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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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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3:31:00
標題: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幫改標題格式 草薰風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將那些什麼火藥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著門前的大樹嘆了口氣,不自信地說道,“玻璃,恩,應該是沙子燒的吧,那火藥呢,硝石,黑炭還有啥來著?硫酸還是硫磺?”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奇怪地問道,“夫君還不去上工嗎?”
“去了去了……”江哲搖搖頭走遠了,“辛辛苦苦就為那幾百文錢……得瑟……”
《 本帖最後由
草薰風
於 2010-1-26 13:04 編輯 》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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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3:32:37
標題:
第一章 從來處來……
深夜,江哲渾渾噩噩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這麼就死了呢……”
“假……太假!”深深地呼了口氣,他抬眼望著天上的月亮,“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呢,我希望有……兄弟,你沒有死,你應該是穿越!哈哈,穿越!”
江哲口中的兄弟,就是他大學里關系最好的一個,畢業後也時常聯系,所以鐵地很,但是昨日,江哲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這位兄弟走了……
自殺……
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江哲嘴里還念叨著穿越二字,忽然,他感覺四周的亮度酌減,頓時奇怪地看看左右,喃喃說道,“省電也不用這樣吧?還是說路燈壞了?拜托,好歹給我點光啊……”
還別說,江哲一說之下,前方還頓時真的亮起一陣銀白色的光,他咧嘴一笑,走了過去,突然,猛地感覺腳下一空,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呀!”
朦朧之間,江哲好似听到一聲驚叫……少女的驚叫……
隨即,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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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慢慢睜開眼楮,江哲還感覺到頭上很痛,難道是酒喝多了?這一覺睡地渾身酸痛,坐了起來,他剛剛嘀咕了一句之後,呆住了……
有點神經質地來回轉了幾下,江哲的眼楮越睜越大,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很奇妙的一個“空間”,或者是說房間?
這也叫房子?恩,用比較正規的來說,這個應該是傳說中的茅草房吧,嘖嘖,牆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裂痕,江哲甚至能感覺到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天啊,誰家窮到這地步了?要是到了冬天,住著房子的人,嘿嘿……
一抬頭,好嘛……頂上這一個大窟窿算是怎麼回事?天窗?晚上看星星倒是不費勁,這家人太浪漫了……
忽然聞到了一股潮濕還帶著些腐氣的味道,轉了轉腦袋,江哲看到了牆角的那一堆草,吞了吞口水,臉上起了一絲不自然。
泥牆,亂石,角落還有幾許雜草,看了看身下,倒是墊著一個……這什麼玩意?江哲伸手摸了摸,“難不成是墊被?”
我這是到哪了?
“你醒了?”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陳老爹說的還真準,你真的醒了……”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你……你是誰?”江哲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個身影走近了些,江哲頓時看得有些呆了,粗衣素顏,見著自己看著她的時候還有些籌措,頓時潔淨的臉上稍稍有了些紅潤,最讓人難以忘記的便是那一雙充滿靈氣的眼楮,好似會說話一般,看得江哲目瞪口呆。
“我……妾身是秀兒……”
“妾……妾身?”江哲嘴角抽了抽,剛想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四周,就算是農村,也不會有這樣的地方了吧?
家徒四壁……
江哲滿腦子便只有這一個詞了,莫非……
天啊,我的兄弟,難道穿越的是我?
淡定,淡定。
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呢?還是奪舍穿越呢?萬一自己是……
“先生的傷還沒好呢,休息一會吧……”秀兒說道,“陳老爹說,傷了筋骨得修養好幾天月呢……”
“咳……”江哲剛才深怕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有什麼不明不白的關系,還不肯定自己身上的這幅皮囊是不是自己的呢,這會兒見少女叫自己先生頓時放下心來,自己恐怕和這個少女沒什麼關系……可惜不經意地,卻隱隱有些遺憾。
“可以問一下嗎?我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間,江哲慢慢感覺到全身又酸又痛……
“先生好像是從山上摔下來了……”秀兒解釋道。
“頭也好痛……”
“這個……”秀兒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著頭,雙肩一陣顫動,“想必是先生撞到了頭吧……”
“哦,倒是真夠背的!”江哲沒有注意到秀兒的不自然,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問道,“有水嗎?”
“先生從哪里來?”秀兒從牆角的瓦壺中舀了一碗水遞給江哲。
看著那只殘破的碗,江哲皺了皺眉頭,隨即似乎想到這樣十分不禮貌,給了少女一個歉意的眼神,雙手接過粗碗。
“從來處來……咳,額……我現在腦袋有點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江哲有些尷尬了,好歹是人家救了自己,如果連自己從哪里來也不告訴她,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說?一看這地,喲喲,整一抗戰時期……再看看那個姑娘說話的口氣,乖乖,不穿越個幾百年下不來。
“先生的傷不礙事吧?”出奇地,听了江哲的話,秀兒意外有些緊張,小手指指江哲的腦袋。
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江哲說道,“不……礙事,就是腦袋有些亂,待我想一想再回答姑娘的問題,可以嗎?”
“恩!”少女盈盈起身,輕輕說道,“那先生好生歇息,秀兒出去了……”
“等等!”江哲見少女要走連忙喊住了她,看著少女的古怪神情臉上頓時有些火燒,但是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這里是哪里?”
少女眨了眨眼楮,眼角有些莫名的笑意,盈盈一笑,說道,“這里是徐州……不過離徐州城有些遠了,怕是要走三日才能到呢……”
“徐州……”江哲喃喃念叨著,沒有注意到少女已經走了出去。
此人應該不是放浪的人呢,少女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江哲,自然將江哲渾渾噩噩的表情一收眼底,撇了一眼門外的那根短棍,少女吐了吐舌頭。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3:33:55
標題:
第二章 千年
徐州……
徐州這個稱呼貌似是在……江哲絞盡腦汁地想著關于徐州的一切資料,但是越想越心驚,越想越絕望,腦門上漸漸出現了冷汗。
“要是太平盛世倒還好,萬一出現在亂世……”江哲翻翻白眼,哂笑一句,“那可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歪著腦袋想了想,他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應該把話說地露一點,徐州,徐州,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徐州啊,前後跨越一千年呢!”
忽然一陣冷風從牆上的裂縫中吹了進來,寒地江哲不禁縮了縮脖子,拉了拉衣服,江哲頓時有些傻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什麼玩意?
啊!第一時間一摸隱秘地點……還好,保命褲還在,貌似只是換了一件外套而已,不過這外套……
“嘖嘖。”江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料,微微有些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麻布衣?
“老這樣坐著也沒什麼意思……”江哲轉了轉腦袋,慢慢地起身,但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尤其是腦門前,尤其疼地厲害……
扶著泥牆慢慢走出房子,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差點將他帶倒,看了看門前那棵大樹的葉子,乖乖,都快掉光了,應該是秋季了吧……
可憐我先前還笑話住這個房子的人……
別凍死在寒冬里,那就搞笑了……
走出院子,江哲的腳步頓時停了,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一塊地,那里有一個正在勞作的少女……
“呼……”秀兒噓了口氣,用白藕般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機警地一回頭,卻看到江哲傻傻的樣子,頓時臉上的戒備少了幾分。
“先生不在屋子里歇息,出來做什麼?”秀兒走到田邊,用水洗了洗手,笑盈盈地看著江哲。
“咳……”江哲盡力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少女的小腳上挪了開來,訕訕說道,“屋子里太悶,我出來走走……我叫江哲……”
“江哲?”先前見對面這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秀兒臉上起了一些紅暈,但是一听到他的話,秀兒頓時想了別的。
江哲……一听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過這公子倒是挺奇怪的,頭發竟然那麼短?不是說身之發膚受之父母嗎?還是說他犯了罪,受了刑法?
那件衣衫也是古怪非常,不過料子倒是挺結實的,尤其是下褲,最奇怪的是里面……恩……
想著想著,秀兒的臉頓時有些紅了。
“姑娘?”江哲有些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人。
“啊?”秀兒一驚,還以為對方看出了什麼呢,看了看他的神色才暗暗松了口氣,“江哲……很秀氣的名字呢,先生是士子嗎?”
“叫我江哲就可以了……”江哲轉了轉頭,問道,“這田不錯啊,你這是……咳,你這是在干什麼?”
秀兒瞪大了眼楮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
怕是出身在門第之家吧,連我在干什麼都不知道……
“我在育地呢,听村里的老人說,只有這樣這地才能有個好收成。”
育地,那是啥玩意?江哲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秀兒在心里搖了搖頭,一看這名叫江哲的男人就知道他從來沒有生產過,如何向解釋地清,不過這樣也好,他應該不是壞人。
別說種地,後世的江哲甚至連地都沒看見過,小身板,外交小胳膊小腿,一見就知道他不是出身行伍之間,怕是哪家落難的公子吧……
“要不我來幫你吧……”
“恩?”秀兒一抬頭,睜大眼楮看著江哲,這個男人說幫她?秀兒感覺有些好笑,他能做什麼?
但是看著江哲的眼神,秀兒心中的笑意慢慢消失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憐惜?
紅了紅臉,秀兒微微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江……江哲,你的傷還沒好呢,放心吧,我都做慣了的……”
剛見面的時候稱妾身,但是現在卻自稱我,里面不免有些別的含義,但是江哲不懂啊,反正都是一種稱呼嘛,還有人自稱朕呢,你說是不。
“我的傷不是那麼嚴重……”江哲提了提胳膊,但是頓時嘴角一抽,表情也有些僵了,但是他還是甩了幾下胳膊,強自說道,“你看……”
秀兒看著他,還好笑之余心中有些感動,看了江哲一眼輕輕說道,“陳老爹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先生雖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還是小心點的好,萬一留下點病根就不好了……”
心驚!對啊!自己老媽以前也說過……但是……
“這樣吧,要是江哲你不冷的話,等秀兒弄完這些,我們一起回去如何?”
“當……當然不冷……”一陣冷風頓時把江哲吹成了大舌頭。
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兒轉身繼續自己的事情。
看著這一副美人勞作的畫面,江哲心中有些感慨,在後世,這種情況怕是已經……對了!
“姑……秀兒,你說這里是徐州,那麼今天是什麼年?”
“咦?”初听江哲叫自己秀兒,秀兒心中還有些羞澀,但是听到了他的問話,秀兒奇怪地回望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光和六年呀……”
“光……光和?”江哲沒有注意到秀兒臉上的疑慮,悶聲想著自己的問題,光和,光和是哪年啊?
“咳……”江哲咳嗽一聲,又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這個現在的皇帝,啊不,是當今聖上,是那個啊?”
“是那個?”秀兒眼中的疑慮更加深了,起身看了江哲良久,擔憂地說道,“這話在秀兒這里說說就好,要是被外人听到……江哲你怕是要有大麻煩……”她頓了頓,看看四周,急速說道,“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可以的話,和秀兒說說你從哪里來吧,秀兒一直很好奇呢。”
“……”江哲呆了半響,心說,你不說是哪個皇帝,我怎麼知道我現在身在哪里?我從哪里來?拜托,我從後代來……
“如果你方便的話便算了……”秀兒似乎看到了江哲的猶豫。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事太玄奇了。”江哲猶豫了下。
“秀兒明白了。”秀兒笑了笑說道,“秀兒一直就感覺江哲你不同于秀兒見過的人……”
正中!
“對了,江哲,你識字嗎?”秀兒好似有些羞愧地開口,“先前陳老爹說,今年收成不好是因為天神發怒了,要寫甲子二字貼于門上才可以消除災難……”
“甲子?”
“是啊!”秀兒眨了眨那會說話的眼楮笑著說道,“江哲你連大賢良師都不知道嗎?”
“大賢良師?!”江哲一驚,失口說道,“張角!這里是東漢!”
我的天!我竟然穿越了將近兩千年!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3:34:54
標題:
第三章 黃巾?
江哲呆呆地讓秀兒扶著自己進了屋子,剛才秀兒的那番話就像一道驚雷一般炸響在他的耳邊。
東漢……這里是東漢末年啊!
亂世!不折不扣的亂世!
先是黃巾之亂,再後是董卓之亂,再後群雄割據,再後三國征戰……
游戲里說,黃巾之亂大概是公元184年,到晉建立是……是多少來著?不管了,反正是絕對超過五十年……也就是說……
我就是命再好……也只能活到三國末期……
“江哲?身體不適嗎?”
秀兒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哲,難道是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自己也是為他好呀,怎麼可以直呼大賢良師的名字,不過他說的這里是東漢是什麼意思?漢到是沒錯,為什麼要加個東字呢?現在只是漢朝呀……
“沒什麼……”江哲有些心灰意冷,想起後世的老媽,後世的兄弟,心中有些堵……
“剛才秀兒你說的事情,我識字倒是識字……”
但是我識的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字啊……
“真的?”秀兒瞪著眼楮,眼神閃著幾絲別樣的神情,“那……那秀兒去村里的賬房先生那里借來筆磨,就由江哲你來書寫,好嗎?”
“額……好……”江哲訕訕一笑。
“東漢末年啊……”看著秀兒高興地出了門,江哲望著門外嘆息了。
“大賢良師……張角……有組織有準備的全國性農民起義?別波及到我啊……額,別波及到我們啊……”
“徐州……應該就是山東江甦這塊了……”
“還好不是中平元年……”玩過三國游戲的江哲知道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的,也就是說,現在還沒開始,那麼自己至少還能過段時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光和六年之後便是中平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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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秀兒高高興興看著寫于門上的甲子二字,江哲心中有些莫名的痛意,她不會知道這其實是亂世的開始……
亂世……在亂世之中,秀兒該怎麼生存……
雖然才認識沒多少時間,但是江哲卻對這個救了自己的少女充滿了好感,若是就那樣死在亂世之中,那……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哲……”
“啊?什麼?”江哲反應過來。
秀兒臉帶羞意地看著江哲,這人……這人怎麼這樣看人……不過他的眼神的感覺讓自己感覺好不舒服……恩,應該是難受……他有心事嗎?
“江哲,你是士子吧,那你應該有字呀,我听老人們說,對于有字的人,直呼其名是很失禮的呢……”
“字?”
“是呀……”秀兒咬了咬嘴唇。
“我沒有字……”
“哦……”听了江哲的話,秀兒的眼楮有些失神。
“不過我想取一個字……要不你幫我?”
“啊?”秀兒一听,眼神好似又重新活了起來,“這……秀兒又不識字……怎麼幫你呢……”
“呵呵……”江哲笑了笑,隨即奇怪地問道,“為什麼要問我有沒有字?”
“呀?”秀兒雙手絞著衣衫,咬咬嘴唇說道,“你不記得那天的事了嗎?”
“那天?”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哪天?”
“你……”秀兒有些傷心地看著江哲,“就是前天……你……秀兒在那邊山腳下的山泉中洗漱的時候,你……”她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臉色也越來越紅。
江哲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慢慢記起那個時候昏迷前朦朦朧朧是看到一個少女正在……咳……
莫非……
看著江哲古怪的表情,秀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但是自己的清白失在這個人身上,只好……看著江哲慢慢張開口,秀兒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是被你打昏的?”江哲瞪著眼楮看著秀兒。
“秀兒去還賬房先生筆墨。”秀兒羞地跑了出去。
好笑地看著秀兒逃也似地跑了出去,江哲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搖了搖頭,真是……無妄之災,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嘛!
額……咳……
字……看秀兒的意思,自己怕是真的要取個字了,古代人取字往往是名的補充或解釋,還有就是多以忠孝節義、福祿壽康、升官發財之義來命名,所以叫仁、義、禮、智、信、得福、德貴、延壽、榮升、繼祖、耀祖、續宗的人特別多,平民百姓也想過好日子,盼望多子多孫,上學念書,所以叫富貴、德福、進財、志學、平安、長順、滿倉、滿囤、保成、金鎖、栓柱等名字的特別多。
那麼我呢,取個什麼字呢,忠?忠誰?皇帝?還是曹操劉備孫權?汗,我只是想好好活……恩,和秀兒好好活下來罷了,放棄!
孝?唉……可惜自己的老媽現在……她要是知道她兒子現在在一千八百年前,怕是會昏過去,可惜兒子無法守孝了……
節?節氣還是名節?自己是後代人,犯不著和前輩一般不折腰事權貴,只要活下來罷了……
義?江湖義氣?還是朋友間的義氣?這個倒是要考慮考慮……
再看看後面的,福祿壽康、升官發財……得,我就叫守義了,江哲,江守義!
不是江哲喜歡這個義,只是不想取個什麼來福,永祿,甚至是有財這樣的字……
還是守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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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到字了嗎?”
一進門秀兒就看到了靠著牆坐在地上的江哲,弱弱地問了一句。
“恩,以後我就叫江哲江守義!”
“江守義?”秀兒歪著腦袋念了幾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看了一眼江哲說道,“那我以後……”
“等等……”江哲止住了秀兒的話,古怪地說道,“字是給朋友叫的……”
“那我……”秀兒真的有些生氣,這個家伙!
“難道你只是想做我朋友?是我誤會了?”江哲睜大眼楮,似乎有些歉意,連連說道,“抱歉抱歉,那你以後就叫我守義吧……”
“……”秀兒皺著眉頭盯著江哲,嘟著小嘴證明她現在很生氣。
“開個玩笑嘛……”江哲訕訕地不敢直視秀兒的眼楮,“你就叫我阿哲就可以了,我媽也這樣叫我……”
“是阿……阿哲的母親嗎?”秀兒第一次叫有些不習慣,“阿哲你也真是,村里的老人說,父母在,不遠游呢!”
“游必有方……”江哲喃喃接口,心中暗暗嘆息,你以為我願意穿越過來?好嘛,還是穿越到一個亂世,我腦袋有坑?!
秀兒眨著眼楮看了看江哲,也看到了江哲臉上的失落,輕聲說道,“阿哲,我們可以把你母親接過來呀,秀兒很能干的……”
“接?”江哲淡淡一笑,“我都回不去了……”
看著失落的江哲,秀兒心中有種別樣的感覺,說實話,她對江哲並不是很有喜歡的感覺,但是長期孤身一身,又是女子,難免會出現不好的謠言,再加上這個男子壞了自己的清白……
但是這一刻,秀兒卻有些被江哲吸引了,江哲江守義……一個不錯的表字呢……
叔父……秀兒還是決定听從父親的話,遠離京城……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3: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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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下江哲江守義
只過了幾日,江哲的傷就完全好了,這讓過來的陳老爹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自己老爹說的錯了?怎麼就幾日的功夫,這個小子(不是蔑稱,古代對年輕人的稱呼)就好了呢。
秀兒對陳老爹千謝萬謝,江哲出于禮儀也謝了幾句,心中卻對陳老爹說的那個藥方充滿厭惡,每次一喝滿嘴苦澀,極其難受,但是看著秀兒擔心的神情,江哲總是男人豪情爆發,一口飲盡,然後找個角落慢慢享受“後味”。
同居啊同居……
罪惡啊……
雖然每次都是江哲主動說守在一邊的,對著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少女就……這也太邪惡了不是……
不過江哲能感覺到,秀兒對自己倒是越來越好了呢,吃藥……啊呸,吃飯的時候總是……
對了!家里的糧食不多了……
江哲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事情,那就是糧食,不管那個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米再難吃,它也算是糧食啊,萬一要是連它都沒了……
听秀兒說,這一小袋“米”還是從村子里有錢人家借來的,這有錢人家只是相對的,江哲去看過,也就生活地比一般最底層的百姓好上那麼一點而已,麻煩啊麻煩!
“阿哲,你想什麼呢?”秀兒從外面回來,洗了洗手,看著坐在門邊的江哲。
“想賺錢的事呢!”
“賺錢?哦,阿哲是想找份差事嗎?”秀兒心中有些欣慰,阿哲傷剛好就想去找份差事補貼家用,這份心意很難得呢,不過,他能做什麼呢?
“該死的,我學的是計算機……這個時代別說計算機,計算器都沒有,我怎麼辦?”江哲愁了,工作經驗江哲倒是有,但是拜托,那個時候江哲只要坐坐辦公室,敲敲鍵盤就好了,現在呢……自己連蔬菜的品種都分不清被秀兒笑話呢……
哦天啊……
玻璃……對啊,一般穿越者不是都先弄什麼玻璃的嗎?這玻璃……我知道這玻璃是用沙子的,但是……用什麼樣的沙子呢?還說是要用吹的才能制成玻璃器皿,怎麼吹?用嘴吹?
燥!
秀兒看著江哲的神色,心中暗暗有些嘆息,他的心意是好的,但是看他神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找什麼差事吧……
“阿哲,慢慢來……別急……”秀兒低下身看著江哲說著,卻發現江哲一抬頭看著的樣子有些呆,頓時在羞意之余也有些得意。
“對了,秀兒方才听陳老爹說有外人在村里有雞子呢,阿哲和我一起去好嗎?”
秀兒的本意是想讓阿哲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坐在一邊苦思悶想的……
“雞子?”江哲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雞蛋?你家有雞蛋?”
听到江哲說你家,秀兒嘟嘟嘴,表情顯然有些生氣。
“咳……我是說家里養雞?”看著秀兒的表情,江哲頓時忘記了“找工作”的事情,趕緊賠不是。
略微帶點生氣意思地白了一眼江哲,秀兒嘟聲說道,“村里誰家不養雞呀,我是怕吵到你,所以在後院劃了一塊地……你沒听到過聲音嗎?”
“听倒是听到過……”江哲有些尷尬,雞倒是看到過,不過是已經宰好的甚至是已經擺上桌子的……
看著江哲的尷尬,秀兒似乎有些明白了,好笑地搖搖頭,起身說道,“陪我去嗎?”
“行啊!”江哲說道,總是坐在這里很無聊的,要是有台電腦就好了……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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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真多啊……”江哲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當然了,今天地里收成不好,不過賣了雞子也能過好一段時間呢。”秀兒看著這個看似什麼都不懂的男人。
“秀丫頭,咦,他是誰啊?”一個身材壯實的漢子拎著一只籃子走了過來,江哲看了一眼,也是雞蛋……
“大柱哥你也來了?嫂子沒來嗎?他……他是我……”秀兒看了看江哲,有些不好意思。
“哦……”大柱有些明白了,看向江哲的眼神頓時友善了幾分,先前還以為是外人呢,沒想到是秀丫頭的男人……回去和自己婆娘說說。
“咦?”大柱看了一眼秀兒的籃子,奇怪地說道,“秀丫頭,這雞子……都賣了?你不留點嗎?我記得你最喜歡……”
“沒有啦……我已經留了些了……”秀兒咬著嘴唇說道。
江哲看了一眼秀兒,他當時看地清楚,秀兒一個雞蛋都沒有留,她喜歡吃雞蛋?為什麼……笨!自己真笨!家里的錢都拿去給自己買藥了,再說以後還得兩個人吃飯……等會……那我……那我不是成吃軟飯的了?不行,不行……
“走呀!”秀兒推了江哲一把,輪到他們了。
“一只雞子四文錢……”那個收雞蛋的伙計看了一眼秀兒籃中的雞蛋,又將目光放在秀兒的臉上……這令江哲有些不爽,好像是什麼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
伙計身邊的中年文人古怪地看著江哲上下打量。
“這里有三十二只雞子……我數過的……”見那伙計拿過籃子在數雞蛋,秀兒插了一句,但是伙計還是重新數了一遍,正是三十二只,這令江哲更加不爽了。
“一只雞子四文錢……三十二只……”伙計在桌上的粗紙(嘿嘿,沒辦法)上演算著……
“一百二十八文……”江哲淡淡說道。
伙計抬頭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身邊的中年文人,“對……一百二十八文……”
中年文人眼楮一亮,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姐的雞子我看著色澤不錯,願意以五文錢一只的價格收購……”
你才是小姐!江哲心中暗罵一句,淡淡說道,“那就是一百六十文……多謝……”
中年文人似乎有些吃驚,拿過伙計的筆一算,顯然江哲是正確的,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灼熱了,“那我若是用六文……”
“一百九十二文……謝了……”
“……”中年文人呆看了江哲良久,看得秀兒不禁抓著江哲的胳膊,江哲拍了拍秀兒的手,淡笑著說道,“可對?”
中年文人放下筆,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孫茂,字宣揚,先生貴姓……”
“小子江哲,字守義……”見他對自己行禮,江哲也只好照著他的做法還了一禮。
“江守義……好名字……”孫茂呵呵一笑,轉了轉眼珠說道,“先生家的是最後一家,剛才我們一共收了八百四十二只雞子,按市價四文收購,先生家的雞子在下願意以九文收購,敢問先生,在下得付村里多少文?得付先生多少文?一共又得付多少文?”
切!小學生題目!略微一思量,江哲就給出了答案。
“先生得付村里三千三百六十八文,付我家二百八十八文,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六文!可對?”
我怎麼對不對……孫茂有些傻眼,不由分說就在粗紙上演算起來,過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他丟下筆,看著江哲嘆道,“先生大才,在下不如……”
秀兒捂著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哲,自己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有這個本事?九文錢……按阿哲說的就是兩百八十八文……天啊……從來沒有賣到過這個價格呢……她有些失神地看著江哲。
早知道能賣那麼多錢,我應該留下兩個……一個給阿哲,一個給自己……嘻嘻……可惜……
旁邊的村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江哲,這個自己沒見多少次面的小白臉竟然那麼厲害……
“真的是以九文錢買我家的雞子嗎?”秀兒弱弱地問道。
“在下言出必行,夫人請放心。”孫茂笑呵呵地說道。
“那……”秀兒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可不可以收回兩只,只賣三十只?”
“這個……”孫茂看了這個奇怪的女子一眼,心中有些納悶,要是對別家的女人這麼說,恐怕會把家中所有的雞子全部拿來,你倒好,再拿回兩只?
“那就要請先生重新算了……”孫茂看了看江哲,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還用算什麼?兩百七十文。”更簡單了。
“……”孫茂看了江哲半響,終于放棄了,招呼伙計過來說了幾句話,伙計點了點頭。
伙計從馬車後面的箱子里取出兩百七十文遞給秀兒,秀兒本想數數,後來一想這樣十分失禮,于是作罷,只是謝過了孫茂。
孫茂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看著江哲說道,“敢問先生在何處高就?”
難道要給我找個工作?江哲有些納悶,剛要說話,秀兒截口說道,“我家夫君前些日子從山上失足跌了下來,今天傷剛好……”
江哲有些失神地看著秀兒,看得秀兒臉上起了陣陣紅暈。
“夫君……”孫茂看了一眼秀兒,一見之下心中一驚,剛才沒有注意到她,她不像是那些山野村婦,還有這個江哲江守義……大才啊……
“既然如此,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孫茂行了一禮說道,“鄙家想聘請先生做賬房,不知先生是否願意……”
“鄙家?”江哲轉了轉腦袋,疑惑地說道,“請我做賬房?鄙家是干什麼的?”
咳……孫茂差點暈倒,鄙家只是一個謙稱,你還以為我家老爺真的姓鄙啊……
“我家老爺姓陳,我是陳家的管家……”
“早說嘛……”江哲尷尬地嘀咕了一句。
見江哲有些心動,孫茂趁熱打鐵,“賬房先生的月俸是三貫(我這里取一貫為一千文),陳家願意以五貫的月俸聘請先生……”
周圍一片驚呼,樸實的村人萬萬想不到這個前來收購雞子的先生竟然願意用五貫錢聘請秀兒的男人……
尤其是大柱,更是萬萬想不到,他剛才還暗暗可惜秀丫頭跟了一個瘦弱的男人,這會兒卻是已經改變了他的想法。
“五貫……”江哲低下頭對著秀兒問道,“秀兒,五貫是多少文?”
“……”秀兒眨了眨眼楮,嘴角有些笑意,低聲說道,“五千文……”
“一個雞蛋四文錢?也就是一千兩百五十個雞蛋?”江哲嘀咕了一句。
孫茂跌倒,一千兩百五十個雞蛋……不過他心中更加佩服了,大才……
“敢問先生是否願意……”孫茂有些心急,如此大才要是被曹家,糜家得到,那就不得了了,出于心急,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先生對月俸不滿意,在下願意稟明家主,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復……”
“宣揚兄言重了,叫我守義就可以了……”江哲笑了笑。
孫茂送了口氣,這個江哲能這樣說,就是代表他已經同意了,他拱手說道,“那麼在下先行回去,三兩日後再過來接先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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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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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3:40:30
標題:
第五章 決定
“啊?接?”江哲有點吃驚地看著孫茂,便是秀兒也是有些猶豫
“陳家……離這里很遠嗎?那我以後不是……”江哲指了指自己的腳下。
“守義,陳家處在徐州城,他日你身為賬房,總不能再居住此地吧……這來來往往不但費時……而且……而且家主也是不會答應的……”
這倒是,五貫錢聘請了一個賬房要是不能履行其職責,任誰都不會同意的,听秀兒說這里離徐州城有三日的日程,這樣的距離,就算是騎馬也要許多時候吧,要是自己繼續住在這里……嘿,過去就可以直接回來了……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又看了看四周露出羨慕神色的村民,抿了抿嘴秀眉深深皺起。
“秀兒……”
“唔?”秀兒輕聲應著,同時抬頭看著江哲。
“你的意思呢?”
“秀兒的意思?”秀兒一愣,看著江哲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啊,你說去不去?”
詢問我的意思?不知怎麼,秀兒感覺心中有些感動,在這個女子身份低下的時代,江哲的做法不禁讓秀兒對江哲充滿了好感,漸漸地對自己臨時做下的決定也堅定了許多。
“阿哲,這個事……”秀兒很想說你拿主意吧,但是一轉思緒,看了一眼四周的村人,心中隱隱有些不舍。
“我們可以再多呆幾天嗎……”秀兒對著孫茂說道。
一看這個秀麗女子的表情,孫茂頓時明白了幾分,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在下回到陳家便要一日多,還得稟明家主,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回來接先生過去……”
本來作為陳家四個管家之一的孫茂對于聘請了一名賬房先生,是不需要稟告家主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名為江守義的少年雖才及弱冠之齡,卻身具大才,如此才不可不稟明家主……
一個家族的興旺,便是靠無數的人才支撐的……一旦發現人才,立即聘用,切忌被他人所先……這是陳家的家訓……
“那……那好吧……”秀兒終究點了點頭,雖然不舍村人,但是終歸是自己男人的前途重要,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跟隨于他,那麼不管他到那里,自己總要跟隨其後的……更何況他如此禮待自己……
“那三日後麻煩宣揚兄了……”見秀兒點頭,江哲心中松了口氣,要是秀兒反對的話,那自己只好謝絕這份“高薪工作”了,僅僅過了幾日,自己對秀兒已經有了那種不舍的感覺……
難道我是那種見一個喜歡一個的人?江哲心中一驚,隨即自己給自己辯解,這不……她要我負責不是?那我總不好丟下她吧……恩,是這樣的……
“哪里哪里,守義,那老兄我先去了……”孫茂對著江哲拱拱手之後,也對秀兒點了點頭,意為離去之禮。
“宣揚兄慢走……”江哲喊了一句。
“五貫……”大柱喃喃念叨一句,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走近幾步說道,“還是兄弟有本事啊……五貫的月俸呢……”
這時其他的村人也圍了過來,紛紛慶賀。
“秀丫頭,你真的打算……”
“你這婆娘瞎說什麼!”一個漢子打斷了他老婆的話,瞪著眼楮說道,“秀丫頭能找到個有本事的人,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不過秀丫頭……”他轉了過來,“以後得空……多回來看看……”
“是啊是啊。”
“多回來看看……”村人附和道。
秀兒捂著嘴,眼中有些濕潤,動了動嘴卻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彎腰向村人行了幾個大禮。
“散了散了,圍著干什麼呢!回家去回家去!”另外一個農家打扮的男人見這個幾乎是看著長大的村中丫頭有哭的跡象,連忙喝散了圍觀的鄉親。
“一道去吧……”秀兒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江哲,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讓江哲心動的神情。
一手挽著江哲的胳膊,一手提著那只籃子,籃子里便是那兩百七十文錢與兩只雞蛋……
還有周圍的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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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如果你喜歡這里,那我辭了那份工……那份差事就好,你別不開心啊……”
見秀兒坐在門前的石頭上痴痴地看著夜空里的星星,江哲有些擔憂了,在他眼中,秀兒應該是很活潑的才是……
“那如何使得?”
秀兒明白江哲的意思,心中頓時暖了幾分,“阿哲,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孫先生,怎可出爾反爾……你說去,那秀兒便跟你去……”
看著秀兒通紅的臉蛋,江哲笑了一下,這頓時令秀兒羞惱地嘟起了嘴。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那個地方……”江哲擾了擾頭,“你說我一個男人,總得找點事情做吧……”
秀兒盈盈地看著江哲,眼中滿是笑意,看了一眼自己坐下的石頭,挪出了一塊地方,“阿哲,來……”
江哲心中咕咚一下,看了看秀兒卻見她這刻仰頭看著星空,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來就來,怕什麼!
江哲幾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秀兒身邊,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貼上了秀兒的胳膊,再轉頭一看,秀兒羞地連脖子都紅了……
“阿哲……”秀兒輕輕吁了口氣,柔聲說道,“你願意娶秀兒嗎?願意一輩子對秀兒好嗎?”
這麼直接?江哲倒是有些被秀兒嚇到,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是都很害羞的嗎?
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下,秀兒越發顯得秀麗清純,甚至有些仙氣……
江哲頓時看傻了。
“……”良久得不到回答,秀兒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身邊,卻看到江哲傻傻地看著自己,眼楮一眨不眨。
“阿哲!”秀兒又好氣又好笑,推了江哲一把。
“啊?”
“秀兒問你話呢!”
“問的什麼?”
“阿哲,秀兒剛才問,阿哲願意娶秀兒嗎?願意一輩子對秀兒好嗎?”
“當然!”江哲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說要我負責的嗎?”
這樣的女人要是得不到幸福,那老天真的是太不長眼了……
“負責?”秀兒念了一句,隱隱有些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反而有些失落了,“只是負責嗎……”
江哲哪里還不懂這個小女人的心意,大著膽子伸出左手將秀兒摟在懷里,只感覺秀兒身子一顫,便乖巧地靠在江哲身上。
“阿哲家中是否還有長輩?”
“長輩?”江哲嘆了口氣,“以前倒是還有我媽……我母親,現在……都沒了……”
秀兒明顯听出了江哲話中的破綻,但是這個聰明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提起的,只是深深地放在心中,總有一天,阿哲會告訴她,從哪里來……
“秀兒倒是還有一位遠房的叔父,不過秀兒按著爹爹的意願,沒有與他聯系……”
“這麼說,我們倒是同命相憐咯……”看著秀兒臉上的擔憂,江哲頓時拋開了一切的煩憂。
“同命相憐?真的好貼切呢……”秀兒盈盈一笑,“阿哲,現在開始你不是一個人了,秀兒也不是一個人了……不管你去哪里,秀兒都會跟著你的……”
古代的女人就是賢淑,後世哪還有這樣的女人……額……是女孩,秀兒也太小了吧,咋一看就像一個高中生……不,是初中生……
穿越,貌似還不壞啊……
笑著看了一眼秀兒,江哲將她盈白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秀兒眼楮一亮,痴痴地看著江哲。
現在唯一擔憂的就只有一個了……黃巾之亂……
江哲抬頭看向星空,心中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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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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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4: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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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徐州城!
這就是徐州城?!
在很遠的地方,江哲從馬車從探出腦袋就已經看到了那個龐然之物,那種素樸古雅的感覺,那種巍然高大的感覺,一下子令江哲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中國古代三國時期的城池啊……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親眼看到……
徐州轄東海、瑯邪、彭城、廣陵、下邳二郡三國62縣。約於今江甦省、山東省南境、安徽之宿、泗二縣之地。
東海郡,治郯縣(今山東郯城城北)。領13縣︰郯縣、襄賁、蘭陵、丞縣、陰平、戚縣、昌慮、合鄉、祝其、利城、贛榆、胊縣、厚丘。
廣陵郡,治廣陵(今江甦揚州城北)。領12縣︰廣陵、江都、輿國、堂邑、海陵、高郵、平安、東陽、焵縣、射陽、誨西、鹽瀆。
彭城國,治彭城(今江甦徐州)。領8縣︰彭城、留縣、廣戚、傅陽、武原、呂縣、梧縣、甾丘。
下邳國,治下邳(今江甦邳縣古邳)。領16縣︰下邳、良成、司吾、下相、取慮、僮國、夏丘、徐縣、睢陵、盱眙、高山、淮陵、東城、曲陽、淮浦、淮陰。
瑯邪國,治開陽(今山東臨沂北戴城子)。領13縣,莒縣、東安、東莞、姑幕、諸縣、東武、瑯邪、溝曲、陽都、臨沂、開陽、即丘、繒國。
“夫君?”
秀兒有些奇怪地看著渾身顫抖的江哲,小手撫上他的額頭,“夫君著涼了嗎?”
“怎麼可能!”江哲心中有些好笑,秀兒怎麼會理解他此刻心中的興奮,這可是徐州城啊,而且是三國時期的重城,不像後世,像杭州,北京之類的,雖說還保留著古城的余韻,但是多少已經很難讓世人激動。
不像現在,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鳴笛,整一眼望去,那城牆,那城門,無一不讓江哲心潮澎湃。
仿古仿古,全是扯淡,這種純粹的古代氣息如何仿造得出來?
馬車漸漸駛向城門,這是徐州城南邊的城門。
威武雄壯……
這是江哲對徐州城城門的感覺……
光是這扇城門,怕是就有兩層樓高吧……再看看寬度,嘖嘖,可以並行五六輛汽車……額……是馬車。
那城門之下佇立著那兩排身穿鎧甲,手握重矛的甲士,那種飽含殺氣的眼神讓江哲不敢對視。
一抬頭,城門之上蒼嚴肅穆鑿著兩個大字……徐州……當然,這是江哲的認為,雖然他不是對繁體字很了解,不過,這城門之上的那兩字,用腦袋想想都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馬車在城門之下停住了,江哲隱隱听到孫茂和那個甲士說了幾句,然後江哲的馬車就被放行了,沒有例行檢查。
看著旁邊排著隊依次進入徐州城的百姓,坐在馬車上的江哲心中百味交集,特權啊……
那壯偉的城牆和城門是令江哲無比的驚嘆,但是入了城之後,看著那些似乎是木頭構造的房子,江哲心中的激動才慢慢消解,看慣了高樓大廈的他當然對這里木制房子不敢興趣了。
不過這路倒是挺寬的,不像後世,一個小弄堂也你佔一點,我佔一些,一輛車都開不進。
江哲特意看了看兩邊,只見在這類似“商業街”的兩邊店鋪,沒有一家在店門之外擺放物品的,難道有城管?江哲暗自好笑。
馬車一轉,駛入了另一條街道,江哲知道要去哪里,你說我來給你上班,你總得給個地方讓我住吧,你說是不?
馬車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看來這里離南城門不遠。
江哲下了車,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院,還有那中規中矩平民式房子。
伸出手,讓秀兒搭著下了馬車,江哲細細地打量著這以後的居住地。
嘖嘖,佔地不小啊……
光是一個院子便差不多就有一百平米了,那房子看似是有點舊,不過比起以前那開“天窗”的土房倒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畢竟這也算是木房了嘛,不像以前,那叫茅草房……一把火全著……
“這是鄙家家主贈于守義老弟的……”孫茂看得出,這個江哲雖然話不多,但是人卻不難相處,再加上孫茂的刻意接近,兩人之間的關系根本就不像是只見了兩次面的,好像是那種認識了幾年的朋友。
“守義老弟,是否滿意?”孫茂笑呵呵地給江哲介紹這幢房子,“你看,這里過去,便是市集,這邊是南城門,就是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這個方向過去不遠便是陳府,也就是老弟你以後上工的地方了,哈哈,以後老弟你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老哥我,老哥怎麼著也算是四個管家中的一個,能幫的老哥一定幫。”
“那就多謝宣揚老哥了……”江哲笑著拱手寫道。
“哪里哪里……”孫茂一揮手,示意車夫將馬車調個頭,回身對江哲說道,“老哥還有事在身,便不停留了,老弟和弟妹可以先打理一下房子,哦,我已經派人先打掃過了,對了,守義,明日辰時,老弟切不可忘記。”
“了解了解……”
“呵呵……”孫茂笑了笑,對著秀兒一點頭便坐進了馬車,要知道,他剛才可是一直坐在外面馬夫的位置上的,可以說,他對江哲實在無比的禮待。
“嘿,找個工作竟然還送房子……”江哲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秀兒凝目一笑,微微一搖頭,跟著江哲走了進去,這個男人什麼都要,待自己也好,不過說話很是奇怪,說到大賢良師,還有當今聖上的時候,直接以張角,皇帝代之,一定說服他,外人面前切不可這般……
“喲,嘖嘖……”江哲轉過幾個房間,指指秀兒說道,“嘿,三室一廳,標準房。”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秀兒對著江哲翻了一個白眼,抱著手中的包裹進了里間,沒過多久便又走了出來,看著院中的空地說道,“可惜這塊地了……”
“難不成你還想你……額,還想將家中的雞鴨之類的帶來?”江哲有些好笑,來的時候,他與秀兒商量了一下,將家中的雞鴨之類的全部“賣”給了村人,這說賣,還不如說送,一只雞蛋四文錢,能有十問文錢的雞嗎?
見秀兒依著門柱,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空地,江哲心中有些不忍,走上前將她摟在懷里,輕輕說道,“怎麼了?”
“這是我第二次離開自己的家……”
讓人心碎的語氣讓江哲不忍心問第一次是什麼原因,只是重重地摟著她。
“阿哲……夫君……不可負我……”
“天地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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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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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4: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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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今天開始做白領!
“有沒有搞錯啊!”
江哲一邊重復念叨著這句話,一邊接過秀兒遞來的水盆。
“撲哧。”秀兒看著江哲掛著兩個眼袋郁悶地在那里洗臉,輕聲說道,“孫先生對夫君你說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的時候,夫君不是一口答應了嘛!”
“我哪知道……”
我哪知道辰時是什麼時候,乖乖……估摸著現在才六點多吧?太陽都還沒個影呢,真是郁悶!
“嘻嘻!”秀兒走了過來替江哲整了整衣衫,輕聲說道,“孫先生給我們留了些小米,秀兒熬了些粥,夫君吃些再去吧……”
小米粥……
江哲瞪著手的那只碗,腦袋中回想著後世的那些美食,心中嘆了口氣,得了,別想了,越想越苦悶。
秀兒從廚房里出來,手上捧著一只小碗,江哲一看,好嘛,咸菜……
看著秀兒美滋滋地喝著,江哲夾吧夾吧嘴,就著咸菜喝了起來。
“那……那我去了……”江哲站在房門外看著秀兒。
“恩……”
“……”江哲看了秀兒良久,擾擾頭走了出去,走到大門邊,又轉身走了進來。
“咦?夫君落下什麼了嗎?”
“額……”江哲猶豫了一下,“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秀兒秀氣的眼楮看著江哲,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秀兒沒有要說的呀,哦,夫君……要努力哦(本來想說努力工作,一看不是味)。”
就這個?江哲皺了皺眉,看著秀兒心中郁悶無比,我說我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去上班,你好歹給我點鼓勵吧,你怎麼著也算我女朋友來著……哦,是未婚妻……
轉身離開的話,江哲心中有些不甘,一發狠走近幾步,摟住秀兒就將嘴印上秀兒的紅唇。
“啊……唔……”
良久,江哲看著身軀有些顫抖,半倒在自己懷里的秀兒,嘿嘿一笑,“這樣才對嘛,好歹給我些鼓勵……你不給我,那我只要自己拿了……”
帶著些羞意白了江哲一眼,秀兒期期說道,“夫君快去吧,誤了上工就麻煩了……”
“也對,第一天上班要給個好印象……”江哲恍然大悟,大步走了出去。
“夫君路上小心……”
“知道啦!”
看著江哲的身影消失,秀兒帶著笑意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撫過紅唇,臉上的紅霞頓時更加鮮艷幾分。
“這壞人……”
--------------------------
陳府!
江哲問了幾個徐州城的百姓才找了這里。
就是這里了,江哲看著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心中隱隱有些坎坷不安,工作經驗是有,不過我沒有在古代上班的經驗,這……這可怎麼辦?
看著府門外兩個僕人打扮的壯漢,江哲心中有些惶惶,我要怎麼進去呢?
“守義!”
“恩?”江哲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守義就是叫自己,轉身一看,門前站著的人正是孫茂。
“老哥……”
“老弟,為何站在此處不進府門?”孫茂有些納悶,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還沒有江哲的身影,出來一看倒好,自己這個小老弟竟然傻傻站在門外。
“老弟還站在這里為何,我已經和下人打過招呼了,你報出名字他們就不會攔你。”孫茂將江哲拉了進來,“對了,老弟,老哥我先和你打個招呼,恩,老哥我不瞞你,老弟的本事不小老哥知道,但是你剛進陳府,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
“呵呵。”江哲笑了笑,心說你最好什麼都別讓干,只要一個月按時發我工資那就更好!
“那,守義的職責是什麼?”
見江哲這麼好說話,孫茂頓時放下心來,“老弟的事老哥已經稟明家主了,家主也很重視,不過……”他露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現在老弟要職責的便是檢閱陳家個個商鋪的賬本,按月結算……”
還有試用期啊?干地好就提升我?江哲有些意外,這麼早就出現這玩意了?
“陳家的大賬房去月離職了,加上守義還有三個賬房先生,不過老哥最看好老弟你,這大賬房之職十有八九要落在老弟身上……”
“大賬房?月俸多少?”
“唔?”孫茂表情一僵,不知道大賬房先生是統算財物的嗎,自然是油水越多的……只要不要做地太過分,便是家主也不會過問的……這會兒你問我月俸多少?
“月俸……八貫……”孫茂結結巴巴說出一個數目。
“八千……”江哲點了點頭,“麻煩老哥帶我去賬房……”
“可以……”孫茂看了江哲良久,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自己這個老弟不同于常人……
“這里便是賬房了。”孫茂指著一處對江哲說道。
“多謝老哥,那我先進去。”江哲謝過孫茂走進一間房子,恩,擺設到還真不錯,牆上掛著一些字畫,具體什麼江哲懶得看,三張桌子並排而放,桌子上筆墨紙(沒辦法,總不能寫竹簽吧)硯樣樣齊全,還有一只深綠色的茶碗……
待遇不錯啊,江哲抽抽嘴,選了一張似乎很久沒人用的桌子。
坐在凳子(……)上,隨手翻開一本賬本,一眼看去,頓時頭大,這都什麼啊!
“……九月三日,購得海鹽若干,費錢一百五十貫……若干……”江哲搖搖頭繼續看下去,“九月六日,賣與曹家蜀錦若干,得錢兩百貫余……利三十貫余……”
這就叫賬本……
每次賣出買進都用若干表示,誰知道這是多少?不專業啊不專業!
江哲搖搖頭,重新拿起另外一本賬本。
“咦?”江哲有些驚奇。
“九月二日,南門糧鋪以市價四貫購得米糧一百石,費錢四百貫……九月二十日南門糧鋪以市價四貫兩百文購得米糧一百五十石,費錢六百三十貫……”
“糧價開始上漲了……”江哲嘆了口氣,看來亂世不遠了。
不過這陳家買這麼多糧食做什麼?隨便看了看賬本,都沒有糧食賣出的記錄,也就是說,陳家已經積累了無數的米(粟米)。
莫非……
等等,徐州城,陳家?
難道是陳圭陳登的那個陳家?游戲里陳登可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他老爸陳圭更是不簡單,近九十的智力,莫非他們看出亂世來臨,提前儲備糧食?
恩,江哲看過不少歷史類的小說,在亂世中,有錢的不是大爺,有兵的也不是大爺,有糧食的才是大爺!沒有糧食,你兵再多都沒用,反過來說,如果你有糧食,那麼在那亂世之中,你能很輕易地招募一批兵士……
徐州……徐州……
黃巾之亂應該沒有很大地影響徐州,便是北海也只是被圍攻,那麼現在的管事的(江哲不知道那叫州牧)應該是陶謙。
還好還好,住在徐州城里面,多少要比住在外面安全許多,放下心來的江哲在房中來回跺了幾步,狐疑的目標又盯在那本賬本上。
陳家買那麼多糧食不單是為了謀取暴利吧……或者說,他們有別的目的?
算了,別人的事情不管,從今天開始,我又成為白領階級了!
啊……哈!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22:11
標題:
第八章 你叫江哲?那我要考考你!
喝喝茶,看看書,乏了起來走兩下,這日子過得……
嘖嘖,江哲捧著茶碗站在賬房門口,看著陳府內走來走去的下人,價吧價吧嘴,他感覺有些乏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慢慢步出屋子。
嘖嘖,不愧是三國時期徐州有名的富豪啊,你看這府邸大的……
什麼時候我也能買一套這樣的房子呢?
江哲看了看天色,恩,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也不知道這陳府管不管飯……啊,對了,古代人中午是不吃飯的……記得前些日子問秀兒的時候,被秀兒睜著眼楮奇怪地看了半天。
咕咕……
拜托,江哲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啊,對了,房間里似乎有糕點……
江哲興沖沖地走了進去,果然有,不過是放在最里面那張桌子上的,不過說來江哲心中也有些不滿,你說賬房就賬房吧,里面的桌子還不一般大,一張大兩張小,還有,宣揚老哥不是說還有兩個賬房先生嗎?怎麼我在這里半天,連個鬼影都沒?
不管不管,填報肚子要緊,放下茶碗,江哲就坐在那張大桌前面,沾起碗中的糕點就吃。
喲,還不錯呢!這下更加顯得餓了,一通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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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糜家是越來越過份了!”陳府深處,陳家家主陳圭重重一拍桌子,氣地花白的胡須一陣亂顫。
“父親您消消氣……”陳圭面前站著的消瘦青年將其老爹扶到榻(不是用來睡覺的床榻)邊,心平氣和地說道,“不就兩個賬房嘛,給他們就是,孩兒不才,願意替爹爹分憂。”此人便是徐州俊才陳登。
“你?”陳圭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元龍,你要學的是治國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罷,對了,對宣揚說,那個新來的江守義是此間人才,就將事物交與他吧。”
“江守義?”陳登念叨一句,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此事孩兒也有所聞,听宣揚兄道,這個江守義精通博算之術,瞬息之間道出數目,分毫不差……”
“此為小道!”陳圭皺了皺眉頭,看著兒子沉沉說道,“元龍,為父的話你可還曾記得?”
“孩兒記得!”陳登恭聲說道,“孩兒現已大肆收購糧草,不過……曹家似乎也有這個跡象……”
“曹家?”陳圭冷冷一笑,撫了撫長須說道,“曹家那個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時日無多了,他兒子……哼!草包一個!”
“就是這個糜家……”陳圭沉吟一下,微微嘆了口氣,“老夫小看糜竺那小兒,听聞他以弱冠之齡接掌了糜家家主之位,還道糜家後繼無人,不足懼,哪知……唉……”
“父親走眼了……”陳登哈哈一笑,“子仲兄有大才孩兒素來知曉,便是其弟,也是難得的人才……”
“糜芳?”陳圭不以為意,“差其兄遠矣!”
“呵呵……”陳登見老爹氣似乎已消,頓時放下心來,父親素來身體不好,那是萬萬不可生氣的。
“對了,父親,您對眼下的天下遍傳的大賢良師是什麼看法?”
“大賢良師?”陳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說道,“元龍說的可是那張角?”
“正是!”
“禍勢近矣……”陳圭搖搖頭,輕蔑地說道,“不過這張角也太囂張,這漢朝還沒倒呢!他想做什麼?”
“父親的意思是……”
“別看這漢朝朝綱敗壞,宦官當道,若是那些泥腿子想要舉事,朝廷對付他們那還不是簡單的事……”
“那父親為何要我收購糧草……”陳登有些不懂了。
“你啊你!”陳圭對兒子有些失望,“把目光放遠些,若是那張角舉事,成了還好,若是不成……還才是真正的亂世……”
“父親的意思是……”陳登有些明白了。
“哼!袁家、夏侯家不就是在等嘛!袁遺那個老狐狸看似渾渾噩噩,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皇帝命不久矣,等皇位一傳,他再那麼一擁護,豈不成了從龍重臣,那袁家的勢力可要大大增強咯……”
“那父親不急?”
“急?急什麼?”陳圭哈哈一笑,“你以為朝廷還有可用之兵嗎?唉……大漢朝竟敗壞如斯,真是可嘆……”
“不過,不管這世道如何,徐州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我等世家說了算!可惜糜竺這小子不識抬舉,處處和我陳家作對……”
看了一眼陳登,陳圭沉聲說道,“陳家切不可斷送在我等手上!萬事需謹慎……切忌切忌!”
“是,父親!”
陳登退出房門,看了一眼門內,隱隱嘆了口氣,自己的見識還是遠遠不如父親,一些父親認為顯而易見的事情自己還是不甚寥寥,學之道遠矣……
“唔?”
路過賬房門外,陳登稀奇地看見一個青年坐在賬房門外,一手糕點一手茶碗,吃地不亦說乎,頓時臉上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何人?”陳登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人不守禮儀竟然就這樣坐在門外吃東西,心中暗暗有些惱怒。
“額?”江哲正一邊曬太陽一邊吃糕點,冷不防旁邊一聲冷喝,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江哲……額,江哲江守義!”
“你便是江守義?”一听江哲的名字,陳登心中的怒意頓時消減了幾分,見他看見身為陳家公子的自己絲毫不懼,語氣也沒有常人的卑意,立刻將江哲看高了幾分……
“听說你精通心算之術?”陳登一邊打量江哲,一邊淡淡說道,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此人怕真是大才……
“小意思……額,我的意思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呵呵……”陳登心中有些好笑,此人甚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考考你……”
啊?江哲傻眼了,心說我這才上班呢,就有人要突擊檢查?行行行,你考你考,對付你們出動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解決所有疑難問題……
包你問地輕松,我答地愉快……
“你要考什麼?”江哲歪著腦袋不以為意。
“既然你精通心算……那我便和你比比心算……”
“嘿!”江哲樂了。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23:13
標題:
第九章 與陳登的較量
賬房之中,江哲大咧咧地坐在桌子面,目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同齡人,啥,考我?
江哲心中暗樂,不是他看不起古人,實在是近兩千年的文化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被超越的……
要是輸了,我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江哲惡狠狠地想道。
“出題吧!”
陳登看了看江哲,心中微微有些不渝,心說此人實在太過無禮,恩,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跺了幾步,陳登忽然看到了牆上的書畫,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那麼江先生听好了……我陳家欲購有名書畫若干,然查市價得山水掛畫為兩貫,書帖掛畫為三貫,不巧此時家中財物不能周轉,僅能出錢五百貫……”
“五百貫還叫不能周轉?”江哲撇撇嘴,待看到陳登的不善眼神時尷尬地揮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父親喜愛書帖,我喜愛山水,然我乃其子,不與父爭,父親所得之物比我多一倍(求助︰古代的一倍叫什麼?),問,我得山水掛畫幾何,我父得幾何,家中費錢又是幾何……”
喲!江哲眼楮一亮,有些詫異地看著陳登,心中嘀咕道,“一下子就從小學生變成初中生了?這陳登牛的……”
江哲的眼神實在讓陳登感覺不爽,咳嗽一聲問道,“先生可得結論?”
看著陳登臉上的笑意,江哲頓時有種被看不起的感覺,略略一沉吟,低聲說道,“你父親得書帖掛畫一百二十四幅,你得六十二幅,余錢四貫……”看了一眼陳登,嘿嘿一笑,“這四貫你可以賞給我……”
“……”陳登此刻的表情極其精彩,看了江哲良久,一聲不吭走向書桌,提起筆就開始在紙上演算。
嘿!江哲有些好笑地看著陳登,手伸向一邊的糕點,誰知竟摸了個空,皺皺眉頭說道,“那個……那個誰?這個玩意還有不?”
那個誰?陳登滿頭黑線,高聲喚道,“來人!”
沒多久江哲就听到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小廝跑了進來。
“替江……江先生去取一疊糕點來……”陳登頭也不抬地說道。
“兩碟兩碟……”江哲連忙給小廝做了一個手勢。
陳登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江哲,“兩碟糕點,還不速去!”
“是!”小廝沖沖跑了出去。
待小廝上了糕點,又替江哲續了茶,陳登還是沒有算出個所以然,這家伙竟然被自己出的題目難住了。
不過陳登不愧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雖然費時,但是最後還是算了結果,與江哲所說,分毫不差。
孰高孰下,一看便知。
陳登看著江哲的眼神很復雜,心中也隱隱有些不甘心,“現請先生出題……”
江哲一看剛才,心想這個似乎來頭不小,要是和他鬧翻了,那豈不是沒飯吃了?想了想,猶豫著說道,“這樣吧,恩,我今天吃了二十塊糕點,明天也是這樣,後天也是這樣,問這個月三十天我一共要吃了多少糕點……”
“請先生以誠待我!”陳登一听便知道江哲放水了,心中更是有些不快。
給你面子你還不要?非得求虐?江哲眼楮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听好了!”
陳登眼楮一亮,神情肅穆。
“從前有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撿到了一枚銅錢,第二天撿到兩枚,第三天三枚,重復如此,問,一年此人共撿到銅錢多少?”
要是有那麼好的事情我也去了,江哲撇了一眼傻眼的陳登,顧自喝著茶,也不管陳登滿頭冷汗。
“一日一錢,二日二錢,三日三錢……這……這……”
陳登握著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紙,實在感覺難以下筆,這如何去算?
切!求虐……那就虐你!
江哲吃完一疊糕點,看著另外一疊忽然想起家中的秀兒,心中有些不忍,看了一眼陳登說道,“你慢慢算,我先出去一趟……”
“先生且去……”陳登現在哪里還顧得上理睬江哲,他感覺這個題目實在有種特殊的意思,其中似乎有種關系存在著,但是是什麼關系,陳登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江哲嘿嘿一笑,端起那碟糕點就走了出去,“您吶,就慢慢算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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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哲趕到自己家的時候,秀兒正在針線,忽然想起前幾日秀兒說的話,好似要親手給江哲做件新衣。
江哲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夫君,不是在陳府上工嗎?為何現在便回來?”秀兒看也沒看江哲。
啊?江哲頓時有些失敗,將裝著糕點的碟子放在桌上,失望地說道,“我抽空跑來看看……”
“這如何使得?”秀兒秀目一擰,放下手中的活兒轉身看著江哲。
“沒事沒事。”江哲無所謂地說道,“今天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一個人待在哪里也是無聊,還不如回來看看。”看了看秀兒的臉色,江哲尷尬地說道,“要不我等下便回去……”
“理當如此!”秀兒這才點了點頭,“咦,這……”
“這個是我帶給你的。”江哲說道,“你還沒吃午飯吧,快吃吧,餓著對身體不好。”
“秀兒真有些好奇呢,夫君究竟從哪里來……”秀兒笑著搖搖頭,“午飯……咯咯……”隨即她指著糕點疑惑地問道,“從何得來?”
江哲知道秀兒的意思,連忙解釋道,“這個是賬房里面有的,剛才我說我餓了,那個和我比試心算的一個男的就叫來下人,給我準備了些糕點,我想到你咯,所以就趁空溜出來了……”
听到江哲說想自己,秀兒頓時臉色緋紅,嬌羞地看了一眼江哲,心中洋溢起幸福。
“快吃啊,還熱著呢,剛出籠的……”
看著江哲急切的眼神,秀兒擦了擦手,右手輕輕沾起一塊,看了一眼江哲,左手遮著咬了一口糕點。
太不爽了……江哲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秀兒吃東西時候的樣子,只好墊著脖子往里張望。
“夫君若是如此,秀兒便不吃了……”
“……你吃你吃,我不打擾你……”江哲頓時有些失望,輕輕嘀咕一句,“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撲哧……秀兒輕笑了一聲,顯然是听到了江哲的嘀咕。
“哦,對了!”江哲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對秀兒說道,“秀兒,最近米糧是不是漲價了?”
“這……”秀兒皺了皺眉,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在碟子中,輕輕說道,“這事秀兒不知,因為家中還有孫先生留下的存糧,所以秀兒也沒有出去購些回來……夫君,莫不是出了些事?”
“有可能要打戰了……”
“打戰?”秀兒好似听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死死地抓著江哲的衣袖,“那……那可如何是好……”
“別怕別怕!”江哲挪了挪凳子,將秀兒抱在懷里,“放心吧,我們現在住在徐州城里呢,沒事的,別怕……”
秀兒慢慢放松了下來,“只要夫君在,秀兒便不怕……”
正奇怪江哲為什麼不說話,秀兒抬起頭卻看見江哲傻傻地看著什麼,一看之下頓時臉色通紅,這人竟看著自己咬過的糕點發呆。
羞地起身拿過那塊糕點,秀兒嘟著嘴說道,“夫君……”
小妮子薄怒了。
“啊!我忽然想起一事,我先走了……”江哲看著秀兒羞怒的樣子,心中有些怕怕,趕緊離開,走的時候還暗暗搖頭,太可惜了……
江哲現在滿腦子便是那半塊糕點……還有上面那細細的齒痕……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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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4: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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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天上班就漲薪水!
呼哧呼哧,江哲以散步的那種速度回到了陳府,那兩個守在府邸門外的陳家家將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江哲沒發現什麼意外的“癥狀”,最後得出結論,這兩人有病!
“哎喲!守義老弟,你終于回來了,公子找你半天了……”
還沒等江哲走幾步,孫茂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拽著江哲就往賬房走。
“怎麼了?出事了?”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那倒不是……”孫茂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只是接到了陳登的命令去找江哲回來,不過回想一下,似乎不是出了什麼事的。
“那你急什麼?”
“這……急……”孫茂有些傻眼,自己都說了陳家公子找他,他還這樣不緊不慢的?傻眼的他說不出什麼來,只好慢吞吞地跟著江哲。
江哲邁入賬房,看見坐在桌案後的陳登,用手撥了撥牆上的掛畫,“算出來了?”
後面跟著的孫茂一陣無語,心說你這是對陳家公子該說的話嗎?
陳登此刻正在喝茶,聞言也不惱,他已經知道看似平常的江哲真的是身具大才之人。
“呵呵,一共是六萬四千九百八十文錢(我這里取一年三百六十天),折合便是六十四貫又九百八十文錢!”
狐疑地看了一眼陳登,江哲走上前幾步,隨便取過一張沒用過的紙,拿起筆劃了幾個公式,看著得出的答案,淡淡說道,“對!”
不想陳登卻看傻了眼,自己花了一個多時辰,用了無數紙張,前後演算無數遍得出的答案,這家伙竟然隨便畫了幾個自己看不懂的符號就已經得出結果了,陳登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江哲,卻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江哲自然是看到了滿地的草稿,略帶好笑地說道,“你莫不是……”
陳登的臉頓時燥熱起來。
近兩千年的文化啊!江哲此刻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自豪,撇了一眼羞愧的陳登,心中暗暗說道,先賢,不好意思啦,我也只是想混口飯吃嘛……
“元龍有一事不明,請先生賜教!”
“你說!”江哲現在的心情是好得很。
“元龍剛才演算先生所出之題,隱隱感覺有種莫名的聯系,卻總是不得而知,請先生賜教解此題之法……”陳登站了起來,在孫茂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對江哲行弟子之禮。
不過貌似江哲不懂……幸好現在江哲心中暢快地很,笑著走了過去說道。
“你說的對,你看……”江哲提起筆,取過一張紙邊說邊寫,“第一日一文,第二日二文,到最後第三百六十日,便是三百六十文,你有沒有發現,第一日和最後一日所得之財為三百六十一文,第二日與第三百五十九日所得之財也為三百六十一文,其余也是如此……”
“竟有此事?”陳登眼楮一亮,奪過江哲的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切!我還沒說完呢!江哲夾吧夾吧嘴,心情有些不爽了,好不容易讓我顯擺顯擺,你小子就不願意了?
“果然如此!”陳登驚嘆出聲,看著江哲的眼神有些灼熱。
這還差不多,江哲十分滿意,“兩日所加之財務才為三百六十一,所以,三百六十天取其半,也就是……”
“一百八十天!”陳登心中震驚了,“然後呢……”
“然後?”江哲無語地說道,“然後乘一下不就完了?三百六十一乘以……”他忽然驚醒,這個時候哪有什麼……
“乘?”陳登念叨一句,面露古怪之色看著戛然而止的江哲。
“……”別再看我了,我不好男風的,江哲被陳登看得毛骨悚然,那種飽含求知欲望的眼神深深灼燒著江哲的面皮。
“唉……”陳登嘆了口氣,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竟然如此失態,這個江哲……不,江先生掌握的技術絕對是時間無人知曉的,自己竟然貿貿然去詢問,不是至親,如果能傳?
孫茂站在門口看了半天,這個老弟果然是個大才啊,竟然能讓公子如此激動失態,還好自己將他拉到陳家來了,不然真的愧對老爺的栽培之恩。
“時候不早了哈……”江哲見這兩個人都死死地盯著自己,尷尬地打著馬虎眼。
“江先生……”陳登一句話頓時讓孫茂驚地不敢說話。
“額……有事?”
陳登皺了皺眉頭,顯然心中掙扎不已,但是最終他還是做下了決定,他走到江哲身前,竟然對江哲行了一個大禮。
“公子……”孫茂失聲喊道。
陳登沒有理睬孫茂,只是眼神灼熱地看著江哲,“元龍願意對先生執弟子之禮,望先生教我此術……”
江哲張了張嘴,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禮代表什麼,不過話總是能明白的,他……他要我收他做徒弟?可是……
現在這玩意可是我混飯吃的行當,萬一教會了他,那我不是沒飯吃了?江哲有些猶豫。
孫茂看著江哲表情,暗暗替自己家公子著急,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事,裝作嘀咕道,“咦,那宣揚老弟不是要兼著東房先生的職務了,六貫呢……”
唰唰!江哲的耳朵動了動,瞬間將這個情報截獲,六貫?那加我這五貫……那不就是十一貫……啊!高薪啊高薪啊!以後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不行!得先提秀兒買幾套衣服(應該是買來布料自己做,但是江哲不懂)。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江哲點了點頭,正要往下說忽然想到一事,接著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可不可以將那六貫錢折合成米糧給我?”
感情漲月俸這事是你說了算的?陳登有些無語,不過僅僅以此身外之物能獲取無人知曉的心算之術,那也是值得的。
“就依先生所言!”陳登點了點頭算是感謝孫茂幫了自己一把。
江哲心中大定,取過紙張寫了一篇“九九乘法表”遞給陳登,還神秘兮兮地說道,“切不可外傳!”
“學生曉得!”
十一貫呀十一貫,江哲幸福地走了出去,回家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秀兒去!
“……”陳登看著手中的薄薄一紙,驚嘆不已,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轉身問孫茂道,“吾師方才說……將那六貫折合成米糧?”
“是啊!”孫茂感覺莫名其妙。
陳登下意識地看向一張書桌,只見那記錄收購米糧的賬本被人隨手擺在一邊,顯然是翻閱過了……
“吾師大才……”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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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4: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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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預支工資給老婆買東西……
十一貫呀十一貫……十一貫呀十一貫……
江哲樂呵呵地走在路上,心里想著給秀兒買些什麼東西,好歹她認定跟著自己了,怎麼能虧待自己的老婆呢。
走到半路,江哲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身上現在沒有一文錢,怎麼給秀兒買東西?
有些懊惱的江哲又折回了陳府。
陳登正坐在賬房的桌後細細品味著其師的秘籍“九九乘法表”,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對江哲充滿了佩服,竟連書房也沒來得及去,就在那邊看邊演算研究。
“那……那個誰……”一個聲音忽然將陳登的思路打亂,他惱怒地抬起頭,“什麼……”
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這不是自己剛剛認的老師嗎?陳登連忙起身說道,“學生不察,沖撞了老師,請老師恕罪。”
“沒事沒事……”江哲也是嚇了一跳,你說你擺出這種惡狠狠的眼神干什麼啊。
陳登心中有些無奈,任誰得到了這種“稀世之術”想必都想一個人細細研究下,你說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看著江哲指著自己似乎有些尷尬,陳登有所意會,連忙說道,“方才學生見到此神術,心情難以平復,竟沒有行完弟子之禮,學生姓陳名登,字元龍……”
陳登,陳元龍?江哲眨巴眨巴眼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個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竟然稱自己為老師,行弟子之禮?
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江哲對自己的後知後覺有些無奈,人家剛才都說元龍兩字了,這里還是陳府,不是陳登又是誰?
見江哲顧自敲著自己的腦袋,陳登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撇了一眼桌上的那張紙,心養難耐,說道,“不知老師還有何吩咐……”
沒事您就趕緊走吧!陳登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陳登一說,江哲終于想起了自己回來的原因,走進幾步,悄悄問道,“我有件事情向和你商量下……額,對!是那個不情之情……不情之請……”
知道是不情之請您還說?陳登有些無奈,恭敬地說道,“請老師直言……”
“是這樣的……”江哲擾擾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不可以先預支一般的工資……一般的月俸給我?那個……到月底的時候再結算一下……我這里手頭有點緊……”
“……”陳登一頭黑線,頓時對自己這個老師有些無語,張了張嘴無言走到門邊喊了個下人過來耳語了幾句。
江哲裝作看著賬房內的書畫,其實心中尷尬地很,第一天上班就找領導預支半月的工資,要是在後世,老板不給你炒魷魚才怪。
古人太可愛了!掂著手中重重的五貫錢,江哲看陳登越看越順眼,不枉我把兩千年後的文化交給你啊。
“老師慢走……”陳登被江哲最後那幾記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打發了江哲,連忙卷起桌上的那張寫著神術的字,飛也似跑向自己的書房,並吩咐了下人︰無事勿來擾我!
學著電視里放的那樣,江哲將錢放入懷中,沒想到衣服都差點被拉扯下來,只好抱著肚子走著,心中有些懷念後世的銀行卡……
無視路人古怪的目光,江哲樂呵呵地推開自家院子的大門,一邊走一邊喊,“秀兒,我回來啦!”
“秀兒知曉啦!”秀兒從屋子里盈盈走出,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地看著江哲,“夫君,日後不可再高聲喧嘩,被他人看到,終歸不好……”
“怕什麼!”江哲大咧咧地說道,“我又不是在外面喊,我是在自己家里喊,再說我又不是對別人,我是對自己老婆喊,怕什麼!”
“老婆?”秀兒疑惑地眨眨眼楮,小嘴微微嘟著似乎在思考那是什麼意思。
“額,我是說……妻子……對,妻子!”江哲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妻子?”秀兒害羞地低下頭,待再抬頭看向江哲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情誼。
“咦?”秀兒的小手指著江哲的肚子,“夫君……這……為何……”
“不理解了吧?”江哲呵呵一笑,剛將手伸入懷中,忽然警覺起來,小聲說道,“我們屋里說話……”
“呀!”看著桌上那晃眼的銅錢,秀兒的眉頭深深皺起,沉聲說道,“夫君,實話告訴秀兒,如此多的錢夫君從何得來?”
“看你!”江哲不高興了,撇開臉坐在凳子上耍著小脾氣,“難道我還能去偷去搶不成?”
“哪有……”秀兒頓時明白江哲生氣了,心說自己對自己男人的性格還是能把握幾分的,實不會去干那些勾當,自己誤會他了。
“夫君……”
“哼!”江哲挪了一個身為,依舊給只給秀兒看自己的側面。
“夫君可是生秀兒的氣?”秀兒慢慢走到江哲面前,眼中有些淚光,“是秀兒不好,誤會了夫君你……”
“別呀別呀!”江哲頓時有些慌了神,一邊用手擦去秀兒眼角的淚水,一邊反倒哄著,“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別哭別哭,我真的是和你開玩笑呢……”
江哲的手指在秀兒眼角擦過,秀兒的臉頓時紅了半邊,咬了咬嘴唇,羞道,“夫君沒有生秀兒的氣嗎?”
“當然沒有!”
“那……”秀兒指著那五貫錢說道,“那夫君可願意與秀兒說說這些錢的來歷?”
“願意願意!”江哲深怕這個小妮子又像剛才那樣,還沒說呢就直接用大招了?
于是,江哲便將這五貫錢的來歷與秀兒細細分說,其中秀兒還問了一些問題,不過江哲照實回答,終于將秀兒的懷疑打消了。
“夫君你說這錢是你用來給秀兒買東西的?”
“是啊,不然我拿來做什麼?”江哲心中這里沒有煙,沒有網吧,沒有歌舞廳,我還要這錢干什麼……哦,除了吃飯……
秀兒不說話,看了一眼桌上的錢便將目光放在江哲臉上,眼神中的那種閃動,似乎可以叫做……感動!
“秀兒不需要那些……這錢還是留著吧……”
“那怎麼行!”江哲說道,“我一路過來,見到好多女的,女子身上都多少帶著些首飾,再看看你……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撲哧!”秀兒捂著嘴笑了一聲,黑亮的眸子看著江哲,“夫君是好人,真誠待秀兒,如何說虧待……”
“不行不行!”江哲一拍桌子,“非買不可,不然我要來這錢干什麼!”
“夫君別生氣……”秀兒猶豫了一下,走到江哲身邊,小手搭著他的的手臂輕聲說道,“其實秀兒也想有些首飾呢……夫君可願陪秀兒前去?”
“行啊!現在就去!”江哲頓時站了起來。
“還是等用飯後再去不遲……”秀兒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隱隱有種讓江哲無法拒絕的感覺。
“那好吧……”江哲妥協了,“那這錢你先收起來,等下我們再去。”
“恩。”秀兒取了桌上的錢走向內屋,打開木櫃,手撫著木櫃中擺放的那一匹上好的紅布(我很無奈),再看看旁邊整齊擺放的一對紅燭(再次無奈),咬著嘴唇,臉上露出幾絲羞意。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2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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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千八百千年的逛街!
吃過秀兒親手做了晚飯,江哲蹲在院門口等著屋子里的秀兒。
因為知道江哲現在漲了工資,所以今天的晚飯要比平常豐盛了許多,秀兒還特地去了市集買了些豬肉回來,要在以前,那可真是……
“怎麼還不出來?”江哲有些心急了,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忽然余光瞥見一個白色的麗影從屋子里走出。
一襲白色女衫,齊腰的長發束起作婦人打扮,上面附著一只木釵,白皙的臉上隱隱有些羞意,不過這樣一相比之下,顯得嘴唇有些蒼白。
江哲心中驚嘆之余又感覺有些可惜,要是有一支口紅在就好了,對了,古代好像沒口紅吧?那是用什麼的?
“夫君可是嫌秀兒慢了?”
“沒有,我正在思考一個問題。”江哲說道。
“哦?”秀兒好奇了。
“那個……你們女的涂在嘴唇上的那是什麼?”江哲指著秀兒的嘴唇問道,冷不防秀兒正走了過來,一個收力不及,江哲的食指頓時擦著秀兒的唇,場面一下子曖昧起來。
“夫君問的可是胭脂(無奈)?”秀兒低了低頭,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重新揚起頭看著江哲。
“是……是啊!”江哲尷尬地半轉過身,看著自己的食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秀兒又羞又氣,嘟著嘴說道,“夫君不是說要陪秀兒去逛市集嗎?若是晚了,那些店鋪便關門了……”
“對對對!那我們走吧……”
秀兒盈盈向前,摟著江哲的胳膊,落半個身位跟著江哲走了出去。
天,還不是很晚,大概也就後世的旁晚五六點左右。
走在路上的江哲感受著身邊柔軟的嬌軀,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因為總感覺秀兒的年紀太小,江哲又是沒有談過女友的宅男,即使如今晚上睡在一張床榻上,江哲他也是盡力靠著那外邊的床沿。
那段時間,是江哲最想入非非的時候,听著身邊那細細的,均勻的呼吸,江哲緊張地不行,每次都是極力克制自己才能入睡,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不能不算是一種折磨。
“要是再大點就好了……”江哲十分遺憾地嘀咕了一聲。
“夫君說的是?”冷不防走在身邊的江哲說了一句,秀兒百思不得其解,眨眨眼楮詢問。
“額,沒什麼沒什麼……”江哲尷尬極了,心想這怎麼好對你說,難道要我說,你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年紀太小了點,弄地我都不好意思……
“哦!”秀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又開心地說道,“秀兒今天很開心,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了,秀兒總是一個人……”
“以後有我呀!”江哲刮了一下秀兒的臉頰,那里頓時紅起一片。
“夫君不可如此對秀兒……這是在街上呢……”秀兒羞地看了看四周,忽然看了什麼,驚奇地說道,“好俊秀的公子……”
看到帥哥了?江哲心中有些吃味,順著秀兒的指示一看,頓時樂了。
只見一個長得極其俊秀的少爺類人物正帶著一個侍女逛街呢,左看看右看看的。
“秀兒動心了?”江哲和秀兒開著玩笑。
沒想到秀兒表情一變,沉聲說道,“夫君何出此言……”
“我和你開玩笑,別生氣別生氣。”江哲這才想起,古代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頓時也沒了捉弄秀兒的心思,俯身在秀兒耳邊說了一句。
秀兒被耳朵被江哲說話時帶出的熱氣一踫,立刻變得火熱,不過她現在顧不上害羞,睜著眼楮不敢相信地說道,“夫君說他……說她是女子?”
“廢話!連喉結都沒有不是女的是什麼?”江哲得意地說道,沒想到不遠處的那個俊秀公子听到了這句,粉臉頓時紅了半邊,也不知是氣是羞,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江哲。
怕你啊!江哲還以一記白眼,一轉身給那個假公子一個後腦勺。
秀兒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著那人,竟然是女子?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廝實在可惡!”遠處的那位假公子惡狠狠地說道,果然是女子。
“小……公子,咳咳!”身邊的侍女連忙提醒。
“氣死我了!”
江哲帶著秀兒走進一家賣胭脂飾品(就當是有吧,無奈中)的店鋪,秀兒看著那些顏色,眼中有些意動。
“你看這個顏色怎麼樣?”江哲取過的是一種類似粉紅的胭脂。
“這位先生好眼力……”店老板發話了,“這種胭脂現在可是缺貨地很啊,我這里只有三件,已經賣出了兩件,這是最後一件了……”
切!這種招數我後世看得多了,江哲撇撇嘴,也不理店老板,隨口問道,“多少錢?”
“三貫!”
“三貫?”江哲哦了一聲,心中算了算,比自己四分之一的工資還要多啊?也是,女人用的東西都是很貴滴,剛要對秀兒說話,卻發現秀兒已經將那件胭脂放下了。
“怎麼不試試?”江哲奇怪地問道。
“夫君……”秀兒看著江哲,很想說太貴了,不值得,但是見又外人在,不好落江哲的面子,開始猶豫起來。
江哲立刻明白了秀兒的心思,心中暗嘆,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稀有了,簡直比後世的大熊貓還稀有,老媽,你兒子給你找到一個極其優秀的兒媳了,可惜你老人家是看不到了……呸!呸!願你身體安康,長命百歲……你的兒子在這里生活地還是可以的,別傷心,別牽掛……
“試試吧!”江哲將那件胭脂放到秀兒手上,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那種語氣讓秀兒實在難以拒絕。
“那秀兒便試……”
“老板!那件胭脂本公子要了!小昭,付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小夫妻的情意綿綿。
江哲有些憤怒地一轉頭,心說哪里來的小子那麼沒禮貌,不知道排隊嗎?我這里東西還沒放下,你就要買?你講不講理啊!
嚇?待看到了那人,江哲頓時傻眼了,這不是剛才那個女扮男裝的丫頭嗎?
“哼!”那位“公子”支使她的侍女付了錢,不客氣地走到江哲身邊,一把奪過江哲手上的胭脂,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頓時,江哲的臉上染滿了憤怒的顏色。
秀兒抽抽鼻子嗅了嗅,感覺有種淡淡的香味,再細細一看,呀!真的是女子?
看著那位“公子”目無旁人地試著手上的胭脂,江哲怒了!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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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給你個坑你就往下跳?傻女!
“你有沒有搞錯啊!”江哲有些生氣地說道,“知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啊?你這是插隊!”
“胡言亂語什麼?”那位“公子”有些不屑地看了江哲一眼,淡淡說道,“我只知道,天下的店家開門是為了做生意的,他賣我買,何錯之有?”
“你!”
“夫君……”秀兒拉了拉江哲的衣袖,輕輕說道,“算了吧,我們再看看其他的……”
“哼哼……”江哲氣鼓鼓地看了那“公子”幾眼,“好男不跟女斗!”
“你!”那位公子臉色一紅,指著江哲好似要說些什麼。
不遠處的那位店家老板看自己的這兩位客人似乎有要爭吵的跡象,連忙走過來說道,“本店新購了幾件銀釵,制作精美,幾位要不要看看?”
“拿出來看看!”江哲一邊和那個公子對著白眼,一眼說道。
店家連忙走進內屋,不多久便捧著一只木質的盒子出來了,擺到桌上,里面放著兩件一模一樣的頭釵,瑩瑩發出銀貨特有的光輝。
咦?江哲有些好奇地取過一只,一看之下頓時有些驚奇,只見這兩只頭釵的制作手藝實在不凡,在沒有機械制造的古代,同樣出現兩只一模一樣的釵子,實在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情。
“老板,這釵子多少……”
“店家,這兩只頭釵本公子要了,小昭,付錢!”還沒等江哲說完,那個讓江哲感覺無比可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位公子,這是女子用的……”店家好似沒有看出那個假公子的身份,好心提醒道。
“我買給我侍女不行?”那個公子一瞪眼,“小昭,傻站著干什麼,付錢,拿貨!”最後兩個字是看著江哲說的。
秀兒有些緊張地看著江哲的臉,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袖,生怕江哲一怒之下鬧出什麼事情來。
沒想到江哲只是深深吸了口氣,表情越發平和了,輕笑一聲,說道,“你是擺明了要搗亂是吧?”
“我哪里搗亂了?”那公子冷笑一聲說道,“難道只許你買東西,不許我買?天下間有這樣的道理?”
“你行!”江哲用手指指了那公子,心說,這樣刁蠻的丫頭,哥哥我非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不可!
看了看四周,江哲頓時眼楮一亮,好似剛才沒有看仔細一般,“老板?這個怎麼賣?”
江哲指著的是一只玉鐲,只見那玉鐲渾身乳白剔透,盈盈發出淡淡的黃光,顯然不是平常之物。
“哦!公子是指這個啊!”店家老板看了一眼,誠懇地說道,“此物在我這里擺了整整半年了,若是公子想要,兩貫錢給了公子你吧……”
“哦?”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嘀咕了一句,“這樣的東西竟然沒人要?正好!”他轉身對秀兒說道,“秀兒,你看這個怎麼樣?”
“秀兒感覺蠻好……”秀兒最怕江哲生那人的氣,不管江哲拿什麼東西,她都會說好的。
“老板,那這個我要了!”不等那“公子”說話,江哲搶先說道。
“好的!”所謂店家做生意最講究和氣生財,最怕顧客在自家店中吵架,再說這位老板忠厚賢良,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江哲正“心懷惡意”。
“且慢!”
哼!江哲心中冷笑一聲,就怕魚兒不上鉤。
“你又想干什麼?”江哲裝作一副氣憤的樣子,“這次是我先說的!”
“哼!”那公子冷笑著說道,“你先說的?自古以來便是價高者得,我出三貫!”
“你……你……”江哲好似不敢相信一樣,指著那人說道,“剛才你……我……”
“剛才你也可以出價,只是你沒有……”
“好!好!”江哲惡狠狠地說道,“我明白了,我出四貫!”
“哼!”那公子不屑地一笑,“我出十貫……我越看越喜歡呢……”傻女!看哥哥我再給你添把火!江哲心中暗暗偷笑,但是臉上不露半分,露出一種絕境般的表情,“我出……我出……十……十一貫!”
秀兒急的直拉江哲的袖子,但是江哲“重重”甩開,好似一個輸紅眼的賭徒一般。
“二十貫!”那公子看了一眼江哲,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別爭了,你爭不過我!
“哈哈哈!”江哲忽然笑了起來,秀兒一急,莫不是自家夫君氣暈了,第一次,和善賢淑的秀兒看向那人的眼神充滿了一種憤怒。
咦?難道是被我氣傻了?那公子也有些傻眼,看著捧著肚子笑的江哲。
“哈哈,二十貫,二十貫就給你了!”江哲此刻的心情很是愉快,古怪地說道,“二十貫,買個兩貫的鐲子,我感覺不是很值得呢……哈哈,給你挖個坑你就急著自己往下跳,這樣的人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呢,太有意思了……”
頓時,店鋪中的所有人有傻傻地看著江哲一個人在那里笑,秀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心說夫君真是太壞了,竟然這樣算計別人,不過……那女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今天可是夫君第一次陪秀兒出來呢……
那公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眼神直直地看著江哲,不敢相信剛才還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模樣的人,一轉眼卻是另外一幅表情。
自己被他耍了!那公子的臉時紅時青,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諾諾諾,你二十貫的鐲子,千萬好收好,可別掉了……”江哲一邊笑一邊將鐲子塞到那個公子手上,還故意加了一句,“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不可收回的哦……”
咦,小手還挺滑,江哲走回秀兒身體,忽然感覺腰間一痛,一轉頭正好瞥見嘟著嘴的秀兒。
這也吃醋啊?江哲有些無語,也沒了興致再去算計那人,轉身對秀兒說道,“秀兒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瞥了一眼如木樁般傻站著的那位公子,嘿聲笑道,“可惜我沒那麼多錢呀,買不起那種二十貫的鐲子呢……”他故意將二十貫三個字說得響亮。
“不就二十貫麼!”那公子听了冷笑一聲,也沒注意被江哲佔了點“便宜”,將手上玉鐲隨手給了身邊的侍女,“給你了,以後天天帶著它!”示威地看了一眼江哲,二十貫的鐲子只配給我的侍女!
“真是財大氣粗呀!”江哲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著這句本該是驚嘆的句子,但是一轉身又對秀兒說了一句,“秀兒,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打腫臉從胖子呀……”
夫君真是的……秀兒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也了解江哲的性子,指著一對看似十分普通的鐲子說道,“那個樣式的秀兒很喜歡呢……”
“老板,那個拿下來看看!”江哲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一邊的店家老板說道。
“哦,好!好!好!”店家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擺了許久沒人要的鐲子竟然賣出了一個“天價”。
“這個圖案是仿造戰國的……”老板將鐲子遞給了江哲,還一邊解釋道,“此為青銅所鑄,上面的圖案也是取自戰國,似乎是神鳥鳳凰,這一對要三……兩貫錢……”
本來店老板想說三貫,後來一想,沒這位公子,今天豈能賺到那麼多的錢,于是降下了價格。
(這家店鋪我設定的是類似精品專賣店類型的,平常買的人不多,但是賣出一樣,便可以吃好久咯)
“那就這對吧!”江哲看著秀兒的表情,見她似乎也挺喜歡的,連忙說道。
“且慢!”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30:17
標題:
第十四章 不就報個姓名嘛!我叫路人甲!
“你又怎麼了?”江哲納悶地轉身看著出聲的人。
怎麼著?還不吸取教訓?
那公子明顯是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心中暗暗說道,好!剛才本小姐不查被你擺了一道,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我爭!
她細細打量了一下江哲全身上下,終于得出一個四個字的結論︰極其普通!
竟然敢耍我?她暗暗咬了咬銀牙,心中惡狠狠地說道,“這口氣非出不可……”
“還不服氣?”江哲有些好笑,不過一看她那打敗,心中有些無奈了,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十貫錢連眼楮都不眨一下,那差不多是我近兩個月的工資呢!
轉了轉眼珠,江哲說道,“喲,你還真多錢啊,剛剛就二十貫了……難不成還想出個二十貫?”
見江哲刻意提起此事,那女人假扮的公子哥頓時氣地咬牙說道,“哼!別說二十貫!就是兩百貫!我也不放在眼里!店家,等會你拿著我的字據去糜家,自然有人如數付你錢……”
她的意思是她身上沒那麼多錢了,但是呢又不服氣,還想著出那口氣。
“喲,糜家哦……”眼珠轉了轉,江哲用很夸張的語氣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果然和我們不一樣啊……”
這個壞人……又要給那人使壞了……秀兒抿著笑不做聲。
“哼!”听著江哲的“恭維”,那“公子”還以為江哲怕了,更加得意了,指著那青銅手鐲說道,“兩貫是吧?我出四貫!”
乖乖,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江哲心中好生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不把錢當錢看呢?唉……先教訓了這丫頭再說!
壞笑一聲,江哲說道,“一下子就漲了一倍呀,嘖嘖嘖,我出四貫零一文!”
“你……你說多少?”那公子好似沒听清,傻傻地看著江哲。
便是店家也有些呆滯的模樣,四貫一文?
“唉……”江哲對著秀兒嘆了口氣,用遺憾的語氣說道,“糜家家財萬貫,一加就是一倍,果然厲害……我們比不上啊,只能加一文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人……秀兒低了低頭,抿嘴直笑,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江哲,夫君從哪里學來這些的呢,那人怕是要氣瘋了……
要被你氣死的人是我!那“公子”顯然低估了江哲的面皮厚度,用那種幾乎可以殺死的眼神也不能使江哲尷尬半分。
看什麼看!江哲無視那兩道“激光”,嘿嘿一笑說道,“這位糜家的……公子,還加價嗎?”
這下可好,加上糜家這兩字,那“公子”是騎虎難下,咬咬牙惡狠狠地說道,“加!為什麼不加,這點小錢我還是拿得出的!六貫!”
“啪啪!”江哲拍了拍手,繼續打擊她,“真不愧是糜家……果然,那我出六貫零一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江哲心中其實有些怕怕,就怕這個丫頭忽然間不要了,那江哲就虧大了。
顯然,江哲低估了糜家這兩個字在那女子心中的地位,只見她咬咬牙,說出了一個數字,“八貫!”
那女子身邊的侍女一個勁地拉扯著主子的袖子,連她都看出來,這樣加何處是一個頭,那個混蛋每次只加一文錢分明是在戲耍小姐,但是小姐又不好不要,畢竟是她開口說要買下那鐲子的,還被那混蛋抬出了糜家兩字,這下如何是好……這樣下去,莫說幾十貫,幾百貫都封不了底啊……
“嘖嘖,我出……”江哲還想繼續加那一文錢,卻感覺身邊的秀兒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語了一句,“夫君,萬事不可做絕……罷了吧……”
江哲想了想,對啊,畢竟糜家也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富豪,還有一個叫糜竺的人和他弟弟一起跟了劉備,他妹妹還做了劉備的小老婆,萬一……那女子死地真可惜啊,為了不連累趙雲竟然跳井自殺了,真是可嘆啊……女子中的英豪啊,哪像這個女的,一個勁的只會胡攪蠻纏,不就說了句女的嘛!
見秀兒求情了,又怕糜家報復,江哲思量了一下,淡淡說道,“我不要了,給你吧……”
咦?那女子驚疑不定看著江哲,心想這個可惡的無賴怎麼那麼好心放過了自己,一看江哲身邊的秀兒似乎和他說了什麼的樣子,女子頓時對秀兒充滿了好感,對著秀兒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這個事情可大可小,萬一壞了糜家百年的聲譽,那自己可怎麼辦呢!
“姐姐怎麼稱呼?”
秀兒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善意,于是輕聲說道,“妾身喚作秀兒……”
“秀兒姐姐……”女人叫了一聲秀兒為姐姐,算是感謝她剛才為自己解圍,看了看江哲俯身在秀兒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將手中的那對青銅鐲子塞到秀兒手上,緊緊按住說道,“姐姐可是不認我這個妹妹?”
“這……”秀兒猶豫了下,看了一眼江哲,江哲聳聳肩,示意你看著辦,其實他心中在嘀咕著,拿了就是了,要不是你,她今天吃虧吃大發了!
“那……多謝了。”秀兒心中還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好,但是抵不過那女子的堅持,終于收下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轉身對著江哲,頓時換了一副臉孔,冷聲說道,“你這惡人,秀兒姐姐跟了你怕是糟蹋了她!可有膽說個名?”
喲!我好歹放你一馬,你不但不感激我,還惡言相向?詛咒你吃方便面沒調料包……呸!詛咒你當別人小老婆!
“我夫君……”見江哲不說話,秀兒只好開口了,但是還沒等她說完,江哲便打斷了她的話。
“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報個姓名嘛,我叫路人甲!”江哲惡狠狠地說道。
秀兒目瞪口呆。
見秀兒似乎有要笑的沖動,江哲連忙拉著她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路人甲!”
“陸仁賈?”那女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一抬頭就發現那兩人早沒影了,頓時有種氣餒的感覺充斥著胸口,好似受了什麼委屈一般,眼眶中淚光閃爍。
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耍我!陸仁賈,你等著!君……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昭,給店家一張字據,我們走!”
“是,小……公子。”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4:31:48
標題:
第十五章 難道夫君嫌棄秀兒?
話說秀兒跟著江哲回到了家,剛進門,秀兒便去打了一盆讓江哲洗漱,臉上隱隱有些好笑,“夫君方才為何詐她?路人甲……咯咯咯……”
跟著江哲也有一段日子了,秀兒慢慢地也了解到了江哲的那些古怪語句的意思,比方說,狗的(good),哦膿(oh,no),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帥哥美女,等等等等。
“我哪詐她了?”江哲打著馬虎眼就是不承認,最後嘀咕道,“那惡女不識好歹,我好心放她一馬,她竟然還在你面前挑撥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哲將手巾重重拍在桌上。
秀兒當然明白江哲現在是在作秀,白了他一眼取過他手上的手巾,在水中搓洗了一番說道,“秀兒倒認為那女子本性不壞……”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的錯咯?”江哲瞪著眼楮裝做生氣道。
“夫君欺負秀兒……咯咯,秀兒如何會說夫君的壞話……咯咯咯……”
“好啦好啦,秀兒不說便是,怕是我們以後也不會有再踫到她的時候,何必為此煩惱。”秀兒收拾了一番,偷偷看了一眼江哲,輕輕說道,“時候不早了,夫君……不如且去……切去歇息吧……”
撲通撲通!江哲的心跳頓時重重跳了兩下,天啊!又到了最難受的時候了,可惡!難道古代就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做的嗎?一到天黑就休息?拜托……
江哲一動不動,臉上的尷尬在昏暗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秀兒看著江哲的臉,呼吸有些沉重逃也似地跑到外面去關好門,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江哲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夫君?”秀兒忘記了害羞,奇怪地喚了他一聲。
“咳……”誰知道江哲剛才在想些什麼東西,被秀兒的聲音驚了一下,他尷尬地說道,“那個……秀兒,要不你先,我等等再來?”
嘻……秀兒頓時明白了,咬咬嘴唇風情萬種地給了江哲一絲遐想,挪著小步,慢慢走到榻邊。
江哲背對著床榻,听到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全身的血液好似要燃燒一般……
“夫君……”秀兒又喚了一聲。
咳,江哲心中暗暗說道,不是我要過去滴……是秀兒叫我滴,不是說听老婆話有飯吃嘛,沒辦法呀沒辦法……
淫蕩地幻想了一下,江哲吹滅了蠟燭,搖搖頭走向床榻,心中有些遺憾,要是再大點,哥們就不用那麼累啦。
江哲終于摸到了床榻,坐在邊上脫掉了外衣,掀起半邊被子,便躺了下來。
咯 ……
江哲頓時感覺一個溫熱的軀體貼在上來,江哲一動也不動,心中慌得不行,秀兒,別撩撥我呀,哥們把持不住的。
慢慢地,那具溫熱的軀體漸漸向里邊去了,江哲在松氣之余,心中隱隱有些遺憾。
“夫君……”秀兒輕輕地喚了一聲。
“什……什麼?”
“……沒什麼。”
此後便是長長的寂靜,江哲听著身邊那均勻的呼吸聲,心中的遺憾越來越深。
“秀兒,睡了嗎?”
“睡了!”
“……”江哲有些好笑,睡著的人也會說話,頓時戲弄之心一起,手慢慢向里伸去。
咦?江哲的手背忽然感覺踫到了一個物體,暖暖的,軟軟的……
“恩……”秀兒的一聲輕哼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兩人都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江哲在尷尬之余竟然還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踫到的這個“部位”,到底是哪兒呢?莫非……
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江哲的手動了,天地可鑒,他可真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滴……
手一翻,江哲心中便十分明了了,這不就是秀兒的那……後翹嘛……
既然已經證實了,那麼你的手也可以收回來了吧?但是江哲現在卻有些舍不得了,那種觸感讓他的心癢癢的,不經意地,他的手開始來回移動著。
“……恩……”秀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反正夜色之下也看不到她的臉,是否已經熱紅一片。
時間慢慢過去了……
江哲在沉迷之中忽然感覺身體一涼,頭腦也有些冷靜下來了,再看看現在的狀況,乖乖……該如何收場……
江哲的左手頓時停在秀兒胸口不敢動感,心中驚道,難道我剛才竟然那麼大膽?
好奇地捏了捏,秀兒便發出一聲羞澀的輕哼,江哲也有些心癢癢。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艱難的選擇啊!要不是秀兒的年紀實在有些太小,江哲早就化身成狼上去了,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江哲真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咬咬牙,江哲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身體也往外面靠了靠,心中沉沉嘆了口氣。
秀兒一聲不吭。
良久,當江哲滿腦子還是回味著剛才那一幕的時候,身邊卻傳來了一陣輕泣聲。
“秀兒?”江哲奇怪地轉身。
秀兒沒有發聲,漸漸地哭泣聲也消了。
江哲有些奇怪,起身低頭一看,秀兒臉上布滿了淚痕,頓時有些慌了,連忙道歉道,“秀兒,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的……我……”
“夫君是嫌棄秀兒嗎?”秀兒的一句話便叫江哲傻了眼,“為何……”
感情你不是怪我“沖動”呀,你是怪我“不沖動”啊?
秀兒也輕輕起身,撇開臉不看江哲。
“額……其實我剛才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江哲擾擾頭說道,“女色這玩意還真可怕啊哈,哈哈哈……”
“呸!”秀兒听到這句話,羞得輕呸一聲,心中頓時好受了些。
“只是……”
“只是什麼?”秀兒轉過頭來,直直地看著江哲。
朦朧之間,江哲看著秀兒臉上泛著淚光,心中有些歉意,說道,“可是你稍稍小了一點,我總感覺……”
“小了一些?”秀兒想了想便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古怪地說道,“秀兒已可及笄,如何說小?”
“這……”江哲頓時說不出話來,難道要告訴她,女的二十歲才能結婚?
“夫……阿哲可是嫌棄秀兒?”
好嘛,連夫君也不叫了,怕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沒有……”江哲慌得連忙摟住秀兒,生怕這麼好的老婆飛了。
秀兒不依地掙扎了下,最後慢慢靠在江哲身上。
“夫君……”
“恩,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江哲組織了一下語句說道,“你想啊,我們還沒結婚,就這樣那多不好,多對不氣你呀,所以我就……”
“原來如此……”秀兒點了點頭,心中好受了許多,“秀兒錯怪夫君了……”
“是啊是啊。”江哲慢慢讓秀兒躺下,拉上被子,“蓋好,別感冒了……”
“那……”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臂說道,“那夫君準備何日娶秀兒過門,行那天地之禮?”
“我們選個好日子吧……”江哲頓時想了後世的老媽,心中有個遺憾,要是老媽也穿越過來,那就好了……
嘆了口氣,江哲忽然發現自己還摟著秀兒呢,只見這個小妮子像一只貓一般縮在江哲懷中。
就這樣吧……感受著秀兒抓著自己胳膊的力度,江哲嘆了口氣,心中有種莫名的想法,怕是天意和那一絲絲的孤獨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夫君……”
“什麼?”
“沒什麼,嘻嘻……”
“睡吧,小心得黑眼圈!”
“哦……嘻嘻。”
結婚……嗎?江哲看著漆黑的屋子里,心中有些感慨。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3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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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江哲的寓言故事
結婚……孩子……
江哲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幅溫馨可人的畫面。
“夫君……”秀兒抱著一個粉嘟嘟的孩子小步挪到江哲前面,臉上洋溢著弄弄的母愛,“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呀……好像你呢……”
“嘿嘿……”江哲開始傻笑。
“老師?”
“嘿嘿……”江哲眯著眼楮,臉上全是笑意。
“老師?!”
“恩?”江哲一愣,看了看左右,忽然臉色一正,瞪著眼前的陳登,惡狠狠地說道,“咳……有什麼事啊?”
“……學生已經將老師出的題目如數解出,請老師查看……”陳登真的好生無奈,他只是要交卷而已嘛,怎麼這麼大反應?
心中暗惱這廝破壞了腦海中的溫馨遐想,皺著眉頭看了幾眼自己剛才布下的試卷,不想一看之下,心中隱隱有些驚奇,這小子行啊,才一兩天功夫,就把“九九乘法表”摸熟了?舉一反三之下,連除法也會了?
看來不能小看這些古人啊,江哲心中隱隱有些警惕。
“學生所答之卷可對?”陳登不識好歹地還湊上來。
江哲心中暗暗說道,不能被這家伙小看了,不然以後怎麼混飯吃?看了一眼陳登滿臉欣喜的樣子,江哲眉頭一皺,淡淡說道,“我這里有一個故事,你想不想听?”
“听故事?”陳登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從前有一個土財主,一生識不得幾個字,所以他格外羨慕和尊敬那些讀書人,老子不識字,但是兒子不能不認識呀,他咬咬牙,出重金聘請了一位教書先生請他教自己兒子識字,教書先生說沒有問題,酬勞就按天數算吧,他認為天下那麼多字,豈能教地完?
土財主心中盤算了下,又心痛又無奈,只好對自己兒子說,兒呀,你要爭氣,早日將先生的本事全部學過來,也好省些錢。
兒子點了點頭。
第一天,先生教了一個一字,那財主家的兒子點頭學會了。
第二天,先生教了一個二字,那兒子又很快學會了。
第三天,先生教了一個三字,這回那兒子學會之後便對他老爹說,他已經將天下間所有的字都學會了……”唰一下,陳登的臉變得通紅,他已經“明白”江哲說這個故事的原因,老師一定是看自己剛才得意驕傲了,所以才說這個故事來鞭策自己,頓時又羞又愧,額頭慢慢出現了幾滴冷汗。
江哲瞥了陳登一眼,心中隱隱有些好笑,好笑之余,他在心底說道,先賢呀,不要怪我呀,我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啊,不對,我要養家糊口的,現在雖然只有兩張嘴巴,但是抵不住以後呀,萬一秀兒給我生幾個胖小子,那不是……嘿嘿。
“……那兒子這樣說之後,他老爹看了看兒子寫的字,果然相信了,就把那先生給辭了。
後來有一天,那個土財主忽然想起了一個好朋友,心想現在自己兒子識字了,就請他過來吃飯,也好顯擺顯擺。
于是,他便讓自己兒子寫一封書信送去遠方的好友,不想那朋友叫萬三……”
陳登听到這里,表情極其豐富,想笑又不敢笑,羞愧之余對自己老師的博學有些佩服,同為弱冠之齡,為什麼老師就懂得那麼多珍貴的東西呢?
陳登對這江哲的臉細細看著,心中古怪地想到,如果老師願意將他所有的知識傾囊相授,那……那……
想著想著,陳登不免激動起來。
“想什麼呢!”江哲顯擺了一下老師的威風,頓時就將陳登收服了。
後面的已經不必說了,想來以陳登如此的才智不難猜出,江哲整了整衣衫,裝作一副遺憾又有些無所謂的態度,“學無止境啊……可惜……”
陳登一听,頓時就慌了,心想這下真的惹怒老師了,這下如何是好,連忙一施大禮說道,“請老師恕元龍無知之罪,學生以後自當戒驕戒躁,好生用功,必將傳老師之‘江學’于天下……”
江哲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還江學……只要你別將我那六貫也扣了,你愛咋地咋地……
“唔……”江哲偷偷看了一眼陳登,“人可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氣!元龍,要記住啊……”
“精闢啊……”陳登目瞪口呆,驚地說不出話來。
江哲忍住笑,心想終于將自己的飯碗保住了。
“老師之言,學生必當緊記!”陳登鄭重地點了點頭,忽然眉頭一皺,偷偷看了一眼江哲。
“有話便說!”江哲現在的心情好得很呢。
“不知老師對這大漢朝有何看法?”
大漢?都東漢末年了還問有什麼看法?
“百節之蟲,死而不僵,還有段日子呢!”江哲一邊喝茶一邊淡淡說道。
不想這句話將陳登嚇了一跳,心想老師說話就是如此地直接,一語中的!不過這言語似乎有些不妥……
“那依老師所見,那大賢良師……”
“張角?”
“額……是的。”陳登苦笑。
江哲哼了一聲,搖搖頭,繼續喝茶,意思就是不能和你說。
誰知陳登理解為張角之舉必不能成功,心想老師果然是大才啊,和自己父親說的一模一樣,父親是因為年紀大了,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看清了,那老師呢……
“那依老師所見,這天下……”
听了陳登的話,江哲忽然想到了以後的諸侯爭霸,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這話如驚天霹靂,一下子就想陳登心中的迷霧打消了,頓時,以前父親所說的話也立刻融會貫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陳登死死地盯著地面,忽然走到江哲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老師教誨!”
江哲大咧咧地點點頭。
陳登偷偷一看江哲的表情,心想這個老師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卻有如此的能耐,如果……
事已至此,陳登也豁出去了,拱手說道,“亂世已至,請老師教我那亂世之中的大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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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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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入冬!
江哲最近很煩惱……
第一件事,是關于秀兒的,江哲偷偷看見,秀兒的嫁衣已經做好了,看著這個小妮子每天興高采烈地一遍又一遍地看,江哲心中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待她,因為她和自己的關系最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所認識的第一個人……咳,女人……
第二不要問了,陳登陳元龍那小子,天天纏著說要學什麼亂世之中的大學問,嘿,你想從我這里學?我從哪里學?搞笑!江哲只好將他用“貪多嚼不爛”這個理由打發了,不過這小子還是每天一定要和江哲談幾句,說是“老師的話有啟發性”,我有這本事我上輩子早成人民教師了,還來啟發你?
第三件……該死的,前幾日竟然在徐州城里看到一名頭裹黃巾的人,這下把江哲嚇著不輕,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向周圍的百姓傳播教義,過了半響,江哲默默地離開,該發生的事情總要發生,不然以自己這麼點能力能做什麼?
丟了一串考題給了陳登,江哲顧自走了出去。
走出陳府,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江哲忽然有種深深的孤獨感,這種孤獨依附在骨髓之間,冰寒刺骨……
江哲緊了緊衣衫才發現自己有些冷了,被那冷風吹的……
快冬天了吧?江哲瞅了瞅,街道兩邊的樹木早已經掉光了葉子,入冬了……
自己已經來到這個地方整整兩個月了……
“夫君……”
懵然地抬起頭,看見秀兒奇怪地看著自己。
“秀兒?你怎麼在這里?”江哲奇怪地問道。
“咦?”秀兒睜著眼楮,奇怪地看看左右,說道,“這……這是我們家呀,秀兒不在家還能在哪?”
江哲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想到自己一陣亂逛,竟然回到自己家里來了。
“夫君,你怎麼了?”秀兒上前,緊緊握著江哲的手,臉上一片焦急,她似乎看出了江哲內心的煩惱。
“沒事沒事……”江哲搖搖頭走了進去,似乎家里才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秀兒連忙沏了一盞茶遞給江哲,然後一聲不吭,小心翼翼地看著江哲。
看著秀兒的樣子,江哲一陣好笑,輕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頭撕磨著她的長發,輕聲說道,“秀兒,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夫君是什麼樣的人?”秀兒歪著腦袋似乎是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撲哧一笑,說道,“夫君是好人呀……”
“喂,我很認真地問你呢!”江哲有些不滿意了。
“秀兒也是很認真地回答呀!”秀兒抱著江哲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口,輕聲說道,“不管夫君是怎麼樣的人,秀兒都決定要跟隨你……”
有些感動地拍拍秀兒的背,江哲心中卻有另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最近他漸漸地開始迷惑了,究竟他是二十一世紀的宅男江哲,還是三國時期的江哲江守義,穿越……既然我穿越過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再穿越回……
回去?江哲看著懷中的秀兒,猶豫了。
亂想這些東西干什麼?!江哲對自己生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思考黃巾之亂的問題,亂跑什麼題啊!
黃巾之亂,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數十萬以至數百萬,幾乎席卷整個漢朝境內,實在是一個大規模了農民起義。
穿越者前輩告訴我們,歷史有時候是不可以相信的,書上(我都是參照三國演義的)說徐州幾乎沒有收到什麼大的損失,但是自己想來想去總是感覺有點假,為什麼別的地方都到影響就你這里沒有呢?萬一黃巾進攻徐州,徐州萬一擋不住……那……那……
江哲一頭冷汗。
秀兒皺了皺眉頭,輕輕擦拭著江哲額上的汗水,擔憂地看著江哲,“夫君,如果有什麼難事,可以……可以和秀兒說說嗎?雖然秀兒是女流之輩,也許不能給夫君你些許幫助,但是……”
看著秀兒的眼神,江哲用手指在秀兒唇上一點,“那你听我講哦!”
“恩!”秀兒乖巧地應了一聲,兩個月的相處,雖然江哲還是嫌秀兒太小沒有與她圓房,要等過年之後再行那天地大禮,但是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已經如稠水一般,便是秀兒對著江哲如今曖昧的動作,也不會再害羞了。
我終究是他的人……秀兒如是想到。
“秀兒上街的時候可曾看到頭裹黃巾的人?”
“唔……好像是有吧,這些是大賢良師的信徒呀,有什麼不對嗎?”
“你知道天下間最難獲取的是什麼嗎?”江哲看著秀兒淡淡說道。
“最難?”秀兒眉頭凝起,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明白。
“民心!”江哲重重說道。
“民心?”
“對!而現在,民心被張角所掌握著,嘖嘖,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啊,我就不信那張角沒有野心,能忍受住欲望的煎熬……”
“夫君以前就對大賢……對張角不滿,就是怕他挑起禍亂?”秀兒喃喃念叨幾句,“怪不得……”
“夫君真厲害……”秀兒笑著說道。
“額,咳……”江哲的面皮已經久經考驗,面不改色地承受著秀兒的夸獎。
“對了,秀兒,這段時間盡量少出門,買菜的話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尤其不是接觸那些黃巾黨……”
“恩,秀兒听夫君的……”
咦?忽然江哲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天下精兵的一種,丹陽精兵就是出自于徐州……
莫非?
“對了,秀兒,這個……徐州的那個……那個官最大的是誰?”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一本正經地說道,“是陶州牧……”
“陶州牧?”江哲想了想,一個名字忽然跳了出來,“難道是陶謙?”
“夫君不得無禮,陶大人是大大的好人,不可直呼其名……”
沒有理睬秀兒,江哲顧自想著自己的問題,以前在後世,似乎看到過一篇文章,說那個陶謙其實是一個有大能耐的人,不僅善于內政,對軍事統帥方面也有一定的能力,而且眼光卓著,莫非是因為他,所以那些黃巾亂黨無法禍亂徐州……
經過這麼一想,江哲的心慢慢安了下來,不過小小的還是有一些顧慮,還是等明天去問問陳登吧,陳家家大業大,應該有自己的家將的……
為了自己和秀兒的小命,還是和陳家綁在一起吧,至少,現在陳登對自己還是恭敬非常的……
不過,在憎惡亂世的同時,江哲卻對那些在亂世中脫穎而出的英雄們格外感興趣,尤其是劉備,曹操,孫策……
智勇雙全的趙雲,義氣為先的關羽,性格暴躁的張飛,忠心護住的典韋……
說到這里,一個名字忽然跳了出來,呂布!
他竟然能一個挑劉備三兄弟,這需要多少武力啊……可惜後來死了……
最可惜的是……
貂蟬……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34:35
標題:
第十八章 意外的相逢!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江哲和秀兒已經離開那個山村有段時日了,一日,秀兒忽然走到江哲身邊說道,“夫君,有件事秀兒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最近江哲在看春秋,為人師表嘛,到底也得裝一下吧,不過一看之下,頓時有些興趣,這個類似歷史小說的題材讓江哲頓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開心。
不過也是,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電燈的時代,總不能一到晚上就抱著秀兒躺被窩吧?
那也太……江哲偷偷看了一眼秀兒,回想著昨天的自己右手的“經歷”,心想,別看秀兒身板挺瘦的,還挺有料的……
見江哲又走神了,秀兒走到江哲身邊,用力搖了搖他,嬌嗔道,“人家說話呢,你听我說呀!”
“听听,我在听,在听。”江哲的眼神從秀兒的飽滿處一掃而過。
“夫君,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便……孤身一人到了村子,全靠村里人幫助才在那里安居下來,心中……既如今我們已在徐州安定下來,村里的田地荒了也是可惜,都是秀兒親手開墾的呢,不如贈予村里吧,還有那屋子……”
那開天窗的屋子?江哲斜著眼楮好生郁悶,真是印象深刻,那個時候晚上沒事干,天天躺著看星星……浪漫地很呢!
“夫君,你說如何?”
“你事你拿主意吧,恩,什麼時候過去叫我一聲便可。”
“嘻嘻!”秀兒開心極了,連聲說道,“如此秀兒便放心了,還有,依夫君所說,最近時局不穩,秀兒也想讓村里人小心一些……”
“恩!”
“那我們明日便去吧?”
“明天?”江哲皺皺眉頭說道,“我明天請假可是特地為了陪你的……”
“對呀……”秀兒眨著眼楮說道,“明日我們一起過去,夫君不就陪了秀兒嗎?”
“這……”
“夫君……”
“行行行,你看著辦!”江哲呼了口氣,心中有些奇怪,不是說女人最喜歡逛街的嗎?怎麼秀兒便不是呢?
本來要兩三天的路程,坐車便只要一日就可以了,江哲去陳府和陳登說了聲,陳登听了後只好點了點頭。
兩人的關系現在說實話實在有些古怪,既然是雇佣與被雇佣的關系,又是師徒,但是平時在一起的時候卻又好似兄弟一般,這實在讓他人難以看清。
陳登特地派了一名老馬夫駕車送“師父師娘”去那村子,坐在車上,江哲看著黃土道邊那些百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咦?”秀兒轉過頭看了一眼江哲,但是聰明地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細細品味了一番,覺得這句話道盡了百姓疾苦。
“看什麼呢!”江哲溺愛地撫著秀兒的長發。
秀兒溫順地靠在江哲肩膀上,輕輕說道,“秀兒真的有些好奇,夫君到底是從哪里來,為什麼懂得那麼多東西呢?”
“你想知道?”
“……”秀兒咬著嘴唇,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這才輕聲說道,“如果夫君覺得合適的話,便與秀兒說說吧……”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江哲無所謂的話語還沒說話,就被那老車夫打斷了。
“江先生,這里有個茶攤子,我們要不要在這里歇息會再趕路?”
“你說呢……”江哲問秀兒道。
“恩!”秀兒也覺得有些乏了,說完她心中暗暗叫著可惜,不過這會兒不好再繼續追問,以後有機會再問夫君吧,夫君真的好神秘……
江哲找了一個位置,與秀兒坐下了,那車夫只是叫了一份茶水就著干糧吃了。
既然說是攤子,那本就沒多少桌椅,不多時,伙計邊帶著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江哲歉意地說道,“抱歉這位先生,本店沒有足夠的位子了,可不可以……”
只是並一桌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江哲便點了點頭。
那兩個中年男子坐下,江哲打量了一下,一個面向沉穩,身子骨有些瘦弱,其外一個,身體魁梧,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多謝這位兄弟!”瘦弱的男子抱拳說道。
“沒什麼,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江哲淡淡說道。
“好!”沒想到那瘦弱的男子只是外表看似虛弱,說話聲卻是中氣十足,細細地打量了江哲一番,他說道,“在下張觸,字左存,兄弟怎麼稱呼?”隨即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壯漢。
“我叫……叫我黑子就可以了!”
“……”江哲古怪地看著這對看似十分不和諧的同伴,“在下江哲江守義,見過兩位,這是我的妻子。”
秀兒低了低頭,算是見禮。
張觸見江哲似乎不願多說話的樣子,也不為難,顧自叫了一壺就著干糧吃著。
忽然,坐在江哲他們胳膊的一個莊稼漢打扮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憤怒地說道,“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算了……”坐在那人旁邊的人勸道。
“若是往常也就罷了,今年如此的收成,稅收竟不減反增,都給了他們,我們拿什麼過活!”
“你就不算不服又能怎麼樣?”那人的朋友說道,“你照樣說,他們照樣收,能有什麼辦法?我看還是忍忍吧,趁著還有段時日去徐州城看看,也許還能找到一處差事,如此……便輕松些了……”
“這昏君!”
“禁聲!”
江哲看了一眼那張桌子,默默地吃著秀兒做的米餅。
那張觸看著江哲,忽然發問道,“兄……這位先生,你對這局勢有何看法?”
江哲抬起頭,皺著眉頭看了張觸一眼,想起三國時期那一亂世中死去的人,心中有些傷感,沉聲說道,“你問的是什麼?”
那張觸眼神微微一凜,沉吟說道,“對當今朝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連民心都失了,還能有什麼作為?”江哲一邊說,一邊看著那桌的漢子,只見在他的影響下,茶攤中的眾人都忿忿地開始表達對朝廷的不滿,嚇得那伙計不敢靠近。
“民心?”張觸眼楮一亮,心中暗驚之余細細地重新打量著眼前的弱冠之齡的少年,本來叫他先生只是看他的穿著,心中實在沒有多少敬意,如今,他確實有些佩服了,短短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那張觸皺著眉頭低頭沉吟了一下,抬頭說道,“先生可曾听說過張角?”
江哲捧著茶盞吹了吹,淡淡說道,“略有耳聞,提他干什麼?”
張觸頓時有些尷尬,訕訕說道,“只是好奇,只是好奇,那張角……”
“哼!”江哲笑哼了一聲說道,“那張角以為天下都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呵呵,實在可笑!”
這話如驚天霹靂,張觸頓時面色有些變了,和身邊的黑臉壯漢對視一眼,他問道,“那先生對那張角有何看法?”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那張角是為了什麼目的,是為了天下百姓也好,是……恩,是那也罷,倒霉的還是百姓!至于我的看法?重要嗎?”
重要嗎?張觸有些迷茫,是啊,光是他的看法重要嗎?不過除開這里不說,眼前的人的見識實在淵博,可惜此人怕也是世家中人,真是可惜……
見那桌越說越激烈了,江哲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看秀兒。
“要走了嗎?”秀兒盈盈起身。
“這位先生……”見江哲兩人離開,張觸起身拱手說道,“在下還是想問一句,先生對那張角作何評價?”
“若他沒有私心,那麼在下敬佩他!”江哲頭也不回地說道。
“原來如此!”張觸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能遇到先生,張某不虛此行!”
“走!我們回去!”張觸拍了拍壯漢的肩。
“啊?不去徐州了嗎?”壯漢連忙跟了上去。
“我們都小看天下能人了……事已至此,張某不得不為!江哲江守義……哈哈哈,真是個妙人……”
“那個小白臉有什麼本事?”
“我本來還心有顧忌,如今卻被他一言驚醒,民心已得!天下可取!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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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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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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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糜竺,古之君子也
話說當日那糜家女子在江哲手中吃了大虧,忿忿地回到家中……
“站住!”一聲重喝。
“二哥,你討厭!”那女子瞪了發聲的男子一眼,嘟著小嘴開始說道,“方在被那惡人耍了,人家心里正煩著呢,你還學大哥說話來嚇我!”
“哦?竟有此事?”那男子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楞了半響才說道,“說來听听。”
那女子嘟著嘴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邊。
“嘿,這個人好生有趣!”那男子撫掌笑著。
“哼!”那女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回房去了!”說完賭氣地轉生走開。
“站住!”
“二哥你……”
“不是……不是我……”剛才那男子訕訕地走到一邊,從他身後走出一名清秀的青年,淡淡地看了身邊的男子一見,“二弟,我方才不是說,等貞兒回來便告知我嗎?”
“這不,這不大哥你已經知道了嘛!”那男子訕笑著說道,回頭給了那女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大……大哥……”那女子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一般,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身為女兒家,卻行這般之事……你……”糜竺皺著眉頭看著嫡親的妹妹,“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小昭,是不是……”
“不關小昭的事,是我自己要出去的!”糜貞連忙將畏懼的小昭拉到身後,帶點畏懼又帶點倔強地看著糜竺。
“那……那要不我先走?反正沒我什麼事……”糜芳一看情況不對頭,感情再留在這里,等妹妹和大哥一鬧,最後保不定大哥這火氣就沖著自己發了,那自己多無辜啊……
“公良(找不到糜芳的字,按字面解釋芳有忠貞顯德的意思,于是我取公良二字)……”
“大哥教訓的事,小弟這段時間是有些疲憊(偷懶的意思好像是這個吧)了,回去以後小弟正當勤奮作業,不辜負大哥的一番教導,時日苦短,小弟要去苦讀了……”丟下一句話,糜芳頓時沒影了。
“……”糜竺眼角抽了抽,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看著糜貞,“貞兒多少歲了?”
古怪地看了一眼大哥,糜貞怯怯地回答道,“十五呀……”
“唉……一晃七八年過去了。”糜竺嘆了口氣,對糜貞說道,“小妹,是否嫌大哥管的緊了?”
“小妹不敢……”
“不敢便是心有所想咯?”糜竺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擺擺手笑著說道,“好了,大哥和你開玩笑的,以後想出去玩便出去吧,不過切不可再……”他指指糜貞身上的男裝。
糜貞暗喜之余吐吐舌頭。
“十五歲了……”糜竺看了看天,轉身走了出去,忽然腳步一停,轉身古怪地說道,“我方才進來時,你和二弟聊的那個人我也听到了,貞兒,此事卻是過份了……”
“哦……”糜貞嘟嘟嘴不說話了。
無奈地搖搖頭,糜竺轉身走了出去,嘴里還念叨著,“十五歲了……”
“那個可惡的家伙……大哥竟然還說是我過分了!”糜貞握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下次讓我再看到那個陸仁賈,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下不可!”
“那人奸詐地很,小姐可要小心了!”小昭好心地提醒到。
“哼!只要本小姐小心些,卻不會再中他的奸計!”
“如此便好……”
“你那是什麼口氣!”
“對……對不起小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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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世,江哲一直對自己很迷茫,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比不上比人,一度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直到如今……
還有,到了現在,江哲真正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如何體現一個人的價值。
其實很簡單,別人會的,你也會,你會的,別人沒有一個會,這樣,一個人的價值不就體現出來了嗎?
心中暗笑著,臉上不露半分,淡淡地看著陳登望著眼前的試卷滿頭大汗,似乎心中還有些竊喜?
淡定淡定……
江哲努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副嚴師的嘴臉,“元龍,怎麼了?你不是說心算之術你已經基本精通了嗎?還說要我教你亂世中的大學問,要知道,貪多嚼不爛啊……”口氣是痛心疾首,但是心里是不是這麼想就不知道了。
不佩服不行啊,不虧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了,才短短兩個月,都學完小學數學,準備開始學初中的知識了,老大,拜托你不要學地那麼快好不好啊……我就那麼點存貨啊……
“公子……”一個小廝探頭探腦地進來了。
陳登眼楮一瞪,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咳!”江哲咳嗽了一聲。
陳登一愣,忽然想起江哲那天對自己講的那些話,對待下人不能一味地擺著姿態,高喊重喝的,偶爾也要對他們和藹點,要做到恩威並施,其實要做到這一點很簡單,恩不一定要是什麼賞賜,拉攏人心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達到施恩的效果。
如果一味地施壓,那麼下人心中定心存惡念,久而久之,終究會鬧出事情來。
老師不愧是老師,雖然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卻從來沒有當成一回事。
“算了,什麼事說吧。”見那小廝慌張的樣子,陳登的臉平和了下來。
“謝公子不罪之恩。”小廝連忙說道,“是糜家的大公子來了,說要見公子你……”
“糜竺?”陳登低喃一聲,隨即撇了一眼那小廝,只見那小廝眼中隱隱有些感激,頓時對江哲佩服地五體投地,僅僅是一句話而已……
卻是如此,陳登就對那亂世之中的大學問就越執著,他堅信,老師胸有山河,只要自己達到了老師的要求,老師一定會教自己的。
“老師請恕學生擅離之罪……”
“去吧去吧。”江哲明白陳登要去見那糜竺,自然不會那麼不同常理,不過他的心中有些好奇,按著後世的記載,那個糜竺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君子,既然已經穿越到了古代,若是沒有見到這些個歷史名人,那不是很可惜?
恩,桃園三兄弟,還有諸葛妖人,周瑜,賈詡,趙雲,等等等等,一定要見到一面……
若是還能見到那傳說中的三國第一美女貂蟬……
嘿嘿……
陳登古怪地看了一眼發呆中的江哲,無語地走了出去,他已經習慣了,明白這是老師的“習慣性動作”,總是不經意地表情呆滯,嘴角偶爾還流出晶瑩的液體……
不過陳登還明白,這個時候要是去叫醒他,自己會有大麻煩的!
看到這里,陳登的眼前又浮現出了江哲那種又羞又惱,隨即讓自己罰抄“九九乘法表”一千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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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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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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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糜竺,古之君子也(二)
“子仲兄……”當陳登走進客堂的時候,糜竺剛剛接過陳家僕人送的熱茶。
糜竺對著那僕人點了點頭示意感謝,隨即將茶盞放在一邊的茶幾上,容容起身,笑容可掬,“元龍,在下不請自來,切勿見怪。”
“哪里哪里。”陳登招呼糜竺坐下,僕人又送上一杯茶,陳登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那僕人神情激動的下去了。
糜竺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登,心下暗暗奇怪,元龍素來高傲,自是看不起那些下作(這里指的是做粗活的意思,沒有貶義)的人,今日竟然會如此行為,實在……摸不透。
見糜竺喝了一口茶,陳登微笑著說道,“子仲兄今日親身前來,相必有要事……”
“……嗯。”糜竺點了點頭,對著陳登抱拳說道,“某前些日子去了蜀地,不想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竟然冒犯了陳家,心中不安,特來請罪。”
陳登微微一笑,撫掌說道,“那事我一看就是公良那廝所為,兄素來高雅,斷不會行那般之事。”
“慚愧慚愧。”糜竺還了還禮,“除此之外,糜竺還有一事特來想元龍請教。”
“請教不敢,請兄直言。”
“近幾日陳家高額收購糧食,某非有什麼要事?”
有沒有要事你會看不出來?陳登心中嘀咕了一句,微微一皺眉變想到了原因,怕是我陳家收購糧食影響了糧價,所以……
“子仲兄……”陳登收起笑容,表情十分嚴肅,“亂世將至,不知兄有何打算?”
糜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都道陳元龍爽直,兄不及,元龍想必也知道,糜家雖然家業大,但是所廢也甚多,最近黃巾流行,我也想預備一些糧草,不想元龍早已做此打算……”說到這里他皺皺眉頭,有些羞愧地說道,“兄便直言說了罷,特來借陳家之糧五百石,事後以三層作為感謝。”
“這……”陳登一听,心中開始猶豫了,三層是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多了,只是現在之糧不同于太平年間的糧食,再說要五百石,這個有些難辦啊。
一時間,場面開始冷淡下來了。
“要不要去看一眼呢?”江哲在帳房之中踱來踱去,看似有些籌措。“怕什麼!連陳登都叫我老師這糜竺還能高傲到哪里去!”
江哲下定了決心,惡狠狠地一咬牙“沖”了出去。
問了一個下人,江哲了解到陳登在客堂中會客,會客?那麼意思就是說,糜竺就在那客堂之中咯?有些郁悶地看了看陳府內的房屋,江哲嘀咕道,“客堂……客堂……貌似是這邊吧……”
摸了近半炷香的功夫,江哲終于找到了地方,貓在門外往里看了看,可惡,只能看到糜竺的後腦勺。
江哲頓時有些著急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接近這些古人,陳登這小子,竟然讓糜竺背對著我坐?
“元龍……”
“兄且勿急,待我再想想……”陳登心中暗想,五百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著自己的意思是要幫他,但若是此事被父親知道,那該如何是好?父親一向對糜家甚至是糜竺心中惱怒。
唉……陳登嘆了口氣,抬頭正要與糜竺說話,忽然看見了門外的江哲,頓時表情那個精彩。
不敢相信?尷尬?疑惑?莫名其妙?諸多表情集合在陳登臉上,登時讓糜竺錯愕了半響,細看之下才發現陳登死死地盯著門外,糜竺一轉身,臉色忽然也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門外有個古怪的男子伸著腦袋正費力地往里面張望。
“……”陳登臉色有些尷尬,說又不好說,只好裝做沒看見。
“這件事還是可以通融的……”陳登低了低頭,盡量不看見江哲,“只要我父親不曉得就行,呵呵,子仲兄,我父親可是對你心存戒備呢!”
“呵……呵呵,那子仲改日可要登門拜訪令尊,向他賠禮。”糜竺一邊說,一邊有些好奇地轉頭看著門外的江哲,心中暗想,此人行為輕浮,可是元龍似乎對他心存忌憚,奇怪奇怪……
可惡,江哲見那糜竺轉過頭來,可是客堂光線太暗,而他又是從外面進來,竟然看不清糜竺的容貌。
錯過如此機會豈不可惜?江哲暗想既然他們已經發現我了,那還怕什麼,于是乎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裝做看著牆上的掛畫,其實一個勁地打量著糜竺。
恩,面如冠玉,一臉清秀中隱隱帶著幾絲正氣,動作高雅,不愧是古代名士糜竺。
“……”陳登心中很是無奈,這老師什麼都好,學識也是超越眾人,可是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說和我子仲兄談些事情,你來搗什麼亂啊。
糜竺看看陳登,又看看江哲,臉色有些古怪,這總不會看不見吧?
“你們繼續……呵呵,你們繼續,我就是看看,隨便看看。”江哲見那糜竺一個勁地盯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兄台(這個怎麼形容來著)怎麼稱呼?”糜竺不失禮儀地抱拳問道。
沒想到陳登一听就有些不滿了,心說你和我老師平輩相交,那豈不是白白長了我一輩?可不好說話,只好繼續裝鴕鳥。
“在下江哲江守義。”江哲有些自來熟地走了過去。
“幸會幸會。”糜竺的禮儀真個做到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簡直就是完美士子的典範。
“兄與元龍……”
“哦。”江哲見他不理解立刻解釋道,“我與元龍談地很……很投機,那個……詳談甚歡,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元龍在暗暗慶幸沒有丟臉之外隱隱感覺有些可惜,心中暗嘆,老師怕還是沒有將自己作為傳下衣缽的弟子啊,自己還需努力。
不過不說也好,陳登有些警惕地看著糜竺。
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陳登的戒備,糜竺有些想不通,不過還是正事要緊,他開口說道,“兄有一妹,雲龍想必知曉,今年已十五……”說到這里他一個勁地看著陳登。
陳登皺皺眉,糜竺的妹妹他是知道的,是個小美人,也是門當戶對,可是在這徐州城,按著今下的局勢,怕是只有陳家與他糜家會在這亂世之中屹立不倒,那這今後……
“你妹妹?”江哲睜著眼楮急急地說道,“是不是那個叫……叫糜貞的?”
“你怎麼知道小妹的名?”糜竺的臉色有些變了。
江哲心中咯 一下,隨即打著哈哈說道,“徐州城第一美女嘛,哈哈……元龍,你說是不是?”
听到元龍二字,糜竺的眼珠瞪大了。
“老師說的是……”陳登的聲音戛然而止。
糜竺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哲,都忘記了再次詢問。
“咳,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江哲閃人了,他不傻,在後世中好像記載著,女子的名字似乎只有他哥哥弟弟,還有丈夫才能叫,像自己剛才的那句糜貞,怕是十分地不禮貌。
呆呆地看著江哲跑路,糜竺有些懷疑地問道,“他是你老師?怪不得如此雅然不同尋常。”
“你想干什麼?”陳登心中一驚,警惕地說道。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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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3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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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歲在甲子,天下太平!
糜竺搖搖頭從陳府中走了出來,不過看他表情,似乎難辦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登已經做主借予糜家米糧五百石,糜家于半年之內如數還清並額外補償兩成,若是超過半年,在半年至一年之內,則需額外補償三成。
作為糜竺的好友,陳登已經很照顧這個他素來就佩服的人了,但是說到江哲,陳登就一點也不給情面了。
別說糜竺只是想再見那江哲一面,陳登就大大反對,心想,要是見了你,我那有些“脫線”(這句話是從江哲處學來的)的老師萬一舍棄了我,將他的所有學識傳給你,那我怎麼辦?
任糜竺好說歹說,陳登只有兩字!免談!
“這陳元龍……”糜竺搖搖頭走出了陳家大門,心里對江哲更加好奇了,能讓素來高傲的陳元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這個江哲不簡單啊。
忽然,他想到一個細節。
那就是剛才在商討補償的時候,陳元龍竟然一口就道出了數目,自己一算之後竟發現所得之數與他所說一模一樣?
糜竺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著,對了,剛才他似乎有種欣慰外加得意的姿態。
得意不用說了,元龍素來這樣,這個欣慰嘛……那就代表著他原來不曾有這個本事……
老師……
某非……
“這個陳元龍!”糜竺有些哭笑不得,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一說要見見江哲,他便面色大變,還怕我拐跑你老師不成?
“唉……”糜竺轉身看了一眼陳府龐大的府邸,心中有些淒然,喃喃說道,“公良啊,得到幾個賬房又有何用,要就要那江哲江守義!”
一陣涼風將他的思想打亂,糜竺登時臉色羞愧難當,心中元龍以誠待我,我怎可負他?剛才所想切切不可再語。
陳登捧著茶盞坐在客堂之中,心中有些無奈,“子仲素來高雅,今日竟行威脅之手段,真是……”
見自己不答應他,他竟然說要去見見老師,讓自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下,自己能讓他去見老師嗎?
要是被他一見,那以後老師的弟子就姓糜了,不是姓陳了!還好自己當機立斷,予了他那五百石,讓他趕緊離開。
等會,似乎老師對子仲兄很感興趣的樣子……陳登一想,心中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連忙站起身準備前往賬房。
“公……公子……”
“恩?”陳登皺著眉頭看著急沖沖跑來的孫茂,“宣揚,怎麼回事?”
“不……不好了!”孫茂跑地岔了氣,難受地看著陳登,“出大事了!”
“什麼事?”
“造……造反了!”
“荒謬!”陳登眼楮一瞥,心說你跟了老師幾天,怎麼說話和老師一個德行。
“那……那張角……造反了!”
“張角?”陳登心中愕然。
“是啊,消息已經傳遍了!”孫茂好似恢復了一些,喘著粗氣說道,“有個叫唐周的人向朝廷告發了張角要謀反的事,那張角見事跡敗露,就索性造反了!”他想了他,又說道,“好像有個叫馬元義的被大將軍捉了,听說是斬首棄尸的,嘖嘖……”
“這麼快?”陳登嘀咕了一句,隨即發令道,“你馬上召集所有陳家的人,那些身在外地的要盡早通知,讓他們如數趕到徐州,還有,加緊收購米糧,不用擔心銅錢。”
“不會有人再賣糧食了……”孫茂嘀咕了一句。
廢話,我也知道!陳登心中好生無奈,剛剛答應借給糜家五百石,那張角就造反了,用老師的話說就是,靠,你玩我啊!
“盡量吧!”陳登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也顧不上去賬房了,他要將這件事告訴父親。
“張角造反了?”江哲瞪著眼楮看著秀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啊,現在才光和六年啊!
“是呀!”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街坊們都這樣說的,還說有一個叫馬元義的已經被抓到處死了……”
“這……這……”江哲慌了,難道歷史變了?
“對了夫君,剛剛官差來說,當今聖上要改年號了,等將年過了(差不多是可以過年了),都只能喚作中平年……”
“……”江哲無語地看著秀兒,您早說呀!害我嚇了一跳,恩,那麼就是說,張角起義只是提早了一年而已,還好還好,歷史還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是讓江哲不明白的就是,那張角好端端的,干嘛要提早造反呢?
就在江哲想不通的時候,那聞事情敗露,星夜舉兵的張角處,張角正在做最後的動員︰“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可以想象,數萬人一起歡呼,這場面是多麼的壯大,想必江哲會有些遺憾沒有看到這個場景。
“大哥,我等舉兵反逆,當有名號!”張角的弟弟張寶說道。
“二哥說的對,依我之間,大哥就為那天皇,二哥與我便做那地皇,人皇!”三弟張梁也借口道。
“不妥不妥!”張角皺著眉頭說道,“我等是代天反逆,豈可自稱為皇?不妥!”
“那大哥說怎麼辦?”張寶有些心急地看著那數萬期待著的兵士。
張角思考了一下,走前幾步,大聲喊道,“至即日起,我張角便是那天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天公將軍?那我便是那地公將軍!”張寶也上前幾步,跟著張角喊道,“至即日起,我張寶便是那地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然後就是張梁了,“至即日起,我張梁便是那人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數萬人齊聲歡呼。
于是乎,一場歷史上有名的農民起義浩浩蕩蕩地展開了,一時間,四方百姓雲從,僅僅數日就達到了數十萬,賊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0:37
標題:
第二十二章 動蕩的天下
黃巾起義聲勢浩大,攜百姓之多絕無僅有,以披靡之勢順間席卷了一半的江山,官軍無法匹敵。
且黃巾軍中多有張角的徒弟,行那撒豆成兵,興雲布雨之術,前幾戰大敗之後,官軍不思進取,往往見敵而逃,大漢朝糜爛至此。
帝急令大將軍何進討賊,然何進何許人也?僅一屠夫爾,懼戰不敢出,推脫舊疾復發,不可出戰。
帝無奈,只能令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駿各引精兵數萬,分三路討賊。
除此之外,帝還令各處備御,討賊立功,知道今日,他才知曉偌大一漢朝,竟幾乎沒有除暴之兵,于是便有了各地大戶世家紛紛招兵買馬,以圖仕途。
時黃巾軍張角率軍十五萬于盧植相拒于廣宗,盧植之兵僅為五萬,官軍實是勝算渺茫。
張梁張寶攻穎川,皇甫嵩與朱駿力拒之,然賊勢浩大,皇甫嵩與朱駿無奈,只好退入長社。
除此之外,張角三十六個親傳弟子各引黃巾力士(黃巾精兵)襲荊州、並州、司州等等等等,戰火已經點燃,只缺那進圖徐州一路未到。
那一路軍統帥喚作張牛角,說起他也許有人不知,但是其義子卻大大有名,便是那張燕(張燕原名諸飛燕)!
“夫君,那張角為何要反對朝廷?”
“那叫反對嗎?”江哲眼楮一瞥,“那叫造反!”隨即他氣鼓鼓的嘀咕道,“好嘛,什麼時候造反不行?偏要等我結婚前幾日你造反?你和我有仇啊!”
“撲哧。”秀兒听了江哲頗為孩子氣的話語心中有些好笑,盈盈走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說道,“夫君莫急,秀兒……秀兒終究是你的人,若是……”她看了江哲一眼,羞道,“若是夫君……等……等不及了,秀兒……”
江哲轉頭看著秀兒欲語還羞的表情,全身有些觸電般麻麻的感覺,十分舒服。
“那樣多不好啊……”江哲有些假惺惺地說著,也不能怪他,抱著一個大美人睡了近兩個月,終是沒有下得去手,想想每天晚上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時段,莫不讓人心焦難耐。
“秀兒終究是夫君的人,遲一些,早一些,又有什麼呢?”
“真的是……”江哲有些意動,卻懵然看見秀兒眼中的失落,再一想,心中一片凜然,那個女孩子不希望在結婚之日再將最寶貴的交給最心愛的男子?尤其是古代的女子?
“那怎麼行?”江哲大義凜然的說道,“我江哲豈是那種人,秀兒不要再說了!”
再說我就堅持不住了……
“夫君你待秀兒真好……”秀兒輕輕低下身子在江哲唇角啄了一下,頓時將江哲電地麻痹了,“秀兒本來還打算今日便……嘻嘻,夫君真是一個好人……”
說完便害羞地跑到內屋去了。
江哲痴痴地看著秀兒跑開,又遲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叫你多嘴!嗚嗚嗚……”
誰知門後秀兒輕輕拉開幾絲縫隙,將江哲懊惱的樣子盡收眼底,有些暗喜(這個暗喜是表示江哲是非常“痛苦”地做出那個決定,並再一次確信沒有跟錯人)之余臉上有些淡淡的紅霞。
她咬了咬嘴唇,盈盈一笑,輕輕合上那絲縫隙。
走到榻邊,秀兒取出貼身帶著的一枚玉佩,輕輕撫摸著玉佩上的紋路,喃喃說道,“是時候交予他了……”
“恩?”江哲接過秀兒遞來的玉佩,奇怪地說道,“給我?”隨即有些好笑,“我一個大男人,帶玉佩做什麼?”
“這枚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秀兒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有什麼不……”江哲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玉佩上好似刻著秀兒兩字,除此之外,還有日期,這個……莫非是生辰八字?
“此物至秀兒出生起便一直帶著,小時候娘親說……說……以後交予……秀兒的夫君,從此秀兒便是……江家的人了……”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秀兒好奇地抬了抬頭,正好看見江哲嗅著那枚玉佩,頓時羞地一陣暈眩。
“壞人!”秀兒羞得急忙去奪江哲手中的玉佩,卻被他一把抱在懷里。
“玉佩上的香味哪有秀兒身上的香……”江哲賊兮兮地在秀兒脖子處嗅了一下,哪里頓時一片緋紅。
“夫君不可欺負秀兒……”細若蚊吟的一句話,江哲差點都沒听到。
“這怎麼能叫欺負呢?”江哲見那玉佩上還有一根紅線套著,便頓時了解了,在秀兒害羞、期待的眼神戴在脖子上,然後貼身收藏。
“以後,你就是我江家的人了!”江哲笑著刮著秀兒的鼻子。
“恩……”
看著秀兒溫順的樣子,江哲心中有種想哭的沖動,我江哲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如此絕代的垂青……
“秀兒?”
“恩?”
“我會一輩子帶著它的……”
“恩……”
“我發誓我以後決不辜負于你,若違此事……”
“不可!”秀兒急忙捂著江哲的嘴,與江哲對視了良久,秀兒展顏一笑,“秀兒只要那前邊半句便可……”
“秀兒……”江哲抱著秀兒的胳膊不禁用力了幾分,嘴唇張了幾下,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秀兒看著江哲,慢慢將手收回,隨即害羞地低下頭,半響,又抬起頭,紅唇微張,慢慢閉上眼楮。
“唔……”
一炷香的功夫,秀兒渾身癱軟地倒在江哲懷里,一只手還是死死地握著江哲的手,十指交扣。
“秀兒……”
“恩,夫君有什麼便說,妾身听著呢……”
“沒有,我只是叫你下……”江哲尷尬地擾擾頭,在秀兒痴痴的笑聲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秀兒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江哲,用修長的手指戳戳江哲的胸口,嬌嗔道,“壞夫君,就知道欺負妾身……”
“咦?”江哲有些奇怪地說道,“妾身?”
這笨蛋!秀兒心中又好氣又無奈,正要解釋,門口傳來一聲大喊,“不好了!老師不好了!”
秀兒一驚,猛地起身,卻發現江哲還死死地抓著自己,又急又羞,嘟著嘴委屈地眼眶干紅。
乖乖!江哲立馬放開秀兒,只見秀兒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忙跑到內屋去了。
“老師不好了!”來的竟然是陳登。
“老師我好得很!”江哲對陳登一陣暗怒,心說你小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額……學生失禮了,學生是說外面出大事了……”
“不就是那張角起……恩,張角造反了嗎?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不是!”陳登皺著臉說道,“學生得到消息,張角那廝派了他的徒弟張牛角帶著五萬精兵往徐州來了!”
徐州?江哲眨巴了一下眼楮,心中三國演義里沒有這段呀?頓時古怪地看著陳登。
“學生萬萬不敢欺騙老師,陶大人已經開始召集徐州城的所有兵將,這還能作假?”
“什麼……”
“……學生要說的是……老師切勿激動,陶大人急令︰黃巾逆賊來勢洶洶,怕徐州城遭受蒙難,令徐州城所有已達弱冠之齡的男子……”他看著江哲目瞪口呆的樣子,艱難地說出下文,“必須參與守城……”
“什麼?”
“啪!”陳登眼睜睜看著江哲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1:36
標題:
第二十三章 江哲的軍職,城門令!
“城門令(我實在是找不到古代守城門的將領叫什麼,反正是小官大家就不必計較了)?你和開玩笑吧?”江哲不敢相信地看著陳登。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守城?”江哲喃喃念叨著,守城好危險的,雖然有徐州城那麼高的城牆保護著,但是抵不過流矢不長眼啊,萬一一只箭剛好射中我,古代又沒有什麼高明的外科,那不就死翹翹了?
那老媽就白發人送黑發……恩,已經送不到了,但是秀兒呢!她還沒過門就成寡婦了?
一想起古代寡婦的悲慘遭遇,江哲打了一個哆嗦,呸呸呸!我江哲命大地很……剛才的想法就讓他隨風兒消去了……無量無量……
“……我陳家便保得老師做那城門令!”陳登在江哲走神的那段時間里正好說了後半句。
“我不……”江哲本想說不去手城牆,忽然一愣,疑惑地說道,“什麼城門令?”
“是這樣的……”陳登有些尷尬地說道,“听聞黃巾進犯我徐州,守衛四個城門的家伙一個抱病一個回家省親,一個連夜席卷了財務奔許昌去了。”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還有一個?”陳登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老師可曾听說說曹家?”
“曹家?”江哲眼楮一瞪,心中馬上想起了曹操,莫非……
“對!”陳登以為江哲知道,嘆了口氣說道,“就是那個曹家,現在由曹豹當家,那個家伙,文不成武不就,卻偏偏……”
“等會等會……”江哲叫住了陳登,古怪地說道,“曹豹?”
陳登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啊?後來被張飛宰了?江哲訕訕的讓陳登繼續說,心想要是曹操在這里的話那還怕什麼,這個家伙又能文又能武,只是疑心大了點,色心大了點,殺心大了點,總體來說還是很有本事的嘛!
恩,以後不可讓他看見秀兒!江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在江哲的印象中,那曹操簡直是色鬼轉世,處處離不開女人,而且還特別喜歡寡婦(想必大家都知道吧?為了玩個女人典韋掛了,後來想玩玩大小喬,八十萬兵將掛了)。
惡性趣味!
陳登只好又重復了一遍,大意就是,陶大人令曹家,糜家,陳家各自守一門,他陳登呢認為老師是大才,推薦江哲做了東門城門令,率領陳家家將並兩千徐州精兵守衛東門。
“你剛才說推薦我做城門令?”江哲疑惑地看著陳登,“那你干什麼?”
要是你說你呆在家里喝茶看我怎麼教訓你!
“學生正當跟隨老師……”陳登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來學生一直想來,想必這亂世之中的學問只有在一定的場合才可以教授他人,今次便是學生苦等的良機,還請老師不吝賜教,學生感激不盡。”
“……”江哲已經麻木了,那可是戰場啊?不是課堂啊,你當上課啊?那可是要死人的!
不過……
江哲忽然想起以前與那逝去的好友聊三國游戲的經歷……
那個時候兩人本該去實習的,但是由于總是與人相處不融洽,更兼江哲不愛說話,于是江哲受不了那種孤單的氛圍,自己辭職了。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哲的朋友也是如此,于是兩人宅男踫到一處,談來談去總離不開某某小說、某某游戲、某某女……咳!
江哲那個時候受三國演義的影響,對于三國類的游戲特別感興趣,其中最喜愛單人角色的三國八,以及後來的三國十一,尤其是那三國之一,就可玩性而言那是大大地超越前面幾代。
江哲就曾經自創了一個人物,忘乎所以地在那塊虛擬的大陸叱颯風雲,更是特意將難度調到最高,前期幾乎每時每刻遭受著周圍諸侯的進攻。
但是江哲憑借著以前游戲的經驗,常常硬是用幾千人擋住了幾萬人的攻擊。
那個時候江哲大言不慚地說,“要是我回到三國,怎麼著也是個大將軍啊……”
“哈,那你可要將大喬小喬留給我!”這是江哲朋友的原話。
時過境遷,自己竟然真的回到了三國時期,而他……江哲有些痛苦地搖搖頭,一抬眼,一杯熱茶端到了眼前。
“老師?”陳登遞過去茶,心中有些疑惑。
“沒事,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唉……”稍稍喝了一口,江哲放下茶盞,心中思量道,在後世的時候自己總是叫囂著回到三國要怎樣怎樣,怎麼現在一听到黃巾軍進犯徐州自己便慌了呢?
可是這個不是游戲呀……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三國,要是不做點什麼,以後豈不是會後悔?
江哲沉默了。
碎碎的腳步聲在身邊響起。
“師……師母……”陳登尷尬地喊了一聲。
秀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將手搭在江哲肩膀上,輕輕說道,“夫君可是擔心妾身?”
江哲看了看秀兒,反手拍了拍秀兒的手背,柔柔說道,“秀兒你怎麼出來了?”
“對不起夫君,妾身偷听了你們的話……”秀兒低著頭。
“听便听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夫君,就讓妾身陪你一道去吧……”
“你?”江哲頓時眼楮一瞪,沉聲說道,“你去干什麼!”
第一次听到他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但是秀兒心中不但沒有一絲惱意,反而覺得很是甜蜜,“妾身也懂些武功,夫君怕還不是妾身的對手呢……咯咯……”
江哲哭笑不得,想用嚴厲的話語打消秀兒的想法,又礙于陳登在,不能讓自己的女人丟了面子,只好悶聲不說話。
然陳登果然是聰慧之輩,知道老師他們有話要說,拱手說道,“學生還有些瑣事在身,先行告退,明日午時,學生必當來此請老師去那東門,學生必跟隨其後,還有一事請老師放心,家父已經應允,東門之事,老師可一言決之……”
說完這句話,陳登又對秀兒行了個禮,反正已經行過一次禮了,那還怕什麼?自古以來,枕頭風怕是最有威力的。
以後要多打打師母的注意,這大學問怕是還得落在師母身上,陳登一邊走一邊想著,忽然眼楮一亮,子仲兄不是剛送來一披上好的飾品嗎……
“胡鬧!”陳登一走,江哲把門一關,登時發了來到三國時期的第一次脾氣。
“夫君……”
“不要說了!”江哲面色一冷,硬生生地說道,“別說女子不能出現在軍營中,就算可以,我也不會讓你去的!你不要再說了!”
“夫君……”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臂,嘟著嘴說道,“妾身真的會武功的……那次一棒子就將夫君你打暈了呢……”
“……”
秀兒吐吐舌頭,搖著江哲的手臂討好道,“夫君,若是你丟下妾身一人前去,妾身會擔心你的,一擔心妾身便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人會越來越憔悴,若是夫君如此狠心,那就請丟下妾身獨自前往吧……”
“……你這是要挾?”江哲頓時面容古怪。
“哪有?”秀兒情意綿綿地看著江哲,登時將江哲看得不好意思了,仿佛是真的做了什麼愧對于秀兒的事一般。
“反正妾身已經是江家的人了,若是……若是夫君你……妾身也就隨夫君去了吧……”
江哲越听越不是味,心說你要殉情也得等我……呸!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秀兒摟著江哲的胳膊,眼中閃著堅定,“如果夫君不帶妾身去,那麼妾身就只好自己去了……”
“你敢!”江哲頓時大喝一聲。
“妾身當然不敢啦!”秀兒吐吐舌頭,繼續磨著江哲的性子,“妾身已經習慣有夫君在身邊,不想再一個人……哪怕一日都不行!”
听到這句話,江哲愛憐地摸著秀兒的長發,輕聲說道,“若你執意要去,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夫君請直言。”
“不管時候都跟著我,不得離開我半步!”江哲的語氣很是堅決,“黃巾軍不可怕,你夫君我一點都不怕,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為了秀兒,為了與秀兒成婚,為了與秀兒安安靜靜地生活,黃巾軍!你們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
秀兒聞言正要說什麼,一抬頭卻看到了江哲堅毅的眼神,頓時一愣,隨即痴了……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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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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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超越千年的文明!碉堡!壕溝!
第二日清晨,江哲早早就醒了,睜著眼楮望著屋頂的紋路,心里有些激動。
城門令啊,據秀兒說,這可是可以統帥兩千多人的官職呢,再加上陳家的那些家將,怎麼說也有三千人左右吧?
這可不同于游戲里面的三千人呢,這可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打算。
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要做到令行禁止,不過自己只是第一次上任,那些驕兵悍將們恐怕不會听自己的,那怎麼辦呢?
一只小手伸過來撫著江哲的臉龐,江哲心中一暖,左手將身邊的麗人摟在懷里,瞥了一眼過去,乖乖,那眼神兒頓時好像生了根一般,舍不得離開。
“夫君可還是為那黃巾軍進犯徐州一事擔憂?”秀兒慵懶地挪了挪身子,用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在江哲懷中。
“是……是啊。”江哲的眼神正在挑戰秀兒肚兜的厚度。
“你這人!妾身和你說正事呢!”秀兒拉了啦被子,頓時江哲失望了。
“好啦!”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輕輕用手點著江哲的胸口,又點點自己,盈盈說道,“不管到什麼時候,妾身永遠在你身邊……”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江哲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擔心地說道,“秀兒,我這心里真的有些虛,我從來沒有指揮過人戰斗,這怎麼辦呢?”
“妾身相信夫君有此才華,夫君也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這信心哪能說來就來?江哲翻翻白眼。
秀兒見江哲的神態,就知道剛才的話白說了,坐了起來,扳著江哲的臉龐說道,“夫君,就算為了徐州城千千萬萬的百姓,為了妾身,夫君也要打起精神,拒那黃巾軍于徐州門外!”
“那是自然!”這樣一說,江哲頓時感覺心中豪氣頓生,暗暗說道,“恩,那我就那超越千年的文化與你們斗一斗!”
秀兒如此才放心下來,笑著說道,“天已大亮,夫君我們起身吧……”
“啊?現在就起來了?”江哲訕笑著說道,“你看外面多冷呀,再說元龍要午時才過來,我們再睡一會吧?”他像個孩子一樣抱著秀兒就是不起身。
秀兒無奈地硬是被他抱在懷里,起不得身。
不管外面寒風刺骨,屋子里一樣春意融融。
“學生就是想不通……”午時,陳登過來,一坐下便如此說道。
“什麼想不通?”江哲才剛剛起身,心中還回味著剛才秀色在懷的感覺。
“自古冬日罷戰,那黃巾軍為何偏偏要在冬季起兵?還想進犯路途遙遙的徐州?”
“起兵嘛那張角是迫不得已,事跡敗露了嘛,這個為什麼要進犯徐州……”江哲頓時一個白眼,心說歷史沒有的事情你來問我,我能我知道嗎?
“莫非……”陳登嘿嘿笑著,“莫非那張角知道老師乃大才,想要劫走老師?”
“去你的!”江哲笑罵了一聲,起身接過秀兒遞來的茶水,陳登則是恭恭敬敬地起身謝過了秀兒。
“不管他們為什麼……我們只要,徐州城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這就可以了!”
“老師說的是!”陳登頓時肅然起敬。
在江哲家中吃了一頓便飯,陳登便帶著江哲與秀兒去了那徐州東邊城門。
路上,陳登心中還是喜滋滋的,老師留自己吃飯,師母在端坐在一邊,豈不是表示自己已經成為老師的入室弟子?那……那……
陳登激動了。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陳登,江哲站上城門,一眼望去,只見徐州城東門以外一片空曠,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雖說徐州城有寬約七八米左右的護城河,可萬一那黃巾軍填河而入,那怎麼辦?
不能有萬一啊!
再說那麼空曠的地方,豈不是方便黃巾軍擺陣(這個陣不是什麼陣法的意思,只是排陣的意思)?
“元龍……”江哲指著外面的空地說道,“那黃巾賊子還有多少日才到,如果我要在那里布下些東西,可曾來得及?”
“學生估摸著還得幾日吧,不知道老師要布下什麼?”陳登一邊說一邊心情有些坎坷,難道老師要用真本事了?莫非是什麼陣法?
“你來!”江哲對陳登說了一句便走到一邊,在一張紙上畫了一段時間。
“這……”陳登頓時看得莫名其妙,這什麼東西啊?
“這個叫壕溝,深約一人,寬也約一人……”
“這有何用?”陳登有些失望了。
“笨啊!”江哲有些不爽地說道,“我們的將士躲在這壕溝中,只有我們射(箭)他們的份,他們豈能擊中我們?”
“那這個呢……”陳登有些了然,指著畫中類似房子般的建築問道。
“這個叫碉堡,我們的將士躲在里面用槍……咳,用弩攻擊……”
“哦?”陳登眼楮一亮,在腦中想了片刻,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充滿了星星。
“那……那這個呢,這個!”
“這個……”江哲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叫鐵絲網,在空地上打下樁子,布滿鐵絲網,如果敵軍行翻越,那我們便射之!只是這個鐵絲不好弄啊……”
“這倒也是!”陳登沉吟一下說道,“學生觀老師所用,皆是拒敵之物,這鐵絲網可否以鹿角拒馬替代?”
“鹿角拒馬?”江哲隱隱有些失望,想了想說道,“就怕賊軍用火,這樣,將泥水倒在拒馬鹿角之上,等水一解凍,用火就沒多大用了!”
“如此甚好!”
陳登立刻跑遠了。
這時秀兒才走前幾步,見左右無人便拉起江哲的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妍妍一笑。
“看你夫君我如何拒那黃巾于門外!”江哲心中充滿的信心。
“妾身永遠相信夫君,支持夫君……”
而後,陳登照著江哲的吩咐,帶著那兩千徐州精兵與千余陳家家將,在徐州城展開公使,壕溝、碉堡、鹿角拒馬進行地井井有條,另外,他大肆制造弓箭、弩箭,聰慧過人的他,從江哲的計劃中把握到,如果要抵御黃巾軍的進犯,那麼此二物便是關鍵!
雖然那些徐州精兵還有陳家家將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陳登自然也不會與他們解釋,一句命令就將那些人打發了,三千人的作業,到旁晚的時候便可隱隱看出局面了,陳登站在城樓眼神灼熱看著底下的那些建築,又看了看那張江哲的手書,仔細疊好,放入懷中。
走下城樓的時候,陳登被那冷風一吹,忽然驚醒一事,東門卻是無憂,那其他幾門呢?
要不要與他們通氣些?陳登站在那邊心中猶豫起來,子仲兄倒還好,可是曹豹那廝,素來眼中無人,怕是听不得規勸的。
算了!我就盡力而為吧!陳登暗嘆一聲,趁著尚未入夜前往糜府。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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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江哲的思量!
一個時辰之後,陳登面色憤憤從曹家走出,回頭看了一眼曹家府邸,低罵一句,“豎子!不足與謀!”
那曹豹的話很簡單,“那等烏合之眾,元龍如此在意?西門之事豹自處之,不勞元龍掛心,送客!”
陳登回想起曹豹那種輕蔑的眼神,心中無名火起,按著老師的說話,那黃巾賊子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哼!也罷,反正事後一切責任你自己承擔!
而那糜竺則是看了那份手書之後低頭思考了一番,但是糜竺可不想陳登般看得出這戰術的珍貴,暗他所想,敵堂堂正正而來,某便堂堂正正而戰,以正敵正,以逸待勞,如何不勝?
于是糜竺只是笑了笑,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將陳登打發了。
西門如此,南門也是如此,于是陳登心灰意冷,連州牧府邸也不想也去,徑直回了家,將那物遞予父親一看。
陳圭看了之後,輕蔑地說道,“那曹豹如何看得出此戰術的高明,糜竺那小兒堂堂之氣太甚,與賊對敵也來公平之道?那糜竺也不過如此。元龍,這樣說來為父倒是小看江守義了。”
“老師雖然平日詼諧,但是所說所學具有大才學……”
“呵呵。”陳圭撫著長須笑道,“且看他如何退敵,若是真如你所有,老夫親自替他道賀又何妨?”
“听說老師過些日子要成婚……”陳登偷偷看著父親的表情。
“你小子!”陳圭哈哈一笑,“等他退了黃巾賊子,你再說不遲!”
“是,父親!”陳登滿意地退下了。
看著兒子離開,陳圭撫著長須,低頭思索著,兒子的變化他也看在眼里,本來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做老子的還能不了解?
元龍素來高傲,只有對才學匹敵他的人才正眼相看,以禮待之,如今卻對府邸之內的那些下人也和善可嘉。
“這江守義倒是個秒人……”陳圭微微一笑,年過古稀,他如何不知道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只是兒子從來不听,做父親的也沒有辦法,這個江守義倒是好手段……
三日之內,東門之外“面目全非”,看著曹豹那種輕蔑的眼神,陳登心中暗暗好笑,你這草包如何懂得?
按著江哲的指示,陳登將那三千左右的將士分三次全部在那壕溝之中走了一回,明白了它的作用之後,東門將士士氣大增,有了此物,他們的生存幾率大大增強。
別看江哲在游戲里幾萬十幾萬征戰,但是到了現實,哪怕是一個人他也有些不忍,但是戰爭如何不死人?
除此之外,只有減少無謂的爭斗,白刃之戰更是被江哲拋到腦後,看著江哲細細地看著徐州東門的草圖,秀兒微微一嘆,取過一件長衫披在江哲肩頭。
“啊,秀兒?”
“夜深了,夫君……”秀兒坐在江哲旁邊,替他沏了一杯茶。
江哲看了一眼外面,果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有些心疼得說道,“秀兒先去睡吧,我再看看。”
“夫君豈能如此說,夫君是為徐州百姓操勞,妾身豈能獨自入睡,況且……”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小臉頓時紅了半邊。
這一個月來,都是夫君抱著自己入睡的呢,那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江哲也有些意動,掙扎了一下還是說道,“那秀兒等我一會,我再思考一番。”
“恩。”
江哲仔細看著東門之外的草圖,這是他向陳登索要的,後世中那些論壇的大大們都說,作戰,地形之重要排在第一位,因為有時候天氣無法掌握,人心也很難,于是地形便成了重中之重。
東門以外的地形似乎有些簡單地過分,一片平坦,一處樹林,兩條小河,僅此而已,那里似乎是最合適安營扎寨的地方,不過此處離徐州不遠,僅僅為十里之地。
再往徐州方向,距離徐州東門一里的地方,便是江哲布下的工事,因為時間太緊,人員太少,那堆工事只有五百米左右,最里面的兩百米更是進入了徐州城牆的弓箭範圍。
鹿角拒馬是直接打入地面的,再潑上泥水,與地面凍成一處,難以撼動。
城牆之上,江哲還打算放置幾面巨大的銅鏡,晚上就著火光一照,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城牆之上的哨兵全部用陳家的家將,不是江哲看不起徐州精兵,應該是他太看得起徐州精兵,打算將他們作為守城的主力,而陳家的家將就勇武而言那則是要低上不好,但是作為哨兵,只要他們細心不會有意外的情況。
久守必失這個道理江哲還是知道,他還打算派出一隊去截那黃巾軍的糧道,後來想想不知道對方虛實,還是作罷了。
自古一來,不管那路的將領,攻城是那萬萬沒有辦法的辦法,靠著城牆,守城方可以達到一比四,甚至一比五的陣亡率。
所以對方要攻下徐州,能用的辦法少之又少,但是最好的一種,便是內應!
想到這里,江哲暗暗有了主意,將兩千徐州精兵分作兩隊,一隊入壕溝,一隊休整(這里是說戰斗開始的時候,畢竟那麼點大的地方不需要那麼多人),一兩日換一換,一千陳府家將五百守于城牆,三百巡邏于徐州城東,還有兩百作為不時之需。
巡邏的時候需要口令,前往城門與城牆也需要口令,恩,還地讓陳登想個辦法,入夜之後禁止百姓逗留于街道。
還有什麼遺漏呢?江哲用手敲擊著自己的腦袋,不想一只小手伸過來捂住了,然後輕輕幫著江哲按著那太陽穴,以消減江哲的疲勞。
江哲用感激的眼神望了秀兒一眼,卻得到一個白眼,也是,按著秀兒的想法,我這樣做是應該的,你感激我不就是將我當外人嗎?
若不時現在時候不對,秀兒就要撒撒嬌逗弄一下江哲了。
江哲只好閉著眼楮享受著秀兒的服務,在心底又來回想過數遍,實在找不出遺漏的地方了,才輕松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妾身已經燒了水,夫君洗洗便歇息吧……過些日子黃巾軍到了,就怕要累著夫君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怕什麼!”江哲嘿嘿一笑。
“恩……”
兵者,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就在江哲自己也沒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做到了為將最基本的事情。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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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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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沒有音信的黃巾!
第二日一早,江哲就立刻前往東門,秀兒後隨之。
陳登早已候在那處,見江哲過來,忙行禮道,“老師,到今日午時,一切事宜且可就緒……”
“恩,你來看看這個!”
陳登瞪著眼楮,見江哲又從懷里取出一紙,頓時心里有些癢癢的,暗自嘀咕道,好東西你不會一起拿出來嘛!
待看過了江哲昨夜寫的東西,陳登頓時就不抱怨了,只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江哲,心說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老師就是,唉!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將肚子里面的才學拿出來一點點,真是急煞我也!
不過陳登也明白了,只要跟在老師身邊,總有一天會將他所有的學識都偷……咳,都學過來!
“老師所言大善,學生立刻去準備!”陳登明白那張紙的重要,巡邏口令,諸兵安排倒無所謂,只是那銅鏡,真不知老師是如何想出來的。
只要晚上就著火光一照,外面的境況一覽無疑,還怕哪黃巾賊子趁夜攻城?頓時一路小跑,蹬蹬蹬跑去準備了。
江哲走在城牆之上,左右看了看,城牆很闊,寬約三到四米,長嘛……看不見頭,頓時江哲又有些心憂了,暗想古代的城池干嘛設計地那麼大呢?要是再多幾千兵就好了。
秀兒臉上露著一絲笑意,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不管是他憂愁也好,開心也好,總是有一種讓自己十分心動的感覺,想著想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時,一陣嘈雜頓時傳入江哲耳邊。
“恩?”江哲往城門下一看,只見一大幫人圍在城門口,氣氛好似有些不善,他急忙跑了下去。
等到江哲走下城門的時候,在東門守衛的徐州精兵已經紛紛對那些百姓舉起武器了,江哲眉頭一皺,喝到,“住手!”
只見那些徐州精兵氣勢一短,皆看向一人,那人走前幾步,對著江哲一抱拳說道,“見過城門令!”
“這是怎麼回事?”江哲也沒理他,有些氣憤地指著那些百姓說道。
“這……”那人猶豫了下,輕聲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哲一听,打量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
城門一角,那人細細說道,“不近日黃巾臨城,屬下就怕這些百姓之中有黃巾細作。”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將江哲對他的感覺提高了幾分,江哲點點了頭說道,“這些百姓是從附近遷過來的?”
“是的大人,大多是為了躲避戰禍!”
江哲走了幾步,望著遠處,只見遠處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的黑點,頓時心下一沉,疏忽了,只考慮了徐州城,沒有考慮到徐州以外的百姓!疏忽啊!
“還是放入徐州城吧……”江哲嘆了口氣。
“大人!”那將領有些急了。
“為一人而棄百人,吾不為也!”
“大人高德!”那名將領頓時折服,“某立刻將那些百姓放入徐州城,只是……”
“在城內東邊的空曠處給他們安排一處,吃食一切按徐州百姓發放,不可苛刻,當然,入夜也嚴令他們逗留于街道……權當權宜之計!”
“是!”見江哲說地頭頭是道,那將領頓時信服了幾分,正要離開,被江哲叫住。
“你叫什麼?”
“屬下方悅(我喜歡用本來就有的武將,這個方悅大家都知道吧,河內名將,單挑呂布被呂布殺掉的那個,話說有人說他其實很牛,只是選錯了對象),字子平!”
似乎哪里听過……江哲眨巴眨巴眼楮,最後還是想不起來,大概只是一員小將吧,不過這份心思倒是少有的。
“子平,東門之門你還要多多費心啊!”江哲笑呵呵的說道,禮多人不怪嘛。
那方悅也就雙十年華,聞言心中激動,沉聲說道,“是!屬下一定盡心職守!”
“那你且去,切忌對百姓動武,好生相勸,恩……盡量讓他們交出身上的刀械(菜刀也算凶器的)。”
“是!”方悅大步離開了,神情隱隱有些自得,這位先生他看見過好幾次了,連陳家的公子陳元龍這等名士也稱其為老師,豈為平常之輩?若被他看重,自己也就不用回河內去看世叔的臉色了。
江哲就站在那里看著方悅將那些百姓慢慢放入,並取走了他們身上的刀械,沒有一絲動亂,心中暗暗點頭,這人年紀不大,倒有幾分將領的氣度。
百姓……
江哲總感覺有些不對頭,前期黃巾軍那遠不是後期那些烏合之眾可比,那都是一群狂熱者,不懼生死,軍令嚴明,這麼可能到如今還沒有他們的跡象,元龍听了自己的建議後可是不停地派人去偵察的。
莫非?江哲的眼楮看著那些百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那支黃巾軍要將徐州附近所有的百姓都驅趕入徐州城?以消耗徐州的存糧?
真不知道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是誰,雖為敵對,江哲也不免有些佩服他,照著這個思路走,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想必也不想白刃戰,最好是讓徐州糧盡而降,可他不知道,別說徐州的存量,就是陳家的存量也夠徐州城吃一年的,你能圍一年城?江哲暗暗好笑。
這個容易對付,就怕黃巾軍派了細作裝作百姓的樣子混入徐州城,然後里應外合,謀取城門,那就難辦了。
古代最常用的便是這招了,看來自己也得用嚴令了,江哲思量了一會,喚過方悅,低語了幾句,“入夜,若有人接近城牆,便索其口令,如口令不對或是猶豫不決著,皆殺之!”
“是!”方悅拜服,隨後有些疑惑地問道,“只是這口令?”
“恩,每日你到我處,我說口令于你听,不得外泄,一日一換。”江哲心中發狠,我來個“天王蓋地虎”,你黃巾軍要是能想出“寶塔鎮河妖”,那我就死心了!
“還有,巡邏之事,你可千萬要上心,這關系到徐州城千千萬萬的百姓!”江哲語重深長地說著。
方悅越听越激動,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位先生看重自己了,要重用自己。他激動地連連點頭。
雖有些遺漏,但現在總算是諸事俱備,以後就看自己的臨機應變了,為了徐州百姓,為了秀兒,我江哲當與你們斗一斗!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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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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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傳說中的黃巾軍!
第三日清晨,江哲才剛剛起來,陳登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一進門,連對秀兒行禮都來不及就拉著江哲走了。
“干什麼啊!”江哲一邊被他拉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黃……黃巾軍到了!”陳登似乎有些驚慌,還做不到歷史後期那種談笑退敵的姿態。
“慌什麼!”其實江哲心中也很激動,但是表情卻意外地平靜,平靜地讓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過正是如此,他可以教訓陳登了,“你看看你!一臉驚慌的樣子,要是被守城的將士們看到,豈不壞了士氣?”
陳登一愣,重重呼了口氣,拱手說道,“老師所言甚是,學生失態了,請老師恕罪。”
穿上秀兒遞來的長衫,江哲淡淡說道,“那黃巾軍現在就在徐州城外?”
“那倒不是……”陳登對秀兒行了一禮表示歉意,秀兒還禮。
“听我派出的家將說,黃巾軍離此地還有二十里的路程,人數極多,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並不急著趕來徐州城,照著那腳力,怕是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
“這也太慢了!”江哲皺了皺眉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登頓時說道。
江哲點了點頭,看來從昨日起趕來的那些百姓之中必有黃巾細作,麻煩啊麻煩!
“哦,對了!”陳登好似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還請老師說于學生今日的上下口令。”
“恩,這上令嘛……”江哲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沉吟道,“冬水田里種麥子……”
“啥?”
“下令怪栽(哉)!”
“……”陳登頓時目瞪口呆,“冬水田里種麥子……怪栽?”
“呵呵!”江哲自己開始笑了,把後世的歇後語用在這里當口令,想必那黃巾軍是不曉得的。
“妙……”陳登念叨了幾遍,總算回味過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江哲,心說老師不愧是老師,敵軍逼鄰,還有心情談笑。搖搖頭,顧自先去告知將士今日的口令。
好吧!就去見識下那傳說中的黃巾軍吧!江哲深吸一口氣,踏出一步,忽然心有所感,轉身看向身後。
“妾身說過的!”身後的秀兒微微一笑,“夫君到哪里,妾身便到哪里。”
“……”江哲張了張嘴,猶豫著是不是要讓秀兒留下,但是看著秀兒堅定的目光,他輕輕說了句,“……外面很冷,加件衣服吧。”
“恩……”
得知黃巾賊子逼近,陳登召集將士,做著最後的激勵,但是听聞黃巾軍戰力強大,官軍連連敗北,將士們的臉上出現了低迷的神情。
方悅心中暗暗懊惱,又羞又愧地看著江哲。
陳登皺了皺眉頭,輕聲對江哲說道,“老師,將士們士氣大減,恐怕……”
江哲站在城門之上,望著低下的將士,沉聲喊道,“……你們看看這里!”
低下的將士莫名其妙,隨後才明白過來江哲指的是徐州城,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江哲想說什麼。
“這里是徐州城!”
“是我們父母、妻兒居住的徐州城!”
“黃巾軍是很可怕!”這話一說陳登頓時有些慌了,怎麼這個時候老師還說這個呢?但是又不敢擅動,心里暗暗焦急。
“死也很可怕!”
“但是死卻不是最可怕的事!”
“想想城破之日,我們的妻兒老小暴露在黃巾賊子的手下!讓我們想想!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底下的將士們頓時呼吸急促了,徐州精兵多數都是徐州城本地的人,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徐州城,要是徐州城被攻陷,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知道什麼是最可怕的事情嗎?”江哲大聲喊著,“那就是,眼睜睜看著我們心愛的妻兒,敬愛的父母死于眼前!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底下的將士臉色頓時憋得通紅,一雙眼楮露出嗜血的光。
“黃巾軍是很可怕,可怕到連官軍都不能敵,從而一退再退……”江哲用平常的語氣說著這句,但是說道下一句的時候便提高的聲音,“可是!我們無法後退,我們是保衛徐州的最後屏障!”
陳登暗暗松了口氣,目光閃爍,心說自己還是沉不住氣啊,他抬眼看了下底下的將士,乖乖,氣勢高漲,殺意滿身,頓時對江哲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嘿嘿)。
“我們要記住!”江哲猛地一拍城牆上的石頭,大聲喊道,“保衛徐州城,保衛我們至親的關鍵不是靠這城牆!而是靠我們!”
“城牆倒了,我們便化身城牆!我們才是勝利的關鍵!”
“想想家中的妻兒老小!他們……與我等同在!”
江哲最後一句話剛落下,底下將士的殺意越來越濃,陳登不失時間地大喊一聲,“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方悅目瞪口呆地看著底下士氣高漲的將士,再看看江哲,頓時明白為什麼連陳家公子對其自稱學生了,聊聊數句,就將將士的氣勢提了起來,便是不是徐州人的自己,也是听得熱血沸騰。
江哲舉起手,待底下的將士安靜下來後才用沉痛的語氣說道,“戰爭沒有不死人的,也許是你,也許是他,也許是我……”
秀兒頓時臉色一變,小手有些顫抖。
“但是!”江哲的語氣提高到了頂峰,“在這危機的時刻,用我們的生命換取妻兒老小的生命,換取徐州城千千萬萬百姓的生命!將士們!你們認為這值得嗎?!”
“值得!”
“值得!”
“值得!”
江哲深深送了口氣,看了一眼陳登。
陳登意會,頓時上前幾步說道,“但凡戰死的勇士,其家眷我陳家皆養之!諸將士!敢戰否?”
“戰!”
“戰!”
“戰!”
江哲大手一揮,喝道,“既然如此,諸軍戒備,神靈與我等同在,徐州百姓與我等同在,我們等妻兒老小與我們同在!我!與汝等同在!”
“喝!”一聲大喝,一千徐州精兵入了壕溝,一千徐州精兵與一千陳家家將上了城牆,因為是第一日,這一戰事關重大,江哲派上了所有能用的兵。
“某下去了!大人保重!”方悅也下了城門,入了壕溝之內。
收攏了百姓後城門關閉,那傳說中的黃巾軍才姍姍來遲,好像他們不是來戰斗的,好似來郊游的一般。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江哲死死地抓著城牆上的石頭,手上一片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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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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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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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大戰將至!
這就是傳說中的黃巾軍,那支戰力可怕的軍隊,老遠得,江哲已經隱隱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戰意,不愧是三國期間最強大幾支軍隊。
對于中國歷史上的軍隊,江哲知道的寥寥,但是對于三國時期的強軍,江哲還是有些印象的,比方說張角的黃巾軍、曹操的虎豹營、劉備的白耳精兵、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高順的陷陣營、董卓的飛熊軍等等等等,這還不算上鞠義的背巍軍,曹豹的丹陽軍等等等等,但是若論軍力,當是黃巾軍首屈一指。
當然,這里說的黃巾軍不是諸侯爭霸時期的黃巾軍,那時候的黃巾軍能叫軍隊嗎?大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還有山賊強盜之流,遠遠比不上全盛時期的黃巾。
前期的黃巾之所以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信仰是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正因為有了信仰,他們狂熱,正因為狂熱,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為的就是想跟隨張角打造出一個和平安樂沒有紛爭的樂土。
而後,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更加使他們自信,就算是被官軍圍剿,就算是沒有糧草,他們的斗志依然不會消減。
但是在歷史上,為什麼聲勢如此浩大的黃巾軍在張角死後一下子就從全盛期進入了衰敗期呢?
信仰!還是信仰!
如果讓他們覺得他們行!他們可以征服天下!如果讓他們覺得他們不行,那他們沒就沒有多少戰力了,畢竟,官軍才正規軍啊,武器裝甲,素質技巧哪樣不超過那些才拿兵刃沒幾天的百姓?
不得不說,兩軍相交,拼的就是敢于赴死的勇氣,除此之外,才是考慮裝備武器等問題。
人!才是關鍵!
現在便是如此,面對著殺氣騰騰的黃巾軍,徐州精兵們,尤其是那一千戰壕中的將士,更是緊張地不行,抓著長槍、弓弩的手好像僵硬了一般,不听使喚。
有決心是一回事,但是人體的自然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便是江哲,也是死死得抓地那城牆上的石頭,挪不開手。
秀兒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心疼得走上一步,但是皺了皺眉,硬是又狠下心來,退後了一步,但是那對眼神,卻是始終跟著江哲。
接下來會怎麼樣?黃巾軍是退後幾里扎營,還是就勢強攻?
江哲自己問自己,他不敢肯定。
但是,不管江哲心中多少焦慮,臉上還是一片漠然,便是那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更別說那些在江哲身邊倒抽冷氣的人。
陳登也是其中之一,羞愧地看了江哲一眼,見老師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才暗暗放下心來,除此之外,便是和其他旁人一樣,在心中稱贊江哲。
秀兒她只管看著江哲那被凍得青白的手,看著上面的青筋,心如刀割。
現在來說那遠道而來的黃巾軍。
這次黃巾軍的渠帥是張牛角,似乎是張角的族人,也是張角的弟子,不過因為他喜好戰事,不喜畫符弄咒,所以不曾學到張角的太平道術。
手下有四員大將,張燕!于毒!穆固!嚴平!據是善戰之輩,之前隨張角反之時,張牛角率四人以一萬敵三萬,大破之,斬首三千余,逃逸著無數。
在這四人中,張牛角最看好張燕,不是因為張燕乃其義子,而是因為張燕能文能武,端的是一名將才。
張燕,字子安(照著字面解釋,燕有安的意思),不同于其他三人的有勇無謀,張燕剛一觸戰事便嶄露頭角,曾誘殺官軍三千余眾。
張牛角對其很是信任。
“嗯?子安,你且來看看!”張牛角勒馬喚道。
“是!渠帥。”隨著一省剛強的話音落下,一名和江哲差不多大的少年躍馬而出,待眼看去,濃眉大眼,氣勢不凡。
“此乃何物?”張牛角有些疑惑得指著徐州成東門之前的那段戰壕。
“……孩兒不知。”張燕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搖搖頭。
“看來徐州似乎早有準備啊!”張牛角不知是褒是貶,臉上的笑容有種特殊的意味。
張燕聞言也是一笑,舉著馬鞭說道,“可憐此些人,死到臨頭尚不自知。”張牛角搖搖頭,這義子什麼都好,就是殺心太重,難怪他的手下從來沒有俘虜。
“子安!”張牛角徐徐說道,“我等這行,切不是為了那……”
“渠帥所言,孩兒知道!”張燕眉頭一皺,憤憤說道,“孩兒就是想不通,大賢良師為何如此……”
“禁言!”張牛角擰起眉頭低喝一聲,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張燕,他笑著說道,“我等將大響賢良師派下的命令完成就行了,這徐州嘛……總不能讓我們白來一趟!老規矩,百姓分毫不動……”
“世家大戶盡屠之……”張燕立刻接上了話,眼中閃著名為憤怒的火。
張牛角看了張燕半響,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口上卻說道,“子安不可大意,你看東門之擺設,隱隱有道,不可輕敵。”
張燕聞言看向東門,只見城牆上人影憧憧,底下的那些不知名為何物的設施之內也偶爾閃過幾道人影。
這算什麼?伏兵嗎?張燕頓時有些好笑,大聲說道,“孩兒獨自一人願攻打此門!”
張牛角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盯了張燕半響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于毒,你攻西門,穆固,你攻南門,嚴平,你攻北門,恩,你就配合三門佯攻吧……我自坐守大營!”
“渠帥!”于毒策馬上前,恭聲說道,“何不……”
“勿要著急!”張牛角笑呵呵地說道,“如那般行事如何顯得化黃巾力士的威名?待我們挫他徐州幾回,再一鼓作氣,拿下徐州!”
“渠帥的主意是好……”嚴平猶豫著說道,“就怕臨近的官軍趕來支援,到時就有些麻煩。”
“有何麻煩?”張燕眼楮一瞪,笑著說道,“我們一路前來,擊潰多少官軍,那些烏合之眾,各位懼之?”
一句頓時讓其他三人臉上有些難看,張牛角一看不好,連忙喝道,“子安,還不快整備你的軍隊,我們一刻之後便走!你單獨攻一門,勿要大意!”
“渠帥放心!孩兒去了!”張燕馬鞭一揮,跑向後軍。
“渠帥……”穆固這才上前說道,“少帥如此傲氣,恐怕……”
“唉……”張牛角嘆息道,“這次將才是不假,然殺意過重,心高氣傲,怕是有些挫折,然我觀徐州,除那陶謙、陳圭這兩個老匹夫外,其余皆不足慮,就是那個……”
說道這里,張牛角有些籌措地說道,“幾位,小兒說話不知輕重,切勿放在心上,我在這里像大家賠罪了。”
“渠帥說得什麼話!”三人抱拳還了一禮,恭聲說道,“那某三人便帥麾下前去西,南,北,三門,渠帥若有何命令,盡可派來。”
“幾位兄弟慢走!”張牛角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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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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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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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東門第一戰!
話說張燕本來麾下便有五千人,張牛角更是增派了兩千人與他,如此一來,東門便要承受七千人的進攻,這是如何一幅光景?
不想那張燕竟然囂張如此,就地扎營,生鍋做飯,最近一處離徐州城僅五里之地。
“此賊竟囂張如斯!”陳登眼中噴火,惡狠狠地說道。
江哲反倒心中一喜,對方輕敵是好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啊!
張燕雖然囂張,但是卻不愚笨,反而十分機警,始終留下了近三千的黃巾軍以防備徐州東門的突擊,不想等了良久,等到埋鍋做飯完畢,東門還是未見動靜,頓時鼻子一哼,眼紅的輕蔑之意更甚,“如此鼠輩,我張子安一人便可取下徐州!何須三門?何須內應?”
看著不遠處黃巾營地炊煙升起,江哲方將士大怒,尤其是方悅,屢次申請出戰,江哲不允。
在眾人奇怪的眼神中,陳登解釋道,“賊軍突來,雖力竭但氣盛,不可與之硬踫,各位,孰不知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之乎?”
頓時眾人心中疑慮頓消。
那張燕見東門不出,心存誘敵,便令那三千黃巾除兩千去附近砍伐樹木,尋找石,以作扎寨之用,僅僅只留下一千黃巾。
便是如此,東門也是絲毫沒有動靜,頓時他眉頭一皺,看了看作業了一半的營寨,將剩下的一千也派了過去,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徐州。
“徐州之兵竟衰敗如此!”張燕哂笑一句,看了一眼眼色,日已斜西,怕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入夜。
看著手低下的將士個個憋紅地臉,江哲心中暗嘆,如果是在游戲里面,自己如何能受得了如此的侮辱?但是這不是游戲!手下的將士也不是那些無輕重的數據,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就著秀兒遞上的茶水吃了些干糧,江哲已經在城牆上站了數個時辰,一門心思找著破敵的機會,連秀兒的臉被凍地通紅都沒有發現。
那里的黃巾營寨在江哲的嘆息聲中終于完成了。
張燕走前一步,大聲喝道,“徐州鼠輩,我不欺你兵少,你我各派五百人,可敢一戰?”說完,他手一招,五百黃巾出,向前一兩里。
江哲看得仔細,這五百人大多是剛才扎營的那些,勞作了數個時辰,僅僅才休息片刻,似乎連飯都來不及吃。
頓時靈光一閃,江哲喚過陳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登听得目瞪口呆,驚疑不定地看著江哲。
“速去!”江哲低聲喝道。
終究是對老師的信任戰勝了疑惑,陳登跑了下去,找到了方悅,說了幾句之後,對著黃巾軍喊道,“有何不敢?只是我徐州泱泱大城,甲厚兵利,將士勇武,怕你輸地太難看。我看得仔細,這五百人還不曾吃飯,如何使得出力氣,還是先吃過飯事再來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此言一出,不僅江哲方的將士驚得目瞪口呆,便是張燕也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徐州之人竟迂腐如此?還是有什麼詭計?
想了一刻,張燕還是沒有想出個頭緒,心中暗道,不吃飯則使不出力氣,這話確實不假,莫非此人真的是個庸才?
“你是誰?”張燕喊道。
“我……”陳登張了張嘴,看著城牆上的江哲,硬著頭皮喊道,“我乃徐州陳登,陳元龍,不知你等敢戰否?”
“哼!”張燕冷哼一聲,“有何不敢!”當下便令人取來事物,分與那五百人,心說這是你自己找死!等下我看你用何等面目督戰!
這邊,方悅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挑了五百徐州精兵出了戰壕,回頭看了一眼城牆,看到了那名始終站在那里的青色身影,心中的擔憂才慢慢消退了幾分。
莫非真有什麼玄機?
江哲對面著城樓上不解甚至是懷疑的眼神,心中有些發苦,這我怎麼解釋地清?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轉身看了一眼,秀兒的眼神一如往常,盈盈笑著,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愛意,江哲這才發現秀兒臉上的異樣,頓時走了過去,輕聲說道,“要不,你且先進城樓,城牆上風大……”
“夫君……”秀兒握著江哲的手,紅唇微張,吐出一句話,“若是夫君打退黃巾的時候妾身不在夫君身邊,那豈不可惜?”
江哲點了點頭,拍了拍秀兒的手,正好被登上城牆的陳登看到,陳登頓時對身邊的陳府家將耳語了幾句。
那家將點了點頭,跑開了。
被挑出的五百將士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那些吃著熱食的五百黃巾,有的不禁舔了舔嘴唇,一天上下,他們除了早飯粒米未進,滴水未飲,看著他們吃著,他們只能死死地握著長槍,若非是他們,自己怎得會落到如此田地!
一炷香(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方五百將士向前,相隔數百米。
看著那些吃飽喝足的黃巾賊子個個眼中放出紅光,陳登心中大苦,暗暗後悔,他甚至想到,莫非老師真的不懂戰事?
五百黃巾如五百匹狼,呼嘯著沖向方悅率領的五百徐州精兵,方悅牢牢記著陳登傳達江哲的言語,令將士不得擅動。
但是他的心中也在喊苦,戰事拼的就是氣勢,越是沖向前,氣勢就越旺盛,看著就要到眼前的黃巾賊子,方悅暗嘆一句,今日怕是要折在這里了。
俗話說的好,天意如刀,難防難防。
剛才還氣勢如虹的五百黃巾忽然沖勢一衰,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江哲看得仔細,右手一揮,喝到,“擂鼓!”
“咚咚咚!”
方悅正在疑惑,听聞鼓聲,大喝一聲,“諸將士,隨我來!讓這些賊寇嘗嘗我們徐州的兵刃之利!”
隨著話音一落,方悅幾步沖到一名黃巾眼前,手中的長槍一甩,徑直刺向對方,卻發現對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即躲閃不急,被方悅一槍刺穿。
這就是黃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黃巾軍?
來不及細想,方悅抽出長槍,再次朝另外一個黃巾刺去,結果大同小異,他頓時心中一疑,看向身邊,表情古怪地看地徐州精兵們個個英勇非常,取走對方性命。
怎麼感覺我們才是攻無不克的?方悅心中有些好笑。
那些徐州精兵也發現,眼前的敵人好像一個個都軟了似的,一槍一個準,頓時士氣大振。
好似一面倒的局面,五百黃巾竟然片刻之間就被五百徐州精兵殺滅,徐州僅僅陣亡二十余人。
東門城牆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張著大口好似不會言語了一般,便是那擂鼓的兩名將士也不知何時停住了。
江哲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羞愧地再次擂鼓。
“夫君……”秀兒輕輕搖著江哲的手臂,“你且看看那些人……”
順著秀兒的指示一看,江哲頓時心中一樂,以陳登為首,個個瞪大著眼楮,張著嘴,皆附在城牆邊上看著下面。
“咳!”江哲咳嗽一聲,刮了下秀兒的鼻子。
另一方,張燕不敢置信地看著己方的精兵如殺雞屠狗一般被殺地干淨,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想必中了對方的計了!
“陳元龍,你安敢欺我!”張燕折了馬鞭,拔出腰間的劍,策馬沖向戰陣,後面的黃巾一擁而上。
“靠!”陳登心中有些委屈,暗自說道,“又不是我耍的詭計……咦?老師是用地何等手法?賊軍怎麼莫名其妙就力竭了呢?虧我剛才還懷疑老師不懂戰事,不懂的人是我啊!”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方悅正在收攏已方將士的尸首,瞥見黃巾賊眾一擁而上,頓時有些慌了,“風緊扯乎(嘿嘿)……”
那近五百的徐州精兵趕緊帶著戰友的遺體撤入戰壕,不過不少人還是割了那些黃巾軍首級,掛在腰間以作軍功。
“戒備!”江哲大喝一聲,城牆上的將士紛紛拉弓舉弩。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6:52
標題:
三十章 入夜
張燕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沖向東門,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頓時將他發熱的腦袋吹醒了。
“停!”張燕手一揮,頓時止住了黃巾軍的沖勢。
他細細地看著東門前面那一塊古怪的地帶,只見那里坑坑窪窪,有的單獨成型,有的連成一片,但是相同的是,里面埋伏著不少的徐州精兵,怕是有千余之眾。
本來張燕有些輕視徐州,但是經過了剛才的教訓,他分外小心,策馬停在原地想了又想,似乎有些搞不懂那些東西(戰壕、碉堡)的作用。
小心起見,他派出了幾百黃巾先試探著攻擊。
不想那些黃巾剛剛臨近最外面的一層戰壕,頓時從戰壕里面站起一排人,用手中的弩箭一陣亂射。
黃巾軍的裝備大多以攻擊性武器為主,這和他們以命換命的戰斗作風有著很大的關系,一通亂射,黃巾頓時倒下數十人,還有幾百人負傷。
張燕皺了皺眉頭,一邊下令那些黃巾撤退,一邊調出五百弓手。
“放!”張燕一聲令下。
五百人的齊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平時,那些徐州精兵早就驚慌失措了,現在嘛,俯身往戰壕里一貓,那些箭支大多落空,只有幾人倒霉鬼被射中,但是卻不致命。
張燕恍然大悟,心道我倒是有些小看了你們,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一絲冷笑,想是之前的戰斗太沒有挑戰,發揮不出他真正的水平。
看著天色將暗,張燕有心退卻,但是心知如此一退,必有傷己方黃巾之氣勢,頓時他大喝一聲,裝做憤怒地說道,“陳登匹夫!我張子安必殺你以泄我心頭只恨!明日城破之時,我若抓到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殺!殺!殺!”張燕身後的黃巾軍個個眼露紅光,光是那殺氣,光是那氣勢,就令徐州眾人心中膽顫不已,江哲也是緊皺眉頭。
不愧是黃巾……江哲咬著自己的嘴角,那里已經隱隱滲出鮮血。
“走!就讓這些徐州鼠輩再活一日!”張燕無比拉風地一夾馬腹,率著黃巾撤入軍營。
于是便有了很奇妙的一種情景,損兵折將的一方士氣高漲,賺到點小便宜的反而面色慘敗。
那些取了黃巾軍頭顱的徐州精兵都紛紛丟掉了那些首級,也不知為何。
有些遺憾啊……江哲想著想著便嘆了口氣,看著身邊那些面露懼色的將士,他心中嘆息著,一支軍隊要是沒有了氣勢,那和烏合之眾又有多大距離?
想畢,他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響,怕是低下的那些戰壕中的將士們都能听見。
陳登不解,頓時問道,“老師為何發笑?”
江哲用很好笑的口氣說道,“撤退就是撤退嘛,非要說些漂亮話再走,何必呢!如是明日他攻不下徐州,我在想他又要說什麼呢?”
陳登張了張嘴,頓時臉上也有些笑意,“世人都重臉面,怕是這黃巾將領也不例外呀!不過學生真的很希望看到明日這個時候,他又會對我們說些什麼,莫非是‘今日某身體不適,且留爾等姓名?’”
“哈哈哈!”其余眾人一通大笑,氣勢頓時隱隱又有些回復。
江哲暗暗叫好,給了陳登一個表揚的眼神頓時讓陳登莫名其妙。
“那賊將口氣竟惡劣如斯!”江哲“大怒”道,“今日他莫想睡得安穩!”
“哦?”陳登眼楮一亮,上前問道,“莫非老師又有良策?”
江哲勾勾手指,對著陳登耳語了幾句,頓時讓陳登的臉色大喜,連聲說著,“妙計,妙計!”
“那還不還去!”江哲眼楮一瞪。
陳登正要下去,忽然看見自己派出的那名家將抱著一只盒子沖沖跑來,頓時笑著說道,“老師莫急。”
“恩?”
陳登從家將懷中取過盒子,從盒子里取出一件錦緞秀襖,看了一眼秀兒,對著江哲說道,“老師,天氣寒冷,我等尚且如此,師母……”
江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看向秀兒,見秀兒似乎被凍得臉色慘白,頓時心中一絞,急忙取過陳登手中的衣服想給秀兒披上。
“夫君!”秀兒卻伸手阻止了江哲,正色說道,“夫君和將士們皆身受冰寒之苦,妾身豈能例外?夫君何其不公也!”
“你!”江哲第一次有些生氣了,或者是說有些急了,沉聲說道,“我就你穿上就穿上!”
秀兒小嘴一嘟,倔強地看著江哲。
陳登心中暗嘆,上前一步說道,“師母鑒上,老師身為徐州東門城門令,理當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某也是如此,但是師母你……”
“就是!”江哲急地心中焦躁,不由分說便將衣物披在秀兒身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再不乖,看我回家怎麼教訓你!”
听到教訓兩字,秀兒頓時臉上一紅,又羞又怒地瞪了江哲一眼,又似乎覺得不妥,只好嘟著嘴穿上,剛一及扣,忽然想到一事,轉身對陳登說道,“陳先生,這衣服……”
知道秀兒要說什麼,陳登頓時搖搖手說道,“不貴,不貴,只有四……四百文……”
四百文?四百文你騙鬼啊!江哲眼一白,暗怒,連說謊都不會,我怎麼教你的……咳!
“四百文?”秀兒念叨了一句,又看了身上的衣服,頓時說道,“想必不是如此吧,這衣物妾身不能要……”
瞪了陳登一眼,江哲按著秀兒是手好生勸道,“放心吧,回頭從我的月俸中扣就是了,恩……應該是四貫吧?對不對?”
是四十貫……陳登苦著臉,連連點頭,“老師說的是……”
秀兒一听江哲的話,再看看他擔憂的眼神,心頓時軟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江哲還死死拉著秀兒的手,當著城牆上所有的面。
“夫君,且放開手……”秀兒小聲說道。
“那你穿不穿?”江哲樂了,逗著秀兒。
“你!”這壞人!秀兒心中暗惱之余隱隱有些欣慰,自己總算沒有跟錯人,頓時盈盈說道,“妾身依夫君便是,只是這四貫,要如數還給陳先生……”
“那是那是……”江哲連連點頭,但是一回頭就給了陳登一個眼神,咳!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陳登心中有些好笑,按著老師這性格,若是真將月俸交出,怕是要住宿要陳家來了,老師不愧是個妙人!頓時心中一樂,連連點頭。
“放心吧!”江哲看著穿上衣服的秀兒,心情頓時好了幾分,好似心中一塊巨石落地,淡淡說道,“某必讓此黃巾退卻!”
“那是!那是!”眾人一陣贊賀,陳登更是如此。
“學生先行告退,傳老師之妙計于將士。”
“對了!”江哲忽然想起了方悅,說道,“那方悅似乎是一個將才,就將這事交與他吧!”
“是!”
“夫君……”秀兒走上前來,和江哲站在一處,“那黃巾真的會退卻嗎?”
“不相信我?”江哲微微一笑,“等為夫擊退黃巾,便與秀兒成婚!”
“恩,妾身候著……”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7:43
標題:
三十一章 白天你想笑?晚上讓你哭!
夜,深了。
張燕坐在營帳之中,燒著火盆,就著那微弱的光讀著一本書卷。
良久,他站起身,展了展身子,走出營帳,朝著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外面很冷,也很靜,只有些許的烏鴉的啼叫,呀呀呀地讓人心煩。
黃巾軍中大多都睡下了,只有那輪到守夜的人,才圍在篝火邊,使勁拉著身上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
張燕不禁黯然地嘆了口氣,雖說黃巾勢大,然起義倉促,更兼投伍百姓之多,有的士兵甚至連武器都分配不到,更別說其他的。
要是不取徐州,如何過得這個寒冬?
江哲?這是哪號人物?竟然能讓大賢良師看重?
不過大賢良師也太過荒謬,一城與一人,孰輕孰重,一看便知,為了底下的將士們,這徐州我張子安非取不可,若是那江哲不幸死于戰火,罪責某一力承擔!
“少帥?”篝火邊的那些黃巾將士看到了張燕,紛紛起身。
張燕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叫他少帥,他自認為他的戰功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全是真刀真槍拼來的,他不想生活在張牛角的光環之下。
張牛角,是大賢良師張角最信任的幾名善戰弟子之一。
“且坐!”張燕與那些黃巾將士一同坐下,笑呵呵說道,“明日之戰,可有信心?”
“當然!”夜間不得高聲喧嘩,為的是怕引起誤會,鬧成不可收拾(炸營)的後果,但是從這些低沉的話語中,張燕听出的濃濃的自信。
是啊!那些所謂的官軍,如何能與我黃巾精兵相抗衡,待明日非要叫那陳登,看看我黃巾將士的軍容!
正要說話,忽然听到營外一聲炮響,隨後鼓聲驚天,喊聲震地。
張燕面色一變,猛地站起,拔出腰間的劍低吼道,“竟敢來偷營?喚醒諸人,隨我出去迎敵!”
不可說張燕的統軍能力不高,僅僅數十息,黃巾將士都已經紛紛跑出營帳,握著武器開始整備。
張燕是第一個沖出營地的。
一看,他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外面哪有半個人影?
“倒是跑地快!”張燕恨恨地回營,“徐州皆鼠輩!”
既然那徐州兵似乎是退卻了,眾黃巾紛紛回營歇息,張燕做在篝火邊烤著火。
搓著雙手手,張燕哈了口氣問身邊的黃巾將士,“這次攻陷徐州之後……”
話還沒說完,營外又是一聲炮響,殺喊聲撲面蓋來。
“鼠輩敢爾!”張燕怒火中燒,提著寶劍又沖了出去,外面又沒有一個人影。
“鼠輩!”張燕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營地,頓時一楞,只見已有不少睡下的黃巾將士又起身了,頓時心中咯 一下。
莫非……
待到第三次外面又傳來炮響的時候,張燕心中已經肯定,這是徐州軍的計謀!
疲兵之計!
第四次,第五次的時候,張燕還怕有意外,留下了兩千左右的將士戒備著。
然來來回回十余次後,張燕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高看對方了,隨下令,“眾軍歇息!”
外面又是一次炮響,張燕朝著徐州城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幾根柴火。
果然,外面喊了一陣後便消聲覓寂了。
看著身邊的幾個黃巾將士還有些緊張,張燕皺著眉頭看著天邊,怕是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到日出。
于是,張燕一邊烤著篝火,一邊對外面的聲響充耳不聞,心說,待日出後,我便踏平徐州,看爾等還有何詭計。
不過話是這樣說,張燕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劍柄,待到天邊露出一絲絲光亮,張燕才松了口氣。
這一口氣一松不要緊,人卻開始有些乏了,也難怪,整整戒備了一夜。
忽然,外邊又是一聲炮響,待張燕眯著眼楮哂笑的時候,突然瞥見眾多的黑影臨近營地。
真的來偷營了?他猛地站起,卻感覺眼前一黑(這小子估計貧血),搖晃了幾下才在旁邊黃巾將士的攙扶中站直。
“勿要管我!喊醒將士!隨我迎敵!”
這如何來得及?
只見進來的一人正是方悅,手握長槍,眼似寒星,瞬息之間就刺倒了數名守夜的黃巾,直讓張燕看得眼突面紅,心中大恨。
上前斗了幾合,張燕隱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顫抖。
方悅看準機會,一槍挑向張燕,待張燕心驚之時,張燕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那長槍,任由它留在腹中,還回頭對張燕說道,“少帥,速退!”
張燕還想上前,被眾近衛死死拉住,方悅一看身邊,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討好,遂殺向別處。
近千的徐州精兵入虎入羊群,端的是銳不可當,大多被殺的黃巾從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發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隨著人流殺了一陣,方悅突然看到一處,臉上一喜,大喝道,“燒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近衛死死拉走的張燕頓時醒悟過來,若是他們……
還未等他想完,就看見火光沖天而起,心中頓時黯然,那糧草想必已經被燒了……
喝住了近衛,張燕還想聚集黃巾士兵,一來拒敵,二來拯救糧草。
不想那些從營帳中跑出的黃巾將士,都驚慌失措,來回奔走,人聲嘈雜,張燕的喝聲沒有傳多遠就被掩蓋。
想必又是那陳元龍!張燕狠狠地將頭盔砸在地上,取過寶劍在手心一劃,然後握拳起誓,“陳元龍,此仇不共戴天!某必滅汝三族!”
同時,遠在徐州的陳登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為意,繼續對江哲說道,“老師真是神機妙算……只是苦了宣揚兄與兩百家將。”
“不苦不苦……”孫茂這時正凍得直打哆嗦,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道,“只是某第一次去的時候,心中甚慌……”
“想必早早地便跑遠了吧?”陳登揶揄道。
孫茂面色一紅,不服氣地說道,“某又不是武將,又無守義老……咳,又去守義的才智,如何不慌?白日見那黃巾軍,真是煞氣遮天!”
“夫君……”秀兒一邊給江哲遞去一塊熱毛巾(這個叫什麼),一邊有些疑惑地說道,“妾身有些不解。”
“有何不解?”
“若要偷營,讓孫先生詐他幾次便可了,為何要一直等到近鄰日出?若是那黃巾軍早早起來,豈不反而誤了大事?”
五六點睡得最沉的時候,你想起來?說句夸張的,打雷都不會醒。
江哲搖搖頭,笑著說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時,此為其一,其二,若是那黃巾賊子刻意防備,到了那時,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戰?”
不然怎麼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
“老師是早有定奪,不然如何會讓方悅那一千將士吃飽喝足,足足在陳府內等了數個時辰呢?”
“此勝甚是取巧……”秀兒微微笑著看向江哲,“今後之戰夫君切莫大意……”
“那個自然……”江哲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秀兒,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會?”
“……”
此戰,方悅率軍一千,殺敵數百,損兵數十,燒卻糧草無數,大勝!張燕拔營後撤十里!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8:25
標題:
三十二章 備戰(過度章)
張燕折了兩陣,損了足足近千的黃巾將士。
雖然低下的將士沒什麼想法,但是張燕卻板著臉怒火中燒,一邊令三千黃巾自去安營扎寨,一邊領著另外三千余前往徐州搦戰。
雖然經過了昨夜那麼一下,眾黃巾臉上顯得有些疲憊,但是他們的斗志依然高昂,他們深信,他們的大賢良師會庇佑他們,取得聖戰(……)的最後勝利。
“陳元龍!給我出來!”張燕老遠便是一聲大喝。
徐州東門城牆上的守將面面相視,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說道,“待我去喊陳先生。”
陳先生陳元龍此刻正在家中睡覺,在房中听到下人的稟報不禁疑惑萬分,心道,不知那賊將喊我做甚?
心恐東門有變,他急忙穿好衣物,匆匆趕到城門,一到那就听到一聲喝罵,“卑鄙小兒,出來見我!”
莫不是喊我?陳登心中頓時五味俱全,暗暗叫苦。
“我便是陳登,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張燕張子安!卑鄙小兒,可敢出城與我一戰?”張燕一拉韁繩,握著寶劍搖搖對著陳登。
“……”陳登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對對方這種無理的要求感到十分生氣,我一個書生,你讓我出城和你單挑?
陳登總算是陳登,面色不改,淡淡說道,“我之所學乃是大道……勝敗之法,兵家之道,不逞那匹夫之勇,我勸爾等還是乖乖退去,不然必有大禍!”
“伶牙俐齒!”張燕不屑地說了句,“待到午後,我親領大軍踏破徐州,到時便是你的死期!”
陳登心高氣傲,只對才學比自己高的客氣,見張燕如此說,頓時臉色一冷,譏笑著說道,“某等著!不過,為何要等到午後?哦!某明白了,怕是諸位昨夜不得安寧吧!”
“匹夫敢爾!”張燕平生所受之辱莫過于昨夜,見陳登刻意提起,頓時將其恨之入骨,收回寶劍說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爭,待我午後……哼!”
說完便率先走了,眾黃巾跟上,張燕也算明白了,對方怕是不會出來的,也是,沒有城牆之護,他們如何擋得住黃巾力士的鋒芒。
張燕倒是走了,陳登反而郁悶了,昨夜為了江哲的計謀,他一直焦急等待,也是整整一宿未睡,方才剛剛睡下,卻聞報黃巾搦戰,結果卻是這麼一檔子事!
頓時氣得瞪了那名好心的將士一眼,恨恨地離開了。
午後你想強攻徐州城?那還得問過老師!陳登得意地走了。
張燕回到營地,郁悶難耐,左右上前說道,“少帥,軍中糧草不足,是否派人去大帥處……”
張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糧草早有分配,如今我失了糧草,自當我親自處之,去大帥處要糧?那置其他軍兄弟于何地?”
一通話頓時將那人羞地退後幾步。
但是張燕的心中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想的,他素來高傲,從來不靠張牛角,完完全全靠著自己的能力做了副將,昨日分開之時糧草平分,如今自己大意失了糧草,如何與渠帥去說?
“不如……”身邊一人猶豫著說道,“徐州附近皆有民宅……”
“不可……”張燕大搖其頭,“無辜禍害百姓,與那昏君何異?”
張燕等人正在商量,忽報大帥送來十日之糧,頓時張燕臉色通紅。
原來張牛角時候得知,嘆息之余卻隱隱有些松心,本來還擔心這義子誤入歧途,如今得此一敗,擺正心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經過此劫,此子前途無量!
于是立刻吩咐手下,從僅有的糧草中扣出十日之糧送與張燕。
昨日,除去東門和佯攻的北門之外,其他兩門皆有戰火,西門守將曹豹果真是個草包,不足為懼!南門的糜家家主倒是有幾分本領,輕松便擋住了穆固的試探,是個人才。
本來還以為張燕會得戰果,不想東門的陳家竟然有這份本事,那陳元龍果然名不虛傳。
有心再派些軍于張燕,但是張牛角細細一想,終究作罷,子安心高氣傲,若是自己派去將士,豈不是表著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若是讓此子心灰意冷,端的可惜,不如僅僅送去糧草,即使鼓勵又是鞭策!
如此甚好!張牛角摸著雜亂的胡子哈哈大笑。
午時前後,江哲睡在床上感覺有人在搖自己,頓時一揮手說道,“困!別鬧!”
秀兒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睡前還說擔心戰事,讓自己午時叫他,現在又是這樣一幅模樣。
玩心頓起,秀兒輕輕捏了捏江哲的鼻子,但是沒過多久小手就讓江哲拍飛了。
嘟嘟嘴,秀兒剛想報復一下,這時江哲卻是一個翻身,正面對著秀兒。
秀兒看著江哲清秀的臉,伸出的手輕輕收回,細細地看著江哲。
他便是自己的夫君……想起那時在城牆之上江哲擔心自己的情景,頓時有一種名為幸福感覺充斥心中,將自己那顆心漲的滿滿的,抿唇一笑,秀兒伸出手在江哲唇上一劃,然後靜靜看地那只手指,竟然輕輕一吻。
隨即痴痴笑了幾分,一轉身準備去給江哲燒水,突然發現江哲愣愣的看著自己,頓時臉色一紅,弱弱地說道,“夫……夫君為何……如此看著妾身……”
“你不冷嗎?”江哲奇怪地看著只穿著一件褒衣的秀兒。
“……”呼,還好還好!秀兒松了口氣說道,“妾身正要起身替夫君燒水呢……”
“你再休息會吧!”江哲起身將秀兒按了床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水我來燒吧,你再睡會,不是有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敵嗎?”
“此話從何听來?”秀兒有些不解。
“啊……哈哈……”江哲忽然想起這是後世中的人說的,頓時尷尬地笑了幾下。
下了床,幫秀兒按好被子,江哲臉上的表情一變,嘿嘿笑著說道,“以後秀兒不如直接吻我,不是更加方便?”
秀兒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這壞人明顯是看到了,將被子一拉蓋住頭,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嘿嘿!”江哲笑了笑,俯身下去輕輕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替你燒好水先放著,你再睡會,我估計黃巾軍昨日吃了大虧,今日怕是要報復,我先去城門,你隨後再來。”
“恩……”被子中的秀兒享受著江哲淡淡的話語,濃濃的愛意,可是想到這壞人的“可惡”之處,頓時裝做生氣不理他。
不想江哲這廝更絕,不理我是吧?
秀兒正在奇怪為何沒了聲音,忽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伸了進來,在自己大腿外側一踫。
“呀!”秀兒驚呼一聲。
“哈哈哈!”江哲頓時得意地跑了出去。
“這壞人!”秀兒落下被子,嗔怒了一句,隨即看著屋頂,臉上露出幾絲笑意,爹爹,秀兒已經有疼惜的人了,不知您在那邊和娘親過得可好?且保佑秀兒的夫君……
待到大婚之後,秀兒再待夫君過來拜祭您……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49:07
標題:
三十三章 小姐,您認錯人了!
且說江哲起了身,燒好了水洗了洗臉,看著昨日留下的飯菜,懶得再弄,心中存了一個心思,今日且去陳府吧混一頓吧。
做老師做到這份上,江哲怕是古往今來第一個。
幸好陳登早已知曉了江哲的性格,也是見怪不怪,還力邀秀兒同江哲一道前去。
只是秀兒面薄,不但自己從來不去,而且私底下和江哲說了好多次,但是江哲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後世,他囊中羞澀的時候,時常去朋友那里混吃,不但混吃,還混玩,一切消費都由那幾個哥們掏了,也沒江哲少些朋友,而且朋友還越來越多,不得不說,江哲這人,很得人緣。
如今,他也沒將陳登真的看做弟子,只是當成朋友罷了,門第之重,階級之重,在江哲眼中不值一提,要不是怕被殺頭,他還想跑到洛陽去看看那個兩個小皇帝長什麼樣子,听說獻帝的老婆伏皇後挺漂亮來著?
不過再漂亮也沒貂蟬漂亮,貂蟬貌似是天下第一美女吧!江哲一邊一邊幻想著,要是能見上一面,那該多少呢?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人生平卻那般的坎坷,唉!
嘆著氣,江哲頭一抬,忽然表情一滯,那個迎面走來的做少女打敗的,不就那次讓我教訓了一頓的糜府野丫頭嗎?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江哲低著頭看著地面匆匆往前頭,忽然視野中出現一雙繡鞋,頓時暗暗叫苦。
這丫頭換回了女裝,自己自然不好再和她一般見識,要是與她糾纏不清,怕是路人都會唾罵我的……
江哲向右移了一步,打算息事寧人,不想對方不這麼想,江哲一動她也跟著動,就是站在江哲面前。
“哼!你這惡人,終究被我找到了!”糜貞氣鼓鼓地看著江哲,紅撲撲的小臉顯然是被風吹凍的,樣子十分可人。
江哲心中叫苦,無法,抬起頭,盯著糜貞看了半天。
糜貞被江哲一陣猛盯,臉上有些發熱,怒道,“你這登徒子,看什麼!”
“這位小姐……”江哲裝作很疑惑地說道,“你認識在下嗎?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
“……”糜貞眼楮一瞪,指著江哲頓時氣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事的話,在下還有要事,告辭了!”趕緊閃!
“站住!”糜貞一聲嬌喝,趕上江哲說道,“不許走,要走也可以,和我道歉再走!”
“道歉?”江哲歪著腦袋好似在思考什麼,“在下與小姐你素未謀面,何來道歉之說?”
“你!”糜貞怒道,“半月之前,你在店鋪之中羞辱我……”
“羞辱……”我的天,我不就給你個教訓嘛,那也叫羞辱?江哲眼角看到街上的行人紛紛注意起這里,頓時心中大憂,想了想,頓時來個以退為進。
“哦……”江哲做恍然大悟狀。
“想起來了吧?那就道歉吧!”糜貞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原來……”江哲用驚訝的語氣說道,“原來你就是我兄長口中那個刁蠻的丫頭啊!”
“誰刁蠻了……兄長?”糜貞瞪著眼楮看著江哲,見對方的表情好像不是作假的(太容易被騙了,無奈哦),莫非真的是自己認錯人了?
可是天下間有如此相像的人嗎?
“那……”糜貞猶豫著問道,“你……你叫什麼?”
“在下陸仁義,路仁賈是我的兄長……”
“陸仁義?”糜貞輕輕念叨了一句,“名字倒是比你那個惡人兄長好听一些……”她這時才細細打量著江哲,心中想到,此人如此斯文,怕是真的不是那人,自己認錯人了?
頓時,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算那惡人是他的兄長,但是他沒有得罪自己呀,無端遷怒于他,實在不妥。
“……恩,既然你有要是,那你且去,如果遇到你那惡人兄長,且告訴他!本小姐非要揪出他來不可……”糜貞看了江哲一眼,故意說道,“除非你那兄長離開徐州,躲我一輩子,不然,一聲道歉,絕不可少!”
莫名其妙!江哲心中說道,我又沒把你怎麼著,有必要這樣通緝我嗎?
“是是是!”不管怎麼說,這關算是混過去了,以後再說吧。江哲抱拳一禮,匆匆離開。
“哼!”糜貞嘟著嘴,心情十分不好,本來還以為終于可以逮到那個惡人了,誰知是那人的弟弟,可惡!
呀!我還要家中調糧與大哥呢!糜貞有些氣自己的笨腦瓜,輕輕敲了一下。
“陸仁義……”不過不知怎麼回事,糜貞心中有些感覺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里出了紕漏,只好悶悶的回家。
江哲總算趕到了東門,一眼就看見了方悅和陳登,頓時上去和他們打招呼。
“老師!”
“江先生!”
江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城外說道,“那黃巾可有動靜?”
陳登想到上午的事,頓時有些郁悶地說道,“只說道下午攻城。”
“唔!”江哲應了一聲,換了個角度想自己要是遇到壕溝和碉堡,如何?
想來想去想不出有效的辦法,頓時作罷,就看看那黃巾將領如何……
“對了!”江哲問道,“知不知道攻擊東門的黃巾賊將喚作什麼?”
“知道!”陳登接口道,“似乎是叫張燕,對,張燕,張子安!”
張燕?!江哲瞪大了眼楮,這個名字江哲熟悉啊,北方的黑山黃巾老大啊!我靠!這會兒就參加黃巾了?還來打徐州?
江哲的記憶中,張燕能文能武,是一名難得的人才,看來昨天只是運氣吧,張燕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張江心中警惕。
“啊!黃巾攻城了!”城牆之上,一名守將大吼一聲。
江哲等人立刻俯在城牆上看著東門之外,只見遠處有一小塊黑影逐漸變大。
頓時,東門上下,立刻刀尖出鞘,輪到的一千徐州精兵紛紛進入戰壕,搭弓上箭。
越來越近,江哲的眼神卻有些異樣。
“咦,那是什麼東西?”身邊人問著旁邊的人。
“這個……似乎是糧車?”
江哲心中大嘆,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啊!
那張燕竟然在糧車前端訂了一塊厚厚的木板,然後將幾十輛糧車用麻繩串聯,人在後邊推著,慢慢靠近徐州。
如此一來,弓箭和弩箭豈不成了擺設?江哲的眉頭深深皺起。
“後面還有人?”陳登的一聲低呼引起了江哲注意,江哲抬頭一看,後面又是幾十輛糧車,不過這些糧車似乎極為沉重,移動地非常慢。
等等……江哲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莫非他們想填平那些壕溝?
不要認為填平壕溝是多麼巨大的一個工程,其實不然,要填平的只是一條通往徐州東城門的路而已。
“子平!”
“屬下在!”方悅領令。
“待會讓將士們用拋射!”
“拋……拋射?”方悅遲疑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何為拋射?”
恩?江哲反到楞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沒有拋射這個詞嗎?
“你看,黃巾軍分明是想用那怪異的糧車當掩,這樣一來我們的弓弩不就成了擺設?”
“屬下也正在為此煩惱!”方悅皺著眉頭說道。
“過來,我教你!”
方悅在陳登瞪著眼楮的同時走了過去,听著江哲的“妙計”,連連點頭,讓陳登急的不行,心說,我才是你的弟子呀!
“江先生果然博學,如此射法子平聞所未聞!”方悅領了命,下去準備了。
陳登蹭到江哲身邊,訕笑著說道,“老師……不知這個……”
“呵!”和陳登相處的時日不短了,江哲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著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哦……”陳登心中實是著急,但老師既然已經如此說了,如何再求?恩,待會自己要看個仔細。
黃巾軍已經在城外列陣,張燕一馬當先,冷眼看著徐州東門,今日的他不同于昨日,驕傲和輕敵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心思只有一個!
踏破徐州!
張燕手一揮,幾十輛怪異的糧車慢慢地挪向徐州東門前面的壕溝。
“弓手戒備!”
幾百弓箭手紛紛搭箭列隊。
“槍兵戒備!”
“喝!”一聲洪亮的應答,這一千余要拼搏在第一線的槍兵展示著他們的氣勢。
張燕滿意點點頭,大喝道,“傳渠帥令,攻陷徐州,犒賞三日!”
“喝!”頓時,那些黃巾將士紛紛激動地面紅耳赤,徐州,徐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士,黃巾軍士氣大振,反觀徐州,卻隱隱有些被對方的氣勢壓倒。
形式嚴峻……
終于,徐州東門迎來真正的一戰,沒有投機取巧,只有以硬踫硬!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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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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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鏖戰!
“全軍戒備!”方悅一聲大吼,他也明白,真正的戰斗現在才開始。
黃巾軍已經進入了戰壕中徐州精兵的射擊範圍,雖然方悅已經逐一和幾個將領說了使用拋射,但是在緊張之下,有大半的箭是平射的。
篤篤篤,頓時,那數十輛怪異糧車前端的木板上訂滿了箭支,只有寥寥數量的箭射到糧車之後,造成了一些傷亡。
“我如何交代你們!拋射!”方悅怒喝一聲。
這一喝不要緊,將士的氣勢頓時有些低迷起來,本來就被黃巾軍的士氣所壓,現在更是不堪。
“听我號令!”方悅奪過身邊將士的弓,搭弓上箭。
眾將士在其將領指揮下跟著方悅的動作。
“放!”方悅又是一喝。
張燕的眼楮一眯,只見箭支鋪天蓋地射來,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樣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那幾十糧車附近的地面上釘滿了箭支,不少黃巾精兵硬是被釘死在地上。
竟然還有這等戰法,張燕皺著眉頭,心痛地看著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這等時候如何能退?
只有進攻!只有進攻!
只要攻下徐州!
同一時間,張牛角得知張燕強攻東門,立刻下令其他三門配合,頓時,徐州一片動亂,到處都是那臨死前的哀嚎。
“第二隊!上!”這時,後面的那些糧車也到了,張燕見那些糧車已經到位,頓時派上第二支部隊,這支部隊沒有武器,沒有裝甲,他究竟想干什麼呢?
立刻就有了答案,原來那後面的糧車上裝的都是成袋的干土,他的想法竟然和江哲一樣,要填出一條路來?
拋射一出,黃巾傷亡慘重,但是第一道戰壕卻被填平,那些瘋狂的黃巾們面對著第一道戰壕中的徐州兵,向狼一樣沖了過去。
黃巾軍的強勢終于在這一刻體現出來,兩名徐州兵竟然只能擋住一個敵人?
當收到致命傷後,那些瘋狂的戰士們竟然都選擇了同歸于盡,每一個看到這種情景的人不禁都寒毛直立。
黃巾軍竟凶惡如斯?
第一道戰壕百余名徐州精兵的覆滅不但是徐州的重大損失,而且因為他們的死,後面的戰士看到黃巾軍的瘋狂,不禁心生畏懼,看的方悅大搖其頭。
“擂鼓!擂鼓!”站在城牆之上的江哲大聲吼著,到了這種時刻,計謀之類的只能是屁話,靠的還得是人!
“咚咚咚!”鼓聲越來越響。
眾徐州精兵稍稍一回頭,竟然看見那個博學多才的江哲親自給自己等人擂鼓助威,頓時氣勢又稍稍回漲。
“眾將士!”方悅沉聲喊道,“徐州存亡,徐州百姓之存亡,皆在汝手中!長槍隊,跟我迎敵!”
方悅的話如一道驚雷將眾徐州精兵劈醒,心中只記得江哲的一句話!用自己的死去換取自己至親的生!
“殺!”看著越來越近的怪異糧車,一名伍長大吼一聲,握著長槍帶著幾個人便沖了過去。
這一沖不要緊,那邊的張燕慌了,前面派出的隊伍只是用來填坑的,便是那弓手隊還有一段距離呢,更何況是自己身邊的。
“長槍兵,上!”張燕也派出了槍兵。鹿角拒馬皆被拆除,第二道戰壕被填平的時候,那先前的兩百刀手也被徐州軍的反撲全滅。
徐州精兵得勢不饒人,見那些填坑的黃巾手中沒有兵器,便紛紛朝他們招呼,但是他們實在是低估了黃巾將士的狂熱,為了他們的大賢良師,為了他們的理想,死!又有何妨。
每殺掉兩個手無寸鐵的黃巾,徐州軍便要付出一人的代價,這種剛強的軍魂頓時讓江哲看得渾身顫抖。
這就是黃巾軍?天下間最強軍隊的實力?
“老師……事到如今,放棄戰壕吧……”陳登有些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
“鳴金……”江哲嘆息著說了一聲,但是手中的鼓還是擂個不停。
“他們撤了!”張燕自然也听到了鳴金聲,冷板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但是,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些徐州精兵好像沒有听到鳴金聲一般,怒吼著殺向黃巾,把有些松解的黃巾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恩?”陳登顯然看到這一奇怪的狀況。
“退?”江哲看著底下的將士,頓時也明白了,就像自己說的一樣,“退?退到哪?”
一個又一個的徐州兵在這如絞肉機一般的戰場上消耗著自己的生命。
方悅看得氣悶難耐,殺了幾個黃巾之後看了一眼張燕的方向,竟然直奔張燕而去。
“哼!”遠處的張燕一聲冷哼。
“將軍,小心!”旁人一聲大吼。
方悅一看天上,頓時眼神一縮,黃巾的一次激射如鋪蓋大雨,呼嘯而來。
正當他心急之下,忽然被人撲倒,然後就感覺背上的人一陣顫動。
江哲的手重重砸在城牆的巨石上,看著底下的慘然,手中的鼓槌悄然而落。
見沒了動靜,方悅慢慢起身,看著替在擋著箭支的幾名徐州精兵,眼楮一熱,頓時有些濕潤。
“將軍……”有一名徐州兵還沒咽氣,艱難地將手伸向方悅,“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徐州……那里有我的……有我的妻……”
話還沒說完,那名徐州兵便手一沉,沒了氣息。
“吼!”方悅死死握著那柄徐州兵的手,痛苦地大聲吼著,雖然他是河內人,但是卻身在這里,和這些將士們一同訓練,一同喝酒,一同受罰,親如兄弟,如今……
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著張燕的方向大吼一聲,“張子安!我與你不共戴天!”
一種七道戰壕,如今已經被填平五道,張燕正揮軍趕來,聞言恥笑道,“這話某听得多了!”
最後兩道戰壕的徐州軍大多都是弓手弩手,對于白刃沒有多大用處,方悅大怒之下,心神卻不失,手一揮說道,“撤!”
那三百余徐州精兵看了一眼那些戰死的胞澤,心中一狠,出了戰壕。
徐州城的城門至今為止開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現在才有了用途。
江哲面色呆板地看著底下,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看著他這個表情,陳登始終不敢接近。
方悅並三百弓手退入徐州城,徐州城東門頓時關上,拉上吊橋。
張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損失,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自己的黃巾精英竟戰死了足足一千三百人?
除去五百左右手無寸鐵的黃巾,那還有八百人呢!
那徐州兵竟然能做到以一換一?
這是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不過總算將通向徐州的道路理清了,張燕暗暗松了口氣,自己還有四千多人,而徐州東門顯然兵力不足,其他三門更是如此,徐州城破指日可待!
看著那些退入徐州的徐州兵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江哲下了城牆,對著他們施了一禮,然後厲聲說道,“吾軍還未敗,為何如此作態?!”
那些徐州兵抬了頭,直直地看著江哲。
“如今……我等不再是為了徐州而戰,為百姓而戰,為至親而戰!更是!為死去的眾多胞澤而戰!難道你們想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嗎?”
“誓死保衛徐州!”
“誓死保衛徐州!”
喊聲震天,氣勢高漲,令城外的張燕極為不解。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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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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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東門攻防戰前奏!
雖然不是戰敗,但是江哲的心中很是不好受,整整七百名徐州精兵啊!那是七百個活生生的人啊!
僅僅一個時辰都不到……
原來這才是戰爭!
“夫君……”秀兒貼了上來,輕輕摟著江哲說道,“夫君切莫焦急,如今將士眾志成城,諒那黃巾也奈何不了徐州。”
那可是張燕啊!江哲皺著眉頭想著。
“你……不怕嗎?”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
“為什麼要怕?”秀兒盈盈一笑,輕聲說道,“妾身相信夫君可以保護秀兒,可以保護所有徐州的百姓……”
“秀兒……”江哲喃喃一句,這種信任的感覺真的好好……
秀兒坐在江哲腿上,湊在江哲耳邊說道,“妾身已經置辦好了一切大婚所用之物,只等夫君擊退黃巾,與妾身……成婚。”
一句話頓時讓江哲的心跳上升了幾個頻率,結婚啊!在後世自己活了二十來歲都沒嘗過結婚是什麼滋味呢。
“秀兒莫急!”江哲頓時豪氣萬千,“待夫君破敵之後便迎娶你過門!”
“啐!”秀兒羞道,“妾身才不急呢……反正……”她看了江哲一眼說道,“反正妾身遲早是江家的媳婦……”
“嘿嘿,這話我愛听……”江哲樂地抱著秀兒不肯松手。
“夫君且松手……”秀兒掙扎了一下說道,“夫君還是先想想如何擊退那黃巾吧,這可事關妾身的幸福還有徐州百姓的幸福呢……”
“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的……不過,就是有再大的壓力,也要克服!”
(江哲受秀兒激勵,統帥+5,搞笑下,哈哈)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秀兒輕輕走了開去,“我去為夫君準備飯食。”
江哲點了點頭,笑著看著秀兒離開。
待秀兒一走出江哲的視線,江哲笑容收起,支著腦袋開始沉思,如何在這般情況之下,想出最有效的辦法。
徐州城之下有護城河,黃巾很難接近……護城河?
江哲眼楮一亮,隨即又黯淡起來,“這樣只能擋住一回兩回,治標不治本。”
古代要強攻城樓一般是用雲梯和井闌,前者是步兵強攻,後者是弓手弩手強攻,不過井闌制造不易,又浪費時間,那麼就是說,張燕用雲梯的可能性最大。
步兵強攻,一定會有弓手配合,黃巾軍弓手眾多,如瀑雨一般,實在難防。徐州士兵現在就算全部用弓弩,也只有兩千左右,面對著三倍以上的敵人……弓箭就是這點不好!時速太慢了!搭箭,拉弓,瞄準,再到射,最快也要五秒鐘左右,如何壓制地住攻城的黃巾?
但是如是壓制不住,那麼那些狂熱的黃巾便會源源不斷地攻上城牆,後果不堪設想!
靠!要是我現在有幾台重機槍,還用如此費神?保管你來一個死一個!
重機槍?!
時速?
江哲好似抓住了什麼似的。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戰斗,眼楮一亮,撫掌說道,“三段射!”
“唔?”秀兒從廚房探出腦袋看著江哲,奇怪地說道,“夫君?”
“沒事沒事!”江哲笑容滿面地看著秀兒,“你繼續……”
“哦……”秀兒眨了眨眼,疑惑地繼續做飯。
“對啊!兩千人面對五六千甚至更多的敵人,只有用三段射才能有壓制的效果,恩,那麼就讓弓手實行兩段射,弩兵裝彈過慢,三段射,這樣應該可以有效地壓制黃巾。
甚至還可以……我還可以留下五百作為預備隊,五百作為輔助,一千弓弩手……
恩!江哲點了點頭。
還有,對付雲梯上的黃巾,石之類的雖然效果好但是太消耗資源,而且士兵運起來太費力,用什麼代替呢?
滾油?!
滾油好!不但可以灼傷對方,還可以進一步地使用,但是天氣寒冷,滾油容易凝結。
唉,先使用著吧,要是有彈簧,我還可以造出簡單的弩車和投石車,保管比三國時期的好……好……
對啊!三國時期是有弩車和投石車的!
他們是用什麼來代替彈簧的?橡膠?肯定不是……
筋?筋!動物的筋!
不過貌似就算造出來也多大用……江哲興奮的心頓時又冷淡下來,唉,怎麼才可以有效地打傷黃巾呢?
可惡的黃巾,竟然大冬天的來攻城,有毛病啊你們!我畫圈圈詛咒你們全被凍死!
哼!
凍……死……
江哲眨了眨眼楮,頓時驚醒過來,笨啊!
這又不是游戲,這是在現實啊!
徐州城靠著堅固的城牆,怎麼得也能撐上幾天啊,自己為什麼總是要想一些效果最快的辦法呢?
效果慢一些,但是同樣有效的辦法也可以用啊!
笨啊!
水!
江哲死死地盯著桌面,暗暗回憶著歷史,黃巾起義倉促,許多黃巾將士都分配不到相應的物質,裝備僅僅是一柄大刀,有的更離譜,木棒鋤頭之類的……
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會有棉衣?
只要在攻城的時候淋上一盆水,被風一吹保不定立刻失去戰力,就算他們能活著回到營地,怕是也要生上一場大病,古代的醫術又是那麼的落後,根本沒有普及,軍隊之中也沒有隨行的醫生……大夫,這樣一來他們的生存幾率更是不用說了……
滾油……可以用在第一回……江哲臉上有些陰陰的表情,看著端著飯菜出來的秀兒白了他一眼。
滾油用完之後便就地取水,恩……可能是要掘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冰塊也可以當成石用一下,而且不會被敵軍利用到……
戰法用兩段,三段,保持弓弩手持續的壓制力,不過弓弩手不能著甲,防御上有些問題,咦,這點我倒是可以學學那張燕,在城牆之上立一排木板,每隔半米留出一個身為讓弓弩手射箭,這樣不是變相的增高了城牆嗎?
萬一黃巾登上城牆,那麼便點燃這拍木板,再將它退下,也可以擋住一時,不錯……
至于用水退敵,水的消耗太大,這些人怕是不夠,算了,先看看再說吧,到時候發動一下百姓……不可!也許現在徐州百姓之中便混有黃巾細作,到時萬一不好收拾……
恩……再看看吧……
城外,張燕填平戰壕,回到營中,本想趁著徐州新敗,夜攻徐州,不想到了徐州一看,頓時心中無奈,黯然而回。
原來,陳登按著江哲的吩咐,在城牆之上,每隔二三十米便設置一面銅鏡,就著巨大的火堆,城外的一切盡收眼底。
張燕看了看,雖然身份不同,但是心中卻開始有些別的想法,“這陳元龍雖卑鄙勿膽,不過倒是計謀頻出,著實不可小看……看來前日是我大意了……”
“還是待明日日出,聯合三門,共取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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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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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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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東門新將!
黃巾寇城三日,徐州四門皆有損傷。東門殺敵兩千余,自損一千,不過燒卻張燕糧草無數,算是大功一件。
南門糜家死力拒敵,擊退黃巾將領穆固數次,靠著城牆之利,殺敵破千,自損數百,兩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
西門曹豹自持勇武,看不起黃巾軍,竟然領軍出城而戰,自然大敗,不過其手下之丹陽精兵不愧是三國中有名的軍隊,雖是敗退而回,但是黃巾也大大受創,于毒心中也是大惱,這個前期的黃巾將領、後期的黑山黃巾將領暗暗記在心里,等城破之日,非要將這個曹豹碎尸萬段!
唯獨陶謙陶大人親自守衛的北門,真個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他門奮戰了三日,唯獨陶大人這里沒有多少動靜,站在城門上往外望去,倒是能看見遠處那黃巾軍的營地,可人家就是沒有動靜,你能怎麼著?難道出城消滅他們?
陶大人心中憂慮,他手下還有四千徐州精兵,這是徐州城最後的軍隊了。
陶謙帶人和善,待百姓和睦,極少苛捐雜稅,治下的百姓紛紛響其德。
但那是內政,到了軍事方面他就沒多少本領了,不過可敬的是他不擅權,將徐州的四門分了三門出去,讓徐州的三大世家幫忙守城。
這不能說是他奸詐,利用了三大世家,要知道城破之後,最慘的就是世家之類的,所以就算陶謙不說,陳家、糜家、曹家也要幫忙守城,而且是死守。
這個時候陶謙的謀事之強就體驗出來了,他知道,世家之類的最忌別人指手畫腳,若邀他們同守徐州保不定還要生出什麼禍事,于是下令,一家守一門。
什麼事情都由你們自己拿主意。不過讓陶謙意外的是,東門的守將竟然不是陳登陳元龍,而是一個叫江哲的青年,陳元龍竟然心甘情願做其副手?後來他才知道江哲竟是其老師。
說遠了,陶謙既然分下三門,自然要給與資助,于是分了東門、南門兩千徐州精兵,曹豹本為徐州的校尉,領著參戰之軍,其手下有丹陽精兵八千之眾,實是四門之中實力最雄厚的。
其實徐州還有五千徐州精兵,但是可惜的是現在他們不在徐州城,古代交通不便,沒到秋季,像徐州城只好派下軍隊是幫助百姓收糧,隨後押運著買進的糧食回到徐州。
這支軍隊出去了整整一個月,算算也就這幾日便到,不知他們是否知道徐州禍事?
陶謙心中暗暗焦慮,前幾日他听說東門戰事最烈,著實嚇了一跳,隨後得知東門以一千換兩千余,另燒掉黃巾糧草無數,當下撫掌叫好!
這會看著北門之外的黃巾著實沒有動靜,他心下一狠,下令道,“來人,派一千五百精兵去東門助戰!”
左右疑惑道,“大人,那北門……”
陶謙老而不惑,笑著說道,“古有圍三厥一,今日黃巾便是如此,北門只是佯攻而已,勿慮。”
“是,大人高見!”那人立刻去下令,派了一千五百徐州精兵去東門,如此東門便有三千五百多將士,實力立刻提高了近一倍。
時陳登和江哲正在東門議事,得到此報一愣。
“那陶大人那里……”江哲有些擔憂。
“老師勿急!”陳登撫掌說道,“古人有計,圍三厥一,怕今日黃巾便是如此,陶大人看破敵軍策略,故派兵前來。”
江哲一听,頓時就明白了,圍三厥一,圍住三面放走最後一面,用于守城,為的就是讓要守城將領心存僥幸,從那面逃跑,于是攻城的軍隊便可少費兵力攻下城池。
江哲頓時抱拳恭敬的對那小將說道,“請將軍回復陶大人,哲謝過!”
“好說好說!”那小將指著身後的人說道,“你,快去!”
江哲一楞,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見那小將派出了回復之人後,抱拳對江哲說道,“某聞東門事急,特來相助!”
“你……你是……”陳登好似有些認出那名將領了。
“心高氣傲陳元龍,莫不是認不出我了?”那將領譏笑道。
“果真是你?”陳登氣呼呼地說道,“公良那廝正在南門,你何不去助他?”
“某既知道公良在南門,南門必無憂也,故此特來相助東門,元龍莫不是不歡迎我?”
“哼!”陳登心下暗哼一聲,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立刻說道,“此門乃我老師主事……”
那小將一听,頓時說道,“在下陶應,字子承(同樣字面解釋,應就是承的意思),見過江大人!”
“陶……”江哲指著陶應說不出話來。
“老師想必不知徐州惡少,諾!”陳登譏笑道。
“元龍此語甚傷老友之心喲!”陶應笑著說道,回頭見江哲不解,補充道,“陶恭祖便是家父!”
“陶大人?”江哲有些吃驚了。
這下陶應有些不滿了,沉聲說道,“大人莫要小看某,某可不靠家父之名。”
陳登走近江哲低聲說道,“老師,陶子承雖然品行不堪,不過著實是一名將才,還有那糜芳糜公良……哼!”
陶應好似听到,頓時面色不善地看著陳登,陳登也是怒目而視。
江哲有些頭疼了,歷史中好似是說陶謙有兩個兒子,不過貌似都不怎麼樣啊,現在听元龍一說,好像這個叫陶應的小子很牛一樣,陳元龍是三國的名士,可以相信……
“子承若是執意如此,那江某自然允之,不過……”
陶應也不愚笨,自然知道江哲的意思,厲聲說道,“聞鼓而前,鳴金而後,若某懼戰,大人可斬我祭旗!”
陳登在旁邊嘀咕一句,“懼倒是不懼……膽大包天嘛!”
頓時陶應臉色一紅,憤怒地看著陳登,陳登好似自知失言,低著頭不說話。
江哲頓時有些頭疼了,喚過方悅對陶應說道,“此乃方悅,子子平,乃我東門良將,子承可于他多親近。”
方悅從剛才的話中听出這個小將來頭不小,搶先行禮。
不想陶應回禮後,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可曾婚配?”
“咳!”陳登咳嗽一聲。
陶應不以為然,正要說些什麼,忽聞牆上守軍大喊,“賊軍寇城了!”
江哲臉色一變,對陳登、方悅說道,“某剛才之言,你們可曾記得?”
“某銘記于心!”兩人說道。
“什……什麼?計謀?”陶應看了看左右,心說,我才剛來,什麼計謀啊?
事情緊急,方悅也顧不得許多,拉著陶應就走遠了,“子承,某慢慢與你細說……”
江哲看著離開的陶應,疑惑地說道,“這陶子承……”
“老師放心……”陳登撫掌笑道,“老師想必不曾听說,陶應精通戰陣,武功也是不凡,不過屢屢頂撞其父,所以自然不被陶大人看中……”
暈!叛逆期的小子!
說了這個還不夠,陳登又扔下一句,“此人同糜家二少糜芳,同為徐州城大惡!”
“……”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1:43
標題:
三十七章 黃巾寇城!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東門之外,無數人影,高喝此句,每喝一句,他們的氣勢便增高一分。
“甲子年還沒到呢,你們急個什麼勁!”徐州方向一個將領高聲喊了一句。
頓時徐州笑聲一片,黃巾軍氣勢一堵。
張燕正在督軍,聞言看向徐州,只見一將身著白甲,挑著一根通體銀亮的長槍,靠在城樓之上。
這是何人?張燕心中嘀咕一句,方悅他知道,上次在他手上虧了一陣,差點被他挑了人頭去,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你是何人?”張燕喊了一句。
“某不與賊將同名!”陶應回道,“快快送上頭顱,省的某花費力氣。”
江哲無語,正像元龍說的,這陶應果然很惡劣啊。
哼!張燕一邊令眾黃巾擺陣,一邊說道,“可敢與我一戰?”
“你?”陶應不屑地說道,“你不是我對手!”
“……”若是前幾日,張燕早就憤怒攻城了,但是此刻,他雖然心中惱怒,也只是冷冷一笑。
江哲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慢慢過來的龐然大物,心中暗道,“果然是雲梯……恩?張燕竟然還造了井闌?”
雲梯和現在的梯子有些不同,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架子,接近城牆城之後,上面的黃巾將士便可用鐵鉤勾住城牆,于是其下黃巾便可源源不斷登上城牆。
井闌這物是為弓弩手準備的,因為攻城之時,城牆之上的守兵,對著底下攻城的士兵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具是因為高度的關系,出了井闌,便可壓制對方。
黃巾軍的井闌高幾乎可以和徐州東門相平,分三層,立黃巾百余。
這樣的井闌有五座之多!
而雲梯則更多,怕是有十來架!
張燕攻城之心怕是甚急。
莫非黃巾無糧?江哲嘀咕了一句正好被陳登听到,後者暗暗點頭。
黃巾軍大多圍在雲梯邊,慢慢靠向東門,與先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們手上都握著一塊做工不精的木盾,怕是為了減少傷亡吧。
“子平!”江哲開始下令了。
“屬下在!”
“弓弩手歸你統御,按剛才我所述之法御敵!”
“是!”方悅領了令而去。
“元龍!”
“學生在!”陳登恭敬地說道。
“滾油之物可曾備好?”
陳登看了一眼內城,只見城內一隊人馬正趕來東門,當下說道,“以達東門!”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學生領命!”
江哲看著那井闌,久久不言語。
這下當真急了其中一人,陶應等了良久,不見江哲說話,上前說道,“大人為何置屬下于不顧!”
“……”江哲好似有些猶豫,看著陶應說道,“元龍說你武藝不弱?”
陶應有些意外,隨即自豪道,“某自幼習武,自然不弱!”
江哲點了點頭,指著那五座井闌說道,“某甚憂此物,子平可有把握?”
陶應細細一看,只見那五座井闌之下,賊兵眾多,著實不可輕敵,但是他微微一笑,說道,“與屬下數百精兵,屬下前去燒了此物!”
“不可輕敵!”江哲重聲說道。
“屬下願領軍令狀!”
江哲看了陶應良久,說道,“我與你八百精兵……”
“必當成功!”陶應笑著回道。
莫非他真的很厲害?江哲古怪地看了陶應一眼,有些奇怪,那為什麼那陶謙還要讓徐州給劉備呢?
“嗚……”
黃巾軍吹響號角,登時鼓聲震天,一眾黃巾殺向東門。
“擂鼓!”江哲沉聲喊道。
“蹬蹬蹬……”徐州這邊的戰鼓也響了起來。
“弓手弩手戒備!听我令!”方悅喊地很響,“所有弓手分前後兩隊,弩手分前中後三隊!”
“所有弓手分前後兩隊,弩手分前中後三隊!”見方悅這樣說,徐州軍的低級將領紛紛喊著。
很快隊伍便分好了。
方悅看了一眼城外,只見黃巾已到射程,頓時大喊,“前隊弓手,射!”
“射。”
數百支箭呼嘯而過。
“前隊退後一步取箭,後隊上前,射!”
“射!”眾人又是一聲大喝,又是數百支箭射向黃巾方陣。
“後隊退後,前隊上前,射!”
“前隊退後,後隊上前,射!”
用著這種戰法,徐州軍竟然一度壓制住了黃巾軍的弓手,令他們躲在井闌的遮掩之後,不敢露頭。
而其下的普通黃巾更是遭了殃,運氣好的用木盾勘勘擋住弓箭,但隨即便被下一波射斃,運氣差的直接被射死。
“唔?”張燕皺著眉頭看著從徐州東門飛出的箭支,簡直是一波隨一波,綿綿不絕。
“井闌上前!壓制!雲梯著緊!第一個登上城牆者,賞!”
天下間果然是不怕死的軍隊最可怕,冒著徐州城的弓箭,井闌硬是徐徐向前,其上的弓手弩手紛紛回射。
方悅一看,心知該動用弩手了,江先生說道,弩手在近距離之下威力更是巨大,所以他剛才並沒有使用,如今對方井闌雲梯靠前,正是時機。
“弩手听我令!”方悅將弓手的喊令交給了副手,自己來到眾弩手旁,“前隊射!”
一通激射,賊軍井闌之上立刻倒下數十。
“前隊蹲下裝箭!中隊射!”
密集的弩箭箭支在近距離威力比弓箭更甚,賊軍的木盾哪里還派地上用場,紛紛盾破人亡,跌下雲梯(井闌)。
“中隊蹲下,後隊射!”
等到後隊也射完,前隊早已裝好了箭支,“後隊就地裝箭,前隊起,射!”
真當是箭支如雨,呼嘯不絕,若換做別的軍隊遭受到如此的打擊,早就潰敗,但是黃巾不愧是黃巾,硬是頂著箭雨沖到了東門。
砰!在付出無比巨大的傷亡之後,第一架雲梯勾上了城牆,只見雲梯架上十余名黃巾紅著眼楮跳上城牆。
江哲大喝一句,“殺!”
早有一人殺了過去,“諸君隨我來!”正是陶應!
陶應著實不凡,挺身向前竟一人殺敗十余黃巾,而後跳到雲梯之上,大開殺戒,不時有黃巾跌下雲梯。
江哲頓時大急,這可是老板的兒子啊,“子承!小心!”
陶應聞言定神一看,只見近處一架井闌射來箭支無數,當下心神一緊,槍如白龍,揮舞不停,竟是將所有箭支盡數擋下。
這麼牛!江哲看得目瞪口呆,待陶應飛身返回之時,一看其額頭,才恍然,只見陶應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還好小爺武藝高強……”陶應心有余悸。
江哲無語了一下,看到陳登已經趕到,大聲喊道,“元龍!”
陳登知道江哲喊的是什麼意思,當下下令,“諸家將上前,取滾油之物!”
在這時,第二架,第三架雲梯也是勾上城牆,雲梯之上,諸多黃巾面露瘋狂之色……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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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2:23
標題:
三十八章 死戰!
“隨我迎敵!”陶應登時引了一批徐州精兵沖了過去,要是被那些黃巾攻上了城牆,那黃巾必定士氣大振。
江哲很是心急,焦慮地看了一眼那邊,對左右說道,“取一柄手弩與我!”
左右一愣,心想某不是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敵?隨即立刻想起陳登的話,頓時急切地說道,“大人只管統御,迎敵一事還是交與眾位將軍吧……”
江哲白了白眼,心說我只是想增長一下膽氣而已……
那邊陳登領了陳家家將,潑下滾油,登時下邊的黃巾慘叫連天。
“點火!燒了此物!”陳登指著雲梯說道。
雲梯本就在護城河之外,靠著木板鐵鉤勾上城牆,若是一燒,黃巾必定過不來。
但是陳登忽略了黃巾的瘋狂,那些黃巾精兵竟然冒火沖了過來,跳入城牆,大肆屠殺,但立刻被陳家家將斬為肉醬。
這時,五座井闌已到,與徐州東門的城牆隔河而對,上面的黃巾弓弩回射,造成了很大傷亡。
“舉盾!舉盾!”江哲大聲喊著,立刻有一對盾兵上前,護住了弓弩手,黃巾的箭支砸在鐵盾上,叮叮作響。
自然有一些護衛死死地護著江哲,江哲大聲喊著,“護著我做什麼!”然不管他如何說,那些護衛就是不走,死死地圍住江哲。
“陶應!”江哲喊了一聲。
陶應一听,頓時明白過來,飛身下了城牆,點了八百精兵。
那八百精兵本就在城內候命,只是出于命令不得擅動,看著己方傷亡巨大,登時眼紅面赤,聞陶應前來點將,士氣大振。
“開城門!與我殺敵!”陶應對著城門守將喊了一句。
城門徐徐打開,放下吊橋。
“眾將!”陶應對著身後的將士說道,“雖此行九死一生!吾等也不可後退一步!”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全軍響應。
“出發!”陶應跨上一匹白馬,引軍出了城門。
張燕在遠處看得仔細,先是一楞,隨後立刻醒悟過來,頓時大喝,“守住井闌!”
然戰場如此嘈雜,如何能听到?左右黃巾將士一看,無法,只好前去傳達張燕的命令。
陶應這八百精兵身帶引火之物,殺出城門。
陶應更是一馬當先,銀槍揮舞,無人是其一招之敵,煞是威風,但是黃巾眾多,死命沖向陶應之後的東門城門。
陶應大喝一聲,“將士們!勝敗在此一舉!死戰!”
“死戰!死戰!”
一回頭,數把長槍刺來,陶應擋了幾下,抵不過長槍越來越多,翻身下馬,再看那馬,早已被十數把長槍刺穿,悲鳴一聲,黯然倒下。
那馬兒與陶應相處兩年,親如知己,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陶應頓時怒了,招式大開大合,立馬數名黃巾斃命。
見陶應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氣如虹,一時間竟壓制住了黃巾軍,緩緩向那五座井闌移動。
“該死!”那張燕低罵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頭緊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將,早已沖上去剁了那廝!如今便只能在這邊著急。
城上的江哲見陶應已經接近了第一座井闌,頓時大喝道,“擂鼓!為陶將軍助威!”
那擂鼓的徐州將士憋著氣,死死地砸著鼓面,鼓聲頓時上漲了幾分。
“諸君用命!守衛徐州!”江哲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隨即他感到一只柔軟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後背。
“你……”江哲一轉身頓時驚呆了,什麼時候秀兒竟然在自己身邊了?
“下去!”江哲嚴厲地說道。
秀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手邊還握著一支短槍。
原來,秀兒正在家中梳洗,忽然听到街上百姓喊話,說是黃巾攻城,心憂江哲,登時趕來,到了城門之上,江哲正在左右指揮,秀兒松心之余暗自心喜。
只見那江哲一襲青衣,指揮有度,絲毫不見驚慌,其下眾人見主將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懼。
直到黃巾井闌靠前,秀兒怕江哲出什麼意外,才走了過來,為此,她還在心中羞愧地想到,不是妾身不與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關系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隨夫君而去了……
面對著抱著這個心態的秀兒,江哲不管說什麼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說道,“此地甚危!速速離去!”
秀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那里都是危險之地……不管夫君今日如何說,妾身都不會走的……”
“你……”江哲皺了皺眉頭,盯著秀兒看了良久,隨即長嘆一聲,“傻瓜!”
得此評價,秀兒反而一笑,就這樣守在江哲左右。
身旁之人見一婦人尚且如此,如何不死命殺敵?
“叮!”金鉤之聲,又是一架雲梯架上城牆,厚板之上,數十名殺紅眼的黃巾精兵沖了過來,跳入城牆,正是江哲方向。
江哲心中一驚,暗暗想到,事到如今也只能看自己的命運了,抽出腰間的寶劍,江哲大喝一聲,“望諸君念城中百姓,奮勇殺敵!”竟硬是擠開護衛沖了過去。
見主將一文弱書生尚且奮勇迎敵,身後的護衛如何能退?當然他們也不會退,紛紛沖了上去。
這人!秀兒又急又氣,連忙趕上江哲。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江哲心中現在只有這句話,一聲喊著沖向一名黃巾,聲勢倒是巨大。
那黃巾見一文弱書生沖來,心中一愣,待再看時江哲早已舉劍下劈(乖乖,你應該拿把刀的),連忙長槍一擋,劍身磕入槍桿半許。
這下江哲就有麻煩了,本來力氣就不大,如今劍卡在對方槍桿上了,頓時急的冷汗直冒。
正在此時,一桿短槍橫來,一槍刺入那黃巾頸部,解了江哲之威。
江哲正要感謝,一見來人,頓時又吃驚又尷尬。
“……”秀兒白了一眼江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江哲臉上的尷尬,心中暗暗有些好笑,妾身本來就說通曉武藝,你就是不信……嘻嘻……
“咳!”江哲咳嗽一聲說道,“果然很危險啊……”
秀兒暗暗無語,分出三分心神護住江哲,其余用于殺敵。
這一下,江哲倒真是吃驚了,方悅陶應武藝高他不意外,怎麼連秀兒也這麼厲害?
只見秀兒身影漂浮,動作極為迅速,一桿短槍好似追命繩索,僅僅一下,那對敵的黃巾便瞪眼倒下,著實厲害。
看著秀兒的樣子,江哲心中頓時冒出兩個字……刺客……
真的好像啊……江哲尷尬地感慨半句,看看左右,只見眾人皆在殺敵,唯獨自己干站在此處,臉上一紅,奔著一個黃巾去了。
這下頓時惱了秀兒,秀兒每殺一名黃巾,皆要回頭看一眼江哲,如今一看,自家夫君竟然沒了?頓時急的四處張望,終于發現了那個可惡的人,急忙趕了過去。
江哲現在已經明白,劍不是用來砍滴,而且自己的力氣也太小,怕是連秀兒也不上……咳!
左右一張望,瞥見一名徐州精兵正在與一名黃巾死戰,江哲暗暗上前,對著那黃巾背部就是一下,頓時後進前出,把那名徐州精兵嚇了一跳。
“我……殺人了……”江哲呆呆地抽回劍,看著地上那名死去的黃巾士兵,說不出心中是有何感受,有些空虛,有些恍惚,竟然沒有發現一柄長槍沖他而來
叮!又是趕來的秀兒擋住了這下,秀目一瞥江哲,怒道,“夫君!”
江哲頓時一驚,心想我這是在干什麼啊?在戰場發呆?嫌自己命太長?
歉意地看了一眼秀兒,江哲照著剛才的做法,又是幫助一名徐州兵殺了一名黃巾。
“大人勇武!”那名徐州兵一聲高喝頓時讓江哲羞愧幾分。
我偷襲也叫勇武?
城牆之上的徐州兵一听自家主將身為文弱書生竟然也殺了幾名黃巾,頓時氣勢漲之又漲,倒是陳登、方悅驚得說不出話來,唯恐江哲有失。
不過待方悅和陳登殺到江哲附近之時,只見一名女子身行飄忽,手段高明,護在江哲左右。
細細一看,方悅頓時有些羞愧,那名女子的武藝怕是自己上去也討不得好。
陳登則是麻木了,這是自己師母嗎?那這個自己和老師交談之時準備茶點、溫柔賢淑的師母?
“老師不愧是奇人……師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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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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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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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覺悟!
話說陶應一人當先,率眾人取那引火之物,靠近黃巾軍井闌,燃起熊火,旁邊黃巾急忙圍攏,但當不得陶應武藝高強,真當是羊群遇虎,被陶應一陣好殺。
看見第一座井闌火起,東門城牆之上徐州精兵紛紛叫好,擂鼓之聲更甚。
陶應也是心中得意,暗暗心道,如是自己像大哥一般處在老頭子身下,如何能像如今這般風光?
看著周圍精兵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陶應有些飄飄然,大聲喝道,“黃巾軍不過如此,眾徐州兒郎,殺退賊軍,陳家犒賞全軍!”
“喝!”于是徐州士氣又是大漲,士兵勇武堪比黃巾。
“我靠!”城樓之上的陳登差點鮮血噴出,用“江氏”口語心中怒罵,不過當前之事以黃巾為重,只要能打退黃巾,陳家拿出點錢來陳登也無不可,只是平白讓陶應賺了些人氣,著實有些讓他不爽。
方悅正在指揮弓弩手,看著底下陶應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心中有些羨慕,待看了一眼“奮勇殺敵”的江哲,便立即將心態擺正,“弓手後隊!射!”
這時的江哲著實是遇不到幾個黃巾了,不但前後被護衛牢牢護住,而且秀兒還時不時地對其怒目而視,意思很明顯,你要再亂跑,哼哼!
江哲一頭冷汗,從來沒看出自家媳婦竟然這麼厲害……回想起後世那些關于家庭的詞語,江哲不由有些心虛。
以後果然是要听老婆話了……听老婆話有飯吃……
秀兒巾幗不讓須眉,嬌喝連連,武藝高強令江哲身邊的護衛面面相視,不知所措,本來他們還想保護江夫人來著……這下可好……
徐州形式一片大好,反觀黃巾,雖然局勢被壓,但是士氣竟然不減,用那些簡陋的武器和徐州精兵拼個旗鼓相當,只是在防御上就差得多了,徐州城牆上一通齊射,黃巾軍便有幾十人受傷,數人死亡。
但是……黃巾一旦受傷,一旦知曉自己活命無望,竟然就會于徐州兵同歸于盡,看著徐州兵詫異驚恐的眼神,那些黃巾嘿嘿一笑,共同赴死。
若論堅毅,若論戰力,黃巾不愧是眾軍之首,便是後來曹操的青州精兵,便是收編青州黃巾軍所組的一支部隊,真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可惜赤壁一戰,皆死于水火,誠然可惜!
“第二座了!”江哲在城牆上看著仔細,親眼看到陶應點燃了第二座井闌,只見那井闌搖搖欲墜,不時有黃巾弓手從上墜落,跌死于地面,踏為肉泥。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面狀,江哲看到激烈處不禁手腳顫抖,看著下面血肉橫飛,血腥之味飄散四處,游戲中如何能見這種場面?
底下的陶應已經點起了第三座、第四座井闌,但是身後的徐州兵卻已經寥寥無幾了,大多是沖散在了黃巾陣中,還有一些死于死前黃巾的反撲。
正當陶應接近第五座井闌的時候,張燕策馬趕到,大喝一聲,“來將通名!”他剛才看的分明,這員徐州小將武藝之強不在那方悅之下,己方無有擋其之將。
“嘿!”陶應嬉笑一聲說道,“小爺陶應,現為徐州……賊將看槍!”
張燕見對方說著說著便殺出一招,氣地心中怒火直冒,橫劍一擋,頓覺手中一沉,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將勁道甚大。
陶應嘿嘿一笑,長槍一抖,槍尖如花,上中下三路點向張燕胸口,槍法醇正,著實不凡。
張燕揮劍抵擋幾番,猛然瞥見一桿槍從下而上,頓時心中一驚,跳下馬匹。
陶應一槍點斃張燕的坐騎,回身一笑,竟然揮身便走?
張燕正在奇怪,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一處,只見最後一座井闌之上烈火熊熊,不少黃巾將士在上苦苦抵擋,原來是在陶應攔住張燕的時候,他身後的徐州兵趁機點燃了井闌,雖然又是付出了許多條性命,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黃巾大勢已去!
“汰!”張燕頓時明白了一切,氣得一劍擲向陶應。
誰知陶應感到背後惡風一陣,回眼一看,也不驚慌,避開之時將張燕的寶劍拽在手里,還高聲笑道,“寶劍不錯!多謝老弟了!小爺走也!”
揮舞一槍一劍,殺回陣中,陶應領著殘余徐州兵慢慢退入徐州城,反觀黃巾,士氣大落,不但沒了井闌,而且那些雲梯也多有被燒,上去的黃巾紛紛被守城精兵斬殺。
張燕呆立半響,黯然一嘆,“某小看天下英雄也!”也不追趕,看著陶應進入徐州,“鳴金!”
“……是!”趕來的護衛一到便听到張燕的這句,一愣之後便應命向後。
不多時,黃巾後陣傳開鳴金之聲,而後,眾黃巾攻勢一滯,隨後慢慢撤退。
“呼!”江哲暗暗松了口氣,下令道,“窮寇莫追!”
終于結束了!江哲看了看左右,待看到那些弓手拉弦之手血肉模糊,不禁心中有些堵,再看看那些半倒在城牆之上,身上插著箭支的將士,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充斥心中,更別說那已長眠在戰場上的徐州精兵了。
“將士們!”江哲大聲喊道。
眾人停下動作,看著江哲。
“我們打退了黃巾!”
“喝!”頓時喝聲震天,原本因為戰友戰死而低迷的士氣一下子高漲了,是呀!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黃巾被我們打退了!
雖然知道那張燕只是暫時撤退,但是江哲還是不準備將它說出來影響士氣,這個時候,就是要往好的地方說啊!那些不好的……只要主將心中記得、不可大意便是了。
隨後,江哲就開始尋找秀兒的身影,只見秀兒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盈盈笑著看著江哲。
江哲上前,心疼得擦去秀兒臉上的幾點血跡。
“夫君……”秀兒一羞,輕輕說道,“那不是妾身的……”
“我知道……”江哲也不管城牆之上的眾多將士,徑直將秀兒抱在懷里,“謝謝你的支持……秀兒……”隨即他大聲說道,“諸君!等我等擊退黃巾,便是某大婚之時,到時江哲宴請諸位!還望諸君給個面子啊!”
“喝!哈!只要先生不嫌我等粗鄙,我等一定赴宴!”看到這一幕,那些徐州兵們紛紛喝彩,算是沖淡了一些死氣。
秀兒羞喜交加,萬萬想不到江哲會當著千人之面宣布他與自己的婚事,剛才的巾幗英雄現在埋在江哲懷中不敢抬頭。
陳登有些苦笑,老師要大婚,那做學生的自然要安排一切,但是問題是老師根本沒有宴請那麼多將士的錢財……
“罷罷罷,就當是學費吧……”
方悅和陶應已知江哲並沒有什麼架子,早早過來起哄了。
江哲一面應付著他們,一邊看著城上城下那些戰士的尸體,心中黯然長嘆,亂世……都是中華兒女……何必自相殘殺……唉……再想想後來的五胡亂華,不就是因為三國時期死的人太多了嗎?
這個時候,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親眼看看曹操、劉備等人,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為天下百姓,如果是,那麼……某便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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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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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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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休戰!
此戰,東門上下傷亡慘重,城牆之上守兵陣亡五百余,陶應的那八百精兵損傷近半,另有千余將士重輕傷不等,徐州可戰之兵寥寥可數。
而那黃巾軍也不好過,陣亡人數幾乎是徐州軍的兩倍有余,無有重傷,大多輕傷……
此戰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勢均力敵,完全靠著士兵的死戰才能守下。
要知道,徐州軍有著城牆之便,而且軍備武器優良,而那黃巾有什麼?僅僅是一桿破槍而已。
除去這些,徐州耗費滾油無數,城下尸骸慘不忍睹。
再說那東門以外的戰場上,更是尸骸遍地,慘象萬千。
陳登遵了江哲的命令,率領五百陳家家將出城收檢尸首,徐州士兵的尸首自然好生帶回,待稟告其家屬後再自行安葬。
而那黃巾軍嘛……不再砍你兩刀就好了,還給你安葬?
不過江哲倒是有些心中不忍,死者為大,總不能這樣擺在東門之外無人收尸吧?但是看著眾將士看向那黃巾的眼神,江哲只有暗暗嘆息,還好現在是冬季,要是夏季那就有些麻煩了。
不想那張燕回去之後便手書一封,派人交與陳登。
送信的是一名黃巾護衛,本來按著陳登的想法要擺上一些制備的,比方說調集數十名重甲護衛,中間再燃上一只銅鼎,注水煮沸。
江哲一听就心中有些好笑,本來他在後世看到書上這一幕還不相信,現在一看,貌似是真的,你說這有用嗎?萬一踫到一個膽子大的,反倒丟了臉面。于是作罷。
倒是方悅和陶應硬是說要滅滅對方的氣勢,穿著重甲握著長槍護在江哲身後,旁邊便是陳登。
江哲無奈搖頭,喚人叫那黃巾進來。
那黃巾護衛年紀不大,大步跨入內堂,看見空空如也臉上有些驚奇。
“你來所謂何事?”江哲坐在主位,自然是他說話了。
那黃巾護衛正要說話,一抬頭,將江哲身後的兩名“近衛”怒目而視,氣勢不凡,被嚇了一跳。
江哲暗暗好笑,輕輕咳嗽一聲。
“額……”那黃巾護衛也是不凡,竟然瞪了陶應和方悅一眼,然後才徐徐說道,“某家將軍派某來是送一封書信交與陳登陳元龍!”
“我?”陳登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江哲一眼,只好上去接了那書信。
不過接是接了,看自然還是要身為主將的江哲看嘛,于是陳登將書信遞給江哲,江哲打開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數句,大意是兩方暫且休戰,他張燕想要回黃巾將士的尸體,後面便是數句通曉大意的話,什麼死者為大呀之類的,隨即笑著念了出來。
“嘿!”陶應譏笑說道,“這賊將現在倒是想佔那名分了?之前入寇徐州之時怎得不見他說?”
“算了!”江哲嘆息說道,“就讓他們帶回去吧……”
“也是!”陳登笑著說道,“這樣擺在城外,總是不好看……”
“這樣吧……”江哲對那送信的黃巾說道,“你讓那張燕派五百兵,不許身帶兵器……”
“這……”那黃巾護衛看了江哲一眼,心說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我們豈不是又要折掉許多人馬?
江哲一看,頓時有些好笑,說道,“你且說與那張燕听,我徐州說不落井下石就不會反悔!還有……希望他念重將士,快快休兵!”
那黃巾護衛狐疑地看了江哲一眼,見他坐在主位,而旁邊眾人附隨之,頓時說道,“你的話可做準?”
“自然!”江哲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某告辭!”說完,那黃巾護衛便走了,真個有幾分氣概。
“且慢!”江哲說道。
“唔?”那黃巾護衛有些狐疑地回頭看著江哲,“某不是閣下反悔了?”頓時臉上有幾分譏色,但是卻沒有半分畏懼。
“不然!”江哲笑著搖了搖頭,“閣下來此一趟,氣度不凡,不留下姓名與江某知道,豈不可惜?”
那黃巾護衛錯愕了半響,才猶豫著說道,“某姓徐名和,子子諧(同樣字面意思)……告辭!”
“不送!”江哲徐徐說道。
徐和?哪號人物?江哲心中苦苦思索,但是想不出這人有什麼有名的,但是看他的氣度,不想是那些默默無聞的人呀!
(徐和,生卒年不詳。後期黃巾起事的首領。黃巾起事的主力被鎮壓後,徐和又領導青州黃巾起事。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黃巾軍大部被曹操收編,徐和仍率眾繼續頑抗,活動于濟南、樂安一帶,後被曹操部將夏侯淵所殺。)
算了算了,看來一本三國演義遺漏了不少英雄豪杰,像陶應啊,方悅啊……三國英雄何其多也!
“老師?”陳登奇怪地看著江哲發呆。
“無事無事!”江哲擺擺手,忽然想到一事,連忙問道,“我軍善後之事,做得如何?”
陳登看了一眼方悅,方悅會意,接口說道,“受傷將士我皆安置妥當,只是天氣寒冷,愈合甚慢,怕是無有再戰之力,戰死的將士……”他皺了皺眉頭,神情灰暗了些,“其家屬皆領了去……”
“哦……”江哲神情黯然。
陳登一見,連忙說道,“學生已經下令陳家出錢安置戰死的將士,其家眷陳家也準備好生贍養,老師勿憂!”
“那就好……那就好……”江哲嘆了口氣,想到昨天還在的徐州將士今天卻已成了一具尸骸,心中不免有些惶惶。
陳登看著江哲的神情,皺了皺眉頭說道,“老師想必是勞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後面的事交與學生和方將軍便可。
陶應白了陳登一眼,接口說道,“元龍之言甚得我意,大人還是先去休息吧!”
方悅也是連連點頭。
江哲本想說不必,但是忽然感覺身子有些沉,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剛才是情緒激動,所以不覺得,現在黃巾軍退了,頓時感謝乏了。
“好吧!那勞煩你們了!”
“不敢!大人(老師)好走!”三人齊聲說道。
江哲走出陳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正要回家,猛然看見秀兒笑盈盈的站一邊。
“秀兒?”江哲有些驚奇地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里?為什麼不進去?”
“夫君在里面商議戰事,妾身進去與禮不合,多有不便……”
“那你……那你也不能站在這里啊!”江哲看著秀兒,握起秀兒的小手,頓覺一陣冰涼,連忙脫下自己的長衫給秀兒披上。
秀兒雖然連連拒絕,但是最後還是抵不過江哲的堅持,一件薄薄的外套頓時讓她的心暖了起來。
“那夫君你呢……”秀兒抬著眼,含著濃濃深情。
“我?我身體好的很呢!”江哲正要自夸,一陣冷風刮來,頓時話語都慢了半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恩……”秀兒溫柔地應著,一點也看不出她身懷絕學。
這里江哲和秀兒回了自家,再說張燕處。
這次的失利,張燕倒是不惱,他也看出來了,徐州果然是有不少能士,像那陳登陳元龍,方悅方子楞(換了方悅的字,子平我總感覺有些不好,前面的我也會改),還有那個陶應……竟然是陶謙的兒子?武藝之強怕是在自己之上,怎麼不見他有何名聲?怪哉!
正在思量間,前去送信的護衛許和回來了。
張燕急忙問道,“子諧,他們如何說?”
許和猶豫了下,徐徐說道,“答應是答應了,只是……”
“只是什麼?”張燕問道。
“只是說張燕只能派出五百將士,而且不帶兵器……”
“唔?”張燕眉頭一皺問道,“可還有話?”
“……他們承諾不趁機攻擊……”
“哦?”張燕想了想,問道,“何人答應你的?可是那陳登?”
許和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某只知道他姓江,身坐主位……”
“主位……江……江?”張燕忽然一驚,連聲說道,“你說他姓江?”
許和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張燕恍然大悟,前幾日之計怕是不是出自那陳登之手……江……江哲?
張燕有些懊惱地搖搖頭,揮手說道,“陣亡將士為重,你且點五百將士,隨我去那徐州城,江哲……莫要失信與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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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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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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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謀!
日落之前,張燕點了五百黃巾前往徐州城下收回將士尸骸,本來還有些猶豫,後來見城上徐州兵僅是趴在牆上看著,頓時心一狠,走了過去。
陶應雖然受了江哲令不得攻擊,但是口上卻不饒人,指著張燕笑道,“那賊將,若是不速速罷戰,這便是爾等的下場!”
張燕心中雖氣,但是形勢不得人,只好漠然無聲,眾黃巾看著戰友尸骸,有些已然上下不全,心中淒然。
陶應說了幾句,見張燕就是不答話,頓時心中無趣,嘟囔了幾聲便走了。
張燕打量四周,暗暗記下徐州東門地勢,隨後瞥見徐州城外之河上浮著些許碎冰,默算一下日程,心中隱隱有了些主意。
隨後他看了徐州東門一眼,說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在冷笑,哼!我們且走著瞧!
入夜,張燕正在營帳之中看書,忽報徐州細作至,眉頭一皺,招入。
“你為何來?”張燕心中有些怒火,這個細作竟如此不懂規矩,不得召喚便自行前來?
“請少帥恕罪,某來是有要事稟告!”那細作說道。
“且不說這個!”張燕沉聲道,“你來可有人跟隨?”
“屬下繞了幾圈才到此處!”那細作說道,“屬下要稟告的便是這事,徐州城柴火盡也!”
“哦?”張燕臉上欣喜幾分,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徐州詭計?”
“不然!”那細作說道,“徐州收攏四處百姓數萬,每日大禍做飯,所耗柴火巨大,現在徐州東門附近,那些暫居的百姓已無柴火可以做飯,某聯合了幾十個兄弟,借口外出找尋柴火,便出來了。”
“柴火盡了……”張燕沉吟一下,問道,“那糧食呢?”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徐州身為糧倉重地,如何會缺糧,某糊涂了!”
那細作也不答話,只是說道,“屬下不能久留……”
“恩!”張燕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某要好生考慮,你且回去,莫要露出破綻!”
“是!”那細作退了出去。
“柴火?”張燕哂笑了下說道,“若是某聯合三門圍城不攻,那徐州豈不是要拆房取木?”
搖了搖頭,張燕在營帳之中跺了幾步,暗暗說道,“某且再圍他數日,然後……哼!”
這邊張燕在帳中定計,那邊江哲倒是愉快地很。
吃著秀兒親手做的飯菜,喝點小酒,滋味好地很啊!就是有一點,三國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數極低,連江哲這樣的“海量”也能喝下許多。
不過江哲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
現在他正目不轉楮的看著秀兒呢,借口一人喝酒沒勁,硬是讓秀兒陪他一起,秀兒暗想今日夫君勞累,便隨了他吧。
于是兩人對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讓他人羨慕非常。
不過好景不長,這樣美好的時刻是少不了人來叨擾的。
來的是陳登和陶應,一進門,陶應便看見了桌上的菜,笑著說道,“大人好閑情啊!”
“老師!”陳登規規矩矩地一禮。
江哲氣地直翻白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們兩個知道不?
“我替陳先生與陶將軍去取碗筷……”秀兒低著頭就想起身,但是被江哲一把拉住,瞪著他們兩人說道,“廚房在那!”
“……”兩人無語,這意思很明顯了嘛!
“哈!”陶應指著江哲笑了笑,走到廚房去了。
陳登知道老師性格,只是苦笑了下,“叨嘮之處還望老師恕罪,學生此來確實有要事稟告。”
“哦?”江哲奇怪地問道,“難道黃巾又……”
“那倒不是……”陳登正說著,陶應從廚房里走出,遞給陳登一副碗筷。
“那是什麼?”江哲皺著眉頭看著陶應夾著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心中滴血,那是秀兒給我的啊!可惡!
“很緊急?”江哲一邊說一邊夾菜,秀兒起身為三人滿上酒。
“謝過師母!”陳登謝了一聲,隨後說道,“緊急倒不是很緊急,就是城中柴火將盡,取火不便,特來詢問老師有何良策。”說完吃了一口秀兒做的菜,笑著說道,“還是師母的菜做地好……”
我算是明白了……江哲斜著眼楮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不關我事!”陶應立刻說道,“是元龍說此事要稟告大人你,某只是陪同而已。”隨後故意說了一句,“果然如元龍所說……滋味甚美!”
“……”江哲無奈地搖搖頭,抿了一口酒說道,“可有百姓外出尋找柴火?”
“啊!”陳登一听,頓時佩服道,“老師果然是老師,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就在方才,有數十名他地百姓出城了,某得知此事,才特來向老師稟告,怕是有黃巾細作混在其他,暗通消息。”
“恩!”江哲沉思了下說道,“近來夜里可有混亂?”
陳登立刻說道,“學生已經問過宣揚兄,他說夜里一切安好,不見百姓逗留,不過學生心憂那黃巾折了數千人馬,怕是要用詭計。”
“你怎麼想?”江哲看了一眼陳登,心想,這個“學生”好歹是智力八十以上的人啊,先听听他說的。
陳登以為江哲在考他,頓時放下筷子恭聲說道,“依學生之見,不妨將計就計,誘黃巾取城,然後趁亂攻之!必大勝!”
“……”江哲頓時心中有些失望,怎麼你想的比我也高不到哪里去啊?這種情況在後世的電視中看得多了,失望啊失望。
陳登見江哲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思考自己的計策呢,頓時心中欣喜,說道,“黃巾取城,必有暗號,我等伏一軍于城內,等黃巾詐取城門之時殺出,賊軍必望風而逃,到時老師率軍尾擊,必可大獲全勝!”
“……”江哲無語了一番,說道,“舉火為號?”
陳登眼楮一亮,頓時說道,“老師大才!”
江哲心中好笑,怎麼三國里詐城動不動就舉火為號?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眼下學生所慮之事便是不知黃巾細作身在何處,數目又是多少,萬一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還有一事……”陳登接著說道,“就是老師所發之口令,可否布下兩份口令,一內一外,外者說與城中百姓,內者說與守城將士,如此一來,便是黃巾賊子扮作徐州將士也不得其法!”
“咦?”江哲這回有些驚異了,這“學生”的見識果然不凡啊,看來剛剛小看他了!
“如此甚好!”
“還請老師發下例行口令!”
江哲正要思索,轉頭一看,一桌菜肴竟然被陶應悶聲不響吃了大半,頓時心疼幾分,一句經典的名言躍然而出,“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
上次那幾句還有跡可循,這句頓時讓陳登目瞪口呆,莫名其妙,“這……何解?”
江哲此刻正在與陶應搶食,聞言丟下一句,“你自去思量!”
秀兒微微一笑,盈盈起身,走向內屋(不是那間臥室),看著供奉在一邊的牌位,喃喃說道,“爹爹,只待夫君擊退賊軍,大婚之後秀兒便領他前來看望您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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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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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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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謀定!
第二日,那黃巾好似沒了音信一般,並沒有出現在徐州東門,只是出去尋找柴火的百姓陸續看到好些黃巾正在林中伐木,陳登一听,頓時明白,黃巾想必又要造些攻城器具,暗暗令人提防。
另外,那日張燕敗退之後,徐州西門、南門也攻城黃巾也陸續撤退,北門就不要說了,僅僅是搖旗吶喊了幾番,丟下了幾具尸體便撤退了。
這並不能說明黃巾暫時不想攻城了……
就在方才,張牛角招集麾下四將,商議徐州戰事。
張燕先是向于毒等三將道了聲抱歉,算是對第幾日他的自傲表示歉意吧,三人急忙連聲說著不敢,畢竟他們也知道,此子前途遠大,斷不是自己三人能比,再加上張燕的性格,能讓他說出抱歉兩字,已是十分不易。
張牛角笑呵呵地看著張燕,良久才說道,“此番進圖徐州,多有波折,我還道徐州無人,誰知……呵呵……”他苦笑了下。
“渠帥莫急!”張燕說道,“孩兒已有一計!”
“哦?”張牛角頓時動容說道,“快快說來!”
“自前日戰敗……”張燕有些尷尬,“某故意派出千余將士砍伐木材,假意制造攻城器械,讓徐州守將放手松懈,暗地已和城內兄弟取得聯系,一旦時機一到,里應外合,徐州豈有不破之有?”
張牛角心里直說妙,看了于毒三人一眼,說道,“三位,我兒之計諸位覺得若何?”
“甚妙!”穆固笑著說了聲,其余二人也是隨聲附和。
“哈哈!”張牛角樂地之笑,雖是義子,但是張牛角素來無子,能有一個那麼本事的兒子,他心中很是欣慰。
“渠帥……”張燕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關于東門主將……”
“恩?”張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問道,“那陳元龍怎得?”
“東門主將似乎不是陳元龍……”
“啊?”張牛角撫著稀稀疏疏的胡須,納悶地說道,“不是陳元龍?據細作所說,東門乃陳家負責之地……那是誰?”
“似乎是……”張燕看了張牛角一眼,小聲說道,“江哲!”
“江哲?江守義?”張牛角吃了一驚,與三人對視了一眼,具是心中驚異。
“江守義不是……”于毒皺著眉頭說了半句。
張牛角呼了口氣,沉聲說道,“事已到此,也顧不得許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議!那江哲……”他猶豫了下說道,“若大賢良師怪罪,某來承擔!”
“豈能如此!”張燕和那三將齊聲說道,“我等與渠帥一同承擔!”
“呵呵!”張牛角笑了笑,取笑道,“還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說吧!切記!我等只有數日之糧!”
“如是實在無法……”于毒說了半截,一聲冷笑,眾人心中一凜,某不是要從百姓手中奪糧?
見其他人沉默不語,張牛角擺手說道,“這事他日再議!今日我兒之計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時,舉火為號,攻破徐州!”他說完看著張燕說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綻!”
“是!”張燕欣然領命,“不知攻擊何門?”
張牛角冷笑一聲,重重吐出兩字,“北門!”
其他四將一听,紛紛叫好!果然,張牛角能做到渠帥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
張燕心中暗暗自省。
另外一面,江哲見黃巾不擾,干坐在東門也甚是無聊,便在城中四處走走,忽然撇見一女子站在路口,正來回張望。
江哲暗暗叫苦,怎麼又踫到這個野丫頭!正要抬腿便走,對方好似已經看到了他,急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糜貞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江哲心中無語之外暗暗有些好笑,心中一動,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姑娘你……”
江哲話還沒說完,糜貞嘟著嘴懊惱地嘀咕一句,“原來是弟弟……哼!”隨即她有些憤怒地踢了踢街道上的石頭,看著江哲說道,“你那兄長呢?難道是賊軍攻城,你家兄長怕得不敢出來?”
你家哥哥我在這!江哲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暗暗說道,黃巾我倒是不怕,你?我還是離得遠點的好,萬一弄出什麼好歹來,糜家勢力又大,我豈不是只能帶著秀兒逃亡?
“怎麼不說話?”糜貞大且明亮的眼楮直直地看著江哲,略顯青澀的臉龐隱隱有些美人的影子。
性格雖然不好,長得倒是還不錯嘛……咳!
“姑娘說笑了,家兄幾日前不慎染了風寒,正臥病在家……”
“咦?”糜貞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惡人病了?要緊不?會死嗎?”
“……”江哲心中只想說句我靠,又暗暗怪自己多事,無奈說道,“小疾……小疾……”
“哦!”糜貞睜著大眼楮點了點頭,揮揮手說道,“那……你先去吧,對了!回去告訴你哥,說……說……說我來這里等他向我道歉!”
不是吧?有必要這樣嗎?江哲很是無奈,“是是……某告辭了……”
“恩!”糜貞點點頭,嘟著嘴應了一聲。
趕緊閃!江哲抬腳就要走,忽然听到一句,“等等!”
慢慢轉過後,江哲心中嘆了口氣,“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你家住在何處?”糜貞問道。
“……”江哲瞪大眼楮,心說,不是吧?要追到我家去?那……那……
“算了算了,被大哥知道又要責罰我了!”糜貞好似有些委屈地看著江哲說道,“告訴那惡人,我(注意哦,沒用奴家)就在這里等他!他一日不來我便等他兩日,還有!如是他有心逃避,哼哼哼!”
江哲額頭直冒冷汗,機械般地說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如數稟告家兄……”
終于離開那是非之地,江哲回想起剛才的事,心中暗笑,這小丫頭倒是傻地可愛,哈哈……
“夫君有什麼開心的事嗎?”秀兒見江哲進門的時候面露笑意,很是奇怪。
“沒有沒有!”江哲趕緊說道,“今日東門無事,我就趕回來陪秀兒,所以心中很是開心呀!”
“沒正經!”秀兒羞地嗔了一句,一邊做著手上的針線活,一邊隨意地說道,“唉,賊軍一至,徐州城糧草之價急漲數倍,听街坊說,便是城中百姓也無幾日糧食,夫君,可否勸說陳先生,取出些糧食接濟百姓?”
“恩,我也有此意,不過這個事不好說,待我想想再與……糧食?”江哲說著,臉色一變,對啊!糧食!黃巾遠來徐州,糧草肯定不足,竟然還有閑情花費數日時光去做那攻城器械?
莫不是……
想著想著,江哲額頭頓時冷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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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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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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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江哲定計!
想來想去,江哲越想越感覺不對,起身站起。
“咦?”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說道,“夫君且要出去?”
江哲皺著眉點了點頭,秀兒立刻意會,怕是夫君想起了什麼要事吧,她輕輕用銀牙咬斷絲線,柔柔說道,“外面風大,夫君穿上再去吧……”
“額?”江哲剛才倒是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秀兒是在給自己做衣服?
見江哲木訥地站那里,秀兒嗤嗤一笑,替他披上。
江哲頓時心中有種難以說出的溫暖感覺,一股麻麻的電流襲遍全身,渾身上下好不舒坦。
幫著江哲穿上外套,秀兒又盡著妻子的本分,替他扣好扣子(什麼樣的扣子大家都知道的吧),然後系上腰帶,再退後幾步打量了幾眼,頓時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謝謝你,秀兒!”江哲抱了秀兒一下。
經過江哲多次的“騷擾”,若是兩人單獨在一起,秀兒倒是已經不會再臉紅了,聞言輕輕一笑,修長的手指點點江哲的胸口說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理所當然……”
江哲看著秀兒那紅唇,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那是地方江哲已經平常過許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離開的時候總感覺意猶未盡,要不現在……嘿嘿……
江哲露著古怪的笑,直直看著秀兒。
秀兒用手捂著嘴看了江哲一眼,嗤嗤一笑,隨即揚起頭,慢慢合上眼楮……
“老師!”門外一聲大喊。
秀兒急忙睜開眼,一把推開江哲,低著頭走到里屋去了。
江哲楞了楞,舔舔嘴唇,深深吸了口氣,直直地看著門口。
“老師……”陳登的身影果然是出現了,似乎是小跑過來的,有些緊急。
再來句老師不好了!江哲斜著眼楮看著陳登。
“老師……額……”陳登正要說出此行的目的,一看江哲的眼神不對,心中一楞,難道又打擾了老師的好事?頓時有些心慌慌。
“老師?”陳登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里屋,見門上的掛鏈還在左右擺動,好似是有人剛剛進去,頓時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師勿怪,老師勿怪,實是學生忽然想到一事,甚覺不妥,特來和老師稟明。”
“什麼事?”江哲白了陳登一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不敢勞煩老師……謝過老師!”陳登伸手取過江哲面前的熱茶,把江哲看得一愣一愣的。
陳登喝了一口,頓覺一股暖意行遍全身,之前的寒意一消而去,再一看江哲,頓時有些楞了。
江哲沒好氣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著茶盞說道,“說呀,什麼事!”
“哦哦……”陳登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面上有些疑惑,“老師,听聞黃巾賊在城外伐木造器,以圖徐州?”
“你覺得可信?”
“額?”陳登被江哲一記反問問住了,瞪大眼楮看了江哲半響才說道,“老師已知此乃黃巾詭計?”
“廢話!”江哲還在氣陳登壞了自己好事,“黃巾軍遠來少糧,攻我徐州時日不短,哪還有時間再造器攻城?”
“老師高明!”陳登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出不妥來,本來想過來博老師夸獎,沒想的老師早已想到。
江哲听了陳登一句贊美,頓時看著小子也順眼說了,吹了吹熱茶開始顯擺,“既然無糧,便要速戰!如何速戰?哼!里應外合!”
“老師說的是!”陳登像個小學生一樣听著,頓時讓江哲感覺很滿足,也不怪他剛才打擾自己了。
“那如何里應外合呢?”江哲擺著老師的架子,“元龍,你來說說……”
“這也是學生所慮之事,里應外合,最合適者莫過于在城中假扮百姓的那些……”
“呵呵!”江哲點了點頭問道,“今日可還有附近的百姓進入徐州?”
“這……”陳登猶豫了下說道,“前幾日倒是有,那黃巾賊倒也仗義,放那些百姓進城,今日倒是沒有……”
“仗義?”江哲切了一聲,隨即說道,“恩,元龍,且點三百你陳家家將,身帶一件百姓之衣,今夜便出城,待到遠處,換上百姓服飾,明日早上,再徐徐進入徐州,然後你再將他們和那些城外百姓安置于一處!”
“老師某不是要……”陳登睜著眼楮思量了大,一拍桌子說道,“妙!一石三鳥之計!”
恩?一石三鳥?我只是想在城中的那些百姓之中安置些自己人啊,哪里一石三鳥了?
“咳!你且說說!”江哲裝得很像。
陳登見老師考驗自己,連忙說道,“混淆賊軍視線,讓那城中細作知曉我等派出一軍,又不知其所何往,心生疑慮,將此事報與城外賊軍,我等趁機抓獲,拷問軍情,此為一也……”
“……”江哲低頭裝做喝茶。
“其二,明日再讓將士歸程,謊稱附近百姓,令其中數人加做黃巾細作,與城內奸細交談,探出口風,分清敵我。”
“……”江哲再倒茶。
“其三,若用此計,那些百姓之言行皆在我等目下,若他們有何風吹草動,學生府上家將可立即將此事報與我等……”
總算說我的點子上了,江哲暗暗擦了擦冷汗,自己這學生果然厲害啊,恩,以後要更加努力!千萬不能被他看出來……
“妙!真是妙!”陳登舉著大拇指連聲道好。
“好了好了!”江哲臉上有些吃不消了,揮揮手罷了陳登的稱贊,隨後猶豫了一下,神情肅穆地說道,“元龍,我有一事和你商量一下!”
見江哲如此嚴肅,陳登也收起笑臉,連忙說道,“商量不敢,請老師吩咐,若是學生力所能及,百死而不悔!”
“沒那麼嚴重……”江哲拜拜手,隨後壓著聲音說道,“听聞城中糧價倍漲,百姓無糧,不知可否……”
有些話,只要說一半便可了。
陳登已經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只是如要接濟城中百姓,所耗之糧實在巨大,況且時日眾多,陳家雖然糧食滿倉,但也抵不過全城的人啊……
“這……”陳登雖然不想讓江哲失望,但是如此數目,而且沒有一份回報的付出,著實讓他心中難辦。
“那算了……”江哲嘆了口氣,他也明白,在亂世之中,糧食是第一重要的資源,那些黃巾白銀有什麼用?能吃飽肚子才是真,那些在亂世參軍的人,哪里會有什麼軍餉,僅僅是得到一頓溫飽的飯罷了!
“老師勿憂!”陳登連忙說道,“學生說句實話,老師勿怪,若是要陳家單獨接濟百姓,怕是家父萬萬不會同意的,不過,要是聯合糜家,曹家,還有陶大人……算了,陶大人就不必了,大人他已經取出了許多糧食分與逃避戰火的百姓,怕也是自身難度,可惜城外徐州軍未至……”
“什麼徐州軍?”江哲問了一聲。
“便是陶大人派下前往徐州各地接受稅糧的軍隊,還有便是從百姓手中買下多余的糧食,填補徐州糧倉。”
“哦!”江哲應了一聲。
“此事學生自然去張羅,老師勿急,老師怕是不知,前些日陶大人見百姓無糧,早已取出城中糧食分與百姓,想必百姓們還是能過些時日的。”
“要是黃巾不退,那些糧食早晚……”
“老師放心,學生回去立刻稟告家父,若是聯合兩家,家父必定答應。”
“恩!”江哲點了點頭,“你且去!”
(這里要說個原因了,糧食消耗的快,一是戰士每天要吃飽,而且江哲用的是每天三頓,二是附近逃逸戰火的百姓眾多,這也是黃巾的計謀,想消耗徐州城糧食,除卻東門附近,西門、北門、南門,十幾日間皆接收數萬百姓。哦,還有一點,在我設定中,像徐州這種大城的人口是幾十萬,有些歷史說幾百萬,總覺得有些假,因為很多人都是住在村子之類的地方的,只能說徐州城附近幾百萬吧?這樣還可以解釋下。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指出。晚了,睡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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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5:54
標題:
四十四章 計已出!何解?
子時過後,陳登親點三百陳家家將,化作徐州精兵,容容出城。
三百人出城,這聲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陳登轉頭看了一眼一個黑乎乎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哪里正是安置逃難百姓的地方。
隨後,陳登與守城的方悅低語了幾句。
方悅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有神,他本來就有些懷疑那百姓之中藏有黃巾奸細。如今陳登如此說,如何能不配合。
話說那三百陳家家將具身帶一個包裹,內有普通百姓衣服一套,他們行了好遠一程,又連續派出好些人探查周邊,直到肯定四周無人後才麻利地換上,然後將隨身攜帶的短刀和皮甲安置于一處,暗暗作下記號,等待事後來取。
第二日,天正大亮。
方悅遠遠就看到一些人三三兩兩結伴而來,心中有些暗笑,直到走近才錯愕幾分,只見那隊伍中竟然還有一些老弱婦女,這怎麼回事?
原來是陳登暗暗吩咐那些陳家家將,如果看到有逃避戰火的百姓前往徐州而來,那就想方設法混到其中,不然單是三百精壯,有心人不難看出其中蹊蹺。
要是沒有?那就沒辦法咯,反正正午以前,趕到徐州便可。
這一行人大概千余人,混有三百陳家家將,他們不止一次看到黃巾斥候,但是那些斥候看到他們,也不做阻攔,徑直讓他們前去徐州,想必是張燕等人吩咐過的。
方悅看了隊伍中的人幾眼,感覺有些昨天自己似乎見過,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喚來下屬,將這些百姓連帶著陳家家將安置在那些臨時房屋邊,又派了些人幫助他們搭了些簡單的草屋。
陳登得知此事,借口視察東門,在那些百姓身邊繞了繞,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自然也看到了原本自家的家將,不過他只做不認識,點了點頭便走了。
當陳登再去向江哲稟告此事的時候,江哲早已起來了,正閑著無聊翻閱春秋,不過他看春秋只是將它當成小說看而已,畢竟,這里沒有江哲熟悉的一切消遣設備。
秀兒在一邊刺繡,看了一眼江哲看書的墨陽,眼角隱隱帶點笑意。
江哲托著下巴坐在桌邊,一手支著下巴,哈欠連天,忽然間看到一人從門口走來,頓時扔下書本。
“老師!”陳登先是行了一禮。
江哲揮了揮手,急切地說道,“怎麼樣?安排好了嗎?”
“萬事俱備!”陳登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心中一凜,老師這樣博學的人都不忘看書,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那就好!”
“依學生所見,黃巾取城怕是就在這兩日……”
“恩!”江哲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徐州士兵匆匆跑進來說道,“啟稟大人,因城中缺少柴火,城中百姓皆言要出去找尋,方將軍正在阻攔,不過百姓出城之心甚堅,怕是……”
“恩?”江哲一皺眉,問道,“以何方百姓為多?”
“額……那些大多是附近的百姓,不是居住在城內的,不過徐州城百姓也不少……”
估計是被帶起來了!江哲暗暗皺眉,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一事,連忙說道,“東門如此,那其他三門呢?”
陳登一愣,隨即明白了江哲的意思,頓時說道,“學生立刻去聯系三門,不得放百姓出城……”
“不!”江哲打斷了陳登的話,徐徐說道,“一味阻攔不是辦法,需要注意民心所向,既然他們要出去,那就讓他們出去,依我之見,黃巾軍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不過……”
“不過?”
“出去多少百姓,你要一一點清!”
“某非……”陳登如何聰明,一點就明,“某非是城中的黃巾賊見同伙不夠,便鼓動百姓出城找尋柴火,如此一來,城外的黃巾便可趁機混入?”
江哲點了點頭。
“真是不知死活!”陳登冷笑一聲,“難道他們還想派幾千黃巾扮作百姓不成?頂多幾百人,進了徐州城,再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先斷他一臂!”
“最好……”江哲剛說了一個開頭便嘆了口氣,“估計也來不及了,這會說話的功夫,其他三門如有百姓出城,早早便出了,再防無用,罷!元龍,你立刻前往東門,我只要一個估摸的數字便可!”
“是!”陳登心中也急,向秀兒道了一禮便急沖沖地走了,那名徐州士兵緊跟其後。
陳登走後,江哲一邊用手敲著桌面,一邊苦苦思索黃巾軍的下一步,身邊不遠的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微微一笑,繼續自己的活。
“九百五十三……”陳登站在城牆之上,冷眼看著出城的百姓,心中默默數著,“一千……”
“一千三百……”
總共有近四千的百姓出門,如此巨大的數字著實令陳登嚇了一跳,但是回想起江哲以前說過的話,便心中明了了,百姓最喜雲從!
雖然城外聚集著黃巾賊眾,但是只要有人開了那個頭,那麼後面便有幾百幾千的百姓跟從,如此一來,只要讓那些陳家家將慢慢接近那些領頭的“百姓”,或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在徐州城,能在百姓轟然出城的時間(難度很高哦)里準確地數出百姓的數量,怕是只有過目不忘的陳登了,便是江哲也辦不到,當然了,在陳登心中,老師永遠是那麼的神秘……
那些百姓出了城便分散了開來,除卻黃巾營寨方向不去,其他地方,只要是有易燃的木頭,便去砍了來。
趁著這個機會,幾個混在百姓中的黃巾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頓時便有兩三名“百姓”走遠了……
“什麼?”黃巾營帳中的張燕大喝一聲,“三百精兵昨日出城了?”
“是的!”那細作說道。
三百精兵……能做什麼?張燕苦苦思索著,要是突襲的話,這些士兵實在有些少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能這樣放由他們!前幾日那江哲的計謀很是毒辣,令張燕心中惶恐。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告!”
“說!”張燕皺了皺眉頭,難道還有什麼壞消息?
“屬下听說徐州有五千精兵出去押運糧草,不日便要返回!”
“糧草!”張燕眼楮一亮。
“是的!”
難道那三百精兵是去通知那五千徐州軍?那也不對呀!若是送信,僅僅需要幾名便可,張燕撫著額頭,真的是想不通了。
“屬下時日不多,先行告退!”
張燕煩躁地揮了揮手,那名細作退下了。
江哲啊江哲……你到底打的什麼注意啊!
張燕現在很是苦惱,那細作帶來的消息可以說是一好一壞,壞消息便是不知那三百徐州精兵何往,如此便要處處提防;好消息便是那五千徐州軍押運糧草而至……
到底是先取徐州還是先取糧草?張燕有些拿不定注意,按著張牛角的意思,這次的戰斗全部由張燕負責,如此一來,張燕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一旦失誤那可真是不堪設想。
“若是先取糧草,成了還好,但要是那五千徐州兵見勢不妙,燒掉糧草,這……”張燕搖了搖頭,“還是先取徐州吧,據(細作)說徐州三大富豪家中糧食成倉……先取徐州,不可因小失大!而且要盡快!若是等那五千徐州兵一至,互為犄角,攻城更加不易……”
還有那三百精兵……可惡!這江哲甚是可惡!
張燕拍案而起,沉聲說道,“傳令下去,今夜子時過後,里應外合,謀取徐州!”
“是!”眾護衛應道。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6:32
標題:
四十五章 奪城
深夜,徐州城的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一個人影,便是東門附近,也只有寥寥數人的巡邏兵來回走著。
方悅靠著城牆坐著,帶著困意打了個哈欠,這可惡的黃巾怎麼還不來襲城?
他回頭看了看城樓上,心中暗暗說道,某不是什麼對方露出了破綻?
他起身有些心煩地來回走著,最後皺著眉頭看了看漆黑的街道,提著長槍走了過去。
“鐺鐺鐺……”子時了。
方悅走了之後,守在東門的徐州兵忽然听到幾聲嘈雜的喝罵,還有女人的哭聲,就在不遠處的黑暗中。
領頭的副將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徐州精兵提槍走了過去。
那副將看了一眼夜色下的東門之外,心中有些懷疑,真的會像江先生說的那樣,黃巾賊會趁著夜色前來攻城?
恩?怎麼還不回來?那副將有些起疑了,就在這時,他猛然看到兩個人影出黑暗中出來,那徐州兵特有的盔甲他一看就明了。
“你們平時不是挺利索嗎!”那副將笑呵呵地說著,“怎麼,莫非是在管人家閑事?”
那兩名徐州沒有說話,只是低低笑了笑,搖了搖手。
恩?那名副官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听到附近一陣腳步聲,一轉身朝那個方向喝道,“誰?出來!”
頓時,那副官身邊的弩手立刻舉起手上的弩,對準那個角落。
“大……大人……”幾個百姓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搖著手說道,“別殺我們,我們……我們是徐州城中百姓……”
“不知道這幾日宵禁嗎!”那副官厲聲喝道,“口令!”
“口令?”那百姓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不多不多?”
那副官嚴厲的表情頓時消解了一般,但還是嚴厲地說道,“我且不追究你們的罪責,快且回去休息!若是被當做……”他皺皺眉頭,沒有說下去。
“恩?”那領頭的百姓奇怪地看著那副官。
“沒事沒事……”那副官正揮手示意那些百姓離去,忽然感覺腰間一痛,錯愕地一轉頭,竟然看到剛才回來的那個徐州兵正一臉獰色,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入他的身體,然後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嘴,緊接著又是幾下連刺。
他不是……那副官頓時感覺身上氣力全消,直到倒下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自己的手下……
那副官身後的兩名弩手明顯一愣,扔掉弩箭拔出短刀。
只見那名“百姓”一聲低喝,“速戰!”
幾個人一擁而上,頓時那兩名徐州兵只能發出一聲低聲的慘叫。
那個“百姓”頭頭手一揮,立刻從黑暗中出現了十幾個百姓打扮的人,抱起那徐州精兵的尸體就走,不多時,便有幾名身穿徐州軍盔甲的人走了出來,對著那個百姓頭頭點了點頭。
“喂!那邊怎麼了?”遠處傳來一聲探問,幾個巡邏的陳家家將走了過來。
那幾個百姓打扮的立刻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徐州打敗的人(黃巾咯)。
“怎麼了?”遠遠過來的陳家家將一邊哈著手取暖,一邊問道。
“沒事沒事!”一個徐州兵(黃巾)壓低聲音,搖搖手說道,“就是踫到幾個百姓,不懂宵禁的規矩,被某趕走了!”
“哦!”那四五名陳家家將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也不能全怪他們,要怪呀就怪那些可惡的黃巾賊……”
那個作徐州兵打扮的黃巾分明臉上有些薄怒,一閃而過,又走上前去說道,“呀,我還沒問你們口令呢!”後面四五個黃巾立刻跟上。
“行了行了!”那陳家家將笑著揮揮手說道,“老弟你也太小心了,我們總不可能是那黃巾賊吧……”
“呵呵……”領頭的黃巾笑著走了上去,待到近時,猛地從腰間取出短刀一刀刺去,手隨即捂住對方的嘴。
他身後的黃巾也同一時刻動手,那四五名陳家家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拿下。
“哼!”那名領頭的黃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淡淡說道,“你不是,我是!”
隨即,他看了看左右,立刻將那些尸體拖入黑暗,不多時,這名黃巾身後又多了四五名陳家家將打扮的黃巾。
就這樣,以有備敵無備,徐州城內的黃巾軍迅速弄到了百來套徐州兵或是陳家家將的盔甲。
他心中估摸了一下,確定離徐州兵換防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立刻前往東門。
還沒走到,就听到東門方向傳來一聲低喝,“誰?止步!”隨即就是一陣弓弩上箭的聲音。
他壓低聲音說道,“是我是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那守在東門的牙將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幾眼,見來人身穿徐州將士盔甲,有些還身穿陳家家將盔甲,心中的警惕頓時消了一般,但還是有些不爽地說道,“還沒到換防的時候,你們來做什麼?”還害老子嚇了一跳!
“哦,是這樣的,天氣寒冷,陳先生和江大人令我等前來換防,讓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熱酒歇息歇息。”
他不說倒還好,說了那名東門守將頓時有些懷疑,誰不知道江哲最重時間,時間不到,那是萬萬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幾下軍棍。大家都知道江先生寧可在士兵休息的時候給大家添酒加菜,也萬萬不會在當值的時候讓士兵們出現早換防,或者晚換防的情況。
原本他只是發發牢騷,也沒刻意想到這事,如今那黃巾一說,他心中頓時有些懷疑了。
只見那牙將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勞煩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這個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幾軍棍……”
“無妨無妨……”那黃巾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口令是不多不多!”
“呵呵……”那牙將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听就知道這些人是奸細,自己兄弟誰不知道那是對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黃巾賊也想不到這招!江先生真是高明……
“恩!”那牙將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先去了,哦,對了,還得通知一下城牆上的兄弟……”他一轉身,拍了一下身邊將士的肩膀說道,“小許,去,告訴兄弟們我們換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覺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將的眼神,一片凜厲,心中暗暗明白,他本來就感覺這口令似乎少了兩句,此刻一見上官這樣,還能不明白?
頓時小徐笑呵呵地說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報一聲,不過你們要等我呀!別搶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將有些欣慰,這個平時聰明伶俐的下屬,總算沒有在關鍵時刻犯渾!
不多時,那小徐就回來了,那牙將笑著和那黃巾打了聲招呼,“對了,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幫城牆上的兄弟們帶點御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們了……”
恩?那黃巾心中一愣,城牆上的徐州軍竟然不換防?那……那自己怎麼借口將他們支走?有了……酒……
“額,要不我現在派個人出去買些酒送上去?”那黃巾猶豫著。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會有人喝的!江先生最忌將士執勤時飲酒,你這個奸細!
“那算了,算了……”那牙將招呼了一聲,領著東門的百余人走了,走到遠處,他臉色一變,立刻吩咐屬下們去城中軍營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連忙前去陳府。
現在的陳府可以說是整裝待發,五百徐州精兵飽食足飲,正在陳府大院內等候黃巾軍的到來,便是那陳登,也讀戰書的時候身邊也帶著一把寶劍。
忽聞外面一響,一個人沖了進來,陳登握著寶劍細細一看,見是東門牙將,沉聲說道,“何時如此慌張!”
“報陳先生,就在方才,城內黃巾細作想將某騙離城門……”
“哦?”陳登頓時眼楮一亮,沉聲說道,“你且細細說來!”
那牙將遂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說與陳登听,陳登一拍書案,說道,“做地好!”
“便是城牆之上的兄弟們屬下也打過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憊之態,那黃巾必然上當!”
“好好!”陳登撫掌大笑,走出書房喚道,“來人!點軍!”
“是!”書房門外的兩名徐州精兵頓時跑了出去,僅僅幾息時間,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還刀入鞘,整備就緒。
“出發!”陳登眼神一變,走了出去,臨行前對那牙將說道,“你且去將此事報與我老師!速去!”
“是!”那牙將匆匆跑了出去。
終于來了?黃巾賊?陳登冷笑一聲,里應外合?我且讓你嘗嘗請君入甕!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7:03
標題:
四十六章 請君入甕!
話說方才那東門牙將走了之後,那做徐州軍打敗的黃巾頭領暗暗心憂城牆的那些徐州精兵,城牆居高臨下,下面的一切自然看得清楚,要是到時他們鳴起警鐘,豈不功虧一簣?
想來想去,他冒著被拆穿的風險上了城牆,這一上不要緊,著實令他心中暗喜。
只見那數百名徐州精兵三三兩兩圍在一篝火邊烤火,還相互低聲取笑逗樂,僅僅只有數名徐州兵站在城牆邊緣哈著手取暖。
那黃巾賊將看了一會,好似那幾個徐州兵也實在耐不住寒冷,找了一處火堆坐了下來,還取出一個皮囊,喝了一口。
“給我留點!”只見那徐州兵身邊的將士嘀咕了一句,一把奪過皮囊對著嘴喝,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呼……快凍死老子了,要是沒有這個,我們怕不是要凍死在這里!”
“是啊!”
“都怪那黃巾賊!”
莫非那是酒?那名黃巾立刻回想起剛才那牙將說的話,心中暗喜。
“喂,這天太冷了,我先烤著這篝火小睡一會,對了!如果萬一陳先生來了,切記一定要搖醒我!”其中一個徐州兵說道。
“你?”另外一名徐州兵不樂意了,不滿道,“我還想睡呢!”
“行行行!你們都睡!萬一陳先生沒來,黃巾賊來了,都把你們吃飯的家伙砍了去!”遠處的一名徐州兵說了一句。
“額,這倒是……”
一些人商議了一下,選出了十幾兵士兵警戒,其他的都縮在篝火邊睡了。
那十幾名被選出的徐州兵當然也不樂意,隨意地看了城外幾眼就回到了篝火邊,再也沒有起身……
徐州精兵也不過如此……如此最好……
那名黃巾悄悄下了城樓,卻沒有看到那些眯眼的徐州兵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笑話,早在他上來的時候,這些徐州兵便通了氣了,只是做與那人看罷了。
輕輕一聲,城門悄然開了一個一人過的口子,一名黃巾走了出去,在護城河之外點起火把,舞動幾下,隨即又是熄滅,隨即又點舞動幾下……
“成功了?”遠處高坡的張燕分明看到了暗號,心中狂喜,一揮手低吼道,“人禁聲,馬餃枚……出發!”
(張牛角的三百騎兵交給張燕了)
初時他還有一些警惕,待潛行到徐州城下,見那城門隱隱打開一縫,城牆之上沒有半個人影,頓時心中大喜,徐州城!哈哈!
城門慢慢打開,張燕策馬而入,大喝道,“隨我殺入徐州!”
同一時刻,北門!
嚴平整點兵馬,和于毒、穆固二將慢慢接近北門,利用黃巾細作,賺開城門……
東門那邊,那黃巾頭領在張燕進入東門的時候便帶著幾百人上了城樓,想先解決那些疲憊之兵,待一上去,頓時看到數百架弓弩搭箭對著自己頓時眼神一寒……
“殺!”張燕大吼一聲,策馬殺入城內,隨後黃巾紛紛大喝。
可是徐州城東面寂靜一片,張燕勒馬停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忽然一聲炮響,一陣鼓聲響起,無數徐州精兵(張燕的錯覺)從四面殺來,領先一將正是方悅,眾徐州兵將將那些黃巾遙遙圍住。
“唔?”張燕冷眼看著四周,未見絲毫懼怕,冷冷一笑。
忽然背後一陣慘叫,張燕急忙回頭,只見數百名弓弩手在城牆之上對準著里面的黃巾一陣亂射,城門也被趁機佔領。
看著城門慢慢合攏,那些黃巾又驚又慌,看著左右不知所措。
“哈哈哈……”遠處一陣大笑。
張燕深深吸了口氣,喝道,“來者何人!”
“某陳登陳元龍……張將軍,好久不見啊……”
又是這個家伙!雖然張燕現在已經知道一開始的計謀怕不是出于這個人之後,但是張燕很難對他有任何好感,因為他是世家!
“閣下禮數不全,張某甚是失望!”
陳登一記冷笑,反駁道,“元龍也深感羞愧,特來請張將軍去我陳家小住數日,以便元龍足了那待客之道!”
“……”張燕看了看四周,暗想今夜怕是討不了好,希望北門能成功吧……
原來張燕怕單攻一門不易,兩計同行,自己若是成了,那最好!若是不成,便使為誘餌,引徐州之兵皆來東門,那攻破北門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里,張燕听了四周的動靜,只見徐州城喝殺聲不斷,怕是北門之事已經成功,當下大笑!
不想陳登一句話讓張燕目瞪口呆,“閣下某不是以為你等已然攻破北門?”
“……你!”張燕瞪著眼楮看著陳登,心中極是驚恐。
“閣下的計謀是不錯……”陳登樂呵呵地說道,“不過元龍的老師更加高明,早早便看破了閣下的計謀!聲東擊西,攻敵不備!”
原來江哲在知道北門無戰事之後,起初認為是圍三闕一,後來知道黃巾要夜襲徐州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暗想若是自己要里應外合取徐州,會選擇哪個門呢?
北門!一瞬間江哲的腦袋里就跳出北門兩個字,不是因為北門容易攻,也不是因為現在北門兵少,而是黃巾數次佯攻,北門沒有防備。
想到這里,江哲立刻通知了陳登,陳登告訴了陶應,那陶應好像有些不情願去幫他父親,不過磨了幾下也總算去了。
雖然如此,陳登還是暗地修書交與曹豹、糜竺,也讓他們好生防備,這是江哲囑咐的,畢竟事有萬一嘛!這可是關系著全城幾十萬百姓的。
“江哲……江守義……”張燕苦笑一聲,暗暗搖頭,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大賢良師要令自己等人“請”去江哲了,這江哲竟然如此深謀,料敵于先,奇謀于後……可敬……可怕……
“事到如今……”張燕嘆息了一聲,高聲喝道,“諸君死戰!”
“喝!”那些黃巾軍不愧是天下第一軍,陷入絕境也膽氣不減,見主將發令,頓時朝著那些明晃晃的弓弩沖了過去。
“放箭!”陳登一聲冷喝,他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那些百姓出身的黃巾軍竟然還有膽氣沖鋒?
頓時亂箭鋪天蓋地,黃巾慘叫連綿不絕,這已經不算是戰斗,而是屠殺,對著缺少防備的黃巾,這個射程的弓弩有著決定的控制力,再加上三段、兩段“江氏”戰法,黃巾軍人數急劇減少。
張燕怒目一瞪,匹馬沖向陳登,忽然旁邊一槍橫來,擋住去路,正是方悅。
“某特來會會張將軍!”
“哼!”張燕也不答話,策馬上前與方悅戰做一團。
同時北門!
于毒三將突入北門,正要開殺,忽然迎面過來一路人馬,為首一將玉面朱唇,白甲銀槍(哈哈,成趙雲了),正是陶應。
陶應勒馬于前,朗聲笑道,“某久候多時了!”
隨著他的話語,四周民房之上出現無數弓弩手,搭弓裝箭。
于毒三將面面相視……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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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大學問啊……
聲喊動天,徐州城內百姓皆奔走相告,慶賀擊退黃巾並抓獲賊將一名,滿城的問話皆如此如此。
“你听說了嗎?江先生識破了黃巾賊的計謀,將計就計,大敗賊軍,還抓了一個賊將呢!”
“江先生?哪個江先生?”
“你……你連江先生都不知道?(一臉輕蔑)就是陳家公子的老師啊!江先生啊!”
“哦……(恍然大悟)是那個江先生啊!”
“你以為還有哪個江先生啊!”
“听說江先生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啊!”另一個插口道,“要破那賊軍的計謀還不和吃飯一樣!”
“那陳家公子能拜天上星宿為師,倒也是一種運氣啊,唉!我以前就看那個小子一臉天運之相,受上天庇佑,如今果然……”一個老頭說的話讓附近的人側目而視。
反正不管怎樣,也不管江哲還是陳登,兩個人的名字徹底響徹了徐州城,雖然黃巾憂患仍在,但是這兩個人的名字已經深深印在徐州百姓心中,既然能大敗黃巾一次,那麼就能大敗他們第二次嘛,百姓如此想道。
而此刻被大家傳誦的陳登正垂著腦袋承受著江哲鋪天的氣焰……
“你到底在想什麼!”江哲憤怒地說道,“在那種關鍵的時刻,竟然派了兩百名精兵將我死死困在家中,打戰哪有主將窩在家里的?當初我也是殺了幾個黃巾賊的!為什麼不讓我過去!你倒是給我說說!今天你不給我個理由咱沒完!”
陳登耷拉地腦袋,心中委屈地想到,學生這不為了你的安全嘛,您那武功……嘿!不說了,說出來怕傷您自尊心……
“夫君……”秀兒在旁邊有些不忍心了,當然還有一些尷尬,陳登開口閉口便是師母師母的叫著,禮數也次次周全,況且還屢次尋找借口送來酒菜(錢秀兒是肯定不會收的,陳登也明白),如今這麼對他,總是不好……
“你別說話!”江哲氣呼呼的說道,當時的情景他一想起來還氣地很,當時他在家中得知黃巾襲城,頓時和秀兒一起跟著那個牙將走了,沒走多久,一隊徐州兵過來硬是將他又拉回去了,這還不算,那一隊徐州竟然到了江哲家還不走,守備的守備,放哨的放哨,硬是將江哲困在家里了,這算什麼?
對于陳登好心,江哲不領情,但是秀兒領情呀!她對于江哲上戰場一次總是心中驚恐,生怕江哲出了什麼意外,畢竟事有萬一,秀兒也不能時時護的周全吧?能不去最好就別去……秀兒心中有些羞愧地想著。
秀兒還听說當時場面很亂,那些在東門作困獸之斗的黃巾,硬是又殺害了百余名徐州精兵才被剿滅,這讓秀兒暗暗慶幸,若是自家夫君去了……憑他那三腳貓的武藝……
想了想,秀兒覺得陳登也是一片好心,實在不該這樣對他,但是夫君如此生氣,若要求饒怕是沒有好結果……
心中一動,秀兒盈盈起身,笑著說道,“夫君且與陳先生慢慢細說,妾身去街上買些小菜,今日陳先生便在寒舍吃些再走吧……”
“那怎麼行!”說這話的果然不出秀兒所料,正是江哲,只見江哲看了陳登一眼,心中思量了一下單獨和秀兒吃飯與教訓陳登所得到的“利益”,一點也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下次注意!”江哲頓時虎頭蛇尾,一同教訓成了那輕飄飄的一句話,隨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喝茶什麼意思?送客嘛!意思就是讓陳登可以走了,該干嘛干嘛去!別打擾江哲的兩人世界。
但是素來聰慧的陳登卻沒有想到這一層,他見老師的火氣好像有些消了,心中暗笑,恩……老師雖然大才,但是記性素來很差,現在我萬萬不能走,走了老師事後萬一想起怕是會有麻煩,恩,對了!老師最喜歡我提幾個有“深度(江哲那學的)”問題……有了!
頓時裝著懊悔的樣子欣然說道,“老師教訓的是,學生以後再也不會如此糊涂了……不過有件事學生就是不明白……”
“什麼事?”江哲示意秀兒坐下,隨口回答著。
“不知老師是如何識破黃巾聲東擊西之計呢?”
“恩?那是我用換位思考想出來的!”江哲一邊應付著陳登,一邊暗暗給秀兒打著眼色,買什麼菜啊!這小子再一會就走了……他不會留下吃飯的……當然了,主要是我的原因……
“換位思考?”陳登心中一惑,隨即眼楮一亮,某不是誤打誤撞,撞到老師真正厲害的地方了?他心中頓時有些激動,老師,快說呀!快將你所有的本事都說出來吧……
但是江哲是屬于那種你不問他就不說的類型,頓時陳登只好再一次問道,“老師,不知這換位思考是何意義?”
你小子哪那麼多事啊?江哲暗想,趕緊回答完將他打發了,然後和秀兒相處兩人世界……
“所謂換位思考便是……”
陳登的心開始砰砰跳。
“便是……換位思考……”
啥?陳登楞了。
這還要怎麼解釋?換位思考,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啊!江哲也有些郁悶,想了想說道,“我先問你,當時你身處黃巾賊將的位置,將用何法攻陷徐州?”
“元龍如何會做那苟且下作之事!”陳登頓時皺著眉頭說道,“如此做怕是要讓陳家先祖蒙羞,元龍萬萬不會……”
“……”江哲張了張嘴,郁悶了半響,隨即說道,“假設……假設你是……”
陳登跟了江哲那麼長時間,當然知道假設是什麼意思,立刻說道,“如此逆賊行徑元龍斷不會為之……”
“我說假設!你明白了嗎!”江哲郁悶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氣呼呼說道,“都說了假設了,你還唧唧歪歪!再打斷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登縮縮腦袋,心中暗惱,自己也真是的,就讓老師說嘛,自己只要不听就可以了呀,為什麼要和老師頂撞呢……老師,千萬不可將我逐出師門啊……
陳登可憐巴巴地看著江哲說道,“老師請講……”
秀兒捂著嘴暗笑了一聲,自己和夫君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常常不明白他的話有些是什麼意思呢,直到過些時候才明白過來,比如情趣內衣……秀兒臉頓時紅了……
“就假設身處在張燕的位置,要帶著那些黃巾攻陷徐州,你要一一想出可行的計謀,然後,你再回到你身為東門守將的位置,再想想如何應付你剛才所想的那些計謀,一一列出方案,這種方法便是換位思考!站在他人的立場……咳!他人的職位和處境上,想著對方會使出的計謀,然後再針對這些計謀將計就計……”
“高明……”陳登一開始心中還有些埋怨,暗想自己怎麼會去做黃巾賊呢?再慢慢听下去,頓時心跳加速,還不停地埋怨自己,差點就和如何大的學問擦肩而過了……不過同時,他也暗暗心喜,老師終于開始教自己亂世之中的大學問了……自己……我……自己……
“高明……換位思考……”興奮地不知所措的陳登打定主意,回去就將這一招“換位思考”記下,以後寫一本“江氏兵法”,這就是第一招,能學會這一招的將軍,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啊!
“元龍孟讓,差點錯失了良機,真是慚愧啊……”陳登拱手恭維道,“老師某不是就用這一招‘換位思考’破了那張燕的計謀?”
“哼!”江哲得意地哼了一聲,心中暗暗想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秀兒搖搖頭替兩人滿上茶水。
“謝過師母!”陳登起身向秀兒行了一禮。
江哲伸手拉過秀兒在自己身邊坐下,將最後幾句話說出準備打發陳登滾蛋,“切記,這個換位思考有一點非常重要,那便是要熟悉那個將領的性格,還有他喜歡使用的計謀,這樣才不至于失誤……”
“哦……”陳登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又奇怪地問道,“那老師如何知道那張燕的性格,老師好像……”
“我當……”額,江哲剛說兩個字便停住了,總不能說我是三國演義中看來的吧?知道張燕有勇有謀,但是計謀過于直白?
“……”江哲看了猶如好學生一般的陳登半響,“天色不早了……”
啊?陳登頓時莫名其妙。
江哲眼楮一瞪,暗恨,這小子怎麼那麼沒眼力啊!頓時氣呼呼地說道,“你回去慢慢給我想清楚這個原因!明日再告訴我!去吧!”
“……”陳登楞了下,猶豫的目光忽然轉到江哲身邊的秀兒,頓時心中明白了,暗暗對自己惱道,平時不是都自以為聰明嘛,這麼簡單的事情還不明白?
頓時,他起身告退,不過走的時候陳登也不沮喪,畢竟老師有句話說得好,飯要一口一口吃,這學問嘛,也同吃飯一般,是急不得的……
心中默念剛才江哲說過的那段話,陳登一路小跑,準備回家將它默寫下來,這可是大學問啊!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09:58:21
標題:
四十八章 小丫頭!
江哲打發走了陳登,這下四下便是無人咯。
看著秀兒,江哲有些心癢癢,摟過秀兒略帶責怪地說道,“秀兒,以後我們晚上別留元龍吃飯了,就我們兩個……嘿嘿……”
秀兒輕輕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靠在江哲胸口,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好歹稱你為老師,你呀!”
“那有什麼!”江哲鼓著氣說道,“那個家伙老師在下班時間來麻煩我,我還沒管他要加班費呢!”
“你這人,又胡說些什麼呢!”秀兒輕哼了一聲,猶豫著說道,“像前幾日那般,妾身總感覺……”
你倒前幾日那是什麼情況?
原來江哲見古代缺少娛樂器具,夜里很是無聊,那日,他便拉了秀兒一起喝酒。
按他所想,古代那種低濃度的酒能有什麼威力?沒想到的是,硬被他拉著的秀兒竟然喝醉了?
當時江哲就看傻了,只見秀兒秀目微睜,紅唇輕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說不出的迷人,挑逗了江哲一番後竟然去內屋取出兩把羽扇,在江哲面前起舞一支。
江哲頓時就楞了,喝醉酒的秀兒不同于平時的端莊賢淑,顯得十分迷人,把江哲挑逗地不行。
本來江哲在後世的時候還有些懷疑,你說那些古代轉轉圈的舞蹈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他才明白,你在電視機面前看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要是像他那日一樣……嘿嘿……
晚上,江哲刻意控制了自己才沒有將秀兒也吃了,說好大婚之後嘛,男人要守信用呀!只是……
第二日,江哲起來後有些尷尬地支開了秀兒,自己換了身內衣(只能這樣說了吧),並且將換下的……自己洗了……
“好不好啊!”江哲搖著秀兒的手說著。
“好啦好啦!”秀兒實在是有些無奈了,那次喝醉以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回想起前晚,這才臉色通紅,萬萬想不通自己竟然會那樣……還好自家夫君是個正人君子,不然……自己在大婚洞房的時候肯定會有一些小小的遺憾……
“那就說定哦!”
“是……”秀兒很無奈地拖著長音,自家夫君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但是……他那次指揮徐州將士抵御黃巾的時候真的好讓自己激動……
僅僅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書生,竟然為了保護自己(這里是秀兒是內心想法,自己指的是秀兒)和徐州百姓,冒險殺敵,何等的危險?想到這里,秀兒心中頓時一陣暖流,感動萬分,能遇到這樣的夫君,秀兒此生心滿意足了……
“夫君……”秀兒故意逗著江哲,“只是家中沒有酒了哦……”
“啊?”江哲一听就有些慌了,沒酒了,那不是晚上不能看秀兒的舞蹈了?那那麼長的時間怎麼熬啊?頓時說道,“我……我去買!順便再買些菜回來……”
沒想到秀兒一听便楞了,沒听錯吧?
“夫君……你說你上街……買菜?”秀兒皺著眉頭問道。
“有什麼不對嗎?”江哲奇怪地問著。
“……不對是沒有……只是……只是這事總歸是我等婦道人家做的,你們……”
“那有什麼!”江哲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笑笑說道,“就這樣吧,我出去買些回來,等下你做給我吃哦,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秀兒張了張口看著江哲起身走了,有些苦笑地搖搖頭,“也罷!夫君自第一眼起就與常人相異……”
江哲掂了掂手中的錢,暗想買些什麼回去呢?都怪那黃巾,導致徐州物價飛漲,本來我手里的錢能買好多東西,現在倒好,一頓飯的費用,可惡!不知道我的月俸只有十一貫嘛!我要養家糊口的啊!拜托啊拜托,張牛角趕緊帶著你那些敗軍早點回去吧,大不了我過段時間放了張燕嘛!
咦?話說這張燕被抓到徐州城的大獄中,不知過得怎麼樣,自己叮囑過那些守將的,應該不會出問題吧,恩,明天去看看他,好歹這張燕也是歷史中有名的黃巾頭頭,要是錯過蠻可惜的……
唔?江哲想著想著,遠遠看到一人看在路邊,那不是……
那個野丫頭真的每天都等?不是吧?江哲心中暗暗叫苦,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您至于這樣嗎?
要不……向她道個歉,了解了這事就算了?江哲見寒風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那樣站著,心中著實有些不忍心。
“哦……是你啊。”看了一眼走到身邊的人,糜貞不以為意的說道。
江哲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
“你怎麼不說……呀!你是那惡人!”糜貞瞪著眼楮喊道。
“……”江哲眼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道,“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你向我道歉!”糜貞氣鼓鼓地說道。
“好好好!”江哲一彎腰行一大禮,“對不起糜姑娘,在下向你賠罪了!”隨後他看著糜貞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吧?那我走咯……”
糜貞傻傻地看著江哲道完歉,心中忽然有種很空虛的感覺,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了一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等了他那麼久不就是為了讓他向自己道歉嗎?為什麼他道歉了之後自己並不是那麼開心呢?而且反而有些失落……
糜貞復雜地看著江哲,咬著嘴唇喃喃說道,“我等了那麼多天,只是為了等他這一句話嗎?”
“你怎麼了?”江哲問道,心中不禁暗暗猜測,難道這丫頭腦筋有問題?
“不!”糜貞大叫了一聲將江哲嚇了一跳。
“你不什麼?”
“我……”糜貞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這惡人,枉我等你那麼久,不能這樣放過你!”
“……”江哲傻眼,早知道我剛才就走了,真想抽我自己一嘴巴!
“那你還想干什麼?”江哲無語地問道。
干什麼?糜貞楞了一下,對呀,那自己要他干什麼呢?
“您慢慢思考,我正趕著買東西呢……”江哲趕緊閃人。
糜貞一抬頭發現那惡人跑地老遠了,頓時氣得蹬蹬腳,咬了咬了,竟然追了上去,對!不能輕易放過那個惡人!糜貞心中如此說道。
過了沒多久,江哲一手拎著酒囊一手拎著菜肉就這樣回來了,路人見一個男子竟然上街買菜,目光有些輕蔑(他們只知道江哲的名,不知道江哲長什麼樣子)。
不過江哲倒是無所謂,一是本來他的性格就有些大茫茫,二來嘛,你看就是了,你看你的,我走我的!
哼著後世的流行歌曲,江哲走到一個拐角處,頓時瞪了眼楮。
“哼!”糜貞站在那里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往哪里跑!”隨即看著江哲手上的呆了一下,指著那些東西說道,“你……你是出去……買……買東西?”
她實在是說不出買菜這兩字,在這個時代中,男子若上街買菜實是會被人看輕一等。
“怎麼了?”江哲奇怪地看看手里的東西。
“你……你不是有妻子嗎?”
“哦!”江哲笑了笑說道,“本來秀兒是想出來的,不過今天我看風很大,還是我自己出來買下就可了,反正很快的……”
“……”糜貞失神地看著江哲手中的東西,不知怎麼心中有些羨慕這個惡人的妻子,她咬著嘴唇輕輕說了聲,“可以帶我去你家看看嗎?恩……算是你向我賠罪……”
“那……”本來江哲想說那怎麼行,但是看著那丫頭失神的樣子,竟然鬼使神差說了,“那有什麼不可的……”然後暗地里給了自己一嘴巴,多嘴!
糜貞微微一笑,抬起頭打量著江哲,好似她第一次看見江哲一般。
“這……這邊走……”江哲一邊心中暗暗叫苦,一邊暗想等下如何向秀兒交代,反正不管怎麼說,晚上的安排算是砸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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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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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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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原來你就是糜貞?!
這就樣,江哲在前面走著,不過走一段回一下頭看看身後,沒想到那丫頭竟然真的跟著來了,算了,傳到橋頭自然直。
糜貞今天穿的是女裝,邁著碎步緊緊跟著江哲,見前面那惡人走一段回頭看看,心中不知怎麼有些歡喜,他這算是關心嗎?
思緒萬千的江哲還沒想出一個應付的辦法,一抬頭,好嘛,都已經到家了,“就……就這……”他回頭尷尬地說了一句。
這時的糜貞不知怎麼顯得很文靜,輕輕點了點頭,看了那屋子一眼,跟著江哲走了進去。
“秀兒……”江哲喊了一聲。
“夫君,你回……”秀兒笑眯眯地走出來,猛然看見江哲身後的糜貞,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地江哲。
見秀兒傳來的眼神中只有不解,江哲暗暗松了口氣,上前輕聲說道,“還記得不?上次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來我們家看看……”
“哦?”秀兒听了江哲的解釋,頓時心中松了口氣,夫君是怎麼樣的人自己還會不知道嘛!她看了一眼糜貞,笑盈盈地招呼道,“原來是妹妹……里面請……”
“哦……多謝姐……姐。”對著秀兒,糜貞好像有種放不開的感覺,她曾仔細地打量著秀兒,心中暗暗將她與自己相比,但是得到的結果讓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這東西放哪啊?”江哲拎起手里的東西問道。
“麻煩夫君放到廚房去吧,等會秀兒就過去……”秀兒回了江哲一句,就拉著糜貞進去了。
江哲聳聳肩,看樣子沒有那最壞的結果,頓時心中再也無憂,哼著小曲進了廚房。
“秀兒姐姐……”糜貞輕聲問道,“你……你真的是他……他的妻?”
“有什麼不對嗎?”秀兒有些錯愕,給糜貞泡了杯茶笑著說道,“不過姐姐我現在只能算半個他江家的人……”
“咦?”糜貞真的奇怪了。
“只待夫君擊退黃巾,他便娶我過門……”
“他……他?”糜貞瞪大著眼楮,詫異地說道,“他擊退黃巾賊?”
“對……呀!”秀兒莫名其妙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嗎……莫非你不認得我家夫君?”
“那惡人很有名嗎?”糜貞問道。
惡人?秀兒見糜貞說著惡人兩字,但是話語中卻沒有一絲怨恨,頓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我家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江守義?”糜貞睜大著眼楮,急急說道,“他……他不是叫陸仁賈嗎?”
“陸仁賈?路人甲?”秀兒跟江哲那麼長時間,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像什麼陸仁賈呀,吳刺任呀,還有什麼打醬油呀,自然也明白那詞的意思,當下不禁捂著嘴盈盈一笑。
“路人甲……咯咯……”
“……姐姐?”糜貞莫名其妙地看著秀兒,忽然又問道,“姐姐,那惡人可有一個兄弟?”
兄弟?秀兒眨了眨頓時明白了,搖搖頭說道,“不曾有……”
“可惡!”糜貞皺著眉頭嬌嗔一聲,原來搞了半天這個惡人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來來往往,還化名陸……路人甲?路人乙?
秀兒暗暗吐了吐舌頭,“天色將晚,如果妹妹不嫌棄的話就在姐姐這吃些還回吧……”
糜貞鼓著臉氣呼呼地不說話。
秀兒好笑搖搖頭,說道,“妹妹且坐,姐姐去去便來……”
秀兒進了廚房,回頭看了一眼生悶氣的糜貞,眉間隱隱有些憂郁,見江哲正在案上忙乎,秀兒走上前去將臉貼著江哲的背,還緊緊地抱著她,頓時江哲的動作就停止了。
“夫君……”
“怎麼了秀兒?”江哲被秀兒那樣抱著,看不見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
“夫君……妾身會是夫君的妻,會是江家的大婦,對……對嗎?”不知怎麼,秀兒的話好似有些顫抖。
“大婦?”江哲嘀咕了一句,大婦是什麼意思?
“夫君……”
“對對對!”江哲反身捧起秀兒的臉,仔細盯了半響,將秀兒的臉看得通紅。
秀兒還以為心中的秘密被看穿,頓時有些驚慌,“夫君為何如此看著妾身……”
“你沒事吧?”
“妾身……能……能有什麼事?”秀兒低著頭低聲說道。
“那剛才怎麼問那麼奇怪的話?”
“有……有嗎?”秀兒一驚,頓時抬起頭問道,“很……很奇怪嗎?”
“……”江哲張了張嘴,用手一踫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你臉怎麼那麼紅?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呀……”秀兒用小手捂著自己的臉,“很正常呀……”
江哲皺著眉頭看了看秀兒,忽然目光看向大廳的方向,恍然大悟,指著秀兒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秀兒誤會了,吃醋了……”
“哪有!”秀兒嬌嗔一聲,看著江哲壞笑的眼神,頓時嘟著嘴悶悶地看著江哲。
“嘿嘿!”江哲笑了下,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笨蛋!你才是我的妻子呀!那丫頭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剛听到前一句的時候秀兒便眼楮一亮,心中的欣慰涌上心頭,這壞人……說的話總是讓自己如此感動,不過後一句嘛,她在心中嘟嘟嘴,沒什麼關系那姑娘會跟著你到我們家來,笨夫君!
“好了好了,別吃醋了!”江哲揉著秀兒的頭發說道。
“哎呀!”秀兒又羞又氣,頓時嗔怒地將江哲“趕出”了廚房。
嘿!原來是吃醋了,古代女人也吃醋呀……江哲搖搖著抬起頭,頓時愣住了。
只見糜貞氣鼓鼓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憤怒。
“啊……這個……”江哲尷尬了下,“額……招待不周啊……隨意隨意……”
“好一個陸仁賈!好一個陸仁義!”糜貞氣得眼楮一片濕潤,心中不知怎麼有種很傷心的感覺。
“別別……別哭啊!”江哲看了看廚房,又看看左右,連忙上前說道,“我求求你了……你別哭好不?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就是欺負我!”糜貞哼了一聲,不過眼淚攻勢好似有些消停了。
“咳……”江哲心中送了口氣,討好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那為什麼要報個假名說與我听,還有那兄弟之辭……你這大騙子!”
江哲額頭掛著一滴冷汗,“拜托,你那天那麼氣勢洶洶地過來,我……你說我……是不是……”
氣勢洶洶?糜貞楞了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頓時臉上微微一紅,但是她還是不服氣地說道,“那你後來為什麼還要騙我?”
“那是……”江哲尷尬了,這回找不到理由了,見那丫頭似乎又要開始,連忙說道,“別別別……你看我今日不是沒有騙你了嗎?”
糜貞炯炯的眼神讓江哲不禁有些心虛,還好糜貞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輕輕說了聲,“你這騙子,我且問你,你今日……為何不騙我?”
我現在很後悔沒繼續騙你!怪不得以前自己的兄弟說,要騙一個人就要騙一輩子,尤其是女人,當時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這不……這幾天風大……”江哲看著糜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站在路口萬一得病了(豈不是得怪到我頭上來)……況且今日我又踫到了你(我真後悔走那條路)……這不……”
糜貞深深看著江哲,只是輕輕說了聲,“哦……”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
江哲見那丫頭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連忙找了個借口跑廚房去了。
“江哲……江守義……”糜貞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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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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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09: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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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原來你就是糜貞?!(二)
“娘親……”四歲的小糜貞蹦跳著跑到她娘親身邊,奇怪地問道,“娘親,為什麼貞兒有那麼多的姨娘?”
“……”糜貞的娘親臉上有些黯然,只是輕輕撫著小糜貞的頭發。
……
“娘親娘親!”小糜貞捧著一本書跑到娘親身邊說道,“娘親你看,貞兒以後長大了也要當一個將軍!將書中所說的人一樣,爹爹不保護娘親,貞兒保護娘親……”
“傻孩子……女兒家是做不得大將軍的……你兩位哥哥倒是有些可能……”
“為什麼女兒家不能當將軍?”小糜貞奇怪地看著娘親。
“……為什麼?”娘親楞了一下,“……女兒家怎麼能當將軍呢?”
……
六歲的小糜貞放下手中的女紅,走到窗邊,有些羨慕地看著遠中大哥二哥一起習武練劍,臉上有些黯然,原來女兒家真的不能當將軍……眾人皆這麼說……
……
八歲的小糜貞有些害羞地看著娘親說道,“貞兒才不要嫁人呢!貞兒要一直陪著娘親!”
“傻孩子!”娘親笑著拍拍小糜貞的腦袋,笑著說道,“我想呀,我家貞兒長得那麼標致,以後來求親的人怕是要踏破門檻呢……”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小糜貞捂著耳朵說著。
“不過要記住……貞兒,一場婚姻關系到女子的一生啊……如果踫到一個好夫君,那還好……要是……唉……想來你也做不得自己的主……”
……
“娘親!”小糜貞哭著跪在娘親床前,“不要走娘親……”
“傻……傻孩子……”娘親吃力地伸出手想撫摸下自己女兒,“別……別哭了……你看……臉都……都花了……貞兒……以後娘親……不在,要好好……好好照顧自己……”
小糜貞用手擦了一下臉,咬著嘴唇看著娘親。
看了一眼房中的人,娘親對小糜貞招了招手。
見娘親有話要對自己說,小糜貞頓時起身湊了上去。
“貞兒……娘親說句不賢的話……女兒家的……婚……婚姻,是關系到……關系到……一生的……娘親不……不希望自己的女……女兒受苦……不要管那……門第……門第和身份,只要……只要他對你好……有本事養活你……不讓你操勞……那麼……那麼貞兒便……便嫁……嫁……”
“娘親……”
糜貞捂著嘴,眼淚如水一般趟了下來,不知怎麼,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時候的事情。
這時江哲端著菜出來,看到了流淚的糜貞,頓時傻了。
糜貞看了一眼江哲,立刻低下頭取出一塊手絹擦干臉上的淚水。
“姑……姑娘?”
“我沒事……”糜貞別過頭。
“哦……”有些莫名其妙的江哲放下菜,回身走向廚房。
“等下!”
“恩?”江哲奇怪地轉過頭來。
“女兒家真的不能當將軍嗎?為什麼不可以?”
“……”江哲張了張嘴,被驚地不輕,天啊,難道是三國時期就有花木蘭?這丫頭的思想超級跨越時空啊!
見糜貞等著自己的答案,江哲擾擾頭吞吞吐吐地說道,“也不是不可以……應該是現在的社會……咳,這個時代……這個朝廷不允許吧……”
糜貞看了一眼江哲,頓時失望地說道,“女兒家注定是男子的附庸嗎?”
“那也不是這樣說啊!”江哲連忙勸解道,“多看些書,多知道一點事情也不是壞事呀,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什麼附庸不附庸的……不是說這個人生的道路要兩人一起扶持的嗎?”
糜貞失神地看著江哲,譏諷地說道,“多看些書……哼,女子不是只要知曉三從四德(別罵我 )就可了嗎?又有哪家男人會讓他的妻子多……”忽然她話語一停,愣神的看著江哲。
“干……干嘛?”
糜貞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心中在想些什麼,不過好像有一種新奇的期待一般。
只見她抿著紅唇輕輕一笑,說道,“惡人!你說的話倒是蠻好听的嘛!一點也不像別人一樣,認為女子沒什麼用……”
廢話!哥哥我是生在新社會,長在新社會的嘛!怎麼可能會認為女人沒用呢?話說以前的班長好厲害的……天天逼著自己交作業,苦啊……
糜貞笑眯眯的看著江哲,真是越看越順眼,咬咬嘴唇,登時說道,“惡人,想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兒吧?”
“咦,對哦!”江哲嘀咕了一句,“那你叫什麼來著……咳,請問姑娘……姑娘芳名?”
白了一眼江哲,糜貞慢慢起身,盈盈一禮,“奴家糜家小女,喚作貞兒,見過江先生……”
我倒剛才這丫頭為什麼那麼生氣呢,還被他知道了那兩個名字是假的,怕是被秀兒拆穿了,我說這糜貞怎麼那麼……糜貞?
“糜貞?”江哲瞪大眼楮失聲喊道,“原來……原來你就是糜貞?”
“怎……怎麼了?”秀兒走了出來,奇怪地看著房間中的兩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糜貞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看著江哲張大嘴的樣子,她心中暗暗有些好笑,這惡人甚是有趣……
糜貞?劉備的小老婆……長阪坡投井的女中豪杰?江哲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心中激動萬分,糜貞是三國中少有的美女啊!今天竟然能看到……唉!走眼走眼!沒想到這個丫頭便是糜貞……
秀兒見自家夫君就這樣直直地看著那糜貞,別說極其無禮,就是秀兒看了心中也隱隱有些生氣,上去輕輕推了江哲一把。
“啊?”江哲這才回過神來。
“先生認識奴家?”糜貞不知是秀兒在場的原因還是什麼,聲音比剛才輕了些,也溫柔了些。
“這個……”江哲心中冒汗,忽然靈機一動,問道,“糜竺是你大哥對不對?”
“恩……”糜貞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說的沒錯,那是奴家的大哥……奴家還有一位二哥,喚作糜芳……”
“你看看,我就說是吧……”江哲尷尬地對著秀兒說道,“上次在元龍家踫到的,我還與他見了一面呢,我听到他說他有個妹妹叫做貞兒……所以……”
听到江哲說出“貞兒”兩字,糜貞突然呼吸一沉,臉上一紅,心中小鹿亂撞,頓時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秀兒詫異地看了糜貞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江哲的解釋,本來也是,這女兒家的名字可是不外傳的,只有至親知道,自家夫君想必真是從那糜竺處听來的……
不過秀兒總感覺自家夫君看那糜貞的眼神很奇怪,也是見美起意,而是隱隱有種佩服的意思,頓時一頭霧水,算了算了,不想了,自家夫君神秘地很呢!
真沒想到,糜貞原來是這樣的……江哲心中嘀咕著,在桌上擺了兩個酒杯,碗筷自然由秀兒擺了,三人份的。
“咦?”糜貞睜開眼楮看著江哲給秀兒倒了一杯酒,頓時心中一震,這人……
秀兒一見糜貞模樣頓時明白了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笑笑說道,“我家夫君不同與常人,家中沒有那些規矩……咯咯……”
天下間果真有為妻子倒酒的丈夫嗎?且是當著客人的面?糜貞一臉的不敢相信。
見糜貞那樣看著自己江哲有些不正在,沒話找話說道,“你要不要來一點?”
秀兒嗔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暗想怎麼這樣和女兒家說話。
“……好啊!”糜貞咬著嘴唇說道,看著江哲手中的杯子,她心中想到,酒……是什麼味道呢?
“……”江哲張了張嘴,拿起酒囊又放下,看了秀兒一眼。
秀兒白了江哲一眼,起身取過一個杯子,然後替糜貞倒了一些。
糜貞小心翼翼的端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口中一熱,隨後心也熱了……
楞楞地看著那惡人和他妻子說笑的樣子,在糜貞心中,幻想出來的未來夫婿的模樣與江哲慢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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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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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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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黃巾名將張燕!
早上起來,江哲看見那糜貞,眼神有些不善。
不會喝你就不要喝酒嘛!
可憐我呀……江哲很是傷心,昨日因為那丫頭醉了,秀兒和陪著那丫頭睡了臥室,可憐我們的江先生只好一個人睡“客房”了。
不過……江哲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丫頭,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也會跳舞?昨日兩女喝醉之後一曲扇舞著實讓江哲大開眼界,不過還是不能原諒她!
“你這惡人,這樣看著我干什麼!”見秀兒不在,糜貞說話的口氣就和昨日完全不同了。
“你……你……”
“夫君……”秀兒一邊扎起長發,一邊走了出來說道,“貞兒妹妹昨日一宿未歸,她的家人想必很是著急,你且送她一程吧……”
“這怎麼行!”兩個人同時說道。
“呀,也是!”秀兒想了想說道,“還是妾身去送送貞兒妹妹吧……夫君有事且去……”
糜貞暗暗松了口氣,要是讓這惡人送自己回去,那……萬一被大哥看到……她偷偷看了江哲一眼。
我還打算今天去看看張燕長什麼樣呢,送這小丫頭回家?不干!
秀兒看了一眼糜貞,又看了一眼江哲,暗暗好笑,“走吧,妹妹……”
“哦……”糜貞鼓著嘴,好似有些失望。
“敗壞家門!家門不幸啊!”糜家大宅中,糜芳一臉的痛苦之色。
糜竺淡淡地看著其弟,不發一言。
“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啊!”糜芳長吁短嘆,“糜家先祖在上……”
“行了行了!”糜竺一皺眉,打斷了弟弟的裝模作樣,“沒有你的長期縱容,貞兒敢如此放肆?!”
“大哥……”糜芳大喊一聲,一臉的委屈,“這可不是怪我呀……畢竟貞兒是我的妹妹,我如何忍心……”
“行了!”糜竺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個弟弟了,“她是你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
“那怎麼可能!”糜芳瞪著眼楮說道,“長兄為父!在我和貞兒心中,兄長永遠是……”
“好了!”糜竺無語地說道,“等下貞兒回來,我不責罰她就是!不過,你趕緊給我聯系城中大戶……”
“大哥……”糜芳收起一臉的嬉笑,沉聲說道,“真要如此?這樣怕是不妥……”
“恩?”糜竺奇怪地看著弟弟問道,“貞兒已年過十五,已是到了及笄的歲數,有何不妥?”
“唉……”糜芳嘆了口氣,看著糜竺說道,“兄長可還記得姨娘的話?”
“……”糜竺一驚,隨即低頭回想了一番,看了一眼弟弟,猶豫地說道,“公良,你某不是以為我行那聯姻之策?”
糜芳一笑,搖搖頭不說是也不是。
“糜家要是行如此之事,怕是你我日後難見糜家先祖……”
“此言甚是!”糜芳立刻說道。
“你呀你!”糜竺指著弟弟說道,“不說你平日如何放任貞兒,且說這回,要是這事由你來處理,你當做何懲罰?”
“啊?還好懲罰啊?”
糜竺語氣一滯,看著弟弟甚是無奈。
糜芳看著兄長的表情,也不敢太放肆,偷偷看了一眼兄長說道,“要不禁足……十日?”
“……”糜竺正在取茶,聞言頓時端著茶盞楞了,“女兒家夜不歸宿……禁……禁足十日?”
“兄長某不是認為過了?”糜芳嘆息著說道,“我也很想輕罰貞兒,但是此情不可開!罷了!就罰貞兒禁足十日吧!”他一臉的悲痛。
“公良!”糜竺一拍桌子喝道。
“某非兄長還有要事?”糜芳一臉的驚奇,“還請兄長示下……”
“……”糜竺看了弟弟良久,苦笑道,“罷了罷了,你啊呀!你如此放任貞兒,才使得貞兒現在性情如此,日後怎麼替她找到一位合適的夫婿?”
糜芳見目的達到,頓時笑著說道,“也許這事不用勞煩兄長呢……”
“恩?”糜竺一听,頓時奇怪地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兄長想必不知,小妹最近時常在我耳邊提起‘那惡人、那惡人’的,怕是心有所屬而尚不自知吧……”
“啊,那她倒是沒與我提起……”糜竺聞言嘆了口氣,“是啊……貞兒素來與你比較親近……我這大哥……唉……”
“兄長也是為了貞兒,只是貞兒現在年歲尚小,一些事物還看不明白罷了……”
“你啊你!”糜竺笑呵呵地說道,“可是那人是誰?”
“大哥,這種事小妹如何會對我說?”
“這到也是……不過為了貞兒,公良……”
糜芳湊了過去,兩人耳語了一番。
再說另外這邊,江哲著人帶著,前往徐州大獄。
看在鐵牢外,江哲看著牢房內一名長相儒雅的男子,也就二十幾歲光景,“他便是張燕?”江哲問向身邊的徐州精兵。
“是的,先生!”一個徐州精兵回答了一聲,打開牢房,幾名徐州兵提刀而入,警惕地看著鎖鏈纏身的張燕。
張燕慢慢睜開眼楮,一雙虎目巡視了一番,冷笑一聲。
“你就是張燕?”一個聲音讓張燕錯愕了一番。
“某便是!”張燕吭聲說道。
江哲睜大眼楮看著張燕,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張燕?黃巾軍有名的將領?
張燕見那人如此望著自己,臉上猶有怒容,“要殺便殺!某若吭一聲便不是張子安!”
“殺誰?”江哲還處在自己的思維當中,隨口說著。
“……”張燕語氣一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江哲。
這便是張燕啊,果然一身俠骨!江哲暗暗點了點頭,忽然瞥見門邊一碗尚未動過的白粥,皺了皺眉說道,“你在這里吃的是這個?”他回身望了一眼身後的徐州精兵。
那些徐州臉上有些羞愧,但是還是有一個上前來說道,“啟稟先生,城中今日缺糧……所以……”
江哲看了一眼那徐州兵,又看了另外那些,頓時心中明白了一切,這些徐州精兵如此深恨黃巾,如何會善待張燕?他隨即看了看張燕,頓時發現張燕身上猶有鞭痕。
“給……給張將軍去了鐵鏈……”江哲嘆息道。
“這……”
“去吧!”
“是!”一個徐州精兵上前,恨恨地看了張燕一眼,手法粗暴地拉掉張燕身上的鐵鏈。
原先張燕本就在那日受了重傷,後又被看守的徐州精兵鞭打,早已失了氣力,全靠這鐵鏈固著身姿,如今鏈條一去,張燕頓時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咬牙坐起,靠著牆頭直直看著江哲,沉聲說道,“多謝!”
江哲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吃了嗎?”
“……啊?”張燕有些莫名其妙。
江哲苦笑著搖搖頭,對著一個三國時期的人就問一句吃了嗎?人家如何能理解?
喚過一個精兵,耳語了幾句,取出一貫錢予他,那精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離開了。
“你們先下去吧……”江哲說道。
“這……”那幾名徐州精兵有些猶豫。
“你看他這樣,某不是還認為他能挾持我?”江哲的一句話讓張燕听了有些不舒服。
幾名徐州精兵退下了,但是還是守在不遠處。
張燕上下打量著江哲,見其一副素衣裝扮,不想是出身世家,他是誰呢?他心中苦苦思索。
沒過多久那徐州兵就回來了,還取來食鼎一只,柴火若干,其後,還有一名精兵帶著一些生肉。
“這是馬肉……”江哲對張燕解釋道,“如今這徐州城,要是吃肉的話那可真是大價錢了,這馬肉就是你們……”說到這里他有些尷尬,怎麼說呢,說這本來是你們的馬,被我們射死了,如今要吃了他?那些還沒死的馬也充軍了?
“……”張燕冷眼看著江哲生活架起鍋鼎,放入冷水。
過了一會兒,張燕看著一直盯著鼎的江哲有些不耐煩了,沉聲說道,“先生是誰?張燕可有幸知曉?”
“我?”江哲一邊看著那沸騰的水,一邊隨口說道,“我叫江哲!”
“江……江哲?”張燕一下子坐起,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2:52
標題:
五十二章 黃巾名將張燕!(二)
“怎麼?我的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嗎?”江哲一邊將馬肉切片放入鼎內,一邊隨口問道。
“你……您便是江哲江守義?”張燕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書生打扮的人竟然就是讓自己吃了大虧,並被大賢良師看中的人,語氣一下子就帶起了敬意。
“對,我就是江哲!”江哲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張燕,隨後說道,“火鍋,吃不吃?”
“火鍋?”張燕皺著眉頭看著江哲。
笨啊,你這樣說他怎麼能听明白?江哲暗暗對自己說道。
這時候,原先那個徐州兵又進來了,取來了一些佐料,正是江哲急需的,隨後又是帶著恨意看了張燕一眼,出去了。
江哲用筷子夾起一片馬肉,吹了幾下,沾上些佐料,呼哧呼哧地吃了下去。
張燕頓時就明白了,聞著那香味,喉結動了動。
“來啊,一起!”江哲邀請著,張燕深深看了一眼江哲,舔舔嘴唇,于是吃力地起身挪了過去。
“呀!”江哲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怎麼能沒有酒呢!”頓時屁顛屁顛跑出去了,大牢的門竟然就是這樣開著。
“……”張燕看了一眼那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長長嘆了口氣,“……門外還有精兵把手,出不去的……”也不知他這借口說說與誰听。
“這江守義果然是個妙人!”張燕坐直了身體,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對著鼎內翻滾著的馬肉望也不望,閉著眼楮等著江哲。
沒過多久,江哲就拿著一個酒囊與兩只杯子回來了,見張燕一動不動等著,頓時笑呵呵地說道,“張將軍果然不凡啊!請!”江哲給張燕倒上了酒。
張燕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舉起杯子顫抖著想先敬江哲一杯,誰知江哲低下頭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還說道,“張將軍快!”
“……”張燕尷尬地舉了半響,干脆自己飲了,放下酒杯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也沒有加過佐料,就這樣吃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餓的關系,張燕頓時覺得天下美食某過于此,一連吃了三大塊才慢了下來,隨後有些羞愧地看著江哲。
江哲明白張燕不會去吃那牢房中的東西,也不點破。
張燕取過酒囊,替江哲還有自己滿上,沉聲問道,“江先生,某有一事不明,請江先生賜教……”
“張將軍……”
“叫某子安便可!”
“哦……”江哲楞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那子安有何不明?”
“恕某失禮,某觀先生,不像是士子……為何要阻我黃巾平定天下!”
“平……平定天下?”江哲傻眼了,黃巾軍的將軍竟然問自己為什麼要阻擾他們平定天下?
“這天下……有何不定?”
張燕張張口,看了江哲幾眼,搖搖頭說道,“先生怕是不知……徐州還好,其他幾地……百姓甚苦,然朝廷仍屢屢逼迫,實在是……唉!”
江哲抿了口酒,仔細听著。
“先生听說過易子相食的典故嗎?”
“就是那個將自家孩子與別家交換,然後……然後……”江哲有些說不下去了。
張燕倒是吃驚地看了江哲一眼,自嘲道,“先生果然大才,卻是如此!”他有些不甘地看著江哲,天下然有生而知之者乎?
“現在天下……不至于這樣吧……”江哲皺著眉頭說著。
張燕嘆了口氣搖頭不語。
江哲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吃肉。
“先生……”張燕拱手說道,“不知先生對我等黃巾是何看法!”
“……啊?”江哲楞了一下,“看法?”
江哲猶豫了,看了張燕良久說道,“我不說你們這來殺害多少徐州軍士,單說一點……你們挑起了亂世!而並不是平定……天下!”
張燕瞪大眼楮,失聲說道,“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張燕大聲說道,“某黃巾天軍順天而為,平定天下,豈有亂天下之說!這不可能!你胡說!”
“子安切勿激動,我與你解釋……”江哲嘆息著說道,“你說,你黃巾實力如何?”
不知道這江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張燕也不隱瞞,說道,“如先生所見!各地方官軍不能敵,只有洛陽禁衛可堪一戰,眼下只要拿下洛陽,便可平定天下!”
“怕是你們等不到攻陷洛陽了!”江哲淡淡說道,“別忘了,這還是大漢的天下,只要當今皇……當今天子詔書一下,你等……”
江哲看了震驚的張燕一眼,輕輕說道,“勿要小看了天下豪杰……”
張燕沉思了良久,皺眉問道,“天下間還有何等軍隊可與我黃巾一戰!”
“多了!”江哲搖頭笑著說道,“西涼董卓的背巍軍,幽州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當今天子座下的禁衛軍,不說這些,單說徐州……丹陽精兵你們想必也見識過了吧?”
“西門之戰,子安也有所知,那丹陽精兵再是虎猛,也不及先生小小一計……”
這話說得!江哲被張燕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哪是小小一計啊,我想了好久的……
“哪里哪里……”
張燕搖搖頭,對于敗于江哲之手還是有些介懷,“剛才先生所言,子安還是有些不解,為何我等黃巾是那亂天下之人……”
見張燕這樣詢問自己,江哲頓時很滿足,說道,“子安,你且想,黃巾勢大,若要擊潰黃巾便要合天下之力,如今當今天子下詔,大將軍下令,令各地招兵以御黃巾……”
張燕點點頭。
“此詔一下,如同放任割據!各地方大戶世家借此擴大自己,最後導致諸侯爭霸,群雄鼎立,漢室如那過江小舟,搖曳不定……”
張燕一臉的失神,他細細思量了一番,頓時覺得江哲所言不虛。
“若有人異心……”江哲看了張燕一眼,繼續說道,“不滿漢室,學你等所為,揭竿而起……唉!天下亂了!皆是你等開了一個先例!”
張燕現在已經是亂了心神,失口問道,“那敢問先生,再後如何?”
“再……再後?”江哲眼角一抽,心想再後就是三國鼎立了,不過總不能把這個說給你听吧……
“便是如今時局也不堪入目,何談再後!”
張燕一听,心中的一股子意志好像被抽去了一般,喃喃說道,“難道我黃巾反而成了那亂天下之人?天下合該被那昏君所得?天下百姓合該受此劫難?”
啊!不會是被我說地重了,神智不輕了吧?江哲頓時有些慌了,細細看著張燕。
“先生所言關系甚大,子安要好生思索一番,先生且去!”張燕起身,對江哲施一大禮,說道,“子安謝過先生提點……”
“哦哦!那你好好想……”江哲尷尬地走了,這張燕怎麼那麼禁不住刺激啊,我只是說個實話嘛!
江哲走後,張燕呆呆地看著一處,“黃巾……天下……唉!大賢良師……我等所謂是順天耶?是逆天耶?”
《 本帖最後由
windvvn68
於 2010-1-16 10:04 編輯 》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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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05:17
標題:
五十三章 準備大婚!
離徐州城百里之外,被打潰的黃巾們在這里聚合。
張牛角陰沉地臉,獨自喝著悶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義子如此精妙的計謀竟然會被看穿,不但自己義子身陷徐州,便是手下的黃巾也被打殘,自己如何遇到過如此淒涼之景?
“渠帥……”于毒進來喊了一聲,看著張牛角說道,“其實我等還有一個機會可以救出少帥……”
“哦?快快說來!”張牛角紅著眼楮大喝一聲。
于毒上前,在張牛角耳邊低語幾語,說的張牛角連連點頭。
“這這麼辦!傳令下去!”
“是!”在說徐州這邊,秀兒正送糜貞回去,路上,糜貞咬著嘴唇,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貞兒妹妹……貞兒妹妹?”
“呀?”糜貞終于反應過來了,一臉驚慌地看著秀兒。
“……糜家到了。”
“哦……貞兒寫過姐姐……”糜貞好似松了口氣。
“小妹!”這時,糜家大門處走出一個青年,看見糜貞急忙說道,“哎呀我的親妹妹,你可創大禍了……大哥他……這,這位是……”他這才發現糜貞身邊的秀兒,驚地連話都說不全了。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靈氣的女子?糜芳直直地看著秀兒。
糜貞無奈地搖搖頭,介紹道,“秀兒姐姐,這是我二哥……”
“在下糜芳,子公良,不知姑娘你……”
“妾身的夫君姓江……妾身喚作秀兒……”
“夫……夫君……”糜芳瞪大眼楮,一臉的懊悔。
“行了,二哥!”糜貞上去推了糜芳一下,“你怎麼每次都這樣?”
“不一樣……”糜芳連忙解釋道,“這次絕對不一樣……”
糜貞懶得理睬糜芳,拉著秀兒進了糜家,“姐姐去我屋內坐會吧,想那惡人也不會如此早便歸家……”
“咯咯……”秀兒掩笑說道,“貞兒妹妹了解我家夫君嗎?阿哲可不一樣呢……”
“我……”糜貞頓時語塞。
旁邊的糜芳這時候說道,“小妹……大哥正在里面發火哦……”
“啊?”糜貞小臉一懼,連忙說道,“那秀兒姐姐,小妹就不留你了,改日小妹再去府上……”
秀兒暗暗嘆息了下,輕輕說道,“如此甚好,若貞兒妹妹得空,便來陪陪姐姐吧……”
然後她向糜芳行了一禮,盈盈離開。
“如此絕世……”糜芳嘆了口氣。
“人家有夫君了,瞧你這德性!”糜貞嘟囔著進去了,又要挨大哥的責罵了。
看了一眼離開的妹妹,糜芳搖搖頭一聲輕笑,“姓江……莫非是他?”
當秀兒回到家中,自家夫君已經在了,正在那嘆息著什麼,她輕輕走了過去。
“可惜……可惜……”
“何來可惜?”秀兒搭著江哲的肩膀,輕聲問道。
“啊,秀兒?”江哲反手握著秀兒是手,將她拉入懷里,“我是說那張燕,我去見過他一面,倒不失是一個豪杰……”
“夫君……”秀兒正色說道,“切不可因私廢公……”
“這我當然知道!”江哲抱著秀兒說道,“也不知道陶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張燕,唉……算了,不說了不說了……”他看了秀兒一眼,撫摸著秀兒的手說道,“……為夫現已擊退了黃巾,不知……嘿嘿……”
秀兒臉色一紅,輕輕說道,“妾身已經安置好一切……只待吉時……”
“那……那什麼時候是吉時啊?”江哲頓時問道。
秀兒臉帶羞意,看了江哲一眼說道,“……便是三日後。”
“耶!”江哲興奮地在秀兒臉上親了一下,跑了出去,對天說道,“老媽,你兒子要結婚了!”
秀兒看著江哲開心的樣子,伸手擦了一下有些溫潤的臉,嗔道,“這人!”
這夜,江哲興奮地一晚上沒睡好覺,連帶著秀兒也陪了他一晚,但是秀兒反而覺得很幸福,還有什麼自家夫君如此看重自己更讓秀兒開心的呢?
第二天一早,江哲竟然精神飽滿地起來了,倒是秀兒有些困意地小小打了個哈欠,鳳目一瞪江哲,想起昨天晚上江哲的“可惡”之處,不禁紅著臉“咯咯”笑了起來。
江哲早已跑遠,當然看不到秀兒從衣廚內取出一件紅色女衣,細細撫著,臉上有些懷念又有些悲傷。
“娘親……秀兒要嫁人了……”
“老師大婚?”陳登一听頓時說道,“此事交與學生去辦便可,學生保證……”
“你保證什麼呀?”江哲說道。
“學生保證……滿城皆知……”
“你!我就知道!”江哲瞪著眼楮說道,“如今時節,你還搞得滿城皆知?叨擾了其他百姓怎麼辦?”
陳登頓時拜服道,“老師體恤之心,學生萬萬不及……”
其實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只是秀兒非說不想大動干戈,只叫上你們這些熟悉的人就可了,唉……結婚啊……這麼大的事情秀兒這麼……
陳登看著江哲臉色陰晴不定,猶豫著說道,“那老師此來……”
“三日後,去我家喝喜酒便可了!”江哲說道。
陳登看著江哲,又看看他手上空空如也,頓時疑惑地問道,“那這請柬?”
“請柬?”江哲一愣。
“……”我就知道!陳登頓時苦笑說道,“若老師不棄,學生願意代勞此事……”
某非還有一些我不懂的禮儀?江哲皺皺眉說道,“不可……不可太過驚動百姓……”
“學生知曉!”
“那就交給你了!”江哲開心地走了。
“唉!”陳登真是哭笑不得,搖搖頭走到書房內,恭聲說道,“父親……孩兒的老師三日後大婚……”
“哦?”陳圭停下翻閱的書卷,“……是那江哲?”
“是的,父親!”
“這小子我倒是看走眼了……”
“父親可是大大地看走眼了……”陳登笑著說道。
“放肆!”陳圭笑罵一句,撇了陳登一眼說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不過老夫實在不懂,那江哲真的如此神奇?”
“屢屢料敵于先,計謀詭異百段,戰法精妙無比,見識……孩兒只能說句博學……”
陳圭苦笑了下,從來沒想到自己那個傲氣的兒子竟然會如此推崇一個人,“好了,你且下去準備吧,三日後,老夫與你同去!”
“多謝父親!”
江哲跑了陳家又跑到徐州大獄中,將這件事告訴張燕。
張燕無語地看看身上的鐐銬,苦笑一聲,“那子安便提前祝賀江先生大婚了……”
江哲也有些尷尬,“在下孟浪了,不過子安別誤會,我只是……”
“先生的意思子安明白!”張燕輕笑著說道,“先生將子安看做朋友(這個怎麼說?),那是子安的福氣,先生如此博學驚世,寥寥數言道明世間局勢,能被先生看重,子安不勝惶恐……”
江哲想起這個英雄不就將……唉,頓時嘆了口氣起身,“朋友雖是朋友,但是公為公,私為私……子安勿要怪我……”
“保重!”江哲走了出去。
“保重……”張燕看著江哲走了出去,臉上露出幾絲笑意,“先生……我們日後再會!”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5:51
標題:
五十四章 大婚與變天!
江哲見過張燕,搖搖頭嘆息了一下,忽然看見迎面而來的陶應,打了一聲招呼。
“先生過來看那張燕?”陶應的輕佻江哲現在也是有所了解,“听元龍說先生三日後大婚(不是我不知道大婚不能用,但是用結婚是不是讀起來很奇怪)?那某少不得要叨擾一番。”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看著陶應有些奇怪地問道,“子承為何前來此處?”
“還不是為了那張燕!”陶應皺著眉頭說道,“听說那張燕是七十二方小渠帥之一,洛陽那邊早就發了話,不論大小渠帥,一致解送洛陽,一並處死!其余將領,就地格殺!”
“哦……”江哲點了點頭,怕是洛陽那幾位要殺雞儆猴,可惜……
“唔?”江哲忽然想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頓時問道,“張燕是小渠帥?你怎麼知道?”
陶應得意地一笑,說道,“終于也有先生不知曉的事情了,其實昨日,子稜外出巡視的時候抓獲幾個黃巾細作,便是從他們口中得知,還有書信一封……”
江哲恍然大悟,不過心中有些奇怪,那些黃巾潰敗之勢已定,況且徐州人心安定、士氣大振,黃巾已難再有任何作為?不速速離去,莫不是還痴心妄想?
“書信?”
“呵呵,所來實在好笑,那黃巾將領竟然威脅我等,若不速速放出他們小渠帥,我們徐州外出五千徐州兵將不復存在……更別談糧草……”
“子承,你如何認為?”江哲皺著眉頭說道。
“依某之見,這不過賊將耍橫之言,我那徐州五千將士又不是土雞瓦狗,黃巾潰軍僅萬余,如何會做那不討好的事?等將張燕解送洛陽,先生之名怕是要傳遍天下呢……”
“呵,我要那名聲做什麼……”江哲笑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動,表情嚴峻地看著陶應。
“哈哈……哈……額?”陶應一愣,奇怪地說道,“先生,莫不是有什麼不對?”
“原來如此……”
陳登這兩天算是忙昏了,不但要置備儀仗,還要大發請柬,糜家、曹家、陶家、趙家等等等等,後來被江哲一說,頓時去掉了大半,只留下些相熟的。
只是礙于曹家糜家臉面,這請柬不好不送,但是對方怎麼看待這件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日便是那吉日,秀兒早早便起來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也不許江哲進去,急地江哲在外面團團轉,沒辦法,只好從門縫里偷看。
“原來是在化妝啊……”偷看中的江哲嘀咕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秀爾盤起長發,涂了些胭脂,目光微微一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著銅鏡細細看了好久,見沒有什麼遺落的地方才走了出來。
這下,外面的江哲就看傻了。
一襲紅錦,淡妝濃抹,,細眉彎,鳳眼半睜,眼神勾魂帶電,一起手,一落足,都有一般他日沒有的風采。
秀兒盈盈一禮,喚了一聲“夫君”,音如明珠落玉盆,端的悅耳。
“額……好……”江哲直勾勾得看著秀兒,嘴里喃喃念叨著,“今天的秀兒很不一樣啊……”
“吉時已到!”門外的陳登喊了一聲。
(好吧,我實在不知道三國結婚是怎麼樣的,借用一下後面時代的吧……)
“那……那我們走吧……”江哲有些不敢直視秀兒的眼神,一種讓人迷醉的感覺。
“夫君……”秀兒取出一塊紅帕,遞給江哲。
“哦……”江哲咽了咽口水,將紅帕給秀兒蓋上。
秀兒很乖巧地低頭,讓江哲將紅帕蓋上,然後一挽江哲的手走了出去。
來的人不少,糜竺、糜芳、糜貞、孫茂、陳登(……)、陳圭、陶應、方悅,陶謙因為公務繁忙排了個過來送禮,曹豹本就不喜陳登,僅僅是送了一些禮,連江哲大門都沒有踏入。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街坊的百姓,大多都是江哲與秀兒熟識的一些左鄰右舍,不過這些百姓何時能這樣見著陳登糜竺這些大人物?更別說陳圭親自來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這兩方高堂都不在,陳登想了半天,于是就說讓自己父親代勞一下,要知道古代能請到名人主持婚禮本來就是一件不可奢望的事了,更別說是像陳圭這樣有名的名士。
陳圭笑呵呵地喝了江哲與秀兒的喜茶,他現在也很看好這個叫江哲的少年,又是自己兒子的提議,自然是爽朗得答應了。
夫妻對拜……
然後是什麼來著,送入洞房?嘿嘿,早著呢!
江哲一拜完禮,早就被一大幫人拉扯走了,大多是以方悅陶應起頭,眾人響應的,今日來的徐州將士僅僅是一些代表而已,待過幾日,江哲還要前往軍營中,履行當日的諾言。
張燕正被解送出城,自然也听到某處之喜悅,眼中神情一溫。
“走吧!”身後十幾名徐州兵皺著眉頭看著張燕。
張燕眼神一冷,正要抬腳便走,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子安且慢!”
“先生?”張燕眼楮一睜,不敢相信地說道。
來的人竟然是江哲?只見江哲一手提著酒囊,一手提著杯子過來了,原來他听說張燕正式此刻被解送入洛陽,便急急過來,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先生……”張燕舉著杯子,看著江哲替自己倒滿,眼中有些濕潤。
“干!”江哲一飲而盡,張燕也是如此。
“好走!且走!”江哲直直得看著張燕沉聲說道。
“……先生?”張燕神情一愣。
“勿要再來了……”報拳丟下了一句輕微的話語,江哲飄然離開。
張燕的眼楮猛地一瞪,心中惶恐萬分,天下間果真有事事料于先之人?
張燕復雜地看著江哲離開的背影,耳邊響起他當日說的話,安然嘆了口氣,也許黃巾……真的不是安天下之人吧……
于此同時,黃巾頭領、大賢良師、天公將軍……病危……
“大賢良師……”
“咳……咳……白騎,為師時日無多了……”
“不……恩師所言之盛世某尚未見到,恩師如何能仙去?”
“愚子!”張角雖是責罵,但是語氣卻頗為平和,“為師現在終于明白了南華仙長的諫言,不可逆天……”
“但是某不服!如此昏君、如此昏政如何能率御天下?”張角怒視蒼穹,憤然說道,“既你說漢室氣運尚在,那麼某便斷了那漢室氣運……咳!撲……”
“良師……”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6:27
標題:
五十五 變天!
話說黃巾軍首領張角為了戰事屢屢逆天而行,妄圖以黃巾席卷天下,光圖盛世,不然天意如刀,大漢氣運猶自未滅。
以人力敵天意,後果自然不難勘測,張角自落得百病纏身、行將就木之境,僅余數日壽命。
然張角終不忿暴漢再統御天下,竟用《太平要術》天書之《天》卷下冊《奇門遁甲》強行扭轉漢室氣運,將大漢猶存百年的氣運縮短至數年。
如此,天意豈能罷休?
一代天師張角終究殞命,化作灰灰,骸骨被天雷連劈九九八十一道,實乃罪無可赦!
張角雖死,然大漢氣運也消極敗亡。洛陽城上,只見一道黃光突起,在城上空旋旋環繞數圈,迸射四周而散。
隱隱有一條巨龍慘嚎數聲,消失不見……
一山某處,一碧眼童顏老者端坐于山洞前,微微睜開雙目,屈指一算,眉頭深皺,“豎子安敢如此……罷罷罷……”
搖搖頭,老者伸手一招,忽然錯愕幾分,暗暗說道,“咦?奇怪?”
那邊張角斃命,尸骨無存,其弟子張白騎忽然見到老師案前三卷書稿突然發出青光,欲騰空而起,想起老師剛才交代的話,急忙撲上去按住書稿。
然書稿化作六分,其一被張白騎護下,其五化作黃光,飛完各處……
“豎子!”那處仙山老者笑罵一句,撫著長須笑道,“竟與為師耍這小把戲……也罷,就按汝之遺願,存世間《太平要術》三十載!”
汝南許劭正與一青年說談,忽然心中一震,急急跑出府門,見洛陽方向有數條黃光迸散,臉色大變。
後面的少年不耐煩了,說道,“你待如何分說!”
許劭轉身,面色復雜地看著那青年,“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青年大喜,拜謝而去。
“亂世將至,大漢不存……”許劭呆立數息,黯然回府。
某道觀一老道,紅光滿面正與其童子嬉戲,忽然眉間一顫,仰頭看向半空,見一巨龍騰空而起,慘嚎數息消散,一撫道塵,只見半空星雲圖現,群星閃爍,好不壯觀。
老道凝神于一處,只見一帝星搖搖欲墜,待再算時,天機一片混亂。
“漢室止于此……”老道喃喃數語,忽然發現天空五顆星辰大發異光,屈指一算才明白這是五顆星辰為將星。
“帝星隱晦,將星先明?”老道屈指一算,然天機混沌,只測出兩顆將星前往荊州,一顆將星前往青州,一顆將星前往揚州,只留最後一顆居于徐州。
“唉,天下大亂將至……”嘆了口氣,老道正要撤去道術,聞旁邊童子一句,“師傅,那顆星星甚是有趣……”
“唔?”老道一看之下,頓時錯愕幾分,只見居于徐州的那顆將星忽而連接北地,北地氣運大增;忽而連接蜀地,蜀地氣運大增;忽而連接江南,江南氣運大增。
此消彼長,甚是有趣。
“這……”老道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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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江哲這邊,除了陳圭年老早退之外,眾人正飲酒歡慶,忽然天邊一響,一陣黃光閃現。
陳登眼楮一亮,大贊道,“老師!今日果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吉日啊!你看天邊的祥瑞!”
江哲被眾人灌的迷迷糊糊,聞言看向天邊,只見一條巨龍騰空而起,頓時驚地目瞪口呆,什麼?龍?
擦了擦眼楮,再看時,那巨龍早已消失,頓時嘀咕了一句,“莫不是我喝多了?”
“不多不多!”陶應打著酒嗝說道,“今日乃先生大喜之日,豈能不飲酒?公良,你說如何?”
糜芳聞言笑笑說道,“江先生妙計擊潰黃巾,芳實在是佩服,再敬先生一杯。”
“同往同往!”陶應也舉起了杯子。
“端地不為人子!”陳登怒目而視,這兩個家伙明知道今天乃老師大喜之日,若是老師醉酒誤了那……咳!豈不可惜?
見陳登那憤怒的眼神,陶應訕訕放下杯子,糜芳嘆了口氣說道,“如此麗人,今已做人婦……某心中實在是……”
“二弟!”糜竺有些听不下去了,咳嗽一聲。
“江先生,某糜芳糜公良,日後我等多親近親近……”
“好好……”江哲現在只會說這句話了。
“唔?”有這麼個弟弟,實在是無奈的糜竺左右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妹妹沒了?驚異地問道,“公良,貞兒呢?”
“隔……不是陪江夫人去了吧?”
“荒……荒謬!”糜竺眼楮一瞪,然看了一眼江哲,將肚子的話重新咽下,嘆息著說道,“也罷!就隨她去吧!”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江哲搖搖晃晃起身,摸向大廳。
陳登連忙拉住想去搗亂的陶應糜芳二人,對兩人怒目而視。
陶應終究敵不過陳登的眼神,坐下自與方悅繼續喝酒,糜芳登時說道,“某妹尚在屋內,若是出了紕漏,如何是好!”
“公良果真為此?”陳登冷笑一聲。
“嘿……嘿嘿,想來我妹也知曉……”糜芳訕訕地退回糜竺身邊,糜竺大搖其頭。
喝退了二人,陳登倒是看了一眼屋子,心中有些暗樂,老師如此進去洞房,怕是不要……咳!隨即端正一下心神,面色自然與眾人說談。
“秀……秀兒……”江哲摸著門進了房間,見屋內有兩個女子,頓時奇怪地說道,“咦?秀兒,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其中一人白了江哲一眼,輕輕說道,“那妹妹先行告退,姐姐就……嘻嘻……”
“嘖!”秀兒羞地啐了一聲,看著江哲,眼神充滿的愛意。
糜貞頓時心中有些黯然,輕輕起身,低頭走向門外。
“怎麼有兩個秀兒……”江哲皺著眉頭還在思索,見其中一個要走,頓時大喝一聲,“秀兒,不許走!”隨即拉住那人衣袖。
“姐……姐姐……”糜貞大驚失色,連喊秀兒的名字。
秀兒好笑地起身,輕輕靠著江哲說道,“夫君……妾身在這……”
“額……”江哲回頭看了秀兒良久,忽然笑道,“哈……果然是秀兒……那她呢……”他一回身,卻發現身後已經無人。
原來糜貞早已離開,瞥了一眼內屋,不知怎麼,心中有些刺心的疼痛。
“夫君想必喝多了吧……”秀兒將江哲扶到榻上,泡了一杯清茶與江哲。
喝了幾口,江哲搖搖頭,感覺神智清晰了些,頓時苦笑道,“都是那些人灌的……”
“咯咯……”秀兒笑著,合上門,插上門閂,盈盈走到江哲面前。
“夫君……我們早些安歇吧……”秀兒羞紅著臉,不敢直視江哲的眼楮。
“撲……”江哲一口茶噴在地上,再看秀兒時,心跳頓時再也慢不下來。
“安……安歇……好……好啊……”
見江哲雙手顫抖地解著自己的衣衫,秀兒輕輕上前,搭上江哲雙肩,羞道,“且讓妾身……服侍夫君……”
(敖~~~~~~~~~)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8:07
標題:
五十六章 洞房……
洞房之夜啊……
這是多麼美好的向往啊……
昏暗帶著紅暈的燭光下,江哲看著秀兒,不禁有些眼眩。
“夫君……”秀兒站在江哲面前,低著頭解著江哲上衣的扣子。
頓時淡淡的處子幽香讓江哲不禁咽了咽口水,好似不會呼吸了一般,直憋紅著臉。
“要……要不我們坐下喝杯酒?”江哲滿頭大汗。
秀兒正要說話,忽然听到窗外一聲的聲音,頓時臉色一紅,對著江哲示意了一下。
江哲看了一眼窗口,走了出去。
“風緊扯乎……”一聲輕喝,窗外眾人作鳥獸散,只留下陳登面紅耳赤地看著江哲。
“……”江哲無言指指陳登。
“學生特來為老師守夜……”陳登急中生智說道。
江哲望了一眼不遠處,只見那里人影憧動,頓時明白了一切,咬牙切齒得說道,“那可真太感激你們了……”
“不敢不敢……”陳登額頭冒出冷汗,隨即恍然說道,“呀!學生忽然記起一件要事,學生告退!”說完便溜走了。
“……”江哲抽了抽臉,哭笑不得關上窗戶,又細細看了幾遍,然後貼著窗口听著外面的動靜。
“夫君……他們怕是走了……”秀兒靜靜一听就知道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這幫家伙……”江哲訕訕得回到塌邊,看著靠近的秀兒說道,“……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秀兒望了江哲一眼,看著自家夫君緊張的樣子,頓時咯咯一笑,輕聲說道,“平日倒無不可,只是今日……妾身既已成夫君之妻,服侍一事……”
“那……”江哲舔舔嘴唇,望著秀兒的臉重重呼出一口氣,“來吧!”
說完好似英勇赴死一般僵直著身體。
秀兒一雙小說輕輕脫下江哲的外衫……
“後面的還是我自己來吧……”江哲已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脫掉下褲,甩掉靴子,一溜煙鑽進被窩。
“……”秀兒不禁捂著嘴輕笑了一聲。
見江哲望著自己,秀兒盈盈一笑,說道,“夫君莫急……”一邊說一邊解開腰間細帶。
江哲頓時吞了口唾沫。
秀兒去掉頭上銀釵,頓時長發如瀑布,掛落至腰間。
“簌簌”一聲輕響。
紅衣滑落,只留一件貼身肚兜,玉體晶瑩,身段窈窕,在紅韻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妖嬈。
“咕……”一聲很響的口水咽落之聲。
秀兒吹滅燭火,碎步移到榻邊,輕喚一聲,“夫君……”
朦朧之下更添美感,江哲望著那模糊的影子,傻傻回道,“秀兒……別……別著涼……”
“咯咯……”秀兒雙手伸向後面,輕輕解開肚兜的細帶……
江哲感覺被子被輕輕掀起,一具火熱的軀體投入自己的懷抱,右手本能得一擋。
“嗯……夫君……”
“……”江哲感受著右手的柔軟,竟有些不舍得放開……
(夠了吧?還不夠?那行……)
“別……別著涼了……”江哲頓時為自己能找到如此好的借口而暗暗自豪,將秀兒拉入自己懷抱。
秀兒俯身趴在江哲胸口,滾燙的臉僅僅貼著江哲的胸口,略帶涼意的長發撩過江哲身體,令他全身顫栗了一下,忽又感全身說不出的的舒服。
撐著江哲的胸口,秀兒支起身子,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得看著江哲,好似要將他的魂也勾去一般,而此事的江哲,而已滿腦袋都是秀兒的玉體風情。
秀兒听著江哲沉重的呼吸,輕輕俯下身,在江哲嘴角一吻。
好吧……江哲的火終于被撩起……
緊緊抱住秀兒,江哲一個轉身將秀兒壓在身下,呼吸頓時又沉重了幾分。
秀兒從榻邊拉過自己的肚兜墊在身下,炙熱的眼神望著江哲說道,“望夫君……憐惜秀兒(這里用妾身不怎麼合適,僅此一處)……”
“嗯!”江哲傻傻地竟然應了一聲,隨即俯身吻住秀兒紅唇。
“嗯……”秀兒頓時感覺到夫君的手在自己身軀之上撫過,而被撫過的地方頓時火熱一片,心中也好似有團炙熱的火焰。
一通熱吻,連帶著江哲“上輩子”的感情。
“……嗯……”秀兒輕哼一聲,手緊緊抓著江哲的背,指甲也已經深深陷入江哲肉中,不過江哲現在是感覺不到了(……)。
“怎……怎麼?”
“夫君……疼……”
“……”江哲尷尬了萬分,“那要不我們等下再……”
“不……”秀兒將江哲拉入自己懷中,緊緊抱著他說道,“夫君……秀兒承受地住……”隨即主動吻上江哲的唇。
“唔……”
“嗯……”不見之處,幾許熒亮滑落臉頰,眼角之處卻有濃濃春色。
一春滿屋……
(可以了吧?再下就河蟹掉了……)
(這是上班時候碼的,回家補全~盡早將這章發出來,免得大家說我不厚道~)
糜府,糜貞房間門外。
糜竺籌措了良久,好幾次舉起敲門的手,但是又放下,最後只得搖頭嘆息走開。
屋內,糜貞端坐在榻邊,直直看著屋中的燭火,看著上面搖曳不定的火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
“自己早該明白的,不是嗎……”糜貞喃喃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中好難受……”
“為什麼那時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有那樣的不知所措……為什麼不甩開而走……”
“惡人……可惡的惡人……”
……
“……假的,那是個小妞……”(哼!糜貞嘟起嘴。)
“廢話!連喉結都沒有不是女的是什麼?”(眉頭深深皺起。)
“我出……我出……十……十一貫!”(糜貞撲哧一笑,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笑容。)
“哈哈,二十貫,二十貫就給你了!二十貫,買個兩貫的鐲子,我感覺不是很值得呢……哈哈,給你挖個坑你就急著自己往下跳,這樣的人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呢,太有意思了……”(可惡!糜貞恨恨得拽著自己的手娟。)
“諾諾諾,你二十貫的鐲子,千萬好收好,可別掉了……”(響起那人可惡的笑容,糜貞便恨得牙癢癢。)
“這位小姐,你認識在下嗎?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騙子!)
“原來你就是我兄長口中那個刁蠻的丫頭啊!”
“在下陸仁義,路仁賈是我的兄長……”
……
“咯咯……”不知為什麼,坐在榻邊的糜貞咯咯咯得笑了起來,直笑地眼含淚,隨即,她用梗咽的聲音喃喃說道,“騙子……為什麼不選擇繼續騙我……你這樣……你這樣……”
“……”門外,走遠後深覺不對的糜竺猛然回到糜貞,忽然听到這句,隨即便是妹妹滿含悲傷的哭聲,頓時心如刀扎。
復雜地看了一眼門內,糜竺心中說道,“貞兒……這件事便交予大哥吧……大哥一定要他給你一個交代!”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8:41
標題:
五十七章 我的老婆是貂蟬!
早晨,江哲還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懷里摟著秀兒。
“秀兒……”江哲輕聲喊道。
“恩……妾身在呢……”秀兒動了一下身子,支起身子俯視著江哲。
“沒沒……”江哲訕笑了下。
“唔?”秀兒頓時感覺很奇怪。
天啊……我真的結婚了?江哲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媽,你兒子我結婚了……
“夫君?”秀兒伸手摸了摸江哲的額頭。
“別著涼!”江哲有些著急地將秀兒拉到身上,扯上被子。
“妾身乃習武之人,豈能如此容易便……”
“那也不行!”江哲睜大眼楮說道。
“好好!”秀兒微微一笑,貼在江哲胸口傾听著他厚重的心跳聲。
“快半年了吧?”江哲吐出一句話。
秀兒一愣,隨即明白了江哲話的意思,輕笑著說道,“是呀,夫君已與妾身相識半年了……”
穿越半年了……不知道老媽身體可好?兒子在這里給您老娶了個兒媳婦,不過……是在近兩千年前……
“夫君……”
“恩?”
“我們快些起身吧,還要去置備過年用的年貨呢……”
“不急不急……”江哲有些舍不得放開秀兒溫熱的身體,反而抱緊了些。
這人!秀兒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只得隨著江哲的意。
忽然想起一事,秀兒說道,“夫君,年後夫君可否與妾身一同拜祭一下妾身的雙親?”
江哲自然知道秀兒雙親皆失,溺愛地撫著秀兒的長發說道,“那個自然,岳父岳母大人小子自然要去拜祭一番,還要感謝他們與了我如此賢惠的妻子……”
“淨瞎說!”秀兒心中被江哲的話溫暖了幾分,但是看著江哲嬉笑的表情還是裝出一副嗔怒的樣子。
“額……老丈人貴姓?”江哲訕訕地說道。
秀兒嗔怒地用手指戳著江哲的胸口,嗔道,“夫君一點也不掛心妾身……”
“哪有哪有……”
“好拉!”看著江哲有些心慌的的模樣,秀兒的小女人心態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妾身父親姓刁……”
“刁?刁秀兒,真好听,刁秀兒,刁……”
“對了,夫君,其實妾身有一遠房伯父,居住在洛陽,當時若是妾身沒有遇到夫君你,怕是受不住寂苦,投洛陽去了;但是如今,妾身已與夫君成婚,理當去洛陽……”
“……”江哲一臉的驚異,急忙問道,“你那伯父叫什麼?不不不……我是問伯父的名諱?”
奇怪地看著無比激動的江哲,秀兒納悶地說道,“伯父姓王名允,字……”
“王允?”江哲差點將眼珠瞪出來。
“是……是呀,夫君識得妾身家遠房伯父?”
我認識他干嘛呀!江哲心中巨浪滔天,我老婆竟然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貂蟬?
天啊!貂蟬竟然是我老婆?
“夫君?”秀兒忽然發現江哲渾身顫抖著,眼神一急,急忙喚著。
“沒沒沒……沒事!”江哲捧起秀兒的臉,凝視了良久,直將秀兒看的臉色通紅。
猛地在秀兒臉上一親,江哲卷起榻邊的衣褲就下榻跑了出去。
“夫君?”秀兒一急,起身之即忽然表情一滯,隨即秀眉皺了起來,“夫君……”
“我沒事!”門外傳來江哲的聲音。
這人!又干什麼呢!秀兒見江哲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又好氣又好笑。
有時候,自家夫君就如同街邊小童一般……咯咯……
披上一件錦衣,秀兒伸手取出身下一物,原來是一件肚兜,只見上面落紅點點,分外鮮艷。
輕輕一撫肚兜,秀兒帶著笑意搖搖頭,慢慢穿上衣服起身。
下床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適,秀兒扶了把門,走出屋外,直到院中,才看見自家夫君仰天看著什麼。
“夫君?”秀兒輕輕喚了一聲。
江哲一轉頭,頓時有些著急地說道,“你,你怎麼起來了,還穿那麼點?”連忙脫下外衣披在秀兒身上。
感受著夫君的愛意,秀兒盈盈一笑,握著江哲的手說道,“夫君有何事心緒不定?”
心緒不定?我是心中狂喜啊!
扶著秀兒,江哲仰頭看向天空,心中吶喊道,老媽……你兒子發達了……竟然……竟然娶到了貂蟬……哦,您不知道貂蟬,沒關系,兒子告訴你!貂蟬是三國第一美女啊……
等會……江哲有些反應過來了,我老婆是貂蟬……那呂布呢?恩……以後離呂布遠點……
江哲暗暗打定主意。
“夫君!”見江哲又不理自己,秀兒有些吃味。
“秀兒!”江哲抱著秀兒說道,“太感謝你了,感謝你當初一棒打暈了我……”
“嘖!”秀兒啐了一聲,羞道,“夫君如此說豈不讓妾身難堪……”
“怎麼可能!要不是那樣我怎麼能娶到你呢!”
江哲的話讓秀兒心中像吃了蜜糖一樣甜蜜,渾身慵懶地靠在江哲身上,幽幽說道,“當時夫君真的好不過分呢……妾身正出浴,夫君便……咯咯,妾身情急之下只好……咯咯……”
江哲尷尬地摸摸腦門,拜托,其實當時我什麼都沒看到來著,不過這一棒子換一個老婆太值得了,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貂蟬……哦,上天,我太愛你了……
“其實妾身也很慶幸……”秀兒看著江哲,徐徐說道,“夫君是好人……是君子,待秀兒又是如此之好,能做夫君的妻,妾身也不多求什麼,只要夫君如後也能如此對待妾身,妾身便心滿意足了……”
“哈哈,我優點很多的呀,其中一個便是對老婆好……額,是對秀兒好!”
“咯咯,夫君又玩笑了……”秀兒拉起江哲的手,輕輕說道,“夫君,陪妾身一同去集市采集如何……往年妾身總是一個人……”
“好好好!”江哲又憐又愛地說道,“以後不管秀兒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咯咯!”秀兒搖搖頭說道,“男兒當以功名為重,妾身只求夫君將妾身時時帶在身邊即可,免得妾身受那相思之苦……”
功名?江哲白了白眼楮,能娶到你我就算不虛此行了,要那功名干什麼用?最好是再來個反穿越,我帶你去見見我老媽……不過貌似不太可能。
“時日有些緊了,且勞煩夫君扶妾身進屋換件衣物,我們便出門吧!”
“了解!”江哲偷偷看了一眼秀兒走路的姿態,看來似乎傷得不輕?昨日難道我……呀!被秀兒看到了。
“夫君!”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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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年前的好消息……
剛成為江夫人的秀兒才破身,行走自然有些不便,這時的江哲簡直就是將秀兒看做自己的至寶了,真是放在手心怕凍了,放在懷里怕化了,便是出門的時候也要牢牢拉著秀兒的手。
秀兒百般無奈,只好找出一件寬大的衣衫與江哲穿上,這樣兩人牽手起來倒不是那樣的顯眼。
原本按著秀兒的想法,像自家夫君這樣的書生怕是一年出不得幾次門,但是……她還是小看了江哲“宅”的水平。
近了市集,江哲頓時好像看到了什麼稀奇事一樣,傻地可愛。
一排商販,自然是必後世有秩序的多,只是江哲有些奇怪地看著那些待售的物品上都插著一根稻草,于是悄悄問秀兒那是什麼意思。
秀兒眨著眼楮看了自家夫君良久,捂嘴笑道,“此乃‘標’也,不然他人如何知道你要販賣何物?”
原來如此,這根稻草就是‘標(記)’啊,頓時江哲心中終于明白了一句成語的意思︰插標賣首。
看著江哲恍然大悟的樣子,秀兒輕笑著搖搖頭,右手扯扯江哲的衣袖(左手被江哲握著呢),“夫君,我們去那看看吧……”
“好啊!”江哲看著那些不吆喝的小販,心中覺得很新奇,賣東西還不吆喝,那生意能好嗎?
最終,江哲兩人還是買了整整一大籃子的菜,東西誰拎?江哲怕是不會忍心讓秀兒拎東西的。
“咦?”秀兒輕呼一聲。
江哲轉頭一看,是那丫頭?頓時臉上有些無奈,這丫頭怎麼在這里?
“秀兒姐姐……”糜貞蹦蹦跳跳地過來和秀兒打了聲招呼,然後恨恨瞪了江哲一眼。
秀兒心中好笑,笑著應道,“妹妹此來為何?”
“我?”糜貞眨眨眼楮說道,“因為上次那事,我大哥要禁我足,我偷偷跑出來的……”
“那被你大哥發現妹妹不是……”秀兒有些擔憂。
“就是就是!”江哲附和道,“丫頭,還是趕緊回家吧,省的你大哥心中記掛,趕緊趕緊……”
“哼!”糜貞繃著臉盯著江哲,“我好不容易才出來,才不要回去!”
秀兒輕輕一扯江哲,笑著對糜貞說道,“既然如此,如何妹妹不妨去我家小留片刻,夫君,勞煩你去糜家替貞兒妹妹抱個信吧……省的妹妹家人擔憂……”
“什麼……”江哲指指,這丫頭出來竟然還要我給她去報平安?不去,絕對不去……
“好好好!”江哲終于在秀兒懇求的眼神中敗退下來,“等下我就去!”他恨恨地看了糜貞一眼,誰知糜貞根本就不看他,一個勁地和秀兒聊天。
“可惡的丫頭!”半個時辰後,江哲一邊念叨著一邊走在去糜家的路上。
“老師慢走……”
“嗯?”江哲奇怪地轉身,見陳登氣喘吁吁地跑來。
“元龍,何時如此急躁?”
“老師……這次是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陳登著急地說道,“昨日,家父得到消息,那張角……那張角好像是死了!”
“死……死了?”江哲頓時一驚,怎麼這麼快就死了?歷史中不是……
“怎麼死的?”
“額……”陳登面色古怪地說道,“似乎是違逆天意,受雷劫而死……”
不是吧……張角這麼一牛人難道被雷給劈死了?莫非他站在大樹下躲雨?江哲皺著眉頭沉思著。
“老師?”陳登奇怪地看著江哲,心說這應該是好消息啊,怎麼老師一副沉思的樣子,莫非還有什麼不妥?
“額?”江哲望了一眼陳登,奇怪地說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陳登很是無語,苦笑道,“剛才學生將喜訊抱與老師,不見老師欣慰,反而好似愁眉深思,莫不是其中有什麼……”
我只是猜測那張角是否是因為躲雨而被雷劈死的……
“咳!”江哲咳嗽一聲,信口胡說道,“當然大大的不妥了!”他回想了一下歷史,看著陳登說道,“張角一死……其眾若是士氣大減還好,若是其下能人借哀兵之勢直取洛陽呢?”
“洛陽一失……天下動蕩!”陳登沉聲接上。
“那就是了!”江哲撫掌說道,“黃巾僅玉一戰之力,是成是敗,皆看其是否能取下洛陽,若是敗了,雖天下之大也無其容身之處!”
“老師寥寥數語果然玄妙……大善!”陳登點頭符合道,不過他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師一眼,心中有些稱奇,似乎老師對那黃巾也不側目而視,並不以賊相稱,忽然響起當初江哲的話,心中頓時暗嘆,“黃巾者,皆亡苦之百姓也”。
“依老師之見,這大漢局勢若何?”陳登小心翼翼地問出父親讓他詢問江哲的話。
“黃巾雖勢大,但根基不穩,更兼張角斃命,余下之眾怕是撼不動東漢……咳,大漢根基……只是這逆亂一旦開了先例,日後怕是不好收拾,此其一也!”
“然!”陳登心中暗暗稱奇,老師年歲不過與自己相仿,所說之言語卻與家中老父一般無二,果然是生而知之者乎?
“當初為了抵御黃巾,皇……咳!當今天子下詔令各處招兵自御,如今怕是成尾大不掉之局勢,主弱而僕強……”
“必有大禍!”陳登忍不住接上了口,“如此說來,如今大漢不是岌岌可危?”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江哲古怪地看著陳登。
“唉!老師如此大才,卻閑住于此……那些酒囊飯袋卻高居朝堂,實乃大漢之失……天下之失啊……”
做官?江哲頓時有些飄飄然,不知道古代做官是什麼樣子呢?嗯……不過做官太危險,還是抱抱秀兒、每天去陳家打打醬油來得舒坦。
“說笑了說笑了!”江哲連忙擺擺手。
“學生之言實乃肺腑之言,依老師之才,屈居于學生府中帳房實乃是大大屈才啊!便是那城門令也是不足以令老師發揮才能的……”
這帽子似乎有些高啊……不過听起來到是挺舒服的……
“如此,學生斗膽向陶大人推薦老師為徐州從事……”
“等……等會……”江哲打斷了陳登的話,真讓我做官?其實我什麼都不會的……
“依老師之才,從事一職怕是綽綽有余……但還請老師勿要計較官職之小,皆為徐州百姓……”
“……”江哲訕訕一笑,“是啊……是啊……都是為徐州百姓嘛……”
“老師若能這般想便是徐州之福,天下之福啊……”
“這樣說貌似做做官也不錯?”江哲迷迷糊糊就答應了陳登,不過秀兒的事情他還是沒有忘記的,“不過此事不急,待年後我與秀兒一同去拜祭秀兒雙親後再行商量吧……”
“如此甚好……”陳登也滿意了,看著老師屈身于自家帳房,他這個做學生的自然是心中著急的很,殊不知大才若任小處必心灰意冷,無心作業的嘛!
他哪里知道……江哲這段時間的帳房先生那是過得一個舒坦……只是這舒坦的日子……日後怕是沒有咯……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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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過年(過度章)
不知道從事是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呢?江哲有心想問問陳登,又怕問出去以後影響在“學生”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頓時暗暗說道,到時候看看別人怎麼做的就是……
見老師似乎是答應下來了,陳登頓時心下很是暢快,也有一些小小的“愧意”。
畢竟,是自己推薦老師的,那麼老師身上自然就會帶上些小小的陳府標記,按照父親的說法,依照老師的才華,天下間無處去不得?
到時候老師若是名震天下,我這做學生的臉上也光彩……
心中偷笑的陳登看了江哲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問道,“老師今日不是與師母一同采購嗎,為何前來此處?”
“別提了!”這話正好說中江哲的傷心事,本來還想回家和秀兒一起享受兩人世界呢,為這個連陳登、方悅等人都打發了,這下好!那丫頭來了!
“……”陳登听了江哲的苦惱之言,頓時張張嘴說不出半個字。
“對了!”江哲眼楮一亮,說道,“元龍,我就將這嚴峻的任務交給你了!”
“……我?”陳登瞪著眼楮指著自己,得!自己又趕巧了!
“任重而道遠啊!”江哲輕飄飄地丟下一句,飄然離去。
陳登抬了抬手,看著江哲飛也似的跑遠了,頓時哭笑不得,泄氣地說道,“罷罷罷!”
搖搖頭無奈地走向糜府。
糜府……
“大哥……”糜芳嬉笑著走到書案邊,對正在那看書的糜竺說道,“小弟與你說件事,大哥切勿生氣。”
望也不望糜芳一眼,糜竺翻了一頁書淡淡說道,“說!”
“這個……”糜芳訕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可大可小……”
甚是無語地瞥了一眼糜芳,糜竺皺皺眉頭說道,“莫不是貞兒偷跑出去了?”
“啊!”糜芳撫掌驚嘆道,“不愧是大哥啊!高明!”
糜竺翻了一頁書,輕聲說道,“那麼你想說什麼呢?”
“……”糜芳一愣,傻傻地看了糜竺一眼,試探道,“大哥不生氣?”
糜竺猛地將書甩在桌上,沉聲說道,“你說呢!二弟!”
“別生氣別生氣……”糜芳暗暗說道,今天的大哥怎麼那麼大火氣?
“小妹還小嘛,關在屋子里當然會悶的,大哥你不好和小妹一般見……”
“我是生你的氣!”糜竺冷著臉說道,“某幾次向陶大人推薦二弟你為主簿,可是你……公良,糜家不復當初,你我二人自當盡力維護家業才是,可是你……”
“這個……”糜芳訕笑一下,想來自己是表錯情了,原來大哥一直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啊,“小弟素來懶散,這主簿職業怕是坐不牢靠的……”
“胡說八道!”糜竺沉聲說道,“和陳家與我糜家之力,諒那曹豹也不敢樣!”
“是是是……”
“唉!”糜芳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你心不在此!你自幼習武,武藝在我之上,做個將軍才是你的本意吧……”
糜芳看了一眼糜竺,沒有說話。
“二弟,需謹記,糜家只余我兄弟二人……”
“還有小妹呢!”
“你!”糜竺頓時氣結,“那丫頭早偷跑到那江哲處了……”
“……哦!”糜芳笑嘻嘻地說道,“原來大哥早已知曉……”
“廢話!”糜竺瞪了糜芳一眼,沉聲說道,“那江哲也是一大才,若是貞兒跟了他,對糜家……”
“咳咳咳!”
“咳嗽什麼!便是貞兒在這里我也這麼說!做大哥的,我又沒有逼迫她,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只是為家族考慮一下,有錯嗎?”
“咳!”
“你……”糜竺猛地抬起頭,頓時看見了猛向自己使眼色的糜芳,再看向門外,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精彩。
“要不……我等下再來?”陳登站在門口尷尬地說了一句“江式”語言。
“原來是元龍老弟光臨寒舍……”糜竺起身走了過去,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個……”陳登現在的處境也是很難啊,想來想去只好裝做沒听到,“子仲兄,元龍前來叨擾了……”
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糜芳,糜竺說道,“元龍前來,莫不是有事與某商議?”
“哦,那倒不是……”陳登搖搖頭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本來他還有些擔心眼前的這位會拍案而起呢,現在倒是不用擔心那個了。
“家教不嚴,見笑見笑!”
“豈敢豈敢!”
“大哥,要不要將小妹抓回來?”糜芳故意來搗亂了,誰知兩人皆不理睬他,頓時討了個沒趣。
“小妹在江先生處,竺倒是不擔心,只怕會給江先生增添麻煩……”
陳登仔細地觀察著糜竺的表情,心中暗暗偷笑,怪不得父親曾說子仲兄少年老成,果然獨到……
“那登便告辭了……”
“不送……”糜竺起身將陳登送出房門,回來時,見糜芳哈哈大笑,頓時羞怒道,“笑!笑什麼笑!”
糜芳笑著說道,“如此也好,糜家與陳家聯系更甚,豈不更好?”
“你!”糜竺有些無語,反正丟的是你大哥的臉皮!不過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
“休要再提!”
再說江哲回到家中,招牌似地喊了一聲,“秀兒,我回來了!”
沒多久秀兒便從屋子里走出,看著在大廳中喝茶的江哲說道,“夫君,可曾辦妥?”
“當然!”江哲隨將遇到陳登之事說與秀兒听。
秀兒點了點頭,“如此便好,只是陳先生保舉你為從事,夫君以後更要勤勉……”
“是是是!咦,那丫頭呢?”江哲左右張望了一下。
秀兒上前,嘟嘟嘴輕聲說道,“貞兒妹妹幫我做菜呢,夫君莫不是……”
看著秀兒笑地很古怪,江哲頓時說道,“沒有!我只是好奇!”
“哦……”秀兒恍然,點點頭說道,“貞兒妹妹說,今日要與妾身同住……這……”
“什麼?”江哲一瞪眼,連忙說道,“不行!”
“真小氣!”
冷不丁後面冒出一句,江哲一轉頭,正是糜貞,于是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既然如此,便這般吧……”秀兒對糜貞說道,“待妾身為妹妹收拾一下客房,若是妹妹不嫌棄的話……”
“最好嫌棄!”江哲丟下一句。
“那就謝謝姐姐了……”糜貞眼角抽了抽,恨恨地回瞪著江哲。
“哼!”這丫頭,淨來破壞好事!江哲哼了一事,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既然要過年了,我正好有一副現成的春聯,待我去找兩張紅紙寫上掛在門旁!”
“對聯?”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便是糜貞也是一臉的迷惑。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0:11:04
標題:
六十章 洛陽之行
“就是……對聯啊……”江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隨找了些紅紙走到書房。
秀兒上前替江哲磨墨。
“和順一門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萬象更新?”
“怎麼樣?”江哲頓時得意地說道。
“妾身不懂夫君說的春聯,只是夫君所寫,和順、平安二語甚地妾身心意……”秀兒含情脈脈地看著江哲。
其實我只記得這一句……江哲擾擾頭,頓時有些被秀兒夸地不好意思。
糜貞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嘟著嘴,眼中有些黯然。
“那我先將它們貼起來……”
秀兒見江哲如此興奮,也隨著他的意,說道,“夫君且去……”
看著貼好的春聯,江哲退後三步看著,心中嘆道,這是自己來到三國後的第一個新年啊……這里沒有紅包,沒有應酬,沒有老媽的嘮叨……
老媽……新年過年兒子不能回去看您了……只能在這里祝願您身體安康,別記掛兒子……唉!
“夫君……”秀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江哲身邊,小手握起江哲的手。
“我還有你……”江哲望著秀兒說道,“我還有你,秀兒!”
秀兒看著江哲臉上的悲傷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說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自然與夫君你同在……”
“下雪了?”糜貞嘀咕了一聲。
江哲望向天空,只見飛雪飄落,落于地面,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以後,秀兒便是自己的全部了……”
“秀兒,你看……”江哲耍寶似的將一片雪遞到秀兒面前。
秀兒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憂郁,輕聲說道,“……才受戰火,又逢此雪,怕是天下百姓難過這冬……”
江哲表情一滯,摟住秀兒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秀兒點點頭,隨即偷偷說道,“夫君莫要忘了同妾身一起去祭拜妾身的雙親哦……”
“怎麼可能!”江哲大咧咧的說道,“只是不知我們去哪?”
“洛陽!”
“洛……洛陽?”江哲睜大了眼楮,不是吧?去洛陽?
見江哲似乎有些不解,秀兒解釋道,“當初妾身雙親蒙難,皆是伯父相助才能安葬在洛陽城外,此行妾身一是拜祭父親母親,二也想看望一下伯父,伯父膝下無兒女,又兼年高,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好好好……”江哲是最受不了秀兒露出悲傷的表情了,立刻同意了。
“洛陽?我也去!”
“你去什麼!”江哲一回身,無語地說道,“秀兒去祭拜雙親順便看望伯父,我去祭拜岳父岳母,順便看望秀兒的伯父,你呢?丫頭!別淨搗亂!”
“哼!才不理你!”糜貞走到秀兒身邊,拉起秀兒的手說道,“秀兒姐姐,帶貞兒一起去好不?”
“這……”秀兒看了江哲一眼,說道,“此事要你的兄長應允……還有妾身的夫君……”
“哼哼!”頓時江哲得意地望著糜貞。
糜貞對江哲一皺鼻子,說道,“我二哥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你大哥呢?”江哲怪怪地說道。
“不要你管!小氣鬼!”
這一下,我又成小氣鬼了?江哲無語地指指自己。
“反正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糜貞恨恨地說道,“萬一我遇到什麼不測……”
“不可胡說!”秀兒皺著眉頭輕輕打了一下糜貞的腦袋,隨即回身望著江哲。
“……”江哲張張口,無語地對秀兒說道,“秀兒,你拿主意吧……”
“謝過夫君!”秀兒笑吟吟地望了江哲一眼,隨即對糜貞說道,“待年後問過你兩位兄長,若是你兩位兄長應允,我們便帶你去……”
“好!”糜貞頓時高興地在秀兒臉上一親,讓江哲恨地牙癢癢。
在這里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電燈都沒有的時代,江哲的這個新年卻過得很是愜意。
在江哲家住了一晚,糜貞便回糜家了,一來是這是年內的最後一天了,要是不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大哥抓回去,而來嘛,就是一定要讓大哥答應自己和秀兒姐姐還有那個小氣鬼一起去洛陽,自己長那麼大還沒出過徐州城呢!
二哥?二哥一定會答應的!
“篤篤篤……”
“夫君……有人敲門……”
“讓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說道,“大年初一的,那麼早來敲門,有毛病!”
“夫君……”秀兒硬是推了推江哲,細聲說道,“怕是來道賀的,若是怠慢了,終究不好……”
于是,我們的江哲江大宅無比懊惱地起身穿起了衣服,嘴里還不停嘀咕著,這大年初一的,正是抱著老婆睡覺的好時機的,哪個不長眼這個時候過來?
誰知,不長眼的明顯不少。
江哲很是郁悶地看著門外的人,好嘛,方悅、陳登、陶應、孫茂……
我算是服了!江哲對大家拱拱手。
“祝老師此年身體安康,萬福皆至……”不要問了,陳登說的。
江哲皺了皺臉,心中說道,貌似我和你差不多大來著?
“祝先生……”
“行了行了!”江哲打斷了方悅的話,將眾人請入大廳,秀兒這時盈盈出來,為眾人沏茶。
“不敢不敢!”陳登連聲說著,拎著茶壺跑出去了。
“對了,你們來的也巧,我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下。”
方悅、陶應、孫茂對視一眼納悶地說道,“先生有何事?”
“明日我去與秀兒前往洛陽一趟,一來拜祭秀兒的雙親,二來看望一下秀兒居住洛陽的伯父……”
“老師要往洛陽?”陳登進來正好听到此事,皺著眉頭說道,“此行路途遙遠,怕是為有諸多不便……”
“這般吧!”方悅說道,“若先生不嫌棄,某與先生一同往!”
“加上我!”陶應笑著說道。
陳登一心想先將江哲綁在徐州,見這兩人說話,頓時心中暗道可惜。
江哲疑惑地看著方悅和陶應說道,“你們不是……”
明白江哲的意思,方悅說道,“若無先生,子稜一是喪命于賊軍之後,二想必是歸于河內老家了,能護先生左右,小小一城將,某何惜之有?”
“善!”陶應笑著說道,“我早就不想呆在徐州了,得先生之便,去洛陽逛逛也好……”
“老師,那從事之位……”
“啊,對啊!”江哲恍然大悟道,“元龍,要不你先待我做幾天?我回來你再還我?”
這句話頓時讓屋內眾人哭笑不得。
“罷罷罷!”陳登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也想一起去的,現在……老師的職位怕是也只有自己能坐了……不然礙于陶大人臉上不好看……
“那學生就助老師一路順風!”
“恩!”江哲點點頭,心中惡狠狠地說道,我倒是要是看看那個叫王允的老糊涂,竟然將我的老婆去使那“連環計”。
這廝已經完全將秀兒當成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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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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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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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抵達洛陽!
就在江哲趕往洛陽的一兩月間,天下局勢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首先,黃巾終究沒能攻到洛陽,甚至連洛陽的邊都沒有擦到,在得知大賢良師殞命後,黃巾士氣一度降到低谷,張寶張梁竭力經營,才避免黃巾分離崩潰的局面。
時張寶進攻朱,引賊眾八九萬,正待擊潰,不想斜路殺出一隊軍,為首主將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雙手持劍,指揮落定。
身邊左右各有一將。
一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使一蛇矛,聲若巨雷,勢如奔馬,賊眾不能擋。
另一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使一偃月刀,正值一賊將匹馬趕上,虎目微睜,運刀一斬,頓時連人帶馬砍成兩端。
(傳說中的……劉關張……)
聞得此生力軍,朱即引敗軍反攻。
時張寶副將高升見大好形式被此三人破壞殆盡,頓時心中一怒,匹馬趕來。
張飛怒喝一聲,一拉馬韁,縱馬挺矛迎上,僅僅一合,刺升下馬。
張飛怒目一視左右,喝到,“某乃燕人張翼德!誰人與某一戰!”
賊軍皆懼,劉備一見,頓時揮軍直沖過去,朱見己方士氣大振,回身喝到,“此事不盡力殺賊,更待何時?”
張寶身處後陣,見對方三將往來直突,銳不可當,而己方敗陣折將,氣勢大減,下令鳴金收兵。
劉關張並那朱率軍見賊勢浩大,也不追趕,各自收兵返回。
隨後,劉備見過朱表明來意,頓時朱大喜,商議來日破敵之計。
次日,張寶擺陣搦戰,朱遂引兵出,關羽張飛早得其兄之計,各引軍一千,伏于山後高崗之上。
劉備做先鋒,對上張寶,戰不數合,匹馬便走,其軍遂退,張寶自引軍追趕。
將過山頭,忽聞兩聲炮響,左邊關羽,右邊張飛一起殺出。
張寶見中計,正想退兵,不想劉備反身殺來,兼有朱之軍。
左右皆是敵,黃巾頓時惶惶不知所措,被殺地大敗,張寶心中黯然,落荒而走,欲奔其弟張梁。
劉備遠遠望見“地公將軍”旗號,揮軍之上,見張寶,心中尋思一下,立馬搭弓發箭,正中其手臂。
張寶忍痛伏于馬上,逃入陽城,堅守不出。
近十萬黃巾經此一劫,頓時去了大半,張寶敗績已顯。
此事正值張梁統其兄之兵,對持皇甫嵩,然張梁終無其兄能耐,被皇甫嵩連勝七陣,斬張梁于曲陽。正欲尋張角之棺,忽聞其乃是被天雷擊斃,尸骨無存,頓時大笑三聲,梟張梁之首,送往京師。余眾俱降。
此戰皇甫嵩能大敗張梁,有一人功不可沒,此人便是沛國譙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
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為中常侍曹騰之養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瞞,一名吉利。
此戰曹操能文能武,有勇有謀,深為皇甫嵩器重,回朝廷後保舉曹操為濟南相,即日將班師赴任。
聞皇甫嵩大勝,朱竭力攻打陽城,張寶見其兄其弟皆亡,終日恍惚。
賊將嚴政見事不可為,遂刺殺張寶,獻首投降。朱计遂平數郡,上表獻捷。
劉備得朱看重,遂與其同去洛陽。
時當今天子(靈帝)年老昏庸,宮中十常侍得以時機把持朝政,賣官蠰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
郎中張鈞力諫靈帝,反被十常侍誣陷,亂棍逐出。
十常侍既握重權,互相商議︰但有不從己者,誅之。趙忠、張讓差人問破黃巾之將士索要金帛,不從者奏罷職。
皇甫嵩、朱计皆不肯與,趙忠等俱奏罷其官。帝又封趙忠等為車騎將軍,張讓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壞,人民嗟怨。
于是長沙賊區星作亂;漁陽張舉、張純反︰舉稱天子,純稱大將軍。
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諫議大夫劉陶、司徒陳耽死諫天子,得十常侍從中糾纏,被天子下令誅殺。
至此大漢朝綱更是敗壞。
一日清明,一輛馬車趕到洛陽城外。
“這就是洛陽……”江哲從馬車的車窗中探出頭來,看著洛陽雄偉浩大的建築贊嘆一聲。
秀兒望著窗外,隱隱有些失神。
“嘿!”方悅與陶應坐于前端策馬之位上,勒馬停住,方悅說道,“先生,洛陽到了!”
這時,洛陽城門處走來三兩名軍將,喝住江哲馬車說道,“你們從何處來!”
方悅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悠閑望著別處的陶應,抱拳說道,“某家先生從徐州而來,往洛陽城中拜訪一位叔伯。”
“哦?”為首的將士看了方悅與那陶應一眼,見兩人目光炯亮,氣勢不凡,似是出身行伍,當下口氣客氣了許多,“至半月前始,入城著皆要納一貫錢。”
“一貫錢?”方悅愣了一下。
那將士看了方悅一眼,說道,“閣下莫要以為是我等刻意刁難,實在是宮中下令,我等不能不行……”
江哲在馬車中看得明白,頓時明白這時十常侍大肆斂財的手段,開口說道,“子稜,與了他,我們也好快些入城。”
“是的,先生!”方悅從包裹中取出五貫錢遞了過去。
那將士點了點頭,走到馬車邊說了,“某職責所在,贖罪!”隨即撩起掛布,往里看了一眼,頓時表情有些怪異,“放行!”
那小子年級不大竟然就被稱呼為先生?還能有兩個如此漂亮的婆娘?這世道!那將士看著江哲馬車離去,搖了搖頭。
進了洛陽城門,方悅看著寬廣的道路,頓時有些迷惑了,這究竟望哪里去呢?看了一眼陶應,這小子已經在閉目養神了,方悅心中無奈遂問江哲道,“先生,望哪里去?”
“司徒王允府邸!”
“某明白了!”方悅一揚馬鞭。
“咦?”江哲懷中的秀兒奇怪地問著自家夫君,“夫君,你如何知道妾身伯父之職位?便是妾身也……”
“額……呵呵……听說听說……”江哲頓時有些尷尬了,王允王允……司徒王允嘛!當時江哲每當看到那個老糊涂用貂蟬使連環計,都恨得牙癢癢,如何會記不住?
“哦……”秀兒看了一眼額頭冒汗的江哲,輕笑一聲,也不再問,到是旁邊的糜貞不時地哼哼兩聲。
時王允才剛下朝,回想朝中污穢,黯然長嘆,忽聞下人來報,有遠客至。
王允疑惑地撫著長須,皺著眉頭問道,“是何人?”
“是一位年輕先生,姓江,名哲……”
“姓江?”王允思索了一下,沒有印象,難道是來求仕途的?頓時王允就一肚子火,“不見!”
那下人跑出去了,沒多久又回來了。
王允皺著眉頭說道,“那人不曾走?”
那下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先生說,他的妻子姓刁……”
“刁……”王允撫著長須念叨著。
“刁?!”王允猛地起身,神色一變,隨即大喜,“哈哈,老夫還倒是誰,原來是秀兒那丫頭!”隨即大步而出。
“這老頭好大的架子!”站在司徒府邸門外,江哲抱怨著。
“夫君……”秀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吱”聲,大門打開,王允大步走出,望了一眼江哲等人,頓時看到了秀兒,一愣之下,隨即笑道,“果然是某的好佷女!”
秀兒盈盈走前,彎腰行禮道,“妾身見過伯父,願伯父身體安康……”
“安康安康……”王允樂呵呵看著秀兒,連勝說道,“秀兒這般大,伯父差點認不出你了……唉……這些年你孤苦……你……你……”
這才反應過來的王允楞楞地打量著江哲,自家佷女方才便是站在此人身邊……
老糊涂!江哲對王允有著兩輩子的憤怒,頓時睜大眼楮和王允對視。
此子甚是無理!王允心中暗怒,直為自家佷女可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嗔怒地輕輕推了推他。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為大……
江哲無奈地一行大禮,口中喊道,“小子江哲,見過伯父!”
哼!王允心中哼了一聲,有了方才一下,這個老頭對江哲的形象怕是壞到了極點。
“嗯!”王允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江哲。
這老頭架子還真大!江哲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是看在秀兒的面上給你行禮,你這個老糊涂還給我臉色看,哼!
頓時,一老一小就那樣站著,死死地盯著對方,引得糜貞一聲輕笑,再觀方悅陶應,早走遠了。
“夫君……”秀兒無奈地拉拉江哲的手,對王允說道,“伯父,此乃秀兒的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王允皺著眉頭打量著江哲,小子相貌到是不錯,可惜目無尊長,又兼一柔弱書生,有何用?
礙著秀兒的面子,王允也不說明,只是哼哼兩聲。
“夫君……此乃妾身伯父,自幼就待妾身甚好……”
“哦……”淡淡一聲。
“……”王允也不指望這個沒禮數的小子能說什麼話出來,笑著對秀兒說道,“秀兒遠來疲憊,來來來,待伯父與你接風洗塵!”
“伯父……”秀兒輕輕拉起江哲的手,盈盈望著望著王允。
這丫頭!王允實在無奈,看著江哲說道,“江哲是吧?請!”
假惺惺……江哲心中說了一句,露出半點笑容,“司徒先請……”
這小子!王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步而入,“來人!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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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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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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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暢所欲言即可……
“喂,你們兩個!”江哲老遠地喊了聲在遠處偷笑方悅和陶應,既然要偷看、偷听跑那麼遠干什麼?
兩人笑嘻嘻地過來了,江哲搖搖頭和秀兒進去了,糜貞四下張望了一下,隨即跟上她的秀兒姐姐。
馬車自然有王允府上的的下人幫忙照料。
請一眾人在廳中坐下,王允喚來下人上茶,隨即笑呵呵地看著秀兒說道,“秀兒,這些年想必過的很是辛苦吧……也真是,為何不投伯父處來,看看你……唉!”隨即狠狠地瞪了江哲一眼。
我招惹你了?你個死老頭!秀兒投靠了你,你就拿她當計謀使了!江哲端著茶盞郁悶地喝了一口。
“伯父說笑了……”秀兒雙目帶著濃濃的愛意,看了一眼江哲回道,“往常是有些寂苦,如今……”她咬著嘴唇,只是甜甜一笑。
哼!看吧!江哲還了王允一記眼神,秀兒還是在我身邊安全,至少我不會拋棄她!
“哦……”王允好似嘆息地應了一聲,隨即打量了一下眾人,待看到糜貞時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江哲,又對方悅等人問道,“這幾位壯士是……”
“某河內方悅,字子稜,見過司徒大人!”方悅不吭不卑地行了一個軍中禮儀。
“司徒大人上安,某徐州陶應,字子承,見過大人!”陶應終究不愧是陶謙的兒子,明知司徒是什麼職位,但也是從容應對。
“好!好!”王允微微一笑,點點頭,和剛才對江哲的態度,明顯是兩個極端。
“奴家乃徐州糜家小女,喚作貞兒……見過司徒……”糜貞盈盈一禮,終是出身世家,禮數自然不少,頓時讓王允對她的影響好上幾分。
“秀兒……”王允慈愛地看著秀兒說道,“當年一別,怕是有些年歲了吧……”
秀兒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當初秀兒按父親和娘親的意願,離開洛陽,那年秀兒八歲……”
“八歲……”王允搖搖頭,嘆息道,“黨錮之禍,牽連重大……唉!別怨伯父,伯父實在是保不住你父親……最後還連帶你的母親……”
“娘親與父親感情至深,殉情而死……娘親是秀兒的驕傲……”
“你啊!”王允深深嘆了口氣。
這茶都喝完了,怎麼還不開飯啊?江哲肚中空空,左右張望。
“這位……”王允看著有些坐不住的江哲咳嗽一聲。
“伯父,您喊秀兒的夫君守義即可……”
“守義……字倒不錯!”王允嘀咕了一聲,看了一眼秀兒,頓時語氣和善了幾分,“守義,在家中可曾讀書?”
“讀,讀……”
“哦!”王允點點頭,又問道,“皆讀些什麼書?”
江哲張張嘴,心中說道,我讀過三國演義……
“……”王允面上一抽,眼中好似有些怒火,難道自家佷女竟嫁了一個草包?
“《易》可曾讀過?”
江哲張張嘴。
“《詩》《書》呢?”
“……”江哲苦了苦臉,心說我讀那玩意干什麼哦。
“《論語》呢!”王允的聲音越來越烈。
“小小讀過……”江哲有些尷尬地說道,沒騙你……小學課本的時候讀過一點點……
王允終于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小子什麼都沒讀過。
“有何感想?”王允取起茶盞吹了吹熱氣。
“……三人行,必有吾師……”
“……”王允楞楞地看了江哲半響,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剛才只是他的敷衍之辭?
江哲偷眼看了看秀兒,秀兒捂著嘴輕輕笑了聲,頓時江哲的臉掛了下來,老頭,竟然在我老婆面前掉我面子,你太可惡了!
也沒了繼續詢問江哲的興致,王允招待眾人吃飯,一路上,王允對江哲怒目而視啊……
宴中,王允一直招呼秀兒多吃點,方悅等人也多有提及……不過江哲嘛……那老頭深恨江哲這個“草包”騙了秀兒,如何能給他好臉色看?
輕飲一口酒,王允有些擔憂地說道,“秀兒,一路原來可曾遇到賊子?”
“賊子?”秀兒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伯父指的可是那黃巾?”
“乃黃巾賊子!”王允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隨即似乎有些歉意地看著秀兒。
秀兒的那聲“黃巾”也是受江哲影響,反正江哲就認為,如果你們大漢百姓安居樂業,誰還會去造反?後世的資料都表示,中國的百姓是忍受能力最強的,只要能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就不會去造反……
看了一眼江哲,秀兒猶豫著說道,“是……是的,伯父……秀兒一路過來,倒是未曾遇到……”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允哈哈一笑,“伯父還怕你們遇到大批黃巾賊子呢,唉!這群逆賊,目無王法!”
廢話!若遇到了還能在你這里吃飯?江哲嘀咕一句,大口吃菜,這王允家的菜倒是不錯,可惜這老頭人不咋地……
“賊禍險些禍患京城啊……”王允一聲嘆息。
“嘿!”陶應樂了,頓時說道,“司徒大人,某等也是遇見過那黃巾賊的,不過京城守備森嚴,黃巾要攻,恐怕不易吧……”
“哦?”王允一愣,看向陶應,隨即皺眉說道,“老夫記得徐州刺史……”
“便是家父!”
“哦!”王允恍然大悟,點點頭,好奇地問道,“你在何處遇到黃巾?”
“便是徐州!那賊子率軍五萬強攻徐州,不想被某家先生寥寥數計擊潰……黃巾賊子,不過如此!”當然了,其中也少不了小爺的功勞……
“哦?”王允聞言看向江哲,眼角一抽,看著江哲在那猛吃。
“守……守義,可是你擊潰了黃巾賊子?”王允眼中冒出一點精光,難道這個粗看粗枝大葉的小子竟然有此才華?
“食不言寢不語!”江哲低頭繼續攻擊手中的蹄。
“……”王允楞了一下,面上有些難看,從……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老夫說話!不過能說出這話,倒不是不學無術……某非是老夫看走眼了?
“夫君……”秀兒懇求似的看了江哲一眼,在桌底下輕輕扯扯江哲的衣角。
好好,老婆最大……蹄沒得比……
放下手中之物,江哲擦了擦手說道,“確有此事!”
“恩!”王允心中大定,看來這小子怕是真的有些本事,老夫也奇怪,不然秀兒如何能看上他……
等了半天不見江哲說話,王允有些尷尬地問道,“那這……守義可否細細道來……”
看來是王司徒不了解江哲啊,江哲屬于那種你不問,我就不說的類型,听到王允問話,江哲才開始講述……
“妙……”半個時辰後,王允撫著長須看著江哲,心中暗嘆,老夫果然是年紀大了……這眼光也是……唉!
“伯父?”秀兒擔憂地喚了一句。
“無妨無妨!”王允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道,“守義,沒想到你不通詩書,對于戰法謀略倒是精通啊……”
“一般一般……”
“……”王允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這一般是什麼意思,也許就是一些自謙的話吧,也無大礙。
“那守義如何看待當今朝政?不用拘束,暢所欲言即可!若有什麼治國良策也可一說……就當老夫看看你的才華!”
“真要說?”江哲看了一眼王允。
“呵呵,暢所欲言!”
“皇帝昏庸,宦官外戚當道,官員無能牽連百姓,更兼稅收繁重,百姓幾無生機,一句話,大漢沒得救……”江哲洋洋灑灑說了幾句,忽然發現情況不對,怎麼沒聲音了?
一下張望,桌邊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再看王允,身體顫抖,手指直直指著自己,眼中那個……好似是怒火?
“啪!”王允氣得胡須真顫,一拍桌子,怒道“小子!目無天子!目無朝廷!端地不為人子!”
“……”江哲傻傻地張張嘴,不是……不是暢所欲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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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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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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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天下?誰人之天下!
這……現在是什麼情況?江哲張張嘴看著桌邊的眾人。
“你……大逆不道!”王允怒火朝天,猛地站起,“來人!”
“伯父……”秀兒心中一緊,連忙哀求道,“秀兒世上親人僅存伯父與夫君一人……望伯父念在秀兒父親面上,繞過秀兒夫君這一回吧……伯父……”
“……”看著雙眼通紅的秀兒,王允臉上表情一滯,隨即深深皺起雙眉,似是在苦苦掙扎。
“老爺……”管家帶著兩名下人進來了……
陶應給方悅使了個眼神,兩人借口如廁便退出去了,只見兩人出去後,看了一眼府中方位,隱隱守住大門……
糜貞四下張望了一下,吐吐舌頭,低著腦袋看著盤中的食物。
“伯父……”
還沒等王允說話,江哲站起走到秀兒身邊,拉起秀兒說道,“起來,秀兒!”
秀兒又氣又惱地看著江哲,卻忽然發現江哲眼神,微微一咬嘴唇,慢慢站起,“是……夫君……”
王允有些詫異地看著江哲,這個小子……
“某說地對與不對,你自去思量!”江哲對王允厲聲喝道,“但是切勿忘記,這天下雖是劉氏的天下,但也是百姓的天下!”
“黃巾為什麼能有如此大勢?你想過沒有?”江哲冷笑一聲,他是真的生氣了,這個老糊涂,有的僅僅是一個對劉氏的愚忠!
“若是天下太平,可會有黃巾?”江哲似乎是天生和王允不和,尤其是心中還氣剛才王允“騙”他,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要某說,這樣的朝廷不要也……”
“住口!”王允漲紅了臉,喝住了江哲,這個混賬!方才還在思量看在秀兒的面上饒他一次,現在竟然……
“混賬!你莫以為老夫不敢殺你!”隨著話語,王允眼中冒出殺意。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說!你無端阻百姓肺腑之言,日後必有大禍!老匹夫!”
“你!”王允被江哲一句老匹夫驚住了,“你……你信不信老夫將你壓入大牢!判你個逆天大罪!”
秀兒緊張地抓著江哲的手,連連示意江哲不要再說了。
“哼!那若是某有幸不死,必有厚報于漢室。從小見大,若是大漢官員皆如你這般只為皇帝考慮、一點都不顧天下百姓!這個朝廷!不要也罷!”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守在房門外的陶應二人對視一眼,相繼苦笑。
陶應搖搖頭,無奈道,“趕了兩月,剛到洛陽……怕是又要回去了……這江先生……”
“不然!”反觀方悅,則是一臉的欽佩,“先生心存百姓,才會有如此言語,若是那老匹……那王允發難,某二人護著先生等人殺出洛陽便是!”
“那是自然!”陶應嘿嘿一笑,指指腰間,只見寒光一閃,竟是一柄腰刀。
方悅看看自己的雙手……自己的長槍在進府的時候就被收了……
“混賬!混賬!混賬!”王允一邊狠狠拍著桌子一邊瞪著江哲,隨即,他怒聲質問秀兒道,“秀兒,這便是你找的夫婿?”
秀兒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握緊他的手,輕輕說道,“伯父明鑒……夫君不是無力之人……且秀兒幼年家父也曾說‘天下乃百姓之天下’,秀兒了解夫君,他端不是叛逆之人……若是伯父要捉拿妾身夫君,那……”她咬著嘴唇說了一句,“請恕秀兒冒犯……”
“你……”王允睜大眼楮,不敢相信地望著秀兒,心中念叨著那聲“妾身”,似乎已經有一絲隔閡處在兩人之間。
“……”王允一眼望向江哲,江哲不甘示弱,反正他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找個地方躲一下就行了,反正過段時間這皇帝也沒什麼威信了,你這個老匹夫也自己跳城門死了,我怕什麼?
大不了和秀兒一起隱居,反正自己這輩子早就滿足了!就是最看不慣你們這種嘴臉,滿嘴仁義,心中卻只有皇室,家族!完全不顧百姓的感受!
隱隱的,江哲似乎將自己變成百姓的代表了……
“司徒大人想必沒听說過‘易子相食’的典故吧……不妨出去走走……”江哲恥笑道。
頓時,王允漲紅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握緊雙拳,一雙怒目游轉與秀兒與江哲兩人之間,深深吸了口氣,瞪了管家一眼,怒聲說道,“望什麼?還不帶客人下去休息?!”
隨意長袖一揮,紛紛地走入內室。
于是,這洗塵宴席不歡而散……
“……”管家看了看江哲,剛才的“逆言”他也听到,但是見自家老爺似乎沒有將這個小子捉拿的意思,頓時尷尬地說道,“幾位,請!”
江哲繃著臉哼了一聲,其實心中也有些惶惶,見那老頭走了才暗暗松了口氣,要是這老匹夫突然發難,那自己也就只有跑路的命了。
想到這里,他有些後悔地想到,叫你說!敷衍他幾句不就完了?但是……好恨這個世界啊!好想帶著秀兒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多和諧啊……
秀兒小手一捏江哲的手,對他露著一個笑臉,她自然是最了解自家夫君的,心中藏不住心事,有什麼便說什麼……只是如今……唉……
明日拜祭過父親和娘親,還是早些回去徐州吧……秀兒暗暗打定主意。
糜貞剛才被兩人嚇地連大氣不敢出,直到現在才拍拍自己的胸口,嘟著小嘴恨恨地瞪著江哲,心中暗暗想道,“小氣鬼,真不會說話!蠢蛋!你不知道這是叛逆的話麼?就算你這麼認為,也不要說出來呀!真是蠢蛋!蠢蛋!”
江哲等人被帶到了客房,江哲和秀兒自是一間,隔壁是糜貞,方悅和陶應在他們兩邊。
期間,陶應給江哲打了個眼神,示意江哲自己注意,江哲點點頭。
“夫君……待明日我們拜祭了秀兒的雙親,便……便離開洛陽吧……父親曾言讓秀兒遠離洛陽的……”
江哲如何會不懂秀兒的心意,溺愛地揉揉秀兒的頭發,黯然想到,江哲!你這個蠢貨!你現在還要照顧秀兒呢!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天下間那麼多的不平之事,你說地過來麼!以後再不要這樣了!
“……恩。”江哲對秀兒點點頭。
深夜,眾人皆睡了,唯獨王允還身處身房,雙目渾濁地看著桌案。
“天下乃百姓之天下。”
“……若是大漢官員皆如你這般只為皇帝考慮、一點都不顧天下百姓!這個朝廷!不要也罷!”
“司徒大人想必沒听說過‘易子相食’的典故吧……”
回想起宴中的事,王允心中百感交集。
深吸一口氣,攤開紙張,提筆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隨即,看著這字老淚縱橫。
“天……天子昏庸,宦官外戚當道,官……官員無能牽連百姓,更兼稅收繁重,百姓幾無生機……”王允喃喃說著江哲的話,長嘆道,“高祖……大漢難道真……真止于此?”
“唉……說得不錯……”王允嘆息著起身,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呆呆望著天上的月亮。
“何進……張讓……唉……”
良久,王允撫摸著院中的栽樹的枝干,只見上面條痕便處,他一發狠,折下一根細枝,見到其中生機,才露出一絲微笑。
“我大漢必傳承百世!”王允緊緊著握著拳頭,“江哲,江守義……頑劣、無禮、傲慢,然……然其見識、謀略具是上佳……”
“豈可不為大漢所用!”王允大喝一聲,隨即朝江哲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篤篤篤!”
“夫君……”秀兒搖醒江哲,有些警惕地說道,“夫君,有人敲門……”
“讓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說道,剛剛消耗一身體力,正困呢,哪個不長眼的!
“莫非是陶將軍他們?”秀兒疑惑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難道是妾身伯父真不念舊情?妾身出去看看!”
“等等!”江哲皺著眉頭起身,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我去!別著涼了你!”隨即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披上衣服走向門邊。
煩躁地開了門,江哲惱怒地說道,“那個不長眼……眼……的……”
門外站著的正是王允,只見王允眼眶深陷,神色萎靡,彷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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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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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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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夜談!
“……”江哲皺了皺眉,看著王允不說話。
“夫君……”秀兒奇怪地在里面喚了一聲。
“……”王允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守義,隨我來!”
江哲點了點頭,回屋與秀兒說了一句,便和王允走了,他彷佛有些感覺,這老頭現在不會對他怎樣。
秀兒坐在榻上,凝起秀眉想了片刻,披上一件衣服急急地出門了。
王允帶著江哲走到院中樹下,那里有一張石桌,兩張石凳。
“坐!”王允指著石桌上的菜肴說道,“守義,有無興致與老夫淺酌一番?”
大半夜的喝酒?有毛病?江哲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看左右,心中想到,這老頭弄什麼玄虛呢?
王允給江哲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見其也不道謝,皺皺眉,隨即苦笑一聲搖搖頭,將被中的酒一飲而盡。
“守義……”王允指著那棵大樹問道,“你可知此為何物?”
“一棵樹!什麼樹不知道!”
微笑著,王允搖搖頭,鏗鏘說道,“此乃大漢!”
莫名其妙!江哲看了一眼那樹,只見這樹掉光了葉子,連枝條也枯萎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和大漢有什麼關系?
“隨枝枯葉落,然生機猶存!”王允緊緊盯著江澤。
頓時,江哲就明白了王允的意思,這老頭拿樹比喻大漢呢……
江哲搖搖頭,淡淡說道,“可惜此樹枯的是枝葉,大漢損的是根基!”
“……”王允愕然,默默取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大漢傳承四百載,斷不能毀在我輩手中!”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這老頭對大漢還真忠心啊……
“席間,你只說了大漢的弊端……可有良策?”王允看著江哲說道,“……不必戒心,在你面前的只是秀兒伯父……暢所欲言吧!”
還暢所欲言?江哲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說吧……此處僅我二人!府中下人老夫皆喝退了!”
“這不是很簡單嗎……”江哲試探地說道,“除掉宦官、外戚……”
“簡單?”王允一聲苦笑,“談何容易!”
真不是匡我?江哲奇怪地看著王允在那一杯一杯地喝酒。
“守義不知……”王允搖頭說道,“國庫空虛……實不得不抽取重稅……”
“可惜大多用在皇室奢華上了!”江哲本性又犯了。
“你……”王允指了指江哲,皺皺眉,忍著火氣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率御天下,些許奢華……些許奢華……”他尷尬地說著些許兩字,隨即轉口道,“皆是君側奸賊教唆!我等身為大漢子民,自當報效大漢!”
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將杯中的酒喝盡,縮了縮身子,心中壞想道,這老頭大半夜的犯什麼毛病呢!
“守義可知稅收之事?”
“略懂……”江哲想了想說道,“民取些稅于國,國還用于民!”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古怪地說道,“這從何處聞之?”
“有……有何不妥?”
“稅!乃用于軍事、賑災、內政等處……還用于民?”
“……”江哲啞口無言,天啊,這里是三國啊,我把後面社會的拿過來干什麼哦。
“……還用于民?”王允撫著長須說道,“守義怕說的是賑災吧……”
“是……是的……”
“呵呵!不必拘束!”王允看著江哲樣子,“宴中你直呼老夫老匹夫的氣勢何在?”
我那是被你氣的小宇宙爆發……江哲撇撇嘴。
“我再來問你,你可知稅收之重要?”
江哲點點頭,看著示意自己直言的王允說道,“軍備、內政……前者強軍,後者強國……賑災……”他撇了王允一眼。
這小子!王允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近幾年來國庫空虛,如是真有賑災,怕是不會出現黃巾之禍。
“我觀你不讀書,卻曉天下道理……席間你說官員無能連累百姓,那我倒是要問問你,若是你身居官職,如何處之?”
“我?”江哲想了想說道,“多做些實事為百姓即可!”
“說的輕巧!”王允撫須一笑,“為官之道你又知道多少?”
頓時江哲不服氣地說道,“那要看是什麼官了!”
“哦?”王允一愣,問道,“這……這有何等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
“若是……”王允看著江哲猶豫著說道,“若是讓你處縣令之職呢?”
“少說多做!”
“唔?”王允一頭霧水,又問道,“如是處一州州牧呢?”
“多說多做!”
“……”王允望了一眼江哲,“如是你處于老夫的職位呢?”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少說少做!”
“……”王允思量一下,忽然領悟,低聲喝到,“此乃自保之道!不是為官之道!守義切勿學之!”
這……這老頭能耐啊……江哲有些詫異。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道可惜,此子反應機敏,卻誤入歧途,可惜!可惜!
搖搖頭,王允看著江哲說道,“此前你說你不曾讀書?”
“……”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江哲尷尬地點點頭,“不曾讀……”
“可惜了……”王允嘆了口氣,“明日我與你幾本,你且細細讀之,大有好處!”
我……我靠!江哲傻眼了。
“出來吧!”王允朝著一處輕聲喚道。
江哲一轉身,只見秀兒盈盈走出,頓時起身走了過去說道,“夜里風大,你出來做什麼!”
“還不是怕老夫對你怎麼樣!”王允自嘲地說著。
“誤會伯父……秀兒甚是羞愧……”
“罷了!老夫只是喚你夫婿出來淺談幾句,守義,且坐,老夫還有些話語要給你說。”
見只有兩張石凳,秀兒又不會現在回房,這怎麼辦呢?江哲坐下,拍拍自己的雙膝說道,“來,秀兒,這里……”
秀兒看了一眼王允,頓時臉色通紅,壞人!當著伯父的面呢!
抵不住江哲的呼喚,秀兒走了過去。
“……”王允傻眼地看著這兩人,低頭咳嗽幾聲。
“這個……”江哲看了一眼秀兒,說道,“不知伯……伯父還有何教誨……”
听到伯父二字,懷中的秀兒輕輕貼著江哲的胸口撕磨了一下,算是對他的感謝吧。
“伯父……”王允很是欣慰,正色說道,“老夫觀守義,是有些才華,但是切不可自傲,要知道天下能者何其多!你直言大漢弊端,雖是出言不遜,不過終究是實……然你且不知朝中險惡,斷言天下官員無能……這不足取!”
“我……我只是……”江哲尷尬了下,加上天下兩字,老頭這個高帽戴地還真輕巧。
“也罷!你年歲尚小,不識朝中賢士,老夫也不怪罪!”王允看著秀兒羞意帶著幸福的模樣,心中感慨,秀兒的父親還是同這江哲一般,能才,可惜為人太傲,更兼嫉惡如仇,才會落得如斯田地。
嘆息了一句,王允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等皆大漢子民,理當為大漢出力,守義以後且不可再說逆反之語!否則,老夫斷然不會客氣!”
秀兒听到這里,頓時明白王允是原諒了江哲,連忙拉扯著江哲的衣衫。
“伯父說的是!”江哲苦笑一聲。
看見秀兒拉扯其夫婿的衣衫,那江哲也不怪罪,反而習以為常,王允心中暗暗為秀兒欣慰。
“罷!夜已深,你夫妻二人且去歇息!”王允起身,秀兒連忙站起,並拉扯著江哲。
沉吟一聲,王允說道,“不讀書,便不通曉天下道理!再者……”他看了江哲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你如今既為老夫佷婿,老夫斷然不能不管!從明日起,你便跟著老夫增長些見識!天下,斷然不是你說的那般簡單!”
“……”江哲張張嘴,不是吧……
“哦!”王允一撫掌,皺眉說道,“老夫忘記你等且要拜祭至親,也罷!就後日吧!”
“切要放在心上!守義!”
秀兒見自家夫君傻傻的樣子,連忙說道,“伯父放心,秀兒會時刻提醒夫君的……”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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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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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0: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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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雙雄!
第二天,江哲打著哈欠被秀兒搖醒,迷糊地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道,“秀兒……行行好……讓你夫君我再睡會……昨日被那老頭……啊!”
秀兒一擰江哲腰間的肉,嗔道,“夫君!”
“好好好!是伯父!”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秀兒,暗想秀兒這招哪里學的?
“快些起來,若是夫君你不起來……便讓妾身先起來嘛……”
“不要!”江哲將秀兒摟地更緊了。
“夫君……”秀兒嬌聲喚道,“今日說好要去祭拜妾身雙親的,莫不是夫君……”
看著秀兒嘟起嘴,江哲討好地說道,“怎麼可能!不過……”他壞笑一聲,“要我起來也行,親我下!”
這壞人!昨日欺負得自己還不夠嗎?秀兒咬著嘴唇,慢慢在江哲臉上一親。
“不對!”江哲點點自己的嘴唇,“這里……”
“妾身生氣咯……”
“我起我起……”江哲汗顏地起身,開始穿衣服。
“咯咯……”秀兒輕輕一笑,起身捧起江哲的臉,在他嘴角一吻,羞道,“夫君真壞,總是讓秀兒難堪……”
“哪的話!”江哲喜滋滋地說道,“我愛秀兒還來不及呢!”隨即他在秀兒唇上重重一吻,嘿嘿笑著下了榻。
愛……秀兒痴痴地踫了一下被江哲親過的地兒,又羞又喜。
秀兒幸甚……得此夫婿……
“起來了起來了!”江哲惡狠狠地敲著陶應的門。
“急什麼!”陶應懶洋洋的話語從里面傳來,“怎麼,守義,昨日被教訓到深夜?”
“……”江哲指指陶應,“你怎麼知道?”
“某等還以為那王允要發難呢!”背後傳來方悅的聲音,“後來一看情景,認為先生無憂,于是便回來睡覺。”
原來自己昨天還有兩個保鏢在的啊?江哲眨眨眼楮,可惜了,一直怕那老頭突然翻臉,還要自己去讀什麼書,靠!
念了十幾年的書還沒消停多久就又要讀了?嗚嗚,可憐秀兒還說要督促自己……悲哀啊……
“陶將軍……方將軍……”秀兒過來了。
“不敢!江夫人!”兩人說道,不提秀兒是是江哲的妻子,光是對著一個武藝還似乎在自己之上的女子,兩人自然如同陳登見到江哲一般。
“今日怕是又要勞煩兩位了。”秀兒輕笑著說道,“伯父說附近雖然少有叛逆,但是治安似乎不那麼好……”
“某等自當盡心!”
“妾身先去準備些東西……”一頷首,秀兒頓時離開了。
“嘖嘖嘖!”秀兒一走,陶應一摟江哲的肩膀說道,“守義,你夫人真是……嘖嘖,天下少有啊,要是某也得那麼一個妻子,少活十年都願意!”
“行了行了!”江哲早就從陳登那里听說了陶應的“斑斑惡跡”,瞥眼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找個?讓陶大人早日可以抱地孫子。”
“老家那老頭子?”陶應撇嘴一笑,“我要是有兒子,死都不給他抱一下!我自己受罪受夠了,干嘛讓我兒子也遭這罪?”
江哲無語,“走了走了。”
“等等!”陶應連忙喊住江哲。
“何事?”
只見陶應整整衣衫,摸了摸背後的腰刀是否放地牢靠,隨即面容一變,沉聲說道,“先生,請!”
“……”江哲看了陶應一眼,顧自走了。
“你干嘛呢?”方悅奇怪地問道。
“唉,這都不懂?”陶應一邊跟上江哲,一邊說道,“某等現為護衛,自當要有護衛的氣度!”
“……哦。”
秀兒雙親皆葬在洛陽城外不遠處,江哲听取了秀兒的請求,于是眾人便徒步過去,不曾做得馬車。
見秀兒四下看著洛陽的建築,江哲心中一沉,說道,“秀兒,是否是記起了那些傷心的往事?”
秀兒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如今秀兒有了夫君你,如何會再為往事傷心?只是想起秀兒離開這里的時候……洛陽變了許多……似是有些敗落……”
江哲拉起秀兒的手說道,“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虧,從古至今,皆是如此……秀兒又何必傷感?”
“兄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哦……”一聲輕笑傳來。
“唔?”江哲一愣,轉身一看,原來是兩個看上去氣度不凡的青年。
一個面容俊秀,身材高大,腰間佩著一柄寶劍,端的是一表人才。
另外一個身材相對矮小一些,容貌也是不凡,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話便是此人。
見江哲回身,那說話的青年頓時笑笑說道,“某玩笑之語,先生勿要介意。”
“不敢,閣下是?”
“某?某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孟德……江哲眼楮一瞪。
“此乃操之好友……”
“某自會介紹!袁紹!字本初!”
袁紹……江哲吞吞口水,天啊……竟然踫到了這兩位,兩個北方的未來霸主?
曹操見江哲發愣,也不以為意,笑道,“先生不與某二人互通姓名,莫不是瞧不起某二人?”
“不敢不敢!”江哲暗暗說道,我怎麼敢瞧不起你曹孟德呢?
“在下江哲江守義……兩位喚在下守義即可!”
“守義,哈哈……好字,好字!”曹操斜眼看了看江哲身後的陶應和方悅二人,見兩人身上殺氣布身,顯然俱是勇武之士,頓時將江哲高看了幾分。
待看到秀兒時,登時眼楮一亮,暗道,“天下間竟有如此女子?”
“孟德?”江哲有些不爽自己老婆被別人直直看,便是曹操也不行!
“某失禮了!”曹操歉意地說道,“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
“恩……”江哲只是應了一聲。
曹操見江哲好似有些生氣,也不以為意,那是自己剛方才孟浪,拱手說道,“不知守義何往?”
江哲思量了一下說道,“出城拜祭至親……”
“哦!”曹操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倒是與某等同路,何不一同前往?”
見曹操比那不聲不響的袁紹好說話,江哲頓時問到,“孟德,你也去城外?”
“不然!”曹操搖頭笑道,“天子命某為濟南相,某乃是去赴任……”
“哦……”江哲恍然大悟,看來這位大能看樣子已經從黃巾戰事中脫穎而出了,“那在下恭祝孟德了。”
“哪里哪里,皆是為大漢出力!”
咦?江哲心中感覺奇怪,怎麼……
“某素有遠志,願憑一身熱血,掃平天下逆賊,還大漢一個清平!”說了一般,曹操頓時有些氣餒,“然世事弄人,如今朝廷……”
“孟德!”袁紹一聲低喝,“慎言!”
“嘿!”曹操自嘲一笑,對江哲笑道,“讓守義見笑了。”
“……不敢。”
臨近城門,早有曹府的下人等候在那。
曹操一抱拳,對江哲說道,“能結識守義,實乃某是幸甚!告辭!”
“不送!”江哲隨帶著眾人離開了。
袁紹和曹操上了馬,袁紹策馬到曹操身邊,奇怪地說道,“孟德,莫不是見那女子甚是秀麗,動了歪心?”
“不可胡說!”曹操微微一笑,想起那江哲的眼神,頓時笑道,“這個江守義,很不尋常……”
“哦?”袁紹撇嘴說道,“某倒是看不他有何不尋常的!想來是你動了歪心!”
“哈哈!”曹操策馬急驅,高聲喊道,“離了洛陽!從此天大地大!征西將軍!某曹孟德取了!”
“切!”袁紹一撇嘴取笑道,“征西將軍?某要做便做那三公!將軍何用!”
“哈哈哈……”
“孟德,等等某!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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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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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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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局勢!
因為時隔太久,江哲和秀兒隨陪了兩位逝去的老人良久,只見秀兒望著那淒涼的景地,淚如滾珠。
江哲哄了好久才將秀兒的悲傷抹去。
一夜無事,除去糜貞那丫頭對幾人丟下她一事生氣。
“誰讓你睡得像頭豬似的!”江哲一句話就將糜貞的氣焰打滅了,後者忿忿地回房。
第二日清晨。
王允不愧是王允,踱步到江哲房門前,敲了敲門。
“篤篤篤。”
秀兒立刻早就醒了,看了一眼身邊睡地很沉的江哲,不忍喚醒他,起身披上衣服去開了門。
“秀兒見過伯父……”
“恩。”王允看了一眼秀兒,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皺眉說道,“喚守義來見我!”
“這……”秀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昨日和秀兒走了那麼遠……怕是……”
王允皺皺眉搖了搖頭,“罷,你且將這兩本書交與他!好生細讀,待老夫回來,還有分說!”
“是,伯父……”
王允點點頭,走時留下一句,“你等路且長,房事還需克制……”
一句話就讓秀兒羞愧難當,見自家伯父離去,趕緊關了房門,嘟嘟嘴走回榻邊。
“秀兒?是伯父?”江哲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是的,夫君,伯父留下兩本書與你……”
“得得,放那邊啊……我們再睡會……”
無奈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兒走到案邊,章起燈火,好奇地翻閱。
王允給的那兩本書一本乃是《漢書》,還有一本乃是《春秋左氏傳》。
其實秀兒也曾識字,學與幼年,父親所教,只是後來忙于生計,又兼無書可讀,才對江哲言其不識字。
有些惶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哲,秀兒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開《漢書》……
不知不覺,時間飛逝。
江哲醒來一看身邊,竟然沒了秀兒的身影,倒是有幾分驚奇,看了一眼屋子,見秀兒捧著書卷在燭下看書,頓時支著腦袋打量了一下,美女讀卷,倒是也有幾分別情。
秀兒正讀著入心,忽然感覺身上輕輕一沉,回眼一看,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看,便是自家夫君誠然的笑容。
“夫君……”秀兒急忙將書本合上,“夫君莫怪……秀兒只是……”
江哲一愣,隨明白過來,頓時輕笑著接過秀兒遞來的書,“傻瓜!難道你讀寫書我還會怪罪你不成?漢書?這老頭讓我讀這個?”
見夫君不怪罪,秀兒松了口氣,頓時說道,“夫君,還有一本……”
江哲瞥了一眼,似是無語,“春秋……”
“篤篤篤,篤篤篤……”敲門聲甚急,“守義?秀兒?可曾起身?”
秀兒一驚,指指江哲,江哲立刻坐在位上,做出一副讀書的樣子,秀兒自去開了門。
“唔,孺子可教!”王允看著江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說道,“守義,可曾遇到疑問?”
“……疑問?”江哲嘴角一抽,“還沒有……”
“沒有?”王允走上前,疑惑地說道,“讀書怎會沒有疑惑?不必拘束,老夫親自與你解惑!”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低頭輕笑一下說道,“伯父且坐,秀兒下去沏茶……”
王允點點頭。
怎麼辦怎麼辦?江哲心中很是無奈,這老頭倒是熱情……但是自己吃不消啊……
忽然靈光一閃,江哲放下書本,問道,“伯父想必是從宮中歸來吧?今日可有些奇事?”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說道,“皇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豈能做談笑之事?奇事……哼!還不是那……”
“何進和張讓在爭奪權力?”江哲盡量轉移王允的注意力。
“守義倒是機敏……不錯!”王允面色一沉,說道,“何進無謀,張讓無德,兩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漢之福……”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關上房門,輕語道,“守義,老夫問你一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是!”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勝算?”
江哲眼楮一瞪,不是吧?拜托,你不考慮自己,考慮考慮我和秀兒吧……
“無有勝算嗎?”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無半點,只是眼看大漢敗落如此……痛哉!惜哉!”
江哲看著王允,輕輕說道,“伯父何必親身犯險?這二次必有爭端……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靜觀其變?”王允皺眉說道,“兩人如今雖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靜觀其變又有何用?再這般如此,大漢遲早……咳!你所說的靜觀其變是……”
江哲訕訕一笑,記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過不好對這個老頑固說,“伯父,天子身況如何?”
“天子服用丹藥,雖歲大而體健……”說了半截,王允眼楮一睜,怒喝江哲道,“守義,此言大為不妥!日後慎言!”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聲說道,“听聞,此丹藥不利人體,雖有一時之效,但久用恐怕……”
“當真?”王允面色一緊,江哲點點頭。
王允隨怒道,“何方逆賊竟敢霍亂京宮?禍害天子?”
誰叫那皇帝想成仙來著,這下得,您就飛升吧……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這老頑固不是又要……
“守義且坐,待老夫稟明天子……”
“得!”江哲連忙喊住王允,猶豫著說道,“天……天子服藥時日已久……雖面上看不出,然體內……恐怕時日……若是伯父現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讒言……”
“老夫行將就木!有何懼哉!”
“話不是這麼說……”江哲苦思一下,說道,“一方為無藥可救的當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奸惡的大好良機……伯父,好生思量啊……”
“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說的大好良機是什麼,只是他忠于皇室,要他眼睜睜看著天子隕落,實在是心如刀割。
“福無爽至,禍不單行……此言不虛……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當今天子,如此……”
“那您還是成病吧,眼不見為淨!”
“你!”王允又好氣又好笑,只是細細思量一番後,倒是有幾分道理,隨問道,“守義,你可保證那二賊自有爭端?”
“伯父放心……”三國演義上寫的明白呢……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長嘆,“只要其起爭端,必有一傷!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氣力!”
見王允那麼悲觀,江哲忍不住替他打打氣,“也許會是兩敗俱亡呢……”
王允一听,以為這小子說的是激勵自己的話,頓時笑笑說道,“如此實乃大漢之幸!”
不信?拉倒!江哲撇撇嘴。
吱一聲,門輕輕打開,秀兒盈盈走入,為二人沏茶。
王允看了一眼秀兒的幸福模樣,心中欣慰,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守義,剛才被你打斷,老夫且來問你,讀書可有疑惑?”
“啊?這……”江哲頓時傻眼,這老頭哪來那麼好的記性?
見江哲不說話,王允還道是秀兒在,這小子落不下這個臉面,遂說道,“方才所有,老夫深有思量,若是天子真如你所說……老夫便從你之言,稱病在家,你可跟我細讀先賢之書,日後必大有用處!”
“……”江哲表情一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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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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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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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天子病危!
如此,江哲等人便在王允府上住下了,別人尚無事,只是江哲的日子似乎過得不怎麼好……
兩個月後……
“哈……”江哲支著腦袋坐在案邊,打了個哈欠,對不遠處正在刺繡的秀兒說道,“秀兒,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徐州去?”
秀兒聞言抬頭,看著江哲猶豫道,“妾身與伯父說了好些日子了,伯父只說往日虧欠甚多,想留我們多住片刻……”
“還片刻?”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忿忿地將手中的《漢書》丟在桌上,“這都兩個月了!每天早上早起看書,寫書,那老頭竟然還不讓我出門?太可惡了吧!更可惡的是每天晚上還要拉著我給我講解什麼精要,然後要是我回答不出他的提問,便是一場滔天怒火……這日子沒法過了!”
“夫君……”秀兒又好氣又好笑,起身走到江哲身邊,輕輕捏著他的雙肩,“伯父對夫君期望甚大……夫君可莫要讓伯父失望呀,況且這讀書之事……”
“你說得輕巧。”江哲哼了哼。
“若是如此……”秀兒咬著嘴唇,弱弱說道,“如果夫君一人讀書寂寞,不妨喚妾身一起……”她低下頭,聲音很細。
“你很想讀書嗎?”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
“……”秀兒復雜地看了一眼自家,猶豫著點點頭。
“太好了!”江哲一把抱過秀兒喜道,“那以後我們一起!”
“當真?”秀兒一臉的驚喜。
“當然!”
“咳!”門外一聲重咳。
秀兒一見是自家伯父,臉色一紅,頓時想離開江哲腿上,但是江哲死死抱著,對來者怒目而視,“伯父,這還沒到你提問的時間呢!”
“荒謬!”王允步了進來,看了一眼秀兒說道,“秀兒,身為婦道,當守為妻之禮,若是被外人看到,外人如何看待?”
秀兒臉色一沉,輕輕低下頭,“伯父說的是,秀兒知錯了……”
江哲頓時有些不爽了,說道,“老頭,某妻自有某來教導,您老就別費心了!”
“你!”王允頓時對這個小子無語了,相處了近兩個月,王允自然了解了這個佷婿的性格,明白秀兒是他心中的寶貝,別人是說不得的!但是身為秀兒長輩,自己如何能不說?!
“老頭,要麼讓秀兒陪我一起念你那個什麼破書,要麼趕緊讓我們回徐州去!”
王允頓時無語,回徐州?想都別想!至于讓秀兒念書……他皺皺眉頭,思量了片刻,罷!小輩的房中之事自己管的這般緊作何?
“那就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疏懶……哼!”王允忽然想起這個小子軟硬不吃,頓時有些氣餒,嘆了口氣說道,“秀兒,且喚下人上壺茶,老夫有要事要說與守義。”
“是……”秀兒掙扎了一下,江哲見目的達到,頓時放開了手。
見秀兒出去,王允關上了門,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守義,過來!”
我靠!江哲無奈起身,到王允身邊坐下,“今個這是怎麼了?也不見您一進門就開始教導呀,莫非您老今日有些吃錯藥……啊!”
王允瞪了江哲一眼,收回手,沉聲說道,“小子!慎言!”
“……”江哲揉揉腦袋,心中暗暗罵了句老匹夫。
“天子……病危……”王允嘆息著。
我靠!江哲瞪了瞪眼,真的假的?這下,那皇帝老兒就不行了?
王允了解江哲的脾性,要是為剛才的話生氣的話,這兩個月內早就被氣死了。
“……此消息恐怕不會有錯!”王允嘆息了一下,“如此一來,天子便要下詔傳位,然天子子嗣尚幼,且有二位,當真是應了守義前些時日所言!不錯!不錯!”
王允現在看江哲是越看越順眼,這小子一看粗枝大葉,言行舉止疏懶不堪,然其眼光之準,與在朝中數十年的自己也是相差不遠,實乃曠世奇才!若是再勤奮些……那便更好了……
王允恨不得將江哲這塊頑石雕琢成美玉,只是江哲的“宅男根基”實在是太頑固,現在仍在做殊死搏斗。
每天清晨叫醒此夫妻二人,然後自己去上朝。
晚上親自前往江哲的書房,替他解惑。
直到深夜,這古稀老人還要回憶些自己看過的先賢之書,將其中精要書寫,第二日交與江哲。
能做到這地步,這王允實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恩,除去江哲……
“老夫思量著,明日著人上報天子,這段時日便稱病在家,得此良機,守義,不妨與老夫一起拜訪幾位朝中大賢,于你見識、文學皆大有裨益!”
我現在都快去掉半條命了,您還來?江哲苦著臉,跟著這個老頭,哪有和秀兒一起看書來著有意思?乏味的時候還有抱抱自家老婆,吃點小豆腐,這樣我好日子不過跟著你……惡……
“伯父這般似乎有些不妥!”江哲頭上冒著冷汗,作著最後抵抗,“您是稱病在家的,如果前去拜訪好友,萬一被有心之人進讒,這恐怕……”
“呵呵!”王允撫著長須笑呵呵地說道,“無妨,老夫如今是位高權輕,還懼地什麼,那何進早將老夫權利……唉!老夫如今乃一無輕重之人,他們又何必節外生枝?”
“伯父乃大漢鼎石,豈能說無輕重之人……”江哲一個勁地給王允戴高帽。
“哈哈,你有此心即可!”王允听了江哲的話,心中很是欣慰,撫須說道,“前些時日,天子還屢有上朝,直到前日……怕是天子當真重病……上不地朝了……唉!天下之難啊!”
江哲撇撇嘴。
“此事便這般說定!”王允沉聲說道,“過些時日老夫帶你去拜訪一些老夫的好友,增長你的見識!”
這就說定了?你個死老頭和誰說定了?江哲一臉的驚訝,“老頭!你這算是和我商量嗎?”
王允見江哲又直呼自己老頭,頓時氣地胡須顫顫,“老夫何時說要與你商量?”
“啊……”
“老夫往日教導你的皆忘記了?尊老!尊老!老夫乃你伯父!你這小子竟敢以‘老頭’直呼之我?少給老夫扯什麼‘老者,尊也;頭者,敬也!’,老夫還能看不清你?”
江哲訕笑,竟然被這老頭看穿了……
“過些時日,老夫親自過來喚你!你且記住!你如今身為老夫王允佷婿,出門在外,若是丟了面皮,哼哼!”
“你待怎得?”江哲不知死活繼續和王允頂杠。
“老夫便罰你夜寐書房!不信?老夫親以伯父之身說與秀兒听,看她從是不從!”
“……”江哲吞了吞口水,太狠了,這招。
王允!封建家長!老頑固!老匹夫!鑒定完畢!
“那……那首先要拜訪誰啊?”
“哼!”王允哼了聲,眯著眼楮不說話。
“伯父,哲且詢問伯父,首先伯父想起拜訪的是何人?”
“孺子可教!”王允點點頭,說道,“乃老夫好友,朝中大賢,蔡邕蔡伯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江哲連連點頭,就是三國美人蔡琰的老爸嘛!蔡琰啊……“那……那就去拜訪拜訪……”江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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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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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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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大儒蔡邕!
幾日之間,正如王允和江哲所料,天子稱病,數日不朝,頓時朝中惶惶,暗流涌動。
且說帝病篤,其有二子,一為協,一為辯,帝欲立太子為協,期間中常侍蹇碩奏道,“若陛下欲立太子協,必先誅殺何進,以絕後患。”
帝思量片刻,隨下詔招何進進攻,後暗派五百刀斧手伏于宮內。
何進剛及宮門,正巧遇到司馬潘隱,被其以目示意。
何進一思量,看著宮門嚇出一身冷汗,急急歸于私宅,並招麾下諸將前來商議。
左右一個說道,“公欲謀宦官,這事易也,公麾下有袁紹、曹操二人,為何不用?”
何進一听,恍然大悟,袁紹乃四門三公之後,曹操乃曹騰之孫,皆是權大之輩,若要除清宮中之惡,必邀其二人以壯聲勢。
何進隨手書招袁紹曹操至洛陽。
從此日起,何進與十常侍勢成水火,每每有護衛周人,十常侍趁機對帝進讒,述說何進之事,帝隨深恨之,暗立詔書傳位于太子協,並讓中常侍蹇碩暗中訓練甲士,以防何進發難。
言畢,帝隨昏厥,久久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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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謂農殖嘉谷可食之物,貨謂布帛可衣,及金、刀、魚、貝,所以分財布利通有無者也。二者,生民之本,興自神農之世……”
“唔!”王允點點頭,喝了盞茶說道,“今日便到此處吧,守義,好生準備一下,伯父帶你拜訪蔡伯喈。”
“是……”江哲耷拉著腦袋,打了一個哈欠。
“夫君,且來洗把臉解解乏。”秀兒端著水盆進來了。
“天天這樣下去,我是受不了了……”江哲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秀兒輕笑一聲,隨即奇怪地說道,“咦,夫君,為何今日如此早伯父便去了?”
“他說他要帶我去拜訪個人!”江哲沒好氣地說道,“這個老頑固!”
若換做別人如此說自家伯父,秀兒怕是惱了,只是換做江哲,一來他是自家夫君,而來只是口上惡言,解解心中郁悶之氣罷了,遂笑笑也不以為意。
夫君如此疏懶之人,這些天怕是真的被伯父悶慘了……秀兒一邊心疼地看著江哲臉上的倦容,一邊心中暗暗偷笑。
糜貞蹦蹦跳跳進來,看著江哲嬌笑道,“惡人!今日可有空閑帶我和姐姐出去玩呀?”
“玩玩玩,就知道玩!”江哲一瞪眼,說道,“我要和那老頭出去,你要是不怕就跟著去!”
听到江哲說老頭兩字,糜貞睜大著眼楮吐吐舌頭,王允素來嚴厲,更兼身上氣質,著實令糜貞不敢造次。
“哦……”糜貞鼓著嘴說道,“那你們要去何處?”
“蔡伯喈蔡伯父家!”
“咦?”糜貞疑惑地說道,“莫非是洛陽第一美人蔡琰的父親?”
“你怎麼知道?”江哲奇怪地問道。
“嘻嘻,不光我知道,姐姐也知道,往日我們二人出門時街坊多有提及。”
“哦。”
“姐姐!”糜貞拉著秀兒是手說道,“讓這惡人帶我們一起去,萬一他……哼哼!”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嘴唇一動,說道,“妾身且去將水潑了……”說完便出去了。
糜貞一努嘴跟了出去,輕輕說道,“秀兒姐姐,你不怕那惡人……”
“不可胡說!夫君斷不是那般人!”秀兒凝眉說道。
“難說哦……”糜貞繼續鼓動秀兒,“街坊皆說蔡家之女才貌絕佳,如今更是及笄之齡,登門求親之人怕是都要將門檻踏破了呢!你就不怕那惡人也……”
秀兒看了糜貞一眼,捏捏她的臉說道,“你這丫頭,分明是想出去玩,還諸多理由,夫君是隨伯父上門拜訪,斷不是你說的那般!”
“哼!”糜貞揉揉別捏過的地方嘟著嘴說道,“風傳那女子是洛陽第一美人,我就不信那惡人不心動!”
“你這丫頭!”秀兒笑嗔一句,“前些日子不才帶你出門麼?又倦了?也罷,若是你想出去,便去求求妾身夫君吧……”
“求他?”糜貞頓時苦著一張臉。
“咯咯……”秀兒笑著離開了,但是眼中隱隱有些擔憂,真的會如貞兒妹妹所說一般麼?那女子身為大儒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自己……雖是武藝不俗,但是學識……
應該不會吧……秀兒想起江哲看自己時眼中的愛意,心中一暖,對!夫君斷然不會那般!
“帶你去?”江哲面容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丫頭,“我為什麼要帶你去?說個理由先……”
“……”糜貞動動嘴,忽然說道,“我代秀兒姐姐看住你,免得你……哼哼!”
“無語!”江哲一撇嘴,忽然玩笑之心一起,說道,“帶你去也行,不過嘛……你用什麼身份去呢?”
“恩……你的妹妹,行不行?”糜貞一臉的期待。
“……”江哲搖搖頭,嘆氣道,“我是去拜訪伯父輩的,帶妹妹去干什麼?”
糜貞也覺得有些不妥,頓時有些失望,嘟聲說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女子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額,還有就是看住你!”
江哲白了糜貞一眼,壞笑道,“去也行,不過嘛……本先生還少一書童,就是你了!”
糜貞瞪著眼楮指指自己,不敢相信地說道,“書……書童?”
“不想去?那行,我走了!”
“等等!”只見糜貞凝眉在那思量了一下,頓時恨聲說道,“好!就遂了你的意!你這惡人!”
“哈哈!”江哲一聲大笑看著糜貞跑遠,這丫頭性子太惡劣,得好好管教管教!
當江哲帶著糜貞走到府門的時候,王允已經在了,看了一眼書童打扮的糜貞,撇了一眼江哲,狠狠一瞪,江哲頓時縮了縮腦袋。
“上馬車!”王允率先進去了。
“走吧,某的書……童!”壞笑著,江哲也上去了,嘟著嘴的糜貞跟隨。
隨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徐徐前進。
“守義!”王允沉聲說道,“可記得老夫前些日子說言?若是丟了老夫的面皮!哼!”
江哲頓時一頭冷汗,要面子要到這份上,行!老頭你行!
不多時,便到了蔡府,只見一老儒正站在府邸門前。
王允一下車,看到那人,頓時吃驚地說道,“伯喈?勞伯喈久候在此,允之過也!”
“子師見外了不是!咦,這位小友是……”
“哦!”王允笑笑說道,“此乃允之佷婿,今日一來與伯喈詳談要事,二來嘛,便是為了此子!守義,還不快見過你蔡伯父!”
“守義見過蔡伯父!”江哲心中無奈,只好照辦。
“免禮。”蔡邕一臉的驚異,細細打量著江哲,撫掌笑道,“想是子師十分看重你的佷婿啊……往常可不曾見你帶何子佷過來邕處哦……”
“頑石!頑石而已!”王允笑笑,看著江哲心中想到,若是自己子佷輩中有此人人物,自己如何會不提攜?唉!可惜俱是中人之資。
見王允這麼說,蔡邕反倒有些好奇了,重新細細打量江哲,見其眼神清明,對視自己眼神也無半點躲閃,頓時心中一笑,此子甚是自傲!又地王子師如此看重,怕是有輩中翹楚。
“能地子師提攜,此子就是頑石也終成美玉啊!請!”
“伯喈莫輕夸小輩,免其自傲啊!老友請!”
無聊!江哲撇撇嘴走了進去,隨口說道,“書童……隨我來!”
“真可惡!”糜貞看了一眼蔡府,見其規模雖不比自己家,但是隱隱有種淡雅的韻味,暗暗稱奇。
“傻站著干什麼呢!”遠處傳來了江哲的聲音。
“來了!”糜貞說了一句頓時看到江哲的臉色,嘟嘴說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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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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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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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蔡琰!(一更)
蔡邕領著王允和江哲等人進了書房,王允看了一眼江哲,又瞥了一眼身後,江哲頓時會意。
拉住糜貞,江哲輕聲說道,“丫頭,你先去隨便逛逛……”
“逛?”糜貞一愣,隨即看著走進屋子的王允,頓時心中了然,有些失望地看著江哲說道,“那好吧,你早點出來……”
“恩!”
進了書房,江哲就听到王允說了一句,“守義,關上門。”
“哦。”江哲將門關上,坐在王允下手,王允對面則是蔡邕。
蔡邕很是詫異地看著江哲,又望望王允,王允卻點頭微笑。
大儒的心中很是驚奇,難道此子如此得王子師看重?連商談朝中要事也要將他帶在身邊?
不想還沒等他思索完,對面的王允說話了,“伯喈,今日內宮大門緊合,諸人不能進,想必是出了大事了……”
蔡邕看了王允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邕也聞大將軍下令急招袁紹和曹操入宮,要事普通之事還罷了,只是這兩人身後勢力龐大……莫非是何進想預謀……”
“唔!”王允神色一凜,沉聲說道,“允佷婿對允言坐山觀虎之策,現如今正中其所言,如此一來,我等也要早做準備。”
“這……”蔡邕皺著眉頭說道,“何進勢大更兼軍權在手,那些宦官如何是對手?”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取茶盞喝茶。
就知道沒好事!江哲心中苦笑,說道,“哲之所思,大將軍何進雖手握兵甲萬千,然此軍皆在洛陽之外,非召集而不得進洛陽,如此一來何進身邊也就僅僅只有千余禁軍護衛周身,反觀宦官,光是內宮之人也有近千,一旦發難……”
“這倒也是!”蔡邕頷首說道,“非得天子之令,諸軍不得進洛陽!只有如此境地,何進如何會不調集兵馬?”
“這個……”江哲心中苦笑一下,心說何進調兵是調了,可惜這人耳根太軟,終究死于宦官之手,我能說麼?
“守義……”王允吹了吹熱茶,輕聲說道,“伯喈乃老夫好友,不是外人,你有何思量,盡可說來!”
“……是!”江哲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何進是否想立太子辯?”
“哼!”王允咳嗽一聲說道,“何進這匹夫如何能立地太子之位!此言大逆!”
你到底要不要我說啊!江哲無語地看了王允一眼。
“守義所言邕也知曉,然天子深愛子嗣協……”蔡邕雙眼一睜,沉聲說道,“你莫對邕言,那何進欲逼宮?”
江哲聳聳肩。
王允放下茶盞,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要是何進匹夫如此行徑,老夫等便是有心阻攔也力不足,如此一來……”他猛地一拍茶案,低喝道,“事急從權,老夫立手書一封交與並州丁建陽,此乃忠良之士,必當引兵前來洛陽,匡扶皇室!”
原來丁原是你招進洛陽的?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心說,老頭,你真是害人不淺。
“如此也好!”蔡邕頷首然道,“我等手無兵權,斷不是那何進對手,只有這般了……只是,子師,這可是罪加一等的!”
“自有老夫擔當!”王允雙目有神,“我等乃大漢臣民,受大漢榮恩甚久,如今大漢遭難,我等豈不奮然除賊,以護大漢?”邊說邊注視著江哲。
蔡邕錯愕了一下,有些搞不懂狀況。
這老頭還真不死心,江哲苦笑,現在只有用老辦法了,轉移注意力,不過這老頭記憶力很好,這招不曉得行不行得通。
“其實兩位伯父無需責憂,何進無謀,更兼剛並,必信不得手下忠言,必身有大禍!”
“你如何知曉!”王允古怪地看著江哲,他始終覺得這個小子瞞了他太多的事情,這不由使他心中有些惱火。
“對與不對!事有分曉!”說完這句,江哲閉口不言,頓時將王允氣得牙癢癢。
“守義有大才啊!”蔡邕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王允撫著長須,听到好友夸獎那小子,心中也有些高興,總歸來說,那個混小子是自己佷婿,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除去其他,倒不曾落了老夫的顏面!王允點了點頭。
“守義?”蔡邕笑著看著江哲,“守義如此才學,想必讀過不少先賢之書吧!”
“咳!”王允瞥了一眼江哲。
“是的!”江哲汗了一下,說道,“在小子伯父教導下,讀的不少先賢之書,對小子影響最深的便是《漢書》,實乃令小子受益非淺!”
咦?王允詫異了,這混小子挺會說話啊?但是隨即又惱了,這混小子這些日子就讀了一本《漢書》,當然影響最深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蔡邕滿意地看著江哲,隨口說道,“可通書畫?邕不敢自夸,邕之女深得邕傳,子師,不妨讓小輩切磋切磋?”
王允面色一滯,含糊說道,“好好!”
蔡琰?江哲吞了口唾沫,心中對三國才女不禁有些神往,忽然想起家中秀兒,神色一清,說道,“哲深得哲伯父教導,隨書畫也小有通及,然哲之興趣在于軍謀,對于書畫……”
“哦?”蔡邕動容,問道,“守義如此說,某非是精通軍略,倒是令邕驚異了……”
騎虎難下,總不能回去睡書房吧?江哲苦笑說道,“某來洛陽之前,得徐州陶大人看重,令某總領徐州東門事宜,以御黃巾,哲終不敢負其期望,敗黃巾于徐州,抓獲黃巾小渠帥一名。”
蔡邕眼楮一亮,撫掌說道,“好!好!”
這混小子倒有急才!王允心中松了口氣,總算避免了在好友處落下臉面。
“好!好!”蔡邕一邊上下打量著江哲,一邊說道,“如此少年英杰,邕當喚女來一見!”遂起身開了門,喚來下人說道,“喚小姐來!”
“這……”王允一愣之間,蔡邕就去喚來了他女兒,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說道,“伯喈,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邕只喚小女來見守義一面,如何不妥?”
時待半刻,一聲嬌喚在門外響起,“得爹爹召喚,不知有何事?”
“哦?”蔡邕正在與江哲問答,聞言一笑,“邕之女來矣,昭姬,快進來,為父替你引薦一名少年英杰!”
江哲抬頭一望,見一妙齡女子踏著碎步而來,果是玉骨冰肌,國色天香,與秀兒一比,也不落得些許顏色。
“昭姬見過爹爹,見過王伯父,見過……”蔡琰一抬頭,雙目看向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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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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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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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京中暗流!(二更)
時袁紹、曹操匹馬趕赴洛陽,何進遂立招二人。
議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勢,起自沖、質之時;朝廷滋蔓極廣,安能盡誅?倘機不密,必有滅族之禍︰請細詳之。”
進視之,皺眉默然。
正躊躇間,潘隱至,言︰“帝已崩。今賽碩與十常侍商議,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
說未了,使命至,宣進速入,以定後事。
操曰︰“今日之計,先宜正君位,然後圖賊。”進曰︰“誰敢與吾正君討賊?”袁紹挺身出曰︰“願借精兵兩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盡誅閹豎,掃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進大喜,遂點御林軍兩千。紹全身披掛。何進引何、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余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御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碩所領禁軍,盡皆投順。紹謂何進曰︰“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
何進然之,張讓等知事急,慌入告求,何太後隨傳旨宣何進入,曰︰“我與汝出身寒微,非張讓等,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已伏誅,汝何听信人言,欲盡誅宦官耶?”何進隨作罷。
袁紹進言,然奈何何進不從,搖頭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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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女子果如傳言一般麼……”
自從蔡府中歸來之後數日,秀兒就一直記掛著這個疑問。
江哲瞪了糜貞一眼,隨即將嘴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其實根本不像那丫頭說的那樣,蔡昭姬只是帶著為夫游了游蔡府而已……”
“咯咯!”秀兒輕聲一笑,嗔道,“莫非夫君懷疑妾身妒忌不成?妾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恩……”江哲想了想,回憶道,“確實是才學過人,天下難得……”
“哦……”秀兒做恍然大悟狀。
“別誤會別誤會,我……”
“守義!隨老夫到書房!”王允在門外一聲低喝,神色不善。
江哲和秀兒詫異地對視一眼。
“這便是你說的兩敗俱傷之局?”王允皺眉沉聲質問江哲,“宦官未死!何進未亡!”
“伯父別急!”江哲還以為是什麼呢,笑著說道,“想必是張讓等人求了何太後,才得以幸免。”
“你如何得知?”王允有些驚奇了,這事他也是方才上朝時才得知,還想借此事打磨打磨江哲的傲氣,聞言頓時一愣。
面容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王允說道,“待你說,日後之勢如何?”
“何進雖耳軟,但是其下有能者必進言,宦官必有大禍!”
“老夫已手書一封送于並州丁建陽,你且做最壞打算說來!”
“是!”江哲說道,“最壞打算莫過于宦官為求生存劫持二帝遠遁……”
“他敢!”王允一聲大喝。
“亡命之刻,有何不敢?”江哲哂笑。
王允低頭思索片刻,說道,“如此一來,我等也當早做準備,老夫且有兩百護衛,守義,借你兩位將軍與我,待到兩位少帝遭難之時,我等必要前去周全!”
江哲苦笑之余忽然說道,“伯父如何得知子稜子承皆是徐州將軍?”
“哼!”王允得意地一瞥江哲,說道,“老夫觀人萬千,鮮有看不清者……”除了你這個混小子!
江哲擾擾頭,說道,“哲也要去?”
“廢話!”王允雙目一瞪,“老夫去得,你如何去不得?”
得得得,和這個老頑固沒什麼好說的,江哲無奈應下。
“對了!”王允說道,“你那蔡伯父甚是看好你,邀你多多去其府上,作為秀兒伯父,我很難處之,但為你仕途考慮,不妨與之親近,除此之外,伯喈乃是學識大家,你少不得受些好處!你自去思量!”
還去?見見蔡琰倒是不錯,只是現在自己都結婚了,還和一個女的來來往往,這算什麼?遂說道,“如今乃多事之秋,還是日後去吧……”
“听聞多有德才兼備之士前往蔡家提親,更有一衛姓小子深得伯喈之心……”王允淡淡地說了一句,“老夫言到此處,你且去!”
這個老匹夫!說這句話干什麼啊!江哲隨意地拱拱手,退下。
“夫君,伯父如此焦急,莫非是出了要事?”一進房門,秀兒便著急地問道。
“那倒不是!”江哲遂將事情說出。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咬著嘴唇有些吃味地說道,“伯父好端端的,與你說起蔡府之事為何?”
“……”江哲臉上一抽,“秀兒莫要誤會,只是戲言……戲言……”
秀兒宛然一笑,輕輕貼著江哲說道,“夫君真乃忠厚之人,妾身與你說的是戲言,何必當真?就算夫君對那蔡昭姬另眼相看,也萬萬不會拋棄秀兒的……對麼?”
“那當然!”江哲一口說道,說完忽然發現有些不對,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何時對她另眼相看了?”
秀兒只是笑笑,不復言。
當夜,秀兒睡夢之中忽聞外面人聲嘈雜,立刻喚醒江哲道,“夫君,你听!”
江哲本正是昏昏沉沉之跡,忽然听到刀劍相鳴之聲,臉色一變,說道,“你且等著,我去問問伯父!”
這個時候,也只有王允這個朝中元老知道怎麼回事了。
江哲趕到王允書房,只見王允面色不變,在書房中習字,看見江哲,微微一笑,“守義莫非是為府外之聲所來?”
江哲點了點頭。
“不必驚慌,不是沖著我等來的!”王允放下筆嗎,走到主位坐下,說道,“此事某老夫早已知曉。老夫今日听聞,何進之妹何太後受邀前去董太後府上赴宴,片刻後忿忿而出,便知有今夜之事,你勿驚慌!”
江哲頓時松了口氣,哂笑道,“哲還以為伯父你剛直惹人不快,別人著兵士前來抓捕我等呢!”
“混賬!”王允瞪了江哲一眼,“老夫豈是不知輕重之人?明日老夫便上書稱病,靜待時機!少你幾分心憂!”
江哲尷尬地一笑。
“上次張讓等人得何進之妹得以幸免,然其權勢皆在董太後處,如今這一枝已廢,張讓等人禍期不遠!真乃大幸!只是……”
“只是什麼?”
王允沉吟一下,撫須皺眉說道,“只是何進得了驃騎將軍董重之軍,如今洛陽之軍皆歸其掌,如此奈何?”
“伯父有何擔憂?”江哲哂笑道,“哲之所思,何進必死!”
王允稱奇,說道,“你數次言何進必死,可有根據?”
“不曾有!”總不能告訴你歷史上這樣寫吧?
“哼!老夫卻是不信!”王允譏笑道,“守義,可敢與老夫定下一約定?”
“何等約定?”
“若是你言不中,則……”王允看著江哲,臉上微微一笑,“則終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缽,為大漢效力!”
“……”江哲眼角一抽,一轉念頭,心中暗喜,頓時說道,“如果中了呢?”
“中了?”王允一愣,說道,“如今何進掌控洛陽,如何會身死?”
“哲是問如是中了呢?”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兒回徐……”說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凜,細細打量著江哲,半響撫掌笑道,“差點中你之計,莫非你早有定奪?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親!”
“什……什麼?”江哲眼楮一瞪,指著王允說不出話來。
“老夫身為秀兒伯父,本當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識過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對你仕途大有好處!就如此行事!勿再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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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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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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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宮廷之亂前奏!(三更)
“伯父!”
“還有何事?”王允皺眉說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個頭!江哲汗然,“伯父明鑒,哲本是疏懶之人,對是名望之事實在不是很掛心,哲之所念,便是與秀兒兩人,平安度過此生罷了……”
“荒謬!”王允將茶盞重重一放,沉聲說道,“如此說來,老夫多日的教導你皆是不曾听得?不言你身為大漢子民,理當出力之事!大丈夫行于世間,豈能苟活?平白活這世間一回,無名無望,不留汗青,後人皆識不得你!如此一來,又有何等意義?”
江哲哂笑一下,拱手說道,“哲述實言,伯父雖對哲苛刻,哲也出言不遜,但是伯父愛惜之深意,哲斷然明白,只是興致所然,于那名望,于那權力無關!得秀兒為妻,哲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氣結,直視江哲,江哲回視,神色不改。
“唉!”王允嘆息著搖頭,“若是老夫乃一鄉間老者,再听你言,倒是甚敢欣慰;只是老夫乃大漢司徒!你乃老夫佷婿,乃是刁姓之婿,斷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兒父親,听到你言!斷然不會將秀兒許配給你!”
王允復雜地看著江哲,惋惜地說道,“守義,莫怪老夫平日對你甚緊,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國士之才!有些處地便是老夫也萬萬不能及,然你年僅弱冠,經驗甚少,世間道理你是懂得卻悟不得!”
江哲默然。
“老夫實不能忍一塊美玉荒廢于此!你之所言,皆是錯訛!男兒留存于世,自然不當光顧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門楣……”
這你倒你錯了!江哲抬起頭,正要說話,王允一張口又將他打回去了。
“世間人心險惡,你斷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麼!若是你無權無勢,莫說你想與秀兒廝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難!秀兒泱泱紅顏,是你的服氣,也是你的禍根!秀兒武藝精湛老夫知曉,但是你身為男兒,莫是要靠著秀兒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當你為老夫佷婿!”
江哲心中一凜,是啊,三國可是亂世,自己又不懂得武藝,怎麼保護秀兒,秀兒是武藝很厲害,但是萬一……就算沒有萬一,自己能忍受秀兒保護自己嗎?
見江哲臉色忽青忽紅,變化萬端,王允也松了口氣,如是折了如此良才,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趁熱打鐵,王允繼續說道,“你不求名望,不求仕途,老夫著實欣賞,然世事萬端,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言天下百姓麼?如今卻只求自身安樂了?”
“這……這不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麼……”
“你!”王允氣樂了,指著江哲無奈道,“說你不讀書麼,你倒是讀些,只是盡數用做歪處!氣死老夫了!”
“消消氣消消氣……”江哲有些尷尬。
“哼!”王允氣哼哼地喝了口茶,“老夫所言,你可明白?”
江哲無奈地點點頭。
“守義,你還年輕,眼界且放遠一些,觀你所想,竟不如年邁如老夫之志向!”
“是是是……”江哲還能說什麼,看了王允一眼說道,“伯父說的都對!只是那蔡伯父之女……這個……就不必了吧?要不伯父換個賭約?就賭日後早讀從巳時開始,如何?”
“巳時?”王允瞪大眼楮,看了江哲一眼,隨即想到一事,忽然面容古怪地說道,“咦?老夫很是好奇,老夫觀伯喈之女甚好,為何守義卻這般推卻?莫非是為了秀兒?”
“此乃一也!”江哲頷首說道,“哲之所想,如果兩人毫無感情,在一起反而不好!”
“哦?”王允笑道,“感情之事,婚後再談不遲,又有何妨?如是你擔憂此事,多走走蔡府不就成了?至于秀兒,秀兒乃老夫佷女,你有此心即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皺眉說道,“不過你這身骨倒是問題!”
“……”江哲臉色一滯。
“老爺,蔡大家前來求見!”
“哦?”王允笑道,“正說他呢,他便到了,快請!”
隨即,蔡邕急急走入,神色有些緊張。
“允正說及伯喈……”
“不好了!子師兄!出大事了!”蔡邕一臉的驚憂。
“何事?”王允面色一凜。
“方才邕得知消息,何進遣送董太後置河間……”
王允面色一變,沉聲說道,“董太後……唉!危矣!”
“如此奈何?”蔡邕急急說道,“何進行徑越來越囂張跋扈……”
“伯喈莫急!”王允撫須說道,“需不聞‘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何進越是如此,張讓越是心急,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只是折了董後……唉!”蔡邕一聲嘆息,隨即說道,“方才子師說正提及邕?所謂何事?”
“老夫正與此子打賭!”王允笑著將此事告知。
蔡邕一臉的驚奇,連連說道,“真乃奇才!真乃奇才!”
王允笑呵呵地望著江哲,一臉的欣然,似乎早已忘記了方才之事。
“如此,邕府上也有百余護衛,可助子師一臂之力,再等我等聯絡朝中賢良,必得其助!”蔡邕說完,看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
“守義所言之感情二字,倒是有些別奇……如是便待你與你伯父之約過後吧!平日如果得空,不妨來邕府上走走……”
江哲愈感尷尬。
數日之間,果言傳董後病逝于赴行河間之途,此風言一起,頓時人心惶惶。
何進听得此言,心中大燥。
袁紹入見進曰,“張讓、段等流言于外,言公鴆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宦,後必為大禍。今公兄弟部曲將吏,皆英俊之士;若使盡力,事在掌握。
此天贊之時,不可失也。”
何進猶豫道,“若太後不允,奈何?”
袁紹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此時事急,不容太後不從。”何進欣然道︰“此計大妙!”
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于此。若欲治罪,當除元惡,但付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兵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敗也。”眾人一見,乃是曹操。
何進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懷私心?”
曹操嗤笑而退,“亂天下者,必進也!”
袁紹眼色復雜看著曹操走出,憶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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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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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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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 宮廷事變!
且說何進從了袁紹之言,暗差使命,齎密詔星夜往各鎮去,其中便有董卓。
董卓先為破黃巾無功,因賄賂十常侍幸免;得此詔大喜,點起三萬軍馬,帶李惣礡@帷 偶謾 淼忍岊逖艚 br />
然其見洛陽,遂有暗圖,一面上表于何進假以病事,一面令軍馬暫緩。欲坐享漁翁。
何進將表示意諸人,諸人皆言董卓乃狼子野心之人,何進不听,朝中重臣皆棄官而去。
然事不密,被張讓知曉,讓急招十常侍曰︰“此何進之謀也;我等不先下手,皆滅族矣。”于是思量一計,預謀何進。
張讓乃去何太後處苦求,何後看罷不忍,遂召其兄進宮,欲和解張讓與其兄之怨。張讓見計成,暗伏兩百禁軍于宮門後。
何進果然中計,被張讓誅殺,何進麾下袁紹怒喝道,“閹官謀殺大臣!誅惡黨者前來助戰!”
于是,率軍殺入宮內,但見閹官,不論大小,盡皆殺之。
張讓、段見事不妙,急急劫擁少帝及陳留王殺出重圍,奔北邙山而走。
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見一聲怒喝,“逆賊,哪里走!”
張讓神色慌亂,定楮一看,失聲說道,“王……子師?”
只見王允怒視張讓,喝到,“不將二位送來,更帶何時?”
張讓兩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陳留王,厲聲說道,“王子師,莫要逼我等……”話還沒說完只見呼聲一響,張讓面門中箭,嗆嗆倒地。
“哼!”陶應一笑,收了弓說道,“逆賊還諸多言語!”
江哲眼楮一瞪,心中說道,要殺便都殺了,你留個做什麼?
王允低喝道,“段,你莫不是想和張讓一般,留污名于世?”
段面色慘白,死死看著死去的張讓,閉眼一聲長嘆,遂對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僕多年勞苦,勿將老僕污名存世……”言畢,取劍自刎。
兩人皆死,余眾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說道,“大漢司徒王允,救駕來遲,還望兩位殿下贖罪。”
少帝得此巨變,心中驚懼,泣而不言。
陳留王協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說道,“司徒嚴重了,我等兄弟姓名皆是司徒所救,何來贖罪之言……”他看了少帝一眼,輕聲說道,“皇兄受驚,無理之處,司徒莫怪……”
“不敢!”
劉協看了一眼諸人,觀其打扮顯然是府邸護衛,頓時心中一嘆,將王允暗暗記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難,此人雖年邁而忠誠,日後少不得仰其之助。
忽然,劉協見一男子古怪地打量著自己,與其他眾人之敬畏絕然不同,心中好奇,問道,“你何人?”
江哲看個這個小孩,年紀尚小,言語卻同大人一般,頓時笑著說道,“某乃江哲,字守義……”
“此乃老夫佷婿……”王允生怕江哲說出什麼大不敬之言,連忙接過了話題,“請兩位殿下上馬……”
“……好!”劉協深深看了一眼江哲,頓時覺得這個微笑著的“大哥級”人物很是不同尋常。
這就是傳說中的獻帝……江哲暗暗稱奇。
未行數里,一路人風塵而來,竟是二將陪同朝中重臣而來尋找二帝,君臣相見,大哭。
見王允也是眼眶大紅,江哲趕緊站後幾步,心中無語。
“守義?”一聲輕呼,甚是驚奇。
江哲轉身一看,頓時心中一驚,原來這兩位大能,“哲見過孟德兄,本初兄……”
袁紹輕哼一聲,倒是曹操笑著拍拍江哲的肩膀,言道,“守義莫不是又見外了?以後直呼某孟德便可!對了,你怎麼會在此處……”
未及江哲說話,那王允領著諸臣說道,“此便是老夫佷婿,若非其預算出張讓那廝欲劫持二帝,老夫也當不得此功!此人于宮門事變止刻,便厲請老夫伏在此處……”
諸臣恍然,太尉楊彪驚嘆道,“此子大才!子師後繼有人矣!”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著江哲。
王允心中大喜,撫須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過楊彪低聲問道,“何進可曾死?”
太尉楊彪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遂又與眾人言談。
王允心中一驚,直直盯著江哲,喃喃說道,“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
听得王允之言,袁紹目光猶豫得看著江哲,隨即又看了曹操一眼,心中暗道,“孟德如真眼力如斯?某觀這江哲……中人之才而已……唉!大訛!”
曹操有些驚奇地拍著江哲肩膀,笑道,“守義果真深藏不露,改日孟德少不得要來叨擾叨擾……”
“……”江哲臉上一抽,只好說道,“孟德肯來,哲必掃塌相迎!”
旁邊袁紹見曹操兩言兩句就和那江哲拉近了關系,又回想其以前,終是曹操得人緣,再加上心中芥蒂,心中不樂。
諸人回宮,見何太後,君臣痛哭。檢點宮中,不見了傳國玉璽。
曹操,袁紹除賊有功,俱有封賞,並鮑鴻、馮方等人為八校尉,其中袁紹任中軍校尉,曹操為典軍校尉。
其余眾人,皆有封賞。
值得一提的是,何後召江哲,感其恩情,冊封江哲為長史,于司徒王允名下,算是恩賜。
王允大喜,領江哲謝恩。
“哈哈哈!”王允府上,王允暢然大笑。
江哲搖搖頭,有點搞不懂這個老頭在笑什麼,“伯父,有甚可笑,據你所說,這長史也就是一閑職罷了,有事做著,沒事候著……”
“愚子!”王允撇了江哲一眼,頗為郁悶地說道,“別處守義你甚是機敏,為何到了此處便這般愚笨?你乃長史不假,長史算是閑職不加,然你莫要忘了,老夫乃是司徒!你乃老夫名下長史,此意何其明也?!”
“得得得,您老還是長命百歲,這司徒還是您做著吧!”江哲撇撇嘴,再過段時間老頭你就笑不出來了,不過要是我現在對你說……你非將我怒殺了不可……
“豎子!”王允氣地胡須亂顫,心念一轉,說道,“守義曾斷言何進必死,又無何根據……老夫那時不信,今日事果如此,守義,莫不是你有何事瞞著老夫?”
江哲心中一驚,難道是被王允看出了什麼,訕笑道,“哲時時刻刻處在伯父府上,還能有何瞞著你的……”
王允還道是江哲心中怨恨,猶豫說道,“不是老夫不放你出府,只是學問一事,貴在堅韌,如此也罷!日後若是你做完功課,便出去走走吧!免得秀兒怪老夫不近人情!”
這老頭終于松口了?江哲心中大笑三聲。
“如今你已身為老夫長史,日後老夫辦事之時,你可與我一同前去……”
“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允現在明白這佷婿雖無欲無求,但是心卻甚堅,王允也不想與你鬧翻,尤其是經過了上次之事後,于是他正在用一種溫火炖肉的辦法,慢慢將自己的學識傳授給江哲。
“莫不是迷戀秀兒之色?”王允一聲冷笑。
江哲頓時很尷尬,訕笑幾下。
“哼!”王允輕哼一聲說道,“日後早讀之後,你自到宮內老夫處,老夫自有安排!”
早讀?你一走我還會早讀?江哲暗笑了一下,說道,“如此,哲應下了!”
王允微微一笑,將江哲心思看得通明,此子心高氣傲,又兼疏懶,用強怕是不妥,唯有與其些“好處”,此子才會乖乖就範。
“對了,守義,今日朝上,你蔡伯父曾提及你……”
“……”
“老夫一思量,與你還有一約……”
“這個……這個還是日後再提吧……”江哲心中左右為難,一面是三國才女,悲其遭遇;一面自己的老婆,傳說中的貂蟬……這個……
“此事老夫不多說,你自去思量,若是定下主意,不妨告知老夫……你蔡伯父處,邀你三日後到其府上一聚,身為晚輩,卻是不得不去……你且去吧……”
“……哲告退!”江哲撓撓頭走遠了。
王允看著遠處的江哲微微一笑,“長史……若今之所慮,便是那揮軍前來的董卓了,也不知建陽趕不趕得?”
“大漢先帝在上,且庇佑大漢重整往日光輝,莫要再生事端……臣王允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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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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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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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噩耗未過……
隨後兩日,江哲的好生活終于開始了,早上王允早早地便去了宮內,現在政局混亂,正是需要如王允這樣的元老。
每次王允走出書房,都不由自主地朝著江哲夫妻房間走去,隨即才皺眉醒悟,搖搖頭再去宮內。
江哲呢,大夢悠醒,美人在旁,這日子過得……
于是,王允看見江哲的時候,江哲還是一副原來的樣子︰看著書本不停地打瞌睡。
天啊!這可是皇宮!這里是司徒處理政事的屋子!你以為你老夫那書房?王允氣地走過去朝著江哲腦袋上就是一書本。
“唔?”江哲迷糊地睜開眼,“到點了?那……那回去吧……哈……”
“你!”王允苦笑不得,此子竟然疏懶如此?頓時扔給江哲一本記冊說道,“你且將這本批了!”
江哲看看左右,有些小小的失望,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呢?
“伯父,這本……”
“你且披來,事後老夫自然會細細過目!有些破綻倒是無妨,但若是心不在焉,哼!”
“行行行!”江哲嘆了口氣,取過記冊細細過目。
“……故禮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今某特請……”
江哲奇怪地看著王允,“此為何物?”
“此乃青州奏章,談及教化一事……至于教化,守義,你可明白?”
“教化?”江哲思考了下,說道,“莫非是教育……啊不,是教導百姓之事?”
王允欣慰地點點頭,“然……忠君愛國……唉!如今天下紛亂若此,于教化一事,也有干系!”
“等等!”江哲打斷王允的話說道,“前些日之事皆是權謀所害!黃巾之亂乃是國策……”
“閉嘴!”王允皺眉低喝一聲,隨即低聲說道,“你以為此乃何地?休得胡言亂語!”
江哲頓時一驚,猶豫著說道,“言且不能言?”
“……不能言!”
“……”江哲一甩手中記冊,說道,“于此,這冊何用?何乃教化?”
“教化便是尊師重道!忠君愛國!待老夫過些時日與你一些儒家卷冊,你可細讀!”
“儒家?”江哲一听,頓時響起大學里學到的知識,言及當時君主為了管理國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舉,頓時心中了然。
“這便是教化?”江哲譏笑一句,“皆是權者之輩手段!”
王允一听,失手打落茶盞,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哲,心中巨震,天下果有如此奇才?機敏之處天下皆比不得他!
王允撫須猶豫道,“此乃……治國之策,守義……”
“此乃愚民之舉!”江哲皺著眉頭說道,“哲不是對儒家另眼相看,如是一種學說如何能達到至善至美?其中必有遺漏!我等自然查閱百家,找尋答案才是……”
“莫非是守義學的是兵家之道?”王允有些疑惑了,“或者是法家?”
“哲皆不曾……不是很精通,略知……”江哲皺眉說道,“不過兵家、法家又有何區別?兵家乃御敵之法,法家御國之法……”
“照你說來,那墨家呢?”王允嗤笑。
“強國之道!”江哲說的鏗鏘有力。
王允徒然色變,愣神地看著江哲,喃喃說道,“老夫倒是小瞧了你……”隨即苦笑道,“老夫不是不知,乃是世事如此!大漢尊儒術已有百年……”
“為何不變法?”
王允色變道,“此乃祖宗之法,豈可說變就變?”
“然世事萬端,如今時局,若是繼續沿用儒家,大漢只會……”
“住嘴!”王允喝了一聲,隨即說道,“待老夫思量!”
江哲搖搖頭,喝了一口茶,自己是看著這個老頭如此對大漢忠心,才說此言,要是老頭你不听,那我也沒辦法。
“墨家之事,老夫也是知曉,只是……”王允微笑著說道,“你莫不是勸老夫變法?”
“變不變法,與我何干?”
王允無語地看著江哲,頓時說道,“與其想這些,守義還不如想想如何退了那董卓!”
“董……董卓?”江哲眼楮一瞪,頓時心中大驚。
“老夫沒有與你說及麼?”王允搖頭疑惑著,隨即恍然道,“對了!昨日本來老夫想說的,誰知你小子和我打岔,老夫便忘了……”
“老頭!你平時不是記憶听好麼!為何單單忘記此事?”江哲有些著急了,頓時問道,“那……那董卓還有多久到得洛陽?”
王允奇怪地看著江哲,徐徐說道,“其兩萬軍馬皆在路上……先鋒怕是離洛陽只有數日之期……守義,為何如此驚慌?”
江哲瞪著眼楮,有些驚慌失措,記得歷史中董卓是個非常殘暴的人……如此一來,如此一來……
“切勿驚慌!”王允遞來一杯茶,說道,“莫非真如朝中重臣所言,那董卓心懷不軌?”
“正是!”江哲現在盡力想阻止董卓進宮,遂說道,“董卓狼子野心,其行程如此慢,正是靜觀洛陽事變,坐收漁翁之力也!”
“果真如此?”王允臉色一變,嘆道,“伯喈!你誤我也!”
“唔?”江哲一听,頓時詫異地說道,“關蔡伯父何事?”
“守義不知!”王允一臉的焦慮,說道,“朝中重臣皆言董卓不臣,老夫本是心中焦慮,一面令並州丁建陽速來京城,一面遣那董卓回那西涼,些個日前,那董卓上得一表,言及心憂皇室,欲引兵護衛洛陽以防宵小,其表中所言,其眾皆在洛陽遠處按扎。
老夫本是有些驚疑,然伯喈與老夫言及董卓之事,言其曾與董卓淺交,言道其為人甚厚,如此一來,老夫思量京中守備甚是不足,便……便允了其所奏!”
“……”江哲吞了口唾沫,“莫非是蔡伯父被董卓所迷惑?”
“怕是如此……”王允悵然道,“此刻唯有速速令建陽趕來,洛陽之兵現僅僅兩萬余眾,董卓自稱引兵二十萬,老夫所思,怕只有五萬,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麻煩!建陽有精兵三萬,合洛陽軍力,董卓斷然不敢造次!”
江哲見說動了王允,心下一松,頓時問道,“伯父數日皆將並州丁建陽掛在口邊,不知此乃何人?”
“呵呵!乃一大漢忠良!守義可學之!至于建陽……便是那並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陽……曾與老夫厚交,老夫知其為人!”
“丁……丁原?”江哲是徹底地傻了,那麼說……那個三國第一武力的人也會到洛陽來?丁原的義子……
呂布……呂奉先!
“守義?”王允見江哲神情恍惚,連忙問道,“怎麼了?守義?”
“哲心甚亂,求伯父讓哲暫且告退!”
王允細細一看江哲臉色,發現江哲臉色慘白,頓時說道,“莫不是受了風寒?也罷!你且回去歇息,讓秀兒炖些補藥與你,你這身骨……守義?老夫還沒說……罷罷罷!”
搖搖頭,王允回到主位坐下,心中也憂慮,此子每每所言,一語中地,怕是那董卓果真……
“伯喈……你此間卻是誤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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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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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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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似是故人
這天清晨,一支五千左右的騎兵出現在洛陽城外,著實令城牆上的士兵嚇了一跳,那可是五千騎兵啊!
“惡人,帶我和姐姐出去玩不?”糜貞可愛得眨著眼楮,畢竟有求于人嘛。
“不去!”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可惡!”
“貞兒……”秀兒拉過糜貞,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說道,“夫君可有心事?”
江哲只是擺了擺手。
“哦……”秀兒見江哲臉色不是很好,遂拉著糜貞走遠了。
“不行,一定要和老頭去說清楚,董卓一旦入宮,後果不堪設想……算了,我還是趕緊走,只是……這王允……”
想起諸日來與王允相處的日子,他感覺這個老頭只是頑固了一點,封建了一點,自我了一點,對皇室愚忠了一點,其他還是可以的嘛……
“表少爺,老爺喚你過去……”下人過來稟告。
“不去!”江哲正心煩意亂,都沒听見什麼就回絕了,那下人帶著古怪的表情回去了。
要不連夜帶著秀兒走了算了……
“表少爺,蔡小姐……”
“不見!”江哲皺著眉頭說道,隨即心中一愣,抬起頭,只見蔡琰站在門外吃驚地看著自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哲尷尬了一下,“剛才在想事情來著。”
“哦……”蔡琰走進屋子,說道,“奴家還道守義不歡迎奴家呢……”
“那……倒不是……”
“奴家此次前來是尊家父之命,請守義你後日前去蔡府一趟,家父邀了不少有才之士,若是守義得閑,不妨前去,前幾日所言,奴家雖不懂軍略,亦是感到守義對于軍略的精通……”
“好說……好說……”
蔡琰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哲,輕輕說道,“守義,一杯清茶都不予奴家麼?”
“啊?”江哲愣了一襲,走到門外說道,“那個……那個誰?幫我倒兩杯茶來……”
那下人見是表少爺說話,頓時屁顛屁顛跑遠了。
蔡琰詫異地看著江哲,羅有所思。
“嘿,這就洛陽?倒是比西涼繁華得多……”城門下走入三五名男子,其中一人說道。
“廢話!”那人的同伴笑了一聲,“西涼,如何能與大漢京城想必……咦?”只見那人深皺其眉,凝神看著一個方向,嘴上喃喃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恭正……”
“秀兒姐,那個壞人都不帶我們出來玩,你還幫他做衣服?要我說,凍死他好了!”糜貞還對江哲不帶他們出來玩一事耿耿于懷。
“貞兒,夫君有夫君的事呀……”秀兒笑著回了糜貞一句,隨即心有所感,轉頭一看,見路邊一男子愣神地看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
“又是一個登徒子!秀兒姐,我們快走!”
“哦……”秀兒回望了一眼,皺著眉想道,“此人好似在哪見過……是誰呢?”
“恭正?”
“嗯?”方才盯著秀兒的那人這才回過神來,恍惚般得說道,“太像了……”
“什麼太像了?”旁人奇怪地問著,“莫不是你見色其義?別想了!看這女人頭飾,顯然已經成婚了,哈哈,沒你的份咯……”
“你說什麼?”那個男子細細回想剛才,果然發現那個女子頭發盤起,做婦人打扮,頓時詫異地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怪哉,怪哉……”
另一邊,糜貞見秀兒頻頻回望,頓時奇怪得問道,“秀兒姐,你回頭看什麼呢?”
“好奇怪……”秀兒凝著眉說道,“那人甚是像姐姐幼年鄉中之人……”
“咦?”糜貞問道,“姐姐不是身在洛陽的嗎?”
“不是……”秀兒笑著解惑道,“姐姐幼年隨著家父在並州的,後來家父入京才到得洛陽……原來是他!”
“姐姐?”糜貞好奇得問道,“莫非是姐姐鄉中好友,或者是……嘻嘻,我去告訴那惡人!”
“那又有何妨?”秀兒微笑著說道,“皆是幼年戲語罷了……”隨著她的話,她腦海中不由浮現中一名高大男孩的身影。
“時過境遷,也不知他怎樣?”秀兒嘆了口氣。
“嘻嘻!”糜貞古怪說道,“也不知道秀兒姐姐想著何人呢?我要去偷偷告訴那惡人,讓他心緊一回!”
“咯咯!”秀兒笑著拍了一下糜貞的小腦袋,取笑說道,“姐姐可是江家大婦,妹妹莫要惡了姐姐哦……”
糜貞頓時臉色一紅,嗔道,“不和姐姐說話了……”
“咯咯……”輕笑著,兩女自回王允府邸。
江哲這邊,只見江哲一臉的驚異,“衛……衛仲道?”
蔡琰詫異地看了江哲一眼,點點頭說道,“是有此一人,也在家父邀請之眾中……”
江哲怪異地看著蔡琰,心說,這個短命鬼真的就來了?難道蔡琰就是這樣嫁給這個短命鬼的?
蔡琰受不住江哲眼神,低了低頭,說道,“不知道守義如何說?關于……後日之事……”
“這個……”江哲撓撓頭,心中頓時有些難辦。
蔡琰咬咬嘴唇,說道,“若是守義不得嫌,那便作罷……”
“對了!”江哲忽然想到一事問道,“蔡小姐莫非要一家一家拜訪?為何不送一張請柬呢?多麼方便?”
蔡琰語塞,心中想道,怎麼可能一家一家去拜訪?尊家父所言,僅你一人而已。
正要解釋,忽然听到門外說一女聲,“惡人,我且說你听,今天姐姐……”
糜貞正要將方才之事說出,看了眼屋內,愣住了。
“不許胡鬧!”秀兒怕江哲誤會,走了進來,看見蔡琰,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這位是……”
江哲連忙起身,拉過秀兒細細說道,“蔡伯父的女兒,蔡琰小姐……”
秀兒有些吃味地嘟嘟嘴,秀目幽怨得看了江哲一眼,頓時讓江哲心中難受地緊。
“她是代替她父親過來邀請我參加什麼……什麼什麼詩……詩會的!”
“哦!”秀兒輕應了一聲,俏皮地吐吐舌頭,歉意地看了江哲一眼。
江哲松了口氣,拉著秀兒的手說道,“蔡小姐,此乃哲的妻子,秀兒!秀兒,這位是蔡伯父千金蔡琰小姐……”
“喚奴家昭姬即可……”蔡琰看著秀兒,心中不禁詫異萬千,自己也听過其父言江哲有妻之事,更對其父看重江哲欲將自己……然萬萬沒想到,江哲之妻子竟然如此……
蔡琰抵不過秀兒自信的眼神,咬著嘴唇低著頭。
“妾身著實比妹妹你大一歲……”秀兒心中有些小得意,“若是不棄的話喚聲秀兒姐姐即可……”隨即看著蔡琰臉上的難堪,心中暗暗說道,“夫君真是的!哪能如何容易招惹女子呢……呀!不可妒不可妒……古人有雲……”
“還有我呢!”糜貞賭氣地看著江哲,“為什麼不介紹我?”
江哲撇撇嘴,對蔡琰說道,“此乃哲的書童,喚聲丫頭即可!”
“鬼才是你的書童呢!”糜貞生氣地說了一句,隨即看著蔡琰吃驚地看著自己,頓時臉上一紅,哧哧說道,“是他太可惡的……”
得!江哲搖搖頭坐在位子上,心里想著晚上怎麼去討好討好秀兒,畢竟秀兒才是自己老婆嘛,不能讓她覺得委屈不是?不過自己也沒招惹蔡琰啊,她當初問了自己幾個問題,說是困惑良久,自己出于好心替她解決了嘛……
“守義!”門口一聲大喝,王允怒火朝天地進來了,“老夫喚你,你竟敢……”
“伯父安好……”蔡琰與秀兒皆恭聲說道,糜貞有些怕怕地走遠了一些。
“好……好……”王允臉上一抽,說道,“你父喚你來何事?莫不是……”他看了江哲一眼,頓時說道,“咳!此事老夫且不管,你讓守義自己思量……”
這話一說,蔡琰頓時臉上一紅,蔡邕也曾對她提起,只是蔡琰心中有些小小的抵觸,江哲他見過,神秘得很,才學很是淵博,只是……
秀兒聞王允之言,頓時臉色一變,咬著嘴唇默而不言。
見好像說錯話了,王允尷尬地看了看秀兒,又看了看蔡琰,頓時一臉的古怪,咳嗽一聲說道,“咳!事後記得來老夫處,老夫與你有要事商量……”
“是……”
王允點點頭出去了。
王允這一走,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蔡琰得其父傳承,自幼習書畫琴弦,又對自身容貌很是驕傲,如今怎麼甘心落于下風,且不管對面女子也是世間少有。
糜貞眨著眼楮看著秀兒姐姐與那蔡姓女子對持,然後又嘟著嘴氣哼哼得看著江哲。
這老頭淨來搗亂!江哲恨得咬牙切齒。
“守義……”
“又是誰啊!”江哲一聲大吼,令三個女子都吃驚地看著他。
“守……守義?”曹操面色一滯,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然一見屋中情景,頓時恍然,怕是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吧?
“……既然守義有事,操明日再來……”
“別別別!”江哲怎麼可能會放過曹操這根救命稻草,連忙過去死死拉住曹操說道,“孟德來地好,來地好啊,哲正有要事要與孟德商量,我們客廳去談?不不不,我們出去談,出去談……”
江哲拉扯著一臉錯愕的曹操出了門,回頭說道,“秀兒,為夫有要事要和孟德兄商議,你且幫我招待蔡小姐……”
“夫君且去,妾身省得……”
出了王允府邸,曹操笑罵道,“好你個江守義,操乃至誠待你,你卻拿操擋箭?!”
江哲苦笑著說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可不能如此作罷!”曹操笑道,“操此行饑腸轆轆,本想來守義處騙頓吃食,如今……”
“那好辦!”江哲說道,“哲有些小錢,請孟德一頓還是有的,請!等等哲還有一事相告……”
“哦?”曹操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頓時收起笑意說道,“操知曉了,我等且去!”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07:37
標題:
七十五章 暗謀!
不說家中三女現在談得如何,只說江哲和曹操兩人找了家酒樓坐下,點了些個菜。
“守義有何事要與操商議?”曹操自去取了壇酒,替自己與江哲倒上。
“孟德可知董卓?”
“董仲穎?”曹操錯愕道,“在何進處略有耳聞,前討伐黃巾失利,此人納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聞此人率軍前來,守義擔心了?”
江哲不好明說,只能隱晦地說道,“孟德要小心此人!”
“何必擔憂!”曹操笑道,“如今操等眾率洛陽之兵,如果董卓敢造次,操第一個便拿下了他!”
江哲听了,頓時有些放心,這可是三國未來霸主呢,就是董卓也比不過這人。
“唉!”曹操一聲嘆息說道,“外患未滅,先起內禍……”
見曹操嘆息,江哲想起以前的疑問,頓時好奇地說道,“孟德,你有何志向?”
“志向?”曹操笑著說道,“莫要笑話操,操便說與你……某輩當負天下人!”
(這里的負取背負的意思)
“哈哈哈!”還沒等江哲說話,鄰座便傳來一聲大笑,“觀你語,你所圖甚大啊!”
“閣下是?”江哲好奇地看著人,只見那人一轉身,撫著細細的胡須笑著看著曹操。
“失禮失禮……攸還不曾介紹,在下荀攸,字公達,現任黃門侍郎,這位口出豪言的相必就是京城流傳的曹孟德吧……”隨即看了江哲一眼,說道,“江長史,我等見過面的,可還記得?”
江哲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就是那天救了那兩個小皇帝的時候,這個人一直看著自己……
“讓兄見笑了……”曹操笑著請荀攸入座。
荀攸也不客氣,坐下說道,“江長史攸方才也听得,朝中如皇甫之老臣皆言董卓狼子野心,孟德,不可不察!”
孟德點了點頭。
三人談笑良久,相聚甚歡。
江哲喝的醉醺醺地回去,見一麗影守候在王允府前,頓時酒醒,“秀……秀兒?”
“夫君出去地有些時辰了,妾身有些擔心,于是便……”
江哲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秀兒披上,說道,“這里風這麼大,要等也到里面等啊!算了,以後我早點回來就是了。”
“伯父曾言,應酬之事是少不得的,否則做官難得安穩,夫君,不礙事的……”
“行了行了。”江哲拉起秀兒的手,見小手有些冰涼,瞪了秀兒一眼就拉著她進去了,“你們聊得怎麼樣?”
不說還好,一說秀兒頓時嘟著嘴說道,“夫君如此招惹女子,妾身心中甚是擔憂……”
“什麼話!”江哲汗了一下,看看左右拉著秀兒進了屋子,“有沒有吵架?”
“啐!”秀兒有些羞惱地說道,“夫君莫不是以為妾身欺負人家?”
“沒有沒有,我是說她有沒有欺負你?”
“……”秀兒白了江哲一眼,顧自對著銅鏡開始卸妝。
江哲見了,頓時有些心癢癢,湊過去說道,“秀兒,要不要為夫幫幫你……”
這壞人!秀兒又羞又喜地任憑江哲作怪。
“秀兒,我們回徐州去怎麼樣?”
秀兒按住江哲的手,詫異地說道,“為何?莫非是夫君惱了伯父?”
“那倒不是……”江哲看而來眼秀兒疑惑的眼神,“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秀兒皺了皺眉,看著走向床榻的江哲若有所思。
深夜,江哲望著黑兮兮的屋頂,忽然想道,若是董卓進不了洛陽,那歷史會不會因此改變?沒有了廢帝,沒有了袁紹曹操出奔,自然也就沒有了後面的亂世。
如此一來,自己不就只要將董卓拒在洛陽門外不就完了?
原先歷史上董卓靠的是護帝的功勞,現在這一功勞被自己取了,董卓根本沒有機會進來的……
難道歷史會因此改變?江哲皺皺眉頭翻了個身,沒有了亂世是好,但是同樣的,自己也就失去了掌握先機的“能力”。
唉……
“夫君,起身了……”
“恩?”江哲晃晃腦袋,說道,“什麼時辰了?”
“想必是巳時吧……”秀兒不敢肯定,因為她被江哲摟在懷里,不曾出去。
“壞了!那老頭又要發飆了!”江哲嘀咕了一句,開始穿衣。
秀兒看著手忙腳亂的江哲,咯咯一笑,跪坐在榻上幫江哲整理衣衫。
“為夫先去了!”江哲在秀兒臉上重重一吻。
秀兒抿嘴一笑,看著江哲走了出去。
時董卓離洛陽只有兩日之遠,其外,朝中也得知不單董卓快到洛陽了,便是那丁原也快到了。
時有董卓買通何後身邊之人,進讒道,“太後,丁原與董卓皆引軍至洛陽,不知太後如何處置?”
何後奇怪地說道,“兩人皆是尊家兄何進之命,憂心大漢才揮軍前來,何來處置?”
“太後……”那人說道,“至王允救回了少帝與陳留王,其聲望大增,又兼其是朝中元老,若不制衡?怕是日後有大禍!”
“胡說八道!”何後怒道,“王司徒救了哀家兩位皇兒,哀家自是心中感激!你若是再胡言,休怪哀家無情!”
“太後息怒!”那人哀求道,“太後可聞,先帝曾有一份暗詔……”
“……”何後失手打落茶盞,“寫地什麼?”
“立太子協!”
“什麼?”何後跌坐在榻上,咬牙恨恨說道,“陛下竟一絲不念舊情!”
那人見此,更加火上加油,“王允此人,太後想必是知曉,最衷皇室,先前先帝將暗詔給了蹇碩,然蹇碩身死,只是這暗詔……”
“莫非此詔在王允處?”
“那倒不然,只是以防萬一,王允最是愚忠先帝,若是被其知曉……”
“哼!”何後哼聲說道,“其無軍無權,又有何圖?”
“王允是沒有軍權,但是……”
“但是什麼?”何後心中一凜。
“丁原乃是王允厚交摯友……”
“王允安敢私通外臣?”何後心中一驚,回想起王允在朝中說起丁原時的好話,頓時氣地連連切齒,“哀家重待其佷婿,不想這匹夫如此報哀家!”
那人見說動太後,心中大喜,奏道,“董仲穎乃太後兄長何進大將軍麾下心腹,斷然不會造次,必然以太後馬首是瞻,但是這王允,自視功高……”
“你不必再言!”太後雙目帶火,說道,“令丁原安扎在洛陽城外一百里之外!詔令董卓立刻趕赴洛陽!”
“是!”那人見目的達到,欣然退下。
“辯……”
“哈哈哈!好計好計!”遠離洛陽之處,一壯年漢子赤著膀子,大碗喝酒。
其面前一青年微笑不語。
“不愧是某的女婿!”那漢子哈哈大笑,隨後問道,“章憲,你說那女人可會中計?”
青年微笑道,“有所圖,必有所慮,何後一心想讓自己兒子就成皇位,豈會相信王允之語?依小婿之見,王允怕是離閑置不遠矣……”
“哼!如此甚好!王子師在朝中甚有威望,要是其在,某倒也難辦!只是我等皆為武人,便是入了洛陽也是無奈啊……”
“朝中聖賢僅存王子師一人乎?”
“善!”那漢子大笑數聲,又疑惑地問道,“章憲,你如何得知先帝留下暗詔?”
“此詔便在小婿手中,說來也奇,于宦官之亂時,小婿曾獻計緩行,便是此時,小婿派出數批細作,星夜去了那洛陽,原本只是為了探查洛陽消息,沒想到竟意外得到此物……”
“好好好……”那漢子尋思道,“為免夜差夢多,趕緊將此事銷毀,且讓那王允落實了此禍!”
“呵呵,如此豈不是暴殄天物?此物儒還有大用……”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08:10
標題:
七十六章 遠來之客!
話說張角三兄弟身死,黃巾主力損折大半,余者皆逃到山中,有一日,一人自號“黃巾小天師”,舉旗聚合殘余黃巾,半月之間舉得三四萬人之眾。
此人正是張角愛徒,張白騎!
張白騎,乃是一孤兒,幼年被張角拾得,算是大平道的第一個信徒,也是唯一一個盡得張角本事的弟子。
張白騎幼年沒有名字,有一日做夢夢到一匹神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白騎與它在夢中暢游天下。
醒來,發覺是夢,遂將此事告知張角,張角嘖嘖稱奇,遂取名為張白騎。
從此,張白騎這個名字便慢慢傳開。
也有人因為見張白騎所乘之馬皆為白色,稱之張白騎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
正值黃巾氣運未滅,張白騎登高一呼,頓時四方響應,其中有青州黃巾渠帥管亥;袞州黃巾渠帥張牛角,荊州劉闢、龔都,等等等等,雖然張角所立的渠帥大多相繼殞命,但是新躋的黃巾渠帥更加英雄善戰。
其中翹楚便是張燕、張白騎,其余皆比不地他兩人。
一天清晨,正在早讀功課的江哲忽然听聞下人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江哲頓時覺得很奇怪,想來想去現在和自己最熟的便是曹操,但是這家伙現在肯定不會來的,不然要是有人參他一本懈怠軍職之罪,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會是誰呢?
“請他進來!”
沒多久,下人便帶著一個濃眉青年進來了。
江哲打量這人,見此人雖然年輕,但是身上隱隱透入出血氣,頓時眉頭一皺,問道,“閣下何人?”
那人看一眼江哲,也不回答江哲的問題,只是問道,“你可是江哲江守義?”
“我是江哲,沒錯,你是……”江哲皺了皺眉頭,他發現他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此人雖然一副百姓打扮,但是眼神卻炯炯有神,可見決然不是百姓之流。
“你到底是誰?”江哲喝道,“哲自認沒有見過你!如是連個姓名就不敢透露……閣下請回!”
那人看著江哲猶豫了一下,隨即拱手說道,“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某廖化,字元檢……”
“廖化?”江哲吃了一驚,心說這個名字太耳熟了,後期西蜀大將的廖化?想了想,他試探著問道,“你倒是好膽量!只身闖入洛陽?”
廖化臉色一變,望向江哲,見他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也並沒有呼喚下人,才暗暗松了口氣。
“不愧是江先生……”廖化苦笑一聲,拱手說道,“不愧是大賢良師看重之人,果然不同凡響,某籍籍無名之人,先生竟然也識得……”
“好說,好說……”原來真的是他?江哲有些疑惑了,一個黃巾軍統帥級的人物找自己做什麼?
“這個,你來有什麼事麼?”
“若是無事,斷然不敢打擾先生!”廖化從懷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遞予江哲說道,“大賢良師仙去之時曾力囑我等將此物交予先生……”
一本書?江哲愣了一下,接過書本,看了看書名,頓時詫異地念道,“奇門遁甲?”他古怪地看著廖化說道,“這是什麼?還有,為什麼張角要將此書給我?”
听到江哲直呼張角之名,廖化還以為兩人甚是交厚呢,也不見怪,只是回答了江哲的疑問,“這個某也不知,只知此書乃是大賢良師秘寶《太平要術》天書之一,當日大賢良師逆天改命,斷了大漢氣運,自知壽命不長,于是立下遺囑讓某等將寶書交予一人,便是先生你!可是……”
廖化尷尬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大賢良師逆天遭受雷劫之後,誰知那天書立刻遁天而起,繼而一化為六,我等使盡全力才保下此書,其余五本……某等實在不得而知。”
怎麼我听得像神話?江哲頓時傻眼了,難道三國里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東西麼?
“奇門遁甲,這名字倒是神奇,也不知道這里面……”江哲翻了一眼書本,啞然。只見此書里面內容皆是佔凶卜吉及相應處理之法,還有一些凶兆,吉兆解析之法,頓時心中有些吃驚,我靠,難道這本奇門遁甲就是用來佔卜騙飯吃的?
忽然,江哲翻到了一處,頓時臉色一變,只見書上詳細記載了關于氣運的一切資料,並有相應的逆天之法,只是後面的批注讓江哲有些頭皮發麻。
逆天而為,必遭天譴!
不得不說,這張角也是個狠人,遭天譴啊……等等……莫非張角就是用此法術斷了大漢氣運?也就是說,這本書不是騙飯吃的?
見江哲臉色忽白忽青,廖化有些莫名其妙,拱手說道,“請先生善待大賢良師之遺物!某久留不便,告辭!”
“等等!”江哲喚住廖化,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如此奇書,你當真贈送于我?”
廖化啞然,搖搖頭說道,“不是某送予先生,是某奉大賢良師之命!代勞而已!良師說過,先生宅心仁厚,心憂天下,以天下百姓為重,此書交予先生自然是最好,只可惜我等僅存一卷,還請先生恕罪……”
“那張角怎麼知道我的?”江哲有些奇怪,也不知怎麼回事心中忽然想起當初在徐州時踫到那人,他人名作張觸,字左存……還一個勁問自己對黃巾的看法,對天下的看法,還有對張角的看法……
張觸,左存……不就是張角麼!
“真笨!”江哲暗暗說了自己一句,那麼有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都沒發覺?
“還請先生收好此書,大賢良師如此看重此書,想必自有道理,先生且慢慢琢磨,某告辭了!”
“你們要去哪里?”江哲問了一句。
廖化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天下之大,想必有我等容身之處……”
“你原來辛苦,何不歇息幾日?”
“不必!”廖化對著江哲一拱手,大步走出書房,自是出洛陽去了。
黃巾之中諸多豪杰,那徐和也是,這廖化也是……
若是想要天下太平,還得從董卓入手!
雖然听了廖化的那麼神神鬼鬼的言語,但是受到後世“科學教育”影響的的江哲,心中還是對這本《奇門遁甲天書》抱有懷疑,他摸了摸書本,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不試試?”
這話本是不必說,踫到了那麼有趣的事情,江哲豈有放過之理?
按著書中的指示,江哲取了三枚銅錢,只是那個龜甲有些難找,江哲想了想,走到王允的書房翻了翻,終于翻到了一個,也顧不得那老頭等下會如何。
“就這樣?”江哲想了想,隨即思道,“那就快算算那董卓進不進來洛陽吧!”
照著書中演示了一番,江哲也不祭天地,捧起龜甲就開始佔卜。
“靠!要六次?”江哲看了一眼解釋,很是郁悶,心中念著董卓進京的事項,不停地搖啊搖的。
每出一卦,江哲便畫在紙上,沒多久六卦皆出。
“嗯?”看著桌上的紙張,江哲翻書開始找尋答案。
秀兒盈盈走進來,看著江哲笑著說道,“夫君可是覺得悶了,怎麼拿著銅錢玩呢?咦,夫君,你看是什麼?”
“等等,別動!”江哲一邊用眼楮飛快地掃著書本,一邊說了一句。
“咦?哦!”
“事與願違……”江哲喃喃念叨著,心中古怪地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是不想讓那董卓進來洛陽了;而那董卓若是按著歷史中的野心,自然是想進來……那這個事與願違,到底是說我呢,還是說董卓呢?”
確實,答案截然不同……
“靠!”江哲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後世算命的都喜歡將話說得模稜兩可,但是怎麼理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騙子書!江哲失望地將那本《奇門遁甲》丟在桌上,對里面一些別的內容也沒有了翻閱的興趣。
“夫君……”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說道,“你這是干嘛呢?”
“沒事沒事。”江哲有些小尷尬,還以為真的可以算出什麼東西呢,沒想到上當了,那張角也真是可憐,被這本書騙得團團轉,關于廖化最後說的遭雷劫誰知道張角是不是坐在樹底下佔卜呢!
郁悶了下,江哲隨口說道,“秀兒找我有事?”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用一種十分古怪的語氣說道,“可不是妾身找夫君,是蔡府的下人說要請夫君你去蔡府一趟,妾身只是過來喚夫君一聲而已。”
“……”江哲訕笑了一下,說道,“想必是蔡伯父找我吧……秀兒不要胡思亂想嘛!”
“咯咯!”秀兒輕笑著看著江哲搞怪,“快些去吧,莫讓蔡大家等久了,身為小輩,如此不妥……”
“遵命!”江哲一溜煙跑遠了。
“夫君,你的書……唉!這人!”秀兒又好氣又好笑,每次都這樣,一做完早課便攤了一桌子書。
秀兒無奈地幫著江哲收拾桌上的書本,忽然手指一陣刺痛,連忙松手,驚疑不定地看去。
只見那書散過一下微弱的青光,隨即又與普通書卷無異……
“奇門……遁甲?”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09:08
標題:
七十七章 無雙辯才!
該死的,什麼破書,枉我還對你抱有幻想!哼!
江哲氣悶悶地到了蔡府,站在門口望里面一看,頓時傻眼,只見院中人山人海,相互談笑。
這是蔡府麼?莫不是我走錯了?江哲退回大門處,看了眼門上的牌匾,“沒錯啊,是蔡府啊……那這什麼情況?”
“咦?守義,你也來了?”有一人拍了下江哲的肩,差點將江哲嚇了一跳。
江哲一回身,郁悶地說道,“公達,你這樣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守義與攸玩笑……”荀攸笑呵呵指指江哲。
誰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心還怦怦跳呢,不是,現在管這種小事做什麼!
“公達,你可知這……”江哲指了指蔡府院中。
“哦!”荀攸看了里面一眼,詫異地說道,“蔡大家為我等舉行一詩會,守義不知?”
“這詩會是……”
荀攸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頓時額頭冒汗。
“往常來此的學子大多是為了交流學問,若是被蔡大家看重,收為學生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然,也顯顯自己的名望……”
“哦!”江哲恍然大悟,隨即奇怪地說道,“公達說的這往常是……”
這回荀攸倒是真的吃驚了,愣愣地看了江哲半響,“蔡大家之女年過十五,當是及笄之齡……守義連這都不知?”
“……”江哲頓時語塞,剛要說話,忽然院中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隨即便是蔡邕的話語傳來,“可是守義來了,來,到邕處來!”
頓時院中學子直直盯著門口之人,眼中的炙熱讓荀攸有些心驚,稍稍退後幾步。
江哲一邊暗罵荀攸不講義氣,一邊頂著諸多各式各樣的眼神走到蔡邕身邊。
“邕此次向你等介紹一位英杰!”蔡邕笑眯眯地看著江哲介紹道,“此乃王司徒之佷婿,其有大才,曾識破宦官逃逸之地,救駕于水火,甚是高才!守義,且與眾學子認識一番。”
江哲看著對面那些眼神,有的疑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微微吸了口氣,江哲使了小時候在班中講故事老師叫他的絕招……
“小哲,你第一次上講台將故事,老師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不會怯場,听著哦,不要看底下同學的眼神,只看他們的頭頂,一個頭頂就當成是一個南瓜,班中四十八名同學,你就當做是四十八個……”
南瓜!
底下學子的眼中,這個著蔡大家介紹的人竟然如此高傲,眼神也不與自己人等交遇,往常倒也罷了,自己當不與此等人計較,但是這回可是大大不同啊……
眾人皆望向一個方向。
此人甚是可惡!大多學子心中都念叨著此句,看著江哲的眼神好似好踫出火來。
江哲哪里還管對面有多少心中咒罵自己的,反正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幾十個南瓜而已,“在下姓江名哲!字守義!”
這算什麼?一句謙遜的話語都沒有?底下的學子們看向江哲的眼神更是不善。
有一個似乎有些忍受不住了,起身拱手說道,“在下河東衛仲道,見過守義兄。”
“唔!”江哲點點頭,衛仲道?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好像是……對了!蔡琰的那個短命老公……
原來是你啊!江哲古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白面書生,但是奇怪的是,江哲看那衛仲道的時候,總感覺他臉上有些黑氣,隱隱傳來一種讓自己感覺很難受的氣息。
“守義兄如此得蔡公推崇,想必是有大才了,在下愚鈍,對于學問有諸多不解,守義兄可否替在下慷慨解惑……”
頓時一出,頓時眾人皆用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兩人,衛仲道他們自然是听說過的,有些名氣,只是這江哲嘛……
問我?江哲撇了一眼眾人,心中叫苦,自己到現在只讀了一本《漢書》,自己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哪里比得過土生土長的古人?
靈機一動,江哲說道,“你豈不知讀書百遍,其意自現?即使在下替你解惑,你明白的也不是書中的道理,而是在下從書中悟得的道理,你可明白?”
“說的好!”蔡邕笑呵呵地看著江哲說道,“原以為邕已是高看了守義,沒想到仍然低估守義,不愧是得子師看重……”
衛仲道臉上一滯,見了身邊諸多笑話的眼神,咬牙說道,“在下苦讀詩書,許多書籍皆有涉及,然仍是有些個疑問,不知守義兄可否賜教?”
我靠,你老針對我做什麼?江哲心中無語,隨口說道,“你都讀些什麼書?說來听听……”
衛仲道頓時得意地說道,“先賢之書在下皆有涉及,《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詩經》、《尚書》、《禮記》、《易經》,在下都略懂一二……”
听完他的話,周圍學子一聲驚嘆,衛仲道更是得意,撇了一眼江哲。
看我?我讓你看!江哲見這個家伙那麼不識好歹,心中有些氣,頓時說道,“可曾精通?”
“……”衛仲道楞了一下,擺著蔡公在這里,自己如何能說精通,猶豫了下,終究說道,“不曾精通……”
江哲暗暗冷笑了下,裝出一副嘆息的語氣說道,“在下懂你為何有諸多疑惑了餓……所謂術業有專攻,像你這般,這也略懂,那也略懂,只通曉皮毛便心中認為已可,如何做的學問?
先賢之學識,在下匹馬也敢不及,唯有勤奮、專攻二語,一遍不懂,便讀上百遍!書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這般,到如今只讀一本《漢書》!唉!一本《漢書》尚且不能說是完全領悟,又有何臉面去看其他聖賢之書?便是學了也是心中疑惑,雜念頓生,又有何意?學問切忌心浮氣躁,這只是在下片面之語,你自己好生琢磨……”
和底下的學子一般,蔡邕也是當江哲只讀《漢書》一語只是謙遜之語,撫著長須笑眯眯地看著江哲,連連說道,“好好好!”
衛仲道臉色青白不定,沒有臉面再說下去,黯然坐下。
“守義兄之言實在是精闢,不知是出自何處?”一青年微笑著起身問道,“在下鐘良,字學正,見過守義兄!”
“好說好說!”江哲暗暗琢磨著,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個都好像針對我一樣?
“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
“怕是先賢不曾如此說過吧……”
“哦?”江哲裝做驚奇地說道,“閣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稱夫子,語語引用先賢之言?若是這般,我等做學問還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習得先賢學問……守義兄何來有此一問?”
“唉!”江哲搖搖頭,嘆息道,“你就沒想過超越聖賢?”
此言一出,諸多學子油然色變,便是蔡邕也是皺著眉頭,看了江哲一眼。
鐘良見蔡邕也覺得此狂子語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閣下之語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賢聖人?”
江哲又是一嘆,說道,“我且問你,你學的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不明所以,頓時說道,“自是學自聖賢……”
“那聖賢之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表情一滯,猶豫了半響低聲說道,“從……莫非是從聖人老師處學來?”
“哼!”江哲心中暗笑,說道,“那我再你問,聖人老師之學問又從何而來?”
“……”這回,便是蔡邕也被問到了,更加別說是那鐘良。
“我且告訴你們,聖賢之學問皆是其自己學來,學于天,學于地,而後寫下不朽著作,這種精神何其可貴?我等本該學的不單只是聖賢留下的書卷,難道這種精神我等不該學習?”
“若是沒有聖賢這般可貴的做學問的精神,我等又何必苦讀聖賢之書,摘章引據借口聖賢之語即可!”
蔡邕苦苦思索良久,終是微笑點頭,再看江哲時,更是將江哲看高幾分,此子百年難得……
鐘良啞口無言,黯然坐下。
“守義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一人站起說道,“不知守義兄對于朝政之事如何看待?”
這人問地好直接?江哲看了一眼那人,見那人目光冷漠,隨說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那人鏗鏘有力地說出自己名字,又自嘲道,“家父乃是武人,隨取此名,然年幼時遠方叔父觀在下鋒韌有余,遂替在下取擇凡為字!意是勸誡在下,只是性格所致,言語無禮處守義請勿介意!”
“……”這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無語了一下,江哲淡淡問道,“我等私下議論朝政,可是重罪!”
?冷笑道,“周時,防民之口,勝過防川……我等皆是為大漢著想,又有何罪?”
蔡邕本來皺眉想喝住?,但是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也想听听這個百年奇才會說出什麼來。
麻煩啊麻煩!江哲前段時間被王允那老頭騙去,將心中的話說出,結果差點被王允打入大牢,這下還敢亂說?
“我觀大漢,猶如舟行水上,水自可載舟……”江哲現在可不敢將後面那句說出來,不然怕是有好戲看咯。
“守義兄言中之水,指的是……”
“自然是百姓!”
?哈哈一笑,說道,“在下還以為是世家呢!如是如此,守義兄將世家置于何地?”
好家伙!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裝作疑惑道,“些許世家莫非能撐起一個大漢?”
“自然!”?言語鏗鏘有力,“不管治理還是除賊,皆是世家出力!在下倒是看不出百姓有何能力可載動大漢!”
“照你這麼說,大漢若是世家再多些,大漢局勢就更加平穩咯?”江哲心中暗笑,你說這句就代表你輸了!
蔡邕打量了一眼?,皺著眉頭等著?的答案,蔡邕自然是明白百姓的力量,而且隱隱的,他感覺江哲那句水可載舟好像還有下句……
只是出于顧慮沒有說出罷了,蔡邕暗暗點頭,此子大才!
?听出了江哲言語中的笑意,期期猶豫著,沒有回復。
江哲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莫看不起百姓,你所食,你所衣,你所居,皆出百姓之手,你再言百姓無用?!”
?臉上一紅,猶自強辯道,“如今黃巾之禍,也是出于百姓之手!”
蔡邕臉色一變,低喝道,“交流學問,且不是讓你等談論政事!”
江哲見那?還是不服氣,對蔡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實百姓所求實在很少,讓其吃飽不至于餓死便可……如今大漢天逢天禍,地逢地災……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所求者,存也!若是你還看不清……在下也不再復言,你且坐吧!”
?臉色青紅交加,猶豫了著看了一眼蔡邕臉色,黯然坐下,再不復言。
其余學子見三人刁難,連連敗退,再看蔡邕的臉色,頓時不敢再言。
“哈哈哈!精彩!真乃精彩!”荀攸站在門口笑呵呵說道,“守義口似懸河,辯才、學識當真厲害!攸佩服!無雙辯才!哈哈!”隨即看著蔡邕說道,“蔡中郎大人,恭喜啊!”
“呵呵!”蔡邕撫須看著江哲長笑不止。
“恩?”江哲一邊心中暗罵荀攸沒義氣,害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一邊對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理解,怎麼了這是?隨看了蔡邕一眼。
不想蔡邕竟然誤會了,輕笑一聲“孺子可教”,隨即朝屋中喚道,“昭姬,你在里面呆得也久了,還不快快出來!”
蔡琰踏著碎步出來,看了江哲一眼又低下頭,“守義高才,奴家在里邊听得……甚是欽佩……”
江哲看了看對面學子們復雜的眼神,又看看荀攸一臉的詭笑,再看蔡邕的笑容,最後……
“不……不會是……”江哲目瞪口呆,心中喊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是這麼個情況啊!自己只顧著不丟臉……現在……
“蔡小姐好……”
“守義喚奴家昭姬即可,家中親朋皆是如此喚的……”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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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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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09:48
標題:
七十八章 一夜!
在蔡邕府上吃了一頓便飯後,江哲幾乎是逃命一般的回家,反正蔡邕、荀攸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很是難受,一刻也呆不住。
蔡琰倒是顯得很乖巧,不說話,也不看江哲,只是默默低頭吃飯。
反正江哲這頓飯是吃的非常尷尬,熬到了散席趕緊回家。
回到王允府邸,進了書房,見秀兒正坐在案邊看書,江哲輕輕走了過去。
秀兒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笑容,輕聲說道,“夫君,莫要嚇唬妾身……”
“怎麼你都知道?”江哲有些泄氣。
“妾身乃習武之人,自然听得腳步聲……”
“那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
“……因為妾身乃夫君之妻……”秀兒微羞得說了一句。
“嘿嘿!”江哲抱住秀兒,說道,“秀兒不是又等著我吃飯吧?”
“夫君不在,妾身一人甚是無趣……”
“也好,正好我那頓也吃得沒一點味道,走吧秀兒!”
“嗯……”
秀兒親自去廚房弄了一些菜,替江哲盛了一碗飯說道,“夫君,不知夫君去蔡府何事?”
“……”江哲尷尬了一下,說道,“呀!秀兒今天的飯菜做得真好……”
“……哦,是麼?”秀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夫君便多吃一些,對了,夫君,你那本書好古怪……”
“什麼古怪?”江哲一邊吃一邊隨口問著。
“妾身幫你整理書桌時,攤砸桌上的那本……”秀兒疑惑得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什麼?”江哲皺了皺眉頭,狐疑地問道,“秀兒,你肯定?”
“嗯!”秀兒點點頭,對著江哲伸出右手,只見嬌柔的食指頂端微微有些紅腫……
“妾身試了幾次,皆是如此……夫君,那到底是何等奇書?”
“竟有此事?等我一下!”江哲放下飯碗,立馬跑到書房將那本《奇門遁甲》取了過來,對著秀兒奇怪地說道,“你看!那我拿著為什麼沒事?”
秀兒凝起雙眉想了想,說道,“夫君且放下,待秀兒來試試……”
江哲遂放下。
“夫君且看!”秀兒小心翼翼地一踫那本書,果然和方才一樣,書頁上散出幾絲青光,同時,秀兒的手指猛地一縮,微微皺起秀眉看了看江哲。
江哲急忙看了看秀兒的手指,見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隨即拿起《奇門遁甲》古怪地說道,“難道這本書真的有些玄奇?那為什麼我踫了沒事呢?”
秀兒咯咯一笑,掩嘴說道,“奇物必有靈性,想必是只有夫君才能看得此書吧……”隨即又好奇又遺憾地看了那書一眼。
“難道還有什麼認主不成?”江哲感覺十分好笑,納悶地說了一句,心中一轉念頭,頓時慢慢變了臉色。
“難道那句事與願違指的是我……”
當夜,並州刺史丁原終于星夜趕到洛陽,正要喝開城門令城門武官通報天子,卻被早侯在那里的隊禁衛精兵攔住,其中一名將軍拱手說道,“丁大人!太後聞你原來勤王,甚感欣慰,然恐城中百姓驚慌,特命你駐扎在洛陽城外百里之外,待明日昭告全城,再詔丁大人!”
丁原一揮馬鞭,喝到,“你乃何人!某心憂漢室,萬里之遙星夜趕來,太後為何將某拒之門外?”
“某吳鑒!見過丁大人!”那人抱拳說道,“某只是傳太後旨意,不曾妄言,還請丁大人勿要為難我等!”
丁原怒目一睜,隨後忍住心中怒火,說道,“若是某將軍士安扎在外,只帶護衛而入呢?”
“奉太後旨意,丁大人遠來辛苦,暫請大人歇息一晚,太後已命某備好美酒,贈于將軍犒賞將士!”
明日?丁原心中一思量,自從得了王司徒手書,知那董卓要來洛陽,自己是星夜趕路,本想著早他一步進入洛陽好防備此人,沒想到卻是這般情景。
“某要見王司徒!”丁原心中焦慮,大喝一聲,“你等且讓!”
吳鑒臉色一變,冷冷說道,“丁大人!這里是大漢天子腳下!某身為禁衛統領,奉旨在此,豈是說讓就讓的?”
隨著他的話,他身後的數百禁衛紛紛拔刀在手,情況一下子緊張起來。
“某一定要進洛陽!”丁原臉色繃緊,沉聲說道,“若是太後要治某罪!日後再容某分說!你等讓開!”
“丁原!你敢造次?!”吳鑒一聲大喝,“備陣!”
其實丁原心中也有些猶豫,王司徒手書著某早些趕至洛陽,也沒說若是遇到如此該如何處置,若是自己真的揮軍強入洛陽,便是大逆之罪,便是王司徒也護不住自己……
正在丁原猶豫的身後,其身後一將冷笑道,“哼!要進去便進去!何必諸多廢話!義父發一令,布片刻之間取下此門!”
“唉!”丁原搖搖頭,長嘆一聲,說道,“如此不妥!我等還是按旨意行事吧!唉……”
“哼!”那將冷哼一聲,再不言語。
丁原忍住心中的火氣,對吳鑒說道,“明日清早,某再來!”
吳鑒也是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也怕丁原不顧一切,揮軍直入,自己僅數百禁衛,如何擋得住那三萬並州鐵騎?
“丁大人果然忠心愛國!明日一早,某思太後定會擬旨宣大人進宮……”
“如此最好!”丁原心中嘆息,也不想再與吳鑒廢話,揮軍撤離。
吳鑒動了動身子,只感覺背後出了一聲冷汗,剛才丁原身後之將是誰?為何給自己如此巨大的壓力?
吳鑒若有所思。
再說王允,至從他手書一份寫與丁原後,便日日等著丁原揮軍前來,還派了不少下人去各個城門打探消息。
忽然今夜,下人來報︰並州丁原揮軍至洛陽,卻被攔在城門之外。
王允一驚,手中筆悄然滑落,震驚道,“竟有此事?何人膽敢攔住建陽兵馬?”
下人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小人離得遠,不曾听得仔細,好像是說奉太後旨意,說並州將士遠來辛苦,且在城外休息一夜……”
“荒謬!太後豈會下如此……”王允一聲大喝,隨即立刻醒悟過來。
王允揮揮手讓那人退下,喃喃說道,“莫非是有人從中挑釁?前幾日太後見老夫時還是好好的,還將守義提拔為長史,這幾日看自己時卻有一種疏遠……”
不行!王允皺了皺眉頭,走出書房喝到,“來人!備馬!”
王允策馬趕到宮中,只見宮門禁閉,王允喝到,“老夫乃司徒王允,求見太後一面,有要事相商!”
內城之上,一人探出頭看了王允一眼,說道,“夜已深,太後已經入睡,司徒大人還是明日還來吧!”
王允語氣一滯,心中隱隱感覺不對,說道,“請這位將軍稟告太後!老夫實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大人,莫要為難我等……”那人好生說道,“今日實是夜深,司徒若是有要事,明日上朝再說也不遲……”
“……”王允越想越不對,說道,“請這位將軍待老夫向太後稟報,老夫在此等候將軍消息,此事關系甚大,老夫今日定要見到太後!”
片刻過後,內城城門打開,一人做將軍打扮走了出來,王允臉上一喜,正要上前,只見那內城之門又關閉了。“某將喬域,見過王司徒!”
“你可否速去通報?”王允急急說道,“這事關系重大,老夫實要見太後一面!”
喬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對王允小聲說道,“不瞞司徒大人,實是太後下了命令,令某將看守此處,不放任何人進入!包括司徒大人……”
“這……”王允色變,一臉的震驚,喃喃說道,“這是為何?太後何為如此待老夫?”
喬域猶豫著說道,“某將有一弟,宦官盡誅之後在太後宮前守衛,有一日,其听得一句話,某將尋思著要告知司徒。”
王允看了一眼喬域,皺眉說道,“你且說來!”
“太後那言便是‘王子師安敢私通外臣’?”
“……”王允心中一震,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司徒大人還是回去吧,即便是某將冒著必死之心放大人進去,太後也是不會見大人你的,某將之弟告訴某將,此些日,太後常在宮中無端發怒,言的便是大人你……”
王允慢慢合上眼楮,長長一嘆息,“老夫明白了……多謝將軍解惑!”
“不敢!”喬域拱手說道,“如今大漢處于危地,還望司徒大人保重身體,某將職責在身,告辭了!”
王允點點頭看著喬域走入內宮,看了一眼太後寢宮的方向,搖搖頭一聲苦笑,步履蹣跚,黯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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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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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10:54
標題:
七十九章 一夜!(二)
王允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連方才騎去的馬匹也忘了牽回。
進了書房,微微一嘆,頓時發覺房中有人。
“伯父!”江哲早就等在王允書房了,見王允回家焦急地說道,“伯父到何處去了,哲尋了伯父好久!”
王允如今是心灰意冷,坐在主位上隨口說道,“守義莫非有事要與老夫商量,如果事關伯喈之女,那便過些日再談吧,老夫今日疲憊了!”
“不是!”江哲郁悶了一下,說道,“哲方才佔了一卦,對于得出的結果很是擔憂!特來向伯父述說……”
“守義,還學得佔卦之術?”王允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且說來!”
“哲之卦象顯示,董卓要進得洛陽來了!”
王允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江哲本還以為王允笑話他呢,但是片刻之後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那笑聲實是無比的辛酸和苦悶。
“伯……伯父?”
“沒錯!”王允無奈說道,“建陽的並州軍馬一個時辰前便到了!只是被何後攔在門外,老夫方才去了趟內宮,本想勸說,可是誰知,太後連見都沒有召見……”
“為……為什麼?”江哲有些納悶了。
“老夫得知是有人從中挑撥,如今太後對老夫暗生警惕……晚了!晚了!”
江哲默然,隨即問道,“伯父可知,為何太後听信小人讒言?”
“守義,你不明白!現在當今天子乃是何後親子,本不得其接皇位,傳言先帝仙去之時曾立下暗詔,立太子協,太後想必是誤會老夫……唉!此時再說又有何用!”
“不……不好了,老爺!”一個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何事?”
“啟稟老爺,那……那西涼軍進得洛陽來了!”
江哲臉色一變,望著王允。
“可有人阻攔?”
“不曾!”
“哈哈!”王允苦笑道,“果真如此!唉!何後竟然如此糊涂!守義!且去整理行裝,若是時事不對,你和秀兒便離開洛陽!回徐州去吧!”
“……”江哲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經王允一說,江哲頓時感覺有些不妥,猶豫著說道,“那……那伯父呢?”
“老夫?”王允苦笑道,“老夫行將就木之軀,又有何懼?你且下去吧!”
江哲默然看了一眼王允,搖頭走出書房。
“你也下去!”王允讓那下人退下,關上房門,在書案前閉目靜坐。
良久,王允猛地睜開雙目,在紙上寫了董卓二字,切齒說道,“若是你安敢造次!毀我大漢社稷,老夫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江哲嘆氣回到房間,秀兒見了說道,“夫君可曾與伯父說了?”
江哲搖搖頭,說道,“秀兒,整理一下行裝,我們回徐州去吧!”
“咦?”秀兒驚異地看著江哲,隨即點了點頭,“是,夫君……”
第二天,王允上朝,見一武人站在殿中首位,皺皺眉頭。
“司徒大人!”
“恩?”王允一回頭,隨即苦笑道,“建陽……可安好?”
丁原黯然搖搖頭,說道,“功虧一簣,某手下諸軍皆被安置在洛陽城外,太後令我單身而入洛陽,某只帶的護衛五十名……”
王允搖搖頭,沒有了談話的心思。
是日,何後任命董卓為衛尉,掌管內宮,更在曹操等八校尉之上;同時為了安撫丁原,制衡董卓,何後任命丁原為執金吾,巡衛京師。
王允心中嘆息。
散朝之後,王允與楊彪走出殿中,董卓走上來說道,“太尉,司徒安好!某乃是西涼董卓,久聞兩位聖賢之名,若是兩位無事,卓請二位到某處小酌一番,如何?”
王允心中一聲冷笑,說道,“衛尉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老夫今日略有小疾,不便喝酒,還請衛尉大人見諒!”
“……不敢,不敢!那……楊太尉呢?”
“真是不巧了!”楊彪笑呵呵地說道,“昨日某喜得一孫,如今便要急著回去享受天倫呢!”
“……”董卓臉上表情一滯,遂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回卓再請二位吧!”
王允也不客氣,抬腳便走,楊彪倒是對董卓點了點頭。
董卓看著王允與楊彪走遠,眼中怒火滔天。
走在路上,王允笑著說道,“文先,你何時得一孫?老夫怎麼不知?”
楊彪笑道,“哈哈,如子師一般無二!”
王允哈哈大笑。
楊彪笑了一陣,隨即皺眉說道,“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哼!”王允冷哼一聲說道,“彼人出身西涼,在朝毫無根基,又有何懼?如今建陽身為執金吾,巡行京師,老夫不信這董卓敢造次!”
“如此也是!”楊彪點點頭。
數日,董卓連連宴請朝中大臣,但是竟無一人到宴,看著空無一人的宴席,董卓憤怒交加,一把掀了桌子,怒道,“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董卓身後一人,扶起桌子,淡淡說道,“此事小婿早有猜測,岳父不必多慮!”此人便是董卓女婿,李儒!
“章憲有何主意,快快說來!”
“我等皆出身西涼,自然被這些士人看清,然岳父也不必多慮,這些士人多是文采出眾,治理有方,對于行軍打仗卻是不勝寥寥,如今岳父首要之事便是擴充實力,這實力便是軍權!”
“這……”董卓疑惑地說道,“無太後命令,我等如何能招募將士?看那女人用丁原為執金吾,想必也不是全然信任我等!”
“為何要招募新軍?”李儒微笑道,“洛陽仍有一支軍隊,無人統領!”
“你指的是……”
“前大將軍何進麾下之軍!合四萬人之眾!至何進死後荒廢此軍,岳父為何不收之?還有其下那八校尉手中也有萬余軍馬,只是這些皆出身名門,岳父不得不防!不妨假借升遷,將這些人閑置!免得日後麻煩!”
“有理!”董卓撫掌大笑道,“如此一來所慮者便是丁原那廝的三萬並州鐵騎!哼!”
“並州鐵騎……這儒還沒有對策!”李儒苦思了一下,有些羞愧。
“章憲不必如此!”董卓笑道,“只是如今朝中臣子皆不與我等為善,如之奈何?更兼我等權勢不大!那女人竟用丁原壓制我等!實在可惡!”
“岳父要無上權勢也好辦!”李儒微微一笑,說道,“前先帝暗詔正好用在此處!”
“你……”饒是董卓如此天大的膽子也被李儒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
“借先帝之遺詔,我等廢了當今天子,著那劉協為天子,如此一來,岳父便是從龍之臣,權勢無當!前何進誅殺之董太後,與岳父同族,何後想必是顧慮此事,與其讓其制衡,不如搶先發難,滅了何進一族!”
“……”董卓睜大眼楮看著李儒,急切問道,“此事章憲可有把握?”
李儒微笑不語。
“好!”董卓哈哈一笑,隨即憤怒地說道,“京中那些匹夫竟然如此羞辱于某,某必然不讓其好過!”
“這事不妥!”李儒拱手勸道,“治理之事,還需那些士人,岳父不可逼迫太緊,小婿且是安置收編一事,岳父不妨見見往日好友,蔡伯喈!”
“對啊!”董卓恍然說道,“那年某入京城,諸事不懂,被人恥笑,唯有此人善待于某!不可不報!”
于是,李儒巧舌如簧,收編了前大將軍何進遺下的四萬人馬,又宴請曹操等八校尉,暗中插置心腹,曹操等人皆被架空。
時下董卓之軍馬已有八萬之眾,李儒借著整頓之機,將八萬兵馬打散,原先西涼軍皆升一級,士卒升伍長,伍長升什長,什長升伯長,又誘之以利,將八萬兵馬牢牢掌控,分交給徐榮、胡軫
至此,董卓越發驕傲,更兼何後曾數次言責他收編前大將軍之軍,董卓心中越發憤恨,暗暗思量廢立之事!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11:46
標題:
八十章 交惡!
董卓自從收編了那四五萬軍馬之後,越發驕橫,出入宮庭,略無忌憚。
便是何後之言也再不放在心中。
時後軍校尉鮑信,來見袁紹,言董卓必有異心,可速除之。
紹曰︰“手中無兵,如何除之?”
鮑信搖頭嘆息,自投泰山去了。
終于,董卓見軍權在握,野心大增;更兼心中不滿何後,私謂李儒曰︰“吾思以久,欲廢帝立陳留王,何如?”李儒曰︰“今朝廷無主,不就此時行事,遲則有變矣。來日于溫明園中,召集百官,諭以廢立;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之行,正在今日。”
卓喜。次日大排筵會,遍請公卿。
自董卓收了何進遺軍,公卿皆懼董卓,誰敢不到。卓待百官到了,然後徐徐到園門下馬,帶劍入席。酒行數巡,卓教停酒止樂,乃厲聲曰︰“吾有一言,眾官靜听。”眾皆側耳。卓曰︰“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先帝仙行之時,曾立下一暗詔,便是立太子協!
不想前大將軍何進狼子野心,行逆舉,私立皇位!吾今日欲廢帝,立陳留王,還大漢一郎朗乾坤!不知諸大臣以為何如?”
諸官听罷,不敢出聲。
王允一驚,失手跌落酒盞。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發大語?天子乃先
帝嫡子,初無過失,何得妄議廢立!先帝之遺詔一事,某等皆不知曉,安知是虛是實?汝欲為篡逆耶?”卓視之,果乃荊州刺史丁原也。
卓怒叱曰︰“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遂掣佩劍欲斬丁原。
時李儒見丁原背後一人,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手執方天畫戟,怒目而視。李儒急進曰︰“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眾人皆勸,丁原望了王允一眼,策馬而去。
董卓怒氣難平,冷問百官曰︰“吾所言,合公道否?”
盧植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宮;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惡三千余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並無分毫過失。暗詔一事,如丁大人所說,吾等且不知是虛是實!更然著,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參與國政,又無伊、霍之大才,何可強主廢立之事?聖人雲︰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
董卓大怒,拔劍向前欲殺植。
侍中蔡邕諫曰︰“盧尚書海內人望,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
董卓見蔡邕相勸,乃止。
王允怕董卓真各壞了盧植姓名,說道︰“廢立之事,不可酒後相商,另日再議。”于是百官皆散。
丁原出得洛陽,心中暗想,董卓所持者,便是其下八萬軍馬,自己麾下雖只有三萬之眾,但是良將頗多,當是不懼!
于是,丁原引軍至洛陽城外搦戰。
董卓果然大怒,自領大軍迎戰丁原。
兩陣對持,董卓瞧見丁原軍前一將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隨丁建陽出到陣前,好不威風,此人便是丁原義子,呂布呂奉先!
董卓再觀其後數將,俱是一身肅殺之氣,皆是猛將人物,頓時暗暗心驚。
丁原指卓罵曰︰“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涂炭。爾無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廢立,欲亂朝廷!奉先,取了這廝狗命!”
“哼!”呂布冷哼一聲,喝道,“諸君,隨某來!”
“是!”呂布身後數將一聲高喝,你倒是誰,便是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
呂布也不管董卓兵士,帶六員猛將徑直沖向董卓中軍。
董卓遠遠那七人往來橫突,如入無人之境,心中大怒,喝道,“何方蕭小,膽敢如此放肆!”
話說董卓本也是一員猛將,見呂布等人如此囂張,心中不憤,竟將軍隊交付李儒,上前迎戰呂布。
“鐺!”槍戟相交,董卓感覺手中一沉,頓時眼神一變。
“哼!”呂布冷笑一聲,與董卓拼了數回合,感覺手中壓力漸消,知道對方無力,乃喝道,“留下你頭!”言畢揮動畫戟,直直取向董卓面門。
忽然,呂布感覺身下一空,原來呂布之馬乃是凡品。如何擋得住呂布與董卓交鋒數次?待呂布一發力,頓時折了馬骨,癱倒在地。
董卓見對方畫戟至,眼中驚恐,忽然看到呂布馬匹倒地,心中狂喜,見對方一個滾身從地上站起,冷冷地看著自己,董卓暗暗點點頭,真乃勇武!
李儒對于軍事不甚了解,但是對于現在己方已顯敗績還是看得出的,急忙鳴金收兵。
董卓看了一眼呂布,策馬而走。
呂布猛地將方天畫戟倒插在地上,冷眼看著董卓收兵,待明日再取你頭!”
如此,董卓兵大敗,退入洛陽,連續幾日,呂布皆在城外搦戰,董卓高掛免戰牌,只是牢牢守住洛陽,就是不出。
如此一來,江哲便有些郁悶了。
他早就收拾好了行裝,就等一個機會便出洛陽去了,這下好,董卓為了防止丁原發難,令洛陽諸門只能進不能出。
于是,江哲便只能在王允府上干著急。
待听說了是丁原與董卓大戰,江哲忽然想起一人,那個被人成為三國第一武力的男子,呂布!
心中有些焦慮,江哲走回房,見秀兒正在榻邊刺繡,問道,“秀兒,可認識一個叫呂布的?”
“呂布?”秀兒楞了一下,隨即回憶了一下,說道,“妾身好似沒有听說過,夫君有何事?”
“……沒事,沒事。”江哲有些奇怪了,秀兒是不會騙自己的,難道歷史中貂蟬和呂布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夫君?”秀兒疑惑地看了江哲一眼,隨即說道,“今日還是出不得洛陽麼?”
“別提了!”江哲郁悶地坐在秀兒身邊,說道,“董卓和丁原兩個人大戰呢,怎麼出的去?”
“夫君莫急!”秀兒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刺繡,輕輕抱著江哲說道,“且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嘿!”江哲樂了,捏捏秀兒滑膩的臉蛋說道,“這話還不是我以前說過的?”
“夫君!”秀兒扁著嘴嗔道,“不許欺負妾身!”
看著秀兒欲語還羞的樣子,江哲有些心動,忽然听到一聲暴喝,像是王允的聲音。
“老夫說不見,就不見!你且去告訴他!”
江哲和秀兒對視了一眼,輕輕走了出去。
看王允府上管家搖著腦袋走了過來,江哲連忙喊住他,“老管家,怎麼回事?”他朝王允書房努努嘴。
“啊,是表少爺!”老管家回身看了一眼王允的書房,走到江哲身邊小聲說道,“是這樣的,蔡中郎登門拜訪,某向老爺通報了一聲,誰知老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吩咐不讓其進門……”
江哲張張嘴,詫異地說道,“竟有此事?”
老管家點點頭說道,“這還能有假?蔡中郎此時正在門外!”
“帶我去看看!”
老管家領著江哲走到大門口,江哲慢了一兩步,果然看見蔡邕站在門口,心中頓時很奇怪,王老頭和蔡伯父不是至交麼?怎麼會這樣?
老管家急走幾步,對蔡邕尷尬地說道,“蔡中郎,今日老爺身體不適,真是見不了貴客了……”
“……是麼?”蔡邕長長一嘆,拱手對老管家說道,“請轉告子師,邕……”
“伯父?”江哲喊了一聲。
“是守義?”蔡邕眼中發出一絲光彩,頓時有些些許生機,“好久不見,怎麼也不到邕府上走走……”
江哲尷尬了一下,心說要是多次幾次,秀兒怕是要吃醋呢。
只是擾擾頭,嘿嘿一笑。
“邕近日新得一琴,名為焦尾,守義若是無事,可去看……”
“看什麼!”忽然一聲暴喝打斷了蔡邕的話語,王允繃著臉走了出來,瞪了一眼江哲說道,“回去!”
“子師……”蔡邕皺了皺眉頭,喚著王允,但是王允理也不理。
“這……”江哲望望王允,又看看蔡邕,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是怎麼了?
“老夫叫你回去,你听到沒?”王允對著江哲喝道,“還有!日後少去蔡府!”
“子師!”蔡邕也是怒了,說道,“即便子師誤會邕,也不必牽連邕女!”
“哼!”王允冷冷一哼,猶自進去了,從頭到尾沒有看蔡邕一眼。
“蔡伯父,這是為何?”江哲奇怪地詢問蔡邕。
“唉!”蔡邕搖搖頭說道,“前幾日董卓只身一人來見邕,言其多年之前邕善待于他的事,第二日,竟以何後名義對邕加官進爵,想必是子師誤會邕了……”
得!江哲心中無語,老頭最近才被削了官職,您這個時候升官,還是在見過那董卓之後,老頭能不誤會麼?
“邕也是萬萬想不到,當年熱心漢室的董仲穎如今卻……唉!守義,如今邕自是過不來你處了,要是你心中想念……恩,便得空到伯父處來一趟吧!”
想念?江哲寒了一下,他現在還能不明白蔡邕這話是什麼意思麼?再想起蔡琰那柔弱的可人模樣,要說是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只是自己放著秀兒在身邊,再去外面打野……咳!
江哲正要說話,王允又在里面喝道,“守義!老夫喚你!速來!休得再與他言語!”
蔡邕眼神一黯,揮手說道,“守義,你伯父喊你,快去吧!子師脾氣邕自然知道,若是晚了,怕是要責罰于你……”
看著蔡邕黯然的表情,江哲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哲便告辭了,伯父也早些回府吧……若是得閑,哲一定前去叨擾!”
“呵呵,好!”蔡邕欣慰地一笑,說道,“蔡府家宴必留一座予守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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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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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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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並州呂布!
話多董卓打了敗仗,乃召集眾人商議,“沒想到丁建陽軍中竟然有諸多猛將,尤其是那呂布,非常人也。若得此人,何慮天下!”
帳前一人出來說道,“主公勿憂。某與呂布同鄉,乃是幼年好友,某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呂布拱手來降,如何?”
董卓大喜,連忙看向那人,原來是虎賁中郎將李肅。
董卓問道“你用何物說之?”
李肅拱手說道,“奉先勇猛,可惜缺一良馬,某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日行千里。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說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
董卓皺了皺眉頭,那天要不是那馬,自己人頭都不知道娶哪了!猶豫著看了一眼李儒。
李儒淡笑說道,“岳父欲破天下,何惜一馬!”
董卓心中一思量,點了點頭。
那李肅待了禮物,投呂布寨來,被伏路軍人圍住。
李肅淡淡說道,“可速報呂將軍,有故人來見。”
片刻之後,呂布果然傳令見李肅。
李肅進了營帳,對呂布拱手說道,“奉先,別來無恙!”
呂布詫異了一下,喜道,“原來是恭正!久不相見,今居何處?”揮手請李肅坐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奉先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奉先,以助虎威。”
呂布早些時候便心惱戰馬猝死,被那董卓跑了,聞言大喜,急令牽過來一看。
果然好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咦?”呂布狐疑道,“此馬甚是眼熟……”
“奉先,可滿意?”李肅說道。
呂布拋開雜念,謝道,“恭正賜此龍駒,讓布何以為報?”
李肅哈哈一笑,說道,“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
呂布乃布置酒相待。
乃過良久,兩人皆醉。
李肅說道,“奉先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為何無奈而在人之下乎?”
呂布臉色一變,看著李肅說道,“恭正,你究竟為何為何而來?”
李肅只是笑笑,也不言語。
呂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布見此馬甚是眼熟,還望恭正告知!”
李肅猶豫了一下,說道,“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赤兔寶馬奉獻。”
呂布猶然色變,起身說道,“恭正,你莫不是來游說與某?”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不必再言!”呂布看了李肅一眼,說道,“你將此馬帶回,告訴董卓,他之頭顱某早晚必取!”
“奉先何必如此?”李肅皺了皺眉,隨即微微一笑,“也罷!且不說此事,奉先,某在洛陽曾見一幼年好友,你可知是誰?”
“幼年好友?”呂布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文遠與公孝皆在某處,只余恭正你……還有何故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莫非奉先忘了阿秀?”
“什麼?”呂布大喝一聲,急忙說道,“你說在洛陽城中見到阿秀?”
“八九分相似而已……”李肅搖頭說道,“某跟了一段,只知阿秀進了司徒王允府邸……”
“王允?”呂布喃喃念了一聲,隨即惱道,“布何其愚也!阿秀之父乃是王允至交,布竟沒想到這一層,白白在並州找尋十年!”
“多謝恭正了!”呂布拱手說道。
“謝倒不必!”李肅看了呂布一眼,說道,“只是某觀阿秀頭飾,好似也身為人婦……”
“你說什麼?”呂布著實吃了一驚,失魂落魄地連連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李肅笑著說道,“那年布九歲,我等皆七歲,阿秀年僅五歲……”
呂布猛地抬起頭,低吼道,“恭正!可知阿秀嫁與何人?”
“這個某倒是詢問了一番!”李肅見呂布激動,心中暗笑,“此人乃叫江哲!字守義!”
“江哲江守義?!”呂布死死握著拳頭,眼中怒火滔天。
“其實奉先不必如此!”李肅說道,“只要歸于董大人,董大人必定重用于你,倒時候你恩威並施,不怕那王允不答應!江哲?只是一書生耳,又有何懼?”
“你要某投董卓?”呂布瞪著眼楮看著李肅,手慢慢伸向腰間寶劍。
李肅臉色不變,猶然說道,“並州丁建陽軍馬雄壯,更兼奉先等某之故友為其臂膀,然董大人掌控京師,丁建陽說得好听是執金吾,但是卻連洛陽城也進不去,豈不可笑?”
“此事不勞恭正費心!”呂布眼神一冷,“待某攻破洛陽!再與你言!”
“只是不知要多久咯!”李肅哂笑道,“若是此間阿秀為那書生延下一子半女,那便有好瞧咯……”
呂布皺了皺眉,剛才他這話也是氣話,洛陽城堅兵多,如何能在短時期內攻破?
見呂布有些動搖了,李肅趕緊說道,“某實在不明,丁建陽無視奉先勇武,乃用做一主簿,豈不是明珠暗投?奉先又何必死死護他?”
呂布沉默,他心中早就對丁原這個做法十分不滿,從小接觸軍械,呂布雖說不是目不識丁,但是每日處理那些雜事實在感到厭煩。
李肅趁熱打鐵,說道,“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奉先若到彼,貴不可言,到時……呵呵!”
呂布猶然心動,遲疑地說道,“只是丁建陽平時待某不薄,如此行徑,恐怕惹人恥笑!”
李肅嘲笑道,“丁建陽埋沒明珠,如何是不薄,想必是懼怕奉先之能!要某說,不如殺丁原,引軍歸董大人,何如?”
呂布瞪大眼楮看著李肅。
“何人如此大膽!游說某義子投敵?!”一聲冷喝,呂布與李肅猛地一驚。
丁原踏入營帳,怒目直視李肅說道,“你乃何人?竟敢間某父子之情?!”
李肅終于色變,連連示意呂布,呂布沉默不語。
丁原轉身盯著呂布說道,“奉先,你當真要取某之頭顱換取富貴?”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羞愧,正要說話忽然听見丁原一句“賊子敢爾?”
原來是李肅見事跡敗露,恐有殺身之禍,趁丁原不注意,取出腰間斷刃插入丁原腰部。
“奉先!”李肅急急低喝道,“功在覆手之間也!”
“賊子住嘴!”丁原一腳踢開李肅,拔出腰間長劍直取李肅。
“義父,不可……”呂布心中一慌,連忙拉住丁原手臂,就在這時,李肅一刃刺中丁原胸口。
“奉先……”丁原不可思議地看著呂布,令呂布心中一慌。
瞪了李肅一眼,呂布一把將其甩開,扶著丁原緩緩躺下。
丁原痛惜地看著呂布,說道,“奉先……唉……”
呂布心中愧疚,見丁原氣越來越急促,連忙問道,“義父,為何用布為主簿!布之志向乃是將軍也!”
丁原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出現一抹笑容,輕輕說道,“某知你喜武厭文,然王司徒曾對某言,為將者……不讀書,不通曉道理,乃……乃一匹夫爾!此言某時時記在心中,奈何幼年寒苦,後來諸多事,不曾讀得些書,只粗知大略而已……你乃某子……某不希望你同……同某一般……只為一武……夫……”言畢蕭然逝去。
呂布震驚了,帶著渾身殺意緩緩站起,拔出腰間寶劍,冷眼看著李肅緩緩說道,“李恭正!”
李肅表情一滯,說道,“都是某錯,只是丁建陽已死,再殺某又有何用,奉先當真不念幼時之情?奉先不想見阿秀了?”
呂布一驚,心中掙扎。
忽然外面人聲嘈雜,為首兩將闖入營帳,見里面情景頓時目瞪口呆。
呂布一見,乃是高順和張遼,只是沉默不言。
高順不敢相信地看著呂布,“奉先,建陽叔如此厚待與你,你竟然……我殺你這無恥小人!”說完拔劍砍向呂布。
“公孝!”張遼低喝一聲,急忙伸手拉住高順,然高順一發勁,張遼頓時扯了半只袖子回去。
呂布一閃身,避過高順之劍,一腳將其踢倒在地,喝道,“公孝,你不是布的對手!”
“我誓殺你!”高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若是你殺地了某!”呂布淡淡說道,“便來殺吧!”
“公孝,切勿魯莽!”張遼扶起高順,對李肅那便努努嘴。
原來是這個家伙!高順頓時明白其中必有蹊蹺。
“文遠,公孝,好久不見!”李肅微微一拱手,對呂布說道,“事已至此!奉先還得猶豫什麼?”
“罷罷罷!”呂布看了一眼張遼,嘶啞著聲音說道,“文遠,去傳某令︰丁原不仁,吾已殺之。肯從吾者在此,不從者自去!”
“……是!”
李肅看了一眼丁原尸體,有些遺憾地說道,“奉先,為何不取丁原首級去見董大人,大人必有厚賞!”
高順眼楮一瞪,喝道,“某先取了你的首級!”
呂布一把拉住高順,明白若是殺了李肅,必是惡了那董卓,如今義父身隕,若是豈不是將義父畢生心血毀于一旦?
“要布投董卓也行!”呂布沉聲說道,“只是並州軍馬,皆歸某掌控,他人不得越權!”
見呂布終于答應,李肅笑著說道,“些許小事,董大人想必定會應允!那某便告辭了!”
“恩!”呂布淡淡說道,高順冷眼看著李肅走出,恨聲說道,“如此小人,恥與為伍!”
第二日,呂布領並州軍投董卓,言並州軍馬所屬一事,董卓心中暢快,一口答應。
丁原一死,董卓越發做大,竟將何後軟禁,隨後又自封為丞相,統領朝中一切事物!
自此,董卓權勢滔天,一時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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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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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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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對持!
某一日,中軍校尉袁紹與其叔父袁隗商議董卓之事。
袁紹皺眉說道,“如今丁建陽一死,董卓一人獨大,我袁家莫不是要歸于其下?如此奈何?”
袁隗輕輕端起茶盞說道,“本初,過不了幾日董仲穎怕是要再言廢帝之事,你可借此機會遁出洛陽,我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多,只需你打起旗幟,自有人投之!”
“莫非叔父讓紹一人走?那叔父呢?”
“何其愚也!”袁隗看了一眼袁紹說道,“只有老夫在彼處,彼才會放心用你!而後,當你羽翼已成之日,也不必顧念老夫……”
“這怎麼可以!”袁紹臉色一變,一聲大喝,自己乃是庶出之子,在家中素來無人看重,但是從小得這位叔父提攜,兩人之間的感情勝過父子,如今,豈能棄叔父不顧?
“豎子!”袁隗氣地胡須直顫,瞪著袁紹說道,“惜老夫一人,重現袁家興榮!如何不為?”
“這……”袁紹一臉的猶豫。
“老夫心意以決,本初不必再言!但有一事本初要時時記在心中!”
“請叔父賜教!”
袁隗長長一嘆,說道,“老夫本想從龍,沒想到竟然出了個董仲穎,功虧一簣,本初,袁家就交給你了……”
袁紹一皺眉,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
袁隗好似明白了袁紹的心思,搖頭說道,“公路差你太多,又心高氣傲,成事不足!袁家切不可落寂在我等手中!”
“……是!”
是日,董卓宴請百官,酒行數巡,按劍說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廟;吾尊先帝遺詔,將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斬!”
果然不出叔父意料!袁紹思量一下,挺身說道,“今上即位未幾,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汝視我之劍不利否?”
袁紹亦拔劍曰︰“汝劍利,吾劍未嘗不利!”
兩個在筵上對敵。
李儒看了一眼袁隗,見其也是一臉驚奇,于是對董卓說道,“事未可定,不可妄殺。”
袁紹自手提寶劍,辭別百官,奔冀州去了。
董卓明白李儒之意,對太傅袁隗說道,“汝佷無禮,吾看汝面,姑恕之。廢立之事若何?”
袁隗心中暗喜,拱手說道,“董公所見是也。”
董卓哈哈大笑,厲聲說道,“敢有阻大議者,以軍法從事!”
群臣震恐,皆雲一听尊命。
宴罷,董卓問李儒道,“袁紹此去若何?”
李儒疑惑說道,“此間倒是出乎小婿意料,不過也罷,袁紹叔父袁遺在我處,袁紹不敢造次!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廣,倒也麻煩,誠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其心。”
董卓點頭從之,即日差人拜袁紹為渤海太守。
時間回到董卓宴請百官之時,江哲處。
江哲听說董卓在宴請百官,暗思是在商議廢帝之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于是著秀兒去喚陶應、方悅二人,準備連日出洛陽。
忽然,站在院中的江哲听得大門處一陣嘈雜,一個威武男子走了進來,看見江哲喝道,“去喚那江哲出來!”
恩?江哲頓時一臉的奇怪,說道,“在下就是江哲,不知閣下是……”
“你就是江哲?”來人一臉怒容,大步走來,恨恨說道,“殺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什……什麼?”江哲頓時吃了一驚,心說我什麼時候和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在下與你素未謀面,何來仇恨二字?”
“少廢話!”來人一聲大喝,“某殺的便是江哲!”
“放肆!”一聲嬌喝,秀兒緩緩走出,素面冷峻,“何放狂子敢在司徒府邸造次!”
那人吃了一驚,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秀兒眼神復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輕聲說道,“夫君莫怕,妾身在此,當護夫君無事!”
“……喂!”江哲心中好不郁悶,“秀兒!”
“哦,妾身又說錯了……”秀兒嬌笑一聲,輕輕說道,“是夫君保護妾身才是……”
“……”江哲無奈地看了一眼秀兒,轉身對來人說道,“閣下到底何人?哲自思不曾見過閣下!”
那人將剛才情景盡數看在眼中,沉默良久,乃對秀兒沉聲說道,“阿秀,可還記得並州奉先……”
“奉先……”秀兒吃了一驚,小手掩嘴,“你……是你……”
“奉先?”江哲皺了皺眉頭,忽然失聲說道,“你是殺了丁原丁建陽的呂布呂奉先?!”
“建陽叔……”秀兒急忙拉著江哲的衣袖急急說道,“夫君,你說……你說建陽叔父他……”
“建陽叔父?”江哲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此人便是殺了丁建陽投身董卓的呂布,呂奉先……秀兒,前些日你不是說不認識麼……”
“奉先,你竟然……”秀兒驚疑不定地看著呂布。
“某沒有殺丁建陽!你胡說!”呂布一聲大喝,幾步躍向江哲,重拳向江哲擊出。
秀兒臉色一變,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呂布說道,“奉先,此乃妾身夫君!望你自重!”
呂布止住腳步,不敢相信地看著秀兒說道,“他……他江守義何德何能,能為你夫婿?!”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妾身夫君為人忠厚,謙遜,待妾身至善至誠,得此夫婿,乃妾身之幸,反觀奉先……董卓何許人也,不光妾身夫婿屢次述說,便是街坊也是口中謾罵,奉先,你為何殺建陽叔父而投董卓?”
“哼!”原來他們真的認識啊!江哲心中有些吃醋,冷笑說道,“還有什麼,貪圖榮華唄!”
“住口!”呂布對江哲怒目而視,“你真當某殺不了你?”
“呂奉先!”秀兒一聲嬌喝,冷眼說道,“若是你再如此對妾身夫婿無禮,那麼別怪妾身不念舊日之情!”
“……阿秀?”呂布不可思議地看著秀兒,喃喃說道,“某不明白……某不明白……他有何才能,能得阿秀你垂青?”
“……”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想起兩人在徐州時的情景,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房中之事,頓時俏臉一紅,說道,“妾身夫君身有大才,又謙遜忠厚,不貪圖名利,也不眷戀聲望,待妾身甚好……”
名利……聲望……
呂布感覺秀兒這兩句話好似驚雷響徹在自己耳邊,急急說道,“阿秀,某沒有,某不是為了那些殺丁建陽的……不!某沒有殺丁建陽……”
秀兒嘆息了一聲,看著呂布語無倫次,失望地說道,“奉先,你變了……你幼年不是這樣的……”
“人都會變的嘛……”江哲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你出來!”呂布氣地火冒三丈,對江哲喝道,“有膽量便不要站在阿秀身後!”
都被人指著鼻子說了,江哲怎麼可能在縮著,踏前兩步,取過秀兒手中軟劍說道,“呂布!哲便在此處!”
“夫君!”秀兒自然了解自家夫君根本不懂武藝,臉色一變。
“哼!”呂布哈哈大笑,指著江哲說道,“莫欺布不知,你乃一文弱書生,即便是一劍在手,某又有何懼?”
“你可一試!”
“哼!”呂布大步上前,冷笑道,“某倒是想試試!”
江哲止住一臉焦急的秀兒,淡笑說道,“你小看天下之士,日後必死無葬身之地!”
“少廢話!”呂布一拳擊向江哲,江哲臉色不變,無視呂布之拳,一抖軟劍直取呂布胸口。
秀兒見呂布一拳至江哲眼前,掩嘴失聲喊道,“夫君!小心!呂奉先,若傷妾身夫君毫發,妾身終生端不會饒過你!”
呂布見此,心中黯然一嘆,急急收了拳。
但是江哲本就存著不可被別人看輕的心思去的,全力施為,如何能收?便是呂布一閃身之間,胳膊上還是被劃了一道,瞬間染紅了衣袖。
呂布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復雜地看看江哲的眼神,黯然嘆道,“好膽識!”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江守義,某小看你了!若是你今日藏身阿秀身後,不敢直面與某,某日後必殺你!”
江哲剛才見呂布拳至,心中一發狠,存著兩敗俱傷的心思,但是現在想起來,不由有點心慌,呂布何許人也?三國第一武力,自己如何能與他兩敗俱傷?
秀兒急急走近江哲,輕聲說道,“夫君……”
“沒事!”江哲淡然說道。
呂布看著這情景,心中苦悶,幼年情景一一在眼前掠過,奈何時間飛逝,物似人非,心中掛念之人已為他人之妻……
“江守義!有一事你可明白?剛才某若要殺你!輕而易舉!”
“這話甚是猖狂!”一聲冷笑,陶應、方悅二人緩緩步出。
“哦?”呂布見二人步伐穩健,不像是平常之輩,有些驚奇,“你們乃何人?”
“某等乃先生護衛!”方悅一拱手,冷冷說道,“閣下之言甚是猖狂,某倒想一試!”
“哼!”呂布冷笑一聲,“你且來!”
方悅也不說話,幾步上前迎向呂布。
重重一並拳,呂布與方悅俱是心中一驚,好沉重的力度!
不想那江守義護衛竟有此武力?呂布心中暗暗稱奇,遂收了輕視之心,全力施為。
片刻之間,兩人已交鋒十數回合,居然是兩兩之局。
若是在馬上,某片刻之間砍了你!呂布見在秀兒面前丟了臉面,竟然連江守義一個護衛也擊敗不了,心中發狠,見對方力道有所減消,一拳擊向方悅面門。
方悅急忙想擋,忽然一只手伸出,死死握住呂布拳頭。
“小爺見你們打地盡興,心也有些癢癢,子稜,換人!”
方悅知道是陶應看出自己力氣不續,才出手抵御,頓時說道,“那某便只好退下了……”
呂布氣地可以,明明一拳就可以打敗那人了,竟然被這廝破壞,猛地一收拳頭,卻詫異地發現對方死死握住,絲毫不動。
此人猶在那人之上!呂布眼神一冷,說道,“可敢與某拼兵刃之利?”
“有何不敢!”陶應回身取了銀槍在手。
呂布向旁邊一伸手,頓時楞了,此次他是孤身而來,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帶隨身兵刃方天畫戟,這……
“哈哈!”方悅哈哈大笑,泄了方才被呂布壓制的郁悶,扔出一桿槍說道,“某等也佔便宜,此乃某槍!接著!”
呂布取槍在手,墊了墊,稍稍有些輕了。
“看槍!”陶應大喝一聲,槍勢如雨點,罩向呂布全身。
呂布眼楮一亮,一轉槍桿,一一抵住,翻身一揮,槍桿頓時打在陶應槍上。
呂布楞了一下,又暗叫可惜,要是是自己手熟畫戟,對方如何能如此輕松擋住?
來來回回,拼了數次,看著江哲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陶應這小子竟然能和天下第一的呂布拼得難解難分了?
呂布一身武學,都在馬上,如今又是戰馬,所用之兵也是他人之物,甚是不熟,竟然隱隱落于下風。
呂布看了一眼秀兒,眼中羞愧之意一閃,心中發狠,槍勢漫天,強攻陶應。
陶應頓時心中一凜,且戰且退,也沒有傷著半毫。
呂布心知今日落了面子,把槍恨恨頓入地面,說道,“你二人武藝不凡,可敢報出名號?”
“某徐州陶應!”陶應見對面用的是不趁手的兵器,竟然還能將自己擊退,頓時有些佩服。
“某河內方悅!”方悅只是拱了拱手。
呂布點點頭,乃轉身看了秀兒半響,對江哲說道,“你之所持,便是你這兩位護衛?”冷笑一聲,“若是你這兩位護衛不在身邊,你如何保得阿秀無恙?”
“此乃哲家事!不勞閣下費心!”江哲哼聲說道。
“你!”呂布氣結,直指江哲說道,“莫非你身為男兒,且要靠阿秀庇佑?”
“奉先!”秀兒心知自家夫君心高氣傲,皺眉看著呂布。
江哲看了看秀兒,是啊,在三國這個亂世,不學武藝終究會有禍事,但是找誰學呢?童淵?左慈?
呂布冷喝道,“若某為你!當是苦心習武!”
“廢話!習武還要人教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江哲白了呂布一眼,“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呂布說道,“某來教你如何?”言畢,他不由地望了一眼秀兒,只是秀兒的心全在江哲身上,呂布只有微微一嘆。
“你……你來教我?”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說道,“不勞你費心!我等馬上便回徐州去了!”
“什麼?”呂布心中一驚,看了看秀兒,見其也點點頭,頓時喝道,“若是亂世,你等一行四人,如何回得徐州?”
“管你什麼事!”江哲哂笑道。
若不是看在阿秀面上,某立刻砍了你!呂布恨聲說道,“某巡行洛陽!某說不讓你等出洛陽,你等便出不得洛陽!”
“還不是靠著董卓的權勢!”江哲冷笑道,“還說不是貪圖權勢,過些日子是不是還想認董卓為父啊!”
“閉嘴!”呂布見秀兒看著自己的眼神驚疑不定,暗中說道,這是李恭正勸說自己的話,怎麼會被其知道?
“某之事也不用你來費心!”呂布瞪著江哲,沉聲說道,“只要日後能擋住某一招,某便放你等出城,莫非你連這膽量都無?”
“哼!”江哲哼了一聲說道,“捫心自問,你會盡心教哲?可笑!”
“……某自然會盡心教你!”呂布沉聲說道,“然若是你自己不勤,不慎死在某手中,當是自己的事!明日某自會來!你好自為之!”說完,大步邁出王允府邸。
“靠!還真囂張!”江哲哼了一聲,氣鼓鼓地回了屋子。
秀兒咬著嘴唇,跟著江哲進了屋子,“夫君,不是妾身欺騙夫君,妾身實在不知奉先之姓……”
“哼!”江哲轉了一個身,繼續看自己的《奇門遁甲》。
秀兒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羞意,上前喚道,“夫君……妾身錯了,別不理睬妾身……”
聲音極其誘惑,令江哲全身發軟,看了一眼秀兒,更是不得了,只見秀兒媚眼如絲,嘟著小嘴,一臉的可人。
“別……別來誘惑我!”江哲咳嗽一聲,翻了一頁,“你夫君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秀兒和江哲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性格,她湊過去,微微在其耳邊說道,“夫君莫要生氣,妾身從了夫君些日前的要求還不可麼……”
“咕!”江哲吞了吞口水,心中怦怦直跳,斜眼看著秀兒,“真的?”
秀兒幽怨地望著江哲,說道,“只是夫君莫要過多作踐妾身才好……”
“這哪里是作踐呢!”江哲頓時將《遁甲天書》一扔,抱著秀兒說道,“我不也替你……”
“夫君莫在說了!”秀兒捧著臉,只覺臉上一陣燥熱。
“不說不說……那我們……”江哲嘿嘿笑著。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羞道,“望夫君憐惜妾身,待到夜深好麼……”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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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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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13:53
標題:
八十三章 江哲學武!
殺?!還不是殺?!
呂布在自家府邸喝著悶酒,回想起秀兒看那江哲時的眼神,心里就猶然做痛。
若是殺了江哲,秀兒便會恨自己一世;若是不殺……自己做了那麼多就白費了麼?
提起畫戟,呂布在院中試了幾招,寒風凜冽,院中花草皆被呂布氣勁所傷。
“汰!”呂布大喝一聲,將一座假山劈裂,目光冷峻地看著虛空,良久一聲長嘆。
次日一早,呂布獨身去了王允府邸,王允疑慮地看著呂布走向後院,若有所思。
“江守義!與某出來!”呂布站在後院一聲大喝。
“大呼小叫的,誰啊!”江哲不爽地打開房門,待看見是呂布後,著實吃了一驚,“你……是你?”
呂布眉頭一皺,心中滴血,狠聲說道,“某在院中等你一刻!速來!”隨即大步而走。
江哲歪了歪腦袋。
“夫君……”秀兒縮在被中露出兩只眼楮,對與昨晚的事羞地有些難以面對江哲。
江哲關上門,走到榻邊,奇怪地說道,“那呂布真的要教我武藝?”
秀兒咬咬嘴唇,說道,“這妾身也不知,不過夫君還是小心些好……”
“恩!”江哲點點頭,忽然見秀兒如此,笑著鑽進被窩說道,“秀兒,還害羞呢?”
“夫君!”秀兒又羞又氣,嬌嗔連連。
不想呂布在外面又是一聲大喝,江哲頓時沒了興致,氣鼓鼓地看著外邊。
“夫君……”秀兒被江哲一陣撫慰臉色通紅,輕聲說道,“呂奉先武藝猶在妾身之上,若是他盡心施教,對夫君大有裨益。”
“你覺得他有可能教我嗎?”
秀兒表情一滯,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有著雲雨跡象。
“別別!”江哲連忙討好道,“秀兒,你昨天不是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嘛,我怎麼還會誤會呢,說說而已啊……”
“那夫君可有生氣?”秀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江哲。
江哲嘿嘿一笑,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昨天不是……”
“夫君!”
“好好好,不說不說!”江哲知道秀兒臉薄,笑著起身,“那我就出去看看,要是那呂布真的教我武藝,那倒是一件好事!”
“……夫君且要小心!”
江哲出了門,走到呂布處,見呂布猶自站在那里,閉目養神。
“呂布,我事先說好,就算你教我武藝,也不想我叫你師父!”
“哼!”呂布睜開眼楮,冷笑一聲,“你以為某想?且看在阿秀面上教你幾招罷了!但若是你自己學藝不勤,不慎死于某手!哼!也休得怪某!”
看著呂布眼中的殺意,江哲心中一突,看來秀兒說地不假,自己還需要小心,不過……
江哲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要教我什麼?”
武藝,在江哲眼中,實在是一個很神秘的詞語……
半個時辰後!
江哲臉色疾苦,在院中蹲馬步,感覺全身酸痛,頓時叫道,“這就叫學武?”
呂布拿著一根短棍在江哲背上一甩,“挺胸!收腹!”
江哲呲呲牙,感覺背上火辣辣的,頓時心中暗罵。
見江哲苦苦支撐著,呂布心中微微有些暢快,隨即恍然回憶起幼年的情景,又些失神。
“奉先,妾身夫君身子柔弱,這便可以了吧!”
呂布一楞,頓時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了一眼江哲身邊的秀兒,哂笑道,“我等幼年習武時,也是這般過來,阿秀可勿要誤會某刁難與他!”
秀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呂布,對江哲說道,“夫君,妾身熬了一些湯,等下歇息時你要盡數喝下,補補身子……”
“湯?”江哲苦兮兮地說道,“我累得半死,哪還有心情喝湯,等下回去睡覺!”
秀兒看了一眼呂布。
“哼!甚是無用!”呂布低喝一聲,看著兩人情誼綿綿心中哪能好受,頓時說道,“某明日再來!江守義!某直言說與你,若是要保阿秀無恙,你必要勤之再勤,若是日後你還是擋不住某一招……某即便不顧阿秀恨某終生,也要殺了你!”
言畢再也不看兩日,顧自走了,只留下一句冷語,“阿秀,若你不想你夫……夫婿死在某手上,便勤加督促吧!某言到此處!”
“……”秀兒猶豫地看著江哲。
“秀兒,這就是學武?”江哲站直身體,感覺全身酸痛,苦哈哈地看著秀兒。
秀兒有些心疼地擦去江哲臉上的汗水,“學武最重根基,若是根基不穩,後者皆是枉然……”
“這麼說他還是沒有騙我咯?”江哲疑惑地說道,“對了,秀兒,你武藝那麼好,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習武?”
“妾身在遇見夫君之前,均有練習,只是夫君你貪睡……”秀兒咯咯一笑,掩嘴說道,“自是見不得,再後,夫君每每抱著妾身入睡,妾身何來時間早習?也就是在徐州去陳先生府邸的時候尋得一些時間鞏固武藝罷了……若說武藝,妾身怕也是退步許多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江哲尷尬地擾擾頭。
“夫君,喝些妾身熬的湯便去歇息會吧……”
江哲沉吟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呂布說的話還是對的,我身為男兒,豈能時時靠秀兒你保護?如今有習武的機會,我自當勤奮,秀兒,等我以後學會了武藝,我來保護你,好麼?”
“恩!”秀兒甜甜一笑,“妾身相信夫君……”只是心中嘆息道,夫君早已過了習武年紀,就算是勤加練習也斷然達不到中流,唉!還是別說,莫要壞了夫君的心意……
看著江哲喝過了自己熬的湯,又繼續苦著臉蹲起馬步來,秀兒臉上露出淡淡笑容,心中對夫君這份心意感動萬分,她如何不了解自家夫君平日疏懶如廝。
“也好……”秀兒喃喃說道,“習些武藝,妾身也不必時時擔憂這冤家!”
接連幾日,呂布每日至王允府邸,一則鞭策一下江哲,二來便是見見秀兒,解解心中憂苦。
但是,對于江哲的堅韌,呂布也有些小小的吃驚,沒想到這文弱書生,也有如此韌性,試了試江哲的根基,暗暗稱奇。
“哼!某當年足足蹲了半年之久!你些許成就又有何得意?!”呂布一句話就打滅了江哲的暗喜。
對于殺與不殺,呂布心中猶豫良久,冷眼看著江哲,問道,“從今日開始,某來教你兵刃,某問你,你待學何等兵器?若是要學某之戟法,某也可教你……”
江哲想了想,說道,“還是學個最簡單的吧,反正我又不要帶兵打仗,防身護人就好!听說劍法容易學,那就劍法吧!”
“你!”呂布氣結,說道,“你等著!”隨即步出王允府邸,策馬而去。
江哲頓時莫名其妙。
沒過多久,呂布就回來了,扔給江哲一本書說道,“此乃先人之劍法,你且學著!”
江哲看了一眼,見那書本連個封面都沒有,頓時狐疑地看著呂布說道,“你不會隨便拿本東西糊弄我吧?那我怎麼擋得住你一招?”
“哼!你莫無端起小人之心!某言盡心教你,便斷然不會欺你!”呂布冷笑一聲,說道,“此書某得之數年,其中劍法段是精妙,只是與某無用,然贈與你!你且好生學著便可!記住!若是你自認為可擋某一招,可找某比試;要是學藝不精,死于某手……也怨不得某!”
看著呂布走出大門,江哲撇撇嘴,“給我一本連個名字都沒有的破書,就叫不欺我?恩?”
江哲隨手一翻那書,正好翻到一處,頓時楞了一下,只見那頁書上寫著︰
“……此乃良自創之劍法,此劍法源從黃石公所傳之《太公兵法》,精習數載,乃大成……良思量良久,恐奇書失傳,乃記《太公兵法》精要于此,前乃良之劍法,後乃是《太公兵法》精要……後人若得之,當細讀,待學成之日,護我大漢……贈良此書者黃石公曾言,讀此書者可為王者師,切記用于正途!良如今也將此句記載!望後人以天下蒼生為重,切記切記!”
“良?《太公兵法》?黃石公?”江哲歪著腦袋想著,“怎麼那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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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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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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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 事急!
“什麼,孟德去刺殺董卓了?”江哲瞪著眼楮看著王允。
“小聲點!”王允低喝一聲,放下手中之筆說道,“前幾日他來老夫處,要老夫將那七星刀與他……這曹孟德,未及成功便思退路,心思縝密如此,倒也是個人才!”
“那……那伯父為何不告知我?”江哲郁悶了,要是自己知道這事的話,也可以幫著纏住那呂布啊,好像歷史上就是因為呂布突然進去,曹操才沒有成功的……
“告知你?”王允冷笑一聲,顧自握筆寫字,“這幾日去,可曾見到那蔡伯喈的焦尾?”
“……額。”江哲低了低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我看蔡伯父也是身不由己的,伯父……”
“住嘴!”王允一皺眉頭,看著江哲說道,“此事你無須管,盡心自己的事情即可!”
這老頭!江哲搖搖頭說了聲便退下了。
事後,果傳言曹孟德刺殺董卓不成,惶惶逃出洛陽,江哲更是心中郁悶,暗想自己怎麼就沒有記起這件事呢?
心思不定,呂布在旁自然看得明白,一棍砸向江哲背部,哂笑道,“如你這般心緒不定,如何能擋住某一招!”
江哲有些恨恨地看了呂布一眼,收斂心神。
呂布好不奇怪,往常皆是要痛罵自己幾句,為何今日卻這般?待某耍耍他!
“听聞那曹孟德是你好友?”
江哲心中一驚,悶聲不言。
呂布暗暗一樂,顧自說道,“他日前欲刺殺董丞相,不想被某撞破,而後竟假稱獻刀,連夜逃出洛陽……可惜!”
“真乃無膽之人!”
江哲听得心中怒火頓起,說道,“孟德乃是俠義之人!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哼哼!”呂布湊近江哲,低聲喝道,“此事你可曾參與?”
“……”江哲嚇了一跳,斜眼看著呂布說道,“要是哲也知曉,便會竭力拖住你!可笑!”
呂布詫異地望了江哲一眼,恥笑道,“你?拖住某?此話倒是可笑!”
“哼!”江哲哼了一聲,顧自練劍。
“爾等為何想刺殺董丞相?”
“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殺父投敵,貪圖權勢?”
“你!放肆!”這事是呂布心頭的一根刺,如今江哲提起,呂布如何能不怒,忽然瞥見秀兒走來,才強自忍住怒火。
偶爾間瞧見秀兒看自己的眼神,呂布心中暗暗作痛,深恨李肅。
再一月過後,江哲認為自己可以擋住呂布一招,而且心中對于遠離洛陽的心思越來越重。
第二日,呂布到了江哲處,听說這事,詫異地看著江哲說道,“兩月之間,你竟妄言說可擋某一招?”
隨即冷笑道,“若是死在某手,可別怨某!”乃回身而走。
沒多久呂布便回來了,看他手上,竟然是他的隨身兵器,方天畫戟!
看著江哲傻眼的樣子,呂布心中冷笑,“既然這般,你可要注意了!某全力施為!”
江哲見對面呂布身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暗自收斂心神,忽然瞥見呂布的眼楮,那一雙攜帶著濃濃殺意的眼楮。
他……他真的要殺我?江哲一驚之下,見呂布一戟劈來,連忙取劍一擋。
“鐺!”一劈之力,呂布的方天畫戟竟將江哲的劍身劈斷,看著近在眼前的戟尖,江哲頭腦一片空白,只能按著本能閃避。
戟尖劃過江哲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呂奉先!”忽然傳來秀兒的一聲嬌喝。
如此傷勢,應該能拖個把月吧……
呂布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有些歉意地看著秀兒說道,“既然阿秀夫婿已能擋住某一招,某便信守諾言,放你等出洛陽!”
秀兒語塞,心疼地扶起半身鮮血的江哲,如此傷勢,如何能安然回得徐州?
“事不可違……”呂布心中氣悶,轉身離開王允府邸,喃喃說道,“阿秀,別怪某,某已是手下留情了……就讓布再見你一月吧……”
“哭什麼!”江哲最難受的就是看見女子哭了,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子。
只見秀兒一邊垂淚,一邊看著幫著江哲包扎傷口,糜貞進來了一次,看見氣氛不對,趕緊退出去了。
“我不是擋住那臭屁轟轟的呂布一招了麼?我們趕緊離開洛陽,現在不走過段時間就麻煩了!”
“咦?”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
江哲見秀兒不解,于是解釋道,“依我看,董卓如此暴戾,必遭大禍,你知我有一好友名為曹孟德對吧,他也許會匯集關東諸路兵馬,攻打董卓,倒時候兵荒馬亂的,我們怎麼回徐州?”
“真當如此?”秀兒點點頭,隨即說道,“只是夫君你傷勢如此,不妨等傷勢好了再走不遲!”
“這……”江哲皺眉心中想到,也對,古代可沒幾個有名的醫生,萬一得個破傷風什麼的,那不就……呸呸呸!
算了算了,還是等傷勢好了再走吧!趁此機會想想,怎麼削弱董卓的實力……
要是關東軍一路殺進了洛陽,那自然是最好的!自己與曹操相識,當不會有事……
美人計?我呸!
要不先將這事告訴老頭,听听他的看法?
于是江哲先到了王允書房,還沒進門就听王允在里面說道,“可是守義?”
“是哲!”江哲走了進去。
王允抬頭看了江哲一眼,忽然吃驚地說道,“你肩處是怎麼回事?”
“小事而已!”江哲急急將事情說出。
“你說關東諸路兵馬會攻打洛陽?”王允撫著長須思索著,“守義之言每每一語中地,此事老夫倒是要好生思量,若是利用得當,可除去董卓!”
“只是哲怕關東聯軍心思不一,毫無戰果……”
王允一皺眉,本想喝止江哲,但是沉吟一下後卻說道,“此事倒也有可能!”他想來想去,忽然眼楮一亮說道,“要不老夫聯合朝中賢良,趁董卓御外之機……”
江哲瞪大眼楮,急忙說道,“伯父,你們手中又無兵權,怎麼……”
王允微微一笑,說道,“董卓暴戾,朝中賢良多有憤恨,老夫等人雖無兵權,然每家數百護衛家將還是拿的出的,這便是數千之眾,不可小視啊!若是事急,老夫親自上陣又有何妨?”
“……”江哲哭笑不得,勸王允說道,“伯父,切勿激動,待哲好生思量一番,可否?”
“恩!”王允點頭說道,“老夫便去聯絡同道,守義且思除賊之計,對了,數日之間,你與那呂布言語,老夫暗中也有听聞,不過老夫似乎觀其對董卓心有忿忿,你且小心試探一番,若是真如此,當得一大助力!”
“什麼?呂布?”江哲傻眼了,呂布現在怎麼可能對董卓心中忿忿呢?歷史上不是這樣的啊,看了看王允,見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中不禁想道,要不去試試?不過呂布要別的還好說,要我老婆免談,大不了連夜出了洛陽,皇室淪落與自己又有何干系?
半月之內,果然曹操矯詔以伐董卓,詔中大言董卓不仁,暴戾,亂漢之舉,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
江哲見曹操果然同歷史一般,召集諸路諸侯以伐董卓,乃暗中喚方悅說道,“我與你數個錦囊,你且去幫孟德一把,若是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那麼你便將錦囊與了曹操,若是事與哲所料有差池,你且放在懷中,帶回來與哲!”
方悅點點頭,將錦囊貼身藏好,拱手說道,“如此先生保重!某去也!”言畢,扮作百姓,星夜潛出洛陽,投曹操會盟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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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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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6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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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 會盟!
眾諸侯亦陸續皆至汜水關前,各自安營下寨,連接二百余里。曹操乃宰牛殺馬,大會諸侯,商議進兵之策。
是夜,曹操正與眾將商議,忽聞有舊日好友前來相助。曹操楞了一下,乃令傳入。
只見一人大步而入,對著曹操拱手說道,“曹校尉安好!可還記得某?”果然是方悅。
曹操臉色一喜,急忙說道,“可是守義前來助我?他……他人呢?”
“這個……”方悅尷尬了一下,說道,“先生前些日不慎受傷,還在洛陽養傷,得知曹校尉你起兵伐逆,特來某來相助!”
“哦……”曹操微微有些失望,看了看方悅身後,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你……一人前來?”
“哈哈!”帳中一將哈哈大笑,眾人視之,乃是曹操族中兄弟,夏侯惇
“元讓!”曹操皺了皺眉。
“哼!”方悅冷眼看著夏侯惇 卻也不說話
曹操連忙請方悅入席,心中對方悅之語也是暗暗稱奇。
第二日,眾諸侯紛紛推崇袁紹為盟主,曹操也是如此!
袁紹心中得意,看了一眼曹操乃對眾人說道,“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隨後,令其弟袁術總督糧草,令孫堅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
當夜,曹操將此事告知麾下諸將,只見方悅詫異地喃喃說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帳中一片寂靜,曹操古怪地看了一眼方悅,問道,“這……從何說來?”
“莫要信口開河!”夏侯惇怒視著方悅
方悅不顧夏侯惇 將袋中錦囊交于曹操
曹操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頓時色變說道,“妙才!急點兩千兵馬,去助孫文台一臂之力!”
“是!”夏侯淵驚疑不定地看了眼方悅,起身急走出去。
“孟德?何事?”夏侯惇疑惑道
“且他日再做分曉!”曹操皺著眉頭細細看著錦囊中的手書。
數日之後,各路諸侯竟聞孫文台敗北,急忙在大營中商議日後之事。
言到午時,突然一將帶血闖入,拔劍指著袁術說道,“董卓與我,本無仇隙。今我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決死戰者,上為國家討賊,下為將軍家門之私;而將軍卻听讒言,不發糧草,致堅敗績,將軍何安?”
諸人苦苦相勸,袁術面入土色,急忙說道,“此乃小人進讒!某即便殺之!”
袁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袁術,也勸道,“文台稍安,此乃某弟不明之過,某向你賠罪!”
孫堅看了袁紹一眼,隨作罷,走到曹操身邊抱拳說道,“多謝孟德出手相助,若無孟德!某不得回也!”
曹操頂著袁紹又疑又驚的眼神,心中苦笑,拱手說道,“皆是為國家出力!文台言重了……”
孫堅看著曹操點點頭,又憤怒地盯了一陣袁術,恥笑道,“天下若是人人如孟德一般,何來有此大禍!”隨即憤然而出。
頓時帳中諸侯面面相視,袁紹深恨袁術落了袁家面子,又見曹操得勢,心中不樂。
“守義果然驚世之才……”曹操召集麾下諸將,嘆道。
夏侯惇怒哼一聲暗自不服
曹操知是族中兄長心中不服,暗暗一笑,乃對方悅說道,“操觀守義與你數個錦囊,可否交與某一觀?”
“這個……”方悅拱手說道,“先生說過,只有事及之時才能將錦囊交與曹校尉。”
“某明白了!”夏侯惇說道
方悅一笑,淡淡說道,“先生正是如此說的!”
“額?”夏侯惇
再後幾日,諸侯強攻汜水關數日,突然一日軍士來報,說是董卓軍大將華雄在汜水關前搦戰。
各路諸侯頓時臉上無光,紛紛言出將斬了華雄。
時曹操身後方悅暗中將一個錦囊交與曹操,曹操一看,頓時一臉的古怪,抬頭一見公孫瓚身後,果然有三名男子面相不凡,卓然站立。
“守義竟有如此之才?”曹操心中暗暗驚懼。
時袁術麾下大將俞涉、韓馥麾下大將潘鳳出戰華雄,片刻之間便來報被華雄所殺,頓時各路諸侯臉色惶惶。
曹操心中暗嘆江哲之才,起身走到公孫瓚身前微笑道,“操久觀兄身後之人甚是勇猛,兄可否為我等介紹一番?”
公孫瓚楞了一下,乃喚出劉備等三人說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這兩位是其結義兄弟,俱是一身好武藝!”
“哦?”曹操看著關羽,笑著說道,“果真如此?比那華雄如何?”
關羽眯著眼楮不語,張飛恥笑道,“如此人物,一刀一槍足以!”
此言一出,帳中諸侯紛紛皺眉。
曹操微微一笑,乃對關羽說道,“當真?”
關羽微微睜開雙目,沉聲說道,“若是諸位不嫌某粗鄙,某立刻取了華雄那廝頭顱來!”
袁術折了大將,心中忿忿不樂,聞言說道,“你現居何職?”
關羽表情一滯,劉備急忙說道,“我二弟武藝不凡,只是受某牽連,現充為一馬弓手。”
帳上袁術大喝曰︰“汝欺吾眾諸侯無大將耶?量一弓手,安敢亂言!與我打出!”曹操笑著說道,“此人儀表不俗,華雄安知他是弓手?”
關羽感激地看了一眼曹操,沉聲說道,“如不勝,請斬某頭。”
曹操暗中思量,守義不曾見過此人,如何知曉其武藝?此人當真是看不透!
乃教釃熱酒一杯,與關羽飲了上馬。
關羽氣勢一變,說道,“酒且斟下,某去便來。”出帳提刀,飛身上馬。
眾諸侯听得關外鼓聲大振,喊聲大舉,眾皆失驚。正欲探听,鸞鈴響處,馬到中軍,關羽提華雄之頭,擲于地上。其酒尚溫。
曹操猛然色變,手中死死拽著江哲交與的錦囊,喃喃說道,“守義乃明斷如斯?料事之準,世間罕聞!”
董卓得知大將華雄被人所殺,心中大驚,急忙聚二十萬大軍前往虎牢關,一面深恨袁紹,乃將太傅袁隗誅殺,其家眷不分老幼,盡皆誅絕。
王允見果然得此良機,召集朝中賢良,預謀董卓。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25:05
標題:
八十六章 預謀!
曹操回了營帳,對著燭火細細看著江哲錦囊,喃喃說道,“世間果有這般人才?”
回想起當日兩人喝酒談笑,曹操暢快笑道,“守義,當得你以助某一臂之力!哈哈哈!”
“孟德何故大笑?”夏侯淵走了進來說道,“听聞董卓引兵二十萬前來虎牢關,孟德還有心大笑?”
“且看!”曹操笑著將手中錦囊交給夏侯淵。
夏侯淵看罷,又驚又疑,驚懼地說道,“其人乃鬼神也?”
曹操大笑良久,說道,“此乃操洛陽好友,其人詼諧有趣,待人至誠,乃一忠厚之人!與操之交甚厚!觀其也是雙眼單口,何來鬼神之說!”
“既不為鬼神,豈有百里之外料事如神者?”夏侯淵嘖嘖稱奇,說道,“孟德,你欲重振大漢威望,當請此人一助!”
曹操欣然點頭,隨即苦笑道,“只是這人如今身陷洛陽,操如何得之?”
夏侯淵輕笑說道,“彼既有如此才識,孟德又何須驚慌,日後必然相見!”
“妙才有的有理!”
洛陽王允府邸處,王允召集朝中賢良,在密室中商議。
其後,王允召江哲說道,“守義,老夫已召集同道,他日可聚集兩千之眾,待董卓回洛陽之時,我等突然發難,可有勝算?”
江哲說道,“哲且著那呂布試探一番!”
王允欣然點頭,“恩!守義且去!”
董卓果然大敗而回,在其府邸悶悶不樂。
一日,呂布到了王允府邸,見了江哲,哂笑道,“莫非是你傷勢已好?準備回徐州?”
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哲與你一招之約已過,回不回徐州那是我的事!”
呂布臉色一冷,說道,“那你喚某何事?”
江哲坦言說道,“你教我武藝,我欠你一個人情,乃有一言贈與你!”
呂布皺眉,看了江哲半響說道,“說!”
“如今董卓兵敗,必思退路!更兼錢糧皆無,想必會大肆收刮京師,若是此事交與你,你萬萬不可去!”
呂布眼神漸變,驚疑不定地說道,“為何?”
江哲哂笑一聲,說道,“如此明白之事還要問哲,如是你當了這惡人!日後再也翻不得身!為世人唾罵!”
“此時某自有思量!”呂布心中猶豫,回了府邸。
回到府邸,忽聞董卓招至,呂布便前往丞相府。
只見董卓身邊李儒說道,“今日初敗,軍心不穩,必當犒賞以結其心,然我軍錢糧不繼,奉先,有何提議?”
呂布心中一突,說道,“未曾有!”
只見李儒笑道,“某有一計,只是不知奉先可否代勞?”遂笑著將計謀說出。
收刮京師?取皇室陵墓之財?竟然如那江守義所說一般無二?呂布心中驚怒,此事一做,自然同江哲所說一般,世人謾罵,不得翻身了!
呂布恍恍惚惚走出,撞見一人,只見那人說道,“奉先,此事不可為!”
呂布抬頭一看,乃是李肅,疑惑道,“某不知為何會將此事交與某!”
李肅看看左右說道,“些許日前,你可常去那王允府邸?”
呂布點點頭,忽然明白過來,“此番是他們試探于我?”
李肅說道,“往日董卓權大,某等投之乃為權勢爾,如今其行此大逆,我等如何能助之?今日乃李儒之謀,若你助之,便是為虐;若你不助,乃是有異心,彼當誅你!”
呂布疑惑道,“如何這般若何?”
“不如殺之!”李肅眼神一冷,說道,“奉先,可還記得某幼年志向!大將軍一職,不正是你的志向麼?”
“哼!”呂布哂笑說道,“董卓勢大,殺之?”
“奉先不必恥笑!你等去虎牢關之時,某得風聲,言那王允預謀董卓,奉先何不去見見他?”
呂布想了想,說道,“容某思量!”說罷便走。
李肅看著呂布走遠,又望了望丞相府邸,心中冷笑道,“李儒!此乃是你逼我太甚!然你咎由自取!”
是夜,呂布在自家府邸苦思良久,江哲的話,李儒的話,李肅的話,紛紛在其眼前掠過。
正思量中,李肅進來,急忙對呂布說道,“奉先,大事不好!也不知是何人言你數去王允府邸乃是為其佷女,李儒那廝為了試探于你,著董卓讓你將此女獻上……”
“什麼?”呂布猛地站起,怒道,“賊子安敢數次欺某!”隨即他古怪地說道,“你如何知曉?”
“董卓身邊有一護衛乃某心腹,通報與某!”李肅急急地說道。
呂布猶然色變,在院中走來走去,心中煩躁。
李肅見呂布仍在猶豫,上前說道,“此二事一為?奉先此生還有何樂趣可言?如今便可急切聯絡王允,誅殺董卓,收其眾,遂往日之願才是!某願為先驅!”
“若你欺某,莫必殺之!”呂布急忙策馬趕赴王允府邸。
李肅見呂布一走,心中冷笑,“李儒,董卓,此乃是你等疏遠與某,怪不得某!”
呂布趕到王允府邸,正巧王允未睡。
“你來何事?”王允淡淡說道。
“聞你欲誅董公!某來看看!”
王允心中暗驚,臉色頓變,強自說道,“可恨小人泄密!”
呂布微微一笑,說道,“此間那江哲有一言贈某……”隨即將事情說出。
王允驚怒道,“逆賊暗敢如此?”
呂布低聲說道,“若是某願助司徒一臂之力,司徒可願將阿秀許配與某?”
王允楞了下,看著呂布說道,“秀兒已有夫婿,此事大為不妥!便是老夫為大漢社稷答應與你,秀兒也斷然不會答應!況且守義身具大才,老夫很是欣賞!豈會做此下作之事!”
呂布嘆了口氣,說道,“某不明白,你也言那江哲大才!秀兒也言那江哲大才!某自由武藝精通,斷然比不過那江哲耶?”
王允看了呂布一眼,說道,“奉先,不是老夫說你!你前為權勢誅殺了丁建陽,丁建陽乃是秀兒之父好友,早些年待秀兒至好……”
“丁建陽不是某殺的!”呂布大喝一聲,將諸事說出。
王允一听,頓時頷首說道,“老夫所思,此乃是李肅這廝從中作梗!”
“什麼?”呂布一驚。
“想必是失落于董卓,與李儒不善,顧投身你處!”
“這小人!”呂布恨恨地握著拳頭。
“奉先不必氣!若不是他,你也斷然不會到老夫處!如得奉先之助,誅殺董卓之事易也!”
“某助你殺那董卓,你以何事報我?”
“除去守義和秀兒,諸事皆可!”王允笑著說道。
呂布頓時語塞,他本想讓江哲在自己麾下,以便日後,聞言頓時默然。
王允看了呂布一眼,好似看穿了呂布的想法,說道,“奉先,男兒存于世間,名望二字甚為重要!此間老夫也是時時教訓守義,奈何其心中只有秀兒,空有一身才學,莫非奉先也同守義一般……”
“某自然不與那江哲一般!”呂布冷笑一句,“若事成!某要為大將軍!某要讓秀兒看看,到底是那江哲有能耐還是某有能耐!”
“大將軍?也可!”王允微笑地說道。
兩人密謀了一番後,呂布悄然離開。
王允目光一冷,喃喃說道,“若是守義有你野心,老夫倒是不憂了……恩!不過,也斷然不會那般看重他!且用你一番!日後再做處置!”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25:48
標題:
八十七章 除逆!
自從袁紹得知叔父袁隗一家老小盡皆誅殺,率聯軍強攻虎牢關,頓時關上尸身遍地,血流成河。
虎牢關守將徐榮一面苦苦堅守,一面乃向洛陽求援。
董卓得知後,派李催、郭汜引十萬兵前去相助理。
幾日之間,戰事不利,董卓心中有思退之意。
是日,李儒入見董卓急急說道,“岳父大人,何處知曉王允那佷女……”
“嗯?”董卓疑惑得說道,“此乃是李公正為奉先向某解釋時隨口提起的……”
“他如何說?”李儒皺著眉頭說道。
“彼說知奉先為人,前幾時去王允府邸乃是為王允佷女也……”董卓奇怪地看著李儒說道,“章憲,恭正乃是奉先故友,為其辯解也無不妥啊。”
“……”李儒驚疑不定,“不曾說其他?”
“那倒不曾……莫非女子果真讓奉先如此痴迷?”董卓微笑著說道,“章憲,你說某令奉先將此女獻上,你說……”
“岳父不可!”李儒皺眉說道,“如此這般不但使奉先離心,更是得罪了王允,如今王允被我等削去官職,但是其顧念皇室,居住京師,朝中大臣大多皆是望著他,若是其黯然離城,我等怕是難守朝廷!”
“這個王子師!不識抬舉!”董卓憤怒得一拍桌子。
“一老弱書生,我等又有何懼?且讓其閑置京師即可,待過些日子,朝中安定之後,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這倒是!”董卓猶豫了下,說道,“章憲,你說王允那佷女真如……”
“岳父!”李儒正色說道,“此事萬萬不可做!岳父往常在宮中雖荒唐,但是小婿也不曾說,但是此事,若是為了,便是取亂之禍!李恭正此人野心甚大,此事想必是非安好心!”
“就從章憲之言,不過某觀恭正倒是不壞,章憲,莫對他人苛求太嚴啊……”
李儒皺皺眉頭,點了點頭,說道,“小婿再看他一段時日!”
不想此間李肅剛巧有事要稟報董卓,剛好听到,心中對李儒越是憤恨。
某一日,董卓做了一夢,夢到一條黑龍巨龍,隨後自己頭上長角,漂浮在半空,醒來後嘖嘖稱奇,暗暗思量,“莫非是神人托夢于某,讓我某代漢?”
遂急招李儒。
不想李儒對計謀精通,對與解夢之事一竅不通。
待听了董卓的想法後,李儒也是吃了一驚,“岳父大人想代漢?”他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有些不妥,我等廢立乃是借口先帝遺詔,若是這般,豈不是大逆……”隨後他勸說道,“岳父,只為那一名位而已,何必如此!”
“某幼年前來洛陽,諸事不明,被人恥笑,遙遙見這皇宮,富裕堂皇,浩浩之氣,心中感慨,如今神人托夢與某,顯諸般瑞祥……”
“岳父!”李儒苦苦相勸,“岳父若是這般,天下人必討之!”
董卓正要說話,忽然報天子有詔而至。
“天子?”董卓疑惑了一下說道,“傳!”
李肅入內,董卓問道,“天子有何詔?”
李肅拱手說道,“天子病體新痊,欲會文武于未央殿,議將禪位于太師,故有此詔。某正巧值守,天子便令某傳詔。”
董卓心中狂喜,暗暗說道,“當真是神人托夢?”
李儒一皺眉,說道,“此間有些不妥之處……”說罷直視李肅。
李肅面不改色說道,“如此天大之事,某安敢妄言?不久便有天子詔書下達!”
“是極是極!”董卓心中狂喜,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笑道,“我為帝,你便為執金吾!”
李肅喜極拜謝。
沒過多久,果然有天子詔書至達,李儒細細一看,無半點破綻,但是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遂說道,“岳父,還需謹慎……”
“章憲所言極是!”李肅笑著說道,“如此緊要時段也需防那些異心之人,不若董公親帶數千兵馬,令奉先護衛左右,當是無人敢造次!”
“好!好!”董卓大笑,令人點了三千飛熊軍,乃對李肅說道,“你之功勞某也不忘,遂某一道去,少不得你的好處!”
“多謝董公!哦不,多謝陛下……”
“哈哈哈!”董卓狂笑而出。
李儒暗暗說道,“如此令大漢皇室蒙羞之事,當不是玩笑之語,莫非真是傳位?也罷,岳父身邊有三千飛熊軍,非岳父之令不從!當得無事!”
于是董卓欣喜之下,令呂布、李肅、樊稠為護衛,點了三千飛熊,朝內宮而行。
同一時間,王允府邸。
江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將秀兒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夫君!你……”
“不礙事!”江哲眼光如炬,暗暗說道,還好還好,雖然董卓暴斃是數年後,但總歸是照著天意,不然斷不是一口血的問題了!
小心將《奇門遁甲》放好,江哲暗暗說道,“氣運這東西,太可怕,以後沒事還是別亂弄的好……”隨即笑道,“老頭如此忠心皇室之人,竟然會同意以皇位誘殺董卓……
數個時辰之後,董卓引軍至內宮,見獻帝親自站在宮門口,心中大喜,乃故意說道,“臣董卓拜見陛下!”
獻帝心中冷笑,平常卻不見得你如此有禮!
“董卿不必多禮,唉……待今日之後,朕……嗯,我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董卿,隨我來……”
董卓心中喜之又喜,拜謝道,“遵旨!”
正要引軍而入,卻听到李肅冷冷說道,“我等乃是護衛董公甲士!為何不放行?”
那將故自說道,“不得帶兵入內宮乃是自古規矩!”
董卓見獻帝面上一陣淒然,又見李肅還要說話,乃低聲喝道,“恭正!你之心意某知曉,今日乃天子好意,我等不可造次令天下恥笑!”
“要的便是你這句話!”李肅心中暗笑,隨即疑惑想道,“那王子師竟然能如此確切把握董卓心思?”
董卓乃喚過樊稠說道,“某去去便回,你好生守在此處!若某得勢,少不了你的好處!”
樊稠本見自己不能隨董卓進去,心有不甘,聞言頓時大喜。
董卓一整衣衫,帶著呂布和李肅緩緩走入。
獻帝走在前邊,臉上笑意連連,恍惚之間仿佛又看見那個青衣書生,教自己改如何對董卓說話,言語,表情,動作,一一教導。
早先自己還有些懷疑,那董卓如何會舍下其軍,孤身而入,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若是能誅殺董卓,守義,你當時第二次救朕了……
時李儒反思百遍,終究覺得不對,忽然想起一事,乃招人問道,“儒令你等監查王允,可有不妥?”
其人說道,“王允平日皆教導其佷婿讀書,不常出門,若是出門也是去獻帝處,兩人每每談及天下便抱頭痛苦,並無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
“王允上月壽宴,召了朝中一批舊識慶祝,不過據是手無兵權的當代大儒……”
李儒越听,心中越是隱隱感覺不對,急忙走出府邸,忽然見數個童子在街邊玩耍,口中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李儒眼楮一睜,一口鮮血噴出,“不好!”待再看內宮方向,只見那邊人生嘈雜,刀刃相交之聲傳遍洛陽,心中黯然,嘆息數聲走回府邸。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16 19:26:36
標題:
八十八章 除逆!(二)
董卓大步跟在獻帝身後,面有得色,身後呂布、李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忽然,獻帝站住了腳步。
“唔?陛下?”董卓疑惑地說道,“不是帶臣去見諸位先皇麼?”
“是啊!”獻帝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說道,“是帶董卿去拜祭諸位先帝,不過……”他臉色一沉說道,“是帶你頭!”
董卓面色大變。
“還不快動手?”獻帝一聲大喝。
忽然皇宮之中涌出數百護衛,將董卓之人團團圍住。
“豎子,某誓殺你!”董卓拔出腰間寶劍,喝到,“奉先!恭正!某等殺出去!”
“是!”李肅高喊一聲,看著董卓背部冷笑。
“某等雖只三人!殺你等還是……額!”董卓話沒說完,感覺背後一痛,再看胸前,只見一劍尖透體而出。
董卓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握劍的呂布,不敢相信地說道,“奉先……為何?某自認為不曾虧待與你……”
呂布用復雜地眼神看了一眼董卓,說道,“前面某為了義父畢身心血還可忍你,但是……你萬萬不該打阿秀的主意!”
“阿秀?”董卓艱難地呼了口氣說道,“可是那王允佷女?”隨即眼神不經意地轉向李肅。
李肅心中一慌,大喝道,“奉天子旨意!誅殺董卓!”隨即一劍將董卓頭顱砍下。
呂布淡淡地看了李肅一眼,拱手對獻帝說道,“陛下,勿慌,某之並州兵馬片刻便至!”
“呂將軍放心且去!”獻帝看著地上翻滾的董卓人頭,冷冷一笑,“來人!將此頭顱帶去祭拜諸位先皇!”
“是!”
呂布帶著李肅,引數百護衛殺出內宮,樊稠本見呂布等人出來,笑著迎接上去,隨即一看呂布臉色,頓時心中一突。
“殺!”呂布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殺向樊稠,樊稠急忙拔劍抵擋,倉促不及,被呂布砍下一只手臂。
三千飛熊軍頓時不明所以,錯愕之間被殺者無數。
時洛陽東門大開,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張遼、高順引並州軍殺入,見董卓之兵便殺,洛陽百姓皆驚慌躲入屋內不敢出來。
王允、盧植、皇甫嵩、朱计、楊彪等人紛紛率領自家護衛從府邸殺出,一時間董卓之兵不明所以,惶惶不知御敵,死者無數。
“砰!”李儒站在樓頂,望著陷入戰事的洛陽,黯然一嘆,“岳父,你悔不該不听小婿之言……”隨即眼神一變,發狠說道,“既然如此!某也不會讓爾等好過!”
言畢竟然引千余西涼兵,欲放火焚城!
正值春季初過,又兼數日無雨,氣候干燥,城中建築又是草木所造,一時間火光沖天,波及半個洛陽!
“接下來便是召集徐榮等眾人,為岳父大人報仇!”李儒扮作一尋常百姓,孤身一身,混入逃亡百姓群中,逃出洛陽。
不想身子虛弱,出洛陽不遠就被幾個倉皇逃命的百姓一撞,跌倒在地,隨後感覺背上被數人踏過,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董卓不仁!現已誅殺!只要爾等棄暗投明,天子便不與追究!”王允見火勢太大,大喝一聲,隨即盧植等人也是紛紛大喊。
數個時辰混戰,猶做困獸之斗的董卓將士紛紛被殺,其余的西涼軍見大勢已去,皆棄兵投降。
此戰,董卓軍死者有兩萬余眾,大多是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殺,投降者竟達五萬,尤其是城外三萬人的軍營,毫無防備之下被呂布率軍拿下,誅殺將領,迫降其眾!
其余董卓在洛陽之親眷,皆被王允著李肅引兵所殺!上至老,下至幼,不曾走漏一個,盡誅之!
“哈哈哈!”王允在宮殿之中哈哈大笑,君臣慶賀,呂布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允身後的江哲,沉默不語。
“此次能誅殺董卓!皆是靠諸位!”獻帝起身說道,“朕謝過!”
“不敢!”王允等人皆還禮。
獻帝微笑地看了一眼走到角落的江哲,忽然冷聲說道,“董卓不仁!為禍漢室!詔令,將其棄尸于市!令人不得收檢!”
死都死了,擺在那里干什麼?也不怕瘟疫!江哲搖搖頭,忽然心中記起一事,連忙看向大殿眾人,只是不見蔡邕,心中一驚,急忙跑了出去。
蔡伯父不會真的那麼傻吧?江哲一路狂奔,來到董卓棄尸的地方,遠遠便看見一人跪坐在那里,哀聲嘆氣。
當我沒說!江哲泄氣地走了過去,那人果然是蔡邕。
“伯父……”江哲嘆了口氣說道,“伯父何必如此?”
“守義?”蔡邕微微抬起頭,見江哲眼神不忍,笑著說道,“守義心思邕明白,只是董仲穎雖做盡諸般惡事,然待邕至善,如今彼遭此禍,邕心中甚是不忍……”
“伯父!”江哲急切地說道,“前者僅為董卓拜訪你一事,你與王伯父從至交變陌路,如今……如今……”
蔡邕微微一笑,說道,“邕平身不受人恩惠,唯董仲穎一人,守義某要再言……其中厲害,邕自然知曉!”
“……”江哲搖頭正要說話,忽然見一隊甲士至,為首一聲喝道,“董卓乃大漢逆賊,你還敢為其哭?某奉命先來拿你!”
蔡邕輕輕起身,整整衣衫,對江哲說道,“守義,勿要去怪你伯父,一切皆是邕自己的選擇……”說完便隨著那隊甲士走了。
守義,你的好心邕明白……只是事到如今,不管如何邕也難逃一死……董卓乃是邕推薦的,邕逃不了這個責任。
“為什麼?”回了王允府邸,江哲怒聲質問王允。
“守義?”王允一愣,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佷婿如此動怒,一思量皺眉說道,“可是為那蔡伯喈?”
“哲實在不明白!”江哲大聲說道,“早間你與蔡伯父乃是至交好友,還領哲前去拜訪,僅僅數月,僅僅為蔡伯父言了一句董卓的好話,你們便成了陌路之人!如今,你竟然下令將蔡伯父收監?問斬?當初是何人言蔡伯父乃是朝中聖賢,世間大儒?”
王允看了一眼激動的江哲,沉聲說道,“若不是彼言董卓善,豈會落的……”
“伯父!”江哲怒聲說道,“當時之事你也明白,是何後存私心,若是蔡伯父有罪,那何後……”
“啪!”
“放肆!”王允憤怒地看著江哲。
江哲楞楞一摸自己臉頰,只覺得那處灼熱一片。
“好!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氣,連說數個好字,一拱手,說道,“伯父!如今諸事已定!哲要走了!告辭!”
“守義……守義!”王允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直到江哲走出書房才驚醒過來,連喊江哲數聲,江哲皆不理睬。
“唉!”王允坐在書案前,一臉的疲憊,數聲嘆息之後,又是忍不住看向自己右手。
“秀兒!”江哲一進門就說道,“整理行李,待我去見一面蔡伯父,我等立刻就走!”
“……是!”秀兒愣神看著江哲臉上的掌印,不敢言語。
蔡邕不愧是世間一大儒,身處監牢也面色不改,猶有自樂,忽然听聞數人至,一抬頭,頓時笑道,“守義!邕算準你會來!”
牢獄之中守衛知道江哲乃是王允佷婿,故放入。
“蔡伯父……”江哲喝退了他人,走進牢獄之中,看著蔡邕一聲嘆息,“哲要回徐州了!”
“守義,且坐!”蔡邕笑呵呵指著身前,忽然疑惑地問道,“守義,你的臉是怎麼?”
江哲也做答,坐在蔡邕身前。
蔡邕恍然大悟,嘆息說道,“守義!莫非邕之事與你伯父拌嘴!”
“這事哲萬萬不能明白!就算蔡伯父你嘆息董卓數句,也不會……”
看著戛然而止的江哲,蔡邕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判我死刑?”
江哲面色難看,猶豫了良久終究點了點頭,“哲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僅僅為了些小事……”
“這不是小事!”蔡邕嘆息說道,“董仲穎一事,波及甚大,霍亂宮廷,荒淫內宮,俱是死罪!如今董仲穎雖死,然大漢皇室面皮也落了不少,當有人來為此頂罪!”
“伯……伯父?”
“守義且勿驚訝,邕之所為,既全邕之小仁,又全忠漢之大仁,可惜之有?”
“這……”
“守義,你還年輕,世間的事有些你還看不明白,待你活到邕的歲數,便明了了……子師是不得不殺邕啊……”
“那……那伯父也該為你的女兒著想啊!”
“邕之女?”蔡邕古怪地一笑,說道,“邕早已安排好了……”
“啊?”江哲楞了一下,猶豫著問道,“莫非伯父已經將昭姬托付他人?”
“呵呵!”蔡邕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守義,剛才說你要走?回徐州?”
“恩!”江哲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京城水深,守義乃一忠厚之人,還是早些離去的好,對了,邕府中有三樣寶貝,可送與守義踐行!”
“這……”
“守義!”蔡邕笑著說道,“這三樣寶物乃邕畢生所喜,如今送與守義,守義莫非是不讓邕去的安心?”
“……那哲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蔡邕撫掌笑道,“你且去邕府上,將此話言于邕女昭姬,昭姬自會將那三樣寶貝贈送于你!不過……守義,邕希望你善待之……”
“是!”
“去吧!”蔡邕揮揮手,讓江哲去了。
江哲嘆息著來到蔡邕府邸,將蔡邕之話言于其女昭姬。
“三件寶物?”蔡琰吃了一驚,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守義,且隨奴家來……”
蔡琰領著江哲走到蔡邕書房,指著案上之琴說道,“此乃家父之秦,名為焦尾,乃一寶也……”
得!我就知道!江哲心中撇撇嘴,自己除了口琴啥琴不會,要這玩意干什麼?
“好……好!”
蔡琰又從書櫃中取出一書,說道,“此書名為《樂經》,秦時蒙難被毀,家父苦心從民間收集合編所成,乃是第二寶!”
“……”江哲無語地接過蔡琰手上的書籍,郁悶了半響,隨即說道,“那第三寶呢?”
此言一出,蔡琰的臉,頓時紅了……
(本想休息了,不過作為洛陽章節最後一幕,還是寫寫完吧,免得大家說我不厚道。)
王允府邸,秀兒已整理好行裝,又喚了陶應、糜貞二人,忽見王允走來,急忙行禮道,“伯父……”
“恩!”王允好似蒼老了十余年,臉上滿是皺紋,“你等要回徐州?”
“……是的,伯父!”秀兒低聲說道。
“也罷!”嘆息了一聲,王允從身後伸出右手,手上拿著幾本書籍,說道,“秀兒,且將這些放入行囊,爾等回了徐州,你且要督促守義勤奮學業,不可疏懶!”
“……是!”秀兒看了王允一眼,接過書籍,小心翼翼地說道,“伯父,妾身夫君可是惹伯父生氣了?”
“……不怪他!”王允嘆息說道,“等下守義回來,你們便走吧,也不必再來通報老夫……唉!路上且要注意!”
“是!妾身知曉……”秀兒疑惑地看著王允走遠。
不多久江哲便回來了,只是……
秀兒詫異地看著江哲身後那一抹麗影。
蔡琰捧著焦尾,看見秀兒,咬著嘴唇猶豫了一番,終是上前禮道,“見過……姐姐。”
秀兒驚疑地看著江哲,江哲頓時臉色尷尬,拉過秀兒說道,“蔡伯父讓我照顧她女兒,所以……這般……”
秀兒白了江哲一眼,嘟嘟嘴做了一個口型︰日後再與你計較。
隨即過去對蔡琰說道,“妹妹不必多禮,江家沒有那麼多規矩。”
一語頓時讓江哲與蔡琰好不尷尬。
“夫君!”秀兒將王允所贈書籍遞給江哲,輕輕說道,“伯父說不必再通報與他……”
江哲捧著王允所贈之書,心中掙扎良久,想起蔡邕之言,頓時心中戚戚然。
“走吧!”江哲說道。
“是!”方悅不在,那只有陶應客串馬夫咯。
糜貞嘟著嘴看看蔡琰,又恨恨地看著江哲,忿忿地坐上馬車。
秀兒倒是朝江哲努努嘴,隨即嬌笑一聲,也上去了。
“蔡小姐……”江哲尷尬地看著同樣尷尬的蔡琰。
“守義喚奴家昭姬即可……”蔡琰望了一眼父親所在牢獄的方向,雙目一紅,咬著唇看了一眼江哲也上了馬車。
“嘿嘿!”陶應哂笑幾聲。
江哲坐在陶應身邊,沒好氣地說道,“小心點!要是顛簸……”
“放心!”陶應嘿嘿笑著,對江哲輕聲說道,“顛簸不了你兩位夫人……”
“去你的!”
“駕!小爺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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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姬,以後且看你自己的了……”蔡邕微微一聲嘆息,“守義為人忠厚,當會厚待與你,邕也就放心了……”
“伯喈……”
蔡邕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來人,喜道,“子師!”
王允著人打開牢門,進去之後取出一小壇酒,微笑說道,“可有興致陪太原王子師一飲?”
蔡邕一愣,隨即笑道,“陳留蔡伯喈自當奉陪!”
王允席地而坐,嘆息道,“如此三十載了……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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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呂布楞楞看著王允府邸管家,“江……江哲走了?”
老管家臉色有些不渝,沉聲說道,“表少爺離開已有一個多時辰了?”
“去哪了?”呂布冷著臉問道。
老管家沉聲說道,“這某倒是不知,也許是去徐州吧……不過照著表少爺的興致,想必會去其他地方走走……”
“哼!”呂布策馬狂奔,出了洛陽,見四周蒼茫,心中一片空寂,“阿秀!”
“江哲……”良久,呂布嘆了口氣,“一文弱書生,你何德何能能讓阿秀垂青?”
“阿秀,你看著,某會證明某比那江哲強上千倍萬倍!”
“某要為大將軍!稱霸天下!”
“阿秀,你且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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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陶應,架穩些!”糜貞嗔怒地說道。
“是是!”陶應懶洋洋地說道,“你也真是,好端端不到馬車里面去,干嘛要和守義換位置?”
糜貞做了古怪的表情,說道,“里面情況太詭異,我受不了才出來的……如今……”她探頭看了一眼馬車里面,輕輕笑著。
“你這丫頭!”
“咦?”糜貞忽然指著路邊說道,“你看,有個死人……”
陶應瞥了一眼,依舊懶洋洋地說道,“廢話,洛陽城跑出那麼多人,在這里有個死人有什麼稀奇的?”
“好像在動……”
“死人還會動?這倒是稀奇……真的在動?吁……”
“守義,這有個半死的人!”陶應停下馬車,望里面喊道。
江哲正值看著兩個女人頭上冒冷汗,聞言眼楮一亮,說道,“待哲來看看。”
只見地上一人看著江哲等人,掙扎地睜開雙眼,嘶啞地喚道,“水……水……”
“傷勢很重,不過倒不是不能治……”
“也罷!帶上他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惡人,這句話從哪里看來的?”
“要你管!進去!”
“哼!”
(洛陽篇章結束!)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27 23:05:07
標題:
第一章 亂世!
董卓被誅,洛陽王允統帥百官,大犒軍士,設宴於都堂,召集眾官,酌酒稱慶。
呂布誅殺董卓有功勞,拜為安南將軍,李肅為安遠將軍。
時虎牢關守將徐榮、李傕、郭汜、張濟俱是嗔目結舌,思量一番後,李傕、郭汜主張使人至長安上表求赦。
不想王允在大殿中怒聲說道,“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雖大赦天下,獨不赦此四人。”
虎牢關守將徐榮得知,嘆息一聲,乃說道,“前有關東聯軍征伐,後有洛陽王允逼迫,如此奈何?”
李傕惶惶,說道,“我等皆是出身西涼,求赦不得,如今各自逃往西涼可也。”
徐榮心中黯然,漠然不語。
忽然屋內傳出一聲冷笑,“如此作為,死期至矣!”
郭汜臉色一變,怒道,“你乃何人?在此胡言亂語!”
“某?”那人一聲冷笑說道,“某只為一刀筆吏爾,不過不忍見諸位大人步入死地,乃有一計相告!”
張濟面色頓喜,急切說道,“計?你有何計可助我等?”
“某實在不知,為何諸位將軍只想著存身……如今虎牢關尚有十餘萬西涼精兵,為何不聯合董公女婿牛輔殺入洛陽與董公報仇。若事成,則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勝,再走回西涼亦未遲。”
徐榮四將面面相視,徐榮嘆息說道,“先生一言驚醒某等,只是關外尚有關東聯軍,這如何處置?”
“此事易也!”那人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一面星夜趕往洛陽,一面且再守關數日,待事成,一同歸與長安即可!長安也有天險,當得無事!”
“可是……”李催皺眉問道,“就怕關東聯軍緊追不舍,強攻函穀關……”
“呵呵。”那人笑著搖搖頭,說道,“將軍真當彼同心協力耶?彼本為討伐董公而來,不想董公蒙難,如今其也是進退不得,只需我等讓出洛陽,彼占了洛陽,便有對天下可言之事,期間矛盾種種,自然一覽無遺……”
徐榮四將對視一眼,徐榮歉聲說道,“不想先生如此大才,某眼拙,乃用先生為刀筆吏,還請恕罪!敢問先生名諱?”
“在下姓賈名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
“非先生幾誤大事!如此……”徐榮沉思片刻說道,“還是讓某留下吧,留某三萬兵,某再擋關東聯軍幾日……你等速去洛陽!”
李傕、郭汜、張濟對視一眼,拱手說道,“保重!”
徐榮重重點頭,遂對賈詡說道,“多謝先生不怪罪某眼拙,先生還是同他們一道去洛陽吧,洛陽王允、呂布俱是難纏人物,少不得借先生之謀!”
賈詡微笑說道,“某自當盡力!”
李催沉聲說道,“那某且與公茂相約十日之期,時至,望公茂速退,某等當在函穀關為你接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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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某處山腳,旗幟飛舞,喝聲如雷,觀山腳之下之軍,密密麻麻,竟有數萬之眾。
黃巾大賢良師弟子張白騎舉刀喝道,“承大賢良師遺志,某等必要推翻暴漢,還天下一太平!諸將聽令!”
“某等在!”其麾下將領郭太、彭脫、廖化、趙弘、李大目、劉石、平漢、韓忠、孫夏、蔔己皆大喝回應。
黃巾復燃,月餘間聚眾十余萬,史稱白波黃巾起義!
同一時間,黃巾渠帥張牛角病死,其義子張燕統領其眾,在冀州黑山起義,波及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各郡之間。
旗下人才濟濟,於毒、眭固、白繞、楊鳳、孫輕、王當、杜長、陶升,具是能征善戰之輩。
張燕得張白騎消息,同一時間舉兵,史稱黑山黃巾起義。
而後,黃巾氣勢一路上升,各地皆有黃巾餘眾響應,各自亮出名號,黃龍、左校、郭大賢、於氐根、青牛角、丈八、大洪、司隸、雷公、浮雲、李大目、羅市。
只是這些黃巾軍大多是假借黃巾名號的強盜山賊之流,不應二張之意討伐漢室,反而為禍百姓,自此,黃巾在百姓心中名望一落千丈。
黃巾已無年前‘雖死地仍往’的氣魄,乃淪落為雞鳴狗盜之徒。
除去這些,還有些仍心存張角理念的黃巾,除去管亥等,當日與江哲有過一面之緣的徐和,也在青州聚其黃巾數萬,響應二張,史稱青州黃巾起義。
黃巾當是氣運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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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江哲本想速速回到徐州,不想竟在路上迷了路。
“我說……”江哲抬眼看著四周,苦笑地說道,“子承,你這是把我們帶哪里來了?”
陶應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不能怪我啊,當初我說走這條路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麼?”
“我同意?”江哲瞪瞪眼睛,隨即恍然說道,“好像是同意來著,額……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我的錯?”
“有麼?”陶應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某沒說啊!”
“你!”江哲恨得牙癢癢。
“這裏是哪里……”
“唔?”江哲猛地回頭,“啊……你醒了?哪里?額這個問題很有研究性哈……”
憤怒地看了一眼陶應,江哲望著四周,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這四處有沒有人住,得,看來今天是要露宿野外了……”
“是你救了我?為何要救我?”那人看著江哲驚疑不定,咳嗽了數聲才將話說完。
“救你需要理由麼?”江哲奇怪得看著那人,想了想說道,“理由就是你還能救活……”
“……”
此人便是當日下令焚燒洛陽的李儒,孤身逃往虎牢關的時候卻差點被人流踏死在路上,不過也算他運氣,碰到了出洛陽的江哲,將他救起。
這時,糜貞蹦蹦跳跳地過來,將幹糧遞給江哲,隨後嘟嘟嘴說道,“惡人!都怪你,沿路還將幹糧分給那些人,他們可是要搶我們糧食的耶!哼!現在連我們自己都快不夠了!”
江哲瞪了糜貞一眼,說道,“我等手中還有財物,只要到市集自然可以換些糧食,而那些百姓又無錢又無糧才來打劫我等,這都不懂麼!”
“哼!”糜貞哼哼地走到李儒面前,有些不甘將米餅給了李儒,憤憤地說道,“就知道裝好人!你的!”
“……”李儒皺著眉頭看了糜貞一眼,看見糜貞眼中的輕視,心中一怒,將米餅丟在地上,怒道,“某不食嗟來之食!”
“你!”糜貞有些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米餅,憤怒地說道,“你這人竟然這樣無理!我們好心救了你……嗯?”
江哲上前拍拍糜貞肩膀,看著李儒臉上的怒容,又看看地上的米餅,微微搖搖頭,將米餅拾起吹了吹,“丫頭,不得無理……”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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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06:43
標題:
第二章 迷路潁川!
“……”李儒皺著眉頭看著江哲將他那份遞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江哲的眼神,坦蕩無疑,心中一嘆,只是心中還有芥蒂,仍是說道,“某已說過,不食嗟來之食!”
江哲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坐在李儒身邊說道,“觀兄言語,也是保讀詩書之人,既然你曉得‘嗟來之食’的典故,那麼是否知曉其下文?”
李儒詫異地看著江哲,猶豫著說道,“某自認讀過諸般書籍,皆是言到此處,何來下文?”
江哲微笑說道,“嗟來之食典故出自……出自哪哲倒是忘記了……”
“……”李儒傻傻地看著江哲,心中實在無語。
“不過大意是這樣的……”江哲尷尬了下,說道,“就是亂世年間,某地大荒,一個財主見路邊百姓饑餓,遂布下粥攤接濟百姓,正巧路邊走來一個快餓死的人,那財主便喚他過來吃,言語上有些不恭,沒想到那人憤怒地說了一句……”
“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也!”李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嘟嘴站在旁邊的糜貞,隨即坦然看著江哲,心中想到,想某李儒即便淪落至此,也不可落了某的一聲傲骨!嗟來之食,某不為也!
“對對對,就是這句!”江哲笑嘻嘻地說道,“那財主聽了很羞愧,隨即上前道歉,但是那人終究不食,最後餓死……”
“……”李儒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說道,“就是這般!”
“那麼……”江哲搖搖頭說道,“前面那人不食嗟來之食,當是一身傲骨,不可不贊,那麼後面呢?某覺得既然那人已經道歉了,為何還苦苦守著心中那份執著?有意義麼?”
“意思?”李儒愣神地看著江哲,卻有期期諾諾說不出話來,是呀,既然別人已經道歉了,那就不是嗟來之食了,那……
“不對!”李儒大聲說道,“你那是強詞奪理!”
“那兄便言出哲的語誤來……”江哲將米餅上的灰塵吹幹凈,咬了一口,將原本自己那份遞給李儒,笑著說道,“別看它看上去很難看,其實還蠻不錯的。”
一曲琴聲悠揚響起,讓李儒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又一看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李儒頓時心中一嘆,掙紮坐起,雙手接過米餅說道,“先生詭辯無雙,某服了!多謝!”
“那丫頭本來是徐州大戶的千金,說話少有顧慮,兄不必放在心上。”
李儒點點頭,說道,“某還未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這倒是不必,我也是看你還救得活才救你的!”江哲大口咬著米餅。
“……”李儒楞了一下,隨即心中想到,這人倒是實誠,看了看手中的米餅,頓時感覺肚中空空,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口咬去。
“這就對了!”江哲拍了李儒一下,差點將李儒手中的米餅都拍掉,這人還自己不覺,猶自說道,“聖人不是說麼,越到艱難的時候,我們越要忍受,熬過了,那麼第二天的太陽又會重新升起……”
李儒咳嗽幾聲,艱難地將被江哲嚇地卡在喉嚨處的米餅碎末咽下,“聖人不曾說過此句!”
“那是誰說的?”江哲疑惑了一下,隨即笑道,“反正就是這個道理便是了!人活著就有希望嘛!”
“希望?”李儒楞楞地看著天邊,喃喃說道,“某還有何希望?”
江哲皺皺眉,看著這個臉上有些黑氣的書生,說道,“希望就是理想,難道兄不曾有麼?”
“曾經倒是有……”李儒說了半截,淡笑說道,“那先生可有理想?”
“理想?”江哲擾擾頭,忽然呵呵一笑,說道,“哲幼年的理想便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恩,差事!娶個……”他壓低聲音,偷偷對李儒說道,“娶個不漂亮但是很溫柔的女子,然後結婚……成婚,生子,最後比心愛的女子早死,就是這樣了!”
“……”李儒動動嘴,心中對江哲萬分佩服,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哲,見其不像是那些俗人,隨即猶豫著問道,“不……不曾對這天下有何……有何那個理想?”
“所謂是在其位則謀其政嘛!”
“哈哈哈!”李儒哈哈大笑,對江哲說道,“能與先生相識,真乃儒……某之幸甚!”
江哲有些小小的尷尬,急忙說道,“剛才說的都是哲以前的想法,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此人甚是有趣!李儒笑著說道,“那先生現在的想法呢?”
“現在的想法?”江哲深深吸了口氣,動動嘴,隨即氣勢一洩,苦笑說道,“養家糊口!”
“養……家糊口?”李儒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目光一掃左右,見不遠處席地坐著兩位妙齡女子,一位正在撫琴,那悠揚的琴聲便是從那裏傳來的,一位側著半邊身子,但是觀其後姿,俱是世間少有。
“好一個養家糊口!”李儒搖頭微笑,“在下李賢,字顯彰!不知先生……”
“哦,某乃徐州江哲,字守義,兄喚守義便可。”
江守義?李儒心中一驚,那不是司徒王允的侄婿麼?王允如此愚忠頑固之人竟然有一位如此詼諧的侄婿,當真諷刺!
半響,李儒終於將那只米餅全數咽下,頓時感覺身體好像有力了許多,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哲。
“不難吃吧,哲早就說了嘛,這米餅還是可以的……”
“守義,守義,那處有戶人家,我等快快前去,換些酒菜……”陶應一邊跑來一邊喊著。
“真的?”江哲猛地站起,一拍腦袋說道,“那米餅又粗又硬,早知道就不吃了!顯彰,快,快,我們快去……”
“……”李儒傻傻地看著江哲。
幾人駕著馬車趕向那戶人家,期間李儒不停地打量江哲,臉色有些古怪。
到了那戶人家大門,只見大門敞開著,江哲跳下馬車上前上門。
“篤篤篤,裏面有人麼?”江哲喊道。
“何人在某府邸前喧鬧?!”裏面傳來一聲低喝。
府……府邸?江哲面容古怪地打量著這戶人家,別說洛陽王老頭的府邸,就是自己在徐州的住宅也比這好幾倍啊……
吱一聲,門開了,裏面一人搖搖晃晃走了出來,看著江哲說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當厚待!”
江哲奇怪地說道,“何為知己?”
誰知那人看了一眼江哲,失望地說道,“乃是一俗人,枉費嘉起身相迎,速去!”說完就想關門。
江哲一睜眼睛,有些憤怒地說道,“有你這樣的麼?不就是想在你這裏借個宿麼!”
那人有些詫異地打量了江哲幾眼,說道,“可會飲酒?”
自打了洛陽,被王老頭管著,還沒喝夠過,江哲猶豫著說道,“可管夠?”
那人眼睛一亮,頓時喜道,“嘉處別的不敢說,但是這酒……絕對夠!”隨即朝屋內喊道,“志才!莫再睡了,此番不是俗人!”
“啊?”那人喊了幾句,裏面傳出一個有些迷茫的聲音,“快……快……迎接,哦,忠也來……”
江哲止住拉扯自己的兩人,遲疑地問道,“哲等一行五人,都管酒飯?”
點二人點點頭,江哲對著馬車喊道,“快快快,有人請吃飯……”
兩人對視一眼,後出來的青年笑著說道,“果然不是俗人!幸之!”
李儒苦笑著隨著陶應等人走入,卻見江哲早就和那兩人席地而坐,碰杯喝酒了。
開門的青年看了一眼秀兒與蔡琰,眼神分毫不變,淡淡說道,“後面便是廚房,你等自去整備,莫打擾了我等!”
秀兒與蔡琰對視了一眼,皆步入廚房,陶應和李儒在江哲身邊坐下,糜貞嘟嘟嘴,坐在江哲與陶應中間。
“兩位是?”
“某乃先生護衛!”
“某乃先生門客!”
“咳!”江哲被酒嗆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李儒,李儒倒是面色不改。
酒過半巡,秀兒端著幾盆菜出來,輕聲說道,“謝過兩位留宿妾身夫君與我等,妾身見廚房中還有一些材料,便做了一些小菜……”
不想那兩人詫異地看了一眼秀兒,正色說道,“多謝這位夫人……”
陶應與李儒挪開一個位置,讓秀兒與蔡琰坐在江哲身邊。
蔡琰看了一眼江哲,低著頭說道,“妾身不會姐姐諸般手藝,不若讓妾身撫琴一曲,助諸位酒興?”隨即在得到江哲點頭便開始撫琴,頓時琴聲悠然響起,使人不由神往。
“妙!”那兩人哈哈大笑,一人嘆道,“某等苦等數年,才等來先生這一妙人!今日當得不醉不歸!哦,是醉了也不歸……”隨即忽然想起還有女眷,歉聲說道,“兩位嫂夫人若是倦了,可到嘉客房中歇息,可以放心,已年餘沒有人住過……”
糜貞聽了,坐在那裏悶悶不樂。
“奉孝所言大善!今日我等拋開那諸般煩人禮數,暢飲!”
秀兒看了蔡琰一眼,為江哲倒滿酒,江哲一口飲幹,說道,“爽!好久沒這麼喝了!”
秀兒知道自家夫君酒量,倒不擔憂,只是蔡琰看了一眼江哲,臉上有些憂意。
“好!哎呀,只顧痛快,竟然忘記詢問兄之大名。”
“徐州江哲!字守義,皆呼我守義即可!”
“爽快!某乃姓郭名嘉!字奉孝!”
“奉孝一心免俗,然效果還是這般不佳啊!也罷,某也俗那一回,某戲忠,字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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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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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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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中對答!
郭奉孝?戲志才?李儒心中微微一驚,心中說道,聽聞諸人說此兩人幼年便身有大才,乃是世間少有,人稱潁川鬼才便是此二人。
想到這裏,李儒心中有些不服氣,淡淡一笑,說道,“某早聞兩位之名,今日一見,幸甚!”
“唉唉!”郭嘉嘆息地說道,“兄此言便是又落了俗套,且觀你家先生……”
李儒詫異地一看江哲,只見江哲面色不改,心有有些惡意地想到,莫非是這江守義不曾聽聞過這兩人?
“聞名已久,聞名已久……”江哲終於反應過來了,心中大驚,那戲志才是誰倒是不知道,但是這郭嘉可是曹操首席謀士啊!
李儒眼角一抽,低頭喝酒。
看著江哲一臉的敬仰,戲志才樂道,“莫非守義聽聞某等之名,忠鬥膽問一句,守義從何處聞之……”
從三國演義……江哲臉色一滯,張張嘴,終是訕訕一笑。
“志才啊志才!”郭嘉苦笑道,“守義乃是客氣之語,你這人!不給別人留點臉面也罷了,怎麼連自己也……”
“哈哈!”戲志才哈哈大笑,說道,“某豈會不知也?乃一戲言爾,守義勿怪!”
“……”見他們這麼好說話,江哲好像頓時回到了後世陪朋友喝酒時一般,笑著說道,“失言者,罰酒三杯即可!”
戲志才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好好好!某失言某失言,認罰認罰!”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這般你莫不是會多多‘失言’?守義,你要罰他三巡不得飲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戲志才嬉笑說道,“某觀守義乃厚實君子,豈會同你這般!”
郭嘉無奈說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在嘉處年餘,嘉好生招待著,如今連一句言某好話也無……唉!”
“俗!俗!”戲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誒!”
李儒看這兩人言行放浪,心中有些懷疑,這兩人真是大有名氣的潁川鬼才?
“光喝酒也是無趣!”李儒淡笑著說道,“不如我等且來找找樂子,每人出一題,刁難在座之人,取答案為佳者,飲酒一碗,最佳者再飲一碗,反之皆不得飲,如何?”
郭嘉與戲志才俱是一愣,對視一眼,笑道,“兄此言大善!某等自然遵之!”
不……不是吧?江哲張張嘴,心中叫苦,暗暗說道,千萬別弄太難啊,當著老婆的面丟臉真的……真的很那個的!
“既然是兄之提議,那麼兄請先出題!”郭嘉淡笑看著李儒,戲志才也是點頭附和。
“某不才,且來拋磚引玉!”李儒心中冷笑一聲,“如今天下亂世,某乃問,如何乃至於此?”
郭嘉一愣,詫異地看了一眼李儒,沉聲說道,“本來酒宴不言天下事,不過既然已為約定……也罷!某先來!”
郭嘉習慣性地一端酒碗,卻被身邊戲志才奪下,笑道,“規矩!規矩!非善不得飲!”
苦笑一聲,郭嘉沉思片刻,郎朗說道,“觀天下之亂,自古以來無外乎帝、臣兩者。帝若賢,則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績顯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賢,好比一木,枝粗而桿枯,日後必有大禍;若是君臣皆賢,便是百世強朝,諸般不敢犯;反之,則是禍期不遠,徒茍存也!”
李儒低聲深思片刻,說道,“善!”
“奉孝還是這般啊,直言不諱!善!”戲志才點點頭,看著江哲。
“好,好!”江哲鬱悶地看了一眼李儒,臉上一苦,暗中說道,靠!我救你你就這麼來報答我?等下我要是出醜了,以後天天給你吃米餅!
陶應聳聳肩,靠後了一些,糜貞偷偷看著江哲的臉色,心中暗暗偷笑。
郭嘉大笑著飲盡一碗,笑道,“如此這般,酒也更增美味!志才,某先幹為凈了!”
戲志才取笑道,“奉孝莫笑,某只慢你一等也!”
隨即自斟一碗,開口說道,“奉孝言亂世源於帝臣,某言亂世來自世家!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國利而謀私益,豪奪巧取,顧自身而忘天下,蠹眾木折,大廈將傾,便是言此也!”
李儒看了一眼戲志才,深感知己,微微一笑說道,“世家之患!善!”
戲志才哈哈一笑,說道,“某言只慢你一等而已,如何?”
郭嘉笑呵呵說道,“只某一言無用,還得觀守義的看法!”
“我當然說好了……”江哲張張嘴吐出一句。
“守義乃君子也,斷不會讓某無酒可飲……”戲志才哈哈一笑,喝盡一碗,對江哲說道,“此回且看守義高論了!”
“……”江哲擾擾頭,苦笑道,“哲胡亂言語幾句,諸位莫怪……”諸人皆是凝神看著江哲,蔡琰、秀兒眼中更深深透著期待。
江哲舔舔嘴唇,說道,“關於亂世,除去兄所言之處,哲還覺得有一事想說,大漢盛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乃是當時國情使然,乃是取其學說統禦天下罷了,那諸般學說豈會皆不如於儒家學術?哲思量若是要國強,必要融匯百家學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求同存異,用於國,用於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漢沿用高祖律法政條已有百餘年,然年歲在變,世事在變,百姓需求在變,此律法政條豈可墨守成規、一成不變?查看民情,善加修改,與時共進方為上策!
第三,為君者心存臣民,為臣者心憂君民,為民者心思國家,此便是強國之道!”
郭嘉、戲志才、李儒三人面面相視,俱是一臉驚容,秀兒面色帶喜深情看著江哲,蔡琰按著琴弦,心中暗暗稱奇,怕是爹爹還是小看他了……
“額……胡亂言語,胡亂言語……”江哲尷尬地說道,“說地有些亂……”
“何止是亂啊!”郭嘉回過神來,撫掌笑道,“我等且在言亂世緣由,守義卻來一篇強國之論!離題何其遠矣……”
能怪我麼,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歷史老師說的話,我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江哲看著三人訕訕一笑。
“然守義之言實在精闢!求同存異,與時共進,其意境何其深也……”戲志才搖頭嘆息道,“某等只言一朝興衰之語,守義卻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不過,守義答非所問,當罰!”
“當罰!”郭嘉哈哈大笑,對李儒說道,“兄莫徇私哦!”
“罰!”李儒淡淡一笑。
“啊?”江哲苦著臉看著秀兒剛斟好的酒。
“就罰酒一杯!”三人看著江哲臉上苦色,哈哈作笑。
江哲嘿嘿一笑,舉起酒碗,卻見一隻白皙小手輕輕按住。
“夫……慢些喝……”蔡琰低著頭,輕輕說道。
“放心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江哲到現在也是有微微有些醉,畢竟古代的酒度數實在太低了。
秀兒抿著唇看了一眼蔡琰,有些失落,隨後見自家夫君喝完之後將空碗放在自己面前,乃與他人笑談,微微一笑幫其倒滿,眼角早已沒了那一抹失落。
“輪到某了!”郭嘉看了一眼眾人,說道,“某也不刁難,我等就言當今天下大勢!”
李儒一愣,皺著眉頭低頭苦思。
戲志才指指郭嘉取笑道,“好一個不刁難!郭奉孝啊郭奉孝,當真要某無酒可飲耶?”
“誰先來呢?”郭嘉看了一眼眾人,遂笑道,“守義方才答非所問!此題你第一個說來!”
“哲第一個?”江哲暗暗慶幸,還好不是問別的,這個簡單,照著歷史說就是了……
“這個嘛!”江哲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皇室不振,地方諸侯卻借著黃巾興起,主弱僕強,為禍不遠,想來後面就是諸侯爭霸的局面了,弱肉強食,皇室威嚴難存,最後演變成……”
說到這裏江哲戛然而止,暗暗心驚說道,差點把三國鼎立也說出來了,訕訕一看三人,卻發現三人俱是目瞪口呆。
“此番卻是沒酒飲誒,何其苦也!”戲志才一聲長嘆。
“嘉還以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數人,不想這間便於遇到一位……”郭嘉苦笑說道,“想來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傑!”
李儒驚疑不定地看著江哲,自己看人少有不準,便是那李肅也是一眼看穿,只是嘆息岳父不聽,只是這王允侄婿江守義,自己便是怎麼都看不穿。說他是大才,彼時常讓人苦笑無奈;若不是,則每每有驚人之語,發人深省!怪!怪哉!
“守義可獨飲此碗!”戲志才苦笑,隨即嘿嘿一笑,說道,“某近日觀書偶然悟得一題,甚是有趣,當說出與諸位同樂,博諸位一笑!”
此言一出,頓時吊起他人的胃口。
只見戲志才嘿嘿笑道,“某觀諸位答問,想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諸子百家,無所不通,無所不覽。既然如此某問:天有頭乎?”
“嘿!”江哲愣了一下,疑惑地暗暗說道,“這個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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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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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09:21
標題:
第四章 酒中對答!(二)
“有!”江哲脫口而出。
郭嘉和李儒對視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戲志才顯然沒有料到江哲這麼快就說出了答案,楞了一下,說道,“頭在何方?”
“西方……”江哲弱弱地說道,心中暗道,千萬別問我為什麼。
李儒眼睛一亮,脫口說道,“詩曰:‘乃眷西顧!”
江哲暗暗松了口氣,老李還是很靠得住的嘛,以後好酒好菜招待著。
李儒倒是不知江哲已經將他看做自己人了,猶自回味道,“妙!妙!此題大妙!”
“好說好說……”戲志才有些尷尬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暗吃驚,此人才思敏捷猶在我等之上,當真大才!
“天有耳乎?”
“有!”江哲看了李儒一眼。
莫非是這江守義考某學識?李儒有些疑惑,微微一笑,說道,“詩雲:‘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若其無耳,何以聽之?”
守義的這位門客竟也有如此才華,不可小視!戲志才深深看了李儒一眼,“天有足乎?”
“有!”江哲現在自然不慌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能人呢,沒想到啊,隨便救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大能耐,什麼詩雲詩雲的,要是真讓自己上去對答那就真的格屁了,丟臉事小,讓老婆失望事大啊!
看著秀兒、蔡琰癡迷的眼神,江哲心中暗嘆,隨即忽然想起,昭姬還不是自己老婆來著,這麼老是會混淆呢?
李儒果然沒有讓江哲失望,“詩雲:‘天步艱難,之子不猶。’若其無足,何以步之?此碗某飲誒!”
“哈哈,兄大才,當飲此碗!”郭嘉嘿嘿一笑,樂嘻嘻地看著好友戲志才。
戲志才眼巴巴地看著李儒,心中一猶豫,說道,“天有姓乎?”
此言一出,李儒頓時一愣,聖賢之書好似沒有提及類似的事情啊……
郭嘉思索片刻,隨即眼睛一亮,正要張嘴卻聽到江哲說了一句。
“姓劉!”
李儒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搖頭苦笑。
“成也守義,敗也守義!”郭嘉敲著酒碗說道,“守義,為何不照顧一下嘉呢,嘉正欲搶碗酒喝,你卻……唉!”嘴上訴苦,心中卻暗暗稱奇,此人才識興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見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與嘉為友?
見這四人還不說出答案,糜貞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呢?”
“想來夫……是取了巧……”蔡琰低頭說道,“當今天子姓劉,故知天姓劉……”雖然說是取笑,但是她心中不知怎麼還是暗暗欣喜,尤其是那兩人看著自己夫……時候的眼神,讓她不知怎麼心中有些喜悅。
糜貞不滿地看了蔡琰一眼,嘟聲說道,“也許是過繼的呢!”
“撲哧……”李儒一口酒差點噴出,連連告罪。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看著糜貞哈哈大笑。
戲志才指著江哲樂道,“守義,你這位侍女端地有趣,過繼……哈哈,某怎麼沒有想到!不算!守義,你那答案不算!此碗某還是某來喝吧!”
郭嘉哂笑道,“志才,此般不妥哦,認賭服輸,才是君子所為!”
戲志才將酒一口飲幹,笑著說道,“為那酒癮,某不為君子也!”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便是秀兒蔡琰也是掩嘴暗樂,此人詼諧,可與自家夫君一拼。
“你這人!”郭嘉啞然失笑,對江哲說道,“守義,輪到你了,且出題吧!”
“出題?”江哲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看到了戲志才的笑容,說道,“那我等便來說說何為君子吧!”
“……”郭嘉臉色一滯,苦笑道,“守義當真要為難我等?”
“好一個君子!”戲志才搖頭苦思。
“君子……”李儒喃喃念叨,往日情景在眼前浮現,暗暗看了一眼江哲,心中說道,莫非此人看穿了某的身份?以此試探?應該不會……
但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李儒自己也不敢肯定,若是觀方才戲志才出題,江哲瞬息之間報出答案,此人才思當真敏捷,但是觀其樣子……說句不恭的話,李儒實在看不出江哲是大愚若智還是大智若愚……
不過,對于江哲的恩情還有禮遇,李儒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嘉先來!”郭嘉整整衣衫,朗朗說道,“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有親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遺;有親可畏,有君可去,有子可怒;有君可喻,有友可助。
君子不絕人之歡,不盡人之禮,來者不豫,往者不慎也。去者不謗,就之不賂,亦可謂之忠矣。君子恭而不難,安而不舒,遜而不諂,寬而不縱,惠而不儉,直而不往,亦可謂知矣。”
“待某言!”戲志才沉吟一下,說道,“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茍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君子之言寡而實,小人之言多而虛。君子之學也,入于身,藏於心,行之以身,君子之治也,始於不足見,終於不可及也。君子慮福弗及,慮禍百之,君子擇人而取,不擇人而與,君子實如虛,有如無。”
李儒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君子不絕小不殄微也,行自微也不微人,人知之則願也,人不知茍吾自知也,君子終身守此勿勿也。君子見利思辱,見惡思詬,嗜欲思恥,忿怒思患,君子終身守此戰戰也。”言畢,心中一聲長嘆,自己怕是此生再與君子二字無緣。
“……”江哲張張嘴,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就是古代的能人啊,張口就是摘章引句,朗朗上口,誰要是再說古人好忽悠,你倒是給我穿過來忽悠他們看看。
“咦?”郭嘉看著江哲的臉色笑道,“觀守義神情好似不然,不妨言出你之心意,我等交流一下學術亦可。”
戲志才撫掌說道,“守義前番一篇強國之論確實讓我等大開眼界,守義!何必藏私!此不為君子之道哦!”
郭嘉笑罵道,“你早間便言不為君子,還取笑守義?你就靜候守義高論吧!”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心中也有些期待,隱隱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江哲面色一片平靜,但是心跳也猛然加速,什麼?還要我說,前面出題的人不是都沒回答的麼,為什麼到我這裏就那麼倒楣啊。
看著三人灼熱的眼神,江哲硬著頭皮,苦笑一聲說道,“君子……君子……君子便是有德之人!”
“額?”郭嘉、戲志才對視一眼,疑惑道,“僅此?”
“僅此!”心中惶惶,但是江哲臉上還是一般的平靜。
“有德……有德之人……”李儒黯然一聲長嘆,“僅此一句即可!”某往日所做所為,豈能曰有德?
深深吸了一口氣,李儒暗暗看了一眼江哲,臉上微笑,已然做出了決定,一時間好似心中的憂鬱頓時煙消雲散了一般,好不輕松。
郭嘉深思李儒之語,忽然眼睛一亮,朗聲說道,“好一個有德之人!我等費言良久,守義一語道明,實在是……”
“精闢!”戲志才矣是搖頭苦笑,看著眼前的酒碗說道,“日後再也不與守義賭諸般約定,苦煞我也!”
蔡琰聽了心中喜悅,忽然想起洛陽父親,心中一片黯然,低聲說道,“夫……妾身之父可為君子?”
看著蔡琰眼角含淚,回想起蔡邕在牢獄之中猶面不改色,自得其樂,“蔡伯父若不為君子,何人可為?昭姬,伯父臨走時說過,其既全個人小仁,又全國家大仁,乃是含笑而去,昭姬,莫再悲傷……”
不想郭嘉、戲志才俱是一驚,急忙說道,“可是洛陽蔡中郎?”
江哲點點頭說道,“正是!”
“守義方才言蔡中郎臨走之語,莫非……”
江哲嘆了口氣,說道,“哲苦勸蔡伯父,但是……唉……”
郭嘉眉頭一皺,怒道,“何人如此大膽!”
“……”江哲尷尬地說道,“某伯父……王子師……”
“甚……麼?”戲志才一雙眼睛險些瞪出,“王子師……”隨即他與面色尷尬的郭嘉對視一眼,均是一臉的驚訝,這兩位可都是朝中的大賢啊,怎麼會……
江哲遂將諸事想告。
身邊李儒心中震驚,失神地看著江哲,便……便是此人毀了岳父諸般佈置?再聽到如此誅殺董卓,李儒心中一驚再驚,天下竟有如此擅于把握人心者?
“某該如何辦?某該如何辦?”李儒心中狂喊。
“唉……”郭嘉、戲志才俱是一嘆,搖頭說道,“真乃惜哉!”
“能得蔡中郎與王司徒兩位大賢看重某倒是不嫉……”戲志才痛惜地說道,“只是守義竟然能得兩位絕世垂青,真乃讓某哀之又哀……”
“呵呵,志才,莫胡言亂語!切勿忘記還有女眷在此!”郭嘉瞭解這好友的癖性,笑著說道,“兩位嫂夫人莫怪,志才只是戲言,莫怪!”
秀兒點點頭,微微一笑,蔡琰聽到那句‘嫂夫人’早已羞地低頭,心中暗喜,如何再言怪罪。
“董卓如此暴利!守義此行大快人心!”郭嘉微笑說道,“諸般計謀,信手拈來,大才!真乃大才!”
“唉!”江哲苦笑說道,“哲也不想如此,洛陽一禍,牽連廣大,壞了多少條性命?為何上位者皆為權利奔走?百姓乃是國家之根本!天災一禍!黃巾一禍!董卓一禍……百姓難過誒!”
李儒心中一震,深深地看著江哲說道,“若是那董……董卓善待百姓,清明朝政,如先生之才,可會相助……董卓可是只為一西涼武人……”
“西涼武人?”江哲詫異地看著李儒,說道,“我等皆是華夏之民,炎黃子孫,何苦再分什麼地域?哲看治理國家,文武理當並用,武人不可輕視文人柔弱,文人也不可輕視武人粗鄙,兩者合力,才能保得國家無事!安詳!”
岳父,早知有如此之人,我等何必兵行險招?李儒暗暗一聲長嘆,對江哲的恨意一點也無,看此人為蔡邕而與王允翻臉,輕裝出洛陽,就明白此人不重名利……
可嘆!可敬!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齊聲說道,“守義真乃誠誠君子!某等不如!”
“額?”江哲楞了一下,未極答話,卻聽到一人在門外朗聲笑道,“潁川郭奉孝、戲志才也會言人君子?如此彧倒是不可不見!”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27 23:10:51
標題:
第五章 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文若?”郭嘉有點驚訝,起身開了門。
江哲側眼一望,見一消瘦青年微笑站在門外,青衫白倫,浩浩儒雅之氣。
“荀文若!”戲志才眼睛一亮說道,“守義,某來介紹一番,此乃潁川才子荀彧,荀文若!”
“志才莫要玩笑,彧怎麼比得二位?”荀彧拱手說道,“某嫌彧叨擾才好!”
“唉!”郭嘉嘆氣說道,“嘉言數次,來嘉處且將你那些繁文縟節放下,你啊你!”
荀彧深知郭嘉脾性,也不心惱,打量了一下眾人,郎朗笑道,“方才彧在門外聽聞你等言人君子……”
“是極是極!”戲志才大笑說道,“文若,此番某向你介紹一位誠誠君子!徐州江哲,江守義!才識、博文俱在某等之上,唉……不得不服啊!”
“志才說笑了!”江哲汗了下,起身對荀彧拱手說道,“在下江哲,字守義,兄喚哲守義即可,至於志才兄之言,哲萬萬不敢當……”
荀彧打量著江哲,見其眉清目秀,眼神坦蕩,眉間自有一股浩然正氣,心中暗暗一贊,再見其言語恭謹,無有張狂,心中好感頓增,再觀其一舉手,一投足,俱有幾分淡雅氣度,微笑說道,“志才不輕易誇人,若是其也稱善!守義!當是大才!”
江哲動動嘴不知道說什麼,其實能讓荀彧這樣高看他,全靠王允與蔡邕的功勞,整日在這兩位大賢身邊,就算學識沒有學的幾分,但是那儒雅的氣度,已在江哲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感染,尤其是蔡邕臨危不懼,悠然自樂的人生態度,更讓江哲肅然起敬,隱隱將蔡邕作為了自己的行事標準。
郭嘉請荀彧入座,荀彧也不推辭,坐在郭嘉身邊,環首看了一眼眾人,待看見了秀兒與蔡琰後,眼神出現一抹驚艷,隨即一閃而逝。
“在下潁川荀彧,字文若,能見到諸位,不甚榮幸!”
郭嘉搖頭說道,“文若還是諸般,如是公達,早便去了那繁文縟節!豈不快哉?”
“公達?”江哲忽然想起好像是荀彧、荀攸是叔侄來著,“哲在洛陽與公達面過數次……”
郭嘉哈哈一笑,指著荀彧說道,“彼乃文若之侄也!與我等相交甚厚,前年去了洛陽為官,此後便少了音信……”
果然是叔侄?江哲古怪地看著荀彧,直把荀彧看著面上尷尬。
“彧乃只是輩分稍高……公達乃是族兄之子,比彧小一輩……”荀彧別過目光,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道,“家有貴客!也不喚彧一聲!奉孝,你啊……”
“嘿!”郭嘉笑著說道,“嘉乃一寒門子弟,荀家乃是大戶世家,嘉如何敢去高攀。”
荀彧苦笑一聲,說道,“如奉孝所言,愧煞彧也!”
“奉孝乃是戲言!文若不必當真!”戲志才飲了一口,說道,“我等雖與文若、公達交好,但是其間諸多不便……”
荀彧沉默一聲,乃嘆息說道,“彧此次前來,便是待彧之弟向奉孝、志才賠罪!”
“嘿!”郭嘉哂笑一聲,用筷子敲著碗,戲志才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場面一下子黯淡下來。
荀家?李儒心中念叨一句,打量著荀彧。
咦?荀彧注意到了李儒的目光,對視一眼,見其目光堅韌,再觀其舉止,頓時心有好奇,說道,“這位兄是?”
“某李賢,字顯彰!無名小卒而已!現為江先生門客!”李儒出身寒門,自幼受到世家迫害,後來得董卓賞識,收為女婿,可惜董卓一家皆死于洛陽李肅之手。
對著郭嘉、戲志才倒是還好,碰到了世家中人,李儒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顯彰自廖誒!”戲志才笑笑說道,“某觀你方才言語,深通諸般學問,如何能說是無名小卒,如此讓奉孝與某可堪?”
李儒對戲志才剛才那篇世家之患深感知己,對其的影響也是大好,聞他發言,頓時笑笑不語。
荀彧心中微微一驚,待看了一眼郭嘉,見其微笑頓時心中想到,這李顯彰竟然也能讓奉孝志才如此誇贊,自己倒是走眼了……
只是,為何其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呢……莫非……
荀彧思量一番,回想起李儒與戲志才說話時的眼神,頓時心中苦笑,怕是又一位寒門子弟!
唉!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再想到自己弟弟因為小事惹怒了郭嘉與戲志才,心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對了!”郭嘉忽然想到一事,對江哲說道,“守義,你本先是回徐州,然陰差陽錯來了嘉處,嘉苦甚少知己,不若守義在嘉處戰局片刻,我等數人把酒言歡,效仿先賢,豈不快哉?”
“留……留下?”江哲眼睛一睜,面有難色,“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郭嘉嘿嘿一笑說道,“觀守義言行興致,皆與嘉酷似,想必也不會眷戀身外之物,徐州那一居地,舍便舍了!我等湊些錢替守義在此處再尋一居,可否?”
“……”江哲心中愣了下,不是吧,住在這裏?那萬一以後被拆穿了豈不麻煩?
“守義還是答應的好!”戲志才嘿嘿一笑,說道,“青州黃巾並起,路上難得平靜,若是守義不測,豈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
“黃巾?”江哲瞪大眼睛,奇怪得說道,“張角不是死了麼?還有黃巾?”
郭嘉愣愣地看了江哲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守義深居洛陽,埋身先賢之書了,張角雖死,然其餘黨皆在!不過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掛名的烏合之眾,現在可成為精銳的黃巾便只有張白騎的白波黃巾!張燕的黑山黃巾!徐和的青州黃巾!管亥的北海黃巾!便是汝南劉辟龔都,也成不得精銳,更及他人?”
江哲張張嘴,皺著眉頭說道,“那哲豈不是回不到徐州了?”
“回去作甚!”郭嘉撫掌笑道,“嘉、志才、文若、顯彰、守義,我等五人每日飲酒交流學術,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為?”
“是極!”戲志才笑著介面道,“待公達回來,我等六人當取一名號,喚做潁川六君子如何?”
“撲哧!”李儒被酒嗆得連連咳嗽。
“六……君子?”江哲的臉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好像歷史上是有一個什麼六君子來著,但是結局貌似不太好……
“嘖嘖!”郭嘉一臉的苦笑,“還不若喚做潁川六友……”
“如此也不好……”荀彧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要不喚做……
“誒……”江哲一臉的無奈,心中說道,好似我還沒有答應要留下了吧,你們也太積極了……
“青州有黃巾賊子?”蔡琰喃喃說了一句,隨即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哲,“夫,如此奈何?”
看了一眼蔡琰,江哲又看看秀兒,心中說道,那倒是有些麻煩了,如此豈不是回不去徐州?難道真的要做什麼六君子?萬一被看穿自己什麼都不懂,那豈不是完蛋?
頓時江哲心中焦慮萬分。
“這個日後再想吧!”荀彧皺眉說道,“前段時間聞得虎牢關董卓麾下餘孽上表求赦,遭到王司徒拒絕,也不知其會做些什麼!公達身在洛陽,彼家中長小甚至掛念!千萬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嘿嘿!”郭嘉詭異一笑,說道,“放著守義這一大才在這裏,你如何不問一番?”
荀彧搖頭無奈一笑,“千里之外的事,如何能測?”
“啊?你們叫我?”江哲反應過來,一臉的迷惑。
又來了!李儒低頭喝了一碗酒。
荀彧面色一滯,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心中無語,我什麼時候叫過你了。
“是極是極!”戲志才哈哈大笑,“彼問於守義洛陽之事也!”
“洛陽?”江哲想了想,好像歷史中洛陽是被火燒了的吧?
“別的還好……”江哲搖搖頭說著,“就怕那些賊子脅迫了天子去了長安,那就不妙了……”是不妙了,歷史中董卓讓出了洛陽,關東聯軍頓時就崩解了……
“咣當!”李儒手中的酒碗失手摔碎在地上,眼神驚懼,這江守義是人是鬼,竟然能提前預知自己當時所思……
“……”郭嘉眉頭一緊,心中轉過數念,喃喃說道,“守義說的是!如此倒是麻煩!”
“莫急莫急!”戲志才倒是臉色如常,笑笑說道,“守義能看出關東聯軍面合心不合乃是其大才!能推算出賊子最後退路也是因其大才!然虎牢關豈有能媲美守義者?”
“嗯?”江哲被誇得有些飄飄然,有些尷尬地說道,“天下人才眾多,哲豈能比?便是董卓軍中,也有李儒、賈詡等善謀之人,我等也不可小視啊……”
李儒一臉驚色,心中暗嘆,彼知某,而某不知彼,乃有此敗,可是……莫非江守義真的不識某?只聞某學識?如此這般倒是好!
“守義果然大才!”荀彧嘆息道,“天下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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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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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12:05
標題:
第六章 志向!
“天下寒門之才何其多也!”荀彧嘆息了一句,轉身對江哲說道,“守義,此行去徐州路途遙遠,途中賊子肆虐,諸多事端,不如還是留在此處與我等為友如何?”
“嘿!”郭嘉端著酒碗,笑笑說道,“文若出去諸多禮節,還有其身份,才識品德俱是人上,守義,便留下吧!”
也好!萬一去徐州的路上出了什麼事那倒是哭也來不及了……子承、秀兒雖說武藝高強……咳,雖說自己可以保護秀兒與昭姬,不過多了的話自己也是吃不消的嘛!
江哲暗暗擦了擦汗,猶豫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不知哲身上財物夠不夠買個居地……”
“為何要買?”荀彧笑著說道,“彧府上諸多空房,撥與守義一間即可!”
“不可!”郭嘉一皺眉,乃看著江哲笑道,“守義,還是與嘉比鄰的好!嘉聞守義之才,心中甚癢,恨不得立刻與守義探討諸般學術……”
江哲頓時一愣,還沒來得及有所想法,只見荀彧嘆息道,“奉孝莫非是心中還怪罪彧?”
“文若此言大廖!”戲志才搖頭說道,“某等還是以事論事,我等深交數年,文若脾性某等如何不知?只是門戶之間自古皆然,守義乃誠誠君子,某等可不忍其受那罪!”
荀彧臉上無奈,心中暗暗嘆息,心中乃一轉念頭,說道,“如此也罷,彧家這處還有數間草屋,彧贈守義一居,如此奉孝便無反對了吧?”
郭嘉聽了微微一笑,搖頭不語。
第一次見面就送房子?江哲楞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草屋只是荀彧謙虛之詞,只是……
只見江哲一皺眉頭,緩緩說道,“文若兄好意,哲心領,只是如此怕是不妥,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兄一見面便是一大禮,哲若是無端受你恩惠,心中何堪,怕是日後難以面對你……”
要是你非得送的話,再說幾句,那我就勉為其難……
“好!”郭嘉拍案說道,“守義不愧是誠誠君子!”
“好一個君子之交淡如水!為此語當飲一大碗!”戲志才晃著頭回味不已。
即便李儒也是暗暗點頭,亂世之中,如江守義這等人何其少也!觀其年歲,少自己幾歲,但是才識卻不弱於自己,品德更是……唉!
荀彧深深看著江哲,重重一嘆,“彧失計較也!守義,且不是彧小看於你,真乃彧一番好心,如此也罷!再說便是辱了守義的厚德!不過若是日後有彧力所能及之事,還望勿要見外,彧必幫守義!”
江哲眼角一抽,點了點頭,誰說古代人要送人東西就非得送來著?這下好……
“此事守義也勿急!”郭嘉笑著說道,“居地之事嘉等人自會相助,此前守義可居於嘉處。”
“甚好!”戲志才撫掌大笑。
眾人笑談幾句,交情頓時深厚了幾分。
“誒?”郭嘉正舉碗喝酒,忽然停下說道,“嘉為何感覺此酒未及方才味美也!”
戲志才苦笑說道,“莫非奉孝還想如方才一般?若真是如此今日我等都不得飲,皆被守義一人獨享也……”
荀彧疑惑不解,戲志才遂將方才之事相告,荀彧聽了暗暗稱奇。
“如此我等便不言學識!”郭嘉得意地說道,“我等言志向!善者且飲,若是不善……嘿嘿……”
“志向?”戲志才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頓時對江哲笑道,“此回某必然不會弱於守義!”
“志向?也罷!”荀彧微微一笑說道,“彧之志向乃是輔佐皇室,振興大漢,恢復我大漢朝武帝輝煌!且叫那些外藩賊子,皆不敢進犯我朝!”
“好!”眾人皆大聲喝道,荀彧滿飲一碗。
“輪到嘉了!”郭嘉雙眉一震,朗聲說道,“如今亂世至,嘉自當揮勝軍,平亂世,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好!”荀彧大聲喝道,“奉孝精通謀略兵法,彧甚佩服!”
“待某言!”戲志才沉聲說道,“某之志向乃是讓天下百姓有所衣,有所食,寒門子嗣皆有所教,臣賢民善,勿起爭端,雖百世、千世,我大漢朝猶存也!”
“寒門子嗣皆有所教?”李儒喃喃說道,“兄言某不敢言之語,某羞愧!”
戲志才哈哈大笑,“顯彰莫自謙,你之學識某勘勘才可比得,一時之挫不可棄勇!”
李儒搖搖頭,心中微微有些暖,一笑說道,“受教!某早年之志向與兄酷似,便不言了!”
眾人再催,李儒只是搖頭不語,只好作罷。
“輪到我了?”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江哲擾擾頭說道,“聞諸位兄長志向,哲甚是欽佩,哲倒是沒什麼大的志向,一是與哲所愛攜手到老……二是再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倒是秀兒與蔡琰眼中又驚又喜,糜貞嘟著嘴悶悶不樂。
荀彧尷尬地咳嗽一聲,看了一眼秀兒與蔡琰,訕訕說道,“守義之志向倒是別致……”
“別致?”郭嘉皺皺眉,說到,“守義,觀你才識品德乃是國士之選!你私房之事嘉不言,只是守義你如此大才,自當用於天下,何必藏於自身?澤福於天下,乃不枉我等在此世間一回,若是名留史冊,傳芳千古,那更是光耀之事,若是守義一心埋身學問,真乃天下一失啊……”
“奉孝所言極是!”戲志才看著江哲誠懇說道,“守義,我等六人齊心合力,必能還天下太平!莫笑某言,某觀守義乃是丞相之資!”
“然!”荀彧點頭說道,“丞相雖說乃董卓私設,乃是百官之首,當是才德兼備之人才可做得,守義……”
“兄誤會了……”江哲心中苦笑一下,說道,“其實哲並沒有諸位兄所言那般能耐,早間哲初得秀兒的時候,心中的想法便是這樣,隨後去了洛陽,被兩位伯父所感,只是哲才識萬萬沒有諸位兄長所言那般高才,如何做得那丞相之位,為一方縣令,育一方之民,讓他們不至於流離失所便可……”
荀彧、郭嘉、戲志才、李儒均大感驚訝,靜靜聽江哲述說。
“至於哲……”江哲自嘲笑道,“說實話,哲對於當官一事,真的不是很感興趣,但若是真讓哲為一方父母官,哲自然竭盡全力,哲始終覺得,朝堂離哲實在太遠,若是要為天下出力,哲僅為一縣令便可!以哲學,保其下之民……”
荀彧、郭嘉、戲志才、李儒皆動容;陶應本在一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微微一笑;秀兒咬著嘴唇,難掩心中激動,蔡琰倒是還好些,只是按著琴弦的手微微顫著;唯獨糜貞,一臉好奇地看著江哲。
“哲只希望,盡哲能力,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哲所言之力所能及之事……大漢百姓實乃是最善良的百姓,便是為禍黃巾也怪不得他們,乃是求存也!”
郭嘉搖頭驚嘆不已,“聞你所言,我等志向皆黯然失色……”
“唉!”戲志才笑道,“守義為一縣令,何等屈才!”
“僅觀守義此言!便可為得丞相之位!”荀彧連連點頭。
李儒微笑道,“先生救某之恩某尚未報答,如先生為一縣令,就讓某做一刀筆史吧!”也可為某此前作為贖罪。
“顯彰怎地也如此?”郭嘉真的得苦笑了,“你等皆去做那縣令,刀筆史,讓我等何堪?”
“不過守義之言,實在發人深省……”荀彧沉聲說道,“我等皆知,國之存亡,乃于百姓也!民心所向,國勢所趨……不過,守義縣令之言,莫要再說,再說我等皆無面目出府誒!”
“守義之品為我六人先!然……”戲志才嘿嘿一笑,說道,“潁川六君子排名且是按歲排之,守義居末尾……哈哈哈……”
郭嘉甚是無奈地看著戲志才,對江哲說道,“如今天下紛爭,我等皆知後必諸侯爭霸局面,我等且要細細查看,尋一良主輔之,才是善舉。”
戲志才點頭介面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乃賢良之後,尤其是那袁本初,當時在宴中與董卓對峙,不若我等投之?”
“恩?”江哲一愣,投袁紹?不是投曹操的嗎?
荀彧深思片刻說道,“彧倒是聞荊州劉表有賢名,又是皇室宗親,不若投往彼處?”
“那……那曹孟德呢?”江哲心中詫異地問道。
“曹孟德?”郭嘉等人俱是一楞。
“可是那曹騰之孫?”荀彧皺眉問道。
郭嘉詫異地看著江哲說道,“此人如何竟能得守義推薦?嘉倒是要見識一番……”
戲志才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某也如此,必乃宦官之後,若是我等助之……”說著臉露難色。
這……這什麼情況?江哲頓時愣住了,歷史上郭嘉不是曹操的首席謀士麼?怎麼會……搞不懂情況的他頓時不說話了。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說道,“如今局勢未明,我等且靜觀其變,安心學問即可,若是那曹操真乃是有德者,我等再投之不遲!”
“顯彰所言極是!”郭嘉笑道,“我等不妨效仿先賢太公,留名聲於外,自等賢良來邀便是;除此,我等可再試探一番,若是其當真心存漢室,心存百姓,我等便助之!”
“善!”其餘三人說道。
莫非是我記錯了?江哲心中疑惑了片刻,終究找不出答案。
另外,關東聯軍終於攻破虎牢關,而此時,洛陽正面臨著董卓餘孽的襲擊。
司徒王允站在自家府邸,看著院中那棵樹,想起當日與江哲的談話,臉上微微一笑,輕輕說道,“守義,好生讀書,日後必要為大漢出力……唉!”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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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13:11
標題:
第七章 忠誠王子師!
話說李催等人為了活命猛攻洛陽,呂布率軍力敵,然兩軍數量實在懸殊,幾番下來,便是呂布也感覺無比的疲憊。
數日之後,董卓余黨李蒙、王方在城中為賊內應,偷開城門,四路賊軍一齊擁入。呂布左沖右突,攔擋不住,且戰且退。
獻帝雖然心中驚懼,看了看身邊司徒王允的臉色,見其面色平靜,無視城下數萬逆賊,想起以前王允對自己的好,獻帝心中又是嘆息又是惋惜。
如此忠心之臣,今日怕是難以善後。
李催策馬至內城之下,喝道,“王子師!可敢出來見某?”
城樓之上王允冷冷一哼,怒喝道,“叛逆賊子,老夫何人不敢見?”
李催一愣,心中說道,這個老頭倒是好膽氣!
“王子師!董公乃陛下社稷之臣,何以無端被你謀殺,如今臣等特來報仇,快快下來受死!”
獻帝看不出去,上前一步喝道,“你乃何人?乃造反耶?”
李催見一小孩身穿黃袍,出言喝己,連忙下馬說道,“某乃董公麾下李催,此行只為董公報仇,非敢造反。但誅王允,臣便退兵。”
“你!”獻帝還小,雖是機智但如何說得過李催,心中一怒正要說話被王允一把拉住。
“陛下……”王允躬身嘆息道,“老臣一生為大漢,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望陛下好生保重,老臣已手書一封送于老臣侄婿江哲江守義,必當繼續老臣遺志,輔助陛下!”
“司徒……”獻帝看著王允真摯的眼神,見其衣衫淩亂,隱隱有血色,又想到當日被張讓脅迫入邙山之時,眼眶一紅,梗咽不已。
王允退後一步,對獻帝施一大禮,隨即一揮衣袖,對城下李催厲聲喝到,“董仲穎惡貫滿盈,罄竹難書!自取死道!老夫觀你等也是命不久誒!”
李催憤怒地拔出寶劍,大喝道,“老匹夫!快快下來受死!”
“你如何能殺老夫?”王允哈哈一笑,對天說道,“諸位先帝在上!臣護大漢三十年!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使然,若是還有下世!臣願再為大漢子民!”隨即怒喝道,“逆賊,老夫在地府等著你們!”言畢躍身跳下城樓。
數萬之人,一片寂靜,皆看著城樓之下。
獻帝死死地握緊拳頭,怒視李催。
李催一臉的驚嘆,乃說道,“這老匹……傳言王子師性子剛烈,乃至於此?”
身邊賈詡嘆息一聲,輕聲說道,“王子師乃天下名士,廣有賢名,將軍待會可令將士善待王允之屍首,好生安葬,若是惹得天下學士憎恨,怕是不妥!”
“善!”李催點點頭,目光復雜地看著王允屍首。
呂布暗嘆一聲,對身邊說道,“如今王司徒身死,某等在朝再無根基,不若早走!”
張遼點頭說道,“當死戰!殺出重圍!”
高順看了遠處的李肅一眼,恨聲說道,“那等小人,我等也要帶上?”
呂布一皺眉,緩緩說道,“李肅雖品行不佳,但也是個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跡,再用他一等!待日後,再細細圖之!”
“善!”張遼點頭,高順沉默不語。
呂布乃高呼道,“並州軍聽令!我等殺將出去!”
“是!”眾將皆喝應。
呂布率軍殺出,正巧遇上李催,李催身邊賈詡急忙說道,“將軍!且放他們出去!”
李催看著呂布眾將在自己軍中往來直突,只將自己西涼軍當土雞瓦狗一般,如何再敢再上,急忙下令放過。
呂布駕著赤兔,手握方天畫戟,冷眼瞥過李催,冷冷一笑,“某等走!”
十餘萬西涼軍驚懼地看著呂布率軍離去,來回張望,心中惶惶。
見大事已定,李催等人又差人將王允宗族老幼,盡行抓獲,只是處置就有些犯難了,賈詡說道,“我等所求者!名也!善待王允屍首即可!但若是不殺此些王允族人,若是被其逃脫,日後怕是有禍!”
“殺?”李催看了看郭汜,幾人合計一番,終於下了狠心,下令道,“將那王允府上老小盡皆誅殺!休得存一人!”
上到遲暮老人,下到族中幼兒,端的不曾放過一人,士民無不下淚。
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餘年,聞禍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聲說道,“死便死爾!何懼之有?莫壞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聽了微微一愣,只見王老管家從容赴死,臨時前悠自恨聲說道,“賊子,老朽雖死而不悔,你等且殺盡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爺為我等報仇!”言畢被殺,從頭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懼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隨是面露驚懼之色,然再無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計二百三十八口,全數被殺。
李催疑惑地說道,“其口中言表少爺,乃是何人?”遂抓些許百姓細細詢問。
百姓驚懼,將實情告訴。
“江哲江守義?”李催冷笑一聲,說道,“彼一書生,我等何懼?”
賈詡深思良久,暗暗將江哲名字牢牢記在心中,他隱隱感覺,這個江哲江守義怕是不簡單……
獻帝聞司徒王允全族被誅,心中戚戚,在樓上宣諭道,“王允既誅,軍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聲說道,“臣等見洛陽敗落,難為京師,故特請陛下移架長安,長安富饒,當為京師!”
“不可!”太常卿種拂、太僕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皆出言勸道,“陛下,此乃賊子之計,陛下萬萬不可從之!”
李催聽聞,心中憤恨,將那五人斬殺,又奏道,“陛下!還請移架!”
獻帝又怒又驚,見朝中百官皆面露恐懼之色,惶惶不敢言,心中絞痛。
李催等人怕關東軍至,竟揮軍直入內宮,挾持了獻帝與百官,連夜奔走長安。
賈詡看著敗落的洛陽說道,“如此洛陽,再不可留與關東聯軍!”
李催從之,放火焚城,百姓皆逃亡。
洛陽,經歷了兩次焚燒之禍,終於落寞,熊熊烈火整整燒了三天,才慢慢熄滅,待到關東聯軍至洛陽時,臉色皆變。
再觀洛陽,城中皆成廢墟,道上屍體多不勝數,隱隱發出些許肉香,城中一片灼熱,連吹來之風也是滾燙!
且說孫堅飛奔洛陽,遙望火焰沖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並無雞犬人煙,諸侯各於荒地上屯住軍馬。曹操來見袁紹說道,“今董賊身死,其餘孽脅迫天子與百官,正可乘勢追襲;本初按兵不動,何也?”
袁紹做了那聯盟之主,心中甚傲,聞曹操之言,頓時臉色一沉,說道,“諸兵疲困,進恐無益。”
曹操沉聲怒道,“董賊餘孽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何疑而不進?”
眾諸侯看看曹操,又看看袁紹,皆言不可輕動。
操大怒曰:“豎子不足與謀!”遂自引兵萬余,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星夜來趕董卓。
行走之間,只見曹操暗暗嘆息一句,“果如守義所言,盟中諸軍,懷有二心!”
“如此曹將軍還往那長安?”方悅猶豫說道,“先生所言,路上必有伏擊之軍!”
曹操聞言,頓時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守乃書中還言董卓怎得怎得,哪知董卓早已被誅……”
話未說話,四周喊聲大昨,伏軍頓時殺出。
原來是賈詡擔憂關東軍追隨,乃特留一伏擊之軍。
曹操不愧是梟雄,臨危不懼,指揮若定,與麾下諸將殺出一條血路。
其間方悅一馬當先,左沖又突,少有能擋其一槍者,曹操口上不說,心中暗暗稱奇。
死戰一個時辰,曹操方才走脫,尋了一地讓將士休息,乃對方悅苦笑道,“悔不聽守義之言!”看著數千人馬片刻之間只剩下千餘,曹操心中很是難受。
誰知方悅臉色古怪地又摸出一個錦囊,遞給曹操。
曹操又驚又疑,解開一看,頓時大聲苦笑,隨即又嘆息說道,“守義真是高才!操甚是不信天下竟有這般深謀,奈何操之兵馬……”
痛苦地看了一眼手下疲憊的將士,曹操深恨那些關東諸侯,也不在回洛陽、虎牢,徑直投揚州去了。
途中,曹操又取出那只錦囊,嘆息不已,身邊夏侯淵偷偷一瞥,只見紙上寫著數個字,“可再戰!必勝!”
作者: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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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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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司徒王允的遺書!
在郭嘉處住了半月,江哲的新居處便已成了。
其中財物荀彧出了一些,郭嘉出了一些,戲志才身無分文,李儒如今還在江哲這裏混飯吃呢,於是,江哲從洛陽帶出來的財物差不多沒了……
不過可喜的事,宅邸終於起好了,這得多虧了荀彧的幫助。
新的宅邸占地極大,甚至比郭嘉那處還大,光是一個院子便有數百平方了,看著這宅邸,江哲不禁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
當初徐州的那居地乃是陳家贈送的,並沒有多大的感情,但是這次便不同了,是江哲看著它慢慢蓋起來的,為這事江哲還被郭嘉他們笑話了一陣。
但是誰也不瞭解江哲的心情,搬進去的時候,江哲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刻,眼神迷茫。
蔡琰抱著焦尾,有些奇怪地看著江哲,但是自己的夫沒有進入,自己如何能進?
還有只有秀兒最瞭解江哲,上前捂起江哲的手,輕笑說道,“夫君,以後這便是我等的家麼?妾身很喜歡呢……”
“喜歡便好,喜歡便好!”江哲微笑著點點頭,忽而又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蔡琰,慢慢伸出手。
蔡琰愣神看了江哲片刻,見其稍稍有些尷尬,咬咬唇,猶豫著將小手放在江哲手中。
“從此!這裏便是我江哲的家了!”拉著兩位女眷,江哲興高采烈地走進。
身後糜貞氣鼓鼓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邊跟著進去。
“還不錯!”陶應扛著銀槍,吹了個口哨。
只有李儒,打量著四周,深深吸了口氣,暗暗說道,“李儒李章憲早已死在洛陽!日後再無此人!如今某是李賢李顯彰!”
江哲居地離郭嘉那不遠,離荀家挺近,正巧是兩者之間,於是,江哲的家頓時成了這幫大賢們的活動地帶。
吟詩逗樂,談笑天下,其樂無窮。
一般江哲總是靜靜聽著,聽著荀彧述說自己對先賢之書的理解,聽著戲志才直言天下弊端,聽著郭嘉那聽似荒謬但深思所以然的道理,偶爾也被拉出去做一番評論。
幸虧有著超越兩千年的見聞,江哲有驚無險地過了一關又一關,慢慢地,就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開始融入了這個世界,他不在是只會一些後世見識的‘草包’。
為了不至於在諸位兄長面前丟醜,為了不在自己老婆秀兒,準老婆蔡琰面前丟醜,江哲發揮高考前的拼搏精神,瘋狂地吸收先賢的學術,再結合自己超越千年的見識,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而後,與江哲交談的荀彧等人,都紛紛發現,這小子的反應是越來越快,出的難題是越來越刁鉆。
除了古書詩文,此間眾人個個深通戰法謀略。
荀彧用兵,乃用一“正”!以王道之法,禦王道之軍,攻不法,伐不臣,觀其用兵,有跡可循,但是無奈的是你根本破解不了其潑水難入的攻勢。
郭嘉用兵,乃用一“奇!”身為《太平要術》地卷上冊《百戰奇略》的得主,其用兵真如天馬行空,羚羊掛角,根本無半點跡象攻其不備,攻其之必救。
戲志才用兵,乃用一“怪”!猶如其棋風,必先掛四角,不取中土,隨後每招每式看似毫無意義,但是幾十步後卻發現,那些俱是關鍵,其用兵怪招連連,有些無用,有些精妙,著實令人頭疼。
李儒用兵,乃用一“狠”!克敵之喉,猶如鋒芒在背,便是你在得勝之跡,也需防備其絕地反撲。
與此間大才們交流軍略,江哲的進步真是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吸收眾人所長,或正、或奇、或怪、或狠,僅僅月余便施展得遊刃有餘。
不過最讓荀彧、郭嘉等人頭疼的便是,此人常常在敗局已顯的時候,忽然又靈光一閃,出一妙招,茍活數日,若是碰到荀彧還好,荀彧還可以撐著將江哲耗死,若是碰到了郭嘉、戲志才那便好看了,雙方奇招妙式層次不絕,互有攻防,最後每每以和局結束。
不得不說,江哲是用兵的天才,雖然這個已經在他玩遊戲的時候便已經顯現出來,但是到了三國,每日與荀彧等大賢交流,再夜讀《太公兵法精要》等書,進步之快,讓人嘆為觀止。
哦,還有武藝,不可不說,現在的江哲舞起劍來也是颯颯成風,已經能擋住秀兒三兩招的……
而且還是秀兒心中存著自家夫君的面子,不曾使出全力……
每當這個時候,蔡琰便在一邊撫琴,看著江哲在院中叫著:
“等等等……打住!讓我休息……休息一下……”
“秀兒且慢,待為夫想想此招如何破解……”
“等等!(江哲掏出張良手劄,看了片刻)好!秀兒,我們繼續!”
看著秀兒看似無奈實是愛意綿綿的眼神,蔡琰不由地臉上一黯,爹爹雖說是將自己託付給了守義,自己也已喚守義為夫,只是這傢伙始終待自己恭謹有加,不曾越禮半分……
守義,琰也想向秀兒……秀兒姐姐一般,看著滿頭大汗的江哲,蔡琰的心不由亂了,心一亂,琴聲自然也亂,秀兒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看了一眼蔡琰,心中猶豫。
“……乃相謂曰:“令有貴客,為具召之。並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數,至日中請司馬長卿,長卿謝病不能臨……”一日,江哲正在書房中讀《漢書》,這是王允當日教導的,當日覺得很不適應,但是現在若是不讀,好像是少做了什麼事一般。
良久,江哲合上書本,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忽然聽到一句。
“夫……”
“唔?”江哲看了來人一眼,頓時有些尷尬,“蔡……哦,昭……昭姬……”
蔡琰徐徐走到江哲身後,猶豫了一下,輕輕捏著江哲的肩膀說道,“夫,姐姐讓妾身熬了些湯,夫身體柔弱……”
“那秀兒呢?”江哲奇怪的問了一句,見蔡琰神色一黯,頓時暗罵自己不會說話。
“昭姬,在這裏過的還……還可以吧?”
蔡琰看著江哲微微一笑,不失禮儀地說道,“夫待妾身甚好,只是……”
“只是什麼?”江哲奇怪地問了一句。
蔡琰猶豫片刻,臉色一紅說道,“當日家父將妾身託付於夫,如今……”停頓了一下,看著江哲眼神咬咬牙說道,“妾身如今不知如何處置才好,望夫教教妾身……”
“教……教什麼?”
蔡琰眼睛一紅,幽怨地說道,“洛陽到此已近兩月,夫……卻將妾身之事提也不提,妾身如今算不算得江家媳婦……”
“……”江哲訕訕一笑,說道,“算……算……怎麼不算……”
“當真?”蔡琰小心翼翼地偷眼看著江哲。
“當真……”
“夫,妾身如今無依無靠,夫莫要欺妾身才好,若是……若是夫著實不喜妾身……”
“不會!不會!”看著眼淚如珍珠一般滾下的蔡琰,江哲心中暗暗心痛,猶豫了拉過蔡琰,誠懇地說道,“昭姬,莫要胡思亂想,哲既然答應過蔡伯父,自然會好好待你……”
“只是因為妾身之父麼……”蔡琰幽怨的聲音頓時響起。
“當然不是!”江哲苦笑,擾擾頭說道,“昭姬才貌俱佳,我怎麼會……怎麼會不喜歡呢……”說著猶豫著擦拭著蔡琰眼角的淚水。
“當真?”蔡琰臉上掛起一絲微笑,感受著江哲的細心,心中暖意頓生。
“當……”
“守義!”忽然門外傳來戲志才的聲音,好似十分激動。
蔡琰慌忙取出手絹,轉過身去擦拭著臉上淚水。
“志才!”江哲很無奈地說道,“你每次為何總要嚇唬哲一番呢……”
“此番斷然不是嚇唬!”戲志才沉著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郭嘉。
志才喜歡嚇唬人,奉孝雖然也是詼諧,但是不會像他一般,江哲頓時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出大事了?”
“大事!”郭嘉沉聲說道,“天大的事!”
“倒是怎麼回事你們倒是說啊!”
“還是讓攸來說與守義聽吧!”一青年緩緩步入,對著江哲拱手說道,當初守義為蔡中郎不惜與司徒公翻臉,輕裝出洛陽,如今乃月餘了,本還嘆息攸少一知己,不想守義便在此處……”
“公達?”江哲起身說道,“本想回徐州,卻被奉孝等苦苦拉住,對了,公達,你說的大事是指……”
荀攸皺眉沉聲說道,“那攸便直言了,守義,莫要悲傷……”
“等等!”江哲心中一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眼看著荀攸輕聲說道,“莫非……莫非是哲伯父,司徒王子師……”
荀攸吃了一驚,隨即苦笑道,“被守義不幸言中,司徒公遭賊子迫害,跳城樓身隕……”
“唉!可讓某等驚怒的是……”戲志才皺眉看著江哲說道,“董卓餘孽當真如當日守義所說,猛攻洛陽,脅迫天子去了長安,其不但害死了司徒公,還將司徒公族中老小盡皆誅殺……”
“而關東聯軍占了洛陽便不思進取,個中矛盾……只有那曹騰之後,當日守義推薦的曹孟德,孤身率軍追擊董卓餘孽,可惜被伏了一陣敗退,袁本初!甚是讓嘉失望!”郭嘉搖頭嘆息。
“老頭死了?老頭死了?”江哲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往日,江哲心中很是難受。
說實話,江哲對王允的印象很不好,愚忠、頑固、封建,但是除去這裏,王允待他如嚴父待子一般,雖是嚴厲,其實是期望極高。
江哲重重敲著自己的腦袋,當初自己氣憤離開洛陽的時候,為什麼不留一份書信呢,要是王允能赦免那些董卓餘孽的話,其實根本不必到現在局面的……
“守義,莫要這樣……”荀攸走過來按住江哲的手,“攸來之時,司徒公曾托某送其手書一封交與守義,本來攸還欲到徐州一趟,如今便予了守義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
江哲慢慢展開,頓時愣了一下,只見那紙上只有一個字,一個巨大的“漢”!期間多有褶皺,還有點點淚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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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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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7 23: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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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諸君勿急!曹孟德來誒!
時曹操引軍回揚州,路過兗州,見數千黃巾強攻一郡縣,於是便出兵相處,青州黃巾不比白波和黑山,如何擋得住曹操麾下將士,片刻之間便被殺退。
曹操本欲離開,不想城門打開,一老者急走到曹操身邊,大拜說道,“多謝這位將軍,若非是將軍相救,某之郡縣怕是要遭黃巾賊子毒手!”
曹操微微一笑,還禮說道,“某乃曹操,字孟德,身為大漢校尉,見到此番情景引兵相助當是自然,只可惜某兵少,不能替貴郡除憂,老丈勿怪!”
老者看著曹操,心中暗暗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乃此處郡守王麟,鬥膽問一句,將軍行往何處?”
“說來慚愧……”曹操苦笑一聲將追擊董卓餘孽反而被伏擊的事情如數相告,“都怪某粗鄙,折了諸多兵馬,如今只好再回揚州。”
“非是將軍之過也!”王麒搖頭嘆息數聲,看了一眼曹操麾下將士,見其雖俱疲憊,然眼神猶然剛毅,心中頓時一贊。
“老夫觀孟德麾下將士,俱是勇士,然……孟德,你不曾有謀士耶?”
“謀士?”曹操一愣,隨即搖頭說道,“老丈不知,某乃是宦官之後,家祖名騰……張讓那廝造次,牽連某甚深,某麾下將士,大多俱是鄉中俊傑,領兵者皆是某族中兄弟……”
“不想還有此等緣由……”王麒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孟德勿憂,你此番追擊董卓餘孽雖敗,然也有收獲!”
“收獲?”曹操頓時不解。
“你之所慮者,乃名也!如今你雖敗,然名氣膽識必天下傳頌,日後必有能人爭相投之!”
“當真如此?”曹操臉色一喜,拱手說道,“某謝過老丈吉言,當日某甚恨某兵少軍弱……”
王麒點頭說道,“另外,孟德,老夫觀你品行俱佳,又是朝廷校尉,今郡中多被黃巾騷擾,孟德可願留下?老夫願將郡守之位與你!”
“這……”曹操又驚又喜,連連說道,“這如何使得……”
“孟德不必多言了,此事本不應當,只是老夫實在是……”王麒看了一眼曹操,解開衣衫,只見老者裏衣胸口處一片血紅。
曹操一見之下,肅然起敬,一口答應。
王麒領著曹操進入郡縣之內,將重要之事一一囑托。
曹操看著王麒臉色越來越差,猶豫著說道,“老丈,你看這樣可好,某暫待郡守之職,待老丈身體康復,某……”
“孟德,莫要以為老夫不知!”王麒苦笑道,“老夫命存三兩日而已!”
曹操嘆息一聲,靜靜聽著王麒述說。
王麒反復交代數遍,又喚曹操復述一遍,幸好曹操耳聰目慧,不曾出錯。
“還有一事老夫告之孟德!”王麒咳嗽幾聲,說道,“豫州多俊傑,尤其是在那潁川,每每出得大才,此間老夫曾聞彼處有六位大賢,為鄉民傳頌,號稱潁川六友,孟德不妨去看看一番。”
“潁川六友?”曹操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孟德莫輕視!”王麒沉聲說道,“彼處有幾人老夫是知曉的,便是荀家大賢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達,還有此前鬼才郭嘉郭奉孝,戲忠戲志才……還有兩位老夫倒是第一次聽聞,不過更與那四位大賢相居,其才也……咳咳,孟德且去看看……”
言畢,王麒臉色越來越差,急急喚了馬車回自家府邸。
第二日曹操便得到音信,王麒半夜創口崩裂,嘆息數聲而死。
曹操一陣長嘆,派了些人去潁川打探消息。
自此曹操在兗州招賢納士,一月之後,天下大傳曹操孤軍追擊董卓餘孽一事,頓時名聲大振。
有一人前來相投,乃是兗州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大喜,拜為從事,程昱又推薦淮南成德人,姓劉,名曄,字子陽。
曹操立即聘請劉曄至。
劉曄又推薦二人:一個是山陽昌邑人,姓滿,名寵,字伯寧;一個是武城人,姓呂,名虔,字子恪。
曹操亦素知這兩個名譽,就聘為軍中從事。
滿寵、呂虔共薦一人,乃陳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
曹操亦聘為從事。
又有一將引軍數百人,來投曹操:
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則。曹操見其人弓馬熟嫻,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
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漢來見,曹操問是何人,夏侯惇答道,“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惇出射獵,見韋逐虎過澗,因收於軍中。今特薦之於公。”
曹操大喜,命為帳前都尉,解身上錦襖,及駿馬雕鞍賜之。
某日,曹操前番派出之兵回來,言潁川之事。
程昱猛然省悟道,“潁川有大才,吾幾忘卻!”
曹操一見,讓那兵士述說,待聽到江哲江守義時,曹操猛地坐起,大喜道,“不想守義卻在此處!某當親自拜會!”
程昱見曹操喜色,頓時疑惑道,“荀彧、荀攸、郭嘉、戲志才之名某皆知曉,俱是大才,只是那江哲、李賢乃是何人?某實不知也!”
曹操心中欣喜,說道,“江守義乃是司徒公侄婿,蔡中郎女婿,與某相交甚厚,其有王佐之才!”
“司徒公?蔡中郎?可是老司徒王子師與蔡祭酒?”程昱目瞪口呆,再觀其餘等人,俱是一臉驚容。
“然!”曹操臉色欣喜,喚過夏侯兄弟細語了一番,又交代於禁就近招募兵士,日日訓練,自身帶著曹仁、曹洪、程昱、典韋四人並數十護衛,星夜趕往潁川。
到了潁川,曹操隨便問一個百姓關于潁川六友的事,只見其眉飛色舞地告訴曹操他們的居地。
曹操等人又行數裏,忽然聽到一曲悠然琴聲,令人無限嚮往,琴聲所傳出之處,有一宅邸,便是這行的目的。
曹操走到門外,正要敲門,忽然聽到裏面有人談話,遂止之眾人靜靜傾聽。
只見裏面一人說道,“如今我六人名氣已顯,學問乃成,當尋一名主輔助!”
程昱暗暗對曹操說道,“此乃郭嘉、郭奉孝,早間與某有一面之緣,乃是天下奇才!”
“奈何無名主乎!”
“志才說笑了!彧觀守義早間所言之曹孟德,雖說是宦官之後,然其敬忠皇室,孤軍追賊,我等不若投之?”
“嘿嘿……”戲志才笑著說道,“某等又未曾見其,如何得知其真實?若是要某等投他!必要試探一番!若是明主,再行輔佐也不遲!”
郭嘉、荀攸俱出言附和。
門外曹操聽得心中焦急,推門而入大聲說道,“諸君勿急!曹孟德來誒!”
《 本帖最後由
楓葉烤蕃薯
於 2010-1-28 03:13 編輯 》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27 23:18:45
標題:
第十章兗州!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江哲楞了一下。起身道:孟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曹操領著眾人走進院。護衛自然是留在宅邸了。
“這位便是守義口的曹孟德?”郭嘉眼睛一亮。下打量著曹操說道。“不錯不錯……”
程昱低聲說道。“主公勿怪。奉孝乃……”
“某知!”曹操點點頭。走到席六人之間。拱手一拜說道。“操近日的王郡守看重。彼將郡縣託付於某。既如此。某自當保某下之民。如今天下黃巾賊子死灰復燃。為禍天。某懇請諸位某一臂之力。某自當以國士相待……”
說完。曹操看江一眼。說道。“守義。且來幫曹孟德一把。可好?”
江哲見曹操此說。又想起往在洛陽兩人喝酒的情景。與荀攸對視一眼。心中早已經首肯了。
“且!”戲志才江哲與荀攸的眼神。知道其為往日交往之厚。難以拒絕。是出`說道。“既孟德此間來到。想必也聽到某等談話。既然如此。某便考考孟德……”
曹操也不惱怒。拱道。“還請先生考某!”
“某且問……”戲志才看了一眼曹操。微說道。“孟德心中可有禦民之策?”
“禦民?”曹操了一下。詫異的說道。“某自然盡某全力保某其下之民安……”戲志才皺皺眉。這個答案好似不是很滿意。
程昱眼尖。望見戲才神色。急忙說道。“者。所以禦馬也。禮者。所以禦民也。明君之禦民若乘奔而無。履冰而負重也……”
何還來求我等?”
程昱拱手說道。“某之才。比之諸位先生。猶如螢火之光。比皓月之明也。”
戲志才哈哈大笑了看內中五人。說道“待諸位!”
荀看了一眼子。微笑著對曹操說道孟德可有大志?”
曹操點頭說道大丈夫行於天的之間自當負安天下之志。如今亂世至誒。某一人雖力薄言微。猶自不悔!某之志向。乃是大漢征西將軍也!”
荀荀攸對視一眼。皆點頭。
“如此這般。少不的嘉來插一嘴”郭嘉笑著說如今天下有袁本初袁公路劉升公孫伯等英雄孟德有何持以求我等?”
曹操一愣。猶自說道雖操之兵僅為數千。雖操之的僅為一郡。然操以一顆誠心相待。自然求的諸位先生助某!”
程昱在旁邊說道。諸位先生不聞。昔日洛陽之日。僅某家主公一人孤軍追趕董卓餘孽。乃是真英雄也!雖敗而猶榮!反觀袁本初等。皆不思進取。心中無有大漢社稷。某羞於提之!”
“嘿嘿!”郭嘉有些尷尬的一笑。早間他還對自己這五位摯友言一同投袁紹。誰知道這袁紹也太不爭氣了!
曹操心中欣喜。拱手又說道。“操誠心請諸位先生助我……守義!可助某為平定逆賊'”
“孟德且慢!”戲志才說道。“雖你與守義乃是至交好友。然規矩不可廢。守義可還沒有出言考你……”
曹操楞了一。即笑著說道。“操心急了!還守義考某一考?”
江哲有些無奈的一笑。說道。“德。對於黃巾。你待如何處置?”
曹操本欲說話。誰道戲志才苦笑說道。“守義。是讓你考他。非是現在現謀啊……”
曹操頓時一愣。有些不解。
“也罷也罷!”戲志才搖頭說道。“想必是守義見我等已然允若。守義又是孟德舊日好友。不好刁難…孟德。某便待守義一考。此間守義之言。你解你燃眉之急。你可知曉?”
曹操猶豫的說道。“之所慮。乃少糧微。無有賢士相助……守義的意思莫非是收編黃巾?取其兵取其糧以壯某之軍?”
“然也!”郭嘉哈哈大笑。“嘉思量。
道黃巾。便是指州黃巾!彼白波黃巾黑山黃下三大黃巾。與其外烏合之無可相比!若是的此。孟德實力當是大增!”
曹操大喜過望。躬說道。“還諸位先生助某一臂之力!”
郭嘉等人對視一眼。頓時拱手說道。“敢不盡力'某等拜見公!”
“主……主……”江哲拱著手。但是這兩字是怎麼也念不出去。在那好不尷尬。
曹操一楞。隨即便心中明白了。可能是這舊日好友不好意思叫自己主公吧。於是笑著說道。“守義。喚某孟德即可!某知守義乃王佐之才!能的守義相助。操幸甚!”
郭嘉等人不解。操便將方悅之事想高。眾人大驚失色。天下竟有料事如此之准者?
江哲訕訕一。心說道。本來這個是為了以後你到徐州後能善待我用的。那麼到時候我也可以到你這裏混口飯吃……曹郭嘉江哲等人相助。心中大喜。忽然見一人閉目不語。奇怪的說道。“這位先生是不滿操?”
“非也非也!”郭嘉笑解釋道。“此乃守義門客李賢李顯彰。為報守義救恩。自願為守義門客。我等並守義勸說了好久也無甚用。其人才識與某等相若!”
曹操心中一驚。連大拜說道。請生助某一臂之力!”
李儒睜開睛。淡說道。“某家先生何在。某必何往!”
曹操楞了下。見人意志甚是堅強。也不再言語。
當日。曹操自的了六位大賢。於是立刻拜荀為行軍司馬;拜荀攸為行教授;拜郭嘉為功曹;拜戲志才為主簿;至於江哲。因江哲本就為長史。曹操遂拜為郡丞。李儒自行其諾言。在江哲手了當了一名刀筆史。
幾日之後。江哲等六人打點行李。隨曹操去了兗州。
時青州黃巾軍進入州境內東平任城一帶。聲勢浩大。銳不可當。
兗州刺史劉輕敵,不聽濟北相鮑信勸阻,貿然出戰,被黃巾軍渠帥徐和所殺。
信原與曹操友善。其濟北相之職即為操所表薦。遂欲迎接曹操為兗州刺史。
荀曹操建議。劉'被殺。兗州無主。可據為霸業之基。以爭天下。著曹操主持兗州州政。
郭嘉戲志才等人皆附議。
於是。所慮者。唯有青州黃巾而已。
只因兗州事務繁雜。劉被殺之後。各個文書堆積成山。曹操本想讓郭嘉等人幫忙一二。誰知道郭嘉一句。嘉只為軍謀就把曹操打發了。
曹操又去喚戲志才。聽聞其每每宿醉。到現在也未醒……
荀荀攸倒是聽說文書多日未決。然而往。
江哲嘛……讓李儒幫忙了……
時青州黃巾時時進犯兗州。曹操深思之下決定派一去敵之。於是將手下謀士全部召集。郭嘉戲志才宿醉。荀攸荀李儒皆忙於政事。自己又要出面安撫,州百姓。曹操想想去都覺的只有江哲能用了……
於是曹操問道。“義。可願領一軍待某擊潰那州黃巾?”
誰知江哲心不在此。早間蔡琰每每問他何時娶她過門,秀兒嘛又問孩子的事情,江哲正神遊天外……
秀兒嬌豔奪目蔡柔人。哲心中不時閃過兩人身影。嘴角一歪嘿嘿笑道。“……我一個人倒是有些吃不消啊……”
“啊?”曹操一愣。隨即笑道。“操自然會派遣某族中兄弟相助!不知……”
李儒坐在江哲身邊。苦笑搖搖頭。一江哲後背。頓時將江哲驚醒了。
“如此可好?”曹問道。
江哲照著往日開會經驗。點點說道。“諸位言甚至!”
曹操大喜說道。“此。某刻下令。著守義為帥。進討青州黃巾!”
“……”江哲眼角一。頓時傻了。
作者:
楓葉烤蕃薯
時間:
2010-1-27 23:19:28
標題:
十一章消失的黃巾!
江哲為主將,其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於禁四將為副。
不過,主將與副將只見的氣氛似乎不是那麼的和諧……
夏侯惇拉著馬韁,看著步行中的軍隊,又見麾下將士神情飽滿,鬥志昂然,暗暗點頭,忽然看到那隊伍中的一輛馬車,頓時表情一變。
哼!夏侯惇大喝一聲說道,“加快速度!再行三十裏我等便停下歇息!”
其弟夏侯淵趕上,對夏侯惇說道,“兄,你早上那麼不給江先生面子,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夏侯惇看了一眼那馬車,猶自說道,“某也不知孟德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文若書生當統帥,哼!說地好聽,謀士!只會在背後耍些陰謀詭計,若是兩軍交鋒,何來給你耍詭計的空閒?”
“兄,謹言!”夏侯淵趕緊拉著夏侯的馬跑遠了,“孟德好生囑咐我等,讓我等聽從江先生派遣,如今兄為何不給江先生面子,連江先生點卯兄也不至,何苦!”
“讓某聽他調遣?”夏侯惇重重一哼,說道,“想也比想!妙才,你見過帶著女人上戰場的嗎?”
“這……”夏候淵看了一眼那馬車,表情尷尬地說道,“孟德說江先生行為舉止不同于常人,怕是……”
“屁!”夏侯惇怒聲說道。“妙才。你且去說與那江哲聽。少對某指手畫腳。此番征伐青州黃巾某用不到其地狗屁計謀。讓他靜靜看就可了!日後分功勞某也不小氣。必為主將。分他一份便是!”
“大兄!小聲些!”夏侯淵急急忙忙說道。
夏侯惇本就是故意說給馬車之內地人聽地。怎麼會被夏侯淵勸止。
“子孝!”夏侯惇大聲喚來曹仁。將自己地想法告訴他。
“這怕是有些不妥……”曹仁皺眉說道。“孟德幾次囑咐我等。若是我等無禮。回去不好向孟德交代……”
“怕什麼!”夏侯惇哼聲說道。“就是不用什麼謀士地計謀也能取下青州黃巾!”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秀兒臉色一變聲說道,“此人端地無禮!”
“還不是因為你們!”江哲無奈地說道,“為夫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還非得跟來!”
秀兒吐吐舌頭上前摟著江哲的手臂說道,“妾身一刻看不到夫君中便空空的,另外夫君武藝不精,秀兒也可護衛左右呀……”
“對不起,夫君……”蔡琰低頭說道,“只是妾身親人僅夫君一人,若是無了夫君妾身一人如何住得?”
“還好將那丫頭留下了!不然啊,真是……”江哲無奈地拍拍腦袋。
“江先生?”馬車之外傳來一聲呼喚。
“哦妙才?請進來吧!”
秀兒放開江哲,與蔡琰退後了些許坐在角落。
夏侯淵上了馬車,不過只是坐在駕車的位置上身對著江哲說道,“某大兄所言,江先生想必都聽到了吧?”
江哲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什麼事都不幹,最後還有功勞,那倒是也不錯!”
夏侯淵表情一滯,苦笑說道,“先生莫要玩笑,某愧煞!”
“哲可不是開玩笑!”江哲似笑非笑地說道,“帶兵打仗本就是你們將軍的事情嘛,哲與孟德也說了良久,奈何其不聽,哲也沒辦法……”
夏侯淵猶豫地說道,“如此我等也不打擾先生,先生且自做日程,待某等討伐了那青州黃巾,再一同返回可好?先生為主將,功勞自當有先生一份!”
“嘿!”江哲嘿嘿一笑,搖頭說道,“功勞倒不必了!既然諸位將軍用不到哲的計謀,也罷!哲就當出來遊玩一番!妙才且去吧!”
夏侯淵看了一眼江哲,見其眉間隱隱有怒色,也不再言,退下了。
“夫君莫要生氣……”蔡琰輕聲喚道,“不若讓妾身為夫君撫琴一曲,解夫君心中之憂?”
“也好!”江哲結果秀兒遞來的酒水,看到她眼中的擔憂,哂笑說道,“你們不必如此,要是此行能如此輕鬆,我倒是要大聲叫好呢!”
完自與兩女喝酒,再也不管其他之事。
那夏侯淵下了馬車,來到其兄夏侯處,夏侯急忙說道,“怎麼說?那江哲可同意?”
夏侯淵猶豫著點點頭說道,“江先生同意了,只是事後功勞之事被其推了……真乃君子所為!大兄,我等如此作為某覺得甚是不妥!”
“此乃其此間之說也!”夏侯惇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日後我等滅了青州黃巾,功勞一分,彼會不取?某實不信也!”
夏侯淵知道說不過其兄,看了一眼馬車,聽到馬車之中傳來陣陣琴聲,心中一歎,怕是那江先生真的不管了……
“哼!”夏侯惇瞪了一眼那馬車,扭頭喝道,“日落誒!諸君急行!”另外一方,青州黃巾渠帥徐和,聞一軍前來討伐,頓時大驚,急忙令人去探查,不久便有了回復:
乃是兗州
曹操麾下軍隊,有三萬之眾,由夏侯惇、夏侯淵、四位將軍統領。
“主將為誰?”徐和問道。
“主將?”那細作猶豫著說道,“某未見其掛他人旗號呀,主將怕就是夏侯了,彼勇武有加,不可小看!”
“勇武?”徐和微微一笑,回想起當日徐州之戰,當日的自己也認為少將軍張燕如此勇武必可攻下徐州,誰知……
江守義啊江守義……你讓某明白,征戰,不是唯有勇武方能成事!如今且某也教導教導那夏侯惇!
隨即,徐和召集下心腹愛將,大小頭目,商議退敵之事到日落,計已成。
夏侯惇率軍至一空曠處,看著四周說道,“如今既到賊處,當得小心,我等且安營紮寨,以待明日!”
“大兄所言極!”夏侯淵說道,“不過我等日夜趕路,將士勞苦是疲憊,若不在此處修養幾日做征戰?”
“妙才所言極是!”曹仁也頭說道,“不過,元讓,我等當真不去問問江先生的主意?”
“問他做甚?”夏侯惇皺眉說道,“某也深知謀略讀兵書,弓馬嫺熟而比不得一文人耶?”
“元讓莫急!”仁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日後孟德怪罪,我等一力承擔即可!”
眾人皆點頭,隨後便去各:軍中安置軍士。
夜深了,江哲坐在大帳之中就著盆中篝火喝酒,秀兒且在看書蔡>正在研究其父留下的《樂經》。
忽然營中喊聲大作,江哲臉色一變劍走出營帳,但見軍中將士皆驚慌失措軍營中有數百騎兵往來直沖,見人便殺,到處放火。
莫非是青州黃巾?江哲想了想心中說道,看來是對方算准我們原來疲憊了……且看曹操麾下將軍如何處置!
江哲冷眼看著,陶應和方悅第一時間趕來,護江哲與兩位夫人周全。
所幸,夏侯惇、夏侯淵也不是無能之輩。
那夏侯惇見對方喊聲震天,但是自己看到的卻只有寥寥數百,於是大聲喝道,“諸君莫慌!賊子人數不多,爾等各自結陣!當保無事!”
夏侯淵立刻令幾聲大聲重複夏侯的話。
沒多久,曹軍就安定下來了,正如夏侯所說,賊子區區幾百人而已,如何擋得住中軍萬餘人,片刻之間便被誅殺。
左軍曹仁、右軍於禁聽聞中軍遭到襲營,連忙來到夏侯處。
“此番是某失察了……”夏侯羞愧地說道。
“這個青州黃巾不是善與之輩!”曹仁沉聲說道,“我等初到,彼便知曉,彼知某等,某等不知彼,此乃兵家大忌啊!”
夏侯淵沉思了片刻,說道,“待明日,某去附近百姓處,詢問青州黃巾底細,待知其之後!我等再行報仇!”
夏侯惇沉著臉點點頭,忽然又說道,“那……那江哲可說什麼?”
夏侯淵猶豫了一下,看著其兄說道,“江先生什麼都沒有說……”
“可惡!”夏侯惇怒聲說道,“彼定是在心中笑話我等!”
“大兄”夏侯淵皺眉說道,“江先生乃誠誠君子,如何會笑話我等?此事莫要再說,我等且思量破敵之計便可!”
“恩!”夏侯惇心中又羞又怒,點頭說道,“我等且要用心,勿讓那書生笑話了我等去!”
眾人皆點頭。
中軍帳中,江哲對著《太公兵法精要》細看良久,歎道,“中軍有近一萬六千人,竟然被區區數百人攪地天翻地覆,想來這是因為曹軍從睡夢中驚醒,恍恍惚惚所至,就便是書上說的炸營了吧……”
第二日,夏侯惇親自帶人去詢問附近百姓,百姓多有畏懼青州黃巾不敢言者,直到夏侯惇拔刀威脅,彼才猶豫著說出。
“徐和?”夏侯惇對夏侯淵說道,“好似是有那麼一個!”
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只是可惜不知彼身處何處!”
“有何可惜!”夏侯惇笑道,“某已經問到,必就那山上!”說著,遙遙指著遠處一山。
夏侯淵順著夏侯惇所指一看,頓時苦笑,那山連綿數百里,一眼望不到頭,這如何尋找?
曹仁猶豫道,“不然我等尋一附近百姓,讓其帶我等前去?”
“不妥!”夏侯淵皺皺眉,制止道,“此處黃巾蔓延,我等又不知道百姓中是否藏有黃巾細作,萬一其引我等進了黃巾包圍,大事休誒!”
“既然如此……”于禁提議道,“我等不若分兵,一者繼續紮營此地,二者去山中找尋黃巾藏身之處!如何?”
眾人皆點頭。
連續幾日,夏侯惇等諸人輪流帶兵去山中找尋,其中不斷遭到黃巾襲擊,但是那青州黃巾的安身之處,他們怎麼也沒有找到。
那可是數萬的黃巾啊,豈能說沒就沒了?那麼到底是在哪呢?
看著糧草越來越少,夏侯惇等四將心中無限焦急。
《 本帖最後由
楓葉烤蕃薯
於 2010-1-28 03: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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