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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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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5:30
標題: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小說書名】:流氓聖皇
【小說作者】:御流風
序章 ~星滅、星成~
序章 ~星滅、星成~
沒有天……
沒有地……
只有整片的黑暗與片片點點的光明共存……
浩瀚永無邊際的宇宙……
一個才剛命名的星系「蘊龍星系」,一顆新生的星球「龍極星」……
宇宙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創星之神」──「藍印」,以及充滿侵占野心的「邪饜之魔」──「暗華」會面,展開一場令宇宙星辰為之變色的戰鬥……
天地驚動,萬物俱駭……龍極破滅在即……
六道劈天破地的光芒從新生的龍極星之核爆出,有如六柄縱橫寰宇的巨刃,輕易將整個星球劈開,瞬間已將它分成了六個部份,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阻止龍極星的分裂,甚至沒有任何生物明白發生了何事。
因為他們都只是初來到這個世界,不管現在他們擁有多高的智商、多強的能力,如若白紙的記憶卻須要他們用自己的經歷去寫上,但是,完全來不及去經歷任何事的他們,一來到這世界便要接受最奇異的事實,一個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的事實。
這是屬於宇宙之中神與魔的戰爭,只是如今就連最強的神與魔都無法阻止這種結果,因為這個結果正是由創星之神──藍印爆發出全部力量所造成的,就算是邪饜之魔──暗華也不能,強大如他,甚至連逃離龍極星的能力也沒有了。
這一切並不是藍印的原意,又有誰會願意莫名奇妙就去摧毀自己費盡心血所創造的星球呢?只是,暗華的創造能力及魔能雖然都還無法與藍印相比,然而,單純的創造生物卻是簡單多了,憑著他那幾乎完全消耗的魔能及隱匿功夫,竟是能在藍印還未發覺之時便在龍極星上創造出了大量的生物,也就是單純為破壞而生的生物「魔族」。
藍印在創造龍極星時已耗去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在種族的創造上雖然已是美輪美奐、多采多姿,不過數量上卻還只是初步的創始而已,把龍極星上所有較高智商的生物全加起來,在數量上也只不過勉強能和魔族相比,但是,什麼都不懂的他們如何與為戰鬥而創造的魔族相抗衡呢?
發覺暗華想要奪取龍極星的目的後,藍印已然知道憑現在所剩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消滅暗華,甚至就連阻止也辦不到了,但藍印也絕不願意就此放棄龍極星,這個窮他數十萬年時間,全心搜集宇宙間「根本元素」,最終以他最專注、無窮盡的心血所創造,在他心中最完美的星球與生命。
為了保護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藍印終於做出一個絕對衝動的決定「就算是神體破滅,也要保住龍極星」,發動最強、最終極的力量,以龍極星的中央為點,注入全部的神力……
瞬間,照亮整個星系空間的七彩光芒以著光速無限擴張、延伸。幾秒的時間,整個星球已被他的神力所包覆,無盡奪目的光芒散發,就連照耀整個星系的恆星──「太陽」在它面前亦黯然失色。
無盡光芒亦未忽略了暗華,部份光芒回縮成細小的能量光線,八卦蛛網般的將暗華圈在其中,令其動彈不得。在暗華尚不明白狀況時,星球已漸漸像西瓜般的被六等分切開,大部份魔族的所在之地則被孤立在其中一塊,六片星體似緩實快的遠離戰圈,在行進逐漸轉變成圓球形態……
龐大的力量隨著分散的星球亦逐漸分裂成六份,此時,被困在宇宙蛛網中的暗華終於知道藍印的目的了,藍印是要以超絕的力量將龍極星分裂開來再形成獨立的星球,到時候藍印必會讓有大部份魔族的那一顆魔星成為死星的。
不過,在已耗去部份力量後又要對付暗華兼且又無事先準備的情況下,就算是擁有屬於宇宙級強者力量的藍印,當六星固定之後他也一樣要力量大失,那時候失去大部力量的藍印豈有可能是暗華的對手,可說是必死無疑了。
藍印一死,暗華豈不是可以再去佔領六星嗎?不……暗華雖然只會破壞,但頭腦可也不差,明白藍印絕不可能會如此愚蠢,轉念一想便已猜到藍印的想法。藍印只要在六星獨立後神能瞬間盡收,那時雖回收卻已失去控制的力量衝擊必會在他們之間產生強大的宇宙震盪,強大的宇宙震盪就算強如暗華也不可能承受得了呀!藍印這一著根本就是要與暗華同歸於盡了。
想通此點,暗華終於露出第一次驚慌的神情,他做夢也想不到藍印這次竟會如此瘋狂。
白痴才會如此束手待斃,暗華運起全部力量,狂猛的力量無限狂飆,欲將光網撕破,可惜……藍印要和他同歸於盡的能量光網,豈是他一時半會所能逃脫,他臉上的驚恐之色不斷加深。
暗華千算萬算也少算了一點,藍印對這次創造的星球感情下得太重了,重到願意用他無盡的生命來換。若一切能夠重來,暗華絕對不會再有佔龍極星為己有的想法了,只是後悔已經太晚了。
經過重重掙扎後暗華終於明白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後悔無用的他只有一咬牙,拼了!
看著早已遠離的六星,暗華與藍印一樣不做保留的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既然藍印要保他的孩子,那暗華也已決定要保住自己的魔族,只是,暗華的想法和藍印是完全不同的。
隨著魔能盡數的爆發,藍印已經無法再阻止暗華的魔能,強大至極的魔能在光網上連環激盪、擴散,一時之間真空的宇宙竟也風暴捲動,產生了強猛至極的宇宙狂嘯、空間亂流。
狂烈的氣勁和至極至暴的力量首先衝激著一神一魔,藍印雖還能憑著所剩的力量勉強保持神體不碎,卻也已經沒辦法與如此強大的毀滅氣勁相抗衡,護體光芒不斷的被衝出一道道深沉波動,隨著一次次的波動更是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暗華本身比起藍印也好不到哪去,只剩周圍六道魔能的保護,堪堪只能讓自己不在宇宙風暴之中立刻死亡,猛擠急拉且如刃如鎚的氣勁不停在他身周無秩序的循環不休,論其痛苦程度恐怕更勝藍印。
一神一魔痛苦的感覺並無法阻擋氣勁的擴散,兩極化能量衝擊的波流以暗華身體為中心化做無盡的氣團,從一個半里大小的黑團急遽往外爆開,黑暗巨濤般的圓形氣勁摻雜著絲絲光華,洶湧無盡的狂爆不休。
宇宙中飄揚的石塊、土塊、金屬……不管是任何東西,在與圓形勁波相觸的瞬間便已無聲無息的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氣團只不過一分鐘已然擴至數百里之外,至此,巨大無比的氣團才終於緩緩如煙般的淡去、消逝。
氣團在宇宙之中雖是顯得如此渺小,但其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卻是讓人不敢懷疑它的衝擊力及所蘊含的毀滅力,只要與其碰觸,恐怕已足以令一顆星球上的生物死傷殆盡,幸好六星具已遠離數萬里以上,否則就算有藍印的神能保護,也一樣要受到強橫的魔能波動破壞,甚至毀滅成為「死星」……
看著這一幕不禁讓人感嘆,創造與毀滅是如此的兩極化,就算是以藍印的能力,想要單純的創造出一個能包容生命的星球至少也得千年以上的時間準備才行,但毀滅卻是不須要花幾分鐘的時間,亦不須要有任何準備,幾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也難怪藍印會不惜以生命保護他窮數十萬年心血而成的龍極星了,若是創造與毀滅一樣的容易,那要他放棄多少個星球大概也沒問題吧!
龐大的魔能氣勁圍繞著暗華不斷向外衝擊,只數分鐘的時間便已讓暗華在神能光網上劃開了一道缺口,魔能狂洩而出,瞬息化成宇宙中的一條黑龍衝破光網的禁錮,以著超光速的疾馳衝向那幾乎都是魔族的魔星,他的目的不言可喻,定是要以大部份的魔能恢復魔星的生氣。
看著宇宙黑龍衝向了魔星,失去大部份神能的藍印也已完全無餘力阻止了,但也實在不明白暗華要恢復一個只有魔族的星球生命力做什麼,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他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他所創造的生物著想呀!
看著黑龍從遠方消失,圍繞著暗華的六道黑芒似也明白責任已了,六道黑芒不再保護失去所有魔能的暗華,瞬間分射六星消失無縱,失去魔能護體的暗華終於無法再承受宇宙強大的力量,魔體慢慢的分解,瞪著藍印的雙眼依然存著不甘與怨恨。
「我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哈──,你別以為死亡可以阻止我,我可是暗華呀……我會回來的──」隨著最後不甘的叫囂聲,暗華終於完全化為宇宙塵埃,只是他雖然已死,但他最後的所做所為及言語卻仍然讓藍印擔憂。
時間已不夠讓藍印細想,看著六道魔能分射六星,不明白暗華到底是想做什麼,疑惑之中卻又突地讓藍印靈光一閃有所領悟,趁著力量還沒有完全耗盡,瞬間豪芒暴漲,神能亦是化成了六道光芒分射六星,藍印終於也用盡了全部的神能,隨著神體破滅化成碎屑,終於步上了暗華的後塵。
不過,他卻不能算是死了,因為在最後他已將神識體化成六個部份分佈在六星之上,雖然他已失去神體而只剩下了意識,但卻能讓他看著自己所創造的星球成長,對現在的他來講也已是最大限度的能力了。
這點或許還要感謝暗華吧!若不是看到他的魔能分射,藍印大概也不會想到可以神識分離來存在於六星之上,但若不是他藍印又幹嘛沒事毀了自己的神體,誰還會去感謝那個混蛋呀!
沒有絲毫不甘,分佈在六星上的藍印意識笑了,他最終還是能看著自己所創造的完美生物成長,或許,沒有辦法讓他們在龍極星上成長是他最大的遺憾吧,但足夠了,雖然龍極星分裂了,他最後不也是保住了大部份的生物嗎?
漫長的日子過去……
宇宙眾神魔似乎仍未發覺這個星系曾發生的宇宙戰事,或許宇宙真的太大了,就算是擁有縱橫寰宇能力的神魔也不可能查知所有的事……
而且,幾萬年的時間對宇宙來說也實在太短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開端而已。
縱然藍印在分散六星時已發出極大部份的力量造就六星,可惜一口氣重造六星對藍印來講也已是太大的負擔,更何況是未達頂峰力量的他,甚至連六星上的能量、地形分佈亦無法如願而為,因此他當時也只有無奈的選擇生物最多的兩個星球,盡其所能的保護它們之上的生物,讓他們不因星球成形時的變異而死亡。
隨著時間流逝,萬年後,龍極六星的差別亦已逐漸增大,不,應該說是或有相同但亦大有不同了,它們的一切已分成了三種完全不同的生存形態,已然難以看出它們曾是同出一星「龍極」。
其中較小的三顆星球因藍印已無法兼顧它們,在成形時的巨大變異中生物不斷的死亡、消失,地形更是誇張,土地竟然是以高聳入雲與沉入海底的居多,幾乎是只殘留著海洋生物而已,高智商的生物更是少得可憐。
而且,也因為藍印的神能只留下少許,神能無法聚集昇華成「神」,都成為了無神的星球,因此雖然經過了萬年,除了生物數量外卻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但雖如此它們可也是龍極非常重要的一部份,擁有著其他三星所無法取代的存在。
只是各成獨立星球的它們都已失去那「強大存在」的蹤跡了,這是藍印在分開六星時也沒料想到的,最重要的存在和最完美的生物竟是分處不同星球之上。
擁有大部份魔族的魔星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日日只有殺戮的存在,殺光了其他族類便開始各自為王,在他們的心中似乎就只有野性的殺戮,萬年後所增長的大概就只有殺人的力量而已。
藍印所眷顧的兩個星球,亦即發展算是最為正常的兩顆行星之一「天元星」,殘留了藍印大部份的神能,亦讓天元星成為一個充滿靈氣的星球,經過歲月的集聚,聚集較多的神能在靈氣的孕育下,終於成為了一個個的獨立意識體,再經過沈靜而長久的修練,成為天元星最高地位的存在「神」。
靈氣在大自然之中不斷的循環,亦各自孕育出獨立的意識,造就了天元星獨特的存在「精靈」與「靈物」。
除魔星外殘留最多的魔族,天元星最初最強的存在,接受暗華小部份魔能的魔族強者。
魔是否為破壞而存在,神是否為阻止魔而誕生,最初這是必然,未來誰知……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開端而已。
幫改標題格式 草薰風
《 本帖最後由
yusuki
於 2010-1-26 22:17 編輯 》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6:33
第一章 ~小小流氓~
天地初成,萬物渾沌……
從茫然不知所措的天地變異之中平撫驚愕的精神,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的無知,這就是──「廢話」。
我管他幾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呀,過去平凡、無奇的日子已經不須回憶,一切都從今日今時開始……
無人知曉的年曆──龍極七萬七千年
路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這座城市正是位於天元星「天武大陸」西南邊陲地帶一個小國「陽蘭國」的皇城,雖然還稱不上是商旅雲集、繁華鼎盛,不過也已是人聲鼎沸、叫賣之聲不斷,以一個小小國來說,能有如此光景已經不簡單了。
此時,一個年約十歲,穿著破爛的小男孩突地從一條窄巷中竄出,跑得飛快的他後面還緊跟著一個小女孩。在快速的奔跑中,小女孩幾乎快貼在小男孩背部了,原來那小女孩的小手正被小男孩緊緊抓著,根本就是被小男孩拖著的,幸好她人小身輕,雖然被拉的都快飄起來了,卻也還不感到難受。
兩人的出現讓原本吵雜的市區更是顯得熱鬧,看到路上的攤販、閒逛和買賣的人潮難免會擋住兩人去路,小男孩毫不客氣的大喊起來道:「借過喔!逃命中,後面『小』批人馬追著哦!大家快快讓路啦!」
原來,這兩個小孩子後面竟有十名身穿盔甲的皇宮騎士在追著,看那十名騎士毫不放鬆的緊追在後,實在是讓人懷疑這兩個小孩子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竟然須要出動皇宮騎士。
不過路上不管是男是女、老人小孩卻都像是兩個小孩的同黨一般,不但沒有半分因騎士要抓人而顯得慌張,最靠近兩小的人們反而幫忙叫了起來,像是配合有素的默契,只一下子眾人便已閃出一條小路來讓兩小穿了過去,甚至還有人在那兩個小孩跑過身旁時揮手打招呼呢!
小男孩對所有的巷道似都非常的熟悉,拉著小女孩又竄進了一條巷中,左奔右跑沒有半分停頓、半點思索,地圖似早已存在他的腦中,只要靠著兩條腿就可以自己找路了。
那十名騎士被人們一阻便又慢了半分,只不過才轉了一個彎便已見不著那兩個小孩的影子,四下找尋中他們卻也只有相視搖頭苦笑,絲毫沒有因為人們的阻撓而遷怒於眾人,相反的,再度遇上剛才的人時還會打聲招呼呢!
看到那些騎士早已不知追到哪去了,兩個小孩鬆了口氣並肩坐在地上,女孩大概是跑得很累了,背倚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不忘抱怨道:「呼──呼──,累死了,臭御空、死御空,他們只是要抓你而已耶,為什麼我也要跟著你跑呀?害人家都快沒氣了啦!」
御空眨了眨眼,一臉俏皮的逗她笑道:「真是的,心羽,妳可是我的女朋友耶,如果他們用妳作人質來威脅我的話,那可怎麼辦?想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棄妳不顧,到時候我可就要乖乖束手就擒了呢!」
「人家什麼時候變你女朋友了呀?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拿我做人質呀,難道他們還能打我不成?」心羽年紀雖然還小,但聽了御空那調笑的話亦不禁略帶羞意而小臉微紅,可愛的模樣令人直想咬她一口。
御空卻是只把她的第一句話聽進耳裡而已,故作傷心狀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語氣黯然道:「嗚──,原來妳不肯當我的女朋友呀,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那……那……那我要去找別人當我女朋友啦!」
說著便真的舉步欲離,真是天曉得才十一歲的御空懂不懂什麼是自作多情,只能說他實在是「人小鬼大」了。
心羽一聽,小臉更紅了,心中卻也是不禁大急,還來不及站起來便慌忙拉住御空的手委屈道:「好嘛、好嘛,人家當你女朋友就是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御空心中爽極而笑,抬頭挺胸像是勝利者一般,一副大將軍凱旋而歸的囂張模樣,一手握著心羽的小手將她拉起,一手高舉揮舞,開心的笑道:「呵呵,太好了,心羽是我的女朋友!走,我們到別地方玩去。」
心羽紅著小臉,嘟起可愛的小嘴問道:「那要去哪裡玩呀,時間不早了耶!」
「管他的,隨便走吧!」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御空哪管他時間早不早,根本是毫不在意。
走著走著,兩個惹事精的前方似又有事情發生,原來是有一個貴族青年正在調戲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女孩子,看那女孩子的長相倒是滿可愛的,只是現在她臉上惶恐得一副快哭的模樣實在不怎麼好看。
這還真是廢話,誰被調戲時還會很開心的,嗯……也是有的啦,只是那種女孩太少了吧,顯然現在這一個女孩並不是那一種的。
御空聽了那貴族青年幾句話後便對著心羽笑道:「每次調戲人的傢伙說的話怎麼都是那幾句呀,就不能換些新鮮的話嗎?真是不長進。」
的確,那傢伙正拉著那女孩的手說著,「乖乖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妳開心的欲仙欲死,將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妳一定會感到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哈哈……」
以後女孩會不會開心那倒是不知道,只是她現在不但不開心,更是略帶哭音的驚慌求饒道:「不要,我要回家了,拜託你放開我,求求你,嗚……」
御空這種事情倒是見多了,但每一次看到這種情形都是一樣的很不爽,這次也是一樣,馬上平伸起他的右手,掌心朝向那貴族的方向道:「存在天地間的火之精靈,請聽我的呼喚,形成火焰之球.火球術!」
隨著咒語結束,在御空的手心上亦已形成了一顆小火球飛向了那貴族。一個才十一歲活像個小乞丐的小孩居然會魔法,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呀!雖然那只是第一級的魔法,但對一個小孩來說也已經是不錯的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那貴族本來還調戲女孩調戲得很開心的,卻沒想到禍從屁股降的被一個火球打到,使得大屁股頓時燒了起來,痛得他又叫又跳的好不狼狽。
貴族青年正想開口罵人時卻被御空搶先一步開罵道:「你這混蛋臭小子,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真是混蛋加三級。」
貴族一見御空,竟像老鼠看到貓般的立刻把罵人的話吞回肚裡,不敢哼上半聲,臉色蒼白,有若小羔羊遇上大魔獸般。
御空才不管他的臉色如何,又用食指向他勾了勾道:「過來,過來,你小子的膽子不小,竟敢碰我的女人!就這樣吧,如果付兩個金幣遮羞費給我們的話就可以滾了,不然……」
話未說完,那貴族竟真的馬上掏出二個金幣交給御空,然後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跑,有若遇上怪物,生怕御空把他吃了一般,真是怪事一件,但旁邊的人卻像是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全都表現出一種快感,笑嘻嘻的看著逃走的那傢伙。
御空朝逃命似跑掉的貴族背影扮了個鬼臉嘻嘻笑道:「哈哈──,賺到兩個金幣囉!」
他走到那個被調戲的女孩旁,拿了一個金幣給她道:「這是那傢伙賠給我們的遮羞費,來,我們一人一個,呵呵──,真好玩。」
那女孩立刻恭敬的雙手接過金幣道:「謝謝您,五皇子。」
不只是那女孩而已,就連周遭百姓的神情之間亦都充滿了對御空的尊敬,個個的尊敬神情都是發自於內心,毫不虛偽。
御空又向眾人揮了揮手笑道:「小意思,我走囉,不送,呵──」說完就又拉著心羽跑走了,真是來匆匆、去匆匆,一眼望去已無蹤。
這是在演戲嗎?怎麼會有這種怪事發生,雖然每個人似乎都很正常,但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完全的不合常理嘛!
晚上,在皇宮內的一間房間內,有一個人正在把他那件破衣服換下來,而他正是我們的主角「天閃御空」,亦是陽蘭國的第五皇子。
陽蘭國,位於天武大陸西南方的一個小小小國家,御空則是這個國家皇帝的第五個兒子。在御空五歲時,他的生母便因病過世了,其父親因為要管理國家的事,沒空理他,而其他的母親(即他那四個哥哥的母親)也根本不會理他。
不過,御空也不會想去理她們,因為他的四個哥哥都在為了皇位爭的亂七八糟(他的四哥也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而他們的母親當然是為他們的兒子爭皇位,誰會去理他這個「對手」呢?
所以,御空就跟一個沒人管的小孩差不多,也可以說是沒人管得了他,但偏偏他的父親陽蘭王四世卻是非常疼他,所以他常表現的「無法無天」,其實他是根本不知道陽蘭國的法律是怎麼樣。
御空的母親過世後,他便可說是沒人管了,也因此每天不知要作什麼才好,雖然很喜歡練武,但做人總是要有點休閒,不可能從早練到晚吧!
幸好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小妹也住在皇宮內,年齡只比御空大五歲而已,兩人玩在一起倒也是過得開開心心,可惜在他七歲時小阿姨也離開了,所以在他七歲後便開始學習怎麼偷跑出皇宮玩,不過別誤會,他的小阿姨不是死了。
而在八歲的時候,御空因為玩球時不小心丟到了一個女孩子,因此認識了當時七歲的「寒心羽」,也就是今天的那個小女孩,之後只要他一離開皇宮就會去找心羽玩,兩人不但感情是愈玩愈好,玩著玩著竟是愈玩愈是出名。
如今,御空絕對是陽蘭王城最出名的人物,名聲甚至還在他父親陽蘭王四世之上,因為御空現在幾乎是每天往宮外跑,而他又特別喜歡管閒事(愛鬧事)。
只要被他看見有貴族或一些有錢有勢、高頭大馬的人在欺負弱者,他就會馬上把對方整的亂七八糟的,甚至就連大狗欺負小狗他也要管,而以他五皇子的身分,那些人雖是有錢有勢,卻也依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其實也是有貴族會去向皇帝告狀的,但是偏偏御空的父親極為疼愛他,所以每次也只是唸唸他而已。然而,在這之後,凡是跟皇帝告狀的那些人,家裡便老是會發生些莫名其妙的事,像是御空走過他們的房子時就「順手」一個火球過去,或是「順便」溜進去偷些東西,「不小心」就碰傷了他們的兒子……等等的一堆麻煩。
久而久之,那些貴族也不敢再去皇帝面前多說什麼了,只好見到御空來了就遠遠躲開,不然被他遇上了,又這麼碰巧被他看得不爽,那不是被整就是被勒索了,所以沒過多久他便被那些貴族謔稱為「流氓皇子」,不過御空本人倒是滿喜歡這個外號的。
御空的父親身為皇帝,那些話當然也會有人來稟報於他,做為皇帝又豈能讓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先是訓了御空一頓後再把他關了起來,不准他再跑出去玩,想以此讓他警惕、反省。
結果,出乎皇帝的意料之外,才第二天御空又有如鬼魅般的溜了出去,竟是完全沒有侍衛發覺到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後來派出重重侍衛看守,甚至把他鎖在房子裡,但見鬼的是不管怎麼樣就是關他不住,宮中大臣侍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御空總是能在重重奇鎖、守衛的房間跑掉。
這原因,除了御空自己,就只剩心羽知道了。原來在御空九歲時曾遇到被稱為「天下第一盜」的「雷飛勝」,當時也不知道雷飛勝是走了什麼霉運,在用一根草枝開鎖時竟被御空和心羽莫名奇妙的看到了。
本著好奇之心,御空立刻就纏上了雷飛勝硬要他教自己開鎖,想當然爾,雷飛勝怎麼可能把一生超凡入聖的本領教給御空。
然而不教也就算了,如果他回絕一聲的話,御空或許也不會逼人太甚,偏偏雷飛勝卻是一副屌兒八萬的模樣,看都不看、鳥都不鳥御空,半聲不哼的獨自走進飯館之中。這一來,御空可火大了,立刻決定要給那「不知好歹」的傢伙好看,此時雷飛勝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也是雷飛勝初來乍到陽蘭國活該受罪,不但不知道這裡是御空的地盤,更是不將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小鬼放在眼裡,根本半分防備也沒有,哪知兩小在城裡的各個地方可是都有「根據地」在,像雷飛勝剛走進去的飯館老闆就跟御空是「老朋友」了,他這一進去,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呢?
飯館的食物確實是可口美味,雷飛勝吃的可起勁了,然而吃太多對肚子可是會不好的哦,一個不留意便把御空特別準備的整碗迷湯給喝了。
偏生雷飛勝的功力並沒有多高,竟是無法抵抗迷藥的藥性,才剛覺得不對就又被御空一棒子打昏了,連自救的時間都不給他──吃太多原來不只對肚子不好,對腦袋瓜子更是非常不好。
雷飛勝在遭五花大綁的狀況下又被灌了一天迷藥,搞得渾身發軟像似一團爛泥,而且還要遭受著御空那不知疲憊的精神轟炸,就算想昏過去都會再被御空給弄醒來,只堅持了一天就舉起白旗投降,「我教,我教還不行嗎?天呀,我是招誰惹誰了呀我!」
或許他的心中還有點慶幸御空只是想學開鎖的技巧,否則要是仇家派來抓他的人,那這次可就真的不死才奇怪了。而且飯館裡沒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雷飛勝,不然若是堂堂天下第一盜被兩個小鬼莫名奇妙給抓起來的消息傳出,那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好意思走出門了。
雷飛勝本來只是應付性的教御空一些簡單的開鎖技巧,然而做夢也沒想到御空竟是聰明得不像話,只要聽過一次就馬上學會,這一來雷飛勝反而愈教愈是上癮,從無奈的應付到精闢的講解,兩天後更是開口要收御空為徒。
「不要!」只可惜御空半分面子也完全不留給他,這也是要報復他當時竟然敢看不起自己,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曾經,有多少人想拜天下第一盜的雷為師而不可得,只聞其名連面都不得一見;曾經,自負將來選徒弟時要如何的挑剔、嚴格,可惜這個讓他收徒之念一發不可收拾的御空竟是跟初見面時一樣「鳥都不鳥」,只是這次雙方的角色互換了,也讓雷飛勝的想像化成了泡影。
不過,「挑剔、嚴格」這四個字雷飛勝還是親自體會了,只是,那是未來的徒弟在對他的考驗,實在是讓他哭也不是、氣也不能呀,誰叫他這是自找的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御空總算對雷飛勝的態度還算滿意,就在雷飛勝差點要跪下來求御空當他徒弟時,御空終於不計前嫌的勉為其難叫了他一聲「師父」。
雷飛勝一聽到「師父」兩字時真的是感動到快哭出來了,數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終於收到徒弟了,至此,雷飛勝更是一股腦兒的把一身絕世技巧(開鎖、機關及隱匿身法)全教給了御空。
這一切的經過就只有三個人知道,否則若讓天下人知道雷飛勝收徒弟的困難,那時可能會有一大堆的人吐血身亡、上吊自殺了。
師父厲害,徒弟更是恐怖,雷飛勝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御空在一般人只能大概體會的時間裡,「四個月」就把雷飛勝的一身絕學掏個精光,這一點倒是讓學藝近三年才學得所有技巧,一向自認天下舉世無雙的雷飛勝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白痴,不然為什麼御空學四個月,他就要學了快三年呢?
對於愛出皇宮的御空,最後皇帝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放棄關住御空的想法,改而組成了一支五十人的騎兵隊,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城中巡邏,只要看見御空就把他抓回來(也就是今天在追他們兩人的那十個)。
這一招剛開始確實是很管用,但沒想到御空的領悟力實在驚人,逃命逃成習慣了,竟是將雷飛勝所教的身法練成了絕世輕功,現在才十一歲的御空速度已然快得誇張,至少要有十五個人以上來圍捕他才行,否則別說抓人了,根本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這點就連御空本人也搞不懂,怎麼會把隱匿、輕靈的身法練成速度絕倫的身法呢?
最讓「流氓皇子──天閃御空」的名號出名的則是在四個月前,御空整了一個伯爵的兒子,那個伯爵心中不爽便找人想要暗中教訓他,結果,御空確實是被搞的灰頭土臉了,但他也不算吃大虧,因為他也在伯爵府放了幾把火將它燒掉了大半,最後還不解氣的發腦發熱,就在伯爵本人的頭上也放了把火將他燒成了黑焦光頭。
自那一次之後,只要是被御空看見的貴族,除了那些素行良好的外,其他幾乎都被整得慘不忍睹,而只要和那一個伯爵有關的人,更是幾乎不敢上街,路上只要聽到「流氓皇子來了」,就會看到貴族緊張的左右觀望,隨時準備奪路而逃的好笑模樣。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又在皇城胡鬧了半年,御空的小女朋友──寒心羽,卻因為家人的關係而必須要搬離陽蘭國而去炎國。
兩小依依不捨的將要分離,年紀還小的御空並不太明白炎國有多遠,只是兩小無猜的抱著將要離開的心羽道:「我長大後一定會去找妳的,不管妳去到哪兒,妳都要等我哦!」
心羽更是淚流滿面的賴在御空胸口,淚水早浸濕了御空的衣襟,她悲傷的哭道:「嗯,御空,我一定會等你的,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喔!」
御空的眼眶也早已經泛紅了,流著淚水,堅定的道:「好,要記得我會去找妳,要記得妳是我的女朋友,到時候我還要娶妳當老婆喔,不可以忘了,知道嗎?」
心羽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身體直點頭,兩人年紀雖小,但感情卻已非是大人所能相比,而且感情單純,沒有成人的壓抑,內心的情感完全表現在言語行為上,讓人不禁對他們分離時的傷痛感同身受。
縱然百般不願,御空還是得看著心羽慢慢的從模糊的視線中消失,只是等他們長大後,又是否還會記得曾經的感情與今天所說過的話呢?
自從心羽走了之後,御空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幾乎是不再往外跑,每天不是關在房裡,就是在院子獨自練武,毫無精神的模樣讓人完全想像不出他就是那開朗、頑皮的御空。
直到他十二歲生日時,他的父皇送給了他五個「小精靈」當禮物,終於改變了他那孤寂的模模,這亦是改變御空命運的開端。
在這世上,只要會武技或魔法的人都會想要有一個小精靈,因為一個不會魔法的人與小精靈定下契約後就可以施展四級以下的魔法,甚至五級的魔法(就算不會也一樣想要,只是本身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承受小精靈的能量。不能承受她們的能量,其實也沒什麼啦,頂多就是受不了體內能量爆體而亡嘛,反正世界上那麼多人,多死幾個也沒差)。
不過契約乃是強制性的,定了契約後,除非是主人身死,否則是不能解除的,而且精靈的意識將會被主人所控制而無法隨意行動,可說是只剩下一個意識體來維持能量而已,極大部份人類自私的行為根本不會考慮到精靈的痛苦,所以精靈一出生後只要一遇上其他精靈就會被告知人類的可惡,因此絕對不可能有精靈會願意與人類定立契約。
人類與精靈定下契約也並非是自己就能擁有魔力,人類只是能夠使用精靈所會的魔法,所以定契約後只能用一種屬性的魔法,但不用唸咒語就能用魔法配合攻擊,光這一點精靈便可說是戰士的最愛。
而小精靈是大自然所產生的,只要一個地方有足夠的靈氣,那就會誕生一個小精靈。不過精靈們其實也是有他們的家,那就是傳說中的精靈村,只不過那只是傳說中的地方,甚至連許多精靈也不知道地方,更別說人類根本沒人知道在哪兒了(知道的人不是不會透露,就是已經死了),因為就算和知道地方的精靈定下契約也只不過是能利用他來施展魔法,其他事是無法強迫精靈做或說的。
精靈分為光、暗、水、火、風、土、電等七種屬性,一個人通常只會和一種精靈定契約,因為精靈能量和人類的構造完全不一樣,定下契約後人類體內便會產生精靈的能量。
若一個人和數種不同屬性的精靈定下契約,則會使精靈的能量在身體裡產生衝突。據說能和三種精靈定契約已是一個人類的極限了,因為傳說最強的魔法師也不過能容納三種「不相剋」的能量而已,而且還只是小精靈而已。
小精靈經過數百年甚至千年後則有可能進化成「精靈使」,但擁有精靈使的人則是少之又少。第一是因為精靈使大都是須要千年時間進化的,數量本來就很少了。第二是能力不夠的人也無法承受精靈使那種強大的能量,若是能力不足卻又運氣好得不像話,讓他得到精靈使而定下契約,被精靈使反控是不可能,但身體九成九會受不了精靈使那強大的能量,爆體而亡。第三是精靈使最差的都能施展七級的魔法了,強者甚至能施展十級的魔法,而且飛行的速度亦比小精靈快了數倍,想抓他們哪有那麼簡單,所以擁有者當然少囉!
另外還有傳說中的「精靈王」,擁有九級魔法不用唸咒語的超強能量,只不過那是必須由「精靈神」賜予能量後才能成為一種精靈中唯一的精靈王,在精靈神失蹤的近三千五百年來已未再出現過精靈王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6:58
第二章 ~綠色之窟~
御空把五個漂亮的籠子帶回房間,看著被關在「能量籠」中那幾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精靈。
能量籠是用魔法加持過的籠子,專門用來關小精靈的,不過那五個籠子都是特別訂作的,因為皇帝是要把她們當成「寵物」送給御空玩的,所以籠子各都有不同的造型,更是顯得非常亮麗。擺設出來,光是籠子就很好看了,再加上美麗的小精靈,絕對會讓人又羡又妒的。
五個小精靈具都閃耀著銀色光芒,她們雖然每個都是有如白玉細琢的娃娃一般,但頭髮和似葉片般的衣服卻是紅、藍、青、黃、紫各有不同,想必是以她們的屬性來展現,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型的美麗女孩,只是現在個個都是無精打采、悶悶不樂的樣子。
御空靜靜的看了她們一會兒,心中不知為何的也感到一絲絲愁悶,似乎是不願看到小精靈們憂鬱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似想通了什麼,打開籠門將她們全給放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放了?」小精靈們一看封閉她們的門已經打開,立刻振起可愛的半透明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飛出籠子外面,具都滿臉疑惑又警戒的看著御空。
「因為妳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一定是不想被關著吧!」御空發覺將她們放出後自己似乎也把那份愁悶丟開了,毫不在意她們那不友好的態度,稚氣的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小精靈警戒中卻又是不解的道:「但你還沒和我們定契約,我們現在就可以逃走了。」
御空還以為她們想跟自己定契約,天真的問道:「那妳們想和我定契約嗎?」
小精靈們當然不願意了,馬上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不要。」
「這就對啦,妳們並不想和我定契約呀,而且白痴也知道人類不可能和五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的,我又不想看妳們被關著不開心的樣子,我喜歡開開心心的樣子,看妳們那樣,我也會不開心的,所以不放妳們走,那我能做什麼呀!」御空絲毫不以為意的吐出舌頭,露出久違的開朗笑容,似乎是很喜歡和精靈們聊天呢!
精靈們並不想和人類定契約,但被抓後她們也是無可奈何,如今眼前的小男孩竟要放了她們,五個小精靈反而愣住了,不禁呆呆的互相看了看,或許她們都還太年輕了,一時之間竟是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妳們和我做朋友好不好,自從心羽走了之後都沒人陪我玩,好無聊哦!」看著她們不知如何的傻樣,御空情不自禁的又笑了出來,首先打破沈默提出一個沒人會提的奇怪問題。
精靈們當然不知道心羽是誰,但人類要和她們做朋友這件事卻又讓她們嚇了一跳,她們雖然懂得的事情極為有限,卻也知道人類抓走她們只是想和她們定下契約而可以使用魔法而已。
但是,這個奇怪的人類竟把她們放了,在她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竟又想和她們做朋友,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讓她們對御空有了新的感受。
她們現在確實也根本沒地方可去,一離開這裡可能又會被抓走了,而且她們竟一點也不討厭這個人類,或許是御空一開始的表現就讓她們無法討厭吧,在五個小傢伙圍起來討論了一陣後她們竟真的留在了御空身邊。
還沒與人類定契約的小精靈是沒有名字的,御空想說取五個名子太麻煩了,所以乾脆就以她們的屬性取名,反正五個屬性都不一樣,分別叫小火、小水、小土、小風、小電。
縱然一開始精靈們是因為沒地方去,所以才和御空在一起,但沒多久,最靜不下來的小火已和御空玩成一片了,整天就是嘻嘻哈哈的和他到處胡搞,簡直是越來越不像是個精靈了。
嘻鬧歡樂的氣氛似會傳染一般,小火之後,小風、小水、小電、小土在不知不覺之中亦漸漸的喜歡上御空,自然而然的和御空玩鬧胡罵,她們的心已逐漸被御空那獨特的氣質和處事態度所擒獲了,沒人能破壞他們的友情,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時間飛快的流逝,很快的又已經過了三年多,在這幾年中除了我們的流氓皇子外又多了五個小流氓,也就是御空的那五個小精靈朋友。
五個純真的小精靈和御空在一起後,沒幾個月就完全被御空帶壞了,和御空一起到處以整人為樂,到後來根本是一點也不像個精靈了,結果,也被那些貴族們稱為「流氓小精靈」。
有一點則是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御空怎麼可能擁有五個小精靈呢?就算最強的魔法師也只不過能和三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而已呀!
自私的人類又怎麼想的到御空根本沒和她們定契約,人類與精靈之間幾乎就只有利用而已,「朋友」這個名詞似乎很難讓人猜測得到。
「無聊透了,現在只要一出去,那些為非做歹的傢伙就跑得不見人影,想我現在功力絕頂,卻無處可以發揮,真是快瘋了啦!」御空和五個小精靈待在房間內,鬱悶的又在向她們抱怨了。
五個小精靈在房內飛來飛去的,似也顯得極為無聊,跟在御空身邊久了,她們也變得一刻難靜的個性,聽到御空的話,小火立刻飛到他面前笑道:「老大(因為御空是大流氓,而她們是小流氓),那我們到遠一點的地方玩,好不好呀?」
御空想了想道:「嗯……對了,我們到『綠色之窟』去冒險好了。」
其實他所知道唯一能冒險的地方就只有綠色之窟而已,因為……離皇宮最近嘛!
小風也擠到御空面前道:「不會吧老大,你是說那個有進無出的綠色之窟嗎?」
御空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那兒,那個洞窟聽說從沒有人活著出來過,裡面一定會有什麼寶物才對,以我高強的功夫一定可以活著出來的。」
御空此時的真氣比起同年紀的人來講確實是不錯的,但別說比起大陸上的高手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一些名門子弟也都比他還強,畢竟他師父最厲害的功夫只有輕功,武學秘笈雖然有幾本,可惜那不是多就有用,雷飛勝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穩紮穩打的修練內功,或許以後能再拜個武學高手為師,那就事半功倍了。
但是,從小到大就只有御空整人、打人的份,所以讓他產生了自己很強的錯覺,認為沒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
小火本來就最愛胡搞,不管要去哪,她大概都不會反對,馬上附和的叫道:「好呀,隨便你要去哪都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御空也不考慮太多,站了起來便道:「說做就做,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走吧!」
「好。」小精靈們一聽,亦很有默契的齊聲應和。
隔天,御空才一大早就已溜出皇宮,一人五精靈興致勃勃的往綠色之窟行去。
綠色之窟之名得自洞窟之內彌漫著綠色霧氣,據說那綠色霧氣含有劇毒會腐蝕筋脈,但以前曾有許多高手能以強大的鬥氣將綠霧隔絕,卻也是只進不出,而且從沒有人能檢測出那綠霧中是含什麼毒素,不知幾十幾百年過去,依然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久而久之,現在已經沒人願意進去冒險了。
從小在皇城長大的御空哪會明白有進無出的恐怖,更不知道綠色之窟因此被列為全大陸最恐怖的地點之一、死亡率最高(百分之百)的洞窟,這一點是未見過什麼世面的御空所無法理解的。
御空之所以想去那裡,只是因為那裡離皇宮最近,只有兩百里左右的路程而已,可以算是陽蘭國的邊境也可以算是炎國的邊境,反正炎國西南方的邊境都很偏僻,炎國根本不會在乎那點地方,所以怎麼算都可以。
經過六天的跋涉,御空終於找到了綠色之窟。
站在近丈高的洞口看著裡面烏七抹黑一片,御空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呼,真是偏僻呀,害我找了那麼久。」
本來大概只須四天就夠了,但第一次去,多找了兩天的路。
一到地頭,小電亦是興奮的道:「要進去冒險了嗎?」
御空的熱血愈來愈是沸騰,急匆匆道:「當然囉,妳們先回到我身體裡吧!」
小電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一副在看傻瓜的表情道:「誰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呀!妳們先躲著,反正我看到的東西,妳們也看得到呀!」
小電雖然不願,但也知道御空是為了她們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化成銀光回到御空的身體。
雖然她們並沒有和御空定契約,但她們因為是能量體的關係,所以也能夠進入人類的身體裡面,只差不會在人類的體內產生能量,不然御空豈能承受得了。不過,就算要如此,也必須那人願意才行,否則只是用魔力或真氣就能將她們趕出來了。
御空小心的走進洞窟之中,放了一顆光系初級魔法「光明球」,發覺洞窟之中的通道竟是不小,高達一丈以上、寬亦有近兩丈,而綠色霧氣就在他前面約十米的地方,似有個隱形的牆壁將綠霧擋著,所以不會散到外面去。
才往前走了幾步,比起另三個精靈算是最為穩重的小水和小土還不忘提醒道:「老大,小心一點呀,感到不對勁的話,就先放棄喔!」
「嗯,瞭解。」御空答應了一聲便又小心的往綠霧走去,運起真氣在身體外佈起了一層氣壁,雖然他的真氣壁弱得連雨水都擋不住,但倒是還能將霧擋在他身體兩寸之外,以他的年紀來說已算是很難得了,但擋得住毒霧嗎?懷疑,非常懷疑。
不過御空竟也是很細心的,還先以手伸進綠霧之中試了一下,發覺和一般霧一樣被他擋在兩寸外,這下他可樂了,心道:「哈,沒什麼嘛!我果然是個天才高手。」
小水又在他心裡叮嚀道:「老大,別大意了,還是小心點好。」
御空亦再答應笑道:「我知道。」
往裡面走了約有百米,御空的護身真氣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倏然消失,四肢百脈更是傳來陣陣劇痛。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御空不禁大驚失色,在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形時,心裡已傳來小水急切的聲音道:「不好了,老大你的筋脈破損了,快回頭呀!」
御空這一聽也知道不妙了,真氣完全無法運動,全身更是感到疼痛不已,立刻聽小水的話拔腿狂奔而出,只是雙腿不但已失去那超絕的速度,每跑一步,他的腿部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跑出綠霧之後,御空早已是全身濕汗淋漓,全身筋脈像似已經寸寸斷裂一般,痛苦得五官幾乎扭曲、快要昏迷,勉強坐下來試著要運起真氣,反而只是加深全身筋脈斷裂的痛苦而已,完全的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五小精靈飛了出來全都急得不知所措的亂叫亂喊,慌張的她們除了亂飛亂叫外什麼也不能做,只是互相的急問道:「怎麼辦?怎麼辦?」卻又沒一個能說出個有建設性的話。
御空雙眼緊閉、渾身顫抖,只剩最後一絲的神智讓他感到全身的巨痛,此時御空可說是已失去繼續求存的意志了,含著不捨的心道:「看來我是死定了,那綠霧只是看起來被擋在真氣外而已,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卻已經被皮膚吸收了,永別了,朋友們……」說著人也昏死了過去。
精靈們急得在他心裡急叫道:「老大別死呀,你別死呀,怎麼辦,怎麼辦啦?!」
可惜能量體的精靈並沒有眼淚,否則現在她們的淚水大概可以填滿洞窟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平時最靜的小土也已靜不下來了,急匆匆的叫道:「老大的筋脈一直被腐蝕掉,再這樣下去就死定了,想辦法呀,快想呀!」
小風急叫道:「怎麼想呀!啊,乾脆把老大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回來。」
能量非指魔力,能量就像是精靈的身體,沒有能量,精靈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就像人類沒有身體只剩靈魂一樣。
小火亦是急迫的叫道:「怎麼補呀,筋脈和能量根本沒有相同的地方呀!」
「不然怎麼辦呀,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反正不試的話,老大也是死定了,有什麼辦法就全試了嘛!」小風也知道那當然不一樣,但聽了小火的話,還是立刻吼了回去。
精靈們一聽也有道理,亦管不了太多,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胡亂試著以她們的能量把御空的筋脈補起來。
「哇──」突地傳出小火驚喜的聲音道:「可以耶,真的可以把老大的筋脈補起來耶!」
小電卻沒小火的樂觀,憂心道:「但毒霧似乎已經完全滲進老大的筋脈了,補一處破一處怎麼辦?」
小風亦是緊張,又提議道:「不管了啦,破到哪補到哪啦,不然能怎麼辦。」
小水沈默了一下便也擔憂的道:「但那樣我們的能量大有可能會在老大的體內產生對抗耶!」
「管他的,總比死掉好吧,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大的運氣了。」小風此時說得亦顯得有點心虛,畢竟從沒人類能承受得了五種屬性能量,何況是筋脈遲早要被破壞光的御空。
小水也不願再想太多,嘆了一聲道:「唉,也對,就看老大的運氣了。」
御空的筋脈改造大業終於就此展開,然而此時御空破損的筋脈卻是不可思議的化成了微小能量,能量之微竟連感應力超越人類百倍的精靈們也未有所覺,不過那也是因為精靈專注於修補御空的筋脈,不然必會發覺這微小的變化。
御空體內微小的能量隨著筋脈更趨加速的破壞亦逐漸加強,身體隱隱透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華之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神聖氣息。
此時,精靈們亦終於發覺這奇異的能量,只是她們並未看到御空體外的光芒,雖是感到有點奇怪,但卻又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她們的動作,原來她們竟是以為那是因為五種屬性能量同時處於一個身體所產生的特殊能量氣息。
她們現在若是能夠到御空體外看一下的話便會明白,那淡淡的能量光芒是由御空自行發出的,雖然看似斷斷續續,隱約之中依然可看出是御空全身的筋脈分佈,忽現忽消的暗淡光芒讓御空顯得詭異莫名。
不知過了多久,小電突地又驚又急道:「糟了,我的能量快沒了,如果再破下去,我的能量會完全耗光的。」
小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鼓勵大家道:「我也一樣呀,不管了,老大的筋脈都快成為全能量了,再堅持下去,只要老大的筋脈『全破光』,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反正能量用完了,我們只要躲在老大的腦中沈睡,等老大以後有足夠的力量來給我們就可以了,若我們不能支持住,老大就完了。」
能量用完便只剩精神體,若是沒有人類的身體讓她們進入沈睡,那就等於死亡了。也因為意識沉睡的關係,所以無法自行吸收外界能量,只能依靠他人將能量傳受給她們才能喚醒。
小土問道;「老大的力量可以讓我們回復能量嗎?他的力量跟我們又不一樣。」
小風也不太肯定的道:「我也不知道呀,但我們本來就是吸收四周的能量轉化成為我們的能量呀,老大的力量應該也可以才對,只要他有足夠的力量傳來給我們,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復了。」
小電亦道:「嗯,我也是這樣想,就算不行,老大也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沒什麼關係啦,只是……老大要能活下來才行……」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動作快一點啦!怕什麼,老大死,我就陪他一起死而已啦!」平時廢話最多的小火現在反而受不了她們的討論,發飆的大叫。
御空的筋脈已然快要破光,精靈們亦明白動作必須加快才行,絕不能讓筋脈破損的時間過長,聽了小火的話後也不再多說的豁盡能量來修補筋脈,以實際行動來告訴小火「要死一起死」。
雖然她們都不說,心裡卻也明白這次是九死一生了,畢竟耗盡能量後只要御空一死她們也一樣要死,不過縱然明知會死,她們卻也無法放棄這一絲絲能救活御空的機會,人與精靈之間的真摯感情已然超脫生死的界線。
經過眾精靈的努力,御空身上的微光終於全部消失,似乎表示著他的筋脈全破光了,更是表示筋脈已完全變成精靈能量筋脈了,只是不知道那五股能量以後會不會打架,眾精靈也因為用盡所有能量而無法自行吸收周圍能量來回復,必須來到御空的腦中進入不知多久的沈睡。
小風保留了最後一絲能量,到了御空的精神深處道:「老大,我是小風呀!我們把你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上了,但是我們也耗盡所有的能量了,我們必須要在你的腦中進入沈睡了,等你擁有足夠的力量時,便可以幫我們恢復能量。老大,你千萬不能死呀,否則我們也會跟著死去的。記住了呀,老大,我們等你啊……」
用盡最後的能量,小風終於也無法支撐,進入了沈睡之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御空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迷濛之眼,看了看四周,自語道:「呵呵,我還沒死嗎?剛才好像夢到小風跟我說話耶!小風,我夢到妳了耶!」
半晌,小風沒有絲毫反應,御空又叫了「小火、小水、小土、小電」也依然都沒有反應,不禁心道:「啊!那就不是做夢了,這……想想……對了,她們用能量把我救回來,但她們失去能量,必須靠我再把能量給她們才行。」
想到這兒,試著運起真氣,果然感到全身筋脈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像是無底洞般的筋脈讓真氣的運行完全沒有絲毫阻礙,不過初次感到真氣如此順暢運行的御空心裡還是怪怪的。
把真氣運至腦部想把精靈喚醒卻完全得不到回應,御空不禁心中頹然道:「唉,一定是我的力量還不夠,但要多強的力量才夠呢?嗚──,以後不能再四處玩了,要好好的修練才行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7:20
第三章 ~痛不欲生~
想著想著,御空的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雖然想快點救回精靈們,但肚子餓了還是得吃東西才行,先拿出身上的乾糧填飽肚子再說吧!
想到剛才真氣的運行實在順得不像話,御空才將肚子填了一半便又運起了真氣,想看看到底可以運行得多快。
然而,御空真氣運行到極速時卻反而感到運行愈來愈困難,體內似乎是有著某種力量不受控制在移動,漸漸的竟連真氣也不受控制的自行運轉起來,再次的逐漸轉快,才一下子速度幾乎比之前的極速快了十倍,速度轉快也就罷了,真氣之間竟是開始分起派系來,各自為主的運轉,相遇時更是不時打上一架。
身體愈來愈是痛苦,御空不禁心感恐慌道:「完了,難道是走火入魔,哇……小風,我對不起妳們,妳們把我救回來,我又要死了,還害妳們陪我一起死,嗚──,對不起……」
真氣不受御空控制,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太痛了),就只剩思想、感覺還在,但也因為如此才會感到痛苦呀,只覺得身體就像要爆炸一般,偏偏又不會爆,雖然感到對不起精靈們,但御空現在實在是有點希望身體快爆掉,快點死掉,免得受這種非人式的折磨。
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戰場一樣,有兩股……不,是有一堆力量在自己的筋脈中運行的同時還在打架,狂亂的動盪不斷刺激著柔弱的身體,如果是一般人遭到這種情形,筋脈早不知斷成幾萬段了,偏生御空的筋脈現在是能量筋脈,斷不去、死不掉,完全拿它沒辦法呀!
一群力量在體內不停的亂走流竄,五臟六腑簡直就快被它們翻掉了,逐漸的御空已發覺那堆力量就是自己的真氣和五個精靈的能量,不禁又奇又驚的心想:「怎會這樣,她們的能量不是變成我的筋脈了嗎?怎麼反而和我的真氣打起來了,搞得我現在痛的要死,卻又死不了,天呀……誰來救救我呀!」
原來五個精靈的能量在御空的筋脈中各成一段,本來都是相安無事的乖乖待在原地不起衝突,可是御空一運起真氣,連帶著筋脈中未固定的能量就被真氣給帶動了,結果一周天、兩周天循環下來所帶的能量當然是愈帶愈多了,如果只有一種屬性的能量也就沒事,但偏偏有五種不同的屬性,可想而知當然會打起來呀!
不過畢竟被御空的真氣帶動的能量並不多,所以真氣當然想壓下其他力量了,但管得了一個管不了二個,何況還有五個,所以就變成這種全身大亂的情況了。
御空心想再這樣讓它們亂下去自己遲早會痛死的,只得再次試著去控制本身的那股真氣,但那股真氣依然故我,全不鳥他,御空氣歸氣卻也沒法可想,只好在心裡大罵道:「有沒搞錯呀,到底誰才是主人呀,居然不理我!嗚──,哇啊,我快痛死了啦!」
御空罵了幾句也還不肯放棄,繼續努力的嘗試著(不然要放給他爛嗎)。皇天不負苦心人,似乎逐漸和真氣又建起了連繫,御空終於漸漸控制住本身的真氣。
但是,還是沒有用呀,因為另五股力量還是在他的真氣旁打架,御空又是無奈的心想:「這可怎麼辦?對了,我的真氣比它們單一力量還強,看能不能把它們一一的轉化成我的真氣,那我可就賺到了。」
想做就做,馬上試著將一股力量包圍起來,但另四股力量竟有樣學樣的也想把他的真氣包圍起來,御空心頭大駭道:「我勒,有沒有搞錯呀!小風呀,妳們救了我,怎麼又要吃了我呀?」
然而還是存在一股希望的,只要能將自己包住的那股力量吃掉,那真氣的力量應該會變強,再把其他的吃掉就好了。
然而,老天似是偏要和御空作對,就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不但無法將那股力量吸收,反而那本來在打架的另四股力量竟莫名其妙的團結起來,各自咬著一口把真氣慢慢吸收掉。
「完了,什麼都完了,想把它們吃掉卻反而被吃掉。唉,算了、算了,隨便它們吧,死就死吧,只是連小風她們也要跟我一起死了,對不起……小傢伙們……」御空感受著自己逐斬消失的真氣,心中不禁充滿了絕望。
說老天偏要跟他作對可真一點沒錯,他想活時,給他絕望,如今想死了,偏又不肯給他死。另四股力量在吸收御空的真氣後反又因為四股能量擁有相同的部分力量,竟開始相互融合,並且還成全御空的願望,將最後的那股力量也吸收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終於又變成了一股不同以往的真氣回到御空的控制之中。
御空這下可樂了,毫不費力的運起那股真氣暢行於所有筋脈之中,心中狂喜道:「太好了,雖然真氣變的不一樣了,但比起以前來強了許多呢,呵呵……呃……不對,現在真氣正在運行,我怎麼還能想事情,不會又走火入魔了吧?」
試著將真氣回歸丹田,嗯──,很順利。再將真氣運行出來,嗯──,也可以,沒事啊!揮揮手,嗯──,也可以……
想到這裡時,御空大喝一聲:「不對!」人竟跳起來了,而體內的真氣卻還一樣運行著,身體毫無任何不適之處,不禁心中大奇道:「怎麼會這樣,真氣運行時我竟然還能亂動,不去控制它時也會自行運行,那真氣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呀!」
接著御空竟又突發奇想的想讓真氣在筋脈之中停止,結果,這完全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竟也輕易辦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真氣竟然不用存在丹田之中也可以,難道是因為我的能量筋脈有和丹田相同的作用,這……這太奇怪了吧!啊──,管他那麼多,反正除死無大事啦!」
御空心中的疑惑不斷產生,將他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終於發揮出他的長才來──想不通就別想了。
御空讓所有的真氣都在他體內的筋脈中運行著,大樂道:「哈哈,我真是天才,這樣我就等於時時都在練功了,我的真氣增加的速度一定會比別人快很多的,嗯,或許我現在的筋脈還有其他作用也說不定……嗯,算了,以後再想吧,已經出來那麼多天了,還是先回去,免得老爸擔心了。」
離開綠色之窟後,御空問了路人才知道自己在裡面竟已過了十天,不禁吐著舌頭心想:「我還真厲害,莫名其妙的就過了十天,加上來時用了六天,共十六天了,再加上回程,至少也要二十天,嗚──,回去後準又要挨一頓罵了,而且是大罵特罵啦!」
已經認清方向的御空回程果然快了很多,只用了四天不到就已看到高高的城牆了。
御空正想加快速度回城,前方剛好有數個人向他走來,雖然他們全只是平民,然而交友廣闊的御空卻是全部認識,遠遠的就向他們喊道:「嗨──,你們好呀,好幾天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那幾人遠遠亦是看到了御空,相視數眼後卻是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來,似乎還不太確定那真是御空,直至聽到聲音後才真的確定真是御空,極有默契的連招呼也不用打了,具是急迫的往御空跑去。
雙方距離已只剩丈餘,其中一人腳步不停的跑到御空身前拉了他,又往旁邊樹林跑去。
御空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打鬧毫無架子可言,這種情況也不算稀奇了,不過看到他們幾個舉止匆促的動作,御空也不禁大奇道:「真志,你在做什麼呀,拉了我到樹林裡來,呃──,該不會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呵呵──」
另幾人也急忙走進來,神情緊繃得已經沒辦法跟御空說笑了,另外還有一人則留在大路上看著兩方有無來人,似乎是在監視什麼。
那個叫真志的人離開道路近十丈後,才著急的道:「皇子,您怎麼跑回來了?」
「不回來,要去哪裡呀?」御空這下可迷糊了,搔著頭一臉疑惑,但卻有一種奇怪的氣氛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皇子,難道您不知道二皇子的事嗎?」真志看御空一臉迷糊的樣子,更是顯得著急。
御空更是不明白了,一副傻樣道:「我二哥有什麼事呀!」
「二皇子奪了帝位了。」另一人已等不及真志再解釋了,著急的將事情明白說出。
御空愣了一下,雖然不想相信,但也明白他們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的,他的臉色驟變鐵青,愕然道:「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五天前而已,聽說是皇帝突然病危了,所以臨時決定要把帝位傳給大皇子,二皇子不服,所以就奪了帝位,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就是二皇子已經成為皇帝了,而且派人四處要抓您回去呢!」真志立刻回答他。
御空的腦筋已經開始有點混亂了,怎麼出去一趟就發生這種事,這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
真志又道:「本來我們還以為您逃走了,沒想到您竟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御空表情木然的搖了搖頭道:「我這段日子都不在城裡。對了,那我另三個哥哥怎麼了,你們知道嗎?」
「聽說都被殺了,二皇子本來就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放過他們,聽說老皇帝一氣之下也過世了。」說到皇帝過世,真志也不禁顯得有點難過,可見皇帝平時亦滿得民心的。
「怎會如此,再怎麼樣也是同一個父親呀,他怎麼做得出這種事,爸爸……爸爸……您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呢……為什麼、為什麼……」御空一聽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過世,頓時愣在當場,神情遽轉的悲慟喃喃自語,似乎顯得有點神智不清了。
真志已然不能等御空自行回復了,急忙喚醒失神的御空道:「皇子,現在您能逃多遠就快逃多遠吧,否則被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御空回過神來正要再說話,在外守候的那人卻已急忙跑過來,指著遠方緊張的叫道:「糟了,一隊騎兵往這來了,皇子要快點逃才行呀!」
御空頹靡的轉頭一看,約三百米處果然有十數騎正往這行來,也知道不走不行了,甩了甩頭強打起精神道:「嗯……謝謝你們。」
「那是皇子好心自然會有好報,皇子,您自己保重呀!」眾人具是尊敬的看向御空揮手告別,絲毫不因他已跟個逃犯差不多而有所改變。
御空表情木然的唉嘆一聲道:「唉,再見了。」說完,轉身疾奔而走。
御空走後,那幾人也跟著離開那裡,一人道:「要是皇子來做皇帝該有多好呀,偏偏……唉!」
另一人道:「算了,皇子沒事就好了,只希望皇子不要被捉到,否則……」
御空雙腳跑著,心裡卻是愈來愈狂亂,事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他心裡就只剩一個聲音在吶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過他沒有哭出來,或許已經亂到不能再亂的心神已經忘記哭泣了吧!
精神已略為失常的御空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有如行屍走肉的在山中胡亂走著。在森林裡也不知走了幾天,累了睏了就直接倒下,沒多久便又爬了起來繼續走,餓了渴了就隨手抓東西來吃,幾天下來也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莫名奇妙的東西,真讓人懷疑他怎麼沒中毒。
失神的御空茫然中竟又走到了綠色之窟,一頭原本黑亮的頭髮已失去光澤,有如一堆黑色的雜草般蓋在他的頭上,黑瞳之中亦失去了活潑的生氣,像是兩顆黑石般的死物。
御空一身泥沙碎草,看起來比街頭乞丐更為難堪,身上還帶著不知怎麼弄的傷口,兩眼無神的呆呆站在綠色之窟外面,似已變成雕像般的豎立著,動也不動。
綠色之窟似勾引出了他的回憶,想起了雖然很少陪自己卻又很疼愛自己的父親已經過世了,陣陣的悲意湧上心頭,淚水終於在這幾天的壓抑中爆發,奪眶而出。
其實御空的父親也算有些老了(八十多歲),雖然以人類約一百二十歲的壽命來說,八十多歲還不算很老,但他父親因為勞心勞力的關係,所以老得特別快,才八十幾歲就像是一百多歲似的,身體亦不是很好,死亡只是早晚而已。
在這個世界人類的壽命大約是一百二十歲,據說一些絕頂高手的歲數都超過一百歲了,甚至兩百歲以上都沒什麼稀奇。
御空雖然早已做好失去父親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父親會走的那麼快,而且是那麼的突然,所以一開始聽到惡耗才會讓他的精神產生錯亂,幸好最後抵達的地方喚起了他的回憶,否則後果真是難以想像。
這一哭似把深埋心中的所有傷慟雜亂全都隨淚水流了出去,排出心中那些壓迫的感情後他的思維也逐漸回復過來。精神愈是回復,御空卻愈是傷心,不禁握緊拳頭在洞口外的石壁上猛捶,嚎啕大哭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發洩,御空終於把積壓在心裡的穢氣完全排了出來,否則自他聽聞父親死亡後就把傷痛的情緒積在心裡,再不發洩出來,就算神智回復過來,以後對身體、精神亦會有極大傷害的,大有可能毀了未來的功力發展。
大聲哭吼,發洩了數十分鐘後御空終於又逐漸平靜下來,全身酸痛無力的跌坐地上。精神逐步回復的他,閉起雙眼疲憊至極的躺了下來,胸口強烈的起伏慢慢的緩和,然而身體的傷痛卻逐漸顯現在他的感覺上……
感受著身體的傷口,御空並沒有多大的痛苦,或許之前在窟中的痛苦已讓他不將這點痛放在眼裡了,真正的痛是父親過世所造成的心痛呀!
想著想著,御空又想到了那四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就羨慕他們都有疼愛他們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卻是那麼年輕就過世了,使得他無法享受到同齡孩子所該有的母愛,心中又不禁一痛。
想到二哥為了皇位殺了另三個哥哥,從以前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合了(因為爭皇位的關係),雖然自己並不想做皇帝也沒去爭,但他的哥哥們卻也沒因此多給他疼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流氓之名太厲害了,他的哥哥們看到他竟似會害怕一般,一見面就會躲開,兄弟之間幾乎是沒有感情的存在,因此想到這,倒也沒怎麼傷心。
接著又想到小精靈們,想到她們為了救活自己而生死不明,內心一動,御空終於把魂魄全喚了回來,心中驚悸的想:「對了,我到底在做什麼,那些事都過去了,二哥雖然壞,但也一定會把老爸好好安葬的,現在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小風她們還等我去救呢,爸爸也一定不會想看到我變得這麼頹廢呀!」
擁有能量筋脈後的御空,回復力似也大幅增加,只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便已讓他那氣虛力空的身體回復了一些力氣,緩緩睜開眼來看著綠色之窟,心道:「其實這裡的環境倒也不錯,二哥大概也不太可能派人找到這裡來,又沒人要來這兒,就算下雨也可以到山洞中躲著,嗯,那就在這住下來算了,我可得加強我的功力才行。唉,小風說的力量要多強才夠呢?我的功力為什麼不夠呢?啊……不對,小風說的力量是指真氣還是魔力呀?唉,我的魔力實在不怎麼樣……」
「啊!真是的,我的真氣現在會自行運轉呀,又不用我去管它就會自己練功了,那我只要專心去加強魔力就好了,那不管她們是要真氣還是魔力,我都做得到呀,我果然是個天才……哈哈──」
御空終於完全振作起精神來,不再沈沒於自己的哀傷之中,只是他最後為振奮精神的笑聲中卻聽不出任何振奮的感覺,有的只是對父親亡故的悲哀與對精靈們的不捨。
於是乎,御空將身體調養好之後就直接在綠色之窟住了下來。
之後御空又為綠色之窟下了一個結論,冒險的洞窟完全是騙人的名詞嘛,根本是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了快一年居然沒見過半個人來到這地方,要讓誰冒個屁險呀,只有自己這個白痴被騙來而已。
今天御空也一樣坐在綠色之窟上方不遠處的草地上冥想,現在的御空功力比起一年前已是大有進境,施展五級的水系魔法也滿容易成功了。
雖然這種程度並不算好,但對他來講也是不錯了,畢竟以前學魔法只是為了好玩,後來和小精靈們在一起,因為小精靈們就可以用四級以下的魔法,他便沒再修練魔力了,所以魔力一直停留在只能使用一些一級魔法的程度。
「有沒有搞錯呀,我在這住了一年,居然沒有人來這洞窟冒險,這還叫什麼冒險洞窟呀!」冥想結束後看著綠色之窟的方向,御空又開始習慣性自言自語,或許是想說給小精靈們知道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7:46
第四章 ~神兵封印~
其實綠色之窟早被改名為死亡洞窟了,所以在這幾十年來就只有一些像御空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痴會來這而已,近幾年來更是只有御空一人而已,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活著的。
想著想著,御空又道:「唉,到底什麼時候我的力量才夠把小風她們救醒呀,我的功力比起以前已經高很多很多了耶……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功力竟是如此之差,連小精靈都比不上,以前還以為自己很強的。」
「再來試試好了。」心念一動,御空再把真氣全數運至腦部,心道:「小風呀,聽到了沒呀,醒醒呀……」腦中依然只有御空自己的聲音。
「還是不行嗎?」御空這一年來已不知是第幾次的徒勞無功了,心中又道:「那換魔力吧!對了,如果把真氣留在腦中再把魔力加上去,那力量不是就更強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呀!」
天下大概也只有他這個能把真氣隨便亂放的人才想的出這個方法吧!
說做就做,御空立刻慢慢的將魔力往腦部集中,想要將它和真氣相加,沒想到魔力和真氣碰在一起後,腦中似傳來一聲巨響般的令御空感到耳鳴、疼痛,兩股力量竟是一接觸便產生了衝突,頭痛不已的御空不敢再亂試,忍著痛苦急忙的想把魔力移回。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完全沒錯,魔力竟是賴著不肯走了,而且完全不理御空的命令,自行和真氣緩緩的融合起來。
御空直覺的反應想換運行真氣,結果竟是連真氣也背叛主人了,他心中不禁駭然叫道;「糟了,怎麼會這樣,和一年前那次好像,只是這次只有頭很痛而已,但不對呀,如果真氣和魔力融合的話,那會是誰吃掉誰呀?我不是會功力盡失,就是會魔力盡失,這可怎麼辦呀……唉,算了,只要能留下救醒小風她們的力量就好了。如果留下的是不能救她們的能量,怎麼辦呀?嗯,凡事要往好處想嘛,幹嘛去想壞的方面呢?」
頭還是一樣的痛,但想起一年前的事,御空知道自己大概是無能為力了,忍著巨痛躺在地上,御空想轉移注意力的心道:「不痛,我不痛,頭不是我的,所以不痛……嗚──,還是好痛。」
不願去想頭痛的事,御空又轉移念頭想著:「我沒感到頭痛,我的身體很舒服,真舒服呀……小鳥叫著,微風吹著,白雲飄著,大樹搖曳著,真是舒服呀!」
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真的不再感到疼痛了,御空心中興奮道:「呵,還真的有效耶!真是舒服,萬物就像是跟我訴說著他們歡樂的心情一樣,那對小鳥兒說牠們剛結婚很開心,那大樹說他愈來愈高大,小花問我她是否美麗,小河中的流水告訴我他們所經過的地方是如何的遠闊,各種元素精靈們無分彼此的舞動著……」
終於,御空感到不對勁了,心道:「我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會這樣,我可以感到我就像是和萬物融合在一起一樣,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同類,朋友般的和我交談、訴說著,這……不會是我體內的力量會融合,連我的人也是吧?那是他們把我吃掉,還是我把他們吃掉呢……也不對,我只是能變成他們的一份子而已,並沒融合在一起呀……」
想了想也不對,御空又道:「難道是我已經死了,要去找冥神談天泡茶,所以變成這樣……」
想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御空將手舉至眼前,「咦,什麼也沒有。」
他低頭看身體,視線完全沒有阻礙的看到地面的一切……世上似乎根本沒有御空身體的存在,就只剩下意識而已了。
御空的意識完全愣住了,愕然的心想:「我真的死了,竟就這樣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有沒有搞錯呀,我還要和五個小傢伙發揚流氓精神耶,怎麼可以就不明不白的死掉。」
「不對。」御空又感到不對勁了,不相信自己會死的道:「我這次只不過是頭痛而已,怎麼可能死呢?上次全身痛都沒死了,嗯……難道是我已經到了『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武學最高境界,這……更不可能呀!以我現在的爛功力怎麼可能到這種誰都知道卻又誰都做不到的境界,那……怎麼會這樣呢?嗯,得好好想想。對了,就算死了,屍體總還在吧,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才剛想回去身體那兒,御空驀然醒來,看了看周圍正是自己開始冥想的地方,心中又是奇道:「哇,還真快,想到人就到了。」
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東看西望的竟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御空心中又開始著急起來道:「沒錯呀,我剛才是在這裡的呀,怎麼不見了?呃,該不會被什麼動物給叼走了吧?」
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動物叼走,御空更是大急的喊叫道:「怎麼辦,怎麼辦,連身體都不見了,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呀……身體呀,你在哪兒啊──,親愛的動物兄弟們,我知道我把你們捉來吃是我不對了,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吧!」
愈叫愈大聲,御空到後來完全是用吼的了,結果,「給我吧──我吧──吧──」山裡只傳回了他的回音而已。
御空不禁頹然坐倒道:「嗚──,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傳來回音而已……呃,死了居然還有回音?」
發覺了不對勁後急忙低頭一看,這時御空才發覺自己早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居然還不自覺的在那裡耍白痴,似死重生的感觸讓御空不禁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大樂道:「耶,我回來了,我有手,有腳。」
御空呼喊著、舞動著,舉手摸摸頭,傻子般的直笑道:「也有頭,呵呵──」
此時若有人看到他的動作,一定會以為是遇到白痴了。
東摸西瞧的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少了哪一部份,經過仔細認證之後御空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道:「嘿,很好,一樣都沒少,原來我剛才是在做夢。」
邊笑著又邊運動起真氣,御空發覺功力竟深厚了許多,不禁大樂道:「這種夢多做幾次好了,做一次功力高一次,呵呵。」
接著進入冥想,御空卻神色立變的整個人跳了起來,驚道:「我的魔力全沒了,怎麼會這樣?」
回想起像似夢境般的事,御空已然有些了悟,心道:「嗚──,那不是做夢,我的真氣把魔力吃掉了。怎麼辦,如果小傢伙們因此救不醒,那怎麼辦?」然而卻又想道:「不過如果她們是要真氣的話,那不就更好了?嗯,再試試。」
結果試了之後還是一無所獲,御空鼓舞自己道,「還是不夠嗎?算了,繼續加油了。」
回想起剛才竟然可以和萬物交談的事,御空又開始陷入了沈思,「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事呢,我當時頭很痛,所以想忘了它,想著我的身體很舒服,想著白雲、微風、小鳥、大樹……」
想著想著,漸漸的又感到萬物的氣息,雖然不像剛才一樣能夠和萬物交談、和天地同心,但還是感覺得到萬物的能量充斥著這個世界,感覺得到周圍元素精靈們的舞動,知道那裡有一朵花、有三株草,樹上有二隻鳥兒,似乎自己成為了這一塊區域的神一般,什麼事都能感覺得到,但是比起剛才的感覺卻又差太多了。
慢慢的去感覺周圍的能量,除了萬物本身的能量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散失能量,似乎是萬物本身的能量並不用那麼多,所以周圍也彌漫著些微它們排出的能量。
御空試著將那些飄散的能量吸引過來,竟出奇的順利容易。能量緩緩往御空的身體聚集過來,雖然微小但聚集過來的量還是很驚人的。御空將吸引過來的那些能量吸收進入體內,想讓自己的真氣把他們融合,果然也辦到了,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
此時御空又發現一件事──怎麼會那麼慢?雖然聚集的能量已經不少,不過那些能量的融合速度竟是非常的慢,就像一個人縱然擁有無底洞般的胃,但看著眼前滿山滿谷的食物卻也只能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而已。
御空從入定之中醒來心道:「怎麼會那麼慢呢?我的真氣把魔力吃掉,又怎麼會那麼快?」
想了老半天又想出數種奇怪的方法,然而不管御空如何的嘗試也都是一樣的慢,心中也不禁有些沮喪了。
就只知道試的御空卻也不去想想,魔力、真氣再怎麼樣也是他自己修練成的,相互融合當然比較快了,現在要吸收跟他毫不相關的能量又怎麼可能多快呢?他以為他是精靈呀!
御空終於放棄去想這個問題了,心道:「算了、算了,慢慢來就慢慢來嘛,至少我的真氣會自己運行再加上現在能夠吃周圍的能量,這樣功力還是會升的比別人快吧!不過如果別人也能這樣,那我還不是一樣輸人?唉,以前都沒人告訴我這些方法,還要我自己去摸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絕學吧,只傳自己兒子、徒弟的那種,哼哼,現在我也會了,應該不會輸別人太多吧!」
真是的,他的方法誰知道呀,再強的高手頂多也是只能感覺周圍生命能量的存在加以利用而已,又有誰的筋脈像他一樣,又有誰的怪真氣還會把周圍的能量融合,雖然融合能量的速度極為緩慢,但他卻不知他現在任憑真氣自行運轉,一天所提升的真氣量至少是別人十數倍了。
天上雲層轉厚,御空看著天空心道:「大概要下雨了吧,還是先回去洞裡好了。」
回到洞中,御空想烤個肉來吃,卻發現自己的魔力都沒了,怎麼用魔法呀,心中抱怨道:「唉,沒魔法還真難過。」
沒辦法用火球來烤肉,御空只好用最原始也最白痴的方法──鑽木取火,好不容易才升起火來,御空烤著肉時又自語道:「感覺肚子空空的,不知道剛才那是過了多久。」
「真無聊,對了,再來吸能量,把身體撐得飽飽的,要比別人強就要比別人努力才行,呵呵──」吃完東西後,天空果然已經落起了滴滴的雨水,閒著無事的御空又開始練起功來了。
坐下身來,入定之後又感到周圍的能量,正想吸入身體時卻感到洞裡面似乎有某種能量正在吸引著他,想試著去感應那是什麼東西,卻又無法感覺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洞裡很像有某種東西的存在呢?嗯,我以前所想的果然沒錯,裡面真的有寶物,只是一進去筋脈就被腐蝕掉了,這要怎麼進去啊!」
清醒過來的御空茫然自語,看著那團綠霧正感到無可奈何時卻又想到,「唉呀,我怎麼那麼笨呀,我的筋脈現在不是能量筋脈嗎,根本不用怕那綠霧了。呵──,我居然直現在才想到這問題,真是笨蛋。」
正想進去時,他又想到,「但如果裡面還有會把人的內臟腐蝕掉的霧氣,那可怎麼辦?我可沒能量內臟呀!嗯,管他的,遇到別種的怪東西,再回來好了。」
遇到別種,還來得及回來嗎?
直接進去後發現皮膚和綠茫茫的霧氣接觸,像是連膚色也變成綠色一般,御空心中還是覺得怪怪的,內力頓時散發而出,佈起了一片真氣壁佈在身體外。這次的真氣壁比起一年前實是不可同日而語,只不過運起五成功力,綠霧卻已離他至少兩尺之外。
御空拿著火把再次慢慢往前走去,一路走著更是不時看到一副副的白骨,心中也不禁微微發毛,暗道:「不愧為有進無出的綠色之窟,除了綠色之外,就剩白骨了。當初若不是那幾個小傢伙的話,我也要變成這樣了。唉,但我居然到現在還救不回她們,真是慚愧。」
洞窟之內並沒有其他的通道,就只有這麼一條左轉轉右轉轉的路,繞了近一里的路後御空除了白骨外依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東西嘛,什麼都沒有,連個叉路也沒有,搞什麼呀!」
上天似是聽到他的抱怨,在他面前終於出現叉路了,一條往右,一條往左。御空一看右邊那條的遠處似有一點亮光,覺得奇怪,便選了右路,走過去一看,竟是一個至少有四丈大的山洞,而且綠色霧氣在洞口就沒了。
御空一看到有不一樣的地方便急忙跑進去,一看地上還是有幾具白骨,心道:「還是有人走到這裡來呀,真厲害,不過這裡怎麼沒有綠霧?哈──,有寶物。」
亮光是從一具白骨旁的一顆圓圓如拳頭大小的東西所發出來的,御空一看就以為是寶物,叫了一聲便急忙跑過去將它拿了起來,只是看它除了會發亮外似乎是一點特別之處也沒有,心裡又開始抱怨道:「真差勁,這好像不是寶物耶!算了,反正對我倒是有點用,只是太大了點,不知道把它弄小一點還會不會發亮,這麼大不好放。嗯,等一下把它帶出去再試吧!」
另外在一具似乎是亮珠主人的白骨前還放了一個盒子,御空好奇的又拿起盒子,自語道:「真怪,這裡的白骨每個除了兵器外都沒什麼好東西,怎麼就這個人還放了一個盒子在身前呢?」
將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竟有一金一銀兩個極為亮眼的手環,材質似玉似金卻又什麼也不像,讓人完全無法看出其材質,不過御空對這點當然不會在意了,心中只是在想:「這兩個手環真漂亮,把它送給心羽,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嗯,戴起來試試。」
暗忖間,御空立刻將那兩個手環套在兩手上,左銀右金,兩手各套一個手環閃動著耀眼光芒,倒是蠻好看的。
正自心喜時,兩個手環竟是突然的自行變小,御空一看不禁大驚失色,急忙的就要把手環拿下,然而此時手環卻已變的跟手腕一樣大小而拿不下來了。
御空心中又驚又急,「怎麼會這樣?對了,盒裡還有一本小冊子可能有寫要怎麼拿下。」
將手冊取出,御空迫不急待的翻開閱讀。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天下第一的鑄造師,因為我鑄造了兩件連矮人族及神所鑄造的神兵也比不上的終極神兵,那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兩個手環。哈哈──,你是不是很崇拜我,想知道我的名字呢?但我就是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那兩個手環的名字,金的叫「日靈神劍」,銀的叫「白銀聖衣」,它們是我收集天地精石奇金,再窮我六十年的精血讓其吸收天地萬物之精華所鑄造而成的終極神兵。
看到這裡,御空不禁面露狂喜之色,自語道:「哇──,哇──,真的那麼厲害嗎?呵呵──,那就算拿不下來也沒關係了,還是快看看要怎麼變成神兵吧!」
鑄造成這兩件神兵後,我感覺得出我的生命也已經走到了盡頭。由於我躲起來鑄造這兩件神兵,以至於和朋友親人們失去了聯絡,而且也不想這兩件神兵所託非人,一時之間我竟被難倒了。最後,我來到了綠色之窟,決定任何人想拿到我的神兵就得先通過綠色之窟當做測驗,而我大概也出不去了吧,反正我本來就快死了,也不過是早死幾天而已,但不知兩件神兵要多久後才會現於世間呢?現在我人就在綠色之窟,日期是天元曆五九八八年六月。
御空想道:「現在是六一七三年九月,哇,都過了一百八十五年了耶,那麼久都沒人活著出去過嗎?不對,是連到這裡都沒力氣來看這東西了,不然哪還能放的那麼好呀!」
你一定很想知道要怎麼讓二環恢復神兵的樣子吧!告訴你,很簡單,讓它們認你為主就行了,至於怎麼讓它們認主呢,嗯……我不知道。
御空看到這,差點就想一拳打碎那副白骨,心中忿然道:「豈有此理,自己做的還不知道!呼呼,別氣別氣,還沒完呢,再看下去。」
我都說了,我剛鑄成就大限到了,哪有時間試呀!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把那兩件神兵戴在手上了,而且拿不下來吧?呵呵──,沒錯,神兵已經是你的了,想不要都不行。如果沒錯的話,神兵一件會封住你的三成功力,所以,現在你只剩四成功力可以用了。不過別擔心,只要讓神兵認主就不會這樣了,你自己想辦法讓它們認你為主囉!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吧!哈哈──,被你知道,還不被你罵到翻,就這樣了。
看完冊中所寫,御空急忙運起真氣,他還存有一絲希望,因為自己是能量筋脈的關係,功力不一定會被封住,但……他失望了,功力真的只剩四成了,現在他真想把那人的骨頭拆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心道:「算了,誰叫我戴那麼快,他又不是沒講,只是……他也太奸了吧,竟然寫在最後面。不過,寫在最前面也沒用,我看都沒看就先戴上了。啊!不一定還拿的起來,試試吧!」
結果,別說拿出來,手環根本連動都不動,就像它們本來就是御空身體的一部份似的,不管怎麼弄就是拿它沒辦法,御空白忙一陣後終於絕決的放棄了。
御空可也算是有取有還了,拿了人家的東西,只好回報的把他的骨頭埋了起來,不過邊埋還是邊罵道:「看我多好心,哪像你,害得我只剩四成功力,你這混蛋死老鬼……(其餘省略一萬字)。」
接著,御空到另一條通道看,那邊的情形和這裡一樣,只是那裡除了白骨外什麼也沒有,然而有一點卻是他怎麼也無法想通的,那就是為什麼兩個洞裡都沒有綠霧呢?只是這種想之無用的東西,御空一向是懶得想的,思考不到三分鐘便又把這件事給忘了。
回到了洞口,御空立刻拿著那顆發光的球在石頭上用力的敲了幾下,哇,破成好幾塊,御空一看碎了一地的發光石又笑道:「太好了,還會亮。」
接著,他便又開始找起有沒有他想要的大小,原來他是想用來照明用的,若被它那原主人知道御空要拿它當照明用,更為了方便攜帶而把那顆價值非凡的「日源石」打碎,大概會讓他氣得再死一次吧!
將一個約一寸大的碎石的尖角磨平些放入懷中,御空眉目一皺,似又想到什麼憂心之事,心道:「現在該怎麼辦,只剩四成功力……對了,這樣還能不能吸能量呀!」
心念電轉間,御空急忙入定一試,方圓數十丈的能量開始往他周邊聚集,身體亦開始吸收周圍的能量、融合,直過了半小時後他才吐出口氣,輕鬆的笑道:「幸好還是一樣,不然我就虧大了,就算把什麼爛神兵賣了都賠不起囉!」
減少了六成真氣的御空現在可真是過得極不習慣,最自豪的速度更減了一半以上,習慣快速的他現在跑起來一點快感都沒有,這下他可不幹了,練習輕功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課,雖然知道這是因為真力減弱的關係才會如此,他還是想要更快。
十天下來也不知道是輕功有了進步還是開始習慣這種速度,御空漸漸不會覺得速度太慢,不過依然是每天在森林裡盡全力的急奔,雖然山林地面雜草落葉、大小石塊遍佈極為坎坷,但似乎一點也不會妨礙到他前進的速度,快捷如飛的上下起伏往前而行,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已經離綠色之窟將近十里了。
「吼──」一聲虎嘯突然傳到了御空耳中,跑得正歡的他立刻減速,只多踏了四步便已停下身來,靜下心仔細一聽竟又聽到了女孩子的嘶喊,心中一驚,御空好管閒事的本性又顯露出來,立刻撒開腳步往前方奔去。
只跑了約三十幾丈,御空已經看到前面正有一個年輕男人,裸露上身赤手空拳的與一隻大老虎相抗,不過男人根本不是老虎的對手,身上滿是傷痕的他完全是躺在地上艱難的撐住老虎的粗頸,讓人一看便知他只要力量用盡便會成為老虎腹中食物了。
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就在老虎身旁跌坐於地,渾身塵土還摻雜著些許血污,逐漸無力的嘶喊和手中依然緩緩揮動的木棍對戰局毫無幫助卻又代表著她不屈的精神,雖然她有可能會因此觸怒老虎而讓牠變得更加狂暴。
沒有絲毫停頓,御空邊跑邊打量著地形,轉眼間已來到了老虎身旁。
「死吧!」一聲大喝隨著的是他那凌厲的一腳往老虎頭上重重踢去,趁著男人還抓著牠,隨之又是一拳打在牠的後腦,老虎負痛怒吼著將猙獰的大頭轉向御空。若在十天之前,御空這兩下子至少能夠令這隻老虎昏迷甚至死亡,可惜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一擊必殺的實力了。
果然和那女子無力的敲打不一樣,老虎的注意力已被御空吸引。
看到老虎似要放棄那個男人,御空立刻轉身就跑,沒武器的他可不想和老虎硬碰硬,也因此更加引起老虎的兇性──打了就跑,那山大王的臉面往哪裡擺呀!
男人似也明白御空的用意,微微的鬆開雙手,果然,老虎對打傷牠的御空的興趣更大於他,立刻反身往御空追去,不到十丈的距離竟已讓牠追近上去,突地一個猛躍就要把御空撲倒,眼中閃爍出血腥的厲芒似要將御空撕成肉片。
就在老虎躍起的同時,御空的身子突然停下,一個蹲身後迅即高高跳起讓老虎滿懷把握的一撲成空。而不等牠反應過來,御空已經落在牠的背上,手中竟多出了顆約有一尺大的石頭,雙腿用力一夾虎腹,雙手拿著的石頭亦是順勢往老虎頭上猛然砸下。
在這一年裡,御空已開始學會對付猛獸的方法,絕對不需有絲毫的停頓與憐憫,你跟牠們客氣,牠們可不會感激你的。
暴怒的老虎雖然不甘,但只是猛的甩了幾下就已是昏昏欲墜,不一下子腦袋上已是一片血紅,在忿怒與悲嚎之中,虎軀終於無力的倒下。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8:11
第五章 ~霸道之士~
看著已經失去氣息的大老虎,御空鬆了口氣,同時不禁為自己的計策暗暗叫好。這是在他跑過去救人時就計算好了,否則就算以他現在的速度也不會遜到這麼快就被追上,心裡亦是慶幸剛好有一顆大小適中的石頭就在附近,不然可就比較難辦了,因為太小不能用,太大拿起來後又跳不高,若因此而被老虎撲倒了,不死也要去層皮,而且那種死法實在太蠢了。
回看原本的那一對男女,男人本來就是僅憑一口氣硬撐著,在御空將老虎引走後他心情一放鬆便立刻感到渾身虛脫,一聲不響的便昏了過去,只剩女子擔心的看顧著他又看看老虎及御空,直到御空將老虎打倒了,她才算是鬆了半口氣,對御空似乎有點防備之意存在。
御空回來看到男人已經昏迷過去,急忙的蹲下身探視一番,那女人雖然在提防著御空,可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家又能防得了什麼,只能看著御空,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剛脫虎口,便入狼嘴呀!」
御空仔細的看了看,發覺男人應該只是身體太過虛弱而昏迷過去,身上的傷並無大礙,而且他的體內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保護著他。
御空對此並無太過留意,以為那是某種特殊真氣的能量,經歷過綠色之窟發生的事情後,他現在已經明白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不瞭解的,以至於他的心中常常埋怨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讀點書,搞得現在知識如此淺薄,雖然那些事別人也一樣不懂。
「他沒有大礙,大概只是太過疲憊,所以才昏過去而已。妳的身體狀態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嗯,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呀,而且看你們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逃難嘛!」
對那兩人覺得好奇的御空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又好到哪去,全身穿著都是從動物扒下來的毛皮,看起來根本就是個野人,難怪那女人會對他感到害怕、提防了。
本來對御空還有點害怕的女子發覺御空雖然穿著怪了點,但一樣是個正常人後,終於完全放鬆了警戒,可才鬆了口氣,聽到御空最後一句話,她竟突然悲從中來的哭起來了。
這一來搞得御空不禁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道:「等……等……妳別哭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不起,我……」
他到底在道個什麼歉自己也搞不懂,連個安慰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真是救了個寶回來。
不等他想完該怎麼說話,女子哭了一下子似乎喘不過氣竟也暈了過去,令得御空再次愣了一下才急忙查看她到底怎麼回事,幸好她氣息還算正常,應該也只是身體太累,所以才哭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無奈的御空看著兩人實在也有點頭痛,兩個人什麼也沒說清楚就這樣昏了過去,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好,想了一下便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面將兩人抱過去平躺放好,讓兩人好好休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身體不但有傷,還虛弱的很呢!
閒著無事又不能丟下二人不管,御空只好去拿些工具處理起那隻大老虎,還去取些水來灌給兩人喝,否則看那兩人的淒慘模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此一睡不醒。
經過十幾個小時後,竟然是那柔弱的女人先醒過來,憑著星月光輝看到了躺在身旁的男人和不遠處的御空,心中不覺感到一絲溫暖,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感覺靈敏的御空似有所覺的醒了過來,一看那女子已經醒了,而且還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雖然怕她又突然放聲大哭,但心中對她還是不太放心,便輕輕的走了過去。
御空正想開口,那女子卻已看到他,輕聲道:「對不起,小女子吵醒你了。」
「沒關係,妳現在感覺還好吧?昏睡了十幾個小時,餓不餓呀?有虎肉可以吃喔!」御空看她臉色依然蒼白的模樣,實在怕她再不吃東西,可能會餓死。
女子確實是感到很餓,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一時間竟是答不出話來。
御空也不在意,逕自到附近撿起了乾柴道:「睡了那麼久,如果不餓,那就太奇怪了。好好休息,我來烤肉,旁邊那幾支竹筒裡有水,渴了就自己拿來喝。」
很快的就在地面聚集了一堆枯枝,御空拿出打火石升起了火,邊動作邊道:「對了,我叫天閃御空,妳叫我御空就可以了。」
「御空,謝謝你救了我們,小女子童莎芋。」童莎芋接著指著那男人道:「他叫閔今輿,我們……嗚……」說著她竟又輕輕啜泣哭了起來。
御空實在拿這動不動就哭的女人沒辦法,無奈勸道:「拜託妳別哭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妳會好過一些的,單單哭,別人也幫不了妳呀!」
童莎芋深吸口氣,強自打起精神來道:「可是我……我只要一想起村裡的人,我……我就好難受,淚水就忍不住的流下來,還有我妹妹不知道怎麼樣了……嗚──嗚──」
「妳的村子怎麼樣了,是他們把你們趕出來,還是……」御空完全搞不清楚她所說的意思,問話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因為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兩人不得已而私奔似的。
童莎芋根本想不到御空會想差那麼多,擦了擦淚水續道:「不……不是的,我們村子是一個靠著山林的小村,本來是一個很好很平靜的地方,雖然不富有,但大家都生活的很快樂,直到……嗚……那些兇惡的強盜來搶奪,他……他們不但搶錢,更是連……人都不放過,我和今輿哥回到村子時,大家……大家都死了,嗚──」
御空看著再次放聲大哭的童莎芋也不禁感到黯然,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沒事問這些做什麼,想安慰卻是無從開口,突然,他看到了閔今輿的手緊了一緊似乎快要醒過來了,急忙的就轉移話題道:「妳看,他好像快醒了。」
童莎芋一聽果然立刻停止了哭聲,跪坐在閔今輿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他似也感受到手中傳去的依戀,緩緩的睜開雙眼,使勁的抬起手來為童莎芋擦去滿臉的淚水,想說話卻又因為喉嚨還是太乾而只能沙啞的哼了兩聲。
身旁的佳人立刻明白了他的需要,急忙拿起了裝水的竹筒,溫柔的倒進他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閔今輿才能開口道:「別……別傷心了……至少,我們活下來了。」安慰著別人,自己卻也是忍不住悲傷的流下淚水。
「說的對,至少你們還活著嘛!來,先吃點肉吧,看你們的模樣,如果再不吃東西,可會受不了的哦!」御空把肉片切得小小塊的,不但很快就熟,也很適合他們兩個現在的身體來吃。
閔今輿直到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御空,也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在童莎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又跪倒在地道:「閔今輿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此恩此德,今輿今生絕不敢忘。」
童莎芋一見也急忙陪著跪下。
這種情況御空小時候倒是見多了,只不過後來城裡人都知道他的為人,大家都把感激放在心裡,所以就很少再遇上這種情況,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見到了,他將他們二人扶了起來道:「別太在意,我救你們可不是要你們緊記不忘的。來,瞧你們虛弱的簡直像快死了一般,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於是閔今輿和童莎芋就在此調養起身體,御空也沒帶他們回綠色之窟,反正只要不下雨,洞窟內部和外面實在是沒啥差別,還是就地療養省得多走那麼一段路,路雖不長,但對兩個病人來說實在太遠了。
經過兩天的休息,他們二人的體力也都恢復得差不多,尤其是閔今輿的身體康復速度更是誇張,傷痕幾乎都快要完全消失了,體力更是完全恢復,似乎是他體內的那股能量在幫他。
御空在靜修時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有極小部份的自然元素會自動的被他所吸收,雖然那比起御空吸收的量少了太多,但第一次發現別人也有這種能力的御空還是感到很好奇。
在好奇的詢問之下,御空才明白連閔今輿自己也不知道有這種事,但也因此得知了他身體曾產生異變及他們逃到這來的原因。
數天前,閔今輿和童莎芋姐妹本來是在山上打獵、撿拾柴火的,可是因故童莎芋和雙生妹妹童莎毓吵了起來,童莎毓一時鬧起小性子就不理二人自己跑掉,一下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這種情況之前也有過好幾次,每次童莎毓自己在山上鬧個半天脾氣就會回家,很快姐妹倆也就又再和好了,所以他們兩人也就習慣性的先行回家。然而沒想到,一回到村子裡所見到的卻是一群強盜正在屠殺著村民,遍地的屍體,有身首分離的、有身體殘破的、有被姦殺的,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那恐懼、忿恨的臉龐。
兩個大活人出現很快的就被發現,童莎芋早就嚇壞了,雙手緊抓著閔今輿瑟瑟發抖,如果不是還有個依靠在旁,她一定馬上就會昏倒。
閔今輿在看到遍地村人屍體時身體卻是不自禁的抖了起來,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悲傷和忿怒,暴烈的情緒激起了他體內某種能量反應,令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身體漸漸的因那股力量而不受自己控制。
過來的幾個盜匪看到清秀的童莎芋不禁眼中一亮,毫無顧忌的滿臉淫笑叫喊起來。
「好個小妞呀,嘿嘿……老子先上。」
「去你娘的,剛才那個你先,現在這個我先。 」
「幹,剛才那個我都沒爽到就死了,這個當然我先。」
他們雖然都看到了閔今輿幾乎扭曲的臉及強烈的顫抖,但卻是認為他已經害怕到身體不受控制,完全忽略了他那由黑而逐漸轉變成灰色的肌膚。
沒有人知道在村子附近有一顆「天鋼金石」,它每天吸收著天地間的金石精華,每三百年就會有一次的能量轉換,會把它不需要的雜質能量排出,但對它而言的雜質,對其他生物卻不是雜質,反而一種先天的金石能量,只有最自然、最原始的生命體才能接受它。
當初天鋼金石排出能量的當天,閔今輿和童沙芋的母親非常巧的都坐在石頭上聊天,當時兩女剛好都懷有身孕三、四個月,那時候的胎兒正是接收這種能量最好的時機。
於是那股能量就這樣進入她們腹中胎兒的體內,二十年來一直沒反應的能量直到被閔今輿現在那激烈的情緒波動所刺激,一直沉睡的能量終於給喚醒了過來。
就在其中一個大漢覺得閔今輿太過礙眼,一刀往他頭頂劈下時竟似乎啟動了那股能量,讓他的身體直接反應,完全無視頭頂落下的大刀就揮出一拳打向了對方胸膛。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只聽聞「喀喀」的斷骨聲及一聲慘叫,那個大漢頓時飛出數丈倒地,只見他胸膛深陷、口中血泡直往外流,再無聲息,絕無疑問的是一拳斃命。
接著馬上又是一聲慘叫傳出,又一個人飛了出去,閔今輿的力量已完全超出他能擁有的數倍之多,可是他的身體卻也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意識雖然知道發生什麼事卻完全沒辦法反應,雖然他也想殺掉那些雜碎,但無法控制身體卻也一樣讓他感到恐懼。
剩餘的盜匪也反應了過來,個個兇狠的舉起武器就喊殺著衝向閔今輿。
他的身體依然無視眼前刀劍往他身上落下,一聲不響木然的也往盜匪衝了過去,不單力量強得可怕,肉體的強度亦已不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刀劍砍在他的身上只能劃出一道道的紅痕,就連血也吝於流下一滴。
屠殺再一次的展開,只是這次被屠殺的對象是那群強盜。看到閔今輿有如惡魔一般衝殺,不斷將擋在他面前的人一拳擊斃,一個個衝上去的盜匪一個個的骨碎臟裂而亡,平時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終於也感到恐懼。
「殺啊,殺了他……」
「他只有一個人而已,我們踩都能踩死他……」
「不准退,給我宰了他……」
「他……他不是人,是怪物,是怪物……」
「不要……不要殺我……救命呀……」
周遭強盜的喊殺聲幾乎已是再不可聞,也已經沒人敢再站到閔今輿身前了,有的只是一張張恐懼、扭曲的臉孔,直到他周圍最後一個大漢的屍體飛了出去。
沒有了阻礙,他的身軀立刻本能的再次衝出去,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就是一拳將他擊斃,甚至有些人明明能躲卻已嚇得動彈不得,被他看上的人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看閔今輿衝來,心中也不免顫抖而想逃跑,但這時他才發覺到雙腳已經不聽使喚,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以前被他所殺的人有什麼感覺,旁邊那些死不瞑目的村人屍體現在似乎就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似乎要看到他受到報應才肯閉上眼睛。
如果閔今輿只是一個正常人,那些強盜也不至於會這樣不濟,可是現在的閔今輿已經不能算人了,上身衣物早已破成碎片,身體的一道道紅痕似在嘲笑那些鋼鐵製成的兵器是如此差勁。
灰色的肌膚、僵硬的面部毫無表情,從他開始到現在從沒變過也沒出過一絲聲音,無論辱罵求饒都不能令他的動作稍做停頓,現在沒有一個人還會認為他是一個人類。他是一個怪物,一個只會殺人而又打不死的怪物!那些強盜恐懼的情緒被無形的放大數倍,令得他們已經不敢再反抗這樣的怪物。
「啊──」突然大喝一聲,那名首領似要消除心中的恐懼,緊握著長刀,運起所有力量往閔今輿的肩膀斜砍而下,想將他劈成兩半。
「死吧,哈哈──」眼看長刀已經砍到閔今輿肩上,那名首領以為一定能將他一刀兩斷,不禁忘形而笑,可是卻忘記了用刀砍在他身上的人已經全死了。
「吭」一聲,這是首領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絕對不像是刀砍在肉體上所該有的聲音。
閔今輿沒有變成兩半,但他終於流血了,雖然他現在身上滿是血污,可是肩上那一小條傷口流出的幾絲鮮紅確實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他依然像是沒有感覺的又是一拳打出,或許是對方給他的傷害夠大,這一拳也相對的更強,必殺的一拳瞬間埋進了對方胸膛,雖然沒有貫穿胸口,但那狂湧而出的鮮血直淋在他的手上,更是讓人恐懼驚駭。
殺了首領之後,很快的再也沒有強盜的存在,不是逃了就是死了,可是閔今輿卻是還沒有醒過來,童莎芋遠遠的站著,根本沒有盜匪會在乎她的存在,大家都被閔今輿魔鬼般的行為及力量吸引,直到現在閔今輿沒人可殺才終於發現到她,他並沒有立即衝過去將她殺死,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兩人互望了一會兒,童莎芋首先回過神來,流著淚水、忍著恐懼的嘔吐感,往閔今輿走去。不管閔今輿是不是發瘋,她都必須走過去,他已經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來到閔今輿的身前,他依然沒有動作,只是他又開始顫抖了,不過灰色的肌膚似有開始回復原樣的跡象。
閔今輿知道盜匪全沒了,如果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那他絕對會做出讓自己一生追悔的舉動,強烈的執念終於讓身體漸漸再次聽命於他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馬蹄聲,一下子就有十幾騎來到了村裡,那些人看了遍地死屍後又看到了兩個活人面對面的站立不動,他們很快的下馬小心的往前移動,似乎也查覺到了閔今輿的異樣,待到了近處仔細一看,才發覺到閔今輿身上傷痕遍佈,但那些傷頂多就讓人感到疼痛,對人根本就構不成傷害。
「這裡的人為什麼都死了,是不是你們殺害的?」領頭的一人神色倨傲的喝問出白痴問題,根本不將面前的兩人放在眼裡。
童莎芋不明白來人是誰,但看這些人身著非凡似乎極有身份,哽咽著急忙回道:「不,不是,我們是這個村裡的人,大家都被強盜殺了,是今輿哥殺死這些強盜,趕走他們的。」
來人對於童莎芋的話似乎還有懷疑,再次喝問道:「這些強盜都是豆腐做的不成,就憑他一個普通人能殺得了這麼多人?」
「這……我……」童莎芋對他們的逼問感到害怕,死了這麼多親友又要遭受如此逼問,她一個平凡女人怎麼承受得了,她現在沒有發瘋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閔今輿此時的意識已經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聽到他們的喝問,不覺間突然火氣高揚,步上前去讓童莎芋站到後方,怒道:「我殺不了,難道你們就殺得了?那你們怎麼等到人都死了才來耍威風?我呸!」
來人本是大陸上一大宗門之人,雖然在門中地位不高,但平時靠著「霸士門」的名氣目中無人、趾高氣揚慣了,哪容得了如此被人輕辱,氣得臉色轉青,大怒道:「不知死活之輩,你可知我等是什麼人?!」
「我管你們是什麼東西,要耍威風滾到別處耍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閔今輿不給他任何顏面,呸聲直罵,其實這與他接受了金石能量令得性情改變再加上親友身亡的刺激有關,否則見到這些人氣勢洶洶,他絕對沒這個膽子這樣回話的。
「你……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我們並不欠你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沒資格在這裡命令我們。」
來人這次真是氣壞了,臉色鐵青道:「我霸士門豈容你們這種賤民輕辱,更不容許殺人奪財之人逍遙。滿地屍體卻只有你們二人在此,這一切想必跟你脫不了干係,你們束手就擒可以少份皮肉之痛,只要查出非你所為,定不加為難。」
此人心胸狹隘,分明是故意刁難閔今輿,心中已經決定不讓他好過了。
好一句不讓殺人奪財之人逍遙,聽他所言,閔今輿更是感到忿恨。說得好聽,他們為什麼不去追殺那些逃走的強盜而在這裡擺威?為什麼對地上這麼多村民屍體無動於衷而來責問二人?
閔今輿愈想愈是憤怒,神情之中展現出無限不屑,大聲喝罵道:「呸!那你們不去追那些盜匪還在這裡做什麼,只會在這欺負我們,盡是一群欺善怕惡的東西!」
「好好好,給你機會還不知好歹。」對方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心中更是想要整死他了,滿面憤恨、鄙夷的看著他,對身後之人命令道:「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門中好好審問。」
「是。」眾人亦早對閔今輿的口氣感到極度不滿,立刻有兩人聞令竄出往他抓去。
閔令輿體內的能量雖已減弱但並沒完全消失,還是可以感覺得出身體比平時強上許多,身形微閃,亦對著來人打出一拳。
對方的實力原本就比那些強盜高上許多,再加上閔今輿的力量已經減弱,又沒練過武,對方輕易的偏過身體就躲過了一拳,隨之一腿踢去,立刻讓他負痛急退。
閔今輿急退中更是對他們感到忿恨,雙眼狠狠的瞪向來人,另一人看他竟像沒事人一般不禁一愣,但馬上就又趕上兩步一輪掌刀就往他的肩膀劈下。
自知力量比起身體失去控制時差了太多,閔今輿對這些霸士門人的看法比強盜好不到哪去,自然不願落在他們手中,雙腳一蹬往後急退,卻也已無法躲避的硬是挨了一掌。
雖然閔今輿力量減弱後防禦力還是很高,但那一掌的力量比起前一腳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剛跳起便又摔了個觔斗,不過他依然只感到疼痛而無大礙。
童莎芋本來就夠害怕了,閔今輿突然和他們打起來更是嚇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一見到閔今輿摔倒,她就自然的想過去,他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了。
滾了一圈還未站起的閔今輿發覺童莎芋正往他跑來,心知如果不逃的話可能就死定了,在童莎芋跑到他旁邊的同時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就跑。
「啊──」此一舉動不禁再次嚇得童莎芋驚聲而喊,幸好她還知道抱起她的是閔今輿,雖然嚇到卻是沒有絲毫掙扎,否則這次閔今輿可真的就要被她害死了。
「可惡,別想逃!」讓一個功力低微之人在手中脫出,那兩個霸士門人不禁感到顏面盡失,怒氣騰騰的一聲喝罵,立刻拔腿就追。
霸士門的那個領頭人一看,竟也不顧顏面,一聲令下,全部的人便全都追去。
(附註:霸士門,天武大陸上十二宗門之一,排名較末,是屬於人員眾多的門派,門中之人最喜歡剿滅盜匪,也因而其門中之人總是自負正義之輩,但事實上卻是因為匪窟通常會有許多不義之財,所以他們才會到處去剿滅盜匪。而且,門中的人大都屬於自以為是之輩,時常不將他人放在眼裡。在十二宗門裡,邪派厭惡他們那虛偽的正義,正派不屑於他們那宵小的作為,如果不是他們人多勢眾的話,恐怕早被踢出十二宗門的排名了。)
本來閔今輿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跑得過練有輕功的人,更何況他現在還抱著一個人呢!不過如今他大概也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心中只想逃走的他在不自覺中竟又引動了體內能量,愈跑愈快,竟是逐漸的將後方眾人甩掉,但他還是不敢停下,直到完全沒力了,才停下休息。
不等閔今輿放鬆心情,體力都還沒恢復過來,他便又發現了霸士門的人,不得已的他和童莎芋只好再次逃亡去了。
就這樣一追一逃的日子過了五天,一開始憑著閔今輿詭異的身體在山中逃命還很容易,可是到後來他的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本來連刀劍都砍不傷的身體已逐漸變得和一般人無異了。
最後他們終於擺脫了霸士門的人,早已筋疲力竭的他們卻是禍不單行,逃脫霸士門的追蹤後又在森林裡迷了路,最後遇上老虎時幸好被御空救下,否則就真的不入人手卻入虎口了。
閔今輿有一點是感到很奇怪的,因為霸士門的那些人並不是官兵,就算是真的強盜他們也沒理由緊追不放,當然更不該這樣追捕自己呀!
只是他不知道當時出來抓他的那兩人打中他的那兩下子早足以讓一個壯漢躺下,可是他竟然毫髮無傷的轉身就逃,再對照起之前看到他身上許多不算傷口的紅痕,他們已經猜到他身體異於常人,只是以為他因為奇遇得到了某種武學秘笈才能練成如此功夫。而且他連霸士門那兩人的招式都避不過,分明顯示他的功力低微,以那低微的功力都能有那麼強的防禦力,當然會讓人心動。
本來那些人在霸士門裡的地位就只是中下階層,所以也學不到真正高深的武功,一時之間都對閔今輿的武功起了貪婪之心,因此想抓到他逼出秘笈,所以才會有緊追不放的這麼幾天。
只是他們若知道閔今輿的奇遇,又會怎麼做呢?或許會把他當唐僧,吃下去可以刀劍不入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8:37
第六章 ~木逸風鈴~
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御空對霸士門的霸道不禁起了極度反感,不過他還是勸閔今輿不要輕易想去報仇,他曾聽過霸士門這個門派,那可是大陸上勢力最大的十二宗門之一,他們完全沒這個實力去找霸士門報仇。
這點閔今輿也是明白,事實上他想起當時怒罵霸士門人時的情形都還有一陣後怕,完全不明白那時候為什麼會變得那樣衝動。
現在他只想回去村裡找找看還有沒有親友活著,至少,當時跟童莎芋鬧彆扭的童莎毓應該比他們晚回去才是,雖然童莎芋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她也已經等不及了,畢竟早一天回去就愈有機會尋到親友。
御空明白他們想找親人的心情,本來還想跟他們一起走的,只是他們知道御空是在這裡修練而婉拒了,御空想想也是,跟著他們實在也沒什麼意義,自己的真氣被封起六成後實在太弱了,可以說是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在此繼續修練的好。
準備了一堆食物並將閔今輿和童莎芋帶下山,讓他們不至於再迷路,御空便回到了綠色之窟,繼續他那無聊的修練。
轉眼間又已過了一年多,但御空卻還是搞不懂那兩件所謂的神兵要怎麼用,不過這一年他的功力倒是真的突飛猛進,想來這也是當然的,以他的練法,如果進步太慢的話,那只能說他太白痴了。
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只剩四成功力的關係,所以覺得自己的功力只比一年前高了一點而已,卻沒想到自己如果恢復功力的話,會有多高,但……那也要能回復才行呀!
今日練了一遍劍法後,御空也感到厭煩,再怎麼說他現在也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更何況以他的個性在這裡練了兩年多,大概也是他的極限了。
整天就練那幾招,又沒有什麼絕世劍法、武學可以練,可說早已把招式的變幻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如果不是一年前搞得只剩四成功力,他絕對早在當初就跟閔今輿他們結伴而行了吧!
只不過現在要去哪裡好呢?御空根本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想了一想道:「對了,去找一鷹大哥好了。」
拖藍一鷹,距離王城約一百里遠的平原鎮的鎮長,是御空小時候認識的朋友。
御空的輕功雖高,但要去平原鎮的路卻是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了,輕功高實在也沒什麼用,只好準備一路慢慢的問人了。然而,一離開山中,御空卻先發揮了雷飛勝所教的絕學「偷東西」。
因為御空的一身全是用動作皮毛做成,而他也不會將皮毛作成好看的衣褲,只是隨便的把自己包起、能遮就好,這樣的形態怎麼能在人群裡亂跑呢?只好先去偷件衣服來穿再說囉!
走了五天,終於讓御空找到了平原鎮。他一到鎮上,馬上就興奮的往鎮長家跑去。他直到看見圍牆都依然沒有半點停身的意思,尚約有丈遠時便一個飛身直接躍過了圍牆,進入鎮長家中。
鎮長家中可也不是隨便讓人進去的,侍衛一見有人闖進,立刻發出警訊叫來其他人,雙腳也不慢的衝上前欲擒御空。
御空都已有兩年多沒打人了,一見有人要來抓他,倒也是興奮的很,興高采烈的和三個侍衛打了起來,沒一下子便又有數名侍衛趕了過來。
御空一見那還得了,這麼多人他用打的可要拼命才行了,但又不能把人傷重了,畢竟根本不是敵人嘛,只好急忙大叫道:「救命呀,一鷹大哥,要死人了啦!」
一鷹在裡面也已收到有人闖入的消息,正趕出來時又聽到了御空的聲音,不過他們也有四年多沒見面了,御空又已經長大,所以也認不出他的聲音來。
趕到外面後,一鷹立刻大喝一聲「住手」,眾人一聽馬上停下手來。一鷹再看闖入之人,不禁愕然,這根本還只是一個大孩子而已,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七而已,瘦瘦的卻又不會給人弱小的感覺,黑髮散披於肩卻又毫不雜亂,相貌俊逸而頑皮卻又給人一種不知如何去形容的特殊感覺,這感覺似是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家?」一鷹還是沒認出御空,對著他就大聲的呼喝。
御空見一鷹竟不認識他了,氣得直跳腳,手指著一鷹大吼道:「你竟然認不得我,真是混蛋之極,簡直就是欠扁。」
一鷹可是很得侍衛們敬重的,一見御空竟敢辱罵鎮長,立刻又想動手教訓他。
但一鷹認不出人卻已聽出他的口氣,再感覺到他那獨特的氣質便馬上想了起來,馬上擋住正想動手的侍衛,上前招呼道:「五皇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若非聽你口氣熟悉,就連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眾侍衛一聽鎮長之言,才知眼前之人竟是五皇子,一顫後具是急忙跪下叩見。
御空豪爽的一笑道:「起來、起來,我哪還是什麼五皇子呀,跟個逃犯差不多吧!」
一鷹開心的笑著,卻又慎重道:「你在我心中永遠也是五皇子。」
御空又想起了父親,揮著手似要揮掉那分愁緒,裝出笑容道:「不提了,我真的變很多了嗎?竟然連你也認不出我來。」
一鷹打著手勢將御空領入屋中,邊走邊道:「確實變了很多,都已經是一個俊美的少年了。不過,你那獨特的氣質和口氣倒是一點都沒變,所以我才認得出你來。」
御空露出古怪的笑容嘆道:「沒想到我居然變了那麼多,不知道心羽再看到我還認不認得。」
一鷹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又哈哈笑道:「當然會認得了。相貌會變,也可以假冒,但你那種氣質,我相信是無人能夠假冒的,心羽以前幾乎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又怎麼會認不得呢?」
「若她還記得我就好了。」御空顯得有點傷感,畢竟那時他們都還小,幾年過去了,是否還能記得年幼時所定的諾言還是很難說的。
一鷹想起御空已然失縱了許久,又是關心的問道:「對了,這兩年多來,你是去了哪裡?聽說你逃出城去了,但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你,過得還好嗎?」
御空笑了笑道:「躲起來練功呀,不然被我二哥抓回去,可就沒命囉!呵呵……」
「說到你二哥那混蛋,你可知道現在稅率多高?」一鷹聽到御空說起他的二哥便是怒氣高揚,一點也不把他當成個皇帝。
御空一臉疑惑道:「已經不是十%了嗎?」
一鷹伸出四根手指,一臉氣忿道:「四十%。」
御空聽了嚇了一跳,愕然道:「什麼!怎麼會高了那麼多?」
一鷹滿臉不屑的道:「哼,那混蛋只顧自己享樂,全不顧人民的痛苦。再這樣下去,像我們這種小國家遲早完蛋。」
御空奇道:「難道沒人阻止他這樣亂搞?」
一鷹忿忿的道:「他哪聽的下去呀!我因為不肯依照命令把稅率調高,現在我可是他的眼中釘呢!不過因為我的武功,他還有些忌憚,怕惹火了我去把他暗殺掉,現在暫時還沒事,不過我想他早晚會對付我的。」
御空笑道:「嘿──,你的武功,我有信心,我相信城裡沒幾人是你的對手。」
一鷹搖搖頭苦笑道:「其實我的武功根本不算高,只是我們陽蘭國沒什麼人才罷了,而且我也擔心他那沒用的腦子想不開,到時派軍隊來對付我,反正他都已經快引起民忿了,也不在乎多一樣吧!」
御空嘆了口氣道:「唉,打不過,逃就好了。只要沒死,就夠他擔心的了。」
一鷹揮揮手道:「算了,別提這種事了,你現在要去哪裡呀?」
御空道:「還不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暫時收留我呀?」
一鷹哈哈一笑道:「好哇──,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保證你住的舒舒服服。」
於是,御空便暫時在一鷹的家裡住了下來。
然,卻不知城裡正將發生一件大事,原來是人稱陽蘭第一高手的「真原稀」在離開皇城十年後又回到城中的家了,而在他回到家中的第一天,現今皇帝,也就是御空的二哥御雷竟然就得知了,並親自拜訪。
真原稀沒想到自己才一回來還沒去拜見皇帝,皇帝就親自來見他了,急忙和徒兒拜見皇帝。
(附註:真原稀,原本是皇城第一高手,聽命於皇帝,但十年前收了一個徒弟『木逸風鈴』,因嫌城市太吵雜,所以帶到山上去修練。)
稀帶著徒兒出外將御雷迎入大廳,御雷以前亦曾見過稀的樣子,但再次會見這陽蘭第一高手,竟是有著和以前不同的感覺,似乎是少了一種氣勢,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高手風範,卻讓人覺得平凡許多。
稀身旁還站著一女,正是他的徒弟──木逸風鈴。
風鈴一頭如青色流瀑般的秀髮長及纖腰,艷麗的玉容、白玉無瑕的肌膚、玲瓏有緻的嬌軀,俏麗而帶著些許傲氣的樣子更是顯得英氣,一副令人見之心動,直想一親芳澤。
風鈴的絕世容顏令得御雷一見立呆,整個人就像白痴一樣的站在原地,看的稀心中直搖頭暗忖:「唉,當了皇帝還是一樣沒定性。」
御雷顯得還未完全回神,指著風鈴道:「稀老師,這位是……」
稀道:「她就是我當年所收的那位徒兒木逸風鈴。」
御雷依然有點魂不守舍的笑道:「令徒真是朕所見最美的女人了,朕平日見到的那些所謂的美女與令徒相比,根本就不能再稱為美女。」
「不知皇上親自來寒舍有何急事?皇上親自來此,微臣甚感惶恐。」稀不願意與御雷繼續往風鈴的身上談下去,立即轉開話題,自古以來讓皇帝看到的美女又有幾個能夠保持自由,稀對風鈴的希望絕不是想讓她當皇后、皇妃。
御雷心念一動道:「是這樣子的,因為平原鎮鎮長拖藍一鷹自恃武功高深,絲毫不把王法放在眼裡,逕自聚集一干惡霸,欺凌百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而我國卻無人能對付得了他,今日得知稀老師回來,朕親自來此,便是希望老師能帶一隊人馬為百姓除去這惡賊,惡賊一除便是百姓之福。」
他不去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演技一百分。
「真是豈有此理,竟有如此惡賊,但皇上為何不派軍隊去勦滅他,或除去他鎮長之位?」稀雖然隱居十年,但一聽有此種事情亦是大怒,或許陽蘭國實在太小了,這種在別國眼中只是雞毛蒜毛的小事,在他們眼裡已算得上是大事件了。
御雷做戲做全套,一臉沮喪的道:「老師不知那惡賊厲害,軍隊一到,他就自己逃了,軍隊一走,他又回去。唉,他的功力高深,大家也莫可奈何呀!」
稀一聽大感無奈,心想:「這皇帝當的也太讓人失望了,竟讓人這樣胡來也無可奈何。」但他還是道:「皇上放心,我讓我徒弟風鈴隨軍隊勦匪,必不會讓皇上失望。」
不知是御雷的演技太好,還是稀隱居太久,竟沒看出御雷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滿口承諾就要幫助他了。唉,或許是把御雷當成跟他父親一樣正直了吧!
御雷一聽此言,臉色不禁一變,接著又好奇又帶點不信任的試探道:「你要讓這嬌滴滴的小女孩去勦匪?她雖然是你的徒弟,但年紀也太小了點吧?對方的功力不凡,至少也達頂級戰士了呀!」
提起徒弟,稀不禁自豪的笑道:「皇上請放心,風鈴的年紀雖輕,但資質上佳,而且我已將畢生功力傳於她了,現在的她可是擁有接近戰將級的功力了,所以絕對沒問題的。」
這裡要先說明一下最常見的兩種力量分級。戰士一級以下就是二、三、四級,不用多講,魔法師也是一樣,而上去就是頂級戰士、戰將、戰皇、鬥神,魔法師則是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聖魔導師。
鬥神和聖魔導師都是傳說的稱號,因為那已經是接近神一般的力量,也沒有人有辦法去測試他是否到達那種境界,就算是戰皇和大魔導師級的高手也只能用「測魔石」測量是否到達戰皇和大魔導的境界,再強的力量就會令測魔石破裂了,所以說超越了戰皇、大魔導的高手,就只能由實際對招來判定功力高低了。
不過也因為是純以力量測量,所以分級對魔法師來講較為準確一些,而戰士除了內力外,決定級數高低的還有速度、招式、應變等等方面,就像是御空現在所能運用的功力並不高,但速度卻絕對是遠遠超過他這種功力所能擁有的,這樣子該怎麼算他的等級呢?
不過,以其他方面的優勢來改變雙方功力差距,這種戰鬥通常只可能在戰皇級以下發生,也就是世人所能測量出來的力量,因為功力愈高,功力的差距就會愈明顯,戰皇級之人的內力不但質量已產生變化,而且內力只要差上一成便足已令實力差上兩倍,更強的高手功力差距就會更加明顯,想要以其他優勢來改變戰果,就只有像御空這種在某一方面算怪物的人才行了。
附帶一提,當一個人到達戰皇或大魔導的級數,身體便會開始受到強大的力量影響而逐漸回復到身體最好時的外貌,所以絕頂高手的年齡已無法由外表來判定了,那亦是一個人身體所能承受功力的極限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的身體還是不能一直施展最頂峰的力量,因為常讓身體承受極限的力量對身體絕對是極大的負擔,若無法突破這個瓶頸的話,便只會加速身體結構老化了。
不管天生的資質、體質是如何的高,在武學、魔法的進展中是如何的快,最終身體所能承受的力量極限都是差不了多少,那就是天下人所認知中的戰皇、大魔導,亦差不多是測魔石所能測量的極限,但這並不表示一個人的極境就是如此,相反的,這才是邁入超級強者的第一步而已。
當力量到達身體的極限時,雖會令身體變化成巔峰狀態,這卻不代表身體真的已經變得更強,事實上這只是身體的結構回復曾經擁有的最好狀態而已,實際上身體內部組成的結構並未有任何的強化,反而身體內部無法查知的結構已經隨著歲月而老化,此時功力若想再進一步,已可謂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過,卻有另外一種人,當功力到達不再精進的瓶頸時依然擁有超越極限的信念或是心中根本沒有極限可言,對武學、魔法有超然的領悟。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內部的結構反而會隨著強大力量的滋養而逐漸成長、強化,就像百煉鋼鐵在表面上雖看不出有何變化,事實上強度卻是不斷的加強,此時無可預知的變化才真的是從根本結構的轉變,身體外表是否真的是維持在巔峰狀態已不再重要了。
雖然根本的轉變並不會令力量有太多成長,但爆發最強力量的時間卻會隨著身體強化而逐漸的加快,直到施展最強大的力量時身體亦是跟吃飯一樣輕鬆,這便已可斷定此時不論身體與力量都已到達了最後的臨界點,只要再有非突破不可的機會,甚至只是非突破不可的決心,便有可能突破這個最大的瓶頸,距離超越戰皇、大魔導的境界只剩臨門一腳了。
只不過功力能到達身體極限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能突破這個瓶頸的人在這世上當然更是少的可憐,雖然那只是鬥神、聖魔導境界的起步而已,但在如今的天武大陸絕對都是超級強者了,因為天下已有三千多年沒人到達鬥神、聖魔導的境界了。
御雷略一點頭想了一下,沉吟道:「原來如此,但她的經驗恐怕……」
「我想就只讓她對付那惡賊就好,不用讓她領軍了,只要能將那惡賊拿下,那他就不能為惡了。」稀從沒教過風鈴什麼兵法之類的東東,當然也知道要這徒弟領兵根本是拿士兵在開玩笑,馬上向御雷說出建議。
御雷亦是立刻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只要將那惡賊拿下就行了。」
御雷將風鈴帶回皇宮,向眾將士介紹她時,一名將軍道:「陛下,要由一個小女孩帶領我們去『勦匪』,這也太可笑了吧!」
御雷故做不悅的道:「哼,若你能勝過她的話,再說這話吧!」其實他自己對風鈴這美女也沒什麼信心,亦想乘機試試她的功力是否真的有那麼高,否則若是失敗,自己可就有麻煩了。
將軍雙手一恭道:「末將願向小姐挑戰。」
「我讓你先出招。」風鈴對他們那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感到很是討厭,因此也不客氣地站了出來,對著將軍的俏臉更是滿面傲氣。
將軍一見風鈴不但高傲,而且還如此瞧不起他,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再沉默,臉色一變,大怒道:「既然如此,便別怪我不知憐香惜玉。」
將軍擺出攻勢後一聲大喝,戰刀一揮便直砍向風鈴。風鈴竟是不避,功運十成一劍擋去。
將軍大喜,暗忖:「難道妳這嬌滴滴的女娃兒力量會比我強?」
刀劍相交,「吭」的一聲,將軍根本沒辦法將風鈴的劍逼退分毫,反而虎口劇震,無法再行用勁,長刀竟是脫手飛了出去。他愣在當場,馬上就知道了,她確實比他強,輕敵之下竟只一招便分勝負。
「你輸了。」風鈴不無得意的瞥了將軍一眼又橫掃了眾多驚駭的臉容,神色之間的得意之情更是充滿了傲氣,心中還以為眾人已對她感到敬服了。
眾多將官聽到風鈴蘊含傲氣的口氣才回過神來,只是眾人的想法和風鈴卻是完全不同的。
驚訝過後,眾人大都是認為那個將軍太過輕敵才會一招敗北,甚至是以為將軍故意示弱讓風鈴有所表現,不過並沒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風鈴畢竟是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輕易讓男人真心敬服的,而且以她的絕色姿容又是皇帝親自帶回,難免會引起眾人不堪的猜想,認為她和皇帝有密切關係,就算依然看不起她也得給皇帝面子嘛!
眾人暗自打算後當然都是表面佩服,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單純不懂事故的風鈴豈有可能明白這層道理。
御雷看得卻是大喜,也不理會眾人是否真的心中贊成,立刻道:「太好了,羊易將軍,你點百名高手,明日就出發。」
風鈴一聽卻是不解,奇道:「百名就夠了嗎?」
如果她知道要去擒拿的人只有二、三十個,那她一定就不會問這一句了。
御雷腦筋轉的倒也不慢,只是一頓便立刻道:「風鈴小姐不知道對方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是有高手在而已,若是大軍直取的話,你們一到,他早就望風而逃了。」
從七、八歲就在山中成長,心思單純的風鈴哪明白御雷在想什麼,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8:59
第七章 ~神兵解封~
朝臣退去後,御雷留下風鈴,一臉豬哥樣的笑道:「小姐跟稀老師常年習武,如今終於回到城來,今日就讓朕來為妳接風,相信我們可以有一個快樂的晚餐。」
「多謝陛下。」風鈴雖然對這表現得色咪咪的皇帝感到討厭,但若不給他面子又不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御雷為了要表現出不凡的身份,晚餐時處處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動作,本來已經是有夠囂張的人了,現在更是霸道無理之極。
風鈴看他愈看愈討厭,心中不忿道:「這皇帝怎麼這麼討人厭呀,把別人都當成不是人一樣,如果不是師父說要幫他,哼,誰會去理他呀!」
實在不願多看御雷的那張嘴臉,風鈴草草的用完餐後便趕緊告辭離去,她實在不太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當皇帝。
隔天,軍隊要出發時御雷還親自出來訓話勉勵,不過他的眼光卻總是看向風鈴,最後更是不可一世的來到風鈴面前道:「風鈴小姐,請妳自己小心,朕還期待與妳再次進餐呢!」
「我一點也不期待,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那張臉了,愈看愈是討人厭。」風鈴忍著心中厭惡暗罵,嘴上還是得敷衍道:「是的,我會自己小心的,軍隊也該離開了,請皇上靜候佳音。」
風鈴武功雖高,卻是沒學過什麼禮節,這些話已經是她嘔心瀝血才湊出來的了。
可那些話似也很讓御雷滿意,欣喜的送走風鈴等人,回去做他自己安排的事了,只是風鈴已經看不到他那比平常更讓人討厭的陰陰笑容了。
「那就是平原鎮了嗎?」眾人騎著馬到了第二天就已看到平原鎮了,不太瞭解地形的風鈴只好問身旁的人。
羊易似乎早已忘去敗在風鈴手中的事,討好的笑道:「沒錯,等一下我們就直接衝進去,直取拖藍一鷹那惡賊的家,以免被他逃了。」
風鈴臉上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敷衍地道:「嗯,我跟著你們就是,到時只要告訴我惡賊是誰就行了。」
「若需要幫忙不用客氣,直說便是,還沒有多少事難得了本將軍。」羊易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依然的自誇著。
風鈴卻不想再理他,這兩天來她完全沒主動說過半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全是御雷的心腹,所以讓人感到和御雷一樣令人生厭。
百人小隊很快的急疾進入鎮中,奔馬疾駛的衝撞,毫不理會因為驚嚇而奔逃的民眾、驚慌哭叫的小孩,看情形更像是有盜賊來襲。
把這一切看入眼裡的風鈴不禁直皺眉,心中不悅的想:「就算怕被惡賊逃走,也不用這樣不理人民生死呀!」
此時,御空正在房中和一些下人們聊天,來這已經過了五天,在這五天來,御空和大家早混的熟透了,有幾個更是以前就認識的。
眾人對他更是像以前對待還是皇子時的他一樣尊敬,絲毫不因現在的環境而看低他,這大概也只有像御空這樣的人才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吧!要是御雷呀,可能早被打死了。
聊得正高興,突然外頭傳來陣陣嘶喊之聲,眾人大奇,急忙出去一看,卻瞧見一堆皇城的騎士正在殘殺著在外守護的侍衛。
御空出外一看,便也急忙加入對抗的行列。雖然他的功力只剩下四成,但以他這兩年多來的進步,就算只剩四成內力也比那些騎士高上不止一籌,再加上他那快速的身法,那些騎士根本完全不是對手。
在打倒數人後,御空發覺一鷹竟還沒出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種情況一鷹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轉念一想,御空便馬上猜到可能有人去對付他了,大喝一聲逼退對手,奔向一鷹的房間,開門一看卻又沒見到任何人影。
出來後人影一閃,兩個不長眼的騎士正向著御空跑了過來,御空毫不停留的一劍刺去,刺倒一個再一個後,旋踢便又踢倒了一個,也不知道御雷的手下是不是都這麼遜的,堂堂皇宮騎士比起一鷹家的侍衛還要不如。
御空毫不停留在這無意義的打鬥上,身形一閃,急往後院奔去。才一至後院,便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已把一鷹打的傷痕累累。
擁有頂級戰士實力的一鷹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御空不禁大駭,以一鷹頂級戰士的功力竟打不贏一個年紀跟御空相若的女孩,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大打擊。
但那也是當然的,頂級戰士和戰將級的高手差了將近一級,縱然風鈴除了和師父對招過,從未有任何實戰經驗,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接近戰皇級數的高手所教出來的高徒,明刀明劍的打起來,比起實戰經驗豐富的一鷹竟也是毫不遜色。
御空雖覺得加上自己也一樣無法勝過風鈴,但看到一鷹有危險,還是一往無回的衝過去,運起全身功力一劍刺向風鈴,希望能夠拖得了一時,讓一鷹逃走。
風鈴感到背後的破空之聲,看都不用看的回劍一擋,深厚的功力讓她輕易的便擋住御空使出全力的一劍。
不過御空最強的卻是當年被父親所派出的騎兵隊「流氓逮捕隊」所追出來的絕世輕功,持劍之手一震,忍住手臂發麻的感覺,人影一閃便已到了一鷹身旁,簡捷而急促道:「怎麼樣了,還好嗎?你先逃。」
一鷹已渾身是血,喘著氣道:「別……理我了,她實在太厲害了,我的內力差不多耗盡了,沒那個力氣逃了。」
御空神色一變,大怒道:「去你的,我就不信她有多厲害。」說著大喝一聲又攻向風鈴。
一鷹見了也深吸了口氣,用盡所剩功力,提起長刀隨著御空衝上,但真氣大失的他劍勢已弱,實在沒辦法發出多大的殺傷力。
「『劍氣縱橫』!」風鈴一聲嬌叱,毫無所懼亦不留情,鬥氣猛然爆發,劍勢疾揮若電,瞬間已發出數十道劍氣。
多道劍氣直取御空兩人的雙腿,意圖將兩人生擒回去,畢竟她並不是殺手,可不想這樣亂殺人,更何況她的感覺上御雷還比御空和一鷹更像惡人,若非師父的命令,她大概寧願去殺御雷吧!
御空豁盡全力的攻擊根本無法穿透風鈴有如實質般的鬥氣壁,長劍一觸及銀芒光壁時立刻被其將劍上所蘊含的力量全數反彈,震得御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在喉頭打轉,不願示弱的又將它吞下,卻是加深了本身內傷。
抬頭瞪去又感到凌厲的劍氣緊射而來,御空不得已只好放棄攻勢,雙腳一蹬飛身急退,速度雖已快絕,可惜劍氣過多,讓御空閃不勝閃,一聲悶哼的同時,已被刺中了兩劍,幸運的是被他避開了要害及雙腿,不至於連逃命也辦不到。
一鷹就沒他好運了,雙腿都已中劍,雖然不是要害,但力虛加上劍傷後也已經是爬不起來了,只聽他著急的嘶叫道:「快走,你快走呀!」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可以少點痛苦呀!」第一次將人殺傷到這樣的風鈴似有些不忍,輕聲卻是堅定的對二人勸降。
「放屁!」御空從沒像今日一般的恨過自己,心中充滿忿恨,恨那些騎士,恨眼前的這個女人,恨那兩個手環封住了自己六成的功力,更恨的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經過了一年多竟然還無法解開神兵的祕密。
狂嘯一聲,御空胡亂揮著手中長劍大叫道:「你們兩個混蛋把功力還我呀……」
御空縱然狂怒忿恨還是無濟於事,風鈴更以為他突然發瘋了呢!
御空心中雖恨,可也還沒失去理智,明白若再不走的話,才會真的完蛋。他發狂般的用盡全身力量將劍甩向風鈴,乘著風鈴躲開的那一瞬,抱起一鷹飛身急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御空可從來不是英雄主義者,先逃再做打算吧!
風鈴一見大驚,急忙追去,她對自己的輕功可也很有信心,心道:「以他的功力再帶一人,豈有可能從我手中逃掉?」
但風鈴這下可真的是完全誤判了,御空的速度實在是嚇死人不償命,抱著一個人竟還讓功力高出他許多的風鈴一時之間追之不上。
風鈴心中實也驚訝,竟然有人的輕功和內力完全不成比例,追出鎮外後只見御空很快的往山的方向跑去。
這兩年多來御空在山林裡的生活可也不是白過的,一入山林後速度絲毫不見減慢。
反而風鈴雖然修練時也是在山裡,可是卻沒有什麼在山林裡疾奔的經驗,進入山林裡後竟是越離越遠,不久後更是完全失去了御空縱影。
風鈴又氣又急,想要探查有無腳印,卻是找不出明顯痕跡,難以判斷他們的去路,心中驚疑之間也只有無奈的往回走去,心中依然不太相信,「他的輕功怎麼可能會如此之高,真是不可思議。唉,這次真把師父的臉丟光了。」
回到鎮上卻發生更讓風鈴覺得丟臉的事了,因為未穿著軍服,人民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談論著。
「唉,聽說那狗皇帝派人來殺鎮長大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別亂說話,小心沒命。」
「唉,我剛才就看到一隊騎士衝過去。」
「怎麼會這樣,鎮長這麼好的人。」
「鎮長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才得罪皇帝。」
「希望眾神保佑鎮長沒事。」
這下風鈴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靜下心來,故做好奇的向旁邊的人問道:「你們鎮長是誰呀,看你們的樣子似是很尊重他。」
一個販子一見美女問話,急忙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們鎮長拖藍一鷹大人可真是好的沒話講,為了我們平民的生活而跟皇帝抗命,才能讓我們的生活衣食充足,哪像其他鄉鎮,一些貧民連吃都吃不飽了。」
另一個人忙阻止他再講下去,在他耳邊細聲道:「別說了,小心是狗皇帝派出來的人。」
聲音雖小但又怎能瞞過風鈴這等高手,只聽原本那人急忙改口道:「沒有的事,我剛才都是亂說的,妳別在意。」
只是這種事,若風鈴真是皇帝派出的人,他改口還有用嗎?
風鈴垂著頭走了回去,她雖然單純,但聽了那些鎮民的話,若再不知道是被騙了,那她就不是單純,而是笨蛋了。
她心裡懊悔不已,「沒想到竟被那皇帝騙了,第一眼看他就不覺得他是好人了,我居然還傻傻的來當他的幫兇。唉,連師父都被他騙了。」
回到鎮長處,風鈴更是大怒,眼見那些剩下的騎兵到處去找值錢的東西、女人被綁起來任人東摸西摸而無法反抗,風鈴不禁怒道:「羊易將軍,這就是你們的軍隊嗎?」
「這惡賊的財產必須充公,男人做苦工,女人送去做軍妓,這就是判賊的懲罰呀!對了,惡賊人呢?」羊易半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對,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風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跑了。」
羊易神色一變,生怕御雷怪罪下來,指責道:「什麼,妳竟讓他跑了?妳這怎麼向皇上交待?」
風鈴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哼,我自會去尋他們。」
說完,風鈴出了門外,一躍上馬急馳而去,讓羊易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平原鎮後,風鈴急馳至追丟御空兩人的地方,看著四周,「他們到底會躲到哪裡去?唉,我可把他們害慘了,他們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唉,他們家裡的人怎麼辦……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師父……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還是回去問師父該怎麼辦才好吧!」
四處巡迴的找了一整天,隔天風鈴終於放棄繼續尋找,回轉皇城了。
御空帶著一鷹躲進山中,找了一處隱密的地方讓他躺下,急切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鷹神情痛苦的道:「那女孩可真是厲害,不過我的傷沒像外表看的傷的那麼重,十幾處劍傷都只是皮外傷而已,倒是真氣幾至衰竭,全身都沒力了。」
御空聽一鷹說沒什麼大礙,也總算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醫治你才好。」
一鷹搖了搖頭,雙眼已有些泛紅道:「我怎麼樣是沒關係,可是其他人卻全被抓走了,御雷那混帳是不會善待他們的呀!」
「別擔心了,至少我們有逃出來,其他人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去救。」御空此時也顯得有些無力,停了一下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吃的。」
這兩年來山中生活果然沒有白混,只要被他看到的獵物就沒辦法跑掉,很快的御空便抓了隻兔子回來。
將兔子烤熟後,御空先撕了一隻兔腿遞給一鷹道:「你先吃吧,我必須要想辦法回復功力,才有辦法去救人。」
回復功力?一鷹聽了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解的看向御空道:「回復功力?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一鷹滿臉問號,御空搖搖頭無奈道:「反正就是衰啦,你先好好休息!」
御空一個人走到了一鷹的視線之外,已快站不穩了,想必是太過逞強而使得內傷又加深了。
避開一鷹後,他終於頹然坐下,調息了一下,又看向手上的兩個手環,心中忿然道:「你們兩個爛東西,再不把你們弄掉,我就別想再混下去了。神兵有個屁用呀,又不能用,我決定不要你們了啦!」
想著,御空便毅然的拿起一個石頭,大力的就把它敲下去,結果,石頭馬上破成了好幾塊。
御空還不灰心,又想到了新法子道:「對了,既然兩樣都是神兵,我用你們互打,就算是一個比較強,我也能打壞另一個吧!」
沒想到御空兩隻手互敲了半天卻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雙手發紅又痛又麻的,他心中又不甘願的道:「可惡,手痛死了啦!管他的,把所有功力都輸進手環去,那力量就一定能把這兩個爛東西砸了吧!痛也只痛一次而已,拜託、拜託一定要破呀!」
御空對它們似真的恨死了,不顧傷勢的強提全身真氣一滴不剩的全輸入兩手手環之中,一咬牙便發狠的全力一撞。
奇事卻在雙環相撞的瞬間發生了,只見兩只手環發出金、銀兩色的光芒,接著光芒四散又不見了。
御空一看手腕上都沒東西了,心中狂喜道:「哈哈,都不見了,它們終於不見了。」
御空說完才發覺貫注在神兵內的真氣已回到體內,有如狂浪急潮般的在筋脈之中湧動,澎湃的真氣比起之前更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全身似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循環著,隨著強大的真氣快速循環,御空本是略感疼痛的臟腑竟是奇蹟似的快速消失,內傷的不適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再看右手還拿著一柄劍身長約三尺、寬一寸、厚只一分,握柄觸如溫玉,全劍更是發出耀眼如太陽般的光芒,散發著溫和的劍氣精芒,大概是感受到御空心中並沒有殺氣的原故吧!
身上衣服則已變成一件銀白色的連身長衣,站起來仔細一看,衣服白淨樸素,全身雪白並沒有多餘的花紋,卻又讓人感覺清逸高雅,像隱居高手的衣衫多於像戰鬥之服,但確實是像為御空特別定製,不長不短不寬不鬆,似只有御空才能穿下一般,腰際上的白色腰帶打結後所剩餘各二尺長的兩端,更是無風自動的在左側飛舞著,看起來有如天神。
看著這樣的情形,御空呆了好一陣子,心中茫然道:「難道它們就是欠打?早知道就先把它們敲爛了,不過這衣服倒真好看,本來還以為是盔甲呢!」
御空試著想把兩件神兵變成手環,心念一動便又變成手環,又想穿上就又立刻變成劍和衣服。
這下御空可真是樂翻了,想告訴一鷹自己功力恢復了,回到一鷹休息的地方卻見他早已沉沉睡去,一想也對,不然應該早發現這神兵的光芒而來探視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9:22
第八章 ~精靈再現~
將神兵變成手環後,御空又想起了小精靈們,心中緊張的想:「這下功力回復了,不知道能不能喚醒她們……呼,好緊張哦!」
慢慢將全部功力聚集,御空心中喚道:「小風、小火、小水、小土、小電,聽到了沒呀!嗯,難道還不夠……不會吧,修練了那麼久還不行。」
想到這時,御空突然感到真氣一洩,不,真氣竟是大量的往腦中深處急湧而去,御空嚇了一大跳後卻又立時心中大樂,知道這是精靈們在吸收他的真氣,因此也毫不保留的將全部真氣盡往頭部運去,卻沒想到才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御空的真氣竟已快被小精靈們吸光了。
御空雖然感到真氣幾盡,但生怕力量還不足以讓精靈們復活,也不管這樣做以後真氣還會不會回復,將全身的真氣全數投進腦中,又一分鐘不到,御空終於無法再行支撐,真氣全失而頭暈欲昏,在倒下去時還念念不忘的喃喃道:「要醒來呀,一定要呀!」
御空昏倒後又過了一會兒,五道金色光芒閃耀著神聖的光輝從他的腦中飛出。
這不是五個精靈,還會有誰呢?她們已將御空的真氣完全轉化為本身的能量,在沈睡兩年多後終於醒了。
小火四處飛舞著大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們活過來了。」
「當然囉,老大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救不回我們呀!看老大還這麼年輕的樣子,想必我們睡了並不是太久。」小風亦是開心的看著大家笑著。
「老大的真氣被我們吸光,昏倒了。」冷靜的小水飛到御空額頭上查探一下,立刻告知大家御空的狀況。
小電則是奇怪的道:「但為什麼我覺得我的能量還沒完全恢復呀!」
眾精靈們這才發覺,他們的能量竟是只恢復一半左右而已,按理說御空的真氣若無法同時讓五個精靈完全恢復能量的話,那應該是不能喚醒精靈們才對呀!
大家想及此點,不禁面面相覷。
看了看同伴們身上神聖的金色光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金芒,小風不禁臉現驚容的駭異道:「我……我們變成精靈使了,這怎麼可能?!」
大家臉色具變,都是跟小風一樣的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精靈使了。
小水想了一陣才道:「這大概是因為老大的關係吧!不然為什麼他一喚醒我們就變這樣了,至於為什麼呢,妳們就不要問我了。」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壞事,我說我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精靈使呢!呵呵,不用想太多啦!」小火的個性可真是完全被御空感染,想不通而又沒壞處的事就不想了,毫不在意。
小風也只是驚愕了一下便無所謂的道:「老大昏倒了,我們還是先回復全部能量再說吧!」
(註:跟御空久了,大家都隨心所欲,全沒煩惱,真好!)
大家一想也對,應和一聲便全靜了下來,定下心來吸收天地之間的能量來回復。精靈的能量回復就跟御空吸收能量化為真氣差不多,只差在精靈的速度快很多而已,只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精靈們的能量便已經全部回復了。
回復能量的小風靜靜的坐在御空胸膛看著他,心想:「不知道現在如果用我們的能量來幫老大回復真氣,有沒有用呀!」
小水則是在一旁搖頭晃腦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耶!」
小風一聽,便又自然的回道:「哦,這樣呀!」但馬上想到不對,又急道:「不對呀,那句話我是在心裡想的,為什麼妳會聽到呀?」
「我也有聽到。」小火她們三個聽了小風之言,亦同時表示也「聽」到她的話,但這一來卻又立刻讓五個精靈沈默了下來,再次的感到不明所以。
精靈們互相看著對方,小風又想著小水,心道:「小水,妳有聽到嗎?」
小水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的道:「有,我聽到了。」
小風又問大家道:「妳們呢,有聽到我叫小水嗎?」
另三個卻是齊搖著頭道:「沒有。」
小風想著大家,心道:「只要想著對方,對方就會聽到了。」
小火搖著小小頭,一臉疑惑的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要定契約後才能有的心靈感應嗎?」
突然小水如電般地飛離原地,直飛到看不到大家後才停下來,自語道:「主人,歸返。」
金色光芒倏地消失,同時在御空身邊突然產生一道金芒,小水竟已出現在大家面前了。
看著疑惑的四個精靈,小水肯定的道:「沒錯,我們和老大定契約了。」
最少發言的小土此時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小水沉默了一會兒後,平靜地道:「大概是因為我們失去所有能量,現在則是吸收了老大的真氣而轉成我們的能量,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等於變相的定契約吧!這只是我猜想的啦,事實上我想不會有人明白吧!」
「我想也是這樣,但我們五個屬性不同,老大會不會死呀!」小風擔憂的問著,也只有她們才會在這時候還會擔心這種事,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會希望他快點死了。
這一下大家也呆了一下,從沒人能夠和三個以上的精靈定下契約,現在御空卻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和五個精靈使定下契約,可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小水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有事吧!畢竟當初我們五個用能量將老大的筋脈補起來,他的身體裡早已存在我們的能量了,雖然不知道老大當初是怎麼平衡我們的能量,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已經能夠承受我們的能量了。」
小風釋然的笑了笑,點頭道:「嗯,也對。既然如此,不如先用我們的能量試看看能不能回復老大的真氣再說吧,我想對老大也不會有什麼害處。」
精靈們還真的是膽大包天,沒人(精靈)做過的事全讓她們做了,只是猜想不會有害處便說做就做,實在是草菅人命呀!
大家立刻試著將能量注入御空的丹田,才一開始將能量注入御空體內,便發現他的丹田已回復了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真氣。
本來還怕那股真氣會排斥她們的能量,卻沒想到那股真氣不但不排斥她們,一發現精靈們的能量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欣喜,立刻活潑的引導它們流向丹田,同時快速的將它們吸收同化,只約三個小時的時間便讓真氣回復的七七八八了。
睜開明亮的眼睛,御空一入眼的便是五個閃著金光、帶著笑容的小臉,他只呆了不足一秒就跳了起來,開心的大笑道:「哈哈,太好了,妳們醒了,妳們終於醒了!」
五個精靈也是滿臉笑容的圍繞著御空飛舞,小水優雅地拍動著半透明的兩對光翼,展現出只屬於精靈使的神聖光華笑道:「對呀,而且我們還變成精靈使了呢!你看,金光閃閃的,漂不漂亮呀!」
御空對於她們能變成精靈使,當然也感到高興,但也感到有些奇怪地問道:「當然漂亮囉,妳們是最美的精靈了,但……妳們為什麼那麼快就進化了,妳們的年紀不是還很小嗎?」
小水搖搖可愛的頭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精靈使了,反正這是好事,學你的一句話『管他的,想不通就別想了』。」
小電神秘的一笑道:「不過也有一件壞事喔!」
御空苦著臉道:「不會吧,又有壞事了,是什麼壞事呀!」
小風笑著接道:「就是你以後不能甩掉我們囉!」
御空一頭霧水的猛搔著頭髮,滿臉疑惑的奇道:「為什麼?聽不懂。」
小水解釋道:「我們已經和你定下契約了。」
御空一聽,不禁瞪大雙眼的傻掉了,一臉滑稽的呆愣不動,隨後大驚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妳們定契約了?!」
小水聳聳小肩膀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這樣了,應該是你的真氣傳到我們身上的關係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任誰也不會想要有什麼契約來束縛住自己,御空當然明白精靈不願和人類定下契約的心情,自責的低下頭來。
五個精靈卻是默契十足的齊聲笑著安慰道:「老大,別這樣嘛!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也是想和你永遠一起玩呀,定契約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啦!」
御空抬起頭來,略為放下一顆沈重的心,問道:「妳們真的不怪我嗎?」
小水輕靈的身軀在天空飛舞著道:「當然囉,我們整天都和你在一起,那跟定契約有什麼不同呀!而且現在我們還可以心意相通,只要想著對方,在心裡說話就能聽到了,多方便呀!有你這個主人,我們開心都來不及了呢,我們只是怕我們的能量會使你的身體受不了。」
御空這才完全釋懷,拍拍胸脯,開朗的笑道:「沒問題的啦,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當初妳們把我的筋脈改成能量,才差點把我搞死了呢!」
小水吐吐小舌,可愛的笑道:「但你還不是沒死成。」
御空哈哈大笑道:「那當然囉,否則以後誰去發揮流氓精神呢?呵呵,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呀!」
小水想了一下道:「不到四小時吧!」
御空又是大感奇怪道:「這麼快呀,怎麼我現在覺得真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精神好得很呢!對了,精靈使不是至少能夠施展七級以下的魔法嗎?那我現在有妳們的幫助,哇,這可不得了囉,天下無敵。」
小水不太好意思的道:「這……我們雖然施展七級以下魔法只要唸出名字就行,但我們都沒學過五級以上的魔法,所以──目前還是沒辦法。」
御空卻也不以為意,輕鬆的笑道:「沒關係,現在我的功力恢復了,已經不是只有四成功力時的我可比的了。」
小火飛落御空的肩膀,不明白的叫道:「什麼東西呀,聽不懂耶!」
於是御空便大略的把她們沈睡時所發生的事說了一次,讓大家都對他的遭遇感到驚奇不已,更是抱怨怎麼錯過了這麼多事情。
御空說完後便又笑道:「好了,現在精神、功力充足,就乘機練練招式好了。功力回復了,招式也得好好加強才成。」
利用時間練起劍法來,功力回復,招式果然變得不一樣,劍氣飛揚、腳步迅而穩,更可發出強烈至極的銀芒鬥氣,不像以前只是快卻不是很穩,鬥氣更是發都發不出來。
一切神奇的體驗可真是把御空樂壞了,一邊練招還一邊笑,若不是看他鬥氣驚人、身法快絕,大概會被人以為是一個神精病在那裡發瘋吧!
練了一夜,御空對於招式的領悟實在已比得上一年來的修練了,並不只是功力的增加而使招式威力變強,而是在於功力變深後對威力較強的招式領悟,而再將其領悟應用在一般招式上,所以,整體力量已是大增。
不過,御空的功力和招式的差距還是有很大的,因為御空從未真正的修練高深的絕學,一切都是自己所領悟的,又沒什麼戰鬥經驗,而且在只剩四成功力的時候更無法領悟強大的招式,不過他那已不像人類的輕功倒可彌補招式上的不足。
可是整體來說,現在他就跟有足夠的能力卻不會施展高級魔法的五個精靈一樣,實力根本無法完全發揮,若遇上跟他內力一樣高的高手,他的輕功大概只能用來逃命吧!
一人五精靈具是相同的情況,若是讓人知道他們這種千萬年難得一見的情形居然會全聚在一起,可能會被笑死吧!
天色漸亮,一鷹醒來後,他的體力也已回復三、四成了,御空卻已等不及想去找風鈴算帳了,對著一鷹便道:「走,我們去王城找那女人算帳去。」
一鷹不知道御空現在的功力和昨天相比已然是天與地的距離,自然以為憑兩人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找風鈴算帳,不禁苦笑道:「以我們的功力去找她,根本是找死嘛!」
御空嘿嘿笑道:「放心吧,我的功力全恢復了,以我的估計,她不會是我的對手。」
一鷹卻是完全聽不懂御空的話,奇道:「功力全恢復,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晃了晃雙手,現出他那一金一銀的兩個手環道:「還不都是這兩個手環害的,不過昨天我終於解開封印了,現在功力全復了。」
他並不想讓人知道那兩件神兵的存在,他亦在心中暗自決定,若非萬不得已絕不動用神兵,因為要用神兵的條件最先也要有保住神兵的能力才行。
雖然現在御空已回復功力,但自忖只比那女孩高出二或三成而已,十幾歲的女孩子功力都如此之高了,若是那種活了一、二百年以上的高手,功力豈非嚇死人,若讓人知道他身上有兩件神兵的話,只有讓人搶的份。
只是御空卻不知道風鈴的功力是她師父傳給她的,而師父的功力她也沒辦法完全納為己用,她所吸收的功力已是她身體的極限了。
一鷹雖然聽御空那樣說了,但昨日慘敗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現在又如何能信御空只不過經過一晚便能勝過風鈴,神情還是顯得擔憂道:「但那女孩的功力真的很高,你現在真的能勝過她嗎?」
御空拍著胸脯大聲笑道:「沒問題,我猜她的功力大概比我當時強上兩倍左右,但我的功力卻被封印了兩倍多,所以我有信心一定能夠勝過她的。」
一鷹實在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但想到當時的情形卻又嘆道:「其實我看那女孩並不像那種為名利而為虎作倀的人,或許她是被利用也說不定。」
御空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哼,我二哥那種人誰不知道他是個混球,就算她真的被利用,也是自己願意被利用的。」
「可是我看得出來當時她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她若要取我性命,必定可以更容易的。」一鷹看到御空不為所動,知道勸不了他,又是一嘆道:「真的要去嗎?」
御空堅決道:「當然,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要怎麼找呢?算了,走,先去王城再說吧,再怎麼也得先把被抓走的人救回才行。」
一鷹想起那些被抓走的人不知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神色不禁黯然,就算不知道御空是不是真的能勝得了風鈴也一樣不得不去救人,他站了起來,肅然道:「嗯,走吧!」
因為一鷹身上有傷,內力也還沒全部恢復,兩人為省力氣,便在途中買了兩匹馬代步,路上也沒再遇到皇宮的那些人渣,因為都已經回去覆命了嘛!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49:56
第九章 ~一雪前恥~
第二天,兩人已經來到王城。兩人竟也沒被城口衛兵認出而輕易的進入城中,不過才進城沒多久就被人認出來了,畢竟這裡的人都跟御空混得滿熟的,也不像一鷹已經快五年沒見到他了。
一人看到御空時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只不過遲疑了幾秒便驚聲叫道:「五皇子,您怎麼回來了?!皇上一定會抓您回去的。」
御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認出來,吐了吐舌頭,像是個要去打架的小孩一般,磨拳擦掌的笑道:「我就是回來找我二哥算帳的,祝我幸運的扁他一頓吧!」
以御空加上旁邊一個似乎受傷的人就想去找皇帝算帳,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嗎?但御空以前的豐功偉業卻又是讓人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當年的御空在皇城簡直已經成為不敗的神話了(陽蘭無高手,小小流氓也不敗)。
那人聽了,不禁又是一愣,接著笑道:「皇子,請小心點,我相信您一定會很幸運的。」
御空自信的哈哈一笑道:「哈哈,等我的好消息吧!」
御空搖了搖手就要向皇宮行去,轉頭向一鷹道:「一鷹大哥,你就在外面等我吧,皇宮我自己一個人才能進出自如。」
一鷹還是不太放心的叮嚀道:「凡事小心,若不行的話,就先逃出來再說吧!還有,若那女孩真是被利用的話,就別為難她了吧!」
御空臉色曖昧的笑道:「咦──,嗯──,她長得確實是非常漂亮,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一鷹被御空的胡言糗得老臉一紅,大急的搖手道:「怎麼可能,只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是真的覺得她並非惡人。」
御空也不再胡言,笑了一笑點頭道:「好,若真的如此,我便把她抓來給你處置吧,我走了。」
此時,風鈴亦正回城不久,一回到家想跟師父提起被御雷騙了的事時卻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只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親愛的風鈴小姐,令師正在皇宮之內,請妳回來後立即來皇宮,有事相商。落筆人:天閃御雷。」
風鈴看完後,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奇怪,他又想做什麼,寫得這麼親密,真是噁心,現在師父沒有絲毫功力,若他想對師父不利的話,怎麼辦……但他應該不會那樣做吧,那對他又沒好處,還是趕快去看看師父才對。」
御雷似早已命人等候風鈴的消息了,風鈴才一至皇宮就立刻被請往御雷的房間。
縱然沒見過世面,風鈴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卻又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渾身不自在的,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他到底想做什麼?」
進入御雷的房間後,一個眼神輕浮,毫無威嚴的人正坐在床沿,那除了御雷外,還會有誰呢?
風鈴看著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心中不安的感覺更是不斷增加,表面卻還是得恭敬的問道:「小女子風鈴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朕可等妳許久了呀,嘿嘿──」御雷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麼,一張嘴笑得都快裂開了,嘿嘿直笑不止。
風鈴卻是不明白御雷等她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一鷹逃脫的事嗎?但請走她師父又找她來這裡,會是為了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呀!
心中雖奇怪,但風鈴更是擔心師父的情形,畢竟稀已將全數功力都傳給了她,現在已如一般老人、風中殘燭,豈能不好好照顧?
無法再管御雷到底想做什麼,風鈴的美目之中露出詢問的神光道:「可否請問皇上,我師父在哪兒?」
御雷一副討人厭的嘴臉,露出自以為帥卻是很討人厭的笑容,舉起握拳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後一比道:「妳看我後面的人是誰。」
風鈴這才發現御雷身後竟還躺著一個人,雖看不清楚師父的樣貌,但十年的相處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叫了一聲師父正想過去,卻聽御雷急喝道:「站住!」
「你把我師父怎麼了?!」風鈴已管不了御雷是個皇帝,神情氣忿的早已忘記禮儀,著急地叫喊。
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此時更是顯露出邪猥的淫笑,張開他的豬哥嘴說道:「沒什麼,他只是吃了某種藥,睡著了而已。只要妳乖乖聽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風鈴一聽,認定御雷必是讓師父吃下什麼毒藥,激動的不能自已,細肩微抖的喝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妳的人。」御雷毫不掩飾心中所有的惡念,邪淫的雙眼直盯著風鈴那尖挺傲人的胸部。
風鈴整個人頓時呆住了,沒想到御雷竟以這種無恥的做法來向自己提出這種條件,她能不答應嗎?
當年八歲不到的自己,飢寒交迫的倒在街頭,若不是遇到師父收己為徒,她除了餓死街頭,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師父視如己出的關懷、全心全意的教導,最後甚至將畢生功力傳給了自己……
恩深似海的師父正在他的手中呀!但,要用一個女人最寶貴、最純潔的身體去換,縱然她最後的答案只會有一個,這還是讓風鈴遲疑了。
而此時御空到底是死哪去了呢?從他十歲開始就視若無物的皇宮,在這裡面如果還找不到人的話,不但要笑死人,他自己都要羞愧的去撞豆腐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御雷會選哪裡做為房間,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住在最豪華的房間。經過再熟悉不過的路徑,只找了一下,正當好戲上演時,御空已找到御雷的房門外了。
風鈴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狠狠咬著已顯蒼白的嘴唇,香唇微顫的抖聲道:「我……」
當御雷所安排的好戲正上演到最精采之時,我們的御空卻很不識相的一掌揮出,「碰」的一聲,大門栓鎖已被震斷而扇出一道強風,「轟」的一聲又撞在牆上,就連木門活動接環都被震得鬆動。由這一點看來,可以知道御空很……沒有禮貌(什麼跟什麼嘛)。
御雷正要聽到最想聽到的話時卻被人打斷,心裡的不悅絕對是不爆發不行的,怒不可遏的轉頭大喝道:「大膽,是誰讓你進來的……」
當御雷話說到一半時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門口所立之人正是失蹤兩年多的五弟。
從御空小時候,御雷就對御空感到莫名的害怕(不只他,御空的另三個哥哥也是一樣),如今竟然見到御空回來了,一時之間竟是將所有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像座雕像的看著御空。幸好御空不是刺客,不然御雷就算有十條命也早死透了。
看到御雷的模樣,風鈴亦不禁好奇的轉頭,一看竟是當初救走一鷹的那個輕功奇高卻又怪怪的人──打輸風鈴後還在那裡怪叫,要人把功力還給他,除了他自己,就算是神也不會明白他那時是在鬼叫什麼。
風鈴神情一愣的同時,心中亦是大感奇怪,為何這一個怪人會在這裡,還連招呼都不打就強行撞門進來,不但怪,而且還不怕死呢!
「咦──」御空雖早已發現房中有兩個人在談話,卻也沒想到他想找的人都在這兒,一看竟然連那個女人也在,頓了一下,更是大樂的笑道:「太好了,正主兒都在呀!很好、很好!」
御雷一愣之後正想呼喚侍衛,卻又馬上想到當年的御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除非是御空速度大減,否則就算叫來侍衛也不太可能抓得到他,而且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可是非常了解惹火御空的後果,立時又把將要出口的叫聲吞下,滿臉陪笑道:「原來是五弟呀!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來跑到哪去了呀!過得還好吧,二哥真是想死你了。」
是想你死才對吧!
御空一臉輕鬆又帶著促狹的笑道:「好──,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現在被你搞的不太好,所以才回來找你談談,不然誰要回來聽你大蛋、小蛋呀!」
御雷不明所以,遲疑著囁嚅道:「這……這我實在不太明白,五弟可否講明白一點。」
御空臉色一轉,帶著怒氣道:「唉,還不是你這混蛋把稅率調的那麼高,還派人去把一鷹的家搞的亂七八糟,把他家裡的人都抓走了,你說我不回來行嗎?」
御雷聽御空罵他,心中雖然極不高興,但表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急道:「這……那我把人全放回去,再把稅率調回去,這樣可以吧?」
見到這情形,風鈴可呆住了,心中不解道:「這皇帝怎麼看起來很怕那人似的,他的功力又不高,他叫他五弟,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既然御雷都這麼配合了,御空當然是有便宜盡量吃,接著嘿嘿笑道:「嗯,好吧!還有啊,這個混蛋女人我要帶走。」
御雷臉色變了數變,心中實在掙扎,以他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怕御空嗎?隨便叫一聲都有一群士兵進來,還能先用他的小精靈來偷襲御空。
想歸想,御雷還是不敢付諸行動,誰都知道御空身上跟著五個精靈呢!他又陪笑道:「沒問題,五弟你高興就好。」
御空一想到被風鈴打得抱頭鼠竄就氣,對風鈴喝道:「妳這混蛋,跟我走!」心中還暗自高興,「嘿,兩年不見,二哥還是一樣怕我,這可也真是奇怪。」
風鈴不用把身體給御雷,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但她的師父卻還在御雷手中呢!一聽御空之言,她便急忙道:「我要帶我師父走。」
御空沒先揍她一頓就不錯了,哪還會聽她的,怒氣再揚,神情顯得不悅的道:「我管妳要帶誰走,妳這傢伙若不是一鷹說妳不像壞人,要我先別為難妳,我就先扁妳一頓再說。」
風鈴一聽便是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師父又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御空,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一定要帶我師父走,求求你好不好,只要能帶我師父走,我願意隨你處置。」
哼,任我處置,難道妳還以為我是幾天前的我呀!妳不讓我處置,我就不能處置嗎?真是豈有此理。
御空忖念間更是感到忿怒道:「好,只要妳能接我一拳,我就帶他走,不過我先告訴妳,我的功力已經回復了。」
「難道他那時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風鈴心中又是對此言感到不解,但實際情形已不能讓她多想,因為御空已經準備好要揍她了,風鈴只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御空猜想她的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運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雖然御空還沒用上鬥氣外放,但那凌厲的拳勢依然帶起強烈的破風之勁,拳如雷、勢如電,充滿了滔天霸氣。
風鈴發覺那拳勢實在過於驚人,力量之強幾可媲美還未傳功給她時的師父,縱然自己承繼了師父的畢生功力,但未能將真氣盡數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御空這一拳,她大駭的看向那無可匹敵的拳頭,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上她的心靈。
然而,驚懼交纏的她想到還得帶師父離開才行,精神一振,運盡全身功力,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爆出強大的護體鬥氣聚集在兩隻小臂上,有如一面銀牆光盾,只是對上這跟前幾天判若兩人的強大勁氣,風鈴依然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擋下。
御空拳勢如電的擊到風鈴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對能量的感應亦已變得更加敏感,在風鈴的力量運至頂端時終於發覺風鈴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計還少了近一成,若是這一拳打實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那答應一鷹的事可怎麼辦。
雖然討厭她,但不管如何承諾還是得守,御空只好緊急收回一成功力,但這內在的變化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拳勢依然凌厲非凡莫可匹敵。
風鈴在御空的一念之間雖然逃過重創之劫,但還是無法完全避過傷創之禍,雙方一觸的瞬間鬥氣便被擊破,嬌軀亦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溢血。這一拳讓她感到臟腑翻湧,真氣狂亂得幾乎造反,就算只看她已如白紙般的臉色,也知道挨了這拳絕不好過。
人不好過,牆壁也一樣不好過,雖然那牆壁已經很厚了,風鈴也已抵去大部份的力量,但牆壁還是產生數道裂痕,就只差沒有塌毀而已。御雷看得嘴巴張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顆西瓜了,看來……他去當食人魔可能比較適合。
御空在運上十成真氣時又臨時收回一成功力,若是換成別人肯定會受到一點內傷,不過他並不是別人,以他異於常人的能量筋脈,就算收回五成也不會有事情,十成全收的話大概內腑就會受不了吧!
御空對於風鈴的功力在這一拳中已然瞭解其深淺,頂多只有自己七成半的功力,不禁心中大喜,自己的功力果然不簡單,不過心中雖喜臉色卻是不變,冷然道:「妳沒接下,走吧!」
「求求你帶我師父走,好不好,求求你……」風鈴一聽大感心慌,她絕不能放下師父不管呀!她不顧內傷的跪在地上直叩首,沒幾下便已磕紅了額頭。
御空一見她那副可憐樣,內心也不禁一軟,精靈們也感到痛心的開口道:「她好可憐哦!老大,算了嘛,讓她帶走她師父好不好?」
御空確實也不忍再看她那副可憐樣,只得嘆了口氣道:「唉,算了,二哥,那人也給我。」
御雷本來是因為以前就特別怕御空,所以才對他特別忍讓,如今一見稀所說擁有接近戰將級功力的風鈴竟在御空一拳之下受創,早就已經嚇呆了,一聽御空還跟他要人,連考慮都沒有就急道:「沒問題,五弟要什麼都沒問題。」
真是超沒用的皇帝!
風鈴感激的望了御空一眼,急忙跑到床前探視師父,看了稀那寧靜而蒼白的臉,內心不禁焦躁不安的轉頭問道:「我師父到底是中什麼毒了?」
御雷站到一旁搖頭道:「他沒中毒,只是身體太虛弱了,聽說他都一百三十幾歲了,現在又失去全部功力,以他的年齡本來就撐不了多久的。」
風鈴在稀身旁不禁哀痛的哭了出來,悲叫道:「師父,您醒醒呀,您醒醒呀,嗚──」
似是聽到風鈴的呼喚,稀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徒兒,他蒼白的臉色似是迴光反照的紅潤起來,平靜的道:「鈴兒呀,師父不行了。」
「師父……您不會死的,不會的,我把功力還給您,您不要死呀,不要丟下鈴兒一個人嘛……嗚──」風鈴淚水直流的猛搖頭,傷心的哭喊著,悲淒的聲音令旁人也為之心傷,御空更是因此而再次想起了已經過世的父親,眼眶也不禁微微發紅。
稀明白自己的身體,抬起手來輕輕擦去風鈴的淚水道:「別哭了,聽師父說,以後師父不能陪妳了。唉,妳從小在山裡長大,不明白人心險惡,以後……妳要自己小心呀,尤其是妳太美了,別人一定會覬覦妳的身體,妳一定要記住……凡事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人,啊……師父……很累了,讓……師父睡吧……」
交待完遺言後,陽蘭第一高手終於與世長辭了。風鈴一見師父闔眼,頓時有如晴天一聲霹靂的將她擊潰,悲淒欲絕的趴在師父身上,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御空縱然很討厭她的白痴,此時見著了這一幕,卻也不由的對她產生一絲憐憫。
御空微微一嘆道:「我們走吧!」
風鈴淚水不停的爬滿了俏臉,抱起師父的遺體默默走到御空身前,失去至親的她一時之間似乎已無法思考,御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對了,二哥,一鷹就在外面,我希望等一下出去後他的人就能放出來,還有稅率最好在明天前宣佈,最後,這幾天我會不定時到藏書室查一下資料,如果你想對付我的話,可以快點準備。」御空向外走去時還不忘回頭吩咐些事,最後的一句話更是不把御雷放在眼裡。
御空說完便領著風鈴離開,御雷的內心經過激烈的爭戰後,終於決定照御空的話去做,畢竟御空的功力實在是把他嚇到了,而且御空從小就視皇宮如無物,進出自如,還是別亂來的好。
御雷知道御空並不想當皇帝,所以不會來跟他搶皇位,也明白在御空心中就只有對父親敬愛而已,對四個兄長可說是沒有多少感情存在,因此,御雷也不太擔心御空會來怪罪他殺了兄弟。
父親當時雖算是被他氣得病情加重而亡的,但也算是自然死亡的了,之後他也以隆重非常的葬禮厚葬父親,所以這一點他也不太怕御空怪他,現在不如滿足御空的要求,等御空離開後再說。
雖然說以前他們兄弟間幾乎沒有來往,但不愧是同一個老爸所生的兄弟,由御雷的決定看來,他對御空的了解倒還真的不淺呢!
一鷹滿臉著急的神情在皇宮外不遠處晃來晃去,直如等了一世紀般的久遠,終於看到御空出來了。
一鷹大喜的趕上前去抱住御空道:「太好了,沒事就好,我實在擔心你會出事。」
御空哈哈一笑道:「皇宮,我十歲起就不放在眼裡,現在豈能難得了我?若我在裡面出事,那我乾脆去自殺算了。嗯,還有這混球我帶來了,你看看要怎麼處置。」
一鷹再次看到風鈴,心中百感交集,輕嘆一聲道:「為什麼妳要帶人來殺我?」
風鈴惶恐的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我和師父是被皇帝所騙,以為你是大惡霸,所以才會去抓你的,直到後來才發覺,但後悔卻已經太遲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賠罪,請您原諒。」
御空舉起拳頭就想揍她,怒道:「哼,我把妳宰了,再後悔、再跟妳道歉賠罪,好不好啊?!」
一鷹急得擋著御空道:「御空,算了吧!她也是被你二哥所騙,錯不在她呀!」
御空哼了一聲道:「哼,難道你家裡死掉的人就這麼算了嗎?受到的屈辱就麼算了嗎?如果不是她,我們早就把那些垃圾解決掉了。」
一鷹神情黯淡道:「並非我不想追究,但她並非原兇,只是被騙了而已,真兇是你二哥呀,難道我們要去殺了他嗎?御空,算了吧!」
御空想及此,亦不禁嘆了一聲道:「唉,你說算,那就算了吧!要我殺我二哥,我還沒他那麼狠,畢竟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呀!唉,算了,等一下他們就會把你家裡的人送出來,或者,派大軍出來,結果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一鷹又嘆了一聲道:「嗯,小姐,妳走吧,別再被人騙了。」
風鈴看了二人一眼,眼眸微紅感激道:「謝謝你們,風鈴會永遠記得你們的大量,告辭了。」接著又特意對著御空一個躬身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完才抱起師父緩緩離去。
雖然御空在皇宮內狠狠的擊了風鈴一拳,至今也不願原諒她,但風鈴卻也明白御空是個好人。因為御空對朋友有情有義,縱然在盛怒之下還是沒有隨便就殺了她,並且還讓她把師父從皇宮帶出,最後經一鷹安撫後亦不再為難她,這一切又豈是邪惡之人所能做出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0:28
第一章 ~流氓精靈~
在外等了不久,御空果然看到一鷹被擒的家人們全被放出來了,雖然看起來都滿狼狽的,但至少都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本來還有點擔心會跑出軍隊的御空也終於放下心來,又問道:「你如今有什麼打算?」
「我想趁此機會找個地方居住下來,與妻子好好的過著平凡日子。」一鷹邊思考邊說,嘴角似也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幸福的味道。
御空神情變得極為奇怪,道:「和妻子?你什麼時候有老婆了呀!我怎麼都沒看到。」
一鷹突然也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現在還不算是啦!之前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們感情也發展的很穩定,本來應該是早就結婚了,可是她的父親不准,所以……」
御空聽了不禁胡亂猜測道:「為什麼不准?那現在為什麼又說要和她住在一起?呃……你們該不會要私奔吧!」
一鷹急的差點結巴道:「你……你別亂說呀!她的父親不准是因為他不喜歡當官的人,尤其皇帝不仁,而我又是不服皇帝之人,所以為了女兒好,他當然就不肯把女兒嫁給我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以前我放不下鎮上的人,現在被皇帝這樣一搞,我也不可能再去當什麼鎮長,回去後我就馬上去提親,如果他們不放心,頂多搬家到別國去,反正菲菲我是娶定了。」
一鷹身後的侍衛聽了便笑道:「那正好,我依然給鎮長和菲菲小姐當侍衛。」
一鷹還待婉拒,另一個也叫了道:「好呀,那也加我一個……」
其他人一看也立時都叫了起來,竟是全要再跟著一鷹。
這一來一鷹可真有點慌了神,忙道:「這怎麼行呢!我現在可不再是鎮長了。你們還是應當再找自己的出路才是,不要埋沒了。」
「那有什麼,我們的功夫頂多也比一般人好些而已,但憑鎮長的實力,就算富不了,也絕不會是個窮光蛋,我們把家人接一接跟著鎮長,這樣大家不但熱鬧有伴,也不怕被別人欺負,除非鎮長嫌我們礙手礙腳。大家說是不是呀!」
這人本來就是侍衛頭頭,腦筋又不錯,一說出話來立時得到眾人的響應。
一鷹受到大家如此愛戴也不禁滿心溫暖,若再推辭就真是矯情了,他正色道:「好,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一鷹,那我在此保證,大富大貴可能辦不到,但絕對不會讓各位及家人餐風宿露、衣食不繼。」
眾人一聽轟然叫好,雖然剛被放出來,卻是個個精神抖擻。
「哈哈──,你們都住在一起有個照應也好呀!反正我就先在這恭喜你了。而我呢!也要為幸福努力,我要去炎國,我的心羽,我來了。」
御空這傢伙想老婆真是想昏頭了,一鷹的年紀也都四十歲了,想結婚是很正常的,但御空十八歲還沒滿,竟也急著娶老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
一鷹明白分別的時候要到了,不禁又帶起了一絲傷感道:「那我也在此先祝福你了,不過你的識面還太少了,凡事要自己小心。」
「我知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那麼笨吧?我可是天上沒有、地下唯一的超級天才大流氓耶!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御空嘻嘻哈哈的胡吹著,把離別的傷感吹散了不少,又和大家聊了一陣後才道別。
和眾人依依不捨的道別後,御空也感到有些餓了。來到飯館,他立刻被一堆以前熟識的人認了出來,大家一遇上兩年未見的御空,都是熱情的問候著許多事,簡直是不給御空半刻時間吃飯。以這熱絡的問候人潮來看,御空絕對是世上最受歡迎的皇子之一。
御空實在拿這些熱情的人民沒辦法,只好一一回應著大家。當大家一聽到皇帝答應降稅率時,更是神情興奮,快樂翻了,但一聽御空再過幾天便要去炎國,卻又感到不安,因為御空一走,皇帝會不會再改變是誰也不知道的。
御空對此亦感到無奈,畢竟他不想當皇帝,他只想自由自在的到處去旅遊而已,只好對大家說抱歉了。他最終使出了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脫身離開飯館。
御空一離開便到了皇宮內的藏書室,裡面竟沒半個人,亦看不出絲毫埋伏,御空笑了笑道:「沒想到二哥這麼怕我,真是怪事。」
小風亦是不解的笑道:「老大,他們從以前就很怕你,到底為什麼啊?」
御空聳了聳肩笑道:「誰知道?大概我是他們的天敵吧!呵呵──好了,妳們快出來找魔法練呀!」
卻不知他們之所以怕御空,是因為他那獨特的氣質,一種天生而無法仿照的皇者氣質,令他那四個哥哥從以前在他面前就會感到不自在,有意無意之中就會避開他,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當然更不可能知道,只有對御空心懷惡意之人才會如此,否則御空的朋友又怎麼會那麼多呢!
於是,一人五精靈便找起了魔法書,不過御空主要是想看武學的書,找來找去卻是怎麼也找不到跟自己有關的情形,只好轉看些武學招式,卻也沒什麼絕世武學可看,若有,御空以前不早就學了嗎?
這也難怪了,陽蘭國只是個小小國而已,又怎麼會有什麼絕世武學呢!這從陽蘭第一高手都還不是戰皇級高手就能得知了。
御空並未因找不到高強的武學而煩心,他本來就不指望從這些以前早翻過的一堆書中來學武,因為他那絕世身法,雖是由雷飛勝所教的身法中逐漸演化而來,但事實上卻是從實際的追逐中體會、修練,到現在跟雷飛勝所教的身法已完全不同了。
武學他也一樣要從實戰中去體會,至於能不能像他的身法一樣絕世,那就看他如何去領悟了。
這也是雷飛勝所期待的,因為御空居然把輕功練到連他都自嘆不如,那種境界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當時雷飛勝看到後就心生感慨的跟御空說了一句:「其他武學可以成為你的借鏡,但你若是要學,除非是天下最好的武學,否則你不如自己去領悟。」
精靈學起魔法的速度可真快的可以了,不到兩個小時,她們便已看完並學完十級魔法了。
御空一聽她們說已經學完時也是吃了一驚道:「這麼快啊!」
小火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模樣笑道:「當然囉,我們是精靈耶!而且經過瞑試法的試驗,我們都能施展到八級的魔法呢!」
幾年的靜修一點也沒把御空磨得謙虛,他一蹦而起,開心地張狂大笑道:「哇,八級呀!那可真是厲害呢!我們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現在我們就可以離開,去發揚我們的流氓精神了(是無法無天的精神才對),呵呵──」
即將離開陽蘭國的御空順手拿了點值錢的東西,接著來到了父親的墳前告別。對於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御空在他墳前不禁再次流下一滴男兒之淚。在父親墳前無語的跪了一陣之後,他連叩三個響頭,暗道一聲「再見了爸爸」後,站起離去,欲乘夜離開王城。
以他的輕功來說這實在是太沒挑戰性了,三縱兩躍輕輕鬆鬆的就出到城外,那些城防軍可真是混吃等死呢!不過以御空的身法,在這種黑夜若連一般士兵都避不過,那他以後也不用想再當流氓了,早晚被打死。
御空出得城外,將拜別父親後的心情調適一下,畢竟最難過痛心的日子在兩年前已經承受過了,所以不多時便已再現開朗,邊走邊對精靈們笑道:「真怪耶,自從妳們醒來以後呀,我的精神就特別好,一天睡個四小時就很飽了。」
小火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笑道:「那有什麼好得意?我們願意的話,永遠都不用睡。」
御空嘴角一撇笑罵道:「廢話,妳們是精靈耶!而我只是個人類而已,怎麼可能跟妳們一樣啊!」
小水道:「老大,你去炎國要做什麼呀?」
御空似喜又帶憂的道:「找我女朋友心羽呀!只是好久沒見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
小水大感興趣道:「哦,她住哪兒呀?」
御空無奈的苦笑道:「不知道。唉!聽說炎國很大,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放心,你們很快就會重逢了,我們有信心。」精靈們一看御空洩氣,雖然也不知道心羽是否還記得御空、是否找得到她,連想也不想的立刻給御空打氣。
御空也不讓大家擔心,堅定的一笑道:「嗯,一定行的,我也有信心。好,我們來比賽看誰跑得快,如何?」
一聽御空說起要比速度,小火立刻躍躍欲試的笑道:「我們用飛的,一定比你快。」
御空毫不給小火面子,吐了吐舌頭笑道:「比了才知道,我說我贏定了啦!開始。」
話一斷人便如電般急馳而去,五精靈一看御空先跑了,也急忙振翅疾飛,小火在後面還一邊大叫著罵道:「臭老大,作弊偷跑不要臉。」
只見五道金光追在一道人影之後,卻又無法超越。御空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早已看不清楚,有如黑暗幽靈一般倏現倏滅;精靈們身上所發亮光卻是明顯之極,有如五道流星一般的飛越大地,速度已達驚世駭俗的境界了。
急馳了快一小時,當御空跑進一座樹林中後不久,卻見一個男精靈擋在路中(不知為何,男精靈比女精靈少很多,不過也沒差,他們又不結婚)。
御空對於輕功運用之高明,實已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竟在距離男精靈身前五丈的瞬間停了下來,像是他本來就站在那裡從未動過。
但跑得正高興的御空突然被攔了下來,疑惑之中更多的是一臉不爽,他一副囂張樣的舉起手指著他,口氣亦是不客氣的道:「你這傢伙,幹嘛攔著我?」
那個精靈也是個精靈使,全身金光閃閃的,而且連穿著、頭髮也是金色的,極有可能是最為稀少的光精靈使。男精靈本已經少了,又是個光精靈,他可真是該列入稀有精靈保護協會了(有這個協會嗎)。
男精靈似乎對御空含有極大的敵意(根本是所有的精靈都不喜歡人類),一臉戒備的看著御空道:「你不准從這裡過去。」
御空被攔下已經不高興了,現在竟又不准他過去,真是豈有此理?憑他流氓的個性脾氣豈是好說話的,怒氣騰騰的叫囂道:「豈有此理?路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麼不能過去?就算是你的,我也一樣要過去,怎麼樣?你咬我呀!告訴你,我可是有打手的哦!」
說罷,他轉頭看了一下後面,五個精靈現在才跟上來,小風還未注意到不遠處的男精靈,氣呼呼道:「臭老大跑那麼快做什麼?一下就跑百里路,趕死呀!」
「這事等一下再說啦!我被妳們同類攔下來了,他說不准我過去,妳們說他是不是欠扁啊!」御空揮了揮手止住她們的抱怨,反將手指向男精靈責難著。
脾氣暴烈的小火一聽也不問理由,也不因為同是精靈而有優待,舉起小小的手指比著那個精靈吼道:「你這傢伙,打劫竟打到我們頭上來了,豈有此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呀!」
那個男精靈一看御空身邊竟跟著五個精靈使也嚇到了,驚駭之情明顯的表現在他的臉上,不過他是絕對不會知道她們是誰的,心中疑惑道:「怎麼可能一個人類居然能有五個精靈,還是精靈使?而且,很像是她們自己願意跟著他的,嗯,那也就是沒定契約了,原來如此。」
小火一見那精靈竟敢不理她,還在那裡發呆,怒氣一揚便化成金光飛衝過去,一拳就打向他的臉頰。
男精靈活了上千年,從沒見過精靈動拳頭的,現在居然被他遇到,一個不留神就被一拳打中飛了出去。
小火一拳中獎,立刻囂張的插著腰狂笑道:「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竟敢不理我?你現在知道我們是誰吧!」
真是一點精靈該有的單純、寧和也沒有了。
其他幾個比起小火也好不到哪去,一見給了對方下馬威後全都大力的鼓掌、尖聲叫好,實在有點像是在看什麼武鬥大會的狂熱觀眾。得到大家的鼓勵後,更是讓小火神氣不已。
男精靈被打飛出去正在呼痛,再一見她們的情形可真是呆了,心道:「她們到底是不是精靈呀?簡直就像人類中的流氓一樣。」如果他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話,小火她們想必會很開心的。
小火又是不可一世的大叫道:「喂,你現在肯不肯讓我們過去了?」
男精靈雖被打了一拳,不過還是很有品的道:「不行,我是不會讓妳們過去的,尤其是那個人類。」
小電也氣的都快走火了,罵道:「真是個混球,你是欠扁就對了啊!」
男精靈瞪著小電道:「精靈是用魔法,不是用拳頭的,如果妳們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小風毫不讓小火專美於前,此時亦是磨拳擦掌道:「那你就用吧!我們怕你不成?真是精靈使不發威,就被你當成小精靈啦!」
男精靈想起她們是精靈使,至少能用第七級的魔法,因為從沒見過她們的關係,他認為她們也只能用到第七級。他又見這些流氓精靈那麼兇,也想給她們一個教訓,便唸起咒語:「聖光之精靈,請聽我的請求,釋放您永恆的力量,滅除一切的邪惡,以我非歐之名盡展──光芒聖劍。」
眾人一聽男精靈的咒語,竟是第九級的光系魔法,大家也都嚇到了,不過可沒嚇呆,再怎麼樣,她們也是擁有八級魔法能力的精靈使啊!毫無所懼的,她們也全都唸動八級咒語。
「狂怒之火精靈,請以您狂怒之火,化成狂怒的火龍,燃盡眼前愚昧的東西,以我小火之名舞動──火龍舞。」
「無所不在的水精靈,請讓我擁有您那無盡之力,凍結我眼前的一切,冰封醜惡之敵,以我小水之名幻化──冰極。」
「天地之風精靈,請來到我的身前,聚集您的力量,以我小風之名引動──風天暴。」
「偉大的土之精靈,請聚起您偉大的力量,將位於您上方的一切吞食粉碎,以我小土之名請求──地牙。」
「狂暴的電之精靈,請聽從我的請求,凝聚您無比的力量,消滅所冒犯您的一切,以我小電之名發動──雷電球。」
六大元素精靈快速的在方圓十數丈之內聚集著,現在這種情況別說等魔法完成了,就是正在聚集元素精靈的時候,都能感到四周元素精靈的壓力與相互排斥,沈重的空氣壓力恐怕已有數百斤了。
然而精靈施展魔法時神奇之處便也在此顯現。按理說一般人若待在此地,必已被密集而相對的元素精靈擠成肉醬了,但四周花草樹木卻是依然如故的看著一切,完全沒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便是精靈和人類施展魔法時最大的不同,她們本是自然界孕育而出,招喚自然界的元素精靈時便會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試問:自己招喚的力量,又怎麼會傷害自己呢!
不過御空可不是自然界的花草,幸好他的功力也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擬了,笑嘻嘻的看著六個精靈使準備拼魔法,不過外表雖然笑嘻嘻,內心可也是緊張的很,鬥氣隨時準備暴出。這五系八級和另一系九級魔法打在一起的力量,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可以算出來的,就算御空對魔法不是很了解,這一點還是非常明白的。
男精靈發覺五個精靈所要施展的都是八級咒語,臉上也不禁為之變色。一對一他是穩贏的,但現在這種拼法別說贏了,到時會發生什麼事根本是想像不到的,毅然停止光之元素精靈的凝聚,急忙大叫道:「停!快停啊!我認輸了。」
幸好要拼魔法的都是精靈,不然哪能說停就停,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六系魔法大暴動了。大家一聽他認輸,便也停下聚集元素精靈的動作,再將元素精靈緩緩散去。
小火更是張狂的大笑道:「怎樣,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認輸了?再來呀!」
男精靈見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精靈也已是大怒,失去冷靜的大吼道:「妳知不知道妳們在做什麼呀?剛才只差暗元素就七大元素精靈全到齊了,妳們知不知道,如果剛才那六個魔法碰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嗎?」
小水聽了男精靈之言後亦是不悅道:「我們哪管得了那麼多!別忘了是你先要用魔法的,一對一我們是打不贏的,不一起上要怎麼做,你教我們呀!」
男精靈一時語塞,確實是他先要施展魔法的,但叫他用拳頭他根本不會呀,這該怎麼辦呢?
此時在他後面又飛來了三個女精靈使,其中一個飛到非歐身後便立刻問道:「非歐,怎麼回事?剛才為什麼在這聚集了大量各種元素精靈?」
非歐指著御空道:「明一雨,剛才那個人類經過這裡,我不准他過去,誰知道那五個精靈出現,其中一個還打了我一拳。」
明一雨也是活了千年多的精靈了,亦是從沒聽過有精靈動拳頭的,不禁疑惑的道:「打了你一拳?」
非歐肯定的點點頭道:「對,就是打了我一拳,我也不高興了呀,所以……」
明一雨語氣上揚,明顯不悅道:「所以你就用魔法了?你知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可能會毀了數十丈之內,不,那會輕易毀滅掉百丈內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你們全會死光的,又知不知道啊!」
聽到這裡,御空和五個精靈這才明白,剛才如果用出魔法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心中實也有些慶幸,真是無知者無畏呀!要是再一次的話,她們也不敢一起出手了。
非歐解釋道:「我就是知道才停下來的呀,我哪知道她們全都能用到八級魔法呀!」
明一雨卻是不管非歐的理由,依然說教道:「就算她們只能用七級的魔法,你也不能那麼亂來,活了千年,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看來這個明一雨的地位還比非歐高了一點。
非歐被唸的也不高興了,反駁道:「那是他們想硬闖呀!妳自己要我在這阻止人類進入,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御空他們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兩個精靈吵架,倒也滿有趣的。不過那叫明一雨的被非歐一說,她的箭頭也轉向小水她們,以指責的語氣道:「妳們身為精靈使,為什麼要幫人類作惡……」
結果她話才一說,就像是把整桶的汽油倒向小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二話不說就飛衝上去送了她一拳。
明一雨沒想到小火竟這樣衝上來就打,反應不及的下場跟非歐一般無二的被打飛出去。她那三個同伴一見馬上警戒的看著小火,小火卻又搖晃起她那小小的拳頭怒道:「去妳的,妳敢再說老大的壞話,我就打扁妳。」
「妳……妳們為什麼要闖進來?」明一雨又飛了過來瞪著小火,似乎也不太願意再惹火這些流氓精靈了,轉而詢問她們來這林裡的理由。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0:52
第二章 ~精靈之淚~
御空雙手抱在胸口笑道:「都跟妳們那個很像叫非歐的傢伙說過了,這裡又不是妳們的地方,我們為什麼不能過去?就算我們要進去,妳們又想如何?」
明一雨卻是擺明不願讓御空他們進入,一副隨時要施展魔法的樣子恐嚇道:「我們有事要在裡面執行,如果你們要硬闖,我們會用全力阻止你們。」
御空甩甩雙手踢踢雙腳,全身骨骼喀喀作響,鬆了一下筋骨後嘿嘿一笑道:「很好,那就是說談判破裂,必須要用武力決勝負才成囉!」
明一雨也明白,這人能和五個精靈使在一起絕不簡單,光是以現在九個精靈使的力量,若真動手起來,會輕易的把這裡數百丈之內夷為平地,而且他們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本來只是想讓御空知難而退,沒想到御空還真的想要跟她們打,明一雨這時不禁大感為難道:「其實大家只是誤會一場,看你的樣子大概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又何必要傷了和氣?你們只要繞一點路而已呀!」
御空凡事只憑喜惡,吃過硬的就不再吃軟的,嘻嘻笑道:「哈──是沒錯啦!不過誰叫妳們引起我們的興趣了。本來我們只是經過而已,哪知道裡面有什麼熱鬧呀,但現在既然知道有熱鬧可湊,如果不去看看的話,我肯,她們五個也不肯呀!」
好奇心和御空有得比的精靈們立刻點頭,小水停到了御空頭上笑道:「沒錯,這裡一下聚集了四個精靈使,而且能用到九級魔法的竟還不是老大,一定是有大事發生,這種大事我們怎麼可以不見識一下呢?」
好奇寶寶們此時更是一副不看不罷休的姿態,反正她們現在也明白打起來的後果,吃定了對方不敢全部出手。
明一雨亦感為難,更沒想到,如果靜靜在裡面等著的話,可能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了,她無奈道:「如果我們還是不讓妳們進去,妳們真要硬闖嗎?我們四個可都是擁有九級魔法的實力喔,而妳們應該都只到八級的魔法而已。」
雖然小土平時較少發言,但動手時她可是絲毫不落人後,一見居然又被威脅了,會爽才怪,不高興地道:「哼,我們五大流氓精靈豈是能被妳們威脅的,這下如果不闖給妳看,還以為我們怕妳勒。」
小風亦道:「沒錯。但妳也別忘了,我們有五個,而且我們老大比我們還厲害,真打起來我們也不一定會輸,而且妳剛才也說了魔法暴動的後果,妳敢拼嗎?」大家確實夠流氓,吃定對方不敢拼就緊咬不放。
明一雨沒想到居然愈說愈糟,心道:「怎麼會變成這樣?雖然我們實力在他們之上,但還真的不能一起打起來。一對一嘛,若那人類真如她所說的那麼強,那勝負真的就難講了。但那人類看起來似乎還很年輕,有可能那麼強嗎?不過確實也有可能是真正厲害的高手,難辦呀!」
御空看她考慮了半天,實在也等得有點不耐煩,催促道:「喂,妳到底是要讓我們進去看,還是要開打?一句話,快點決定啦!」說完便是一副想打架的樣子,五個精靈也都躍躍欲試。
「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想打架嘛!」對方四個精靈一看這種情形,所想的竟是相差不多。
明一雨考慮再三後,終於是下了決定,肅然道:「好吧!我們讓你們進去,但希望你們別妨礙我們,可以嗎?」
御空他們一聽,當然是很高興的都說沒問題,不過對於不能和四個擁有九級魔法能力的精靈使一較高下,似又有點失望,八級打不贏九級很正常,但若是八級加拳頭能贏也說不定呢!真不曉得他們是比較想和對方打一架,還是想看她們在做什麼。
雙方立場不同,一邊高興,而另一邊,明一雨那三個同伴卻是不敢認同她的做法,大急道:「明一雨,這怎麼行呢?她們有一個人類在啊!」
既然已經決定,明一雨亦似要加強自己的信心,解釋道:「但他卻是和五個精靈使在一起,我相信她們不會對我們不利的。」轉而對御空他們問道:「是嗎?」
這是當然了,連她們想做什麼都還不知道呢,御空笑著道:「那當然囉!只是妳們想做什麼呀,這麼大陣仗?」
明一雨再次考慮了一下,這次的考慮就快很多了,依然表現出對御空的信任道:「我們是來取『精靈之淚』的。」
三個同伴沒想到明一雨竟然會連她們的目的都說出來,都是嚇了一跳,看著她欲言又止,但說都說了又能怎麼辦,最終還是把話給吞下去了。
「那是什麼?」御空這個只知道練武功的傢伙,當然聽都沒聽過那種東西,立刻在他腦中出現了問號,搔了搔頭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呀?沒聽過。」
明一雨解釋道:「那是我們精靈族的至寶,只需要注入一點我們的能量,就能發出一個十里大小的結界,可以禁止精靈以外的生物進出。本來它都是在精靈村之精靈樹前的,但在一百年前,它卻突然失蹤,直到最近才再度發現是在這裡,而且它就快要出現了,所以我們才來這要將它迎回去精靈村。」
御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疑惑道:「哦,原來如此。那玩意兒對人類又沒用,幹嘛怕我進去呀?還擺這麼大陣仗想打架,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明一雨實在很想跟他說:「因為你們人類都很貪心,不管是有沒有用的東西,只要是寶物就會想要。」但她還是沒講出來,免得等一下又要打架了。
四個精靈使在前帶路往前方飛去,御空跟在後面悠悠哉哉的走著,身旁還圍繞著五個發著神聖金芒,緩緩飛舞的精靈使,看上去有如天神般,令人感到神聖不可侵犯。
原來,晚上的精靈還有這種用途,只不過那只能是遠遠的看去才像樣,而且不要去看他那一張嘻嘻哈哈,毫無威嚴的笑臉才會那麼覺得。
來到了一個直徑約只有十五丈的小湖之前,明一雨道:「就在這裡了。」
御空望著倒映出美麗月影的小湖,心中不禁開始期待精靈之淚的出現,那可是精靈族的聖物,別人想看還看不到呢,他興奮的道:「哇哇──要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呀?」
這一點卻是連明一雨也不知道,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哦!」御空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靜靜的看著湖中,意圖去感覺湖中是不是有什麼能量的存在。
果然沒讓他失望,很快的,他便感覺到湖底似有一股隱而不發的能量,那種能量竟和御空體內的能量有些相似之處,若不是在如此近的距離探查,就算是對能量感覺最為敏銳的精靈,也難以發覺湖中那股能量。
御空對這奇異的感覺更是好奇了,為什麼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想了一會兒,大概明白是自己體內擁有精靈的能量所致。精靈之淚乃是精靈的聖物,所以和自己體內的能量有相似之處也算是正常的。
小火她們亦是靜靜的坐在御空身上,畢竟她們也是精靈族的一分子,而且身為精靈使,以後若說沒見過精靈族的聖物,那豈不是太丟臉了嗎?
等了大約兩小時的時間,御空終於感到湖裡的那股力量似有上升的波動,他帶著興奮的對著明一雨道:「精靈小姐,精靈之淚很像要升上來了哦!呵呵……小心別被我搶了。」
御空之所以有這麼強的能量感應力,主要是歸功於他身上的能量筋脈,而他的筋脈卻是由五個小精靈的能量改造而成。而身為精靈的明一雨,對能量的感應當然不會比御空差。
明一雨也早已發覺精靈之淚快要浮出了,但卻是看向御空,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搶,而其他三個則是面露緊張,警戒地看著御空,以防他突然行搶。
果不其然,在御空的話說完不久,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並可看見湖中似有淡淡的、柔和的光芒發出,精靈之淚在大家的期待中終於出現了。
明一雨等四個精靈急飛向那光芒之處,他們幾乎就是貼在湖面之上。等到精靈之淚一升出水面,明一雨立刻伸手托起精靈之淚,光芒才又慢慢的消失。
精靈之淚就像水晶一般透明,但卻散發出淡淡的神聖光輝,淡淡的能量使得御空和五個精靈都能感到身心無比的舒坦。它的體積約只有兩公分的大小,閃亮美麗形似淚滴。
御空感受著那股能量帶給他的通體溫柔、舒暢,不禁讚嘆:「無可形容的美妙,好美的晶淚,難怪會叫精靈之淚。」
御空卻不知那之所以稱為精靈之淚,並非因它形似淚滴。傳說在封魔大戰前,「精靈神」因擔心自己會有意外而不能再保護精靈們所流下的淚水,其中蘊含了精靈神強大的能量,所以形成了如今的精靈之淚。當時的精靈們就把它奉為精靈至寶,而精靈神在那一戰後亦消失無蹤了。
沒有精靈知道精靈神在封魔戰前已受到創傷,之後又沒時間修養便爆發大戰,封印魔族時又消耗了太多能量,最後更是連神識都受到嚴重傷害而無法再維持神識靈體,最後只向存活下的精靈們留下一句「我必須要休息一陣才行。」便失蹤了。
誰想得到當年三界最強的組合「天地三絕」之一的精靈神會受到重傷,又有誰會想的到精靈神所說的「一陣」竟一過就是三千多年,就連其他神也沒想到,當初最強的組合,其傷亡竟是最為嚴重的「一死兩重創」。
看著她們四個取得精靈之淚飛回岸來,御空好玩之心又再興起,一躍而上的大叫道:「我搶。」
一聲嚇得四個精靈馬上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態,看得御空和五個精靈不禁捧腹大笑不已,過了好一會兒御空才道:「真好玩。妳們還是快走吧!自己小心一點,不然被人類遇上了,就算他們不知道妳們有寶物也是一樣麻煩的。」
「嗯,謝謝,再見了。」明一雨點了個頭,看著御空這個與眾不同的人類,對人類也已經有點改觀,不過那應該是只有對御空而已。
御空揮了揮手道:「再見,改天有空我會想辦法去精靈村找妳們玩哦!呵呵──」
明一雨本已飛離快二十米,聽到御空的話便轉頭回道:「如果只有你們的話我十分歡迎,再見了。」說完便快速飛去,轉眼間,四道金色光芒已經消失在御空他們眼中了。
當她們走後,御空及五個精靈靜了下來,靜靜的享受那股讓人舒服的能量。這是不正常的,精靈之淚既然已被拿走,那為什麼他們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御空雙眼緊盯著湖面,似想看透湖水的隔絕直視湖底,他將靈覺往湖底放出,感受到深遠的湖底有一股類似精靈之淚的凝聚能量,現在他們之所以還有溫暖的感覺,便是那股能量逐漸散出的影響。
「奇怪,湖裡為什麼很像還有能量的存在?感覺上似乎很是強大,但卻又很飄渺。」御空發出疑問。
原本沈溺在溫柔中的小水亦開始有所感覺,過了一會她也道:「嗯,是還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湖底,會不會是精靈之淚這百年來就一直在這裡,百年來溢出的能量聚集成的呀?」
雖然大家都不瞭解精靈之淚的性質,御空還是覺得這個推論大有可能。這個好奇寶寶可不會猜猜就算了,作勢欲撲,興奮的道:「很有可能,我下去看一下。」
御空說完立刻一躍而下,撲通一聲直往湖底潛去,越往下潛去壓力便越大,他縱然是水性了得,在潛下五十丈後,也不得不發出鬥氣阻隔水中的壓力及抵抗浮力。湖水之深竟還在御空猜想之外,看似不大的小湖竟會如此之深。
幸好御空的真氣亦非常人,而且在這湖裡,他的真氣回復速度之快,完全可以補足消耗掉的。在他將鬥氣運至極致後,才讓他勉強的到達湖底,此時御空自行估計,至少也已潛下一百五十丈以上。
付出總算有了代價,在湖底果然讓他發覺一股強大的能量聚而不散,散發出淡淡而柔和的光芒,竟是與精靈之淚的感覺極為相似。
御空好奇的往那個能量光芒移去,到了能量中央看了一下,雖看不到任何東西,身體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舒服至極,雖然還是身在湖底,卻不像剛才那樣必須全力運用鬥氣來抵抗湖底的浮力及壓力,現在他整個身體便有如飄浮雲間般的輕快。
不單是身體感到舒服而已,就連心境也同樣感受到無比的輕鬆自在,他在不自覺中就坐了下來,調動起全身真氣,將能量往自己的身上吸收、同化。
吸融的過程中漸漸的忘記了一切,只感覺到發生在身上那種美好的感覺,他全心全意沈浸其中,渾然不覺時間正緩緩流逝。
不知是否因為御空進入那團能量之中的關係,那股強大的能量除了一些被吸引在他周圍外,剩下的強大能量竟開始往湖面散去,淡淡的點點光芒似在黑暗幽深的湖底布起滿天星辰,緩緩的飄上湖面,可惜如此美妙的景觀卻是無人得以看見。
五個精靈亦發現能量往湖面湧上的情形,她們靜靜的停在湖中央,各自吸引一部分能量聚在身周,慢慢的帶著一部分能量沉入水中,但卻有著更大部分的能量逐漸的散去,只是這一切她們已無所覺,俱跟御空一樣沈浸在那種美好的感覺之中。
在御空他們所感覺那短暫的時間,事實上卻已經過了快三天,他們已將周遭所有的能量吸收殆盡。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其餘散發開來的強大能量遠超過他們吸收的量,甚至早已吸引了幾個有心之超強高手的注意。
御空一醒來發覺依然身在湖底,身體一放鬆,便受到水中浮力的作用急速浮起,浮上了水面,立時看到五個精靈飛了過來,向她們吐了吐舌頭笑道:「沒想到精靈之淚竟會溢出這麼多的能量,可惜沒辦法全部吸收,不然我的功力絕對可以再加深一成以上。」他也太小看那些能量了吧,全吸收了不撐爆才怪。
五個精靈和御空的情形就不一樣了,她們可是真正的精靈,而且還是精靈使呢!小水開心的炫耀道:「老大,我們也一樣吸收了好多能量呢,現在我們的能量已經能使用第九級的魔法了哦!」
她們都是不知,精靈們之所以能提升一級魔法,並不是因為她們吸收了那些能量的關係。
御空也為精靈們感到高興道:「真的呀!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變強了,真希望這種事多來幾次。」
小電卻是不以為然,飛到御空的頭上用她的小小手毫不客氣的敲了御空一下道:「老大怎麼那麼懶呀?不想自己好好練功,成天就想這種奇遇。」
御空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赧然道:「我又不是自己偷懶不練功,只是想說這種事多遇幾次也不錯嘛。而且,妳們一下子就升一級魔法了,而我的內力又沒升多少,妳們多占了便宜耶!」
五精靈看御空的那副糗樣,也不禁捧腹大笑不已,御空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一人五精靈頓時笑成了一團。
笑鬧過後,御空上岸以真氣將衣服烤乾,準備要離開這裡了。
分辨一下方向後,御空對著精靈們笑言道:「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妳們快回到我身體裡來。」
精靈們化做金色光芒回到御空的體內後,他便舉步離開湖邊,往炎國方向行去。沒想到才走不久,便遇到了一個大美女,只是那個美女卻是御空所討厭的風鈴。
一見竟是和她同路,御空一股氣便莫名地直往腦上衝,輕功一展急馳而去,不願理她,離去時心中亦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想:「為什麼我會這麼討厭她呢?似乎……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御空確實是不明白,連一鷹都肯原諒她了,而自己卻依然討厭她。
御空不知道他真正討厭風鈴的原因,是因為曾經敗在風鈴手下的關係,他那種大男人的個性,就是不容許他敗在女人手中。
縱然他第二次再看到風鈴時,便將她打敗一雪前恥,縱然第一次被打敗時的他只有四成功力,但敗就是敗,所以他才那麼討厭看到風鈴,只是他自己現在還沒發覺罷了。
風鈴本來一見御空神情亦是一愣,但卻見御空連多看她一眼也不願的馬上又急馳而去,神情在不自覺中亦不禁一黯,略顯憂鬱的緩緩再向前走去。
原來風鈴在將她師父下葬後,也明白她是不能再繼續於陽蘭國待下去了,皇帝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她才會毅然決定離開皇城。離開之時亦因皇帝不知道御空到底還在不在城裡,所以他也不敢亂來,便讓她無阻無礙的離開。
只不過從八歲起便在山上長大的風鈴未來又能去哪,這些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她只知道必須要先離開陽蘭國而已,所以只好走一步是一步的往炎國行去,也因此才會在半路遇上了御空。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1:13
第三章 ~三魔雙聖~
然而,就在御空離開森林約三個小時後,異象再起。
東北方的遠處天空突地出現一團小黑點,往森林如電般疾飛而來,不知幾里的距離,在數十秒的時間中已然縮短至眼前,直至黑點停在森林的上空,才終於看出那竟是三道黑色氣芒,氣芒當中還有三個面貌猙獰、身形魁梧、背上生了一對長達四尺黑翼的男人,不,事實上應該說他們是魔族的男人才對。
來到森林上方,三個魔族依然停在上空並未落下,只是凝神的打量著下方,其中一人只看了幾眼便道:「不用找了,那股能量早就散了。哼,那絕不是精靈神復甦所散發的能量,否則我們豈有可能還能安穩的在這裡?」
「可惡,晚了一步。那到底是什麼能量,怎麼會和精靈神的能量一模一樣,害我還以為是精靈神復甦。」另一人似乎對未能遇上那股能量深感不滿。
原先之人卻是不屑的道:「哼,別在這大言不慚。若那真是精靈神復甦的話,就算她復甦時的力量再弱,憑我們的力量也不見得會有多大勝算。更何況經過三天來疾飛數萬里,魔氣大量的消耗,遇上了根本就是來找死而已。」
「那又如何?沒有了精靈神這個強敵存在,對主人破封而出後的行動定能更加順利。精靈神復甦時的力量不一定會太強,我們不見得完全沒有機會消耗她的力量,只要能讓她再次陷入沉睡,就算犧牲我們的生命又有何懼?哼,膽小鬼!」另一人立刻反譏諷回去,從口氣之中可知這一人是拼命派的。
第一人顯得極為不服,激動的抓起另一人衣服吼道:「難道就你不怕死嗎?我等了三千多年為的是什麼?只要對主人有幫助,難道我看到精靈神就會逃嗎?若怕死,我也就不會眼巴巴的跟著你趕來這裡了……」
唯一還沒開口的人看著兩人快打起來了,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插進兩人之中將他們分開,喝道:「別吵,就算你們吵翻了天也不會有絲毫幫助。我們的魔氣太過明顯了,這次力量盡出的疾飛來這裡,一定會被『天靈』的那一對雜碎察覺,雖然我們不見得怕他們,不過主人破封在即,到時候天地俱是踩在我們腳下,憑他們的能耐,到時還不是隨我們擺布。如今實在沒有必要跟他們拼死拼活,我們還是先隱跡離開再說,你們有沒有意見?」
先前的兩人神情一愣,也不再吵了,第一人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對,就先讓著他們一點,走──」說著便帶頭落下地面,雙翼快速的在背後捲成一團,很快的便完全收進背部之中,魔氣盡歛,疾馳而去。
另兩人動作也是不慢,跟在後面亦是收歛雙翼、魔氣,急速離去,速度比起御空全力奔馳也不過慢了三成左右而已。瞧他們說得好聽,跑起來可一點也不慢。
但從魔氣盡歛後的速度依然如此快捷看來,他們的功力之高,實在是讓人不禁驚駭,那對能令他們自動退避的人功力到底有多高,那就可想而知了。
三個魔族之人走了不到一小時,突然在遠方又出現了兩道淡淡的金芒,不一樣的是,他們一到森林上空後便緩緩往下降落。
隨著速度變緩,二人身上耀眼的光芒也隨之散去,明顯的現出看似只有三十歲的一男一女身形來,男俊女美有如一對世外仙侶,不過光從他們耀眼至極,卻又只含有微金色的「皇金鬥氣」看來,只有白痴才會以他們的外表來判斷二人的年齡及實力。
皇金鬥氣並不是特定指某一種鬥氣的稱呼,而是指超越了一般人所能施展的鬥氣,只有戰將頂級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發出的強大鬥氣,因為幾乎九成以上都是金黃色的鬥氣,所以才會以「金」來命名,若是練成其他顏色的鬥氣則稱為「皇者鬥氣」。一般而言,銀芒鬥氣不論質或量都與皇金鬥氣相差甚遠,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奇怪的是它顏色顯現的強度卻跟銀芒鬥氣完全相反,銀芒鬥氣顯現強烈的銀色時是威力最強的,皇金鬥氣的顏色卻是愈淡愈強。不過顏色的深淺並不是很容易看出,除非是超越了戰皇級的高手,才會明顯的較他人為淡。
像此處出現的兩人修為之高,幾可說是到達皇金鬥氣的極境了,鬥氣力量或許還會變得更強,但顏色絕不會更淡,因為再淡下去就看不出金色了。由皇金鬥氣變成沒有金色,那還叫什麼皇金鬥氣呀!
一男一女站定之後,女子首先發言道:「凡哥,看來我們的動作比他們慢了一步了。」
「嗯,但他們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呢?」被稱為凡哥的男子點了點頭,卻又略顯憂慮的道。
女子又道:「或許他們認為那股能量是精靈神的也說不定,若不是我們從水長老的口中得知她們要取回聖物,大概也會認為這次的能量是精靈神發出的。只是……我真搞不懂他們的腦子裡是裝什麼東西,若真是精靈神出現,那他們來這裡豈不是找死?」
凡哥笑道:「誰知道,不一定他們還真以為自己能勝得了精靈神,所以才眼巴巴的趕來。」
女子道:「我還真希望精靈神會真的突然發出能量,這樣要找也容易多了。」
凡哥看著天空微微一嘆道:「唉,精靈神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再次出現呢?這幾個魔將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雖然現在還構不成威脅,但到時魔族巨頭們一破封,他們手底下的那些魔將恐怕都會從魔界出來,若再找不到精靈神,我們連魔將也應付不了呀!」
女子的神情顯得有些沮喪道:「是呀!精靈神到底為什麼會這麼久了依然無消無息呢?但精靈神真的能解救我們的族人嗎?我們先祖記載,不是說要找到『戰神』才能破開封印結界嗎?」
凡哥神情堅定的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只要能找到,以精靈神和『聖皇』大人的交情,一定不會袖手不管的。雖然記載中說要找到戰神才行,但傳聞中戰神自失蹤後,就只留下了神殿而已,要找戰神,實是比精靈神困難太多了呀!」
凡哥續道:「唉,且別說這兩位了,我們世代找下來,又何曾見過眾神中的任何一位呢?自從封魔之戰後,眾神的行蹤俱已成謎了,到底我們要再找多久才能找到他們呢?」
說到後來,凡哥的神情也不禁略顯沮喪。他們數代下來實在是已找了太久了,只是眾神大都不是失蹤,而只是不願現身,不,更準確的來講,應該說是眾神有意的避開他們做自己的事,一切或許只是因為聖皇。
女子握著男子的大手,露出微微甜笑道:「不提這令人難過的事了。我們要再去找他們以防不測嗎?」
凡哥搖了搖頭,也是回以一笑道:「不了。雖然他們又開始不安分,但他們等待已久的破封之日將近,現在想必連胡作非為的興趣也沒有,與我們硬拼當然更是不太可能。唉,據聞當年倖存的魔族人都回魔界去了,也不曉得為什麼就有這麼幾個老待在人間界?算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救族人們要緊,否則將來吃虧的必定是我們。」
說完一席話,男子便牽著女子柔荑緩緩飛上天空,隨著兩人皇金鬥氣再次暴出,瞬時如電般飛去,沒有任何人知道,曾有世上最強的兩人及三個魔族在此出現過。
更沒人知道他們來此的時間若是相同,便立刻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不過這並不包括御空這六個在內,現在的他們,就連和三魔動手的資格也沒有。但這一切似乎是為御空的旅途拉開了序幕,等到他們將來見面之時,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御空雖然明確的是要去炎國,但要去炎國的哪兒卻也不知道,毫無目標的他只好往炎國方向胡亂晃,走到哪兒就去哪兒囉,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遊山玩水般的走了兩天後,御空正在一條河邊烤著魚,顯得極為無聊的自語道:「心羽到底是在哪兒呢?」
小火似也蠻無聊的,也在他心裡道:「我怎麼知道呀!」
御空哼了聲道:「哼,我又沒問妳。」
小火嘻嘻笑道:「這裡就只有我們,你不是問我們又問誰呀!」
御空又哼了一聲道:「奇怪,我自言自語不行呀!」
小火不依不饒呵呵笑道:「那你下次要自言自語時,要先說我們才知道呀,呵──」
真慘,要自言自語還要跟精靈報備。
「懶得理妳。」御空好笑又好氣的應了一聲,看著河流一陣,卻突發奇想的笑出聲道:「嘿嘿──對了,小水,在河裡結塊大大的冰塊當船吧!這條河看起來是流向炎國的方向呢!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有船坐連走路都省下了。」
小水笑著說了一聲「好」,便以冰凍術在水上結了一塊四米方長的大冰塊,看起來不像船,倒是真像一副大型冰棺材呢!
御空可不管它像什麼,心情輕鬆的跳上冰塊,讓它順著河水流去,拍了拍大冰塊一下,運起真氣將中間部分溶成一個大凹槽,接著就躺在凹陷處睡了起來,原來他是怕冰塊太平滑,會睡一睡掉到水裡呀!
這也只有像御空這種高手才有辦法這麼做。一般練武之人叫他坐在冰上一下子可以,但要一直坐著,若不運真氣抵抗寒氣又怎麼受得了呢?!哪能像御空一樣,居然若無其事的在冰上睡覺。
「老大你是豬呀,大白天的就在睡覺。」太陽伯伯都還待在天上,御空便在睡覺,小風看了實在是不罵不痛快。
御空咕噥一聲不理她又繼續睡,大家拿他沒辦法,只得讓他在冰塊上睡得跟豬一樣。
這小子可也不是普通的能睡,還是在冰塊上面睡真的那麼舒服,這一睡竟睡到掛在天上的東西變成月亮、星星才醒過來。
伸個懶腰看看四周,又看看天上那大大的月亮和無數的星星,御空一臉剛睡醒的懶散,笑道:「今天的月亮和星星真漂亮。」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竟是這麼會睡,又略為驚奇的道:「咦,這次我怎麼會睡得那麼久呀?呵──管他的,反正睡得舒服就好……」
「簡直就跟豬沒兩樣。」精靈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只好隨便罵了一句,吵鬧慣了的她們不說上兩句就會感到不舒服。
三更半夜醒來,御空也感到有點無聊,坐在冰塊上隨意的向四處看看,就算御空功力極高,並不會因光線不足而看不清東西,但晚上畢竟還是沒白天看得遠,會有什麼風景好看呢!
無聊的御空也覺得自己有點白痴,竟然會想在半夜看風景,沒想到看著看著,還真的瞧到特別的了。前面遠方的岸上似乎立著幾頂帳篷,接近後還發現,其中似還有一個黑影在晃動著呢!
沒事的御空對那黑影可產生了興趣,仔細的瞧去,原來正是一個身影鬼祟的人正在走動,看那人偷偷摸摸的樣子,就知道準不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好東西也沒用,因為御空一看到他的身形就對他極為反感,這已註定了他該倒霉。
御空一時亦覺得好玩,手掌在水中輕輕拍動,激起陣陣漣漪,卻只帶起輕微的聲音,然而輕拍之下「冰棺材」的速度卻是倍數的增加,沒幾秒的時間便已靠近到帳篷附近。這也難怪這世界重武了,武功在強者手中實是變幻莫測,御空也才摸到邊而已呢!
目的地已達,御空身形輕輕一動便躍到了岸上,嘴角一揚,便身如鬼魅般的溜向前去,有如暗夜幽靈,靠近後已明顯看清那人的樣子,還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五、六而已,長得也不難看。
可惜的是那年輕人不學好,竟在其中一頂帳篷上小心的穿了一個小洞,接著又拿出了一支細細的管子出來。
那東西御空可玩多了,一見就已知道那八成是一枝迷香,暗忖:「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人,不過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裡面的應該是好東西才對。呵呵……其實都不是東西。」
小火在心中道:「老大,那個傢伙看了就討厭,打他。」
御空心道:「不要,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呢,看我的。」說完又是身如鬼魅般的溜進帳篷之中。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1:35
第四章 ~絕美冰雲~
帳篷裡面之人竟是一個絕世美女,銀色細髮如流水般的順灑於毛毯之上,毫無散亂之感,白璧無瑕的瓜子圓臉、細緻的月眉、俏挺的秀鼻、紅潤的小嘴、纖柔的體態、完美的曲線,簡直就是上天最高的傑作,尤其現在那嬌柔甜美的睡相,更是令任何人怦然心動,比起已稱絕色的風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樣的絕色美女帳篷外面亂搞,就算是白痴,一看也明白那人是要劫色。御空總算自制力高絕,並沒看美女看到呆掉,立刻輕輕將那女子輕盈柔軟的嬌軀抱起,又如鬼魅般的閃身出去,巧巧的躲在一棵大樹後方。
看了那個在帳篷外的人依然待在外面,似乎還在等迷藥的作用完全發揮。不知道等他進去後看不到人會是什麼表情,御空想到就好笑呀!
御空再看懷中的美女竟已完全的昏迷了,在外露營竟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麼容易就著了道,他不禁搖頭暗道:「真是個笨蛋。」
美女的背就倚在御空的胸膛,柔軟纖細的嬌軀躺在胸口,讓御空感到極為舒服,實在是有點不想叫醒她,真想就這樣抱著她睡覺算了。不過想歸想,御空還是不會趁人之危的,手掌向上,心道:「小水,弄點水來。」
御空手上瞬間出現了一顆小小的水球,他將水慢慢的滴在那女子臉上,女子漸漸感到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終於在迷濛之中緩緩醒了過來,一見自己竟躺在一個男子懷中,嚇得原本白裡透紅的玉容霎時血色盡褪、大驚欲喊。
幸好御空也聰明的很,已早一步摀住了她的小嘴,輕噓一聲道:「噓──別叫,不然我就把妳先姦後殺,再姦再殺,知不知道?」御空說著也感到好笑,明明是想救人,卻變得像是採花小賊,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女子一發覺到自己的處境已是嚇壞,如今這個男人不但嘴上恐嚇,更露出陣陣淫笑,她當然更加害怕了,急忙的點了點頭不敢掙扎,美麗的眼眸卻是滴落一行晶淚。但她女孩子的直覺,卻又告訴她這男人不是壞人,這種感覺在這種情形下產生,就連她自己也感到矛盾至極。
御空一見這女孩這麼聽話,便也把手拿開,她也很配合的不敢叫出聲來,真不曉得該說她是太過單純,還是真的是笨蛋一個。
女子心中雖怕,還是盡力平撫狂跳欲出的心臟。深吸幾口氣,眼角偷偷的瞥向旁邊細細打量,心中大感奇怪,這不就在營帳的旁邊而已嗎?如果大叫的話或許還能得救吧!
女子雖是多了點希望,但身陷魔爪的她還是不敢開口呼救,又略為轉動螓首仔細打量御空,這才發覺他竟是一個極為俊逸的男子,而且現在他臉上的淫笑已經消失,心中恐懼的情緒快速流逝。
那女子想了想,實在是不明白他把自己抓出帳篷外是想做什麼,然而卻又想起自己還倒在他的懷裡呢!從小到大哪曾與一個男子這樣親密過,蒼白的玉頰不由自主的又布起了紅霞,又羞又急又怒,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可真是百感交集。
御空對於這個女孩子也是感到滿好玩的,叫她不能出聲,她竟也真的不敢出聲。他探出頭看了看外面後再轉過頭來,笑著以鼻子輕撞了一下她帶著花精香氣的銀色秀髮道:「妳認不認識現在跑到妳帳篷裡的男人呀?」說著指向她的帳篷。
女孩不解的順著御空所指方向看去,雖然夜色黑暗,但借著月光,還是能看到她的帳內隱約之中有個人影晃動。
只見那人找不到人後便又走了出來,做賊心虛的又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對於人竟會不見感到疑問,不過他可不敢聲張,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半夜卻發覺一個大美女失蹤,這種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那人出來後,女子終於看出那人的模樣,憂心的俏臉不禁顯現怒容,想必是認識的不會錯了。
御空一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是認識他的,嘻嘻一笑道:「妳有這種同伴還真是倒霉呢!」
女子似乎是忘記被人抓住了,櫻唇微張,吐出如鈴聲清脆好聽的聲音,輕聲跟御空辯解道:「他才不是我的同伴。兩天前我和我哥遇到他們,因為都是要去『地底魔窟』所以才和他們一起的,沒想到竟是這種人。」
御空發覺她真的是很有趣,居然還跟自己解釋,又似想到好玩的,邪邪一笑道:「那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妳現在落入我的手中了,嘿嘿──如果妳好好配合的話,我就饒妳不死。」
女子這才又想起早已被御空抓住了,心中大駭,雙手緊抓衣口泫然欲泣,一副心驚膽顫的可憐模樣道:「你……你想做什麼?」
御空可真的是玩上癮了,故意更加陰冷的道:「像妳這麼美的女子,妳認為我要『幹』嘛?!」還故意把幹字說的大聲一點,真的,只有大聲一點點喔!
一見女子又要喊出聲來,御空反應也很快的急忙再摀住她的小嘴道:「若妳吵醒他們,我就再把妳抓走賣到妓院去,然後妳就完蛋,我就很有錢。」說到後來他也快不知道要怎麼講,反正把人賣了可以賺錢應該沒錯吧!
女子被嚇得兩行晶瑩的淚珠完全不由自主的流下,卻真的不敢喊出聲來,壓抑的情緒讓她不禁瑟瑟發抖,更顯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惜,不忍再見她傷心、落淚。
御空本來只是一時好玩才嚇她的,一見到她的淚水直流不停,大感後悔,暗罵自己玩得太過火了。
心慌慌身忙亂,御空還真的大臂一張將她摟進懷裡,輕拍她纖細的肩膀,接著又舉起衣袖笨手笨腳的為她擦拭淚水,急道:「別哭,別哭,我只是開玩笑的,對不起啦!我真的沒有惡意。妳先回去睡覺喔,乖乖唷!自己小心點,我走了。」真是的,把人家弄哭了後,卻又占人家便宜(真的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像是哄小孩似的。
御空說完便將她放開,站了起來想要離去,免得她害怕而哭的更加厲害,沒想到才一轉身,便發覺衣服傳來些微的拉力,回頭一看,原來衣角不知什麼時候竟已被那女孩抓在手中。
御空看向了她那嬌美如玉的小手,不禁苦笑道:「我都要走了,妳怎麼還抓著我呀!」
女孩一見自己竟抓著御空的衣角,心中恐懼之意早已消去大半,現在有的只是滿心羞澀,紅霞布滿玉頰赤至耳根,急忙放手,那副嬌美的模樣更是讓人看了不禁心跳加快,簡直是要勾盡天下男人的魂嘛!
御空看了女孩的可人模樣,也是呆了一呆,差點又不想走了,若有所思的輕嘆道:「唉,那傢伙會動歪腦筋也是情有可原,妳真的太美了。」
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已從女孩眼中消失。女孩一見御空的身法更覺駭然,世上怎麼可能竟有如此快的輕功,會不會是見鬼了?但剛才被他抱著時,明明是感到熱的呀!想到此,女孩柔嫩美麗的臉龐不禁又紅了起來。
不管如何,女孩至少沒有發生意外,心裡感到一鬆的同時卻又有點想再看御空一眼,似是若有所失的奇妙感覺。尤其是最後御空為她擦拭眼淚時的動作,雖是極為笨拙,但卻是那麼的真,神情、言語之中更是發自內心的後悔、憐惜。
雖然一切都只是女孩自己的感覺,卻已令她在不知不覺中抓上了他的衣角,想再多看他一眼,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讓御空闖進了她清靈的芳心,讓她不禁將御空的神情深深記在心中,留下一顆正待發芽、茁壯的愛情種子,這一點卻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
茫茫然之中想起御空那句「先回去睡覺」,竟忘了要去找哥哥說剛才的事就跑回帳篷,朦朦朧朧的便又睡去。
御空也實在是史上最失敗的意圖強姦犯了,差點被侵犯的女孩在他走後,不但沒有對他感到害怕,反而還在想著他,希望再看到他。
御空離開後精靈們又在鬧了,小火在他心裡吼著道:「不把她強姦了呀?她好漂亮耶,娶來當老婆。」
小電也跟著附和道:「對呀、對呀,當老婆,娶她當老婆,現在就回去把她抓起來,走走走。」
御空聽了她們的話實在是哭笑不得,氣道:「喂,妳們是精靈耶,真不曉得大自然是怎麼生下妳們的,居然真的想要我強姦她,還要我把她娶來當老婆,有沒有搞錯呀!」他卻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那五個精靈帶壞的。
小水也跟著笑道:「但她真的很漂亮耶,老大真的可以去娶她當老婆呀!」
御空搖著頭解釋道:「那是需要感情的,哪有看人漂亮就想娶人家的,還用抓的勒!唉呀,這種事妳們精靈不懂的啦!」
小火嘟嚷著道:「不懂就不懂,反正我們也不需要懂,不過老大這樣就要走了嗎?」
御空確實也想再多看那女孩幾眼,心中已有打算,哈哈一笑道:「明天再說囉!不過,若真能娶那個大美女當老婆也是不錯的喔,哈哈──」
一早,在那美麗的女孩將帳篷收好後,一個男人正好也走出了自己的帳篷,那男人正是她的哥哥,女孩一看哥哥出來後,便走了過去,想把昨晚的事告訴他。
此時卻正好有一個人哼著歌謠,手上拿著一隻烤雞走了過來。女孩聽到傳來的聲音,便順勢轉頭一看,來人竟是昨夜不知是救了她還是要強姦她的那個人,心中不禁重重一跳,卻是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反而在驚訝中又帶著一絲莫名的欣喜。
女孩看到御空這個昨天曾說要強姦她的人,突然出現並朝自己走來,雖然不感害怕,芳心卻依然是「怦──怦──」狂跳,毫無減緩的跡象,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要跟哥哥說話而發起呆來。
御空眼前似乎只剩下那個美麗女孩的存在,走到女子的面前,一點也不斯文的把烤雞撕下了一隻腿來遞給她,有若老朋友似的開朗笑道:「嗨,又見面囉!我請妳吃雞腿,妳就告訴我妳的名字吧!」
女孩正自緊張,御空竟又直接跑到面前拿一隻雞腿給自己,心中有些無措,卻又感到陣陣歡喜,自然而然的拿起了御空遞給她的雞腿,緊張中略帶羞意的輕聲道:「我叫……吉貝冰雲。」女人心果然有如海底針,想什麼沒人知道,居然還報名字給意圖採花賊知道。
吉貝冰雲的哥哥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一時之間竟也呆住了。他從小就照顧著妹妹,自她十三、四歲起,因為她的美貌而造成村裡許多男子來騷擾她後,她對於男人便有點……應該說是討厭吧,所以除了哥哥外,對其他男人她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竟會如此輕易開口告訴別人自己名字,實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另一頂帳篷前則有兩個男人,一看到這幕情景,他們的雙眼頓時充滿了妒忌與敵意,若非有人在旁的話,他們恐怕就要先把御空給宰了。
御空對冰雲確實是有些好感,並不只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她給了自己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和心羽在一起時那般的開心,很想繼續看到她,所以才會不管昨天已把人家嚇壞了,今天一早便又跑回來找她。
這一點其實跟冰雲的精神波動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冰雲的精神波動竟是不可思議的和心羽完全一樣,所以第一次見到冰雲,便讓御空有了絲絲親暱的感覺,只是御空絕對不會知道,最初對冰雲的那一點好感竟然是這樣來的。
御空本來還有點擔心昨夜的那個大色狼又出現在冰雲面前,不知道會引起什麼騷動,不過他那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個性也不管那麼多,先來再說,至於後果嘛……隨機應變啦,反正以他的輕功,要跑的話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但御空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情形和自己所想的竟是完全不一樣,發覺冰雲看到他後,竟是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情,他心中也不免覺得奇怪:「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笑了一笑道:「我叫天閃御空,妳可以叫我御空,那我就叫妳冰雲好了。」
冰雲沒去在意御空那有點厚臉皮的稱呼,只是羞澀的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他應對,柔美的臉上不禁布起朵朵紅雲。
「你好,我是冰雲的哥哥吉貝揚山,你叫我揚山就好了,還有那二位是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冰雲身旁一個高御空半個頭,相貌堂堂、軒昂健碩的男子,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也顯得友好,回過神來後就直接上前主動跟御空打招呼。
米東里、克金阿爾兩人的心情和揚山卻是形成對比,滿臉的不情願,和御空打了個招呼便不去理他了,神情之間的敵意明眼人一看便知,簡直是把御空當成仇人了。
這也難怪,因為冰雲在這兩天來和他們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五句呢,而御空一來,冰雲竟然就將名字告訴了他,他們兩個當然是極度不爽囉。若眼光能殺人的話,那他們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哈──不好意思,只顧著和美女打招呼,差點就忘了你們,各位好呀!」
御空對揚山亦是蠻有好感的,或許有一點是因為他是冰雲的哥哥,但主要還是他那和善的態度很合胃口。
至於另外那兩個人嘛,御空可也懶得理他們。待人處事他一向是人敬我三分、我便還七分,對方既然顯示敵意,那他也是不會太客氣。
御空打過招呼後,也不管他們看自己時所含帶的意思,邊啃著烤雞邊指著冰雲手中的雞腿道:「妳不吃嗎?我可是很用心去烤的耶,很好吃的哦!」
冰雲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拿起雞腿咬了一小口,滿臉羞澀的不敢看向他,羞怯的神情卻是讓她顯得更加柔美絕倫。
「揚山大哥你們要去哪裡呢?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走呀!」御空接著又與揚山搭起話來,一點也不顯得生份。
揚山對於這個能讓妹妹主動說出名字的大男孩也感到好奇,但怎麼也想不到是昨夜的一場意外讓他們認識的,欣然的笑道:「當然可以,只不過我們是要到地底魔窟,不曉得你是否有順路?」
御空本來就沒有目的地,無所謂的道:「不管你們去哪兒我都順路的,因為我是要去找我女朋友,但我只知道她在炎國,卻又不知道在炎國的哪,所以只好先在炎國亂逛囉!」
說到是要去找女朋友時,冰雲心中不知為何的一震,用著難以解釋的眼神看向了御空。而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則是諷刺道:「要去找女朋友,居然還在此調戲冰雲小姐,哼!滿口油腔滑調的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御空淡然一笑,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似很自豪的道:「哈──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我是個流氓喔,知不知道呀!」
其實御空心中還是奇怪的,為什麼半夜想侵犯冰雲的那個傢伙還在呀?不過當事人都不說了,他這個外人也不想多講,卻不知道若他不出現的話,冰雲早已經跟揚山講了。
眾人聽得一愣,揚山「咦」了一聲道:「咦?御空你是從陽蘭國來的嗎?」
御空也「咦」了一聲,心想:「這裡已經是炎國了嗎?」想歸想,口中卻是道:「咦?你怎麼知道呀?難道我臉上有寫著我是從哪裡來的嗎?」
揚山笑著解釋道:「不是啦,而是我曾聽說過陽蘭國很流行當流氓,所以你說自己是流氓,我便想到陽蘭國了。」
御空一聽更是感到自豪,又是一笑道:「哈!原來如此呀,不過這種事竟連炎國都知道,還真是不簡單呢!」
揚山笑道:「因為這裡雖是炎國的國境,但也是和陽蘭國的交界處,和陽蘭國的王城的距離也不過離個幾百里而已呀!」
「原來如此。」御空這才知道才剛到炎國邊境,接著笑問起他們的目的道:「也對,哈──對了,你們到地底魔窟是要做什麼呢?」
原來他們兄妹倆在揚山十四歲、冰雲八歲時,他們的父母便因為某種他們也不知道的原因而被人追殺,他們躲到了炎國邊境的一個小鄉村之中避禍,最後父母因傷重而亡,只留下了一部武學和一部魔法的書籍下來而已。
於是兄妹二人便在那小鄉村中定居下來,揚山修練武學而冰雲則是修練魔法,直到最近揚山認為功夫已經練得不錯了,不想再待在那窮困又太過無聊的小鄉村之中,而冰雲一向都是聽從揚山的,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所以,揚山帶著已經十七歲的妹妹想出來見見世面,最先便想到距離最近的地底魔窟,不單單可以試練一下自己的實力,主要還是想要打一些「獸核」去賣錢,因為他們以前都是靠揚山打獵賺錢,所以絕對和富庶兩字摸不著邊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2:05
第五章 ~地底魔窟~
魔獸,天性兇殘嗜血的生物,身體之中會有獸核的存在,雖然力量遠比一般猛獸強大,但智商卻大都是不與力量成正比的低能兒,一看到活的生物就本能的想把對方吃了,就算不餓也一樣會想把對方給撕成塊塊血肉。
不過力量越加強大的魔獸智商似乎都稍微高些,比較不會橫衝直撞的,看到生物就衝出去廝殺。據說一些力量足以媲美人類戰皇級高手的魔獸智商甚至不在聖獸之下,只是這一點沒什麼人可以證實,畢竟遇到那種魔獸的人,一百個會死掉九十九個半。
獸核,魔獸的能量結晶,餵食幻獸用的。高級魔獸的獸核還能用來製成魔法器,一般低等魔獸的獸核大都只能用來做幻獸的食物,若是幻獸受傷的話,就必須要較高等魔獸的獸核才行。愈強的魔獸牠的獸核便有更強的能量,也能賣更高的價錢。
一般有主人的魔獸、聖獸便會被稱為幻獸。
擁有幻獸的辦法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大陸上快絕種了的控獸師,強行以契約之法來控制魔獸,只要精神力夠強要抓幾隻多強的魔獸都沒問題,不過聖獸就不行,因為就算是低等聖獸的智商都幾乎比得上人類小孩了,精神力相對的也相當高,所以只有白痴才會用契約來控制聖獸,當然,如果是白痴的話連低等魔獸都無法控制。
但是,在戰鬥之中控獸師本身幾乎是沒有防禦及攻擊力,而且絕不能受傷、生病,因為那都會造成精神力的減弱。若是精神力減弱到無法控制魔獸,當召喚出魔獸後,牠不但不會幫人殺敵,反而會先把控制牠的人給吃了,這也就是控獸師快要絕種的關係,根本就是拿生命去玩嘛。
第二種是擁有高等智慧的靈獸,而且大部份都會魔法,一般被稱為聖獸。高等聖獸的智商甚至只比人類稍遜。擁有聖獸的人亦大都是強者,因為聖獸擁有比魔獸更強的力量與智慧。跟精靈、魔獸不一樣的是,人類幾乎無法與聖獸定立契約(除非有人的精神力真能遠超乎聖獸,那樣不如找一堆魔獸還比較好),牠只承認比牠強的人為主人,所以必須要用單挑的方法打敗牠,並令牠自己承認打敗牠的人為主人。當聖獸認定主人後將永遠不會背叛主人。
又因聖獸並非隨處可見,一般聖獸的力量大都在二級戰士以上(那是世上最多也是最弱的),所以擁有聖獸的人在世上都極得人們尊敬,實力更都是在頂級戰士以上的人(也只是少數運氣好的人才有),只有極少數極少數運氣極好的一級戰士才擁有最低等的聖獸。
不過也是有那種聖獸比主人強的搭配,那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買了聖獸幼獸或養了聖獸讓牠生下小聖獸,在牠力量還小時讓牠認主,所以聖獸長大後力量便比主人強了。
但那種聖獸有一些會比一般聖獸弱,有可能只到三級戰士的水準而已,那是屬於聖獸的突變吧。只要是聖獸就會有明顯的等級觀念,如果一個人擁有一隻等級中等的聖獸,要再收服一隻高等聖獸,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高等的聖獸寧死也不願在低等聖獸之後認主,那對高等聖獸來說是一種絕對的恥辱,因為牠認為在其牠聖獸之後認主便是在地位上次了一級,所以在力量至上的獸界來說是絕不允許有這種恥辱的。
擁有高等聖獸後想再收服低等聖獸,那則變成是低等聖獸不敢與高等聖獸為伍,亦不敢與其同認一個主人,那除了會受到極強大的壓迫力外,對高等聖獸更是一種嚴重的挑釁,絕對會被高等聖獸殺掉的。
所以,不管任何人都只能擁有一隻聖獸而已,若是已經有一隻聖獸,但卻又遇到一隻更強的聖獸時,只有以聖獸先去與另一隻聖獸撕殺,直到自己的聖獸被對方殺死,再去打敗那隻聖獸將牠收服。當然,以高等聖獸的稀有度,還沒有人會跟自己的聖獸聯手去殺死更強的聖獸。
此地離地底魔窟已經不遠,揚山說頂多再兩天便可到達,御空問道:「那地底魔窟我曾聽過,但不知道有幾層呀?」
揚山雖也不太明白,但至少比御空知道的還要多一點,道:「應該有九層吧!聽說曾有高手在第九層收服一隻很強的幻獸,所以大家才知道那裡有九層的。」
御空聽了立刻眼神一亮,心中有所決定的哈哈笑道:「哈哈──那裡還有聖獸呀,真不簡單呢!嗯,再來多隻流氓幻獸也是不錯的哦!」大家都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也沒多問。
一行五人路上有說有笑,徒步走來亦覺輕鬆愉快,只不過那是指御空而言。一開始冰雲總是不太敢跟他說話,甚至一路上都低著頭,只敢偷眼瞧向御空,像是個小媳婦似的害羞。
隨著時間慢慢流動,御空不時在冰雲身旁胡言亂語,有時也和揚山開開玩笑,但不管是和誰講話,焦點卻總是會被他轉到冰雲身上,每每逗得冰雲羞至面紅耳赤,顯得更加嬌美動人。
漸漸的,冰雲被御空逗的也慢慢習慣,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羞澀,逐步放鬆緊張的心情,經過兩、三個小時後,御空說上十句,她至少也能回上個兩、三句了。
看著御空和冰雲兩人不斷說笑,雖然兩人並肩而走時還沒到達肌膚相觸的地步,但也快要變成手牽手般的接近,再這樣下去兩人可能不久後就真會手牽手了。
那種惹人妒忌的場面就連揚山看了也感到羡慕不已,更何況是米東里和克金阿爾那兩個傢伙,在他們兩人心裡早已想將御空砍成千、百塊再拿去餵狗了,可惜的是他們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2:36
第六章 ~小小插曲~
過了兩天,五個人已來到了一個小鄉村,這個鄉村正是因應地底魔窟而產生的,住在此地的不足百人,幾十間房子只列成兩排,房子不多但路面卻是寬闊的很,足有四丈以上,或許是位處山野土地太大吧,路上隨處可見要去魔窟或剛回來的冒險者。
因為兩邊的房舍之中商店便占了八成,所賣的也都是冒險者所須的物品及客店,所以會有許多人在買乾糧和必備的傷藥,雖然賣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傷藥,但至少受了傷還是可以先包紮一下,免得流血流死人,由這點看來,便能知道獸核在這世上應該是蠻有價值的。
眾人先在鄉村之中的客店住了下來,接著亦出去買了一些必備用品,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進魔窟。
當天晚上,御空才剛睡著便又聽到有故意減至極輕的腳步聲傳來,他警覺的雙眼一睜,立刻醒了過來,仔細一聽周圍情況,原來竟是有人正在冰雲房外鬼鬼祟祟,看樣子他想做的事再好也有限。
御空當下便爬了起來,走出房門外面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腦袋一轉已有了想法。
「還是通知一下冰雲比較好,讓她瞭解世人的險惡,自己學會怎麼去警覺周遭的環境,免得以後沒人幫她就著了道。唉,前兩天那一次還學不乖,這丫頭實在是笨得可以了。」
憑御空的功力,豈會不知他已經躲到一旁去了,只是他並不想去抓人,現在是有他在而沒啥關係,但如果冰雲不學會自我保護的話,那她將來一定會再發生危險的,以御空對冰雲的好感,他絕對不想在以後聽到任何有關她受到傷害的消息。
御空也不管冰雲睡了沒,到了她的門外便敲了起來。三更半夜的去敲一個女孩子的門,任誰恐怕也要先罵一頓再講,幸好冰雲性子溫和不會罵人,裡面傳來略顯疲意的嬌柔聲音:「誰呀?」
「是我。」御空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冰雲才來開門,顯得有些疲倦與迷糊的道:「御空是你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卻是一副痞子樣,又像是個大色狼的向她靠去,笑道:「來找妳聊天呀!」
冰雲做夢也沒想到御空半夜跑來竟是要聊天,迷糊的感覺立時消去不少,略紅著玉臉、張大著眼奇道:「這麼晚了你來找我聊天?」
御空聳了聳肩道:「妳不想聊天嗎?好吧,那我回房了。」上身向冰雲靠去,在她面前輕聲道:「有人在妳房前晃,看樣子來意不善,妳自己要小心。」說完便順勢轉身走回房間。
冰雲這才明白為什麼御空這麼晚了還來找她,躺在床上雖感到倦怠卻又不敢睡著,但趕了一天的路畢竟已經很累了,竟然迷迷糊糊的又慢慢睡去。
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來人太過高明,睡著後沒過半刻,房外就又來了一人,靜悄悄的取出了迷香往裡吹了進去,動作可真是熟練呢,是職業級的高手!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冰雲房門外的人看房裡沒有絲毫動靜,他便大起膽子,輕輕的打開門偷溜了進去,開門技術也是堪稱一流,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將門關起後,那人便躡手躡腳的向冰雲走去,心中正自欣喜淫笑,沒有幾步便已經靜悄悄的走到冰雲床前,正伸頸探頭的想看向她美麗的睡姿。
突然,外面竟該死的響起了敲門聲,正在思量該怎麼辦時卻又傳來了御空的聲音:「冰雲,開門喔,不然我要進去了。」
「幹!又是這個雜種。」裡面之人暗罵一聲,不得已只好打開窗戶,從那小窗口先逃出去再作打算。
裡面之人技術雖好,但膽子似乎太小了點,竟只聽到外面的聲音便已經逃出去了,御空發覺後也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又轉回房去,進到房裡時他心中一動,又立刻從窗戶穿出,身形一轉已經躍上了屋頂。
在屋頂上走到了冰雲房間上方往下看去,哈哈,那個人果然還躲在下面,大概是想等一下再從窗戶進去吧!
御空暗自一笑:「又是米東里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死心,哼哼……我可還要睡覺呢,就讓你今天沒辦法使壞吧!」
御空心中想著,手腳可也沒有閒著,馬上去搬了一顆比頭小點的石塊回來,直接就站在米東里的正上方將石頭放下,雖然石頭還不至於大到會砸死人,但從兩三丈高的距離掉下去的衝擊力也已經夠他受的了。
米東里直到石頭到了頭頂兩尺處才發覺到上方的破空之聲,剛一抬頭往上看去,只看了那顆莫名奇妙的石頭一眼,「碰──」的一聲,石頭已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什麼反應也沒有的就昏了過去,唯一的想法大概是「怎麼會突然掉下一個石頭?」
御空在屋頂嘿嘿一笑也跳了下去,看到米東里的額頭又紅又腫更是感到好玩,小電突然嘻嘻一笑飛了出來道:「老大,看我再整這個壞蛋一下。」
御空雖不知道小電想怎麼整他,反正不管怎麼整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小電立時開心的飛到米東里的頭上,小小的雙手發出電系魔法中最簡單的電擊術,就這樣在米東里的頭髮上開始幫他做起造型。
不一會兒,小電的造型總算完成,只見米東里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捲曲狀,正中央捲成兩個大圓形,圓形中間還是空的,就像是在頭上放了一個望遠鏡似的,兩旁的頭髮則捲成一團,仔細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兩隻手的形狀呢!
不只御空看的捧腹直笑,另四個精靈也都飛出來大笑不已,都大誇小電造型的功力一流,小電當然是毫不客氣接受大家的誇獎,發出陣陣紫電光芒自鳴得意。
御空認為這麼好玩的頭可得讓人欣賞才行,想了一想便把他提起躍上頂樓,在他的懷裡搜出迷香笑道:「這傢伙果然還有這東西,呵呵──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米東里被那塊石頭砸了,本來大概只要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現在御空又把迷香放在他的鼻子前讓他吸了好幾口,這下若沒人來叫的話,大概夠他睡個十小時以上了。
一早起床御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上屋頂,趁著外面還沒有什麼人,把在屋頂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米東里丟在冰雲房間的窗口下,心想大概很快就會被路上的行人笑起來了。
回到客店之內,御空又叫醒了冰雲,滿臉無奈的道:「唉,都跟妳說有人在外不安好心了,妳還著了道,妳實在也是厲害呢!」白痴的厲害。
「我著了什麼道?」冰雲的警覺性果然不是一般的差,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中了迷香,聽了御空的話反是感到奇怪。
御空見了她那遲鈍的反應,也不禁搖了搖頭,唉嘆道:「跟前幾天那晚一樣的道……」
冰雲這才緊張的檢查自己的衣服,但又沒發覺有何不對,身體也沒感到什麼異樣。
御空看了又是暗自嘆氣,左手抓著頭一臉痛苦的搖頭道:「天啊!有事的話妳現在還會穿著衣服嗎?昨天我又來敲門時,那人就從窗口溜出去了啦!」說著又指了指那已打開了的小窗口。
冰雲順眼看去,才知道真的有人進來過,因為昨夜她記得那窗口是鎖著的,如今卻已經被打開了,心中一慌,眼中不禁微紅,泛起晶瑩道:「那怎麼辦……」
御空沒好氣的道:「妳又沒被強姦,什麼怎麼辦?下次小心點啦!」
冰雲一聽,更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道:「可是人家已經很小心了,以前在家裡時都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御空哭笑不得的再次搖頭罵道:「廢話,妳住在那種小鄉村,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若有那也太亂了點吧!現在可不一樣了,外面人心險詐呀!算啦,反正妳住在我隔壁或對面就好了,只要不遇上太厲害的,那我大概都可以察覺到是否有人想對妳不利的。」
「那以後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沒關係,那以後可怎麼辦呀?冰雲雖然反應有點遲鈍,可絕不是笨蛋,當然也想到若有一天御空真的和自己分開後那可怎麼辦,心中一急就抓起了御空的手緊緊握住,似乎一放手就會遭到不幸。
御空感受到冰雲玉手傳來的溫柔,不禁暗忖舒服,口中卻也有點無奈道:「那……就只有靠妳哥保護妳囉!妳已經夠好命的了,遇到兩次危險都被我救了,以後……唉,妳就自求多福吧!」說著便轉身拉著冰雲走下樓道:「下去吃飯吧,吃飽了好上路打魔獸去。」
冰雲心有所思的被御空拉著走,直到了樓下大廳她才發覺自己竟是一直握著御空的手,羞得她赤紅著臉急忙放手,坐下來後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御空則是好笑的看著她那羞紅的玉頰,心中抱怨著:「唉,怎麼不多抓一會兒呀?嘿嘿,沒關係,等找到心羽後我就整天拉著心羽的手,呵──」這小子呀,真是滿腦子的不良思想。
過了一會兒,揚山他們幾個都還沒下來,冰雲的心情也較為平靜了,深吸口氣後又問道:「御空,那你什麼時候會離開我們呢?」問了此句,冰雲玉頰卻不知為何的又抹上淡淡紅霞。
御空雙手撐著臉頰想了一下道:「反正我是要找我女朋友,如果有她的消息,我大概就會走了吧;或者你們要離開炎國時,我也會繼續留在炎國的。」
「你女朋友一定很美吧!」冰雲低著頭,眼角偷偷瞥向御空詢問著,心中微微的發酸,她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對御空產生了一些好感。
御空和心羽分開時都還只是小孩子,以小孩子的眼光來講,心羽只能說蠻可愛的,又怎麼會知道現在美不美呢?他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六年沒見過她了,我們分別時都還小呢!」
「那時你們都還小,可能她已經忘了你也說不定呢!」冰雲心中突地一喜,睜著美麗的眼眸望向御空,雖對心羽感到抱歉,但有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情呀!
這正也是御空所擔心的事,皺著眉頭沈重道:「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但我當初曾說過會到炎國找她,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著說著,揚山和克金阿爾終於走了出來,他們一看到御空和冰雲就問道:「你們有看到米東里嗎?他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冰雲當然是不可能看到他的。御空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也是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揚山兩人也有點緊張了,人怎麼會突然不見?正想出去外面找找看,米東里卻已自己從外面走了回來。
眾人一看還真有點認不出他是米東里,不但衣服是濕的,額頭也腫了一個大紅包子,而且頭髮還變成了望遠鏡,難道他是一大早就去做造型嗎?
米東里一進客店,便見不管認不認識的人全都在看他,接著不知道是誰發出了笑聲,像是會傳染似的,才一個人笑出聲來,便是全部正在吃早餐的人盡都捧腹大笑,甚至有人笑到連嘴裡的食物都噴了出來,還有人大喊著:「好帥呀!」
揚山把一張臉憋的漲紅,辛苦的忍著笑意問道:「東……東里,你這是在做什麼呀?一早就不見人影,回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大家都對著他笑,米東里卻還是不知道他頭髮的情形,以為是說他額頭腫起來的事,還在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呢?路上的人也一樣莫名奇妙。」聽揚山問起,只好一手輕撫著額頭,似乎還很疼的隨口道:「我一早起來就出去散散步,不小心摔倒才弄成這樣了。」
還真的是標準的藉口呢!他總不能說「因為我昨晚想去偷你妹妹的香,結果在窗外被一顆石頭砸到,早上還被一個傢伙潑了一桶水才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不過,摔倒的話頭髮怎麼會變那樣呢?克金阿爾也不多說,上前急忙將米東里拉回房裡,讓他自己照了鏡子後,才知道外面的人為什麼會笑成那樣了。
米東里心中不禁又驚又駭,為什麼兩次都失敗?而且這次頭髮還變成了這副怪樣?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米東里試著把頭好好的洗了一遍,但是擦乾後頭髮還是好不到哪去,誰叫他那麼先進用「電」的呢!只好換好衣服後,頭上再找了個像帽子的東西戴上。唉,真是不懂得犧牲小我來取悅大家,小氣鬼一個。
東里和阿爾回到了廳堂,還有一些從剛才吃到現在的人都往米東里頭上看去,一看他頭上已戴了個帽子,都是略顯失望的再繼續吃早餐,看來大家對於他那顆頭的興趣還大於早餐呢!
不過看不到也就算了,旁邊還有一個大美女冰雲可以欣賞,這個早上似乎連食物都變得更好吃了。
揚山雖然好奇東里的頭髮為什麼會變成望遠鏡頭,但又怕被誤以為是在取笑他,只好把疑惑埋在心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邀他們吃飯。
用完餐後,眾人已準備好各種裝備,便向地底魔窟出發。走出了村子不過兩里,便已看到地下有個洞口,洞旁還立著一個石柱,上頭刻著「地底魔窟,內有危險魔獸,進入者請勿餵食」。
眾人一看也不禁莞爾,冰雲嬌笑著向御空道:「誰會去餵魔獸呀!怎麼寫這樣呢?真好玩。」
御空側著頭若有所思,頓了兩秒,不禁呵呵一笑道:「笨蛋,它的意思是要進入者小心,別把自己當食物餵給魔獸了啦!」
冰雲一聽不禁玉頰羞紅,赧然的低下頭去,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揚山他們也是聽御空的話才明白石柱上的意思。
進入窟中,在第一層所遇到的魔獸根本就是讓人當沙包用的,對付起來輕鬆自在。只是數量極少,走上許久才會遇到一隻,就算到了第二層也差不了多少,幾乎可以說是人比獸多了。
眾人毫髮無傷的就已到了第三層,在第三層中,眾人的實力亦逐漸顯現出來。
米東里和克金阿爾二人雖然討人厭,但功夫倒還不算太差,大概有二級戰士的水準;揚山的功力則又高了一點;冰雲的魔法亦是極高,也有二級魔法師以上的魔力。
御空則是表現出了高超的逃命技巧,每次都是一個人跑到了前面,然後就是大叫著「救命呀」跑了回來,後面至少會追著一隻魔獸。
本來好心的揚山一看到那種情形,都會立刻衝上前幫御空,冰雲亦是一樣神情緊張的趕忙跑了過去,生怕慢了就會令御空受到魔獸傷害,但數次之後不但揚山不緊張了,就連冰雲也是一樣毫不擔心。
因為他們已經發覺魔獸根本跑不贏御空,雖然看似逃命,魔獸卻連御空的衣服也沒碰到呢!
所以後來只要一聽到御空在前面喊救命時,揚山便是立刻橫刀擺出戰鬥姿勢,冰雲則立刻唸起咒語等待御空跑回來。
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可就希望他快給魔獸吃了,當然不可能會來幫他。好不容易的來到第四層,米東里和克金阿爾更是在心裡暗罵:「這傢伙怎麼還不讓魔獸給吃了呀?這麼會跑。」
大概快走到第五層的入口時,米東里和克金阿爾便向揚山提議該回去了,第四層的魔獸數量漸多,也變得比較強了,打起來已經不算輕鬆,再下去的魔獸恐怕更加難以應付。而且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眾人已經收集了許多獸核,雖然都只是些低等的,不過要賣一些錢來用還是沒有問題。
揚山沒有意見的看了看御空和冰雲,冰雲當然是沒有意見,御空卻是大為反對道:「這怎麼可以呢?才來到第四層而已就要回去了,不要,我要繼續走。」
「嗯,這裡的魔獸我們還應付的來,再下一層應該也是沒有太大問題才對。」冰雲見御空不肯回去,於是也立刻表示要再繼續往底下走。
米東里卻是不屑的譏諷道:「憑你也想繼續走?若不是有我們在,你在第三層就去餵魔獸了,現在還想走,真是自不量力。」
但說什麼御空就是不肯回去,搖晃著那一頭黑髮道:「哈──我就是要繼續走,怎麼樣?你咬我呀!要回去你們自己回去好了。」說著向米東里扮了個鬼臉後便自行走去。
冰雲一看御空離去,看也不看東里和阿爾一眼,立刻踏起蓮足隨後追了上去。揚山一見妹妹追上御空,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能放著不管,也是急忙跟上。
而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在美女與生命的掙扎中,最後終於選擇了生命,退了回去。這其中也跟米東里發生的事有點關連,畢竟發生了那種詭異的事後,他對冰雲亦不禁產生一絲畏怯。
御空看他們兩個沒再跟來,倒真是有點意外,笑了一笑道:「咦,那兩個傢伙不來了呀?」
冰雲亦是一聲嬌笑道:「嗯,那兩個壞蛋終於走了。」
經過這幾天來的相處,揚山終也漸漸明白了妹妹的心思,但卻也不認為他們是壞人,為他們辯護道:「他們怎麼會是壞蛋呢?我看他們對妳很好呀,只是妳都不理他們而已。」
冰雲這才將當初在樹林中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接著又說起在客店的事也有可能是他們做的。御空當然知道那是同一個人,但反正她都猜對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再多說一遍。
「這些事妳怎麼不早說?可惡,我這就回去教訓他們。」揚山聽了冰雲的話,無法像她一樣把這事當成旅程的插曲,臉色遽變,大怒吼著,接著便衝了回去。
御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雙方本來離開就不遠,一下子便被他們追上了。
揚山一看到他們兩個就是大罵道:「東里你這個淫賊,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話說著,手中長刀也沒閒著,含著凌厲的氣勁狠狠向東里砍去。
東里的功力本就遜於揚山,急忙中只得狼狽的就地一滾閃過那一刀,還不明白揚山為何突然發瘋的他試圖緩和揚山的情緒道:「揚山有話好說,何必動武?」
揚山完全不理他的示好,手中之刀依然狂揮而下,口中怒道:「前幾天在樹林裡你想做什麼事,冰雲都已經告訴我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與你結伴而行。」
東里沒想到醜事竟早已經被發現了,知道多說已是無用,連步後退之中亦拔出長刀向揚山回擊。只是他對揚山的功力也太低估了,沒想到揚山在第四層時還不必用盡全力,現在實力比起自己竟還要高出一級,雖然回擊卻沒有產生多大作用,縱然已是雙手握刀,卻依然震的雙手發麻,幾乎握之不住。
然而揚山亦是忽略了東里的朋友阿爾,沒去想到他們是否為一丘之貉,只顧著要對付東里的揚山,完全沒注意到背後的敵人,青光一閃之中,阿爾已揮出長刀悶聲不響的狠狠砍向揚山。
「啊──」冰雲追上剛好看到哥哥正把東里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背後的阿爾卻也是一刀砍向了他。冰雲已經來不及唸動咒語去救揚山,只是本能的尖叫一聲,閉起雙眼不敢再看。
就在阿爾正自以為得手,刀刃離揚山背後只有一寸距離之時,卻突然無法再進分毫,定睛一看,長刀竟被御空以拇指和食指挾住。
御空從小整人時也沒幾次正大光明來的,所以他對偷襲的作法也不會說特別反感,但現在被偷襲的對象是他的朋友,這可跟他去偷襲別人完全不一樣了,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燃起了。
眼看阿爾大刀一揮便砍向揚山,御空身形一閃便已挾住阿爾的長刀,怒眼一瞪亦無半分停頓,毫不容情的一腳就往阿爾腹部踢去,口中還道:「你可以偷襲,但別偷襲到我朋友的頭上。」
他這可真是有點霸道,只准他偷襲別人而已。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3:00
第七章 ~魔獸銀骨~
阿爾的刀出到一半卻突然停在空中不動,根本還不明白刀為什麼會突然不動,在看到御空的同時亦感到一股殺氣湧至,接著腹部劇痛,更是讓他有如炮彈般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石壁上昏了過去,全身的骨頭大概散了一大半。至他昏迷大概都還不明白,為什麼最沒用的御空會變那麼厲害,如果沒聽到御空的話,他恐怕連被誰打飛都不能確定呢!
揚山的實力不凡,絕對擁有一級戰士的水準,在東里的一聲慘叫之後,重哼一聲怒意不減的道:「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御空看了東里一眼,心想:「不是敢不敢,該說是能不能才對吧!嗯,對這種人確實是不用殺,閹了就可以了,我一開始怎麼沒想到呢?看來我這腦袋兩年多沒動,還真有點遲鈍了。」
原來現在東里已倒在地上殺豬似的慘叫著,除胯下一片血淋淋之外,便沒什麼傷處,但光是這一點就夠他痛不欲生了,也不知道裡面的東西還有沒有黏在身上。
小電並不明白那一處傷害對男人的影響有多大,不屑的在御空心中道:「老大,那傢伙真是沒用,才受了一處傷就叫喊成這樣,遜斃了。」
御空心中解釋道:「那裡的傷跟別處的傷不一樣,該怎麼說呢……反正傷人的那裡是很陰損的,不過對他那種人,打那裡是很不錯的選擇。」
小電這才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揚山忿然一轉又向冰雲道:「妳為什麼不早說?若妳真被他們侵犯,那哥哥怎麼向死去的爸媽交代?」
冰雲低下俏首,玉頰泛紅道:「我是想有御空在嘛,御空他很厲害的。」她的內心深處或許還不太希望那兩個人走呢,那樣才可以讓御空常常表演英雄救美嘛!
揚山這才急忙再向御空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御空笑道:「不用客氣了,其實冰雲的魔力也很高的,若是冰雲所練的是武功的話,那以她的功力只要小心一點,他們想用迷香大概也很難得逞吧!可惜魔法師的警覺、反應總是差了點。」其實御空也沒見過魔法高手,根本不知道魔法高手到底有多厲害,他只知道精靈使一定很厲害。
冰雲聽完便是一副嬌嗔的俏皮模樣,跺著纖足抱怨道:「早知道我就練武功了,都是哥哥啦,要人家練魔法。」
揚山卻是一臉委屈道:「我是認為女孩子動刀動劍的總是太累人了,所以才叫妳練魔法嘛,我也是為了妳好呀,怎麼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御空看了揚山那副委屈樣也感好笑道:「哈──練都練了,再說也沒用呀!揚山大哥還有力氣嗎?要再往底下走喔!」
揚山揮著長刀道:「當然,對付個畜牲能浪費多少力量?」說話間還不忘罵罵東里,可見他實在恨透東里了。
御空卻是滿臉興奮,期待的笑道:「真想抓隻聖獸呀!哇哇……身邊跟著一隻聖獸一定很威風的,呵呵──」
「聽說在第九層收服的那隻幻獸,力量至少有頂級戰士的實力呢,想收服那種聖獸,至少也得有戰將級以上的力量才行,可不是說收服就能收服的。」雖然御空剛才一腳踢昏阿爾,但揚山並未見到,並不知道御空真正的實力,一聽他真的想要去抓聖獸可有些急了,希望他能打消這主意。
冰雲雖然看過御空那神奇的速度,但頂級戰士實力的聖獸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她也不太明白頂級戰士的力量有多強,卻也不太認為御空能收服得了那種聖獸,畢竟擁有頂級戰士力量的人雖然不算少,但也並非隨處可見的,尤其是他們兄妹又是住在偏僻的小鄉村,那種力量當然是只有聽過而已。
御空也不解釋,畢竟自己的實力有多高,連他都不太清楚,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毫不在乎的灑然一笑道:「管他的,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我們走吧,不行的話再退回來不就好了。」
御空都這樣說了,揚山能再說什麼呢,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要到第五層,當然是先要找通往第五層的通路了,御空一揮手,便領頭快步向前行去。
才走不到十丈,前方叉路轉角一隻魔獸突然出現衝了過來,飛身一躍便撲向最前面的御空。揚山還不知道御空真正的力量,還把他當成只有之前的實力,發覺後正想衝上前去。
御空卻只是不經意的看向魔獸,隨意的一拳就帶著五成功力向前方揮去,鬥氣有如金鐵巨錘般的從魔獸之頂擊下,那一股鬥氣雖沒多強,卻也非那低等魔獸所能抵擋,瞬間頭骨盡碎立斃當場。
然而,這一幕卻令已經衝到御空身旁的揚山呆滯當場。
御空轉頭對著揚山哈哈一笑,手一揮便往他背肩上拍去,道:「哈──我是打死魔獸又不是打死你,你怎麼也不動了?」
揚山被拍的一個踉蹌,這才明白御空的功力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根本不是自己所能相比的,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餘悸猶存,不敢置信的道:「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太……太誇張了吧!」
看到揚山驚訝的神情,御空也有些飄飄然,自得卻又理所當然的笑道:「沒有兩下子怎麼當流氓呀?流氓皇子可不是叫假的。」
揚山和冰雲聽到後一句話時不禁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御空竟然就是傳聞中的流氓皇子,驚駭的心情完全無法掩飾的顯現在臉上,不敢置信的愕然道:「你就是流氓皇子?!」
御空一副自我陶醉樣道:「廢話!不然天下哪裡去找這麼帥又厲害的流氓呀?呵──」
二人一聽御空竟就是流氓皇子本人,一時之間不禁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哪還敢去取笑他那自我誇耀的說辭,雖然御空說的也是事實沒錯啦!
御空不理他們兩人震驚的樣子,又是一笑道:「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小流氓而已,更何況這裡又不是陽蘭國,就算是陽蘭國皇帝也沒個屁用啊!」
話雖如此,但這種事豈是說說就能令他們兄妹釋懷的,要知道他們的村子極為偏遠,就連個貴族也沒見過呢!
御空明白一時之間他們大概無法接受自己的身分,也不再多說,一馬當先的就要殺往第五層。
這第四層的魔獸對於御空來說根本不夠看,只要一看到便被他一拳解決掉了,揚山和冰雲亦乘此機會靜靜跟在後面回復力量,已經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的與他開玩笑了。
找到第五層入口時,揚山和冰雲總算從剛知道御空身分時的驚訝和敬畏中慢慢回復過來,這也是因為陽蘭國只是個小國,他們又是炎國人的關係才能回復的這麼快。
揚山和冰雲二人除了疲累外亦覺得有些許睡意,大概已經是晚上了,御空一發覺後便提議道:「你們也都累了吧,不如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往第五層走好不好?」
兩人確實都已經累了,聽了御空的話當然立刻贊成。冰雲亦想在御空面前表現一下她的魔法,嬌嗔的笑道:「我最拿手的風系魔法正好已經可以使出第七級的『風之壁障』,我就布個結界好了。」
御空卻是阻止了冰雲,揮手笑道:「不用了,妳就好好休息吧!」
接著小風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才要我用第七級的魔法呀?真是大材小用。」
兩人一看竟然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精靈使,又被嚇了一跳,滿臉驚訝又是充滿好奇的看著小風。
御空神情誇張的對小風道:「拜託,這裡的魔獸都那麼遜,用太高級的魔法也太浪費了吧!」
小風只好只用第七級魔法風之壁障在周圍布起一道閃著淡青光芒的結界,真不愧是精靈使施展的魔法,冰雲一看就明白自己的魔法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接著御空又對著揚山和冰雲道:「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傢伙叫小風還有……」小火、小水、小電、小土也都接著飛了出來,御空又跟他們介紹了四個精靈。
這一來可真是把揚山和冰雲給嚇到呆了,他們連一個精靈使也沒見過,如今竟然一次就見到五大屬性的精靈使,這還不把他們嚇傻?對御空也更加佩服與好奇了。
御空看了他們的傻樣,又是好笑的道:「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有空可以跟她們多聊聊,她們的話可多了呢!」
精靈們一聽,馬上不依的跟御空大聲抗議,御空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揚山和冰雲用眼神傳過去「你們看吧!」的意思。
冰雲很容易的就被五個精靈美麗可愛的樣子吸引,睜著美麗的大眼直往她們瞧;精靈們似也很喜歡柔美絕世的冰雲,吱吱喳喳的便和冰雲聊了起來,很快的,冰雲也和她們打成了一片,一時之間只聽著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聲音。
三人休息完畢後便下到了第五層,第五層的魔獸並未比第四層的強,只是數量較多了點,一出現便是三隻以上,不過御空當然不會把這些低等魔獸放在眼裡,腳步依然未曾減緩的衝向第六層。
第六層的魔獸又更強了一些,但依然還不被御空放在眼中,行動之間舉手投足都是流暢之極,只要遇上魔獸他便是身形閃動,原本兇暴的魔獸很快的不是成為空中飛獸便是倒地斃命。
御空真正有如暴風狂捲般殺向第七層。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揚山和冰雲不禁心中暗自嘀咕:「天啊!他的武功到底是怎麼練成的呀!怎麼可能強的如此誇張?」
揚山隱不住滿臉崇拜、羨慕的樣子道:「御空,你的功力實在是好強呀!若是魔武雙修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御空吐個舌頭笑道:「我本來是有練魔法的,不過在一次意外中,我的魔力就消失了,所以現在我才半點魔力也沒有的。」
揚山二人雖然好奇是什麼意外竟讓御空失去了魔力,但看他沒有要講的意思便也不敢多問,畢竟失去魔力的這種倒霉事,大概沒人會想再去多提吧!
小火一聽卻是馬上飛了出來,順便送了顆小火球給揚山,囂張的叫道:「老大哪須要練魔法呀?有我們在就夠了幹嘛還要浪費時間去練魔法?你看不起我們是不是……」幸好小火也很有分寸,火球的力量用得並不大。
揚山慘叫一聲,大手急拍忙把屁股上的火撲滅,滿臉痛苦的急忙求饒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一時糊塗說錯了嘛,不必這樣就用火球丟我吧!」
小火得意的大笑不已,道:「知道錯就好,不懲罰的話你怎麼記得住呀!呵呵──」接著就又回到御空體內。流氓真的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呀!
到了第七層後,魔獸已經算是有點強的了,這是對御空來說的。對揚山二人而言可就是非常強了,以揚山和冰雲那身一級戰士和魔法師的實力,就算他們的功力在完全飽滿的狀態下,一對一也沒有辦法輕易打贏魔獸。
若要他們連續打的話,不用打上三隻就已經不行了,尤其是魔獸的速度實在太快,冰雲若沒人幫她擋一下的話,大概連咒語都還沒唸就會被撕裂了吧。當然,這也是每個魔法師共同的弱點。
御空也終於拿出了在村裡買的一把絕世神劍(自稱的,其實是一把普通鐵劍),不過在他的真氣貫注之下確實幾乎到了無堅不摧的境界,白銀色的鬥氣纏繞於劍上閃閃發亮,真是堪稱「絕世鐵劍」。
在御空強力的開道之下,揚山和冰雲終於活著走到了第八層入口,一路上只負責躲避的難兄難妹竟也搞到快要虛脫,一副連站都快站不穩的狼狽樣。
御空雖然表面上依然精神抖擻,實際上也已經感到有些累了,畢竟一路要對付擁有一級戰士實力的魔獸,幾個小時下來就算戰皇級高手也一樣會累呀,若非御空的體質、功力俱非常人可比,真氣又能夠恢復得比別人快的話,只怕也早就趴下了。
一行人做好了休息準備,直到體力完全恢復,御空才再帶領著二人下到第八層。他亦叫出了精靈們保護揚山和冰雲,畢竟第八層已經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活著到達的地方了。
進到第八層後,看到的第一隻魔獸,高達二米五、頭圓臉尖、四肢粗大有力,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當然了,第八層的魔獸若好惹的話,這裡豈不是變成遊樂園了?
御空認得牠是在書中曾經看過的魔獸,叫做米力哥,心中大喜的他立刻衝了上去,強大的氣勢挾著無堅不摧的凌厲鬥氣一拳就轟過去,強猛的拳勢帶起破風之聲,米力哥幾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就立刻被御空擊斃。
米力哥的力量其實只比第七層的魔獸強上一些,但因為牠的骨頭之中含有銀骨的存在,所以御空看了才會那麼高興,忘形的就朝牠狂揮一拳。
銀骨,米力哥才有的特殊骨頭,存在米力哥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的一塊小骨頭,但卻並非是一般的骨頭,而是一種銀色的奇異金屬,若收集到足夠鑄成一把兵器的份量,其威力無人敢小看,世人稱之為「次神兵」。
不過想要收集到製成一把兵器,卻非常人所能辦到,因為米力哥的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戰勝,而且牠們的數量亦不多。就像是現在這第八層的地窟,以御空的功力及回復力在第七層都會感到累了,其他人想到第八層來,豈不跟到冥神的花園摘花一樣──找死!
讓小火將米力哥的屍體燒成灰燼後,果然找到了獸核和一小塊銀骨。御空拿著銀骨開心的笑道:「太好了,我記的果然沒錯,這真的是米力哥耶!呵呵──身上只剩一顆寶石和十幾個金幣而已,打多一點銀骨再把它賣了,呵──發財囉!」
揚山當然也知道銀骨的寶貴之處,一聽御空竟說要賣了銀骨,不禁又是驚訝又是不捨,張大了嘴道:「不會吧御空,你要把銀骨賣了?你知不知道銀骨做成的武器,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兵器呀!」
「知道呀,不過那對我又沒用。嗯,你要的話那你留著好了。」御空想了一下便將銀骨送給揚山,反正也不一定要賣銀骨才能賺錢。
嘴巴和眼睛俱是張大到了極限,揚山滿臉的驚喜與愕然,口齒不清道:「真……真的可以給我嗎?這可……可是能做成次神兵的銀骨耶!」對於這種突然降臨的好事,揚山的適應力明顯的不足。
「沒差啦!我是來找聖獸的,又不是來找銀骨。嗯,高等的獸核給我,銀骨給你好了。我是抓定聖獸了,我的幻獸可不能吃的太差。」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已經有神兵的他又怎麼會在意次神兵呢?
「太……太好了,謝謝,御空謝謝。」揚山大喜的連聲道謝。在他的認知中,再高級的獸核也比不上一塊銀骨呀!若是這一層的魔獸多來幾隻米力哥,那他便可去打造一把加有銀骨的寶劍,這叫他怎能不樂?
殺了第一隻米力哥後三人又向前走去。御空也終於知道銀骨為什麼會那麼少了,其實不是米力哥少,而是……米力哥竟是一大堆,一下子前面就跑五隻出來,若非御空的功力夠高,大概他們才一看到米力哥就會被撕成碎片了吧!
就在與米力哥交手的那一瞬間,御空突然鬥氣狂湧,八成功力的一劍立刻將一隻米力哥劈成兩半,腳下亦是不停,一個迴旋又將旁邊另一隻米力哥的內臟震碎。
同時一隻大手卻已向御空的頭頂打下,嚇得冰雲一聲驚呼閉起雙眼、玉手摀住了俏臉,這也是冰雲見到米力哥後第一個反應,可見御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御空的身軀不可思議的一個翻轉躍起,身在半空又將那隻米力哥的頭砍了下來,憑著那一砍之力又一個強力扭腰,身體疾翻,一劍刺穿另一隻的心臟。
放開持劍之手躍向旁邊,閃著炫銀光芒的一拳再打死了最後一隻米力哥,回身拔回長劍,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令人看的連氣都不敢喘上一下,電光石火間竟然就殺死了五隻米力哥。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這種超越體能極限的速度及強大內力才能辦得到這種事吧,不過一口氣全力殺了五隻高等魔獸,就算是御空也禁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揚山和冰雲二人則是瞪大著眼,張著一張大嘴和一張小嘴呆立當場,直到御空把五塊小銀骨拿給揚山後,他們才如夢初醒,神情駭然的望向御空,心臟有若打鼓的狂跳不已。
揚山緊繃著神經,聲帶抖音道:「太可怕了,你那是什麼速度呀?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嘛!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物的速度這麼快嘛!」真是少見多怪,要是見到超級高手,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了。
御空最得意的就是那身超絕的速度了,忘我的傲然一笑道:「哈哈──厲害吧!我的輕功在我十四歲時,就算百名騎士來捉我,也一樣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呢!」
卻沒想到御空這一忘神,竟把他那獨特的氣質毫無收攝的完全釋放出來,似乎眾生都要站在他的腳下一般。然而那渾然天成的傲氣看起來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來就應該如此高傲才對。
揚山在那一瞬不禁為其氣度所懾,心中油然的升起層層敬意與尊崇。
冰雲更是深深為其風采所迷,玉頰暈紅,眼神充滿愛慕與崇拜的望向御空,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刻把可愛的頭低下,羞澀的芳心小鹿亂撞,俏臉染霞,就連耳根也已是紅通通的了。
若說冰雲第一次見到御空是被他那獨特的氣質、真性情所迷,那現在御空所表現出來的傲然氣勢,便是令冰雲心中那顆已然發芽的愛之種子成長、茁壯,對他愛戀無法自拔的原因了。
雖然這是個尊敬強者英雄的世界,但冰雲應該不算是愛英雄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對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說要強姦她的人有好感了。不過若是所喜歡的人不單相貌俊逸,更有吸引自己的氣質,再加上那一股擎天傲氣、蓋世武功,那天下又有幾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如此男人呢!
三人沒想到的是,在第八層的魔獸幾乎都是米力哥,而且都是一群一群的出現,若非有御空這個高手在,揚山和冰雲早就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當然,若不是御空帶他們下來,兄妹兩人也不會白痴到想跑來第八層。
路上除了魔獸之外,地上更是不時會出現一些金幣銀幣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甚至還有一顆紅寶石及幾顆「魔晶石」,想必都是一些冒險者來到這裡,但最後卻不遵守洞口的告示而去「餵了魔獸」後殘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御空當然是很樂意將它們全都接收囉!
魔晶石可由少數魔獸的身體內得到,但大部分還是由採礦的方法取得,數量並不是很多,可以用來製造許多魔法兵器,許多大型魔法陣也用得到,就算品質最差的魔晶石也能賣到數十個金幣,特級魔晶石更是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3:24
第八章 ~聖獸小白~
冰雲看向正撿得不亦樂乎的御空,嬌嗔的膩聲道:「若我們被魔獸殺了的話,那下次來到這裡的人大概就發財了吧!」
揚山看著袋裡的戰利品,深表同感的點了點頭。
御空對著冰雲嘻嘻一笑道:「唉呀,那我可就要跟下次來的人說聲抱歉了,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死在這裡嘛!這些米力哥我就能應付的來了,更何況還有五個小傢伙呢!」
小火在四周飛來飛去,一聽御空的話便是抱怨道:「哼,還說呢!你一個人就把魔獸解決了,害得我只能燒魔獸的屍體,無聊死了啦!」
「妳還好勒,我們連用魔法的機會也沒有呢!」小風也跟著來湊熱鬧。
「誰叫這些魔獸都那麼差,沒辦法囉,看下一層的魔獸會不會強一點啦!」小火、小風雖然抱怨,御空卻也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回答,誰叫他們全都太強了,這些要人命的魔獸在他們眼裡實在沒太大的威脅呀!
經過打打停停的十幾個小時,大家終於看到了第九層的入口。冰雲手中袋子裡的銀骨,大概快可以鑄成一把較為細薄的刀了。
揚山背上則是一大包的獸核,看樣子至少也有一百多顆了,那還是把之前所收集低等魔獸的獸核丟掉後所剩下的呢,這樣的戰果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御空在入口處坐下來調息吸收能量,好把自己的真氣回復到十成狀態。雖然他功力深厚恢復又快,但在這種環境之下所消耗的真氣也是極為嚇人,若不調息好再下第九層的話,一時的自信可能就要命了。
憑著那身能量筋脈的超強回復力,不到半個小時御空便已調息完畢,他站了起來鄭重的對冰雲兩人叮嚀道:「我先下去看看,等我上來叫你們後你們才可以下去,免得發生危險。」
兩人也知道下面的危險,忙不迭的立刻點頭,冰雲更是關心的道:「我們會自己小心的,下去後你也要小心一點喔!」
「嗯,我會的。」看著兩人點頭答應,御空這才謹慎的緩緩走了下去,在這種情況下若說完全不緊張,那只是騙人騙己而已啦!
然而御空怎麼也沒有想到,才剛走到底,人一轉出樓梯就是一顆直徑尺餘的火球飛來。
御空對能量敏感至極的能力立刻發覺不對,雖是不解這裡怎麼會有人攻擊他,但身形可未慢上分毫,一個飛躍,倏然前移一丈避過。他往火球的來向仔細一看,竟是一隻毛色純白,極為漂亮的豹子在攻擊他,光看其神態威凌、全身充滿力量感的樣子,也知其之不凡。
御空一見那力量絕對強橫的白豹卻是不懼反喜,因為他已確定那是一隻聖獸,欣喜之中亦是不忘警戒的看著白豹。他明白現在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第八層以上的都只是熱身而已。
這白豹的智商果然不是魔獸所能相比,不像魔獸一看到人就只會攻擊而已。只見牠精神、目光完全集中在御空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氣勢,試圖令對手心生畏懼,冷靜的等待空隙攻擊,儼然一副高手風範,就連御空也不得不承認,聖獸確實比魔獸聰明太多了。
不過御空絕沒想到,這隻白豹的智商之高,更是遠超乎他的想像,甚至也已經不能用聖獸的智商來評論牠了。牠的智商絕對是屬於異變才有的,只是這一個優點在力量至上的獸界卻是沒什麼用處。
一聲震心奪魄的長嘯,御空不給白豹繼續儲蓄力量、散發壓迫力的機會,嘯聲破去白豹的氣勢,強猛的鬥氣倏然運至鐵劍搶先出擊,劍氣如虹、疾似銀光閃電般的一劍刺出。
白豹的速度雖也不慢,但比起御空卻還要遜上許多,身形才剛移動便已被劍氣刺中,一聲怒吼之中,不禁站不住腳而被擊退數尺,利爪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數道深沉的爪痕。
然而御空卻是沒有絲毫高興之情,因為那一道劍氣竟是沒有在白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暗驚之餘又將真氣貫注在劍上,再次一劍刺出,強猛的劍氣率先重擊在白豹身上,又是一聲怒吼,鐵劍亦隨之刺在那潔白的皮毛上。
白豹遭凌厲的劍氣衝擊,再次被擊退數尺,身上依然沒有絲毫損傷,御空的長劍卻是在擊中白豹的瞬間,「鏗」的一聲從中而斷。
御空看著手中斷劍,不禁暗叫了聲「真是見鬼了」,一驚向旁閃去,當下決定不要亂來,還是先搞清楚白豹到底有多厲害再說。
白豹雖然一再被擊退,卻也沒半點懼怕退縮之意,一退之後就在御空閃身之時,一雙後腿強勁的一蹬,前爪揮舞撲了過去。
御空身形一定,立覺白豹隨後而至,身勢不停頓時再向前一躍閃避。白豹亦是不甘示弱,毫不停頓的大口一張,清吼之中吐出了一顆火炎彈飛向御空。
御空的輕功豈是等閒,哪容被牠打到,趁著牠吐出火球停頓的那一瞬間,身如疾電的回奔閃過火球,一拳狠狠擊往牠的前胸。
一聲怒吼之中,白豹閃躲不及被打飛了出去,往後翻滾了兩圈又馬上站了起來,火紅的雙眼似在顯示牠心中怒氣。
御空一拳過後亦馬上閃避,心中對於牠的防禦力已不敢小看,不然他注滿真氣的長劍怎麼可能會斷掉?不過縱然外表不傷,並不代表牠也不會受內傷,拳頭倒是比劍好用多了,只是內傷從牠外表又看不出來,如果不小心把牠打死,那可就划不來了。
一面跟牠纏鬥,一面想著該如何對付牠才好,御空思索之中身形一個停頓,白豹已是奔如疾電的衝至,狂爪揮舞帶起陣陣殘影,御空心神一定急忙側移險險閃過,差點就要被牠抓傷。
為防失誤而傷在白豹的爪下,御空再次加快身形跟牠比起速度,幸好他最強的功夫就是速度了,極速之中白豹就連御空的衣角都碰不上,氣得牠更是怒吼連連,似乎在說「有本事就不要跑」。
經過一陣細想之後,終於給御空想到了一個好法子,身影再閃,也不再去攻擊白豹。在以他那超絕的速度奔向白豹之後,鬥氣狂湧盡展罩向白豹,將牠的行動力暫時凝住。
御空就趁著牠身形停頓的瞬間躍上了牠的背部,將真氣化為如山般的重量向白豹壓下。
這一個法子其實也是滿笨的,那就是跟白豹比誰的力量大、誰能撐得久。
這一招果然令白豹吃了大虧,強勁的四肢竟也撐不住御空強大的力量,身體被壓在地面無法立起,氣得牠是怒吼連連的四肢急掃,大嘴胡亂狂咬,但可惡的御空偏是坐在牠正上方,讓牠打不到也掙扎不開、爬不起來。
御空雖然一時占了絕對上風,心中依然不敢有絲毫大意,大喝連連,雙手在白豹的頭上猛然壓下,就連牠的頭都不讓牠轉動,意圖以強橫的力量讓牠臣服。
受制的白豹身體突然快速的轉紅,兩秒不到便已從身上冒出熊熊火焰,狂烈的火焰似要將御空吞下一般(也可以說是烤熟吧),一人一豹所處之地頓時化成了一團大火球。
御空本來就是要跟白豹比力量,現在牠既然已使出了絕招,御空當然也不會遲疑,全身真氣隨之暴提,強大的鬥氣有如炸藥般的爆發,帶起猛烈的暴風狂捲四散,頓時四周氣捲飛石、漫天塵土,寬達三丈的通道塵沙瀰漫、亂石飛射,功力不足之輩,在此處根本連站著不動也辦不到。
十分鐘已過,整條寬大通道的飛石是少了許多沒錯,塵沙卻反而是多了數倍,瀰漫的沙塵有若濃霧,讓人看不清眼前之物。
狂風呼嘯、烈焰四散、塵囂滿天,當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氣、霸氣、怒意,其中的力量、氣勢已遠遠凌駕於第九層的魔獸之上,令附近的魔獸本能的感到懼意,不由自主的全往裡面退去。
迷塵之中,御空與白豹的爭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當中,明顯的看出御空炫燦無比的銀色鬥氣罩住全身,白豹熾紅的烈焰則不斷湧出與銀芒相抗衡,方圓兩尺之內只剩下銀、紅光芒交相對抗,再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不過兩股力量之中,已可明顯的看出銀芒已逐漸將紅芒包圍住,火紅的烈焰只能固守在白豹身外不足一尺,相抗之中不但無法向外擴張,還一點一點的被銀芒侵蝕,看來牠的力量跟御空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發覺白豹的力量已逐漸被壓制在牠身周,御空亦慢慢將爆發的鬥氣收攝,少了雙方強大力量的拼鬥激盪,通道的沙塵也終於漸漸落回地面。
寬敞的通道之中只剩御空身周方圓一丈之內鬥氣狂捲,當中四、五尺的紅芒堅守方寸之地,御空看這白豹如此頑固,不禁氣得大聲罵道:「你這固執的傢伙,我跟你耗定了,看誰撐得久?」
御空的功力雖然深厚,但這樣經過快半小時全力發出鬥氣毫不間斷,就算是他也已感到有點吃不消了,漸漸的感到真氣減弱,鬥氣的銀芒亦是隨著內力耗損而跟著減弱。
幸好力量消耗的不止是御空,白豹身上火焰的熾烈和力量也逐漸的消弱,而且比起御空耗損的更加厲害,火焰被鬥氣侵蝕的速度是愈來愈快了。
御空看白豹的火焰已經幾乎要消失,也清楚牠快不行了,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力量猛提,硬加把勁將白豹死死壓制,雙手更是抓著牠的耳朵,將牠的頭壓下狂搖。
他現在就像是個跟人搶東西而快搶贏了的小孩子一般,哈哈狂笑的興奮道:「你這隻死豹,搖死你!想烤我,門都沒有,哈哈──」
本來白豹被御空壓得就已經快受不了了,接著又被御空抓著亂搖,此時牠只感到頭昏腦脹,哪還能跟御空鬥,火焰亦隨著牠失去鬥志,終至完全消失不見,整個身體鬆散的趴在地上也不再反抗,似乎在說「打不贏,不打了啦」。
御空此時的真氣也是耗去大部分,真氣大約只剩下四成,坐在白豹身上一會兒,才呼了口氣爬了起來,看著白豹罵道:「你這臭小子,差點把我累死了。」
白豹此時卻是一副乖巧的樣子,跟剛才那副兇形惡樣形成了相反的對比,毛茸茸的頭在御空的大腿上磨蹭著,撒嬌低聲「嗚嗚」叫著,看得御空無法也不好意思對牠生氣,實在沒想到打敗牠之後竟會變得如此溫馴。
御空帶著白豹回到了第八層,揚山早已等的不耐煩,直盯著樓梯口看,冰雲也是一副緊張、著急的模樣來回跺步,看著近在眼前的通道,心急如焚卻不能下去,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如今御空總算回來了,他們也總算鬆了口氣,而且一看御空身後竟還跟著一隻白豹,神情放鬆的同時立刻換上滿臉的驚喜。
冰雲喜形於色的上前,忘形抓著御空的手道:「太好了御空,你終於收服幻獸了,不過你下去了這麼久才上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呢!」
御空一上來就被一雙細滑的柔荑抓著,那柔柔嫩嫩的觸感實在是苦戰之後最好的慰勞了,他直接靠著牆壁坐下道:「我也不想這麼久呀,差點被牠累死了,這傢伙實在不簡單,呼──累。」
說著,還享受的把冰雲那正抓著自己的水嫩玉手略為抓緊,冰雲這才發覺自己竟還緊抓著御空的手不放,大感羞澀的急忙將小手抽出,面紅耳赤的轉向一旁。
冰雲抽回玉手後,御空立覺不捨,差點就想要再把她的手抓回,幸好御空的自制力不錯這才沒出糗,心中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每次抓著冰雲的手時就會覺得舒服?卻不知他對性情溫柔的冰雲好感正日益加深呢!但有一點是他已經知道的,那就是他很想一直像剛才那樣抓著冰雲,若能整個人抱進懷裡的話那是最好的啦!
看著白豹似乎也是很累的在身旁趴下,御空向揚山拿了幾顆獸核餵給牠吃。此時便也顯示出高等魔獸獸核的好處,才吃了三個獸核,白豹便又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看了白豹回復的如此之快,御空也不禁眼神一亮,驚訝的笑道:「哇──回復的還真快呢!為什麼人類就得慢慢回復呢?你這臭小子,嘿嘿,以後可得留多一點獸核,傷了就吃,打都打不死。嗯,先來幫你取個名子吧,看你這一身的白,那就叫你小白好了。」
冰雲看著似對自己名字很滿意的小白,玉頰上依然帶著艷紅,柔柔的一笑道:「你取的名字可都簡單的很呢,都是小開頭的。」
御空好玩的眨著眼笑道:「有什麼不好?好記又好叫,全都是『小』字輩。」
精靈們一聽便嬉鬧的大叫道:「小字輩是天下無敵的。」
接著小火又對小白示威性的道:「我是小字輩的老大,你知不知道?」
還不等小白有所反應,小電也跟著起鬨道:「誰說妳是老大?我才是老大,我才是。」
小風也不依的加入道:「都不對,我才是老大,我才是,小白知不知道?」
接著小土和小水也為了誰是老大爭吵起來,看的小白一臉疑惑,不明白她們到底是在搞什麼。
精靈們爭吵了一會兒,小水大叫一聲道:「停──不要吵了啦!讓老大來決定我們裡面誰是小字輩的老大,這樣最公平了。」
御空本來正自看得有趣,沒想到卻也被牽連進老大之爭中,要他這個大家的老大來決定「小」字輩裡誰是老大。
最後沒辦法,誰叫五個精靈是一起跟著御空的,御空想了一下只好道:「妳們誰當老大,另外四個也不會服氣,妳們就全都當老大好了,小白算是小弟啦!」
既然御空都這麼說了,雖然五個精靈並不是很滿意,但至少還有個小弟在,老大也不算是叫好聽的而已,可憐的小白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定為小弟之職了。
「那我們等一下還要下去第九層嗎?」揚山終於等到老大之爭結束,生怕她們等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又要找什麼奇怪的理由來吵,立刻先提出問題再說。
御空想了一下道:「不下去了,我都快累死了。第九層確實不好搞,若是一次來幾隻像小白這種力量的魔獸,那時候可就真的要小傢伙她們大展身手囉,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小火聽完卻是不滿的一哼道:「什麼嘛!不是說如果底下的魔獸夠強就要讓我們打了嗎?居然現在就要回去了,真是臭老大。」
御空扮了個鬼臉笑道:「有什麼好打的呀?該有的都有了,不回去要做什麼呀?等我補足了真氣就回去吧!」他卻不知道在第九層之中,就只有小白是聖獸,而且是擁有戰將級的超強實力,就算是到了第十層的那些魔獸,大多也不過如此而已。
御空欣喜的摸了摸小白那身潔白柔順的皮毛,手中舒服的觸感讓他若有所思道:「小白的皮毛真的是好柔軟呀,恐怕可以比得上『輕絲絨』吧!」御空並沒見過輕絲絨,只知道那是一種非常高級的絲綢而已。
冰雲一聽也是好奇的伸出玉手往小白身上摸去,道:「真的呀……啊!」
「吼嗚──」沒想到冰雲都還沒碰到小白便被牠的一聲咆哮嚇到,叫了一聲,反射性的將手縮了回去,瑟瑟看著突然變得兇悍的小白。
御空也沒料到小白會有這麼兇的反應,急忙一聲喝罵道:「小白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兇呢?冰雲可是我的朋友喔,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小白這才不情願的看了冰雲一眼,又低下了頭輕輕叫了一叫,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看著小白,御空心中突然感到有點悶,又輕撫起小白的脖子道:「怎麼了小白?冰雲既然是我的朋友,那你也應該把她當成朋友呀!所以不應該那麼兇的。嗯,我們既然是在一起,就應該和和氣氣的,你明白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小白解釋,雖然牠可能聽不懂,但御空還是希望小白能夠明白。
小白聽了御空之言,竟真的抬起頭來,看著御空的眼中似乎多出了點什麼,先在御空懷中蹭了兩下,又到冰雲面前輕叫一聲,雖然好像還有點遲疑,但卻再無之前兇悍的模樣。
「小白,我……我可以摸你一下嗎?」冰雲似乎有點明白牠的意思,又驚又喜的看著小白,緩緩的伸出玉手。
小白果然不再反抗,輕輕的將頭頂上冰雲柔軟的玉手上磨蹭一下,這才又走回御空身前,鑽進他的懷中撒嬌,似乎是在說著「我明白,我很乖的唷」。
此情此景看得揚山不禁失聲驚呼道:「天呀!牠……牠聽得懂人話,而且還……還完全理解,天呀!怎麼可能?」
御空對於小白的反應亦是感到非常吃驚,雖然沒像揚山一樣叫出來,但他心中也是一樣不平靜。曾經看過介紹聖獸的書籍中都只說聖獸較為聰明,能夠明白一些簡單的指令,可是從來也沒說過會這麼的有靈性呀!小白這種反應,除了牠模樣是豹子外,又跟人類有什麼差別?
倒是冰雲對此比較不瞭解,所以除了對小白肯給她觸摸而感到高興外並沒太大感想。
精靈們可就樂了,全都飛到小白面前道:「哇──原來小白這麼聰明呀!那麼你可要做好小弟的本分唷。」
小白立刻回給一個不樂意的眼神,不過精靈們卻還無法清楚理會牠的表達,全都當成牠同意了,頓時開心的在牠面前吱吱喳喳叫了起來。
「來來來,小白先叫聲老大來聽聽。」
「笨蛋,小白又不會說話,怎麼叫?」
「誰說不會叫,牠會嗚嗚吼吼的,不就是在叫了?」
「妳白痴呀,那種叫法聽得懂唷?」
「妳說誰白痴?我就是聽得懂,妳是不爽呀!」
「妳們別吵啦!」
「妳閉嘴……」
為了一件小事,精靈們的吵鬧卻是愈來愈烈,搞得小白都受不了的緊往御空懷裡鑽,只覺得外面實在太吵了。
「好小子,竟然這麼會撒嬌?」早已習慣精靈們那喜歡亂吵架的陣仗,御空撫著小白的後頸好笑的說著,對於牠的靈性更是喜歡的緊。至於牠為什麼會和書中所說的不一樣,反正又不是壞事,誰管他那麼多呀!
冰雲看著小白那可愛的模樣實也非常喜愛,在牠剛才的示好後便將之前被嚇到的驚惶丟到腦後,也隨之坐到御空旁邊跟著撫弄著小白那柔順的皮毛,讓小白「嗚嗚哼哼」舒服的輕聲直叫。
只有可憐的揚山在一旁搞自閉,孤孤單單的一人坐在旁邊沒人理,看著御空這邊和小白在逗著玩,精靈們那邊吵個亂七八糟、熱鬧非凡,他只好獨自生起悶氣,暗忖:「女大果然不中留,連哥哥都不理了。」
等到御空真氣恢復得差不多,大家終於踏上回途。這個回程的路走來出乎意料的容易,除了路已知道怎麼走外,魔獸也少了很多,縱然御空的功力還沒完全回復,卻也走的極為輕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3:48
第九章 ~巧救心羽~
一行人就這樣橫衝直撞的來到第五層接近出口處才終於停了下來,原來這條直線的通道盡頭正有四隻魔獸圍攻著一個少女,地上還躺著二隻魔獸的屍體。
遠遠看去,那名少女的腿上應該是已經受了傷,行動之間略為遲緩、顛簸,與四隻魔獸的戰鬥顯得岌岌可危了。
御空一看此景卻是莫名地渾身一震,心中似有聲音告訴他要快去救人,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身體卻是遵循著直覺,立刻身如疾電的奔馳掠去。
超風追電的身形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達戰場,當前的少女竟是一個姿色不比冰雲稍遜的絕世美女。
她淡金色的秀髮綁成柔順的長長馬尾、清澈澄明的美目似水晶寶石、秀挺的俏鼻、櫻桃小口鮮紅欲滴、晶瑩雪白的肌膚、均勻至無可挑剔的身段,讓人只要看她一眼,便有若被定身般再也捨不得移開雙眼。
但此時的她卻已是香汗淋漓、臉色蒼白,右小腿果然跟御空猜測一樣已經受傷,一道傷口上鮮血正不斷的流出,再這麼流下去的話,就算不被魔獸殺死也要流血而亡。
御空一見她已是危在旦夕,身形立刻化成了一道影子衝進四隻魔獸之中,只不過是三拳一腿便已將那四隻魔獸解決掉,在場之人甚至連他怎麼出拳踢腿都沒看到,只能聽到御空自語的罵道:「這些魔獸簡直混蛋之極,居然這麼多隻圍攻一個美女?」
將魔獸全都解決之後,御空立刻走到女孩面前,毫不避諱的看向她,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愈轉愈濃,令御空有如被定身一般的直盯著那女孩看,疑惑的神色逐漸被狂喜之情取代。
女孩似乎也忘去自己身上之傷,亦用她那有如星光耀眼的美眸仔細打量著御空,蒼白的玉容逐漸回復血色,嬌軀不知為何的微微顫抖。兩人似有許多話想說,但嘴唇微抖間卻又是都說不出口。
揚山和冰雲跟在後面趕了上來,才一站定便看到那相互凝視的御空和少女,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奇異的沈默氣息,看著此景的兩人心裡不禁都覺得怪怪的,但到底是怪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不禁也是怔怔的望著兩人。
冰雲看著那美貌絲毫不下於己的美女,心中更是不禁亂了起來,感到陣陣不安,似乎有種自己擔心的事正要發生。
互望了半晌,雖然那少女的外表除了那頭淡金色的秀髮外,沒一樣和御空以前那兩小無猜的小女朋友相同,但御空幾乎已經確定那種熟悉的感覺,這就是與他分別多年的小女朋友,他不語的一把將她抱進懷中,道:「心羽,真的是妳、真的是妳!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少女突被御空抱住也未見任何掙扎,因為在此時,她也終於確定御空正是她所要尋找的人,淚水已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雙手環上回抱住了御空,聲音更比百靈鳥好聽百倍的又哭又笑道:「御空……御空真的是你?嗚──我好怕、好怕找不到你喔,嗚──」
御空緊緊的抱著她那柔軟的嬌軀,似要將這些年來的份都抱回來一樣,又開心又興奮的笑道:「哈哈──我太高興了,妳果然還記得我的!」
心羽臉上依然掛著淚水,依偎在御空胸膛不肯離開,嬌嗔的撒嬌道:「人家還怕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可能?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說空話?」御空說著,突又想起心羽身上還受了傷,急忙將她放開,取出小毯子鋪在地面,讓她坐下後又道:「嗯,其餘的等一下再說吧,先坐下來,妳的傷可得快點上個藥才行,不然我未來的老婆若成了瘸子那可慘了。」
沒想到才剛重逢御空就提起了當年所說的事,心羽不禁紅起了臉大發嬌嗔道:「討厭啦!才一見到人家就……就這樣調戲人家,哼,不理你了啦!」
御空明白她只是害羞而不是真不理自己,嘻嘻的又笑道:「好啦好啦,那就不理了,先治療妳的傷口再理吧!」
冰雲看了御空和心羽毫無顧忌的相擁,又聽了他們那沒有拘束的對話,她終於確定那少女就是御空所要尋找的女朋友,神情不禁一黯。她走了過去,強壓下略顯激動的心情道:「我有學過治療魔法,請先讓我施展『回復術』吧!」
回復術為光系三級魔法。
心羽的傷本來就不是很嚴重,只要不要亂動,她的傷口便慢慢不再流血,只是失血兼且真氣消耗過多,臉色看起來顯得有點蒼白,要慢慢回復才行。經過冰雲的回復術治療後,心羽腳上的傷便已經完全不感到痛了。
因為冰雲對光系魔法不但並未專修,而且還是她最弱的一項魔法,若是由「牧師」來施展的話,雖然只是最低級的回復術,但也能讓傷口快速生回肌肉了。
牧師為專修光明治療系之人的稱呼,修練成光系攻擊魔法的則被稱為賢者,到達第九級光系魔法的則稱為大賢者。
不過光元素雖然能加速身體的回復力,修補損傷之處,然而卻無法完全提供身體所需要的養分。大部分促進皮肉、骨質再生的養份都是由身體各處透支而來,也因此受到的傷若是愈重,回復後的身體就會愈加的虛弱。
所以,光系魔法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治療好傷勢,但是有些人卻並不太喜歡用光系魔法來治傷,因為傷勢若是較重就算治好了,身體也是會變得虛弱無力,那種感覺除了不會要命外,實在比受重傷還要難受許多。
不過那也是能夠補救的,如果能夠吃些大補的東西就能加速體力恢復。或者就是再用水系的回復術來治療,因為水系回復術蘊含濃郁的養分,能夠讓體力快速的回復,只是水系回復術比光系魔法更難學,最低等的回復術都是七級魔法了。
御空看心羽治療後,除了身體還是有點虛弱外確定已無大礙,這才再問起她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地底魔窟來。
原來心羽到了炎國後便靠著御空送她的那些武學書籍自己修練武學,一開始有不懂的地方便向人問,想練成高深的武功後自己回去找御空,幸好以前她每天跟著御空時已紮下了練武的基礎,練起武來進境亦是不慢。
在兩年前她也有聽說過陽蘭國的皇帝變成御空的二哥了,但卻不知道御雷的皇位是搶來的,也不知道御空已經失蹤的事,所以也沒什麼太大反應。
直到最近她家人做生意失敗,欠下大筆金錢,把所有產業都賠給人了還不夠,他的父母更因此想不開而自盡,但對方早已垂涎她的美貌,當然不肯放過她了,想要強娶她為妾。
幸好心羽此時的功力也已經不弱了,趁著對方還沒來抓她時便先行跑出城外,孤身一人出發,要到陽蘭國去找御空。
好不容易到了陽蘭國,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所幸心羽比御空離開的時間晚了兩天才到皇城,之後便到御空以前常去的地方詢問是否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沒多久便讓她問到御空要走之前曾去吃過飯的飯店那裡,這才知道御空要到炎國去。
離開了陽蘭國後她也不知道要去炎國的哪裡找御空,順著路來到了地底魔窟附近,也因為身上沒錢了,想打些獸核去賣,也想嘗試一下實際對敵的情況。
本來在第四層打都還很輕鬆,沒想到才剛上第五層竟會一次跑出六隻魔獸來,戰鬥經驗不足的她一時心慌才會傷在魔獸之下,但也因此讓她遇到了御空。
御空聽完了心羽的經歷,怒氣一揚握拳罵道:「有錢了不起呀,居然想逼我的心羽嫁給他?簡直混蛋之極!改天遇上了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不可。」
心羽依然躺在御空的胸前,柔聲的撒嬌道:「你會不會丟下我跑掉?我現在什麼親人都沒有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怎麼辦……嗚──」一想到了傷心處,不禁又開始哭了起來。
御空溫柔的將心羽摟著,輕撫著她的香肩,柔聲安慰道:「乖──妳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妳的。有我在,誰敢再欺負妳,我就宰了他!沒有人可以再欺負妳了,不要哭了哦!」
心羽露出令人神魂為之顛倒的笑容,玉頰緊貼在御空胸膛,享受著那久未感受到的溫暖道:「我就知道御空對我最好了。」
此時就連揚山也被御空和心羽這對男俊逸、女絕美的情人所展現的深深濃情所吸引,誰也沒注意到冰雲早已兩眼發紅,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不敢落下,一副淒清哀怨的模樣。
御空聞著從心羽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又想起以前小時候便常常這樣抱著心羽坐在樹上,現在兩人都已經長大了,但感情卻絲毫沒有因為數年的分離而變淡,開懷中又調笑道:「當然囉!呵呵──妳還是一樣愛賴在我胸前,真不害臊。」
心羽俏臉一紅,不依的敲了一下御空的胸膛卻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嬌聲道:「明明每次都是你強要抱著人家的。」
御空又被心羽這麼說起,臉皮奇厚的他也不禁臉上微微一紅,笑道:「那是沒錯啦,不過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哪懂得那麼多,現在……」
心羽不及聽完便是渾身一震坐了起來,泫然欲泣道:「現在你不再喜歡這樣抱著人家了嗎?」抬頭之時剛好眼角又看到了冰雲,不禁將臉轉正看了過去,心中若有所思的一臉哀怨道:「我知道了……嗚……」
御空看了心羽又要哭出來的傷心樣,不禁溫柔的將她又抱進懷裡輕笑道:「我怎麼會不再喜歡抱著妳呢?只是妳現在是個美麗的少女了,我們可不能這樣隨便摟摟抱抱,妳要快點嫁給我,才能讓我抱喔!」
說了那麼多,原來還是想快點娶心羽當老婆呀!
心羽抬起美麗似映上火影般的臉龐,有如水晶的雙眼,羞澀中帶著期待凝視著御空,提起全部的勇氣輕聲道:「那……你真的會娶人家嗎?」
御空故意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道:「抱都抱了,不娶行嗎?」
心羽的淚水直在眼中打轉,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哽咽道:「你不是真的想要我……」
御空哈哈一笑,溫柔的將心羽抱了起來道:「就是怕妳後悔不肯嫁,所以先抱了再講,由不得妳不嫁!哈哈──」
心羽這才明白御空是故意嚇她,立刻破涕為笑道:「討厭啦!你就愛嚇人家……」
就在久別重逢的兩人正自打情罵俏時,小火卻是很不識相的飛了出來,站在御空的肩膀上靠著他的臉頰,學著心羽的口氣道:「討厭啦,你就愛嚇人家……嘻嘻──」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金光化成的小小美女,實是讓心羽不禁又嚇了一跳,又驚又奇的看著小火,沒想到小風接著也飛了出來笑道:「難怪老大你對這女朋友念念不忘了,簡直美翻了嘛!」
「是極、是極……我還以為冰雲已經美得不像話了,沒想到你女朋友也一樣不像話耶!」小水她們也不閒著,俱都現身嚇嚇心羽。
御空無可奈何,對著驚愕的心羽一番苦笑道:「呵──這幾個小傢伙是在我十二歲時認識的啦,沒在管教,一定嚇著妳了吧!」
心羽看到一下子出現五個精靈使,還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怔怔的搖頭道:「沒事、沒事。」
御空笑了笑又道:「呵呵──跟妳介紹一下,她是小風、這是小電、小水、小土,至於這最先出來嚇人的傢伙叫小火啦,裡面就她最煩人了……」
明知這一說小火一定又要抗議了,御空先下口為強急忙又道:「啊!妳們就別吵了啦!心羽受了傷,可不能跟妳們胡鬧,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看著心羽略失血色的俏臉,小火這才勉為其難的閉口,賭氣的轉過頭不理御空。
小水突地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我水系魔法裡有一種可以回復體力的魔法叫『甘露升華』,剛好可以讓心羽加快體力的回復。」
御空先是一愣,接著大喜急道:「啊!有這種魔法妳怎麼不早說?快點幫心羽施法吧!」
「我的魔法又沒什麼機會用,一時之間哪想得起來我到底會哪些魔法嘛!」
小水不服的嘟嚷著就是不動,御空只好再急忙道:「唉呀,是我不好,小水最好了,快點幫心羽施法吧!」
這一來小水才感到滿意,笑嘻嘻的向著心羽喊了一聲「甘露升華」,頓時一股淡藍色的光華將心羽籠罩起來,三秒不到便全融入心羽體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心羽的臉色看起來竟已精神了許多。
心羽明顯的感受到體力回復了許多,立時對著小水道:「我好很多了,小水真是謝謝妳了。」
還不等小水說話,御空便道:「別理她了,她們啊全是一堆皮蛋,平時不用對她們太好。」
此時不單小水不依,其他四個也全吼了起來,搞得御空頭都大了,大家看了不禁悶笑,這幾個傢伙可真是寶呀!
鬧了一下,御空考慮到心羽傷才剛好,可捨不得讓她用走的回去,抱著小白的脖子就道:「小白最乖了唷,這個心羽可是你老大我的未來老婆,現在受傷了,可要麻煩你載著她,別把她甩下來耶,不然打你屁屁哦!」
小白側著頭看了心羽一下,似乎還不明白老婆是什麼意思,但牠還是乖乖的讓御空將心羽抱到牠的背上。
「小白,要走穩哦,等一下看到魔獸可別衝出去,心羽會掉下來的。」御空輕撫著小白那毛茸茸的頭,說完後又趁機偷親了心羽似水般柔嫩的香唇一下,羞的心羽立刻把頭低下,幾乎埋進胸脯之中不敢抬起。
御空像是偷到糖吃的小孩般開心的笑著,看了心羽那害羞的樣子便又像痞子似的調笑道:「好香喔!嘻嘻,都說要嫁我了,還那麼害羞,真是的。」
心羽嬌嗔的白了御空一眼,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羞怯道:「誰叫你偷親人家嘛!人家一點點的心理準備都還沒有呢!」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冰雲不由自主的感到內心一揪,心中傷感的暗中一嘆,難道真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御空向著眾人一笑道:「我們走吧,看能不能在晚上之前回到村子。」
雖然大家的速度很快,但回到了村子也已經快到半夜了,幸好客店還未關門,房間也還有三間,實是值得慶祝,幸好不是只剩一間,不然可就好玩了。現在冰雲和心羽各一間是沒問題的,揚山和御空則同住一間。
不過御空卻是沒和揚山到自己的房間,看到心羽回去她的房間,便像隻大色狼一樣的跟了進去,一臉賊笑道:「夫妻應該同一間房才對喔!」
這一來可把心羽嚇到了,不知所措的慌張直喊道:「啊!不……不可以啦……我……我……」
御空卻是一點自覺也沒有,還是一臉理所當然的笑嘻嘻道:「夫妻本來就該同房的嘛,為什麼不可以呀?」
心羽赤紅著小臉低下頭來,只感到心臟怦怦作響,跳動得又快又重,胸部急遽的起伏,令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御空走到了她的面前,輕摟著她那柔軟的纖腰,兩人的鼻尖幾乎是要碰在一起,他輕聲笑道:「妳怎麼了,都不說話了?」
心羽這才抬起頭來,用著懇求的眼神看著御空,怯懦的道:「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可不可以先不要同房?」
御空也明白應該先讓心羽適應和自己重逢後的心情,跟過來只不過是好玩而已,灑然一笑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放開了手便轉身欲離,心羽又跑到了御空面前,羞澀的在他唇上輕輕一點,羞怯中又帶點驚惶道:「人家……是只有你一個人的,但……人家沒想到那麼快……不是不給你的……」
御空再將心羽摟進胸懷,直接吻上了她的香唇,舌尖本能的鑽進了心羽的小嘴之中挑逗。
心羽羞怯而又生澀的移動著香滑溫舌,似在逃避又似在迎合的與御空交纏一起,初次嘗試的美好觸感不斷侵襲著心羽,若非是御空雙手正托著她的纖腰,恐怕她早已軟倒於地了。
御空不捨的離開已快喘不過氣的心羽,伸手輕輕撫著她柔滑細嫩的玉頰,嘴角微微一揚道:「我回去了。」
心羽呼吸略顯急促,玉頰暈紅羞澀的拉著御空不願放開,御空又是一笑道:「我明白的,我們分別那麼久,或許會多了一點生疏感,所以囉,我今天來就是要先培養我們的感情嘛!呵呵──現在妳對我的愛是不是又多了一點了呢?乖乖心羽好好睡吧!」說到後來御空又有點不正經了,輕輕拍了一下心羽的小臉蛋才走出門去。
心羽羞澀的一笑,鬆開緊抓著御空的柔荑,有點傻傻的看著他走出門,似乎有種失落纏繞心頭,心中悶悶的好奇怪呀,好想、好想追上前去,倚在他那溫暖的胸膛。
她呆呆看著那早已關上的房門,突然一絲感悟閃過,心羽終於明白了那是什麼感覺,那就是她對御空的「愛」,那是不願分離的、不能失去的,所以看到御空離開她才會有那種失落,此時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對御空的愛是那樣的深。
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覺,一直以來她對御空的感情都停留在兩小無猜時的階段,就算是長大後又與御空重逢,她的感情依然有點像是小時候般的單純,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歡與御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但她卻不明白喜歡跟愛是有差別的。
直到現在,她終於感受到了與小時候不同的情感,先是迷惑,接著她便明白到這種比以前更強烈無數倍的情感就是愛情,對御空的喜歡頓時便轉換成了更為濃烈的愛。這也是因為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喜歡御空,芳心之中也只放得下御空一個人,所以才會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否則……當然沒有否則,若有否則的話,她也就不會一個人跑到陽蘭國去「尋夫」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4:17
第十章 ~神秘遺跡~
御空回去後,小火又開始吵道:「為什麼不跟她一起睡?不肯就把她強姦了,老大不是喜歡她嗎?她也喜歡老大,有感情了嘛!」
御空對她們那種一知半解實在感到頭痛,道:「妳又來了,妳除了會強姦還會什麼呀?這不能這樣說啦!嗯……其實我也不太懂,只是知道現在還不太適合,應該要先讓我們的感情更好才對,反正我的心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其餘的以後再說吧,妳就喜歡亂起鬨。」
御空可沒心羽的那種轉變,對他而言,愛一個人就是渴望與她相處一輩子,將她當成生命中的一部分,從小他就是這樣的認為,很簡單,但卻也是最少人會有的想法。
隔天御空買了一個可以掛在小白身上的袋子,把獸核都裝了進去,直接放在小白的背上,左右各一包連綁都不用綁,確實也是方便之極。
心羽亦在旁幫著,她只負責逗小白玩,蹲在牠面前撥弄著那柔軟的耳朵,倒也其樂無窮。她和小白相處的可融洽了呢,一點也看不出昨天她才受過傷,光系加水系的治療術確實是好用。
才剛幫小白把獸核掛好,揚山也已經從外面高高興興的跑回來道:「我問到了、我問到了。」
看著興高采烈的揚山,御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道:「你問到什麼呀……」
揚山依然興奮的道:「就銀骨呀!在東面大概七、八十里的地方有個鎮子,那裡好像有一個人會打造銀骨兵器,我們去那裡看看好不好?」
「哦──」看揚山那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御空當然不會去打壞他的興致,欣然笑道:「沒問題,去哪兒都可以。」
轉頭時,他又看到冰雲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旋又關心的問道:「冰雲妳怎麼了?看妳好像有心事耶,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大家商量嘛!」
冰雲這才露出笑容道:「沒什麼事的,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現在要走了嗎?」
她的笑容似有點淡淡的苦澀,可惜,對感情這種事還只是初級生的御空,完全沒有發覺冰雲那隱藏的情緒。
以四人的功力,八十里的路程在一天之中輕輕鬆鬆便已走到,揚山才一到鎮子便急著要去找鑄造師父,實在是迫不及待了。
「拜託,天都黑了,鑄造師父都不用睡覺的呀?小心被趕出來,那你就別想做了。」雖不想壞他興致,但御空還是忍不住提醒揚山。
揚山這才想起天都黑了,不好意思的道:「呃……我實在太想要拿著銀骨做成的刀了,那一定非常的厲害,呵──」
御空卻是不以為然的叮嚀道:「哈──老兄呀,銀骨鑄成刀後你自己可也要小心點才行呀!那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哦,若被一些貪心的人看到了,也是很容易惹起動亂的喔!」
揚山這時才想到擁有銀骨刀的後果。的確,以他的能力,是否有那種力量保住銀骨刀呢?答案是肯定的──沒有,不要才拿到一天就被搶,那就真是一件大笑話了。
御空看了揚山那蹙眉思索的模樣,又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只要你不有事沒事拿出來現,別人也不知道你的刀是什麼做的,只在有必要時才使用就好了。」
揚山這才醒悟的直點頭。看他也是聰明人,怎麼區區一把刀,還要別人來提醒才能懂得該怎麼做呢?大概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隔日一早,四人便向路人問起在這鎮上鑄造技術最好的人是誰,那人對鎮子似也蠻了解的,馬上回道:「哦,那應該是『幸力』吧,他就住在……」
四人道謝後便向幸力的住處行去。雖然那人說有點遠,不過四人還是很努力的把那些方向記了下來。
御空和揚山走在前面,小白跟在御空身後搖頭晃腦的東看西看,一副好奇寶寶的可愛模樣,外面的世界實在是讓牠眼花撩亂呢!
心羽和冰雲手牽著手緊跟在御空旁邊,瞧她們感情親睦的模樣,可真像是姊妹一般,半點也看不出她們倆才剛認識一天而已。
原來心羽雖然只和冰雲相處了一天多而已,但兩人竟是出奇的合得來,在聊起第一句話後便是停不下來,除了和御空說話外就是二女嘰嘰喳喳的聲音。
事實上,這跟她們精神波動一樣有很大的關係,雖然看冰雲似乎也喜歡著御空,心羽卻也沒有絲毫敵意,冰雲對她亦是只有著羨慕而沒有一點妒嫉,就連一開始見面時的那一些不安感竟然也慢慢的消失。
經過七轉八繞之後,四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兵器店,揚山興奮的指著那一家兵器鑄造店大叫道:「是這裡吧……應該就是這裡了。」瞧他那副模樣,若現在告訴他沒辦法鑄造銀骨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瘋掉。
御空晃著頭,噘起嘴道:「大概吧,問問不就知道了。」
四人進入店內,只見一個年約六、七十歲的中年壯漢正在火爐旁打造兵器,揚山也不管是不是他,急忙的就靠了過去問道:「請問您是幸力師父嗎?」
幸力依然敲著大錘,大剌剌的道:「沒錯,我就是了,你們要打造兵器嗎?」
揚山提起銀骨的事,希望幸力能夠幫他鑄造一把寶刀。幸力一聽揚山所說銀骨不少,馬上就放下大錘,精神大振的急問道:「是整把都要用銀骨鑄造嗎?」
揚山也是很急的將全部的銀骨拿了出來道:「這些應該夠鑄成一把刀吧!」
看著那一堆銀骨,幸力興奮的心臟病都快發作了,哈哈直笑道:「可以、可以。太好了,我只在十五年前鑄造過一把由全銀骨鑄成的長劍而已,如今我的鑄造之術已更為精進,正愁沒辦法再鑄造一把超越之前那把劍的兵器。放心放心,我一定會把它鑄成一柄絕頂寶刀的。」
揚山聽了亦是跟著高興,一臉期待的道:「太好了,那要多久才能鑄成呢?」
幸力似乎是太久沒有鑄造銀骨兵器,偏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八天,八天後你再來取刀吧!」
「什麼,要這麼久呀!」沒想到鑄一把刀竟要這麼久的揚山不禁一臉訝然,大張嘴巴發問。
幸力以一副看外行人的眼色不悅道:「廢話,你以為一把絕頂的兵器是那麼容易鑄造的嗎?八天後準備一百個金幣來取貨吧!」
「一……一百個金幣?我是自備銀骨耶,怎麼還要這麼多錢呀?」揚山訝異之中一聽幸力所開的價錢,整個人的表情在瞬間更是完全呆滯。
幸力的目光升級成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滿臉不悅的道:「廢話,你把銀骨當什麼了?如果不是自備材料,就算一萬個金幣都不一定買得到全銀骨鑄成的兵器,你到底懂不懂兵器的價值呀?」
揚山當然知道銀骨的價值不凡,但還是沒想到光是鑄造就那麼貴了,都可以買一堆的普通鋼劍了,滿臉的無奈樣和御空離開,苦著一張臉道:「真貴,一百個金幣呀!我現在也不過只有十個金幣而已。」
御空拍著揚山肩膀嘻嘻笑道:「沒關係啦,才一百個金幣我可以借你,我有一顆寶石……呃……上次還撿了一個,共有兩個,隨便一個都能賣幾百個金幣的。不然你把冰雲賣了也可以,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的,以後就不愁吃穿了,呵呵──」
這次換冰雲張著小嘴呆住了,跟冰雲已是親如姊妹般的心羽立刻橫了御空一眼,輕捏了他的腰際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哼!冰雲姐別理他,就愛亂說話。」
御空哀聲一嘆道:「真可惜……不然我倒可以把冰雲買下來當老婆,那也不錯。」這也真虧他想得出來了。
揚山、冰雲、心羽這時又各睜著大眼看向御空,冰雲接著又神色複雜的看向哥哥,揚山一見急忙道:「妹妹放心,我絕不會把妳賣了,妳別聽御空亂講了。」
冰雲「哦」了一聲,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似鬆了口氣又似有點失望。其實他們兄妹倆對於御空常常說出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也已經滿習慣了,只是這次最令人震驚罷了。
御空不理他們又笑道:「哈──對了,我們還有八天的時間,不如找些事來做吧!嗯,我們去冒險公會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做好了?」
「嗯,好呀,可以先去賺些錢。」缺錢中的揚山一聽便立刻點頭贊成。
冒險公會,提供人們尋求幫助、買賣情報、賺錢的地方,只要有錢,不管是任何事,都可以到冒險公會登記,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無所不包、無所不做。
公會有自己的情報網,要賣他們不知道的情報給他們是很難的,不過要買自己需要的情報就容易多了,只是價錢就不一定能讓人接受了。
任務不分等級,只要完成了就能賺到錢,不過並非一定賺錢,對任務的低估就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也就是說你有本事便賺錢,沒本事死了活該。
眾人向冒險公會走去,冰雲走在御空身旁,突然略帶一絲幽怨道:「御空,為什麼你所說的話,常令人分不清真假呢?唉!」
御空側過頭看著冰雲,想了一下,似已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笑道:「哈──其實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喔,因為那都是我想去做的……只要……我願意的話。」
冰雲驚愕中臉色一紅,羞怯道:「難道你那夜在樹林中所說要……要……那也是真的嗎?」當初御空所說的那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帶過了。
御空又是一笑道:「哈──妳說呢?妳真的美得不像話,如果不想那才真的有病。不過我並不想看到別人不開心,當然……那是指我看得順眼的人來講啦,而妳正是一個,所以,我不想做出任何讓妳傷心的事。我如果真的把妳強暴了,妳可能會去自殺吧,雖然我很想……哈哈──但可不能真的去做,是吧?更何況那種事,就算我看對方再不順眼也不會去做的,做任何事都應該對得起自己才行。」
冰雲一聽御空竟真的是想強暴她,神情不禁一呆,但卻是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在心中產生了絲絲的喜悅,真不曉得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只見她面帶紅霞輕聲道:「也對……你已經有了心羽了。」
御空噘著嘴、搖著頭略為疑惑的道:「這跟心羽有什麼關連嗎?我是很喜歡心羽呀,但我第一眼看到妳時也是滿喜歡妳的,不然我也不會又跑去找你們了是吧!事實也證明我的感覺真的很準,妳真的是個溫柔可人的好女孩。哈哈──妳是不是覺得我很花心呀?嗯,隨便妳想吧!」
在這個陰盛陽衰、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三妻四妾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有錢的話娶上十幾個也沒有問題,那還是不把侍女、女奴什麼的算進去呢!御空的做法事實上已經是對女孩子很大的尊重了。
冰雲紅著臉急忙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覺得你花心。」心裡又響起了御空那幾句話「也是滿喜歡妳的。」、「妳真的是個溫柔可人的好女孩。」越想越是高興。
心羽好奇的看著冰雲一直搖頭又似在笑的樣子,冰雲不小心剛好瞥見了心羽望向她的眼神,心中一慌,立刻急忙地低下頭來。
心羽看了冰雲那種奇怪的反應,更是覺得好奇,繞過御空走到了她的旁邊問道:「冰雲,妳怎麼了?」
冰雲一看心羽關心自己的樣子更是不敢抬起頭來,心中明知這樣對不起心羽,但卻更是無法拋下對御空的情意,只有兩邊為難的輕聲黯然道:「對不起……」
心羽大感莫名奇妙,蹙眉道:「怎麼了,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冰雲一聽卻更是感到慚愧,定了定心,終於鼓足勇氣道:「我……我很喜歡御空,真的好喜歡。我知道……他說要娶妳,而我……我卻還如此不知羞恥的……」
心羽從冰雲之前的舉動、言語之中,也大約明白她對御空的情意,此時一聽其自責之言便忙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道:「妳別這樣說嘛,我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在小時候就認識了御空而已。而且……我記得在小時候,我家隔壁的一個人要娶第六還是第七個小妾時,我跟御空說那人好貪心,娶了那麼多的老婆,妳知道那時候御空跟我說什麼嗎?」
冰雲疑惑又帶點期待道:「他說了什麼?」
心羽輕輕一笑道:「他可大男人主義的很呢!他說大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貪心的?嘻嘻……不過他又講了一句話,卻讓我永遠也忘不了。」
冰雲不解的道:「他說了什麼?」
心羽道:「他說:『如果是真心相愛的話,就算我娶再多個老婆,那我們之間的愛也只會愈多而不會減少的呀,不過太多了也不好,剛剛好就好了。』」
只是當時的御空又怎麼會知道,娶很多老婆並不一定是相愛,只要有錢人看上了哪個女人,只要花的起錢大都馬上就能把她娶回家。至於娶回去過的怎麼樣呢?十有七八都是像侍女一般的侍候男人,打罵由人,毫無地位可言,這些事就算是現在的御空也還是不清楚。
看了冰雲似在思考的樣子,心羽又笑道:「嘻嘻,其實那時候我還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卻是從未忘記過那幾句話。後來漸漸長大之後,想起御空所說的那些話,雖然已經明白,但我也懶得再去想太多了。我只要知道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這樣就夠了,在這世上能夠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疼愛,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若還不知足的去吃醋,說不定還會引起他的不悅,覺得我小心眼呢!」
說到後來,心羽的俏臉也不禁染上紅暈,畢竟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還是會感到害羞的,不過可別以為心羽真的這麼大方,真的不在乎有多少人喜歡御空,或讓他隨便去喜歡其他女孩。
她之所以對冰雲不但毫無敵意更表示支持,那是因為和冰雲之間的相處極為愉快,兩人共侍一夫也不會有絲毫不歡,反而更加熱鬧呢!否則就算明知御空可能會因她的吃醋而不悅,她也一樣要喝整桶的醋給御空看。
冰雲又想起了剛才御空所說的話,俏臉又抹起了暈紅道:「心羽……謝謝妳。」
又走了一段路,冒險公會已經就在眼前了,御空指著前方笑道:「就在前面了,我們快點過去看看吧!」
眾人一進到裡面,便見一個約二十歲美麗的女孩子似正在請託其中一隊冒險隊,但那幾個人卻是不願意接受的樣子。
揚山一見那女子就立刻愣住,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木像般,竟在此時對她來個一見鍾情,連雙眼都已經變成紅色心型了,對那女子射出愛的光線,可惜卻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因為人家正在拜託其他人,連眼角都沒瞥向揚山,又怎麼會知道呢!
等到心羽和冰雲一進來,裡面的男人也都被迷住了,這是因為她們兩個太美了,平時一個都見不到,如今一次出現兩個,眾人當然都看得呆了,甚至有人嘴角流出口水還不自知呢!
御空乾咳了一聲,把大家的魂喚了回來,裡面眾人這才緩緩將視線移開,不過,卻還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向她們兩個,反正看美女又不犯法,有實力、勢力的話,連強姦美女都不犯法了。
揚山一看那女子似有煩惱,第一個想法竟是「表現的機會來了」,他馬上就「活了過來」,靠近去對她道:「小姐妳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呢?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剛好我們正想接個任務做呢!」
還不等那女子開口,旁邊那個大漢便先插嘴道:「小兄弟,她是要找人去神秘遺跡尋她爺爺『大魔導師奇辛布雷德』。別說神秘遺跡已經沒人願意進去了,更何況是要找大魔導師,你想想,如果連大魔導師都出不來,那其他人再進去根本就是送死的嘛!」
揚山卻是從未聽過神秘遺跡的事,不解的問道:「神秘遺跡是什麼地方呀,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大漢的為人倒真是不錯,又解釋道:「神秘遺跡就在南方二十里左右而已,但是進去的人不是什麼也沒找到就出來,不然就是沒有再出來了。據進去過的人說起,裡面除了房間外還有一些機關,不過都只是再打開另一個房間的機關而已,並不是什麼陷阱,但一些人進去後卻從此消失了,也沒人在裡面發現屍體的存在,也沒發現過有價值的東西,所以那種地方已經沒有人願意進去了。」
揚山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位大哥多謝你的告知,不過我倒還真的想去看看呢!」明眼人想必都能看得出來,他是為了那個女子。
那女子一聽揚山說要去,大喜過望的轉過身望向他道:「真的嗎?你真的肯和我去找我爺爺嗎?」
大漢搖了搖頭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是想去,我只能祝你好運了,幸好那裡的失蹤率還不算很高。」
揚山本來就是為那女孩才那麼說的,現在才又想起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轉頭求助的望向御空,眼神之中除了歉意外更是充滿了渴望。只不過那種眼神若是看向女孩子可能會比較好,現在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可能還以為揚山是同性戀呢!
御空看了揚山的樣子差點就笑出來了,不過就算是白痴看了他那副模樣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御空含有深意的對著揚山一笑,故作正經的道:「嗯,我沒意見。」
揚山知道只要御空肯去,那就沒問題了,滿臉感激的看向御空,就只差沒有衝上前去吻著御空說「謝謝你,我愛你,喔──我的幸福都是你賜給我的。」
不過御空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揚山才看了那女子一眼,就變成了那種模樣,一見鍾情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揚山對那個女子根本一點都不瞭解呀,對這一點,他只能搖搖頭懶得去想。
雖然早已猜到二女的回答,但基於對她們的尊重,揚山還是問了她們的意思,果然,心羽和冰雲也立刻表示沒意見。
御空則又問那個女孩道:「妳爺爺進去多久了呢?」
女子神情依然顯得有點急躁道:「我爺爺進去兩天了,因為我爺爺有給我一個『通訊水晶』,但在昨晚通訊水晶就失去了作用,所以我爺爺一定是出意外了。」
通訊水晶,只有魔導師級以上的魔力才有能力製造,將強大的魔力注入兩個或更多相同的「印象水晶」之中,之後只須注入少量的魔力便能互通聲影。但同一人不管製造了幾個,只要有其中一個要與另外一個通訊,那所有的水晶便都會啟動,所以一般只會將水晶給親密的人,市面上是不可能賣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5:24
第十一章 ~大地之神~
御空點了點頭,心想:「只有兩天,只要不遇上致命的危險,那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吧!」又看了揚山那副急於表現的樣子,他也只好不囉唆的笑道:「好,那我們現在走吧!先準備些吃的就出發,大家同意嗎?」
揚山一聽便像是趕著投胎似的,連回答都跳過便急忙的轉身出去要去買些乾糧,此時若讓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還以為要去找的是揚山的親人呢!
眾人轉身出去後,其他人這才發現居然還有一隻幻獸跟在眾人後面,此時那些人才知道這幾個看似發育還未完全的少年、少女恐怕並不簡單。
那女孩隨後當然也看到了幻獸,心裡卻是更加的高興了,因為光這一點就足已表示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弱。
買了許多吃的東西後眾人也不多說廢話,立刻要向神秘遺跡行去。
而東西既然準備好了,揚山也總算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但一要問那女孩時,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要怎麼問,因為……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揚山只好先問道:「小姐,我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女孩道:「我叫『奇辛巧玉』,你們叫我巧玉就可以了。」
揚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巧玉,請問妳對神秘遺跡有多少的瞭解?」
巧玉於是也將她所知道有關神秘遺跡的一切告訴了眾人。
原來神秘遺跡共有三層,完全是在山中開闢出來,裡面聽說有許多的機關可以打開其他的密室,但從沒有人在密室之中找到任何東西,只有少數的人進去之後就從此消失了,為什麼消失的原因,至今仍是一個謎。
心羽聽完後反而顯得極為開心,抓著御空的衣服嘻嘻笑道:「太好了,御空你不是學過破解機關的絕學嗎?」
御空卻是苦著一張臉,微窘道:「妳也知道的嘛,若論開鎖技術,想當年我已經磨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至於機關嘛……師父教是教了很多,但從來就沒有機會讓我練習呀,所以就不知道派不派的上用場了。」
揚山大感好奇道:「御空,原來你還有學過那些呀,不過為什麼開鎖能磨練到爐火純青,機關就不行了呢?」
御空這下可又得意了,哈哈一笑道:「哈──你也知道的,我這個流氓對於開鎖如果不練得厲害的話,那被關起來時怎麼會有辦法逃呀!早被關到白頭囉(被他老子關的)。不過再怎麼說,我師父也是天下第二盜,沒問題啦!看我的了,哈哈──」
「天下第二盜?」揚山又是不明白的問道。
御空更是囂張的笑道:「因為我才是天下第一盜呀,所以我那個自稱天下第一的師父就得退到天下第二囉!」真是不懂得尊師重道。
「……」對於御空的話,揚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什麼都不說了。然而揚山怎麼也沒想到,御空的師父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盜雷飛勝,否則繼得知皇子之名後,他又得再一次展現驚駭之情了。
眾人到了神秘遺跡後,御空提議道:「不如我們先把三層所有地方找過,若找不到人再從上面開始尋找機關吧!」
所有人裡面就只有御空學過機關學,就算不同意也不會有更好的方法了,當然是無異議的同意。
眾人進到山中建築,好奇的東看西瞧,發覺裡面極為廣大,光是走廊就有一丈以上,還有兩丈以上的牆面俱是未加以細磨,內裡房間無數,甚至還有石椅、石桌,幾乎一個家庭該有的傢俱都有。
但是很奇怪的,裡面雖什麼都有,卻又都是極為粗糙,真不明白當初為何要在山中開闢出如此空間但又不精磨,這種地方住起來有誰受得了呀!
揚山提出了他的疑惑後,御空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我想是為了機關。若是將一切琢磨的太細,機關將愈容易被人找出,粗糙的話,一般人便難以找出機關機鈕的所在。不過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這個天才的,所以大家可以放下一百八十個心,哈哈──」
揚山點了點頭,心羽和冰雲更是覺得御空好有個性,巧玉則是覺得這個人很不要臉,小白臉一個,油腔滑調就會吹牛。
眾人慢慢的向每一個房間找去,這裡的房間確實是多的不像話,而且各種擺設應有盡有,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是臥室還是大廳或是廚房,只是,所有的房間似乎都太大了點,幾個人不管到了哪一個房間都顯得身體小了一號。
五人花了兩個小時才逛到了三樓,只可惜什麼也沒有找到,除了房間還是只有房間,差別只在於擺設位置不同而已,不過這也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因此五人也未見灰心。
站在三樓的盡頭,御空哈哈一笑道:「好,現在開始就看我的囉!我這就來找機關了。」
只見御空說完話後,便摸著牆壁動也不動,沒有人知道他那是在做什麼。
巧玉看了一會兒便已漸漸感到不耐,忍不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呀!還不快點找機關?」
御空被她出言吵嚷也有點不悅,粗聲道:「我就是在找機關啊!妳安靜的等著啦!真是的,如果妳懂得怎麼找的話,哪還需要找我們來呀!」
巧玉哼了一聲,不再講話,神情顯得有些不屑,她似對御空極為感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巧玉,御空也是急著找機關,說話才會衝了點,妳別在意,我相信一定很快就會找到妳爺爺的。」揚山一看她不高興便急忙好言勸慰。
「嗯。」巧玉這才點頭對揚山輕應一聲,對揚山的態度,她可就好多了。
御空緩緩的走了數丈便又停下,再次將手放在牆上注入真氣,查尋壁中的一切。
此種方法也只有像御空這種擁有深厚功力又能了解機關構造之人才能辦到,否則也只能查知壁內有古怪,卻不能明白古怪是在哪裡。不過這樣找下來,竟依然是什麼也沒找到。
慢慢的往外找去,直到了在接近往二樓樓梯的附近,終於被御空發覺到壁中有古怪,御空立刻將真氣感知能力發揮到極限,仔細的去探查那面石壁中的一切。
經過緩慢的探查,御空發覺那機鈕是在壁上的一顆約三公分大的石頭上,那顆石頭和旁邊的石頭完全沒有兩樣,甚至還更小了點,若非是像御空這樣用真氣感能去「看」,就算是機關高手也是難以發覺的。
御空以真氣的探測法更發覺,機鈕還分為壓下和吸出的兩種啟動法,御空暗忖:「若不是以我這種方法去查探的話,恐怕不會知道這玩意兒竟有兩種啟動方法。所以說壓下機鈕是能發覺這機關之人最容易去做的,這樣我若把它吸起的話,應該是比較可能有特別的密道才對。」
心念一畢,御空馬上運起吸力將石頭吸起,然而又馬上發覺吸起石鈕後,竟又引動石壁裡的另一個機鈕,心中一愕後,又是暗中一笑地把石子壓回原處,再引動第二個機鈕,但並不去引動第三個機鈕,這樣就算沒機關,也能再引動第三個機鈕。
在御空引動第二個機鈕的同時,三樓裡面也發生了些微的魔法波動,御空靈敏的感應能力立刻發覺這個變化,暗道:「有魔法能量波動,這是什麼機關呀!」
小土的聲音在心裡響起,道:「有一部分是土系元素的波動,但另一部分我就不知道了。」另四個精靈之後也都說不知道是什麼魔法能量,這一點倒是讓御空更為好奇了。
御空也不多想,立刻露出笑容向著眾人道:「哈──找到了,我們走吧!」
帶著眾人再往裡面走去,只轉了一個彎道,便見一面石壁上開了道兩公尺寬的門來。
御空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太過粗心,也沒細想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率先走了進去,眾人這才急忙跟著御空身後走。
通道中,眾人只不過走了五、六丈,突然後面產生一股輕微的風吹來,眾人警覺的轉頭一看,除了御空外,眾人的神情已被驚駭之色所取代了。
五丈長的通道在那微風過後竟是突然消失,後面一丈竟然就是一面牆壁,剛才的通道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眾人本能的踏前兩步摸著石壁,更加確定那是真正的石壁,毫無留下任何曾出現通道的痕跡。一看這詭異的情景眾人也不由慢慢被一股懼意所籠罩,生怕自己也成了這遺跡的失蹤人口之一。
御空看著已經消失的通道雖是感到訝異,但卻是沒有感到絲毫懼意,因為剛才在那微風產生之前他便又感到一股魔法波動,冷靜的分析一下後,暗道:「看來另一股魔法元素應該是空間魔法才對,妳們說是不是?我對魔法可不太瞭解。」
「這我們也不知道耶,因為我們又不能使用空間魔法,所以對空間魔法也不清楚。真是可惡!為什麼精靈就只能用一種屬性的魔法呀?真是豈有此理!」精靈們七嘴八舌的回答御空兼且抱怨。
「這可不關我的事,妳們的魔法能力已經很嚇人了,就別抱怨了啦!」御空也是無可奈何的想著,接著又對眾人笑道:「先到裡面看看再說吧,應該還有機關可以打開的。」
反正退路都不見了,而且唯一懂得機關的御空又這樣講,大家只好抱持著一股希望再向前走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能打開通道。
走了數丈,轉彎處的牆上不知為何的被鑿出許多手指大小的洞口,御空一探之下,發覺其中一個洞口含有魔法能量,想了一下便又指著那個小洞道:「冰雲來一下,妳在這洞中輸入魔力試試,我沒魔力可沒辦法試。」
巧玉又是一聲似為不屑的哼聲,似在嘲諷御空連魔力都沒有。
冰雲依言朝洞中輸入魔力後,見到原本的通道又出現了,過了一會兒才又消失。
眾人看到這神奇的景象,明白只有魔法才能像剛才那樣使通道憑空消失又突然出現,而不是看到石壁的移動。只是那魔力波動很小,所以身為魔法師的冰雲和巧玉也沒有感應到,更何況那裡面還蘊含著最難掌握的空間魔法。
空間魔法,是藉由空間元素來變動空間的魔法,理論上還可以借助空間元素的傳送來達到瞬間移動,可是這個理論自古以來一直沒聽說過有誰成功過,因為空間元素實在太難操控了。
瞬移不單單是傳送距離無法控制,就連上下左右也是難以掌握,傳到天空若會飛行術那還好,傳到地底的話就幾乎是死路一條了,所以到現在早已沒人願意再去研究瞬間移動,空間魔法大都被用來與其他魔法混用,形成像今天所見的這種魔法門。
既然已無後顧之憂,大家的心情也總算略為放鬆,再向裡面走去,平靜的走到了最裡面的一個石室,石室中間有個石碑,上面寫著:「機關之神──古魯田方佈置」。
眾人看著這石室中唯一的東西,御空搖晃著頭不滿的道:「這是誰呀?這麼臭屁竟然自稱機關之神。」
眾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沒人知道那是誰。揚山說出他的想法,道:「這遺跡存在那麼久了,我想這可能是上千年前的人吧!」
一想也是有理,御空四處一看沒發覺什麼機關,再往上一看,在石碑的正上方有著一個圓石,御空自語道:「那一個圓石應該有問題吧!」
揚山一聽便馬上一躍而起,按上圓石,突地一面牆上又出現了一個通道。
御空看著通道,不禁呼了口氣道:「呼──還好沒什麼危險發生,老兄你別那麼急嘛!還沒查清楚就亂按可是很危險的耶!」
揚山老臉微紅道:「抱歉了,我一時太急了點。」
巧玉又是一哼,嘀咕道:「膽小鬼。」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愛英雄吧。雖然外貌上御空確實是俊逸非凡,但體格實在是算不上魁梧,平時的樣子亦是嘻嘻哈哈沒什麼君子風度,跟英雄氣概實在是差上十萬八千里,而且盜賊也不是什麼風光的職業。
揚山則是一身壯碩的體型、威武的氣勢,這才是一個英雄該有的樣子,對巧玉又是甜言蜜語、處處關懷。相較之下,兩個人形成極大的差異,也難怪巧玉對御空完全沒好感了。
御空不理她的譏諷,走向通道,心羽和冰雲則略帶怒意的看了巧玉一眼,暗罵道:「到底是為了誰才來這裡的呀!真是討厭的女人。」
小火亦在御空心裡道:「那女人真是討厭,老大,揍她一頓好了。」
另四個精靈也在他心中一同贊成,可憐的巧玉還真是不得精靈們喜歡呢!
御空在心中無所謂的道:「不用理她了,她想怎麼說是她的事,反正我又沒損失,更何況揚山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她,總要給揚山一些面子嘛!」
五個精靈這才哼了一聲,不再多說,巧玉卻不知她已經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趟,否則精靈們各送她一個魔法,她就算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條命。
進入不遠,通道便像之前那條一樣又消失了,眾人已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會兒也不再顯的慌張,只是四處打量有什麼東西比較像機鈕的。
這次在牆旁便有一顆直徑約有一尺的圓石,御空檢視一下便道:「這顆就是控制這個通道的機鈕了,一樣是輸入魔力就可以了。」說完便又向前走去。
既然御空都這樣說了,眾人也不再多試,跟著走了進去。裡面竟又是個石室,地上卻有個直徑約一丈大小、沈入地面約一尺的圓形坑洞。
御空看了看似覺得沒有什麼,隨步走到了圓圈的中間,才一走至中央,奇事立刻發生。只見上方突然發出了一陣光芒,當中更是產生了極為強大的吸力,似要將御空往上吸去一般,詭異的情形令人幾乎沒有反應的機會。
幸好御空根本就是本能的反應,一感到上方那股強大的吸力,身子才一浮起,全身的功力便立刻集中於雙腿,頓時身體有如千、萬斤之重,再次站實於地面。
御空強自鎮定想要移動,但隨著他運起畢身的真氣,頭頂的吸力竟也是跟著加強,他已明白就算想走出去,恐怕也辦不到了。
「別過來。」心羽和冰雲一看御空那裡所發生的異象,大急的就往他衝去,御空生怕她們也跟著進來,著急的大喝一聲阻止她們。
看著她們二人緊急停在圈外,御空這才略顯安心,吃力的又道:「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兩人害怕、擔心的表情盡顯於臉上,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御空也微微一笑點了個頭,便不再掙扎的收回真氣,任那光芒、吸力將自己吸了上去。既然無法抵抗,那就看看那裡面有什麼吧!光芒之中只剩下他最後的聲音:「別擔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御空一被那吸力吸上去,立刻感到一片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心中不禁大奇,兼且也感到一絲駭然。以他此時的功力,不管有多暗他也應該看得到一些東西才對,如今竟是完全的黑暗。
完全黑暗的環境只是過了一下子,沒兩秒鐘,周圍便又再放光明。地上還是有一個相同的圓,但是周圍的一切卻是完全不同,眼中所見的是一個廣闊的大山洞。
御空走出了圓圈,打量著四周,吐了吐舌頭暗忖:「這到底是哪裡,怎麼那麼大?至少也有兩、三百丈長吧!不知道是哪個白痴在這裡挖了個大洞,洞裡還會自己發亮,似乎有種能量的存在,真是古怪。」
往洞內走了十數丈,御空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一道耀眼的光芒,接著現出一個兩米高的人型光影出來。雖然只是一個光影,但當中散發出的濃烈氣息卻是強大無比,看起來更讓人產生他是數丈巨人的錯覺。看似不動的人影,能量在無形中已壓制住範圍內的一切生物,有一種要讓所有生物在他面前俱要低頭的意圖。
幸好御空並非泛泛之輩,猛然提起全身真氣與之相抗。無聲的環境之中卻是蘊含著沈重無比的壓力,御空心中雖是驚駭萬分,臉上依然故作輕鬆的問道:「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那人影平淡的道:「我是『大地之神怒克恰的分身』,你會來這裡是因為我讓你來的,這裡還是在山裡面。」
御空腦中茫茫然,不解的道:「啥──大地之神的分身?嗯,那你把我弄來這裡做什麼?我可沒興趣跟你混在這裡。」
怒克恰道:「因為我要讓你繼承『神兵──大地之斧』。」
神兵,三大至寶之首,擁有難以估計的力量,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惜數量亦是三大至寶中最少的。
御空一聽是要他繼承神兵,更是大奇道:「為什麼找上我?」
怒克恰臉上依然缺乏表情的答道:「因為我在此地千年,而你卻是千年來能到達此下方洞窟之人中功力最高的,所以我要你繼承大地之斧來對抗魔族。」
一般人要是遇到這種事,還不高興到翻,御空卻是完全相反,哼聲道:「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若魔族不來惹我,我又為什麼要去對抗他們?而且,我最討厭有人強迫我做事了,你若拜託我的話,那我倒可以考慮。」
怒克恰沉聲道:「若你不肯答應,那你就走不出這裡了。」
「哈──笑話,這裡既然是在山中,我挖都能挖出去,不信我就挖給你看。」御空可不是被嚇大的,雖然明白他的強大,卻也依然大笑故我。
怒克恰道:「你辦不到的,因為我不會讓你那樣做。」
御空可不是會被威脅的人,被他威脅後反而氣血上衝、頭腦發熱的大怒道:「哼,我就做給你看,看誰厲害?」說著就想去牆壁旁看看山壁有多厚。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6:00
第一章 ~險死還生~
御空才轉身向後走去,怒克恰卻不發一言的便已一拳打了過來,速度之快竟連一直暗中留意他動向的御空也只能勉強轉身硬是擋下那一拳。
更沒想到的是,剛才怒克恰那身讓人感到恐懼的能量突地消失,現在這一拳竟然讓人感受不到半分力量,但那看似沒有威力的一拳卻是強的不像話,強大的勁氣直接從拳上衝進御空體內。
有如狂浪巨濤的力量像是要將御空體內的一切吞蝕掉,御空不禁大駭,真氣狂提,幸好並未因那一拳看似沒有力量而小覷,依然用全身功力來接他那一拳,硬是在力量只到達小臂時將它化去,否則光這一下已足以要去御空小命了。
縱然如此,御空的身形還是無法定下,站立不住的騰身而起,飛退三丈之遠,那一拳的力量也太強了點吧,若非御空的真氣異常強大又擁有能量筋脈的話,他就算擋下也至少要被廢去一隻手臂。
為防怒克恰再次攻來,御空落地後連看也不敢看,順著那股餘勁毫不停止的一滾,心中急道:「太強了,快幫忙呀妳們。」
小水卻也是慌張的道:「老大不行呀,我們一開始感受到的能量竟是結界,這裡面沒有任何魔法元素,我們也幫不上忙呀!」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完了……」御空整個臉都已經快變成青色苦瓜了,然而他猜的果然沒錯,不等他多想怒克恰已經又是一拳過來,分明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嘛!
御空在疾速退後的瞬間心念一動,突然一陣淡淡光芒已將他罩住,一閃即逝之後御空已穿上了「白銀聖衣」,手持「日靈神劍」。
神兵似已感受到主人的危險,甫一現出已然發出氣勢驚人的金、銀光芒湧向怒克恰。
怒克恰看著御空的眼睛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全然沒將兩件神兵的威勢放在眼裡,雙腳幾乎看不出動作已然又衝向御空,神兵烈芒一近其身兩尺便已消失,其凌厲的氣勢竟是完全無法阻他分毫。
御空第一次穿上白銀聖衣時雖然剛被打敗,不過那時神劍之芒幾可與日爭輝,一身樸實潔白的聖衣看起來再怎麼說也是飄逸出塵,御空當時也是滿意至極。
這第二次穿上卻是正從地上爬起來猛往後退之時,只能說是狼狽至極,就算想向對方放話炫耀一下自己身上這兩件神兵都辦不到,況且論威勢,兩件神兵加起來也沒有怒克恰剛出現時的氣勢強呀!
御空發覺兩件神兵的威能竟是無法與他相比,心裡也只能消極的想:「若再擋不下的話那就只有死給他看了。」
御空手執三尺神鋒,貫注了全身真氣,日靈神劍光芒大盛,憑著它的力量與本身深厚的功力硬是再拼怒克恰,劍芒、光拳瞬間已然相交。
這次御空總算沒有再被打飛出去,但那可不表示已足以和對方一較長短。
御空雙腳依然站不住,碰……碰……碰……的連退了三大步,每一個腳步都在那不知是何材質的堅硬石地上踏出兩寸深的腳印,由此可見雙方的力量還是差上許多。
御空此時只能在心中苦笑道:「退了三步比起被打飛出去確實是好很多了。」
根本不給御空一絲喘息的機會,怒克恰的第三拳又已來到,毫不間斷的第四拳、第五拳……每一拳都是毫無花巧的直路,每一拳也都是固定的擊向御空胸口。
怒克恰每一拳雖然都是簡單直接,但卻又快到不可思議,以御空那一身絕世極速竟也只是和他旗鼓相當,每一拳的力量更是御空加上神劍也無法匹敵。
「不會吧,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這什麼大地爛神嘛,連我這個流氓都沒他這麼胡來。」御空劍劍用足十成功力依然連連後退,堅硬的地面上已留下了數不清的零亂深痕,他的嘴角更是不斷溢出連自己也沒發覺的鮮紅血液。
御空已經不知道接下幾拳了,只知道雙臂早已麻痺,每揮一次劍,五臟六腑便傳來強烈至極的疼痛,體內氣血翻湧,幾乎不受控制,真氣亦即將枯竭。
就在御空幾乎要放棄時卻注意到怒克恰的身影已變淡了許多,怒克恰一看御空看自己時的樣子亦已發現到自身的情況。
雖然他只是大地之神的能量分身,但還是擁有自己的意識,發覺能量將盡也不禁感到一絲懼意,震驚道:「怎麼可能?對付一個人類竟把我的能量用盡了。」
「啊──」御空想起他既然只是個分身,那只要他的能量一用盡不就消失了?一想及此御空的精神又來了,強忍著內腑的劇痛,他一聲怒吼,硬是提起全身剩餘的真氣於日靈神劍,狂烈的劍芒再次暴發威霸的氣勢猛砍下去,連砍三劍,到了第四劍時怒克恰的身影終於在他自己不敢置信的神情之中完全消失。
御空一見大地之神已經消失,心神一鬆立刻又感到全身真氣空盪盪,幾乎剩不到半成,渾身無力的一個不穩跌坐地面,只能喘著氣笑道:「終於消失了吧,呵呵──我還是死不了的。」
轉而一想,自己身懷二件神兵竟還被神的分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拼的還是自己最強的力量和速度,若是大地之神和他比招式的話,那他早就死了,這又有什麼好高興的呢?或許更應該感到悲哀吧!
收回兩件神兵,御空正想站起,卻沒想到才一站起來便又感到頭昏眼花的跌坐而下,胸口一痛更是不禁嘔出一口鮮血,這次他傷的可真不輕呀!
「我就不信我會輸,我會變強變得比神還強,啊……」看著地上的鮮血,御空心中更是湧現深深的失落感,不禁一聲長嘯瘋狂大叫,毫不理會身體、內臟帶給他的劇痛。
一道金光從御空體內飛出站在他的肩膀上,小水抓著他的脖子安慰道:「老大別這樣嘛,神的力量本來就不是人類可以相比的,你在神的手中居然還撐了那麼久,已經很值得驕傲了。」
御空痛苦的搖頭道:「他不是神,他只是神的能量分身而已呀,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大地之神本身,而且……他還不是戰神呀,竟然只靠拳頭就將我打成如此狼狽樣,我一定要再變強才行,哼,我一定可以變的更強的。」
精靈們安慰了御空一陣後,他終於逐漸平靜下來,明白光想變強也不是辦法,若想變強就能變強,那世上還有誰會去修練武學、魔法呀,只要想想就好了,現在首先要務是必須平撫內腑的創傷,否則傷痛受苦的可是自己呀!
坐下來運動真氣調息,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與特異體質,只過了兩、三小時便已讓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這種療傷速度若讓人看了,恐怕沒幾人會相信吧,只是真氣卻還是沒回復多少。
傷勢好轉後,御空立刻沿著牆壁開始探查有無機關,不管有沒有什麼怒克恰所說的大地之斧,至少也得找到出口才行,不然可就真要用挖的出去了。
山洞之中雖然看起來除了堅石之外便是塵土,但這並不表示真的再沒有任何東西,雖尋無機關密道,在最裡面的地面卻有一個小凹槽,不顯眼的地洞裡則有一把銀色斧頭。
御空拿起那把斧頭不禁瞪大了眼,嗤笑道:「這就是那傢伙所說的『大地之斧』嗎?」
小土飛到銀斧旁笑道:「不知道我拿不拿的動!」
御空笑得有點苦道:「哈──就算妳拿的動,難道妳要拿這斧頭跟人打架不成,我看這斧頭跟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嘛!」
原來那把斧頭竟然只跟御空的手掌一般大小而已,看起來更毫無特別之處,唯一的感覺就只能說是還滿漂亮的。
御空拿起斧頭仔細檢查,發覺裡面含帶著一絲能量,他嘗試著輸入真氣去刺探,左敲敲右碰碰它卻也是一樣固守方寸,不為所動,明明只是一股小小的能量卻又讓御空完全無從下手,真是奇怪至極。
裡面無可奈何那外面呢?他拿起來在地上砍了二下,喀、喀兩聲,地上的岩石就只出現兩道小凹痕,御空看了不禁失笑道:「還真只能當個玩具呢,會不會是因為我這算是用搶的,所以斧頭就沒用處了呀!」
當然,這種事現在沒人能夠回答得了,御空也懶得再為這把小斧頭傷腦筋,想起日靈神劍與白銀聖衣,他發覺神兵這玩意兒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反正他已經不需要什麼神兵了,還是先想辦法出去比較實在。
御空把大地之斧放進口袋,坐下來靜靜的回復著真氣,可惜不知是因為結界還是周遭沒有活物的關係,過了一個小時後,御空真氣還是只回復了五成而已,較慶幸的是身體已不再感到疲累,其實這對其他人來說也已快上數倍甚至數十倍,但對御空來講卻是比平常慢太多了。
為怕心羽等人擔心,雖然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御空也已不願再浪費時間,定下心來便開始進入冥想去感覺山壁的厚度,探查之後竟是無功而返,完全無法得知山壁有多厚。
並不是御空無法查知山壁有多厚,而是真氣無法透出山壁查到外面去,也就是說山壁之厚還在他的能力之外。
對於這不知道多厚的山壁,若是想挖洞實在不太實際,御空站起來晃了一晃,回到了那來時的圓圈,突地想起怒克恰的分身曾提起之言,靈光一現立道:「對了,若那傢伙說得沒錯的話,那我應該可以挖下去才對吧!」
「這裡有魔法元素的存在了,結界並沒延伸到這裡來。」小水又感到了元素精靈的存在,立刻將她的感應告訴御空。
御空也感覺到較為活潑的能量,只是仍比外界少了很多,不多想,又坐下將真氣直線向下探去,經過毫無動靜的深長探查後,終於發覺到底下確實另有一個空間,不過查出多厚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無法確定底下是不是來時的地方。
雖然已經知道地面下有空間,御空卻依然苦著一張臉道:「至少有五十丈耶,如果是牆壁也就算了,但想要往地下挖,又沒工具可以用,我看還沒挖到我就餓死了。」
一人五精靈俱是坐在地上滿臉愁容,對於今日的遭遇實在是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在御空發愁時,底下的人早已急壞了,尤其是心羽和冰雲更是兩眼略顯紅腫的在那圓圈中走來走去,晶瑩的淚水不時黯然流下,但不管她們怎麼走就是沒東西把她們兩個吸上去,兩人心中大悔,剛才為什麼要聽御空的話留在外面,現在只能在這裡乾著急、空流淚而已。
小白則是趴在地上直盯著圓圈看,動也不動的等待主人回來,不知道御空若不回來的話,牠是否會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此時便只有巧玉的表情與大家不同,她滿臉不耐煩的跟揚山抱怨道:「他到底到哪去了?我還要找我爺爺耶,我們自己去別的地方找好了啦!」
揚山雖也極為擔心御空的安危,但依然在巧玉身旁安慰道:「說不定妳爺爺也是一樣被那種光芒吸去了,再等等吧!而且也只有御空才能破解這裡的機關呀!我相信御空一定會回來的。」
御空想了一陣也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是又快又安全的,他一躍而起乾脆道:「不管了,小土用流沙術把我沉下去,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小土面顯憂慮,提醒道:「這雖有可能辦到,但在流沙之中的壓力也是會隨著周圍進入中央而加重,縱然老大的功力極高,但也不一定受得了呀!」
御空已是無可奈何,斷然道:「不試又怎麼知道呢?縱然那樣死了也總比這樣餓死的好,我可絕不想當個餓死鬼。」
其實御空若是用挖的也一樣挖得下去,只是會慢很多而已,功力到他這種程度,撐個幾天不吃飯哪會死人?而且他又能吸收能量來回復真氣與體力,要挖下去的難度實在比他所想的容易多了。
只是御空從未餓過肚子,哪知道他自己這麼厲害?誰叫他沒有師父來告訴他的功力到底已經到達什麼境界了?況且他只不過上來幾個小時,心羽和冰雲已快急瘋了,若挖個一天的話,她們兩個可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了。
說做就做,御空立刻讓精靈們回到了身體裡,自己則是站在圓圈中心,積蓄內息準備應付待會兒那從未有白痴試過的鑽地方法,小水也對御空施展了一次甘露升華,加速他身體的回復力。
蓄氣完畢,心中傳訊給小土後,她便也開始施展流沙術,地面的岩石、泥土瞬時化為含有強勁吸力的流沙,將御空吞入地裡。
御空發動畢身功力,鬥氣在身周三寸形成,幾乎是化成一件實質的銀光盔甲護住全身,重似千斤,更加快速的沉了下去。
閉著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下多深了,在這種情形下可謂是度秒如度日,只能夠感到外圍的壓力愈來愈大,縱然他的功力深厚也快要承受不住,似巨山般的壓力已經要將他壓成肉泥了。
御空的真氣及傷勢本就還沒完全恢復,再如此消耗,皮膚都快要爆裂,幾乎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心中大嘆:「嗚──我這白痴為什麼不等功力全復才下來呀,這樣死了也太冤枉了吧!」
現在的御空幾乎只靠一股不願放棄的意志,苦苦支撐著那只剩不到一寸,銀光暗淡的鬥氣,在黑暗的流沙之中發出微弱的鬥氣光芒,有如狂風中的殘燭。
御空苦苦支撐著鬥氣,承受似乎愈來愈大的壓力,卻不知壓力事實上已轉為愈來愈小,否則他早就變成肉泥了,但縱然如此,現在的他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力盡而成為泥沙的一部分,他功力的消耗實在已太嚴重了。
終於,在痛苦的支持中,御空突然感到腳下一鬆,身體也接著快速的脫離壓迫掉了下去。
在兩聲驚呼中,御空卻沒有任何摔落感,反而是感到淡香柔軟、觸體舒服,氣力已盡的他勉強的微微張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正是心羽和冰雲那擔憂、憔悴的眼神。
原來心羽和冰雲兩女一直在圓圈之中繞著,剛才二女發覺上面的土石產生異變,接著便看到一雙腳露了出來,雖然看不出是誰,二女卻都是直覺的感到那人就是御空,在他掉下時立刻毫不猶豫的將幾乎已經成為一團泥沙的御空抱住。
御空看到二女,便知道自己這次是賭對了,心中雖喜可也已經沒有力氣來笑,只能聲如蟻語的虛弱道:「我沒事,不過要先睡一覺才行了。」
還沒等到心羽和冰雲的回應,御空已經受不了體力、真氣耗盡的疲憊而昏睡過去。
心羽一看立時緊張的摸上御空胸口,感到他心臟還在重重的跳著,這才向著也同樣緊張,直盯著她看生怕她說出噩耗的冰雲道:「確實只是睡著了而已,不用擔心。」
冰雲這才重重鬆了口氣,看著熟睡的御空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心羽也終於再次露出足以迷倒眾生的溫柔笑容,輕輕將御空的頭放在自己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大腿上,冰雲則細心的幫他把身上的沙子清掉。御空不能醒著享受這種幸福實在是可惜呀!
數個小時過去,御空還是睡得死死不肯醒來,不過他那深沉而緩慢的呼吸聲卻可讓二女的心中不至於感到慌亂,依然靜靜的看著他寧靜的睡容,等待他的甦醒。
只是巧玉卻是等得更加不耐了,神色明顯可見厭煩之情,直嚷著要去找她爺爺。
心羽和冰雲當然不可能放著御空不管,也不願意帶著御空去找人,那可會打擾到他的休息,所以堅決不肯離開,揚山雖然對她一見鐘情,但再怎麼樣也是妹妹重要,不可能放著冰雲不管,只得對她好言相勸。
巧玉孤掌難鳴,只好一個人坐著生悶氣,揚山在旁不時說著話逗她開心,二女對她的那種態度暗自生氣,忍耐力也快到極限了,心中對其更加反感。
冰雲心中更不明白為什麼哥哥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大概就跟別人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御空這個毫不正經的男人一樣吧!
御空在睡了十個小時後,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中醒了過來(有這麼誇張嗎?)發覺自己竟是枕在冰雲的大腿上,急忙站了起來吐著舌、抓著頭,像個小孩似的道:「唉呀……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呀?」
心羽一見御空精神飽滿的醒來,放心歡喜的笑道:「大概十個小時左右吧!」
御空抓了抓頭又蹲下輕輕的敲著冰雲那柔軟的大腿道:「哇──睡了那麼久了呀!冰雲妳的腳還好吧!會不會麻呀?」
一醒來就吃冰雲豆腐,真是的。
冰雲大腿被御空輕輕一敲有如電觸,羞怯至極,輕抓著御空的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玉頰染滿紅霞的低下頭道:「沒事的,我是和心羽輪流的,你呢?還好吧!一出現就昏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
「哈──好的很呢!」御空一查身體的內傷竟已完全回復,全身真氣飽滿更是奇異的有增無減,心中亦覺奇怪,但這可不是壞事,御空當然是只顧開心不會多想囉!
御空不知道這次因禍得福,在耗盡功力後所增加的真氣量還比他感受到的更多,甚至比吸收精靈之淚溢散的能量時更多。
這是因為御空對真氣的運行之法還太過不成熟,所以對自己的真氣無法完全運用,實際上御空的功力比自己所瞭解的還高出不只一成呢,若能完全發揮的話,絕對不輸戰皇級高手。
巧玉不悅的冷然道:「既然好了,那就快點去找我爺爺吧!我們已經為他浪費很多時間了。」
心羽以前和御空久了,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擔心御空時是懶得跟她計較,現在她隱忍的怒氣終於一口氣爆發,嬌喝道:「什麼浪費時間?那妳怎麼不自己去找呀?妳厲害、妳能幹為什麼要等?妳走呀!如果沒有御空看妳只能去找個老鼠洞而已。」
巧玉沒想到一直都很安靜的心羽會突然發飆,從沒被人如此輕視過的她不禁身軀微微發顫、手指著心羽,但卻又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揚山一見她們鬧僵,心中也是著急,慌忙的插在兩人之間猛搖手道:「別……別這樣嘛,大家有事好說,何必爭吵?巧玉也是憂心爺爺所以說話才比較衝,心羽妳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算了算了,心羽是衝了點,我代她道歉,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這事,走吧!」御空有點無奈的出來打圓場,雖然看起來也沒多少誠意,接著又輕聲對心羽道:「別理她就好了啦!揚山似乎很喜歡她,不要讓揚山難做人了。」
冰雲此時也是懇求的看著心羽,不管怎麼說揚山總是她的哥哥,她還是不希望讓哥哥感到為難。
心羽還是有點不悅,不過心上人和冰雲都這樣,她也只好不再多言,而巧玉也是明白,若沒御空自己是不太可能找得到什麼機關的,所以也靜了下來不再說話,但可以看出她臉上還帶著不輕的怒意。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7:07
第二章 ~奇異光壁~
大家走了出去,心羽看都不看向巧玉,拉著御空便好奇的問道:「御空,你那時是發生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御空一想到那個什麼神的就氣,忿忿不平道:「有個自稱什麼大地之神分身的傢伙把我弄上去,說要給我一把玩具斧頭,差點把我弄死了,簡直渾蛋之極。」
御空並不想將那裡所有的事說出來,畢竟那種詭奇的事情沒必要還是別說的好,而且輸的那麼慘,他也不太願意提。
心羽雖覺得御空似有心事,但他既然不說便也乖巧的不再多問了。
御空又想到了那上面的事,那種能量確實有可能阻隔通訊水晶的能量,但上面並沒看到其他人或屍體的存在。既然上面有那種能量和結界,這地方應該還會有其他的強大能量存在才對。
想了想之後,他覺得要找機關不如去感覺哪裡還有強大能量的存在,然後再去找機關比較容易,而且也省下找到其他沒用密室的時間。
御空又是靜靜的靠在牆上,不過這次他不是在找機關,而是在感應能量。感應能量比找機關容易多了,靈識感廣泛的分布出去,不久後便被他發覺樓下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存在,不知為什麼,他竟覺得那股力量有點熟悉。
帶著眾人到了二樓,御空開始仔細的去感覺那股能量確定的位置,最後在一面牆壁前感到那能量就在不遠處了,於是御空才又開始找起了機關。
在旁邊數丈處發覺牆上有一小塊地方有魔法能量的存在,接著在旁邊四尺處又有一個,仔細的查探後知道這要有兩道魔力注入才行,御空明白後便將結論告訴眾人,要冰雲和巧玉分別注入魔力。
冰雲和巧玉一人一個,緩緩的將魔力注入那兩個開啟位置,就在那一瞬間,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通道,此時就連其他人也隱隱感到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就在附近,看來這股能量比起上面的那個結界實在強太多了。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御空不須特別去感應,便已經感到能量就在右前方不遠處了,他也實在有點怕怕,因為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如果再來個什麼神的話,可能會把他的信心全給摧毀。
轉了兩個彎後,眾人已看到前方通道傳來亮光,俱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在第三個彎轉了過去後,眼前大放光明,出現一個深約二十丈、寬約十丈的空間,而且還有一個看起來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高挺筆直、神情和藹的年輕人在前面。
這平均年齡一百二十歲的世界裡,五十歲以下看起來都很年輕,五十至九十算中年,九十以上才算老年。
巧玉一看到那人,叫了聲爺爺正要跑過去,奇辛布雷德卻不見歡喜之色,反是著急的大喝道:「別過來,快走。」
可惜布雷德喊得也太慢了,巧玉還不明白為什麼爺爺要那樣喊,突然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出現,似要將眾人吸過去。
御空本想抵抗,但見揚山因為跟在巧玉身後,所以也隨著被吸了過去,因此他也只好任那力量將自己吸過去。
眾人只不過往前被吸了幾丈,吸力就像來時一樣突然消失,眾人身形也停了下來,揚山欲往回退,結果不言可知,吸力立刻再次產生,將他吸了回來,但其他未動之人卻毫無所覺,想必那吸力只會對範圍外的人產生作用而已。
布雷德看向揚山嘆了口氣,顯得萬分無奈道:「沒用的,我已經試過很久了,就是沒辦法出去。」
眾人看著那個被巧玉叫爺爺的人竟如此年輕,從沒見過強手的他們俱是感到有點奇怪,揚山好奇的問:「巧玉,他真的是妳爺爺嗎?」
布雷德明白揚山為什麼會這樣問,不等巧玉說話便哈哈一笑向眾人解釋,其實他已經九十三歲了,只是因為那強大的魔法力使得他又回復到四十歲左右的模樣,這種現象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不過第一次親眼目睹總會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真厲害耶,雖然還不到老而不死的稱呼,但還真的是老而不老呢!若是去騙女人的話,以他大魔導的實力大概老牛可以吃很多嫩草喔!」御空知道後卻在心羽和冰雲耳邊輕聲笑言,並不知道自己也一樣擁有相同實力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前輩啦?人家前輩又不是你……嘻嘻──」心羽雖是糾正御空之言,但那充滿笑意的臉龐卻完全出賣了她。
冰雲在旁更是虛掩著小嘴輕笑著,但卻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實在是忍的有點辛苦。
看到他們在布雷德面前還依然自顧談笑,巧玉臉上又顯出慍色瞪向三人,不過她知道爺爺脾氣極好,不會計較這等小事,所以她也只好暗自生氣,不敢多說什麼。
揚山又想起剛才布雷德說出不去了,大感不解的道:「前輩,請問我們為什麼沒辦法出去?」
布雷德嘆了口氣,答非所問的感傷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呢?本來我自己已是抱著必死之心才來這裡的,現在卻又害了你們幾個還有大好時光的年輕人,這教我如何心安呀!」
揚山對御空似抱有極高的信心道:「前輩沒問題的,御空他對機關可厲害得很呢!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找到出路的。」
布雷德一聽不禁好奇的看向御空,御空則是走到最裡頭,拍著一面散發出淡淡光芒的牆道:「別太看的起我了,你自己看看這面牆吧!」
揚山這才注意到這面發著光芒的牆,走近看了一下便又奇道:「這上面寫的是……魔法咒文?這……這裡怎麼會有魔法咒文?」
「我哪知道?不知道是誰刻上去的,但那並不是重點,主要是這面牆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聚而不散,甚至可以說是會凝聚能量、元素,如果在這裡施展魔法不但會更容易也會更加強大,但也因此,其他東西包括人都會被它吸到它的範圍之中,大家才會出不去。我說的沒錯吧,布雷德大魔導師!」御空看了一下便已明白,而且他卻愈來愈覺得這股能量非常熟悉。
布雷德對於御空能夠這麼快就發覺出不去的原因也是略感訝異,好奇的打量了御空一陣才點頭道:「沒錯,確實是因為這面牆的關係,裡面蘊含的能量確實在這千年遺跡都不知道過多久了,但也還是強得可怕,而且它上面這些咒文亦都是一些超強的魔法,就連我也只曾見過其中兩個咒文而已,或許這股能量便是要保護這些咒文不受破壞吧!」
御空這一來對那面牆可也真的感興趣了,心道:「原來這面牆的魔法那麼厲害呀!妳們可得快點將咒文背起來。」
牆上的咒文並不多,每一系的魔法只有兩種而已,過了一會兒,小水道:「好厲害的魔法哦,我只能用一種而已,不過如果真用起來可能非常難以控制,另一種我竟然完全不能用。」
接著小土、小風、小電也是一樣,御空心道:「那就是說,這面牆上的魔法是九級和十級的囉!」
小水高深莫測的笑道:「不是,我們在你醒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能量又變強了,已經能夠施展最強的十級魔法,但現在卻又有一種不能用,那也就是說,這裡的魔法是十級和不可思議的第十一級魔法。」
「怎麼會有這種事?世上竟然還有第十一級的魔法,還有為什麼妳們又變強了?太誇張了吧!」御空聽小水這麼一說也不禁心頭大駭。
御空大感無奈,這些精靈也太誇張了,變強一次就提升一級的魔法,搞什麼呀?別個精靈一千歲左右才有辦法升級成精靈使,這五個傢伙竟然五十歲都不到就能用到第十級的魔法,差別待遇差到這樣也太誇張了點吧!
就在御空的感嘆中,一直沒說話的小火很不樂意的道:「我兩種都不能用啦!真倒霉。」
御空這下更是奇道:「不會吧,妳那兩種都是十一級魔法嗎?」
小火道:「不是,看起來應該只有一個十一級魔法,但另一個魔法我的控制能力不足,不能使用。」
「啊──為什麼會這樣?妳們精靈的魔法不是只要能夠使用,便能控制的非常好嗎?」御空又驚又奇問。
小水此時解釋道:「話是如此沒錯,但那是因為魔法所需的能量相差不大,只要我們能量夠就很容易去控制。可是這面牆上的十級魔法比起我們之前學的還強上很多,所以我們能量不夠高,很難去操控,而小火那一項竟然是『回復魔法』,那種魔法只要無法操控,是絕不能使用的。」
御空這才知道精靈也不是每次變強就能多用一級魔法,不過聽到火系魔法竟有回復魔法,他再次驚愕道:「火系,回復魔法,天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小火也是好笑道:「我怎麼知道?它真的是回復魔法嘛!很像是那種可以把殘肢斷臂接回去的魔法,實際如何還必須等我能量足以完全掌握它才能知道。」
「真是奇怪,算了,反正妳們的能量又不是不會變強,現在不會也沒關係,居然會在這裡看到兩種連妳們也不能用的魔法,真怪。」御空安慰著五個精靈,無法控制的魔法跟無法使用又有多大差別,這個遺跡之中驚奇還真多呢!
雖然在腦中用意念交流的速度非常快,但御空也已經在那兒呆上一、兩分鐘了,這便不再跟精靈們多聊,向布雷德問道:「前輩,為什麼你要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呢?」
布雷德又看了看御空後坐了下來,沉吟道:「唉──為了神兵呀……傳說中這裡面有神兵的存在,所以我才來此查看的。」
御空疑惑亦帶好奇,問道:「這是為了什麼?你都已經是大魔導師了,哪還需要什麼神兵呀!」
布雷德若有深意的一笑道:「小朋友,以武學來講,你認為兩個功力皆到達能以枝、葉為兵器,各方面的實力也都差不多的人進行決鬥,而雙方就只差在一個手持樹枝,一個手持神兵,你認為誰會贏?」
御空聽了他的話,神情不禁一愣又吐出舌頭,雙方功力相當,拿樹枝的怎麼跟拿神兵的打呀?那根本就是被打假的嘛!
布雷德又道:「大魔導或戰皇這種級數的人,功力要再精進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對於神兵這種可以提高實力的兵器比其他人更是重視,甚至有人可以放下身分,不擇手段去奪取,你們須知,當實力相當的雙方高手決鬥,兵器對於勝負的影響便是最大的關鍵了。」
眾人聽完皆是受教的點了點頭,布雷德神色略為一黯又道:「不過我找尋神兵確實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因為『封魔山』的關係,所以我想找出一些神兵,只要能多一件神兵,那便能多一分力量了。」
御空拿出大地之斧給布雷德看,不屑的道:「這裡的神兵哪能稱為神什麼兵呀?你看這玩具哪裡像神兵了?一個叫大地之神分身的傢伙說這是大地之斧,我看根本就是給小孩玩的。」
布雷德將大地之斧拿去仔細觀察,反覆看後亦是無法發覺大地之斧的特殊之處,奇道:「這怎是麼回事?這把大地之斧是從哪來的?」
御空噘著嘴道:「是剛才大地之神分身給我的。」
布雷德也不再多問,將斧頭還給御空道:「這……我也看不出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既然是大地之神給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一定會有特別用處的。」
御空卻是不以為然的心想:「反正是用搶的,這沒用的東西我肯拿著就很不錯了,還管他那麼多。」不想多講的又問:「那封魔山是什麼東西呀?我怎麼沒有聽過。」
布雷德道:「那是在傳說記錄中的一小段,不過卻是幾乎被遺忘的傳說了。」
心羽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幾乎被遺忘了。」
布雷德微微一笑道:「因為太久遠了,那記錄是在天元曆2678年的時候,當時魔界中的魔族之王帶領著數十萬魔兵想要稱霸人間界,結果造成了各族的數量急效下降,尤其是人類,因為人類本來就是各族中最多的,所以被殺死的也最多,而我們這天武大陸亦在半年之內,有將近一半土地經過魔族血的洗禮,成為了他們的土地。」
揚山神色略顯激動道:「當時各族的數量真的少到不足以對抗魔族嗎?竟在半年之內就被他們消滅了一半。」
布雷德搖頭嘆道:「唉──以記錄中的其他內容估計,當時光人類的軍隊應該就跟現在四大帝國加起來的軍隊人數差不了多少。」
揚山驚愕的道:「傳聞四大帝國都各有超過三百萬的軍隊耶,就算事實上沒那麼多,加起來的數目也應該會有一千萬人吧!」
布雷德又嘆了口氣道:「人多又有什麼用呢?魔族之人天生的力量、防禦就連獸人族都比不上,再加上他們還會魔法,根本就快要接近龍族的人了,你認為人類要幾個才殺得了他們一個?」
眾人頓時陷入了一陣沈默之中,畢竟他們沒有人見過魔族,不知道魔族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一切都只是聽說的而已。
御空首先打破沈寂問道:「那後來呢!」
布雷德這才又道:「最後眾神發覺不能再讓魔族殘殺其他各族,否則天地可能都會成為魔族的了,所以他們出面召集了各族中的絕對強者帶領各族反攻魔族,經過連番的血戰後,雖然將百萬魔兵幾乎滅盡,但包括眾神在內,各族也是元氣大傷,最強的幾人更是全都犧牲了,已經沒有足夠力量殺了魔族中的那些強者。」
「啊──」心羽輕叫一聲道:「為什麼?他們既然就剩幾個魔族高手,那麼眾神再加上各族的人難道還殺不了他們?」
布雷德道:「或許可以,但那些魔族高手在傳說中擁有跟眾神相若的力量,若是將他們逼急了,以他們當時十幾個全都聚在一起的力量,想跟眾神及各族高手同歸於盡也不是辦不到的,所以眾神最終只能用盡各族所剩力量,將他們封印起來而已,封印地點正就是現在『萬流國境內的封魔山』內,而那封印傳聞只能支持三千五百年左右,如今已過了3495年了,封印隨時有可能被破,若無神兵之助,我們人類是絕對不可能和魔族中的強者相抗衡呀!」
揚山臉色凝重道:「若魔族再現的話,有人能夠抵擋得了連神都殺不了的魔族高手嗎?就算再加上神兵是不是就真的有用呢!」
布雷德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信心,略顯黯淡的道:「這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盡我自己最大的力量來讓將來我們能有更強的力量保護自己,不管如何,那都是未發生的事,甚至是真是假都還不知道,這世上認為那是真的而有做打算的人大概不會太多吧!」
大家又再次陷入死寂,都在想若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呢?就只有御空此時腦中所想的卻不是魔族可能將再破壞地界,而是眾神召集了各族中的絕對強者反攻魔族的事。
因為魔族若要再來侵犯地界,御空也是無法去改變,但是當初人類既然可以和神一起反抗魔族,那就表示自己也能修練至那種力量才對,而不是只能完全任神宰割,以前的人類既然辦得到,他也一樣辦得到。
過了一會兒揚山又問道:「那段記錄是誰傳下來的呢!」
布雷德道:「是當初和眾神一同參戰而存活下來的一個人類所流傳下來的。」
御空一聽精神更是大振,因為人類也能由那種大戰中活下來,那表示他有著不弱於神和魔的力量,御空當然自認也一樣能達到那種程度,只是御空卻不知道,當年到達鬥神、聖魔導境界的高手都戰亡了,存活下來的反而是一些實力較弱無法直接參戰的人(較弱的人也比現在的御空還高出一大段喔),否則憑著他們接近神一般的力量,說不定還能活到現在呢!
心羽看御空不知道正在想什麼事,大家此時都是一臉驚訝,但御空竟帶著微微的笑容,她輕輕的搖著御空的手問道:「御空,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辦法出去呀!」
御空站了起來,卻牛頭不對馬嘴的道:「妳看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骨那麼多。」
心羽雖然瞭解御空,但如果連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都能明白,那可就有鬼了,她不解的看著御空道:「那怎麼了?」
御空用著白痴式的笑容道:「哈──妳看除了屍骨外還有其他東西,把所有金幣及值錢的東西收集起來,那不就能發筆小財了嗎?」
說著便笑嘻嘻開始撿起值錢的東西來,心羽和冰雲互視一眼,實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怎麼會有這種人呀?但兩人還是幫忙御空撿著東西,真是盲目的愛呀!
「都快死了還有心情撿東西,盜賊就是盜賊。」巧玉不屑的在一旁暗罵,爺爺就在旁邊,她可不敢真罵出來,而且,說不定還真是要靠御空解開機關出去呢!
巧玉一直都認為御空是個盜賊,因為盜賊的技巧正是開鎖和機關,而且御空的言行還真是愈來愈像盜賊,大概他真的把盜賊當成副業了,其實流氓和盜賊也差不了多少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7:34
第三章 ~精靈神~
看御空收集了一包東西後,揚山終於忍不住道:「御空,你有辦法出去嗎?不然撿了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呀?」
御空指著魔法牆笑道:「哈──我們出不去是因為那面牆強大的吸力,所以只要能把那股力量破壞掉或暫時讓它散掉的話,那不就能出去了?」
布雷德搖頭道:「沒辦法,我曾以『火焰斬』(第五級火系魔法)連續試過了,但那股力量根本半點波動都沒有。」
「那時候只是你一個人試的,而且還只用到第五級魔法而已,怎麼能確定真的打它不散呢?現在我們有這麼多人,全力一擊的力量根本不能拿火焰斬的力量來相比嘛,雖然她們的魔力沒你那麼高,但加上這裡濃厚的各系元素增幅,威力恐怕足以再上一級,若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沒用呢?」看著眾人失望的樣子,御空侃侃而談,不過心中卻在每句上加個「應該、大概」,畢竟他對魔法並不是很瞭解,一切都是以常識來判斷而已。
布雷德卻是不認同的搖頭道:「話雖如此,但卻還是行不通呀!這山洞的結構雖然看似堅硬,但若用到太強的魔法,它也不太可能承受得了,更何況是數個魔法一起施展,一個不好我們就要全都活埋在此了。」魔法的破壞力可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數人同時狂轟的力量可是很難想像的。
御空對布雷德的話更是完全不以為然,笑了一笑道:「哈──反正我們繼續困在這裡橫豎也是死,不如孤注一擲或許還有生路,若連試都不試,到最後餓死在這裡豈不是太冤枉了?」
眾人一聽御空之言,俱是不禁湧現出躍躍欲試的神情,這確實是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布雷德一拍大腿也是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橫豎是死又為什麼不敢賭這一注呢,哼……哼……活了這一把歲數了,居然連這點勇氣也沒有,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好──我們就把生死都賭在這一次吧!」
一群年輕人的冒險精神確實是值得鼓勵,緊張之中卻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對結果似乎充滿了樂觀,都站到了離魔法牆約十五丈的最後方,以不引發吸力為原則,這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沒看過強力魔法的施展吧!要是他們知道等一下的場面如何,現在應該是冷汗直流了。
眾人準備好後,御空卻站在旁邊,雙手交插擺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模樣,巧玉看到他站在一旁,沒有要出手的打算,又是不悅的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御空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個流氓,來這裡客串個盜賊,這種出力的事,盜賊可幫不上忙。」
巧玉一聽,更加看不起御空的哼了一聲,轉身不去看他。
眾人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巧玉的六級「魔法冰暴彈」、冰雲的六級「狂風刃」、小白的六級「爆炎球」以及最強的布雷德用出了第九級的「流星雨」。
本來布雷德能用第十級,但以他大魔導師的魔力及控制力對第十級的魔法還是無法完全的控制,所以用能控制好的第九級魔法全擊在同一點,這比起第十級的力量差不到哪,也可避免誤傷自己人。
雖然心羽和揚山的功力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但兩人還是運起全身功力與大家配合,不像御空,不負責任的躲在旁邊。
御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魔法牆的能量打散,他只不過是想看看大魔導師的魔法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而已,在他想像裡,大魔導師應該強的不可思議才對(誰教他連次一級的魔導師都沒見過),再加上其他人的魔法,搞不好會讓這個山洞崩坍,所以他看似隨便卻也準備好要救人了。
首先出現的是小白的五顆爆炎球,轟然一聲,光牆不為所動,四周響聲卻是不斷的回繞,火球暴散的能量相互衝擊不消,依然在光牆前徘徊著,似對自己未能有功而感到不滿,憑藉著濃厚的元素,小白不肯罷休,緊接著又是三顆爆炎球發出。
當火焰之力到達頂峰時,冰雲和巧玉幾乎同時也發出了魔法,冰塵衝激、狂風亂掃,和火焰相撞的一瞬間,不但沒將火焰滅掉,擊在光牆上的風刃暴起狂亂之風,連而帶起火焰狂捲激衝。
冰暴亦不甘寂寞隨之加入戰圈,雙方似天敵一般毫不相讓,相互碰觸的瞬間便產生一股強烈的爆炸,似冰似炙的烈風不只狂擊在光牆上,就連兩旁的牆壁都遭受池魚之殃,只是它們沒有能量的保護,才一受到爆衝便已龜裂,石土不斷落下,再被狂風襲捲,山動地搖。
然而那卻只是開端,接著是最為強大的火球在布雷德頭頂形成,直徑俱在三尺以上的巨大炎球,毀天滅地似的連擊在牆上,巨炎彈每一次的轟擊皆爆出轟天巨響,展開來的火焰先是和冰塵碰出了一次爆裂,接著又融合了火風捲狂擊在光牆之上,每一次巨響之後火風捲的力量便會變得更強大,當第四擊的巨大火球落下時,已讓火風捲成長至近十丈了。
熾熱的氣焰有如要毀盡一切事物,不斷在那十丈之地狂捲,毫無減弱的景象,除了光牆之外的兩面牆壁及石頂早已受不了它的摧殘,牆面龜裂崩毀之後再次龜裂崩毀,兩旁的距離已被熾焰擴寬了近二丈。
不知是火焰的燒烤還是心中緊張,幾個年輕人已失去了興奮的神色,驚駭的臉上掛滿了汗水,快速的浸濕了衣領。此時的景況已比他們的想像強上數倍不只了,只能無助的看著地面劇烈的搖晃、洞頂泥沙碎石不斷落下,狂亂的情況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眾人全沒發現光牆的能量已被擊散了一部分,因為大家在不知不覺中竟又多退後了一丈,然而這點距離對大家並沒多大用處,強大的魔法力量仍然不斷壓迫眾人,除了御空與布雷德外,他們幾乎已無法再抵抗那溢散開來的狂風勁炎之力。
「無所不在的水之精靈,請聚集您那柔和無雙之力,守護我周遭的一切,阻隔醜惡之敵,水藍天罩」(第八級水系魔法)布雷德此時不禁慶幸之前的決定是對的,憑著所剩的魔力,立刻再快速的唸起咒語,一片淡不可視的圓罩終於在眾人幾乎無法支撐的時候形成。
感到壓力一消的眾人不禁鬆了口氣,看向依然狂捲的火焰風暴,面上的驚駭之色完全沒有減少,就在眾人看著前方狂亂的景象,等待光牆能量被擊散時,狂風烈焰再次做出它最為狂暴的一次爆炸,轟然一聲,火柱立刻往天地四面八方衝去,不但擊在牆上,更像是要將眾人吞食一般的往眾人反彈衝來。
淡藍光壁的防護力在之前已消耗了一些,如今再遇數個魔法合成的狂暴力量根本完全不夠看,只擋不到一秒便已被烈焰擊破,幸好火焰之力雖然擊破光壁,衝擊力卻也減了一些。
一直暗中蓄勁的御空終於發揮他的力量,在光壁破滅的瞬間亦運出一層鬥氣壁,再次將火焰狂風後半部較強的力量消去部分,然而混亂之中的這一股相助力量,連布雷德亦未發覺,更別說其他人了。
縱然火焰風暴的力量又被消耗了部分,所剩的衝擊力依然不是眾人所能承受得了,全都被衝擊力彈向後方飛去,亂石激飛,塵沙彌漫之中,眾人已無法再去閃躲那些碎石。
擁有最強個體力量的御空,在以鬥氣擋了部分力量後完全不停,身形一動立刻閃到二女身後接下冰雲,否則憑她魔法師的身體飛出去後哪還能應變,若讓她直接撞在牆壁上,不去掉半條命才怪!
心羽功力本來就不弱,被震飛出去後立刻發出護體鬥氣,轉身以腳踏在牆上再半跪落地,除了有點慌張外沒受到傷害,這是因為御空還布起一道鬥氣壁護住她,否則雖然不至於撞到牆壁,但被碎石擊中卻是避免不掉的。
巧玉雖也急忙布起水圓盾自保(第四級水系魔法),可惜緊急布起的護盾只為她擋掉第一次的衝擊便被擊破,幸好揚山緊跟在她身旁幫她,不過實力不足的揚山哪有辦法像御空那樣幫人,只好直接讓她當墊背,背上撞牆、前胸有人,撞得他差點就閉氣了。
虧得他的犧牲,巧玉只是挨了幾下碎石的痛擊而已,但女孩子家又是魔法師,身體當然柔弱的很,幾顆石頭已讓她痛得連眼淚都流下了。
布雷德雖然是個魔法師,但反應可不慢,以他大魔導師級的魔法控制力馬上將所剩的魔力全都發出,在身體四周發出柔軟的風之盾將自己包圍在中央,雖然碎石傷不了他,不過撞在牆上後,那五臟六腑的震盪還是讓他感到有點承受不住。
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在塵囂瀰漫之中依然能夠看到光牆,發覺那面魔法牆雖然能量已散去了一大半,但牆面竟是絲毫未損,而且它的能量又已馬上要聚集起來,此時御空終於明確的知道那股能量為什麼會有熟悉感,因為那能量的感覺竟和精靈之淚有些一樣。
眾人在那股強大的威力之下,正自狼狽的跌坐在地,抵抗那亂竄的力量、飛石,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要往外跑。
御空縱然對那股能量感到懷疑,但卻不想再這樣搞上一次,誰知道若再來一次會不會讓這裡崩塌下來,飛沙走石之中他一手托起冰雲的纖腰,另一手急忙抓起心羽的柔荑就往外衝,大叫道:「還發什麼呆?快走呀!」
眾人聽了御空的叫聲才從天動地搖中回復過來,急忙向洞口奔去,真不曉得若沒御空那一聲,他們是不是會呆到再被吸回去?
然而就在御空如電而奔的同時,腦中竟突然出現一個悅耳至極的謎之女聲:「小朋友,多謝你了。」
「妳是誰?」突地響起的聲音不只是御空聽到,精靈們亦感應到那奇異之聲,一人五精靈幾乎是同時發問。
然而大家雖是驚訝,卻沒有任何敵意,大家都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將他們的心靈包圍起來,那種感覺是如此熟悉、親切,似乎這突現的聲音與大家有著奇異的牽連。
謎之聲溫柔卻又略顯頑皮的再次響起:「嘻嘻──你們可真是有默契呢!我要說我是誰囉──你們可不要嚇到了喔!」
御空覺得渾體舒暢,這情況與見到精靈之淚時完全相同,就連這種能量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聽了對方的話後竟是沒有絲毫拘束,好氣又好笑的答道:「這位姊姊,剛才妳突然出聲就已經被妳嚇到了啦!」
「姊姊?你叫我姊姊嗎?」不知為何,對方突然語含驚喜的問著御空。
御空也是一陣愕然,是呀!為什麼會叫她姊姊呢?可是,她所給他的感覺真的好親切,所以不知不覺間就那樣叫了出來。
御空的感觸馬上就被對方所知道,只聽她似乎很開心的笑道:「自『百霆』小弟後就沒人會叫我姊姊了,好弟弟,好弟弟……」說到後來她似也有點激動了。
「那姊姊妳還沒告訴弟弟妳是誰呢!」御空一聽對方高興,竟也自稱起弟弟來了,似乎這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我就是……『精靈神』。」女聲的答案令一人五精靈再次驚愕,但奇怪的是大家竟沒有絲毫懷疑,或許就是那股溫暖的氣息讓他們心靈已然認同,也難怪她的氣息會與精靈之淚一模一樣了。
御空雖然幾已相信她就是精靈神,但還是好奇的小心問道:「很奇怪,您回答了一個這樣不可思議的答案,我竟然不會感到懷疑,不過可以告訴我們,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嗎?又為什麼要謝我呢?」知道對方是精靈神後,就算是灑脫的御空也不禁有點拘謹了。
「哼──怎麼不肯再叫我姊姊了,是不是討厭我呀!」精靈神以不悅的口氣道,堂堂精靈神竟像個小孩似的,這一點跟御空還真有些像呢!
御空一聽急忙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不該對姊姊太過隨便,但是姊姊既然願意認我這個弟弟,呵呵──那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御空本來就是隨性之人,精靈神一說便讓他那點侷促消失,很快的又回復本性。
精靈神這才溫柔的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好了,我告訴你們吧!其實這裡的精靈光牆就是我所創造的,這說來話長,我只能簡單的說,我曾受到極重的傷,所以來到這裡布下『精靈復元陣』,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來修補神體,只是沒料想到我竟然連靈識體都傷得太嚴重了,所以至今我的神體雖然已幾乎恢復卻還是無法醒來,直到你們那股力量震盪了精靈復元陣,這才終於讓我的意識流動而甦醒過來。」
「我一醒來就發覺了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我才會醒來,當時你體內奇異的真氣與五大精靈的能量立刻吸引了我,一開始我還真覺得不可思議呢!雖然說人類總是為了力量而補捉精靈,強迫定下契約,但你們之間和諧的能量卻讓我否定了這個答案,所以我猜想你必是精靈族的朋友,才要謝謝你助我醒來。」
一人五精靈對精靈神的說法不禁再次感到驚駭,她竟只從感應之中就判斷出這些事,小火驚訝中亦是好奇的問道:「那精靈神您要離開了嗎?」
精靈神笑答道:「不……雖然我神體已將回復,但我靈識體的力量卻還是太脆弱了,所以我必須留於此地休養,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可能會直接在這裡休養到完全復原。」
縱然精靈們都已成為小流氓,但對精靈神溫暖的氣息卻自然的令她們對精靈神充滿了敬意,小水由衷的關心道:「那精靈神您需要我們為您護法嗎?」
精靈神又發出了悅耳的笑聲道:「不用了,我只不過是要在此入眠休養,現在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在這裡。更何況我的靈識體雖未恢復,力量卻已回復了八成,要發動魔法還是非常容易,只要不被傷到靈識就沒關係了。若真的在這裡遇上能傷得了我的人,不是我要洩妳們的氣,到時妳們留在這裡也只是白白犧牲而已。」
「……」大家一聽俱是默然,經過先前一役後,他們亦確實的明白到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神相比,只不過他們這一回想起當時情況,卻也讓精靈神略顯意外道:「咦──你們不久前也在這山中遇上了怒克恰的分身?」
精靈神意外的一句話更是讓大家驚駭,旋而一想也就明白,他們一直是以意念溝通,所以被她所知也是有可能的,但御空還是提問道:「姊姊……我們腦中的事妳都會知道嗎?」
精靈神又是一笑的解釋道:「不,這是因為你們剛才回想起當時情形,才會讓我查知呀!因為我現在是與你們的心靈交談,而且你們對我的意識根本沒有防備,我很容易就能得知你們所想的事了。不過以你們的力量而言,在平時我想窺知你們的想法,雖非易事卻也還不算困難。」
感受到御空他們心中的驚駭,精靈神笑了一笑又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平時會莫名其妙的被窺知心事,憑你們的力量,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你們全然未覺的情況下窺探分毫的,更何況你們如果不去想的話,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你們的事了。」
精靈神的說法其實已是對御空極大的稱讚了,只是御空卻也大約明白「查知有人窺探」與「防阻別人窺探」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心中不禁喟然道:「我真是如此之差嗎?不……我會變強……變得非常非常的強……」
「沒錯,就是要有這份心意你才會變得更強……」精靈神與御空雖只有短暫的幾句交談,然而她卻真正喜歡上這能與精靈交朋友的弟弟了。
精靈神頓了一下又道:「雖然我不願意打擊你,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件事,我雖不明白現在的人族有多少高手,可是在當年神魔之戰前能夠打敗你的『人族』比比皆是,所以你必須要好好修練才行,希望以後有一天你的實力能夠變得跟當年我那位弟弟一樣,甚至更強。」
「我會的,我會變得更強,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位哥哥是誰,但我絕不會讓姊姊失望的,我會讓姊姊為有我這個弟弟感到光榮。」御空一聽到當年的強者如此之多,更是感到熱血沸騰,也因為精靈神的關係而對她的另一個弟弟產生好感,願意喚那一個人為哥哥。
看他如此的有志氣,精靈神歡欣的笑道:「好弟弟、好弟弟,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希望你真能變得跟百霆一樣強……你跟他的個性好像呀!不過他是當年的天下第一人,你要趕上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我相信你會辦到的……」
雖然精靈神是在笑著,但御空他們卻能感受到那當中隱含的激動及傷感,似乎有點明白精靈神為什麼會對御空這麼好了。
精靈神接著又道:「我也該好好休養才行,對了,姊姊的名字叫作『花草香語』,要記得唷!弟弟再見了。」
「再見,姊姊(精靈神)保重了。」御空與五精靈極為喜歡與精靈神在一起,那種心靈上的接觸微妙而溫暖,如今要分別不禁略顯不捨,直到那溫暖的氣息完全消逝,才從心靈的交談之中回神過來。
回到現實之中,御空才發覺自己竟只有奔跑了一丈多而已,意念在御空他們的腦海中閃電般交流竟是花不到兩秒,若非一人五精靈俱是同一情況,他們大概八成會以為剛才的交談只是錯覺。
不過御空回神後的動作卻也沒有任何變動,這一切或許會成為他們之間絕對的秘密,只有再也不提起,才不會讓精靈神的所在暴露,幾是一瞬的交談已讓御空對精靈神真正生出姊弟般的情感,比起怒克恰可謂是天壤之別。
直奔到了通道盡頭,眾人才終於能重重的呼出濁氣,一副像似剛從修羅戰場回來的模樣。
揚山臉色蒼白,顯得狼狽至極,不過他一定覺得那是值得的,因為巧玉雖然也被碎石擊中了幾處,但現在正關心的問他身體有何不適呢!
而山洞的搖晃直到此時才漸漸平靜下來。
那種山搖地動的壓迫感,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大家直到走出山外,看著滿天星斗眾人才感到身心俱鬆,全都不自覺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7:55
第四章 ~分道揚鑣~
揚山重重的深吸幾口氣,身體雖還感到些微疼痛,卻依然笑道:「天啊!那是什麼情形啊!簡直就是世界末日嘛,真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哈哈──那情況實在可怕,那種威力就是十級魔法的程度也難以比擬,幸好最後爆發四射的火焰力量已沒有火風捲時的威力,否則我們這次恐怕走不出來了,唉──本來可以不用再擔心魔族了,現在可又要再踏上尋找神兵的路途了。」逃出生天的愉悅感連老練的布雷德亦是忘形大笑,他不知最後爆發的力量被御空擋下了部分。
揚山亦是忘形笑道:「前輩您應該寧願再擔心魔族、再去尋找神兵才對吧!」
一老一少相視大笑,笑聲中布雷德由心而發道:「說的沒錯,小兄弟!好死不如賴活著……」
揚山看了看巧玉又是深吸了口氣,堅定的神情似有了決定,鄭重道:「前輩,我希望和您一起去尋找神兵,以後和您一同對抗魔族,可以嗎?」
布雷德活了這麼一把歲數,揚山對巧玉的心思又怎會不明白,看著他一會兒若有所思道:「也好,巧玉老跟著我這老頭兒也滿無聊的,看你們也很談得來,一路上也好有個伴,唉──年輕真好呀!」由這些話可明白他對揚山的觀感很不錯,長輩的這一關已經過了。
揚山聞言立刻開心的蹦了起來,像個分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那一點的內傷有若瞬間被這個消息治好一般,他對巧玉的一見鍾情或許已經深陷其中,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眾人放鬆心情後也感到極為疲累,剛才那種情形不但身體累,心靈的壓力也絕對不輕,大家竟是有志一同的通通懶得再動,隨便找了個地點就準備先在此休息一晚,等天亮後再回鎮上。
隔日眾人精神飽滿的回到鎮上,御空將他在地窟所撿到的紅寶石拿給揚山道:「把這個寶石賣了,那些錢絕對足夠你去取回銀骨劍了。」
「喔──謝謝……」揚山有點呆愣的接過紅寶石,心中似乎有點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御空很快接著的一句話馬上讓揚山知道哪裡怪了,只見他又是一笑道:「那以後你們就自己小心了,我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冰雲一聽立時呆愣當場,玉容驚愕、思潮翻湧的看著御空卻是說不出話來,美麗的眼中泛起了陣陣霧氣,當中包含的情感不言可喻。
揚山亦驚呼一聲,不解的道:「啊──這是為什麼,你不是也沒什麼地方要去嗎?那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走?」
御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黯然道:「本來是沒什麼事要做,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所以必須要跟你們分開,以後有緣自然會再相見。如果有一天魔族真的亂來的話,我會來找你們的,現在只能和你們說再見了。」
冰雲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將要離去的御空,不自制的上前猛抓著他的手臂,強忍著的淚水還未落下,但從她那緊抓著御空的泛白玉指看來,已足可見其激動的心情。
冰雲直直的盯著御空,不再迴避對他的感情,聲音顯得有些哽咽道:「你真的要跟我們分離嗎?難道你就不願跟我們一起走嗎?」說完,晶瑩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此時終於明確的知道她是真的愛上御空了,她根本無法想像御空離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御空看著冰雲那哀怨淒冷的神情,差點就要跟她說不走了,但最後還是理性戰勝感性,他雙手輕搭著冰雲的香肩,叮嚀道:「對不起,我有事必須要去做才行,妳以後要自己小心知道嗎?不要再迷迷糊糊的被算計了,唉──我對妳還是不太放心呀!」
心羽不願冰雲將來感到痛苦,在旁也抓起了她的小手,輕聲道:「冰雲,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否則以後妳一定會後悔的。」
冰雲腦中的思緒急遽的翻湧著,要和御空在一起的念頭不斷的重複再重複,此時聽了御空和心羽之言,她終於不顧女孩子的矜持,激動的張開玉臂抱住了御空,賴在他的懷中抽泣道:「好,我要跟著你們,我要跟你和心羽走啦!好不好?不要丟下人家嘛!好不好?」
御空很清楚的感受到冰雲對自己的那份愛意,而且他對冰雲本來就極有好感,現在當然是一點反對的意見也沒有,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那也是很不錯,不過妳哥哥怎麼辦呀?」
冰雲感到御空那溫柔的輕撫,又聽聞那跟答應一樣意思的回答,立刻扭動著纖柔的嬌軀撒嬌道:「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我照顧他,他要去找神兵我又沒說要去。」
御空吐了吐舌,笑著對揚山聳了聳肩道:「你妹妹不要你囉!」
揚山早已明白妹妹的心思,既然這是冰雲自己的選擇,他無法反對也沒意思去反對,走到御空面前一臉嚴肅道:「冰雲既然決定和你一起,我只有由衷的祝福,我也知道你一定能給她幸福的,但我這做哥哥的還是必須再叮嚀、請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愛護她,好嗎?」
御空卻是一點也不鄭重的撇著嘴笑道:「嗯……嗯……看情況啦!如果她不乖的話我就把她丟掉,讓你自己去找她囉!」
揚山正經八百的說了一堆只換來御空那一點也不正經的回答,滿臉的無奈,不過心中還是相信御空必定會疼惜冰雲的,苦笑回道:「我想她一定會很乖的。」接著又轉身對冰雲道:「小妹,以後大哥不在妳身邊,妳要自己照顧自己……(以下省略幾千字)。」
最後布雷德拿了一個水晶給冰雲,解釋道:「冰雲,這就是通訊水晶,揚山既然要跟著我們,那當然只要找到我就可以了,妳如果想找揚山時,只要用這個通訊水晶就行了。」
冰雲珍而重之的收下通訊水晶,再和哥哥話別離,淚水再次流了下來,但心中堅定的她對這個決定絲毫沒有動搖,只是傷感的向兄長揮手道別。
御空嘴角一揚,牽起心羽的手便轉身順路而去,頭也不回的揮手道:「揚山,祝你好運了,大家再見。」笑容之中還帶著一絲揚山無法看到的無奈,他心想:「希望你不要被那女人吃的太死,男子漢大丈夫可不是長好看的呀!不然……唉──就太丟臉了。」
冰雲看御空已要和心羽離去,急忙小跑步跟了上去,才到了御空身旁就被他順手握住柔荑,羞得她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如今她既然已經表明了心意,當然是一點抽回玉手的意思也沒有,低著頭任由御空牽著走遠。
巧玉看小白竟也跟著御空他們離開,不禁奇怪的問道:「揚山,那隻幻獸不是你的嗎?」
揚山搖了搖頭道:「那是御空的。」
此言一出,就連布雷德也感到意外,轉過頭來道:「單憑那隻幻獸能發出六級魔法,就幾可證明牠已非一般聖獸,御空的見識雖是不差,但功力卻並不高呀!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幻獸呢?」
揚山沒想到連布雷德也沒看出御空的真正實力,心中再次感到驚訝,忙解釋道:「前輩,您別看御空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不但是陽蘭國的流氓皇子,功力之高我更是望塵莫及,我現在還在鑄造的銀骨劍就是御空帶我們到地底魔窟時打來的,小白也是他在魔窟第九層收服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竟連我也看不出他修為的高低,他的功力至少也已經接近戰皇級力量,否則怎麼可能讓我錯估他的實力?難怪他能一眼看出那奇異光牆的奇妙,年紀如此之輕,功力怎麼可能如此之高,確是奇數呀!」
這一下就連布雷德的定力也是訝然動容,更別說那沒什麼定性的巧玉的驚愕之情了。
幸好揚山沒說出御空身邊有五個精靈使的事,否則大概連布雷德也要昏過去吧!
「我們要去哪裡呢?」跟著御空往之前來的路走了回去,心羽雖然不在乎要去哪裡,可還是問了出來。
「地底魔窟。」御空看向了遠方回答。
冰雲一聽要回地底魔窟亦是覺得奇怪,不解的道:「為什麼要再去那裡?我們不是才出來不久嗎?你要再收集銀骨嗎?」
御空搖頭道:「不是,我是想去看那裡有沒有第十層,我的實戰經驗實在太少了,又沒有練過什麼絕世武學,雖然感覺上我的內力應該算很高了,但卻又總覺得似乎無法完全發揮出所有力量,如果那裡有第十層的話,我或許能從戰鬥中有所領悟,所以我才要再去看看。」
心羽想起了之前心中所存的疑惑,又問道:「御空,你從那山中消失又回來後,似乎變得有點奇怪,不再如平常那般愉快,那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冰雲亦是嬌嗔的點了點頭道:「嗯──是呀,御空你真的有點怪怪的耶!」
「我在上面敗得很慘、很慘,被大地之神的分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差點就被打死了,以那種情形來講,以後魔族若真的再來侵犯,我根本完全沒有一拼之力。」說起了遇上大地之神分身的事,御空也只能一臉苦澀的回答了。
冰雲可是知道御空的功力,心羽亦見過御空在第五層為救她時一拳一隻的打死魔獸,如今竟然說他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若是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不過御空卻是被神所打敗的,這種事就令人無言以對了。
神在人們的心中是至高的存在,人有可能打得贏神嗎?就算只是分身,那也是一樣至高的存在呀!
看著二人驚愕而不知如何安慰的表情,御空突地在腦海中浮起了精靈神的話,堅定的道:「我是不會認輸的,雖然現在的我連神的分身也不可能贏,但我還可以修練得更強,直到有一天到達傳說中鬥神的境界,那時候我就不信還無法與神相提並論,是吧!」
二女無語的點了點頭,跟著御空繼續前進,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多說也沒用,而且那已經是遠遠超過她們所能想像的事,更何況御空自己都已經有計劃了,當然更是無須多言。
三人在村中買了些吃的後,先在客店待了一晚,隔天才向地底魔窟出發。一早到了魔窟也不多做停留,御空直接大顯神威的狂殺到了第七層。
用說的雖快,但事實上也經過了將近十個小時,看著已略顯疲色的二女,御空不多話,在第八層的入口處直接又鋪起毯子,再把一堆食物拿了出來,讓人看了還以為御空是來郊遊的呢!
吃飽了之後,二女也不避諱的直接在御空身旁躺下,只是縱然已有心理準備,二女心臟還是不爭氣的重重跳了起來,面紅耳赤的將眼角偷偷瞥向御空,畢竟這是她們第一次在幾乎與御空肌膚相觸的距離下睡覺。
反而是御空毫不在意的側身看著心羽,盯著她現在那紅通通的美艷小臉,邊欣賞著邊笑道:「我都聽得到妳們的心跳聲了耶,呵呵──乖乖睡喔!」
二女聽了御空的話,急忙閉起眼睛,不敢多想的要把心境平撫下來,但還是過了快半小時才真的讓心情平靜下來,慢慢的睡去。
隔日心羽醒來時,發覺胸口似有東西壓著,美目一看不禁又驚又羞,原來御空的手正放在她那高挺的胸脯上,羞怯之中更是面紅耳赤,動也不敢動。
不過心羽那轉為沈重的心跳卻已經足以令御空醒來,御空醒後亦發現右手似放在一個既柔軟又極富彈性的東西上,讓他情不自禁的輕輕捏了一下,一捏之後卻又傳回一種想恣意搓揉的舒服快感,同時亦感到一股震動及一聲嬌哼傳來,好奇的轉頭看去,才發覺原來那團軟肉竟然就是心羽的酥胸。
心羽胸脯被御空捏了一下,更是有如強烈電觸,渾身一震,不禁嚶嚀一聲。睜開眼來,正好和御空四目相視,雙頰更是燒紅至耳根,急忙掙開魔手,一個翻身爬了起來,低下螓首不敢開口說話。
御空回味著剛才那生平第一次的舒服觸感,呵呵傻笑道:「呵呵──原來妳的胸部摸起來是那麼的柔軟舒服呢,好想多揉一下喔!」
御空這不知修飾的兩句話,又讓心羽羞赧到快要把臉埋進胸口,只感到面頰火熱、渾身發燙,胸口急遽的起伏,幾乎就要讓她感到窒息,生怕只要吸大口氣就會讓心臟跳出去了。
「心羽妳怎麼了?」冰雲聽到御空那呵呵的傻笑聲也爬了起來,不過卻沒聽清楚御空說了什麼,只看到心羽坐在那裡低著頭,還看得見她那嬌美小巧的耳朵紅通通的可愛至極,她爬了過去,俏臉布滿了疑問。
心羽卻微微的搖著頭,依然不敢說話,冰雲不解的偏著頭轉向御空,嘟著小嘴道:「御空,心羽她怎麼了?好像怪怪的耶!」
御空嘻嘻一笑,享受舒服觸感的慾望又起,如電般的伸出手輕輕在冰雲的酥胸上捏了一把道:「我就這樣而已呀,咦──妳的也一樣,又軟又有彈性,摸起來好舒服喔,呵呵──」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啦!」冰雲做夢也沒想到御空竟會突然這麼做,尖銳的叫了一聲抱住胸脯,滿臉暈紅的低著頭又驚又羞。
御空卻是吐出舌頭扮個鬼臉笑道:「真小氣,摸一下都不行。」自己色卻反說別人小氣,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冰雲低著可愛的頭嬌羞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嘛,女孩子的身體本來就不能隨便讓人碰的呀!」聲音的羞澀之中還帶著令人無法發覺的不安,或許是害怕御空只是好玩才調戲她吧!
御空當然知道女孩子的身體不可以讓人碰,不過他本來就很喜歡冰雲,自從冰雲說要跟他一起走之後,他也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因此聽了冰雲的話便噘起嘴來道:「真的不可以讓我摸呀!」
冰雲羞怯中深吸了一口氣,提起全部的勇氣輕聲道:「如果你願意娶人家,你想怎麼樣也是可以的;若不願意,那我的身體都被你碰了,我只有……」
御空已明白冰雲的意思,她要的只是自己的承諾,立刻打斷冰雲的話,哈哈笑道:「哈哈──不娶的是白痴,而我當然是個天才囉,娶,當然娶呀!呵呵──我有兩個超級美女當老婆囉!」說著便將兩女都抱進懷中,二女亦是嬌羞的倚著御空的胸膛,滿臉笑容,充滿幸福的模樣。
享受了一會兒懷中的溫香,御空才將二女柔軟的嬌軀托了起來道:「我們走吧,快點殺進第九層去,把那些呆呆魔獸拿來練功去,呵呵──」
很快的三人便到了第九層,沒想到這裡的魔獸竟比御空所想像的弱上許多,比起小白差了一個等級以上。
以御空和小白的實力,根本不把第九層的魔獸放在眼裡,牠們甚至看到小白就轉身逃跑,五個精靈就這樣無聊的坐在二女肩上,一路都沒有施展魔法的機會,不過倒是撿了不少好東西,光是寶石就撿了三顆呢!
眾人的前進速度也只有前半段較快而已,可能是很久沒人來到第九層了,就算有些魔獸會避開,牠們的數量還是不少。
走到半途後便開始熱鬧了起來,一些魔獸都本能的聚集成群,仗著獸多勢眾來攻擊他們,讓一人一獸打得不亦樂乎,精靈們則是負責施展防護結界保護二女。
在第九層逛了許久,終於讓他們找到了第十層的入口,御空看著入口不禁開懷笑道:「哈哈──果然還有第十層,裡面一定有超強魔獸的,我先下去看看。」
心羽看著洞口,略顯憂心的抓著御空道;「真的有第十層呀,你一定要小心喔,從未聽人說過有第十層,可能會很危險的。」
冰雲承受能力更差,眼眶都已略紅的叮嚀道:「如果底下魔獸太厲害的話你就先上來,千萬不要硬拼喔!你絕對不能丟下人家喔!」
「妳們兩個這是在搞什麼呀,我只不過是要先下去看一下有沒有魔獸守在門口,免得妳們下去危險而已,現在搞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似的。」御空聽了二女那些過度關心的話,哭笑不得,一張俊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心羽不依的搖著御空手臂,嬌嗔道:「誰知道第十層有什麼東西呀?人家當然會擔心嘛!」
冰雲也是有樣學樣的搖著御空另一隻手,充滿柔情的道:「人家膽子小嘛,你千萬不要太大意了喔!」
看著心羽和冰雲那兩張擔心的俏臉,御空只好投降,一臉正經道:「好好好,我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小心,妳們放一百八十個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啦!」
說著,御空便招呼小電、小土和小白緩緩的往第十層探查下去,畢竟從未聽過活人說起有第十層,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只是出乎意料的,下到第十層後竟沒有看見任何魔獸,御空不禁抱怨道:「什麼東西嘛,心羽她們擔心的要命,這裡卻連半隻魔獸也沒有,虧我下來時還那麼小心。」
小電一看沒有魔獸便也放鬆的坐在御空肩上,笑道:「凡事小心一點的好,要是真的發生意外,也不至於手足無措嘛!」
御空笑著又叫下了二女,之後又叮嚀精靈們和小白道:「妳們和小白跟在心羽和冰雲身旁,不要讓她們發生意外受傷,這裡的魔獸我來應付就好了。」
小風笑拍著胸保證道:「沒問題,這些魔獸光是我們的小弟就足以對付了,對不對呀!」
小白囂張的一吼回應小風,似在說:「那當然了,我可是最厲害的小白耶!」
御空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很快的便遇上兩隻魔獸。
雖然這裡的魔獸又強了一些,但是比起御空所想像的力量也還差了一些,兩隻魔獸只不過讓御空多用幾招就給宰掉了,這樣的魔獸實在無法讓御空對自身力量有真正的體悟。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8:36
第五章 ~極限運轉~
空在這一層之中向前直行,魔獸每次出現都是兩隻以上,而且愈往裡走,魔獸的力量也愈來愈強,不過那對御空來說都還構不成威脅,頂多運起更高的功力來對付而已,這種優勢直到御空在同一時間遇上了四隻還沒見過的魔獸終於停止。
四隻魔獸的身體龐大無比,身形高達近三米,手腕都跟御空的大腿一樣粗,毛顯木棕色,整體看起來有點像猩猩,但尖尖扁扁的大嘴倒有點像鱷魚,除了前有兩眼,在頭部兩側竟也各有一隻閃著綠光的眼睛,牠的視野恐怕已接近三百六十度了。
就在相見的那一瞬間,四隻魔獸已用著可與小白相比的速度衝了過來,勢如疾電化成了深棕色的影子,除了當中一隻直線衝來,另三隻竟還會自行分開,從不同方位進攻,果然不愧是超強的魔獸,雖然智商依然遠遠比不上聖獸,但比起其他只會仗著力量胡亂攻擊的魔獸,實是強太多了。
不過再快也沒啥用,跟御空比速度那可就是不智的選擇了,一個閃身穿過三隻後,一腳踢往當中一隻,受到攻擊的魔獸亦不笨,於同時立刻向後閃開,牠才一退,另三隻的動作絲毫未慢,輕易一轉便又揮著大手抓向御空。
御空沒想到這些魔獸的反應竟是如此之快,再一個飛躍,以他的極速一個迴旋轉至右邊魔獸的側後方,瞬間運勁至腿上,狠狠踢中牠的背部。
魔獸不單只是反應快而已,防禦力之強亦是出乎御空猜想之外,被御空那六成功力的一腿擊中,竟只是撲倒在地滾了一圈便又馬上爬了起來,似無所傷。
御空在落地後馬上又向前衝去,他現在還真是有些恨自己為什麼沒辦法遇上個絕世高手來教自己武功,搞得除了用他那超絕的速度外就只能跟對方硬拼,之前對付力量低的對手時戰無不勝的招式,此時沒有一招讓御空認為是有用的。
不過縱然沒什麼絕招,御空還是憑著他最大的本錢──深厚的真氣轉化成強大的鬥氣,凌厲至極的銀芒毫無花巧的狂湧向魔獸,身影更是以他的極速揮動雙拳狂轟,已管不了是否能夠打在對方弱點之上了。
四隻魔獸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在御空此時「無招勝有招」的招式之下,也是承受不住,各都被轟得滾在地上怒吼痛叫。無招是因為亂七八糟,憑著他強大的鬥氣,若非力量在他之上或有什麼絕招,這種雜亂的打法確實是再精妙的招式也對他沒什麼用。
就在御空對於結果感到滿意而心中一喜時,旁側竟又跑出一隻相同的魔獸,就那麼一時的疏忽,御空的速度縱然絕世也一樣躲避不及,被牠在背上重重打了一拳,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去。
御空的護身鬥氣也不是好看而已,雖然被魔獸那幾乎全力的攻擊打中後背,也是只感到疼痛無比而未受傷,就在前傾時立刻雙手撐地,一個翻身馬上躍起,鬥氣狂暴的湧出體外,不給那隻魔獸再次偷襲的機會。
沒想到這些魔獸竟比御空想像的聰明多了,似早與那隻偷襲的魔獸商量好的一樣,不顧剛才被御空亂打擊中的疼痛,立刻撐起巨大的身體爬了起來,在御空被擊中時馬上全力往他衝來,五隻魔獸都挾著強大的力量攻向御空。
縱然御空的真氣早已到達戰皇級,但那五隻魔獸的力量也不在戰將級高手之下,在牠們同時的攻擊下,憑御空現在那三流的武學心法與不成熟的真氣運用,根本無法發揮出戰皇級的力量,只能算是頂級戰將級的力量而已,不可能承受得住那種攻擊。
就在那生死一瞬間,御空自知這些魔獸加起來的力量不是他所能承受,現在卻已經被包圍其中,根本無法閃躲,無奈之下只有孤注一擲的全力發出鬥氣,期望能夠擋下五隻魔獸那強橫至極的力量,只要能讓他打出一道缺口,便能以絕世身法逃出去了。
可惜事與願違,無法產生奇蹟,御空的鬥氣縱然足以粉金碎石,卻仍擋不下那五道勁力的衝擊,炫耀至極的銀色鬥氣壁被那五股力量擊中,頓時氣勁四散狂洩,銀芒瞬間大失,全力的防禦竟只是使五隻魔獸的攻擊慢了一拍。
雖然魔獸攻擊的力量被御空絕強的鬥氣壁消耗後也已減弱,可是御空的護身力量相對的也已經耗去不少,如果被那已經減弱力量的攻擊打中,雖然不一定會要了御空的小命,重傷卻是絕對免不了的。
擋不下並不代表御空就這樣放棄,他再次鼓盡全身真氣,護身鬥氣依然頑強的發出,意圖將破滅的鬥氣壁補回,只要還沒被打中就有機會將魔獸的攻擊擋下,甚至還能反擊。他雖然沒練什麼絕世武學,但根基卻比他人要好上許多,反應能力亦非他人所能比擬。
「我不會輸的,你們算什麼東西?大地之神的分身都照樣被我打散了,你們憑什麼傷我?我的功力絕不止於此,剩餘的力量為什麼不能用?為什麼……」
雖然還有一群厲害的幫手在後面,若真的有生命之危,她們必會在緊要關頭來救御空,但御空內心卻絕對不想要她們的幫忙,曾敗了一次的他已不願再敗了。
御空不知此時真氣的運轉已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體內本就已經急速運轉的真氣似乎是快上癮了,速度突然不受控制的瘋狂暴增,就連御空也已不知道真氣到底運行有多快了,若非他是能量筋脈,在真氣這樣的疾速運行之下,就算筋脈再大上十倍,照樣要被有如利刃般的真氣切開筋脈。
真氣極速的運轉令真氣回補的速度亦是數倍增加,御空本已用盡的真氣竟在瞬間再次充斥全身,不斷增加的真氣使全身真氣不願再留在體內,似要尋找出口湧出般不吐不快。
御空全力運行的鬥氣竟然再次暴漲而發,有如實質的爆出一片銀壁,更勝之前的銀芒,竟把已將臨體的魔獸巨掌彈出數寸。
雖然已發出了一層鬥氣,御空的身體竟仍有極為充斥的不舒服感,他不再去管剛才所發出的鬥氣,就在他那特殊的能量筋脈中再次爆出一層鬥氣。
此時第一層鬥氣雖失去他真氣的支持,卻依然存在,突地又出現一層銀芒顯得有些詭異,但御空卻絲毫未覺的再次全力爆出一層鬥氣,三層鬥氣的連發更併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銀芒。
御空這時才感到通體舒暢,亦發覺周身奇妙的情境,此時三層鬥氣的力量硬將魔獸的攻擊完全反彈回去,之後那第一層的鬥氣才開始消散,接著第二層也跟著散去,只剩下他真氣依然在支持的第三層鬥氣。
就在二女驚駭欲絕的叫喊中,御空已在魔獸被逼退之時躍起三丈之高,心念疾轉:「剛才的力量,就是那種力量,我在那一瞬間發出了三層鬥氣擋下了牠們的力量,哈哈──原來鬥氣也能那樣用的,只要我的真氣運轉加快,力量的回復也就加速,那我就可以不斷的發出鬥氣,這樣又有誰傷得了我呢?呵呵──」
「但……就算再能挨打也沒用呀,我豈能只練這種挨打的功夫?嗯──為什麼大地之神分身攻擊我時,他的拳頭根本感覺不出有多強的力量,但是事實上他那時每一拳的力量都強的可怕,感覺不到……嗯──對了。」
就在御空身留空中的那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在腦中轉動,想起了大地之神的力量之謎,似有所悟的鬥氣盡收,銀芒盡歛,身上似已失去任何力量,舉起的拳頭更是讓人覺得毫無力量。
沒有人或魔獸看出這一拳之中所包含的力量,御空雖然只是把他突然領悟的做法臨時運用出來,並不知道是否有用,但他已是真的感受到拳中所包含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因為這一拳的力量沒有絲毫外溢,而且壓縮真氣後的破壞力比起以前絕對是以倍估計,御空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拳的力量雖然只運起八成,但集中之力早已超過他以前十成的威力。
御空憑著對力量的感覺,對這初次施展的招式充滿了信心,在他絕對的自信與力量中毫不猶豫的擊出,瞬時已和其中一隻魔獸的巨掌相互對擊。
沒有強烈的氣勁爆發與對峙,魔獸剛才那強勁的手臂竟已無絲毫威脅性,有如毫無骨頭支撐般的崩潰、碎裂。
只一眨眼的時間,牠的手臂已經化成了肉泥,龐大的身體亦在慘烈的吼叫中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轟然一聲狠狠撞擊在石壁上,隨著被牠撞碎的石塊掉落地面。但牠的生命力確實強勁,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竟還未死,撐起另一隻手臂緩慢的爬了起來。
趁勢一個翻身落下,御空又發覺這樣將力量集中在拳上,護身鬥氣亦會因為真氣的消耗跟著減弱,想了一下便又把剛才將鬥氣連發的方法用上,全力運行體內的真氣,發出鬥氣之後又馬上發出第二層鬥氣,接著又爆出第三層鬥氣、第四層……連綿不絕。
御空很快的發覺,在他發出第四層鬥氣時,第一層鬥氣便開始消失了,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他只能存在三層鬥氣而已,但此時他真氣運行的速度早已超脫了控制,就連他自己也感覺不到真氣是走到哪兒了。
這次御空刻意而發更有不同的領悟,第一次體會到在戰鬥中的奇妙感覺,真氣毫無保留的急速運動,但卻因它的速度太快,快得連自己也感受不到真氣的流動,反而全身沒有一處不存在著真氣,但卻又令人感覺不到真氣的存在,形成了一種無法描述的奇妙境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嗎?
在此狀態之下,御空不但隨時能發出第二層鬥氣,以前必須靜下心來才能清楚感應到周遭的能量,現在卻是只須略為集中精神便能辦到。他清楚的感到五隻魔獸中斷去一臂的那隻能量最弱,右邊那隻的力量最強,前面那一隻的兩腳力量集中,正想向前躍進攻擊。
他甚至還能感到遠處二女血液急速的運行,體內極為炙熱,體外卻是散發著寒意,氣息極不穩定,想必是因為擔心御空而造成的,敵我的一切狀況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腳步輕而緩的移動帶起了淡淡的流風,心念一動的瞬間周圍流風突然集向了御空,輕柔的風似推動御空身形,雙腳幾是未動卻已迅速的朝其中一隻魔獸移去,看起來像是比他之前的速度慢,卻又閃的比剛才任何一次都輕鬆。
魔獸的速度雖還是一樣,但在他眼裡已大為減緩,就算是五隻一起攻擊也碰不到御空半分。
移動的無比柔順平和,魔獸狂亂的攻擊竟連御空的影子都摸不到,御空手勢一轉,在無魔力狀態下手掌前突然延伸出了一道透明的風刃,他輕柔的揮出這一道風刃。
平凡的風刃卻藏著比魔法風刃更加強大的力量,瞬間劃過一隻魔獸腹部,魔獸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綠色鮮血已然狂湧而出。
雙腿不動的看著又是兩隻魔獸攻來,御空身形在雙腿未動之下憑空飛退,單足落地一點,身體毫無頓挫感的已轉為前衝,像是他本來就是往前衝去一般而無任何的突兀感,單拳一揮再將一隻魔獸的頭擊碎。
招式在御空的手中已成為了藝術,他終於領悟出足以和任何力量互相匹配的招式,完全的發揮出他那早已達到戰皇級真氣的實力,現在的他反而需要煩惱真氣精進太慢了。
「哈哈哈──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原來我的真氣可以運得這麼快呀!而且要運這麼快才能發揮出全力,難怪我以前會感到力量無法完全運用了,這一趟的收穫實在真大,哈哈……」
再輕鬆的將其他魔獸消滅後,御空適應一下真氣極速的運行後,不禁傲然狂笑。
心羽和冰雲在御空將魔獸解決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前衝,撲向御空,晶瑩的淚珠早已布滿了俏臉,深深愛戀毫無保留的盡顯無遺,甜美的聲音已是哽咽道:「你剛才把我們嚇死了啦!若你出事的話我們也不想活了。」
御空疼惜的輕拍著二女粉背笑道:「傻瓜,以那種情況來講我還不至於死掉,頂多是受傷而已啦!別忘了還有小傢伙們在呢!我不行時她們立刻就會來救我了,不要這麼擔心好嗎?我看了可是會心痛的哦!」
二女看了御空那關懷、疼惜的眼神,明白他並不是說說而已,知道他是真的不願自己為他擔心、害怕,心中更是感到幸福的點了點頭,乖巧的俏麗模樣讓御空看得更是心滿意足。
小風卻是興奮的笑道:「對呀,還有我們在,不用怕啦!不過老大可真是厲害呢,剛才那種力量真的是好神奇哦,沒有風元素精靈的集聚就發出風刃了,而且力量之強更足以和我全力發出的風刃相比了。」
御空點頭笑道:「對呀,那應該是算武學吧,所以不必用到魔力,不然我怎麼可能用得出來。」
御空還不知此時的他,已初步到達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境界了,風元素精靈有可能因為結界而被排除在外,風的本身卻是無所不在,將周圍的風與自己的能量合而為一,風就是他、他就是風,所以才形成了非魔法的風刃。
帶著二女繼續前進,這第十層似比其他層還要廣大,走了許久還沒到底,不過確實也已經到達第十層的深處了。
「小心了,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就在附近。」御空心中一跳,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對方並沒有故意發出能量,但敏感的御空還是立刻發覺了,更因為如此而不敢小看於牠。
御空對那股力量的評價非常的高,一臉謹慎,比之前更為小心翼翼的走在二女前面,小白亦跟在御空身後、二女之前,五個精靈則飛在二女的兩旁及後方,隨時可應付突發的危險。
那股能量似也發覺了外來勢力,突地快速移動起來,目的地正是御空等人的所在,不一會兒御空已見到前方有一道黑影衝來,絲毫不敢大意的看著那道黑影,十足的備戰狀態。
黑影快如疾電的衝刺竟是說停就停,幾乎未見緩衝就在御空身前五丈處瞬間停了下來,現出一隻擁有三顆頭的黑色巨狼,光看牠高近兩米半,身長一丈多的體型,就足已震懾任何人了。
但牠除了體型巨大及有三顆頭外,竟沒有其他特別之處,沒有凝結空氣般的氣勢、沒有半分壓迫力的氣勁外放,只是六眼散發著詭異的青芒,仔細打量著御空等人,然而,平靜對峙之中的小白,卻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
就像是人類三流的庸手遇上絕頂高手一般,若是高手不展現出氣勢、力量時,就不會知道自己遇上多強的人。無知的人們會因此而顯示出無知的膽大妄為,只有真正的高手遇上更強的對手時,才能從對方微小的舉動中猜測出對方的力量。
小白在獸界的力量已是屬於強者級數,卻也因此,小白在第一眼對上三頭巨狼時,便已明白了對方的力量遠在牠之上,獸界天性上畏懼、臣服強者的本能在牠身上更是顯露無疑。
雖然小白的智商與牠的力量不成正比,早已高至足以傲視天下聖獸的境界,只是智商高低在以力量定尊卑的獸界,似乎是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小白那更勝人類不知幾倍的智商雖然在獸界沒有用,但卻也是令牠突破獸界定律的原因,更是牠超越聖獸力量的開始,這一點就連小白自己也是完全不明白的。
御空看了看三頭巨狼,又看了看似已向對方臣服的小白,鬥氣凜然而發,布成一面如鋼似鐵的保護牆在前,充滿傲然氣勢的銀芒鬥氣一現,才令小白畏懼之意稍減,低著白茸茸的頭怯怯往前走了兩步。
三頭巨狼似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周遭平靜的地面開始微微震動,一股灰藍色的氣焰逐漸形成,狂傲的氣勢直迫眾人而來,唯我獨尊的神態不讓御空專美於前。
心羽一見三頭巨狼囂張的神態,不禁一聲驚呼道:「是……是聖獸?」
功力不足的心羽似已被其展現的氣勢所懾,語氣上顯得中氣不足,冰雲亦差不了多少,俏臉微白湧起懼意,小白更是早受到三頭魔狼強大的氣息所懾,狀甚害怕的再次微退數步,強健的四肢更是似有似無的抖動著。
「嗯──很強很強的聖獸。」御空當然不會被其氣勢所懾,不為所動的銀芒壁罩依然不把灰藍氣焰放在眼裡,不過御空的神情可也是十分凝重。
心羽略顯擔心的道:「除非小白死了,否則你是不可能收服牠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9:08
第六章 ~小白進化~
御空不再與巨狼做這氣勁之爭,散去了鬥氣壁轉頭淡然一笑道:「哈,放心啦!小白才不會死!小白可是我的小弟耶,我不可能犧牲牠的。」退了兩步低頭輕摸了充滿懼意的小白,鼓勵似的道:「小白也是很強的哦,就算你現在比不上牠,但以後可一定要變得比那隻狼還強喔!」
心羽、冰雲聽了御空之言後神色俱皆一鬆,誰教小白是屬於那種可愛型的聖獸,一身潔白輕柔像個漂亮的大布偶般,以女孩子喜歡美好事物的天性,當然都喜歡小白大於那隻絕對像怪物的黑狼。
御空話一畢,對那三頭黑狼強盛的氣勢有如未覺,決定以實戰定勝負,先發制獸的一拳迅似疾風的擊出,絲毫不受牠實質般的灰藍氣焰阻撓半分。
聰明而高傲的小白聽了御空的話,立刻明白老大並不願意犧牲牠來收服黑狼,想起遇到御空後的種種,情感的激流不斷在心靈深處衝擊著,迴盪的思潮在轉眼間竟是不可思議的突破天性弱點,大頭一抬,兩眼神光暴漲直盯著黑狼看去,眼神中畏懼之色不斷、不斷的消退。
「嗚──吼──」小白突的一聲帶著悲愴、羞慚的清吼長嘯,深深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感動於御空的對待與期望,不再只是對御空力量上的臣服。此時無論身體與心靈,小白對御空已是完全的信服,自忖就算感到害怕卻也不能讓御空丟臉,否則豈對得起老大的愛護?
小白心中懼意已完全被強盛至極的傲然氣勢取代,一道白影瞬時在御空身後跟著衝出。
在二女驚愕於其嘯聲情感的疑惑中,小白雙爪連揮的配合御空攻勢,氣焰滔天,不再讓黑狼的氣勢對自己產生任何壓迫力。
誰也不會知道御空理所當然的舉動竟讓小白在心靈上完全的重生,聖獸的尊嚴在無形中由對強者的敬畏,奇蹟似的轉變為對御空的尊崇與信任,「害怕」兩個字自此而後從小白的心中永遠除去,只要御空「敢去面對」,牠便有膽子與天下任何力量為敵,這是一種絕對信服的膽量。
「好傢伙,小白讓那渾球知道你的厲害吧!」御空雖然不知道小白為什麼會突然氣勢再漲,懼意全消,但在衝擊之中還是興奮的叫了起來。
三頭黑狼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和速度絕非易與,只見一道黑影在暗潮之中閃動,牠在閃過了御空一拳後,竟又輕易的閃過了小白雙爪,一副未將一人一獸放在眼裡的模樣。
御空拳勢落空,馬上又一個倒旋踢往後踢下,腳上帶起凌厲無匹的風刃在黑狼背上劃下。
三頭黑狼輕敵之下反應不免一慢,被凌厲的風刃正中背部劃下,還未有時間心喜,御空便又已看出風刃竟只是在牠背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在轉眼的瞬間血痕便又消失了,一見及此,也不禁驚訝於牠那超強的回復力。
黑狼受了御空那刀刃般的一腳,雖然算不上受傷,但那痛覺已是令牠忿然大怒,其中一個頭大嘴一張立刻還以顏色,比御空更囂張的十數道風刃回攻過去,風刃先後有別、路線亦皆不同,可見那黑狼的控制力確實也不簡單。
一看那些風刃確實刁鑽,御空再以風之力配合那本已絕世的速度,身形閃動在瞬間又快了近倍,逸動之間更是顯得輕柔無比,三頭狼這一招狂風刃竟連他的衣服都未劃破。
「是風系的聖獸!」御空心忖的同時也運起了九成功力,在右臂之中狂運出層層真氣,在真氣將溢出體外的瞬間便已憑空消失,當中三層力量不斷循環,真氣絲毫未溢出臂外,臂中卻已蘊含了三倍的力量讓人無法查覺,身形一動亦同時消失。
御空身形有如化成狂風一般的閃動,小白趁機發出一顆火爆彈後身形一動向黑狼衝去,黑狼一看對手厲害卻也半分不懼,厲聲一嚎不讓御空專美於前,化成了一道如黑煙般飄忽的影子。
現在最明顯的反而是小白的那道白影,比起一人一狼都慢上了許多,氣得牠怒吼狂抓的緊追著黑狼,但卻追之不上,更別說要攻擊牠了。
黑狼主要的目標則放在御空身上,任憑小白狂追也不去管牠,牠明白真正能對牠產生威脅的只有御空而已。
御空看準黑狼的動向,瞬間一閃已出現在牠的身前,當牠還在閃躲小白之時,左手挾帶著強橫鬥氣,一拳打向牠其中一個頭。
不過黑狼的那三個頭可不是長好看的而已,閃躲小白的同時,當然也注意到御空這主要目標的攻擊,憑著牠靈敏的身體在瞬間橫移兩尺,輕鬆避過了御空那強橫的一拳,眼神中似乎帶著不屑。
御空被牠躲過一拳卻沒有絲毫氣惱,反而嘴角一揚笑了出來,蓄勢待發的右拳早已集中了必殺力量,又是一拳狠狠打在牠右邊的頭上,恐怖的破壞力瞬間在那顆頭上爆發,沒有任何阻礙的已將那顆頭徹底粉碎。
另外兩個頭在同時吼出了兩聲悲嚎,似在為死去的那顆頭傷心,或者是三頭同心,碎了一顆頭牠們的感覺上也是很痛的。
小白躍過黑狼一停下身形,趁此機會如電般的轉身躍向黑狼雙爪連揮,黑狼正因失去一頭而顯得忿怒,一時失去冷靜,竟被小白這一次突擊成功,在身上留下了數道血痕。
黑狼身上又是一痛,兩顆兇惡的頭俱是表情忿怒的跳開,隨著一聲震魂奪魄的怒嚎,第七級的魔法「流冰箭」已然形成,十數枝足以凍結一切的冰箭如電般射了出去。
小白因一爪傷了黑狼正自高興,興奮之中竟忘了不管力量或是速度,對方可都遠在自己之上,反擊的速度當然也是超級的快,一個躲避不及,半邊身體已中了數枝冰箭,只一瞬間已結成冰塊。
看著小白就在面前被凍結半邊身體倒下,御空除了驚駭更是暴怒而吼,渾身鬥氣不由自主的爆出,巨大的波動有如銀色烈焰,衝著黑狼怒叫道:「你這個混蛋,我宰了你。」
喝聲中,瞬間於身前形成兩道巨型風刃射向黑狼,身法速度亦運至極至,鬥氣隨著身體一動亦已消失,拳中則聚了十成功力再次發出三層真氣,毫無保留的轟往黑狼的另一顆頭上。
黑狼在閃過那兩道巨風刃後又見御空一拳擊來,之前被打爆時的景象牠可是記憶猶新,立刻曲腿欲閃。
但御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連牠也沒把握閃得掉,怒吼一聲乾脆也不閃了,充滿力量的後腿全力一蹬,身化黑影亦往御空撲去,在極速之中,一人一狼瞬間已面對面的相望,沒有絲毫的退讓,一拳雙爪亦在同時攻向了對方。
又是一聲慘嚎傳出,黑狼再次被御空打碎了一顆頭,不過那一顆頭亦換了御空右胸口三道半尺長的爪痕,雖然傷的並不深,鮮血卻不客氣的直流而出,將他胸前染成一片血紅,看起來讓人驚駭,幸好此時他是背對著心羽和冰雲,不然肯定會把她們兩個嚇傻了。
黑狼對於牠所給予御空的傷卻未滿足(一顆頭換那三道傷痕就算是白痴來算,也一樣覺得划不來嘛),三道風刃立刻在牠和御空之間形成射出,身體亦未停留,後腿一蹬便又狂揮雙爪衝出,可是不但在牠之前的風刃去勢無功,就連牠的身體亦是撲空。
雖然御空那一拳之後仍感到胸口疼痛,但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呼痛吧,身形一頓便立刻往上躍去,身形乍然消失,趁牠撲空的慌亂中瞬間又出現在牠背上,踢出挾帶著強大力量的一腳。
雖然這次御空未將力量聚集於一點,不過憑著他那強橫之極的鬥氣,再加上黑狼損失兩個頭後氣力已弱,他依然是一擊便將黑狼最後一顆頭也踢碎了。
燒魔獸燒到習慣的小火看到黑狼已死,想也不想的二個爆炎球射出,轉眼間已將牠龐大的身體焚燒殆盡。
御空想撿起獸核給小白吃下以回復力量,卻見灰燼之中竟出現了一顆如拳頭般大,包含著青、藍、紅三色的奇怪圓物,御空雖覺得那是獸核沒錯,但這種未見未聞的獸核形式,實在是讓他感到奇怪與懷疑。
心羽和冰雲到此時才正面看著了胸前滿是血跡的御空,嚇得她們尖叫一聲,馬上衝上前來,心羽不禁慌了手腳,急忙道:「御空,你受傷了,流好多血呀,藥……藥……不……不對,冰雲用治癒術,快快,小水,小水那……那個什麼魔法……」
看心羽嚇得都有些口齒不清了,御空心中慶幸剛才受傷時還好沒讓她看到,不然她大概就直接衝出去餵黑狼了。
冰雲的眼眸之中更是水波流轉,一滴晶淚忍之不住的流下,失了主意的她聽了心羽的話才懂得該怎麼做,紅唇微動急忙施展起治癒術為御空療傷。
雖然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早把血止住,那點傷不用多久就會自癒了,不過御空還是讓冰雲象徵性的施展一下治癒術,接著小水也安慰性的用了一個「甘露昇華」,這才讓二女好過一點。
等到二女的心較為平靜一點,御空才道:「這樣就可以了,其實我沒事,只是血流得多了點,那代表我沒有貧血、身體健康,小白都變冰棒了,妳們讓我看一下牠嘛!」
二女這才又想起被冰凍一半的小白,心羽又叫了一聲道:「啊──對,小白,小白牠被冰住了怎麼辦呀?!」
冰雲亦是一臉緊張的道:「那隻三頭狼真是厲害,我可以用火球術幫小白解凍嗎?」
御空有點遲疑道:「嗯──不用了,讓小白吃個獸核,牠應該就有力量將冰塊解掉才對。」
說著便撿起了三頭狼所留下那顆大於一般亦奇於一般的獸核,蹲在小白面前,一手摸著牠的頭道:「小白你看,那傢伙留下的這顆東西應該是獸核吧,把它吃了,報牠把你結成冰棒的仇喔!」
小白雖然半邊身體結成冰,但要吃東西也沒問題,喀……喀……幾聲便將那顆奇怪的獸核咬碎吞下,沒想到才吃下獸核,小白身上突地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令御空忍不住將眼睛瞇成一線,看著那如太陽般的光球。
心羽和冰雲更是無法承受那太過耀眼的光芒,眼眸全閉並以纖手遮擋,沒人看到在這同時御空的額頭也發出了微微光芒,就連御空自己也沒感到任何異樣。
過了一陣之後一聲清嘯傳出,光芒消失,小白身上的冰也已經消失,只見牠昂揚、驕傲的站在前面,就似剛才牠被變成冰棒只是幻象而已。
御空看得一臉愕然,過了一會兒才不明所以的傻笑道:「哈──吃獸核還會吃到發光,你也真是厲害呢,呵呵──」
小白似也知道若牠的主人不是御空,那現在死的就是牠而不是三頭黑狼了,親熱的把牠那顆白絨絨的頭埋進御空胸前撒著嬌低聲叫著。
御空抓起小白的耳朵呵呵笑道:「你這傢伙,呵呵──看看老大我對你多好呀,把那麼強的聖獸殺了,還把牠的獸核給你吃。」
冰雲看小白沒事了,便又開始擔心御空的傷勢,秀眉微皺的問道:「御空,你的傷真的沒事嗎?再上個藥好了。」
御空拍著胸脯(當然是沒受傷的那一邊)笑道:「沒事啦!別窮擔心了,以我的功力那點傷很快就會好了啦!妳可得學學心羽,看她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擔心,好了,我們走吧!」
心羽吐出小香舌笑道:「剛才都擔心過了,現在知道沒事當然就不須要擔心了呀,冰雲姊膽子要練大一點才行啦!不然遲早被御空嚇死。」
冰雲的膽子比心羽小雖然也是事實,不過聽了心羽的話也是紅著臉反駁道:「是嘛,人家最膽小了,不過剛才是誰嚇得口齒不清了呢!」
心羽聽了俏臉微紅,抗議的要搔冰雲的胳肢,嚇得冰雲慌忙的跑掉,兩女一追一逃的嬌笑跑掉,御空生怕她們遇上魔獸,無可奈何卻又無法掩飾對二女的關懷,急忙追上她倆。
二女在前跑著竟都沒有遇上魔獸,而且只不過跑了不久便已到了盡頭,御空對於那些精采的戰鬥似還不滿足,一看沒有第十一層不禁嘆了一聲道:「唉──我們很像把路都走完了耶!」
心羽可不明白御空在想什麼,一面和冰雲玩著一面嬌笑道:「是呀,其他路都走過了,看來這裡只到第十層而已吧,我們要回去了嗎?」
御空雖感不太滿足但也馬上釋懷,反正自己已經能把本身的功力完全發揮了,爽朗的笑道:「哈──那我們回去吧!反正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三人又向回走,走了半晌,前方突然一隻魔獸衝了過來,不等御空出手小白已搶先迎了上去,速度比起牠之前快了近兩倍,那隻魔獸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小白一爪抓破頭而一命嗚呼。
看著魔獸毫無反抗閃躲之力的在眼前倒下,御空不禁瞪著大眼道:「有沒有搞錯,你在打那三頭黑狼時如果用這種速度,又怎麼會變冰棒呢?」
心羽和冰雲甚至精靈們此時也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小白,似乎牠已經不再是小白了。
小白委屈的搖搖頭似在說:「老大,我剛才也想這麼快呀!」
御空看著牠笑道:「你搖頭做什麼呀?難道你是因為吃了那頭黑狼的獸核才變得這麼厲害嗎?」
小白一聽便開心的點著頭,低聲叫著,御空沒想到隨便說說都能猜到,驚奇之中亦大樂的笑道:「哈哈──就只有變快而已嗎?還有沒有別的?」
聽了御空的話,小白的身體在眨眼間竟已變大,四肢著地時牠的頭還比御空高上兩尺。
「哇──變這麼大,那能不能變小呀!」御空三人加上五精靈俱都大吃一驚的叫了一聲。
小白一聽便開始變小,直到剩下只有巴掌大,御空興奮中又是好笑道:「這算什麼呀,小老鼠嗎?呃……就跟小傢伙們一樣大。」
小火哈哈笑著,坐上了小白的背上道:「剛剛好,呵呵──精靈豹。」
御空搖著頭道:「這樣太小了啦!至少也得跟貓一樣大呀,這樣看起來實在是很奇怪。」
小白聽了御空的話便又突然變大,身長達一尺多些,一副得意的展現不凡英姿,看起來果然很像貓,只不過那充滿勁力的身體、強健的四肢、厚實的腳掌讓牠更像一隻小山貓,但可愛的體型、毛色,卻絕對會讓牠成為一隻人見人愛的小貓咪呢!
小火本來坐在小白身上,牠突然變大的異動把小火嚇了一跳,飛起來敲了小白一記,罵道:「臭小白,嚇我一大跳,不會先通知一下喔!」
小白一聽便露出一臉無辜、委屈的模樣似在說:「又不是我的錯,是老大要我變大的嘛!」
心羽一看小白那可愛的樣子,便把牠抱了起來嬌笑道:「變成小貓咪了,好可愛哦!」
接著御空又想知道牠還有沒有其他變化,便又興奮的喊道:「心羽先把小白放下好了,小白還有什麼新把戲快用出來。」
小白一落地便又回復成了原本的大小,瞬間吐出了一枝冰矢射出,然後又是一道風刃射出,兩個魔法變化之間完全沒有停頓,可見小白對魔法的控制就像是控制身體一樣簡單。
御空看的更是大樂道:「天呀,那隻黑狼的能力全跑到你身上來了,太誇張了吧,呵呵──不過我看牠兩個頭用不同的魔法,應該還有第三種才對,嗯──我知道了,另一種是你本來就有的火對不對。」
小白開心的又點了點頭,然而御空卻沒注意到小白現在的神情動作比起以前更是明顯了許多,甚至已經接近人類的表情了,他很容易就能明白小白所要表示的意思。
小電此時不禁抱怨道:「有沒有搞錯呀?小白一個就能用三系的魔法,還能變大變小,我也來吃獸核好了,不然怎麼當小字輩的老大呀!」
小風一副好玩模樣點點頭取笑道:「好呀,妳去吃吃看,若真的有用的話那我再去吃,呵呵──」
御空莞爾的笑道:「妳們是精靈耶,怎麼吃獸核呀,隨便一顆獸核都比妳們的頭還大了,像那顆三色獸核更是大的誇張,我看妳們連啃都啃不下呢!不過以後若再讓小白多吃一些聖獸核,那豈不是愈來愈強了?」
心羽偏著可愛的頭道:「但這種事從來就沒聽人說過耶,這次可能是因為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才會這樣吧!」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奇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又道:「算了,這大概是小白的運氣吧!」
其實大部分足以比得上戰皇級力量的聖獸都會有特殊獸核,只要另一隻幻獸的力量不要差太多,吃下去後便有可能增強幻獸的力量,不過雙方力量若是相差太多,那吃下獸核的幻獸反而會受不了那種強大的力量爆體而亡。
不過這種事當然是沒人知道,因為戰皇級聖獸實在太少出現了,遇上戰皇級的聖獸若是能逃得了性命就算運氣了,哪還會想去殺死牠呀?而且就算被超絕高手遇到了,除了御空外又有誰會捨棄這麼強的聖獸呢?所以可說是沒人知道會有這種事。
像小白這樣不但獲得黑狼全部能力,更擁有了變身的特殊異能,這便表示小白可以說是聖獸中的天才,力量的極限絕不會就止於此,是天生當流氓的料。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之前小白在心態上對御空的信任與敬服,那更造成了牠在進化後與御空的精神有了某種聯繫,至於是好是壞,那就以後再說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2:59:34
第七章 ~魔武配合~
心羽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要出去了嗎?」
御空才要點頭應是,小風卻突然插嘴道:「老大,你雖然已經變強了,但是心羽和冰雲她們的實戰經驗可能差了點,應該也讓她們兩個有點經驗才行嘛,不能就你自己練強就好了吧!」
小水亦跟著附和道:「嗯──小風說的沒錯,冰雲是一定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心羽雖然好一些但大概也沒遇過比較厲害的,她們確實是應該要再修練一下才行。」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雖然她們兩個要靠實戰增加功力是不太可能,不過以二女那沒什麼實戰經驗的武功和魔法,只要多加磨練應該會有明顯的進步才對,雖然說三人只是在外面遊玩,但在外旅行反而更須要有高強的實力做後盾,尤其當中還有兩個絕世美女,麻煩想必是不會太少。
御空愈想愈覺的有道理,獨自一個人在那裡猛點頭,點了好一會才道:「妳們說的對,心羽她們是應該加強一下對敵時的反應能力才行。」
心羽還以為是要她們在這第十層打魔獸,嚇得俏臉一變,急忙道:「別開玩笑了,這裡的魔獸這麼強,叫我們去跟牠們打,那跟叫我們去送死不是一樣嗎?」
御空雙拉起心羽和冰雲那柔若無骨的滑嫩小手笑道:「我又沒說要妳們在這裡打,到第八層去好了,還可以順便打銀骨呢!」
從第十層又打回到了第八層後,三人也都累了,要訓練可也得精神飽滿、體力充足才行,所以還是先休息休息,等體力回復之後再說。
休息了數個小時,三人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御空這才帶著二女開始修練。
之前到第八層後,因為怕她們兩個會受傷,所以都只是讓她們在一旁看御空打魔獸而已,二女本身幾乎是沒動過手,現在要二女自己動手,雖然明知就算遇上危險也有御空會來救,但心情還是沒來由的感到緊張,冰雲更是繃緊著俏臉不敢輕忽。
「御空,人家若是要被打傷時,你要記得快點來救人家喔!」心羽比起冰雲的過度緊張就好多了,此時竟還不忘跟御空撒嬌。
御空歡喜的答道:「那當然,我一定會盯緊妳們的,我可捨不得妳們受傷啊!」
心羽這才喜孜孜的點了點頭,與戰戰兢兢的冰雲並肩走在前面,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二女直線走了一段路都沒遇上半隻魔獸,沒想到才剛走過一個轉角,前面突然有兩隻魔獸的身影映入四只美眸之中。
冰雲的動作不是普通的快,一見前面出現了兩隻米力哥,還來不及細想,就立刻把蓄勢待發的兩道風刃射了出去。
只是快歸快似乎是沒什麼用,風刃這第二級的魔法從正面攻擊米力哥,若是能夠傷到牠的話,除了那隻米力哥是白痴外就只能是出現奇蹟了。
然而這兩隻米力哥並不是白痴,冰雲的風刃亦無法創造奇蹟,米力哥根本完全不把風刃放在眼裡,看都不看,揮著大掌輕易將風刃打散,冰雲的動作果然是快的過頭了。
雖然米力哥並不在乎風刃的攻擊,但突然遭到攻擊還是令牠們勃然大怒,面容猙獰的瞪著巨眼,大張血嘴,狂怒的吼著就往冰雲衝去。
冰雲一看風刃不但沒辦法傷害米力哥,反而使牠們變的比以前御空所對付的更加兇惡,張著血盆大口一副恐怖的模樣往她衝來(御空隨便就能殺了米力哥,當然看不到牠發怒囉)。
看了眼前咆嘯的魔獸,冰雲一時之間心神大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純魔法師的她沒辦法集中精神便沒有戰鬥力可言,跟廢物實在是沒什麼差別(這樣說美女太過分了吧),無法細想,纖足疾踏,偏身閃躲,幸好御空早要她對自己施展御風術,這才能跑得了,不然大概連閃都閃不掉吧!
不過她這個魔法師雖然用了御風術,但不管是速度或是反應依然無法和米力哥相比,只閃了兩、三掌便差點被米力哥打中肩膀,立刻嚇得她不敢再跟米力哥周旋,尖叫著就往後跑。
見得冰雲危險,心羽急忙舉起劍往米力哥刺去,只是米力哥皮粗肉厚,她連續兩劍刺是都刺中了,卻只刺破了米力哥的外皮,根本就稱不上是傷害。
雖沒什麼傷害,但兩隻米力哥被刺中還是會感到有點痛的,兩隻智商低得可憐的魔獸被攻擊後又見冰雲轉身逃跑,神經反射式的馬上放棄冰雲返身回擊心羽。
雖然心羽的功力不弱,反應、膽量也都遠在冰雲之上,但以她現在的實力和一隻米力哥相鬥就快不行了,一次對上兩隻米力哥便只有閃躲的份,不過比起冰雲還是好太多了,閃躲時依然臉色鎮靜,力圖反擊。
心羽絕不是那種消極躲避的人,閃躲了幾次大掌的揮擊後,一見右邊那隻米力哥出現一絲空隙,立刻偷空一個閃身靠了過去,在雙方擦身而過時,趁機一劍往米力哥的腰部劃去。
可惜另一隻米力哥那直接反應的速度也不比她慢,一個轉身就巨吼著往心羽撲了過去,一雙巨爪亦已向心羽可愛的頭抓下。
心羽此時若是堅持要劃對手一劍,那她便得付出讓另一隻米力哥在她的頭上抓一下的代價,她當然知道別說頭了,她身體的任何一部分也都受不了米力哥一下的攻擊,只得一個翻滾躲過雙爪閃至了牆旁,縱然她的膽子不小,也一樣嚇得冷汗直流,心裡噗通──噗通──的狂跳欲出。
可是心羽現在卻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了,才閃過那一隻的雙爪,剛才她想攻擊的對象立刻反過來一掌揮下,真可謂是魔獸報仇一秒不晚呀!
慌忙中心羽只好急忙而狼狽的在地面一滾,堪堪閃過一掌,旁邊的石壁轉眼間也傳來一聲重擊的巨響,這若是打在心羽身上,她不成肉餅才怪。
心羽雖然有著不認輸的心,此時瞥到那面牆壁的遭遇也嚇得血色盡褪、玉容蒼白,一見剛才雙爪落空的米力哥再次攻了上來,她終於不敢再去攻擊牠們,就算再愛乾淨也連拍去身上泥灰的想法都未興起,一聲尖叫急忙轉身逃走。
不過心羽也知道冰雲的反應比她慢多了,所以逃跑時還記得要跟冰雲跑相反的方向,免得魔獸懶得追她再去攻擊冰雲。
冰雲停下腳步後轉身一看,心羽正自閃躲著米力哥的攻擊,後來一見心羽尖叫著逃走,便又急忙的發出數道風刃射向米力哥。
這次風刃從背後攻擊的效果是比較好了一點,在米力哥的背上留下幾道不大不小的傷痕,雖比心羽的兩劍好上一點點,但依然還是算不上什麼嚴重的傷害。
只是這一來米力哥卻是真的是被冰雲激怒了,反是放下心羽,狂怒的吼著向冰雲衝了過去,一副不將她生吞活剝誓不甘休的模樣,看來這次牠們該是被打得很痛吧!
這次米力哥對冰雲把牠們傷成這樣可記恨了,心羽雖然又跑回來追在後面猛揮劍攻擊,卻不管她怎麼刺怎麼砍也沒啥用,頂多只是讓牠們回頭揮掌打自己一下便又繼續追向冰雲,大概不在牠們身上造成更大的傷害是無法吸引牠們了,但這對忙著追魔獸的心羽來講,實在是有很大的難度。
冰雲這下可真的是嚇壞了,原本粉嫩的俏臉現在已足可跟白灰媲美了,不要說她的精神還能不能集中,連施展魔法的時間都沒有了,論速度又跑不過魔獸,只好滿臉驚慌、狼狽的跑向御空。
「御空,人家打不贏牠們啦!救命啊──啊──」冰雲柔美的臉龐出現一副快哭出來的驚慌表情,尖叫聲中更是已經帶著哭音。
御空看現在的這個情形竟比自己所估計的還慘,本來還以為心羽的表現應該會不錯才對,畢竟從小心羽就每天跟著自己亂來,論膽子大概沒幾個女孩子比她大的。
而且之前家裡劇變時,她還能堅強的做出判斷,孤身一人跑到陽蘭國來找自己,後來還敢一個人殺到第五層去,就算受了傷,在危急時也依然不放棄的奮戰到底,一切都表示心羽有足以獨自應付危險的能力。
沒想到一直表現得那麼好的心羽,剛才居然會對米力哥毫無辦法,後來還學冰雲尖叫逃跑,雖然一隻米力哥的實力就跟心羽一樣甚至更強了,但對上兩隻也不至於會那麼慘嘛!
御空也不想想,心羽從沒和實力較高的對手比試過,對上實力差的還沒什麼問題,但一次遇上兩隻這麼強的魔獸當然會反應不過來了,而且御空就在後面不遠,她心裡既然有了依賴對象,幹嘛跟魔獸拼命呀!
至於冰雲,御空從沒有期待過她,所以就沒太感到失望,因為御空知道冰雲從小就是被揚山保護大的,膽子小是自然的,以她在客店時經御空提醒後居然還會中了迷香這點來看,若說她的反應能力好,誰也不會相信吧!
御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對二女非常在乎的他不敢再站在後面,身形一動便如風的閃了過去,雙手微動便輕易的殺了兩隻米力哥,揚著嘴角看著還在喘氣的二女笑道:「妳們那樣也叫練功嗎?根本就是在耍寶嘛,呵呵──」
心羽看御空居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來取笑她們,氣得嘟起小嘴、跺著纖足,不依的道:「我們差點就被撕掉了你還笑!」
「我哪有呀,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御空只得聳了聳肩,裝成一副無辜的可憐模樣。
心羽似怨懟似撒嬌的噘起可愛的小嘴,哼聲道:「哼──還說呢,牠們的皮那麼厚,我大概要全力攻擊才能把劍刺進牠們的肉裡吧!但有兩隻的話我根本就不能全力攻擊其中之一,而且牠們的速度又快,牠們追著冰雲跑時,我也得追著牠們跑,哪能出多大勁攻擊呀?」
御空輕拍著二女可愛的頭,笑了笑道:「誰叫妳們跟牠們硬拼?冰雲不要怕,妳可是魔法師,精神不集中要怎麼打呀?還有妳怎麼老是用風刃?牠們的皮那麼厚,以妳的魔力,第二級魔法就算打到了也無法重創牠們呀,嗯──心羽妳的反應大概還可以再快一些才對,牠們的力氣既然大,妳就不要跟牠們比力量嘛,書上說魔法師和戰士若能完美的配合可是很厲害的。」
「那要怎麼配合呀?你不早說。」心羽一聽便跺著纖足,兇巴巴迫不及待的詢問。
御空卻是抓著頭髮,一副為難的樣子傻笑道:「呃……我沒注意去看,所以……內容就不知道了,呵──別打我呀!」
心羽一聽不禁氣得揮起粉拳猛捶御空道:「那你說的話跟廢話有什麼不一樣呀!」
御空一臉懺悔的叫道:「我對不起妳們,要是知道今天妳們用得到的話,當初我一定會很認真的把那些內容記起來的,嗚──都是我的錯……」
心羽一看御空那副做作的好玩表情,那一點氣也不禁飛到九天之外,化嗔為笑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那一副嬌媚的模樣可差點把御空的魂都給勾走了,只見一個傻子呵呵的看著心羽直笑。
「那要怎麼辦呀,人家剛才差點嚇死了啦!」冰雲對剛才險惡的情形還是餘悸猶存,可沒辦法像心羽一樣開玩笑,俏臉上依然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小風笑著飛到冰雲頭上坐下,大剌剌的插嘴道:「那還不簡單,兩隻小魔獸隨便一個狂風刃這小魔法就把牠們解決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呀!」
「那是第六級的魔法耶,還叫小魔法,人家又不像妳不用唸咒語就能用狂風刃了,威力也遠遠沒妳的魔法強,我大概咒語唸不到一半就被打死了啦!」冰雲不禁嘟起小嘴抗議。
御空卻被她們的話點醒,哈哈一笑的拍手道:「對呀,只要心羽先去吸引牠們的注意,那冰雲不就有時間來唸咒語施展狂風刃了嗎?雖然沒有小風的力量那麼強,但應該也足以讓米力哥受到不小的創傷才對,至少也比心羽一劍一劍刺好多、快多了,走,我們再去試試。」
雖然御空說的方法沒錯,不過一開始心羽和冰雲的配合依然不是很好,不是心羽無法拖住魔獸而被追著往御空跑,要不然就是冰雲無法發揮出狂風刃的威力,老是控制不好而打不到米力哥的要害,然後也是尖叫著就往御空懷裡撲。
然而一開始的失誤不代表一直的失敗,失敗為成功他老媽嘛!隨著對敵次數的增加,兩人的默契及反應能力在不知不覺中已是愈來愈好。
心羽對招式的應用及速度大有精進,攻守之間隨時都能變換招式,雖然還不到行雲流水的地步,不過招式變化的破綻已非那些笨魔獸所能察覺,應付米力哥已是綽綽有餘了。
冰雲對魔法的控制力亦是愈趨精準,尤其狂風刃更是能夠一次控制十五道風刃的快慢,雖未到達隨意控制的境界,但以她的年紀來說,也已經是屬於頂尖了。
二女的配合已經能夠和三隻米力哥對抗,只要不要同時出現四隻以上,她們兩個都能從容對付了,只是她們真氣和魔力的消耗還是有些大,打個三、四趟就快沒力了。
不過反正有御空在,所以她們也不用擔心力氣用完了遇上魔獸怎麼辦,可以盡情的把實力發揮出來,並且找出最省力又最容易的應付方法。
經過幾天的時間,他們幾乎把第八層都翻了過來,雖然米力哥似因上次殺了許多而減少,但這次卻是走遍了第八層,殺的倒反比上次還多,可憐的米力哥就快要從第八層絕種了。
在最後一次同時遇上三隻米力哥時,心羽立刻持劍刺上,以滑溜的身法和招式拖住了三隻米力哥,劍招快速卻又絕不與牠們硬拼,一時之間米力哥也耐她無何。
冰雲則在心羽後方,趁著米力哥無暇攻擊她時唸動咒語,發動她已熟到不行的第六級魔法狂風刃,風元素精靈轉眼間已形成了十數道半透明的風刃如電射出。
冰雲似乎已然忘卻與米力哥之間還夾著心羽,凌厲的風刃反而像是以心羽為目標般的擊上,就在心羽將傷在風刃之下時,風刃竟沒有絲毫滯延,甚顯詭異的穿透心羽直射米力哥。
不,雖然情形顯得有些詭異,但在御空眼裡卻是清楚的看出,心羽在冰雲發出風刃的同時,身形的移動就在瞬間緩慢下來,像似早已知道風刃正從後方飛來,就連風刃飛行的路線都早已明瞭一般。
風刃以快絕的速度以毫釐之差,先後有別的從心羽身周擦過,再射向米力哥的要害,因為速度過快,所以才會讓人產生風刃穿過心羽身體的錯覺。
不論是配合或是巧合,風刃和心羽一進一退相擦而過,而心羽就連衣服也未損分毫卻是絕對的事實。
米力哥早被心羽攻擊的狂怒亂擊,可是心羽偏偏不跟牠們硬碰,就像是泥鰍般的在牠們四周鑽來鑽去,不管米力哥怎麼攻擊就是打不到她。
現在的米力哥只是瘋狂的怒吼著想撕了心羽,早就把冰雲給忘記了,更何況,二女如此詭異的配合,就算牠那笨腦袋再聰明十倍也一樣沒用。
風刃一從心羽的身周擦過,米力哥連躲避的想法都未興起就被那十數道風刃先後重創,凌厲的風刃連續在魔獸身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一瞬間便令牠們各受到數道創傷,鮮血直流而下。
米力哥受到重創後更是沒有理性的亂擊(牠們本來也沒多少理性吧),立刻把心羽當成空氣,叫著有點像慘叫的怒吼轉去攻擊冰雲。
但是牠們因為受傷在先,不論是速度或是力度都已經減去大半,冰雲又早已對自己施了御風術,受創的米力哥想打她根本已經辦不到了。
心羽可不會閒著讓米力哥亂跑,立刻嬌叱一聲,揮舞著長劍反追而上,狂怒的魔獸打人不到,反而是愈追血流愈多,就算沒心羽在後面狂攻,牠們這樣追也會流血流到死吧!
其實以平均力量而言,二女還在三隻魔獸之下,但憑著兩人的反應及默契的配合,卻能不傷分毫的輕鬆將三隻魔獸解決掉。
在這短短幾天之中,兩人的反應和默契精進至此,就連御空也是感到意外非常,甚至還有點懷疑她們是不是有心靈感應,不然那種就算配合了十年的人也不一定辦得到的絕佳默契,她們竟只有三天就能擁有了,不管是任何人看了也會感到駭然的。
這點可還真的快被他猜到了,只是這種想法他是絕不會認真的,他做夢也想不到她們兩個的精神波動會一樣而產生類似心靈相通的效果。
「妳們的配合簡直快到完美無缺的地步了,憑妳們聯手的實力,大概足以對付比妳們兩人強上一倍的人了。」御空看二女雖然內力、魔力沒多大的進步,但整體的實力比起三天前已高出太多,亦是高興不已。
心羽聽了御空的誇獎,更是顯得開心,親暱的抱著御空手臂道:「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御空這可也搞不清楚了,搖搖頭一臉茫然道:「我連我算哪一種級數的功力都不知道了,又怎麼會知道妳們算不算得上高手嘛!」
冰雲顯得有些疑惑道:「為什麼呀,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你現在可是能夠在第十層裡輕鬆進出耶!」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我一直都是認為我應該算是蠻強的才對,只是如果以一般人的級數來算,我也不知道我該是屬於哪一級的。」
心羽「哦──」了一聲便隨意的點頭道:「不管了,有機會我們再去鑑定就好了嘛,反正我知道御空是最強的就對了。」
「也對,現在銀骨也已經有了許多,我們離開了好嗎?」御空也不再多說,微微一笑回答,他自知現在若是對上怒克恰的分身雖已有一拼之力,但勝算還是不太大,這一點他還不是很滿意。
心羽一聽要走便忙道:「好呀、好呀,我都快打到煩死了,冰雲對不對?」
冰雲也是忙著附和,嬌憨的笑道:「嗯──每一隻都一樣的笨,就只會重複相同的攻擊方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牠們會怎麼打了。」
想起三天前冰雲嚇得花容失色的情形,御空不禁取笑道:「還敢說牠們笨,不知道三天前是誰被牠們追得都快哭出來了?」
「討厭啦!就只會取笑人家。」冰雲頓時玉頰一紅,不依的揮起粉拳就要捶向御空。
御空笑著跑開道:「我哪有取笑人家啦!我又不認識人家。」三人便這樣笑鬧著打出地底魔窟,幾乎是把魔窟視若無物了。
回到了村中之後,先在客店休息了一天,在第二天的早晨,御空看了一下天空便道:「我們總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晃也太無趣了,不如先到炎國的城市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吧!」
二女本來就是只要跟著御空就好,對他的話當然不會有反對的意思,反而更是顯得開心,畢竟兩人以前都過得蠻平淡的,尤其是心羽從小就和御空一起胡鬧,搬家後整天除了練功外就沒其他事了,以她好動的個性,當然想好好的到處玩囉!
在小村子補足了一些旅行的必須用品,三人便立刻向炎國內地行去。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0:05
第八章 ~美景春色~
經過了數天的時間,三人本來是走在一條山道之中,沒想到一路上邊走邊玩,一時忘形的追逐笑鬧下,竟在茂盛的山林之中走到迷路,這還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呢!
原本三人都還沒有發覺已經迷路,依然是跑跑跳跳的嘻笑玩鬧著,直玩到後來雙眼望去只見周圍參天古木、雜草叢生,別說半點人跡,就連道路的痕跡都看不到了。
遍地的各種雜草高達一米以上,就只有三人站的地方被御空發出的鬥氣壓平而已,完全無法看出他們已經離道路多遠了。
心羽這才停下打量著四周,警覺的說道:「糟了啦!我們很像是迷路了耶!」
御空也跟著看了四周一下,毫不在意的笑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嘛,就算是迷路也沒什麼好怕的,頂多讓小風帶我們飛出去就好了。」
小風坐在一枝小樹枝上面,上下的搖晃著道:「對呀,而且看這片森林寧靜的樣子,應該也沒什麼危險,慢慢走也沒關係嘛,只是雜草長了點,嘻嘻──我們會飛真是方便……」
御空無所謂的點頭道:「嗯──雜草只要用一絲絲的鬥氣就能排開了,沒關係,我們就隨便走走看看吧,說不定等一下就找到路了呢!」
「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走錯路後還用鬥氣把雜草排開,我們早就發覺迷路了啦!」一聽御空之言,心羽不禁搖晃著動人心魄的嬌軀,噘起鮮紅欲滴的嚶唇向御空撒嬌,說的御空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御空一手搔著頭,嘿嘿一笑道:「嘿──我又不是故意的,因為有草擋路,身體就很自然的發出鬥氣來阻隔它們了,我也是到剛剛才發覺呀!唉呀──反正找路還可以順便冒險嘛!」
御空怎麼說就怎麼辦,其實也不會有人反對,撒嬌歸撒嬌,二女臉上依然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跟著御空隨便晃盪,迷路竟還能迷得這麼隨意快樂,也真是難得。
走了一陣子後,御空無意的抬頭看向遠方,遠處山壁上泥石樹木形成墨綠的一片景色,然而其中卻是現出一條淡淡黑影,顯得略為礙眼,令御空不禁覺得有點奇怪。
「那邊的山壁有點奇怪,我們過去看看。」御空心中直覺認為有點古怪,便立刻拉著兩隻柔軟的玉手就往前走去。
心羽讓御空拉著走,也順眼跟著看向前面,但卻是看不出什麼奇怪,不覺的問道:「有什麼奇怪呀?人家看不出來耶!」
冰雲也是跟著附和道:「我也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呢,就只有山壁而已呀!」
「嘿──我也不知道,反正去看看也沒差啦!」
御空也只是覺得有古怪而已,當然回答不出前面到底有什麼奇怪之處,更何況二女的功力根本無法和御空相比,現在所看到的山壁不過只有一片綠色,那一小道黑影她們哪看得到。
以三人的腳程很快的就接近了山壁,靠近後一看,竟讓他們發現了一條山壁斷裂而形成的小路,原來剛才所見的那條黑影,就是山壁斷裂形成的縫隙,二女此時才明白御空看到的是什麼。
御空抬起頭看向山頂,順著裂縫又看回面前的小路,也不在意的便道:「有路耶,我們走吧!」
說著便帶著二女走了進去,雖然那條小路幾乎不算路,不但大小石頭遍布,地面的雜草更是比人還高,走起來實在不是很舒服。
不過才一進入,御空身前一丈的雜草卻是自己向兩旁倒開,省得他們被雜草妨礙到,似有一個無形之人正在為御空他們開路一般。
當然,那是御空用鬥氣來開路的,不然豈不是見鬼了!
三人走進了狹窄的小路,兩邊高絕的山壁垂直而上,天地似已成了一直線,若非是御空不小心看到山壁裂開了一條縫隙,大概也不會走到這裡來了。
或許這條小路是山脈因為某種關係而從中分開形成的也說不定。
心羽拉著御空的手甩來甩去,抬頭看了看一線明亮的天空道:「這條路人家怎麼看也不像是離開這座山的。」
冰雲也一樣輕晃著御空的另一隻手柔聲提醒道:「對呀,這條路不知道多久沒人走了,而且好像是愈走愈裡面,會不會有危險呀!」
二女的話意雖然都對於此地有點顧慮,不過口氣、神色卻是沒有絲毫擔心之情,二女的表現就似在郊遊一般,實在絲毫沒有讓人感到她們是在擔心。
御空用點勁捏了捏冰雲柔嫩的小手笑道:「有我在怕什麼?就算我打不過也還有小傢伙們在,就算她們打不過也還有我呀,呵呵──」
冰雲嘻嘻的嬌笑道:「你說那什麼跟什麼呀?不過人家才不怕呢!人家知道御空是最厲害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嘛!」
三人這次還真的是錯有錯著,走過了百丈的小路,山縫已盡。
眼前再次變換成一片樹林,但與之前的樹林卻又不同,濃密的巨木下只有從茂葉中透出稀少的點點陽光,也幸好還有一點陽光,不然這片密林就要變成黑暗森林了。
地面的草地已不再是雜亂荒野,草長不及膝蓋,地面的泥土不但平坦,草皮之中更是參雜著朵朵野花,就似曾有人來整理過一般。
御空牽著二女再向前走去,略顯好奇的道:「這裡有點古怪,雜草怎麼這麼短呀?而且還開了那麼多的花。」
「這哪叫奇怪呀?應該是說這裡漂亮多了才對嘛!」冰雲不認同的撇著小嘴,一副天真可愛的俏麗模樣。
御空向冰雲扮了個鬼臉,一副妳怎麼這麼笨的表情道:「本來就是了呀,荒野之中竟會有這種地方,不但不似荒野,更讓人覺得漂亮,妳竟然不覺得奇怪,真不知道該說妳純還是蠢……」
冰雲一聽御空竟說她蠢,正待抗議……
「有什麼好奇怪的?走快點嘛,你們看前面的光芒顏色才有點奇怪呢!」心羽看到前面又有點奇怪的光芒,噘著小嘴打斷了御空的話。
他們如心羽所言的往前看去,微微的青藍光芒在這略為黑暗的林中更顯得奇異、耀眼,御空「咦──」了一聲便馬上應心羽的要求,加快腳步走去。
冰雲一看御空快步往前便也立即邁開蓮足緊跟在後,神情之間亦免不了好奇之色,一時之間卻連要抗議御空剛才說她蠢的話都忘記了。
走出擋人目光的樹林,御空不禁睜大了眼打量四周,不過在突然轉為明亮的陽光照耀下,二女有點不適的舉起纖手遮住日芒,然而所看到的第一眼卻是讓她們愣住了。
眼前的視線失去了林木隔擋,三人無阻的看清四面峭壁險峻幾達垂直,形成了這一個廣大的圓環山谷,大片樹林卻又只生長在外圍,形成了中央寬廣的領域。
以山徑的隱密程度,若非經過那唯一一條完全不像路的缺口,恐怕是沒有人會發現這種地方。
不過是不是在山谷裡又有多少分別?對御空三人並沒有差呀!這又怎麼會讓他們愣住了呢!
原來御空三人才一走出林區,剛才所見的青藍光芒立刻加深映入眼中,約三十丈的前方竟出現了一個直徑在百丈以上的美麗湖泊。
清澈湛藍的湖泊就在寬廣的正中央形成,明艷的陽光下,碧水反射耀眼光芒,微波之中流光燿燿閃動,沿岸綠草茵茵,百花盛放相互爭艷。
天然的風光絲毫不顯荒野之景,明湖、綠野、鮮花之外更是綠樹成蔭、鳥語蝶舞,不論雙眼所見、雙耳所聞俱是眾人前所未有的享受,渾身浸浴在淡淡的花香之中,微風徐徐吹來溫柔的氣息輕撫在與大自然接觸的肌膚上,令人心曠神怡有如身處仙境一般。
心羽和冰雲初見這有如仙境的地方,神情「驚艷」早已忘去今夕是何年了,只剩下無限的美好感覺,身心融入這片奪天地造化的大自然之中。
二女從小到大何曾看過如此美麗的景致,先是心羽目不轉睛的呆呆說了兩字「好美」,冰雲亦是茫然的附和「真的好美」,口氣之中不自覺的充滿對眼前美景的讚嘆。
然──各說了一句話後,二女便又是失神般的看著湖光碧水波蕩漾、蝴蝶飛舞繞紛飛、花朵搖曳似迎賓,聽著鳥兒似在歡迎三人般的鳴唱著動人樂曲。
心神早已沈醉在這如夢般的美好之中,不自覺的舉步向前緩緩走去,踏著柔軟的草皮,香風柔媚的撲面而來,散步也成了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五個精靈各自飛舞開心的叫著,這種美麗的地方正是精靈最喜歡的光景,她們在御空三人旁繞了兩圈後連招呼都忘了打,興奮的就往碧藍湖色、動人光芒之中飛去。
小白亦是閃動著興奮的神色,讓人幾乎可從牠的眼神中看出「好漂亮的地方」的意思。
御空亦沒想到這種荒谷之中竟有如此美景,眼光一亮後雖沒像心羽和冰雲一樣的感動癡迷,但在查探出沒有其他人後,也是靜靜的看著此谷美麗景象,感覺通體舒暢的氣息,生動活潑的能量。
不過御空並沒有靜下太久,感受一下心靈的美妙後,也該讓身體好好享受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情欣悅的叫著跑向湖泊。
一到湖岸邊,御空便又叫又跳的脫起衣服,不一會兒就只留下了一件短褲,呼嘯一聲跳進湖中,身如蛟龍般潛進水裡又竄出水面,騰起水面直躍丈餘,那靈活的水中身手是住在綠色之窟時,在附近的小河裡練出來的。
小白看到御空已經跳下水裡去了,輕輕一聲低吼,自己跑到一旁,在花草之中滾來滾去好不樂哉,看來牠也是沈浸在這美輪美奐的景致中了,當然,此種仙境般的景色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潛入潛出後,御空將濕淋淋的頭搖了搖,水珠閃動著各色光芒重落湖中,更細的水霧輕輕的從水面緩緩降下,彩虹似為這難得的訪客接風般在周圍呈現,一道道的將他圈在其中,美麗的景致令人心醉神迷的沈溺其中。
興奮的御空看著周邊的彩虹,還不忘對已靠近岸邊的兩女叫道:「好好玩哦,妳們也快點下來玩啊!」
二女才剛被御空那呼嘯之聲驚回神來,看到數道彩虹將御空襯托得更加俊逸超凡,不禁感到心跳加速,神情顯得迷茫,但看他那光著身子在湖裡游玩的樣子,俏臉不禁又染滿了紅霞。
沒想到御空現在竟還叫她們一起下去玩,紅暈的玉頰更是立時轉為艷紅至極,不知所措的急忙搖頭,羞怯難當的低下頭來,不敢再看向御空。
御空一見她們不肯一起下湖玩水,神情盡是失望的噘起嘴來,不悅的轉過頭去哼聲道:「哼,還說要做我老婆呢!連一起游水也不肯。」說著便又潛下水去,愈游愈遠。
二女見御空似是真的不高興了,心中不禁略慌了起來,相視一眼後互點了個頭,面紅耳赤,充滿羞意的脫下衣裳,只穿著潔白的內衣和底褲,心跳急速加遽,更連晶瑩剔透的肌膚都比平時紅了許多,輕提白皙纖秀的足踝緩緩走下水去。
幸好這地方太過偏僻、隱密,可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就算是不正常的人,若沒極好的運氣,就算把山翻了也不一定走的進來,所以可以讓她們這樣沒有顧忌的下湖玩水。
否則,此時如果有人突然跑來的話,恐怕立刻就會讓這美如仙境的地方染血了,因為若有人看了兩女現在的樣子,御空不把他宰了才怪。
御空潛進水中一陣後又露出頭來,一見二女也已經跳下水來了,早已忘了先前的那點不悅,心情大快的游了過去,雙手直揮向她們潑水,邊笑道:「好耶,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好,我們來比賽,看誰游的比較快。」
冰雲面紅耳赤的邊用纖手擋著迎面而來的水滴,邊以羞聲道:「人家又不會游泳,哪能跟你比呀!」
「我也是一樣,以前又沒機會也沒地方練習游泳,沒辦法的啦!」心羽膽子雖然比起冰雲大了許多,但此時衣服濕透有如透明一般,和御空幾乎是裸裎相見了,心中亦不禁是小鹿亂撞,口氣更是滿懷羞意。
御空游到了二女身旁道:「哈──那我抓著妳們游好了。」說著也不等二女同意,便摟起她們纖柔的水蛇腰往湖中游去,觸手的肌膚柔嫩滑手,讓人引起心中的無限遐想。
托著二女在水上快速的游動著,高超的泳技不因帶著兩人而顯得緩慢,御空不時一個轉動、一個潛水,俱都引的二女尖叫連連,聲如銀鈴般的悅耳動聽。
御空卻反而覺得心羽和冰雲的驚叫聲實在是好聽之極,更是樂此不疲的故意險象百出,有時還「一不小心」的鬆了開手,嚇得她們驚慌亂叫,才又把她們摟了起來。
終於在某次騰躍之中,冰雲一不小心喝了口水,被水嗆得直咳不停,水滴直從頭頂往下流,似是因為咳嗽咳到連淚水都流下了一般。
心羽急忙阻止御空不讓他再游,嗔怪的道:「你別游這麼快啦!冰雲可是魔法師耶,沒辦法憋氣這麼久,看,嗆到了啦!」
其實也不用心羽叫,御空一發覺冰雲嗆到便馬上停了下來,輕輕拍撫著她的粉背,溫柔的道:「還好吧,等一下我游慢一點哦!」
冰雲又咳了兩聲便俏皮的吐出小香舌,早已忘記嬌軀幾乎是緊貼在御空身上,還一副興致勃勃的俏模樣,嬌聲笑道:「沒事,不小心喝了口湖水而已,我還要玩,嘻嘻……原來游水這麼好玩。」
心羽看冰雲剛才那嗆得連淚水都要流下的難過樣,還以為她會嚇到,沒想到一開口便是還想再玩,伸出玉指輕點了一下她的美額,吐了吐小香舌取笑道:「妳哦──真是嗆不怕的,看來妳的膽子真的是有練大一點了囉!」
冰雲俏臉又是一紅,輕皺秀鼻一副俏皮的模樣,御空其實也玩到忘了三人幾是裸體,一聽便也放心,開懷的笑道:「沒問題,走囉──」
帶著二女又在湖裡玩了一陣,等到御空游上岸後,才發現二女的白色薄衣已成透明,玲瓏剔透的身段、白晰無瑕的玉體根本已經是毫無遮掩,完美的曲線、引人遐想的嬌軀映入御空眼中,深深刺激著御空,竟令他看得呆了。
二女一看御空的那副傻樣,亦不自覺的互看一眼,兩人那些衣物竟跟沒有差不多,這才驚覺過來,嬌羞的急忙欲取衣物穿上。
御空卻早了一步將心羽抱住,輕輕的將她撲倒壓在身下,感受到心羽那嬌柔身軀傳來無比美好的觸感,差點就忘去天與地了,心醉神迷的望著心羽道:「心羽好美哦!我要妳,我要妳真的當我老婆,好不好。」
聽了御空如此露骨的話,心羽細嫩如玉脂的俏臉已如著火般艷紅,心中縱然是千肯萬肯,但女孩子的矜持卻又無法讓她吐出半句同意的話來,無措的她只得舉起玉手輕推著御空。
但那欲拒還迎的小手,又怎麼可能推得開御空呢?只是心羽被壓得終於有點喘不過氣來,不禁充滿羞意的輕叫道:「別這樣壓著人家……唔……」
御空不讓她說話,已用舌封上了她的小嘴,調皮的在她口中挑逗著。
心羽早就自認是御空的人了,只是示意性的抵抗幾下便也任他胡來了,被御空挑逗後,她亦羞怯的捲動丁香迎合著他那淘氣的舌,情慾逐漸被御空挑起了。
御空雙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心羽的身上緩緩游移著,那件早已濕透了的內衣也已被丟向一旁,他的大手在她那充滿彈性,高挺柔滑的胸脯上輕輕的搓揉,有如電觸般的快感,令心羽嬌哼連連,有如仙樂連響。
經過御空陣陣的挑逗,心羽的嬌軀早已發軟,閉著眼、喘著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的卻又感到一股裂體的疼痛傳來,嬌柔的呻吟聲突地一尖「啊」了一聲,不禁猛捶御空肩膀,略帶哭音的叫了起來道:「不要,好痛啦!不要了啦……嗚……」
這次她可真的是在抗拒了,只是全身發軟的她雖然猛揮粉拳,看起來也依然像是在撒嬌一般呀!
幾聲的呼痛聲後,心羽漸漸不再感到疼痛,聲音亦慢慢轉為陣陣歡愉的呻吟,御空身心更是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美好,輕輕在心羽的香唇上吻了一下,卻依然不減頑皮本色的調笑道:「呵呵──還要不要呀!」
再被御空取笑,心羽原已艷紅的肌膚更是顯得鮮紅欲滴,似隨時都有可能滴出血一般,羞怯難當的白了御空一眼,略帶喘息、不依的嗔道:「討厭啦你!」
一陣激情過後,御空躺在心羽的身旁,看向左邊又看向右邊,竟是四周都看不到冰雲,又是嘻嘻的笑問道:「咦咦──冰雲怎麼不見了?」
心羽經過一陣翻雲覆雨,嬌軀早布滿了紅潮,臉上更是極紅至耳根,顯得無比的艷麗,此地景色雖已堪稱世外桃源,如今與心羽相比,卻也只能淪為配角而已。
已成小女人的她亦不再像剛才那麼害羞,嬌軀緊倚著御空嗔道:「你在對人家做這種壞事,冰雲哪還敢待在這裡呀?」
御空坐起身來,故作惡狠狠的道:「什麼,居然說這是壞事,我現在就要再對妳做壞事,嘿嘿──」說到後來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心羽現在哪還能再來一次,一聲驚叫後急忙求饒道:「不敢了啦!人家還在痛呢,饒了人家嘛!」
御空促狹的一笑又道:「嘿嘿……饒了妳了,不過冰雲到底跑到哪去了?還真的都看不到人影呢!」突地一個打挺站了起來叫道:「冰雲──妳在哪裡……再不出來,我等一下抓到妳就把妳強姦了哦!」
心羽又是一聲尖叫,嘟起小嘴故作生氣狀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講啦?壞死了,你不把衣服穿起來她怎麼敢出來啦!」
心羽這可說錯了,冰雲已從後方的大樹後探出可愛的頭來,一看到了御空身上半件衣物也沒有,便又急忙把頭縮了回去,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更加挑逗著御空了,越是覺得她實在可愛之極。
看到冰雲又把頭縮了回去,御空嘻嘻一笑,身形倏消,如電光般的出現在樹後,大手一抓便把冰雲抱進懷裡,只一瞬間便又回到心羽身旁。
心羽不好意思在冰雲面前還躺著,那實在是顯得太過淫糜了,只好撐起疲累的嬌軀坐起身來,纖手不自覺的擋住重要部位,想起和御空所做的事,亦不禁心虛的看著她,雖明白剛才冰雲已經跑遠了,依然感到羞意難當。
御空則看著冰雲雙手摀住臉的吃驚模樣,獻寶似的對心羽嘿嘿笑道:「嘿嘿──看,冰雲被我抓到了吧!」
「你怎麼這樣啦!還不把衣服穿起來。」冰雲緊閉著雙眼不敢張開,玉頰飛紅緊張的抗議。
御空一副誇張的表情笑道:「哈──才不呢,妳之前不是也說要當我老婆嗎?到現在卻都還沒做我老婆呢?怎麼可以說要穿衣服呢!」
說著便不客氣的替冰雲脫起衣服來,冰雲感到御空的手不斷觸碰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更是嚇得驚聲叫喊,同意的話絕對是說不出來的,然而早已非君不嫁的她又怎麼可能拒絕呢?現在事到臨頭,只好無措的胡亂揮著纖手兼且配合著美妙的尖叫了。
御空乾脆故技重施,把冰雲壓在地面,一副舒服的樣子簡直像是個大色狼,或者應該說他本來就是大色狼了,不一下子就將那些多餘的衣服除去了。
冰雲可愛的香唇亦已被御空的舌堵住,「嗚──嗚──」的叫著,御空貪婪的吸吮著冰雲的香滑嫩舌,雙手在她豐滿高挺的胸部上恣意的輕薄著,享受著銷魂蝕骨般的美妙。
在御空那充滿愛意的撫摸下,冰雲亦慢慢排除羞意,漸趨大方的回應著御空。
雙方肌膚糾纏了一陣,突地一股撕體的刺痛令冰雲忍不住悶哼出聲,不過,比起心羽那就像要死了一般的慘叫聲已經好很多了,在一陣陣的快感刺激下,冰雲終於也步上心羽的後塵,全身無力軟倒在這個讓她無法抗拒的男人身旁。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0:32
第九章 ~湖中激戰~
御空滿足的躺在兩女之間,心裡突然傳來小火的聲音道:「老大,你們剛才那是在做什麼呀?」
御空心中奇怪的道:「妳還問我做什麼,妳不是一直要我把她們強姦了,怎麼現在還來問我在做什麼,有沒有搞錯呀!」
小火恍然大悟的道:「原來這就是強姦呀!」
御空聽得差點就要吐血了,心中大吼道:「強妳的大頭啦!原來妳連強姦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要我去強姦人,妳這傢伙簡直是不知所謂嘛!」
小火不服的回叫道:「誰說我不懂的,我知道強姦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而已嘛,我叫你做有什麼不對呀!」
御空也知道精靈只是能量體,雖然長相也有男與女的分別,然而事實上她們根本不需要也不會有男女之間的交合,不知道這種事也是正常的,但御空卻也沒想到老是叫他強姦人的小火居然會連怎麼做都不明白。
想到無奈處,御空只好哭笑不得的在心中解釋道:「誰說強姦一定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笨蛋,告訴妳們,像我們剛才做的事,若是有一方不願意的話,就叫做強姦,若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話,那就叫做愛,這樣懂不懂呀!」
小火恍然的笑聲傳來道:「我懂了,剛才你和冰雲是做愛,和心羽剛開始是強姦然後才變做愛,我說的對不對呀?」
這下御空頭又大了起來,不明所以的道:「我什麼時候強姦心羽了呀!」
小火又是奇道:「一開始她不是喊不要嗎?那就是強姦了;然後她又願意了,那就是做愛了。」
御空突然想起了什麼,差點就跳了起來道:「妳……妳一直在旁邊偷窺。」
小火笑道:「我們哪有偷窺呀?我們一直在湖面上,離你又不遠,當然看得到了。」
御空一聽更是無奈,小火說「我們」那不就是說五個都在一旁看嗎?不過再想到這種男女之事精靈又不懂,看就看了還能怎麼樣呀!
而且,她們的家就是自己的身體,兩者根本是不可分的,這又怎麼避得了呢?因此他無可奈何也懶得再解釋道:「懶得跟妳講,反正我對心羽從頭到尾都不叫強姦就對了。」
小火哼了一聲道:「不講就不講,誰稀罕了,喂──妳們懂不懂呀!」
小風一副了然於胸的口氣取笑道:「廢話,我們又不像妳這麼笨,當然懂囉!」
小火一聽小風的嘲諷,立刻氣得又和大家吵了起來,無數吵鬧的聲音頓時又在御空腦中響起,讓他不禁大罵道:「要吵妳們自己吵,不要把我加下去呀,我會瘋掉啦!」
五個精靈這才把御空排除在外,乾脆就聚在湖面上吵了起來,小火甚至還揮舞著拳頭大叫著,一副要和大家拼命的樣子,天底下大概只有御空會為了有一堆精靈使而感到頭痛吧!
躺在已經成為小女人的兩女之間,御空的手依然不老實的在二女身上游移著,惹的二女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使御空一時忍不住又翻上了心羽的嬌軀。
心羽不依的推了御空一下,似嗔似怨的嘟起小嘴道:「人家全身都沒力了你還想要,難道要把人家弄死了你才高興?」
御空滿腹委屈,一副可憐樣道:「誰叫妳們叫的那麼銷魂,我哪受得了呀?」
心羽一聽不禁紅起小臉抗議道:「誰叫你還一直亂摸,害得人家忍不住叫出聲來……你……會不會認為人家很淫蕩?」
御空故作嚴肅的沉聲道:「會。」
本來只是撒嬌性的說出那種話,沒想到御空的回答竟令自己如此意外,心羽不禁俏臉一變,拉著御空的手亦不自覺的加緊力道,滿臉驚惶的看著御空。
御空一看心羽那緊張的樣子,向她眨了眨眼,爽朗的大笑道:「哈哈──淫蕩有什麼不好呀?這樣的妳變得更加艷麗絕塵了,天地日月美景也要相形失色,讓我為有妳這樣的老婆而感到自豪,不過……只能對我淫蕩而已喔!」
心羽這才明白御空又是故意嚇自己的,不依的捶了他的胸口兩下道:「討厭啦!就喜歡嚇人家。」接著卻又在御空的嘴上深情的吻了一下,以輕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愛你,心羽永遠都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御空大樂的回吻了心羽一下,再一個翻轉到了冰雲身上道:「那冰雲呢?」
冰雲亦嬌羞的在御空嘴上親了一口,聲如蟻語的道:「冰雲也是一樣愛你,永遠只屬於你的。」
幸好御空功力高絕,否則還真聽不到冰雲的話呢,聽完後卻又是一臉奸笑的盯著冰雲羞澀的俏臉道:「哈──那就再來一次吧!」
冰雲才剛與他纏綿完,全身發軟的比心羽還要不堪,一聽之下不禁又羞又驚,急忙阻止道:「不行啦!人家都沒休息呢,你又要了,人家受不了啦!」
御空翻身躺下,將二女都摟進懷裡笑道:「妳們都愛我,我也愛妳們,那我們的愛就有好多好多了對不對?」
心羽將滑嫩的玉頰緊貼在御空胸膛上道:「嗯──我們之間只有濃濃的愛。」
御空輕撫著二女粉嫩的背笑道:「我真是太幸福了,居然能夠有兩個天下最美最愛我的美女當老婆。」他滿心歡愉的看著二女一會兒又道:「不過現在要做什麼呢?睡覺好了。」
「就這樣睡嗎?我們都還沒穿衣服呢!」雖然身無寸縷的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享受香風吹拂實是很舒服,但冰雲心中還是有一點顧慮。
御空無所謂的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微風這樣吹著好舒服喔……如果有人敢來偷看的話,我就打的連他父母都認不出來,而且這裡那麼隱密,誰能來到這裡呀?何況只要有人來,我會馬上就會查覺到的,放心睡吧!」
二女似也累了,枕著令人心安的胸膛很快便舒服的沉沉睡去。
御空上半個身子已幾乎都埋在二女淡金與亮銀的秀髮之中,他卻是樂此不疲,輕輕撫著柔順的髮絲,雖然御空也很喜歡自己的黑髮,但不知道是不是二女太美了的關係,所以連帶著髮色也更加吸引人,他還真的希望能在自己的頭髮裡參雜著跟她們一樣的髮色,只是三種顏色加在一起的頭髮好不好看,這就不在御空的考慮之內了。
黃昏時,山谷中的一切似都染上了夕陽之輝,天地一色不斷閃著黃金般的光芒,明亮的山谷亦已轉為金黃色,別有一番風味,湖中金光蕩漾美麗之極,只是二女正在睡覺而未能看見。
突然一股微微的震動傳來,二女忽地一震驚覺醒來,轉頭四望,卻不見御空的人影。
突地又是一股震動傳來,二女毫無頭緒、不知所措的相互望了一眼,神情驚慌的又轉向已不再平靜的明湖,只見湖面金光閃閃、波濤洶湧,卻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御空呢,他又到了哪呢?原來御空休息了一下便醒來,看了二女嬌美的睡姿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禁伸手愛憐的輕撫著二女的秀髮,凝視著二女白玉無瑕的完美軀體,心裡充滿了無限幸福的感覺。
過了一下後,他想說等一下醒來她們也該餓了,於是溫柔的將二女的螓首移至草皮上,輕緩的站了起來,生怕吵醒二女的慢慢走開。
御空走到岸邊的石頭上,輕輕的跳下水中,幾乎是不帶起一點聲音,愈游愈遠,身如蛟龍的在湖中穿梭著,本來要想抓魚的他一入水中,竟開始玩起水來。
御空身處湖的中央,早將抓魚的目的忘記,正自開心的竄游,一絲奇異的波動忽然從湖底浮上,他好奇的向湖面下看去,隱隱一道影子正快速而又不帶起水波的衝上,御空心中還在奇怪那是什麼東西,根本還沒想到要游動,便已感到有東西纏向了他的小腿。
御空藝高人膽大,亦不去掙扎,隨著那不知名的東西沉下湖裡,轉眼間已被拖下數丈,可見那速度之快,直到被拖下十丈左右,御空才看出那竟是一隻身長約兩丈半的圓形怪物。
那怪物不但哪邊是頭哪裡是尾完全看不出不來,全身還無規律性的長出十幾隻比御空腰部還粗的觸手,每支觸手的長度都在三丈以上,若是觸手大張的話,看起來恐怕會變成一隻九丈大的巨型怪物。
御空看清那怪物的體型亦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跑出這隻超級大怪物來,之前為什麼都沒有發現牠呢?難道黃昏是牠的獵食時間嗎?但,令他吃驚的卻還不止於此。
對於這隻龐大的水中怪物,御空不敢掉以輕心,立刻發出了強勁的鬥氣,帶著湖水猛烈的波動,將牠纏著自己的觸手震開,憑著超絕的水性意圖先脫出水面再做打算。
沒想到體型龐大的怪物速度竟亦快的出奇,御空雖然水性極佳,依然無法和牠相比,脫離後才浮起不到五丈,便又讓牠追來,被牠帶起的水波流勁一沖,動作不免一慢,就只這麼一緩,便又被牠將腰際捲了起來。
無奈之下,御空乾脆任牠抓著不再掙扎,大怪物實也聰明,先把這個獵物又拖下十數丈才緩慢下來,將御空捲近牠那個圓滾滾連頭和身體都搞不清楚的本體,軟軟的本體突然裂開了一個丈長大縫,似想將御空送進那個大洞之中。
這一來可就不能再沈默了,想也知道那個奇怪的大縫八成就是怪物嘴巴了,以御空的功力雖然不見得會怕被吃下去,不過那實在是怪噁心的,御空絕不想看看牠肚子裡到底長什麼樣子,他立刻再次運起強大的鬥氣,銀芒逐漸從皮膚上往外撐開,像極了一件快速長大的銀光盔甲。
將包住自己的觸手逼離身周已達兩尺,御空再次爆出強大的鬥氣力量,銀芒的爆發亦捲起了強勁的水波,包覆著銀光的一拳就往牠身上揮去。
御空沒想到在水中不但速度大幅下降,就連力量也無法完全發揮,鬥氣打在怪物身上,就像是打在水面一樣,牠的身體外圍似有柔滑的薄膜,勁力還離牠身上兩寸便向右滑去,顯得詭異莫名。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怪物的身體向左滑動才對,想必是因為牠的身體在水裡的阻力極小,所以力量帶動強勁的水波,不但傷不了牠,反而力量才一近其身,牠的身體便會因水波而自己滑開,以這種情況來說,御空根本是別想傷牠嘛!
不過雖然很像傷不了怪物,但牠卻也似對御空的力量有點顧忌,身體滑開後便猛揮巨大的觸手,似想先以混亂的攻擊將御空打昏打死後再把他吃掉,隨著混亂的攻勢,水波亦逐加劇,御空畢竟不是魚,在混亂的水波中不禁難以控制身形。
一拳無法傷到湖怪反而越搞越狼狽,御空性子一來,又發出大量鬥氣在水裡爆發,比湖怪更加具延伸性的銀芒激烈的攪動原本清澈的湖水,雖然離湖底還有一段距離,那波動卻也快速的蔓延到了湖底,不一下子泥沙蔓延,讓湖水開始變得混濁,連他自己都快看不清楚周圍的情形了。
這下可真是自做自受了,御空每一次的動作都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鬥氣在水中的破壞力不如在地面時的力量,不但沒傷到怪物,還搞得周遭烏漆抹黑,簡直是在想辦法讓自已變得更加難堪嘛!
湖怪的智商明顯比一般魔獸高上許多,也不再攻擊,只是在一旁隨著水流漂動,觸手更在御空周圍流動,只要他的鬥氣力量一收回,湖怪便又可以立刻打擊御空或將他包起來了。
御空也感覺得到湖怪就在旁邊而已,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水裡是牠的地盤?經過剛才那一下,他明白了就算自己一直發出鬥氣,也奈牠無何,雖然這樣的真氣消耗對御空來說並不成負擔,但御空也懶得用這笨法子來對付牠,只好將鬥氣解除另想方法了。
湖怪的反應飛快,一發覺御空失去護體鬥氣,便馬上捲動觸手,再次將御空整個人包圍起來。怪物的觸手確實是長,轉間就已把御空整個人完全包覆住,直徑至少兩尺的觸手瞬間急劇變細、結實,一眨眼的功夫,已只剩一尺不到,將御空層層包裹。
幸好御空功力深厚,怪物的力量雖大,也還無法令御空感到身體壓迫,憑著內息循環,他就算在水裡待個半天也還不需要換氣,因此還不用太過擔心,不過怪物似乎也已感到御空不怕牠的束纏,一困住御空便又立刻猛然上下搖晃起來。
御空沒想到這個大怪物居然會來這套,被牠如此亂搖,久了也是會感到頭昏的,再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御空心念急轉道:「可惡,地上和水中也差太多了吧!真是強龍不壓水裡球(因為牠長的有點像球,只不過多了十幾隻手而已),水裡根本就是牠的天下嘛!」
「哼──要是用日靈神劍的話,應該一劍就可以把牠劈成兩半了吧,不過,想當初我也只不過在與大地之神的分身戰鬥時才用到神劍,如果現在連對付這種怪物都要用到日靈神劍的話,那我豈不是愈混愈回去了?」
「不行,得想其他辦法才可以,難道空手不出水面就沒辦法對付他嗎?不……在地上我能控制風,在水裡我難道就不能控制水嗎?」
嘿──御空突發奇想,一想到就立刻付諸行動,馬上靜下心來感覺著水的流動,才一想而已,御空的嘴角已然上揚,竟然真的跟風一樣,現在水也一樣輕易的化為御空身體的延伸。
不一會兒,捲著御空身體的那些粗大觸鬚旁的湖水的色彩突然加深,形成了兩片長兩尺的藍色半月薄刃相互對著,觸鬚飄動時薄刃亦同時隨之移動,有如黏在觸鬚上一樣甩都甩不掉,就連御空也沒想到水刃竟會如此容易控制。
御空心念一動,薄刃便立刻從觸鬚交插而過,粗大觸鬚在瞬間已斷成兩半,藍色的液體亦從斷面流出,將混著泥沙的湖水染得略顯藍色恐怖,捲覆著身體的結實觸手失去力量來源,頓時又回復了柔軟的本質,無法再對御空造成任何威脅。
就像在地上時風就有如御空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湖裡的水如今也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一將鬆脫的觸鬚擺脫後,御空只輕輕轉動,身形便快速的移動起來。
縱然湖水對怪物的阻力極小,但牠現在的速度再快,觸鬚再多也已碰不到御空的身體了。
對御空來講,湖水已不是阻力反而變成他的助力了,他想往前移動,背後的水便會推著他動,而前方的水就有如消失一般,絲毫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壓迫,他已成為了水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水的主宰,只是將水之阻力化小的湖怪又怎麼能和御空相比呢?
一時之間,御空就有如個剛發現一樣新玩具的小孩,在水中前後左右上下的亂竄,比任何一隻魚兒都游得還急、還要快活呢,玩到差點把大怪物給忘了之時,偏偏不知死活的湖怪竟在此時又出現於御空視線之內。
御空心懷大暢的看向怪物,只是嘴角一揚,便在身前出現了十數道水刃,已見識過水刃威力的湖怪可不想再接它一次,一見水刃初成便立刻繞著御空轉動起來。可惜現在牠的速度已完全無法與御空相比,轉動數丈已被水刃追至,不管牠怎麼閃躲還是閃不過,過長過多的觸鬚反成累贅,避得了前閃不過後,只一瞬間已再被斷去一隻。
怪物接連負傷後總算明白絕對不是御空敵手,馬上擺動著剩餘的觸手往湖底逃去,心中大嘆什麼不好吃,怎麼會找上這個厲害的「東西」當食物呢?現在吃東西不成反要被宰了。
御空剛才可受夠牠了,現在當然是此仇不報非君子,雖然他從不自認是君子,但有仇不報更是不符合流氓的精神,不追就對不起天地父母了。
所以,御空為了貫徹偉大的流氓精神,他立刻向著怪物逃竄而去的方向疾追在後,心大暗罵:「你這混蛋,剛才把我當成什麼酒在調呀?搖的我頭昏,現在想跑,告訴你,門縫都不留給你啦!」一追一逃,轉眼間已快在湖底繞一圈了。
怪物的觸鬚在逃竄時又被御空發出水刃持續斷去,只不過逃了數百丈便被御空砍得只剩下五隻,一見御空又已追近過來,立刻慌不擇路的往一個湖底洞口鑽了過去。
可是牠的眼力想必是非常的差,因為那個山洞如果御空要鑽的話大概沒問題,但牠那龐大的身體哪有可能鑽得進去?根本就是直接撞在湖底的山上,真不曉得牠到底是要逃命還是要撞山自殺呀!
怪物那種速度時的衝力確實不能小看,轟隆──一聲,湖山石塊立刻飛散亂射,就連湖底都微微動搖了起來,本已渾濁的湖水更是因此而激盪不已,暴石、碎沙、泥水不分你我的捲動爆射,狂亂的情境有如世界末日。
衝擊力量過大竟是不只讓湖底激盪狂亂而已,以撞擊點為中心不一會兒更產生了無比強勁的旋轉亂流,就連御空也被捲得控制不住身體,不禁隨著湖水旋轉亂竄。
既然控制不了,御空也懶得再去控制了,任憑身體在水裡糊塗亂轉,反正憑他的護體鬥氣,那些飛散的亂石也不可能傷得了他。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1:03
第十章 ~白晶奇戒~
身處亂流之中,御空對怪物還是毫不放鬆,感應著怪物所發出的能量。湖沙瀰漫,完全看不出眼前情景,更是處於身不由己的亂流之中,在此情況下想知道怪物的所在位置和動作,就算是和御空同級的高手也不容易辦到。
但御空可不是一般絕頂高手,他可是個把感應周遭能量當成吃飯般容易的人,別人難以辦到的事對他來說卻只是輕而易舉,在別人眼裡他大概也可以算是一個怪物了。
才一想探知怪物的所在,御空幾乎不必耗費半絲心神就已感應到了牠的位子,約就在離自己五丈之處,巨大的身體也是一樣不由自主的隨著亂流而竄動著。
御空才一發覺牠的所在,毫不遲疑的便發出兩道水刃射了過去,接著又馬上出現了兩道近丈長的巨型水刃飛出,若怪物讓那兩道水刃射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整個湖底裡湖沙飄盪、碧水混沌,根本已看不到四面情況了,水裡雖然是怪物的地盤,但這種混亂的情況,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湖怪也無法躲過速度快絕的水刃,甚至連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就已被水刃切去一大塊的身體了。
水裡狂亂的能量波動早已經引起精靈的注意,都飛到湖面上看著,她們也都感應到湖底御空的真氣力氣不斷發出,但光憑這一點感應,她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小白也感受到湖水不尋常的波動,來到了湖旁疑惑的看著水裡,不過牠並沒有絲毫著急的神情,隱隱之中覺得老大似乎沒有危險,就連牠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為聖獸雖然都極為聰明,但以強者為尊的天性中,並沒有太多的情感因子存在,而如今牠竟連第六感都出現了,這要牠如何不覺得奇怪呢?
這點小白自己永遠也不會明白,一切的起因竟是因為牠的智商太高了,自從牠離開地底魔窟之後,看到許許多多牠從未見識過的人、事、物,太過空曠的腦容量讓牠不論走動或是閒暇之時,都無法靜下腦袋,對御空等人的言語及許多事物都會感到好奇。
卻不知這一切的一切正是促使牠情感方面成長的要素,在地窟對上黑狼時的覺悟,更是讓牠的情感產生突變,完完全全超越了聖獸的極限。
此時的小白就算在情感上也已完全不遜於人類了,所以對於御空以外的人,牠也會有自己的喜惡,不過,大部分的情感卻是以御空的喜惡為喜惡,這點亦是牠會產生御空沒有危險的感覺之原因。
看到湖底的波動已蔓延到湖面上來,小水馬上以心靈通訊道:「老大,怎麼回事呀?你在湖裡是不是遇上麻煩了呀?」
御空收到小水的疑問便笑著回應道:「對呀,有隻長相奇異的大怪物在湖裡面,我正跟牠打得不亦樂乎呢!」
精靈們一聽御空那愉悅的口氣,也已明白他絕對沒有問題,小風立刻振起半透明的翅膀飛走,邊回應道:「哦──那我們走了。」
她們經過小白身旁時還不忘叫道:「小白來去玩啦!老大他沒事情。」說著便坐到小白頭上要牠一起走,小白似也蠻確定老大沒有危險,聽了小風的話,便也蹦蹦跳跳的跟著大家又到森林裡面去玩了。
湖底的戰鬥還沒結束,五個精靈不但不關心一下,竟馬上又飛離湖面繼續玩她們的,御空只得哭笑不得的在湖裡追著怪物,心裡暗嘆:「就算對我有信心也要表示一下關懷嘛!竟然這樣就走了,真可憐,都沒人(精靈)關心我……」
怪物的觸手在混亂中已被御空砍到只剩下兩隻了,龐大的身體也被砍去了將近三分之一,但受了如此重創的牠竟還不死,依然奮力逃去。
御空將牠打成這樣,雖覺其力量已大幅下降,但竟然還是殺不了牠,此時也已顯的不耐煩了,手勢連轉之下,湖底水波的流轉更是愈趨激烈起來,不一會兒竟已形成了一道水龍捲。
水龍捲不斷轉強,怪物龐大而顯得虛弱的身軀完全無法抵抗的被捲了起來,水龍捲不一會兒便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湖面形成,聲勢浩大,深度至少已達二十丈以上,怪物更是不斷的受到水波的衝擊,連掙扎都已不再,不知生死的被捲上湖面。
此時二女已是淚痕滿面,一臉焦急驚慌的看著湖面,期待能看到御空快點出現,沒想到所見到的卻是湖中竟出現了一道漩渦,接著便是一隻大怪物隨著浮出水面。
先入為主的二女一見,還以為怪物已經傷了御空,不明御空現在生死下落的她們臉色遽變、驚恐駭叫,已顧不了能傷得了御空的怪物有多厲害,兩女動作一致,不退反進似瘋似狂的直接衝進水中。
御空亦於此時浮了上來,見了二女對自己的關懷與愛戀,心中大為感動,浮在漩渦旁卻是身不隨其轉動,站在有如實地的湖面上揮起手來,急叫道:「喂喂喂……別衝呀,老公我都還沒死呢,妳們哭什麼呀?真是的,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二女這才停下身來,驚懼疑惑的看向聲音來處,御空又控制水流將怪物捲向漩渦外圍,立身之處竟是凸出一道水柱,將御空托起丈高跟著怪物而去,一近怪物便又憑空揮起一掌將牠擊向旁邊的岸上,御空手勢尚未放下,站立之水柱又突地形成狂浪往二女捲起。
看著御空腳下巨浪眨眼間已到身前乍然往頭上蓋下,二女正自驚疑,已完全無法反應,然而強勁的水浪卻未如二女所見般的衝擊,撲身而來的巨浪在瞬間竟破開了一個洞口穿過她們,御空也於同時從缺口落下,將她們那赤裸的嬌軀摟進懷中。
「怎麼成了兩個淚人兒了呢?眼睛又紅又腫可是會變醜的哦!」巨浪在二女身後拍下激起了無數水花,湖水的波動卻在二女丈外便復平息,御空吻了她們的玉頰一下,便又輕輕抱起二女走向岸邊,溫柔的取笑著她們。
二女直到再次貼上御空身軀,才終於清醒過來,冰雲臉上已分不清是湖水還是淚水,擔憂害怕之色盡顯在她那柔美的臉龐上,不受控制的微抖香肩,梨花帶雨的哭聲道:「剛才我們看到那怪物而沒看到你時,心好痛、好痛,好怕你不回來了,嗚──」
御空將二女緊擁在懷裡,將頭埋在她們的秀髮之中,愛憐之情盡顯於一舉一動之中,柔聲安慰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會輸的嗎?我是最強的,記得,為了妳們,我絕不會死也不能死,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離,誰都不行,懂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只是世上之事豈會盡如人意,這誰又能知道呢?
「嗯──我們懂,我們永遠永遠都會在一起的。」二女抬起螓首,眼神堅定的看著御空點了點頭,這才又把玉頰緊緊貼回他的胸膛。
御空滿人歡喜的開懷一笑道:「哈──明白就好。」接著看向眼前又已跑回來看熱鬧的小白和精靈們,御空也不在意大家都是裸裎相見,反正這對精靈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差別,笑了一笑又道:「好了,我們來看看這怪物有沒有獸核,說不定小白吃了後,又多了什麼厲害的力量出來。」
小火一聽便自動自發的就是兩顆火球打去,可惜,在將怪物燒化後竟只剩一堆灰燼,半顆獸核也沒有,看來這隻怪物應該不屬於魔獸,難怪比一般魔獸聰明多了。
「咦──那銀光是什麼東西?」怪物雖然沒有獸核,但在微風將薄灰吹動後,卻在灰燼之中閃爍出一點淡淡的白光,眼利的御空立刻受到吸引彎身尋去,不過心羽和冰雲似未發現什麼,疑惑的看著突然去翻灰燼的御空。
御空所見到的果然不是錯覺,才一撫去薄薄的灰燼,便現出一個染著黑灰的戒指,戒指上還嵌了一顆不靠反光便自行閃動著白色光芒的晶石,就算在黑灰之中也依然透出無法遮蔽的淡淡光華,御空拿起後,順手將戒指泡進湖中輕輕搖動。
不但晶石不是一般,洗去表面的黑灰後也現出戒指本身精細至極的巧工,樸素的銀戒摸起柔柔滑滑,看似金屬卻又沒有金屬的冷硬,觸感更有如棉絮一般,閃動人心的光芒毫不謙遜的在告訴眾人「我是不凡的」。
「這很像是一種可以增幅魔力的晶戒耶,不管怎麼看也一定是個高級品,呵呵──冰雲妳戴起來試試。」御空再將戒指好好打量了一下,感到晶石似有聚集元素精靈的作用,心中狂喜的立刻將它遞往冰雲。
冰雲欣喜的接過白晶戒指,不管是不是能增幅魔力,光是由御空拿給她的這一點,就算只是一般戒指她也一樣歡喜,何況它那明亮耀眼的樣子,更讓冰雲愛不釋手,連心羽都閃動羡慕的神色望著冰雲。
戒指剛好可以戴進冰雲的無名指,亮麗的戒指配上柔美的冰雲更是顯得神聖、高貴不凡,冰雲愈看愈是喜歡,差點就要忘記試一下它是不是會增幅魔力了。
輕撫了白晶戒一會兒,冰雲才回過神來,輕聲唸起咒語,不一下子就在周圍出現一道淡淡的青芒護罩,竟是讓她輕鬆使出了第七級的風之壁障,光是施展速度就比起以前快上近倍。
狂喜之情盡顯在冰雲的俏臉上,接著她又馬上平撫欣喜之情,試著施展她從未施展成功過的魔法「土系第七級──地動術」。
雖然比風系慢了許多亦較吃力,但隨著咒語的完成,一時之間大地亦隨之動搖,方圓五丈之內的土地更是受不了狂烈的震動,霹啦轟隆的裂了開來,形成一道道的裂縫,看得心羽不禁咋舌,身軀邊搖還哇哇亂叫,也不知道她是害怕還是叫熱鬧的。
冰雲嬌軀搖晃中,似是忘了地動術的效果還未結束,忘形的撲上御空,緊抱著他興奮的笑道:「御空你看,是地動術耶,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耶!這戒指好棒哦!」
御空雖然對魔法不是很了解,但看冰雲開心,他當然也是跟著滿心開懷,爽朗的笑道:「是呀,冰雲真是厲害呢!那果然是增幅魔力用的,妳的魔力消耗是不是少了一些。」
冰雲嬌憨的點了點頭,天真的笑道:「大概只需要以前的一半甚至還不到耶!就連土系七級的地動術都用得出來,雖然很慢又要耗費大量的魔力,但還是非常厲害了,我的魔法杖跟它比起來就像是個玩具一樣呢!」
心羽在旁亦是跟著高興道:「太好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幸運,不但無意中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現在冰雲又得到一個好魔法器,真是無比美好的一天呀!」
雖已明白了戒指比起魔杖好了許多,御空卻依然不太了解它算不算很好,又是傻笑著問道:「那它在魔法器中該算是什麼等級呀?」
冰雲偏著螓首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太瞭解耶,不過若照我練魔法的那本書上所註解的說法來看,這戒指可能算是頂級的了,大概也可以說它是屬於次神兵那一級的吧!」
光看那戒指所散發的光芒,御空和心羽早猜它不可能是凡品才對,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晶戒指竟已能稱得是次神兵,兩人聽完俱是一愣的看著白晶戒,心中實更加為冰雲高興。
然而就在大家高興之時,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剛才把大怪物燒掉的行為有多囂張,因為那一把火不單只是將大怪物燒成了灰,其中還包含了一枝什麼都不怕就只怕火的次神兵──「法蓮木之杖」也化成了黑灰。
但是,法蓮木本是一種擁有強大靈氣的樹木,而晶石也有儲存能量的作用,兩樣魔法器長久以來又一直同在那怪物的體內,久而久之竟讓那晶石吸收了一點法蓮木之杖的靈氣,因而法蓮木之杖在受到火劫之時,竟將靈氣全數轉移到擁有同源能量的晶石之中,雖然晶石並未因而變得更好,可是將來卻讓冰雲得到莫大好處,這是御空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的。
御空愕然卻又不可思議的笑道:「有沒有搞錯呀?那隻大怪物肚子裡怎麼會有這麼高級的魔法器呀,呃──可能是有什麼厲害的魔法師在水裡遇上那怪物,逃不掉而被吃下肚了吧!」
忽又想起剛才是要去抓魚才會遇到大怪物的,轉道:「管他的,照例,好事發生就不用想太多了,妳們現在想不想吃東西呢?我去抓魚好不好?」
二女一聽御空問起要不要吃東西,各都自然的摸著她們那平滑柔細的肚子,一副可愛的模樣道:「要,肚子餓了。」
其實御空所說的那個「逃」字可也是很有學問的,不管是再怎麼強的魔法師,只要一在水中遇上敵人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一定是逃,因為魔法師靠的就是一張「嘴」嘛,在水裡又要怎麼開口唸咒語呢?
雖然說魔力到了某種程度就開始可以在不唸咒的情況下施展魔法,但就算是「天武五大魔導」的這種絕世強者,若完全不唸咒語也只不過能施展到第七級魔法,這種程度的魔法對上那種大怪物,恐怕也是沒什麼勝算的,更別說是其他魔法師遇上那大怪物的後果了。
再次下水抓魚的御空,速度比起之前那已如蛟龍一般的水性,更是不知快了多少,心中大喜亦想到了自己的輕功身法還都沒有名字呢!
身在水中邊游邊想了一下,暗忖道:「啊──隨便啦!以前在王城逃出來的輕功就叫『逃命』好了,在魔窟裡學得控制風的身法叫……哈──對了,地上的和水裡的身法一起命名不是更方便嗎?嘿──就叫為『隨風順水』吧,我真是太天才了,居然想得出這麼帥的名字來為我的絕招命名,哈哈──」第二個名字是不錯,但第一個名子居然取成那樣,實在是……不予置評。
夜臨,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湖泊的光芒從剛進山谷時的碧藍光色,經過黃昏時的金色光芒到如今的銀光燦爛,每一種雖是各有不同,但卻都一樣如此的耀眼迷人。
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在美麗的奇谷、明湖之中飄揚,有如銀河中的萬點金星,精靈們亦輕飛在湖面上翩翩起舞,金色閃耀更形成銀河、萬星之中最為耀眼的存在,輕唱著大概是精靈族的不知名歌曲,不管是眼看的、耳聽的都讓御空三人感到心醉神迷。
心羽和冰雲各占一邊的倚在御空臂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看著美麗的銀月湖,金光飛舞的精靈與萬點螢星,小手裡還拿著香氣四溢的烤魚小口小口的吃著。
明月、高山、花草樹木只有靜靜成為御空三人的配角,天地萬物露出了欽羨的光芒與聲音,對於他們三人盡都只有羡慕的份,今夜是只屬於這一男二女的。
當日掛高空時,御空已欲帶著二女離去,然而緊倚御空胸前的心羽看著碧湖不禁語帶不捨道:「這裡真的好美,我真的捨不得離開這裡呢!」
「嗯──人家也是,如果能一直住在這裡該有多好……」冰雲附和著心羽之言,似乎依然沈浸在周遭美好的環境之中。
御空也極為喜歡此谷的清麗,不過卻更想玩遍當世、逛盡天地,輕捏了一下兩女的柔荑笑道:「世上這麼大,妳們又怎麼知道沒有其他地方比這裡美的呢?若妳們喜歡這裡,那我們以後還是可以隨時來這兒呀,難道還怕它跑了不成。」
「好呀──以後我們一定要再來這裡玩哦!」心羽與冰雲各是嬌聲連笑立下心願,對她們來說,此谷不單是美而已,這裡還是她們永遠也無法遺忘的一處地方,因為她們在此一起成為了御空的妻子,或許,沒有一場漂漂亮亮的婚禮是她們心中唯一的小小遺憾吧!
三人略顯不捨的走出了山縫,走了大半天才終於找到道路,只是依然亂石遍布、荒草雜生,可見這地方亦是少有人跡,又走了好一陣子才終於讓他們遇上一個應該是上山砍柴的人。
御空一看到有人就立刻跑上前去問道:「大叔,請問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在哪邊呀?」
那個大叔對御空有點視若無睹,望著跟在後面的心羽、冰雲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直發愣了好一會兒才記得道:「啊──城市呀,那你們就往這個方向走,然後會有村子,你們再一路問下去就會知道了。」回答時他也依然看著二女。
那個大叔的表現雖是有點無禮,不過對於這種事心羽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並無不悅之色,只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一路問下去呢?是不是還很遠呀!」
大叔本來見到二女時就有點發愣了,現在又聽了心羽那美妙的聲音,不禁更是顯得有點傻愣似白痴,一副茫茫然的回答道:「嗯──喔,這裡離那個『新利城』還不算很遠,應該只有三、四百里而已吧!」
心羽跟大叔道了聲謝便拉著御空的手掌離開,那人這才依依不捨轉頭離開,心裡實在是希望心羽她們多問幾句話。
「有沒有搞錯呀?陽蘭國從頭走到尾也不過四百多里而已呀!炎國這麼大做什麼呀?居然從這裡要到最近的城市都還要三、四百里,什麼跟什麼嘛,我不走了啦!」
三人又走了不到十丈,御空卻突然的就蹲下耍無賴,此時的御空別說像個高手了,簡直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二女看了實也拿御空這樣的孩子性沒什麼辦法,心羽對這種情況果然是比較有經驗了,馬上撒嬌似的拉起他的手猛搖著,皺著瓊鼻笑道:「哪有多大啦?炎國比起陽蘭國本來就大了百倍呀,你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到處去玩的嗎?不要鬧了,快走啦!」
冰雲也是有樣學樣的猛搖著御空另一隻手,張著明亮的美眸望著他道:「對嘛!人家都沒喊累了,你怎麼可以抱怨啦!」
御空被搖的都快昏頭了,而且冰雲說的也沒錯,身體最柔弱的她都沒喊累了,若自己再耍無賴,也實在是太丟臉了,雖然御空並不太在乎面子,但在自己所愛的女人面前可不能這麼差勁,反正本來就是要去玩的,慢慢走也沒關係,而且一路上兩大美女可左擁右抱的,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放鬆身體的力量讓二女拉了起來,御空也算是厲害的了,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拉著二女的柔荑就再往前面的路走去,讓二女還有點以為剛才的情況是自己的錯覺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1:31
第一章 ~再遇風鈴~
寬大的道路上,一個俊逸的年輕男子兩旁各走著一個絕世美女,身後則有一隻渾身潔白,充滿力量感的豹子正自東跑跑、西跳跳,一下鑽進樹林裡,一下又跑出來在御空後面轉,根本就是個過動兒嘛!不用說,看也知道他們正是御空一行人。
御空此時已換上了一身棕色的盜賊服,頭頂戴著一頂草帽,嘴上咬了根草,一頭黑髮亦未綁起,隨意的露出帽外飄揚,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想當個盜賊了。
隨著御空對真氣能完全運用及對招式的領悟後,在未施展武學時,他已經完全像是一個不會武學、魔法的人了。雖然他本來就沒魔力,加上旁邊兩個美女,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就是個二世祖,是靠著錢勢及一張臉騙女人的傢伙。
冰雲一身白色的魔法長袍,配合著那長過纖腰的銀色秀髮,柔美絕世的容顏令人目眩,玉指白戒彌散著淡淡白芒,讓她更顯得有如發著光芒的女神,完全表現出她那唯美、聖潔、高貴的形象。
心羽一身略為寬鬆的青色劍士服,一身嬌柔的體態透著絕美風韻,淡金色的秀髮簡單的綁成一條長長馬尾輕輕搖曳,晶瑩艷麗的俏臉帶著一股清秀的英氣,活潑俏麗的神采氣質足以令天下人為之著迷,和冰雲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情。
御空毫不知檢點的摟著二女纖腰,滿臉開心的樣子在路上大搖大擺走著,簡直是要讓天下男人因忌妒他而被妒火燒死。
小白則因為太過顯眼,已變成了小貓模樣跟在後面亂轉,蹦蹦跳跳的可愛極了。
三人正自聊的歡喜,突聞前方微微傳來嘶喊喝叫之聲,御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身形一動便托起還未聽到聲音的二女向前奔去。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二女一大跳,各是一聲驚叫,急忙抓著御空肩膀好維持平衡,同時略顯愕然的望向御空。
這一來,御空已明白嚇到她們了,赧然的吐出舌頭道:「前面有人在打鬥的樣子,呵呵──一想到有好玩的就忘了先通知妳們了,呵──不好意思啦!」
皺著俏鼻嬌嗔的瞪了御空一眼,心羽才一副逗趣的可愛模樣道:「你呀,一有好玩的就忘了一切,不一定哪天誰跟你說起有好玩的,你就連我和冰雲都不要了。」
「怎麼可能──就算有再好玩的事我也一定會帶妳們去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丟下妳們不管的呀,我剛才不也是還記得帶著妳們嗎?」御空一聽心羽之言,不禁苦著臉大喊冤枉了。
冰雲有趣的看著一副天大冤枉樣的御空,心羽則淘氣的吐出小舌道:「嘻嘻──你就會說。」
在御空的極速下,只不過交談兩句的時間,便已到達傳出聲音的地方。小白的速度亦是不慢,也已經站在御空身後了。
一看情況,竟是二十幾個強匪正在圍著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那群盜匪還真的只是圍著那個女子而已,所有盜匪都離女子至少兩丈以上,實在有點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麼。
原來他們知道女子功力極高,不敢跟女子硬碰,只是欺她沒什麼臨敵經驗,全都保持著距離,說些不堪入耳的淫穢言語刺激她。
那女子的功力本來是極高沒錯,現在卻顯得腳步虛浮無力,似是喝醉了酒一般。
只見她滿臉怒容的似想要宰了那些盜賊,可是她只要身形一動,盜賊就一副怕死的模樣急忙閃開,大概是剛才已經有人吃了她的苦頭。不過看她那副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被那些盜賊擒住也只是遲早的事。
「別理她,我們走。」平常看到這種事一定先衝過去海扁那些強匪一頓再說的御空,這次看了之後竟是完全反常,只見了第一眼後,便神情漠然的轉頭就走。
心羽和冰雲聽了御空的話後,都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神情古怪的怔怔看著他,為什麼御空會任一個女子這樣被欺負呢,這個人真的是御空嗎?
御空拉著二女的手正要從路旁走過,心羽疑惑的又轉頭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亦已發現了御空三人,正用著求助的眼神望向他們。
一看那女子無助的模樣,心羽纖足不禁停了下來,握緊了御空的手不肯舉步,不忍而又有點怒意的道:「御空,你為什麼不救她呢?她快被那些盜匪抓住了,你不是這種見死不救的人呀!」
御空卻是頭也不轉的冷然道:「我跟她有仇。」
跟御空有仇而且是個美女,那不就是風鈴了嗎?呵呵──沒錯了,那個女子就是風鈴。
心羽聽的一愣,沒想到御空居然會和那女子有仇,愕然問道:「和她有仇,為什麼……」
御空想到曾輸給風鈴就氣,哼了一聲道:「這混蛋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抓一鷹大哥,連我差點都被她宰了呢!」
心羽看向風鈴,一會兒又看看御空,雖然風鈴看起來若不是身體怪怪的話,功力應該是極高沒錯,但她已知御空的能耐,若說御空打不過她,這種事誰會信呀!
御空也看出心羽的疑惑,又補充道:「那時候我功力被封印了六成,所以打不過她。」
心羽這一聽,才知道御空的功力曾被封印,但現在可沒時間去問他功力為什麼會被封印,立刻噘起小嘴不依的叫道:「縱然她跟你有仇,也不該任她被盜匪抓走呀!你可以殺了她,可以打她,但她一個這麼美的女孩子,若被那些惡賊抓走的話,那她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救救她嘛好不好?」
冰雲一看,也張著大眼看向了御空,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之意,無語勝有言,以柔情的攻勢來對付他,御空確實無法拒絕兩位嬌妻的請求。
嘆了一聲,放開了抓著二女纖手的雙手,御空一個閃身已站在了風鈴的身前,向著盜匪不屑的道:「這個女人雖然混蛋,不過我老婆要我救她,所以……你們可以滾了。」
那些盜匪人多勢眾,一見御空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不但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還戲謔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接著又看到了兩個比起風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絕世美女,口水更是都快流下來了,再看御空那一副瘦弱的模樣,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可能走呢?喝罵、淫笑聲中,眾盜匪又圍了上來。
御空看向那群仗著人多勢眾的匪類,不屑的搖了搖頭,一聲冷哼,隨意的揮了三拳,就立刻有三人慘叫飛出。要打倒這種只比平常人多練個幾下子的人,實在是不需浪費太多的力氣。
其實這已經算是那一堆不知自己幾兩重的盜匪今天運氣「好」了,剛好御空因為看到了風鈴而讓心情變差,所以根本懶得陪他們玩,否則他們三個哪能只是慘叫一聲了事。
盜匪們在瞬間被打倒了三人,縱然他們再無知,也已明白這個人難惹了,然而其中一人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竟是不知死活的向著御空直衝過去,在御空還沒給他一拳時,已搶先丟出一堆白色細粉散佈紛飛。
原來風鈴會像喝醉酒的原因是這個呀,難怪以她的功力竟會連這些雜碎也收拾不了。
不過若她在剛中計時就逃走,那麼這些盜匪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她;或者一開始就以她最強的力量發出鬥氣大開殺戒,想在瞬間打倒這群人也不見得是難事。
可惜,她的對敵經驗實在太少了,尤其是被他們一氣就忘了該如何應變,只知道對著他們窮追猛打,愈追藥力愈發作,她當然會愈來愈沒力。一個戰將級高手竟被一群小混混圍著調戲,實在可笑。
御空對於白色粉末毫不在意,兩拳揮出,馬上又有兩人慘叫著飛了出去。
用迷藥來對付御空簡直就是好笑而已,小時候吃過他迷藥虧的傢伙可不在少數,以他對迷藥的瞭解及現在的功力,就算吃一堆,他也不在乎。
冰雲也不閒著,小口微張唸起了咒語,「狂風刃」化成了數道風刃飛出,瞬間又有數人的身上出現了傷痕,那還是冰雲不願殺人,否則就不會有人受傷,因為對付他們,只要一個風刃就足以取走一人的性命了。
剩下的那十幾個人早已經嚇壞了,沒想到御空他們的功力竟比那個讓他們不敢上前的女人還要厲害,也管不了其他受傷的伙伴,只恨父母少生兩條腿,連滾帶爬的逃走,這群匪徒實是毫無義氣可言。
風鈴此時也因迷藥的關係而昏倒了。心羽將她扶至樹下,讓她倚著大樹坐下。
冰雲則取出了毛巾弄濕,輕輕的在她柔嫩的臉上擦拭著,試圖讓她快點醒來。
過了一會兒,風鈴神智逐漸清醒,感到臉上陣陣的涼意,慢慢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一看正是那三人,而有一人正是她目前在這世上所認識的少數幾人之一。
御空一看風鈴已經醒來,便又轉身欲走道:「她醒了,我們走吧!」
心羽和冰雲雖然不想丟著風鈴不管,但看御空的模樣,也明白他不願意繼續和她相處,只好無奈又不願的放下已醒來的風鈴站了起來。
一看御空三人欲離去,風鈴不自禁的嬌啼出聲,竟是哭了起來。二女聽了她哀痛的哭聲,心中不免愁悶,又張著水汪汪的美眸看著御空。
柔情攻勢再次見效,御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好啦、好啦,我投降好不好。」
心羽一聽,大喜的又蹲回風鈴身前,溫柔的問道:「妳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為什麼只有妳一個人而已呢?」
還不等風鈴回話,御空便不滿的哼聲道:「哼,妳這白痴女人也會哭呀,又去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呀?!」
風鈴一聽御空嘲諷的冷言冷語,抽泣更劇,淚水流得更是厲害了,不知該如何回話的她,就連身子也略為顫抖起來,看起來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心羽看的也跟著難過起來,求情似的看著御空道:「御空,你別再刺激她了嘛!你看她那麼憔悴的樣子,真的好可憐哦!」
御空這才再仔細的打量一下風鈴,她的臉上已失去了當初見到她時的淡淡傲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柔弱和憔悴,短暫的光陰竟能使一個人幾乎兩極化的改變,可見在這段不長的日子裡,她過得恐怕不是普通的難受。
御空輕輕的一嘆,口氣已不再強硬,聲音轉為柔和的問道:「唉──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了那麼多呢?」
風鈴嬌軀微抖,聲音沙啞激動的哭叫道:「我沒有做什麼,我根本不是故意害你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皇帝是壞人後就離開了,但是到了其他地方後,就有人對我亂說話,要我跟他回去,我不肯,一不小心打傷了他,他帶了好多人要抓我,我只好逃跑了。」
「走在路上,又有人對我亂說話,每個人都想欺負我,是他們逼我打人的,我又沒做壞事。後來遇上那些人,又用那白色的東西害我。如果……如果你不肯救我……那我除了死還能怎麼辦……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一鷹鎮長都肯原諒我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從八歲起就在山裡長大,人又笨,什麼都不懂,師父又死了,好多壞人,大家都想欺負我。一鷹鎮長和你是我遇過最好的人,但你雖然不會故意欺負我,卻又不肯原諒我,就只會罵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們的……嗚──不要這樣對我嘛!嗚──」
三人靜靜的聽風鈴將她那不清不楚的遭遇說完。
心羽和冰雲雖然還不太明白她當初為什麼要傷害御空,卻也聽得出她說她並不是故意害御空的,話雖然說的並不明瞭,但也大概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倒霉的遭遇確實不少。
大家明白,必定是因為她的美貌,那些貴族富豪又看她只是孤身一人,認為好欺負,不調戲她那要調戲誰呀?就算不入鎮,也一樣會有那些匪類出現,所以才會讓她遇上了那麼多的事。
心羽嘟起小嘴望著御空,替風鈴求情,撒嬌道:「御空,她好可憐,你原諒她好不好?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當初發生什麼事,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和一鷹叔叔的,你原諒她嘛!」
冰雲亦是拉起御空的手,大發嬌嗔道:「御空,原諒她嘛!好不好?你看她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真的很孤獨、很可憐耶!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活不下去的,你也不忍心看她這麼可憐吧?」
對風鈴的話最為明白的御空,當然也知道她這些天來的遭遇,真沒想到在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日子,她竟會遇上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確實也算倒霉的了。
只是,除了倒霉外,她那處事能力實在是爛到底了,以她的功力竟會被那一群下九流的匪徒耍得團團轉,可想而知,她的見識及應變能力都快可以和以前的冰雲比差了,若她再一個人亂跑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御空內心深處一直不願想起的事,終於重現,一幕幕的情景又在腦海重演,一絲絲的心情亦在心中興起。
其實在皇宮內又遇到風鈴時,御空便已猜到她若不是被騙就是被脅迫,只是自己對她的厭惡卻是沒有一點減退,想起當時那種討厭她的心境,自己的遭遇和一鷹相比是何其微不足道,但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責怪她呢?
不……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一鷹而討厭她,而是為自己,為了她曾打敗自己而討厭她,甚至是不自覺的想避開她……
「唉──」沈思了一陣,御空終於想清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她,不禁搖頭一嘆。
心羽卻不瞭解那一嘆的意思,還以為御空依然不願原諒風鈴,再次撒嬌道:「別這樣嘛!她再怎麼看也不像壞人,你別再生氣囉,好不好嘛……」
御空又看了心羽一眼,不禁自嘲地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天閃御空竟是一個如此小氣之人,哈哈──風鈴是混蛋嗎?哈哈──不,其實我才是個混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肚量竟是如此的小……」
「當初之事就將它忘了吧!如果妳沒地方去,又不怪我曾對妳那麼兇的話,那不如就跟我們結伴同行,好嗎?」御空再轉頭對著風鈴,眼神已化為溫柔,不但已毫無任何責怪的意思,誠懇的口氣之中,更是透著一絲絲對當初行為的後悔。
風鈴抬起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頰,不敢置信卻又充滿期待的道:「你……你真的肯原諒我了嗎?」
御空自嘲的一笑道:「當初的妳是被我二哥騙了,而且妳只不過想完成任務抓我們回去,根本未有取我們性命的打算,妳已經盡力把對我們的傷害控制在最小了,我確實是不應該去怪妳,唉──一切只是我的自尊作祟而已呀!」
風鈴一聽御空不但肯原諒自己,而且還願意收留自己,不禁略顯激動,感激而又帶著期待道:「謝謝你,我真的可以跟著你們嗎?」
心羽牽起風鈴的手,肯定的笑道:「當然囉,御空說的話可是不容懷疑的哦!」
冰雲卻是不解的疑惑道:「御空,你說自尊作祟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仰首望空,口氣略顯自責道:「我當初所受到的傷和一鷹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是傷害。我會怪她,只是因為那時敗在她的手中,縱然那時的我只能使出四成功力,我的自尊卻不容許我敗在女人手中,尤其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人。雖然她會那麼輕易就被騙了實在是很笨沒錯,但我居然因一次的戰敗而去怪罪她,其實也是蠻混蛋的。」
心羽、冰雲亦都沒想到,御空討厭風鈴的原因竟是如此,冰雲不禁想起了心羽說過他小時候就大男人的很,如今果然證實了。
但御空這一承認自己的錯,卻又讓二女覺得這才是真正有勇氣的男人,冰雲更是大加稱讚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開心的事就把它忘了吧,御空可是個很有肚量的人呢!」
御空一聽,立即開口否認道:「錯了,我之所以覺得她沒錯,並不只是因為她是被我二哥所騙,而是她當時只是想擒我們回去,毫無取我和一鷹性命的打算,可見她確實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須知一鷹的名聲可好得很,二哥絕不可能讓她自己去調查一鷹的好壞。若是當初她只憑我二哥一面之詞,便想殺了跟她毫無恩怨的我和一鷹,那就算她是被騙的,也已表示她是個完全不明是非、心狠手辣的人,那現在我也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冰雲聽了御空這嚴肅、正經的言語,不禁心中一震,略感心驚,無法懷疑御空只是說來嚇嚇她而已。她雖然已是御空的妻子,不過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只見過御空平和的一面,無法去想像御空發怒時的狀況,那可是空前浩大的喔!
心羽則是毫無驚奇的意思,朝著冰雲扮個鬼臉笑道:「冰雲妳可別以為御空的肚量有多大,脾氣有多好,雖然朋友之間他幾乎是沒有脾氣的,平時也是滿臉微笑,一副和氣的模樣,但是只要有讓他看不順眼的人惹他生氣的話,那他可是不管對方是誰,絕對會把他剝層皮下來,就算只是小事,御空不爽的話,也會變大事的。沒有律法善惡的存在,對錯只在他的心中,這就是御空。」
御空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毫不否認,反而更是讚賞似的看著她。心羽小時候和御空鬼混了那麼久,果然沒有白過,對御空的瞭解大概只遜於御空本人而已,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的個性根本沒有什麼改變的關係。
冰雲這才明白是自己從未見過御空發怒,所以才會以為他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畢竟當初巧玉對御空冷言冷語的嘲諷時,他也沒發脾氣呀,只是冰雲卻不知道,那是御空看在揚山的份上才懶得去理她,否則,巧玉豈會如此好過。
風鈴怯怯的望著御空,心中確實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取他們性命的念頭,不然今天或許又要重演當天在皇宮時的情況了,而且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情況,想到緊張處,她的雙手不禁用力握著衣角,一副無措的模樣。
心羽又打量了風鈴一下,秀麗的柳葉眉不禁皺了起來,原來她的外衣已破了好幾處,雖然還不至於太過曝露出她那白皙無瑕的肌膚,看起來卻也是顯得凌亂不雅,於是甩起肩上的小包袱便道:「看妳衣服都破成這樣了,我想我的衣服妳應該也能穿才對,不如先換個衣服再走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1:51
第二章 ~整人之舉~
反正只是要幫風鈴換個外衣而已,所以也不用太怕被人看到,因此心羽說著,也不管風鈴同不同意,拉著她的手就跑到旁邊的樹林裡,找了個不顯眼之處幫她換起衣服。
雖然這只是心羽那愛美的天性讓她覺得風鈴不該再穿著那樣破爛的衣服,但對風鈴來說卻是她幾乎已經忘去的溫暖,令風鈴深受感動,美眸略顯濕潤。
心羽一看,還以為她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急忙安慰道:「以前不好的回憶就不要去想了,只要以後生活的快樂就好了嘛!」
「嗯,我明白,謝謝妳。」雖然風鈴心中依然存在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憂愁,但聽了心羽關懷的話,卻也對未來有了更多信心。
衣服不用多少時間便已換好,當風鈴跟著心羽走出林子,看到坐在石頭上有點無聊而東看西瞧的御空時,卻以為他已等得不耐煩了,心中一慌,便急忙身法一展,跑上前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瞧著風鈴那略顯緊張的臉龐,御空不禁笑了出來道:「搞什麼鬼呀,妳在緊張啥?我也只不過才剛坐下而已,如果連這都嫌久的話,那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叫快啊?乾脆一出生就自殺那最快了。」
本來聽御空前面幾句都還很正常,沒想到最後竟又蹦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來,心羽和冰雲一聽也不禁輕笑了起來。
心羽掩不住笑意地道:「臭御空,你說那什麼話呀?真是的。」說著又轉頭對風鈴道:「不過妳也真是的,怎麼這樣緊張呀?好像慢一點御空就會把妳吃了似的。」
風鈴看著邊笑邊說的眾人,這才知道剛才只是自己在嚇自己,或許她真的是太怕那個終於離開的孤獨會再次回到她的身旁,現在的她只想能夠與御空他們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看到低著頭依然怯怯無語的風鈴,御空三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才好,似乎無意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會嚇到她一般,這或許也有一點要怪御空吧,誰叫他每次看到風鈴都不是什麼好事,之前更是要殺要打的,現在風鈴當然會怕再得罪他囉!
御空再看了風鈴一眼,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走吧,我想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一點吧!」
心羽和冰雲瞭解的點了下頭,各挽著御空一臂,向風鈴打了個招呼欲走。就只有風鈴實是不明白那最後一句的意思,但前面一句是說要走了她還是非常清楚的,立刻抬起頭來輕應一聲跟上,只是她卻不知為何的總與御空三人保持著近丈距離,似是有點自慚形穢,又似有點害怕打擾了他們親密的談笑。
走了一小段路後,心羽和冰雲亦發覺了風鈴的異樣,覺得讓她一個人走在後面太顯孤單,互視一眼後,心羽便轉身將風鈴拉到身旁,形成四人平行,幾乎佔去大半條路。心羽道:「風鈴,妳怎麼都不說話呢?以後妳就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再擔心被人欺負了,御空他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哦!誰敢欺負我們的話,御空三兩下就能把他們解決了。」
御空的功力,風鈴是親身體驗過的,當然知道他有多強,對心羽、冰雲的熱情更是感動非常,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眸又微微泛紅的道:「謝謝妳們,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擔心害怕,又好孤單,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心羽卻是不以為然,誇張的嬌笑道:「那妳也太容易滿足了吧,要把理想放遠一點才行啦!」
「哈──那心羽妳的理想是什麼?快快從實招來。」御空還未聽過心羽有什麼理想,現在一聽也感興趣的很。
心羽白玉似的俏臉微染紅暈,櫻桃小嘴幾乎是貼在御空耳邊輕聲道:「我想要的都已經有了,那就是當你的妻子,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御空無語,只是愛憐的將臉頰在心羽柔嫩的玉頰上磨蹭著,享受心羽對自己那濃濃的愛意。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冰雲亦將嬌軀緊緊的靠在御空的胸口,御空又將臉轉向她笑問道:「那冰雲又有什麼抱負呢?」
冰雲垂下螓首,嬌柔的羞聲道:「我以前並不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但自從遇上你之後,我就想說,要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現在這個願望已經達成了,我又想要你永遠如此的疼愛我,嘻嘻──我這樣會不會很貪心呀?」
御空哈哈笑道:「哈哈──一點都不貪心,我會永遠如此的疼愛妳們,永遠永遠。」
心羽偏頭向著有些落寞的風鈴安慰道:「妳總有一天也能找到妳的真愛與幸福的,或許妳的武功比我們高,但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喔!」
心羽的眼力確實不弱,只從風鈴中迷藥時的功力和現在所顯露的動作,便已猜到風鈴的功力,但這也是因為風鈴沒有特意隱藏的關係,否則要讓功力較弱的一方看不出自己的功力也不算太難。
風鈴含著複雜的眼神看向心羽,微一點頭道:「嗯,我知道,謝謝妳們。」
又走了一個小時,也已經快近中午了,御空摸了摸肚子便道:「吃飯時間到了,我們去抓些東西來吃吧!肚子餓了。」
帶著三女走進山林之中欲抓野獸,冰雲卻不解的道:「新利城應該就快要到了,為什為還要在外面吃野味,到城裡後再去餐館吃好不好?」
御空卻又來了點孩子性道:「可是現在就連城牆也沒看到,誰知道還有多遠呀,當然要先填飽肚子才行呀!不然──我們投票決定好了,呵──但我一票抵四票用,所以妳們全都反對也沒用,我就是想去弄隻烤豬、烤雞、烤什麼的來吃吃。」
心羽和冰雲對御空那時而出現的孩子性早已習慣,所以相視一眼,笑笑,乾脆不說話了,反正他說了算嘛!
不過風鈴對御空的話可就在意了,生怕被他以為才和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與之唱反調,立刻緊張道:「不……不……我沒有反對,你們要去哪我都沒意見的。」
三人沒想到風鈴的反應竟會這麼大,心羽馬上轉頭看著她嬌笑道:「妳怎麼這麼緊張?御空三不五時就會這樣鬧點孩子性,妳不用太在意他說什麼啦!」
「對呀──妳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吧,這樣我可是會有太大的成就感耶!」御空也不願風鈴還要那麼緊張的過日子,只好勉為其難的承認心羽的話。
聽了御空二人之言後,風鈴也明白又是自己太緊張了,心中感動的同時,卻也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默契,若沒有自己,那御空他們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的,想著不禁又是歉然的答道:「對……對不起。」
聽風鈴居然還道歉,御空可真是快受不了她那拘束、沉重的心態,一副誇張的表情叫道:「拜託,妳幹嘛道歉呀?來……心情放鬆一點,笑一個,再不笑,我等一下就要罰妳把整隻烤山豬全吃下去喔……哈哈──」
笑,似乎真的會傳染,雖然真要逼風鈴笑,她可能也笑不出來,但看了御空他們三人那開朗的笑容,風鈴也感到開心,緊張而憂鬱的心情逐漸遠離,終於讓她笑了出來,對於御空他們亦更加瞭解了一點。
「對嘛──女孩子就是要笑才會漂亮嘛!不然就算是妳這麼美的女孩子也是會變醜的喔!走走走……打獵去囉!」看風鈴終於笑了出來,御空調皮的個性又再次取笑她,令風鈴不禁充滿羞意的紅起俏臉。
四人邊走邊聊,在林中晃了快半個小時,只是都找不到半隻能吃的野獸。突然,從旁邊濃密的草叢中竟傳來破空之聲,除了冰雲這魔法師的聽力稍差而未發覺外,御空三人俱已聽聞異聲,先後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眾人轉頭的同時,御空身前約兩尺的草叢中,亦已飛出一枝看似無力的箭來,本來那種速度的箭矢,大概就連心羽都能閃過,但是還未等眾人有何反應,箭矢竟是倏然一閃消失,兩尺的距離似已不存在般的直接穿過御空的腹部,只聽聞一聲慘叫,御空已然手撫腹部倒了下來,瞧這情形,那箭矢根本就是衝著御空而來的。
冰雲、心羽在聽到御空叫聲時已經嚇壞了,同時驚叫一聲撲了上去,晶瑩的淚水不聽話的流了下來,慌忙的急問道:「御空你怎麼了?」
風鈴一見也以為遇上了敵人,立刻跟著心羽兩人上前望向御空,神情中的緊張之色實不遜於二女多少,纖手亦已握上了劍柄欲動,甚至在緊張之中,還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她的心中已然暗自決定,不管能射傷御空的敵人是何等高手,也要與對方拼了。
雖然說風鈴與御空三人的交情可說只是初識而已,但御空三人所帶給她的溫暖,卻隱然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因為已受夠孤寂的她,不願失去這種溫暖,就算是死,她也不願再次孤獨一人了。
風鈴心中的那股恐懼之意便是因此而來,她怕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溫情會再次離她而去,這種感覺是沒有經歷那種孤寂痛苦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在還搞不清楚情況時,右前方的草叢之後,卻又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心羽雖已哭成了個淚人兒,但也還沒忘去有人偷襲,美眸警戒的直視聲音來處,不管御空傷得如何,若想為其醫治,也得先解決掉敵人才行。只不過她的心中實沒什麼把握能對付來人,連御空都傷在對方的箭下,剩下自己這三人,憑什麼去與對方鬥呢?
不一下子,一個身材修長、氣度不差的年輕人排開草叢現出身形,情況竟是與三女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見他一看到倒地受傷的御空,亦是略顯驚容地急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雖說年輕人看似並無敵意,但心羽和風鈴卻沒信他幾分,依然警戒的看著他與其身後似乎不少的人,畢竟剛才那一箭根本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射出的,對御空功力瞭解甚深的她們,豈會認為這年輕人沒有惡意。
三女之中,就只有冰雲對這種事的反應最為遲鈍,纖手抓著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御空,抬起已然爬滿淚水的俏臉哭罵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這裡?這裡又不是你們的,你們怎麼可以亂殺人啦……」
年輕人何曾見過像心羽三女這般的絕世姿容,如今一看清了三女的容貌,立刻雙眼一直的呆了,也算他自制力還不錯,只一下子便將神智拉回道:「我們正在這裡打獵,這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實在沒想到會有人在這裡。那位公子傷的怎麼樣了?我們有同行的治療師在,可以為他治療。」
把三女嚇得半死的御空此時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副沒事的樣子道:「我好像沒事耶,箭從我腹部旁邊射過去了。」
原來御空在看到那一箭的同時,突地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在瞬間以他那不可思議的速度將箭矢移至自己的腹部,讓人看起來就像是箭突然加速從他腹部穿過一樣。三女因為功力與他相距太大,根本看不出是御空自己在搞鬼,所以才會被嚇得都哭出來了。
見御空竟然沒事的又站起來,心羽鬆了口氣的同時亦已反應過來,知道一定又是御空故意嚇人的,揮著玉拳便在他胸口大大敲了一記,嬌嗔的笑罵道:「你這壞蛋,把人家嚇死了啦!」
冰雲雖是反應較慢,但看了心羽的反應,也是有樣學樣的嬌嗔不已,天真的舉動更是讓她們勾魂奪魄般的容顏顯得愈加醒目,令後面眾人不禁全都看呆了,甚至有人還流下口水而不自知呢!
風鈴可沒辦法像心羽她們一樣的跟御空撒嬌,只有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喜悅之情再次現於她的俏臉之上。只不過當她看向對方時眼神頓時轉換成極度的不悅之色,已把令她驚懼、害怕的罪過全算在他們身上了。
御空舉起衣袖,幫俏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心羽和冰雲擦去晶淚,邊是吐出舌頭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道:「又不是我叫那枝箭飛過來的,怎麼怪起我來了呢?呵呵──」
一見沒人受傷,年輕人暗鬆了一口氣,在眾人之中亦是最快回過魂來的,有禮的一揖道:「沒事就好了。在下『高崢度』,今日令諸位受驚了,真是感到萬分抱歉。」
御空笑著回答道:「沒關係,正自無聊,這也算是一種娛樂嘛!」
這種娛樂若多來幾次,那兩女大概很快就會變成淚美人了。
高崢度又為他們介紹了他身後的那些人,此時御空他們才知道崢度竟是新利城的少城主,另外那十幾人則是一些年輕貴族或世家之子,還有幾個穿著亮麗,一點也不像出來打獵的女子,至於後面那一堆侍衛就不用去理了。
接著御空亦跟著介紹三女,只是她們似乎還不能釋懷,絕美的玉容還是一臉不悅。
介紹到自己時,御空則說道:「我呢,就叫天閃御空,正職是流氓,副職就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裝扮盜賊,請多多指教。」
御空這一番話,惹得對方眾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各個心裡都在想:「除了一張臉外毫無特別之處的傢伙,怎麼身邊會跟了三個絕世美女呢?長的好看果然吃香。」
高崢度眾人因嚇到御空等人的關係,便邀請御空等人一起狩獵作為賠罪。
他們會那麼好嗎?當然不,他們還不是為了希望能藉此機會親近三女,所以才藉故邀請他們留下狩獵。
不過御空也很開心的接受邀請,反正肚子也早就餓了,有人提供弓箭來打獵自己又不吃虧,雖然他們的目的是自己的老婆,不過讓人看看又不吃虧,御空也不太在意,若是這樣就要不高興的話,那御空豈不是要把她們給關起來,或者出門就要坐馬車了。
打起獵來,眾人的箭術雖然都不算高明,不過有幾個射箭的姿勢倒是都擺的十足十,原本的打獵似乎突然變成了示範射箭動作的比賽了。
不過,若是再看他們的箭射出去的結果,那就顯得是在比看看誰的箭術比較差了,雖然有幾個還算不錯,可大部分都是沒準頭、沒力道,真是慘不忍睹呀!
除了幾個在秀射箭英姿的,其他那幾個就似蜜蜂採蜜一般的圍著三女轉,只差沒嗡嗡作響了。
反而是那幾個穿著亮眼的女孩子被冷落到了一旁。其實她們大都只是普通平民而已,因有幾分姿色,所以在那些貴族之前,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期望讓他們看上,以後便能享受榮華富貴了。現在風頭卻全被心羽她們搶走,所以俱是略顯怒意的看著三女。
唯一讓人看得比較順眼的,也只有那位少城主高崢度,身形挺立,言行舉止之間還有一份嚴謹,可見這人平時應該也是個正經八百的人,雖然這種人相處起來有些無趣,但也不太讓人討厭就是了。
心羽和冰雲以前不喜歡與其他男子講話,那是因為一個是專心練武想去找遠方的男友,一個是覺得男人很煩而不想去理。如今二人身心都已經有了歸屬,除了一開始臉色不悅外,之後對眾人反而都能微笑相應,一副落落大方的大家模樣。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如此,竟使得那些年輕貴族都以為她們兩個對自己有意思,更是在旁大獻殷勤、盡誇己能。
心羽和冰雲看那些蒼蠅竟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愈來愈是煩人,甚至還有人色膽包天,無視御空的存在,竟是愈靠愈近,想去觸碰冰雲的身體。
結果那人只不過才近至冰雲身旁約一尺,冰雲原本抱在懷裡的小白便跳了出去,惡狠狠的揮了他一爪,又輕巧的跳回去。
那公子哥兒雖然出糗,但在美人與群眾之前也不願失去風度成為笑柄,只好在心中暗罵,卻又故做有禮的向冰雲告罪暫離,看起來還真是讓人產生這人很有教養的錯覺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人被小白所抓的傷口雖只有小小的四條血痕,可是小小的傷口所流出的血,竟是莫名奇妙的愈流愈多,嚇得他才走了兩步便轉成急奔的去找治療師。沒人知道小白那一爪之中的勁力,早已破壞了傷口附近的血管,所以看似無礙,實際上傷勢的評估至少要大上十倍才行。
不過這一來其他人也學乖了,驚愕之下只好跟那隻恐怖貓保持距離的圍在她們身旁。但就算是不敢太靠近,二女的神情也漸漸顯得不耐煩起來,臉色不但逐漸變成不悅,甚至還更加難看了,只是那些蒼蠅實是沒什麼自知之明,無視二女的臉色,依然圍繞在旁。
風鈴這些日子以來,對這些仗著有錢有勢的人很是反感,尤其是現在的這一群人還害她差點嚇壞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們好臉色看,一臉冷冰冰的對那些男人,都是以「嗯」來回應。
不過她的箭術倒是極為厲害,因為沒什麼動物出現,所以她一共只射出兩箭,卻箭無虛射的打中兩隻獵物,大概是以前在山裡時,都是用弓來打獵的關係吧!
冰雲因為從未用過弓,兼又被煩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乾脆就抱著小白緊緊跟在御空旁邊不再去理那些人,令圍在周身的眾人眼中都充滿了妒火。
只不過經過一個多小時,心羽已經不想再面對那些公子哥了,若再繼續這樣被煩下去,可能真要拔劍砍人。閃過一個正向她噓寒問暖的公子哥兒,她面無表情的向著御空道:「不管了,我要去城裡了啦!」從她的口氣聽來可知,她的忍受力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御空一看心羽真的很不開心了,心情也跟著變差,馬上牽起了她的柔荑,點了點頭道:「嗯,我們走吧,看樣子新利城就在不遠而已。」
說著便也拉起冰雲的玉手就要離開,根本就視那些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為無物,可見他的心情已完全受到心羽的感染,就連告辭的話也懶得去講了。
沒想到御空要去城裡,那些貴族子弟竟不是怪罪他的無禮,反而個個有禮的也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不但為他們帶路,還爭先恐後的要邀請御空四人到家裡做客。
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御空心情已經不好,看到那些陪笑跟隨的一群人,卻也沒辦法發什麼脾氣,只得好言回絕了他們那不安好心的邀請,在城裡找了個飯店住下。
身後的那些蒼蠅得知了御空四人的住處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看樣子御空若想在這城裡玩的話,那他們可有得煩囉!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2:11
第三章 ~西奧特古~
打了半天獵卻是沒烤半隻鳥,御空的肚子早已咕嚕咕嚕地響了,馬上在飯店的外廳坐下準備先吃東西。見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御空不禁笑罵道:「那些傢伙難道打獵都不用吃東西的嗎?害我餓翻了,真是混蛋。嗯……而且還是一堆大色狼,就只會圍在妳們身邊轉,簡直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嘛!」
心羽木然的表情直到現在才回復了活潑的俏麗模樣,嬌嗔笑道:「你又沒說我和冰雲是你的妻子,他們當然會那樣煩人囉!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真的快要想把他們全宰了!」
御空裝成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道:「這哪行呀,如果我說妳們兩個是我老婆的話,他們大概會派人把我給暗算掉,那他們就有機會一親芳澤了,呼──人心險惡,不可不防呀!」
雖然二女都知道御空是開玩笑的,心羽還是忍不住嘟著小嘴抗議道:「哪有人連妻子都不敢承認的,不理你了,嗚──老公好膽小,我們好可憐哦……」
御空看她們居然也學會他耍小孩脾氣,亦是感到好玩,便又耍賴笑道:「膽小的老公也是妳們自己選的嘛!老公售出概不退還,妳們只好認命囉,別想退貨。」
御空不展現點男子氣魄也就算了,竟然還愈說愈不像話,氣得二女的纖足在桌下直往御空的腳上跺去,可惜御空的反應更是敏銳,前後左右的閃動,就是讓二女踩不到。
他們也真是厲害,桌上吃著飯菜,桌下卻是戰成一團,天底下大概也沒幾個人會像他們這種吃法的了,直瞧得心情拘束的風鈴吃飯時也忍不住嬌笑出聲。
眾人一面用餐一面嬉鬧,一頓餐竟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吃完。
風鈴亦漸漸溶入他們三人特殊的用餐法,不時一起笑談著,所剩的那一點鬱悶心情亦隨之完全消散,不過她內心隱藏的那份拘謹卻是依然的濃烈,只是風鈴自己暫時將它遺忘罷了。
風鈴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已經看不到御空他們,也不能再和他們談天說笑,但一想到他們就在隔壁,心中便又是充滿了溫暖,這是只有師父曾帶給她的溫情。
回想起今天遇上御空他們的情形,風鈴心中甚至對那群匪徒還有些感謝呢!想著今日開心的一天,坐在床上發呆的她不自覺的轉頭看向牆壁,似乎這樣更能感受到那份溫情,直到更晚之後,她才有些痛苦。
隔日一早起來,眾人發覺風鈴的美眸之中帶有細細紅絲,一副沒有睡飽的模樣,心羽一看便關心的問道:「風鈴,妳沒睡好嗎?怎麼眼睛還紅紅的呀!」
風鈴一聽心羽所問的話,俏臉上突然不知為何的轉紅,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剛起床的關係,等一下就會回復了。」
御空三人好奇的看著風鈴,都覺奇怪,這裡的床很舒服呀!怎麼會睡不好呢?當然,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三個,風鈴的臉皮也還沒厚到能將那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
原來昨夜風鈴才回房間沒多久後就聽到從隔壁,也就是御空三人的房中傳出輕微的陣陣引人遐想聲,雖然說從小就跟師父於山林之中習武的風鈴,對於男女之事根本沒機會去瞭解,但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與世隔絕,對於那種事雖不甚明白卻也不可能到完全無知的地步。
相反的,因為懵懂,更是讓風鈴那顆小腦袋中出現一堆似是而非的想法,愈聽愈是不由自主的會去亂想,愈是面紅心跳。
想不要去聽,偏偏她不但是睡在他們隔壁,更是擁有戰將級功力的高手,就算是牆壁的隔音再好,她也一樣不聽不行呀,此時她才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的功力為什麼要這樣高,否則也不用這樣活受罪了。
在飯店吃完早餐,四人一貓便坐不住的馬上跑到街上,做什麼呢?廢話,來到這個城市之中,當然要好好的逛街呀!
昨天到城裡時,因為女孩子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沒去留意這城市到底有多大,如今仔細一逛,御空又忍不住發牢騷道:「只不過是一個接近邊境的城而已,竟然就快跟陽蘭國的王城一樣大了,這算什麼東西嘛!」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陽蘭國的版圖雖不是小得可憐,但事實上,他們有人居住的地方,大概只跟新利城的領地差不多甚至還更小一點,其他那數倍大的地方,只是一片無人居住的沙漠,根本算不上什麼土地的。
「沒辦法呀,炎國可是天武大陸四大國之一,雖然只是邊境的城市,也不能太小囉,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帝都會有多大呀!」心羽噘著小嘴解釋後,接著又道:「對了,這裡真的會有鑄造師能打造銀骨嗎?」
御空雖不知道,卻也不在乎的聳著肩道:「找找看就知道了嘛!那麼大的城市,如果還沒有人能造銀骨,那我們也只有認了。」
逛到中午,御空他們可不知道,從早上到現在,已有多少人去過旅店找他們了,誰?當然是昨日那些人囉!還好他們出來的早,不然可就麻煩了。
眾人悠閒的的走著。原本清晰的空氣之中,忽地產生陣陣炙烈的熱氣撲體而來,往前望去,原來那股熱氣是由一家兵器舖傳出的。御空一看,居然會有這種距門口近十丈便能感到如此炙熱的鑄造店,他不禁好奇的走至門口,仔細打量著裡面。
御空看了之後,才發覺店裡面的武器量並不多,不過比起其他武器舖,兵器量雖是差了數倍,但這裡每件兵器都是排列整齊,各都微微閃著寒光青芒,可見那些武器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利器,絕不是其他店面的一般貨色所能相提並論。
不過真正吸引御空注意的卻不是那些兵器,而是最裡面那火紅的巨大爐子,看那爐子火紅通透的樣子,讓人不禁猜想到底要連續炙燒多久,才能讓它變成如今這般的炙熱,難怪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那股熱氣。
看了店舖的這般光景,御空就猜想這家店的老闆應該能打造銀骨,他對著三女道:「就是這裡了,這家一定可以打造銀骨。」
心羽看了看裡面,懷疑的道:「確定嗎?我們上午經過那家什麼兵器舖時,你也說他們能造銀骨,結果……」
御空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笑道:「那怎麼能怪我?那家兵器舖看起來不小,誰知道他們中看不中用,竟然不會鑄造銀骨,這要怪他們才行嘛!」
還真有這種道理,自己猜錯還怪別人的。
「是是是……我們的御空大爺說的沒錯,這要怪他們才是。」心羽好笑的回著話,反正爹親娘親沒有老公親,老公說的話都是對的。
「嘿嘿,心羽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御空也很自得的笑笑,隨之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一個大漢問道:「請問你能打造銀骨兵器嗎?」
「不行。」對方的回答出乎御空的意料,不過他又接著說道:「銀骨要『西奧特古』叔叔才有辦法鑄造。」說著便指了指一個正縮在火爐旁打瞌睡的「矮人」。
(附註:矮人族,平均年齡高上人類許多,約有三百五十歲。天生有著極高的鑄造天份,所以世上許多著名的兵器、裝甲都是出於矮人族之手。最大的特徵,就是他們那介於三至四尺的身高。不過他們的身材雖然矮小,力氣可是不小,敲金打鐵用的鎚子重量都在一般之上,起碼二、三十斤的鋼鎚在他們粗壯的手中,就跟一般小鐵鎚沒什麼兩樣。)
四人轉頭一看不禁愣住了,一個灰髮蓬鬆雜亂,容貌看似人類約八、九十歲的矮人,身體雖是矮小卻是肌肉糾結有若壯漢,從頭看到腳後,實是很難看出他的年齡。
當然,世上也沒什麼人會去猜矮人族的年齡,他們看起來都差不多的──老。
但這都不是讓大家呆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正極為不雅的坐在地上流著口水打瞌睡,一副可笑模樣的在火爐旁直點頭。這樣的人真的可以鑄造銀骨嗎?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師型人物。
心羽不禁眉頭一皺,懷疑的道:「不會吧,就是他嗎?」
御空知道心羽為什麼會這樣說,但他卻有著另一番見解,哈哈一笑解釋道:「妳可別看他那種模樣,他能夠在火爐旁睡覺,那就表示他一定是整天與火為伍,不然豈能承受得了那種高溫?而且據說矮人本來就是天生的鑄造師,再看這店裡的兵器,俱不是一般兵器所能相提並論的,我相信他的鑄造技術,絕對遠在幫揚山鑄造銀骨的幸力之上。」反正吹牛又不用錢,就算猜錯也沒啥大不了的。
將那名矮人叫了起來後,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個把他吵起來的御空,但一跟他提起要他幫忙打造銀骨劍及見著那一大袋的銀骨,疲態竟在一瞬間完全消失,雙眼閃起了一抹精光。
然而他眼中的那股精芒卻只是一閃即逝,轉瞬間又已回復了之前那種懶散神態,半開雙眼的打量著御空等人,毫無精神的問道:「你們叫啥名?」
對於他無禮的態度,御空半點也沒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答道:「我叫天閃御空,她們是寒心羽、吉貝冰雲還有木逸風鈴。」
聽了御空報上名後,西奧特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轉頭緩緩的掃過風鈴、冰雲、心羽。
看著眾女時,西奧特古的眼神不禁也閃現出一道欣賞的光芒,然而,那卻沒有減緩他移動視線的速度,反而最後看到御空時便不再移動了,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訝異,亦逐漸有了精神。
「喂喂喂……我知道我是很俊逸瀟灑沒錯啦,但你又不是女人,幹嘛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啊?」
雖然御空的臉皮奇厚,而且相貌瀟灑俊逸的他不管到哪兒,也不乏有女孩子會偷眼看他,但這樣讓一個男人直盯著看倒還真是第一次。讓西奧特古看久了,御空也不禁感到彆扭而抗議,不過從他的抗議中還帶著玩笑來看,可知他只是彆扭,卻無不悅。
西奧特古沒想到御空還真是不要臉,居然自己誇自己俊,不過御空的口氣、態度卻是讓他略感特別,他的臉上多了一股似笑似愕的表情。然而他倒還真是有點認同御空的話,他真的是看太久了,頸子微動的又轉頭掃了三女一眼,西奧特古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精湛的光芒道:「好──」
「什麼跟什麼嗎?好就好,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才說好呀?害我還以為你對我有特殊的興趣勒,真是嚇死我了。」大家都不明白西奧特古剛才到底是在看什麼,御空有話就說的個性,當然不可能把話吞下去,而且也少不了幾句玩笑。
西奧特古站起那約只三尺多的身軀,對於御空的玩笑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漠然哼道:「哼,你以為要我專門鑄造一件兵器是很簡單的嗎?若非看你有這資格擁有絕頂兵器,我才懶得理你!」
「啊──你看得出我的功力有多高?」御空現在對自己的功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已經看出西奧特古本身功力亦非泛泛之輩,但絕對還無法跟自己相比,如今已將真氣收歛,竟還會讓他看出自己的功力,御空不禁對西奧特古感到有點莫測高深,難道他的功力比自己還高,所以才會無法看出他所隱藏的力量?
西奧特古回答的也很乾脆,簡單道:「看不出來。」
西奧特古完全看不出來,卻是搞得御空真的是完全愕然了,令他不禁一臉呆樣的道:「看不出來?那你又怎麼會說我有資格擁有銀骨劍呀!」
「廢話──我說你有資格就有資格。」西奧特古這次不但是簡潔,連解釋都省了。
然而這一來卻更挑起了御空的興趣,他再次追問道:「這哪是廢話呀?你說有資格,但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有資格呀!」
西奧特古似乎真的懶得回答,雙手環胸又坐了下去不想講話。
這一下可讓御空的孩子性又出現了,竟也跟著他跑到炙熱的火爐旁就地而坐,像小孩撒嬌似的搖著西奧特古粗壯的腿道:「為什麼啦?你跟我說就好啦!好不好?」
「御空又來了。」心羽和冰雲一看御空的動作不禁相視一笑,交換彼此的想法。只是她們的功力可沒御空那麼高,現在站離火爐三、四丈遠就快受不了了,別說想跟著御空上前。
唯有風鈴可不像心羽她們瞭解御空,不禁愕然的張大晶亮的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怎麼也想不到御空竟會有如此稚氣的一面。
看著依然不理他的西奧特古,御空可真的是鐵了心,一臉小孩討不到糖吃的模樣道:「不管啦!不管啦!你如果不肯告訴我的話,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了啦!」
西奧特古似被御空「堅定不移」的意志所感動,終於一副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是要來打造兵器的,還是來問我為什麼說你有資格擁有次神兵呀?」這時的西奧特古不知是否會後悔,沒事幹嘛說出那句話呢?
御空很有個性的立刻回道:「本來是要請你打造銀骨劍的,不過現在你如果不肯跟我講,那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不讓你做了。」
西奧特古真的拿御空沒有辦法,正眼看向御空,說出依然讓人聽不懂的話道:「就是因為看不出來,才更顯示出你的不凡。」
發覺御空臉上依然掛著不解,西奧特古微一搖頭,似有點無奈又道:「雖然看你似乎毫無力量而且還有點不正經,但你那自信的眼神、沉穩的腳步及一種特異的氣質,讓我完全不能相信你會一點真氣或魔力都沒有。而且你身邊的女子不但容貌絕世,本身亦有著不弱的修為,除非她們真是瞎眼、缺心、沒腦子,否則怎麼可能會跟著一個廢物呀!而一個廢物也沒這能力保得了她們。」
御空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把力量完全收歛也是會被看出來的,還會變成明確的告訴明眼之人「我是絕頂高手,不夠份量別惹我」,然而──這一點也讓御空等人更加的覺得「這個矮人果然不簡單」。
因為西奧特古說的雖然簡單,但一般人又豈會去注意到這一點呢!甚至是御空等人,若非是聽他提到,也絕不會去注意這一點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幾人都還太稚嫩了,事實上,這層道理大部份真正的高手都會明白的。
御空微一點頭,卻又有了新的疑問道:「原來還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看出我的功力呀!但是,如果我是真的沒有半點力量卻又有她們跟在身旁的話,那你不就看走眼了?」
「沒錯,那只能說不單她們瞎了眼,就連我也瞎了眼。但是像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因為功力高到能讓我完全看不出來的人,大都已然名滿天下,豈會像你這樣連聽都沒聽過?」西奧特古不知是否不想再讓御空跟他耍賴,還是一說起話來就停不下,居然御空一問馬上呼嚕嚕的一口氣全說了。
「但為什麼要看那麼久呀?其實能打到那麼多銀骨的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吧!」御空的問題也不少,瞭解一樣,便又多出一項疑問。
「廢話,絕頂兵器雖非易得,卻也並非完全無法得手。以銀骨來說,一堆富豪、貴族仗著有錢有勢便可以用金錢來收買,一點一滴的收集起來,遲早也能鑄成一把兵器吧!我若是眼力不夠好,那我用盡心血所鑄造出來的兵器,豈非只能讓那些銀槍蠟頭的傢伙使用?一想到一堆三流人手持斷金分石的利器到處張揚,我就想去死了算了,這種心情你這笨蛋豈會瞭解。」
西奧特古雖然說得像是在教訓御空,神情卻已是沒有半點不耐,相反的,他的話愈說愈多,更像是在跟晚輩訴說自己的理念,或許御空那稚氣的一面已深深吸引了他,讓他不知不覺的逐漸喜歡上御空,當成了自己的晚輩,甚至有一點相逢恨晚的感覺呢!
「哦──原來如此呀!那你要鑄造一件次神兵級的兵器豈非很難?」御空也真的是和西奧特古聊開了,和他面對面的,想到什麼就問了出來,對於被說成笨蛋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覺得多了一股親切感,就像早已熟識的朋友般不拘小節。
西奧特古此時臉上的漠然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十歲般的精神煥發,得意非凡的道:「不多,只有四件。」
其實他所說的四件,是他真正用心去鑄成的次神兵,另外因對方勢力而勉為其難鑄成的兵器,他便沒算下去了,因為那隨便鑄成的兵器,就算材料是次神兵級也一樣無法與他所說的那四件兵器相比。
「哈哈──才四件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啊?看你神氣成那樣。」御空雖像是取笑,不過說完後也定定的看著西奧特古等待回應,其實他心中有種自然產生的想法──那四件兵器絕不簡單。
這個想法事實上絕對沒錯,至少,其中有一件就是天武十大高手之一的兵器。
西奧特古也未因御空之言而不悅,笑罵道:「笨蛋,什麼才四件而已?雖然我還不敢說那四件已足可在次神兵之中稱霸,不過若是遇上其他同樣以次神兵級材料鑄成的兵器,以持有者相同的功力而言,損傷的有八成會是對方。」
說到得意處,似受到西奧特古的氣勢影響,眾人眼中竟像是出現了錯覺,西奧特古此時的身形看起來彷彿威武強大了數倍,絕對不讓人懷疑他的說法。
說到這御空可開心了,興奮的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大鑄造師,那我這些銀骨可以鑄成幾把劍呀?」
西奧特古再次評估一下銀骨的量,一會兒後才道:「你要鑄成什麼樣的劍?」
御空想起了他之前的說法,又開始像小孩般撒起嬌來道:「這是要做給我老婆和朋友的啦,雖然她們的功力比我差了一點,但你也一定要做喔!」
西奧特古臉上的笑意更趨濃厚,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有你說了,我不肯行嗎?」
御空調皮的一笑道:「對嘛、對嘛!你對我最好了。」御空與西奧特古愈聊愈感投緣,已然把他當成朋友、長輩般看待了。
西奧特古欣喜的笑道:「好啦,好啦,若是女孩子要用的,大約可鑄作一把又七成左右吧,不過還得看看要鑄成的體積才能知道。」
御空立刻跑至心羽面前將她的佩劍拿起,又衝回去拿給西奧特古說道:「這柄劍的樣子是要全銀骨的。」
接著御空才想起怎麼才拿一柄來而已,又跑過去要跟風鈴拿劍,風鈴一聽不禁神色劇變,又驚又喜,又是不敢置信的道:「另……另一把是要給我的嗎?」
御空促狹的一笑道:「如果妳還是比較喜歡妳原來那柄劍的話,那我當然不會那麼不識相,硬是強迫妳換劍的啦!」
又有誰會不知道銀骨的珍貴呢,風鈴當然不可能說不要,忙不迭的將佩劍遞向御空,點頭如搗蒜的急道:「要,我要。」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2:43
第四章 ~邪異之氣~
御空笑了一笑,跑回去將兩把劍都交給西奧特古觀看。
接過兩把劍後,西奧特古只看了一下便道:「跟我估計的差不多,另一把大概有三成要用其他材料,不過你放心,就算還差三成銀骨,憑我的技術也足以彌補了,就算碰上其他次神兵級的兵器也不一定會輸!」
西奧特古說得雖是自大傲然,眾人卻完全沒有懷疑他所說的話,這跟他剛才所散發的氣勢有極大的關係,那是只有強者才會擁有的氣勢,也是在那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氣勢這玩意兒不是只靠力量才能散發,在各種領域中的強者,或許都會有其獨特的氣勢吧!
御空一聽七成銀骨就能比得上其他次神兵,當然更加高興,呵呵笑道:「太好了,那要多久才能好呢?」
「五天,神兵利器最佳鑄成天數就是五天,當然,也只有我這百年不滅之爐,才能在五天裡鑄成這種材料。」西奧特古不再漠然後,說話的口氣可真是愈來愈大,簡直跟御空一樣不要臉了,或許這也是他們感到投緣的原因之一吧!
御空這才明白原來五天才是鑄造兵器的最佳時間,想到了揚山那把刀鑄了八天,不知等級是否會差很多,心中卻沒有半點懷疑他所說的話是否正確,高興的又問道:「那要多少錢呀?我身上就剩不到三百枚金幣了,你可別算我太貴呀!」
西奧特古還真沒想到,以御空的功力居然會這麼窮,搔了搔頭道:「不會吧,你怎麼這麼窮呀?光是其他材料的價錢就不只三百個金幣了。算了算了,憑我們的交情,其餘就算是老哥的見面禮,收你兩百五十個金幣吧!」
什麼跟什麼嘛!才認識沒多久而已就有這麼高的交情了。
「謝啦!謝啦!老哥真是太好了。」御空興高采烈的笑道,接著臉色突地一凝,想起了件事,忙將背包拿了出來道:「對呀,我怎麼這麼笨呀?我還有很多獸核呢!老哥你看一下這些東東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伸出那粗壯的手,拿出一顆獸核看了看,點頭道:「嗯,不錯的獸核,差不多是中級的魔獸獸核,剛好可以拿來做成魔法武器了。」
御空看出那獸核應該是米力哥的,這一聽才知道米力哥算是中級的魔獸,忙又問道:「那這種獸核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咧開一張老臉笑道:「哈哈──瞧你的模樣,不是窮成了這樣吧……這種獸核用來鑄造魔法武器是最差的,一顆只值五十個金幣。」
「哇──發了、發了。」御空可真是樂壞了,最差的竟也值那麼多錢,他那麼一大背包獸核雖然大都是米力哥的,但更高級的也還有不少,他立刻就倒出了一堆道:「老哥,那我連劍鞘也要用好一些的材料,你看這些獸核夠不夠?」
看著眼前在地面滾動的獸核至少也有五十顆,其中還有幾顆看起來較為不同,西奧特古道:「太多了。」接著拿起了其中兩顆不太一樣的獸核看了看,道:「這顆更好一點,可以賣八十個金幣,另外這顆至少也要二百個金幣。」
怎麼最後那顆的價錢會高那麼多?御空立刻提出疑問。
西奧特古解釋道:「這是獸核中所含能量的差別,後面這顆已經是屬於高級魔獸的了,量與質都有差別,用來鑄造已算是中等魔晶石的等級,所以價格也就較高了。順便告訴你,高等魔晶石一顆最少也要上千金幣,中等以下的,你大概比較難以查知當中的能量,至於高級晶石,你很容易就能查覺到其中所含的能量,以後你如果有那種東西賣,可別被騙了。」
御空這才知道當中還有這等學問,要感應能量的高低對他實在太容易了,欣喜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呀,又多學了點東西了,呵呵──」接著又道:「那多的就算我給老哥的見面禮吧,你可別說只准你給我見面禮而已。」
西奧特古也很爽快的收了下來道:「謝啦!那老哥就不客氣了。」
一般而言,矮人族和獸人族都是很直爽的,只要能讓他們看上眼,很容易就會和你結成朋友,對朋友無論吃虧或是佔便宜他們都不會在乎,不過讓他們看不順眼,也很容易成為他們的敵人就是了。
御空今天真是非常高興,哈哈直笑道:「當然是不用客氣的啦,我的獸核還很多……對了,那銀骨劍能不能鑄成魔法劍呢?」
西奧特古搖頭道:「不好,銀骨就是貴重在它的堅韌,如果要鑄成魔法劍反而會降低它的鋒利與硬度,得不償失呀!」
御空受教的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兩把劍就拜託老哥囉!以後我若是認識了其他高手我就拿你鑄造的劍去現現,再跟他說要鑄造好兵器就得來你這兒才行,到時候不單你賺翻了,全天武大陸的高手,人手一把你鑄成的兵器,若是沒有就太遜了啦!」
喂喂喂……說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御空雖是說得誇張,西奧特古卻真的希望自己的兵器都能讓絕頂高手使用,這該也是每個鑄造師的願望吧!
兩人一想不禁再次相視大笑起來,又聊了兩小時,西奧特古才想起要開始鑄造銀骨,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御空「趕」了出去。
御空他們晃了一天,沒再發生什麼事,直到晚上回去旅店後才從服務人員口中得知,今天來找他們的人,從早到晚都未間斷呢!
四人也不在意來找他們的人是誰,反正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些傢伙。然而就在風鈴正準備回去睡覺時,御空卻突然全身一震,強烈的動作明顯到連三女都看得出來了。
御空不出一言的靜了下來,閉著雙眼似在感應什麼,此一情況把三女嚇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急歸急,她們也還算處變不驚,不敢打擾情況顯得有點詭異的御空,皆都靜靜的守在他身邊。
過了近二十分鐘,御空才又睜開眼來,平時總帶著笑容的臉上似顯得有些凝重。
三女看了不禁大急,心羽滿臉擔心的急忙開口問道:「御空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們呀!」
御空抬著頭又想了一下,才又搖了搖頭道:「先睡覺吧,明天再跟妳們說。」
心羽和冰雲一切以御空為主,也不再多問的跟著他回房去。風鈴雖是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卻也極為乖巧的看了御空一眼,道了聲晚安,才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隔日一早,用完早餐後御空便帶著三女往南而去。
出得城外,心羽一頭霧水的發出冰雲、風鈴也想知道的疑問道:「御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呀,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說了呢?」
其實御空也是不太明白是什麼事,只能把自己所感覺到的事說了出來道:「我昨晚感到有一股隱含肅殺的邪異能量,非常快的從這附近經過,我可以感覺到它們集中到南邊的某一處去了。妳們也知道的,我一向對於想不通的事都不去想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吸引那股能量囉!」
心羽點了點頭,絕美的臉龐卻是顯得一副茫然道:「我就沒感覺到,嗯,大概那力量太小了吧!」
若連心羽也感覺得到,那麼能量感應這種特技也太不值錢了。當今世上除了御空這個怪胎外,能感受到那股能量的人,至少也都是戰皇、大魔導頂級以上的強者,那種人物天下可不會有太多個。
御空雖對那不知名的能量沒有太大顧慮,但神情也是略顯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不,太小的能量我也不可能在不特意為之的情況下感應到,我昨晚和小傢伙們聊了一下,我們都覺得那詭異的力量或許跟封魔山有關係。」
「啊──」心羽和冰雲不禁輕叫出聲。
冰雲神情緊張的急忙想取出通訊水晶,邊道:「我問一下我哥他們好了。」
御空握住冰雲纖細滑嫩的手腕阻止了她,哈哈一笑道:「哈──我們只是這樣覺得而已啦!別忘了他們有一個大魔導師在,如果他們查到什麼自會跟我們講,不用去煩他們,這件事我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而且,這裡和封魔山的距離也太遠了點,或許是因為我們就只知道封魔山的事,所以才會覺得跟封魔山有關也說不定呀!」
「請問封魔山是什麼東西呢?看妳們的樣子好像有點緊張,可以跟我說嗎?」風鈴並不知道封魔山的事,好奇卻又小心的向心羽發出疑問。
心羽對於風鈴那麼有禮的問法還真不太習慣,愣了一下才將當初遇到布雷德和封魔山的事告訴了她。一聽之下,風鈴亦是神情驚愕,暗自咋舌,一時之間也難以將封魔山的事情消化掉。
憑著眾人的功力,一個小時想走個五十里路並不困難,當然,除了御空外。若是其他三女想十個小時走個五百里的話就不可能了,她們的真氣、魔力都沒有那麼深厚。
跑了七、八十里的路,御空敏銳的聽覺發現在前面有人打鬥的聲音,好管閒事的他當然不可能忍住不看,立刻路線一偏順便上前一觀。
遠處,四個人類男子正在圍攻一對豹族獸人的年輕男女,男性獸人一頭土黃色短髮,五官粗獷顯明,身高大約在二米二、三之間,身軀雖非是屬於巨無霸型的,但肌肉糾結,讓人絕不敢輕忽他的力量,更因沒有多餘的贅肉而讓他動作加倍靈活。
雖然現在神情緊張兼且受了點皮肉之傷,卻也不損其氣勢,依然顯得威猛健碩,毫無半分狼狽感,那並不是因體型所產生的感覺,而是由他無形中所散發出的氣勢,讓人由心裡感受到他的力量。
女獸人只看得出是一頭土黃色及肩的秀髮,古銅色的健康膚色,身材應該滿勻稱的,其他便看不出來了。因為她不知受了什麼樣的傷早已昏迷了,獸人男子正抱著她,將她保護在懷裡,不受絲毫傷害。
雖然男獸人體型高大,功力亦是極高,身上還散發出銀色鬥氣更顯威武,但為保護懷裡的女子不受到傷害,不止速度變慢,不敢讓懷中女子受到太大的震盪,雙手沒什麼空的他也無法隨意攻擊敵人,此時身上已經多處受到輕傷了。幸好獸人族的皮厚肉多,再加上功力深厚,所以都只是皮外傷而已,但再這樣挨打下去,他將難逃落敗的命運。
獸人族有著獸族的血統,平時的相貌和大上幾號的人類差不多,主要是身上有著野獸的特徵,最常見的是毛髮、尾巴、爪子、犬齒或獸耳。
他們大都擁有比人類更為高大的身材,男人依照不同族類,身高可以高到二米七、八,女人也能到達二米五左右,也有部分族類身材跟人族差不多,但那只是少數。
獸人族天生擁有比人類更強大的體力、速度及回復力,只要稍加訓練,一個成年獸人至少會有四級戰士的力量。但對魔法的領悟只有差、差、差來形容,大概只能用魔法白痴來形容他們,但奇怪的是,他們天生對魔法的抗力,卻又比人類高上許多。
獸人天生的力量雖強,但進境卻慢,對於提升力量最好的方法──「武學」,生性頭腦鈍直的獸人族學起來比人類慢上許多,而且力量愈高後,他們愈是難以領悟更強的力量,因此在世人所知的「天武十大高手」中,獸人族只有一個「勢不可擋──烈沐河」佔住第五高手之名而已。
不過這可不表示他族高手會不將獸人族高手放在眼裡,相反的,他族高手最不想惹的或許就是獸人族高手了,因為獸人族對朋友與仇人的定位實在太固執了,為朋友,他們可以出生入死,不皺一下眉頭;對仇人,他們也是一見不死不罷休的局面,惹上他們,只有一方死了才能解決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世人對獸人族高手力量的瞭解大都僅止於平時的功力,因為能夠見識到他們獸化後力量的大都死了,尤其是獸人族三大高手的獸化,俱非一般的「狂暴獸化」,當他們施展出那超絕的獸化力量時到底會有多強,恐怕是沒幾人會想去體驗看看的。
(附註:特殊能力狂暴獸化,一經施展便會在皮膚上生出濃密的毛髮,變身成接近野獸的身體,能使防禦、速度和力量都大幅增加。但有利便有弊,未修練成皇金鬥氣的獸人族獸化後便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力量,回復原身後亦會有數小時的時間功力只能剩下三成,然後再慢慢復原,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完全回復力量。
未及頂級戰士力量的獸人更是沒有獸化的本錢,不但可能會敵我不分的胡亂破壞,身體至少會有十五天以上,甚至達數十天的虛弱期,所以低等獸人若不到與敵同亡的地步,一般是不會用狂暴獸化的力量。因為獸人擁有這樣的特殊能力,所以沒有兩下子的人類,不太敢動獸人的歪腦筋。)
御空從未見過獸人族的人,雖然還不太確定是不是(人類也是有長得那麼高大的),但還是興奮的叫道:「哇──很像是獸人族耶!我第一次看到獸人族的人,真的好高大哦!不過……他好像有麻煩,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上呀!」
說著便帶頭一個飛縱,拳勢驚人,擊退了正砍向獸人的一個人,瀟灑的一笑,向獸人打了個招呼。
獸人一看竟是一個人類來幫自己,實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類不幫人類反幫自己,然而第一眼的印象,卻是讓他對御空產生了無比的信任感,竟真的沒有任何懷疑,毫無防備的對站在身旁的御空露出感謝神色,神色自然,絲毫不顯做作,這情況發生在天性對其他族類之人有著極強警戒心的獸人身上,實在是不可思議呀!
或許,這跟他們獸人族不太發達的腦子有很大的關係吧,因為他們腦筋轉得總是比較慢,又因為他們有著野獸般的直覺,所以對於事情的判斷常常就是以直覺來決定。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什麼人出現,也應該先觀察一陣再說吧,況且出現的人還是最惹其他族類厭惡的人族,就算再怎麼相信直覺也不能把直覺這樣用的嘛!像他這樣不自覺的把身為人族的御空視為友方,這個獸人在獸人族裡,大概也算得上是個怪獸人吧!
獸人跟著感覺走的反應卻是極合御空的胃口,讓御空對他更是產生了許多好感,看了獸人及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立刻友善的問道:「她受傷了?」
獸人神情緊張,盡顯憂心之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和他們打了幾下就突然昏過去了。」
這算什麼呀?御空一聽也是搞不懂怎麼回事,不過看了獸人那擔心的樣子就又馬上笑道:「嘿,算你們運氣好,我老婆會一點回復術,所以不用擔心囉!」
本應高興的獸人一聽,卻是仍舊滿臉擔憂,憨直的搖搖頭道:「沒用的,小雅她對魔法的抗力比別人都還強,回復術對她更是幾乎沒有用。」
御空搔了搔頭,想起書上所說,獸人對魔法的抵抗力似乎比人類高上一些,不過沒想到對魔法的抗力竟也包括了回復術,真是夠了。而且聽這獸人的意思,那女獸人對魔法的抵抗力恐怕還在一般獸人之上,既不知她到底是怎麼昏過去的,魔法又沒什麼效用,就算是要留下來讓冰雲試試回復術,恐怕也是浪費時間而已。
御空再轉頭看了看獸人道:「唉唉──這可不行,我老婆就只會那麼一點回復術,可不懂得看傷,你還是快點帶她去新利城看傷比較好。」
獸人見御空四人是來幫自己的,他又怎麼能夠自己跑掉呢?這對可戰死不可逃的獸人來講實是辦不太到,他不禁看了看懷中緊閉雙眼的妻子,又看向御空他們,心中著實掙扎。
御空看了獸人那為難的表情還以為他是不知道路,立刻手指新利城的方向道:「哦──新利城大概是在這個方向,你就先往這邊直直走個幾里,就會看到一條路右轉,接著會看到一條更大的路,然後往新利城的方向走就到了。」
御空剛才將攻擊獸人的那個人擊退之後便又退了開去,讓三女去對付那四個人,自己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站在這跟獸人談話,看樣子御空他們如果會輸,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自殺了。
那個獸人功力高,眼力當然也是極為高明,只一下子便看出御空他們實力極強,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尊嚴雖然重要,但妻子的命也不能有所閃失,而且這種情況來講,他離開也不算是逃走,他再次顯出感激之情道:「謝謝你們,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說完便急忙抱著妻子往御空所指示的方向跑去,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妻子才接了對方兩掌就變這樣了,不趕快去找人治療可不行,好在御空誤解了他之前的意思而說該怎麼走,他確實也是不知道路該怎麼走呢!
御空四人現在的對手也不算太弱,兩個戰士和兩個魔法師大概都有一級的水準,那個獸人全心保護著一個人,卻只受到皮肉之傷,功力之高,恐怕還在三個女孩子之上。
不過這並不表示他功力一定比最強的風鈴還高,只是因為風鈴的實戰經驗根本不能和從小與族人打到大的獸人族相比,只要打鬥時間一被拉長,那風鈴戰敗的機率便也會相對的一再提高。
所以說風鈴的功力雖然已經可說是戰將級,但她絕對不能與已是戰將級的高手比試,否則必敗無疑。
對上心羽的那兩個魔法師發覺心羽的動作太過靈活,以他們的速度根本無法和心羽相比,光是閃躲就很勉強,更別說還想唸咒語還擊了。而且不知為何,他們二人的氣息似乎不太順,冷汗直流,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幾個照面下來就被心羽逼攻的頭昏眼花,看首不顧尾的「碰!」一下撞在一起。
兩人狼狽之中互視一眼,似是有所決定,快速的吸了口氣,一咬牙,竟在同一時間都不知死活的各出一掌打向心羽。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3:07
第五章 ~初遇妖精~
心羽看他們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緊貼在一起,一出右掌一出左掌,兩臂相貼的同時攻來,雖覺奇怪,但見對方的掌中幾乎是不帶勁力,所以也不太在意,亦不拔劍的平伸雙掌封了過去,心裡還在想:「魔法師用掌?這兩個笨蛋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隨時注意場中情況的御空看到那兩個魔法師用掌,卻是有所感應的一現驚容,忙喝道:「心羽,別跟他們對掌。」
心羽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和他們對掌,但對她而言,御空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一聞其聲便急忙一個轉身,偏了過去閃開兩人,不過臨時把掌勢更改也不好受,幸好那一掌她並未出盡全力,否則說不定還會收勢不住摔倒出糗呢!
御空出聲的同時身形一閃,自己接下了那兩個魔法師的兩掌,果然跟他所感應到的一樣,兩掌中各帶有屬性,一掌是水一掌是火,不過那並非真氣,而是兩種魔法能量。
這種能量對較強的魔法師來講倒沒什麼,同是魔力,只要讓自己的魔力轉化成其中一種便不會與兩種能量都產生衝突,先化解掉另一種後,再將其餘能量也消磨掉就是,所需要的只是時間。
只是對戰士來講就很麻煩了,除非雙方相差太過懸殊,能夠一口氣壓下兩種能量,否則光這兩種能量在體內產生相互排斥時的破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受的了的。
不過這種招式事實上並沒什麼用處,對上功力太高的人根本就是找死,他們雖然可以將能量打入敵人體內,但對方所發出的力量也得照單全收才行,以魔法師的那種破身體,若受到太大力量的打擊,豈能承受得了?
所以這種傷人傷己的招式,也只有像他們這種二流角色才會用,像魔導師級的高手就絕不會用這種招數,畢竟高手的對手也大都是高手,對抗戰將級以上的高手還用這招,就算對方隨便揮出一掌魔法師也一樣受不了,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御空一開始就覺得他們兩個似受了內傷,現在一想,便猜到他們大概就是用這招對付女獸人,所以才會受傷。女獸人也因為壓制不住兩種能量的衝擊而昏了過去,不過他們在原本實力無損的情況下還被迫使出這招,那女獸人的功力也不簡單呀!
御空一接兩掌,別說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就算雙方功力相當他也一樣不懼,因為體內都有五種能量了,還怕他們兩股不成氣候的微弱能量嗎?
只聽得兩聲慘叫,那兩個魔法師已是飛了出去,「碰」的一聲撞在樹上,腕骨盡碎,內腑翻湧的倒在地上呼爹叫娘。
御空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運起真氣要將兩股能量融合,沒想到竟是不易,比起吸收自然界能量還難上許多。
皺眉想了一下他才明白,那兩股能量畢竟不像自然能量般分散讓他慢慢吸收,就像各個擊破容易,團結就難以撼動了。而且這種能量是屬於人類運用出的魔力,性質並不是完全純淨,亦極不穩定,不像自然能量般的單純、溫馴,可以輕易吸收。
不過這還難不了御空,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御空也懶得理它們,直接就把兩股能量逼出體外,那種能量只要一散到外界中就立刻回歸自然,形成與大自然中無數能量的其中一種。事實上鬥氣也是一樣,外放的能量除非擁有意識,否則就只有回歸自然一途。
冰雲和風鈴對上那兩個,本來是不用把他們放在眼裡的,風鈴的功力高出對方不止一籌,但二女現在不止奈何不了對方,反而愈打愈是失利,被對方追得怒氣騰騰、嬌叱不已。
原來二女對上的那兩個人本是持刀,風鈴憑著深厚的真氣哪會懼怕他們,本來還有點試招的性質,加把勁後只不過一劍,便已震得對方手臂發麻無法控制,正當風鈴劍勢一轉,快刺中對方肩膀時,對方嚇得在閃躲中慌不擇招的推出左掌。
那一掌剛好拍向了風鈴胸口,頓時駭得她一見手來便顧不了傷敵,急忙收劍飛退,避開那軟弱無力的一掌,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氣壞了。
這一來卻讓對方看出了她們的弱點,乾脆收刀只以徒手出招,出手盡是下流招式,不是攻向二女的胸口就是攻向下腹部,還嘿嘿直笑,滿臉淫笑的調戲著二女。
冰雲、風鈴氣得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碰上對方,只得身形盡展的不時閃避,形勢瞬間急轉而下。
尤其是冰雲這個魔法師的動作當然比不上練武之人,不但氣得無法施展魔法,更是幾乎無法閃過對手的無恥之招,幸好風鈴一看冰雲行動較慢時,便立刻抓起她的手,閃躲時總是先輕輕拉她一把,否則以冰雲的速度早就吃虧了。
御空對那兩個還在痛呼慘叫的傢伙連看都懶得看了,轉望向冰雲她們,二女竟是愈打愈顯狼狽,功力高的一方竟反被功力低了一級以上的人追得無法應對,世上難得一見的情形,實是讓人不禁好氣又好笑。
不過,御空只有在看到的第一眼時露出一點點好笑的眼神,轉瞬間他眼神中的那絲笑意立刻為急湧而上的怒火取代,因為被調戲的那兩個女孩子不但是他朋友,更有一個是他老婆,天下間此時又有幾人笑得出來呢?
怒氣沖沖的御空拳頭一握,立刻想上前揍人,踏出兩步後他卻又似想起什麼的停了下來,奇異的行為令得小風她們立刻發出疑問道:「有沒有搞錯,老大怎麼還不幫她們呀?若你再不出手,那我們就要把那兩個混球轟到天上去了喔!」
「幫,但這要用嘴巴幫才行呀!」御空回答後不給小風她們思考的時間,接著開口喊道:「風鈴,妳忘記有鬥氣這種力量了嗎?憑妳的功力、護身鬥氣,就算站著不動,他們也難以靠近妳的身體,幹嘛抓著冰雲一直閃呀?」
風鈴這才想起,真的是被那兩個傢伙下流的手段氣傻了,竟忘記自己是擁有鬥氣的人,經御空提醒,頓時如夢初醒,強猛的銀色鬥氣立刻爆發,瞬時化成強大的劍氣往對方劈下。
御空之言對方亦有聽到,震驚的同時也聽聞了兩個魔法師的痛呼聲,他們立時知道魔法師已被解決了,兩人心知不妙已生退意,沒想到風鈴的怒意比他們的退意來得還快。
風鈴含帶怒氣的出手豈是等閒,蘊含她八成真氣的凌厲劍氣忿然一揮,立刻有一隻下流的手齊掌而斷,鮮血從斷腕之處噴灑而出,而那人竟沒有發出半聲呼喊,只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這是因為風鈴劍氣太快,所以一時之間他還沒感到疼痛。
風鈴一個飄身便又遠離,連一滴血也沒被噴到,不過她自己倒是被嚇了一跳,沒料到氣過頭了,出手竟這麼狠,毫無猶豫的一劍就把人斬殘了。
一級戰士和戰將初級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只要不被他的招式所惑,他們想對付風鈴根本是痴人說夢話,只是……以風鈴的實力來評定他們的話,大概只能稱得上三流,以劍氣來對付這種角色,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另外一人看了這情形可嚇壞了,沒想到美女發怒非同小可,平時沒什麼對手的武功竟連一招也接之不下,前人之鑑在目,他可不敢再出手了,當機立斷的急忙轉身就逃。
也算他還有點義氣,跑過在旁慘叫的魔法師時還能順手拉他一同逃難去,另兩個也已管不了身上要命的疼痛,拼著一口氣,手腳齊用的急忙逃命去囉!那個斷手的此時才感到疼痛,一邊跑還邊像殺豬般的鬼叫著。
冰雲被氣得現在臉上還是紅通通的,煞是可愛,御空不禁好笑的道:「哈哈──對上那種傢伙還理他那麼多做啥?先下手為強,他們根本不可能碰到妳們的身體嘛!冰雲,妳雖然是魔法師,但閃躲他們那種身手,需要那樣慌亂嗎?」
「比起米力哥來,他們的動作並沒有比較快呀,妳怎麼會慌成那樣呢?只要靜下心來,不管他們那無恥的招式,妳加上御風術後的速度比起他們絕對不會差太多,只要不要大意失神,他們不太可能碰得到妳呀!而且還有風鈴在旁邊,隨便一兩個簡單的魔法阻擋他們一下,風鈴便已能將他們解決了嘛!」
三女點頭稱是。尤其冰雲之前在地底魔窟所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已是不弱,但今天竟完全沒有發揮,還要靠風鈴在旁拉著閃躲,更是感到丟臉的低下螓首,暗自決定以後絕對不可以再被敵人的手段所擾,只要靜心以對,一定可以像御空所說那樣發揮最大的實力。
不過說時容易做起難,以冰雲的個性,若想完全不受對方手段困擾,大概有點難度吧!
御空滿意的點頭又道:「嗯,明白就好,妳們現在覺得如何,需要休息一下嗎?」
心羽舉起小拳頭揮了揮,可愛的笑道:「我沒關係,體力還很足呢!」
風鈴、冰雲跟著也表示自己體力還很充足。
「那我們再走吧!」御空說著,拉起心羽和冰雲的柔荑,偏頭再向風鈴招呼一聲,便往南跑去。
離新利城大概已有一百五十里遠了,御空停在一座高約千尺的山腳下,凝神往山上看了好一會兒。
心羽她們跑了那麼長的路可真是累了,一見御空觀察,便也期待的問道:「是不是就這兒了?人家跑得有點累了耶!」
冰雲此時更是香汗淋漓,嬌聲喘息著靠在御空身上,就算不是這裡,她也得休息一下才成了。
御空體恤的輕撫著心羽那吹彈可破的粉臉,為她擦去汗水,接著又清理了一塊石頭,讓體質更差的冰雲先坐下休息。
看著二女嬌媚的神態,御空心中倍感溫柔,笑了一笑道:「應該是這裡了,似乎還留有微少的某種能量,但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幾不可覺?又為什麼這座山會吸引那股力量呢?」
感受到御空真心關懷的情意,二女俏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濃厚,有若紅紅蘋果。聽了御空那疑惑的語氣,心羽好奇的問道:「御空,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問題呀?」
御空撇著嘴角,不解的回答道:「怪怪──昨天我所感應到的能量明明十分強大,但現在卻是幾乎快消失了,真是夠怪的。嗯,這樣好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待會找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物再做打算吧!」
一切以御空馬首是瞻,三女皆表贊同。
御空接著又叫出了小傢伙們準備來幫忙找。這對御空幾個是沒什麼特別,但初次見到精靈們的風鈴卻已無法保持正常,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個精靈,心中驚訝莫名,不曉得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五個精靈使來,這似乎已成了每次有人初見她們都一定要有的現象了。
不過御空對於精靈們每次都會嚇到人還是覺得很好玩,和心羽立刻笑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為她介紹精靈們,順便告訴她小白也不是隻貓,而是隻非常厲害的聖獸。
只是風鈴的適應力實是有待加強,聽完介紹後,臉上還是帶著大半的震撼、疑惑,一臉呆板的向著精靈打著招呼,小嘴微張的看了看精靈又看了看小白,實在把她美女的形象都丟光了。
休息一陣後,冰雲除外,心羽和風鈴的體力也都恢復的差不多。本來是想讓小白載著冰雲的,但一想到是要爬那根本沒路的山,小白沒問題,冰雲坐在上面卻是絕不可能安穩的,恐怕不用多久她就會掉下去了。
御空想了想,乾脆就直接抱起冰雲往山上出發,直羞得冰雲將漲紅了的小臉埋在御空懷中不敢抬頭。
上山後他們才知道,這座山雖然看似不大,但要找什麼奇異之處,倒還真是不容易,腳步雖已不慢,卻也直晃了兩個小時才讓他們走上一遍。
然而努力尋找的結果,卻是讓眾人的勞動白費,山中除了一些飛禽走獸外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更別說要發現任何奇怪的事物了。
四人一無所獲的又回到山下,御空實在也懶得再去找那幾不可覺的能量,正想開口說要放棄時,卻見到一個妖精出現在山腳附近。沒錯,尖尖長長的耳朵,俊美的臉龐,正是妖精族的特徵。
御空沒想到在一天之中就見到了從沒看過的獸人族及妖精族的人,神情驚喜的輕聲道:「妳們看、妳們看,那個人尖尖的耳朵,是妖精族的人耶,真的是跟聽說的一樣,長得真是英俊。」
妖精族平均年齡約七百歲,天生的俊男美女,天生魔法及箭術的高手。人類魔法師的速度、反應力大都無法和妖精族的魔法師相比,因為他們除了修練魔力外還會練箭術,而且生於森林長於森林,天生敏銳的神經、靈活的身手,根本不是人類所能相比的。
不過熱愛自然的他們卻常常被人類所追捕,尤其是美麗的妖精女子,在市面上隨便都能賣上千枚金幣,因此女妖精更是被獵捕的對象,所以他們都是一大群在山林裡組成村落居住,極少會有妖精出現在人類的社會中。
也有個別喜歡冒險的妖精會和人類結為同伴一起冒險,當然,那只是少部份的妖精,畢竟要找到可以信賴的人類伙伴是不容易的。
冰雲也已看見了那名妖精,好奇的看了一下便又轉向御空,握著他的手甜甜笑道:「是呀,不過比起你來,還差上一點呢!」
御空也很不要臉的直點頭,得意的笑道:「那當然囉,能有我這種內外兼備的老公,妳可真幸福呢!呵呵──對了,我去問他一下。」
說完,他便鬆開了手往那妖精跑去,想問那個妖精族人知不知道這座山有沒有什麼名堂。冰雲看著已經離去的他,竟還真的點了點頭,一臉幸福的模樣,唉──女人呀!
妖精靈敏的神經也早已發覺到御空一行人,本來只是略為警戒的望著他們,看見御空向他跑來,二話不說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的急忙轉身狂奔,這情形簡直像是御空會把他吃了一樣。
御空一看他跑,便加速追了上去。
不過,在森林裡移動可是妖精的天下,雖然以御空的速度,認真起來要追上也是沒什麼問題,但他卻不願意強行將那人留下,只追了不到十丈便不再追了,沮喪的回到心羽三女身邊,一臉苦瓜道:「看來他覺得我很難看,所以見到我就跑掉了。」
心羽看著妖精逃走的方向,略有感慨的道:「他大概以為你是要抓他吧,聽說很多人喜歡抓男妖精來當奴隸,和抓女妖精……」
御空一聽心羽所言,便也跟著接下去道:「哈──我知道我知道,是抓來當老婆。」
冰雲俏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嬌聲反駁道:「才不是呢,是……是當女奴,很可憐的。」
御空當然也知道抓女妖精要做什麼,但人類天性就是這樣自私,就算是神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他當然更沒辦法囉,只好撇著嘴,聳個肩道:「算了,我們回去好了,召喚小火……」
五道光芒乍現倏消,五個精靈幾乎同時出現在御空面前,御空還是有點期待的問道:「有找到什麼奇怪的能量嗎?」
五個精靈都搖了搖頭,小風指著山上某處道:「找不到,但似乎有什麼力量曾在山上集聚,但是又離開或消失了。」
聽到最後,御空眼神突地一亮道:「妳們也有這種感覺呀,我還以為那是我的錯覺呢!看來應該不是這座山的問題了,而是有人或什麼東西在這裡吸引那股邪氣,結果……唉──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管他那麼多,休息一下我們就回去了。」
既然連御空和精靈們敏銳至極的感應能力都無法找出問題,三女雖然還是有些好奇與顧慮,但也只好略顯失望的放棄尋找了。
時近中午,要休息一下,當然免不了順便野起餐來,就在大家開心的吃著東西時,遠處突傳來了一陣奇異的波動及魔法波動,就在精靈們感覺到的同時,御空亦是一驚跳了起來。
「咦──你怎麼了?」心羽好奇的看著突地跳起的御空嬌聲發問,冰雲和風鈴則都是看著御空等他說話,對於御空的任何舉動,她們大都只要等待答案就好了,因為發生事情後,最先反應發問的都是心羽嘛!
御空轉頭看向了遠方,略為興奮的笑道:「發現了,有兩股力量似乎發生了衝突呢!」
心羽一聽亦站了起來道:「真的呀,那我們要去看看嗎?」
說話之時,遠方愈趨激烈的力量波動,讓御空的好奇心亦更趨熱烈,已然等不及的道:「當然,呼──好激烈的能量波動,我先去看看,小傢伙,妳們在後面保護她們跟過來,等一下小心點,別太靠近了,知道嗎?」
一面說著,御空的雙腳也沒閒著,天下無雙的身影化成一道幾不可見的疾風,瞬間向遠方逸去,當心羽她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遠在百丈之外。
而御空身後還有一道小小的白影,那當然就是小白囉,因為牠現在身形雖小,但原形可不算小,御空說的小傢伙絕不會是指牠。
一看御空如電疾走,三女在精靈們的環繞下亦是急忙舉步跟上,心羽跑著還不忘抱怨道:「臭御空、壞御空,居然丟下我們就自己跑了。」
「御空跑得好快哦,前面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呀?」冰雲對此倒是不在意,御空在跑掉之前還記得叮嚀精靈們保護她們,這就讓她很高興了。
風鈴明白自己沒有立場亦沒資格去抱怨什麼,只好乖乖跑著不出半聲,而且她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
小風似乎很是興奮的笑道:「大條囉,有股能量感覺上很像是昨晚的那種怪能量,但可強得很呢,等一下妳們記得別靠太近喔!」
冰雲和風鈴一聽,立刻明白的微微點個頭。心羽反是更加高興的往前衝,她可是跟御空一樣愛湊熱鬧的主,剛才的抱怨,就是在氣御空有好玩的居然自己先跑去看。
速度超絕的御空只不過緩緩吸吐了兩口氣,兩分鐘不到,就已跑了三、四里遠,放眼看去,已見到遠遠的前面樹林中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地,再近一點時,看空地塵土瀰漫、斷樹碎石遍地的樣子,想必那七、八丈大的空地八成是被人打出來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3:41
第六章 ~魔人現蹤~
空地之中只見得三人,其中之一竟是剛才見到御空就跑的那個妖精,不過看他樣子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半跪在地上搖搖欲墜,身殘體破,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
另外在離妖精約四丈遠之處,一個人全身圍繞著一股邪淫的黑色魔氣,現在正一臉可怕的走向妖精,那似笑似哭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很噁心,讓御空一看就想揍他一頓。
魔人肩上還扛著一個瘦小的女人身體,女人淡藍色的長髮蓋住了臉龐,讓人看不出美醜,身子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反正除了應該是女人外,其餘的都看不出來。
御空剛才一感到那奇異的能量波動時,便已覺得是昨日所感應到的能量,如今一見那股黑氣便有八成確定,昨夜聚集在山頂的那股奇異能量,可能是被他所吸收了。
之所以不能完全肯定,是因為那股奇異的力量現在又多散發出了一種令御空感到厭惡至極的負面氣息,但不管如何,看樣子這種能量大概是魔氣沒錯了。
御空所猜想那股奇異的能量與封魔山有關,恐怕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有一點卻是令人不解,為什麼魔氣會被人類吸收了呢?這就不是御空所能明白的了。
御空見魔人似想再對那個妖精下殺手,速度再次增加,有如閃電般的衝向魔人。
魔人亦已發現又有人來打擾他,大怒的舉起左手,一股黑氣迅速的在他頭上集中,一瞬間便已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灰色圓球。
灰色圓球迅速的吸收魔人周身的魔氣,才一下子,相輔相成的魔氣已變成了一顆深黑色魔球,並且散發著詭異電芒,不斷竄動。
御空幾個起落後,已經接近到魔人三丈處,魔人對御空如電般的速度感到略為驚訝,電球一完成,他便急忙憑空往御空揮出了手臂,黑色電球像是收到了攻擊指令,魔球電波纏繞,夾帶著凌厲威勢衝向御空。
一個閃身輕易的避開電球,御空敏銳的感應力馬上發覺,魔球才飛過去一丈多又已經回轉攻來,竟是會自動追蹤敵人,他只好又是一個側身閃去,然而早已鎖定御空的魔球豈會讓他跑掉,立刻轉彎追上,明顯是在告訴御空「我不打到你絕不罷休」。
感到魔球再次追來,御空心中不懼反笑,身形倏然一百八十度的反轉,速度絲毫不減的閃過魔球,往魔人的方向奔去,挾帶著強大鬥氣的一拳便擊向魔人,憑魔球的速度想打中御空,實在是痴球說夢話。
魔人沒想到御空竟然不先解決魔電球而先攻擊他,心下一驚,動作不免一慢,不過畢竟是身擁魔氣之人,動作雖不流暢,卻也快速無比的一個偏身閃過,同時還不忘回擊,才踏出一步便順勢抬起後腳踢向御空腰際,只是他所憑恃的不過是那強大的魔氣,動作實是難看之極。
御空一手揮出似要擋下那一腳,手腳相碰之時,順勢抓向魔人之腳,腕用柔勁輕輕一壓,反借他的力量翻身飛起,魔人幾乎沒有感到御空抓住腳部的力量,然而事實上御空的身形卻是完全改變,橫著身體雙腳毫無所滯的踢向魔人。
就在御空橫身一擊即將建功時,好死不死的魔球卻又於此時飛來搗亂,御空不慌不忙的雙腳依然往魔人蹬了過去,腰身一轉以腳為點的使勁,身體橫向擺動,處在魔人、魔球之間,與地面幾成平行,以硬碰硬的拳爆銀芒,擊向魔球。
御空所做的一切,都大出魔人意料之外,魔人心中再次一愕,御空只不過一個挺動,不但接下魔球竟還能同時攻擊他,一時的大意讓魔人已無法做出擋避動作,悶哼一聲,著實的受了御空一腳飛了出去。
御空雖然成功踢中魔人,不過拳頭打中了電球卻未將它擊散,反而在那一瞬讓魔球魔電之氣直接的包圍住手部,魔氣更是展現強烈的侵蝕力量,順延而上往小臂侵襲去。
一覺不妙,御空立刻運起真氣,欲將往上侵蝕的魔電之氣消除,沒想到五成鬥氣的力量竟只是讓它不再往上侵蝕,兩股力量僵持不下的相互對抗,不過失去力量來源的魔氣還是一點一點被御空化去,只是那樣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魔氣完全消失。
御空心中又是一驚,同時運起更強的真氣,有如狂滔駭浪的淹沒魔氣,心中對魔人更是不敢小看,光只有魔氣,竟然得用上七成功力才將它吞噬,若是正面對上的話,就算是風鈴也沒有絲毫勝算。
被踢飛的魔人「碰」的一聲臀部落地,衝勢卻是依然不停的又後翻了兩圈才止住。受挫的魔人一時無法兼顧肩上的女子,摔落的同時那女子也掉了下去,如滾地葫蘆般的翻到了一旁。
也算那女子運氣夠好,是由魔人的側面滾了下去,不然若被魔人翻滾時壓著了,她那看似嬌小的身軀不被衝擊力壓扁了才怪,只是至今依然未見女子一動一哼,實在讓人不禁為她的生死擔憂。
心羽她們的功力雖是不弱,卻遠不及御空,論輕功就更不用講了,才剛追來,遠遠就看到御空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和人打了起來,接近後便見對方已被打成了滾地葫蘆,一個妖精搖搖晃晃的退離戰團後便昏了過去,一個女子更是被摔到地面不知生死。
雖然還搞不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御空都已經跟人動上手了,不管誰對誰錯,幫御空準沒錯,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更是有點虎口中小羊兒的感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想幫那女人的。
心羽一看到那女子動也不動的身軀,已然想要救人,正好魔人還未爬起來,「機可不失」心念間心羽才踏出了第一步,卻已有一個更快的身形從後方閃了出去。
原來風鈴在心羽身後,一看到那女子也產生了同情,直覺性的就想去救人,才剛想舉步上前,卻又認為該先問一下心羽的想法,還不等她問出口,便見心羽已然舉步意欲救人,這一來風鈴也不再猶豫的立刻奔出,她此時已不單只是想救人而全力衝出,更是因為她不願讓心羽冒這危險。
風鈴喜歡跟心羽她們相處的那份感覺,她已然離不開那種溫暖、舒坦與歡樂的一切,然而要保有這一切,就只有大家在一起才能共同創造,所以在她的能力之內,她不想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發生。而且風鈴亦是自認功力高上心羽一籌,由她救人確實是比心羽穩當多了。
只見風鈴身如疾電的飛馳過那女子身旁,線條優雅幾乎未有停留的轉了一個弧型,遠遠避開魔人,繞行了一圈才又回到心羽、冰雲身旁停下,手中已經抱著那個女子,一氣呵成的身法、速度,讓心羽看得自嘆大為不如。
「這……這女孩兒現在要怎麼辦呢?」雖然風鈴本來就想要救人,但現在真的將人救回來了卻又是不知該怎麼做,只有不知所以的發問,然而未指名問誰的一句話,卻也沒有讓人疑惑,她和冰雲都是看向了心羽。
雖然心羽年紀是三女中最小的,不過因為個性、經歷等種種因素,無形中冰雲都會把她當成姊姊般看待,平時有事時,總是不自覺的會看向御空和她。沒想到才剛認識的風鈴也是跟冰雲一樣不懂得自主,都已把人救回來了,卻還要問心羽該怎麼辦。
由這也可以知道,她的師父實在是太失敗了,除了教給她那一身不差的武學外,其他方面的能力竟是什麼也沒有教給她,或許,這跟她前些日子不管做什麼都會遇上不如意的遭遇也有很大的關連吧!但不管怎麼樣,有一點還是值得誇獎的,畢竟她的反應能力還是高上冰雲一些呀!
心羽伸出玉手在那女子的胸口一探,感受到她的心跳慢而沈穩,應無大礙,便也不擔心的又抬頭直盯著場中的御空看,噘著小嘴想了想道:「先把她放下,等一下再看她到底為什麼昏迷不醒好了,現在還是先看看御空要怎麼對付那奇怪的人比較重要。」
風鈴一聽,立刻輕輕的將那女子放下,和冰雲一同點頭稱是。年紀最小的心羽大概已經被冰雲訓練得很好,現在雖然提問的人不同了,她竟也沒覺得不對,一樣回答得極為自然,大家無意識間似早把這一切都視成理所當然的了。
精靈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早就飛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各自找了個舒服的葉子當成看台坐下,隨風搖擺好不快哉,滿臉興奮的模樣直盯著戰場看,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小白則趴在另一邊的地上,晃著一顆白茸茸的小腦袋看老大戰鬥,看似閒散的牠兩眼卻是直盯著魔人看,對於這奇怪的傢伙,小白不但好奇亦是留心的觀察,聰明的牠知道多看高手戰鬥對牠有益。
魔人臉上明顯可見忿怒之色的爬起來,恨恨的瞪了御空一眼後才發現獵物已經不見了,轉頭向四周環視一眼,便又在心羽等人的方向停下,滿懷殺意的眼神頓時湧起邪淫之色,看得眾女不禁秀眉微皺,心裡更是不由得感到發毛。
魔人似乎對眾女的興趣遠大於御空,突地一聲大吼,竟是不去報御空那一腳之仇,一個縱身反向心羽等人衝去。
「可惡,你的對手是我……妳們再退遠一點,這傢伙的力量與我差不了多少。」
御空知道三女的功力雖然不錯,但魔人的力量不單是強更是詭異,她們就算聯手恐怕也難以和魔人相抗衡。
御空大叫一聲,雙腳一蹬,身形瞬時閃動,已往魔人躍去,腳動、身騰、手臂也已然抬起,蓄勢待發的勁氣隨時都能讓御空全力出拳。
發覺御空憑著超絕的速度後發先至又已攻來,魔人也不是分不出輕重,知道御空的攻擊自己可挨不起,只得放棄那些令他心癢癢的美女,一個大迴轉反身對上御空,黑色的強大鬥氣倏地暴漲而出。
黑暗之氣似有著邪異的力量,就連身處其後的諸女身心都受到壓迫,不由得心跳加重,感到畏縮、恐懼,腦中直覺式的反應出御空的話,拉起已放至地上的妖精女子,就急忙再往後退至空地之外。
黑色護身氣壁瞬時已於魔人周身一丈形成,黑氣帶著邪異至極的波濤似要吞蝕掉一切,方圓丈內的石塊不論大小,竟在轉眼間化為石沙,地面微微往下沉入,波動的黑氣之中不斷散射出細小的泥沙,強大的魔氣不但令人感到畏懼,其破壞力明顯更在一般鬥氣之上。
吸引魔人的目的已達,御空又在瞬間停了下來,絲毫不受那邪異的力量影響,嘴角微揚地看著魔人那恐怖的黑色鬥氣,心中更是狂喜至極,這樣的好對手,正好可以用來測試初悟不久的力量到底有沒有想像般強大。
在魔人鬥氣的力量聚集至頂峰時,御空這才在瞬間狂提真氣集中到左臂之中,揮出沒有任何氣勢的一拳,大聲張狂的笑道:「去你的怪鬥氣,看我的。」
平凡的一拳看似毫無威力,然而事實上御空對這初次遇上的魔人絕不敢小看,當中已蘊含了他八成的功力,鋒芒氣機完全內斂的拳勢和魔人那盛氣凌人的護壁形成強烈的對比。
御空看似無奇,毫無威力可言的拳頭轉眼間已與魔人對上,單拳如滄海一粟,魔氣似狂海怒濤,然而──渺小的一粟碰上那駭人至極的怒濤卻是毫無道理可言。
破壞盡四周一切的魔氣護壁不但無法讓御空受到半分傷害,密實無缺的氣壁更是有如薄紙般被御空穿出一個光孔,沒有驚天動地的接觸,沒有氣勢駭人的氣勁四盪,御空半分無阻的一拳已直接穿透魔氣護壁,重擊在魔人的胸口上。
「喀──喀」,氣勢磅礡的魔氣在一似骨斷之聲響起後頓時消失,一切的能量氣場瞬間已然幻滅,剩下的只有離地飛起的魔人那一臉懷疑與駭然,他那幾乎可與戰皇級「皇者鬥氣」相比的魔鬥氣,竟連擋那拳一下都辦不到。
御空心中亦是大喜,自己所練成的力量竟然連這麼強的鬥氣都能輕易擊破,心想:「我真是太厲害了,這招可得取個名子才行,就叫它『極道破』吧,什麼都能破,哈哈──不過……不管看起來、感覺起來的威勢都比他差了許多,這點可得改進一下才行。」
的確,論力量,極道破蘊含的破壞力確實是十分強大,不過真氣內斂的拳勢,卻連震心奪魄的氣勢也全都收攝了,不到拳頭臨身,根本無法顯現出它的力量。
這點對御空來說確實是很不利,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並不只取決於力量,氣勢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挨了御空一拳確實極不好受,魔人本身的護體魔氣雖也極強,還是無法抵擋那一記強大的貫體力量,身形還在半空,便已有大半身體受到氣勁的侵襲,只在一瞬間,魔氣就已被化去了五成以上。
一切都來得太快,魔人已失去了任何應對能力,懷疑、驚駭的表情頓時被絕望所取代,他已沒辦法再去懷疑這幾不可能發生的事了。
可是詭異至極的事卻又於同時發生,幾被消耗殆盡的魔氣竟是自行在身體之中再生,魔氣瞬間不可思議的擴張再擴張,自行消化御空那不請自來的破壞力量。
就連魔人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令得魔人再生希望,轉念之間已然落地,魔人再次發揮魔氣之力,將體內強大的氣勁往地面洩去。
不過匆促之間所洩之力亦極為有限,洩出三、四成後便是後繼無力,腳下一軟,似拖似滾的在地上連翻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已快爬不起來。
「如何呀?這一招極道破很厲害吧!就算你那什麼怪鬥氣再強,我也照打不誤啦!」御空看了魔人的那副狼狽樣,不禁囂張的狂笑不已,對自己的力量更是充滿了信心。
就在御空自鳴得意之時,卻是忽略了魔人所產生的轉變,魔人驚駭的表情轉眼間已被一臉木然所取代,眼神陰沈似無任何情感存在的一動不動,甚至連生命的氣息也是迅速消退,剩下的只有一具狼狽之軀,當然,這種情況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會以為是他快掛了吧!
「呵呵──我很厲害吧!」御空已不再將魔人放在眼裡,笑嘻嘻的轉了一個圈,向大家做了個勝利手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4:09
第七章 ~變幻莫測~
就在御空放鬆心情之時,沒有可能再有力量反抗的魔人,竟爆出前所未有的強大魔氣,飛躍而起,虛弱之色瞬間盡失,似乎剛才那一切只是他的惑敵之策。
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竟連對能量感應超乎常人百十倍的御空及精靈們都無法發覺他魔氣的聚集,魔氣在瞬間毫無預兆的狂暴衝出,如怒海潮湧的重重將他護在其中。
不讓任何人有疑惑的時間,魔人身躍半空,離御空尚有數丈之遠,大拳便猛然揮出,憑空帶起數十條黑色魔鞭,以肉眼難視的速度掃了過去。
感到魔人魔氣暴增的同時,亦是見到魔鞭之時,御空見到如此快速的攻擊亦是臉色驚變,毫無準備兼且大意輕敵之下連想也來不及想,只得本能的一躍,向旁急閃,差點就要施展懶驢打滾了。
然而──魔鞭速度過快、數量又多,御空的極速在慌忙之中也只是險險閃過,差點就中招,同時心中大奇魔人的力量怎麼會不減反增,而且這種速度的攻擊實在是「有點可怕」。這是以御空的速度來評估的,若是別人,根本連評估的機會也沒有。
魔鞭突擊落空之後,不再跟著御空轉向,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竟是往與御空相反的方向直衝,十數條黑影有如化成無數魔蛇速度再增,閃著詭異的黑芒直往心羽她們那邊飛去,似乎它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御空。
御空一發覺魔鞭轉向,頓時又驚又怒,發出一聲暴喝,可惜此時連讓他疑惑的時間也沒有,毫不考慮的立刻轉過身來往魔鞭追去,十數道凌厲無比的風刃亦在同時於身前形成,以超絕的疾速追上魔鞭。
魔鞭似乎只能鎖定一個目標攻擊,對於風刃竟是沒有半點閃避與防禦之能的受其斬斷。
可是,擊斷魔鞭後的那一瞬間,魔鞭前端斷開後的殘影卻未消失,在分離之後,似變成了飛箭依然快速射去,後面魔鞭亦散發著邪異氣勁,如電般的繼續竄向心羽眾人。
一時大意導致現在的措手不及,御空不禁大恨為什麼那麼自大的輕估對手,要是不留餘地的將魔人先行擊斃,現在又怎會發生這種事呢?
御空也明白此時已經不是讓他懊悔的時候,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先阻止魔鞭的攻勢才行,否則觀其威力,眾女恐怕會在接觸的那一瞬間盡皆洞穿。
一旁的小白在看到魔人爆出魔氣時亦知不妙,感到那凌厲氣勢,再也悠閒不住,四肢一動立刻彈了起來,瞬間發出了六顆火炎彈急旋射向魔人,快速旋轉的火炎彈聚集有如一條火龍衝擊魔人,其勢之強絕不容人懷疑它的威力。
發出火炎彈的同時,小白未稍停頓,身形瞬間加速,幾是化成了一道白影衝向了眾女。
小白感覺得出那魔人現在的力量絕不簡單,那幾顆瞬間發出的三級魔法根本傷不了對方,發出火炎彈無非是想擾亂一下魔人,只要能在魔鞭之前趕到眾女身前,以小白如今的力量,那些魔鞭不見得傷得了牠。
魔人此時的魔氣之強盛已非初前能比,火炎彈化成的炎捲力量雖然不弱,但才到達魔人身外兩尺便已往外爆裂、碎散化成了點點火星,根本無法阻擋、傷害魔人分毫。只是小白趕不上魔鞭,眼看魔鞭就要貫穿眾女,心中正自急怒,哪還能去管魔法有沒有作用?
眾女之中功力最高的風鈴反應最快,亦只有她還有能力提勁反應,一見魔鞭轉向便是一聲嬌喝,真氣倏地暴提,鬥氣狂湧而出,一道有如實質般的銀色鬥氣壁頓時已擋在她們幾人一丈之前,有如金鐵般的氣焰之壁似要將一切排拒在外。
可惜她今天遇上的是詭異強大的魔氣,魔鞭雖沒跟御空的極道破一樣無視鬥氣的存在,但每一條魔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風鈴的鬥氣依然高出許多,若非眾女的修為還算不差的話,恐怕早已連站都站不住了。
風鈴緊急發出的鬥氣壁雖然氣勢非凡,魔鞭之勢卻是更強,才近其一尺,已讓鬥氣之焰先弱了三分,魔箭先行擊上鬥氣壁後,更是瞬間就將它擊破,幾乎不算停頓的頓了一下,便繼續電馳般向眾人攻來。
眼見眾女就要被那魔箭所傷,御空身法縱然快絕,比魔鞭的速度卻也只快上那麼一點而已,但一開始急忙躲避魔鞭,御空縱然反應奇快,再次回追魔鞭時也已拉開兩丈之遠,如此之距,根本不可能在這瞬間追上呀!
雖然已將身法運至極速,此時離最前面的魔箭卻也還有丈餘距離,等他趕上時,眾女大概已被魔箭成串穿身了。
就在御空深深悔恨自己的自大時,空中突然響起了如救世主般的三個聲音:「赤炎壁」、「電氣罩」、「風之壁障」。
話聲一落,心羽等人面前瞬間閃過三色光華,出現了三道七級防護魔法,那正是小火、小電、小風一看不妙,在瞬間使出的魔法,這也只有她們那七級以下魔法不用唸咒語的強大能力才能辦到。
由三個精靈使放出的魔法,若論防禦力,絕對還遠在人類施展之上,但魔箭攻擊的力量也是可怕,七級護罩竟無法與之相抗,魔箭只不過頓了一下,便又衝向前。
不過若能看清魔箭的話便能看出,它們穿透第一道赤炎壁後黑氣便弱上許多;到第二道的電氣罩時,它們便無力再攻而消失。但魔箭只是被御空斬斷而形成,魔人控制的部份卻是魔鞭,只見魔鞭隨之擊上,瞬間將其粉碎,接著第三道的風之壁障亦無法支撐,只讓它頓了一下便也消失。
精靈們爭取到的時間雖是不多,對御空來說卻已絕對的足夠了,心中不禁狂喜。
雖然只有一點時間,御空便已能趕到魔鞭之前,但為防魔人又使出什麼怪招來,立刻抓住魔鞭擊破魔法壁那些微頓挫的時間,鬥氣在瞬間層層爆發狂湧,先以鬥氣來做前鋒破壞魔氣,就算沒有作用,他本身也已能衝到眾女身前保護。
不再給魔人任何機會,也不願再有任何悔恨,御空毫無保留的運動真氣,身如疾電而射,鬥氣層層狂燃,銀氣厲芒瞬時有如銀色太陽般的照耀天地,詭異的黑鞭在銀光照射之下亦為之淡化。
強大的鬥氣轉瞬間化成了無數劍形銀芒,御空有如疾行的天神一般,渾身冒出銀芒光劍,令人不禁為之膽寒,無數銀芒更是以著狂霸凌威的氣勢,繼續舖天蓋地發出。
御空劍型一成,全數轉向魔鞭,如光似電地湧去,光憑其威勢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就算是白痴也絕不會想處在那無數劍氣之中。
鬥氣劍雖是狂亂無章的亂飛,但無數的劍氣都是以魔鞭為目標,劍與劍之間幾乎是密不透風的攻擊,有如劍牆的攻勢也根本無需鎖定哪條魔鞭,就可讓魔鞭無處可閃,沒人能見到劍芒是如何攻擊的,因為一片劍芒過後,魔鞭便已紛紛散去,根本就像是被一面光牆撞散的。
看著幾乎要擊至面前的魔鞭,瞬時化為淡淡黑霧隨風散去,凌厲噬人的恐怖壓力一消,眾女不禁重重吐出一口香氣,心神一鬆,嬌軀亦不禁發軟而跌坐,芳心之中雖是為御空那一招以氣化劍喝采,但剛才那一瞬面臨死亡的感受,她們大概也將畢生難忘了。
適才的情形雖只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對她們而言,卻不單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從初始的驚奇轉變成駭然、恐懼、慌亂、死亡等種種的情感連動閃逝,別人無法感覺到,她們自己卻是能夠感受到心力幾乎轉瞬間便已耗盡。
心羽和冰雲雖然是動都沒動到,現在也已全身幾欲虛脫的坐下。反而風鈴因為功力最高,就算剛才發出一道鬥氣壁,坐下後還有心思想到其他事上。
只不過風鈴多餘的心思亦讓她更加平添許多驚心感觸,想起當初在皇宮時,御空展現出的力量是何等強大,但若和剛才的那一招相比,卻又是何等微不足道,她深深明白在那一招面前,就算自己再多十條命也一樣是只有一個結果──死。
在這一瞬間,風鈴對於御空的感激與敬佩又往上攀升到了高峰,她感激御空的留情,讓她不至於成為一具死屍,也敬佩御空年紀輕輕,功力之高卻已遠超她的想像。
只是風鈴並不知道御空當初雖有留情,功力也無法與現在相比,但這也沒什麼差別了,因為御空當初若是未將那一成力量收回,風鈴的小命絕對會去掉八成,畢竟那是早已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力量,就算只是再多半成,也都不是她能接得下的。
為劍芒而震驚、喝采的尚有一人,那人竟就是發出此招的御空本人,原來他根本也不知道那一招是怎麼用出來的。
因為當時御空只是狂運真氣,將鬥氣層層爆出,想要以鬥氣強大的力量化成大面積的氣勁將數量眾多的魔鞭擊散,完全沒想到心中一急的猛運真氣,狂湧而出的鬥氣竟會自行變化成無數獨立的劍氣攻擊。
但剛才那一招確實是厲害至極,若是用來對敵,就算四面八方都有敵人,也一樣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只是吃一次虧學一次乖,現在御空已經不敢再放鬆心神,大佔上風的他依然緊盯著魔人。
魔人因為那集中全身魔氣的魔鞭被御空打散,身上的魔氣已經隨之大失,兩眼毫無生氣,顯得委靡不振,像是用光生命力一般,完全失去剛才那種威凌的氣勢與魔氣了。
御空抓準機會,左手連續運起真氣,不再給魔人半分生存的機會,當第一重真氣集中在拳上時,第二重真氣亦已運出,雖然真氣發出有分先後,但卻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感覺上就像是二重力量同時到達頂峰一般。
御空身法亦已運至極速,身帶殘像的出現在魔人身前,一拳就往他的胸口擊去,但當御空出現在魔人眼前約半丈時,速度卻是不知為何的一慢,因此而給了魔人一個反擊的機會。
魔人雖已經失去了極大部份的魔氣與生命力,但看到御空要再攻擊時,卻也不願束手就死,頓時提起所剩的全部力量,一拳回迎而上,已然失去懾人氣勢的一拳,就連速度也已完全失去,但那一拳竟真的與御空之拳碰上了。
雙拳著實的相觸,卻沒有什麼聲勢氣勁,有的只是一陣詭異風聲與眾女不敢置信的眼神,御空竟在那一拳下,像是塵沙被風吹散般的化去。
不等眾女驚懼的神色轉換成呼喊聲,魔人的胸口竟突然爆了開來,莫名的在胸口破開一個圓洞,雙眼之中精氣盡喪,失去生命往前傾倒,至死他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他的反擊只是本能使然,他的心早已死去了。
「『風身影幻雙極貫』,好──這就是這一招的名字,哈哈──」
隨著御空的聲音傳出,三女這才確實的看到御空正站在魔人身後,傲然的看著魔人倒下。
雖然她們不明白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們知道定是御空在瞬間殺了魔人,驚恐的心情乍然之間已全放鬆,留下的只有心中所愛之人那傲然的風采久久不散,就連風鈴的美眸之中也散發出了崇慕的神色。
原來御空控制風來推動自己的身形,疾速的衝向魔人時,突地清楚的發覺到風的推動與存在感,那一時的感覺讓他有所領悟,覺得風亦能成為一個實體。
心念急轉的瞬間,御空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想做就做的他,已然決定將自己初悟的招式用上,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就算失敗,以魔人現在的力量根本連極道破也接不下,憑著自己雙重極道破的一拳,絕對能夠讓他一拳斃命的,差別只在於是從前胸貫穿還是從後背貫穿而已。
一經決定,御空立刻將推動本身的風更大量的集聚,憑著極速所留下的殘影惑敵之眼,壓集身後的風形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個體,御空利用風的存在感替代了殘影的虛無,本身在形成殘影後,再疾速轉移至魔人身後。
此時,魔人就算是處在十足的狀態,恐怕也無法發現眼前有若實質般的人影是幻身,更別說現在魔氣大失,連帶亦失去了原本的感應能力,他只能勉強回拳以對。
然而幻影之中的風體,只不過是被御空暫時凝聚成個體,一碰上外力的衝擊,頓時全散了開來,所以殘影散去才會產生詭異的風聲。
在魔人背後,御空蓄勢待發的雙重極道破在殘影散去的同時,亦已在其心背擊下,一重力量時已能輕易破其氣壁,如今魔人力量大失之下,又豈能受得兩重之力,根本完全沒有防禦之力的被其氣勁貫穿胸口、心臟破碎而亡。
因此御空稱一重為破、二重為貫的「雙極貫」,雖然這一次御空初悟初展而造成幻身變慢,但初悟初使就已能如此,那第二次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呢?
御空側轉過身形面對三女時,得意之情卻倏地消失,回想起剛才三女差點命喪魔鞭之下的情景,不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此時御空才發覺背上早已出了一整片的冷汗,這次的教訓讓他不敢再小看任何對手了,心想:「好險呀,要是沒有小傢伙們在的話,那我後悔也來不及了呀!」想著便向精靈們道:「謝囉,還好妳們的動作夠快,不然……」
小電滑下了所坐著的大葉子,飛往御空道:「說什麼謝,你可是我們的老大耶!更何況心羽她們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呀!」
小火更是不客氣的飛到御空頭上猛敲道:「對嘛!居然跟我們這麼客氣,真是豈有此理呀!」
御空只好急忙舉起雙手投降道:「嗚──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妳們道謝了,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妳們當然也要來分擔,一切都是應該的。」
精靈們這才開心的點頭稱是。真是見鬼了,跟精靈道謝居然還會被罵。
小水又問起道:「老大,你什麼時候練成那些絕招的呀?尤其是剛才那招萬劍齊發真是超厲害的。真是可惡,居然留了那麼厲害的招式沒讓我們知道。」
此時經小水一提,御空才又想起剛才發鬥氣劍的樣子,亦是回味的道:「我哪有辦法讓妳們先知道啊,風身影幻雙極貫是我突有所悟而施展的,之前的那一堆劍,更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一時心急,鬥氣就變成一堆劍了,而且劍的樣子……跟日靈神劍還有些像呢!嗯,我是曾經想過若將鬥氣好好控制的話,威力應該會更強才對。」
「但那時我只是想想而已呀,我想像時的威力也沒這麼強呀,沒想到居然會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給我胡亂用出來,不過……這也表示我所想的招式是確實能施展出來的,等有空時,我得好好研究才行,呵呵──我一定會創出只有我能施展的超級絕學。」
小火一聽,亦是跟著興奮道:「嗯,老大一定要好好研究,到時候當個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大流氓,誰敢不服就打得他們變白痴──哈哈──」
小火說著,便又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實在是狂妄至極。
小風她們也各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著御空,看來御空就算不想創絕招也不行了。
御空此時有點後悔話說得太快了,以後若不找時間來研究那招的話,一定會被精靈們煩死了,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本就對武學相當熱愛,就算沒有精靈們的催促,御空想必也一樣會去思考如何再加強招式的威力。
隨著對真氣力量應用的領悟,御空對本身深厚的功力雖已有強烈的自信,卻也發覺到只靠真氣來推動的力量還是不夠,頓時明白為什麼一些絕頂的武學會讓所有武者夢寐以求,因為只有靈活的運用真氣、招式,才能讓本身功力呈現以倍數計的威力。
就以御空單純的發出鬥氣和極道破、鬥氣化劍的招式而言,雖然力量一樣,若有一個人能接下御空畢身鬥氣的一擊而無事,但如要他去接御空的極道破,那他大概也得好生評估才行了,畢竟那種威力絕不是純粹鬥氣所能比擬的。
只是御空自己還沒發現到這一點,甚至說出去,天底下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一個才十八歲的年輕人,竟能接連創出足以與天下絕頂武學相較的招式。
於此之時,當確定魔人已死後,數丈外所隱藏的兩個女子亦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兩人氣息盡歛,飄逸的身形有如化身成了風的一部份,來了又去,雖未有特別小心的舉動,卻也仍然讓感覺敏銳的御空和精靈們完全沒有發覺。
如風流動的纖細身影之中,又傳出了有若銀鈴的好聽聲音道:「吸收了魔氣的人竟會有此力量,令人擔憂呀!」
「那有什麼了不起呀?憑那點力量,就算是十七道魔氣的人一起出現,我們也一樣可以輕易的解決掉他們。」
「話雖如此,但別忘了,這魔氣只是他們極小部份的力量,除了最後那一擊發揮出了一點該有的力量外,之前的力量都只不過是單純的憑恃魔氣發出而已,若是他能好好的運用魔氣,那年輕人想勝他也就沒那麼容易了。唉──封印未破所溢散的能量就有如此強大,封印破滅在即,怎不叫人憂心?」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些魔神有主神他們可以對付得了,妳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呀,只要對付那些魔將就好囉!嘻──就算我們想聯手跟魔神打,大概也是沒幾分勝算吧!」
「唉──妳說話做事就是不經大腦,妳忘了主神曾說,當年那一戰,人間界高手紛起,近神級、聖級的強者亦有十數人,但最後也只是慘勝而已,現在的情況又怎能與當年相比?」
「可是……近數十年來,人間界許多高手不也是紛紛突破本身的力量嗎?雖然都只是他們所謂的戰皇、大魔導而已,但也聊勝於無嘛!就像是剛剛那個小子,勉強算是個高手了,尤其是最後那幾招更是奇異。」
「的確,以他如此年紀,竟有如此功力,實在是個奇蹟,兩千年以來,恐怕還沒人比得上,這或許跟他那身奇異的真氣有點關連吧,若能好好修練,以理論上功力的精進速度去算,不出三十年,應該就能與魔將一拼了。」
「姊姊……」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做個比喻嘛!三十年後世界都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了……唉──先不說人間界高手不足,根本無法與魔神對抗,到時我們是否能對付得了眾多魔將,也都還是未知之數呢!」
「妳說的我們是指我們兩個,還是包括『他們』呢?」
「當然包括他們了,雖然大家所屬不同,但身份卻是一樣呀,不管如何,我們要對付的敵人都是魔將。」
「哼……我們兩個是沒問題啦,至於他們那些就……難囉,力量不怎麼樣,態度卻盡跟他們的主子一樣自以為是,討厭死了,憑他們的力量,就算人間界高手也有不少人能勝得了吧!」
「妹──別亂說話……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除了我們主神是將多餘的能量全給我們兩個外,其他諸神多餘的能量,卻是還有其他用途,若論人多勢眾,我們也無法與他們相比呀!唉──因此主人才會感嘆『強大的力量讓人自大,崇高的地位令心狹隘,就連神也難以例外』,更何況,就算是我們兩個,在人間界也不是無敵的。」
「哦──妳是說『天靈雙聖』吧?他們兩個的力量,大概是可以和我們相比,不過也只不過就他們兩個而已嘛!」
「妳哦……難道妳就不能細心一點嗎?」
「喂──妳怎麼怪起我來?主人不是說當初創造我們時,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一動一靜互補不足嗎?」
「主人是這樣說沒錯,但妳……唉──不說好了,免得等一下又要聽妳囉唆了。」
「好嘛、好嘛!我就是粗心、衝動、沒大腦,妳就是愛唸我……但細心的事有妳就好了,幹嘛還要我想啦!好姊姊快告訴我,我又是哪兒不夠細心啦?」
「妳哦──只要妳細心一點,便可看出許多高手的實力都大有保留。單以所謂的天武十高手、五魔導、三魔武者來講,他們真正的實力不會差我們多少。天靈雙聖更不用講了,雖能看出他們的功力不在我們之下,但別忘了,他們還有『傳說兵詞』中的『天靈雙劍』,主人亦曾說過他們還有『聖皇之力』,可惜,兩千年來,我們還是未能一見那是何種力量,實際上,他們兩人若是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恐怕會比我們高上一籌。」
「對哦!我都忘了主人所說的聖皇之力,就連天靈雙劍那像裝飾般的神兵,都好些年沒再見識過,我也都快忘囉,嘻嘻──不過就算照妳所說,我們的實力還是在其他人之上呀,而且其他人的實力不是愈高愈好嗎?反正我們又不是要和他們拼鬥,雖然其中也有壞人,但至少應該不至於投靠魔族吧!」
「沒錯,他們的實力確實是愈高愈好,只可惜……唉──希望那些魔神破開封印後,不再有侵佔人間界的舉動就好了。算了,我們還是再去查查看其他魔氣吧!」
「姊姊別煩了啦,魔氣雖然各有強弱,但也不會差上太多才對,就憑那點力量,這世上能夠消滅他們的人隨便也有上千個,根本就不用我們插手,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主人吧!」說著,兩個人影瞬時化為兩道紅光消失無蹤,森林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她們的身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4:34
第八章 ~開解風鈴~
御空想起了那個妖精男子和那女子,轉頭看去,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三個都臉色略顯蒼白的坐在地上,心中駭然一震,還以為是魔鞭裡含有自己沒有發覺的無形氣勁已經傷了她們,哪還管得了什麼妖精,身形一閃,已蹲在心羽面前,扶著她纖柔的肩膀急問道:「怎麼了,妳們怎麼了,受傷了嗎?」
看到御空那麼緊張的樣子,心羽芳心甜滋滋,卻又故意不說話的以手捂胸,嚇得御空一時也慌了起來,轉頭看向冰雲和風鈴,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兩人也是緊張的看著心羽,想必是她們並沒受傷,也不知道心羽是怎麼了。
「人家是嚇到了嘛!嘻嘻──」瞧著大家的緊張樣,心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完還故意輕輕拍著胸脯。
御空聽了也只有莞爾一笑,將她抱緊道:「好呀,臭丫頭居然嚇我,不過只要沒事那就好了。」雖然是在笑,大家卻也可以從口氣之中明顯感受到他那欣喜的激動,清晰可知他對心羽的重視與感情。
心羽當然知道御空有多在乎自己,只是現在她卻沒心情去高興了,因為御空太過激動而將心羽抱得太緊,胸部的壓迫已讓她快喘不過氣來,喘息著急道:「呃……別抱這麼緊啦,人家喘……喘不過氣來了。」
聽到心羽要死不活的聲音,御空急忙鬆開了雙臂,看了心羽一眼,就又伸手要拉她的衣領,賊笑道:「唉呀,抱太大力了,胸部有沒有壓扁呀?那可絕不能變形呀,我先檢查、檢查。」
「啊──大色狼……救命呀……有沒有人要來英雄救美呀?」
心羽站起欲逃,可是才剛想站起就又被御空拉進懷裡,兩人頓時拉拉扯扯,鬧成一團,完全忽略了身在何處,直到冰雲俏臉已轉成桃紅,拉了拉御空的衣服,才讓他記起身在何處,吐了吐舌頭,忙鬆開抓著心羽的魔手。
直到魔手不再大逞其威,見了御空的傻笑、冰雲的羞赧,心羽才知御空為何停手,玉頰不禁也跟著染上了一片艷紅。
尤其看到早就別過頭去的風鈴,更是讓心羽大感窘迫,玉頰鮮紅欲滴,有若赤裸裸的遭人窺視,低著頭急忙整理被御空拉開大半的衣領。
心羽嬌柔羞澀的姿態在野地裡形成了絕美的一幅畫,勾魂攝魄的魅力,不單男人無法抵抗,甚至同為絕美的冰雲也為其所吸引。風鈴轉頭一見此景更是看傻了眼,害得她更是想挖個洞躲起來。
御空雖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夫妻之間調調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也知道心羽皮薄肉嫩,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這樣玩鬧,現在一定是羞意難當。當他眼角瞥見倒地的妖精,便急忙轉移話題道:「唉啊──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呀?」
經此一喊,大家才想起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呢,也是故意要忘卻剛才的事,大家立刻圍上去探視他們的情形。
風鈴所救的那個女子,有長而尖的美麗耳朵與秀麗的臉龐,第一眼便可發覺她竟是個極為美麗的妖精,難怪那男妖精會和那魔人起衝突,原來是要英雄救美呀,可惜英雄變狗熊,最後還要被人救,只能說他實在太遜了。
再轉頭打量男妖精,他似乎是傷得不輕,在風鈴她們趕到時就倒下昏迷。
御空上前探視後,亦不禁皺眉道:「這傢伙傷的可真不輕,若再不趕快醫治的話,我看他就得殘廢囉!」
冰雲來到御空旁一聽,立刻自告奮勇的笑道:「御空,讓我來救他試試好不好?」
御空當然知道冰雲要怎麼試,點了點頭道:「嗯,好呀,那妳就試試看吧!」
冰雲不語的一笑,接著便將玉手放在妖精上方約一尺處,似水般的紅唇微動唸起咒語,冰雲憑著「白晶戒」,正施展出她生平第一次的光系第六級魔法「大回復術」。
神聖的光芒從冰雲手中發出,清聖的氣息、白淨的光芒圍繞在她的身旁,襯托著她那清雅絕美的容顏,艷光聖息動凡塵,幾是讓人疑為女神。
男妖精身上的傷痕,在光芒的照耀覆蓋下,破裂肉翻、血紅肉死的傷口奇蹟似的快速生出肌肉,細細的新肉不斷形成,將他的傷口連結、包覆,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些淡紅、細小的傷口。
至於看不到的體內,亦是迅速將略為損傷裂斷的臟腑、骨骼修復,果然不愧是第六級的回復魔法,竟連這已不算輕的傷,也能治好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的內、外之傷雖然看似已無大礙,但本質上的身體卻是會虛弱很多,這也是光系各級回復魔法共同的缺點。
男妖精的傷勢雖還不是致命之傷,卻也絕對不輕,若是一般人的話,大概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個一個月,是無法回復體力的,由此可知道回復術的弊處實也不小。幸好他本身的修為已有一定程度,只要好好調養個幾天,大概就可以讓體力回復大半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若能像御空那樣,能融合萬物能量成為自身的力量,或是已經可以借助天地之氣為己療傷的超級強者,那就有可能不必調養便能快速的回復十足狀態。
只可惜,別說那男妖精離這種怪物級的功力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以御空如今的功力,若非身體異於常人,也是不可能辦得到呢!
光系回復魔法畢竟是冰雲最弱的一環,雖只是用上第六級魔法,卻也在施完法後體力不支的感到腳下一軟,纖足再也站立不住的往後偏倒。
幸好御空就在冰雲身旁,立刻摟起她的纖腰將她抱在懷裡,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冰雲略顯蒼白的俏臉又是微微泛紅,嬌憨的輕倚在御空胸前,柔聲道:「人家最差勁的就是光系的魔法了,而且治療魔法的魔力消耗是各系魔法中最多的,所以才施展一次大回復術,就快把我全身的魔力用光了嘛!」
御空愛憐的輕輕在冰雲額上一吻,叮嚀道:「那妳還用到大回復術?為了那看到我就跑的傢伙把自己累成這樣,我可是捨不得的哦,不可以再這樣亂來,知道嗎?」
冰雲輕吐小香舌,露出逗人的嬌態道:「人家知道了嘛!下次不會再輕易施展了。」心中甜蜜蜜,一副幸福的模樣倚在御空胸口,真是羡煞旁人。
本來御空還想讓小水用「甘露升華」幫男精靈一下,但小水卻回到御空體內,說他一看到御空就跑讓她不爽,所以才不要理他咧!三女一聽,才知道這些精靈的脾氣可都不小呢,不過大家本來就跟那妖精沒有交情,幫他是好意,不再幫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解決完男妖精的傷勢,也該處理那妖精女子了。眾人聚在妖精女子身旁,都略顯好奇的盯著她看,雖然她昏迷時還顯露出害怕的神情,卻也依然美艷非凡,姿色比起風鈴亦差不了多少。
御空打量著女妖精一會兒,又看了看眾女,不禁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要買妖精女子當女奴了,真的是很漂亮呢,只差妳們一點點了。嗯,不知道妖精族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她這麼美?」
一聽此言,心羽立刻不依的緊抓著御空的臂膀,大發嬌嗔道:「若是,那你是不是還想娶幾個妖精族女子當老婆呀!」
一見老婆似乎有點吃醋,御空立刻一副天大冤枉的模樣喊道:「哪有可能呀?娶老婆又不是漂亮就好,更何況妳們都比她漂亮多了,這……」
正當四人打量著妖精女子而引起家庭風波時,男妖精也已慢慢清醒過來,虛弱的身體讓他無法立即起身,只能勉強的轉頭探視周遭一切,迷糊中看到一群人圍在女妖精身旁不知在做什麼。
一看此景,男妖精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心感驚駭的慌忙爬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急速的衝到眾人與女妖精之間,以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姿態護在女妖精身前,咬牙切齒的怒聲道:「你們想做什麼?走開!」
一看男妖精醒來不跟大家道謝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麼兇,小白立刻不爽的躍上御空肩膀之上,對著他怒聲低吼著。
雖然說牠的體型不管是變大還是變小,力量都是不會改變,但是不管怎麼看,現在這種體型看起來還是少了一點說服力,若不散發出滔天氣勢,大概沒幾個人會怕現在的牠吧!
「你兇什麼兇呀?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了,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呀?真是氣死我了。為了處罰你,我要把那個女妖精抓來當女奴。」
既然連小白都不爽了,身為牠老大的御空當然顯得更是不爽,立刻一副兇惡的模樣對著男妖精吼叫著,只是眼神中卻還有著一絲絲促狹存在。
男妖精一聽御空怒言後,霎時氣焰全失,俊秀的臉孔不禁訝然失色,神色倏地轉青,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確實是看到御空救了自己。
雖然男妖精之後昏倒了,但現在看女妖精在這裡,一定也是他們救下的,如今竟然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牽連了女妖精,頓時令他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想起事情的原由,男妖精心中大感恐慌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不可能從御空手中搶回人來,無計可施的他只好急忙跪下,連連磕頭道:「恩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緊張,才忘記是您救了我們的。求求您不要抓走依塔娜娃,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報答你們,求求你們放了她。」
御空見他竟然把頭在地上磕得「碰──碰──」作響,馬上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看到他已把額頭都磕得流出血來了,不禁氣得大罵道:「你這混蛋,我老婆費了那麼多的魔力才把你的傷治好,你竟又把自己弄傷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非要這女妖精當我的女奴不可。」
男妖精心中早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忙擦著額上的血,也忘卻了那是否會痛,道:「對不起,我……我……我可以代替依塔娜娃當您的奴隸,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放了她,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不關依塔娜娃的事呀!」
御空看他那副驚慌的模樣,實是大感捉弄這個單純的妖精很好玩,又促狹的搖搖頭笑道:「這怎麼行?你是男的耶,女的才有用呀,對不對?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妖精,和她睡起來一定會很舒服的。」
男妖精已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手足無措的轉頭瞥到了三女,口不擇言的亂說道:「可是您的老婆都那麼漂亮,依塔娜娃比起她們都差了一點,求求您放了她吧!」
御空一聽男妖精的話,不禁開心的大笑道:「哈哈──你也知道我老婆漂亮呀,呵呵──既然你這麼的有眼光,好吧,我就饒了你的不敬之罪吧,呃──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我老婆呀?嗯,瞧你急成這樣,想也知道你是亂認的,但她們只有兩個是我老婆喔,就是最漂亮的這兩個……咦──我幹嘛跟你說那麼多呀?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是先告訴我那渾身魔氣的人是誰再說吧!」胡說了老半天後,御空幸好還沒忘記來此的目的。
男妖精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稱讚御空的老婆漂亮,他才肯放過女妖精,心裡大奇的想著:「這個人類怎麼會這麼奇怪?但好像跟其他人類又不太一樣,真是怪怪的人類。」不過他可只敢想而已,不敢再說出半句話來。
「那魔人的事……」男妖精一想,心中又是大感慌張,生怕回答不好又惹得御空不高興,到時候他又想抓女妖精當女奴了。但自己卻又完全不知道那魔人是誰,甚至連魔人是從哪跑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男妖精看向御空那期待的眼神,不禁緊張的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男妖精看了御空那略顯懷疑的眼神,又急忙道:「是真的。兩天前依塔娜娃突然失蹤,大家都找不到她,我就一個人跑出來找她,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就在附近找。結果遇到那個怪人抓著依塔娜娃,我想救她,所以就跟那怪人打了起來,但我不管用箭或魔法都幾乎傷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打成了重傷,幸好後來被你們救了。」
說了那麼一大段,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依然是毫無頭緒。御空只想了一下,便發揮他的長才,懶得去想那麼多,反正魔人都死了,想太多也是於事無補。更何況御空對魔族的事也沒有太過在意,御空之所以會因魔氣而找來這裡,好奇心恐怕還遠大於顧忌魔族為害吧,卻沒人知道這一件事才只是開端而已。
御空看了看那神情依然緊張的男妖精,心知說太多也只是增添他的不安與壓力而已,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太能夠負荷,不再多說,隨意揮揮手道:「好吧,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把女妖精帶回去吧,你們小心一點呀,我們也該走了。」
男妖精一聽御空要讓二人離開,顯得有點不敢置信,御空竟是真的不抓他們回去了,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御空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感好笑,嘻嘻笑道:「嘿嘿,當然囉,不過你若想把她給我當女奴,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啦!」
男妖精又被御空那玩笑話嚇到了,急忙把女妖精抱了起來,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慌道:「不、不,我們要回去了,謝謝,謝謝你們。」說著便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抱起女妖精轉身欲跑,生怕御空反悔似的。
眾人看了男妖精那副生怕被吞了似的模樣,不禁搖頭大笑起來。
心羽卻是搖起御空的手臂,睜著美麗的大眼直望御空道:「御空,你真的要那女妖精當女奴嗎?」
御空哈哈一笑道:「哈──我才沒那麼無聊,我都有妳們兩個比她漂亮多很多的老婆了,再養一個女奴做什麼呀?只是妳們不覺得捉弄那男妖精很好玩嗎?」
三人回想起來,不禁相視笑了出來,男妖精從醒來到離開時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玩呢!大概從小便在自己的族群中成長,所以妖精族的人雖然天生聰明,卻也極為單純。
回程的路上,四人也不用跑的了,說說笑笑的隨意走著。
心羽想起御空最後那招,卻是興起學習的念頭,磨著御空撒嬌道:「御空,你最後那招,好厲害哦,教人家嘛!好不好……」
其實以他們的感情而言,世上根本沒有「好」與「不好」二詞的,對御空來說,就只有「能」與「不能」而已,只是心羽雖知如此,卻也不會因而隨便跟御空要求東要求西的,只是以撒嬌、請求的口吻跟御空說話。
只不過想學那招「風身影幻雙極貫」,答案卻很可惜的是「不能」。
御空只有搔了搔頭,苦笑道:「可是那招呀……那是我以控制風的方法留下一具似存在般的個體配合殘影騙人,然後再以我集中後的兩重力量打下去,這怎麼教呀!」
心羽原本期待的眼神聽完了解釋後,馬上轉換成了一臉疑惑,而在旁當聽眾的冰雲和風鈴也一樣都產生了完全不明白的疑惑。
御空看了又道:「呃……簡單的說,就是要用那一招,就必須先練成跟我一樣的速度,能夠控制自然界的風,然後還要擁有跟我一樣可以讓真氣亂運動的筋脈才行,所以我想教也沒辦法教呀!」
雖然三女還是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畢竟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人們認知的界線,但心羽至少已明白了第一句,臉上不禁略顯失望之色。
因為在小時候,御空就曾把身法教給了她,可是她不管怎麼練,就是沒辦法像御空一樣愈練愈不可思議,最後也就只有放棄了。如今第一樣要求就是身法,那心羽當然知道自己是無法練了。
看了心羽那失望的神色,風鈴突然想起師父不也是教了自己許多劍法,或許其中會有適合心羽的也說不定,立刻道:「對了,我師父以前也教了我好幾套劍法,心羽,如果妳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演示給妳看看,其中還有幾招,聽師父說是『七性劍宗』中『迅雷劍法』的前……」
「哼──」沒想到風鈴還未說完,御空卻突地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嚇得風鈴的話立刻頓住不敢再說,心臟不禁急速的跳動。
風鈴想到了以御空如此超凡的武學,豈會將自己不成氣候的劍法放在眼裡,自己卻還自以為是的想教心羽劍法,愈想愈感羞慚的低下頭去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祈求御空不要因此而對她產生太多不滿。
別說風鈴嚇到,御空那一哼聲,就連心羽和冰雲也都一樣嚇到了。
最瞭解御空的心羽亦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因此而不悅,嬌柔香滑的身軀依著御空,眨動勾人心弦的美眸,噘起小嘴抗議似的道:「風鈴也是好意想教人家劍法嘛!你怎麼這樣也生氣啦!是不是故意要給她難堪的,你不是都說不怪她了嗎?」
御空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哼了一聲,就讓心羽產生誤會,正想解釋時,卻剛好與冰雲不太敢表露,但亦是有些不諒解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再看風鈴,更是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他,一副請求原諒的淒冷模樣,令御空也不禁感到略為心痛,原本那個姿態高傲的少女,如今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只不過一個哼聲,就讓她膽顫心驚。
「不是啦!我不是因為風鈴要教心羽劍法而不高興啦!這個誤會可大了。」
御空可不想再讓風鈴胡思亂想,也不願讓兩位嬌妻誤會自己心口不一,忙不迭的搖手,立刻澄清。
這一來,心羽和冰雲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風鈴一聽御空並不是怪她,亦是抬起了俏臉以對,似乎是想確定御空所說的意思。
看到風鈴總算略為放鬆了她那無措的心,御空亦是陪她鬆了口氣,反而忽視了二女的疑惑,對著風鈴道:「風鈴,妳怎麼又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妳要把委屈盡往肚裡吞,難道妳不把我們當成朋友嗎?」
心羽對此亦有同感,柔聲附和道:「嗯,剛才我也真的誤會御空在生妳的氣,但若真是如此,我和冰雲也會站在妳這邊的,為什麼要那樣委屈自己的承認錯誤呢?除非真如御空所說的,妳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
比較不會說話的冰雲不知自己該再說什麼好,只有輕輕握上風鈴的手,傳透那份友情,雖是無言,卻也一樣讓她感到溫馨。
風鈴又慌忙的搖頭急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們都當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怕……我怕我會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我真的怕因此而讓你們討厭我……」
「笨蛋。」不等風鈴說完,御空突地一聲大吼,而且這次大家都可以明顯的看出御空真的生氣了,不單風鈴再次嚇到,就連心羽、冰雲心中亦是一驚。
不等三女反應,御空幾是用吼的大聲又道:「妳這笨蛋,就只會自己鑽牛角尖,讓人為妳擔心,妳到底把朋友當成什麼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人呀,若是只因妳的無心之失而討厭妳,那算什麼朋友呀?朋友不再是朋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妳要背叛朋友,所以朋友之間不會有討厭一詞的存在。當朋友不再是朋友之時,那就是敵人了。」
御空的一段話,讓風鈴不禁沉思起來,她對世上許多事或許都不太瞭解,但絕不是笨蛋,雖然御空對朋友的看法很極端,然而那種強烈的分野,卻也明顯的告訴風鈴「除非是妳自己故意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否則我們絕不會討厭妳的」。
「……」一看情況陷入了一陣沉默,心羽和冰雲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風鈴才好,更是擔心本已驚慌失措的風鈴會更加難堪。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風鈴終於從深思中回復過來,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對不起,我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想通及此,一直佔據風鈴大部份心房的拘謹似在瞬間消散一空,俏臉上亦隨之顯露出衷心歡喜的笑容,粉雕玉琢的臉龐配上如花般的笑容,讓她原已美艷的姿容更加顯得動人。
看到風鈴那一掃陰霾的笑容,御空卻是一愣,沒想到要開導風鈴原來不能太過溫和,而是要用吼的。
心羽和冰雲也是沒想到,風鈴會因此而露出從未見過的笑靨,但這都無所謂了,畢竟風鈴能夠回復歡樂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原本為其擔憂的神色亦是隨之消逝。
心羽高興的以如玉晶瑩的食指點了點風鈴的臉頰笑道:「太好了,就是要這樣笑才對嘛!剛才御空那聲冷哼雖然嚇壞妳了,但結果還是值得的……」
「對呀!就是要這樣笑才漂亮喔!以後一定會有更多人追求妳囉!」冰雲嬌笑著跟風鈴開起了玩笑,心羽卻大有其事的跟著點頭。
風鈴一聽,反是板起臉來急急搖頭道:「那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笑呢,那些男人都像是蒼蠅似的,討厭死了。」
「什麼跟什麼嘛!我哪裡像蒼蠅了?妳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御空聽著,就換上一臉委屈的抗議。
心羽和冰雲的默契好得很,幾是異口同聲的嬌笑道:「對,你不是蒼蠅,因為你是一隻大色狼……嘻嘻──」
御空也不認輸,撇著嘴哼聲笑道:「哼──大色狼是妳們的老公,那妳們不就是大母狼了嗎?呵呵──」
「討厭啦!」心羽、冰雲又是異口同聲的罵著御空,卻拿他沒辦法,心中還有點慶幸:「幸好沒說他是蒼蠅,不然不就變成母蒼蠅,噁心死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5:00
第九章 ~七性劍宗~
大家笑鬧著,心羽卻又想起了剛才的疑惑,對御空道:「對了,那剛才你到底為什麼會很像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呢?」
冰雲和風鈴一聽,亦是轉頭看向御空,她們也是好奇,既然不是因為風鈴,那又是為了什麼呢?御空吐了口氣,又向前行去,不知何由的三女,心中忽地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俱是無語的靜靜跟上。
心羽更是有些後悔,怎麼又問出令御空不高興的事?不禁像是個做錯的小女孩般拉著御空衣角,但御空卻像是渾然未覺的繼續前進,心羽一看,更是無措,這還是御空第一次這樣對她呢!
「對不起,人家只是有點疑惑嘛!我以後不會再問了,你別不理人家嘛……」走了一段路,御空依然無語,心羽終是委屈萬分的道歉,聲音之中已含帶哽咽,美眸更是隱泛淚花,令人一見心疼。
心羽遇上任何事都可以很堅強的面對,唯獨御空一不理她,就會讓她的心思完全混亂、不知所措,因為她已將一顆芳心完全託付於御空,如果御空不再理她,那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御空倏然從渾噩之中醒來,看到心羽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心中一揪。冰雲、風鈴亦是不敢再說一句話的跟在後面。不知道心羽現在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得這樣柔弱,御空只知道心房彷彿有無數尖針在刺,是那麼的痛。
御空急忙停步,一摟其纖腰,將她溫香玉柔的嬌軀抱緊,輕輕的在她柔順的髮上一吻,溫柔的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不理妳?我只是一時回想起往事才在發呆,妳怎麼也學風鈴愛胡思亂想起來呀!」
這一來,三女心中的忐忑頓時消失,心羽更是不依的直敲著御空胸膛嬌嗔道:「明明是你嚇人家,還說人家傻,你壞透了、壞透了啦!」
三女都沒發覺,她們的心思會隨著御空的情緒而改變,他高興,大家隨著高興;他沉默,大家的心情亦會隨之緊繃。
風鈴鬆了口氣,心中卻是暗想:「怎麼怪到人家頭上來了?人家都說以後不會再亂想了呀!明明是你自己嚇人嘛!呼──嚇我一大跳……心羽對不起。」
幸好風鈴已不會再胡思亂想,不然這一下可就真的又要糟糕了,但那句話或許讓她產生了一點愧疚,還真是覺得心羽會那樣,跟她多少有點關係呢!
冰雲亦是趕上前了兩步道:「對呀,御空嚇壞人了啦!以後不要那樣嚇我們好不好,人家會怕。」
御空沒想到,一時沒說話就嚇著了她們,只得趕快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突然不說話了。
御空卻不知道,他剛才並不只是沒回話而已,臉上更是出現了一絲怒意,當然會嚇到不明所以的她們囉!這也是因為御空平時的態度都是極為柔和開朗,所以只要一板起臉來,就會產生極大反差。
大家雖已是明白剛才御空並非生氣,但三女卻是極有默契的不再將話題停在那一點上,決定將那點疑惑埋藏在心裡。
三女不問,御空突然又喃喃唸出一段話來:「資質雖屬上乘,但如此年幼卻已情緒不定,可說明其心性難定,無法定其心神,對武學、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礙,態度輕浮好動,更難要其專注修行,總而言之,『此子難成大器』。」
聲音雖小,卻又字字清晰的傳入三女耳中,一時之間,除了細細的腳步聲外,便是完全的沈默。三女俱是偷偷相視,三雙美眸之中似在傳遞意見般的眨動著,只是其中包含的卻是只有一堆問號。
剛才被御空的沉默嚇到,心羽明白他不是生氣後,膽子立刻就又回來,好奇的問道:「你說的人是誰呀?你不是曾說過,人是不能只憑外表去判斷的嗎?嘻嘻──雖然你常常是以感覺去做事的,但應該不會隨便把一個人說得這麼差吧!」
話才說完,心羽立感御空摟著自己的手略為一緊,她又是不太明白的略為抬頭看去,御空臉上正浮上了淡淡微笑,似乎在說「不愧是心羽,一點也沒說錯」。
心羽抬頭看了御空一眼,又低下頭靠著他的肩膀,雖不甚瞭解,但也已知道自己並沒說錯。
只是沒想到御空突地語出驚人道:「那些話就是在說我。」
短短一句話,立刻讓三女的臉色都變了,俱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大家都是聰明的人,聽那些話的意思,應該是形容一個人在武學、魔法方面不會有所成就,但那說任何人都有可能,就唯獨御空是不可能的,若他武學難成大器,那天下又有誰能成大器呢?
「你們知道那些話是誰說的嗎?」看了三女那絕對疑惑的眼神,御空又道:「就是『七性劍宗』一個叫『邵容桔』的女人。」
這一來,三女終於解開了疑惑,原來御空不高興是因為聽到七性劍宗的關係呀!但這也讓三女再次的迷惑了,難道七性劍宗的人的功力真是那麼高嗎?憑御空的功力,竟還被稱為難成大器?
「這是我小時候的事了……」
御空再次開口說明,心羽頓時更加愕然了,小時候?那為什麼自己不知道呢?但接下去的話,很快的就讓她明白了,因為那是御空約七歲時的事了。
御空的母親在他五歲時便已過世了,當時對他最好的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母親的小妹「汪芙梅」。或許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都一樣沒什麼人管,所以芙梅和御空一直都非常的要好,而且芙梅也只有大御空五歲,說她是阿姨,卻是更像姊姊。
就在御空的母親過世後一年多,芙梅在城中認識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便是七性劍宗的邵容桔,經過幾天的相處之後,她似乎是確定了芙梅有著極高的武學資質,便開口說要收她為徒。
芙梅在這幾天之中,亦是見過她那身超凡的功力及劍法,現在又知道她竟然是天下第一劍宗的人,心中早已嚮往,當然不可能拒絕。芙梅這時沒忘記跟她最要好的御空,立刻跟邵容桔請求也收御空為徒。
可惜邵容桔不單不同意,更是說道:「資質雖屬上乘,但如此年幼卻已情緒不定,可說明其心性難定,無法定其心神,對武學、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礙,態度輕浮好動,更難要其專注修行,總而言之,此子難成大器。」
邵容桔說的雖是沒錯,但當時的御空只不過還是個小孩子,要根本改變他的心性,尚還能辦到。
可是邵容桔本是極為寧和、正經之人,對御空這樣頑皮吵鬧的個性最為不喜。再者,她已收了芙梅這資質上乘的徒弟,若還要改正御空個性,想必要花費更多時間、心血,當然不如把所有時間放在芙梅身上,專心一意教導一個徒兒,更有可能造就出一個出色的高手來,而且她也不想收下一個男孩子當徒弟。
事實上,邵容桔的看法、做法都是沒錯,她唯一錯的地方,就是不該在御空面前說出那些話。
的確,御空對很多事都不太在乎,你說這樣好、他說那樣也好,看到什麼好玩、有趣的就想去嘗試,好動的他幾乎是不能一刻安靜,這一切對學武、練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敵人。
然而誰也不知道,御空在那不定的外觀下,卻有讓人無法理解的堅定──只要他認為對的事,就一定要去堅持。很多事可以不在乎,但只要他在乎的事,那就絕不會輕忽,其中對武學的執著最是明顯,或許對武學的堅持,跟他的師父也有很大的關係吧!
御空從小就很喜歡練習武功心羽是知道的,但他們剛認識時,御空練武可還真是要求靈活多變,小小年紀便已把招式練得花招百出了。
直到後來,御空拜雷飛勝為師,雷飛勝對於武學、魔法雖然都未深入瞭解,然而在看了御空的武功後,卻也不禁搖頭道:「不管是任何技巧,只有經過千錘百鍊才能完全體會,你雖是聰穎非凡,但一定要記住這句話呀!」
本來御空並不是很瞭解那些話中的意思,但漸漸的,他卻開始體會到什麼叫做爐火純青,只有從一個根本的動作去體會,才能真正瞭解到一個動作、一個招式的變化。
從那時候起,御空完全放棄了以前那些五花八門的招式,每天所練的,都是再容易不過的單向招式,害得心羽每次看他練武都覺得無聊萬分。
御空甚至曾經為了一式劍招無法同刺一點而懊惱萬分,就只那一式,便讓他從早到晚幾無休息的練了十數天。
心羽雖是無聊萬分,卻也依然待在他身旁,陪著御空老是做那相同的動作,也是這時候,心羽陪著他打下了武學基礎,讓心羽在往後的日子裡功夫進步神速。
曾經為了身法收不住腳而大罵自己的腳不聽話,於是練起輕功卻一定要自己在石牆前一寸停下身來,結果心羽在那幾天時時刻刻都帶著一堆外傷藥,因為御空整個人撞牆撞到快變豬頭了。
若說御空為什麼功力大進後的領悟、招式會進步得這麼快,他童年的堅持其實也有很大的關係,因為當初御空所練的招式都只是一些基礎而已,而武學招式最重要的卻就是基礎,只有像他那樣將基礎招式練至爐火純青,那巧妙的變化才會真正的隨心所欲。
另外御空對於友情或是感情的重視也不下於武學,這點只要認識他的人都可以感覺的到,大家亦可從他以前的行為中瞭解到這一點──啊!什麼,你說不瞭解,那……就算了。
現在大家又多知道了一點,御空對於斷然的評語也是非常厭惡的,不然有哪個六、七歲大的小孩,竟會將一個人的名字及所說的話全都記住了?或許也可以說他實在是很會記恨。
邵容桔豈能想像得到,當初一番話竟會讓人氣到現在,令御空只聽到七性劍宗之名便忍不住生氣。
三女沒想到御空跟七性劍宗竟還有這層關係在,只不過那並不是很好的關係。心羽更是忍不住罵道:「原來那七性劍宗的人這麼可惡呀,什麼天下第一宗呀?哼……居然隨隨便便的就對一個人做出斷語,而且還說得那麼過份。」
風鈴點了點頭,口氣亦是不太好的道:「對嘛!如果能不能成大器在小孩時就看得出來,那他們的弟子豈非是個個都能成為獨霸一方的高手?但他們七性劍宗勢力大歸大、厲害歸厲害,也還沒幾個真能獨霸一方吧!嗯,至少我師父就沒跟我說過有什麼邵容桔的,她也不見得高明到哪去。」
其實風鈴對七性劍宗的瞭解也是不太多,但沒聽過邵容桔之名倒是真的,而且他們真能獨霸一方的高手確實也不會太多,畢竟天武廣闊、高手如雲,人族排名前二十的高手中,他們也只佔了兩人,七性劍宗雖稱天下第一宗,但並不表示他們真是天下第一。
冰雲的想法卻是與他人不同,嬌聲囁嚅的道:「可……可是若不是她不肯收御空當徒弟,那人家就不能認識御空了,那人家怎麼辦……」
大家聽了不禁莞爾一笑,不等御空答話,心羽便是笑道:「笨冰雲,妳想到哪去了啦?我們氣的是她亂說話,又不是氣她不收御空當徒弟……」
說著,心羽卻也是覺得冰雲的話有點道理,接著一副可愛的思索模樣道:「但那也有點道理,若她真收了御空當徒弟,豈不連人家也不會認識御空了?」
「誰說的?當初就算那混蛋收我當徒弟,我也會想盡辦法去認識妳們,娶妳們當老婆的。」
御空輕摟二女,還真是很有這回事的說著。心羽、冰雲也是很相信御空所言的直點俏首,三人全都忘了,那時御空根本不知道有她們的存在,怎麼可能故意去認識呢?愛情真是讓人糊塗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所傳染了,風鈴竟也差點就要去跟御空他們說「到時也要記得我喔」,幸好最後她還是理性戰勝感性,沒跟著他們發瘋。
大家雖是都有點慶幸當初御空沒當了邵容桔的徒弟,但對七性劍宗卻也是產生了一層的厭惡感,覺得他們太過自以為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了。
「不知道七性劍宗的弟子功力都到什麼程度,或許他們的功力真的很高也說不定。」
心羽過了一會說出她的想法來,畢竟當今天下不知道七性劍宗的人,那就太沒見識了,簡直會讓人恥笑的,尤其一般人更是認為,只要一入七性劍宗便能成為高手,或許他們真有自以為是的本錢吧!
風鈴思索了一下,在無意識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他們或許很厲害,但我們不見得會比較差。」
「真的嗎?對囉,風鈴,妳師父是不是有跟妳提過七性劍宗的事呀?」心羽對風鈴的話也很好奇,微微轉身將風鈴拉到旁邊,御空和冰雲邊走亦是邊看著她等著下文,風鈴被眾人瞧得不禁臉紅,差點說不出話來。
報以三人羞赧的一笑,風鈴才道:「其實我師父也沒跟我提過太多是是非非,但師父在將功力傳給我後曾說過,單以我現在的功力而論,已勝過七性劍宗的同齡弟子不少,只是若不想被比下去,就要看我自己的努力與運氣了,不然以他們的武學根基,要超越我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既然我現在都比他們厲害了,那我根本不能比的御空,他們當然更不能比……」
風鈴只說到一半,大家的心思便已不是放在她的話上,因為風鈴的聲音愈說愈小,似有悲意,後來更是語含哽咽,不知何故。
心羽看著已然哽咽難言的風鈴,實也不明白到底怎麼了。唯獨御空似有所思,大概猜到她怎麼了,想必她是回憶到其師傳功給她,卻導致本身提前歸冥的事。
輕輕拍了下風鈴的肩膀,御空打氣的笑道:「別傷心了,令師將功力傳給妳,便是認為妳能變得更強呀!從他傳功給妳後,會把妳跟七性劍宗的弟子相比這點看來,他最大的期望,並非要妳超越他,而是要妳能真正超越七性劍宗的人啊!若妳一直認為是妳害死令師,那他會高興嗎?對了,妳師父傳功給妳時,功力是怎麼呢?」
風鈴雖是不解御空問這做什麼,但還是馬上道:「師父已經到達戰將頂端的功力了。」
御空想了一下才道:「這就對了,要知道人的生命有限,雖說功力夠高,便能令生命更加延長,但那可不是戰將級的人就辦得到呀!妳師父想必是知道他的生命已將走到盡頭,此生功力精進無望,所以才會趁著自己還有精力時傳功給妳,他是要妳能善用他在生命終點前所留給妳的禮物,不是要妳傷心的,只要妳能勝過七性劍宗的人,那想想令師會有多高興。雖然他不能成為名震一方的高手,但卻能成為一個偉大的名師呀!對不對?」
雖然一切都是御空瞎掰的,風鈴卻真把那番話當成是師父的期望了。堅強的抬起頭,風鈴又恢復了些笑容,堅定而緩慢的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將師父留給我的功力修練得更加深厚強大,我絕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5:26
第十章 ~莫名之戰~
事實上,風鈴之師確實也是有此期望的,畢竟七性劍宗乃是天下第一劍宗,想超越他們的人實在不計其數,只不過目前還沒人能夠實現這個願望而已,人族的第一高手一直都是他們的宗主。
御空也是莫名奇妙的跟著興奮叫道:「對……要變得更強,邵容桔算什麼,七性劍宗算什麼?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做厲害,看不順眼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好。」忘去了不愉快的事,一時之間,大家似乎還真是把七性劍宗當成仇人了,三女輕脆悅耳的叫好聲頓時響徹森林,將鳥兒美妙的歌聲都給比了下去。
「哼,小子好大的口氣。」
一句莫名的不屑話語突然傳入行進中的四人耳中,令三女俱是一愕,各自警戒四方。御空臉色亦是一變,往後抬頭看去,全身功力已然暗中運使、聚集。
此人竟是直到發出聲音才讓御空發覺到,他的功力絕對會讓御空他們吃驚的,而且由他的語氣聽來,若有好意也微乎其微。
在御空的注視下,一個人毫不隱蔽身形,自枝葉茂盛的大樹上躍下,落下的身軀挺直而無花巧的踏上地面,除了枯葉碎裂的細微聲音外,再無半分聲響,御空等人再次證明對方的功力不能小看。
那人年紀看似不到三十,高約一米八,一頭紅色短髮,英俊的臉上帶著一股倨傲之氣,眼神銳利的掃視眾人,一股睥睨群倫的氣勢隱然而發。
健碩的身軀身穿暗紅勁衫顯得軒昂不凡,背後斜插著一支約二米一,不明材質的黑色長棍,不管外在、內在的感覺,都能看出他絕非常人。
對方毫不在意的讓御空幾人盯著,他亦是仔細的打量著御空和心羽她們,眼神之中的不屑隱隱多上了一抹驚艷,心神不禁一震。
他並非是好色之徒,亦非沒見過美女,甚至連天武十大美女他也曾見過一個,但如今卻還是忍不住被吸引住了,心中暗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口氣在這出現三個能與『傅斯嫚听』媲美的女子?」
(附註:傅斯嫚听為十美之一。)
雙方各自打量了一陣,御空見對方一直都不說話的看著三女,雖然他的眼神之中未帶邪淫之色,但久了也不耐煩了,衝著對方叫道:「喂──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對方欣賞著三女並未失神,從容而傲然的一笑道:「哼,你憑什麼讓我跟,本人只不過是在樹上休息,聽了你那狂妄可笑的話才一時忍不住應聲而已。小子,報上名字來聽聽。」
原來他是一直待在樹上,並非是跟蹤自己,難怪沒有發現到他了。但縱然如此,御空還是不敢大意,至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功力比起風鈴還高上一大段,光這一點就讓人無法輕視了。
見他高傲,御空也非是等閒,淡淡一笑,亦是散發出一股傲然氣息道:「我,天閃御空,記往了沒呀?那你到底是誰,還是名字見不得人呢?我都先問了你卻不肯說,唉──如果見不得人的話,我當然不會逼你說的啦!」
對方生性高傲,豈能受得了御空的嘲諷,火氣不禁上衝道:「聽好了,本人『倪伸鏈』,哼──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像你這樣狂妄自大的,我見過好多好多個,不過真有本事的可沒幾個,哈哈──你是那很多個的,還是那沒幾個的呢?」
御空半點也不相讓的一笑頂回去。其實御空對倪伸鏈並沒有厭惡感,畢竟對方除了語氣高傲外,就無其他不當的行止,只是他那第一句話卻讓御空很不爽,也讓人覺得他跟七性劍宗有點關連,所以御空對他半點也不肯相讓。
這也是因為御空他們的見識都太少了,不然必會知道倪伸鏈的名聲可是極為響亮,十八歲時便已達至戰將級功力,二十三歲起便開始在世上闖蕩。現年二十七的他,已達戰將級頂峰功力,為十數年來的第一人,而且來歷跟御空所想的還是完全相反呢!
倪伸鏈算是「天武聯盟」中的客卿,雖說他是來自黑道的聯盟,不過除了生性狂傲自大、目中無人外,並不算個壞人,平時對卑鄙手段不屑,對於弱者也不屑,對仗勢欺人的人也一樣不屑。會當天武聯盟的客卿,也是因為他爺爺認識聯盟中人,所以他才會加入。
之前倪伸鏈對御空之言不屑的原因,只是他聽不下去而已,七性劍宗之人他不是沒遇過,他們的劍法也確實是厲害非凡,兩年多前,倪伸鏈還差點在劍陣下吃了虧。
雖然那時對方是以多為勝,但心高氣傲的他還是將其引以為恥,因此潛修了好一段時間才又再次出現,剛才一聽這年齡看似比他還小的傢伙口氣竟是如此之大,忍不住出語嘲諷也算是正常。
「很好,小子真是囂張,劃下道來,今天若不讓你永遠記住我的名字,我就不叫倪伸鏈。」倪伸鏈的傲氣已完全被御空氣出來了,當場立下豪語,要給御空好看。
「哈──劃就劃,怕你不成?」御空雖是自信功力在他之上,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要真正的面對高手,嘴上雖然輕鬆,心中卻已是全神貫注的盯上對方,單手一揮,示意心羽她們退遠一點道:「小心別受波及了。」
三女亦是明白對方不易對付,立刻輕巧的快速後退,不讓御空擔心。
小白則是跳下冰雲的懷抱,趴在她們前方蓄勢待發,牠不想再一次看到她們出意外,自己卻是反應不及。不過這次牠可是多心了,倪伸鏈和魔人絕對是完全不相同的人,就算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去攻擊在旁觀看的弱女子,因為,他太高傲了。
御空從容應對,倪伸鏈的眉頭卻不知何由的突地一跳,已感到御空的真氣正在快速的提升當中,他的眉頭一皺,心裡亦是驚訝,御空的功力竟還在他的估計之上。
倪伸鏈又哪會知道,御空在遇上西奧特古之後,便不再完全隱藏,因此只會覺得他的功力跟風鈴差不了多少,豈會明白他的功力竟已到戰皇級數了。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功力不是你所感覺的那麼弱了,希望你不要小看於我,不然吃虧的可就是你了。」
倪伸鏈雖是高傲自大,行事卻也一樣傲然光明,就算氣怒要動手,也先讓御空有所準備,所以御空不想因自己隱藏實力而讓他輕估大意,雖知他該已發覺,御空還是再次出語提醒,畢竟雙方之所以起了衝突,都只是為了對方一句讓自己不爽的話。
倪伸鏈心中的驚訝絕對是少有的劇烈,完全沒想到御空功力竟是如此之高,以其年紀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倪伸鏈深明高手過招最忌分心,只是一驚,便立刻又靜下心來,吸了口氣,頓時將多餘的心思排出腦外,猛烈的氣勢更是隨著步伐前踏狂湧向御空。
御空如若未覺的向前走去,無形的氣勢雖然猛烈,卻無法讓真氣內歛的御空有所動搖,應對由心的態度令倪伸鏈心中一震,背後烏黑長棍已然轉至身前,那正是他的成名兵器「黑鷹棍」。
在這場氣勢的比拼之中,御空竟是莫名奇妙的勝了一籌,說它莫名,是因為御空自知對氣勢的運用還不太清楚,乾脆就不跟倪伸鏈比什麼氣勢了,真氣內歛前行,欲與倪伸鏈來個正面交鋒。
沒想到御空深厚的真氣,卻讓對方那股凜冽的氣勢無法動其分毫,不明所以的倪伸鏈還以為御空是無視其勢,不將他放在眼裡,無名火起,讓他在氣勢上不知覺中已差了一籌。
「鷹疾貫衝」,倪伸鏈一聲怒喝,不等御空走近已然衝前,黑鷹棍挾帶著強大的真氣力量於頂端一點,直擊御空。
感覺得出那棍上的力量非同等閒,御空不願與其硬碰,身形巧妙的移轉至長棍右側,一掌拍去。
倪伸鏈身手飛快,有若早已知道御空將如何變招,左手握棍亦在同時全力推進,黑鷹棍登時朝著御空手掌猛擊而上。倪伸鏈對自己的功力確實是極有信心,一開始的攻勢便已是要與御空硬拼。
拼就拼,御空豈會畏懼?一掌毫不遲疑的拍上凌厲棍勢,雙方氣勁頓時爆發四溢,地面落葉、沙石全受氣勁牽連,碎散在兩丈之外,兩人各退數步,俱是毫髮無損。
初步試招,御空與倪伸鏈對雙方實力已有了更深入的瞭解,緊盯著對方一舉一動,不敢大意。
「若這樣而已就太無趣了。」御空呼喝一聲,身上已然泛上一層閃耀的銀芒,有如化成了一道銀色流星劃過大地,拳上鬥氣暴漲而出,有若一發炮彈射向了倪伸鏈。
倪伸鏈見到銀芒的同時,身上亦是爆出了一陣強光,只不過他耀眼的光芒竟是濃厚的黃色,從他微揚的嘴角,可以看出一絲絲的傲氣與不屑,銀芒鬥氣的力量比起皇金鬥氣實是差上了一大段,縱然他的鬥氣只是最初步的皇金鬥氣,但理論上他還是已經勝券在握了。
只是倪伸鏈卻不會知道御空的鬥氣亦非一般,看似最頂峰的銀芒鬥氣,實際上它的力量早就不是銀芒鬥氣所能相比的了,或者可以說它是最賊的皇者鬥氣吧,因為根本沒有皇者鬥氣會偽裝成銀芒鬥氣嘛!
倪伸鏈雖是看不起御空,卻也沒有因為本身皇金鬥氣高上一籌而有所輕忽,單腳一蹬,立刻閃過那一拳的鬥氣,同時直衝御空,手中黑鷹已變化成了金鷹。
強大的皇金鬥氣令黑鷹棍的體型倏然放大了數倍,距離在他們眼中已不存在,黑鷹棍化成了破壞一切的金色巨棍橫掃御空,別說是人了,就算金石被它碰到一下也要化成碎片。
御空見著了皇金鬥氣,心中不禁一跳,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鬥氣其實已不算是銀芒鬥氣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暫避其鋒再說,鬥氣瞬間回歛,形成一面有如盔甲般的銀芒,他是心想,這樣把鬥氣集中的話,就算被打到也比較不會痛。
金色巨棍眨眼間已將臨身,御空毫不慌張的腳步輕移,看似只有跨出一步,身形卻已瞬移了五尺以上。
「好快,怎麼可能?」這是被御空閃過之後,倪伸鏈腦中所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快」當然是指御空那鬼魅般的速度,「怎麼可能」便是只有他與御空才感覺得到而已,兩人雖然並未實際接觸到對方,但雙方的鬥氣卻已暗中較量了一番。
一瞬間的擦觸,倪伸鏈立刻感到鬥氣所產生的反彈波動,那是只有被銀芒鬥氣直接硬碰才有可能產生的波動。
能夠輕易造成如此波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御空的鬥氣力量與他相差不多。銀芒鬥氣與皇金鬥氣的力量會差不多?這不管是誰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就算是親身體驗的倪伸鏈,心中還是不太相信。
「太詭異了,發生在這小子身上盡是些不可能的事。」
倪伸鏈心中雖是一愕,動作卻是未慢半分,鬥氣暴漲,絕招「狂鷹旋」隨手運轉而出,雙腳連動,身形無定,黑鷹棍疾旋有若金盤,直徑五丈之內的大地似佈滿了金霞般刺目生痛,狂霸的棍氣亳不遲疑的連掃御空。
御空身感強大的氣勁佈滿四周,心下卻是大定,剛才雖只是輕微的相擦而過,但他對自身鬥氣不比皇金鬥氣差卻是毫不懷疑,只因他對自己的功力早已產生極大的信心。
「對嘛!我的力量怎麼可能比他差?」這是御空隨之浮上的想法,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竟是一點也不覺得銀芒鬥氣能跟皇金鬥氣相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暗呼一聲「厲害」,御空身形急轉,速度再次加快閃動,黑鷹巨大的金芒棍氣頓時落空狂劈地面,泥石立時有若噴泉般的炸了開來,受其鬥氣的牽動,部份泥石又是如箭脫弦般的射向御空。
然其一切只為擾亂御空視線,狂猛的棍氣幻化五方隨後而至,無盡攻勢前後俱現,就連御空的退路亦是被其封死。
倪伸鏈棍勢滔天,似要毀盡一切,轟然巨響不斷傳出,並非是他真要置御空於死地,實是御空的實力之強,讓他不得不盡力出招。
一輪金芒風暴般的肆虐過後,聲響卻是不斷,御空退路之方的大樹都已成了他的代罪羔羊,數株攔腰而斷的大樹此時竟還沒落地,可見倪伸鏈出招的速度之快。
其中更有一株需兩、三人合抱的樹身亦受不了他的一擊,足見其力量之強。方圓五丈內漫天沙石落葉之中,除其挺立的身形之外,再無完整之物,御空已不知是被他打成粉碎或是跑不見蛋了。
呆了,十數丈之外的心羽三女,一看倪伸鏈發出皇金鬥氣時,心臟便差點停頓,她們就算對御空再有信心,也還是知道他並未練成皇金鬥氣,兩者完全不屬於同一層次,這點她們是絕對的明白。
對一般人而言,皇金鬥氣乃是高不可及的境界,頂級強者的代名詞,然而現在御空卻與這樣的強者對上了,這要她們如何不驚、如何不懼?
三女除了目瞪口呆外,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第一輪比試已然結束,對這莫名出現的敵人再也無法冷靜以對,冰雲和風鈴一看御空不見,就似瘋了一般的要衝上前去跟倪伸鏈拼命了。
二女才踏出了一腳,卻已被心羽早先一步拉住,看到心羽還算冷靜的搖了搖頭,冰雲忍不住的落下一滴晶淚,急道:「御空他……」
心羽臉上雖也掛著一絲絲的擔憂,但卻有著她們所沒有的鎮定、冷靜,她安慰冰雲也像是安慰著自己道:「放心,御空不會輸的,妳看小白還是那副輕鬆的模樣呢,而且小火她們也都沒有出現,想必御空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冰雲總算冷靜了一點,詢問似的看向小白,心羽也看了過去等牠表示,畢竟這種情況可不是用猜測的就好。
小白聽了她們的對話後,便也轉過了頭看去,點著牠那毛茸茸的可愛小頭表示沒錯,三女更是可以看出牠臉上明顯的笑意。
冰雲還以為牠是在笑大家沒事窮緊張,不禁微窘的蹲下身來,輕敲牠的小頭道:「你還笑,我們又看不出戰況,當然緊張囉!」
小白舉起一掌摀著被敲的頭,一副委屈的模樣,似在說:「我又不是在笑妳們,冤枉啦!」
三女雖是不明白牠的意思,不過看了牠那裝可憐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風鈴則直到此時,才發覺到小白那不輸人類的多變表情,心中驚駭卻也不免懷疑牠真能看出戰況嗎?
心羽看出風鈴有點擔憂、有點懷疑的表情,腦筋一轉,已然明白她在懷疑什麼,風鈴可還不清楚小白的力量到底有多高呢!
心羽輕輕一笑道:「風鈴別懷疑囉,小白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啦!不是已經跟妳說過,小白牠可是一隻超強的聖獸呢!御空說過,小白的實力頂多差他個一、兩成而已哦,所以啦……有小白的保證,我們就可以安心了。」
說得雖是輕鬆,風鈴聽得卻是更加驚駭,本來聽說小白是可以變化身形的聖獸,就已快不能接受了,現在居然說牠的實力只差御空那麼一點,這有可能嗎?但她從心羽和冰雲那已放下大半個心的神情之中,可看出那絕非說笑,心中雖然驚駭,卻也在無意識中慢慢放鬆了心情。
御空身形連轉,在瞬間變化了八個方位,身形有若幻影連閃,似若分成八人,在強大、密集的鬥氣棍勢之中,雖像是被黑鷹棍打成粉碎,真身卻已憑其絕世身法,毫髮未傷的脫出勁勢範圍。
不過御空對於倪伸鏈那幾是密不透風的攻勢可也心驚,心中暗忖:「果然沒錯,這才算是真正的高手。那個魔人的力量絕對是憑空得到的,力量雖不比這傢伙弱,但應變能力及招式,根本是天與地的差別嘛!」
身形挺立的倪伸鏈,滿臉肅然之氣地看向空處,目光如炬,似要找出御空所在。他略含震驚的道:「『天影連幻身』!你……幾歲,到底是誰?」
聲音雖是不大,卻是字字清晰地遠遠傳出,就連十丈之外的三女都能聽到,心中俱現疑惑:「什麼?怎麼這時候還在問人幾歲?」但從他的話裡卻可知道御空確實沒事,三女相視的眼神除了一點疑問,也將原本的那一點憂心全拋開了。
「哈──我快十八歲囉,大丈夫叫天閃御空就叫天閃御空,你是有健忘症呀!」
御空土棕色的身影從兩丈多高的樹上輕輕落下,依然不在意的搔了搔頭,搞不懂倪伸鏈怎麼突然問起這些話。他不知道倪伸鏈是懷疑他的年紀不像外表看來這樣年輕,否則功力怎麼可能如此之高。
御空對問話沒放在心上,卻對那「天影連幻身」這個名詞有了興趣,心中高興的對精靈們道:「天影連幻身──這名字不錯,既然他都這麼叫了,我就把它當成那一套身法的名字好囉!」
小火忙是附和叫道:「好呀、好呀,這名字確實好聽、有氣勢,就這麼決定了。」
小火說完,御空腦中頓時又傳來一陣附和之聲,竟是全不想想倪伸鏈會叫出那個名字,便表示世上真有這種身法,她們這簡直就是小偷的行為嘛!至少……她們偷了別人絕學的名字。
不過將來天影連幻身卻也真正成為了御空的獨門身法,因為真正的天影連幻身早在百多年前便已不曾出現過,這也是倪伸鏈只憑所聞而錯認此招的原因。
還有一點御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師父雷飛勝所教他的頂級身法,便是天影連幻身在世上唯一剩下的幾段基礎心法與步法,那是雷飛勝年輕時在機緣之中尋到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竟然只是基礎心法、步法而已。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6:02
第一章 ~靈識之戰~
「十八歲?不可能,絕不可能。」倪伸鏈精亮的眼中訝色一閃,心思如波濤起伏,這個答案對他的打擊實在不小,不禁由心的想要否決這個答案,「狂鷹旋」的威力就算他爺爺也要使出全力才能毫髮無傷的閃過。
如今,卻是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年紀更是小他九歲的小子閃過,雖然御空所使的亦是世上最超絕的身法之一,但他的年紀還是讓倪伸鏈完全無法接受。
御空可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對倪伸鏈造成多大震撼,但嘻笑的臉色卻瞬息轉定,身上銀芒再次爆發而出,因為倪伸鏈的皇金鬥氣又已暴漲而發,以其身為點,半徑兩丈之內具已受到金芒籠罩,一般人甚至連其四丈之內都靠近不了。
然而倪伸鏈此時的威勢絕不單如此,軒昂威武的身形在金芒之中竟是隱含紫光流轉,倪伸鏈絕不容許自己敗在御空手中,家傳至極絕學心法「電脈天體」第一次與皇金鬥氣配合用上。
事實上御空亦是第一個讓他用上皇金鬥氣的人,因為他的皇金鬥氣也是在一個月前才剛練成。
雖然不知道倪伸鏈身上那股紫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倪伸鏈的力量已大為提升,心中不敢輕忽的將真氣運轉至極限,隨時待發。他大約猜到那應該是某種絕學,不動的身形除了一絲緊張,更是興奮不已。
倪伸鏈蓄勢已畢,雙腳如風而動,金芒有若流星、紫光勝似疾電,眨眼間人影已至御空身前,「黑鷹棍」輕靈一轉,立時挾帶鬥氣揮出,棍身上更是纏繞著絲絲紫線光芒。
倪伸鏈招出半式,不等御空接招竟又手勢再轉,棍勢有如閃電,連變方位將御空額頭、胸口、兩臂、腹部、雙腳都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下。
眼見棍勢鎖定身形,御空氣聚雙手竟是不退的看準棍身,滿手銀光閃動朝黑鷹棍抓去。
倪伸鏈棍快,御空的手卻是更快,瞬時之間硬是將運使如電的棍勢攔截下來,兩人實招相接,身影頓時俱停了下來。
御空一接棍身只覺雙手有如電觸,猛烈的氣勁似電蛇般的往體內鑽去,御空絲毫不亂的將真氣集聚雙手,生生不息的真氣倏然暴湧而出,層層力量有若怒海狂濤的欲將電蛇掩沒。
電蛇之力雖強,後勁卻難生成,御空憑其獨特的真氣,後勁連接不斷,轉息之間已將電蛇逐步吞沒。
體內在戰,身外亦不平靜,倪伸鏈一見御空竟要跟他比內力,不禁一喜,憑其皇金鬥氣再加上電脈天體的力量,他絕不相信還會輸御空。
然而──他的欣喜卻只有一瞬,壓下御空的電流氣勁在數息之後竟反被迫回,皇金鬥氣猛然波動欲以壓迫御空,可是御空的鬥氣卻也同時光華照天,金銀氣勁漫天對抗令得倪伸鏈亦是不得前進半分。
倪伸鏈心中不禁大駭,不信、驚嚇之情立時在面上成形,真氣運轉欲再提起卻又感到後繼無力,真氣再生速度根本不能與已達三層真氣連環的御空相比,不信卻又由不得他不信,再對峙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倪伸鏈怒極,一聲大喝硬生生鼓盡畢身功力將御空震開。
受其真氣反震,御空雙手麻痺之感加劇,終於再也握不住黑鷹棍,為防倪伸鏈還有什麼絕招,在脫手的那一瞬間立刻彈身退出三丈之外,人雖後避,嘴角卻在自然間流露出了一絲微笑,御空對自己的功力實是愈來愈有信心了。
因為御空至今都只用到約九成的功力,大約跟倪伸鏈的功力相當,雖然倪伸鏈運上電脈天體後的真氣會比他強上許多,但御空卻也有生生不息的三重氣勁可以與其相抗。
倪伸鏈雖強卻也還難以攻破自己第二層的真氣,若御空三層真氣結合的話,那倪伸鏈根本完全不是對手,當然,那也得對方跟他硬碰才行,畢竟他真正能控制方向的真氣只有一層而已,靈活度略有不足。
沒有太多的停頓,倪伸鏈趁著兩人分開的一剎那全力調息真氣,一呼一吸之間真氣再生、黑鷹幻化,金芒紫電渾如一體,有若巨大流星的直往御空衝去。
御空眼神灼灼,銀芒爆出數丈不讓倪伸鏈專橫於前,右臂銀芒更是猶勝日月,瞬間連閃,數閃之後更於手上現出一把三尺銀劍,身如風、心無懼的飄然而動,轉瞬間金銀交錯,氣勁暴流。
劍棍之氣一聲轟響激產風漩,隨之雙方切近,劍棍亦毫不相讓的再次硬碰,氣勁再次爆烈狂捲,御空手中銀劍不敵黑鷹棍,慘被擊散,化成了猛烈的氣勁爆散,半徑三丈之內的一切亦慘受其害,非碎即斷。
手中之劍爆散,御空不慌不忙的腕部一轉,以掌拍向黑鷹棍,氣勁相觸時身形趁著反彈力又已飛退兩丈,銀芒不減的在抬手間又現出了一把銀劍,原來那銀劍只是御空回想起鬥氣化劍的情境,決意在此試試以氣化劍是否管用。
雖然要御空再次使出萬劍齊飛那般的霸道是不太可能,但要單一形成實劍卻還難不倒御空,只讓鬥氣散去幾次便已抓到竅門形成實劍,然而以鬥氣形成的劍豈能與實際兵器相比,在剎那間被擊散也是御空意料中事,不過御空卻不放棄,立刻再次聚氣成劍迎上。
倪伸鏈對於御空詭異的力量愈打愈是心驚,實在難以判斷御空下一步會出什麼怪招,唯一的辦法便是不給御空餘地的猛攻。他打散了銀劍也沒一分欣喜的隨即攻上,只一個起落兩人便已再次纏鬥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的對招已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這一來御空拆招果然已是略有不及,每接一招便是退個幾丈,鬥氣劍在散去第六次後他也已沒時間再用了,畢竟倪伸鏈招猛式巧,實非御空所能相比。
御空心中急思應對方法,身形卻也未有半分減緩的急退,敏銳的感知能力完全的釋放,無論背後是出現樹木、石頭、坑洞,他都能在碰上之前以幾分距離避開。
「怎麼可能,面對我一招接一招的攻勢他竟然還能分心感知背後的情況。」
眼見御空有若背後生眼般的急速閃退,倪伸鏈心中更是難以相信,真氣狂提急轉,毫不認輸的全力出手,逼得御空更加手忙腳亂的拆招,兩人的氣勁暴流越演越烈。
御空雖處下風卻也總能險險閃過,只是卻苦了兩旁的樹木花草成了代罪羔羊,兩人所經之處俱是留下一道兩丈以上狼狽不堪的痕跡。
倪伸鏈為此惱怒,御空心中也是萬分懊惱,論功力就已比倪伸鏈高上一籌了,如今接連幾招下來,御空不但已是用上十成功力護體,更是已將真氣運轉至極限。
若單以真氣的高低來評斷力量,御空此時鬥氣的力量至少已比得上十五成功力,但這樣的力量卻也只是與倪伸鏈相差無幾,比招式更是只能跑給人家打,要他如何不氣呢!
這時御空也才明白到自己雖能用上三層的力量,但還是沒什麼好得意,別人的絕學也一樣能令力量倍增,說起來自己的真氣運用也只能算是一種絕學而已。
一追一退之中兩人也已不知過了幾招,只有一路上的碎石斷樹見證了他們激烈的戰鬥,心羽三女和小白則在後面緊追不放,看著他們留下的殘骸心中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這種打法根本連小白也看不出他們誰強誰弱了。
「天呀,這傢伙的功力明明和魔人差不多,但實力怎麼高這麼多,招式每一招都好厲害,根本接不完,要我怎麼打呀!嘿嘿──有了。」
退了百多丈後御空老是被追著打,久了也是氣悶難當,但倪伸鏈的招式招招不凡,實讓御空拿他無法,想著應對之法,靈光一閃突地笑了出來。
御空身形連轉閃過倪伸鏈一輪疾棍後突地又急旋而動,雙臂大開銀光再升,身形急旋有若銀盤,銀盤飛旋無定突地主動攻向倪伸鏈,這是御空退百多丈來第一次主動攻擊。
銀盤似幻實真的連攻,倪伸鏈深吸口氣,腳踏電光石火,黑鷹棍疾揮變化,前後轉移如行雲流水盡擋御空攻勢,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更加驚駭,一個飛蹤躍出三丈,腳步虛踏避退,虛喘的口氣隱含驚疑道:「你怎麼會狂鷹旋?」
一招過後御空亦不迫人,停下身來調息浮動的真氣,而且他是用手臂來模擬長棍,轉了一陣實也感到頭暈,暗下決定:「以後沒棍子絕不再用這招了啦!」
御空深吸了幾口氣,看向三丈之外汗流浹背、胸口急速起伏的倪伸鏈道:「不就你教我的囉,初次施展若有不足請多指教。」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偷學了別人的絕招竟還要人多多指教,不管任何人聽了都絕受不了的,更何況心高氣傲的倪伸鏈。
兩句話令得倪伸鏈腦如雷轟,當初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的他也花了十數天才將狂鷹旋初步練成,御空竟只是看了一次就已學走,這要他如何接受。
雖然御空的招式還是顯得極為粗糙,但那也已略具雛形了,更何況御空是以臂代棍,這就算是倪伸鏈自己初次來使也不見得能比御空強上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絕不可能……我才是最強的……我才是……」倪伸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似忘了正與御空拼鬥,猛地仰天頓首大叫起來,腦中的想法開始出現混亂。
御空呆呆的看著他,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不明白一個絕招有多難學的御空怎麼也想不到只是偷學他一個招式會讓他這樣無法接受,雖然他那招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啊──電網天體。」倪伸鏈無法接受御空那不像人的學習能力,生性好強的他潛意識中更不願認輸,激動之中竟是放下了黑鷹棍而運起了已超越其能力的心法層次。
幾個吸吐後倪伸鏈不單其身產生紫光,半徑三丈之內皇金鬥氣炙焰波動中更是隱含紫光,金紫融合的情境讓人不禁心臟猛跳,方圓六丈內的枝葉剎那間化成飛灰。
(附註:電脈天體分為三層,第一層「電身天體」,真氣、周身具會產生一股強大的電流。
第二層「電網天體」,紫光電流與鬥氣融合產生令人無可抵抗的力量,觸碰者立成飛灰,但欲練成絕非易事,就連倪伸鏈的爺爺憑其近百年功力也只不過到達電網天體的中層力量,倪伸鏈以二十七歲之齡便能強行運使,稱其為天才中的天才實不為過。
第三層「電光天體」,雖有人已至此境,可惜力量還是個謎。)
倪伸鏈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中有若神人,遠處的三女更是受其威勢所迫不敢直視。
有別於魔人那令人恐懼的力量,這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與之匹敵的赫赫威勢,此時唯有小白還能直視不移,精靈們在御空腦中亦知厲害,全都靜悄悄的不敢擾亂。
強行用出電網天體的倪伸鏈此時亦不好受,真氣嚴重消耗更是連自身也感到電流走遍全身,他精神雖亂卻也還知道必須要盡快結束此戰才行,身影一閃,速度更增三成的挾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勁湧向御空。
看到倪伸鏈毀滅性的力量,御空心中也不禁一顫,感覺得出自己就算用上十成功力也難以勝過他這一招。
這時御空更加的明白到為什麼只要一有什麼絕學秘笈出現就會讓人搶破頭,這種力量的增幅實在太誇張了。
不過看倪伸鏈那勉強的臉色也能明白,這種威力只怕早已超過他本身所能負荷的程度,所以才會放下了黑鷹棍,只能憑其力量強攻而無法再運用招式了,只要能夠避開這一招威力超絕的攻勢,那倪伸鏈可能會再無攻擊之力。
以御空的輕功若想先避其鋒本來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他心中明白卻是毫無閃避之意,這是對倪伸鏈絕招的敬意與對本身功力的信心。
「他有絕招,難道我就沒嗎?」御空心念之間銀色光華瞬時暴漲更勝之前,直徑四丈餘的銀芒氣勁立將身形完全包覆。
層層鬥氣合化為一有若頂天銀山,銀芒之烈幾是讓人看不出身在其中的身影,御空已將九成真氣運使至極限,心中直想:「我就不信跟你差不多的功力會贏不了你。」
這時御空的想法若被心羽她們知道了必會罵死他,居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好強,不過他還是用剩下的一成真氣護住內腑,雖然一成很是渺小,但若打不過至少也能緩衝一下嘛,以他的回復力只要不馬上死掉,應該就沒關係了。
金紫光芒眨眼間已與銀芒相接,不動如山的銀芒頓時產生了強烈的閃爍波動,強大的力量令得銀芒瞬時便被逼退數尺。
御空鬥氣層層爆發不斷,三重鬥氣壁收至身周一丈終於不再退後,硬是將金光紫電的巨大毀滅性力量擋下,雙方鬥氣的衝激瞬時到達了最高峰。
兩股宏大的氣勁交接之處,大地更是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衝擊,頓時沈陷下一道丈餘長的凹縫,金、紫、銀三色光芒參雜,四散爆裂令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漫天狂飆有如山崩地裂。
「厲害,竟連我三倍的氣壁都被壓下一半,真是可怕的絕學呀!」雖能擋下此招氣勁,御空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情,有的只是對這絕學的佩服。
十數丈外的心羽等人此時根本就看不出風暴中的情況,散溢的風暴就連她們都受之不住的連步退後,狂暴的氣勁似乎不滿意她們只退那麼幾步,風暴不停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往外狂捲,爆烈的擴張地盤。
三女直又退了近十丈才終於停了下來,芳心急跳,玉臉驚惶的相互拉手直盯著場中看,冰雲更是香肩微抖的流下晶淚,芳心之中只能祈求著御空不要受傷。
唯一不受氣勁影響的兩人在金紫銀光中實拳相接,御空的嘴角再次揚起,電網天體的力量雖是強橫卻是尚遜三重鬥氣一籌,無法突破御空的鬥氣壁。
倪伸鏈痛苦扭曲的臉容更可看出他已到達極限,這一拳必要分出勝負了,而且觀此情勢,倪伸鏈光是此招力量對本身產生的損害就有可能去掉他半條命了。
兩人的氣勁產生莫可抵禦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盪,似乎受到這兩股力量的牽引,倪伸鏈原本鑲嵌在腰帶上的紅色晶石突然發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光芒。
於同一時間御空突感到時間有若停頓,眼前一黑似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倪伸鏈有若憑空消失讓人摸不著頭緒。
御空才只產生一絲疑惑,一股壓天迫地的強大力量突地自四面八方打斷那絲疑惑,令他完全沒辦法興起任何想法。御空現在只能運動畢身功力欲與之相抗,這一切實在顯得太過詭譎了。
就在御空運動全身功力後四面八方的力量卻又在同時消失,御空縱然藝高膽大,此時卻也不禁感到心裡發毛。
四方之力消失並不代表就沒事了,漆黑的空間之中突又出現一絲光華,然而──伴隨光華出現的卻是一股讓人無法匹敵,充滿殺意的力量,接著五丈之外更是現出倪伸鏈的身形來。
不……那人影雖似倪伸鏈卻絕不是,來人的一頭紅色長髮橫空不動,有若定在空氣之中,酷似倪伸鏈的臉龐顯得更加成熟、更加傲然,朦朧的眼神之中反是讓人清楚感受到無盡智慧與歷練,平凡的身軀卻是讓人不敢仰視,感覺上是那樣的魁梧、軒昂,傲視一切事物。
御空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力量侵襲,雙腳不禁一步步的往後移動,然而那人全身不動,卻是與御空保持著相同距離,似乎御空只是原地踏步,不管如何的快速退後也無法拉開那點距離。
御空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退了,可是對於這莫可預知的一切,心裡已產生了絲絲懼意。
一停下身來御空立感那股壓力又再加強了,想再退卻又身如千萬斤重的難再舉步,前方無形的力量轉瞬已佈滿了天地四方。
見之不著的力量不斷壓迫著御空,感之深切令人窒息的殺意逐步侵蝕著御空,不論他怎麼運動真氣爆發鬥氣也無法脫出此番困境,不論他如何堅守心靈也無法對抗凌厲殺意,所剩的就只有愈加痛苦的感覺刺激著他。
御空原本強絕的力量在那人面前顯得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這種連在遇上大地之神怒克恰的分身時也未產生的意念竟在此時不斷興起,今非昔比的御空自忖就算再遇上怒克恰的分身也已有一拼之力,但眼前之人卻是如此的強大,讓御空心生無法抵禦之感。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認輸,『日靈神劍』、『白銀聖衣』……這……怎麼會……」
無可抵擋的力量令御空不得不喚出神兵,然而結果卻讓他的懼意更加深濃了,無論心中如何的呼喚,兩件神兵就有若從不曾存在般的毫無反應,難道在這最危難的時候,連神兵也棄自己而去了?
神兵沒有反應,超絕的功力無法抵擋,想要呼喚精靈們,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的虛空,竟是連與他精神相繫的精靈們也消失掉了,死亡的感覺逐漸湧上御空的心海,御空告訴自己不能認輸,絕不能死在這莫名的情境之中。
但,死亡的壓力乃是有增無減的侵蝕著他的心靈,壓迫身軀的痛苦似是逐漸消失,御空心中卻是覺得痛苦完全消失的時候便也是死亡之時。
御空不想放棄卻又不得不放棄,這種不能抵抗的力量要人如何應對呢?事實上御空在一開始就已落入了陷阱之中,詭異的空間及力量在初現之時便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壓力。
倏現倏消的力量更讓他應對慢了半拍,進而產生力量太過強大的錯覺,突現的人影那高不可攀的氣勢讓他更加自慚,以至於他後來力量愈來愈弱,完全無法與之相抗。
意識逐漸模糊得已將放棄,黑暗之中御空除了眼前那一人外,突地又出現心羽、冰雲和風鈴那緊張落淚的俏影,小白已回復原形,雙眼散發出莫名殺意,精靈們不斷的呼喊著「老大、老大……」
「我絕不能死在這鬼地方,不管你是誰……我都不能死在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我的老婆、朋友都還在等著我,我答應過我絕不會死的……不會──」
御空心中掙扎怒吼,原本已被壓迫至無力的銀芒突地再次暴漲,他知道絕不能再站著等死。
「破吧、碎吧──管你是誰、管這是何境地,全都給我破!給我碎!『破.極.碎.道』。」
御空連聲怒吼,渾身銀芒似要照亮這永無止盡的黑暗空間,唯有臂上銀芒連閃連滅後在中心產生唯一的空洞,然這一點空洞卻是有若黑洞般的要將御空周身詭譎的氣息吸盡,暴喝之中力量也已提升到了絕對極限。
動了──一直無法抵抗移動的御空總算憑其最強的力量動了,漫空銀芒之中唯一黑點的三重「極道破」力量有若黑色流星貫衝,近了──雙方的距離終於初次改變了,唯獨那神秘人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髮──依然橫空不動,臉──依然傲世不群。
四丈、三丈、二丈、一丈,動了──隨著御空急速拉近距離到了一丈,神秘人終於揮出他第一個動作,緩緩的舉起右臂作出蓄勢動作又緩緩的推出。
舉臂推拳之勢有若行雲流水般的柔和、美妙,身形絲毫未變就連半點鬥氣亦未發出,在御空漫空銀芒的鬥氣之下顯得那麼孤寂,但這卻不代表他會顯得渺小,似有股無形的氣勢隱然與漫天銀芒相抗,無形卻是傲然。
身感鬥氣被擋在其身之外,御空心驚卻不再多想,腳下不停直衝而前,銀芒被拒在外憑空而失,獨有御空身軀逼近神秘人,要將一切破碎的一拳毫不猶疑的直擊其面。
神祕人緩緩柔和的動作似已來不及擋下御空,然而事實上他的動作卻絕不比御空稍慢,雙方單拳竟是同時將力量提到頂峰互擊。
御空對此結果似早已看清,面上絲毫不覺奇怪,雙拳相觸的那一瞬,時間似乎又再次的停頓,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似要摧毀一切般的往御空體內湧去,驚駭而不相讓,體內真氣已運轉至極限發揮出最強的力量,破極碎道之力瘋狂急湧硬是擋下神秘人的那股破壞力。
「碎!」
心中一聲大喝,似要成全御空的心願,神秘人神色依然不變,但軀體卻保持著原勢化為一片微芒消散,時間與空間也在那一瞬又回到現實之中。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6:24
第二章 ~靈識之傷~
御空與倪伸鏈的姿勢竟是未變,雙方拳頭依然互擊不動,唯有倪伸鏈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重了,甚至連眼神亦是染上一層痛苦之色。
只不過那並非是身體所帶給他的痛苦,真正令他痛苦的亦是那個神秘人物,不同的是倪伸鏈並未真正體會到他的力量,只是在一種心靈的感知上「看」到了那人,知道了那人是誰,更是知道那力量是在幫助自己。
心高氣傲的倪伸鏈卻不能接受與御空拼鬥時受其幫助,那是一種深切入心的恥辱,那是比他當初被困在「七性劍宗」的劍陣內還要恥辱百倍、千倍的感覺。
只見他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突地充滿失落悲意,喃喃道:「祖爺爺……」
轟然一聲巨響於兩人之間傳出,兩人的氣勁已然結實撼動爆出激旋氣流,然而御空心中卻是大駭,因為他出手的力量是破極碎道,幾是將他畢生力量全都掏空的一拳,但不知為何威力卻已被大量的消耗掉,與倪伸鏈互擊時的威力甚至連極道破也比不上。
倪伸鏈比起御空更為不堪,電網天體的鬥氣在之前與御空互撼之中已然消耗殆盡,真氣超乎身體極限的運使更是讓他的力量油盡燈枯已無再生之力,接了御空那一拳後就連站立的力量也幾已消失,復受強猛的激流衝擊,身形立刻彈飛有若斷線風箏。
倪伸鏈痛苦的眼神似對此事猶若未覺,彈飛時更是失神,口中依然喃喃道:「為什麼……祖爺爺……」
眨眼間倪伸鏈的身軀已飛出數丈,就要撞上一顆丈多寬高的大石,可是別說他現在已然失神,就算頭腦清醒他又能如何呢?不但真氣消耗殆盡更因施行超度的絕招,身體的行為早已非他所能操控了。
只聽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傳出,倪伸鏈的背部已狠狠撞在那顆大石上,沒聽到半點叫聲,只見他身體已無力的從石上滑落,倒在地面生死難辨,石上更是被他畫出了一道血痕,若近看的話便可見到他的後腦勺已流出鮮血,想必石上的那道血痕就是被他的腦袋畫出來的。
「那一場奇境難道跟他有關,祖爺爺?他們是真的很像,但……為什麼會出現在幻境之中呢?」
看到倪伸鏈一動也不動,御空首先想到的卻是他展現的那種痛苦及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對世上高手沒啥瞭解的他卻不知道祖爺爺三字所代表的意義。只要對世上高手較為瞭解的人便會知道,倪伸鏈的祖爺爺就是在人族排名第四的超級高手「灰滅神手倪電濤」。
御空心有所感的同時又看到心羽她們及已回復原形的小白,心中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似對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御空想笑卻發覺身體已不像是他的一樣,渾然不受控制。想動,突然胸口、腦部一陣劇痛傳來,大口一張立時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下,在眼睛閉上之前似又看到倪伸鏈身上發出一道白色光芒後人便消失,只是他已無法去思考怎麼回事了。
三女及小白本來看到御空戰勝正自欣喜,怎麼也沒想到御空會突然口吐鮮血的倒下,駭得三人倏然呆滯,心臟似乎在那一瞬跟著停止,無法反應出任何動作。
心羽直聽到小白一聲低吼才回過神來慌忙的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渾身一震,亦從混亂中回復過來急忙跟上。
大家雖有看到倪伸鏈身上突然發出一股似霧般的白光將他罩住,接著那白光包覆著倪伸鏈,快速移動經過黑鷹棍,轉眼間就已帶著一人一棍遠離消逝在遠方,但她們已沒有心神去管他了,她們關心的就只有御空的情況而已。
在此同一時間,「天武大陸」西南方的「蘭葛坻沙漠」中某處,一個遺世獨立的身影正憑空佇立在離地數千尺的高空,緊閉著雙眼卻隱含傲視之態,不動的身形與天地合而為一,似乎千百年來他就一直佇立在此,時間在他身上似已停止運作一般。
突地,時間在他身上似已開始運作,他的雙眼緩緩的張了開來望向無盡遠方,輕輕一嘆道:「唉──鏈兒,『聚意石』的力量還是運動了,殺意之力望能助你度過一劫呀!」
只是他縱然功力超凡入聖卻也不會知道聚意石的幫助會讓倪伸鏈更加痛苦,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依然會那麼做,因為倪伸鏈正是他的曾孫子,只要不死,就算再痛苦也會有再站起來的一天呀!然而誰也想不到,也就是這樣竟讓倪伸鏈與御空將來再次見面時有如一場鬧劇。
一動一靜之後他又再次閉起了雙眼,時間似又回歸靜止,可惜御空此時並不在此地,否則必會認出此人正是差點殺了他的人。
(附註:聚意石,其所指的亦是魔晶石,只不過因其貫注了他的殺意,所以被其稱為聚意石。)
心羽三女尚未奔至御空身旁,精靈已全都飛了出來,精靈們的神情之中亦都含帶著疑問互視。
看到小白領頭跑來,小水立刻決然道:「大家都別碰老大。」
雖是擔憂不已,心羽一聽也馬上克制住想抱起御空的衝動,看到御空染著血跡的口角、衣服,淚水立時不受控制的急湧而出,滿面晶淚淒冷的跪在御空身旁,失神的喃喃道:「御空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精靈們妳看我、我看妳的也不知要怎麼講,冰雲早已哭紅了雙眼,搖搖欲墜地坐在御空身旁,心神俱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若非風鈴扶著她的話,大概已經倒下去了。
只不過風鈴也好不到哪去,一雙美眸亦是殷紅淚流,雙手拉著冰雲相互依靠不知所措。小白眼神之中再次佈滿了殺意看向遠處,那正是白光帶著倪伸鏈離去的方向。
精靈們圍在一起也搞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小火焦急的亂轉叫道:「怎麼辦、怎麼辦啦……老大到底是怎麼了啦,想辦法、快想辦法呀……」
「別吵了啦,冷靜一點好好想想。」小水安撫著亂叫的小火,這樣亂叫實在是沒法好好思考。
「老大都吐血了怎麼辦啦,一定是那個混蛋,可惡,那混蛋不見了,我要宰了他……」小火的個性本來就較急躁,現在又怎麼冷靜的下來,根本是沒把小水的話給聽進去。
看著小火還在亂叫,大家根本沒辦法靜下來,小土二話不說的就飛到小火旁邊一拳往她肚子打了下去才吼道:「靜一靜啦,這樣吵怎麼想呀,妳不會動腦就安靜的讓小水、小風她們想啦!」
一時之間大家全靜了下來,就連被打的小火也都不敢再叫半聲,大家這時才知道平時最少開口的小土竟然是這麼衝。
不過想想以前,大家也就不再驚訝了,小土若真要打人,速度可不會比最快的小火慢上半分,若論衝動的個性她可不比小火差,只是她不會像小火那樣有事沒事就亂叫亂來,所以大家才忽略了她衝動的個性。
愣了一下大家就又全都把頭轉向了小風和小水,小土說的沒錯,五個精靈裡就她們兩個的頭腦最好,所以有意見的話大家都會先聽聽她們兩個的,而公認最笨的也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那非小火莫屬了。
寧靜了數分鐘,小風終於開口打破沈默道:「老大可能是靈識受到創傷了。」
一聽小風的回答,三女頓時全抬起滿掛淚珠、哀傷淒淒的玉容,雖是只等了幾分,對她們來說卻是有若過了數年般的漫長。
現在一有答案,心羽立刻再問道:「那是什麼傷,到底會怎麼樣?」
冰雲和風鈴在旁也仔細聆聽,急於知道御空傷得到底怎麼樣了。
小風接著又道:「在老大和那個什麼倪伸鏈相觸的一瞬,我們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及殺意湧向老大心靈深處,雖然微不可覺,我們還是感受到他們兩人的攻勢在那一瞬間突地一頓,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我想小白可能也有感受到才對,因為牠在那一瞬間突然回復原形。」
小風說到這,心羽她們立刻想起小白那突然變大的景象,她們俱沒想到那突然的轉變竟有如此內幕存在。
小水接著小風的話亦道:「我們在那一瞬也感到不對勁,雖怕打擾到老大卻還是立刻呼叫他,但我們的連繫在那一瞬竟就像斷去一般,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老大的存在,這是我們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情形……」
心羽聽到現在卻也還不明白御空受到的傷要怎麼醫治,顧不得再聽的打斷道:「那要怎麼救御空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水無奈的聳了聳小肩膀,搖頭道:「老大可能是靈識被那股殺意打傷了,這點只能靠老大自己恢復過來了,內腑被那力量所傷的部份就比較沒關係,憑老大的功力不用管也會自己恢復的,不過……前提是老大的靈識必需先回復才行。」
冰雲知道御空亦受了內傷,立刻坐直了嬌軀道:「那我先幫御空治療內傷好不好?」
心羽正待點頭,小水卻又阻道:「不要,老大要醒來一定要靠他自己才行,妳們或許不知道,靈識的一點創傷就算是身體天大的傷害也無法比擬的,如今外在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影響到老大,那種後果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絕對不能碰他才行。」
小水一番話嚇得冰雲伸出的纖手不敢再動,緩緩收回略為顫抖的雙手又將嬌軀往後挪移,生怕碰著了御空,再看心羽和風鈴也是一樣,俱是小心的往後挪了下身軀,似怕移動帶起風波干擾到御空。
大家圍繞著御空不敢稍動,精神完全的外放警戒,精靈們更是各自佈起了結界,她們現在絕不可能會讓任何東西靠近御空,戒備之森嚴比起皇帝還有過之,至少皇帝平時身旁也絕不可能會有五個大魔導加一個戰皇級數的人保護著嘛!
其實御空靈識所受的創傷並沒精靈們說的那麼嚴重,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是差點讓靈識被消滅掉,不過後來那一股傲氣卻又讓其靈識生機盡復,只是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驚人,御空豁盡全力才勉強將它消滅。
可惜之前靈識虛弱時的破洞卻被其所傷,以至於最後御空身心都已略受損傷,身雖無所大礙,心之傷卻讓他無法繼續支持。
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心羽等人來說這時的一分實比一年還要難過,紛紛轉頭觀望,次次心傷黯然,從日掛西斜上直等到日落西山邊,不禁等得憔悴。
紅影晚落霞、銀光初月照,當月光的柔輝灑下第一片微光,遠觀四方的小白突地轉身躍起落在御空身旁。在短暫卻又長遠的等待之中,御空終於懶散的睜開雙眼。
事實上昏迷之後御空的意識只是過了十數分鐘便已醒來,但他卻是很奇異的明白自己並不算完全甦醒,可以聽得到、感受得到外界的情形,然而又無法控制身體甚至連與精靈們談話也辦不到。
這必是損傷的靈識還未回復的關係,若是無法將靈識修復的話,那御空恐怕就要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對御空卻未產生多大影響,因為御空最後還是反敗為勝了,以他的個性及對本身功力的信心絕不會就此失意,他只會將這當成要再努力推進的動力。
所以只要靜心修養一下便可讓靈識修復,可是誰又想得到,也是他的這種個性及對功力的信心讓他將來一蹶不振,差點無法翻身。
靜心修養對現在的御空實也有點難度,意識已醒的他對周遭一切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心羽她們幾個卻是圍在一旁傷心、哭啼。
心中想安慰她們、告訴她們自己沒事,但身體卻又不聽使喚,急得御空愈想靜修就愈難入定,結果本來大概只要兩、三個小時靜修便能回復的靈識竟是直過了四個多小時才讓他醒了過來。
看到小白異常的舉動,心羽她們亦立刻轉過頭去,興奮喜悅的情緒毫無保留的顯現在她們臉上,不過謹記精靈之言的她們卻還是怕有何意外而不敢觸碰御空,精靈最先的話御空並沒聽到,看了心羽、冰雲想撲向自己又不敢動的神情不禁笑了出來。
御空也沒想太多,一笑後立刻坐起將兩個溫軟柔嫩的嬌軀摟進懷裡,愛憐疼惜道:「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
心羽、冰雲緊抱著御空,猛搖著頭,淚水再次流下,只不過那是激動欣喜的淚水,只要御空能夠醒來,一天的傷心、等待就都有了回報。
她們實在不敢去想御空若是不醒的話該怎麼辦,這一切也是精靈們的話太讓她們震驚、害怕了。
但精靈們說的話也絕對沒錯,靈識就算略受了點傷那也是超嚴重的,此時只要意識一個迷失便會讓人陷入永遠的沉睡,畢竟他可不像精靈神那般的強大,幸好御空能夠輕易的讓靈識完全恢復,否則將來就真完了。
看到御空他們恩愛的相擁,風鈴在旁雖是跟著高興嬌笑卻也不禁感到心中一陣空虛,此時她終於真正明白心羽曾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有人疼惜真好。」風鈴俏臉染滿嫣紅的想著,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羨慕之情。
然而人家恩愛,小白卻是不解風情,身形一變又成為了一隻小貓,輕輕叫著便也鑽進御空懷裡磨著他的肚子撒嬌,精靈們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開心的抓著御空的頭髮、耳朵慶祝,原本憂鬱的氣息頓時已被歡愉之情取代。
直過了好一會,大家的心情才較為平緩下來,小水首先關心的問道:「老大,你的靈識沒事吧!」
此時御空已然知道之前那一切都不是幻影,心中餘悸猶存,眉頭一皺道:「嗯──已經沒事了,呼──那種意識性的攻擊實在可怕,我若不想再傷在那種情境下的話可真要好好努力修練才行囉,對了,妳們知道那是什麼情況嗎?老實說我還是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情況勒!」
精靈們全飛到御空面前,大家可很有默契的全搖了搖頭,小水坐在心羽肩上道:「我們也只是知道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攻擊,但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搞不懂。」
御空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逐顏開道:「算了,那種詭異的情況想也想不出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查查看那是什麼情況吧!」
精靈們一聽也都點了點頭,可真是全都學得了御空那懶得想太多的個性,不過她們若真要想,恐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聚意石那東西的數量恐怕不會比神兵高出多少,因為功力差的沒辦法製成,功力高的也必須以時間製作,聚集十年以上的殺意,不但要用上最頂級的魔晶石,而且一顆聚意石也就只能用那麼一次,若數量會多才真的有鬼了。
御空或許是那幾個小時調息的關係,現在的精神竟是出奇的好,精靈就不用講了,要她們累到想休息可真是難上加難,小白亦是一樣,力量超絕的牠想累可也不容易,就算牠真的累了,吃顆獸核不也立刻生龍活虎。
唯有三女因為擔心御空的傷勢太過傷神,現在心情一鬆便都開始昏昏欲睡,就連功力最高的風鈴都是如此,更別說心羽和冰雲了,一靠上御空的胸膛便不想起來,沒多久後便都面帶微笑的進入夢鄉。
不過大家待的地方實在太亂了,真要在這睡也太不舒服了,御空只好運起真氣將她們兩個輕柔托起,直走了二十幾丈才有完整的草地、樹石可以讓人休息。
安頓好二女後御空本想問風鈴要不要吃點什麼,可是沒想到風鈴竟已躺在旁邊不遠處欲睡,看來她也認為先睡一個美容覺比較好。
精神特好的御空一看大家都要睡覺,不禁無聊起來,晃了晃頭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跟精靈們問道:「對囉,竟然把他忘了,倪伸鏈那傢伙呢?我失去意識前似乎看到他突然不見了,希望他沒事才好。」
沒想到差點就被宰了的御空反而關心起敵人來了,小電馬上就是不解的叫道:「有沒有搞錯呀,你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居然還關心他。」
御空笑笑解釋道:「其實他那種高傲的個性我倒是蠻欣賞的,若不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與我相衝,那我們大概不會打起來的,而且最後那種心靈攻擊也不是他發出的,這從他最後痛苦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根本不願意有人幫他。」
倪伸鏈當時的情形精靈們也都是看在眼裡,想了一想,對他傷害御空的厭惡感似乎也不那麼深了,小電瞭解的笑道:「嘻──雖然說若真打不過人家我們是一定一擁而上的啦,但行事光明正大的人總是較讓人尊敬的。」
御空突又神秘的笑道:「沒錯,太過高傲可是會吃虧的,不過,跟他一戰之後我對於自己的力量可又有了進一步瞭解呢!」
「哦──是多大的瞭解呀?」小風搖晃著可愛的小小腦袋問著。
御空難得正經的道:「我的招式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我從小就和那一堆騎士打到大而練就了快絕的速度及反應能力,但跟倪伸鏈那樣的高手一比我才真的發覺到,反應能力再快還是必需要有高超的招式運用才行啊!」
小風嚴肅的點頭道:「說得也是,以前遇上弱的還感覺不出來,但這傢伙確實是厲害,若非老大你的功力、速度比他快的話,可就真是被打假的囉!」
御空也是有點無奈道:「唉──是啊,不過至少已有了一次經驗,可以把他所用過的招式拿來好好研究,以我的聰明腦袋應該也能想出幾招好招才對吧!嘿嘿──除了這點外我還有另外的發現,就是鬥氣力量的運用,如果再一次對上他那最後一招,我的鬥氣壁絕對不會再被他壓下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可是被他壓下了一丈耶!」聽御空一說,精靈們對他的領悟可真好奇了,居然可以把那一丈的差距拉開。
御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笑道:「我將從頭到尾的戰鬥想了幾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鬥氣的『質』是非常重要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6:51
第三章 ~再遇獸人~
知道她們一定聽不懂的御空接著又道:「妳們也都有看到,我們兩人的鬥氣第一次接觸,我的鬥氣絲毫不遜於他的皇金鬥氣,據我所知,鬥氣力量在增強後顏色深淺會跟隨著改變,現在我已想到那應該就是『質』的增強,然後當到達某個階段後,質又會再次大幅的增強,那就是顏色的轉變,也就是所謂的皇金鬥氣。」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筋脈異於常人的關係吧,所以鬥氣的銀色深度在提升到耀銀時就不再轉變了,但是,事實上不管顏色如何,我的鬥氣卻是已經可稱為皇者鬥氣了,不過在這一戰發現這種狀況之後也讓我發現了一個缺點,這就是我三層鬥氣的力量竟只比倪伸鏈高上一籌的原因。」
「是什麼缺點,說快點啦,急死人了。」御空才頓了一下,急驚風的小火就立刻催促著,真不曉得又不會鬥氣的她那麼急要幹嘛!
御空笑了笑,依然緩緩的道:「鬥氣的結合必須是以著超快速的連續發動才能辦到,我當然也都是全力的將速度提升爆發,但卻也因此太過快速的連續發出鬥氣,讓質減弱了,所以只要減緩鬥氣爆發的速度,讓每一層鬥氣的質都到達十成,那才是真正的三層鬥氣連發。」
小水又發出疑問道:「但鬥氣的間隔拉長後還能到達三重鬥氣的境界嗎?」
「應該是還可以才對,我估計那個速度就只慢上一點而已呀!」御空回答的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他也只是以理論來講而已。
小火對這答案可不滿意,立刻道:「那老大現在就試試看好了。」
御空也是很想試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一經小火鼓動便也忘記三個女孩都已睡著,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著,御空身體瞬息之間已然散發出一道銀芒,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個直徑四丈的半圓,身處其中的心羽三女似乎是感受到那陣光芒,俱是挪了挪身子避開銀芒,對於氣勁竟是沒有感覺。
轉眼間半圓銀芒的亮度又再增強,幾乎是未有停止的接著亮度再增,此時的光芒幾乎是要將半里之內變成白晝,就算一隻老鼠在數十丈之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圓球之外亦在這一瞬略為揚起了塵沙,樹葉也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三女也都似有所覺的動了一下。
一察覺到異狀,銀芒便又倏然消失,看了看三女只是動了一下依然睡著,御空這才鬆了口氣道:「剛剛好能用到三層鬥氣融合,不過用到三層鬥氣後就無法完全控制了,唉──」
精靈們也都是陪著御空嘆了口氣,差點就是完美的了,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實在太不知足了,因為當今世上之人,除非是在絕對的心平氣靜之下,否則是沒人能夠完全控制鬥氣的,御空卻是用了三重鬥氣才開始有點不穩定,這樣的控制力居然還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也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後似乎就這樣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御空才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妳們知道倪伸鏈是怎麼被帶走的嗎?」
精靈們這才又想起倪伸鏈及那時的情況,她們也不太明白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水道:「我們也搞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感應到從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不弱的奇異能量體,接著那股能量一眨眼就把他給帶走,那時候因為你昏倒了,我們哪有時間去管他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空好奇的又問道:「能量?也是精靈嗎?」
不等小水回答,小火就是一副怎麼可能的口氣叫道:「拜託──笨老大,如果是精靈,小水哪會說是奇異的能量呀,你是不是被打笨了呀!」
「呵──對哦!」一想也對,她們不知道的能量又怎麼會是精靈呢!御空一笑之後又自沉思起來。不過一向懶得動腦的御空這次也不例外,只過了一下就不願再想的叫道:「算囉、算囉,那傢伙身上的東西都是我們不知道的,怎麼想也沒用,以後可真要多學點東西才行了。」
其實御空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那正是「天元星」上兩大獨特存在的另一樣「靈物」,亦是三大至寶中排名第二,可惜御空只不過小時候在書上看過一次那種東西而已,所以現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小火馬上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老大實在太笨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好好充實知識才行。」
小風嘻嘻一笑,亦道:「說得好呀,沒想到小火有時候也能說出點有建設性的話來。」
「死小風說什麼,妳欠揍喔!」小火一聽,大是不服的立刻叫了起來。
御空卻是大笑道:「小風說的沒錯呀,妳實在難得說出有建設性的話嘛!」
小水她們不給小火反駁的機會,立刻發出贊同的聲音,御空亦是開心的直笑。
小火不悅的哼了一聲又道:「笨老大,有什麼好笑的,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笨,那還不趕快去充實知識去。」
御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頓了一頓才想起小火說的話,立刻又叫了起來道:「不對呀,小火說我笨,我怎麼也同意那是有建設性的話呀,不算、不算啦!」
精靈們轟然大笑,都忘記取笑小火,大家的箭頭又都轉向了御空,一個寧靜的晚上在他們腦子裡可真是熱鬧非凡,也幸好他們說話都是以心靈交談,不然三女可能早就被他們吵起來了。
(附註:靈物,三大至寶排名第二,是許多相同的動物、植物甚至任何東西的靈氣經由歲月所聚集而產生意識,形成後意識後便會成為擁有了自己意識的能量體,這一點與精靈倒是有些相似,但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和精靈完全相反了。
其一,它不是經由契約認主,一般是得到後便能成為其主,不過也是有少數必須在實力上能夠得到它的認同才行,那種靈物大都是因為本身就擁有極為強大的能量,所以主人若是力量不足便無法提供它足夠的力量,甚至得到它的人更會力量被吸盡而死,這點就跟精靈是完全相反。
其二,靈物在未得主人之時是無法自己形成身體的,因為它只能吸收天地間和自己相同的稀少能量來生存,幻化形體太過消耗能量,一般而言頂多十天就有可能令其能量消耗殆盡,到時它可就會消失掉了。
所以,靈物未得主人時只能寄宿在任何物品之中,有主人之後就直接住進主人身體,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對靈物而言真氣或魔力是它們最好的食物了,不過若是邪惡而強大的靈物則大有可能會影響到主人的心性。
其三,靈物可以附體在兵器上,如此不單可以加強兵器的威力,也不怕吸收不到真氣或魔力來補充能量,在必要時還能出其不意的讓靈物現形攻擊敵手,靈物化形戰鬥時大約有主人七至八成的力量,但能量消耗極快。
其四,靈物會隨著主人的力量而產生進化,平常在主人的身體裡時便靠著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來儲存,當主人提供的能量強過靈物本身許多,它便有可能再產生不可預測的特殊能力。
所以,主人的力量若是屬於絕頂強者,那就算是力量一般的靈物也會變得超強,甚至是可以令靈物大幅增強自我吸收自然能量的能力,在一般時候就能化成原形跟在身邊,不用怕化形後的能量消耗太快,那種人可不是帶幻獸的人可以相比的。
照理講,那種人就連突破極限的強者也不願去招惹,不過如此高手,綜觀當今天武之廣也沒幾人辦得到。
綜合各點,靈物跟神兵一樣是戰皇級以上高手所夢寐以求的寶物,而且超強靈物的力量甚至能與神兵相比美。
突破極限的強者就是指已經超越戰皇或大魔導師極限的強者。)
奉行早睡早起的原則,隔日天才剛亮,三女便已先後醒來,這大概也是昨晚早早就睡的關係。不過也因如此,她們昨晚根本沒吃東西,一起來便覺得肚子餓,幸好御空天還未亮便去抓來野味,現在剛好已升起火來準備要烤呢!
大家似都已忘去了昨天那要死要活的不愉快,一大清早的森林便充滿了女孩子們有若天籟的談笑聲,回城的路途亦是有若遊山玩水,走走鬧鬧的直到中午過後才回到城裡。
在回旅店的街道上,御空等人突被街旁的一個人吸引了目光,因為那人的體型實在是太明顯了,瞧那一副高大的身軀不是昨天所救的那個獸人還有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竟是比昨日更為頹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牆邊,懷中還抱著昨天那個受傷的女人。
走過去仔細一看,那女人的臉蛋極為清秀,倒還蠻漂亮的,就算與人類相比也已是個美女,更別說是在獸人族之中算何等美女了,但她身體的情況似乎更差了,原本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顯得極為蒼白,苗條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反而更為纖弱,似乎有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會滅了。
御空看了看那女子後發覺那獸人竟還沒意會到有人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呀──你是搞什麼鬼呀,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就算要當乞丐也得要有個碗呀!」
獸人此時才發覺到有人靠近,突地抬起頭來看向御空,眼神之中蘊涵著無盡的兇光,一語不發的神態就連御空也給他嚇了一大跳,搞得御空不禁抱怨道:「呼──嚇我一跳,你幹嘛這樣看人啦,膽子小點就給你嚇死了。」
心羽看看獸人又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敲了御空一下道:「御空別鬧了啦,你看她那副模樣一定是受了傷啦!」
御空又看向了女獸人道:「你怎麼不帶她去醫療所呀,坐在這裡有什麼用,是不是沒錢?」
獸人看到眼前之人後立刻記起就是御空在昨天救了自己,對御空他昨日一見便產生了好感,眼中的兇光在轉瞬間登時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傷。
他一臉無奈,似把御空當成了唯一朋友般述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醫療所,可是那裡的人根本都不理我,我昨天拜託裡面的治療師好久他才肯看小雅,他也給小雅吃了些藥,可是小雅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又去其他地方找治療師,可是我的錢不多,他們不是把我趕出去就是說治不好,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小雅……小雅快死了。」
說到最後可以明顯聽出他聲音中的哽咽,獸人族是流血不流淚的種族,但現在他卻是紅了雙眼,可見那女獸人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眾人一聽也知道是因為他們是獸人的關係,所以治療師才會那樣隨便的敷衍了事,就像是現在一旁路人看御空等人的眼神,驚艷、色迷、淫穢、羨慕、嫉妒都有,然而看向獸人的卻只有一種「鄙夷」。
不過人類原本就看不起其他種族,尤其獸人族更被認為是野蠻的代名詞,現在路人這樣對他們的態度也算是正常,事實上沒人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已經算是運氣好了,但這也是因為他的身軀看起來就是極為強悍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差,若惹得他發飆用出狂暴獸化可不是好受的。
「人類真的就有多了不起嗎?哼,不過就算他們想治也沒這個本事吧!」御空聽了獸人之言後不禁暗自一嘆,他已經知道女獸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知道別人想治也不見得有這能力。
冰雲看到此景也不禁眼眶微紅,馬上走到獸人女子旁邊蹲下道:「你先別擔心,我用治療術來試試看。」
「等等──不行、不行呀,她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妳的『回復術』。」御空心中本自生氣,但一看冰雲欲施展魔法,立刻叫了出來急忙阻止,令得眾人大感不解。
眾人大奇的望向御空,治療術難道會殺人不成,冰雲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解釋道:「因為她的身體裡面現在有水、火兩種屬性的魔法能量存在,兩種能量的衝擊已經讓她昏迷了,雖然回復術是治療用的但也是光屬性魔法,本來的水、火兩種屬性就讓她昏迷了,若再加上光屬性的可能會讓她體內的衝擊更加嚴重,幸好只是給她吃點藥而已,不然她或許還撐不到現在呢!」
心羽想起了當時要與那兩個魔法師對掌時被御空阻止的情形,那時本來是要問的,但卻因冰雲她們的突發狀況而忘了問,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點明白,問道:「是不是當時那兩個魔法師所用的掌有古怪?」
御空讚許的一笑點頭道:「答對了,心羽果然聰明,才一說就想到原因了。」
原來那女子是受到體內那兩股能量相互爭戰的衝擊才會昏迷不醒,雖然她對魔法的抗力極強,但偏生對方是單純以魔法能量打入她的體內相斥破壞,身體對魔法的抵抗力實沒什麼用武之地,幸好她的功力亦是不弱,否則現在她大概已是一具屍體了。
冰雲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想起女獸人的狀況,忙道:「那要怎麼樣辦,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呀?」
御空不是很有信心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以我當時對上那兩道能量時的感覺應該是很簡單,但現在能量卻是在她的體內,我根本無法瞭解她的感覺,要治好她我可完全不敢保證。」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情況繼續壞下去吧!」心羽擔憂的看著女獸人,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這是御空從小時候帶給她最大的影響,不管任何人天生都是不分優劣的,只有行為才是決定優劣的因素。
御空考慮著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方法,小火的聲音突從腦中響起道:「老大,你在想什麼呀,反正不治的話她也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試試再說啦!」
御空從那獸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懷中女人深濃的感情,如果失敗了他絕對受不了的,就像他自己也絕不能失去心羽、冰雲一般。
御空不敢拿女獸人的生命來試,心中猶豫道:「可是若不小心出差錯,那大個兒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對他很有好感,不想跟他成為仇人,而且他也不一定肯讓我亂試吧!」
小風的聲音也響起道:「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若怕失敗就不敢試的話,那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你的筋脈改造了不是嗎?而你在當時也就必死無疑了,既然有一線生機,又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小水接著亦道:「老大對自己的功力沒有信心嗎?這可不像膽大包天的老大喔,怎麼愈混愈回去了啦!」
精靈們聽到此不禁全都笑了出來,沒想到小水竟也來這激將法。
「好,我怕過什麼來著,試就試,怕妳呀!」在精靈們的慫恿、刺激下御空終於不再局限在死胡同裡而決定嚐試。
或許這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的生命只有御空才能解救,但也可能會因此而害死人,所以才讓他在剛才產生了迷惑,幸好精靈們的一番話很快的就讓御空再次回復本我了。
御空轉對心羽、冰雲,故意輕鬆的笑了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啦,只要讓我摸一下就會好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驚愕,會有這種事嗎?心羽看了獸人那憂愁的樣子,不禁輕捏了御空的腰部一下道:「你看他都那麼擔心了你還開玩笑。」
御空又是神秘的一笑道:「哈──妳不信?我這就摸給妳看。」
御空說著便真的往獸人族女子的手臂上摸了下去,雖然沒把握一定行,但御空可也真狠,竟連徵求男獸人的同意都沒有就自行動手,到時若失敗的話可就不知道他要拿什麼賠人家一個老婆囉!
男獸人此時卻還是搞不懂御空他們在說什麼,似乎有點知道御空有辦法救他老婆,見到御空去碰自己老婆竟也不問清楚就讓他碰。雖說獸人族的人腦子不好,但……這個獸人也太直(笨?)了點吧,別人怎麼說他就隨人做,若遇到有人要把他老婆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幫人算錢呀!
御空的手在眾所矚目之下終於輕輕碰到女獸人的手臂了,旁人看似沒有絲毫的變化,御空卻已是開始要將她體內那相衝的能量吸收。
御空一感應到她體內能量的所在,很容易的便分別出哪一道是她自己的,她本身的真氣在這一天的對抗中幾乎已是消耗殆盡,所剩的力量只能勉強護住心脈等重要地方,真氣耗盡的話,那她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另外兩道能量本能的產生排斥相互衝擊,本來壓制它們的真氣已再無能力去管它們,兩道能量似要將這一天來的氣全都爆發,將女獸人的身體直接當成戰場的打了起來,每一次的對戰都讓那股守護的力量弱去一分,雖然它們兩個的能量也一樣會隨著衝突減少,但比起大幅消耗的真氣卻反像是愈來愈強大。
幸好在它們還未造成太大破壞時御空也跑來湊一腳,兩道沒人管的能量一遇到御空,就像是被鏈子鎖住的狗兒般沒辦法再兇,御空就是主人牽著兩道能量往自己的身體走去。
這對御空來說實是跟吃飯沒啥差別,那兩股不強的能量一下子便被御空以真氣包覆住,吸進自己的體內,絲毫不顯強硬、抵抗,亦不會因強將那兩股能量逼出她的體外而造成她的再次內傷,一切全在御空的控制之下。
這一項特技大概除了像御空這種能夠吸引能量同化的人才能辦得到吧,其他人的真氣必會與那兩股能量產生衝突,除了用本身功力硬將兩股能量逼出體外,大概很難再想出別種辦法了,但那樣卻是極容易讓她本身功力及外來能量失控而破壞臟腑、心脈。
因為她人都已昏迷了,當然沒辦法控制本身真氣不要與其他能量對抗,外來能量更不用講了,根本就只會搞破壞而已,除非是有人能夠一心二用兼且功力超絕,在逼出能量時亦能同時護住她的全身器官,否則是沒辦法兩全其美的。
不過就算是像御空這樣吸收,若是那兩股能量真的是太強的話,想吸收也就比較麻煩了,畢竟他平時只是吸收天地間溢散的能量而已,遇上太強的能量,排斥性也會更強,他就必須要花比較多的時間,不可能像這樣可以立刻把兩股能量控制住,一分鐘不到就完全解決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7:17
第四章 ~貴族風波~
突發狀況完全沒有發生,御空感到已將能量全部吸收,再次以感應力確定女獸人體內的情形是否良好,直到覺得沒問題後他才收回手來,並隨之將那兩股能量趕出體外。
御空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放下心中重擔,向著大家爽朗的笑道:「好了。」
現在他也發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平時還快上許多,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別說是腦筋不發達的獸人了,現在根本連心羽她們三個也搞不清楚狀況,盡都懷疑的看向御空,這樣摸一下就能好了嗎?再神奇的治療術也沒這麼簡單吧!
御空無視眾人懷疑的眼光,直接又轉向獸人道:「她的身體被那兩股能量搞的很虛弱,不過只要好好休息一陣應該就會好的,現在我們要回飯店去了,如果你還沒找到地方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到那家店住吧!」
獸人雖然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好了,但獸人族就是這麼樸實單純,他心中認為御空是個朋友,便無條件的相信他。
他似乎是真的把御空當成朋友了,雖然還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沒事了,依然毫不遲疑的抱起妻子就跟著御空等人到了旅店住下。就連他自己也已發現對御空會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這個人類,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把御空當成朋友了。
路上獸人心中還是有些憂愁,御空亦是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多說太多廢話,簡單的問了一下他們名字,得知他叫傲畾威,女的是他妻子叫宓淇雅,是豹族的獸人。
御空在飯店又租了間房讓他們兩人住下,時間證明傲畾威相信御空是對的,一小時不到,宓淇雅已經能張開眼睛了,只是還非常的虛弱,就連開口說話都還辦不到,只能以眼神告訴傲畾威她並沒有什麼傷痛。
這一個轉變已經讓傲畾威欣喜若狂,完全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妻子會這樣一睡不醒了,興奮的他急忙照御空所說的,趕快去買東西來給她補補身體,心中對御空更是感到敬佩不已。
到了晚上,御空帶著三女逛完街後,一回到飯店便跟服務人員咕嚕咕嚕的叫了一堆飯菜,接著就直接往傲畾威的房間跑,敲了敲門喊道:「傲畾威呀,開門哦──」
傲畾威一聽是御空便急忙來開門,咧著大嘴笑道:「你們回來了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嘟起嘴來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呀,唉──算了,我們這就走。」
純樸的傲畾威還以為御空真的怪罪他了,急忙躬身賠罪道:「不、不是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御空呵呵一笑道:「呵──別緊張嘛,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啦,對了──你老婆現在怎麼樣了呀?」
傲畾威聽御空說只是開玩笑的,這才放下心來憨直的搔著頭,又聽他問起宓淇雅的情況便是咧開大嘴,高興的答道:「小雅她好多了,臉色看起來已經紅潤多了,只有身體還是沒力氣而已,剛才已經睡著了。」
御空點著頭走向了宓淇雅,畢竟他第一次救人就這樣亂試,心中還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直看到臉色已經好轉,力量也比之前強了一些的宓淇雅,這才完全放下心了,心中笑道:「是好很多了,看來應該能用『甘露升華』加快她回復的速度才是。」
本來她的身體就是受到魔法能量的傷害,所以御空剛治好她時也不敢要小水使用甘露升華,現在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關係才對,小水想了想便道:「我先用最低的能量來施展看看吧!」
御空心道:「好,那妳先試試。」
說著,他的身前立刻發出一陣淡淡藍光罩向宓淇雅,傲畾威在旁看了也不禁一愣,怎麼看御空一句咒語也沒念就能用魔法呢?
等到宓淇雅將那藍芒吸收,御空馬上檢查她身體是否會對魔法產生反彈,結果很是讓人滿意,她的身體對甘露升華這治療術並沒有任何反作用,接著便讓小水再加強能量施法。
這一來,傲畾威曾說她的身體對魔法抗性很強的話也反應了出來,以小水那強大的魔法力對宓淇雅竟也沒有多少幫助,可以感受到她吸收的份量極少,不過對她多少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了。
御空又看了看傻在一旁的傲畾威,側著頭看了他一下,似有點明白他怎麼呆在那裡,笑道:「別愣著呢,這是精靈用的魔法,可不是我用的。」
正說著,小水也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對呀,是我幫你老婆的唷!」
獸人的腦筋果然大條,傲畾威看著小水竟是有點訝異而已,憨厚的笑道:「謝謝。」
看他沒太大反應,小火接著也飛了出來道:「你怎麼反應這麼差呀!」
同時小電、小風、小土都飛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傲畾威。
傲畾威看到五個精靈使出現才更加驚訝一點,但感覺上卻是好奇大於驚訝的看著她們道:「我反應哪裡差了?」
他沒太大反應,御空他們可就覺得沒趣了,小火道了一句:「不好玩。」接著又鑽回御空體內,其餘四個一看沒戲也都鑽了回去。
這一來反而搞得傲畾威不知所措,道:「怎麼回事呀,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對不起呀!」
他的憨直實在搞得精靈們都沒了脾氣,御空這時還真有點佩服他,看到五個精靈使的驚訝竟然就那麼一點,不禁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你都沒什麼震驚的表情,所以讓她們有點悶而已。」最後「我也有點悶」他並沒有說出來。
「哦──我是有嚇一跳呀,她們的身體這麼小還會變不見,真是奇怪。」
之前還期待傲畾威驚訝,現在他的話反是讓御空他們全都呆住了。
心羽一聽,實在有點受不了,誇張的叫道:「不會吧!傲大哥,你不知道精靈是什麼嗎?」
傲畾威似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開口激動的叫了起來道:「啊──剛才她們就是精靈族的嗎?我有聽長老說過,你好厲害,竟然有五個精靈是你朋友呀,今天真是開了……嗯──眼界,呵呵──是不是這樣說的?」
眾人一聽,再次絕倒,天呀──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純樸,一定會以為他在搞笑。
御空有點無奈的笑笑,三女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笑容,原來他真的不知道小水她們是精靈呀,不過突然看到不知道的生物,他的反應只有那麼一點,那到底算是處變不驚呢,還是神經大條呀!
精靈們在御空腦中更是快笑翻了,又全都飛了出來自我介紹一番。
傲畾威這次就很給面子,滿臉好奇的在她們身上看來看去,憨直的道:「原來精靈族真的長得這麼小呀,比我的拳頭還小耶!」
他傻傻的模樣讓大家又都笑了起來,不禁都自問,他這算是後知後覺,還是不知不覺呀!
他們並不知道,精靈對人族來說是可以施展魔法的工具,但對獸人族的人來說精靈就是另一個種族,就像人族、妖精族……一樣。
他們也不會去抓精靈來定什麼契約,因為獸人族的人佩服的是強者,敬重的是勇士,與精靈定契約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必須依靠外人一般,這種情況對他們是一種恥辱,就算本身功力修練得再高也一樣得不到別人的敬重。
所以,像傲畾威這種從小只跟族人生活的獸人通常都只知道世上有精靈這個種族,卻不會知道還可以和精靈定下契約,他的族人也不會跟他講不准和精靈定契約的事,這就是獸人族的傲氣,如果他是個勇士,那他就算有機會跟強大的精靈定下契約,他也不會去做的。
眾人笑鬧了一陣後,御空先讓精靈們又回到身體裡,道:「對了,傲畾威,吃飽了沒呀?」
傲畾威上午在擔心他老婆,下午亦都忙著他老婆的事,一天下來確實是還沒吃過飯,一經御空提起便也感到餓了,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大聲「咕──咕──」叫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又抓了抓頭道:「是很餓了。」
御空欣喜的哈哈一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剛才點了許多飯菜叫他們送來你這裡吃,我還怕你已經吃飽了呢!」
既把御空當成朋友,傲畾威便是半分也不跟御空客氣,立刻欣喜的笑道:「真的呀,太好了,怎麼飯菜還不來呀,真是有夠慢的。」
御空看了傲畾威那一臉不客氣的饞相,更是喜歡他的爽直,笑道:「是呀,怎麼過那麼久了還沒送來……」接著又問道:「對了,為什麼你們夫妻不跟自己的族人住在一起,還有昨天那幾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和你們打起來?」
傲畾威心情輕鬆的與御空聊了起來,毫不隱瞞的道:「我們從小就在族裡長大,我們獸人族的個性本來就是很難靜下來,但族裡的生活真的很無聊,每天就是打獵、練功而已,所以我們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在我們結婚後我就決定和小雅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沒想到才離開族裡沒幾天便遇到了那些人。」
「本來族裡的人曾叮嚀我們出去要小心人族,但當時我們也沒想到那麼多,一開始看到他們時也沒事的,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一接近我們之後就突然攻擊我們,小雅只是接了他們兩掌就昏了過去,幸好遇到你們來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族長說人族的都是壞人,果然是真的……」
說到這他才又想起不對,急忙又揮手道:「不對、不對,是有些人類很壞才對,你們就跟族長說的完全不一樣,族長那個老傢伙亂說話,不能全信。」
御空四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禁笑了出來,獸人族的人都這麼沒大沒小嗎?竟然在背後說他們族長壞話。
但這種豪爽的個性卻是更讓御空欣賞,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沒大沒小的人嘛,若是和做事、說話一板一眼的人在一起,那御空可能會一時受不了就把對方打的跟白痴一樣了。
心羽笑得花枝亂顫、渾身無力的倒在御空懷裡嬌聲道:「嘻嘻──傲畾威你好好玩哦,不過你也很有眼光哦……知道御空是好人,嘻嘻……」
御空開朗的笑了笑道:「哈──誰說我是好人,我只是最近沒機會耍流……」
此時外面突地「扣──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接著馬上又有人道:「不好意思,小的把飯菜送來了。」
傲畾威一聽飯菜,速度可也是快的嚇人,心神瞬間已飛到了食物上面,人聲一斷他也已經到了門口,急忙的打開門就自行將全部飯菜往桌上移,根本不用那個服務人員動手了。
在服務人員那驚訝而呆愣的神情之中,御空莞爾一笑道:「謝謝你了,再見。」
原來在那一瞬間服務員餐車上的飯菜都已到了桌上,直到御空開口他才記起關門離去,關門時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一定他還以為現在是做夢呢!
傲畾威在御空還想說話時早已經開動了,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大口大口的猛吞著飯菜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咀嚼,看來他確實是非常餓了。
御空在外面逛街時可也還沒吃東西呢,一看傲畾威吃的那麼快,也不多說馬上加入競爭之中,生怕吃慢了那可就要換成自己餓肚子了。
三女看了他們雙雄爭食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只能相視的苦笑搖搖頭了,幸好叫的東西夠多,她們三個還有身處邊境而逃過一劫的菜色可挾,不用跟他們搶得太難看。
經過兩天的調養,宓淇雅在丈夫體貼的照料下過得極為舒服,她的回復力也非常的好,身體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傲畾威堅持要她將身體完全調養好的話,她早跑到街上玩了。不過看到她在房裡無聊的走動後御空幾人才發覺了一件事,原來獸人族不只男人高而已呀!
她一米八的身高讓大家全矮上了一截,不過大家並不會特別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她的丈夫是傲畾威嘛,反而是宓淇雅臉型秀麗、苗條的身材讓她和傲畾威站在一起時顯得太過嬌小,需要保護呢!
然而事實也是如此,傲畾威對她可愛護的不得了,這從她受傷時傲畾威的表現就能知道了,尤其是剛進城,見到他時所顯現的那股兇光,如果宓淇雅真的就那樣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讓一堆人為她陪葬。
御空他們卻是正好跟傲畾威夫婦相反,過得非常的不好,因為一堆人想約心羽她們出去,他們拒絕到快煩死人了,今天也是一樣又有人來邀約,只是這個人已經不算是來邀請人的。
一個年輕貴族後面跟了八個護衛就直接擋在正在逛街的御空等人前面,一開始還是很有禮貌的道:「各位美麗的小姐,本人特來邀請小姐吃頓美好的午餐,尚請小姐賞光。」
心羽三女盡都冷冷的看著那人,因為這傢伙實在是比蒼蠅還煩,兩天之中至少遇到他八、九次了,走到哪都會被他攔截,雖然每次都把他趕走,但他就是死心不息的照三餐加宵夜、點心來找人。
御空也已是受不了他了,一看到他就不耐煩的道:「你真的很煩耶,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三個裡面有兩個是我老婆,另一個根本就不想理你,好狗不擋路,你還是快讓開啦!」
「可惡,你這個賤民憑什麼擁有這樣的美人,只有我這尊貴的身份才能擁有她們,去把這不識相的賤民好好教訓一頓。」
經過兩天的邀約不成,那位貴族青年的耐性已失,終於露出本來面目,這次特別帶上八個護衛可能就是要來找麻煩的,軟的不行便來硬的。
畢竟「新利城」位處邊界,根本沒什麼大臣、高官會來巡查,最大的就是城主了,御空幾個又只是沒有身份地位的遊客,就算殺了,只要事後處理得好,憑他的身份也不會引來什麼麻煩。
像是早就決定的事,一聽令下,他後面那八個護衛便一言不發的立刻衝上,八雙手就往御空身上招呼而至。
御空也早被煩到沒有耐性了,見他們想打架,正合己意,塌鼻拳連續揮出。
對方根本連御空揮拳的動作都沒看到,「碰碰碰」三聲連環響起便有三個人飛了出去,整個鼻樑都扁了下去,兩道鼻血頓時直流而下,力量的共嗚更是在他們頭部產生震動,各自悶哼一聲便先後眼前一黑的昏了過去,出場時間只有一秒便又下場了。
御空嘻嘻一笑又躍上另兩人的頭上,抓著兩人的頭就臉對臉的相互撞了下去,「碰──」一聲之後那兩個人的臉幾乎都變平了,如此慘狀若讓前三人看了,大概還會大為慶幸自己的運氣好呢!
然而此時卻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六人在後方偷偷摸摸的欲襲擊三女,可惜,看似嬌滴滴的美女動起手來雖然依然是美女,但卻是絕對不會讓人以為嬌滴滴的了。
心羽雖是不動聲色卻早已發覺有人想偷襲,等到那幾個手裡拿著類似迷藥的人來到身後不足三尺之處,這才突然給了他們一個驚喜(應該是有驚沒喜吧),轉過身去便舉起劍鞘直接往他們的腦子打去。
風鈴一看心羽動手了便也立刻轉身,毫不客氣的也往後面的人打去,三個大男人六手齊出不但連風鈴的衣角也碰不到,反而是左閃右跳的躲避不迭,但還是這挨一拳,那受一掌的各有遭遇,根本就是來當風鈴的移動沙包嘛!
心羽那三個就更慘了,劍鞘狂往三人頭上打去,偏偏心羽第一次這樣打人,力道用不準,生怕打死人又擔心太輕他們不怕,所以便學御空小時候整人的作法,從輕的開始試,試到最有效的辦法為止。
此時心羽還自忖:「看我這麼好心,從輕的開始試,不然呀──下手一重可就打死你們了。」
然而心羽卻是忘了這一「好心」可苦了那三個人,從輕的開始打是打不死人沒錯,但卻也打不昏人,那三個人就只能面帶微笑(智能開始衰退中)、頭昏腦脹的承受心羽的好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心羽打成阿達。
這就是強與弱的差別,之前她們遇上功夫不錯的人就必須全力以對,遇上頂級高手時她們就有若待宰羔羊,如今遇上這種三流貨色,對方所有的動作不但慢更全是破綻,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耗費精神、力量,完全是被心羽她們耍著玩的。
冰雲看了一會兒後總算是願意為他們「解決」挨打的痛苦,一口氣就發出六個火球砸去,一時之間更是慘叫連連、悔不當初呀!
六個大漢才被心羽、風鈴打得快趴下了,現在還得用出全身力氣去滅火,真是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不過至少不用再挨打了,到底是福是禍,呃……應該都是禍吧!
御空早已將他那邊剩下的三個都解決了,現在正抓著那個自詡尊貴的傢伙猛搥他的頭,眼角一瞥正好看到叫人偷襲心羽她們的那個什麼官的兒子正想溜走。
御空身形一閃放棄手中之人,忽地又出現在那人面前,促狹的嘻嘻一笑道:「你這傢伙也是很煩,兩天來就你們兩個最煩,今天居然還來搞偷襲,呵呵──你也得好好搥幾下才行。」
說著御空便又舉起拳頭來猛搥,小白以老大為準繩,一看便也有樣學樣的跳到被御空丟下的那傢伙肩膀上,舉起小小的前掌「輕輕」的拍著他的頭,眼中還閃動著歡喜的光芒,似在說「難怪老大喜歡打他的頭,打起來好爽。」
當然,輕輕是小白自己認為的啦,事實上那已經跟一般人重重的敲打差不多了,還好聰明的小白已把爪子收進掌中,不然一下就能把腦袋劃開了,哪還能讓牠打得這麼過癮。
將那些醒著的人放走之後,數丈之內除了御空四個人外已經沒半個人是站著的了,御空也不在意的道:「我們也走吧,或許晚一點就又要有好玩的了。」
冰雲似乎是有點擔心的柔聲道:「這樣好嗎?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炎國的貴族官員,我們這樣做可能會受到他們的打壓吧!」
心羽卻是完全不在乎,嬌笑著一點冰雲可愛的瓊鼻道:「怕他們呀,有我們的大小流氓在,難道還會怕他們不成,反正是他們先動手的。」
心羽說著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的拉著御空的手,御空亦反手握住了她溫滑的柔荑,以頭朝著冰雲碰了一下,嘻嘻笑道:「沒錯,惹火我,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超級流氓啦!冰雲,妳大概很快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叫作流氓了。」
冰雲有點疑惑的點了點頭,難道像剛才那樣胡亂痛打貴族還不夠流氓嗎?不過她似也被御空傳染到想不通就別想的習慣,立刻就拋開心中疑惑,拉著御空的手,玉容笑語更勝百花,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風鈴可就簡單多了,對那些貴族她實在很是討厭,只要御空他們不在乎惹上麻煩,那她當然也不會對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客氣,若有機會她也是想再教訓一下那些仗勢欺人的貴族。
只是她們都沒想到很快的就能見到什麼叫流氓了,而且還是更超乎她們想像的空前盛況。
黃昏之時,御空四人才回到了飯店沒多久,一個騎士隊長突來「拜訪」御空,不過看他帶了十數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來到飯店,想也知道這個拜訪是來意不善了。
御空聞訊一出來,看了那些騎士的陣仗不但沒有半分意外,反而像是等待已久的高興叫道:「哇──真是熱鬧呢,這麼多的騎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騎士們雖是有點奇怪他的反應,但他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可都還記得,二話不說便先將御空他們四人圍了起來,眾人身體在動,眼睛卻是完全沒有動到,雙眼俱是魂不守舍的直盯著心羽她們瞧。
這也沒啥好奇怪的,憑心羽她們的絕世姿容,天底下又有幾個人不被她們吸引呢?讓人奇怪的是,那些騎士這樣怎麼還能如此快速的將人包圍起來,完全都沒有人撞在一起呢!
騎士隊長也好不到哪去,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三女,囂張道:「今日稅務官大人和季子爵大人的公子遭人羞辱,據報是你們所為,現在束手就擒隨我們回去,否則依法嚴辦。」
對於他那不客氣的態度御空卻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隨意的笑道:「哦──依法嚴辦呀……那我們就隨你們一起回去吧,不過那兩個傢伙最好也一起去,誰對誰錯豈能由他們兩個說。」
騎士隊長對御空之言聽若未聞,似乎只是唸出應唸的台詞後就又是一聲令下道:「將他們全抓回去。」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7:42
第五章 ~流氓發威~
外圍的騎士一接命令,立刻向御空他們跑了過去,只不過以現場情況來看,大概是心羽三女的罪比較重哦!因為他們全都搶著要將心羽三女綁起來,竟是沒有人要去抓御空。
這種情形還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想揩油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吧,簡直是把騎士的臉都丟光了,一點騎士精神都沒有,真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實在是應該把他們全送到騎士學院好好訓練才行。
見了那些騎士的急色樣,三女心中氣怒想反抗卻又怕御空是有目的才說要配合他們,眼見騎士已經靠上前來,三女臉上不禁顯得驚慌。
御空一見如此,臉色不禁微變,身形一動已站在三女面前,外人看來猶如未動,似乎他本來就是站在那裡一般,沒給騎士半點疑惑的時間,二話不說的就一拳猛擊在最前一個騎士的肚子上。
「啊──嗚──」頓時聽聞一聲中氣無力的慘叫,一團類似騎士盔甲的廢鐵亦隨著聲音飛了出去。
御空那一拳的力量大概用的不小,那個騎士的盔甲已在腹部凹下一個拳印,全身捲曲如蝦痛苦呻吟,無比的威勢懾得其餘騎士不敢再進,一時之間所有人進退維谷陷入沉默,不敢動亦不敢出聲的看向隊長。
臉帶怒意的御空連看都不看向那個騎士,哼聲道:「哼,我只說要和你們回去,你們還想做什麼。」
「你造反了,竟敢打我警備隊的人。」警備隊的騎士隊長看到御空動手亦是色變,愣了一下又是大喝,完全沒有去想到底要有多高的功力才能像御空那樣隨意一拳重創一個武裝騎士。
御空不屑的冷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根本不需要跟你客氣,想碰我老婆就得有本事將本流氓打倒,你想要我們跟你回去那就帶路,若想亂來,你就算再練一百年也沒這個本事。」
隊長聽了御空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言語,更是臉色鐵青的大怒喝道:「大膽刁民,今天非將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賤民擒回嚴辦不可。」
御空知道絕對沒辦法善了,就連最後的那一絲客氣也不用了,狂態盡顯的大笑道:「哈哈──要抓我呀,太好了,好久沒讓騎士追了,還真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不過你們的人實在太少了,就這十幾個怎麼來抓我呀,哈哈──還有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最重要的一點,惹上本流氓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喔!」
隊長哪能再受御空的嘲諷,完全沒有用腦子去衡量一下雙方實力,或許他根本沒有腦子,不自量力的怒喝一聲道:「還不給我通通抓回去。」
只見周圍的騎士再次要上前抓人,御空也不跟他們硬碰,拉著冰雲的纖手便帶頭一個飛躍從那些騎士的頭上跳了過去,一邊還笑道:「心羽,對於仗勢欺人之輩,該要怎麼應付呢?」
「嘻嘻──罪牽九族,整得他們淅瀝嘩啦!」心羽輕靈的身形有如流雲般的跟在御空身旁,聲如銀鈴的嬌笑著,那些白痴騎士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跑出門去而沒反應。
心羽似也回到了小時候大鬧皇城的情形,更有甚者,現在己方無論功力、人數都已超越當年數倍,她一臉紅通通興奮的模樣更是顯得艷麗絕美。
御空一手托著不會輕功的冰雲哈哈一笑道:「冰雲、風鈴,妳們可還沒見識過以前流氓皇子大鬧王城,現在妳們終於可以見識一下我被稱為流氓的原因了,看本流氓大鬧新利城吧!」
心羽現在可真的樂了,剛才看到那些騎士的模樣她雖也是有點害怕,不過以她對御空的瞭解,她相信御空絕不會讓那些騎士亂來的。
記得她還是小孩子時就有一次被巡邏隊的人嚇哭了,結果當御空跑來一看,氣得他簡直就像瘋子般的揍起人來,他那時雖然還不足十歲,但偏生功夫已經不錯而且又是五皇子的身份,根本沒人敢傷了他,大家只能心中叫苦的看著他揍人。
後來還是整個巡邏隊的人一起求情,心羽也幫著說只是被嚇到而已並不是被欺負,御空這才氣呼呼的放過了那個已經被打成熊貓的人,也是那一次讓心羽知道御空真的生起氣來是那麼的恐怖。
冰雲知道御空會與那些騎士為敵都是為了她們,本來御空是要配合騎士隊的,但那些騎士過份的表現讓他生氣,所以他才會一反初衷的翻臉將騎士打飛出去。
想到這裡冰雲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感受著從腰際傳來的有力溫暖,冰雲只想能夠永遠這樣就好了,玉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已將剛才的不快全拋在腦後了,對她而言,只要能得到御空的關懷、憐惜,那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係。
風鈴也是聰明之人,當然知道御空為什麼會突然打了騎士隊的人,看到心羽和冰雲有一個如此疼愛她們的丈夫,風鈴心中不禁又湧現一股羨慕之情,御空也能為了自己這樣該多好。
想及此,風鈴心中劇然一震,急忙搖晃著頭將這份心思拋開,心中暗罵自己荒唐,竟是想介入最好的朋友的感情世界之中,她知道心羽和冰雲在御空的心中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比擬的,就像心羽和冰雲的心中只有御空一樣,她們兩個都是御空最重要的人。
但是,這一點便是風鈴還不夠瞭解御空的地方。
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讓別人去碰自己的妻子,當中有許多都是出自於男人的私心與面子,真正是體貼妻子心中感受的人就少了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女人在這世界本來就沒什麼地位,所以也就沒什麼人會去理會女人受到什麼委屈了。
不過,那都只是其他人的作法,對御空來說,男人本來就該是勇敢的站在女人前面、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他絕不容許她們有一點的不開心,所以在看到三女起先那驚慌的臉容時他便氣得動手了。
這並不只是為了心羽、冰雲而已,就算是當中只有風鈴一人,御空也一樣會動手,因為風鈴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就不會讓她感到害怕。這也是風鈴之前獨自一人鑽牛角尖時他會生氣的原因,御空把她當成朋友,而她卻是不把自己當成朋友,這又怎麼叫人不氣呢?
御空帶著三女在街上快速的奔跑著,後面十幾個騎士則是騎著馬猛追,可惜,奔馬不但追之不上,反而更是受到街上行人的阻礙,御空等人隨意的亂鑽亂跑就讓他們難以追上了。
一下跑進巷子,一下又跑上另一條街,一下又跳上屋頂在上面跑,騎士的馬根本已完全失去作用,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全都下馬,穿著沉重的騎士盔甲來追這幾個輕功高絕的人,不知此時他們後悔之前所做的決定沒。
當騎士穿著他們那身沉重的盔甲好不容易才追上屋頂,正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息著,結果御空四人竟極不體諒騎士們的辛勞,倏地又跳下屋頂叫道:「快點呀,怎麼越追越遠啦!」
瞧他根本就是把那些騎士耍好玩的。
四個人愈玩愈是開心,御空看到小白依然還是那副「貓」樣,又是狂笑著叫道:「小白,現形呀,你現在這樣哪能嚇得了那些混蛋呀,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流氓聖幻獸。」
小白一聽馬上現出豹子原形,牠這也已經算是很含蓄了,要是變成巨型的模樣,到時候恐怕會把看到牠的平民全都嚇破膽了。
不過聰明如牠,當然也知道御空只是要對付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並不想讓一般平民太過恐慌,所以只回復原形而已,反正那些追兵看到幻獸便先對他們的實力有三分顧忌,顯耀威嚇的作用便已達到,所以也不用牠變得太誇張。
此時四處逮捕御空四人的騎士也已經增加到了五十個人,御空卻又大笑道:「不夠,不夠,我十四歲時就一百個騎士也抓不到我了,現在都快要十八了居然退步到只有五十個來追我,看來在別國我的威名可要好好張揚才行了。走,這一切都是那兩個混蛋害的,先去找那兩個混蛋算帳再說。」
雖然說御空並沒有事先打聽他們住在哪兒,但這兩天來他們逛街可也不是逛假的,尤其當他們無意間路過一些比較煩人的傢伙時,御空總會說聲:「哦──這間大房子就是那渾球的家呀!」
現在回想起來雖無法完全確定是在哪兒,不過比起毫無目的的亂闖還是有效率多了。
四人一豹如風狂吹般的找了近半個小時,雖走錯了幾次路卻也終於讓他們找到那個稅務官的家,此時騎士們早不知被甩到哪去了,竟還沒有一個能夠追上來。
御空來到稅務官住處半點也不含蓄,無堅不摧的一拳便往外牆打去,登時碎石破片漫天散射化成他的拜訪之禮送出,笑聲中他傲然的向房子一揮手大叫道:「小白,先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燒了這間破房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呵呵──我對他們很好吧,他們換房子我還來幫他們拆房子。」
可是他們沒說要換房子呀!
初次經歷這種情況的冰雲和風鈴此時心中不禁驚駭萬分,御空的行為實在是完全不能以常理判斷,竟連在炎國的城池也敢這樣無法無天的亂來,這情況已經完全超乎她們所能想像的結果之外了,就算是本想好好教訓那些貴族的風鈴也不禁感到有些擔心了。
但再轉念一想,御空若不是凡事不在乎,凡事怎麼想就怎麼做,那他還會是御空嗎?不……只有能把大事當小事處理、小事反應的驚天動地,隨時微笑表現真心意的御空才是御空呀!
如此一想,冰雲和風鈴似也更加的瞭解御空了,釋懷的心不再疑惑、擔憂,人敬我三分,我還其七分,人欺我一人,我還其全家,既然人先來惹我,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二女終也跟心羽一樣再無顧忌,俏麗的身影立刻跟在御空後面揍人。
「沒問題,看我的。」一聲清靈的長嘯遠遠傳出,小白立刻貫徹老大的指令,瞬間已經衝進那棟大房子裡,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亂吼亂叫。
頓時男人的吼叫、女人的驚哭、慌亂的腳步聲迅速增加,不一下子房舍之中便已是亂聲四起。
引起房中之人的注意後,小白也不再猶豫的放出十數顆火球射出,此時裡面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看到火光卻也是知道要先跑再說,慌亂的人立刻接連從房裡衝出。
最倒霉的大概算是要從大門逃出的人吧!才一看到小白的那副兇樣他們便先嚇得腳軟,就算小白並沒有要攻擊人,但他們卻也是不敢再從大門出去,踏著發軟的腳步轉身往其他門逃去。
尤其是那個正自心喜等好消息的稅務官之子更是沒種,平時作威作福,現在一有事卻是嚇得全身發軟,幾乎是被扛出去的,幸好他是從後門出去的,不然被御空看到就有他受的了。
不過堂堂稅務官的家豈會沒有護衛,小白才剛要發出第二批的火球,就已有四個很不識相的人衝了過來,揮起長刀便砍向了小白。
小白卻是躲都不躲的讓衝最快的那一人砍中,然而不等對方高興,強大的反震之力已讓對方的長刀先行脫手彈飛,其手臂更是整個發麻不住抖動,從他臉上那愕然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心中的驚駭。
小白緩緩的轉過頭去看那人,豹臉上的表情絕不比人類稍遜,明顯的嘲笑模樣似在說「好舒服,再大力一點呀,不過也得打得到才行喔!」
不管對方是否瞭解牠的意思,小白又是一個火球射向那砍牠的人。
對方的速度在牠眼裡只能用龜速來形容,根本連閃避的動作都還未做出,褲子便已先燒了起來。
小白不等對方將火打滅便又是一聲清吼撲向了那人,狠狠的將他撲倒在地,在他那已燒得起水泡的肥腿似重實輕的咬上一口,接著又抬起頭來看向前面三步外那個已經被牠那刀劍不入的身體嚇壞的人,似乎在說「三分熟,不好吃。」
另外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小白的意思,但從小白那豐富的表情上卻是可以看出一臉的饞樣,嚇得魂不附體的他們早已忘記要將小白這不速放火客擒下。
其中一人更是慌不溜丟的丟下長刀就往後跑,還一邊喊道:「不要吃我呀,我更難吃啦!」
以後他還常向人提起他曾看過有魔獸要吃人之前還會先把人烤熟,而且還嫌那人不好吃,一臉饞相的看向他呢!這點若是被小白知道了想必會馬上跑來把他宰了吧,誰叫他這麼不長眼,竟連聖獸和魔獸都搞不清楚。
另二個還沒衝太近的人一看有人先行逃跑,似也為自己找到了藉口──我是最後才跑的。不等小白看向他們就已轉頭就跑,心中還在暗自嘀咕:「天呀,這是怎麼回事呀,突然跑出一隻拿刀來搔癢的魔獸來。」
而小白呢,看到那幾個人跑掉後卻是完全不理早被嚇昏兼痛暈,現在正被牠踏在身下的那人,繼續放牠的火,臉上明顯的露出好笑的表情,心裡還在想:「呵呵──白痴,真是沒種,隨便嚇嚇就跑了,誰要吃你呀,我烤肉的技術太差了,每次都烤不好,要吃的話,老大自然會烤給我吃。」
官邸外卻已是聚集了比屋裡多出數倍的人來,他們一看到正在外面拆房牆的御空等人,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衝了上去擒人,大家都非常的勇敢,沒有一個溜走哦,人多勢眾當然不用怕啦!
然而十幾人才一窩蜂般圍擁而上的那一刻,「啊──」、「媽呀──」、「嗚──」,方圓十數丈內頓時充滿了慘叫之聲,想跑卻已是走不掉了,此時他們只恨剛才為什麼把身體送來給人打,早知道一開始就先跑再講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等到御空的追兵趕來時他們已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了。
一看到一堆騎士終於追來了,御空毫不戀戰又馬上準備跑路,想起那位尊貴的人是什麼子爵的兒子,向著屋裡的小白叫道:「小白──走囉,我們再去燒那個什麼爵的家啦!」
真是來匆匆去匆匆,現在稅務官家裡的人還有大部份搞不懂發生什麼事呢!
小白早已將大宅變成了火焰屋,現在正為沒地方可放火而有點懊惱,一聽又有地方可以讓牠燒了,立刻開心的跑出房子外巨吼數聲,卻沒想到這一時興奮的吼聲比起之前的輕嘯狂霸上不知幾倍,頓時嚇得數里內的人家都不敢出門了,一些在街上的人更是慌張的急奔回去。
其中有三個跑在一起的人,其一還滿臉害怕的喃喃唸著:「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聲音呀,都是你啦,在家沒事就好了,偏偏說什麼要出來看看那聲嘯聲是什麼高手發出的,光聽這聲音我的腳就快軟了,如果看到了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他抱怨的那人,神情亦是好不到哪去,略為氣喘的緊張喊著:「呼──呼──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呀,有……有那麼多的力氣不如跑快點呀!」
另一個表情最為鎮定的人一聽卻道:「連是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呢,瞧你們怕成那樣,真是沒種。」
說歸說,他的速度卻是三人之冠呀,只是另兩人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去回應他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8:08
第六章 ~先後遭殃~
說回御空等人,除了先前的那十幾個騎士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燒了稅務官的家。最初那個騎士小隊長則是汗流浹背的帶領著一眾騎士追在最前面,越追臉色愈發難看,他也終於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了,只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事情搞得這麼大條,人不抓也不行了呀!
不過那個稅務官平時的為人絕對是屬於讓人厭惡那種的,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竟是沒人去幫他們救火,甚至在他們隔壁的住家當中膽大的人,在御空等人走後還跑出來躲在一旁偷笑著看他們救火呢!反正中間隔著一片空地,燒也燒不到他們家去。
在找子爵府的路上,後面的追兵也終於達到了御空初步要求,大概已經有一百多人了,除了最先的騎士外還有一些剛才官邸的護衛及一堆聞訊而來的士兵,但是,他們大部份的人連要抓誰都還搞不清楚呢,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堆無頭蒼蠅追著一堆騎士跑而已嘛!
東跑西跳的尋找了一陣後,四人一豹終於來到了子爵府。
一到目的地御空又大吼了起來,照樣吩咐小白進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
只一會兒子爵府裡立時鬧翻了,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小白給嚇到,有人英勇的要與小白一戰,但更多的是一群亂哄哄往外跑出的人。
一個剛從屋裡出來的中年人一看到御空在外攻擊侍衛,立刻叫罵道:「你們這些賤民真是反了,竟然侵犯本子爵的住處,你們還有王法嗎?」
「大家先別動手。」御空一聽就知道他是那位尊貴之人的老子,先吩咐大家不要動手,臉色一板道:「你也知道王法嗎?你兒子竟敢叫人來抓我妻子,又勾結一堆騎士亂來,你說該怎麼辦,只要你處理好這事,那我負責賠你損壞的房子並鄭重賠罪。」
御空就是這樣的人,火大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別人跟他講理的話他也不會完全不理,可惜的是對方並不領情。
子爵那個頭上包個大包的兒子也已跑了出來,剛好聽到了御空的話,便喝罵道:「父親大人,我本是好意請他們用餐,他們不但不領情並打傷了我和數名侍衛,根本就是目無王法的匪類。」
御空冷冷一笑道:「請人用餐是用強迫的嗎?分明是對我妻子有非分之想,無恥。」
子爵此時已看清了御空身後的心羽諸女,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慾望,疾言厲色道:「笑話,我兒是什麼身份,請你們用餐是看得起你們,還需要強迫嗎?你們竟敢如此不知好歹還將我兒打傷,哼……不過本爵寬大為懷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留下來好好賠罪,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否則定將你們嚴加辦理、處以極刑。」
他兒子此時更是張狂的叫囂道:「哈哈哈──聽到了沒,把少爺侍候的舒服了就饒了你們,不然攻擊貴族的罪可不是你們擔當得起,那就可惜了這麼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嘿嘿──」
他毫無顧忌的在三女身上打量著,恨不得將她們扒光,似乎三女都已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御空已然明白這對父子倆都是一樣的貨色,對於這種滿肚子壞水卻又大講表面話的人他最是討厭,也懶得與這種人多廢話,不屑道:「果然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老子,不要臉還講得自己心胸寬大似的,哼……跟你們講理根本是多餘的,浪費時間。」
子爵看了看周遭已聚集了二十幾個侍衛還有二十幾個僕人,當然,老弱婦孺都躲得遠遠的了。
他認為憑藉五十個人要拿下四人還不容易,喝道:「本爵給你們機會竟還不領情,來人呀,把他們全給我擒下。」
說完他立刻退了幾步躲進房裡,他兒子也隨後跟上,他們身份尊貴,若被誤傷就不好了。
數十人本已是圍著御空四人一豹,一聽令下立刻揮動手中兵器往中央衝上。
御空也不含糊的迎上前去,看向房屋道:「給我轟了房子,媽的,給我機會勒,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給誰機會。」
小白聽令馬上是十幾個火球飛出往子爵府射去,身形也在瞬時衝了出去,根本不將擋在前面,手持兵器的侍衛放在眼裡,避都不避的一頭撞去,牠的身上就連一樣兵器都還沒碰上就已有兩人被撞飛出去。
御空也不客氣,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狂亂揮拳,幾乎是每一下都會有人被打飛出去,雖然沒有死人,但那種疼痛可也不是他們願意再挨一下的。
三女看到那麼多人圍上來也不禁有點顧忌,心中抱怨這裡的人怎麼比稅務官家裡多出一倍有餘,她們卻沒想到不是這裡人較多,而是這次他們有時間可以聚集起來,不像稅務官那裡沒人出來講話、亂七八糟的。
心羽急思間忙喊道:「對了,風鈴,用鬥氣把他們都打出去,冰雲用『火球術』燒。」
風鈴立刻聽命的發出鬥氣往那些人身上招呼,隨之在後的是冰雲的火球不斷射出,根本是完全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一下子就讓她們解決了十幾個人,大都是被鬥氣震傷的,畢竟層次差太多了。
心羽這時才舉著劍鞘出去敲人,以她的功力在這裡也是一樣找不到對手,只有她打人的份兒。
御空打得正爽,小火在御空體內卻是已經看不下去了,吵鬧道:「老大不公平啦,為什麼小白能玩,我就不能呀!」
御空卻是一副不關我的事樣,奇道:「啊──我沒說不行呀,妳們高興怎麼做都隨便妳們呀!」
這句話可厲害了,其他四個精靈不說可不代表她們不想湊熱鬧,瞬間金色光芒閃動,五個精靈幾乎是同時的全都飛了出來。
沒有多餘的停頓,隨著金光閃現,五大屬性的魔法開始漫天飛舞,瞬息之間火花、水滴、冰雹、電光、土石、風捲交相穿梭,五光十色的閃動實是耀眼非常,若是純以欣賞角度來看的話,那種亮麗閃耀的光景實已可說是世上最美的煙花了。
雖然五個精靈都只用一些初級的魔法,但那可是五大屬性的魔法相互衝擊,而且目標又是不會反抗的房屋,在御空的讚嘆聲中偌大的子爵府卻是沒有撐多久,十幾秒的時間就已經被打成了廢墟,連救火的麻煩都省下了。
御空一面拳打腳踢的對付身旁的人,一邊似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人會這麼多呀,仔細的看了四周才發覺那堆騎士又已追來了,難怪這些人怎麼打都打不完,原來是有生力軍呀!
一看向遠處又有一群人往這裡跑來,御空哈哈一笑,揮手叫道:「大家回來囉,我們再溜──」
精靈們一聽立刻飛回了御空體內,小白亦是在聽到叫喚後便立刻回來,此時那個貴族青年早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臉痛苦的昏了過去,原來小白剛才又跑去打他的頭,也不知道牠是不是打頭打上癮了。
御空出了這口怨氣後卻又想到了那些騎士,哼了一聲道:「哼──警備隊的騎士呀,豈有此理,連我老婆也想碰,打他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呀,我連他們的營房都照拆不誤,走……把那混蛋警備隊的房子也給拆了。」
御空說著便又帶著大家如風般的趕往警備隊,後面追的人速度實在太慢,讓他們就這樣來去自如卻是無可奈何。
此時小半個新利城幾乎大亂,全城裡的士兵都有如無頭蒼蠅般的往城中心聚集,上頭交待抓人,他們卻全是急匆匆、腦中風,根本毫無頭緒,只知道是要抓一男三女的四個年輕人,其他的資料就一樣也沒有了。
新利城在炎國的城池中雖然只是小號的,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城,人會少到哪兒,光是年輕男女隨便就有個二十萬以上,這要他們怎麼抓,光是數都能數得夠囉!
而且,他們竟還把小白這麼大一隻縱火犯給忘了,真是罪無可恕、不可原諒。
御空飛快的來到了警備隊的營房,在這裡待命的騎士、士兵倒還不算太少,一下子就跑出了一兩百個人來。
不過不來不知道,一來才知他們人多卻是沒路用,才一聽到小白那充滿威赫的嘯聲便先搞得心神不寧,接著又看到牠的那副狂態,士氣頓時又弱了三分,膽小的更是連腳都快嚇軟了,都還沒開打就有近一半的人氣先虛了。
或許新利城真的是安逸太久,平時抓抓小偷什麼的還沒問題,一遇上大事,大部份的士兵就都搞不清楚狀況,甚至已經有人想要先躲著再說,這種心態要他們怎麼抓人呀!
小白可不管對方有沒有被牠嚇阻,一見面就先是十幾個火球送給他們當見面禮,接著又是十幾個水球過去幫他們滅火,讓那群人有如洗三溫暖一般的……爽呀!
只是那些人洗到毛髮焦捲、身起水泡就痛苦了點,可能還會有人因此而得到三溫暖恐懼症呢!
小白一個的火力不夠沒關係,很快的在精靈們開心的放魔法慶祝之下,警備隊那棟棟相連的房舍經過一番美麗的洗禮,只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便在騎士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驚愕神情中,「碰──轟──」的連串聲響下塌了大半,石塊木屑落了滿地,差不多快變成一處廢墟。
「所有人鎮定下來不要亂,各小隊立刻集合……」警備隊雖是安穩久了,畢竟還是一個軍隊,一時的混亂後已有人冷靜下來發出了命令,而且從他不是盲目的命人去追捕御空可知他還不是個笨蛋,知道這樣亂哄哄的無法有效分配人手,更別說要讓人擒拿御空一干人等了。
但不管他反應的速度有多快,對御空來說都已是太久了,不等警備隊的人馬整頓好來抓人,他又是一聲聲鬼吼鬼叫的溜了。
憑御空等人的輕功不管是跟任何人打起游擊,實在都是讓人頭痛的事,追上的人太少,不用兩三下就被打敗,追去的人多,他又懶得跟你一堆人打,這要那些追兵怎麼辦呀!頭疼。
被這麼一鬧,新利城幾乎是陷入了攻城警戒之中,不過真正緊張的大都只有城中的貴族官員,因為先收到有來歷不明之人大肆破壞消息的一定是他們嘛!
然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他們也弄不清楚,出門看也看不出什麼,頂多就看到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去,平民卻是依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搞不懂的情況才真叫人心裡難受呀!
其實被破壞的地方算起來也只有三處,又因為營房和貴族的府邸周圍都會有一定空地範圍,所以到現在御空他們連民房的一角都沒傷到。
除了那三處地區附近的住民看到有好幾個人在搞破壞,其他地方的人頂多就是看到幾個人如風般的奔過,或者是聽到小白亂吼亂叫的嘯聲,最多的就是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跑來跑去,雖然他們也弄不清楚狀況,但都只是有點莫名奇妙而已,沒什麼人會為此感到憂心。
城中官員方面就連城主也都親自出來探視情況,從不輕易出動的魔法師也已加入了警備隊之中,全城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士兵是閒著的了,只是極大部份都是毫無目標的亂跑而已。
御空跑了一陣終於和一隊三十幾人撞上面了,這已算是開打以來比較多人追到的一次,只不過這點人對御空他們還是構不成半點威脅,開路的小白一看到他們也不急於攻擊,晃著白茸茸的腦袋,一副無害的可愛模樣看著那些人。
對方先是一愣,接著一人似是肯定御空等人便是傳說中的破壞者,對著身旁之人便道:「就是他們,快給我打。」
另外那些人一聽便也不再遲疑的高舉武器衝上,數個魔法師各自都唸起了咒語,不一會兒便有三顆「冰封球」形成往小白射去。
小白這下可樂了,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讓三顆冰封球全砸在身上,然而牠既然敢接,當然就是不將那些魔法放在眼裡,冰封球一擊在牠的身上竟是先後憑空消失。
第五級的魔法對牠竟是完全沒有產生作用,這點就連御空也感到有點意外,心中暗驚道:「沒想到小白對魔法的防禦力竟也提高到這種地步了。」
御空還不知道小白因為擁有了三種屬性的關係,所以對火、水、風三系魔法的抗性也相對提高,憑牠的力量,這三種魔法至少要達到第七級的才能對牠造成一些傷害,若真要讓小白感到忌憚的就必須是第八級魔法才行了。
就在對方魔法師滿臉不信的驚愕之中,小白一聲清嘯有如在恥笑對方的不自量力,雙眼似挑釁又像不屑的看向對方,似在說「讓你看看什麼才叫魔法。」立刻回送對方一顆更高一級的「冰暴彈」。
冰暴彈化成一道淡藍似白的光芒,如電般的速度讓對方就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已到了他們面前,只是……冰暴彈的準度似也太差了點,竟連人的一角都沒打到就掉在他們身前的地面。
逃過一劫的眾人鬆了口氣,臉上亦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暗想:「原來只是隻魔法無效的幻獸而已。」
可惜他們才剛想完一句話,不待他們反擊,碎屑般的冰塵在瞬間已將周圍之人的腳包覆住,不一下子便有六人的腳全被冰凍,突然的反差讓他們又都呆住。
小白促狹的一笑,更是不屑的瞥著那些追兵,心想:「這些傢伙怎麼會笨成這樣呀,難道這就是人類魔法師的程度嗎?居然連魔法的威力都搞不清楚,也難怪老大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遇到的全是些白痴。」
小白的想法倒還跟御空差不多,御空囂張至極的狂傲一笑道:「你們這群白痴的功夫簡直不像話,憑什麼來跟我鬥呀,流氓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要看誰厲害嗎?哈哈──」接著又對精靈們和小白道:「等一下妳們可得小心一點呀,來找我們麻煩的就給他們更麻煩,但是不要牽連旁人,也別把無關人等的住家給破壞了。」
精靈們齊應一聲:「沒問題,老大。」
小白也是一聲「吼──(是,老大)」做為回答。
他們的力量雖強,但控制力可也是一樣厲害,不傷到其他的人、物也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不然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未誤傷一人、一物,更未殺死任何一人呢!不過有沒有人被打到殘廢就不敢保證了。
新利城雖是位於應該派駐重兵的炎國邊境,偏偏它也是處在天武大陸的邊緣,距離最近的一國就是「陽蘭國」這小小國家,再過去也只有沙漠而已,炎國不去攻打它就該慶幸了哪還會亂來。
兩國在這百多年來就這樣一直維持著和平,比較沒知識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過去一點還有另一個國家呢!
所以,這座城池雖然是位處邊境,駐兵卻是少得可憐,雖然城裡還算是熱鬧,但比起炎國的其他城市這根本不算什麼,別的地方隨便的一個副城就比它強多了,也因新利城較為落後而沒什麼較大的幫會,龍蛇混雜的亂象並不常見,所以警備隊的人員也是多不到哪去。
現在城裡所有騎士、魔法師、步兵、什麼和什麼的兵士,把他們全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一千五百人,這對一個城池的兵力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
況且現在又是臨時出事,連要到哪抓人都不知道,在這麼大的城池某處能攔到御空他們的又能有多少人,憑著每次十幾、二十幾人的小隊又如何能對付得了御空他們呢?
在世上若沒有戰皇級或大魔導師以上的高手做靠山,實在不會有多少人想去惹另一個那種級數的高手,畢竟就算是初入戰皇級的實力也已不是光用人數就可對付了,就算用上一萬人去圍殺他,除非他白痴到跟你硬拼,否則他要逃走也不一定是件難事,當然,那是以沒有用頂級高手去圍堵的情形下而言。
但是,若是有人能用到上萬人去圍殺一個人,那便表示此人的權勢絕對極高,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不會胡亂去惹上那種人,不然也是很麻煩的。
不過相對的,就算是勢力再大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上莫名高手,畢竟當今天武十大高手中絕沒一人會聽命於任何人,甚至連各族排得上名的高手也沒幾個是能讓人請得動的。
要真是有人不長眼而又倒霉到惹上超級強者,那時恐怕天底下沒人會願意為其出頭,因為就算是天武最大的十二勢力,他們當中絕頂高手縱然不少,也一樣不會想去惹上那些超越極限的高手,當然就更別提其他勢力了。
「所有人停手。」
就在大家玩得正高興時,遠遠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只是傳到御空等人耳中就變得小聲亦模糊了點,由此可見那人的功力應該不算太高。
那聲音原來是警備隊大隊長以真氣所喊出來的,雖然他的功力無法將聲音擴至太遠,但憑著哪裡發生動亂,他們還是能知道御空在哪裡附近,對著正發生事情的一方喊,御空他們總是聽得到吧!
御空略顯奇怪的看了看傳來聲音之處,又看了正在打的那些人道:「喂──是不是你們的人說停手呀,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繼續打吧!」
卻不知對方早被他們嚇壞了,雖然御空他們不殺人,但亂七八糟的什麼魔法都有,或是揮著拳頭、舉著劍鞘亂打一通,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們。
雙方交戰不到半小時,東倒一堆、西躺一群的,至少已經有兩百多人失去戰力,這叫他們怎能不怕,只是上級命令讓他們心中雖怕卻也不得不打,現在能停當然立刻個個都說停手囉!
也不管那些雙手高舉,一副生怕還要再打的士兵,御空四人一豹輕鬆的兩個躍身便已跳上了一棟三層高的房子,御空未見提氣便回問道:「什麼事呀?有事給本流氓報來,沒事退朝。」
聲音不大,卻又字字清晰有如耳語般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只要對於武學認知不太差的人大概都能分出雙方的功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那大隊長聽了御空的話臉色亦是微變,這一聲比起他自己可不知高明多少倍了,他沒心情去計較御空的話實在亂七八糟,神情沉重的在城主身旁道:「是個絕頂高手,這不是說只是幾個自稱流氓的年輕人嗎?」
城主本身雖然沒啥子功夫,至少也是有點見識的人,當然也是聽得出雙方功力的差別,不禁皺起眉頭,頓了一下似想起了什麼道:「流氓……會不會就是那個陽蘭國的流氓皇子,曾聽說過以前在陽蘭國就常把他們的城市搞得大亂,但……這小子的功力怎會如此之高,嗯──林隊長,先請他過來一談再說吧!」
林隊長不得已只好再次獻醜,又運起功力喊道:「城主有請閣下前來一談,請閣下賞臉。」
御空傲然一笑道:「妳們回到我的身體裡來,先給他們一個好看的看看吧!小風,我們用飛的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到底有多難惹,我要他們連耍威風都不敢,不過──如果他們太過不識相的話,那……哈哈──」
小風聞言立刻唸動咒語,瞬間便已施展出第八級的魔法「飛行術」,風元素精靈大量的在眾人身周形成,眾人亦立刻跟著飛了起來。
「啊──」一時之間第一次飛行的三女不禁略顯慌張的嬌叫出聲,心羽和冰雲很自然的就抱往御空還顯得好一點,風鈴卻是沒人可以依靠,驚叫一聲便是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不知所措,倒是小白一臉有趣的樣子看著地面,一點也不慌張。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們道:「不用緊張啦,只要放鬆身體就可以了,一切自有小風來控制啦!」
三女這才慢慢鎮定下來,俏臉飛紅一副不好意思的可愛模樣,心知若非是由小風來控制的話,大概她們一飛起來就又掉下去了。
(附註:飛行術,風系魔法第八級,是第八級魔法中最為困難的,因為要飛得好的話就必須要有極高的控制力才行,只是所需魔力只到八級才被列為第八級的,本來是只能讓一個人飛行而已,像現在這樣要讓四人一豹飛起來的話,至少需要接近大魔導師級數的魔力及控制力才能勉強辦到。
飛行術難歸難,不過魔法師想飛上天去實比學武之人還容易多了,因為專精風系魔法的魔法師只須到達魔導師之境便能自在的飛翔於空。
武學中的「御氣飛行」卻是連戰皇級高手也不一定能練得成,由此可知兩種飛行方法的差異之大,但世間事是公平的,御氣飛行不論速度或是靈活度均是遠遠在飛行術之上。)
見到御空等人竟從天上飛了過來,除了驚駭之外林隊長亦急忙護在城主身前警戒的看向他們,雖然光看這點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和御空等人相差太大,若真打起來根本完全沒有勝算,不過職責所在還是得做個樣子才行。
「果然極為普通,略胖的身體、平凡的大臉,就跟那些整天享福等死的人差不多,這一點炎國就沒因比陽蘭國大而好上多少了,呵──」御空還未落地站好便先瞥了城主一眼,這便是御空對城主第一眼的評語。
在城主旁邊的人除了林隊長外,少城主高崢度也正站在一旁警戒著。相比之下,高崢度的賣相就比他老子好多了,至少看起來好看一些、精明一點、氣度也好上一成,呃……他真的是城主的兒子嗎?沒禮貌……應該說……真是犬父出虎子呀!
高崢度在旁看到來人竟是御空四個,臉色不禁一變,再看他們身邊又多了一隻幻獸,他更是驚訝中帶著愕然道:「怎麼會是你們?」
御空對高崢度倒是沒有惡感,先是聳了聳肩,接著又是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嘿──我也不想是我們呀,但沒辦法就得是我們囉!」
這句話大概也只有御空自己聽得懂而已吧!
城主沒想到兒子竟會認識御空,但現在他可也沒時間去問兒子了,而且據報他們都已經把警備隊的營房都毀了,就算真是故識,今天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御空他們,雖然,從剛才的情形看來他也知道御空等人的實力難以估計。
不過以他城主的身份在這城裡猶如土皇帝般又何曾怕過人來著,依然高傲的道:「各位為何要在我城中大肆破壞,你們可知……」
「我也不想呀,誰叫你們那個什麼爵的、什麼官的兒子來找我麻煩,我知道我老婆太美了,但你們那些傢伙也要有點教養嘛,居然想用搶的,我只好教訓他們一下囉!」不等城主說完,御空便是一副大感委屈的表情抱怨,完全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樣。
「結果,你們又來了個自大、白痴的亂七八糟,無恥兼好色的騎士來抓我們,我都跟他說『惹上我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但他就是要硬來,沒辦法,我只好逃命囉,結果想到這是誰害的,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啦,可那什麼官的又不在,那什麼爵的竟跟他兒子一副德性,一氣之下又燒了幾個地方,唉──我也是不想的嘛,城主大人呀,你也要體諒我們一下嘛!」
聽完御空的話後城主實是無法再故做肅穆,形象盡失,雙眼、嘴巴不禁張著大大的,愕然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們就把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了又傷了……」
御空翻臉絕對比翻書還快,臉色說變就變,身形倏消驟現的已將城主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提了起來,散發出一股傲視蒼生的強大氣勢牢牢將城主鎖住,怒聲道:「去你的小事,本流氓的老婆是可以讓人調戲的嗎?告訴你,想找我們麻煩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們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流氓啦,流氓你懂不懂啊,流氓就是只會欺負弱小的啦!難道你比我強嗎,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們全給拆了。」
林隊長就連御空的身形都沒看到,莫名奇妙的就被他在自己眼前抓住城主,剎那之間亦已感到那股滔天凌雲的氣勢,驚駭莫名地承受著不可違抗的迫人壓力,他竟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只能勉強張嘴,口齒不清的慌道:「快……快放開城主,你竟……敢挾持城主,簡直是無法無天……」
看來他被御空嚇得也是不輕,不過他若知道自己受到的壓迫只是御空溢散的氣勢,那他的震撼絕對會更深一層的。
這也是因為御空對殺氣的控制還不太由心才會讓他也感受如此之深,甚至連站在御空身後的女孩子們也都能感受到那股殺氣。
三女面面相覷,心羽還俏皮的輕拍胸口表示怕怕,看得冰雲和風鈴不禁輕笑,一下子就把懼意給拋在腦後了。
那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而只會做作的城主,話才剛說一句就感到領口一緊、腳下一空的被御空提了起來,震魂奪魄的氣勢更是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臉色蒼白、嘴巴大張的只能發出微弱之聲,恐懼至極的道:「我……我可……可……是城……」
御空聽到他那斷斷續續的最後一個城字便已知道他想要以城主的身份來威脅,更是不悅的怒目一瞪,嚇得城主立刻把剩下的話往肚子裡用力吞了下去,不過他身心所受到的壓力實在太大,就算不吞下去大概也無法再吐出一個聲音來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8:31
第七章 ~應該落幕~
看到父親的狼狽樣,高崢度心中雖驚卻也無法再沉默了,幸好他站遠了幾步,讓他所受到的精神壓力亦是較小,而且他處事、應變的能力也高出乃父許多,深吸了口氣緩了一緩才忙道:「御空,有話好說呀!我父親其實並無惡意,我們回去後必會查清是誰對誰錯,請你先放了我父親再說好嗎?」
御空對高崢度的話就順耳多了,緩緩的放下城主,身形一閃便又回到三女身前,看著城主道:「那不知城主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噬人般的壓力一消,城主才發覺四肢發軟渾身冷汗,微風一吹更是不禁打起冷顫,餘悸猶存的心臟依然狂跳不止,雖然自己剛才也是有意無意的將眼角瞥向三女,現在心裡卻已把那幾個人罵上千百萬遍了,搞了那麼大的事竟然只是為了女人,不但他們倒霉,還害自己受到御空那殺人般的氣勢恐嚇,被駭得少了半條命。
從沒遇過什麼大事的城主被這一嚇可真是把膽子快嚇破了,畢竟他可是承受最大的壓力,御空看著他好一會兒,他卻還是講不出話來。
高崢度一見,忙又為父解危道:「御空,可以請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上一遍嗎?我保證城主定會秉公處理的。」
此時城主傲慢之氣一消後腦子倒是清楚起來,反而比起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可冷靜多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惹火御空,若是再被嚇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提早去找冥神報到了。
腦中思緒急轉,大概沒人想得到他此時竟不是在想該如何對付御空,而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和平落幕。
冷靜下來後他可十分明白,憑他新利城的兵力絕對是惹不起這群會飛的人,而且……不一下子亦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冷汗不由自主的又從他的背後流下,光憑另一點就更不能讓事情再擴大了。
城主飛快的想開口要與御空和談,不過卻又立刻把將開的口閉上,害怕歸害怕,堂堂一城之主可也不能太過示弱,故做考慮的閉起眼睛一下亦是緩和自己害怕的心情道:「沒錯,將事情經過詳細報上,本城主絕不循私。」
「好。」
御空一看他們竟是不再為難,便也將事情從街上被攻擊開始講起,說得驚天動地、風雲變色,聽得他們也不禁佩服,毀了三處房舍的經過竟能說得有如世界末日,但事情始末他們也確實都完全瞭解了。
高崢度聽完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竟是微露笑容,在城主耳邊說了幾句話。
城主點了點頭道:「以你所說這確實是他們的錯,但你將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也太過分了一點……這樣吧!我會再派人去查清此事,請你莫將此事太過聲張。」
御空沒想到這個城主會這麼好說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懷疑,尤其是為什麼不能聲張呢?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以為意,笑了笑道:「城主真是太明辨是非了,我雖身為流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啦!告辭了。」
御空說完便不再多理城主,和三女一豹如風般的疾速逸去,實在是太過不把城主等人放在眼裡了。
林隊長雖然剛才對御空的氣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但現在人一走膽子便又立刻回來,見到城主竟是這樣輕易就放過御空他們,疑惑中亦是帶著不平道:「城主,他們就連我警備隊的營房也全都給毀了,這樣就放他們離開豈非讓他們更加看輕我們。」
城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難道你認為我們能把他們怎麼樣嗎?光是那隻幻獸就不知道是哪一級的了,據報他們還有精靈使在內,還有──你別說剛才你有能力阻止他的動作,而且你也感受到那股噬人般的力量吧!什麼都別說,光憑他們能飛上天去,我們這城裡所有兵力加起來也都無法將他們留下來的。」
林隊長想起剛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讓城主落在御空手中也不禁感到慚愧,也明白憑他們是無法奈何得了御空等人。
林隊長沉默一下後還是不放棄的又道:「我們可以下令通緝他們,我們新利城雖無兵力,但我們堂堂炎國豈能容他們亂來。」
城主瞪了林隊長一眼道:「你是要我上報說因為兩個貴族官員的子弟去搶別人的妻子而去惹上了幾個高手,搞得城中雞飛狗跳,難道你忘了皇上最恨這種事嗎?報上去的後果誰肯負責,他們完蛋,我也一樣不好過。」
林隊長一聽亦是想到發生這種事確實不好,到時可能大家都倒霉,雖然還是氣悶卻也只能閉口不語了。
高崢度反是笑了一笑道:「林隊長放心吧,這件事我相信一定能處理得很好,我們就回去聽聽那二位罪魁禍首有何辯解吧!」
說回御空等人,回去的路上冰雲卻是產生了一個疑問,偏著可愛的小臉問道:「御空──你所謂的流氓到底是什麼呀?為什麼之前遇到傲畾威他們時你說『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剛才卻又說『流氓就是欺負弱小』呢?」
沒想到冰雲會問此問題,御空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呢!因為他也從未想過這點,此時一經提起,御空只得好好想一下。
御空腦子轉了一轉,赫然笑道:「流氓呀,流氓就是看到有人被欺負就要『鋤強扶弱』,人來欺我時若像今天這種奈何不了我的就要『欺負弱小』,但他若不肯善罷干休而變成整個炎國來抓我,那本流氓就只好『不畏強權』囉!嘿嘿──反正就是要揍人就對了。」
冰雲和風鈴這一聽御空的解釋才終於完全明白什麼叫流氓,不禁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原來他不但是天下無雙的大流氓,就連他的理論都一樣流氓之至呢!
心羽嬌聲一笑對冰雲道:「嘻嘻──御空就是這種火起來就什麼也不管的人,妳呀──居然只瞭解了一半的御空就敢嫁他,嘻嘻──」
「我喜歡就是喜歡嘛,現在也只是明白御空的膽子比我以為的還大而已呀!這有什麼不好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御空,人家永遠都一樣愛御空……」
冰雲俏臉雖早已變得火紅,嘴上可也不肯認輸,聲音雖小卻還是把她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都已是御空妻子了又有什麼說不出口呢!但心中還是對御空的膽量感到心驚,居然說就算整個炎國要抓他也不怕。
這點……便又是她不瞭解御空的地方了。
御空在打鬥上確實是不願意輸,可也從不是個死撐到底的人,為了一點面子而死,怎麼算都划不來嘛,反正御空從以前逃就比戰的時候還多呢,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別忘了他的絕招就叫逃命呀!
憑御空此時的功力若是要逃,天下能抓得了他的可也不會太多個,更何況加上小白和五個精靈使,除非他真的霉氣繞頂,遇上天武十大高手那樣的強者,否則要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飯店之後眾女依然不太相信城主的話,真的會這樣就算了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因此她們個個都還是顯得有點憂心。
不過御空藝高人膽大,也懶得再理他們還會不會做什麼,頂多再跟他們多打個幾場而已,由一路上交手的經過看來,御空確實是完全不用把新利城放在眼裡。
但是,當御空回到房裡後想了想卻開始覺得不對勁,經過約十幾分鐘的沉思後便對心羽二女道:「這樣不行。」
本來二女看御空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他,現在一聽他的話卻是不明所以,心羽奇道:「什麼不行呀?」
「我這樣隨便拆了他們的房子是不行的。」御空看二女依然不明白,又道:「這裡是炎國,我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如果讓他們發出通緝那會很麻煩的。」
冰雲本以為御空不在乎這種事,因此雖覺不好卻也並未多言,現在一聽不禁又再感到奇怪。
心思較為靈活的心羽想了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是陽蘭國皇子,在陽蘭國打人當然不怕,但現在這可是在炎國耶!要是被這四大強國之一的國家發出通緝當然麻煩了,現在要打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呀!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心羽想了想還是沒有好方法,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嘛!只好問御空了。
御空也是沒啥好法子,撇著嘴道:「沒得辦啦,做都做了還能怎麼樣,頂多跟他們拼嘛,如果他們真找上門來,難道我們還真乖乖讓他們抓呀!」
停了一下,御空又道:「不過以後若又發生像今天這種事妳可得提醒我一下,妳也知道的,我只要一氣起來就頭腦發熱,根本是什麼也不顧的。」
心羽想起以前御空那種衝動的個性,即刻明瞭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冰雲到現在還是搞不太明白,覺得自己實在太笨,正低著頭鬱悶著。
心羽一看立刻坐過去抱著她的香肩笑道:「冰雲是不是聽不懂呀!」看她嘟著粉紅的小嘴微微點頭,心羽誘導的笑道:「沒關係啦,只要跟御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囉,我跟妳講御空小時候的事好不好?」
冰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急忙點頭道:「好──我想知道更多御空的事,我不想當一個笨笨的妻子。」
御空一聽她那天真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這個老婆實在太……可愛了。
心羽笑了笑便把御空晾在一旁跟冰雲聊了起來,一時間房內除了心羽說話的聲音外就只有冰雲「哦──」、「哇──」、「啊──」的驚嘆聲。
經過御空的深思熟慮,隔日眾人起床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御空更是先行到外面探查一下,如果被通緝的話可以馬上逃命去,但他卻忘了一件事,很多人都嘛知道他住哪兒,若真被了通緝怎會還不來抓人呢?
雖然人們還是會談論到昨天發生的事,卻沒什麼人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搞不懂為什麼那幾棟房子都成了廢墟,有知道的人說是被四個人毀掉,但多數人都不信,哪有人這麼厲害的。
所以謠言傳得愈來愈是奇怪,甚至有人說什麼被雷劈的啦、突然出現龍捲風啦,最多人信的竟是一隻數丈高的巨大魔獸突然出現把房子撞爛,因為昨天最多人聽到的就是小白的嘯聲了。
至於魔獸怎麼又不見,反正那些人閒著時就能編出十幾個讓魔獸消失的方法,管他的勒!
看了看城裡的公佈欄,竟也沒有公佈御空等人的事或通緝令,士兵更是絕口不談昨天的事(其實瞭解實情的士兵也沒幾個),這也難怪那些人民都不清楚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一切反而讓御空等人大發疑問,難道城主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們嗎?真是太奇怪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呢,這又是一個偉大的陰謀了?
原來昨日事件發生後,城主很快的就招集了新利城的大小官員、貴族,而被拆家的子爵和稅務官一到城主府就立刻在眾人面前控告起御空他們,將他們形容得兇神惡煞、無惡不作一般,聽得大家人人自危,一致要求城主出兵將他們擒捉。
高崢度卻是不理眾人的要求聲,示意所有人靜下後便將御空告訴他的經過完全講出來,立談之間眾人也不再多話,各自思考起來,就算不知道要想什麼的也都故做深沉,先看別人的反應再做打算。
子爵和稅務官一看眾人沉默下來便也急了,子爵怒道:「沒錯,但他們公然攻擊貴族府邸也是事實,我兒子更是被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著,難道我們堂堂炎國的貴族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還有林大隊長的警備隊營房也被他們毀了,如果不將他們嚴辦,那我炎國顏面何存。」
林隊長之前曾將事情的經過想了一遍,也明白應該如何處理,一聽他的話便道:「沒錯,他們將我警備隊營房毀去確實不該,不過這一切都是因我騎士隊那名小隊長聽從稅務官大人的命令胡亂抓人所致,我已撤掉他的職務,況且在見識過他們的實力後,我認為本城並無能力擒拿他們,這次無人死亡並不代表他們下次還會如此留情,為了本城兵士安全,懇請城主大人盡量將此事化小。」
稅務官一聽真是氣壞了,聲色俱厲的喝罵道:「你……你這警備隊隊長是幹假的嗎?你自己差就明說好了,竟還要城主將此事化小,我們沒有高手坐陣難道鄰城高手會不如那幾個傢伙,據我所知,臨近的三城中除『庫芏城』和我們同樣外,『百拭城』、『里德城』都有戰將級的將軍駐守,只要請他們出手羈捕,難道會抓不到人?」
稅務官自顧自的暢論所知,子爵在旁亦是不斷附和,渾沒注意到高崢度的臉色都已經變了,林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誰叫他這新利城最高武將實力比別城低上一級呢!另外還有小半數的人也都略為色變。
這點就要說到庫芏城了,因為庫芏乃是炎國人口最少、最為落後的一個城池,而新利城唯一能夠贏過的地方卻是只有庫芏,無論經濟、人口都只比庫芏強上那麼一點。
因而新利城也總是被他城顯貴戲稱為炎國第二城(倒數第二城),連帶新利城貴族比起他城貴族就矮上一截,這對一些比較注重面子的人來說實是一種諷刺呀!
高崢度生性聰明又是一個知所上進的人,雖說位處邊界不獲皇族大臣重視對那種無用的貴族來說該算是件好事,但是對一些有所抱負之人卻是無法滿足,他成年後積極於新利城的發展,便是希望新利城不要再與庫芏城相比了。
在兒子認真的輔佐下,本來無所作為的城主也慢慢將新利城管理的愈加繁榮。在一些較有能力的官員共同努力下,幾年下來的發展讓新利城已經超出庫芏城一大截,相信再過個數年便有可能追上里德城的規模,到時應該就不會再被人評為是與庫芏同一層次的城市了。
然而──今天不是他人的批評,竟是城裡不知長進的官員自己把新利城和庫芏城相提並論,高崢度聽了又怎麼可能不怒火中燒呢!相信現在若是四周無人的話他必會將其狠扁一頓。
深吸了幾口氣,高崢度含帶著怒氣開口道:「陳大人說得可真是好呀,那就請你去要求百拭城、里德城來幫助我們捉拿犯人,讓我們新利城貴族仗勢欺人、調戲婦女的『好名聲』遠遠流傳,最好還讓『巡查使』知道我們新利城不思進取還縱容貴族胡來,了不起、了不起呀!」
高崢度雖想壓下火氣,但對於這否定自己努力的混蛋他已經不想再忍了。
(附註:巡查使,由皇帝親自指派信任之人巡視各地,查看是否有貴族子弟欺辱平民的事件,若有所發現可以逕自招集人馬調查,並能先斬後奏的處理,是屬於那種走到哪都會讓人擔心的官。)
聽完那一席話,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去怪罪高崢度那濃重的諷刺意味,因為誰都知道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貴族憑恃權力去欺凌平民,一被發現,懲處可是很重的。
雖說新利城天高皇帝遠的不讓人注意,平時仗勢欺人不要太過分、不鬧開來也就沒什麼關係,但事情如果鬧大了,後果絕不是在場的這些搬不上台面的貴族小官承擔得了的。
因為新利城雖是落後卻也從不出什麼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此仔細調查,若出此大事,真派人下來徹查,說不定大事小事全被查了,到時候全城的貴族至少有一半要受到懲處,甚至被調到其他大城裡就完了。
要知道,只有像他們這種沒權、沒勢、沒靠山的貴族才會被發配到新利城這落後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有發展的機會,現在過得風光,但一到其他城中呢!一堆小小的子爵、男爵能有什麼屁用,除了掛著小小貴族頭銜外根本和平民沒什麼兩樣。
「這件事是季子爵和稅務官犯錯在先,對方雖是過分但情有可原,我建議城主先行查辦季子爵和稅務官,至於那幾人的行為……我們應該再好好討論。」才靜了不一會兒,已有人將箭頭指向了季子爵、稅務官。
兩人大驚的轉頭看向發言之人,稅務官立喝罵道:「徐河你……你竟敢污蔑本官……」
徐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道:「我是否污蔑你不是你說了算,請城主定奪。」
此人是政務官,平時與高崢度非常要好也很佩服他的能力,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這次聽到高崢度的話後不久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對那兩個沒能力的傢伙也極看不起,有這好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囉!
隨著徐河語畢,許多的貴族、官員立刻也都跟著指責二人不當,甚至還有人乾脆把他們以前幹的醜事也都抖了出來,氣得二人竟是激動過度,先後昏了過去。
高崢度此時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徐河,兩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原來高崢度這次就是要拿這二人開刀,尤其是稅務官,早就想把他換掉,佔著一個重要職位卻沒能力又愛擺威風,偏偏他還是男爵,若不抓著他的把柄也拿他莫可奈何。
不過為人太差的後果也在今天顯現出來,不單平民討厭他,許多的貴族對他這種毫無能力卻又太過囂張的人也沒好感,所以一有人開頭,大家便也順勢把矛頭指向他們。
高崢度雖說要辦那兩人,只是要如何處置還真有點頭疼,因為在看過御空等人實力後他並不想對他們發出通緝。
現在新利城正在發展之中,他實在不願多惹事端,可若辦了這兩人又不處理御空的事,這也一定會有人反彈,事情還是會被傳出去,結果可能會更加多事。
最終在一些重要人員的討論下,他們決定雙方都和平處理,訓誡了子爵和稅務官一頓並將稅務官調任一個有名無實的官位,而對御空等人他們也都當做沒發生過什麼事。
子爵和稅務官也已明白若真依法來辦大家都倒霉,誰也不會有好處。
稅務官心中更爽,那些帳務整理起來繁雜得很,高崢度又時不時的去檢查,害得他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現在可好了,換個輕鬆的官兒,高崢度也能讓有才識的人來管理稅務,這一來倒也皆大歡喜。
實際上最爽的應該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御空,拆了那麼多棟房子竟是一點事也沒有。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8:52
第八章 ~用餐遇襲~
不過這事件看起來雖然是和平落幕,但在幕後卻是依然的不平靜。季、陳兩位大人不能依法辦理便來個暗地報復,才一回去就立刻吩咐手下找人去對付御空,甚至連新利城少數的殺手都被他們找來了。
有錢確實是好辦事,才沒多久就已有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要去教訓御空,只是那些找麻煩的更像是去當御空他們的沙包,根本是被打假的。
於是……城中傷患立刻暴增,最大的受益者除了醫療所還會有誰,他們的生意比起平時可不知是好了幾倍呢!
雖然逛街老遇到麻煩,御空興致卻也依然不減,反正那些三流角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了。
御空也懶得去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房子被轟成廢墟的人有可能就這樣算了嗎?這點用膝蓋想也知道,但為什麼不是通緝而是這樣私下報復呢?他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個中理由吧!
到當日晚上,御空四人身上完全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衣著亮麗的要到一家餐館用餐。一天之中他們已經打趴下六群人了,不過最後一群也已經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已知道他們真的很厲害,所以季、陳那兩個傢伙已經請不到人了。
餐館之內二、三十張桌子已經一半以上都有客人了,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不論先後全都轉望向門口,一臉驚艷、猛吞口水。
造成這種情景的除了三女外又能有誰,他們大部份人一生之中也見不到一個能跟風鈴相比的女子,現在一見就是三個,又怎能不呆呢?
只是在眾人看清三女俱是跟著一男時,驚艷之色立刻伴隨著羨慕、妒嫉而出,心中多麼的渴望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就算是減壽十年大概也有八成以上的人願意吧!
御空處之泰然的看著餐廳裡眾人各色各樣的表情,帶著臉色微窘的三女找了個寬敞的位子坐下,邊叫餐點邊道:「真是的,這種事每天都會遇到,妳們怎麼還是一樣臉上紅通通的呀!」
心羽一聽卻是不依的嗔道:「你把我們都當成像你那麼的厚臉皮呀,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都當成沒事,我猜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你,你也一樣可以若無其事的吃飯吧!」
御空想了一下竟也點了點頭笑道:「對對對……妳們可不能這麼厚臉皮,不然摸起來柔嫩得不像話的肌膚豈不是變成粗得不像話了嗎?所以──妳們絕不能厚臉皮。」
此言一出就連心羽和冰雲的俏臉都染滿紅霞,更別說算是第三者的風鈴了,螓首低垂、玉頰似火燒,早已羞至不敢出聲,御空一時疏忽竟把風鈴也給說進去了。
坐了一會兒,一個膚色健美的女服務生已端著御空所點的麵條走來,卻不知道是誰竟掉了一支筷子在走道上,女服務生經過時一個不小心踩在筷子上,細圓的筷子一滾,她嬌小的身軀立刻不穩的前傾,重心偏移頓時讓她站不住腳的和熱麵一起往御空身上撲來。
御空眼明手快的立即反應,身體偏移,一手接住那一碗麵,一手扶住了那個女服務生。
看到自己反應這樣快速、穩健,御空也不禁有點佩服自己,呼了口氣才將碗放在桌上,輕聲問道:「妳沒事吧!」
女服務生抬起那美麗而慌張的臉急忙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真是對不起。」
御空笑著將她扶起道:「那就好,以後可得把地面掃乾淨一點,不然下次又摔倒的話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不一定把熱騰騰的麵倒在妳那漂亮的臉蛋上,那可就慘囉!」
女服務生微紅著俏臉正自應「是」站起,沒想到御空才將她扶起,她便又驚叫一聲軟倒在他的懷裡,似是剛才扭傷了腳踝的樣子。
御空急忙又將她扶住,道:「妳還好吧?是不……啊……」
「呃──」御空突然輕叫了一聲,女服務生更是似痛似驚的悶叫一聲,整個身軀倏然飛出,「碰」的一聲跌落到更裡面的桌上將桌腳都給壓斷。
只見她嘴角已然流出鮮血,兇狠的瞪向御空,之前那副秀麗的模樣早就消失無蹤,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迅即強提口氣站起往餐館內衝去,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原來剛才那個女服務生趁著御空將她扶起時,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御空,可惜御空的功力根本不是她所能相比的,匕首才刺下去一寸,御空的手就自然的發出氣勁揮出反擊回去,雖然傷了御空,可是她自己卻是傷得更加嚴重,只能說……真是見鬼了。
不過那一刀還是傷到御空了,而且那一把短刀上還塗上了劇毒,御空腹部的傷口剎時流出了深深濃黑的毒血,由此可見那毒藥之烈,若是常人大概只要中上那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御空受傷後雖是沒有痛苦的神色,卻也是沒有半點動作的還在發呆,簡直就像是被嚇傻的模樣,絲毫沒有追出去的打算,害得小白才一動便又停下身來,不明白老大為什為都不生氣也不想追。
原來御空正自沉浸於自己的心思之中,對方的功力明明與自己相差甚遠,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輕易的被刺傷呢?
那個女服務生想必也是被收買來對付御空的,只是她不像之前那些人直接來挑戰,而是一個演技派的暗殺者,若非她的功力不高而御空功力又夠深厚的話,那御空便真是必死無疑了。
御空表情雖呆心中卻是苦笑,此時他才真的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
以前認為像他二哥那樣騙人去殺人、米東里那樣偷香就是人心險惡了,但如今才知道什麼叫險惡,一個嬌柔的女子都能突然變成狠毒的殺手,這才是真的險惡吧!
不過這也是御空的閱歷太少的緣故,在城裡就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遇上的人都弱得很,他於是就沒對周遭事物做太多防備,否則縱然對方演技高超也絕對無法完全掩飾心中的一絲殺意,憑御空那種敏銳的感知能力豈會無法事先察覺到異狀。
小水疑惑的在御空心裡道:「老大,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殺你?」
御空解釋道:「這就是人心險惡呀!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明白到人心竟是如此險惡,好心扶起她都會被刺一刀,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點。」
小土道:「嗯──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比起我們以前在陽蘭國時複雜好多喔!」
御空心中笑道:「是呀,但這也表示我們以前見識太少,陽蘭國實在太小了呀,像他們居然一天之內就能請到這種又漂亮,身手又好,又聰明的殺手,要是在陽蘭國呀,大概沒十幾天還辦不到呢!」
因為要從外地請人來,路程也要算進去才行。
小火不屑的道:「哼……就只會偷雞摸狗而已,要不是那時我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話,哼哼──我一個火球就把她變烤鴨了。」
御空腦海突地一亮,笑道:「對了,小火說得太好了,就是偷雞摸狗。」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精靈們卻是全聽不懂,小水不禁奇道:「什麼東西呀?」
御空解釋道:「我就奇怪她的功力比起我可差多了,為什麼還傷得了我,其實就跟小火說的一樣,她偷襲我之前我根本沒去留意有何不對勁,也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被她刺傷了呀!」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對呀,我們在戰鬥時雖會全心注意所有狀況,但在平時我們卻也是完全放鬆,不然以老大的功力怎麼可能會直到被刺上了才察覺呢,想當初我們在皇城時不也是常常躲起來整那些渾球嗎?現在我們在平時卻反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嗯──大概是因為以前總是我們整人家,所以忘記了別人也可以偷襲我們吧,但這樣也好,經此教訓我下次就不會再這麼大意啦,記一次教訓學一次乖,由一個功力還不夠的人來教會我這個道理,我應該還有賺吧……哈哈──」
雖被那女子跑了,但御空卻是認為贏家反而是自己呢!只是那女子絕不會知道御空的想法。
四人直到女服務生飛奔出去後還愣在一旁,根本還搞不清楚是發生什麼事,風鈴亦是見那女子跑掉後她才察覺到發生什麼事,立刻就邁開纖足想要追去。
「御空你怎麼了?」坐在御空旁邊的心羽回過神來後卻是一聲驚慌的尖叫。
風鈴才追出一丈,聽到心羽的叫聲後又立刻停了下來,看到御空的呆樣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嚇得她也顧不得追人,急忙又跑回來。
御空在中劍之後已發覺有毒,不過憑他功力輕易的便將毒素整個包圍住,毒素根本無法擴散,完全不將劇毒放在眼裡的跟精靈們聊了起來,直到聽聞心羽的叫聲後他才從短暫的「會議」之中回魂。
看諸女直盯著自己瞧,一副擔心的模樣,御空立刻吐了吐舌頭,頑皮的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看我的。」說著便運起真氣將黑色毒血逼出。
御空說的雖是輕鬆,將毒血逼出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輕鬆,傷口流出的濃稠黑血竟還帶著腐化味道,直瞧得三女俏麗的粉臉上血色盡退,只看了一眼便已忙閉起眼來不敢再看,驚駭之情盡顯於表,實在是嚇壞了。
御空直至此時才終於發覺到,一開始真氣便輕易的罩住毒素讓其無法蔓延,讓他還以為那種毒沒有多厲害,沒想到只一下子真氣罩內的血肉已全然受到劇毒傷害,這還是那身奇異的真氣讓毒素完全無法滲透過真氣壁的關係,中毒之人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功力與御空相當的高手,若不立刻逼毒的話恐怕現在就難辦了。
但也因此才讓御空完全不知劇毒的厲害,使得他在逼毒時的場面更加壯觀,噁心、恐怖而且還很慢,不單嚇壞了三女,就連御空也是暗暗發毛,在逐漸逼出毒素後更是感到陣陣的疼痛,原來之前不痛是因為劇毒破壞而讓他的感覺神經失去功用了。
現在毒素一排出,所有感覺也都回來,當然愈來愈痛囉,咬牙忍痛不敢顯露的御空心中不禁暗怪自己托大,真氣厲害還以為是那毒沒有什麼用。幸好他怕三女擔心才這麼快逼毒,否則那一塊染毒區等到他想逼毒時大概要全爛了。
終於等到黑血轉淡又緩緩轉為紅色,御空看似隨意的拿起手巾將流出的毒血擦淨,順手將手巾往地面甩去,離手一瞬手巾倏地化成一團火球,轉眼間已化成了灰燼,另一隻手則是流暢的拉了拉衣服蓋住傷口。
因為御空的托大竟讓傷口比開始時大上數倍,為怕三女看了擔心所以才趁她們不敢看時趕緊遮住。
「嘿──妳們看,這不就沒事了嘛,不用擔心,呵呵──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那個女人可也真的蠻厲害呢!」御空故意笑了一笑,一副沒事樣向三個臉色蒼白、玉頰掛上淚水的女孩安慰著,心中叫痛的同時亦是叫苦:「真讓人搞不懂到底是誰受傷了。」
風鈴一見御空沒事又想去把人抓回來,怒斥道:「那可惡的女人,我去把她抓回來。」
御空搖了搖頭阻止道:「算了,人都不知跑到哪去,妳要去哪兒抓人呀,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樣以後我就會小心了不是嗎?這點傷就算是付給她的學費好了。」
冰雲看著御空,心疼的握著他的手,關心的問道:「還痛不痛,我用回復術幫你治療好不好?」
「嗯──也好,不過不用太擔心了,她才一刺進去就被我的鬥氣震飛了,妳看傷口才這麼一丁點兒,沒妳們想的那麼嚴重。」御空笑笑的說著,雖是說得輕鬆無比,事實上御空現在心裡可是大叫:「傷口怎麼會那麼大,嗚──而且愈來愈痛啦,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著傷給它爛了啦!」
冰雲馬上就唸起咒語,玉手泛起陣陣白光放在御空腹部,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傷口正在快速痊癒,也不再那麼痛了,心中暗罵:「還好有冰雲在,不然真要痛死了,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女人算帳呀!算一算這學費太貴了。」
等到白光消失,御空抓起冰雲的玉手笑道:「好多囉,大家別擔心,吃東西、吃東……」
直到此時御空才發覺到餐館裡的人都好奇、驚訝,還帶些害怕的看著他們,膽子小的早就往外跑掉了,服務生更是全都不見蛋,幸好看到還有一個人躲在牆角,好像還是這家館子的老闆呢!
御空立刻對著那人叫道:「喂──在牆角的那一位……對……就是你……」
「哇──不關我的事,那女人我不認識,她不是我們餐館的……我……誰知道她是誰啦……嗚──」被御空指到的那男人猛搖著手,對著旁人叫著,到後來竟是快要哭出來了。
還待在店裡的人一看都露出了愕然的臉色,御空更是產生一點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大壞蛋似的,竟逼得一個大男人要哭了出來,他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個金幣放在桌上道:「這金幣算賠你那張桌子啦!」
御空說完即刻拉起冰雲往外快步走去,心中嘀咕這個老闆怎麼這樣膽小,大男人竟然哭哭啼啼的。
御空牽著心羽、冰雲走在路上,道:「真倒霉,遇到個超級膽小的老闆,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吃個東西吧!」
心羽看前面又有一家餐館,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啦!我們回飯店休息,隨便叫點東西吃就好了。」
冰雲、風鈴一聽立刻同意,她們可不想讓受傷的御空再亂跑。
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心羽看了看他的肚子又道:「御空……對那些傢伙要怎麼處理呢?」
御空想了一下就明白心羽指的是什麼,誰會請殺手來殺御空再明顯不過了,他道:「算了,他們的房子都被我們給拆了,誰知道他們會搬到哪去,反正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走了,理他們這麼多做啥,只要他們別把腦筋動到妳們身上就好了。」
心羽、冰雲轉念間已明白御空的意思,滿臉幸福的倚在他的臂上。
心羽眨著明亮的雙眼幽幽道:「御空,你不能容忍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也不能容忍他們傷害你呀!這次算跟他們扯平,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心羽那堅定的眼神,御空笑了一笑道:「好,再有下次的話我們也去把他們暗算掉,好不?」
心羽這才笑著點頭,看得風鈴芳心又是一陣感觸。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9:17
第九章 ~又一魔人~
一早起床御空就翻起衣服檢查傷口,看著只剩一點疤痕的傷口,御空不禁笑著搖頭,竟會讓個功力不入流的人殺傷,還差點把那附近的肉給爛光了。
心羽也正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看到御空正在傻笑,她便也湊上前來看。雖說昨晚已經決定只要他們別再動手那就不再追究,但一看到那道疤痕還是讓她怒火上揚,嬌聲喃喃的罵著,一點淑女風範也不存在,害得冰雲起來後還嚇了一跳,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不過新的一天還真是有新的氣象,御空他們出去後不管怎麼逛都沒有人再來找麻煩,讓他們享受到幾天來難得的清靜,舒舒服服的到處亂晃。
他們幾個卻不知道昨晚城裡還有一點小騷動,因為暗算御空那人所使用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人只要碰到那麼一點根本就活不過半分鐘。
御空在受傷後沒多久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店門,而且還跟身旁女子有說有笑,這一情況令得還在店外查探的人立刻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
不管是短劍上的痕跡或是御空身上的污血,暗算御空的那幫人都非常確定他一定有受傷。可以解釋御空沒死的原因只有兩個,他有解藥的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最好解釋的就是他的功力足以逼出劇毒,雖然看御空的年紀這也幾乎不可能。
不過因刺殺御空而躺在床上療養的那個女人卻是絕對同意這個理由,她是親身嘗試御空一擊的人,明白自己能逃過一劫最大的原因是御空他們全呆住了,否則她根本逃不出來。
就連動手的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又有什麼好懷疑的。
當這一組人馬回報並放棄任務後,那兩位大人已醒悟到御空他們有多難惹,也已想起御空可是個遷怒狂,現在竟還搞到他受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把之前惹過他的人全宰了。
而且誰都想得到,這次他若找上門來絕不會只是拆房子而已了,所以他們立刻取消命令並且再次的搬家,只要御空他們還在城裡的一天,這兩家人恐怕是沒什麼膽子敢再外出了。
誰也想不到這件風波已讓御空的名字開始在新利城的團體、公會裡流傳,有心人也開始注意到他們,因為暗算御空的那夥人的身手雖然不高,但用的毒卻是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那是他們在一次意外之中從一具屍體上撿到的,只那麼一瓶毒藥就讓原本只是一般混混的他們一躍成新利城知名殺手,由此可知那毒之烈,御空可以中毒而無事當然會造成他們的震撼。
再過一天後也是雙劍鑄成的日子了,御空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往西奧特古的店裡衝,只是沒想到才一被西奧特古看到他就朝著御空吼道:「臭小子,兩天前那些在城裡亂來的人就是你們吧!」
御空沒想到西奧特古不但猜到是他們,而且反應居然還真不小,以為西奧特古是在怪罪的御空只得不好意思的回道:「是呀,不過那是他們先來惹我們的嘛!」
御空之所以會在乎西奧特古是否不滿,只因為已將他視為朋友,不然御空豈會管他的想法。
一經確定後西奧特古的反應卻又是出乎御空意料之外的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好小子,我果然猜得沒錯,不然哪有這麼巧,你們才出現沒幾天就有人能夠讓整個城的士兵都奈何不了,哈哈──果真是你這臭小子。」
平時總做些讓人莫名奇妙的事的御空現在反而被西奧特古搞混了,奇怪的道:「你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呀?我怎麼都搞不懂。」
此時不單只有御空搞不懂,三女亦都是疑惑的看著西奧特古。
「我生什麼氣呀,那幾個自以為是的爛傢伙早該有人去教訓他們了,我管他們去死呀,呃……呃……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開始是因為看到你們太興奮了,所以問話問得太大聲了點,你們可別誤會,我只要一興奮,說話聲就像是用吼的啦!」
眾人這才搞懂西奧特古的打招呼方式真是不同一般問候,御空也不禁笑出聲道:「哈哈──搞什麼嘛,真是被你嚇了一跳,不過你也只能嚇我一次啦!下次就算你吼再大聲也嚇不了我了。」
西奧特古亦是爽朗的一笑,又道:「誰嚇你了,我才沒那麼閒去嚇你勒!對了,你是來拿劍的吧,再一下就要完成囉!你們坐下來等一下。」
聽到雙劍已將完成,大家當然都是高興,便也各自坐下看著又去火爐旁忙碌的西奧特古。不過忙歸忙他也總是會偷個閒和御空聊上兩句,直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雙劍才終於出爐。
兩把劍雖然樣式與心羽、風鈴原本的佩劍完全相同,然而劍身閃耀著炫銀光芒的雙劍就算是外行人也絕不會將它們與一般兵器相提並論,只不過現在兵器雖然夠好,劍之主人卻還需要再加強本身實力才行。
將雙劍取回飯店後,御空等人便也開始收拾包袱準備要離開新利城。
獸人方面,宓淇雅的身體已完全恢復,傲畾威一聽御空跟他告別卻是立刻嚷道:「你們要走了呀,那我們也要跟著你們走,我們對外面的地方大都搞不懂,你們可不能丟下我們夫妻倆自己跑了呀!」
御空本就喜歡熱鬧兼且對這二人又極有好感,當然不會反對,以開玩笑的口吻笑道:「真的要跟我們走嗎,我是很歡迎啦,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就是把城裡鬧得亂七八糟的那幾個人呀,小心以後你們會很麻煩喔!」
傲畾威咧著大嘴還不能完全聽懂御空的意思,憨直的點頭笑道:「我們知道呀,你不是說你拆了他們好幾棟房子嗎,既然他們是你們的敵人,那也就是我的敵人,如果他們還敢來的話,我就幫你劈了他們。」
御空一聽忙道:「這可不成,我是一生氣就會亂來,後來我也覺得這樣太囂張了,你們可不能學我這樣公然亂打人,要不然到時你們被整個炎國通緝可別怪我唷!」
宓淇雅頑皮的笑道:「那簡單,反正我們懂的本來就不多了,以後凡事都聽你的不就好了。」
御空這就樂了,笑道:「哇──發了、發了,都聽我的呀,那豈非是把妳賣了都沒關係?」
宓淇雅這可不依了,猛搖著傲畾威的粗臂嬌聲道:「威──你看御空欺負我,說要把我賣了啦!」
傲畾威已知道御空喜歡開玩笑,瞪著大眼想了一下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道:「沒關係,那我也把心羽、冰雲她們賣了給妳報仇好不好。」
眾人一聽差點昏倒,他真是厲害,竟能想出如此好的報復方法,兩個大男人都變成美女拐賣犯了。
心羽笑鬧著也參上一腳,敲鎚了一下御空道:「都是你啦!要是我真被賣了,看你怎麼辦……」
宓淇雅也是不甘寂寞,直接就在傲畾威臂上咬了一口道:「你這算是什麼方法呀,我被賣了,你也應該先把我救出來再去賣心羽她們嘛!」
傲畾威被嬌妻咬上一口根本不痛不癢,還呵呵的傻笑著點頭稱是。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御空幾人全都大笑著翻倒在地,好一會兒御空才爬了起來道:「別搞了吧,愈說愈像真的,我們準備出發了啦!」
眾人的旅行就在連續不斷的笑聲中展開,在御空的帶頭下往百拭城的方向走去。
星光月輝照耀著大地,就在一片的寧靜之中,一聲慘叫驚擾了天地。
呃……沒那麼嚴重啦!只是御空一行人在山林中睡到一半,突然有個盜匪摸到了風鈴的身邊來,結果被她一掌擊飛出去而慘叫出聲而已。
接著在那聲的慘叫過後又傳出了數聲叫喊,其中有慘叫也有打鬥的呼喝之聲,原來大家都早已發覺到不對勁而醒過來了。
風鈴之後,心羽和傲畾威亦接著各擊退了一個盜匪,然而對方人數絕對不少,因為四周已不斷的傳來奔跑、喊殺之聲。
御空懶散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道:「什麼東西呀?居然睡到一半都會有盜賊殺上來,我們也真的算是衰到家了。」
御空這方六個人的穿著、排場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之人,怎麼會讓這群盜匪半夜找上來呢,想必惹人注意的當然就是三個人類美女和一個獸人族美女囉!
那些盜匪還真的不少,只一下子便已將四周全都包圍了起來,黑暗之中只見人影不斷移動,雜亂無章的往御空等人喊殺著衝過去,人數恐怕有上百人吧!
在這種地方,百人盜匪團已算是不小的了,像御空幾人這樣的大肥羊卻是極少,幹成這票買賣可夠他們爽上一段時間了,只是他們實在是看走了眼,這邊雖只有六個人,卻絕對比六百人還要可怕。
御空不滿的反向迎上那群盜匪,隨意的揮出拳頭又接著一腳踢出,接著便是連環兩聲慘叫傳出以及其他人被撞傷的呼喊,毫無紀律的盜匪一陣混亂的叫罵起來。
當御空看清敵方的人數後不禁皺了眉頭,畢竟在黑夜之中又是這種混亂的場面,打起來絕不可能像在新利城時能夠輕鬆控制傷亡,當然,御空考慮的是敵方的傷亡。
雖然御空並不是沒看過血腥場面,自己也曾殺過人,至少魔人就是一個,但他雖是喜歡揍人卻是不喜歡傷人性命,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待敵人一向都是只傷不殺。
然而這一次他猶豫了,因為這時的場面已太過混亂,若不有效的減少敵人,那自己人是否會被他們所傷呢?
御空自己當然是不怕啦,不過心羽她們的功力卻是無法讓御空放心,尤其冰雲這個魔法師在這混戰之中更是讓人擔心,若是手下留情反讓那群盜匪不知好歹的強攻,沒啥對敵經驗的她們一定會愈打愈亂的。
以風鈴的護身鬥氣大概還不用怕,但心羽和冰雲可就不行了,想及兩位嬌妻的實力,御空心中已然湧上殺機:「唉──殺人也是需要學習、適應的吧!」
再看傲畾威對敵時那毫不留情的手段令其餘盜匪望而生怯,御空更是明白善心不是任何時候都能用的,「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善心只有在自己能夠完全控制一切場面時才能用的。
其實御空對於朋友和敵人的看法和獸人族有點相似,如果是朋友就不會是敵人,是敵人就絕不會是朋友。
相差的只是獸人族對待敵人絕不會有無謂的同情心,真打起來都是不死不休的。難道別人要來砍自己的頭時還要先洗好脖子恭請大駕嗎?當然不囉!你要砍我就表示雙方已是敵人,那我也就不會對你客氣了,誰的實力高就能活下去。
又有誰會想得到這群盜匪及傲畾威的態度竟會讓御空突然認清了現實,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除非隱居深山,否則誰能避免得掉殺戮呢!尤其是像御空這樣閒不住的人更是會遭遇到許多爭戰之事。
御空知道殺人雖不讓人高興,然而除去世上的害蟲自己也並不需因此而感到愧疚,為何自己不能還是平時的自己呢?自己不是一向認為對的就該去做嗎?既然除去這些盜匪是對的,那又何須客氣,不顯霹靂手段豈能震懾這群欺善怕惡之人。
不再猶豫的御空立刻付諸行動,當之立摧的拳勁往那群不知死活的盜匪擊去,雖然還不像傲畾威般的狂暴,盜匪卻也一個接一個的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這些人的情況比起前面那幾個何止一個慘字了得,不死就要感謝老天囉!
黑夜之中大家雖看不真切是怎麼回事,然而接連的慘叫聲從前方發出,甚至是莫名奇妙從天上掉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壓傷自己人,前面看得到的人不禁停下腳步,後面看不清的人更是心生恐慌、轉身欲逃。
雷霆手段懾人的效果竟是比御空想像的還好上許多,或許也可說是惡人真的比較膽小吧!
對上女孩子們的還算幸運,畢竟女孩子都比較不喜歡見血,心羽和風鈴亦有默契的將冰雲護在中間,三人只是聚在一起並不主動傷人,小白則是清閒的躲在她們之間待命,除非有人太過靠近,否則牠是不動手的。
不過那群盜匪可不管她們的好心,也許是因為劍光照耀的關係讓她們特別顯目,四、五十人竟全是不知死活的往聚集三大美女的地方衝。
這一來三女對上蜂湧而上的人群實也無法放輕力量,在雙劍光芒的照耀及無形風刃的肆虐下,轉瞬間已有數人慘叫著倒下,不死大概也得殘廢,這一來可令得還未衝上的人心下一寒,減緩了衝勢,只剩另幾個止不住勢的人繼續衝上。
四周的壓力一輕,三女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放輕了原本的力量。另幾個人衝上去後便又是慘叫著飛退,狼狽歸狼狽卻也不用像最先的那幾個一樣要死不活,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後面的那群人一時為三女的實力所懾,心中雖知三女的功力不凡,一頓之後再看了雙方人數及三女美絕人寰的姿色,他們的膽子馬上又被色慾撐大了。
「上啊──想想如此美女臣服在我們胯下時的浪叫蕩態,這種享受別人一輩子也碰不上呀!哈哈──」
隨著一個人帶頭呼喝起邪淫的口號,眾人的心中亦浮現起一副副邪淫的景色,瞧他們的眼神簡直就像已將三女剝光一般。
沒想到那些盜匪不但不知進退,反而更是喊出那種不堪入耳的淫言,氣得三女俏臉上不禁是一陣紅一陣白的,芳心之中已然決定要給那些人嚴厲的教訓了。
「啊──」
那群人猶自發夢,三女亦還是在暗生悶氣想給他們難看,宓淇雅卻已經先行衝了過去送給帶頭之人狠狠一拳,一聲痛徹心扉的叫聲頓時喚醒了眾人。
往旁邊看去,地面上不知何時早已躺平了十幾個人,口吐白沫或是整個臉痛苦而扭成一團的,甚至是一動也不動的,一看可知宓淇雅那簡單的一拳力量到底有多大,再見她移動時的速度就連風鈴亦是暗自心驚,此時三女才知道她的實力竟是如此之高。
在真氣上宓淇雅與心羽或許只在伯仲之間,但獸人族天生的力量、速度卻遠在人類之上,而且身為獸人族的她格鬥經驗絕對不是三女所能比擬,動起手來更是不懂得什麼叫留情。
因此對付起那群盜匪的速度宓淇雅竟是比三女還快,遇上她的就只有自嘆倒霉囉!
碰上傲畾威的更衰,只能說他們自己該死了,對付那群烏合之眾傲畾威根本連招式都懶得用,拿著那把巨大的斧頭橫劈亂掃,隨便一下砍出都會有人發出震徹山野的慘叫,只要被巨斧掃到那麼一點,立時血花四濺,能保得全屍都算奇跡了。
那幫盜匪光是看了傲畾威的攻勢就已先自氣弱了三分,被砍了幾個之後已沒人敢再上前送死,膽顫心寒的烏合之眾在不自覺之中已然一步步的往後退去,傲畾威的氣勢可謂是眾人之冠。
一個該是盜匪頭子的人正指揮著顯得雜亂無章的手下圍攻,他的身手亦是比其他人好上那麼一點點,眼見巨斧臨身立刻一個大彎身閃躲。
只是彎身幅度過大的他卻是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向前衝了數步,摔了個狗吃屎,沒想到他竟也因此身形太低而堪堪與巨斧擦身而過,雖是狼狽卻也讓他幸運的成為第一個躲過巨斧的人。
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反向拉回巨斧再掃,雖只是斧背,但在傲畾威強猛的力量貫注下也足可斷金碎石了,「碰──喀──」的連聲響起,躲得了第一,閃不過第二,那人才剛站起,根本就來不及回頭,只覺背部一痛便已傳出陣陣斷骨之聲飛了出去。
然而,當那人再次落地後竟是沒有倒下,甚至連疼痛的表情也只在被打傷時曇花一現,似乎,剛才斷骨之聲只是別人的錯覺,他的無能也只是裝出來的而已。
「咦」了一聲,傲畾威的反應奇快,在眾多慌亂的盜匪之中立刻發覺這特別的存在,然對方亦不給他半點思考的時間又已大張雙臂跨步衝上,奇怪的是他讓人感覺強猛至極的衝勢卻是比之前還要更慢。
傲畾威也懶得去想這奇怪的變化,沒有半分猶豫,大斧一揮直接砍向那盜賊的肩頭,然而那一斧竟是不可思議的只砍進肩頭半寸便再也砍不下去。
憑獸人族的力量竟無法將一個人族盜匪的手臂砍下,大概沒人會信吧!傲畾威自己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直盯斧肩相交之處。
御空早將身旁的嘍囉全都擺平,張望之中更是早一步感到一股與上次魔人相似的魔氣出現,看著突現魔氣的魔人時亦清楚見到傲畾威強橫的斧勢竟是幾乎傷不了他的手臂。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4 13:09:48
第十章 ~神兵認主~
魔人趁著傲畾威一愣之時又往前走了兩步,一刀砍出。
「又是擁有魔氣的人,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呀?」這一來御空可不能再站著看戲了,立刻大喝一聲,身形如電的衝過去。
「極道破!」御空呼喝著一拳從他胸口擊下,「碰」的一聲,那魔人竟是只退了數步,就連半點傷勢也沒有,雖然御空並未出全力,但那魔人的表現實在也太不給御空面子了。
小風在他心裡道:「一樣令人感到厭惡的能量,看來當時那股邪惡的能量可能不只被一個人吸收而已,不……或許那股能量並不只有一個,之前感應到的那一股能量只不過是因為剛好經過我們附近才被我們發覺而已。」
小火卻是好奇的道:「嗯──嗯──不過這一個傢伙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呀,和上次那個差了很多耶!」
御空心道:「不過這個傢伙的防禦力好像比上次那個高出許多,但他的魔氣很像是剛才被阿威打傷後才產生的,這一點和上次那個的情形有點不一樣呢,啊──管他的,留心點就對了,我可不想再讓這種傢伙攻得措手不及。」
魔人表情木然,似已忘了自己的生死,只知道要將對方殺死而已,當前情形竟是和第一個魔人被御空重創後的表現一模一樣,只不過為什麼他剛出現時卻沒有讓御空發現魔氣呢?或許這一個比較差吧,亦或許這一個更加深藏不露。
傲畾威從剛才那一下也知道這個魔人不是普通人,回過神來便是一聲狂嘯,巨斧帶著強大的鬥氣再次劈落。
魔人依然不將巨斧放在眼裡,不過看到巨斧鋒利的斧刃後他似乎是愛上它了,雙手一合立將寬厚的斧身挾住,接著大腳一抬踢向傲畾威,那一腳之中竟還泛起淡淡黑氣,挨他一下絕對不會太好過。
傲畾威雙手用勁回拉欲將巨斧取回,沒想到對方力量之強竟連傲畾威的蠻力都無法將斧頭奪下,他又發覺對方的那腳力量絕對不弱,無奈之下只有放開斧柄退後閃避。
御空站至傲畾威身旁笑道:「哈──這魔人可真厲害,上次我見一個可以使魔鞭的,快得不可思議,這一個的動作慢雖慢,但竟是連你那麼鋒利的巨斧都幾乎無法傷得了他,對付起來可也不太容易呢!」
其他盜匪只要還能走得動的已全都落荒而逃,盜匪之中就只剩下一個魔人還站著與傲畾威對抗,當然,他一個已可抵得上成千上百人了。
但他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御空還是只知道大概是吸收了上次的邪惡魔氣,其他的還是不明所以。
眾女對於逃跑的盜匪半點追去的意思也沒有,因為大家已都發現魔人而為其所吸引,尤其是曾見過魔人之力的三女更是聚精會神的盯住魔人,只是看著竟連傲畾威的巨斧都傷不了他,對他真是有點難以下手。
這魔人的氣勢比起上次所遇那個似乎較弱許多,心羽已不再是只能無法動彈的看著一切,玉手一翻,銀骨所鑄造而成的次神兵「飛銀劍」已然欲動,真氣乍然暴漲,劍氣亦隨之放射,瞬間已然帶起一條數尺銀虹,一劍直刺魔人。
魔人的動作竟似無法變快,幾是沒有閃擋的動作便被銀虹直穿胸口,他也根本不用閃擋,因為飛銀劍只不過刺進魔人胸口一分便無法再進分毫,削鐵如泥的飛銀劍在他身上似已變成了鈍鐵,對他構不成半點威脅。
像是沒有絲毫感覺的魔人看了胸口中劍之處一眼,接著又看看在他面前的心羽。心羽那美絕人間的容貌竟像是會礙他的眼般,他馬上高高舉起傲畾威的大斧,發出一聲難聽之極的吼叫聲便是一斧砍向心羽,真是半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心羽看了那比身體還大的斧頭砍向自己,頓時感到像要被吞噬般的壓迫感直逼而來,不禁心神略懼的急忙抽劍後退閃避,雙方功力實在差距太大了,心羽就算擁有了次神兵,第二次遇上身擁魔氣之人還是只有「敗」一字。
御空不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產生,上前一拳又將魔人打退數步,同時,那魔人的傷口在流下第一滴血時亦從傷口散發出淡淡黑氣,黑氣乍現倏消後傷口竟也隨著黑氣散去而消失,受傷療傷的時間竟是只有短短一秒。
御空看了不禁苦笑道:「連次神兵都無法重創他,不過……我還有支神兵呢!呵呵──」
說到這御空竟然玩心又起,拿出了「大地之斧」晃動著又道:「阿威,你見過神兵嗎?來見識一下吧,呵呵──」
傲畾威長這麼大確實是還沒見過神兵,聽了御空的話便急忙轉頭想看一下傳說中的神兵是長成什麼樣子,不過才看了那像玩具的大地之斧一眼,卻是哭笑不得的疑惑道:「那也叫神兵?」
御空向傲畾威一聲苦笑道:「雖然不像,但這確實應該是一把神兵才對。」
說著,御空對大地之斧這沒用處也沒看頭的神兵實在也有點氣,一時興起便把小小的大地之斧當成飛鏢射向魔人,沒想到大地之斧竟因此而砍進那動作慢吞吞的魔人腹部。
雖然只是砍進那麼一點,御空看了還是大樂叫道:「原來這神兵是這樣用的呀!呵──」
不過魔人身上插著大地之斧還是沒什麼反應,任它掛在身上,依然舉起大斧就砍了過來,結果身體一動,銀斧便再也插不住而掉了下去,可見它真的只有砍進那麼一點點而已。
御空搖了搖頭又是一拳擊出,心羽亦是一劍回擊過去,風鈴也已反應過來不再閒著,立刻發出鬥氣配合二人舞動「光銀劍」圍上,乍然間光芒暴烈似銀河般的閃耀。
雖然光銀劍的質比不上飛銀劍,但在風鈴的真氣貫注下,劍氣比起心羽更勝一籌,銀芒之氣有若實質外放,讓人不禁產生劍身急遽成長的錯覺。
傲畾威一看魔人已被三人吸引亦是趁機上前,身形巨大的他一個彎身,靈活無比的順勢將大地之斧撿回。
魔人實在也是遜翻了,一個照面過後竟又受了心羽和風鈴各一劍,再被御空擊退數步,心羽那一劍依然無法造成魔人多大傷害。
風鈴的那一劍至少已入肉寸餘,這也並不讓人意外,畢竟心羽的功力尚還只到鬥氣的入門階段,當然無法和能輕鬆運用鬥氣的風鈴相比了。
魔人雖再受傷,但下一秒的變化卻又再令人頭痛了,他的傷口又馬上冒出黑氣,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復合,若非衣服上之破洞及那一點未乾之血,恐怕沒人會相信剛才曾在他身上刺了兩劍。
御空看那魔人一受傷,轉眼間就又治好了,實在也感到有點頭痛,這樣就算把他身上劃上十劍百劍又有什麼用呀,難道魔人真的除了自己外就沒人殺得了嗎?
不過還好魔人的動作實在是慢得亂七八糟,大家亦不至於被他所傷,所以可以讓大家慢慢想辦法來對付。但有了上次對付魔人的經驗,御空此時絲毫不敢大意的留意著魔人動向,免得他又突然有什麼奇怪的招數。
傲畾威在取回大地之斧之後,才正想將它還給御空,大地之斧卻是突然不安份的抖動起來,似在抗拒什麼一般,傲畾威一覺不對勁便是自然的加把勁抓緊銀斧。
沒想到傲畾威一用勁之後大地之斧立刻就將他的真氣吸了過去,瞬時光芒暴漲變成了一把二米長的銀色巨斧,巨斧本身更是有如一個高手般發出凌厲威勢,不過傲畾威卻是嚇了一跳,差點就把巨斧甩出去了。
御空亦看到了大地之斧的變化,一愣之後便是喜形於色的叫道:「原來如此,它也會自己選擇主人,阿威,你才是大地之斧的主人,快用它去砍那個魔人,看它厲不厲害。」
宓淇雅因為沒有武器可以用來攻擊魔人,在旁正自懊惱,一看到傲畾威手中突然出現巨斧便尖聲叫道:「哇──好漂亮的斧頭喔!威──快用它劈那混蛋,快打死他。」
傲畾威原本正自驚愕,聽了他們的叫聲後才如大夢初醒,一聲虎嘯中已運起全身力量衝上前去,神斧接受傲畾威真氣的貫注,再次爆出耀眼至極的土黃色光芒,威勢滔天直似要將天地一斧劈開的就往魔人落下。
魔人對神斧的威力視若無睹,想再施故計的奪下大地之斧,然而剛才就連飛銀劍也只能入肉一寸的魔人,如今在大地之斧面前竟是有如豆腐一般,不但掌部立斷,就連身體亦幾乎是毫無阻隔的被砍成兩半,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魔人雖然變成兩半,但事情竟還沒有結束,原本應該噴出鮮血的身體竟是化成一片黑色霧氣,濃密的黑霧似有意識般的要找人報仇,頓時有如狂濤巨浪的罩向了傲畾威。
傲畾威沒想到這個應該死透了的人居然還會有這種怪招,一愣之下黑霧已然逼近。
一直注意著魔人的御空亦於此時暴出鬥氣捲起了狂風與黑霧相抗,一般的鬥氣當然無法阻擋黑霧,不過這蘊含著御空強大真力的鬥氣豈是一般,黑霧雖然詭譎卻也無法再進分毫,雙方僵持不下。
御空實是很想再看大地之斧有何威力,立刻又喝道:「阿威,想辦法用神兵將黑霧轟掉呀!」
傲畾威一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將內力注入大地之斧中欲往黑霧轟下,心裡急忙想著要怎麼才能將黑霧除掉,大地之斧似與他心靈相通一般,猛地將傲畾威的真氣大量吸收,土黃色光芒乍然湧現,似無止盡的散發四射。
大地之斧四散的光芒有如太陽一般的炙烈照亮了方圓百丈,令眾人眼中只剩一片土黃世界,就算在白天也不會比太陽失色多少,本體光芒亦在瞬間化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丈大巨網,神聖的氣息似要吞盡一切邪惡的將黑霧罩住。
光與暗的相爭並沒有像想像中的激烈,或許是雙方能量相差太多了,黑霧幾是無法抵擋的被光芒吞噬,每過一秒,它的體積便小上幾寸,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已被大地之斧的神光完全消滅,接著完成任務的光芒亦隨之消失。
傲畾威呆呆的看著這些不可思議的事一件件的發生,腦中已是一片混亂,這些事對頭腦簡單的獸人族來說或許太難理解了。
御空在正自發呆的傲畾威肩膀上一拍笑道:「阿威,在想什麼勒!是不是在想女人呀,呵呵──你看你老婆要生氣了哦!」
對於御空的瘋語傲畾威夫婦也蠻習慣了,宓淇雅對他扮了個鬼臉,道:「威又不是你。」把御空的話全堵了回去。
傲畾威則是一笑,收回貫注在大地之斧上的真氣,頓時讓它又回復成銀色小斧頭的模樣,此時他才發覺到自己的真氣那麼一下子就消耗了五成以上,不過想到它的威力如此之大也就釋然,笑著就要將它還給御空。
御空一看馬上搖著手笑道:「別開玩笑了,我要這麼一個小斧頭做什麼,而且你都成了它的主人了,我要它更是沒用,所以勒,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傲畾威瞪著一雙大眼,一副誇張的表情道:「這……這怎麼可以呢,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神兵耶!你竟然說要給我。」
御空理所當然的笑道:「神兵本就是要有人能用才是有用的東西呀,我留著它又沒用,當然送給你囉!好,就這樣決定了。」
傲畾威神情激動,深吸幾口氣,無語的將大地之斧收下,居然有人可以如此輕易的將神兵送人,縱然自己無法使用,但天底下又有幾個人會因此而將神兵送人呢?
傲畾威的心中已永遠無法忘去今日的感動,他也沒有道謝,因為此時道謝不但多餘更是否決他們友情的言語。
御空狀似輕鬆的又笑道:「不過神兵既然在你身上了,如果有一天魔族真的到處亂來,那時你可要去幫忙呀!」
經此一戰,御空對魔族的事也終於開始重視了,本來以為已死的魔人竟不止一個,而且感覺起來雖都是魔氣,但以他們力量的特性來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兩股能量並不是出於同一人。
以現在封印都還沒破滅而魔族就開始動作看來,若想他們破封後能乖乖回去魔界實在是很難啦!這也讓御空本來樂觀的想法失望了。
不過御空卻不知道這魔人的形成並不是魔族特意為之的,這只不過是被封印住的十七名魔族強者以積聚數千年的魔氣做為破開封印的前奏,雖然魔氣並沒有消除封印,但卻已然各自脫出了一小部份。
脫出封印的魔氣失去主人的連繫後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各自快速四散尋找可以附體之人,這也就是會產生魔人的原因。
只是那些魔氣選擇附體之人的條件並不是以功力來決定,否則它是絕不可能選上像這盜匪般的弱者,但以魔族強者那一部份的魔氣都能讓一個盜匪變成如此高手,他們本身的力量實是難以估計呀!
傲畾威夫婦一聽卻是不解的問是什麼事,御空便也將「封魔山」的故事告訴了他們兩個,接著又道:「魔人的出現我猜很可能就是封魔山封印將破的前兆,因為我遇過的兩人雖然力量不同,但卻都是身具魔氣,所以極有可能是封魔山中的魔族在搞鬼,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傲畾威立刻以著一種凜然的氣勢,無懼道:「當年我獸人族的祖先亦有參加封魔之戰,若如今我退縮的話,豈非把我獸人族的臉丟光了,到時就算你不讓我去,我爬也要爬去。」
「哈哈哈──」說著兩人相視一陣,會心的大笑,一切已不用再說太多了。
笑了一陣,御空終將心思從魔族身上拉回,想說還是再找個地方休息好了,然而仔細看向四方卻是注意到了遍地血腥,看了幾眼不禁感到噁心,心情更是產生了絲絲黯然。
成長的經歷或許會有許多自己不願見到的事,人生的路途不免會有迷惑、沮喪、失落感,御空的思路雖是極為靈活、自主,對自己、對他人都有不受人影響的想法。
但是,有一些事情若不親身經歷是無法瞭解、明悟的,或許會因此而陷入痛苦之中,不過只要能作到「一點」,那所有的沮喪、痛苦便是值得了,那一點就是「突破」。
反而精靈們卻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語意有點低沉的道:「死了好幾十個人耶,噁心又很臭,老大,別再待在這裡了啦!」
御空一聽卻是對她們的反應感到疑惑,她們對那麼多人死得血肉模糊會沒感覺嗎?正想發問時小水正好解開了他的疑惑道:「就是有些人類真是奇怪,做的事和魔獸總差不了多少,這種人或許當自然界的肥料還比較有用吧!」
誰又想得到她們的想法竟是如此,精靈們居然會把人類和魔獸歸為一類,但仔細一想卻又有些道理,魔獸好殺嗜血並非為了填飽肚子,部份人類為了一己之私可以為所欲為,那豈不和魔獸差不了多少。
想及此,御空不禁苦笑道:「話雖如此,但我曾看過一本描述殺戮的書,好像一塊土地如果染上太多的血肉反會變得寸草不生耶!」
「呵──老大你怎麼變笨了啦,如果這世上該當肥料的人真有那麼多,我想這個世界大概也快毀滅了啦!」
小風不單有其獨到見解,更是取笑起御空來,但卻也讓御空真的笑了出來。這可不是,若人類真的全爛到都可當肥料,那世界還有什麼美好的呢!看來御空可真是被這些血腥阻礙了心思,如今一通,心中黯雲頓時一掃而空。
「是呀,我怎麼變笨了呀,世上有好有壞是改變不了的,無愧於心何必自尋灰暗呢!走──遠離血腥地,心神才通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7:46
第一章 ~再遇妖精~
三言兩語更勝千釋萬解,天下又有誰不是自私的呢?御空喜歡自由自在,看到有人憑恃著權勢、金錢欺辱他人,就想揍他一頓,因看「新利城」的那些貴族不爽而大為搗亂,這一切不也都是一種私心嗎?
有所分別的只在於自己的私心注重在什麼地方而已,只要把持住心中對於善惡的那一把尺,不以他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這種私心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只不過御空似也常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因為他整那些自以為尊貴的人時都很快樂呀,以前如此,以後也將是如此。
「只要我看你不爽就是想揍你,怎麼樣,咬我呀!」這便是御空自己已經明白的私心,卻也是其自我的正義,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只是有一點他並不明白,就是他的這點私心才讓他從來就不想當皇帝。
因為當皇帝絕不可能再擁有現在的自由,必須背負著太多人的生命,一項錯誤的決定更有可能讓許多無辜的人痛苦甚至死亡,所以御空永遠不會想當皇帝便是因為如此。
御空心裡有所明悟,正要帶三女一同離開,轉頭看去,一向不是待在旁邊就是後面的心羽她們竟是早已不見人影了,頓時心中大驚,御空急忙發揮強大的感應能力,欲尋她們的氣息。
然而不用他去感應什麼,雙眼四周一掃,便已看到她們三個正聚在數十丈遠的地方,似怕他找不到般,還用光銀劍發出閃閃銀芒,根本不用找,就知道她們在哪兒了嘛,真是自己嚇自己。
原來心羽她們在魔人一死後,便注意到了四周環境,雖說她們的劍應該也有殺了人,不過至少她們及御空所殺的人都還能保持原狀,難看不到哪兒。
但是她們一看剛才傲畾威所處的戰場,遍地都是被巨斧砍成兩段,血肉模糊的屍體,才只看了一眼,她們的俏臉不禁發白欲嘔,連招呼一聲的話也說不出口,就奔往遠處不敢再看,所以才會讓御空突然嚇了一大跳。
「走囉!妳們看前面的地面似乎滿平整的,我們就去那裡休息好了。嘿,月亮露出臉來了耶,真漂亮,休息前還可以賞賞月,幸福吧!」
御空跑到眾女身前,便看到她們的臉上還帶著一分蒼白,剛才亦心中黯然的他,當然知道她們芳心的震撼絕對還大於自己,御空立刻溫柔的將心羽、冰雲抱進懷裡,並對風鈴扮了個鬼臉。
剛好月亮也不再躲在雲端,大方的露出光芒來,趁此機會,御空亦忙開口將她們的思緒從血腥上轉移。
眾人遠離了剛才的戰場已有百丈以上之遙,雖說大家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殺戮,幸好大家的適應力都不錯,除了女孩子們還是餘悸猶存外,其餘都還算好。
當然,所說的女孩子還包括了宓淇雅,因為她現在正對著傲畾威說教,要他以後砍人不能再弄得血肉模糊的嚇人模樣呢!
傲畾威亦是聽話的直點頭保證不會了,因為他事後發覺到自己的「作品」時也是嚇了一跳,或許他是沒料到人族的身體竟是這麼脆弱吧!
女孩子裡最不能適應的,不用說,一定是膽子最小的冰雲了,在心羽和風鈴的臉色逐漸回復後,她的俏臉上卻還是沒帶起半點血色,令得大家看了都不禁感到憂心,最後御空乾脆將她整個身子抱住,讓她躺在懷裡,並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冰雲緊依著御空,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溫暖,這才慢慢平撫下她那波動的心情,緩緩睡去。
最後睡不著的卻反而是御空,他看著右手腕上的「日靈手環」,不禁想起傲畾威使用「大地之斧」的情形,他不但是初次施展大地之斧,更只是初次見到而已,總體威力應該不可能是「神兵」完全的威力才對。
大地之斧的氣勢不單不比「日靈神劍」遜色分毫,甚至還有過之,而且還有神奇的異能。那自己的日靈神劍何以能稱為終極神兵,經過數刻鐘的沉思,御空卻總想不通,漸漸的也懶得多想,於是慢慢睡去,畢竟有些事並不是猛想就能瞭解的。
的確,日靈神劍雖然是「玄神兵」級數,但根本不可能稱得上是終極神兵,甚至就連初認主的大地之斧都比不上,只是御空卻不知當時神劍發出的威力根本不足五成,與已被傲畾威使出五成以上威力的大地之斧相比,當然就略顯遜色了。
然而,神兵的威力居然會無法發揮這點,不單只是他想不到,當今世上極大部份的人也是一樣不會知道,那種想法也可以說是一種傳承,畢竟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見過神級兵器呢?口耳相傳下,不是也變成是了。
這一切其實也不能怪人亂說,因為不管在任何時代,能擁有神兵的人都太強了,所以世人才會都認為神兵本身就擁有超凡的絕世力量,只要能夠使用神兵,便能讓任何人一躍而成絕頂高手。
不過,世人卻都忽略了一點──「神兵的力量是從哪來的呢」,難道神兵本身就會擁有用之不盡的力量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寰宇之中絕沒有什麼力量是用之不盡的。
神兵之所以強大,主要是因為它能夠吸收、聚集、醞釀主人的力量,然後再形成更強大的力量爆發,而能醞釀多少力量、能增幅多少力量、能夠產生什麼能力,也就是決定神級兵器高低的關鍵。
能讓神兵發出幾成威力,則是與主人的功力形成正比,只有絕頂強者擁有的神兵才能算是真正完全的神兵,弱者就算是擁有神級兵器,也根本無法讓人相信那就是神兵。
因此神兵一詞才會讓人無法與弱者聯想在一起,或許,當今世上正有哪一樣不知名的神兵正被人拿來砍柴也說不定呢!
事實上,比較瞭解神兵的人大都會知道神兵還分兩種,第一種稱為「正神兵」,分別的要素便是在於正神兵沒有認主、變化的能力,世人較容易見到的亦是正神兵,因為它沒辦法變化嘛!擁有者若不想讓人看到,除非它是那種小到可以放進口袋的暗器型神兵,不然就只有不帶在身上才有可能了。
第二種稱為玄神兵,之所以稱為「玄」,便是因為它奇異的能力與讓人無法預估的威力。
兵器的形態又分成三個階段,就算是最差的玄神兵也能憑著第二階力量勝過極大部份正神兵的極限力量。
只不過當今世上能見著玄神兵的人實是沒有幾個,除了玄神兵沒有太多件外,亦因它們的主人本身功力都已達超凡入聖的級數,能夠逼使他們用上神兵的又有幾人呢?
真正瞭解神級兵器之人,大約會把神兵力量分為三個階段,這也是分別玄神兵大概力量的唯一方法,只不過真正瞭解神兵力量的人大概也只有神兵之主吧,畢竟沒有人會無聊到遇上人就講他是什麼功力時才發揮出神兵第一階力量嘛!
第一階段大約是五成力量之時,此時神兵不但威力倍增,更會初步發揮超乎尋常的威力。事實上,神級兵器若不達到此一階段,是很難稱為神兵的。
事實上日靈神劍、「白銀聖衣」現在也已能到達這個階段,只是若一起使用的話,御空的力量還不足讓兩件神兵同達第一階段,更何況他後來也一直沒再用過日靈神劍,所以他才會認為日靈神劍不如大地之斧,卻不知他當時根本就連日靈的五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第二階段則大約是七成力量,神兵的奇能異力在這一階段將會大部份展現出來,愈強的神級兵器在這一階段增加的威力就愈加恐怖,單以大地之斧來說,若其能到達第二階的話,那威力之強,大概足以讓傲畾威的實力加上兩籌了。
第三階段便是十成的完全狀態,傳說中玄神兵的極致力量足以令天地為之變色,但可惜的是,威力愈強大的神兵,就只有功力愈加超絕之人才能將其力量發揮出來。
那種高手本身就幾乎是無敵了,又會有什麼人能讓他將神兵力量發揮至極限呢?所以現今能見到的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神兵,根本沒人見過什麼能令天地為之變色的神兵。
一座人聲鼎沸的城市,御空一行人經過數天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裡。進城後,他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整天才跑出去玩。
玩了沒多久,御空又再抱怨道:「這個什麼『百拭城』竟比新利城還大這麼多,裡面也熱鬧好多,唉呀呀……真難想像皇城會大到什麼程度。」
傲畾威和宓淇雅見了這個比新利城更大的城市,亦是感到心情振奮,好奇的四處觀看,畢竟這也是他們見過最大、最熱鬧的城市了,而且在新利城時,他們兩個也幾乎是沒上街逛過。
御空他們幾個也好不了多少,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城市,大家都一樣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這個城市比起新利城亦多了許多買賣的東西,包括了眾人在以前從未見過的奴隸買賣,那是在大國大城市之中少不了的生意。
御空看了那些不人道的買賣卻是搖頭道:「還是我們『陽蘭國』好,小雖小卻也沒什麼人在買賣奴隸,哪會像這樣把人當貨物般擺出來賣,不過……小也不好玩。」
錯錯錯,陽蘭國不是不賣而是奴隸販子根本懶得去那種小地方,就像新利城不也是沒有。
御空又看向眾人道:「對了,大家的功力都還沒鑒定吧,不如我們先去鑒定處,看看大家的能力都到了什麼境界。」
眾人一聽俱是贊成,大家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立刻找人問了鑒定處的所在之地。
百拭城可是不小,只是御空他們也都不急著去鑒定實力,一路上悠悠哉哉的東看西瞧,一天下來都還沒找到鑒定處,直到了第二天才被他們晃到了目的地。大家都是第一次到鑒定處,一看之下卻都是略感失望。
鑒定處不但整座房子只約四丈方長,裡面的擺設亦是非常簡單明瞭。裡面的人員也就那麼兩個負責人,一個戰士系,一個魔法系的,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在他們前面各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有一個圓形的「測魔石」,隨便找個地方的裝設都比他們這裡好上許多。
測魔石的用法也很簡單,魔法師只要將魔力注入測魔石之中,便可由魔石所發出的顏色來辨別是什麼級數,戰士的則是將真氣注入並以本身力量壓下便可。
不過只有三級以上的人才用魔石來測,因為四級太弱了測不出來,只要有一級以上的人擔保,再由鑑定處人員同意就可以了,不過幾乎沒有人會去拿四級證明,因為四級的證明不但沒什麼用處反而還顯得有些丟臉。
裡面那兩個負責人一看到進來的人,本來那沒精打采的眼睛頓時一亮,大眼中卻又顯得有點像白痴般的呆滯,這也不能怪他們,從未見過的美女竟然一次就來了三個,他們若是表現正常那才真的是不正常呢!
六人中就只有冰雲是魔法師,大家都想看她先試試,冰雲也不推辭的就往測魔石注入魔力,在拼盡了最後一滴魔力,測魔石勉強的發出淡淡紅光。
冰雲神情欣喜的搖晃著御空嬌笑道:「我是大魔法師了耶,我是不是很厲害?好棒哦,嘻嘻──」
御空亦是跟著高興的誇獎道:「當然囉,冰雲是最厲害的。」
測試人員看了也嚇了一跳,十七歲的小女孩竟然就有大魔法師的魔力,他們檢測過的人雖多,但像冰雲這樣除了是個絕世美女也是個少見的天才卻是從未見過。
現在要測戰士的了,宓淇雅上前一試,用盡真氣,測魔石已顯現成橙色了,是一級戰士。
傲畾威一看,在旁急忙喊道:「盡全力發出真氣,快。」
宓淇雅聽得鼓勵,更是用盡全身真氣終讓光芒轉成紅色,勉強的到達頂級戰士,宓淇雅也開心的抱著傲畾威狂跳。戰士的負責人也嚇了一跳,雖然只是勉強到頂級戰士,但是這對獸人族來講,他們也是從未見過。
接著心羽全力一試亦是勉強到達頂級戰士。接著風鈴一試便輕易的亮起深色紅光,她一聲嬌喝,運起全身的功力,終在最後關頭亮起了銀光,是戰將級高手。
此時測試人員已經在懷疑測魔石是不是出了問題了,目前最弱的都是頂級的,而且年紀最大的宓淇雅也才十九歲而已,這別說他們沒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御空在心裡亦是驚訝,除了對風鈴功力之高的驚訝外,更對自己的功力感到心驚,暗忖道:「有沒有搞錯呀?風鈴的功力竟然到了戰將級,那這樣算起來我就算未到戰皇級也已是戰將頂級,嗯,我既能打贏擁有皇金鬥氣的倪伸鏈,那應該是戰皇級的沒錯,我再測的話也沒意義了。」
傲畾威上前一試,亦是輕易的到達了紅光,在用上最後的真氣後終也變成銀光,又是一個戰將級高手,可是他還是不太滿意,因為風鈴這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是跟他一樣,他真是難以相信有這種事。
獸人族單純的個性讓他直接便問道:「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壞了呀?」
如果是在平時有人問起這問題,負責人一定會叱罵對方測魔石怎麼可能會有問題,現在他們卻回答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懷疑,但測魔石怎麼可能會壞了嘛!想了一想,還是搖了搖頭。
心羽嬌笑的拉著御空道:「御空你怎麼不測嘛?」
御空聳了聳肩,開玩笑道:「這裡有在測盜賊或流氓的等級嗎?」
負責人瞥了御空一眼,沒好氣的道:「盜賊流氓要怎麼用測魔石分等級呀?」
御空笑道:「嗯,那我替自己封個等級好了,最高級是鬥神和聖魔導,那我就叫神聖盜賊好了。嗯,不對、不對,應該叫神聖流氓盜賊才對,呵呵──全部都加上去,嗯,就這樣了。」
負責人又看了御空一眼,嘴角不禁一撇,輕若無聲的不屑道:「神經病。」接著又對眾人道:「好了,這是你們的『證明牌』,拿去吧!」
等級的證明牌其中含有魔法元素,拿到手後若是再交到其他人的手中超過十分鐘,那麼證明牌便會失去裡面的魔法元素,不管等級再高的證明牌也一樣變成廢物。
眾人共繳了十五個金幣拿了牌子,御空嘆了口氣抱怨道:「唉──看這裡這樣寒酸,沒想到一個牌子居然要三個金幣,真是貴呀,我們有機會可得去賺錢才行囉,不然遲早會把錢花光的,那時要賣小白的食物,牠可會不高興哦!」
兩個負責人聞言,不禁翻起白眼瞪了他一記。
小白立刻嗚嗚叫了幾聲,似在說:「我才沒那麼小氣,我這麼厲害,哪需要吃那東西。」可愛的模樣令得大家都笑了出來。
冰雲又把牠抱起來道:「是是是,小白最大方囉!」她雖不能完全瞭解牠的意思,大概還是明白牠是在表示牠不在乎那些獸核,大家對牠那顯目的表達能力已不再覺得奇怪了。
要出去的時候御空玩心又起,一個「不小心」,把手放在測戰士的測魔石上面,測魔石上竟是閃亮起了紅色光芒,突如其來的紅光頓時嚇了那兩個負責人一大跳。
御空故作訝異的馬上跳開,拍拍胸脯道:「唉呀見鬼了,怎麼突然亮了起來?怕怕……我們快走吧!」
說著眾人也忍著笑意急忙向外走去,然後又偷偷的看裡面那負責人的樣子,其中一人已自己摸上測魔石,試起來卻又是沒有問題,一副懷疑不解的傻樣看得眾人不禁開懷大笑,笑罵御空太過頑劣了。
出了鑒定處之後,風鈴又好玩的睜著大眼四處看,才走了十幾丈,便跑到御空身旁拉了他一下道:「御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妖精呀?」
順著風鈴所指看去,果然見到人群中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他用斗篷將自己的頭包著而看不到那妖精族特有的尖耳,御空還是一眼便看出就是上次那個妖精。
御空「咦」了一聲便立刻跑了過去,偷偷躲到他的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哈──又見面了。你女朋友呢,怎麼沒帶出來呀?」
男妖精被御空那一拍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他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一聽到御空問他那女孩的事,神情又是轉為黯淡,口氣略顯傷感道:「她被抓走了……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御空等人一聽那女妖精「又」被抓走了也感到不可思議,不顧妖精那黯然的神色,露出好笑的表情誇張道:「有沒有搞錯呀,才一個月不到,十幾天而已吧,怎麼又被抓走了,她是不是被詛咒了呀?呃……她是你老婆,你又出來找她呀?」
男妖精又搖頭又點頭的回答道:「她也不是我妻子,我是來找她的沒錯。」
宓淇雅一看御空和對方聊得起勁,跟著上前笑道:「御空怎麼都不先介紹一下朋友,這樣就自己聊起來了呀?」
御空吐出舌頭哈哈一笑道:「哈哈──他叫……呃,我也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耶!」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嘿嘿笑著。
傲畾威夫婦一聽也覺得好笑,聽他們聊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結果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妖精急忙賠罪道:「抱歉,我叫『茖力草野』,上次我還沒說名字就走了,真是抱歉。」
御空等人也報上了名字後便找了一家餐館坐下聊天。
御空對那女妖精實在是很好奇,才一坐下就加重語音的問道:「那女妖精怎麼『又』被抓了呀,為什麼『又』是你一個人來找呀?」
茖力草野神情哀傷的道:「我才帶她回去,第二天她出去就又被抓走了,村裡的人到處都找不到她。因為我的感應能力比別人高一些,更能發覺到她的氣息,所以我就一路上追到了這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可能在的地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那是個大拍賣會場,那裡的人很多,我根本不可能救她出來,聽說再過四天就會有大型拍賣會,所以我要想辦法賺錢去把她買回來。」
聽到此大家也都皺起了眉頭,原來是被人抓去當成女奴拍賣呀,那可麻煩囉!
「看你那麼關心她的樣子,你說她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女朋友,這怎麼可能呀?還有個問題,怎麼每次她都被抓呀?」心羽覺得這事還真有點怪,怎麼那女的這麼喜歡往外跑,而且似乎沒什麼自保能力。
茖力草野頹喪的低下頭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和依塔娜娃從小就一起長大,我很愛她,她也是愛我的,但是她的父親是我們的村長,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所以村長不願意將她嫁給我而要將她嫁給鄰村村長的兒子『一里光其』。」妖精族人雖是專精魔法與箭術,但都統稱為戰士。
「不過一里光其他父親雖然是我們那邊最厲害的妖精,可是他自己根本沒有比我強,真的,我在村裡的年輕妖精裡是很強的,只因為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因意外過世了,所以他們都看不起身為孤兒的我,而且依塔娜娃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依塔娜娃就逃離村落,結果……就被捉走了。」
御空哼了一聲,不屑的笑道:「哈──我還以為那種事只有人類才會發生,原來你們妖精也一樣要門當戶對呀!」不過想想也是,誰規定只有人族的人才能勢利眼,其他種族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呀!
心羽想了一想道:「她上次被魔人抓走也是因為自己跑出村裡的嗎?」
茖力草野點了點頭道:「嗯,她上次也是因為逃出去才會被魔人抓走的。」
御空聽到這可真的是很不爽了,鄙夷的道:「你既然知道她是不想嫁給別人才逃出去的,那你救了她之後還把她帶回村裡?媽的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愛她?愛個屁啦,你寧願讓她悲傷的嫁給別人也不敢帶她到別的地方去?」
傲畾威和宓淇雅這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亦是蔑視的看著他,竟然將心愛的人送進火坑,的確不像男人,當然要鄙視他。
「我……我……」茖力草野被御空一罵,頓時激動的握緊拳頭,牙齦猛咬的顫聲道:「我愛她,真的,我……我這次救了她就不再回去了,我會照顧她,我發誓我會給她幸福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8:07
第二章 ~高貴公子~
看到茖力草野雙眼發紅的立下誓言,眾人的神情才較溫和了點。
傲畾威看著他沉聲道:「你總算還像個男人,如果你是獸人族的話,我早就一拳打死你了。」
大家從傲畾威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他是認真的。獸人族敬重勇士,茖力草野之前的行為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懦弱,也難怪他們夫妻倆看不起他了。
心羽嘆了口氣,同樣身為女人,她能夠明白那女妖精的感受,很是同情的道:「算了、算了啦,他也知道錯了嘛,我們幫他把那個依塔娜娃救出來好不好?」
「怎麼救,難道我們能去搶人不成?像那種拍賣貴重東西的地方一定會有高手坐鎮,可不像新利城那般隨我們進出呀!」
御空從進城後便看到遠比新利城多的士兵在巡邏,路上也有許多傭兵、冒險者,總而言之,百拭城根本不是新利城能比的。還有一點,御空可不想被通緝了。
心羽也是無奈,道:「你知道要多少錢才能救回她嗎?」
茖力草野知道是問自己,黯然道:「我也不太清楚……」
御空想了一下道:「等我一下,看我的。」
說完他便跑到隔壁一桌去,只見他笑著對那桌的三個中年人道:「三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那三人一起看向了他,其中一人道:「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三位大哥,你們知道城中那個大型拍賣會如果有很漂亮的女妖精,那大概要多少錢嗎?」御空道。
「什麼,你要買女妖精?你身旁的那幾位女伴就夠美了,你居然還想買美女?」一人看向了御空那一桌,很懷疑的問,他可能已經認為心羽她們是被御空買下的吧!
另一個道:「你這人也太不知足了吧,竟然……」
御空現在真是哭笑不得,有求於人又不能發脾氣,只好溫和的打斷他的話,將事情推給別人道:「抱歉呀大哥,不是我要買呀,是我朋友要買,就那個瘦瘦的小帥哥有沒有,他就是喜歡妖精族的女人,想買個當老婆卻又怕錢不夠,所以先要瞭解一下。」
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道:「哦──原來這樣,這樣俊秀的小哥兒還怕娶不到老婆嗎?怎麼想買妖精族女人當老婆呀?真是怪人一個。」
他的話實在沒有建設性,御空轉頭看向了另一人,聽他有點得意道:「人家錢多不行呀!你就不知道我也曾進過那個大拍賣會呢,天啊──那裡拍賣的女奴不管是哪一族的,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美呀!」
御空聽到這便急忙拍著他的肩,輕聲問道:「那你看看跟我同桌那位穿米黃色衣服的美女,她在拍賣會可以賣上多少呀?」御空指的人正是風鈴,他問得太過小聲,讓她們都聽不到他說什麼,看他指來還一臉疑惑的樣子。
那人順著手勢看了過去,有這光明正大的機會盯著美女看,他可不會錯過,注視了好一會才吞了口口水,自然的跟著輕聲回道:「這個嘛,老實說,我覺得我看過的美女沒有一個比得上她,比她差些的都要四千金幣了。」
總算問出大概的價錢,御空道了聲謝便忙跑了回去。雖然眾人在御空去問的時候已仔細的聆聽,偏偏最後那幾句話都太小聲而讓他們聽不清楚,所以現在都是一臉問號的看向他。
御空搖了搖頭道:「看來最少也要準備四千金幣才行,為防意外的話,最好是要五千金幣。」
五千個金幣!茖力草野整顆心頓時都冷了下去,哭喪著一張臉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別說五千個了,就算五十個金幣他現在都拿不出來呀!
心羽訝道:「真的要準備五千金幣呀,你是怎麼問出來的?」
御空不太好意思的看了風鈴一下,又搔了搔頭傻笑道:「我問他們如果像風鈴這樣的美女在拍賣會上可以賣多少錢,結果他們說沒見過像風鈴這麼美的女奴在拍賣,差上一些的都要四千金幣,我想依塔娜娃也比風鈴差上一點,所以啦,至少要有四千金幣以上才行,但還是準備五千比較保險。」
風鈴一聽竟是用自己去問的,不禁俏臉微紅,氣的香腮一鼓,那副模樣卻讓她顯得更為可愛,不過一想到御空說自己比那妖精美女還美,她卻又心中歡喜,嬌嗔一笑,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難明瞭的呀!
眾人也知道五千金幣是多大的數目,沒想到一個妖精族美女可以賣那麼多錢,大家看來看去卻是沒人有辦法解決。
心羽憂心的道:「怎麼辦,我們到哪裡去籌五千個金幣?就算要把小白的那些獸核全賣掉也不見得夠呀!」
御空一拍大腿笑道:「哈──走……到冒險公會去看看有沒有那種五千個金幣的任務。」
有什麼任務需要到五千個金幣呀?那種任務大概沒有一個可以在幾天之中完成的吧,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眾人只有先去碰碰運氣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百拭城太大還是怎麼,要找個冒險公會,御空一行人竟是走了近一個多小時還找不著。
御空邊走邊埋怨道:「是不是被耍了呀,剛才那人不是說往這個方向走嗎?怎麼找都找不到。」
心羽道:「再問一下人好了。」
御空正要再問人,宓淇雅突然在後面道:「那裡是在做什麼,好多人唷!」
宓淇雅正和傲畾威站在後面的叉路看著另一邊,御空一看也跟著退後望了過去。
路的另一端似乎是個廣場,現在廣場上正聚集著一大堆的人,看那些人的衣著很相像,還有不少戰士和魔法師之類的人,遠遠的看不清有多少,至少也有幾百人就是了。
御空疑惑的道:「這麼熱鬧,我們也過去看看好了,看那些人很像都是冒險者之類的人。對了,該不會冒險公會就在那邊吧?」
走近一看,大家才知猜錯,冒險公會哪有可能是露天的,不過這個廣場真是不小,至少也有二千多平方米。
在廣場中央聚集著一群一群的冒險者、傭兵,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外圍則有一堆看熱鬧的正在觀望,人數也有幾百。
看他們這些人分成一堆一堆,還有平民圍觀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麼幫派集會。御空好奇的也拉著心羽、冰雲跑進中央,傲畾威他們當然也是馬上跟著進去,就這樣,中央又多了一個小團體。
只聽周遭之人在講什麼任務之類的話語,御空聽一下便道:「這些人很像是為了接什麼任務才來到這裡的耶,呵──或許我們不用去找冒險公會了。」
心羽巧笑倩兮的四下觀望,好奇的道:「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哦?」
御空還待回話,周遭的人又都亂了起來,順著他們看去,原來有八個人正往中央走來,聽他們所言似乎是雇主來了,每個人正都打量著來人,御空他們當然也不例外。
最前方的是一個應該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他面帶微笑的往中央走來,金色頭髮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行進之間身形挺拔、舉步沉穩,儼然有一股肅穆的威儀卻又不會讓人感到一絲壓迫。
他給眾人的感覺就是一見面便會認為他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不過卻又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子,讓人自然的對他生出好感,御空等人覺得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在那貴公子的身旁跟著一位美麗的女子,跟他一樣金色卻長及纖腰的秀髮,落落大方的儀態、清靈秀麗的氣質,不用明言便已表示她身份的尊貴,與貴公子站在一起更是顯得相得益彰,只能用天造地設的一對來形容他們。
後面六人應是他們的護衛,個個都是一樣的灰色勁衫,一身威儀,功力不弱的樣子。
那名貴公子對眾人打量的目光並無任何不悅與不適,來到了中央便微笑著先做自我介紹,他名為「白靂」,旁邊那位則是他的妻子「貝奈」,而身旁的六人是他的貼身護衛。
接著白靂又提起這次的任務是為了要請高手跟他們一起到「黑暗山脈」,所以說人數並不需要多,而是只要真正的高手,所以請自認沒有把握能進入黑暗山脈的人先行離開。
白靂說到這裡便先停了下來,廣場上的人數則大量的銳減,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不過外圍看熱鬧的人卻是大量增加了。御空七人則是有趣的看著不斷離開的人。
七人中就有六人在想:「黑暗山脈是什麼地方?大概是極為可怕的地方吧,才會一下少了幾百人。」
唯一沒有在想的那個就是茖力草野,因為他曾聽過黑暗山脈的可怕,現在正神情凝重的看著御空等人,心中略感無措。
白靂看著廣場中所剩的人之中居然有一堆年輕人,有些醒目也有些奇特,除了一個蓋頭蓋臉的小個兒外,男的俊逸、狂野,女的絕美、秀麗。
對這七個人他亦覺得好奇,不禁向他們多看了幾眼,其他留下的人看起來似乎也都不是傭手,想也知道,敢去危險之處的人再差也是有限。
剩下的人當中也有不少很像是留下看熱鬧的,御空他們七人就很像是賴著不走的。
一個眼中閃著精光的中年人發問道:「你們去黑暗山脈是要做什麼?黑暗山脈外圍和深入後的差別是很大的。」
白靂亦不隱瞞道:「我們是要去找聖器。據我瞭解,應該是必須要深入才行。」
(附註:聖器,是僅次於「神兵」與「靈物」的第三至寶,自己擁有認主的能力,認定主人後除非主人身死,否則是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夠使用。高等的聖器更是各有出處,主人身亡之後還會自行回到出處,再次等待另一個主人的到來。
聖器雖然遠沒有神兵強大莫測的力量,亦沒有靈物富變化兼且強大的力量,而且消耗的真氣或魔力也十分驚人,但一般的聖器在瞬間所發揮的魔法攻擊或物理攻擊若能好好控制,也能使一個二級以下的人發揮出戰將級的破壞力,以一對一來講,只須施展一次便已足夠致對方於死地,除非聖器之主太過自不量力,跑去挑戰頂級高手。
防禦型的聖器則是會在主人被危及時發出防護力量來保護主人,但最強的大概只能等同八、九級的防護魔法,最多也只能持續十幾秒而已,不過那也足以救回主人那條小命了。)
一聽是要去找尋聖器便又有五十幾個人離開,那根本是找死的行為,若不深入黑暗山脈怎麼可能找得到?就算深入也不一定找得到,但有很大的可能會死在那裡。
就算是剩下那四十個左右的人也不是真的想要去,聖器可是第三至寶耶,要幫別人得到不如自己去拿。
又有人問:「你們一起去的人能力如何?」
白靂答道:「就我旁邊的六個護衛和我的妻子,他們六個都是魔戰士,都有一級戰士和二級魔法師的實力。」
眾人一陣考慮後又有十幾人離開,他們的魔戰士是不弱,但要去黑暗山脈還是太弱了點,除了御空七人外,所剩的已不到二十人了。
白靂看著剩下之人道:「不知各位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場上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一會兒便三三兩兩和同伴討論起來,一陣子後又有人離去。其實眾人所想的都差不多,如果找得到聖器的話那不會自己去找,若能找到絕對是賣人、自用兩相宜的,跟這些人去卻還要保護白靂夫婦,不管怎麼算都是划不來的買賣。
看著眾人不斷離去,白靂大概也沒想到黑暗山脈竟有如此可怕,從原先的四百多人減到現在只剩十三人,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似為自己錯誤的估計感到不安。
白靂特別的看了御空一行人又道:「各位既然願去,想必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我實在沒想到會剩這麼少人,如今亦不用再挑選了,我們將在兩天後出發至黑暗山脈,在這兩天中就請各位於在下所住之旅店中先行做好準備。」
御空沒想到竟就這樣決定,他連酬金多少都還不知道耶,但再一想,不管酬金多少也是不行,時間根本配合不上。他拍了一拍茖力草野的肩膀道:「我們還是去找別的任務吧,若真不行……唉,再說吧!」說完便拉著茖力草野要離開。
白靂一見御空一行人此時才要離開便道:「各位請稍等。」看了御空等人又回過頭來道:「各位既然留至此時,又為何現在要走?」
御空笑道:「哈──因為我們急在四天中到錢,不過……看來我們沒辦法賺你們的錢了。」
旁邊所剩六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白靂對御空等人除了好奇外似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他爽快的笑道:「若各位能幫在下進入黑暗山脈尋找聖器,就算多等二天又有何妨,你們需要多少錢,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亦可先行給付。」
其他六人都以不悅的臉色看向白靂,一個六、七十歲的威猛大漢道:「豈有此理,那幾個小子我看是來騙錢的,看他們的樣子,如果是用外表來打鬥那確實可能天下無敵了。」旁人一聽不禁捧腹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
御空不想去理會,揮揮手道:「算了,雖然想和你交個朋友,但我們和他們似乎合不來,或許還有機會再見,我們先走了。」
御空要走,另外那幾人卻是不想這樣讓他們離開,那個大漢突然發出鬥氣湧向御空等人,帶起的氣勁將他們的頭髮全都吹亂,他戲謔的笑道:「說兩句就要夾著尾巴走了嗎?哈哈──不如讓我們見識一下用臉蛋戰鬥是不是很厲害呀,免得讓人說我把諸位高手氣走。」
說到高手二字他還加重了語氣,他的同伴又都蔑視的大笑起來。
因要幫茖力草野籌錢,御空本不想多事,看那人竟是如此霸道卻也不悅,轉頭看去更對那幾人反感,似乎可以從他們眼中看出一些陰蟄。御空一直都是很相信直覺的,認為白靂請他們幫忙找聖器反會更加危險,不如幫他把這些人趕走算了。
就在御空想要動手之時,白靂對那幾人的惡態似也有所警覺,語氣威嚴的喊道:「請住手,我雖欲請人隨我去黑暗山脈,但並不希望諸位是好勇鬥狠之輩,請勿隨意動武。」
大漢這才不甘的收回鬥氣,大聲道:「好,既然公子如此說了,那我也不跟他們計較,不過我們要先收一半酬金。」
白靂對那幾人已有所顧忌,轉念間道:「對不起,我只能先付一成酬金,其餘的離開黑暗山脈我再給付。」
大漢語含怒氣道:「什麼,你是看不起我範加力是吧?那幾個小子說要錢你就肯給。」話語間他的同伴也都靠上前來,似對白靂極為不滿。
白靂不驚不懼道:「那是我剛才有欠考慮了,所以我收回之前所說的話。」
範加力聞言更怒的踏前一步,白靂的護衛即刻也都圍了上去,氣勢一點也不比那幾個傭兵遜色。
白靂的妻子貝奈看到他們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似有點害怕,輕聲道:「夫君,這幾人似乎不像好人,我們還是自己去黑暗山脈吧!」
貝奈說的已是很含蓄了,白靂卻明白她的意思,聖器可是人人欲得的寶物,若聘請的人不夠正直,或許在得到聖器的同時,他們反把雇主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白靂念頭一轉便當機立斷道:「請各位自重,以諸位兇暴的性情實不適合與我等同去黑暗山脈。今天在此耽擱諸位的時間,在下深感抱歉,我願各贈諸位一個金幣以示歉意,請諸位莫要為難。」
他們一聽更是怒氣上湧,範加力反手間已將背上大劍拔出,一副講不攏就要動手的模樣,竟忘記了人家雇主是否要聘請他們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現在簡直就像是要強迫別人付錢請他們了。
白靂還是處變不驚道:「百拭城可是有王法的城市,閣下難道要在此動武?」
範加力冷靜了一點,看白靂等人的穿著、氣度,若說不是貴族實在沒幾人會信,他們雖是霸道卻還不敢公然行兇,思忖間,心中不甘卻也只有妥協道:「你……好,六個金幣拿來。」反正還有錢拿也不吃虧,沒必要把事鬧大。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8:31
第三章 ~買回女友~
他們拿了金幣離開,經過在一旁看戲的御空身旁,範加力戲謔一笑,突然伸手摸向心羽的俏臉。
幸好心羽反應能力迅捷,在他的神色之中已事先看出了點不對,立刻後仰一個閃身避過,玉臉彷彿佈上了一層寒霜般的瞪向他。
「咦,小娘皮的動作還挺快,可惜跟了個小白臉,嘿嘿──不如跟了大爺吧,包妳爽歪歪,哈哈──」範加力對心羽那快速的反應感到訝異,嘴上依然不饒的想佔便宜。
看他胡言亂語,白靂正想斥責,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襲身,身旁的貝奈在無意之間亦往他身上緊靠。
有一定修為的人都已發覺到這陣寒意的來源正是御空,他雙眼直視著範加力,一聲冷哼,語帶迫人的寒意道:「你……找死嗎?」
旁人或許還沒有太大感受,範加力卻能感受到御空眼中那分狠厲的殺意,看著御空竟是不敢回上半句,他不想再看到那雙眼睛,那雙讓人有如面臨死亡般恐懼的眼神。他猛的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喝道:「靠,你嚇唬誰呀!」
他的聲音還是很大,可已少了一份氣勢,有若失去利爪的老虎正在虛張聲勢。
看到御空怒發雷霆,心羽心中甜滋滋的,臉上寒霜已然退去,搖了搖御空的手臂道:「算了,這種人不值得跟他計較。」
看著身旁佳人那溫柔的臉龐,御空的怒氣也被壓了下去,笑了笑道:「是呀,理會這種人渣是浪費時間。」
「你們這對狗男女說什麼?」範加力壓力一消還以為剛才只是錯覺,受不了他們的嘲諷,平舉起手中大劍指向御空,身上發出了銀色氣勁壓了過去。
御空雖說理他是浪費時間,可他的時間確實是很願意為範加力而浪費。他蔑視的一笑,身上銀芒暴湧衝向對方,以睥睨的口吻道:「你還是想找死呀!」
「呃……」範加力絕對想不到,御空的功力竟會高到這種程度,他的鬥氣無論力量、氣勢,皆是無法與之相抗衡,將大劍平舉胸前意圖擋下鬥氣的衝擊卻是無用。
只一瞬間,範加力身上的銀色氣芒已被燦銀光華所掩蓋,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內息翻騰,一口血氣湧上喉嚨,滿臉駭然的看向御空,再無半點狂態。
範加力的同伴立刻將他扶住,另外有三個已踏上前並取出各自的武器,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上御空,光是剛才那麼一下已讓他們不敢再小看他了。
「碰──」傲畾威猛地將巨斧擺出砸在地面,同時也發出他那充滿自信與無比霸勢的銀色鬥氣,傲然狂聲道:「想打架,別忘了我一份。」
似受到他們二人的氣勢影響,餘下眾女臉上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層傲氣,就連最為柔弱的冰雲亦是一臉驕傲的看向對方六人,完全不在乎那幾人的兇惡樣。
對方沒想到御空等人竟有如此強橫的功力,雖然他們的實力也是不弱,可最強的範加力在大意之下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現在氣勢已完全的被壓制住了。
況且光憑御空和傲畾威二人的實力已讓他們甚為忌憚,若再加上心羽等五人,他們委實沒有什麼勝算。如今他們絕不會認為心羽、風鈴腰間所掛的長劍只是裝飾,冰雲那身魔法袍也不是穿好看的,宓淇雅眼中傲氣更是直接表明看不起他們。
在四周觀看的人群裡產生了一陣陣騷動,根本沒人想得到看似瘦弱的御空、只有蠻力的獸人竟都擁有如此強大的鬥氣,一看就知不是才剛領悟的那種。有些認識範加力的更是吃驚,接近戰將級的功力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白靂突地插了進來道:「請各位冷靜一點,此處乃是城市之中,公然引起衝突對各位也是一種麻煩,請給在下一個面子,就此停手如何?」
御空看了白靂一眼,傲然的一揮手道:「好,我已經在那吃飯只加一粒的傢伙身上浪費很多時間,他若不來惹我,我也懶得理他。」
心羽一聽也很配合的笑道:「也對,我們這種吃飯一碗一碗吃的怎能跟那種吃一粒飯的計較,多沒勁呀!」
對方現在真是不願再來招惹御空眾人,年紀輕輕卻已能將鬥氣操控自如,這種人不管是否有大背景都不會是普通人,尤其是實力加上外貌,這更讓他們認為御空等人不是自己這種沒勢力的傭兵所能招惹得起的。
對方一見白靂出來調停,竟是個個雙手抱拳告辭,把御空、心羽的冷言冷語完全拋諸腦後,連個場面話也都沒說半句。
看到他們快速離去,御空更是不屑道:「欺善怕惡之輩,真沒用。」
傲畾威更是不滿的將大斧背回去,嘟嚷著道:「什麼嘛,連一下都沒打到就跑了。」
白靂卻是鬆了口氣,向著眾人招呼道:「多謝諸位給在下面子,請容我來做東答謝各位,並希望能與各位談一下同赴黑暗山脈之事,這樣可好?」
御空看向眾人徵求意見,他們當然也不會反對。白靂很高興的便於前方領路,一行十幾人直接往附近一家大餐館走去。
白靂將御空七人請到餐館後,向他們說道:「請問各位剛才說要籌錢是為了什麼,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先行給付。」
御空這就奇怪了,道:「你剛才不是說,那是你有欠考慮的嗎?怎麼又要先付錢了?」
白靂也不避諱道:「我覺得他們似乎心術不正,所以才不願先行給付,後見他們的行為更讓我不能放心,若真請他們的話恐怕會有意外,因此才取消了委託。」
御空自得的笑道:「那你是認為我們很可靠囉?」
白靂點頭笑道:「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單想請諸位助我尋得聖器,更希望能與諸位交個朋友。」
御空對白靂唯一的不滿就是太有禮了,笑道:「好呀,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別這樣一板一眼的呀,看了頭痛。」
白靂一聽實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為難的道:「這……這是我自幼培養起的習慣,要改似乎較為困難。」
「呵呵──自幼會培養起這種習慣的家庭可不簡單……」御空笑了笑道。看白靂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身邊應該不只這六個護衛而已,為什麼會聘請他人同去黑暗山脈呢?
白靂夫妻一聽御空之言俱都一愣,面面相覷,場面一時沉默下來。
御空所言只是自然的有感而發,並未深思的便又轉對茖力草野道:「茖力草野你要去黑暗山脈嗎?看樣子那裡可能很危險吧!」
茖力草野只要能籌到錢就好,哪還管得了那裡危不危險,堅定的道:「只要能讓我救回依塔娜娃,要我去哪都可以。」
御空又問了傲畾威他們,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當然去,見識一下那個什麼黑暗山脈到底有多黑。」
御空點了點頭,也有點好奇的道:「是呀,不知道那裡有多黑……」
茖力草野愕然道:「你們……不會沒聽過黑暗山脈吧?」
看御空、傲畾威很有默契的一同點了點頭,茖力草野忙道:「聽說那裡很危險的,很多人一進去就沒再出來了。」
「有哪些危險呢?」
御空疑惑的發問,然而茖力草野卻是說不出半點實際情況來,因為他也只是聽過那裡很危險,但危險在哪他根本就沒去注意。
白靂此時插話道:「黑暗山脈真的非常危險,我這次去也會先審視情況,若真的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我便會放棄,所以請你們先考慮清楚。」
茖力草野毫不考慮的道:「只要你先借我五千個金幣,我願意去任何地方。」
多事的御空當然要去見識一下,這也等於心羽她們同意了一般。
傲畾威、宓淇雅更是道:「是勇士就要挑戰危險。」
「多謝各位。」白靂停了一下又道:「御空,我和貝奈確實不是普通人,但我們實際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知你們,失禮之處請各位原諒。」
一直都是默默陪在白靂身旁的貝奈也於此時開口道:「請各位原諒。」
御空爽朗的笑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要騙我們,如果你為了敷衍我們而亂編身份,那我才不會交你這個朋友呢!」
傲畾威也是豪邁道:「對,你很不錯,我開始喜歡你們了。」獸人族就是這樣的直,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就是他們大都不喜歡人族,人族也看不起他們的原因。
白靂夫妻本還有些擔憂,現在總算鬆了口氣,對傲畾威也沒普通人那種看不起的意思,樂於與他結識。
白靂接著看向茖力草野道:「你們要籌的錢是五千個金幣嗎?」
御空道:「對呀,就他女朋友被抓到拍賣場去了,我們要幫他把人買回來。」
白靂一時愕然道:「什麼,拍賣場怎能隨意抓人,他們眼裡還有王法的存在嗎?」
「誰叫她是妖精族的?」御空說著又指向茖力草野道:「他也是妖精族的。」
白靂這才明白為什麼他的頭一直罩著大頭套,皺起眉道:「原來如此,販賣其他種族的人確實不犯法,這種事情早已成了習慣,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就算想修立法制也是非常困難的。」
御空從他的話發覺他的身份不是不簡單,而是非常的不簡單,一般人說到這種事有可能說到修立法制上去嗎?不過御空也沒多想,他能說時自然會說,沒必要浪費腦力去猜這玩意兒。
眾人都到了白靂所待的那家旅店住下,約定四日後到拍賣會去。茖力草野則依然罩著大頭套老往那個拍賣會場跑,生怕依塔娜娃會被帶到其他地方去。
趁著大家空閒時,白靂亦將黑暗山脈的事說了出來,可惜他所瞭解的只是有哪些危險,但要如何避免卻沒有解決方法。大家也沒黑暗山脈的地圖可看,說了也沒多大幫助,畢竟紙上談兵容易,實際上去到那裡,誰曉得會有什麼變數呢?
四天後在城中的拍賣會上,一群人出現在場中,那正是御空七人還有白靂夫婦及六個護衛。
眾人找到位子坐下,御空看向白靂問道:「你們自己有什麼想買的嗎?」
白靂搖了搖頭笑道:「我最多只能使用一萬金幣,若非必要不會買其他東西。」
「哦──」御空應了一聲,雖覺奇怪也沒多問,又向茖力草野道:「感覺得到依塔娜娃嗎?」
茖力草野略顯激動的點著頭道:「感覺的到,她就在附近了。」
御空覺得他們妖精族這種感應能力還真是不錯,道:「你這種感應能力是你們那邊所有人裡最厲害的吧,不然怎麼到現在還只有你能找到這裡來?」
茖力草野突然臉色發紅,囁囁嚅嚅地道:「其實我們一般妖精之間的感應力並不強,只有……只有相愛的男女,相互間的感應才會這麼強烈。」
「豈有此理,為什麼我們就沒這種能力?」御空握著身旁心羽柔嫩的玉手,心中不禁埋怨起來。
心羽和冰雲亦是嘟著小嘴一臉不滿,想必芳心之中的念頭是跟御空一樣的。
很快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不過那些東西御空他們都沒興趣,只是隨意的看著台上各樣東西。
拍賣會持續的進行著,進行了大半後,主持人在台上道:「現在的拍賣品是妖精族的美女,保證是處女之身,底價三千個金幣,請出價。」
一看到剛上台的那個女妖精,茖力草野立刻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道:「是依塔娜娃,真的是依塔娜娃。」
御空拍了拍他的手道:「知道啦,你別抓的那麼緊啦!我又不是你愛人,為什麼你要坐我旁邊呢?」
「三千五……」
價錢又再上揚,御空想放棄也不行,就這樣直拉到了四千六百個金幣才被御空買了下來。
茖力草野急忙上去將那精神頹靡的依塔娜娃帶了下來。依塔娜娃在御空出價時也已經看到茖力草野,知道是來救她的,原本悲哀無措的神情也較為平撫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拍賣場的人員將依塔娜娃帶下台去,一見到茖力草野就在身前,她立刻撲倒在他的身上猛哭。
茖力草野握著她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纖背,柔聲安慰。依塔娜娃被抓走後,整日提心吊膽,早已身心俱疲,現在一放鬆下來,很快的便在他的懷中安心睡去,看她那副憔悴、柔弱的臉龐實在讓人疼惜,這段時日裡真是苦壞她了。
御空看著熟睡的依塔娜娃覺得有點奇怪,不禁仔細去感應她的魔力,結果卻更是讓他疑惑,道:「真奇怪,妖精不是天生的神射手、魔法師嗎?她竟然跟我一樣沒有魔力,這倒是奇怪的很,咦,不對,還有一股魔法能量存在……」
茖力草野這才講起,原來依塔娜娃不願嫁給一里光其,每次和父親吵起來就大加搗亂、魔法亂發。被村人稱為魔法天才的她,現在只有七十幾歲的年齡就已有了接近魔導師級的實力,那破壞力有多嚇人想也知道。
(附註:妖精族七十歲算剛成年。)
也因此她父親便將她的魔力給封印了起來,所以才搞的她連續被抓了兩次,而且她父親的魔力可也是有魔導師頂級的水準,除非有比他更強的力量,否則是無法解開封印的。
人既然已經買回來了,大家也不再繼續觀看其餘的拍賣,反正他們又不想再買什麼東西,然而就在要走出拍賣場時,裡面剛好換要拍賣小精靈。
這一來,御空腦中的精靈們又開始罵了起來,雖然沒什麼出軌的舉動但卻快把御空給吵死了,心中大為抱怨:「怎麼不晚一點再拍賣呀?」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救其他精靈呢?拜託,精靈這麼貴,他們能救得了幾個呀?更何況一般人的壽命也就那麼一百二十年,對精靈而言實在太短了,就當他們被關個一百年學點東西嘛,反正又死不了,所以小火她們罵歸罵卻也沒說要救,不然一看到就要救哪能成呀,就像白靂和貝奈他們也都有一個精靈,難道要殺了他們不成?
回到旅店後,茖力草野悶悶不樂的守在依塔娜娃的身邊。
御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讓我試試看吧,我對這種不屬於本身的能量最有辦法了。」
茖力草野不明白他所說的辦法是什麼,但他確實知道御空的實力很高,所以馬上就站了起來讓出位置。
御空上前將手放在依塔娜娃的頭上,靜靜感受著那股封印的能量,然後緩緩的將真氣透入欲將那封印能量吸起,沒想到那股能量竟是動都不動,御空立刻再加一成真氣,但依然沒用,可他又不敢用太強大的真氣去試,真麻煩呀!
他看向依塔娜娃,她還是一樣的熟睡著,對於御空侵入的真氣也沒絲毫感覺。御空對此情況不禁有點頭疼,至少也要有點反應才能讓御空有所依據嘛!
御空想了一下還是沒法子,只好再問茖力草野道:「呃──你知不知道這種封印要怎樣才能解除?」說什麼自己最有辦法了,現在還要問他實是有點慚愧。
茖力草野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種封印是最簡單的,聽說是只要比施法者的功力還高就能將它打散了,可是我就連施用封印的能力都還不足,更別說會解了。」
「打散就好了嗎?」御空心中疑惑,再次嘗試破除封印並不斷的加強真氣,直到將真氣提升至七成,那股封印終於產生了波動。
御空一見大喜,迅急的再加把勁撞一下那層封印,就在兩股力量相觸的瞬間,封印竟忽的散開,突然的情況把御空嚇了個夠駭,趕忙查看她有無異樣。
依塔娜娃似也有所覺的皺起秀眉,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反應。御空忙靜下心神控制真氣,欲應付散開的封印能量,可封印一散開來,那些能量就緩緩的消失掉,對依塔娜娃完全沒有傷害。
此一情景看的御空大感不解,他仔細的又檢查一陣才收回真氣,方確定那種封印還真是只要用比較強的力量去打它一下就會散了。
這一個事實讓他心中有點不滿,破除封印原來是這麼的簡單,害他剛才嚇了一大跳。事實上,這種封印的能量還會逐漸的消退,就算都不幫她解除,過幾個月封印也就會自己消失,不然哪稱得上最簡單的封印呀?
得知此一結果,最樂的當然就是茖力草野,鬱悶的陰影一掃而光,坐在依塔娜娃身旁一臉的花痴樣,把御空這個恩人都給忘了。
隔日本來已要出發,可大家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依塔娜娃怎麼辦呀,總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吧,誰知道她會不會又被抓走。
她自己在瞭解原委之後也是死都不肯留下,一副不讓我跟就死給你們看的神態,可人才剛救回來,她的體力都還沒恢復過來,所以茖力草野不禁為難的看向眾人。
白靂一看就馬上表示去黑暗山脈的事並不急,於是眾人又多留了兩天才出發,令得茖力草野二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兩天後,眾人終於踏上前往黑暗山脈的路途。
走了半天後傲畾威突然跟御空說道:「御空,從我們出城後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要不要把他劈了?」
御空也握起了拳頭笑道:「你要劈也得等我揍他幾拳再說嘛!」
宓淇雅也湊上來道:「那我也要打上幾下才行。」
原來跟蹤者已被這麼多人發覺到了,真是失敗。
心羽聽完他們的交談,有點失落道:「啊──有人跟蹤我們,我真沒用,居然都沒發現。」
風鈴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心羽別這麼說嘛,我雖有所感覺卻還以為是我自己太過多疑,我才真的沒用。」
御空溺愛的輕撫心羽的臉龐笑道:「什麼有用沒用的,凡事都要學習才能有所成果呀!妳們以後自己多加留心也就是了,老實講,我自己也是憑著功力夠高才能發覺。」
冰雲自告奮勇的笑道:「那我要努力學習,現在就先學被跟蹤時怎麼應付……」
不等他們討論完,白靂已帶著歉意的跟眾人說道:「各位真對不住,後面跟蹤的人可能跟我有關,他並無惡意,可否請各位不要為難他了?」
「啊──」眾人全都看向了白靂,既無惡意為什麼要用跟蹤的呢?
奇怪歸奇怪,御空也不在乎,道:「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就當那人不存在好了,反正那傢伙的功力也不怎麼樣,就算有惡意我們也不用怕嘛!」
大家一想也是,就那麼一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傲畾威對不能劈人感到有點鬱悶罷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8:54
第四章 ~幻霧驚魂~
經過數日的旅程,終於到了黑暗山脈,看起來與其他山脈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不管聽過或沒聽過的,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黑暗山脈來,一看之下亦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山就是令人不敢深入的黑暗山脈?一點黑也沒有呀,一樣的巨木綠葉、茂密山林,絲毫看不出有何危險之處。
他們並沒有在外圍停留多久,光看那些樹林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只是談了幾句話便進入山脈之中。
在山裡慢慢前進,走了大半小時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倒是見到了幾個人也進到山中,不知道是不是也來找聖器的。
又走了一小段路後終於有狀況,不過那實在提不起御空等人的興趣,因為只是出現了幾隻魔獸,而且又是不怎麼樣的低等魔獸,白靂的護衛們輕易的就把牠們解決掉了。
御空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白靂,我們還不知道你和你老婆的功力怎麼樣呢!」
白靂微微笑道:「我是純戰士的頂級戰士,小奈是個大魔法師。」看了御空他們「哦」了一聲,以為他們不信,又道:「是真的,我們還有證明。」
御空對白靂夫婦的估計也差不多是那種級數,對自己的眼光又多了三分自信,看了白靂那急忙解釋的樣子反是笑了出來道:「哈──我們又沒說不相信你,你緊張什麼?真好玩。」
白靂笑著解釋道:「以我們的年齡,會有如此功力的人並不多,所以……」
「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難道我們的功力很差嗎?」御空笑了笑。
已見識過御空、傲畾威鬥氣的白靂頓時釋然,是呀,這兩個人的年紀都比他還小呢,絕對是屬於比他更為稀少的天才,他的解釋反顯得有些自大了。
御空審視著周遭道:「對了,你說還有奇怪的霧氣會出現,那是在這裡嗎,還是更裡面?」
白靂搖著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的資料只是普遍性的,確實情景必須要自己觀察才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霧氣在晚上才會出現,必須小心才是。」
雖然白靂那些資料只是簡單的記錄,但從最外圍到最裡面的情況卻都有提到,這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情報了。
眾人輕易的殺著魔獸前進,到黃昏時除了六個護衛外其他人根本都還沒有出手過,因為魔獸實在太遜了。如果這就是令人害怕的黑暗山脈的話,那只能說,那些死在裡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呀!
走到太陽落下,他們已找到宿營的地方,那是一片較為平坦的草地,旁邊還有些花朵點綴著,樹與樹的相隔也較遠點,這能讓眾人的視線較為寬廣,雖然草是長了一點,可眾人的武功、魔法也不是學假的,二三下就把那些雜草整得清潔溜溜。
眾人在整理中並沒有再見到魔獸,從黃昏後那些魔獸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這點反讓他們心中多了一點壓力,難道晚上才會出現的霧氣真的那麼可怕嗎?連魔獸也都躲起來了。
白靂打量一下四周後便要護衛為眾人搭起帳棚。
御空道:「我們的就不用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帳棚反會阻礙我們的視線。」
白靂一聽有理,便也叫護衛們不用忙了。眾人升起營火開始準備晚餐,心羽她們幾個女孩子則在旁邊摘起鮮花,就連貝奈也都跟著她們一道編起花環,實在讓人有點覺得她們是來遊玩的。
隨著時間經過,眾人用完餐後不久,霧氣已開始產生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已讓四周成為了白色的世界。
白霧似從遠方飄來亦似在眾人的四周自行形成,據白靂所知這種霧氣,是會讓人產生幻影的。
大家一看立刻就相互提醒道:「等下看到的都有可能是幻影,大家小心。」
御空雙手牽著心羽和冰雲,瞪著大眼看向白茫茫的四周,就算以他的功力,此時也已看不到五丈之外的東西,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大都只能看到二丈之內的同伴而已。
御空運轉真氣,發覺這些霧氣竟會從皮膚上滲入體內,他立刻發出鬥氣在體外佈上一層銀芒。
過了一會兒,他先是一喜,卻很快的又皺起眉頭,鬥氣是能阻擋霧氣沒錯,可卻無法完全隔絕,還是有一小部份會滲透進來,不過總比之前好多了,於是他便再把鬥氣壁擴展開來,將心羽和冰雲也罩在鬥氣壁之內。
此時傲畾威和風鈴也都各自發出鬥氣護體,可是他們的情況與御空卻又不同,霧氣竟有一大部份依然滲入,如果說御空能擋下九成,那他們頂多只擋三成而已。
半小時的時間,除了御空和小白之外,其餘人的神色都已開始變了。御空則根本一點事也沒有,雖然擴張鬥氣壁後對霧氣的防禦力似弱了一點,但他也發覺到自己還能將滲入的霧氣化消掉,可惜的是,他對於已侵入心羽、冰雲體內的霧氣依然無可奈何。
小白呢,這就讓御空很奇怪啦,牠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甚至還跑出御空的鬥氣範圍之外,可半小時過去牠依然一點異樣也沒有,難道霧氣對聖獸沒用嗎?
心羽、冰雲雖有御空幫忙擋下八成霧氣,可霧氣的效力也依然會發生作用,此刻兩人臉上都已出現了懼色,道:「御空,我好像看到很多東西在眼前跑來跑去,我好怕。」
御空急忙摟緊她們道:「別怕,我就在妳們身旁。」
心羽點了點頭,閉起了雙眼不想去管那些東西,可就算她閉起了眼睛,那些東西竟也是照樣的出現,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那些幻覺是直接出現在她腦海之中的。
雖然不知道他人到底是看到什麼幻影,御空知道大家現在一定很難受,畢竟就連受害最輕的心羽和冰雲都緊張的要命,更別說其他人了。
御空看著白茫茫的霧氣,心想道:「小風,用個護壁把大家罩起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霧氣吹出去。」
御空也知道這個辦法應該是沒什麼用處,因為霧氣都能滲入鬥氣了,它若能透進魔法壁也沒什麼奇怪呀,反正擋得了一點算一點。
小風應了一聲,風之壁障立刻成形,隨之一條小小的龍捲風也隨之出現,帶起陣陣勁風捲動著白色霧氣,怪事發生了,霧氣竟還真是風吹不動,龍捲風不管怎麼捲動也只能看到白霧跟著轉動,可霧氣就是不會被風吹離。
心羽抓著御空的小手,愈抓愈緊道:「御空,我看到了一隻好大的魔獸哦,你有看到嗎?」
御空忙安慰道:「別擔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理,有我在妳們身旁呢!」
心羽深吸口氣,還不忘撒嬌道:「嗯,御空要保護人家喔,要不然如果真的出現魔獸,人家卻沒去理牠,那你就要少一個老婆囉!」
御空莞爾的笑道:「好,我若連老婆都保護不了,那我不如去死算了。」
冰雲在另一邊亦緊靠著御空,幾乎將整個身子都埋進御空懷裡了,臉色愈來愈差。
風鈴更慘,受到幻覺影響她根本就無法再運用鬥氣,不知不覺間已移位到了御空身後,小手拉著他的衣服靠在他背上,似乎連她也變成了御空的妻子一般。
處在白霧內的時間愈久,眾人在幻覺之後又接著出現了幻聽,每個人的感受又都有所不同,狂風、暴雨、閃電、魔獸、地動、山搖、親人離去、死掉的什麼都有,愈來愈真實的幻覺讓眾人已經開始無法承受。
在眾人之中,依塔娜娃似已經開始無法再壓下腦中幻境,掙脫了茖力草野的懷抱又哭又叫的,不知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隨後茖力草野竟也站了起來,大聲呼喊著:「不要、不要……」
不知是否受到他們叫聲的刺激,白靂的護衛之中也有人開始亂吼了起來,還有的是拔出鋼刀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甚至就連風鈴竟也是淚流滿面的哭喊著,師父、心羽、冰雲還有御空的名字不斷從她嘴中傳出,令得御空不禁奇怪,就算她自己的鬥氣擋不下霧氣,但她靠自己這麼近,霧氣的滲透也應該比別人還弱上許多才是,怎麼跟其他人一樣這麼快就受不了?御空卻不知這種情況主要是依靠意志的,風鈴腦中出現的幻覺對她的刺激大概很強烈吧!
御空看這情況難以收拾,毅然的吩咐心羽、冰雲一聲,突地站起身來,一個手刀就往風鈴纖細的脖子敲了一記,隨後將昏倒的風鈴平躺放好,御空迅捷的又將其他站起來亂跑的人也都一下打昏,否則讓他們跑掉可就危險了。
白靂心志極為堅定,到現在竟還沒給幻覺迷惑,看到御空將人都打昏了,似也鬆了口氣,但他光是對抗幻覺已夠辛苦,可不敢開口說話。
御空看向了白靂及他身旁臉色蒼白的貝奈,問道:「要不要我也把你們都打暈了?」
白靂眨了幾下眼,他明白就算死撐著也不見得能支持到天亮,與其等一下出醜不如暈了比較實在,於是點了頭,聲音略顯沙啞的道:「好,眾人安全就勞煩你了。」
御空也不猶豫,連敲兩記讓他們夫妻倆倒在一起,接著又去問傲畾威和宓淇雅。
傲畾威立刻同意並還罵了一句:「我才不跟幻覺打架勒!」
這讓御空聽的有點疑惑,他不曉得傲畾威在幻覺裡一直有人要挑戰、攻擊他,可他既然認定這一切都是幻覺便全都不去搭理,所以他的情況最為輕鬆,只是覺得很煩而已。而宓淇雅也是差不多,倚在傲畾威身上閉著雙眼,除了緊皺眉頭外便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回到二女身旁,御空雖是捨不得打她們,可這也是為了她們好呀,一咬牙便也不徵求同意的一掌一個。
將二女抱在胸前,御空還能看得出她們俏臉上害怕的表情,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樣,個個都像做惡夢一般的樣子,他這才明白將他們打暈恐怕也無法遏止幻覺的產生,現在眾人可能都在做惡夢吧!
思考之間,御空想起了他那操控自然的能力,或許可以試一下控制霧氣呀!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御空立即將思緒定了下來去感受霧氣,突然間,周圍霧氣竟開始流動,不一下子霧氣已聚集成了一團二尺大的白球停在御空身前。
御空對於自己的這種能力愈來愈得心應手,果然是連霧氣都能控制,心裡亦是開心無比,再看隔在風之壁障外的白霧,它們竟沒有半絲會滲透進來。
御空將聚集成球的霧氣弄出壁外,大覺奇怪,心想道:「為什麼會這樣?鬥氣無法完全阻擋這些霧氣,但魔法卻又可以,那一開始用魔法不就好了,為什麼沒人知道?」
「說不定等一下霧氣就又跑進來了呢?」
精靈們隨便的回應,她們根本就不會受到霧氣影響,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御空淡淡一笑道:「真是詭異的霧氣。」
小風大為贊同,笑道:「對啊,所以只有你那詭異的控制法才對它有用呀!」
御空啼笑皆非的道:「什麼嘛,我哪裡詭異了?那是妳們老大我以天才橫溢的頭腦,冒著生命危險才領悟出來的絕學耶!」
小火大笑的嘔聲道:「老大你愈來愈不要臉了耶!」
御空不在意的笑道:「我很像從來也沒去要什麼臉耶,呵呵──」
雖然霧氣已被隔離,只是侵入體內的霧氣一時還是無法消去,心羽她們的臉色依然不太好。
「嗚──」
「吼──」
等待中,寧靜的山林突然傳出魔獸嚎叫的聲音,御空心神一緊,消失的魔獸終於又出現了。他現在可不敢大意,十幾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幸好還有精靈們的魔法,不然他的功力雖高,但要一個人在魔獸攻擊中保護十幾個不會動的人可是很有難度呀!
御空在警戒之中又過了約一個小時,可竟連半隻魔獸也沒看到,有的只是牠們那鬼叫鬼叫的聲音而已。
好消息是眾人的惡夢似已開始消退,神情已不再那樣的難看,中毒最輕的心羽、冰雲的臉色更是已經恢復了紅潤,安穩的睡著。
就這樣直到了天色將亮,御空可真快被那些魔獸氣死了,整晚三不五時的亂叫,可就是沒見到半隻出現。
在太陽露出一絲光芒後,四周的白霧就跟來時一樣的匆忙,不到一分鐘便已全部消失不見。
當天色全亮,御空便將眾人一一叫醒。雖然昨晚精神受到嚴重的荼毒,不過御空過不久便也將禍端解決掉。他們醒來後再調息個一小時應該就可以恢復狀態。
當中白靂對御空更是佩服了,看他昨晚對抗霧氣時又是魔法又是鬥氣,最後也只有他一人未受影響,不想佩服也是不行呀!
眾人想要好好調息身體,可魔獸竟又開始出現來搗亂,不過眾人也只是精神較差一點而已,對這些魔獸還是能夠輕易解決。
他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此,昨晚的感覺還是讓他們想起來就怕,隨便的吃點乾糧便又出發,一路上依然老有魔獸出來亂闖,而且愈是深入魔獸亦跟著愈強。
雖然魔獸愈來愈強,護衛們要解決牠們也得費一番手腳才行,然而一行人的腳步反是比昨日更快。
白靂的資料是說更裡面就不會有霧氣而是會有很多奇怪的植物,這讓他們更想快點通過這裡,植物怎麼想都比那霧氣容易對付嘛!
當再一次面臨夜晚,他們的心中也多了一股希望,因為魔獸並未像昨日般的消失,所以在整地時他們也有了期待,白霧也如他們所願的未再形成,在眾人輪流的守夜中安穩的睡上一晚。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9:18
第五章 ~食肉植物~
太陽才從東方升起不久,御空帶頭走進了一處更顯得濃密的樹林裡,枝葉纏繞的樹木遮掩住了天上的光明,四下飄散著腐朽敗壞的枝葉氣味,這種味道讓大家都自然的摀住鼻子。
御空似有所覺的探視周遭,警覺的道:「感覺怪怪的,或許我們已經到了那什麼怪怪植物區了。」
傲畾威、茖力草野他們幾個也都跟著附和,這裡的情況讓他們這些對環境較為敏感的人都覺得不舒服。
白靂示意六名護衛多加注意,他們六人在經歷昨晚之事後已對御空更加敬服,沒有懷疑的立刻警戒起來。
一隻兩尺高的魔獸「銳猴」突然從樹上往後面的一名護衛撲下,護衛不慌不忙,一抬手中鋼刀劈上,沒想到銳猴的身手極為靈活,身在半空竟還能突然加速,落下的幅度增加,變成撲往護衛的大腿。
銳猴的速度讓護衛來不及反應,雙腳急踏往後退去,旁邊另一位護衛一見立刻使勁的一腳往銳猴踢去。
銳猴反應不及,發出一聲尖銳的吼叫便被踢飛,這也可看出護衛的那腳真是狠,銳猴的身軀竟形成一個拋物線飛出二十尺遠,只見牠直往一株開著巨大花瓣的艷紅花旁撞去。
沒想到本來不會被撞到的花朵竟突然偏了一偏,原本已經很大的花瓣更是往外張開,在中央形成了一個三尺大的空洞,穩穩的將銳猴接進洞中,一瞬間那朵巨大紅花不斷的搖晃起來,十幾秒後才又不動,它的花瓣似乎更加紅了。
眾人一看立都傻在那邊,貝奈一看已壓不住心中震驚,緊抓著白靂的手臂顫聲道:「那……那是食人花嗎?」
白靂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沒想到所謂的奇怪植物竟會包含食人花。」
眾人對於食人花這個名詞都沒聽過,皆看向了白靂等他解釋。
白靂這才說道:「我曾看過一本書上提起有些植物是以捕捉昆蟲維生的,但它們數量不多又都不是長的很大,所以人們並不太會注意到,可是傳聞這種植物有些長得很大,就連人都會被吃下去,所以就叫食人花。」
宓淇雅盯著大紅花道:「嗯,我也曾見過會吃小蟲的小花,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
現在眾人總算知道所謂的怪植物是什麼,走起路來也更加的小心了,誰知道旁邊的一株植物會不會吃人呀!
行進間,御空突然覺得腳下一緊,看下去竟是一堆暗藍色的怪草將他右腳裹住,他立喝一聲:「小心腳下。」雙手一攬心羽、冰雲纖腰,鬥氣暴然而發,三人瞬間躍起,那堆草頓時被震得寸斷。
其他人一看也都不敢亂動,生怕會踩到什麼怪東西。還不待御空落地,旁邊一條爬在樹上的藤蔓突然活了過來,閃動著刺棘就砸向了他。
「啊──」二女一看前面又有怪東西,皆驚喊出聲,御空一看可不肯給它纏上,雙腳發出鬥氣往樹幹一踏便又反向彈出,只可憐了那顆樹差點斷了。
御空彈出了二丈遠後落地,雙腳自然的踏踏地面,然而,此時卻又有魔獸由後偷襲,他立刻鬆開攬著二女的手反身打去。
一聲嘶吼,一隻似豬卻又長著駝峰的魔獸頓時飛了出去,可御空那一下似乎沒給牠造成太大的傷害,一聲怒吼便又橫衝直撞的狂奔而來。
御空帶起一絲微笑,狠狠又一拳往牠背上捶下,魔獸根本無力閃躲,又是一聲慘吼直接撞上地面,御空還不饒牠,跳了過去便將牠往剛才那條怪藤蔓的方向踢去。
果然一有東西接近,藤蔓便又再活了過來,一個捲動便將魔獸綑住,直接掉在地下,此時地面那本來動都不動的墨綠色草藤竟也動了起來,在藤上的刺棘竟還會噴出黑色汁液。
只見那隻魔獸一被那些汁液灑上便發出痛苦的嚎叫,不斷掙扎,可被草藤纏住的牠根本無力掙脫,不到一分鐘,牠的骨肉已完全化成了血水灌溉著那些草藤,那些草藤似是極為歡喜的不斷抖動著。
天呀,在場的女孩子在魔獸慘叫時便已不敢再看下去,大男人們的臉色也都好不到哪去,這些草藤實在太可怕了,竟然將魔獸變成了肥料。
「厲害,這種植物如果能夠種到別的地方去,一些大戶人家恐怕會去種這玩意兒。」御空若有所思的看著草藤。
白靂的那些護衛一聽還真覺得有理,貝奈卻已受不了,道:「誰會種這樣的東西?好恐怖唷!」
白靂對護衛們的神態似有所覺,搖著頭道:「這種東西太可怕了,如果不小心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會賠下去。」
六名護衛一聽便不多言,事實上,他們現在也沒這個能力再做其他事了。
隨著他們繼續深入,四周顯得愈是陰森,所遇見的魔獸亦愈是厲害,從前面進攻倒沒什麼,但只要在後面跑出一隻來就總搞得護衛們手忙腳亂,誰叫他們沒有御空那樣的身手,就算被攻擊也不敢大步的閃躲呢!
這時候,兩位妖精族的人就好用許多,他們二人守在中間,只要後面一有動靜便可以隨時支援,每一箭射出都能令魔獸受到傷害。
依塔娜娃的魔法更是不凡,風刃、冰之矢的運用比冰雲更有過之,眾人也到此時才知道,老被抓走的她竟會這樣厲害,要是她的魔力仍在,想抓她是談何容易。
眾人走了已有四個小時以上,可前進的距離卻只有六、七里,這或許是眾人有生以來走得最慢最痛苦的一次路了。
樹林似乎愈來愈濃密,陽光難得能夠穿透樹葉落到地面。御空在前雖是先行剷除或繞開那些殺人植物,並將幾隻比較衰的魔獸解決掉,可後面的六名護衛這樣走下來可也並不輕鬆。
尤其魔獸似乎都比較喜歡從後面攻擊,一路下來,他們每個人或大或小的都多了些傷口,看他們個個神情疲憊的樣子,恐怕是快撐不下去了。
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也都略顯倦容,在這種怪地方就算想休息也不會安心呀!
最有精神的除了三個戰將級以上的高手外就只剩宓淇雅了,獸人族的體能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就算一直被保護著的同級人物──心羽和白靂,也都沒她有精神呢!
樹林之中給人一種寂靜的感覺,就連鳥鳴聲也都沒有,這種詭異的平靜之中卻帶著寸寸危機,一路上竟還見到會吐口水的花、會射飛鏢的藤蔓、噴毒氣的樹,還有一隻與植物同流合污的大龜,實在令人頭疼之極。
連枝帶葉只約尺許高的小花竟會吐口水,可惜那種水不但不能喝還有強烈的腐蝕性,一次還能噴上三丈的距離,最惡劣的是它們很喜歡四下亂吐口水,護衛裡很多就是被它們所傷的。
射飛鏢的藤蔓就較為可愛,因為它不會亂射一通,雖然它的飛鏢有毒,可每次都會攻擊最先靠近的御空,所以都會先被御空砍掉。
最可惡的是那噴毒氣的樹,心羽一個不小心吸了一口立刻就變得暈暈忽忽的,雖然御空很快就幫她把毒逼出,不過還是氣得他把那棵樹打成了碎片。
現在最新情況是有一隻五尺長的大龜,牠的背上纏了一堆的藤蔓,其他植物也不會攻擊牠,牠還跑得飛快,一下子就撞向了現在殿後的傲畾威。
就在傲畾威閃躲的同時,那隻大龜背上的藤蔓也動了起來,五、六根藤蔓隨著大龜的移動四下掃動,傲畾威疏忽之下竟給其中一根纏上小腿。
傲畾威不慌不忙的一轉大斧,在砍斷藤蔓的同時,鬥氣已然暴湧而出,渾身銀色光芒的他順勢高舉大斧往大龜劈下。
就在大龜想要移動之時,一枝勁箭也同時趕到,破風之聲才剛響起,牠的腦袋中已多穿了一枝箭矢。
接著傲畾威的巨斧也已從牠的背上砍下,轟然一聲龜殼已被破開,眾人看了卻是一愣,因為傲畾威那一斧竟只是把龜殼砍裂而未破成兩半,那個大龜殼也太硬了點吧!
大龜雖亡,牠身上的藤蔓卻還在,隨之纏上了還卡在龜殼上的巨斧,只一眨眼的功夫,斧刃已全被包圍住,並有數根藤蔓還往傲畾威身上纏去,真是不知死活。
傲畾威一見藤蔓跟他搶巨斧不禁大怒,一聲暴吼竟將巨斧連同藤蔓、龜屍整個舉起,接著又重重往地面猛敲下去,強大的力道加上猛烈的鬥氣瞬間將藤蔓震裂寸斷,龜屍也隨之滾出數丈。
「可惡的傢伙,真想把這樹林給燒了。」實打硬拼的話,傲畾威很是樂意,可對這種盡搞些偷襲的魔獸及一堆莫名奇妙的東西卻是厭惡極了,脫口就想燒林。
才將大龜解決,前面的心羽又是一聲驚呼,她又看到了曾害她中毒的怪樹,雖然御空一下就幫她把毒逼出,可看到那種樹她還是有點怕怕的。
御空對這一路來的怪東西真的是受夠了,如果都是魔獸也就算了,可像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防不勝防,步步為營的感覺真是非常討厭,傲畾威的話真是說入他的心坎裡了。
現在又見到了他最恨的噴毒怪樹,頓時氣得他大叫起來:「好,那就燒了,冰雲,把這片森林燒了算了,煩死了。」
冰雲可沒去考慮會不會把自己變成烤肉,只知道照御空說的話做就對了,一下子便是火球連發,眾人看得都呆掉了,一句話就要把整個森林燒了?
不等眾人懷疑,周圍的火景已然證明御空的話已經實現了,雖然樹木燃燒的速度不會比跑步還快,但如果不快走的話,大家可能真的就要變成烤肉了。
御空火大歸火大,他還是知道冰雲雖然已經用上「御風術」,可在這種鬼地方她絕對比不上戰士的身手,於是一把將她抱起,快速的在前面跑著,嘴上笑喊著:「大家跑呀,可別變烤肉囉!」最後又在腦中輕喊了一聲:「小風,御風術。」
心羽在這種情形下竟還能跑在御空身邊撒嬌道:「冰雲真好,可以讓御空抱著不用自己跑。」
冰雲則是幸福的吐著香舌嬌笑道:「人家跑得慢嘛,若丟著人家不管,那就要變成烤冰雲了。」
眾人可不像御空他們那麼愜意,白靂看了御空的樣子也馬上抱起貝奈,免得嬌妻反應太慢而出了意外。
傲畾威則是哈哈笑著一把抓起了茖力草野,宓淇雅也把依塔娜娃抱起,他們的體力比起疲憊的妖精好上太多了。
眾人才剛跑了起來便都發覺到身體輕盈了許多,只要較為瞭解魔法的立刻就知道是被施加了御風術,不過現在是誰幫他們施法的呢,而且還是如此高明,搞得他們心中充滿疑問,不過情況可不容他們多想,馬上加快了速度跑路去。
御空身前依然是火球狂轟開路,就連四周也一樣有無數的火球在亂飛,那種速度、數量可真是嚇人,想也知道一定是小火在亂發火球,冰雲可沒這樣的能耐,而小白也沒閒著,嘴巴一張一合間,火球不斷吐出,不過現在已經沒人會去注意這些事了。
或許是眾人奔跑的速度夠快,一路上竟沒有再遇上多少那些植物的攻擊,事實上想有也不簡單,御空渾身銀芒閃動幾乎是用鬥氣來開路,一路上有如颶風過境,那些植物根本就沒機會攻擊人了。
這次的速度真的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已跑了三、四里遠,終於感到樹林已不再那麼濃密。可帶頭的御空只是不再燒山,身形卻是停也未停的繼續跑著,他當然也是怕會被火燒著了嘛!
御空直跑到了沒草沒樹的一大片石塊地後才停下身來,眾人猛喘著氣,尤其是六名護衛更是腳都軟了,直接就坐下身來調息。
此時御空才發覺已跑到了高處,回望過去,看到那處詭異的樹林,火勢正熊熊燃燒,十里之外則是另一座山,兩旁也是圍繞著高山,來時沒有注意看,現在看起來,他們經過的樹林似乎是一個谷地。
眾人俱是疲倦的坐下調息,只剩御空和傲畾威還很精神,看著那一條巨大的火蛇冒著濃濃黑煙,不過若是有燒山經驗的人來看就會發覺,樹林燃燒的速度太過緩慢了。
御空看向茖力草野道:「嘿嘿──茖力草野,你們妖精族都愛大自然,森林燒了你會不會心痛呀?」
茖力草野苦笑道:「若把森林燒了我確實是會心痛,但像這種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更別說要我住在這裡了。」
依塔娜娃雖是沒說話,可從她的表情也能看出她非常同意。
御空又發出疑問道:「這裡的森林為什麼沒人把它燒了呀?真怪,難道寧願死也不肯燒嗎?」
白靂這時臉色真是有點難看,哭笑不得的道:「這種事大概就只有你做的出來吧,這樣一把火放下去,可不知道要多久才燒得完呀,若是火勢不只的燒下去,這……我實在不敢想下去了,如果燒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又無路可走的話,可就真要變烤肉了。」
御空「哇」了一聲,竟叫道:「我的肉不值錢,但依塔娜娃她可是值四千六百個金幣呢,如果燒成烤肉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買哦?」
眾人一聽差點吐血,他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呀,居然可以想到那裡去。
休息數個小時之後,眾人的精神、體力已回復了一些,可天色也已漸暗,在此地待了這麼久,也沒遇上魔獸什麼的,於是眾人便決定原地休息一晚,把體力完全回復過來再出發,這當中最爽的就是護衛甲乙丙……他們實在不想再動了。
御空放的那場大火,此時早已只剩濃濃的煙塵,從那黑焦的範圍看來,大概只燒了數十丈寬後就已撲滅,這點大家真是非常意外,為什麼火會這樣就滅了呢?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就是黑暗山脈神奇的地方,難道各位以為御空是第一個想燒樹林的人嗎?別傻了,那片森林至少已被大規模的燒了四次,可是燒掉的地方不用幾年便又會長出一堆怪東西了。
凌晨之際,御空突然醒來,坐起身子直望向東北方,心中駭然道:「什麼東西?好強、好強的能量波動呀!」
精靈們亦是有相同感應,驚駭地叫道:「好可怕的能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有所感覺的一人五精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能量,太遠了,可就是因為如此之遠還能讓他們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波動才更讓他們駭然,那到底是要多強的能量才能造成這樣的波動?
除了御空這個怪胎之外,「天武大陸」中超越極限的高手們對此能量亦有所察覺,有心者也已猜測到是發生什麼事,可不管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0:59:43
第六章 ~滿山魔獸~
隔日出發,一路走來卻是平平靜靜,就連魔獸也都沒見一隻,這種平靜反而令得眾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據瞭解,後面的路應該會有更多魔獸才對呀!
不過心羽她們只要有御空在就好,一路上巧笑倩兮可沒什麼緊張的氣氛。
眾人直又走了十幾里的路,原本泥草壤壤的地面逐漸多出許多的碎石子,似乎形成一條碎石道路,從碎石中生出的雜草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幾撮。
「嗚吼──嗚吼──」在碎石地上走了不久,小白突的叫了起來。
大家對小白這隻「貓」的叫聲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貓的叫聲一點都不像貓呢?
御空他們看了小白的樣子也感到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小白會這樣叫,可惜小白不會說話,只能用前爪指著前面表示有東西,御空也只有提醒大家自己小心了。
其實根本不用御空的提醒,才走了不久,大家也馬上知道要小心了,因為前面已經出現一群一群的魔獸了,有的在旁邊山壁林中出現,也有的在前面的碎石上直接擋道。
「火狼、鱗黑虎、巨牙猿、裂刺獅、獠刃豬……」白靂看著眼前那一大堆的魔獸,慢慢報出牠們的名字,臉色也隨之愈來愈難看。
那些魔獸雖非同類,卻似乎都一樣在此等待入侵者的來臨,一副兇狠的樣子,直看得眾人心裡發毛,牠們的數量恐怕有二百隻吧!
御空不像白靂一樣全都認得,問道:「這些魔獸都很厲害嗎?」
白靂苦苦的道:「都是中級的魔獸,以牠們的陣仗看來,我們想經過此地簡直妄想。」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打起來的話,也就是說一個人要對付十隻以上的魔獸,如果是剛進山時那一種或許還可以,現在這些可都是中級魔獸,以人類的標準來說,就是大多有一級戰士的實力。
而且從牠們這種各分陣營卻又互不侵犯的情勢看來,可能還各有領頭的魔獸存在,首領的實力就算強上一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打得贏嗎?就算御空也沒這個興趣與牠們打呀!
御空比起大家的驚懼還算鎮靜,乾笑道:「嘿──真熱鬧呀,沒想到有那麼多的魔獸來歡迎我們的到來,這些魔獸還真是有禮貌呢!」
包括一路上笑聲最多的眾女也都已經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些魔獸怎麼看也不像是很有禮貌的來歡迎他們,倒是很像把眾人看成食物的樣子。
御空看了大家神情凝重的樣子,笑得也有點苦了,輕聲道:「別擔心,看牠們都還沒攻擊我們的打算呢,大家試試退後看看,如果牠們攻擊過來的話,我先擋一下,你們快點離開。」
心羽不依的猛搖頭正要說什麼,御空又打斷了她尚未出口的話,道:「別胡鬧了,這種情勢我根本照顧不了妳們,憑我和小傢伙的實力,要逃命還不容易。」
的確,自己一人的話,他雖不願對上這麼多魔獸,可他只是覺得麻煩罷了,憑他的實力及五個精靈、小白,就算硬拼也是有極大勝算。
「不行,我也要留下。」傲畾威絕不是會丟下朋友逃離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甚至宓淇雅臉上也已寫滿了「我要留下」的意思。
頭痛,正當御空不知該怎麼勸退他們時,前方的魔獸突然產生一股小小的騷動,原來在牠們後面又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魔獸。
高達一丈半的巨大魔獸,形似熊,手似猿,身上還長有鱗片,不可一世的走了過來嘶吼連連,吼聲竟似讓地面也隨之微微震動,囂張的神情直直瞪向御空等人,感覺上牠就像是在挑選食物一般。
那近二百隻的魔獸一看到大魔獸出來便立刻讓出一條路讓牠經過,接著又全都看了御空,看情形那隻大魔獸可能就是牠們的首領,只要牠一聲令下,那眾人就要面對二百隻魔獸的衝擊了。
「那大傢伙是什麼魔獸呀?」御空警戒的看著魔獸並輕聲問白靂。
白靂似也沒見過牠的圖樣,輕聲回道:「我也不知道,沒見過這樣的魔獸。」
「吼──」小白在魔獸首領現身後便跳了出來,就在眾人的面前突的回復原身,睥睨的看向魔獸一聲怒吼,別人或許還不清楚牠的意思,御空卻明白牠是對前面那個大傢伙的囂張極為不滿。
「會變身的幻獸,連聽都沒聽過。」
除了御空他們四個人外,其他十二個人或多或少都被小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平時老待在冰雲懷裡,不然就是被心羽抱著的小貓竟是幻獸,而且還是如此霸氣。
小白一變回原形立即顯露出一種俯瞰天下的威猛,大概是因為看到一群有組織的魔獸而感到興奮,這是自從牠進化後第一次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氣勢。
前方本來兇狠惡態的魔獸只有一個例外,其餘全被小白的氣勢所震懾,竟馬上有如龜孫子一般的趴在地上,而小白就有如王者一般的掃視著那一群原本態勢囂張的魔獸。
魔獸首領不滿牠的子民被小白所懾,發出連續的怒吼並在地面猛然的踏步,一時間碎石激散,地面竟被牠踏出幾個尺許深的洞,讓人看清牠那可怕的破壞力。
其餘魔獸這才又再站起身來,可再也沒有之前的那股威勢,全都龜縮不前的看向小白。
看到牠們的鳥樣,首領暴躁的連連巨吼便往小白逼進。小白高高地抬起驕傲的腦袋,腳步沉穩的也往對方走去,此等陣仗就連白靂他們也看明白了。
獸界強者為尊,不同的魔獸既然會有組織的出現就表示牠們都聽從一個首領,所以才不會相互攻擊,如今牠們被小白震懾,牠們的首領便要證明牠才是最強的,所以跟小白單挑,決定誰才是王者。
眾人看了大魔獸又看看小白,論體形,小白實在差太多了;論聲音,小白亦是不及;不過在氣勢上,小白卻是絕對的將牠狠狠壓下。
對於眼前的這個挑戰者,小白不屑的看著牠,接著又轉頭看向御空,從牠的眼神中似看出牠在說:「賣相不錯,實力極差,小弟我兩三下就把牠解決了。」
御空也看出牠沒將對方放在眼裡的意思,對著小白笑道:「真的才好,別丟臉呀!」
小白一聲清吼,雖沒有那種強大的聲波,聽進耳中卻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自認不能和這吼聲的主人為敵,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就連那巨獸亦是一愣,氣勢又弱了一成。
巨獸一聲怒吼,已忍不住的衝向小白要將牠撕成碎片。小白的身體有如化成了一道白光,牠的速度除了御空之外已經沒人能看得清楚了,包括那巨大的魔獸在內,都只能看到一道殘影而已。
巨獸的速度或許是因為體形的關係而慢了點,這在平時是沒什麼問題的,那些魔獸根本傷不了牠,而牠只要一掌就能把對方重創甚至打死了,所以對於小白的高速,牠似也還無所畏懼。
可惜,牠今天遇上的是擁有超快速度與絕對破壞力、防禦力的小白,若只論力量的話,牠能與小白相比,但牠的速度跟小白比起來,那就像是烏龜一樣了,這樣的牠憑什麼跟小白比?
在小白迅雷不及掩耳的圍繞跳躍之下,巨獸的身體幾分鐘後已開始出現一道道的傷口,不是一般的小傷口,而是絕對能讓牠一時半刻會流血不只的傷口。
本來小白在自己身旁狂轉已是讓牠憤怒異常,現在竟還受傷,而且連怎麼受傷的都還看不清楚,這更使得幾乎從未受過傷的牠暴跳如雷、理智全失。
巨獸身上的傷已經令牠瘋狂,根本就不管小白跳到哪裡,牠只是狂亂的揮著牠那雙巨掌,就連旁邊的大樹、大石也受不了牠的一擊,紛紛碎裂,那種可怕的力量就算小白也不願受牠一擊,立刻閃得遠遠的,白痴才跟牠硬拼。
雙方不但速度相差過大,智商也一樣是天才與白痴,小白在旁邊看著巨獸亂打一氣,竟還不停手,瞧得牠猛搖頭,還能向御空揮著前掌,似在說:「老大我說的沒錯吧,牠實在是太差了。」
等牠將暴怒的情緒發洩後較為冷靜下來了,小白也不再耍牠,直接就跳到牠身前挑釁的看著牠,氣得牠一掌就往小白拍下。
小白毫無閃避的意思,猛地躍起衝向牠的頭頂雙爪狂掃,巨獸的頭就像是豆腐一樣的被那兩爪打成碎泥,巨大的身軀砰然倒下。
可小白也不是那麼順心,被牠臨死的反擊打中側腹,直飛出三、四丈遠撞在山壁之上才掉下來,痛的牠一陣怒吼,一副哀怨的模樣看向御空,似乎在說:「不小心、不小心的,可是好痛。」
小白看了一下御空便又爬起來,牠似乎是受了點傷,走向巨獸的腳步有點虛浮的感覺,憑牠的防禦力竟還會受傷,足見那隻巨獸的攻擊力之強。
來到巨獸屍體旁,小白連續吐出兩個「火爆彈」轟向巨獸,不一下子,巨獸便只剩下了一個獸核而已,小白大嘴一咬將它吃掉,巨獸最後的存在便也消失,小白還很高興的舉爪擦了擦嘴,就算受了內傷也馬上被治好了。
看到小白強成這副德性,白靂他們才真正明白御空他們的實力,心中更是震驚不已,光是幻獸的力量已經不是他們想像得到了,那牠主人的實力是到達哪一種程度呢?恐怕比他們所曾見過的力量還高上一籌吧!
御空走上前,開心的摸著小白毛茸茸的頭笑道:「真有你的,現在的你可真是強的不像話呢!」
小白也是開心的在御空懷裡鑽一鑽,接著又鑽到心羽、冰雲懷裡似在邀功一樣,惹得三人都在小白身上又摸又抓欣喜的笑著。風鈴也想跟著慶祝,可小白對她雖然友好,可就少了一種對二女那般的親暱感,讓她不禁有點失落。
再看向前方、兩旁的那些魔獸,牠們竟又全趴在地上,御空心有所思的看著牠們,對小白道:「小白,你能讓牠們別攻擊我們嗎?」
小白立刻又跳了出來,一副萬事有我的模樣,仰天一聲長嘯,睥睨群倫的無雙霸氣令得二百隻魔獸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等到小白的嘯聲停止,牠們才慢慢站起,發出一種臣服的叫聲後各自退去,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些魔獸竟會這樣被解決了。
眾人現在實是走的很輕鬆,因為路上的魔獸由於小白的關係都不會來攻擊他們了,也不用再擔心草木做怪,也沒迷霧幻覺,一路上又有著鳥語花香,倒很像是在郊遊。
女孩子們的笑聲又再度回歸,眾人談論的聲音亦是不斷,尤其小白更成了談論的焦點,能夠變身的聖獸實在太神奇了。
直又走了數十里的路,眼前所見的已是一面數百丈高的山壁,山壁之下還出現了一個山洞。
進入山洞一看,它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個房間,四四方方大概有十丈平方,在最裡面中間的壁上還有一個小洞,一團銀中帶紅的光芒就安安穩穩的待在洞裡。
御空可以感覺到那團光芒裡有種能量的存在,好奇的看著那光芒問道:「那就是聖器嗎?」
白靂不太肯定道:「嗯,應該是才對。」
御空拍了他一下道:「那你還待在這看,去拿呀!」
「哦──好,我這就去拿。」眾人都能感覺到白靂那帶絲緊張的語氣。
貝奈那優美的臉龐現在也是有些徬徨,小手還緊抓著白靂的衣角,白靂看到便笑道:「別擔心,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危險性了,不是嗎?」
貝奈點了點頭,最後關頭,緊張也是難免的嘛!
白靂隨之走向了那團光芒,其餘眾人也都跟在他的身旁,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突然跑出陷阱,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驚無險的白靂已站在光團前的二尺遠了,他不解的看著圓球,這就是聖器嗎?怎麼就是這樣的一團光?雖然他知道這裡的聖器是什麼,可用看的還真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他緩緩的伸手要去取那個聖器,才只碰到光球表面,它立刻發出更加閃耀的光芒。
那光芒是由圓球之中所出現的無數小光點形成的,就似在黑夜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太陽一般的耀眼,實在太刺眼了,根本沒人能夠直盯著它看。
白靂也未看到圓球發生了什麼事,在一陣暈眩後便發現圓球已經消失,在他的手背上卻多了條奇怪的鏈子。
鏈子上端分成兩條連接著他的食指、無名指,下端則在腕部纏了一圈,在手背中心的鏈子還綁了一個小圓盤,圓盤上還有三個銀紅色的小月牙,非常漂亮。
眾人全都有一種「若戴在女人手上會更好看」的感覺,不過並沒人說出來。
白靂甩了甩手,發覺鏈子簡直就像不存在一般,聖器的用法自行湧上了他的腦中,看著手背上的聖器,心中暗想:「這就是聖器嗎?沒想到這麼容易它就承認我這個主人了,似乎天下的幸運都降臨到我的身上了。」
貝奈也已發現他手上的異物,急忙上前抓著他的手查看道:「夫君怎麼樣了?」
白靂高興的笑道:「妳看我會有什麼不對嗎?」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聖器,因此對它的形態亦感到好奇。
宓淇雅好奇的道:「聖器怎麼是長成這樣子呀,它的威力是怎麼樣的呢,試一下好不好?」
其實白靂也是很想試一下聖器到底有多強,而且連聖器使用時的形態他也還不清楚呢,亦是略感興奮的點頭,便走出山洞要找試驗的目標。
御空跟著走出山洞,他這時發現洞內竟還有著某種能量,就連精靈們也說出能量是從原本放聖器的地方發出的,想必這就是聖器在主人死後還會回來的因由。
第一次施展聖器,白靂可不敢大意,手部平伸向前,靜靜的集中精神後才唸動呼喚咒語「圓弧旋葉斬」,瞬間只見三道光芒由他的手背一閃而出,一眨眼便繞過了前方數棵大樹又飛了回來。
當那三道光芒又回到白靂手上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一點改變也沒有,眾人驚訝那些光芒的快速,卻又不太明白那些光芒是做什麼的。
宓淇雅不解的問道:「那些光是要做什麼的呀?」
她的話剛說完,那幾棵大樹才慢慢的倒下。
在眾人的驚呼中,宓淇雅也不用別人來解釋那些光芒是要做什麼的了,亦是驚心於聖器強大的力量,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聖器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白靂了,這個聖器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恐怕在所有聖器裡也是屬於頂級。
這是一定的,只要有出處的聖器都是很強的,不過消耗的內力也一樣很多,一次就用了他六成內力,難怪說不能連續使用了。
多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白靂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大為感謝,他知道若不是有御空他們跟來的話,己方這八個人恐怕在第一關的霧氣就完蛋了,他根本沒料到那些霧氣會如此可怕。
白靂看著御空眾人,似有了決定道:「很感激各位如此幫助我,此時我也已能告知你們我的身份。」眾人等著他再說下去,白靂又道:「當你們得知我的身份後,我們還會是朋友,是嗎?」
御空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是某個大罪人不成,但還是道:「當然囉!」
傲畾威他們也是不懂白靂的意思,可還是贊同御空所言。
白靂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其實我的本名是『白夏鶴靂』,我妻子的本名是『貝理菳奈』,其實……我是『炎國』的第二皇子。」說完後的白夏鶴靂靜靜的看著眾人的反應。
茖力草野、依塔娜娃最懂禮數,聽完了他的話後便立刻用妖精族的禮儀對二人施禮,一點懷疑也沒有,這是因為白夏鶴靂真的很有皇子風範。
而御空卻打量著白夏鶴靂一陣,突然抱著心羽悲傷的叫了起來:「嗚──果然是大國家的皇子,就是這麼有氣質,嗚──我真沒用,居然還會被當成盜賊……」這是說被巧玉當成盜賊的事。
眾人一看俱都愣住了,御空到底在搞什麼呀!
只有心羽配合著他,好生安慰道:「別傷心了,你雖然沒有白靂看起來那麼有貴族氣息,可你英俊瀟洒、氣宇不凡、溫柔體貼、功力超絕,可也不是別人比得上的嘛,所以沒什麼好傷心的,乖唷!」
冰雲接著也跟風道:「是嘛、是嘛,御空是最最最優秀的。」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捧起自己的老公來,真是都被御空帶壞了。
傲畾威頭大的問道:「御空你到底怎麼了呀?」
躲在心羽懷中裝悲哀的御空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哀怨道:「你不知道啦,我可也曾當過皇子的,可是這個氣質就沒得比了。」
眾人對御空的話所產生的震撼絕對比白夏鶴靂的更重,誰能想到御空這個半點貴族氣息都沒有的人會是皇子。
心羽一看眾人的呆樣不禁嬌笑出聲,並道:「你們可別看御空這樣,他以前可是陽蘭國的五皇子呢,雖然只是個小國家,可也總算是一個國家嘛!」
御空接著道:「不過我已經不當皇子很多年了。」
傲畾威對於人族的那些皇族、貴族的分法是最無所謂的,只是好奇的道:「那你怎麼會不當皇子了呀?」
御空搖著頭道:「當初我二哥為了那個皇位……唉──往事不提也罷,反正我現在已經跟陽蘭國無關了,這樣到處遊玩比起以前可好多了呢!」他停了一下轉問白夏鶴靂道:「對了白夏鶴靂,你既然身為炎國這樣強國的皇子,怎麼會自己冒險來這裡找聖器呀?」
御空既不想提,別人也不會不識趣的要他講。
而白夏鶴靂聽他問起自己,且對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一樣,口氣反是更加高興,道:「哦──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這次會來找聖器,其實是一個考驗……」
鶴靂大略提起,原來炎國皇帝要立太子,所以便對皇子們的能力提出一些考驗,而鶴靂的考驗便是到黑暗山脈去取聖器,並且除了一萬金幣與六名護衛外,其餘的都不能帶,菳奈還是後來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跑去請求皇帝,因此才能多帶一名皇子妃同行。
在考驗的途中也不准任何他以前認識的人對他施以幫助,並且在得到聖器前,也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是為防皇子會以地位、重利請人幫助,而皇帝也會派人跟蹤、記錄皇子一切的行為。
這一說,鶴靂之前不能明說身份並有人跟蹤的事便都明瞭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皇帝竟是如此嚴格。
御空不禁問道:「進入黑暗山脈後跟蹤者就不見了,難道你父親不怕你會發生意外嗎?」
鶴靂肅穆道:「當然,太子便是將來繼任皇位之人,因此審度時勢也是一種必要的能力,我現在錯估時勢頂多賠上幾人性命,若是當上皇帝才錯估時勢,嚴重的話可能賠上整個國家、無數人民,這是絕不允許的。我這次其實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非有你們在,後果……唉──我必須再好好加強自己的各項能力才行呀!」
御空對鶴靂的評價又加了幾分,在如此成功的完成考驗後還能檢討自己的缺失,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呀,這點就算御空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到。
回程路上,眾人還是說說笑笑的走著,除了兩個妖精族人,御空和傲畾威他們根本就沒對鶴靂的身份產生半點顧忌,依然是那副沒大沒小的態度,他們都是那種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人。
鶴靂夫婦對於御空幾人沒有顧忌他們的身份,沒有特意疏遠或故意做作來討好他們更是感到高興,畢竟以他們夫婦的身份,若想交一個不在乎他們身份,真心與他們為友的人實在太難了。
他們認識的人大都是高官、貴族,為人也不像御空那樣不羈、胡鬧,沒辦法如他一般隨意的與人打混、結交,高貴的風度氣質注定他們失去普通人的平凡。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0:09
第七章 ~兇徒攔截~
當眾人再一次走上曾被御空放火燒過的樹林,他們似乎明白了大火為什麼很快就停下,因為早已成為焦灰黑碳的樹木竟是濕的,一整條黑碳路的地面全都佈滿了水氣。他們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面會冒水出來嗎?所以樹林大火才會燒了不久便被滅了,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吧!
雖說前段沒被大火燒過的樹林已走過了一次,可再一次走來,大伙兒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全神戒備的將它走完,到了曾經過夜的地方,他們才又停下準備宿營,明日一早好能把握白天時間快速通過迷霧區。
已經知道路徑的御空一行人很快的便完全走出黑暗山脈,可就在眾人輕鬆的往回程行動時,卻有二十人擋道,來意不善的樣子。
突然出現的二十個人個個眼中精光閃爍,看起來就都不是弱者,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擋道正中央的是一個背著紅色大刀,面容陰沉的高大男人,只一看上他的眼神就能感受到迫人的壓力。
鶴靂一見那為首之人,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臉上微露驚色道:「『血紅魔刀汴卜成』,你怎麼會在這裡?」
鶴靂在他的眼中有若被盯上的獵物,只見汴卜成陰沉的冷笑道:「二皇子,你既能從黑暗山脈裡活著出來,我猜你應該拿到聖器了吧,只要你把聖器交出,我可以饒你不死,桀桀桀……」聽他的語氣恐怕是沒有多大誠意。
鶴靂聽了他的話後立顯驚駭之色,臉色陰情不定連轉數遍,接著大怒道:「是誰要你來搶聖器的!?」
汴卜成不予承認亦不否認的道:「你說呢?還是別多說廢話了,是要聖器還是要你們這些人的命?哼哼……」忽又眼露邪淫之色的看了眾女一眼又道:「還沒見過這麼多個絕世美人站在一起,今日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鶴靂氣怒交加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停了一會兒後,咬牙恨聲道:「好,只要你先讓他們離開,我就交出聖器。」
汴卜成看著眾女並戲謔的邪笑著,搖搖頭道:「憑你的身份,若殺了你確實是會很麻煩,不過他們……桀桀桀……本人今天心情好,只要再把那幾個美女留下來,就讓其他人離開吧!」
鶴靂已經氣到快吐血了,毅然道:「御空你們等一下快逃,我們會盡量拖住他們的。」
御空打量了汴卜成一下,依然嘻嘻笑道:「哈──他們很厲害嗎?」
鶴靂臉上難掩異常,道:「聽說他已經擁有接近戰皇級的功力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實力都在一級戰士、魔法師之上,甚至已經到達頂級的實力了。我待會用聖器擋他們一下,你們趁機先走。」
「聖器雖是厲害,但擋得下他嗎?」一個聖器要擋下這麼多人,就算不用想,御空也知道不可能呀,光汴卜成就絕不會忌憚那聖器。
鶴靂無可奈何道:「這……他主要的目標是我,你們……」
不等他說完,御空哈哈一笑道:「你對我們的實力似乎還太低估了一點,就算戰皇級的人又是如何?」
鶴靂聞言一震,看過小白的力量之後,他已將御空估得很高了,可看御空的年齡,他實在無法將之與戰皇級一詞連繫在一起,難道……御空的實力真是超乎他的估計,這怎麼可能?這世上從沒有二十歲以下的戰皇級高手出現過呀!
然而不等鶴靂再次發言,突的「碰」了一聲,原來是傲畾威將他的大斧丟向地上所發出的聲音,他戰意勃勃的看上前去,傲然笑道:「御空,讓我去對付他吧,我想試試相差一級,大地之斧能不能讓我的力量反勝過他。」
聽到此言,鶴靂心中又是一突,這些人也都太狂了點吧!
御空也想知道神兵的威力到底如何,立時笑道:「好呀!」接著又向汴卜成叫道:「你這個傢伙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更加不該對我老婆動上歪腦筋,所以,今天你死定了。」
汴卜成見御空竟敢如此跟他放話,不屑的口氣中更帶著怒氣道:「小雜種,我就要在你面前操你的女人,讓她在你的面前爽得淫聲浪叫,你又能奈我何,哈哈──」
御空聽了汴卜成那番話若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他就不叫御空了,他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全面爆發,一股擎天霸氣有如撼天巨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包括汴卜成在內之人竟都被他那股氣勢所懾,一時之間全都不敢妄動。
怒意沖天的御空一聲大喝道:「我就在你面前殺光你的手下,你又能奈我何?小白,上。」
御空的絕世輕功,逃命的速度有誰能與之相比;隨風順水的飄逸有誰能夠看透,只不過在他的話一斷後便是一聲的慘叫傳出,汴卜成的一名手下竟是連動都還來不及動便已被御空一拳的氣勁貫穿胸口而亡,一級以上?就算頂級以上也是沒用,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
在御空的輕功之下,根本讓人連逃命的想法都還沒興起便見到他出現在眼前,接著就只能眼睜睜的迎接死亡,或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小白瞬間變回原形,疾如流星的速度又有誰能擋,就在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一人已然被牠開膛破腹,在慘烈的叫聲中痛苦死去。
誰也沒想到這一人一獸的速度竟快至不可思議,在聽了兩個人的慘叫聲後,其他人才如夢初醒的知道要閃躲。
不只他們知道要閃,風鈴她們也是怒火高漲的隨之趕上,光銀劍夾帶著強猛的鬥氣凜然而發,就在對方急閃之間,宓淇雅已然跟上,一拳往其心窩擊下。
冰雲在心羽的示意之下,二十幾道狂風刃無差別的亂射而出,心羽隨之仗劍快速衝上,趁亂之際一劍將一人的肩膀砍下一大半,不等餘人包圍上來,心羽已和冰雲往風鈴那邊跑去,呵呵──我這邊有高手在,才不怕你們人多勒!
汴卜成在御空殺了一人之後便馬上回過神來,背上的血刀立刻持在手上,正想阻止御空的時候,傲畾威也已擋在他的身前,跟著亦從懷中取出大地之斧。
汴卜成見到傲畾威拿一把玩具斧頭出來而大感不解,不過汴卜成可不會管傲畾威要做什麼,毫無高手的風範,趁他沒拿穩兵器之時,凌厲無比的一刀已經揮出。
傲畾威的大地之斧就在瞬間變成了二米巨斧,銀色神斧立刻封上了血刀,雖然傲畾威的功力不如對方,但神斧本身就能夠加強主人的力量,憑著傲畾威已是不弱的功力,兩相碰觸竟是絲毫不比汴卜成遜色。
傲畾威一見雙方勢均力敵,心中不禁狂喜,銀斧在他手中彷彿毫無重量的隨心所欲,威勢卻有如開天闢地般的狂烈疾掃,雖然連續數斧都被汴卜成閃了過去,但地面卻也被他砍出了無數不知多深的斧痕。
汴卜成心頭大震,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遇上擋得下他的人,躲過傲畾威那幾斧後更知他的實力確實不凡,不敢托大的運起全身功力,爆起耀眼的黃色鬥氣,刀勢頓時更顯得驚人,三丈之內都已籠罩在他的金色刀氣之中。
傲畾威見勢也是不免心中一驚閃退,駭然道:「皇金鬥氣。」
御空此時也感受到了汴卜成的力量,不過他還是不在意,雖然也是皇金鬥氣,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差了一籌,御空相信就算倪伸鏈最初的那種力量也能勝過他了。
御空的感覺並沒有錯,倪伸鏈的功力確實是已修練到戰皇級的境界,那才是真正完全的皇金鬥氣,汴卜成卻還未真正到達戰皇之道,所以就算擁有皇金鬥氣也只是不完全的力量。
見了對方傳聞中的皇金鬥氣,傲畾威只是一時感到驚駭,驚容馬上已轉為興奮,皇金鬥氣更是激起了他獸人族強大的戰鬥意志。
就在神兵大地之斧的銀芒之中,傲畾威的鬥氣亦毫不退縮,大地之斧的神兵鬥氣比起超強的皇金鬥氣亦不顯得遜色,力量已不相上下的二人在氣勢上,傲畾威卻已佔了些許優勢。
汴卜成的功力之強已讓他十年來未逢對手,如今竟遇到一個年紀至少差上四十歲的對手還只是不相上下,再看他的手下……短短幾息之間竟已被御空那一方的幾個人殺剩八人,而且死亡也已在他們眼前了。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一級戰士、魔法師以上的手下竟只在那麼一下子的時間就死了十一個,他現在卻只能在心裡大叫「怎麼可能」。
可悲,誰叫他惹上的那群人裡沒有一個是一級戰士、魔法師,一群娘子軍竟然都是頂級以上的,縱然不信但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汴卜成此時湧上的念頭只有兩字「逃走」,但念頭才起馬上又被他放棄,御空之前所展露的輕功太可怕了,他根本連一絲逃走的可能性都缺乏,看向他們來時所乘的馬匹,算了,現在已被傲畾威纏住,一個分心差點就被劈到了。
在神兵的幫助下,傲畾威的鬥氣比起對方的皇金鬥氣絲毫不差,他也知道若跟汴卜成比招式的話,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佔上風的。
他一開始就把他獸人族最大的長處「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再加上豹族所擁有的速度,每一斧竟都逼得汴卜成只能比力量,憑著無懼的氣勢、強橫的力量,漸漸壓得汴卜成不敢相拼。
一退再退,汴卜成何曾想過他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心中大恨,若不是一開始輕敵太甚而被逼得先機盡失,他豈會被傲畾威打成這副德性?他終於知道錯了,可是他明白的已是太晚。
傲畾威的斧又已砍了下來,汴卜成在發現手下全死光後,氣勢幾乎是蕩然無存了,就連他早已不用的小精靈都已經用上。
火炎彈不斷的在他面前形成射向傲畾威,可是憑小精靈火炎彈的威力又怎麼可能對全身佈滿鬥氣的傲畾威有任何影響呢?才一碰到神兵的光芒便已消失,更別說要打到身體了。
以汴卜成的功力,現在竟只能一步步的被傲畾威打退、閃躲。一斧快過一斧,傲畾威鬥氣暴提,狠狠的鎖住汴卜成,似在說「你別想再躲了」,若說皇金鬥氣竟被一般鬥氣鎖住,恐怕誰也不信吧,但今天真的發生了。
汴卜成在失去信心、鬥志之下,皇金鬥氣的力量也已無法和大地之斧相抗,血刀本身就已不如大地之斧,再加上力量不足的鬥氣,在大地之斧的強勢下終於頹然的被斷成了兩截。
血刀一斷,汴卜成更是再無戰意,甩手丟出斷刀,猛得提起畢身功力就將皇金鬥氣運至極限往傲畾威推出,人影往後急退,意圖逃走。
傲畾威得勢不饒人,閃過急射而至的斷刀,毫無所懼的硬是狂提全身功力,順勢一轉,神斧由下往上一個猛衝迴旋,竟是整個人迎上皇金鬥氣,在氣勁衝擊、沙漫石飛的混亂中揮起大地之斧。
汴卜成怎麼也沒料到傲畾威竟是如此瘋狂,措手不及兼之已無兵器,單憑皇金鬥氣根本不可能擋得下那一斧的威力,不得已之下,他狠厲的一轉身,雙掌光芒閃爍往傲畾威的胸膛擊出,他賭的是傲畾威為了自救必須先行收勢。
傲畾威戰意正濃,一聲暴然巨喝,斧勢不停,一陣氣旋強烈的衝擊下發出轟然巨響,勁射四散的碎石亦帶起了陣陣破風之聲。
餘聲未停,傲畾威的身形竟在煙塵迷漫之中快速的飛了出來,落地後餘勁不停又讓他整個人在地面拖了丈餘,直到身體停下已是站不起身,難受的嘔出一口鮮血。
轉看汴卜成,由肩至腰的被橫劈成了兩半倒在地上,雙眼充滿悔恨、恐懼的最後意念,他賭錯了,從一開始他的態度就已錯了,所以他才會死得如此慘烈。
在他死亡之時,從他的身體之中亦飛出一道銀光,那正是他的小精靈,只一瞬間小精靈竟化成銀光的飛離現場。在剛才汴卜成的手下中也有數人擁有小精靈,只是全都是一跑出來就逃掉了。
宓淇雅趕忙上前扶起了丈夫,擔憂而溫柔的問道:「威──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
剛才氣勢滔天的傲畾威在妻子面前已成為了一隻小綿羊,喘著氣連笑的力量也快沒了,道:「小雅──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讓妳擔心了。」只是他身上都還留著自己所吐的鮮血,說沒事誰信呀!
御空此時卻是不高興,道:「傲畾威你太胡來了,他輕敵之下已被你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最後那一下你幹嘛和他硬拼?你以為自己跟小白一樣不怕打的呀,憑他的功力,一個不好你就完蛋了,那宓淇雅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的情況御空看得真切,知道那是因為傲畾威早一步將汴卜成擊斃,造成他的氣勁散溢,汴卜成最後一擊的威力才會大幅減弱,否則那一下若被擊實,傲畾威不死就是奇蹟了。
最後那一下,宓淇雅功力不足而沒看清楚,如今聽聞御空說得這樣嚴重也是心驚,神態不滿、氣嘟嘟的看著傲畾威,窘得傲畾威「嘿嘿」傻笑不敢多說,最後竟還乾脆的昏了過去,嚇得宓淇雅氣都消了。
看著御空一行人輕易的將汴卜成的手下全部解決,傲畾威以一人之力就將汴卜成劈成兩半,鶴靂他們幾個看了御空等人的絕世身手早成了木偶般呆滯。
直到御空在他們旁邊叫道:「喂──別睡囉,起床了。」
鶴靂他們一驚而醒,就像看怪物般的看著御空一行人,鶴靂不禁道:「你們的年紀真的和你們外表一樣嗎?你們的功力也太可怕了吧!」
御空笑道:「當然一樣囉,我們的功力也沒有多高啦,除了風鈴、傲畾威是戰將級外,其他都只是頂級而已啦,而我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呵呵──厲害吧!」
眾人都是在想:「全都是頂級以上還叫不高,那什麼才叫高呀?但什麼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呀,怎麼從沒聽說過?」還有風鈴是戰將級高手讓他們也是很難相信。
御空又接著笑道:「哈──對了,你知道是誰要搶你的聖器嗎?嗯,別說,讓我猜猜……那是不是和立太子有關?」
鶴靂略顯驚訝的看向御空,無奈的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只是……唉──」
御空看他不太想提起的樣子,再一想也是,自己不也是不願再提起二哥的事嗎?微一聳肩道:「哈──不管了,反正這種事不管哪裡都有啦!」
再看傲畾威那邊,冰雲已在為他施以治療術,御空跟著過去,也讓小水幫他加上「甘露昇華」,雖然這種魔法對他似也沒有太大效用,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強嘛!
有了這一場突發狀況,眾人也不再趕路,先找了個地點好好休養,至少傲畾威就不能再亂動了。他們也順便把汴卜成的那些坐騎接收下來,嘿嘿──這樣回百拭城的路就更輕鬆了。
回程的路上雖然有馬匹代步,可一開始有幾人都不會騎馬,所以就浪費了大半天時間,鶴靂他們也不急於回去,後來悠悠然然的速度並沒有比來時加快多少,過了三天都還離百拭城有一大段距離。
這時,行進中的冰雲突然將坐騎停了下來,旁邊的御空、心羽一看也跟著停下,疑惑中已見她拿出了通訊水晶,御空、心羽一看立刻領著冰雲的馬兒走到邊上,這一定是揚山要看這妹妹過得好不好。
其餘眾人此時也都停了下來,御空一看便讓大家停到路旁,冰雲下馬的姿勢可很好玩,直接就從馬上倒下,反正有御空會接著她嘛!
很快的,水晶之中已現出了揚山的臉來,傲畾威、宓淇雅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也都湊了上來。
揚山一出現立刻哇哇叫了起來:「小妹現在過得好不好,妳知不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妳一定不會知道。對了,御空呢?」聽他沒頭沒腦的亂叫,若知道他所說的大事才真有鬼了。
御空好笑的將頭探到水晶前面,到底是什麼事,讓還算穩重的揚山這樣興奮呢,他對著水晶道:「嘿──是什麼大事讓你這樣大聲小叫的呀?」
揚山馬上又道:「封印破了,你知不知道?『封魔山』的封印幾天前被破掉了,竟比預定的還早了幾年。」
什麼?御空的思緒立刻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難道那時候的感覺就是封印被破嗎?很有可能。
其他人也都有聽到揚山的聲音,知道封魔山是什麼的人不禁都是一聲驚呼。鶴靂遍覽群書,封魔山的事他也曾看過一點,雖是不知真假,聽到這消息也不禁神情一變。
御空急問道:「你怎麼知道,確定嗎?」
說到這裡,揚山似是更加興奮了,叫道:「我們幾天前遇上一個魔族的人正在殺人,那個魔族人可真是厲害,在我們聯手之下竟還被他逃了,就連爺爺也受了點傷。」
爺爺?御空思緒一轉便明白他說的是誰,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跟著叫爺爺了,不過現在巧玉應該也在旁邊,自己跟她不熟,所以也就不揶揄他了,只是問道:「布雷德前輩還好吧?」
「還好,只是小傷。」揚山笑著便又興奮起來道:「後來我們緊追不捨想要除掉那個魔族人,結果你猜我們遇到誰了。」
鬼才知道你會遇到誰勒,還不等御空罵出口,揚山便又迫不急待的叫道:「我們遇上傳說中獸人族三大高手中的『霸刃豹神黃天馳』了!天啊,你就沒看到,他對上那個魔族人連兵器都沒用,就那麼隨便的一拳揮出,爺爺都難以打傷的魔族人就被他打成碎片。這時候又出現了一股黑氣,黃天馳又是一拳,一陣金黃色的光芒閃過,那股黑氣瞬間就被消滅掉了,真是太強了。封魔山封印被破的消息也是他跟我們講的,現在我正要和爺爺一起去『高延城』,爺爺說有管道可以問到確實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不只是御空,傲畾威比他更加激動,猛地就鑽到御空身邊急叫道:「豹神在哪裡、豹神在哪裡?」
揚山一看怎麼多出個不認識的人在亂叫,御空已拉下了傲畾威道:「這是我的朋友,他也是獸人族的,你知道黃天馳在哪嗎?」
揚山愣了一下便道:「他也是對魔族有所防備,所以要回族裡召集人手團結起來,聽說其他高手可能也會有所行動,這我就不太明白了。」
「豹神是要在哪裡召集人手?」傲畾威聞言便又急問御空。
御空轉問揚山後,揚山便道:「我也不太清楚,很像也是在高延這邊吧!御空你們要不要過來,爺爺在這裡有認識的人,我們也要團結起來才行。」
「嗯,好呀,我們會過去看看的。」御空答應下來,接著冰雲又和揚山聊了一陣才結束這次通訊。
傲畾威和宓淇雅現在最是興奮,御空很是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麼興奮是做什麼?」
經過他們的解釋,御空才明白,獸人族裡最強的三人裡,豹族就有一人,那就是霸刃豹神黃天馳,雖說他們對獸人族的高手都一樣尊敬,可對同宗的黃天馳還是最為崇慕的,對豹族的人而言,黃天馳就像他的外號,有如神一般的存在。
接到這一消息後,眾人都已不再悠閒,催起馬兒就往百拭城奔去,只過了一天的時間便已回到城裡。接著在城裡休整了一天,將眾人的精神都養足了便要再行出發。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0:35
第八章 ~魔元封印~
雖然御空和鶴靂的目的地並不一樣,不過方向還是有些相同,所以他們決定等到分叉口的地方再各走各路。
沒想到眾人才剛離開百拭城不久便被人從後趕上,前路一下便被十騎擋住,那是十個背負弓箭、頭戴斗蓬的人,御空似有所覺的往茖力草野、依塔娜娃看去,二人的臉色已經變了。
「父親。」
「村長。」
果然沒錯,那些人就是來找茖力草野二人的妖精族,這種情況想也知道那些妖精是想做什麼的。
妖精族人帶頭的也就是依塔娜娃的父親獨日樹昌何,只見他對眾人怒目而視道:「依塔娜娃,妳竟然跟人族走在一起,哼……茖力草野,一定又是你花言巧語拐騙了依塔娜娃,你們還不給我過來。」
茖力草野還來不及說話,依塔娜娃的淚水早已流下,帶著哭音喊道:「爸爸,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他,我不要……你不要這樣逼我……求求你……」
獨日樹昌何旁邊的那個年輕妖精一聽依塔娜娃之言便瞪向了茖力草野,後又一副高傲的樣子道:「妳為什麼不肯嫁給我?那個平凡的妖精有什麼好的,他根本配不上妳,只有嫁給我,妳才會是尊貴的妖精。」
原來他就是獨日樹昌何要依塔娜娃嫁的人──一里光其。
依塔娜娃聞言害怕的緊抓著馬鞭抱在胸口,哽咽的叫道:「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你,我死都不嫁。」
獨日樹昌何聽了女兒之言,更覺臉面掛不住,怒聲揚道:「妳竟敢反抗我說的話,那小子就靠一張嘴把妳騙得服服貼貼的嗎?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依塔娜娃又是害怕又是傷心,此時已是泣不成聲。
御空在旁也看不下去了,道:「喂──你以為你是誰呀?依塔娜娃都說不回去了,你鬼叫個什麼勁呀?告訴你,有我在,誰也別想帶他們走。」
獨日樹昌何不屑的瞪著御空道:「小子,我是依塔娜娃的父親,更是『聚風村』村長獨日樹昌何,我們妖精族的事不用你們人族的來管,現在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除非你想跟我整個妖精族為敵。」
「哈哈──那又如何,我要管的事還沒有不敢管的。」御空聽了他那狂妄的話反而更是狂笑不已,接著更是不屑道:「更何況惹上你就是與妖精族為敵嗎?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惹上我就是惹上整個人族了呢?呵呵──若以這種情況來講,你還是快點摸摸鼻子滾吧!」
獨日樹昌何被御空堵得臉都青了,氣的顫聲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這是我妖精族的事,你們少要插手,我們妖精族人雖然不多,要應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沒有半點相讓,御空道:「好個妖精族的事,不過依塔娜娃是我們從拍賣場買回來的,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
獨日樹昌何一聽立刻怒道:「胡說八道,她明明是被茖力草野騙走的。」
看了那幾個妖精瞬間露出的驚訝表情,御空反諷道:「騙你的大頭啦,這只能怪你自己把她的魔力封印起來,才會讓她輕易的被抓走,所以說……該離開的是你們。」
「你這卑鄙的人休想以此欺騙我們,依塔娜娃今天只能選擇跟我們回去。」獨日樹昌何大怒斥責,反正就算錯的是他,也要說成不是的吧!
御空冷哼一聲道:「你有什麼能讓我騙的?別把我們想得跟你一樣小人,看到我們花四千六百個金幣買回依塔娜娃的人不只幾百,有沒有膽量跟我去百拭城的拍賣場找證人呀?哼──你們也不敢跟我去吧,沒人會把你們這幾個妖精族人放在眼裡的,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帶走任何人。」
心羽愈看獨日樹昌何愈覺討厭,隨口便道:「依塔娜娃真是可憐,居然會有這種父親,害女兒被拍賣還不夠,現在還想抓女兒入火坑,哼……一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獨日樹昌何被御空諷刺得臉都綠了,氣怒交加地道:「難道你們要和我族三千妖精為敵?我們要將依塔娜娃『救回』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御空真是不氣死人不罷休,他右手掌摀住額頭,誇張的仰天而笑道:「你這白痴,現在有那麼多人嗎?還有你知不知道百拭城裡有多少人,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三千人來好不好,三千個人真的好多唷,是不是要城裡的人把你們全抓起來賣呀,哈哈──」
十個妖精現在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御空的話還真是說進他們的痛處。妖精族人不管男女可都是搶手貨,手底沒有兩下子的妖精豈敢在外亂跑,有可能為了一個人而把所有人賠上去嗎?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這次他們追到這裡來也是蠻冒險的了,畢竟現在光是人數他們就比不上御空一方,還以為御空眾人與茖力草野只是剛好走在一起,自以為是的想以妖精族「強大的勢力」讓他們不敢插手。
可惜他們太高估自己了,若只憑他們幾句話就會讓人退縮、害怕,那為什麼買賣妖精族人的事件還會不斷發生呢?
一里光其還沒自覺,狂傲的叫囂起來道:「卑鄙的人族,我父親是最厲害的戰士,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都殺了,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說的一切。」
御空很不雅的對他比出了中指,罵道:「靠──你以為你老子是誰呀,神……經病,垃圾……有種你就站出來讓我揍一頓啦!」
一里光其真是快氣炸了,還不待他開口,獨日樹昌何已有決定,沉聲道:「我要跟你決鬥,我贏了,你就放回依塔娜娃,我輸了,我們就永遠不再來找你,若不答應,那我們將會不顧一切的對付你們。」
「哼──還真會佔便宜呢,輸了也不會有損失。」御空心中不以為然,可這也是解決此事的好方法,另一個方法就是把他們全宰了,只是這個方法依塔娜娃絕對不會答應的,何況自己也還沒那麼嗜殺。
獨日樹昌何能當上一村之長,他的實力絕對不差,在他們那些村裡的妖精中也是屈指可數的戰士,可是憑妖精族那種偏向魔法師的身體與人單挑會有多大勝算呢?
當然,他一定是認為自己能贏才會提出這個條件。
御空胸有成竹,暗自一笑便跳下馬來道:「好吧,我就斷了你們的妄想。」
一里光其大喜的再次叫道:「村長一定要把這卑鄙的人打成殘廢,讓他後悔與我們為敵。」
御空隨便的瞥他一眼,不屑道:「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自己沒本事就少亂吠了。」
一里光其氣得臉都綠了,還待叫罵,獨日樹昌何手一揮,瞪向了御空道:「少逞口舌之利,我們就以勝負定高低。」
一里光其這才吞回話語,一臉忿忿的怒視御空退了回去。
依塔娜娃現在卻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才好,雙方決鬥,不管父親或朋友受傷都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欲言又止的望向御空想要說話。
就在此時,鶴靂插嘴道:「御空,我們就在眾人行經的道路上決鬥似乎不太好,不如找個空曠的地點再行比試。」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後,他對御空的實力大有信心,一點也不擔心。
眾人很快的便找到了一塊左右無人的空地,御空灑然一笑,站到中央道:「快來讓我打一打吧,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獨日樹昌何老受他的嘲弄再也受之不住,臉色鐵青的將背上之弓交給他人,腳步輕巧的走了出來,在御空身前五丈之處站定瞪視著他,眼神中的寒光不斷閃動。
御空看他不用弓便知他要完全使用魔法,心中還真覺得有點奇怪,妖精族的人雖是身手靈敏,但要單用魔法與戰士搏鬥,似乎勝算會再降低一點。
御空撇撇嘴懶得管他,問道:「準備好了沒?」
獨日樹昌何不語,只是微一點頭,不過卻是嘴唇微動,大有可能已經在準備施展魔法了。
御空一見便道:「好,注意了。」話聲一斷,御空立是身如疾光的衝向獨日樹昌何,不想給他施展魔法的機會。
獨日樹昌何早已為自己施加上了御風術,雖沒料到御空的速度竟會這樣快,驚訝中動作卻是未見遲疑,踏步閃動之間,一道風刃已向御空射出,緊接著他單手一揮便又是一道風刃,魔導師施展魔法的速度果然飛快。
雖然只是一道風刃,當中所含力量卻非尋常風刃能比,御空絲毫不敢大意,對於他的速度也有點訝異,一蹦一跳的立刻偏身閃過。
前刃剛過後刃已至,御空雙腳才剛落地便又有一道風刃射來,同時,後面的風刃竟是逆向轉折而回,威力絲毫未見減弱,這等操控能力實非冰雲所能比擬。
暗讚一聲獨日樹昌何魔法的控制能力,御空腳步一錯斜閃,迎面而來的又變成十數顆火球,御空「唉呀」一聲叫喚又忙大踏一步,就在風刃、火球臨近之時,一個疾躍瞬間脫出。
獨日樹昌何的控制力再好,也已無法瞬間改變魔法方向,風刃、火球頓時全都撞擊在一起,熱浪激盪四散雖是無害,御空卻能感受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熱浪之中突又出現一道淡淡青芒,一道風刃直接迎面射上。
御空發覺魔法師還真的討人厭,遠遠的打根本就傷不到本人,他立刻提高真氣大手一揮,銀色氣芒強大的力量頓時將風刃擊散,轉看獨日樹昌何還站在數丈之外。
白痴才會跟魔法師打遠距離戰,御空身形一掠已衝了過去,他已不想和魔法攻擊虛耗下去,四丈距離瞬間即至,還不等他有其他動作,眼前乍然電光閃動,沒有運用鬥氣的御空突地身體一陣發麻,嚇得他趕忙發出鬥氣護體。
小電在他腦中反是大笑道:「笨老大,是第八級的『霹靂閃』,別被電成焦炭唷!」
御空身形疾動,欲脫出電閃範圍,霹靂閃的電氣卻是在他周身亂竄,有若一條三尺電蛇緊追不放,御空才閃過右肩,它便又鑽向左肩,頭上腳下的周身亂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它攻擊的目標。
霹靂閃是高等魔法中少數的個體攻擊魔法,看似不太起眼,威力可是不小,並可由施法者完全的操控電閃,可說是對付單人時最好用的攻擊魔法了。
看那獨日樹昌何面顯得意的可惡模樣,御空突然奇想,腳下猛踏,一躍後閃數丈,迅捷的撿起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向電蛇。
一時間石頭表面紫光流轉、劈啪作響,一層層石屑不斷震落,幾秒之後更是碎成數個小塊,甚至連地面都散開了一層紫網,可見那股電力有多強大。
御空當然不會去管石頭怎樣,身形化成了一條直線往前閃動。
獨日樹昌何沒料到他連施技巧才發出的霹靂閃竟會這樣被御空所破解,急忙中已無時間再發出高等魔法,腳步急退間嘴上連動,狂風刃緊密連射而出。
此時御空更是不把風刃放在心上,數十道風刃的威力已然無法與最初的兩道風刃相比,不過畢竟是魔導師所發,威力依然不可小看。
御空的銀芒鬥氣凜然而發迎上風刃,雙方撞擊捲起漫天沙塵,獨日樹昌何一看卻是大驚失色。
原來御空那一擊只是打散十數道風刃,不待餘下風刃趕至,御空已然速度再增的繞過風刃直奔獨日樹昌何,離他二丈遠時竟是倏然在他眼前消失。
獨日樹昌何作夢也想不到御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腳步交錯連環移動,一雙銳目四下觀望,憑他妖精族的眼力竟是追不上御空的身影。
御空真的是很想揍他幾拳,可是看那依塔娜娃一臉悲淒的模樣,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事,父親畢竟還是父親,依塔娜娃不可能願意看到他被狠揍一頓的,算了,敲他一下將其打暈,輕輕鬆鬆的收場,也省得依塔娜娃太難過。
「後面!」
突然一聲呼聲響起,獨日樹昌何急忙轉身卻見御空的手掌已往他的脖頸擊下,驚慌中他已顧不了許多,硬將上身轉開的同時,左手也順勢往御空掌勢拍去。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頑強,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死命抵抗,御空見此也有點火了,這樣的距離若還制不住一個魔法師,臉可就丟大了,力量瞬間一提,掌勢不再客氣的直接抓下,真不識好歹,不給你吃點苦頭還真不行呢!
然而真正的變故現在才要開始,御空抓住他的手後貫入氣勁要他討饒,真氣才剛侵入他的身體,一股能量竟立刻反擊回來,其勢甚至比御空的真氣更為強大。
突如其來的力量反擊嚇得御空整個人不禁渾然一震,心中大起波濤,難道獨日樹昌何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其實是個武學高手?
御空頓了一下,忿然猛提真氣與之相抗,這才讓他更加駭然,瞬間提起的七成功力竟是無法與那股侵入的力量相抗衡,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驚駭,事實上,那股能量實在太猛了,根本就是要直接把御空的真氣壓回丹田,讓他連一點抵擋的能力也沒有。
御空實在不敢想像若被它直接攻進丹田會發生什麼事,立刻將真氣從四肢百骸聚集回來要抵抗強權,可他這時才發覺到,對方的速度不比他慢上多少,在深厚的真氣抵抗下,它依然毫無停頓的鑽進丹田。
雖然感覺上是過了許久,事實上兩方的爭鬥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御空筋脈中大部份的真氣竟被那股能量逼回丹田,那股能量如網般散開罩住真氣,再行緊密的收縮,有如一個密封的球將御空的真氣緊緊包覆,只是這麼一瞬間,御空已失去對那些真氣的操控。
獨日樹昌何心中的震驚更在御空之上,他見御空的身法速度太快,自己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在危急之際便用出了魔法高手的近戰絕招「魔元封印」。
他在瞬間將本身的魔力全數化成了一股集中能量,憑那股能量來封住對方的真氣,只要對方的功力較弱,封住對方的真氣後,剩餘的魔力還會回到自己體內。
可是,在他全身的魔力盡失之後他知道失算了,御空的功力完全不在他之下,他整個人呆住了,因為這就表示他會真正失去全身的魔力。
會學近戰招術的魔法師並不多,因為魔法師本就是弱身體、遠距離、大範圍的戰鬥者,若學近戰招術豈非讓人覺得可笑。更重要的是他們使用近戰招術都必須付出相對的代價,如當初宓淇雅受的那招,對方就得承受她的真氣攻擊。
魔元封印的代價更大,因為獨日樹昌何用的魔力就是「魔力本元」,也就是說用出多少魔力自己就會損失多少魔力,雖然事後還是能夠取回自己的魔力,但魔力還是會損失半成至一成,不過好好修練還是能很快補回的。
如果說對方功力太高的話,那就淒慘啦,連想取回魔力都辦不到,若要取回魔力,本身至少要剩下一成魔力才行,否則他將永遠失去那身魔力,而且將來修練魔法的速度至少會慢上五倍,可說是將來別想再當魔法師了。
所以說啦,會練這招的人簡直就是白痴,可卻給倒霉的御空遇上了,而且獨日樹昌何的魔力還不如御空的真氣深厚呢!
這也真的算是御空倒了大霉,沒事在最初時愣了那麼一下,散佈於身體各處的真氣來不及回聚,所以才會打不過那股能量。
其實也是御空不瞭解這種招術,否則他就算來不及集中力量將那股能量擊散,他也可以直接將真氣散到筋脈之中,反正他的筋脈本來就能停留真氣,回頭集中後再行報仇就好了。
御空感到自身真氣和對方的能量一起湧進丹田後就失去感應,身體之內就只剩他後來聚集起來的三成真氣,另外七成真氣就連還存不存在都無法辨明。
遭逢突變的御空臉色鐵青緊抓著獨日樹昌何的手,勃然大怒的嘶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功力為什麼大半都不見了?」
突聞御空大吼,聽清他的話後,心羽、傲畾威眾人的臉色亦是全都變了,為什麼御空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在眾人眼中,他們只是雙手碰了一下而已呀!
精靈們在瞬間已全都跑到御空腹部,在她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顆有如球般的東西,小水一看便叫了起來:「慘了,一定是它把老大的真氣包起來了。」
小火還跑過去敲了敲,可是她的能量又不能用來攻擊,那顆球動也不動的不理她,她只好苦惱的道:「不會動耶,怎麼辦?」
獨日樹昌何吃痛的叫出聲來,頹喪的道:「我……用魔元封印封住了你的真氣,哈哈……我的魔力全沒了,你的真氣也被封印,沒救了,你的真氣永遠也恢復不了了,哈──」
隨著他那乾枯的笑聲,最後他自己也不禁流下淚來,一個接近大魔導師的妖精竟在瞬間失去所有魔力,就算他是自找的也一樣會傷心呀!
御空用剩餘的真氣試著將那能量同化,可是那能量遠在他的三成真氣之上,尤其還聚集得如此細密,無論他怎麼吸怎麼撞,它都依然固守方寸之地動也不動,本想依靠真氣吸融特性的做法在此時也失去了效用。
「去你的,你不要魔力是你家的事,你竟然把我的真氣封印起來,我要殺了你。」
御空說完話,又發覺完全無法解決那股封印,已失去理性的嘶吼著,憤怒的掐住獨日樹昌何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似乎真要致他於死地。
依塔娜娃在聽了父親的話後,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沒想到她希望雙方不要受到太大的傷,確實是都沒受傷,但雙方的損失卻是超過任何的傷呀!
「大膽。」
「住手。」
隨著御空的動作,那九個妖精族人已有人怒斥起來,甚至還有人已然迅捷的架起弓箭,破空之聲瞬時響起,一枝勁箭呼嘯著直奔御空而去。
大部份有點實力的人都不大會將他人放在眼裡,那些妖精族人也是一樣,根本不認為己方人數較少就會輸人。
「啊──御空!」看到對方有人突然攻擊御空,心羽、冰雲本能的立時驚呼出聲。
如果那一箭是在以前,御空根本不會在乎,現在的他功力大失,靈覺也隨之喪失大半,精靈們又都聚在他的腹部嘗試化解封印,全都沒有發現射來的箭矢,一時間勁矢已是近在丈外。
御空至此才聽到二女的呼喊,察覺到側後方射來的箭矢,神智一清,立即放開獨日樹昌何偏身急閃,可速度比起之前卻是天壤之別,身體根本無法完全躲過,箭矢頓時從他臂上穿透,又插進側胸卡在肋骨之上。
呆了,心羽、冰雲、風鈴、鶴靂……見過御空實力的人全呆住了。
「御空真的失去功力了。」這是眾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唯一有差的就是小白,牠此時竟是將頭抵在地面,前爪猛往頭頂上拍,似乎正有什麼讓牠感到難受,只是已沒有人注意到牠的情況了。
眾人傻了一下,已有人回過神來,心羽一聲悲啼立刻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受其驚醒亦趕忙邁開纖足,雖然看那箭只是射中手臂,她們還是忍受不住心中的那點痛楚,哭喊的聲音簡直就和死了人沒啥兩樣。
「吼──你們這些該死的……」就在同一時間,傲畾威的怒吼也如春雷般在眾人耳中暴響。
轉頭望去,傲畾威二米三的身軀至少暴增三十公分,肌肉糾結突起充滿了無限的爆發力,全身骨骼「劈里啪啦」聲聲作響,臉上、手上皮膚更是生出了寸長的黃色硬毛,雙眼發紅、殺意滿佈的看往偷襲御空的妖精一里光其。
不等他人的驚訝,傲畾威身上爆出一陣強烈的氣流,金黃色氣芒瞬時閃現化成一道殘影衝向一里光其,在對方驚愕之中已然抓住他的脖子,將他如小雞般的提了起來,怒氣沖天的掃視眾人一眼後走向御空。
其餘妖精族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全都將弓箭架起對準了傲畾威。
又是一聲憤怒的清嘯響起,一頭身長一丈半、閃動銀色氣芒的巨大豹影已擋在眾弓手的身前,巨豹身上氣芒流轉顯現有點透明的狀態,很容易便能知道那並非真正的豹子。
銀芒豹影之內隱約可見宓淇雅氣勢磅礡的挺立其中,秀目怒氣翻騰的緊盯眾人,似乎只要他們敢動一下就會立刻被撕成碎片,他們似都成為了被盯上的獵物,八人心中發毛竟沒人敢射出手中之箭。
心羽一至御空身前已將他扶住,心雖驚疑卻還未慌亂,回憶起箭傷的處理方法,她深吸口氣立以飛銀劍將插入御空側胸的箭頭斬斷,先行拔出插入較淺的箭頭,接著又道:「御空忍著點,我這就將箭身拔出來。」
這時的御空已是一臉木然,他最自豪的功力消失了,他的自信、瀟灑豁達也隨之消失,甚至連感覺也已消失。
心羽似乎明白他心中的感受,不等他的回應便對身旁喊道:「冰雲,準備使用治療術。」
話落間,心羽咬著銀牙,猛一使勁地將箭身快速抽出,冰雲小嘴輕聲快捷的唸動咒語,「大回復術」的光芒立時罩上御空的臂膀。
御空的傷口快速的止血生肉,可他現在心情的失落卻不是回復術所能治癒,對於外界的一切都已無心理會了,一股茫然湧上心頭。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0:58
第九章 ~獸化突變~
此時傲畾威剛走到御空身旁,看到他那憤恨、無奈的眼神,傲畾威的怒氣也隨之更盛,看著獨日樹昌何又看向了那些妖精,一口氣不吐不快,對著那八個妖精張口就是一聲怒嘯。
強大至極的聲波讓八個妖精無從抵禦,頭腦一震,力量頓失,手中拉滿的弓弦竟脫手而出。
宓淇雅所化成的豹影身體一橫,氣芒閃動之間立將所有箭枝震落地面,箭矢根本連那氣芒都穿不透,更別說要傷到人。那些妖精痛苦的將雙手摀住耳朵,抬頭看去不禁看得呆了。
「『一嘯天雷動』。」鶴靂看到傲畾威的變身後大感驚訝,後再聽得他那一嘯不禁脫口而出,難以置信的又道:「真的是『獸化突變體』。」
獸人族有兩種超級獸化力量,其一就是傲畾威現在的獸化突變體,光看他從戰將初級的力量提升到皇金鬥氣就知道這種變身有多變態,這也難怪沒人願意去惹獸人族的三大高手了。
另一種就是宓淇雅的『獸化能量體』,是以鬥氣幻化獸族實體,幾乎就等於是她的分身,這是女獸人擁有的超級獸化力量,傳聞已有數百年無人擁有獸化能量體的變身能力了。
雖然獸人族自己也不瞭解怎樣才能擁有這種變化,可是他們還是明白兩點,只要第一次狂暴獸化是一般獸化,那一生便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而且第一次變身時的功力愈高,也愈有可能產生這種超級獸化。
獸人第一次的狂暴獸化大都是在生氣的時候,他們天性喜打鬥切磋,所以小時候便很容易在打輸的時候生氣,一生氣他們就會不受控制的產生狂暴獸化。
傲畾威天生勇猛過人,從第一次跟人打架開始便沒輸過,甚至跟年紀較大的族人打鬥也是有勝無敗,因此他從不知狂暴獸化的滋味如何。
有了傲畾威當然就有宓淇雅,他們兩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有傲畾威在保護,還有誰敢欺負她,更何況她的實力亦是驚人,別說女人中她排第一,就算是同齡的男人,也沒一個是她的對手,因而族人一直對二人深具期望,希望他們能夠擁有超級獸化的力量。
事實上,獸人族對此瞭解還太過淺薄,真正要擁有超級獸化力量,第一點就是資質要夠好,第二點是力量,且第一次獸化時力量不能太差,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憤怒,不能只是生氣,不能是失敗時的憤怒,不能是無端的憤怒。
必須要是那種純粹的憤怒,最直接、瞬間爆發、想要殺人卻又不是為了自己的憤怒,天武大陸上唯有三個能夠達成獸化突變體的高手,他們也都一樣是為了朋友而產生滔天怒火時變身的。
傲畾威和宓淇雅現在就是這種情形,要慶幸的是傲畾威當初在宓淇雅昏迷時沒有失控變身,否則當時憤怒中參雜太多的擔憂、緊張,變身成獸化突變體的機率太小了。
「御空你別這樣。」心羽看到現在御空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痛,淚水隨之又流了下來。轉看獨日樹昌何,她的美目頓時湧現殺機,一握飛銀劍道:「我殺了他給你出氣。」
心羽的模樣簡直就是要暴走了,沒人會認為她只是說說氣話。
依塔娜娃一看,已管不了許多,立刻擋在父親的身前,淚水狂流的哭叫道:「不要……不要……求求妳,不要殺我父親,求求妳……」
雖然其他人也都想宰了獨日樹昌何,但看依塔娜娃那哀慟欲絕的樣子亦是不忍。
傲畾威才不管她,大力的將一里光其丟在地上,單腳踩在他的胸口,雄聲便道:「御空你說要怎麼做,殺……我就把他們全劈成兩半。」
獨日樹昌何看到傲畾威的那副狠樣不禁心中發冷,趕忙叫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殺了我們,妖精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精靈們在御空體內對那封印莫可奈何,一陣金光閃動,小火已衝了出來吼道:「那最好,我要把你們妖精族全都烤了。」說著大地之上憑空出現了一層火浪,氣勢洶洶的往那八個妖精族人湧去。
然而第七級的「火浪術」才湧出了三丈便又消失,原來茖力草野一看不妙,就立刻衝出擋在中間,臉色蒼白的顫聲道:「請別……別這樣。」他現在已無心理會怎麼突然跑出精靈使來了。
小土跟著冒了出來,天真、可愛的神情已不復見,冷森森的道:「想死,我就幫你埋葬。」
大地不再平靜,整個地面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八名妖精腳下的泥土頓時產生了裂縫,他們才剛受到一嘯天雷動的震盪,緊接又是「地動術」的攻擊,頭痛腳不穩的他們已是連站立都無法辦到。
茖力草野一見便急急的奔了過去,四個在較外圍的妖精勉強的跑出地動術威力之外,對裡面同伴的危機一時也感到手足無措。
看到茖力草野過去後,地動術的威力沒有稍停,分明是不再顧忌他的存在,依塔娜娃更是慌張驚恐了,大聲嘶叫著:「不要……不要啊──」
過了這麼一下,御空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看著她那悲慟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軟,無力的坐在地面道:「停下,他們……不關他們的事。」
話聲落,地面的搖晃終於停下。
「哼,想死就再多話看看。」
小土、小火氣勢洶洶的瞪了那些妖精一眼,看他們無人敢發一言才又回到了御空體內,徒留地面那副龜裂的景象。其中一名妖精的下半身都掉進地縫裡了,此時他人驚魂初定,正急忙的將他拉起。
「我就剩三成功力能做什麼?哈哈──」御空看著自己的手,感覺著體內所剩的那點真氣痛苦的乾笑著,現在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軟弱,再無曾經的懾人風采與傲然。
「會有辦法的,會有的。」心羽抓著御空的手連聲安慰,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好心痛,她忙轉向獨日樹昌何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御空恢復功力,你快說……」
獨日樹昌何的表情也是一樣的頹靡、敗壞,搖著頭道:「不可能的,那是我用魔力本元下的封印,我的魔力一絲都不剩了,就算我再修練魔法,魔力本元也不會相同,根本收不回來……我怎麼會輸他……怎麼會……」
到現在,獨日樹昌何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能量比御空還弱,雙眼發紅的仰望天空。
菳奈在旁邊否定的道:「不可能,雖然我不懂你那是用什麼方法來封印真氣,可是既然有這個封印之法,那麼就一定會有人知道如何破解,只要能找到魔法高手,不見得就無可奈何。」
御空聞言心中一動,他想起了一個希望,他還有一個姊姊呀,等花草香語出關後或許就有辦法了。
就算如此,想到自己只剩三成功力,御空還是感到一陣頹然,嘆了口氣看向了獨日樹昌何,充滿恨意的大喝道:「你輸了,你們現在就給我滾,不要再來煩我們任何人,也不要再被我遇上,滾──」
「我們不會放棄的,妖精族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了。」
一里光其這個白痴,被傲畾威踩著竟還能叫得出聲,眼放恨意、心有不甘的瞪著傲畾威大放厥詞,真不曉得獨日樹昌何怎麼會想將女兒嫁給這種智障的。
看到御空被他暗算,傲畾威本是想殺了他的,現在縱然不殺也容不得他囂張呀,怒目瞪下,一腳就將他踢飛起來,兩手剛好接下他的臂膀,狠厲的道:「你這雙手太卑鄙了,我幫你廢了。」
說著他雙掌已狠狠的用力掐下,在一里光其的慘叫聲中,氣勁一吐更將他的雙臂骨完全捏碎,雙手一分竟是硬生生將他雙臂扯下,剎時又是一聲驚天慘叫傳入眾人耳中。
一名妖精大為震怒的衝到已經昏倒的一里光其身旁,忿然對著傲畾威吼道:「你竟敢將少爺的手弄廢了,我們村長不會放過你的。」
傲畾威正嫌怒氣還沒發洩夠,一有人叫囂正合其意,他立刻抬起粗壯的大腳,兇猛的就往那個妖精胸口踢去,大聲道:「敢來我就劈了他。」
「啊──」那個妖精根本沒想到傲畾威會突然出腳,一聲慘叫伴隨著幾下骨折聲響,一副不甚強壯的身軀已撞上樹幹,口角溢血的倒在地面,步上一里光其的後塵,昏了過去。
獨日樹昌何滿面驚容,本已頹喪的臉更顯蒼白好似老了幾百歲,恨意充填著雙眼,緊盯著傲畾威道:「你好狠毒的手段,你……」
御空才不理他說啥,掃視了那些妖精一眼,恨聲道:「狠你媽啦!獨日樹昌何,你好好記住我說過的話,永遠不准再見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妖精族人,到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才叫狠毒,別以為我失去功力就辦不到,你可以試試。還有告訴所有認識你的妖精,不要在外面提起你的名字,否則只要惹得我不爽,我便將你們這一村『滅絕』。」
其餘妖精族人現正手忙腳亂的幫一里光其止血,幸好他們還有妖精會治療術的,應該是死不了,不過管他救不救得活,反正是廢定了。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至少肋骨不斷上五、六根是不行的。
幾個妖精靜靜的動手救治,沒有說上半句話,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向御空和傲畾威,看了傲畾威那副狠樣後,他們連屁也不敢放出一個,生怕自己會步上一里光其的後塵,今天絕對是他們的惡夢,傲畾威如今的實力絕非他們所能抵抗。
獨日樹昌何臉色已是無法形容的頹廢,聽到御空最後兩字時,整個人都已經快趴在地上,本來是神氣活現的來帶人走,誰能想得到竟會是這種結局呢?還有鄰村跟來的兩人都受了重傷,他回去也難以交代了。
看著一個魔力盡失的魔導師、幾個妖精靜悄悄的一起離去,大家俱是無言可發。
依塔娜娃呆呆的看著他們遠離,御空的話已斬斷了她跟村裡的關係,就算她想去慰問父親也不能去做,因為,這是用御空的功力換來的,若再多言就太不識抬舉了,或許傲畾威一個不爽連她都打。
御空頹然坐著閉口不語,心羽、冰雲這二個深愛著他的女人已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風鈴更是淚水往肚裡吞,她多麼想待在他身邊,展露全部的溫柔來撫慰他,卻是沒有這個身份呀!
四周一片的寂寥,御空從一個頂級強者變成現在只剩二、三級戰士實力的人,心情的落寞可想而知,她們只能靜靜的陪著御空坐在地面,想以濃濃深情讓他心中的痛苦略微減低。
依塔娜娃此時的心情更是痛苦不堪,若非為了她,父親的魔力怎會失去,最好的人族朋友功力又怎麼會只剩三成,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她,她現在卻是什麼也不能做,只是臉上掛滿了淚水,跪在御空身前道:「對不起……」
御空無力的揮了揮手站了起來,毫無生氣的道:「算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要先回城了,你們……還是自己走吧,恕我無法陪你們同行了。」
傲畾威、宓淇雅都已恢復了原本的形態,雖然經過了獸化狀態,他們的精神、力量卻沒有感到疲弱,或許這也是超級獸化的好處,就算還未到達戰皇級也能隨意獸化,只是他們現在都已沒有心情為自己高興了,如果可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用這種力量去換回御空的功力。
「御空放心啦,你的功力一定可以回復,還沒回復的時候,我會幫你打架的。」傲畾威實在不懂得安慰人,大剌剌的口氣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御空看向了傲畾威,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道:「是呀,我一定會回復功力的。不過你們不用陪我了啦,你不是要去找豹神嗎?你們應該去跟他好好討教一番才是,免得我的功力恢復後,你會差我愈來愈多喔!」
獸人族憨直並不代表他們是笨蛋,傲畾威不會說卻是能夠明白御空心中的難受,口氣也跟著有點落寞道:「沒關係啦,我們先回城去,說不一定會有辦法的……」
宓淇雅無言的點著頭,朋友難過,他們也一樣難受。
鶴靂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以己度人就可知道這種打擊有多大,如果是自己的功力失去,他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一個功力比他高上許多的強者,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這種情況的。
一行人沉默的陪伴著御空回到城裡,就這樣在飯店裡待了一天,這一整天來,御空說過的話真是數也數得出來,他整天就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晚上也不睡覺,不斷的嘗試化解封印。
可是,那團封印住的能量就是不為所動,到後來,他的雙眼已呈無神而茫然狀的看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在想。
心羽三女在他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默默無語的陪著他坐在椅子上。小白也是一副懶洋洋、有氣沒力的模樣靜靜趴著。房間內就剩五個精靈在逗著御空,只是這對失去生氣的御空來說並沒什麼用處。
小火負氣的敲著御空的鼻子道:「老大,你到底要沮喪到什麼時候呀?你還有我們呀,我們五個都那麼強,還有小白,還有你老婆,還有朋友,而且又不一定真的沒辦法回復了。當初你敗給大地之神後的氣魄到哪去了,難道你只在有強大的力量下才能堅強嗎?你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嗎?你不是說你是最強的,你絕對不會輸的,但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呀!」
御空自從解開神兵封印而使功力大增後,對於力量確實是太在意了,雖然曾敗在大地之神分身的手中,但那時的他還是擁有一身絕頂的功力,而且他也知道他已經很強了。
可這次卻是不一樣,七成的功力被封印後的他,大概只剩二級甚至三級戰士的實力,這跟他原本的力量實在差太多了,失去力量的他就像是什麼也沒有了,讓他覺得他沒辦法去擁有任何東西,因為他沒辦法去保護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御空並不想追求什麼權勢、地位,他所想要的只是憑著一身力量帶著妻子一起快樂的在各處旅行、遊玩,失去功力的他卻是連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力量也沒有了,憑什麼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各地遊玩,縱然他還有五個強大的精靈和一隻幻獸,但那畢竟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呀!
「是呀,又不是一定不能回復。」聽完小火的指責後,御空內心一醒,驀然站了起來道:「在這世上,沒有強大的實力就只能任人欺凌而已。我天閃御空曾有幾次死都死不掉,也不是沒失去功力過,我會回復的,而且還會變得更強。」
小電欣喜的點頭道:「對嘛,這樣才是我們的老大呀!」
看到御空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決定要為了回復他的功力而奮鬥,三女俱是相視而笑雀躍不已,無論他的功力是否會回復,她們要的只是能夠待在御空身旁,只要能夠看到快樂的他就好了。
御空正想出去,門外先行響起了敲擊聲,開門一看原是鶴靂、菳奈前來探視。
如此正好,御空向他們提道:「鶴靂、菳奈,多謝你們的關心,但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用再繼續留下陪我了……」
確實,可看到御空那副模樣誰能放得下心呢?
不等鶴靂多言,御空又道:「我想過了,我會好好想辦法來回復我的功力,反正我就算失去功力,身邊的實力還是足以讓我到任何地方,你們不用太過擔心了。」
鶴靂身為一國皇子,這次又是為了考驗才出來,雖是不急可也不能一直不回去,他道:「御空,不如你跟我們回去吧,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人幫你解除封印。」
御空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等我恢復功力後再去找你們吧!」
菳奈看了看御空那還是沒啥精神的雙眼,提議道:「夫君,我們不回去確實是不行的,可也還不急於一時,過個兩天再回去吧!」
鶴靂一聽也覺有理,他希望能看到御空較為精神後再離開,那也較能讓人放心。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1:30
第十章 ~神殿之變~
送走了鶴靂夫妻,御空轉去找到傲畾威,對他們二人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去豹神那裡嗎?先不用管我了啦,誰知道你們會在我這邊浪費掉多少時間?」
傲畾威立刻反駁道:「不行,我留下來可以幫你打架。」真是夠了,這是什麼理由呀!
「對呀,你現在力量不見了,我們怎麼可以放著不管?」宓淇雅亦是跟著應和。
御空無奈的道:「可是你們留在我這裡真的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呀,別忘了,我有兩個厲害的老婆,還有小白及五個精靈使,有這些力量在,難道你們還怕我有危險不成?」
風鈴一聽少了自己,生怕御空也會趕自己走,急忙道:「還有我,我……」她有點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心一急,美麗的眼眸立刻泛起了水波,紅著眼哽咽道:「我不走……我死也不會走的。」
有這麼嚴重嗎?御空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問風鈴以後的意向,現在他可知道不用問了,苦笑道:「我沒說要妳走呀,如果妳要離開誰也沒資格攔妳,若不想走沒人會趕妳走的,唉──妳一個人傻呆呆的能去哪兒,讓妳離開太危險了。」
風鈴一聽立刻化啼為笑,她只要不走就好了,哪會去計較御空說她傻呆呆的。
傲畾威還是不願意離開,看著御空道:「可是我們不放心。」
宓淇雅也跟著點頭應是。
御空搖搖頭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在根本不會有事,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的,如果你們是我的話,也不會願意因此浪費朋友的時間,我們……是朋友對吧?」
「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傲畾威、宓淇雅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御空見他們只說了一句便又無言,再次勸道:「無論魔族的動向如何,你們都應該去豹神那裡看看,若能得他傳授武技,實力一定可以再上一個層次,你們之前的打算不就是這樣嗎?現在為了我而放棄這個機會,我會好受嗎?若真為了我好,那就在遇上魔族時幫我多宰幾個。」
靜了一下,傲畾威終於點頭道:「我們懂了,不過當我們下次見面時,你一定要恢復功力……還有,不能太久。」誰說獸人族笨的,他們還能想到最後那句話呢!
接著御空讓冰雲通知揚山幫忙他們查探一下獸人族集合的地方,為了不讓揚山擔心,御空以受傷為由說暫時就不過去了,那邊的解釋又讓他費了一番唇舌。
茖力草野、依塔娜娃是最不敢面對御空的,雖然過錯並不在他們,可事件的起由卻是因他們引起的。
最後鶴靂決定要回去,他們兩個妖精族的人又不能到處亂跑,於是御空就讓鶴靂也順便把他們一起帶到國都炎城,以他們二人的實力總也能幫到鶴靂一點忙,而且跟著皇子走,也沒人敢抓他們了。
兩天後,御空目送鶴靂、傲畾威他們離開了百拭城,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他的心中也不好受,若非功力大失,他也早和他們一同踏上旅程了。
御空在無法解決封印之後只剩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花草香語的出現,所以他也不可能離得太遠,便和三女開始在附近閒逛起來。
他並沒有感應到自己被困的真氣也不甘被困在裡面,現正極為緩慢的融合著魔元封印,雖然沒有他意識的支援、催動而讓真氣的作用變大,但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其實頂多過個一兩年就能將封印破除了,不過,他知道這個消息的話可能會瘋掉,天啊──那麼久。
數日後,他們買了份地圖想看看哪裡有好玩的,三女心中只想讓御空早日從失落中站起來,整日找著好玩的東西,想讓他忘去不愉快。
「這個落霞嶺看名字就很漂亮,我們去那兒玩好不好?」
心羽指著地圖,拉著御空嬌嗔的說道,御空笑著點頭同意,可三女都知道那副笑容已非他從前的笑了。
風鈴在地圖上也看了看,突然被幾個小字所吸引,閉起眼來思索了一會兒,忽的對著眾人叫了起來:「『戰神神殿』,我聽師父提起過這個地方,聽說那裡有神秘的力量,以前有些人武功遇到了瓶頸,到了那裡之後有可能得到戰神的祝福,功力就馬上突破現狀,很神奇的。」
心羽、冰雲聞言似多了一股希望,忙道:「如果能夠得到戰神的祝福,不一定御空的封印就會解除了。」
雖然御空的情況根本不是瓶頸,可只要有一點希望,試試又何妨。
風鈴期待中又有點怯怯,道:「可我師父說已有幾十年沒人得到過戰神的祝福,我們……」
心羽才不管那些,忙道:「管他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放過,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御空知道她們都是為了自己,雖然他並沒抱什麼希望,還是跟著同意下來,反正路程也只不過幾百里而已,就當作去旅行吧!唉──想當年幾百里就覺得遠,現在幾百里卻只能說是「而已」。
(附註:戰神神殿,位於炎國境內的戰神山上,山,是因為出現神殿而命名,但是,沒人知道神殿是怎麼來的,傳聞中它似乎就是憑空出現一般。裡面有一個人稱戰神的石像,若能在神殿中得到戰神的認可,將能得到戰神的祝福,但能得到戰神認可的人卻是少的可憐,近幾十年來更是沒有。)
四人騎著馬兒慢慢走了三天便已行經三百里遠,看著地圖大概只剩百多里的距離,御空反是有點不安,說他一點希望都沒有是騙人的,可是那層希望又太過渺茫,讓他更是望路情怯。他不禁暗罵起了自己,沒想到失去功力的自己竟是這樣懦弱。
在御空懷著惴惴的心情下,時間並沒有延長,四人在兩天後已到了戰神山。山路似乎是有一段時間沒人走或是太少人經過,看起來已逐漸失去道路的模樣,若不是路上雜草還沒兩旁那般誇張,恐怕就要看不出這是一條路了。四人放著馬兒自行吃草,徒步走上了山路。
或許這就是因為這些年來沒人得到戰神祝福的關係,所以沒什麼人要去神殿。
但是,那並不表示戰神神殿之說是假的,當御空四人走近神殿一里之內時,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也變凝重了。
小水在御空心中感嘆道:「不愧是戰神神殿所在的地方,四周充滿了奇異的能量,連元素精靈也都變得稀少了。」
身為魔法師的冰雲本還沒有感覺,只覺得這裡的空氣會讓她感到氣悶,後來想用御風術試試能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此時她才發覺到這種情形,以她的能力已感覺不到一點的元素精靈,也就是說,她在這裡連第一級的魔法都用不出來。
冰雲對此反是感到開心,興奮的搖著御空的手道:「元素精靈消失了,這就是戰神的力量,好神奇喔,神殿一定可以幫你回復功力的。」
御空可沒這麼樂觀,雖然這裡跟遇到大地之神分身時的情況不同,那次沒有元素精靈是因為結界的關係,這裡則是一種沉重的能量令得元素精靈難以進入。
但是,這樣只表示這裡存在某種力量,並不是一定能夠得到那種力量,御空雖不樂觀卻也不願澆冰雲的冷水,勉強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是呀,一定可以。」
很快的,四人已走出密林,數十丈外一座白色而簡單的神殿已出現在四人眼前,牆上、柱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或圖樣,戰神神殿的簡樸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可卻能給人很奇特的感觸。
四人在第一眼看到戰神神殿時就能感到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神殿不是很大,高約三丈,從外看去大概只有三、四十平方丈而已,可人們站在它的前面卻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只能仰望著神殿。
空氣中那凝重的氣息比剛才更要濃上數倍,就連走起路來都要比平時多用上數倍的力氣,愈是靠近就更加讓人不敢興起半分褻瀆,不論心靈或身體都能感到戰神那無匹的氣勢。
神殿周遭十丈之內的萬物似也能感受到這種氣勢,一片的空曠,再無半點雜草、樹木,天然的霸氣讓人多加感到一絲敬服。
心羽靠近神殿後,心中相當震撼,有感而發道:「好沉重的氣息哦,真不愧是戰神神殿,也難怪沒人知道這是怎麼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蓋出擁有如此氣勢的神殿。」
御空心中亦是愈來愈感到凝重,點了點頭道:「是否能夠化去那個鬼封印,進去後便能知曉了。」感受到這種威勢,他的希望似乎成長了一些。
四人進到了神殿之中,殿內和外面是一樣的簡單樸素,無人打理的地方卻是一塵不染,在最裡面聳立著一個高達二丈的巨大石像。
石像中散發著威凌天下的無比氣勢,難怪這無人知道怎麼來的無名神殿會被稱為戰神神殿,這種氣勢或許只有戰神才能擁有吧!
曾遇過大地之神分身的御空更是能感到戰神澎湃的氣勢,雖然上次遇到的只是大地之神分身,可是這何嘗不只是戰神的石像而已。
可是戰神石像的氣勢卻不是大地之神分身所能比擬,差太多了,或許這就是他能成為戰神的原因。
走近石像時,四人發現在前面的地上畫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冰雲看著地面那些奇異的線條道:「這大概就是接受戰神祝福的地方了。」
四人才走進了魔法陣之中,都還沒開口請戰神解去御空的封印、回復他的功力,從魔法陣之中卻已發出了刺人雙眼的光芒,使得四人都緊閉起雙眼,甚至用手摀住雙眼才感到好受,心跳都不禁加強力道,這光芒代表的到底是什麼呢?
一陣光芒消失後,御空慢慢的張開眼睛一看,眼前竟只剩下了風鈴一人,風鈴亦發覺只剩御空一人,二人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這比御空上次被吸到大地之神那裡去時還要詭異。
兩人大駭的四處叫著心羽和冰雲的名字,御空更是快要瘋掉了,失去七成的功力之後,現在又失去兩個妻子,這種打擊誰又受得了呀!叫了幾聲後便感到眼前一陣昏天暗地,渾身無力的暈了過去。
這一情形又嚇得風鈴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不斷猛叫御空的名字,如果連御空也發生意外,她可真活不下去了。
御空醒來時,只看到眼前風鈴那淚水還沒乾的俏臉及身旁無精打采的小白,他終於再一次的確定心羽和冰雲真的不見了,不自禁的在心裡問:「怎麼會這樣,她們怎麼會不見的?」
此時就連五個精靈也無法回答他,小水黯然的聲音道:「我們也不知道,只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突然出現又消失,心羽和冰雲就不見了。」
小土安慰道:「老大別擔心了,那或許就是戰神的力量,我們都相信她們會回來的,老大你也要有信心才行喔!」
想起大地之神的事,御空不禁一陣緊張,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被戰神抓去打架,她們兩個憑什麼跟戰神打呀,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她們死。
小風忙道:「放心啦,戰神總不會和兩個女孩子打架嘛,那不是要笑死人了嗎,說不一定這是因為她們得到戰神的祝福才會這樣,現在我們只要靜靜等她們回來就好了。」
雖然明知戰神的祝福不是那樣的,可是御空卻唯有如此相信了,黯然的點個頭自語道:「我會等她們回來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的。」
風鈴看著御空那難過的樣子,心中更是感到傷痛,自責的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提起這裡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了,我……」
御空無力的搖著頭道:「不關妳的事,我明白妳們都是為了我,都是我沒用才會造成這一切的事,都是我……」遭受重重打擊後的御空再也忍受不住,臉上落下了男兒淚來。
「御空你別這樣,心羽和冰雲不會有事的,她們會回來的……會的……」
風鈴緊緊抓著御空的手,她很害怕,害怕她又會回到之前那樣孤寂的日子,她安慰著御空也是安慰著自己,找不到心羽、冰雲後,她已不能再看不到御空,如果只留下她一人的話,她一定會發瘋的。
御空茫茫然的看了看戰神神殿,眼神突然變得堅定道:「只要心羽和冰雲一天不回來,那這裡就是我的家。」
他的堅定讓風鈴也多了些勇氣,跟著道:「嗯,她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不管多久,我都會陪你等下去的。」
於是兩人便在戰神神殿住了下來。
過了二天,御空的精神已完全的穩定下來,感到奇怪的道:「為什麼這裡會看不到人呢?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戰神神殿呀!」
風鈴亦是不明白的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有點奇怪,卻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唉──不知道心羽和冰雲怎麼了。」
御空勉強一笑道:「不會有事的,她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看著身旁的風鈴又道:「風鈴,謝謝妳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依然沒有放棄我,否則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撐下去,真的謝謝妳。」
風鈴的眼眶一紅,柔聲道:「御空──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已不能離開你們了嗎?自從和你、心羽、冰雲在一起後,我好快樂、好幸福,你們都像是我的親人一般。你知道嗎?我好怕、好怕再回到那種孤獨的日子,如果你們都不在我的身邊了,那我寧願選擇死亡。」她的聲音很溫柔,當中卻是含著一份異常的堅定。
御空想起之前救下風鈴時的樣子,她確實是很狼狽,他卻沒想到那段日子給她的傷痛會那麼的大,大到她寧願用死來逃避,她這副模樣不禁更是讓人憐惜。
看著她,御空輕語道:「妳放心,一切都會好轉,心羽、冰雲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玩遍天下,永遠也不分離。」
御空沒有發覺到自己的語病,風鈴卻是聽明了,俏臉立刻染上了一層紅霞。雖然御空並沒有其他意思,可是她已經滿足了。相信隨著時間的累積,她一定能夠融入他們的家庭之中,跟心羽、冰雲相處的已如姊妹般親密,她們一定不會排斥自己的。
等待的日子都是比較難熬的,總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心羽和冰雲已經失蹤四天了,但是在御空和風鈴的感覺裡卻覺得像過了四年一般,可謂是度日如年。
今天是御空和風鈴四天來第一次看到有人來到戰神神殿,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他正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從他的身上,御空似乎感受到一種令人討厭的邪惡氣息。
年輕人傲慢的看了坐在神殿門口的御空一眼,不屑的一笑,又看向了坐在御空身旁的風鈴,那雙眼睛立刻換上了充滿邪淫的異色,令的風鈴不敢再看向他而低下頭去。
邪異的年輕人看風鈴低下頭,不禁發出了「桀……桀……桀」的邪淫笑聲,那難聽的笑聲不但討厭,更是令人感到作嘔。
御空雖然失去了強者的力量,感應能力還是比普通人強上許多,心中猛然一跳,感到眼前這個人的力量之強大有可能在風鈴之上,尤其是這個人的氣質、力量讓他有點熟悉。
精靈們的感應能力在神殿這種環境下也差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兒,小水才在御空腦中叫了起來道:「是魔人的氣息,不會錯的,那個人的力量跟魔人有些相像。」
御空一聽大驚,魔人怎麼會在此地出現?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理這事了,必須要趕快離開神殿的範圍才行,雖然還有小白在,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現在的他可沒本錢跟對方賭了。
一愣過後,御空立刻拉起風鈴的玉手便往旁邊跑走,只要能離開神殿的範圍,讓精靈們能夠施展魔法的話,就算他一個人再厲害也不用怕他了。
可惜御空在此受到的壓力太大,速度是前所未有的慢,和風鈴才跑出了十幾丈便已被那年輕人攔下。
只見他邪淫的笑道:「怎麼本大爺來了,美人就要走了呀?哈哈──美……真美,哈哈──妳今天就好好的陪我,我一定會讓妳欲仙欲死,哈哈──」
風鈴耳聞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語豈能受的了,怒氣一揚,不客氣地道:「本小姐今天就好好教訓你這淫賊。」
說著便一掌打向那年輕人的臉頰,卻沒想到年輕人不避不閃,只是單手一舉,極為輕鬆的便抓住了風鈴的手腕,可見其功力之高恐怕還在風鈴之上。
風鈴右手手腕受制,驚急的發出鬥氣欲將對方震開,左手亦同時握拳擊出。年輕人對於風鈴的功力雖不放在眼裡,可她畢竟也非弱者,見她來勢洶洶,亦是無法視若無睹,立刻放開風鈴的手腕向後躍去。
風鈴一脫束縛便又馬上追了上去,雙拳之中蘊滿鬥氣就往對方打去,年輕人不屑的一笑,從身上發出了黑色的鬥氣。
風鈴感覺到他的魔氣和之前所見的差不多,上次鬥氣壁輕易被破的影像又浮上腦海,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的猛然催動全身真氣。
御空對於年輕人的功力也是不敢輕視,便對小白道:「小白你也一起上,殺無赦。」
小白聽令,立刻回復了原身,兇狠的瞪向年輕人。
年輕人見到又上來一隻幻獸亦不在意,眼現邪光的譏笑道:「桀桀桀……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勝的了我嗎?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力量吧!」
話一斷,黑色氣壁已然擴至兩丈範圍,以御空此時的功力,在他面前就有如小孩一般,立刻被擋在魔氣壁外,根本就連氣壁都撼動不了,更別說要進去。
身處其中的風鈴更是大感驚駭,只覺周身圍繞上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這一個人的力量竟比上次那人還強,她嬌叱一聲,運起十成功力舞動光銀劍攻上,光銀劍瞬時發出數道凌厲無比的劍氣,氣勁如虹宛若五道流星直擊對方。
年輕人對那劍氣銀華可不敢小看,雙手揮動間魔氣飛轉,立時佈起更為濃厚的黑色氣盾,銀光劍氣擊在上面竟是有若石沉大海,魔盾只是產生陣陣輕波,對他形成不了半分傷害,風鈴大感不妙,立刻收劍退出四步。
小白的身形緊接著快速衝上,但在魔氣壁內,小白的速度竟比平時慢上數倍,年輕人的速度遠在此時的小白之上,只不過是一閃、一躍、一腿,魔氣飛縱,小白閃之不及立被他踢中胸口,嗚鳴一聲飛了出去。
御空驚駭之情盡顯於表,連小白都不堪他的一擊,怎麼可能?御空又馬上發現小白上次在黑暗山脈時的那種凌天霸氣竟已完全不見,力量、速度全都大不如前。
進化後小白的力量本來已與自己差不了多少,對付魔人應該還能勝任才是,可是原比風鈴還強上許多的小白現在竟變得比風鈴還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功力被封印也會影響到小白嗎,這怎麼可能?
風鈴趁著小白引動對方出手,光銀劍凝聚了她全身真氣,凌厲無匹的鬥氣連續九劍刺向年輕人,瞬間黑色氣壁之內光影閃動,劍氣縱橫令得黑氣失色不少。
年輕人對於那一陣連刺也不敢輕忽,一聲暴喝,渾身魔氣再增,黑色氣焰暴漲而發,狂亂的黑色氣焰不單在魔氣壁之內暴動,風鈴的鬥氣頓時倍受壓制,甚至外圍也是颶風狂襲,較細的樹木已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而紛紛斷去,地面草石更是隨著狂風飛起,漫天飛射。
在他的身上更生出了數道魔氣將光銀劍抵住,不論風鈴如何使勁也無法讓光銀劍再進分毫,魔氣似會吸蝕她的力量一般,風鈴只覺真氣消耗的速度比之平時更快數倍,臉色愈來愈顯蒼白。
年輕人意態囂狂,連聲大喝之下魔氣更盛,風鈴立感手中長劍傳來更加強大的勁氣,一聲嬌叱,硬是跟他拼起內力,又是一聲驚聲嬌叱,柔細的玉手虎口頓時破裂,光銀劍再也握之不住,震飛而出。
小白一看風鈴危險又再衝上,剛才已受內傷的牠此時更加無法與對方相抗,連續與兩道黑色魔氣相撞之下又倒飛出去,轟然一聲撞斷一棵大樹。
倒在地上的小白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幾經掙扎後卻又倒了下去,憤怒的眼神是那樣的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御空已經無暇去想小白為什麼力量會變弱,也無法去看牠傷得如何了,心急如焚的想要往黑色鬥氣裡衝,可任他如何努力卻是依然無法衝進兩丈之內,黑色鬥氣就似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黑氣流動任他猛衝猛擊就是理都不理他。
風鈴的光銀劍已經脫手,只能靠著雙拳和對方戰鬥,兩人的力量卻是相差一個級數,年輕人根本就不把她的拳勁放在眼裡,有如貓戲老鼠般的笑著,神態輕鬆的慢慢消耗她的內力。
御空心中狂怒的舉起右手,一陣光芒過後,日靈神劍已然在手,神兵閃耀的光輝似能讓御空暫時擺脫周遭凝重的氣息。
「啊──」御空一聲大喝,劍芒已斬在黑色氣壁之上,但雙方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就算他能完全發揮本身三成的功力,縱然神兵在手,亦是突破不了那層黑氣,比起剛才的情況根本毫無改善,日靈神劍現在除了會發出幾尺氣芒外,已無任何威力可言。
精靈們瘋狂的想要聚集元素精靈,不過比平常慢上數倍的準備時間卻只能發出最低等的魔法,那微弱的力量想對魔氣壁產生破壞根本只是妄想,如果是更外圍一點,她們至少還能用到五級魔法,現在她們卻已沒有機會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1:52
第一章 ~突破極限~
風鈴只覺力量快速的失去,此時的真氣已快要被對方消耗殆盡,看著在外死命要進來救她的御空,她慘然的一笑,運起了全身所剩真氣再一拳擊出,可惜就算她的真氣在十足之時亦傷不了對方,現在她這強弩之末的一拳,在對方眼裡更是不成威脅了。
魔人淫笑地看著風鈴向他打來的一拳,只見他手影一閃已輕易的抓住了風鈴的手腕,邪淫的狂笑道:「桀……桀……桀……美女,今天妳就是我的玩物了,等一下可要叫的好聽點呀,大爺一高興就多操妳幾次,哈哈──」
魔人說著,亦不客氣的一爪將風鈴的外衣撕破,聽到風鈴驚恐萬分的悲啼他就更感興奮,一陣淫笑又是一爪探出撕下一塊,戲謔的神態更讓御空瘋狂。
幾下過後,風鈴身上的衣物幾已全變成了破布條,只剩幾塊破碎的衣物遮掩著嬌軀,晶瑩雪白的肌膚上更是出現了數道爪痕。
在風鈴的驚駭尖叫聲中,御空就像瘋了一般的亂砍,卻是沒辦法對風鈴做出任何幫助,只能在外面看著風鈴無助的任人欺凌。
「今天算你運氣好,可以看到大爺我表演活春宮,桀桀……」魔人看向御空,滿口戲謔,最後更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不屑的一眼之中充滿了嘲諷、戲弄,似乎就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淫辱風鈴,看到他痛不欲生就愈覺爽快。
魔人單手一推,風鈴已是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她絕望的看了御空一眼,那一眼充滿了對他的留戀與愛意,似要將他的樣子永遠記在腦中,看了御空最後一眼,風鈴不願受到污辱便想咬舌自盡。
只是沒想到連風鈴最後的願望都無法達成,魔人已早一步將一塊碎布塞進她的口中,一臉淫笑地看著風鈴,然後便自顧脫起自己的衣物。
御空看到風鈴那一眼終於承受不住了,那樣的眼神他是如此的熟悉,那就是心羽和冰雲看向他的眼神,當中蘊涵的愛意是那樣的深,那樣的濃,可在這種時候,那樣的眼神更是讓御空痛不欲生、心痛欲裂。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若說對風鈴沒有好感也是騙人的,本來一開始還沒覺什麼,後來時間愈久她就愈顯得溫柔,雖說三女裡她年齡較長,實力亦是最高,為人卻是非常溫和,對心羽、冰雲更是好得沒話說,拿東西、做事情她都搶著幫忙,這一切都讓御空對她的好感不斷上升。
其實風鈴本也沒有喜歡上御空,只是相處的時間多了,御空無論樣貌、脾氣、武功無一不吸引著她,一開始風鈴還提醒著自己不能喜歡上他,然而隨著時日漸進,她的感情已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喜歡之情逐漸轉化成真正濃烈的愛情。
可惜她的膽子太小,愛意的表達一直不明顯,御空又有兩位嬌妻相伴,自然就忽略了她真正的意思,直到此刻,從她的眼神中他終於看到了她深切的表達,可是,現在知道了只是平添痛楚呀!
「不要,我不要,既然是將我的功力封在丹田,那我就不要丹田了,我看你再封呀!」御空心中巨浪沖擊翻天,狀若瘋狂的一聲大喝,揮起了「日靈神劍」。
他只剩下一個機會救風鈴了,那就是以劍刺破封印,只要他的功力能有一瞬的恢復,那他便有機會殺掉對方;如果他的功力沒有恢復,那就加把勁一劍了結自己的性命,至少他不會再看到風鈴的痛苦,他沒有勇氣去看風鈴受辱,無論她是愛人或只是朋友。
喝聲之中,日靈神劍已直接刺入了御空下腹的丹田之處,丹田一破還真的連封印也一起破去,當中的真氣與魔元能量瞬間爆發往外衝出,然而日靈神劍的力量卻阻止了它們順著傷口衝出體外,反而竟是把真氣、魔元能量全都往四周打散開去,讓它們失去控制的在御空體內亂竄。
雖然御空可以將真氣固定不動的放在筋脈之中,如今的能量卻是比他本身多了八成,突然多出近倍的能量,不管是誰的身體也一樣承受不住。
能量一散在筋脈之中便是狂亂的竄動,就像是有數以萬計的螞蟻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不安份的想要找出缺口破體而出一樣。
御空不去管那周身的痛苦,全心全意的操控起真氣,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真氣全都靜止不動了,但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真氣對那些亂竄的能量很不爽,隨時都有可能脫離控制跑去和能量幹架,不過光是能量亂竄他就快受不了了,若真氣再跟它打起架來那就死定了。
小風在御空心裡急道:「老大不好了,那股能量爆發後太強、太亂了,再讓它們亂竄下去,你的身體會爆掉的呀!」
小火亦是忙道:「老大快把那些能量排出體外呀,不然死定了。」
這一切御空都知道,可一看到魔人滿臉淫笑,那隻手在風鈴的臉上摸來摸去,他哪還有時間再去管體內的力量是否會將自己毀掉,心裡只想在體內能量失去控制爆體而亡前殺了眼前的人,以免風鈴受辱。
只是現在御空的內息如此狂亂,就連想往前走個幾步都不知道行不行,他也管不了太多,管他能不能控制得了,硬是將真氣全都聚集在雙腳與劍上,舉步就往他衝了過去。
幸好御空把力量控制的還算不錯,黑色魔氣壁在此時的御空眼裡就似無物一般,日靈神劍輕易的將它劃開一道缺口,只一瞬間整個人就穿過了黑壁,一劍往魔人的脖子上斬了下去。
魔人真是太大意了,他已看出御空根本不可能動得了黑色魔氣壁,所以就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兩隻賊眼直盯著風鈴瞧,自己每脫一件衣服就摸她的玉臉一下,活脫脫是個大變態,每每看到風鈴恐懼的臉龐,他就更加興奮。
當日靈神劍逼到魔人脖子上時,他竟還在脫自己的內衣,根本沒有任何警覺的就被御空斬斷頭顱,那顆頭飛離魔人的身體時還帶著興奮的淫笑,他這下可真的算是死也銷魂了。
其實他能夠如此清醒的運用魔氣可算是幾個魔人裡最厲害的了,可惜他也一樣沒有高手該有的警覺,否則御空憑一擊之力想殺他,難呀!
御空在真氣幾乎無法控制下雖然殺了魔人,身體卻也無法完全的控制,身形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撞往那人的無頭屍體,當他的頭還在空中飛時,他的身體也一樣被撞飛了出去。
御空現在總算放下了心,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但至少保全了風鈴,撞飛了魔人的屍身後,他自己的身體也已控制不住,反向倒了下去。
氣力已盡的風鈴此時連自殺的能力都已失去,只能閉起雙眼等待即將臨身的污辱,兩行清淚如決堤之江水流了下來。
聽到魔人脫衣的唏嗦聲後,又感覺到魔人在臉上撫摸,失去反抗之力就連死也辦不到,風鈴只能緊閉著雙眼、猛搖著頭,做著那無力的反抗,可是魔人對此反應似乎更加振奮,桀桀直笑的又脫起衣服。
風鈴晶淚直流的倒在地上等人污辱,就在她的絕望中,似乎是魔人的口水滴到了她的臉上,接著又感覺到一個東西壓在她的胸口。
她猛地想要掙扎,這時她才發覺到一直壓著她的強大氣勁消失了,立刻向旁滾了過去站起身來,一扯口中破衣,想要馬上跟魔人拼命的她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御空,四周的黑色魔氣壁亦是消失無蹤。
如此的反差讓風鈴呆了一下,再看御空躺著的位置,剛才壓在胸口的不就是他的頭嗎?她芳心一愣的舉手擦臉又嚇了一跳,什麼口水?分明是鮮紅的血液,放眼望去,魔人的無頭屍體已倒在旁邊,那顆頭則又在另外一邊。
御空倒在地上發出陣陣顫抖,俊逸的面容已有些扭曲,顯現出極為痛苦的樣子。風鈴一看到他的樣子已顧不得欣喜,立刻上前蹲在他的身邊,不明狀況的她也不敢隨意觸碰御空,只能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她完全沒注意到從那具無頭屍的頸部鑽出了一股黑氣往天空沖去,直到離開了「戰神神殿」的範圍後速度才減慢下來。
神殿的氣息是因為聚集許多相同能量而形成的,因而這裡會排斥各種元素,在元素失去身體之後便不敢再待在裡面,就像只有能量體的精靈們也是不容於此,如果飛出御空體外的話,一樣會受到排斥。
御空此時覺得身體好像要爆掉一般,在剛才的那一下後,真氣幾乎不受控制的要和另一股能量爭鬥,連身體都不像他的了,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意圖控制真氣,否則定會讓自己的身體也暴動起來,他明白至少現在身體絕不能暴動。
小火在御空心裡急催道:「快呀,將能量控制住,不然就快將那些能量用掉,不然死定了啦!」
御空雖然也想快把力量用掉,卻看見風鈴來到身旁,反而更是不敢放鬆生怕等一下會傷到她,他已無力去跟她說太多話,只好急忙大喝道:「妳走,妳快走呀……」
風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吼自己,淚水不禁再次流了下來,芳心黯然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樣討厭嗎?」
御空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現實卻已不容許他多耽擱了,閉一口氣騰起身來快速衝進旁邊的林內,又是大喝道:「妳快走呀,給小白吃獸核療傷,你們躲到神殿裡去,我沒叫妳就不要出來,快呀,啊……」
他心念一動日靈神劍又已變成了手環,免得等一下拿著神劍亂砍,御空現在只想要盡情的發洩體內多餘的力量,但他明白只要一開始讓身體暴走,可能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至今尚忍受著無比的痛苦死撐下去。
風鈴雖不明白御空為什麼如此喝她,聽他的意思似乎並非討厭她而只是要她先走開,心裡又歡喜了起來,看到小白還倒在一旁,急忙去拿了背包到小白身旁讓牠吃下獸核。
連吃了數顆獸核,小白又已回復十足狀態,風鈴想起剛才御空的吩咐,急忙帶著小白躲到神殿裡面去,從門邊看向御空消失的方向。
這時她才又發覺身上涼涼的,看到身上就只剩褲子較為完整,上衣都已變成碎衣條,就連內衣也都被撕下一半,羞得她大罵自己粗心,趕忙拿出衣服穿起來。
御空在風鈴離他有點距離後終於不用再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真氣在失去他的強行控制後立刻就和能量展開第二次身體大戰。
真氣、能量一開始大戰,御空的身體也馬上跟著暴動起來,隨手一拳便將三丈前的一棵大樹擊斷,不一刻鐘就已有數十棵的大樹被他擊斷,眼前看到什麼御空就去毀了什麼,只見斷樹、碎石滿地,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叫風鈴離開,不然地上恐怕還得加上風鈴了。
經過十幾分鐘的發洩,御空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已不再令他受不了,再看向腹部,傷口的血竟是早就自行止住,但看到如此他也總算想到了一件事,心道:「外傷易好,但丹田已破,真氣無法周天循環那豈非是無法增強,不,是無法回復才對,那我這一生豈不是真的完蛋了。」
小風的笑聲在御空心裡響起道:「嘻──老大你忘了我們了呀,當年我們能把你的筋脈用能量補起來,現在當然也沒問題,我們正在幫你把丹田也變成能量的呢,完全沒問題啦!只是丹田要用多一點能量來補,幸好我們現在的能量很強了,很快就可以補好,我想你現在的真氣應該不會再受到我們能量屬性的相互衝突才對。」
御空這一聽才放下心來,靜下心道:「應該不可能再有衝突才對,又麻煩妳們了,謝謝。」
小電笑道:「小意思啦,你是我們老大耶,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嘛,我們很快就會把你的丹田補好的,不過它才破了一半,補一半太難看了,不如你再把它全弄破了,這樣……」
「停……妳以為我是自虐狂呀,還把它全弄破勒!」不等她說完,御空已是笑罵著喊停,這什麼跟什麼嘛!
御空既然不再那樣難受,便安心的坐下,靜靜感受著真氣與另一股能量,此時他才發覺那股能量竟是在他頭部聚集起來,真氣則已能完全受他控制了。
現在位於御空頭部的能量毫無動靜,他對此不禁感到頭痛,那股能量雖已較弱了些,可至少也等同他五成的功力,要對付它還真有點難度。
他先嘗試將真氣探入腦中,意圖慢慢的將它融合起來,這做法還跟他當年把魔力融合時一樣,或許也是因為這股能量是魔力所化,所以它才會自己跑到頭裡。
要融合那股能量並不難,它們只是安靜的待在腦中,對於御空的真氣竟是不會反抗,不過融合的速度倒是太慢了點,他心緒轉動間想將能量整個包住,把它帶到丹田好好融合,可沒想到才要將它帶離,它就立刻暴動起來,搞得御空一時間頭痛欲裂,再也不敢想把它帶走了。
不過御空可不會就此放過它,就是它封印了真氣,現在當然要討回利息了,於是他立刻便運動全身真氣往頭部循環,心想:「我一定要把你們吃個乾淨。」
一開始融合的速度還是很慢,可是後來速度竟是愈來愈快,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融合能量後,真氣也會有那股能量的特質,所以速度才會變快一些。
御空此時完全沈浸在喜悅之中,沒有發覺到隨著他運動全部真氣,真氣快速的在身體裡迴轉,不斷在腦中帶走一絲能量融為己用,身體之外的能量竟也跟著集合過來,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光圈。
精靈們已將他的丹田完全補上,對著御空大加恭喜道:「太好了老大,你的功力恢復了,以後又可以大耍流氓囉!」
御空聞言反是無語,一陣沉默後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失去功力後就那般的失意,我的自信就只能由功力帶來給我嗎?」
小電對此卻是不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強者為尊,沒有了力量就什麼都沒了呀!」
小水似較明白御空的意思,思考了一會,道:「既然是由力量帶來了自信,那老大,你就更應該追求強大的力量,還記得你失落時心羽她們也跟著傷心嗎?只有你開心她們才會快樂,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們,你都應該變得更強,絕對不能再失去功力了。」
一言驚醒了御空,他立刻堅定意志,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更強」。
御空在這次失去功力後,明白到自己不能沒有力量,沒有力量的他實在太過懦弱了,所以他只能照小水的話去做,好好修練,絕不能再讓人用什麼方法廢掉功力了。
太陽逐漸西落,御空身上的光芒卻是更盛,整個人都已籠罩在能量凝聚的美好之中,甚至精靈們也能感受到御空身體產生的變化。
他的真氣似與外圍能量產生了某種交流,全身不純的能量都被他散放出去,大自然中密集的純粹能量卻不斷為御空所用,如此的良性循環下去,御空的真氣也愈來愈強勁。
他們都不知道這次賺大發了,由於戰神神殿周遭的空間少掉各種元素精靈,能量聚集的密度遠在其他地方之上,因此才會刺激到御空,讓他在無意中與外界產生了交流,真氣力量產生了質的轉變,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絕沒這般容易達到如此境界。
風鈴本是聽從御空所言不敢亂跑,可是在神殿內休息一段時間後卻還是等不到他回來,愈等愈是擔心的她便順著被御空破壞的地方找去,看到的便是御空全身圍繞著一圈光芒,動也不動,於是便一直待在旁邊看著。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風鈴不禁愈來愈緊張,可看著那一團大光球,她又不敢去打擾他,四下張望也只能看到小白,便問道:「小白,御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發光又一動也不動呀?」
小白雖然不會說話,但還是搖了搖頭似在說「不知道,可是老大的力量好像愈來愈強耶」。
當然,風鈴不會明白牠的意思啦!
愈等風鈴也不禁愈是擔憂,從黃昏等到半夜又等到太陽東起,御空怎麼還是一動不動呢?
只是擔心歸擔心,她還是不敢去碰御空,跟著小白坐在他身旁,注意周圍的動靜,免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跑來驚擾到御空。
御空心裡真是覺得很爽,他知道功力真的大幅增加了,渾身運轉的真氣不單單更加雄厚,他知道就連質量也更強了,雖然他並不是很懂,可他就是有一種層次更高的感覺,對自己亦更具信心:「我絕不會再失去信心了,因為我絕不容許功力再次失去。」
小白似也聽到了御空的誓言,突然渾身發出與日爭輝的光芒,身體在顫抖中恢復了原身,白潔柔順的絨毛輕輕震動著,雄軀緊繃著,仰天一聲清脆的狂嚎,嘯聲深遠入雲,遠揚天地。
「這是怎麼回事?」風鈴看小白看得呆了,聽到牠的嘯聲,她竟會有一種皇者駕臨的感覺,只能靜靜的站立著,就連移動都有了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她不敢亂動,似乎是不敢打擾到小白展現牠睥睨天下的氣魄。
十里之內萬獸俱伏,無論猛獸還是魔獸全都朝著小白的方向趴下,不敢稍有輕動表示牠們的臣服,雖然小白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動了起來,但牠可以感受到牠的力量回歸了,而且還更加的強大,強到足以讓牠匹配如此囂張的氣勢。
其實無論小白或五個精靈,他們都早已和御空產生了奇妙的關連,小白的力量來源就是御空的自信,牠當日完全將心交給御空之時便與御空建立起了一絲精神連繫,雖說平時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牠卻能在潛意識之中更加瞭解御空,這就是牠之前在御空大戰湖怪時會產生異感的原因。
現在的牠就有點像是儲存器,御空的自信就是牠的能量,只要御空對自己充滿信心,那自信心就會轉化成能量傳送給牠,牠的力量也隨之更強,這次就是因為御空發覺自己的力量更勝從前,信心大增所帶給牠的好處。
五個精靈的情況就和小白相反,她們的能量和御空的真氣之間已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同步,御空的實力愈高她們也會跟著愈強,這次事件中御空的真氣若非被封印而是真的消失,那她們甚至可能會再變成小精靈。
當初五個精靈剛醒過來時,她們的能量至少已經能夠用到九級魔法,可是她們的意識卻還沒那麼強大,所以才會只能用到八級魔法,若單論能量她們不見得會輸給那個光精靈使非歐,只是這些事她們都不知道罷了。
好不容易小白的嘯聲終於停下,風鈴緊憋著的一口氣總算吐了出來,看看小白現在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呀,為什麼剛才她會有那樣的感覺呢?
想不通,風鈴看了小白一會兒後也不再多想,又轉向了被光團包圍的御空,美眸之中滿含著無限深情與憂心,心中念頭直轉:「剛才小白的異樣是否跟御空有關呢?御空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他,他……」
風鈴芳心亂想,不一下子就又感受到眼前的光團似乎產生了異動。
光華逐漸散去,御空終於真正醒了過來,整個人凌空飄起三丈之高,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就已感到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真氣似能與周遭的氣息相融合一般,凝重的氣息對他而言已不存在。
舉起雙手在面前看著,日靈神劍、「白銀聖衣」似想告訴他什麼似的發出光芒,御空雙手大開,銀色光華瞬時佈滿全身,一身飄逸、白潔勝雪的勁衫閃耀著銀色光輝,他有一種感覺,白銀聖衣已不再是件衣物,它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份。
日靈神劍氣芒流轉,有若太陽一般的光芒圍繞在身旁,溫和的氣息讓人無法將它與兵器相提並論,看著手中神劍,那是心神相連的感觸,御空輕輕探入三成真氣隨意往下一揮,一瞬之間溫和的氣息立轉熾烈,看似光影、勢若雷霆的劍氣飛閃而出。
閃動的劍氣夾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眨眼間,斜下方三人合抱的巨樹已變成了兩株,劍氣餘力不停又在地面留下一條丈長深痕,地面的幾顆石頭也都變成了兩半,若能更加深入的往地面探視,泥地裡無論大小的石頭都是直接展現它們光滑的一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2:17
第二章 ~二女合一~
風鈴完全看呆了,現在的她已忘記身在何方,眼中只有御空飄逸天際、凜然有若天神的英姿,這一刻將永遠的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這一幕是只屬於她的。
御空旋身一轉落下,回到了地面,光華閃動間神兵又已變成了手環,他探出靈識,知道那一劍的威力至少直入大地三丈之深,心中驚嘆,萬千感觸道:「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力量是嗎?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啊!」
他卻不知,這才只是第一階的威能,在他如今精純深厚的真氣支援下,兩件神兵已能完全的發揮出第一階的力量了,當然,第一階威力要說天下第一還太早了。
風鈴看著來到自己眼前的御空,淚水終於不再受到控制的落了下來,下意識的撲到他懷中哭訴道:「御空你終於恢復了,嗚──你這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讓我好擔心、好害怕,這三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哭、不哭,我這不是沒事了……」突然御空覺得有些不對,心念一轉訝然道:「什麼?三天,妳說已經過了三天嗎?」
風鈴發覺自己的行為太過曖昧,頓時臉紅至耳根,忙退了兩步,低著頭羞聲道:「嗯,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御空心中大為震驚,怎麼也沒想到時間竟是那樣的快,他的感覺只不過是一會兒,事實上卻已過了快三天,仔細一看風鈴,她的羞怯已被忽略,在御空眼中,她那美麗的臉龐變得憔悴了,先是遇上魔人差點受辱,接著又無法確定御空的安危,她心中的憂慮、痛苦可想而知。
御空心中一疼,關懷的擦去她臉上的晶淚,道:「辛苦妳了,我沒事了,妳就好好休息吧,還是要先吃點東西呢?妳一定累壞了。」
風鈴搖著頭,只要看到御空沒事,一身的疲憊又算得了什麼。
回到了神殿之內,看了看裡面,心羽、冰雲依然毫無蹤跡,御空便帶著風鈴往外走去。
風鈴訝然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御空道:「妳要好好休息才行,這裡的氣息太凝重了,我們到外圍休息,等一會我去弄點東西給妳好好補一下。」
「不……不用了,我沒事的,到外圍去,若心羽、冰雲回來,我們就不知道了。」風鈴受寵若驚的趕忙拒絕,只要御空有這心就夠她高興的了。
御空繼續前進,正經卻又有點調笑的道:「神殿裡我自然會時時回來查看,妳看看自己的臉色這麼差,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話可是會變醜的唷,到時候就沒人要妳囉!」
「只要你要我就好了。」這是風鈴心裡最大的聲音,可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女人會想要自己變醜的,尤其這句話是御空說的,她似乎有一種感覺,御空對她比以前多了一絲親暱。
休息的地方也根本不用去找,一離開神殿的範圍,御空身旁的空氣立刻就流動起來,風,全動了起來,化成道道風刃圍著一棵大樹轉了起來。
風鈴才眨兩下眼便見到樹旁的雜草已全被清得乾淨,身上卻突然泛起了淡淡藍芒,她一愣便已明白這是水系的甘露升華,一定是御空怕她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又太過疲累,所以體貼的讓小水為她施加魔法,念動間芳心更是快樂翻了。
「就這裡吧,妳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好吃的東西回來,小白在這裡陪妳。」御空說完就快速展開身形張羅食物去了。
幾個騰躍他已離開了數十丈遠,心忖間一個縱身竟是飛了起來,這是在醒來時突然發現的事,他已能運動真元施展「御氣飛行」,在離開神殿範圍後,身體彷彿更加輕鬆了。
低著頭尋找獵物,御空也開始思考起自己那身功力的事,事實上,他到現在也只不過將腦中的能量融合掉二成而已,他的功力卻已是整整高上一個層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簡直就像靈異事件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我將那股能量全都融合了,那有這樣的功力還能解釋,可是它都還剩下那麼多,我的功力是怎麼來的呀?」御空搞不懂感覺上是「一會兒」的兩天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問精靈們了。
小水也不明白的道:「不知道,我們就只能感覺到你的真氣不斷往外散去,然後外面又有許多能量往你身體裡鑽,接著你的真氣就愈來愈強,我們所能知道的就這些了。」
御空聽得更是頭大,乾笑道:「什麼和什麼,我的真氣還又散又吸的呀,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風笑道:「誰曉得,我們是精靈耶,你的身體發生什麼事我們怎麼會知道,不過你的真氣感覺上似乎更加清潔了。」
「呃……」御空一愣,清潔?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臉都要皺成一團了,奇道:「更加清潔,難道我的真氣以前很髒嗎?還有這種事呀!」
小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無語。
而小火便立刻插嘴道:「笨老大自己想啦,我們的能量體跟你的真氣又不一樣,怎麼可能知道得多清楚呀,反正我們的感覺上就是這個意思。」
小水跟著笑道:「而且不只你的功力更高,我們的能量也是更強了一點,可是……一樣用不了第十一級魔法。」
「還有這種事,連精靈們也更強了。」御空雖覺奇怪,不過精靈們老是莫名奇妙的強上一些,這點他都習慣了,現在問題是自己的真氣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
愈想愈是頭大,御空嘟著嘴晃了晃,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不管怎麼想,東西更加清潔一定是好事嘛,嘿嘿,管他的勒!」真氣是東西嗎?
沒過多久,御空已回到風鈴身邊,讓小火升起火後,開始弄起了他自認的佳餚。
風鈴此時才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漬及破洞,忙問道:「御空你是不是受傷了?」
「咦……」御空不解的看向風鈴,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欣然一笑道:「沒什麼啦,不然妳以為當時我怎麼能夠殺掉那個魔人,我的功力又怎麼會回復呢?」
「是呀,御空你怎麼回復功力的呀?」風鈴滿臉都是寫滿了好奇,御空不但像回復了功力,甚至還更強了。
御空拍了拍肚子,道:「封印就是把我的真氣封在丹田裡嘛,所以我一急之下就把丹田刺破了,丹田一破,真氣馬上就跑出來了呀!」
風鈴一臉的錯愕,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轉而換上了驚駭無比的神情,習武之人丹田一破豈不是要真正、完全的失去功力了嗎?御空若是因此而失去一身武功,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御空似也明白她心中所思,笑道:「妳看我現在像失去功力的樣子嗎?呵呵──我已經把丹田補起來了啦!」
「是嗎?」風鈴真是犯傻了,呆呆的看著御空道:「怎麼可能,丹田破了怎麼可能還補得起來?」可是御空那銳利至極的劍氣卻又是她親眼所見,真是讓她心中充滿疑惑。
御空故意板起了臉,道:「怎麼,妳不相信我嗎?」
風鈴聞言可急了,忙是辯解道:「不……不是,我……」
「哈哈哈──」御空看到她那著急的可愛模樣不禁大聲笑了起來,接著道:「別人是不行,不過誰叫我有五個精靈朋友,她們可以幫我補破洞的唷!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這樣啦!」看到風鈴的疑惑,御空卻也無從講起,乾脆就耍無賴了。
「哦……」風鈴只要知道御空真的沒事就好,當然不會追根究底,乖巧的笑道:「太好了,那以後你就不用怕再遇上那個什麼『魔元封印』了。」
御空一聽不禁苦笑道:「什麼呀,這次刺破封印可就差點掛了,妳還要有下次呀!」
「我……我沒有……」風鈴自知講錯話,後悔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御空可不忍看她窘迫,接著笑道:「別擔心,經一次教訓學一次乖,我下次絕不會再被那種招術封印啦!」
御空在真氣被封印後一直不願想起那件事,現在一回想起來便也漸漸明白當時真氣為什麼不是能量的對手。
當時獨日樹昌何是將魔力集中在一點,在一瞬間全數侵入自己的體內,那時除非是自身的力量遠在對方之上,否則便只有在那一瞬間也將自己的真氣集中在一點與之對抗,不然是無法擋得住的,自己當時就是來不及聚集所有的真氣才會輸給魔元能量。
想通了這一點的御空也總算放下一點顧慮,否則下次又遇上相同的招式豈非又要倒霉。
御空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風鈴,也是提醒她若遇上相同情況便可以立即應變,雖然風鈴的反應速度不見得能那樣快。
「飽了。」聊聊吃吃的沒過多久,風鈴摸摸平坦的小腹,幸福的一笑,在御空的陪伴下,很快便帶著甜甜的笑容,枕著背包沉沉睡去。
御空溫柔的凝視著她那可愛的睡像,在心中已對她多了一份疼惜,微笑暗忖:「風鈴也真的是累了。」
御空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趴在一旁猛啃烤肉的小白,這才想起小白的力量怎麼會變弱了呢?可惜他晚一步醒來而沒聽到小白的嘯聲,否則他就不會有這個想法了。
招了招手,小白一看便丟下了烤肉走到御空身旁,御空撫著牠的脖子道:「小白,你的力量為什麼會變弱了呢,跟之前差太多了吧!雖然在這裡你也不能用魔法,但沒道理連速度、力量都變弱呀!」
小白神氣的挺起胸膛似在說「才沒有呢,我的力量都恢復了,而且還更強了呢」。
御空卻是不明白牠的意思,心中覺得好笑,就算小白知道為什麼也無法告訴他呀,輕輕的拍了拍牠的腦袋一下,笑道:「還這麼神氣,都打不過魔人。」
「什麼打不過,再看到那種傢伙,我一爪就把他撕了。」
小白不服的猛揮著爪子,御空便也抓著牠的爪子和牠玩了起來,卻是把小白的意思都搞錯了。
「好了,小白去吃你的東西吧,順便待在這兒保護風鈴,我去裡面看看。」
玩了一會兒,御空想再去神殿裡探查,將小白留下後便往裡走去,行之數丈似覺不妥,又道:「小土、小火妳們也留下好嗎?」
小土、小火明白他是被魔人嚇到了,立刻飛了出來,齊聲道:「沒問題,我們會保護好風鈴的。」
御空欣然的往裡面走去,站在大門之前再次凝視著神殿,他不禁然的發出滔天之勢與其比肩。
「好強,真的好強。」御空可以感覺得出與神殿之間已有一種平等的感覺,可是……與一個死物平等能夠得意嗎?當然不,所以他才會有此感悟,散去了滿佈全身的真氣,御空走進了神殿,並留下一句:「不過我還會變得更強。」
說得很好、很有氣勢,不過絕不要看他的臉,他正吐出舌頭扮著鬼臉呢!
進到神殿裡面,御空再次站到那奇異的圖案之上坐下,寧靜而緩慢的與大自然融合一起。
憑著他如今深厚的真氣,再次進入當年初次融入天地之中的感覺,這次他並沒有以前那種多元化的感觸,神殿之內有的只是那凝重的能量,其餘的都已被排除在外了。
進入此種境界的御空是想趁機去找尋心羽和冰雲的行蹤,可在神殿內外繞了幾圈還是徒勞無功,附近除了他自己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生物。
唯一比較奇怪的就是戰神像之中有某種力量的存在,似乎與外面的這些能量氣息有關,可卻也無法明白那是什麼力量。
考慮到心羽、冰雲的失蹤可能跟那股力量有關,御空可不敢對它亂來,一番的試探無用後只得放棄,搖搖頭,無奈的回去風鈴那裡。
御空的心裡似有一種感覺,心羽和冰雲都沒危險,她們就快要回來了,他並不知道這就是真正高手所該具有的靈感能力,當到了此等境界,就算他毫不留意周遭也不用怕被人暗算,靈感能力絕對會事先提醒危險的發生,當然,如果不相信自己的預感,那死也怨不得人了。
下午三時,御空正靜靜的感受著天地能量,這種與天地合而為一的感覺讓他很是喜歡。
突然,御空感覺到神殿周圍的能量產生了陣陣波動,似乎它們的凝聚力已不再那麼強,他的心中不禁大感奇怪,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事要發生了。
「小白、小火、小土留下。」御空一想到神殿可能發生事情,快速的吩咐一聲便是身形如電的奔向神殿,一里之距十秒之內便已趕至,比起以前至少還快了三倍,就連他自己也被嚇到,沒料到真氣蛻變後,速度增加得如此駭人,隨便跑也比以前還快。
御空眼看神殿已至,身形急頓猛停卻又直衝出了一丈才站穩下來,明白是自己無法習慣這樣的速度,心中立刻決定要好好的修練,若連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豈不惹人笑話。
心下一定,御空已往神殿之內走去,才到神殿門口,卻見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白色劍士服的絕世美女。
御空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心中一驚:「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美女來。」驚訝的同時卻又感到對她無比的熟悉,但他也十分確定從未見過這個女子。
女子白璧無瑕的俏臉、有如銀河水瀑般的秀髮、玲瓏有致完美無缺的嬌軀,看過的人大概沒人能夠忘記吧!只是御空卻真的是從未見過,但對她的感覺及穿著、配件都是無比熟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女子一見到御空便露出了令人神魂為之顛倒的笑容,快速的跑到御空面前就撲了上去,抱著他沒有半點做作的嬌嗔道:「御空,你怎麼在外面啦,害人家都找不到,嚇死我了。」
御空這下可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為什麼這個美女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雖然他是不介意被一個美女抱著,可也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抱吧!
御空眨了眨眼,看著這幾乎貼在他身上的美女,道:「小姐,被妳這種美女抱著是很舒服沒錯啦,但我似乎是不認識妳耶!」
女子看著御空那疑惑的眼神,似也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皺起秀眉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御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長的會不會難看呢?」
御空更是不明白了,傻傻的回答道:「若是妳這個樣子還叫難看的話,那天下就沒美女了。」
女子臉上的緊張之色稍減,有點侷促道:「我是心羽也是冰雲,我們的身體很像變成一個了。」
御空雖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聽完最後一句後不禁把雙眼瞪的比雞蛋還大,經此一提他終於明白那份熟悉是什麼,他所感到的熟悉確實就是二女的感覺,再仔細一看,她果然和心羽、冰雲也有點相像,髮似冰雲、眼似心羽……
而且,她身上所穿的劍士服就是心羽的衣服呀,纖腰上還掛著「飛銀劍」,細緻的無名指上亦戴著「白晶戒」,背上包包,手裡還拿著冰雲的衣服,這一切都證明她一定跟心羽、冰雲有關。
這種事實在是太詭譎了,御空縱然相信了一半,可不禁還是一臉傻樣的看著女子,道:「妳說什麼?」
女子看了御空的樣子也急的快哭出來了,緊抓著御空似乎生怕他跑掉一般,道:「那時我們站上那個圖案後,只感到了一陣刺眼的光芒,之後就感到一陣的寧靜,感覺就像是沈睡過去一般,後來我們又被一陣光芒刺醒,然後我們就發現還在原地,你們都不見了,而我們卻變成這樣了。」
御空聽完差點就瘋掉了,憑著感覺和女子的言語、穿著,他似乎已經相信這件神奇的事了,嘴巴、眼睛張的大大的,深吸幾口氣後強撫心境道:「好,等等……我問妳,我師父是誰?」
「天下第一盜雷飛勝。」美女立刻回答。
可這答案讓御空真的快瘋了,接著他又問出一些只有心羽和冰雲才會知道的事,美女也都一一回答,半分思考的停頓都沒有。
經過一連串的提問,御空幾乎就要瘋狂,大怒道:「有沒有搞錯呀,混蛋戰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兩個老婆變成一個老婆了?我……」說著,忍不住握起拳頭似乎想要把神殿給毀了。
心羽、冰雲果然瞭解他,一見他的姿勢就知道他想做什麼,急忙將他抱住,道:「御空,你冷靜點呀!」
御空現在哪能冷靜呀,兩個絕美的老婆變成一個絕美的老婆,這還是虧大了呀!
心羽、冰雲抱著御空又道:「御空,你別生氣嘛,其實將我們變成這樣或許是有什麼用意也說不定,先冷靜下來再說嘛!」
御空勉強靜下來,聲音卻是顫抖著道:「怎麼會沒關係,一個身體裡住了兩個人,要是一個往東、另一個要往西,那怎麼辦?兩個人要怎麼去控制一個身體嘛!」
心羽、冰雲勸慰的笑著道:「其實不會那樣呀,雖然我們才剛變成這樣,感覺上和一個人時沒有太大差別呀,只要讓一個人控制身體不就好了,另一個還能休息呢!」
「那又如何,兩個人控制一個身體如果起衝突怎麼辦,到底聽誰的?」御空還是氣呼呼的。
心羽、冰雲毫不在意的笑道:「嘻嘻……當然是聽你的呀,冰雲和我本來就有如姊妹一般了,也都是你的妻子,你有看我們不合過嗎?更何況現在我們所有的記憶都可以立刻交流,想法、動作也能立刻傳達給另一個,就真的像是一個人一樣,反正就是很神奇,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講啦!」不愧是御空的老婆,跟他同樣的個性,不會講就不用講了。
御空抓著心羽、冰雲仔細的打量一番後,道:「真的沒問題嗎?」
心羽、冰雲笑道:「你看,我們現在可真的是魔武雙修了唷!」說著便舞起劍來,又笑道:「現在我是冰雲哦,我的劍法很厲害吧,好好玩哦!」
雖然冰雲現在只知道怎麼舞劍,不過美女不管做什麼都好看,瞧得御空眼迷神茫。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2:37
第三章 ~簡單婚禮~
事實上心羽和冰雲早已在心中把戰神罵上千百萬遍了,只是她們為了不讓御空擔心,也怕御空真的在戰神神殿做出什麼出軌的事來,發生這種事不一定戰神真的在這裡,若惹上戰神就不好了,所以才故意裝做毫不在乎的樣子。
兩女雖然在意識上不會起衝突,身體的控制也不會有問題,但兩個意識控制一個身體總是沒有一個意識控制一個身體來得自在,總不能叫閒著的那一個睡覺吧!
御空其實還是很生氣的,兩個變一個,心裡不知道把戰神罵上幾千萬遍了,但看心羽、冰雲似不感傷心、害怕,倒也好過了一些,略重的在她豐滿的翹臀上拍了一下道:「這樣妳們誰會痛呀?」
心羽、冰雲摸著臀部,嘟起小嘴來不依的撒嬌道:「都會痛啦,打得那麼大力,都跟你說我們就像一個人一樣了。」
御空對於這件事也是毫無辦法,只好苦著一張臉,無奈的道:「算了,這些神都盡是一些混蛋,大地之神惡劣之極,戰神也好不到哪去,竟把我老婆變成同一個身體,愈想愈氣,我們走吧,省的等一下我火氣更大,真的把這裡毀了,到時候這個混蛋神不知道會把我怎麼樣了。」
其實拆了神殿也不會怎麼樣,因為神殿之中只留下了戰神的一絲神識及能量,經過三千多年的消耗已然將盡,這也是為什麼心羽、冰雲不能回復的原因,神殿能量已然不足,所以力量的融合無法短時間內完成,否則她們應該是兩個人回來才對。
御空在心裡又問道:「妳們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小水亦是不解的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是神的力量所形成的,比起我們高出太多了,我們怎麼可能會明白是怎麼造成冰雲和心羽合體的。」
小風也跟著道:「嗯,若是在我們面前形成的,或許我們還感覺得出來,但是像這樣子根本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嘛!」
御空一聽她們之言也沒辦法了,拉著心羽、冰雲就要離開,突然又道:「對了,那妳們的名字以後不就要一起叫了?」
心羽、冰雲抬著頭,一副可愛的樣子道:「是呀,那你說,我們是要叫心羽冰雲好,還是冰雲心羽好呢?」
御空有些無奈的笑道:「就叫心羽冰雲吧,對了……讓我好好看看妳們的樣子,一下子變成另一個樣子,可得先習慣一下。」
心羽冰雲轉著身子,嬌艷的笑道:「御空,我們有沒有變醜,還是哪裡變差了?」
御空也繞著心羽冰雲轉了幾圈,又看又摸的笑道:「很好,那個戰神沒把妳們的外表弄差了,否則若讓我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現在妳們有冰雲的嬌柔也有心羽的活潑,氣質上更是多樣化了,外表嘛……雖然變了一個樣子,不過以前妳們的樣子已經是絕美了,我想也沒辦法變得比以前美了,嗯……還是一樣美,不行……把衣服脫了才能看清楚,免得那混蛋把妳們合起來後變得不像女人的話,那可就完了。」
心羽冰雲羞得幾乎想鑽進地裡,忙抓住御空的魔手,道:「別這樣,不要在這裡啦,這裡……」說著還看了看戰神石像。
御空一愣便也明白,誰知道戰神是不是真的在這裡,要是被他偷看,那豈不是更虧了,點了點頭道:「嗯,不能讓這混蛋偷看了,來……好老婆先坐下,我來查看一下妳們的狀況。」不能看沒關係,先檢查一下她們的身體內有何不對。
心羽冰雲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可也馬上聽話的坐下,奇道:「查看什麼呀?」
「看看妳們的身體裡有何古怪,不然怎麼會變這樣。」御空安撫著她們,隨之將手掌放在她們的頭上,輕柔的探入靈識檢查著,不一下子果然給他發覺古怪。
心羽冰雲的體內有一股非真氣非魔力的奇異能量凝聚其中,御空心念間已然猜出那股能量定是跟她們身上的異變有關,否則一個人的身體裡沒事怎麼可能多出一股能量來。
經過一陣思考,御空透出一絲真氣想要瞭解那股能量,一點點的真氣才一靠近,那能量似也有所感覺的產生一股波動,御空一愕急忙收回真氣,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不能侵犯那股能量,心羽、冰雲想要再恢復成兩個人就要靠那能量了。
這種感覺並沒有錯,就是因為戰神神殿的能量不足,所以心羽、冰雲力量的融合變得需要時間,當她們的力量真正融合後就會引動遺留的那股能量,到時她們也就會再變回兩個人了。
幸好御空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轉念間再去感應一下那股能量,它似乎並沒有惡意,於是御空便也不再管它,還好他不是想要把那能量吃掉,否則就真的害心羽、冰雲無法自己變回來了。
無奈的想些東西安慰自己,御空突地想起了姊姊,是呀,等花草香語出現後,再請她幫忙找戰神把二女變回來不就成了。
御空站起身來並將心羽冰雲扶起,牽著她們的玉手往外走出,笑言道:「沒事了,我相信妳們一定會變回來的,不用擔心。」
「嗯,我們一定會變回來的。」心羽冰雲一聽便也真的高興起來,她們雖也不願一直這樣下去,不過只要御空相信那她們也會相信,就算不會恢復了,御空若能高興,她們也不會多去在意。
她們感覺得出御空又變開朗了,不再那樣的死氣沉沉,如果代價就是讓她們永遠變成一人,那她們也是心甘情願。
御空走了幾丈又停了下來,略做思索後,道:「我有件事想跟妳們說,妳們千萬不要做出違心之論,好嗎?」
心羽冰雲一愣,疑惑道:「什麼事?不管是什麼事我們都不會瞞你的。」
氣氛一下似乎變得沉重了。
御空一看氣氛不太對勁,忙又哈哈笑道:「唉呀,別這樣,好像發生什麼大事,嘿嘿……」
心羽冰雲聞言一笑,吐出香舌。
御空又輕鬆起來道:「這幾天還發生了些事,我發覺到我也喜歡上風鈴了,所以想問妳們對她的感覺如何。」
心羽冰雲再一次愕然,風鈴溫柔善良又乖巧,她會讓御空喜歡並不讓二女意外,可御空會詢問她們的意見就有點奇怪了,心羽冰雲眨了一下眼,道:「很好呀,風鈴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御空搖搖頭,心羽冰雲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續道:「我是想問妳們願不願意與她成為姊妹,若是願意,那我就可以娶她當老婆囉!」
心羽、冰雲的芳心湧上了一層暖意,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這種事還會詢問妻子意見的呢?她們忙應道:「當然願意,我們既是你的妻子,就會遵從你一切的決定。」
御空嘟起嘴來道:「要是我娶了她卻讓妳們不和,那我娶她有何意義,我是要問妳們心裡的感受,是否願意接受她,要知道夫妻是相處一輩子的,我不准妳們以後會吵架的唷!」
心羽、冰雲的芳心已被無限的喜悅充斥著,玉臉勾出沈浸在幸福之中的笑容,御空這樣好的老公要去哪兒找呀,天底下哪個有能力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雖然心羽、冰雲都還不知道御空功力已復,她們卻是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復的,憑他的實力,身邊有幾個妻妾是再正常不過了,如今御空想娶與她們相處甚歡的風鈴,這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心羽冰雲心念間只是頓了一下,隨即肯定的道:「我們是真心願意接受風鈴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大家都非常和諧,我們確定以後大家都會處得很開心。」
「太好囉,老大又要娶老婆囉!」精靈們大樂的在御空腦中大叫起來。
御空哈哈大笑的抱起心羽冰雲,道:「太好囉,走吧,我讓風鈴待在神殿的範圍外休息,我們這就過去吧!」
兩人親暱的貼身靠著往外走去,御空有點困惑的抬頭看看,這附近能量的凝聚力似乎弱了非常多,那些能量若再這樣消散下去,不出半天戰神神殿的氣息就會完全消散。
轉念一想,這關御空什麼事呀,這就是戰神把心羽、冰雲變成一人的報應,御空一想到這點就有些悶,還好能感受到心羽冰雲給他的那份熟悉感,否則御空怎麼接受得了一個陌生的老婆。
「真是奇怪,兩個人是怎麼樣才能變成一個人呢?」才一走出神殿範圍,精靈們就都飛了出來,小火、小土也都收到消息的圍上心羽冰雲四下打量著,五張小嘴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白竟也似能夠發覺心羽冰雲的異樣,跑過來疑惑的看了一下,聞聞碰碰的又繞了兩圈,這才欣喜的在她腳邊磨蹭著。
此舉樂得心羽冰雲立刻將牠抱起,笑道:「乖小白,你真認得出是我們呀!」
小火飛到了小白頭上送牠一個響頭,道:「笨小白,不是跟你說心羽和冰雲變成一個人了,你還在搞個什麼勁呀!」
小白立時回給她一個委屈的眼神,嗚嗚叫著。
御空好笑的看著他們,又看看似乎快要被吵起來的風鈴,惡作劇的念頭又升了起來,伸出食指豎在嘴上,輕聲道:「別吵,等一下妳們都別說話,看我嚇嚇風鈴。」
大家都不明白他想怎麼嚇風鈴,精靈們倒也好玩,圍在一起「噓──」了一聲便全溜進御空體內,幾個皮蛋立刻在他腦子裡叫喊起來,氣得御空直想揍她們一頓,叫她們別說話結果全吵到自己腦袋裡了。
四周安靜下來,風鈴已是揉揉眼睛爬了起來,看清御空的身邊多出一個絕世美女後,不禁愣了一愣。
御空以少有的嚴肅道:「好了風鈴,妳既然醒來,那我們就可以走了,順便給妳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老婆。」
風鈴真的呆住了,怎麼自己睡了一覺御空就多出個老婆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愕然道:「她?走……要走去哪兒?」
御空道:「當然是要離開這裡啦,這裡荒山野嶺的有什麼好待,妳到底走不走?算了,妳喜歡留在這裡就留吧,我們要走了。」
風鈴臉色變得蒼白的忙擋在御空身前,道:「那心羽、冰雲怎麼辦,她們是你的妻子呀!」
「妳看我這新老婆可美得呢,我不要她們,也不要妳了。」御空狠狠的答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壞蛋……大壞蛋……嗚──」風鈴被他氣得一愣一愣,接著更是哭了起來,語無倫次的嘶喊著。
心羽冰雲這時也不依了,一手插著小蠻腰,嗔道:「臭御空你說什麼,怎麼可以不要我們呢?」
御空猛地搖手道:「我不是說要嚇嚇風鈴嗎?妳們插什麼花呀!」
「不管、不管,你說不要我們就是不行,而且你都把風鈴氣哭了啦,真是大壞蛋。」
御空知道這一定是心羽在主導,居然還握著小拳頭做勢要打,不過看到風鈴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可也捨不得了。
風鈴眼角還掛著淚水,看著二人不知在演哪齣戲。
御空吐了吐舌頭上前幫她擦拭晶淚,赧然道:「對不起啦,我是跟妳開玩笑的,來,妳看看她像誰。」
不知所措的風鈴傻傻照著御空所指看去,對這陌生的女人竟是愈看愈覺熟悉,至少那一身的打扮全是她認識的東西,突然她又哭喊起來道:「妳把心羽、冰雲怎麼了,她的東西為什麼都在妳這裡?」說著就想拔劍,一副要為心羽、冰雲報仇的模樣。
二人一聽差點摔倒,御空忙道:「傻丫頭,她就是心羽、冰雲啦,仔細看看,她是不是有點像心羽和冰雲的綜合體,還有靜靜的用心去看她,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風鈴這才冷靜了一點,照著御空所言,寧神的去看心羽冰雲,果然,那種熟悉感並非是只有東西,人也是有著相同的感覺,再看小白也是親暱的依在她的懷裡。
風鈴滿臉的疑問,小心地道:「妳是心羽還是冰雲嗎?」
心羽冰雲苦笑道:「我是心羽也是冰雲,我們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一個人了。」
風鈴更是頭大了,什麼和什麼呀!接著二人苦笑著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上一遍,聽得風鈴一驚一咋的搞不清楚東西,這也太玄了吧!
好不容易讓風鈴相信了大半,她又問了一些三女間較為隱密的事,最後她不信也是不行了。
天色還未全暗下來,御空三人已到了「戰神山」附近的一處小鎮,不遠,只走了三十幾里而已。這期間御空亦跟心羽、冰雲說出他功力已復的消息,樂得她們又叫又跳的差點控制不好身體,只是後來提起那一陣魔人的經過差點把她們嚇死了。
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旅店,御空突發奇想的給了老闆五十個金幣,讓他們把兩間房佈得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就連床單、被套都換上新的。
趁著店家還在佈置,御空竟是難得的臉色發紅,將二女的玉手抓在手裡道:「嫁給我吧!」
不單風鈴愣住,心羽冰雲也是一樣的說不出話來,御空緊盯著心羽冰雲道:「我們雖然已是夫妻,可是卻還沒辦過婚禮,所以我想趁這次機會一起舉行,雖然很是簡陋卻是我的心意,好不好?」
御空竟還會記得他們沒舉辦過婚禮,心羽冰雲哪會計較是否簡陋,猛點著頭,感動的流下幾滴晶淚。
御空吸了口氣又對風鈴道:「在對上魔人時,我才發覺到我已喜歡上妳,妳是否也和我所感覺的一樣呢?風鈴,妳願意嫁給我嗎?」雖然他當時看出風鈴是真心愛他,可是現在還真有點怕怕,要是被拒絕可就不知如何收尾囉!
風鈴被御空抓著的玉手都已顫抖起來,心情激動的幾乎不能自已,如果這是夢的話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她說起話來都有點結巴了,道:「我……我願意。」
本來還真有點怕是自做多情的御空可真是樂了,倏地在風鈴柔嫩的臉上親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舉動窘得她都快把臉給紅燒了,低著螓首不敢抬頭看人。
御空看著風鈴,正經的道:「風鈴,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管是好的壞的都不要放在心裡,有心事就講出來,妳們都是我的妻子,不可以相互吵架,好嗎?」
風鈴羞怯的忙道:「風鈴明白,我會向二位姊姊好好學習的。」
心羽冰雲可是不依,嘟嘟嚷嚷道:「我們還比妳小一點呢,怎麼可以叫我們姊姊。」
風鈴正要解釋,御空已先笑道:「分得那麼清楚做啥,大家叫名字就好了嘛,我老婆才不分大小勒,來……叫聲好老公來聽聽。」
心羽冰雲紅著雙頰可愛極了,靠在他的身上就叫道:「好老公。」
風鈴雖是窘迫,可這表現親暱的時候怎麼可以退怯,跟著也叫了一聲,只是聲音太小了點,幸好御空功力深厚,否則還真聽不到呢!
到了夜晚,御空竟把旅店裡的那些服務人員都拉來當成賓客,買了一堆酒肉擺桌宴請起來,逢人便說自己結婚請客,羞得二女俱是不敢出來,早早躲回自己房裡等待新郎。
大家雖是搞不清楚狀況,可看他親和有趣,也都客氣的說聲恭喜,比較大方的人便在他擺設的桌上吃了起來,還有人嚷嚷著要看新娘、鬧洞房,當然,御空可不會讓他們如願。
經過幾個小時的胡鬧,御空給了那些服務人員二十個金幣,算是讓他們忙到凌晨的津貼,樂得他們分完錢後開開心心的打掃起來。
御空來到心羽冰雲的房裡,落目而見的就是她那幽怨的眼神,似在抱怨他玩太久了,窘得御空連吐舌頭,立刻撲了上去猛親以表歉意。
經過一番纏綿,心羽冰雲已是累得昏昏欲睡,迷濛間喃喃道:「別讓風鈴等太久了,還有……」還有……就睡著了。
御空笑著又吻了她那柔嫩的玉頰一下,趕忙沖了個澡要去隔壁找風鈴,心裡嘀咕著:「一次娶兩個老婆是不是真要分兩個房間呀,以前看人還一次娶三個,那豈不是一晚要趕三場,穿衣脫衣的不嫌煩嗎?早知道就分兩天娶了,呵呵──」
天呀,有這樣的美女可以當老婆居然還嫌麻煩,真是欠揍。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3:02
第四章 ~能量洗體~
風鈴的芳心是撲通、撲通的直跳,自她進到房間後便坐在床沿不敢稍動,都快緊張死了,等了幾個小時卻是還沒輕鬆下來,後來終於聽到隔壁心羽冰雲傳來的嬌吟聲,她明白御空已經回來,一想到等一下就輪到她,心情更是顯得緊繃。
御空一進來就看到她那顯得有些無措的臉龐,不禁失聲笑了起來,道:「乖風鈴、好老婆,親親老公來囉!」
受到他輕佻語氣的影響,風鈴的心情似也不再那樣緊張,站起來想要侍候御空寬衣,沒想到坐得太久不動腳已然發麻,腳步頓時一個踉蹌。
御空反應迅速,身形一動而至已然將她扶住,羞得她是不敢再抬起頭來直接埋首御空懷中,小巧的耳垂已是紅若寶石,御空心中一蕩,輕輕勾起她那美麗的玉臉,在她香甜的小嘴上深深一吻。
風鈴小嘴微張,任御空的舌在嘴中挑逗、品嚐著她的香舌,御空柔和的將她推倒在床,雙手亦不停留的將她衣物褪去,一下子旁邊已多了數件衣物。
對於男女之事還是一知半解的風鈴只知道是要對方開心、舒服,在御空的衣物盡空後便抱著御空,大膽的在御空的唇上、臉上吻著,柔軟香滑的嬌軀在御空身上不斷的磨蹭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在享受了一陣肌膚磨蹭所帶來的無盡快感後,御空又是一陣的挑逗,腰身輕輕的一挺,令風鈴不禁「啊──」的一聲輕哼出來。
看著風鈴那正忍著痛的俏臉,御空更是憐惜的吻了風鈴一下,接著便是一陣令人聞之銷魂的呻吟聲傳出。
御空的睡眠時間本就不長,四、五個小時便已醒來,想起未來的去向該是如何,一陣沈吟後已有了決定,坐在床上逕自運起功來,他要先把那些剩下的魔元能量融合掉。
雖說以他如今的功力已能輕易將那能量驅出體外,而且那種能量或許已對他沒有太大益處,雙方層次差太多了,可一想到功力曾被它封印,御空就是不爽,一定要把它全吃了一雪恥辱,更何況聊勝於無嘛!
直到中午過後風鈴才醒了過來,一看御空正在調息立刻僵住了身體,生怕驚擾到他,不過她這是多心了,御空對真氣早已運用由心,根本不怕走火入魔,對外界瞭若指掌,風鈴一動他便醒了過來。
「妳的身體還好嗎?要不要再多休息呢?」
御空溫柔的語氣讓風鈴由衷的感到甜蜜,輕輕笑道:「我很好。」說著便站起來想為御空穿衣,可這時她才發覺到自己沒穿衣服,羞得她急忙又鑽回了被裡。
御空可不這樣放過她,魔手一伸便拉開了棉被,色咪咪的欣賞著風鈴那美麗的嬌軀,道:「居然不讓老公看,該罰。」
風鈴乍時忘去羞怯,忙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
御空一把將她抱起,笑道:「妳什麼妳,再說我把妳休了。」
風鈴聞言竟是落下淚來,嚇得御空立刻慌了手腳,忙幫她拭去淚水,急道:「我開玩笑的啦,妳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風鈴這麼乖,我怎麼捨得不要呢!」
「嗯,風鈴很乖。」風鈴一臉正經的回答,搞得御空哭笑不得。
風鈴接著侍候御空穿起衣服,一板一眼的模樣更是讓御空差點吐血,誇張的嘆道:「天呀,風鈴妳在搞什麼呀,像個小媳婦似的。」
風鈴無辜又有點惶恐的道:「風鈴……風鈴確實是你的妻子呀!」風鈴似乎是得失心太重,生怕御空不要她了。
「是呀,風鈴當然是我的老婆,但不必這樣……這樣小心翼翼的吧,好像一個不好就會被我休了似的。」
御空看她的表情還真像有這麼一回事,不禁感到頭疼,這丫頭的個性本已大方了許多,怎麼一成為老婆就又變回去了,只好將她抱到大腿上又是一番開解才讓她笑了起來。
來到隔壁,心羽冰雲笑嘻嘻的看著風鈴,雖沒說話卻已讓風鈴羞紅了臉躲到御空背後。
心羽冰雲立刻過去拉起她的小手,笑道:「躲什麼躲,以後我們可就要一同侍候御空了,怎麼可以這樣膽小嘛!」一頓話說得風鈴的臉更紅了。
御空輕捏一下心羽冰雲那瓊鼻,調笑道:「羞羞臉,一定是心羽,就會亂說話。」
心羽冰雲輕吐香舌扮了個鬼臉,道:「還不都被你教壞的。」
說得御空真是無言可語,心羽和風鈴可真是明顯的對比,一個大方一個膽小。
御空環起二女的纖腰,道:「走吧,準備些東西,我要找個偏僻的地方修練一下。」
心羽冰雲奇道:「修練?你的功力不是說回復了嗎?」
「其實不應該說回復。」這句話嚇了她們一大跳,御空接著笑道:「應該說是一種蛻變,變得更強許多,強到力道根本無法隨心控制,所以要找個地方好好適應一下才行。」還有一件事他沒說,剩下的能量也得全都融合掉才行。
三人走出旅店,店員看到他們,心中羨慕的同時還會說上一聲恭喜,羞得二女都不太敢抬頭了。
買了許多日常所需,御空三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走,要找偏僻的地方還不容易。
走了十幾里後,路上已是看不到人了,御空讓心羽冰雲好好開導風鈴,自己則開始在周圍繞著疾馳起來,他最厲害的是輕功,現在第一要務當然也是要先適應身法速度。
愈奔御空愈是心驚,差太多了,真氣的質量高上一個層次後,根本不是以前的他所能比擬,全力奔馳的速度至少比以前快上五倍,如果加上「隨風順水」的輔助就又更快一籌了。
這個事實太過讓人震驚了,御空興奮的同時也更加不敢小看天下高手,真氣這種質的飛躍實在太過恐怖,誰知道還有沒有人的質量更高自己一個層次呢?
找了個地點,御空靈識大放的探查四面八方,十里之內已是再無人煙。
御空修練之前突然想起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感覺,知道那種境界對人的修為很有助益,立即將二女叫來「訓話」,雖然她們離那種境界還太遙遠,不過好好去感受天地間的自然能量對她們還是有些幫助的。
御空讓二女靜靜的坐下感悟,五個精靈和小白在旁護法,他自己也開始修練起來,不但融合頭部能量更是聚起天地間自然的能量,卻不知這種能量剛好對二女這樣功力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人大有好處,尤其是她們也都正試著感受天地之力,無形間更是契合了。
二女的能力尚還不足以感受到如此能量的聚集,可自然而然的都是感到渾身通暢、舒服無比,身體中的雜質慢慢的被她們排出體外,雖然說她們的真氣、魔力不會因此而增加,日後進境卻已非從前所能相比。
精靈們對能量的感觸最為敏銳,似已發現二女的異樣,五個精靈立刻圍在二女身邊探查起來。
討論了一會兒,小水便對御空道:「老大,就這樣繼續下去,現在這種環境似乎對心羽冰雲和風鈴很有幫助的樣子。」
「嗯。」御空心中輕應,天地能量的聚集更是驚人了,他們竟是誤打誤撞的做到能量洗體,讓二女的身體有機會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其實這種做法在大宗大門中也看得到,那些宗門弟子為什麼總高人一等,這就是原因之一,不過可別因為如此而跑去戰神神殿這個能量聚集的地方,那裡的能量太過單一了,就跟「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相同的道理,去那裡的話可別走火入魔了。
只要門中有超越極限的超級高手,而門下弟子只要功力到達某一程度,他們便會集中去感受門中超級強者所凝聚的自然能量,進而達到能量洗體的目的,至於他們能讓自己身體加強多少,那跟資質還是有很大關連的。
心羽冰雲和風鈴的資質絕對都是很好的,因而這次的結果就更加重要,就像靈丹妙藥吃多了也會沒用,能量洗體更是一次性的過程最好,第二次的效果就差多了。
尤其是御空這怪胎所凝聚的能量,他憑恃著強大的感應與控制能力,幾乎是把半徑十里之內的能量全都聚集起來,他的功力雖是比不上天武十強那般人物,聚集起來的能量卻已不輸他們分毫,而且他也不像別人調動能量會感到吃力,只要二女繼續下去,簡直可以達到脫胎換骨的作用。
整整經過一天一夜的能量洗體,二女終於功成圓滿的醒了過來,收到通知的御空也立刻醒來。
「這是有好處的樣子嗎?」御空看向二女後不禁愕然,只見二女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甚至還有點點黑漬,心中嘀咕的同時也忙問道:「妳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心羽冰雲看到自身的樣子立時皺起秀眉,嘟著可愛的小嘴道:「怎麼會變這樣?人家明明感覺到渾身通暢呀,可是卻變得這麼髒。」
風鈴亦是讚同道:「嗯,我也是,本來很舒服的,可是一醒來看到自己就舒服不起來了。」
見到二女沒事,御空也就放下心來,笑道:「沒事就好,我們去找看看有沒有山泉水,好好洗個澡去。」
「好耶!」二女立刻同意的跳起,髒兮兮的難受死了。
在五里之外找到了條清澈的小溪,三人舒服的洗著澡,御空問二女的功力有沒有增加,她們卻都搖了搖頭,只說身體變得很輕鬆、舒服而已。
一洗乾淨,二女立刻感到肚子餓得難受,管不上還在游泳的御空,逕自上岸拿出乾糧吃了起來。
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天,御空又一次的聚起能量,這次二女已是沒有什麼感覺,這著實讓他疑惑了好一陣子,最終只能以碰巧兩字來解釋了,二女也不在意的自己修練起來,絲毫不知她們到底有多幸運,雖然這種幸運需要很強的實力。
「御空,等修練完畢後我們要去哪裡,到布雷德前輩那兒還是要去找傲畾威?」心羽冰雲在休息時問起御空以後的打算。
御空撇著嘴道:「怎麼去找他們呀,瞧妳們兩個變成這樣,我們要怎麼解釋,反正現在我都感覺不到什麼強大能量的波動,想必魔族也沒什麼動靜,不用窮緊張啦,我們還是玩我們的,有事情發生再說吧!」
「嗯。」二女點頭應是,只要御空有所決定就好,她們才不管決定是好是壞呢!
隨著御空真氣的運用愈是得心應手,二女就更加明瞭他的境界已遠遠超出想像,尤其是御空第一次施展御氣飛行時更讓她們看傻了眼,只見他的速度快若流星,在天空中倏閃倏現,都快把她們美麗的雙眼給看花了。
對於兩件神兵,御空明白以自己的功力應該要開始練習使用了,再次喚出神兵,穿上一身銀光流轉的勁衫、手持和光散發的神劍,看得二女又是一陣呆愣,已見識過一次的風鈴似乎又想起他當日的英姿,痴痴看著御空,滿眼迷濛。
經過御空解釋,她們終於知道它們竟是神兵,惹得她們俱是好奇的在御空身上摸來摸去,實讓他哭笑不得,風鈴這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看到御空時他的功力那麼弱。
配上神兵後,御空並沒有練習多久便將它們收回不再亂用,因為日靈神劍的威力太強了,根本就是把御空的力量直接加倍發出,憑他現在的功力,隨便一揮就是石分樹斷,別說十成力量不敢用,只是五成功力一揮,就立刻把前面十數丈之內的樹全砍了,簡直像是在搞破壞嘛!
在那荒野之中修練已經半月,御空終於是將那些能量完全融合,只是對自己的提升非常有限,頂多就讓真氣多上一成而已,要是以前的話,大概可以多上四成,若論真氣的量至少也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但是,真氣那質的轉變卻足以取代一切,單以量而言,御空以前的功力大概及得上如今的六成半,可是御空現在只要用上三成功力便足以比得上當初的全力,由此可知真氣的質有多重要。
今日已要離開,心羽冰雲高興的嬌笑道:「要走囉,不知道『炎國』的皇都是怎麼樣的,一定很大很大。」
他們已經決定要往皇都「炎城」的方向出發,閒來無事當然要往最熱鬧的地方走囉!
御空摟起二女的纖腰,笑道:「那當然,炎城如果不大的話,那炎國豈不丟臉丟到家了,呵呵──希望會很好玩。」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風鈴終於不再像小媳婦般的怯懦,幸福的將臉靠在御空臂上,笑道:「只要有御空在,不管到哪兒都好玩。」
「哈哈──有我好老婆在,確實到哪都好玩,走,回那小鎮買些東西就出發。」御空得意的一揮手,有若將軍出征,真搞不懂,他只是要到處去玩耶,那有什麼好得意的,高手的心思果然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所能瞭解的。
買足了東西,三個人的背包又全都滿了起來,御空決定到城市裡後要把獸核賣掉一些,除了錢快用完的關係,也是因為太大包了,麻煩。
一路上說說笑笑讓他們的旅途絲毫不感疲憊,幾天後已經過了一座城市,這次御空可大手筆了,把最差的三十幾顆獸核全都賣掉,本已囊中羞澀的他立刻多出了一千六百個金幣,這足以再讓他們吃香喝辣一段時間了。
賣了獸核後,三人沒多做停留,這座城只是副城而已,既不夠熱鬧也沒有什麼特色,隨便晃了一天便又離開。
「御空,地圖上說,前面再過去我們要爬過一座山耶,先找地方休息再買些東西吧!」心羽冰雲看著地圖,幾個路痴不看地圖還真是不行。
御空抬頭望去,道:「嗯嗯,那前面有沒有什麼村子、鄉鎮的?」
「哦──」心羽冰雲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陣,才嘻嘻笑道:「不知道,嘻……小村落上面沒有標示。」
「好呀,竟敢耍妳老公,該罰。」御空笑伸魔爪便往她的胳肢搔癢,令心羽冰雲慌張的亂笑往前跑去。
風鈴不顧姊妹情誼也跟著追殺而上,搞得心羽冰雲嬌聲大罵沒義氣。
慘遭追殺的心羽冰雲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人,嘻嘻笑著不再亂跑亂叫,御空也不好再伸魔手,否則被認為他在迫害良家婦女可就不好玩了。
前方的鎮子還不算太小,幾千戶人家是跑不掉的,三人很快就找到一家飯館吃起來了。
御空看館內人並不多,便問起服務員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或風景呀?」
「本來倒是有一處瀑布蠻漂亮的。」服務員有點無奈的樣子,接著又嘆道:「可惜山裡近半年來出現一隻魔獸,很多商人經過山區都會害怕了,當然更沒人有閒心去那裡呀!」
御空奇道:「是哪座山呢?難道你們這裡的商人都不聘請傭兵保護的嗎?或許請人消滅掉魔獸也是可以吧!」
服務員搖搖頭道:「就是附近的那座『賀冞山』,唉呀──客人你們就不知道了,就是有冒險者進去後逃了出來,我們才知道裡面出現一隻非常厲害的魔獸呀!」
心羽冰雲睜著明亮的大眼道:「賀冞山,那不就是我們等一下要經過的那一座山嗎?」
「啊──那你們還是繞過山走比較好,聽說很多冒險者、傭兵都被魔獸殺死了。」服務員一聽忙著勸阻,心裡想:「這樣的美女若被魔獸殺死太不值得了。」
如果御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揍他一頓,美女死了不值得,那帥哥死了就沒關係嗎?豈有此理。
御空點頭笑言道:「我們明白了,多謝大哥的提醒呀!」
服務員似乎鬆了口氣,走開時還不忘再提醒一句道:「千萬不要走山路呀,真的很危險。」
結帳離開後,心羽冰雲一副英勇的模樣,笑道:「不知道是什麼魔獸在山裡面,我們可以順路為民除害呢!」
風鈴側著頭道:「嗯,一隻魔獸居然這麼久都沒人殺得了,想必真的很厲害吧!」
御空才不管牠有多厲害,聳聳肩道:「明天看看能不能遇上就知道了嘛!」他對魔獸並不以為然,地窟十層都被他走遍了,難道山裡突然冒出的魔獸會多厲害不成。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3:52
第五章 ~紫筋風波~
隔日御空三人進入賀冞山,過了一整天也沒看到半隻魔獸,倒是中午時就被御空找到了那個瀑布,七丈來高的瀑布沖擊而下,水霧帶起陣陣涼爽的輕風,清澈見底的溪流附近開了幾處花叢,雖是比不上當初的世外桃源,可也別有一番風味。
三人一豹五精靈在瀑布底下幾乎玩瘋了頭,又吼又叫的好不快樂,山野間迴響的全是他們的聲音。
御空還用冰塊刻了一艘透明船在溪裡划來划去,後來載著二女竟抓著冰船施展御氣飛行,冰船頓時逆著瀑布往上行去,他抓著船卻把二女給忘了,結果可想而知。
「撲通、撲通」兩聲,二女全都掉到瀑布底下去了,不小心被沖下了數尺深,還喝了好幾口水。
心羽冰雲浮起水面氣得大失淑女風度,在底下大罵道:「臭御空、死御空你給我下來,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下來……我要揍扁你。」
風鈴雖是沒說什麼,可看她一臉哀怨的模樣也知是在說「風鈴這麼乖,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家」。
精靈們在旁見了也都叫囂起來,一副唯恐天下……不對,是唯恐夫妻不亂的樣子。
心羽冰雲這一罵,御空當然更不敢下去啦,吐了吐舌頭直接駕船駛上了頂端,若是讓人看到此景定會以為天神下凡,心羽冰雲和風鈴大概會被當成失足落下凡塵的天女。
過了十幾分鐘,心羽冰雲的氣消了點,御空才從瀑布上直接掉了下來,當然還是免不了二女一陣粉拳秀腿的攻擊,不過打是情罵是愛,他很有氣概的全接了下來,魔手東摸西碰的樂不思蜀。
御空還真是有點奇怪,一般男人對著再漂亮的老婆,看久了總會產生一些抗性吧,他偏偏與人相反,不喜歡的女人就算再美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對喜歡的女人卻是愈看愈愛看,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只要抓到機會就一定要偷摸幾下。
就像風鈴這個大美人,以前當成朋友時他絕不會特別想看,更早以前還說要打要揍的,可現在別說打了,誰敢不讓他看著風鈴就自己準備棺材吧!
玩了大半天已近夜晚,御空當然不會想要在晚上趕路。管他有沒有魔獸,直接就準備在瀑布下方露宿,升起一堆營火自成一個小天地,四周掛滿著三人濕淋淋的衣服,笑鬧之聲在夜晚依然不斷的傳出。
「花兒、花兒飛飛飛……」
心羽冰雲摘了一堆花朵編成花圈在手中拋著玩,三人緩緩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多遠,一座三千餘米的山大概才爬了二千米高。
御空微微笑著的臉龐似乎有所警覺的定住,二女對他的情緒極為敏感,也都靜了下來。
「嘿嘿,看來我們真的中獎囉!」御空若有所指的笑道。
「咦……厲不厲害的呀?」心羽冰雲轉念一想便是明瞭的嬌笑著,半點也不緊張。
御空帶頭偏離山路往山壁的斜上方躍去,看著緊跟在後的二女,道:「似乎不弱的樣子,妳們小心點。」
二女聞言立即凝神以對,能讓御空說不弱,那再差也是有限了,該玩的時候玩,該正經的時候她們可一點也不含糊。
二十幾丈的距離轉眼即至,一隻黑色大蜘蛛正大張紫目,以審視獵物的眼光盯著三人,紅色如鉗的嘴巴不斷張合,發出「嗤──嗤──」聲響。
女孩子對蜘蛛這類東西本就較為害怕,一看眼前怪物立感心中發毛,小手輕顫的都躲到御空背後,御空打量著牠,並不認得牠是極為厲害的魔獸「魔蠍蛛」。
蜘蛛真的不小,橢圓形的身軀約有一米長,八隻爪鋒利如刃也各有一米來長,最奇特的是牠的尾端還生了一個至少一米半、有若蠍尾的東西在晃來晃去,瞧那尾巴強韌有力的模樣,它的作用恐怕是跟蠍尾差不多吧!
看看二女的模樣,御空已想讓她們好好磨練一下,拍拍二女緊抓不放的玉手,笑道:「別抓這樣緊啦,等一下大蜘蛛衝過來,大家全都纏在一塊了。」
二女不好意思的放開手,芳心還是緊張的怦怦作響,御空輕輕的踏前幾步想要試試。
魔蠍蛛一見他動便也隨之移動,八爪揮動間已快速的衝上,前肢兩爪有若兩把巨刃般往御空交叉剪去。
御空身形不動的伸手擋去,兩臂銀芒滿佈似若戴上一層臂甲,輕輕鬆鬆便將蜘蛛兩爪鎖住,使其動彈不得。
「嗤……嗤……嗤……」魔蠍蛛狀似大怒的鳴叫不已,又是強而有力的兩爪劈上,卻馬上就又被銀芒鬥氣鎖住,御空看著牠身後的蠍尾,正想說太短了刺不到前面,沒想到從牠嘴裡竟是吐出數條灰細絲,在御空面前散開。
御空藝高人膽大,立刻抓起一把細絲側閃躍起,身在半空已檢視出蛛絲帶有些微的麻痺毒素,想了一下便對著二女叫道:「跟牠打打看,牠雖然不弱,妳們聯手應該不會輸牠才對。」
「不要、不要……牠長得好恐怖唷!」心羽冰雲馬上反對的叫道。
風鈴亦是一臉懼怕的猛搖著頭,遇上這種讓人害怕的魔獸,就算她們功力再高也一樣馬上就忘了。
御空真的很想讓她們多加練習一下,尤其是這種女孩子天性會怕的魔獸,否則以後若遇上一堆蜘蛛什麼的怪物,就算不厲害,她們也一定會吃虧的,但看她們這副懼怕的模樣實又感到不忍,搖了搖頭只好舉掌要把牠劈了。
心羽冰雲雖是害怕,看到御空失望的表情不禁讓她感到羞慚,明知御空希望她們克服這項障礙,自己卻是如此不爭氣,猛地一拔飛銀劍就衝了出去,道:「好……我試試看。」
御空大喜的收回氣勁,繞著魔蠍蛛轉了起來,僅憑心羽冰雲一人是絕不可能應付得了牠,御空必需負責牽制才行,且一面還要留意魔蠍蛛的動向,免得一不小心讓牠傷了嬌妻。
風鈴傻了一下,心中似有所覺的暗罵自己一聲,提起勇氣取出「光銀劍」一躍而上,嬌聲喝道:「臭魔獸,我才不怕你呢!」
御空為自己的老婆感到自豪,笑了笑的減少些許牽制,可心神還是不敢大意的完全鎖定了魔蠍蛛,他不容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小白無聊的看著他們,雖是不知道要做什麼,牠卻能夠明白自己不需要去湊熱鬧。
魔蠍蛛的移動確實快速,二女的劍勢每每還未刺上,便被牠的利爪逼得閃躲自保,期間唯一能打到牠身上的便是魔法攻擊。
心羽冰雲可是真正的一心二用,一手使劍根本不用停頓就能施展魔法,可惜她不斷射出的「風刃」大都被魔蠍蛛閃掉,就算打中似乎也沒什麼效果。
御空看她老是使用風刃,立刻提醒道:「傻冰雲別老用風刃呀,試試其他魔法對牠的傷害有沒有比較大,不是什麼東西都怕風刃呀!」
心羽冰雲聞言赧然,立刻換上「冰矢」、「電光術」、「火球」的輪番嘗試,冰雲可從沒打得這麼舒服過,反正閃躲交給心羽就好,她只要努力再努力的施放魔法,真是打得不亦樂乎。
幾個回合下來,終於試出牠最怕的是火系魔法,風鈴鬥氣暴漲而發的揮出一道劍氣射出,魔蠍蛛似乎明白這一下可不能硬接,八爪連動的在瞬間退後數尺。
心羽冰雲早已在後面等著牠,一見牠退後便揮起凌厲的銀華劍氣直往蠍尾劈下。
劍勢未至蠍尾已動,牠倏然將蠍尾快速的晃開直往心羽冰雲刺出,這隻魔獸竟是用出同歸於盡這一方法,更何況以牠的防禦力挨上一劍也死不了,但心羽冰雲可是受不了牠那一尾。
心羽冰雲當然不會傻到跟牠換招,嬌軀猛地一頓側閃移位,同時火元素精靈已是凝聚成形,第五級的「火焰斬」疾呼斬出。
這一招可是冰雲凝聚全部魔力而發的,威力再非之前的攻擊所能相比,一米長的火紅彎刀逕自在牠背上爆開,魔蠍蛛暴躁的連聲嘶叫、八爪齊揮,竟以身體為點的旋轉起來。
二女可不敢在這時候去惹牠,立刻急忙退閃一方,看牠轉得那麼猛,挨上一爪可能就要丟掉大半條命了。
背上一陣焦爛還流出青紅血液的魔蠍蛛轉了幾圈,八爪同時又落回地面一陣輕顫,牠的身體隨之蹦起二丈多遠,本還以為牠會暴怒拼命,沒想到最後竟是想要逃跑。
御空這時真是覺得地底魔窟的魔獸似比外面的魔獸笨上許多,那裡的魔獸都是一些笨蛋,根本就不會想要逃跑,他心中暗笑,忽然又有所覺的抬頭望去。
二女怎麼也沒料到魔蠍蛛會逃,而且還是用跳的,一個閃神已然讓牠奔出五丈之外,就算想追,她們也沒那個速度追上,俱都轉首詢問御空的意思。
短短一秒,御空的嘴角撇了一撇,二女奇怪的再轉看魔蠍蛛逃去的方向,十數丈外,一個全身發出耀眼銀色鬥氣的人影已將魔獸擋下。
二女現在的修為也不算差了,一眼看出那人的銀芒鬥氣恐怕已到頂峰階段,他身材壯碩、一頭褐色短髮,年紀大約五、六十歲,雙手的雙刀舞得刀芒滴水不漏,將魔蠍蛛的去路完全封住。
御空發現來人並不只眼前一個,其他還有好幾人正往此處奔來,雖然感覺上大都功力極差,不過還是有一人的功力大概要比得上風鈴。
他甚覺好奇的往前走去,二女跟著走了數步,來人已是先後的趕到他們眼前,那些人竟是不去幫忙對付魔蠍蛛,個個全都擋在御空身前。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御空是什麼人,被精靈使擋路都敢大罵了,現在被一群弱者擋駕,他的口氣好的到哪去。
最近的一個便是那功力可比風鈴之人,一個只約三十出頭的精壯漢子,面容俊朗、青髮短削、背負長劍一身英氣,只見他神色有點澀然道:「這……這……在下『郭田科』,與眾師弟隨師門長輩欲誅此魔蠍蛛,請兄弟相讓,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這麼多人來殺魔蠍蛛,難道牠有什麼寶貝不成?
御空轉念間還未答話,郭田科身旁的一名師弟已是滿面倨傲搶道:「郭師兄跟他們說那麼多話何用,難道還敢和我們『天峰門』搶不成,不一定我們這一來還是救了他們的小命,應該跟我們道謝才對。」
居然會有如此自大傲慢之人,倪伸鏈的那種驕傲實在比他可愛太多了,二女不禁氣嘟嘟的瞪向那人。
沒想到另外一人竟緊盯著二女不放,語氣輕佻的道:「沒想到如此荒野山嶺竟有這般美女,可惜、可惜……」只見他眼含妒嫉之色的轉瞪御空,就明白他在可惜什麼了。
「哼,這樣也叫美女……」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看起來很漂亮的少女,可惜今天遇上二女,她當然顯得失色非常,語帶不屑卻是隱含濃濃酸意。
二女真是快被這些混蛋氣炸了,對方那個郭田科臉色也是鐵青,忙斥道:「住口,你們這是在胡言什麼,師門規矩都給你們壞光了。」說著又轉對御空躬身道:「真是失禮,在下代諸位師弟妹道歉,請原諒他們的無禮。」
郭田科在師弟妹間應是蠻有威嚴,一經喝止,他們雖是個個臉帶不滿卻已無人敢再出聲。
御空正要說話,正在與魔蠍蛛鬥得難分難解的那名中年人已是不滿的斥道:「郭師侄與他們少要廢話,叫他們快快離開,速來誅滅此獸,天峰門要的東西有誰敢動。」他那最後一句話已是隱含威脅之意,真是自大之極。
御空可真是可憐,只說了一句話後就聽到一堆不是人說的人話,心中真是不爽到了極點,可是卻也很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搶殺魔蠍蛛,念動間不再和他們多說廢話,冷著臉對郭田科道:「就讓你們了,告辭。」
說完就轉頭牽起二女的玉手離去,不再理會眾人。
那些天峰門人還想多言,郭田科一眼將他們的話都瞪了回去,搖了搖頭,轉身去幫忙師叔。
「御空……」心羽冰雲奇怪的看著御空,俏臉寫滿了疑問,如果對方有禮的話,他離開並沒什麼,可是以對方的那種態度,御空怎有可能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御空故意怯怯懦懦的道:「天峰門可是天武十二大勢力之一,我們可惹不起。」
心羽冰雲才不信他的鬼話,噘著紅嫩小嘴道:「天武十二宗門好了不起呢,嘻嘻……是不是想到要怎麼整他們了呀?」這丫頭實在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呢!
御空帶著二女很快的又繞到另一邊躲在樹上,遠遠的看著郭田科與其師叔對付魔蠍蛛,笑言道:「妳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他們要搶這隻魔獸,很可能牠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是寶貝吧!看看他們要拿什麼,下次如果我們再遇上可就不會浪費掉了。」
「哦──」二女輕應一聲,也跟著看起戲來,順便看看這天峰門的武學招式有多厲害。
(附註:天峰門,天武十二宗門之一,是屬於正道組織,不過名門大派嘛,有些弟子囂張跋扈是免不了的,雖然,他們自以為是的人比謙虛的人多了一點。)
那邊打得可熱鬧,原本那名中年人的實力就不在魔蠍蛛之下,現在又多了一個郭田科,魔蠍蛛頓時處於完全挨打的局面,縱然牠的防禦力不錯,但在兩名高手的摧殘下恐怕也是撐不了多久。
二人招式巧妙,配合極佳,刀氣縱橫飛舞,招招不離其身,那種氣勁轉折、剛柔交替的變化令刀勢更加詭譎難測,實非從未修習高深武學的御空所能做到。
不過那種刀法在御空看來卻是破綻太多,刀招變呀變的不知在幹嘛,這並非說他們的刀法不好,只是御空對招都是隨機應變,憑他超絕的身法與反應確實是會覺得他們刀招的變化太過多餘。
三人看了一會,這才發覺天峰門的人左臂上都繡有一個山形的圖形,圍繞在旁的那十個人全是綠色山形,郭田科是紅色,那位中年人則是銀色,想了一下,御空便已明白他們應該是以此來分別地位的。
「以後我們也來弄個圖案繡上去,嘿嘿,不一定以後別人叫我,就得多個門主什麼的稱呼了。」御空輕聲的笑言。
心羽冰雲俏皮的跟著輕笑道:「好耶,那我們就是門主夫人囉!」
「對對,那……有了,小白就當我的開山大弟子好了。」
才一說完,御空的腦袋就轟隆隆的吵了起來,五個精靈大吼著爭搶要當開山大弟子,御空只得道:「好好好……妳們全是開山大弟子行了吧,那小白當……護門聖獸,嘿,好聽的名字。」
再一次的他頭又大了,精靈們全都不想當弟子了,御空乾脆的道:「我也不當門主了啦,不然定被妳們吵死。」說完,她們還是嘟嘟嚷嚷的念個不停,御空只好心中大嘆:「真衰,我沒事多什麼話嘛,害得腦子又要吵翻天。」
二女看御空一臉無可奈何不禁輕笑,雖然她們聽不到精靈們是否有說什麼,不過只要看到御空現在的表情,她們也就明白一定是五個精靈又在他腦中吵架了。
沒過多久,天峰門那邊的打鬥已分勝負,在魔蠍蛛付出五爪被斷的代價後終於無力抵抗,中年人雙刀交斬將牠的腦袋劈了開來,悲嘶痛吼之中失去了性命。
最後一幕二女都已不敢再看,牠死亡的模樣實在太噁心了,死就死嘛,剩餘的爪居然還一抽一抽,腦袋一堆噁心的汁液不斷流出,就連御空也不太想看。
看到魔獸伏誅,天峰門眾人大喜立刻迎了上去,師父、師叔的叫喊聲中全參雜著一堆尊崇、敬仰之詞,簡直就是一堆馬屁精嘛!
中年人故作謙虛卻難掩得意、倨傲之色,招來一名弟子要他將蠍尾燒掉,該弟子輕唸幾聲發出火球往蠍尾砸去。
御空三人瞧他發了幾顆火球又是不忍再看,這種名門也太爛了點吧,居然連發了十幾顆火球才把蠍尾燒掉,真不曉得他是發火苗還是火球。
「『玄屻紫筋』呢?怎麼會沒有……」
蠍尾的灰燼中除了灰以外再無半點東西,中年人不禁失聲而喊,略為失態的蹲下猛將灰燼打散,可惜除了灰以外就啥都沒啦!
一看如此,御空已知他們要找的東西在哪了,摟起二女便如輕煙般的往山路飄去,笑道:「玄屻紫筋,聽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嘿嘿,可惜他們沒找著,對了,風鈴聽過這個東西嗎?」
風鈴輕搖螓首道:「沒聽過耶,不知道從那種魔獸身體裡找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很可怕。」她輕皺秀鼻,對那魔獸的模樣還是非常討厭。
「對呀,聽他們說是叫什麼魔蠍蛛,這世上怎麼會有那般大的蜘蛛嘛,討厭死了,不過人家可是很勇敢呢,一點都不怕牠。」心羽冰雲得意的笑著,一副邀功的俏皮模樣。
御空在她髮上一吻,笑著誇讚道:「嗯,心羽冰雲和風鈴真的很有勇氣呢,敢於挑戰自己所害怕的東西,果真是讓我自豪的好老婆。」
還有什麼比得到愛人誇獎更好的呢?二女喜形於色嬌笑不已,只是一想到天峰門的那群人就有點生氣,心羽冰雲狡黠的笑道:「那些天峰門的好討厭呢,我們去整他們好不好?」
御空牽著二女緩緩而行,神秘的笑著搖了搖頭,在她們好奇的眼光中道:「妳們知道我為何這麼快就離開嗎?」
二女當然都不知道的搖了搖頭,御空接著笑道:「我剛才感覺到有一隻更強的魔獸快速接近中,牠給我的感覺跟魔蠍蛛很像,不一定就是魔蠍蛛臨死前呼喚的同伴呢!如果是……呵呵──他們就準備逃命囉!」
「真有那麼厲害呀,他們也有兩個高手在,難道還打不過一隻魔獸嗎?」風鈴回頭望去,雖是看不到什麼,卻讓心中更加好奇了。
心羽冰雲也是詫異的側首看著,御空看旁邊正好有一顆大石頭,手臂輕揮間已將石上泥塵吹落,摟著二女坐至石上,笑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看吧,他們如果往山上逃的話,那我們就可看好戲囉!」
「御空好壞哦,明知他們有危險還想看戲。」心羽冰雲嬌嗔的指責道,可看她好像更是興致勃勃的樣子,生怕那些人打贏魔獸害她沒戲看了。
風鈴亦是期待的看著下方,那些討人厭的傢伙等一下愈狼狽愈好。
小白在三人身旁才剛趴下便又站起,雙眼發光的嗚吼嗚吼叫著,看牠的模樣還真有點想去鬆鬆筋骨的意思。
二女詫異的又望向御空,他笑道:「打起來囉,很強,若說剛才的魔蠍蛛是戰將級的,那這一隻就是戰皇級的高手,那群人如果不跑的話根本就是找死。」
「這麼厲害呀!」二女俱是微吐香舌,心羽冰雲接著問道:「那跟以前在地底魔窟遇上的三頭狼比起來,不知誰更厲害呢?」
御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會是聖獸更勝一籌才是,畢竟聰明的總比較佔便宜嘛!」
小白聞言立刻跑到御空身前嗚嗚叫著,心羽冰雲嬌笑著將牠抱起放在大腿,小手在牠柔軟的耳朵上玩了起來,三人都不知道牠剛才的意思是「牠們都是笨蛋,我最聰明了」。
過沒多久,眾人期待的一幕終於上演了,他們還真如御空所願往山上逃跑,先入三人眼中的是四個天峰門弟子,接著又是兩個跑得比較慢的,哦……後面的是三個才對,只是有一個被人背著跑而已。
等到他們接近,御空三人不約而同的輕聲笑起,被人背著的竟是那個倨傲無禮的中年人,只見他的右腳小腿整個斷去還在滴血,想必是不自量力與魔獸打起來,結果出其不意的就被弄斷了腳吧!而且看他們的人數不對,或許已經有人遭殃了。
最後面的是郭田科,他現在正不斷牽制著比之前那隻還大上將近一倍的魔蠍蛛,雖然他並不跟魔蠍蛛硬碰,可是他速度明顯的慢上不止一籌,現在還能仗著身形較小、較為靈活勉強周旋,等他力量消耗殆盡後就死定了。
「碰」的一聲,魔蠍蛛又掃斷了一棵被郭田科借以阻擋牠的大樹,郭田科使勁的踢了一顆石頭撞向牠後想要往旁跑去,但魔蠍蛛竟是不理他逕自往其餘奔逃的人追去,郭田科無奈之下只有再猛丟東西去激怒牠。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4:18
第六章 ~魔武皆成~
御空三人看得好笑,這魔蠍蛛還不笨嘛,曉得追那群軟柿子吃,卻不知其實是剛才那中年人打傷了牠一隻爪子,負痛的牠才會緊記仇人不肯放過他,那群弟子若把他丟下,或許就有魔蠍蛛吃一頓的時間可以逃跑了。
「你們還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擋下魔蠍蛛。」御空三人看得高興,沒想到已跑到他們旁邊的那幾個傢伙竟指責起他們來,簡直就搞不清楚狀況嘛!
三人面面相覷,這些人以為他們是天皇老子呀,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不鳥。
御空不耐的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算什麼東西,給我滾。」
底下四人氣的作聲不得,後面二人也已追上,被人背著的中年人失血過多、神色蒼白,可他無力歸無力,竟還不改傲慢的道:「你們去將魔蠍蛛擋下,算是天峰門欠你們一條人情。」
中年人之前確有見過御空三人的功力,明白他們也非弱者,然而他們輕易的放棄魔蠍蛛卻讓中年人認為他們忌憚天峰門,所以就算有求於人也大抬天峰門之名,認為御空非幫不可。
御空才懶得理他,看那魔蠍蛛已在十幾丈外,郭田科更是危在旦夕,對他之前的態度還算滿意,於是御空不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飛身而起,道:「懶得理你,別當成你們多了不起了。」
說到最後一個字,御空已然落在郭田科與魔蠍蛛之間,揮動手掌、微風輕送,郭田科只覺一陣氣勁將身體撐起,起伏之間竟是飛退了四丈有餘,駭得他差點傻站不動。
魔蠍蛛似對御空的實力有所警覺,前爪擺動卻不前進,鮮紅如血的嘴中往御空射出數條青灰色的毒絲,這大傢伙竟還不傻,懂得先行試探。
御空單掌揮動帶起耀銀氣勁,大地瞬時騰起一道銀華,倒捲毒絲正面擊上魔蠍蛛。
魔蠍蛛不愧是被御空評為戰皇級的高等魔獸,受到他三成功力的一擊竟只退了二丈,八隻爪在地面劃出數道深痕,看樣子並沒受到多大傷害。
此時郭田科已回過神來,一看御空竟是如此厲害便也不敢多留,急忙忙的往山上奔去。
魔蠍蛛挨那一下可是疼痛非常,御空展露出的強大反是令牠產生了懼意,有點猶豫的瞪著他,一時之間風平浪靜、大眼瞪小眼。
御空等了一下,笑了笑道:「奇怪奇怪,他們不走還要幹嘛呢?魔蠍蛛呀,我回去看看,等我呀!」他竟跟魔獸交談起來,不過說完話就不管牠的反應,一個飛掠在原地消失,魔蠍蛛似乎還在猶疑,依然沒啥動作。
回到石上又坐了下來,御空奇道:「你們不走還想留下來看戲不成。」
中年人似對御空的實力感到訝異,傲慢之色已歛去不少,撐著一口氣道:「魔蠍蛛在此危害世人,閣下將其除去亦是一件公德。」
御空點了點頭,狡黠的笑道:「沒錯沒錯,不過到時候玄屻紫筋你們跟不跟我搶呀?」
中年人本已蒼白的臉色更顯難看了,吃力的道:「我等正是為此而來,閣下想必不願與天峰門為敵才是。」此時竟還不放棄玄屻紫筋,他也實在太目中無人了吧,以為天峰門能夠壓制天下高手嗎?
魔蠍蛛經過一番思量,似乎不願放棄食物又已衝來。
御空一見更是開心了,戲謔的笑道:「當然,老夫怎麼敢和你們搶呢,請各位多多努力呀!」
功力夠高之人本就能返老還童,以御空的功力若真說十八歲恐怕才叫驚世駭俗,現在自稱老夫反是更加提升他的輩份,他本就是玩世不恭之人,想到什麼就去做,根本不會考慮太多。
二女聽到御空自稱老夫不禁失笑,御空卻還裝模做樣的喊道:「天地間最偉大的流氓老大呀,請賜給您偉大的子民們一樣飛翔能力,飛飛飛我們飛。」
語音一畢,三人全都飛了起來,這不用說也知是小風搞的鬼,二女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全將小臉埋進御空懷中以免失態,底下眾人卻是差點呆住了,那是什麼咒語?怎麼能讓人全飛起來,太詭異了。
十數丈的距離轉眼即至,天峰門的眾人已無暇理會御空的魔法,本來聽他說不敢要玄屻紫筋還很自得,可是見他離開就已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個個臉上俱顯驚懼之色,中年人驚怒之下終於撐不下去,臉部一僵、身體一軟,昏了。
其餘人看著衝來的魔蠍蛛都快嚇傻了,哪還有力氣多說半句話,郭田科臉色亦是非常難看,他明白只要御空一抽手,大家恐怕就死定了,指揮著餘人逃跑中忙又喊道:「請前輩莫要怪罪,懇請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立刻帶領師弟妹離開。」
「嗯,好吧,本來我是該給他一點教訓的,不過看你小子順眼,而且老夫幾百歲的人了,跟他計較也太過丟人,你等快走吧!」
御空被年齡更長之人稱為前輩還真覺得很爽,愈說愈是誇張,不理在他懷中已快笑到肚子痛的二女,又唸道:「世界上最最最偉大的流氓老大呀,請賜給您的子民阻隔、焚燒混蛋的力量,火火火一堆火。」
語音一畢,魔蠍蛛的周圍立刻佈起了一片火海,只見火海的範圍愈來愈大,直擴張至六丈來長,雖然這還傷不了魔蠍蛛,可牠似也有所顧忌,嗤嗤直叫卻又不肯衝出。
說到那片火海可也不簡單,那是第七級「火浪術」的加強版,小火不斷聚集火元素施展火浪,現在至少已是四個火浪術的範圍,從小火手中使來,威力更是足以比擬他人施展的八、九級魔法,魔蠍蛛最怕的就是火,一時也不敢亂衝的審視著周遭。
郭田科已沒心神再去思考御空的魔法咒語有多奇怪,忙一拱手,尊聲道:「多謝前輩相救,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此恩晚輩定當不忘。」
御空側著頭看向郭田科,不懷好意的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是要讓天峰門來討玄屻紫筋嗎?呵呵──」
郭田科一愣後,忙道:「晚輩不敢,晚輩這就告辭。」
說完他立刻一個鞠躬後急追上那些師弟妹,之前他們沒少說得罪人的話,這個前輩又古古怪怪的,天曉得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找他們算帳,他們所有人的力量恐怕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殺,還是少跟這位前輩打交道的好。
只過了約一分鐘,魔蠍蛛似已感到不耐,嗤嗤聲中火浪產生更大幅度的波動,牠已快速的往外衝出,巨大的身體外圍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氣勁,火浪完全無法靠近牠身軀一尺,這魔獸竟然也有護身氣勁,厲害、厲害。
還不等牠衝出,火浪之勢瞬時消失,御空有若老鷹搏兔般的凌空飛下。
魔蠍蛛早已注意著這個大敵,兩對一米半以上的利爪立刻往上擺動,將近三米的蠍尾亦是如電刺上,揮舞的動作竟還帶起強烈的氣勁,威勢比起劍氣刀風亦是不遑多讓。
御空凝重的擊出一層銀色氣勁,身影凌空轉動橫移丈餘,手捏劍指憑空劃出十二道劍氣呼嘯而出,才剛將上方氣勁攪散的魔蠍蛛剎時不及閃避,身上立刻多出了八道寸寬傷口。
至於刺入多深,看牠渾身顫抖、狂怒嗤叫的模樣,恐怕已要去牠半條小命了。
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若在以前,御空要勝牠絕對要出全力才行,如今才只輕輕兩招已然讓牠身負重創,牠實在太過生不逢時呀!
魔蠍蛛已是徹底的被激怒,巨大的身軀行進有如狂風,八爪揮動似電的往御空衝去,腦中只剩要將他撕成碎片的想法了。
御空趁牠狂怒而來又是一個飛掠騰空,銀芒之氣當胸凝結成形,眨眼間已然聚成尺寬巨劍狂然刺下。
魔蠍蛛察覺上方有危難,立刻以身著地,八爪一尾全都上擺劃起連環氣爆,耀銀氣劍一觸其鋒竟有放緩之勢,御空一見立刻小加半成真氣,巨劍銀芒頓時威勢大漲,衝破牠的防護,一聲奇特的嗤叫大響於林,魔蠍蛛八爪斷去兩雙,背腹之間被貫穿了一口尺寬大洞,再無聲息。
御空落回地面停了一下,感覺到牠已完全死去才放下心來,雖然雙方力量差距還是很大,但若不小心牠還是有可能會打傷自己,因而對牠可不敢太過大意。
情勢一定,御空周身又出現了一大堆尺大的水球飛出,剛才被火浪點燃的樹木頓時冒起濃郁的黑煙,比較倒霉的樹都已被燒掉大半了。
心羽冰雲急匆匆的跑來,抱著御空的手臂撒嬌道:「人家要看玄屻紫筋,快點把牠的尾巴燒掉嘛,這隻那麼大一定會有的。」誰知道魔蠍蛛要哪種才會有玄屻紫筋呀?
「妳自己不就會魔法了,怎麼還要我來呀!」御空笑捏了一下她那可愛的鼻尖,可還是馬上讓小火把魔蠍蛛的尾巴燒掉。
不一下子,地上現出一條長長的灰燼,御空手臂揮動帶起一陣輕風吹散灰燼,一條細緻的約二米來長的紫色東東頓時出現在三人眼前。
御空好奇的將其拿起來,它很細且光滑,大概只比弓弦粗上一倍,軟柔之中卻又帶有無比的堅韌與彈性,憑御空如今的力量,竟是運上了六成功力拉扯才令它微微長了一分,這般奇物確實可稱為寶貝了,雖然還不知有何用處,可是好東西當然是先收起來再說,或許哪一天就知道怎麼用了呢!
看它另一端還在魔蠍蛛體內,御空乾脆就讓小火把牠燒了個乾淨,最終只留下了一條三米來長的玄屻紫筋和一顆獸核,看這魔蠍蛛的力量幾乎可比三頭黑狼,御空立刻把獸核給小白吃下。
小白吃的倒是津津有味,似乎愈高等的獸核就愈好吃。
可是等了大半會兒牠都沒有變化,氣得御空大嘆:「浪費了,這顆獸核一定能賣大錢的。」
「這玄屻紫筋閃閃亮亮的倒是蠻好看,可它有什麼用呢?」心羽冰雲和風鈴一人拉著一端玄屻紫筋好奇觀視著,可也搞不懂它貴重在哪兒。
御空笑笑道:「誰曉得,不過它的堅韌簡直不可思議,妳們喜歡的話就留著吧!」
風鈴看心羽冰雲很是喜歡它的樣子,將另一端也遞給她,嬌笑著道:「心羽冰雲看樣子很喜歡呢!」
心羽冰雲開心的將玄屻紫筋捲起收下道:「那是心羽比較喜歡呢!」
御空笑道:「有人喜歡就好,不然這玩意兒可就真沒用處了,呵呵──對了,以後看誰不爽就用玄屻紫筋綁人好了,憑它的韌度就算是我被綁住,可能也得費一番力氣才能掙開呢!」
心羽冰雲這可樂了,嘻嘻笑道:「太好了,以後看誰不爽就把他綁起來,呵呵──」
只要她高興就好,御空是不會多說什麼的,反正她看不爽的人,御空九成九也不會對其有好感。
三人笑談一陣,親暱的手牽手又往山上行去,走了十幾分鐘後,御空發覺到郭田科一行人就在不遠之外,想了一下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難道想搶玄屻紫筋?不可能,除非他們是白痴或自大到無可救藥了。
御空撇撇嘴懶得多想,輕輕摟起二女躍上樹頂,幾個起落已從他們附近的樹端掠過,嘴上還不忘笑喊道:「諸位慢走,老夫先行一步啦!」
天峰門人俱是嚇了一跳四下探望,郭田科苦笑一聲後帶著眾人下山去了,原來他們想回去為幾個死去的師弟收屍,可又怕被御空這位前輩誤會,所以才留在這裡不敢往回走,現在知道他已要離去,當然眾人也就要回去了。
心羽冰雲失笑道:「臭御空,你當老夫當上癮了呀,我們可不會跟著你自稱老婆子的唷!」
女孩子總是比較注重年紀的,就算以後年齡長了,她們恐怕也是不會承認自己老,更何況現在才十七歲呢!
御空笑笑又裝腔道:「沒關係,頂多就算我老牛吃嫩草嘛,老夫……就是喜歡嫩嫩的小妹妹呀!」
二女再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大笑,兩朵嬌花笑得渾身輕顫的敲著御空,也不想想御空正在樹頂飛躍,如果讓她們掉下去可就要摔慘囉!
御空當然不會那樣纖弱,反是一時飛空騰越的上了癮,竟是不再按山路來走,幾乎可說是扶搖直上飛掠著,身形起伏連閃的登上山頂,時間只用不到三分鐘。
一路飛縱嚇得二女哇哇直叫,到停下時卻又大喊刺激猶有未盡,站在山邊吼吼叫叫的好不過癮,興奮到小臉都是紅撲撲的美極了,瞧得御空大發色心,對著二女的玉頰猛親下去。
「啊──大色狼,不給你親……」心羽冰雲飛快的一閃,拉起風鈴就躲了開來,扮著鬼臉笑道:「嘻嘻……追不到就不給親。」
「好哇,就給妳看大色狼的厲害。」御空雙手大張的撲了上去,不用輕功他的速度也照樣遠在二女之上,不一下子就給他逮到二女,將她們摟在懷裡親個不停。
二女被抓住後立刻不甘示弱的回擊,大膽的在御空臉上、脖頸處留下一堆吻痕,幸好山上沒有其他人,否則御空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見人了。
接著又玩鬧了一會兒,二女已不想再走了,拉著御空在山頂亂跑,想要找地方過夜。
過了十數分鐘她們在山崖邊一丈之下看到一個凸出的山壁,二女立刻就看上了此地,毫不忌諱危險的跳下去鋪起薄毯,放眼望去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腳下,身處天邊、山風吹撫真是舒服極了。
雖然說在這種地方休息危險了點,一失足可能就直接掉下山去,絕對是一摔必成肉泥,可有御空在她們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公會飛嘛,當然是喜歡待哪兒就到哪兒囉!
在三人準備好一切後,天色還是大亮,於是便坐在崖邊卿卿我我的聊了起來,三雙腳丫子在半空中晃呀晃的,小白一雙前腳和頭部也都在空中晃蕩,讓人看了就夠嚇得囉!
直到夜晚已臨,三個大膽的男女又在絕壁之上展開一場香艷的肉搏戰,第一次在如此的高空上纏綿,三人的興致俱是無比高昂,嬌吟舒啼的喘息聲不斷傳出,也不知聲音是否會傳到山下。
一番大戰終以御空的勝利告終,累到昏沈睡去的二女都成了他的戰利品,有若小貓般的被他摟在懷中,受到他細心的呵護,呃,這樣算什麼戰利品呀!
當天色將亮未亮之際,沉睡中的御空突地感到一股能量波動傳來,他立刻警覺的醒來凝神以對,一瞬間他已察覺能量波動是從心羽冰雲的身上傳來,一股有點熟悉的能量。
對了,御空心念間已然想起,那能量的感覺不就是她在戰神神殿出來後所帶的能量嗎?怎麼會在此時產生如此強烈的波動呢?
「心羽冰雲、風鈴,妳們快點起來了。」
御空著急的忙將二女叫起,可只有風鈴馬上醒來,心羽冰雲不但沒有半分清醒的意思,身上竟還發出淡淡白光。
風鈴也已發覺不對勁,剛醒來的迷糊感有如被一盆清水當頭淋下,頓時精神百倍的盯著心羽冰雲,語氣緊張的叫道:「啊──怎麼回事,心羽冰雲怎麼會變這樣了?」
御空擔心的搖搖頭,直覺雖是告訴他心羽冰雲沒有危險,可在這種怪異的情況下誰還會相信直覺呀!可是心羽冰雲身體產生的光芒竟已將她整個人包覆起來,御空根本就不敢對那大光球做出任何舉動,只能傻愣愣等待結果。
真的非常詭異,大光球沒幾分鐘的時間已然成長至直徑一丈左右,崖壁都被它佔了一半,它產生的白色光芒極為濃密,就算是御空也已看不出它裡面的任何動靜,心羽冰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人眼前。
風鈴被這異象嚇壞了,死死的抱著御空,似乎害怕他也會突然不見了一般,嬌軀輕顫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精靈們圍繞在旁,小水似已確定了那股能量,堅定的道:「就是這種感覺,當初心羽和冰雲在戰神神殿消失時所產生的能量波動就跟這股能量一樣。」
御空若有所思的靜了一會兒,口氣略有期待道:「那會不會說等它消失後,心羽和冰雲就會回復了呢?」
不知道,這種事誰又能保證呢?可大家的心裡卻不禁升起一絲希望,無論好壞他們都只願往好的方向去想,否則他們的心裡太難承受了。
風鈴已較為平靜了些,可雙手還是不肯放開御空,大家都在大光球面前靜靜的待了下來。
大半天過去,光球沒有再產生其他異樣,外圍的光圈似將裡外完全的隔絕,御空亦是無法感知到光球裡發生的事,和風鈴在外啃著乾糧卻是食之無味,呆呆的又等到夜色降臨。
雖然大光球的光芒不是非常耀眼,但這麼大一顆光球在夜晚還是極為明顯的,如果被人看到恐怕會有麻煩,平時御空才不怕勒,但現在卻是心羽冰雲在裡面,什麼麻煩他都不會想見的,誰敢亂來,他見一個定殺一個。
御空先讓風鈴看著光球,自己飛快去砍了幾根較細的樹幹回來,在光球前豎了幾根杆子,又馬上取回一堆草藤披在杆子上,忙了十幾分後,已將大光球的光芒完全遮掩,御空輕聲一嘆又靜靜的坐下,當回他的望妻石了。
漫長而痛苦的三天已過,它就那樣靜靜不動的一點變化也沒有,御空和風鈴等到都快瘋掉了,心羽冰雲該不會就這樣變成大光球了吧!
又過了大半天,光球終於又開始發出了異常的波動,御空全身緊繃的盯著大光球,生怕會有他無法接受的異變產生,到時候他可能真的會去拆了戰神神殿。
白色光芒愈來愈淡,很快便淡到讓御空、風鈴看清裡面有兩個全身赤裸裸的美女凌空而立,那除了心羽和冰雲還會有誰。
御空興奮的緊握拳頭,心中激動的直唸:「我老婆回來了,嗚──我老婆終於又變回來了。」
風鈴亦是睜大了美眸緊緊抱著他,語氣都已有點顫抖的道:「是……心羽和冰雲,真的是她們。」
光芒消散,御空倏消倏現的站在心羽和冰雲身前,輕輕柔柔的將掉落的二女抱住,神情興奮卻又小心翼翼的把她們放在薄毯上,悄悄的檢查著她們有沒有什麼差錯,幸好最重要的心跳及呼吸都沒問題,否則人變回來也沒個屁用呀!
三天多來的憂心終於可以放下,御空輕鬆地拉著風鈴的玉手道:「太好了,天下太平了,不用擔心囉!」
風鈴倚著愛人笑道:「是呀,心羽和冰雲終於回復了,我好高興。」
看著風鈴那睡眠不足的俏臉連眼袋都跑出來了,御空撫著她那柔順的長髮,疼惜的道:「看妳的臉色又變差囉,現在不用擔心啦,好好睡一覺吧!」
風鈴幸福的點了點頭,直接趴在御空身旁睡下,她才剛睡著不久,心羽和冰雲幾是同時的醒了過來,看到對方又看看御空、風鈴,神情變得有些愕然,似對突然變回來有點不習慣。
御空高興的將二女摟進懷中,笑道:「歡迎回來。」
二女終於確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喜極而泣的笑道:「我們變回來了,我們真的變回來了,真的、真的……」她們高興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御空等她們將激動的情緒發洩一番,笑著道:「先冷靜一點,妳們檢查看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二女點了點頭,坐下靜靜的檢查身體。
好一會兒,心羽好奇又帶點憂心的看向冰雲道:「真怪,我的真氣一點也沒變,可是卻多了一股魔力的存在,大概及得上冰雲的七成,該不會冰雲的魔力跑到我這來了吧?」二女曾同在一個身體,對方的力量她們都是瞭如指掌。
冰雲本來臉色也是怪怪,聽了心羽的話反是開心起來,道:「我的魔力沒有減少,甚至我也有了心羽七成左右的真氣呢,真是奇怪。」
三人實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最後只能總結為戰神的惡作劇,因為她們本就是去神殿才會變這樣,除了戰神亂搞外已無其他解釋了。
還好他們的結論沒被戰神聽到,否則不氣得把他們劈了,她們之所以能夠魔武合併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耶!不但需要她們的精神波動完全一致,而且要一個單習武學、一個單修魔法才能形成魔武合併的身體,這種他人夢寐以求的轉變竟被說成惡作劇,誰能不氣才怪。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4:47
第七章 ~龍神族人~
二女憑空多了一種力量俱是高興無比,最後御空又檢查了她們的身體,發覺已經沒有其他奇怪的能量存在,相信她們以後不會再有異變發生了。
御空親暱的摟著二女,想了一想,道:「雖說妳們多得了一種力量是值得高興,可若是魔武雙修反會拉下進步的速度,不如還是專修一樣吧!」
二女都是以御空的意見為意見,當下立刻點頭,決定還是修練自己原本的力量就好。可她們卻沒想到當對方的力量精進,自己未加修練的力量也會受其影響隨之增強,雖然不如自己修練增加的快,可反正是送的,不要白不要,更何況要不要也不是她們能決定的。
現在冰雲已經回復過來,三人聊了一下,御空便讓她先聯絡揚山那邊,看看魔族是否有什麼動靜。
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雙方一談都是極為高興,說到魔族就有點奇怪了,自從他們破了封印後,竟就像是消失一般的不見蹤跡,現在他們那邊也沒什麼好策略,只能見招時再來拆招了。
後來再問傲畾威和宓淇雅的去向,他們已經在十天前得知獸人族的聚集地,先行過去了。
因為沒事的關係,御空還是決定要到炎城去玩玩,其餘的等有事時再說吧!最後便請揚山若有見到傲畾威夫妻,代說一聲他功力恢復了,這又讓揚山有了疑問,御空只好坦承上次說受傷其實就是失去功力,不過也只是大略提起而未細表。
心羽問道:「我們真的不去他們那裡看看嗎?」
御空搖了搖頭,道:「魔族又不是會從他們那裡打來,我們去幹嘛,為了一個無聊的目的地趕那麼遠的路更像傻瓜,不如還是玩我們的比較愉快。」
心羽也只是隨便問問,不甚在意的又聊起其他事來。
等到風鈴醒來之時,天色又已將暗,雖是精神飽滿卻也懶得離開,為了慶祝心羽、冰雲的回歸,夜晚四人在崖壁上開起了營火晚會,接著又舉行了他們的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三女共侍一夫。
再一次的踏上旅程,四人的速度可不是常人所能相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天甚至可以走上四、五百里遠,趕路兼可練輕功,真是一舉兩得。
所謂的意外就是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地方啦!如果早上剛啟程就發現好地方,那麼一天大概連十里都走不開呢,所以說他們一天想趕上四百里實在太難了。
今天中午他們難得沒在野外用餐,四人坐在一家飯館裡輕鬆的吃著,飯館之中來來往往的男女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御空四人望了一下或很久,尤其是一些男人,眼中更是色瞇瞇的直盯三女,對御空則是又羡慕又妒嫉。
不過對於這種事早已經習慣的御空四人倒也不在意,依然若無其事的聊天吃飯,御空有時還故意回望對方,似在說「嫉妒嗎?我老婆喔,我有你沒有啦」。
他那不知收歛的態度惹得有人都快翻桌子了,不過這鎮上的人修養倒都不錯,最終還是沒人來找麻煩。
吃飽喝足了之後,才剛走出飯館就看見前面出現了約有五十人的一小隊騎士,當中還有一輛馬車被眾騎士團團圍繞,看其排場就知馬車之中絕非一般人。
御空看過去,笑道:「不知道又是哪一個貴族高官或有錢人,真大的排場。」
心羽應了一聲,道:「像這種的大都是滿討人厭的那一種,像鶴靂和菳奈他們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不是只帶六個人而已。」
那是因為他們只能帶出六人而已呀!
御空搖頭笑道:「也不一定啦,其實我們一路上不也看到很多人都有護衛跟隨嗎,差別只是這個更多而已,畢竟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都比較怕死,所以多多少少都會請些護衛的,他們並不一定就是飛揚跋扈的人呀!」
心羽微吐香舌的頷首道:「嗯,我明白了,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妳真把我當成神了呀,我怎麼可能用看的就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御空苦笑答道。
這三個美女不管什麼事都問他,每每說出他的想法就會被她們當成了聖旨一般記下,也不知道有哪些是他胡扯亂談的。
心羽搖起他的手撒嬌道:「可在人家心裡你就是神嘛!」
暈……這樣肉麻的話都講的出來,冰雲、風鈴還很有同感的看向他,深情款款的嬌俏模樣讓御空看得暈暈忽忽、傻笑不已。
烈日正高掛在天上的中央,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原來是風鈴正拉著御空的手,直跳著道:「御空,我成功了,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能量了,雖然只有一點點,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好奇妙哦!」
御空將風鈴抱進懷中,在她的額上一吻,道:「我都說以妳的功力應該能去感應周遭的一切,慢慢的去體會,對妳的武學很有幫助的。」
風鈴乖巧的點頭,御空又看向正在盤坐運功、冥想的心羽和冰雲,雖然她們都還無法感應到周遭的能量,可無形中已是精進不少,畢竟以她們的資質,又都經過能量洗體的改造,進步的速度絕對遠在一般人之上。
等到心羽和冰雲的修習結束,四人便再度出發。
走沒幾里,御空突地一震,奇道:「哈──好強的鬥氣,有魔氣還有一種我沒見過的,怎麼會這樣,又出現其他鬥氣力量了?」
風鈴若有所思的道:「我曾聽師父提過龍神族的鬥氣和我們不一樣耶,會不會是龍神族的人?」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御空只要有熱鬧就想去湊,叫了一聲「走──」,便帶三女疾速而行,數里的距離在他們腳下不到三分鐘便已趕到。
四人首先看到的就是魔氣形成的黑色波動,一樣是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四人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又是一個身擁魔氣之人。
另外還有年輕的一男一女,女子面容、身材姣好,可卻似有點神智不清,雙手在身上亂抓亂抓的揮動,身上的衣服都已被她抓破好幾個洞口,小嘴還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在那邊轉呀轉的,簡直有點像是瘋子。
男子則被困在一個黑色魔氣裡面,魔氣激烈的扭曲著,似要將他撕成碎片,他正發出極強的紅色龍鬥氣在與魔氣相抗衡著,果然真的是龍神族的人。
只是那股魔氣力量還在龍鬥氣之上,男子苦苦支撐也只能勉強站立,別說要突破魔氣的圍繞,就是想動一下都辦不到,唯一能辦到的便是雙眼欲裂的看著女子,眼中射出數之不盡的關愛與緊張。
那身擁魔氣的男人正淫笑著將那女子用力抱向自己,祿山之爪已不安份的抓著女子豐滿的胸脯,不知憐惜的搓揉著,龍神族男子不斷痛苦的大吼著想要救人,可是他自己都已快承受不了魔氣的壓迫,皮膚已然開始龜裂似要擠出血來。
附註:龍神族,人界中先天能力最強的種族,平均年齡約三百歲,智商極高,擁有魔武雙修的特質,尤其是天生的力量、防禦力更是在獸人族之上,龍鬥氣的力量比起一般銀芒鬥氣還強上一籌,若能練得金龍鬥氣,力量更在皇金鬥氣之上。
龍神族的人只要願意好好訓練,幾乎是只要成年便能練成龍鬥氣,憑龍鬥氣便能輕易的馴服普通「飛龍」甚至「巨龍」,力量夠強的話,則有可能馴服各種屬性的「真龍」,當然,所謂的力量夠強至少必需是金龍鬥氣啦!
創星之初,龍神族乃是藍印所創的種族之中天生最為強大的,其中「龍神」更是藍印親自創造的雙神之一,原「龍極星」上最強大、唯一擁有高度知識的存在,龍極六分之後,龍神則隨著分裂而到了「天元星」上。
魔族大部份都到了魔星之上,天元星雖是有龍神的存在,但很倒霉的卻也是魔族第二多的星球,此時天地混沌陷入一片亂流之中,除了天生擁有強大力量的龍神族之外,根本再沒生物能對抗得了魔族。
可惜,龍神族的人實在太少了,就算還有強橫至極的龍神還是難以抵抗魔族,最終龍神無奈只好以自己的生命發動最終魔法,並以所有龍神族人的生命精血為代價來封印魔族,魔族從此被元始封印隔絕,形成了人間界與魔界之分。
龍神族人失去了生命之血,原本平均該有八百年壽命的他們,生命立時降為三百年,得以慶幸的是他們的力量並沒下降,生理、心理的成長亦是隨之轉變,長大成人變得只比人族慢了一些,大約三十歲就算成年,只不過這些創星時的事現在已沒有任何生物知道,包括龍神族自己。
直又過了近萬年後,魔族找到封印裂縫,在無意間通過後他們才再次踏上了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人間界」,此時天元星的靈氣也已聚集形成了意識,那就是「神」。
人界各族也早已有了知識、武學、魔法,所以魔族的力量已無法獨尊天地,更何況當時的裂縫還很小又只找到一處,他們到了人界別被宰掉就很慶幸了,還敢亂來嗎?
御空一見此景立刻再加速飛奔過去,魔人看到正衝向自己的御空卻不在意,輕蔑的一揮手,發出一道強大的魔氣。
身形如電的御空在見魔氣湧至時不做停留,離地的身體違反常理的側身移動,詭異的身法讓他在魔人的眼前倏然消失。
當魔人發現到御空時已被他跑到了背後,魔人大為驚駭的全身發出強大的黑色鬥氣往後狂飆,試圖將御空震離,可惜他若是閃身躲避或許還有再次進攻的機會,想跟御空拼鬥氣力量根本就是找死。
御空在他的鬥氣發出後無視它強大的力量,什麼招式都沒用,五成功力擊出,輕易穿透魔氣,雙手硬生生的扣住了魔人的雙肩,用力得往他的肩胛骨抓了下去。
這個魔人的痛感可還真是強烈,雙肩的傷害令得他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徹天慘叫,無力的鬆開那抓著女子的魔手。
心羽一見,趁機上前將女子抱離十丈開外,風鈴則是一聲嬌叱發出強大的鬥氣,和龍神族男子一內一外的將魔氣打散,不過魔氣一散後,竟是自行凝聚又攻向二人。
那點已失主人支援的魔氣對於風鈴已是構不成威脅,鬥氣瞬間爆發狂掃,一下子魔氣便被她的鬥氣完全轟散消失。
龍神族男子因剛才力量消耗過大,現在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風鈴一見便又連揮數掌將他周圍的魔氣徹底消滅。
龍神族男子此時已經快站不穩腳步,緊張的看向那個應該是跟他一起的女子,喘著氣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不知所措的將她抱住,任她依然亂叫亂動也不放手。
冰雲看那龍神族男子的皮膚似已滲出血來,趕忙為他施展「回復術」,一陣光芒罩下後才讓他的身體好上許多,不然還真有點可怕。
御空對於魔人可不會跟他客氣,強大的力量在捏碎魔人的鎖骨後馬上又一腳踢了下去。
魔人又是一聲慘叫的趴在地上,但魔人總是有些奇怪的力量,而他也沒有例外,馬上又站了起來,嘴裡鬼吼鬼叫的不知道在叫什麼,身外魔氣瞬間被他吸了回去,力量暴增的垂著雙手衝向御空。
御空對付魔人可是經驗多多,明白他這已是迴光返照,絲毫不敢大意的一個飛身疾退五丈,一拳蘊滿鬥氣後再衝向魔人,一顆尺大的銀色光球離手轟了過去。
魔人在御空的一擊之下頓時就像氣球破掉一樣的爆裂開來,剛才被他吸回體內的魔氣再次狂湧開來,似有生命一般的再湧向御空。
御空見狀大喝一聲,鬥氣急湧將魔氣包圍住,只見魔氣團飛快的被鬥氣力量消蝕掉,愈來愈少終至不見。
御空笑笑暗忖:「不愧是封魔山破封了,魔人的力量比起上兩個來,這一個就強上許多,不過封魔山的封印破後若只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倒也沒什麼大條嘛!」
御空走向三女那邊,笑道:「還好這些魔人的力量雖強,招式還是一樣的爛,不然要對付這些莫名奇妙擁有魔氣的人可真是非得高手不成了,呵呵──」
心羽卻沒心思開玩笑,急拉著御空的手道:「別笑了啦,你快救那個姐姐啦,你看她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神智不清了。」
御空看那女子正被龍神族男子抱在懷裡,她還是不斷的扭動、雙手亂抓一通。
男子急得不知所措,哪管得了御空他們是什麼人,見人就求救道:「請你們救救她,她好像不認得我似的。」
御空看那女子艷紅無比的臉龐,甚至就連肌膚亦是充滿紅潤,想了一下似已明白她是怎麼回事,問道:「這個嘛,我先問你哦,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呀?」
男子雖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還是回答道:「她的名字叫『藍石燕』,是我的妻子。」
御空不禁笑了出來,道:「有沒有搞錯呀,你的老婆卻要我來救,神經病。」
男子一聽可急了,頓了一下已做出決定,堅定的道:「求求你救救她,我願意答應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救她。」
御空看著眾人道:「哈──不會吧,什麼怪事都讓我遇上了,自己老婆不自己救,卻跑來求我,呵呵──」
心羽和風鈴也在旁拉著御空急道:「快啦御空,你快救她嘛!」
御空卻是跳了起來,道:「喂……喂……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這樣呀?」看大家疑惑的樣子,他又笑道:「她中的應該就是春藥,你們知不知道春藥要怎麼解呀?老公居然要別人去幫老婆解春藥,這是什麼世界呀,你真的要我解嗎?」
男子聽的一呆,他求別人救他妻子不就是求別人接收他妻子嗎?他看著御空吶吶道:「那……那要怎麼辦?」
御空聽的哭笑不得,道:「怎麼辦,找個地方幫你老婆解呀,原來你們龍神族的人也是阿呆。」
男子一聽便急忙抱著妻子找隱密的地方去,御空和三女則到了旁邊坐下,笑道:「妳們呀,居然要我去搞人家的老婆,真是的。」
三女俱是紅著俏顏,心羽嬌笑著敲了御空一下,道:「人家又不知道,誰叫你又不早說。」
御空輕輕的捏了心羽的俏鼻一下,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囉,呵呵──」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我猜魔族的人一定都很好色,妳們說呢?」
看著三女疑惑的眼神,御空又道:「妳們忘了呀,我們到現在遇過的四個魔人都是為了女人才被我們宰了的,可見魔族的都很好色。」當中那個盜匪魔人只是他自己猜測是為了美女才來的。
三女一聽御空的見解都不禁笑了出來,仔細一想卻也沒錯,難道有魔氣的人真的都會變淫徒嗎?不解。
這點他們就誤會魔氣了,愈是邪惡的人愈是容易接受魔氣,所以魔氣會自然的選擇暴虐邪淫之人附體,因此那些魔人的行為完全是他們的本性,愈能應用魔力的人則是個人資質較好的關係。當然,迴光返照時是魔氣暴走的現象,他們已可以說是死人,表現自然不正常了。
等了好一陣子,龍神族男子抱著他的妻子出來,並向御空他們道謝,看樣子御空的猜測還真準確呢!
風鈴拿起一套衣服給他,道:「這是我的衣服,我想你的妻子應該也能穿才對,就先讓她換上這件好了。」
他再次迴避,幫妻子換上風鈴的衣服,雖然緊了點,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穿上。
御空看著那躺在男子身上睡的死死的藍石燕,道:「她也是龍神族的人嗎?她又怎麼會吃了春藥呀?」說話間,他順便就讓小水為二人施上甘露升華,免得他們的體力支持不住。
男子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謝,是的,我們都是龍神族,我叫『西特羅翔』,我們本來是在這裡休息,但那個人突然出現說要和我們一起用餐,我一時失察也沒拒絕,可是後來燕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愈來愈紅,精神也怪怪的,在我檢查她是怎麼了時,那人竟然偷襲打了我一拳,他那一拳確實是很強,我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內傷。在我要反擊時又突然出現了一股黑氣將我困住,任我用盡力量也無法突破,燕想幫我時神智卻已經無法控制,接著你們都看到了。」
御空又道:「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聽說你們龍神族天生有馴服飛龍的能力,為什麼沒看到你們的飛龍呢?而且你們竟這麼容易上當,你們族人都沒告訴你們出來要小心嗎?尤其現在有一些魔人什麼的出現,你們更要小心才行了。」
西特羅翔一聽御空問起他們的事,臉色變了數遍,神情不太自然的道:「我們是出來歷練的,那個人剛出現時還很有禮貌的,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你們。」
御空古怪的一笑道:「哦──好吧,那現在你們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告辭。」說著,他便站起身來告別。
「告辭,多謝諸位救命之恩,改日在下定當圖報。」西特羅翔再次道了聲謝,未加挽留。
漸走漸遠,心羽有點詫異道:「御空,你似乎對他們沒什麼好感,為什麼?」
御空偏著頭笑道:「妳認為他剛才說的是實話嗎?」
心羽可也不笨,想了一下道:「看他剛才眼神閃爍的模樣,說的話應該不是真的。」
「這就對囉!」御空笑道:「他們似乎是要做什麼不能說的事吧,我們多加停留不一定還會增加他們的顧慮,更何況我不喜歡那種亂編理由的人,因為不能講的事通常就是比較特別的情況,比較特別就又容易發生危險,所以啦,在不瞭解的情況下,我才懶得管他們呢!」
三女聽後便也明白的點頭,這樣的推論還真是有點道理,對御空更是佩服不已,管他說的對不對,只要御空說的話她們就會相信。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5:17
第八章 ~小白伏龍~
四人又走出數里,御空突然轉頭看向右上方,三女跟著看去,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三個黑點,四人好奇的看著黑點漸漸變大,雖然還是有點距離,但御空和風鈴俱是看出那是三隻飛龍,心羽功力較弱,看得較為模糊不清,冰雲更是分不清楚那是什麼。
飛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飛行的高度亦是不高,御空奇道:「怎麼飛的那麼低呀,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呢!」
三女無論看不看得清楚都是緊盯著飛龍瞧,第一次看到那種生物當然好奇囉,心羽還問道:「御空,會不會是要找他們呀?」
御空突地若有所思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該不會他們兩個跟茖力草野一樣是私奔吧!」
四個人互相看著,不會吧,但是飛龍在天上似在巡視一般,實在讓人懷疑真是來抓人的,過了一會兒飛龍似有發現的俯衝下去。
御空四人一看,那裡似乎就是西特羅翔他們所在的附近,等了一下又感到四股強大的龍鬥氣傳來,御空已感到數里外的激鬥,西特羅翔本就帶傷在身,如今以一敵三當然更加不是對方的對手。
御空覺得那四股力量都是毫無保留的發出,皺了皺眉道:「他們很像不是來抓人的,根本就想殺了西特羅翔嘛,似乎我們想差了,走,去看看。」
「你不是說懶得管他們嗎?」心羽隨著御空回頭跑去,小嘴卻不閒著。
御空其實也沒什麼理由,噘著嘴道:「是呀,可遇上了我就想去湊個熱鬧嘛!」
心羽嘻嘻一笑,果然跟她想的一樣,有熱鬧不湊就不像御空了。
四人的速度雖快,但見到西特羅翔時他也已受了不輕的傷,藍石燕雖然已經醒了,卻還是沒什麼力氣的被西特羅翔保護在身後。
御空上前,根本就不鳥他們三個不善的表情,隨口便道:「不愧是龍神族的,每個實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大概都是戰將級高手吧!」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看向御空,又掃視了心羽、冰雲還有風鈴一眼,不禁呆了一呆才定下心神,語氣不善的道:「這是我們龍神族的事,要命的就快滾。」
御空看那三個人實在不順眼,尤其是說話的那個傢伙,又看向身上已然傷痕累累的西特羅翔,道:「是你們龍神族的事沒錯,不過妖精族的事我都管了,也不在乎多你們龍神族吧!更何況你的口氣實在太差了,現在換我跟你們說,這是我要管的事,要命的話就快滾。」
黑衣人勃然大怒道:「你們這幾個小鬼不知好歹,好心放生不要,那只好送你們上路了。」
御空見其他兩個人根本就不理他們,依然攻擊著西特羅翔,西特羅翔現在幾乎都是在地上滾了,大概再挨個兩下就要掛了。
御空手一揮,小白已變成原形衝了出去,滔天霸氣更勝從前數倍,就連御空也嚇了一跳,暗忖:「見鬼了,小白怎麼一下強一下弱呀,難道真是跟我的功力高低有關,還是跟那個爛神殿有關呢?管他的,先打再說。」
此時的小白光是速度就已經讓黑衣人的眼睛跟之不上,更別說要和小白對打了,嚇的他馬上將龍鬥氣完全爆發出來,在身外一尺處形成了密集的鬥氣之盔,小白則只是快速的繞著黑衣人,身上還冒著熾烈的火焰,沒有多久,便在黑衣人四周佈下了一道道高溫火牆。
此時黑衣人不只要探知小白的動作,還要去抵抗火牆那炙熱的赤焰,明白對方強勢的他一時之間竟是不敢亂動,全身緊繃的凝神以待。
小白在他身邊佈下了第五級的「火牆術」後便停在外圍不動,靜靜的等他自己去突破火牆,那時他的鬥氣定會較為減弱,自己便可輕易的傷他了,真不愧是超級聰明的聖獸,狡黠的程度絕對更勝於人。
御空見到小白的氣勢、力量又跑回來了,亦放心的讓牠去對付黑衣人,自己和三女只是頓了一下便向另兩個人衝去。
那兩個人沒想到御空竟只讓一隻幻獸對付他們的同伴,不過縱然御空他們有四個人,看起來歲數卻都太年輕了,因此二人根本不把御空他們放在眼裡。
只是輕敵就絕對要付出代價,這是御空深切的體認,所以御空明知對方的力量比不上他,打鬥時的精神卻是絕對集中,趁著對方輕敵之際,人未到,鬥氣已然帶起呼嘯之聲衝了過去。
二人中有一名灰衣人沒想到御空的力量如此之強,龍鬥氣暴提,將銀芒鬥氣全數擋下,卻沒注意一道凌厲至極的指勁緊跟在鬥氣之後,以集中破雷霆之勢穿透龍鬥氣,一點之勁更勝千鈞刺向他的腹部,那人大駭之下根本無力抵擋,只能身形盡展急向後退。
才剛向後退,御空已是有若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旁,嘴角輕揚的揮出一拳,毫無花巧的擊在他的右臂上,骨碎、慘叫中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右臂九成九報銷了。
剩下的一人見到同伴竟被御空逼退,正想過去擋下御空,背後一劍馬上讓他必須回身自救才行,身體回轉一槍刺出,頓將心羽逼退四步。
同時風鈴已由左側連出十數劍,他立刻迅捷的揮出長槍,帶起一面氣壁盡擋來劍,冰雲亦未閒著,在那一瞬間已發出十數道風刃攻向他了。
那人心中大駭,擋的了光銀劍已閃不過風刃,身上縱然有龍鬥氣護體卻大都用來擋下風鈴的劍,所剩餘力恐怕不足擋下十數道風刃,身體只一照面便在輕敵之下挨上四道風刃,雖然以他的功力,那些風刃並無法對他造成多大傷害,可在心理上卻已形成極大的打擊。
心羽不等風刃散去又已舞劍攻上,劍氣幻化成五道銀色流星直指其背,存心讓他疲於奔命的轉動。
那人真是氣壞了,一對一他是穩贏的,就算一對三他的勝算也還有一半以上,可一開始他就陷入了被動,遭受一輪圍攻後先機已失,現在三女各都佔好了方位,他實在難以同時應付三人。
深吸口氣,他知道情況不利必須拼命才行了,一聲怒吼,龍鬥氣立刻帶起一股旋流,身形急轉時長槍已是帶起強勁的氣流橫劈心羽,心下已然決定要硬抗另二人的攻勢,先擊斃心羽再來解決她們。
心羽極有自知之明,硬碰硬她根本沒可能挨得了一下,人都還沒接近便又纖足踏地的閃開,轉移陣地,若是他人來這麼一下定會被人恥笑,可她是女人,而且是沒什麼名聲概念的女人,就算被說懦弱她也不會在乎。
風鈴趁他轉身之際,真氣盡提的猛然爆發出十成鬥氣,劍速勝流星、勁走雷霆勢的化成一道銀線,呼嘯的劍勢瞬息已近其身。
心羽溜得比誰都快,他功力雖高卻也只有望影興嘆的份兒,顧此失彼下已是來不及閃避風鈴的攻擊,脅下瞬時被光銀劍劃開三寸劍痕。
一陣疼痛讓他心神大震,同時又聽到對上御空的那人的慘叫聲,從那聲響之中他能判斷出那人所受之傷恐怕不輕,他實在想不透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一群高手來。
打鬥中豈容分神,冰雲在旁早已全力凝聚起了魔力,他才剛受到劍傷便又被風刃在腰際劃出一道傷口,雖說身上的那幾道傷口都還不算嚴重,可審時度勢之下他已明白再不可為,若堅持不離開的話,等到御空一來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當機立斷的發出了一聲嘯聲,不等三女再次反應過來,忍著疼痛已是凌空躍上三丈,在樹上又一借力再次飛身而上,一隻飛龍卻於此時飛至將他接住,再快速的飛離而去,三女在下看得目瞪口呆,竟還有這樣逃命的方法,實在太厲害了。
小白悠閒地看著火牆中的動靜,裡面的黑衣人在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後亦沉不住氣,將龍鬥氣強力的向外打出擊散火牆,一時之間火星點點,漫天飛舞。
小白所等的也就是這一刻,牠化身成為一道白光衝向黑衣人,就在黑衣人擊散火牆要尋找小白之際,小白卻是不用他找便已來到了他的身前。
還來不及反應的他,擴散的龍鬥氣連阻擋小白十分之一秒的資格都沒有,只那麼一下他的一條腿已經不見了,在他還沒感到疼痛時小白又回衝過來,根本不給他半點反應的機會。
黑衣人急忙中想躍起避開,卻是感到一陣疼痛傳來,低頭一看才發覺一隻腳已經跟身體分離了,人也因為剛才另一腳的彈跳而向旁撲了出去,但也因此讓他得以滾動,險險的避過小白那更勝任何兵刃的一爪。
他毫不考慮的一聲長嘯欲招來飛龍,一手迅速的運氣封住大腿血脈,否則光流血也要流死他了,恐懼已然充斥他的心裡,他別說見了,就算聽也沒聽過有哪一種幻獸會強成這副德性。
小白此時卻是不再攻擊的停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後又帶著笑意看向天空,傲然的氣勢似乎將牠的身影無限放大,顯得如此強大而不可超越。
黑衣人驚懼的看著這隻他所見過最為恐怖的幻獸,就連腿傷都差點讓他給忘了,小白給他的感覺竟是比龍還要高傲,對於小白奇異的舉動他完全猜之不透。
不到三秒,一隻飛龍已從天上衝了下來,黑衣人看著小白,緩緩的站了起來,失血過多的他連站立都已是十分困難了,但他還是用盡全身氣力站起,他必須在飛龍飛過上方時趁機抓住牠的腳才行,因為他已經沒辦法用輕功跳至飛龍背上了。
但等著飛龍下來的並不是只有黑衣人。飛龍俯衝而下正想飛過黑衣人的頭頂,小白卻是不給牠靠近黑衣人的機會,毫無所懼的飛躍四丈之高迎上飛龍,看得黑衣人心中更感駭然,「這隻幻獸瘋了」六個字在他腦中浮了出來。
他馬上就知道小白絕沒有瘋,小白的身體在瞬間變大了三倍,和飛龍在空中硬撼的互抓了一下,隱約可見牠的爪子突然發出尺餘氣芒,飛龍根本無力與牠相抗。
小白翻身落回地面,身上毫無所傷,飛龍怒吼盤旋於天,腳上卻已經鮮血直流了,雖然小白身體變大並不能增強力量,可是卻能加大互擊的面積,一爪頂三爪用。
小白抬頭看著飛逃上天的飛龍,發出一聲挑釁的清吼,飛龍似受不了小白的挑釁再次衝下,小白看著飛龍又是一聲狂嘯,颶風驟起,小白身前突然捲起了一個直徑一丈,高達五丈的旋風。
是第七級魔法「巨龍捲」,以小白如今這超絕的力量施展開來,威力幾乎可以比得上大魔導師,牠實在已可稱為魔武雙修的超級聖獸了。
狂暴的龍捲風令得飛龍四周產生亂流,牠猛地狂拍雙翼意圖脫離暴風範圍,可亂流卻已讓牠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巨大的身軀在天空撐不到十秒便失重的墜下。
一聲轟然巨響揚起漫天沙塵,驕傲的飛龍摔在地面早已頭昏眼花,一時間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小白一看飛龍落下,立刻一個飛躍向牠撲去,四隻腳全都踩在飛龍的背上,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凜然而發,狂傲的對天一聲長嘯,世所僅見,一隻幻獸踏在一隻飛龍身上的奇景出現了。
黑衣人呆看著小白踏在飛龍身上時,卻已忘記小白還沒和他打完呢!小白的身前又出現了數枝火矢,射向正在發呆的黑衣人,正是第六級的「火流矢」。
黑衣人發現火流矢來到身前時已是太晚,只剩一隻腳及失血過多的他根本就擋不下、躲不過了。
一聲不甘的慘叫,他的身體已被數枝火矢穿透,不過他的運氣也算不錯了,死前還能見到別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幻獸打敗飛龍的情形。
小白以無比的霸傲之氣在飛龍頭上一吼,舉起一隻前爪就在飛龍的頭上敲了兩下,似乎在說「你這肉肉的大飛龍也敢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嘛」。
趴在地上,飛龍的眼中再不復見那層傲氣,轉而換之的是求饒、臣服的神色,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飛龍能夠感受到小白那強絕的力量足以一爪將自己擊斃,才剛被小白站到身上便連動也不敢再動一下。
小白恢復成原本大小,傲然的看了飛龍一眼這才跳了下去,囂張的又舉起一爪往飛龍的大嘴拍一下,似乎是說「這樣才乖,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嗚──好高興,我終於不用再當小弟了」。
御空的對手受了他那強大的一拳,痛的他幾乎昏厥過去,趁勢在地上連滾了數圈,正待爬起便已聽到同伴的嘯聲,他也急忙的一嘯,用盡力量跳上樹去,借著樹枝反彈再跳到飛龍背上逃去。
御空至今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他落荒而逃,根本沒追他的意思,他不禁覺得好笑,心中想著:「還是見了才準,什麼龍神族都是高傲之人,逃命起來卻比誰都快。」
西特羅翔因傷勢過重已昏了過去,現在反而變成藍石燕來照顧他了,藍石燕初次見到御空他們時,神智已然不清,現在正蹲在地上緊張的看著御空他們,御空進一步,她就拉著西特羅翔退了一步,心羽怕會嚇壞她了,急忙跟她解釋之前遇到他們的事。
御空轉向小白那裡走了過去,輕撫著小白毛茸茸的頭,笑道:「好小白,連在天上飛的都被你打下來了,你也太誇張了吧,呵呵──飛龍耶,我還是第一次看呢,真大隻。」
他說著就又走向飛龍,飛龍一看御空靠近便對著他吼叫一聲似要攻擊御空,接著小白便一躍而上,在飛龍頭上揮了一爪,落下後又對飛龍怒吼一聲,意思是「你這混蛋,居然敢吼我老大,再亂來就把你的大頭打爆了」。
飛龍馬上低下大頭乖的跟孫子一樣,龍在小白下真是不得不低頭呀!
御空從背包中拿了兩顆獸核給小白吃,笑道:「真有你的。」又拿了一顆給飛龍,道:「這你吃不吃呀?」
飛龍乖巧的點點頭,低頭把那一顆獸核吃了下去,其實吃不吃也沒什麼差別,飛龍的回復能力本就極強,牠被小白所傷的腳部都已自行止血了,其他根本就沒受到什麼傷害。
御空開心的摸了摸飛龍佈滿鱗片的頭,又轉身對小白道:「哈──真好玩,小白你可升級了呢,我是老大,你是老二,飛龍是小弟,哈哈哈──」
小白也開心的對著飛龍直吼,飛龍則是點頭如搗蒜的表示知道。
御空大笑著跑到心羽、冰雲和風鈴旁道:「誰說龍神族天生能收服飛龍,我們小白不用學也照樣收服飛龍,呵呵──」
三女一看也是覺得有趣極了,藍石燕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和飛龍,這實在是超過她的認知範圍了。
御空又道:「西特羅翔傷的不輕耶,讓他吃獸核好了,飛龍也會吃呢!」
心羽好笑的拍了御空一下,道:「別亂說了啦,人哪有可能去吃獸核嘛,還是先幫西特羅翔療傷吧!」
御空笑道:「會回復術的是冰雲又不是我,我怎麼幫他療傷呀!」
冰雲搖著頭,笑道:「我用過了呀,不過他內傷滿重的,要好好休息才行,我也沒辦法了。」
御空看著藍石燕,道:「我也沒辦法呀,有兩個傢伙逃了,雖然受了傷,可能回去找打手再來,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沒想到龍神族對私奔這麼狠耶,根本就是要殺人嘛!」
藍石燕一聽,急道:「我們不是私奔,他們是壞人,要殺我們的。」
御空聳肩笑道:「龍神族的說龍神族的是壞人,這世界還真有趣呢,算了,我們要走了,妳老公妳自己背,可別指望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也隨便妳。」
御空牽起心羽和冰雲的玉手就要離去,風鈴同情中又帶點不解的道:「御空為什麼不幫他們呢,他們被追殺好可憐喔!」
御空搖頭道:「這次我們幫他們是因為剛好看到他們要被殺了,因幫助弱小的心態而救了他們,事實上他們為什麼會被同族的人追殺呢,是非也很難說,若不是看他們不像壞人,就連這次我也不會去救他們的。」
三女這時才知道御空的想法,想一想也對,不禁覺得自己太天真了,雖然他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若壞人可以看的出來,那就不會有人被騙上當了。
看了看後面的飛龍,御空可也有點頭痛,牠站起來就有一丈半高了,這麼大隻的東西要怎麼讓牠跟呀!御空想了一下,只好道:「小白,你看牠太大隻了啦,還是讓牠走吧!」
「吼──」小白輕應一聲,又轉對飛龍吼著:「你真沒用,這麼大隻跟著我們太麻煩了,自己走吧!」
飛龍委屈的看了小白一眼,點一下頭便扇動巨大的雙翼,帶起漫天的塵土沙石飛翔而去,牠心裡不一定在慶幸還好自己太大隻了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5:44
第九章 ~超級高手~
走了一段路後天色也將暗了,看來應該遇不上村子,御空一行人便在野外找個地方準備過夜,藍石燕則背著西特羅翔也跟在後面。
見到御空他們停了下來鋪起毯子,她便也走了過去,輕輕將西特羅翔放下後,有點遲疑道:「我們可以也在這裡休息嗎?」
「這地方又不是我們的,妳想待在這裡就待,沒必要問我們呀!」御空好笑的說道,接著又提醒道:「妳如果認識些草藥的話,就去找些來給西特羅翔服用吧,否則以他的傷勢想自然痊癒可得好一段時間囉!」
藍石燕道了聲「謝謝」後便去找尋草藥及食物,大地之上還真到處是寶,沒過多久她又回來,便已摘到一些草藥可以治療西特羅翔的傷。
御空看著藍石燕孤單的守在西特羅翔身旁,亦不禁一嘆道:「妳還是快休息吧,否則遇上事妳可也沒力氣再去應付了。」
藍石燕擔憂的看向御空,道:「謝謝你,但是我第一次離開家裡,什麼都不懂,西特羅翔又昏倒了,我怕你們走了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
御空搖著頭,道:「並非我不願幫妳,只是我不想捲入你們龍神族的事情裡,西特羅翔說你們正在進行歷練,看情況也知道那不是事實吧,我們沒必要在不知道誰是誰非的情況下幫你們,若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我們豈非成了冤大頭,我是流氓可不是傻子。」
藍石燕這可急了,忙道:「他們是壞人,真的,我們的父母都被龍神族的壞人『胥炷斗』他們抓住了,他們……他們還要把我們殺了,我們是在父母的掩護下才能逃出來,可是才沒二天就被他們追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冰雲聽的大是不忍,道:「御空,他們不是壞人,你就幫他們嘛!」
御空若有所思的道:「哦──可是別人為什麼要追殺他們呢?總不會沒有原因吧!」
藍石燕為難的握緊拳頭,侷促的道:「這……他們是想搶我們的東西,他們真的是壞人……」說到後來,她的眼角已然掛起了淚水。
三女看她的模樣也都知道她定有難言之隱,可是她的純真卻很容易引發別人的好感,怎麼也無法相信她會是壞人。
其實御空對這純樸的女人也是蠻相信的,可他卻還得為身邊三女著想才行呀,於是便搖搖頭道:「我也很想幫呀,可是我們拿什麼去跟龍神族鬥呀,別開玩笑了,今天那些人有多厲害妳們也看見了,龍神族高手如雲,要是多來幾個更厲害的,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三女俱是低下頭去,她們也知道龍神族的人個個皆非弱者,憑自己這幾個是幫不了他們的。
不過御空還真是烏鴉嘴,話才說完已然感到有點不對,他站起身來凝神看著天空,心羽三女也馬上跟著站起身來。
心羽放眼望去都看不到任何東西,奇道:「怎麼了?」
「很強的力量,跟飛龍的感覺有點相似,可是速度非常快也強了很多,如果牠的背上也是有人,定是絕頂高手,幸好只有一個,不然就很危險了,嗯,我們先躲進林子裡看看再說。」御空神情凝重的說著,隨手將火堆打熄,帶領三女往旁邊密林走入。
三女聞言亦是心驚,以御空如今的功力竟是要先躲著,由此可見對方的強大,急急拿起背包就跟他往密林行去,心裡不禁多了一絲緊張。
藍石燕雖是不明白,卻亦是抱起西特羅翔跟著躲了進去。
御空卻道:「妳也進來做啥,來人一定是找妳的,妳就犧牲小我……呃……」
藍石燕倒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時無措的怔住了。
心羽聽出話語不對,忙在御空臂上捏了一下,道:「別亂說啦,你要她出去送死嗎?」
御空跟個小孩似的鼓起臉頰,嘟嚷著:「要是來人比我還厲害,看妳怎麼辦。」
「才不會呢,御空才是最厲害的嘛!」心羽嘻嘻笑著,抓著他的手在小臉上磨蹭,緊張時刻竟還不忘撒嬌。
過了一會兒,藍石燕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懼意,喃喃道:「是真龍,是……一定是胥炷斗追來了,完了……」
四人從她驚慌失措的神色明白到她說的那人必是功力高絕,不過剛才三個龍神族的人都被打跑了,現在才來一個有什麼好怕的。
心羽不以為然的笑道:「怕什麼了,我們躲在這兒他不一定能找得到呢,而且我們人多勢眾更是不用怕啦!」
藍石燕懼意不減,顫聲道:「他……他真的非常厲害,二位已達金龍鬥氣的爹爹都還不是他的對手,據說他的功力已經是屬於超級高手了,我們如果被他找到就死定了。」她說的兩位爹爹是指她和西特羅翔的父親。
「不會吧,真是厲害到那種程度?」四人聞言不禁心駭,來人竟是可以打敗兩個戰皇級的龍神族人,他們已經開始祈禱那個什麼胥炷斗不要找來了。
可怕什麼還真來什麼,御空感應到一股靈識掃過眾人,接著就是一個擁有強絕力量的人正在趕來,御空當機立斷的推開三女道:「太厲害了,來人功力恐怕不在我之下,妳們全都退後。」
三女拉著藍石燕馬上退開,既然御空說來人功力不在他之下,那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畢竟我方還有五個精靈使及一個小白,勝算還是非常大的。
御空聲落便也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吸引來人,一分鐘不到已有一人從密林之上落下,其身還閃耀著金色的龍鬥氣,顏色看起來比御空曾見過的皇金鬥氣都還淡上許多。
來人一身黑色絨衣,魁梧的身軀有若高山的挺立在前,金色的氣芒環繞更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違抗,氣霸凌雲的威勢就連十丈之外的四人都受抑制,無論心理或身體都倍受壓力。
藍石燕強定激動的心神,運起全身真氣來抵抗他所散發出的殺氣,好半晌才勉力開口道:「胥炷斗,你……你把我們父母怎麼了?」
胥炷斗功力雖高卻不像御空擁有那般敏銳的感覺,竟未看出御空還隱藏著大部份功力,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便轉向藍石燕,沉聲道:「還死不了,交出『龍神秘法』我就放了你們一條生路,若要我親自動手,你們就準備在冥界相會。」
藍石燕臉色蒼白的略微顫抖著,可以看出她現正天人交戰之中,雖然不知胥炷斗所言是否只是敷衍,可是她已想要賭這一把了。
西特羅翔或許是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影響,已是醒來虛弱的喊道:「不行,『龍魔秘法』絕不能交給他……」
胥炷斗確實厲害,遠在十數丈外都能聽到那樣小的聲音,可這卻是激怒了他。
「找死。」胥炷斗一聲怒斥揮動大手,金色鬥氣彷若實質的化成一顆巨大流星衝向藍石燕,觀其威力恐怕就連心羽三女也都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
藍石燕的運氣很好,因為她是跟心羽她們站在一起,御空身形倏消倏現已然擋在金色流星前面,銀芒凝結成一面白銀光牆,一聲轟隆,金、銀光芒俱皆消失,兩人已是形成對峙的局面。
「這是我龍神族之間的恩怨,閣下何必攪此渾水。」胥炷斗那一擊雖是只有用上三成勁力,被御空以銀芒鬥氣接下,他心中的震撼可也不小,對他的評估不禁又高了一層。
御空神情冰冷中帶著一絲火氣,道:「你個混蛋還知道只是你們龍神族之間的恩怨,剛才那一下你敢說絕對不會打到我老婆,你過去好生賠罪,否則我就揍扁你。」
來人就只有一個,雖說是個超級高手,御空已不太在乎,反正己方人多勢眾,輸不了,至於對方還有沒有後援勢力,再說啦!更何況從藍石燕的語氣聽來,這人應該是頭頭才對,這就更沒啥好怕的了。
胥炷斗是何等人物,能讓御空那樣罵的嗎?賠罪?對他而言絕對只是笑話。
金龍鬥氣再次席身捲上,他冷冷笑道:「憑你,哼……不自量力,想找死也怨不得人了。」話落勁起,金龍鬥氣的威勢愈顯愈烈。
御空的全部心神已鎖定了胥炷斗,同時他的身上飛出了兩道金光,小水、小土瞬間已至心羽肩上。
小土立刻輕聲唸起:「偉大的土之精靈,請聚集您偉大的力量,守護大地之上的生靈,保護我等不受傷害、阻隔一切的破壞,以我小土之名滿佈大地之壁。」
濃厚的土元素精靈快速的將眾人籠罩,周身環繞起一層土黃色的魔法壁,土之元素還不斷往壁上依附,小土可真是使出全力來施展這個第十級魔法了,就算她放著不管讓胥炷斗打,他最少也得全力打上兩下才打得破呢!
胥炷斗本還不屑先行出手,見到兩個精靈使後卻已不容得他再故作深沉,背上有點像是長戟的武器立刻轉到手上,只見一道金光閃動,長戟已然刺向御空胸口,似乎一擊就要定下勝負。
御空半分不敢稍懈,身形瞬間爆發,幾乎是貼著長戟衝出,看似毫無威力的一拳直接轟向胥炷斗,竟一出手就是絕招「極道破」。
胥炷斗不愧是超級高手,從他的拳勢竟能看出那可怕的破壞力,腳步急退間手勢疾收,長戟轉為橫掃,快捷絕跡的動作逼得御空不得不避,身形頓時拔高丈餘,硬是雙拳推出爆發出兩層鬥氣。
「啊──」御空的功力實在高出胥炷斗的估計不止一籌,本還想說多費個兩招就能將他解決,如今才知雙方僅在伯仲之間,一聲怒喝,長戟立刻帶起漫天光影封了上去。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方圓五丈之內木石俱碎,御空身形就直接停在四丈的空中,抬頭望去竟還有一隻巨大的龍在天空盤旋,他明白這隻龍可不是之前的飛龍所能相比,心中不斷祈禱牠可別下來湊熱鬧。
胥炷斗亦是毫髮未傷的緩緩升起,直至與御空平行,神情狠厲的冷笑道:「你的鬥氣很怪,我更沒料到你的實力竟會如此之高,我乃惜才之人,只要你歸服於我,榮華富貴包你享受不盡,否則,你死定了。」
御空心情沉重,表面卻是一派輕鬆的笑道:「從這兩下子看來,你我功力相距不大,誰輸誰贏尚難預料,不過我想……你死的機率是九成九九九,呵呵──」
胥炷斗怒極反笑,雙手持戟,鬥氣暴提化成無數勁流,長戟宛若憑空延伸的直刺御空,隨著雙手舞動,天空更是劃出道道金痕,不時傳出氣勁破空的聲響,金光銀芒互擊產生氣流的波動在天空不斷亂竄,太陽已然落下的天空又被氣芒照得大亮。
御空實在癟透了,身形愈退愈高卻又還不了手,在空中他的速度優勢根本發揮不出,論力量又不比人家強,一個氣勁滿天轟不停,一個赤手空拳擋不停,怎麼看都是他比較慘。
幾息的時間,御空火氣被打得愈來愈大,一聲長嘯不再管他那些戟芒氣勁漫空飛舞,三層鬥氣連續爆發化成銀色太陽,昊光銀芒挾帶排山倒海之勢往胥炷斗罩下,擋道前路的金色氣芒頓時潰不成軍的消散開來。
銀光烈芒之刺讓胥炷斗的雙眼不禁眨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御空已憑著那身強橫之力硬是衝破漫天的金光戟氣,胸前更是化出一道巨大銀劍直接刺下。
胥炷斗面色凜然聚起鬥氣,長戟橫胸輕轉帶起萬分凝重的氣息,金芒之中隱含一面有若實體的氣盾,四周光華流轉彷若金色火焰,氣勁的波動更是帶起陣陣風聲。
御空怒火飛騰的一招「破極碎道」帶起雷霆之威轟下,胥炷斗承受如此強大的氣勁不禁色變飛退,不但外緣金焰被滅,就連氣盾亦是破裂消散,破極碎道的力量至此也已耗盡再無餘威。
御空一看又拼了個平手,身形立刻旋起氣勁趁勢落下,他相信若在地面,自己絕對能佔上風。
三女雖然對御空極有信心,一直看不到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不已,她們大是抱怨剛才怎麼會跑到大樹之下,害得自己現在不能走出大地之壁,又看不到人。
尤其是空中不斷傳來的破空聲響,小水、小土還大呼小叫的同步報導實況,就算不夠緊張也會被她們給誇大,更何況御空真是落在下風,三女當然快要急壞了。
終於看到御空又落回了地面,雖說還是離眾人三十幾丈遠又有樹木擋住視線,可他身上銀光騰騰,在在表明還無大礙,再聽兩個精靈說起御空並未受傷,她們相視一笑也就放下心了。
小白看似最為悠閒,小小的身體就直接趴在地面,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不過若是御空看見便能明白,牠的身體已是處在隨時爆發的狀態,精神與力量完美的結合,只要有任何的危險靠近,牠都會在瞬間反應過來。
御空落地頓了一下,渾身銀光纏繞有若穿上一層盔甲的衝向胥炷斗,只見銀芒畫出一道光虹直接奔出,銀色光華宛若電氣的四下竄動,大地隨之崩裂現出一條破碎的泥道。
胥炷斗毫不示弱,一戟劃起十數道的光影形成金網,無邊無境的攻勢將御空整個人都罩了進去,眨眼間竟是無數戟影從御空身體穿過。
一陣輕風吹撫,人影倏消,胥炷斗立時明白上當,大驚的腳步急旋,長戟金光將周遭舞個密不透風。
御空一招「風身影幻」騙了這個高手可也真夠他得意的了,嘴角勾起一道微笑,趁他力量分散之際,真氣猛然聚合,一點寒星極道破立往胥炷斗的背後襲上。
胥炷斗竟是早已知道他會從哪邊攻擊,在那一瞬間將長戟甩向後方,金光刺眼、勢如雷霆的破壞力哪有半點氣勁分散的樣子。
御空心下一震,起腳落足已然遠避三丈開外,騙了人一次竟又馬上被騙回來。
御空的身法及反應能力都屬超等,胥炷斗這等強者的打鬥經驗卻是更高一籌,想騙過他豈有如此容易,高手之間的較量還真是步步危機呀!
胥炷斗一招過後亦未追擊,站立不動凝心靜神的暗自調息起來,短短幾招的交手,他已發覺御空在地面的速度快上不止一籌,這樣跟他打下去的話太過吃虧了,心思急轉想要先把御空再引到空中。
御空將真氣運至極速,觀察起周遭的環境,他明白想勝過胥炷斗必須依靠地利才能大增勝算,可就在他對周遭探查時卻突然臉色微變,猛地吞下口水道:「不要再躲著看戲了,出來吧!」
搞什麼鬼呀,御空只不過是想要掌握最明確的地利,竟然發覺到十數丈外有人無聲無息的站在樹後,來人沒有特意的藏匿身體,卻是給人一種恆古不動的感覺,若非特意探查,就算他站在身後恐怕也無法發覺他的存在。
感覺告訴自己那又是一個超級高手,若是胥炷斗的幫手,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絕對要馬上帶著三女逃命才行了。
什麼?胥炷斗聞言臉色不變,心中卻是大駭,立刻不動聲色的放出靈識查看,他還是難以相信有人躲藏一旁竟沒被他發覺,難道御空的功力比他高不成。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6:18
第十章 ~江逆浪反~
不用胥炷斗再費力去查,御空話才說完,那人便已走出樹後,看似緩慢的步履卻只兩步就跨越了十丈距離,眨眼間便在離胥炷斗二丈之外的距離站定。
來人看似三十出頭,深藍色的頭髮隨風而動,一身深藍武服顯得氣宇不凡,背負一柄一般厚,長卻比他身高還長的銀色怪刀,粗獷的臉容給人一種傲然不群的印象卻又覺得無比自然,自然的有如海般深不可測、如山般讓人仰止。
御空敏銳的感覺能力立刻回應來人的強大,現在身體雖是不動,心裡卻已做出最壞的打算。
只要來人與胥炷斗表現出友好舉動,那他會毫不猶疑的帶著三女逃命,來人太強了,強到他自忖沒有可能戰勝對方,當然,這是指一對一的情況。
看著藍衣人意態悠閒的來到旁邊,御空心中急著吩咐道:「不太妙,如果他是胥炷斗的幫手可就慘了,小水妳先提醒小白,到時候牠就馬上變大帶心羽她們逃走,我們六個纏住他們兩個,唉呀──還有天上那隻龍,咦……不對,還有一隻也正往這邊飛來,難道另一個人也是龍神族的人嗎?可惡……」
正在心中商量大計的御空沒有發覺胥炷斗的臉色已變得非常難看,那絕對不會是有幫手來時該有的表現。
藍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御空一眼,記憶中似乎沒有御空這般樣貌、裝扮的人族高手,可是自己才一趕到附近,只看到二人交手的最後一招便被他發現卻也是事實,光這一點就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不過那不重要,他主要的目標並非御空,一眼過後便又轉向了胥炷斗。
「胥炷斗,我們又見面了。」藍衣人眼中殺氣一閃,輕鬆的語氣卻似字字萬鈞的鎚在胥炷斗胸口,短短九個字竟是不可思議的讓他連退四步。
聞言知意,御空明白藍衣人也是胥炷斗的對頭,心下暗喜但依然不敢放鬆,誰知道他會不會也是要奪什麼龍神還是龍魔秘法的,不一定這個更狠,把胥炷斗宰了還會通通滅口呢!
胥炷斗的行動絕對超出御空意料之外,退了四步後他鬥氣狂然而發,身形猛地一頓,御空還以為他要拼命,沒想到他的身形卻是化成一道殘影向後飛躍,眨眼間已遠在十數丈外。
藍衣人對於他的動作並不意外,同一時間飄然而動,背後七尺怪刀轉瞬劃出一道圓弧,一抹淡淡的薄弧形金色刀芒直接就在胥炷斗背後出現,只要他再跨出一步就有可能馬上被劈成兩半。
胥炷斗一聲怒嘯,回身劈出長戟,明顯可見他的鬥氣顏色比藍衣人深上一些、光芒卻是黯淡許多。
戟氣幾乎是沒有抵抗能力的被刀芒穿透,他又是一聲暴喝,硬是以長戟橫身阻擋才將刀芒擋下,可是地面卻被他劃出了兩道丈長足跡,臉色慘白的吐出一口鮮血,誰強誰弱實在太明顯了。
果然是龍神族的人,御空從藍衣人的氣機當中分辨出他的力量是龍鬥氣,對於傳言中龍神族高手如雲這件事他總算是親眼見識了,到目前為止所見的龍神族人,最弱的都是戰將級高手,人族實在沒得比呀!
藍衣人的力量更是讓御空驚訝莫名,不是他的實力太強,而是他運用真氣的方法竟和御空極為相似,差別只在於他的運用更加隨心所欲和強大,一時間他不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別人或許看不出藍衣人那一刀之中是連續的發出二層鬥氣,對能量特別敏感的御空卻能輕易感覺出來。
更有甚者,他的鬥氣並不像御空只是單純的連續爆發,那是兩層鬥氣真正的結合在一起才攻向敵人,隱約之間,御空似乎能感覺那種力量才是最強的,甚至需要自己用上三層鬥氣才能比擬。
御空本就是極為聰明之人,一想其中原理便很快的明白過來為何如此,其實御空運用鬥氣是以連續相同的速度爆發,力量就像是數人聯手一般;藍衣人卻是更進一層的改變真氣爆發速度,令其力量完全的結合在一起,那就像是直接將鬥氣的力量提升一倍,兩者間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簡單的說,兩個頂級戰士的真氣加起來一定比戰將級高手的強大,可是雙方若打起來,戰將級高手幾乎沒有戰敗的可能一樣,這是因為弱者容易被各個擊破。
就算御空的鬥氣間隔極微,也還是由層層鬥氣所組成,只要真氣與他相當的高手一用上絕學便等於比他強上一籌,要將他層層鬥氣各個擊破並非難事。
之前他一直以為倪伸鏈用上絕招後功力可以暴升三倍,現在一想便覺不太像,雖然他還是無法完全明瞭,心中隱隱約約間卻已規劃出下一步修練的方向。
御空腦中思考著,眼睛可也沒有閒下,眼見藍衣人在一招過後便又一刀劈下,胥炷斗在見到他後鬥志已失,直覺反應的揮出長戟卻是勁力全無,完全不似對上御空時的凌厲強悍。
藍衣人對他的防守完全不在意,皇金鬥氣貫注在炫銀長刀之中,宛若排山倒海的刀勢完全無視長戟的存在。
「鏘──」刀、戟相碰傳出輕脆卻又震人心弦的聲響,聲音當中包含著雙方渾厚至極的真氣,光是這一聲便足以令功力較弱之人受到內傷,由此可見雙方功力之高。
胥炷斗只覺一股無以抵抗的力量借由長戟傳入雙手,本身鬥氣更是無法與藍衣人比擬,體內氣血頓時不受控制,悶哼一聲再次噴出一道血霧,連人帶戟的飛了出去,毫無反抗之力的將一棵要兩人合抱的大樹撞個半折才掉下來。
藍衣人上前輕輕鬆鬆的便將他制住,兩大高手間的戰鬥簡直有若兒戲。
這種情況看得御空心中大喊誇張,胥炷斗這般的高手竟會在看到藍衣人後鬥志全失,否則他要頑抗個幾招是絕對沒問題的,再不濟也不會輸的這般難看呀!至少御空自認雖贏不了藍衣人,要拼上十招卻是沒什麼問題,如果要逃他更是不太可能追得上。
御空卻不知胥炷斗早就被他打怕了,第一次他拼命的結果是十招敗北,最後還是運氣好才勉強逃脫的;第二次他看到人時馬上調頭就跑,藍衣人怎麼也沒料到胥炷斗這般高手會如此示弱,一時疏失又被逃了。
藍衣人這次一出現就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胥炷斗的專長可不在輕功,如果再讓他跑掉就真的要去撞牆了。
此時天上才剛剛展開了一場戰鬥,就見一隻紫色的真龍想俯衝下來,另一隻藍色真龍亦是快如流星般的接近,一聲震天龍嘯對其發出了挑戰。
紫色真龍聞聲立刻一個大迴轉衝了過去,只見牠全身似乎籠罩在一層紫色電網之中,耀眼紫光給人驚心的壓迫感,讓人絲毫不會懷疑被牠碰上就會立刻變成焦炭。
藍色真龍巨翼拍動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然而,紫色真龍與其交鋒的一瞬竟似受到壓迫一般,竄動的電芒頓時失色不少,藍色真龍靈巧的一個翻轉又往牠衝了過去,巨大的嘴中突然噴出一股淡藍色的氣勁。
紫色真龍亦不示弱,大嘴隨之噴出紫色氣芒,雙方交閃而過只留兩色氣勁在天空爆出了一陣奇異的色彩,美豔卻又讓人只敢遠遠觀視,因為那每一道異彩都能輕易的讓一個戰將級高手受到重創。
雙方再次轉身將要攻擊時,地面突然傳出一聲長嘯,紫色真龍也跟著一聲長嘯,渾身紫電氣芒乍然消逝,巨翼鼓動間已往遠處逸去,幾分鐘後便連半點影子也看不見了。
地面的嘯聲原來是胥炷斗所發,人都被抓住了,真龍雖強卻也沒那個能耐將他救回,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飛電」並不是那一隻「天浪」的對手,所以在藍衣人提出要他還飛電自由時,他便配合的發出嘯聲讓牠離開,反正自己是逃不掉了,沒必要繼續留下牠一起送命,這種自覺倒是蠻令人欣賞。
心羽那邊看到突然多一個人出來也嚇了一跳,後見御空一動不動,藍衣人卻跟胥炷斗打了起來,她們緊張之中又多帶起了一份疑惑,茫茫如墜五里霧中,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藍石燕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欣喜,雙眼仔細的往那邊打量著,看清藍衣人的樣貌後不禁大喜的叫出聲,在西特羅翔身旁急道:「翔……是武斷憂前輩,是武斷憂前輩來了。」
西特羅翔聞言竟立刻站了起來,傷勢有若瞬間痊癒一般,語氣激動的道:「真的是前輩來了嗎?走,我們快點過去。」
藍石燕忙將西特羅翔扶住,眼帶請求的看向三女。
心羽知道她是想要走出大地之壁,可是現在的情況她也搞不清楚,只好詢問小土道:「我們現在可以解除大地之壁嗎?那個人應該不是敵人才對。」
小土並未考慮多久便將大地之壁解除,頂多就大家群起而上跟他們拼了,老躲在護壁之中實在沒什麼意思。
藍石燕扶著丈夫走了過去,三女亦是隨後跟上。
風鈴若有所思的道:「武斷憂……天呀,他是天武十大高手中的『江逆浪反武斷憂』。」
「不會吧……怎麼會突然又跑出個這樣的高手來,呼──幸好藍石燕很像認識他的樣子,否則就慘囉!」心羽看向武斷憂那邊,將要面對傳說中的人物,她也不禁緊張起來。
御空緩緩的向武斷憂走去,看到心羽她們全跑了過來,心中的擔子又提了上來,很自然的將她們都保護在身後,道:「妳們怎麼全都跑來了?」
心羽俏皮的吐出香舌,附在御空耳邊輕聲道:「聽藍石燕說那個人叫做武斷憂耶,就是十大高手那個江逆浪反武斷憂呀!」
御空心下一震,往武斷憂看去,他也微微轉頭看了過來,憑他的功力應該是有聽到心羽的話才對,此地會出現這般美女與精靈使倒也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以他的心性修為當然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雖是對他的身份感到心驚,御空也不會就此認為對方多了不起,笑著問道:「你好呀,我叫天閃御空,這三位是我的妻子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請問你就是江逆浪反武斷憂嗎?」
藍石燕扶著丈夫也趕了過來,一見到人便跪了下去,西特羅翔強提口氣道:「晚輩西特羅翔與妻子見過前輩,請求前輩救我父母。」
「放心吧,我就是為此才來的。」
武斷憂臉上有些傲然的看著他們夫婦笑道,眾人看了卻不會覺得有何不對,反是他的語氣讓人感覺很親切,不過他一時忘記回答御空的話卻讓御空覺得他太過倨傲。
武斷憂又轉問胥炷斗道:「西特羅捷他們現在是生是死?」
他對胥炷斗的態度可就令人不敢恭維了,狠厲的口氣令胥炷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唉──都被抓住了還有什麼好反抗的呢?他頹然一嘆,將囚禁人的地方交待出來。
武斷憂這等強者的威勢讓眾人為之敬服,就連三女亦是崇敬的看著他,可是就有人不喜歡這樣,那就是御空,不單是他,五個精靈和小白都一樣不喜歡這種感覺。
真正的強者都會自然的散發出一股氣息,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懾人力量,這在平時武斷憂都會特意的收歛至人完全感受不到,可是他剛才要制服胥炷斗時力量運用的極為強大,那種氣息便在無意中被他散發了出來。
之所以說它讓人難以發覺是因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感受到那種氣息,層次差異太大了,若一般人都能感受到,那別人在他面前恐怕連說話都成問題了,所以現在其他人都沒感覺到壓力,反是加深他在眾人心中強大的印象。
偏偏御空他們的層次跟武斷憂相若,可是比起他來卻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因而強者的氣息便令他們感覺受到壓迫、心理難受,尤其是精靈們感覺靈敏卻又力量不足,那份難受就更別說了。
武斷憂接著問西特羅翔道:「龍魔秘法是在你們身上嗎?」
西特羅翔忙在懷中取出一個黑色方塊、巴掌大的東西,恭敬的遞給武斷憂道:「就是這個,請前輩過目。」
武斷憂將那近寸厚的方塊翻開看了幾眼便又合起,冷哼一聲道:「果然是龍魔秘法,此等邪術不該留存世上。」
話聲一斷,黑色方塊已被他丟上半空,武斷憂的七尺怪刀舞動間織起了一片細緻光網直射方塊,只見光網迅雷般的穿透方塊,下一秒鐘方塊又發出一聲異響,無數黑影瞬間爆開四射、碎散遍野,最遠的恐怕飛離百丈之遙,每一塊殘骸最大的不會大過黃豆。
御空看到他的出手實也有點心驚,那一招的威力就算自己來接,恐怕也得用上兩層鬥氣連爆才行,他竟用來粉碎那個小方塊,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御空並未因此多問什麼,武斷憂既然理都不理他,那御空自然也不會因為他的實力而給他面子,牽起心羽的玉手,道:「我們走吧!」
武斷憂見到他們要走,立刻神情肅穆的將御空攔下,道:「閣下請留步,龍魔秘法的消息只有我族極為少數的人知曉,還請各位不要將西特羅翔曾經握有秘法這件事向人提起。」
「哼,我說不說關你屁事呀,別以為十大高手就有多了不起。」誰叫武斷憂一開始就忘記回答御空,接著御空又一直受到他那股氣息的壓迫,現在脾氣當然好不起來啦!
武斷憂沒想到御空竟會如此說話,一怔之下,西特羅翔雖虛弱的倚在藍石燕身上,要說話還是沒有問題,已不悅的道:「前輩好言勸告,你這是什麼態度?」
西特羅翔也不想想自己的命是誰救回來的,竟然指責起御空來,御空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形的冷冽之氣直撲而去。
武斷憂看出不對,一步踏出擋在西特羅翔的身前,強大的氣勢立時反擊回去,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御空不悅的提高音量道:「應該是弱小的我問你是想怎麼樣才對吧!高貴、強大的武斷憂前輩。」濃濃的諷刺意味四下飄散,若有人聽不出來就太遲鈍了。
武斷憂看得出御空眼神之中對自己的厭惡,他實在搞不懂這是為了什麼,一開始見面時御空明明非常和氣呀!若要與人戰鬥他只會興奮而不會怕任何人,可是莫名的結下仇家卻也是他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心羽看到雙方突然鬧僵不禁感到有些愕然無措,拉著御空的手慌忙道:「御空你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他分明就看不起我們,老大跟他說話不但理都不理,還故意用氣勢來壓制我們,哼,要打就打,難道我們會怕他不成。」小火不愧是最衝動的精靈,不等御空說話便飛出來滿臉敵意的吼著,火元素飛快的在周圍聚集起來,完全不在乎雙方實力的差距。
什麼壓制?心羽三女一聽俱是一頭霧水,可是小火一把話挑明了,她們也明白對方不懷好意,立刻站到御空背後以免妨礙到他,在外的三個精靈則退到後方保護她們。
小白不用吩咐就恢復原身站了出來,氣勢磅礡的瞪視著武斷憂,牠也是被壓抑得夠悶了,雖然對手太過強大,雙方數量卻是七比二,打起來誰輸誰贏還很難預料,沒道理要看對方臉色吧!
看到小火出現及小白的變身,武斷憂心下不禁又是一愕,終於明白御空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沒想到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所引起。
武斷憂立刻收歛起散發開來的氣息,並未因被誤會而感到不悅,誠懇的抱拳道:「對於我之前的疏忽,我在此鄭重的向各位道歉,我保證絕對沒有半分看不起各位的意思。」
眾人俱是一愣,天武十強之一的他竟然會如此乾脆的承認錯誤跟人道歉,此等高手不是都很注重面子、自大自負的嗎?就算做錯事也要將過錯推到別人頭上才對,他的表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小火卻還有點不滿的飛到御空肩上,道:「那你幹嘛一直用氣勢來壓制我們?」
武斷憂可不像他們那樣不明白氣勢的奧妙,語氣溫和的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御空聽他一番解說才明白氣勢無形真正的道理,原來自始自終都是誤會,若真因此而打起來,然後雙方兩敗俱傷、要死不活,唉呀──說出去就要笑掉人家大牙囉!
御空知錯能改,立刻歉然的鞠躬道:「原來如此,這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因為我是為了龍魔秘法和西特羅捷而來,所以見到西特羅翔時才會忽略各位,造成這份誤會實在失態。」武斷憂確實覺得自己也有錯誤,立將過錯攬一半上身。
御空不是會為這種事去爭執的人,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我都有錯那就扯平啦,不多說這事。」
武斷憂發覺御空直爽的個性跟自己很像,對他自然的多出一絲欣賞,豪爽的笑道:「好,那就不提了,那之前我的要求請你們能夠答應,好嗎?如果消息傳出定會惹來許多人的覬覦,那我這些晚輩難免會有麻煩。」
御空打包票的笑道:「沒問題,我們絕不會亂說的,反正你們那什麼龍神龍魔的秘法我又不懂。」
武斷憂神情肅穆地解釋道:「龍魔秘法是源自於龍神秘法的,本來龍神秘法是一種激發我族暫時增強功力的秘法,可是後來我族出現一個邪惡至極的高手,他竟是從龍神秘法中另闢蹊徑,將其修練成犧牲他人性命來暫時提升自己的功力。後來此一秘法還引起許多人的爭奪,我絕不容許我族有那樣的功法存在,所以才會將它銷毀。」
御空奇道:「這樣厲害呀,那確實是會讓人想要搶奪,不過人族的人也會想要奪取龍魔秘法嗎?」
「當然,它雖然只有龍神族的人才能修練,可是人族中有太多的貪婪之輩,他們不會管它是否只有龍神族的人才能修練,更何況或許真有人能再將其改成適合人族修練,到時豈不天下大亂。」
武斷憂就算是在御空面前,對人族的批評依然直言不諱,兩人都是一樣想什麼就說什麼的直腸子,只是他多了些一板一眼的感覺。
「說的也是啦!」御空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說道,武斷憂所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不管是什麼種族的人都一樣有好有壞,就算龍神族也是有胥炷斗這樣的惡人不是嗎?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為此去爭辯什麼。
當然這並不是說人族真的特別多貪婪之人,只是人族的人口比起其他各族多太多了,感覺起來壞蛋當然也就更多啦!
御空想了一下又有些不解道:「那他們幹嘛拿著龍魔秘法到處跑呀,直接毀掉不就好了?」
「難道你沒發覺我毀去秘法時用的功力有多高嗎?」武斷憂笑著回答。
經此一提,御空才又想起他用的力量可不輕。
武斷憂續道:「龍魔秘法是刻在『黑靈鐵』上的,沒有如你這般的功力根本毀它不掉,最先得到龍魔秘法的是西特羅捷,憑他們的功力頂多就只能在上面留點傷痕,如果有時間還能慢慢毀掉,偏偏他們得到秘法的消息竟被傳了出去,所以只好帶著它逃了。」
聽到這裡,西特羅翔已是忍耐不住,問道:「前輩,可否請您帶領我們快去救回晚輩的父母。」
武斷憂面容一整,嚴肅的道:「我會去救人的,至於你們,就到外界好好歷練吧!」
西特羅翔大急的想要反對,武斷憂不容他拒絕,語意充滿霸氣的道:「胥炷斗都已擒服,難道還會救不出人?更何況若我救不回他們,那你們去了又有何用,只待在巢裡的龍永遠也長不大,難道你們就想一直當長不大的龍嗎?你們的父母我會負責救出,不過我要你們將來見到父母時已是長大的龍,不要再像如今這般窩囊,你們辦不辦得到?」
西特羅翔的臉皮都快皺成一團了,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轉為堅定的道:「辦得到,我們會成長為最強大的龍神族之人,絕對不會丟龍神族的臉。」
藍石燕靜靜的在旁無語,這種事只需要男人決定就好了,龍神族的人這點真是有些奇怪,他們的女人在嫁人後就只能聽從丈夫的話,對外時幾乎是沒有發言權,只要靜靜的斟茶倒水就可以了。
看起來他們的女人真是沒有地位可言,可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夫一妻,男人也都非常疼愛自己的妻子,人族那般對妻子呼來喝去,有若奴僕的行為在他們那邊幾乎是看不到,這種截然相反的現象不可謂不怪。
「很好,這才像是龍神族的子弟,這顆『通訊水晶』你收下,救回你們的父母後我自會告知於你,不用為此擔心。」武斷憂欣慰的交給他一顆水晶,接著又取出一顆香氣滿溢的丹藥,道:「你傷勢不輕,把這吃下好好調息,雖然還不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不過治你的傷已是綽綽有餘了。」
「多謝前輩。」西特羅翔恭敬的接過兩樣東西,將丹藥服下後靜靜的調息起來,數名高手就在旁邊,他完全不用怕在此調息會有危險。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6:43
第一章 ~真氣結合~
武斷憂轉對御空道:「不知你們是要到哪去,如果可以的話,請多照顧一下我這兩位晚輩。」
御空對西特羅翔實在談不上有好感,搖了搖頭道:「對他的為人我並不喜歡,所以啦,我們不會和他一道走的。」
武斷憂皺起眉頭,並未因此言而不悅,反是詢問道:「哦,他的為人是否有何問題,以前我只見過他們兩次面,對其為人還不是很清楚。」
御空看向一臉緊張的藍石燕,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啦,第一次見面時他可能因為『龍魔秘法』的關係,所以就對我們隨便搪塞一個在外面亂跑的理由,這點因為他有苦衷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剛才我與你談話不愉快時,他卻直接指責我,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
聽到西特羅翔並非去做壞事,武斷憂倒是鬆了口氣,為他解釋道:「這因為我是他的長輩,他會為我抱不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御空不以為然的撇嘴道:「的確,他為你說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救了他三次,換來的卻是那樣一句話,如果是你會高興嗎?我施恩並不求人回報,忘恩負義的人我也絕不喜歡。」
武斷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向正在調息的西特羅翔及已低頭不敢正視的藍石燕,他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這點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你身為前輩就別跟晚輩計較那麼多了。」
暈──又變前輩啦,御空亦點頭笑道:「是呀,我這前輩是不該跟他計較。」
不只他笑,後面三女亦是掩著小嘴輕笑,就連小白也跟著湊熱鬧,躺在地上露出肚子嗷嗷鬼叫,三個精靈更是笑到差點掉到地下去,沒想到武斷憂這樣的高手竟也會被他的功力所騙。
武斷憂發覺大家都隱帶笑意,不禁感到疑惑,問道:「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御空聳聳肩,接著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位前輩才十八歲而已。」
呆了,不止藍石燕呆住,就算武斷憂這樣的心境修為也不禁雙眼發直,好半晌才道:「真的?」
看到御空他們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差點就要昏了,很沒有形象的大呼道:「怎麼可能!十八歲的超級高手,你……」
一直「你」了半天也沒蹦出個話來,最後又問了一句:「真的?」
結果依然是肯定的,好一會兒他似乎終於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相信還真不行,難怪記憶中根本沒有御空這號人物,當今「天武大陸」擁有御空這般功力的高手也只不過才幾十個人,若非他太年輕,豈有可能擁有如此功力還這樣默默無聞。
最後他又打量了御空好一會兒道:「真的?」
眾人絕倒,這一消息實在把武斷憂的形象破壞光了,御空猛的點頭道:「對,真的,你還要問幾次就一起問出來吧!」
「當今世上強者為尊,達者為先,以你的功力當前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武斷憂停了老半天才嚴肅的說出這話來,他並未因此而看低了御空,對他的評估甚至更高了,光憑他十八歲便已擁有如此實力,將來的成就絕對是難以限量呀!
武斷憂對於御空實在太過好奇,不禁問起他的師父是誰,當御空說出答案後他又差點呆住,那個功力不怎麼樣的超級小偷竟會教出這等高手,這簡直比天塌下來還更難令人相信。
御空最後只得說是自己體質異於常人才解釋過去,至於怎麼樣的異常就不用多加解釋,反正是天下無雙就對了。
趁著西特羅翔還未調息完畢,御空對著武斷憂道:「前輩,我有一些武學的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可以嗎?」
御空對於那些門派、家族的規矩雖是不太清楚,可是基本的武學禁忌還是有所瞭解,想問人家有關武學的事還是先請求同意的好。
「當然可以,只要我能說的一定知無不言。」武斷憂極為豪爽的同意,一手拍上御空肩膀又笑道:「憑你的功力在當今世上已是超凡入聖,就別再叫我前輩了,我可擔當不起,我就託大叫你一聲老弟,你就吃點虧叫我武大哥吧!」
此言令得守在丈夫身旁的藍石燕不禁愕然,怎麼也想不到武斷憂會與一個人族的年輕人稱兄道弟,她明白武斷憂並不是那種玩世不恭之人,以前聽他與長輩們談論時還曾說過人族多是虛偽之輩,沒想到連父母都得稱呼一聲前輩的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能沒人想得出武斷憂之所以會對御空另眼相看,主要原因之一竟是因為御空之前對他怒言相向,御空那時的表現很合他的胃口,讓他覺得御空個性直率、值得深交,另一個原因就是御空有這個實力與他稱兄論弟,否則他縱然和氣也沒有這麼好說話呀!
御空本來就是不受拘束的人,若非覺得直呼武斷憂之名不禮貌的話,才不會叫他前輩!現在可更是高興了,吐著舌頭笑道:「呵呵──好耶,我居然叫一個十大高手做大哥,有了大靠山,發達囉!」
雖然他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姊姊,不過那是秘密,現在這個大哥算是最厲害的。
三女在旁雖是為御空感到高興,不過可不敢亂說話,畢竟眼前之人是十大高手這般的神話人物,她們心中不自覺的會感到崇拜與拘束,少了幾分該有的活潑,乖乖待在御空身後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武斷憂對御空之言感到有點好笑,也明白御空只是說笑而已,論功力他確實比不上自己,不過加上那隻一看便知非凡的聖獸及三個精靈使,若非自己也有真龍相助,雙方若起衝突,敗的一方大有可能是自己,他笑了一笑道:「老弟是要問什麼樣的問題?」
御空樂呵呵的揮出一掌,二層鬥氣立刻擊斷側方樹幹,他這才道:「就是這種真氣的運用方法,你使用出來的力量比我還強上很多,讓我明白自己還得好好加強才行。」
武斷憂見到他用的力量還真嚇了一跳,沒想到當今天下還有人能用到鬥氣連發,難怪御空會自稱身體異常了,對此他真是非常高興,立刻興致勃勃的跟御空講起正確的運用法門。
雖然礙於師門規條,武斷憂並不能多說武學的心法、招式,御空問的卻剛好是他自己所領悟到的絕學,怎麼講都是沒關係,而且還附帶講解一些武學的基本常識,也因此他才知道御空功力雖高,可是常識實在只能用差來形容了,但基本功卻又扎實的嚇人,真是怪胎一個。
事實上武斷憂自創的武功早已超越師門武學甚多,尤其是龍神族使用的招式大都講求霸氣、直接,這點更是對上御空胃口,他最強的地方就是速度和力量了,若真要教他一堆招式才會讓他頭痛呢,一番講解對御空的助益實在不可言諭。
直到此時,御空才明確的知道為什麼把鬥氣結合會更為強大,以武斷憂的比喻來說,一層鬥氣力量算五,四層加起來就等於二十,可是對方用十五的力量卻是遠大於五,所以擊破第一層只需要消耗三,接著又耗掉三,第三層耗掉四,最後才跟你同歸於盡。
武斷憂也終於知道御空的身體有多異常,他自己直到最近才修練至四層鬥氣結合,可是御空的極限力量竟也一樣是四層爆發,雖然還無法靈活的將其結合,但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鬥氣既然能連續爆發就一定能結合。
本來御空說起自己沒有修練頂級心法,武斷憂還覺可惜,現在可不用了,遵循自然的運用真氣就是最強的心法,只要能夠結合到三層鬥氣便能與天下絕頂武學一較長短,當然更別說四層鬥氣了。
御空聽他一番講解後可真是樂翻天了,據武斷憂所說,天底下目前就只有兩個人能夠練成鬥氣連發,那當然就是指他自己和御空囉!也就是說御空只要練成四層結合,便能打贏任何一個相同修為的人,這對一心想要更強的御空來說怎能不令他興奮。
兩個多小時後,西特羅翔終於調息完畢,身上的傷勢奇蹟般的好了七、八成,武斷憂對其訓勉一番後亦與御空告辭,他還要趕去救人呢!
見到武斷憂帶起胥炷斗往天空飛去,一身傲然的落在真龍天浪背上,御空敬服的同時更對自己勉勵著,告訴自己:「不會太久的,我一定要更強,天武十大高手一定會有我一席之地。」
武斷憂應是有與西特羅翔提起之前的事,當真龍身影遠去消逝,他對御空似乎總帶著幾分羞愧之色。
御空對他既然沒有好感當然也就不會多去理他,向著藍石燕微一頷首,便帶著三女另尋地方過夜。
西特羅翔見到如此也是有點無奈,受到武斷憂一頓訓誡後,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是錯已鑄成他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唯有對著御空的背影一個鞠躬,無言的與妻子就地休息。
找了片草皮坐下,御空將真氣運轉至極限,手上不斷的冒出銀色光芒,他已開始修練起鬥氣結合的法門,現在就是先從手部練起,練成後再慢慢運用到全身。
御空見三女都在盯著他的手看,不禁覺得好笑,停下手來將三女全都摟住,笑道:「我的手一閃一滅的有什麼好看呀!」
「只要是你在做的事都一樣讓人著迷。」心羽將臉貼在御空胸口,還真有這回事的笑答,冰雲、風鈴也不落人後的同聲應是,這種愛簡直已到了盲目的境界。
御空樂呵呵的抱著嬌妻道:「等我練成四層結合的力量後就可以讓實力更上一層囉,這可是跟武斷憂相同的運用層次呢!」
風鈴抱著御空的手臂,幸福的嬌笑道:「嗯,御空一定會成為武斷憂前輩那般深具傳奇的超級高手。」
「咦──武斷憂是有什麼傳奇的事蹟呀?」御空好奇的望著風鈴,對於天下高手他瞭解的實在太少了,他只知道武斷憂在十大高手裡排名第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風鈴笑道:「前輩最出名的就是他那稱號的由來了。」
不只御空看著她,心羽和冰雲亦是興致勃勃的聽著。
風鈴總算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兒了,就是她與師父生活了十年,知道的事比他們三個多上那麼一點,柔軟的嬌軀邀功似的膩在御空懷裡。
心羽、冰雲亦是不落人後,嘻嘻笑著猛往御空的懷裡擠,害得風鈴故事未講就差點窒息而亡,那可就成為天下第一個撒嬌之下的直接受害者了。
御空實在拿這三個愛撒嬌的老婆沒辦法,忙著分開三人,讓她們一人佔著一邊,聽起倒在御空胸前的風鈴講故事。
九十年前,武斷憂還未超越戰皇級力量時,為了突破極限,一人到了天武第一江「縱天江」中最為險惡洶湧的一段──「怒奔陝」,以他超絕的力量施展「御氣飛行」,於怒江之中與狂浪巨濤對抗。
然而人力又怎能對抗大自然的力量,他不斷爆發力量的結果,不但沒能戰勝無止無盡的狂風浪潮,兩天後反而吸引了其他高手前來觀視,亦是在這幾天讓他名聞天下。只不過那卻是引來嘲笑、諷刺的聲名,根本沒人認為他真能戰勝那更勝千軍萬馬的衝擊力的巨大浪濤。
可是執意行之的他為了突破極限早已忘去世人的恥笑與朋友的勸解,甚至就連老天也像是要和他作對般的下起滂沱大雨,原已氣勢萬鈞的江浪加上雨勢的推助更是不斷增強,勢孤氣弱的他在巨浪之中漸漸讓人無法感受到其身之存在。
就在大雨狂下的第五天,怒奔陝中的一段卻突地產生驚天異變,狂飆的巨浪在不可思議而無人可以理解的情況下,竟是聲勢滔天的逆沖百丈之遠,謂為天下一大奇觀。
原本身處其中的武斷憂卻是就此失去蹤跡不知生死,直到三年後他又突然出現並且將龍神族一個擁有超級戰皇力量的敗類一招斬殺,從此之後,他的笑話已然成為他名震天下的稱號,一把次神兵「斷憂七尺鋒」九十年來未逢敵手。
三人如痴如醉的聽完武斷憂的事蹟,不管事實的經過有沒有被人誇大,他的魄力已然是無人可以比擬,確實夠狂、夠傲、夠自信,他的努力足以換到如今這般超絕實力。
御空更是立刻又修練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變得更強就得付出相應的努力或代價,御空的功力會如此之高可以說是幸運,可他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個差錯便會死亡呀!
看武斷憂施展鬥氣結合似乎很容易,御空修練了一晚卻連二層結合都還不能用得隨心所欲,真如他所說的只是時間問題,要變得更強就得用更多的時間去修練才行。
到了早晨,西特羅翔二人已要離去,雖是不太好意思去面對御空,他們還是來與四人告別。
御空對西特羅翔雖是沒有好感卻也還未達到厭惡的程度,人家有禮的來辭別,他便也提醒幾句要他們自行小心,三女對藍石燕的印象很不錯,拉著她就嘰嘰喳喳的講起應該留意的事。
雙方告別之後,御空想起自己要再好好練習鬥氣的控制才行,因此決定與三女專挑偏僻的地方走,免得自己身上的鬥氣冒來冒去會嚇到人。
三女點點頭,拿出地圖來研究該怎麼走才是偏僻,御空大剌剌的可不管那麼多,看著地圖便直接劃出一條直線,道:「這樣走最快了嘛,連路都沒有就一定沒啥人會走呀!」
「好呀、好呀,又要爬山了,人家要像上次那樣在山坡上跳呀跳,好不好?」心羽想到上次在「賀冞山」被御空抱著跑的情形,興奮的搖起御空的手臂。
御空對此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頭疼的道:「拜託,我是要邊走邊練功的,這要我怎麼抱著妳們亂跳呀,更河況妳們現在可是三個人耶,我才兩隻手怎麼抱呀,難道要我把一個丟著不管嗎?」
「對哦,那就不玩了嘛,御空可別丟下人家。」心羽噘著水水的小粉嘴有點失望。
御空嘻嘻一笑,突然攔腰摟起冰雲、風鈴就往前跑去,促狹的道:「我就偏偏要丟下心羽跑,呵呵──」
心羽這可不依,猛地一跺腳,施展輕功急忙追上,可是她的輕功怎麼能夠跟御空比,抱著二女隨便都跑得比她還快。
只有小白悠悠哉哉的跑在她身後,還好心羽沒回頭看牠,否則還不被牠氣死,天底下有哪隻身長才一尺的貓可以隨便一步就跨出一丈多的。
御空完全不順著路走,直接就往樹林跑去,他還真要照著剛才自己所劃的路線走,大約十里之外就是一座山脈,要通過那種沒有開闢山路的山脈,若沒他們這般實力還真辦不到呢!
拼盡全力的跑了十數里遠,只約十分鐘心羽便已追上御空,當然,這是因為他已停下身來的關係,現在他正扮著鬼臉看著她。
心羽引人遐思的胸脯急遽得起伏著,十數里並不算遠,可若是十數里都要全力奔馳,對她而言就不輕鬆了。
她看著御空不發一語,沒有半句抱怨聲,但她的喘息聲、哀怨的眼神、委屈的臉龐俱是讓御空無法招架,似乎他已犯下滔天大罪一般不可原諒。
「嗚──我錯了,我不該丟下我的好老婆,美麗、可愛的好心羽,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啦!」御空一邊幫心羽擦拭汗水一邊討饒。
冰雲、風鈴好笑的看著他那副窘樣,看你還敢不敢這麼愛玩。
心羽哪會真的跟御空生氣,嘟著小嘴,平伸雙手可愛極了,像個小孩似的俏皮道:「你害人家跑得那麼累,所以要背人家爬山。」
御空自己做出的罪孽只有自己承擔,一臉苦楚,認命的蹲下身讓心羽把玉手環在脖子上,他站起來後卻又樂呵呵的咧嘴傻笑,雙手托著心羽充滿彈性的圓圓翹臀,三不五時的拍一下、撫摸一番。
心羽的玉頰霞雲滿佈,真是快被御空氣死,背著她居然還如此不正經,雙手亂摸的快羞死人了,可是丈夫的愛撫絕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甚至還覺得很舒服,嬌軀不由自主的貼得更緊,就只差沒呻吟出聲了。
御空背著心羽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她放下,他還要練習鬥氣的應用,一直背著人怎麼練呀!
心羽明白他要做什麼,不會無理取鬧的要求他再背自己,只是後來的路途還是不太平靜,冰雲和風鈴在旁一直問她剛才舒不舒服,分明是來取笑她嘛,氣得她追著二女滿山跑。
「啊──救命呀!」突地一個求救聲傳出,不是別人,正是冰雲在玩鬧中一個失足差點掉下山去,現在正抓著樹幹喊救命,自己那一身功力都忘了該怎麼用。
御空豈會連自己老婆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聞其叫喊身影已動,冰雲最後一字才叫出口便已被御空抱在懷裡,心羽、風鈴此時才剛撲到冰雲失足的地方。
「妳這丫頭,身手不好還這麼愛鬧,若真掉下山去看妳不哭個稀里嘩啦,別再玩了,知道嗎?」御空心疼的看著她的玉手有沒有擦傷,故意板著臉訓誡冰雲,也不想想她若真掉下去哪還有命哭呀!
冰雲驚魂初定的鬆了口氣,俏皮的吐出香舌,敬了個古怪的禮,道:「遵命,人家不敢了。」
御空看得無奈,這個冰雲真是被心羽教得愈來愈皮了,可是罵也捨不得、打更不可能,他又能怎麼辦呢?
雖說三女愛玩,經過一場驚嚇後亦是心有餘悸,乖乖的跟在御空身後不敢再亂跑,看他身上鬥氣忽閃忽滅的樣子倒也瞧得有趣。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7:13
第二章 ~白夏津韻~
就在一個滿是鮮草及少數孤單大樹的闊野中,一隊五十人的騎士團正保護著一輛馬車在寬廣的大路上行進著。
不過平靜的旅途將要結束,他們前方百丈之外出現了一個至少有三百人的團隊,對方直接擋道中央恐怕是另有目的。
騎士隊長若有所覺的命令眾騎停下,看著遠方,心中略顯不安,他立刻小心的派出二騎先去查探對方的來路。
二騎領命奔出約七十丈,對方於此時亦開始有了動作,久經訓練的二騎一見對方動作立刻拉起韁繩,馬匹頓時人立而起飛快轉向,同時從對方的陣型之中突然射出了數十枝勁矢。
回奔的二騎不可謂不快,對方的弓箭手卻也是迅捷無倫,一聲痛苦的馬嘶聲響起,一匹奔馬真是夠衰的了,一枝勁矢狠狠的從牠後腿穿透,身體一軟衝擊力卻是不減,立刻成為滾球在地上拖了數丈,接著落下的流矢足以取走那匹馬上的騎士的性命。
另一個騎士的運氣就好上一些,背上中了一枝勁矢,憑他騎士的盔甲擋下部份力量,刺入身體的頂多就只有半寸,對他的傷害並不大,座下奔馬速度不減的衝了回去。
他回到隊中便急叫道:「稟報隊長,對方排列有序,似乎還有魔法師裝扮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草原強盜。」
隊長心念急轉,對著駕駛馬車的騎士道:「白灼立刻駕車離開,好好保護小姐,餘人與我留下斷後。」
來人半句未言的就進行攻擊,可見對方就算不是衝著他們而來也不會是可以談判之輩,如今只有與其一決雌雄了。
「隊長,請您保護公主離開,我願留下斷後。」從白灼之言已然可知車中之人的身分絕不簡單。
不待隊長再說,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女人,先行步出的女子一頭金色長髮、白皙肌膚、瓜子臉蛋,不管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之心動,真是美艷不可方物,後面那女子雖是差了許多,以平常人眼光看來亦是難得的美女。
當前美女轉頭看了一眼正全速奔近的盜匪,雖是緊張、害怕卻也還有一分堅強,果斷的鬆開兩匹拉車的馬跳了上去,命令道:「所有人都隨我走,小麗快點上馬。」
小麗便是跟隨在她身後的那名侍女,快速的上馬後亦立刻策馬狂奔。所有騎士行進間逐成弧線,將公主隔絕在最前面,就算受到攻擊,一時半會也傷不到前面的人。
此時距離最近的盜匪頂多就只剩十丈了,隨著他們的奔跑,騎士盔甲對坐騎造成的負擔便顯現出來,距離是一丈丈的被他們拉近,所幸靠近的並非弓箭手,否則他們就只能當靶子了。
短短里許的距離,殿後的騎士與當前的盜匪已然對上。
隊長見此情勢已知避免不了,心下一狠,喊道:「當前十騎與我突圍,餘騎……斷後。」
痛苦的喊出最後二字,他明白斷後的幾乎是沒有生還可能了。
這些騎士真是非常有護主的精神,明知一去難回,依然毫不猶疑的立刻反身衝擊,他們個個俱是訓練有素之人,才一反身便將盜匪前仆的隊形打散。
這群盜匪果然不是一般烏合之眾,當中一人在騎士反身衝來時立刻揮出丈餘刀氣,前方一騎一馬就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擊斃,他接著一聲呼喝,後面的盜匪竟是繞開中間分道而行,他們的素質比起那些騎士恐怕差不了多少。
當騎士隊長再次回頭看去,已有一名盜匪從中突破眾騎的封鎖,由這點他就可推斷出那人的功力絕不在他之下,臉上的愁容不禁又加深了。
公主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懊悔的喃喃哭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硬要出來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接著又向隊長叫道:「乾日集,向他們求和吧!要求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否則他們就要被殺死了。」
乾日集大聲的回道:「稟公主,這不可能的,他們若只是要搶劫財物,便不會毫無詢問就殺死我們的人,我們恐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公主痛苦的緊緊抓著韁繩,腦中已是有些茫然,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他們到底又是什麼人呢?
轉看後方,眾騎士已被盜匪的人海所淹沒,兩側更是有上百騎在當中一人的領導下繼續追來,行進有據的隊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盜匪。
這群盜匪幾乎可說是小型的軍隊了,他們之中包含了長程的弓箭手、中程的魔法師及人數眾多的騎兵,個個似乎都是經過訓練之輩,人數雖是只有三百,實力卻足以勝過六百人以上的一般盜匪了。
他們對付留下斷後的騎士便用上了近兩百人,先是近戰的盜匪硬拼了幾招,等後方較慢的弓箭手趕到,立刻有人發出訊息讓前方的人退回,進退之間,他們本已被打亂的隊形又慢慢的整頓成形。
等到騎士們想要追擊,弓箭手一連番的攻擊已經來到,縱然騎士們的實力並非弱者,在三十名弓箭手的連續攻擊下也是吃不消,何況趁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擋下箭枝,已然整好隊形的盜匪們又是一窩蜂衝上,絲毫不給他們一分喘息的時間。
在這般人數懸殊,對方又不比他們差到哪兒的情況下,縱然他們個個訓練有素也一樣承受不了這般攻擊,一個個壯烈的倒下,數分鐘過後,他們已全為自己的使命劃下句點。
騎士是在曠野作戰的兵種,可是現在他們都無限的恨起這片草原,若在其他地方公主還有可能逃走,這裡卻偏偏不管躲到哪兒都明顯得很。
前方是有一座山脈沒錯,可是看起來高大的山脈至少也遠在二十里之外,以他們如今和盜匪的距離,不用十里就一定會被追上,二十里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了呀!
公主策馬向前急奔,眼看眾人已要被那群盜匪追上,悲憤之時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正並肩走來,雖然她正在逃命,看到有人卻也不忘喝道:「前面有一群盜匪,你們快逃呀!」不論她的為人如何,光這一點就值得讚賞了。
就在她呼喝之後,盜匪已是非常接近,甚至有數枝勁箭直襲眾人,幾聲慘烈的嘶叫聲突地響起。這些盜匪的箭術也太好了點吧,五枝箭竟是射中三匹馬,當中還有一匹正是公主的坐騎。
公主的坐騎負痛,一聲嘶叫已然立起,嚇得她緊緊抱住牠的脖子才沒掉下去,接著馬匹似乎腳軟,竟是側身倒了下去。
公主的功夫還算不錯,驚嚇過後反應亦是不慢,雙手一推已跳下馬背站落地面,雖是身形不穩的連退數步,可也沒有摔得淒慘,只是看她臉色蒼白,應該嚇得不輕吧!
十位騎士一看立刻停身圍了上去,要逃已經是沒有機會了,眾人交換一個堅定的眼神跳下馬來,今天看來是活不成了,那就拼一個沒虧兩個有賺吧!
隊長還想盡最後一分力量讓公主逃走,將公主扶起正想讓她上馬時,對方已然兇狠的衝了過來。
隊長無奈的做出最後掙扎,一聲大吼道:「你們到底是誰?可知『炎國』三公主『白夏津韻』在此。」
對方聞言似乎一愣,勒馬停下,已然圍上的人馬亦產生一陣騷動,領頭的一個大漢惱怒的對旁人低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楊萌靈』為什麼會變成公主?」
所有人對此不禁都呆了一呆,追殺了老半天竟是搞錯人了,騎士隊長雖沒聽清對方所說的話,他們突然停下的動作分明是在告訴他有問題,再看他們個個臉色都不太對勁,轉念間他已想到理由──對方殺錯人了。
隊長很不願意這樣想,難道己方死了四十個優秀的騎士就這樣算了嗎?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又能如何,心想:「回去後定要派兵討回公道。」
對方在一陣嘀咕之後已不給他機會,領頭之人帶頭衝上,一聲大喝道:「殺──」
盜匪們微微一愣,立刻大聲呼喝的揮動手中武器衝上,他們也不是笨蛋,如果殺錯其他人也就算了,現在對方是公主耶,既然錯了,那就一定要滅口才行了。
騎士隊長真是欲哭無淚了,還想回去報仇勒,對方根本不想放過他們,十名騎士一聲怒吼,也轉身將白夏津韻保護在內,反正公主不能比他們還早死就對了。
說回剛才他們在路上見到的一男一女,本來二人看到一大票的人騎馬衝刺過來已要避開,一聽盜匪之名他們反而停了下來,接著又見對方兇惡,甚至還有人往站立不遠的他們攻擊,分明是要連他們也一起滅口。
那一對男女見此不但不逃,反是毫不慌張的迎上前去,兩人長槍一展,身手俐落的將衝過來的盜匪一一挑下馬來,那些看似很厲害的盜匪在他們面前簡直就像小孩一般。
後面接連趕到的盜匪打不到裡面的人,正好看到那對男女正在殺害自己的同伴,立刻又有一群人呼嘯著揮動兵器往他們頭上招呼,雖然沒人知道他們兩個是幹什麼的,這時候卻已沒人會去注意了。
二人一看來人眾多,身上瞬時發出強大的紅色鬥氣護住全身,竟然是龍神族之人特有的龍鬥氣,原來二人正是要到外界歷練的西特羅翔和藍石燕。
對於這些盜匪他們可是半點也不客氣,西特羅翔示意藍石燕先解決掉看起來較弱的弓箭手、魔法師,憑著二人強大的力量與速度,盜匪幾乎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幾個起落之間就已被他們幹掉了數人,一些只想衝進公主那群人裡攻擊的盜匪更是不明不白的被他們宰了。
他們二人宰掉十數人後,眾人已完全圍堵過來,可惜他們的對手都太弱了,哪能擋得下他們兩位戰將級高手的摧殘,一下子又有數人被他們一槍洞穿,看到他們宰人就跟切豆腐一樣容易,旁邊的盜匪們不禁瑟縮,不敢上前送死了。
趁著亂勢,他們立刻往白夏津韻那邊殺去,兩個人在盜匪群中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弓箭手或魔法師攻擊,除非那些人的準頭真的那麼足,若真如此他們也只有認了,反正憑他們的功力,想傷他們也沒那麼容易。
就在二人挾著強大的力量向前衝去時,白夏津韻這方也已看到了他們,雖然不曉得他們是誰,看他們殺得那麼狠就知道應該不會是對方的人,殺戮之中自然的亦往那方靠去。
盜匪首領大怒,狂吼的與騎士隊長硬拼了數招,雙方實力雖是相當,他卻是死死的吃定了騎士隊長,沒道理這麼多人還打不過裡面那十二個人,而且裡面還有兩個女孩子呢!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兵,一路衝擊過去與白夏津韻他們會回一處,他們盡量縮小己方範圍以減少受到攻擊的機率,兩個人就幫那些傷痕累累的騎士擋下一半人手。
十個騎士有了助力立刻精神一振,憑著兩個頂級高手擋下半邊天,盜匪中就只有首領是戰將級高手,人數雖多卻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將己方攻陷。
可是盜匪人手眾多亦不乏次一級的好手,不多時,圍在旁邊的都是有一定功力的人,就算以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的力量也不可能一槍擊斃對手,雙方頓時陷入了一陣僵持之中。
不過僵持並未持續多久,弓箭手和魔法師都已佔好了攻擊位置,突地一聲大喝,圍剿的眾多盜匪立刻放棄進攻退了數步,漫天箭矢、火球、「風刃」卻是同時發射,他們的弓箭手及魔法師雖是不多,對固守中央的騎士們依然構成強大的威脅,措手不及之下更是難以抵擋。
一番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得騎士們大受傷害,其中二人已然失去再戰之力,唯有西特羅翔夫婦憑著強大的鬥氣完全沒受到創傷。
西特羅翔一聲暴喝揮出漫天槍影,無匹的鬥氣硬是化成一面紅色巨牆,無論箭矢或魔法的攻擊俱皆被他擋在牆外,箭枝甚至還被他彈回去刺傷大意的盜匪。
藍石燕趁此機會唸起咒語,當丈夫降低鬥氣之時,數十道風刃已是呼嘯著往他們的魔法師射去,對方措手不及之下反是被他們殺了數人,魔法師亦是有二人無力再戰,其中一個已經掛了。
他們夫妻的默契可真是沒話說,相互搭配的鬥氣、魔法連續不斷,二十分後,不單近戰殺了數十個人,對方魔法師、弓箭手也已被他們清得七七八八,遠程的威脅算是被他們消除了。
可惜他們的鬥氣、魔力也不是用不完的,二人實力雖高,這一幫人卻也不是一般盜匪,一波波有條有理的攻擊,在那當中還參雜著高手在內,這一段時間全力拼鬥下來魔力已盡,真氣亦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看身旁戰友,十個騎士只剩五人還活著,公主身上也已經受到了數處創傷,可是她依然不哼一聲的奮戰著,她的侍女更慘,身上至少已有十數處傷口,跌坐在地無力再戰,那是因為她總用身體去保護公主的原故,大概只要再刺她一劍就沒命了。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不論鬥氣的力量還是速度都已明顯降下許多,盜匪雖是損失慘重可也還有九十人左右,憑他們強弩之末的力量恐怕已是無力回天。
白夏津韻已知敗勢難以挽回,勉強張開乾澀的嘴唇道:「多謝兩位龍神族的朋友,你們自己逃命吧,憑你們所剩功力或許還能逃得掉。」
西特羅翔不發一語的將手中的精鋼長槍刺向盜匪,武斷憂臨走時所說的話又在他耳邊迴響:「若是懼怕痛苦、死亡,那你們將永遠無法成長,好好去闖出一片天吧!只有歷經磨難,你們才能成為真正強大的龍神族人。」
御空四人經過數日的山脈之行已走出了高山,他沒日沒夜的修練,終於讓真氣結合達到三層,雖說第四層總是無法結合上去,如今三層真氣的結合也已可以比擬四層連發的力量了。
當習慣真氣結合後他才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他可以一心多用,同時發出真氣,令得真氣能夠更加完美的結合,控制也是更為隨心所欲,他這一點甚至比武斷憂還要厲害。
他的這種應用是將真氣結合爆發,所以說別人的十成功力就是極限,他卻是等同擁有三十成的功力,等到練成四層結合便是與四十成功力相同,實在太厲害了。
缺點是這招只能小範圍攻擊,如拳頭、踢腳……等等,因為它是利用特殊的能量筋脈,直接調動體內其他部位的真氣集中結合,所以想大範圍應用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要大範圍發出鬥氣就得運用連爆的結合,這招的缺點則是不夠靈活,畢竟這招是真氣爆發出體外化成鬥氣,然後以最後一層鬥氣結合,帶動之前發出的鬥氣來攻擊,不但鬥氣轉折只能做到小幅度改變,發出後若想收回亦只能收回最後一層的鬥氣。想想他用上三十成功力去打人,結果打錯了人卻只能收回十成,天呀──不死才奇怪勒!
期間心羽終於初步感受到天地之中的自然能量,現在就只剩冰雲還感受不到了,氣得她大是抱怨為什麼感覺元素精靈的存在那麼簡單,結果要感覺自然能量就什麼也沒有,這點當然是沒人能夠回答她,一切只能靠自己囉!
「哇哇哇……好大的草原呀!御空你看,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全都綠油油的,好漂亮唷!」看著似無邊際的草原,心羽興奮的撲到御空身上,又叫又扭的好不高興。
御空第一次看到如此廣大的草原亦是心神大闊,欣喜的抱著心羽香噴噴的嬌軀,好一會兒才將她放下,然而這次換上冰雲較為淑女的膩了上來,御空只好又抱起她,道:「妳們在搞什麼呀,猛往我這裡鑽。」
話才說完,冰雲已是一臉幽怨,噘著小嘴道:「你不喜歡冰雲了,所以不想抱人家。」
「怎麼可能,好,冰雲抱抱喔!」這時御空還能說什麼呢?抱完冰雲又抱風鈴,把她們的嫩豆腐吃了個夠,心裡嘀咕著:「就沒人時才肯讓我抱,為什麼有人在時都不大方一點讓我抱個爽。」
御空心中抱怨時就連小白也往他的懷裡跳,他抓起小白,只好心中自我安慰道:「沒關係,還有小白隨時讓我抱,細緻柔軟的皮毛摸起來也是很舒服的,難怪她們那麼喜歡抱著小白。」
四人在草原裡走了幾里後,御空突然看向遠方道:「什麼玩意兒呀,有一大堆的人在打架,呵呵──該不會遇上什麼草原盜賊團還是幫派大拼鬥吧!」真是厲害,隨便猜了兩項就中一樣。
三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數里之外果然有塊小黑點,若御空不說,她們還真看不出那個黑點是人影!
心羽運足了「目力」還是分不清那邊有多少人,問道:「人很多嗎?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看囉,當中似乎還有龍鬥氣的力量,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他們兩個。」
御空拉起冰雲的玉手便展開身法,另兩女緊追在後,心中不禁覺得世界會不會太小,難道又會遇到他們嗎?
很快的,他們已然看清有上百匹馬兒聚集在一塊兒亂哄哄的,還有一些馬兒正往遠方逃去,似乎受不了附近殺戮的氣氛。
另一邊是一大堆人圍著一小堆人打,綠色的草地似乎已被染上了一層鮮紅,躺著的人竟比站著的還要多,地面死屍遍佈,各顯淒厲模樣。
雖然他們這一路上見過的強盜匪徒不少,但大都只是小打小鬧的幾十人而已,如此盛大的場面看得三女俱是臉色微變。
心羽看著遍地死屍不禁將玉手摀住了小嘴,吃驚的喊道:「天呀,至少也死了上百人吧,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呀!」
御空皺起眉道:「看也知道是盜匪搶劫嘛,裡面被圍著打的一定是什麼商隊之類,我們去幫幫他們吧!」
御空之言立刻引起三女的俠義心腸,一聲嬌喝便跟隨御空衝了過去,不過她們的眼睛都是略向上看,地上死屍太多讓她們很是討厭。
就在白夏津韻他們岌岌可危之時,外圍突然傳來數聲嬌喝及盜匪的慘叫,當中數人雖然都是氣力將竭,如今一見轉機,頓時感覺又注入了一絲活力,滿懷希望的往外看去。
本來盜匪已是勝券在握,哪想得到突然形勢大改、內外受襲,而且更慘的是由外攻進來的人強得可怕,所剩下的八十幾人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只剩七十幾人。
盜匪頭子向外看,竟是四個年輕人外加一隻白豹,那除了御空四人和小白外還會有誰呢?
心羽看到裡面就只有幾個人,不禁奇怪道:「為什麼商隊就這麼幾個人,半點貨物也沒有?」
「嘿嘿,因為……我猜錯了咩!」
御空當然知道商隊不可能什麼東西也沒有,乾笑著回應後,一拳將擋路的盜匪轟了出去。
他竟是把氣都出在盜匪身上,誰叫他們不去搶劫商隊害他猜錯了,若盜匪們聽到了他的心聲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看到來人時已知再撐個幾分鐘就得救了,他們相信別說只剩這些人,就算一開始那三百人的陣勢,照樣也只有被御空玩的份。
盜匪頭子一看來人強悍,立刻就回身迎上,揮起強勁的一刀砍向風鈴,他原本的功力大概也就跟風鈴差不多,如今風鈴豈會含糊於他,立即一劍擋去,手腕翻動將「光銀劍」刺向盜匪頭子的左臂。
盜匪頭子雖然已是消耗掉許多氣力,現在依然不是弱者,一刀拉回反擋風鈴一劍。
風鈴一聲冷笑,十成真氣急遽爆提,玉臂大幅揮動,銀色劍芒瞬時如電,翻轉劃出一半圓弧光,旁邊兩個正在揮刀的人頓時受到劍氣衝擊退了數步,茫然看著胸口,連痛苦都沒有便死去。
盜匪頭子的寶刀豎立在前,可是他的胸膛依然多了一道直破心臟的傷口,臉上還帶著疑懼的眼神,終是無力倒下,很可惜他已看不到自己的寶刀同時斷成兩截,想必他一定是死不瞑目吧,竟然被功力相若的人給秒殺了,唉──誰叫他的兵器太爛了呢?
就在御空四人一豹加入戰鬥之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盜匪中除了幾個見機快的已然逃走,御空懶得去追,因此他們逃得倒是輕鬆,剩下的不用說也知定是全滅,他們最大的疑問大概就是為什麼今天草原上會出現這麼多高手吧!
御空看著躺在地上狼狽到快要沒氣的幾人,除了西特羅翔夫婦和白夏津韻的傷還不算太嚴重,其他還活著的那六個全身都是傷痕,如今精神一鬆便接連昏了過去,唯有隊長強撐著沒倒下去,滿地屍身成一片,他們幾個活人差點就讓人分辨不出了。
冰雲見狀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為他們每個施了一個「回復術」,雖然他們傷勢不輕,可是回復術治外傷還是非常好用,至少傷口的血絕不會再流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07:44
第三章 ~十里明湖~
御空接著讓小水以「甘露升華」回復他們的體力,功力最高的隊長經此療法甚至已能勉強站起,撐著虛弱的身體去照料白夏津韻。
白夏津韻直到此時才知道喊疼,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都感到害怕,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怎麼還能和盜匪搏鬥,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潛力果然不可輕估。
冰雲覺得自己的魔力還剩下不少,數名傷者卻只是堪堪止住血而已,便想對他們再次施用回復術。
御空卻是阻止道:「不用了,既然血都已止住,剩下的傷用藥擦就好了,雖然妳的魔力已經比以前更強,但施展妳最弱的光系魔法負擔還是不輕,太累了我可是會捨不得喔!」
冰雲甜蜜蜜的點頭將藥拿出來,和心羽一起為白夏津韻和小麗上藥。
白夏津韻卻是不願上藥,神情帶著幾分驕傲的道:「不要,這些傷藥那麼差,一定會讓我留下疤痕的,妳快點再用回復術為我治療。」
冰雲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在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注重自己的身體很是正常,小嘴微動、玉手輕抬又用了兩次回復術。看著身上的傷口愈來愈淡,白夏津韻才較為滿意,就連疲憊似也忘去不少,愛美果真是女孩子的天性呀!
風鈴亦拿了一瓶傷藥給那些騎士,西特羅翔夫婦只是氣力已虛,傷勢並不重就不用了,傷藥不多可得省點用才行,這些傢伙還真是一堆笨蛋,自己竟然全都沒帶傷藥,反而是御空這邊有超強實力又有治療師的人還帶著傷藥。
御空看著眾多屍體道:「像這種盜匪倒也不簡單,人數眾多實力也不弱,居然連西特羅翔和藍石燕都被打得這麼慘。」
風鈴聞到滿是血腥的氣味不禁皺起鼻子,道:「看他們的樣子是直接和盜匪硬拼的,縱然功力再高,和那麼多人硬拼實在也太魯莽了。」
「哈──說的沒錯,我還以為風鈴笨笨的,原來比我想像中聰明多囉!」
御空笑著調侃她,風鈴則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我本來就很聰明」的表情。
御空似乎有意提醒,接著又道:「在還不了解對手的力量時,硬拼實在是最笨的行為了,不過他們並不是只有兩個人,硬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是這種打法還是太笨了,憑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應該跟他們打游擊才對嘛!」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一面擦著藥一面聽著御空說話,「硬拼實在是最笨的行為」,他們實在沒想到以御空這樣的高手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今天他們經此一戰後再聽此言,多多少少亦是有了這層觀念,若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他們恐怕是完全不會瞭解的。
眾人擦完藥後,御空等人順便瞭解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的隊長已回復了些體力,經他提起大家才知道那位美女居然是炎國公主,目的是要去各城巡視,這次遇上了盜匪根本就是成了代罪羔羊,五十名騎士就只剩下了隊長乾日集和另外四個。
然而事實上,公主白夏津韻是因為想出去玩,所以硬是求動皇帝讓她出來,而且還帶了五十個騎士跟出來,巡視只是順便附帶的,難得出來的她一玩就玩了半年,走了數千里遠,現在正是回程途中,結果遇上那群不知道是不是盜匪的人。
御空聽了亦不禁多看了白夏津韻幾眼,雖然她現在臉色還顯得極為蒼白,不過已將俏臉擦乾淨,亦是顯得極為艷麗動人,心道:「咦──這個公主若是不要這麼狼狽的樣子倒是蠻漂亮的。」
小火卻是反駁道:「哪有多漂亮呀,我不喜歡她,被我們救了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小電亦道:「嗯,鶴靂大概是她哥哥吧,他們夫婦就和氣、親切多了,以後見了可得叫他們好好教教這個妹妹。」
御空心中一笑道:「呵──誰規定兄妹的個性就要一樣呀,我那四個哥哥就沒一個跟我一樣,不過她的容貌確實是跟鶴靂有幾分相似,算是個大美女了,若是不要搞成這樣,大概比得上風鈴吧!」
御空說的確實沒錯,白夏津韻可是大陸十大美女之一的大美人呢,美貌足可與風鈴一較長短。
別問為什麼十大美女就跟風鈴相若,而諸女都沒有上榜呢?
若論絕世美女的數目可比絕頂高手的數目多上許多,高手榜還可以用實力大概的排出來,美女卻是每個人各有愛好,美女榜當然就更難以評斷了,那麼多的美女卻只能選出十個,會公平才是真的有鬼。
首先,沒權、沒勢、沒錢的自然會被排除,沒被發現的就更不用講了是吧!如此一來,美女人數就少了許多,然後再評出十大美女就是榜上有名啦!所以說美女榜只能用來參考,她們很美卻不一定是最美的。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當然知道炎國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聞言立刻站起,恭敬的行了一禮。
御空卻還是那一副樣子,滿臉笑容打量著公主,一點尊敬的舉動都沒有,三女亦是一樣的天塌不驚,公主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稱號。
當然,如果這是在皇宮或是公眾場合的話,御空雖是不拘小節也還會給她足夠的面子,那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可是一般時候他才懶得理會這些,一天到晚打恭作揖他可受不了,對那種時時刻刻都要保持尊貴身份的人他是半點好感也沒有,他的禮貌只對相同有禮的人表達。
見到那幾人無禮的目光,白夏津韻臉色一凝,漸漸顯得不悅。
騎士隊長乾日集身體雖是虛弱,依然立刻站起,履行自己的責任道:「你們既知公主在此,竟還不上前見禮!」
御空聞言頓時一臉驚惶的道:「啊──我們不知炎國的規矩,實在有失禮數,請妳原諒。」
心羽、冰雲和風鈴沒想到御空竟會表現的這麼反常,都是愕然的看著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
白夏津韻聽了御空之言更是高傲的看向他,不過卻見御空還是站著,沒有絲毫行禮的舉動。
乾日集又道:「那你們還不快點行禮。」
御空嘴角一揚,以比她傲氣百倍的語氣道:「我已經請公主原諒過了,現在換我介紹一下自己,本人是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神驚魔懼,萬物低頭,神聖級的流氓。所以啦,妳對我也得表示一下尊敬吧,呵呵──」
白夏津韻身份嬌貴,從小到大誰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何曾遇上如此滿口胡言亂語之人,現在可記不住是誰救了她,秀目一瞪,語氣蠻橫的道:「你竟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理,你可知對皇族無理之罪?」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平時就喜歡隱瞞自己的身份,希望別人把自己當成普通人,當自己表明身份後卻又見不得別人失禮,認為自己是高貴不凡的,任何人看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才行。
不過白夏津韻的個性平時也沒這麼壞,只是這次事件讓她極為難受、方寸大失,自然會想找一個發洩口,所以脾氣才會顯得這般暴躁,可惜的是她找錯出氣筒了。
小火可是非常不爽,在御空心裡叫囂道:「什麼狗屁公主嘛,老大,揍她一頓。」
御空雖是不想理白夏津韻,但要他揍人可還有點難度,他還沒這樣暴力吧!再說憑他和鶴靂的交情也不能這樣亂打他妹妹嘛!
小風不屑的笑道:「依我說呀,這個女人分明腦子有問題嘛,看心羽她們都快受不了這滿地血腥了,她竟然還只想耍威風,神經有病。」
「呵呵──是呀、是呀……」御空贊同的點頭直笑,不過他忘形的行為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像個傻子,可惜他已經有老婆了,不然傻子配神經倒是成一對。
御空接著泰然一笑,完全的流氓樣,道:「算了,隨便妳要給我什麼罪,我才懶得理妳勒……無聊!唉呀──這種屍橫遍野的地方我可也待不下去了,小白帶起我老婆,走囉!」
御空嘴上說著,身邊突然起了一陣輕風,三女的嬌軀頓時憑空浮起,她們對「飛行術」已經漸漸習慣,就算是突然飛起也不見慌張。
小白完全理解御空的意思,身體瞬間變得巨大,兩米多長的身軀已將三女安穩的接住,保證坐得柔軟舒服。
御空一揮手已和小白逸出十數丈遠,三女被突如其來的衝力嚇了一跳,同聲驚喊,一聲過後心羽已抱住了小白的脖子嬌笑開來。
後面二女亦是抱住前面,興奮的嬌笑出聲,狂風吹撫而過,令得她們連眼睛都睜不開,光是感受到這樣的速度便已令她們覺得刺激極了,根本沒人會去理那位偉大的公主。
不到一分鐘,御空四人一豹已是跑個不見影子,白夏津韻和乾日集看著他們快速遠去已是呆在現場,心裡實在不敢相信有人的速度可以快成那樣,一時之間完全忘去他們無理的舉動。
不過白夏津韻回過神後第一件事卻不是怪罪御空,而是一聲尖叫要趕快離開血腥之地,之前因為經過一場殘酷的廝殺,所以對血腥場面產生了短暫的麻痺,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回復,接著又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後便恢復到嬌嬌女的狀態,再也承受不了滿地血腥。
可惜御空他們都沒看到這一情形,否則一定會對她的後知後覺捧腹大笑。
西特羅翔夫婦對御空四人的舉動倒沒太大反應,他們都敢和武斷憂起衝突了,區區炎國公主他們又怎麼會怕。
他們有這種想法不是說他們看不起炎國,而是武斷憂的地位在他們心中更加崇高,就算四大強國的皇帝一起在他們面前出現也一樣比不上一個武斷憂。
事實上武斷憂在龍神族人心中的地位絕不在他們的第一高手「殷光介」之下,甚至殷光介自己都承認他們二人高低的差別只在於「兵器」。
要知道,天武排名在武斷憂之前的就只有獸人族的烈沐河沒有兵器,其他四人甚至排名第七的「溢道功天」都是擁有神兵的!
三女並沒有讓小白載了多久便已下豹,她們明白一路真要如此之趕的話早就到達炎城了,之所以會趕這一段路只是懶得理那白夏津韻,話不投機半句多,只要是御空懶得理會的人,他都乾脆快快離開最直接,省得到時候想要揍人。
心羽跳下小白背部便又膩上御空,道:「你說公主會不會真的因此怪罪我們,然後通緝我們,接著我們就要被抓去砍頭,嗚──嗚──」
她說得淒慘,艷麗的臉龐卻是俏皮的嘻嘻笑著,半點也看不出她會怕被砍頭,嗯,或許應該說是她不怕有人敢來砍她的頭,若有人敢來,想必會先被御空給砍了。
御空故意惡狠狠的道:「她敢?到時候我就去把鶴靂和菳奈抓起來揍,居然把妹妹教得這麼刁蠻。」
三女不禁全都笑倒在御空身上,可憐的鶴靂夫婦竟然成了出氣筒,被公主通緝然後去揍皇子出氣,這點御空絕對是天下第一人。
御空四人俱是第一次來到大草原,悠閒的看著時不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各形各色的動物,牛羚、麋鹿、羚羊、犀牛、獅子、獵豹、鬣狗……等等的一大堆動物,甚至還看到好幾隻魔獸在捕食獵物。
如果他們只是順著路走當然不會看到那麼多的動物,路呀路──誰知道他們早把道路甩到哪邊去了,一男三女不時呼嘯著在草原上奔跑著。
有時候看到一隻小羚羊正被獅子追趕,愛心過盛的三女立刻就拔出閃亮的銀劍去救小羊,打得獅子悲慘的吼著逃命去,要不然就是跑去偷抱可愛的小麋鹿,結果惹得麋鹿媽媽追著她們到處跑,悅耳的嬌呼聲不斷在御空耳邊響起。
小白有樣學樣,看到一隻魔獸正要攻擊一個獵豹家庭,牠馬上就竄了出去,將那隻魔獸打成肉醬,然後還很有威嚴的訓示著那些大豹小豹,雖然事實上牠跟獵豹沒有關連,但就是看那隻魔獸不爽,牠表現出來的強大亦是令那些獵豹不敢反抗,只好乖乖聽話啦!
「這個『碧波草原』還真是大!我們大概已經走了一百多里吧,竟然還是連邊也看不到呢!」
黃昏時分,綠色的草原灑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顯得極為漂亮,心羽欣賞著草原的黃昏風光不禁感慨。
御空從心羽的背包裡拿出一堆地圖翻了翻,笑言道:「當然大啦,碧波草原可是炎國最大的草原耶!看這地圖標記至少也有五、六十萬平方里,從這邊要往炎城的方向大概還要……嗯,七、八百里才能走出碧波草原吧!」
冰雲東看西望了一陣,膩著御空撒嬌道:「御空,小鹿鹿、小羊羊怎麼都不見了?」
御空笑道:「天色都暗下來了,牠們當然也要回家啦,不過晚上可能會有小狼狼來唷,那妳就可以看啦!」
冰雲一聽又高興了起來,甜甜的笑道:「真的呀,是什麼樣的小狼狼,可不可愛?」
心羽拿過御空手上的地圖,輕輕在冰雲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訓道:「笨冰雲,還可不可愛勒,地圖上都有說明了,晚上會有草原大灰狼出現啦!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到時把妳丟到狼群裡讓妳找可愛的小狼狼。」
冰雲委屈的噘起小嘴,抱著御空告狀道:「嗚──人家不知道嘛,心羽都欺負人家。」
「好好好──老公幫妳作主,就罰心羽讓我親親好囉!」御空說完就往心羽撲去,對著她的嬌顏猛親。
心羽急切的喊叫道:「討厭……不要啦,救命呀……」
喊救命的她還故意抱著御空,分明是一臉幸福的模樣嘛,氣得冰雲不依的跳到御空背上,掄起粉拳猛敲,風鈴也跟著狠狠的壓上去,四人立刻摔成了一團,小白見狀也要湊熱鬧,一躍上了最頂端的風鈴的粉背,最後勝利者──小白。
四人玩鬧夠後終於抱成一團睡覺去了,在月光的照耀下,草原四周亮著數百點的螢光,無數的黑影逐漸往他們四人圍繞,靜靜的空間卻是閃爍著兇殘與狠厲的青瑩光點,那些東西除了心羽所說的草原大灰狼外,還會是什麼呢?
狼群的靠近似乎令人感到壓力而睡得不太舒服,一個身影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周遭青色的目光令得她精神頓時飽滿,小手緊緊拉著衣角,語氣都已有點顫慄的道:「御空──好……好多的狼哦,快……起來啦!」
「冰雲不用怕,有御空在就夠了,人家要睡覺啦,睡眠不足會變醜醜的唷,你快去趕走牠們啦!」心羽不滿的將她拉下,又推了推旁邊的人,她這是標準的天塌下來有老公頂著,要是她也抬頭看看的話,恐怕不會比冰雲好上多少。
御空將臉都埋進了風鈴的胸部已不想起來,拍了拍地面,含糊的道:「小白……小白……你去叫牠們滾蛋,別來嚇我老婆。」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的情況呀,一個推給一個,藝高膽大也不用囂張成這樣吧!
趴在草皮上的小白抬頭看去,對那些來打擾牠睡覺的灰狼感冒得很,生氣的瞪了牠們一眼,霸道至極的皇者氣勢立刻嚇得牠們為之膽顫。
不爽的牠接著又是一聲怒吼,狂傲的嘯聲傳遍草原,聲音似乎還在廣闊的草原上迴盪,上百隻的大灰狼已然溜得不剩半隻,牠們逃走時甚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惹得小白更不高興。
小白滿意的又低頭繼續睡覺,這樣的情況在他們心中似乎都是理所當然,御空還不明白一點,猛獸跟魔獸是不一樣的。
魔獸會因感覺到小白強大的力量而恐懼,猛獸卻沒有能力去感應到小白的氣息,牠們之所以會退是因為小白直接將牠的強大傳達進牠們的心中,令牠們由心的感到恐懼,當今天下除了小白外,根本沒有其他聖獸有這份能力。
碧波草原的路程除了逗那些動物玩外也沒什麼有趣的事,御空四人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已走出草原,他們已然決定好下一個目標──「十里明湖」。
這是風鈴從地圖上看到的地方,剛好是在往炎城的路上,走出草原過個百里就能到達,十里明湖正如其名,聽說直徑有十里之長,極為漂亮,看完大草原當然也要看看大湖嘛!
隔天,御空四人已來到了十里明湖,湖邊三面環山只餘東方一面寬闊,日起斜東灑下碧湖金光,一片浩翰波光閃耀在蒼山碧野之中,山光微風令人不禁讚嘆,心曠神怡。
湖邊還有不少的飯館、小吃,主要菜色俱是十里明湖特產的魚蝦,四人一到十里明湖便先攻陷一家飯館,平日少見的大蝦、大蟹吃個不亦樂乎,直到有人覬覦三女美色前來搭訕,破壞了他們的興致。
御空處理這種事件已是駕輕就熟,隨著心羽的嬌聲婉拒,他則是手上冒起了銀色鬥氣,看了對方一眼,強大的力量是惹禍的根源,不過也是解決麻煩最容易的方法了。
通常有點知識與自知之明的人見狀都會告罪一聲,摸摸鼻子走人,若是不知好歹的嘛,不用想,惹上御空的後果會好到哪去呢?
輕輕鬆鬆嚇走來人,吃飽喝足的御空便去租了一艘小船,現在正於美麗的湖上坐著船慢慢划動,附近還有許多船隻亦是到處划動,來這裡遊玩的人還真不少呢!
三女開心的拍著湖水,聲聲嬌笑更勝黃鶯出谷,御空慢慢的划了將近五里,大概已至湖中,現在正舒服的躺在風鈴充滿彈性的美腿上,享受著她那無盡溫柔,看著心羽和冰雲逗著天鵝、白鷺還有水裡的魚兒玩樂,真是愜意極了。
「糖葫蘆、花生、玉米、蓮藕、蓮子湯、涼茶……各式小吃、點心應有盡有。」
玩了一陣,湖上竟還有人賣小吃,三女一聽立刻搖著御空要他把船划過去。
嬌妻有令,豈敢不從!御空忙爬起來將船划過去,三女立刻嘰嘰喳喳的嬌聲叫了起來。
那個中年小販哪曾見過如此美女,今天一次便看到三個,立刻就讓他呆住了,幸好他們是夫妻檔,他的妻子立刻狠狠的在他腰際捏了一把,這才讓他回神。
他窘迫的笑笑,忙道:「請問各位尊貴的小姐想買什麼?」
「我要糖葫蘆、玉米和涼茶。」
「我也要糖葫蘆還有花生、蓮藕和愛玉湯。」
後來連小火也跑出來叫道:「我也要糖葫蘆。」
精靈雖然是不用吃東西,味覺卻是跟人類一樣存在的,偶爾想吃點東西也不為過嘛!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0:38
第四章 ~紈褲子弟~
小販見到小火又是一愣,不過這裡人來人往,精靈雖少他可也不是沒見過,一愣過後並不甚在意,震撼力還沒三個美女強大呢!
小火抱起一顆冰糖葫蘆就鑽到椅板底下吃去,剛好不會讓人看到,小風、小水、小電、小土一看也都跑了出來,一個精靈剛好抱著一顆,小小一顆大概夠她們吃上半天了。
看著三位嬌妻吃的津津有味,御空取笑道:「妳們還真厲害,早上才吃了一堆東西現在又吃,小心吃成大胖子就不漂亮囉!」
就在三女鼓著香腮想要反駁之時,突然一陣波浪傳來,小船頓時晃了晃,三女也是跟著晃了晃,精靈們更慘,抱著冰糖葫蘆滾了出來,一時之間個個搞得頭昏腦脹。
這還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這陣波浪是一艘豪華遊船划過來所造成的,只見那艘長達六丈的船上還有一間房間,房間外還有著細緻的雕刻、精美的吊飾,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的主人是屬於有錢沒地方花的那種,裡面想必是更加豪華吧!
「美麗的小姐怎麼能坐如此寒酸的小船呢?不如來本公子這享受真正遊湖的樂趣。」
豪華遊船一靠近就傳來一陣調戲之聲,三女一聽,不約而同的都皺起眉來,怎麼到哪兒都會遇上這種人呀!
御空看向那艘船上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再看向當中的那個年輕人,淡淡的一笑道:「真倒霉,才玩一下就有人來掃興了。」
風鈴一聲嬌笑道:「我們光在湖中停下的時間就快兩小時了呢,什麼才一下而已。」
御空略感訝異的吐出舌頭,道:「啊──有那麼久了呀,看來是過的太舒服囉,所以才覺得只一下而已,呼──那我們走吧!」
大船上的人見到御空他們竟然沒人理自己,當中的那個年輕公子哥不禁怒聲斥道:「豈有此理,竟敢不理本少,來人呀,去把那四個人抓上來,嘿嘿,小心別弄傷了三位美女了。」
三女聞言,不禁氣嘟嘟的瞪了他一眼,真氣、魔力都已悄悄運起,只要他的人敢下來就準備變成落湯雞吧!
這傢伙可真是御空他們所見過最為霸道的紈褲子弟了,只不過是不理他而已,就要胡亂抓人,難怪附近的船隻全都跑了個光,想必他已是惡名遠播了吧!
小火看著在船板上亂滾的冰糖葫蘆真是氣壞了,坐在船板上大喊起來:「氣死我了,我要把他們全給烤了,我要……」
「小火別氣了,看老大幫妳們出口氣。」御空呵呵一笑安慰著小火,接著又對三女道:「看我的,讓他們暈個幾天船。」
御空說著便將手放入湖中,他的精神在瞬間已融入了湖水之中,湖水已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座下小船飛快的動了起來,眨了個眼已然遠離大船五丈,詭異的現象讓那公子哥看得差點呆住。
呆頭豬腦的公子哥還緊盯著三女,完全沒注意到船底下的水面已快速旋轉,形成一個愈轉愈烈的漩渦,大船也隨之跟著劇烈的晃動,不多時,整艘船已跟著旋轉起來。
「哇──救命呀,你們還在幹什麼,快來救我呀!」呆頭公子哥看美女看得發花痴,在船身搖晃時一個失神便掉出了船外,呆歸呆,他的反應還不錯,在要掉下湖時還能抱住凸出的船杆,現在正呼天搶地的叫喚著。
大船上的佣人早在船身搖晃時便全都趴在船板上或躲進船艙內,他那幾個侍衛來不及去抓人便已被晃得摔倒在地,聽到他的呼救聲趕忙爬起來,慌亂得將狼狽的他拉進船內。
不過船身實在搖得太厲害了,就算待在船上也不安全,幾個侍衛全都將那公子哥壓在船板,近在丈外的船艙似乎已離他們好遠。
公子哥被壓得痛苦無比,又開始大吼道:「你們快去給我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侍衛俱是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無奈的站起來後再被晃倒,碰……碰……碰……的幾下撞擊聲後,他就像一顆球似的滾來滾去,沒幾下子已被甩到船尾,整個人像隻無尾熊般死死抱在船欄杆上,實在有趣極了。
「漩……漩渦,船被捲進漩渦裡了。」本來其他侍衛還待撐著船身站起來查看,抱在船尾的那名侍衛卻已大聲叫了起來。
什麼?聽到他的叫喊聲的人全都愣住了,公子哥更是嚇傻了,十里明湖什麼時候曾出現過漩渦,為什麼這第一次是由他們來承受呢?
十丈之外的小船,風鈴正在上面拍著玉手,嬌笑道:「嘻嘻──那裡有個人居然還抱在船尾,好好玩喔,御空,這是什麼魔法呀?」
御空哈哈一笑將風鈴摟進懷裡,刮著她的小瓊鼻道:「我又沒魔力怎麼用魔法呀,這就是我從教妳們的那種感應能量中領悟出來的,雖然我對能量的感覺遠較妳們敏感,但妳現在也已經能感應到能量了,只要好好修練,或許有一天也能到達我這種境界。」
心羽輕柔的從御空背後抱著他的頸子撒嬌道:「那要練多久呀,人家才剛能感應到能量而已,風鈴比較厲害。」
風鈴嬌笑道:「我也不過比妳早幾天感應到而已,哪有厲害呀!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能厲害點,早些變的很強呢!」
冰雲嘟著小嘴最是鬱悶,因為她到現在還連初步的感應都辦不到呢!
御空明白她的心思,溫柔的撫著她細緻的俏臉道:「沒關係,差沒這幾天啦!」接著正顏道:「幾乎練武之人都知道的一句話──『天地一心、萬物一體』,那就是我們要追求的目標,我所教妳們的只是那境界的入門而已,至於它的極致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我也還不明白,相信那應該已是到達神一般的境界了。」
心羽問道:「那就是要讓自己和湖水合成一體就能控制水嗎?」
御空又把手放到水裡,笑道:「那只是將湖水化成自己身體的延伸而已,我只要讓手與水相觸,就可以把湖水當成我身體的一部分,妳們看,我要讓漩渦裡生出一隻手來……」
御空說著,漩渦之中的水竟真的化成一隻手跑了出來,水化成的手還非常可惡的摸了一下心羽的臉龐,嚇得她自然反應的就往御空懷裡鑽去,直到聽御空他們笑出聲來,她才想起是被捉弄了,氣得她握起粉拳猛鎚御空。
御空又笑道:「厲害吧,這是我這些日子來對自己訓練的成果喔,對於風和水的控制,我已經可以做到很細微的地步了。」
三人俱是羨慕的道:「好厲害哦,真希望我也能夠快點到達這種境界。」
包含御空在內的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控制的難度有多大,甚至連天武十大高手、五大魔導師也沒辦法像他這般隨意,她們想修練至此境界可真有的練囉!
小火坐上船邊,哈哈大笑的看著大船亂轉,這樣她還不太解氣,對著船底板叫道:「小水、小水,妳快去把他們的船冰起來,讓他們划不回去。」
把船冰起來為什麼會划不回去呢?小水不解的飛了起來。
御空想了一下才明白的笑道:「對呀,妳看那艘船浸在水裡的尾端和兩側,他們的船是因為那裡旋轉才會動,只要妳把船身周圍的水都冰起來,那除非他們站在冰上划船,否則它就動不了囉!」
小水這就懂了,不用他們催促便飛到船邊,威力超級恐怖的二級魔法「結冰術」隨手而發,本來已失去御空這個動力的漩渦被她一搞亦完全停了下來。
湖水快速的結成冰塊,表面雖還保持著波浪形狀卻已然全都凍結,一艘五丈長的大船不一下子便被更大的冰塊給困在湖中,看那從船身延伸出數丈的冰塊,他們若不到冰塊上去划船的話,恐怕得等上半天才能回去囉!
三女看得可高興了,在船上嘻嘻哈哈的扮著鬼臉大罵活該。
他們划船離去不遠,一艘小船飛快地向他們靠了過來,船上站著一人,正揮著手臂發出柔和的氣勁拍動水面,湖水輕輕的激盪起陣陣漣漪,揚起的水花甚至還比船槳拍動弱上幾分,如此柔勁,御空可就難以辦到了。
那人來至御空附近後,速度立刻緩和下來並慢慢靠上,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傲然道:「閣下真是好手段。」
來人是個看似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一米八幾的身軀高大挺立,短潔的青髮顯得朝氣勃勃、氣宇軒昂,略為黝黑的臉龐給人一點嚴肅感,笑起來卻又極為溫和,眼神精光閃爍,散發著自信的傲氣,背負一柄長刀,現正打量著御空。
「搞什麼呀,原來世上高手是這樣的多呀!」御空一眼已然看出對方功力之高甚至有可能在以前的自己之上,心下嘀咕著,嘴角隨之一癟,笑道:「還好啦,你是要為那些人出頭的嗎?」
那人豪邁的一笑,否認道:「當然不是,我是見到閣下適才所用的功法太過奇特,一時技癢欲向閣下討教一番,請閣下成全。是了,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孟甸竹』,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孟甸竹之名御空似乎曾經聽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不過看他似乎真的只想討教並無惡意,臉色亦緩和下來,道:「你好呀,我叫天閃御空,你可以直接叫我御空,另外這三位是我妻子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至於你的要求,無謂的打鬥我通常是沒啥興趣的,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孟甸竹臉色略為一愕,不是因為遭到拒絕,而是御空似乎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以他的名氣,當今世上不知道他名字的人還真不多,還有一點,御空也太有艷福了吧,老婆居然一個比一個還美,個個俱是人間絕色。
「既然如此,在下亦不勉強,希望以後能有這個機會。」孟甸竹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顯露半絲不悅。
御空笑著又划起船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後會有期。」孟甸竹微一點頭亦坐了下來,輕輕划起船跟在御空他們後面,他那聲後會有期簡直是說好聽的,人都沒走要怎麼「後會」。
心羽拉著御空的衣角,輕聲道:「他的名字我好像聽過耶,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她癟著小嘴對此很不高興,自己的記憶力居然這麼差。
「高手、高手……」御空心中重複著高手二字,他知道以孟甸竹的功力應該會有些名氣才對,他一定是因此才會覺得耳熟,連唸了幾遍他終於想起,忽地笑道:「是了,孟甸竹不就是人們所說的那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高手嗎?果然厲害,可能比我以前還強呢!」
這一說她們也都馬上想起他到底是誰,天武十大高手之中一「云淘廣千」的徒弟,十幾年前孟甸竹才二十二歲,那時候的他便已到達戰皇級境界,是千年來最為傑出的天才。當年他憑恃著那一身功力,別說年輕一輩尋無敵手,就連許多前輩對他都是感到有些頭疼,因為他實在是有點嗜武成痴,每每看到高手或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便想討教一番。
那些前輩隨便都比他大上個四、五十歲,如果不小心輸給他可就把臉面丟光了,偏偏他又有一個超級高手當師父,就算忌憚他將來武學成就會超過自己,還是沒什麼人敢以非常手段將他殺害。
畢竟要殺戰皇級高手可不容易,只要失敗或風聲走漏,恐怕就要面對他師父的追殺了,更何況孟甸竹的實力也不是好看而已,少數因妒嫉或忌憚而想除掉他的人最終都是飲恨而歸。
甚至有一個世家的手段太過卑劣,結果孟甸竹一怒之下就把他們滅掉,小小一個世家連戰皇級高手都沒半個,也不曉得跟人家妒嫉個什麼勁兒,呃──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才嫉妒他吧!
之前三女聽聞此人時還曾拿他和御空比較過,沒想到大家談過之後就把他的名字給忘了。
觀視天色還未暗下,御空便想去弄些釣竿來釣魚,晚點再去飯館好好吃一頓。
然而,當他們開開心心的釣起魚來時,孟甸竹也跟在他們旁邊釣起魚來。御空對此倒還不在意,反是開始和他閒談聊了開來,大家都是開朗和氣的人,雙方氣氛愈顯輕鬆,三女對他甚至已是孟大哥、孟大哥的叫。
三女對釣魚都沒什麼興趣,乾脆就把釣竿甩在旁邊纏著御空,要不就問孟甸竹一些有的沒的,三人吱吱喳喳的吵得魚兒都不敢靠近,根本都釣不到魚。
御空被搞得沒辦法,只好收起釣竿,故意板起臉道:「妳們幾個簡直比鳥兒還吵,害我都釣不到魚了啦!」
心羽抿著嘴,滿臉委屈道:「可是釣魚真的很無聊嘛,人家想要去飯店吃東西。」
「嗯,人家也是,這裡的東西真的好好吃唷!」
冰雲、風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贊同附和,就連小白也抱著他的腳,臉上滿是饞樣。
孟甸竹看他們的樣子也是覺得有點好玩,不過還是沒忘記自己最想做的事,拍拍背上寶刀道:「御空,看這天色還早,我們來切磋一下吧!」
「不要,我們要去吃東西,要打架的話,你去找別人好了。」
御空再次拒絕,孟甸竹依然不在意的跟著御空到了飯館,接著御空要去找間地點好的旅店,孟甸竹又是跟著他們一起找,他這分明是纏上御空一行人了。
御空到此終於感到奇怪,不禁問道:「你幹嘛一直跟著我們呀?」
「我希望當你願意與我切磋時,我就在旁邊,這樣我才不會有絲毫遺憾。」孟甸竹一副理所當然的笑道。
御空四人聞言不禁一愣,這是什麼理論呀!
御空古怪的看著他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要一直跟到我肯和你打一架為止吧!」
孟甸竹微笑的點點頭。
御空不禁頭痛的叫了起來:「拜託,你可是名震天下的高手耶,難道不覺得這種方法是無賴的做法嗎?」天呀,御空居然會說別人無賴,真是只准自己流氓不准他人無賴。
「這是我追求武學進步的決心,無論任何說法都不能動搖我的意志。」孟甸竹堅定的語氣表明與御空一戰是勢在必得,他之所以能那般年輕就成為戰皇級高手,嗜武的個性應該也是有些關係吧!
孟甸竹停了一下又豪氣的道:「更何況人生在世為所當為,若是為了他人的評語而去做事,那人活於世又有何意義。」
「呵呵──這些話還真有點道理,總覺得有些熟悉。」御空心下嘀咕著,還沒想起他對那些話並不是熟悉,分明他的為人處事就是那樣嘛!
三女俱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御空,沒想到孟甸竹的話跟自己老公是那樣的合拍。
心羽拉起御空的手嬌笑道:「切磋一下也沒什麼嘛,御空不如就成全孟大哥吧!」
她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孟甸竹的刀法有多厲害,反正只是切磋沒啥關係,多看看高手的戰鬥對自己亦是有些幫助,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御空比他還強上很多。
孟甸竹可不曉得心羽所打的如意算盤,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確實非常想見識一下御空那奇異的功法,走南闖北的遇過許多高手,他到現在也還沒遇過像御空那般神奇的力量,若不能與其一戰實是一生之憾呀!
其實要御空跟孟甸竹打一架也沒什麼困難,只是御空每次打人都是因為看對方不爽,有人要求跟他切磋還真是第一次,感覺上實在有點奇怪,所以他才會拒絕孟甸竹的要求。
御空想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定,道:「好吧,明天我們再行切磋一下吧!不過我先聲明一點,每次我打人都是看對方不爽才打,如果我失手把你打傷的話,可別怪我喔!」
「那當然。」孟甸竹興奮的點頭答應,對於御空的話,他幾是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那只是年輕人不懂高手真正的實力,雖然他覺得御空的武功很是奇怪,不過絕不認為自己會敗。
畢竟天閃御空之名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實力會高到什麼程度也是有限,只是他這個觀念將會在明天完全被推翻。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1:02
第五章 ~論武之戰~
「好漂亮喔──御空、心羽、風鈴,你們快來看,好多螢火蟲在湖上唷!」
御空他們選的房間可真不錯,窗戶剛好是對著十里明湖,洗完澡後,冰雲無意間拉開窗簾便見湖邊、湖上聚集了許多光點,心情激動的就叫了起來。
心羽才剛坐下便又蹦了起來,快速的湊到窗邊觀看,她的心情也跟著興奮起來,那些螢火蟲實在太壯觀了,一眼望去無止無盡,整片的湖岸俱是閃爍著光點,數量豈能單以萬計。
「好美呀,我們出去跟螢火蟲玩好不好?」心羽站在窗前看了一下,就又撲到正躺在床上的御空身上,嬌憨而具誘惑的扭動著。
御空輕輕拍了一下心羽充滿彈性的香臀,笑道:「嗯,那還不去穿好衣服好出去玩。」
三女一聲歡呼就先拿起御空的衣服,七手八腳的幫他穿起,其實御空自己穿的話一定可以更快,不過她們說什麼這是妻子應該做的事,想自己穿的話她們就會開始自怨自艾,所以他只好任由她們擺弄,再這樣搞下去,他以後可能真的不會自己穿衣服了。
為御空穿好衣物,三女又簡潔的將自己梳理一番便擁著他向十里明湖走去,瞧他身旁緊貼著三個絕世美女,如此艷福不知羨煞多少男人。
四人到了湖邊就看到許多人都聚集在此,有些在玩水,有些正在相互追逐。
御空笑言道:「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出來看夜景,這裡的閒人還真不少呢!」
風鈴輕輕抓了一隻螢火蟲放在手心,皺著可愛的鼻子,俏皮的笑道:「其實說起來我們是最閒的囉,一路上都是在玩呢!」
「什麼我們最閒,想我們一路上宰掉了幾個魔人,還有消滅掉為數不少的盜匪之徒,將來還要繼續鋤強扶弱,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像我們這般正義的使者,有比平常人更多休閒是再正常不過了。」御空振振有詞的辯駁,簡直就要把自己說成救世主了。
三女點頭稱是,古古怪怪的玉容顯然是正忍著笑意,心羽還若有其事的道:「嗯,我們還要消滅魔族巨惡,還世間一個太平盛世呢!」
冰雲勉強繃著臉道:「原來我們是這樣的偉大呀,之前我實在太過妄自菲薄了,以後我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風鈴最是沒用,已然笑倒在御空懷裡,柔軟的嬌軀劇烈顫動著。
御空見狀,勃然大怒道:「好哇──我們偉大的理想有這麼好笑嗎?來人呀,大刑侍候。」
「遵命。」心羽、冰雲又是俏皮的應了一聲,終於解脫的放聲嬌笑開來,不約而同的伸出白皙玉手去搔風鈴,這是對她們任何一人都非常有效的重刑。
三個大美女本來就夠引人注意的了,現在她們還這樣肆無忌憚的玩鬧,當下立時招惹上更多的目光,天真且嫵媚的神態不知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三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彭栲』侯爵的二子『尚檜』,我正欲乘船夜遊,還請三位賞光。」玩得正高興,一名穿著高貴的年輕人很不識趣的跑來打擾,滿臉得意倨傲的態度,似乎三女一定會答應似的。
心羽一看是個貴族,立刻就跑到御空身旁笑道:「這可得先問我們夫君才行呢!」卻不知這句話粉碎了多少男人的心,大嘆天道不公、世態無常。
彭栲尚檜臉色剎地轉青,有沒有搞錯呀,這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三個美女老婆,理論上絕對不會是普通人,他搖頭一嘆,道:「如此打擾了。」
離開之時,他還極為不捨的再看三女一眼,彷彿御空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強逼他離開她們似的。
在炎國應付貴族的糾纏是最為容易的了,他們傲慢歸傲慢,欺男霸女、倒行逆施的行為他們還是不敢亂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沒錯。
隨便的就打發掉一人,不理周遭那些心靈破碎的男人,御空找了塊石頭坐下,欣賞著無數飛舞的螢火蟲。
心羽馬上就膩了上去,趴在御空的背上,柔聲道:「我們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一般,美極了。」
御空笑道:「是很美,真不曉得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螢火蟲,看著無數光點在身邊飛來飛去也很有趣呢!」
心羽撐起身子溫柔的為御空按摩,瞧她纖纖玉手,捶、捏、拍、轉、震變化由心,其手藝之高可也算得上是大師級人物,爽得御空差點就要呻吟出聲了。
「賢夫婦可真好興致,瞧你如此美妙的享受真是令人羨慕呀!」孟甸竹夜晚出來走走,看到一臉舒暢的御空忍不住感嘆起來。
御空轉頭扮個鬼臉,笑道:「哈哈──那你也去娶個老婆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孟甸竹是有此意沒錯,奈何天不從人願,他只好搖頭笑道:「是呀,我都三十八歲了呢,只是到現在還遇不上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子罷了。」
「孟大哥是喜歡哪一個類型的女孩子呀?」風鈴好奇的問道,想必他這樣優秀的人物眼光很高才是,所以都快四十歲了還找不到老婆。
孟甸竹有點苦惱的道:「這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每每遇上的女人都無法讓我有心動的感覺。」
御空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導他,看起來還真有這回事的道:「不一定要讓你有心動的感覺才去接受呀,試著去與你認為不錯的女人在一起,或許就會喜歡上也說不定。」
孟甸竹苦笑道:「瞧你說得好像得強迫自己喜歡上人似的。」
「怎麼會,我與風鈴的相識最初還是由仇人轉變為朋友,最後我才發覺愛上她了呢!」御空嘴上說著,目光深情的往風鈴注視。
在外人面前風鈴的膽子可小得很,羞得她急忙忙的躲進冰雲懷裡不敢抬頭。
孟甸竹略為一愕的看向風鈴,搖搖頭道:「算了,不提這個,有緣的話,我自然會遇上一生至愛。」頓了一下,他又指向北方道:「我已選好明天與你交手的地點,就是那座『名屏山』上的一處較為廣闊的坡地,旁邊剛好還有一條十數米寬的溪流。」
他指了也是白指,現在可是晚上耶,大家哪看得到什麼。
御空聽到最後一句倒是有點好奇,道:「為什麼要說剛好有一條溪流呢?」
孟甸竹看向御空的眼神似乎有點疑惑,道:「今天我看你施展的功力似乎與水有關,所以選一處有水的地點才能令你完全發揮出實力。」
御空一愣,隨即哈哈笑道:「你搞錯了啦,我哪有什麼與水相關的功法,那只是玩玩而已,我也跟別人一樣最擅長陸地上的戰鬥啦!」
他後來才想起「隨風順水」不就是適合水中的法門嗎,以那一招跟人在水裡打恐怕沒人比得過他,呵呵──無論陸地還是水中,他的速度都可說是無人可比了。
玩玩而已?孟甸竹心下一震,他認為非常神奇的功法竟然是玩玩而已,難道就是因為那只能用來玩,所以他才從沒見過,不……他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想想那應該是御空的謙遜之詞吧!
孟甸竹這樣告訴自己,轉又笑道:「沒關係,那個地點無論要怎麼打都是沒問題,而且那裡的路並不好走,平時沒人會去,不用怕會被他人打擾。」
御空點頭道:「那好,不過我還是不知道是在哪兒呀,明天你帶我們去就好了,可別自己先跑去唷,不然我們就自行離開,我也省得跟你打架。」
孟甸竹注重每一次與人的切磋,聞言立刻鄭重的點頭,應道:「我會等你的,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明天狀態不佳了。」
御空再次點頭答應,真正的休息他只要三小時便已足夠,完全不用怕會沒精神。
一日之計在於晨,御空四人一大早便跟著孟甸竹往名屏山出發,距離並不算遠,就如昨晚孟甸竹所指的方向,十里明湖北邊,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
開始爬上名屏山後大家才知道孟甸竹怎麼曉得那裡平時沒啥人會去,一路上不是荊棘遍地就是怪石林立,甚至有些路段陡峭險峻連猴子都難以攀登。
這時小白的怪異可就顯現出來,有時眾人要登上幾丈高的崖壁,牠一樣輕輕鬆鬆跳了上去,論速度更是比人還快,看得孟甸竹大是好奇,心中已開始猜測牠是不是幻獸,否則哪有貓這樣厲害的。
冰雲現在有了真氣,爬起山來是更輕鬆沒錯,可是孟甸竹在前面帶頭的速度卻是太快了點,她跟心羽、風鈴比起來就顯得較為虛弱,才爬到一半她便直接賴在御空背上不肯走,事實上她已是氣喘吁吁走不動了。
大概已是爬上名屏山的三分之二高,心羽明顯的喘著氣,體力已是略有不支,看著他們走過的艱難路段,不禁奇道:「孟大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上面有坡地的,路好難走唷!」
孟甸竹看著山上,笑道:「還有一會兒就到了,那裡是我前不久一時興起登上這座山時發現的,頂端還有一個湖呢,只是比起十里明湖的話,就只能稱為水塘了。」
眾人又上攀了三百米左右後,總算到了目的地,誠如孟甸竹所言,坡地確實不小,而且斜度看起來很小,中間一條溪流將大片空地切割開來,較大的一邊約有三十丈長、十數丈寬,另一邊較小的也各有十丈寬長。
坡地當中雖是有些石頭、草枝擋道,不過那些並無太大妨礙,反而還能為他們的切磋加點難度,在此交手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御空打量了坡地一會兒,將三女帶到較小的那一邊空地,知道她們都已很累了,很快的就已舖好薄毯讓她們坐下,溫柔的笑道:「妳們就在這邊乖乖看著不要亂跑,知道嗎?還有……小傢伙出來幫個忙,別讓她們受到波及了。」
「累死人了,臭孟大哥跑得那麼快,以為我們都像他那麼厲害呀!」
心羽現在可是想亂跑也沒力氣了,坐下休息還不忘抱怨幾句,風鈴、冰雲亦是深有同感的點頭應是。
小水、小電飛了出來落到風鈴肩上,小水道:「我先用個『水藍天罩』將她們保護起來好了。」
他們離得那麼遠又只是要切磋而已,用到第八級魔法應該已是足夠了。
「妳們可得好好看我們表演唷,呵呵──一定讓妳們大開眼界。」御空笑著,一個飛躍過了溪流,切磋到了他的嘴裡竟是變成表演了。
孟甸竹昨日就只看到小水,今天見到又多一個精靈使跑出來亦覺驚奇,實在搞不懂御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擁有兩個難得一見的精靈使。
見到御空兩手空空的就跑過來,孟甸竹提醒道:「御空,你不準備武器嗎?」
本想說不用了,轉而一想,若不用兵器的話,對孟甸竹似乎有點失禮,又一蹦一跳的跳過溪流,向心羽道:「美麗的好老婆,『飛銀劍』借我一下吧!」
「貧嘴。」心羽笑罵一聲,將飛銀劍遞給御空。
雖說飛銀劍的劍體以男人來說太細緻了點,不過御空又不是那種粗壯的大漢,拿著飛銀劍看起來亦不會顯得突兀。
御空飛快的又躍了回去,看到孟甸竹已是手持「分金刀」凜然而立,御空亦手持飛銀劍與孟甸竹站好方位,雙方隔著五丈凝神以對。
這種距離對他人來講或許太遠了點,可是以孟甸竹的功力而言,這樣正是恰當,若以御空的實力來算,五丈之距有跟沒有實在差不了多少。
孟甸竹光從御空所站定的距離已然看出他的實力並不簡單,甚至有可能還在自己的估計之上,不過他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認為御空的功力不可能比自己還高。
御空看他都站了好一會兒,不禁開口道:「你怎麼動都不動呀,這樣要怎麼打?」
孟甸竹自認功力較高所以不願佔這便宜,沉聲道:「你先出手吧!」
御空明白他的意思,看他並未因此而輕忽自己,依然全神以對,橫刀凝氣,既然這樣,御空也就不用先提醒他了,準備要給他一個驚喜。
「注意了。」御空一聲輕喝,身形帶起一線殘影衝向孟甸竹,在三丈開外突然擺動,化成五人站立五方將他圍住,劍芒揮動刺向中央。
「什麼,『天影連幻身』!」孟甸竹大駭,一聲驚呼,急運真氣將分金刀往後一揮,金色刀氣直擊御空真身。
「呵──又是相同的稱呼。」御空雖是早已決定盜版別人的名稱,再一次聽到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御空用飛銀劍輕輕的與刀氣碰了一下便又閃電退後,孟甸竹皇金鬥氣的顏色比起倪伸鏈並沒有明顯的淺化,不過卻是精純了許多。
孟甸竹對御空的身法雖是感到驚奇,動作卻未慢上半拍,轉向大喝一聲:「『飛月斬』!」說罷,分金刀乍然化成十二道半月形利刃封住御空所有退路。
御空看著如箭疾射的氣勁而笑,他明白孟甸竹雖是用上皇金鬥氣卻未使上多高的力量,當下將飛銀劍隨手劃出,一道銀光化成圓弧盡擋來勢,大聲笑道:「甸竹是否把我看得太差了呢?」
孟甸竹看得差點把下巴給掉了,雖然那一招他才用五成功力,可是御空卻僅憑銀芒鬥氣相抗,輕輕鬆鬆就消弭掉十二道氣勁,那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御空一笑過後身形倏消,在直線上連環現出定點殘影,孟甸竹一看此景象差點眼花,御空身形似乎在五丈之外卻又像在一丈之內,竟是難以分清他與自己的距離。
孟甸竹至此終於發現御空的實力比他估計高出太多,心下不再遲疑,曲膝躍上三丈,刀勢翻轉劃出萬丈刀芒直斬御空,隨著刀芒閃現,他的人影瞬息倒轉,整個人猛然射向斜側三丈之地。
御空暗呼一聲厲害,孟甸竹在揮出刀芒之時便發覺自己已經閃到一旁,突然就凌空轉身撲向自己,僅憑這一點便能判斷出他已達到御氣飛行的境界。
御空不再閃躲,飛銀劍正中封上分金刀,孟甸竹不等刀劍相觸,刀勢連轉劃出百道光影自四面八方向前集中,排山倒海的刀氣瞬間就將御空整個人包覆,這種情況哪像是切磋呀,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劈成碎肉了。
「哇──好快的刀。」御空見勢鬼叫一聲,他可沒孟甸竹那般巧妙的招式,渾身銀芒鬥氣狂然而發,飛銀劍勢劃出漫天光網,炫銀暴烈的氣勁化成無盡旋風將他防護至滴水不漏。
御空身邊連爆轟隆破風之聲,分金刀芒狂亂之後乍然幻化無形,孟甸竹鬥氣盡歛身法盡展,身形恍若幽靈般消失,刀勢悄無聲息的往御空背部斬下。
御空對他這樣靈活轉換勁道實在佩服極了,可惜自己感覺太過敏銳,他這招根本沒有用處,論速度,孟甸竹就像是個輕功初學者,在他劈下一刀時,御空已然轉身在他面前一笑,身如疾電的退後三步一劍斬下。
孟甸竹還真被他這詭譎的一招嚇到,才一出招就看到一張笑臉放在面前又消失不見,似乎自己的招式早就被看破了。
眼見御空劍勢又至,孟甸竹曲膝躍起、屏氣凝神,分金刀氣芒收歛,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趁著御空心神震盪之際,刀芒迸發,分金刀宛若放大數倍的往御空劈下。
御空已經開始喜歡上這種切磋了,短短幾息的時間他便已看到數招聞所未聞的招式,雖說自己並沒有巧妙的招式,憑著超凡的反應能力要回擊卻是不難,順便還能學點東西。
受到刀嘯聲的引發,御空跟著一聲狂嘯興致勃然,飛銀劍發出足蔽日月的耀眼光芒反擊分金刀,以實破虛,幾是瞬間便將金芒滅盡,劍勢隨之旋轉帶起劍氣漩渦將孟甸竹整個人捲了進去。
孟甸竹此時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震人心弦的招式「破魔刀嘯」竟反讓御空豪氣大發,更難以接受的是銀芒鬥氣比皇金鬥氣還厲害,他不得不拼盡全力才能脫出那股強勢的漩渦。
御空的招式都很簡單,完全都是以速度和力量組合而成的,但也是因為如此才更讓人頭痛,一招一式的變化都無跡可尋。
如果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他每每簡單的一招再差也能擋住孟甸竹,更有甚者就直接破解,看起來明明很簡單的招式,到他手裡卻是比任何巧招妙式更為厲害、精湛,似乎招式本來就應該是這麼使用的。
「孟大哥加油,孟大哥別放棄唷!」戰鬥聲之外還有陣陣的加油聲,那除了三女還會有誰,只是她們全都在為孟甸竹加油罷了。
這是為了什麼,沒辦法,誰叫她們知道孟甸竹的功力相比御空差太多了,戰皇級根本不可能贏得了超級戰皇,如果她們還為御空加油的話,孟甸竹就太可憐了。
「『盪氣斬』!」孟甸竹再次一聲暴喝,整個身體化成一道流星穿透銀色漩渦,飛騰的身軀就有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緊密連貫的衝擊似乎在大地上劃出一道金色光網。
凡是他經過的地方無不受其氣勁衝擊,狂暴的鬥氣在大地上劃出一條條坑道,劇烈的力量在身後攪動,激盪漫起的土石彷彿異地噴泉,若非當中戰鬥正烈倒可好好欣賞。
御空可以感受出他這招盪氣斬的威力非凡,每一次的衝擊過後勁力就會加大一分,就算功力與他相若恐怕也難以接上十刀,可惜他遇上的是御空,雙方力量相差太多了,別說十刀,就算百刀也一樣接得輕輕鬆鬆。
山中迴盪著聲聲轟隆巨響,飛禽走獸不安的四處亂竄,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往與聲音傳出的相反方向跑,強大的力量震撼讓牠們只想遠離。
御空站立不動將飛銀劍的氣芒凝結,每一次刀芒臨近便會遇上巨大的劍芒,每一次相觸便要擊出暴烈巨響,刀芒隨之消散再重新凝聚。
三女的加油聲早已停下,這樣的戰鬥根本不是憑她們的修為想像得到的,孟甸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樣的震撼人心,現在她們所能做的就是靜靜觀看。
「天呀,太可怕了,銀芒鬥氣有可能強成這樣嗎?」孟甸竹已發揮出極限力量,狂烈的十數刀過後真氣已然無法繼續支持,看著地上滿目瘡痍,唯有御空所在的丈內方圓完好如初,他不禁駭然自問。
御空打量四周亦是咋舌,地上刀氣縱橫交錯都快被翻過來了,低頭看著腳下地面道:「地呀地,你看只有你還保有完整之軀,可得好好感謝我呀!」若非你跑來這裡戰鬥,豈會發生這種事,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欠揍。
孟甸竹略為調息一下,緊盯著御空道:「前輩確實厲害,甸竹真是有眼不識高人。」
御空又被叫成前輩,幸好三女隔著較遠聽不到,不然又要笑翻天了,他這次被一個名震天下的高手叫做前輩,比起上次可還要更爽呢,因此他自得其樂的呵呵直笑。
笑了一下,御空指著自己笑道:「別被我的功力給騙囉,我只不過才十八歲,雖說被人叫做前輩很爽,不過你就免了吧!」
孟甸竹聞言頓時愣住,嘴巴很沒形象地張開,差點就脫臼了,他不敢相信有人十八歲就勝得了他,可是御空沒必要騙他,他也確實從未聽說過世上有御空這號高手,世上唯有這麼一個能讓銀芒鬥氣等同皇金鬥氣的人。
過了好半晌,孟甸竹才驚疑的道:「你……你已經突破極限了嗎?」
御空若非之前有遇上武斷憂,恐怕還真不會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他可知道戰皇級還有突破極限一說,他點頭笑道:「前不久剛剛突破而已。」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1:26
第六章 ~風雷暴刃~
孟甸竹聞言,心中立起狂濤似顯有點落寞,十數年來他一直想要突破極限,可是極限豈是那麼容易突破,不過太多的人用上四、五十年都還只是一般戰皇級,他經過十幾年還只是一般戰皇級數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他一直被稱為天才,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快點超越戰皇級,否則豈不愧對天才之名,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直被稱為千年難得一見的自己並非天才,還有人比自己強上太多了。
孟甸竹失落的同時似乎還多感到一絲輕鬆,靜靜的想著,有點明白天才之名在以前帶給他許多的壓力,那是他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壓力,他會怕自己無法超越極限而給師父丟臉。
從他懂事開始就只有師父教導著他,師父對他而言比世上任何一人都更加重要,想起達到戰皇級時師父發自內心的欣喜與自豪,他希望師父會永遠為了自己而自豪。
所以他拼命的修練、挑戰就是為了要成為超級強者,他要讓世人知道云淘廣千是最優秀的宗師,云淘廣千教出了一個超越極限的徒弟,成為當今世上人族中唯一同屬超級高手的一對師徒。
御空沒有去打擾孟甸竹,雖然不太瞭解他的心境為何,可是看得出他現在心神正是迷惘,此時別人是無法幫助他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我不是天才,可是我的目標卻是依然。」孟甸竹的心性修為真是深厚,不多久便已從迷茫之中脫出,眼神精光迸射,心性修為似乎更上層樓了。
孟甸竹望著御空笑道:「謝謝你,御空。」頓了一下又沉下臉道:「接下來我要用上靈物『鋒鷹』,分金刀的威力將會再升一層,你留意了。」
御空怔了一下,孟甸竹竟有傳說中的靈物,這可不得了,雖然靈物到底有多厲害他也搞不清楚,不過書上說很厲害就是了,尤其他對靈物的瞭解也僅只於此,可得好好見識一下才行。
只見孟甸竹手中黑色的分金刀瞬間發出一道青紅色的光芒,刀中蘊含著一股奇特的能量緩緩散發,在金色鬥氣外又多纏繞著一條青紅色氣芒,顯得有些詭異。
御空還在看著分金刀,它似乎已有了生命般的舞動起來,孟甸竹施以縮地成寸的絕頂輕功,踏出兩步已將分金刀直指御空,暴烈的氣勁令得御空運上八成真氣才勉強將它擋下。
孟甸竹眼見御空鬥氣受迫,精神大振的再次發出「百月氣刃斬」,百道氣勁勢若雷霆的發出轟然刀嘯,青紅光芒交叉其中,觀其威力絕對比之前更勝三分。
御空被其威勢嚇了一跳,百道氣芒全都擠在一米之內的範圍,在他看來就有如是一顆巨大的流星想把他轟成肉泥。
這時可不能再跟他客氣了,御空渾身氣芒暴漲,整個人化成銀色光影,踏步退後間,飛銀劍已然成長為丈餘巨劍劈向流星。
轟隆一聲巨響,氣勁的散溢又在地面砸出無數的撞擊、破風之聲,揚起漫天碎石、泥塊,可這還沒完,數道青紅色的氣芒宛若活轉過來,結合成一道半尺寬的光彈射向御空。
「還來呀!」那道靈物發出的氣芒已是威脅不了御空,他一聲大叫又反手揮出一劍。
青紅氣芒卻像是知道危險,急遽的一百八十度轉彎繞了回去,看得御空是目瞪口呆,靈物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二至寶,看到打不過時居然還會自己撤退。
孟甸竹在百月氣刃斬被破的同時已然遠退十丈,皇金鬥氣在他周身一丈內飛快的旋轉起來,鬥氣的旋流似乎連天地間的能量都捲動起來,分金刀上青紅光芒愈顯愈烈,金色鬥氣纏繞其身彷彿將要斬天破地。
御空看著他,心下一愣,天地間的能量竟是被他聚集起來,雖然只是極少的一部份,但未超越極限的人能夠做到這樣已是出人意料,光這點御空就知道接下來的一招絕不尋常。
不過這種招式也只能現在用而已,若是真在生死決鬥誰還會給他時間施展,當他在聚集力量之時就足夠別人殺他幾次,論招式還是以自己力量直接爆發最好用了。
「『盪魔斷天斬』。」孟甸竹沉聲舉刀斷下天地,狂暴的氣流全被他借由這一刀劈了出去,順著刀芒在半途產生一道光芒流轉的龍捲風,從它的邊際又接連射出六道刀芒。
御空暗地心驚,瞬間提上十八成的真氣罩定全身,燦銀光華在身體尺外流轉,隨著他手中飛銀劍的舞動,鬥氣分射六方恍若六條光龍,呼嘯的勁風撕裂本已殘破的大地,六刀芒與六氣芒有你無我的相互迎上,連環氣爆震撼本已不安的山林,直有山崩地裂之勢。
不閃不避的御空將飛銀劍豎立胸前,刀風龍捲正好已至身前,銀色光芒猶如一道氣牆將它擋下,飛銀劍勢貫注御空十八成真氣狂然斬下,勢無匹敵的劍氣正中將它撕裂。
御空與孟甸竹相對的空間似乎產生了扭曲,金、銀、青紅的氣芒纏鬥不休,在地面轟出了一個丈餘深的大坑,轟隆隆的聲響貫徹天地,平順的溪流激起無數浪花,就連數十丈外的三女都能感受到大地劇烈的震動。
當暴動的氣勁、沙石較為平息下來,只見御空衣衫飄動立於原地,身形挺拔、卓絕超凡似乎未曾動過手,孟甸竹卻是臉色蒼白的深深喘息著,想必那一招已然耗去他極大部份的功力。
御空見此,想起武斷憂曾說要超越極限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危難中尋求突破,現在不如加把勁,看能不能把孟甸竹逼出極限,心中思考間已是有了定計,腳步輕揚一跨移身五丈,飛銀劍佈起漫天光影往孟甸竹罩下。
「看我的『劃地為牢』。」
御空這一招可是從魔人那裡學來的,他們那種用魔氣阻隔、攻擊的方法實在不錯,御空憑著更為強大的鬥氣要施此招還不容易,先以三成鬥氣將孟甸竹罩住,氣勁緊縮不斷壓迫著他的身軀。
盪魔斷天斬本是要超越極限的高手才能施展,孟甸竹雖是勉強用了出來,可是真氣幾乎已被一招掏空,現在他的真氣頂多就剩三成,就算有再厲害的心法絕學也一樣承受不住御空三成真氣。
孟甸竹只覺無盡的壓力似要將他擠成肉泥,身體痛苦的同時卻也更加激起他的傲氣,瘋狂的催動起所剩真氣,金色氣芒不斷衝擊著外圍的銀環。
人的潛力在此證明是無窮的,御空感到孟甸竹本來連三成力量都快承受不住,可是他的抗力竟然愈來愈強,逼得自己不得不一成一成的加強力道。
御空的感覺是沒多久,孟甸竹卻是絲毫沒有感到時間的流逝,覺得自己好像將要油盡燈枯,只知道要壓榨出最後一分的力量。他早已忘記這只是一場切磋,忘記御空的層次比他高上一級,他的心執著的告訴自己不能輸、不能給師父丟臉。
「啊──」孟甸竹覺得自己似乎已用盡所有的力量,可是丹田之中卻又生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猛地一聲長嘯將那股力量亦爆發出來。
御空已將鬥氣加強至六成,突地孟甸竹的力量瘋狂爆發,措手不及之下頓時被他將氣壁擊破,皇金鬥氣如脫韁野馬般猛然奔湧,在大地之上又是颳起一陣颶風,觀其鬥氣的顏色竟是淡上許多。
一愣之後御空急退數丈,他可以感受得出孟甸竹的力量狂升了一個層次,心中問道:「這就是超越極限嗎?我上次也是這樣吧!」
一陣沈默過後,小風有點摸不著頭緒的道:「不太一樣耶,可是又有些相同,真是怪怪。」
管他一不一樣,反正孟甸竹應該是超越極限了沒錯,御空乾脆就坐了下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跟自己一樣要經過三天,從武斷憂那兒得知的資訊是自己比較不正常,一般人別說三天了,就算半天也不可能。
御空倒也不太擔心孟甸竹會受到打擾,從他現在發出的力量看來,就算戰皇級高手想要傷他也沒那麼容易,更遑論山林之中那些猛獸飛禽什麼的東東。
看了一下,御空才想起三女都還在對岸,站了起來轉向對面揮揮手,悠悠哉哉的走到岸邊,要跳不跳的逗著她們玩。
小水已將水藍天罩解除,三女全都站在岸邊催促御空快點過去,誰叫她們只有風鈴有能力躍過這近二十米的距離,不過為全姊妹義氣,她只好跟著喊囉!
「好啦、好啦,妳們別再吵了。」御空可拿這三位嬌妻沒法子,大喊著飛身躍起。
小風突地奇道:「奇怪,怎麼會有這麼濃密的風元素精靈聚集呢?」
御空同時心下一跳、靈識大放,在孟甸竹身後的山林之中不但風元素濃密,甚至還有一股殺氣傳出,因為殺氣並非對御空而發,所以直到此時才被他察覺。
「不妙。」御空大驚失色,身在半空的他反彈至岸邊,單腳於地猛踏,衝向孟甸竹身後的山林。
他才剛反應過來,山林之中的風元素精靈頓時顯得更為狂暴,一道深青綠的丈寬風刃竟是帶起雷嘯之聲,氣勢萬鈞的射向孟甸竹,所經之處更是刮起漫天土石木葉,那道風刃竟是風系的十級魔法「風雷暴刃」。
憑著御空超絕的反應與速度,他的身體連殘影都看不到,腳才剛踏上地面卻又不可思議的瞬間出現在孟甸竹身後,直往風雷暴刃衝去,那道風刃的威力之強前所未見,御空所能做的就是盡量離孟甸竹遠些將它擋下。
巨大的風刃挾其雷霆之威似要將他劈成兩半,迅雷不及掩耳間,御空猛提全身真氣,飛銀劍瞬間成長十倍,鬥氣猛烈的在空氣中爆發,震蕩出呼嘯巨響,撼天動地之威不比風雷暴刃遜色半分。
三女在對岸已是顯得有些呆滯,突如其來的變化她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眼見御空就要與風刃擊上,孟甸竹在五丈之後依然毫無動靜,她們不自覺的將心提到了嗓子。
御空這一擊雖是沒有留手,可是這件事太過突然、快速了,他全力趕至已是耗去一部份真氣,瞬間的功力提升又沒辦法發揮出全部力量,雙方相觸的一瞬他頂多就只能用上十五成功力。
風雷暴刃和銀芒巨劍狠狠的互擊,御空功力提運不足之下竟是感到身軀狂震,一時氣虛的重重退了三步,他這時更是討厭魔法師了,如果不是他實力遠高於對方,光這一下就真是要命了。
風雷暴刃亦是承受不了飛銀劍的衝擊而頓時爆炸,令天地再次暴起轟然巨響,巨雷般的聲音不斷在山中迴響,三女更是被震得耳鳴,雙手俱是緊緊的摀著耳朵。
山林之中又發出了一道淡淡青芒,只是這次不再是攻擊魔法,那人似乎化成了一道流星般反身逸去,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那根本不是一個魔法師所該有的速度。
風雷暴刃的爆裂卻還未完,它瞬間化做無數青芒似要將御空切成碎片,百千道風刃以排山倒海之勢湧至,就算御空也不得不再退後。
飛速退了丈餘後,御空橫劍於胸,全身氣芒大幅散開佈成一道銀色巨牆,無數風刃擊在上面只能造成無數波光,御空這時才知高估那堆風刃,大概是被先前那道青綠巨刃嚇到,所以才會變得特別小心吧!
解決了風雷暴刃,御空怒氣衝衝的就往山林竄了進去,居然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到就被跑了,御空這口氣實在是吞不下去。
「可惡的死沒種,搞完偷襲就逃了,混蛋王八蛋以後生兒子沒屁眼……」御空快勝流星的追出百丈,對方的氣息卻像風一樣的飄渺難尋,讓人無從察覺,氣得他不禁破口大罵。
他的怒罵對方有沒有聽到不知道,在山林迴繞的聲音卻是讓另一方的三女聽得明白,相互看著嬌笑不已,這個老公實在半點高手的風度都沒有。
御空很沒品的罵了一陣,為防對方還有同伴,他又趕忙跑了回去,看到孟甸竹還是一樣光芒閃爍的站在那裡,他這才鬆了口氣,想想也覺好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小水、小電就在對面,有事的話,她們自然會告訴自己嘛!
自嘲的笑了一下,御空突又想起對方所用的魔法實在厲害,便問道:「小風呀,他用的是什麼魔法,真是厲害,應該是十級魔法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小風卻是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他那招看起來有點像是大型風刃,可是威力卻是強上太多,而且還會變成小風刃,真是奇怪。」
御空這也奇了,道:「不會吧,妳怎麼也不知道,難道不是魔法,不可能吧!」
「絕對是魔法,只是我不會而已。」小風有點鬱悶,接著又怪起御空道:「都是你不好啦,之前看的魔法書就只有一個十級魔法,後來又多學了一個,總共也才兩個。現在好了,那個風刃看不出是什麼魔法,甚至他逃走時也很像是用風系魔法,那我也不會,簡直遜到家了。」
小火也跟著湊熱鬧,叫道:「對嘛、對嘛,我會的十級魔法也只有兩個,還有九級的魔法也只有兩個,一定還有其他的我沒學到,你要負責啦!」
「呃……」御空抓著頭髮無言以對,好半晌才道:「我有什麼辦法,藏書室就只有那些書呀,以後我們再多加留意有沒有什麼魔法書吧!」
小火開心的叫了起來,道:「那還不簡單,我們就去找找哪裡有大魔導師,然後就可以從他那裡搶來魔法書……」
「去……這是什麼方法呀,真是沒有半點建設性,大魔導師有那麼好找的嗎?」什麼嘛,御空竟然不是認為不該搶人東西,只是嫌大魔導師不好找。
就在他們正在討論之時,小電有點幸災樂禍的笑道:「老大還聊呀,你老婆說你都不理她們,現在全都嘟著嘴生氣囉!」
「啊──」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呀,御空叫了一聲便化成一道影子飛向對岸,看著瞪眼、噘嘴、撇頭各自表達不滿的三女,他的腦神經立刻以超光速運動,過濾無數方法。
「我的好老婆就算生氣也是各具特色,風華絕代令人目眩神迷,姿容萬千令我不禁迷失其中,我是何其有幸能夠娶到如此溫柔賢淑的美人,得到妳們是命運對我最大的寵幸,我對妳們的愛直到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妳們是雲我是風,朝暮相伴永不分離。」
御空一臉正經的說著,後又故作諂媚的笑道:「妳們看我連這麼噁心的話都說出來了,不要再生氣了,會變老老醜醜的唷!」
聽到前面那番甜言蜜語,三女已是覺得有些吃驚,御空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花言巧語了,不過她們還是很高興,女人嘛,天生就是喜歡聽這種話的,可是她們聽到最後那幾句不禁又笑又氣,無言的抗議立刻變為溫香軟玉大撞擊。
心羽殺氣騰騰的就往御空撞去,粉拳輕舉,笑罵道:「臭御空,連說幾句好話都不正經。」
御空輕柔的將心羽接下,順勢就往對岸飄去,在她額上偷了個香,無辜的道:「我很正經的嘛,生氣本來就會變得老老醜醜的。」
心羽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生氣還真是會快老呢,頓了一下轉問道:「對了,剛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呀,那個風刃的威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我先去接風鈴和冰雲過來再講。」御空將她放下後,說了一聲又躍了過去,一次就把二女都摟住返回,雖然風鈴自己可以過去,但這種時候她當然是靠得愈緊愈好,怎麼可能去提這事呢?
剛才的事御空都搞不清楚,他現在要說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對三女道:「剛才那人應該是甸竹的仇家,等一下我們再問吧!」
三女乖巧的點頭,心羽想找個位子坐下時才發覺已經沒地方可以坐了,大地早就滿目瘡痍,殘破不堪,想起那一場激烈的戰鬥,她不禁熱血沸騰,希望自己也能早日修練得更強。
御空又去拿回四人的背包、毯子,在裡面找了個地點等待孟甸竹,三女背包裡隨時都有些點心之類的東西可以吃,小白亦是在四人之間膩來膩去蹭東西吃,笑聲不斷,等待的時光頓時變成了野餐。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孟甸竹身上的皇金鬥氣終於歛收,他自己似乎很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轉身就向御空走去,眼中光采顯示出他現在心中的興奮,略顯激動的道:「御空,大恩不言謝,將來有何需要,一句話,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小意思,不用客氣了。」御空笑著又續道:「對了,剛才有一個人用魔法偷襲你,應該是風系的大魔導師,你是不是有那樣的一個仇人呀?」
孟甸竹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那時候我已是來不及反應,所以想說硬受他一擊,幸好為你所救,否則以它的威力我恐怕是難以幸免,今日我實在欠你太多了。」
「欠什麼,這種事就不用再說了。」御空最不喜歡什麼欠來欠去的了,只是對孟甸竹當時還能知道周遭的事感到奇怪,又問道:「你一直都知道附近發生的事嗎?」
孟甸竹點頭道:「嗯,是呀,周遭的一切我都感覺得比從前清楚許多,感覺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就好多了,應該說是慢慢習慣了。」
這還真怪,自己當時怎麼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仔細的觀察一下孟甸竹,他的真氣雖是升了一個層次,可是量似乎沒有高上多少,比起當時的自己還差了一成以上,這還真是有點奇怪。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1:51
第七章 ~精心求進~
既然想不透就算了,御空又道:「那人是誰呀?簡直卑劣至極,若讓我見到了,非得揍扁他不可。」
孟甸竹說起那人亦是現出厭惡之感,忿忿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當初我是在一家飯館遇上他的,他的相貌極為俊美,以我的觀點看來甚至還比御空俊上一籌……」
他才剛要說出原由,心羽卻是大表不滿的道:「怎麼可能,御空才是最好的,他憑什麼跟御空比。」
「是嘛、是嘛,御空才是最帥、最瀟洒……」
「對呀,他一定比不上御空的……」
冰雲、風鈴對心羽的話大加贊同,一起討伐起孟甸竹來。
御空忙以手指輕輕的在她們唇上各點了一下,制止她們的抗議聲後才道:「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嘛,不用說出來,妳們這樣太自以為是了,要謙虛一點啦!」
「嗯。」三女乖巧的點頭應是,還一副我老公真謙虛的模樣,等著孟甸竹繼續講下去。
暈──御空那番話實在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孟甸竹看著他們完全無言以對,只得笑笑續道:「他的人好看可是人品卻是極差,待人態度傲慢自大、說話刻薄無禮之極。我一時氣憤不過就說了他幾句,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施展出『狂風刃』,我措不及防之下被他射上三道風刃,以我的功力頂多就衣服破了也沒什麼,可是對風刃他竟然不加控制,飯館內的桌椅頓時被打壞了幾張,甚至還有一人被他誤傷,他當時還毫無悔意,大言不慚的說被他打傷是福氣……」
「這人實在太過可惡了,若不教訓他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呀!」心羽到這兒又快聽不下去了,粉拳緊握已想要揍人,小嘴喃喃的罵道。
孟甸竹點頭笑著道:「沒錯,當時我亦是不滿於他的行為,沒想到他的魔法修為竟是與心性修為完全相反,在一般大魔導師中應該也屬頂尖人物,可是在飯館那種地方,魔法師的力量完全無法發揮,不出幾招我便將他制住,不過憑他大魔導師的實力,我也不能真的給他太過難堪,只是說了他幾句便又將他放掉,沒想到他從此之後就處心積慮的要報復我,這兩個多月來我已被他暗算過六次了。」
那人也真是小腸雞肚,真不曉得是怎麼修練至如此境界,御空聽得不禁咋舌道:「有沒有搞錯!那個混蛋的報復心也太強了吧,難道真要殺了你才肯放手?」
孟甸竹苦笑道:「我想應該是吧,當時過後我也沒多在意,結果隔天就被他偷襲了,那一次他只是用上第八級的『真空箭』,憑他與我相差不多的實力,我一時失察確實是被傷得不輕,不過他太過自大了,隨後竟是走過來想要置我於死地。嘿嘿,你想也知道魔法師靠近戰士的後果,我一刀差點就把他的一條腿給斬斷,他見勢不對便立刻用飛行術逃了。」
「好耶,就可惜沒把他的腿斬斷。」四人俱是興奮不已,只是御空對他的腿沒斷很是不滿。
孟甸竹看著自己的身體,感嘆的道:「唉──我也沒辦法呀,當時我的傷也是不輕,已經沒能力去追他,後來的日子我就小心很多了,每次都在他欲出手之際視破他的蹤跡,不過他也是非常小心,行動失敗便立刻以『風影』逃走,結果是我遠遠看到他,他就怕,我一靠近他就逃,一路走來我也拿他無可奈何。當然,那是以前,再讓我看到他可就沒他好果子吃了。」
「風影?那是什麼魔法嗎?」御空對這個招術可很有興趣,居然連戰皇級的人都追他不上。
孟甸竹笑道:「風影是十級的風系魔法,雖然不能用在飛行之中,施法速度卻是所有魔法中最快的,移動速度甚至比我當時還快,不過也只能用來逃命而已,施展風影時必須全副心神用來控制方向,不可能還有餘力攻擊他人,而且魔力消耗很大,因此也不可能用來長途奔馳。」
小風一聽,立刻飛出來道:「那你會不會呀?我要學、我要學。」
孟甸竹被突然飛到面前的金光嚇了一跳,一看又是不同屬性的精靈使,他實在搞不懂御空身邊到底跟著幾個精靈使了,更奇怪的是精靈都從御空體內跑出來,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
御空看到他那副模樣才想起這事,忙道:「是了,我還沒為你介紹她們幾個呢!這是小風,另外還有是小水、小火、小電、小土,呵呵──名字很好記吧!」
老大都介紹了,她們四個當然馬上都飛出來搶風頭,孟甸竹免不了又是一陣驚奇,他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活潑、囂張的精靈吧!
他好一會兒才道:「你可真是讓人吃驚呀,居然……會有五個精靈使。」
「她們可皮得很呢,每天聽她們吵鬧實在頭痛呀!」御空雖是抱怨,神情卻是掩不住開心、得意之色,她們跟三女一樣都是御空的最愛,差別只在於三女是妻子,她們則是朋友,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小白,算一算他們這個家庭還不小呢!
不等孟甸竹再說話,小風已不滿的朝他叫道:「快點嘛,你會不會風影呀?」
孟甸竹定了一下神,搖搖頭道:「我只知道有那種魔法,如果妳想學的話,除了找精靈學,最快的方法就是去學院自己學了,它們的圖書館絕對少不了各式魔法書。」
「這樣呀,謝啦!」小風應了一聲又回到御空體內,大發豪語道:「我們改天就去學院的圖書館把魔法書全都偷出來。」
「好──」另四個小傢伙也都回到了御空體內,聽到小風之言立刻同聲大喊,不把魔法學全誓不罷休。
天啊──這些流氓精靈使不是說要搶,就是要去偷,真不曉得精靈神若知道她們被御空教成這樣,還會不會認他這個弟弟。
不過御空倒是沒去考慮這點,反是想到自己堂堂天下第一盜的徒弟,到現在很像都沒去偷過值錢的東西,實在太失職了,心下笑道:「好啦,我一定找一家最大的讓妳們偷個夠。」
這一來她們才滿意的靜下來。
孟甸竹沒再多問精靈的事,想了一下,問道:「御空,我可以請教一下你的師尊是哪位高人嗎?」有些人對於有關師門的事屬於忌諱,所以他對這問題就比較小心了。
御空可不知道還有那種忌諱,隨口笑道:「我師父就是那個自稱天下第一盜的雷飛勝,呵呵──驚訝吧!」他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能練成這般功力是因為有一些要命的奇遇,所以你也不用太過震驚了。」
孟甸竹猛然一顫,心中確實是非常驚訝,聽到後一段話才較為釋然,雷飛勝若教出超級小偷別人絕不驚訝,可是教出超級高手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他點著頭笑道:「原來如此,那種奇遇可真是令人羨慕,不過我可不會想碰上你所說的奇遇。」
這可奇了,御空不解的道:「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有奇遇不好嗎?」
孟甸竹解釋道:「奇遇當然好啦,我若是單憑自己苦練也不可能在二十二歲時就到達戰皇級,但是什麼奇遇能讓人如此年輕就到達你這般境界,我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際遇,我自忖沒那份能耐接受。」
「這說得也是。」沒想到孟甸竹想得可真透徹,御空想起以前的事,覺得自己還能活著真是奇蹟了,慶幸的吐著舌頭笑了笑,道:「還是像你這樣安全點,如果要我重新選擇,我可沒那個膽子再來一次。」
孟甸竹又試了一下功力增長到何種程度,接著很是滿意的笑道:「十六年了,我用了十六年才突破極限狀態,雖然遠遠比不上你,不過也是沒人能夠與我相比,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相信自己可以再少走一些彎路。」說到最後一句他還促狹的朝御空眨眨眼。
這些話簡直是用來氣人的嘛,看到御空已齜牙咧嘴的握起拳頭,孟甸竹忙哈哈一笑,續道:「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一定請你們好好吃上一頓,不過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蔽天林』一趟,只好下次補請啦!」
御空放下拳頭,疑惑中又帶點好笑的表情道:「你有急事要做居然還跑來找我打架,你也太有趣了吧!」
孟甸竹豪笑道:「哈哈──不是我有事還來找你切磋,蔽天林之行是師父要我突破極限後才能過去,我現在已有這份能力,所以想快點去完成師父的要求。」
「蔽天林是什麼地方呀,居然要到現在才能去,很危險嗎?」這不止是御空好奇,三女亦是饒有興致的仔細聆聽,幾個鄉巴佬的見識實在得好好加強才行呀!
「蔽天林是天武大陸上的絕地之一,據說裡面有許多力量跟戰將級相若的魔獸,甚至還有比擬一般戰皇級實力的魔獸。」
孟甸竹的話卻讓御空他們很不以為然,既然只是一般戰皇級的力量,那憑他之前的實力,進去應該也沒問題才是,被魔獸圍攻的話,逃走就好了嘛,反正他也會御氣飛行。
他們的表情立刻反應心中所思,孟甸竹見狀便又笑道:「如果只是這樣當然還不能稱之為絕地,蔽天林奇怪的地方是在於任何人一進去就只剩下一半的功力,憑我現在的功力進去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若以我之前的實力進去,最多就跟戰將級的力量相當,去了不是找死嗎?」
四人愕然的看著孟甸竹,御空對那個地方大感好奇,哇哇叫道:「哇──太詭異了,居然會有一進去就只剩一半功力的地方,那是為什麼呀?」
孟甸竹聳了聳肩,道:「天曉得,那些著名的絕地都會有奇怪的現象,可是根本沒人找得出理由。」
御空想了一下也未太過在意,自己所見過的怪事還不夠多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又笑道:「說的也是,那你可要自己小心了,不要太大意,陰溝裡翻船可就丟臉囉!」
孟甸竹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節,不過可不是個莽夫,哈哈一笑道:「當然,畢竟我還是第一次要進入蔽天林,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下次見面再好好請你吃上一頓。對了,你們以後自己也要小心點才好,人心險惡呀!」
孟甸竹雖然知道御空功力超絕,可是在他沒有動手時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手,甚至很多時候都帶著濃重的孩子氣,讓人不禁然要對他多加提醒。
御空自然的往三女看去,笑道:「嗯,你是說她們長得太漂亮會有危險吧!」
「那只是一個原因。」孟甸竹點點頭又接著道:「還有你自己的功力與年齡太惹人妒忌了,當年我以戰皇級功力行走天下,許多人都因忌憚我的功力增長太快而欲除掉我,只不過懼於我師尊才不敢太過亂來。你就不一樣了,一無聲名在外,二無強力靠山,世上卻是太多不自量力之人,明、暗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如果在你手中吃了虧,他們就算知道你有一身超絕的武力也絕不會善罷干休,甚至有可能危害到你身旁之人。」
御空聞言立時現出一股殺氣,凜冽道:「如果有人敢傷害我的妻子,無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三女明顯感受到御空對她們的愛護,心神皆醉的注視著愛人,芳心之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孟甸竹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實力足以抵抗任何人,可是你還是小心點好,凡事韜光養晦可以少掉很多麻煩。」
這點孟甸竹從前可是深有體會,只是對御空來講實在有些難度,要他不去惹事哪受得了呀!
御空自然知道自己的個性,不過還是接受孟甸竹的好意,笑道:「嗯,我會留意的,越往炎城的方向走好像就越容易遇上高手,若不小心點還真不行呢!」
孟甸竹搖頭笑道:「那也不一定,是否會遇上高手只是運氣問題而已,沒有哪裡多或哪裡少的。對了,你們要去炎城做什麼?」
說到這裡心羽就更有興趣了,忙道:「我們要去炎城玩呢,孟大哥知不知道一路上有什麼地方好玩的呀,一些小地方地圖上都沒標示,真是差勁。」
孟甸竹想了一下,道:「怎麼會沒標示,是了,你們買的一定只是概略地圖,要有各地詳細情況的地圖就必須到大商號去買大型地圖才行,那可跟一般地圖不一樣喔,每一城的領地至少有四張一米長寬的地圖,甚至還有更詳細的單獨地區圖,當然,價錢比起一般的就貴上許多了。」
「原來地圖還有這樣分的呀!之前那個老闆都沒講,害我們用這小地圖用了那麼久,討厭。」心羽噘著小嘴大加抱怨,接著又搖起御空的手,嗲聲道:「我們去買大地圖好不好嘛?」
御空捏了一下她的瓊鼻,笑道:「那也得等我們到了城市裡再說呀,在這裡要去哪兒找大商家買東西,小腦袋瓜子裡就只想著玩。」接著又轉對孟甸竹道:「那你什麼時候要走了呢?」
心羽看了孟甸竹一眼,羞紅著臉鑽到旁邊的風鈴背後,她一時高興竟忘掉孟甸竹就在前面,居然滿腦子都想著玩,真不是個稱職的好妻子,心中告誡著自己下次可別再失態了。
孟甸竹眼帶笑意,對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倒是非常羨慕,點頭道:「嗯,我現在就要走了,希望能夠快點完成師父的要求,蔽天林離這裡可不近,近兩萬里的路程有得我趕了。」
三女聽了亦不禁咋舌,冰雲吃驚的掩著小嘴,道:「好遠唷,趕到那兒可要累壞了。」
「哈哈──沒那樣誇張啦,以我現在的功力,只要幾天就可以到達了。」孟甸竹笑著回答,轉對御空又道:「這次可真是要跟你們告辭了,後會有期。」
四人聽他的意思若有所指,都想起昨天他說後會有期卻又緊跟不放的事,不禁都笑了起來,各自一聲後會有期,看著孟甸竹運起真氣,施展御氣飛行離開,轉眼間他的身影已然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風鈴看孟甸竹已是遠去,轉而巧笑倩兮的對著御空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回去十里明湖吃東西好不好?」
「還吃呀,妳們昨天吃了那麼多還吃不夠嗎?」
御空誇張的大叫起來,窘得風鈴立刻躲到心羽背後,誰叫御空叫得那麼大聲,好像她就只會吃東西似的。
心羽立刻為風鈴出頭,敲了御空一記粉拳,道:「討厭啦,叫那麼大聲要死了,你也不想想平時我們哪吃得到那麼便宜、新鮮又肥美的東西,看看那些『荷包牡丹蝦』、『蓮爆三鮮』、『七星紫蟹』、『翠竹粉蒸魚』……每一樣都超好吃的。」
瞧她說的口水都快流下了,御空不得不舉手投降,妥協道:「好好好──我們一定會回去吃他一頓再走好不好,看看妳,口水都流下來了。」
心羽一聽趕忙掩住小嘴,玉頰飛紅偷偷摸了一下嘴角,這才知道被御空騙了,氣嘟嘟的道:「討厭啦,居然這樣騙人家。」
「哪有,妳是真的快流口水了嘛!」不等心羽發飆,御空接著又道:「聽甸竹說山頂還有一個湖呢,反正這兒離山頂也不遠了,我們先去看看再下山吧!」
心羽撇過頭去還不肯原諒這可惡的男人,御空壞壞的一笑,迅捷無倫的偷親她一下,笑道:「好嘛、好嘛,下次不再那樣說了,如果妳真流下口水的話,我就這樣幫妳擦好囉!」
「你……討厭、討厭啦!」
心羽被氣得小腳直跺,窘得小臉飛紅至耳根,嬌憨的神態實在美極了,令得御空心醉神迷分不出東南西北。結果最終流出口水的就是他,看得三女差點笑到肚子疼,男人的臉真是都快被他丟光了。
四人順著溪流走沒多久便到了山頂,只是那個湖就沒什麼可看性的了,既不大也不怎麼漂亮,御空看著湖面卻是想著其他事情,三女似與他心意相通一般,竟也知道他正在思考,靜靜的在一旁玩水不敢吵到他。
過了好半晌,御空才終於回過神來,緩緩的平伸右臂再曲起手肘,一旁的三女和小白都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迷漫在空氣之中,他們不約而同的往御空看去。
只見御空整隻右手都已變成了銀色,左手卻似乎有一種迷濛的感覺,心中才正覺奇怪,御空的身體便在瞬間彈射出去。
除了小白能看出他已飛至湖對面的山壁之前,三女根本連他往哪一個方向都看不出來。
幾乎就在同時,三女聽到百丈之外的對面傳來一聲異響,御空右拳剛好碰著山壁,若是近看便知他拳頭前根本沒有半點東西,石壁竟是被他打出一個尺寬洞口,從洞口周邊產生無數龜裂延伸開來。
三女急忙轉頭看去,卻依然什麼也沒看見,原來御空又已到了另一面山壁前,平淡無奇的左手似乎沒有半點動作,可是應該垂下的左臂竟是早已點在山壁上。
瞬間又是一聲異響傳出,一個只有拳頭大的洞口再次出現,龜裂比起另一個洞少了許多。
御空隨之退了數步,微一曲膝後,身不動、心不動,甚至風也不動,似乎時間亦因此而停止一般。
就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現象下,御空身形倏消倏現的已是一拳擊在壁上,碰的有若石頭相觸擊的聲響,無可匹敵的貫穿氣勁直接在石壁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洞口,若是去測量那兩個洞口的深度便可發覺,第二拳的深度至少多上一丈。
沒有絲毫停頓,御空雙腳一踏又已飛身回到三女身旁,右臂再次爆發出無盡銀芒,三女愕然的眨了一下眼,銀芒已然化成一個尺寬光球,流星般呼嘯著在湖面捲起一條水龍,衝向百丈之外的山壁。
一聲轟然巨響,湖面驟然激起陣陣浪花,山壁之間被轟開了一個二丈深的大洞,不過上方坍崩的滾滾落石很快便又把洞口填上。
御空對此卻還不夠滿意,身形再展衝了過去,渾身銀芒環繞,一聲暴喝,擴散的銀色氣芒盡數化成劍形,萬千劍勢接連不停的直往山壁刺入,爆起連環聲響。
可憐的山壁到底是招誰惹誰,之前被穿了個十丈深的小洞也就算了,現在又被轟出個大洞,雖是沙土迷漫讓人看不清當中情形,可是它卻知道自己的肚子已被開了一個五丈寬、三丈深的大洞,而且六丈、七丈……嗚──還在快速的擴建當中。
兩分鐘後,御空似乎已經轟夠了,揮手間身形飛退到了湖中央,閉著眼睛令周遭劍芒圍繞其間,佈成一圈可怕的劍陣,御空身處其中,隱然有萬夫莫敵、唯我獨尊之勢。
驀然間他睜開雙眼,猛然將手往下按去,無數劍氣瞬間刺入湖中,狂暴的氣勁頓時讓湖水噴射起數丈之高,激盪起洶湧波濤。
三女至此總算回過神來,心下俱是茫然不知所以,不過看到迎面沖來的湖水浪濤,她們還是曉得馬上轉身跑開,免得待會兒變成落湯雞了。
唯有小白一點也不害怕,囂張的齜牙咧嘴面向浪濤吼著,看得心羽是哭笑不得,順手就一把抓起牠的脖子帶牠走,笑罵道:「對著湖水吼有什麼用呀,難道你還能把浪潮反打回去不成。」
「嗚──吼──」小白委屈的低聲叫著,堂堂一隻超級聖獸居然被人提在手裡,要是別人的話早被牠撕成碎片,偏偏抓牠的人可是老大的老婆,只好扮可憐啦!
三女離開湖邊站上一個小坡,浪潮應該是沖不了那麼遠才是。
冰雲疼惜的將小白抱了過去,輕輕撫著牠柔細的毛皮,道:「乖乖唷,有沒有抓痛你了呀,不痛不痛……」
雖然大家都知道小白的厲害,可是變成小貓時,實在不會有人還把牠當成聖獸來看,這時候牠只是一隻可愛的寵物,牠也很享受這種待遇,眼神哀怨,嗚嗚叫著似在抱怨心羽欺負牠。
「好嘛──對不起唷!小白乖乖……」心羽還真知道小白在怪她,將牠抱了過來安撫一番。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2:52
第八章 ~地圖真貴~
此時,御空終於也瘋夠了,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瞧他一臉滿足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個破壞狂。
風鈴看到他回來便馬上膩了上去,抱著他嫣然的笑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呀,轟隆隆的打得好激烈喔!」
御空得意的揮著拳頭,笑道:「沒什麼啦,只是想說別人都有特別的絕招,所以我就想把自己的招式連接起來,感覺上效果還不錯,尤其是對『極道破』的運用,我似乎更有心得了呢!速度加上力量等於一擊必殺,呵呵──」
他一點也沒誇大,憑他極道破的集中破壞力,就算是功力比他還要深厚的高手,被他擊實了也絕對承受不住,只要他能將極道破與速度完美的配合,天下高手絕對無人敢以小覷。
看向遠方那一片的狼藉,心羽笑問道:「你練招可真用勁呢,到底是用上多少的功力在練呀?」
「嘿嘿,也就三十成功力而已啦!」御空乾笑兩聲微窘的道。
三女相視而笑,她們可都知道御空還沒練成四十成真氣結合呢,這個三十成還真只是「而已」呀!
御空感到不好意思也就是那麼一下,馬上便又笑著要帶她們下山去。
心羽隨口問道:「御空,最後你那招滿天飛劍叫什麼名字呀,嘻嘻──那一招光看就讓人心中怕怕呢!」她還誇張的吐著小香舌,表示真的有些怕怕。
御空輕點了一下她那微皺的鼻尖,搖了搖頭道:「那一招我離隨心所欲的控制還太遠了,所以先不取名字,等我能完全施展時再取。」
「哦──」心羽可愛的應了一聲,回想起御空施展那招時萬劍騰飛、飄逸出塵的景象,美目不禁閃耀著醉人迷芒,沒想到這樣子還算是沒練成,那練成後豈不是要迷死人了。
四人開開心心的回到十里明湖待了一晚,隔日早晨又好好吃了一頓後才再次出發,也是這次的明湖之行,御空才知道三女原來那麼會吃,幸好她們只是偶爾喜歡大吃特吃,否則她們那完美的身材可就不知能不能保持下去了。
走了幾百里的路程,他們總算走到了這次的目標──「梁城」,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要買大型地圖。所以一進城,心羽就拉著御空直奔大陸上最大、最有名的商號「百珍樓」,那可是天武十二宗門中「珍商盟」所經營的商號,保證貨源充足,不怕買不到,就怕你不買。
(附註:珍商盟,可以說是天武十二宗門中最強亦可說是最弱的勢力,最弱是因為他們當中的直屬高手最少,最強是因為他們最有錢、交友廣闊,用錢用人就能砸死任何一個高手了,不過極少見他們與人起衝突,在商言商,以和為貴嘛!)
不管是在哪一個城市,要找珍商盟開的店都是一樣的容易,誰叫他們的店絕對是屬一屬二的大呢?御空很快便問到百珍樓的所在,四個人急匆匆的就趕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一棟三層樓高,外觀裝修氣派的樓房便知到了目的地。
門邊兩根雙手合抱的石柱上雕飾著華麗花紋,外牆上亦是有著各式各樣的浮雕,無論石材或工藝都是上上之選,但最為顯目的卻是牆上三個金色的字體「百珍樓」,在門的上端還有一個石匾刻著「價格公道、鐵價不二」。
雖說百珍樓是屬於較為一般的物品買賣之處,在珍商盟經營的店舖中算是最為簡樸、裝飾最少的,可是無論是看它的外觀或進出之人的衣著,想在裡面買東西至少也得是個有錢的主兒才行。
「珍商盟的店舖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壯觀、豪華,如果沒必要,人家還真不願意來呢!」
心羽靠著御空低聲喃喃,不是因為珍商盟讓她討厭,只是他們賣的東西都太貴了,所以他們平時都不會到這種地方買東西。
論起買東西,三女還是最喜歡買路邊攤販的小玩意兒了,既便宜攜帶又方便,也不用怕損壞了心疼,當看上新的飾品時,就直接把舊的送給小販繼續賣,既不浪費亦不多佔空間。
百珍樓的內部設計也是專家規劃,無論物品陳列、飾品擺放都是讓人覺得高貴不凡。
他們一進去就有店員前來詢問道:「請問公子、小姐需要些什麼,小的可為各位服務。」
這裡人員的素質亦是不差,看到美女只是一愣就已回過神,說話時還不敢看向三女,以免引起客人的不悅。
御空笑道:「我們要買大型地圖,愈詳細的愈好。」
店員恭敬的應道:「請問公子是要『梁炅城領』的地圖就好,還是連其他城領的地圖也要?」
梁城是屬於梁炅城的副城市,所以整份地圖是以梁炅城領來稱呼,就像買一個縣市的地圖裡面還有很多鄉鎮一樣。
「還要其他的,嗯,你就把附近各城的都拿出來讓我選吧!」來都來了,需要的地圖就全買了比較快,離炎城已經不算遠,至少也得再買一份炎城的地圖。
「好的,請各位稍等。」
店員說完就立刻去找坐在櫃台後的中年人,想必那人應該是此地的負責人吧,御空看了便也跟著走過去。
很快的,店員便已拿出許多一米寬長的地圖,放在桌上為御空介紹起來,三女則是鶯聲燕語的在旁邊參觀起來,東西好不好她們是不懂,不過還是能夠看出各種物品比其他店家細緻許多。
最終御空選了二十張地圖共四個城領。
店員把地圖用個盒子裝好,雙手謹慎的遞給他道:「多謝公子,一共四百個金幣。」
「……」御空一時愣在當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你說多少金幣?」
店員沒有半分不耐,道:「一共四百個金幣。」
現在御空真是很想把百珍樓拆了,有沒有搞錯呀,一張地圖居然就要二十個金幣,那可是一家五口兩個月的開銷耶!
唉嘆一聲,百珍樓掛在門口的牌匾也不是掛好看的,一想到那八個字便讓他失去討價的心情,乾脆的付出四百金幣,反正錢對他來說也不算難賺,頂多去找堆魔獸來殺就有錢了。
收好了地圖,御空帶著三女走出百珍樓,若無必要他們是不會再去那種地方的,錢雖不難賺,可是他們也不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人。
出門走了一小段路,心羽便看上了一家飯店,立刻嬌聲道:「人家肚子餓了,去那家飯店吃東西好不好?」
「嗯,嗯。」御空輕應一聲往飯店走去,可能是已近中午的關係,裡面的客人可真不少,而且半數以上的人竟都帶著兵器,這讓御空不禁眉頭略皺,一般來說,餐館裡有一、二成的人帶兵器還算正常,現在這樣可是屬於非常異樣的情況。
尤其最討厭的是這種人很煩,他們若來搭訕的話,都是說不動、嚇不走,常常都得動手才能解決問題,只是人都進來了,再走出去反顯得奇怪,御空直接便往樓梯走去,希望二樓的人少一點。
三女也是發覺情況有點奇怪,乖巧的跟在御空身後不發一語,她們不怕惹事,可是卻很討厭別人跑來跟她們搭訕,也就是說她們只准自己去惹別人,不准別人來招惹她們就對了,這種心態是不是有點奇怪呢?
二樓的客人是少了一點,御空找了個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幾樣菜色,風鈴將小白放在桌上逗著牠玩,服務人員沒過多久便將飯菜送上來。
御空嘴巴吃飯,眼睛四周的掃視著,今天的情況還真有點異樣,很多人都帶著兵器,可是周遭卻安靜的過份,那些平時吵吵鬧鬧的傢伙,今天說話居然大都是交頭接耳,這實在太讓人好奇了。
沒事找事的御空仔細聽著那些人的談話,聽了大半天也搞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每個人都在說什麼藏寶圖、魔頭,可是實際情況如何他們也都不清楚,好像是有人說什麼魔頭帶著藏寶圖跑到梁城附近,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的就一堆人跑來了。
這頓飯直到用畢都沒發生什麼麻煩,頂多就是有人不懷好意的看看,最後還是急匆匆的走人,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
「御空,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頓飯吃的可真難過。」受到環境影響,三女吃那一餐居然都沒說到話,才一出去,心羽就迫不急待的詢問。
御空呵呵笑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並不是只有我沒事找事做,那些人很像都是為了什麼魔頭、藏寶圖來的,可是到底在哪兒也不知道,完全是別人說他們就來了,簡直是一堆白痴。」
心羽思索了一會兒,道:「魔頭是不是指魔族呀?」
御空不清不楚的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聽他們所言似乎是什麼人練了什麼魔功,亂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懂到底是怎麼樣,不過正邪兩道有很多人都往這附近來了。」
風鈴抱著小白,側首問道:「我們要不要也跟去找找藏寶圖,嘻嘻──那麼多人在找,一定是有很多很多財寶的。」
御空輕點了風鈴亮潔的額頭一下,笑道:「妳這小財迷,又沒一個準確的地點要怎麼找呀,我才懶得跟他們瘋。」
風鈴嬌俏的微吐香舌,不在意的撫著小白,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話題,隨便逛逛便也隨便談論。
梁城本來就非常熱鬧,如今又加了一堆門派、傭兵、冒險者之類的人,在路上走來似乎顯得有些雜亂,許多人自恃身份,帶著一群人大肆喧嘩、態度囂張引人側目,還有些人乾脆就直接用輕功在房屋之上行進,省得與人在底下擁擠。
冰雲見識到那些人囂張的行徑,不解的問道:「御空,他們那樣亂來怎麼都沒人管呀?」
御空笑道:「誰敢管呀,畢竟他們並沒有傷害到其他人,光看樣子也知道他們都不是平凡人,若沒必要的話,城中警備隊是不會去招惹他們的,妳沒看那些功力較差或小團體的就不敢那樣囂張了。」
冰雲瞭解的點了點頭,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可是若夠強勢的話,官亦不願與民鬥呀!她走了幾步又看向風鈴懷中的小白,嘻嘻的伸出玉手,笑道:「小白讓我抱抱。」
風鈴不依的將小白抱緊道:「人家還沒抱夠嘛,晚上再給妳抱。」
冰雲一聽立刻嘟起小嘴,滿是請求地俏臉,美目水汪汪的看向風鈴。
風鈴也不甘示弱,微微皺起小瓊鼻,可憐兮兮的抱著小白,哀怨的美眸瞥向冰雲。
就在二女在施展可憐戰術,看誰先同情對方時,突然有人很不識趣的道:「二位美麗的小姐,何必為了一隻貓起了爭執,不如本公子送二位一隻更為可愛的寵物。」
大家側首望去,那是一個極為俊秀的年輕男子,身後跟著數名武者打扮的人,雖說那幾名武者在普通人眼中已是高手,可是在御空四人面前根本不會有人去看他們一眼。
那人身旁還有一隻幻獸「紅炎駒」,火一般的鬃毛、高壯的身軀,額上一顆亮紅色的晶石閃爍,四蹄還帶著銳利的爪子,若以馬而言牠絕對是屬於神駒類別,但是在聖獸中就不知是否排得上名了。
看到三女俱是驚訝的凝視著紅炎駒,年輕人更是開心極了,驕傲的笑道:「本公子『原斯達』,這是我的幻獸紅炎駒『疾火』,無論速度或舒適性都不是馬匹所能比擬。小姐是否想要乘坐看看,本公子非常樂意與諸位小姐共乘。」
「多謝公子好意,我們不習慣與人結伴,告辭了。」風鈴面無表情的看向年輕人,告罪一聲轉頭便走,那傢伙以為他是誰呀,說得自已好像多了不起,能與他共乘就是一種榮耀似的。
原斯達這下臉面可掛不住了,輕功一展立刻攔在三女面前,臉上笑容已是失去幾分善意,有點僵硬的道:「三位何必拒人於千里?」
可憐的御空再次被人忽略了。
三女的臉色這時也不是很好看的轉向御空,沒想到原斯達亦是看向他,挑釁似的瞪了他一眼。
當中誰也不知道小白最是不爽了,本來牠被風鈴和冰雲搶得很是高興,被人打斷已是不滿,後又見那隻紅炎駒高傲的跟在那人身旁,現在居然還敢擋牠的路,惹得牠不禁從風鈴懷中探出大半個身子。
「吼──」小白才不管誰是誰,對著紅炎駒不滿兼具警告的一聲低吼,表示要牠滾遠一點,略為散發的氣勢頓時嚇得紅炎駒急退數步,聖獸對聖獸的氣息最為敏感,那份不可抵禦的威嚇讓牠不禁瑟縮不前,一身傲氣轉眼間被一副窩囊所取代。
原斯達將紅炎駒從小養到大也沒見牠如此失常過,初見異狀明顯的讓他嚇了一大跳,急忙跟上去好生安撫一番,紅炎駒是他用來向人炫耀的本錢,受到半點損傷可就不好了。
他這般寶貝幻獸並不奇怪,有一些人的幻獸並非是自然馴服,如他的紅炎駒便是由人類馴養的聖獸所繁殖的,馴養的本意是要讓自家子弟當成幻獸,可以保護人的安全。
只是幻獸本就非常少見,擁有幻獸代表的便是實力或者有錢有勢,於是那些不肖子弟便把幻獸養得漂漂亮亮用來炫耀,真要打鬥時反讓幻獸躲到後面,有時候那種情形真是有點可笑。
「真調皮。」風鈴好笑的輕點了一下小白的腦袋,跟著御空從旁邊走過去,隨口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家小白也是幻獸,牠似乎不太喜歡那隻紅炎駒呢!」
說她是道歉不如說是取笑,聖獸想要讓另一隻聖獸不敢反抗至少要強上兩個等級,只要原斯達還懂得這一點,應該就不會再追上來才是。
事實上對方想追也不能追了,看到三女走開後原斯達還想跟上,可是紅炎駒根本不敢再往他們靠近,管牠主人如何氣急敗壞的命令都是沒用,氣得他恨恨的瞪視御空四人的背影,臉色鐵青的怒吼道:「給我查出他們是什麼人,去──」
一個帶頭的護衛走出來輕聲道:「公子,他們看起來似非常人,我們若是節外生枝,堂主可能會不高興。」
原斯達一愣,眼冒邪光,似乎極為不願就此放棄,轉看御空四人的身影已淹沒在人群之中,他這才恨恨的轉身道:「賤人,這次就先放過她們,下次……哼──」
御空四人可不知對方是那般的小心眼,當然,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在乎,那種事早已遇到麻木了,依然高興的四下逛遊,御空順便買了一把鋼劍,省得老是要用拳頭打人,光是威嚇力就比用劍差了一籌。
眼見各方高手來來去去他們也不去多加留意,在城裡玩了兩天才要離去,梁城之中的高手雖是走了不少,可是來的人依然絡繹不絕,那麼多桀驁不馴之人齊聚一城,這幾天卻沒發生多大的爭鬥事件,算起來也是很不容易了。
看許多武人都是往北方行去,御空決定避開人群往東方走,那些人正邪兩道、各門各派的都有,每個人都是在比誰更囂張的,就算是御空這個惹事精也不想跟他們摻和在一起,免得自己一個不爽就揍人,惹上那些勢力強大的人可不好玩呢!
啊──你問他們為什麼不往南方走,因為他們就是從南方來的嘛,再走回去的話,要到幾年幾月才到得了炎城呀!
心羽邊走著路邊張著一米長寬的地圖看,看了老半天才道:「等一下大路會叉開成為兩條,我們要走右邊的,然後可以去『定溫水泉』玩,接著再轉往北方走,這樣就不會與那些人碰上了。」
雖然御空已是特意避開人群,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是見到不少,想想也是,那些傢伙連目標在哪兒都搞不清楚,他們會到處尋覓碰運氣也是正常。
一路上大事沒發,小事卻接連不斷,總之為的還不就是三女的美貌惹來禍端,一堆兇神惡煞找不到目標便將眼光全投到御空這邊來,誰叫他們四個看起來就是屬於那種好欺負的人,直到打上了才讓人知道找錯對象了。
定溫水泉離梁城不遠,只不過七、八十里的路程,御空四人還不到中午便已到達,位置是在一座幾百米高的山麓中腰,特點便是山裡出溫泉,水泉顧名思義是一年恆溫,管你夏天來、冬天來溫度都是一樣。
剛好天氣逐漸轉涼,三女才用完餐就拉著御空去泡溫泉,雖然溫泉一般都是男女有別或是多人混浴的,不過店家當然有這層考量在,特別開闢出許多小潭的溫泉讓一些較為有錢的人包下,他們四人不用擔心要與他人共浴。
開心的到達溫泉區,三女看那清澈的泉水雖是滿意,可是四周圍籬及無遮的天空不禁讓她們皺眉。
心羽看向御空,舒眉笑道:「你可得注意好周圍有沒有人偷窺唷!」
「唉──妳們泡溫泉卻要我來當衛兵,真慘呀!」
御空故扮可憐的搖搖頭,三女卻是不理的將他衣物扒光,擁著他進入泉中,如果他沒有先行探查四周的話那他就不叫御空了。
美美的泡著溫泉,御空直接就漂在水面上享受著嬌妻按摩,整個頭貼在心羽豐滿柔嫩的胸脯上,爽得他都要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小白更是誇張,整個身體就在水裡面漂動,瞧牠久久沒有浮上水面換氣,大家還真怕牠會溺斃了呢!
約只過了十分鐘,御空埋在心羽胸口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冷哼一聲道:「哼,真有人敢來。」
話聲剛落,兩道金光就從他頭上冒出飛出圍籬,小白動作亦是不慢的從水中竄出,三女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外圍已經傳來數聲淒慘嚎叫,她們這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真是後知後覺。
兩道金光很快的就又飛回來,小火哈哈笑道:「那幾個混球都快被我烤熟了呢!」
小電立刻反駁道:「才不是呢,他們是被我電到抽搐,現在一定還在抖勒!」
小白隨後低吼:「不對、不對,是我把他們踹出老遠,滾下山坡去了。」
只是沒人聽得懂牠說什麼。
「胡說,他們明明是被我烤熟,都快冒煙了。」
「妳這大笨蛋,他們是被我電到冒煙啦!」
「吼──嗷吼──」
聽著這些吵鬧的聲音,御空再次感到頭痛,立刻把他們趕到一旁自己去吵,可憐那幾個偷窺者什麼都沒看到,被精靈又電又烤的搞到半死不活,接著再被小白踹得老遠,等他們的傷好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敢去偷窺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3:38
第九章 ~荒山血腥~
泡溫泉果然是讓人神清氣爽,隔天大家再次出發時都是精神抖擻,雖然他們每天精神都很好,不過今天很像更好一點。
「嗚──嗚──吼──」眾人走出約二十里後,小白突然不太安分的在冰雲懷中叫了起來,小腦袋轉望著右側山林,小小的鼻子輕輕扭著實在非常可愛。
冰雲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玉手輕撫其背道:「不要吵,小白乖乖唷!」
小白轉看御空又嗚吼──嗚吼──的叫起來。
心羽疑惑的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小白怎會亂叫。」
「不知道,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殊的力量波動呀!」御空亦是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想了一會,道:「算了,把小白放下,我們跟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白一被放下便輕聲吼叫著往山林竄去,御空帶著三女緊跟在後,雖然沒有路讓他們行進較為困難,不過以他們的身手走起來還是稱不上慢,十幾分鐘至少已經跑了七、八里遠。
跑了一大段路後,御空終於感到異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他總算知道小白剛才為什麼鼻子一直抖動。
他放緩了腳步,笑道:「小白的鼻子也太靈了吧,居然那麼遠的味道都能聞到。」
小白立刻邀功似的趴在他的腳上,看的御空是哭笑不得,這小子也是被教得愛亂湊熱鬧,聞到人類的血腥味就認為有事發生,急巴巴的將他們帶來。
心羽還不知道何事,問道:「聞什麼味道呀,我怎麼都聞不到。」
御空聳了聳肩,道:「血腥味,小白應該不會隨便聞到血腥味就帶我們來才是,可能是人類的,不過確實情形還是要看看才知道。」他看著小白又道:「如果只是一般人不小心死在山裡面,看我不揍你才怪。」
「吼──吼──嗚──吼──」小白得意的吼吼亂叫,看牠的樣子應該是不怕被揍,也就是說死的人可能不少呢!
又走了一小段路,三女也都聞到了血腥味,很快的就被他們隨著氣味找到來源之處。
「呃,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山裡會有這麼多死人?」心羽看著遍地死屍,算一算竟有十數人,有兩具屍體還被整個撕開,噁心的模樣令她臉色發青,急忙轉過身去。
冰雲、風鈴的承受能力亦是不佳,全都跟著退到一旁不願多看。
御空只好苦笑著自己上前查探,從血液的乾涸程度看來他們應該還死不久,有幾具屍體的穿著還極為相似,可能他們之間有某種關連存在。
地面除了屍體還有各式各樣的兵器,旁邊樹木、石壁上處處都是刀劍痕跡,顯然在這裡打鬥的人並不是普通人,再看四周根本沒有道路,不禁讓人奇怪他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當他看到那兩具被撕裂的屍體本也想離開,轉過頭後卻是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總想不出的他只得再回頭查看,這才發覺奇怪的地方就是屍體本身。
他們的身體被撕開來應該是會流了滿地鮮血才是,可是地上除了內臟,血液竟是少得可憐,甚至旁邊被刀砍斷手臂的屍體,血都流得比他們還多。
周遭環境很容易的可以看出兩個方向曾有人經過,御空看了一下,判斷出有不少人來到這邊,打完後應該還有不少人往另一方追逐,看起來規模可真不小。接著帶起三女亦跟著往另一方向跑去。
跟著前人足痕,一路上時不時的又會出現打鬥痕跡或是死人,有些屍體的衣物上還有門派的特殊標誌,御空他們認得出來的就有兩種,另外以前看過的也有三種,只是他們對於規模較小的門派標誌都懶得去記,所以說不出是哪些門派。
當中還有被人撕裂的屍體,流出的血液同樣稀少,御空語帶恐怖的嚇三女道:「嗯,山裡可能出現什麼會吸血的怪物囉!」
三女聞言,心裡也都跟著緊張起來,會吸血的怪物並不會讓她們緊張,可是會將人撕開再吸血就讓人害怕了,光是想像就令她們不禁感到噁心。
御空看她們花容失色的模樣不禁失笑,道:「隨便說說妳們還真信呀,那些屍體大都是受到刀傷或被鬥氣擊斃,哪有可能是什麼怪物呀!」
三女一想也是,可是仔細再想,怪物不也是御空自己說的嘛,氣得她們立刻就想打人,不過可怕的屍體就在旁邊,她們頓時又失去那分興致,只好暫時放過御空這個壞東西了。
「砰──」
「咻──」
追著足跡跑了十數分鐘,四人突然聽到山林之中迴盪起一些信號聲響,他們明白前面應該是有特別的事件發生,不是在召集同伴就是求救,當然還有可能是其他意義,不過那就不是他人所能猜測得到了。
「大事、大事,我們在外面玩了那麼久大都只是遇上盜匪,那太無聊了,這次一定好玩囉!」御空牽著速度最慢的冰雲嘻嘻笑著,光聽傳信聲就不只一種,發生大事的可能性極高。
風鈴似是有點擔心的道:「那些較大的勢力辦事時都極為忌諱別人插手,我們是不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呀!」
御空覺得甚有道理,頓了一下,笑道:「沒關係,我們先過去再說,太厲害的傢伙我們就偷偷看,若只是一些小蝦米就不用太在意啦!」
三女同聲稱是,她們可不覺得御空那幾句欺弱避強的話有何不對,如果明知對手不可抵抗還去招惹,那種人除了白痴還會有誰。
順著聲音來源走了約十分鐘,御空總算感覺到附近有人,不過那些人似乎也是在往前趕,應該不是發出信號的人。
御空為防三女發生危險,察覺到前方有許多人聚集之時便帶著她們再往山上登高,四人靠近後悄悄的爬到一棵大樹上坐下,靜靜的由上往下望,遠在十丈之外的那些人竟沒一人發現,或許也是人太多了,他們根本懶得理會附近還有多少人。
底下的那群人明顯的分成三個陣營,其中一方的人數約三十幾人,個個衣色單一卻又相互不同,人人手持一把長劍。
御空看到他們的腰際大都掛著一柄約兩寸長的小劍,明白他們就是有天下第一宗之稱的「七性劍宗」,衣色看起來雖是雜亂,不過仔細分辨就能知道主要分為七色,看顏色便知個人主修何種劍法。
還有一方是以棕色衣物為主,人數也是三十幾人,背後畫有一個大圓,圓圈裡面繡有一個很好看的圖案,御空亦知道他們是「太武宗」的人。背後那個圖案其實是一個「武」字,只是他們把武字改得龍飛鳳舞,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的人反是覺得有點奇怪。
太武宗亦是天武十二宗門之一,與七性劍宗同屬正道卻又處處不對頭,因為太武宗排名總在七性劍宗之下,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們感到不滿是一定的。久而久之雙方就互看不順眼,見面雖不至於刀劍相向,不過冷嘲熱諷還是少不了的。
第三方看起來就屬於龍蛇混雜的,人數可能有六、七十個,不過又不太像是同一勢力,相互之間似乎也不是很友好,手持各種兵器,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大部份都是兇神惡煞、眼冒邪氣,看起來就不太像好人。
底下的人亂七八糟,他們帶頭的人卻絲毫不比兩大宗遜色,神情剽悍、雄軀軒昂,高手風範展露無遺,胸口一個金色的徽章刻劃著太陽與月亮,代表他是「天武聯盟」中的主要人物。
天武聯盟為十二宗門裡最大的邪道組織,顧名思義就知他們是由許多幫派組成,平時各為其事,不過若有大事便會組織起來,盟主為天武十大高手中的溢道功天,金色的日月徽章則是代表聯盟的主要高手。
除了三大勢力各有三十個以上的人,另外雜七雜八的還有近二百人,當中還包含了另外十二宗門之人,只是他們的高手都沒趕到,沒本事與三大勢力平分局面。
底下三百多人都非弱者,更可看出三方勢力的領頭人都是高手,恐怕都已是戰皇級的人物,戰將級高手反是較少。
御空打量了一下才只發現兩個,卻不知是三名高手收到消息就馬上趕來,憑他們的身手,其他人當然追之不上,現在的陣容都是原本就在附近才能趕來的。
有一點可笑的就是那麼多人圍住的竟是一個小孩,一個約十三、四歲,手握大刀、衣服殘破卻又沾滿血漬的小孩,小小的身軀站在染血的土地上,雙眼冷冷的瞪視眾人,小臉上滿是悲憤與淒厲,讓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際遇會造就成這樣的一個小孩。
當御空四人來到附近時,他們應該已經談了一陣,第一句話便聽到有人大喊:「放屁,你們有死人難道我們就沒有,這個小鬼我們要定了。」
七性劍宗的高手是一名身穿青衣、面容瘦削、看約四十歲的男人,他狀似不屑的哼聲道:「邪魔歪道之輩也敢如斯囂狂。」
「去你媽的,我們就是……」
天武聯盟出聲的人才罵了幾字,領首之人微一抬手立刻讓他將嘴巴閉上,五幻手「曲金權」的威勢在黑道之中可是沒幾人敢違抗的。
曲金權聲若洪鐘的笑道:「哈哈──『松志蒼』,難道你執意要將他帶走就不囂狂,七性劍宗真是自認天下第一不成?」
太武宗之人聞言,立刻不滿的瞪向七性劍宗,只要他們敢承受下來,太武宗恐怕就會先和他們槓上了。
松志蒼臉色一變,眼中殺氣一閃,道:「第一的虛名只是世人抬愛,在場各宗各門俱是非凡,本宗豈敢自大。」
他這番話說得還入眾人之耳,只是太武宗的「林鴻文」對他高傲的表情極為不滿,冷哼道:「哼,好一句豈敢自大,你臉上分明寫滿了天下第一。」
「哈哈──對對對,寫得實在太明顯了。」曲金權身後的一名大漢大笑出聲,今日若能挑起他們二宗的爭鬥是最好不過了。
「你們這些敗類說什麼!」七性劍宗立時有人不滿的對天武聯盟喝問。
「說你們這些孬種沒本事就會擺弄身份。」
「是是是……七性劍宗最為尊貴了,除了你們的人外都是敗類。」
「事實還怕別人知道呀,你們這些雜種除了自認天下第一還有什麼能耐呀!」
天武聯盟本就不是善良之輩,一堆小嘍囉亦不像曲金權那般身份地位,沒幾個人會去講求風度、氣派,個個都是在比誰更不要臉的,七嘴八舌的亂嗆一通。
松志蒼雖是快被氣炸了卻還得制止門下弟子不再回罵,他壓下心中怒火,道:「林兄說笑了,在下原意只是因此魔童太過兇殘,所以本宗欲將他帶回管束,或許有還他本性的一天。」
林鴻文轉看中間的那個小孩,不客氣的道:「要管束難道我太武宗不會,魔童不如就讓我帶回去吧!」
曲金權見到又把話題拉回小孩身上,亦是挑明的說道:「你們就少說廢話,要藏寶圖就明說了吧,小鬼,你把藏寶圖交出來,本人保證你的安危,否則光憑你身懷『噬血魔功』,那些自命正義的傢伙就不會放過你了。」
當中那名小孩的眼睛突然閃現出一絲血紅光芒,滿含恨意的掃視眾人,緩緩的把長刀舉起戒備著,聲音稚氣卻又帶著無限悲憤道:「你們全都是壞人,殺死了爸爸、媽媽還想搶我的東西,我才不會聽你們的。」
人群之中除了三名高手,其他亦是不乏略有名氣之人,聽到小孩的話不禁個個臉色變青,那麼多人圍殺一個小孩,說出去只是惹人恥笑而已,不過沒什麼人會因此而感到羞愧,為了他那一張藏寶圖,就算被天下人恥笑也值了,更何況還可說是為民除害呢!
松志蒼眼神凌厲的瞪向小孩,怒道:「你修練噬血魔功此等邪功已不知殺害多少人,人人得而誅之,本宗不計前嫌欲助你化去一身戾氣,竟還如此不知好歹。」
小孩舉著大刀瞪了回去,這種話他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年齡雖小卻也知道他們就會顛倒是非黑白,他一個小孩怎麼說得過他們,那些人真正要的只是他的藏寶圖。
周遭眾人看著忿恨的他卻依然無人行動,誰都怕自己一動便成眾矢之的,一時之間,三方巨頭又互不相讓的開始針鋒相對,看得小孩是完全不知所以然,他不明白他們並不是不想抓他,只是相互間顧忌提防才不敢先行動手。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5:11
第十章 ~救人走人~
御空四人聽了一陣之後已然明白他們是在說什麼,最令人吃驚的就是之前聽說的魔頭竟然是個小孩,而且看樣子那個小孩會這樣,根本是被他們逼的。
心羽緊緊抓著御空的手,忿忿不平的道:「太可惡了,那個小孩會是什麼魔頭、魔童?分明是為了什麼藏寶圖害死他父母,現在又是一堆人想奪取藏寶圖。」
風鈴疑惑的道:「我可以感覺到那個孩子發出很強的氣勢,真是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那孩子的功力不見得會在妳之下呢!」看三女一臉驚容,御空又道:「若不是他本身實力不弱的話,又怎能引來那麼多人,早就被人抓走囉!不過他的真氣非常不穩定,似乎還帶著一股煞氣,怪怪。」
風鈴訝然道:「煞氣?是那個小孩嗎?」
御空亦是不太敢確定,道:「不知道,感覺上是他散發出來的真氣帶著很重的煞氣,可是他本身卻感覺不出有多大的煞氣,怎麼說呢?就像……就像他的真氣不是他發出來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怪。」
三女聽到御空的解釋才真覺得奇怪勒,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美麗的眼眸中不斷閃爍著問號,只是御空自己都搞不太懂,他又怎麼說的清楚呢?
從這邊看去明顯可見下方曾經有過打鬥,人群中還有一些是帶傷之身,甚至還有人躺在地上,很可能是屍體。
冰雲聽了御空的話又比照底下情形,秀眉微皺道:「他為什麼全身都是血,難道他真的是什麼魔童,路上那些人都是他殺的嗎?」
御空輕輕握住她的玉手,略顯沈重地道:「看樣子應該是他殺的沒錯,不過錯不見得在他,無論是誰被這樣追殺都絕不會束手就擒的,妳有看到他的眼神嗎?那是何等的悲傷哀痛,他只是個孩子呀,為什麼要承擔這一切,莫名奇妙。」
冰雲點著頭,一副思索的模樣,看向孩子的眼中又多了幾分同情。
風鈴轉問道:「他們說的噬血魔功是什麼,是不是因為他練了那種武功才被追殺?」
御空聳肩道:「誰知道呀!不過憑什麼他練了某種武功就得遭到追殺,若只是要追殺他又何必說那麼多廢話,主要目的想必是藏寶圖吧!那些傢伙說得好聽,哼!一堆混蛋都不是好東西。」
「那個小孩看起來好可憐喔,幾百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真是不要臉。」心羽同情的看向那個孩子,可是她對此亦無能為力,那些人都是天武大陸上極為強大的勢力,不是他們幾人所能對抗的。
冰雲亦是深有同感的點頭道:「嗯,為了一張藏寶圖這樣對待一個小孩,他們怎麼忍心呢?」
無論是為了什麼,看到一個小孩子混身浴血的被三百人包圍,沒人會認為錯在小孩的。
御空道:「還好他們相互牽制,個個都想要藏寶圖卻又不敢搶,不然那孩子一定完蛋,那三個最厲害的高手只要各出一招便足以取他性命了。」
冰雲一時衝動的開口道:「不如我們去救他好不好?」
看她滿是同情的眼神,御空輕笑道:「如果他是因為亂殺人才被人追殺,藏寶圖只是次要的話該怎麼辦?救了他可能會讓他殺更多人唷!」
「啊──可是你不是說他是被人追殺才會殺人嗎?」冰雲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御空,嬌憨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御空看著她,搖頭道:「我那只是猜測而已呀!畢竟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都不知道,一個普通小孩又怎麼會有那麼濃重的煞氣呢?若為一個殺人魔而得罪那些勢力,我們豈不是變成阿呆了。」
冰雲無奈的低下螓首,人世間為什麼會這樣的複雜,居然連一個小孩都有可能是個殺人魔。
御空說是那樣說,可是心中卻已在想要如何救人了,那個孩子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殺人魔所能擁有的,只有心中深深的感到傷痛才會有那樣的悲哀,一個心態不正常的殺人魔豈會有那般悲慟的心情。或許他真會救錯人,可是若不去救的話,他心中一定會有遺憾的,頂多最後親手解決自己所犯的錯誤嘛!
「小傢伙是吧,那孩子不會是個壞人,我想去救他。」御空心中已有決定,向精靈們發出最後的問號。
精靈畢竟不是人類,感觸沒有御空那般深,不過只要御空認為對的那就夠了,同聲贊同道:「好呀,要從那些傢伙手中救人還不簡單。」
御空思索了好一陣子才對三女道:「我想去救那孩子。」
「什麼?」三女吃驚的看向御空,無論是對方的勢力或是那孩子的善惡,要去救人都是個大膽的舉動,她們又怎能不驚,不過三顆芳心還是非常贊同的。
御空笑道:「就憑他們現在的陣仗,我要救人還不容易?等一下妳們就繼續躲在這裡,我去救人後會將他們引開,妳們就趁沒人注意時離開,按照行程往炎城走,我會讓小傢伙跟妳們一起走,所以不用擔心我會找不到妳們。」
冰雲眉頭深皺不想跟御空分開,不待她開口,心羽便已玉手輕抬先封住她的小嘴,代替她們答應道:「嗯,我們會留意的,你自己也要小心唷!」
「好極了,來,妳們先靜下心,我讓小風她們進到妳們的身體裡,不要去反抗、拒絕,知道嗎?」
御空說著話,小風、小水、小電馬上分別鑽進三女額內,只要三女不要去抵抗就沒問題了。
因為精靈已與御空訂下契約,所以她們雖是進入三女體內,雙方卻也一樣無法心靈交談,若要說話就得飛出來才行,不像以前沒定契約,只要進到人的身體裡就能與人心靈交談了。
「心羽最懂事了,要好好照顧她們兩個喔!」御空笑著將背包交給心羽,輕輕捏了一下她的玉手,柔柔暖暖的充滿深情、愛護之意。
心羽芳心甜蜜的點頭道:「我知道,更何況還有四個高手保護,你不用擔心我們啦!」
御空一笑,轉而拍了拍小白的小腦袋道:「要保護好她們知道嗎?」
「嗚──嗷──」小白點頭輕聲應著。
御空隨之在三女的唇上各點了一下,道:「自己小心囉!」
人隨聲逝不敢多看,以免對上她們那有些哀怨的目光。轉眼間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山林裡。
冰雲憂心忡忡的看向心羽,噘著小嘴,有點抱怨的道:「為什麼要答應他一個人去嘛,人家……」
心羽看了她和風鈴一眼,一副大姊風範的打斷她的話,道:「別胡鬧了,御空要去救人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們跟在他身邊卻是累贅,我們要思考的是如何為他著想,不是整天想膩在御空身邊。」
「我……我知道錯了。」冰雲慚愧的低下頭,還虧自己曾與心羽記憶交流過,可是論起對御空的瞭解與配合,自己依然遠遠不及心羽。
風鈴本也有同樣心思,這一來心中亦開始自我檢討起來,明白自己還得多加學習如何臨機應變,好一會才道:「那現在要怎麼辦呢?」
心羽鎮定的道:「我們就在這裡等吧,等御空把人救走後,他們應該也都會跟去,那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冰雲、風鈴輕聲應是,她們已然明白最重要的事便是自己能安全離開。
話說御空走了之後便在山中繞了一圈,到了相反的另一邊,此時那些人已然增加到約四百人,雖然沒有戰皇級高手再出現,戰將級的高手卻又來了三個。
三人眼見眾人都被三大勢力排擠在外,自己的手下完全不足以與他們對抗,其中一人轉念一想便開始冷言冷語的對裡面之人嘲諷起來,其他的人亦是馬上反應過來,跟著挑撥起在外的眾人。
在場高手雖是不多,可是一般也有二級以上的程度,三個勢力雖有高手坐鎮,可是依然沒有能力阻擋這麼多人,他們中實力較弱的人便是希望把場面搞混,大家混水摸魚反而更有機會得到藏寶圖。
人群受到挑撥不禁愈來愈浮躁,腦中都只剩下藏寶圖,尤其是主力高手沒來的強大宗門更是開始產生騷動,對三大高手不滿的聲音不斷響起。
三個高手明白再拖下去不是辦法,如果再有其他高手也趕過來,那他們的優勢就會變得更小,心中已然決定要快點將小孩擒下,三人不約而同的都將真氣提了起來,空氣頓時凝重的壓上眾人胸口。
眼看三人的氣勢都已經散發開來,空氣間迷漫的氣息,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可是他們依然不敢出手。等了好半晌,終於旁邊有一人忍受不了那份沈重,一聲大吼衝向那個孩子。
雖然出手之人並非三位高手中的任何一個,不過已經沒人會去計較,三人幾是同時出手往小孩抓去,正當松志蒼、林鴻文將要碰到小孩時,曲金權卻是雙手變勢往二人襲上。
「卑鄙。」
二人暗罵一聲,立刻變招反擊,直到他們對上曲金權的雙掌才發覺那只是幻影,二人手上鬥氣爆然而發改手往曲金權劈去。
曲金權五幻手之名可不是叫假的,不待他們的攻擊來到便已抓起小孩肩膀,得意的一笑就要退後,可是他卻忽略最重要的一點,小孩雖小可也不是一般人,在肩膀受制之時已揮起手中大刀,凌厲的鬥氣直斬其腰。
曲金權這下可真有苦自知了,本以為能在他們二人還手之時帶人退後,現在卻變成上有兩道皇金鬥氣,中有凌厲刀氣,嚇得他已顧不了什麼身份,鬥氣凜然狂爆的往前轟出,身形趁勢急退,他可不想被兩個同級高手圍攻了。
松志蒼、林鴻文見到雙方來勢洶洶,忙不迭的亦隨之猛提真氣,原本是要抓小孩的,轉眼間卻已變成相互敵對,他們雖然拖了數十分鐘,可是結果依然沒有改變,足見人類自私的本性,否則他們同心協力先抓住小孩,再來決定分贓不是比較快嗎?連人都沒抓到就先打起來,搞什麼呀!
小孩反應不慢,一看他們各自退開,自己馬上運起全身真氣以抵抗三人鬥氣的餘波,雙腳使勁的猛蹬跳出戰圈,大刀揮起銀色鬥氣就往人群中衝去,如果一口氣衝不出他恐怕就逃不掉了,逃了那麼多天都已經逃出經驗來囉!
御空都還沒準備好就見到他們動手,心中不禁猛然一跳,小孩若被抓到的話,可能就比較難救了。而下一秒卻見他已然脫出往外衝,可能上天也可憐他吧,他前衝的方向剛好就是御空所處之地。
擋在小孩前面的人只有二十幾個,以他戰將級的實力只一個跳躍便已衝出三分之二,可惜當他再次前躍,一個身影已揮舞著寶刀封上他的大刀,不待他反應過來,對方單手持刀硬是將他連刀帶臂的壓下,左手佈滿真氣,往他頸子抓去。
小孩大驚失色,慌忙的就鬆開持刀之手,全身鬥氣暴漲,雙手往前推出。
對方沒想到他竟會放棄手中之刀,左手立時改爪為掌猛然劈下,一聲暴響,氣勁四溢,一具弱小的身軀快速跌落地面,強猛的氣勁根本不是底下的人所能抵擋,立刻有兩個人被他弱小的身軀撞飛出去。
小孩卻是無暇去管那些想佔便宜的人,腳下一頓後,便強忍著體內氣血奔騰再次猛一蹬腳。可是這一上一下的拖延,其他高手已然反應過來,數道氣勁全往他身上招呼而至,逼得他人在半空卻不得不回身自救。
御空等的便是這一個機會,他立刻從樹後竄出,那數名高手雖是厲害,可是眾人都想要活捉小孩,出手俱是不敢太過猛烈,小孩自己亦是發出鬥氣相抗,氣勁相互抵消後,威力已是不大。
御空身形閃動間已衝至小孩身旁,趁著大家的氣勁混亂四散之際一手抓起小孩,真氣侵入他的體內先行將其制住,落地的一瞬,鬥氣猛然震退四周之人,轉身一個飛躍騰出數丈。
「啊──人被劫走了!」
「快追呀!」
「雜碎別跑!」
御空這突如其來的擄掠令得眾人不禁一呆,一些人頓時喝罵起來,幾個高手暴怒的施展輕功急忙追上,一時之間山林裡人影飛掠,個個俱是迅如流星。
比較慘的就是剛好在小孩附近的數人,遭一堆高手散溢開來的氣勁所衝擊,功力較弱的立時飛出去,慘叫不已。
「你這小賊給我站住!」
御空在前將小孩扛在肩上不斷閃動,後面三道人影氣急敗壞的緊追不捨,罵歸罵,他們也知御空絕非什麼小賊,否則豈能在三大高手眼前救人。
更後面又是數人,愈追離得愈遠,他們功力雖是不足,但能夠跟上一時已然不是弱者。
御空完全不去認路,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將人引開,嘴角輕揚,看準跟炎城相反的南方便拔腿疾馳,這次救人還真是順利。這並不是說他要救人有多困難,若他全力出手的話,瞬間便可將人救走了,問題是他怕會把那些宗門裡的超級高手引出來,所以他只好將速度壓制到戰皇級程度,免得把這幾個高手給嚇回去了。
看這些要奪圖的高手頂多就是戰皇初級,或許超級高手還不屑於搶奪藏寶圖,只要這幾個高手不要回去請求幫助,應該不會把那些超級高手引出來才對。
要是以前的話,他可能完全不會理會那些人有多厲害,想做就馬上去做了,如今的他卻已知道天下高手絕非憑著一口氣就能硬抗,可以說他變得膽小,更好的說法卻是他更加成熟、狡猾了。
只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後面只剩下三個戰皇級高手還在追,他們在山林中竄了二十分鐘已快被氣死了,沒想到御空帶著一個人居然還能跑得那麼快,距離隱隱有被拉開之勢。
在山林裡移動確實是對逃跑的一方較為有利,御空一直以相同的速度在奔跑,在山林裡亂繞三個多小時後還是將跟屁蟲給甩掉了。為了保險起見,又跑了半個小時他才找了個較為隱密的地形停下。
心羽三女在御空走後俱是緊張的盯著底下眾人,看到他們打了起來更是嚇了一大跳,就在她們擔心小孩被人抓走之時,御空已是疾如閃電般將人抓下、轉身、離開,緊接著又是數道人影緊追而上,眨眼間已是不見人影。
人群中只要身手較好的都不願放棄,先後施展輕功朝前人追去,另外的那些遊民,無論是沒能力去追或是已有打算的,討論一下便是跟著離開,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所有人已走得一乾二淨。
心羽雖是看不到還有人在附近,依然小心的詢問小白道:「怎麼樣,附近還有人在嗎?」
小白裝模做樣的東看西瞧,還抖了抖那毛絨絨的耳朵,這才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心羽看得好玩,輕笑著向二女揮起玉手道:「沒人了,我們快走吧!」
「嗯。」
冰雲、風鈴應了一聲,三女避開眾人離開的地方,大略估計一下往哪邊走能比較快找到道路,立刻邁開纖足馳騁而去。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疾馳,三女還未找到有路可走,小風卻是飛出心羽的身體笑道:「老大那邊還在跑給那三個人追,不會有事的,我也跟他說妳們都已經安全離開了。」
三女雖然明知御空不會有危險,聽到安全的消息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心羽笑道:「那就好,還有孩子沒事吧,一定沒救錯人是吧!」感情上她們是希望救人沒錯,可是理智上她還是想確定那個小孩不是壞人。
小風搖搖頭,道:「不知道,老大都還在跑給人追呢,怎麼可能問他到底事實如何呀,笨笨。」
心羽微吐香舌,白了正在偷笑的二女一眼,道:「那人家晚一點再問嘛,謝謝妳囉!」
「不客氣。」小風輕笑著又鑽回心羽體內。
或許是得知御空沒事的關係,三女再次跑起來感覺輕鬆了許多,二十分後已找到了一條小路,查起地圖慢慢往炎城的方向走,看起來雖如往常一般,她們的嬌聲話語卻是少了許多,一顆芳心全都繫在御空身上。
小孩被御空制住那麼久,一直被他肩膀頂著的肚子不禁感到有些疼痛,脫開他的魔手後,身體顯得略微僵硬,站回地面後,他一手輕輕的揉著肚子,忿怒而又無言的瞪視著御空。
看他都不說話,御空故作生氣的道:「你這小子難道連聲謝謝都不會說嗎?」
小孩忿恨的瞪著他,稚氣的道:「哼!你也是壞人,我不怕死,就算死也不會把藏寶圖給你。」
御空狡黠的笑道:「你不給我有什麼關係,我把你殺了自己找不就行了。」
小孩聞言,立刻緊張的將雙手摀向肚子,完全是一副生怕東西被人搶走的模樣。
御空一看差點放聲大笑,小孩難道真是這麼好騙嗎?當他的眼神落在小孩的肚子上時,面前突然一股狂暴的鬥氣衝擊過來。
御空心下一驚,難道這小孩心機真是那般深沉,故意做出那個舉動來吸引他的注意,再趁自己閃神之時偷襲自己,若是如此的話,這小孩恐怕不像表面那般簡單,或許真是救錯人了也說不定。
御空眼中怒氣一閃,完全無視他的鬥氣衝擊,單爪突破銀芒,小孩就連轉身的動作都還沒做出便又被他抓住,御空此時已少了一分客氣,另一隻手立刻往小孩的肚子摸去。
翻動了一下,御空竟然真在他的肚子上找出兩張皺巴巴的怪紙,紙上似乎還閃動著一絲奇異的金屬光澤,上面畫著許多圖案,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奇怪。
小孩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御空再看了他一眼,不禁問道:「你幹嘛偷襲我?」
小孩卻是不管他問什麼,稚氣的聲音滿含淒厲的吼叫道:「大壞蛋我不怕你,你快殺了我呀!讓我去找爸爸媽媽。」
御空聽他悲聲吼叫,雙眼不禁微微泛紅,心忖:「是呀,他被人這樣追殺,以為是被我抓住了,有機會當然是想打倒我逃走呀!」
小火這時亦是不忍,吼道:「臭老大別再抓著他啦,他這麼可憐了你還欺負他。」
「啊──我忘了嘛!」御空這才想起自己還抓著他的脖子,趕忙鬆開手,溫言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你居然就把藏寶圖放在身上,被人抓到的話,豈不馬上被宰掉了。」
小孩依然忿恨的瞪著御空道:「你別假好心了,你如果不要它的話,為什麼要抓我?」
御空嘻嘻笑道:「笨蛋,我可是在救你勒!區區藏寶圖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不缺錢用;如果是什麼秘笈,天武大陸上實力比我高的人不出百人;要神兵的話我自己也有,你說我要它做什麼。」
御空的實力多高是武斷憂告訴他的,雖說若連超越極限的大魔導師都算上,超級高手可能有一百多人,不過單憑御空能硬拼胥炷斗這一點,他的功力評估便可再高上一籌,所以排進百名之內應該沒有問題。
小孩不怎麼瞭解天下百強與神兵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依然瞪大著眼睛怒視御空,那些話根本就是白說了。
御空無可奈何的聳聳肩,看起那兩張地圖,一張許多山排列著,其中一座山顏色明顯較深;另一張則是正反兩面都有圖案,正面是一座山,在山腰上畫著樹、圓圈還有箭頭,反面則是彎彎曲曲的路線圖。
御空看了一下已推斷出要找寶藏的話,就得先找到第一張的山才行,好奇的問道:「這座山是在哪兒呀?」
「不知道。」小孩瞪了他一眼,不忿的回答,眼珠滴溜溜的瞟動,可能在想辦法逃走吧!
御空這才想起不該先看藏寶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將兩張圖遞回給小孩,道:「這玩意兒最好找個地方藏著知道嗎?那樣至少被人抓到時他們還不會立刻殺了你,現在把它們收好,嗯?這張路線圖藏好,遇上危險時就拿這張畫一堆山的來誘敵,反正沒第二張圖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準確地點,知道嗎?」
小孩緊緊抓著又回到手中的藏寶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的不要?」
御空笑道:「我不是說過它沒啥了不起的嗎?更何況裡面畫的山在哪兒都不知道,誰知道光找那座山就要找多久了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眼中的忿恨已然消去不少,稚氣的道:「我叫羅朔笑英。」
小孩真的是很好騙,把藏寶圖還給他後便讓他消去不少敵意,似乎已經覺得御空真的是個好人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6:34
第一章 ~前因後果~
御空想起之前制住羅朔笑英時,發覺他體內似乎含有某種煞氣,遂問道:「你的武功是怎麼練的,煞氣非常的重,那對你會有不好的影響喔!」
羅朔笑英聞言,似是想起傷心的事來,不禁眼眶泛紅,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御空沒想到他之前被幾百人圍堵都能鎮定以對,現在才問他幾句話竟然就要哭了。
不過這種情形卻讓御空想起當初聽聞父親過世,心中的悲傷不也是差點令自己發瘋,羅朔笑英的年齡比他當年還小,甚至有可能是親眼見到父母被殺,後又遭人不停追殺,他能不傷心嗎?能有如今表現,已足以證明他夠堅強了。
御空見他無聲顫抖,明白這樣最是傷身,立刻溫柔的抱住他的頭道:「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不要硬是憋著。」
「哇──嗚……嗚……」羅朔笑英聽御空一說,再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大哭,淚水瘋狂的流下,他已經承受太多的悲傷與痛苦,現在終於有人能讓他哭訴,一口氣將胸中悲苦全都發洩出來,聲音簡直是驚天動地,嚇得山林間鳥兒四下亂飛。
哭了好一陣子,御空胸前衣襟早已被淚水浸得濕淋淋,讓人難以相信他這樣一個小孩竟有那麼多淚水。
等他哭聲稍歇,御空發覺三道強大的力量正在接近,不禁罵道:「這樣都能找來,這些混蛋還真厲害。」
他馬上抱起羅朔笑英繼續逃命道:「人又追來了,別再哭囉!」
羅朔笑英以為是自己的哭聲將他們引來,羞慚的道:「對不起,我……」
御空打斷他的話,笑道:「沒關係啦,追來就追來,有什麼了不起,他們還沒那個本事追到我呢!」
三個戰皇級高手確實是聽到迴盪在山林之中的哭嚎之聲才能追來,看他們賣命的尋覓卻是令人感到同情,這根本是一場不公平的追逐,想抓到御空的機率就等於零,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嗯。」
羅朔笑英怕會打擾到御空奔馳,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雙眼四下亂瞟,看著眾多樹木如幻影般的飛快倒退,速度比他自己奔跑還快上許多,臉上卻是感覺不到半點風的吹拂,覺得很是奇怪,他看不出來那是御空用真氣在他身前佈起一層氣壁隔絕氣流。
御空不知道他的想法,過了不久便又隨便的道:「你被人追了那麼多天,應該累了吧,現在可以睡他一覺沒關係。」
羅朔笑英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道:「我睡不著。」
「那你就看看風景吧,樹林裡……」既然他不想睡,御空便開始東南西北的亂說一通,羅朔笑英亦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他對御空幾乎已經沒有防備之心了。
聊了好一會兒,御空又問道:「那你以後想去哪兒呀,你現在可危險的很,不能亂跑哦!」
羅朔笑英語氣黯淡的道:「我不知道,我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
御空為他提供一些意見道:「難道你都沒其他親人了嗎?或者是你父母的朋友之類的人可以依靠?」
說到這裡,羅朔笑英眼中又佈起了一層恨意道:「我爸爸媽媽就是被朋友害死的,他是爸媽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卻找人來搶藏寶圖,後來還有好幾個我以前叫他們叔叔阿姨的人來搶,他們都是壞人。」
御空心下暗嘆,難道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真比不過重大利益嗎?他此時也更加明白武斷憂為何會要求他對「龍魔秘法」保密了,藏寶圖或許還不能讓超級高手動心,能加強實力的秘法就不一樣了,羅朔笑英若是擁有跟龍魔秘法類似的秘笈,這次來搶奪的高手恐怕就不會只是這種程度了。
想一想,世間事不就是這樣嗎?權勢、名利、金錢、女人、力量都是人們所追求的,一路上走來所看到的爭吵、廝殺、大家搶來搶去,還不都是為了那幾樣,不過那些東西還真是不可缺少的,否則人們活在世上還能幹什麼?吃飽等死嗎?
御空輕輕嘆了一聲,又道:「那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呃……是不是會讓你想起傷心的事?」他問了一句便有點後悔了,不知道羅朔笑英會不會再次大哭。
羅朔笑英經過一次發洩,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慢慢的講起那身功力的事,當御空跑出那座山脈後,也已經問出事件的大概經過。
原來羅朔笑英的父親在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鐵盒,裡面的東西竟然就是二百年前邪道第一高手留下的藏寶圖及一顆不知名的紅色珠子。
當初他的父母亦曾四處尋找過與地圖上相似的山脈,可是天武大陸實在太大了,單憑那幾座山的模樣,根本無從找起,於是那張地圖與紅色珠子便被收藏起來。
直到有一天,他父親的一位好朋友來家裡拜訪,在多喝幾杯酒後,藏寶圖的事竟被他父親拿出來聊,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就吵了起來,那人氣呼呼的就離開了。
幾天後,父親的朋友又來了,他們之間的事,羅朔笑英也說不清楚,不過聽個大概,加上御空自己猜測,應該是對方想看藏寶圖,他父親自己找不到地點卻也不願將圖給人看,想必是對寶藏還存有一些幻想,最終雙方再次不歡而散。
接著便是那位朋友請來一些人想逼他父親交出藏寶圖,雙方談不攏後就打了起來,他父母的功力並不高,母親沒過多久就慘被殺害,父親將藏寶圖交給他後拼死阻擋,想為自己留下最後一絲血脈與希望。
可是對方實力絕非他所能抗衡,羅朔笑英連逃跑的動作都還沒做出便又被圍住,眼看他們猙獰的面孔愈來愈近,父親已是命在旦夕,小小的心靈覺得父母寧死也不肯將東西交給他們,驚懼之中便把紅色珠子吞下,兩張藏寶圖也被揉成一團想吃下去,以為這樣他們就搶不到了。
直徑只有半寸多的紅色珠子輕易的便被羅朔笑英吞下,兩張圖卻是一大團,害他怎麼也吞不下去,而且圖紙的材質特殊,任憑他再用力的咬也咬不破。
對方那些人見到他的舉動全都氣壞了,怒罵著將他父親擊殺當場,馬上就想將他開膛破腹,仁慈道義在他們心中已全被滿腦子利益取代。
羅朔笑英看著一把長劍向自己劈下,自然的便向後避開,沒想到一股力量立刻從他小腹之中湧了開來,閃躲的速度竟是比劍勢還快,他心中恐懼的躲過一劍後,差點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危急之際,腦中又響起了父親臨死前的吼叫聲。
「笑英快逃,有多遠就跑多遠,快跑!」他耳邊似乎又聽到了父親的聲音,身體自然的轉頭就跑,看到一人擋在他的前面,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力量,他全身竟是發出銀色光芒撞向那人,只聽一聲慘叫,那人頓時被他撞成空中飛人。
羅朔笑英完全沒留意到自己所造成的後果,只知道拼命的跑,可是他的惡運卻未因此而終止,追捕他的人是愈來愈多,不知不覺間他已殺了生平第一個對手,等到他再次逃出重圍,才發覺到自己那滿身的鮮血。
看到身上滿是鮮血,羅朔笑英忍不住的趴在地上嘔吐,心中滿是悲傷,卻又沒有流下半滴淚水,痛苦的經歷反是讓他變得更加堅強,或許是死命的逃亡讓他沒有時間思考,連帶著忘去什麼叫做恐懼了。
當更多的人聞風而至來搶藏寶圖,令他不斷的陷入包圍廝殺,身體奇異的力量亦被他所激發,真氣耗去大半後,竟是可以將敵人的鮮血化成血氣,身體會自然的將血氣吸收,他的真氣立刻便會再次補足,甚至連傷勢也會在幾分鐘內完全治癒,實是非常詭異。
但也就是這種情形讓他更加陷入了困境,本來對藏寶圖心存覬覦卻又怕落人口實的正道之人,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藉口,以他修練早已失傳的「噬血魔功」為由要為民除害,追捕他的人頓時更多亦更加厲害了。
一開始聽到那些正道之人大義凜然的話,羅朔笑英還真差點就認為自己是個大壞蛋,不過對方太過躁進了,趁他閃神之際就撲過去要抓人,結果被人攻擊成習慣的他,身體卻是自然反射,刀起刀落帶起強大的鬥氣,一刀便將那口才好、功夫卻差的人擊斃,於是他就再次的逃亡了。
後來追捕他的人多了,高手更是逐漸出現,他只有戰將級的功力已是無法應付,雖然憑著可以吸收血氣的特性不斷逃命,可是要抓他的實在太多了,他又能跑到哪兒呢?
最後他還是在山林裡被許多人圍住,接著來人愈來愈多,卻反而不再攻擊他,於是便那樣的虛耗著,直到被御空所救。
御空明白了大概後,對那紅色珠子不禁感到好奇,羅朔笑英那身功力明顯是因為吞下珠子才生成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小孩突然就擁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呢?只是煞氣太重,必須想辦法解決才行。
但他卻不知那便是二百年前,邪道第一高手「噬血滅魂」死後全身精血凝結而成,精血珠中蘊含的力量在被吞下腹後就散到羅朔笑英的身體之中,那股力量自然的在他身體裡轉動,按照噬血滅魂當年噬血魔功的心法運轉。
也幸好他自己的真氣太過差勁,所以轉瞬間就被那股力量吞噬而取代,否則他不但無法練成噬血魔功,甚至會受到兩股力量的衝擊而死呢!
「呵呵──終於找到村子了,不然你這樣子可真沒臉見人呢!」
當御空找到村子時,天色都已快暗下,羅朔笑英只是靜靜看著身上已凝成黑紅色的破爛血衣。
御空到了村口附近就將羅朔笑英放下,大大咧咧的在路上行走,羅朔笑英可怕的衣著讓一些正要回家的農民不禁害怕,不自覺的避開二人,御空這才想起他的樣子嚇人,趕忙加快步伐到村裡尋找服飾店。
「別忙著關呀,我要買衣服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正要關門的店家,御空鬼叫著就衝了進去。
老闆奇怪的看了御空一眼,接著看到他身後的小孩不禁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要來搶劫,驚慌的忙道:「饒命呀大爺,小的做的只是小買賣。」這不是說他太過膽小,只是小村子平時還算寧靜,突然看到一個全身血腥的人當然害怕啦!
「停──我哪一點看起來像強盜……呃,好吧,這小子看起來是可怕了點,但這麼小的強盜你都怕,也太誇張了吧!」
御空忙著打斷老闆那已快哭泣的聲音,看著羅朔笑英不禁苦笑,如果再不幫他買衣服,不知道他還要嚇壞多少人呢!
「請問公子想買什麼樣的衣物或飾品?」老闆見御空雖是背著長劍,不過笑容親和的他看起來確實不太像搶匪,驚魂初定的呼了口氣,不過心中還是很有顧忌的,語氣顯得特別小心翼翼。
「我要買幾件他可以穿的衣服還有鞋子。」御空指著羅朔笑英,再看看自己衣服上亦是沾染了一些血漬,又道:「還要一件我可以穿的衣服。」
老闆一聽便急忙的為他們張羅衣物,速度之快恐怕已經達到他的體能極限,很快的就拿出幾件衣服出來,恭敬的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平時擺放的成衣不多,這位小哥兒的衣服尺寸可能會大了一點,如果要合身的衣物,就必須量身訂做才有辦法。」
「嗯,沒關係,這些多少錢?」御空大略的把衣服、鞋子和羅朔笑英照量了一下,覺得還可以接受,飛快的將錢付清後就離開去找旅店,他實在不忍心再看老闆擔心受怕的表情。
店家老闆看到他們出去,便急忙把門關起來,雙手捧著一個金幣,心裡還撲通撲通的跳著,雖然一個金幣對那些衣物來說可能便宜了一點,不過也沒虧錢就是了,如果當時御空沒金幣的話,他可能還會馬上改口說一個銀幣呢!
旅店裡的服務人員就比那個老闆堅強多了,雖是嚇了一跳卻還能處變不驚的將御空二人帶到房間,離開時御空又請他送來一些飯菜,跑了大半天能不餓嗎?
「你先洗個澡吧,再這樣的一副模樣真要嚇死了啦!」御空進房後便催促羅朔笑英快去洗澡。
羅朔笑英默默的進入浴室沖水,清澈的溫水灑在身上,萬般感觸不禁湧上心頭,沒想到從前每日必做的事情竟是如此舒服,頭頂淋下的水當中不禁添加了一份雜質,那就是淚水。
羅朔笑英過了好一陣子才將一身血腥味洗去,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臉蛋清清秀秀、眼神明亮,就是有點冷冷酷酷的感覺,實在不太適合他現在的年齡,不過比起之前的形象還是好上太多了,尤其配上一頭紅色頭髮更是增添幾分威武感。
御空看著他,讚賞地一笑道:「等一下會有吃的送來,好好吃一頓就趕快休息,不一定我們很快就得再逃命了呢,呵──」
雖說逃命,他臉上卻是一點緊張之色也沒有,不知情的人看了大概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
「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羅朔笑英有點怯怯的發問,一直以來都是御空問話他才會開口,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與御空說話。
御空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笑道:「呵呵──不用怕,哥哥我叫天閃御空,一直都是老么,還真難得讓人叫哥哥呢!以後什麼都不用怕,有哥哥罩著你,哈哈──」他愈說還愈爽,真搞不懂他,當哥哥真的能讓人那麼高興嗎?
羅朔笑英聞言,卻是不禁悲喜交加的落下淚水,激動的抱住御空哽咽道:「真的嗎?你真的要當我哥哥嗎?嗚──我又有親人了,又有了、又有了……」
御空面帶微笑的抱著他,明白他現在最需要的便是一份心靈上的寄託,就如自己當年失去父親後,亦是想到精靈們才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羅朔笑英如今有了自己這一個「親人」,對將來的茫然無措想必會消去不少,一個有主心骨兒的人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扣扣」兩聲,服務人員已將飯菜送來,御空幫笑英把淚水擦乾,想去開門時,笑英還捨不得將手放開,似乎生怕他會消失一般。
「別擔心,以後沒什麼好怕的了,等一下有好吃的囉!」
御空輕拍著他的頭,等他放開手後再去開門,服務人員立刻熟練的將飯菜擺上桌。
笑英看著香氣四溢的飯菜,立時感到飢腸轆轆,這段時間來,他每天只能以山果、泉水充飢,現在這些飯菜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還看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不餓喔!」御空微笑如風、聲音輕柔,令人感到非常舒服。
「嗯,謝謝哥哥。」
笑英真的是餓壞了,感激的望了御空一眼便開始努力消滅桌上食物,看得御空大搖其頭,在旁忙著叮嚀他別吃太快噎著了,讓他不禁又是感動的差點流下淚水。
一桌食物很快就被二人橫掃一空,看著笑英滿嘴油膩的好笑模樣,御空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那些人可以忍心迫害這樣的一個小孩,或許自己真的還太嫩了吧!
等到餐具全被收走,御空鄭重的對笑英道:「笑英,我查看一下你體內的情況好不好,如果沒辦法消除那一股煞氣的話,以後可能會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喔!」
笑英似乎已將御空當成真正的親人,有點茫然卻還是點著頭道:「哦──好呀!」看他這種情況,或許御空要把他賣了,他也一樣會說好。
「嗯,你只要坐好,不要亂動就可以了。」御空讓笑英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他的背部,真氣緩緩的探入身體之內,靈敏的感知力輕易便發覺到他腹部有一團煞氣存在。
經過一連串小心的試探,御空發覺那團煞氣很怪,只要笑英一運起真氣就會引動它,自行散發出煞氣與真氣結合,而御空的真氣卻怎麼也無法令它產生半點反應,似乎笑英的真氣與它有著密切關連。
御空思索了一陣子,再次探入他的腹部查看,強大的靈識發覺那團煞氣應該就是被笑英吞入肚內的珠子,於是便試著用真氣牽動那顆珠子,只要笑英不要運動真氣,它也就不會有何異動,聽話的隨著御空牽引而移動,彷彿只是一樣死物。
這下要將珠子拿出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只是御空還是心有顧忌,不得不向笑英問道:「你的煞氣應該是吞下的那顆珠子發出的,我想將它拿出來,可是拿出來後,我不知道你的功力還會不會存在,所以是不是要繼續留著它,就由你自己決定吧!」
笑英經過那麼多天的殺戮,早已清楚的知道那一身力量有多重要,看著御空好一會兒,摸了摸肚子道:「哥哥,什麼是煞氣?」
「嗯,煞氣就是一種兇惡的氣息,如果一直留著的話,可能會被它影響,到時候你或許會變得很兇殘、很喜歡殺人。」
御空也不是非常瞭解煞氣對人是否會有影響,感覺上應該是那樣沒錯,尤其笑英只是個孩子,現在正是心性不定的階段,更是容易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
笑英瞪大著眼,臉上現出與他大不相配的狠厲道:「我要殺壞人,我要把那些壞人全都殺光。」
御空明白他的心情,可是看他這樣子,別說有煞氣在影響他,就算沒有煞氣的存在,他的心性恐怕也會逐漸被仇恨給填滿,遲早要墜入真正的邪魔歪道,更何況還有一股煞氣在推波助瀾。
御空無奈的一嘆道:「唉──可是你也有可能變得會亂殺人,到時候你會變得有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再也沒有人會幫你的。」
笑英自然的看向御空,天真的道:「哥哥會幫笑英的,對不對?」
御空卻是打碎他的念頭,堅決的搖頭道:「不,如果你真的成為是非不分的殺人魔,那我不但不會幫你,我還要親手將我所犯的錯誤消除掉。」
他說的很含蓄,所以笑英不太明白他最後一句的意思,可是前面那幾句話也已經足夠了。
笑英愣了一下,突地激動的抱住御空哭道:「不要,哥哥不要丟下笑英,笑英是好孩子,不會亂殺人,笑英不要那顆珠子,不要了,嗚──嗚──哥哥不要丟下笑英……」
暗裡一嘆,御空抱著他都差點流下淚來,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小時的相處,自己在他心中竟已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他,或許他會立刻崩潰、發狂吧!
御空不禁疼惜的拍了拍他道:「嗯,笑英是好孩子,就是失去功力也沒什麼關係,哥哥會教你武功的,不哭了唷!」
「嗯。」笑英用小手擦了擦淚水,堅定的轉過身去,等待御空將他體內的珠子拿出。
那顆珠子的煞氣只是會被笑英引發出來而已,本身已無什麼力量,御空以真氣將它控制移動,非常輕易的把它提到笑英喉嚨,笑英只覺喉嚨一陣發癢,一聲乾嘔,就吐出一顆紅色圓珠。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6:59
第二章 ~再之逃亡~
御空在笑英吐出珠子後,先是檢查他的身體有無異狀,除了體內少了一顆珠子外,似乎就沒有其他變化。
御空鬆懈的一笑道:「運起全身的真氣試試,看有沒有覺得難過的地方。」
趁著笑英調息真氣,御空將他吐出來的珠子拿去清洗一下,珠中煞氣依然存在,可是它本身似乎沒有什麼力量,怎麼也搞不懂它為何能讓人突然擁有戰將級功力。
過了十幾分鐘,笑英高興的拉著御空道:「哥哥,我的真氣都還在耶,還是跟我吞下珠子後一樣,我只要一運起真氣,它就自己在身體裡繞。」
「嗯,那就好,這顆珠子煞氣很重,我把它打碎好不好?」御空思考了一下,猜想珠子裡的力量應該是被笑英吸光了,這種滿是煞氣的東西他可不喜歡,毀了最乾脆。
笑英馬上開心的點頭道:「好呀、好呀,笑英才不要當壞人,我要把它砸碎。」
他到現在還想著御空的話,對那顆珠子變得有些害怕,把它打碎就再也看不到了。
御空才舉起掌卻又再放了下來,他想到珠子裡煞氣濃重,如果打碎了可不知道會不會讓它再四處飄盪危害到人,還是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將它毀掉的好。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笑英,御空再一次檢查他的身體,因為那顆珠子真是太讓人好奇了,想想風鈴吸收師父的功力,也只是戰將初級就到了身體極限,笑英卻只是一個小孩,身體難道會比從小習武的風鈴還強不成?
其實御空所想的並沒有錯,原本珠子裡的能量是極為強大,一開始笑英發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只是珠中所含能量借由他的身體而發,接著它似乎知道笑英身體負荷不了它的能量,所以它就本能的為笑英改造身體,令他的體質變得更加強勁、堅韌。
誰又會知道這正是噬血魔功最好的傳承方法,每一代修練噬血魔功至大成的高手,在死後都會留下一顆精血珠,那可是修練者一身功力精華凝聚而成,當中所蘊含的能量實難估計。
只要被不會內功或像笑英這樣內功極差之人吞下,自然的便可練成噬血魔功,真氣直達戰將級,若非笑英只是小孩,功力至少能夠達到戰將頂級,原本已有修練噬血魔功的人吞下,更是可以增強本身功力。
笑英接受噬血魔功傳承也可以算是他的運氣,畢竟此功法亦是當今天下的絕頂武學,雖然噬血魔功兇名在外,但那是因為前兩代的傳人都是兇殘之輩所造成的。
事實上,此功的創始者乃是大義大勇之人,因緣際會的創出此功法卻未曾妄殺一人,可說是當年正道的一大奇人,可惜傳到後來竟成了魔功邪術。
武學本無善惡之分,端看使用者的心性為何。世上雖有會影響心性的武學,噬血魔功卻是絕對不在其中,精血珠中之所以會含帶濃重煞氣,完全是噬血滅魂的兇殘心性造成,若是心性仁義之人凝下精血珠,則會產生清聖之氣。
檢查了好一會兒也查不出個鳥來,那種神奇的事豈是這樣就能查得出來?御空聳了聳肩懶得再想,反正它已對笑英沒有危害就是了。
他笑了笑道:「好了,你的身體現在完全沒事了,雖然不知道那種吸收血氣的功法還能不能用,但是若沒必要還是不要用的好,畢竟那種招式會讓人感到害怕,別人也會因此說你修練邪功,平白給人一個迫害你的理由。」
笑英乖巧的點頭道:「嗯,以後我都不用,哥哥教我更厲害的武功。」
御空搔了搔頭,自己的武功要教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教呢,不過總會有辦法的,於是點頭笑道:「好,以後一定教你其他武功,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嗯,哥哥晚安。」笑英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練噬血魔功的關係,精神一直很好,如果御空不叫他睡覺的話,還不知道能撐到多晚呢!
睡至凌晨,御空驀然醒來,感覺出有許多人正在將旅店包圍起來,他有點驚愕的自語道:「那些傢伙也太厲害了吧,為什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呀!」
小火叫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我等一下賞他幾顆火球。」
「妳就只會亂放火,大半夜的要是造成火災,就害慘那些無辜的人了。」御空笑唸了小火兩句,便搖了搖旁邊熟睡的笑英道:「別睡了,我們要再逃命了。」
笑英沒睡時精神很好,一睡著之後卻是大打迷糊,睡眼惺忪的坐起,喃喃道:「哥哥我好睏。」說著居然還想躺下睡覺。
御空好笑的將他抱起來,反正都是要抱著他跑,是不是睡著很像也沒太大關係。
御空趁黑輕輕的鑽出了窗外,外面那些人恐怕沒想到自己遠遠包圍居然還會被發覺,大都在注意領導者下何指示,他出去後,眾人依然各為其事。
不過那並不代表沒人留意旅店四周,御空才移動了幾丈便聽到有人正急奔過來帶起的風聲,他頓時知道自己行蹤已露,輕巧的腳步立刻轉換成疾風般的狂亂,身形如電的躍上一間屋頂閃逸而去。
「小賊別想逃!」
對方眼見御空逸去,幾名高手立刻一聲沈喝追上,四周功力較低之人卻是看不到人,頓時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俱是緊張的轉頭探望,可別讓人摸到身旁宰了自己才好。
「哼──我小賊,那你們不就強盜了?」御空輕鬆的從埋伏之人頭上掠過,轉首看到四人追來,心裡不禁感到好笑,他們這些高手很像都喜歡把別人叫做小賊呢!
跑了十分鐘,御空後面就只剩下一人,那是「七性劍宗」的松志蒼,原來只有他們發現到御空的下落,馬上就招集了近百名弟子想要抓人,當中還有三個戰將級高手,以為這樣的實力已然足夠。
他沒料到御空竟是如此狡猾,人都還沒埋伏好就先被跑了,松志蒼只得和三個高手一起來追人,算起來自己一方還佔上風,跑了數分鐘後他才注意到一點,另三人的輕功根本追他不上呀!
御空發覺只剩一人後,又跑了幾里便停下身來,他知道追來的人就是松志蒼,看著已醒過來的笑英道:「這傢伙還真不怕死呢,居然敢一個人追來。」
笑英眼中還是帶著一絲倦意,往後看去,卻見松志蒼已經站定在十數丈外,原來他也不笨,明白御空這邊現在比他多一個戰將級高手,衝上去可討不到好處,尤其以御空的輕功看來,就算一對一恐怕也沒太大的勝算吧!
御空知道等另外三個追來後自己就得再跑,於是便又轉身急奔,順手拿出那顆珠子,運勁捏碎,瞬間將它化成夜風中的塵埃。
御空一跑,松志蒼也馬上跟著,跑了一個小時他還是不肯放棄,御空狡黠的一笑道:「追了我們那麼久,也該付出點代價吧!」
笑英還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前衝的勢子卻猛然逆轉向後奔去。松志蒼看到他跑了過來,不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跟著轉身就跑,他也分得清利害關係,一個打兩個太吃虧了,只是追殺者反被人追,看起來很是好笑。
笑英一見此景便明白過來,稚氣的嗓音大叫道:「好耶,打壞人,哥哥要把壞人打得當小狗。」
輕脆的聲音在夜裡顯得特別響亮,御空覺得好玩,松志蒼聽到卻差點被他氣死,堂堂正道第一宗的高手竟被說成壞人,而且還被比喻成小狗,氣得他顧不得是否打得過二人,轉身迎向御空。
御空見此卻是不願跟他糾纏,再次轉身逃跑,這個舉動又把松志蒼氣個半死,簡直是被耍著玩嘛!
笑英奇怪的問道:「哥哥不打他嗎?」
「嘿──沒辦法呀,現在的我們可不能打死他,七性劍宗裡的超級高手就算我也打不贏,所以只能逗逗他玩,免得把更厲害的人惹出來。」御空對這點也是有些無奈,有個勢力當靠山確實是好處多多。
「哦──」笑英懂事的點頭,偏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就把頭探出御空肩膀,朝著松志蒼扮鬼臉還邊唱道:「大笨豬追不到,小笨豬追不著,大豬小豬都是豬,你是大豬加小豬。」
他的心中曾經只剩下了怨恨與殺意,可是御空的出現已讓他對世間的忿恨消去不少,開始又像個小孩子了。
聽到他那不知哪兒學來的歌,御空眼前似乎浮起松志蒼氣得發青的臉。他看到旁邊陡峭的山壁,嘴角一揚便使勁一躍跳了上去,這舉動在晚上實在有些危險,只要一個差錯便有可能失足落山。
笑英看到身體離地愈來愈高,心裡也不禁緊張起來,乾脆把眼睛閉起來省得害怕。
御空笑道:「不用怕,我們馬上就能把他甩掉囉!」
笑英很快便知道御空所說是什麼意思,只見他在一堆石塊旁邊停下身來,一手抱著笑英,一手發出凌厲的鬥氣猛然往石塊擊去,砰然聲響中,石塊、泥塊不斷落下,笑英一看也想報仇,跳下去跟著猛發鬥氣往山壁打。
松志蒼一聽上方異響已知不妙,身形一頓便見無數泥石墜落,嚇得他馬上往旁邊躲去,不過被打落的石塊太多,他一時間根本閃不出去,只得在一處較為平坦之地站定,發出耀眼的皇金鬥氣與無數落石硬抗。
「砸死你這大壞蛋,哈哈──砸死你……」雖然御空說這樣是砸不死松志蒼的,不過笑英還是開懷的不斷大叫,只要看得到的東西就全往底下猛丟。
看著下方那一團黃金色的大燈籠,他們真是想砸偏也難呀!
直到周遭都沒什麼東西好丟了,御空馬上又將笑英抱起,往山上騰升道:「這下看他還敢不敢追。」
笑英興奮的直點頭,心中或許還希望他再繼續追呢!
當松志蒼一身土塵,狼狽的解決所有落石,氣憤的往山上衝想把他們都宰掉時,御空二人卻早已跑遠去了,讓他連半點氣息也感覺不到。
現在他的目標已不止是藏寶圖了,心下發誓定要找到御空一報此辱,雖然他連御空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連樣貌也還看不是很清楚。
御空爬過山後便開始尋找認識的路,只要知道路的話就比較好跑了,這也是他選擇走這方向的理由,可世界這麼大,臨時想要找自己走過的路還真有些難度。
等到天色大亮,御空帶著笑英進了座小鎮吃東西,順便問一下路,走到中午路沒找著,卻讓敵人給找上了,這次是「太武宗」的人馬,除了林鴻文外,還多來一個戰皇級高手。
御空反應超絕,還不等對方完全包圍,便打傷數人衝了出去,最後追上來的依然只有戰皇級的人。接著莫名奇妙的又跑出一堆「天武聯盟」的人,胡亂衝殺一陣,曲金權不及對方高手,忽地又跑得不見,情況簡直亂七八糟。
御空對這些陰魂不散的人實在感冒,不禁問道:「這些人真是厲害,我們閒不到半天就又被找著了,你以前居然可以逃那麼久,也真是不簡單呢!」
「可是他們以前都要好多天才找得到我說。」笑英有點疑惑的答道。
二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笑英都是躲在山林裡逃,當然難找啦,御空這樣大搖大擺的在路上走,別人還找不到的話,乾脆解散他們的勢力算了。
跑到黃昏之時,御空終於找到曾經走過的地方,再過去就是「碧波草原」了,甩掉後面的跟屁蟲後,他突然有個很好的點子,高高興興的在野外找了個地方休息,順便讓精靈跟老婆報告一下。
都已離開快兩天了,他當然免不了要聽小風她們傳回一堆要小心、要快回去的話,真是很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味道。
飽飽的睡了一覺,御空和笑英在碧波草原外圍買一點東西就走入草原,走了不久,他就覺得有被監視的感覺,可是草原一望無際,又怎能藏得了人呢?
過了好一會兒,御空才發現監視者原來不是人,那是一隻在極高的天空中不斷盤旋的小黑點,若非御空功力夠高的話豈能察覺?
御空現在真的搞不懂他們想做什麼了,怎麼會派一隻老鷹來盯梢呢?不過他藝高膽大也不在乎,反而開始教導起笑英輕功來。
雖然他的身法根本沒辦法教人,但要教一般輕功身法,還是沒問題的,誰叫笑英只是依靠本能的邁步在跑,完全沒有發揮出那身功力該有的速度,現在有了御空教導,短短一天,笑英的速度便已快上不少。
御空跟在笑英旁邊,順帶著叮嚀道:「你的真氣已經很高了,不過其他方面卻是太過差勁,巧妙的招式我也教不了你,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兵器,以後就好好修練基本招式,其他的就先不要學了,我會想辦法弄個秘笈回來教你的。」
「哥哥,我有學過刀法的基本招式了。」笑英正全力奔跑,說話時速度明顯的降低下來。
御空笑道:「哦──那你練了多久的基本招式呢?要知道,哥哥在十七歲前練的都是基本功唷!練的時候或許會覺得很枯燥乏味,可是好處卻也是無法言喻的,我只能說當你基本招式修練有成,配合上一身足夠的功力,那就算遇上任何奇招怪式,你也一樣不用怕了。」
現在無論御空說什麼,笑英就一定馬上記在腦中,他立刻堅定的道:「那我也要好好修練基本功,笑英要變得跟哥哥一樣厲害。」
御空欣然的點頭,心中希望笑英以後能夠堅持下去,畢竟練基本功太無聊了,當初自己要是能修練武功絕學,應該也不會像白痴一樣練那麼久的基本功吧!
想想當初若沒把基本功練到爐火純青,御空現在會有如此力量嗎?答案是否定的,就是有了扎實的基本功,他才能將一身功力發揮到極限,身手反應才能如此超凡入聖,他沒有巧妙的招式,卻能識破任何巧妙之招,雖不敢說能夠盡破妙招,要想封擋還是難不倒他的。
否則他就算有一身強大的真氣又有何用,跑不快、跳不高、出拳不穩、揮劍會偏、反應遲鈍,就算對方出招滿是破綻也是看不透,那樣的人憑什麼稱之為高手,別被人玩死就好囉!
到了晚上,御空已感覺不到那份監視的目光,心下大奇,那些追兵到底有何打算,難道晚上他們還有另外的監視方法?
第二天,那隻老鷹又再次出現,御空也懶得管牠,繼續訓練著笑英,讓他一整天都是在奔跑中度過,簡直快把他給累死了,不過他一句話也沒抱怨過,非常堅強的持續跑著,他想要變得更強。
天色再次暗下來時,御空知道已將走出碧波草原了,於是便抱起快要累斃的笑英趕它一段路。當二人來到山林之內不久,御空突地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瀰漫著。
「是了,既然那隻老鷹一直跟著,那他們一定已先算好我們要經過的地點,現在可能已是危機四伏囉!我真笨,居然到現在才想到,嗯,現在該怎麼辦呢?」御空將笑英放下休息,示意他別說話,自己靜靜的思考起來。
空氣沈浸在一陣詭異的寧靜之中,晚風吹襲著樹葉發出颯颯聲響,四周只有斷斷續續的輕微蟲鳴,左方還傳來陣陣殺氣,另一邊卻是毫無動靜。
御空想了半晌,突然將笑英抱起,身化殘影,飛速往右邊飛躍,他懷中的笑英似也發覺不妙,靜靜趴在他的肩上動也不動。
就在御空衝出之後,樹林裡瞬息之間就熱鬧了起來,一枝光亮的響箭衝天而起,連聲呼嘯在御空身後不斷響起,不過很快的就被他給甩了開去,只有數名高手未落下,快速的向他這個方向包圍。
「搞什麼鬼呀,這是哪一個宗門勢力,怎麼能一下子就招集來那麼多高手呀!」御空感覺到有五個戰皇級高手追在後面,這時也不禁心下暗罵了:「什麼狗屁高手嘛,實在不要臉到家了,每一個至少都是五、六十歲的人,居然還來搶小孩的東西。」
罵歸罵,御空還是沒將他們放在心上,戰皇和超級戰皇的差距太大了,就算他們還有其他高手,自己真要逃走的話,除非他們能封住天上、地下所有退路,否則也一樣沒人留得住呀!
這就是有沒有突破極限最大的差別,速度就差了五倍之多,更何況以御空的輕功速度,就算十大高手之流的人來了,也不見得追得上他。
眾人追逐了一陣,御空已是開始發覺到不對勁了,那五人在後面散得很開,自己只要往旁邊跑,那麼這一邊的人就會馬上加速追上,自己再跑回原路,對方的速度便又慢下,似乎是要將自己逼到某個地方。
御空暫時不去想他們到底想把自己逼到哪兒,因為到現在為止,自己的目的地都還沒偏差,等有差別後再強行突圍吧!
「笑英怕不怕?他們似乎要把我們逼到某一處地點,那一定是有所埋伏吧!」御空看著前面輕輕笑道。
笑英被他那分從容不迫所感染,也跟著笑道:「笑英不怕,那些壞人才打不過哥哥呢!」
御空莞爾笑道:「欸呀呀──我看你的名字得改成『有哥笑英』囉,有哥哥才能笑盡英雄,沒哥哥時就只能當狗熊了。」
笑英竟還真的點頭道:「有哥哥在我什麼都不怕,哥哥不會丟下笑英的對不對?」說著還抱住御空的脖子,他現在已是完全將御空當成哥哥了,若有人敢說不是,他肯定立刻跟人拼命。
御空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道:「當然,等一下就看哥哥的,你可別傻傻的跟他們拼命唷,他們每一個人都能輕易抓住你的。」
「嗯,笑英要看哥哥打壞人。」笑英開心的笑著,還真有幾分笑盡英雄的味道。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7:25
第三章 ~聯合圍剿~
追逐中已過了兩個多小時,後面那群人是真正不追到御空誓不罷休,距離並沒有被拉下多少。
御空發覺已快到達自己要去的地方,而他們似也一樣要將自己逼到那裡,難道真是老天也要幫助自己嗎?
御空很快便發覺,他們埋伏的地點果真和自己的目的地相同,數百人的氣息是無法瞞得住人的,以御空表現出來的實力,對方擺出如此陣仗算是很看得起他囉!
或許也可以說是那份藏寶圖太過吸引人了,當年邪道第一高手噬血滅魂的勢力之大,比起如今的天武聯盟尚有過之,他的藏寶之地若不令人覬覦才真的奇怪。
山邊一方,地面裂開一道長數里、寬數十丈的斷崖將山脈分成兩邊,其中一邊的區段滿是嶙峋巨岩,在崖邊直立起一座幾乎垂直,二十丈高的岩山。
岩山的旁邊佈滿了人群,除了拿著各式各樣兵器的人,另外還有不少的弓箭手以及魔法師,他們已將能夠招集的人手全都埋伏在這裡了,最弱的應該都有三級程度吧!
御空雖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崖邊的盛況時也不禁一愕,除了擋路的巨岩山前面,旁邊的空地已經聚滿了人,攔截的陣仗佈得滴水不漏。
感到後方追兵的速度再增,御空腳步卻是絲毫未減的繼續前衝。笑英看到這種情況,心中竟是反常的沒有半點懼意,只是抱著御空,貼在他的身上,盡量不要造成他身體動作的滯礙。
那些等待著御空來到之人終於見到人了,個個立刻摩拳擦掌的舉起手中兵器,魔法師快速的唸起咒語,一見到御空便以各種低級魔法射向他的腳部,目的只是要減低他的速度。
御空哪會被他們所阻擋,一個飛躍,身形驟然閃動,各種魔法互擊的爆裂聲立時在他身後響起,狀似五光十色的煙火,在夜間更顯美麗耀眼,可惜他現在沒空去欣賞了。同時間,數名戰將級之人已各出招式,在他身前佈起一層燦爛的銀色氣壁。
御空毫不遲疑的再次飛躍而起,眼見對方馬上將鬥氣改為往上轟出,他亦是猛然往下擊出一道鬥氣,轟然一聲巨響,御空借力再次往前飛出。
兩個起落,他已登上巨岩五丈之高,隨之是眾多箭矢、魔法,慢他一步的從腳下射過,連續的撞擊爆聲過後,平滑的石壁頓時凹陷了一片,坑坑洞洞的破碎不堪。
御空毫不理會腳下險境,接著一腳踏壁再次升上三丈有餘,再將右手狠狠的在石壁上插出一道缺口,使勁一撐,又將身體甩上二丈。
眼見他幾個騰身便已登上一半,底下的弓箭手卻是已抓住他上升的速度,當御空再次一手插入石壁,數十枝箭已然同時射至。
對著來勢洶洶的箭枝,御空不得不停下身子,鬥氣猛然爆發,化成一道旋流,將箭矢全都擊落,然而他的頭頂上同時也落下數顆大石頭,真是一報還一報,之前他們砸人,現在反被人砸了。
上方既是有人,想要從上面脫身已是妄想,御空立刻決斷的在岩壁上一彈,反身落下。
旁邊的弓箭手、魔法師見此卻是不再攻擊,原來是五名戰皇級高手都已趕到,他們這些小嘍囉只好安靜的當起配角。
本來還在奇怪是哪一方能在短短時間內招集眾多高手,現在一看才知他們不只一個勢力,御空看出的勢力便有七性劍宗與太武宗,他們各有兩大高手來到,重大利益竟是能讓這互看不順眼的兩方合作,另外還有一方他認不出來,那則是十二宗門之一的「烈炎門」。
烈炎門並不像七性與太武一般自命正義,算是介於正邪之間的宗門,不過與各正道的宗門相處還算不錯,很少與十二宗門裡的人發生爭執,但對於勢力較差的門派就顯得極為囂張跋扈,很有欺善怕惡的味道,只是他們的高手確實也是不少,被欺辱的只好自認倒霉了。
「小賊今日是插翅難飛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名沒見過的年輕人傲慢而不屑的看向御空,一身強大的力量代表著他的歲數不若外貌般年輕,他正是此次行動的策畫者,七性劍宗的頂級高手「古利若」。
御空對這些名門正宗的厭惡已是到了極點,個個平時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為了一張藏寶圖就拔劍相向,卻也能為藏寶圖暫釋前嫌,連偷襲、埋伏都用上了,真搞不懂所謂的「正道」是「正視利益為之大道」,還是說「正大光明強搶劫盜」為之「正盜」。
御空滿面鄙夷的冷然一笑道:「老夫雖是小賊,比起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小人還是高貴很多了,至少老夫還不至於搶一個小孩的東西。」御空又開始賣老了,剛好可以混淆對方視聽。
眾多高手氣得臉色一青,烈炎門的高手埋伏許久早已不耐,現在哪還願意聽他們廢話,一聲大喝道:「廢話少說,不管你是何人,只要交出藏寶圖,烈炎門絕不再與你們為難。」
說來也是好笑,他們為了二人大動干戈,卻連御空是誰都還不知道,甚至連羅朔笑英都不夠出名,因為他們都是以魔童來稱呼他,不過名字對他們而言確實是沒有意義,大家是來搶圖的又不是來認親戚。
原來是烈炎門的人,御空想到自己能被三大宗門的高手大肆圍捕,心中倒也有點自得,這種待遇他人可是想也別想呢!他將笑英放下,冷冷的道:「藏寶圖就只有一張,你們誰要?」
「你別費心機了,七性劍宗此行是要為民除害,非是為了藏寶圖而來。」曾被御空二人砸個狼狽的松志蒼眼放噬人光芒,語氣冷冽,龐大的氣勢猛然壓向御空,昔日道貌岸然的模樣,如今卻是顯得分外猙獰、面目可憎。
御空哈哈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皮紙道:「哈哈──既然你們是要為民除害,那我們今天大概是死定了,這份藏寶圖也別便宜他人吧,哈哈哈──」隨著他仰天狂笑,手中氣勁一震,頓將皮紙化成無數碎片。
「小賊爾敢!」雖然大家都不認為他會輕易毀去藏寶圖,五大高手見此還是勃然大怒,幾是同時的爆發出照耀天地的金色光芒,氣勢萬鈞的鬥氣全往二人罩下。
無論那張圖是真是假,他們都不願再讓御空有時間騰出手來,否則將人逼急了,若他真的將圖放在身上,免不了他會真的將藏寶圖毀掉。
御空怎麼也料不到他們居然會如此激動,拉起笑英立刻往後急退,只是後面還是有許多戰士、魔法師的存在。
御空見狀也生氣了,馬上將笑英向後推去,急道:「宰了那些混蛋,要死一起死。」
隨著話語,御空亦是運起等同戰皇級的力量,劍勢如電的攻往松志蒼,他最討厭的人還是七性劍宗了,這種偽君子比起真小人還要卑劣。
功力相若,人數卻是一比五,這種力量的拼鬥結果不言可喻,他們完全不必考慮要用什麼招式,純粹只是以凌厲的鬥氣往御空身上招呼。
一陣狂風驟雨的攻勢撼出連聲轟然巨響,在金色的氣勁中揚起了漫天碎石。御空悶哼一聲從當中飛退而出,手中鋼劍就只剩下一個劍柄,腹部和大腿都已被劃開一道傷口,嘴角亦是滲出一絲鮮血。
「可惡,真是太小看這些混蛋了。」御空努力平撫體內的激盪,五個高手聯合果然不容小覷,一番攻勢已讓他受了點內傷,若他真的只是一般戰皇級,這下就算不死也無力反抗了。
到這時候,小火是愈來愈不滿了,吼叫著道:「老大你在搞什麼呀!之前跑給人追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讓人打成這副模樣,在搞什麼呀!」
御空不動聲色的在心中道:「廢話,不給他們打,難道還要揍他們不成?要是他們回去哭訴的話,那跑出一堆超級戰皇來追殺我豈不真的慘了?」這也說的太不堪了吧,居然說人家會回去哭訴,又不是孩子打架。
「怕什麼東西嘛!敢來的話,我就轟死他們,哈哈──」小火囂張的大笑著,似乎是沒把御空的意思聽進去。
小土沒好氣的道:「笨蛋,妳不懂就別吵啦,人家有厲害的靠山,妳遇上了就只有被揍的份。」
「妳才被揍勒,我小火怕過誰來著?」
兩個精靈毫不相讓的對罵起來,御空還要努力的演戲,可不敢分心,只好任由她們在腦中吵鬧。
那五個高手雖是比不上他,可是功力俱是非凡,他只要一個失神便有可能被他們打成重傷,若是那樣可就慘囉!
笑英被推開後就立刻照著吩咐,毫不保留的將鬥氣力量發揮至極限,他已然認為再也逃不掉了,可是心中卻是坦然無懼,似乎只要有御空陪著,就算是死也沒什麼好害怕。
噬血魔功的可怕之處,在自忖必死之人手中施展開來更顯露無遺,笑英根本不去管對方向自己劈下的兵器,雙手銀色鬥氣一揮便將來人半邊身子擊碎,鮮血瞬時化成血氣被他所吸收,御空曾要他沒必要時不可施展,現在已是必要中的必要了。
三大宗門的弟子哪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招式,轉眼間就有兩人被他擊殺,連死也無法保得全屍,一時間眾人竟是膽怯的俱往後退,唯有二丈外一名戰將級男人身上銀芒閃爍地向他衝去。
笑英神情冷漠而又狠厲的看向來勢猛烈之人,他馬上聚集起一股鬥氣硬是撼上,對方雖是持劍在手,面臨他單純爆發鬥氣的招式,亦是一掌狂然揮出一道宏大的鬥氣,轟然一聲,雙方不由得被震撼力逼退數步。
對方安然的退回,平伸寶劍,笑英的功力不見得比對方差,不過一定不如對方的精純、穩固,退了二丈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正當他想再去拼命時,卻聽到御空一聲悶哼,轉頭便見他腳步踉蹌的飛退。
笑英已管不了那人是否還會再次攻來,立刻快步上前將御空扶住,關切道:「哥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御空一手抱起笑英飛退,勢無匹敵的鬥氣狂然爆發。
以命換命的決然神態,就連戰將級高手都不願觸其鋒芒,倒是那些功力較差的弟子退之不及,擋者必亡。
五名戰皇級高手大怒而上,古利若的招式更是詭異,劍指御空,發出一道帶著淡淡青芒的金色光華,透明淡薄的金青色霧氣柔柔飄渺卻是迅捷無比,只一瞬間便已湧向御空,將他整個人淹沒。
在被封印過真氣後,御空現在對一些古怪的力量更是小心,快速將笑英向前送出,靈識立刻全面探入其中,發覺那只是鬥氣的一種形態,看起來雖怪卻似乎沒什麼威力。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霧氣性質和緩而無衝擊、爆發力,簡直像是風一吹就要消散掉似的,偏偏它所蘊含的力量卻凝重如山、不可撼動,完全像是一座堅固的人形牢獄,將他整個身體困住。
御空此時只覺自己非常倒霉,為什麼每次遇上那種看起來像霧氣的東西都很詭異,瞬息之間四道氣勁已要臨身,自己卻連移動腳步都有困難。
就在御空想要強行破去束縛,四道氣勁的臨近反是令霧氣受到干擾,轉瞬間已然崩潰,御空脫困之際已是閃躲不及,只得再次發出鬥氣硬抗四人合擊。
御空「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身體卻是借勢衝開一條路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被殺到崖邊。
短短的十丈之距,地面已是留下十幾具屍體,甚至還有一些人是被那五人爆散的氣勁誤傷,不過他們的心神已全都放在御空二人身上,那些功力不足的弟子只能怪自己躲得慢了。
雙方再一次靜了下來,三大宗門的高手都在離崖邊五丈左右停下身來,對御空遭受兩次五人合擊居然還能撐得下來,不禁感到一絲佩服,尤其他銀芒鬥氣竟能比擬皇金鬥氣更是讓人奇怪。
御空胸口急遽的起伏著,一副委頓模樣讓笑英扶著,溢血的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容道:「怎麼……不是要為民除害嗎?為什麼還不過來宰了老夫呀?七性劍宗果然是嘴上大義凜然,內心貪婪齷齪……咳咳──」
「無恥小賊,竟敢汙衊本宗。」古利若雙眼一瞪,勃然色變,渾身金色氣焰亂顫,語氣大怒地直指御空。
笑英看到御空受傷沉重,不禁感到害怕,怕他又會失去這唯一的親人,稚嫩而充滿仇恨的臉龐再次滑下兩道淚水,眼睛赤紅的瞪視對方吼道:「你們本來就是卑鄙的大壞蛋,還怕人家說,壞蛋、壞蛋、大壞蛋。」
「你等邪妄之輩,自該受到制裁。」那些人真是被他氣炸了,後面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弟子大發正義之言。
就在此時異變又生,最前面的五人首先感到不對勁,轉身一看,眾人的後面上方突然發出火花似的紅芒,在清冷的暗夜之中更是顯得耀眼熾熱。
「眾人快避開,是九級魔法『流星雨』。」高手們急切大喊。
可是天上魔法已成,空地上的數百人哪有可能馬上避開?五名高手唯有運起全身功力護住周圍之人,另外一些實力較高之人亦是立刻佈起氣壁、魔法壁,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驚恐不已。
天上火花朵朵快速的成型,施法之人分明不是要用它來對付高手,火雨分佈的極為鬆散,在夜空之中真是有若無數流星墜落,漫天紅芒劃出漫空淒美的紅痕,照耀出人群慘烈的嘶叫與血腥。
三大宗門的弟子俱是瘋狂的揮舞起手中兵刃,魔法師飛快的佈起防護壁,可是他們的力量在流星面前卻是顯得無比脆弱,精鋼打造的兵刃與狂暴的火焰相觸,瞬息之間刃斷、人亡,魔法師施法速度過慢更是不堪一擊,死亡人數不斷的增添著。
這絕對是一場不公平的屠殺,三大宗門的弟子大都無法完全抵擋流星雨的威力,隨著他們淒厲的慘叫聲,高手們所能保護的人卻是有限。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原本的數百人已是死亡過半,實力在一級戰士以下的人非死即傷,而他們卻是連對方的半點人影也沒看到。
御空看著眼前眾人一一慘死,他的心中沒有半絲的憐憫,像他們這種人跟所謂的邪魔歪道有何差別,所擁有的只是一層華麗的外表,內在的真實完完全全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禽獸。
偷襲三大宗門的人也不簡單,御空明確的知道有四個人一直躲在數十丈外的樹石之間,當中有兩個戰皇級高手及兩個魔法師,一招得手後,他們立刻就收歛氣息再躲了起來,四名高手根本不是外圍那些弟子所能發覺的。
趁著流星雨的威力剛停,御空立刻帶著笑英就要往前衝開一條生路,然而對方亦非笨蛋,對二人的注意未有絲毫鬆懈,才剛行動便立刻有五道洪大的鬥氣帶著凌厲氣流迎面轟來。
由此點便也可以知道藏寶圖的誘惑有多大,眼見那些門下弟子死傷慘重,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抓出偷襲者,重點依然放在御空二人身上。
各自發出鬥氣的五人卻是心下一愣,或許沒料到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吧,急忙將大半的力量收回,生怕將人連帶藏寶圖給打爛了,可是就算如此,往御空衝擊的力量依然不是一個戰皇級之人所能承受的了,更何況那是一個重傷之人。
笑英眼看御空身受重傷,已無法再擋下對方氣勁,他立刻全身爆起銀芒擋到御空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減緩那股力量。
御空這才真是嚇壞了,身形一轉將他拉回,硬是抗上五人聯合的力量,這次的衝擊他顯得更為無力,一聲慘叫在天空劃出一條血線,整個人毫無反抗之力的飛了出去。
笑英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受到氣勁四溢的激盪讓他整個人頭昏腦脹,就連自己和御空正往斷崖之外飛去也沒發覺,一大一小兩具身體有若大海波濤中的一顆小石子,無力的往斷崖墜落。
就算他們已是墜入斷崖,眾人卻是早有萬全之策,一道人影冒起金色光芒隨之躍下斷崖,他們五人之中竟是有人已練成「御氣飛行」,那是七性劍宗的古利若。
除了七性劍宗一人之外,還有二人亦是馬上施展魔法「飛行術」跟下,另外有四個人在那一瞬已奔離二十丈外,避開三大宗門後,他們立刻有一人也以御氣飛行跳下斷崖,還有兩人則是用飛行術隨之在後。
這四個人都是天武聯盟的人,三大宗門裡就有兩宗是自命正義之人,當然不可能與他們合作,之前他們招集盟內人手來到附近時還遭到攻擊,一時之間他們亦無法聚集到能與三大宗門對抗的實力,所以他們乾脆就只來四個高手準備搶圖。
別看他們才來四個,其中一個就是曲金權,另外還有一個魔導師、一個大魔導師,之前那陣流星雨便是他們二人聯手施展,一次便已擊殺上百人了,這還是他們怕施法時被發現而沒將威力完全發揮,由此可見魔法師的大型魔法有多可怕。
另一個更是厲害,那就是用御氣飛行追下去的那一個,無論名聲、武力都比曲金權高上一些的「魯杰」,雙方能追下斷崖的剛好是三個對三個。
「糟糕,失算了。」御空看到有人追了下來,不禁暗罵,那些追蹤者本來是沒一個人能飛的,所以他才想到這一個辦法,結果卻忽略了他們會找來能飛的幫手。
現在御空可真的是頭大了,難道要把他們六人擊殺不成?嗯,殺了他們後再毀掉屍體,就算他們再派人來也不知道他們死了,不一定他們還會以為這個斷崖有何詭密呢!嘿嘿,這樣也是可以,不過首要條件是他們六人一個也不能逃掉。
正邪雙方的目標都是一樣,他們追下去後絕對避免不了對方。
七性劍宗的古利若看到對頭,心下不禁一顫,隨之又大怒道:「魯杰,原來是你們這些敗類偷襲我等。」
魯杰毫無半絲羞愧的笑道:「彼此彼此,老實說,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們所謂的正道比我所認知的還要高呀,至少我們更加坦率,你們……哈哈──」
「你此言何意?」古利若怒目瞪了過去。
「哈哈──」魯杰放聲大笑,不再理會於他,速度再增的往御空追去,迴盪在空中的只剩無盡嘲諷,似乎在說:「敗類?你是在說自己吧!」
古利若氣歸氣,亦是無言的追上,他那方只有兩個魔導師,對上魯杰的勝算太小了點,更何況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要和對方一決生死。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7:52
第四章 ~吹風如刃~
自由落體的速度之快簡直可怕,笑英只一下子便被狂風的吹襲給打得受不了,銀芒鬥氣不自覺的散發開來,看向被他緊緊抱著卻又奄奄一息的御空,不禁急得猛搖著御空,生怕他就此不再醒來。
「唉唉喲──笑英也太沒常識了吧,對一個重傷之人還這麼粗魯,沒死都被搖死囉!」御空心中苦笑,表面上已是痛苦的睜開雙眼,事實上內傷也讓他不太舒服就是了。
他們墜落的速度讓那六名追兵亦是驚訝不已,全力往下狂降讓他們的身體倍感吃力,從沒往下追人經驗的六人這才知道,原來下墜的高度愈深,速度真的會愈快。
一開始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十幾秒過後,眾人已然發覺下降速度比起自己的極速飛行還快,而且速度還在增加當中,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身體都不一定能再承受,雙方不約而同的往御空二人衝去,準備要先將人抓到手再講。
御空此時也發覺不對,速度如果再繼續增快下去,光是身體與空氣的磨擦就要死人了。
眼看那些人已經追下來,耳邊狂風呼嘯,他突然想到奔跑時受風面愈大速度就愈慢的道理,接著又想到了一樣東西──「雨傘」,他立刻對笑英道:「把鬥氣由腳下散開,愈大愈好。」
笑英現在只覺得身體愈來愈難受,就算用鬥氣護身依然是被風勢刮得皮膚陣陣生痛,不過他聽到御空的話後還是馬上照辦,雖然以他的控制力要穩定控制鬥氣根本不可能,不過御空的鬥氣亦是銀色,以他的實力偷偷跟著釋放出一股鬥氣,別人根本無從察覺。
速度逐漸緩和下來,笑英的壓力亦是慢慢消失,對御空的這個方法實在佩服極了,他也沒發覺是御空偷偷插上一手,否則別說他根本無法將鬥氣穩定的散發,光是要在那般高速下凝聚出一層密集氣壁,憑他的功力就辦不到。
看到二人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上面的六人不禁也跟著鬆了口氣,完全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方法可以減緩墜落速度。
史上第一個降落傘就這樣產生了,看起來御空或許還有著發明家的潛質,雖然這個降落傘是在腳下產生。
雖然想了個怪方法,不過鬥氣畢竟不是真的降落傘,御空亦無意將速度減得更慢,他們墜落的速度還是非常的快,十秒至少也要掉個一百五十丈,摔死人一樣是小事一樁,差別只在於不會被烈風刮死而已。
「笑英,把藏寶圖拿出來。」笑英依然不知道御空這話的意思,動作卻是極快,馬上就將那張畫一堆山的圖給拿在手上,他還記得御空說過要把兩張圖分開,必要時就拿出第一張。
雙方帶頭之人才剛全身爆發燦爛金光想要抓人,卻見笑英莫名奇妙的拿出一張紙,不過他們俱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到那張略顯暗黃色卻有一絲金屬光澤的皮紙,便知道非是一般。
那種紙稱為「銅漿紙」,要製作它不但材料昂貴更是費時費工,可是耗費的工時當然也有其代價,柔軟堅韌而又水火不侵的特性,用來繪製珍貴地圖或秘笈是最好不過的選擇,甚至有些人還用它製成軟甲,一般刀劍難以損它分毫,只不過價錢貴得要命,就算是一件薄背心也要上千枚金幣才買得到。
「嘿,過來呀,你……們靠近,我就將……它毀了,或許又是……假的。」御空看到他們停在幾丈外跟著下降卻不再前進,虛弱而又顯得有些得意的說著。
他的聲音很小,魯杰、古利若卻是聽得清楚,他們都認為那張紙八成是藏寶圖沒錯,雖說銅漿紙極為堅韌,可是那並不代表它能承受得住高手摧殘,就算那名高手很像快死了也是一樣,一時間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魯杰盯著笑英手中之圖,聲音灌注著真氣道:「閣下難道認為墜落地面時還能活命?不如將圖交出來,本座可以大發慈悲救你們一命。」
他這一番言語可讓另一方急了,馬上又準備動手搶奪。
御空極為虛弱的道:「我的內腑受……創極重,沒……救了,把他們……殺了,圖給你。」
「不……不會的,不會、不會……」隨著御空的話語,笑英悲痛的哭嚎聲立時響了起來,底下鬥氣傘隨之產生錯亂的波動,二人的身形再次加速的往下墜落。
御空雖是想要挑起他們雙方的爭鬥,不過他們也不是那種衝動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用武力解決事件的時候,反正等二人落地也是死定了,他們怕的是二人在落地前將地圖給毀了。
「可惡,這些混蛋怎麼不打起來呀!」御空看到他們也跟著加速追下來,不禁暗罵,真是把別人都當成笨蛋了。
看到周圍的空間一片黑暗,只剩下這幾人身上的鬥氣光芒如流星般墜下,御空又開始思索要如何將他們一舉擊殺,都已經降下這麼深了,就算他們想逃也沒那種速度逃出去吧!
「呵呵──你們死定了,咦,不對勁,都已降下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到底……奇怪的不安感……」
正想解決六人的御空突然感到不對,降到現在至少也已經有一千多丈了吧,怎麼還沒感到地面的存在?而且心中不期然的出現一股不安,這份危險的警示甚至比入山前還要濃厚許多。
御空最是相信直覺,立刻將體內的真氣運至極限好隨時應變,雙手繞到笑英背後以防不測。
笑英一發覺墜落速度太快便急忙定心控制鬥氣,雖將速度再次放緩下來,可是比起之前還是更快了幾分,才吸口氣便又落下數百丈深。
有若六顆流星急墜的追兵此時還沒發覺到斷崖異常深邃,他們亦沒有御空那份敏銳的警覺,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快速的往死亡深淵落下。
「是風。」靈識盡放的御空終於知道有何危險,心下一聲驚呼,雙手立刻醞釀起強大的真氣蓄勢待發。
「啊──」
御空才剛準備好,就感覺到從面前颳來一道凌厲非常的勁風,異常凝結的風力就像是大自然發出的「風刃」一般,威力幾乎比得上小風全力發出的風刃,御空雖是擋下大部份的力量,餘下風勢依然強勁的撞在笑英背上,猛烈的衝擊嚇得他尖聲驚叫。
「笑英……啊──」御空可也很有演戲天份,轉了半圈將笑英保護住,慌忙叫著他的名字,隨之又是一道風刀衝擊在御空背上,他馬上叫出一聲臨死前的嘶吼,瞬間亦制住笑英,讓他的鬥氣不再外放。
急追不捨的六人在聽到笑英驚叫聲就立刻想要停下,那完全是一種自然的反應能力,在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時,最好的處理方法便是靜觀其變,能夠修練到他們這般境界的人大都不會太過毛躁了。
不過他們的下墜速度太快,就算想停也沒那份能耐立刻停下。在御空的聲音過後又是一聲慘叫傳出,竟是古利若那方的一個魔導師雙腳齊膝斷去,鮮血正往崖底狂噴。
魯杰那邊好了一點,大魔導師緊急的佈起一面護壁,雖然「砰」的一聲馬上就被擊碎,魯杰卻是已經反應過來,皇金鬥氣立刻運至極限散開將他們護住,此時一道勁風亦是撞擊在鬥氣之上,一陣強烈的波動讓他不禁感到氣血翻騰,那種力量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受得住風刀的連續衝擊。
那名魔導師眼看大魔導師挨了一下就橫向飛出,立刻全力跟上將他緊緊抓住,看他神情委靡的模樣,想必剛才那一下還是讓他被震波所傷了,這還好是他,要是那一下是往魔導師身上衝,情況不會比古利若那邊好上多少。
古利若抱住已經昏迷過去的魔導師急往上飛,升上一定的高度才停了下來,看到魯杰三人亦是停在旁邊,他們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駭之意。
底下的風刀實在太過可怕了,若非他們聽到叫聲正要停下身體,像剛才那樣直接往下衝的話,就算他們是戰皇級高手也一樣反應不過來,更別說是幾個魔法師了。
現在他們停在上面除了心駭,詭異的風嘯聲亦讓他們眉頭微皺,那種聲音聽了真是非常難受,尖尖細細的聲音直往耳裡鑽,有些飄渺卻又直傳入心的感覺讓人不禁發毛,尤其剛從底下逃出來,再聽其聲更是令人心生畏懼。
兩個戰皇級高手還不肯輕易放棄,魯杰憑著強大鬥氣硬是再次往下親探,古利若一見,馬上就將昏迷的魔導師交給另一人,快速的跟著往下飛去。
「砰──嘶轟──」上方之人只見底下金芒閃爍,勁風爆散的呼嘯聲不斷,一分鐘不到,便見到兩條狼狽的身影衝了上來,雖然沒受到什麼傷,身上衣物卻已被暴風劃破數處,這種地方根本不是憑他們的功力所能進入的。
這次眾人真的是虧大了,各大勢力短時間內招集了數百名人手,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們不認為還有下去尋找的必要,底下風刀的威力就連自己也承受不住,御空二人絕對已被撕成碎片了,銅漿紙雖是不凡,掉下去也不可能還有倖免之理。
算起來天武聯盟還比較賺,至少在上面時還宰了上百個人,尤其烈炎門還有一個魔導師變成殘廢,現在看起來雙方實力的差距更大了,魯杰不懷好意的看向古利若,向同伴一打眼色便一招轟了過去。
古利若對他們的作風瞭解甚深,自忖實力不足的他立刻回了一招將其震退,強大的鬥氣不斷的往前狂轟,讓另一個魔導師能帶人逃上去。
雖然兩個魔導師並不是七性劍宗的人,可是他若無法將人帶回去,不被誤會成殺人滅口獨佔藏寶圖才怪,他這次殿後實在也是萬不得已的呀!
說回御空急墜崖下,全身真氣轉化無形,將二人罩住,只見除了愈來愈兇猛的風刀,周遭更是吹起了狂暴風勢。御空一手抱著笑英,一手忙著應付風刀,只要靈識一感應到風刀,他便立刻將風刀偏卸開去。
這是為了怕風刀爆裂之聲太大讓上面的人聽到,否則如此做法比起硬抗風刀還要累人,御空才不會傻到用閃的呢!
看著上方金色光芒一下子就變得如螢火蟲般的渺小,笑英根本就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雖然四周一片漆黑讓他看不到御空,不過已經受過大風大浪的他並未因而失措,他只要還碰得到御空就沒關係了。
御空胸口發出淡淡的銀芒,讓笑英不至於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這也就只有他這種將真氣操控由心的高手才辦得到,其他人別說要在胸口發出鬥氣,要他們用鬥氣來照明都是一種吃力的舉動。
「別大聲說話,也不要發出鬥氣,知道嗎?」御空噓聲笑著,不過看他呼吸略重的喘息,額頭亦是微微的流出汗水,可見這樣一連串事件下來他也不輕鬆呀!
「嗯。」
聽到他輕應一聲,御空這才不再抑制他的力量。
笑英滿臉悲慟、恐懼的看著御空,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聲音輕顫,含帶無盡的期望與奢求道:「哥……哥不會死的,對不對?不……不會死的。」
「當然囉!」御空已不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精神好了許多的笑著揉了一下他頭髮,接著道:「之前那一切我都是裝出來騙他們的啦,以後我們就等於死人囉,小心一點就不用再怕被人追殺了。」
「真的嗎?」笑英有點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神情之中除了歡喜還是歡喜,立刻仔細的盯著御空看,生怕他只是安慰自己的。
御空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笑道:「嗯,你以為我說自己的功力排名天武百名之內是假的呀?他們人數雖多,我也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呢!」
笑英眼中又射出了一股恨意,抬頭看著天上道:「那哥哥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他們都是大壞蛋。」
幾句話的時間,二人已又下降了數百丈,終於落到了久違的地面,四周雖是漆黑一片,御空功運雙眼,依然能大概看出崖底的景物,除了狂風、石頭外,便是風中藏刃的凌厲風刀。
御空覺得這樣一直硬抗風刀不是辦法,立將笑英帶到石壁旁邊示意他站好,否則光是狂暴的風勢就能將他吹走了。
「嗯,剛才你說什麼……對了,打壞蛋嘛,呵呵──傻小子,我之前不是說過打不贏他們的靠山嗎?所以我們可不能和他們面對面的硬碰,那太危險了。」
御空笑著跟笑英講,另外則是一手應付風刀,一手蓄滿了真氣往石壁擊去,強大的力量立刻將石壁震成片片石塊,岩石碎裂的聲音在狂風呼嘯中幾不可聞,當然更不用怕會被上面的人聽到。
御空抽空轉頭,看笑英臉上有點茫茫然的模樣,他再解釋道:「你有看到他們會發出黃金色的光芒吧,那就是他們力量的證明,如果顏色更淡卻更亮的話,就代表力量非常強,他們的靠山就是那樣的人,你看到有那種人就得有多遠跑多遠才行,知不知道?」
笑英點著頭,眼神黯然的道:「我知道了,那我是不是不能打他們報仇了?」
御空嘿嘿笑道:「我只說不能硬碰呀!你要把武功練得更高,以後看到他們的人就把自己的臉遮住偷偷打,遇上厲害的人你就當成沒看見,只要讓人連你是誰,甚至用什麼武功都不知道,那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呀!要知道世上最笨的就是自不量力的人,做任何事時都要先想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那份能力去做,如果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時就盡量別去做,懂嗎?我以前就是自以為很厲害的亂搞,結果好幾次都差點死掉了,你可別那麼笨唷!」
笑英興奮的直點頭,已經在想著要把武功練高去報復他們了,雖然小小的腦袋裡並沒什麼好手段,不過他卻有一個好方法,就是向御空努力學習,心中只想以後一定要搞得那些人雞飛狗跳。
御空就這樣又教出一個小流氓來,接著他臉色一凝,正經的道:「不過,那種手段只能對付壞人,知道嗎?哥哥的師父是天下第一盜雷飛勝,戒律只有一條──『絕不得偷取善心人之物』,想想看,連盜賊都『盜亦有道』,做人絕不能忘記什麼叫『問心無愧』,知道嗎?唉──可是有些人呀,他們非常自以為是,明明是做錯事了還認為自己是對的,你以後可別變成那種人喔,不然哥哥就揍扁你。」
笑英吐著舌頭卻還是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是壞人,什麼又是好人?聽說七性劍宗是好人,可是他們都來搶我的東西。」
御空笑道:「呵呵──不要太相信別人所說的好壞,凡事要懂得自己去判斷,那種偽君子比起真正的壞蛋還討人厭,他們就是屬於自以為是那一種的,你只要記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就行了。你喜歡走在路上突然被欺負嗎?一定不願意吧,那有人在路上隨便欺負人的就是壞蛋,看到了就揍他一頓,不過對方若不是殘暴的大壞蛋就別亂殺人喔!」
笑英靜靜的思考了一陣,接著神情堅定的看著御空道:「嗯,我明白了,笑英一定會做到真正問心無愧的。」或許他還不能完全瞭解那些話的意義,但是御空的行事準則卻已埋進他腦中了。
御空沒過多久便已挖出一個約有丈深的山洞,和笑英進到裡面後,他讓小土在洞口佈起一層厚厚的土牆,因為是順風佈牆,風刀不太會撞到牆上,所以沒有多大的問題。小火亦是發出了一顆火球掛在壁上,總算能讓笑英清楚的看到東西了。
御空隨手清出一片較為平整的地面坐下道:「我剛才受了一點傷,要先調息一下。呵──只是小傷而已,不用擔心啦!」看到笑英擔憂的面孔,御空笑著又補上兩句才讓他略為鬆了口氣。
對方五個戰皇級高手可不是說說而已,御空的功力雖高卻也還無法跟他們聯合的力量相比,若是不靠身法、速度跟他們硬拼,那他的勝算恐怕不會超過五成。
更何況他在硬撼五人合攻之時還得收歛真氣,想不受傷至少也得有武斷憂那樣的實力,可惜他並沒有,雖然傷勢比他表現出來的輕微許多,吐血卻也不全是裝出來的。
笑英坐在滿是碎石的地上看著御空,臉上還是顯得有些憂愁,呆呆的等了約一個多小時他才露出笑容,原來是御空終於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呼──應付五個戰皇級果然不輕鬆,要是多打幾下,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御空心下抱怨,看向笑英道:「沒事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免得他們還在上面,被看到的話可就功虧一簣了。」
「好──」
笑英聽話的靠在御空身邊靜靜入睡,御空自己則是再次調息起來。
當御空二人出了山洞,只見天上現出一條長長的光芒,他們明白天色已經亮了,只是這個斷崖太深,底下依然是一片漆黑,笑英還是完全看不出周遭的環境。
為防上面還有人不肯死心,御空二人順著風緊靠著崖壁行走,風刀一般都是離崖壁幾尺射過,雖然無法完全避開,數量還是少了許多。他們準備要先到了斷崖盡頭再上去,隔那麼遠總不會衰到再遇上他們吧!
二人快速的走了幾里,笑英的心跳卻是突然加速,身體也有點變熱的感覺。御空牽著他的手立刻就發覺不對,忙問道:「笑英怎麼了?你的身體好像怪怪的。」
笑英疑惑的看向前面,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手抓著頭道:「不知道,我的心跳好快,還有頭好像變大了,看向前面就會看到一點點奇怪的紅光。」
到底是怎麼回事?御空仔細的看向前頭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不禁心有疑慮的將他抱了起來,這詭異的斷崖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怪東西,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只是為何自己完全沒感到異樣呢?
愈往前走,笑英的心跳就變得愈快,身體亦是愈來愈熱,大約一里過後,二人已走到了盡頭。
二人眼前是一個由土石形成的大斜坡,風刀撞擊著崖壁,不斷傳出「砰──轟──嗤──」的聲響,可能是時間過久,風刀已將石壁破壞至最堅硬的石心,擁有強大破壞力的風刀竟只能令石壁落下一點點小碎石。
御空到現在還是什麼怪東西也沒發覺,不禁心想:「是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被泥土蓋起來了呢?」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8:21
第五章 ~神兵噬血~
笑英只覺頭裡好像有東西在嗡嗡叫,雙手抓著頭往上看去,困惑地道:「哥哥,我看上面時就會看到紅紅的光芒,好像有東西在叫我耶,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御空抱起笑英,往上慢慢的騰飛而起,道:「我們去檢查看看吧,你應該不會莫名奇妙的有那種感覺才對。」
「嗯。」笑英抬頭看著,有愈來愈靠近的感覺,自己的真氣不受控制的運轉,似乎是在迎接久未相見的兄弟一般。
飛上近百丈後,他們終於看到岩壁上的一點突兀,那是一個紅色的突起,看起來有點像是握把的尾端,笑英的心跳亦於此時到了極限,簡直就像要跳出胸口一般。
御空停在那樣東西前,使勁將它拔出,那東西也不知道插在石上多久了,有如已和石頭合成一體,居然用上三成的功力才將它拔出來──一把刀身和刀柄皆是血紅色的一米多的長刀。御空拿著它,只覺刀身之內似乎有點奇異的能量波動,但那股能量並不強大,實在看不出它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御空看看紅刀又看看笑英,這才發覺一點奇怪的事,刀中的能量波動竟和笑英真氣運轉時的波動極為相似,他略一思忖便馬上飛回崖底,躲到角落避開亂飛亂撞的風刀將笑英放下。
「笑英,等一下你拿這把刀試試,如果有感覺任何不對勁就立刻說,知道嗎?」御空謹慎的叮嚀著笑英,雖說他認為不會有壞處,但還是小心為妙。
這種情況讓他想起與神兵認主極為相似,當初「大地之斧」內也有一點奇異的能量,直到它認傲畾威為主才激發了那股能量,從它的情況看起來,有可能它已選上了笑英,或者是笑英體內的真氣,不然雙方的波動性質為何如此相似,這情形傲畾威也沒發生過呀!
笑英看著刀就像是看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有一種想緊緊抓住它的感覺,聞言立刻點頭,小手同時往刀柄握下。
御空小心翼翼的盯著笑英和刀,只見他們雙方互一接觸,刀身立刻泛起一陣柔和的紅光將笑英罩住。
笑英臉上露出極為舒服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全身真氣與紅刀相互交流著,紅刀的體積、長度瞬間轉變,竟是變得與笑英的身體大小極為匹配,再也不顯得它太過厚實、巨大。
它驀然的轉變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刀中能量強大而活潑的運動著,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可憐的一小點,刀中能量散發出一股肅殺、狠厲之氣,隱有斬盡天下人的氣勢。
御空見狀不禁眉頭一皺,殺戮之氣如此濃重的刀絕對不適合一般人,尤其是笑英這樣的小孩。
隨著笑英的氣息與其相互交流,它的肅殺之氣竟是逐漸的消散,轉而變得有點冷冷酷酷卻又帶著一絲溫和,似乎是正在適應新的主人。
沒過多久,刀中戾氣盡消,氣息反是變得與笑英本身相輔相成,給人一種毫無瑕疵、人刀一體的感覺,竟是跟御空的「日靈神劍」、「白銀聖衣」一樣,會隨著主人情緒而改變散發的氣息。
這時不得不說笑英跟噬血滅魂這一脈極有緣份,不但練成了噬血魔功,現在又得到了與功法同為一體的神刀。此刀乃是噬血魔功創始者以「萬生土」及無上功法鑄造而成,是當世極少數能夠隨心改變大小的神兵,並且只有修練噬血魔功之人才能成為它的主人,對其他人來講,它除了較為鋒利外就無其他特別之處了。
笑英似乎沒有異樣,刀中散發的氣息亦不再兇狠、鋒芒畢露,御空這才略為鬆了口氣,心知這把刀絕對是屬於神兵級數,而且神刀認主後,氣息立刻自然的隨之改變,可見它並非本身就是兇戾之刀,只要以後多加注意,應該不會出亂子才是。
見笑英身上的紅色光芒漸消,御空忙問道:「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感覺到怪異的地方呢?」
「我感覺全身都好舒服唷!」笑英等到紅色光芒完全歛回刀身才回過神來,開心的舉著刀回答,隨之看到它的樣子,不禁又是疑惑的道:「奇怪,這把刀為什麼會變小了呀!」
御空笑道:「因為它是神兵呀,神兵都會有些奇怪的異能喔,你可以試著讓它改變一下,看看它能變成什麼樣子。」
笑英一聽就立刻要它改變,只見它倏然變成比手掌還小的刀子,接著又變成匕首,後來還變得比笑英的身體還長,樂得他一臉驚奇的摸著刀身嘻嘻直笑。
御空看他玩得不亦樂乎,不禁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笑道:「別玩了,神兵哪是用來這樣玩的?嗯,你試著在心裡叫它回復看看。」
笑英吐著舌頭馬上照辦,神刀頓時又變回最適合他使用的大小。
御空看得奇怪,也將日靈神劍喚出,想讓它改變大小,卻是不見有半點變化,只好再將它變回手環,心想:「看來每件神兵的變化都是不一樣的。」
笑英見到御空突然變出一把劍卻嚇了一跳,只覺得日靈神劍散發著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息,和御空是那般的相配,渾如他身體的延伸,給人超凡脫塵、為之崇敬的感覺,一時之間竟是呆在那邊,直到御空收回神劍,他雙眼還是愣愣的盯著。
御空看他那副呆樣,又是一笑道:「那是哥哥的神兵,叫做日靈神劍,是不是很漂亮呀!」
笑英猛點著頭,崇拜的道:「好漂亮,而且它給我的感覺好溫暖喔,就跟哥哥給我的感覺一樣……哥哥,我這把刀沒有名字,你幫它取一個名字嘛!」
御空側首想了一下道:「既然別人說你的武功叫噬血魔功,這把刀給我的感覺似乎和噬血魔功有些關連,乾脆就叫『噬血刀』吧!」
他取這一名字竟是和二百年前一樣,當年噬血滅魂被那一代的天靈雙聖追殺,在崖上之時將噬血刀掉落斷崖,沒想到經過二百年後,它又以同一名字回到世上,只不過物是人已非了。
笑英對這名字卻是不怎麼喜歡,嘟著嘴道:「這個名字好像壞蛋似的。」
御空拍著他的頭笑道:「傻瓜,名字怎麼能代表好壞呢?反正你練噬血魔功加上噬血刀剛好成一對嘛,至於好壞是要看一個人的為人處事來判斷的,你可別學那些混蛋就只會光以表面來決定好壞,知不知道?」
笑英看著他,重重的點頭道:「笑英知道,笑英一定會當真正的好人去打假的好人。」
御空看他時時想去報復那些偽君子也沒辦法,只得鄭重的提醒他道:「那些偽君子是該打,不過你要記得你現在的功力太差,沒練好武功前絕不能去報仇。另外,平時你就把噬血刀變到最小藏好,噬血魔功也只能自己修練,除非是有生命危險,否則絕對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出來,嗯,一切就等你修練到像哥哥一樣可以飛到天上再說吧!」
笑英將噬血刀變成手指般長短收好,有點頹喪的看著天上道:「那是不是還要很久?」
御空嚴肅的道:「除非另有奇遇,否則是一定需要一段時間的,不過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呀,難道你想再次被人追殺嗎?記得,只有練成高深的武功,才能保護自己與自己重視的人。」
笑英無言的點頭,御空欣慰的將他抱起,往上飛騰道:「我們走吧!你還小,以後的日子卻還很長,你會明白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去追求的。」
斷崖之深的確嚇人,至少升起二千丈之高才到達崖頂,御空用靈識將附近檢查了一遍,一覺無人便立刻迅速的衝天而上,速度快如閃電,直通雲霄。
笑英哪曾飛到天上過,尤其斷崖口本就是在山峰之上,幾乎只是轉眼間,二人已立於雲頂,他嚇都嚇壞了,死死抱著御空動也不敢動一下,緊閉著雙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御空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別怕,有哥哥在,難道還怕掉下去不成?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鳥兒呀,還有白雲就在腳下,好不好玩?」
笑英畢竟是小孩心性,況且有御空在身旁更令他膽子大了不少,沒多久便回復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腳下白雲。
「留心囉,我們走了。」輕輕一聲,御空身流體動向北方疾飛而去,御氣排雲,行如閃電,雖然只是極為輕鬆的飛行,速度卻已遠比之前逗追兵玩時快上許多,只是身處天空讓人無法準確判斷速度多快。
「好快唷!」
過沒多久就看到了碧波草原,二人不斷在雲中穿梭。
笑英很好奇速度到底有多快,不禁問道:「哥哥,現在速度這麼快,風會不會很大呀!」
「呵呵──你想試試嗎?」御空看他好奇地點頭,便又接著道:「好吧,那你先把眼睛閉上,還有用手把嘴巴、鼻子擋住。」
笑英有點疑惑的照著話做,御空看他準備好了才將護身真氣收回,頓時只見笑英的頭髮瘋狂亂舞,肌膚受狂風襲的顫抖,有若刀割,由此可知他們的速度之快。
御空不到兩秒就又重新佈起氣壁道:「怎麼樣,好不好玩呀!」
笑英有些害怕的偷偷睜開眼,等到完全確定沒有風了,他才餘悸猶存的道:「好可怕喔,笑英差點就被風吹死掉了。」
御空聽到他天真的話語不禁大笑,說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笑英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呀?」
御空笑道:「呵呵──我們去找你的嫂嫂唷,當時我要救你,所以讓她們先自己離開,正在往『炎城』的方向等著我們呢!」
笑英微微一愣,好半晌才有點怕怕的道:「嫂嫂會不會討厭笑英?」
「哈哈──怎麼會呢?你的嫂嫂可是很漂亮很溫柔的喔!」御空開懷大笑的說著。
笑英這才略微放心一點,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擔憂,生怕會被討厭,實在有點醜媳婦見公婆的姿態。
小火於此時突地跟御空說道:「老大,心羽她們前天下午遇上一個叫做『任絮菁』的人,應該是超越極限的大魔導師,現在她們正待在一起,你回去時要留意一下笑英的身份問題唷!」
御空心下一愣,忙道:「什麼,那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小火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有小風她們和小白陪著,不會有危險啦!而且這也是心羽要求的嘛,她怕你會因此分心,所以吩咐我等到你要回去時才說,呵呵──」
御空感覺到她還有些話沒說清楚,又問道:「妳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說?」
小火誇張的叫道:「哇哇哇──老大真是太厲害囉,不過我就是不告訴你,你回去就知道了,哈哈──」
御空氣得想揍她一頓卻又拿她沒辦法,只得速度再增,急飛而行,心情可不再輕鬆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8:51
第六章 ~冰雲拜師~
心羽三女雖是可以知道御空沒事,緊張、擔心還是免不了的,往炎城的路途愈走愈是心煩,分別兩天後她們簡直就要瘋了,冰雲更是氣自己魔力太差,沒辦法製作「通訊水晶」。
雖然有精靈可以為她們傳話,可是除了消息外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比起看得到人影、聽得到聲音實在相差太多,反是讓人愈聽消息就愈覺難受,生怕御空已經受傷卻瞞著她們。
在第三天的中午,她們三人在一個城鎮裡的餐館吃著飯菜,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仔細的打量著她們,三女卻是毫無所覺的隨意談天,就連警覺心最強的小白亦是沒有任何感應。
等到她們離開之時,那雙眼睛的主人依然跟隨在她們身後,在她們離開城鎮後,人跡不再密集,小白終於發覺到有一個人一直跟在身後,敏銳的神經讓牠有些不安,似乎那人的實力極為高超。
看著懷中的小白有些異樣,心羽抓抓牠的耳朵道:「小白怎麼了?」
小白跳下地面朝後方看去,三女亦是不約而同的轉身,雖然後面的人不只一個,她們的目光卻立刻被近百米外一個淡藍身影吸引,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她們卻是奇異的感覺到那人淡淡一笑,快速的向自己接近。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子,柔和美艷的容貌帶著三分颯爽英姿,雙眼深邃有如星辰般閃耀奪目,蘊含著不符合外表的睿智,三女只在一個人身上看過這種異樣,那就是武斷憂,就連孟甸竹都沒有這種震撼人心的眼神。
第一眼的感覺,三女便已知道她不簡單,再看她的打扮,青色長髮上戴著一個紅色髮箍,身著淡藍色衫褲及一件輕盈的外袍,細緻非凡,手上是根只有一尺來長的奇怪魔法杖,上面鑲嵌著一顆紅色的晶石,極為耀眼。
小白全身毛髮聳立,有點如臨大敵的感覺,雖然從她身上感覺不到敵意,牠依然全心戒備著,絕對不會大意而給對方可乘之機。
憑三女的眼力,別說想看出她的修為,就連她身上的衣物、飾品都未曾見聞,只是直覺的認為並非平凡之物,卻不知她那一身豈止非凡,從頭到腳全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寶貝,說她是一身的次神兵也不誇張,絕非尋常人所能擁有的。
不過她們還是明白一點,能讓小白嚴陣以待的人絕不簡單,至少在牠看到戰皇級的高手、魔獸時也只是露出有趣的神色而已,因此三女俱是一臉警戒的看著對方。
小白氣機的散發讓對方有些訝異的看了牠一眼,再看三女的表情,不禁讓她有點很受傷的感覺,心裡不平衡的想:「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壞人嗎?怎麼人和聖獸都這樣看我嘛!嗯,奇怪,聖獸看起來很小卻是極為強大,這三個小女娃兒絕不可能有這實力收服牠的,呵呵──真是有趣。」
三女仔細的觀察著對方,來人亦是飽含深意的打量著她們,尤其是冰雲讓她的眼睛停了最久,眼神銳利有如在審視藝術品一般,有欣賞、有興奮,還有一絲遲疑。
最終還是心羽首先忍不住,直視對方道:「請問這位姐姐有何指教?」雖然她知道對方年齡極可能比表面上大很多,不過女人最瞭解女人了,把女人的年齡叫低了絕對不會令人難堪。
果然,對方顯得很高興的接受這個稱呼,眼中神光瞬間盡歛,美目乍然轉為平凡,再無半分特殊光芒,這種變化卻令得三女更是心驚,不禁暗道一聲「厲害」,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如此將氣機收放由心。
只見她甜美的笑道:「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的名字是任絮菁。嘻嘻──為了表示禮貌,妳們是不是也該自我介紹一下呢?」
很可惜,三女孤陋寡聞沒聽過她的名字,除了天武五大魔導師,她們知道的魔法高手就沒有幾個了,不過任絮菁的名字確實沒她的外號出名,若說起「爆炎女」的名號,她們可能就知道了。
心羽依然小心的看著她道:「小妹寒心羽,這兩位是吉貝冰雲和木逸風鈴。」
任絮菁故意把她的警戒忽略掉,親切的笑道:「嗯嗯,三位小姑娘的名字都跟容貌一樣美呢!」
好話是人人愛聽,三女從她那裡完全感受不到敵意,警戒心已放下了一些。
心羽笑著回道:「妳過譽了,姐姐才是真的成熟美麗呢!」
雙方不知不覺間氣氛已和緩了許多,卻不知任絮菁心裡正罵自己笨呢,若是自己一開始就去與她們結識,也不用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了嘛!雖然她若非觀察一陣,也就不會想去與她們結識了。
任絮菁看了一下路旁少數的行人道:「我們在路上說話不太方便,不如先找個地方坐下一談,可以嗎?」
心羽想了一下才點頭同意,一同在路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不過與任絮菁還是保持著適當距離,雖然她們也知道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會在乎這點距離,若是御空那種等級的高手,她們大概連反應都還沒做出就會被抓住了。
不過她們並不是只有三個人而已,這點距離完全是為小白和三個精靈留的,若真有危險,她們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囉!
小白氣息盡歛,又變得像是一般小貓,蹲在三女身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晃來晃去打量著任絮菁。牠有絕對的自信保護好三女,不是牠比對方還要厲害,論實力,小白還差了她二籌以上,只是任絮菁的強大在於魔力,所以在這樣短的距離下,小白完全不怕她。
「其實我會跟著妳們是為了一件事,絕對沒有惡意,請妳們不要見怪。」任絮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話挑明講,免得在她們心裡留下疙瘩。
三女神情困惑的看向她,心羽奇道:「是什麼事呢?請講。」
任絮菁笑著看向冰雲道:「我就不見外的叫妳冰雲可以嗎?」見冰雲點了一下頭,又續道:「是這樣的,我想知道的是妳有師父嗎?」
「沒有。」冰雲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心中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唷!
心羽和風鈴亦是大感好奇,她想問的就是這個嗎?
「太好了。」任絮菁極為高興的玉手一拍,看向不明所以的三女解釋道:「看妳們的樣子應該是沒聽過我的名字,不過我可以明確的說自己是魔法界中的絕頂高手,就算武學我也是不算太差。」
三女相信她沒有誇大其辭,不過還是不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難道就是來向她們炫耀自己有多厲害嗎?那是絕不可能的,除了白痴外沒人會那般無聊。
任絮菁接著道:「我說這些可不是要威脅妳們,千萬別誤會了。嗯,其實我是希望能夠收冰雲為徒,所以才一直注意妳們的。」
說完話後,她似乎略為鬆了口氣,再怎麼說她也是當世少數的高手,要她開口收徒弟確實是有些為難,而且一開始還跟蹤她們被發覺,結果被當成居心不良,實在有點丟臉。
「啊──」三女不約而同的一聲愕然,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想要收冰雲為徒,不過她們還是很疑惑,互看了一眼。
最後依然是心羽這年齡最小的大姐道:「這是為什麼,妳真的認為冰雲適合嗎?」
這也難怪她懷疑了,一個高手有可能只看幾眼就能決定是否收徒嗎?畢竟收徒可不是小事,尤其對高手來講更是需要慎重,這可是攸關裡子、面子的問題,不可能隨便決定的。
任絮菁肯定的點頭道:「當然適合,事實上妳們三個的資質都是無可挑剔的,只不過冰雲是以魔法為主、武學為輔,這點與我是最符合的,所以我才會選擇冰雲。」
開玩笑,她們可都是經過最完美的能量洗體,資質有可能會差嗎?雖然當時冰雲和心羽是一體的,但那依然是她們的身體,甚至在戰神那一關便已令她們的身體更加完善,後來再經過能量洗體,現在她們二人單論身體素質的話,絕對是當世之最。
三女聞言又是一愣,任絮菁確實是厲害,竟然只是用眼睛便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為。
冰雲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問心羽道:「她好厲害喔,要不要答應呢?這種機會很難得的。」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心動,想拜入真正的高手門下可不容易,這次機遇不能不說是運氣,錯過就沒有了。
心羽想了一下,謹慎的道:「這件事真的很難決定耶,能夠拜一個高手為師是很好,可是她們都會有許多戒律什麼的,很麻煩。」
任絮菁將她們的談話全都聽進耳中,笑了笑道:「這點妳們不用擔心,我是如今『千水宗』最高一輩的長老,當今宗主都是我的師侄,論輩份,完全不用怕會有人壓在冰雲的頭上。而且我們宗門並無煩雜的規律,只要不危害師門、不為大惡就沒關係了,冰雲怎麼看都不是做壞事的料嘛!」
聽聞此言,冰雲俏皮的吐著小舌。
風鈴卻是怕她拜入邪道宗門,直言道:「可是千水宗行事似乎介於正邪之間,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這點確實是任絮菁比較擔心的,雖然她從不認為千水宗處事邪惡,但別人卻是很容易受到傳言所影響。
她肅穆的道:「人數眾多的宗門之中出現幾個敗類是免不了的,不過千水宗絕對不是善惡不分的邪惡之宗,事實上,本宗弟子的品德不見得比正道之人差。所謂的名門正宗,說好聽點是光明磊落、行事俠義,說得難聽點就是注重表面功夫、虛偽,做任何事之前便先將自己的作為美化一番,說得冠冕堂皇,壞事都變成好事當然就光明磊落了,不明就裡的人就會認為他們都是大好人,理所當然的又變成行事俠義了。」
心羽對這番話還真有幾分認同,撇著粉粉嫩嫩的小嘴道:「對呀,其實那些自命正道的傢伙還不是一堆混蛋,七性劍宗是正道第一吧,一群人還不是……」她突然警覺到有些話是不該說的,急忙閉口,看著任絮菁尷尬的笑笑。
任絮菁對她不以虛名定善惡倒是很欣賞,亦不加多問她未盡之言,笑著道:「嗯,妳們只要不認為千水宗是邪惡之宗我就很高興了。我這麼多年來從未想收徒,可是冰雲的資質卻是讓我第一次動了收徒的意念,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壞處的,冰雲就拜我為師吧,若妳以後認為千水宗處事邪惡,那妳可以說是我欺騙了妳,甚至不認我這個師父也沒關係。」
三女聞言一愣,沒想到為了證明千水宗的善惡,她連這種承諾都說出口了,不過也可由此得知她真的非常想收冰雲為徒,誰說只有名師難求的,好的徒弟亦是極為難尋,御空的師父如此,任絮菁亦是如此,當然,這也可以說是他們太挑剔了。
心羽對此並不反對,不過還是問清楚的好,又問道:「冰雲本身就已有不算太差的魔力還有真氣,這樣沒關係嗎?」
任絮菁笑道:「當然沒關係啦,魔法的修練並不同於武學,沒有那麼多種的運行法門,至於真氣嘛……我會再看看是否能夠依照我的方法修練,就算不行也無所謂,我主要是修練魔法,徒弟當然也是一樣囉!」
冰雲心裡是很想同意的,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為難的搖搖頭道:「可是我們要到處旅行耶,我不想跟大家分開。」
心羽亦道:「是呀,若是要帶冰雲走怎麼可以呢?御空也一定不會放心讓她走的。」
任絮菁不等她們再說便搶先道:「嘻嘻──我剛好也是在各地旅遊呀,我會在路上慢慢教妳的,可不是要把妳帶回千水宗的唷!咦……妳說的御空是誰呢?」
冰雲甜蜜的笑道:「御空是我們的丈夫,如果真的像您所說的這樣,那我當然非常高興能拜您為師,可是我還是想等御空回來再問他的意思,好不好?我想他會同意的。」
任絮菁神情一愣,訝異而又有點遲疑的道:「妳們的丈夫?妳是說妳們三人的丈夫是同一人嗎?」
「是呀!」三女一說起御空就很開心,笑靨如花的點著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任絮菁不禁雙眼翻白,對御空這個人生出一些好奇心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竟然能讓三個絕世美女同嫁於他,就連拜師的事都得問他。
任絮菁看看旁邊,又詫異的問道:「嗯,那妳們的丈夫現在是在哪兒呢,他怎麼放心讓妳們三個在外面亂跑?」
心羽思路敏銳的轉動,避重就輕的道:「沒關係的,他只是有點事要離開幾天,很快就會回來找我們了,更何況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應付極大部分的麻煩。」
任絮菁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她雖是知道小白的力量不凡,可是依然沒有瞧出牠真正的實力,認為牠頂多只是戰皇級力量,這也是世人對聖獸的最高評價了,畢竟已有三千多年沒有聖獸的力量到達小白這種程度了。
當她們起身再往炎城出發,任絮菁簡直已把冰雲視為徒弟,無論是修練進境、夫妻感情或是生活起居都要問上兩句,不過她的詢問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就像長輩對晚輩展現關懷一般的自然。
冰雲對她的好感直線往上攀升,態度亦極為恭敬,雖然有些事依然不好說出,任絮菁也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悅,大家還不夠熟識、瞭解,隱瞞一些事是正常的。
心羽趁著任絮菁和冰雲談得高興,輕聲自語道:「小風,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御空唷,免得他為此產生顧慮而分心了。」
御空明白三女都與任絮菁在一起一天多了,若有危險早就發生,可是他依然放不下心,之前跑了四天加上三女行走的路程大概也有三千里,他這一加快速度,竟是不到四小時便已趕到三女所在的城鎮。
她們昨晚在這裡過了一夜,早上正要離開時,收到御空準備回來的消息,於是便又留了下來,一個上午就在餐館之中度過。
御空在城鎮外落地,雖是想快點回到嬌妻身旁,對笑英的身份卻是不無顧忌,想了一下決定先做一些染料,雖然紅色頭髮的人並不希罕,但還是一項顯著的特徵,只要改變一下就更容易讓人混淆了。
御空對於易容材料還是知道一些的,以前雷飛勝又去探望過他兩次,每次的容貌都不一樣,他這個徒弟當然也有學到一些,只是御空討厭在臉上抹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根本沒有用心去學易容,大都聽過就算了。
幸好御空的記憶力還算不差,一些主要材料的名字都還記得,只是要怎麼配出適當的顏色他就搞不清楚了。
染料的材料並不難找,有很多的東西都可以做出染料,只要能夠加入抗水性的材料,那就是一種很好的染劑了,不過還是要注意別用上會刺激皮膚的物質,否則用染衣服的色料不就好囉!
買材料、調製染料,再加上等笑英的頭髮乾掉,又用了三個小時,笑英的頭髮已是變成偏黑的深棕色,這是因為御空調不出最為普遍的棕色,只好加了一堆黑色顏料,結果就變成偏向黑色了。
笑英抓著頭髮,嘟著小嘴喃喃道:「好奇怪的顏色喔,哥哥下次不要再弄這種顏色了。」如果是完全黑色也就算了,可是又帶著幾絲棕色,仔細一瞧真的不是很好看。
御空赧然的笑笑道:「我這是第一次調嘛,下次不會了。走,我們去找你的嫂嫂囉!」
「嗯。」笑英拉著御空的手,期待中帶著絲絲的緊張。
三女還不瞭解御空實際上的速度可以到達什麼程度,等了那麼久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只是覺得等待的時間極為難熬。
現在冰雲抱著小白正在房裡和任絮菁聊天,心羽和風鈴不想打擾她們,二人在外廳叫了一些點心吃著,美眸不斷往門口處瞟。
大廳之中極多數的食客都在打量著二女,不過卻沒人上前搭訕,因為她們的厲害在上午已讓一些人見識過了。
那時候她們還是與任絮菁一同用餐,一個世家子弟和六個手下才剛露出不懷好意的語氣,立刻就被一陣狂風怒火給轟出門口,全身上下都已成了一堆破爛,逃走時差點就光溜溜了。
然而,除了他們七個人外,大廳之內就連半塊桌椅都沒傷到,如此的魔法和控制力代表什麼大家都清楚,口耳相傳下,眾人便知道這裡的美女是惹不得的,所以現在才會這般平靜。
御空一進餐館,馬上就看到不管在哪兒都一樣耀眼動人的二女,不見冰雲在旁卻是讓他嚇了一跳,帶著笑英似慢實快、行雲流水般的走向她們,令得周圍較有眼力之人不禁駭然。
「冰雲呢?」御空看著二女,有點緊張的問道。
心羽小嘴一噘,滿是嬌嗔的道:「哼,一來就問冰雲在哪兒,人家和風鈴都不重要是不是?」
姐妹同心,風鈴美目中的無盡欣喜頓時轉換成陣陣哀怨,可憐兮兮的看著御空。
御空聞言知意,明白冰雲並未出意外,再看她們嗔怪的模樣,似乎自己已變成負心漢、薄情郎一般,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御空立刻示好的牽起二女玉手,充滿柔情的道:「為夫只是擔心看不到的嬌妻嘛,如果是妳們不見的話,那我第一句就問妳們在哪兒囉!」
「討厭,一開口就要我們不見。」心羽大發嬌嗔的說了一句,轉看向旁一臉緊張的笑英,笑了一笑道:「我們回房間去說吧,冰雲正在房裡和任前輩聊天呢!」
「嗯,請嬌妻帶路。」御空調皮的一笑,隨後再為她們雙方介紹道:「這就是笑英了,這是寒心羽嫂嫂和木逸風鈴嫂嫂,你直接叫她們心羽嫂嫂和風鈴嫂嫂就可以了。」
笑英極為乖巧的向二女問好道:「心羽嫂嫂好、風鈴嫂嫂好。」
二女早從精靈處得知御空認他為弟弟,俱是溫柔的笑道:「笑英真是懂事,等一下還有一位吉貝冰雲嫂嫂及一位前輩,你可別認錯了唷!」
「好。」笑英聽話的點點頭,表情似乎有些吃驚,搞不懂為何會有那麼多嫂嫂。
談了幾句話,四人已經快走到房間,突地一個房門打了開來,冰雲急匆匆的正從裡面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御空。
「啊──」她有些吃驚的輕輕叫了一聲,下一秒鐘便又快速的跑過來撲到御空身上,剛才她還搞不懂小白怎麼突然想出去,現在她可明白了。
任絮菁若有所思的看了有如無尾熊般掛在御空腿上的小白一眼,聖獸不應該與主人有感應的存在,為什麼牠會知道主人回來了呢?
心羽和風鈴則是在想早知道就別下去等了,那麼多人就在一旁看著,她們怎麼好意思這樣撲上去嘛!
見到冰雲熱情的舉動,任絮菁又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一直都很文靜、柔和的她會這樣大方主動,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這些人和獸都是一樣讓她感到好奇。
御空輕輕將懷中玉人放下,為她介紹一下笑英。感受到停在身上的目光,他亦是細心打量起任絮菁來,立刻感應出她的魔力之高,絕對是目前遇上的人裡面最強的。
而且她魔武雙修,單論真氣強度就比風鈴尤有過之,魔力更是深不可測,如果不是自己擁有超出常人甚多的感應力,恐怕還難以看出她的修為。
任絮菁注視著御空和笑英,竟是看不透御空的深淺,略為困惑的秀眉一皺,忖念間心思一動,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直往御空罩下。
御空微微一笑,感覺出她只是略為試探並無惡意,於是便也不動聲色的將氣勁透頂而發,漫天氣勢頓時煙消雲散,旁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已暗中相互評估一下實力了。
任絮菁確定御空的實力高絕,心想:「好高的功力、好精湛的修為呀,冰雲這三個小丫頭是不是被他的武功所迷住呢?她們是否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嗯,一個小孩子的功力竟也到達戰將級,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御空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與三女在一起想做什麼,只得滿是疑惑的問心羽道:「這位是……」
心羽可不知道小火故意什麼都不告訴他,不過初次見面的介紹還是少不了的,基於禮貌,她先指著御空道:「任前輩,這位就是我們的夫君天閃御空,他才剛剛回來。」接著又道:「這位是任絮菁前輩,是我們前天碰巧認識的,前輩說冰雲的資質很好,想收她為徒呢!」
御空心下一跳,能拜如此高明的師父是很好,不過他可捨不得放冰雲一人離去,思慮間,他看到任絮菁的雙眼落在笑英身上,他想了一下,將笑英牽過來道:「這位是我的義弟羅朔笑英。」
之前他是想隱瞞笑英的名字,不過思索過後他便覺得不好,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卻擁有戰將級功力,全天下大概也就這麼一個,憑對方的實力不可能看不透,不如坦言以對。
御空注意著任絮菁臉色,卻不見她臉上有半分異動,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笑英見介紹到自己,馬上行禮道:「任前輩您好。」
他雖是恭敬卻又顯得有些彆扭,因為任絮菁不管怎麼看,最多就像是個年輕的阿姨,如果可以他寧願叫姐姐,只是大家都稱呼她前輩,自己只好也跟著叫了。
「笑英你好呀!」任絮菁很和氣的打量著笑英,一點前輩的架子都沒有。
她對他那一身功力倒是有點好奇,藏寶圖的事她雖有耳聞卻是興趣缺缺,完全沒有去留意,如果說魔童的話,她可能還會知道,羅朔笑英之名別說她了,可能很多追捕者都不清楚呢!
眾人走進房內,御空面向冰雲溫和地道:「冰雲自己是不是想跟著前輩學習呢?只要妳願意,我是不會反對的。」
他雖是捨不得嬌妻,不過也不想自私的左右冰雲想法。從任絮菁顯露的氣息及表現中可以感覺到她並無惡意,如她這般絕世高手說要收徒,不太可能是開玩笑的,冰雲要跟著她還是很讓人放心的,更何況她又沒說自己不能跟著老婆走,呵呵──
任絮菁聽到御空的話顯得極為高興,雖然她對御空有點懷疑,但是看他們夫妻情投意合,她也無法多說什麼。
冰雲再做最後一次的考慮,只過了半分鐘便向任絮菁道:「我想拜前輩為師,請前輩成全。」
任絮菁歛起笑容,肅穆、莊嚴地坐在椅子上道:「入我門下,將不可做出危害本宗、有辱師門之事,是否明白?」
「弟子謹記在心,請師尊受弟子三拜。」冰雲凝神正視,面容恭敬的跪地拜倒,著著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三拜過後,氣氛頓時一鬆,任絮菁眉飛色舞的將她扶起,關切的撫著冰雲額頭道:「傻孩子,怎麼磕得這麼重呢?」話雖如此,這點還是讓她非常高興的,對冰雲更是疼惜了。
御空憐惜的看著冰雲,更為嬌妻大抱不平,不依的叫道:「這可不成、這可不成,冰雲拜妳為師怎麼都沒見面禮,這可虧大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9:18
第七章 ~火元素晶~
冰雲沒想到御空竟然連這個時候都要搗蛋,白了他一眼,嗔怪的在地板上跺了跺腳,可惜柔美的她就算表達不滿也沒半分威嚇力可言,反是顯得更加俏皮可愛呢!
她正要說話,卻聽任絮菁嬌聲道:「欸呀,沒錯、沒錯,我這做師父的怎麼可以太過寒酸呢?」
任絮菁笑著在身上拿出一個盒子掀開,裡面裝的是一顆乒乓球大小、火一般艷紅的晶石,她連盒子一起遞給冰雲道:「這是師父給妳的拜師禮。」
「謝謝師父。」冰雲大方的接過,既然是師父賜予的,無論晶石是否貴重都應該接受,就算它再怎麼稀少、珍貴,口是心非的推託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御空性格爽直、好惡分明,三女都是很瞭解這點,所以個性也都受到影響,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哪來那麼多廢話?
晶石閃耀著紅色光華,拿在手上讓人有一種渾身包圍在火元素之中的感覺,冰雲又是欣喜又是疑惑的看著它,對於這奇妙的感覺完全摸不著頭緒。
御空好奇的盯著晶石看,詫異地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會有如此濃厚的火元素聚集過來?」
此時卻換任絮菁感到奇怪了,語氣有點疑惑的道:「咦──你不知道『火元素晶』嗎?」
御空側著頭,饒有興致的笑道:「我應該知道嗎?」
「這……」任絮菁看著他無言以對,頓了一下,肅然道:「火元素晶雖是極為稀少,別人不認識我亦不覺奇怪,不過你不知道就讓我很意外了。」
聽她意有所指的話,御空眼球一轉大概明白了,這種事已經不新鮮了,他指著自己笑道:「我只有十八歲而已,不認識火元素晶會讓人意外嗎?」
「……」
任絮菁的表情完全在三女的意料之內,冰雲可不想看師父出糗,唯有認真的跟她解釋一遍,搞了大半天她才能接受御空只有十八歲的事實。
任絮菁現在看御空的眼神就很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喃喃地道:「十八歲不知道火元素晶是不意外,不過誰看見十八歲的超級戰皇不意外才真的奇怪勒!」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自言自語,無可奈何的道:「好嘛、好嘛,是我比較奇怪,不過妳總得說一下火元素晶是什麼嘛,看看妳徒弟可也是一臉好奇的模樣呢!」
為了證明他的話,冰雲立刻捧著裝晶石的盒子,定定看著師父,使勁的將滿腹疑問往她射去,求知的俏皮樣實在可愛到無與倫比,害得御空也要看到痴了。
任絮菁發覺一件事,就是御空回來後,冰雲變得很會耍寶,不再像之前那像文文靜靜、纖纖柔柔,相比起來,她更是喜歡現在的冰雲,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活潑的人,徒弟當然是現在這樣比較好。
任絮菁笑著解釋道:「火元素晶顧名思義就是由火元素凝結成的晶石,不但它裡面蘊含的火元素驚人至極,更是會自然的吸引天地間的火元素。對我來說,它只是能加快聚集火元素的晶石,對大魔導師以下的人來說卻是無可比擬的寶物,借由它施展火系魔法,火元素會直接由晶石散發出去,不但可以節省魔力、加快速度,威力更是可以大幅提升,甚至可以發揮超乎自身力量數級的實力。」
「數級?」御空看著晶石發出疑惑。
冰雲亦是好奇的拿著晶石細細打量,怎麼也看不出一顆晶石會如此厲害。
任絮菁肯定的點頭道:「沒錯,就是數級,實力愈低的愈是明顯,一個三級魔法師可以利用它發出七級甚至八級的魔法,如果冰雲拿著它便可以輕易的施展八級魔法,消耗的魔力不會比五級魔法還多,而且威力絕對不會比九級魔法遜色。」
大家聞言不禁愕然,俱是吃驚的看著晶石,冰雲捧著它眼波流動,閃爍著略為激動的光芒,這顆晶石的價值光這一點就已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了。
任絮菁笑了一下又道:「不過隨著持有者的實力愈高,使用它就得更加小心才行了,因為它是完全由火元素結晶而成的,實力愈高的人使用它,自然的會加大它火元素的輸出,如果完全不顧忌本身能力,強要將魔法的威力增強至極限,那很有可能會令得火元素晶石輸出失控。」
看看眾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完全不知道火元素失控的後果,她叮嚀道:「別以為火元素晶石失控是好玩的,它只要一失控就會將火元素完全散發,雖然晶石會從此成為廢物,可是它的燦爛卻絕非常人可以想像的,魔法的威力會增強到無以復加的境界,威力不見得會比我施展的十級魔法差,你們可以想像一個魔導師或大魔導師用出比擬超級魔導師的魔法,那樣子能控制的住嗎?」
眾人一時無言,靜靜思考著她的問題。
任絮菁很滿意大家的反應,接著道:「沒錯,火元素晶石的失控便也表示魔法失控,威力雖大卻是連施法者也沒辦法控制,那種情況之下,施法者絕對是魔力一空,絕不可能還有能力逃脫驚天動地的魔法威力,最終便是大家同歸於盡的結果,所以要使用它不但要瞭解它,更要瞭解自己,冰雲懂嗎?」
她語重心長的看著冰雲,希望徒弟能夠真正的明白這層道理。
冰雲虛心的點頭受教道:「徒兒明白,徒兒絕對不會有那般自不量力的行為。」她心裡補上一句:「御空就在人家身旁,我連拿起它的機會都少得可憐呢!」
任絮菁疼愛的拍拍冰雲玉手笑道:「它對妳的功用可不只施展魔法唷,妳也感覺到一掀開盒子,它就開始聚集火元素精靈了,在修練魔法時,將它取出放在身旁,對妳修練火系魔法很有幫助的,完全不比在神殿修練差喔!」
聞聽此言,眾人俱是顯露詫異不解的神態。
御空問道:「難道在神殿修練會比在其他地方進步得更快嗎?」
任絮菁沒想到他們會連這種事也不知道,真不曉得這些人的武功、魔法是怎麼練到這種境界的。她再次解釋道:「當然囉,各系主神殿附近都會聚集著大量的元素精靈,在那邊修練魔法大有事半功倍之效。」
御空想著「戰神神殿」,是不是自己因為待在那裡,所以才能超越極限的呢?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這樣呀,那在戰神神殿修練武功也會讓人進步更快囉!」
任絮菁做出一個快要昏倒的可愛神情,完全沒有一個年長者該有的莊重,眾人若是不知道她的實力,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超級魔導師聯想在一起。
「我說的是各系魔法的主神殿,其他的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戰神神殿更是相反,神殿方圓內有極為奇異而凝重的能量氣息,在那裡練功不但沒有助益,反而極為容易走火入魔,就算只是待在裡面,時間一久也會承受不住,所以戰神神殿才連神官也沒有。以前有奇異的神蹟存在,神殿還有絡繹不絕的武者,後來神蹟久久未曾再現,因此戰神神殿就逐漸荒蕪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卻讓御空更加不明所以了,自己還真的是個怪胎,別人在那裡會走火入魔,自己卻是在那裡做出突破。
冰雲崇拜的看著師父道:「師父好厲害喔,什麼都知道。」
任絮菁寵溺的撫著她的銀色秀髮,微笑道:「傻丫頭,這些只是常識,多看多聽便會知曉了。」
「是,徒兒知道了。」冰雲俏皮的吐著香舌點頭,這對師徒若說成姐妹或許會更適合吧!
大家又聊了一下,御空對任絮菁的好感愈來愈高,覺得她幽默風趣、豁達大度,比起自己見過的那些名門正宗不知好了多少,對於將冰雲交給她的事更加放心了。
笑英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坐在一旁聽得迷迷糊糊,無聊的低著頭,任絮菁看著他卻是很有興趣,從三女和他相處的態度看來,他們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再從三女的實力判斷,應該不可能是御空有特殊的功法,讓人年紀輕輕就能達到戰將級功力,而且笑英的功力雖高卻極不穩定,分明是突然擁有一身力量才會如此。
任絮菁愈想愈是好奇,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笑英的功力是不是因為什麼奇遇才擁有的?我對這一點真的非常好奇,正常人是絕不可能在十三、四歲就達到戰將級功力的。」
笑英聽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立刻抬頭提起精神,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看向御空。
御空神秘的笑道:「那正常人又怎麼可能擁有我這樣的實力呢?為什麼妳不問我的功力是怎麼來的?」
任絮菁道:「我相信你的功力是自己修練成的,因為你的氣息隱藏的很好,如果我沒出手試探的話,都還不敢肯定你的實力強弱,在你運動真氣時產生的波動更是微乎其微,對真氣的運用甚至比同等高手更加完美,這絕不可能是突然擁有一身功力的人所能辦到的。更何況世上也沒有人能夠承繼得了你這一身功力,就算是一般的戰皇級高手,只要不是由自己做出突破,也一樣無法接收如此深厚的真氣,遇上奇遇而擁有你這一身功力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御空現在除了佩服還能說什麼,說起來自己這一身功力雖是奇遇連連才練成,但還真的是自己一步一步的修練出來,只有一開始精靈的能量讓他真氣增強,後來就完全是自己修練的了,難怪遇上那麼多高手,都沒人認為自己的年齡與功力相符。
御空認為任絮菁是值得信任的,只是略一思索便將如何救笑英的事從頭說起。
這也是一場賭局,如果她露出對藏寶圖覬覦的意思,那御空就絕不會讓冰雲跟她學習,她若想搶的話更是找死,御空的速度足以擊殺任何一個就在面前的魔法師,就算她是魔武雙修的超級魔導師也不例外。
笑英聽御空再次提起那些經過,雙眼不禁又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不太適合他稚氣的臉龐,三女亦是滿面同情的看著他,心中大罵那些人不是東西。
「哼──那些名門正宗會做出那種事並不讓人意外。」沒想到任絮菁聽完後卻是迸出這一句話。
堂堂正道龍頭被對頭辱罵並不讓人意外,可是這麼一句淡然的評語,他們聽到了不知會有何感想,是不是有點可悲呢?不過他們想必不會認為自己有錯,錯的永遠是弱勢的一方,而他們的實力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
任絮菁接著又道:「不過你當時想的也沒錯,真正的高手還不屑於搶那張藏寶圖,實力到了我們這般程度的人,除了神兵、靈物還有一些稀少難得的東西,哪有什麼會得不到呢!」
說到後來,她明顯的散發出一身傲氣,還有對那些名門正宗的不屑。
御空深深的看她一眼,那些話是不是代表超級高手只會去搶神兵這類的東西呢?
任絮菁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若有所指的笑道:「無主之物任誰都有資格去取,至於有主之物嘛,我還沒那麼不要臉……」言下之意就是說別人可能很不要臉了。
御空失聲笑道:「呵呵──妳這說法還真是有趣,不過那張藏寶圖到底是藏著什麼呢,妳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呢?」
眾多高手為了一張圖連面子都不要的追蹤、埋伏、偷襲,當中的利益應該是極為驚人才對。
「裡面藏著什麼應該是沒什麼人猜得到,不過那是二百年前……」任絮菁雖是知道噬血滅魂這個人,但是瞭解的並不是很多,為什麼吞下珠子就有了一身功力也不清楚,只是說了一些大概。
如噬血滅魂的威名,噬血魔功、噬血刀的特性這些東西,雖然大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但笑英對自己的武功、武器還是多了一分瞭解。
御空和任絮菁更是借著一些推論讓笑英試著運用噬血魔功,兩人一邊討論一邊指點笑英,教導他該如何修練才能讓噬血魔功更加精純。
大家高高興興的談天論地,不知不覺的便已到了半夜。笑英非常懂事的自己住一間房,他覺得哥哥和嫂嫂住一起是很正常的,沒有因為御空不陪他而露出半分不悅。
隔日,眾人依然留在城鎮之中,因為任絮菁已經開始教導冰雲,所以他們決定要多留兩天再走,先讓冰雲把一些該學的東西學了再說。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御空了,昨夜從三女口中得知任絮菁並沒有要將冰雲帶走,他的喜悅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對任絮菁更是多了一分感激,雖然要跟她走的話,冰雲就不肯拜師了。
兩天的時間冰雲要跟著任絮菁學習,御空便帶著心羽、風鈴還有笑英在鎮裡閒逛。
雖然大家都希望笑英能開心一點,可是兩天下來他依然面容清冷,除了在御空和諸女面前會笑,對上其他人都是一臉酷樣。
這一點大家也沒有法子可想,笑英心中的傷太重了,幸好他在自己人面前還會笑,不然就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了。
除了冰雲跟任絮菁學習魔法外,精靈們亦是湊在一起要學魔法,當然,這免不了又把任絮菁嚇了一跳,她這時才真正的明白當時心羽憑什麼說「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應付極大部分的麻煩」,這些年輕人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教精靈魔法完全不似教人類一般麻煩,她們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及咒語便能學習,所以任絮菁只要隨口說上幾句咒語,讓她們自己去學就行了。
等到精靈們學得差不多,她們五個便又回到御空身體裡鬧了開來,個個都在說自己的魔法有多厲害,比如小土就新學會了「土行」,那是可以在土裡移動的魔法。
說到這,就讓御空想起當初用「流沙術」鑽地差點沒命的事,要是當時她會土行的話,也就不會搞成那樣了,只不過早知道這個魔法也沒用,十級魔法她那時候還用不出來呢!
當眾人再次踏上旅途,冰雲她們這對師徒依然整天膩在一起,看得御空都開始有點吃醋了,心中慶幸任絮菁還好不會把冰雲帶回宗門裡教導,否則她可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回來。
為了配合這對廢寢忘食的師徒,眾人的腳步亦是出奇的緩慢,過了二十多天居然才走了一千里左右,相比起以前的速度,這段日子的腳程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不過冰雲收穫確實也是不小,終於能夠感應到天地間的能量了。
今日任絮菁跟冰雲聊得正高興,她臉色突地一變,從懷中取出一顆灰濛濛卻又有點透明的晶石,只見她拿著晶石靜靜的停了一下,眼中閃現過一絲怒意,若有所思的將晶石放回衣內口袋。
看到眾人眼中的疑問,她又取出晶石解釋道:「這東西叫『靈訊晶』,是用一種稱為『靈晶』的特殊晶石製成的,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傳訊的,只要用意識便能讀取傳送過來的訊息,而且可以加入禁制,不知禁制的人就無法使用,比起通訊水晶可好多了,就是製作比較麻煩。靈晶的數量更是少得可憐,隨便一顆的價值都要數千金幣,那還得要有人肯賣才能買到。」
御空本還覺得靈訊晶很好用,聽到後面卻是不禁咋舌,只不過是用來傳訊的石頭,居然要數千金幣,而且傳訊一定是雙方的,至少也得兩顆才行呢!
「這玩意兒我可用不起,哪有東西那麼貴的呀!」
看到御空吐著舌、猛搖頭,心羽玉手一合將他的臉定住,笑罵道:「別再搖了啦,好像小狗狗喔!」
御空馬上縮起了舌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冰雲看任絮菁的臉色不太好,柔聲詢問道:「師父,是否收到壞消息,您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任絮菁嘉勉似的拍了一下冰雲的肩膀,笑道:「好徒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可真不差,是有一點小問題,為師必須要回去一趟。」
什麼事居然要她這樣的高手回去解決,冰雲心中的擔憂自然顯露在臉上。
自家人有事,御空豈有閒置之理,他大聲豪笑道:「如果是有人去找千水宗麻煩,別客氣,我可是隨時準備好打架的。」
「吼吼──嗚嗷──」小白聞言亦是齜牙咧嘴的鬼叫起來,一段時間沒活動筋骨,牠也有點閒不住了。
「這就不用了,小事一件,我一個人應付便綽綽有餘了,如果還找幫手可是會被人家笑的,當然,若真是太過嚴重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總不能硬要徒弟對師父見死不救嘛!」任絮菁很有趣的婉拒。
有一個超級戰皇當幫手,助益為何她很清楚,不過事情確實也還沒大到需要請幫手的地步,只要知道就算落在下風,己方也還能馬上請動高手相助,這就有如吃下一顆定心丸了。
誰能料得到她只不過想收個徒弟,結果竟與一個超級高手成為自家人,這種運道可也不是尋常人碰得上的。
冰雲還是不太安心,再次問道:「師父,真的不要我們一起去嗎?御空很厲害的。」
「嘻嘻──我當然知道妳老公厲害的很,不過師父我也不差唷,難道妳以為想對付我有那麼容易嗎?」任絮菁露出自信的笑容,頓了一下,拿出一顆通訊水晶交給冰雲道:「這顆通訊水晶就交給妳了,對魔法有任何疑惑時都可以問師父。這水晶就妳一顆我一顆,所以不用擔心吵到別人,呵呵──如果師父有麻煩也會來找妳老公,這樣妳就不用擔心了吧!」
冰雲拉著任絮菁的手,關切的道:「師父要小心一點唷,御空很喜歡湊熱鬧的,不用怕麻煩。」
任絮菁好笑的摸摸她的頭道:「好,千水宗與他們起衝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誰也奈何不了誰,不用擔心啦!」
冰雲疑問道:「他們是誰呢?」
「現在妳還不需要知道,好好修練魔法就好了,改天師父去找些可以增長魔力的寶物來給妳,我的弟子實力怎麼可以太差呢?嘻嘻──我走囉!」
任絮菁其實不是怕冰雲知道,而是不想讓御空知道,這段時間下來她已瞭解御空的個性,愛玩、愛鬧、愛整人,若讓他知道,免不了會去找人麻煩,敵人的勢力極為強大,她並不想讓他們捲進其中。
「師父保重。」
眼見任絮菁施展出飛行術浮起,冰雲只好不捨的與她告別,眾人亦是朝天揮手,御空對於不能跟去打人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等到任絮菁的人都已飛到無影無蹤,冰雲卻還是眼巴巴的看著天空。
御空調皮的就朝失神的她一嘴親了下去,接著又馬上跳到一旁大喊:「哇哇哇,竟敢偷親我老婆。」
冰雲如夢初醒的看到御空指著前面大喊,心下不禁生出一股驚慌,玉手掩口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後又聽見心羽的聲音:「臭御空,連這也要玩。」
風鈴搖著頭,牽起冰雲的手笑道:「是御空偷親妳的啦,幸好我們都在一旁,不然妳可真的被人抓去當小老婆都不知道呢!」
「討厭啦,居然取笑人家。」冰雲一聲嬌嗔,玉手一握就做勢要打,可愛嬌俏的模樣也就只能嚇嚇自己姐妹而已。
風鈴立刻就躲到御空身後,於是冰雲又將目標轉回御空身上,誰叫他要嚇自己。心羽隨之也追了上去,這個壞老公怎麼可以不教訓一下呢?
見笑英在旁瞧得呵呵直笑,御空跑過他的身邊不禁叫道:「好哇,看到哥哥被打竟然還笑得出來,真是白疼你了。」
笑英搔搔頭,看看御空又看看三位嫂嫂,滿臉無辜的道:「可是嫂嫂們也很疼笑英呀!」
「……」御空默然無言以對。
三女聞言卻是大失淑女風度的捧腹大笑,實在沒力再追御空了,露出迷人的笑容摸摸笑英的頭道:「笑英說得太好了,嫂嫂果然沒有白疼你。」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29:43
第八章 ~魔武學院~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路上教學,御空一行人的速度果然快了許多,不出幾天就看到了炎城。高高聳立的城牆厚實寬廣、一眼無盡,遠遠看去便覺壯觀巍然、氣勢赫赫,近觀城牆高達七丈,陣陣壓迫力由頂臨身,令人大有「不愧是炎國的首都」之感。
城中道路寬闊、商樓並起,人潮、馬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放眼看去一個個衣著華麗,或許你隨便抓一個人來問,啊──他就是個子爵、男爵,甚至是身份更加尊貴之人。
不然去攔下一輛馬車,車中之人可能就是某某富翁的小妾,或者是某位高官的親屬,當然,那樣做的話,可能馬上會被警備隊之類的官兵抓起來。
道路兩旁萬商雲集,就算只是一家茶樓或是一家普通的服飾店,看起來都比其他地方顯得氣派,五花八門的商家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應接不暇。
御空幾人一路上見識過的城市不少,現在倒不是太過驚訝,笑英是在一個普通的鄉鎮長大,看到如此熱鬧繁華的城市,紅紅的臉蛋顯得有些興奮,不過依然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沉穩,不似其他小孩般充滿好奇與激動,完全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不愧是炎國的皇城首都,無論是城牆壯麗還是城內繁華,都比其他城市高上一等。」心羽看著道路兩邊各色商家,不禁讚嘆。
冰雲美目四下觀望,隨口問道:「我們要先去哪兒看看好呢?」
御空笑道:「當然是去找鶴靂讓他招待啦,只是我們不知道進不進得去皇宮,呵呵──」
這還真是個問題,幾個平民居然想見二皇子,皇宮的禁衛軍不把你抓起來就不錯了,會給你進去才怪。
眾人談談笑笑的隨意而走,要去找人並不急於一時,吃吃玩玩的就過了一天。東看看西探探後他們才知道,炎城裡的「府」非常多,比如某皇子府、某親王府、某將軍府……反正一些高官、貴族都有自己的府邸就對了。
二皇子當然也是有自己的府邸,原來皇子只要年滿十六歲,皇帝便會賜一座大宅院給皇子,讓他開始學習獨立。
御空得知此事後不禁慶幸,還好自己沒冒冒失失的跑去皇宮,不然找不到人就算了,若被抓起來就糗大了,雖然他不會乖乖讓人抓,但成為通緝犯絕對是更糗的。
向人打聽到二皇子府的所在,五人就浩浩蕩蕩的往目的地出發。
在城裡稱得上府的地方都差不到哪去,二皇子府當然更不可能太過寒酸。府院外牆的長度便達數十丈,大門寬有三丈,亭柱精細,門簷之下二名衛兵威嚴挺拔、凝神不動,正中還有一個門中之門,方便容人正常出入,上方掛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二皇子府」。
御空笑嘻嘻的就走了過去,向其中一人抱拳道:「衛兵大哥,請問二皇子殿下在嗎?」
衛兵有些驚艷的看向三女,不過馬上便又轉視御空,並不因他一身平民的裝扮而有輕視,只是略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禮又不失威儀道:「二皇子殿下如今不在府內,請問閣下有何事情?」
「哦──」御空略顯失望的再問道:「在下與二皇子殿下乃是舊識,請問他何時才會回來呢?」
衛兵並未太過驚訝,回答道:「殿下前往領地巡視,至少需要一個月以上才會回轉。」
「原來如此,那在下改日再來拜訪,告辭了。」御空告別一聲便離開二皇子府,沒想到會這麼湊巧,他們來到炎城,鶴靂卻剛好外出。
心羽嘖嘖稱奇的笑道:「嘻嘻──鶴靂居然還有自己的領地,不知道大不大、熱不熱鬧,我們要不要問一下他的領地在哪兒呀,去向他討個官兒來做做吧!」
撇撇嘴,御空古怪的搖頭笑笑道:「我們能當什麼官呀,那不是自找罪受嗎?還是到處去玩玩,過段時間後再回來看看吧!」
「哦──說得也是,反正我們就是時間最多。」心羽活潑的蹦蹦跳跳,閒著沒事逛逛街最實在。
到了下午,三女正在一個賣精巧飾品的小販前挑選東西,突然後方傳來一陣叫聲:「御空──」
耳熟的聲音立刻讓眾人回頭看去,後面卻是一家酒樓大門。
御空敏銳的抬頭看去,竟是孟甸竹正在二樓的窗邊跟他們揮手喊道:「御空,你們也來炎城了呀!」
御空笑著揮了一下手就走入酒樓,三女亦是含蓄的點頭示意,和笑英一起跟著進去。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咦──你怎麼又多一把刀了呀!」來到二樓,御空開心的向孟甸竹打招呼,看到他背上竟有兩把長刀,遂奇怪的補上一句,他身旁的一對男女倒是被御空忽略了。
孟甸竹一邊示意酒樓人員併起一張大桌,一邊得意的笑道:「哈哈──當然,那裡的魔獸雖是厲害,我卻是比牠們更勝一籌。至於這把次神兵『霸無雙』可是我這次回去,師父特別賜予我的,乃是他老人家的成名兵器之一呢!」
說到師父,孟甸竹的臉上自然湧上一股崇敬之色,足見他是多麼尊崇師父,不過怎麼連自己的兵器都賜給徒弟了,這讓御空有點奇怪,他只想了一下並不多問,這是人家師門的事,關他一個外人什麼事。
「笑英來……」御空將笑英叫到前面,為他們相互介紹一下。
孟甸竹對笑英的氣息明顯感到訝然,不過御空給他的驚喜都是不可思議的,對這種意外他還是很能接受,沒有太大的反應。
御空終於有機會可以看看孟甸竹身旁那一對男女,他們的年齡應該不大,約莫就和自己差不多,御空看著他們,開玩笑的道:「這兩位該不會是你徒弟吧!」
年輕女子表情豐富,極為活潑,一噘嘴就嬌聲抗議道:「才不是呢,師兄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怎麼可能有我們這麼大的徒弟?」
心羽眼中訝色一閃,笑道:「孟大哥原來還有師弟、師妹呀,令師可真是了不起呢,弟子個個都是非凡之人。」
二人的深淺她完全看不透,不過從他們出眾的氣質看來,就算再差也不會比自己弱,不能不說云淘廣千教徒弟實在很有一套,她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不像那些大宗大派的子弟,個個趾高氣揚卻沒幾個本事讓人看得起。
孟甸竹高興的接受心羽對其師的讚美之詞,接著介紹道:「這丫頭是我師娘的弟子『苗映霞』,魔法的修為還能搬得上檯面,有頂級的程度,不過武功就差多了。」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貶低人家嘛!」苗映霞嘟著可愛的小嘴,不依的瞪著美麗大眼。
孟甸竹直接就當成沒看到,又道:「這個一臉老實的便是我師弟『藍天昱』,我們都習慣叫他藍天,功力可高得很呢,已經有戰將級中等的實力,只是力量老是控制不好,令人頭痛呀!」
「他們確實是優秀,比起那些名門子弟好多囉!」御空的年齡不見得比他們高,說話卻是有點長輩在評論晚輩的味道,眼中透著欣賞之色,這對男女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頂尖的佼佼者。
苗映霞臉龐秀麗、青絲順柔,氣質出塵帶起幾分清新自然、靈慧動人,姣好的身段更有幾分習武者的健美,嬌俏的模樣實是令人垂涎三尺,不過魔武雙修的她可是個帶刺玫瑰。
藍天昱不像其師兄一般高大壯碩,大概就介於孟甸竹和御空之間,乍然看去會覺得他樸實無華,然而御空卻能感受到他本能的散發出一股威勢,就如同他背後的寶劍,銳利鋒芒都隱藏在劍鞘之中,神情不驕不傲卻又無畏無懼,毫不做作的由衷笑容讓人更生好感。
風鈴若有所思的看向藍天昱,對其功力感到極為吃驚,看他的年紀也就跟自己差不多,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也跟接受師父功力的自己相若,這還是因為她經過能量洗體後功力精進速度加快,否則也就只有戰將初級的功力而已。
「我不能讓師父的苦心白費了,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沒人發覺風鈴粉拳一握,暗暗勉勵著自己。
孟甸竹接著向師弟妹道:「這幾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朋友,天閃御空、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
「御空大哥好……」
藍天昱和苗映霞很有禮貌的問好,二人看向御空的眼神還帶著絲絲崇拜,害他感到有一些怪異。
誰叫孟甸竹這些日子提起最多的人就是他了,把他的實力直誇上了天,個性親和開朗卻又帶著幾分狂放豪爽,除了師父之外,他們還沒聽過師兄這樣佩服過一個人,於是兩個初見世面的年輕人聽多了,便逐漸把他當成偶像般崇拜。
經過一番閒聊,御空幾人得知孟甸竹之所以會來炎城,竟是為了要送師弟、師妹到「魔武學院」就讀。
御空聞言不禁奇道:「學院的老師真有那麼厲害嗎?別說令師了,就算你來教也應該比他們強多了吧!」
孟甸竹笑著解釋道:「這話並不能那樣說,在學院中學習的並不只是武學、魔法而已,更主要的是讓他們學習如何待人處事,見識一下人與人之間的友情、仇怨、爭執、算計……學院其實就像一個縮小的世界一樣,在裡面還不像外界這般混亂,但依然可以見識到很多的事,我以前第一次出來見見世面,也是被師父丟到這裡的學院,呵呵──想起來還真有點懷念呢!」
御空心中一動,或許自己也該去學院中見識一下,至少可以多去看一些書,免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懂,那樣真的是太遜了,不由再問道:「那要進入魔武學院的條件是什麼呢?」
「其實也很簡單,學院只收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人,通過一些考驗就可以錄取,只要有三級的程度就一定可以通過,接著交出一年的學費一百個金幣,這樣就是學院的學生了。」
御空看向笑英,眉頭微皺,道:「十五歲以下的孩子不可以去嗎?」
「十五歲以下有另外的『基礎學院』,炎城裡的就在魔武學院隔壁。這個更簡單,只要有錢就可以成為學生,不過要多少錢我就不太清楚了。」孟甸竹也看向笑英,似乎明白御空問這些要做什麼了。
笑英亦是極為聰明,看御空的眼神便猜到一些,立刻跑到他的身邊道:「笑英不要去學院,笑英要跟哥哥在一起。」
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要被拋棄的小貓咪一般,御空只得勸道:「為什麼不去呢?你在學院裡可以交到許多朋友,還能學到很多的東西,你不是想學武功嗎?學院裡就有教了唷!」
笑英很孩子氣的猛搖頭,哭訴道:「不要、不要,笑英只要哥哥教我武功,是不是笑英不乖,所以哥哥不要我了?嗚──嗚──」
心羽輕輕拍著他微微顫抖的背,絕美的臉龐滿是憐惜的安慰道:「傻孩子,哥哥怎麼會不要笑英呢?乖乖──不哭喔,嫂嫂絕對不會讓笑英孤伶伶的,不哭了唷!」
「是呀、是呀,哥哥怎麼可能會不要笑英呢?」御空見此也是感到黯然,這孩子受到的苦楚已是太多了,想了一下突地笑道:「其實哥哥要你去學院就讀是因為哥哥和嫂嫂也都要去魔武學院,可是你年紀太小不能去,只好改去基礎學院囉!你剛才也聽到了,兩個學院就是鄰居,哥哥和嫂嫂可以常常去看你呀!」
孟甸竹三人看了此景卻是面面相覷,做聲不得,沒想到以笑英的年紀,依賴心竟然還這麼重,難怪要送他到學院裡待待,孩子不學習如何與人相處可不行的。
這也是他們不知道笑英的遭遇才會這般想,若是瞭解,便會覺得他這樣再正常不過了。
「真的嗎?哥哥、嫂嫂不會丟下笑英一個人?」笑英啜泣漸緩,好一會兒才止下哭聲,噘著嘴、睜大紅紅的眼睛,好似將被丟棄的可憐小貓咪。
御空揉揉他的頭髮,肯定的笑道:「當然囉,哥哥的知識實在太差了點,所以我決定要去學院讀讀書,以後就不會什麼也不懂了。你也要好好學習,這樣才可以當一個有用的人喔!」
笑英這才用力的點點頭,一邊擦著淚水,語氣卻是極為堅定地道:「笑英一定會努力學習,當一個有用的人。」
真的假的,御空居然想要去學院當學生?三女俱是狐疑的看向他。
孟甸竹更是感到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你是認真的嗎?」
天啊──一個超級高手居然要去學院就讀,說出去誰會相信呀!
苗映霞卻像個小孩子似的叫了起來,興奮的拍著藍天昱道:「哇──藍天你聽到了沒,御空大哥居然也要去學院耶,那我們就是同學囉,哇──好高興喔!」
藍天昱雖是沒有說話,不過從他閃亮的眼神、微紅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歡喜不會比苗映霞差上多少。
雖說他們的師父、師兄俱是當世絕頂的高手,然而他們的關係就等同親人一般,生活在一起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御空卻是他們第一次結識的絕頂強者,如今居然又要和他成為同學,這種感覺是和師父、師兄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
御空肯定的笑道:「對呀,去學院見識一下也是不錯的嘛,等一下就跟你們一起去報名吧!」
孟甸竹古古怪怪的苦笑道:「那你們就去見識一下好了,不過報名日期還有兩天才開始,我就帶你們到處逛逛吧!」
「好耶、好耶,我們去逛大街,我想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唷!」苗映霞簡直是活潑過頭了,在酒樓裡肆無忌憚的大聲喧嚷,引得一些食客都側目相看了。
孟甸竹忙著制止她繼續嚷嚷,訓誡道:「小霞,外面可不比家裡,這樣亂叫是很沒禮貌的行為,知不知道?還有呀,妳可是個女孩子,這樣子成何體統。」
苗映霞委屈的低著頭不敢講話。
藍天昱為她說話道:「師兄就別責怪小霞了,她第一次到這樣的大城來,興奮一點總免不了。」
孟甸竹嘆了口氣道:「妳這小丫頭難道不能學學藍天,一樣都是第一次出門,他可比妳穩重多了。」
苗映霞喃喃細語道:「什麼嘛,藍天是個大木頭,師兄怎麼可以要人家學他嘛!」
「唉──這丫頭就是這樣,讓你們見笑了。」孟甸竹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寶貝師妹也是無可奈何。
御空倒是很欣賞她的開朗,微笑道:「活潑點好呀,想說就說、想玩就玩,這樣才是有趣的人生。」
「映霞這麼漂亮,聲音又好聽,活潑一點沒人會怪她的。」心羽亦是笑著為映霞說話,若真的要說起鬧事的本領,她比起心羽來可是小巫見大巫囉!
映霞這可找到了靠山,聞言立刻把美麗的臉龐抬得高高,開開心心地道:「對嘛、對嘛,雖然人家比不上心羽姐姐,可是也一樣很迷人的,別人才不會在意人家聲音大一點點呢!」
這丫頭的小嘴可真是甜的,雖然不知道年齡是否真的比心羽小,姐姐兩個字卻是叫得親密,一下子把關係拉得更近了。
「妳這丫頭真不害臊,居然自己說自己迷人……」孟甸竹實在被她打敗了,差點說不出話來。
映霞嘟起粉嫩小嘴,撒嬌似的推著藍天昱道:「人家本來就很迷人嘛,藍天說說,是不是這樣?」
藍天昱怎麼也不可能唐突佳人,略紅著臉點頭道:「小霞當然是很迷人。」
映霞露出一臉甜蜜的笑容,宛然勝利者的姿態,孟甸竹乾脆就眼不見為淨的轉過頭去,這對師兄妹實在也是有趣。
御空笑嘻嘻的看著映霞覺得好玩。
這時候心羽卻也不肯被比下去,隨之拉了拉他的手臂,嬌柔無限的道:「心羽迷不迷人,是不是簡直要迷死人了?」
御空馬上握住她的玉手,深情款款的堅定、肯定兼篤定道:「當然,天上沒有、地下唯一,心羽絕對是世上最美麗迷人的,誰敢說不是,老公一定為妳去拼命。」
冰雲、風鈴聞言,頓時大發嬌嗔,滿是幽怨的看向御空道:「老公偏心,怎麼可以只誇心羽而已嘛,人家就不迷人了嗎?」
「……」孟甸竹三人嘴巴大張,愕然以對,這算什麼?夫妻四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說出如此肉麻的話,映霞比起他們或許還有待加強了。
「砰──」的一聲,御空直接連人帶椅的倒了下去,四肢大張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樣,誰叫他一時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三個老婆,說也應該說天上沒有、地下唯三嘛,現在說錯話的他只好裝死逃避了。
「……」孟甸竹三人把嘴巴張得更大了,這到底是在演哪齣戲呀?他們敢用腦袋打賭,世上沒有一個如御空這般的高手會這樣沒形象的,這絕對是天上沒有,地下唯一的耍寶夫妻,沒人可以比呀!
「哥哥別躺在地上啦,你擋到路了。」唯一正常的笑英看到一個服務人員被他擋住,正經八百的爆出一句不是很符合場面的話。
看到服務人員愕然的表情,孟甸竹三人現在只想裝做不認識他們的模樣,這些傢伙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了。
孟甸竹若有所思的在想:「是不是他們的行為超乎常理,所以武功才會超出常理呢?」希望他不會把這種想法當真,否則他以後可能會把徒弟教成瘋子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0:11
第九章 ~下馬立威~
經過兩天的朝夕相處,孟甸竹終於發覺師妹實在太可愛了,映霞會吵嗎?映霞會頑皮嗎?映霞會無厘頭嗎?答案全部都是肯定的「不會」。
他現在只怕映霞去學院後會沒人管,到時候她一定會被御空和心羽教壞的,嗚──嗚──想起來就不禁冷汗直流了,到時候怎麼跟師娘交代呀!
眾人先去基礎學院為笑英報名,為此御空還特意弄了藥水幫笑英把頭髮染料洗掉,免得到時候在學院裡褪色,那更是讓人覺得奇怪,反正學院裡紅頭髮的小孩不會只有他一個。
「笑英在學院裡要與同學好好相處唷,武功盡量不要顯示出來,把自己當成普通小孩……」
眾人七嘴八舌卻是相同關懷的叮嚀著笑英,他心下激盪的差點又要哭了出來,御空只得趕緊再行勸導一番,並留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零用錢後,才換自己去那有點距離的隔壁報名。
「哇──他們是不是建築材料不夠才留下這麼大一個洞呀!」
魔武學院的面積極為寬廣,單單一個正門就有七、八丈寬,柱石高聳顯得壯觀非凡。心羽卻是抱著御空手臂笑了起來,覺得一個門那麼寬很好笑,難道所有學生都是坐馬車進出不成?
「噓──小心被學院的人聽到了,會被打唷!」看著眾多的年輕人俱是往裡面走,想必都是要來就讀的人,御空輕噓一聲,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讓餘人不禁跟著笑出聲來。
一進學院大門,便見兩旁花圃微微傾斜升起,明顯可見鮮艷的花草排列出大大的兩個字「魔武」,看起來真是有幾分氣勢,在路旁則是負責接受報名的老師。
魔武學院收學生的標準已經算高的了,可是在御空這幾位高手面前,它們的考試簡直就跟沒有一樣。雖然主修魔法的冰雲和映霞也都選擇武學,他們還是輕輕鬆鬆就成為它們的學生,各交了一百個金幣還有一年住宿費用五十個金幣。
這讓御空不禁想要大叫搶劫,兩人一間的房間居然要一人五十金幣,他是不太認為自己會在學院待上一年的,一次卻要付上一年的錢,他真的是覺得虧大了。
報名完畢後,孟甸竹也要回去了,因為他才突破極限不久,所以師父要他送師弟、師妹來學院後就馬上回去,要將更高深的武學全都教給他。
告別了孟甸竹,大家正想去找宿舍,這時御空才覺得不對,因為報名日期是連續十天,開學日期則在十二天後,他們現在去宿舍是要做什麼,睡十二天嗎?
「說得也是,那我們這段時間要做什麼?」心羽可愛的側首詢問。
「不過那是我們的住處,應該去看看的。」藍天昱厚實的說道。
「反正我們以後就要住在這裡,早看晚看沒什麼差別嘛!」
眾人想了一想,笑英開學的日期很像也是和這邊一樣,於是便又跑到基礎學院接他出來,早知道之前就不用叮嚀他那麼多了,又沒有要馬上開學。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御空等人終於在城裡玩到將要開學的前一晚,笑英又是老大的不樂意,鬱鬱悶悶的走進學院,在夜色之中顯得分外孤單寂寥,呃──說得太過了,其實前面就有小朋友在玩,他走前面一點就不顯得孤單了。
御空幾人這次尋找宿舍才知學院到底有多大,從大門口走到宿舍就走了好長一段,途中林道大樹成蔭、花草相間,空氣中漫著淡淡花香,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相信白天來看會更加漂亮。
宿舍很大很高,男女分邊又是一段數百米的距離,中央種植著各色花草樹木,如果白天來此更可看出當中還有亭台、池塘。
到目前為止,他們覺得這個學院更像是個美麗的庭園,六人看了一看,便要分頭去找自己的住處。
御空臨走還不忘將小白放在心羽懷裡,叮嚀道:「小白就跟著妳們了,小白可別讓人欺負她們喔!」
小白立刻領命的叫了一聲,似在說「老大放心,誰敢亂來,我就把他給烤來吃了」。
御空這才放心的離開,看得映霞大為羨慕的跺跺腳道:「御空大哥真好,不像藍天這個大木頭……」
「可是妳就喜歡那個大木頭不是嗎?」三女聞言不禁取笑。
「誰說人家喜歡他的,那個大木頭有什麼好的,長得不帥、反應又慢、感情遲鈍、功夫也不高……」映霞噘著小嘴數落著種種缺點,算一算還真是不少。
冰雲聽一聽,若有所思地道:「照妳這麼說來,豈不是只有御空才算沒有缺點,難道妳喜歡上我們老公了?這可不行唷,嘻嘻……」
「討厭啦,冰雲姐姐怎麼可以亂說話啦!」映霞不依的嬌聲抗議,追追鬧鬧去找她們的房間。
晃了好一會兒,御空和藍天昱才在三樓的一角找到自己的房間,雖然房間並不算大,不過兩個人住也是綽綽有餘,並不顯得擁擠,這才讓御空的心裡平衡一點,要是五十個金幣還要住得難過,那他可能真的會想把房子拆了。
一晚過後,已是舉行開學典禮的時間,御空和藍天昱雖是不知道路,但也用不著去找,直接跟著其他同學走就行了。
此時他們才看出這裡像學院的地方,各處具有魔法、武技的訓練場地,一些特殊的設置,御空根本完全看不懂。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集合的廣場,場上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些學生,前排則有許多的椅子,那是給學院老師坐的。
不久後心羽四女也來了,她們無論到哪兒都是一樣容易吸引他人的眼光,旁邊免不了圍上一堆公子哥兒,御空輕易就發現她們的到來。
御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含蓄,走過去便笑著對旁人道:「各位同學不好意思呀,這幾位美女已是名花有主,請大家不要再纏著她們了。」
諸女嬌笑著就躲到他的身後,證明他的所言非虛,不過那些人也沒這麼容易放棄,立刻有人叫囂起來,甚至連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都被罵出來了。
一位明顯是貴族的人彬彬有禮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只不過想與她們結識,豈能以纏之一字形容?」
御空笑言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她們不想跟你們說話,你們卻是硬要圍在旁邊,這不叫纏的話,應該就要叫做騷擾了吧!」
諸女沒有說話卻是各俱風姿的點著頭,那位公子哥看了,臉色不禁顯得尷尬,不過貴族的身份加上身處炎城,現在更是在有名的魔武學院之中,他可得好好保持優秀家風、良好氣度。
他歉然道:「同學所言甚是,是我失禮了。」
有如此風度的人只是極少數的少數,另外一個年紀輕輕卻是臉色蒼白、眼眶深陷,明顯是酒色過度模樣的公子哥大言不慚的叫囂道:「放屁,難道同學之間連講話也不行?本公子與她們講話是她們的福氣,哼──你算是什麼東西!」
「哼──我就是不准你跟她們講話又怎麼樣,你再廢話,看我會不會把你揍成豬頭。」有禮之人還之以禮,對無禮之人,御空立時惡狠狠的展現流氓本色,微微散發出一股氣勢,表現自己有這能力可以輕鬆解決他。
那公子哥竟是禁不起嚇,蒼白的臉上多泛起了一層青色,連退了數步,慌忙的喊道:「給我上,給本公子好好教訓……」
他說到這裡才發覺旁邊沒有手下,敢情他把學院當成在外面,由此可見他的為人如何了,同學們大都露出一股不屑之色。
魔武學院不禁打鬥,但前二條的院規便是「不得傷人性命」和「不得聚眾欺寡」,違反的人都是直接開除,沒人情可講的。
所以來到這裡的學生都會逐漸變得崇尚個人實力,你有實力,為人又不壞,那別人就會表示對你的尊敬,依靠權力、勢力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學院中的王孫貴族多不勝數,你地位高難道高得過他們,誰管你是什麼來頭呀,沒實力就只有閃邊站的份。
那公子哥才在眾人鄙夷的眼光下灰溜溜跑走,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又跑出來道:「好大的口氣,我就是喜歡纏著美麗的小姐你又待如何,你又憑什麼不讓別人靠近?我呸!」
實在讓人頭痛,這些人到底來學院做什麼?嗯,大概是學武技、魔法來跟人爭風吃醋吧!
御空冷哼一聲道:「哼──你可以繼續纏著試試,那我就去告訴學院教師,你不好好學習卻來纏著我們不放,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那副蠢樣,有哪個人會喜歡你呀!」
對方差點被他氣死,拳頭緊握就想動手,不過最後還是讓他忍下來了,怒言道:「那你就去說,我就是要跟著你們,難道學院連我要去哪裡都會管不成?笑話……」
御空臉色一變的叫道:「你……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呀,好,我不但要告訴教師,還要告訴全學院的學生,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表明要纏著我,分明是意圖不軌,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不會喜歡你的。噁──不對,你既然說要跟著我們,那就是男女通吃了,天呀,學院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御空到後來完全是用吼的,一些站遠一點的人也都聽到他的聲音,而對方的臉上已是一陣青一陣白,還有認識他的人跑了過來。
御空又是一陣故作委屈的亂叫,再加上旁邊的人忍笑不言,害得對方的朋友信以為真,連退了數步道:「你怎麼會是這種人……」
「媽的,你這混蛋還敢胡言亂語!」對方真是快被氣炸了,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就揮拳向御空的臉頰打去。
御空頭一偏閃過那一拳,似乎腳步不穩的將身體前傾,手肘在對方胸口撞了一下,嘴巴上還喊著:「我不是同性戀,你就算用強的我也不會屈服,救命呀!」隨著他的叫聲,膝蓋又已頂在對方腹部。
「嘔──」不輕的力道令對方一聲乾嘔,雙手不禁難受的捧住肚子。
御空還不想這樣就放過他,手臂一揮,在他背部擊下,將他整個人都給打趴了,這怎能以一個慘字形容。
「唉呀呀──你看看,這就是不守本份的後果,老天在懲罰你了吧!」
御空一副無辜的模樣,不過旁邊眾多的學生都是學武技的,若連這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那功夫就真的是白學了。
大部份人心中都是慶幸自己沒有亂來,那名學生的實力在學院裡也算不錯,連他都被人打著玩,自己去就更不用說了。
這邊的躁動終於驚動了教師,一個中年人才剛過來就看到地下趴著一人,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御空立刻加油添醋的將經過說出,說得自己功力超絕、不畏強勢,最後則是他為保清白不得不奮力反抗,他一番話聽得教師是一愣一愕,心中不太相信的問旁邊學生是否屬實。
被教師詢問的學生偏又是個老實人,覺得不太對又是對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回道:「是的老師,可是沒那麼複雜,他把事情說得誇大不少。」
他是指御空的話從頭到尾都複雜化、誇大不少,教師卻以為是說御空將事情說得太過誇張,可是不管誇張多少,對與錯還是確定的。
不過學院本就提倡武風,只要不要太嚴重、不要以眾凌寡就好了,既然錯的一方已得到教訓,他也不再多管,只說了幾句,要大家在開學典禮前別再吵鬧就又回到前面,不過他最後看向那位「雙性戀」者的眼神已經是怪怪的了。
御空嘻嘻一笑,瞥了那臉色非常難看的傢伙一眼,便樂呵呵的排開眾人,帶著五人站到後面去,大家之前見識到他的身手及似是而非的胡言,知道他不好惹,也沒有人再去招惹他了。
看到小白舒舒服服的趴在心羽懷裡,御空一手撓著頭髮道:「現在是開學典禮耶,妳怎麼把小白也帶來了呀!」
心羽理所當然的嬌嗔道:「可是小白不在,我們會沒有安全感嘛,難道你捨得讓人家在來這裡的路上被人欺負了?」
後一句聲音甜甜嗲嗲地,聽得御空骨頭都要酥了,立刻舉起拳頭道:「當然捨不得了,不過是開學典禮嘛,他們若不讓小白來我就揍他們,沒問題的。」
藍天昱和映霞愕然相視,開學的第一天就打架,如果他真的再打了師長,那他們大概也別想繼續讀下去了,高手果然就是有無所畏懼的胸襟呀!
不過他們顯然無需擔心會有人來管這種事,旁邊就有學生的肩上站著兩隻美麗的鳥兒「翠玉雀」,隨著愈來愈多的學生來到廣場,帶著寵物來的人亦是更多,甚至還有一個人居然帶一隻三尺來高的幻獸「鐵臂猿」。
現在他們真的肯定了,魔武學院確實是非常的自由,不然怎麼會打架沒關係,帶寵物的人也一堆,說不一定以後去不去上課也沒人管呢!這點還真在後來被證實了,只要十天一次的能力測驗成績夠好,那你別去妨礙到他人就好,去不去聽課都沒關係。
過了十幾分鐘,廣場上大概已有三、四千人,眾多學生都已自發性的排好隊伍,另外還有數十名的老師招呼新生集合。
御空六人很快就找到自己的武技一年三班站好,這是因為他們在報名時特別要求在同一班級,所以他們並沒有被安排班級的老師拆開。
今年他們所在的三班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以前美女大都是魔法班的比較多,可是這次的美女幾乎都聚集到這班了,除了心羽幾女外,還有一個同樣令人驚艷的女子。
那是一個面容隱帶寒霜卻又美得令人捨不得不看的女孩,黑色秀髮如水瀑般灑落在肩背,妙目宛若黑星般瑩瑩閃爍,一身輕便的武鬥袍雖是掩飾住部份凹凸,動人的曲線卻依然令人動容。
每個同學都想跟她說上幾句話,不過她的人就如同冰冷的臉龐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還沒有人能從她嘴裡聽到一句話。
御空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不是為了她的美貌、冷艷,而是她的深淺居然讓自己看不透,看起來似乎只有頂級程度,不過那只是表現在外的。
御空可以感覺出她看似柔弱的嬌軀潛藏著深厚功力,只是到底有多強,他就完全無法判斷了,就連武斷憂、任絮菁的功力他都可以大概的估計,這個女孩卻讓他敏銳的感覺第一次吃鱉。
「那個女孩很漂亮是吧!」心羽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御空的腰肉,嬌嗔的語氣帶著絲絲酸味。
冰雲、風鈴看看那個女孩又看向御空,雖無明顯的表示不悅,幾分幽怨卻已是讓御空受不住了。
御空趕忙向嬌妻解釋道:「我不是因為她漂亮才看的啦,只是她的力量很怪,我竟然看不透,這可是從沒發生過的事呢!」
「哦──」三人聞言,怪異的看了那女孩一眼。
藍天和映霞亦是好奇的看過去,居然有人能讓一個超級高手看不透,這個學院還真是臥虎藏龍呀!
沒多久,所有學生都已排列成一個一個的方形,典禮也終於算是開始了,大家免不了要聽什麼學院長的一堆廢話,接著再介紹一些幹部、老師後才告結束。
典禮的結束難免又要造成另一股混亂,幾千人一堆堆的分了開來,最熱鬧的莫過於他們這個武技一年三班,大家全都往他們這邊擠了過來。
不過他們可也不笨,馬上就施展輕功往外跑去,完全不給其他人靠近的機會,等他們把大部分人甩開之後才發覺,跟他們同班的那位美女竟也跑在後面。
原來她是看到御空他們急急跑走,心裡覺得奇怪,同時她也看到其他學生跑過來,雖然她還搞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直覺卻是告訴她要快跑,所以她心念一轉便跟上他們六人啦!
眾人速度慢下之後,出於禮貌,心羽微笑著向那女子點頭示好,或許是同為女性的關係,她態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的,淡淡地回給心羽一個微笑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雖然那絲笑容裡還是帶著冷冷的味道,但大家並沒有放在心上。
真正上課的時間是在明天,下午的時間,眾人就在學院裡隨便逛逛,總不能連將來要待的地方都完全不瞭解嘛,只是他們常常會遇到同學故意接近,幸好學院夠大,有些較為偏僻的地方就很少會有人去,剛好可以讓他們逛。
第二天,御空幾人早早的就出發去找教室,學院中每一間教室都隔有一段距離,這是為了怕教學時相互影響。
教室則只有三面牆壁,無牆的一邊是面對一片十丈長寬的空地,老師無論何時都能直接出教室示範魔法或武技,學生完全無需移動,就算實際練習也是一樣,大家都能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看。
本來還搞不懂教室為什麼建成這樣,聽到其他同學講解後他們才知原來如此,對於設計這種教室的人還真有幾分佩服,只是颶風吹襲時,教室可能就會亂成一團了,當然,到時候學院也有應對之法,不可能沒人想到這一點的。
正式上課後,諸位同學免不了要自我介紹一番,接著老師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課來,御空幾人當然是沒什麼興趣了,老師的功力連風鈴、藍天都比不上,他們有必要聽得太仔細嗎?
迷迷糊糊的等到中午下課,大家草草的吃了一頓就往圖書館跑。裡面的書確實是多得嚇人,隨隨便便都有幾萬本,讓人完全不知該從何看起,御空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散開自己去找有興趣的書,至於找不找得到,那就是個人問題了。
等到下午上課時間將至,御空六人才離開圖書館,至於看了多少,那也不用提了,一個中午能看多少,不一定連想找的書都沒找著呢!
下午上完課,一個高年級的學生竟是早就在等著御空,聽一個消息靈通的同學說起,他是學生中的頂級高手,父親還是炎城裡很有名的「光榮騎士」,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等著看戲的人,全都已在附近等著了。
光榮騎士可說是對一個騎士最大的肯定與榮耀,雖然他的實力必須要達到戰將級程度,可是力量並不是重點,光榮騎士最重要的便是品德、操守,只有能得到民眾的愛戴與皇帝的肯定,這樣的騎士才有資格成為光榮騎士。
出去一問才知,那位學長正是看不慣御空「霸佔」美女,所以前來教訓他,要他別再這麼囂張。
御空聞言立刻叫罵道:「靠──自己沒人愛就來妒嫉我,有本事你不會去找其他美女呀,去去去,有多遠走多遠,別來煩我。」
雖是要對方走,御空的語氣卻是充滿了挑釁,簡直就是要氣死人了,對方當然只會更加生氣,不可能會離開的。
那學長將手中長劍連鞘直指御空吼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吳孚遠』在此向你挑戰,輸的一方就必須永遠離開她們,你是否敢答應?」
御空眉頭一挑閃現騰騰怒意,這傢伙到底把他老婆當成什麼了,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這混蛋真是好呀,居然用我的老婆來跟我打賭?很好,我就以你今天全身上下的家當做賭注,你敢是不敢?」
吳孚遠突地感到全身一冷,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令他不禁渾身一顫,他馬上就壓下那份突然湧現的懼意,學院武技排名在第六位的他豈能如此示弱?
御空的話語就有如在嘲諷他一般,寒意頓時轉換成無邊怒氣,根本沒聽清楚御空的話就已拔劍出鞘,代表他接受這份賭注。
就在吳孚遠持劍怒視之時,御空亦在瞬息間動了起來,渾身閃動淡淡的銀芒向他衝去,雖然那只是極為微弱的鬥氣,可是圍觀之人還是產生一陣騷動,驚聲不斷,畢竟要發出鬥氣最少也得是接近頂級戰士的功力才行。
吳孚遠明顯的一愣,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剛入學的學生竟能發出鬥氣,單是這份功力就比他高上一籌了,沒鬥氣的人對上鬥氣,幾乎是沒有半分勝算。
御空趁著他閃神之際,雙掌交錯猛然從他劍身擊上。吳孚遠見到御空動作如此之快,慌忙的就想抽出鋼劍,可惜他的動作依然慢了一步,「鏗──」的一聲脆響,鋼劍硬生生的被御空雙掌折斷。
「一個武者的武器就等於生命,生命既然已經斷了,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我的賭注了。」御空帶著冰冷的笑意說著。
大多數的人都還搞不懂他所說的「全身上下的家當」要怎麼算,聞言立刻睜大眼睛看。
心羽拉起冰雲、風鈴就往後走去,順便還招呼映霞一起躲到後面,在她們的疑惑中說道:「不好看的東西就別看了。」
映霞還不懂,冰雲和風鈴略一思索就笑了起來,以御空的做事風格,等一下確實是不好看了。
御空氣運雙手,化掌為爪,手指頓時銳利如刃卻又帶著幾分柔性,輕輕的在吳孚遠身上揮舞,可是不管他怎麼閃躲,那一雙手卻是緊緊跟隨在後,一寸也不曾稍離,柔和的氣勁證明御空對真氣的控制更勝從前,不再只是純粹剛猛的力量了。
眾人一開始還不知道御空在做什麼,直到一片長條形碎布飄現,吳孚遠的惡夢亦是由那片布條開始,他只能見到御空雙爪揮舞與自己的衣物飛快的碎裂。
接著御空身上的銀色光芒似乎更加熾烈地衝擊而至,就在光芒臨身之後,吳孚遠還有大半衣物的身體突地一震,破碎的布條瞬間漫天飄飛。
「啊……」周圍一些女性的尖叫聲突地響遍學院。
吳孚遠似乎已知發生了什麼事,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慄,頭顱機械式的低下,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御空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不肯給他,內褲同樣已化成了碎片。
周圍女孩只佔了少數,看了此景後的叫聲卻也有些驚天動地的感覺,他的顫抖不禁更加劇烈了。
幸好,一名觀戰的男子馬上脫下外衣衝進場中,迅捷的將衣服圍在他的腰際,另外還有一些人應該都是他的朋友,隨後也跑向場中將他圍在裡面,不過更多人卻是以看笑話的眼神在看著他,另外的人也都沒有對他表現出好感。
最先出來的那一人眼中怒火迸射,拳頭緊握的瞪視御空,幾是一字一字地道:「你太過份了。」
御空冷然一笑道:「我只是取回我該得的賭注有何過份,不知道是誰跑來跟我挑戰的,既然過份,他答應我的賭注時,你們又怎麼不出來反對,更何況過份的是我嗎?我現在就用你家所有女性來跟你賭,輸的一方永遠不得與她們在一起,你肯是不肯?」
「……」所有人俱是無言以對,雖然以美女的追求權做為賭注的決鬥並不少,可是他錯就錯在用別人的老婆做賭注。
對方深深吸一口氣,強辯道:「誰讓你沒有先說她們之中有你的妻子,這錯不在孚遠。」
「好吧,那你快去把你家所有的女性親戚介紹給我認識,免得我以後下賭注時犯下跟他相同的錯誤。」
御空一臉正經的答話,卻又把對方氣得臉色發青,他們又不熟,為什麼要介紹親戚給他呀?不過對方也不笨,立刻明白這話的意思,御空本來就沒義務介紹妻子給吳孚遠認識了。
御空得理還不饒人,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我說要賭他『今天』全身上下的家當沒錯吧,現在請你們讓讓,我得再收賭注才行了,請你們等一下別再給他穿衣服了,免得我又要收,很麻煩的耶!」
對方已快氣得語無倫次了,手指微微抖著,比向御空道:「你……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呀!」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0:33
第十章 ~藍天之戰~
御空故作沈思道:「嗯,說的也是沒錯,不過比武輸人並不算太過丟人,大庭廣眾之下賴帳恐怕更讓人鄙夷吧!我有聽同學說過唷,雖然他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可也是學院武技十大高手之一,還有他父親很像是光榮騎士吧,名譽可不能被他敗掉了。」
話一出口,吳孚遠的身軀不禁又微微顫抖,看著旁邊十幾人都是父親下屬的子弟,從小就與自己認識的人,而其他學生看自己就像在看猴戲一般,父親的教導、訓示飛快地在腦海中閃現,他突然對以前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後悔。
他父親是個很厲害的騎士,騎士的名譽更是勝於性命,平時父親總是諄諄告誡他何謂騎士精神,騎士的目的便是保衛國家的安危,友好的切磋可以增進武藝,逞強鬥狠的行為則是能避則避,那種事有違騎士精神。
可是他年少氣盛、實力又高,怎麼會把那些話聽進去?仗著自己的武功,一向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在學院裡也常常覺得不高興就挑戰別人,大家對他都沒啥好感。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懂了父親的話,明白到騎士的精神早已被他敗光了,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等著看自己笑話,應該是大家都會幫助自己才對,一絲悔悟的淚水終於流下臉龐。
吳孚遠毅然的站了出來道:「我的騎士精神已被我敗光了,可是我絕不能令父親的名譽受辱。」說著就要解開圍在身上的衣服。
「慢著。」御空看清他眼神中的意境與之前的無禮判若兩人,聽人說他父親是個很有名望的光榮騎士,應該是沒錯的了。
為了他還懂得後悔、懂得維護父親的榮譽,御空已是不想再為難他,揮了揮手帶頭離開道:「我討厭你這種人,可是我不想因此而讓你父親繼續丟臉,賭注我就不要了,流氓還是很好心、很有人情味的。」
映霞吐著香舌,嘀嘀咕咕道:「好心、有人情味就把人扒光了,那壞心一點豈不把皮都給扒了?」
藍天則是非常同意的點著頭,高手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判斷的。
吳孚遠看著御空的背影,竟是出奇的沒有半絲怨恨,當然,他也絕不會去感激一個害他裸裎的人,心中的酸甜苦辣實在很難表達,呆立了好一會兒,雙手突地重重一握,向身旁的好朋友們道:「我一定要重新建立起我的榮譽,父親絕對不會繼續失望下去的。」
旁邊的人先是一愣,接著重重的擁住他。人生真的是很奇妙,父親的教誨他聽過就算了,可是一次的羞辱卻是讓他浪子回頭,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不輕狂枉少年」,現在的他終於跨過這一時期了。
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兩天,一些本來垂涎於御空身旁美女的人都不敢有何妄動,誰叫他才剛開學就把一個人誣陷成雙性戀,一些不明原由的人還都信以為真,現在那個人都不太敢出門了。後來更是讓學院的高手當眾裸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憑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已讓眾人不想去自找罪受了。
御空的行為雖是已引起老師的注意,不過他也沒多少的收歛一下,一些還不死心的人想與諸女搭訕全被他給趕走了,對方不爽的話,他就要動拳頭,別人當然只有退避的份,改以其他手段來對付他,不過效果依然等於零,這還是因為御空懶得理會那些人,否則學院準要被他鬧翻。
御空的名頭短短兩天便已響遍校園,自稱的流氓之名不脛而走,只是後面的稱號他就很討厭了,因為全部的稱號是「流氓花花公子」。
過了這幾天,御空想到也該去看看笑英了,下午過後去看他順便帶他逛逛街,樂得笑英整個晚上喜笑顏開。
這幾天笑英過得也還不錯,雖然臉上總是冷冷的,不過除了話少之外他並不難相處,同學只以為他酷酷的模樣是天生的,並不會排擠他,甚至還有幾個小女孩被他的酷樣吸引,老是借機靠近他。
得知笑英與同學相處得不錯,御空幾人也就放下心來,高高興興的回到學院。
接下來的日子,御空幾人乾脆連課也不上了,他們已經聽說十日一測的成績夠好就可以了,所以每天大家都是往圖書館跑,裡面的書籍比老師講課有趣多了,至少可以學到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
數天後終於是第一次測驗的日子,雖然同學的實力大都在三級以下,御空還是興致勃勃的準備打架,同學一看可就不樂意了。
一個人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御空,如果是抽到我跟你打可得輕一點呀,我不可能打得過你的。」
「沒問題,我會輕輕的揍你,呵呵──」
經過這些天來,同學們都知道御空很好說話也很愛玩,只要別跟他老婆開太大的玩笑,要跟他相處好一點也不難,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鬧在一起,雖然大家都很嫉妒他,不過人家有本事,你又能怎麼樣呢?
大家很快的抽籤決定對手與順序,因為是第一次的測驗,大家都只能空手比試免得誤傷。藍天是排在第二場,看著場上的同學打得火熱,他卻是顯得有些擔心,映霞在旁邊亦是有點發愁,看得御空四人完全不明所以,難道他還會打輸不成?
馬上他們就知道藍天二人在擔心什麼了,輪到藍天上場,只見他們先是對了一招,接著藍天一個守勢接下對方一拳,沒想到對方突地「啊──」的叫了起來,蹲在地上捧著右手直叫疼。
御空在底下感覺到藍天真氣突然暴提,不禁摀住了眼睛道:「搞什麼呀,一下子把內力提得那麼高,想打死人呀!」
大家先是一愣,就連老師也都發傻了,藍天憂心忡忡的忙上前探視,老師這才回過神來去看那位同學怎麼了,檢查之後才發覺他的手竟是有些紅腫,就像是用手去打石頭後產生的結果,不過藍天看到如此卻反而鬆了口氣。
御空奇怪的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呀,突然用上那麼高的功力防守?」
藍天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映霞為他解釋道:「其實是藍天只要一出手,時常會控制不住真氣,所以……這次的結果還算好的了。」
那位同學的傷並無大礙,老師幫他擦一擦藥,測驗便又繼續,御空則回去問映霞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一切都要怪藍天的師父,一年前云淘廣千拿了一顆異果回去給他吃,結果他功力是大有精進沒錯,可是從此他只要運用七成以下的功力便難以控制,真氣時常會自行暴提到七成,所以才會有今天這種事。
這時候御空才想起孟甸竹說過,藍天的力量老是控制不好,當時他還沒多想,誰知道竟然會是這種狀況,難怪會讓他頭痛了。
御空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把這事告訴老師的好,否則藍天豈不是每一次都要打傷人?這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一下要是由藍天主動出擊,對方恐怕要殘廢。
在御空說出藍天的問題後,老師本來還不相信有這種事,於是便親自下場測試一下,沒想到就連老師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這還是他只用七成功力的結果,當然,對外是說他控制不住力量會全力出手。
這下子同學們可都嚇到了,對他不禁多了一分懼意,你功力高不可怕,可是功力高又控制不好就很可怕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一拳就將自己打死了。
測驗日過後,御空幾人依然努力的翹課。
心羽在圖書館裡看到班上的那位冰冰美女,嘻嘻一笑向她問好道:「咦──『銀月楓』同學,妳也翹課來圖書館看書呀,嘻嘻──」
銀月楓不太會與人交談,其他班級的眾多追求者亦都被她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意給逼退了,就算是在班上也幾乎是沒人與她講過話,她實在太冷了。
不過沒人糾纏她倒也有些是御空的功勞,流氓可不是叫假的,誰敢來武技一年三班找碴的全都被他轟回去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微微一笑,輕應道:「嗯。」
心羽覺得她真的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是一個孤僻的人,至少還會笑嘛,可是散發的氣息又冷得嚇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看看她拿在手中的書,心羽探過頭去喃喃道:「咦──跟魔族有關的書呀!嗯,他們破開封印了,是該瞭解一下才行,我也去找一本來看看。」
她的話顯然讓銀月楓嚇了一跳,難得的開口問道:「妳怎麼知道魔族的封印破解了?」
心羽若有所思的笑道:「這沒什麼呀,很多人都知道呢!嗯,我說的人都是比較厲害的,一般人很像都沒有這層認知呢,妳也知道這件事,表示妳也不是一般人囉!」
銀月楓螓首微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心羽卻是很有興趣的問道:「那妳覺得魔族會不會攻擊我們呀,不一定他們明天就打過來了,怕怕──」瞧她說的興奮,哪有半點害怕的模樣。
銀月楓不答反問道:「妳認為魔族都是殘暴嗜殺的嗎?」
心羽嘟著可愛的小嘴思考道:「嗯,應該不一定吧,雖然我遇到好幾個魔人都非常邪惡,可是御空說過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由種族決定的,或許魔族有好人也說不定呢,誰知道?」
銀月楓眼神略為閃了一下,不說話的又低下頭看書。心羽依然到處去拿書來看,時不時和銀月楓講些話,她發覺銀月楓除了比較冷一點外,並不是個太過孤僻的人。
冰雲、風鈴搬著書藉也跑來跟心羽坐在一起,看到她正與銀月楓講話,二女便也妳一言我一語的插上幾句,反正女孩子的話題就是多,銀月楓也淡淡的回答著,相信她今天說的話已比開學至今說過的話都要多了。
後來的日子,銀月楓也每天往圖書館跑,漸漸的幾個女孩子都和她較為熟悉了,不過她對男孩子依然非常的冷淡,不發一語,或許是被男孩子煩怕了吧!
「嗨──妳好。我叫天閃御空,同學十天了,妳不會還不認識我吧!嗚──為什麼不理我?心羽是我老婆耶,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我說笑話給妳聽,妳理理我好不好?」
御空非常努力的要跟著摻和,可是銀月楓卻完全把他當成空氣,這讓御空感到萬分不平,為什麼心羽和她講話就那麼容易,大為不滿的他立誓一定要讓冰冰女說話不可。
這次御空拿了一本書就坐在銀月楓對面道:「為什麼妳肯跟我老婆說話,就是不肯回我半句話呢?想想我也幫妳解決許多人的糾纏,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妳不肯給我面子也沒關係,當成是給我老婆面子,跟我說句話嘛!」
心羽好氣又好笑的聽著他滔滔不絕,想起他現在的外號就更是覺得好笑,促狹的捏著他耳朵道:「誰叫你是花花公子,人家當然不肯給你機會囉!」
御空頓時懷著莫大冤屈的哭訴道:「哪有呀?我可是天底下最守本分的好老公了,那些人是嫉妒我、汙蔑我,妳身為我老婆居然也說這種話,實在讓我太傷心了。」說著,他還努力的想擠出一滴眼淚來。
他那唱作俱佳的表現終於令冰山微微融化,露出一絲藏不住的笑靨。
御空眼尖的發覺,立刻笑道:「呵呵──妳笑了,既然都笑了,那不如再說句話吧!」
銀月楓又板起臉來,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了如此美麗的妻子還不滿足,難道就不怕妻子暗自傷心嗎?」
大家都愣了一下,御空一臉無辜的搔搔頭道:「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想逗妳說句話而已嘛!」
「活該,誰叫你要亂逗著人玩。」冰雲俏皮的白了他一眼,一副幸災樂禍的嬌俏模樣。
「好嘛、好嘛,那我不逗別人玩,就只逗我的冰雲玩好不好呀!」
御空一臉色色的往冰雲抱去,她不依的就叫著站起來,圖書館裡的人聞聲大都看了過來,羞得她直想找個洞鑽下去,慌忙坐下,狠狠的瞪了御空一眼。
御空無奈的聳聳肩表示「不關我的事」,氣得冰雲想鎚人卻又不好發作,不過氣氛倒是緩和不少,銀月楓冰冷的眼神中亦不禁閃過一絲笑意,可是很快的又被一絲莫名的憂鬱掩蓋。
御空這一陣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銀月楓對他終於不再不理不睬了,有時候還會主動與諸女交談,人情味已經加重了不少。
大家這時才發覺冰冷的姿態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似乎是故意讓自己與其他人隔絕開來,隔閡一旦打破了,便開始顯露出她原本的天真氣息,有時候無意間的舉動更是有如小孩子一般,甚至連精靈們都說她有時比笑英還像個小孩。
不過她時常會展現出一抹憂鬱,不管大家怎麼詢問,她就是不肯說是什麼事,那份關懷甚至會讓她感到驚慌、泫然欲泣,大家一看也就不敢再多問了。
御空幾人在學院裡日子過得飛快,除了看書外幾乎是沒有其他事做,就算十天一次的測驗,現在也是內定御空和藍天一起比試,因為除了御空外,根本沒人敢跟他打。
後來大家要帶笑英到城裡玩,心羽連銀月楓也一起拉去了,本來她還不肯,不過心羽也不是容易妥協的,硬是不准她這樣孤僻,強把她一起拉出去玩,簡直就是霸道嘛,人家不想出去都不可以。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1:23
第一章 ~魔族初現~
御空這些人就這樣在學院裡也待上五十天了,眾人在圖書館裡的收穫倒也不小,就算有名師教導的藍天、映霞也是一樣,畢竟在這裡他們可以自己找書看,師父就算再閒也不可能整天跟他們講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嘛!
御空在裡面甚至看到一本手札,裡面記載著有關能量洗體的事,他直到此時才知道當初自己對老婆做了什麼好事,後來他也找了個機會為笑英施以能量洗體,笑英的身體已經過精血珠強化,能量洗體只不過經過一天便已結束,這讓御空又是大覺怪異。
現在學院又有一項節目了,原來每五十天學院都有一次的比試,是由個人自行報名參加的,只要能連續獲得好成績,學院便會對其展開特別的訓練,畢業後在軍隊裡都會有一個不錯的職位,據說院長本人在「炎國」軍中亦有不小的地位。
很可惜御空、藍天對這種事都沒興趣,可是他們不參加竟還被老師勸導了一番,後來連院長都親自召見御空,誰要他那麼出名,一開學就把學院裡的高手耍著玩,院長當然想把他拉入軍中了。
御空才不管你是什麼人,院長也好,將軍也罷,就算皇帝來也沒用,不想參加就是不想參加,至於到軍中就更加不可能了,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一樣無動於衷,氣得院長差點就想把他趕出學院。
最後院長大人只好自我安慰:「這種吊兒郎當的人不入軍隊也好,免得風氣被他敗壞了。」
御空回去找到了心羽諸女便開心的笑道:「妳們就不知道,那個院長被我氣的差點要趕我出去呢,呵呵──居然說要訓練我讓我加入軍隊,他腦子壞掉了。」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跟御空說不攏確實是會被他氣得半死。
御空看到銀月楓又低頭不語,撇撇嘴道:「憂鬱的月楓又在想什麼呀,妳就不能快樂一點嗎?」
銀月楓並不難相處,可就是時不時展露一臉的憂鬱、黯然,大家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她的憂鬱就跟藍天的力量一樣讓人頭痛。
她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眾人一眼,突地迸出一句怪話:「能認識你們真的很開心,我會永遠把你們當成朋友的。」
大家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這丫頭是在說哪一國話呀?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心裡感到陣陣的不安,不自覺的便說出那段話來。
「我們也會永遠把妳當成朋友的。」心羽看著她,真誠的笑著,開解道:「有什麼不如意的事說出來,大家都會幫助妳的,不要一個人把心事藏著,那很難受的唷!」
銀月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言不語,眾人不禁輕輕一嘆,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苦衷,老是動不動就一臉愁容。
十天後,御空八人逛完街,正送笑英回學院時,御空突然眼神一凝,眉頭警惕地一皺,似乎是有人在跟蹤自己一行人,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美女總是比較引人注意的,可是這次對方卻有一種濃烈的侵略感,讓他很不舒服。
進入學院回到宿舍附近,御空若無其事的和諸女告別,就在握住心羽她們的小手時,精靈亦同時鑽了過去,她們略感奇怪,念頭一轉相信他是另有用意,疑惑之色一閃即逝,準備回去後再問精靈發生什麼事了。
御空已經確定對方跟進來了,只是氣息非常的收歛,而且還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就連御空也無法肯定他在哪裡,這種感覺讓人很討厭。
當御空回去之時,被監視的感覺亦隨之消散,他頓時明白對方的目標是在諸女身上,不過她們那裡已有三個精靈加上小白,對方敢有不軌的話,就只是自找苦吃而已。
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下,御空還是覺得不對,想到銀月楓並沒有和她們住在一起,遂要心羽過去看看,讓小白仔細的檢查一下附近,那份感覺讓御空很不喜歡,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老大,憂鬱楓不見了。」小風在這時候還叫著御空為銀月楓取的外號,實在也夠皮的了。
「可能出事了。」御空得到消息就喊了一聲,快速的往心羽那邊趕去。
藍天一下子就被甩下老遠,看得他的下巴都差點掉了,那種速度也太誇張了吧!
心羽幾人都已在宿舍下的花圃等著他,御空一至便忙問道:「怎麼樣,有人看到月楓嗎?」
「沒有呀,她的室友說她根本沒回去,小白和精靈們也都感覺不到附近有異樣。」心羽找不到人也急了,她知道銀月楓會去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教室和房間,現在都晚上了,她絕對不會亂跑的。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御空狠狠的咬牙切齒,對方的實力極高,銀月楓是否應付得了。或許她時常會露出憂鬱的神情就是為此吧!
冰雲急得直跺腳,猛拉著御空衣服道:「怎麼辦、怎麼辦啦!月楓一定是被壞人抓走了。」這近兩個月來的相處,已讓她們的感情愈來愈深厚,她慌張的都快哭了。
御空閉著眼睛靈識大放,雖然這個方法在全是人的宿舍附近施展,效果會減弱許多,但現在要找人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他感覺不到銀月楓的氣息,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卻是在一段距離外迸發開來,藍天、風鈴亦是同時感應到那股力量,映霞則是略有察覺,可見她的力量還在心羽、冰雲之上。
雖然不能確定那與銀月楓有關,御空還是立刻彈身而出道:「我先過去,妳們自己小心,不要過去了。」
藍天才剛來就看到他又要跑掉,正想追出卻被他的話給阻了下來,可是風鈴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已帶著姐妹快速的跟上,她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在這裡等嘛!藍天、映霞一見,當然也馬上追了過去。
御空才剛動身,便又感到另一股力量湧起,兩股力量的感覺竟是有些相似,若非是他,恐怕還分辨不出那裡有兩股力量。
二里的距離在他腳下幾乎是轉眼即過,他在學院中偏僻的一個林子內看到發出力量之人,其中一人竟然就是銀月楓,她整個人正浮在二丈之上的空中。
她的形態更是奇怪,頭上竟長出兩隻半尺長的銀色小角,還有柔嫩的玉手也生出有如鱗片般的銀塊,不過御空明白那都不是實體,似乎只是某種能量凝結而成的。
另外正在攻擊銀月楓的是一個背生黑翼,面目猙獰的高大男人,他的力量、速度都明顯在銀月楓之上,由上而下的攻擊,每一下都能將銀月楓震退數丈,逼得她不得不落回地面,瞬間又撞斷了一棵樹木。
御空並不認識他,可是卻認得他身上散發的黑焰的氣息,那是與魔人有三分相似的力量,只是他比魔人強多了,而令人厭惡的邪淫氣息卻是少了許多,真是有點奇怪,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形態與書中記載的一種魔族極為相似。
銀月楓的力量性質跟他差不了多少,極有可能也是魔族,可是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邪淫氣息,再想到這段時間的相處,若說她是個邪惡之人,別人信不信御空不知道,自己卻是絕對不信的。
就這樣短短的思考間,御空又感覺到已有好幾個力量正往這邊趕來,想必都是感應到這兩個人的力量而來一探究竟的。
那個魔族男人明顯變得更加焦躁,本來他還以為將銀月楓引出來,可以不驚動人類的快速將人抓走,沒想到銀月楓的實力竟是遠在他的評估之上,到現在還搞她不定,若炎城裡的高手也趕來可就慘了,早知道就別貪功,先回去稟報再說。
御空可不會讓自己的朋友為難,若銀月楓現在的模樣讓人看到,誰還會管她是好是壞,絕對先把她抓起來再說,更大的可能就是她會變成間諜,接受無盡的拷問。
別人有可能聽她解釋嗎?信才有鬼勒,就算自己為她講話,八成會連自己也被抓起來,然後掛上一個勾結魔族的罪狀,講理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少得可憐而已。
或許碰上黑道之人還有點理講,雖然他們不管有沒有道理都有可能會把你宰掉,但如果遇上正道那就完全不用講啦,管你是對是錯,你遇上他們就已經是錯誤了,你的理由再充份也沒正義的招牌厲害呀!
御空不再遲疑的衝了過去,他的出現讓場中的兩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感應到的人還沒來,一個學生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這是因為御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所以只要收歛得好,那他們就很難發覺了。
御空一手抓住銀月楓的手腕,不怎麼溫柔的就將她甩到後面道:「我來對付他,妳快把頭上、手上的怪東西弄掉。」
「不要。」銀月楓慌忙的叫了一聲就想再衝上前。
御空一愣,還以為她怕自己打傷那個魔族人。
她接著又喊道:「他是魔族的魔將,你打不過他的,你快逃……」
原來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想想也是,為什麼別人就得認為他比對方厲害呢?
御空莞爾一笑,擊出一道猛烈的鬥氣逼退魔族人,一邊發出氣牆將銀月楓推得更後面,一邊道:「就憑他想贏我,還差一點點呢!妳快把那些角、鱗收起來,別人快到了,還有,妳可別跑了唷,我有事要問妳。」
強大的推力令得銀月楓微之一愣,她知道御空的功力不差,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強成這樣,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氣機微一調動,頭上的角和手上鱗片頓時化成一片光芒透入體內,白皙的雙手快速地在黑夜中揮動,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手上再次閃現一道紅色光芒鑽入她的身體,魔將的氣息剎時消失,就連御空都感覺不出,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那個魔族人又驚又怒的擋下御空一擊,狂暴的魔嘯瞬時響徹雲霄,他知道御空的實力高上自己一籌,若不拼命的話,連逃命的本錢都沒有。
魔族嗜血、好殺、不怕死,但那指的是最低等的魔族,他身為魔將可不會傻到跟御空打,若是銀月楓也一起上的話,他連逃都別想了。
他那難聽的聲音讓御空極為討厭,一聲清嘯立刻將他的聲音壓下,炫燦的銀芒席捲而上,身形衝天一拳直擊,雖然御空不喜歡在空中打,可是魔將飛在天上,他不上也是不行呀!
魔將雙翼扇動間捲起無盡黑雲抵住御空一拳之威,雙爪揮動帶起漫天暗影,絲絲條條俱是蘊含無堅不摧的尖銳氣勁。
御空感到暗影銳氣難擋,鬥氣驟然提升為銀色旋風,周身無盡的銳氣受其牽引,全都在他身旁轉動偏卸開去,狂亂的暗影四射,擋者俱穿,射得底下的銀月楓蹦蹦跳跳的躲著,閃動的身形有如在跳舞一般,可惜現在沒人欣賞。
魔將一擊過後就想逃走,御空一聲怒嘯,光華再起,漫天銀芒凝成千劍萬刃,射向天空四面八方,圍聚成牢。在魔將不得不硬抗光劍之時,天上再次落下一把巨劍,猛烈至極的力量硬是把他從天上打了下來。
「嘿嘿,你有暗影,我有光劍,看我揍死你。」御空大樂,聚起一道銀華,準備要給他一招好看的。
魔將見勢難敵,黑色氣焰立時擴展開來,掌心相對,凝聚出一顆詭異的紫色圓球,雙掌一合一開,竟是將手臂全都染成了紫色,幻化出漫天紫氣就往御空拳頭壓下。
「小心……」
銀月楓緊張的呼聲才剛傳出,御空便覺頂上猛烈的力量直貫而下,渾身銀芒頓時狂然上湧,排山倒海的迎上漫天紫氣,雙方氣勁都還沒碰上,便見紫氣自行爆炸,霹靂雷霆般的轟然狂響、勁風四散,十丈之內樹折石飛、亂流勁揚。
這還沒完,天空餘下的紫氣竟又自行聚集向御空靠攏,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巨響爆發,強大的連續震波衝擊,銀月楓不由得連退數丈才勉強站立,身上衣物更是沾滿了泥沙碎草,旁邊斷樹已倒了一地。
御空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打落地面,雙腳陷入地下近尺之深,氣虛之際馬上接著又來一下,血氣頓時翻湧,差點就要造反,沒想到這魔將還真厲害,力量突然的提升,簡直就是嚇人嘛!
這最後一幕也是心羽幾人趕來時看到的情形,小白則是忿怒的對著天上一吼,牠很想追上去,可是卻不會飛呀!
魔將的情況就更慘了,被震得半天高,雙手血淋淋的幾乎就要斷去,甲冑亦是破損不堪,御空明明都還沒攻擊到他呀,呃──沒辦法,那招是敵我俱傷的,他雙翼艱難的拍動勉強保持不墜,深吸口氣硬是加快速度要逃。
「不……御空,別讓他跑了,求求你……」銀月楓看到他要逃跑,芳心狂跳的要嚇壞了,急忙對著御空懇求道。
御空現在也不好受,對方實力比他估量的還高,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讓魔將逃走,乾脆一口氣將翻湧的血氣平定,「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瘀血,嚇得心羽三女就要撲了上去。
吐血的同時,御空亦是身形一拔騰空飛起,運起極速加上「隨風順水」的功法向魔將追去。對方也真可憐了,才逃不到百丈就被追上,一口氣換不上來竟直接墜落,勉強在地面站好,兇殘的瞪著御空,看到他沒什麼事的模樣更是氣惱,沒想到絕招竟還傷不了他。
御空追下地面,便見魔將掌心又再次相對,立刻鬼叫一聲閃出十數丈外,他那絕招可是真的厲害,多接幾下就算是御空也受不了。
很巧的,在這時候終於有其他高手趕到了,一見到魔將不禁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炎國首都竟有魔族出現。
御空見人就叫道:「躲開一點,別碰到他的紫氣了,不然死了別怨人呀!」
沒人認識御空,不過他們從剛才的感應之中知道就是御空在與魔族戰鬥的,對他的警告沒人敢輕忽,一時之間大家都靜了下來,先後趕至的三個人站立三方,將魔將圍了起來。
魔將仰天怒吼,雙翼再振衝天而起,圍住他的三人不禁愕然,他們離御空飛行的境界可還遠得很呢!
御空管不了他的雙臂還是紫色的,騰身飛躍擋住他的去路,魔將亦於同時散發出漫天紫氣,他已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之所以飛起便是要引御空前來,死前也要再炸他一次才甘願。
御空氣勢洶洶的從天空飛蹴下擊,但與氣勢截然相反的卻是他的行為,一見紫氣升起,他立刻轟出一道氣芒轉身飛遁,爆烈聲在天空劃出片片紫雲,看得底下之人暗自驚心,自忖接不下那股強烈的爆破力。
魔將在滿臉不甘中被自己的震波給打了下去。
御空笑嘻嘻的落回地面,暗想:「白痴,難道我吃你一次虧還不夠呀,居然還想用同一招對付我。」
短短時間,底下又多了兩人,其中一個竟還是學院的院長,他看到御空表現出的實力不禁呆滯,腦中念頭百轉千迴,這樣的高手為什麼要到學院裡來,是否有什麼目的呢?
另一個則是五人中最厲害的,已有戰皇級的實力,不過他看到御空的實力後可不敢太囂張,只是略為疑惑的偷偷打量御空和風鈴、藍天這幾個陌生臉孔。
御空小心的接近魔將,其他人亦是緩緩靠前,這可是他們此生第一次看到魔族,不好奇點行嗎?
魔族的生命力確實頑強,明明只剩一口氣了,在眾人靠近後竟還能站起來,渾身魔氣纏繞,在黑夜之中還能見到黑光流轉,委實詭異莫名。
「吼──」一聲野獸似的殘暴狂吼從將死的魔將口中傳出,銳厲的聲波震得眾人頭昏。
御空小心為妙的飛快退後,黑色的魔焰波動同時散了開來。
那五人中最弱的都有戰將中等的實力,豈會懼怕一個明顯快要死去的人,對御空的退後都感到不以為然,眼見魔氣席捲而來,五人立刻爆發出金色、銀色的鬥氣,完全不將魔將放在眼裡。
又是幾聲震天價響傳遍學院,今晚的聲響在明天想必會成為一個熱門話題吧!
魔將的這一擊已是將全身力量豁出去了,力量一發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是倒得舒服,五名高手一觸其力便感後悔了,強大的破壞力之中竟還隱含爆炸之力,他們明明已將魔氣擋下,魔氣卻又產生猛烈的爆發力,震得眾人七葷八素,雖然此時的力量遠比不上紫氣,可是他們也不是御空呀!
爆發的氣勁揚起濃密的土塵,碎葉斷枝四下飄蕩,目光難視,等到情境較為平靜下來,除了那一個戰皇級高手外,全都搞得灰頭土臉。
最衰的是一個戰將中等卻又靠得最近的,不但臉色蒼白更是嘴角溢血,看看自己破損一小半的衣服,心裡一陣的後怕,怎麼也沒想到魔族人最後一擊還如此厲害。
現在可真的是愈來愈熱鬧了,前前後後又有幾人跑來,若非親眼看到,還真難相信,短短幾里之內竟會有這麼多的高手,平時怎麼一個都看不到?
「咦咦咦……」御空驚奇的看向一方,沒想到這裡居然還看得到幾個熟人,身形閃動到了對方面前,雙手抱拳,微一鞠躬笑道:「小民見過二皇子。」
鶴靂略顯驚容的退了一步,待聽清、看清來人後,不禁失態的抱住他道:「御空……是你,你的功力恢復了?」
「呵呵──你不覺一個皇子這樣抱著一個男人不好看嗎?」御空笑笑。
鶴靂聞言趕忙鬆開手,臉色尷尬的嚅嚅難言,他可是很難得失態的,但由此也可知道他有多重視御空這個朋友。
除了鶴靂之外,帶他來的人竟然就是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現在二人也正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沒想到二皇子會認識御空,而且還交情不淺的樣子。
來此的高手大都認識二皇子,也都一一上前見禮,御空一看才知那名戰皇級高手是什麼「趙統領」,連二皇子對他也是極為尊敬,而他則對御空更為疑惑了。
大家之所以會來此地便是為了魔族人,可是最後那一招的破壞力把他的身體都給炸得殘破不堪,就算他生命力再強也活不了,大家只得將眼光轉向御空,不過好玩的是各位高手都不敢任意詢問,他的功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1:46
第二章 ~月楓公主~
最後,還是鶴靂問道:「御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第一個和他打起來的嗎?他是否是魔族人呢?」
御空在眾人面前可真是給足了鶴靂面子,收起笑容恭敬道:「稟二皇子,他很像是來搶女人的。」
「……」
呃──這是什麼話呀,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看向他。
御空卻是很肯定的又道:「嗯,之前我也看過好幾個有魔氣的人,不過他們都沒翅膀,這個有翅膀的就厲害多了,而且還會飛,不過他們似乎很喜歡人類女人,每次看到都是在搶女人。」
趙統領略一思索道:「本統領之前亦曾收到消息指出有魔族人殘殺我國人民,不過都已被高手擊斃,最近則又有魔族人活動的消息,如今魔族人更是侵入到我國皇城,而且觀其實力遠比我所知的為高,恐怕魔族人已然蠢蠢欲動了。」
其餘眾人聞言都跟著點頭,其實他們之中也已有人耳聞魔人邪淫的行為,只不過那些魔人實力還不夠高,沒過多久就被解決了,而且人數又少得可憐,大家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其他地方似乎陸續出現魔族人,這裡更是跑出一個如此厲害的魔族人,他們也開始緊張了。
學院的院長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要與御空談話,御空卻是先行搶道:「嘿嘿,看來我在學院也讀不下去了,這就退學啦!至於為什麼來這裡,你就問二皇子吧,我們走囉!」
他才說完就立刻帶起眾人離去,別人才想追上卻感到風元素的凝聚,御空他們的身形隨之飄了起來,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鶴靂舉了舉手還是沒有開口挽留,現在確實不是敘舊的時機。
其中有一個魔法師還想追去,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雙方實力相差太多,別去自討沒趣了。
鶴靂莞爾一笑道:「王院長請別在意,他的為人就是這樣玩世不恭,沒有惡意,來學院可能就是太過無聊而已吧!」
院長有些茫茫然的點頭,居然會有這種高手太過無聊跑來學院玩,世上真的會有這種怪人嗎?
映霞突然飛到空中一點也不害怕,漂亮的臉蛋上滿是興奮之色,抓著心羽問道:「心羽姐,妳們還認識二皇子呀?」
聞言,藍天轉頭看過來,對這事他也好奇的緊呢!
心羽笑道:「是呀,我們曾一起去過『黑暗山脈』冒險,二皇子名為白夏鶴靂,還有他的妻子貝理菳奈,他們都是沒有架子,很和氣的人唷!」
「哇──好厲害喔,妳們居然還和皇子去黑暗山脈冒險,一定很刺激,不像人家都沒得玩……」映霞滿目憧憬的說著,看來她以前應該是被管得很緊,所以現在才會如此活潑,要把失去的都補回來。
御空誇張的笑道:「還刺激呢,那裡面可危險的很,尤其最後還有上百隻的魔獸一起出現,連我都差點想逃命了呢!」
「嘻嘻──那逃起來一定更刺激。」映霞才不信他會逃呢,卻不知御空當時的功力只是一般戰皇級,若不是小白的話,可真是要逃命才行囉!
幾句話後眾人已至宿舍,御空準備取回包袱後就要離開,便問藍天、映霞道:「你們要繼續待下去嗎?」
「嗯,我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二人談了兩句便決定不再讀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詢問他們一些雜七雜八的事,還是避之為上,反正師父要他們來魔武學院他們也來了,只是時間有點短罷了。
「好,那大家快點收拾一下。」
大伙兒收好行李準備要找家飯館住下,御空隨口問藍天和映霞道:「你們覺得魔族都是殘暴的、該死的嗎?」
藍天搔搔頭陷入思考,映霞想了一下又推了推他道:「雖然師父說過,無論人與事都只有瞭解全部才能斷定,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應該都很壞,藍天,人家說的對不對?」
「師父說好與壞要自己去看才行,或許魔族有好人也說不準。」藍天很懇切的說出他思考的結果,不過他這段話落到別人耳中可能會被嗤之以鼻吧!
映霞嘟著小嘴道:「你真的認為魔族裡有好人嗎?你看那個魔族人長得好兇惡唷,一看就不像好人了。」
藍天難得的板起臉,沉聲道:「師父、師娘都說過,不能由一個人的外表來判斷是非善惡,妳怎麼連這事都給忘了?」
映霞還真的有點怕藍天生氣,委屈的小聲道:「人家知道錯了,可是人家是女孩子,看到那麼可怕的人總是比較討厭呀,而且他若不壞,御空大哥也就不會跟他打起來嘛!」
大家都沒想到藍天一不高興會那麼有氣勢,能讓映霞變得跟小媳婦似的。
御空笑著打圓場道:「大家只是說說而已嘛!別吵架了唷,是好是壞就由大家自己判斷了。」
御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飯館,分配好房間後,他又將大家集合在同一房間,在數雙疑惑的眼神中道:「還是由月楓來說吧!」
此時的銀月楓已卸下了所有偽裝,再也感覺不出半點冷意,只見她怯怯懦懦的看了大家一眼,一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御空見她難以開口,等了一下便替她說出最主要的一句話:「月楓其實是魔族。」
轟──他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響雷般的打在眾人腦中。
心羽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嗎,月楓怎麼可能是魔族呢?」
「我……」銀月楓美目中的淚水轉了幾圈終於流了下來,好半晌才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我沒有惡意,真的,我……我不會亂殺人的。」
說這些話已證明她確實是魔族,御空安慰她道:「我沒說妳有惡意呀,如果認為妳有惡意的話,我幹嘛救妳呀,但妳為什麼要到人族的學院來呢?」
心羽也不相信她會是那種邪惡的魔族,抓起她的玉手緊緊握住道:「別擔心,我們只是想要瞭解一下而已,只要妳不是壞蛋,沒人會欺負妳的。」
「是嘛!月楓是個好女孩兒,誰敢欺負妳,就先過我這一關。」
「嗯,月楓不怕,妳忘記曾經說過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了嗎?」
風鈴、冰雲相繼溫柔的安慰她,讓她的心境平撫了許多。
銀月楓眼中水光閃閃的怯怯道:「妳們真的不討厭月楓嗎?」
她一直都很害怕,原先害怕被人知道她是魔族而要殺她,後來更是害怕被心羽她們知道,她非常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友情,這是連在魔界時都沒有擁有過的,可是若被識破她是魔族的人,那一切就都成空了。
心羽笑道:「當然囉,妳既然不是大壞蛋,那我們又怎麼會討厭妳呢?」
映霞玉頰染上一抹嫣紅,顯得很不好意思地道:「人家剛才不知道妳是魔族才會說那種話的,我也相信妳不是那種殘暴嗜殺的人。」
銀月楓忍不住的落下淚水,卻是喜悅的成份佔了大多數,沒想到大家的反應跟她想像完全不同,都沒有歧視她是個魔族人,依然願意與她為友。過了一會兒,她才說起來人間界的經過。
原來她竟然是魔界的公主,在幾個月前,魔界突然出現許多「魔神級」高手,就連她的父親及諸位叔叔都被打傷了,後來他們不得不分散逃走,她則是跟著僅次於父親的頂級高手「東狂獅」叔叔逃到人間界。
東狂獅帶著她艱難的逃到了炎城附近,可是他的傷勢卻已非常嚴重,雖然以魔族人的體質還死不了,要再保護她卻也辦不到了。那時候碰巧魔武學院正在招生,於是東狂獅便讓她躲到人數眾多的學院裡,自己則到別的地方尋找可以休眠療傷之所。
御空神情凝重地道:「原來如此,『封魔山』中的魔族並不是放棄攻擊人間界,而是回到魔界稱霸呀,嗯,他們大概是要稱霸魔界後再進攻人間界吧!」
心羽一聽大驚道:「什麼,你肯定嗎?那他們什麼時候會再來人間界呢?」
「從他們封印一破就回去稱王稱霸看來,他們想必是一群好戰之人……呃……是魔才對,既然曾在人間界失敗過,那就應該會捲土重來。」御空有條理的思考著,後又轉向銀月楓問道:「妳認為呢,他們會不會來人間界?」
「我不知道。」銀月楓輕聲嚅嚅的回答,停了一下,她似突然想起什麼的道:「不過我有聽到東叔叔嘆息著說人、魔兩界或許已避免不了戰爭了。」
御空若有所思的道:「看來妳東叔叔很不喜歡戰爭囉!」
銀月楓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對呀,其實魔界的人才沒有像學院書籍中講的那麼壞,我們的生活也過得很好,爸爸他們才不會想要戰爭呢!」
「嗯,說得也是,其實不管什麼種族,似乎都有喜歡和平或戰爭的,可惜妳父親的實力不如他們。」御空一聲嘆息,再問道:「那妳知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他們有沒有受傷呢?」
「我只看到四個,很像還有好多個我都沒看到,東叔叔說他們也受了些傷,一時之間應該還不會親自來找我們,但他們真的很強大,除了我爸爸和四位叔叔,其他戰士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魔界的人一定都變成他們的手下了,爸爸、媽媽不知道有沒有事,他們真的很可怕……」銀月楓眼神中不禁出現了恐懼的神色,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
心羽一看,急忙將銀月楓抱住道:「月楓別害怕了,我們才不怕他們呢,妳別擔心了,我們會照顧妳的。」
御空想了一下後道:「我們先去找一下鶴靂吧,炎國可是這大陸上的強國之一,必需要讓他們先有準備才行。」
藍天緊皺眉目,語意發愁的道:「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嗎?或許他們會把月楓抓起來。」
之前還說魔族都是壞人的映霞反應最大,一副兇惡的模樣道:「哼,他們敢抓月楓,還得看我答不答應,月楓已經夠可憐了,怎麼能讓人給抓走。」
御空笑道:「誰說我們要如實告訴他們,鶴靂雖是我們朋友,但身居高位者,有時卻不得不做出有利大眾的決定,所以月楓是魔族的事絕不能說出去,大家有問題嗎?」
「沒有。」大家很有默契的搖頭應聲。
銀月楓感激的深深看向眾人,芳心裡是無比的慶幸自己能遇上這麼多的好朋友,不像其他人那樣有著強烈的排外感,只要不是人族的就是低劣人種。
「鶴靂應該會相信我們的話才對,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讓其他人相信呢?」冰雲美麗的眼中滿是擔憂,如果他們不信,到時被魔族打過來可就慘了。
御空在冰雲那可愛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笨冰雲,妳沒聽到那個趙統領說有魔族人活動的消息,我們就說是那個魔族人以為我不是對手,就說出他們已在集結兵力,將要襲擊『天武大陸』的事,不過之前怕引起別人的恐慌才沒說出,他們至少也會信上幾成。」
「哦──有道理。」
心羽她們都非常贊同的點點頭,倒是藍天和映霞很奇怪的盯著御空看,師父說高手都有高手的氣度,一諾千金,可是為什麼御空胡言亂語比正經的話還多呢?映霞不禁提出自己的疑問。
御空摸著下巴,有點苦惱的想了想,這才自得的笑道:「我這樣的行事作風難道不是我獨特的氣度嗎?而且你們有看過我做出什麼承諾沒實現過嗎?如果沒有承諾當然就不值千金啦!」
「……」
藍天、映霞聽到這似是而非的說法還真苦思了一陣,覺得他說的話不太對卻也有幾分道理,真是應了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孟甸竹當初的顧慮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了。」御空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問道:「月楓,魔族人的氣息都可以像妳這樣隱藏起來嗎?要是這樣可就慘了,連我都感應不到魔氣,別人更不可能了。」
銀月楓搖頭道:「不是的,我的魔氣是用封印才能完全隱藏的,一般魔族人不太可能使用這方法,因為要用這個秘法必需有一定的力量才行,我也只不過剛好能用,而且只要一用了這個封印,功力就會減到非常低的狀態,尤其力量愈高的人就減得愈多,雖然可以隨時解除封印,但封印時的警覺能力也會跟著減弱,如果被人暗算的話就死定了。」
「原來如此呀,還好……那魔族之間就算用了封印也隱藏不了囉!」御空看她一臉茫然,便又道:「所以妳才會被魔族人發覺呀!」
銀月楓眼神一黯道:「不……他本來是我父親的屬下,以前似乎曾經看過我的模樣,不過因為感覺不到魔氣,他也不敢確定,所以才會等到只有我一人時才把我引出去。」
她的妙目之中又泛起了水光,心羽溫柔地摟著她的細肩好生安慰。御空這時才想到,若那個魔族人已將銀月楓的下落傳回去,那現在就更加危險了。
「月楓,妳認為那個魔族有沒有把妳的下落傳達回去?」
「我不知道。」
「唉──那魔界中像他那樣實力的人有多少呢?」
「我……我也不清楚。」
「打敗妳父親的那些人有多厲害總知道了吧?」
「很厲害。」
「……」御空差點被她的話給氣死,雙手抓著頭髮不禁叫道:「妳就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嗎?」
銀月楓癟著小嘴,怯怯的低下頭,努力地將身體往心羽的懷裡靠去,就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般在尋求保護。
「御空的個性妳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嚇到妳的話,姐姐就幫妳揍他。」心羽就像個大姐姐般的擁著她,事實上誰較年長還不知道呢!
銀月楓抬起頭慚愧的道:「對不起,因為我年齡還小,很多事都不知道。」
她這樣還小呀,怎麼看都有十七歲了吧!不過心羽略一追問之下大家才知道,她的年齡算起來真的很小。
其實她的年齡已經二十五歲了,不過像她這樣的高等魔族,就算出生後就不再修練,單憑天生的體質都能活到一千歲以上,她只不過才二十五歲,從小就被當成寶貝般的疼惜、寵溺,就連皇宮都沒出去過幾次,這樣的她能懂多少事。
她之前冰冷的氣息其實並非本性,那是由心法「冰魄心」所造成的效果,本意就是為了避免與人接觸,進而掩飾那份稚氣,否則她根本無法應付別人的糾纏,誰知道心羽這個不怕死的偏偏來找她聊天,進而和她成為了朋友。
銀月楓知道的事雖然不多,甚至連魔族人口多少都搞不清楚,但眾人還是能從她一些基本的知識中推敲出一些事來,至少他們的高手絕對比人類強上許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當年既然能夠封印他們,如今不見得就沒辦法,反正,遇上時再說啦,只是當他們遇上時就……
隔日上午,御空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往二皇子府出發,侍衛才剛通報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了出來,那是曾與御空一同去黑暗山脈的舊識。
他熱絡地請眾人進入,笑道:「殿下已吩咐過了,各位一來馬上就請你們進去。」
鶴靂和菳奈已在大廳等著他們,一見面便聽鶴靂高興的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否則就太不夠朋友了。」
「呵呵──兩個多月前我就來過了,不過你們不在,所以我們才跑去學院讀書的,呵呵──對了,跟你們介紹一下……」御空笑著先為他們互相介紹。
藍天、映霞都已知道鶴靂、菳奈不擺架子,大家相處的氣氛顯得很輕鬆融洽,鶴靂接著吩咐下人到後花園準備點心,他則親自帶著御空他們到花園賞花、喝茶。
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竟是在他這裡當起了園丁,把花花草草照料得漂漂亮亮,他們二人亦是樂在其中,看到御空就馬上跑過來打招呼,二人昨晚已然得知他武功恢復的事,心中的內疚已消去了不少。
大家在一個寬敞的亭台上坐下,鶴靂笑言道:「御空的功力原來比我認知的還高出不少,竟連趙統領也自認不如呢!」
御空絲毫不懂得什麼叫謙虛,大笑道:「那當然,他可差多了……不過當初我的功力也沒這麼高就是了,那道封印差點把我害死,可是我也做出了突破,唉──不提也罷。對了,怎麼沒看到西特羅翔和藍石燕呀,他們不是與你在一起嗎?」
「咦──」鶴靂奇怪的應了一聲道:「你也認識他們嗎?嗯,難怪他們昨天看到你時的表情怪怪的,只不過我沒往這方面多想。」
「是呀,我最後看到他們時是跟你妹妹白夏津韻在一起的,不過你妹妹可傲慢得很,所以我懶得理她就跑掉了。」御空沒有半分顧忌到公主的身份,大剌剌的數落白夏津韻,讓人看見了還不嚇死。
「這是怎麼回事,請說詳細一些好嗎?」鶴靂略為疑惑的詢問,他與白夏津韻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感情可好得很,對妹妹的脾氣也很瞭解,雖然有時會驕了一點,應該還不至於會太傲慢才是。
聽到御空他們講起了經過,鶴靂才知當時她最後是被御空救的,不過覺得沒面子才沒講起他們的事。事實上這整件事白夏津韻都覺沒面子,因為到現在都還查不出是誰在幕後指使,只知道自己被當成了「珍商盟」副盟主的孫女,簡直是衰到家了。
「我想津韻不是故意的才是,可能是突如其來的廝殺、傷亡讓她無法接受,所以脾氣才會變得那麼不好,其實她平時為人很親和的。」他們果然不愧是兄妹,鶴靂說得還真是準確呢!
「好吧,看你的面子,我就不怪她了。」御空似乎很大度的說著。
心羽她們卻是芳心暗笑,本來就沒什麼好怪罪的了,還需要什麼面子嗎?
「多謝。」
鶴靂開懷的笑著,又說起西特羅翔夫婦,聽說他們是要外出歷練,受白夏津韻的請求而保護她回來的,來到炎城便暫時留在皇宮的公主住處。平時二人極為喜歡找宮中高手比試,武士們也很樂意與他們這樣的高手切磋,時常一群人就在練武場上打個不亦樂乎,就這樣,他們在皇宮也待上一段時間了。
昨晚鶴靂剛好去找妹妹聊天,他們二人突然感到奇特的力量氣息,於是便請西特羅翔帶他去探視究竟,結果竟然看到魔族還遇上御空,這也算是大家有緣了。
「嗯,其實昨晚也沒那麼簡單,魔族恐怕已開始集結兵力要侵犯人類,炎國最好加強一些兵力才好。」御空對朋友還是不願意胡說,只是較為含蓄的提醒著。
鶴靂眉頭略皺,面色亦是染上一層憂思道:「我明白,昨晚你也有聽到趙統領說起最近有魔族活動的消息,那剛好是我外出巡視時發現的,當時我聽說在『古戰場』附近有一些奇特的怪物出沒,雖然那並不在我的領地內,不過我還是順便派出幾名侍衛前去查探,結果只有一名侍衛安全回來,聽他的描述竟與傳說中的魔族極為相似,所以我回來後便請示父皇派出偵察組的人前去查探。」
「那結果如何,魔族真的開始活動了嗎?」御空有點急切的詢問,封印破後也沒太久,他們佔領魔界後竟馬上又要進攻人界,魔族的動作有可能那麼快嗎?
鶴靂搖頭道:「偵察組前去查探還未回報,所以還不清楚。」
「呵呵──那不如我去看看吧,一般魔族應該還奈何不了我才對。」明知魔族之人極為厲害,御空對他們還是很有興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認為魔族只是先派小兵出來探查而已。
「還是等偵察組的人回來之後再說吧,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探子,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鶴靂對炎國最厲害的探子很有信心,認為他們一定會取回有價值的情報。
「嗯,那我們就等著吧,那些魔族的小兵確實也還用不著本高手出馬,總得讓別人有些表現的機會嘛!」御空摸著下巴故作沈吟,眾人卻是轟然大笑,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臉呢!
在鶴靂夫婦熱情的款待中,御空他們乾脆就在二皇子府住了下來,反正他的房子大,就算多上幾十人也沒問題,更何況只是七個人而已。
期間他們還碰上了白夏津韻,那時她對御空還有點不滿,不過確如鶴靂所說,她本性並非刁蠻無禮之人,嬌聲嬌氣的跟哥哥表示一下不滿,後來御空跟她說聲抱歉,她也是大方的接受,並為當日的失禮還以歉意,沒有過上多久,大家便已盡釋前嫌,嘻嘻哈哈的聊在一起。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2:12
第三章 ~劍宗來人~
悠悠哉哉的過了三天,藍天被映霞拉著在花園與依塔娜娃討教怎麼種花,這個頑皮的小姑娘見識過依塔娜娃的園藝功夫後竟是喜歡上了種植花朵,每天都是在花園中度過,就是苦了藍天每天都要陪著她。
鶴靂夫婦領著御空五人在城中有名的地方遊玩,正於炎城有名的「聞樂樓」聽歌姬唱歌,一曲稍歇,後方有六人才剛進來,領頭之人正和氣的與本樓負責人寒暄。
鶴靂轉頭一看來人,便也站了起來道:「皇兄近來可好?」
那人正是炎國的大皇子「白夏鷹翔」,他看到鶴靂似也很高興,笑道:「原來二弟也來聽曲,哦──二弟還有朋友在,怎麼不為大哥介紹一下?」
他在見到心羽四女時心臟不禁重重一跳,眼中慾念一閃即逝。鶴靂介紹到御空是其中三女的丈夫,他的眼神瞬間又閃過一絲陰鷙,認為三女跟了這麼一個男人實在是糟蹋了,如此的美女只有他才夠資格擁有。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依然滿臉和氣的笑容,可是偏偏御空的感覺特別敏銳,將他的一切表現盡皆納入眼裡,立刻將他列為笑面虎的危險類型,雙方表面和和氣氣,事實上卻都互看不順眼。
白夏鷹翔除了四名護衛,旁邊一人則是他的朋友「萬宸逸」,此人吸引人的目光不見得會比諸女少,因為他實在太過俊美了,青色長髮飄逸出塵,俊俏的臉容簡直是老天最高的傑作,沉穩的步伐中帶著幾分輕靈,雖是美得不像男人,眾人卻絕不會將他當成女人,翩翩公子的姿態不知迷死多少女性。
心羽盯著他看了一會,轉頭看向御空卻是苦著一張俏臉,頑皮的道:「御空,你完全被比下去了,我很想找出他的缺點,可是……人家卻是找不著,嗚……」
御空溫柔的撫著她肩膀道:「別傷心,老公比人醜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醜還不肯承認,妳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可恥,我承認他是長的比我漂亮。」雖然用漂亮來形容男人很怪,但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詞來形容了。
「噗哧──」冰雲、風鈴忍不住笑出聲來,御空也真能掰的,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不過白夏鷹翔聞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對他們的言行不太滿意,萬宸逸的笑容更是顯得有些僵硬,強壓下心中升起的怒火。
接下來大家聚在一起,鶴靂他們兄弟自然表現得兄友弟恭,開開心心的一同談論國家大事,不過鶴靂的言行明顯虛假許多,完全不像他平時的為人。
萬宸逸則像個主人似的招呼起御空他們,在話題中時不時賣弄他的博學,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諸女,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他無論外表、涵養或知識都在御空之上,確實是有自信的本錢,只是自信到去挑逗別人老婆,這種行為就不值得讚揚了。
御空說沒幾句話就漸漸被萬宸逸給遺忘,只見他對著諸女侃侃而談,白夏鷹翔亦是時常插上幾句,台上歌姬的曲聲反而成了陪襯,除了御空外,沒人有閒心去聽歌。
經過幾小時的暢談,一開始心羽她們聽萬宸逸講話還覺得他知識豐富,不過聽到後來就覺得沒趣了,什麼鄉風、民俗、城觀、名勝、宗門,她們一路上也已看了不少,玩是很好玩啦,可是聽他用說的就沒什麼味道了。
眾女轉頭想要聽歌看表演,萬宸逸的臉竟又湊到面前來吱吱喳喳的講話,雖然他是俊美非凡沒錯,不過心羽還是想賞一巴掌給他,幸好自制力不錯才勉強收住玉手。
鶴靂他們談著無聊的話題,偏偏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萬宸逸又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還在眾女前面晃來晃去、大談闊論,心羽和冰雲乾脆就靠在御空身上睡覺,眼靜、耳靜,省得煩心。
幾個女孩子大概就銀月楓和菳奈最有精神了,菳奈是皇子妃當然不能失禮,銀月楓則是對人間界不瞭解,饒有興致的聽著,有時候就天真的問風鈴真的假的、漂不漂亮、有不有趣。小白亦是無聊的在風鈴腿上被逗著玩,這才讓她沒有睡著。
鶴靂看這樣子下去可不行,有些尷尬的向白夏鷹翔道:「我這幾位朋友看起來已經累了,這就先行告辭,改日再與皇兄一敘吧!」
「嗯,我們也該回府了,那就改日再敘吧!」白夏鷹翔不是很自然的笑著站起來,與鶴靂一同準備離開。
萬宸逸則勉強裝出一臉笑容虛情以待,不過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他非常的不爽,雙眼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了。
御空聽歌吃點心本也自得其樂,聽到要走了,馬上將手中的點心全塞到嘴裡,搖著身上佳人,聲音含糊道:「心羽、冰雲起來了,我們要回去囉!」
「哦──終於要回去了呀!」心羽迷迷糊糊的睜眼問道,聽在萬宸逸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
「月楓小姐,妳明天是否有空,在下可令人準備馬車與妳遍賞炎城景觀。」萬宸逸見銀月楓是唯一對他的談論有興趣的,一看到她站起來,便加重攻勢要擄獲她的芳心。
「不要。」銀月楓的禮貌可不比心羽她們好上多少,直接便拒絕掉了,差別只在於心羽她們是不在乎,而她則是不懂。
拜託──她可是魔界的公主耶,除了撒嬌和被人疼愛外,還需要懂禮數嗎?尤其是在人間界生活的兩個月,她都跟心羽這些不拘小節的人在一起,禮貌可真是半點也沒學到呢!
「呃……那下次有機會再與月楓小姐暢談一番。」萬宸逸臉面一僵,強拉出一絲笑容應答,今天他吃的鱉可真是夠補了。
御空他們都沒看到,在走了之後,萬宸逸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放兇光直瞪著眾人離去的方向,有若與他們結下深仇大恨一般。白夏鷹翔倒還好,至少有鶴靂與他用心的談論,不像小白臉的聲音被人當成了催眠曲。
銀月楓回程中好奇的問道:「心羽,那個萬宸逸說的事都很有趣,妳們怎麼都聽到睡著了呀?」
心羽不以為然的噘起小嘴道:「那有什麼趣味呀!我們走了上萬里的路來到炎城,途中見識過的有趣玩意兒可多了,跟妳說唷,聽再多也沒親自去看有趣的。」
銀月楓滿臉的羨慕,想到自己從小就待在皇宮便覺得鬱悶,想到皇宮,眼前就又浮起父母的影像,鬱悶之中更是多了幾分傷感。
「妳不是聽得很高興嗎?他剛才還要約妳出去玩,妳怎麼不想去呢?」心羽看到她的表情便知她又想起傷心事,趕忙再問她其他事轉移目標。
銀月楓天真的側著頭,反是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答應他,我們又不是朋友。」
「……」眾人無言以對,她津津有味的聽人家講故事,結果竟然沒有將對方當成朋友,要是被萬宸逸聽到了,豈不真要氣死?
冰雲有些疑問道:「我看他的眼神,總覺得裡面含著高高在上、驕傲自大的感覺,讓人家覺得很是討厭,可是認真去看時又看不出什麼,真的很奇怪。」
「咦──妳也有這種感覺呀,我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多疑呢!」心羽詫異的轉向冰雲,原來那些都不是錯覺。
風鈴、菳奈聞言竟也馬上附和,沒想到大家竟然都有同樣的感覺。
鶴靂亦是點頭道:「沒錯,他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有時候卻會自然的對人露出一絲蔑視,隱有高高在上的尊貴意味,在外表是很難看出什麼的,對這種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御空在旁都不說話,風鈴俏皮的取笑道:「御空是不是在嫉妒他長的比你好看呀,嘻嘻──」
「有什麼好嫉妒的,天底下只有別人嫉妒我的份,哪輪到我去嫉妒別人?」御空自豪的看著三女,有這樣的老婆還需要嫉妒別人嗎?
他笑了笑又道:「不過確實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他可是個高手哦,恐怕已有魔導師級的程度,以年齡來講可是很不容易的呢!」
心羽可愛的側首想了一下道:「管他的,他是不是高手關我們什麼事,他只要別再出現就好了,我們都已經表現出想看舞聽歌的樣子,他竟然還看不出來,硬是要向著我們講廢話,呱呱呱的煩死人了。」
唉──真是可憐的萬宸逸,竟被批評成這樣,看樣子美男子還是沒有美女那樣受歡迎呀!
過了兩天,鶴靂從皇宮回府後,臉色明顯的沉重下來,原來偵察組已經將情報傳回。
損失三人的結果,卻只是確定有一百多個魔族在古戰場附近百里出沒,實力都在二級戰士以上,最厲害的可能有戰將級以上,個個力大皮厚、模樣古怪,戰鬥起來都不要命似的,人數雖少卻是非常難纏,以此就可推想出若在戰場上與魔族爭戰會有多激烈了。
他們似乎是在挖什麼東西,拿著一種會發光的奇異物體,分成好幾組東挖西挖,偵察組雖有經過專門訓練,觀察了許久還是判斷不出他們在挖什麼。
御空他們得知此事也覺得奇怪,上百個魔族在百里範圍內活動,挖東西?難道古戰場藏有什麼寶物嗎?
不用說,消息傳回來後,幾乎每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只是誰也不能肯定,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想去找也無從找起。
另外還有一點,前幾天的那位趙統領將鶴靂認識御空的事稟報皇帝,所以皇帝希望鶴靂能夠請動御空幫忙調查。
這不是說炎國不想派人去查探,只是現在他們對魔族幾乎是完全不瞭解,若有高手去調查的話,不但可以減少傷亡,調查事情亦是更加容易,對國家百利而無一害。
可以的話,皇帝還想見一下御空,不過並未強調一定要見,他身為皇帝,當然知道高手都脾氣古怪,尤其是御空這種沒有門派的,說好聽點是不羈世俗,說難聽點就是無法無天了,就算你是皇帝他們也不見得會給面子,凡事可不能用命令的口氣。
御空知道這個皇帝不錯,但還是不想去見他,沒必要兼省麻煩。至於他的請求嘛!呵呵──本來就有意願去看看了,當然不會拒絕啦,說不定還可以從魔族那裡得知銀月楓的父母、叔叔們的消息呢!
「哇──調查魔族人,我也要去。」映霞一聽到御空要去古戰場,她馬上就蹦了起來吵著要去。
冰雲笑道:「妳不種花了嗎?」
映霞鼓著小臉道:「花又不會跑掉,人家回來再種。」
風鈴好玩的戳戳她的臉頰道:「不如妳帶個花盆上路,一面走一面種,嘻嘻──」
「討厭啦,就會拿人家取笑。」映霞不依的轉過頭不理大家,氣呼呼的模樣卻是可愛極了。
「好了,別玩了,我們先去跟笑英講說要離開一陣子,免得他找不到人了。」御空這個一家之主當然不能把弟弟給忘了,帶著眾人去找笑英。
笑英第一個反應便道:「我也要去,哥哥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御空摸著他的頭柔聲道:「這怎麼行呢?笑英的年紀還小,必須要努力的學習才是好孩子喔,哥哥、嫂嫂不會去很久的,不用擔心。笑英,你要學會如何變得更加堅強,這樣才可以變得像哥哥一樣厲害喔!」騙誰呀,個性堅強跟厲不厲害有什麼關聯?
笑英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在學院的這段時間亦讓他漸漸學會了獨立,雖是不捨卻也沒有再哭哭啼啼的了,眼眶略為發紅的沉默了一陣才道:「那哥哥、嫂嫂要快點回來唷!」
「嫂嫂很快就回來了,笑英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心羽疼惜的叮嚀著笑英,冰雲、風鈴亦是好生吩咐他要注意吃得好、睡得飽,她們都是真心將笑英當成弟弟看待。
私事處理好了,公事就得馬上跟著辦。御空本來是想讓銀月楓待在鶴靂府上,免得她受不了餐風宿露的日子,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硬是抱著心羽準備要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看她噘著粉嫩小嘴猛撒嬌,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在學院時冰冷的感覺,看來她確實是把大家當成朋友、當成依靠了,尤其是心羽讓她最有安全感,大部份的時間都喜歡和心羽膩在一起。
大家最終對銀月楓只得舉起雙手投降,努力準備路途上要用的東西,帳篷、毛毯、衣服、食物全部都是高級貨,一人配發一匹馬載人載東西,這可是別人請他們去的,當然被御空視為公費旅遊了,什麼東西都要上一份,反正又不用他花錢。
搞了老半天,不知情的人見著他們一定以為是要去旅遊,完全是一種暴發戶的行為,不過他們自己倒是張羅得樂呼呼,一路玩上來可沒用過那麼好的東西呢,用他們的說法是「窮人難得奢侈一次嘛」!
就在他們準備到一半時,白夏鷹翔突地前來拜訪,這可是非常難得的事件,鶴靂不禁略顯困惑的出門相迎。進府的人並沒有護衛在內,只是除了萬宸逸外卻還有三個「七性劍宗」之人。
關於御空的事,白夏鷹翔在皇宮亦已聽說,一見到御空便熱情的招呼道:「原來您乃是當今天下有數的高手,實在失敬、失敬了。」也真虧他放得下身段,居然用上了敬語。
「哪裡,我的功力還差得遠呢,真是太被誇大了呀!」御空難得的謙遜一番,不過跟他熟識的人就知道這表示他在敷衍對方,對朋友他一向不會如此做作矯情的。
「您真是謙虛了,請容我為您介紹,這位正是七性劍宗的前輩高人『張鉅植』,二位剛好可以交流交流。」
張鉅植的外表一如其他正道人士,滿臉正氣頗有幾分出塵的氣質,一股淡淡的傲氣襯托出他卓絕不凡的身影。
只不過在御空、藍天幾人眼裡他什麼也不是,區區戰皇級的人物很厲害嗎?只要見過武斷憂、任絮菁、云淘廣千這等高手,一般戰皇級的人根本沒有氣勢可言。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閣下力戰魔族的勇氣實在難得,可惜我晚來幾日,無緣見識閣下屠魔英姿。」在白夏鷹翔熱情的介紹中,張鉅植滿口讚揚的與御空打招呼,眼中卻是閃過幾分不以為然的輕視。
雖然功力夠高的人年紀看起來都不大,可是御空看起來還是太過年輕了,毫無半絲高手的氣勢,就算女性極為注重外表,總也會讓人感受到成熟的氣質及高手應有的威勢。
御空給人的感覺卻是極為輕佻,功力頂多就是接近戰皇級的程度,或許這已是不弱的境界,不過跟白夏鷹翔所轉述的形容比起來,這樣的他實在太弱了。
「這是那名魔族的實力太弱,我才能僥倖勝過他,沒什麼。」御空果真不是謙虛的料,尤其是對上他不喜歡的人,那一臉不冷不熱的表情,就像事不關己一樣,看起來實在有點失禮。
別說御空失禮,心羽三女也沒表現出對七性劍宗、對前輩該有的尊敬,只是疑惑的看著他們,不曉得他們來找二皇子想做什麼。銀月楓則是好奇的看著,在人間界這兩個多月可不是白待的,七性劍宗的威名她還是略知一二。
藍天和映霞更是直接打量著他們,二人交頭輕談不知在說什麼,就連御空看了也覺奇怪,他們倆似乎也不將七性劍宗的威名放在心上呢!
「好說,你也不必太過謙虛,光是能夠擊敗魔族一點,就比我這兩個徒弟好多了,哈哈──」張鉅植這種人最是講求表面工夫,心中雖是不悅卻隱藏的很好,只是讚揚的口氣若有所指,似乎在說御空只能和他徒弟相比。
鶴靂察言觀色的能力極高,見到氣氛似乎愈來愈是尷尬,忙上前招呼他們入座道:「大家怎麼站著就聊起來了?請各位入座,我馬上命人準備茶點,皇兄、張前輩請……」
「二皇子客氣了。」張鉅植以前就見過鶴靂,知曉他為人和氣沒有架子,不過依然不敢失禮,微一抱拳才坐了下來。
眾人落坐,鶴靂盡起主人之誼,為張鉅植介紹起其他人,這讓他又多了一些困惑,這幾個人看起來都很年輕,為什麼功力都不弱,甚至有人的功力可能比他徒弟更高。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後只剩下一個結論,就是御空他們都練了某一種奇功,所以才保持在二十歲以下的容貌,否則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二十歲不到便達到戰將級境界,這是他無法相信的。
接下來張鉅植亦介紹了他身旁的徒弟,二人是一對兄妹,二十二歲的「何培虎」與二十歲的「何佩蓮」。
何培虎軒昂健碩、威風凜凜,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打量著御空時表現出的懷疑更勝其師,自命不凡的笑容只有在向鶴靂行禮之時才見收歛,一個標準的名門子弟。
何佩蓮一身劍士服襯出傲人身材,漂亮的臉蛋露出甜甜的微笑有禮應對,落落大方不失名門風采,傲氣比起她的兄長隱諱了許多。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2:35
第四章 ~戰場之行~
一番寒喧過後,白夏鷹翔終於說出他來二皇子府的目的。
張鉅植昨日來到炎城,順道拜訪了白夏鷹翔,今天從白夏鷹翔口中得知古戰場的事,他頓時興起前去一探的念頭。
剛好白夏鷹翔從趙統領口中得知御空實力後亦是忌憚鶴靂,於是便請他跟御空一同前去,隱含有監視的意思,雙方本來就有些來往,目的又是要去同一個地方,他豈有不答應之理?
如今張鉅植一看到御空,更是不加把他放在眼裡,心下肯定他的實力被誇大了,畢竟這世上超級高手太少了,戰皇級力量便是一個最大的關頭。
此等高手大都自視甚高、不可一世,其中又以七性劍宗為最,就算御空顯示在外的功力是戰皇級,他大概也不會把雙方置於同等的地位吧!
以七性劍宗的勢力居然會主動要與人結伴同行,御空怎麼想都怎麼怪,這絕對不符合他們自高自傲的原則,雖然他們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張鉅植的眼神卻是隱含高傲、深沉,這是御空最討厭的類型。
有能力的人高傲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當傲氣與深沉結合在一起,那種傲氣就完全變質了,表裡不一的人豈有資格稱之為傲?真正驕傲的人反而最是直爽,喜惡自形於色,只要相處的來,絕對是最能倚靠的朋友。
御空很不想與他們同行,不過今日卻是鶴靂的兄長前來提議同行,若是拒絕必會讓鶴靂為難,而且除了可能會有些不自在外,一起去也沒太大的壞處,至少他們有一個戰皇級高手在。
他略一考慮便同意道:「也好,大家可以有個照應,畢竟魔族的底細我們知道太少了。」
張鉅植笑道:「在我們這一行後,魔族的神秘必定會掀開一層來,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說得很有自信,這也是七性劍宗最大的優點,只是他們很多人的自信都變質成自大,所以愈來愈難相處。
御空不置可否的微微聳肩道:「我們要去打理必備的東西,你們要準備一下嗎?」
「不需要。」
御空離座而起道:「那我們自己去準備了,等東西備齊後再通知你們。」
其實他們要的東西早已叫人下去準備,現在只是藉口離開而已,裡面實在是太虛偽了,大家誇來誇去沒幾句是真的,還是到外面清靜些。
兩個小時不到,侍從已將他們要的物品都準備齊全,不過天色也暗了下來,分配好東西後決定明日再行出發。
白夏鷹翔和萬宸逸用完餐後便告辭回府,張鉅植師徒則暫住二皇子府,省得明天再從大皇子府趕過來。
鶴靂對張鉅植來此目的亦是有所懷疑,夜間去找御空道:「我皇兄這次的表現有些奇怪,雖說七性劍宗乃是名門正宗,不過你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哼,他們也配叫名門正宗?一群小人。」最先對他們反應出不屑的竟然是映霞,看向略顯愕然的鶴靂,她嘟起小嘴又道:「這是我師父說的,師父說的一定不會錯。」
御空沒想到對七性劍宗有意見的人不只是自己,笑了一笑道:「先不提他們,鶴靂先說說大皇子是哪裡奇怪吧!」
鶴靂神情略為凝重道:「父皇雖是希望你能幫忙調查魔族動向,不過必定還會繼續派出偵察組的人員前去,而且據偵察組的回報,每個知情的人大都認為古戰場隱藏某種東西,私底下恐怕也會派人查探,皇兄想必不會例外,可是他竟介紹張鉅植此等高手與你們同行,這實在不像是他的為人。」
御空不屑的笑道:「這有什麼?既然皇帝是在眾人面前提起我的武功,那你大哥必定是怕我會找到那裡的東西,剛好那個張鉅植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就想借助我的力量找到那樣東西,然後他們再行搶奪,七性劍宗的人就是搶東西厲害而已啦!」
心羽點頭道:「對嘛!他們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連小孩子的東西都要搶,哼──壞死了。」
他們說的煞有其事,卻是聽得鶴靂夫婦愕然相對,這些話應該是用來形容強盜吧!
鶴靂眉頭微皺道:「御空,我說的是正道的第一宗門七性劍宗,怎麼被你們說得好像強盜似的?」
「哼──據我所見識過的七性劍宗,他們跟強盜並沒什麼兩樣吧!」御空摸摸下巴的回答。
藍天立時附和道:「雖然我沒見過,但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呵呵──果然是英雄所見相同。」御空得意的笑道,雖沒見過云淘廣千,卻已對他生出好感來。
藍天頓了一下道:「不過師父似乎更討厭他們的宗主,每次一提起『尹儒衣』就要罵上老半天,還有師娘也是,想必一定是有了這麼差勁的宗主,所以弟子才會那麼差的。」
「這樣呀!」御空搔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對七性劍宗的宗主可不瞭解,想了一下不再提起他們,轉問道:「算了,管它七性劍宗是什麼東西,反正他們目中無人,我也看不起他們,還是說些別的,鶴靂認為除了我們外,還會有多少人去那個古戰場呀?」
鶴靂第一次見到有人把七性劍宗說得如此不堪,一時之間很難接受,聽到問自己話還愣了一下,沉思一會兒才道:「很難說,許多勢力都有可能會派人前去查探,再加上我國派去的人,幾百人是絕對跑不掉的,不過據報魔族人的活動範圍有上百里,就算是有上千人也算不得多。」
心羽突發奇想道:「傳說中古戰場是當年神魔大戰的戰場之一,他們會不會就是要找當年遺留在那裡的武器、盔甲呢?」
眾人聞言俱皆陷入一番沈思。
鶴靂贊同的沈吟道:「嗯,有可能,據古籍所載,那一處的古戰場在神魔戰末期曾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人界三鬥神硬抗魔族千軍萬馬,最終魔兵屍滿荒野,慘烈之極,據說各有神兵的三鬥神也全犧牲了……」
「唉──可惜年代久遠,記載早已殘破難明,我們後人所能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不過若說那裡遺留下三鬥神的神兵也不是沒可能,只是……範圍太大了,要找幾樣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用上一萬人都還嫌少,他們怎麼會只派一百多人呢?再說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找到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眾人無言的點了點頭,精靈們卻是不滿的在御空腦中叫道:「哼──神兵我們又用不了,再厲害也沒用。」
御空心中笑道:「廢話,就算妳們用得了也沒妳們的份,我老婆都還沒神兵呢,當然輪不到妳們。」
小火立時氣得大吼道:「豈有此理?臭老大重色輕友,我要抗議。」
「對對對,我們要抗議,我們也要神兵,還要好吃的、好住的、好穿的,我們什麼都要。」
這些精靈差點把御空給氣死,她們什麼都要卻又什麼也用不了,要來有個屁用呀!
御空想了一下,道:「好好好,我什麼都給妳們,『日靈神劍』、『白銀聖衣』妳們拿去用,我叫鶴靂給妳們準備一間大房子,每天大魚大肉侍候,可不可以?」
「哼──臭老大就會裝大方,明明知道我們什麼也用不了才這樣說。」小風倒也明白得很,咕噥幾句就不理他了。
小火卻是準備鬧到底,叫囂道:「好呀、好呀,我還要每天燕窩、魚翅……」她們確實是能吃東西,不過要做給她們吃想必要有相當的功夫才行,否則一根魚翅就像棍子,怎麼啃呀!
御空懶得再去理會小火,否則可能會想把她拿去燉湯給喝了。他轉而對眾人道:「算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幹嘛還去調查呀?明早就要出發,大家還是早點睡吧!」
鶴靂點頭道:「嗯,你們好好休息一晚。」
隔日一早,大家聚集在大門內的前庭準備出發,這時就顯示出二皇子府的寬敞,十幾個人加上馬匹也不顯擁擠。
張鉅植師徒三人俱是一身輕便,御空這群人卻是個個大包小包,讓人搞不清楚是要去探查魔族還是旅遊,兒戲的態度讓旁邊的前輩大為不滿,臉色緊繃的盯著他們直瞧。
御空很自然的忽略他們的臉色,對鶴靂笑道:「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魔族想做什麼的,再見囉!」
鶴靂關切的拍著他肩膀道:「凡事小心,我們對於魔族的瞭解太少了,若無必勝的把握就不要太過冒險。」
「沒問題,就那麼點人,我才不怕他們呢!」御空笑著要大家上馬,接著向張鉅植三人揮手道:「大皇子應該不會來送行了,我們走囉,你們可別跟丟了!」
已經要離開二皇子府了,御空也不用再怕鶴靂難做人,說話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味道。
眾人高興的跟鶴靂夫婦道別,張鉅植三人就好像是被捨棄的孤兒,在這種熱絡的場面下顯得有些孤寂,幸好鶴靂夫婦最後還記得跟他們告辭,總算不是完全沒面子。
一離開了炎城,張鉅植的徒弟何培虎本性更是加倍顯露出來,頗為瀟灑的炫耀著馬術,風度翩翩的靠近諸女攀談起來,傲氣凌人的眼神時常瞥向御空,似有幾分敵意與挑釁的味道。
張鉅植昨晚在徒弟面前已表示御空的功力不如白夏鷹翔所說的高,於是在何培虎的感覺上便又把他下降了一層,甚至還認為自己就能打敗他了,要是當初遇上魔族的人是自己,那自己還不大出風頭。
年輕人對名利權勢的追求,令他對御空能獲得皇帝的重視大為不滿,莫名的敵意便在他心中產生,所以故意在御空面前展露出不屑的神態,當中大有示威的意思存在。
只不過他的表達能力顯然有問題,大家看他就像是隻蜜蜂般的在花朵間徘徊,然後對御空露出一些敵意和不屑,接著又去與女孩子糾纏,就像個故意勾引別人老婆的大色狼,當然──若能順便勾引到任何一女,他都會非常高興的。
太陽在努力了一天後已要準備休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情形下,眾人亦是開始搭起了帳篷,升起營火,高高興興的準備晚餐。
用完餐後,御空他們很自然的又玩在一起,女孩子們吱吱喳喳的講個不停,藍天只有在旁聽的份,御空則是隨時插上幾句。
「哼──壞壞御空又亂講話,打你唷!」
心羽粉拳晃呀晃的示威著,御空不甘示弱的撲了過去道:「好哇,居然想打老公,看我家規侍候……」
心羽靈巧的蹦了起來,害御空撲了個空,她轉身就跑:「嘻嘻──捉不到。」
「小丫頭別跑。」
御空和心羽頓時一追一跑的鬧在一起,才一下子,心羽便被撲倒在草地上,御空享受地壓在她柔軟的身上笑道:「哈哈──看妳還跑不跑得掉?」
然而──本來何培虎就對御空不滿,白天時的示威根本就沒人鳥他,諸女頂多只是敷衍的應上一句,那種情況讓他更是滿肚子不爽,到了晚上他們七個又圍在一起談笑,誰也沒有興趣去理會他,這無異於再次火上加油,對假想敵御空的怨忿更深了。
何培虎正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御空難看,苦惱之時卻看到他壓在心羽身上「淫笑」著,頓時覺得正義是站在他這邊的,立刻衝了過去吼道:「天閃御空你這是在做什麼?竟敢調戲良家婦女,真是恬不知恥。」
這又是在演哪齣戲呀?御空莫名奇妙的抬頭看向他道:「跟老婆玩也叫調戲?恬不知恥?你腦子沒毛病吧!」
心羽被何培虎的話唬住了,也呆呆的看向他,渾然忘去現在被御空壓著的動作並不雅觀。
「我……」何培虎被御空的反應拉回現實,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英雄救美的台詞背得太順口,一時激動便把它唸了出來,真是難以自圓其說了。
張鉅植見弟子難堪便走過去,嚴肅地道:「我等是要去探查魔族底細,你們雖是夫婦也得克制一點才好,在旁人看來實是有些過分了。」
映霞很不給面子的搶道:「哪會呀?御空大哥和大嫂那叫做恩愛,你懂不懂呀,怎麼會變成過分了?」
張鉅植臉色鐵青地瞪了映霞一眼,他怎麼說也是個聞名天下的人物,今天竟被一個小丫頭問懂不懂,語氣不由一冷道:「這是與前輩說話的態度嗎?哼──妳家長輩是怎麼教導的,居然教出如此無禮的小娃兒。」
映霞才不怕他勒,小嘴一撇道:「我師父至少沒教我說人家夫妻恩恩愛愛叫做恬不知恥。」
「噗哧──」
大家一聽此言實在忍俊不禁,氣得張鉅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說不出話來。
御空臉帶笑意的喝止道:「映霞不准胡說,人家前輩自有其教導之道,妳懂什麼?」
「哦──映霞知錯了,前輩對不起。」映霞癟著嘴,低頭跟張鉅植道歉,眼中卻是充滿了笑意,原來七性劍宗是這樣教徒弟的呀!
「算了,明天還要趕路,大家盡早休息吧!」張鉅植大手一擺,轉身回去自己的帳篷,明明知道御空是在幫映霞損自己,可是為保風度卻又發作不得,這頓氣可真有得他受了。
御空暗笑一聲,牽起心羽轉回去,大家又高高興興的鬧在一起,沒人會去管張鉅植師徒晚上要做什麼,無論是處事態度或性格心境都相差太多,雙方根本不可能處得來。
「師父……」何培虎垂著頭羞愧的叫了一聲。
張鉅植怒目一瞪,低聲喝道:「你給我精明一點,不准再去跟他們糾纏,哼──我就看看他們有何本事,遇上魔族最好莫來求我救援。」
何佩蓮過去安慰道:「哥哥別理他們,哼──一群沒有教養的人,以為自己學了點武功就很厲害,等到了古戰場就是我們表現的時候了。」
「嗯。」何培虎應了一聲,又開始準備要到古戰場大展身手,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做高手,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都把天下高手當病貓了。
接下來的路程,何培虎果然乖了很多,一直都是跟在師父後面,只是他有時依然會狠狠的瞪上御空一眼,可憐的御空真是招誰惹誰了,莫名的嫉妒心理真是可怕呀!
七天後,他們終於就要到達古戰場了,為了小心起見,他們將馬匹寄放在一處驛站,眾人也在飯館好好休息了一天,畢竟趕了三、四千里的路途,每天都坐在馬上可也不太好受。
「到了古戰場你們自己注意一點,若出意外別怪我救不了你們。」在接近古戰場的範圍後,張鉅植肅穆的指揮眾人,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對御空這些人愈來愈看不起,說話也更是不客氣了。
「呵呵──你放心,若有危險你們就自己逃,我們會照顧自己的。」御空不在乎的聳肩笑笑。
張鉅植見狀更是心生怒氣,大是後悔與他們一同前來,認為他們若找的到什麼,那憑自己的實力又豈會空手而回?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想分道揚鑣也不好開口呀!
「哼──」何培虎發出一聲不屑便跟隨於其師後,心中只想等會兒大展身手,讓他們大開眼界。
御空向大家吐著舌頭,小聲道:「真臭屁,一路上哼哼哼的也不知道在哼什麼,怪人一個。」
「嗯。」眾人大加贊同的點頭,何培虎的性格真是有點奇怪,神經兮兮的。
古戰場的範圍不小,放眼望去盡是一座座光禿禿的小山坡,因為起伏不定的山坡俱是由岩石形成,所以樹木難以生長,雜草也只是東生一叢、西長一塊,極為稀疏。
大家初來乍到不太敢過於深入,先於外圍探探虛實再說,結果魔族人沒見半個,躲躲藏藏的人倒是發覺十幾個,不過也沒有人去戳破他們,大家都是來這裡探虛實的,井水不必犯河水。
隨著外圍探查後的深入,眾人顯得愈加小心翼翼,張鉅植雖是不將他人放在眼裡,在此地亦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魔族是他所不瞭解的。
兩天的調查下來雖是沒有看到目標,魔族人挖掘過的地方倒是找到了一個,那是一個深達十數丈的大洞,眾人完全看不出他們挖這個大的一個洞是要做什麼。
張鉅植在洞裡待得很久,他很想判斷出個什麼,可惜除了挖掘的痕跡外,再也沒發現任何線索。
「地下挖個洞,有東西的話,早就被拿走了,沒挖到就是挖錯地方,我就不信他能找出個鳥東西。」
這段話除了御空在跟諸女說風涼話還會有誰,只是眾人的笑聲又惹來了坑中三人橫目相視,不過雙方的關係本就不太好,瞪就瞪還怕你不成。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2:57
第五章 ~魔神現身~
毫無所獲的一天又悄悄過去,新一輪的太陽才剛從東方升起不久,御空他們平靜的日子已到頭了,一聲細細的慘叫聲遠遠隨風傳來,雖然有人聽不到,但也有人疑惑的看向遠方。
張鉅植對著弟子沈吟道:「有人的慘叫聲傳來,小心一點。」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羽她們的眼光自然全看向了御空。
張鉅植頓了一下便施以輕功,小心翼翼的往聲音來處行去,御空隨之點了個頭,眾人立時跟著屏息而動,快速且輕盈的向目標而行。
山岩石地起伏不定,遍地沙石令稀少的樹木都顯得有些營養不良,多的是大大小小的石筍岩塊。眾人行至半途,便見一人從一座岩山後竄出,神色驚慌的快速奔行。
張鉅植小心的止步打量一番,卻見那人後面又追出一群身高達二米以上,像人又不似人的怪物,大家想都不用想,那一定就是魔族人了。
見到魔族人就十個左右,張鉅植不屑的一笑道:「朋友莫驚,這些怪物就交給我來解決。」
「小心,他們是魔族。」來人狼狽的急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提醒著。
張鉅植身形如電、劍如霹靂的飛快閃動,眨眼間就將一名魔族人脖頸斬斷。何培虎見到師父大發神威,立即展現豪氣,持劍跟著衝上前去,何佩蓮卻是看到魔族的怪模怪樣就有些害怕,躊躇的立在原地。
御空眉頭微皺的看向魔族,心中泛起濃烈的不安,雖然完全感覺不到附近有任何強大的力量存在,可是不安的感覺卻是愈來愈烈,心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那些魔族的實力並不高,以人類標準來評斷,最強的也只有頂級程度,雖然個個勇猛悍不畏死,但在張鉅植的手中也撐不了三招,幾息之間便只剩下一名魔族。
張鉅植輕鬆地將最後一名對手制伏道:「就憑你們這種力量也敢侵犯人界,自不量力。」
魔族人怒目青光閃爍,連聲嘶吼欲強行掙脫,張鉅植唯有加強力量硬將他整個身體壓在地面。
就在此時,前方又傳出一聲怒吼道:「該死的人類,竟敢傷我手下。」
來人的速度很快,聲音才傳出沒幾秒就已趕到,一把漆黑的巨刀挾帶狂風往張鉅植頭上砍下。此魔就長得比其他魔族好多了,至少更像是一個人,不像剛才那些有長角、長鱗片、長瘤的什麼都有。
張鉅植反手一劍擋去,強猛的力量令得他劍勢大為吃虧,立刻借力將刀勢偏卸開去,腳步挪移先行退開數步,接著一輪劍芒如驟雨急電般的罩上,狂亂的劍氣瞬息在魔族人身上留下數道傷痕。
御空不安的四下觀看,周圍有的只是一堆岩石和少量的樹木,他不知道這裡到底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危機感卻是愈來愈強烈了。
就在魔族人身上傷痕累累之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場中,浮於一米高之處,速度之快就連御空也望塵莫及。
來人囂狂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道:「真是沒用,連一個人類也應付不了。」
那人的身形約有二米高,背後長著一對各有二米以上的黑翼,全身皮膚亦都是黑色,紫紅色的眼珠閃動噬人光芒,容貌和人類幾乎沒有兩樣,只是一臉的猙獰與野性讓人望之心寒,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撕裂吞下一般,無法將他和人聯想在一起。
跟張鉅植一戰的魔族人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屬下無用。」
銀月楓抱住心羽幾乎已是不敢動彈,雙腳微微的打顫,她不認識這個人,可是卻能感覺出他的力量,那是魔神級的力量,以人類的說法便是鬥神級,是不可能戰勝的。
御空終於知道那份不安是怎麼來的,這個人實在太強了,強到他連逃都不敢,對方的速度就算御空都逃不掉,更別說其他人了。
魔神毫不在意手下已是傷勢沈重,威聲赫赫道:「我要的東西找到了沒?」
「稟魔神大人,還沒找到。」
「哼──沒用,給我繼續找,我就順便宰幾個人,再把這幾個女人帶回去享受、享受,人間界的女人就是比魔界好看多了,哈哈──」
他肆無忌憚的看向諸女狂笑不止,好似她們都已是囊中之物。他的手下可不敢說上半句,一聲「尊命」就急急的跑掉了。
張鉅植師徒已和御空等人聚在一起,他們亦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只是沒有御空看得透徹,也可以說是沒有自知之明,對於這人能飛並不覺得有何了不起,借助翅膀來飛和御氣飛行比起來可差多了。
他更是看不慣魔神的囂張氣焰,皇金鬥氣凜然而發道:「本人七性劍宗張鉅植,你是何人,在我面前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他也真是厲害,居然拿出應付人的一套來對付魔神。
可惜御空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心中道:「他太強大了,我們根本連逃的資格都沒有。」
小風嚴肅道:「都還沒打豈能絕望,我們聯手不見得一定敗呀!」
小水亦道:「沒錯,至少可以讓心羽她們先逃,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御空道:「不可能,他的速度太快了,除非我們能打敗他,否則她們能逃多遠?不用多久就會被追上了。」
「那就拼吧,把我們惹急了就一起死吧,五大屬性的精靈使不是好惹的。」精靈們殺氣騰騰的說道,以她們的能量確實是有本錢說這種話。
魔神似乎覺得張鉅植的話很有趣,霍然大笑道:「有趣、有趣,人類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哈哈──老子真是高興,那就告訴你名字吧,你就記得是老子『厲殺恭』宰了你,哈哈──」
御空雖是知道逃跑無用,不過還是將諸女推向後面道:「等一下什麼都別管,快點跑,小白好好保護她們。」
「嗚……」小白輕輕嗚鳴,眼現哀愁的看著御空,牠也知道敵人無比強大,很想與御空一同應戰,轉首看看心羽、冰雲和風鈴,牠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明白她們更需要自己保護。
心羽她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而且對御空亦是大有信心,立刻點頭同意。
御空接著又向藍天低聲道:「如果我沒有回來,我是說如果……幫我看著她們。」
御空心裡的不安愈來愈重,竟是說出最讓人洩氣的話,藍天聞言不禁大駭,正要說話時卻被推向了後方,御空則是決然轉身面對厲殺恭。
「哈哈──難道你們還想與我一戰不成?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去死吧!」見到張鉅植持劍相向、御空氣息凝聚凜然以對,厲殺恭大為不滿的搖搖頭,雙手輕輕一揮發出兩顆黑色氣彈。
御空至此才發覺張鉅植他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不喜歡他們,可他依然立刻大吼道:「別找死,你們快走。」
隨著吼聲,御空銀芒鬥氣已運至四十成極限,凜然無懼的迎上氣彈。張鉅植卻未將他的話聽進去,寶劍一揮欲破去黑氣。
眾人只聽震耳欲聾的兩聲巨響傳出,凌厲的氣波翻騰四散,功力不足的冰雲、映霞氣血一陣翻湧,嘴角竟是緩緩溢出一縷鮮血,心羽亦是頭昏腦脹的氣血翻湧,銀月楓差點就要控制不住的解開封印,只有藍天、風鈴還能頂住。
何培虎、何佩蓮的功力並不比心羽差,可是卻未作準備,被聲響震得俱嘔鮮血,最慘的是他們救下的人,本就有傷在身又被震了一下,噴出一口血就倒了下去不知生死。
震響過後,眾人驚駭的往御空、張鉅植看去。
御空安然的飛退而回,見到他們都愣在原地,他不禁氣急敗壞的大喝道:「還等什麼,快走呀!」
何培虎和何佩蓮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神完全被震住了。張鉅植右臂整個不見,內腑俱碎、血染大地的倒在前面,半邊胸口都被打爛了,他們怎麼都不能接受這件事實,戰皇級的高手竟是被人一招擊殺。
心羽她們見此卻是都不敢走了,她們怕……怕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御空。
御空轉身衝上,只見他周身一陣光芒閃過,一身白衣瞬時穿在他的身上,光芒如水銀般的流轉,樸素的衣服卻是散發出似無止盡的傲然之氣,威凌天地的氣勢令得眾人身形不得不退,皇者之氣似在命令他們離開,心也不得不退。
手中長劍光芒如太陽般的閃耀,肅殺的氣息舖天蓋地襲捲而上,劍顫龍吟似在表達對一切困難的無懼,光芒纏繞隱含銳不可擋之氣息,太陽光芒彷彿也成為它的一部份,無可匹敵的氣勢就連厲殺恭也失色三分。
心羽見此,終於扶起腳步虛軟的銀月楓道:「我……我們退吧,不要給御空添麻煩了,別忘了,他還有精靈們幫助,不可能會輸的,不會輸的。」
她咬著牙一字字的說出最後一句,是在勸導別人,更是在說服自己,厲殺恭的實力太可怕了,讓她不禁懷疑起御空的力量是否足夠。
冰雲、風鈴暗咬銀牙,轉身不敢再看,她們知道自己所能做的便是跑得遠遠,不要給御空造成負擔。
「可是御空大哥……」映霞語氣有些顫抖的看向御空,可是看到心羽她們的模樣便說不下去了,她明白這是現在最好的決定,大家根本幫不上御空的忙,只有讓他無後顧之憂才是最正確的,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是要做之時,心真的好難受呀!
「你們也快走吧,他們的戰鬥不是你們能參與的。」藍天順便叫了何培虎兄妹一聲,只要御空和厲殺恭一打起來,憑他們的功力就算在旁邊看也一樣承受不住。
何培虎抱起了張鉅植的屍體,狠狠的瞪了厲殺恭一眼後,和妹妹一起轉身急馳,在奔跑時他似乎又恨恨的瞥了御空一眼。
至於還有一個人嘛……唉──大家跟他又不熟,屍體當然也就沒人管了。
厲殺恭並沒有阻撓其餘人逃走的意思,事實上就算讓人先跑一個小時,他也能在三分鐘內將人抓回,而以御空的功力,他相信一分鐘之內就能解決了,就玩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吧!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御空道:「不錯,很好的兩件神兵,你死了之後它們就歸我了,哈哈──那我可就不必再找其他的了。至於那些女人,你認為她們逃得掉嗎?」
「逃不掉。」御空冷然以對道:「所以我必須將你殺了。」
哈哈哈……厲殺恭宛如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道:「你們人類還真是愈來愈自大了,我承認有了神兵後,你的實力大幅提升,不過……我要殺你還是一樣簡單。」
厲殺恭話落身動,魔氣暴漲將身形纏繞在無盡黑氣中,在翅膀之外竟又於頭頂長出一對黑角,身上亦是浮現黑色鱗片,那是跟銀月楓一樣由能量凝結而成的。
他身體雖是離地一米以上,氣機的浮動卻連大地都為之震盪、龜裂,魔氣漫天狂舞,似要將天空也吞噬到黑暗中一般,身形縱橫似連空氣都被魔氣漩渦所扭曲。
此時才是他力量最強的狀態,若是他一開始就露出這種威勢,張鉅植恐怕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豈還有那個膽子拿劍去劈他?
御空不敢和他硬碰,深吸口氣,瞬間將速度運使到了極限。自突破極限後第一次把「天影連幻身」和隨風順水完全結合,而且白銀聖衣再將他的速度增上五成,此時就算十大高手來了也只有看他屁股的份兒。
可是就算他的速度幾可傲視人界,對上厲殺恭卻依然慢上數成,才剛移動四丈便見對方出現在眼前,駭得御空雙腳猛的一頓,強大的真氣立時貫入劍中,劈出一道金銀交錯的劍氣,身形借勢飛退。
厲殺恭有些意外的擋下日靈劍氣,御空的速度和力量似乎不太能匹配,讓他估計略有錯誤,不過他還是笑道:「速度不錯,可惜我三招之內一樣能將你殺了。」
「哦──那如果撐過三招呢?」御空自知功力相差太多,但借由白銀聖衣的防禦力,要撐過三招也不是不可能。
厲殺恭依然飄浮於地面一米之高,不屑道:「少耍花招,你既然讓我出手了還想活命嗎?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御空從銀月楓處得知魔族人都比較喜歡於天空戰鬥,所以飛行速度更快於地面身法,因此他現在只能想辦法讓厲殺恭落到地面,或許還能降低一點速度,否則他想碰到厲殺恭一下都有問題。
「妳們找機會從上面發出魔法攻擊他,一定得把他打下來才行。」御空現在最大的優勢便是厲殺恭不知道還有五個精靈,只要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應該還有機會的。
「嗯。」精靈們也是緊張的急想辦法,第八級以上的魔法必須要有時間聚集元素精靈,因此最多只能用上七級魔法,對厲殺恭這樣的高手不見得能造成太大傷害,不過五系魔法齊集,那種威力應該也是不能小覷了。
「靠──又沒人阻止你離開,是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才對吧,有本事就一招把我解決掉,否則哪邊涼快哪邊去。」御空怒罵幾句,身形不規則的彎轉疾閃,厲殺恭是用飛的,就算再靈活,方向轉折總沒用腳在地上借力來得快吧!
厲殺恭火氣暴漲,魔氣驟然凝結成十數顆的氣彈,有如黑色流星全往御空射來。
御空見狀哪敢再亂轉,身形化成一道直線疾衝而去,旁邊、後方連續被轟出巨聲爆響,大地微微震盪,似乎連它也要為此發出哀嚎。
魔氣的衝擊餘波更是令得漫天石塊勁旋飛射,每一個石塊都帶著異常強勁的力道,砸在御空身上都能讓他感到陣陣疼痛。
正想抱怨石塊力量太大,御空驀然轉頭馬上就不敢繼續亂想,有好幾顆氣彈正向他直逼而來,瞬時已至身後。
御空顧不得再奔,立刻電轉回身,四十成功力全數貫注至日靈神劍,劍影浩盪宛若一面光牆,將射向他的三顆氣彈盡數擋下。
光暗氣芒交錯,炸開一聲轟然震響,御空幾是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便見厲殺恭又出現在斜上方,一隻暗黑的拳頭無聲無息的朝頭頂擊來,別看他這一拳沒有聲勢,御空卻是知道這一拳的威力比那十幾顆氣彈加起來都強。
閃無可閃之下,御空只好運起全身力量一劍劈向拳頭,日靈神劍的光芒硬生生被黑暗給吞噬,他剎時感到一股無可抵禦的氣勁衝進體內,這是力量差別最大的顯現,他根本無法將厲殺恭的氣勁打破,空氣中甚至連破風激盪都未興起。
「噗──」的一聲,御空噴出一口血霧,整個人砸在地面滾出了十數丈之遠,這還是撞上一顆三丈高的巨石才讓身體停了下來,他只覺全身骨頭好似就要散掉,一招便已去了半條命。
幸好他還有著白銀聖衣護身,外傷並不嚴重,馬上撐著劍艱難的站了起來,現在只要一放棄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厲殺恭對此結果卻是很不滿意,雙翼一動身亦動,又是一拳往御空頭上擊落。
就在同時,精靈們已算準了他的動向,「流冰箭」、「熾炎錐」、「閃電箭」、「風斬刀」四系七級魔法瘋狂的從天而落,而「土石箭」只能借由地面向上攻擊,在小土巧妙的控制下亦是由四面八方射向了空中。
厲殺恭做夢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怪事,在感覺到元素的聚集時只是略為詫異,接著馬上就是漫天魔法的攻擊,硬是把他從天空打落地面,魔法威力相乘的爆發更是破開他的魔氣,將他衣物轟個稀爛。
五道金光瞬時從御空體內飛到空中,為了施法時不互相干擾,她們各佔一方是最好的。
御空見到厲殺恭一身狼狽的模樣卻是高興不起來,那種威力竟是只能把他衣服毀掉,誰又高興得起來呢?
御空吸了口氣立時提起精神,絲毫不理自身內腑的創傷,日靈神劍化出萬千劍氣往厲殺恭撲去。
厲殺恭怒吼連連,爆起無邊魔氣迅即回擊,御空瞬時移位再攻,天上四系魔法的光影依然瘋狂的落下,厲殺恭不由得快速陷入地面,原來是小土用出了「流沙術」。
然而厲殺恭此等高手豈是這般容易對付,魔氣捲動化成一條巨柱,他的身形於瞬間脫出,數顆氣彈四散而發,可惜精靈們的身體太小了,氣彈竟是全數落空。
御空劍氣全力的射向天空,厲殺恭反手擋下劍氣,卻又見一堆魔法臨身,處於挨打狀態讓他怒意狂升,憤怒地看向精靈們,魔氣暴漲立將魔法盡擋於外,身形飄動一掌直往小水抓去。
小水見此馬上就借由與主人特有的連繫瞬移到御空身邊,金光一閃飛到另一邊繼續攻擊。
厲殺恭也不笨,一擊落空後便知是御空的關係,無可匹敵的拳勢再次罩向御空,精靈們的攻擊雖會讓他浪費一些力量來防禦,不過那點攻擊還傷不了他,只要御空一死,她們的生死還不操之在手?
「不能輸,我絕不能輸。」心羽諸女的倩影浮現御空心頭,只要想到自己戰敗的後果,她們必定會受到厲殺恭的傷害,拼命的決心便頓時更加堅定,狂傲發出一聲怒嘯也豁出去了。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3:22
第六章 ~粉身碎骨~
真氣運轉似在無止盡的加速,御空的劍與厲殺恭再次交接,身軀一陣狂顫,他又飛了出去,這次更慘,飛了二十丈遠才勉強停了下來,就連身上亦沾染了自己吐出的鮮血,可是他真氣的運動卻是只快不慢。
當他再一次將畢身真氣貫注到劍內,日靈神劍竟是將光芒完全歛收,只是御空自己卻沒注意到這點,依然一劍劈向厲殺恭。
日靈劍氣的光華清淡許多,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在魔氣之中宛若大海之舟,可它卻堅強的飄動,魔氣竟是無法阻擋它的前進。厲殺恭一時掉以輕心就讓它到了身前,氣得他一拳就轟了過去。
御空見此亦是疑惑,在厲殺恭出拳之時不禁暗喊一聲「閃過去」,沒想到劍氣竟似能聽到御空的話,輕輕一偏劃過了拳頭,擊在厲殺恭胸口,飄渺的劍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尺長傷口,絲絲青色血液緩緩流下。
呆了,不止厲殺恭愣了一下,御空也不敢相信能讓他受傷,一時竟忘了趁勢追擊。不過精靈們可沒這個閒工夫,各系魔法依然不斷落下,小土更是唸完了咒語,在厲殺恭身上施了九級魔法「重力術」,五倍的重力雖然減他不了多少速度,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看著身上的傷口,厲殺恭大感恥辱的連聲怒吼。御空再次將力量運至極限,此時他才發覺到真氣竟是達到五層之境,雖然他還無法完全的將真氣結合,日靈神劍卻是能幫他做到,只要自己真氣爆發的速度夠快就可以了。
「是了,一定是日靈神劍接收了五層力量,再次產生異變了。」這次御空很清醒的感受到神劍之力,一絲明悟湧上心頭,頓時信心大增的持劍攻上。
在厲殺恭的攻勢中,御空又驚喜的發現他速度變慢了一些,氣勢頓時又長了幾分,配合漫天魔法一劍劈上。
「你這該死的人類,竟敢讓我受傷,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厲殺恭憤怒的狂吼將御空劍勢一掌壓下,魔氣飛流瞬間破去身上的重力術,強大的力量更是佈在頭頂如盾一般盡擋各系魔法。
縱然厲殺恭浪費了四成魔氣抵擋魔法,力量卻依然一擊比一擊還重,打得御空毫無反抗之力,根本不敢接他任何一招,幾乎都是在地面亂滾才能避開他的攻勢。
飛石亂沙漫天狂射,在厲殺恭的魔氣和各系魔法的衝擊下,每一樣東西都蘊含強大的力量,落在御空身上便有如無數暗器一般,若無白銀聖衣的存在,光被沙石這樣射都能讓他變成蜂窩了。
小火、小水大急的唸起十級魔法,厲殺恭明顯感到上方攻勢減弱,立時騰身飛上,小火、小水毅然取消十級魔法,元素頓時化為熾炎錐、流冰箭,一陣猛攻才強然又把他逼回地面。
御空悲哀的發現就算日靈神劍變得更強,憑他的功力依然完全無法與厲殺恭抗衡,而且在揮出數十劍後右手更是開始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是因為右手無法承受五十成功力的原故。
事實上他的身體都已經到達極限了,雖然有白銀聖衣的保護,可是每一寸肌膚依然承受不住陣陣衝擊,皮膚已經開始滲出血液,內腑更是嚴重受創,若還不醫治就真的死定了,如今憑的只是一口氣撐著。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強成這樣,強得可怕。」御空痛苦的在心中狂喊。
精靈們施法速度未減,心中卻也是痛苦不堪,要是她們的能量可以更強就好了,那或許有可能傷得了厲殺恭,也不至於像這樣吃鱉,厲殺恭光憑魔氣便能擋下她們的攻擊了。
雖然她們理論上可以跟御空一樣強,可畢竟不是完全自己進化的,借由御空力量加速進化,她們的靈識不足以凝聚太強能量,論能量強度大概只有御空的六、七成,這種力量就算用上十級魔法也難以傷到厲殺恭,事實上那麼多七級魔法聯合,威力不見得會比十級魔法差。
「老大,跟他拼了,小風已經開始在空中佈起一道『沉重之風』,等一下老大纏住他,別讓他來干擾我們施展十級魔法,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沉重之風便是令風變得濃稠,身處其中,速度、力量都很難發揮。
小水知道沒有勝算了,現在真正能牽制厲殺恭的只有御空一人,短短幾分鐘就已經半死不活了,想再撐下去根本只是痴人說夢話,不如用命跟他換。
「這……五系的十級魔法一起使,我們全都活不了的,妳們……」御空實在不願她們陪自己一起死,畢竟自己是為了心羽她們才要拼命的,那是他的妻子呀!
小水卻是明白他未說的意思,笑道:「別忘了,心羽她們也是我們的朋友呀,更何況你若死了,我們還活得了嗎?就算小風用上風影都沒他快,更別說我們四個了。」
瞬間的交談再加上一息的思考,御空終於道:「好,那就拼了吧!唉──原來這就是月楓所說魔神級的力量,太強了,希望魔族這樣的高手別太多才好。」
他卻不知厲殺恭雖是魔神級高手,但在被封印的十七名魔族中的實力卻是搶倒數第一的,若他今天是遇上排名前十的魔族,張鉅植的下場就是他最好的榜樣了。
可惜就算遇上最弱的魔神也是沒用,他們依然抵擋不住,否則只要撐上一小時,厲殺恭絕對不敢繼續留下,因為他沒那份能力與任何一位主神對抗,現在他沒有厲害的手下在附近,可不敢冒險留下等神過來。
御空心下慘然一笑,將畢身功力運至白銀聖衣之上,他已想到日靈神劍五十成功力會大幅變強,那白銀聖衣應該也會才對,若能再把速度增上幾成,這樣才能真正纏住厲殺恭,否則連追都追不上,要怎麼纏呀!
他這一設想果然沒錯,在將力量完全注入聖衣之後,瞬息之間白銀聖衣光華外放,似成一顆透明圓球將他保護在內,腳下更是突然出現一雙白色勁靴,身體的移動更顯輕靈,速度再次狂增,現在的速度至少比本身快上一倍。
御空憑著速度不斷揮劍,竟是能夠勉強跟上厲殺恭的速度,要將他纏住一下的機會大大增加。
可是他的功力畢竟無法支援兩件神兵,日靈神劍的威力又降了回去,厲殺恭當然不將他的攻擊放在眼裡,不過想獲得兩件神兵的慾望更深了。
兩招過後御空又猛然被擊飛出去,狠狠的將一顆丈高巨石撞成數小塊。厲殺恭正想再一拳將他擊斃,卻發覺到天空五大元素精靈瘋狂聚集,五個金色小光點則飛得極開。
他心下一跳,立刻猜到她們想做什麼,被她們攻擊了那麼久,他當然知道她們的能量不弱,若是五系的十級魔法真用了出來,他自忖沒有這份能耐承受,雙翼一動立刻往天空衝上去。
御空已是自認必死,或許也是迴光返照,一邊吐血卻偏偏覺得全身力量充足,比起全盛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氣猛然運動,躍過去一劍劈下,全身血污、口吐血沫的景象就連厲殺恭看了都有些膽寒,緊繃著臉狠狠回了一拳。
御空趁他心急於阻擋精靈而致拳速減慢,身形一偏改劈為刺,光華熾烈勢如長虹,左手順勢劈出一掌,甚至連身體都爆發出耀眼的銀芒轉化劍形疾射,一副不將厲殺恭打下去絕不罷休的神態。
他這死纏亂打讓厲殺恭快氣瘋了,魔氣狂湧擊上御空,可是元素精靈的快速集結卻讓他害怕了,力量頓時運用不足,竟是讓御空突破魔氣的阻隔,一劍刺中他的腹部。
厲殺恭不敢相信自己竟又一次被刺傷了,看著腹部約入二寸的傷口,他一掌就想將御空劈爛,沒想到御空突然又不拼命了,瞬間退回地面,厲殺恭瞪了他一眼又往上衝去。
御空見勢又跟著全力躍上,趁他飛上二丈撞上十級魔法沉重之風,身形為之一滯之時又是狠狠劈上,此時御空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已然完全放棄了速度,將全身功力瘋狂的輸入神劍,瞬間劃出漫天劍氣。
厲殺恭這次真的是要被搞瘋了,因為他身形一滯之後就感覺一股能量潮壓在身上,那不是沉重之風的效果,而是頭上的魔法就要完成了,再被御空纏上這麼一下,他真的要跟一人五精靈一起被轟個連骨頭都不剩了。
御空神劍尚未劈上,上方魔氣一展立時將無數劍氣淹沒,魔氣撲下更是讓他陷入一片黑暗,雙目睜眼若瞎,甚至連厲殺恭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情境詭異莫名。
御空心中一急,便照著最後一眼判斷,左手猛然往斜上方抓去,這一下竟是真的讓他抓到一個東西,手掌只能勉強的握住一半,堅硬宛若生有鱗片,略呈不規則的圓形,不是手便是腳部。
御空沒有時間去判斷那是什麼,立刻狠狠的抓住向下猛扯,反正這時天上就只有兩個人,他總不可能是抓到自己吧!
厲殺恭對上御空以來終於第一次用上了絕招,雙方實力相差太多,他用上招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是現在小命重要,哪還管得了什麼恥辱,「虛無暗界」瞬間罩向御空,身形一騰,立刻憑恃強大的魔氣破掉沉重之風。
然而──他的身形才起就又被狠狠拉下,一腳竟是被他自己的黑氣纏繞,那是因為御空被他的魔氣所困,偏偏最後被抓住了一隻腳,所以看起來很像他被自己的魔氣纏住。
「吼──」厲殺恭欲強行震脫御空的手,但一時之間竟是甩他不掉,駭得厲殺恭不禁發出一聲宛若野獸般的狂嘯,張嘴噴出一大口的青色血液,渾身魔氣瞬間散發,天地間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似乎連光線都被黑氣所吸收。
一人、一魔、五精靈全被黑色的氣團包圍,本已聚集起來的元素精靈竟不受控制,飛快的被魔氣強勢的力量逼出氣團之外。精靈們一感到這種現象差點就要崩潰,只差一步,就只差最後一步了,現在不但元素消散,就連身體也無法移動。
厲殺恭此時也不好受,為了不讓五系魔法施展出來,他已用出最強的保命絕招了,硬是發出全身魔氣將元素精靈逼散,不過招式一出,他自己的力量也被掏空,身上的角和鱗片全都消散,瞬間發出全身魔氣更是令本體受創不輕。
御空完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了,阻隔五感的黑氣是消失了沒錯,可是四周依然一片黑暗,更是連動一下都辦不到,心中大喊道:「小水……怎麼回事,我竟然動都動不了。」
「我們也是,就這樣被凝固在半空中了。」精靈們也是驚駭莫名,動都不能動,豈不是生殺由人了?
事實上厲殺恭也一樣動不了,他這一招雖是可以保命,可是對自己的損害亦是極大,事後不修養個幾年是恢復不了的,現在已是七孔流血的慘樣。
突地,厲殺恭輕輕動了一下,魔氣卻是瘋狂的湧動起來,就連精靈們也都受到牽引,唯有御空一人不為所動的凝滯半空,因為他正是魔氣將要聚集的中心。
御空驚駭的發覺魔氣不斷往身體裡衝,本來就已殘破不堪的臟腑被這麼一搞更是亂翻了天,他唯有凝聚畢身真氣護住臟腑予以抵抗。
但是魔氣的強大豈是他所能承受,不一下子便讓他全身肌膚裂了開來,黑氣繚繞從傷口冒出,白銀聖衣已完全被黑氣所籠罩,恐怖的景象令人心驚膽顫。
精靈們又都回到了御空身體,不過她們都不是自願的,魔氣強硬的將她們一起捲進去,不但在破壞著御空身體,就連她們也都遭受到緊實的壓迫。
厲殺恭運動最後的力量振起雙翼飛起,他力量大失,已不敢冒險親手殺死御空,不過他知道御空活不下去了,他畢身魔氣會讓御空全身爆碎而亡,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快點回去療傷,以他剩餘的那一點力量,一個戰皇級的庸手都有可能將他擊殺。
御空眼睜睜看著厲殺恭突然飛走,身體就似一團空氣一般,輕飄飄的落回地面,他明確的感受到身體已快崩潰,魔氣由傷口溢散卻又馬上鑽了回來。
體內魔氣遇上他守護臟腑的阻力頓改路線,一部份首先在左臂集結,凝成一個黑色的圓珠,突地,圓珠在臂內綻放開來,霍然將整隻左臂給炸成碎肉。
左臂變成碎片,御空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神經早已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痛感亦是逐漸失去,甚至連血都沒流上幾滴,似乎魔氣在他身上纏繞,連血都被堵住了,只是看著自己的手臂爆成碎肉,那份恐懼讓人難以承受。
「心羽、冰雲、風鈴,我好想再看妳們一眼,小白──我死了你是否還會保護她們呢?呵呵──你會的,她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御空心中悲哀的想著,卻不知此時小白已經停下身來。
諸女和藍天輕功盡展的逃命,背後不斷傳出的轟然巨響令他們心靈為之顫動。
心羽一面跑一面流淚,喃喃自語道:「御空不會輸、御空不會輸的……」
冰雲、風鈴亦能感受到嘴唇微微哆嗦著,光是背後傳來的壓力就如此大,御空是否真的能應付得了呢?
藍天跟在最後,時不時的轉頭看看,希望在某一次回頭時能看到御空追來,御空最後的留言讓他非常害怕,可是人沒等到,反而見到小白突然停下身來。
他不禁喊道:「小白怎麼停下了?」
他的聲音讓大家不由轉首停身,就連何培虎兄妹也跟著停下,空氣中彌漫著悲哀的氣息。
眾人也已經感覺到後方驚天之力的消失,可是小白的表現卻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方向。
心羽看向直視後方的小白,心臟不禁狂跳,湧現巨大的不安,哆嗦著道:「小白,怎麼不跑了!」
「嗚──嗷嗚──」小白悲傷的仰天嘶鳴,牠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自然的想要發洩一番。
牠的聲音讓眾人的心重重揪了一下,一時間默然無言,誰也不敢提出對那聲音的疑問,直到……遠方的黃沙、灰石中出現一道黑色影子。
御空心中悲淒的想著,對諸女的思念讓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一步竟然就跨出了數丈。事實上他的身體根本就是用飄的,他並不知道大量的魔氣纏繞已讓自己的身體輕若無物,只要輕輕推一下便能移動了。
御空不管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只知道還能動就能去見諸女最後一面,可是當他想舉步之時卻又發覺身體不受控制,除非自己能運動真氣,但他不敢那麼做,真氣已用來保護臟腑,只要用到其他地方,身體可能馬上就會被魔氣破壞,死人是無法去見任何人的。
「小風,能用魔法嗎?我好想在死之前見一下心羽、冰雲和風鈴,可是我動不了。」御空此時唯有向精靈求助了,可是她們自身難保,又如此幫他呢?
「我們也沒辦法,魔氣太強了,除非我們的能量能合成一個,不然是無法抗衡的。」小風忍受著魔氣壓迫,苦惱的回答。
御空絕望的道:「那怎麼可能,看來我們是死定了,唯一慶幸的是厲殺恭飛走了。」
小水道:「老大別放棄呀,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應該拼拼看才對。」
小風道:「沒錯,從前的難關我們不也過來了,這一次不見得衝不過去。」
小火被壓迫得氣苦萬分道:「可惡的魔氣居然在老大的身體裡壓著我們,如果老大跟我們一樣是能量體,魔氣不一定就纏不住了。」
小水頓了一下,突然叫道:「對了,老大拼了吧,你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魔氣,不如盡力保持最後一絲靈識,不一定還會變成跟我們一樣的能量體。」
御空現在若是能用肢體表達的話一定會馬上倒地,他心中大叫道:「妳傻了呀,人怎麼可能有能量體呀,那以前眾多的高手豈會死去,全變成能量體了!唉──我現在只想見見老婆,要她們別想不開才好,到底有誰能幫幫我呀?」
御空的心聲讓手中的日靈神劍突地動了起來,他可真的該感謝自己在最後能讓日靈神劍發揮出二階力量,此時他們之間已有一些心靈相通,所以在御空無法繼續注入真氣時它還能有所反應,竟是拉著主人往心羽她們那兒飛去,這也是御空幾乎已無重量的關係,否則憑它剩餘的力量是拉不動的。
「哇──我飛起來了,是日靈神劍,太好了,謝謝你,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神兵。」御空心中大喜,飛起來不久,左腳竟又爆成碎肉,不過他只感覺到一點點的痛意,此時他已沒有再感到恐懼,只希望自己能撐到心羽她們那邊。
日靈神劍的速度極快,一分鐘不到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不過它的力量似也更加不足了,緩緩的落了下去。
心羽她們看到遠處的黑影只是略為一驚,她們直覺的感到那道黑影便是御空,毫不猶疑的就衝了出去,何培虎兄妹在後看著,準備看情形不對就馬上逃跑。
斷腳殘臂、渾身血污的御空應該給人一身狼狽的感覺,可是魔氣卻是不斷散發著暴戾、兇狠的氣息,纏繞在御空身上讓他的體態顯得份外猙獰,宛若兇魔降世,讓人不敢直視。
「御……空,你的手……腳怎麼……」心羽看到御空的慘樣時已快說不出話來,對他渾身魔氣視如未見,淚水如雨的直直落下,心中好想就這樣撲過去,可是卻不敢真的去做,生怕弄疼了御空。
其他人盡皆說不出話來,有的只是淚水滴落發出的些微聲響。
御空艱難的張口道:「呃……別……傷心,如果世上真……咯……有冥界,那我會……在冥界等待妳們,無論……呃……多久都會等下去,可……呃……是不准妳們輕易放……咯……棄自己的生命,知道嗎?厲……咯……殺恭沒死,別留……」
幸好還能說話,他最怕的是自己連開口都辦不到,雖然聲音很怪還參雜著一些異聲,但意思能夠傳達也就夠了。
「不……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不能……」
心羽瘋狂的大叫起來,冰雲、風鈴、銀月楓、映霞亦是一樣失去理智的亂吼,然而她們卻是相同的不敢撲上去,似乎只要一靠近御空就會失去他一般。
藍天一人靜靜的握拳,淚水狂灑,他必須要照顧好她們才行,絕對不能失態,誰知道這裡還會不會有危險。
御空知道沒有時間了,馬上又向小白道:「小白,以後……咯咯……就靠你保護我……老婆了,別讓任何……咯……人傷害到她們,好……嗎?」
「吼──」小白的吼聲已失去了無邊霸氣,有的只是濃濃的哀傷、愁緒,身上皮毛輕輕抖動間恢復了原身,牠明白自己不能再當一隻小貓,從現在起牠便是三女的守護者了。
御空說了兩句話,便又感到右手魔氣已快到達爆發程度了,心下一橫,將全身真氣運至右腳向後彈去,大吼道:「記住我的話,我不准妳們輕生,否則就不是我的好妻子……」
空氣中留下御空的尾音,他的身體失去真氣的守護,魔氣頓時全數湧上心房再炸裂開來,他的身體飄出五丈來遠便爆裂開來。
「噗呼──」
一聲異響從御空身體傳出,魔氣瞬間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血肉碎骨飛散在半空之中再滲入地面,就算想收集屍骸都難以辦到,魔氣從濃至淡快速消散,逐漸看不到黑色氣體。
「不……」心羽一聲悲鳴終於承受不住,渾身發軟的癱了下去。
銀月楓扶著心羽也站不住腳,跪坐於地,淒涼地喃喃叫道:「心羽、御空、心羽、御空……」
風鈴整個人動也不動的愣在原地,眼中淚水驀然停止,無神的看著御空爆裂的地點,宛若一尊淒美的娃娃。
冰雲傻呆呆的向前走去,雙手虛軟的似想抓住什麼。
就在此時,一陣淡淡的金銀光芒突地閃起,竟是日靈神劍和白銀聖衣在御空死後又變回了手環,詭異的凌空飄浮,在冰雲雙手亂抓之時被她碰到,兩個手環便立刻化成兩道光芒,瞬間套上她的雙腕。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3:49
第七章 ~神兵惹禍~
何培虎兄妹看到沒發生意外便慢慢的靠近,在看清那斷手斷腳的人時就又見到御空整個人化成碎片。
何培虎見此便知御空死定了,都成碎片還能不死嗎?心中顫慄的同時還有幾分欣喜:「死得好,想出風頭跟魔族打,我呸──」
正要打算回去後如何措詞彰顯自己,他又看到黑影散去後出現兩道光芒,接著便被冰雲將光芒收了起來。
何培虎確實是有些小聰明,想起御空之前憑空變出寶劍、寶衣,將事情聯想在一起,他眼中閃起絲絲貪婪的光芒,急忙拉起何佩蓮道:「那一定是寶物,不能讓他們獨吞了。」
藍天強行按下心中悲意,雙手抓住映霞的肩膀猛搖道:「小霞,不要發呆,有人比我們還痛苦,我們不可以沈淪下去,心羽她們才是真正需要安慰的。」
映霞從悲痛之中脫出,看著滿臉淚水的藍天道:「我……知道……我……」
她搖了搖頭,上前將傻呆呆看著手腕的冰雲拉回。
「嗚嗷──」小白來到風鈴身前用頭輕輕的鑽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將她的魂給拉了回來。
風鈴抱著小白的脖頸痛哭起來,直到她哭的沒力了,坐在地上又發起呆來。
何培虎兄妹走近過來,何培虎緊緊盯著冰雲的手腕直瞧,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話便道:「恭喜各位得到兩件寶物了。」
藍天狠狠的轉首瞪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
何培虎將張鉅植的屍體放下,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道:「我們兄妹都看到冰雲獲得兩件寶物,御空的死我們都感到難過,但是我們師父亦是為此身亡,寶物我們也該得一件才是。」
藍天這才想起那兩件東西,不過他和御空相處了兩個多月,當然見過兩件神兵的手環形態,略一思考便猜出那兩個手環必是神兵,也就是變幻出來的衣服和劍。
「那兩個手環本就是御空之物,並非在此得到的,豈有給你們的道理。」藍天一想通這點便不客氣的反駁。
何培虎就是想到手環和那套衣、劍有關才來討索,神兵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無比的誘惑,就算那兩件神兵原本就是御空的又如何。
憑他七性劍宗弟子的身份,硬是咬定那兩件寶物是從魔族身上得到,別人能拿什麼跟他爭辯,若他們真的敢不交出來,回稟師門也一定會有長輩為他們出頭。
何培虎對手環已是勢在必得,立刻怒言道:「胡說八道,我師父亦是為了除魔而死,你們若敢獨佔寶物,七性劍宗絕對不會饒恕你們。」
他到現在還以為任誰都得給七性劍宗面子,別說藍天本來就不懼他的勢力,如果真有神兵的話,就算怕他七性劍宗也免不了奮力一搏了。
「哼──那我就討教一下七性劍宗有多厲害。」藍天的心情已是壞至無可再壞,銀芒鬥氣凜然而發,怒目精光似劍一般刺入何培虎眼中。
何佩蓮見他氣勢洶洶,頓覺受辱,氣惱地道:「怎麼,我哥哥難道說錯了不成,竟然還敢如此無禮。七性劍宗豈是你這種人惹得起,把寶物分配好,我們就不計較你們無禮之處。」
這對兄妹還真是一個樣兒呢,見不得別人比他們強,都被師門長輩給慣壞了。
何培虎更是馬上拔劍相向,嘶吼道:「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天閃御空那個混蛋太晚出手,我師父豈會被殺,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你把兩件寶物都交出來,否則本宗定叫你們後悔莫及。」
真不知道是誰不知好歹,一件寶物一下子就升級成兩件,再說下去可能要全跟他回去當奴僕賠罪才行了。
「放屁,御空都已叫張鉅植躲開,他自己不躲,怪得了誰。」這對兄妹太不識好歹,樸實的藍天真是生氣了,語意凜冽,鬥氣隨之壓向了他們。
何培虎立刻做出進攻的架式,鬥氣閃閃,喝道:「你還敢直稱我師父之名,我就替師父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七性劍宗的厲害。」
映霞正努力的安慰諸女,已經無暇理會這邊的事情。
藍天轉頭一看便也不願再說廢話,背後寶劍立時發出一聲劍吟,寒光閃爍的轉至他的手中,怒目一瞪,沉聲道:「我沒時間理會你這種無理取鬧的傢伙,現在就給我滾,別再把七性劍宗掛在嘴上。」
藍天渾身鬥氣波動如焰,氣勢無邊的向二人壓下,手中之劍更是散發著肅殺之氣,光是劍身的氣息便已讓人不寒而慄,此劍乃是云淘廣千成名兵器,次神兵「去無方」。
何培虎不愧是名家子弟,一見其劍便知是難得的寶劍,可惜他認不出那是什麼劍,否則他恐怕不敢再繼續囂張了。
「哼,別以為仗著一把寶劍就多了不起,讓你見識什麼才叫做劍法。」何培虎還真是有名家風範,出招前還要先廢話幾句來突顯自己,「迅雷劍法」的劍式一擺,劃出數道寒光。
他確實是有囂張的本錢,功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可惜他遇上的是藍天,只見炫銀氣芒如浪般呼嘯湧上,在雙方鬥氣相觸的瞬間寒光一閃,「鏗──」一聲脆響,何培虎手中之劍頓時斷成兩截。
他看著斷劍愣了一下,還認為是對方的劍太鋒利的原故,立刻運起十成功力一劍劈出,斷劍銀芒一閃,疾斬而出。
藍天不屑的收回去無方,大臂揮動打出一道強大的氣壓,直接衝破他的劍氣,將人擊退數丈,蔑視道:「滾回去,就你這種人都能借七性劍宗之名耀武揚威,天下第一宗根本只是笑話。」
何培虎並未受傷,不過他也終於知道雙方差距了,再打下去絕對討不了好,色厲內荏的吼道:「你給我記著,七性劍宗不會放過你的。」
見他抱起張鉅植的屍體吼著離開,何佩蓮還顯得很不服氣。藍天毫不理會的轉身探詢諸女情況,卻不知對方的叫囂完全實現,為諸女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諸女跌坐於地,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她們是在看哪兒,她們的心已隨著御空逝去而死了。心羽轉醒過來也是不哭不鬧,傻傻的看著天空。
小白坐在地面看著四方,牠感覺得到遠方似有幾個人在窺視,不過都躲得遠遠的,他們不靠近,牠便也不去管,牠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御空還存在於世上。
這種感覺讓牠非常疑惑,人都變成碎片了怎麼還能存在?卻不知這正是牠與御空奇異的精神聯繫,此時牠雖是無法感應到御空在哪兒,但精神只是受到阻隔而非斷絕,所以牠才會有御空還存在的感覺,牠是相信這種感覺的,相信御空有一天會再回來。
映霞很努力的想要勸慰諸女,可是她自己都淚水直流,想勸別人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過了半小時大家還是一個樣兒,藍天無奈的看著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突地,他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兩條人影毫不掩飾的往這個方向奔來,直到距離逐漸接近他們才停下身,警戒著往他們這邊打量,藍天努力的看過去,長遠的距離讓他難以看清對方面貌。
「吼──」
在一片寧靜中,小白的吼聲顯得特別嘹亮,遠處的那二人聽到聲音後竟又動了,身形疾速接近,光看他們的速度,藍天就知道對方不弱,他立刻小心的提氣戒備。
當二人靠近,他們竟然就是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二人本來就是要出來歷練的,之前是不知道要做什麼才留在皇宮,在得知古戰場有魔族的事,他們便告辭公主,趕來此地欲一探究竟,出發日期只比御空慢上一天而已。
御空和魔族戰鬥的氣息極為強大,更是連番傳出震天聲響,他們遠遠的都能聽到,所以立刻就向著聲音處趕來,可是距離太遠了,他們趕到這裡時已無法確定聲音是從哪裡傳出。
登上高地後,他們也只能看到藍天這一群人,便又接近過來觀察,若非聽到小白的聲音,他們大概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人在這裡呢!
「怎麼回事……御空呢?」西特羅翔看到眾人失神的模樣,心中不禁起了陣陣不安,猶豫著緩緩問出口。
藍天搖了搖頭,淚水又不自覺的流下來。似乎天也為此感到悲傷,烏雲愈聚愈多,已下起了毛毛細雨。
西特羅翔不敢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御空的功力那麼高,怎麼可能……」
「御空和五個精靈使聯手,全完了……」藍天痛苦的說道,雖然沒看到實際打鬥的情況,但五個精靈若還在的話又豈會不出現?
藍石燕愣然流下淚水,緩緩的走到冰雲身旁摟住她的肩膀,跟她們相處的時間雖是不長,可是三女一直都很關心她的,如今她卻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西特羅翔不自覺的跪了下來,淚水滴落,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連報答的機會都不給我?西特羅翔錯過一次,為什麼你不肯給我補過的機會,為什麼你不能看著我成長為龍神族頂天立地的漢子……」
天地又回歸於平靜,毛毛細雨在空氣中添加了幾許寒意,十數分後,眾人的衣服都已被細雨給打濕了,而落雨似乎又有加重的趨勢。
小白用鼻子在心羽臉上拱了拱,低低的叫了幾聲,似乎在告訴她要好好保重自己,御空不會容許她們在雨中淋成落湯雞的。
心羽總算在小白的低鳴中回復了一點精神,她好恨,恨御空為什麼要回來說那些話,他這不是要讓自己更加痛苦嗎?不如自己就當一次壞妻子吧!
小白似乎明白她內心所想,嗚嗚的又叫了起來,心羽竟是有些懂牠的意思,那是在叫自己為御空報仇。
她心思一亂過後便強提起精神來,站起來拉著冰雲和風鈴道:「我們要為御空報仇,就算因此被殺了,那御空總不能說我們輕生嘛!我們要報仇,要將魔族殺個精光。」
冰雲和風鈴眼神為之一亮,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對,我們要報仇……」
聽到她們狠厲的話,銀月楓不禁心下狂跳,生怕她們連自己都要殺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厲殺恭?」心羽回頭看向銀月楓道:「月楓知道厲殺恭嗎?」
銀月楓看到她沒有怪罪到自己身上,心中略為鬆了口氣,有點怯怯的搖頭道:「我沒聽過他的名子,一定是壞蛋那一邊的。」
「嗯,我們要好好練功找他報仇,一定、一定要……」心羽說著又流下晶淚。
銀月楓忙著為她擦拭,自己卻也一樣流著淚,令人看了為之心痛酸苦。
心羽看著愈來愈大的雨勢,地面碎骨碎肉已被沖刷入地縫之中,能看到的就只剩下少少一丁點兒,便想去把骨肉收集起來。
可是在眾人的努力下,聚攏的量卻連一隻手掌都不足,三女流著淚又將它灑回地面,就把此地當成御空的埋骨之地吧,只要心中還存在他的身影,是否能見到他的屍體又有何差別呢?至少,御空還留下他最後的遺物。
看到冰雲傻傻的摸著手腕,心羽這才知道御空的手環在冰雲手上,將她的一隻手抓在胸口道:「白銀聖衣,它們怎麼跑到妳手上了?」
冰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向前亂抓,後來就發現它們在我手腕上了。」
兩個手環緊緊的貼著冰雲手腕,完全不可能拿得下來,心羽摸著銀環道:「御空當年說自己被它們封住六成功力,妳現在有被封住嗎?」
冰雲略為詫異的道:「沒有,我的魔力、真氣都沒有減弱,可是它們也都沒有反應。」
風鈴撫著冰雲的另一隻手腕道:「不管能不能用,至少它們還在眼前,這就夠了。」
「我們回去吧,御空不會願意看著我們繼續淋雨的。」心羽牽起冰雲的手往回走,纖細的身軀更顯淒涼,任憑雨滴落在她們身上讓人心疼,或許她認為離開這裡,御空就看不到她們繼續淋雨了。
其他人當然馬上跟著,西特羅翔夫婦也不再管古戰場有什麼,準備要先照顧好三女再說其他。
映霞扯著藍天問道:「御空大哥的事要不要告訴師兄,師兄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難過的。」
藍天想了一下道:「說吧,遲早都要說,師兄不會願意太晚得知此事的。」
映霞看眾人的速度都不快,便先停身拿出通訊水晶,過了一會兒才又追上,黯然說道:「我說了,師兄……哭了。」一句話已足以說明孟甸竹的悲傷。
西特羅翔夫婦知道御空與武斷憂是忘年之交,馬上拿出上次武斷憂給他們的通訊水晶,可是回應的人竟是不見武斷憂,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去了哪兒。
不過魔族強者出現的消息可也不是小事,西特羅翔馬上就將這件事告知族人,希望他們見到魔族時小心一點。
大家走得很慢,經過了數個小時才接近離古戰場最近的小鎮,那是他們暫放馬匹的地方。天色逐漸暗淡下來,算起來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只是他們什麼也不管,希望飢餓與風雨能減輕他們心中的痛楚。
離小鎮只剩二里左右,前方一陣混亂的馬蹄聲傳來,來人一看到他們,立刻減緩速度,九個人飛快的將他們圍了起來,當中竟有何培虎兄妹在內。
領頭之人是一個玉面朗目、劍眉隆準的傲氣青年,渾身散發著一股孤芳自賞的意味,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皇,就連身上所著的雨衣亦是閃爍著特殊光采,分明是由特殊材質製成的。
一般而言,連雨衣都要比別人好,這種人最是喜歡賣弄,平時誰會穿著雨衣給人看呀,做的再好也是浪費。
何培虎上午憤然離去,本來是想回去請長輩主持公道,沒想到宗主的孫子「尹定宗」就在附近,亦是聽說古戰場有奇怪的事情,所以命同行的師侄前來調查。
何培虎回鎮的路上剛好遇上其中三人,一得知此事他便不再回七性劍宗了,立刻和妹妹去見尹定宗,請他為自己討回寶物。
尹定宗一向自命不凡、不可一世,一聽有人居然敢「搶」七性劍宗的東西,立刻怒不可遏,帶著跟他同行的師兄和師侄趕了過來。
在小鎮上探得馬匹還未被領走,他們立刻氣勢騰騰的出鎮尋找,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是好還是壞,出了小鎮沒有多久就讓雙方碰頭了。
諸女今天哭得太過,如今眼睛都還顯的紅腫,姿色略為降了一分,不過大雨淅瀝讓她們的衣物全都緊貼在身上,更是突顯她們玲瓏有致的嬌軀,幸好天氣漸寒,她們穿著的衣物多了兩件,否則就真的要引人犯罪了。
尹定宗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美女,不禁略為一愣,大感驚艷,在何培虎的耳語下才拉回他想入非非的心思,他明白的點頭後,又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尹定宗居高臨下,傲慢的指著藍天道:「就是你打傷本宗弟子是吧!哼──膽子真是不小,竟然還敢搶奪本宗的寶物,識相的就馬上將東西歸還、奉茶道歉,否則本宗絕不寬待。」
何培虎就在他身旁得意的喊道:「這位師兄乃是宗主之孫尹定宗,少宗主大人大量願意饒恕你們,你等還不快點賠罪。」
七性劍宗其實並非是以血脈傳承的,不過他們的人很會拍馬屁,門下弟子很多都稱尹定宗為少宗主,他老子則是準宗主,反正一家三代都是宗主就對了。
除了映霞還知上午的衝突,其餘四女那時候都在發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後來發現何培虎兄妹不見,她們也懶得去理,怎麼黃昏回來就說東西被搶了。
心羽向藍天露出詢問的眼神,還不待回答,何培虎又指著冰雲叫囂道:「少宗主,那兩件寶物還在她的手上。」
御空遺物已是諸女最重要的東西,冰雲嚇了一大跳,將手收進袖內,急切的道:「你胡說,這明明是御空的東西。」
尹定宗睥睨的眼神直視冰雲,盛氣凌人道:「寶物乃是從魔族手中奪得,張師叔亦是為此而亡,豈有你們獨佔寶物之理。小姐清麗絕倫,怎能與這種賊人為伍,不如棄暗投明,將東西歸還於本宗,本宗必會善待小姐。」
冰雲氣得渾身顫抖,這個混蛋在說什麼鬼話呀!
藍石燕在丈夫耳邊道:「那對手環以前我在御空手中就看到過了呀!」
西特羅翔點頭不忿地道:「嗯,我也看過了,這些人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映霞不禁破口大罵道:「你才是賊人勒,想搶別人的東西還說得冠冕堂皇,難怪師父說你們七性劍宗比強盜還可惡。」
尹定宗臉龐一僵,沉聲道:「本人好言相勸,小姐竟然出此不遜之言,難道是欺本宗無人不成?」
心羽對於性命的看法已是可有可無,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十大高手也照樣無所畏懼,她聲音冷冰冰的道:「那對手環本就是我夫君之物,你們想要的話也不用多找理由了,搶得到就是你們的了。」
冰雲、風鈴對七性劍宗本就討厭,難道還怕跟你為敵不成?氣息一凝已是準備動手,銀月楓亦是冷冷的瞪向何培虎,覺得這傢伙實在壞透了。
藍天沒想到七性劍宗的人真是如此無理,居然隨便誣賴別人奪他的東西,想起師父曾說過「遇上七性劍宗的人不用講理,誰厲害就誰說話」,藍天銀芒鬥氣猛地爆發,氣勢磅礡的力量如浪潮般散開。
七性劍宗之人座下馬匹受不了藍天凜冽的氣勢,一時混亂得產生陣陣騷動,眾人急忙下馬安撫,將牠們趕到遠一點的地方。
尹定宗顏面大感受損,怒不可遏道:「你竟敢如此無理!」
映霞轉動著魔法杖,戲謔的恨聲道:「你是我們什麼人呀,跟一群強盜還要講理嗎?」
「好……好……我就看看你們有什麼狂妄的本事。」尹定宗怒極反笑,渾身散發出一股傲然的銀芒,一聲劍吟輕輕落在眾人耳邊,他的劍亦是一把次神兵「清靈劍」。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4:09
第八章 ~風波將起~
藍天見勢不敢怠慢,去無方一轉斜指地面,事實上他擔心的不是尹定宗,雙方實力大概只是半斤八兩,他直覺的感到旁邊另一個人功力恐怕更高,要打敗這些人就一定要打敗那一人才行。
「看我的『渺渺無垠』。」尹定宗一出手便是絕招,心想一招立威。
藍天劃出道道劍氣轉圜成壁,快速的劍影令人目不暇給,只聞空氣中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連環不絕的劍氣步步進逼。
尹定宗本想憑恃寶劍之威一擊斬斷去無方,沒想到藍天的劍亦是次神兵,他半點便宜也佔不到,甚至還有氣勁反震的跡象。
少宗主都已經動手了,其他弟子可也不能閒著看戲,正欲出手卻見西特羅翔跨步站出,與一個約四十歲、氣勢凜然的漢子相距兩丈,雙方眼神一觸,便是凌厲的氣息相互碰撞,強大的無形波濤就連他人都感受的到。
西特羅翔沉聲道:「憑那個所謂的少宗主還不配我出手,你若敗了,他們也就可以滾了。」
他看出最厲害的人不是尹定宗,語氣冷冽絲毫不留情面,長輩曾告知他一些需要留意的人,很不幸的,七性劍宗和「天武聯盟」竟是同一個等級,評語是「少與他們打交道」。
那個漢子是準宗主為了怕寶貝兒子出意外,特別派來跟尹定宗同行的,是跟尹定宗同輩的師兄中功力最高的人之一,已有戰將頂級的實力了,西特羅翔也沒有太大把握能勝得了他。
「吼──」
西特羅翔正欲出手之際,小白突然輕輕將他撞開,牠才懶得為這些人浪費時間,害得心羽她們還要繼續淋雨,雖然她們已經淋很久了,可是既然他們跑來擋路,那錯的就是這群混蛋了。
西特羅翔看著小白,愣了一下道:「我不見得會輸他……呃……好吧!」
他認為這個人還不需要小白出手,不過看到牠眼中的不耐後只好妥協了,誰叫自己就算能贏也要一段時間呢!
對方看到竟是換上一隻白豹,他臉色明顯的白了一下,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他正欲出口嘲諷,卻見小白已衝了上來,迅捷的速度讓他不由將警戒心提了起來,身形轉移,一劍劈下。
小白蔑視的一爪把劍抓下,身形凌空猛轉,將寶劍硬生生的扭斷,在對方不信的眼神中又是一爪往他胸膛揮下。
他見狀大駭,運足真氣、鬥氣狂提,就是一掌往小白頭頂劈下,強猛的一擊絕對可以令世上絕大部份的幻獸受到傷害,這時候他已經不敢再對小白有半分的輕視,可惜他覺悟的太晚了,雖然,他們到現在只是對了一招。
小白靈巧的輕輕一個偏身,與掌勢差之毫釐的險險閃過,在前肢落地時整個身體反轉過來,後腿猛地往他腹部踢去,一舉一動的反應竟是絲毫不比人類遜色。
對方不可置信的瞪向小白,眼睜睜的看著牠的後腿往肚子蹴上,明明知道要快點避開,偏偏身體的速度完全無法跟上想法。
「啊──」
慘叫一聲,他的肚子竟是有若被高手擊中一般,詭異的氣勁直侵入腹。他急忙調動畢身功力將那股氣勁化消,然而破壞力還是發揮了作用,他連吐了兩口血才總算將氣勁逼出體外,臉色發白,甚至連腳步都有點虛浮,這一踢可讓他傷的不輕。
餘下弟子一看此景立刻就不敢亂動了,功力最高的師伯都打不過白豹,他們上了豈不找死?何培虎兄妹更是感到大駭,怎麼也沒想到這隻小貓變成的豹這麼厲害。
尹定宗聽到慘叫聲有點熟悉,眼角不禁瞥了一下,卻見到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怎麼才一下子師兄就被打敗了,那至少也得是戰皇級高手才辦得到呀!
藍天趁他閃神之際,身形旋動帶起一道氣牆擊出,尹定宗變招不及,只得咬牙反手揮起劍氣,轟隆一聲破風響,強大的震波將他逼退二丈有餘,氣血浮動讓他臉色一陣紅白交接,挫敗的感覺更是令他難堪。
尹定宗作夢也想不到這些人的實力如此之高,己方兩個戰將級高手都敗了,雖然他自己是不小心才會輸了半招,不過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再鬥下去恐怕討不了好,恨恨的瞪了藍天一眼,道:「閣下手段果然高明,七性劍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映霞不屑的嘲諷道:「你除了會靠七性劍宗的名義,還會什麼,有本事就再來比試幾下。」
尹定宗氣得風度盡失,吼道:「妳這賊女給我記住……」
心羽揚劍向他劈出一道銀色氣芒,冷冷的道:「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現在的心羽連不屑的表情都已缺乏,七性劍宗之名跟路邊的阿貓阿狗並沒有兩樣。
尹定宗的功力比她高出一截,反手立將劍芒擋下,正要再罵,卻聽到心羽那毫無感情的言語,他突然全身一冷,似乎真的只要再說一句話就會被殺,就算明知她的功力不及自己,他那份寒意依舊不減,身體一顫,不由得閉起嘴,駕馭著馬匹急急離去。
心羽無言的繼續往前走,趕走一隻狗並沒有什麼好得意或埋怨的,現在的她大概只有殺了厲殺恭才能有一絲絲的欣慰吧!
到了小鎮的旅店梳洗一番,心羽、冰雲就呆坐在窗口看著外面珠雨狂落,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心頭惆悵滿腹悲意。
接著風鈴、銀月楓也來到她們的房間,跟著坐在旁邊發呆。映霞想去勸解,最後卻也是一樣坐著發呆。
藍天、西特羅翔兩個大男人見此亦感無措,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一片沉默令人更是心悶。
藍石燕看勢不好,搖了搖丈夫道:「怎麼辦呀,你別跟著發呆呀!」
西特羅翔見狀只得硬著頭皮道:「都換好乾爽的衣物了,應該去吃些東西才對,大家都一天沒吃了吧!」
映霞聞言馬上跳了起來道:「對……對……我們去吃點東西,心羽姐我們走,餓壞了,御空會傷心的唷!」
這句話還真是有效,心羽緩緩站了起來,牽著身旁的冰雲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哦──吃飯了。」銀月楓回過神來,木然的輕拉著風鈴說道,她的心情比起三女也沒好上多少。
風鈴轉頭站起,靜靜的跟在心羽後方出去。正值青春年華的幾個女孩,如今卻是宛如木偶一般,看到她們雙眼無神的模樣,朋友們都不禁感到心痛。
映霞才剛走出門外便感覺到通訊水晶有反應,取出一看竟是孟甸竹詢問她是在什麼地方,她一說出地點,通訊馬上就又斷去。
眾人點了一些飯菜,才剛上了兩道菜,門口一陣旋風似的跑進來一個人,來人略一打量就看到了心羽她們。
藍天、映霞都站了起來,驚聲道:「師兄。」
孟甸竹看著心羽、冰雲和風鈴一片死寂的眼眸,心中不禁感到一痛,語氣有些哽咽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他已不敢接著問下去,生怕刺激到三女。
藍天、映霞將他帶到旁邊說起前因後果,可是他們也不瞭解最後怎麼樣了,因為御空死了,精靈們都失蹤了,厲殺恭很像還沒死,但也沒再次出現,想必受傷不輕吧!
孟甸竹聽完了話,不禁喃喃自語道:「那股力量是御空在與魔族戰鬥呀,為什麼我在那麼遠,為什麼我沒辦法趕過來,為什麼……」
一堆的為什麼,但御空和厲殺恭的戰鬥實在太短暫了,就算是神都趕不過來,更何況是他呢?除非當時附近就有超級高手在。
可惜最近的超級高手趕過去時都已過了兩個多小時,頂多能找到當時的戰鬥之地而已。在厲殺恭離開之後,其餘的魔族小兵亦都跟著不見,就算去的人再多也難以查出線索。
接著他們又說起七性劍宗之事,孟甸竹不禁怒氣勃發,沉聲道:「好個七性劍宗呀,別人怕你們,我孟甸竹豈有畏懼之理。想搶我弟妹的神兵,哼,我就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他想向三女打招呼,可是她們的笑容卻是好苦、好苦,讓他寧願看到她們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唯有黯然長嘆,和另外幾個陌生臉孔認識一下,他也是無語的靜了下來。
孟甸竹好奇的看了小白一眼,問藍天道:「小白?」
藍天點了點頭,孟甸竹更是感到奇怪,除了小白會變身之外,更奇怪的是牠為什麼還在這裡,聖獸的主人若死了,那牠便會自行離開才對,為何如今牠依然守在三女身旁?不過奇怪歸奇怪,他並沒有問是為什麼,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在小鎮中住了一晚,他們去驛站領回了馬匹便往炎城出發。孟甸竹沒有再次離開,他認為七性劍宗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再來找麻煩的。
在炎國境內的某一個宅第,一個軒昂健碩的年輕人坐於大廳主位,仔細的看著手中紙卷,旁邊還坐著一個精明萬分的中年人,微笑看向年輕人不發一言。
底下站著數名黑衣裝扮的人,個個看似其貌不揚,看向前方的眼神卻是透出絲絲精明靈活,其中一人離開大門,他就連眼神也都變得平淡無奇,與相貌無比的般配,由此可知他們絕非尋常平民。
主位的年輕人看完手上報告,面容似乎有些激動地道:「『密三』,你可知曉天閃御空是什麼樣的人物?」
底下其中一個中年人立時回答道:「有關天閃御空的情報並不多,目前只能知曉他有數名妻子,十數日前炎城出現魔族,他和妻子都在當場,武功深不可測,因此年齡無法判斷。」
年輕人吸了口氣道:「武功深不可測又怎麼會死得屍骨無存?」
密三道:「『無九』雖未親眼見到他與魔族的戰鬥,但由戰場的演變可知雙方俱是超等強者,他的功力無可置疑,唯一奇怪的是以他的實力,本會竟是沒有他的資料。」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要有關天閃御空一切的資料,包括他的相貌,要幾日才能查清?」
密三略一思索後道:「十五日之內,密三定能查出他一切資料。」
年輕人罷手道:「好,那你先下去分派。對了,跟他有關的那些人今後舉動也順便留意一下,辛苦你了。」
密三鞠躬告退,年輕人又深深的看了手中的紙張一眼,心中嘆息道:「千萬只是同名同姓呀!」
心羽眾人經過數日奔波,終於回到了炎城。
鶴靂和菳奈聽聞惡耗差點就要昏了過去,鶴靂更是猛捶著牆壁大吼著:「都是我、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請御空去古戰場,他也就不會死了。」
經過眾人一番的勸說後,他總算較為冷靜下來,心羽三女更是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這一切只能怪命運的捉弄了。
她們回到炎城,對於接下來該做什麼卻是感到茫然,想要加強自己的修為好去報仇,可是連御空、五精靈都打不贏了,她們要修練多久才能報仇呢?
心羽此時想到了笑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才好,只好委託藍天和映霞道:「你們幫我去和笑英說一下御空的事好嗎?我……我不敢去跟他說明這一切……」
藍天、映霞在學院時已經聽說了笑英的事,現在要去跟他說御空死了,他怎麼可能受得了呀,可是不說也是不行,若他以為御空不要他了,那也一樣會讓他發瘋的。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說才好?」映霞無奈的問著藍天,但誰又能給藍天想出一個好方法呢?
藍天拉起映霞前往基礎學院,道:「還能怎麼辦,如果笑英受不了,我們只好把他打昏了。」這個方法還真是乾脆呢!
「藍天大哥、映霞姐姐,咦──哥哥和嫂嫂呢?」笑英看到藍天二人便很高興的跑出來,嘟著嘴東看西瞧在找人。
映霞先和他亂扯的說上一會兒,不過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他已發覺藍天和映霞都不太對勁,他們的笑容都好假,說話間還有意無意的提起就算沒有御空在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笑英警覺的看著二人道:「哥哥呢?哥哥呢?笑英要找哥哥,你們告訴我哥哥在哪裡。」
映霞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藍天深深吸了口氣道:「笑英冷靜點……御空他……過世了。」
「呵──呵呵──」笑英不哭反笑的退了開去,搖著頭道:「哥哥才不會死呢!你們騙我……呵呵──笑英要自己去找哥哥,你們別想騙我……」
藍天看他精神真的是有點錯亂,毅然一掌將他打昏,笑英已是有點發傻,一身功力都沒使用的機會便已倒下。
等了好一會兒,笑英醒過來後又開始大吼大叫,死活不相信御空已亡的消息,二人沒辦法,只好將他帶到二皇子府,讓心羽她們來勸導他。
在二皇子府見過了心羽三女,笑英不得不接受御空已經永遠離開他了,沒想到在他回復過來後比眾人所想的都要堅強,既不再哭也不會鬧,不過大家都可以從他眼中看出濃濃的悲傷與復仇之火。
作者:
yusuki
時間:
2010-1-25 11:34:36
第九章 ~一招敗敵~
過了幾天,眾人都靜靜的修練著本身武學,除了心羽三女沒日沒夜的修練,笑英也是一樣瘋狂的修練噬血魔功,還有就是銀月楓了,她不止是被殺了一個朋友,她的家人也是被害得生死不明,要報仇就得有更強的實力才行。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已經搬到二皇子府來,三女的情況實在讓他們放不下心,生怕她們一時想不開就做出輕生的舉動。
今日,白夏鷹翔突然帶了數名七性劍宗的人來拜訪二皇子,尹定宗和何培虎竟然也都來了,另外數人至少都是戰將級以上的高手,目的為何幾乎已經是肯定。
孟甸竹甚至能知道二皇子府已被包圍了,雖然外面的人都未有特殊舉動,不過下著小雨的天氣卻有三、四十人在外面晃,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他們想必不敢在府裡動手,但一出去恐怕就會有人攔阻了。
經過侍從的通報,心羽不在意的就要迎出去,看到笑英也要出去,她突地湧現一絲顧忌,想了一下道:「笑英,你還是不要出去吧,若是被認出來就危險了。」
笑英堅定的答道:「我才不怕他們,笑英要替哥哥保護嫂嫂。」
心羽搖搖頭道:「你若被他們認出來,那豈不是浪費哥哥為了救你所下的功夫嗎?更何況你可以躲在暗處保護嫂嫂呀,好不好?」
笑英聞言立刻就想起御空教過他的事,馬上就點頭道:「好,笑英躲起來,他們敢欺負嫂嫂,笑英就偷偷打他們。」
這話在以前一定會引起一連串的笑聲,此時心羽她們只是欣慰的點了一下頭,在孟甸竹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大廳。小白則緩緩的跟在最後面,自從御空死後,牠便不曾變成小貓的模樣,看似沒有精神,身體卻早已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心羽她們一出現,大廳中的氣氛頓時激揚起來,白夏鷹翔立時開口道:「二弟何必硬要包庇他們,難道你認為七性劍宗的諸位高人會污蔑他們不成?」
心羽尚未說話,孟甸竹已走進大廳,瞥了七性劍宗之人一眼道:「沒錯,他們就是故意污蔑我的弟妹。」
「哼,你是什麼人?」突聞有人反駁,白夏鷹翔不悅的瞪向孟甸竹,口出質詢之言。
七性劍宗馬上有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驚聲道:「孟甸竹。」
他的話如春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開,之前還對孟甸竹露出不屑之意的人不禁猛吸口氣,沒想到戰皇級中最厲害的人竟會在此。
說話的人名為「潘尚介」,孟甸竹銳目如刃停在他的臉上道:「原來是潘尚介呀,許久不見,你們真是愈來愈不長進了,居然把腦筋動到我小妹的頭上來。」
潘尚介略為一驚便又回復沉著,旁邊還有一個同級的「福林敏南」及三個戰將級高手,沒道理要怕孟甸竹,他挺起胸膛大聲道:「哼,你別以為武功高就能為所欲為,藍天昱、吉貝冰雲諸人佔奪本宗弟子的東西,此乃是宗主之孫尹定宗親口證實,豈容你來懷疑。」
孟甸竹看向那一臉倨傲的尹定宗,語意隱現怒氣道:「藍天昱乃是我的師弟,吉貝冰雲她們則是我的小妹,需要去搶你們一個小輩的東西?可笑。」
「你……」尹定宗氣得直打哆嗦,怒言道:「潘師叔,他們分明是貪圖神兵,想要據為己有,我們七性劍宗豈容他人放肆。」
心羽知道跟他們廢話是沒有用的,他們連一個小孩都能說成殺人魔頭,若再說下去,自己姐妹大概就要變成禍世妖女了。
「孟大哥不用再說了。」
心羽止住欲再說話的孟甸竹,冷冷地道:「冰雲腕上的手環是神兵沒錯,不過它們在亡夫手中已有數年,亦是亡夫所留下唯一的東西,你們想要,就得從我們的屍體上拿走。」
白夏鷹翔念頭一轉,看向冰雲手腕道:「妳說那本就是御空之物,有何證據?」
鶴靂立刻答道:「我和菳奈都可以作證,早在數月之前我就曾經見過御空手帶金銀手環了。」
七性劍宗之人聞言大急,如果鶴靂這個皇子插上一手,他們還想奪取的話就等於冒犯一個國家,要動手就得三思才行了。
這不是說他們怕會犯法,習武之人時常廝殺爭鬥早就已經犯法了,只是他們各宗門都是高手如雲,只要別太過份,國家對他們都是不予過問的,但如今作證的人是二皇子,那他們就算動手也一樣站不住腳,以炎國之名將此事散發出去,這對七性劍宗的名聲影響太大了。
白夏鷹翔馬上就為他們解決這個問題,他肅穆道:「皇弟,不是皇兄不相信你,但是空口白話人人都會,單憑一句話又怎能讓人信服。若七性劍宗的前輩也找人作證,那又該怎麼算呢?你我雖是貴為皇子,可是證據依然必須要有實質之物才好,畢竟草野武林跟我們有些分別。」
他分明是要為七性劍宗出頭,說得倒是好聽,事實上天底下有哪幾件寶物可以證明擁有者是誰,還不是大多數人知道東西在誰身上,那人又有保護能力,那東西就是誰的了,否則誰能為神兵生出一張所有權狀來。
鶴靂忿怒之火在眼中閃爍,無奈提不出有力證據,心思急動道:「沒錯,但七性劍宗又如何證明神兵是他們所有?」
「我們也無法提出證明,不過他們打傷本宗弟子強行奪取神兵,這事本宗不可能就此饒恕,更何況神兵寶物本是有能者得之,本宗豈容它落入宵小之輩手中,令神兵為之蒙羞。」潘尚介依然一口咬定神兵是從魔族手中得來,也只有這樣他們才佔得住「理」字。
尹定宗得意的點頭,傲慢的看向冰雲,好似神兵已是他的囊中物,侵略性的目光甚至連人也不肯放過。
映霞聽到他的話氣得差點發飆,這些混蛋果然是比強盜還可惡,奪人之物還說得振振有詞,幸好藍天緊緊摀住她的嘴才沒讓她叫出來,他在她耳邊急道:「別急,師兄會處理這一切的。」
「豈有此理,難怪之前御空會那樣說他們。」菳奈不禁緊緊抓住鶴靂的手臂,心下大罵他們無恥,第一次發覺正道第一宗是如此的不堪。
白夏鷹翔不等鶴靂反駁,立刻接口道:「潘前輩言之有理,無主寶物有能者得之,二弟應該知道父皇不會希望我們以皇子的身分牽涉其中,草野武林的事就該由他們自行解決。」
一般來講,國法與武林的處事原則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國家力量通常都不會涉入,除非他們行事會危及國家,否則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各宗門的高手太多了,國家想管也難以介入呀!
一句「有能者得之」將眾人的嘴完全堵住,鶴靂全身緊繃說不出話來,轉頭看向心羽三女,自己是不可能放手不管她們的,可是該從什麼地方插手呢?
孟甸竹不屑的冷笑道:「好一句有能者得之,我就秤秤你們有幾兩重,敢說如此大話。」
對方的陣仗若在四個月前他還忌憚七分,現在的他已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哼,此事總要有個了結,潘某隨時候教。」潘尚介極為傲氣的回話,孟甸竹再厲害也只有一個,沒什麼好怕的,可惜他還不知道孟甸竹已突破極限,否則他豈敢說出這句話來。
白夏鷹翔笑道:「既然如此,就請二弟借出演武場一用,賭注便是冰雲小姐腕上的手環如何?」
孟甸竹哈哈狂笑,凝重的氣勢緩緩壓向潘尚介,道:「哈哈──手環本來就是我們之物,你們憑什麼用它來賭。廢話少說,有什麼手段都用出來,看我含不含糊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白夏鷹翔窘得臉色發紅,不發一語的擺手轉開,反正他已將事情從鶴靂身上拉開,該怎麼做就看七性劍宗的了。
潘尚介運動全身功力硬是扛起那份壓力,福林敏南見狀隨即踏前兩步,氣勢一發就欲反制孟甸竹。
「好,接我鋒鷹。」孟甸竹冷喝一聲,身前突然顯出一道青紅光芒,一隻半米高的青色光鷹大張雙翼,翼上還有著條條紅線,極為漂亮。
鋒鷹一聲厲鳴,撲起陣陣強風往前方二人衝去,猛烈至極的力量擊上兩道臨時佈起的金黃氣壁,二人措手不及的防禦轉眼被破,強大的氣流頓時將眾人逼退數步,桌椅更是被吹翻了數張。
潘尚介二人萬分驚駭,退了數步,在另三名高手的攙扶下才止住步伐,臉色鐵青的哆嗦道:「你……你已突破極限了?」
他們也不笨,兩個戰皇級高手被人以靈物化形一招逼退,除了遇上超級高手外沒有其他解釋。
見到孟甸竹冷笑不語,潘尚介拳頭緊緊一握道:「好,七性劍宗今天認栽了,請皇子殿下恕在下先行告退。」
尹定宗不服氣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潘尚介難看的面容便又閉起了嘴,畢竟是名門子弟,好壞還是看得出來。何培虎則只是來做證而已,根本沒他說話的份兒,乖乖的跟在長輩屁股後面。
「為兄也先行告辭了。」白夏鷹翔顯得有些氣惱,沒想到他們竟然說走就走,馬上也向鶴靂告辭,疾步而出道:「我送各位一程。」
鶴靂和菳奈吃驚的看著孟甸竹,他的實力比起傳聞高上太多了,二人一時訥訥說不出話來。
心羽嘆了口氣道:「孟大哥,謝謝你,可是你不應該為我們招惹他們的,我們……」
孟甸竹手一擺,止住她的話,沉聲肅穆道:「我知道妳們在想什麼,可是妳認為我有可能放下妳們不管嗎?若真如此,我以後拿什麼臉面去見御空,何況他們的目標還包括了藍天,哼──七性劍宗想勝過我,他們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
「孟大哥……」心羽看著他欲言又止,終又轉向鶴靂道:「鶴靂、菳奈,多謝你們這幾日來的照顧,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我們實在不宜繼續留下。」
鶴靂一愣後忙道:「不,就是待在我這兒,他們才不敢太過放肆,妳們若是離開,情勢必定會更加混亂,所以妳們絕不能走,更何況妳們現在能去哪兒呢?」
其實他還是一直覺得若不是自己告訴御空古戰場的事,那御空也就不會發生意外了,對三女除了友情外,更有一份責任在心。
心羽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是他們若硬要攻擊我們又該如何,在炎城之中造成混亂該誰負責?白夏鷹翔一定會趁機打壓你的。」
「這……」說到這裡,鶴靂也不得不有一層顧忌,誰能肯定他們不敢在炎城裡搗亂呢!
孟甸竹插嘴道:「跟我走吧,我們先行找個地方躲著,七性劍宗畢竟勢力強大,暫避其鋒是最好的選擇。」
這也是為了三女著想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憑他的實力豈有可能如此示弱。
風鈴恨恨的說道:「難道我們就得躲他們一輩子嗎?不如等著他們過來,用他們來訓練我們自己的武功,如果連他們都打不贏,那我們憑什麼去找厲殺恭報仇?」
心羽眼中精光一閃,立即點頭道:「沒錯,我們就等著他們送上門來,與他們為敵便已成了惡人,那我們就壞到底吧!」
唉──她們都太小看神兵的魅力了,以為只像笑英的藏寶圖一般,來個幾百人應該不是孟甸竹、小白的對手。
孟甸竹明白她們是認真的,嘆了口氣亦不再多說,他只怕她們會因此受到傷害而已。
突地,菳奈拉了鶴靂一下道:「夫君,你忘記那座莊園了嗎?」
「什麼?」鶴靂疑惑的看向嬌妻,在她又一次提醒後才想起來,叫道:「是了,我在城外約三十里的地點還有一座莊園,那是我三年前買下的,近一年來幾乎都沒去過,一時竟然給忘了。莊園位於山腳不遠處,就只有一座莊園在那兒,雖然偏僻了點,但極為廣闊清幽,妳們一定會喜歡的。」
其實去哪兒都是可以的,可是心羽不想再麻煩他人,略一思索便又想要拒絕。
菳奈看出她的意思,立刻接口道:「妳們不願繼續住在這裡是為了怕連累我們,現在妳們可就沒有理由拒絕了唷,那座莊園是我們私人的地方,讓給妳們沒有人可以說閒話的,而且我們一直沒去住也浪費了,妳們就答應下來吧!」
孟甸竹點頭道:「嗯,妳們若是到處亂跑也是讓人擔心,既然有現成的地方,那妳們有什麼好拒絕的,這樣可不像是御空的妻子。」
「謝謝你們,能夠有這麼多好朋友真是我們的福氣。」
心羽終於接受鶴靂的好意。
孟甸竹道:「傻丫頭,說這什麼傻話,能認識御空和妳們才是我的福氣呢!」
鶴靂、菳奈聞言都很贊同的點著頭,他們相信當初若沒遇上御空,那他們死在黑暗山脈的機率太高了。
外頭下著小雨,鶴靂便吩咐侍從準備馬車免得淋雨。心羽則回到內房找到了笑英,希望他先待在二皇子府,免得他跟著出去被發現了,等改天再請二皇子告訴他莊園的地點。
笑英聽話的應承下來,並且自行決定再回到學院裡,那裡同齡的小孩最多,比起受人矚目的二皇子府安全多了。
西特羅翔卻是快要急死了,他到現在還都聯繫不上武斷憂,七性劍宗已經清楚孟甸竹的實力,下次再來肯定會有更多的高手,己方絕對要落在下風。
準備就緒,眾人出城後不久就偏開了大路,幾輛馬車往遠遠的一座山行去。孟甸竹發覺後面有人偷偷摸摸的跟著,明白是七性劍宗的人要掌握他們行蹤,他冷哼一聲不想多理,這種蒼蠅就算趕走一隻也還會再來一群的。
山野小徑對馬車而言愈來愈是難行,三十里的路程直過了兩個小時才到達。
莊園非常的寬廣,至少也有上萬平方丈的面積,百丈之外便是山緣壁起,圍牆二十丈內的樹木只有稀疏幾棵,明顯還有人在整理,絲毫不見雜草叢生,外圍巨樹綠葉茂盛、生機勃勃。
鶴靂一到了大門口後馬上便有人開門恭迎,這座莊園他雖是不常來,護衛還是少不了的。
莊園內比起外面的景色又勝了一籌,小橋流水、魚兒輕快的躍動,小山坡碧草雨露閃閃發亮,六角小亭頂簷勾勒、石椅雕塑各有特色,還有可愛的小鳥兒在亭內躲雨,一眼望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受。
孟甸竹看到此景也不禁讚嘆,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的環境非常好呀,你們怎麼會不常來呢?」
鶴靂輕嘆道:「這座莊園本是屬於一個沒落貴族,三年前的夏天我和菳奈來到此處遊玩,見到此處花香鳥語、清靜涼爽,便喜歡上了這裡,剛好那位貴族欲賣此地,我便將它買了下來,可是後來時間不多就難得偷閒過來,今年以來更是俗事不斷,都快一年沒有前來此地休憩,差點把它給忘了。」
「原來如此,看來當皇子也不輕鬆呀!」
鶴靂一點也不否認孟甸竹之言,角逐太子之位可是要鬥智鬥力的,哪容得了真正放鬆?就算當上了皇帝,除非立志要當昏君,否則累人的程度恐怕更勝如今呢!
沒過多久就有一名純樸的老者出來迎接,那是此莊園的管家,鶴靂都稱他為「李老」,於是大家也都跟著這樣稱呼。
鶴靂吩咐下去招集莊園內的所有人員,鄭重的將心羽她們介紹給所有人,並且表明以後她們就是此莊園的主人,不過薪俸依然是由二皇子給付。
上位者依然是那位年輕人,他拿著一張畫像,雙手卻是微微的顫動,仔細一看,那畫中之人竟與御空有八分相似。
過了良久他才放下畫像,拿起另外的紙卷靜靜觀看,裡面記載的又是與御空有關,甚至連他的身份都有,接著從地底魔窟帶出小白後就有些許的記錄,雖然只是一些片面,可是這種調查能力也已是讓人驚嘆,畢竟都過了好一段時間,還查得出來就很不簡單了。
另外,一些御空較為惹人注意的作為亦都記錄其中,雖然還有很多事都沒有資料,不過年輕人本就不敢奢求太多,有這些就很滿足了,對一個聲名不高的人還能查到這麼多,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們才辦得到。
看到後來,他的眼中突然閃過怒火,沉聲詢問道:「神兵?七性劍宗的?」
底下的密三答道:「是的,據說他們從魔族手中得到一金一銀的手環,七性劍宗咬定他們打傷七性劍宗的弟子獨佔神兵,當初尹定宗要求宗門調派人手奪回時幾乎是沒有保密,現在吉貝冰雲手中有兩件神兵的消息愈傳愈開了。」
年輕人雙手緊握,發出「喀──喀──」聲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七性劍宗後來到了二皇子府,為什麼又退走了?」
密三道:「他們高手太多,探子不敢冒險侵入二皇子府,這點屬下亦不敢肯定,不過可以確定他們是吃了虧,以他們的實力還會吃虧,我大膽的猜測,可能孟甸竹功力已到了嶄新的境界。」
年輕人沈吟道:「你認為那兩件神兵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
密三肯定的答道:「十二宗門全出,小幫小派也不會放過。」
年輕人本已有了準備,聽到如此肯定的口吻依然深吸一口涼氣,神兵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他思索了好一陣子,突地道:「對了,傲畾威和宓淇雅,上次有消息說獸人族霸刃豹神收了兩個徒弟,不就是他們兩個嗎?」
密三道:「是的,他們兩個據說都擁有超獸化力量。」
年輕人點頭又道:「嗯,還有兩個龍神族的人,他們似乎是早已認識,沒辦法查出他們是何時認識的嗎?」
密三道:「還查不出來,看得出來他們是在保護那幾個女子,關係應該不淺。」
年輕人終於下了決定,決然道:「將消息散發出去,就說『天閃御空力戰魔族而亡,其妻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受到七性劍宗迫害,如今正在炎城附近的莊園之中』。」
他要散佈這個消息,很明顯是希望御空還有其他朋友,聽到此訊息能趕去幫忙,反正這件事已不是秘密,只好用最有利的說法來傳播了。
密三眨了下眼,遲疑的道:「少會主,我們『無密會』只有真實的消息。」
年輕人繃緊著臉道:「我並沒有要散發假的消息,數年前神兵早在御空手中,現在有人要奪他的遺物,不算是迫害嗎?」
密三點著頭,終於確定少會主與御空是舊識,難怪對此事如此急切。
年輕人又道:「盡量將此消息傳給傲畾威和宓淇雅,獸人族不會讓人欺凌朋友的。另外將跟寒心羽她們有關的消息都調高價錢,最低一萬金幣,並且密切注意她們的情況,她們一有危險就立刻通知我。」
密三道:「是。」
等到密三告退,年輕人身旁的中年人看向他道:「少會主,無密會只從事消息的販賣,你可要記得呀!」
年輕人對他顯得很恭敬,沉著地道:「我明白的,陸遠叔叔,我只是讓人注意她們的情況而已,若有意外我會以朋友的身份出手,不會讓無密會捲入其中。」
「嗯,你要自己留意了,神兵無價呀!」中年人點頭說了兩句話才離開,也是在提醒他有關神兵的事,個人力量太小了,必須量力而為。
年輕人無奈的一嘆,走進內房,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麗少婦已在前方等著他,其中一女忙問道:「夫君,怎麼樣了,是不是御空?」
年輕人又是哀痛的一嘆道:「就是御空。」
少婦緩緩的走上前倚在丈夫胸口,輕輕的落下一滴淚水,喃喃道:「怎麼真的是御空……」
另一名少婦雖是黯然,卻沒他們那般傷心,只是輕撫著哭泣少婦的背部安慰。
年輕人亦是抱著她道:「莎芋別哭了,御空已經有了妻子,我們所能做的便是暗中幫助她們。」
唉呀,大家可都把他們給忘了,他們正是當年御空所救的閔今輿和童莎芋姐妹,當初童莎毓回到村中時已經沒有半個活人了,幸好被無密會的西南會主「藏林山」遇上才沒嚇得發瘋,後來她找不到閔今輿和姐姐的屍體,於是便在村中等了下去。
當閔今輿和童莎芋回到村中不久便與她相會,藏林山的眼力非凡,竟是發覺到閔今輿的體質異於常人,為人亦是精明,頓時起了愛才之心,見到他們家破人亡,於是就提議他們跟自己回去。
經過一段時間,藏林山發覺閔今輿的體質已不能只用異常來形容了,若能將那一身力量發揮出來,實力恐怕足以比擬戰皇級高手,藏林山對他愈來愈是欣賞,後來沒有子嗣的藏林山更是收他為義子,直到最近覺得可以了,這才讓他開始學習如何打理無密會。
此時不止是閔今輿,就連童莎芋姐妹體內天鋼金石的能量都已引發出來,身手不敢太過誇口,防禦力絕對是無人可比的。
(附註:無密會,天武十二宗門最神秘的組織之一,情報網幾乎是無孔不入,不一定路上隨便碰上的一個平凡人就是無密會的人員。因為天武大陸太過廣大,於是便發展成四大會主,西南會主指的便是天武大陸的西南方,大概也就是炎國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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