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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 月老有點忙系列1-6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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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5:53
標題:
【元媛】 月老有點忙系列1-6 【全文完】
先生離我遠一點》(月老有點忙之一)作者:元媛
出版日期:2008年12月26日
【內容簡介】
他們兩家從小就是鄰居,大家都說他倆是青梅竹馬
其實他們超不對盤的,根本就是把對方當成死對頭
直到高三那年,他突然搬家去了美國……
脫離討人厭的傢伙本該開心,她卻覺得莫名的悶
十年後,他突然回到小鎮,還帶著一個混血小女兒
讓她的生活再度墜入一片黑色深淵──
厚,經過這些年,這男人還是非常不討喜兼不上道!
突然親她也就算了,親完還開口批評她的吻技差!
被占了便宜還被人看不起,她怎麼吞得下這口悶氣?
於是她殺到他的地盤去,準備要「討回公道」
卻沒想到,她的「公道」會討到床上去!
為了自己平靜的生活,她決定理智地和他撇清關係
就這麼剛好,她撞見他和一個外國女人吻得激情──
這男人……這個賤男人!最好這輩子都離她遠一點啦!
這世上有沒有那種第一次見面就互看不順眼,把對方當死對頭的人?
有,關向嵐和言子禦就是。
他們不合很久了,從幼稚園到高中,彼此互看不順眼,即使家裏的爹娘是感情好到不行的老鄰居,即使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嗯,去他的青梅竹馬!
她跟他就是不合,看到也當作不認識,尤其那傢伙每每看到她眼神都很不屑,一副她沒救了的樣子,是怎樣?成績比她好就了不起哦?高材生就了不起哦?偏偏她就是衰,從小到大都跟他同一班。
他是全班第一名,而她……絕對不會是倒數第一名,除非她想被她家老爸打斷腿,不過也差不多了啦!倒數二,三名跟倒數第一名似乎也沒多大的區別,老爸看到成績一樣氣到想扁死她。
那也就算了,臭老爸要打,她不會跑給他追嗎?偏偏要打她就算了,那張嘴還一直吠,動不動就叫她多跟隔壁的學一學,看人家兒子多聰明,而她呢?腦子是裝大便的嗎?這種成績也敢拿給老子看!
拜託,她也不想拿這種成績給他看啊!明明是臭老頭私自搜她書包,自己拿著滿江紅的考卷氣得發抖。
唉,她真怕老頭會氣到血壓上升,不過,她想太多了,她家老頭體力好的很,可以拿著考卷整個小鎮追殺她,吼聲響遍街頭巷尾,托老頭的福,人人都知道她考出什麼好成績。
而她,跑路就算了,衰時還會遇到那姓言的死傢伙,然後就會看到他諷嘲的笑容。
「杠」!看到就一肚子火。兩人同班,她啥成績他哪會不知道?擺明就是在路上堵她,打算看她被老頭追殺的狼狽樣。說到這,關向嵐就覺得自己很衰,幼稚園同班、國小同班,連國中也同班?是
怎樣?有必要衰成這樣嗎?
天可憐見,老天大概聽到她的「靠北」,升上高中後,她終於跟他不同班了。
他考上的是有名的好高中,而她… … 唉!沒有意外地上了最聲名狼籍的流氓高中;而且,兩校相鄰,一好一壞,剛好是強烈的對比。
兩校學生互看不順眼,一間是用不屑的眼神看人,一間是用鄙視的眼睛瞪人。
不過放心好了,他們絕對不會發生火拚事件,因為他當上了有權有勢的學生會會長,迷翻了一干女學生,魅力四射,連她們學校裏的女性生物也避免不了。
去!她就不動那張僵死臉有啥好迷的,她看一次就想扁一次,不只她這麼想,學校裏的男性生物也這麼覺得,甚至真的要帶人去扁他。
不過,卻被她阻止了。
恩……她為什麼能阻止呢?唉!誰教她莫名其妙當上了學校的老大,身後還跟了一大堆死忠小弟。
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她也不過是架打多了一點,名聲大了一點,開學沒多久就不小心幹掉了學校老大,然後就被拱上老大寶座了。
唉!這個老大她也不想當啊!偏偏身後的畜生聽不懂人話,動不動就大姐頭,大姐頭的叫她,叫到最後,人人都知道她成了流氓高中的老大,包括她家老頭子。
開玩笑,要是姓言的真的被扁了,扁他的還是她手下的人,下場淒慘的人絕對是她。
她絕對會被她家老頭修理得「金光閃閃」,還會被拖到言家去跟那僵屍臉跪地道歉。不可能啦!要她下跪道歉?那她寧願死!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她還是懂的。
所以就算她一點都不想阻止,她還是得忍痛制止,沒辦法,誰教在老頭心裏,自己女兒比不上人家兒子呢?
唉,想到就「逼哀」啊!
關向嵐一臉哀怨地回顧以往的衰事,懶散地走在路上。
她穿得很規矩,整齊的白衣黑裙,清秀的臉蛋白白淨淨的,沒有搞怪的彩妝,烏黑長髮也沒染一絲色彩,柔順地流泄肩背,看起來就像個很普通的高中女學生,可是身後卻跟隨著幾名兇神惡煞,個
個身上皆打了好幾個洞,頭髮也染得亂七八糟的,兇惡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不敢接近。
奇怪的組合讓一旁經過的人覺得詭異,不過卻也不敢多看,低下頭快步遠離。
關向嵐早已習慣旁人的眼神,她抓著頭髮,懶懶地打了哈欠,瞄了身後的小弟一眼。
「大姐頭,有事嗎?」抱著老大的書包,一頭紫色刺蝟頭的阿發趕緊開口問。
你們可以不要像背後靈一樣跟著我嗎?
關向嵐很想講這句話,不過知道說了也沒用,這幾個傢伙要聽得懂人話,她的肩膀就不會沉重兩年多了。
「沒事。」唉!再忍耐半學期,到那時她就畢業了,就可以跟大姐頭這三個字說拜拜了。
現在,就繼續忍耐吧!反正這群背後靈有時候也很可愛,提供給她蠻多娛樂的。
關向嵐安慰自己,一邊對他們揮揮手,「快到小鎮了,你們趕快滾,別嚇到人。」
她住的可是純樸小鎮,就算大姊頭的名聲小鎮裏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帶著背後靈去嚇人。重點是,鎮裏的人聽到的只是傳言,可還沒看到事實,她還可以笑著裝傻帶過;要真被看到身
後的背後靈,先不談小鎮裏的人,老頭一定會在家磨刀霍霍等著她。
這年頭女兒也不好當呀!尤其是當人老子的不把女兒當女兒看時。
人家不是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屁!她懷疑自己根本是老頭上輩子的仇人。
哼!搞不好那姓言的才是老頭親生的哩!
關向嵐冷哼,她懷疑很久了,老頭看到她就想扁,看到那姓言的就誇得要死要活,是怎樣?人家兒子是金銀財寶,自家女兒是路邊雜草嗎?一個呵護備至,一個踐踏辱駡。
「杠」!這是什麼道理呀?
「難怪我會看那傢伙不順眼,不是沒原因… … 」
「大姊頭!大姊、大姊… … 」
「幹嘛啦!叫魂哦?」被叫到煩,關向嵐沒好氣地瞪過去。
「沒、沒啦!」被凶的阿發縮了縮肩,趕緊比比前方。「妳看,那個被勒索的人好像是那個姓言的耶!」
「啊?」關向嵐看過去,眼睛微微一瞇。
嗯… … 整齊的筆直制服,連襯衫線條都燙得很工整,再來是一張冷冰冰的僵死臉,而那雙眼睛剛好也看向她,又立刻看向她身後的背後靈,眼裏立即閃過一絲譏誚。
怎樣,有意見哦?
就是這張臉不得她緣,那個眼神讓她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來-- -… 討厭鬼!
討人厭的死傢伙!
關向嵐撇撇唇,沒錯過圍住他的兩名混混,哈哈!被勒索厚?別想她會救他!
「走!別擋了人家財路。」她揚聲,聲音故意放大,就是要讓姓言的聽到。怕就求她呀!哈哈… …
言子禦淡淡地瞄關向嵐一眼,看她帶著一群人從面前走過,那張臉上還帶著笑意,擺明就是幸災樂禍。
偶爾投過來的眼神,好像在告訴他!求我呀,只要開口求我,姊姊就會過來救你哦!
怯!他才不需要她救。
「喂!發什麼呆?還不快把錢拿出來!」勒索的混混見言子禦不理人,氣得推他一把。
言子禦看了衣服一眼,又瞄了混混一眼。
「看!看哈,你這小子是什麼眼神呀?欠扁是不是?」被言子禦看得很不爽,混混氣得抓住他的衣領。
「要錢是吧?」言子禦推開混混的手,冷淡地順了順被抓皺的衣服,從口袋裏拿出皮夾,拿出重要的證件後便將皮夾拿給混混。
「拿去吧!」不過是要錢嘛!他就當做施捨,也懶得爭辯打架,能用錢解決的事是最好辦的。
「靠,這小子的態度真讓人火大。」那冷靜得近乎無視的態度讓兩個混混更火大。
「臭小子,你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其中一個混混憤怒地再次抓住言子禦的衣領
言子禦淡淡開口,聲音不冷不熱,好看的唇勾起一抹諷嘲。「不然你們幹嗎來跟我要錢?」自己犯賤,幹嗎怪他賤人?
「臭小子,你找死!」混混整個惱了,握緊拳頭就要揍下,後腦卻突然被重物砸中。
「他媽的!是誰敢打老子… … 」混混瞪著地上的書包,氣得怒吼,卻看到一群人圍住他們,為首的女學生則雙手環臂笑笑地看著他。
「是我砸的,有意見嗎?」關向嵐笑得很可親,可身後的背後靈卻一臉惡煞樣。
兩名混混互看一眼,不敢再吭聲,轉身就想跑。
「等等!」關向嵐叫住他們,朝他們伸出手,「拿來。」
兩名混混互覦一眼,趕緊交出言子禦的皮夾。
關向嵐看了皮夾一眼,小臉笑咪咪的,「再來呀!」
什麼再來?兩個混混傻愣愣地看著她。
悟性真低!關向嵐翻個白眼,直接開口:「你們身上的錢呢?全拿出來!」
「啊?」兩名混混愣了下。
「有意見嗎?」關向嵐輕笑,身後的背後靈立即兇狠地瞪眼。
「沒,沒有!」他們嚇得趕緊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只、只有這些了。」說完,轉身趕緊跑了。
「咯!給你們。」關向嵐將混混的錢交給背後靈,拋玩著手上的皮夾,輕佻地睨向言子禦。「嘖嘖,不說謝謝嗎?僵死臉。」她可是好心救了他呀!
「我有要妳多管閒事嗎?」言子禦回得冷淡,清俊的臉龐揚著一抹淡笑,諷刺意味卻很濃厚,擺明說她雞婆。
啊!惹人厭的傢伙!
「去!要不是怕你去跟老頭告狀,說我見死不救,老娘才懶得救你。」她巴不得見他被教訓,讓他痛一下,才會知道做人不要那麼跌。
「看來怕的人是妳,不是我嘛!」言子禦揚眉,現下有弱點的人是她,不是他。
「你… … 」關向嵐瞪他,這死人臉現在是在威脅她嗎?她氣得將皮夾丟還給他。「言子禦,你要敢去跟老頭亂嚼舌根,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討厭鬼!幹嘛不離我遠一點?我看到你就討厭!動不
動就看到僵死臉,難怪我三不五時就會卡到陰。」
動不動就衰!她轉身就想離開。
「放心,妳以後不會再看到我了。」言子禦朝她說道。
「那最好,真有這一天,我絕對會放鞭炮慶祝。」她冷哼,看也不看他一眼,率領著背後靈離開。
哼!兩人就住隔壁,兩家還三不五時就來個聚餐,她不會再看到他才有鬼!
可奇了,隔天她出門上學,竟然真的沒見到姓言的。
奇怪,他們兩個不是同時出門嗎?
抓抓頭,關向嵐突然有點不習慣,她瞪著隔壁的門,「難道那傢伙睡過頭了?」不可能吧?
「阿嵐,妳幹嘛站在門口?」關母不解地看著女兒,見女兒一直瞪著隔壁,忍不住說:「唉,妳是在想阿禦對不對?」
誰想… …
「也是啦,以後都看不到了,他們昨天就搬走了,到美國去了:-… 」
「啊?美國?」關向嵐一愣。
「是呀!」關母輕歎。「決定得匆促,只整理一些簡單行李就走了,傢俱什麼的都沒搬,就這樣失去了老鄰居,唉-… 」
關向嵐傻愣愣地聽著老媽的碎念,心裏想著言子禦昨天說的話―
放心,妳以後不會再看到我了… …
這句話成真了?
她真該放鞭炮,再叫老頭開個流水席慶祝個三天三夜才對 可是… …
見鬼了,她竟然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感覺,只覺得莫名的失落-- -…
《 本帖最後由
oner
於 2010-2-2 13:19 編輯 》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7:17
第一章
桃花小鎮位於東半部的偏遠山區,人煙稀少,鎮上人口不過百餘人,幾乎都過著自給自足的鄉下生活。不過小鎮既然名為桃花,顧名思義,小鎮裏種滿了桃花樹,一到三月桃花季,粉白色花瓣朵朵
開著,整個小鎮幾乎籠罩在桃花裏,儼然成了桃花源,美不勝收。
現任鎮長看著滿樹桃花,靈機一動,乾脆辦個桃花季,透過廣大宣傳,小鎮的純樸、美麗的桃花,清新自然的空氣吸引了許多人前來,也大大打響了桃花小鎮的名氣。
鎮民們甚至買起桃花餅、桃花釀,讓前來的觀光客嘗嘗桃花小鎮的名產,也賺飽了荷包。不過,這種熱鬧景象只限于桃花季,桃花一謝,人潮也幾乎散了,小鎮也恢復以往的寧靜。
鎮民也習慣這種景象,平常時候優閑生活,把早采好的桃花瓣釀好封罐,等待下一個桃花季好販賣。
桃花小鎮就在這種寧靜的歲月中度過一天一天和平日子,不過鎮小人少,有什麼小騷動,不到一分鐘馬上就能傳遍整個小鎮。
就像今兒個,關家照例在七點傳出宏亮大吼。
「關向嵐!都幾點了妳還在睡?妳是不用去上課是不是呀?」關家太上皇扯著嗓子朝女兒房門吼著。
「吵死了!也才七點而已,你緊張什麼?那些死小孩不會那麼早到的啦!」關向嵐愛困地閉上眼,痛苦地回吼。
拜託!鎮裏的小學那麼近,走路不用一分鐘就到了,她就算睡到七點十五分,隨便梳洗一下,也能趕在七點半進校門口。就這臭老頭愛窮緊張,每天準時七點對她吼,老頭的吼聲幾乎成了全鎮的鈴
聲,吼聲一出,鎮裏的人就知七點到了,家裏的小孩子也該起床準備上學去了。
「關向嵐,妳再不下來,信不信老子親自上樓去『 請』 妳?」樓下傳來老頭的威脅。
信!她當然信!
關向嵐勉強睜開愛困的眼,二十八年來的經驗告訴她,千萬別跟老頭作對,她已經是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可不想再像高中一樣被老頭追殺,讓鎮裏的人看笑話。
而且她現在的職業也不容許被看笑話,那些死小孩一個比一個皮,她身為老師,權威可得顧緊。
是,不用懷疑,當初的大姊大變成現在的至聖先師,不要說跌破眾人眼鏡了,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當初高中畢業,她隨便考上一問爛大學,反正只要有學校念就好,而且到外地念書還可以遠離老
頭的勢力範圍,多好!想那大學四年,她過得多快樂,多樂不思蜀哇!天高皇帝遠,老頭管不到她,她可樂的了!
不過快樂沒有維持多久,老頭一通電話,要她去修什麼教育學分,臭老頭!就只會威脅自己女兒,偏偏她反抗不了,只能乖乖去修學分,然後又按著老頭指令去實習,低空考上教師資格。
說實話,以她的成績,哪所學校肯用她?她早算好了,考就考,反正考上也不一定要當老師,她照樣可以混吃等死,老頭也一樣拿她沒轍,嘿嘿!她算得可精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算得精,她家老頭算得更精。
有,有間小學要用她,就是她的故鄉― 桃花小學,至於為什麼肯用她?嗯……因為她老頭是校長。該死的!!這戯陰謀,老頭早算計好了!她不肯,老頭不罵也不吼,只是祭出他老婆來,一把眼淚
一把鼻涕地說,她老了,再活也沒幾年了,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有女兒陪伴而已,難道這樣的要求也很難嗎?她的命就真的這麼苦嗎?
拜託,想那關陳氏那年芳齡不超過五十,每天跟鄰居清晨散步,臉色紅潤,皮膚白泡泡、幼綿綿,徐娘半老的姿色在小鎮裏可有名了,看老頭每 都笑容滿面地走出房門,就知有多「性」福了。
照她觀察,關陳氏起碼可以再活三十年以上,有生之年可長得很呢
祭出那一大串悲文是要陰誰?
眼前擺明是陷阱,只有白癡才會跳下去… … 偏偏她就是那個白旴!
想她關向嵐天不怕地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敵不過她家老母的眼淚攻勢。明知老母是為了老頭來「陰」她,明知眼前是會讓她後悔一輩子的陷阱― 她老母的有生之年將會是她的大半輩子
呀!可是… … 看著老媽紅通通的眼睛,她嘴裏的「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母女倆對峙了一天一夜,她敗了。
品嘗著慘敗者的哀傷,她默默整理好行李搬回小鎮,開始她艱苦的教師生涯。
上有閻羅王,下有難教的小鬼,她能不苦嗎?
這幾年她過的是水深火熱的生活啊!天天被老頭折磨,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老頭的仇人,而是奴隸!
「關向嵐― 」
「起床了啦!」奴隸有反抗的餘地嗎?
關向嵐痛苦地爬下床,抓了抓淩亂的長髮,慢慢爬進浴室,快速地梳洗、換好衣服,立即沖出房門。
「媽,我餓了。」她先到廚房抱住關母,親昵地親著老媽的臉。
「哇!今天吃雞湯粥,我喜歡。」在家住最幸福的就是能吃到親娘煮的東西,這是唯一讓她感動的。
「呵呵!」關母笑看著女兒。「去去,先去坐好,我已經把妳的粥狛好放在桌上,應該沒那麼燙了,我再把這青菜炒好就可以了,妳先去吃,快七點半了。」
「好。」再親了母親一下,關向嵐立即旋出廚房,一走到餐桌前,看到在看報的老頭,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下,聲音也變懶了。 老頭,早呀!」
關父放下報紙,一看到女兒的穿著又爆怒了。「關向嵐,妳又給我穿這樣!妳這樣哪像個當人老師的?」
瞧她,短得只能遮住屁股的短褲,上衣又是那種少到不行的布料,露肩露手臂,連胸部也要露不露的,像什麼樣?
關向嵐早習慣了,反正她穿什麼老頭都有意見,她懶懶地坐到椅上,端起粥吃了一口。「老頭,我哪天要包得緊緊的就代表一件事。」嗯,老媽煮的粥真棒,香濃的雞湯都煨進米粒中了。
「什麼事?」關父皺眉。
「家暴呀!所以才需要遮遮掩掩的。」她意有所指地睨他一眼,暗示老頭施暴者是誰。
關父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女兒的暗示,一雙眼立即圓瞪。「關向嵐!妳這孽女在胡說什麼?家暴?好,老子就暴給妳看!」說著,一隻手就要往女兒的耳朵擰去。
「好啦,吃早飯你們父女也能吵。」關母端著炒好的青菜從廚房走出來,將青菜放到桌上,拍開丈夫的手,「你呀,年紀老大不小了,還一直跟女兒鬥氣,小心血壓上升。」
「哼!我哪天要掛了,就是被妳這女兒氣死的。」關父冷哼,礙于妻子在場,想揍人的手勉強收回。
「放心,我看你肺活量這麼大,被我氣死的日子還遠的很呢!」吃著粥,關向嵐涼涼回話。
「阿嵐,好了。」關母瞪了女兒一眼。「別一大早就惹妳爸生氣。」真是的!每天都這樣吵,父女倆一點也不膩。
太后開口了,關向嵐聳聳肩,乖乖喝粥,只是得意的眼神一直睨向老頭。
嘿嘿,今天這一戰她贏了!
關父被女兒的眼神氣得牙癢癢的,偏偏妻子在場,讓他不能動手教訓孽 ,只好拿起報紙,眼不見為淨。
暫時休戰,關向嵐瞄了時鐘一眼,再五分鐘就七點半了,她快速吃掉第二碗粥。
「媽,我吃飽了,上課去了。」放下碗,她擦了下嘴巴,趕緊起身走向玄
關,離開前還不忘開口。「校長大人,時間不早了,你還優閑地看報,記得坐上位的人要以身作則呀!」放完話,不等老頭的吼聲,她快速穿鞋出門。打開門後,她習慣性 瞄了隔壁一眼,靜悄悄的
,沒有人住的房子就這樣空了近十年。而那個惹人厭的傢伙的長相她也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模糊的印象殘存在腦海。
關向嵐收回視線,輕輕聳肩,快步朝小學走去。
早上七點半,關向嵐準時站在校門口站崗。她雙手環臂,烏黑的長髮及肩,上衣是簡單的細肩小可愛,胸口的圖樣畫著白色骷髏頭,誘人的乳溝若隱若現,刷白的牛仔短褲包裹住渾圓的臀部,修長
的雙腿下是一雙印著骷髏頭的黑色帆布鞋。
她穿得簡單火辣,清秀的臉蛋卻沒有一絲人工妝彩,乾乾淨淨的,在豔陽下有如一朵豔紅薔薇,清麗卻也多刺。
「七點三十一分。」她懶洋洋地開口,眼眸瞪著快步跑來的學生,唇瓣勾起一抹笑。
「張家順,你又遲到了。」這所學校也不過才十個學生,前九個在七點半時準時踏進學校門檻,就這個姓張的小鬼給她天天遲到。
「呵呵,老師,意外啦!」張家順挑個適當距離站好,扯開笑臉,戰戰兢兢地開口。
「哦?」關向嵐挑眉,也笑得很可親。「什麼意外?是你家的母豬要生小孩還是你家的小狗要出殯?」她低頭看著手指,很優雅地扳著關節。
「呃… … 都、都不是。」張家順也跟著看向她的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可是很清楚老師的拳頭有多硬。
「那是怎樣?說說看呀!要是情有可原,我很開明的,絕對會原諒你這一次。」關向嵐慢慢走向張家順。
「呃… … 老師… …」張家順趕緊往後退。
「這、這次是真的有原因的啦!妳先別出拳,先聽我說啦!」
「說呀!我在等著聽呀!」關向嵐眼眸緩緩瞇起。「別再退了,再退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拳頭不會『親』 上你的頭。」
張家順趕緊停住腳步,「是、是我剛剛在路上不小心撿到一個小妹妹,她、她迷路了,所、所以… … 」
「小孩?」關向嵐挑眉,根本不信。「阿順呀,你這個藉口太爛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啊?」說著,便伸手往他的耳朵擰去。
「哇!是真的啦!」張家順害怕地捂住耳朵,一手趕緊指向關向嵐身後,「不信妳往後看。」
「嗯?」關向嵐轉頭,剛好和一雙漂亮的藍眼珠對上。
藍眼珠一看到她立即往後一縮,躲進郵筒後方。
關向嵐一愣。「張家順,那是哈?」
「就、就我撿到的小女孩。」張家順怯懦地回話。
「廢話。」她有眼睛,當然看得出那是小孩。「我是問你在哪撿到的!」「就來上學的路上,我經過小巷時聽到哭聲,走進去就看到她,本來想帶她去找家人的、可是我看快遲到了,只好先帶她一
起過來了。」他怯怯地看著關向嵐。「老師,這個理由妳可以接受嗎?」
「進去給我早自習。」關向嵐伸手彈了他的額頭一記。「明天再敢給我遲到,遲到一秒我就揍你一拳,到時絕對讓你爸媽認不出你來。」
「是,我絕對不會遲到了。」知道警報解除,張家順笑嘻嘻地舉手發誓,再指了指郵筒,「老師,那個小妹妹就交給妳了。」說完,背著書包趕緊跑進教室裏。
「死小鬼!」關向嵐搖頭失笑,又看向郵筒,那顆小頭顱一看到她轉頭過來,又立即縮了回去。
挑了挑眉,她走向郵筒,身子一探,出其不意地堵住小女孩。「嘿!抓到妳了。」
看到她,小女孩嚇了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雙藍眼睛就這麼啾著她。關向嵐蹲下身子,打量著小女孩。嘖嘖,是個漂亮的小妹妹耶!黑發藍眼,五官很深,看得出是個混血兒,長髮以藍色絲帶
綁起兩束小馬尾,身上是可愛的小洋裝,白白嫩嫩的模樣看來就像個漂亮的芭比娃娃。
不過鎮裏哪來這麼可愛的小孩?她記得沒有人有外國親戚呀!還是有外人來了?
可照理說,若有陌生人來這裏,鎮裏那幾個愛八卦的婆婆媽媽早就把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了。
「嘿,妳怎麼在這裏?爸爸媽媽呢?」怕嚇到小孩,關向嵐柔聲詢問。
小女孩眨著眼,啾著她不說話。
「妳叫什麼名字?幾歲?」關向嵐再問,可小女孩一樣不開口,她皺了皺眉。「還是妳聽不懂中文?」
「把拔… … 」鱖著小唇瓣,小女孩開口了,聲音帶著哽咽,微紅的眼睛怕生地啾著關向嵐。說中文耶!那應該聽得懂吧?
「妹妹,妳聽得懂姨姨的話嗎?」
小女孩抽抽鼻子,點點頭。
關向嵐鬆口氣,還好,聽得懂中文,要她說英文她可能會先撞壁自殺,下輩子再來學。「妳叫什麼名字?」
「小公主… … 」
「啊?」這是哈碗糕名?
「把拔… … 都叫小公主。」小妹妹小聲說道,軟軟的聲音帶點特殊的國外口音。
關向嵐眨了眨眼,摸摸鼻子、輕聳肩,「好吧,小公主就小公主,那妳幾歲?」
「三歲。」最後一個字她說得很用力,小指頭還豎起三根。
關向嵐忍不住笑了,真可愛,跟學校裏那十個死小鬼一點都不一樣。「那妳知不知道家裏電話?」
小妹妹眉心微皺,像是不懂她的問話,藍眼珠直勾勾地啾著她。「把拔… … 我要把拔… … 」小臉皺起來,眼淚也快擠出來了。
「好好好,別哭。」見她要哭了,關向嵐一驚,趕緊哄她。「好,我帶妳去找妳把拔,拜託,妳千萬別哭。」
「好。」小妹妹立即笑了,眼眶裏的淚水迅速不見,變成甜甜的笑臉。
關向嵐瞪著她,那眼淚即收的本領讓她想到家裏的太后,關陳女士每次陰她時就是這種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得逞後眼淚即收,轉為一張笑臉。
「見鬼了,要不是看妳小,我真懷疑妳在陰我。」變臉變這麼快,長大後一定不得了!
關向嵐咕噥,見小妹妹一臉天真地啾著她,那可愛的模樣足以讓人的心都化了。
「嘖嘖,不知道怎麼生的,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種?」她牽住小女孩的手,「走吧,找妳把拔去。」
小女孩乖乖地讓關向嵐牽著,邁開小腳步走著,關向嵐也放小步伐,配合小女孩的腳步。
「小公主,那妳知道妳家在哪里嗎?」關向嵐不抱希望地問。
果然,小女孩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只是抬頭對她甜甜地笑。
關向嵐放棄了。「算了,隨便找個人問看看好了,應該會有人知道這個小孩是誰家的。」她嘀咕。
「把拔!」小女孩突然掙脫關向嵐的手,整個人往前沖。
「嘿!」關向嵐一愣,正要追時,卻聽到前面響起緊張的男聲。
「心心!」一名男人快速抱住小女孩,擔憂地斥責。「妳怎麼亂跑?把拔不是叫妳在原地乖乖等我嗎?」」
「對不起… … 」小女孩趕緊道歉,小手緊抓著把拔的衣服。「心心找不到把拔… … 」小臉一皺,就要哭了。
「真是… … 」見女兒可憐的模樣,男人也凶不起來了。「妳呀,害把拔擔心死了。」他輕捏女兒的小鼻子。
「有姨… … 」心心伸出小指頭指向關向嵐。
「嗯?」男人抬起頭,這才看到關向嵐,黑眸緩緩瞇起。
關向嵐也跟著瞇起眼,她看著這男人很久了,越看越覺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奇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 … 」她懷疑地問,看到男人上下瞄了她一眼,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挑,黑眸閃過一抹輕嘲。
關向嵐一愣,那種眼神好熟悉,在很多年前,在某個討厭的傢伙身上,她常常看到這種眼神。
她看著那張俊臉,記憶慢慢浮起,把眼前的男性俊龐跟多年前的俊秀臉龐合在一起• • • ? 美眸立即瞪大,「僵死臉!」
「好久不見了,小太妹。」男人懶洋洋地打招呼。見鬼了!真的是那討人厭的傢伙!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7:36
第二章
言子禦竟然回來了,而且還結婚了,連女兒都有了,簡直… 讓人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想嫁那個討人厭的僵死臉,而且那死人臉竟然還生下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拜託,七月還沒到,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見到鬼了。
「歹竹出好筍、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那種死人臉也能生出這麼可愛的種,一定是他老婆的功勞。
耶?說到他老婆,她怎麼沒看到?
關向嵐皺起眉心,早上認出言子禦,她根本還來不及說什麼,老爸老媽剛好急匆匆地跑過來,她任何疑問都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老頭趕去上課了。一整天她在學校都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在想那
姓言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放了學,回家路上,她聽到鎮上人都在談論言子禦回來的事,就是沒聽到有人提過他老婆。
照理說,鎮上來個外國人一定會引起眾人的驚訝,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是他老婆沒回來?不可能呀!哪有先生人回臺灣,老婆沒跟隨的?還是老婆成了前妻,因為受不了那傢伙的機車個性,所以離婚了?
嗯… … 若是這個原因她就能理解,絕對沒人可以忍受那傢伙,那女人一定是一時中邪才會嫁給他,後來受不了那張死人臉就離婚了。
哈哈!可憐的姓言的,被拋棄了-…
「阿嵐,妳在笑什麼?笑到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什麼事讓妳這麼開心?」
關母端著煮好的菜出來,看見正在擺碗筷的女兒獨自一個人哈哈大笑。「沒有呀!」關向嵐裝傻,可嘴角的笑就是藏不住。不行不行,做人要有同情心,不能幸災樂禍。可是… … 想到那姓言的家
夥有可能是被拋棄,她就爽斃了!
「我知道了,妳是看到阿禦回來太開心了,是不是?」將菜放好,關母伸手擦擦腰上的圍裙,猜測女兒開心的原因。
「啊?燙!」關向嵐正要伸手偷捏桌上的排骨吃,一聽到老媽的話,忘了排骨才剛煮好,正熱著呢!手指一碰到就燙得縮起來。
「妳做什麼?沒規沒矩的,不會用筷子夾嗎?都幾歲了還像小孩一樣!」關母輕斥。
「還不是因為妳剛剛的話嚇到我了!那傢伙回來我有哈好開心的?」含住被燙紅的手指頭,關向嵐冷哼。
「是嗎?」關母可不信,「我記得阿禦全家搬走那一陣子,妳不是失魂落魄了好幾天?」
「我哪有?」關向嵐睜大眼,激動地反駁。「哪有失魂落魄?那傢伙搬走我可樂翻了,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傢伙。」
「什麼那傢伙、那傢伙的!」關母輕拍女兒的頭,「阿禦跟妳從小一起長大,還大妳幾個月,妳不叫人一聲哥哥,也好好叫人家的名字,動不動就那傢伙、那傢伙地叫,媽是這樣教妳的嗎?」
「哥哥?」聽到這稱呼,關向嵐差點吐出來,「叫姊姊我就肯!」不過那姓言的肯嗎?
「妳呀!」關母瞪了女兒一眼,無奈地笑著搖頭。「阿禦明明是個好孩子,真不懂你們怎會那麼不合?唉,不過他這次回來妳可得跟他好好相處,不要動不動就跟他作對,知不知道?」
「他不來惹我,我幹嘛去惹他?」去!她才沒那麼閑。「對了,媽,他老婆呢?怎麼沒跟著回來?」忍不住心裏的好奇,關向嵐開口詢問。
聽到女兒的問話,關母忍不住歎氣,感歎地搖頭,「聽說是生心心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啊?」關向嵐一怔,去世?不是離婚呀… …
「心心呀,從小就沒有媽媽,聽說個性很害羞,有點自閉的傾向,加上又是混血兒,好像被壞小孩欺負了,個性就更畏縮了,阿禦和家人商量過後,臨時決定帶女兒回來咱們桃花小鎮,反正他的工
作也方便,好像是什麼設計師,工作很自由。」
關向嵐聽得一愣一愣的,「自閉?」有嗎?她覺得還好呀!那小妹妹是有點害羞,不過應該還不到自閉的地步吧?
「對了,阿嵐,妳再多擺兩副碗筷。」關母吩咐。
「幹嘛?」兩副?哦,不!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今天叫阿禦過來咱們家吃飯,他們才剛回來,東西都還沒整理好… …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鈴響。「啊,一定是阿禦來了,快去開門!」
「我… … 」才不要!
「嗯?」關母瞪過去。
「哦!」太后下懿旨,小奴僕只能摸摸鼻子,不甘不願地走到玄關,把門打開。
「嗨!」看到她,言子禦微挑俊眉,不冷不熱地打個招呼。
嗨個頭啦!關向嵐沒好氣地在心裏冷哼,抬頭看他,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姓言的沒事長這麼高幹嘛?身高至少也有一百八以上吧!她皺緊眉,不得不在心裏承認,這傢伙變得比以前好看。
雖然惹人厭,不過從以前他就長得好看,只是十年沒見,印象中那張俊秀的臉變得陽剛俊美,身形也整個拉高,即使是簡單的上衣、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卻莫名地好看。
哼,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啦!
在關向嵐打量言子禦時,他也將她臉上的神情看進眼裏,眸光不由得微閃。
「妳還是一樣,一點也沒變。」輕易地就能讓人看出她心裏的想法。「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里沒變?」她兩手抆腰,不自覺地挺起胸部,不知為哈,她就是覺得這傢伙意有所指。言子禦看
了那飽滿的胸脯一眼,紅色的小可愛藏不住那半露的蜜色酥胸,
照他估計至少有D cup ,而迷人的乳溝隨著她的姿勢更加明顯;目光再往下溜,牛仔短褲裹住挺翹的臀部,然後是一雙修長美麗的雙腿,姣好的身材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眼前的她不再是記憶中那青澀的女孩,倒變成成熟的女人了,只是呀-- …
「身材是長大了,可是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淡淡回話。
「啊?」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向嵐愣了愣,立即意會他的意思,氣得美眸圓睜,沖上前,墊起腳尖粗魯地揪住他的衣服,拿出大姊大的氣勢吼著:「言子禦,你他媽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死人臉是暗指她胸大無腦,只長年紀不長智商嗎?
「哇― 把拔… … 」被她的氣勢和吼聲嚇到,心心緊抓著言子禦的褲管,放聲大哭。被小孩的哭聲嚇到,關向嵐愣了下,一時忘了發飄。「妳嚇到心心了。」言子禦不悅地皺眉,譴責地看她一眼,
撥開她的手,蹲下身抱住女兒。「心心乖,噓-… 別哭。」
「嗚嗚 … 把拔 … 姨 … 」心心哭得面紅耳赤、手指頭害怕地指著關向嵐,整張臉埋進言子禦頸項。
「我 … 」關向嵐張開嘴。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哭聲,關母趕緊跑到玄關。「心心呀,怎麼啦?妳怎麼哭啦?〕
「嗚… … 姨凶-… 把拔怕… … 嗚… … 」心心嗚嗚咽咽地告狀,含糊的聲音讓人聽不清楚,不過小手指向的兇手卻很明顯。
「阿嵐,妳對心心做了什麼?」關母質問女兒。
「我… … 」她哪有對小孩怎樣,她明明是對小孩的爸爸凶呀!
「關向嵐!妳這孽女,竟連小孩也欺負!」關父從書房走出來,看到這情形,氣得擰住女兒的耳朵。
「啊老頭,痛呀!」關向嵐大叫。「我又沒欺負她!」她哇哇大叫,試圖申冤。
「不然、心心怎麼會哭?」關父瞪她。
「我、我… … 」關向嵐張嘴,氣呼呼地瞪向言子禦。「是他:-… 」
「關爸、關媽,沒關係的,可能是向嵐嗓子大,不小心嚇到心心了。」言子禦打斷她的話,黑眸輕嘲地睨她一眼,俊龐卻是一臉有禮。「你們別怪向嵐,她不是有意的。」
「我!你… … 」關向嵐瞠大眼,這王八蛋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他先嗆她的,可現在罪全在她身上,是怎樣?
她張嘴想解釋,可看到老爸老媽責怪的眼神,她就知道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罪她扛定了!啊― 關向嵐氣得發抖,卻百口莫辯,只能以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姓言的那張無辜俊臉。啊啊!言子禦,僵
死臉、王八蛋,她跟他誓不兩立啦!
「啊啊― 言子禦,你這個臭死人臉、混帳王八蛋,此仇不報老娘就跟你姓啦!」
關向嵐用力捶著枕頭,氣呼呼地將枕頭往牆上丟,雙手握拳用力捶床,氣得狂尖叫。
可她又不敢叫得太大聲,只能將臉埋進床被裏,聲音嗚嗚地從床被中悶悶傳出。
咕嚕咕嚕… … 肚子傳來空腹聲。
「嗚… … 好餓。」關向嵐捂著肚皮,發了一頓脾氣,讓沒吃晚餐的她更餓了。而且,晚餐不是她不吃,是不准吃!死老頭竟然罰她不准吃飯,就連老媽也不幫她,說什麼她欺負小孩子,要餓她一
頓當作懲罰。
拜託,她都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耶!居然還被罰餓肚子,這是什麼世界啊?
好,家裏不給飯吃,她出去外頭覓食總行了吧?
誰知她家臭老頭竟去外頭放話,不許鎮上的人施捨她一口飯,就算她花錢買也不准賣。
杠!什麼玩意兒呀?
更該死的是鎮上的人竟服從了,真的沒人甩她,連她的錢也沒人要賺,是怎樣啦?
住小鎮就是這點麻煩,左鄰右舍人人都相熟,這下好啦,她欺負小孩子的謠傳不到一秒就傳遍整個小鎮。人人都認為她不該,沒人認為她無辜,因為她的暴力鎮上人皆知,讓她連開口申訴的機會都
沒有。
去他的圈圈叉叉啦!關向嵐爆出一大堆髒話,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洩,讓她更悶更餓。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姓言的,王八蛋!她錯了,什麼歹竹出好筍,有那種王八老子,連女兒也不可愛啦!
咕嚕咕嚕… …
「哦 --… 」關向嵐痛苦地捂著肚皮,越氣越餓,她好餓哦!
將臉從床被裏抬起,她看了鬧鐘一眼,快十二點了,這種時候小鎮寧靜得連只貓叫都沒有。
這種鄉下地方,大約晚上十點多鎮上人就全陣亡了,沒幾個人會醒著,通常這種時候她也早睡死了。可現在、她又怒又餓,睡不著啦!不行,她要去覓食,老爸、老媽都睡了,她偷吃東西他們不會
知道,而她再不填一下空空的肚皮,她會餓死。
從床上爬起,關向嵐輕輕打開房門,她的房間在三樓,老爸、老媽睡二樓,家裏的地板是原木地板,腳步一大,地板就會發出聲音。
她脫下拖鞋,赤著腳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著,慢慢下樓,偷偷摸摸地溜進廚房。
「拜託,一定要有東西。」輕輕打開冰箱,她小聲祈禱著晚餐會有殘羹剩飯。
「沒東西的。」低沉的聲音從她後方響起。
「嚇!」關向嵐嚇了一跳。
有小偷!她直覺旋身踢腿,攻擊後方。
早猜到她的動作,後方的人往後一退,避開她的攻擊。「嘖嘖,妳的踢腿還是一樣狠。」快狠准的速度一如當年。
「你… … 」看清來人,關向嵐怔了下,直覺地大吼:「姓言的,你怎麼在我家?」
「小聲點,妳想吵醒關爸關媽嗎?」拎著杯耳,言子禦慵懶地靠著廚台,喝著剛泡好的咖啡,黑眸注視著她。
早在她摸進廚房時,他就站在這了,只是她完全沒發現到他,他也就不出聲,透過外頭照進的微光,將她的動作全看進眼裏。
當然,也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黑眸微閃著,看著她長髮微亂,白色的小可愛下沒穿內衣,薄薄的布料隱藏不住粉嫩蓓蕾,小可愛下方則是一件薄薄的粉色短裙,方才她彎身開冰箱時,也讓他看到短裙下的蕾絲小褲。
明明是一張清秀小臉,可身材卻極火辣,曲線玲瓏,尤其是那雙腿,勻稱修長,若被那雙迷人長腿環著腰,一定很銷魂。想到這,黑眸掠過一絲火花。沒察覺到他的眼神,關向嵐瞪著他,低聲狂吠
。「喂!姓言的,這麼晚你在我家幹嘛?」
言子禦沒回話,目光放在她胸口。
察覺到他的視線,關向嵐皺眉,也跟著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右肩的肩帶滑落,渾圓的酥胸也跟著半露。
而且,她現在身上只穿著白色小可愛,裏頭什麼都沒穿,粉嫩的乳尖緊貼著布料… …
小臉立即漲紅,她趕緊拉好肩帶,伸手捂住胸口,漲紅的小臉又氣又窘地瞪他。「言子禦,你給我轉過去!」
「為什麼?」言子禦挑眉,好看的薄唇輕勾,似笑非笑的模樣迷人至極,甚至帶點勾人的邪氣。
關向嵐一愣,有點傻地看著他,不能適應他這模樣,他太過誘人,讓她完全傻了。見鬼了!這姓言的怎麼變得怪怪的,對她笑得這麼淫,而且她竟見鬼地心跳加快了。
見她傻愣愣的模樣,言子禦放下馬克杯,無聲地走向她,「怎麼發傻了,嵐… … 」他輕語,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輕柔,修長的手指輕滑過粉嫩的臉頰。
「嚇!」關向嵐驚醒,驚恐地往後退,背緊貼著冰箱門,警戒地看著他。
「言子禦,你生病了是不是?」竟叫她嵐 !老天,她起了雞皮疙瘩,身體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她懷疑他中邪了。
「喂!你該不會是回來臺灣驅邪的吧?」她狐疑地看著他。
「噗… … 」她的話逗笑了言子禦,他明明是在挑逗她,可她的模樣卻像見鬼似的,睜著大眼,一副他病得不輕的模樣。
「小嵐,妳還是一樣那麼好玩。」明明都過十年了,她的個性卻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很真,很直,一點都不懂得隱藏心思,跟他一點都不一樣,這樣的她,每每都讓他想惹她、欺負她,而且樂此不
疲。
「好玩個頭啦!」可惡,她又被耍了!關向嵐氣呼呼地瞪他,她再蠢也知道自己剛剛成了他的玩物。
該死的王八蛋!而最蠢的是她,每次都被他耍著玩,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一樣。
真是… … 去他的圈圈叉叉!
關向嵐在心裏暗咒,就說她跟他不合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的火氣就會直線上升。
「我要去睡了。」抱著胸口,她瞪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廚房。
「妳不是餓了嗎?」言子禦笑看著她。「肚子餓妳睡得著嗎?」他知道她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挨餓。
關向嵐對他冷冷一笑,「托你的福,我現在很飽。」氣飽的!
「是嗎?那可惜了,我本來打算煮碗面當宵夜,想說如果妳餓的話,也幫一碗,不過妳既然不餓,那就算了。」言子禦溫和地笑著,黑眸卻閃著惡光。
關向嵐瞠大眼,沒錯過他那惡劣的笑。這混帳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她氣得握拳,真想用力揍凹那張笑臉。忍,她忍!緊咬著牙根,她僵硬地轉身,快步沖上樓。
「哦,對了,我明天要整理家裏,記得來幫忙。」在她上樓前,他開口吩咐。
「關我屁… … 」
「這是關爸關媽吩咐的。」
言子禦笑著打斷她的話,俊眉輕揚。「妳要反抗關爸關媽嗎?」
關向嵐深吸口氣,哦,她的胸口好痛!被氣痛的!一口氣梗在胸口,讓她直想發作。她咬牙迅速沖進房間,用力抱住床被。
「啊― 言子禦,你這混帳王八蛋討厭鬼死人僵死臉!老娘詛咒你吃面被噎死、吃飯被梗死、出去外面最好被車撞死!」她一口氣罵完,氣得用力喘氣。
死僵死臉!一回來她就快被氣得心臟病發,只差沒送急診了,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提早暴斃。
可偏偏她就是鬥不過他,甚至明天還得乖乖幫他整理房子,她在家當奴隸還不夠,還被老爸老媽送出去伺候別人。
有沒有天理呀?
「啊!」關向嵐閉上眼,再次氣得尖叫,掄拳用力捶床,「言子禦!」
她討厭死他了。她又氣又惱,想到他剛剛耍她的情形,那時她竟還見鬼地心跳加速,甚至到現在還記得他剛剛的迷人模樣… … 想到這,心跳又快速跳動。
「可惡,亂跳什麼!」她用力拍胸,卻只是打疼自己,「哦… … 」她氣得咬住棉被。
她氣死了!可是心頭的悸動,卻一直不停… …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8:22
第三章
關向嵐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逼哀」的人,好好一個週末,她不能睡到飽就算了,還得爬起來去幫人做苦工。最慘的是她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家裏的老大一聲令下,再怎麼不甘不願,她還是
得摸摸鼻子乖乖照辦。
可惡,姓言的一回來,她的地位更低了。
「衰死了!我就知道,死人臉一出現我就會被帶衰。」關向嵐拿著抹布辛苦地跪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擦著原木地板。
言家雖然搬離十年了,不過其實傢俱都還留著,用防塵布蓋好,也都完整如初,只是畢竟十年沒人住了,灰塵髒汙一堆,又是老房子了,必須重新粉刷打掃。而在粉刷打掃期間,言家父女暫時就住
在她家;而且,家裏唯一的客房就在三樓,也就是她房間隔壁。
她有拒絕的權利嗎?哈!奴僕哪有說不的權利?
「哼,姓言的是寶,我連雜草都不如,真不知道誰是他們親生的-… 」她用力擦著地板,把地板當成那張死人臉,擦擦擦,用力擦!
擦到一半,一雙腿擋在前方。
「好狗不擋路。」連頭也不抬,她沒好氣地開口。
言子禦好整以暇地低頭看關向嵐,她照樣穿著緊身的小可愛和小熱褲,蹲在地板上擦地,渾圓挺翹的小屁股也跟著搖來搖去,他的視線停在那誘人的胸脯上,香汗緩緩滑進乳溝,勾引著他的視線。
見他不說話也不移開腳,關向嵐不耐煩地抬頭,就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一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
「把你的狗眼移開!」她立即抬眼,惡狠狠地瞪他。
言子禦輕輕挑眉,薄唇輕揚,勾起惡劣的弧度。「來幫忙打掃,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嵐,妳穿這樣是在勾引我嗎?」
「勾引你的頭啦!我又不是中邪,卡到陰才會想勾引你!」她一臉不屑,姓言的就是這樣,只要有旁人在就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可只有他們單獨兩人時,什麼惡劣本性都會使出來。
這雙面人的功夫他練得可好了,害她從小到大悶虧吃了不少;而十年不見,這男人的賤嘴根本到達非人的地步了。
「是嗎?」言子御用很懷疑的眼神看她。「可妳這種穿著、這種姿勢,讓人不懷疑都很難。小嵐,想勾引我不必用這招,只要妳開口說想要,我也是會勉強考慮的。」
「考慮你的頭啦!」聽不下去了,關向嵐用力將手上的抹布丟向他,氣得漲紅臉,氣惱地吼著:「告訴你,老娘這輩子會去勾引任何人,就是不會勾引你啦!」
言子禦閃過抹布,見她惱了,笑得更愉悅了。「小嵐,妳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容易生氣。」真讓他懷念呀!
「你… … 」關向嵐瞪他,想罵人,可她知道她越氣他越爽,這傢伙簡直有病!「言子禦,你老婆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 」
話說到一半,想到他老婆早過世了,趕緊閉上嘴。
「呃… … 我… … 」她吶吶地想圓話,一時卻不知該接什麼,只能尷尬地看著他。
她那想道歉卻又說不出話的模樣逗笑了他,「怎麼?知道說錯話了?妳呀,嘴巴永遠比大腦先行動。」標準的無腦單細胞生物!
見他似乎不在意,關向嵐顯了口氣,不甘示弱地回話。「哪像你,心機深沉,腦子像拐了好幾個彎,標準的奸臣。」她冷哼,率性地盤腿坐在地板上,
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喂,你跟你老婆怎麼認識的呀?」她真的很好奇,怎會有人想嫁給他?是啦,他是長得好看啦,可是個性那麼差,哪個女人受得了?
言子禦睨她一眼,忍不住好笑,這女人上一刻明明怕碰到他的傷口,還一副歉疚的模樣,下一刻卻又好奇追問,就像方才的歉疚是假的一樣。
他搖搖頭,也跟著坐到地上,見她好奇地直啾著他,像只小狗一樣,可愛的模樣讓他直想笑,心情好,他難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工作上認識的。」簡單一句回答。
「哦?」關向嵐張大眼,繼續等著,可等了老半天,卻只是和他對看,她不禁皺眉。「然後呢?」
「什麼然後?」言子禦挑眉。
「工作上認識,那怎麼交往的?」關向嵐翻個白眼,口氣不耐。
「覺得適合就在一起了。」他的回答一樣簡短,他向來是個理性的人,做任何事都深謀遠慮,和去世的妻子也是理性的交往,交往幾年就很自然地結婚,一切都按照他的人生規畫進行。除了妻子難
產過世讓他難以釋懷,可時間久了,情緒也淡了,他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沉浸在哀傷裏太久。
「啊?」關向嵐愣了下,無法接受地驚呼。「覺得適合就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子… … 就這樣?」
「不然呢?」他慵懶地看她,對她驚訝的神情戚到有趣。
「拜託!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關向嵐瞪大眼,無法理解地瞪著他。
「戀愛耶!應該轟轟烈烈、甜甜蜜蜜的, 像你這樣?拜託!你的人生也太無趣了吧!」她開始同情他了。
言子禦對她的評語感到好笑,他認識的人中就屬她最不理性,只靠衝動和本能過日子,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有趣,從小時候開始就忍不住想捉弄她,見她氣得要命卻又拿他沒轍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玩
。
而十年不見,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她沒多大改變,相貌一樣清秀。交手幾次,她的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好捉摸,輕輕一惹就像只刺蜻一樣哇哇叫,一議他總忍不住拿出惡劣的本性想逗她。
「轟轟烈烈?甜甜蜜蜜?」他好笑地重複她的話,神情很輕視。「關小姐,難道妳談過?」
「當然。」關向嵐驕傲地抬起頭。「本小姐以前玩得可凶了。」當然啦,那是指以前,她現在過的是奴僕生活,很久沒燦爛過了。
「是嗎?」見她笑得得意,言子禦微微瞇起俊眸,覺得她臉上的笑有點刺眼。「那妳交過幾個男朋友?」
「天知道,沒數過。」她揮揮手,朝他扯出一抹炫耀的笑。「不過絕對比你的精采多了。」呵呵呵!
「哦?」那欑讓他看了莫名地不爽,「多精采?」他繼續問,身體移動,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看到他臉上的笑,動物的本能升起,關向嵐警戒地看著他。「喂,你問就問,別靠過來,還有… … 別笑得那麼可怕。」那笑讓她看了直發毛。
「可怕?我有嗎?」他朝她咧出一口白牙。
有!她又不是瞎了,以她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她,此刻最好離他遠一點。
「我要去廁所。」尿遁!
她趕緊爬起身,一邊起來一邊注意他的動作。
「小嵐。」他也跟著起身,狀似要靠近她。
「喂!別過來啊― 」見他也起身,關向嵐緊張地往後退,卻疏忽了左腳旁的水桶,後腳跟踢到水桶,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後倒。
言子禦趕緊伸手拉住她,想穩住她的身子,可地板上的水卻讓他踩滑,讓他也跟著往後倒。
砰地一聲,地板發出重響。
關向嵐瞠大眼,瞪著眼前的俊龐,她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則放在她的臀上,然後… … 她往下,兩人的唇緊貼著。她一驚,立即想跳開,可一隻大手卻壓住她的後腦,濕滑的舌尖撬開
唇瓣,滑進檀口,舔吮著小嘴中的蜜津。
關向嵐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他他他他… … 他在做什麼?
她嚇得反應不過捥,傻愣愣地讓他吻著,濕熱的舌尖攪弄著小嘴,火熱地勾弄著粉舌,火辣地讓她無法喘息。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香甜小嘴,舔了舔唇,下了評語。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也不『 精采』 嘛!」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也不精采嘛― 去你的王八蛋死人臉!
關向嵐尖叫,用力拍著浴缸裏的水。那混帳突然親她就算了,親完後竟然還敢開口批評她,嫌她技巧不好,那鄙視的口吻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弄的是她,被占了便宜,竟然沒揍他,反而嚇得推
開他,落荒而逃。
她根本傻了、呆了,下意識地就逃回家,等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對,明明被吃豆腐的人是她,她幹嘛逃?她應該扁死那混蛋才對呀!
「可惡!關向嵐,妳這個白癡!」她氣得拍水,水花四濺,噴到她臉上,她忿忿抹去。
手指不經意抹過唇瓣,驀地停留。
她想到早上的吻,還記得他唇上的柔軟,有力的舌尖傳來他的氣息,她嘗到的全是他的男人氣味,而他舔吮著她的舌,讓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胸口也跟著坪然。
其實,他嘗起來的滋味還不錯… …
嚇!關向嵐被這個想法嚇到,趕緊用熱水潑臉,可卻安撫不了狂亂跳動的心。
「見鬼了,我是發春了是不是?」她用力拍臉,拚命深呼吸,想緩下過快的心跳和有點燙的臉頰。
她才不可能對言子禦那傢伙心動,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個性有缺陷,她討厭死他了,哪可能對他心動?
她沒事心跳會加快一定只是因為… … 呃,因為、因為 … 她太久沒交男朋友了!
「歎,一定是這樣!」關向嵐用力點頭,數了數,她快五年沒男人了,自從回到這偏僻小鎮,和上一任男友因為遠距離分手後,她就沒再和男人交往過了。
哇,原來她空窗期這麼久啦?
「近五年沒男人我也沒感覺 怎麼言子禦一出現我就發春啦?」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還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滿喜• •
「喜歡個頭啦!」不敢再想,她將頭埋進水裏,好一會兒才濕灑灑地抬起頭,用力喘氣。「關向嵐,別胡思亂想了!」
她用力甩頭,有點暈地爬出浴缸,拿起浴巾包上,然後 …
「衣服!」忘了拿進來了!
關向嵐瞪著空蕩蕩的置物櫃,沒拿衣服進來也沒什麼,三樓是她的地盤,她常常只是包條浴巾就從浴室走回房間。
可現在不一樣,有一隻賤胚住到她的地盤,而她不敢保證她圍著浴巾時會不會碰到那只賤胚。
現在怎麼辦?她總不能-直待在浴室吧!
「啊!我真是個笨蛋!」關向嵐懊惱地抓著頭髮,只能抓緊胸前的浴巾,半打開浴室門往外一探。
沒人。
她趕緊往自己的房間沖去,握住門把,可還沒開門,房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就站在她房門口。她傻愣愣地瞪大眼,直覺大吼:「言子禦,你在我房裏幹嘛?」
言子禦挑眉,見她臉頰紅潤,身上只包著短短的浴巾,下襬只到臀下,長髮濕灑披散,淡淡的香味從她身上飄出,剛出浴的模樣煞是誘人。
「關爸關媽帶心心出去玩,叫我們晚餐自理,我上來問妳要吃什麼?結果沒看到人,只看到床上的衣服。」他對她晃晃手上的衣服,裏面還有她的小褲褲,俊龐勾著一抹戲譫。
「我想妳大概在洗澡,忘了拿衣服進去,好心想把衣服拿給妳,誰知道門一開… … 」他停住不語,看著她的眼神泛著毫不隱藏的笑意。
「你、你… … 」他說得頭頭是道,關向嵐根本無法回話,只能氣惱地用力搶走他手上的衣服。「滾出我的房間!」
「放心。」言子禦乖乖地繞過她走出房門。「我不會對妳不軌的,真碰了妳,我還怕澀了牙呢!」
什麼?關向嵐瞠圓眸,惱怒地問:「言子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笑她沒吸引力嗎?言子禦上下瞄了她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對上她的眼睛。「小嵐,妳身材是不錯啦,可惜… … 」
「怎樣?」她瞪他。
「接吻的功力太差了,妳說妳之前的生活很精采,看來也只是打嘴炮而已嘛!」他搖搖頭,眼神很不屑。
那輕視的眼神讓關向嵐倒抽口氣,她這輩子什麼都能忍,就是受不了他嘲笑的神情,讓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言子禦!我還沒跟你算白天的帳,你還敢提,你找死是不是?」她墊高腳尖,粗魯地抓住他的衣服。
「小嵐,妳這是惱羞成怒嗎?」他看她,薄唇勾著笑。
他臉上的笑讓關向嵐更惱,「去你的惱羞成怒!告訴你,我早上是傻住了,才沒讓你見識到我的接吻功夫。」
「是嗎?」言子禦挑眉,拉開她的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原來是這樣呀,那我懂了,妳快去穿衣服。」他回答得很敷衍。
那羞辱人的態度讓關向嵐氣紅了臉,理智早已被怒火取代,這死傢伙敢看不起她?
她這輩子就是不能被看不起啦!
關向嵐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將他的頭往下拉,小嘴跟著覆上,貼住他的唇,粉嫩的舌尖滑溜地探進他的嘴。
突來的吻讓言子禦一怔,他是故意逗她沒錯,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她的動作出乎他意料,香軟的小舌卻狂野地纏住他。
剛沐浴完的玫瑰清香從她身上飄出,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而她的舌則熱情地勾著他,纏著他的舌尖,貝齒輕咬他的唇,又輕舔而過,屬於她的香甜讓他亂了氣息。他的舌也跟著纏著她,激烈纏吮
著,兩人的氣息漸喘,卻吻得更激烈,迸出熾熱的火花。直到快喘不過氣,兩人的唇才分開。
關向嵐的呼吸淩亂,臉頰上的紅暈如花瓣般嬌豔,她看著他,腦子有點暈,小嘴卻不甘示弱地說:「怎樣,我的技巧不錯吧?」
他沒說話,灼熱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她、心跳加速,她慌亂地別開眼,手下意識地想抓緊身上的浴巾,可手心碰到的卻是光滑的肌膚。
她一愣,趕緊低頭一看,身上的浴巾早已掉在地上,而她則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
「啊!」她尖叫,
「言子禦,閉上你… … 唔!」話沒說完,她突然被壓在牆上,熾熱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8:39
第四章
關向嵐瞠圓眼,對上火熱黑眸,眸裏的火焰灼得燙人,有如他的吻,狂熱得像想把她吃下肚。
「唔… … 」她掙扎地想踢開他,可他的身體卻緊壓著她,他看似修長瘦弱,可制住她的力氣卻大得讓她掙脫不開。
火熱的唇舌緊緊纏著她,奪取她的呼吸,她輕喘,卻逃不過他惑人的男人氣息。
她的腦子漸漸混亂,理智在吻中潰散,抵著他的肩的手漸漸鬆軟,她不由得沉淪,軟在他的懷裏… …
察覺到她的軟化,言子禦瞇起黑眸,看著她紅潤迷亂的小臉,她的喘息輕淺淩亂,舌尖嘗到的味道卻極甜。她的滋味美好得讓人無法抗拒,白天的吻是個意外,他只是想捉弄她,可她的唇嘗起來的
戚覺卻出乎意料地香甜,讓他不由得加深親吻。
等放開她的唇瓣時,理智才漸漸回到腦海,他驚訝於吻她的感覺,胸口隱隱悸動。
不該有的心動讓他想皺眉,他控制不住嘴巴地開口嘲諷她,誰教她口中的「精采」兩字太過刺耳。
等她氣得跑掉,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卻不像以前一樣覺得好玩,反而覺得莫名的悶。
這種奇怪的情緒讓他整天的心情都很惡劣,看到她也只是想用力欺負她,好消解心裏的煩悶。
可她的舉動卻出乎他預料,每次都這樣,她的做法總讓他無法理解,也猜測不到。她像一顆炸彈,總是突然爆炸,讓他措手不及。就像現在,她的唇很柔軟,小嘴裏的蜜津香甜誘人,急促的喘息聲
撩撥著他的情欲。
不該這樣,他得推開她,再繼續下去事情會不可收拾,腦海裏的理智這麼警惕他。
他知道,也清楚明白,可卻控制不住自己。
舌尖勾纏著粉舌,翻攪著小嘴蜜津,他欲罷不能地糾纏著小舌,手掌輕撫著光滑的肌膚,從乳房下緣握住一隻嫩乳。
捉弄早已變了質,轉為熾人欲火,兩人的理智早已淪陷於火焰裏,關向嵐輕吟著,小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頸項。
她仰起小臉,粉舌輕探,熱情地與他交纏,修長的左腿也勾上他的腰,小腹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熱堅硬。
那讓她的小腹傳來一陣搔癢,嬌軀輕扭著,磨贈著寬廣的胸膛,粉色乳尖早已敏戚挺立。她的熱情主動助長了欲火,言子禦腦裏殘存的理智瞬間毀滅,他狂猛地吻著她的唇瓣,大手包覆住飽滿渾圓
。
掌心輕撫著滑膩乳肉,廝磨著粉嫩蕊尖,手指揉捏著,對那無法一手掌握的飽滿愛不釋手。
「嗯 … 」飽滿酥胸因他的愛撫而緊繃,絲絲快意從胸部彌漫,關向嵐微弓身,本能地尋求更多愛撫。
而柔軟小手也熱切地扯開他身上的襯衫,手心撫上他的胸膛,他看似輕瘦,肌膚卻結實光滑,不同於她的柔軟,是屬於男性的陽剛。
她輕撫著陽剛肌膚,纖指撫過男性乳頭,指尖在乳頭上輕轉著,惡意挑逗他。
「唔!」言子禦悶哼,放開她的唇,炙烈的黑眸望著她。
清秀的小臉早染上情潮排紅,美眸氤氳,泛著一抹迷人水光,而被他吻過的嫣唇如花般嬌豔,在他的注視下,她探出粉色舌尖輕舔過唇瓣,姿態撩人至極。他瞇眸,粗魯地將她壓在牆上,張嘴含住
一隻飽滿,舌尖彈弄著乳尖,再以牙齒啖咬。
而手掌也不放過另一團嫩乳,手指揉捏著滑膩雪白,讓雪乳在掌中扭曲成惑人的形狀,手指也狎玩著蕊尖,而唇舌也不放過嘴裏粉嫩,將兩團軟嫩盡情肆玩。
胸前的酥麻快感湧上身體,關向嵐仰起頭,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嬌吟,
「嗯啊… … 」
她微咬唇,卻止不住細碎呻吟,小手插進他的發間,胸脯因快咸而高挺,腿間彌漫著悸動水意。
火熱的唇舌輪流吸吮著兩團嫩乳,兩隻蓓蕾在他的舔吮下綻放著煽情水光,滑膩的乳肉也印著他留下的咬痕。而他的手也跟著往下,來到那早已濕潤的花穴,指尖才一輕探,就沾到豐沛的水意。「
小嵐,妳好熱情 --… 」言子禦的聲音瘠痙,俊龐在情欲下帶著惑人邪肆,長指順著愛液探入,進入迷人花心。
才一進入,緊窒的花肉立即收縮,將他的手指包覆。「這麼濕、這麼
緊… … 」他輕語,齒尖輕咬著嫣紅乳尖。
「啊!」乳上傳來的微疼讓她輕吟,小腹也跟著一縮,將在花穴裏的手指吸得更緊。
她輕喘著,俏臀渴望地輕扭,水眸啾著他。「你-… 別不動。」受不了他的緩慢,她催促著。
小腹傳來的磨人騷動讓她饑渴難耐,欲火燒灼著她,花心深處叫囂著,渴望他的填滿。
她忍不住移動俏臀,主動摩擦著花穴裏的長指,緊窒的花肉也隨著她的輕扭收縮著,吞吐著長指。她的姿態浪蕩,清秀的小臉此刻看來冶豔惑人,介於清純與性感之間的妖豔模樣足以誘惑任何男人
。
言子禦難以移開視線,他被她的美麗攫獲了,長指粗魯地進出著水穴,甚至再探入一指,兩指併攏,放肆地在水穴裏來回掏弄。
長指抽送間,拇指甚至尋到前端的花核,指腹輕壓著花珠,隨著抽送不停扯弄,刺激著她的敏威。
而唇舌也用力含吮著兩團嫩乳,另一手則揉搓著滑膩乳肉,將兩團碩乳把玩得沉甸泛紅。
關向嵐狂亂地仰起頭,激狂的快意席捲著她,嬌軀染上玫瑰般的誘人色澤。
濕熱的唇放開乳尖,不疾不徐地往下移動,他半跪在她身前,長指抽送著濕灑小穴,而舌尖也來到可愛的小肚臍。
「不要那… … 」關向嵐輕喘,眉尖輕擰,可卻阻止不了他的動作。濕熱的舌尖在肚臍旁輕繞著圈,甚至探入裏面輕舔而過,讓她輕顫著身體,花穴因而收縮得更緊。
「這麼敏感 --… 」長指感覺到花壁劇烈的收縮,言子禦輕舔唇瓣,笑得邪惡。
「這麼喜歡嗎?那這樣呢?」說著,他的唇往下,來到早已彌漫著豐潤春潮的三角地帶。
他張嘴含住那兩片花瓣,舌尖輕舔過花縫,再含住早已豔紅不堪的稚嫩花珠。
「啊!」關向嵐輕顫,花壁繼而一縮,將長指吸得更緊。
而併攏的長指也跟著曲起,樞弄著花壁,徐徐進出著花穴,勾勒出更多甜美液;濕熱的唇含吮著花珠,吸吮輕啃,將花蕊含得更濕更紅豔,偶爾也舔過兩片花唇。他的動作輕慢徐緩,似折磨又似挑
逗,讓關向嵐滿是難耐,貝齒輕咬著唇瓣,眉心不耐地微擰。
「不… … 快一點 … 」她開口,聲音細軟沙啞,纖腰輕扭著,手指饑渴地揪緊他的頭髮。
「多快?這樣嗎?」他問,長指微微加快了速度,而舌尖則含住花瓣,用力一個吸吮。
「啊!」她嬌吟,緊繃的大腿張得更開,俏臀抬起,浪蕩地喊著,「對
啊• • • ? 再快… … 」
她輕吟懇求,花穴因渴望而更濕潤緊窒,將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緊,甜美的愛液不住滴落,一一被他吮進嘴裏。
愛液甜美如酒,醉了他,他張嘴用力吸吮,發出淫浪的嘖嘖聲,而長指也加快速度,快速地在花壁問來回進出。
進出時,他偶爾曲起手指,樞弄著敏感花壁,而濕熱的唇舌也不住舔吮含弄著花唇,舌尖甚至跟著探入花穴,跟著長指一同推入。而另一手也不放過早已腫脹的花珠,兩指狎玩著蕊珠,指腹搓揉愛
撫,加深她的快意。
「嗯啊啊… … 」狂猛的攻勢讓她放聲嬌吟,細腰不住扭著,花壁收縮得更快,將長指吸絞得更緊。
而愛液也不住流泄,她聽到他吸吮的嘖嘖聲,還有手指進出時攪出的水澤聲,那些煽情的聲響更刺激了她的情欲。
蜜膚發燙著,排紅彌漫,將她染得有如一朵綻放的玫瑰,激狂的快戚席捲著她,讓她戰慄。
突地,她身體一個緊繃,而在小穴裏的長指也抽送得更快速,花珠更被用力一陣揉弄。
「啊!」眼前像是爆開了炫爛的火花,關向嵐發出酥人春啼,弓起了腰,嬌軀緊繃著,花壁陣陣放縮,豐沛的愛液瞬間湧出… …
席捲而來的高潮讓關向嵐渾身虛軟,她再也撐不住身子,貼著牆壁,整個人往下滑落。
言子禦抽出濕灑的手指,抱住她滑落的身子,將她抱進房,放到床上,站在床前看著她。
猶處於高潮餘韻的她仍嬌喘著,長髮散亂於枕被,眸兒迷蒙,小臉泛著迷人紅暈,高聳的胸脯起伏,兩團嫩乳皆印滿被肆玩過的痕跡,粉嫩的嬌蕾堅挺綻放。
而迷人的腿心之間猶濕淋淋地流著香甜蜜液,兩片花瓣輕顫著,有如美麗的蝶羽。
黑眸更深,雙腿之間早已緊繃不堪,脹痛的男性繃緊了褲頭,言子禦深吸口氣。
她的熱情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濕熱的水穴緊緊包裹著粗長,每一個抽送都攪弄香甜的蜜汁,發出煽情的滋滋水聲。銷魂的快意讓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齒尖咬扯著蓓蕾,而手指也來到濕淋花瓣,
伸手撚住花珠用力搓弄。
「啊!慢一點… … 」不斷累積的快意讓關向嵐狂亂嬌啼,猛烈的進出讓她有點不能承受,不由得開口懇求。
可他卻聽而不聞,甚至將她的大腿高高舉起,架在手肘上,熱鐵奮力挺進,抽插著濕熱水穴。
「妳不會喜歡我慢的… … 」他低吼,身體壓向她,大手用力搓揉著早已沉甸甸的胸乳。
「啊… … 」這個姿勢讓她的臀部被抬離床鋪,卻也讓男性粗長深深埋進花穴。
她張著眼,看著他的火熱是怎麼進出她的小穴,而透明的愛液甚至順著弧度從她的小腹流淌至胸乳。視覺的感官刺激了她,下腹收縮著,小穴頓時更是濕熱,將火熱粗長緊緊吸絞。感覺到花壁的興
奮收縮,言子禦勾起薄唇,「就說妳喜歡的… … 」說著,窄臀挪動著,猛力進出著花穴。
看著那兩片花瓣熱情地吞吐著他的男性,他不由得瞇眸,欲望更是高熾,男性抽插得更劇烈。
強猛的搗弄讓關向嵐亢奮不已,腦海早已一片暈沉,被強烈的快意縛綁著,無法自已。
「啊… … 快… … 再快一點… … 」在他的撞擊下,不住淹沒的快意讓花穴劇烈收縮。
可不夠,她渴求得更多,小嘴輕敔,浪蕩地要求著,小臉彌漫著嫵媚情潮,有如魅人的女妖,冶豔得動人心魂。
兩團飽滿嫩乳在狂烈的撞擊下晃動著迷人乳波,他傾下身,粗魯地含住一團嬌乳。他用力啃咬著,貫穿聳弄的男性卻突然抽出水穴,豐沛的春液瞬間沒了阻礙,大量流出。
突來的離去讓關向嵐感到空虛,她還來不及出聲抗議,他卻突然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他。
俏臂被抬起,窄臀奮力一挺,男性粗長瞬間從後頭進入花穴,狂猛的進入立即撐開了花壁、長驅直入地撞進花心深處。
「啊啊― 」過深的進入讓本就緊窄的甬道瞬間劇烈收縮,嬌胴抽措緊
繃,大量的愛液霎時灑出。
而花肉也強烈地痙孿收縮,富有節奏地擠壓著猶在小穴裏來回搗弄的粗長男性。
花壁的壓擠刺激著他,言子禦低吼著,大力撞擊著花穴,每一個肉體接觸都撞擊出啪啪聲響,攪送出澤澤水潤。火熱的進出加深了高潮餘韻,關向嵐仰起迷亂小臉,俏臂擺弄著,小嘴輕敵嬌啼,無
暇吞咽的唾液淌濕下顎。感受花穴不住收縮的緊窒擠壓,言子禦放肆進出著,甚至旋轉地插入花穴,撞擊著花心各處。
「不… … 」過多的快意侵襲著她,關向嵐再也承受不住,嬌軀虛軟無力地躺在被上,而被捧住的俏臂仍不住承受著他的撞擊,花肉仍收縮著,吸絞著他的進出。
汗濕的胸膛緊貼著滑嫩雪背,言子禦張嘴咬住關向嵐的細肩。
「啊!」她吃疼嬌吟,小腹跟著一縮,花壁也猛然用力一緊。
「嗯啊… … 」瞬間的緊窒吸絞讓言子禦低聲粗吼,男性粗大深深一埋,鼓脹的頂端立即噴灑出灼熱的種子,灑滿了豐潤花床… …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8:53
第五章
做、做了!她竟然和他做了… … 從高潮的餘韻裏緩緩回神,關向嵐的呼吸仍然微亂,身體猶彌漫著歡愛後的慵懶,可是理智卻已慢慢回籠。
「老天!」她低呼,張口結舌地瞪著躺在身邊的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完了,她剛剛是中邪了嗎?怎、怎麼會… …
想到方才的火熱纏綿,關向嵐忍不住懊惱地閉上眼。
她是發春發過頭了嗎?沒反抗到底就算了,而且還那麼主動,將他抱得那麼緊,還不斷求他快一點… …
「哦!我是瘋了嗎?」抓住被子,她羞惱地蓋住臉,直一的覺得沒臉見人了。言子禦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裏,俊龐雖然冷靜,可內心卻也起伏不定,不復以往的鎮定。
千算萬算,也沒想過自己會碰了她。
當理智回到腦子裏,事實已經造成了,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這下好了,該怎麼收拾?
他還沒想到解決的方法,她的反應就讓他微微瞇眸,那擺明後悔的模樣讓他看了莫名地不爽。
他拉下她臉上的被子,忍不住開口譏嘲。「後侮也來不及了,事實已經發生了。」
關向嵐瞪他,氣得坐起身,手指氣呼呼地比著他。「你、都是你!你沒事幹嘛撲上來?」她不是沒反抗耶!她有哦,誰知道他的力氣那麼大,接吻功力那麼好,吻得她迷迷糊糊,然後,就讓不該發
生的事發生了… … 哦… … Shit ! Shit ! Shit !
「關小姐,是妳先撲上來的,好嗎?」他提醒她,先撲上來親人的可是她。
「我… … 」關向嵐張嘴,卻無法反駁。「是、是這樣沒錯啦!可、可是第二次明明就是你,是你耶!」
手指用力戳他的胸口。「你沒事又撲上來親我幹嘛?啊?你說呀!」她咄咄逼人地追問,大眼直瞪著他。
說?他要說什麼?說他一時精蟲上腦,被她突來的吻迷得暈頭轉向,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哈!要說了,眼前這位小姐只會更嗆,把所有的錯全怪在他身上。
「關小姐,妳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我要沒衝動,該檢討的是妳吧?」言子禦不甘示弱地回話。
「你-- … 」說這什麼話?他是在怪她嗎?關向嵐氣得說不出話來,抱著被子跳下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用力丟給他。
「算了!老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她冷哼。
被狗咬了一口?言子禦瞇起俊眸,她的形容讓他聽了很刺耳。
「告訴你,這一次就當作是意外,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不准對別人提起,知不知道?」關向嵐嚴聲警告,憤怒的大眼直勾勾地瞪著他。
很好,她的提議正合他意,也解決了他的麻煩,反正他正不知該怎麼處理,她的提議正好是他想要的。
照理說,他該馬上點頭,可是看到她巴不得跟他快點撇清關係的模樣,他的頭怎麼也點不下去,甚至覺得有點惱火。
「妳說我就要照做嗎?」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想跟她唱反調,不想如她所願。
「你… … 」關向嵐瞠大眼,見他一副跌樣,整個人火了起來。「言子禦,老娘便宜都讓你占盡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拜託,吃虧的是她耶!她都不計較了,他還想怎樣?
「我……」對呀!他想怎樣?
言子禦突然說不出話來,不撇清關係的話,那他想怎樣?碰了她已是不該做的事,難道他想繼續錯下去嗎?
他怔怔地看著她,訝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個念頭… … 見鬼了,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關家小姐可是顆不定時炸彈,不是可以隨便玩玩的物件,先不提兩家的關係,一直以來她就不在他的標準之內。
她太衝動、太感情用事,一點也不理智,任何事都想做就做,完全不用大腦思考的。她的行為讓他無法理解,說好聽一點是單純,講白一點,就是蠢到無可救藥!這麼蠢的女人,偶爾逗逗她是娛樂
,碰了可是會完蛋的-…
要讓鎮裏的人知道他碰了她,他絕對會被迫娶她!而且押他上禮堂的絕對會是他爸媽。
他可沒忘記,爸媽對這個鄰居小妹可是念念不忘,喜愛不已,以前還異想天開地想要他娶她。
拜託,他才不要,娶個炸彈在身邊,她還沒爆炸,他就先炸了。
她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呀!可現在是怎樣?他竟然不排斥跟她有其他關係-- … 他是被方才的情欲沖昏頭了嗎?
「喂!你幹嘛不說話?」見他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關向嵐不耐煩地推他的肩。「姓言的,我告訴你,不管你要不要,今晚的事你一句也不許說出去,知不知… … 」話沒說完,她隱約聽到樓下傳
來的聲響,她抱著胸前的被子趕緊跑到房門口,輕輕打開門。「咦?阿嵐和阿禦睡了嗎?」關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要死了!怎麼回來了?
關向嵐趕緊將房門關上,關門前還不忘把掉在門外的浴巾和衣服掃進來。
「言子禦,快穿上衣服,趕快出去,我媽他們回來了!」
她低嚷,轉頭催促他。
她一邊叫著,一邊拿起地上的衣服,顧不得他就在房裏,放下胸前的被子趕緊把衣服穿上。
反正都被他看過了,也無所謂了啦!
「快!你快穿好出去,千萬不能被我媽他們發現… … 」她低聲說道,抬頭見他仍動也不動,不禁急了。「言子禦!你發什麼呆?快穿衣服啦!」
她穿上裙子,又趕緊打開房門,卻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完了,有人上來了,你快滾出去,記住,不准提起今晚的事,快… … 」突然,一隻手壓住門,將房門關上。關向嵐一愣,抬起頭,見他
仍沒穿衣服,神情詭異,黑眸跳躍著莫名火焰。
「你幹嘛還不穿衣服?」她皺眉瞪他。
「妳這麼怕被發現?」她的行為看在他眼裏,莫名地讓他感覺很刺眼,很不舒服。
「廢話!我可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今晚是意外,你懂不懂?」她冷哼,沒好氣地說著。「這個意外我認了,不過不會再有第二… … 唔!」
言子禦不讓她把話說完,張嘴堵住她的唇。
「唔!你做… … 唔!」關向嵐瞪大眼,還來不及咒駡,言子禦的手已更快地探入裙中,將小褲扯下,抬起一邊大腿,勁腰一挺,熱鐵立即埋進仍然濕潤的花穴―
關向嵐睜圓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言子禦。他、他瘋了嗎?言子禦也回視著她,看到她眸裏的驚訝,也從她的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彷佛是陌生的自己。
他也覺得自己瘋了,明明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碰她,可聽著她一直說不想承認今晚的事,看到她一副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的模樣,他就是莫名覺得不爽,就是不想如她所願。
他粗魯地咬著她的唇,窄臀挪動,男性用力貫穿著小穴,享受著她的濕潤包裹。
「唔嗯… … 」被含吮著的唇流泄幾許輕吟,她能感覺到體內的火熱煨著花壁,撩撥著她的情欲。
舌尖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另一隻腿甚至熱情地抬起,往上勾住他的腰,俏臂輕扭著,迎合他的進出。
「阿嵐,妳睡了嗎?」門外傳來關母的敲門聲。關向嵐一驚,從情欲裏回神,小腹因緊張而收縮,花肉卻更加緊窒,將男性吸附得更緊。
那緊緊縛咬的銷魂滋味讓言子禦皺眉,進出的動作非但未停,甚至更猛烈地抽插著水穴。
「阿嵐?」沒聽到回應,關母又繼續喚著:「奇怪,怎麼不說話?」她轉著門把,卻怎麼也打不開。
「唔唔-… 」關向嵐瞪大眼,門把就抵著她的私處,隨著關母的轉動,冰
涼的門把也跟著在私花外來回旋轉,摩擦著兩片稚嫩的花瓣,加重她的快意,濕灑的愛液早已將門把淌濕。
「這麼興奮 … 妳看,妳好濕… … 」言子禦放開唇瓣,放低聲音,眸光泛著惡意。他將熱鐵退至花口,卻又猛然一個進入,深深搗入小穴,手指來到私花,撚住細小花核,恣意狎玩。
「唔… … 」關向嵐趕緊忍住快沖口而出的呻吟,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悸動,花肉因興奮而收縮,才一下子就已到達高潮。
「阿嵐?」 門外,關母仍叫著。
「妳不回話嗎?」言子禦挺動窄臀,享受著到達高潮的小穴有節奏的收縮,舌尖輕舔過緊貼著小可愛而挺立的乳尖。「妳再不說話,關媽可是會懷疑的哦!」
說著,他張嘴隔著布料含住乳尖,舌尖輕繞著,吸吮她的敏感點。
關向嵐輕喘,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無法反抗他,只能忍住呻吟,沙啞開口。
「媽… … 什、什麼事-- -… 」哦,他突然咬住乳尖用力地扯弄,讓她差點逸出呻吟。
她趕緊身手捂住嘴巴,小臉早已泛紅,香汗因忍耐而泛出肌膚,卻也讓身體更加敏感,花穴變得更濕熱。
「阿嵐,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關母疑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幹嗎鎖門?」
「我… …」她咬牙忍受著他變得猛烈的進出,深吸口氣,又開口。「我… … 我在睡覺啦!」
「在家睡覺幹嘛鎖門?」關母沒好氣地念著,「阿禦呢,他也睡了嗎?」
不!那死傢伙正在你女兒的房裏,而且……
「唔……」他突然大幅度地進出水穴,撞擊著柔軟花心,輕掃過一處敏感嫩肉,讓她渾身戰慄,差點興奮地喊出來。
而他發現了,俊眉微挑,火熱更故意觸碰那一處柔軟。
不……她搖頭,懇求他不要,她會叫出來的。
但他卻不理會,很惡劣地在每一次進出時都摩擦著那塊嫩肉,甚至以頂端撞擊,而手指也不住揉捏著敏感花珠,唇舌含吮著乳上蕊尖,交相刺激著她所有敏感帶。
「唔… … 」關向嵐趕緊咬住手背,極力忍著快破口而出的呻吟。
「阿嵐?」沒聽到女兒的聲音,關母又敲門。
「他、他睡了啦!」屁,那死傢伙正在欺負妳女兒啦!
可這話她根本不能說,回完話後,她又趕緊咬住手背,可卻抗拒不住亢奮的身體。
「阿禦也睡了哦?那心心今晚跟我和妳爸睡好了,好啦,不吵妳了,妳繼續睡… … 」說完,關母走離房門。
聽到下樓的聲音,關向嵐松了口氣,再也壓抑不住呻吟,嬌啼從小嘴迸出。
「小聲點,妳想把關媽叫上來嗎?」含住一隻乳尖,言子禦含糊地道,可攻勢卻一點也不放緩,熱鐵狂猛地進出著小穴,攪弄出豐沛水澤。銳利的快感不住地襲向她,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從體內氾濫
,關向嵐想忍住聲音,可根本沒辦法。而他竟然更故意,退出時總是退至花口,再狂猛地進入花徑深處,一次又一次,幾乎快將她逼瘋。
她忍無可忍,乾脆張嘴咬住他的肩膀,美眸氣惱地瞪著他,修長的雙腿卻將他勾得更緊,俏臀輕挪著,迎合他的抽送。
想玩是吧?她就陪他玩!
關向嵐豁出去了,小手來到兩人親密結合的下體,來到男性末端,小手大膽地愛撫他的敏感帶。
「唔!」酥麻般的快意竄上背脊,言子禦瞪著關向嵐,看到她挑釁的眼神,俊眸一瞇。
怎樣?關向嵐得意地看著言子禦,牙齒緊咬著他的肩,一點也不放鬆,像要咬下他一塊肉似的。對於肩上的疼痛,言子禦的眉皺也不皺,回禮似地,大手扯下一邊的小可愛,將一團嫩乳掏出衣外,
張嘴含住,用力吸吮乳肉,又啃又咬的,勁腰猛然挪動,像只野獸般兇猛地進出著水穴。
進出間,粗碩不斷摩擦著稚嫩花肉,濕灑灑的水穴將男性緊緊束縛,帶給他無法言喻的快意。
「唔唔… … 」強烈的進出讓關向嵐渾身酥麻,小手也不甘示弱地愛撫著男性末端。
俏臂也跟著輕扭,加深粗長進出時摩擦的快意,他們像兩團火焰,欲把對方燒灼,彼此互不相讓。
兩人的眼眸相互注視,迸發出熾烈的火花,他們早已失去理智,腦海只有一個念頭!
吞噬對方!
言子禦突然放開被吸吮得紅腫的乳尖,而關向嵐也跟著放開咬著他肩膀的小嘴,激烈地吻住對方的唇。她的手捧住他的頭,指尖插進他的發,粉舌探入,放肆地與他擁吻,兩人的唇舌狂亂交纏,像
兩頭野獸,狂野地攫取著對方的呼吸。
而水潤的花穴猶不住吞吐著碩大,緊窒的嫩肉像欲將他逼瘋般,緊緊束縛著男性,逼他爆發。
可他卻不想那麼快就投降,灼熱粗長在水穴中狂猛地聳弄,愛液早已濕淋氾濫。
他忍住快爆發的欲望,兩手往上各握住一團嫩乳,五指收攏著,揉捏著飽滿雪嫩。
粉舌熱切地與他交纏,津一收早已流淌兩人下顎,舌與舌在唇外相互追逐纏繞,淩亂的喘息在房裏迥蕩。
亢奮的嬌軀在他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下,早已經歷過多次的高潮,花穴不住悸動,她的喘息也淩亂不已,神智幾乎整個暈沉,身體漸漸虛軟,勾著他腰的腿緩緩無力垂落。
「怎麼?不行了嗎?」見她軟了身子,大手扣住她的腿,將嬌臀抬起,窄臀猛然一挺,進入最深處。
「啊啊!」過深的刺激讓她放聲嬌吟,愛撫著火熱的小手一用力,指甲輕刮過他的敏感。
言子禦不由得輕顫,他皺眉低吼,再也控制不住爆發的欲望,用力一個埋入,灼熱的白液立即噴灑而出… …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9:07
第六章
當妳和自己討厭的傢伙發生關係,第一次可以當作意外,可是第二次、第三次該怎麼解釋?想到這個,關向嵐就頭痛。
那一晚她和姓言的對戰到天明,等她迷迷糊糊地睡醒時,他人已不在她房裏了。
身體的酸疼提醒她,昨晚的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事實!
她穿好衣服下樓,就被老媽念說就算是假日也不該睡到下午,人家阿禦一早就起床了… …
而言子禦則坐在一旁,俊龐勾著笑,黑眸直視著她,兩人都知道她為何這麼晚起床。罪魁禍首就是他啦!關向嵐又氣又惱,根本不想回想昨晚的一切,她和他做了不只一次,而且每一次她都很熱情
主動,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甚至還跟他杠上了,比誰先倒下。
嗚-- -… 她是瘋了嗎?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躲言子禦,除了吃飯時間,她都想辦法錯開和他見面的機會;有時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睛,她也趕緊移開視線,就是不敢和他對看。
沒辦法,一看到他,她就會想到那晚的一切啦!
而且他注視她的眼神太過幽深,在那種注視下,讓她整個彆扭起來,不知該怎麼辦,只好當鴕鳥努力地躲。
幸好言家沒幾天就打掃好了,言子禦也搬回隔壁,她松了口氣,在自己家總算不用那麼拘束了。
而且,也可以不用再看到他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俗辣」,可是沒辦法呀!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姓言的… … 那麼多次意外,她不能否認其實她也是有享受到,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至少她的主動是無法否認的,而且,其實跟他做的戚覺還不錯,她也不怎麼討厭… …
想到那幾次的火辣纏綿,關向嵐的心就發燙,臉頰也跟著熱了起來。
「啊!」又來了!她又想到他了,她是怎麼回事呀?一邊躲言子禦,一邊又一直想著他。她是中邪了嗎?
「妳在幹嘛?一大早叫什麼叫?」被女兒的叫聲嚇到,關父莫名其妙地瞪著女兒。
「阿嵐,妳最近怎麼怪怪的?瞧妳一直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關母也疑惑地看著女兒,臉上儘是擔憂。
這個女兒最近真的很奇怪,動不動就發呆,不然就一下皺眉、一下抱頭,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傻笑。
「沒、沒有呀!」關向嵐眨眨眼,趕緊拿起吐司咬一口,低頭拿起熱牛奶喝著。「我很好呀,什麼事都沒發生呀!」
她故作無事,卻不知欲蓋彌彰的模樣更讓人懷疑。
關家兩老互看一眼,自己的女兒,他們哪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不過既然她不說,他們也就不追問。
「沒事就好,對了,妳吃飽後到阿禦家去,幫他照顧心心。」關母吩咐。
「啊?」聽到言子禦的名字,關向嵐的心大大一跳,趕緊抬頭激動地道:「我不要!」
「嗯?」關母睨過去。
可這次關向嵐才不接受淫威。「媽,我待會要上課耶!哪有空幫他照顧女兒?而且女兒是他的,他幹嘛不自己照顧?」
「阿禦有事要下山一趟,才托我們幫忙照顧心心,上課妳不用擔心,妳爸會幫妳代課。」聽到言子禦要下山,關向嵐松了口氣,這表示她不會遇見他了嗎?雖然如此,她為哈要幫他照顧女兒?「那
、那媽妳可以去顧呀!幹嘛一定要我?」
「因為妳媽我今天有插花教室的課,這個理由妳可以接受嗎?」關母笑著,眼神卻很淩厲。
知道太后沒耐心了,關向嵐識相地點頭。「哦,好啦,顧就顧。」反正姓言的不在,她不怕。
可是,鬆口氣之餘,心頭卻也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
這個小傢伙似乎不怎麼喜歡她!
關向嵐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眉尖輕輕挑起。奉母之命,她到言家照顧小孩,而言子禦把女兒交給她老媽後就下山了,並沒有和她見到面。說不出心裏是何感覺,沒看到姓言的,她是松了口氣啦!只
是卻也沒有覺得很高興。
胸口莫名地悶,讓她整個人也覺得有點煩。
這就算了,眼前這個小傢伙還對她視若無睹!正確來說,好像自從那一天她把小傢伙嚇哭後,小傢伙就離她遠遠的,完全不敢靠近。
她有這麼可怕嗎?明明邪惡的是她爸,偏偏最後壞人都是她當。
「嘿,心心,拼圖好玩嗎?」她靠近小女孩,小臉揚著溫和的笑,很小心地討好著。
沒辦法,太后下令,她要敢讓小公主哭了,她就完了。
唉!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低,連小孩子她都得討好,真夠可悲的了!
漂亮的藍眼珠怯怯地啾關向嵐一眼,小小的身子往後挪,挪出個距離後,又低下頭繼續玩著手上的拼圖,只是一雙眼卻一直偷覦著關向嵐。關向嵐摸摸鼻子,朝她漾起大大的笑容,聲音放得更輕。
「心心,妳別怕,姨不會對妳凶的。」
心心瞄著關向嵐,身子又挪了挪,離得更遠。
不行,要有耐心… … 關向嵐深吸口氣,笑得更甜,「心心,妳看哦!」她拿出一條小手帕,對她揚了揚,然後將手帕塞進右手。
她一邊做,一邊注意小女孩,見那雙藍眼珠看著她,她知道她引起小女孩的注意了。
「妳看,手帕在我的手裏啊!」她張開手,手帕卻不見了。
心心立即睜圓眼,直瞪著空空的手,小嘴微微張開。
「嘿嘿!不見了對不對?」關向嵐對心心揮揮手,「妳知道手帕在哪嗎?在這裏。」
她靠近心心,左手摸向她的頭髮,再收回來,左手出現小手帕。
心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奇地看著關向嵐的左手,那驚奇的模樣很生動,可愛得讓關向嵐笑了。
「手帕。」被好奇吸引了,小女孩忘了害怕,主動朝關向嵐伸手拿過手帕,好奇地在手上把玩。她把手帕塞進右手,再張開手,手帕卻掉了下去,小小的眉頭立即皺起。
「噗… … 」關向嵐忍不住笑了。
聽到她的笑聲,心心抬眼,將手帕拿給她。「不見… … 」她比手畫腳,要她再表演一次。
「好,再一次。」關向嵐再表演一次,這次卻把消失不見的手帕弄成一朵小花。
「啊!花花… … 」心心的小嘴張得更大,接過小花,開心地看著,又抬頭朝關向嵐笑,「花花… … 」
見她的心防完全消失了,關向嵐也笑了,小孩子就是這點可愛,她低眸,不意竟看到地上的相框。她拿起相框,看到上頭的相片時,目光立即一愣。照片裏是一對男女,男的她很面熟,是她討厭的
死人臉;可在照片裏,那張討厭的俊龐卻一點也不冷漠,反而噙著淡淡的笑,身旁則依偎著一名美麗的外國女人。
那女人有一雙藍眼睛,看來精明又不失利落,渾身散發著迷人氣質,像個小女人依偎在言子禦懷裏。
而言子禦看著她的眼神有著淡淡的溫柔,唇瓣也揚著淡笑,這種神情她是第一次看到。
他對她只有惡劣,從來沒有溫柔!
「把拔。」心心伸手比著照片,小臉漾著笑容,小指頭指向照片裏的女人。「馬麻… … 」
果然是言子禦去世的妻子。關向嵐掩下眸,看著照片裏的言子禦。
她聽他說得平淡,把和妻子的事說得很理性,讓她覺得一點也不精采,覺得索然無味。可是,若不是喜歡,言子禦不可能會娶她吧?她看著照片裏的他,眉眼是淡淡的溫柔,這樣的他讓她覺得陌生
,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
她捂住胸口,對那疼痛皺眉,可視線卻離不開照片裏的他,離不開他眼神裏的溫柔,可是那溫柔卻不是對著她。
他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她,沒有,從來沒有-…
想到這,心又抽痛了一下。
眉心頓時擰得更緊,她在痛什麼?有什麼好痛的?她又不喜歡他,她討厭死他了!
討厭!討厭死了… …
關向嵐不停在心裏喊著,可是疼痛的心卻說服不了自己,她不懂,她的心為何而痛?
言子禦知道關向嵐在躲她,那麼明顯又別腳的躲法,就算是白癡都看得出來!他不點破,也不堵她,就任她躲。因為,他也需要好好想想,一切都像亂了套,完全不在他的預想之中,讓他也煩了起
來。
碰了她,是第一個意外;在她說要撇清關係時,他沒立即應好,甚至再次佔有她,像瘋了似的,發狂地與她纏綿,這是第二個意外。
而當他發現自己竟不排斥與她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時,這個意外的想法徹底驚駭了他。
言子禦不懂,他是哪里不對了?他瞭解自己,也瞭解關向嵐,他們兩個根本不合。
他愛安靜,她愛熱鬧;他個性理智,她個性衝動;他做事習慣周全,而她則全憑本能行動。從小到大,她惹的禍事一大堆,他全看在眼裏,更是嘖嘖稱奇,他不懂,怎麼一個清清秀秀的女孩子,行
為卻那麼野蠻,跟個男孩沒兩樣?
小時候,她是小鎮裏的孩子王;長大後,她成了高中老大,她的野蠻事蹟幾乎傳遍整個小鎮,成了鎮民津津樂道的物件。
她不是他能理解的,他只是愛逗她、愛捉弄她,可那真的是因為好玩,他並不打算碰她呀!
她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要的女人是像去世的妻子一樣,端莊優雅,一舉一動都像個迷人淑女,這才像女人呀!
而不是像她,蠻橫得像個不定時炸彈。
是,她的身材是很好,十足的女人味,可在國外多年,他又不是沒見識過身材比她好的女人,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最近一直想著她?為什麼聽她說以前的精采事蹟,他會不爽?為什麼聽她說著與他撇清關係的話,他就覺得刺耳,直想堵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會惹他生氣的話?言子禦自問。他不是後
知後覺的傻瓜,其實答案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能接受!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對她-- …
言子禦揉著鼻樑,煩躁地打開門,他最近心情夠煩了,臨時下山辦事情,但他滿腦子想的全是關向嵐。
那女人讓他心煩意亂,根本冷靜不下來。就說了,她簡直是顆炸彈,只要跟她在一起,她就會炸亂他的人生,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也是這樣。
言子禦歎口氣,看了手錶一眼,十一點多了,他把心心托給關媽照顧,這時心心應該睡了。
他上了樓,經過女兒的房間時,卻看到房門底下透出微光。
言子禦一愣,難道心心不在關家睡?
停下腳步,他輕輕推開房門,目光驀然一怔,他輕輕走進房,以灼熱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的女人。關向嵐睡了,懷裏抱著心心,小臉沉靜柔和,呼吸輕淺,在暈黃的燈光下有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
寧靜的氣氛安撫了他煩悶的心,可他的眼神卻離不開她,胸口沉沉的,像有什麼東西湧上。
似是察覺到他的注視,闔起的羽睫輕顫,關向嵐徐徐睜開眼,不意竟對上一雙黑眸。
她一怔,瞬間清醒,趕緊坐起身,小心地將熟睡的心心放好,才慌亂地下了床。「你、你回來啦?」
關向嵐小聲說著,局促地摸著微亂的長髮,撫平身上的衣服,「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她立即往房門走去,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看向他。
言子禦挑眉,敏銳地感覺她的異樣。以前她再怎麼討厭他,可是與他說話時眼神總是直視著他,那直率的目光總是那麼耀眼,讓他印象深刻;這是她第一次與他說話時避開他的眼睛。
「怎麼了?」在她經過他時,他拉住她的手,「妳怪怪的。」
「沒有。」關向嵐咬唇,甩開他的手,「放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
關向嵐推開言子禦,快步往樓下走去。
言子禦皺眉,立即追上去,在她正要開門離去時,他伸手壓住門,將她鎖在門板與自己之間。
「言子禦,你做什麼啦?」背對著他,關向嵐想拉開門,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她忿忿地吼:「滾開啦,別擋路!」
看著她的背影,言子禦的眉皺得更緊。「說話幹嘛不看著我?」他用力將她轉過身 逼她抬頭看他。
關向嵐倔強地抬頭看他,大眼是濃濃的倔傲。「看你幹嘛?你有什麼好看的?」
言子禦定定看著她,沒錯過她眸裏的怒火。「妳在生氣,為什麼?我哪里惹到妳了?」
「你… … 」關向嵐張口,卻不知該回什麼。她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氣,自從看到他和妻子的合照後,她就很不對勁,整個人都很悶, 其看到他之後更悶了。
「我看到你就一肚子火啦!」她生氣地推著他,就像小孩在鬧脾氣。「走開啦!好狗不擋路,你沒聽過是不是?」
她瞪著他,口不擇言地大吼:「還有,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別再靠近我 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 … 」剩餘的話全被突然覆上的唇堵住。
不想再聽她說那些話,言子禦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從剛剛看到她時,他就想用力地、惡狠狠地吻她。
當推開房門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十多天不見,他竟比自己以為的還想她… …
言子禦不得不承認,他似乎真的對這顆炸彈心動了!這出乎他的意料,可他卻無法抗拒。
「唔!你… … 」關向嵐悶哼,想躲開他的唇,可唇瓣卻被緊密覆上,濕熱的舌尖不客氣地撬開小嘴,探進甜蜜小口。
而他的手也來到裙下,探入小褲邊緣,直接碰觸兩片花唇,手指勾勒著花縫,挑逗她的敏感。
「唔嗯:-… 」她瞪圓眸子,卻逃不過被纏吮的舌,他的手指則很邪惡地在花口不住撩撥。
「小嵐,妳穿這麼短的裙子只是便宜了男人 … 」吮著香甜的唇舌,言子禦啞聲說道。
「又不是為了便宜… … 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言子禦立即堵住那張小嘴,他想也知道她開口不會是什麼好話。
咬住豐嫩的下唇,長指探入花徑來回抽送了幾下,愛液立即潤濕了他的進出。
「這麼快就濕了… … 小嵐,妳還是這麼敏感。」他低語,俊龐邪肆迷人,花徑的緊窒和濕潤讓下腹脹痛不已。
「嗯啊… … 」關向嵐低吟,卻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圓臀輕扭著,花肉因興奮而收縮,卻也將手指絞得更緊。
言子禦將手指抽出,將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掀開裙子,將裏頭的小褲拉至臀下,手指快速地解開褲頭,腿間的昂揚早已挺立。
男性頂端磨贈著兩片迷人花瓣,勁腰一挺,巨大的男性立即埋進花心,充實了緊窒花徑。
「啊!」關向嵐仰起小臉,小手貼著門 貝齒輕咬下唇。「太、太深了… … 」他進得那麼突然,讓她一時適應不了。
「妳喜歡的。」大手往下探入上衣,將包裹著飽滿的內衣往上扯,沒了布料的包裹,兩團綿乳立即彈出,而手掌則各握住一個。大手揉捏著滑膩凝乳,指尖扯弄著早已堅挺轉硬的蓓蕾,身下的昂揚
也快速在水潤間抽送,撞擊著柔軟花心。他比她瞭解她的身體,知道她喜愛這樣的歡愛,「瞧!妳把我吸得這麼緊,證明妳喜歡嚄,對不對?」
他說著邪惡的話,熱鐵不住貫穿著花穴,攪出甜美汁液,也激出煽情的交合聲響。
他的話和那羞人的聲音讓關向嵐渾身酥麻,根本說不出話來,小嘴只能逸出細碎呻吟。
「嗯啊… … 」沉唸的胸乳被他壓擠成浪靡的形狀,火熱隨著進出煨著花壁,一讓她渾身崧繃。
才一瞬間,那激烈的進出就讓她達到高潮,嬌啼逸出小嘴,愛液也跟著從深處湧出。
覺察到花壁的快速悸動,窄臀更大弧度地挺動,享受著花徑的收縮,言子禦仰起頭,大手緊緊捏著兩團嫩乳。
他粗吼一聲,在水靴裏狠狠地抽插幾下,才甘心讓灼熱爆發,全數喂進甜美花壺……
好一會兒,兩人的氣息仍然粗喘,火燙的身體猶悸動著,滿足與方才激烈的歡愛。
關向嵐的呼吸仍急促,體內的男性猶未退出,仍埋在小穴裏,這種親昵的感覺讓她彆扭。
「你出去啦!」嬌喘著聲音,她扭著臀,要他退出。
可惡,她又和他做了一次。
言子禦沒照做,反而親昵地擁著她,薄唇貼著她的耳畔,暗地深呼吸一個後才開口,「關小姐,我好象喜歡上你了。」
啊?什麼?關向嵐一愣,直覺地抬起腳往後用力踢他的小腿。
「哦!」言子禦痛呼出聲,大手立即放開她。「妳做-… 」
「言子禦!」關向嵐氣急敗壞地穿好衣服,立即轉頭瞪他。「你以為說這種鬼話我會信?」喜歡她?哈!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什麼?」她的反應讓言卐禦一愣。
「喜歡我?」關向嵐緊握著拳,又氣呼呼地踢他一腳。
「喂!」沒想到她又來一次,言子禦根本來不及防備,右腿又被踢中,這下他也火了。「關向嵐,妳踢夠了沒有?」
是怎樣?他都承認喜歡她了,她這是什麼反應呀?
「不夠!」她吼,美眸兇惡。「你以前捉弄我就宗了,不要拿喜歡這種事來玩弄我!」
喜歡她?哈!他對她那麼壞,看她的眼神也不像照片裏那麼溫柔,他對她除了惡劣,還是只有惡劣!
聽到她的話,言子禦忍不住皺眉,他在她心裏的評價就這麼壞嗎?「我不會拿這種… … 」
「夠了!」她再次打斷他的話,「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也不許你再碰我,更不要跟我說什麼該死的喜歡!」
吼完,關向嵐受傷地瞪他一眼,迅速轉身離開。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9:23
第七章
喜歡?哈!這種鬼話她會相信,她關向嵐就真的是阿嬌上身,太傻、太天真了啦!「言子禦,你當我白癡嗎?我關向嵐有那麼蠢嗎?啊?」從言家氣衝衝地跑出來,關向嵐沒心情回家,獨自一人在
寧靜的小鎮走著,一邊走,小嘴也不忘咒駡。
「喜歡我?哼!根本看不出來。」她冷哼,小臉儘是濃濃的氣忿。「只會欺負我,惹我生氣,還說喜歡我?喜歡個頭啦!」
她忘不了相片中他那溫柔的眼神,他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她,不過,她也不希罕啦!只是… … 就是很不爽。喜歡?哼!他是喜歡她的身材吧?色胚!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撲向她,對她又親又咬
的… … 就連現在,她的身體猶殘留著他印下的火燙。
「哦… … 剛纏綿過厚!難怪我覺得妳身上有種很曖昧的味道… … 」陰森森的聲音從一旁飄出來。
「哇!」被突來的聲音嚇到,關向嵐整個跳起來,驚恐地瞪著蹲在地上的女人。
「妳、妳… … 」瞪著女人,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嗨!」女人朝她打招呼,懶洋洋地蹲在牆邊,身上穿著寬大的衣服,披頭散髮的,嘴裏咬著根煙,過長的劉海半遮住眼睛,半夜若不細看,就像只幽魂。
「嗨妳個頭啦!」關向嵐拍著胸口,朝女人大吼:「單小芙,妳沒事蹲在這嚇人幹嘛?」
「有嗎?」單小芙搔搔頭。「我在這裏蹲很久了,就看妳一直碎碎念,這麼晚了妳怎麼還在外面亂晃?」
通常這時候全鎮的人都睡了,很少有夜貓子的,除了她以外。
「沒、沒有呀!」關向嵐撇開臉。
「是嗎?」單小芙可不信,「看妳開口閉口言子禦的,怎麼?妳跟妳的死對頭搞上啦?」
她也算和關向嵐從小一起長大,對她和言子禦的恩怨非常清楚。
不過真沒想到啊… … 單小芙眼神曖昧地瞄著關向嵐。「嗯… … 妳的身材是真的不錯,咱們小鎮裏就屬妳身材最好了。」
「妳聽到了?」關向嵐漲紅臉,羞惱地看著單小芙。
「妳罵得那麼大聲。」單小芙聳了聳肩。
「妳… … 我… … 」要死了!這下臉丟大了。「我警告妳,不准給我說出去!」她厲聲警告。
「哦!」咬著煙,單小芙眨了眨眼。「好啦,我不說,不過妳是怎麼和言子禦搞上的?妳不是很討厭他嗎?」
「我… … 」關向嵐咬著唇,尷尬地紅著臉。「就、就意外啦!」
「什麼意外?」單小芙很好奇,嘿嘿… … 她嗅到八卦的味道了。「說來聽聽嘛!」
關向嵐猶豫了下,心裏的煩躁實在讓她受不了,她又不是藏得住話的人,就一古腦兒地全說出來了。
「我真的很討厭他,真的!那傢伙惡質得要命,我跟他就是八輩子不合啦!可是 … 」她吐了口氣,率性地盤腿坐在地上。
「可是怎樣?」吐了口煙,單小芙懶洋洋地問。
「我也不知道。」關向嵐煩躁地抓著頭髮。「今天我在他家看到他和他老婆的合照,照片裏的他很陌生,眼神很溫柔,就像個好男人,要不是知道他是獨子,我真會懷疑那是他雙胞胎兄弟… … 他
從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哦?」單小芙挑眉,精明的眼睛將關向嵐苦惱的模樣全看進眼裏,「然後呢?」
「我就覺得很悶呀!他一定很愛他老婆,也是啦!要不喜歡哪會結婚-- … 」關向嵐咕噥著,又覺得煩。「問題是,人家看老婆的眼神溫柔是正常的,我幹嘛悶呀?」她簡直莫名其妙嘛!
「是呀!」單小芙認同地點頭,八卦性子徹底發揮了。「說真的,嵐嵐,言子禦從以前就長得好看,妳跟他又住隔壁,人家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妳小時候難道從來沒喜歡過他嗎?」
「當然沒有!」關向嵐激動地反駁,可一對上單小芙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她的語氣立刻變弱。
「沒、沒有啊 … 」很心虛的口吻。「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討厭他討厭得要命。」
「是沒錯啦!可是有人說討厭的另一面就是喜歡呀!若不是喜歡,也不會討厭呀!」
「我才沒喜 … 」關向嵐又想反駁,可一對上單小芙的眼睛,氣勢立刻弱了下來,咬著唇,神情彆扭。
「嘿嘿!妳小時候有喜歡過他對不對?」單小芙笑得很賊。
關向嵐紅了臉,惱怒地瞪著單小芙。「只、只有一點點啦!又、又不是很喜歡。」
她也有過少女時期,那時周遭的男生真的沒一個比得過言子禦,雖然他的個性很機車,可她確實有偷偷心動過。
不過也只有一下下而已,她才沒有很喜歡他。
「是嗎?」單小芙才不信她的話。「哼!那時候言子禦離開小鎮,妳可是失魂落魄了好久呢!說真的,這十年來妳沒忘過他吧?」
「拜託!怎麼可能?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過得有多精采。」關向嵐提起當年勇。「再怎麼精采,女人呀,總是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單小芙懶懶地說:「尤其當初戀情人再次出現時,風采不減當
年,想不心動也很難吧?知道妳為什麼看到照片就悶嗎?」
「為什麼?」關向嵐看向單小芙。
單小芙朝她吐了口煙,像個愛情大師般下了批註。「嵐嵐,因為妳在吃醋呀!」傻瓜!
「吃、吃醋?」關向嵐瞪圓眼,激動地站起來。「怎麼可能”」她不信!
「要不是吃醋,妳幹嘛看到照片就悶?幹嘛生氣言子禦只對妳惡劣而沒溫柔過?妳幹嘛一直想著他?還有呀,要是妳不喜歡的人碰妳的身體,妳會怎樣?」
她絕對會扁死碰她的男人,再把他下面閱了剁碎喂狗吃!
那… … 她為什麼沒扁死言子禦?而且還讓他碰了她不只一次… … 「我… … 」關向嵐張口,卻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嵐嵐,若不是喜歡,妳的心是不會隨著言子禦反反復覆的,剛好呀!言子禦不是也說喜歡妳?這樣是兩情相悅呀!」皆大歡喜,厚!這個八卦一定要宣傳啦!
「可、可是… … 」關向嵐仍然遲疑。
「怎樣?」單小芙挑眉。
「可、可是搞不好他說喜歡我是在玩我呀!」那傢伙的惡劣她又不是沒嘗過?
「這個嘛… … 就要靠妳去證實了。」單小芙起身,拍拍屁股。「嵐嵐,加油啦!」
拍拍關向嵐的肩,單小芙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靠她去證實-- -… 要怎麼證實?
關向嵐咬著唇瓣,絲毫沒有頭緒,她真的喜歡言子禦嗎?她想起年少的時候,每天出門上學時,隔壁的他也會跟著走出來。討厭他的她,明明可以錯過一起出門的時間,可是她卻從沒想過要這麼做
,還是跟他一起準時出門。
他搬走後,她踏出家門總習慣性地看著隔壁,那討厭的傢伙卻不再出現了,她的心也因而失落。
她出門時總習慣看向隔壁,卻不習慣空蕩蕩的房子,也不習慣沒有他的身影。
即使她離開小鎮,到了外地,可是她還是會想起他,她以為自己會忘了,可她還是記得他… …
她曾經偷偷喜歡過他,但她告訴自己,只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 可是,真的只有一點點嗎?
若是這樣,那這十年來她為何忘不了他?為何重聚後沒幾天,她的心又為他而悸動?關向嵐抬起頭,不知不覺地又走回言家,瞪著言家大門,她的心慌亂不已。他說喜歡她… … 是真是假?她要去
問他嗎?
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壓抑不住心裏的衝動,她向來就是衝動的個性,思考不適合她。
決定了,關向嵐立即推開言家大門沖了進去。
「言子禦,我要問-- -… 」話語就此打住。
她怔怔地看著前方,那個說喜歡她的男人此刻懷裏正擁著一名性感美女,而且兩人正熱烈擁吻。
「小、小嵐」看到她,言子禦一愣,快速推開身旁美女。
關向嵐瞇起美眸,迅速走向他。
察覺到她的怒火,言子禦一驚。「小嵐,妳聽我說……」
來不及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腳一跨、腰一扭,切切實實給他一個過肩摔。
「哦!」言子禦根本來不及反應,砰地一聲,狼狽地被摔在原木地板上。
「啊!禦,你怎麼了?」性感美女尖嚷,趕緊沖上前。
「言子禦,我要跟你分手!」關向嵐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吼,怒火衝衝地沖出言家大門。
言子禦根本痛得說不出話來。分手?他們有交往過嗎?
那顆該死的炸彈竟然自顧自地爆炸完,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人就離開了。
「那該死的女人… … 也太狠了吧?竟然敢摔我!」言子禦趴在沙發上,痛苦地揉著腰。
老天!被這麼一摔,他至少有幾天不能動了。
「那個蠻女!分手?分個屁!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了?」他咒駡著,他就知道,只要碰到關向嵐就沒好事。他跟她告白,還被又踢又罵的,她倒好,罵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這算什麼嘛!突然來到
他家,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快狠准地給他一個過肩摔。靠!她知不知道人肉摔在實木地板上有多痛呀?
「哦… … 」才動一下,他的背就傳來抽痛,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禦,你還好吧?」手裏拿著冰塊,夏莉娜從廚房走出來。
「死不了。」接過冰塊,言子禦沒好氣地回答。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女人。他無奈地看著夏莉娜。「莉娜,妳怎會突然來臺灣?」
夏莉娜是華僑,也是他大學時交往的女友,雖然已分手許久,不過還是維持著朋友關係。
「來找你呀!」夏莉娜眨著大眼。「禦,人家想你嘛!」她撒著嬌,嬌柔的模樣沒有男人能抗拒。
不過言子禦例外,他才不吃這一套。「莉娜,我說過了,我不可能跟妳複合的。」他再次強調。不吃回頭草是他的原則,而且兩人都分手那麼久了,夏莉娜雖然嘴裏嚷著要複合,不過情史卻也一樣
輝煌燦爛。
「為什麼?禦,人家還是一樣很愛你呀!」雖然交往過很多男人,不過言子禦卻是讓她最念念不忘的。
言子禦歎了口氣,覺得頭好痛。「莉娜,我說過… … 哦!」不小心動到腰,立刻咒駡出口:「該死,那個野蠻女!」
聽到他粗魯的咒駡,夏莉娜驚訝地瞪大眼。「禦,你罵粗話!」她的眼神就像看見外星人。
「什麼?」言子禦神情不耐,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惡劣的很,完全沒心情維持溫和的模樣。
見到他這模樣,夏莉娜又驚又奇。「禦,你變了!」她認識的言子禦向來冷靜,像個紳士彬彬有禮。他從來不生氣,也不罵粗口,總是冷靜溫和,就像個完美男人;但此時此刻的言子禦卻一點也不
像她認識的。「是剛剛那個女人嗎?」她深思地看著他。「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鄰居小妹吧?」
「念念不忘?」言子禦挑眉。「我有對她念念不忘嗎?」
「當然有。」夏莉娜鱖起小嘴。「我記得以前你的皮夾中放著一張舊照片,是你家人和隔壁鄰居,我那時問你站在你旁邊的女孩是誰,你說是鄰家小妹,哼!那時候你的眼神可溫柔極了。」
那時候看到他那眼神,她可是嫉妒死了。
「溫柔?」言子禦一愣,他有嗎?
「沒錯。」夏莉娜用力點頭。「我那時候一直要你換掉皮夾裏的照片,你怎麼也不肯,我對你鬧脾氣,你也不甩我;問你鄰家小妹的事,你倒能說出一大堆往事,神情可熱烈了。」
言子禦聽了怔然,是嗎?他有這樣嗎?
「沒想到鄰家小妹竟能惹你生氣,還讓你罵粗話,我頭一次覺得你像正常人,而不是完美得沒有缺點。」夏莉娜勾起唇,低頭快速吻了言子禦的唇一下。
「莉娜!」言子禦皺眉。「別動不動就親我,這樣會讓人誤會。」就像剛剛,夏莉娜一看到他就撲過來吻他,恰好關向嵐走進來,他真是衰!
「你怕被鄰家小妹誤會嗎?」夏莉娜嬌滴滴地笑著,很幸災樂禍。「不過來不及了,她已經誤會了。」
「還不是拜妳之賜!」言子禦沒好氣地道。
看著那張不耐的俊龐,夏莉娜勾起美麗的唇瓣,「禦,看到不同的你,我發現我更喜歡你了。」這樣的他反而更讓人心動。
「我絕對會得到你的!」
哼!她就不信她夏莉娜會輸給那個鄰家小妹妹。
「莉娜… … 」言子禦真的覺得頭好痛,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夏莉娜都不會打消念頭的。他不禁覺得好無力,還有,他該怎麼讓那顆炸彈熄火呢?想到這個,言子禦就更頭大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9:36
第八章
生人勿近!
關向嵐臉上彷佛寫著這幾個字,整個處於暴走狀態,臉色除了臭之外,還是只能用臭來形容,旁人都很識相,看到她這種臉色,也知道要離她遠一點。
可是沒用,就算沒人問她發生什麼事,可她還是會聽到鎮上人的談話。
而且,幾乎全是有關於言子禦和那女人的!
從鎮上人口中,她得知那位美女叫夏莉娜,是義大利華僑,來到鎮上的這幾天都住在言子禦家裏,而且兩人如膠似漆,她很溫柔地照顧著受傷的言子禦,有如柔順的妻子。
至於言子禦為何會受傷?鎮上人的目光全看向關家小姐,通常會傷害言子禦的,也只有和他不合的關向嵐了。老爸老媽也為這事質問她,她也不否認,對啦,人就是她殺的啦!她這次一點都不冤枉
,兇手就是她啦!
為了這事,她被老爸、老媽罵得臭頭,還要她去言子禦家道歉。道歉?她才不要!
奈何不了她的固執,關家兩老只能搖頭,而她出門時,鎮上的人也全用譴責的眼神看她。
是怎樣?她有錯嗎?她錯了嗎?
明明就是言子禦的錯,上一刻說喜歡她,下一刻卻又和別的女人擁吻,捉弄她有那麼好玩嗎?
他以為喜歡這種事是可以開玩笑的嗎?他不知道她會當真嗎?
尤其這幾天鎮上傳著他和那個夏莉娜的八卦,鎮上的人全說好事近了,還說什麼郎才女貌,兩個人很速配。速配個頭啦!美眸一惱,往前踢的腿完全不控制力道。「啊!」一名男人立即被踢飛。
「去死啦!」關向嵐怒吼,右拳一出,再將另一名男人擊倒,左肋再一下,左邊的男人也跟著倒下。
一瞬間,不到幾分鐘,榻榻米上橫屍遍野,數名高大強壯的男人全抱著身體在地上呻吟。
「叫什麼叫?全部給我起來!」瞪著地上那幾個不經打的男人,關向嵐扳著指節怒吼。
關節發出的啪啪聲響讓地上眾男膽戰心驚。
「師姊,拜託,我們再也經不起妳的蹂躪了!」一名如熊般高大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了,苦著一張臉求饒。
「是呀!師姊,拜託妳饒了我們吧!」其餘男人也求饒了,再被打下去,他們會死的呀!
「沒用!」關向嵐瞪著他們。「這樣就不行了,你們以後怎麼代表屠家道場出賽?」
拜託,出賽是比賽,大多點到為止,但她不是呀!她這根本不是切磋,根本是在洩憤,找他們出氣嘛!
眾人苦著臉在心裏哀號,可沒人有膽開口,關向嵐的勇猛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呀!
「好啦,嵐嵐,妳別再欺負他們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屠家小姐看不下去了。
聽到解救的聲音,眾人一起投去感激的眼神,嗚… … 太好了,大小姐總算開口了。
「哼!」關向嵐冷哼一聲,拉了拉身上的道服,美眸沒好氣地睨了屠家小姐一眼。
「鎮長大人,妳今天倒閑,不去辦公事,倒在這裏優閑喝茶嘛!」
屠小姐甜甜一笑,美豔小臉因為笑容更是迷人。「總是得休息一下嘛!」她的聲音嬌軟,膩得酥人骨頭,一邊以眼神示意躺在地上的人趕快出去。看到大小姐的眼神,眾人趕緊爬出道場,一下子,
道場就只剩下兩位大小姐。
「嵐嵐,妳最近火氣很大哦!」眨著刷上紫色眼影的美豔大眼,屠小姐好奇地看著她。「要不要喝杯花茶舒舒火氣?」
「不要!」她現在只想找某人練拳消火氣。
可惡!可惡的言子禦!竟然沒來找她解釋,哼,看來那個性感美女讓他很樂不思蜀嘛!
見關向嵐的火氣很大,屠小姐也不在意,纖細的手指勾著杯耳,優雅地喝著花茶。
「對了,妳有沒有聽到鎮上最新流傳的八卦?」她閒聊似地開口。「聽說呀,言子禦好像要和那個義大利美女結婚了。」
「結、結婚?」關向嵐瞪大眼,激動地吼著。
「對呀!」屠小姐點頭,嚮往地瞇起美眸。「啊!真是浪漫,俊男美女的組合,真棒!」
「棒個頭啦!」關向嵐氣呼呼地咬唇。「結婚?姓言的要結婚?!那該死的傢伙竟想不負責任-… 」
「啊?什麼不負責任?」聽到她的碎念,屠小姐輕輕眨眼,疑惑地看著她。「嵐嵐,妳怎麼好像更焦慮了?」
「我 … 」關向嵐抬頭看向她,卻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一看到那人,她立即皺眉。「言子禦,你來這裏幹嘛?」
「來找妳。」言子禦看著她,見她一張臉仍凝著怒火,他就知道這顆炸彈的火氣還沒消。
「啊!男主角出現了。」看到言子禦,屠小姐笑得甜美。
「好久不見。」言子禦朝屠小姐點頭微笑,又瞄了關向嵐一眼,「不好意思,可以讓我和小嵐單獨談話嗎?」
「談?談什麼?我和你無話可談!」關向嵐很沖地嗆他。言子禦朝她一笑,狠意從黑眸一閃而逝。「當然需要談了,小嵐,托妳之福,我可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呢!」直到今天他的傷才好。
「哼,自己嫩就不要怪別人!」關向嵐冷哼,才不怕他的威脅。「你要嫌不夠,我還可以讓你躺更久。」
屠小姐各瞄了兩人一眼,敏感地察覺兩人之間的異樣,她很識相地端著花茶起身。「那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她走出道場,還很貼心地將門拉上。
厚!原來八卦事件還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女配角呀!
「喂!」見屠家大小姐真的就這麼走了,還把門拉上,關向嵐不禁跺腳,氣惱地瞪想言子禦。
「姓言的,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談的。」說著,她繞過他就要離開。
「小嵐。」言子禦拉住她。
「放手啦!」關向嵐立即抓住他的手,左腳往後挪,腰身輕扭,就要再摔他一次。
言子禦早猜到了,在她動作前,他腳一拐,迅速踢向她的下盤,瓦解她的攻勢。
「哇!」沒料到他會反擊,關向嵐腳一滑,整個人往下倒,而他則順勢壓向她。「該死,放開我!」
被壓在身下,關向嵐用力掙扎,腿一抬,就要踢向言子禦胯下。
「喂!」言子禦瞪大眼,趕緊壓住她的腿,抓住她的手高舉過頭,俊龐也凝著一抹怒火。
「關向嵐,妳野蠻夠了沒?」這蠻女竟想踢他那裏,真被踢到,他這輩子就真的不能人道了。
「你這騙子竟敢說我野蠻?」關向嵐瞪圓眼,更火了。「那我就野蠻給你看!」說著,她極力掙扎,甚至張嘴想咬他。
「哦!」不小心被她踢中,言子禦悶哼,徹底火了,見她張嘴想咬他,他乾脆低下頭用力堵住那張小嘴。
「唔!」這死傢伙竟然還敢吻她?關向嵐氣惱地想躲開,卻逃不開他的唇,她惱了,乾脆用力咬他。
正當她要咬下去時,言子禦眸一瞇,瞧清她的意圖,率先張齒咬住豐軟的下唇。
「哦!」關向嵐痛哼,唇瓣立即被放開。「你… … 言子禦,你竟敢咬我!」她不可置信地瞪他。
「我只是比妳先行動而已。」言子禦笑得很惡劣,「而且比起妳的過肩摔,這根本不算什麼!」哼!咬她只是小小報復,他可是被她摔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 -… 」這個混蛋!關向嵐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她忍不住咬牙怒吼。「姓言的,你到底想幹嘛啦?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來糾纏我!」
「分手?」言子禦挑眉,俊龐勾著嘲弄。「小嵐,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 … 」對厚!他們什麼時候交往過?她怎會用這個詞?
關向嵐一愣,看到他嘲諷的眼神,那種被戳破汽球的戚覺讓她更惱了。
「你… … 你滾啦!去找你的未婚妻,不要來纏我啦!」
「未婚妻?」言子禦微微皺眉。「什麼未婚妻?」
「哼!裝什麼傻!不是跟人家吻得難分難舍嗎?這時又不承認啦?」這男人,賤胚!
「莉娜不是我的未婚妻。」言子禦歎氣,好聲好氣地解釋。「我和莉娜只是朋友,妳不要亂相信鎮上的八卦。」
「哈!」關向嵐才不信他的話,語氣帶著很濃的酸意。「朋友?要只是朋友會親得那麼熱烈?」他當她白癡嗎?
聽出她話裏的酸意,言子禦眼神奇異,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小嵐,我怎麼聞到好濃的酸味?」
他勾起薄唇,笑得邪肆,俊龐貼近她,呼出的熱息輕拂向小臉。「妳在吃醋嗎?」
「吃… … 吃哈醋?」像被說中心思,關向嵐語氣更慌急。「開玩笑!我有哈醋好吃的?」
「是嗎?」看她眼睛亂飄,言子禦就知道她口是心非,這女人根本就不懂得說謊。
「妳明明吃我和莉娜的醋。」他不放過她,逼問著。
「我、我沒有!」關向嵐慌亂大吼:「我才不會吃你這騙子的醋!說什麼喜歡我?我就知道你在玩我,你這混蛋!」她越講越氣,又掙扎了起來。
「小嵐 … 」
「你走開!」她怒吼,眼眸受傷地瞪著他。「你這混蛋,平常整我玩我就算了,我認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感情的事不能隨便亂玩?你知不知道我會當真?」
她好不容易承認喜歡他,心裏忐忑著,不懂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害怕他說的喜歡只是捉弄。
她鼓起勇氣前去詢問,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擁吻,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大白癡!
她怎會去相信他的話?她這個蠢蛋!
「你這個混蛋!惡劣死人臉,竟然跟我開這種玩笑,過分!」咬著唇瓣,關向嵐紅了眼眶。
見她快哭了,言子禦也急了。「我沒騙妳,我說的喜歡是真的… … 該死!」見她眼淚掉下,他不禁低咒。
他從來沒看過她哭,第一次見到她的眼淚,讓他不由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妳別哭啊… 」他急得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走開啦!」關向嵐推開他,轉身背對他,用力抹去眼裏的淚。「你滾啦!離我遠一點!」
「妳聽我說… … 」他伸手從後頭抱住她,不顧她的扭動,將她抱得緊緊的。「莉娜是我大學女友,我跟她分手很久了,現在只是朋友。」
知道她不信,言子禦輕歎口氣。
言子禦軟聲解釋,但關向嵐不看他,也不說話,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前女友?對啦,前到床上去的女友啦!
「那個吻… … 是莉娜突然來找我,她很熱情,突然撲過來,我根本來不及防範,妳又剛好進來,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給我一個過肩摔,我躺在床上好幾天,根本就沒辦法來找妳解釋。」
關向嵐不吭聲,不過掙扎的動作卻停了。見她肯聽了,言子禦不禁松了口氣,俊龐滿是無奈。「至於跟妳說的喜歡… … 關小姐,妳覺得我會拿這種恐怖的事來開玩笑嗎?」他又不是瘋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關向嵐皺眉。
「關小姐,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從小就不合,妳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妳想吃的飯,我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做什麼?自作孽嗎?」免了吧!認識她就是他這輩子的孽了。
「喂!」關向嵐轉頭瞪他。「姓言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言子禦捧住她的臉頰,重重吻她的嘴。「意思是― 我是真的喜歡妳,很喜歡很喜歡。」
是,他認了,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鄰家小妹、從來不在他標準之內的野蠻女,竟然讓他愛上了。
也許,早在很久很久前,他的心裏就有了她,只是他遲鈍地未發覺,直到十年後的今天,再也逃不開。聽著他的告白,關向嵐輕抿著唇,眸光猶豫,她想相信他的話,可是卻又害怕。
看出她眼裏的怯意,言子禦輕歎口氣,「我的話就讓妳這麼不能信任嗎?」他對她有那麼差嗎?
關向嵐啾著他,俏鼻輕輕一哼。「誰教你個性那麼差,對我那麼壞,教我怎麼輕易相信你?」
她的心仍害怕著,如他所說的,他們向來不合,她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會不會有一天他後悔了,跟她說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那只是他一時的錯覺?
想到他有可能會跟她說這些話,關向嵐就覺得心口傳來陣陣抽痛。
好奇怪,她又不是沒和男人分手過,好聚好散嘛!她也看得很開,怎會無法接受他跟她說這些話?她有那麼喜歡他嗎?知道她的心仍有著懷疑,捧著小臉,言子禦深深地看著她。
「沒關係,讓時間來證明。」說著,他輕吻小嘴。
「時間會洗去妳心裏的懷疑,會證明我的喜歡是真的,不是捉弄,是真心。」每說一句,他就輕吻她的唇。
輕柔的吻讓她的心輕顫,關向嵐閉上眼,小手輕抓住他的衣服,眼睛緩緩閉上。他的話讓她心軟,慢慢放下了戒心,雖然心裏還有著遲疑,她的心仍然有著不安。
可是… … 她想喜歡他,因為,她喜歡他好久好久了… …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2:59:54
第九章
浴室裏,水霧嫋繞,可卻擋不住細碎的撩人呻吟。「嗯-- -… 言子禦-- … 你別啊-- -… 」關向嵐全身赤裸地被壓在牆上,蓮蓬頭灑下的熱水染濕了美麗嬌胴,也讓肌膚更顯粉嫩。
她的左腿被抬起放在浴缸上,長指放肆地在私花抽送,拇指也往上摩拿著早已紅豔的花核,而兩團嫩乳則被濕熱的唇舌來回舔弄,酥麻的快意不斷湧上身體。
「不喜歡嗎?嗯?」言子禦輕舔著粉色蕊瓣,舌尖彈弄著蓓蕾,在花徑裏搗弄的手指微微彎曲,搔弄著敏感花壁。
關向嵐嬌啼出聲,小腹興奮地用力,花壁也跟這緊縮,將長指緊緊吸附。
「這麼緊…這麼喜歡嗎?」感覺著她的緊窒。他笑得得意,齒間輕咬著蕊尖。
「別……」關向嵐輕喘,被情欲染紅的小臉渴求著地看著他。「我,我……還得回去……」不然會被懷疑呀!
自道場那天後,她就跟言子禦開始私下交往,不是不公開,只是她討厭言子禦是人人皆知的事,突然間親熱地在一起,一定會被鎮上的人八卦恥笑。
她才不要!因此,她要求言子禦不要跟她太接近,兩個人在表面上還是維持不合的假像,只是私底下卻暗通款曲,偷偷來往著。
今天她是被老媽吩咐來叫言子禦去她家吃飯,結果到他家時,他正好在洗澡,她原想傳話完就走人的,誰知道他卻突然將她拉進浴室,要她陪他一起洗。
開玩笑,她要是逗留太久會被懷疑啦!
可她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不一會兒就沉浸在情欲中,任他予取予求了。
「把我的手指吸得這麼緊 --… 真的想回去嗎?嗯?」言子禦再探入一指,將粉色花壁撐開,拇指也用力揉弄著紅豔花珠。
一手用力揉捏左乳,張嘴含住蕊尖,唇舌用力吸吮,手指也不甘示弱地勾弄著水穴。
「唔啊… … 別… … 」花口被撐開,粗長的手指在水潤花徑間貫穿著,帶給關向嵐無法言喻的銷魂快意。
腦海雖然因火熱的欲望而暈沉,可她卻仍想著兩人的關係。她這樣算和他在一起了嗎?沒有公開的關係,算在一起了嗎?
雖然是她先開口要求的,可是快一個月了,他也沒有任何表態,就真的這樣跟她偷偷摸摸的。
而鎮上的人仍在傳他和夏莉娜的排聞,雖然他不斷保證他和夏莉娜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她仍然很不安。沒有公開的關係,而他也沒有任何想公開的行動,她摸不透他的想法,獨自患得患失,
他… … 是真的喜歡她嗎?討厭!指泛樣不安的自己,讓她一點也不習慣。
「妳不專心。」察覺到她的分心,言子禦不滿地挑眉,在這種時候還能分神,那就是他還不夠努力。
他迅速抽出長指,將修長的雙腿抬起,火熱的男性抵著充血紅嫩的花瓣,窄臀一挺,擠開柔軟花肉,狂猛地進入花心深處。
熾熱的進入讓嬌胴輕顫,酥麻的快意從花口四竄,也讓關向嵐的腦海瞬間空白。
手掌扣著兩瓣粉臀,五指捏著滑膩臀肉,勁腰猛然一沉,大幅度地在緊密水穴中抽送著。
又深又猛的進出讓小嘴逸出春啼,火熱的唇舌則覆住小嘴,舌尖勾住丁香,與她熱切交纏。兩手攀住強健的肩背,粉舌勾著他的舌,兩人吻得激烈,唾一收早已淌濕下顎,而俏臀也熱烈地扭動,在
熱鐵進出時廝磨著,增加摩掌的快意,修長的雙腿緊勾著勁腰,不讓他離開。
熱水從上方灑落,兩具濕熱的身體緊緊相貼,霧氣繚繞,兩人的喘息在浴室裏迥蕩,增添煽情的氣氛。
濕滑的熱水讓滑嫩的肌膚更是柔膩,粉嫩的肌膚透出瑰紅色澤,她身上自然的淡香如春藥般,加深了言子禦的欲火。
扣著圓臀的手掌更用力揉捏著白嫩雪臀,熱鐵奮力地在花徑裏來回貫穿,甚至以各種角度搗入花穴,撞擊著各處軟嫩。
「啊… … 輕一點… … 」關向嵐嬌吟著,狂猛的抽插不斷摩擦兩片嫣紅腫脹的花瓣,也讓她感覺如火般的燒灼快意。
有點疼、有點麻… … 不同的兩種感覺讓她心蕩神馳,花壁因刺激而開始小弧度地快速收縮。感覺到花肉間的緊密悸動,甜美的愛液被抽送的熱鐵不斷攪出,那彌漫的甜香讓他意亂情迷。言子禦挺
動窄臀,撞擊的速度更快,力道也更猛,一次又一次地將嬌胴往上頂弄。
直到最後一刻,花壁劇烈地收縮,他才甘心將灼熱埋進花心深處,深深爆發… …
而喘息與嬌吟仍然不斷,隱隱傳至門外。
夏新娜站在浴室門外,聽著裏頭傳來的呻吟聲,漂亮的柳眉輕挑,美眸閃過一絲惡意。
她早把兩人私下的來往看在眼裏,不過卻不說破,當然,她也精明地看出關向嵐臉上的不安,她不懷好意地笑了。
男女之間的關係呀,只要有一絲不信任,可是很好瓦解的。
偷偷摸摸的關係又維持了半個多月,關向嵐雖然想開口問言子禦要不要公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這樣很沒面子耶!
一開始說要隱瞞的是她,然後她又想公開……這樣不是顯得她很在意他嗎?
那他呢?難道就不在乎她嗎?
他要在意她,以他的個性怎會願意繼續這樣當她的地下情人?以言子禦的驕傲是不可能的。
那……他不公開,是表示不在意她嗎?
啊!好煩哦!
關向嵐皺著眉,瞪著言家大門,最近她的腦子一直在想這些事,想得她煩死了。
就她在煩,姓言的卻老神在在,弄得好象只有她在意,而他根本就無所謂。
那傢伙是真的喜歡她嗎?關向嵐越想越煩,推開言家大門,默默地走進去。
「言----」踏進客廳,她習慣地要叫人,可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立刻閉上嘴。
正在看雜誌的夏莉娜也抬起頭,看到關向嵐,美麗的臉立即揚笑,
「你在找禦嗎?他帶心心出去買東西了。」
「哦!」關向嵐輕應一聲,眼睛直視著夏莉。
若說她不安的因素還有哪個,就是眼前這女人了。
她不得不承認夏莉娜真的很漂亮,身材高挑,一頭波浪般的長髮,明媚美眸,活脫脫就是個性感尤物。
她雖然身材也很好,不過和夏莉娜一比起來,還真的小巫見大巫了,更遑論比臉蛋了。她有自知之明,她的臉只堪稱清秀,跟美麗完全扯不上邊,而且最近又得知夏莉娜不只人長得美,人家還是高
學府畢業的,在國際間是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 …
她完全比不上夏莉娜?:她是不會自卑啦!她關向嵐向來就不懂得自卑是什麼玩意。
只是,和夏莉娜比起來,正常男人都會挑夏莉娜而不會選她吧?那言子禦真的對夏莉娜沒有任何戚覺嗎?
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女人生性就多疑,尤其她對言子禦一點也沒有把握,因此疑心就更重了… …
唉!說到底,她就是沒信心啦!
「妳要等禦回來嗎?那妳先坐一下,我去倒茶,妳要喝什麼?水還是果汁?」夏莉娜噙著笑,自在的態度彷佛是言家女主人。
關向嵐忍不住皺眉,實在不喜歡夏莉娜的口氣。抿了抿唇,她淡淡回話。「不了,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
「妳覺得禦是真的喜歡妳嗎?」夏莉娜突然開口。
關向嵐頓住腳步,驚訝地看向她。「妳… … 」她怎麼會知道她和言子禦的關係?
「呵!」夏莉娜掩唇輕笑,雙腿優雅地交迭,自然地流露出一抹迷人姿態。「我和禦住在一起,他的行為我哪會不知道?」
「妳想說什麼?」知道夏莉娜不懷善意,關向嵐也不客氣地直接詢問,人家都下戰帖了,她哪有不迎戰的道理?
「我很瞭解禦,我也很明白他喜歡怎樣的女人,他喜歡的是像我這樣冷靜精明的女人,而妳… … 」
夏莉娜頓了頓,微微一笑。「我想妳比誰都清楚妳在不在禦的標準之內。」
關向嵐瞇眸,驕傲地抬起小臉。「可現在妳是言子禦不知前幾任的女友,而我是他的現任女友。」
「哦?不公開的現任女友嗎?」夏莉娜輕聲笑了。關向嵐臉色一僵。
「禦要真的喜歡妳,為什麼不公開你們的關係?」知道自己刺到重點了,夏莉娜笑得更是嬌媚。
「那是因為我要求… … 」
「哦?妳要求的?」夏莉娜挑眉。「可是,只要是男人,會不想要公開與自己心愛女人的關係嗎?」
心中的懷疑一一被說出來,關向嵐霎時說不出話來。
「禦現在是跟妳在一起,可是他會跟妳在一起多久?他會喜歡妳多久?他有說過想娶妳嗎?」
關向嵐一怔,直覺回道:「我又不想嫁-… 」
「不想嫁他?真的嗎?」夏莉娜打斷她的話,繼續挑撥著。「那妳覺得禦會想娶妳嗎?心心年紀還小,也需要個媽媽疼,他是一定會再娶的,可物件會是妳嗎?若不想娶妳的話,那他幹嘛跟妳交往
?啊,不對,你們的關係根本就沒公開嘛!」
「妳-… 」看到夏莉娜得意的模樣,關向嵐不禁咬唇,「我不想跟妳談這個,這是我和言子禦的事,妳管不著!」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口。
「關小姐,妳敢跟我打賭嗎?」
不想理她,關向嵐腳步未停。
「妳想不想知道禦是不是真的喜歡妳?」
關向嵐腳步一停。
夏莉娜勾唇笑了。一我可以幫妳試探哦,如何?要跟我打賭嗎?」
「妳-… 」關向嵐轉頭看夏莉娜,明知眼前這女人不懷好意,可是她的心卻起伏了… …
方才夏莉娜說的話她全無法反駁被說中了,讓她焦躁不安。她瞪著夏莉娜,心竟開始遲疑了,因為那也是她心裏的懷疑,心中的死穴。
將女兒哄睡後,言子禦下了樓,俊眉微微輕擰。今天小嵐竟然沒來找他,他不禁覺得怪異,她天天都會找個藉口過來找他,可今天卻不見人影。
是怎麼了嗎?
「禦,心心睡了呀!」見他下樓,夏莉娜嬌聲詢問。
「嗯!」言子禦點頭回答,心裏卻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關向嵐,看也沒看向夏莉娜,隨口說道:「妳也早點睡。」說著,他走向書房,準備打電話找人。
「禦!,」見他這麼冷淡,夏莉娜不禁嘟起紅豔小嘴。「我好無聊,你陪我聊聊嘛!」
言子禦停下腳步,俊眉輕揚,語氣淡然。「妳可以回去義大利,那妳就不會無聊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這麼想趕我走呀?」夏莉娜不滿地瞪他。
「莉娜,我說過… … 」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鄰家小妹?」夏莉娜打斷他的話。
言子禦不回話,這是他的威情事,他不覺得他需要對旁人訴說。
夏莉娜也明白他的個性,她坐到沙發上,媚眸啾著他。「禦,那你會想娶鄰家小妹嗎?」
娶她?言子禦皺眉,這個他從沒想過。
不是不去想,而且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關向嵐,也自然而然地沒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不過想到關向嵐那顆炸彈,言子禦忍不住勾起唇角。「我無法想像娶她的情形。」真娶了她,他平靜的人生一定會毀了吧?是說喜歡上她,他的人生也算毀一半了。
「哦?」夏莉娜的眼眸微閃,笑得更媚了。「不娶人家,那你幹嘛跟人家在一起?」
「交往就一定要嫁娶嗎?」言子禦反問,很實際地回答。「感情的事向來難說,就算現在喜歡,也難保以後不會變質,就像我和妳… … 」話未說完,他卻看到關向嵐緩緩從廚房走出來。
言子禦一愣。「小嵐,你怎會… … 」
「言子禦,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喜歡隨時都有可能消失,而且我向來就不是你喜歡的關人標準,所以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娶我,是不是?」白著臉,關向嵐定 看著他。
言子禦皺眉,急著解釋。「小嵐,我不是這意-… 」
「無所謂!」關向嵐不想再聽他說任何話,她倔強地勾起唇瓣驕傲地看著他。「我無所謂,反正我也從沒想過要嫁給你,如你所說,感情的事誰都不能保證,喜歡又能維持多久?」言子禦靠近她。
「小嵐,妳先聽我說… … 」
「閉嘴!我不想聽!」關向嵐低吼,握緊拳頭,倔強地瞪著他,咬牙開口。「既然這是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那咱們就不要浪費彼此時間了,好聚好散吧!」
聽到她的話,言子禦立即沉下臉,聲音也變冷了。「關向嵐,妳的話是什麼意思?」
「呵!你那麼聰明會聽不懂嗎?」關向嵐嘲弄反問,看著他的眼神儘是憤怒。「好,那我就說清楚一點。」
深吸口氣,她一字一字清楚說道:「分手!」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0:12
第十章
「分手」這兩個字一說出口,關向嵐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言家,見言子禦。那混蛋,她討厭死他了!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是,她知道他說的話是事實,感情的事向來很難講,尤其是愛情以預測;可是理智雖然知道這道理,可她的情感卻不能接受。
當她看到他那不以為然的神情,她的心就受傷了。
對,她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她衝動易怒,做事向來看前不看後,可是這就是她呀!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呀!
他如果接受不了,為什麼要說喜歡她?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對他而言,她到底算什麼?這段威情好像只是她單方面的付出,患得患失的只有她,而他呢?一樣冷靜淡然,他難道都沒看到她心裏的
不安嗎?
「言子禦!你去死!去死啦!」她怒吼,將枕頭用力摔向房門。
「阿嵐,妳怎麼了?」關母敲門,擔憂地問女兒。
「沒、沒事啦!」咬著唇,關向嵐顫著聲音回答。
關母可不信,她立即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被女兒砸得一團亂的房間,眉頭馬上皺起。「阿嵐,妳在發什麼脾氣?把房間的東西砸成這樣,還有,妳和阿禦是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是不是?」
「誰要跟他吵?我跟他又不是什麼關係,有什麼好吵的!」關向嵐趴在床上,悶悶地回答。
「要不是吵架,妳這幾天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阿禦也是,一張臉也陰沉沉的,你們兩個是怎麼了?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
她又不是瞎子,兩個孩子在私底下搞什麼,她和老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都不說破,想讓兩個人順其自然。可沒想到兩個人明明之前還甜甜蜜蜜的,怎麼現在卻吵成這樣?
「哪有好?我恨死他了啦!」關向嵐忿忿地說著。
見女兒這樣,關母歎口氣,擔心地摸著女兒的頭髮。「阿嵐,發生什麼事了?妳受了什麼委屈?跟媽說。」
關母關心的話語讓關向嵐鼻子一酸,咬著唇瓣,再也忍不住眼淚,轉身用力抱住母親。
「媽,我有那麼差嗎?」偎在母親懷裏,她哽著聲,小臉吽是無助。「我知道我很衝動,個性又兇惡,一點也不溫柔,和言子禦一起很不配,對不對?」
「胡說!」關母輕斥。「妳可是我教出來的寶貝女兒,妳的個性我哪會不懂?誰敢說妳配不上任何人!」
「可是… … 言子禦他卻不想娶我… … 我也沒說要嫁給他呀!誰希罕啊?但… … 如果不想娶我,那為什麼要跟我交往?既然跟我交往,為什麼不想公開?雖然一開始是我要求不公開的,可是他為
什麼那麼聽話 …」
她不懂他,他真的在乎過她嗎?
聽了女兒的話,關母立即皺緊眉頭,微怒地詢問。「阿嵐,是阿禦親口說不想娶妳的嗎?」
「我親耳聽到的… … 他的眉頭皺得好緊,他還說喜歡又不能保證會喜歡多久… … 對呀,又不能保證,我也不是沒跟人分手過呀!」
好聚好散嘛!這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呀!可是為什麼這次的分手她好難過好難過,比以前任何一次分手都難過。
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跟夏莉娜打什麼賭,那麼她就不會聽到這些話,就不會這麼難過… …
「媽,我和他分手了,是我開口的,反正遲早要分的嘛!那我不如先開口,這樣才不會丟臉… … 」她笑著說,可眼淚卻不停掉落。
咬著唇,她忍不住放聲大哭。「可是… … 為什麼分手是我先提的,我卻一點也不高興,為什麼… … 」
她哭著問,但卻沒有答案,只覺得心好痛好痛… …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單方面說要分手就走了,一樣連句解釋都不聽他說。
他言子禦也是有脾氣的,好呀!分就分,誰希罕?
可幾天過去了,那女人還真的就這麼失蹤了,連他故意在上下學時間經過學校,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她就像平空消失了,讓他整個很不習慣,
心情也變得焦躁,根本冷靜不下來。
該死!他就知道,愛上這顆炸彈,他平靜的世界就毀了!言子禦抿著唇,憋了幾天,他還是來到關家,打算找那該死的女人「好好」談一談。他按了門鈴,關母開了門,看到他時也沒生氣,神情卻
很冷淡。「阿禦呀,有事嗎?」
言子禦不是笨蛋,也知道關家兩老近日對他的不滿,他有禮地開口。「關媽,我想找小嵐。」
「阿嵐出去了。」關母回得冷淡。「我看她最近心情不好,就叫她出國去散散心,她剛剛去搭公車準備下山了。」
「出國?」言子禦一愣,腳跟一轉,馬上就要趕過去。
「阿禦!」關父突然出現叫住他。
「關爸。」言子禦頓住腳步,著急地回話。「關爸,我有事先走,改天再跟你… … 」
「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談。」關父淡聲開口,語氣卻很堅定。見狀,言子禦勉強按捺住浮動的心,走進關家。「坐。」關父讓言子禦坐在對面,開始泡茶。「關爸,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言子禦
卻失了耐心,此時此刻他只想趕去找關向嵐,根本沒心思泡茶。
關父倒好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阿禦,我家這個女兒是個笨蛋。」
「關爸?」言子禦一怔。
「她很笨,一條腸子通到底,連拐個彎都不懂,做任何事情一向都是身體比大腦先行動,她只會闖禍,只會惹麻煩,簡直就是一無是處,沒有任何優點,可是… … 」
關父抬頭看著言子禦,眼神淩厲。「她很真、很直,只要她認定的人,她就會毫無保留地對那人好,就算她再怎麼討厭那個人,她也會對他好。」
「我知道。」這點,言子禦比誰都明白。小時候,她開口閉口就說討厭他,可是一旦有人放話中傷他,她絕對第一個去找放話的人算帳。高中時,她雖然嫌惡他,可當那些不良少年打算要圍堵他時
,也是她出面解決。
她從沒想過他需不需要她幫助,她就是做了,而且從沒跟他說她為他做了什麼。
對她來說,這不是需要去說的事。可是,他全看在眼裏。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有趣,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傻的人,怎麼小時候傻就算了,連長大了也一樣傻?
他覺得她是傻瓜,可是這樣的她卻讓他印象深刻,當初知道要搬離小鎮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即使到了國外,他還是常常想起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拿她跟四周的人比較,對他來說,她是他年少回憶的美好。十年後,他回來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他很好奇,不知記憶中的傻瓜是不是一
樣傻,還是變勢利了?可她沒變,她還是跟以前的她一樣,笨得讓人覺得好笑,卻也真的讓人喜愛,就是這樣的她,佔有他的心,讓他愛上她。
「關爸,我懂你的意思。」揚起黑眸,言子禦沉毅地看向關父。「小嵐的好,我比誰都清楚。」
「嗯!」關父滿意地點頭,微微笑了。「去吧!公車快開了。」
「是!」言子禦朝關家兩老點頭,轉身立即奔出門口。
關向嵐靜靜坐在長椅上,等著公車到來。
她腦海想的全是那個人!
從她說要分手後也過好幾天了,他沒來找她,兩個人就這樣不相往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她卻還是一直想著他。明明說分手的是她,可不爭氣的也是她,動不動就想到他。
「唉!」關向嵐忍不住歎氣,她抬起頭,看到公車來了,拿起腳邊的行李起身。
公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她提著行李,準備要踏上公車。
「關向嵐,妳給我站住!」一個怒吼突然從後面傳來。
聽到這聲音,關向嵐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行李就被硬生生搶走。
「姓關的,我告訴妳,妳哪里也別想去!」言子禦喘著氣,將手上的行李用力往遠處一丟。
「你… … 」關向嵐怔怔地看著他,倔強地開口。「你要幹嘛?別忘了我們早分手了,你離我遠一點啦!」
「分個屁!」言子禦也沒耐性了,面對她,冷靜這種東西簡直是種浪費,只能跟她直來直往。「關向嵐,我有同意要跟妳分手嗎?關小姐,妳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自己做決定?」
「你又不娶我,我幹嘛要跟你在一起?」浪費她的時間,她的青春。
「好,妳要結婚是不是?走!我們馬上去公證。」言子禦抓住她的手。
關向嵐被他的話嚇到,胸口因他的話而快速跳動,用力甩開他的手。
「你瘋啦?我又沒說要嫁給你!」而且,有人求婚是用這種口氣、這種態度的嗎?
「關小姐,不然妳要怎樣?」言子禦很無奈地看著她。「妳說,妳到底要怎樣?現在就一次把話說清楚。」他真的受夠了,再這樣磨下去,他遲早會被她逼瘋!
「我… … 你… … 」
「怎樣?說阿!」言子禦大聲問。
「你… … 你凶屁呀!」關向嵐也火大地朝他吼,「明明就是你的錯,你凶什麼凶?」
「好,我的錯,那我錯在哪?你說呀!」言子禦也火大了,什麼紳士風度全沒了,面對這種蠻女不需要啦!
「你幹嗎說到娶我就皺眉,一副見到鬼的樣子,是怎樣?你嫌我是不是?」好,要說是不是?她就把全部的不滿說出來。「還有,你幹嗎不公開我們的關係?對啦,一開始是我要求隱瞞的,可是我
們偷偷摸摸了這麼久也夠了吧?你幹嗎不要求公開關係?啊?你說啊!」
言子禦深吸口氣,拼命地想壓抑住怒火,可是很難,面對這女人,他很難不火大。
「關大小姐,你記不記得我們兩個從小就不合,喜歡上你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哪會想到結婚那麼遠的地方?還有,我有嫌棄要跟你結婚這件事嗎?我有嗎?妳有聽到我這麼說嗎?」他越說
聲音越大聲。
「我 --… 」關向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霎時說不出話來。
「還有,我還沒找妳算這筆帳,妳沒事受莉娜挑撥幹嘛?妳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還有,妳以後做任何事能不能先聽我解釋清楚,不要自己發完飆就自己跑?」
「我… … 」關向嵐眨著眼,怎麼說到後來倒變成是她的錯了,她不滿地瞪他。「那… … 公開關係的事你怎麼說?」
說到這個,言子禦更無奈了。「關向嵐,妳覺得這個小鎮有多大?妳覺得咱們的關係能隱瞞多久?妳要不要去拉一個鎮上的人來問,問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咱們的關係了?」
「是呀!我們是早就知道啦!」一旁傳來認同。
兩人立即一愣,轉頭一看,不知何時鎮上的人全圍在四周,饒富興味地看著他們。
「厚!明明知道還得裝傻,窩們很辛苦捏!」一名歐巴桑操著臺灣國語開口。「嘿啊嘿啊,為了配合你們兩個,窩們假裝得很辛苦捏!」眾人齊聲說道。
「你、你們… … 」關向嵐尷尬地漲紅臉。「你們早知道了?」她以為他們瞞得很好。
「是呀!」眾人點頭。
「怎樣?妳還有什麼話說?」雙手環胸,言子禦瞪著她。
早在之前他就發現鎮上人詭異的神情,他又不是白癡,怎會看不出來他和關向嵐暗通款曲的事早曝光了?
就只有這個笨蛋女人,蠢得看不出來。
「我… … 」關向嵐咬著唇瓣,美眸觀著他,知道這下她理虧了,「可、可是… … 」
「怎樣?」言子禦冷冷挑眉。
「可是我就是不安嘛… … 」她低頭小聲說道:「我就是摸不透你在想什麼,連你口中的喜歡我也沒有把握,畢竟你想要的女人標準都好高,我根本就不… … 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言子禦低頭吻住她。
至於圍觀的旁人,隨便啦,要看就看啦!
「笨蛋!少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咬她的唇,聲音兇惡。「我這輩子愛上妳已經夠衰了,妳呀,不要再亂想些有的沒的來折磨我!」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覺得她比不上夏莉娜,可是她不懂,對他來說,她是獨一無二的,即使他的生活因她而一團亂,他也心甘情願呀!
聽到他說愛她,關向嵐傻愣愣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
「你、你剛剛說愛… … 」她有沒有聽錯?
「對,關向嵐,我愛死妳這個蠢蛋了!」言子禦沒好氣地朝她吼,重重地吻著她的唇,「告訴妳,妳以後再敢提分手兩個字,我會讓妳死得很慘!」他惡聲惡氣地警告。他的口氣很凶,臉色也很難
看,一點也不溫柔,可是關向嵐卻覺得心裏好甜… …
「再、再也不會了。」關向嵐路起腳尖,伸手環住言子禦的頸項,用力回吻他,再也不懷疑他的心了。「言子禦,我也很愛很愛你!」
她大聲告白,熱情地與他擁吻,至於旁邊圍觀的人 … 哦― 無所謂啦!
尾聲
托在公車站告白的福,關向嵐和言子禦兩人可是大大出了風頭,成了鎖上的風雲人物,一連好幾個月都被鎮上的人虧。虧就虧,關向嵐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有愛萬事足,被虧得心甘情願啦!
而且時間久了,話題也就漸漸淡了,她看得很開啦!
只是最近她卻覺得怪怪的… … 正確來說,是鎮上的人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
那眼神很曖昧,甚至還背著她竊竊私語,可當她狐疑地注視他們時,卻又一哄而散,不然就是若無其事地對她笑;這種欲蓋彌彰的態度更讓她懷疑。
「言子禦,你覺不覺得最近鎮上的人看著我們的眼神很奇怪?」走在街上,關向嵐小聲問著身邊的男人。
「嗯… … 有點。」言子禦皺眉,自從在公車站告白後,鎮上的人看到他們就笑得很曖昧。
但他無所謂,反正認識關向嵐後,他早已不冀望擁有平靜安穩的人生了。
只是,鎮上的婆婆媽媽看著他們的眼神真的很詭異,那種眼神彷佛他們是動物園中讓人觀賞的稀有動物,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奇怪,我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學校裏的小鬼也常常莫名其妙對我笑得很詭異。」關向嵐皺緊眉。
「別想了,過一陣子就好了。」覺得這是小事,言子禦聳肩,不覺得有哈好煩惱的。「對了,去書店一下,我想買一下書。」
經過鎮上的書店,言子禦隨口說道,兩人立即走進去。
書店裏除了店長外,還坐著兩個歐巴桑,一看到他們,兩個歐巴桑立即閉上嘴,神情有點緊張。
「哎呀!你們一起來逛書店呀?」歐巴桑一臉局促地笑問。
「是呀!」雖然覺得歐巴桑的態度很奇怪,不過關向嵐還是笑著點頭,隨手拿起架上的書。
「耶!什麼時候店裏竟進這類小說了?」她好奇地問著店長。
「嗯… … 覺得不錯就進了。」書店店長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
「哦!」關向嵐點頭,無聊隨手翻了下,可越翻,她的眉頭就漸漸擰起。
奇怪,這小說裏形容的城鎮怎麼這麼像桃花小鎮?而且男女主角怎麼那麼像… …
關向嵐的手抖了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小嵐,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對,言子禦疑惑地挑眉。「這書怎麼了嗎?」
他拿過她手上的書,翻了一下,臉色也漸漸變了… …
關向嵐氣得身體發顫,直直瞪著書背下方的名字,美眸頓時一瞇。
「單小芙——」怒吼聲從書店響徹整個小鎮。厚!住在桃花小鎮的人均對某小姐豎起大姆指,異口同聲道―
贊!有種啦!
全書完
哈哈!猜到了嗎?這次開的新系列是現代稿哦!好久沒寫現代稿了,不過可能真的是古代寫膩了的關係吧?寫現代時倒寫得很順,除了自己偷懶休息外,幾乎沒有卡稿的時候。
因為沒有卡稿,寫起來就一整個輕鬆快意,這時就開始希望卡稿大神啊,請不要再來找我了,讓我這系列一路順到底吧!△ 合掌)
最近呢,除了寫稿外,其餘的時間我幾乎都在看片子,我很喜歡看影片,對我來說看片子是很放鬆的時候,可以讓我舒緩一下身上的壓力,也可以讓我解悶。
因此每當寫完一本稿子,如果那時有我想看的電影,我就會馬上殺去電影院消磨時間。前陣子寫完稿,如往常一樣的,騎著小車車殺去看電影。看的電影算是音樂片,一整片唱歌跳舞的,很歡樂,
看了心情也一整個好,走出電影院,腦海裏還想著劇情,邊哼著電影中的歌曲,邊走去牽車。
牽著車,我的腦子還在想東西,正坐上車子發動準備轉彎時,不知怎麼地前輪突然一滑,我整個人也重心不穩;很慘地被車子壓在下麵。
哦 … 我被壓到叫不出聲音來,甚至連爬也爬不起來,眼角一瞄,看到前輪的地上有一個保特瓶,當場心裏狂飆髒話。
是哪個沒公德心的?垃圾亂丟,害我前輪卡到保特瓶,整個滑倒,我也被慘壓在地上。
還好旁邊好心的小姐趕緊沖過來幫我把車子牽起來,很緊張地扶我起來,一邊問我有沒有事,一邊很疑惑地看著我,直問:「小姐,妳怎麼會跌倒呀?」
那小姐一臉很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她也剛好在旁邊準備要騎車離開,親眼目睹我被慘壓的過程。我被壓到全身發痛,根本沒力氣說話,抖著手指指向地上的罪魁禍首,很虛弱地說:「瓶……是瓶
子… … 」當然,聲音很虛弱,內心是一整個狂熱,罵人的話一直在心裏亂竄。
還好只是小小的擦傷,並沒有很嚴重,跟好心的小姐道過謝後,就騎著小黑慢慢回家。
那時候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這是樂極生悲嗎?上一刻看完電影的歡樂瞬間消失無蹤。
嗚… … 親愛的讀者寶寶們,千萬千萬不要隨地亂丟垃圾啊!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1:53
這男人可以再惡劣一點!
婚禮當天招搖地帶著別的女人現身
還把新娘子獨自丟在教堂,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
結婚四年來第一次正式打照面,就是拿離婚協議書……
離就離啊!她會怕他嗎?
不過大概是因為從來都是女人緊緊巴著他
只有她反其道而行,恨不得快點甩掉他
反而讓他大少爺不爽,結果婚也不離了
除了處昭告她是他老婆,更惡質地斬斷她的桃花!
她氣得只好去買醉,他卻趁她酒後亂性之際
擦槍走火地過了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唉,都怪她自己酒品差
不過他可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得逞
她大不了就是把他當成「炮友」看待罷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2:29
第一章
「天之驕子」這四個字冠在安亦堯身上當之無疑。
他的出生是個意外,安夫人在四十歲時意外地懷了他,當時她的年紀已是高齡產婦,而且已經有一個十三歲的大兒子、十一歲的二兒子以及一個十歲的小女兒。
這個突來的意外讓安氏夫婦皺眉,不知該不該生下來,畢竟四十歲生小孩可是有風險的。
可真要拿掉,安夫人卻又不忍心,因此不顧丈夫的反對,堅持要生下肚裡的孩子。
安夫人在產房痛了兩天兩夜,才生下最小的老么,一個漂亮又耀眼的小娃兒。
他一出生,就得到眾人的注目,上頭的三個兄姊疼他如至寶,家裡地位最高的老太爺更是整天將小娃兒抱得緊緊的,直誇這娃兒相貌不凡,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老太爺親自為這最小的孫子取了名字,親自教導他,雖擁有十幾個孫兒,安亦堯是最得寵的。
從小養尊處優,一帆風順,想要什麼有什麼的安家小少爺,聰明狂傲,不需任何努力就是個資優生,在安家極受寵的他,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沒人會拒絕他的要求,因此成了安家的小霸王。
家境富裕,相貌俊美,安亦堯的一生只有「順遂」兩個字可以形容,他就算天天浪蕩過活,身為全球百大富豪之一的安家也能養他一輩子。
這也讓他的行為更放蕩,年紀輕輕花邊新聞就一籮筐,不論他背後的家世,單那張俊美又狂傲不羈的模樣就足於風靡所有女人。
在情場,安亦堯可是無往不利的。這世上沒有他追不到的女人,只有他不想上的女人。
對他的風流,安家老太爺是又氣又怒,卻也拿這個被他寵壞的么孫沒轍,這個死小子只會擺出一副痞子樣,用無辜又氣人的語氣回敬他一句:「老頭,你想要我碰女人還是男人?你選一樣。」
這個孽孫!安老太爺被孫子那輕佻的模樣氣得跳腳,卻又不知該回什麼,難不成真要這孽孫去上男人嗎?
吃定老太爺拿他沒轍,安亦堯的日子過得更逍遙墮落了,他以為這輩子可以一直浪蕩下去,老太爺再怎麼凶,也吃不定他啦!
誰知道在他二十四歲那年,老太爺卻要他娶個陌生的女人,連問也不問一聲就直接下命令,而且不容他拒絕。
哈!他是誰?他是安亦堯耶!安家最受寵的太子爺,而且,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命令做他不想做的事。
叫他娶個不認識的女人?他會照辦,他就不叫安亦堯!
就算是臭老頭的命令,他也不肯,因此爺孫倆僵持了好一陣子,他不要就是不要,氣得老太爺要將他逐出安家,叫囂地說他安亦堯若不是安家太子爺,還能在外頭暢行無阻嗎?
這句話,將安亦堯整個惹惱。
他安亦堯再怎麼放蕩,可也不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他玩股票、玩期貨,玩任何他覺得有趣也能賺錢的東西,就算沒有安家庇蔭,他照樣能過他的好日子。
不顧老太爺的威脅,他也嗆了話,他安亦堯要是踏出去一步,這輩子再也不會進安家大門。
別想他會乖乖聽話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這場爺孫大戰激烈到讓安家人驚慌不已,就在安亦堯氣得要離開安家時,奶奶硬將他拉回,好聲好氣地安撫他,告訴他突然要他娶妻的原因——
真是個老套的故事!總之,就是老頭子和無緣的初戀情人有了約定,既然他們這世不能在一起,希望有緣的話,他們的下一代能結為連理,續他們的情緣。
靠!現在是當連續劇在演是不是?
這是什麼老掉牙的戲碼?而他還莫名其妙地成了替死鬼?!要演老梗別找他,他安亦堯才不配合!真要續前緣,安家子孫這麼多,幹嘛一定要找他?
「沒辦法,誰教你跟你爺爺年輕時候長得最像。」安奶奶輕拍著孫子俊美的臉。
啊?跟老頭子長得最像?
安亦堯立即皺眉。「奶奶,你眼睛有問題嗎?」當他沒看過老頭子年輕時的照片嗎?那模樣哪比得上他千分之一!
孫子的表情逗笑了她。「你呀,就是這眼睛和個性跟你爺爺最像。」所以這兩爺孫動不動就吵來吵去,怎麼就是不合,一碰面一定吵到家裡翻天,可是呀,卻也最關心對方。
「小堯,這是你爺爺的心願,你呀,剛剛那樣氣他,還真的要離開家,你不怕把你爺爺氣到進醫院嗎?」安奶奶輕輕斥責。
安亦堯冷哼,「放心,你沒看老頭剛剛吼聲那麼了亮,想進醫院沒那麼快啦!」說是這麼說,可想到老頭年紀真的大了,剛剛被他氣得直喘氣……
見孫子眼裡閃過一抹擔憂,安奶奶微微笑了。「小堯,你就答應你爺爺的要求好不好?這是他這輩子的心願,難道你想讓你爺爺這輩子就抱著這個遺憾嗎?」
「奶奶,連你也逼我!」瞪著安老夫人,安亦堯氣得站起身。「這種荒謬的事,我怎麼可能答應?奶奶,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怎麼可能去娶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驚慌的喊聲。
「不好了!老太爺昏倒了……」
安亦堯一愣,立即奔出房門。
接著,安家陷入一片慌亂,將老太爺送進急診室後,安亦堯站在急診室外,面對家人斥責的目光,心情煩悶不已。
等了一個多小時,急診室的燈才熄滅,老太爺立即被推了出來,一雙無神的老眼瞅著安亦堯,然後緩緩閉上。
安亦堯握緊拳頭,他不是蠢蛋,當然知道老頭子在玩什麼招,好端端的會無事昏倒,出來還用這種無奈的模樣看他?
一副隨便他的模樣,反正也管不了他……死老頭以為要這種賤招就可以吃定他,但他可不是白癡,會輕易中圈套。
可該死的……他就是中了!
死老頭這招擺明在暗示他,他可以拒絕,可是他這個當爺爺的也隨時可能走了,抱著遺憾離世。
而這個遺慼,就是他這個好孫子造成的!
該死!
「我結行了吧?」這個替死鬼他當了,行了吧?
「真的?」安老太爺立即睜開眼,精光畢露,一點也不像剛送急診的病人。
「我不結行嗎?」安亦堯嘲諷地看著「活」過來的老人。「不然恐怕明天你就不是昏倒,而是直接進棺材了。」
「阿堯,你胡說什麼!」安母罵著兒子。「你怎麼這麼跟爺爺說話!」
安亦堯冷著俊龐,「我全照你的話做,滿意了吧?」娶就娶,可娶了後,就不關他的事了!
反正老頭只叫他娶人,他已經如他所願了,其他的,可別想他會再順他的意!
因此,婚事他全不理會,拍婚紗照他大爺也不想合作,至於那個新娘子,他更沒興趣看一眼。
甚至還很故意地在婚禮當天帶著別的女人上教堂,管老頭是不是會氣得心臟病發,他就是不想全如死老頭所願。
反正氣一下有助身心健康,老頭子會活很久的啦!
而結了婚,他也不踏進家門一步,那個女人他連看也不想看,跑到國外去混,流連花叢,風流不改。
就這樣過了四年,他的日子一樣風流浪蕩,根本就忘了他曾結過婚這件事,也忘了他有個老婆。
直到……他被家裡的老太爺叫回家。
「有,我有乖乖吃藥,沒有,我沒有胡亂吃什麼油膩的東西,傭人準備的養生餐我都有乖乖吃……是,爺爺哪敢騙你呢?」
搞什麼鬼?
安亦堯驚異地瞪著安家素來霸氣的老太爺說著電話的溫柔模樣,甚至連聲音也不敢放大聲,柔順地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離開家裡四年,他才剛進家門,就見老頭子手上拿著電話,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是怎樣?死老頭啥時在外面養了個小的了?
安亦堯瞄了坐在沙發上優雅喝茶的安老夫人一眼,她卻像是早已習慣了,連眉也不挑一下。
「哪有?我昨天哪有吃蛋糕,你別聽你奶奶胡說。」安老太爺瞪了妻子一眼,聲音放得更柔。「寶貝,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吃……」
噁心的對話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安亦堯整個耐性都快沒了,全身的雞皮疙瘩也掉得差不多了。
是怎樣?死老頭是叫他回來看他耍惡的嗎?
安亦堯不耐地吸口氣,決定耐性到此為止,正打算開口叫死老頭繼續,而他,決定要走人了!
「好好好,我會乖乖的,小寶貝,你也要乖乖的,千萬別又熬夜看書,知不知道?」又叮嚀了幾句,安老太爺才掛了電話。
「嘖嘖!偷吃還能吃得這麼光明正大,老頭,沒想到你也很行嘛!」原配就在此,還能跟別的女人思爛這麼久,了不起!
「渾小子,什麼偷吃?胡說什麼!」安老太爺轉頭瞪著孫子,四年不見,這死小子出口的話一樣不能聽!
「怎麼?在國外混了四年,捨得回來啦?」坐到妻子身旁,安老太爺嘲諷。
「沒辦法,偶爾也得當一下孝子嘛!難得您老人家召喚,再怎麼不想回來,還是得回來見您最後一面嘛!」安亦堯笑笑的,不痛不癢地嘲弄回去。
「死小子!什麼最後一面,你在咒我死嗎?」安老太爺氣得瞪眼,整個火氣都上來了。
「還好啦,看你還能偷吃,想必還能活很久,看來離『死』還很遠。」安亦堯一副很遺憾的模樣。
「你……」
「好啦!」見兩人又快吵起來了,安老夫人趕緊插話。「你們兩個怎麼四年不見,一見面又吵起來了?」
「還不是這死小子,專門來忤逆我的!」安老太爺氣得怒吼。
「你呀,年紀這麼大了,脾氣還這麼大。」安老夫人輕拍丈夫的胸膛,也瞪了孫子一眼。「小堯,別一回來就惹你爺爺生氣。」
見奶奶開口了,安亦堯聳聳肩,不再開口刺激老頭。「老頭,你叫我回來有什麼事?」他懶散地開口,薄唇噙著不正經的笑,那輕佻的模樣雖散漫,卻也極迷人。
安老太爺就是受不了他這模樣,可也管不了這孫子,只好認了,視而不見。「這個……拿去。」他丟了一份資料到桌上。
「這什麼?」安亦堯拿起資料一看,好看的眉輕輕一挑。「離婚協議書?你給我這個幹嘛?你要和奶奶離婚嗎?不會吧,都快進棺材了還離婚?外面的野花有這麼迷人嗎?」
「你……」安老太爺瞪大眼。「死小子,你胡說什麼!誰要跟你奶奶離婚了?」這臭小子,一開口就想氣死他。
「不然你拿離婚協議書給我看幹嘛?」安亦堯真的不懂。
「你……」安老太爺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深吸口氣,好一會兒才開口。「臭小子,你難道忘了你結過婚嗎?」說到最後,他忍不住用吼的。
「啊?」安亦堯一愣,經過這麼一提醒,他還真的想起來了。「對厚!我還真的忘了。」
「你……算了算了!」安老太爺揮了揮手。「讓恬恬嫁給你這個臭小子,還耗了人家四年,唉!我真的對不起她了。離婚也好,讓恬恬自由,也好找個好對象。」
「怎麼?那女人覺悟了嗎?放棄了嗎?」聽到老頭的話,安亦堯可一點也不愧疚。
說真的,他還真的忘了那女人的存在,要不是老頭提起,他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那女人。
「是我不想耽誤人家!」安老太爺沒好氣地開口。「你,拿這份離婚協議書去讓恬恬簽名。」
「啊?」安亦堯微徽皺眉。「幹嘛這麼麻煩,叫律師用寄的不就好了?老頭,你叫我回來就為了這個?」
不會吧?就為了這種「小事」,大老遠地叫他從國外飛回來?
「對!我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安老太爺霸道地看著孫子,「而且,我要你親自送去……」
見孫子想開口,不給他機會地馬上接下一句,「你要不想離婚,可以繼續說話來氣我沒關係。」
安亦堯立即閉嘴。瞪著離婚協議書,他實在不想跑這一趟,可他明白死老頭的作風,他要是不照著做,他這輩子真的別想離婚了。
雖說這紙婚姻約束不了他,可他也不想被個無形的婚約縛綁一輩子,反正只要讓那女人簽名就行了,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挑了挑眉,他懶洋洋地看向老頭。「好,去就去!」
「該死的!桃花小鎮?這是什麼鬼地方!」
安亦堯瞪著手上的住址,再看看突然拋錨的車子,忍不住低咒。
他原以為他那從未謀面的老婆是住在安家大宅,可後來才知道她根本不住安家,反而住在東部的一處小鎮。
好吧,為了擺脫已婚身份,他只好大老遠地來到東部,沒想到車子開到一半卻突然故障。
「該死!」他拿出手機,卻發現收不到訊號。
這下好了!他下車對著拋錨的車子瞪眼,又看向四周,偏遠的山間小路,不要說車子了,他連個人也沒看見。
而距離桃花小鎮至少還有七、八公里,手機還收不到訊號,他這下真的求救無門了。
皺緊好看的眉,安亦堯瞪著車子,無力地爬梳頭髮。
看來,他只好等奇跡出現,看會不會有人出現救他了。
「唉!難不成這是那個未謀面的老婆的詛咒嗎?」他自問,薄唇勾起一抹嘲弄。
他拿出車裡的資料,靠著車身,翻著手上的資料,這才知道他那無緣的老婆叫谷恬馨……甜心?有哪個人會取這種名字呀?!
今年二十二歲,所以當年嫁給他時只有十八歲,黃毛丫頭一個?!
他看著資料上的照片,一看就搖頭。
瞧,根本就是個還沒長大的丫頭!照片中的女人綁著兩條長辮子,臉上戴著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年頭誰會做這種打扮呀?這模樣不只青澀,看起來還「聳」得要命,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還是美艷火辣的女人吸引他呀!
「甜心?哪裡像甜心了?」明明就是澀果子一顆,咬下去會讓人牙酸吧!
安亦堯搖頭,正要將手上的資料丟進車子中,卻聽到遠方傳來車子的聲音,他轉頭,只見一台機車正遠遠騎過來。
他的精神立即一振,謝天謝地!有人可以救他了。
機車慢慢騎近,他趕緊站到車道上,不怕死地擋住機車前進的路。
「吱!」地一聲,一台破舊的小綿羊停到他面前。
「嗨!」咧開嘴,安亦堯懶洋洋地一笑。
機車還沒停下,他就看清楚車主是個女人,而他對女人最拿手了,俊龐立即勾起無往不利的笑容。
他看到車主拿下安全帽,沒了安全帽的阻擋,讓他看清車主的瞼,俊眉不由得一挑。
是個……女孩。
穿得很撲素,牛仔褲、白恤,長髮綁成兩條烏黑的麻花辮,巴掌大的小臉戴著粗框眼鏡,將她的臉幾乎擋住一半,可是卻掩蓋不住她的清麗,而且鏡片後那雙眼眸十分明亮,直勾勾地望著他。
那種注視深邃而專注,讓他微微一怔。
而且……他怎麼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車子拋錨了?」女孩開口,目光看到停在一旁的紅色跑車。
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棉花糖,讓人聽了就覺得一陣酥軟。
安亦堯勾著笑,散漫地聳聳肩。「而且手機還收不到訊號。」他一臉無奈,可唇角的笑卻仍噙著。
女孩轉頭看他,對他的態度微微感到疑惑。
正確來說,在這種半山路車子還拋錨,沒人笑得出來吧?可他卻一派輕鬆自然,一點也不緊張。
她忍不住打量他,眼前的男人好看得讓人驚艷。
被牛仔褲包裹的長腿結實挺直,那臀部線條性感極了,再往上看,身上的黑色襯衫半扣,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膛,讓人很想摸一把,而最迷人的則是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
那張臉,陰柔卻又不失陽剛,帶點輕佻不羈,半長的頭髮微亂,卻也添了一絲狂野,性感的薄唇勾著淡淡的淺笑,映出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輕便的穿著卻掩不住一身的貴氣。
再加上一旁的名貴跑車,一看就知是個出身不凡的有錢金主。
金主耶!怎會出現在這種偏遠地方?
「你要去桃花小鎮?」這條路,只通往那裡。
「對,不過現在看來是去不了了。」安亦堯自嘲,俊眸看著女孩。一不過,幸好救星到了。」
救星?是指她嗎?
女孩微微皺眉,看著他高大的身材,又看看自己身下破爛的小綿豐。「要我幫你叫拖車嗎?」她家的小綿羊經不起操,他的車子拋錨就夠了,她可不想奉陪。
安亦堯挑眉,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敢情這女孩想拋棄他?哦,這可不行,他咧出笑容。「你的手機收得到訊號?」
女孩搖頭。「我沒手機。」頓了下,她又續道:「不過我可以騎上去,再叫拖車的下來幫你。」
「你要把我丟下?」安亦堯受傷地看著她,「太陽這麼大,你要我站在烈陽下等?你不怕我中暑昏倒嗎?」
「現在是秋天。」而且這裡是山上,太陽再大,風也很涼。
「我身體很虛。」安亦堯伸手抓住機車龍頭,對著她笑,擺明不放她走。開玩笑!他可不想被單獨留在這。
而且,要是這女孩唬爛他,根本沒叫拖車的下來,那他怎麼辦?傻傻地在這裡癡等嗎?
身體很虛?女孩狐疑地看著安亦堯,再垂眸看向他抓住車頭的手,那力道擺明不放她走,哪裡虛了?
看出她的疑問,安亦堯笑得很無辜,黑眸很真誠。「你知道的,都市人向來都很嫩,中看下中用。」這種時候,他不介意裝弱。
女孩看著他,那張俊龐很無賴,擺明賴定她了,她只好歎氣。「好吧,你上車吧!我載你進小鎮。」
目的達成,安亦堯笑得更迷人了。「我載你吧!」堂堂一個大男人,豈能讓女人載?
聽到他的話,女孩有點遲疑,眼神有著懷疑。
「放心,我會騎車。」他十四歲就騎著哈雷在國道上飆車了,這種小綿羊算什麼?
「哦!」女孩只好往後挪,將機車控制權讓給他。
高大的身子跨上小綿羊,瞬間佔據了大半個車墊,「坐穩哦!」安亦堯開口。
「嗯!」女孩點頭,小手抓住身後的把手。
「為了你的安全,你的手最好抱住我的腰。」他好心提醒,不過身後的人一樣把手放在後面。
好吧,他也不勉強。安亦堯聳聳肩,發動身子,「咻!」地一聲,小綿羊像火箭般往前衝。
「哇——」突來的速度讓女孩嚇到,小手立即用力環住他的腰。「慢、慢一點……」她小大叫。
慢什麼慢?這種速度又不快。
安亦堯瞄了車速一眼,繼續加快。「喂!你叫什麼名字呀?」真的,他愈看愈覺得她面熟。
「一哇——你騎慢一點啦!」女孩尖嚷,風吹得她的臉有點痛,經過彎道,他不但不減速,甚至速度一樣快,像在飆車一樣,車身傾斜,嚇得她心臟快跳出來了。
嗚……她要下車啦!
「回答我呀!我就騎慢一點。」安亦堯回頭吼,聲音隱含著笑,很惡劣的那種。
救命!她是遇到恐怖份子是不是?
女孩眼裡噙著淚,顫著聲音回答:「谷……谷恬馨啦!」
啊?安亦堯一愣,忘了注意前方,機車直直往柵欄撞去。
「哇——剎車!快剎車啦!」谷恬馨尖叫。
「吱!」地一聲,輪胎跟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小綿羊驚險地在撞上柵欄前停下來,谷恬馨也覺得她的心臟整個快停了。
而安亦堯則驚愕地看著她。老天!她就是谷恬馨,他那個無緣的老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2:43
第二章
安亦堯很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再想著照片裡看到的無緣的老婆,想找出兩人的共通點。
同樣的烏黑髮辮,還有那大大的粗框眼鏡,他找出照片裡的共同點,也得知為何會覺得她看起來很面熟。
可是,他卻從沒想過她會是他那無緣的老婆,因為……長得差太多了。
照片裡的她看起來很平凡,一點也不起眼,呆板的模樣讓人一眼望過就能迅速遺忘;而眼前的她,呆聳的黑框眼鏡掩不住清麗的容貌,眉兒彎彎,明眸皓齒,小臉雪白無瑕,唇辦粉嫩得像軟糖,整個人清新得有如一朵剛綻放的茉莉花,看似不起眼,卻讓人一望就印象深刻。
而且,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二十二歲的女人,反而像個高中生,他以為她才十八歲左右。
沒想到……
「喂,你發什麼呆?」車子一停下,谷恬馨立即跳車,膽戰心驚地撫著胸口。
老天!她還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掛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瞪向眼前的男人。「喂,你想死也不要找我陪葬好不好?這是山路耶,你騎這麼快是想找死……」罵到一半,她覺得不對,眼神狐疑地瞪著他。
一個大男人,單身一人開車到這種偏遠山區,還要到桃花小鎮去,現在又不是桃花旺季,這種時候根本不會有外來客到桃花小鎮來,除非……
谷恬馨瞇起眼,問得很小心翼翼,「喂!你是不是最近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單身一人來這種地方……呃……」她不好意思暗示得太明,猶豫了下,說話更小心了。
「那個……我看你年紀輕輕的,以後人生還很長嘛!看你長這樣,應該也不是被女人拋棄,不過這種事很難說啦!人生嘛,就是這樣,很難預料,所以啊,你千萬不要想不開,而且……想死就一個人去嘛!幹嘛拉個墊背的,這樣很不道德耶!臨死之前還這孽,這樣你會有報應,就算死了也會不得好死……」
「停!」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而且還愈講愈順口,安亦堯受不了地打斷她的話。「你……不認識我?」
他看著她,黑眸帶著審視。
谷恬馨眨了眨眼,鏡片後的大眼上下溜了他好幾眼,然後走上前。「不好意思。」她朝他勾起一抹笑,示意他鬆開握著機車的手。
那甜美的笑容讓安亦堯微微閃神,下意識照著她的指示做,將小綿羊還給她。
「吶!」谷恬馨跨上小綿豐,指了指山下,「你來錯地方了,桃花小鎮救不了你,精神病院在山下,慢走,不送!」說完,她發動機車,催了油門就要離開。
真是的,半路也能遇到神經病,還差點拐走她一條小命,這年頭好人真的不能當。
她口中咕噥著,看也不看安亦堯一眼,轉動把手。
「嘿!」她的話讓安亦堯失笑,他抓住車頭,不讓她離開,俊龐咧開輕佻的笑。「等等,我沒病。」
「喂!放手啦!」車頭被他制住,讓她不能離開,谷恬馨忍不住皺眉,瞪著眼前這個怪男人。
然後,她想到現在的情形……
要死了!這是偏遠的山路,方圓百里之內不會有人出現,而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至於他……
看起來是很稱頭,不像個壞人,可現在這社會可是有很多衣冠禽獸的……完了!她會不會被先姦後殺,再奸再殺……
「小姐,你想太多了。」安亦堯好笑地看著谷恬馨,把她嘴裡的咕噥全聽進耳裡。
相處幾分鐘之後,他發現這女人有自言自語的習慣,而且想像力非常豐富,讓他哭笑不得。
他這個無緣的前妻……似乎滿有趣的!
谷恬馨立即閉嘴,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小臉微微一紅,不過卻也不敢放鬆警戒。
「喂!你到底想幹嘛啦?」
「你真的不認識我?」安亦堯再問。
谷恬馨瞪著他,柳眉皺得很緊。「先生,我承認你長得很天理不容,可是那不代表人人都要認識你,你要想紅的話,可以從這裡跳下去。」她指指一旁的山崖,再接一句。「保證你明天就紅了。」
她的語氣很正經,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安亦堯挑了挑眉,俊龐笑得更痞。「安亦堯,你認識嗎?」
「啊?」谷恬馨一愣。
安亦堯笑得更迷人。「嗨!初次見面,老婆。」
谷恬馨眨了眨眼,傻了。
安亦堯,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從某個老人口中她聽過很多次,全是詛咒他那個孽孫。
而且,還是個四年前在教堂裡給她難看的男人,讓她被眾人嘲笑,直指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麻雀飛上枝頭。
甚至連報章雜誌也報導了好一陣子,全是在嘲笑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醜小鴨——而這,全都拜眼前這男人之賜。
他留下了爛攤子,人就拍拍屁股飛去國外了,獨留下她承受旁人的眼光和恥笑。
谷恬馨緩緩瞇起眼。「安亦堯?」
「是。」看出她眸裡燃起的怒火,安亦堯嘴巴雖然仍噙著笑,可也升起一抹戒備。
「很好。」軟糖似的唇辦揚起一抹笑,右手一轉,「噗!」地一聲,小綿羊瞬間往前衝,
「嘿!」沒想到她會對著他發動油門,安亦堯一驚,很狼狽地躲開車子。
「谷恬馨——」
靠!他還沒喊完,就見她又回轉,迅速往他這裡撞過來。
「喂!你想殺人呀?」安亦堯大吼。
「你不是想紅嗎?我在幫你呀!」谷恬馨獰笑,車速加快地追著他,撞不死他,也要讓他斷手斷腳啦!
該死!這女人玩真的!
狼狽地被機車追撞的安亦堯惱了,也不逃了,於脆停下來,雙腳大張地面對撞過來的小綿羊。
媽的,他跟她拚了!
見他不逃,谷恬馨狠狠瞇起眼,油門一加,快狠地衝向他。
安亦堯冷著眼,扳著指關節,黑眸也跟著一瞇。
機車快速地撞向他,他抬起手準備用蠻力擋車——
「吱!」
就在兩軍快相撞之時,刺耳的煞車聲響起,灰塵揚起,谷恬馨喘著氣,瞪著眼前的男人;而小綿羊則停在安亦堯前方不到半尺的距離。
安亦堯挑眉,不懼不閃,俊龐仍然張狂,薄唇揚起一抹輕嘲,黑眸挑釁地看著她。「怎麼?不是要撞嗎?」幹嘛煞車呀?
握緊車把,谷恬馨狠狠地瞪他,鏡片後的怒火燒得徹底。
吱——
一台小貨車突然停在他們身旁,駕駛員從車窗探出頭。
「咦?恬恬啊!你怎麼在這?啊這少年仔是誰?長得很煙投捏,你男友哦?」駕駛阿伯操著台灣國語詢問。
谷恬馨緩緩轉頭看向駕駛阿伯,眼淚立即飆出來。「嗚……福伯啊!救命啦!這個壞人看我孤身一人,想要姦殺我啦!」
啥?沒想到她會用這招,安亦堯一愣。
「我沒……」
「干!天修死囝啊!你找死呀?」聽到谷恬馨的話,福伯當場譙髒話,馬上衝下車。
而且,下車的不只有他,連坐在小貨車後面的幾名工人也跟著兇惡地下車,包圍住他。「臭小子,看你人模人樣的,這種禽獸事也敢幹!」
「等等,我沒有……」安亦堯想解釋,可他根本沒這機會,數只拳頭早往他身上揮來。
槓!
安亦堯在心裡飆髒話,尤其看到那該死的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他立即低咒。該死的女人!
安亦堯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
被圍毆不算什麼,幹架嘛,他年少時也不是沒混過,打架嚇不倒他的,真的打起來,他安亦堯可不會輸;可是,打架打進了警察局,這可是生平第一次。
安亦堯冷著俊龐,嘴角有被打傷的瘀青,半長的黑髮微亂,兩手被拷上手銬,看起來有點狼狽,可卻一點也無損他的俊美,反而讓他看起來更狂野。
至於那幾個圍毆他的人,則在一旁痛苦地揉著身上的傷口,每一雙眼都瞪著他。厚!這個小白臉看起來這麼嫩,怎麼拳頭這麼硬?
「咳咳!」女警長輕咳一聲,身上沒有穿著警眼,倒是很隨便地穿著破舊的上衣和褪色的牛仔褲,腳上趿著夾腳拖鞋,嘴裡咬著根煙,看了安亦堯一眼,又看向那幾個淒慘的傷患,再看向垂著頭的受害人。
「恬,你說他想強姦你?」
「嗯!」谷恬馨輕輕點頭,她沒抬起頭,肩膀輕輕顫動,那柔弱的模樣引起眾男人的心疼,憤怒的眼神全射向安亦堯。
禽獸——他們的眼中全射出這兩個字。
無視集體射來的凌厲眼神,安亦堯輕輕佻眉,俊龐勾起慵懶的笑。
「警長,我也是很挑的,要強姦也是挑像警長這樣的美人,而她……」他瞄了谷恬馨一眼。「幼兒身材,前面跟後面看起來一樣平,碰她我不如靠我自己的雙手,搞不好還比較快活。」
他說得鄙視,目光則瞅著谷恬馨,看到她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握緊。
「喂!臭小……哦!」一旁的人聽不下去,氣得開口,說沒幾句就扯動身上的傷口,臉立即皺成一團。
「手下敗將就乖乖待在一旁,別開口吠。」不在乎引起眾怒,安亦堯睨了一旁的傷患一眼,薄唇勾著笑。
那笑容,讓人氣得想揍扁他。
「臭小子,找死……」
「咳咳!」見場面又火爆起來,女警長輕咳一聲,制止暴動。「別吵,我在審犯人。」
她看向安亦堯。「這位先生,你怎會出現在山區?」
「我要到桃花小鎮,中途車子拋錨,剛奸遇到這位谷小姐,原以為遇到好心人,沒想到她不只用機車撞我,還開口污蔑我要強姦她,唉……我記得谷小姐叫恬馨嘛!這年頭,名不副實的人還滿多的。」安亦堯一臉感歎。
「呃……」女警長瞄了谷恬馨一眼,抓了抓頭。「那……先生,你到我們桃花小鎮幹什麼?」
「找老婆。」安亦堯回答,一雙眼卻定定地看著谷恬馨。
「老婆?」女警長挑眉,不只她,一旁的人也跟著挑眉。「你老婆是誰?」
「哦!她姓谷。」安亦堯懶洋洋地回答。
眾人一愣,姓谷?鎮上姓谷的人只有……眾人齊看向谷恬馨。
「名字?」女警長再問。
「好像叫什麼恬……」
「閉嘴!」谷恬馨開口打斷安亦堯,一直低垂的小臉也抬起,「誰是你老婆?安亦堯,我跟你可沒任何關係。」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拿出身份證來對一下?」安亦堯笑得很痞,黑眸隱隱燒著怒火。很好,終於肯抬頭看他了!
谷恬馨瞇起眼。
「怎麼?不敢嗎?」安亦堯輕敲著桌面,「警宮,你說,污蔑別人是強姦犯有沒有罪?」
「嗯……有。」女警長瞄了谷恬馨一眼,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告她羅?」
「告個屁!」谷恬馨粗魯地打斷他的話,雙手環臂,冷冷地看著他。「安亦堯,你別忘了現在在誰的地盤,我可以把你埋在深山處,讓你一輩子見不了天日。」
「警官,這算威脅嗎?」安亦堯挑眉。
「咳咳!恬……」
「怎樣?想告我嗎?」谷恬馨很踉地抬起頭,「那你也得看你能不能踏出這裡一步呀!」哼,想嚇她呀?
「原來你這麼想把我留下來呀?」安亦堯突然恍然大悟,一臉明瞭地看著她。「那就明說嘛!何必用這招?」
「什麼?」谷恬馨一時反應不過來,眉尖皺起。
「恬馨。」安亦堯很親暱地叫她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他問,不等她開口,又馬上道:「是老頭叫我來的。」
「爺爺?」谷恬馨怔了下,眉頭皺得更緊。「他叫你來幹嘛?」
「拿離婚協議書給你簽名呀!說什麼要放你自由,所以要我親自拿協議書給你簽。」
聽了他的話,谷恬馨立即朝他伸出手。「協議書拿來。」
「不要!」安亦堯一口回絕,俊龐泛起一抹溫柔,那模樣足以讓任何女人心醉。「恬馨呀!我懂你的心了,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呀!喜歡到想把我埋在這個小鎮裡一輩子陪著你……何必這麼麻煩呢?只要你開口,我會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的。」
「你在胡說什麼?誰要你留在我身邊?」去!她巴不得他離她愈遠愈好。「協議書拿來,簽完名你就給我滾。」
安亦堯看著她伸出的小手,揚眸朝她露出一抹誘人的笑。「可是,我不想跟你離婚了。」
對!他大爺現在不爽,暫時不想離婚了。
這女人……讓他被圍毆,被壓進警局,還被拷上手銬,冠上強姦犯的罪名,很好,她徹底惹火他了!她想離婚?哈!他偏不如她所願。
看到他眸裡的惡劣,谷恬馨微瞇起眸,氣得拍桌。「姓安的,不想死就把協議書給我拿出來。」
「警官,你們這警局是可以讓人一再出口威脅人的嗎?」安亦堯懶懶開口,黑眸望向女警,咧出很迷人的笑容。「還是鎮上的人就可以要特權?美女警官,你看起來不像是這麼不分是非的人,我想你一定很公正的,是吧?」
「咳咳!」女警長再次輕咳,人家這項高帽子都扣下來了,她只好拿出鑰匙解開犯人的手銬。
谷恬馨立即瞪大眼。「喂!你幹什麼解開他的手銬?」
「果然,這鎮上還是有明是非的好人。」安亦堯輕甩被解開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更俊美了。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自己處理。」女警長咬著煙,做出了果決的判斷。
「誰跟他家務事呀?」谷恬馨氣嚷,「我跟他沒任何關係,姓安的,你不是要離婚?還不快把協議書拿出來!」
「嘖嘖!」安亦堯朝她輕搖手指。「親愛的恬馨,同樣的話你要我說第三次嗎?」
「你!」谷恬馨惡狠狠地瞪他,卻也知道自己拿這個該死的無賴沒轍,她看向四周。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2:58
第三章
「爺!你沒事叫安亦堯來找我幹嘛?要離婚的話,不會把協議書寄來就好?不然就叫律師跑一趟,你幹嘛叫他來?」
谷恬馨拿著話筒,沒好氣地朝著話筒那方吼道,而一雙眼則惱怒地瞪著那該死的男人。
這傢伙從警局離開後就一直跟著她,不管她怎麼罵,他依舊死皮賴臉,甚至還跟著她進她家。
她原本想擋著的,死也不肯讓他踏進她的地盤,可這傢伙根本無視她的拒絕,笑著站在門口跟她耗,擺明告訴她,他時間很多,可以跟她慢慢玩。
該死的臭男人!
這傢伙的厚臉皮和無賴讓她氣得咬牙切齒,而兩人的一舉一動也引起鎮上人的注意。
這種小鎮能藏有什麼大秘密?不到一分鐘,全鎮上的人都知道她結了婚,有個老公,而且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而幾個三姑六婆,也毫不避諱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和安亦堯對峙。
不想再丟臉下去,她只好放他進來,一進家門,她第一件事就是打給安老太爺。
「寶貝啊,怎麼了?這麼氣沖沖的?是不是那渾小子惹你生氣了?」感受到她的怒火,安老太爺趕緊問。
「沒事,只是想問爺爺,幹嘛叫他親自拿離婚協議書過來?這樣實在太勞煩安太少爺了。」谷恬馨聲音甜軟,瞪著安亦堯的眼神卻很陰狠。
安亦堯不痛不癢地挑眉,像個大少爺優閒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大刺刺地放在桌上,兩手盤於腦後,懶洋洋地回視她。
「喂!腳給我放下!」這傢伙,他以為這是在他家嗎?
「恬恬,怎麼了?」安老太爺回問:「那渾小子在你那嗎?」
「沒、沒啦,我在跟我家的狗說話。」谷恬馨隨口亂扯。
狗?安亦堯瞇起俊眸,谷恬馨則對他揚起一抹惡笑。
「狗?恬恬啊,你什麼時候養狗的呀?」安老太爺皺眉,他怎麼從沒聽她提過?
「哦,是只野狗啦!今天剛跑來的,怎麼趕也趕不走。」谷恬馨說著,眼睛直瞪著安亦堯,笑得很挑釁。「爺,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幹嘛叫安亦堯拿協議書來?」
「那渾小子拖了你四年,我是想叫他親自送去,順便跟你道歉。」當然,這只是藉口,他真正的打算是想讓孽孫看到恬恬——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搞不好孽孫會愛上恬恬也不一定。「唉!是我們安家虧待了你……」
「爺,不要提這個啦!又不關你的事。」罪魁禍首明明是眼前這該死的臭男人!
「恬恬啊,你看到那臭小子了呀?」
「嗯!」而且人正在她家。
「他人呢?還在你那嗎?」
「沒,走了。」她扯謊,看到安亦堯挑眉,俊龐似笑非笑的,她不由得惡狠狠地瞪過去。
「哦!」聽到她的話,老太爺不由得失望。「那協議書……」
「哦,我已經簽好了。」待會,她馬上就會簽好。「那先這樣,爺,我先準備趕狗,晚點再打給你,拜。」
谷恬馨可不想讓安老太爺知道現在的情形,要是讓爺知道安亦堯不把離婚協議書給她,爺一定又會開心地想要撮合他們。
雙手環胸,谷恬馨看著不請自來的「野狗」,小臉輕揚。「好,咱們來個理性的對答……野狗先生。」未了,她很不理性地加上四個字。
安亦堯也不生氣,對她咧出很性感的笑容。「你覺得『野狗』會有理性的時候嗎?還有,我餓了。」
「你餓了關我屁事呀!」短短幾句話,她的火氣又被激出來,發現自己又衝動了,她趕緊深呼吸。
不行,要冷靜,不要和沒禮貌的狗生氣……該死的!叫她怎麼不生氣?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丟下個爛攤子四年,竟然還厚臉無恥地找上門來;這就算了,離婚嘛,她巴不得快點離,他幹嘛下把離婚協議書給她?
這王八蛋是想幹嘛啦?
一我不想幹嘛,只是想發洩一下心裡的怨恨而已。」見她又開始自言自語,安亦堯饒富興味地回答。
聽到他的話,谷恬馨愣了下,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惡,她就是改下了這種碎碎念的習慣。
「怨恨?你怨恨什麼?」拜託!在教堂被惡意拋下的人可是她,被恥笑的人也是她,他有啥好怨的呀?
「老婆,你該不會忘記你今天對我幹了什麼『好事』吧?」安亦堯很好心地提醒她。
谷恬馨挑眉,推了推滑下的眼鏡,對他揚起一抹甜笑。「老公,你應該也不會忘記四年前你對我幹過什麼『好事』吧?」哼,敢跟她比怨恨,她的怨和她的恨絕對比他強大啦!
聽到她那如糖絲般的聲音喚出「老公」兩字,安亦堯的心不由得微撩,而她那毫不隱藏的厭惡則讓他感到玩味。
「聽來四年前你似乎不怎麼想嫁給我。」她對他的態度出乎他意料,他還以為會看到一個拜金的花癡,可她一點也不像,若不是他報出名字,她根本不認得他。
谷恬馨翻個白眼,沒好氣地開口。「先生,我那時才十八歲,怎麼會想嫁給一個老男人?」
老男人?安亦堯一愣,這三個字可大大侮辱了他!
「嘿!我那時也才二十四。」哪裡老了?以他的行情,就算到四十二歲也一樣可以橫行情場。
「那又怎樣?」谷恬馨冷哼,神情很不屑。「還不是大我六歲,這對我而言就算老了。」
算了!安亦堯摸摸鼻子,小妹妹沒眼光不懂得欣賞,他原諒她。「那你當初幹嘛嫁給我?」
「因為那是撫養我長大的外婆臨死前最後的心願。」而她再怎麼不孝,也不可能違抗疼她、養她的外婆。「不然我幹嘛要嫁給一個老男人,還是你『天真』地以為我是因為迷上你而嫁給你?安先生,你是這麼自信自戀的人嗎?」
谷恬馨追問著,神情嘲諷,安亦堯再次摸摸鼻子。白癡也聽得出她話裡的諷刺,不過,不能否認地,四年前他是過分了點。
在教堂讓她難堪,然後就拍拍屁股飛到國外,留下一堆爛攤子,他可以想像她那時的情景,有錢人的社交圈可沒高級到哪去,什麼難聽話都能到處流傳呀!
他那時年輕氣盛,又是被逼著結婚,心裡全是反叛的念頭,對她也滿是厭惡。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的舉動真的是幼稚又過分。
「你四年前怎麼不找機會跟我談?」搞不好那時他們可以來個相安無事的協議,那他也不會在教堂讓她難看。
谷恬馨嘲弄地勾唇,回得很冷。「你有給我見面的機會嗎?」他那時根本不見人影,唯一一次出現就是在教堂裡。
「咳咳!」安亦堯輕咳一聲,也想到那時的情形。好吧,他是真的理虧。
「抱歉,我那時……嗯……是幼稚了點。」
摸著鼻子,他對她咧出一抹笑,有點痞,有點不正經,可是眼神卻很認真,這樣的他看起來極為迷人。
谷恬馨不由得一愣,他突來的道歉讓她一時無法反應,她從沒想過他會跟她道歉。
在老太爺的口中,她知道他行事自傲,個性狂妄不羈,生來就是安家最受寵的太子爺,他的浪蕩在社交界可是極有名的。
可是,他卻跟她道歉,雖然態度散漫,可眼神裡的歉意卻很真實,這樣的他讓她有點難以適應。
咬了咬唇,谷恬馨彆扭地瞅著他,人家都道歉了,這樣叫她怎麼咄咄逼人下去?
「算了啦!」她揮了揮手,「都過去了,不跟你計較。拿來!」她朝他伸出手。
安亦堯瞄了她的手一眼,「什麼?」他故作不懂。
谷恬馨瞪他。「少給我裝傻,協議書拿來,簽一簽,咱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繼續把你的妹,我也可以去找我的春天。」哼,快點擺脫已婚身份,她就自由了。
安亦堯瞇眸看她,瞧她那巴不得快點擺脫他的模樣,讓他的男性自尊有點不是滋味。
向來都是女人緊緊巴著他,想跟他結婚的女人多得數不清,而眼前這跟他有婚姻關係的女人卻巴不得快點甩掉他?!
這不禁讓安亦堯有點不爽,不過……他在不爽什麼?
離婚然後獲得自由,這不是他想要的嗎?剛好她也同意,兩人一拍即合,皆大歡喜。
他該馬上拿出離婚協議書的!可是,看著谷恬馨那一副想要快點離婚以甩掉他的模樣,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如她所願。
「沒有。」他懶洋洋開口。
「什麼沒有?」谷恬馨皺眉。
「沒有就是——離婚協議書不在我手上。」這是事實,協議書此刻正在拋錨的車子裡面。
谷恬馨的眉頭擰得更緊,這男人現在是在耍她嗎?「協議書不在你身上,那是在哪?」
「在車裡。」安亦堯對她笑,痞痞的笑帶著純男性的誘惑,谷恬馨不由得一愣,小臉微微泛紅。她趕緊別開眼。「好,我去拿。」
她拿起車鑰匙,不敢再看向他,迅速往門口走去。
「哦,可我不想簽名。」安亦堯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薄唇輕揚,又懶懶地開口。
谷恬馨停下腳步,轉頭瞪他,眉頭皺得死緊。「姓安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簽名?他不想離婚嗎?
「嗯……我目前不想離婚。」他起身走向她,步伐優雅,俊龐噙著惑人的笑。
谷恬馨怔怔地看著他,心臟隨著他的靠近莫名地怦怦然。
「恬馨。」他親暱地喚著她的名字,見她傻愣愣的模樣,心裡揚起捉弄她的惡意念頭。
手指勾起粉顎,俊龐親暱地靠近她,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含著與情人調情的誘惑。「因為我發現一件事……」黑眸誘惑似地看著她,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那如奶油般的觸感讓他輕訝。
巴掌大的小臉光滑得不見一絲瑕疵,指尖感受到的觸感讓他知道她連粉也沒抹。如白色奶油般的肌膚滑嫩到讓人愛不釋手,逗弄的眸光不由得轉深。
「我發現……」
「啊?」谷恬馨呆呆地張開小嘴,那如粉色軟糖般的一抹嫣紅吸引住他的目光。
捉弄的意念早已消失,他的聲音轉為低啞,黑眸轉熱。「發現……你這個老婆似乎滿有趣的。」
什……
谷恬馨張口,根本還來不及吐出半個字,小嘴就立即被覆住,她震驚地瞠大眼,呆愣愣地瞪著他。
吻她是個意外,當覆上她的唇辦時,安亦堯也愣了下,可她的唇很軟很香,瞬間轉移他的心思。
粉色的唇辦看起來像果凍,嘗起來竟也像,靈活的舌尖探入,勾弄著小嘴裡的甜蜜,她的滋味出乎意料地美好,他忍不住吮住香軟丁香,切切實實地來個法式熱吻。
許久,他意猶未盡地放開唇辦,而谷恬馨早已癱軟在他懷裡,眸兒迷濛,氣息微喘,臉頰泛上兩抹淡粉,可愛得有如一顆蘋果。
她還渾渾噩噩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安亦堯輕輕勾唇,舌尖舔過被他吻得微腫的唇辦,聲音微啞地開口。「恬馨,我肚子餓了……」
現在是什麼情形?
谷恬馨瞪著手上的書,可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頭。以往她只要一捧著書,就會專注閱讀,任何事都干擾不了她;可現下她連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整個人還處於錯愕狀態。
昨天,她被吻了。那吻火辣得讓初學者的她根本無法招架,一下子就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處。
然後……吻她的男人說餓了,她也乖乖地煮飯給他吃,再然後……她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總之,那吻她的男人就住在她家,隔天,她一如往常地開書店做生意,一直處於錯愕的神智也漸漸回籠。
他,吻了她。
她,被吻了?!
見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他怎麼突然吻她?而她該死的還被親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啊啊——是發生什麼事了?瞪著書,谷恬馨在心裡尖叫。
「初吻嗎?」聽到她的尖叫,安亦堯從筆電裡抬起頭,俊眸戲謔,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安、亦、堯!」谷恬馨放下書,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那傢伙居然還擅自用她的筆電。
「怎麼?終於回神啦!」右手支著臉頰,安亦堯慵懶地勾起好看的唇。「沒想到我的吻魅力這麼大,讓你失神到現在。」真是滿足他的男性自尊。
谷恬馨的視線不由得落在那性感的唇上,想到就是這張唇親她……小臉立即漲紅,尤其當她對上那雙戲謔明瞭的黑眸時,雙頰更是火辣滾燙。
「意猶未盡嗎?」安亦堯開口。「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當然,再來無數次也無所謂,她的小嘴很甜呢!
「去、去你的!你敢再碰我試試看!」谷恬馨趕緊伸手摀住嘴,氣勢不足地吼著,「我絕對把你拖到山上去埋了!」
「哦?」安亦堯挑眉。「是嗎?」他起身,慢慢地走向她。
「喂!你、你想幹嘛?」看到他臉上的惡意,谷恬馨心驚,也跟著起身,警戒地往後退,以手上的書當武器。「警告你,別亂來哦……」
「我亂來的話你想怎樣?」她的反應逗笑了安亦堯,很惡劣地想捉弄她。
「我、我……」谷恬馨結結巴巴的,要死了,她能怎樣?他比她高,力氣比她大,她能對他怎樣?
「叮鈴——」掛在門口的鈴鐺突然響起,玻璃門被推開。
有人來了!
谷恬馨趕緊轉頭招呼客人。「歡……小安?!」看到來人,她眼眸瞪大,閃閃發亮。「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進來的男人對她笑著,身上背個帆布包,陽光般的笑容燦爛迷人。
「你來拿訂的書的對不對,前幾天就送來了。」谷恬馨趕緊拿出包好的書,「喏,給你。」她看著男人,小臉泛紅,有著屬於女人的羞澀。
見狀,安亦堯不由得微微瞇眸,觀察她那副害羞的模樣。
她的態度太明顯了,看著進門男人的目光嬌羞可人,連聲音都溫柔到不行,一點也不像面對他時的兇惡。
谷恬馨的態度讓安亦堯莫名地覺得不爽,視線跟著看向眼前的男人。男人看來大概二十四、五歲,長得出乎意料地俊秀,唇紅齒白的,看起來像個小白臉。
原來這女人喜歡這型的!所以她才急著想離婚,就為了這個男人?
嗯……愈想,安亦堯愈覺得不爽。
「謝謝。」男人笑著接過書,疑惑地看向安亦堯。「恬恬,這位先生是你朋友嗎?」
「哦……他哦,」谷恬馨瞄了安亦堯一眼,眼神有點緊張。完了,她要怎麼說?「他、他是……」
「你好。」安亦堯伸手環住谷恬馨的肩膀,笑得俊美爾雅。「我是恬馨的老公。」
「啊?老公?」男人一愣,訝異地看向谷恬馨。「恬恬,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我……」
「我和恬馨四年前結婚的。」安亦堯笑著打斷她的話,對男人親暱地叫她「恬恬」覺得很是刺耳。「只是我在外地工作,和恬馨不常見面,最近剛好放長假,就回來陪她。」
狗屁!聽著安亦堯亂扯的鬼話,谷恬馨氣得瞪圓眸子,急忙開口。「不是這樣的,小安……」
「敝姓安,安亦堯。」安亦堯再次打斷她的話。
「原來是這樣。」男人明瞭地點頭。「恬恬,結婚的事你竟然都沒提,真不夠朋友。」
「不是……」谷恬馨想解釋。
「恬馨,我餓了。」安亦堯再一次打斷她,就是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啊,已經中午了,那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恬恬,謝謝你幫我訂書哦!」男人笑了笑,轉身離開。
「啊啊……」谷恬馨眼睜睜看著人離開,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她……她的桃花呀!
「人已經走了,你不用『啊』了。」安亦堯說著風涼話,嗯……他的心情變好了。
「啊——」谷恬馨尖叫,惡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氣急地吼。「安亦堯!你搞什麼鬼?幹嘛亂扯些鬼話!」
「我有說謊嗎?我不是你老公嗎?你的配偶欄上不是寫著我的名字嗎?」安亦堯無辜地反問,對她感歎地搖頭。「嘖嘖,恬馨老婆,外遇是不好的哦!」
「你、你……」谷恬馨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安、亦、堯——」她將書用力往他身上丟。
啊啊——她逝去的桃花,她恨死他了啦!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3:14
第四章
嗚……她的桃花沒了,被斬斷了!
一切全是那個姓安的王八蛋的錯,而那混帳竟然還敢跟她說,外遇是不好的。
去他的嗶嗶扣!竟敢教訓她外遇是不對的,他有什麼資格對她說這種話呀?這四年來,他外遇的次數是她的千倍、萬倍好嗎?
她都沒說什麼了,那個混帳竟然有臉對她說這種話,那個該死的臭男人會不會太超過了?
而且,那王八蛋還搞破壞,拜他之賜,不僅桃花沒了,連鎮上的人都得知了她的事——包括她四年前結婚,被丟在教堂,被報章雜誌轟轟烈烈報導好幾個月的丟臉事跡。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而八卦則是最容易被廣為流傳的,傳到最後,竟然變成——
懺悔的丈夫千里迢迢尋妻,想尋求妻子的原諒,可妻子卻執意離婚,固執地不願原諒可憐的丈夫。
接著,便有一堆人上門來勸說。
什麼百年修得同船渡呀,有緣才能當夫妻呀,床頭吵、床尾和啊,叫她不要太固執呀,那麼好的丈夫要好好把握住呀……
總之,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全部的人都站在姓安的那邊。
是怎樣?他們全被收買了嗎?就沒人站在她這邊嗎?
「是怎樣?我的人緣有這麼差嗎?」灌著啤酒,谷恬馨悲慘地將臉貼在桌上,可憐地自言自語。
家,她也不想回了,那該死的混蛋她根本趕不走,不管她怎麼趕,那傢伙就是死皮賴臉地待著,一副無辜的模樣,讓她的惡妻名聲遠播。
明明壞的人就是他!
那混蛋不只在四年前讓她難堪,就連四年後出現了,也惡質地斬斷她的桃花,嗚……她的小安……
俊秀的小安,陽光般的小安,美少年小安……那是她的菜呀,她都還沒吃到,就被那姓安的王八蛋破壞了。
「安亦堯……呃!」谷恬馨打個酒嗝,小臉紅通通的,「你這個混蛋……我絕對要把你埋了……」
那混蛋不只斬了她的桃花,還、還莫名地親她……
她想到那個火辣辣的親吻,他的唇軟軟的,嘴裡有淡淡的煙車味,混合著他的氣息,嗯……讓她不討厭。
她甚至還記得他吻她的方式,靈活的舌尖探入,纏住她的舌,她的心因他的吻而加快,呼吸也跟著凌亂,口鼻吸人的儘是屬於他的男人氣味,讓她心蕩神馳……
哦……!
谷恬馨心慌地大口灌著手中的啤酒,於掉一罐還不夠,又開了另一罐,一口氣於掉一半。
「呼……」直到覺得冷靜了,她才鬆了口氣,不過頭也更暈了,眼眸迷迷濛濛的。「呃!」她打個酒嗝。
「唷——這不是『惡妻』小姐嗎?」一名穿著熱褲、小可愛的女人踏進小酒館,一眼就看到在買醉的谷恬馨。
「惡個頭……呃!」谷恬馨沒好氣地回,懶洋洋地抬眸瞪著鎮上唯一的女教師。
「嘖嘖,你會不會喝太多了?」女教師看著桌上的空酒罐,數了數,有十幾罐,再看向谷恬馨潮紅的臉,「你醉了。」
「才、才沒有……」谷恬馨揮手。「我才沒醉。」說著,又大口灌酒,將剩下一半的啤酒一口喝光,然後又要伸手打開另一罐。
「喂!你想醉死呀?」女教師趕緊搶過她手上的酒,不讓她再喝。「你是怎樣?沒事喝這麼多酒。」
「我……」谷恬馨癟著小嘴,很淒慘地哭了。「嗚……我失戀了啦!」她捶桌,大聲嚷嚷。
「失戀?」女教師聽了一愣。「失什麼戀,你老公對你不是很好嗎?倒是你呀,一直對他惡臉相向。」
「厚!你不懂啦!」谷恬馨一副可憐的模樣,「你那麼幸福,哪懂得我的痛苦,那傢伙根本是個混蛋!嗚……你好好哦,你家那口子那麼疼你,我還記得你們的浪漫故事,唉!你們的愛情真像小說呀,難怪……」
「閉嘴!」聽到谷恬馨的話,女教師立即變了臉色。「不准再給我提起小說的事!」那兩個字是她的禁忌。
「為什麼?」谷恬馨不解地張著大眼,大聲嚷著。「我覺得寫得很好呀,把你跟言……」
「谷恬馨,你想死是不是?」見她還繼續提,女教師瞇起眼,開始摩拳擦掌。
「嗚……連你也欺負我!」被凶了,谷恬馨委屈地哭了。「是怎樣啦?那姓安的欺負我,連你也要欺負我是不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欺負我?為什麼——」她放聲大哭。
「喂!你小聲一點!」女教師趕緊伸手摀住她的嘴,她錯了,她不該招惹喝醉的人。
「唔晤唔……」被摀住嘴巴,谷恬馨仍然不放棄地悶聲大哭,眼淚鼻涕齊流。
女教師嚇得趕緊鬆開手,拿起面紙用力擦她的臉。「拜託,你別哭了,你哭得好醜。」
「嗚……你還罵我醜……」谷恬馨不理智地吼著。
「我……」女教師投降了,她求救地看向四周,可人人都明智地避開她的視線。
女酒鬼不好惹呀!
「給我。」突然,一隻手接過她手上的面紙,溫柔地擦著谷恬馨臉上的淚。
女教師轉頭,看到來人立即鬆口氣。「你老婆交給你了。」說完,她趕緊閃人。
真奇怪,他幹嘛一直纏著這個小不點?
將醉倒的女人背回家,將她放到床上,安亦堯卻沒離開房間,反而低頭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睡著了,泛紅的臉頰似蘋果,小嘴微噘,黑框眼鏡半滑落,架在小小的鼻樑上,
他伸手將她臉上的眼鏡拿下。
沒了眼鏡的阻擋,她的清麗更是顯眼,小小的臉蛋上,大大的眼睛被長翹的睫毛覆蓋,挺俏的鼻下是粉嫩的櫻唇。
她的五官很漂亮,白皙無瑕的肌膚讓她看來像個可愛的瓷娃娃,即使臉上戴著一副醜陋的眼鏡,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至於她的脾氣……嗯,跟外貌完全不符合,兇惡到不行,尤其是面對他,更是像團火球滋滋作響。
相處這些天,她對他的厭惡表露得徹底,尤其在他破壞她的桃花後,她看著他的眼神儘是怨恨。
嗯……他也覺得自己很惡劣,幹嘛沒事破壞她的姻緣,他明明打算要跟她離婚的呀!
雖然不是現在離,不過他並不想跟她糾纏一輩子,等捉弄的興致過了,他就會乖乖地把離婚協議書給她了。
既然不打算和她在一起,那他幹嘛要搞破壞?
尤其發現小鎮上對她有意思的男人還不少後,他很故意地纏在她身邊,無視她的怒吼地摟她抱她,展現親暱的模樣。
他很惡質地將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人一一趕跑,把她的桃花一一斬斷;不過,他幹嘛要這麼做呢?
安亦堯想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她對那些男人都笑得很甜,說話都輕輕柔柔的,跟面對他時完全不一樣,讓他看了就很不爽。
既然她那麼討厭他,他就偏要招惹她,斷她桃花是種報復,誰教她要讓他那麼不爽。
「安亦堯,你真夠幼稚的!」發現自己這個想法,他忍不住低喃,他這種做法跟幼稚的小男生有什麼兩樣?
偏偏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逗她,見她氣得哇哇大叫,他的心情就一陣愉悅。
糟糕,他該不會有虐待狂吧?
安亦堯瞪著那張熟睡的小臉,見她睡得沉,小嘴微啟,呼出輕輕的氣息,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俏鼻。
糟糕!他好像真的欺負她欺負上癮了。
「唔……」谷恬馨呼吸困難,細細的眉皺起,小嘴張得更開,拚命呼氣,小手跟著想推開夾住鼻子的手。
見她生氣地掙扎,安亦堯惡劣地勾起唇角。
「誰教你要喝醉,藉酒澆愁?愁什麼?愁那個小安嗎?」想到小安,他就瞇起俊眸。
這幾天,她最氣他的就是小安這件事,對他吼、瞪他、趕他,對他毫不客氣。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以他的脾氣,有女人敢這樣對他,他早走人了!
可是,她卻是個例外,他像個無賴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不走就是不走,她愈想趕他走,他愈不想如她所願。
很好,他真的幼兒化了。
安亦堯皺眉,不懂自己幹嘛要這麼犯賤,向來只有女人纏著他,他哪時這麼纏著女人過了?
他瞪著床上的女人,說到底,就是她讓他變得這麼怪,想到這,捏著鼻子的手指夾得更緊。
「唔……」眉頭整個皺緊,谷恬馨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
見她醒了,安亦堯立即鬆開手,朝她咧出一抹無辜又迷人的笑容。「嗨!你醒啦?」
谷恬聲用力喘著氣,等呼吸順了,她才眨了眨大眼,「我要喝水。」她邊喃著,邊轉身下床。
「別動,要喝水我去倒。」安亦堯壓住她,瞧她還醉著,真讓她去倒水,他怕她會從樓梯滾下去。
「哦!」谷恬馨像個乖寶寶點頭。「謝謝。」
她的態度讓安亦堯失笑,沒想到這潑辣女人喝醉了竟這麼可愛,「看你難得這麼乖,本少爺就伺候你一次。」他笑著下樓去倒水。
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進房間。「喏!你的……」話還沒說完,卻看到床上沒半個人影,他微微挑眉。
人呢?
安亦堯放下水杯,環顧著房間。
「哇——」浴室突然傳來尖叫。
他一愣,快步走向浴室。「怎麼……」話說到一半,看到浴室裡的情形,他頓時失聲,黑眸定定地看著浴室裡的女人。
「好痛……」谷恬馨坐在光滑的磁磚上,小手摸著屁股,清麗的小臉皺成一團。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脫掉,烏黑的髮辮也解開,散開的長髮微鬈,披散於雪白嬌胴,渾身散發著小女人的嬌媚。
安亦堯不由得深了黑眸,灼熱的目光移不開那誘人嬌軀,喉結因渴望而微微滾動。
她的身材豐滿,可卻極勻稱,胸部小巧卻尖挺,長髮恰好遮住粉色乳尖,那若隱若現的姿態足以勾動任何男人的慾望。
「你在幹嘛?」他開口,聲音因慾望而撩人。
谷恬馨嘟起小嘴,「洗澡啊!洗好澡才能上床睡覺。」她像個小孩說著,然後疑惑地轉頭看他。
「你是誰?」沒了眼鏡,她看不清楚,美眸下意識地瞇起,卻不知她這表情十足誘惑人。
安亦堯深吸口氣,理智告訴他該栘開視線,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黑眸緊盯著她那清純又性感的模樣。
得不到回答,谷恬馨皺了皺眉。
「算了。」她揮了揮手,也不是很想得到答案,爬起身,彎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浴缸裡的水溫,以挺俏渾圓的雪臀面對著他。
安亦堯看著那迷人的俏臀,她的雙腿微開,讓他隱約從後方瞧見粉色的美麗私花。
灼熱的黑眸變得更深,氣息也變得更沉。
試好水溫,谷恬馨起身跨進浴缸,誘人的嬌軀沉入水中,溫熱的浴水讓她滿足地吁了口氣,唇辦勾起笑,美眸微掩。
安亦堯定定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溫熱的水氣將她的臉浸得紅潤,輕揚的唇辦粉嫩嫩的,他深深記得那張小嘴的滋味。
他想衝上前,狠狠地吻她,緊繃的身體隱藏著渴望,腹下的男性早已硬挺,強烈的慾火被她勾起。
他握緊拳,艱難地閉上限。不行!眼前的女人醉了,他可不是那種會乘人之危的小人。
深吸口氣,安亦堯努力壓抑著身體的慾火,毅然決然地轉身,準備踏出浴室。
「嗯……小安……」
一聲嬌柔的呢噥,卻讓他停下腳步。
「小安……我的桃花……嗚嗚……討厭!安亦堯……王八蛋……」說到「安亦堯」三個字時,軟軟的呢噥有著毫無隱藏的厭惡。
安亦堯挑眉,轉身看她。
只見她生氣地拍著水,眉頭討厭地皺起,瞼上的嫌惡很是明顯。「安亦堯!混蛋!」她咒罵,然後像是又想到逝去的桃花,小臉又是一陣委屈。「嗚……人家的小安……」
安亦堯不爽地皺起眉。那個小白臉讓她那麼喜歡嗎?
「小安怎樣?」他陰森森地問。
「小安……」谷恬馨眨眨眼,美眸泛起夢幻般的迷濛,那眼神看在安亦堯眼裡很是礙眼。
「可愛的小安……嘻嘻……」她像是想到什麼,羞澀地笑了,小手捧著瞼,小嘴嘟起,像是想像小安在親吻她。
安亦堯立即狠狠瞇眸,跨步走向浴缸,低沉的聲音更森冷了。「那安亦堯呢?」
聽到他的名字,嬌羞的小臉立即變臉,嫌惡地作嘔,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安亦堯……去他的混蛋!」她大吼。
「混蛋?」安亦堯危險地挑眉。
「對!」谷恬馨用力點頭。「那個混帳、王……唔!」罵到一半,小嘴立即被濕軟的薄唇用力堵住。
安亦堯惡狠狠地吻住她那可惡的唇辦,不想再聽到任何會讓他不爽的話。
這女人!他原想放過她的,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她的一舉一動,還有她的話,全讓他徹底不爽。
去他的小安!
他會讓她牢牢記住,那該死的小安早滾遠了,她別想招惹任何一個男人,她只能有他——安亦堯!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3:27
第五章
他嘴裡的滋味讓她著迷,她不由得熱情回應,舌尖主動貼向他,與他熱烈交纏,兩人一來一往的,將慾火燃燒得更狂熱。
她的熱情是個引信,將安亦堯腹下的慾望整個點燃,兩人的唇舌熱切交纏,那流淌而出的唾液因激烈而逸出兩人唇角。
大手也用力揉捏著飽滿嫩乳,她不豐滿,小巧的胸乳讓他一手就能掌握,卻綿軟豐挺,細膩如奶油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手幾乎離不開雪白無瑕的肌膚,指尖輕扯著嫣紅乳尖,讓蕾苞在手指間堅挺轉硬。
快意從胸前泛開,谷恬馨輕喘著,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將胸乳貼向他。
他放開唇辦,瞇眸看著浮在水面上的兩團雪乳,嫣紅的蕊尖在雪膚的襯托下,有如剛成熟的草莓般嬌艷誘人。
而雪臀也因激動而扭動著,稚嫩的花心抵著布料後的男性,每扭動一次,就摩擦過男性一次。
那種摩挲而過的快意讓她興奮,花心主動貼近男性,熱情地磨蹭著,明明隔著牛仔布料,可是粗糙的布料卻反而帶給她另一種快感,俏臀不停挪栘,主動找尋著歡樂。
她的扭動更刺激了安亦堯的情慾,輕咬著乳尖,他瞇眸看著那狂亂的徘紅小臉,薄唇勾起一抹邪肆。
「恬馨,你的熱情真讓我驚訝……」當然,也讓他滿意,他就是要她這樣,向他索求,要他滿足。
舌尖將乳蕾捲進口中,他用力吸吮著,讓乳尖在嘴裡滾動,而大手也恣意地揉擠著兩團軟嫩,雪白乳肉因他的粗魯而擠出指縫,形成煽情的畫面。
而他也跟著抬起結實的臀,往上用力一頂,撞擊著柔軟私花,刺激著敏感嬌軀。
他突來的動作讓男性微微擠開花辦,谷恬馨不由得輕顫,手指緊扣住他的肩背。
「怎麼?喜歡嗎?」放開蕊尖,安亦堯輕舔過乳肉,窄臀不住地往上頂,男性隔著牛仔褲一次又一次摩擦著嬌嫩私花。
「不……」谷恬馨嬌聲嚶嚀,她根本無法回答,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全身好熱好麻……身體像是有把火在燒,濕液從體內湧出,化成不滿足的騷動,讓她感到難耐。
「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看到她渴求的美麗姿態,安亦堯不禁移不開眼,黑眸泛著火光。
手指往下滑,來到女性花蕊,指尖一碰觸到花辦,就感覺到花心的悸動,豐沛的濕潤說明她的動情。
「說,喜歡我這麼碰你嗎?嗯?」低啞的聲音惑人,粗礪的指腹在花辦間挪動,撩撥著稚嫩辦蕊。
「思……」谷恬馨輕喘著,私處因他的挑逗而泛起渴求的搔癢,她忍不住挪動圓臀,貼近他的手指。
「要我……」她嬌聲懇求,小手往下挪動,進入溫水,來到灼熱的男性,急切地解開他的褲頭,放浪地愛撫著早已堅硬的男性。
「唔……」她突來的動作讓安亦堯一愣,感受柔軟的手心握住男性,手指急切地撫弄。
她的滋味青澀無比,可卻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輕易讓他失去理智,他用力吻住小嘴,纏住丁香小舌,狂肆地吻著她。
而長指也—舉進入花穴,稚嫩的花肉立即收縮,將他的手指緊緊吸附。
「晤……」長指的進入讓她更是興奮,濕潤無比的花徑輕易接受他的進入,圓臀輕扭著,握著男性的小手也因快意而收緊。
安亦堯粗喘一聲,俊龐勾著迷人的邪肆。「恬馨,別只握著不動,來……跟著我的動作……」他教導她,長指在花穴裡來回抽送,要她跟著他的節奏,用小手套弄著男性。
她像個好學生,花穴享受著他的抽送,柔軟小手也跟著輕撫著火熱粗長,那手中的燙度似乎也感染了她,讓她覺得更熱,小穴也因而更加濕軟,嬌胴因激發的情潮而泛著美麗瑰紅。
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安亦堯不禁笑了。「我的恬馨,你真浪……不過,我喜歡。」
他邪佞地再探入一指,兩指夾擊著,在濕漉漉的水穴裡奮力滑動,拇指往前尋到花丘前端的蕊珠,跟著抽送的手指扯弄顫動的花核。
大手扣住她的腰,男性昂揚早已在雙腿間傲然挺立,抵著顫動的私花,結實的窄臀猛然一挺,瞬間貫穿了她——
他一邊說著,男性輕緩地在緊窒的小穴裡抽送,「這麼濕,這麼軟……」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谷恬馨嬌喘著,緩慢的進入像蟻獸在啃食她一樣,讓她覺得搔癢難耐,她忍不住扭腰,飽滿的胸乳緊貼著他,與結實的胸膛磨蹭。
知道她的渴求,可安亦堯卻不想滿足她,他惡劣地啃著雪膚,像個王者般開口。「說,你要什麼,嗯?」緩慢移動的男性突然停頓,靜靜埋在水穴裡。
「只要你說,我就給你。」他忍著慾火逗著她,要聽她開口說要他。
「嗚……」無法滿足讓她皺眉,「不要……」
她扭著圓臀蹭著他的身體,要他給她。
「說,你要什麼?」忍耐的汗水滴落,她的小穴太美好,讓他幾乎快隱忍不住衝動,可他還是咬牙忍著,與她拉鋸,看誰先投降。
谷恬馨早已被難耐的情慾掌控,根本無法違抗他,「要你……」她喊著,受不了他的停止,主動抬起圓臀,讓身子上下起伏,讓花穴吞吐著男性。
「很好。」沒叫錯名字,安亦堯高興了,勁腰一沉,男性頂端擠開兩片花辦,用力進入花心。「繼續叫我的名字!」
他一邊命令,一邊強烈衝刺著,來回貫穿著花穴,猛烈的進出激盪著溫水,燃燒起熾熱的慾火。
「啊!」她仰頭,不由自主地放聲嬌吟,藕臂緊環著他的肩頸,酥人的呻吟在他耳邊迴盪。「堯……堯……」
她臣服於他,軟綿的聲音酥人蝕骨,讓人心蕩神馳。
他一次又一次地狂猛進出,花肉緊緊吸附著男性,愛液混合著溫水,讓花穴更濕潤,可浴缸裡的阻力卻讓他無法暢快享受。
「看來你很喜歡。」她的濕潤和緊實告訴他答案,扣住雪臀,他不疾不徐地來回進出,抽送著水穴。
隨著他的進出,她也跟著擺動臀部,小手抓著絲被,在他往前推入時,圓臀跟著往後,加深撞擊的快意。
她的浪蕩讓進出的速度加快,她的柔潤讓他著迷,撞擊變得強烈,再也無法壓抑力道。
她被撞擊得往前傾,灼熱的碩大像要將她弄壞似的,進出的力道一次此一次猛烈,也帶給她無法言喻的蝕骨快意。
可他卻不放過她,胸膛貼著雪背,掃著雪臀的大手往上挪動,各握住一團嫩乳,手指扯弄著蕊尖。
而男性碩大進出得更激烈,享受著花肉痙攣而有頻率的收縮,那讓他的抽送更猛浪,不再有一絲壓抑。
過多的快感讓她快滅頂,她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可身體卻不聽她使喚,花壁甚至熱情地將男性吸得更緊。
安亦堯享受著被花壁緊緊吸附的快意,大手緊緊抓住著兩團雪乳,仰起頭,讓性感的低吼從薄唇逸出,幾番急促的衝刺後,勁腰猛然一沉,碩大深深埋進花心,這才甘心灑出滾燙熱液……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3:42
第六章
哦……頭,她的頭……
谷恬馨痛苦地低吟,抬手捂著額頭,覺得腦子裡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馳一樣,痛得她受不了。
哦……她喝太多了,宿醉好痛苦。
她皺著臉,動了下身子,「哦……」見鬼了,宿醉身體也會痛嗎?怎麼覺得像被戰車輾過一樣?
又酸又疼的身子讓眉頭皺得更緊,她閉著眼,小手在床頭上亂摸?
「找什麼?」低啞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眼鏡。」她直覺回答。
「在這。」一隻手將眼鏡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眼鏡。
等等……不對!
谷恬馨一愣,閉著的眼睛立即睜開,朦朧的視線對上一張促狹的俊龐,似笑非笑地與她相視。
她張大眼,快速將眼鏡戴上,眼前頓時一片清明。
那張臉,是真的……
「早呀!」以手支著臉頰,安亦堯側躺著,懶洋洋地與谷恬馨打招呼。
谷恬馨眨著眼,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她慢慢垂下眼,看著安亦堯赤裸的胸膛,然後再看向自己。
雪白的肌膚上全是一點一點紅紅紫紫的,而雙腿問陌生的酸疼則讓她的心顫抖……
「啊——哦!」!她的頭好痛!
谷恬馨抱著頭低吟,尖嚷刺激著因宿醉而疼痛的頭,這下不只千軍萬馬了,是外星人開著航空母艦來侵佔地球了。
而且,現在的情形,讓她有很不好的預感……
「你還好吧?」安亦堯很好心地問。
「你……」谷恬馨抬頭瞪他,小臉慘白。「你該死的怎會在我床上?還有,不要告訴我,我們……」哦……她說不出話了。
安亦堯輕輕佻眉,俊龐有著一抹無辜。「昨天你醉了,我好心照顧你,誰知道你突然發酒瘋,像個色女一樣撲倒我,我根本沒辦法反抗,就、就……」他瞅著她,好不委屈。
谷恬馨則聽得傻愣愣的,好一會兒,她才緩慢地吐出聲音。「你的意思是說……我強了你?」
「是呀!」他很可憐呢!
谷恬馨瞪著他,身體輕顫,腦海不停重複他的話,她強了他?她強了他?她……強、了、他?!
「我聽你在屁——」她抓狂怒吼,氣得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王八蛋!你當我是白癡嗎?這種鬼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當我這麼好騙是不是呀……哦!!」
她激動地罵著,可才吼了幾句,她的頭更痛了,有點暈暈的,身子往前一軟。
「嘿!宿醉的人別激動。」安亦堯順手將谷恬馨摟進懷裡,薄唇噙著笑,對她的怒火一逕以輕佻的模樣回應。
他知道他很過分,這樣佔了她便宜,而且還是一個他打算要離婚的老婆,碰她是不智的行為呀!
這件事一旦被老頭子知道了,不要說離婚了,他一定會被限製出境,一輩子被這段婚姻死綁住。
嗯……想到這,他就覺得是地獄;可他還是碰了她,誰教這女人讓他火大,無視他的存在,看到他就像看到髒東西,臉上的嫌惡一點都不掩飾。
她的態度讓他不爽,若是別的女人,他會覺得這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她是他名義上的老婆,都掛上安家少奶奶的身份了,她沒必要對他玩這種爛手段。
而且從見面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告訴他,她巴不得快點跟他離婚,一點遲疑的表情也沒有。
對他,她只有徹徹底底的厭惡。
就是這態度讓他火大,尤其看到她對別的男人都甜美可親,特別是那個叫小安的男人……
差別的待遇讓他愈看愈不爽,他當然也不讓她好過,見她被他惹惱的模樣,他的心情就太好。
「別碰我!」谷恬馨氣得推開他,身子迅速往後退,她的動作過大,不小心把蓋住他下身的被單也往後扯。
男性的慾望映入眼瞳,她不禁一愣,目光下意識地瞄過他的身體,寬肩、闊膛、窄臀,古銅色的肌理線條優美,宛如美麗的藝術品。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視線再往下挪,修長的雙腿結實有力,而腿間的男性慾望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地昂揚挺立……她的口水吞得更用力,要死了,眼前的裸男性感得讓人食指大動。
「怎麼?喜歡你看到的嗎?」看著她的反應,安亦堯笑得邪氣,她臉上的表情足以滿足男人的優越感。「我不介意你撲上來。」
挑逗的視線看著眼前赤裸的嬌軀,黑眸躍著熾人火花。
谷恬馨回神,一看到他那揶揄的眼神,小臉立即漲紅,「撲你個頭啦!」她惱怒地嚷,粗魯地將被單丟到他身上。
「把你的髒東西給我遮好!」不對,被單在他身上,那她……
她一愣,從他的眼瞳中看到光溜溜的自己,尤其看到他眸光裡的火焰時,她不由得心慌。
「把你的狗眼移開!」谷恬馨窘怒地喊,伸手扯回被單,把自己包得死緊,別開眼,不敢看向他。「你這個變態,快把衣服給我穿好。」
「羞什麼?反正昨天我都把你看光、吃光,也啃光了。」她的反應逗樂了他,啊……心情真好。
「你……」谷恬馨轉頭瞪他,見他那副無賴樣,她就一肚子火,「你這爛人,竟然佔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的便宜!」
「恬馨,別忘了你是我老婆,我碰你是應該的。」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安亦堯伸個懶腰,動作帶著力與美的優雅。
谷恬馨不由得看傻了眼,「老、老婆個鬼!」見鬼了,她竟差點被男色給誘惑。
她深呼吸,極力抵抗他的魅力。「姓安的,你別忘了,我可是你想離婚的老婆,難不成你不想離婚了?」
「沒呀,我還是想離婚呀!」安亦堯輕佻地看著她。「我可不想為了你這株不起眼的小草,放棄那麼多美麗的花朵。」
這臭男人說的是什麼鬼話?
谷恬馨瞠大眼,小臉因怒火而漲得更紅。「安亦堯,你嫌棄我是株草,那你碰我幹嘛?」
「親愛的,這真的是意外呀!」他一臉無辜。「誰教你酒品差就算了,還把自己脫光光,渾身光溜溜地在我面前晃,又一直誘惑我,我要沒反應,那該檢討的就是你了。」他無賴地把責任全推給她。
他才不會告訴她,是她連喝醉了都開口閉口叫著小安,讓他聽了就火,才將她吃下肚。
他的鬼話讓谷恬馨氣暈了頭,「哦……」她氣極地抱著頭,宿醉的痛和快被氣死的怒,讓她的頭更暈。
「你還好吧?」安亦堯很好心地詢問。
「不要你管!」谷恬馨抬頭瞪他,拖著酸疼的身子,抱著被單下床,小臉高高抬起。「算了,算我倒霉,這個虧我認了!」
不認能怎樣?她都被他徹底地吃光了。
「警告你,今天這件事不許給我亂傳,還有……離婚協議書我會準備好,你該死的最好趕快給我簽宇!」說到最後,她不顧頭痛,氣極地大吼。
她的話讓安亦堯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俊眸微瞇。「老婆,我不會簽字的。」她叫他簽他就得乖乖簽嗎?想都別想!
「你!」谷恬馨氣惱地瞪他。「安亦堯,你想離婚又不簽字,你是想怎樣啦?」馬的嗶嗶嗶,這死男人可以再過分一點!
「不想怎樣。」安亦堯聳肩,朝她咧出一抹笑。「等我爽了,開心了,就會簽字了。」
忍,她要忍!生氣解決不了問題,而且,眼前這個王八蛋根本就以惹她生氣為樂,她才不會如他所願。
「好,那你要什麼時候才會開心,才會爽?」她捺著性子開口。
「嗯……」安亦堯想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開口。「這個嘛,就要看你羅!」
「看我?」谷恬馨一愣,他的神情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只要你這個老婆讓我開心,搞不好我就會乖乖簽字。」安亦堯笑著,看著她的眼眸躍著男人的慾望。「當然,也包括你在床上的表現。」他似真似假地逗著她。
這個死色胚!
谷恬馨咬緊牙齦,小手緊捏著身上的被單,努力朝他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甜美得讓他失神。
「好,沒問題。」她軟軟開口,「我絕對會讓你開心、滿意地簽下離婚協議書。」
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安亦堯不禁微怔,他原以為她會氣得撲上來扁他,不在他預料中的反應卻讓他錯愕。
谷恬馨走向浴室,在浴室前停下腳步,回頭對他笑得又嬌又甜。「反正,我也缺個炮友。」語畢,她用力關上門。
炮友?!
安亦堯瞪著浴室門,他,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安家少爺,竟被她當成炮友?
「好,很好。」薄唇扯出一抹獰笑。
這該死的女人真懂得如何惹火他,炮友是嗎?那他就讓她好好盡炮友該有的本分!
在他的調情下,她的反抗一次比一次虛弱,到最後倒像是欲迎還拒,沒多久就臣服在他懷裡了,
嗚……簡直可恥。
在床上、在浴室裡、在客廳……她屋裡的任何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歡愛的地點。而現在,這個男人更超過了……
谷恬馨背靠著牆,書架恰好遮住她的身影,她的上衣早已被扯開,一顆頭顱埋在飽滿胸乳前放肆地舔吮著,而她的腿則大張著,小褲早已被扯到腳踝,粗礪的長指在花穴裡來回進出,勾勒出煽情的水澤聲。
「不……」她咬著唇,拚命忍著快出口的呻吟,目光緊張地望著外面的玻璃門。
雖然書架擋住他們的身影,可這是在店裡呀!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
谷恬馨緊張不已,可身體卻因緊張的心情而更加敏感亢奮,胸乳在他的舔吮下泛著酥麻快意,而花穴早因他幾番揉弄而春潮浥濫。
「不要嗎?」安亦堯抬頭輕舔過那張不誠實的唇瓣,將中指從私處抽出。「可是你下面的小嘴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他讓她看他的手,那晶亮的愛液在他指間閃著晶瑩,谷恬馨不由得羞惱地漲紅臉。
見她又羞又氣的模樣,安亦堯低聲笑了,當著她的面,他輕舔過手指,舌尖將指上的愛液捲進口中。
勾著粉舌,他的聲音像惡魔般惑人。「你下面這張小嘴好濕好熱,我才碰幾下就這麼興奮,恬馨,想要我舔下面這張嘴嗎?」
不,她才不要!
理智告訴她——谷恬馨!有志氣點,千萬不要被他誘惑;可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明明理智說不要,可她卻忍不住點頭。
「說話。」他卻不滿意,「我要你親口說。」
臭男人!「要……舔我。」咬著唇,她吐出渴求。
「這才乖。」見她屈服,安亦堯薄唇微勾。他蹲下身,像個王者般命令。「把腿再張開—點。』
谷恬馨慢慢地將虛軟的雙腿打開,讓粉嫩的私花全展現在他面前,這種羞人的姿勢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可她根本無暇感到羞恥,濕熱的唇舌早已纏上私花,舔弄著花縫,撩撥她的情慾。
她不由得興奮地輕喘,小手探入他的發間,花肉在他的唇舌下敏感地收縮蠕動。
豐沛的春露二滴落,安亦堯大口啜飲著,舌尖在花口不停戳刺,而手指也拈住紅艷花核,以粗礪的指腹恣意地狎弄。
她的身體很敏感,在他的調教下,已識情慾的她比他碰過的任何女人都熱情。可她的氣質卻仍然清純甜美,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舉止雖然浪蕩,可清純的氣質卻末變。
這種兩極的差異讓她更誘人,每碰她一次,他就愈對她的身子上癮,她像毒藥,讓人—沾就無法自拔。
濕熱的唇舌在花穴不住舔吮,將花心舔得更濕,他的手指也跟著撥開花唇,火舌跟著探入,在花徑裡來回撩弄。
「啊……」春露在他的吸吮逗弄下早已氾濫成災,嬌胴因興奮而敏感,谷恬馨幾乎無法自己,控制不住出口的呻吟。
「這麼喜歡嗎?思?」他輕笑,手指進入水穴,一邊抽送著,指尖也跟著曲起,摩擦著花壁。
他更張唇將腫脹紅艷的花核納入口中,以舌尖彈弄著珠蕊,偶爾更輕舔過兩片因興奮而顫抖的花唇。
而長指也不放鬆力道,兩指併攏著抽插著水穴,將更多甜美愛液攪弄而出。
受不住他的強烈愛撫,花壁掀起波波悸動,敏感的身子早已經歷好幾波小高潮,嬌胴泛著美麗紅暈。
「叮咚——」
迷亂中,谷恬馨隱約聽到繫在玻璃門口的鈴鐺聲。
「恬恬?,」
有點熟悉的聲音讓她從情慾中暫時清醒,眼角瞄到一名男人進入書店,正來回張望著。
看到進來的人,她立即清醒,趕忙推開身前的男人。
「有人來了!」她小聲地驚喊,急忙整理身上的衣服。
見到她的動作,安亦堯瞇眸。他當然知道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還是她心心唸唸的小安。
見她一臉驚慌,不爽的心情湧上胸口,他起身,倏地架起她的右腿。
「你做……哦!」谷恬馨一愣,話還來不及問出口,他卻突然挺腰,將早已勃發的男性搗入小穴。
那火熱的充實讓猶處於敏感的嬌胴瞬間緊繃,愉悅的呻吟霎時就要從小嘴裡逸出……
谷恬馨一驚,趕緊咬住手背,而眼睛則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俊龐。
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安亦堯惡劣地挺動窄臀,用力撞擊著水穴,每一次都深深埋進花心,讓她感受到被深深貫穿的快感。
「唔!」她瞪著他,覺得他瘋了。有人來了,他竟然還胡來?不怕被發現嗎?
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牙齒輕咬著手背,她的臀卻熱切扭動,讓他能進得更深入。
「恬恬?你不在嗎?」男人疑惑地看看四周。
害怕被發現,她的身體異常地亢奮,花徑也更緊窒,蠕動的花肉將男性緊緊吸咬,讓安亦堯感覺到至高的快意。
「這麼興奮,你的小穴把我吸得好緊。」安亦堯在她耳畔低語,窄臀用力住上一頂。
「唔!」那過大的快感讓她身體戰慄,若不是他抱著她,她恐怕早已軟在地上。
而他卻不放過她,每一次的進出都加重力道,抽插的速度愈見激烈,完全不怕被人發現。
這個……混帳!
谷恬馨緊咬著手背,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快意,那層層襲來的刺激強烈得讓她幾乎快忍不住嘴裡的呻吟。
而身前的男人卻更狂猛進出,逼得她幾乎快瘋了。
「奇怪,是在樓上嗎?」
她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而在小穴裡抽送的男性卻突然狂猛地搗入花心。
「啊……」她忍不住嬌啼,低吟從緊閉的唇瓣流洩。
聽到她的呻吟,安亦堯很故意地以旋轉的方式搗入水穴,而手指也擰住輕顫的蕊珠,用力一陣搓揉。
她再也隱忍不住呻吟,嬌甜的聲音從小嘴裡逸出。聽到自己的呻吟,她從情慾中稍稍回神,可猛烈的撞擊卻不斷刺激著她的身子,讓她根本無法壓抑。
她急忙低頭咬住他的肩,指尖因興奮而陷入他的肩背,在他的背後劃出痕跡。
「我……」她正想開口,可身後的聲音卻快了她一步。
「恬馨,有客人呀!」安亦堯踩著慵懶的步伐走出,他的髮絲凌亂,身上的襯衫半扣,露出精壯的胸膛,隨著走動,肩上抓痕若隱若現的,俊龐勾著剛饜足完的笑容,性感又放浪的模樣擺明在告訴他人,他剛剛做了什麼。
谷恬馨羞惱地閉上眼,完了,人家一看就知道她剛剛和這死傢伙做了什麼好事。
小安揚眸看著笑得很滿足的安亦堯,沒錯過他眼裡的挑釁和得意,然後再看向一臉羞憤欲死的谷恬馨。
眨了眨眼,他揚起好看的笑,很識相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笑得很陽光無害。「恬恬。」
「什麼事?」谷恬馨有氣無力地開口,雖然小安一臉平靜,可她知道她的名聲就此毀了。嗚……她此刻只想死。
「有人來……」小安話還沒說完,玻璃門卻被推開。
「堯!原來你在!」來人一看到安亦堯立即嬌滴滴開口,視線剛好瞄到站在安亦堯旁邊的谷恬馨。
來人的臉色倏地一變,而谷恬馨看到進來的女人也愣住了,神情錯愕地瞠大眼。
女人率先尖嚷。「谷恬馨!你這死雜種怎會在這裡?!」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4:02
第七章
死色胚!被頭乳牛巴得那麼緊就笑得那麼淫賤,乾脆直接去開房間算了啦!
「茵茵,你認識她?」安亦堯挑眉,注意力全放在谷恬馨身上。
對唐茵茵認識谷恬馨,讓他感到玩味。
安唐兩家算是世交,他和唐茵茵算是一起長大的,唐茵茵是標準的千金大小姐個性,驕縱任性,看不起比她低下的人。
谷恬馨雖然嫁給他,可是老頭將她保護得很好,雖然四年前他在教堂羞辱她,讓她被人恥笑了好—陣子,報章雜誌也瘋狂八卦,可是她的照片和名字全沒出現在上頭。
她的身份在社交圈裡是個謎,被安家隱藏得極好,他可以肯定唐茵茵一定不知道谷恬馨的身份。
那……兩人怎會認識?
聽到他的問話,唐茵茵不屑地瞄了谷恬馨一眼,撇唇嗤哼。「哼,誰認識這個雜種呀!」
又一句雜種,讓谷恬馨瞇眸。
「喂!這位小……」一旁的小安聽不下去,不悅地開口。
「小安。」谷恬馨伸手阻止他,轉頭朝唐茵茵甜甜一笑,然後伸手用力將唐茵茵往安亦堯身上扯開。
「喂!你做什麼?」唐茵茵怒喊。
「閉嘴!」不讓她開口,谷恬馨瞪過去,小臉輕揚,兩手親暱地抱住安亦堯的手臂,小鳥依人地偎進他懷裡。
「唐大小姐,你那麼有格調,那麼看不起我,那就請你繼續有格調下去,別像個不知羞恥的八爪女一直黏著我老公。」
「老、老公?」唐茵茵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地大笑。「哈哈哈!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像你這種貨色,堯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谷恬馨也不生氣,仰起頭甜甜地看向安亦堯。「老公,你說,我是不是你老婆呀?」她的聲音溫柔,手指卻用力捏住他的腰,看著他的眼神凌厲不已。
安亦堯正在欣賞她難得的溫柔,腰際卻突然被捏,他痛得縮了下身子,這女人!
識相點就配合我!那雙瞪著他的眼眸有著威脅。
安亦堯挑了挑眉,衡量一下情勢,很識相地配合。「是呀!老婆。」他開口,大手偷捏了她臀部一下,再環住她的腰。
嘿!要他配合可以,不過吃個甜頭並不為過吧?
死色胚!谷恬馨瞪他,手指捏得更用力,甚至狠狠一轉。
安亦堯則回以輕佻的笑容,忍著腰際的痛,在她耳畔低語。「恬馨寶貝,你再繼續用力捏下去,信不信我會馬上把手探進你的裙子……」停頓的話語暗示得很明顯。
他的話讓谷恬馨一驚,趕緊鬆開手,不敢再捏他,誰知道這個下流胚子會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她可沒膽冒險,只能不甘心地暗地瞪他。
見兩人親暱的模樣,唐茵茵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她驚喊,錯愕地瞪著谷恬馨,然後瞠大眼。
「難道你就是四年前那個女人?」她驚訝地尖嚷。
四年前安亦堯突然結婚,她知道這消息時,人正好在國外,她簡直氣瘋了!她從小就喜歡安亦堯,也相信自己一定會嫁給他,誰知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竟搶了她的位置。
後來聽到安亦堯帶著別的女人到教堂,讓新娘子在社交圈大大丟臉,她才開心,想必安亦堯一定不是心甘情願娶妻的。
既然這樣,她就還有機會,四年來,她不停地纏著他,早就忘了他結過婚的事。
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安亦堯娶的竟是這個雜種!
唐茵茵不禁氣得發抖,「你這賤人,就跟你媽一樣,只會搶別人的男人,下賤!」她輕視地吼著。
聽到唐茵茵的話,谷恬馨眸光一冷。「唐茵茵,別自己不爭氣就怪別人,難怪你跟你媽一樣永遠是個輸家!」
「你!」像被踩到痛處,唐茵茵氣急地吼:「你只是堯不要的下堂妻,你跩什麼!」
「憑我現在的身份是安亦堯的老婆,就算是下堂妻,我也得到他了呀!而你呢?恐怕連當下堂妻的資格都沒有呢!所以現在才會像喪家之犬狂吠呀!」谷恬馨不冷不熱地反諷回去。
「你……」唐茵茵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得連連跺腳。「堯,你看她啦!她欺負我!」
安亦堯淡淡一笑,「茵茵呀,你這樣罵我老婆,也就是說……我也是雜種、賤人羅?」
沒想到他會幫谷恬馨說話,唐茵茵不禁一愣。為什麼?他之前不是拋棄谷恬馨了嗎?那幹嘛要幫她說話?
「我、我又不是罵你……」唐茵茵囁嚅著,眼眶因委屈而微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斥責。
可安亦堯早摸透她的把戲了,和唐茵茵一起長大,她是什麼個性,他會不瞭解嗎?一旦情形不利於她時,她就會擺出可憐欲泣的模樣好博得同情,這招對他可沒用。
「茵茵,你罵她就等於罵我。」俊龐噙著笑,可黑眸卻泛著冷意,因為偎在他懷裡的女人正在發抖。
雖然她的氣勢囂張,一點也不落居下風,可是輕顫的身體卻告訴他,唐茵茵的話傷到她了。
雖然她隱藏得很好,可他還是看到她眸裡一閃而逝的痛,那抹壓抑的情緒讓他的胸口一抽。
雖然這女人常常讓他火大,可他早習慣看她跋扈的模樣,她那種隱藏的脆弱,讓他看了很悶,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感覺。
原本觀戰的興致頓時消失,看著唐茵茵的目光冷冽起來。
「我、我……」唐茵茵咬著唇,沒錯過安亦堯眸裡的冷意,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這麼凶。
以往她再怎麼要任性,安亦堯都會笑笑地容忍她,可這次竟為了這個賤人凶她?
她不禁忿忿不平起來,對谷恬馨的恨意更重,可小臉卻仍然一副委屈樣,「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她放軟姿態,可憐兮兮地道歉。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安亦堯淡淡開口。
唐茵茵咬牙,知道安亦堯的意思,她眨著淚眼,為了不讓安亦堯生氣,她忍下心裡的不願,向谷恬馨開口。「對不起。」語氣不甘不願。
谷恬馨沒說話,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上樓。
「恬馨。」安亦堯皺眉,跟了上去。
「堯!」見安亦堯就這麼丟下她,連理也不理她,卻去追谷恬馨,唐茵茵氣憤地握拳。
見散場了,一旁的小安聳聳肩,拉開玻璃門,離去前,他看向氣得直發抖的唐茵茵,嘲弄地開口。
「小姐,別看了,再怎麼看,人家的老公也不會變成你的。」丟下這句話,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可惡!」唐茵茵氣得直跺腳,竟然連個陌生人也敢笑她。「都是那賤人的錯!」
要不是她,安亦堯也不會凶她,她也不會莫名其妙被當笑話看!
「谷恬馨!我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該死的賤人,她絕不會讓她搶走她的男人,安亦堯是她的!
第八章
那女人脾氣那麼差,對他從沒有好臉色,個性囂張到極點,沒幾句話就能惹得他一肚子火。
論姿色,她是長得不錯啦!可跟他碰過的那些尤物相比,簡直是個乾扁四季豆。怎麼比,她都很遜色!
他會纏著她,只是因為好玩、有趣,因為她的態度讓他火大,他才會逗她、惹她,讓她嘗嘗他的手段。
等他玩膩了,簽下離婚協議書,揮揮衣袖,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將她拋在腦後。
安亦堯是這麼計劃的,他覺得谷恬馨根本就不會是個問題,可該死的……她現在卻成了問題!
一開始的捉弄心情變了調,他竟在乎起她,競對她生了憐惜,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他竟見不得她難過,見她忍著傷心故作堅強的模樣,他竟有股衝動想將她用力擁進懷裡,想告訴她,不怕,她還有他,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見鬼了!他怎會有這種噁心的想法?
安亦堯驚駭極了,他無法接受,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對她……不可能的!
「堯!」唐茵茵一進店裡就見安亦堯陰沉著一張臉,這樣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禁有點害怕。
安亦堯揚眸,看向她。
安亦堯吻著唇,聽著唐茵茵的呻吟,她的身體柔軟,曲線妖嬈,堪稱個尤物……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只覺得不對。
這張小嘴不對,沒有谷恬馨的香甜,就連呻吟也不對,他記得谷恬馨的嬌啼,像裹著糖絲,讓他聽了下腹疼痛難耐。
就連手掌碰觸的肌膚也不對,少了那種奶油般的細膩,而唐茵茵身上的人工香水,也讓他很厭惡。
他比較喜歡那種淡淡的柑橘香,那是谷恬馨身上的味道……
「該死!」安亦堯低咒,他推開唐茵茵,惱怒地爬梳著頭髮,俊龐有著前所未有的焦躁。
見鬼了!就連碰別的女人也沒有任何感覺,腦海裡想的都是她,該死!他是哪裡有問題?
「堯!你怎麼了?」突然被推開,唐茵茵嬌喘著,愛嬌地貼向他,小手輕撫著他的胸膛。「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嘛……」
「茵茵……」安亦堯不耐地抓住她的手,眼眸一揚,卻意外地看到谷恬馨站在玻璃門外,他一愣。她在門外站了多久?
「堯,怎麼了?」唐茵茵也跟著轉頭,看到谷恬馨,她揚起下巴,得意地笑了。
「啊?她的臉色好難看,該不會全都看到了吧?」唐茵茵嬌聲嚷著,身體卻更貼向安亦堯,眼眸睨著谷恬馨,示威的意圖十分明顯。
安亦堯沒理會她,只是抿著唇,定定地看著谷恬馨。
然後,他看到她轉身跑離,他下意識地想上前追她,但卻強制壓住這個念頭。
追什麼?有什麼好追的?追上去他又要幹嘛?跟她解釋嗎?有什麼好解釋的,他親唐茵茵是事實,而且他也毋需對她解釋什麼!
他這麼告訴自己,可心情卻更惡劣了。那張慘白的小臉一直在他腦海縈繞不去,活像是他做錯了什麼,活像是他對不起她。
可該死的,他有什麼好對不起她的?安亦堯煩躁地撥著頭髮,整個心焦躁不已,早失了平常的冷靜,那女人,讓他的心整個亂了……
「那該死的色胚!混帳王八蛋!他把我的店當什麼?旅館是不是呀?竟然和唐菌茵摸來摸去、吻來吻去的!那麼飢渴不會去開房間呀?」
谷恬馨抓狂地大吼,想到在門外看到的畫面,她整個火氣就上來,「安亦堯!你這個下流胚子!混帳王八蛋!陰陽怪氣的七十八男!」
她大吼,氣得想殺人。她快被安亦堯給搞瘋了!她搞不懂他在想什麼,甚至摸不透他的一舉一動,反而像個白癡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之前,他是動不動就惹她生氣,而這幾天他卻陰陽怪氣的,對她愛理不理的,就連說話的口氣也很冷,讓她整個很不能適應。
偶爾,她會發現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注視太過灼熱,讓她心慌意亂,可才一下子,他卻又撇開視線,對她視而不見。
他的態度讓她摸不著頭緒,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
可不對啊,以他之前的手段,她要真惹他不爽,他只會小心眼地報復,而不是這種冷淡的態度。
這樣的他,讓她好不習慣。
比起來倒是那個惡劣的他好相處,至少他會逗她,會跟她說話,而不是這樣理也不理……
「可惡!安亦堯!你到底想怎樣啦?」她煩得尖叫。
「谷恬馨!我才想問你想怎樣!」一名女人痛苦地掀開床被,她披頭散髮,臉色發青,兩顆眼睛掛著大大的黑眼圈,火大地瞪著谷恬馨。「你是怎樣啦!大白天的來我家大吼,要吼不會回去你家呀!」
「我不想回去!」想到在店裡看到的那畫面,她就很抓狂。
那色胚!該死的臭男人!她詛咒他下面爛掉啦!
「幹嘛不回去?伯遇到那對姦夫淫婦?」女人翻白眼。「小姐,那是你家耶!要滾也是他們滾,不是你滾吧?」
谷恬馨悶著臉,不說話。
見狀,女人抓著頭髮,沒好氣地開口。「奇怪,你不是一直鬧著要和你老公離婚?這下好啦,你老公和別的女人搞上了,這表示你有離婚的機會了,就算他不離,你也可以用抓奸這個理由逼他離婚呀!」
谷恬馨一樣不說話。
「谷恬馨,你啞巴呀?」女人不耐煩了。
「小芙,你不懂。」咬著唇,谷恬馨悶悶開口。
「不懂什麼?」單小芙皺眉,她審視著谷恬馨臉上的表情,「恬,你該不會喜歡上你老公了吧?」
谷恬馨沒說話,可是卻也沒否認。
單小芙挑眉,從床頭拿了根煙點燃,「對了。」她吐了口煙,想到了一件事,看著谷恬馨,她狐疑地瞇眸。
「聽說前幾天你在小酒館醉倒了,讓你老公背回去,奇怪了,我記得上一次我和你喝酒,一瓶高梁被你喝光,你臉色變也沒變,走路還穩的很。」這樣的好酒量會被幾瓶啤酒灌醉,打死她也不信!
谷恬馨眨著眼,眼眸微微閃爍,小臉無辜地看著單小芙。「是嗎?我怎麼沒印象了。」
見她裝傻,單小芙也不破她梗,只是不懂地皺起眉頭。「恬,你在玩什麼把戲?」
「我能玩什麼把戲?」谷恬馨笑得無辜,想混過這個話題。「小芙,你想太多了。」
咬著煙,見她還在裝,單小芙撇唇。「好,我想太多了,那什麼都不必談了,慢走,不送。」她揮手趕人。
「我……」
「這是我家。」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單小芙懶懶開口。「我有趕人的權利,同樣的,你也有,你家有對狗男女可以讓你趕。」
谷恬馨咬著唇,知道她若沒說出原因來,眼前這女人真的會不甩她,而且馬上把她趕出門。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閉上眼,開口說出心裡的秘密,「我、我的心裡一直有個人!」
「哦?」單小芙挑眉。
谷恬馨深吸口氣,聲音低低的。「他在我心裡很久很久了,以前我只能遠遠看著他,他和我的世界差太遠了,我從不敢奢望會有跟他在一起的一天,可是……人生卻是這麼奇妙。」她扯出一抹笑。
單小芙沒插話,靜靜聽著。
「我嫁給我喜歡的人,可是他不要這個婚姻,即使嫁給他,我還是只能遠遠看著他,然後……唯一一次有機會與他接觸,卻是要親手簽下他拿來的離婚協議書。」
她不要!她不要就這麼離婚!
她想與他相處久一點,所以她裝作不認識他,裝出討厭他的模樣,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就算她只是個過客,至少,她想偷點回憶。
可是,人是貪心的,她渴望的愈來愈多,尤其見他似乎愈來愈在意她,她不禁竊喜,暗想他有沒有可能會喜歡上她……
她下了一步險棋,拿自己的感情當賭注,就算會受重傷,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恬,你在玩火。」大概猜到她的做法,單小芙不贊同地看著她。「要是安亦堯沒愛上你呢?最後還是離了婚,那你怎麼辦?」
「沒關係,至少我試過了,至少我有與他相處的回憶,這樣就夠了。」谷恬馨說服自己。
「是嗎?那你怎麼不敢回去?」單小芙卻戳破她心裡的不安。「你是怕你回去,而他卻不在了,是不是?」
抿著唇,谷恬馨緊捏著手心。
「你害怕面對,所以才不敢回去,可是就算你一直窩在我這裡,會走的人還是會走,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單小芙毫不留情地說出谷恬馨心裡的恐懼。
知道自己被看透了,谷恬馨扯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她懂,她當然懂,可是雖然明白,她卻還是膽小地不敢去面對。她摸不透他,不知他是否有對她心動。
見他對小安吃醋,她以為他有一點點喜歡她,為此,她竊喜不已,可是,聽到他還是說要離婚,她的心又涼了。
她想,他的吃醋,只是男性自尊作祟,並不是喜歡。
而看到他和唐茵茵親熱的畫面,她又氣又痛,他可以這樣親別的女人,就代表她對他而言……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心裡要有她,就不會親唐茵茵了。
看著谷恬馨難過的表情,單小芙歎氣。「恬,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安亦堯一個男人,你別那麼死心眼。」
「我知道。」谷恬馨點頭,咬著唇,她下了決定。「我回去了。」
再怎麼躲,她還是得面對現實,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要我陪你嗎?」單小芙不放心。
「不用了。」谷恬馨輕輕搖頭,「我可不想失戀給你看。」她說笑,可臉上的笑卻很難看。
「我會準備好高梁的。」單小芙拍拍她的肩。
谷恬馨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還在嗎?
踩著沉重的步伐,谷恬馨一步一步地走著。
她走得很慢,可再慢總會走到目的地。
然後,她停住腳步,和前面的男人對上眼。
看到她,安亦堯面無表情,目光冷淡,手插著口袋,淡淡勾唇,「回來啦?」他問,可態度卻隱含疏離。
「嗯!」谷恬馨察覺到了,她瞄向他身邊的車子,心裡已經有底了。「你要走了。」
「嗯!」安亦堯從車子裡拿出牛皮紙袋。「這給你。」
看著牛皮紙袋,她知道裡面是什麼,抿著唇瓣,她伸手接過。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如你願了。」他淡聲說道。
「是呀!真開心。」她勉強扯出笑容,揚眸與他對視,「終於可以不用再看見你了。」
安亦堯抿唇,沒說話。
「堯!行李整理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唐茵茵從房子裡走出,親密地抱住他的手臂,看向谷恬馨,也看到她手上的牛皮紙袋,得意地笑了。
「呵,堯四年前都不要你了,你以為四年後會改變嗎?」哈,她看這女人還能跩到哪去?
谷恬馨沒回話,目光一直放在安亦堯身上。
安亦堯別開眼,不再與她相視,逕自上了車。
「谷恬馨,看來這次的輸家是你呀!」唐茵茵呵呵笑著,也跟著上車。
看著車子遠離,谷恬馨慢慢垂下眼,她緊捏著手上的牛皮紙袋,隱忍許久的淚在紙袋上暈開。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4:15
第九章
「該死!」
安亦堯焦躁地關掉電腦,像頭狂怒的獅子,揮手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俊龐凝著一抹陰沉。
半個多月了,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情緒也一天比一天煩躁,一不小心,腦海就會浮現那抹不該有的身影。
他不想去想,卻控制不住自己。
一閉上眼,就想到她從他手中接過離婚協議書的表情,雖然在笑,可她的臉色好難看,他幾乎以為她快哭了。
可沒有,她甚至直勾勾地看著他,在她的注視下,他幾乎有股衝動想把離婚協議書搶回來。
那女人幹嘛用那種眼神看他?
她不是一直想離婚嗎?他如她願了,她幹嘛一副受傷的模樣,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他又沒對不起她,他如她所願了不是嗎?
可該死的,他就是忘不了她那時的神情,她讓他變得焦躁,整個情緒起伏不定,再也找不回以往的從容。
胸口裡一直蕩著陌生的漣漪,那種感覺讓他慌了,他不想面對,直覺地逃離了。
他想,只要遠離她,和她切斷所有關係,那他就能恢復正常,繼續過他瀟灑自由的生活。
他和女人約會,每一個都是迷人的性感尤物,妖嬈動人得足以讓男人臣服,是他喜愛的類型。
可他卻不如以往般投入,聽著那些嬌滴滴的聲音,他想到的是另一個軟軟的、有點甜的嗓音;看著那—張張濃妝艷抹的容顏,他想到的是—張脂粉末施卻清麗無瑕的小臉。
他和女人調情說笑,卻想到和她鬥嘴時,她被他氣得哇哇叫,對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情形。
而一如往常的,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卻該死的一點興致都沒有,什麼都沒做,他就離開了。
他逃離她,以為時間可以帶走他一時的錯覺;可不但沒有,他反而無時無刻想著她,像中了毒,無法自拔。
見鬼了!她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先不論脾氣,單長相就不合格了,他喜歡那種性感美麗的女人,她呢?既不性感,長相也只是清秀而已,至於身材,跟他有過的女人相比,就跟小孩沒兩樣。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怎麼可能對她心動……
「怎麼?誰惹到安太少爺了?」安老太爺站在門口,看著地上的狼藉,沒好氣地冷哼。
這小子回來後,整個人就陰陽怪氣的,脾氣差到極點,臉色也很陰沉難看。
他這模樣讓安家人驚訝,從小到大,也沒看他這樣過,他向來自信從容,這副狂暴的樣子倒讓安老太爺威到興味了。
而且,他叫臭小子拿離婚協議書給恬恬簽名,他卻在那裡待了快一個月,回來後就變成這副怪模樣。
他問恬恬發生什麼事,恬恬卻也悶著不說,這小倆口是發生什麼事呀?
安亦堯沒說話,冷著俊龐,也沒興致跟老頭吵,此刻他只覺得煩。
見狀,安老太爺搖頭。「你和恬恬是怎麼了?看你在她那裡待那麼久,我還以為你們至少會……」他頓了頓,又歎口氣。
「算了算了,我老了,管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隨你們吧,拿去吧!」他將紙袋丟到桌上。
安亦堯看向紙袋。「這什麼?」
「你不會自己看。」
安亦堯抿著唇拿起紙袋,抽出裡頭的東西,然後眼角微微抽搐,瞪著「谷恬馨」那三個字,手指不由得用力。
很好,她簽字了,從今以後他和她再也沒任何關係了,他自由了,可以去過他風流浪蕩的生活了。
「也好啦,恬恬還那麼年輕,她又長得那麼甜,隨便就能找到好男人了,搞不好呀,過陣子,她就會跟我說她交男朋友了。」看著孫子難看的表情,老太爺故意說著。
「有了男朋友,交往久了,她就會結婚,唉……我一定要催她,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也要親手抱抱她生下的孩子,最好生女孩,長得跟恬恬一樣,一定是個漂亮小公主。」
那刺耳的話一句接一句傳進安亦堯耳裡,讓他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書面,那男人會抱她、吻她、和她歡愛,他可以擁有她愛嬌的笑容,得到她甜美的依偎……
手上的離婚協議書立即被他激動地捏皺了。
老太爺瞄了他一眼,又搖頭歎氣。「隨你啦,你要去國外就去吧,我也不擋你了,反正你都和恬恬離婚了,你自由了,沒有這樁討厭的婚姻綁著你啦,你開心了吧?」
開心?不!他一點也不開心!
安亦堯咬唇,將手上的離婚協議書丟到地上,跨步走出書房。
看著被孫子揉成一團的離婚協議書,安老太爺呵呵笑了。
「老伴,你笑什麼?」安老夫人走進書房。「剛剛看小堯冷著臉怒氣騰騰地開車出去,怎麼了?你們爺孫倆又吵架啦?」
「哈哈,老婆子,我跟你說……」老太爺笑得得意,急著和妻子分享他的喜悅。
看來,他的心願快要達成啦!
谷恬馨簽了字,將離婚協議書寄了出去。
她知道,她和他的關聯從她簽下字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變成了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
她賭輸了,最後還是無法讓他愛上她。
終究是奢求呀!
「恬,你還好吧?」小安一臉擔心地看著谷恬馨,從安亦堯離開後,她就悶悶不樂的。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單純的夫妻吵架,可半個月過去了,那個安亦堯都沒出現,而恬恬也變得不愛笑了。
她常常發呆、失神,有時還會紅著眼睛開店,問她怎麼了,她也總是笑著搖頭。她不說,旁人也沒轍,只好默默關心她。
「嗯?」谷恬馨抬頭,淡淡一笑。「我很好。」
「你的笑容一點都沒說服力。」小安搖頭,「你看你,這半個月來幾乎瘦了一圈,是怎麼了?那個安亦堯欺負你嗎?」
聽到安亦堯的名字,谷恬馨的心不由得痛了一下,勉強笑了笑。「我跟他沒關係了。」
「沒關係?」小安皺眉,不解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我前幾天把離婚協議書寄出去了,所以我現在是自由身了,怎樣?想追我嗎?」她打趣。
見她說笑,可小安還是看到她眼裡閃過的難過,他沒點破,伸手揉著她的頭。
「好,那什麼時候跟我約會?」他看著她,俊秀的臉龐跩跩的。「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整座花園哦!」
「呵!」谷恬馨被他逗笑了,她抱住他,「小安,你真好!如果我愛的是你就好了。」
她說笑著,眼眸幽幽的,即使聲音輕快,即使扯出笑容,可她的心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走了,可卻好似也帶走她的靈魂,她不再開懷,無法真正地笑出來。
她以為就算不能讓他愛上她,可至少能擁有與他相處過的回憶,這樣就能滿足了。
也許以後,她會愛上別的男人,可是她會一直記得他,他會一直在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她想,她這樣就滿足了。
可是……她錯了,跟他相處過,她的心墜得更深,他的一切繞著她,曾得到過,讓她無法面對失去。
這半個多月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心隨著每一次思念而抽痛,那跟遠遠看著他的甜蜜不一樣,她真實地嘗到了失去的痛苦。
胸口的痛讓她痛哭,早知道失去的感覺這麼痛,她當初就不會主導一切,那麼,她現在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她一樣可以快樂地笑,開心地生活,可以繼續遠遠地看著他,而不是嘗到心碎的滋味……
察覺到她的悲傷,小安抱住她,然後眉頭皺起。「想當我女朋友就把自己養胖一點,你看你,都沒胸了還吃那麼少,我對狗骨頭可沒興趣。」他語帶嫌棄,可谷恬馨聽得出他的關懷。
「小安……」她抬頭,神情卻突然僵住,怔怔地看著前方。
「怎麼了?」小安也跟著看去,俊秀的臉立即沉下。
安亦堯站在門口,俊龐冰漠,黑眸卻跳著怒火。
他開車到小鎮,到時已經是晚上了,原以為她會在家,可燈卻是暗的,他正在想她會去哪,沒想到卻看到她和小安在一起。
他看著他們親暱的舉止,看到她抱住小安,他的拳頭立即緊握,差點想街上前痛扁那個該死的臭小子!
「放開她。」安亦堯冷冷開口,目光看向小安。
小安挑起好看的眉,毫不畏懼安亦堯迫人的氣勢,反而挑釁地開口。「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恬恬不是跟你離婚了嗎?她現在是自由之身,你可沒資格管我和她的事,倒是你這個前夫來找恬恬做什麼?」
安亦堯瞇起黑眸。「這是我和她的事。」
「恬恬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安揚起笑容,親暱地將谷恬馨擁入懷裡。「恬恬可是我未來的女朋友呢!」
安亦堯輕易地被惹火,尤其看到谷恬馨竟乖乖被小安抱著,壓抑的怒火立即湧上,上前用力將谷恬馨拉向自己。
「嘿!你做什麼?」小安伸手要阻止。
「小安!」谷恬馨出聲,她咬著唇,對小安搖頭。「沒關係,你先回去,我可以處理。」
「恬。」小安皺眉,但從小一起長大,他明白她的個性,只能無奈點頭。
「你自己小心,他要敢對你怎樣,你就大叫,反正後山的土那麼多,夠埋個人了。」他警告地看了安亦堯一眼,才轉身離開。
「你來做什麼?」谷恬馨咬著唇,她沒想到會再看到他,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你和他去哪裡?」沒回她的話,安亦堯反問她,低沉的聲音隱藏著絲絲怒火。
她和他離婚了,就馬上和小安那麼親熱,怎麼?她對他一點都沒有留戀嗎?
那為何當他拿離婚協議書給她時,她要用受傷的眼神看他,她那眼神讓他幾乎以為……她是愛他的。
「不關你的事。」她繞過他,快步走向屋子。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知道他跟在她身後。
她不懂,他為何出現?
他不是選擇和唐茵茵離開嗎?不是把協議書給了她嗎?她都簽字了,他為何還要出現?
她已經忘不了他了,他還要再來擾亂她的心嗎?
「你和他在一起了?你答應做他女友了?才簽下字,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他口不擇言地嘲諷。
「安亦堯!」站在門口,谷恬馨轉身瞪他。「就算我和小安在一起,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不要她的人是他,他憑什麼責罵她?
「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我丈夫,是前夫!」她強調最後兩個字,拿出鑰匙,快速打開門。
門一打開,她快步走進,立即想將門關起,誰知他卻伸手擋住門板,不讓她關門。
「安亦堯,你想做什麼?」敵不過他的力氣,谷恬馨氣急敗壞地看著他。「我離婚協議書都寄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安亦堯沒回答,眸光深沉地看著她,「所以,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該死!他不許,他絕不准她和那該死的小子在一起!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4:29
第十章
安亦堯粗魯地吮咬著唇瓣,一碰到她,他的理智全消,只想將她用力箝進懷裡。
他不得不承認,他想她,這半個月來,他無時無刻不想她,她佔據了他全部心神,讓他忘不了她。
首次,他為一個女人心慌意亂,焦躁易怒,她之所以輕易惹怒他,不就因為他在意嗎?
若不是因為在乎,他怎會輕易被她惹火?怎會在意她有別的男人,甚至像個幼稚小鬼搞破壞?
何時動了心,他不知道,可當他發現時,已來不及了。
他咬著她的唇,眸光灼熱,大手粗魯地扯開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掐住一隻綿乳。
谷恬馨輕喘著,推拒的小手在他的吻下漸漸轉弱,她根本無法抗拒他,而且,她好想好想他……她好渴望他……
探出粉舌,她回吻他,熱情地與他唇齒交纏,她渴望他的氣息,小手急切地扯著身上的襯衫。
她的回應如火,燒灼著他,粗魯的吻轉為狂野,握著嫩乳的手掌恣意揉弄,乳尖在粗糙的掌心滾動,緩緩硬挺綻放。
而他的膝蓋則頂進柔潤腿心,隔著蕾絲小褲壓擠著花心,沒一下子,濕潤就已瀰漫,她的熱情足以滿足任何一個男人。
玩壞她吧!她的身體透露出這個訊息。
扭擺著嬌臀,她低頭咬住他的肩頸,一口一口咬著,在他身上留下重重的咬痕。
「唔!」疼痛刺激了他,熱鐵進出得更狂烈,似想將柔美花器撞壞般,每一次都狠狠貫穿。
兩人粗喘著,他仍在她體內,而她則虛軟地將螓首貼在他肩上,小臉泛著歡愛後的嫣紅。
「放開我。」谷恬馨低聲說著,從情慾回到現實,她的心更亂了。
跟前夫發生關係,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
他簡直是她的剋星,她輕易就慘敗,上一刻對他生氣,下一秒就臣服在他懷裡遺落在他身上的心,怎麼也討不回來。
「不放。」看著她懊惱的神情,安亦堯緩緩勾唇,抱著她的這一刻,心蕩漾的是無比的滿足。
唉!看來他得認了。
「那張離婚協議書不算數。」歡愛後的聲音有點沙啞,卻極性感。「因為它被我撕爛了。」
「啊?」谷恬馨愣住。
「而且……」他用力吻她的唇。「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啊?」什麼?!
看她傻愣愣的,他懶懶挑眉。「我保證我絕對比那個叫小安的小白臉好,你要不要來愛我?」
啊?他在說什麼?
「好不好?」他對她揚起一抹極俊美的笑,聲音帶著誘惑。「恬馨,求求你愛我吧!」
啊?他求她愛他?!
他說他愛她,而且,還求她愛他?
谷恬馨覺得自己在作夢,不然就是安亦堯心血來潮在玩弄她。
因此,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回應,更不敢告訴他,其實她已經愛他很久很久了。
她的心亂著,總覺得像踏在雲端,隨時會往下墜。
「恬馨,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你吃掉。」安亦堯在她耳畔曖昧低語。
谷恬馨回神,看到他那邪氣的神情,小臉不禁泛紅,羞惱地瞪他一眼。
「你在胡說什麼!」她輕罵,緊張地看著左右,怕旁邊的人聽到他剛剛的的話。
現在鎮上正在開鎮民大會,全鎮的人都在廣場集合,而鎮長則站在台上說話。
「沒辦法呀!誰要你一直看著我發呆。」安亦堯一臉輕佻,玩味地看著她。
「你在想什麼?」她剛剛看他看得很入神,而且注視他的眼神充滿迷惑與淡淡的遲疑。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不相信他的話。
從他說愛上她的那天起,他就死皮賴臉地纏在她身邊,很努力地想讓她愛上他。
他有自信,她愛上他會是遲早的事。或者,她的心裡早已有了他,不然,她也不會讓他住在她家,睡她的床。
而在她以為他沒注意到時,她總是偷偷看著他,神情有著遲疑,也有著一絲畏怯。
她在怕什麼?怕愛上他嗎?
「沒什麼。」不敢對上他精明的目光,谷恬馨別開眼。
「是嗎?」安亦堯可不信,他抓住她的手,親暱地放到唇邊啃咬。「恬馨,我發現你常常偷偷看我。」
「我哪有?你別這樣,放手啦!」谷恬馨紅著瞼,困窘地瞄了四週一眼,這傢伙知不知道旁邊很多人呀?大庭廣眾的,竟對她做這種調情的動作。
「說謊!」安亦堯不放過她,見她一臉緊張,反而更想逗她,舌尖挑逗地舔過她的手指。
「恬馨,你什麼時候才肯愛我?」黑眸誘惑地勾著她。「還是……你已經愛上我了?」
「我、我……」谷恬馨被他逗得臉紅心跳,整個人不知所措起來,尤其四周都是人,怕被人發現她這邊的情形,她整個人更緊張了。
「還是你不相信我愛你?」這話一出,看到她臉色微僵,安亦堯知道自己說中了。
「難道我最近的表現還不夠好嗎?」他控訴地看著她。「你看,我每天纏在你身邊,也沒去亂把妹,眼裡只有你一個,晚上還很拚命地滿足你,這樣還不夠讓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你小聲一點啦!」谷恬馨被他的話惹得又羞又惱,「明明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我又沒叫你滿足我!」
不對,她不是要說這個啦!
「沒嗎?你確定你沒用你修長的雙腿纏著我,一直叫我快一點嗎?」安亦堯皺眉。「不只這樣,你昨晚還……」
「喂!下面那一對,要不要我把麥克風交給你們兩個,讓你們好好聊聊『昨晚』的事?」台上的鎮長大人受不了地開口了。
不知何時,整個廣場早已安靜下來,而且悄悄靠近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曖昧。
谷恬馨的臉當場燒紅如火,完了!她真的不用見人了。「都是你啦!」她氣得用力拍打身邊的男人。
安亦堯挑眉,俊龐勾著笑,也不覺得丟臉,反而大方地朝鎮長伸出手。「好呀!麥克風拿過來。」
「安亦堯!你瘋啦!」谷恬馨瞪大眼,見他還真的拿過麥克風,怕他真的又說那些丟人的話,她氣得尖嚷。「安亦堯!你敢再說那些混……」
「我是真的愛你。」
谷恬馨霎時一愣。
對著麥克風,安亦堯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我有前科,把你丟在教堂,又風流了四年,讓你看到我和唐茵茵親熱,還丟給你離婚協議書……嗯!我真的很差勁。」他自己承認。
「不過,我那時是真的慌了,我不敢相信自己會愛上你,你也知道,比起我之前的女人,你實在是……咳咳!」他不好說得太明。
旁邊的人則聽得直拍額頭。
「少年仔,你這種告白能把到老婆才有鬼啦!」福伯聽不下去了。「厚!哪有人告白還提別的女人的,你找死哦!」
「嘿啊!嘿啊!」旁人直點頭附和。
安亦堯瞪過去。「吵死了!看戲的給我閉嘴。」媽的,他就在緊張了,旁觀的人吠屁!
他輕咳一聲,俊龐有著不自在。「總之,我愛上你,我也認了啦!甘願為你這株小草放棄美麗的花朵,谷恬馨,我是認真的,你就不要再肖想那個叫小安的小白臉,你這輩子注定是我安亦堯的老婆,你就是只能愛我!」說到最後,他用命令的了。
完了,沒救了!
旁邊的人聽得直搖頭,這種告白會有人接受才有鬼!
「喂!你有什麼話要說?要不要愛我?」安亦堯不自在地開口,這可是他第一次當眾跟女人告白。
谷恬馨沒有回話,她怔怔地看著他,發現他的臉有點紅,額頭微沁著汗,看著她的目光有著緊張。
這樣的他……一點也不帥,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惡劣又狂妄的安亦堯。
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一直都很不安的心慢慢融化了,他在做他不拿手的事,做他從來不會做的事,但他卻為她做了。
就為了證明他的心,證明他是認真的。
谷恬馨不禁激動起來,她抿著唇,卻看到廣場不知何時竟來了好幾台連線車,甚至還有攝影機在拍他們。
她不由得一愣。
「這是現場播出,全國都會看到。」安亦堯開口,這些都是他安排的,他就是打算要在全部的人面前對她告白。
他要她相信,他是認真的。
「我想經過這麼一播出,我的行情應該也跌停了。」這年頭專情男不受歡迎呀!「所以,谷恬馨,你是要不要愛我啦?」
「不、要!」兩個字,鏗鏘有力。
「什麼?!」沒料到她會拒絕,安亦堯當場變了臉色,尤其看到她很跩的笑容時,黑眸頓時瞇起。
「這樣就想要我愛你,門都沒有!」谷恬馨輕哼,態度很跩。「要追女人不是用命令的,而是用行動表示,等你追得我滿意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愛你。」說完,她轉身跨步離開,唇畔凝著神秘的笑。
哼!她才不會那麼輕易答應他,至少要好好折磨他一些時候,她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其實,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上他了。
「喂!谷恬馨!」安亦堯丟下麥克風,快步追上她。
媽的,他就知道這女人難搞,可以想像他以後有的是苦頭吃了,他簡直是自找罪受!
可該死的,誰教他就是愛上她了呢?
「你在笑什麼?」安亦堯狐疑地看著谷恬馨唇畔謎樣的笑容,不知怎地,他竟有種詭異的感覺。
「沒呀!」谷恬馨揚眸,笑得神秘。
「哦?」安亦堯挑眉,她臉上的笑容一點也不像沒事。「你好像有事情在隱瞞我?」摸著下巴,他審視著她。
「神經!」她皺鼻,無聊地瞪他一眼。
呵!她才不會告訴他。要讓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眼前這男人只會更自大。
她才不會給他這機會,這是她的秘密,她才不會告訴他。
至少,現在不會。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4:53
簡介
消防局長上任第一天,就被誣陷為強暴犯
只因為「受害者」生性膽小害羞,他又長得惡人樣──
厚,她都已經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他還小鼻子小眼睛地記恨,逕自索取一吻當作求償!
彷彿看透了她的膽小,他動不動就強吻她
直到有一天,兩人陰錯陽差地必須在外過夜
同床共枕之下,他當然更不會放過她
散放出超高伏特的電力,把她「電」得迷迷糊糊
再連皮帶骨,毫不客氣地把她吃下肚──
正當她開始習慣「欺負」就是這男人愛的表現
他的大嫂卻突如其來地找上門嗆聲──
搞了半天,他的大嫂原來是他難以忘懷的情人
而他會動不動就惹她、逗她,甚至強迫她做他的女人
只不過是把她當作大嫂的代替品……
楔子
這是什麼鬼地方,屠向剛瞪著眼前的小鎮,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桃花鎮一巷十號!他看看手上的地址.再看向鎮上的拱門,上頭刻著響噹噹的三個字「桃花鎮」。
很好,他沒來錯地方;可是,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皺著粗黑的眉,剛硬粗獷的臉凝著抹駭人煞氣。
哦哦……是流氓嗎?
小鎮突然來了個外人,鎮上的人好奇地觀視,卻不敢上前,眼前的男人也太凶狠了一點。
瞧,虎背熊腰的,壯碩的身材目測絕對超過一八五,陽剛粗硬的短髮讓刀刻般的五官更顯冷峻,鼻樑挺立,嘴唇略寬,形成一張很男性、很凶狠的臉龐。
他穿著無袖T恤和破舊的牛仔褲,厚重的行李隨興地甩在背上,露出手臂上像石頭般壯實的肌肉,而牛仔褲幾乎快被強勁的長腿繃開般,隨著男人邁開的步伐而勾出極好看的線條。
哦哦……流氓先生有很好的身材捏!這是鎮裡歐巴桑的心聲。
對投來的注視視而不見,屠向剛拿著手上的地址,照著門牌號碼一步一步走著,然後定住。
他瞪著紙上的最後兩個字!十號,再看向眼前的門牌──十號,很好,就是這裡沒錯。
問題是……它該死的怎麼會是花店?
濃眉再發狠厲地皺起,看到流氓先生更凶了,旁邊的人很識相地又離遠一點,然後好奇地繼續觀察。
沙沙沙──一抹嬌小的身影沒察覺四周的異樣低著頭,拿著竹掃把節奏輕快地掃著地。她沒發現前方的男人,很專心地掃著地上的灰塵。
「噓……」旁邊的人很好心地替她打pass。
「嗯?」聽到聲音.她狐疑地抬起頭,赫然對上張凶神惡煞,她一驚,倏然挺直身子,驚慌地瞪著男人。
「喂!」屠向剛走向她。
見他靠近,她緊張地往後退,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什、什麼事?」她結結巴巴,求救的眼光瞄向四周。
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冒出一隻熊來,而且還是看起來很可怕的熊……
「這是你家?」屠向剛的語氣不耐,皺起的濃眉讓剛硬的臉看起來更凶狠,音量因煩躁而如雷。
她縮了縮肩,被男人恐怖的模樣嚇得癟嘴,隱隱顫抖。
見她不回話,屠向剛的眉頭皺得更緊。「喂!我問這是不是你家,你啞巴呀?」別怪他凶,他現在心情正不爽。
「我、我……」莫名其妙被凶,女人的眼眶泛紅。
「喂!」見她突然紅了眼,屠向剛一愣。見鬼了,這女人該不會是要哭了吧?他舉起手。「喂!你別……」
看他抬起手,以為大熊要揍人了,她一個驚懼,癟起的嘴立即發出嗚咽,眼眶裡的淚水嘩啦啦地掉了出來。「哇嗚……」
靠!她真的哭了?屠向剛當場傻眼。
「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女兒的哭聲,福伯趕緊從店裡衝出來,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女兒身前,手還舉起來!
「喂!死小子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以為女兒被欺負,福伯氣得衝上前,抓起掃把就往屠向剛身上打。
「喂!搞什麼?」屠向剛被打得莫名其妙,急忙以行李擋住掃來的攻擊。
「該死的,我什麼都沒做呀!」誰知道那女人突然哭什麼呀?
「放屁!你沒做什麼,我女兒會哭這麼慘?」福伯壓根不信,手上的掃把打得更大力。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呀!」屠向剛也惱了,他抓住揮來的掃把,大聲吼道:「不信你不會問你女兒呀?」
「女兒,他是不是欺負你?」福伯轉身問女兒。
「嗚嗚……呃……」哭到打隔,她怯怯地瞄了屠向剛一眼,看到他狠厲的目光.霎時一驚。「嗚……」
她趕緊躲到父親身後,拚命點頭。「嗯!」
「喂!」屠向剛瞠大眼瞪著那該死的女人,她竟敢點頭?他媽的!他哈時欺負她了?
「幹!死小子,你還敢說你沒有?」見女兒哭得可憐,福伯火氣更旺,用力奪回掃把。
「喂!該死!」見掃把又打來,屠向剛低咒,想還手,又見對方是個老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吵鬧聲,鎮上的女警長散散地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混亂懶懶挑眉。
「警長,你來的正好!趕快把這臭小子抓起來。」福伯立刻告狀。「這臭小子想強暴我女兒!」
「喂!什麼強暴?」聽到這不實的指控,屠向剛不敢置信地瞪著老人、話是可以這樣亂說的嗎?
「強暴?」警長看向屠向剛的狼狽模樣,眸光微閃。
「對!旁邊都是證人!」福伯指向四周圍觀的人。
「哦?真的嗎?」警長問四周的鎮民。
鎮民沒說話,尤其在屠正剛凶狠的目光下,更是沒人敢開口,不過──
他們一起點了頭。沒辦法,在自己的鎮上,當然要護自己人,怎麼可以護外來的流氓呀?
屠向剛氣急破壞地瞪著周圍的人,很好,這些鎮民,他真的嘗到什么叫百口莫辯了。
「噗!」警長忍不住笑了。「哦,阿剛,看來你初來報到就給人深刻印象了呀!」
抿著唇,屠向剛狠狠瞪她一眼,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耶,什麼情形啊?
聽到警長的話,旁邊的人搔搔頭。「警長,你認識他哦?」
「咳咳!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屠向剛。」警長勾起唇,緩慢地吐出一句。「咱們鎮上新來報到的消防局長。」
「哈……」眾人驚呼。
消防局長?不是流氓哦?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5:07
第一章
這種鬼地方真是人住的嗎?屠向剛陰沉著一張臉,修長的雙腿懶散地跨在桌上,身下的椅腳被他粗魯地前後搖著,粗壯的手臂盤在腦後,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屁股,黑眸慵懶地微瞇,卻掩不住眸裡的銳利。
生人勿近──他的姿態很明顯地表現出這四個字。
經過的人也很識相,經過半個多月,他們清楚明白這個看似流氓的消防局長大人非常小心眼。
厚!他們只不過小小污蠟一下而已,知道錯了後,他們也很巴結呀,每天鮮花素果地送上門,可局長大人就是不領情,天天擺著凶狠的表情,討了幾次沒趣後,他們也學乖了。這個新上任的局長大人脾氣不好,少接近為妙!所以,這些天屠向剛過得很清靜,也很無聊;這種偏遠小鎮,會發生火災的機率少到可憐。
當然啦,火災這種事不要發生也好他樂得輕鬆,問題是──沒有火災,他的日子一樣不得清閒。
這些鎮上的人根本不會看人臉色,剛上任的第一天被誣陷也就算了,反正他知道自己長相不善;他想,這些人知道錯了,至少會誠心地來說句對不起吧?
哦……有啦,還帶著水果上門,然後一手奉上水果,一邊說他們家的牛車不小心卡進水溝,怎麼也拉不出來!結果,他莫名地被拖去拯救被卡住的牛車。
還有一次,某個鎮民送上道歉的花,一邊彎腰道歉,一邊說他們家的梨子樹想移植到另一邊,偏偏幫忙的人不夠──結果,他再次莫名地被拖去幫忙移植梨樹。諸如此類的大小事,每一個捧上禮物的人,都一定有事要求,小至他家的雞跑了,大至牛要生孩子了……靠,他又不是獸醫!忍了半個月,他再也受不了,他是消防局長耶!又不是他們的鎮長,為什麼他要幹這些事?
可那些鎮民卻理所當然地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上任局長幹的就是這些事……
X!他確信自己誤入賊窟了。
咬著煙,屠向剛恨恨地想,早知道他就不該相信某個女警長,說什麼她管理的這地方山明水秀,反正他也想休息一陣子,不如就請調到這地方,日子悠閒又能好好修身養息。養息個屁!他不被鎮上的「白目」氣死就萬幸了。
還好那幾個白目還懂得看人臉色,這兩天都沒來吵他,不過他也無聊得快睡著了。
搖著椅子,他懶散地將長腿交迭,耳邊聽到叮鈴聲,眸光微掀,一抹嬌小的身影從對面的玻璃門走出。他知道她──正確來說,想忘記她很難;托她之福,讓他有個非常難忘的第一次。
被誣陷為強暴犯,這種經驗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而他看守的消防局就在她開的花店對面,每天他就看她在花店裡忙來忙去,有時插花、有時修剪花枝,不然就是拿著掃把清掃外頭。
夏以綺──這是她的名字,他當然要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他還沒找她算帳呢!
哦……千萬別跟他說,大男人不要跟個小女子計較,要是她肯道歉,他還會展現下風度;可是,半個月來,不要說「對不起」三個字了,她連看他眼都沒有。
明明兩人每無都會碰面,可是她的視線就是不會瞄向他,對他全然視若無睹,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照那幾個白目鎮民的說法是──夏小姐生性膽小害羞,他又長得一副……難免會嚇壞她。
去!「面惡心善」這四個字夏小姐是沒聽過是不是?
將嘴裡的煙點燃,屠向剛輕吐口煙,慵懶的銳利眸光大剌刺地投向前方的身影,散漫的姿勢隱藏不住他的侵略。
今天夏小姐一樣穿得很淑女,她約有一六O公分,高四肢纖細修長,烏黑的長髮及肩穿著,綴荷葉邊上衣和白色蛋糕裙,裙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小腿,腳上是綁帶的白色涼鞋。
她長得很清秀,細細的眉下是靈秀的大眼睛,俏挺的巧鼻下有著草莓果凍般的粉色唇瓣,而此時,她的唇瓣微抿著。
對面投來的視線太熾烈,讓夏以綺很難忽略。
即使背對著,她還是能感受到那道凌厲的目光,嗚……好可怕。
夏以綺癟著嘴,好想逃進店裡,每天掃地都得忍受對面的注視,這對她而言簡直是一種酷刑。
她已經很努力在忽略了,可是他看得那麼明目張膽,兇惡的氣勢一天比一天旺盛……她有惹到他嗎?想到初次見面的情形……呃,她心虛了。
可那又不能怪她,誰教他長得那麼凶,態度又那麼粗魯,她、她怕嘛!一時就控制不住眼淚。
而且她又沒說錯,她會被嚇哭,還不是因為他的關係,所以她確實是被「欺負」了呀!
至於後面延伸的強暴……呃,那是意外嘛!就如同他是鎮裡新上任的消防局長一樣意外。
唉……她好懷念退休的前消防局長叔叔哦。
「爸,趕快回來啦!」夏以綺咬著唇,邊掃地邊祈禱。唯一能保護她的老爸進貨去了,而老媽又跟鎮上的人一起到山上去幫忙採茶,現在鎮上冷冷清清的,只留她一隻落單的可憐小綿羊……
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會冷嗎?」灼熱的氣息突然噴上她耳背。
「哇!」夏以綺嚇得差點跳起來,轉身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貼在眼前,她蹬蹬蹬地快速後退數步。「你你……」她抓緊掃把,驚慌地瞪著他,即使離了幾步遠,他的高大還是讓她倒抽了口氣。
狂亂的發讓粗獷五官更立體鮮明,薄薄的T恤掩不住陽剛的體魄,她看著他的手臂,那一塊一塊壯實的肌肉……她毫不懷疑他一拳就能打飛她。
「我不打女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屠向剛好心地安撫她,看她鬆了口氣,又涼聲說道:「不過,愛造謠亂說我『欺負』人的女人例外。」
他很惡質地加重其中兩個字。
「赫!」夏以綺本就大的眼睛霎時瞠得更圓,她快速地往後退,手中的掃把握得更緊,戒慎地看著他。
「噗!」她的反應娛樂了他,屠向剛忍不住大笑。瞧她的模樣,真像只被嚇到的小老鼠。
「女人,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才幾句話就嚇成這樣還真沒用!
「要、要你管!」她回話,可惜聲音太微弱氣勢不足。「你、你想幹嘛?我、我警告你,別亂來哦!」
「哦?那我亂來的話,你要怎麼辦?」屠向剛挑眉,散散回話,故意走近幾步嚇她。
沒辦法,誰教他現在正無聊,而她的反應又那麼好玩,正好四下無人,乘機讓他報復半個月前的老鼠冤。
哼,他記恨很久了。
「我、我……」見他靠近,夏以綺急忙往後退,抵著玻璃門,緊張地抓緊手上的掃把,威脅地揮了幾下。「我、我會打死你!」
可惜,顫抖的聲音很沒有恐嚇力。
屠向剛瞄了她手上的竹掃把一眼。「你覺得那掃把能打死我嗎?」
夏以綺看了看手上的掃把,又看向他粗壯的手臂,心想他搞不好一隻手就能把掃把折斷,把她脆弱的脖子擰斷。哦……愈想愈可怕,粉色的唇瓣開始癟起,眼眶迅速泛淚。
「你可以哭沒關係。」他朝她笑、很威脅的那種。
夏以綺趕緊咬唇,眨去眼裡的淚水。「我、我又沒有惹到你」他幹嘛要欺負她啦?
「你確定嗎?」屠向剛又走近幾步,直到離她一步遠,便惡劣地用頑長的體型恐嚇她,「我記得半個月前,好像有某個小姐說我強暴她……」
「那又不是我說的!」夏以綺瞠圓眸子喊冤。
「父債子償,你有沒有聽過?」他由上往下睥睨她,兩手撐著玻璃門,低下頭朝她咧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我……」夏以綺說不出話來,他靠得那麼近,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熱溫度,還有與煙草味混合的男性氣息,那靠近的臉太過迫人,她忍不住顫抖。
「嗯?」臉龐貼近她,問道:「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
「嗯,怎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哦哦哦,她又快哭了,薄薄的臉皮泛紅,眼眶又紅了,連鼻子也紅了,嘖嘖,這樣欺負女人,屠向剛,你真是沒品!
可是……瞧她白淨的臉微微泛紅,圓圓的眼眸像小鹿般,紅紅的小嘴輕顫著,被他扣在方寸間的纖細身體隱隱飄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屠向剛忍不住瞇眸。
「我、我……」夏以綺可憐兮兮地啾著他,被嚇得不知該說什麼,說對不起他會原諒她嗎?「那、那我跟你道歉嘛!」
「都半個月了,你現在道歉不覺得太遲了嗎?」他的怨氣可不是那短短的三十字就能消弭的。
她委屈地皺眉,泛著水霧的杏眸微惱地瞪他「那、那你想怎樣?」咬著唇,她小聲地嚷。
想怎樣呀……他只是想嚇她,現在目的達到了,可以收工了!不過……
見她泣然欲泣,卻又忍著眼淚,一滴小小的水珠懸在眼眶,粉嫩的小嘴不滿地微抿,水潤的眼眸瞅著他……
「唔!」夏以綺驚恐地瞠大眼,小嘴被另一張灼熱的唇給覆住,她嚇得傻傻地瞪他。
唔……軟軟的,味道不錯。
「女人,你要不要張嘴?」輕舔過軟嫩的唇瓣,屠向剛像個流氓,理所當然地挑眉。「讓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
什什麼?!夏以締愣愣地看著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被親了……
「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屠向剛專制地開口,手指抬起下巴唇就要再覆上──
「不!」夏以綺趕緊摀住嘴,眼淚迅速充滿眼眶。
「你敢哭試試看!」屠向剛瞇眸,惡聲威脅。
「嗚唔……」她哽聲不敢哭出來。
「乖。」見她這麼聽話,屠向剛滿意地摸摸她的頭。
「咳咳!打擾一下。」另一道聲音插入。
嗯?有人?!屠向剛一愣,抬眸一看!不知何時,四周竟已同滿了人,包括夏以綺的父母,嗯……福伯正面色不善地瞪著他,而出聲打擾的女警長,則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嗚……爸!」看到救星,夏以綺哭著撲向福伯,嗚咽著告狀。「哇嗚……爸,他欺負我啦!」
「我知道。」福伯陰側側地開口。
屠向剛則散散地站直身,面對著眾人指責的注視,他抓了抓臉,從扁扁的口裳裡拿根煙咬上。
這下人贓俱獲,他百口莫辯了。
小小的警局,初上任的消防局長拿著筆,屠向剛叼著煙屁股,睨了對面的警長一眼,乖乖地寫筆錄。
「我只是逗逗她。」他找理由試圖減輕罪刑。
「逗到親人家?」警長不以為然地挑眉。
屠向剛撇撇嘴,沒什麼誠意地解釋。「那只是意外。」
真的他不是故意要親她的,誰教那女人一臉紅紅的,嘴紅紅的,輕顫的唇瓣若有似無地輕嚼,水汪汪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瞅著他,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身上又那麼香,這種時候沒親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是呀,還叫人張開嘴巴,讓你再吻一次」真是好大的意外呀!
「嘖!你們是看多久了?」真是該死!他竟然玩到沒警覺,還被抓到,真是失策。
「不久!剛好把你行兇的過程都看到了。」女警長搖頭。「阿剛欺負一個小女人,你知不知恥呀?」
「我哪有欺負她?」屠向剛丟下筆,散散地咬著煙。「我只是在跟她求償而已。」
「求什麼償……你還在記恨半個月前的事呀?」這男人!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誰教她直對我視若無睹屠向剛嗤哼。「我每天都在她面前出沒,她也很強,視線可以看向任何地方,就是忽略我。」他又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她忽視得那麼明顯,讓他看了很不爽。
「締締她向來膽小嘛!你又長得這麼凶……」說到一半,見屠向剛一臉痞樣,女警長不禁無奈。「所以你就趁四下無人欺負她?」
「我只是想嚇嚇她,親她真的是意外。」屠向剛聳肩,唇角微勾。「不過她親起來的感覺還不錯。」
「阿剛!」這男人根本沒在反省!「你少去招惹綺綺,小心福伯真的氣得拿刀砍你。」剛剛福伯可是氣得抓狂。
「那麼保護,乾脆把女兒鎖在家裡不要出門算了!」屠向剛輕哼。「就是這樣保護夏小姐才會這麼膽小怕人。」他只是在訓練她的膽子。
「你別把綺綺惹惱了,不然到時慘的人是你。」女警長警告他。
「她能把我怎樣?」那麼瘦弱嬌小,他的手掌都比她的臉大,搞不好他輕輕一彈指,她就倒了。
……想到夏以締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小臉……可愛得讓人好想欺負!屠向剛忍不住勾唇,眸光閃著愉悅。
看著他的表情,女警長玩味地揚眉。「阿剛,我突然想到……綺綺似乎是你喜歡的類型。」
收起笑容,屠向剛瞄向她。「你想太多了,我向來討厭柔弱愛哭的女人。」夏小姐絕不是他的菜!
是嗎?女警長笑得賊兮。
「你少亂想。」屠向剛起身伸個懶腰。「筆錄寫好了,我走了。」
拿起筆錄,女警長翻著,隨口說道:「阿剛,有種男人,就是特別愛欺負自己喜歡的人而不自覺。」
「是呀,可惜我不是那種男人。」他可是三十歲的成熟男人,離那種幼稚的時期很遠了。
「是嗎?」女警長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屠向剛懶散地瞪回去。「我說了,那只是意外。」他又沒欺負夏小姐,他只是逗逗她。好吧,是有點欺負她的意味,可是誰教她惹他,哼哼,男人也是很小心眼的。
不過今天報復完了,他發洩完怨氣,就不會再去招惹她了。
「放心,我會離夏小姐很遠的。」丟下這句,屠向剛揮揮手,走出警局,連帶地也把女警長的話拋之腦後。
他喜歡的型?
嗟!怎麼可能?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5:20
第二章
她被惡人親了……雖然他沒把舌頭伸進來,可是,唇貼唇,她被又舔又吮的,她的嘴裡全是他的味道。
太過濃烈的男人氣味讓她害怕,尤其是他的惡人樣,夏以綺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壞人,嚇都嚇死了。
他真的是消防局長,而不是哪個道上的流氓嗎?什麼小鎮會來這麼一個惡人?太可怕了!
夏以綺愁著張臉,拿著剪子修剪花葉,一邊偷瞄著玻璃窗!對面沒人,她鬆了口氣。
肩膀軟軟地垂下,她的心情放鬆了。自被惡人親了後,她瞄到他的身影就膽戰心驚,一定立刻躲起來。幸好自那次後,他也不再來招惹她,雖然小鎮很小,兩人又住對面,不過見面的機會倒是出乎意料的少。
鎮上的人也安慰她,經過警長的一番勸慰後,局長絕不會再欺負她了,不過她也要乖乖的,看到人就閃遠一點,千萬不要去惹他。
她哪有那個種去惹他呀?
扁著嘴,夏以締覺得好委屈,這明明是她長大的小鎮,她過得那麼自在,偏偏這些天活像個小偷一樣一直,戰戰兢兢、偷偷摸摸的,日子再這麼過下去,她遲早會心臟病發。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惡人趕出小鎮!
可是,要怎麼把他趕出去啊……
眉尖不禁煩惱地皺起,手上的剪子咋噤咋噤的,似乎在響應她煩惱的心情。
惡人的勢力龐大,和警長似乎交情不錯,而且鎮上人有事要他幫忙,他就算一臉兇惡,也還是會前去幫忙,漸漸的,民心也朝他靠攏。就連鎮上的歐巴桑看到他都會讚歎,直呼惡人實在太養眼了,真是慰藉她們這些歐巴桑的眼睛和心靈──
因此朝他靠攏的女人心也不少。
「養眼?哪裡呀!」皇以綺咕噥,不以為然地哼了哼。「明明就一臉惡人相,她們眼睛瞎了嗎……」
「誰眼睛瞎了?」進來就聽到女兒在自言自語,阿福嬸搬著花盆,抬頭看向女兒。「夭壽哦,綺綺,你在剪什麼花呀?」
「啊?什麼?」被母親的尖嚷嚇到,夏以綺回神,「啊?我的花……」
瞪著光禿禿的枝幹,再看著被她剪下的白色蝴蝶蘭,清秀的小臉蛋霎時皺得像個包子。
嗚……她的花就這樣毀了,可惡!都是惡人的錯!
「你在幹嘛呀,好好的花剪成這樣。」阿福嬸擔心地看著女兒。「是身體不舒服哦?」
「沒有。」夏以綺忿忿地放下剪子。「討厭,都是他的錯啦!」害她把心愛的花剪壞了。
「他?誰呀?」阿福嬸一臉茫然。
「還不是那個屠向剛!」夏以綺跺腳悶悶地發起小脾氣,「都是他的錯啦!」
「阿剛?他有欺負你嗎?」沒吧,她剛剛還看到屠向剛到老關家去幫忙鋸術頭呀!
「阿剛?」她有沒有聽錯?夏以綺瞪向母親。「媽,你叫那惡人什麼?」
「什麼惡人?你怎麼這麼叫阿剛,他只是長得凶點,人又不壞!」阿福嬸輕斥。
夏以綺不敢相信地瞠大眼。「他哪裡不壞呀?媽,你忘了我前幾天才被他欺負的事嗎?」是怎樣?連媽也被那惡人收買了嗎?
「哎唷,那個只是意外嘛!」阿福嬸放下盆栽,安撫著女兒。「人家阿剛也知錯了,最近也沒惹你了呀,你就不要再記恨了。」
什麼?她記恨?夏以綺瞪著母親氣得直跺腳。
「媽,你怎麼幫壞人說話?你又不是沒看到他那時怎麼欺負我的!」她是被親耶,被吃豆腐耶!「你竟然還叫我不要記恨,你……」
鈴……電話聲打斷夏以綺的氣嚷。厚!夏以綺氣惱地瞪著電話。
「看什麼看?還不快接電話。」阿福嬸催促。
拿起話筒,她皺眉。
「喂?」
夏以綺的聲音很悶。「您好,這是桃花坊……啊?什麼?盆栽不夠?有,我們是有多的,可是……不是……可是……喂?」
聽著掛斷的嘟嘟聲,夏以綺忍不住瞪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阿福嬸問女兒。
夏以綺放下話筒。一雙細細的眉都快皺成山巒了。「山下的市集說典禮的盆栽不夠。問我們有沒有多的,我說有。他們要我送去。」
「送去?你要怎麼送去?你阿爸和其它人都出去送貨了呀!」阿福嬸嚷著,「你沒拒絕嗎?」
「我有呀……」可是對方根本不聽她說話,把話說完電話就掛斷了。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呀!
「你……」阿福嬸頭痛地看著女兒。她這女兒就是這個性,溫吞又膽小,人家講十句話,她連半個字都吭不出來,最後只能吃悶虧。「沒人可以送貨,這下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夏以綺癟著小嘴。
「算了算了,你先把盆栽準備好,我看有沒有人能幫忙。」說著,阿福嬸趕緊衝出門。
「阿福嬸,怎麼了?看你一臉著急?」鎮上的幾個婆婆媽媽經過花店,剛好看到阿福嬸急急地跑出來。
「哎呀,剛好,阿好呀,你家那口子在不在?」阿福嬸趕緊問。
「他剛好到山下去買東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哎唷,就今天山下不是有拍賣市集嗎?主辦單位跟我們訂了盆栽。我家阿福今天就載花過去,誰知道剛剛主辦單位打電話來我家。說要再多訂幾個盆栽。阿福又不在,沒人可以載盆栽下山呀!」
「哎呀,那怎麼辦?沒人可以送貨。你怎麼沒拒絕呀?」阿好嬸喳呼著,這時更以綺剛好抱著盆栽以身體推開玻璃門。和眾婆媽對上眼。
「你說呢?」阿福嬸一臉無奈。眾人摸摸鼻子,也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了。夏以綺默默垂下頭。
「這下怎麼辦?我家是有台小發財車。可是沒人可以載……」突然停話,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從小巷中走出來的壯碩身影。
感覺到突然的寧靜。夏以綺抬起頭,一看到那道身影,身形立即一退。抵著玻璃門。
「嗯?」感覺到眾人的注視,男人緩緩揚眉。
哦!不!
夏以綺搖頭,千萬不要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事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夏以綺苦著張臉,緊抓著身上的安全帶,身體因戒備和緊張而繃得緊緊的,她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瞄著旁邊正在開車的屠向剛。
她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這樣?
沒人可以載盆栽下山。他卻突然出現。而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那些婆婆媽媽就開口要求他載盆栽下山一那群婆媽中。也包括她老媽。
她以為他會拒絕,壞人不是都這樣嗎?絕對會拒絕幫助老弱婦孺,不然就是伺機獅子大開口。
可沒有,他只是眉一挑,肩一聳,就說了「好」。
那句「好」,當場把她打下地獄-把盆栽搬上車後,她原想偷偷摸摸地躲起來。但老媽卻抓住她。叫她跟惡人一起去送貨。
開什麼玩笑?可她連搖頭拒絕的機會都沒有。老媽就狠狠地丟下一句一禍是誰闖的,就誰去收拾!
所以,她現在落得這般恐怖的田地。嗚……那群人難道忘了這男人可是前幾天欺負她、吃她豆腐的惡人嗎?她們就這樣送羊入虎口。就不怕她出事嗎?
「把你先姦後殺、再奸再殺嗎?」薄薄的涼嗓戲譫地逗她。
夏以綺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縮在車門旁,驚恐地瞪著他。她的反應讓屠向剛迸出笑聲,他懶懶挑眉,「女人,真要姦殺你,我也不會挑這時候好嗎?」可是有一堆證人目送他們倆一起離開呢!
是說鎮上那群人還真妙。明明前些天親眼目睹他是怎麼欺陵這個小可憐的,竟然還放心讓他們倆一起下山,其中一個還是夏小姐的媽媽,他該欣慰那群歐巴桑這麼信任他嗎?
為了不辜負她們的期望,他應該閉嘴,安靜地送完貨,再送夏小姐回家,途中絕對不能再沒品地欺負她……可是,一路上就見她驚恐戒慎,哦……剛剛還自言自語,把誹謗他的話說出口,讓他一字不漏地聽個詳細。
嘖嘖,這樣教他怎麼繼續忍氣吞聲?不玩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可沒主動欺負她。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哦!
「不准癟嘴,說話!」一個人唱獨腳戲很無聊的。
夏以綺微惱地瞪他。卻敢怒不敢言,只能咬著唇,不情願地開口。「要、要說什麼?」她跟他又沒什麼好說的!
握著方向盤。屠向剛流暢地轉個彎。從後照鏡朝她咧個笑容。「有何不滿,你可以全部說出來呀!」他洗耳恭聽。
那笑容真像黃鼠狼。夏以綺看了心驚,揪著手指頭,趕緊垂下眼。「沒、沒有呀!我哪有不滿?」她哪敢呀?
「是嗎?」屠向剛瞄她一眼。瞧她低著頭,長髮也跟著垂落,手指緊張地幾乎糾纏在一起,一副被欺負的委屈模樣……哦哦。他真像是欺負小女生的壞人。
不期然地,某個女人的話簾進腦海──他不緊撇嘴,「喂,女人!」
「幹嘛?」夏以綺怯怯回話。
「抬起頭來!」他命令,見她還低著頭,語帶威脅地說:「夏小姐,我的耐性不多哦!」
夏以綺趕緊抬起頭。不滿地瞪他。「做什麼啦!啦?」討厭,他到底想幹嘛。
「我問你,我有欺負你嗎?」屠向剛逼問。
「廢……」凌厲的眼神射向他。
「嗯?」
「沒有。」嗚……夏以綺你這個膽小鬼!
「很好。」屠向剛滿意地勾起唇角,當事人都說她沒被欺負了,所以他當然不算欺負她了──
某個女警長的「幼稚男人」理論並不成立。
「喂!女人……」
「我有名字!」女人、女人的。沒禮貌!
「我知道。」他當然知道她有名字。「喂!女人。是初吻嗎?」
他突然問。
「哈?」夏以綺愣了下,小臉迅速漲紅。「你、你……」不要臉!竟然問她這個。
「臉這麼紅,害羞了?」屠向剛像個痞子,笑得很賤。
哦……這個討厭鬼!
夏以綺惱怒地瞪他,忿忿地別開臉,看向窗外。
「哦……是初吻呀!」
「當然不是!」受不了他的口氣。夏以綺衝動地回話,可一回完她又後悔,討厭。她幹嘛理他?
「不是初吻……」屠向剛輕輕揚眉。胸口竄過一抹怪怪的感覺。「那你交過男友囉?交過幾個?」
「要你管!」不想理他,夏以綺逕自看著窗外。
唷……夏小姐在跟他耍脾氣嗎?屠向剛覺得有趣。繼續涼涼開口。「看來你交的男友應該不多吧?」照夏小姐的個性推論,「該不會只交過一次任吧?」猜測完,看到夏姑娘的肩膀一顫,哦哦哦……
「我猜對了?」更以綺不理他。
沒關係!屠向剛很能自得其樂。
「還在一起嗎?不對。從沒看過有男人找你,分手了?唔……被劈腿?」
「屠向剛!」夏以綺惱了,氣憤地回頭瞪他。「你很討厭耶!」可惡!這世上怎會有這種討厭鬼?
她激烈的反應讓屠向剛吹了聲口哨。「我猜對了?不會吧?這麼準?」
厚、「停車!」她要下車,她再也受不了了!
「快到市集了,別急。」無視她的氣惱,他的態度一樣輕漫,繼續白目地猜測。「你一定被劈腿很久了直到某天,男主角才帶著劈腿己久的女人跟你說分手吧?」
「你、你……」夏以綺瞪他,氣得快哭了。「又要哭了?你怎麼那麼愛哭?」受不了!屠向剛搖頭。「我才沒哭!」眨去淚水。夏以綺氣忿地吼,見市集到了,他一停車,她立即開門下車。「屠向剛。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爛的混蛋!」
忿忿地丟下這句,她氣得轉身跑開。
「喂……」見她氣沖沖地跑離,屠向剛抓了抓頭。回視被罵聲吸引過來的目光。聳了聳肩。
從褲袋拿出根煙咬上,看著夏小姐離去的方向。他拿下嘴角的煙。嘖了一聲。
嘖!他似乎玩得太過火了。
討厭討厭!怎會有那麼可惡的男人?他不只是惡人,簡直是她生平見過最該死的混蛋!
夏以綺鼓著小臉,氣呼呼地在心裡咒罵。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人,身旁的人一向疼她。不要說凶她了,就連對她大聲也不可能;只有那個屠向剛。不只欺負她。還會威脅她。今天更過分。竟然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可惡!他又沒親眼目睹。怎會知道她被劈腿?
而且過程還說得正確無誤。讓她連想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被劈腿就在痛了,他還那種口氣,擺明在取笑她,讓她氣到都快哭了;可見他譏誚的模樣。她硬生生把眼淚忍下來。
她才不要被他看不起!
「討厭!討厭鬼!」她氣得咒罵,「怎會有這種人,討厭死了!我怎麼這麼衰……」
「小綺?」訝異的熟悉聲音讓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到來人,她的臉色霎時一變。
「小綺,真的是你。」李凱昱訝異地看著前女友,斯文的臉勾起笑容。
「真巧呀!」夏以綺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見鬼了!怎會這麼巧。她有必要這麼衰嗎?才提到劈腿的前男友,現下就遇見本尊了。
「你怎會在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李凱昱問,目光緊盯著她,「小綺,你一點都沒變。」清秀乾淨的模樣讓人坪然。
他上前,伸手想碰她。
「阿昱!你在幹嘛?」一名女人勾住他的手,看到夏以綺,一張臉立即沉下,「怎麼是你,你在這幹嘛?想對我的阿昱糾纏不清是不是?」
「娟娟,別這樣……」
「幹嘛!你心疼呀?」張心娟瞪向男友。咄咄逼人地開口。「別忘了。當初是你不要這女人,選擇我的。」
她轉頭看向夏以綺,「我警告你。少來糾纏,我和阿昱可是要結婚了。」
「結婚?」
「沒錯。」張心娟一臉得意,從包包中拿出喜帖。「歡迎你來參加婚禮!」
「娟……」李凱昱開口,不想讓夏以綺難堪。
「閉嘴!」張心娟瞪過去。不給男友面子。「怎麼?你怕前女友參加喜宴讓你丟臉嗎?還是你是故意來這裡跟她見面的?你們是不是在這裡約會碰面,啊?」
「喜宴,我們會去的。」一抹低嗓開口,強壯的身子貼在夏以綺身後。伸手接過喜帖。
更以綺眨眼。「你是誰呀?」張心娟愕然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綺綺的男友。」屠向剛勾著純男性的性感笑容,大手勾住夏以綺纖細的腰肢。
哈?夏以綺瞠大眼,「不……」
「瞧你,傻愣愣的。」屠向剛打斷夏以綺,「不過你就是這副呆樣才可愛。」
語畢,他當著旁人的面,手指親暱地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5:35
第三章
哈?現在是什麼情形?夏以綺怔仲地瞪著眼前的男性臉龐,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像個石像傻愣愣地站著。她的唇被緊密薄住。杏眸圓睜,她忍不住深吸口氣,可吸入的全是他混合著煙草的男人味。
她驚駭地想推開他,可他的手卻緊扣住她的腰。舌尖舔過唇瓣,趁她傻住時,卑劣地撬開檀口。
「唔……」他、他竟把舌頭伸進來!
嗯……這女人嘗起來有糖果的甜味!屠向剛毫不客氣地品嚐她的小嘴。舌尖勾弄著,吮著丁香小舌,將屬於她的甜美索取個徹底。
夏以綺瞠圓眸子,盯著眼前的臉龐。完全無法反應,甚至連呼吸也忘了,她嚇得快喘不過氣,頭好暈……見她似乎快昏倒了。屠向剛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的唇,親暱地在她耳畔道:「女人,別太興奮了,記得呼吸。」
呼、呼吸……
夏以綺直覺地喘氣,有點暈的腦子漸漸清明。「你……」
「我怎麼了?嗯?」屠向剛親密地將她抱在懷裡,黑眸睨了旁邊的兩人一眼:「綺綺,不幫我介紹你朋友嗎?」
啊?夏以綺眨了眨眼,轉頭看向旁邊傻眼的觀眾。一張臉霎時火辣。老天……她羞窘地在心裡呻吟。
「小綺,你什麼時候交男友了?」看到夏以綺羞紅臉的可人模樣,李凱昱有點不是滋味地開口。
「我……」
「我和綺綺在一起沒多久。」屠向剛懶散地搶話。「不過,感覺倒像認識一輩子了。是吧?」低頭,他疼寵地問她。
才不是!夏以綺想反駁。可扣在腰上的大手卻突然用力,她看到他眸裡的警告,想吐出的話立即卡在在嘴裡。
「嗯?寶貝,你怎麼不說話?」他的聲音很溫柔,可環住纖腰的手臂卻極其威脅地用力。
「沒、沒有呀!」嗚……她的腰快斷掉了啦!
「呵!你在為剛剛的吻害羞嗎?」屠向剛輕笑,寵溺地咬著她的耳垂。
「真可愛,更親熱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胡說!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夏以綺在心裡狂吼,可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把肩膀微微一縮。討厭。他啃得她好癢……
「小綺……」李凱昱不敢相信地看著夏以綺,印象中的她很害羞,兩人在一起時。她根本不可能當眾這樣跟他親暱摟抱。
「怎麼?你嫉妒呀!」張心娟瞪著男友,「人家現在可是有男友了。你沒機會了!」
「你在胡說什麼?」李凱昱不高興地回話。
「怎麼?你心虛呀!」張心娟兩手抆腰。
李凱昱不想丟臉,「好啦,走了。」他拉著張心娟。打算離開。
「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張心娟甩開李凱昱的手。「夏以綺,我警告你,離我男友遠一點,我們可是要結婚了。你敢來勾引我老公。我就告死你!」
「你老公有這個資格嗎?」屠向剛懶懶挑眉,淡淡地睨了李凱昱一眼。
「一看就知道是靠女人吃飯的貨色。」
李凱昱漲紅臉,「你說什麼?」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屠向剛噙著笑,姿態一貫地懶散,可氣勢卻極為迫人。
「哼,至少我有本錢讓阿昱出人頭地,而你們這種窮人……」張心娟不屑地冷哼。
「這年頭很多靠老婆出人頭地的。到最後都狼心狗肺地侵佔老婆家的財,小姐。你要小心哦!」屠向剛笑笑地回話。
「你!」張心娟瞪著他,咬了咬牙,高傲地抬起頭。「哼。本小姐懶得跟你們這種下等人廢話。」說完,拉著李凱昱就走。
「哼!喪家犬都喜歡吠這一句。真是沒創意!」
「你……你放開我!」見人離開了。夏以綺立即推開屠向剛。她捂著嘴,大眼羞惱地瞪著他。
「不用太感謝我!」將手插進口袋,屠向剛拿出扁扁的煙盒。
「誰要感謝你了!」夏以綺氣惱地吼。被佔便宜的是她耶!她氣得快哭出來了。
「女人,我可是幫你出了口氣。」咬著煙,他低頭點燃,緩慢地吐了口煙,見她眼眶紅了,忍不住搖頭。
「這樣也能哭?」這女人也太愛哭了吧?
「我又沒叫你幫我出氣!」夏以綺氣得跺腳,「而且……而且你還親我!」討厭!她的嘴巴裡還有他的味道……她氣得用力抹著嘴唇。「又不是第一次。」他痞痞地回話。
「那不一樣!」夏以綺瞪他。「你、你伸……」她說不出口。
「舌頭。」他好心地幫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辦法,演戲嘛!總要逼真才能讓人相信呀!」標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口吻。
「你……」夏以綺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懸在眼眶,小臉因氣憤而漲紅,看起來好不可憐。
「女人,你又要哭啦?」嘖!搞得他像個壞人似的。
「我才沒哭!」她吼,很努力地把眼淚眨回去,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想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喂!你要去哪?」屠向剛叫住她。
「要你管!」她瞪他。
「你別想我一個人搬車上那些盆錢。」他又不是做苦工的。
「你……」夏以綺又氣又恨,「你、你這個男人是我見過最沒品的混蛋!」吼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
「嘖!」
見她又氣跑了,屠向剛抓了抓頭。
見鬼了!他不是來道歉的嗎?怎麼又惹得她更火了?
「屠向剛,你這嘴巴……」他有點惱。他是哪根筋不對呀?幹嘛一直惹那女人生氣呀?
臭著張臉。夏以綺悶不吭聲地將盆栽一一搬進會場,她默默地來回搬運,將小盆栽擺放好後,又走回小貨車。對一旁的男人完全視而不見。
面對著半個人高的盆栽,她也不開口要他幫忙,蹲下身就要自己來。
「女人,這個你搬不動。」屠向剛很有自知之明。見她難得緗著張臉。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全不見了,看也知道自己徹底惹惱她了。
唉!誰教他理虧呢?他摸摸鼻子。難得一見的良心浮現,認命地當苦工。「剩下的我來就好。」
假好心!夏以綺不理他。連話也不想說,倔強地蹲下身體,伸手抱住盆栽。「唔……」好重!
「喂,女人!」屠向剛微皺眉,見她搖搖晃晃地抱起盆栽。手臂顫抖著,重心不穩地往前走。
見鬼了!這女人在耍脾氣耶!
他玩味地勾唇,慢慢跟在她身後,她能撐多久。
「嗯……」夏以綺吃力地抱著盆栽,每走一步。手上的盆栽就往下掉一寸,她的手臂抖得好厲害,整張臉因用力而漲紅。
哦。不行了……她手臂突然一軟,盆栽罷時往下掉!
一雙手利落地接住,輕鬆地將半人高的盆栽扛在寬肩上,「不行了厚?就說你搬不了,逞什麼強?」斜睨著她,屠向剛搖頭。
「要你管?把盆栽還我!」夏以綺瞪他,伸手要搶回盆栽。
「嘖!」屠向剛一手穩住肩上的盆栽,另一手仍游刃有餘地以手掌擋住她的額頭。「女人,你別鬧了,我可是趕著回去。沒空陪你耗。」去,也不瞧瞧自己的手仍在抖。逞什麼強?
「你去給我坐好。少給我礙手礙腳的,浪費我的時間。」說完,他粗魯地將她往後推。讓她坐在一旁的石階上。轉身扛著盆栽走進會場。
夏以綺不甘願地瞪著屠向剛的背影。忿忿地咬著唇瓣。再怎麼不甘心,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搬不動大盆栽,只能抿著唇,按摩著顫抖的手臂,但心裡仍有無比的不滿。
討厭鬼。假好心!誰希罕他幫忙?哼,反正他愛當苦工就給他當。她樂得輕鬆。
「你一定在心裡說我壞活對不對?」嘲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夏以綺一驚,小臉有著心虛。卻倔強地別過臉。小小地哼了一聲。
「唷!不錯嘛,竟敢哼我?」屠向剛挑眉。「愛哭鬼。你什麼時候生出膽來了?」
「要、要你管!你不是趕著回去,幹嘛廢話這麼多?那裡還有三個盆栽,你不會趕快搬一搬?」夏以綺很沖地回他。
「唷?」屠向剛一臉驚訝。「女人,你現在是在凶我嗎?」真難得。原來她也會凶人呢!只可惜聲音太小了,氣勢不怎麼夠。
「哼!」她再次哼他。
很好,這女人有種!屠向剛瞇了瞇眼,可見她的手臂仍微微在抖。他決定先放過她。撇了撇唇,乖乖地搬盆栽。
見他踱開腳步去搬盆栽,夏以綺不禁有點訝異,她原以為這賤嘴沒品男會繼續說話惹她。
她偷偷地瞄著他。只見他彎下身,單手扛起盆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好卷的線條,然後邁開步伐……她趕緊斂下眼。
看到修長的雙腿從面前走過,她才又悄悄抬眸。盯著他的背影。
貼身的低腰牛仔褲掛在窄臀上。隨著他的走動,大腿肌肉在牛仔褲下鼓動,再往上看,微微汗濕的白色丁恤緊貼著強健體魄,肩上的盆栽像玩具似地被他輕鬆扛著,陽光灑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夏以綺突然明白鎮上的歐巴桑為什麼說他養眼了。就連旁邊經過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他。尤其是女性。更是害羞又好奇地對他指指點點。
「哼,別被騙了。那傢伙可是個機車男!」她不屑地咕噥,見屠向剛走出來。立即別開臉。
屠向剛當然看到了夏以綺的動作,他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快速地將剩下的盆栽搬完,才慢吞吞地站到她面前。
「喂!女人,你的東西。」他從後面口袋拿出被他隨手塞進的喜帖:「剛剛忘記拿給你了。」
夏以綺瞪著他手上的喜帖。也不接過,她根本就不想要。「我不要!你拿的你自己負責。」
「要結婚的又不是我前男友,我幹嘛負責?」他才不理她,硬將喜帖塞進她手上。
「你做什麼?我說我不要!」氣惱地看著被硬塞過來的喜帖,她忿忿地瞪他。「誰教你雞婆!」
「喂!我是好心幫忙耶!」這女人還真不知感恩。「還有呀。不是我在說,女人,你眼光看來不怎麼好,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你也要。」
「要你管!」捏緊喜帖,她氣得站起來和他對峙,可她的身高卻只到他胸口,讓她還得抬頭看他,氣勢一下子就落了一大截。
「你只會說這一句嗎?」屠向剛搖頭,這女人一點都沒有和人吵架的天分。他轉身。跨步走向貨車。
夏以綺又惱又怒,可又想不到回嗆的話,只能委屈又氣惱地瞪他。
「喂,你要在那裡站多久?還不上車!」屠向剛打開車門。見夏以綺還站在原地。受不了地翻個白眼。
「還有,喜帖不要。你不會丟掉呀?還是你真要去參加?」屠向剛雙手環胸,懶洋洋地挑眉。「好啦,你要參加的話。我就好人幫到底地陪你去,至於禮金……包個一千一你看怎樣?」白包的價碼。
「你……」夏以綺不敢相信地瞠圓眼,這種缺德的話他也說得出口?「我才沒你那麼缺德!」
「不然你要怎樣啦?」煩耶。這女人很難搞耶!「還是你真要包大禮去祝福那個劈腿的前男友?」若是,那他真佩服她的蠢。
「我……」
「你……你怎樣啦?」屠向剛耐心盡失,「夏小姐,你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乾脆一點,要不要一句話,誰有時間在那裡聽你「我我我」不停?」
「你……」夏以綺氣得將手上的喜帖用力丟向他。「不要你管啦!」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屠向剛皺眉。
「回家!」夏以綺吼。
「小姐,車在這裡……」
「我不要上你的車!」
「喂!」屠向剛趕緊上前抓住她。「不上車你要怎麼回去呀?」
「我有腳。我能走路!」她甩開他的手。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你走開啦!少來煩我!」
「見鬼了。這樣你也能哭……」
「對!我就是愛哭鬼!」她朝他吼。眼淚嘩啦啦地掉,「我就是愛哭。我就是想哭。不行嗎?要你管嗎?我哭我的。礙著你了嗎?啊?」
第一次被夏小姐吼。屠向剛有點傻眼。
「滾啦!離我遠一點!」討厭鬼!夏以綺惡狠狠地瞪他。轉身大步走開。
「喂……」他哪可能真讓她用走的回家?屠向剛摸摸鼻子。見夏小姐真的火了,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後。
「走開!不要跟著我!」不看他。夏以綺邊哭邊吼。
「你上車我就不跟著你。」拜託。他可不想跟她一起走回家,很遠耶!
「你……」夏以綺停下腳步,轉身瞪他。「屠向剛,你背後靈呀!」怎麼趕都趕不走。
「好啦,我跟你道歉。你別氣了行不行?」他放軟姿態。
「哼!」她才不希罕,轉身繼續走。
「喂!女人……」
「我有名字!」聽不懂人話哦!
「哦,夏以綺……」這種時候。屠向剛懂得識相的道理。「好啦,你要是覺得一千一太貴包不下去,那包一百一也可以。」他很能配合的。
「你……」夏以綺瞪他。
「還是你要包十一元?不好吧?這樣有點難看。」他很認真地看著她。
「你……缺德!」她忍不住笑了,吸吸毐子,她抹去眼淚,瞋他一眼。
「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沒關係。我可以代理,十一元可以去白吃白喝一頓也不錯。」他繼續耍賤,見她笑了,濃眉不禁輕佻。「真難得。女人,你第一次對我笑耶!」
瞧她,明明哭得臉紅眼紅鼻子紅,臉上還有淚痕。可一張小嘴卻勾著笑花。看來……竟有點可愛。
夏以綺立即收起笑容。
啊……可惜!「喂。不氣了吧?」他試探地問。
「哼!」
屠向剛摸摸鼻子。「那可以上車了嗎?」只要她肯上車,隨她哼幾次都可以。
「跟我道歉。」抬頭,她拿喬。
「好,我跟你道歉。」只要她肯上車,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說對不起呀!」她命令。
「是是是。女……」見她瞇眼,屠向剛立即改口」「夏小姐。對不起,行了吧?」
「哼!」滿意了。她走向小貨車。
屠向剛則跟在她身後。見她志得意滿好似打了一場勝仗的驕傲模樣,薄唇賊然地勾起。嘖嘖,夏小姐真好哄,他故意惹怒她,再哄她一下,她就開心地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他在心裡吹著口哨。夏以綺小姐……真是天真得可愛呀!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5:51
第四章
「阿剛呀。我家綺綺從小就很乖。雖然個性有點害羞膽小。可是我把她當成寶一樣,將她拉拔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絕對會摘下來給她。」說到這,福伯一臉真誠又感歎地搖頭,捂著胸口,掏心掏肺地繼續講著。
「誰知道。綺綺長大後交了個男朋友,我也知道。女孩子家嘛。戀愛是一定要的,我看那姓李的小子長得斯文又老實,我也滿喜歡的,也就不反對他們交往了。誰知道……」福伯的臉色轉為猙獰。
「X!那臭小子竟敢給老子劈腿,他奶奶的,老子氣得想拿把刀去砍死那臭小子。要不是綺綺阻止。那小子墳前的草就跟你一樣高了。」
「嗯……」屠向剛點點頭,找到時機開口。「所以福伯,您老的重點是……」
「哦。歹勢,我還沒說到重點。」福伯朝他笑。「那種爛男人。早分手也好。綺綺跟他早點沒交集也好,可是呢……阿剛呀,我們家今天收到這個。」
他示意屠向剛看桌上。
屠向剛往下瞄,桌上放著一張紅色喜帖,喜帖上插著一把菜刀,刀柄上是一隻年老的手,手臂的主人一腳跨在椅子上,一邊以一張富有歲月的老臉對他笑得很是和藹。
「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了嗎?」福伯很有禮地問。
「咳嗯……」他能裝死說沒有嗎?
「寄來的喜帖裡還附了一封信。新娘很歡迎我們家綺綺帶她的男友去。」
福伯繼續說道。
「嗯……」X!那死女人,一千一他包定了。
「對了,聽說你前天好心載我家綺綺送盆栽到山下的拍賣會場。真是謝謝你。」
「哪裡,不客氣。」屠向剛垂眸,戒慎地瞪著桌上的菜刀。
「謝謝你是應該的嘛!」福伯很是客氣。「對了,我還聽說有人看到你跟綺綺在和那對狗男女說話。」
「是嗎?」屠向剛面色不改。「會不會是那人看錯了?」
「還有人看到你親我們家綺綺?」
「福伯,我想是那人看錯了。」
「還有人看到你把我們家綺綺惹哭,讓她邊哭邊吼,說要自己走回家?」
福伯又問。在屠向剛開口前。又加了一句。「而且,這是十幾個人看到的。難不成他們都看錯人了?嗯?」
隨著最後一個字,菜刀倏起忽落,紅色喜帖荽時劈成兩半。
「呃……」看著分成兩片的喜帖。屠向剛輕咳一聲。「福伯,對不起,我錯了。」
「所以你承認以上的事件。你都幹過了?」福伯陰森森地問。
「福伯,聽我解釋。」見福伯舉起菜刀。屠向剛急忙往後閃。快速開口。「福伯,那時我是看那對狗男女在欺負綺綺。我才跳出來。裝作是綺綺男友,想幫她出口氣。」
「哦?」福伯陰陰地瞇眸。「那有必要親嘴嗎?」
「呃……」雖然心虛,可屠向剛仍強自鎮定。擺出正經的臉色。「福伯,演戲嘛!不這樣那對狗男女怎會相信呢?」
福伯瞪著他,勉強接受這個解釋。不過還有下一筆帳要算。「那你惹綺綺哭是怎麼回事?」
「福伯,這個更是誤會。」屠向剛一臉冤枉。「我只是說,如果綺綺真要參加婚禮。我可以陪她去……」
見福伯陰側惻地瞇眼,他立即補道:「包個一千一……」看到福伯舒眉,他鬆口氣。又趕緊道:「沒想到綺綺罵我缺德……」
「是真缺德。」福伯點頭。「不過這個提議好。」老子喜歡!
「是呀,我想綺綺可能還對那個姓李的小子念念不忘,所以才會哭,著來那個姓李的小子傷她不淺呀!」屠向剛胡亂扯著,死也不能說出完整過程。
「唉!我就知道綺綺還在難過,都和那臭小子分手一年了,也沒想過要交個男朋友,天天就待在花店裡,這都是那臭小子的錯!」福伯猙獰著臉。咬牙恨道。
「是呀是呀!」見危機解除,屠向剛暗暗鬆口氣,連聲附和,「那姓李的小子真是個王八!」
「沒錯!那混蛋小子,劈腿就該死了,都分手一年了,還敢帶著女人跟我們家綺綺嗆聲,X!找死呀!」福伯愈想愈火,「阿剛!你和綺綺去給我參加婚禮!」
「啊?」哈?「福伯……」
「不用包一千一,咱們要大方一點,高高興興地去祝福那對狗男女!」福伯冷哼。「而且,絕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家綺綺過得很好!」
「可是,福……」
「你!」銳利的菜刀對著屠向剛,「你就繼續假裝是綺綺的男友!」
「呃……福伯,小心刀……」「明天就是他們訂婚的喜宴,你們準備一下。早上就出發!」揮舞著菜刀。福伯一臉激動。
「福伯……」屠向剛驚險地閃著眼前晃來晃去的刀子。
「好,事情就這麼決定,你們明天就給那對狗男女看看,我們家綺綺過得有多幸福!」
「福伯……」拜託。給他機會說話好嗎?
「你有意見嗎?」菜刀霍霍。
靠!他敢有嗎?
瞪著銳利的菜刀,還有菜刀後猙獰威脅的笑容,屠向剛很識相地開口,「沒有。」
見鬼了!他是招誰惹誰呀?
屠向剛痛苦地扯著領帶,修長的雙腿不耐煩地跨在桌上。不爽地前後搖著椅子,粗獷的臉明白寫著兩個字──衰小。「靠,只是參加個喜宴,竟然還要穿西裝。」他痛苦地低咒,媽的,他八百年沒穿得這麼正式了。
「早叫你不要去招惹綺綺了。」拎著杯耳,女警長喝著咖啡。閒閒地說著風涼活。
「誰去招惹那女人呀?我明明是好心幫忙!」屠向剛辯解。
「是呀,幫忙之餘。還不忘吃個豆腐,是吧?」八卦總是傳很快的,她當然也小小耳聞到精采部分。
屠向剛受不了地撇唇,「這鎮上的人還真八卦!」一點小道消?就傳得人盡皆知!
「敢做就不要怕人講呀!」女警長笑著揶揄,喝了口咖啡,又睨了他一眼。「承認吧!你對綺綺有意思對不對?」不然幹嘛一直輕薄人家小女生?
「你想太多了。」屠向剛冷冷看她一眼。「那姓夏的女人是好了沒?穿個衣服要這麼久嗎?」
「打扮總是要時間嘛。急什麼?」不讓屠向剛轉移話題,女警長繼續問道:「對人家沒意思,你幹嘛一直欺負她?」
「我哪有欺負……」
「你敢說你沒有?」女警長打斷屠向剛,精明的美眸直盯著他。「阿剛呀,你敢發誓說你沒有嗎?」
「我……」屠向剛張口,卻心虛不已,他瞪了女警長一眼。別開眼,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哼!心?了厚?」女警長笑著搖頭,「阿剛。你追女人的手段還是一樣爛呀!」
尤其當對方是他心動的對象時,他就整個幼稚化了!
「你這種追法只會把綺綺嚇跑。」
「誰追她?」屈向剛輕哼,「你是吃飽太閒是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對那愛哭鬼一點意思也沒有!」
「是嗎?」女警長看他,擺明不信他的話。
切……不信就算了!屠向剛不耐煩地扯了下領帶。「嘖!那女人是好了沒……」
「來了來了!打扮好了!」嗉嚷聲從裡頭傳來,阿福嬸將夏以綺從房裡拉出來。
「來來來,快來看看,我們家綺綺漂不漂亮?」阿福嬸屆開眼笑地拚命誇獎女兒。「這樣就對了,就是要這麼漂亮去喜宴才不會丟臉!」
「媽,你別這樣。」夏以綺苦笑著,彆扭地拉著身上的衣服,第一次打扮成這樣。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
「怎樣?我說的是實話,哎唷,你別一直拉,鎮長把你打扮得這麼美,你別拉壞了,鎮長。謝謝你唷!」阿福嬸轉頭跟從房間走出來的鎮長道謝。
「不會啦!阿福嬸。這可是事關咱們桃花鎮的面子,當然不能輸。」女鎮長嬌笑著。伸手輕拍夏以綺的手。「綺綺,別一直拉衣服。放心。有細肩帶,不會掉下去的啦!」
「可是……」她就是不習慣嘛!
「可是什麼?別想太多,我保證你去喜宴一定迷倒一堆男人,呵呵……」女鎮長捂嘴輕笑,朝夏以綺眨了眨眼。
「搞不好喜宴結束,你的桃花也朵朵開了唷!局長大人,你說是不是?」鎮長轉頭問屠向剛。而屠向剛早就看得傻眼──見鬼了,這真是那個愛哭鬼嗎?
本來的及肩直髮變成了漂亮的波浪捲。清秀的小臉僅上了淡妝,小巧的屏瓣繪上了粉色的珠光唇蜜,耳垂夾著水晶耳環,小小的變化。卻讓她增添了女人的嫵媚。
而細肩的粉色洋裝將她雪白的肌膚襯得更粉嫩,小巧飽滿的酥胸因貼身的剪裁而露出誘人乳溝,及膝的裙擺滾著白色蕾絲,裙下是勻稱修長的小腿。細緻的足裸被綁帶涼鞋交結編織,再以精緻的玫瑰銀扣繫住。
她像變了個人,從清秀的小茉莉成了甜美的粉櫻花,輕易就能吸引住每一個人的目光。啊!屁股下正在搖晃的椅子因一時的閃神。差點往後倒去,屠向剛及時回神,驚險地將腳放下,穩住椅子。眼角瞄到女警長嘲笑的目光,他狼狽地起身。粗魯地吼著:「好了就走了。慢吞吞的!」
「好了嗎?」福伯從門口走進來,一看到漂亮的女兒,眼睛立即一亮。
「哦哦哦。綺綺,我的女兒哦。你就水耶!」
「阿爸,一定要去嗎?可不可以不要……」夏以綺咬著唇。再一次苦著臉哀求。
「不行!你一定要去出口氣,我己經跟老徐借好車了,你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不理會女兒的懇求。福伯很堅持。
「可是阿爸……」夏以綺苦著張臉。瞄了門口的男人一眼,她好想哭哦!為什麼要跟他同行啦?
「綺綺呀,阿爸知道你還想著那姓李的小子,阿爸這麼做是為你好,這樣你也能死心。」
「阿爸,我根本沒有想他……」
「唉!你別逞強了,」福伯完全不信她的話,「走走走,趕快上車。不然你們就趕不上喜宴了。」他拉著女兒的手。將她塞進車裡。
「阿爸……」
「阿剛呀。好好照顧綺綺呀!你敢再欺負她。老子就把你埋了!」福伯惡狠狠地警告。
「放心,我沒那個種。」屠向剛輕哼,油門一踩,黑色跑車立即駛出小鎮。
「綺綺!加油呀!」福伯的吼聲遠遠傳來。不只福伯,連鎮上的人也搖旗吶喊著。
哦一
夏以綺忍不住在心裡呻吟,不懂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昨天阿爸一回家就叫她和屠向剛去參加喜宴,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一大早就被拉起來打扮。然後……
她癟著嘴。瞄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直覺地把全部的錯都歸咎在他身上。「屠向剛,你跟我阿爸說了什麼?」
「我能跟他說什麼?」屠向剛的聲音也很冷。被刀子威脅的人可是他耶!
「不然我阿爸怎會叫你裝我男友去參加喜宴?」她低嚷,看著他的眼神很不滿。
「你怎麼不問你前男友幹嘛還多事又寄一張喜帖過來?」屠向剛沒好氣地回她。
「你……」察覺到他語氣裡的怒意。她抿了抿唇。「你要是不願意,幹嘛不拒絕我阿爸?」害她也要走這一遭!
「夏小姐。一把菜刀就在我面前晃。你覺得我可以拒絕嗎?」他的語氣極惡劣。
夏以綺噤聲,知道這種事她阿爸一定做得出來。她咬了咬唇,悶悶地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討厭!這機車男凶什麼呀?
見她不說話,屠向剛瞄她一眼,心情頓時更悶了。該死的。他是哪根筋不對呀?
從剛剛看到她之後,他的心情就有點差,連帶地口氣也好不起來,情緒變得好浮躁。
他不習慣這樣的她,太……太亮眼了!讓他忍不住心煩了起來。
喜宴會場門口,夏以綺看著擺在入口處的婚紗照。忍不住歎了口氣。她一定要進去嗎?
「怎麼,還念念不忘啊?看了人家的婚紗照。難過傷心嗎?」見她怔怔地看著婚紗照。屠向剛冷聲嘲諷。
才不是這樣!
夏以綺抿著唇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走,進去了!」屠向剛拉著她的手,硬拉著她進去,來到收禮金的櫃檯前,拿出紅包,簽了名。簽好名字後。他抬起頭。見她一直盯著紅包,薄唇一撇。「放心,裡面不是你想的那個價碼。」雖然他很想包那樣。
不是就好……夏以綺鬆了口氣,再怎樣,人家都是辦喜事。包那個缺德價碼,即使新郎是劈腿的前男友,她還是幹不出來。
再說,她對李凱昱一點怨恨也沒有呀!
「走吧!進去了。」屠向剛拉著她走進會場,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我警告你。你可別看到那對狗男女就哭。」
「什麼狗男女?你講話好難聽!」夏以綺白他一眼。「而且我才不會哭,又沒什麼好哭的!」
「是嗎?」屠向剛輕哼。「新娘不是你。真的不會難過?」
「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都跟他分手一年了。」她看著他,見他一臉不信。受不了地嘟嚷。「奇怪。你們幹嘛都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才沒有對學長念念不忘!」
「學長?」屠向剛挑眉。「對,他是我大學學長!」
「哦?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他追你。還是你跟他告白?」屠向剛八卦地問。
夏以綺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
「啊?」這是什麼答案?夏小姐這是在敷衍他嗎?
「就……學長常常來找我,然後身旁的人就一直拱,反正我也莫名其妙,最後我就成了學長的女朋友了,」夏以統輕輕聳肩。
「啊?」屠向剛傻眼。「那你喜歡他嗎?」
「不討厭呀!我怎麼可能會跟討厭的人交往?而且和學長在一起的感覺也不錯,根本沒想到他後來會劈腿。」她淡淡說著。
見她不在意的態度。屠向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好了。「他劈腿你不難過嗎?」
「哪可能不難過?」夏以綺白他一眼。「我跟他交往兩年多,多少都有感情。難過是一定的呀!」只是難過的時間不長就是了。
「哦……」總算明瞭過程了,屠向剛忍不住搖頭。「女人,你也太隨便了吧?」
「什麼意思?」夏以綺皺眉。
「旁邊的人拱,你就跟他交往,你有沒有主見呀?」他嘲諷地睨著她。這女人還真是奇葩。
「反正我又不討厭學長,跟他交往又沒差!」她嘟著嘴。眉尖緊緊皺起。
「奇怪,我跟你說這個幹嘛?」她是哪根筋不對呀!
夏以綺有點惱地瞄了屠向剛一眼。見他嘴角輕揚,不禁疑惑,「喂!你心情變好了哦?」她發現他的語氣沒那麼壞了。
「嗯哼。」他輕哼。夾了口菜進嘴巴。對她咧了抹笑。「聽了好笑的事,當然心情好。」
好笑的事?夏以綺瞪圓眼。「你!」
「噓,新郎新娘出現了。」屠向剛指指前面。前方,新人正在一一敬酒。不一會兒就來到他們這一桌。
「綺綺。」看到夏以綺。李凱昱笑得有點尷尬。
倒是夏以綺大方地笑了。「學長,恭喜你。」她朝他敬酒。
「夏小姐,沒想到你還真的來啦?」張心娟高聲說道:「而且,還帶你男友來呀……對了。聽說你男友是被流放到邊疆,現在在你們小鎮當窮酸局長。是不是呀?」
「娟,你別這樣……」李凱昱開口想阻止。
「幹嘛?我說的是真的呀!」張心娟輕視地睨了屠向剛一眼,打算趁這次將之前的仇報回來。
「呵!阿昱呀。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被發放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嗎?昕說呀。他是爆醜聞,和自家大嫂有染……」
什麼?夏以綺聽了一怔。驚訝地看向屠向剛。
屠向剛淡淡挑眉,慢條斯理地開口,「謠言止於智者。看來新娘子的腦子似乎不怎麼好呢!」
淡淡一句話,輕易就讓新娘子變了臉色。「姓屠的。你說什……」
「阿剛,你怎麼在這?」驚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屠向剛立即皺眉,一看到門口那幾個人,他立即在心裡低咒。
靠!有沒有這麼衰?「余伯伯,你認識他?」張心娟驚訝地問。
「爸。」屠向剛無奈地開口,然後再看向中年男人旁邊的男女。「嗨!大哥、大嫂。」
大嫂?
眾人的目光看向那典雅的小女人。忍不住想起張心娟剛剛說的話──
和大嫂有染……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6:08
第五章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夏以綺一臉莫名地站在門邊,想著方才喜宴上的混亂。屠向剛的父親突然出現,而且還被張心娟稱為「余伯伯」──明明是屠向剛的爸爸,怎會姓余?
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然後。姓余的老伯當眾說明屠向剛是他的二兒子。
這話一出,全部的人曄然。連張心娟的臉也綠掉了。
接著,她便聽到眾人耳語說,余老伯是余氏建設的老闆。而屠向剛是余家二房生的兒子……
她聽得很複雜,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屠向剛拉住,而余老伯也跟主人借了間房間,相關人等全都進了房間。可她不懂……關她什麼事呀?她明明只是個搞不清狀況的外人,為何她也在房間裡呀?夏以綺咬著唇,小心翼翼地觀察眼前的狀況,
機車男散散地坐在沙發上,老伯怒抆著腰瞪著不孝子,而旁邊的男女──
據聞是機車男的大哥。長得很斯文,跟機車男的流氓模樣差很多。三件式的西裝將男人襯得很體面;而那個聽說和機車男有染的大嫂。漂亮得像個洋娃娃。白色的珍珠禮服襯著烏黑長髮。活像奎話故事裡的長髮公主。
這對夫婦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她怎麼也不信這位公主會捨王子而和流氓有染……一定是不實的謠言!
電視不是都這樣演的嗎?二房的兒子不甘心。就會和大哥搶女人、搶家產。幹盡一切壞事。
哼哼……夏以綺在心裡惡劣地想著,正在胡亂編造故事時。突然一聲怒吼讓她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這混小子!竟然一聲不吭就給我離家,要不是今天剛好被我遇到。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回家了?」余正雄怒聲朝屠向剛大吼。
屠向剛伸手掏了掏耳朵,吊兒郎當地蹺著二郎腿。散散地睨了老父一眼。「我哪有離家?我明明是調職,而且我有跟老媽說了。」
「調職個屁!」余正雄瞪著兒子。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他的火氣就更旺。「你這小子。當年瞞著我去考警校就算了。你老子我知道管不了你,我也隨你去,只要你不作奸犯料,我就慶幸了。結果呢?我原本還想你會乖乖地當你的小隊長。過不久就能陞官當局長,結果你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自己跑去請調,你是怎樣?你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子?」
「老爸,我還不是當了局長?而且還提早當耶!這樣不是很好嗎?」屠向剛痞痞回話。
「好個屁!」余正雄氣得發抖。「在那種窮鄉僻壞的鬼地方當個小局長有個屁用?只是丟人現眼!」
「桃花小鎮才不是什麼窮鄉僻壤的鬼地方!」小小的抗議聲從門旁傳來。
「嗯?」誰敢打斷他的話?余正雄厲眼射過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夏以綺,屑頭立即蹙起。「你是誰?怎會在這?」
「我、我……」夏以綺看向屠向剛。
「她是我女朋友。」屠向剛懶洋洋地宣佈。
「你女朋友?」余正雄的眉頭皺得更緊。
「什……」她才不是!夏以綺正要開口反駁!
「哼,是你在那個窮地方交的鄉下小女孩?臭小子,她比得上你老子我介紹給你的那些名門閨秀嗎?」
「老伯,我們小鎮一點也不窮!」夏以綺不悅地開口,她忘了自己剛要反駁的話。一心要悍衛她的家鄉。
「嗯?你說什麼?」這女孩竟敢反駁他的話?
「老伯,我看你身體這麼健壯。難不成重聽嗎?同樣的話要我一再重複嗎?」夏以綺伶牙俐齒地反問。
哎呀呀……一旁的層向剛訝異地挑眉,見鬼了!這個膽小鬼哈時這麼有勇氣了?
「你說什麼?」余正雄瞪眼。「你這女孩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夏以綺認真地看著他。「可是,我絕不許你這麼污蔑我們小鎮!老伯,你是長輩,我是不該這麼對你說話,可是也請你尊重我,尊重我住的地方。」
「你……」余正雄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嗖!」屠向剛放聲大笑。「老頭,你輸了。」
真難得,沒想到這個膽小鬼這麼有種。竟敢對他老爸說這種話!
余正雄瞪向兒子。「你、你交的好女友!」不過語氣裡的怒火倒消了不少。
屠向剛起身走向夏以綺,大手將她樓進懷裡。「是呀,老頭。我眼光不錯吧?」他不正經地朝父親眨眨眼。
「喂!你做什麼?」夏以綺推他。「我才不是……」
「怎麼?綺綺,你害羞呀?」屠向剛哈哈笑著,不著痕跡地打斷她的活,「吶,跟你介紹,這是我老爸。那邊是我大哥、大嫂。」
「你……」夏以綺皺眉。感受到他手臂的用力,她停住掙扎,抬眸疑惑地看他。
「嗯?」屠向剛親暱地與她相視。
她咬唇,看他一樣笑得不正經,可她卻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還有他眸裡的深沉……
「沒有。」她垂下眼。
「累啦?」屠向剛輕撫她的發。抬眸看向余正雄。「老爸,晚了,我們先回去了。」
余正雄皺眉。
「好,我會每天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改天我會回去吃飯。行了吧?」屠向剛受不了地翻眼。
聽到兒子的話,余正雄滿意了,他看了夏以綺一眼,哼了一聲,不甘不願地開口。「記得把女朋友帶回去給你媽和大媽看。」
「好,那我們先走了。」屠向剛笑了笑,看向一旁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的男女。「大哥、大嫂,我們先回去了。」語畢,他牽著夏以綺走出房門。離去前,夏以綺不經意地抬眸,對上女人的目光,她不由得一怔。
那眼神……竟有著對她的怨妒!
她有對不起那女人嗎?夏以綺被怨得莫名其妙,眉尖不由得擰起。她又不認識她,唯一的淵源就是……她抬眸看向牽著自己手的男人,腦海閃過一句話!
和大嫂有染……有可能嗎?她狐疑地打量屠向剛。
沒察覺到她的筧線。屠向剛牽著夏以綺的小手走到門口。卻發現外頭下起毛毛細雨。眉頭立即皺起。「怎麼會突然下雨……麻煩!你在這等我,我去開車過來。」屠向剛放開夏以綺的手,跨步衝出屋簷。
「喂……」夏以綺訝異地看他衝進雨幕裡,然後低頭看著被他放開的手,心裡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還以為他會叫她一起衝進雨勢中去開車,沒想到他竟體貼地要她在這裡等。自己被雨淋……
感覺好奇怪……這個機車男什麼時候轉性了?
叭一
「女人,發什麼呆?」屠向剛按下窗戶。沒好氣地朝她吼。「還不上車!」
「哦!凶什麼嘛?」枉費她還覺得他變溫柔了,果然只是錯覺!夏以綺邊嘟囔邊上車。
「你在嘀咕什麼?」屠向剛睨她一眼。
「沒呀!」她偷偷瞄他。見他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半,水珠自微濕的發滑下臉頰:「啊!你要不要擦一下?」她拿出面紙給他。
「小姐,你覺得我現在能自己擦嗎?」這女人是不是忘了他在開車了?
「哦!」什麼嘛?她是好心耶!
聽到她的咕噥。屠向剛轉著方向盤。語帶嘲弄。「要真那麼好心。幹嘛不動手幫我擦?」
「啊?」幫他擦?夏以綺的眉頭馬上一皺。直覺搖頭。「才不要,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喂,你忘了你是我女友嗎?」噴!這女人會不會拒絕得太快了?
「誰是你女友?」夏以綺瞪他。
「你剛剛不是沒反駁。還乖乖讓我摟著?」趁等紅燈,屠向剛停下車。一手靠著窗。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那是因為……」夏以綺突然住嘴。
「因為什麼?」屠向剛挑眉。
「沒有啦!」她嘟起小嘴。見燈號換了。急忙轉移話題,「喂,綠燈了啦!」
屠向剛玩味地瞄她一眼。踩下油門,也不追問。
見他不再問,夏以綺鬆了口氣。低著頭,偷偷從後照鏡看他。心裡有著疑惑。
他真的和他大嫂有染嗎?可他大哥明明就是個帥哥呀!正常人都嘛會選他大哥。而不會選這個賤嘴男吧?
可是……離去前,他大嫂的那個眼神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幹嘛要騙他家人說她是他女友?而且也不許她反駁,樓著她的手臂收得很緊,她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那張臉,雖然一如以往散漫不正經。可是眼神不對,他的眼神太深太沉,好像隱瞞了很多東西似的……
就是察覺到他的反常,她那時才會默不吭聲地陪他演戲。
難不成,他和他大嫂真的有姦情?二房生的兒子因為嫉妒大哥,而且愛慕大嫂。因此私底下偷偷勾引大嫂,兩人背著眾人偷情。最後事情爆發,被眾人唾棄的他感到羞愧,因此暗自離開家,來到他們小鎮?
哦哦……好八卦哦!
「女人,你可以繼續發揮你的想像力沒關係。」屠向剛磨著牙。從後照鏡瞪她。「我不介意你大聲說出來,不用私下咕噥。」
「唔!」被聽見了,夏以綺心虛地摀住嘴巴。
「繼續呀,我洗耳恭聽!」他很期待她還會想出什麼狗血戲碼,還要安什麼罪名在他身上?
聽出他語氣裡的怒火,夏以綺縮了縮肩。「敢做還怕人講!」悶悶的聲音從摀住嘴巴的小手裡發出。
吱……屠向剛突然踩下油門。
「哇!你想幹嘛?」夏以綺驚慌地縮起身子。戒慎地看著他。
「前面有警察。」他轉頭看她。俊龐勾起惡劣的笑。身體威脅地傾向她,臉龐也貼近她。「怎麼?不是很有種嗎?你也會怕呀?」哼!這個膽小鬼似乎愈來愈不怕他了,竟敢不怕死地一直惹他。
夏以綺不敢吭聲,見他整個人靠過來,她拚命往後縮,小手摀住嘴巴,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緊張地看他。
屠向剛瞇眸,見她這樣。他就更想欺負她,這女人把他的心情惹得惡劣。別想他會輕易放過她!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唔!」她瞪他,看見他眸裡的惡意。隱約明白他想幹嘛。摀住嘴巴的小手更緊。
向剛挑屑,也不說話。就看她能撐多久。
「唔……」小臉漸漸漲紅,她的手開始抖,不、不行了……
她鬆開手。張嘴喘氣,而他則趁這機會。嘴唇就要堵上去。
槓!
屠向剛在心裡暗干,是哪個沒長眼的白目,不會看現在是什麼情形嗎?他火大地抬起頭。按下窗戶,瞪向打擾他吃豆腐的死白目。「幹嘛?」他的語氣很差。
「呃……抱歉。」穿著雨衣的交通警察被屠向剛的凶臉嚇到,又見夏以綺臉紅氣喘。眼神變得暖昧。「抱歉打擾你們。山上的路不通。雨勢太大。道路暫時封閉了,要上山的話請等明天。」
「什麼?不能上山?」聽到警察的話。夏以綺驚訝地抬起頭,急切地看著警察。「那怎麼辦?我們要回去呀!」
「恐怕你們得往回開,大約一公里外有間汽車旅館,呵呵……剛好你們可以繼續呀!」警察先生自以為幽默地開著玩笑。
可夏以綺完全笑不出來。汽車旅館!
她瞠圓眼。眼珠子慢慢往下移,驚恐地看向身旁的屠向剛。
她和他?上旅館?
哦……不……
天要亡她嗎?和機車男上旅館就算了,反正可以分房嘛!誰知道櫃檯卻說因為下雨。房間都客滿了,因此只剩一間房。
瞪著房門,夏以綺舉步維艱。不!她不想進去。
屠向剛刷了房卡,懶洋洋地望了身後偎硬的女人一眼,「不想進來,你可以站在外面。」他不勉強她!
說完,他不理她,逕自踏進房間。
夏以綺咬著唇。躊躇了好久。還是慢慢走進房間。結果,她當場倒抽口氣。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轉頭看向四周。浪漫粉色的燈光。中間是張愛心大床,床頭則是一面大鏡子,映照著整張床。
好……好色情的感覺。
「老天……」她開始往後退。
「都進來了,你要去哪?」屠向剛走出浴室,挑眉看她。
「啊!」看到他,夏以綺當場尖叫。「你、你……」她瞠圓眼,幾乎呼吸困難。
他、他竟只在腰上圍了條浴巾就走出來,古銅色的胸膛猶泛著水氣。線條優美的腹肌讓她吞了吞口水,老天!眼前這個赤裸的猛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的誘惑。
太、太罪惡了!
「女人,看夠了沒?」屠向剛有趣地勾唇,這女人的眼神活像要將他吞下去似的。
「啊?」夏以綺征怔回神,對上他嘲笑的目光,小臉立即一燙,羞窘地別開臉。
老天!夏以綺,你怎麼像個色女一樣呀?
「女人,去洗澡吧!」擦著微濕的發,屠向剛神色自若地開口。
「啊?」夏以綺一驚。緊張地抱住自己。「你、你想幹嘛?我、我警告你別亂來哦!」
「夏小姐,你想太多了。」坐到床上,屠向剛好笑地看著她。「我現在累得只想上床睡覺。你沒洗澡別想上床,我不介意你睡沙發……還有,你的眼睛可以看著我的臉嗎?」
「啊?」目光趕緊從他微開的雙腿移開。小臉尷尬地漲紅。
「女人,我看想撲上來的人是你吧?」屠向剛躺上床,兩手撐著自己,有力強勁的男性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呈現迷人的弧度。「我不介意你撲上來哦!」
他朝她送個飛吻。黑眸誘惑似地盯著她。
「誰、誰要撲上去?」夏以綺羞惱地大吼,不敢再看他,低頭快速衝進浴室。
「去!」明明飢渴還裝矜持!不過,她這模樣還真可愛。
屠向剛有趣地想著,看著浴室門。等了大約十分鐘,見她還沒出來。濃眉一挑,那女人要在裡頭摸多久?該不會一輩子都不出來了吧?「喂!女人,你要洗多久?」他大聲問。見沒響應。又繼續問:「喂,你再裝死,我就進去囉……」
「你很煩耶!」惱怒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夏以綺慢慢打開門,小手緊抓著浴袍,緩慢地走出浴室。
看到她走出來,屠向剛本想繼續開口逗她,可眸一揚,卻立即定住。
她只穿著白色浴袍,微濕頭髮披散於肩。白哲的小臉因剛沐浴完,透著漂亮的粉嫩。就連頸項也泛著瑰紅。
他知道她浴袍裡一定什麼也沒穿,因為寬敞的V領隱約露出誘人乳溝。修長的雙腿緊合著,她的手緊抓著浴袍衣襟。很努力地想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卻不知她的動作只是更引起男人的獸性。
「你、你不是要睡覺。管我要洗多久?」夏以綺咬唇,又氣又惱,不自在地瞪著他,可一對上他灼熱的目光,心頭不由得一慌。趕緊垂下眼。
他、他幹嘛用那種眼神看她呀?屠向剛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深吸口氣,迅速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我要睡了。」
啊?他就這麼睡了?那……她要睡哪?
夏以綺瞪著床,又看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咬了咬唇,惱怒地瞪著床上的機車男。
沒風度的機車鬼!通常這種時候。有禮貌的男人都要禮讓地去睡沙發。讓女人睡床上吧?
「哼,就算勾引大嫂。人家最後一定也受不了你的機車個性回去老公的懷抱!」夏以綺不滿地嘀咕。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走向床的另一邊,見他似乎真的睡了,她才輕輕地拉開被子。慢慢地爬上床。
「看來你似乎對我和我大嫂的關係很有意見嘛!」屠向剛陰側側地開口。大手一攬。勾住她的腰。將她往他的方向拉。
「啊!」夏以綺驚呼,來不及掙扎身體就被壓住了,「你、你想幹嘛?」她驚慌地看著他。
「你說呢?」他的眼睛往下,看著敞開的浴袍。渾圓酥胸露了大半,粉色的乳尖若隱若現。
「我突然想到我剛剛好像還沒親到你。」他輕語,俊龐俯低。
「不要!」夏以綺趕忙摀住嘴巴。
屠向剛挑眉,「沒差!我可以親別的地方。」他往下移動。作勢要吻她的胸部。
「不!」她一急,伸手急忙要拉好衣服。
而他則趁此把頭往上抬。張嘴吻住她。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6:20
第六章
「嗯……不……」夏以綺想閃躲,可屠向剛的動作卻比她快,趁她張嘴抗議時舌尖早己靈活探入小嘴,將她的甜美嘗個徹底。濕熱的火舌舔吮過小嘴嫩肉。滑過貝齒,吮住抵抗的小舌。纏著、繞著。狂肆吸吮著。奪取她全部氣息。
「嗯……」夏以綺被吻得快不能呼吸,想張嘴喘氣,卻被他侵入得更徹底,粉舌被他吮纏著,她嘗到他嘴裡的煙草味。混合著他的男人氣味……她不由得輕喘。
口鼻充斥著他的氣怠。她的手不由得抵著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可掌心觸到的火燙肌膚卻彷彿也傳導到她的身體,讓她推拒的小手?軟,不由自主地撫著他好摸的肌理。不同於她的柔軟,溫潤的掌心能感受到?於男人的剛硬。可卻又帶著如絲般的光滑,讓她感到訝異又好奇。
不意地,指尖撫過男性乳頭,她感到他身體一震,發出一聲低哼,猶在疑惑時,在小嘴裡肆虐的舌尖霎時更激烈,狂猛地吮著甜美的小嘴,勾住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舔著、纏捲著。
屠向剛熱切地吻著小嘴,舌尖翻攪著檀口。滾燙的身體與她的柔軟緊緊相貼。燒起了灼灼慾火。
慾望燃得旺盛,讓他無法控制。他原本只想嚇她,誰教她一直嘟嗉他和大嫂的事。
在車上。他放過她。可這女人卻不識相地再次提起,惹得他惱怒,惡意地想嚇嚇她……好吧,再吃一點豆腐。
他承認他想吻她。誰教她剛沐浴完的樣子那麼可人,望著他的水汪大眼泛著羞澀和惱意,卻不知她那種眼神祇是更勾起男人的慾望。
他壓抑住純男性的渴望。在她躺上床時。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暖。勾引著他的心跳。他努力忽略,卻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而且,聽著她嘴裡的咕噥,他的心情也隨之惡劣,想處罰她。更想紆解心裡的渴望……吻她。品嚐她的誘人香甜。
他想要她!
唇舌吮著香軟唇瓣。大手撥開浴袍。從乳緣下方捧起一隻綿乳,粗礪的指尖輕撫著她的柔軟,那如絲般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用力地樓住乳肉,放肆地搓揉著飽滿渾圓。
「嗯……」細微的功嚀從被吮咬的小嘴裡逸出,她微瞇著水眸,胸乳因他掌心的熱度而敏感。粉色乳尖輕輕綻放。
夏以綺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早已忘了反杭的意念,舌尖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嬌胴輕贈著,摩掌著上方的強健身軀。
纖細的指尖滑過胸肌。她喜歡掌心碰到的觸感。如絲綢卻又帶著一絲剛硬。小手緩慢地移動,來到結實平坦的腹肌。
「唔……」屠向剛被她摸得情慾高漲,抬起頭,火熱的黑眸跳躍著火花。「女人,你在玩火嗎?」他問,手指卻夾住粉嫩乳尖。兩指輕扯旋轉,讓蕊苞在指間轉為嫣紅的果實。
「咽?」迷濛的水眸啾著他,好似不懂他的問活。唇瓣被他吻得紅腫,泛著一層水潤,粉舌輕微探出,輕輕地舔過唇瓣。
這撩人的動作讓黑眸更熾,他壓抑住慾火,咬牙問她:「女人,我給你拒絕的機會,我數到三,你不要就推開我。」
嗯?什麼……
她怔怔地看著他,猶意會不過來。
「一!」他卻開始倒數。拈住乳尖的手指卻未鬆開。猶在蓓啻旁輕轉著。手掌來回磨?著嫩乳。
「嗯……」她被他摸得好熱,根本無法思考。
「二!」他低下頭。伸舌輕舔過乳蕾。
「啊……」濕熱的觸感讓她輕吟,不由自主地拱起胸乳。
「三!」他在蕊尖周圍以舌尖輕輕繞圈,再張嘴含住蓓蕾,輕輕吮含,以舌尖彈弄,而大手則握住另一團嫩乳,恣意搓揉著柔軟酥胸,手指跟著舌尖一同扯弄著乳尖。
「唔嗯……」討厭!她根本無法思考,胸乳因他的挑逗感到,麻。尖銳的快意席捲全身,小嘴只能吐出如棉花糖般甜?的細吟,她忘了要拒絕。雪胴渴望地貼向他,小手熱切地撫著他強健的體魄。
見她不拒絕,屠向剛勾起唇瓣,抬頭輕舔她的唇。舌尖掃過粉舌,「女人,是你不拒絕的……」
那麼就別怪他吃掉她了!
霸道的宣示一落下。誘惑人的舔吮轉為激烈的撫觸,屠向剛張嘴哨咬著粉蜜飢渴地採擷甜美的花色蕊尖,張狂地吮吸著兩團嫩乳。像不知饜足的狂蜂。豐軟的雪乳被他又舔又咬的,水嫩的乳尖泛著晶亮唾液。有如綻開的花蕊。雪白乳肉也被他吮出點點吻痕。胸乳因激情而沉甸。也讓小嘴不停逸出好聽的功嚀。
她抗拒不了他的侵略。嬌胴因他的撫觸而戰慄,眸兒迷濛,甚至不由自主地拱起酥胸,任他玩弄。
火焰隨著濕熱的舌尖而點燃柔軟的身體。他含住一隻蓓蕾。以舌尖彈弄,黝黑的大手也緩悛地往下移動。
粗礪的指腹滑過滑膩的肌膚,在平坦小腹挑逗似地繞著圈圈。而牙齒則對著蕊尖輕輕一咬。
「啊……」夏以綺輕吟。胸乳傳來輕疼,可小腹卻又燒著火焰,她受不了他的手指,不禁想要閃躲,貝齒輕咬,吐出微弱卻又誘人的抗議。
「不要……會癢……」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火熱的大手立即往下覆住美麗私花。
而唇舌也放開乳尖。濕熱的舌尖舔過乳緣,緩慢地往下移動。一口一口輕啃著。化為濕滑的痕跡。
「別……」夏以綺輕喘,他的動作太撩人,她想阻止,想挪開身體,可他的手指卻突然滑過花縫……
那搔癢般的滑弄讓她輕顫,下腹不由得緊縮,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噓……你喜歡的。」舌尖舔過可愛的小肚臍。在肚臍周圍輕繞著圈,他感受到她的輕顫。還有她肌膚泛起的興奮。她的反應讓他勾唇。忍不住輕咬她的小腹一口。
「啊!」夏以綺縮了下身子,還來不及抗議,在花縫撩撥的手指卻探入花瓣,在兩片花唇間肆意揉弄。
「不……」他的動作太突然,花穴敏感地收縮,羞人的濕液在他的手指搓揉下。從深處溢出。
手指一碰到那豐潤的愛液,黑眸掠過一抹火光,他抽回手指,讓她看著指間粘稠。
「寶貝,你好敏感……」他親暱地喊她,在她的注視下,邪肆地伸出舌尖舔過指上的愛液。夏以綺瞠大眼瞪著他的舉動,羞得身體都紅了,他、他怎麼這樣……太、太邪惡了啦!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著他將手指的稠液舔進嘴裡,他灼熱的黑眸直視著她。她能感受到他眸裡的慾望。那舔著手指的舌尖,彷彿是在舔著她……
她不禁覺得口乾舌燥。身體也頓時覺得好熱。下腹勾起陣陣悸動,她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
見她明明害羞。卻又瞪著眼飢渴地看著他的可愛模樣,屠向剛不由得輕笑。俯下身。俊龐貼向她。
「寶貝,你真可愛。」他覆住微張的小嘴,舌尖探入,將舌上的花液送進小嘴裡。
「嗯……」在他嘴裡嘗到自己的甜膩味道,夏以綺不太習慣。可卻避不開他的唇舌。
滑溜的舌尖在嘴裡攪弄著,舔過頰邊嫩肉,纏住丁香小舌放肆地勾纏。愛極她嘴裡的甜美還有那細細的喘息,極能勾動他的男人情慾。熾熱的手掌不放過柔美私花,手指撥開花瓣,在穴口逗弄似地徘徊,撩撥著兩片嫩瓣。拇指熟練地尋找著細小花核,以指尖輕拈。恣意揉弄。
「唔……」私處因他的摩拿而傳來酸酥快意。,她的呼吸變得更凌亂,欲出口的低吟全數融於交纏的舌尖裡。
舌與舌肆意地交纏。相互索取著彼此氣息,激吻出的激情睡液淌濕兩人下顎。流下煽情的痕跡。
而在腿心間的手指更撥開花肉。沾著潤滑的愛液。滑入美麗私花,才探入一小指節,緊窒的花壁立即一縮,將粗指緊緊吸住。
她的緊窄讓下腹的男性更是灼燙,他咬住紅腫的下唇,長指用力進入。享受著她的濕熱包裹。
「啊……」身體因情慾而戰慄,感覺到長指的進入,小腹直覺地用力,卻也因此將手指含得更緊。
「寶貝,你真緊……」她的緊窒足以迷死任何男人,他受不住地移動長指,拇指也跟著移動壓擠著稚嫩花核,水嫩的花肉因粗指的抽動而蜣動。也將手指緊緊吸住。每一個抽動都摩擦著花壁壁,勾勒出澤澤水液。
粗指不由得加快滑弄的速度,順著愛液,再探入一指,兩指併攏著。在水穴裡放肆抽送。
而細小的花核早被揉得紅腫艷紅,兩片花瓣隨著長指的抽送而開合。吐露著嫣紅。
「嗯啊……」迸發的情慾控制著她,夏以綺渾然忘我地扭著嬌胴,抬起雪臀迎合著長指的抽送。
水潤的愛液被長指攪送而出。腿心佈滿薄薄水液,手指每一個進出都發出羞人的水澤聲。
「寶貝,聽到了嗎?」屠向剛吮著夏以綺飽滿的下唇,長指進出得更用力,要讓她聽到淫浪的水聲。
「不……」聽到那羞人的聲音,夏以綺緊緊閉上眼,可明明覺得羞窘。身體卻不由得戰慄。泛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你好緊……而且好濕……」長指一不小心就會隨著豐沛的滑液滑出緊窄的花壁。
「別說了……」她羞窘地咬唇,也感覺到自己的濕潤,整個腿心都瀰漫著濕灑愛液。
討厭!怎會這樣……
見她的臉紅得幾乎快著火,屠向剛不禁笑了,她的反應真讓人喜愛,讓他更想逗她。
「好,我不說。」他放開她的唇。俊龐往下。「我用嘴巴嘗。」說著,他突然抽出長指。
「什……啊!」長指一離開,花穴立即感到一抹空虛,隨即而來的濕熱觸感卻讓她一震。
睜開眼。她看到他的臉竟埋進她腿間。張開唇。以舌尖舔過花瓣……
「不要……」她驚慌地瞪大眼。下意識地想合緊雙腿,可他卻像早已料到她的反應,大手扣住她的大腿。濕熱的唇舌含住濕淋花瓣,用力吸吮了下,再張嘴覆住花穴,以舌舔吮逗弄。
而手指也撥著花瓣,用力擠入,再次充滿花壁,來回進出著,而舌尖則跟著手指的律動戳刺著花肉。
腫脹的花核也被手指狎玩著,跟著猛烈地進出一同扯弄,加深她的快意,讓她無法抗拒。
「唔……嗯啊……」連番的攻勢讓夏以綺忘了反抗的意念,姜妙的呻吟從小嘴逸出。
酥人的情慾讓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甚至敞開大腿,配合著他的動作,熱情地抬起圓臀,讓他能更肆意地挑逗私花。
火熱的唇舌不住舔吮著花穴,將本就濕灑的花瓣舔得更濕更熱,長指在花壁間來回抽送,甚至曲起手指,樞弄著血蝌花肉。
粗指和長舌不斷地挑撥,水澤花液澤澤流出,那迷人的甜液讓他不斷啜飲著,發出羞人的嘖嘖聲響。聽到他舔吮而過的聲音,花穴更是悸動,愛液愈多,香味也愈是甜膩,而花壁間的蠕動也更加快速。
「不……」夏以綺忍不住咬住手指,感覺到在身體瀰漫的快感愈見緊繃,強烈的電流從私處散開,讓她有種快往下墜的感覺。
察覺到花壁的收縮,屠向剛瞇眸,舌尖突然往前一頂,跟著手指擠進花壁摩擦著水嫩女性,而拈住花核的手指也用力一陣搓揉。
快感瞬間爆發,醉人的呻吟從被咬著的指間洩出,嬌胴戰慄著,愛液熱情地噴灑而出。
他卻趁此時退出水穴,大手捧起圓臀,將早已勃發疼痛的男性粗長抵著水潤悸動的花穴,勁腰一沉,將火熱用力搗入花穴!
「啊!」比手指剛硬好幾倍的男性一擠進水潤花壁,立即讓夏以綺感到不適的疼痛。她忍不住皺眉,緊窒的甬道也因她的緊繃而更緊窄,將男性吸附得死緊,也讓屠向剛感到不可言喻的銷魂快感。
「老天!你緊到我受不了……」他的聲音低啞,濕潤又水嫩的花穴讓男性更是粗硬了幾分。
隱忍不住慾望,他移動窄臀,狂猛地進出著水穴,享受著稚嫩花壁的窄小吸附。
「嗯……」灼熱的抽送讓夏以綺微微擰眉.有點疼,卻也有點麻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忍不主咬住唇瓣。
享受著花穴的緊窒,屠向剛也沒忽略夏以綺的神情,他抬頭吻住小嘴,手指也來到花穴,拈住前端的花核,以指腹搓揉,而男性也不放鬆進出的力道,甚至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搗入水穴,次次沒入深處。
「嗯啊……」小嘴不自覺地逸出低吟,微擰的眉尖不自覺地解開,夏以綺忍不住以長腿環住他的腰臀。不適的微疼漸漸被快意所取代,她的喘息漸濃,嬌胴緊貼著他,手臂環住他的肩背,熱情地扭臀迎向他。她的熱情換來他更猛烈的進出,強勁的腰臀有力地擺動著,濕潤的愛液滋潤著男性的抽送,讓他的進出更是順暢。
手指放開花核,跟著進出的男性撩撥著花瓣,要帶給她更多快意,讓她更濕更熱。
才剛高潮過的水穴極敏感,經不起他狂狷的攻勢,花壁就已興奮地蠕動收縮,熱切地將男性粗長緊緊吸咬。
那緊緊的包裹讓屠向剛發出舒服的低吼,忍不住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身上,窄臀用力往上一頂。
「啊……好深……」這個姿勢讓男性完整地埋進花心深處,隨著他用力的頂弄,兩團嫩乳也隨之彈弄,搖出炫目乳浪。
屠向剛低頭含住一隻綿乳,大口吸吮著雪白乳肉,咬著滑膩乳尖,輪流啃吮著兩團飽滿。窄臀更是瘋狂擺動,往上撞擊著柔軟花心,豐澤的愛液不停流淌,潤澤著他的進出,也染濕兩人的下腹。
快感不停累積,在嬌胴中波波爆發,隨著他的聳弄帶來次次高潮,花肉的蠕動早己綿密,將男性層層咬住。
而被又咬又舔的胸乳更是紅艷沉甸,乳尖因快感殷紅如果實,被他的嘴含著,以齒尖輕啃著。
她受不住席捲而來的尖銳快意,腳趾早已蜷曲,纖指緊扣著他的肩胛,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理。
肩上的疼痛讓男性衝刺得更猛烈,享受著花壁的痙攣收縮,他瞇眸看著她陶醉的暈紅臉蛋。
清秀的小臉因情慾而透著女人的妖媚,臉頰泛著緋紅,眸兒早已迷濛,紅艷小嘴被他吻得又腫又紅,雪白的嬌胴儘是他留下的痕跡,就連她最美麗的私處也被他貫穿著。
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和氣味,這讓他感到男性的滿足,結實的窄臀用力往上一頂,酥人的呻吟立即從小嘴逸出。「叫我的名字。」他命令,勁腰動得更劇烈,手指來到私花,戳刺著敏感小穴。
「啊……」她受不了,太多的快感讓她幾乎快崩漬,美眸哀求地看著他,軟聲求饒。「不要了……」
他卻聽而不聞,甚至撞擊得更用力,手指跟著男性一同抽送著私花,讓她明明無法承受,卻又不由自主地享受。
「不……」太多了!嬌胴軟軟地貼著他。
「叫我的名字。」他用力扯著花核,男性深深頂弄,貫入她的緊窄,享受著她迷人的濕滑。
「啊……屠、屠向剛……求你……」她不行了啦!
「再叫!」還不夠!他粗魯地推倒她,抬起圓臀,窄臀退出,卻又用力一個貫入。
「啊!」她嬌吟,小手緊抓著身下床被,隨著他狂猛的衝刺,她受不了地搖頭,瘋狂地喊著「屠向剛……剛啊……」她不停喊著他的名字,花穴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深沉的進出,過多的快感讓身體輕顫。
她覺得腦子已暈沉,小嘴只能下意識地逸出低吟,身體本能地享受著歡愉,就在她要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他發出一聲低吼,一記猛烈的貫穿深深地埋進花穴。
隨著一股熱流噴灑進身體深處,她也不由得嬌吟出聲,竄過全身的快感讓她再也承受不了,昏了過去……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6:34
第七章
嗯、……怎麼辦,他竟然把小可憐連皮帶骨地啃得一乾二淨,而且還啃了不只一次……屠向剛皺著濃眉,看著窩在他懷裡,睡得極其香甜的夏以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錯愕。
昨天,他明明很清醒,連滴酒都沒沾。兩人也不是酒醉上床,怎麼會滾得天翻地覆的……
他明明只是想逗逗她,然後再可恥地吃一點點豆腐,怎麼會整塊都吞進肚了?
是說,這塊嫩豆腐他也吞得很快樂就是了…
黑眸轉深,屠向剛看著沉睡的小臉,粉嫩的臉頰猶泛著緋紅,小嘴仍然紅腫,上頭還有著他啃咬過的痕跡。他忍不住伸手輕碰小臉,手指輕戳著軟軟的粉頰,性感唇角不由得漸漸勾起。戳起來真像果凍,讓他愛不釋手。
眸光往下移,看著留下吻痕的細肩,甚至還有他的咬痕,足見他昨晚有多激烈。而飽滿的酥胸貼著他的胸膛,粉嫩的乳尖讓他眸色更深,下膛起了純男性的騷動。
他記得埋進她體內的感覺有多美好,她將他吸附得有多緊,輕輕一個抽動都能惹來她可愛又熱情的反應,
腹下的男性因回想而起了熱烈的反應,糟糕……他又想要她了。
「唔……討厭……」細細的抗議突然發出,夏以綺蹙著眉尖,討厭地拍開戳著臉頰的手。「走開……」
討厭啦!哪個討厭鬼一直戳她的臉?她昨天被弄得好累,全身又酸又疼,而且好困……
呵……愛困地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她踏了贈好睡的枕頭,赤裸的嬌胴偎得更緊,粉色乳尖擦過黝黑肌膚,惹來一聲粗重的喘息。嗯?喘息?夏以綺疑惑地皺了皺眉,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而且下面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她,甚至輕輕地贈著她的私處。
「嗯……」敏感的私花因摩孿而傳來酥麻快意,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一聲低吟,她一怔,立即睜開眼,不期然地對上一張粗獷俊龐。
「醒了?」屠向剛挑眉看她,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瘠痙,薄唇揚著性感的笑容,而看著她的黑眸則躍著情慾花火。
夏以綺驚愕地瞠圓杏眸,小嘴微張,驚恐地瞪著他,霎時說不出話來。
昨、昨晚……
火辣辣的場面一幕又一幕地回歸腦海,讓她的臉一陣紅、一陣菁,然後慘白。
昨晚她很清醒,沒喝醉,所以也不是酒醉失身,那、那她是被雷劈到了嗎?怎麼會……她只記得她被吻,然後她本來要反抗的,可反抗到最後就忘記了,還很熱情地回應他……
「老天!」她全想起來了,「你……」
她抖著唇,顫著手指氣惱地比著他。
「我怎樣?」屠向剛笑著,甚至痞痞地張嘴咬住她的手指。
「啊!你做什麼啦?」又咬人!
夏以綺趕緊抽回手指,用力推開他,抱著被單往旁邊滾,慌張地坐起身,窘怒地瞪他。
「屠向剛,你這下流的色狼!」她氣惱地吼著,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咬痕,小臉一陣發燙。
她記得他是怎麼吻遍她全身,又咬又啃的,而她在他的吮咬下,又是如何地呻吟……老天!
愈想臉愈紅,幾乎快著火了,而怒火也愈旺盛,她就知道不能跟他上旅館,這個愛吃她豆腐的流氓色胚!
「你這混蛋!勾引大嫂就算了,還乘人之危,竟、竟然對我……」她氣得紅了眼眶,眼淚迅速竄出,
「我哪有乘人之危,夏小姐,你忘了昨晚我有給你拒絕的機會,是你自己不拒絕的,」揚著眉,屠向剛痞痞回話,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你哪有給我拒……」她想起來了,他給的拒絕……「你那哪叫給我機會拒絕呀?」
她氣怒地大吼,身體都氣到發抖了。「你、你明明邊問還邊、邊……」她說不出口。
「邊怎樣?」屠向剛追問,俊龐笑得很故意,嗯……他承認,他昨天的手段是有點惡劣,嘴裡說讓她拒絕,可身體卻繼續誘惑她,讓她無法思考。
「你……」見他笑得那麼惡質,夏以綺氣得拿枕頭丟他。「你這個臭流氓!欺負良家婦女還敢這麼囂張,你怎麼這麼可惡?惡劣!混蛋!王八蛋!」
她愈罵愈氣,乾脆衝上前打他、踢他。
「喂!女人……」難得見她這麼有攻擊性,屠向剛想擋,又見她邊罵眼淚邊掉……哦,shit!他又把她惹哭了。歎了口氣,他認命地讓她打了幾下洩恨,才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
「欽!女人,你怎麼那麼愛哭……」
「要你管!走開啦!」機車男!欺負她還管她愛不愛哭?
夏以綺氣得伸腳踢他,也不管被單早在混亂中掉下去,兩人現在暖昧地赤裸相貼,她的扭動更讓兩人的肌膚相互摩擦。
媽的,要不是她在氣頭上,他真會以為這女人是在挑逗她!她難道不知道不能這樣磨?一個剛睡醒不久的男人嗎?
「該死!你再動下去我就吃了你!」屠向剛被她磨贈得慾火勃發,威脅地朝她吼。
誰知夏以綺更嗆,她氣得失了理智,抬眸惡狠狠地瞪他,不甘示弱地吼:「有種你就吃呀!」
話一出口,她立即嚓聲,發現自己嗆了不該嗆的話,尤其看到他眸裡的火花時,她就更後悔了。「呃……我……」張狂的氣勢霎時熄了火,像被冷水撲滅的火苗,連一點點煙都不敢冒。
「這是你說的哦!」屠向剛微咪著眸,寬闊的胸膛緊貼著飽滿胸乳,腹下的男性抵著柔潤私花,侵略的意味甚濃。
「你……」感覺到身下的火熱,夏以綺吞了吞口水,身體竟也跟著起了騷動,竟然一點也不排斥。
嗚……怎會這樣?夏以綺你病了嗎?
「你、你勾引大嫂還不夠,竟然還要欺負良家……」
「閉嘴!」他受不了地打斷她的話,惡聲警告。「夏小姐,我再說一句,我沒勾引大嫂。」
「鬼才信你……」反駁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小嘴就被用力堵住,「不……唔!」
她張大眼,他的舌頭霸道地探入,粗魯地咬著她的唇,很用力地吻著小嘴。
「嗯……」她被吻得喘不過氣,舌尖被他纏吮著,連躲都不能躲,他的氣息霸道地包圍住她。
吻夠了,他才放開小嘴,卻仍啃咬著下唇,炙眸沒好氣地瞪著她。「把你那些狗血的想像力給我收起來!我媽和大媽感情好的很,兩個人還常常把我爸丟在一邊結伴去國外血拼,大媽也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疼,我可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私生子。」
夏以綺輕喘著,小嘴因方纔的激吻而紅潤,她勉強將他的話聽進耳裡,杏眸有著狐疑。
這年頭哪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她才不信!還有,勾引大嫂事件他還沒解釋呢!
她懷疑地看著他,正要開口問時,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反而比她先丟出一顆炸彈。
「喂,夏小姐,做我的女人吧!」
「啊?」他說哈?她有沒有聽錯?夏以綺睜著圓眸,傻愣愣地看著屠向剛。話說出口,屠向剛也愣了下,可卻一點也不後悔,甚至還滿喜歡這個念頭的。
「好,就這麼決定了。」不等她說好,他就自己定案了,她是他的女人!
嗯……他的女人,他喜歡這四個字。
「哈?等等……」她又沒有說好,「屠向剛,你不要自己做……唔!」他又吻她!
抗議的話全被他吻進嘴裡,火辣辣的激吻讓她氣怠急促,這時,男性手掌不安分地托住一隻渾圓。
他舔吮著甜美小嘴,手指扯擰著乳尖,挑逗著她的敏感,而粗長的男性更摩孿著腿心,男性頂端不住頂弄著兩片花唇,不一會兒,柔潤的私花就已濕潤。
「唔……」夏以綺被吻得暈沉,幾乎不能思考,敏感的嬌軀因他的廝磨而發熱,私處不斷瀰漫著熟悉又陌生的悸動。
「不……」她輕喘著,小嘴吐著杭議,可身體卻忍不住貼向他,圓臀輕擲,本能地磨?他的火熱。
早知她有著熱情的身體,屠向剛勾起唇,伸手抱起她,讓她坐在身前,胸膛貼著雪背。
「你做什……啊!」粗指突然撥開濕淋淋的花瓣,毫不客氣地探入柔穴,那突來的進入讓她咬唇低吟,直覺地抬眸,卻看到鏡中羞人的畫面。
鏡子裡,她渾身赤裸地貼著他,黝黑的手掌抓住她的右乳,粉色乳尖甚至挺出指縫,而她的腿則羞恥地大張著,他的長指在私處抽送,她甚至能看清楚她的小穴是怎麼吞吐他的手指。
那邪惡的畫面讓她睜圓眼,下腹因羞恥而用力,花壁卻因此更緊,也更敏感。
「你知道這面鏡子的功用嗎?」他僈著小巧的耳垂,在她耳邊誘惑,「它能讓你看清楚我怎麼愛你。」
「不要……」她驚慌地搖頭,想閉上眼。「睜開眼,看著鏡子!」他命令,手指扭轉著乳尖,用力搓揉著滑膩乳肉,花穴中的兩指併攏著,肆意地抽撒著花穴,拇指彈壓著細緻花核,輕易地勾起她的慾火和豐澤愛液。
「啊……不要這樣……」酥人的快意讓小嘴進出嬌吟,她緊閉著眼,卻又忍不住好奇,微微張開眼睫。
一看到鏡中的畫面,嬌胴迅速泛紅。
飽滿的雙乳被他的手恣意搓揉,手指揉掌著蓓蕾,她看到自己的乳尖挺立如果實,泛著羞人的殷紅色澤,而私處更不斷滾出澤澤愛液,粗礪的長指放肆地抽送,攪弄著小穴。
視覺的感覺刺激著她,小穴因而更緊窒,濕潤的包裹讓長指根本不想離開,愛極那美麗的吸附。
他低頭啃吮著雪白頸項,拇指用力擠壓嬌艷花珠,抓著雪乳的大手也用力擠弄。「寶貝,你好濕好緊……仔細看,你的小穴是這麼迷人,愛液是這麼香……」他抽出長指,將沾滿滑液的手指放進小嘴。
「唔……」她輕吟著,嘗著甜膩的味道,舌尖輕舔著,用力含吮著他的手指。
「仔細看,看我怎麼愛你的。」雙手扣住纖腰,將雪臀往上挪,男性粗長擠進腿心,抵著濕灑花唇,一點一點地慢慢擠入花心。
「嗯……」她看著火紅的男性慢慢被小穴吞噬,私處感覺到火熱的充實,她不由得興奮起來,花壁收縮得更用力。
就在他用力一頂貫進深處時,她忍不住低吟,用力吸吮著嘴裡的長指,嬌胴瞬間緊繃。
「哦……」享受著那緊窄的包裹,花肉快速地蠕動擠壓著男性,讓屠向剛嘗到無法言喻的快意。「寶貝,你好敏感……」
他咬著她的耳垂,結實的窄臀用力往上頂弄,高潮快意讓她鬆開嘴,浪蕩的呻吟立即從小嘴逸出。她扭著臀,在他往上頂弄時,身體也往下壓,花壁也隨之收縮,加深兩人的快意。
她的熱情讓情慾的火焰燃燒至高點,窄臀奮力地用力頂弄,大手各抓住一團嫩乳,使勁地搓揉狎玩。
慾火燒灼著她,夏以綺根本無力抗拒,水眸看著鏡中的畫面,濕灑的小穴吞吐著粗長男性,花唇隨著他的聳弄而開合,粉嫩的私花不住吐露著花蜜,使得每一次抽送都響出滋澤水聲。
男性大嘴突然含住香舌,她輕吟著,雪白藕臂往上環住他的頸項,熱切地探出舌尖與他在唇外交纏。
柔軟的水穴承受著男性的撞擊,花肉興奮地夾擊,吸絞著粗長,不放他離開。
那緊密的包裹幾乎讓他發狂,手掌粗魯地捏擠著乳肉,他受不住地壓倒她,讓她趴跪著,大手扣住俏臀,勁腰用力往前挺。這個姿勢讓他進出得更順暢,次次沒入花心深處,每一個進入都撞擊著雪白臀肉,混合著水澤聲,交響出煽情又惑人的聲響。
夏以綺緊抓著床被,抬頭看著鏡中浪蕩的畫面,他的黝黑與她的雪白形成惑人心神的對比,一柔軟一剛強,她不斷吞食著他,而他則肆意地進出,在她身上印上他的痕跡。
她咬著唇,卻止不住出口的嚶嚀,「不要了……」她扭著臀,花肉早因多次的高潮而綿密蠕動。
「快了……等我……」汗濕的胸膛貼著雪背,他啃著雪白細肩,男性狂野地抽送著水穴,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似要將小穴搗壞似地,不放緩撞擊的速度。
太多的快感讓她幾乎發狂,花壁收縮得更快,就在他一個猛力進入時,她忍不住高聲嬌吟,愛液瞬間湧出。
而他也跟著發出低吼,用力幾下聳弄,同她一起上了天堂……
她,真的成了流氓的女人……為什麼會這樣?夏以綺瞪著手上的雛菊、一手拿著剪子,可卻頻頻失神,根本無法專心裝飾花盆。
那天機車男在旅館自己下了決定後,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女人,而且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而且不想理他這個無聊的定案也不行,他三不五時就把她拖進他家,動不動就把她吻得頭暈腦脹,然後她就迷迷糊糊地讓他吃了一次又一次。
想到這,小臉立即哀怨地皺成一團。
她不敢讓阿爸和阿母知道,就這樣跟他偷偷摸摸了半個多月……
她實在不懂,她幹嘛這麼聽話?就因為那傢伙威脅她,她要是不當他的女人,他就告訴全鎮的人,他們上過床了?
奇怪,她幹嘛要怕他的威脅?事情爆出來,死的人一定是他呀!那她幹嘛要怕呀?可是……想是這麼想,她就是沒種呀!只好乖乖聽話,任他搓揉壓扁,不敢吭聲。
可那傢伙卻愈來愈過分,尤其從前天她阿爸、阿母去京都旅遊,她的擋箭牌不見之後,他更肆無忌憚了。
這兩天,她都是在他床上醒來的,而且昨天,兩個人還在消防車上……
夏以綺小臉火燙,想著那羞恥的畫面──
她的左腿弓起,右腿則高抬放在方向盤上,上衣和粉色素絲胸罩全被扯到胸部上緣,瑰紅乳尖早已挺立,短裙高高掀起,蕾絲小褲掛在左腳踝上,一顆頭顱埋在她腿心間,不住發出舔吮聲。
她咬著唇,享受著被舔吮的快感,一邊緊張地注筧著車窗外,就怕外頭有人走過,發現這羞人的畫面。
「討厭……你別這樣……」她受不了地嬌吟,花穴早因他的舔吮而悸動不已,渾身都像著了火似的,好難受。
「不喜歡嗎?可你好濕……」屠向剛舔著濕亮的唇瓣,看著濕灑灑的迷人私花,手指撥弄著花瓣,輕微探入花壁。
「啊!」她直覺地用力將長指吸緊。
「這麼緊……想要我進去嗎?嗯?」他勾著長指磨贈著花壁,黑眸含笑地看著她動情的美麗模樣。
明明害怕被看到,可身體卻又無比熱情,姿勢明明浪蕩得像妖姬,可那張臉卻那麼清純動人。
強烈的反差讓她更迷人,也更勾動他的慾火。
「嗯……要……」身體早被他調教得無法反抗,她扭著圓臀,渴求地看著他褲襠勃發的鼓起。
「進來……」
看到她的目光,屠向剛勾起唇,「要什麼進去?我的手指?還是……」長指曲起,壓擠著花肉。
「唔……」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氣惱地瞪他,可悸動的情慾讓她無法反抗,花壁興奮地吸著粗指。
「嗯?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他很故意地讓手指在花壁間左右轉動。
可惡!
夏以統懊惱地瞪他,咬著唇,不甘心地開口。「要、要你進來……」她伸手摸著鼓起的褲襠。「這裡……進來……」
「那你要怎麼做?」可他卻還不放過她,要她更大膽的行動。
她喘著氣,急切地解開他的褲頭,拉下褲子,小手握著早已灼熱堅硬的男性,以掌心套弄。
「進來……」她嬌聲要求,柔軟的指腹磨贈男性頂端,以指甲刺激著敏感的圓碩。
「唔……」她的挑逗讓男性更是粗硬幾分,屠向剛受不了地抓住她的圓臀,將她往下拉,圓碩抵著花心,用力一個擠進。
充實的進入和緊窒的吸縛讓兩人都喊出愉悅的呻吟,他緊扣著臀肉,窄臀用力來回抽插水穴。
「這樣夠嗎?嗯?」張嘴咬著一隻乳尖,他含糊問著。她緊緊抓著他的肩胛,雙腿勾住結實的腰臀,浪蕩地搖擺臀部,早顧不得外頭會不會有人經過,她只想要他。
「不夠……再用力一點……」
她放聲嬌吟,花壁因她的興奮而更緊窒,不放他離開。
而他則享受著被包?的緊窄快意,窄臀撞擊得更狂猛,一次又一次進出著水穴。
她不在意他的粗魯,甚至熱切歡迎,愛液潤澤著他的進出,享受著被用力貫穿的快意。
她甚至捧起雙乳要他用力舔吮,她要更多更多的歡愉,更用力的進入,享受著灼熱的佔有。
她樂在其中,甚至在他爆發時,將他抱得更緊,然後讓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哦……」燙紅著臉,夏以綺不敢相信自己會變成這樣,她根本就像電視劇中不知羞恥的浪蕩女。嗚……都是那個流氓的錯,她被那混蛋教壞了啦!
「可惡!屠向剛!都是你的錯!」她氣惱地修剪著枝葉,可臉上的紅暈卻好似不盡然是惱意,彷彿還有更多屬於女人的嬌羞。
叮鈴……
她聽到門開的鈴當聲,直覺沒好氣地轉頭就吼:「屠向剛,我在忙,你不要來吵!」話,突然停住,她愕然地看著門口的女人。
呃……怎麼會是她?
那個被勾引的大嫂……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6:52
第八章
「你好。」汪子芋定定看著夏以綺,精緻的小臉勾起完美的笑容,白色紡紗洋裝襯托出她柔美纖弱的氣質,讓她看來有如尊貴高雅的公主。
「呢……你好。」夏以綺朝她點頭,瞄了對面一眼。「你要找屠向剛的話,他住對面……」
「我是來找你的。」汪子芋溫柔地打斷夏以綺,一雙美眸新奇地看了看花坊四周。「你開的花坊很漂亮。」
「呃……謝謝。」夏以綺笑了笑,小臉有著疑惑,「你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汪子芋沒回答,只是微笑地看著她。
「呃……」夏以綺不自在地放下剪子,「怎麼了嗎?」幹嘛一直看著她,她有什麼不對嗎?她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米色的圍裙很乾淨啊!裙子也沒髒呀,那是哪裡不對?
「呵!」汪子芋突然輕聲笑了。
夏以綺被笑得莫名其妙,柳眉不自覺地皺起,不知怎地,她不怎麼喜歡汪子芋的笑聲。
「我知道剛哥哥為什麼喜歡你了。」汪子芋柔聲開口,美眸娣著她,揚著睥睨的自信。
「啊?」什麼剛哥……哦,屠向剛哦!夏以綺意會過來,嗯!什麼年代了,還叫什麼剛哥哥,噁心!
而且,那個色胚哪裡喜歡她了?他招本只想吃她豆腐,滿足他男人的獸慾。
「因為你跟我很像。」汪子芋突然說道。
「什麼?」她跟她像?夏以綺看向汪子芋,再看向自己「會嗎?」她有自知之明,她又沒有汪子芋漂亮!
「當然不是長相了。」汪子芋掩嘴輕笑,「我是指感覺。你給人的感覺跟我很像,或者該說,你很像我和剛哥哥初相戀時的模樣。」
她頓了頓,揚眸看她。「剛哥哥有跟你說過我的事嗎?」
「沒有。」夏以綺吶吶地回答。她不喜歡汪子芋的口吻,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汪子芋輕輕揚唇,走到盆栽前,伸手捧起一朵百合,回憶地道:「我和剛哥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很疼我,我從小就喜歡他,他也答應過,長大要娶我。」回憶著以往的她,小臉漾著美麗的笑容。
「後來我們長大了,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那你怎會成為他的大嫂?」夏以綺咬著唇,看著汪子芋臉上的笑容,心裡突然不舒服了起來。
「因為……」汪子芋斂下眸,神情黯淡了下來。「因為余大哥的關係。我一直把余大哥當哥哥看待,可沒想到他竟喜歡我……剛哥哥因為余大哥的關係,只好退讓,甚至還離開家裡,就是不想看到我……」說著,她眼睚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心憐。
夏以綺想到那些傳言。〖那、那你和屠向剛有染的事……」
「我們是情不自禁,可剛哥哥為了不傷害余大哥,卻自願放棄大好前途,請調到你們小鎮來……這都是我的錯。」汪子芋嗚咽地哭了。
「所以那些傳言是事實……」夏以綺低喃,看著汪子芋,想著她方纔的話──
屠向剛會纏著她不放,是因為她像汪子芋的關係嗎?
他會動不動就惹她、逗她,甚至強迫她做他的女人,全是因為她感覺像汪子芋?他是把她當成汪子芋嗎?
不可能!她不相信……
她想著屠向剛對她的惡劣,哪有人會對喜歡的人這麼惡質的?她不信屠向剛會這麼對汪子芋!
所以他對她那麼壞,絕對是因為她是她,而不是因為她像汪子芋,絕對不是!
「我一直很想剛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他,卻沒想到他竟交了女朋友,我好傷心;可是看到你,我就不傷心了。」抹去淚水,汪子芋微微一笑。
「什麼意思?」夏以綺瞪著她。
「因為,看到你,我就知道剛哥哥還是忘不了我,」汪子芋開心地一笑,又吐出一句。「你只是我的代替品而己。」
代替品?
夏以綺瞠圓眸,「我才不是!」她惱怒地吼。
「是嗎?」汪子芋側首,狀似天真地問:「那剛哥哥有說過喜歡你嗎?」
「他……」沒有!
看夏以綺說不出話來,汪子芋笑得更溫柔了,美眸瞄了她的頸子一眼,眸光輕閃。「剛哥哥很粗魯吧?」
「什麼?」突來的話讓夏以綺一愣,看到汪子芋的目光落在她頸項,她臉一紅,趕緊伸手摀住脖子。
「呵……」汪子芋輕輕笑了。「剛哥哥也最愛咬我的脖子了。」她害羞地說,小臉泛著可人的嬌羞。
夏以綺臉色一偎,心臟好似被刺了一下,指尖下意識地陷進掌心。
「汪子芋!你來做什麼?」屠向剛推開玻璃門,皺著眉看汪子芋。方才在門外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她。
「剛哥哥!」看到屠向剛,汪子芋開心地跑向他,「剛哥哥,芋芋好想你。」她愛嬌地想抱住他的手臂。
屠向剛挪身避開,沉著臉看著她。「別叫我剛哥哥!你來做什麼?」他問,黑眸卻瞄向夏以綺。
汪子芋嘟起小嘴。「我是來幫阿姨和媽傳話的,她們很想你,要你回去看她們。」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屠向剛看向汪子芋,語氣有著不耐。
汪子芋也不多說什麼,「好,那你記得回家哦!」叮嚀完,她回眸睨了夏以綺一眼,揚著笑舉步離開。
「她跟你說什麼?」見汪子芋離開,屠向剛立即走向夏以綺,俊龐沉著一絲怒火。他惡劣的口氣讓夏以綺皺眉,語氣也跟著冷下來。「沒什麼。」她轉身拿起剪子。
「是嗎?」屠向剛不信她的話,「女人,看著我!」
聽到他又叫她女人,夏以綺抿著唇,知道此時的他惱了。
這半個多月來,她摸透了他對她的稱呼。平時,他總是不正經地叫她夏小姐;誘惑她時,會叫她綺;歡愛的時候,他會親暱地叫她寶貝;而當他耐性不足時,則女人女人地叫她……
平時,她會惱怒地叫嚷著,討厭他這麼沒禮貌的稱呼,而現在……聽到他不耐煩的口氣,胸口突然一股火升起。
「幹嘛?你那麼在意做什麼?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心虛?」她瞪著他,不是滋味地說著。
哼!還說什麼和大嫂有染的事是假的,還好她沒蠢到相信他的話。夏以綺在心裡悶悶地想著,心頭像卡著根刺,讓她心煩意亂,脾氣也跟著變壞。
「什麼心虛?」屠向剛皺眉。聽到她話裡的嘲諷,他不禁在心裡暗咒:該死!他知道汪子芋說了什麼。「反正汪子芋的話你不要信,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知不知道?」
他霸道的命令口氣徹底惹惱了夏以綺,她放下剪子,抆腰瞪著他。「屠向剛,你憑什麼命令我?」
怎麼?要她離汪子芋遠一點,為什麼?怕醜事全被她知道嗎?
見他一副不耐的模樣,夏以綺更認定他心虛,汪子芋的話在她腦海迴盪,讓她整個又煩又悶。
替代品?她只是替代品?
那麼在意汪子芋跟她說什麼,他不會回去找她嗎?不會去問那姓汪的女人嗎?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女人!」見她鬧脾氣,屠向剛不高興地皺眉。
「閉嘴!我有名有姓,不要女人女人地叫我!」聽他又叫她女人,而且還用那種她在無理取鬧的眼神看她,夏以綺也惱了。她真的生氣了!
「屠向剛,你滾啦!離我遠一點,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她氣得伸手用力推他。「你去找你的汪子芋啦!我夏以綺才不屑做什麼備胎,我不希罕!」
「什麼備胎……」砰!他被推出門外,「夏以!」刷!鐵門拉下。
瞪著鐵門,屠向剛幾乎傻眼。
「該死的女人!竟然跟我耍脾氣?平時膽小得跟個鬼一樣,又愛哭,媽的這時候竟然跟我鬧脾氣?」
屠向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趕出門,而且,連續兩天那女人都對他視而不見,不然就是躲得不見人影,明明兩人就住對面,可她就是有本事躲他。
真是……他在心裡狂諷某個F開頭的英文單字。
「嗯……能把綺綺惹火成這樣,你也算強了。」女警長吐了口煙,懶洋洋地看屠向剛發飄。
「你少說風涼話。」屠向剛沒好氣地瞪過去。
「不然呢?」女?長聳肩,涼涼地看著他。「讓綺綺生氣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肯聽他發飄就已經很好了。
「嘖!」屠向剛將自己甩進沙發,隨手開了罐啤酒,大口暍著。「真不懂,那女人明明平時像只小綿羊,可有時候脾氣卻拗得很。」
他一臉無奈,完全拿那個小女人沒轍。
難得看到他這模樣,女警長玩味地笑了,開口椰榆他。「阿剛,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綺綺嗎?那怎會跟綺綺暗地偷偷來,而且……看樣子,你好像還被吃得死死的嘛!」
屠向剛睨她一眼,「我那時明明反駁你,夏小姐不是我喜歡的型,又不是說我不會喜歡上她。」
「哦!」女警長挑眉,笑容變得曖昧。「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綺綺囉?」
屠向剛抿著唇,摸擬兩可地回答。「是不討厭。」至於喜不喜歡……他從沒想到這個。
他那時是覺得她很可愛,隨口要她當他的女人,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霸道地就決定了。至於喜不喜歡……怯!男人不研究這個的。
「不討厭呀?」女警長打量著他,搖搖頭,臉上的笑很賤。
那笑容看在屠向剛眼裡很不爽。「你笑什麼笑?」
「沒呀!」女警長一臉無辜。「那綺綺呢?她喜歡你嗎?」
「她……」屠向剛一愣,濃眉立即蹙起。
那女人……連當他女人都不甘不願的,明明人都被他吃了,看到他還是一樣沒好臉色,動不動就想躲他,而現在,躲得更徹底了……粗獷的俊龐罷時黑沉沉的。
「哦……」看他的表情,女警長就知道答案了。
「你哦什麼?」媽的,他的心情更惡劣了。「你說,那女人喜不喜歡我?」她那麼懂夏以綺,應該知道吧?
「我哪會知……」見男人狠狠咪眸,女警長識相地換個答案。「嗯……我想應該不討厭。」
「瞷?」這什麼斕答案?
「若是真的討厭你,相信我,你連綺綺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女警長笑得很謎。
屠向剛卻覺得她在敷衍他。「喂!」
「以後你就懂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女警長拍拍他的肩,趕緊轉移話題。「倒是你那個大嫂,怎麼你都調到這來了還陰魂不散呀?」
提到汪子芋,屠向剛的心情更差。
「你呀,最好跟她說清楚。」女警長搖頭勸告。
「我知道。」屠向剛一口灌掉啤酒,伸手將空罐丟進桶子裡,聲音帶著一絲冷意。「我已經跟她約好了。」
「剛哥哥!你來啦?」見到屠向剛,汪子芋揚著笑容,甜?地喊著,嬌軀跟著就要貼向他。
「閉嘴,不要叫那噁心的三個字。」媽的,她以為在演古裝劇嗎?哥哥個頭啦!「還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大嫂!」他特意強調最後兩個字。
「剛哥哥,你明知我不願意的。」汪子芋委屈地咬著唇,泣然欲泣地啾著屠向剛。「芋芋心裡只有你呀,我會嫁給余大哥是不得已的!」
她柔聲說著,伸手想抓住他,他卻避開她的碰觸,抬眸看了房間一眼,四周裝飾著美麗的玫瑰,桌上是精緻的燭光晚餐,而中間則是浪漫的粉色大床。
他不禁冷哼。約這女人見面,她竟挑這間高級飯店,還佈置成這樣……這花癡到底有沒有身為大嫂的自覺啊?
他睨向她,對那副嬌弱可人的模樣全然不心動。「汪子芋,少裝了,你這招對我沒用。」他看了只覺得噁心。聽他這麼說,汪子芋嘟起小嘴,眼裡的淚水像變魔術般地全數消失,嬌媚地睨著他,「剛哥哥,你肚子餓了吧?我讓人備了晚餐……」
「不用。」屠向剛不耐煩地打斷她。「汪子芋,我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別忘了你已經嫁給我大哥了,幹嘛還纏著我不放?你己經有我大哥那麼好的丈夫了,你還想做什麼?」
「剛哥哥,我知道你在氣我嫁給余大哥……」
「你想太多了!」屠向剛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忍受那噁心的三個字,雙手環胸,沒好氣地開口。
「汪子芋,你少自作多情,你嫁給我大哥關我屁事,我有什麼好氣的?」
「我知道你在說謊!」汪子芋自信地看著他。「剛哥哥,你記得你以前有多喜歡我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小時候很疼我,我們高中時甚至還交往過……」
「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人嘛,都嘛有瞎了眼的時候,他那時的眼睛就是瞎了。「而且,我們才交往一個多月就分手了。」謝天謝地!他當初覺醒的早,瞎得不是很久。「那是因為你顧忌余大哥……」
「汪子芋,你的幻想能力會不會太強了?」
屠向剛受不了地看著她,他就是受不了她這點,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愛上她,眼裡都一定只有她,怯!她會不會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要真的喜歡你,不管大哥愛不愛你,我都會把你搶過來!汪子芋,接受事實吧,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愛你!」
「不!我才不信!你說謊!」汪子芋固執地認定他愛她,「剛哥哥,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不喜歡我?我知道你只是把夏以綺那女人當作我的替身而已,你一直忘不了我……」
「等等!」屠向剛不敢置信地看著汪子芋。「你跟夏以綺說,我把她當成你的替身?」
「本來就是!」汪子芋理所當然地看著屠向剛,「難不成你敢否認嗎?她給人的感覺跟當年的我那麼像……」
「噗!」屠向剛笑出聲。
「你、你笑什麼?」汪子芋莫名其妙。
屠向剛不屑地冷笑,「汪子芋,你會不會太看得起自己了?夏以綺像當年的你?你有必要這樣侮辱她嗎?」
「你什麼意思?」汪子芋瞪著他。
「小姐,不要說現在了,當年的你連夏以綺的萬分之一美都不到,而現在的你,更讓人覺得討厭。」他懶得再跟她廢話,這女人根本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懂人話。
「我警告你,不准再去接近夏以綺,也不要再纏著我,我是看在老哥的面子上一直容忍你,不過,汪子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經沒耐性應付她了。
語畢,他轉身要離開。
「是夏以綺對不對?」汪子芋突然開口。
「嗯?」屠向剛轉身看她。
「我知道是她讓你變成這樣的,剛哥哥,一定是她把你教壞的,對不對?不過沒關係,我會解決的。」汪子芋勾唇一笑,笑得極美極柔。
可那笑容卻讓屠向剛看得心一寒,上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汪子芋!你做了什麼?」
汪子芋輕聲冷哼,細緻的小臉漾著驕縱。「沒什麼呀,我只是覺得她開的花坊很漂亮,就叫幾個人去買花……不過,這麼晚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在花坊裡……」
「汪子芋你……」該死!
屠向剛氣得想揍扁這女人,可想到夏以綺……
他的心霎時一冷,轉身迅速衝出房間。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7:05
第九章
「啊一」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黑夜,驚醒了整個小鎮。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每間屋子紛紛亮了燈,鎮民們驚慌地鹵懼咫跑出家門,趕緊往尖叫聲跑去。
「啊……救命啊……嗚啊……」
「夭壽!這不是綺綺的聲音嗎?發生什麼事了……」
「花坊!在花坊啦!」鎮民們互覦一眼,趕緊跑到花坊。
「綺……」
砰地一聲,一個重物從花坊門口飛出來。
「哦……」飛出來的重物痛苦地捂著肚子,抖著手指栺向花坊,連話都說不出來,兩眼一閉就掛了。
鎮民愣愣地看著昏厥的男人,然後抬頭一看!
「嗚啊!走開走開走開啦!」夏以綺哭喊著,手肘曲起,用力往後一擊,讓原本想從身後抓住她的男人痛得彎下腰,這還不夠,她腳利落地一個迴旋踢,男人瞬間被踢飛。
「你這死女人……哇!」話還沒罵完,一記過肩摔,高壯的男人立即倒地。
「嗚……好可怕,你們走開……」夏以綺狼狽地哭著,嬌小的身影往前衝,一名男人伸手要抓住她,可還沒抓到,她卻已率先扣住男人的手臂,腳踢向男人的小腿骨,手刀劈向男人後頸,再用力一個擒扣,男人瞬間慘叫。
這還不夠,她再一記過肩摔,砰地一聲,男人淒慘地飛向一旁,旁邊擺立的花盆立即被男人撞爛。
「啊!我的花……你們太過分了啦!」夏以綺邊哭邊嚷。
還活著的兩名男人急忙揮手。「不是我們……」可來不及了,嬌小的身影早撲向他們,一記上勾拳,倒!再一個飛踢,再倒!
「嗚……」唯一存活的受害者看著滿目瘡瘐的花坊,難過地放聲大哭。
「綺綺……」
吱地一聲,一台車驚險地剎車,車輪在原地畫個圈,水泥地立即擦出火花,屠向剛不等車停穩便下車衝向花坊。
「綺!」
「哇……」聽到屠向剛的聲音,不等他過來,夏以綺立刻衝出花坊,用力抱住他,張嘴哇哇大哭。「嗚……屠向剛,好可怕……我好怕哦……」
大姊,是你比較可怕吧──
看著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混混,鎮民們心裡皆閃過這句話。
「乖!沒事了,別怕了。」見她安然無恙,屠向剛一直緊繃的心才慢慢鬆懈下來。回山上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想著她,怕她出事,想到她受傷的畫面,他的心就整個糾結,顧不得夜晚的山路危險而狂諷回來。
「沒事……沒事了……」緊緊抱著她,他的手還在發抖,嘴裡不住低喃,安撫她,也安撫自己。
「嗚……你跑去哪了……只留我一個人……」夏以綺可憐地哭著,小手緊緊抱著屠向剛,小臉委屈地埋進他的胸口。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他溫柔地吻著她的發,哄了她好一會,才抬頭看向鎮民。「謝謝你們救綺綺。」
看著混亂的花坊還有倒地的混混,他誠心感謝。
還好有他們,不然不知道這些混混會怎麼對待懷裡的女人,想到這,他將夏以綺抱得更緊。
呃……他們什麼都沒做呀!
可這句活還來不及說出口,屠向剛就摟著夏以綺往屋裡走。
眾人傻傻地看著他們離開,再低頭看著躺在地上受重傷的混混們,心裡皆閃過一句想對屠向剛說的話!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呀!
屠向剛將夏以綺抱進房裡,讓她在床上坐下,進浴室拿了條毛巾,才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用濕毛巾溫柔地幫她擦臉。「有沒有哪裡受傷?」他問,一雙眼仍擔憂地檢查她身上,就算只有一點小擦傷也會讓他心疼。
夏以綺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紅紅的眼眶直啾著他。「你跑哪去了?」
這幾天她都給他臉色看,不然就是躲起來不見他,因為她在鬧脾氣嘛!誰教他跟他家大嫂勾勾纏,偷吃不擦嘴,還敢對她凶,她也是有脾氣的耶!氣不過,就不想理他了。
而他也知道她在氣頭上,這幾天一直跟在她身邊,但今天他竟然不見了。
沒看到他的身影,她更悶更氣了,以為他是受不了她耍性子,也跟著火大地不理她了。好嘛,不理就不理,她也不希罕。可想是這麼想,今天一整天她卻一直心不在焉頻頻失神,不然就是一直望向門外。
她變得好奇怪,明明不想理他,明明生他的氣,可是見他消失不出現,卻又一直想著他。
討厭!都是他的錯啦!
誰教他一整天都沒出現,她才會這麼倒霉,連在花坊都有小混混來找麻煩。
她出事的時候,他竟不在身邊……討厭!她討厭死他了……
想到這,夏以綺覺得自己好不委屈,眼淚又啪答啪答地往下掉。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是哪裡疼嗎?」見她突然哭了,屠向剛嚇了一跳,丟下毛巾,擔心地檢查她身上是不是有哪裡受傷。
「走開啦!不要碰我!」夏以綺氣得拍開屠向剛的手,轉過身,別開臉,背對著他。
見她還在生氣,屠向剛不禁無奈。「好,我不碰你,我讓你生氣,不過你有沒有哪裡疼?」
「我心疼啦!」夏以綺悶悶地回他。
「心疼?」屠向剛緊張了,伸手拉她,擔心地直問:「心疼?怎麼啦?是被打到嗎?」
夏以綺卻甩開他的手,用紅通通的眼暗氣惱地瞪他。「是被你氣到心痛啦!」都是他,讓她氣死了!
「啊?」屠向剛一愣。這女人,他認真地擔心他,她是在耍他嗎?「女人你……」
「姓屠的!」她打斷他的話,抬起頭,學他的口氣問他。「我問你,你今天去哪了?」
屠向剛直覺地回答:「我去找汪子芋……」
「什麼?!」夏以綺瞪大眼,她有沒有聽錯?「你去找汪子芋?」
好,很好!她氣得站起來,用力推他。「你滾啦!繼續去找你家大嫂,不要來管我,滾開!離我遠一點!還有,我不做你的女人了,不對!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人,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滾……」她氣急地尖嚷,推還不夠,氣到掄起拳頭要打他。
「哦!」該死!這女人今天打人怎麼特別痛?「等等,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不……唔!」氣嚷的小嘴被堵住,她瞠圓眼,不讓他吻,張嘴咬他。
「哦!」這蠻女!
屠向剛也惱了,粗魯地抓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他抱起她,更粗蠻地啃咬她的嘴。
「唔……」可惡!他竟敢咬她?夏以綺更氣了,張口要回咬。
「啊!」他卻突然將她粗魯地丟到床上。「屠向剛!」
「閉嘴!」他氣得吼她。
「你……」夏以綺嚇了一跳,他竟然吼她,還這麼凶?「嗚……你走開啦!壞蛋,做錯事還凶我,嗚……」咬著唇,她委屈地哭了。
「哦……Shit!」見她又哭了,屠向剛懊怕地低咒,沒轍地上前抱住她。「綺……」
「走開!」她打他、推他,可怎麼都掙扎不出他的懷抱,抵抗了幾下就乖乖軟下身子,任他抱著。
「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又低咒了幾句,屠向剛無奈地歎息。
「我和汪子芋沒什麼,不過那該死的女人……我絕對要找她算帳!」
該死!那女人竟敢派混混砸花坊,還想對付他的女人,還好這是個小鎮,一點小騷動都能引來人,也因為這樣鎮民才能趕到,他的綺綺才能沒事。
想到這,他不禁感謝那些平時白目的鎮民。
「找她算帳?為什麼?」睜著淚眼,夏以綺不解地看他。
屠向剛歎氣,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你以為平白無故怎會有混混找上你?」
「啊?」夏以綺眨了眨眼,然後水眸緩緩瞠大。「難、難道……」她不敢相信地張大嘴。
「沒錯。」屠向剛點頭證實。
「可是怎麼會……」夏以綺皺眉,「她看起來不像……」
「哼!那是假象。」屠向剛一臉不屑,「汪家是黑道漂白的企業家,雖說現在做的是正當事業,不過黑道的底子還是在的。」
他歎了口氣,低頭看她。「所以我才叫你離她遠一點,那女人簡直有病!」
「有病?」夏以綺不懂,汪子芋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呀!
「那女人被寵壞了,我家和汪家算是有點交情,雖然我和我大哥是不同媽生的,姓也不一樣,不過我們感情還不錯,汪子芋算是從小跟在我們後頭的妹妹,她長得很可愛,我們也都很疼她……」
「所以,你喜歡她囉?」瞅著他,夏以綺輕聲問道。
「誰喜歡她呀!」屠向剛一臉嫌惡。
「你沒跟她在一起過嗎?」夏以綺追問。
「當……呃!」屠向剛心虛了下。
「嗯?」夏以綺瞇起眼。屠向剛嘖了一聲,不怎麼甘願地承認。「就念高中的時候……算我眼瞎了,那時是喜歡她沒錯,也交往過,不過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
不到一個月?
「為什麼?」夏以綺一臉好奇。
「因為受不了。」屠向剛撇撇嘴,「她習慣男人對她好,把她當公主一樣對待,甚至不許任何女人接近我。有一次,我只不過送個受傷的學妹回家,她竟然派人去教訓那學妹,我知道時氣死了,她竟然還一臉楚楚可憐地說她沒有錯、誰教那學妹要接近我,都是那學妹的錯。靠,這種話她說得出口?那時候,不管她長得再美,我都覺得她醜爆了。」
夏以綺聽得又傻又怔的,「那她怎會成為你大嫂?」
「誰教我有個白癡大哥,竟然愛上了她,那就算了,反正那是他們的事,我管不著;誰知道那女人卻一直糾纏我,以為我是為了大哥才不要她,不管我怎麼解釋就是聽不懂。」屠向剛愈講愈火,「之前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都忍下來了,可這次她竟然找你麻煩,那女人,我不會饒過她的!」他一定要找她算帳!
聽著他的解釋,夏以綺覺得一直梗在胸口的刺消失了,她忍不住勾起笑容,又好奇地開口。「那你大哥知道嗎?」
「知道。」說到這,屠向剛就無奈。「那女人的一切我大哥都知道,不過因為愛她,所以他全當作不知道,他還求我不要跟汪子芋計較,我也盡量忍了,甚至都躲到偏遠地方了,沒想到那女人還陰魂不散!」
「哦……」夏以綺明瞭地點頭,眼睛眨巴地看著他。「所以,你和你大嫂有染的事是假的囉?」
屠向剛沒好氣地回她。「當然是假……」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咪眸,玩味地審視她。
「幹嘛這樣看我?」夏以綺被他看得好不安。
「嗯……我發現你好像很在意我和汪子芋的事。」摸著下巴,他有趣地勾唇。「而且,生氣的點全和汪子芋有關……為什麼?」俊龐貼向她,他賊賊地問。
夏以綺心莫名一慌,小臉往後移,眼神卻四處轉,不敢看他。「我、我哪有?」她氣?地反駁。
她哪有在意呀?她才沒有!
見她驚慌的可愛模樣,屠向剛突然覺得心情很好。「綺,你在吃我和汪子芋的醋嗎?」他把她壓倒在床上。
「我哪有?你做什麼啦!」她推他,要他起來。
「綺,你是不是喜歡我?」咬著她的唇,他誘惑似地輕問,想到她喜歡他,他心花怒放。
「唔……才、才沒有……」夏以綺被他吻得氣息凌亂,推拒的小手慢慢無力。「討厭……你別亂來啦!」
「亂來?怎麼亂來?」吮著她的唇,舌尖勾住小舌,大手不安分地從衣服下方探入,抓住一隻渾圓,「這樣亂來嗎?嗯?」
推開內衣,他揉捏著乳肉,手指輕彈著蕊尖。
「嗯……別……」她輕聲嚶嚀,敏感的乳尖在他的撩撥下不禁興奮地挺立,下腹也燃起了火焰。
「還是這樣亂來?」他卻繼續逗她,男性隔著褲檔不住地摩攣著花穴,不一會兒,露水就己氾濫,動情地將蕾絲小褲染濕。
「你……」她瞪他,可嬌媚又羞澀的瞪視卻更燃起男人的慾火,唇舌不禁用力纏吮小嘴蜜津。
「寶貝,你喜歡我的,對不對……」他輕喃著,手指扯下泛濕的小褲,粗指探入私花,輕緩地抽送。
她輕扭著腰臀,倔強地反駁。「才、才沒有……」她才沒有喜歡上他!他那麼壞,只會欺負她,她才不喜歡他,她討厭死他了……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想著她吃醋的一舉一動,可愛到讓他的心都快融化了。「你明明喜歡我……」
吮著小舌,他激情地攪弄著楦口,手指也在花穴用力撩撥。「你看,你下面的小嘴好緊好濕……我才動一下子而已,就這麼多……」
「討厭,你別說……」她火紅著臉,不懂他怎麼每次都能說出這種羞恥的話。
「好,我不說。」他用做的!扯開褲頭,他將牛仔褲連同內褲拉下,粗長男性早已勃然挺立,頂端在花口揉弄了下,窄臀一挺,火熱立即貫穿小穴,擠開血嫩花肉。
「啊!」被充實的快意讓她輕喘,下腹輕縮著,花壁也隨即興奮地壓擠著男性。
「這麼喜歡我進去嗎?嘿?」她的熱情總能讓他情慾勃發,手掌揉捏著兩團嫩乳,他微微退出小穴,再用力一頂。
「別這樣……」她受不住,卻又想要更多,修長的雙腿熱切地勾住他的腰,俏臀往上挪動。
「我知道你喜歡的。」他知道怎樣能讓她享受到歡愉,知道她的敏感在哪,一手夾住花穴前端的蕊珠,指尖轉扯著,窄臀也奮力挺動,一次又一次貫穿著水穴。他的狂猛和逗弄惹得她嬌吟連連,愛液隨著他的攪送翻湧而出,不一會兒,熱情的嬌胴就已香汗淋漓,緊窒的花壁也濕潤蠕動,幾乎到達極點。
感受著花肉的悸動,火熱男性進出得更猛烈,他張嘴含住一隻嫩乳,以齒尖細細啃吮著乳尖。
「啊……」快感進發著,俏臂熱情地扭動,她興奮地等著他更深沉的貫穿。
就在此時,他卻突然停下抽送,將男性埋在水穴,抬頭輕舔著她的唇。
「嗯……不要……」欲達而不到的快意讓她難耐地扭動,身體渴求地磨贈著他。「剛……」
她半睜著水眸,輕舔著他的唇,「求你動……」渴求的聲音帶著一絲誘人低泣。
「說!說你喜歡我。」壓抑的汗水滴落,他忍著被花肉緊緊吸附的快意,享受著花穴富有頻率的收縮,明明想用力貫穿她,卻執意要她開口,說出他想聽的話。
「嗯……壞蛋……」她委屈地瞪他,她就說她討厭他嘛!
「討厭……」她打他,張手抱住他的頸子,將他往下拉,小嘴在他耳邊輕吐。
「喜歡啦……」可是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己……
「啊!」男性粗長突然動了起來,甚至狂猛地抽送。聽到想聽的話,屠向剛高興地勾起唇,張嘴用力吻住她,結實的窄臀瘋狂地楂擊著。
又沉又深的插送讓小嘴迸出媚人呻吟,她熱切地迎合著,喜愛他粗魯的佔有。
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交纏,一次又一次,讓夜不眠……
懷裡的磨躇讓屠向剛緩緩睜開眼,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她像只愛嬌的小貓瞇,贈著他的胸膛,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小嘴隱隱勾起,又沉沉地睡了。
看著看著,薄唇也不由得勾起,胸口漲滿了一種滿滿的、滿滿的……滿足感。手指輕輕撥開落在頰畔的細發,看著她甜睡的模樣,心裡泛著濃濃的愛意……
啊……他真的愛上這個愛哭鬼了。
早在昨夜,他就發現了想到她出事的場面,他頭一次嘗到驚慌失措的滋味,就怕她真被傷了一絲一毫。
看到她安然無事的那一刻,當心中的害怕消散,他就知道,他愛上她了!
或者,從初相見的開始,他就心動了吧?
所以才會動不動就欺負她,以幼稚的方法引她注意,欽……他還真被說中了,像個幼稚的小男生。
薄唇輕扯,見她睡得甜,他不禁覺得寂寞。「綺……寶貝……」他咬著紅腫的唇瓣,手掌撫弄著酥胸,也跟著甦醒的男性粗長輕贈著猶泛著濕潤的柔美私花。
「嗯……」明明很累,嬌胴卻回應著他的挑逗,小嘴逸出輕喘,可美眸卻仍不張開。
「寶貝,醒醒……」不讓她睡,他吮著她,男性擠開花瓣,一個挺入,沒入花心。
「啊……」夏以綺疲累地睜開眼,「討厭……」
她抗議地捶著他的胸,她好累,好想睡,這壞蛋還吵她!
「醒醒……」他輕輕移動,讓男性在花壁裡摩拿,輕緩地抽送,手指輕拈著乳尖,在指腹間摩掌。
這樣她根本無法睡!夏以綺睜開眼,氣惱地瞪他,「你啊……」他突然加快進出的速度,惹來她幾聲嬌吟。
「你明明喜歡的」他勾起得逞的笑,將她抱起,讓她跨坐在身上,而男性則一直埋在她體內,隨著姿勢的轉變而磨著花壁。
「嗯……」高潮過好幾次的花穴仍然敏感,酥麻的快意從花心深處幅射到全身。
她輕喘著,小手抵著寬闊的胸膛,俏臀忍不住輕輕移動,磨贈著埋在花穴的男性。
「來吧,我任你蹂躪。」他攤手,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哼!」夏以綺瞪他,這男人擺明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你不要嗎?」他挑眉,窄臀往上一頂。
「啊……」她捶他,可花壁卻興奮地收縮,她忍不住上下移動,吞吐著巨大男性。她捶打的小手放在嘴裡輕啃,張嘴含住她纖細的手指。
「你明明也想要的。」他無辜地看她,抓住她捶打的小手放在嘴裡輕啃,張嘴含住她纖細的手指。
「才不是……」她明明在睡覺,是他吵醒她的。
她不滿地瞪他,可身體卻熱情地扭擺,花瓣吞吐著男性粗長,小臉因情慾而泛紅,細細的功嚀不住從唇瓣逸出。
屠向剛伸手抓住一隻嫩乳,一手卻拉下蜂首,吻住那張發出好聽聲音的小嘴。
「寶貝……」他輕喃,輕吮著甜美唇瓣。「我發現一件事……」
勾著丁香,他想告訴夏小姐──「我……」
「女兒!老爸回來啦!」
突然,關閉的房門被用力打開一
「該死的!屠向剛!你在我女兒房間做什麼?!」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7:24
第十章
夏以綺好想死!這輩子還沒有像今天這麼丟臉過,被老爸抓奸在床就算了,她想到自己那時的姿勢……哦!
低著頭,她羞憤欲死。
尤其看到鎮上的人幾乎全圍在自家裡,她就知道,她爸的怒吼聲已經把事悄傳遍小鎮了。
哦……她連臉都抬不起來了。
歸根究底,都是這只流氓的錯!
她氣得伸手棰一旁的男人,他竟還一臉痞痞的,甚至大搖大擺地抓住她的手。「乖,綺,你去沙發坐。」屠向剛輕吻夏以綺的手,笑著哄她。
厚……見到屠先生的勇敢,一旁的鎮民忍不住小聲拍手,只是在福伯的陰狠瞪視下,只能趕緊收手,繼續看戲。
「屠向剛,你別鬧了!」夏以綺紅著臉甩開他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都這節骨眼了,他還一臉不正經!
屠向剛無辜挑眉,「我是怕你昨晚太累,站不住,才要你坐呀!」他是體貼耶!
「屠向剛!」他在胡說什麼呀?夏以綺又羞又惱,氣得用腳踩他。「你閉嘴啦!」
低嚷完,她覦眼瞄向父親,完了……阿爸臉色更黑了。
「多久了?」福伯突然開口,凶狠的目光直射向欺負他女兒的混蛋,他奶奶的,他作夢都沒想到會在自己女兒床上看到男人,而且……竟然還是這姓屠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咬著牙,福伯再問,
「參加婚禮的時候。」屠向剛乖乖承認,他不打算再隱瞞,氣勢沉穩地面對福伯,姿態剛強,擺明告訴對方!你女兒我要定了。
「參加婚禮的時候……」福伯重複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從齒縫中迸出來的,「姓屠的!你竟然監守自盜?」
他氣急敗壞地從椅上跳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屠向剛。
「老子是叫你去給我女兒壯氣勢,去氣死那對狗男女,結果……你竟然把我女兒吃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自家的寶貝送進虎口,捶胸呀!
「爸,你別氣……」夏以綺想上前安撫父親,可手卻被屠向剛拉住,她回頭瞪他。「屠向剛,你放手……」
「姓屠的!放開我女兒……」
「我是認真的。」屠向剛開口,黑眸直視著福伯,褪去慣有的散漫模樣,認真地看著他。
「你……」福伯被屠向剛的認真嚇到。
「屠向剛……」夏以綺也愣住了,聽到他的話,胸口突然坪坪坪地快速跳動。
「我對綺是認真的,不是玩玩的。」屠向剛看向夏以綺,見她一臉怔然,小嘴因驚訝而微啟,那惑傻的模樣可愛到讓他勾唇,他誠實地自首,「我是常常欺負你,對你說話也很惡劣,還常常把你惹哭,可是那不能怪我呀!誰教你那麼愛哭,又膽小,又遲鈍……」
「喂!」夏以綺惱了。「屠……」
「可是很可愛。」屠向剛突然說道。
「啊?」他突來的話讓夏以綺怔了怔,想罵人的話霎時卡在嘴裡。
「可愛到讓我想欺負,想要你理我,生氣也好,只要理我就好了,很幼稚吧?」屠向剛自嘲地笑了笑,聳了聳肩。「不過幼稚的人都沒自覺,我也沒想太多,只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就這麼決定了;可昨天當我聽到汪子芋要對你不利時,我嚇死了,整個人都亂了,就怕你出事,看到你沒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是認真的。」
「你……」夏以綺咬著唇,聽著他的話,胸口也跟著悸動,他的眼神讓她感到慌亂。
「綺。」屠向剛抱住她,黑眸直視她。「你喜歡我嗎?」
「我、我……」夏以綺支吾起來,想說不喜歡,說她討厭死他了,可是又說不出口,她……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他……
「不過,不管你喜歡還是討厭,我都要定你了。」所以她的答案不重要,他霸道地決定了!
「喂!哪有人這樣的?」夏以綺氣惱地瞪他,這個臭流氓!她氣得打他,可小臉卻紅通通的,不像真的惱,像是女孩家的羞澀。
「喂!你當老子死了呀?」福伯氣急地從屠向剛懷裡抓回女兒,將夏以綺擋在身後。「姓屠的,你以為你這麼說,老子就會把女兒交給你嗎?你少作夢!」
女兒是他的,誰都不能搶!
「福伯!」屠向剛皺眉,這臭老頭……
「哼,要是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床上出現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個動不動就把你女兒欺負到哭的王八……」
「老子會埋了那臭小子!」不等福伯把話說完,屠向剛瞇起黑眸,陰狠狠地接話。
「所以呢?」福伯抬頭,不爽地瞪他。屠向剛摸摸鼻子,自知理虧。「呃,福伯……」
「不用說了,從今以後你離我女兒遠一點!」福伯冷哼,「別想我會把女兒交……」
「好啦!老頭子。」一旁的福嬸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丈夫。「我覺得阿剛不錯呀!我喜歡。」
「哈?」福伯不敢相信地看向老婆。「老太婆,你眼瞎了?這小子哪裡不錯了?」
「嗯?」福嬸不高興地瞪過去。「我說不錯就不錯!你有意見哦?」
見老婆生氣了,福伯氣勢弱了下來,可又不甘心,「不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啦,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你呀,該放手了。」福嬸受不了地搖頭。
「媽,你說什麼?我又沒要嫁他!」夏以綺羞惱地跺腳。
「你不嫁我,你要嫁誰呀?」屠向剛不爽地瞪她,見有人幫腔了,他討好地看向福嬸。「福嬸,你放心,我會好好對綺綺的。」
「嗯,好、好。」福嬸滿意地點頭,她對屠向剛向來很有好感,知道這男人會疼她女兒的。
「屠向剛,你別亂說話!」夏以綺紅著臉低嚷。
「我哪有亂說話?」屠向剛挑眉,唇角又勾起慣有的輕痞。「而且,該吃的我都吃了,你跑不掉了。」
「屠向剛!」這混蛋!
夏以綺氣得想砍死他,尤其看到旁邊看戲的人傳來的暖昧眼神,哦……她羞惱地垂下頭。嗚……好想死。她氣得悄悄抬眸瞪著屠向剛,看到她瞪來的目光,他笑咧了嘴,當然也沒錯過福伯如刀般凌歷的瞪視,他更回以得意的一笑。
哼哼,他現在可是有靠山在呢!
臭小子──
福伯瞇起老眼,他發誓,他不會讓這小子好過的。
察覺到福伯眼裡的狠意,屠向剛也跟著瞇眸,不甘示弱地回嗆一來呀!怕你呀!
一老一小,戰火點燃。
那該死的臭老頭!屠向剛陰沉著一張臉,這幾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爽,尤其是對某個臭老頭。他太小看那老頭子了!沒想到他那麼卑鄙,竟然將夏以綺送離小鎮,說什麼要讓她放個假,到親戚家玩幾天。
他根本沒機會阻止,等他知道時,他的女人早離開小鎮了。
而那該死的老頭怎麼也不願透露她在哪,每天都揚著得意的嘴臉在他面前晃。
X!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大了,還是他未來的岳丈,他早就……
屠向剛抬眸,惡狠狠地瞪向對面的老頭。
察覺到瞪視的目光,福伯轉頭,挑了挑眉,得意地朝屠向剛咧嘴一笑,轉身繼續搬盆栽,甚至還哼起歌來了。
屠向剛磨牙,心裡狂飄髒話。
鈴……
他瞪了電話一眼,真神奇,他局裡的電話這還是第一次響,難不成是夏以綺?他興奮地接起。「喂,綺……」
「剛哥哥。」話筒裡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屠向剛整個冷下來,他哼了哼,「汪子芋,你又想幹嘛?」這女人還學不乖嗎?
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將汪子芋派人對付夏以綺的事告訴汪家大老,甚至言明了,若是不處理,他會直接往上報,到時受損的是汪家的名聲。
這種漂白的企業最怕就是再跟黑道扯上關係,玩黑的也是私下來,表面上還是正正經經的。
屠向剛不怕汪家會對付他,兩家有交情,汪家是聰明人,不會破壞感情,他私下給予警告,已經很給汪家面子了。
但他的做法還是讓家裡人打來念他,不過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汪子芋的做法是過分了一點。
「剛哥哥,你應該很想夏以綺吧?」汪子芋嬌聲問道。
屠向剛的眉立即一擰。「你想說什麼?」
「呵,她人在我這呀!」汪子芋笑問:「剛哥哥,你想見她嗎?嗯?」
「汪子芋,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綺綺明明就在她親戚那。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那麼夏以綺就隨我處置囉!」汪子芋哼了哼。「你為了她對付我,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屠向剛氣得站起來,緊抓著話筒,「汪子芋……你!」
「呵,你生氣啦?你不是不信我的話嗎?」汪子芋咯咯笑了。「想救她,就到山下的廢工廠來吧!」
「喂!汪!」聽到嘟嘟聲,屠向剛摔下話筒,趕忙衝向對面。「福伯,綺綺還在親戚家嗎?」
「老子才不會告訴……」
「福伯!」屠向剛大吼。
福伯被他的聲音嚇到。「臭小子,你吼什麼?」
「綺綺她是不是今天回小鎮?」
「咦?你怎麼知道?」不對!他怎麼說出來了?
「該死!」他就知道!汪子芋應該是趁夏以綺回山上是將她擄走的。「綺綺出事了!」
「什麼?出事了?發生什麼事了?」福伯一愣,急忙追問。
屠向剛沒時間解釋,轉身跑進局裡,抓了車鑰匙,跳上汽車。
「喂!小子……哇!」福伯追吼,誰知車子突然衝出來,嚇得他趕緊往旁邊跳。「臭小子!你想撞死我啊?」
「阿福,怎麼啦?」他們的騷動引起鎮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屠向剛突然說我家綺綺出事了。」福伯慌張地說:「出事了?怎麼會出事了?」他急得團團轉。
「福伯,你冷靜一點。」女警長趕忙安撫,她看向消防局,卻瞄到沒掛好的電話,眉頭一擰。
「你要我怎麼冷靜呀?我家綺綺出事了啊!不行!我也要去救她才行!」
福伯轉身就要衝回家。
「阿福呀,你冷靜一點,你又不知道綺綺在哪,你要怎麼救?」
「我不管啦!我要去救我家綺綺……」
「阿爸你要救誰?」
「我要去救……」耶?福伯轉身,愣愣地看著女兒。
「綺綺你……」
「我怎麼了?」夏以綺眨著大眼,疑惑地看著眾人。
「你不是出事了嗎?」一旁的人問。
「出事?」夏以綺一臉不解,「沒有呀,我才剛下公交車而已,屠向剛呢?」她看向消防局,卻沒看到想看的人。討厭!他跑去哪了?
「阿剛他……去救你了。」福伯吶吶地回答。
「救我?」夏以綺皺眉。「我又沒怎樣,幹嘛要救我?」
這……眾人面面相覦。女警長當機立斷,「我去調通話紀錄。」
「唔……」屠向剛覺得後腦一陣抽疼,他忍不住低聲呻吟,緩緩睜開眼。
「剛哥哥,你醒啦?」嬌軟的聲音響起。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汪子芋的臉。「汪子芋你……」他要動,卻發現自己的手各被綁在兩旁的柱子上,他眉一皺,想到他跑進廢工廠時,後腦突然一痛,然後!
他冷下眸,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看來你的目標是我。」他撇唇,嘲諷地看向汪子芋。「不過你還真有種,竟敢動我?」
愚蠢的女人,他都警告她了,她還學不乖?
「剛哥哥,是你不好。」汪子芋嘟起嘴,小臉輕抬。「誰教你要去跟我家人說些有的沒的,害我被家裡的人警告,甚至連公公婆婆也罵我,都是你,害我被家族的人笑。」
她向來是個得寵的千金,要什麼有什麼,卻因為他而被訓斥,甚至被收回所有權力。
以往,她雖然嫁進余家,可她還擁有使喚汪家的權力,經過這次事件以後,她就只能是余家的媳婦,而不是汪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而這都是他害的!
「所以……你現在要報復我嗎?」屠向剛瞄向一旁站立的兩名男人,輕輕佻眉。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汪子芋掩嘴輕笑,瞄了手下一眼。
兩名男人拿著棍棒,各站在屠向剛兩旁。
「汪子芋,動了我,慘的是你。」他少了一根寒毛,兩家的感情也完了!
「反正我什麼都沒了,沒了能在汪家使喚的權力,有差別嗎?而且有餘大哥護我,誰能對我怎樣?」汪子芋有恃無恐地說。
「你……唔!」右邊的男人突然拿著手上的棍子往他身上打,屠向剛悶哼了一聲,咬牙忍住痛。
隨即左邊的男人也動手,棍棒不停往屠向剛身上打。
「小心點,別把他打死了。」汪子芋憂雅地坐在椅上,把玩著手上的指甲,美眸睨向屠向剛。「剛哥哥,是你不好,誰教你要這麼對我,這是處罰,錯的是你。」
「聽你在屁……唔!」屠向剛吐了口血,知道自己的肋骨斷了。「汪子芋,你就趁現在繼續囂張,相信我,往後我會讓你囂張不起來。」他朝她咧個陰狠的笑容。他的笑容讓汪子芋一顫,口氣不禁驚慌起來。「給我重重地打!」
「住手!」門口傳來氣喘的吼聲。
「綺……」看到來人,屠向剛瞪大眼。
「該死的!你來做什麼?」
「阿剛,你有沒有怎樣?」見他傷痕纍纍,夏以綺一臉驚慌,急忙要跑向他。
看到她出現,汪子芋笑了。「給我好好教訓這女人!」
「你們敢碰她?」屠向剛怒吼,「綺綺!你快跑!別過來!」
見男人拿起棍棒靠近夏以綺,他驚恐地瞠大眼。「綺!」
不顧擊來的棍棒,夏以綺手一揮,襲向她的棍棒霎時斷成兩半,她利落地彎下腰,修長的右腿往男人的腹部用力踢擊。
「唔!」突來的意外讓男人錯愕,不及反應,立即被踢倒在地,痛苦地抱肚呻吟,這個意外讓在場的人全部傻眼。
屠向剛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臭女人!」另一名男人丟下棍棒,從腰際抽出刀子,衝向夏以綺。
夏以綺眸光一冷,側身閃過男人手上的蝴蝶刀,腳一踢,將蝴蝶刀往上踢,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哇……」男人發出慘叫。
「這樣就痛了嗎?」夏以綺開口嘲諷,握緊拳頭,往男人的肚子用力一擊。
喀嚓……
在場的人都聽到清楚的骨頭斷裂聲,接著,男人抖著身倒地。
看著地上的男人,夏以綺攤開右手,接住掉下來的蝴蝶刀,然後看向汪子芋。
「你、你想做什麼……」汪子芋臉色發白,頻頻往後退。
「你真的讓我生氣了。」夏以綺冷聲說道,走向汪子芋,右手把玩著蝴蝶刀。「我不常生氣,可是真的發起火,絕對會非常、非常恐怖。」
「你、你……」汪子芋退到牆壁,「你、你別亂……啊!」
她尖叫一聲,看到蝴蝶刀劃過她臉頰,右邊的長髮立即短到肩膀,她嚇得幾乎腿軟。
「怕嗎?嗯?」夏以綺很溫柔地問。
「嗚……不要……」汪子芋嚇得哭出來。
「記住,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然的話……」她瞇眸,蝴蝶刀在細緻的小臉旁旋出銳利刀風。
「不、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汪子芋哭著搖頭。
「芋芋!」一名男人突然趕到。
「老公,救我……」汪子芋哭著求救。
夏以綺看向來人,認出那是屠向剛的哥哥,她將蝴蝶刀往角落一丟,在余大哥跑到面前來時,突然伸手往他肚子用力一擊。
「哦……」余大哥痛苦地彎下身。
「屠向剛能忍,不代表我可以,這是最後一次,好好管教你老婆!」夏以綺冷聲警告,不再看兩人一眼,急忙跑向屠向剛。
一看到他渾身是傷的狼狽模樣,她的眼眶立即紅起了來。「嗚……你沒事吧?痛不痛?」
「我……」屠向剛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像在作夢,然後!
他昏了。
尾聲
他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小女人給救了……恥辱!這是恥辱!
「嗯……你知道我們鎮上有個道場吧?鎮上的小孩都會在道館學習防身術。」女警長忍著笑,開口解釋。
「所以?」屠向剛沉著臉看向她。
「咳咳……綺綺呢,學習力很好,在道場裡能打得贏她的,屈指可數。」基本上,連五根手指都不到。
「所以你之前才會一直暗示我,不要招惹她,因為她火起來的下場不是我能擔當的?」屠向剛想到廢工廠的情景,忍不住打個寒顫。
「嗯哼。」女警長點頭。
「不過……」屠向剛皺眉,突然想到!「不管我再怎麼惹怒她,她都沒對我動手,而且,即使被我氣哭了,她也只是哇哇叫嚷,也沒將我打飛。」他忍不住勾唇。「這代表什麼?」
「誰知道?」女警長聳肩,見女主角進來了,她拍了拍屠向剛的肩膀。
「你好好養傷吧!綺綺,好好照顧他呀!」對夏以綺笑著眨眼,她踏出病房。
「你們在聊什麼?」夏以綺端著水果走到病床旁,隨口問道。
「沒什麼。」屠向剛定定看著她。
「怎麼了?」他的眼神好奇怪!
屠向剛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然後笑了。
「你笑什麼?」夏以綺一臉莫名其妙。
「沒什麼。」他搖頭,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愛,明明隨便就能把人打飛,卻又膽小愛哭,怎麼看都很好欺負。
而且明明嘴裡喊著討厭他,明明一直被他惹到哭,可卻從沒將他打傷過,只會用那雙大眼睛瞪他……瞪得他的心魂都被勾走了。
「綺,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啊?」夏以綺愣了下,小臉泛紅。「沒有呀!」
她嬌羞地笑了,眨著大眼期待地看著他。
「哦!」屠向剛明瞭地點頭,伸手從盤子上拿了塊梨子。「嗯,這梨子不錯,很甜。」
啊?就這樣?夏以綺瞪他,小嘴癟起。
「噗!」見她這模樣,屠向剛忍不住笑了。
「屠向剛!」夏以綺氣得直跺腳。「你好討厭!你這個討厭……唔!」氣嚷的小嘴被唇堵住。
呵!他就愛惹她生氣,就是忍不住想欺負她……
誰教她這麼可愛呢?
【全書完】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7:52
簡介
'
喝!這女孩突然從草叢中撲向他
一出手就是扒他的襯衫?!
嘖嘖嘖,瞧她那身綴著白色蕾絲的黑色馬甲洋裝
怎麼看都很有令人想入非非的感覺──
他還來不及「享受」,全身上下就已經被摸光光
這女孩嘴裡則嚷著終於找到讓她心動的對象
還讚他有完美的線條超的肌理……
呃,這他當然不便否認啦
但她說他讓她超有,不摸摸看真的太可惜,
在動手前,應該也尊重他這個當事人一下
要他脫光光當「麻豆兒」讓她畫?行!,
前提是──她也要脫光光陪他!"
他怎麼也沒想到
這女人居然說好,還堅持要收留他
這下……他的「貞操」還保得住嗎?
男主角:韓洛宇
女主角:安千夏
楔子
度假?韓洛宇輕佻濃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抱歉,麻煩再說一次。」低沉的男中音很有禮貌地自好看的唇形逸出,銳利沉穩的黑眸直視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人。,
「嗯……咳咳……」在有如利刃的眸光注視下,中年男人輕咳一聲,「我要放你一個長假,不久,一個月……」
看到黑眸瞇起,中年男人急忙補充。「這是你媽交代的。」他只是奉太后懿旨而已。
他媽?
韓洛宇皺眉,唇線微抿,看著笑得一臉無辜的中年男人,在心裡冷哼──"
若不是有他這個丈夫當靠山,媽也不會被寵得無法無天。「我很忙,沒空陪你們夫妻倆玩。」他待會還有三個會議要開,以及與「鋒速科技」的合作計劃要談,晚上還得去參加徐董的壽宴,他的時間排得滿滿滿,一秒鐘幾百萬進出,沒那個閒情逸致跟他們耗。'<
一個旋身,穿著鐵灰色西裝的修長身影大步走向門口,握住門把,正準備打開門時,後頭卻傳來悠悠的話語──
「你媽說了,你要不聽她的話,就不准你回家。」
韓洛宇頓住腳步,薄唇輕撇。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不回那個家,他還有自己的公寓可以窩。
「哦,對了,你的公寓你媽幫你賣掉了。」
什麼?韓洛宇轉身,不敢置信地瞪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起一份合約,輕輕地晃了晃。「咯,這是賣掉的契約,前天生效的。」
瞪著合約,韓洛宇瞇眸,又見中年男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抿了抿唇。沒差,他可以去住飯……<
「你媽已經通知了,不許任何一家飯店旅館讓你入住。」兒子的所有退路,他家太后全都封殺了。`
「爸!」韓洛宇受不了了。
「別叫我,有意見去找你媽。」韓父連忙揮手,把全部責任都推到太座大人身上。
深吸口氣,韓洛宇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你女人都是讓你給寵壞的。」才會這麼無法無天!"
「老婆本來就是娶來寵的。」韓父笑得沾沾自喜,好整以暇地看著兒子。'
「放棄吧!」抵抗是改變不了事實的。
再次深呼吸,韓洛宇無奈地看向父親。「為什麼?」他自認是個孝順的好兒子,不懂這次老媽為何要這麼對他。
「你媽說她已經快一個月沒看過兒子了,明明兒子每天都有回家,可她竟然連一眼都沒機會看到,因為兒子把家裡當旅館住,讓她既傷心又擔心,怕兒子哪天過勞死,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停!」韓洛宇打斷父親的話,很忍耐地看著他。「爸,說重點。」
「重點就是!兒子,你該休息一陣子了。」韓父搖頭。「連我都覺得你快把公司當家住了。」
「我還有一堆事……」
「那些事可以讓下面的人去辦,再說,公司還有你老爸我坐鎮,你擔心什麼?」他這個總裁可不是白當的。
韓洛宇抿緊唇,雙手環胸,不放棄說服父親,「爸,我不覺得我需要放假。」他愛工作,甚至樂在其中,放假對他而言是浪費時間。
「可你媽覺得你需要。」見兒子還想開口,韓父淡淡挑眉。「你覺得你媽的決定有人可以阻止嗎?」
韓洛宇張嘴,卻啞口無言。
他媽的任性誰也阻止不了,全世界都知道,在商場上鼎鼎有名的韓氏企業,權力最大的不是他爸這個總裁,也不是他這個總經理,而是被總裁大人寵壞的總裁夫人。
他相信他再反抗下去,明天公司的守衛絕對會不讓他進門,因為他那個任性又「鴨霸」的娘絕對會下令不准他踏進公司一步;到時,他這個堂堂總經理絕對會成為商場上的笑柄。
韓父起身,走向兒子,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覺得你該放個假休息一下,我可不想我兒子死在辦公桌前。」
「爸……」看著父親,韓洛宇一臉無力,可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乖乖接受。
唉!放一個月的假……他可以想像他會如何度過這無聊的一個月……唔,也許他可以網絡搖控……
「你媽已經禁止公司任何幹部和你聯絡。」韓父一眼就看出兒子的打算,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是逃不過太座的五指山的。
韓洛宇咬牙,瞪著父親的竊笑,再次重複。「你的女人真的被寵壞了!」
「哈哈……你就認命吧!而且度假的地方你媽都幫你想好了。」韓父用力拍拍兒子的肩。
「哪個度假聖地?峇裡島?普吉島?夏威夷?」
「都不是……」 韓父笑得很「謎」。:
韓洛宇緩緩瞇眸,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8:08
第一章
"
該死!他懷疑他被陰了!
,
韓洛宇抿著唇,一臉不耐地站在公車站牌旁,四周是寂寥無人的山路,而整條路上,除了他,沒看到半個人。
他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個小時了!
'
一個小時可以讓他做多少事?他可以洽談完一件合作案,可以批完三十份公文,可以和部屬討論新開發的土地計劃,可以……
韓洛宇閉了閉眼,陰鬱地輕吐口氣,想到自己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在這裡傻傻地站一小時,搞不好還得站兩小時三小時……:
愈想,一張好看的俊臉也愈陰沉。
他完全沒有度假的心情,放假的第一天,他就像個傻瓜一樣,來到偏僻的東部,站在這根幾乎快爛掉的公車站牌旁邊,癡等了一小時!他這人絕對不能容許浪費時間,分分秒秒都很重要,他的行程早習慣排滿滿,哪個時刻要做哪件事,都讓秘書安排得好好的。
可現在,他卻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像個白癡一樣站在這裡,就因為他家太后要他放假,而且還挑了一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偏僻小鎮。
照他老爸的說法,他老婆覺得鄉村地方才能陶冶他的性情,讓他心靈安穩,忘了工作;而為了杜絕他接觸文明社會的一切,他媽連他的手機都沒收了。
他明明就不是三歲小孩,為什麼要讓一個被寵壞的任性女人任意擺弄啊?
韓洛宇百般無奈地歎口氣,誰教那個任性女人是他媽,他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反抗。
瞄了腕上的表一眼,他不禁苦笑,又過了半小時,這公交車是什麼時候才要來?
「瞄……」
嗯?"
<
「瞄嗚……瞄……」
'
貓!他微皺眉,他向來不喜歡那種毛絨絨的生物──正確來說,是任何有毛的動物他都不喜歡。
,
「瞄!瞄嗚!」"
「噓……不要吵。」
咦?有人?
韓洛宇微愣,迅速轉頭看向身後,後頭是一個傾斜的山坡,幾楝樹叢矗立,遮蔽他的視線。
「瞄嗚……瞄……瞄!」
'
「黑心!」帶點軟綿的嗓音生氣了。
「瞄……」
貓叫聲變得淒厲,咻地一聲,一團東西突然穿過樹叢,快速撲向韓洛宇。
韓洛宇一怔,下意識接住撲過來的東西,然後……毛絨絨的觸感!他霎時寒毛直豎,趕忙將手上的東西用力一丟。
「瞄!」被粗魯丟棄,黑貓利落地站穩在地面,抗議地朝韓洛宇叫。看著腳邊肥滋滋的黑貓,韓洛宇皺緊眉頭,往後退幾步,他不怕貓,可就是討厭有毛的生物。`
見他後退,黑貓微瞇綠色的眼珠,尾巴甩了甩,又前進幾步,小嘴微張,「瞄……」
韓洛宇跟著警戒瞇眸,它前進,他就跟著後退,一人一貓僵持不下。
`
「黑心,你還敢跑!」 刷地一聲,一雙手撥開草叢,一抹身影也跟著從樹叢後竄出來。
"
韓洛宇直覺望去,目光卻就此定住,後退的腳步也停下。 ,
那是……人吧?:
"
大白天的,要見鬼也很難吧?可是……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哦,不!高聳渾圓的胸部,濃纖合度的身段,告訴他眼前的是名女人。
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披散於草地,她的皮膚很白,幾乎可見細緻的血管,巴掌大的小臉鑲著一雙有如黑琉璃的眼珠,沒有任何雜質,只是純粹的黑。那雙眼睛正注視著他,深邃的凝視讓他的心臟突然快速跳動幾下。她的臉色很白,屬於有點空靈的蒼白,也就襯得她的眼睛更黑,小巧的鼻子下,菱般的唇瓣透著櫻花般的粉色。
而她的穿著……韓洛宇微微皺眉。
她穿得很奇特,一身黑色的洋裝,袖口和裙擺滾著白色蕾絲,黑與白層層交迭著,哥德風的馬甲系出纖細的腰,也讓半裸的胸部高聳,瑩白色澤在淡淡的陽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看來像尊黑色的芭比娃娃,可卻又透著一絲病態般的冶艷,像鴉片像罌粟……'
>
就在韓洛宇看著她時,她也跟著回視他,眼睛隨之發亮。
<
眼前的男人目測身高該是一八五左右,服帖的黑色短髮修剪得很整齊,將斯文的臉龐襯得更俊逸,白色襯衫貼著上身,袖子被他捲至手肘,露出小麥色的手臂,深色牛仔褲包裹著順長大腿,不算結實的肌肉,卻恰到好處地鼓出俐落好看的線條。
"
他看起來不壯,卻也不是瘦弱那型,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剛剛好,是她會心動的黃金比例。她吞了吞口水,眼睛閃閃發亮,目光落在男人臀部,老天……瞧那結實挺翹的臀,在貼身的牛仔布料下簡直性感得要命。
她發亮的眼神讓韓洛宇霎時全身發毛,突地,她整個人跳起來衝向他,小手很自然地抓住他身上的襯衫。
「身體借我看一下。」她說完,很自動地解著襯衫鈕扣。
哈?
>
韓洛宇錯愕了下,「等等!小姐,妳做什麼?」
他想推開她,可卻見鬼地推不開,大手急忙抓住脫他衣服的手。,
「喂!小姐……」>
「別吵!」他的反抗讓她不悅,拍開他的手,「乖乖的,別動!」她軟聲命令。<
什麼跟什麼啊?他哪可能不動。
<
韓洛宇又急又愕然,「住手,妳想做什麼!」他低吼,兩人扯動間,他身上的鈕扣也被粗魯扯落,「喂!小姐!」他也惱了,用力拍開她的手。,`
見他不合作,她不高興地皺眉,伸手用力一推。
「喂!」韓洛宇被推得一時站不穩,眼前這奇怪的女人力氣出奇地大,他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堂堂男子漢竟被她推倒在地。
「哦哦哦……」讚!女人眼睛發亮,直盯著小麥色的寬闊胸膛,柔軟的掌心來到男性下腹,也沒有腹肌,可是線條很美,沒有很明顯的肌肉,精實而不壯碩,像大師手中的完美作品。
她著迷地摸著,幾乎快流口水了。
個子嬌小的女人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腰上,也懶得解扣子了,小手用力扯,刷地一聲,扣子飛散,脆弱的襯衫被大力扯開。
韓洛宇則完全傻眼,眼睛傻愣愣地瞪著半露的雪白酥胸,美麗的乳溝就在眼前,而柔軟的身體就這樣跨坐在他的敏感地帶,有點涼的掌心胡亂摸著他的身體,他明明被怪女人侵犯了,可見鬼的……他竟起了反應!「咦?」感覺到臀下的堅硬,女人輕咦一聲,低頭看了一下。
「該死!」俊龐尷尬地漲紅,韓洛宇懊惱地瞪著身上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失了冷靜地粗魯大吼:「妳還不快起來?」
`<
「等等!」誰知女人卻面不改色,甚至好奇地伸手解開他的皮帶。
不會吧……
「喂!妳夠了哦!」這女人有病呀?他氣得掙扎,可這女人力氣很大,嘶地一聲,他聽到拉鍊被拉下的聲音。
'
該死!
"'
士可殺,不可辱!他可不想在這個荒山野地被一個瘋女人給強了。
韓洛宇一急,使盡力氣用力推開女人,為了不讓她再撲上來,他用雙手壓住她,以男人佔優勢的順長身體反壓住她。
他喘著氣,氣急敗壞地瞪她。「喂,妳這女人有病……」
吱……一台小貨車突地停在一旁。,
「喂!小子,你想做什麼?」司機危險地看著他。
啊?
`
韓洛宇一愣,看到司機來者不善的模樣,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那司機一副當他是禽獸的眼神。他哪是……:
>
等等!他低頭看著自己,敞開的襯衫快脫掉的褲子,而女人的手被他抓著,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小夏,妳認識這小子嗎?」貨車司機問。
「不認識。」叫小夏的女人誠實地搖頭。
「等等,你聽我說……」韓洛宇急忙放開女人,開口想解釋。
可叫作小夏的女人卻捷足先登,「福伯,把他綁起來。」
哈?
「喂!妳……」
「沒問題。」福伯下車,不只他,連坐在貨車後面幾名壯碩男人也跟著跳下貨車。
「呸!」他們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面色陰狠地看著韓洛宇,「臭小子,敢欺負我們家小夏,你活得不耐煩啦?」
他哪有呀?他是招誰惹誰了?「不是,你們聽我說……」
「說個屁啦!」先打再說啦!不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哪行?他們就不信眼前這個「弱雞男」能拿他們怎樣。`
哼哼,他們吃定他了!'
"
<
警局?韓洛宇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踏進這地方的一天。陰鬱著一張俊龐,他坐在椅上,嘴角帶著瘀傷,就連右眼旁也青紫了一塊,整齊的頭髮亂了,整個人看來很狼狽,卻帶著純男性的野性。`
雖然他身上有傷,但那些揍他的人傷得比他更重。
就算天天坐辦公室,他依然保持運動的習慣,加上出身豪門,從小就學習防身術,自保算是沒問題。:
他的臉色難看,旁邊的男人也不遑多讓,個個齜牙咧嘴地揉著臉,一邊惡狠狠地瞪著他。厚!現在的年輕人是怎樣?怎麼都長得一副弱雞樣,打起架來卻比誰都狠呀?
「咳!」女警長忍住笑意,覺得眼前這場景很熟悉──好像幾個月前也發生過。她清清喉嚨,開口詢問:「嗯……這是怎麼回事?」
<
「妳怎麼不問她?」韓洛宇陰沉沉地看向罪魁禍首,哼,那女人倒是很悠哉地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肥腫的黑貓,甚至還優雅地端起桌上的紅茶,優閒地品茶。
韓洛宇不禁瞇眸,恨不得掐死這個瘋女人!,
女警長也跟著瞄向受害者,看她一副置身事外的優閒模樣,又見韓洛宇殺氣騰騰的表情,她不禁覺得好笑。
「嗯咳……」輕咳一聲,她開口問道:「千夏,發生什麼事?這位先生想強暴妳嗎?」
安千夏喝著紅茶,舌尖品嚐著紅茶的香氣,皺了皺眉,不悅地嘀咕。「這茶有點澀了。」煮的火候不對。
,
這女人……韓洛宇氣得咬牙,他馬的擔擔面,要不是他被銬在椅子上,他真的想衝上去……
":
「呃,千夏。」女警長趕緊開口,「別管茶了,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呀!」安千夏放下白色瓷杯,雪白小手輕摸著黑貓柔順的貓毛,深透的眼眸盯向韓洛宇,粉色的唇瓣勾起。
<
看到他,她就心花朵朵開,剛剛喝到難喝紅茶的不悅立即消散。
<
「他沒有要強暴妳?」女警長再次確認。
「是呀!」安千夏點頭,將黑貓放到沙發上,慢慢起身,走向韓洛宇,眼睛發亮,像看到可口的食物。
「哈?小夏,這臭小子沒有要欺負妳?」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們不敢相信地齊聲問道。
`
「是呀!」安千夏點頭。
「那妳幹嘛叫我們綁住他?」福伯怒吼。>
「不然他跑掉怎麼辦?我難得找到讓我心動的對象。」安千夏一臉理所當然,站在韓洛宇身前,讚歎地看著他小麥色的赤裸胸膛。那完美線條,漂亮而無一絲贅肉的男性肌理啊……美眸上下溜著韓洛宇的身體,無與倫比的興奮讓蒼白的臉頰透出兩朵紅暈。
「真棒……終於找到了……」她伸出手,著迷地摸著韓洛宇的胸膛,那飢渴的模樣讓眾人看傻了眼。
「喂!把這女人給我拉開!」韓洛宇懊惱地怒吼,他的手被銬在身後,根本躲不了。
"
「呃……千夏,妳別這樣。」女警長無奈地開口阻止,看樣子不是這男人想強暴安千夏,而是正好相反。
「喂!你叫什麼名字?」不理會女警長的阻止,安千夏乾脆坐到韓洛宇腿上,小手繼續摸著他的胸膛,張著大眼天真地看著他。
>
韓洛宇咬牙,瞪向女警長,「解開我的手銬!」 >
「不准。」安千夏的目光仍然在韓洛宇身上,小嘴卻吐出任性的命令。
「回答我的問題!」
韓洛宇照樣不甩她,怒視著女警長,「證明我是無辜的,可以放我走了吧?不然把這女人關起來也可以!」
「名字!」安千夏再次重複。
「呃,我想你最好回答她的問題。」女警長一臉無奈。>
":
韓洛宇瞇眸,冷冷啟唇。「妳是打算跟她狼狽為奸?不怕我告發妳嗎?」,
女警長聳肩,涼涼地看著他。「你威脅我也沒用,千夏的個性很固執,你若不回答她的問題,她絕對會擋著不讓我解開手銬,那你就會繼續耗在這個窘境,你想這樣嗎?」"
該死!韓洛宇深吸口氣,看著坐在腿上的女人,咬牙吐出名字。「韓洛宇。」
<
見他順從了,安千夏開心地勾唇,「那我叫你阿宇好了,我叫安千夏,你可以叫我千夏。」她笑著跳下他的腿,「好啦,解開他的手銬。」,
`
韓洛宇緊抿著唇,等手上的手銬被解開,他立即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馬的,他要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有那個瘋女人!:
度個屁假,他根本是進到瘋人院了!
「阿宇,你要去哪?」安千夏跟在韓洛宇身後,見他不理她,她眨了眨眼,乾脆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放手!」韓洛宇皺眉想甩開她的手,可卻怎麼也甩不開,甚至張手抱住他,讓他怎麼也推不開。該死!這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安千夏!」韓洛宇氣得怒吼。
「千夏。」她抬頭看他,堅定地說道:「叫我千夏,還是你要叫我小夏也可以哦!」 說完,送他一抹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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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韓洛宇怒瞪著她,明明氣到快抓狂,可看著她的笑容……他竟該死地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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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他瞪向一旁的人,要他們解決這女人。
誰知他們竟回以一個無奈的神情,擺明他們愛莫能助。是怎樣?這女人不是他們的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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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在生氣?為什麼?」安千夏終於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心情不太好,她不解地側首,及臀的長髮也跟著蕩出美麗的弧度。"
為什麼?她竟問他為什麼生氣?
韓洛宇惡狠狠地瞪她,她卻回以無辜的眼神,讓他明明氣,卻又無法發作。哦……他的心好痛。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哦!」安千夏擔心地看著韓洛宇。,
可憐的男人……知道內情的觀眾一臉同情地看著韓洛宇。
:
韓洛宇再次深呼吸,瞪著緊抱著自己的女人,極其忍耐地開口。「妳到底想怎樣?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
「我要畫你呀!」安千夏認真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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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我?」韓洛宇微怔。
「對啊!」安千夏點頭,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地開始抱怨。「你不知道,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我想要的,鎮上雖然也有不錯的男人啦,可是我都沒有。」
她嘟起小嘴,手指在他胸口輕畫著小圈圈。「我很煩惱耶,明明構想就在腦子裡面了,可卻找不到讓我心動的人,超討厭的!就在我煩到快不行時,你卻出現了,超棒的,你是繆思女神送我的禮物!」她開心地笑瞇眼。
那純粹的喜悅是那麼鮮明,韓洛宇差點也跟著勾唇。不對!他開心什麼?他趕緊沉下臉,「妳要畫我說就好了,幹嘛撲倒我,還對我摸來摸去……」等等!他警戒地看著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妳該不會是……」
「要畫裸體當然要摸摸看呀!」安千夏理所當然地說。 `
「別想!」要他裸體,門都沒有!不對,他根本就不打算讓她畫。「放開我!」
「不要!」安千夏固執地抱住他,死也不放。「你別怕,只是畫畫而已嘛!沒什麼好怕的。」她像哄小孩似地哄著他。<
>
「我不要!」韓洛宇掙扎。
:
「不管!」安千夏不接受拒絕。"
這女人……韓洛宇心裡飄著開頭的髒話,見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瞇眸,放棄掙扎,腦海閃過一個主意。`
「好呀,我讓妳畫。」
「真的?」安千夏眼睛發亮。:
<
「對,不過我脫光光,妳也得脫光畫我,身上不准穿任何衣服,這樣我才肯答應。」哼哼,他就不信這女人肯。誰知安千夏卻想也不想就點頭。「好呀!」"
'
哈?
「走吧,現在就去我家。」說著,她不由分說地就拉著他往警局大門走。
韓洛宇錯愕,沒想到她竟答應得這麼乾脆,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喂!等等……」他想反悔。
可來不及了!他根本甩不開這個怪力女……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8:20
第二章
韓洛宇不知道自己怎會落入這步田地,前面的女人根本不聽他說話,自顧自地拉著他走進一楝有點老舊的房子。
"
「喂!小姐妳別鬧了。」他無奈地喊,見她還是不甩他,他忍不住歎氣,可該死的就是甩不開她的手,真是……「拜託,請妳聽我說話好嗎?」
:
像是聽到他的請求,進到客廳,安千夏停下腳步,轉身看他,小臉很是認真。「你會渴嗎?」
>
「啊?」什麼?
她側首,聲音軟軟的,深黑的眼眸盯著他。「我看你從剛剛喊到現在,不會口渴嗎?」
這女人現在是在說話諷刺他嗎?
韓洛宇瞪著安千夏,見她一臉認真,不像在嘲諷他的樣子,只能撇唇,「嗯!」隨便,只要她肯放開他的手,他絕對會馬上衝出這間屋子,迅速離開這個鬼小鎮。
「那我倒水給你喝。」她對他笑,拉著他的手要走向廚房。>
「等等。」見她還不放手,韓洛宇趕忙開口,鎮定地朝著她笑。「呃……我想我在這裡等就行了。」
安千夏看他一眼,「哦!」鬆開抓住他的手。
見她放手了,韓洛宇暗暗鬆口氣,可一看到手腕,他的眉立即皺起,見鬼了,他的手腕竟然瘀青了一圈。
安千夏也看到了,眨了眨眼,小臉儘是無辜。「誰教你要掙扎?」她才不小心地多使了「一點」力。
敢情還是他的錯囉?韓洛宇揉著手腕,眉頭微皺。「小姐,妳的力氣會不會太大了?」他開口冷嘲,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怎麼也甩不掉她的手?
「我可以抬起一頭牛哦!」以為他在稱讚她,安千夏笑開臉,又加一句。
<
「而且是單手哦,厲害吧?」像等著他稱讚,她張著大眼啾著他。
「妳……」韓洛宇啞口無言,看著她的笑臉,他不知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而且他又不是在誇她,她聽不出來他話裡的嘲諷嗎?,<
<
「怎麼了?」見他不說話,安千夏疑惑地啾著大眼,嬌稚的模樣很是可愛,卻又帶著純真的誘惑。
韓洛宇不禁怔了怔,差點看傻了眼。「咳咳……妳不是要倒水給我嗎?」
他急忙回神,有點慌亂地別開眼,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這女人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讓人一看就無法移開視線,深邃得幾乎想將人吸進去。
>
「哦,你等等。」安千夏笑著,快步跑向廚房。
'
鬼才會等!<
見她一消失,韓洛宇腳跟一轉,迅速衝出門外,急匆匆地跑向小鎮出口。<`
'
「耶?這少年仔不是剛剛被小夏牽著的那個嗎?喂!你要去哪啊?」看到他的鎮民熱心問道。
韓洛宇沒空理會,腳步停也不停,甚至怕引起更多注目,他跑得更快。
可惜這個小鎮沒秘密,加上難得來個外人,想不引人注目也不行。
<
「他該不會要走了吧?喂!少年仔!你要走去哪?這時候沒公交車啦!」一個好心的大嬸朝他吼。
「喂!少年仔,你不要你的行李了哦?」
>
行李?韓洛宇一愣,抬頭看向開口的老伯,俊眸微瞇,他認得這阿伯,剛剛在山路上揍他的人之中,這阿伯出手最狠。「嘖嘖,少年仔,你跑得這麼急衝哈?是有鬼在後面追你哦?」福伯很幸災樂禍,誰教這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賢,剛剛幹架時還回打他好幾拳。
「我的行李呢?」沒空理他的嘲諷,韓洛宇著急地問,一邊瞄向後頭,就怕那怪女人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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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你死心吧!讓小夏看上的人,都別想逃出這個地方,你就認命吧!」福伯呵呵笑,很賤的那種。
「嘿啊,少年仔,小夏很固執的,她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的。」旁邊的大嬸點頭認同丈夫的話。「再說現在也沒公交車,天快黑了捏,剛剛聽天氣預報,颱風快來了耶,你別想下山了啦!」
「什麼時候才會有公交車?」不理會旁邊那個笑得很欠扁的死老頭,韓洛宇趕緊問好心的大嬸。
「公交車剛剛下山了啦!再說又有颱風要來,要是大風大雨的話,這幾天都不會有公交車啦,就算是小風雨好了,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會有公交車。」福嬸熱心地說著。
韓洛宇卻聽得黑了臉,這麼說……他現在根本沒辦法下山囉?「你們這有租車的嗎?」不行,他不死心。
「租車哦……」
「嘿!小夏!小夏!人在這裡啦!」福伯突然揮手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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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韓洛宇連回頭看也不敢,跨步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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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你要去哪呀?」福伯才不讓他跑,趕緊抓住他。
「死老頭!放手!」韓洛宇怒吼,想甩開他的手。
「不放哩,不爽就打我呀!」福伯拽的哩,甚至抓得更緊,死也不讓這小子跑掉。
這臭老頭──韓洛宇知道他是故意的,想報剛剛在山路上的仇,可惡!
韓洛宇握拳,真想揍扁那張賤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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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你們在做什麼?」軟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韓洛宇頓時發毛,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呵呵,沒做什麼啦,我在和這小子聊天啦!」福伯笑得親切,伸手在韓洛宇胸口用力拍了幾下。
哦……韓洛宇被打得差點吐血。
「是呀!聊天!」他咬牙說道,撥開福伯的手,也不甘示弱地朝福伯的肩膀捶了幾記。'
槓!一福伯痛到差點飄髒話,這臭小子!一老一少互瞪,交擊的目光閃著滋滋火光。>
「小夏,妳拿杯水走出來幹嘛?」福嬸受不了地搖頭,不理會那兩個男人,看到安千夏手上捧著一杯水,好奇地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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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福嬸的話,韓洛宇愣了愣,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人。
「阿宇說要喝水,我倒好水卻沒看到他,就走出來找他。」安千夏笑笑地將手上的水杯端高,遞給韓洛宇,「咯!你的水。」
「妳……」垂眸看著她手上的水杯,又看到她毫不懷疑的笑臉,韓洛宇霎時無言了。這女人是沒神經還是沒腦子?她不可能不知道喝水是他想甩掉她的借口吧?可她竟然還端著水出來找他?見他遲遲不接過水杯,安千夏側著小臉,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你不是要喝水嗎?」
韓洛宇瞪著她,大手接過水杯,看到粉色唇瓣因他拿過水杯而揚起,他竟也忍不住想勾唇。
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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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這小子根本就不是想喝水好不好?」早看出韓洛宇耍什麼招,福伯受不了地開口。
這傻丫頭竟然蠢到端著水出來找人?哼!要不是他攔著,這臭小子早逃出小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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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水?」安千夏眨眼,小嘴微撅,手指向韓洛宇,「可是阿宇明明說他口渴了,還是你想喝果汁?」最後一句話她是對著韓洛宇說的。
「哦……」福伯頭痛地拍著額頭,這蠢丫頭……
看老頭又氣又無奈的模樣,韓洛宇覺得心情變好了,喝了口水,他涼涼地看戲,反正也走不了,他也放棄逃走的念頭了。「喂!老伯,她……」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著安千夏,不好當著她的面問這女人是不是心智有問題。
福伯當然聽得懂他的暗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她很正常,只是單純了點,不會去懷疑別人說的話。」
韓洛宇明瞭地點頭,看到自己瘀青的手腕,他瞄了安千夏一眼,又問:「那她是不是也不聽別人說話的?」
福伯也看到他腕上的瘀青,一點也不同情地笑了。「正確來說,只要是她想做的事,絕對不會聽見任何拒絕的話。」頓了頓,他又開心地補充一句。
「她很固執的。」
「你們在說誰?」手指捲著髮尾,被討論的女主角完全聽不懂,眨著大眼瞅著他們。
她真的不是低能兒嗎?韓洛宇很懷疑,可見她單純的可愛模樣,原本對她的惱意卻又發洩不出來,這女人很難讓人對她生氣。
無奈地將杯裡的水一口喝完,他開口問福伯:「老伯,我的行李放在哪?」天快黑了,他得找個民宿投宿才行。「我怎麼知……」
「在我家。」
哈?兩個男人一愣,異口同聲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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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的行李為什麼在妳家?」
「我的行李為什麼在妳家?」
「剛剛警長送到我家的呀!」說著,安千夏伸手抱住韓洛宇的手臂。「而且,阿宇本來就要住我家呀!」:
「哈?這臭小子要住妳那?」,',
「我為什麼要住妳家?」
兩個人再次同聲開口,這次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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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這小子住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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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住妳……喂,老伯,我要住哪關你什麼事?」這臭老頭憑什麼不准呀?
「開玩笑!誰知道你這小子會不會對小夏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福伯冷哼,看著韓洛宇的眼神很鄙視。那眼神嚴重侮辱了他,韓洛宇瞇起俊眸,好看的唇挑釁地勾起。「好呀,千夏,我就住妳那。」"
「什麼?」福伯瞪大眼。「小夏,我不准!」
「小夏呀,妳幹嘛要讓這少年仔住妳那呀?」福嬸打斷丈夫的話,好奇地看著安千夏。
小夏的個性向來孤僻,難得看到小夏這麼黏一個男人耶!
「因為他要當我的呀!」安千夏笑著,看著韓洛宇的眼神閃著很滿足的光芒。
「麻豆? 」福嬸溜了韓洛宇一眼,突然笑得很曖昧。
「脫光光嗎?」哦,讚哦!
「當然!」安千夏興奮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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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韓洛宇想到自己的處境了,靠!他跟死老頭嗆什麼嗆,真住進這女人家,他的貞操還能保住嗎?
「哦哦哦……」福嬸也興奮起來,兩眼垂涎地看著安千夏,「小夏呀,福嬸可以去參觀嗎?」
「老太婆妳說什麼!這種弱雞有什麼好看?」福伯沒好氣地瞪著老婆。「喂!小姐,我沒說要讓妳畫……」韓洛宇急忙想扯開安千夏的手,「我不想當妳的,也不打算脫光讓妳畫……」
「可你說只要我也脫光,你就肯讓我畫的。」 安千夏看著他,小臉很是固執。「你說過的!」
拜託,他只是隨口說說的,哪知她真答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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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也脫光?我不准啦!」福伯也插嘴。
「那句話當我沒說過行不行?安小姐,請妳別鬧了,我也不住妳家了,請把我的行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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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給我閉嘴!」安千夏生氣了,她大聲打斷他們的話,繃著小臉,眼睛很認真地看著韓洛宇,兩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我不管,我要畫你,你也答應了,是男人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而且,她也不接受拒絕!:>
看著她固執堅定的表情還有那絕不妥協的眼神,韓洛宇突然覺得頭痛極了,她的眼神擺明告訴他──她畫他畫定了!'
「你的房間在這,隔壁是我的房間。」 安千夏牽著韓洛宇的手,開心地向他介紹她的住處。
韓洛宇看著房間,屋子雖然老舊,不過裡面的擺設卻很簡單利落,地板是實心的紅木,牆壁是典雅的米色,角落放著小茶几,上樓的樓梯間則擺著幾幅畫,連房間的門都是日式的拉門,整間房子走的是淡淡的和風。
整體來說,這算是個暫時居住的好地方,只是……他看著牽著他手的女人,心裡不禁無奈。
他不覺得跟她住會是個好主意,只是他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這小姐根本不放他走!
她的固執連那個老伯也沒轍了,只能警告他最好別打什麼壞主意,不然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個小鎮。哼!這句話應該跟這位安小姐說吧?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她纏著他不放!瞧,她還讓他住她房間隔壁,她就不怕他對她意圖不軌嗎?可見她一臉單純的模樣,他不禁感到無奈又好笑,莫名地,他就是拿她沒轍,只能乖乖順從。`
「那個房間是什麼?」他以下巴輕點角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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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畫室,你要看嗎?」她問,看著他的眼眸發亮,像是期待禮物的小孩。
韓洛宇不禁失笑,瞧她明明是個女人,怎麼一舉一動都像個天真的小女孩?:
「嗯!」他點頭。果不其然,細緻的小臉立即漾起燦爛的笑容,讓他的唇角也跟著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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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帶你去看。」安千夏拉著韓洛宇的手,快步朝畫室走去,一打開門,他就聞到濃濃的水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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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房間裡面,他就傻了眼。<
不同於門外的米色牆壁,房裡的牆壁塗著各種色彩,有藍有紅有白有黑……而每一種顏色卻又深淺不同,藍色混合著深藍湛藍天空藍淺藍,其它顏色也一樣,每一種顏色突兀地交迭在一起,看起來卻又無比的自然,像斑斕的彩蝶在牆上飛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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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房間,伸手摸著牆,他不懂畫,可是卻不討厭這種層迭色彩,感覺很特別。
「這牆是妳畫的?」
「嗯!」安千夏點頭,「想到就畫。以前不是這樣的,像這裡。」
她跑到中間的牆。「這裡原本是一片彩虹,在下雨的時候閃閃發亮,下面是小河,天空的彩虹映著小河,連裡頭的魚都變成彩色的,後來我看膩了,又全部重畫;每一次重畫都不一樣,最近我喜歡不同的顏色,就把牆壁變成這樣。」她興奮地比手畫腳,小臉因訴說而閃耀著迷人光芒。
韓洛宇不由得看怔了,「妳是個畫家?」可是他從來沒聽過她的名字,瞧她的年紀應該大學畢業沒多久,是美術系的學生嗎?
「不是。」她搖頭,眼眸微微掩落。「我只是喜歡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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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上的笑容變淡,韓洛宇以為自己踩到她的痛處,安慰的話立即脫口而出。「放心,我想妳以後一定能成為有名的畫家。」也許,他能贊助她──這個想法立即從腦裡冒出。但他隨即一愣,搞什麼?他又不懂畫,也不懂什麼藝術,甚至談不上認識她,怎會冒出這個想法?
聽到他的話,安千夏抬起小臉衝著他笑,「那不重要。」她轉開話題,掀開地上的白布。
「這是我的畫,你看。」她一一掀開蓋在畫上的白布,將每一幅畫獻給他看。
韓洛宇一一看著,畫有很多,有水彩畫油畫,也有只用炭筆畫出來的黑白色調,有些更特別,是用蠟筆畫的……
這些畫有的色彩鮮艷,有的則是單調顏色,他看不懂是好是壞,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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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物。」每一幅畫都看不到人。
「因為最近沒有讓我想畫的人。」安千夏嘟起小嘴,「沒有心動的感覺我就畫不出來了。」說著,她看向他,粉色的嫩唇笑開。
韓洛宇霎時警覺。
「吶,我們現在開始畫好不好?」好想好想馬上畫他哦!
「呃……那個……我不覺得我會是個好的。」他乾笑,企圖打消她的念頭。<
「可是你的身體讓我很有感覺。」她啾著他,眼睛閃著熟悉的光芒,「阿宇,能不能讓我摸一下?」她還沒摸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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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沒反應,前方的女人立即衝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扯著他的衣服。「喂,安千夏!」拜託,別又來了!
「別怕,只是摸一下,鑒定一下而已啦!」她又不會對他怎樣,只是想看一下他的線條,摸一下他的肌理,嗯……再偷吃一點小豆腐。'
「安千夏,妳別鬧……別亂摸!」他想抓住她的手,掙扎間,卻被她壓在牆上,身上的襯衫被她又拉又扯的,扣子飛竄。
很好,他的襯衫又毀一件了!
「安千夏!」這女人是把不把他當男人呀?又摸又捏的,該死……她還摸他的臀部……哦,居然還用手捏!`
「喂!妳夠了哦!」他被摸得全身燥熱,尤其她的身體整個貼在他身上,眼睛一瞄就看到誘人的雪白乳溝,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馬的!他是男人又不是死人,哪可能沒感覺?感覺到鼠蹊漸起的男性反應,韓洛宇咬牙,用力抓住安千夏的手,身體一轉,反將她壓在牆上。
「喂!妳再摸下去後果我不負責哦!」到時可別怪他佔她便宜。
「你的唇形也很好看耶,我喜歡。」誰知被壓的女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腳尖一墊,粉色小嘴吻上他的唇。`
韓洛宇傻了!
就在他怔愣之際,香軟的舌尖熱情地撬開薄唇,探入唇內,毫不客氣地將他吻得徹底……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8:32
第三章
第一個感覺,他韓洛宇,一個堂堂的七尺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女人強吻了……第二個感覺,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吻技很好,將他吻得渾身酥麻,不知是誰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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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唇,他很不是滋味地在心裡想著。
而那女人吻完他,舔了舔唇,拍了拍他的臉,雲淡風輕地丟下一句「我餓了,明天再畫好了!」就拍拍屁股走出房間了。:
什麼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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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要畫,一下不畫,而且親了他竟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吃飯時一樣單純地對著他笑,讓他被她耍得團團轉,像個傻瓜似的。
韓洛宇歎氣,不懂這是什麼情形。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總經理,面對任何重大 都面不改色,一樣能冷靜地將所有工作完美結束,除了對他家那個任性的老媽沒轍之外,他從不以為有任何事能難倒他。
可怎麼一到這個小鎮就變了調?他被這個奇怪的女人纏上,怎麼甩都甩不掉,而且,她輕易就讓他失了冷靜,卻又無法對她生氣,她的笑臉彷彿有種魔力,讓人拿她沒轍。`
那就算了,她還對他又揉又摸又捏的……孤男寡女的,她就不怕他會對她怎樣嗎?
`
「哈,應該是相反過來吧?」他想到安千夏的蠻力,薄唇自嘲地輕撇,而且他還被強吻了。:
而吻他的人卻一點也不在意,倒是他,一整晚心神不寧,一直在注意她,就像個被奪去初吻的小女生一樣。
韓洛宇不禁感到好悶,這種感覺實在傷極了他的男性自尊,尤其被吻得超有感覺的人是他,而那女人卻是神色自若。
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勾起慾望,讓他像個精蟲上腦的蠢豬,這個恥辱教他怎麼甘心吞下?他懊惱地抿著唇,可是唇上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的香軟,他還記得小巧的舌尖舔過他唇的感覺,甚至勾吮著他的舌,他聞到她身上的淡香小嘴裡的香甜……
「!」突然燥熱的身體讓他低咒,他痛苦地翻身,將臉埋進枕頭中,拚命抵抗著腹下的火熱。
他是多久沒女人了?怎麼才一個吻就讓他心蕩神馳……"
轟……窗外忽來隆隆雷聲,傾盆大雨好似在響應他體內的熊熊慾火。`
刷地一聲,日式木門突然被拉開,昏黑中,一抹白影幽幽站在門口。「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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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紫雷再次閃過窗前,打出站在門口蒼白無血色的小臉,襯著一身雪白,像夜中的一抹幽魂。
嚇!
韓洛宇迅速坐起身瞪著幽幽白影,黑眸微瞇,「安千夏……」 他咬牙迸出話語,要不是他心臟夠強,真會以為是鬼魅出沒。
這女人半夜穿這樣出現在他房裡幹嘛?這種天氣,這種……任他慾火再強烈,也被她嚇軟了。
聽見他的聲音,安千夏揚起小嘴,赤著腳,快步跑向他,抱著懷裡的布偶撲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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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做什……」話還沒說完,又香又軟的嬌胴撲進懷裡,伸開小手緊抱著他。
「你沒穿衣服。」碰到赤裸火熱的肌膚,她軟軟低語,可抱著他的手卻不放開,甚至不安分地摸他。
廢話!他向來裸睡。
「安千夏,妳別亂摸!」該死!他今天怎麼常常說這句話?而且對象都是她!
「你好暖。」她卻不安分,微涼的手心摸著溫熱的肌膚,嬌胴甚至蹭著他,想向他索取他的暖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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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夏!」他皺眉斥喝,想推開他,可她卻更貼過來,身體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又蹭又摸。:
他被摸得渾身燥熱,香馥的嬌胴隔著薄薄的白衫緊貼著他,甚至勾起腿不安分地摩擦著他的腿。他是個正常男人,哪可能沒感覺?
「安千夏!妳別鬧……」轟!
轟隆的雷聲蓋住韓洛宇的怒吼,他突然發現身下的嬌胴瑟縮了下,偎進他的懷裡,手和腿將他纏著更緊。
韓洛宇倏然領悟,「妳怕打雷?」
「嗯!」安千夏抱住他的頸項,深邃的美眸可憐地啾著他。「以前打雷時黑心都會陪我,可今天它不知跑哪去了。」她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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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有什麼好怕的?」韓洛宇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又不是小孩子,她都幾歲了還怕雷聲?`
「我就是怕嘛!」安千夏咬著唇,聽到嗡嗡的雷鳴,她縮了縮肩,用力抱著他。「阿宇,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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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想也不想,他立即拒絕。
「為什麼?」安千夏睜著淚眼,模樣好不可憐,身體卻不管他的拒絕,緊抱著他。「你好暖哦!」她滿足地輕喟,長腿輕挪著,嬌胴也跟著移動,酥胸隔著薄衫擦過男性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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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洛宇輕抽口氣,咬牙低吼:「別動了!」深吸口氣,他瞪著她。「小姐,妳知道我是男人吧?」
「知道呀!」她點頭,美眸純真地回視他。
「這樣跟男人躺在床上,妳就不怕發生什麼事嗎?」俊龐貼向她,黑眸跳躍著火光,他的唇幾乎覆上她的,呼出的氣息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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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也跟著抬起俏臀,下腹跟著往下頂,讓早已勃發的男性貼著柔軟私密,讓她明白此刻的危險。
「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尤其他此刻慾火焚身,非常想要她。「想跟我睡可以,不過妳要跟我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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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她,語氣卻很認真,盯著她的眼眸有著深濃慾火。她要是聰明的話就快點離開,不然他可不保證她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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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誰知她卻不怕,甚至主動將唇貼向他,「我們做愛。」她不排斥。而且他好溫暖,彷彿可以驅散她的冰冷。
她的響應讓他錯愕,他以為她會嚇得跳開,馬上逃離,不然就是要他滾出這房子──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吧?"
可是她……
「妳……」他張唇,香軟的小舌卻乘機探入他的嘴,她吮著他的唇,冰涼的掌心撫著溫熱的胸膛。
見他沒反應,安千夏輕咬他的唇,清澈的美眸啾著他,「你不要嗎?嗯?」她扭著臀,輕蹭著熾熱男性。
韓洛宇瞪著她,慾火被她強烈挑起,她比他還主動,眸光清悠卻又漾著一絲惑人嫵媚。
她與他相視,輕舔著唇,看他遲遲不回吻,以為他不要,也不說什麼,只是收回吻,對著他無辜地笑。「不要就睡覺囉!」她拍拍他,側過身,準備闔眼入睡。
「要!為何不要?」他卻不讓她睡,抓住她,手掌扣住雪白下顎,張嘴吻住小嘴,而手也跟著探入寬大的薄衫,放肆地撫過柔軟肌膚……
她挑起他的慾火,也不反對和他做愛,那他為何要拒絕?吮著嫩唇,韓洛宇發狠地想,他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他要定她了!
她的唇很軟,身上有著淡淡的皂香,探入衣內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握住一隻滑膩嫩乳。
她沒穿內衣,這個發現讓韓洛宇意外,卻也不意外──"
今天他嘗夠她的大膽了!
拇指輕磨著乳蕾,手掌揉搓雪白飽滿,他吮著香軟的唇,黑眸緊盯著小臉,觀察著她的反應。
她一點也不羞澀,對他的反擊也不驚愕只是很自然地張開小嘴,任他吻她,舌尖熱情地探出,輕繪著他的唇。
而冰涼的手指輕輕撫過寬闊的胸膛,平滑結實的肌理讓眼眸發亮,「你好好摸。」她低語,吮住他的下唇,身體更貼近他。她喜歡他身上的氣味,除了同樣的皂香外,還有著男人獨特的氣息。他吻起來的感覺也很好,她喜歡他嘴裡的味道。她的熱情讓韓洛宇瞇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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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女人……」他輕咬住她的唇,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一點也不矜持,不慌亂,小臉一樣清純冷靜,反倒是他,被她撩撥得慾火高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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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鎮定讓他滿是不悅,他想讓這張小臉有變化,不再沉靜自若,他要她也跟他一樣。
黑眸燃起火花,他用力吻住小嘴,不再輕柔,像要索取一切似地激狂,舌尖攪著檀口,激情地舔過貝齒,纏住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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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來的激烈讓她微怔,舌尖嘗到更多他的氣味,好似想將她吞沒,她卻不排斥,從怔愣中回神,熱切地回吻。
寬大的薄衫被他粗魯地扯破,她聽到衣服的撕裂聲,隨即身體感到一陣涼,可火熱的男性身軀立即覆上她,煨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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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暖……」不同於她向來偏於冰涼的肌膚,他的身體很熱很暖,讓她像只飛蛾,飢渴地貼近他。舔吮著他的舌,她勾起長腿環住他的腰,僅著小褲的私花貼著男性火熱,嬌胴輕蹭著。
他的激狂讓她更是熱情,兩人唇舌交纏,氣息在激烈的吻中急促,火熱與冰涼相互磨蹭,蕩出絲絲慾火。
溫熱的大手用力攫住一團綿乳,她的身材纖瘦,酥胸卻小巧飽滿,滑膩的觸感像上好的奶油。
他放開唇瓣,濕熱的唇舌往下挪移,吮過頸項鎖骨,又吮又啃的,一一留下火熱的吻痕。
而後,他以舌舔過嫩乳,張嘴吸吮著雪白乳肉,手掌搓揉著另一團雪白,指尖拈住乳尖,在指腹間磨搓。'
「嗯……」唇舌的舔吮讓乳尖敏感挺立,安千夏輕扭嬌胴,小手輕撫著強健的背脊,抬起的俏臀不住摩擦著男性。
私花感受著他的火熱,小腹起了情動的騷動,一股熱流從深處溢出,染濕了小褲。而男性頂端也在她的磨弄下興奮地滴出熱液,將薄薄的小褲弄得更濕,也讓她感受到他的巨大。她不禁輕顫,好奇讓她伸手往下探,毫不害躁地握住昂揚男性。,
「唔!妳……」她的大膽讓他驚愕,尤其她不是單純地握住,她甚至用柔軟的掌心來回撫弄,手指還按壓著男性。
灼熱的男性根本禁不起她的挑逗,瞬間又脹硬了幾分。"
「你好大……」她像是訝異地輕喃,又像是在笑,「而且好燙……」她的手幾乎握不住。
「妳是哪來的妖女?」他啞聲低語,張嘴啃咬著乳尖,抬眸注視著昏暗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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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大雨傾盆,微弱的薄光透進窗內,讓他能看清她,蒼白細緻的小臉染上一層粉暈,烏黑的長髮披散於枕上,紅艷的唇瓣泛著一層水光。'
她躺在他身下,牛奶般的雪白肌膚有著他吮過的痕跡,胸乳被他玩弄得泛著瑰紅,乳尖熱情地挺立,在他舌尖含吮下有如晨露下的花瓣,這樣的她看似清純卻又冶艷,讓他的心臟激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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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嗎?」她瞅著他,神情天真無邪,可小手卻浪蕩地來回套弄著男性,指尖甚至大膽地戳刺著碩大的男性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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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不由得粗喘,銷魂的快感讓俊龐泛紅,抓住嫩乳的手掌不禁用力,雪白乳肉在他手中淫靡變形。
他的反應讓她笑了,「你明明很喜歡的。」軟軟的聲音有著得意,他像是她手中的玩具,經不起她一絲一毫的逗弄。
真是……該死!
他不甘示弱地扯下濕透的蕾絲內褲,手指探著私花,指尖立即染上豐沛的花液。
他挑眉,唇角輕揚。「比我以為的還濕,這麼想要我嗎?嗯?」他問,手指撥開花瓣,拈住花蒂,不留情地用力扯弄。,
'
「嗯……」她輕吟,嬌胴因快感而輕顫,無邪的大眼熱情地望著他。「想要。你要進來嗎?」她握著男性,讓頂端貼著濕灑又柔軟的私花。
「妳……」他瞪她,真的敗給她的大膽了。他受不了地低吼:「安千夏,妳有沒有女性的害羞呀?」,
明明長得清純無邪,可一舉一動卻又冶艷似火,讓他節節敗退,她像個老練的能手,讓他感到挫敗。他的怒氣讓她莫名其妙,美眸不解地看著他。「可我真的想要呀!」誠實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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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韓洛宇瞪她,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還是你不要?」她問,可是他的身體好熱,手中的巨大也很燙,擺明也想要她呀!
再說,她的身體也很熱,下腹的騷動讓她難耐,都到這地步了,她很想要他呀!:
她輕眨著眼,他不動……那她動總行了吧?
趁他不備時,她推倒他,反身跨坐在他身上。
她的動作讓他一愣,「安千夏妳……哦!」剩下的話他說不出來了,這個妖女不只撲倒他,甚至抬起臀讓水嫩私花抵著男性,然後慢慢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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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瞠大眼,看著水嫩花瓣慢慢地吞噬男性,她的濕熱緊窒緩緩包裹著他,在她完全坐下時,粗長整個沒入花心。>
「嗯……」緊窒又充實的快意讓兩人一同逸出一聲輕喘。她彎下身,小手貼著汗濕的胸膛,抬起雪臀上下吞吐著他,他太過巨大,滾燙的男性充實著花穴,眉尖不由得痛苦卻又舒快地輕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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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韓洛宇的呼息也跟著灼重,濕軟的花肉緊緊吸附著男性,而她的挪動將他含得更緊,帶給他無法言喻的快感。
他受不住地抬臀往上一頂,撞擊著花心,他的動作惹來更多快感,嬌胴差點酥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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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愛極了,雪臀挪動得更快,飽滿的胸乳跟著她的動作晃動,蕩出迷人乳波。
他伸手各抓住一團嫩乳,五指收攏放肆揉捏著乳肉,手指狎玩著乳尖,結實的窄臀不住地往上頂弄。
濕灑的花瓣隨著吞吐不住開合,流出的愛液澤澤,將兩人的私處染得一片泥濘。
火熱男性在花肉的夾擊下更是粗大,他瞇眸享受著她的吞吐,看著泛紅的小臉。美眸氤氳,舌尖因快意而探出小嘴,他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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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痛讓她皺眉,還來不及出聲抗議,小嘴就被堵住,火熱的舌尖纏住她,浪蕩又煽情地舔著甜津,將她吻得無法呼吸,連唾液都無暇吞嚥。
這可惡的女人!
韓洛宇又氣又惱,就算再歡愉,被撲倒還是讓他惱怒,他不甘就此服輸,他不是她的玩具!
"
用力啃咬著嫩唇,窄臀一次比一次深重地頂弄著花心,他聽到她的悶吟,手掌使勁揉搓著兩團嫩乳。''
他要她意亂情迷,要她臣服,要她失去冷靜,不能只有他瘋狂,她也得跟他一起!
他失了理智,徹底被她惹惱了。
「唔……」他的粗魯讓她感到疼,可身體卻又奇異地感到快感,他的狂烈頂弄讓她幾乎要無力。
"
轟……窗外突然響起響雷。
她一驚,花徑隨即一緊,將男性捆得更緊。那美妙的緊實讓韓洛宇幾乎發狂,男性撞擊得更深更沉,他挑眉看她,「還能聽到雷聲?看來妳還不夠專心……」
他的聲音有著不悅,張嘴咬著她的唇,突然翻倒她,讓她背對著他,大手扣住雪臀,從後方用力搗入濕涯灑的花穴──"
猛烈的貫穿讓她腦子一陣空白,嬌胴因歡愉而輕顫,耳際隱約聽到隆隆響雷,可她來不及驚怕,埋在花穴的男性突然來回抽送,一次比一次深入,撞擊著柔軟花心。
手指緊抓著枕頭,她趴跪在床上,雪臀被他扣住,每一個進入都能聽到肉體的撞擊聲,還有他進出時愛液的澤澤水聲。
那取代了隆隆雷響,他進得那麼深那麼沉,幾乎想將她貫穿,她受不住地甩頭,汗濕的長髮垂散。
韓洛宇熱切地盯著她,身下的她像朵盛開的花,雪胴泛著迷人瑰紅,髮絲披散著,像蠶絲般想將人緊緊纏繞,緊窒的花徑將他絞得死緊,幾乎讓他崩潰,想棄械投降。
"
可不……還不夠!汗濕的胸膛貼向她,大手扣住粉顎,他抬起她的臉,用力吻住小嘴,黑眸則緊盯著她。她的臉不再冷靜,泛著水光的美眸迷亂,情動的模樣極誘人,他激烈地吻著嫩唇,黑眸掠過一絲得意。
她嬌喘著,被他吻得快不能呼吸,快感在體內不停累積,讓她快發狂。
「宇……不……」躲開他的唇,她輕吟著,他的熱度傳給了她,讓她快被灼傷。
他卻不放過她,舌尖探入唇瓣,熱切纏著粉舌,男性撞擊得更深更猛,享受著花壁的收縮痙攣。
過多的快意讓嬌胴緊繃,花穴更濕更熱,熱焰幾乎快融化了兩人。
窗外的雷雨早已被忽略,兩具赤裸的身體火熱交纏,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只能顫抖地承受,直到最後一刻,她再也無力回應……
嬌胴無力地癱軟,而花穴仍興奮地抽搐,蠕動的花壁不停擠壓著男性粗長。'
韓洛宇咬牙,見她無力倒下了,他得意地勾唇,用力一個挺入,這才甘心將熱液灑入花床……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8:47
第四章"
韓洛宇是被雨聲吵醒的。半睜開惺忪睡眼,韓洛宇盯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氣,雨勢仍大,綿密在屋簷的雨珠滴在窗台上,有點吵。呼了口氣,他再次閉上眼,轉過身,將手放在額頭上,然後!
不對!
:,
俊眸迅速睜開,他想起昨晚的一切,徹底清醒了。
「你醒啦?」綿軟的聲音響起,然後是悉娑的沙沙聲。
韓洛宇迅速坐起身,瞪著面前的女人,她只穿著一件襯衫!那襯衫還是他的,然後盤著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炭筆和本子,右手在本子上畫著。
美眸從本子上挪動,瞄了他一眼,又落回本子前,唇瓣噙著一抹淡笑。
「你餓了嗎?要吃三明治嗎?」炭筆指了指旁邊茶几上的盤子,上面放了幾個切得四四方方的三明治。「我剛剛做好的。」笑了笑,她又低頭專心畫畫。<
,
韓洛宇看著她,她的淡然自若反而顯出他的不自在和慌亂,這讓他感到有點惱。>
若不是他的身體仍殘留著昨晚歡愛過的感覺,而她也在他房裡,頸項有著他留下的吻痕,他真會以為昨晚是他慾求不滿作的春夢。
可是知道是事實,他卻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根本談不上認識她,只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昨天兩人才第一次見面,晚上就上床了。::
"
「一夜情」這種時下流行的玩意兒他聽過,可從沒想過自己會親身體驗。
他自律甚嚴,向來不愛這種混亂的男女關係,都是規矩地交往,不合就分手,談得清楚明白,和不認識的女人胡搞可不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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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禁頭痛。怎麼碰上她,他的一切都亂了調?
昨晚的狂亂他記得很清楚,他像瘋了似地不停和她歡愛……
不是沒和以前的女友發生關係,可是這麼毫無節制卻是第一次,她的身體迷惑了他,讓他著迷得無法自已。他不得不承認,和她歡愛感覺很好……該死地好!想到這,眉頭就懊惱地皺起,尤其看到她一副雲淡風輕的老手模樣,倒顯得他青澀得可笑。
真是……「 !」韓洛宇忍不住低咒。:
「嗯?」安千夏揚眉,不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沒什麼。」韓洛宇抿著唇,正在自我嫌惡。
安千夏眨著眼,見他沉著臉,她不禁疑惑,細眉微微攏起,試探地問:「你在生氣嗎?」
韓洛宇抬眸看她,有點煩地爬梳了下頭髮,澀澀地開口。「昨晚……我們做愛了。」
,
「嗯哼。」她點頭,美眸盯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
嗯哼?她的反應就是嗯哼?
,`
韓洛宇不敢相信,他深吸口氣,語氣帶著惱怒,「安千夏!妳就這樣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做愛,沒有任何感覺嗎?」
,
「有呀!」他的怒火讓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朝他露出一抹笑,「我覺得很好呀!」
「很好?」這是什麼意思?
'
「對呀!」瞅著他,她想著詞彙,很誠實地回答。「和你做愛的感覺很好,我喜歡。」
韓洛宇瞪著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
他不知該為她的話生氣還是高興,只能瞪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得了口。
「妳……妳不覺得被佔便宜嗎?」
「佔便宜?」這三個字讓安千夏訝異,微側著臉,她不解地反問:「這跟佔便宜有什麼關係?是我到你房間要你陪我的,再說,和你做愛我也不反對,感覺也很好呀!難道你覺得不好嗎?」
'
馬的,就是很好他才氣!
尤其是她的態度,讓他感到莫名地火大!再次深呼吸,他不爽地問:「好,妳怕打雷所以來房間找我,那要是在這房裡的不是我而是別的男人,妳也會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嗎?」>
「可是和我發生關係的人明明是你呀!」她不懂怎會扯到別的男人?這個問題好奇怪。
「回答我的問題!」韓洛宇沒耐性地大吼。`
"
安千夏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見他沉著臉,小手忍不住緊抱著畫本,小心開口。「可可能吧!」話一說出口,她就發現他的臉色更難看了。為什麼?'>
這個話題的重點是什麼?
「所以任何男人都可以就是了?」因此,他該死的根本就不必因為覺得佔她便宜而心虛?
「這關任何男人什麼事?」明明和她做愛的人是他呀!為什麼會扯到別的男人?而且……又沒有別的男人,這裡只有他呀!`
安千夏完全不懂韓洛宇的意思,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她也不知道,明明昨晚一切都很好呀!:
他很溫暖,她則渴望他的溫暖,不排斥被他擁抱,雖然他有點粗魯,可她並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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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還留有被他抱過之後的餘溫,在他懷裡醒來,感覺很好,看著他的睡臉,她的唇微微勾起笑。怕吵醒他,她小心地離開床,穿上他的襯衫,襯衫上有著他的味道,她喜歡他的味道。
她拿出畫本畫他,經過昨晚,她清楚他的線條,充滿著力與美,她想畫他。
她以為他醒來後也會給她一抹笑,可他怎麼生氣了呢?她不懂,他為何生氣,她做錯了什麼?
「你為什麼生氣?我說錯什麼了嗎?」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專心觀察他的表情。'
「沒什麼。」韓洛宇別開眼,知道自己氣得莫名,她沒說錯什麼,可他聽了就是火大。<
跳下床,他拿起褲子穿上。見他下床,她也跟著起身,白色襯衫只到臀部,露出雪白修長的雙腿,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跟著她的移動盪出惑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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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她抱著畫本站在他身前,美眸瞧著他的臉,可視線卻忍不住往下溜。她看著光滑的胸肌,吞了吞口水,又往下瞧,平坦結實的小腹,倒三角的線條完美又迷人,而且她還摸過,知道那是極好的觸感,就連包裹在牛仔褲裡的臀部都性感到不行。
啊!真棒……她在心裡讚歎,可眼眸往上揚,卻對上冷漠的眼神,她一驚,趕緊收起垂涎的表情。
韓洛宇看著安千夏,只穿著他襯衫的她看來清純又性感,過大的領口讓他一眼就看到裡頭飽滿的酥胸,他知道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下腹不禁起了騷動,該死的男人衝動!>
他抿著唇惱怒地瞪她,卻不知是氣她還是氣自己,她方纔的話還在他腦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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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只是剛好,遇到打雷,她身邊又沒那只肥貓陪她,因此他就淪為代替品,而且還不是必須的──
因為,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只要能陪她度過雷雨,她也可以跟別的男人上床,不是只有他可以。這個認知讓他該死地不爽。明明不認識她,甚至對她連喜歡都稱不上,他管她要跟哪個男人上床?他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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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只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而已,根本不算什麼,瞧,她根本不覺得有什麼,那他這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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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見他瞪著她不說話,安千夏遲疑了好一會,還是小聲開口,「你……啊!」
他突然伸手粗魯地抓過她,她嚇了一跳,手上的筆和畫本掉了地,下巴被扣住,小嘴被粗暴地吻著。`
「嗯……」他吻痛她的唇了,可小嘴根本無法吐出抗議,舌尖被粗暴地噙吮纏繞,她差點喘不過氣。
他將她壓在牆上,頂開修長的雙腿,一手解開褲頭,抬起她的右腿,堅硬的男性抵著水嫩,用力往上一頂,結實地貫穿她的私密。
「唔……」她皺眉,柔軟的花穴本能地接受他的侵入,昨晚的滋潤讓花徑仍然濕潤,卻還不夠接受他的巨大。
知道她還沒準備好,他的手指來到花口,夾擊著花蒂,在她的敏感處用力揉弄,而男性也跟著來回抽送,摩擦細緻花肉。唇舌纏著丁香,將她的低吟全數吞沒,他吻得激情,唾液淌下,兩人的舌尖熱情交纏。
而花穴早已興奮地流出愛液,滋潤了他的進出,她主動抬起右腿勾住他的腿,扭著臀加深他進出時摩拿過的快意。
熱情的她像個妖姬,能讓男人甘願死在她懷裡。
他咬著她的唇粗喘著,「妳想畫我吧?」他問,男性退至穴口,再用力一個挺入,狂猛地撞擊稚嫩花心。
<
「啊……想……」 指尖扣住他的肩胛,眸兒因情動而水潤,她抬起小嘴,主動吮著他的唇。'
「那再加一個條件,畫我的期間,只要我想要就和我做愛。」他吮住香舌,黑眸緊盯著她。
`
「好……」她點頭,連點猶豫都沒有。
很好,她果然答應了,跟他想的一樣──可該死地,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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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她情動的絕美模樣,韓洛宇咬牙,大手用力扳開雙腿,勁腰來回移動,粗長男性奮力進出著水穴。他一次又一次貫穿誘人水嫩,聽著她媚人的呻吟,嬌胴緊緊纏著他,她比他遇過的任何女人都熱情浪蕩。
瞪著她,他低頭粗暴地吻住小嘴。
這個可惡的女人!
"
`"
雨連續下了兩天,到今天終於變成斷斷續續的細雨。"
不過,外頭的雷雨雖然難以預測,安千夏卻覺得屋裡這個男人的情緒更是千變萬化。
她不懂,他說什麼她都說好,而且還很配合,他想要她,她就給他,她也喜歡和他上床;可是,歡愛時他很熱情,結束後卻常常生氣地瞪她,反而用力吻她,好像她做錯什麼事似的。
可是……她明明配合得很好呀,她覺得他也很享受呀!那他在氣什麼?為什麼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安千夏皺著眉偷覦坐在窗邊的男人,見他臭著一張臉,她無奈又不解,他真的好愛生氣呢!早上見他臉色沒那麼難看了,她心喜地問他要不要到畫室?她想畫他,這兩天兩人都在認識彼此身體,她都沒機會畫他,雖然她也很喜歡和他做愛,可是一開始就說好他要讓她畫的,她都讓他吃那麼多次了,他讓她畫一下也不為過吧?
好不容易韓洛宇點頭答應,安千夏開心地牽著他的手準備到畫室,他卻拉住她,低頭給她一個吻。
安千夏早已習慣韓洛宇動不動就吻他,手很自動地環住他的頸項,腳尖墊高,非常熱情地回吻他。
啊……他吻起來的感覺真棒,他的唇軟得像軟糖,而且只要她一個小小的逗弄,他的吻就會變得激狂,讓她整個沉迷。,
差一點,一個吻就快燒成大火了,嗯……她不介意跟他再廝混一下,畫畫的事可以等一下。,
"
突然,韓洛宇吮著安千夏的唇,啞聲說道:「妳很會接吻。」她的舌頭頑皮得讓人想狠狠咬她。
「嗯……」安千夏輕咬他的唇,眸兒迷濛。「嘻,以前也有人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啊……真想撲倒他。`
聽到她的話,韓洛宇所有的衝動立即消失,他推開她,陰晴不定地瞪著她,然後跨步繞過她,走向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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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又變臉,安千夏也愣住了,怎麼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他怎麼好像又生氣了?
她不懂,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呀?
安千夏在心裡嘟嚷,眼角再偷瞄男人一眼,誰知他也剛好看向她,兩人眼光恰好對上。
她一驚,急忙朝他露出一抹笑,「你要聽音樂嗎? 的 好嗎?」
那是什麼?什麼帕海貝爾的,韓洛宇連聽也沒聽過。
他不發一語,還在為她方纔的話生氣,氣什麼他也不知道,可那話卻像針一樣刺到他。他不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和她什麼都不是,再說,他對她過去有過多少男人也不在意。對!他該死地不在意!
見他不說話,臉色卻更沉,安千夏眨了眨眼,「那聽小愛的歌好嗎?她的歌很好聽哦!」她從櫃子裡拿出放進音響,不一會兒帶著可愛唱腔的女聲從音響流洩而出。
是日語歌,他沒聽過,不過歌聲還不錯,聲音偏軟,很小女生的聲音,倒不難聽。
安千夏也跟著哼歌,獻寶地對他笑。「很好聽吧?」見他還是不說話,她只好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
討厭,他好難伺候哦!,`
'
嘟著嘴,她也有點生氣了,「喂!坐好,你不是要讓我畫嗎?還不快脫衣服!」哼!不哄他了。
「那妳呢?」韓洛宇挑眉看她,她今天依然穿得很特別,帶著中國風的七分袖上衣,卻配上黑色的蕾絲蓬裙,小腿是黑白相間的長筒襪,整體看來很突兀,可卻又奇異地適合她。安千夏睨他一眼,聳了聳肩,將右腿抬到椅上,蕾絲蓬裙因她的動作也跟著往上拉提。'
她傾身,慢慢脫下襪子,渾圓的臀部跟著翹起,蓬裙再往上縮,裡頭的黑色小褲若隱若現。>'
韓洛宇瞇眸,明明是單純的動作,可由她做來卻帶著濃濃的誘惑。她將脫好的襪子丟到地上,放下右腿,再抬起左腿,一樣慢條斯理地脫下長筒襪。
然後她站起身,伸手解開上衣斜邊的盤扣,她一顆一顆解開,美眸卻有意無意地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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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不脫嗎?」將上衣丟到地上,她再拉下蓬裙旁邊的拉煉,蕾絲蓬裙立即往下掉,在腳踝形成一朵花。
她就站在花中間,雪白迷人的嬌胴只穿著黑色蕾絲胸罩和薄如蟬翼的黑色丁字褲。
韓洛宇的呼吸變濃,腹下早被她誘人的動作勾起反應,他抿緊唇,動了下身體,想藏住那該死的反應。他惱火地瞪著她,可她卻是一臉無辜,像是不懂自己做了什麼,純真無邪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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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臉好紅哦!」安千夏眨眼,對他眼裡燃燒的火花一點也不陌生。哼!看他還裝不裝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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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偷笑,小臉卻是無辜。「要我幫你脫嗎?」她踏出黑色的蓬裙,像迷人的妖姬一步一步走向他。:`
同時,她的手指跟著解開胸前的扣子,讓內衣掉在地上,再抽開丁字褲的拉繩,讓薄薄的小褲也落下。
身無寸縷地來到他身前,她一腳跪在椅上,手指來到他的衣扣,卻不幫他解開,反而將手探入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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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好燙哦!」她輕語,手指不安分地摸著他,在男性乳頭周圍繞著圈,而跪在椅上的腿也往前頂,隔著牛仔布料蹭著男性,唇瓣在他耳邊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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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好燙……」<
這女人……韓洛宇伸手要抓她,想將她壓在身下,用力佔有她。
「嘿,不行哦!」安千夏趕緊退開,不讓他碰,還對他搖搖手指。「現在是畫畫時間,你不能碰我。」
韓洛宇才不理她,起身要將她抓回來。「不行,你不乖哦!」她嘟起小嘴,躲開他的手,身子趕忙往後退,可他卻突然往前撲。
「啊!」安千夏突然被撲倒,背整個撞到地板,還好地上鋪著薄地毯,稍稍衝散了撞擊力。「韓洛宇!你好粗魯……唔!」:
`
她嬌聲抗議,還沒抗議完,小嘴就被堵住,身上的男人邊吻她邊粗魯地扯開身上的衣服。'
「妳不該故意誘惑我。」他用力吻著小嘴,手指來到花口,在水嫩花瓣上恣意揉弄。
`
「唔……我哪有……」她反駁,才不承認。「我……只是……脫衣服而已啊……」
長指突然刺入花穴,細緻花肉立即敏感地收縮。韓洛宇一手撩撥著私花,另一手也不放過兩團嫩乳,在胸乳間搓揉,扯弄著粉嫩蕊尖。
敏感的嬌胴在他的揉弄下早已興奮地濕軟,愛液潤澤著長指,她的手也熱情地撫著他的身體。韓洛宇放開小嘴,頭一低,張嘴含住乳尖,而手指也撒出水穴,早已勃發的男性抵著私花,他用力一挺,粗長立即擠進花徑,充實緊窒的迷人水嫩。他根本不想慢慢來,才一進入,享受著花肉綿密濕軟的包裹,窄臀立即快速移動,來回抽送著花穴。
而齒尖也啖咬著蓓蕾,粗魯地含吮著兩團綿乳,手掌也用力揉捏著滑膩乳肉,將飽滿捏擠成各種形狀。
「啊……」他的粗魯讓她微微擰眉,身體卻歡愉地接受,她伸手捧起他的頭,要他抬起臉,抬頭吻住他。
「欽,你不生氣了嗎?」她嬌喘著,張嘴咬住他的下唇,在他往前撞擊時,雪臀跟著往上抬,讓他進得更深。><
他進得愈深,花壁也就收縮得愈快,帶給兩人無法言喻的快意,火熱的身體緊緊交纏,極致的快感讓他想死在她體內。"
韓洛宇看著她,結實的窄臀卻沒停下抽送的動作,反而一次比一次用力挺入,像是想將她用力貫穿。
他進得太過用力,她忍不住哼出抗議,可抗議聲卻被他全數堵住,他使勁啃吮著嫩唇。「只要妳別惹我生氣……」他冷哼。
「我我哪有……」她哪有惹他生氣?她什麼都沒做呀!明明自己脾氣不好還怪她。
韓洛宇知道她不懂,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懂。
他也知道自己氣得莫名其妙,可就是忍不住,尤其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就整個惱。
感覺在意的只有他,可他卻搞不清自己在在意什麼鬼,真是……"
韓洛宇愈想愈氣,佔有的速度也更加粗魯,不顧是否會傷了她,齒尖也跟著咬上她的唇。>
「哦……」疼痛讓她輕吟,尤其他的進入太過激烈,幾乎讓嬌軀發軟。
「你啊……」怎麼感覺他好像又在生氣了?
嫩唇幾乎快被他咬破,他瞇眸,舌尖纏住丁香,「以後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他命令,極在意她早上的話。:
啊?她有嗎?可安千夏根本來不及問,小嘴就被粗暴地吻住,而在體內抽送的男性也加重狂猛的進出,她只能嬌弱地承受他的狂風暴雨,再也無力發問……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9:05
第五章
第四天,雨終於停了。日光從雲層透出,天終於放晴了。
韓洛宇瞄了窗外日光一眼,視線又放回床上,安千夏趴睡著,被單半蓋著嬌軀,露出一片光滑雪背,背上還有著或輕或深的咬痕,那全是他留下的。他深了眸,看著沉睡的小臉,唇瓣仍紅腫著,儘是他啃吮的痕跡,他爬抓著頭髮,將頭靠在窗上,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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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真是夠放蕩了,像個初嘗情慾的小子,慾求不滿地纏著她,愛了她一遍又一遍。
不只在房間,屋裡的各個角落幾乎都留下他們歡愛的痕跡,她輕易地就能撩撥他的情慾,讓他明明生氣,卻又抗拒不了。,
結果,他還是不瞭解這女人,倒是對她的身體敏感點特別瞭解。韓洛宇嘲弄地扯唇,他家父母要是知道自家兒子這些天是在女人床上度假,一定會嚇死。>
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個性,和女人在床上廝磨,他卻一點也不覺得浪費,甚至……覺得滿足。
真是……他是變性了嗎?什麼時候慾望這麼旺盛了?'
<
對於這檔事,他的需求向來不大,工作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想這個?可他卻發現,自從碰到她之後,他完全遺忘了公事,無時無刻都想撲倒她。
還好雨停了,不然他真怕會死在她身上。
韓洛宇自我嘲諷地想著,而床上的女人他根本就搞不懂。她對和他上床的事根本不在意,甚至熱情配合……該死的熱情!她愈熱情他就愈火大,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也對別的男人這樣,可這又干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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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個鬼?他和她只是一夜……不!多夜情,最多就是利益交換,她想畫他,而他想要她。>
各取所需,等雙方膩了就說拜拜,他也剛好結束這次度假,回去公司處理他最愛的公事。多好,是不?
>
可他的臉色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好,煩躁地爬梳著黑髮,檢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有點生氣地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邁步踏出房門。
可他的步伐卻不自覺地放輕,連關門的動作都輕輕的,生怕吵醒她;等察覺自己的行為,他不禁低咒。
「 !」韓洛宇你到底是怎麼了?
<
瞪著房門,他煩躁地走出屋子,日光照在他身上,他深吸口氣,卻除不去心裡的煩悶。
瞄嗚……
一聲貓咪叫聲讓他轉身,卻沒料到一名女人站在他身後,懷裡抱著安千夏那只黑色肥貓。
<
「嗨!」女人對他笑,好奇地看著他,再看向他身後的屋子。「我看到你從屋裡走出來,你是小夏的誰?」
韓洛宇看著女人,他不認識她,也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肥貓。」他伸手向她要貓。
女人收回手,將貓抱緊。「這是小夏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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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然他要這只肥貓幹嘛?
「你又不是小夏,我為啥要把貓給你?這年頭想藉著綁架寵物勒索的人可不是沒有。」女人輕哼,上下瞄著他。
韓洛宇抿唇,見女人笑得賊,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給就算了。」誰管這隻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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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先生,你火氣很大哦!」女人玩味地挑眉。「是被小夏惹火的嗎?」小夏向來有將人惹怒的好本事。
韓洛宇沒說話,卻跟著揚眉。「妳跟安千夏很熟?」
「是不陌生。」女人笑了笑,「我姓單,你呢?」><
韓洛宇不回答,抿著唇,不滿地看著她。「既然妳跟安千夏很熟,為什麼把這只肥貓抱走?」<
突來的質問讓單小芙一愣,這男人有病呀?沒事抓什麼狂?,
「我沒把黑心抱走啊!是它自己窩在我家,我看又打雷又下雨的,也不好出門,就讓黑心在我家住了,這樣有錯嗎?」她解釋,對韓洛宇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你該知道安千夏怕打雷吧?之前都是這隻貓陪她的,可這幾天打雷下雨,妳卻讓這只肥貓待在妳家,那安千夏怎麼辦?」韓洛宇冷哼,不自覺地為那女人的事生氣。
這鎮上的人也真奇怪,瞧那個叫福伯的對安千夏的態度看來,他們應該也很關心她,為什麼雷雨夜放她一個人在家?
「小夏怕打雷……」單小芙重複韓洛宇的話,心頭因他的話而怔愣,可眼睛卻眨也不眨。「啊!我竟然忘記這件事了。」她輕輕敲頭,斥責自己。
'
韓洛宇卻瞇起眸,雖然她的反應很自然,可他沒錯過她眸裡一閃而過的錯愕。「妳不知她怕打雷?」他質問。
「不,我知道呀!」 單小芙扯出一抹笑,眼神很堅定。
韓洛宇定定地看著她,「不,妳不知道。」他一口戳破她的謊言,唇瓣緊抿,「所以安千夏怕打雷的事是假的?」那女人騙他,為什麼?他沉下眸,不得不懷疑她的目的。`
>
他想到那些因他的身份而接近他的女人,安千夏也是因為這樣嗎?想畫他是假的,而是想利用他在畫壇成名?也許是想嫁給他,成為韓家少夫人?所以她百般誘惑他,跟他上床也不在意,因為這就是她的目的!他想到有好幾次自己都衝動地忘了做防護措施……俊龐霎時一沉。
>
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單小芙急忙開口。「呃……先生,我想小夏怕打雷應該是真的,因為她爸媽是在雷雨夜車禍去世的。」"
韓洛宇愣怔。「車禍?」<
「對。」單小芙抓了抓頭,不知自己該不該講出這件事,可看韓洛宇方纔的神情,知道他誤會很大,她才忍不住脫口而出。
>
怎麼也不能讓小夏被誤會呀!單小芙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了。
「那年小夏剛滿十歲,為了她的生日,她爸媽特地趕回來要送禮物給她,但因為天氣很糟,一台貨車打滑,撞到他們開的車,結果兩台車一同掉到山下去……那一天,雷聲很響,陪小夏的只有剛出生的黑心。」單小芙摸著貓毛,低低說著。
「可你們都不知道她怕打雷?」這怎麼可能?
「她不說誰知道?」單小芙聳肩,將貓放到地上。「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會知道?」
「我……」看著女人,韓洛宇怔然無語。他也不知道,甚至不清楚她怕打雷是真是假……:
<
他根本就摸不透她……`
「你怎麼了?」咬著唇,從昨天開始他就怪怪的,摸著黑貓,安千夏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從沒正常過,三不五時就生氣,可是這次感覺不同,他沒生氣,卻用著奇怪的眼神看她。'
最怪的是他竟乖乖讓她畫他,而且不要她跟著裸著身體,當她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驚得瞠圓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
他的態度太奇怪了!她瞄著椅上的男人,:
雖然全身赤裸,他的模樣卻很自在,斜躺在長形沙發,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書,偶爾換個坐姿,利落的線條迷人極了,而他自若的模樣就好像身上有衣服一樣。他看似認真看書,可是當她專注畫他時,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抬起眼,他卻又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來回幾次,安千夏終於受不了。她本來就不是會把話悶在心裡的人,想問什麼就問什麼;不過相處幾天,她卻發現這男人很龜毛,脾氣古古怪怪的,根本可以說是捉摸不定。
'
他只有在碰她的時候最誠實……對了,最神奇的就是從昨天開始他就沒再碰她,連親她都沒有,要是她想親他,他也會躲開,跟之前一點都不一樣,這太奇怪了,她不以為她對他沒有誘惑力了。
"`
因為昨晚她沐浴完,只包著浴巾在他眼前晃,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熱,可卻遲遲等不到他撲上來。他明明想要她的,不是嗎?"
愈想愈狐疑,這男人是哪裡不對了?「喂,幹嘛不理我?」停下畫筆,她不高興地瞪他。
韓洛宇抬起黑眸,看著她嬌瞋的可人模樣,目光微沉,俊龐淡漠,不似之前面對她時總是表現出強烈的情緒波動。
他在觀察她,想知道她是真天真還是在演戲。她的態度一樣,完全沒變,看到肥貓出現馬上開心地將貓抱進懷裡,罵它壞,四處亂跑。他跟她說是一個姓單的女人帶貓回來的,她只是笑了笑,神情不緊張也不慌亂。他暗示地說,他和姓單的女人聊了下,她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逕自玩著懷裡的貓。
"
她一點也不擔心他和那姓單的女人聊了什麼嗎?
他分不清是她演技太好亦或是她根本沒騙他,若是前者,那她的心機有多重?若是後者,為何她肯讓他這個才認識短短不到幾天的人知道她怕打雷,卻不讓鎮上的人知曉?
韓洛宇完全不懂。
「你在想什麼?」見他看著她卻不說話,目光深沉得讓人害怕,安千夏輕咬著唇,不喜歡他現在這模樣。
「妳是真的怕打雷嗎?」看著她,韓洛宇低聲開口,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
「嗯?」他的問話讓她一怔,美眸微閃。見她閃爍的眼神,他神色一凜,眸光更冷。「昨天遇到的女人不知道妳怕打雷的事,不過卻幫妳解釋,說是因為妳父母死於雨中的車禍,是這樣嗎?」
"
安千夏沒說話,只是垂下眸,臉色有點蒼白。
「安千夏,回答我!」他卻不許她不回話,她的模樣反而讓他覺得她心虛,所以她說怕打雷是騙他的囉?`'
「要回答什麼?」她輕輕抬眸,聲音很輕,「你為什麼生氣?就算我怕打雷是假的又如何?你又沒有損失!」<
韓洛宇銳利瞇眸,起身走向她,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起,「怕打雷是假的?很好。」他勾唇,神色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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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夏,妳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什麼什麼目的?」她不懂他的話。,
「少裝蒜!」他不會再被她無辜的模樣騙了。「妳知道我的身份吧?妳蓄意接近我是為了什麼?想成名?想成為有名的畫家?或是有更大的目的,想嫁進韓家,所以才那麼樂意跟我上床?」
「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安千夏搖頭,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明明是你先撲上來的……」
「對,是我先碰妳的,因為我蠢,被妳純真的模樣騙了,不過妳萬萬沒想到鎮上的人會拆穿妳吧?」韓洛宇冷笑,心裡燒著怒焰,他氣她騙他,可是除此之外,卻還氣別的。
既然都騙他了,戲也演了,她怎麼不敬業一點,再繼續演下去,為什麼要這麼容易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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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連妳爸媽死的事都是假……」
啪!一個突來的巴掌打散韓洛宇的話語。
「出去。」安千夏的聲音很輕,眼眸深深地看著他,顫著聲音堅定地重複。「出去!」
「放心,我巴不得離妳遠遠的。」韓洛宇冷嘲,拿起衣褲套上,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
'
安千夏像是快哭了,她顫著唇,看著他的眼神就像要哭了。韓洛宇緊抿著唇,卻怎麼也忘不掉她那時的模樣。
「該死!」他爬梳著頭髮,煩躁地低咒。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她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了。,
摸著左臉,臉頰還痛著,他知道自己的話說得過分了,挨這巴掌他無話可說,他也不懂自己怎會說出那句話。
他只是受不了她騙他,而她的一切又讓他捉摸不清,讓他不得不起了懷疑,認為她是懷有目的地接近他的。
畢竟,懷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能看透那些女人的意圖,可唯有她,讓他看不透。是否因為看不透,他才會這麼慌亂?
韓洛宇煩悶地閉上眼,算了,換個度假的地方吧!反正他都被趕出來了,她應該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吧?
唇畔扯出一抹嘲弄,韓洛宇看了身後的屋子一眼,想著屋裡的女人,她現在該不會在哭吧……
想到這,他差點衝動地走進屋子。可腳步未踏出,他卻停步了。
進去做什麼?他和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像團謎,他連她的話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再說她都要他走了,他何必再去自討沒趣?
笑了笑,他歎口氣,舉步走出小庭院,往公車站牌的方向走去。
「喂!小子!」經過花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
韓洛宇停下腳步,瞄了福伯一眼。他此刻沒心情跟他吵,也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喂!站住!」福伯快步擋住韓洛宇,「小子,你的臉……厚厚,該不會被小夏打的吧?」
不想理他,韓洛宇打算繞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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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跟老子耍什麼酷,你是做了什麼?連小夏那麼好脾氣的人都打你,你一定做了很過分的事厚?」
韓洛宇不回話,見老頭一直擋著他,他不耐煩了。「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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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屁呀!」才不怕他哩!「幹嘛?你要去哪裡?吃飽太閒來幫我送貨,我正好找不到人幫忙。」說完,不管韓洛宇答不答應就拉著他往貨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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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頭,我又沒說我要幫……」>
「你不是想下山?」福伯回頭堵住他的話。「這時候沒公交車,我剛好要送貨到山下,怎樣?要不要上車?」韓洛宇瞪他,抿著唇,看了身後一眼,駐足了好一會,直到福伯不耐煩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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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上車我要走了哦?」
韓洛宇自嘲地笑了笑,這才慢慢收回目光,轉身上了貨車。<
雖然臭小子臉很臭,不過福伯是很能自得其樂的。「喂!你為哈和小夏吵架?嘖嘖嘖,還讓小夏氣得打你,看看,巴掌印好深哦……看樣子小夏打得很用力哦!」
韓洛宇不理他,逕自從貨車上將盆栽搬下。
「我們家小夏呀,個性是有點孤僻,向來就不愛親近人,難得這麼黏你,你要知福分呀!」見韓洛宇還是不吭聲,福伯挑了挑眉。
'
「唉,而且小夏很可憐,自從安仔夫婦走了後,小夏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那間房子裡,叫她來跟我們住她也不要,她才十歲耶!我們哪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可她很堅持,還笑著跟我們說沒關係,她不怕,唉!她的個性就是倔。」
"
唷……動作停了,肯聽了厚?
「別看她一副沒要沒緊的樣子,其實呀,她很怕寂寞的,可又愛逞強,不讓我們這些老人家擔心……」
「跟我說這些幹嘛?」韓洛宇打斷福伯的話,受夠他一路上的碎碎念了!
他已經夠煩了,這老頭還一直跟他提安千夏的事,是嫌他不夠煩嗎?
<'
「再說,你不是討厭我嗎?幹嘛一直跟我說安千夏的事?你一開始不是很想要我離她遠一點嗎?」
「對!老子我是看你不順眼。」福伯聳肩,隨手點了煙,「不過誰教小夏喜歡你。」
「她喜歡我?」韓洛宇一愣,心跳突然快速跳了兩下,「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
「呿!小子,別懷疑我的話,老子看的事比你吃的飯多,要不是喜歡你,小夏幹嘛黏著你?」`
「她只是想畫……」<
「要不是喜歡,幹嘛畫?」福伯反問,吐了口煙,受不了地搖頭。「我呀,就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又愛裝懂,我好心開導你,你還反駁,呿!」他哼了聲。
::
韓洛宇則被他的話搞得好氣又好笑。
福伯睨他一眼,吸了口煙,「小子,說真的,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什麼?」
「你覺得憑你的條件沒辦法讓小夏喜歡你嗎?」見他還想開口反駁,福伯先發制人。「別跟我說你對小夏沒意思這種鬼話,要沒意思,我剛剛叫你上車,你幹嘛一直看身後,你想要小夏來追你嗎?」
「我……」韓洛宇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無法否認,他那時是有那麼期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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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子,別嘴硬了,承認吧!」他這個老頭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承認?承認什麼?
"
「笨!當然是承認你喜歡小夏呀!」聽到韓洛宇的低嘀,福伯受不了地翻個白眼。
喜歡?
`
這個字眼讓韓洛宇心頭一震,直覺地否認。「我沒……」
「厚!不用解釋啦!」福伯揮手,懶得跟這蠢小子廢話了,「貨搬完了,要不要回山上?還是你要直接叫車回山下?」
「我……」韓洛宇看向停在路旁的出租車,躊躇了。
他要離開嗎?可是,回去又能幹嘛?
他和安千夏什麼關係也不是,再說她都叫他走了,他回去做什麼?惹人嫌嗎?':
想到安千夏有可能討厭他了,韓洛宇胸口不由得一緊。
而那突然湧起的在意更讓他怔然,他為何在乎她討不討厭他?他明明一直想離開小鎮的,可是真的能離開了,他卻又不捨。
為何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嘖,看樣子又要變天了,真是……最近颱風真多。」:
颱風……那會打雷嗎?那安千夏……韓洛宇立即失笑,他擔心什麼?她怕打裡根本是假的,再說還有那只肥貓陪她……
「喂!要不要上車?」福伯發動貨車,探出頭看他。
看著福伯,心……遲疑了"
「晚點又要下雨了,早上聽氣象報告說大雨又要下了!」福伯像在自言自語。
韓洛宇看向山上,也看到漸漸變黑的雲層。:'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9:31
第六章
轟!彎曲如鐮刀的紫電閃過天際,隨即發出轟然雷響,彷彿快震動整個天地,龐大的雨勢打得人皮膚發痛。「該死!」韓洛宇一下車就差點被風吹走,這次的颱風比上次的還大。
轟……轟……
>
隆隆的雷聲不絕於耳,閃電不斷畫過夜幕,雨勢更烈,彷彿想將人淹沒。
韓洛宇低著頭,聽到震耳的雷聲,每響一聲他的心就震一下,明知那女人怕雷是假的,可是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擔心。
`
最後他還是上了貨車,可車才開到一半,天空突然整個變黑,滂沱的雨珠滴下,雨勢漸漸加大,雷聲也隆隆作響。
福伯掀起外套擋著風雨?扯著喉嚨朝他吼,「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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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不等福伯把話說完,韓洛宇腦裡只想著安千夏,不管她是不是真怕打雷,這麼大的風雨,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抿緊唇,朝福伯揮了下手,右手擋著額頭,低著頭一步一步往前走。
雨勢大得讓他看不清前方,他只能瞇著眼,努力找著方向。
比平常多花費了好幾分鐘,他好不容易走到屋子前方,加快腳步地跑進屋簷。
庭院的花早被風雨吹得四處亂飛,他甩了甩頭,伸手敲著木門。「喂!安千夏!」
敲了好久,門裡卻沒任何反應。該死!這女人該不會是氣到不理他吧?,
撥著濕發,他舔了舔唇,「安千夏!開門!喂……」他轉動門把,門卻跟著打開。
他一愣,怎麼沒鎖門?
他疑惑地想著,腳步也沒停,大步走進屋子,屋裡頭一片黑,他伸手開燈,可燈卻沒亮。
「停電了嗎?安千夏!」他朝樓上喊,沒聽到回應,他快步走上樓梯,打開她的房門。房裡一片黑,他瞇眸試圖看清裡面。「安千夏?」走進房間,他摸著床。沒人。
「喂!你該不會躲起來吧?」他吼著,可依然沒聽到響應。
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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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洛宇不由得心一緊,走出房間,緊張地打開每一間房檢查,可都沒看到安千夏的身影。`
該死!她跑去哪了?
「這種天氣竟然不待在屋裡,那女人是找死嗎?」韓洛宇低咒,快步衝出屋子,一手擋著雨,一邊喊著:「安千夏!」
'
走出庭院,他朝四周尋找,「安千夏!妳在哪?」他吼著,可聲音卻整個被雨聲蓋住。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他趕緊抓住一旁的樹,閉眼等著風過。
「心……」微弱的聲音從大雨中飄出。
'
韓洛宇迅速睜開眼,對著大雨吼:「安千夏!」轟……天際突然畫過一道明亮的響雷,他瞇著眼,藉著雷光看到前方飄浮的人影。
「安千夏!」韓洛宇快步跑向她,粗魯地抓住她的手。「該死的!這種天氣妳跑出來幹嘛?」>
「你……」安千夏怔怔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出現,他不是下山了嗎?怎麼會在這……,
「妳的手好冰。」韓洛宇著急地摸著她,「該死!妳全身都是冰的,妳在雨裡待多久了?」
「我……」安千夏抖著身子,勉強推開他。「不要你管!」`
她沒忘記他下午那些過分的話,那些話深深傷了她,也讓她討厭他!"
「走開,我要找黑……」
轟隆隆……:
突來的雷聲讓安千夏瑟縮一下,她嚇得閉上眼睛,緊咬著唇。
見狀,韓洛宇的心一緊,她臉上的恐懼是真的,不是偽裝出來的,是他誤會她了,她從來都沒騙過他。
:
「千夏……」他想道歉。
「走開……」安千夏低喃,眼眸茫然地看著四周,她緊抱著自己,無助的神情就像個迷路的小孩。「黑心……黑心你在哪?快點出來……」
她不斷喊著,嬌小的身子勉強抵抗著強大風雨。
這樣的她讓他驀然心疼,尤其是她脆弱的神情更是狠狠揪住他的心,他伸手用力抓住她不讓她再找下去。「別找了,那隻貓一定早躲起來了,它不會出事的,走!我帶妳回屋裡去?」
「不要……」她想甩開他的手,可她早已冷得使不出力氣,連牙齒都在格格打顫。
她的掙扎讓他更惱,乾脆粗魯地抱起她,氣惱地朝她吼:「別鬧了,妳全身冰得不像話。」
「走開……不要你管……」她嚷著,顫抖的手極力掙扎。
「該死!我不管妳誰管妳?」韓洛宇怒吼,她的拒絕讓他惱怒,因為,她從來就不曾拒絕過他。
而現在,她卻拒絕他的一舉一動,他這才發現他無法忍受她的拒絕,那像是杜絕他接近她。抿著唇,他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抱著她,快步跑進屋裡,將她放到床上,抓住棉被包住她,再走進浴室。
安千夏不停發抖,屋裡一片黑,她努力不看向四周,眼睛直盯著浴室,身體緊繃著。直到看到他出現,她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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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突然被抱起,她驚呼出聲,他卻不理會,抱著她走進浴室,將她丟進浴缸。
「咳咳……」她不小心嗆了幾口水。
他不理她,伸手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
「閉嘴!」韓洛宇低喝,俊龐陰沉,粗魯地脫下她身上的衣服,見她縮著身子,他輕哼。「放心,暗成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再說有差嗎?妳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碰過?」有什麼好遮的?
安千夏不說話,熱水漸漸溫暖她的身子,她低著頭,靜靜地泡在水裡,看也不看他,可是耳朵卻仔細聽著他的舉動,她聽到悉娑的聲音,然後一具身體踏進浴缸,濺起水聲。>
「你做什麼?」她驚嚷。
'
「泡澡!我全身冷得要命。」浴缸不夠大,他只好伸手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身上。
"
「別碰我!」她打他,身體扭動著,想要推開他的擁抱。
韓洛宇抓住她的手,以手腳扣住她,咬牙在她耳邊說道:「妳最好別再動。」他警告,腹下早因她的扭動磨蹭而堅硬。
安千夏也感覺到臀下的灼熱,她立即停下掙扎,懊惱地咬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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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洛宇歎口氣,手臂穩穩地抱著她,唇瓣貼著她的耳,「我道歉,為下午的每一句話。」<
她不吭聲。
「我知道我下午說得過分了,我太生氣,失了理智,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對不起。」
其實早在她用那快哭的神情看著他時,他就後悔了,氣自己對她說出那些混帳話。而她方纔的反應更扯痛他的心,她是真的怕打雷,她自始至終都不是演戲騙他。是他自己疑心太重,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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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是不說話,知道她還在生氣,韓洛宇再次歎氣,見她的身體暖和了,便抱起她走出浴室。
'
他將她放到床上,拿著乾淨的床被蓋住她,「妳先睡,我下去找手電筒和蠟燭。」他轉身準備走出房門。
「不……」安千夏緊張地坐起身,外頭也跟著響起雷聲,她嚇得開口喊他。「別走……」
「我只是拿個東西,待會就上……」 話,止在她緊張的呼吸中,韓洛宇歎氣,「我們兩個都沒穿衣服,妳不怕我上了床又對妳怎樣嗎?」:
「沒關係……」安千夏幽幽低語,生氣的心早在他方纔的話裡就軟了散了。從他的聲音裡,她能感受到他濃烈的歉意,讓她無法再對他生氣。
他聽了卻苦笑,自我嘲諷。「是呀,妳當然沒關係,反正只要能陪妳,誰都行……妳根本不在乎誰抱妳……」最後一句他說得特別輕。
她卻聽到了,眸光滿是不解。「抱我的不是你嗎?又沒有哪來的別人,為什麼你的話我都聽不懂?」
因為是他,因為喜歡他,所以她才肯讓他抱她呀!<
>
「是呀,連我都不懂自己了。」韓洛宇扯唇,不再多說什麼,也不打算上床陪她。「等我一下,我待會就上來。」
「韓……啊!」雷聲讓她叫了起來,她迅速跳下床抱住他。「我陪你去,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裡。」
「千夏……」
"
「拜託,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緊緊抱住他,聲音顫抖,「求求你……」
韓洛宇心軟了,「放心,我不會丟下妳一個人。」他抬起她的臉,手指碰到她臉上的淚。
他對上她的眼,昏暗中,他看到她眸裡的恐懼和孤寂,心頭霎時狠狠一震,突然間,他明白了──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放不下她,為何總是拿她無可奈何。
因為在她天真的笑臉下,她的眼神偶爾會透著若有似無的寂寞,那樣的神情讓他放不下她。她有時像個小女孩,有時卻又像個女人,莫名的行為總是讓他摸不透她,讓他總被她耍得團團轉。
其實,他可以不理她的,甚至真想離開的話,不管風雨有多大,憑他的能力一定能找到車子載他離開;可是,他卻留了下來。
像是拿她無可奈何,可實際上,是他早在未察覺時就被她吸引了,才會甘心被她擺弄。
因為……在第一次見面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那突然狂亂的心跳,就說明了他已將她放進心裡。`"
那時,他就被她那雙純真無瑕的眼睛迷惑住,只是自己仍未發覺,遲鈍地沒發現自己早在初相見時就已經心動了。
因為在意她,所以他才放不下她,才會明明有機會能離開小鎮,卻還是因為她而回來。:
因為在意她,才會總是因為她而情緒失控;因為在意她,才想要她只屬於他。
「呵!」原來是這樣,他才變得不像自己,暴躁易怒,像個幼稚的小孩,因為太過在意,才會慌亂失措。原來,他的心比他先發現自己的感情,而他卻只是用理智去思考,忽略去傾聽心裡的聲音。
「我呀,真是傻瓜。」韓洛宇笑自己。
「阿宇?」安千夏眨著眼,不懂他怎麼突然自言自語起來,「怎麼……」
小嘴突然被吻住,他突然抱起她,跟著她一起跌向床鋪。
「唔……怎麼……」她被吻得快不能呼吸,舌尖被勾纏著,火熱的身軀緊貼嬌胴,手掌攫住一隻嫩乳。,
<
「我想抱妳。」吮著她的唇,他聽到窗外的雷聲,也感受到她的驚慌。
'
「噓……別怕,別去注意外頭的聲音,只要注意我。」
搓揉著嫩乳,手指拈住蕊尖,他挑逗她的敏感,想引開她的注意力,唇舌舔吮著嫩唇,一口又一口,勾捲著甜美蜜津,而右膝則頂開她的腿,輕贈著柔軟花瓣,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兩片花唇,要她為他而濕潤。>
「嗯……」她因他的挑逗輕喘,舌尖探出與他交纏,激吮出煽情的唾液,而乳尖早已敏感挺立。他放開小嘴,唇舌緩慢地往下舔吮,像吃著冰淇淋,他吮得緩慢而仔細,手掌扳開長腿,在微微濕潤的花穴輕呵口熱氣。
稚嫩的花瓣敏感地輕顫,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美麗,卻能聞到屬於她的甜香。他忍不住輕舔過花瓣,隨即聽到她好聽的細吟,他喜歡她的聲音,唇舌更是恣意舔吮著花口。
"
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吮而過,將花穴舔得更濕,偶爾探入花唇間,感受到花肉的緊窒。
「妳這裡好熱好濕……」他探入手指,花壁立即收縮,將他的手指吸得很緊,而手指一抽出來,就是氾濫的愛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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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體因他的挑逗而起了騷動,她的呻吟更嬌更媚,小手飢渴地撫著他的肩胛。
「宇……」她拉起他,張嘴吻住他的唇,濕灑的花心不住蹭磨著男性,要他進來。
她的熱切惹笑了他,將舌尖裡的愛液遞給她,窄臀一挺,男性頂端瞬間擠進花穴。他進得特別深,埋進花心深處,卻又立即退出,再猛然貫入,每一次進入都加重撞擊的力道,大手也各抓住一團嫩乳,舌尖狂亂地吮著丁香,手掌推擠著乳肉,男性則在水穴中猛烈抽送。<
'
愛液熱情地氾濫,潤澤著男性的進出,發出淫靡聲音,那聲音在黑暗中更加刺激了兩人。
"<
他們吻得激烈,像想將對方的呼吸全數奪取,長腿勾住勁腰,雪臀往上抬起,迎合男性的撞擊。
她想要他,瘋狂地想要……
指尖幾乎陷入強健的肩胛,小臉早已意亂情迷,再也聽不見窗外的狂風暴雨,她只想聽見他的粗喘聲。
花壁緊緊吸絞著男性,不輕易放他離去,她用力抱著他,舌尖激切地與他交纏,像是想將他吞噬。
舌與舌之間激出煽情聲音,兩具身體緊切地環抱,熱鐵抽插著水穴,花肉吸附著男性,熱切地不放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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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變得急促, 突然,他的撞擊變得快速而綿密,小臉泛起動人紅暈,她的手卻將他抱得更緊,微濕的臉貼著他的臉頰,她的耳邊只聽得見他的粗喘。
嬌胴輕顫著,她隨著他,踏進讓人暈眩的天堂……<
`
'
耳邊沉穩的心跳聲喚醒了她,安千夏慢慢睜開眼,迷濛的眸映入一張好看的臉龐,她輕輕眨眼,唇瓣自然地勾起一抹笑。
韓洛宇的身體好暖,也溫暖了她。
小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她抬眸靜靜注視他,睡著的他顯得稚氣,像個小男孩。
'
每次,她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這樣看著他。不然,就是偷偷爬起來,拿起紙筆畫他。
他不知道,她偷偷畫了好多個他──睡著的他,生氣的他,繃著張臉的他,拿她無可奈何的他;唯一沒畫過的,就是笑著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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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從未對她笑過,最多的,就是生氣地瞪著她。她不知他為何生氣,可是卻不討厭他生氣的模樣,除了昨天──她不喜歡昨天的他。可是,她能明白他生氣的原因。她不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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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以為她騙了他,所以他生氣,她可以開口解釋,可是她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向來就不習慣解釋,而且,開口說了,剖開的是她心裡的傷痛,她不想提,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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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主動提了,爸媽去世的事勾起她的回憶,她不想去回想,她不要──
每次的雷雨夜,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怕她討厭一個人,她想要人陪她。
'<
可她找不到,鎮上的人很好,可是她不習慣向人開口,她學著笑,搖頭說沒關係,手裡緊緊抱著陪她長大的黑心。她只習慣跟黑心說心事,只有黑心最懂她……
她以為,她只能這樣過了,直到他……
「唔……」身下的男人突然低吟,緩緩睜開愛睏的眼眸,看到她時,對她勾起一抹笑。
怦怦……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在對她笑嗎?
「早。」勾著笑,他抬起她的臉,給她一個吻,「妳的臉好燙。」他皺眉,伸手摸她的額頭。
「嗯?」她迷糊地看著他。
「妳在發燒。」難怪她的臉很紅。
「發燒?」沒有呀,她只是覺得有點熱。
"
「我去拿冰塊。」他跳下床。
「我沒……」她想起身,卻覺得腦袋一陣暈,眼前突然一片黑。
「千夏!」見她好像快暈過去,韓洛宇趕緊抱住她。,
「我……」她對他笑,想告訴他她沒事,她剛剛還好好的,她沒發燒,是他對她笑,讓她臉紅。
,
可是她卻覺得眼前愈來愈模糊,愈來愈黑……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9:44
第七章"
她覺得好熱,眼皮沉得睜不開,好難受……
「小寶貝,我和媽咪下山幫妳買生日禮物,妳跟黑心要乖乖待在家裡哦!」不!不要!她不要禮物!
「好呀好呀!」可夢裡的她卻開心地跳著,抓著男人溫暖的大手撒嬌地搖著,「還要生日蛋糕哦!」
「好,買妳最愛的草莓蛋糕好不好?」一旁的女人笑得溫柔,低頭親暱地親著她的臉。
不要!她不要蛋糕!她統統都不要!她只要他們留下來,不要下山,不要……
'
「不要……」她想伸手抓住他們,可是卻怎麼抓不到,只能看著他們遠離。「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噓……我在這。」韓洛宇抓住她的手,溫柔地哄著她。「別怕,我不會丟下妳。」
"
將濕毛巾覆在她額上,手指輕輕擦去她眼角流下的淚,她一直在夢囈,眉頭皺得好緊。
他也跟著皺眉,心疼地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都是他的錯,她淋了那麼久的雨,他應該想到她會著涼的,可他卻只顧著抱她,不停地佔有她。
安千夏抓著他的手,可眉間卻沒鬆開,她難受地呼吸,螓首在枕頭上來回磨蹭。「不要……」
"
「千夏,那只是夢,妳醒醒!醒來就沒事了。」他輕吻她的臉,不忍她再作惡夢,他要她醒來。"
<
夢……是夢嗎?
打雷了,雨好大……她抱著小貓咪,坐在屋簷下,她等了好久好久,他們都沒回來。
她好怕好怕……她聽到急亂的腳步聲,以為他們回來了,開心地站起來,可看到的卻是鎮上的伯伯伯母們。伯母們心疼地抱著她哭。「怎麼了?為什麼哭……」她不懂,卻聽到伯伯們的低聲談話。<
"
「怎會發生這種事,掉下山崖……留下小夏一個人,怎麼辦啊?」:
:
掉下山崖,誰?
她問,卻看到他們欲言又止。
「小夏,妳爸媽發生車禍,打滑掉下山谷,到現在人還沒找到……」一個伯母哽著聲對她說。
'
什麼車禍?她不懂,她不懂……
「媽咪……」她喃著,眼淚不斷滴入枕頭。「不要走……爹地……」她想聽他們繼續叫她小寶貝。他們總是笑著說,她是他們的心肝寶貝。
「噓,寶貝,我在這……」韓洛宇抱住安千夏,聽到她的囈語,隱約知道她作了什麼夢,心頭酸酸的,他輕吻她的臉,手指與她交扣。":
「小寶貝。」他說出她想聽的稱呼,柔聲說著她想聽的話,「我不會丟下妳的,永遠不會……」他一一吮掉她滴落的淚,在她耳邊輕喃,一句又一句。她一定寂寞很久了吧?可是沒人看得出來,因為她不讓別人看見,她總是笑著,用著天真的笑臉瞞著旁人。'
"
像他,不也被瞞過去了?他只看見她的笑顏,她的天真,她的單純,只看到她想給人看見的美好快樂。
>
他不也忽略了她的寂寞眼淚?直到此刻,聽到她的哭泣,心頭不由得盈滿濃濃的酸意,她是否在每個雷雨夜都作這樣的夢? "
作惡夢時有人陪她嗎?還是只有她獨自一人悲傷?
「別走……」
「我不會走。」輕輕吮住小嘴,黑眸蕩著濃濃心疼。「我會陪著妳,不會走,所以別哭了……」:<
她這樣,讓他看了好難受。他寧願她繼續惹他生氣,用無辜的眼神啾著他,讓他氣得牙癢癢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
不管怎樣,都比她哭好,他不想看她哭。
「宇……」她好像聽到他的聲音。"
「我在這……」他回應她,密密地吮著唇瓣,手指緊緊扣著小手。「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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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邊。:
她聽到滴答的雨聲,還有輕柔的音樂……啊!是 的 。眼睫輕顫,安千夏慢慢睜開眼,全身像打了場仗,累得使不出力來,她輕輕眨眼,瞄向櫃子上的音響,音樂聲就從那裡傳出。`
誰放的音樂……才想著,小手感到另一個溫暖,她垂下眼,看著趴睡在床上的男人,他的手握著她的,十指密密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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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著他,隱約想起昏睡時作的夢,熟悉的惡夢,可是,卻不再如往常那樣讓她心痛。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在她耳畔一直輕柔低語,他的話撫慰了她,讓她不再哭泣,讓惡夢漸漸遠離。安千夏微微一笑,拇指輕畫著他的手背,看著他的睡臉,心頭暖暖的,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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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
他不知道,她早在草叢後偷偷看了他好久。'
一開始,是被他有力的線條吸引,難得看到身材這麼合她意的男人,讓她眼睛發亮。
臉蛋也很棒,斯文中有著男性剛毅,鼻樑挺直,可是好看的唇卻緊抿著,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動不動就低頭看手上的錶,然後不耐煩地看著車道,一邊以腳尖拍著地面。`
這時候不會有公交車的,到山上的公交車一天只有兩班,他要搭上車恐怕還得再等兩小時。
她在心裡想著,卻不打算出去跟他說,她還沒欣賞完畢。
他不知在想什麼,一下歎氣,一下深呼吸,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真有趣!她看上了癮,乾脆趴在草地上,悠哉地撐著臉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怎地,看著他,心情就變得很好。心頭有種衝動──她想認識他,想畫他。
她向來就是心隨意動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懷裡的黑心像也知道她的心意,瞄嗚一聲就衝出去。
啊!不愧是她的好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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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心地靠近他,近看時,他更迷人了,讓她心花怒放,手指蠢蠢欲動,想畫他。
她知道他很生氣,不過她不怕他,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她就是這麼覺得。
或許是作畫的關係,她習慣注視一個人的眼神,他的眼神銳利而剛毅,他有雙很好看的眼睛。所以,她一點都不怕他。
和他做愛她也不討厭,她喜歡聽從心裡的威覺,她也想碰他,想抱他,既然不排斥,為什麼要拒絕?她喜歡他,不討厭他,她遵從自己的心,她隨興慣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她要他,所以讓他抱她,她覺得這很自然。可是,他卻好像常常生氣,每次見他又生悶氣,她就覺得奇怪,這男人脾氣真的很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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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生氣的模樣很可愛,像鬧著脾氣的小男生,讓她看了就忍不住在心裡偷笑。她承認,有時她是故意惹他生氣的。<
「嗯?」手背的搔癢擾醒了他,韓洛宇睜開眼,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安千夏,見她醒了,俊龐立即笑了。
「什麼時候醒的?」他問,身體靠近她,低頭將額頭貼著她,「嗯……燒退了,太好了。」他鬆了口氣,俊龐一直掛著淺笑,看著她,一臉溫柔。「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他的溫柔讓她怔了眸光,幾乎癡傻地看著他臉上的笑。`
啊……他又對她笑了。<
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纏著他了,即使他的臉色再難看,即使他對她的厭惡那麼明顯,可她卻還是厚著臉皮,對他臉上的怒火視而不見,極力地纏他,除了想畫他,他的笑容也好吸引她。她記得當時趴在草叢後興致盎然地觀察他,他的臉色很難看,嘴裡一直嘀咕,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可是,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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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在生氣之餘,那張好看的俊龐突然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那像是對重要的人無可奈何卻又珍惜的笑容。`
就是那個笑容打動了她。
那笑裡的愛和眼裡看似生氣卻又無奈的戚情讓她的心口震動,心裡湧起一絲強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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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寂寞了好久好久,身邊雖然有關心她的人,可她總覺得少了什麼,心頭總是蕩著空虛。
直到看到他的笑容,心頭升起一抹悸動,她渴望那個笑容,若是那個笑容屬於她,那該有多好?
若是他眼裡的柔情是屬於她的,那該有多好……若是他是屬於她的,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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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安千夏怔怔地望著他,韓洛宇輕輕佻眉。「怎麼了?幹嘛看著我發呆?燒壞腦子了啊?」他笑著撥開她額上的髮。
「你在笑……」跟在草叢後看到的笑容一樣,可卻又有點不同,她更喜歡他現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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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看她的眼神,除了溫柔,又多了點別的東西,讓她心頭發熱,心跳突然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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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讓他失笑,「很奇怪嗎?」
嗯!是很怪。「你總是生氣。」他從沒對她笑過,除了她昏睡前,這是他第二次對她笑。
「呃……」好像真的是這樣,韓洛宇尷尬地摸著鼻子,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誰教妳要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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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明明是他自己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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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著迷地盯著他臉上的笑,不想反駁他,怕他又生氣,不對她笑了。
啊……她願意為他的笑容而死。'
她的目光太誘人,讓他真想用力吻她!韓洛宇眸光泛濃,聲音微啞,「幹嘛這樣看我?」安千夏看到他眸裡的火花,心臟突然狂跳,臉頰也跟著發燙,她垂下眼,不由得心慌意亂。
「你你怎麼會放這音樂?」他不是不知道這曲子嗎?那時在畫室,她沒錯過他疑惑的神情。
加上後來的相處,她知道他對任何古典音樂都不懂,不對,正確來說,是他對任何音樂都不熟。
「無聊就放來聽了。」韓洛宇隨口說著,俊龐閃過一抹不自在,其實他早記下曲名,也早決定要找來聽,不想在她下次又提起時,又露出一副沒聽過的傻樣。
他想要更接近她,想更瞭解她,只是這音樂像催眠曲,讓他聽沒多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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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垂著眸的她沒看到他臉上的彆扭,盯著自己的手指,她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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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安靜下來,他也跟著安靜。寧靜中,卻好似又瀰漫著一絲曖昧。他盯著她的頭頂,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他真想親她,可不行,她還病著,他怕親下去又一發不可收拾。
「咳咳……我煮了粥,我去端上來。」韓洛宇鬆開安千夏的手,快步走出房間。
他一離開,安千夏立即捧著發燙的臉,美眸蕩漾著,心口怦怦亂跳,可唇瓣卻悄悄勾起。
隱約地,她知道自己的心為何而狂跳,是因為心動,因為他對她揚起的笑容,因為他看她的眼神……
勾起的唇瓣,不知不覺地,添上了一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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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洛宇發現安千夏似乎變了。她常常在以為他沒注意時偷偷看他,有時還會臉紅,眉眼間蕩漾著動人羞澀。
她一樣對他笑,可是笑容卻又有著不同,多了女人的嬌柔和對情人的甜美,而看著他的眼神也多了什麼。他說不出來,卻喜歡她的改變。這樣的她,惹得他動不動就就吻她。她還是一樣熱情,甜甜地回吻,讓兩人親得激情,一個吻不一會兒就變成燎原大火。
當明瞭自己動了心的那刻,他就不再在意她的過去,管她以前有幾個男人,反正未來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再碰別的男人。
就算她現在還沒喜歡上他也無所謂,就像福伯說的,憑他的條件,還怕不能讓她心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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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目前她身邊的男人只有他,照她對他身體的迷戀,他想短期內她不會變心的。
而她最近的變化,也讓他想著,這女人會不會也愛上他了?
想著,他抬起眸,看向在庭院裡挖土的安千夏。一抬眼,就看到她呆呆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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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韓洛宇會突然抬頭,安千夏一愣,侷促地低下頭,用力地挖土,可臉頰卻瞞不過人地泛紅起來。韓洛宇忍不住笑了,他優閒地坐在走廊,傭懶地開口。「安小姐,妳的臉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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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陽太大了。」安千夏找了個爛借口。
「哦!」韓洛宇瞄了灰色的天空一眼,現在連一絲陽光都沒有,哪來的太陽?"
安千夏也知道回得太瞎,她窘得不敢看他,拿著鏟子的手挖得更用力。
討厭,她最近怎麼常常看他看到發呆呢?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誰教他總是對她笑,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讓她幾乎都快軟成泥了。
怎麼辦……她發現自己好像愈來愈喜歡他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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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再挖下去,花都要被妳挖死了。」韓洛宇笑她,目光瞄了腿上的筆電一眼,隨手按了幾個按鍵。
既然不能管公司的事,那他玩股票和基金總行了吧?能打發時間也能賺錢。一舉兩得。
不過算了下,他放假也快一個月了,下星期他就能收假回公司了,想到這,眉頭忍不住微蹙。他第一次覺得回公司上班讓他困擾,而且台北離這裡這麼遠,若是帶她北上……濃眉皺得更緊,他想到她奇特的個性,還有那奇怪的穿著,一點也不覺得她適合待在大城市。
嗯……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你怎麼皺眉頭了?」將被她粗魯挖開的花種好,安千夏一抬頭,就見韓洛宇皺著眉頭。他很久沒皺眉了耶!什麼事讓他煩心嗎?
韓洛宇抬頭,看見她關心的小臉,眉間立即鬆開,對她露出一抹笑,「來。」他朝她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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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夏眨眼,很乖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頭低下來。」他笑,眸光躍著性的火花。`:
安千夏胸口一蕩,嬌嬌地瞪他一眼,卻乖乖地低頭,主動將唇貼住他,小小的舌尖探入唇瓣。
「唔……」韓洛宇將筆電放到一邊,伸手抱住纖腰,讓她跨坐在身上,火舌勾住丁香,煽情地吻著她。兩人的唇舌熱情交纏,身體緊密相貼磨贈,燒起熾熱的火焰,大手從腰際往上,抓揉著飽滿胸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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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臀輕扭著,廝磨著男性火熱,蓬裙像綻開的花朵蓋在他腿上,只著丁字褲的女性柔軟輕易就感受到他的堅硬。
他的灼熱讓她春心蕩漾,私花也隨即悸動,她的手從衣擺探入,熱情地撫著火熱的胸膛。
韓洛宇輕喘著,這女人的熱情真讓男人無法招架,可惜這裡實在不是親熱的好地點。
「千夏,等等……」他放開她的唇。
「不要。」她卻不讓他離開,咬住他的唇,小手往下,解開他的褲子拉鍊,大膽地握住他的火熱。
「唔……」韓洛宇輕抽口氣,「千……」
「呃咳……」突來的輕咳聲尷尬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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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洛宇一僵,迅速從情慾中回神,抬頭只見幾乎一半的鎮民都站在門口,個個饒富興味地盯著他們。該死!
「啊!」安千夏也看到了,她羞窘地紅著臉,驚慌地想起身。「別,妳最好別現在起來。」不然尷尬的就是他了。"
安千夏一愣,立即明瞭他的意思,小臉燙得幾乎快著火了,「呃……」
羞得想將臉埋進他懷裡,卻想到自己剛剛好像看到──<
她皺眉,抬頭看向門口,美眸立即睜大。「艾格!你怎會在這?」
她突然出口的異國語言讓韓洛宇微怔,這個語言好像是……
「嗨!安!好久不見。」一名褐髮藍眼的男人笑著和安千夏打招呼,藍眼睛淡淡地掃過韓洛宇。
韓洛宇挑眉,沒錯過男人掃射過來的敵意,這男人是誰?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09:55
第八章
韓洛宇不知道安千夏懂義大利語,而且還說得很流利。他坐在椅上,手指敲著筆電鍵盤,耳邊聽著安千夏和艾格的談笑聲,不是滋味地抬眸。她開心地坐在那男人身邊,小臉漾著笑容,和男人有說有笑的,他不懂義大利語,也不知他們在聊什麼,可是他看得懂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那是在看女人的眼神,他的手甚至親暱地摸著她的頭髮。
韓洛宇危險地瞇眸,有種想把那男人的手砍掉的衝動,可是安千夏卻還是笑著,像是對那男人的親暱姿態習以為常。 '
他們是什麼關係?
韓洛宇心裡不禁浮起一絲懷疑,相處快一個月來,他對安千夏的習慣也算瞭解,除非是她喜歡的人,不然她不會讓人碰她,她看似天真單純,可是極認生,不熟的人她絕對會保持距離。他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像是普通朋友……"
抿著薄唇,敲著鍵盤的力道不由得用力起來,他已經被忽略兩個多小時了,從那男人一出現,安千夏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他身上。
看他們談得高興,韓洛宇有種自己像是外人的感覺,他無法插進他們之間親暱的氛圍。,
黑眸不禁微沉,他的心不由得煩躁起來。
「阿宇!」安千夏突然叫他的名字,跑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抬頭衝著他一笑。「我忘了幫你們介紹。」
看著她的笑容,他無法對她生氣,只能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艾格。」她用英文向兩人介紹,「這是阿宇。阿宇,他是艾格,是我的好朋友。」
「你好。」韓洛宇朝艾格淡淡一笑。
「嗨!」艾格俊美的臉也跟著笑。「剛剛聽安一直在說你的事,看來你很照顧安,真謝謝你。」 韓洛宇挑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謝謝?謝什麼謝?他照顧自己的女人需要他謝什麼?韓洛宇心裡不爽,可俊龐仍然噙著淡笑,他低頭看向安千夏,眉尖輕揚,手臂親暱地環住她的腰。「怎麼?妳剛剛跟艾格在聊我嗎?」
安千夏小臉微紅,他的注視讓她心口發燙,「因為艾格在問你的事嘛!」
「哦?」她的臉紅讓韓洛宇唇畔的笑容更深,拇指輕畫著嫩頰,黑眸淡淡瞄向艾格。「放心,我很疼千夏,而且這些天只有她氣我的份,我哪敢欺負她,是不?」最後一句話他是對安千夏說的。
哼,宣示主權,誰不會?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愛生氣……」安千夏咕噥,小手自然地抓住他的手,玩著他的手指。
她對他的態度讓他柔了眸色,韓洛宇瞄了艾格一眼,看到艾格臉上閃過的惱怒,心頭掠過一抹得意。
呿,他在商場混那麼多年,這傢伙想跟他耍心機,他會輸他嗎?:
「對了,我沒想到妳懂義大利話。」 就連英文也很流利,這出乎他的意料,她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嗯,我在義大利待過一段時間。」安千夏笑著開口。
艾格立即插話,「是呀,那時都是我陪在安身邊。我和安認識很久了,關係比親人還親,耶?你不知道安待過義大利嗎?」他突然一臉驚訝。
「她沒提過。」這時韓洛宇才知道其實很多她的事他都不清楚,俊龐不著痕跡地沉了沉。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提的。」安千夏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看向艾格。
「倒是艾格你怎麼會來找我?」
「想妳不行嗎?」艾格對她深情一笑。<
「別開玩笑了。」安千夏卻不當一回事,「你這個大忙人突然來台灣一定有事,阿宇,你一定不知道艾格是國際間有名的畫家,想求他畫幅畫還得看他大爺高不高興。」
「呵,再怎麼有名也比不上妳,安妳……」
「艾格!」安千夏打斷他的話,小臉淡淡的,笑著轉開話題。「你要在台灣待多久?」韓洛宇注意到艾格的話,又初次看到她陌生的冷淡表情,濃眉微皺,心頭有著疑惑,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她在隱瞞什麼?
「幾個月吧!」艾格也不多說,藍眸看了韓洛宇一眼,「安,這段期間可以住妳這吧?反正我以前也都住在這。」
以前?住在這?
韓洛宇看著艾格,看到他眸裡的挑釁。
「可以呀!」沒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花,安千夏點頭。
「那我把我的行李搬出來。」韓洛宇淡淡接話,房子裡只有兩間房,不過從他住進來的第二天起,他就睡進她房間了。:
「行李?」艾格一愣。
「是呀!」韓洛宇朝他咧出一抹笑。「咦?你不知道我跟千夏住在一起嗎?再說客房我也幾乎沒在睡。」,
看到艾格的臉色微微變了,韓洛宇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哼!死洋鬼子想跟他這個中國人鬥,差得遠了!
「妳怎麼會認識艾格?」韓洛宇雙手環胸,側身倚在浴室門口,不理會安千夏正在洗澡,挑眉看著浴缸裡的她。
他突然闖進來讓她一怔,卻沒有驚慌,垂著眼眸,她低聲說道:「他是我爹地的學生。」
「妳父親是老師?還是也是畫家?」韓洛宇再問。
「他是畫家。」安千夏淡淡地道。
「妳和艾格曾交往過吧?」韓洛宇緊盯著她。
她一愣,驚訝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果然!他不是滋味地撇嘴,語氣頗酸地問:「妳很喜歡他?」
「是喜歡呀!」她很老實,不覺得這有什麼。「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他很疼我,尤其我爸媽不在後,他更是照顧我,我那時只有他,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
她的誠實卻讓他聽了一肚子酸,「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分手?」艾格擺明了對她舊情難忘,看她的眼神儘是男人的佔有慾。`
安千夏又垂下眸,「因為感覺不對了。」見她又掩眸不看他,韓洛宇緩緩瞇眸,「妳在義大利住了多久?既然艾格是有名的畫家,他沒指導妳畫畫嗎?」
他沒忘記艾格那句被她打斷的話,她有什麼秘密不讓他知道?<
「沒有住很久,再說艾格很忙,沒什麼時間教我……我洗好了。」安千夏低著頭,準備起身。'
可一道陰影卻蓋住她,韓洛宇抬起她的臉,不許她敷衍他。「安千夏,妳在瞞我什麼?」
「沒有呀!」她的聲音很輕,閃爍的眸光有著慌亂。`
韓洛宇低下頭,俊龐逼近她。「我發現一提到妳爸媽妳就避重就輕,還有妳自己的事,妳也從來不提……還是,妳覺得根本不需要告訴我?反正等妳感覺過了,照樣可以把我甩了,是不是?」
「不是這樣……」她咬著唇,知道他生氣了,她又急又慌的,「我不覺得那有什麼好提的,都過去的事了……」
「可是我想知道。」他定定地看著她,「我想瞭解妳所有的事,我不喜歡被當成外人的感覺。」
尤其那個艾格表現得一副知道她所有事的樣子,那傢伙看他的眼神擺明在嘲笑他根本就不瞭解安千夏,因為他對她的事一無所知。
「什麼外人?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們笑著談過去的事,哦……還有莫內梵谷米勒,還有妳最喜歡聽什麼音樂,原來那首 。是妳爸媽的定情曲,還有什麼……哦,對了,妳最愛喝紅酒,尤其是 的紅酒是妳的最愛。」
而這些,他完全都不知道!
這些全是從艾格口中聽到的,晚餐時,他聽著他們的談話,這才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瞭解她。
「這些又沒什麼!」安千夏不懂他為什麼要在意。「我也不知道你過去的事呀!我對你的事也是不了……」 話,斷在他沉下的臉色。
「是呀,妳也不知道我的事。」韓洛宇冷了眸,嘲弄地扯唇。「剛好扯平,是吧?因為妳不在意,所以才不會想瞭解我,是吧?」丟下這句話,他放開她,轉身踏出浴室。
「不是這樣的!」安千夏從韓洛宇身後抱住他,不讓他離開,「你為什麼總是要誤解我的話?」`
討厭!她明明就沒這意思,他為什麼要胡亂解讀?
「我知道眼前的你呀!我知道你有起床氣,早上一定要喝黑咖啡才會清醒,還有你喜歡不熟的蛋,比起飯你比較喜歡吃麵,你討厭吃苦瓜和青椒,我每次煮你都會偷偷挑起來,不只這樣,還有紅蘿蔔你也不吃,你真的很挑食……」
憤怒的情緒因她的話慢慢消失,韓洛宇緊抿著唇,聽到她最後的話時,唇畔忍不住揚起。
感覺他似乎不生氣了,安千夏也笑了。
「我只要瞭解現在的你就好了呀!為什麼要去在乎過去?」
「我不是在乎過去,我只是覺得妳有事不想讓我知道。」他轉身面對她,黑眸直視著她。 「我……」她垂下眼。
知道她還是不想說,韓洛宇輕歎口氣,「我不逼妳。」他抬起她的臉,要她看著他。「可是,我等妳有天告訴我。」
她幽幽地看著他,從他眼中看見他的認真,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心悸動著,因他的眼神。
她突然抱住他的頸項,抬頭吻住他。「宇……我好喜歡你……」
「妳……」她突來的話讓他驚愕,她靈巧的舌尖探入他嘴裡,熱情地挑逗他。
小手急切地扯著他的衣服,雪白嬌胴緊貼著他,貝齒輕啃著他的唇,美眸蕩漾著動人心魂的嫵媚。:
她像個惑人心神的妖姬,而她的話則像道伽鎖,輕易就將他鎖緊,再也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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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吮著他剛毅的下顎,濕熱的小嘴含住他滾動的喉結,舌尖輕輕舔過他狂亂的頸動脈,小舌慢慢往下,嚼咬著他光滑 他粗喘著,興奮地看著她的動作,乳頭被小嘴含住又放開,粉嫩的舌尖輕繞著圈,美眸挑逗地娣他一眼。腹下早已滾燙,繃緊褲檔,她跪在他身前,解開他的褲頭,小手將褲子往下一拉,昂揚的男性高高挺立在腿間。
熱杵早已因慾望而成暗紅,青筋隱隱浮現,前端隱隱透著水珠。`
她伸舌輕舔過男性前端,以舌尖將灼白的熱液含在嘴裡,她的動作緩慢卻又挑逗至極,韓洛宇深吸口氣,粗長興奮地顫動。`
他期待地看著她張開小嘴,輕輕含住碩長前端,她以嘴吸吮著,軟舌跟著來回舔著炙鐵。
她的嘴好軟,小手捧著粗長末端,跟著濕熱的小嘴一同愛撫著男性,他忍不住仰起頭,喉間迸出性感的低吟。
熱鐵在小嘴的吞吐下更是強硬幾分,感受著他的悸動,她加快吸吮的動作,柔軟的掌心來回撫弄男性,嘴裡的唾液將粗長染得更濕更亮,雪白的下顎也因吞吐而淌滿薄液。韓洛宇再也受不了,他伸手抓住她,將她壓在牆上,抬起她的右腿,勁腰一沉,一舉將花徑貫穿。'
「啊!」安千夏尖聲嬌吟,不知何時,花蜜早已將花徑包覆,濕潤得足以讓他進入。:
可是他的巨大還是讓她擰眉,花壁敏感收縮,彷彿想將他擠出。,
她的緊窒幾乎使他發狂,窄臀很快退後,卻又猛然貫穿,強烈撞擊著窄小的花心。"
「嗯啊……」酥麻快意讓她放聲嬌吟,雙腿熱情地環住他的腰,雪乳跟著他用力的頂弄甩出誘人的乳波。 「這麼大聲……妳不怕讓艾格聽見嗎?」韓洛宇邪肆地笑,可撞擊卻一次比一次深入,濕熱的嘴用力含住一團嫩乳。:
「唔嗯……」她咬住手指,努力壓下呻吟,可他好壞,舌尖來回吮纏著蕊尖,甚至啃咬著酥乳下緣。 熱杵不斷進出著水穴,糾纏出豐膩的花蜜,澤澤水聲奏出煽情的樂章,而他的手更來到花瓣前端,拈住早已腫脹的花珠,跟著抽送恣意搓揉。<
衝擊的快感讓她受不了地張嘴咬住他的肩胛,雪臀扭動著,花肉綿密地吸咬著他。巨物隨著花壁的緊縮愈是碩大,猛烈地摩拿著花壁。
他知道她快到達頂點了。他抬起她的臉,舌尖纏住她的,「再說一次……」他粗聲要求,喘息灼熱。
知道他想聽什麼,她舔著他的舌,狂亂地說著:「嗯……喜歡……喜歡你……」`
聽到想聽的話,感受著嬌胴的緊繃,窄臀進出得更快,直到最後一擊,他才猛然深入,狠狠釋放……
懷裡的她像只貪睡的小貓,臉頰贈了贈枕頭,小嘴咕噥幾聲,就又沉沉睡去了。手指輕撫過安千夏泛紅的小臉,韓洛宇不由得笑了,想到昨晚她口中的喜歡,心就溶了軟了。
真糟糕,他似乎愈來愈喜歡她了。可是呀,他對她卻還不是很瞭解,他以為懂她了,誰知一下子她又冒出一堆秘密。
她從來不談自己的事,就算他問,她也是避重就輕地帶過,他本來不以為意,直到艾格出現,他才知道她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看著艾格得意的眼神,他很不爽,昨晚才會對她生氣,可是能氣多久呢?他根本無法對她生太久的氣,最後還是只能退讓了。
他只能等,等她願意告訴他。
「妳要讓我等多久呢……」
「瞄嗚……」黑色肥貓邊抓著窗戶邊瞄瞄叫著。
韓洛宇看了安千夏一眼,見她睡得熟,他才輕輕下床,打開落地窗。,>
「瞄……」黑貓對他輕叫。
「噓……別吵。」韓洛宇瞪著肥貓,這隻貓三天兩頭鬧失蹤,沒想到今天卻自動回家了。
「瞄!」黑心蹭著韓洛宇的腿撒嬌。
韓洛宇馬上退了三步,「肥貓,都叫你別叫了。」
「瞄!」綠色眼睛無辜地盯著他。
他看了床上一眼,怕黑貓吵醒安千夏,「別靠近我。」
「瞄嗚……」
「肚子餓了是吧?走吧,我找東西給你吃。」他隨便拿件褲子穿上,裸著上身走出房間。一踏出房門,韓洛宇就遇到艾格。他挑了挑眉。他關上門,逕自走下樓梯,黑貓乖乖跟在他身後。
韓洛宇走進廚房,從冰箱中拿出牛奶,倒了碗牛奶給黑貓,正要泡咖啡時,卻看到艾格面色不善地站在廚房門口。
「有事嗎?」
艾格看著韓洛宇肩上的咬痕,俊龐緊繃。韓洛宇也不在意讓他看。對,他是故意的。見艾格不說話,韓洛宇也不想理會他,轉身準備煮咖啡。
他自若的主人姿態讓艾格不悅地瞇起藍眸,再也忍不住地開口。「你以為安是真的喜歡你嗎?」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0:28
第九章
韓洛宇停下動作,轉身看向艾格,眉尖輕揚。「你想說什麼?」
「遲早安會對你膩的。」艾格輕視地一笑,高傲地直視他,「因為你一點都不瞭解安。」
「所以呢?」韓洛宇也不動怒,低頭繼續泡咖啡。
他的冷靜讓艾格更是惱怒,可不一會兒,他就露出笑容。「我是安的第一個男人,我和安從小就認識,我從小就喜歡她,她也是,你知道安有多愛我嗎?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韓洛宇拿著湯匙攪拌咖啡,動作不因艾格的話而停頓,「那又如何?你們分手了不是嗎?」
「這只是暫時的,安遲早會回到我身邊,因為我懂她,我瞭解她,我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瞭解她所有的事……」
「你們分手多久了?」韓洛宇淡淡打斷艾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眸冷漠地抬起。「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以上?」
看到艾格的表情,韓洛宇淡淡勾唇,「要復合早復合了。」輕輕一句話,他就掌握了局面。
這洋鬼子想拿這種事打擊他?呿!就算他再在意也不會給他看,再說他又沒什麼無聊的處女情結,對他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乎她喜不喜歡他,愛不愛他,還有,有沒有什麼事瞞著他,其它的無聊事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他的反應出乎艾格預料,他沉不住氣地怒瞪他。
韓洛宇輕撇唇瓣,拉了張椅子坐下,「再說,就算你和千夏從小就認識那又怎樣?你只是她的過去式,而她的現在式和未來式都是屬於我。」沒你這洋鬼子的份!
「你……」看到韓洛宇自信的模樣,艾格臉色極為難看,卻又不甘示弱地開口。「是嗎?那你知道安的事情嗎?」
他冷笑,昨天的晚餐,他一直和安談話,也注意著韓洛宇的表情,他知道什麼能贏他。「你能和安聊莫內梵谷嗎?你懂畫嗎?還有,你知道安喜歡什麼東西她的興趣是什麼嗎?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嗎?你知道她多有才華嗎?你知道她是在義大利被尊崇為「」的天才畫家嗎?」>>
韓洛宇一愣,是他曾聽過的那個 嗎?
看到他的表情,艾格得意地笑了。「對,安就是,被國際畫壇稱為上帝恩賜的天才畫家──。」
韓洛宇怔著眸光,心裡仍震撼著。他知道安千夏愛畫畫,就算不懂畫,他也覺得她畫得很好,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在畫壇闖出名氣;可他怎麼也沒想過她竟會是,他聽過這個名字,好幾年前,這個名字幾乎風靡全球。
全世界都在報導這個天才畫家,的畫千金難求,讓世界的收藏家搶著收藏。
她的每一場畫展都引起轟動,她的每一幅畫都讓人想收購,可她卻一幅都不賣。
極有藝術家的脾氣,她不賣畫給不懂畫的人,只要她高興,她甚至一毛錢都不收就將畫送人。那時,他聽到朋友瘋狂討論這件事時,還曾笑過這個叫的畫家是白癡,不然就是個不曾吃過苦的好命人,否則怎會幹出這種蠢事?:
他嗤之以鼻,對這種沒腦子的藝術家沒興趣,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個……
「安的爸爸是個有名的畫家,她媽媽是個攝影師,她天生就擁有勝於常人的美感,她從小就拿著畫筆,拿著相機,年紀雖小,可是她是個天才,她不該被埋沒在這裡,她的才華該讓全世界欣賞,我可以幫她,我可以陪她,可以跟她一起作畫,我可以跟她一起征服畫壇,你呢?你能給安這些嗎?或者韓先生,你懂畫嗎?」:
韓洛宇沒說話,他只是沉著眸,不發一語。
見他不說話,艾格更得意了,繼續說道:「安的個性向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她任性又善變,上一刻喜歡這個,下一刻又喜歡別的,她只喜歡讓她有感覺的事物,你以為你能讓她喜歡多久?」:
「這是你的心聲嗎?」一口喝完冷掉的咖啡,韓洛宇冷冷揚眸,唇瓣嘲諷地輕揚。「若是,那我真同情你;至於千夏會喜歡我多久,我想這是我的事,你是個失敗者,不代表我也是。」
「誰說我是失敗……」
「不然你來找我說這些幹什麼?」韓洛宇懶得跟他廢話,他起身,經過艾格身邊時輕拍他的肩。` 「艾格,你的模樣太難看了。」說完,他跨步上樓。
艾格惱恨的聲音從後方追來。「安是風,沒人能抓得住她,你以為你行嗎?你別作夢了,你遲早會被安丟棄的!」
韓洛宇抿著唇,俊龐陰鬱,他不想聽,可艾格的話卻不停傳進耳中……該死!
吵死了!
!義大利語的意思是「上帝的恩賜」。
韓洛宇看著畫畫的女人,作畫時的她,眼神極銳利,小臉褪去了天真,換上了沉穩和認真。這時的她,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那個傳聞中的天才畫家。
他在網絡上查了關於她的事,才知道她去世的父母皆是藝文界有名的人物,留下的遺產和保險就是一筆龐大巨款。
而她,從小就引人注目,十五歲時畫的一幅畫,純真的鮮艷色調讓畫壇震驚,她也從此揚名,被稱為「」`
可在她十九歲那年,在她的名氣達到頂峰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畫壇不再有她的畫作,她徹底在畫界消失。
有人說是江郎才盡,也有人說是畫到瘋狂而自殺,各種傳聞都有,而她已流傳到市面上的畫作則被叫價上億,人人競相收藏。
他看得出她愛畫畫,他記得她談著繪畫時的眼神狂熱而喜悅,她是樂在其中,真心愛作畫。既然如此,為何消失?>
而且,為何不告訴他她就是?這應該就是她一直瞞著的秘密吧?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韓洛宇突然開口。安千夏手上的畫筆頓住,她訝然抬眸,驚愕地看著他,然後立即明瞭。「是艾格說的?」
「這就是妳一直不敢開口的事?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韓洛宇真的不懂。
安千夏咬著唇,美眸娣著他。「你也知道?」 她知道他不懂畫,關於任何藝術的事他從不涉足。
「這個名字沒聽過的人很少吧?」韓洛宇聳肩,沒錯過她眸裡的緊張,他不禁疑惑。「妳怎麼了?」<
「沒有。」她垂下眸,小手緊握著畫筆。"
他卻沒忽略她的蒼白,還有,她又避開他的視線,每當她躲開眼神不看他時,他就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怕什麼?"
「我有朋友很愛的畫,他花了一大筆錢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幅妳的畫,還高興地開了慶祝宴,邀了一堆人欣賞他買來的畫作。」那時他根本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看的,顏色抽像地混合在一起,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美,還笑朋友是瘋子。
「不過妳為什麼要消失?妳不是很愛畫畫嗎?將畫展出讓人欣賞應該是每個藝術家的夢想吧,妳怎麼放棄了?」韓洛宇笑問,眼神卻不帶笑意,凌厲地看著她。
而她,一直低垂著頭,隨著他的每句話,手心握得更緊。
「妳不想回去畫壇嗎?只想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畫畫嗎?妳只畫給自己看嗎?應該不是吧!不然妳不會每次談到畫就興高采烈地分享,妳也想將畫出來的畫給別人看……」
「我不想!」安千夏開口,手上的筆幾乎被她捏斷,她的聲音輕顫卻堅決。「我只想這樣畫就好。」
沒有人看也無所謂,她只想單純地畫畫。
「為什麼?妳這樣就滿足了嗎?既然如此,為何妳和艾格聊畫時卻一臉興奮,妳……」 「別說了!」 她慌亂地打斷他的話,急忙起身,「我不畫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
「別這樣叫我!」她突然抓狂,激動地朝他吼:「我是安千夏!不要叫我!」
「為什麼?不就是妳嗎?」他觀察她,眸光輕閃,眼前的她像是驚恐的孩子,慌亂地想抗拒讓她害怕的事。
「不是!我不是!」她朝他喊,可喊完卻又發現自己似乎太過情緒,她急忙咬唇,慌張地低下頭。
可來不及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懼。
「妳在怕什麼?」他走向她,伸手抬起她的臉,一碰到她卻發現她全身冰冷,身體也在顫抖。
「妳怎麼了?」他驚愕,「千夏,妳在怕什麼?」:
「我我……」她顫著唇,搖著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有呀,我很好,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想去睡一下……」
他卻不讓她離開,他不想再讓她逃避了,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艾格的話該死地影響了他!對他而言,她確實太飄忽,她就像她的畫一樣,色彩斑斕,他總是不懂她在想什麼。
她像毒花,也像風,吸引他,也讓他抓不住,艾格的話刺中他潛藏的擔憂,他是害怕,也許哪天她突然覺得他太單調,就將他丟棄了。>
「這個名字讓妳害怕嗎?為什麼我一提到這名字妳就變成這樣,是……」
「夠了!不要一直提 !」安千夏受不了地喊著,神情狂亂。「有這麼重要嗎?你知道我是就覺得我是別人了嗎?還是你想去跟你朋友炫耀,說你找到我了?或者想拿我的畫去賣?去展覽?因為我是,就不再是安千夏了?你看到的只有!是這個天才畫家,而不是平凡無奇的安千夏,就跟艾格一樣……」>
她突然噤聲,尤其看到他沉下的臉色時,她不禁緊張地看著他。「阿宇,我不是……」<
「跟艾格一樣?」他重複她的話,霎時明白她在怕什麼了,「妳覺得我跟艾格一樣?還是妳對艾格仍然不能忘懷?」
「不是這樣……」她想解釋,他卻不想聽她說。
「我不是艾格,所以妳以上說的每一句話麻煩妳去跟艾格說,而我,也會很識相。」
「什麼意思?」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卻回以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讓她驚恐,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冷淡的眼神注視她。
「妳該長大了。」留下這句,他跨步離開畫室。
「阿宇!」她想追上去,可是他冷漠的背影讓她駐足,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啊……」
安千夏喃喃低語,貝齒緊咬著下唇,眼中的淚悄然掉落……
他走了……
安千夏站在房門口,看到屬於韓洛宇的東西不見了,她著急地打開衣櫃,他的衣服和行李袋也不見了。他離開了?
她驚慌地轉身,準備去追他,可艾格卻擋在門口。,
「走開。」她想推開艾格。
「安,他不適合妳。」艾格擋著安千夏,看著她的眼充滿濃濃深情。
「安,跟我在一起吧!我一直愛著妳,從來沒有忘記妳,跟我一起回義大利吧!義大利才是屬於妳的地方,妳不該一直待在這裡,這裡不適合妳!安……」>
艾格突然抱住她,見她沒推開他,不禁心喜,「安,妳愛畫畫,也有才能,妳不該放棄的,安,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我瞭解妳,我懂妳,我們可以一起畫畫,一起談莫內高更,談任何妳有興趣的事,安,回來我身邊吧!」
他溫柔說著,低頭輕吻她的臉。"
「安,妳還記得我們以前在一起時有多快樂嗎?我是第一個吻妳抱妳的人,我知道妳的一切……安,我們一起回義大利吧!」每說一句艾格就落下一個吻,直到快要吻住她的唇。
「艾格。」安千夏轉頭躲開他的吻,伸手推開他,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愛過你,很愛很愛。」曾經,她迷戀過他,崇拜他的才華,失去父母的她,那時陪她的人是他,她依賴他,自然而然地愛他,她曾以為他是她的一切。
聽到她的話,艾格開心地笑了,激動地想抱住她。:
安千夏卻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懷抱。「可是艾格,你愛我嗎?」
「安,我當然愛妳……」
「你愛的是 ,還是安千夏?」她輕聲問,眼神卻十分幽冷,「你眼中看到的是還是安千夏?」
她愛畫,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畫畫,她從沒想過要成名,有人懂她的畫,肯看她的畫,她就開心了,高興了。
她不想要這個名字,可是她無法選擇,她突然被稱為天才,身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接近她的人也不再因為她是她。:
她成了,安千夏像是被人遺忘了。"
十五歲的她,卻走進了大人的世界,她承受他們的矚目,他們的羨慕,他們的嫉妒。她聽到當面稱讚她畫作的人,卻在背後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
她分不清他們的話是真是假,她像是活在虛假腐敗的世界裡,每個人都叫她畫,都要她畫;可她怕,她不要,她畫不出來!
那時,她只有艾格,她想躲進艾格的懷抱,她以為艾格能懂她的,就像爸媽剛去世時那樣,他會溫柔地抱她哄她,當她的避風港。
可是艾格也變了……他看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愛。
「若我不是,你還會愛我嗎?」
「安,妳在說什麼?妳本來就是……」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有。」安千夏淡淡地笑了,「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沒有人看到真正的她,她累了倦了。
十九歲那年,她逃回從小長大的小鎮,剛回來時,她連畫筆都拿不起來……她不敢畫。
可是,她想畫畫,她好想畫……溫柔的鎮民們關懷她,疼愛她,在他們眼中,她是他們從小就疼愛的小夏,不是。一年後,她拿起畫筆,終於能畫了,而且是快樂地畫,開心地畫。她不用再戴著面具,不用虛假地笑,心裡卻惶惶不安地想著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她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所拘束的,做她最想做的自己。
她可以天真,可以單純,可以耍點小心機,可以活得自在,可以畫她自己想畫的。`
「安,妳在說什麼……」
「艾格。」她對著他淡淡一笑,「我曾愛過你,可是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個朋友,是個哥哥……」
「不!安!我不信!」艾格無法接受,他激動地喊著:「安,這世上沒人比我瞭解妳……」
「不!你瞭解的不是我,你瞭解的是,而不是安千夏。」而她,從來只想當自由自在的安千夏。"
妳該長大了──
韓洛宇的話在她腦海浮現。她笑了,突然懂了──她不再是十五歲的她,她早已不是當時的小女孩。
她想著韓洛宇,在心裡輕喃著:是呀,她是該長大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0:52
第十章
「這次的度假村合作就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一切由總經理負責,有任何問題就由總經理處理,沒問題吧?」遲遲沒等到回答,韓氏企業總裁挑眉看向兒子。
「總經理?」他加大聲音。
「嗯?」韓洛宇回神,看到每個人都看向他,想起現在正在開會,他面不改色,立即回答。「是,我知道。」
「你知道我把什麼交給你負責嗎?」韓父有趣地問著兒子。
韓洛宇一臉正經,不因自己方纔的失神而尷尬。「最近的度假村合作計劃不是嗎?」
「嗯!」韓父點頭,環視員工一眼。「沒事的話,今天會議就到這裡結束,總經理麻煩你留下來。」等眾人都離開會議室,韓父挑眉看向兒子,「兒子,你度假回來似乎變得怪怪的。」
剛剛開會時他一直分心,常常要他叫好幾聲才回神,這真是神奇了,這真是他那個工作狂兒子嗎?'
「有嗎?」韓洛宇淡淡反問,俊龐波瀾不興,一絲情緒都不透露。
可是他愈這樣,當老子的就愈覺得可疑,韓父輕敲著桌面,狐疑地看著韓洛宇。
「連你媽也說你這幾天變得很怪,常常心不在焉的,而且自從回來後,就沒看你加班過,這像是我那個把公司當家住的兒子嗎?」
「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若是要討論私事請等下班後,沒事我先出去了。」韓洛宇受不了地開口,不想接受無聊的試探。
是,他是心不在焉,誰教他滿腦子都想著某個女人。
想到他常常對著公事發呆,不然就是頻頻失神,完全沒辦法投入最愛的工作,因為他的最愛已經換人了。
「欽,公事又不急,反正你回去辦公室也只是發呆,有差嗎?」他這個精明能幹的總經理最近的不對勁早在公司裡傳開了。連員工都在談論了,他這個老闆能不關心嗎?連他老婆都在問了,他這個當老子的還能默默不問嗎?'
「總裁你很閒嗎?」韓洛宇沒好氣地看著父親。
「是滿閒的。」韓父聳肩一笑,「從實招來吧!兒子,你在度假時發生什麼事了?」
韓洛宇不說話,逕自翻著手上文件。
「因為女人?」韓父繼續問,看到兒子的手微乎其微地頓了一下,哦哦,有譜了。,
「這女人讓你心動了?愛上了?還是已經有一段情了?」談戀愛很好呀!可是看兒子的樣子不像戀愛,倒像……「你該不會被甩了吧?」'
「啪!」韓洛宇合上資料。
「真的被甩了?」哦……不會吧?
「總裁!」
「現在是父子談心時間,你可以叫我爸爸。」他很樂意安慰兒子受傷的心靈。
韓洛宇深吸口氣。「爸,你要是很閒,可以去找你老婆喝茶吃飯聊天。」
就是不要來吵他。<
「唉,兒子,失戀不算什麼,人生嘛,總是有失戀的時候,你以前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最後還不是無疾而終……不過那好像都是你甩掉別人哦?啊!沒差啦,反正就當作是報應……」 >
「爸!」韓洛宇受不了地打斷老爸的話,「你……」
門外的敲門聲阻斷他的話。
秘書輕輕打開門,「總裁總經理,對不起打擾您們。」
「沒關係,有事嗎?」韓父換上正經的表情。
「是,總經理,有位小姐找您。」秘書的表情有點奇怪。
小姐?誰呀?
「阿宇!」一抹身影走進會議室,對著韓洛宇嬌美一笑。,
看到她,韓洛宇驚愕地站起身,「千夏!」
「嗨!」安千夏對他笑。
「妳……」韓洛宇錯愕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了。她的長髮弄成鬈髮,柔媚地披散,穿著黑色披肩,一樣的黑白交迭蓬裙,裙子只到大腿中間,剛好包住渾圓俏臀,黑色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足蹬黑色高跟娃娃鞋。
難怪秘書的臉色很奇怪,她穿得奇特又火辣,看似嫵媚又清純,突兀卻又極適合她。
韓洛宇瞪著超短的蓬裙,「妳就穿這樣過來?」她只要稍稍彎個身就能讓人看到裙下風光了。
「是呀!」安千夏不以為有什麼不好,「不好看嗎?」
「妳……」
「好看!」韓父插話,讚賞地看著安千夏。「小姐,妳的腿很漂亮哦!」
這真的是純稱讚。
「謝謝。」安千夏笑著接受。
「爸,你出去一下。」韓洛宇揉著太陽穴。
「可是我還沒認識這位小姐……」
「爸!」韓洛宇瞪著父親,聲音從齒縫中迸出。「我想我比你還需要「認識」她。」<
看兒子真的發火了,韓父也很識相,摸摸鼻子起身,「小姐,有空咱們再聊。」他揮揮手,很貼心地幫兒子帶上門。"
哦,對了,還要鎖上門。
韓洛宇看著被鎖上的門,不禁好氣又好笑。相信韓總裁一定也已經通知外面的人別到會議室打擾,他會不會想太多了?他以為他兒子會在會議室幹嘛?
韓洛宇無奈地搖頭轉身。「妳來找我做……」他突然說不出話來,目光怔怔地看著她。
她已脫下披風,上身只著一件黑色馬甲,高聳的胸部因馬甲而更堅挺飽滿,漂亮的乳溝讓人想伸手碰觸。
她已坐在會議桌上,本就短的蓬裙再往上縮,裙下的蕾絲吊帶若隱若現,她優雅地將雙腿交迭,誘人春光一閃而逝。
「艾格回去了。」她輕玩著鬈發,美眸勾著他。「我想在他想開前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她和艾格已把話談開,她不可能回到他身邊回去義大利,她喜歡她住的小鎮,不打算離開。
「哦,所以呢?」他問,態度仍然冷淡,可目光卻灼熱,聲音帶著些微乾啞,她似有若無的誘惑姿勢讓他口乾舌燥。
「所以就來找你啦!」安千夏噘起小嘴,再往上坐,幾乎半躺在桌上,兩手向後撐著桌面,雙腿輕輕搖晃。「你不想要我來找你嗎?」"
他伸手扯開領帶,跨步走向她。「妳現在是在誘惑我嗎?」他抓住她的腿,粗魯地將雙腿拉開。
「你現在才知道嗎?」她勾著眸,像在怪他後知後覺,抬起小臉,張嘴輕啃他的喉結。「我每天都夢到你哦!夢到你怎麼親我,怎麼摸我,怎麼佔有我……你呢?有夢到我嗎?」'
有!不只在夢裡,他每天無時無刻都想著她。他粗魯地吻住小嘴,大手將馬甲往下扯,兩團嫩乳立即脫出包裹,彈跳出豐盈。
他伸手抓住一隻凝脂,手指揉弄雪乳,另一手往下探入蓬裙,覆上柔軟的女性私花。<
「妳竟然只穿丁字褲!」這女人穿這樣就出門,她是想露給誰看?<
「你不喜歡嗎?」安千夏熱情地吻著他的唇,清純的小臉透著妖冶的誘惑,小手扯開他的襯衫,愛撫結實的胸膛。
喜歡,他該死地喜歡極了!
不過想到她在路上有可能讓色狼看去,就整個很不爽。"'
他惱怒地拉緊丁字褲,讓布料陷進花瓣,再上下扯弄,讓布料摩擦著水嫩花唇,而長指也揉著兩片花唇,按壓著圓潤花核,不一會兒,花蜜就已濕灑,染濕他的手。
他鬆開小嘴張嘴含住嫩乳,吸吮著雪白軟嫩,舌尖彈弄著蕊尖,長指也用力探入花穴。
「啊!」長指一進入,敏感的花肉就收縮著,將他的手指吸得很緊,小手來到他的褲襠,隔著西裝褲愛撫著他的火熱。「你這裡好燙。」她啃著他的胸膛,小嘴含住男性乳頭,學他以舌尖在乳頭上繞著圈,再以牙齒細咬,手心也透過布料抓握著熱杵,不斷地挑逗他。`>
「哦……」這個妖女!他粗喘,長指再探入一根,兩指猛然抽插著水穴,攪出更多花蜜。
酥麻快意從私處瀰漫,她抬起臀移動著,不斷扭腰,長指進入又退出,甚至曲起摳弄著細軟花肉。<
「嗯啊……」媚人嬌啼從小嘴逸出,情慾讓雪白肌膚泛著瑰紅,有如盛開的妖花。
韓洛宇著迷地看著她,倏然抽出手指,解開褲頭,熱鐵早已蓄勢待發地挺立在兩腿之間。
他抵著濕潤花戶,那灼熱的溫度讓她興奮顫抖,花蜜沁得更多,花徑興奮地蠕動。
他抬起雪臀,勁腰一沉,男性猛然擠入水嫩花穴,瞬間充實花徑,填滿所有空隙。'
「啊……」兩人同時逸出一聲輕喘,她的緊窒讓他發狂,大手扣緊纖腰,他猛然往上撞擊,粗長摩擦著柔軟花壁。
他的進出太過猛烈,小手往後抵著桌面,她仰著小臉,貝齒輕咬著唇,痛苦又舒暢地承受他的狂烈。<
兩團豐盈跟著他的頂弄而晃動,瑰紅乳尖紅如果實,他張嘴含住一隻蕊尖,以齒輕扯。
她嬌喘著,卻也不甘示弱,小手來到兩人緊密交合處,握住男性末端,愛撫他的敏感。'
「哦……該死!」他身體興奮地一顫,差點爆發出來,他咬牙忍住,嘴裡的乳尖被他吸得更緊。
而窄臀也加快撞擊的節奏力道,扯著丁字褲的手指猛然抽緊,讓布料深深陷進花縫。
「啊……」他的粗魯讓她感到疼痛的快意,花徑卻將他吸附得更緊,不放他離開。'
他們誰也不放過誰,極致挑逗糾纏彼此。他鬆開乳尖,抬頭吻住紅艷小嘴,舌尖勾纏著丁香,男性也衝刺得更快速。直到最後一刻,兩人身體緊緊交纏,激情的唾液流淌,而一起到達極致天堂……
喘息漸止,會議室飄著情慾過後的甜膩氣息。安千夏無力地輕喘,小臉貼著汗濕的胸膛,身上的蓬裙早已被掀開,穿著吊帶網襪的長腿跨坐在韓洛宇腿上,他仍然在她體內,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來回撫著她的大腿。
「妳來找我做什麼?」"
他的聲音仍帶著情慾後的瘠痙,整齊的黑髮早已凌亂,身上的襯衫半敞開,皺巴巴的西裝褲半褪。
此刻的他,狂野又性感,完全沒有讓韓氏企業員工又敬又怕的總經理模樣。
「你不是想要我來找你?」她嬌聲道,手指輕畫他的胸口。「你在等我來找你不是嗎?」不然他不會丟下那句話就離開。他看透她的恐懼,卻知道能幫她走出來的只有自己,所以他離開,等她想通了,自己主動找他。<>
「那妳該跟我說什麼?」韓洛宇低眸看她,唇畔隱隱勾起,對她懂他來找他感到徹底的愉悅,連日來的焦躁一掃而空。
「我不喜歡當 ,當的時候,我分不清接近我的人是真的對我好,還是別有意圖,我總想著,若我不是,還會有人喜歡我嗎?」
安千夏輕輕說出自己的恐懼。<
「艾格就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眼中的我不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愛,只有對的偏執,他看到的只有我的才華,而不是我。」
「嗯哼。」韓洛宇輕哼一聲,對她曾把他想成跟艾格一樣,還是感到很不爽。
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悅,安千夏怯怯抬眸,小聲開口,「我不是把你想成艾格,我我只是怕嘛,知道我是後,我怕你對我的態度也變了,所以我才不敢說。」韓洛宇懶懶挑眉,俊龐有著不悅。「小姐,妳覺得妳畫的那些鬼東西我看得懂嗎?」
就算她是又如何?他又不懂藝術,就算她再天才再有才華,她作畫的時間都夠他自己賺入上千萬了。
「我……」安千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相處的那些日子,她很清楚他多沒藝術細胞。
「總而言之,妳就是對我沒信心。」韓洛宇冷哼。
「不是這樣的!」安千夏著急又緊張地看著他。「要是對你沒信心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只是以前的事讓我一直很害怕……」:
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韓洛宇也心軟了,她呀,成名的時候只是個小女孩,卻踏進大人骯髒的世界,就算逃開了,以前曾有過的恐懼卻一直藏在她心裡,讓她忘不了也踏不出。
「現在呢?不怕了?」
「還是怕……」她笑得羞澀,可是看著他的眼眸卻滿是信任。「可是有你陪我。」
「可我不懂莫內高更,什麼印象抽像畫,還有貝多芬莫扎特……」剩下的話,被她的吻堵住。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像個小女孩般對他嬌柔說道:「沒關係,只要你懂我就好。」
看到他對她露出笑容,她的心隨之悸動。
她想起初次看到他時,就是這個笑容讓她心動……`
讓她,愛上了他……
尾聲
開畫展了!這個消息轟動了國際畫壇,而且,的畫展竟然在台灣一個偏僻小鎮展出。他們不敢相信,消失多年的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偏遠小島上。
聞名而來的畫家評論家崇拜者……一夕之間幾乎全擠到台灣來,台灣的藝文記者也忙了起來,幾乎全世界的人都湧進桃花小鎮。
的畫,被尊崇為「上帝的恩賜」之名的人就是有這個魔力,她的畫讓全世界瘋狂。
「 」──似黃金又似日光的奇異色彩,在白色的牆上狂野地告知這次的展覽主題。五十幾幅的畫,有的純是色彩,藍黑白綠,像火花似地繽紛交織,似想穿透人的眼睛;有的顏色單調,死灰的深沉,仿如世界末日。,
有的抽像,有的寫實;有單純風景畫,也有像小孩子調皮畫過的純真色彩;而最多的,是人物畫,畫中的主角只有一個。
那是一個男人,有沉思的,有生氣的,有溫柔笑容的……也有半裸的畫作,筆觸極柔美,每一筆一畫都看得出來畫者對男人的深情。'
而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幅幾乎佔了整個牆壁的畫作。
畫中的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被單僅蓋住他的臀,背脊的線條充滿著力與美,窗外的日光灑在他身上,而男人半睜著惺忪睡眼,看著前方,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讓人看了心口坪然。"
畫框下寫著一行字──
.
(不完美中的完美,只為你的眼中那專屬於我的唯一)
【全書完】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1:43
元媛 - 月老有點忙之五 - 蜜糖拆封不准退
出版日期:2009年10月2日
【內容簡介】
嗚……這是什麼夢呀?
夢裡大演女王VS奴隸的SM性愛遊戲就算了
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還是──
為了振興桃花小鎮的合作案
她不惜「犧牲小我」在「魔鬼執行長」身邊當小秘書
全天候接受那張「賤嘴」的批評和指教
為什麼他會成為她春夢的男主角啊~啊~啊?
結果繼「第一炮」後,她竟連續一個禮拜發春夢
「夜夜笙歌」的下場就是嚴重熊貓眼
白天一見他還忍不住「意淫」他,導致鼻血狂流
糟糕的是,借酒澆愁的她竟然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還以為今天上演的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
結果,這晚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
真實得就像身歷其境一樣──
媽呀!她不但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
最慘烈的是,那男人還即將成為她的姊夫…
楔子
兩大財團聯姻,舉世矚目。
一為富比士排名前三十名的T.K集團,一是台灣食品業的龍頭,這場聯姻不只代表著兩大財團的合作,也意味孟氏企業將不再只專精於食品產業,也打算藉由T.K財團正式觸及其他產業。
這場訂婚典禮的意義不只是兩家聯姻,也表示兩大財團即將展開合作。
與會的賓客皆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周旋於兩大家族之間,藉著祝賀,也采問著合作的機會。
綵球繽紛,訂婚的主角站在中間,微笑接受眾人的祝福,俊男美女的組合不只賞心悅目,也羨煞旁人。
「呿!有夠虛偽的。」孟若喬手端著香檳,悠哉地站在樹下,遠遠望著訂婚的男女主角——新娘子正是同父異母的姐姐。
哦,是的,她就是所謂小老婆的女兒,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見到正宗大小姐還得唯唯諾諾,不然,就是心機很重的壞心眼女人——灑狗血的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
她笑著勾唇,瞄向和賓客談話的父親與大媽,至於她的親生媽媽,早在她高中時就去世了。
失去了母親,她這個情聖父親倒也不痛不癢,反正他外面早有好幾個年輕妹妹;至於看來優雅高貴的大媽,也在外頭養了幾個小白臉。
哈,有錢人看似高貴的背後,其實是數不盡的骯髒啊!
她可以想像今天訂婚的兩個主角,日後大概也是妹妹弟弟養一群,這樣才不會寂寞嘛!
她無聊地瞄著四周,看著這些穿著名牌衣物、笑得虛偽矜貴的有錢人,嘖嘖嘖!真是噁心到極點。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別人,誰教她孟若喬也是其中之一?
瞧,她不就得對投來視線的賓客回以甜美有禮的笑容嗎?
沒辦法,雖然是私生女,不過她冠的還是孟家的姓,孟家二小姐的身份在社交圈可不是個秘密。
「二小姐,恭喜你姐姐訂婚了。」一名斯文男人靠近她,看著她的目光透露著光彩。
「謝謝。」她笑著回答,這不是第一個上前來恭喜她的人,也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目光打量她的男人。
「我也很替姐姐開心。」恭喜她步上大媽之路!瞧這個准姐夫的樣子,不只有錢,還長得不錯,明明是訂婚典禮,可是會場上還是一堆女人對他拋媚眼,看來以後養的女人絕對不比他的岳父少!
「二小姐呢?什麼時候換你呢?」
「呵呵,我還小,不急呢!」啊啊,這位先生,巴結她沒用啦!她只是個小小私生女,日後孟家財產才不會落到她身上。
「啊?也是啦,二小姐好像才剛大學畢業呢!」
「是呀!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一下。」孟若喬有禮地笑笑,懶得繼續應付他,乾脆旋身走離原地,粉色裙擺在空中畫出一道瑰麗痕跡。
她走到角落,來到泳池旁,清澈的藍色水光映出她的模樣——
烏黑長髮,粉色禮服,像個優雅的小公主:可惜,唇瓣那勾起的嘲諷以及眉眼間的不屑,破壞了甜美可人的公主模樣。
她一口喝掉杯裡的香檳,再伸高手將酒杯放開,讓杯子掉進泳池,激起了圈圈漣漪。
「孟若喬,恭喜你大學畢業了。」是的,昨天,她大學畢業了,終於把孟家利用完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勾起唇,她瞄向會場中央,卻不意和場中的新郎對上眼,她怔了怔,眉尖輕揚,倒也不以為意,她不覺得那男人是在看她。
瞧,他又轉開頭和旁人談話?
聳聳肩,孟若喬轉身朝泳池映出的粉色身影送了個飛吻,不正經地拋個媚眼。「拜啦!噁心的小公主。」
她笑著,瀟灑地旋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
卻沒發現,某個男人再次抬頭,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深邃……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1:59
第一章
「叩叩叩」的高跟鞋在早晨響起,一抹高姚的纖細身影快步疾走,遇見早起的鎮民時不忘點頭打招呼。
「喬喬,早呀!」
「阿福嬸,你早。」孟若喬揚著笑,親切地和阿福嬸打招呼,可腳步卻未停下。
阿福嬸也習慣了,隨口問道:「你又在找鎮長啦?」
「是呀!」孟若喬無奈地苦笑,揮別了阿福嬸,高跟鞋轉個彎,又走了幾步,就聽到整齊的呼喝聲。
這時候正好是屠家道館眾弟子晨練的時間,她踏進門檻,一抬眼就看到眾壯男赤裸著上半身,俐落地揮拳,晶瑩的汗水滴落結實的胸膛,在陽光下幾乎閃閃發亮。
哦,雖然這超養眼的畫面已看過不下數百次,可每每看到,眼睛還是會忍不住停頓一下,可惜她現在沒空欣賞,腳下的高跟鞋停也不停,直接走進玄關,快速脫下鞋子,赤腳走在冰涼的原木地板上。
走了幾步,不需人招呼,她熟練地轉個彎,停在和室前,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鎮長。」
「早呀,喬喬,要吃早餐嗎?」女鎮長勾著甜美的笑,眨著刷著粉色眼影的美麗大眼,一手捧著稀飯,一手正拿著筷子夾起煎得金黃的魚肉,熱情地招呼著。
孟若喬深吸口氣,無奈地看了天花板一眼,才沒好氣地開口:「鎮長,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八點半呀!」吃下魚肉,她慢條斯理地嚼著,無辜地看著助理。「你真的不吃早餐嗎?」
再次深呼吸,孟若喬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鎮長,八點上班,現在都八點半了,你還有時間吃早餐?」而且這事還不是第一次,這個鎮長三天兩頭遲到,動不動就要她這個助理上門找人。
「反正今天又沒事。」鎮長聳肩,一臉悠哉。「再說,他們找不到我,也知道到道館來找我呀!」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孟若喬瞪她,「小姐,你不知道『以身作則』這四個字嗎?你就不怕旁邊的人跟著有樣學樣嗎?」
「不會啊,你每天都很準時上班呀!」鎮長笑笑的,她身邊的助手只有孟若喬一個,自從擔任她的助理以來,孟若喬每天都很準時上班,是個從不遲到的乖寶寶。
孟若喬真的沒轍了,她這個上司就是這樣,每天散散的、笑笑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而是她這個助理比她還守規矩。
唉,她當初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怎會跑來當這女人的助理呢?
孟若喬歎口氣,兩年前,她獨自離開孟家,揮別孟家小公主奢華的生活,回到去世老媽的家鄉,和小舅住在一起。
大學剛畢業的她耐不住無所事事讓小舅養的日子,一定得找事情做,剛好鎮上在應徵鎮長助理,她就跑去面試了。
由於面試者只有她一個人,理所當然就雀屏中選了!當助理這兩年多來,她就像個老媽子似的,時時得提醒鎮長幹啥做啥,有時還得處理這個鎮長臨時想到的工作,輕鬆是輕鬆,可是一忙起來,卻也昏天暗地的。
好好一個孟家二小姐不當,反而到偏遠小鎮當個小小鎮長助理,尋常人應該都覺得她病了吧?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後悔,雖然這個上司總是讓她很無力,不過目前的生活她倒是很滿意。
當然,如果她這個上司能再乖一點,她會覺得人生更美好。
「喬喬,你發什麼呆?來吃早餐啦!」鎮長幫孟若喬盛了碗稀飯,向她招手,美麗的小臉朝她露出討好的微笑。
「我吃飽了。」說是這麼說,可孟若喬還是上前坐下,接過稀飯,很自動地拿起筷子夾菜。
至於上班……算了,上頭都不在乎了,她這個小小助理能說什麼?
「反正你哪天不是在我家吃第二頓?」吃了口稀飯,鎮長瞄著孟若喬,孟若喬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才一下子,稀飯就又添了第二碗,可是孟若喬的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的,跟進食的速度完全不符合。
她想,不用半小時,她旁邊這鍋稀飯就會被這個女人幹掉了!
神奇的是,明明有這麼大的食量,可是孟若喬卻很瘦,她留著一頭短髮,兩側的羽毛剪貼著巴掌大的臉蛋,遺傳自有荷蘭血統的曾祖母,讓她的五官立體而深邃,看起來就像個混血兒,即使天天在外頭奔跑,可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瑕,長翹的睫毛下是有神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樑,小巧的唇瓣,不用上妝就是個天生的美人。
她也比一般女生高,近一七0的身高,身子卻很纖細,寬大的白色T恤在右側露出一小截渾圓細肩,腰間繫了條亮紅色皮帶,丹寧深色牛仔褲包裹著修長勻稱的雙腿。但瘦歸瘦,她竟然還有C罩杯,標準的天使臉孔、魔鬼身材,上天的不公平活生生在眼前展現。
「呼!」孟若喬放下碗筷,感恩地雙手合十。「謝謝招待。」
鎮長瞄了下桌上幾乎快被掃光的菜,旁邊裝著稀飯的鍋子早已空了,而她碗裡的稀飯還剩一半,她瞄了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半小時。
即使早已習慣孟若喬的好胃口,可是女鎮長還是忍不住搖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喬喬,你是把東西都吃到哪去了啊?」瞧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麼吃都吃不胖,真讓人嫉妒!
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孟若喬懶得回答這老調問題,美眸瞄了對面女人碗裡還剩一半的稀飯,再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
「鎮長,你打算要吃多久?別忘了待會咱們還得跟鎮上的人開會。」桃花季快到了,每年三月剛好是鎮上最忙的季節,也是遊客最多的時候,通常這時候他們得規劃一連串的活動,賺光遊客的荷包。
「不急。」鎮長一樣笑得悠哉,放下碗,端起一旁早已泡好的熱茶喝一口,當然,她也不忘伸手為她的好助理倒一杯。「喬喬,先喝茶。」
孟若喬瞄了上司親手放到眼前的茶,漂亮的瓷杯裝著淡粉色的茶,上頭還漂著幾片細小花瓣,這是鎮上有名的桃花茶,是采桃花最嫩的葉心萃取出來的精華泡成,有著淡淡的桃花香,喝起來很清爽解油膩。
難得上司這麼有禮好客,她這個當助理的真該感到高興,有這麼一個好上司;可是她不是傻瓜,依她對眼前這女人的理解,沒事獻慇勤,她要不小心一點,慘的人就是她了。
孟若喬抬眸戒慎地瞄了鎮長一眼,見她笑瞇瞇的,很是親切,心裡的警戒更是加倍。
「你在打什麼主意?」端起茶杯,她喝一口香甘的桃花茶,也不打迂迴,直接開口問道。
「呵!喬喬,你真瞭解我。」鎮長嬌滴滴地笑了,放下茶杯,一手支著臉頰,漂亮的大眼眸直瞅著孟若喬。「喬,你知道山下要興建度假中心的事嗎?」
孟若喬斂眸,心裡隱約有個底了,她喝口茶,淡淡回話。「聽過。」
「聽說這個度假中心包含飯店、遊樂場,廠商打算建造一個安靜有品味的度假聖地,當然,房價也都不低,專攻高價路線。喬喬,這個度假中心要是建成,鐵定是個商機。」鎮長頓了頓,美眸掠過一抹精光,直視著孟若喬,腦裡早已想好了。
「喬,咱們若能跟廠商合作,就可以寄賣咱們桃花鎮的商品,再者,也可以和廠商合作,讓住在度假中心的客人來咱們小鎮參觀散心,你知道的,現在流行『樂活』生活,尤其是那些有錢人,他們的錢特別好賺。」見孟若喬一直不說話,鎮長挑了挑眉。「喬,你覺得這計劃好嗎?」
「不錯。」孟若喬點頭,腦子早已隨著鎮長的話開始計算——若是一切都能成功,那小鎮一定能賺到更多錢,也有更多經費建設鎮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覺得這個計劃很棒。」鎮長笑得開心極了,她眸光輕轉,若有所意地盯著孟若喬。「不過喬喬,想跟廠商合作的人可不只咱們,這個商機可是一堆人想要的。」
「是呀,到時競爭一定很激烈。」孟若喬認同地點頭。
「對啊,真的很麻煩呢!」鎮長端起茶喝了口,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聽說打算開發度假中心的是商場上有名的T.K集團……啊?喬喬,聽說這個T.K總裁是你姐夫?」
重點來了!
孟若喬斂眸,淡淡接話。「還不算是。」只是訂婚,聽說還沒真正結婚。
「哎呀,真的好巧呢!」鎮長咯咯輕笑。
「你可以再假一點沒關係。」孟若喬輕哼,這女人根本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現在跟她演什麼戲啊?
鎮長輕眨大眼,被拆穿也不羞不惱,反而笑得更甜了。「喬,既然你家和T.K關係這麼好,那麼……」
「你別忘了,我離家出走很久了。」她早和孟家沒關係了!
「可你和你老爸不是還有聯絡嗎?」鎮長笑得親切。「而且,你不是天天都跟你老爸熱線嗎?」
孟若喬臉色變了變,抬眸瞄向眼前的女人,那張臉笑得很甜、很親切,可是她沒錯過那眼裡的奸詐。
「喬喬,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小舅的。」鎮長笑瞇眼,伸手輕拍孟若喬的小手。「喬,這件事就交給你囉!」
孟若喬抿緊唇,瞪著那可惡的笑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她若不照辦,這個奸詐的女人絕對會去告密!
真是……她不爽地磨牙,最後只能認了。
箭在弦上,孟若喬不得不妥協。
除非她想被小舅知道她和孟家還有聯絡,那小舅絕對會生氣,而小舅要是生氣,慘的人就是她了。
瞪著手機,孟若喬忍不住歎氣。
歸根究底,還不是她老爸花心惹的禍,明明已經結婚有老婆,卻還是沾惹她死去的老媽,而老媽也死心塌地愛著老爸,不管小舅怎麼阻止,老媽還是心甘情願當老爸的小老婆。
而這也造成小舅對老爸的厭惡,兩個人完全是不相往來的;她離開孟家後,雖然和孟家不再來往,可是和老爸卻還是有聯絡。
沒辦法,雖然她很鄙視老爸的花心,明明是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子還在把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妹,真是個老不羞!可是……
她按下手機,嘟了幾聲,話筒立即傳來親暱的稱喚。
「寶貝,你怎麼有空打給爹地?」孟父的開心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來,真難得,這個女兒竟然主動找他。
「你在忙嗎?」聽到老爸的聲音,孟若喬忍不住勾唇。是,這個老爸是花心風流,可是卻也極疼她,而她也愛死他了。
「不忙。」為了女兒,他什麼都可以先停下,他伸手指示會議先暫停,讓所有幹部全離開會議室。「怎麼啦?難得你主動打給我,出什麼事了嗎?」
平常都是他打給女兒,他這個冷淡的女兒自從離家後就很少跟他聯絡,要不是他死纏活纏地天天打電話,恐怕這個離家出走的壞女兒就真的忘了他這個老爸了。
話筒隱約傳來走動的聲音,孟若喬挑了挑眉,「爸,你在開會嗎?」看來老爸一定是為了她把會議先暫停了。
「只是個小會議,不急。」孟父從話筒裡聽到車聲,不禁狐疑,「寶貝,你人在哪?」他記得小鎮裡沒這麼吵呀!
「在台北。」話一出,她就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
「台北?!」孟父震驚地起身,音量不由得放大。「你怎麼會到台北?怎麼沒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你小舅把你趕出來了?那臭小子,沒關係,你回來跟爹地住,要不想住家裡,就住爹地幫你買的公寓……」
「爸!」孟若喬受不了地打斷父親,「我沒被小舅趕出來,你想太多了。」
事實上,她騙小舅說要去花蓮玩幾天,不然要是被小舅知道她跑到台北,她就完了。
「是嗎?」孟父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那你怎麼會在台北?你人在哪?爹地去載你。」
「我在……」她抬頭看著前方明亮雄偉的大樓,忍不住歎氣。「爹地,幫幫我。」有求於人時,她不介意喊那噁心幼稚的兩個字。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向來堅強的女兒竟然開口求他,孟父緊張得團團轉。
「我人在T.K集團的台灣總部大樓門口,你能不能打個電話,請負責東部度假中心的人跟我談一下?」要不是她被擋在門口,一連被拒絕,她絕不會打這通電話的。
原本她打算靠自己,於是便打電話到T.K集團,很客氣地想找經理談合作,可一直被總機擋住,試了幾次後,她沒辦法,乾脆來到台北,直闖T.K集團大樓,客氣地問總機能不能幫她預約上層的人,可盧了好久就是盧不到,沒轍之下,她真的只能打電話求救了。
唉!她太天真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鎮長助理,那些高級幹部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偏僻小鎮的合作案感興趣呢?這下真的只能靠關係了。
「T.K大樓?你怎會跑到那裡?什麼度假中心……寶貝,你要幹嘛?」孟父追問。
「爸,你先別問,先幫我……啊!」孟若喬急得來回走著,沒注意到門口駛來一輛黑色賓士,駕駛的人也沒料到會有個人突然走出來,吱地一聲趕快緊急剎車。
孟若喬也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手機一掉,啪嘰一聲,車輪剛好輾過手機,成了斷肢殘骸。
她傻愣愣地瞪著手機碎片,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你怎麼突然走出來?這樣很危險耶!」司機一下車就氣急敗壞地罵人,拜託,他可是吃人頭路的,要是出事他賠不起耶!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知道是自己的錯,孟若喬趕緊道歉。
見是個大美人,司機口氣也放緩了,「算了算了,小姐,你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孟若喬搖頭,朝司機笑了笑,「真的很對不起,不過,先生,能不能請你借我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就好。」她突然尖叫斷線,老爸一定擔心死了。
聽到她的話,司機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她。「小姐,你該不會要報警吧?」
「沒有,我沒有要報警……」
「老李。」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孟若喬抬頭,看到後方車門打開,一雙長腿邁出,一具高大的身影也隨即跨出車子。
男人抬頭,正好和她對上眼。
那好看的男性臉龐讓她怔了怔,男人有一頭濃密的黑髮,五官陽剛深邃,黑眸太過銳利,顯示出男人固執而冷硬的個性,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好看的唇瓣,可是唇卻過薄——
薄唇的男人無情,孟若喬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認同這句話。
男人很高,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他是個標準的衣架子,整個人就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兒,非常引人注目。
即使在鎮上看過無數猛男,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是讓她眼睛一亮,她想,那西裝底下的身材一定很有看頭。
「老闆。」司機趕忙走到男人身旁,開口解釋,「是這位小姐突然衝出來,讓我剎車不及……」
「呃,先生……」孟若喬也想開口幫司機說話,畢竟錯的人真的是她。
男人瞄了她一眼,也看到車輪底下的手機殘骸,薄唇若有似無地輕勾。
孟若喬突然住口,她注意到男人唇邊的不屑,眉尖皺了皺。
「老李,給她錢。」丟下這句,男人看也不看孟若喬一眼,邁開長腿,準備走進大樓。
「是。」見老闆不生氣,司機鬆了口氣,他看向孟若喬。「小姐……」
「等等!」孟若喬不爽地開口,見男人理也不理,她挑了挑眉。「可憐啊,長得人模人樣的,耳朵卻有問題。」
男人停下腳步,銳利的眸光射向孟若喬。「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雖冷淡卻不含一絲慍怒。
「啊?原來是要被罵才聽得懂人話呀!」孟若喬恍然大悟地點頭,朝男人一笑。「錢我不需要,倒是這位先生,要是你缺錢的話,我大人有大量,可以燒給你,就不知您是要美金、英鎊還是新台幣啊?」反正都是紙折的,要什麼有什麼。
男人冷然瞇眸,冷冷地看著她。孟若喬也不怕,抬起小臉,高傲地與他相視。
「喬喬!」吱地一聲,一輛轎車緊急停在一旁,孟父緊張地衝下車,看到女兒便急忙衝向前。「喬喬?你有沒有怎樣?你怎麼突然尖叫,嚇死爹地了!」
孟父緊張地抱住女兒,急忙檢查女兒有沒有出事。
「爸,我沒事。」孟若喬趕緊安撫老爸。「你別緊張,我沒事。」
「你沒事,剛剛在電話裡幹嘛尖叫……」孟父急忙問著,眼角瞄到一道身影,他抬頭一看,「耶?阿赫,你怎麼也在這?」
「爸,你認識他?」孟若喬皺眉。
「怎麼?你忘記啦?」孟父看向女兒,「寶貝,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以後的姐夫呀!」
啥?孟若喬震驚地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看向男人,對上那雙冰冷的黑眸,霎時說不出話來。他是她未來姐夫?那、那他不就是T.K集團的執行長?!
她立刻想到自己來到台北的目的……
哦……Shit!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2:11
第二章
范士赫,?.?集團執行長,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的未婚夫,也是她未來的姐夫。
她記得她見過他幾次,不過都是遠遠瞄過去,沒辦法,雖然她是孟家二千金,可畢竟是小老婆的女兒,所以她還是很低調,加上對這個姐夫又沒興趣,所以還在孟家時,她都閃得很遠。
印象中,她只記得這個姐夫長得還不錯,很有外遇的「前途」,其餘皆是模糊印象。
加上范士赫行事低調,從不接受任何採訪,也從未鬧過花邊新聞,因此他的照片很少曝光,讓她想從報章雜誌上記住他的相貌都很難。
而沒記憶的結果,就是搞出這場烏龍。
「哈哈!」聽了過程,孟父大笑,拍拍范士赫的肩,「抱歉啦,阿赫,我這女兒就是個性莽撞,看在我面子上,你就別跟她計較。」
孟若喬葉只能陪笑,沒辦法,誰教她事先沒做功課,再加上目前有求於人,她只能放低姿態。
范士赫淡淡瞄向孟若喬,好看的濃眉似有若無地輕揚,黑眸隱約泛著一絲輕嘲。「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畢竟我百年後還要靠她供奉。」
「咳咳!」孟若喬差點被口水嗆到,也想到自己方才嗆人的話,當場在心裡狂干,可小臉卻只能用力擠出討好的笑。
「呵呵……」槓!小鼻子小眼睛的臭男人!「姐夫,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您大人有大量,請別把我方纔的話放在心上。」笑,用力笑,手指也用力扯著老爸的衣服,暗示他,快幫寶貝女兒說話啦!
「是呀,阿赫,只是小事嘛!」接收到女兒的求救,孟父急忙開口。「不然我作東,請你吃飯賠罪,對了,順便把蕾蕾約出來,你們這兩個未婚夫妻也好幾天沒見面了不是?」
「孟伯,我只是開玩笑,而且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范士赫淡淡一笑,可孟若喬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含著譏誚。「孟小姐,剛剛的玩笑希望你別生氣。」
「呵呵呵,當然不會。」去死吧!
「哎呀,叫什麼孟小姐?」孟父瞪了范士赫一眼,「叫這麼生疏幹嘛?叫她喬喬就好。」
「是呀,姐夫,你可以叫我喬喬。」再不爽,還是得乘機攀關係,再用眼神暗示父親。
「哦,對了,阿赫呀,我們家喬喬有件事想麻煩你。」孟父立即領會,笑著開口。
「哦?」范士赫輕佻眉。
「你們最近不是打算在東部開發度假中心嗎?喬喬想跟負責人談一下。」
「是沒錯。」這個度假中心在業界也不是個秘密,范士赫眸光輕閃,看向孟若喬。「不知小姨子想談什麼?」
哼,她聽得出那三個字酸酸的!不過她臉皮向來厚,小臉照樣揚起有禮客氣的甜美笑容。
「姐夫,是這樣的,不知你有沒有聽過桃花小鎮?」
「是聽過。」一靠著辦公桌,范士赫姿態悠閒,黑眸卻銳利地直視著她,此時的表情是?.?執行長冷靜精明的一面。
面對他的眼神,孟若喬避也不避,勇敢直視,臉上的笑容一絲未減,不含任何怯意。
「姐夫,我今天是代表桃花小鎮想跟?.?談一個小小的合作。」她頓了下,見范士赫沒說話,僅是看著她,她微微一笑,又繼續開口。
「我們小鎮向來注重有機種植,每年三月是小鎮有名的桃花季,這個季節有很多觀光客到來,我們鎮上的桃花釀、茶葉以及糕餅類,不管是市面上還是網路上反應都很好,聽到?.?打算建立度假中心,又剛好在小鎮山下,所以我們想跟?.?合作,讓度假中心販賣我們小鎮的名產,也可以合作接送專車,讓住在度假中心的遊客到我們小鎮參觀一下,當然,獲利的部分我們可以談談怎麼分配。」
再次停頓,孟若喬臉上的笑容不變,「不知姐夫你覺得怎樣?」他是啞巴哦?是不會說話ㄋㄟ?
「聽起來不錯。」范士赫淡淡開口。
孟若喬眼睛一亮,「那……」
「不過像跟?.?合作的不乏大企業和有名的廠商,我想,跟這些人合作的獲利絕對不少,你覺得你們小鎮比得上這些大企業嗎?」范士赫輕輕揚眉,好看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輕揚。
「我不敢說比得上,不過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輸。」孟若喬說得自信。
「哦?」范士赫有興趣了,他看著她,對她臉上的自信感到有趣。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一直掛著有禮甜美的笑容,可是卻藏不住她眼裡的不馴,即使她隱藏得再好,可從一開始,他就看透她笑容底下的不屑。
而現在,那不屑消失了,取代的是讓人玩味的自信,似乎很有把握她能談成這筆合作,這不禁讓他想挫挫她的銳氣。
「姐夫,身為?.?執行長,我想你該比誰都清楚,現在這社會,有時最賺錢的不見得是有名大企業,小小的一間路邊攤一個月的營業額也不見得很低。」她深信有能力、有材料的人才是贏家。
「是沒錯。」范士赫不否認,「不過,若不是靠著你背後的大企業,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嗎?」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旁的孟父一眼。
被點名了,一直靜默的孟父輕咳一聲,「阿赫,別這樣說……」
「孟伯,你瞭解我的做事原則。」范士赫嚴肅地看著孟父。「我討厭依靠背景達成的事情,更不喜歡關說這種事。」他頓了頓,看向孟若喬。「所以恐怕你得靠規矩來。」
孟若喬微微瞇眸,看到他眼裡的挑釁,她深吸口氣。「好,什麼規矩?是要我們小鎮參加競標嗎?」無所謂,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見她自信不減,反而鬥志更旺盛,范士赫的食指輕點平滑的辦公桌,薄唇勾起一抹有禮而冷淡的笑。
「這個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雖然我是?.?執行長,不過度假中心的負責人卻不是我,所以可能得請你到樓下了去預約了。」他在等,等她變臉色。
老娘聽你在放屁!
孟若喬在心裡飆髒話,她就不信他下命令,負責人敢不聽話?這男人擺明不想幫這個忙!
她敢保證,這關不過,她連預約都不必了,直接坐車回小鎮比較快。
見氣氛僵凝,孟父趕忙出來打圓場。「阿赫呀,別這樣,只要你下個命令,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孟伯……」
「對,孟伯當然知道你做事的原則,可是大家以後是親家嘛,喬喬也是你以後的小姨子,不然你就看在蕾蕾的份上幫這個忙,好不好?」
范士赫不說話,黑眸淡淡掃了孟若喬一眼。
那一眼,讓孟若喬狠狠皺眉。
他那時什麼眼神?他現在時在看不起她嗎?靠!她孟若喬活了二十五個年頭,今天第一次被眼神侮辱了。
她咬牙,脾氣也上來了。
跩屁呀?不合作就不合作,她大不了讓小舅抓包,頂多以後的日子難過一點,又不會死人!
孟若喬用力瞪回去,正想開口叫老爸別講了,她老娘才不稀罕……
「這個忙也不是一定不幫。」范士赫突然開口,剛好阻止孟若喬開口,他看向她,沒錯過她眼裡的怒火,好看的唇角勾起。
「不過,我對這個小鎮完全不瞭解,要合作,我必須看一下合作人的能力是否能讓我相信。」
「阿赫,這是什麼意思?」孟父皺眉。
范士赫淡淡一笑。「孟伯,你知道陳秘書快臨盆了吧?」
「是呀!」孟父點頭,「她不是準備要請產假嗎?」
「她下星期開始放三個月的產假,最近正在找交接的秘書人選。」他頓了頓,直視孟若喬。「不知小姨子你能勝任嗎?」
「啊?喬喬?」孟父愣了下。「你要找喬喬當你的秘書?」
「你要我當你的秘書?」孟若喬立即皺眉。
「你可以拒絕。」他不置可否地一笑。「選擇權在你。」
「我若當你的秘書,合作就能談成?」孟若喬再問,她可以耍脾氣說不要這個機會,不過那是她當孟家千金時才能要的任性,現在她代表的是小鎮,再怎麼不爽,眼前有個機會,她不得不忍下方才想嗆人的衝動。
「我會考慮。」他笑,欣賞她聽到他的話時眼裡閃過的火光。「如何?你有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王、八、蛋!
孟若喬咬牙忍住這三個字,也就是說,就算她當他的秘書,也不見得能得到這個合作案?但她若拒絕,就一定沒機會。
槓!
「呃……阿赫,這個太……」
「好。」一個字從孟若喬齒縫種迸出。
「啊?」孟父愕然看向女兒。「喬喬你說什麼?」
「秘書我當!」見父親還想說話,孟若喬立即開口。「爸,總是個機會,我不能放棄。」
「好。」范士赫邁開長腿走向她,朝她伸出手,「試用期半個月,小姨子,希望你能跟得上我的做事速度,不要第一天就被我踢出去。」
瞪著他伸出的手,孟若喬不甘願地伸手與他交握,抬頭朝他擠出一抹甜笑,「姐夫,你放心,我絕對會很努力地待滿三個月的!」
哼!她會向他證明她的能力。
怎麼沒人跟她說秘書是這麼操的職業?
才三天,孟若喬就覺得自己快陣亡了,每天都加班就算了,開會更是例行公事,她還得安排執行長的所有行程,他的行程是整個滿,包括和企業廠商的飯局,哪個業主喜愛哪樣餐點,她得事先洽談好餐廳,還得記得每一個合作企業的資料、老闆的相貌,除此之外,范士赫交代下來的工作也一堆,她根本忙不完。
她想到前兩天,她幾乎忙到快十二點才離開公司,秘書工作她還不熟悉,這兩天幾乎可說是手忙腳亂。
而那個執行長,看她的眼神幾乎是輕視的,就算不開口,他也用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你的能力就這樣?
哦哦,被看不起,她還是只能咬牙吞下恥辱,她真的得承認她以前太好命了,小鎮的助理工作跟秘書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小喬,中午時間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先去吃飯吧!」陳秘書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向孟若喬。
孟若喬立即起身,急忙衝上前扶住陳秘書。「陳姐你別動,坐著就好。」她謹慎地看著陳秘書的大肚子。
「呵呵,別緊張。」陳秘書笑了,不過看孟若喬一臉緊張,還是乖乖坐下。「中午了,你別忙,先去吃飯吧。」
「我不餓,而且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看著桌山堆積如山的公文夾,孟若喬好想哭,不過她還是擠出笑容,笑著問陳秘書:「陳姐,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那些工作不急,你才剛接觸,不熟是正常的,而且你的表現得算是不錯了。」這話是真的。
一開始陳秘書對孟若喬這個空降的代班秘書一點也不看好,尤其知道她還是孟家二小姐時,陳秘書心想她的上司什麼時候轉性了,怎會讓別人靠關係進公司,而且竟然還打算暫代她的位置?
所以,她原本以為這會是件苦差事,而且面對的一定是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孟若喬卻出乎她的意料。
孟若喬做事很認真,而且不懂一定問,完全沒有任何大小姐的架子,秘書的工作並不輕鬆,她看得出來孟若喬也做得很辛苦,可孟若喬從不喊累,交代的工作即使加班再晚也一定如期交付,而且成果並不差。
陳秘書相信再過一陣子,孟若喬就會對這工作駕輕就熟了。
「還不夠好,比不上陳姐。」孟若喬笑道,雖然上司很機車,不過指導她的陳秘書卻是個好人。
這兩天要不是她幫忙,她一定早被范士赫踢出?.?大門!
「呵呵,我這工作已做了好幾年,你才來第三天就想跟我一樣?」陳秘書笑睨孟若喬一眼。
「哪有,我怕我就算做十年也比不上陳姐。」孟若喬嘴甜地灌迷湯。
「少來!」陳秘書瞪她,卻也忍不住笑了。「小喬,我下星期就休假了,事情都交接得差不多,也都跟你說該怎麼做了,我相信你沒問題的。」她拍拍孟若喬的手。
「上司要能換一個,我就會更沒問題。」孟若喬嘀咕。
這兩天,她發現范士赫簡直是個工作狂。她下班時,他人還在辦公室;她算是很早到公司了,范士赫卻比她還早,一看到她就挑眉,再用那討人厭的冷淡語氣開口:「我第一次看到秘書比上司晚進公司的。」
靠!公司是八點上班,她七點半就到了耶!有病的明明是他!
可她還是只能忍下來,低聲下氣地道歉,保證絕不會再犯,第二天她六點上班,夠早了吧?早到打掃的歐巴桑都嚇到了。
誰知道,當她打開辦公室門時,他人卻早已在辦公室裡了。
這下她真的說不出話來了,果然范士赫再次挑眉,再次用那種很機車的表情看她。
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她只能默默低頭,走出辦公室屈辱地為上司泡咖啡,知道問了陳秘書之後,她才知道辦公室裡有范士赫專用的休息室,而且他幾乎都睡在那。
這時,她嚴重懷疑她被那姓范的給耍了!
聽到孟若喬的嘀咕,陳秘書哈哈笑了。「執行長雖然要求高,不過他是個好上司。」
「是嗎?」孟若喬撇嘴輕哼。
見她一臉不信,陳秘書又笑了。「奇怪,執行長不是你姐夫嗎?怎麼感覺你對他沒好感?」
「也不是沒好感,」孟若喬聳肩,她是不喜歡范士赫,可也不到很討厭的地步。「可能天生不對盤吧!」
反正她跟他以後也不會有交集,度假中心的事處理完,她就要閃回她可愛的小鎮了。
嗚……她好懷念她悠閒的助理工作哦!
「陳秘書。」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他看到孟若喬,卻是視而不見,俊龐一樣冷淡。
「是。」陳秘書立即起身。
「下午我不進公司了,把下午的行程全部挪開重新安排,有重要的事再聯絡我。」
「好的。」陳秘書立即拿起???,更改所有行程。
見沒她的事,孟若喬準備走回自己位置。
范士赫卻突然看向她,「孟若喬,你跟我一起離開。」
「啊?」突然被點名,孟若喬一愣,直覺開口問道:「要去哪?」
范士赫挑眉,背靠著門,雙手環胸,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我不知道下屬原來還有詢問的權利。」
「這年頭也不是沒有下屬被上司載到偏遠地區被惡意欺凌的事件!」瘋子那麼多,搞不好她眼前就有一個。
「什麼?」范士赫睞眸。
「沒。」孟若喬挺直身子,「可是執行長,我還有很多工作……」
「你可以加班。」范士赫接話,理所當然地看著她。「我相信這些工作下星期一你可以全部完成的,是吧?」
啥?
孟若喬瞪著桌上滿滿的資料,他的意思是……她這個週末還得抱著公事加班嗎?
「F……」
「嗯?」范士赫懶懶挑眉。「有問題嗎?」
「沒有。」她收回方纔的話,她不只不喜歡他,而且還非、常、討、厭、他。
「那走吧!」范士赫走向電梯。
要去哪是不能說一聲哦?
真想對他的背影比出某個手勢,可是陳秘書在旁,孟若喬只得忍下來,不甘不願地跟在他身後。
厚!她跟他根本不是不對盤,而是仇人、是敵人!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2:25
第三章
「姐夫,你要載我去哪?」上了車,扣上安全帶,見身旁的男人一直不吭聲,孟若喬終於受不了地率先開口。
范士赫流暢地轉著方向盤,瞄也不瞄她一眼。「我說過上班時間你是我的下屬,姐夫這兩個字是現在可以叫的嗎?」
「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有差嗎?」孟若喬沒好氣地輕哼。
「原來你們桃花小鎮的做事方式不是要求完美,而是覺得差不多就好了!」
「對不起,執行長,是我錯了。」孟若喬咬牙,告訴自己要忍。「那請問執行長要載我去哪?」
「吃飯。」他也很帥,回答的簡潔明白。
「啊?」孟若喬轉頭瞪他,她有沒有聽錯?吃飯耶?見鬼了,他這三天把她操的死去活來,現在竟然要載她去吃飯?而且她剛剛明明聽見他跟陳秘書說下午都不進公司,吃個飯有必要吃這麼久嗎?
「執行長,你病了嗎?」還是卡到陰了?
前方亮起紅燈,范士赫踩下煞車,這才轉頭看向孟若喬,見她一臉吃驚模樣,薄唇輕勾。「記住,待會的飯局好好招待客人。」
「啊?什麼飯局?」她怎麼聽不懂?
范士赫挑眉,眼神譏誚。「孟小姐,你該不會忘記今天中午跟科威總經理的飯局吧?」
孟若喬眨眨眼,想起來了。對,今天有和科威總經理約飯局,吃完飯,下午還要和興高建設的劉董打高爾夫,這行程式她安排的,結果她竟然忙到忘了……死了!
「呵呵呵……」孟若喬乾笑,眼睛尷尬地撇向別方,就是不敢看向他,嗚……她自作多情了。
「才第三天,看來這工作你有點吃不消嘛!」明明看到她的窘況,他卻不放過她,繼續開口嘲諷。
聽出他的諷刺,孟若喬忍下酸回去的衝動,小臉擠出笑容,「執行長,我還在適應,而且也才三天,試用期可是有半個月,再說我現在可還沒被你踢出?.?大門。」她笑得很甜,可卻隱藏不住話裡的火藥味。
「陳秘書下星期就放假了。」換言之,幫她的人沒了。
孟若喬當場語塞,看來這男人全看的一清二楚,知道陳秘書幫了她很多,讓她逃過被踢走的命運。
她抿緊唇,深吸口氣,不服輸地回話。「執行長請放心,我絕對會勝任這工作,絕對會好好幫助您的。」
「很好。」見綠燈亮起,范士赫踩下油門。「那麼待會希望你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對了,你會打高爾夫球吧?」
「會一點。」以前常陪老爸打。
「很好。」范士赫滿意地點頭,「那待會的飯局就麻煩你好好招待林總了。」范士赫笑了,笑容帶著別種意味。
孟若喬聽了覺得很怪,她狐疑地看向他臉上的笑容,當下皺眉。
「執行長,你在暗示什麼?」
轉個彎,范士赫瞄她一眼。「怎麼?你沒把客戶的資料查清楚嗎?」
「嗯?」孟若喬聽不懂,可是心裡隱約起了不好的預感。
見她一臉疑惑,范士赫好心替她解答。「林總性好漁色,不過算是有色無膽,只是愛吃一點小豆腐。」
愛吃一點小豆腐?
孟若喬當場瞪圓眼,不敢相信地驚喊:「范士赫!你帶我參加這個飯局就是要我靠美色拉生意嗎?」
范士赫好笑地睨向她。「你覺得以?.?的財力背景,有必要做這種事嗎?」美色?她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不過確實,她真的長得很出色,五官清麗卻搶眼,貼身的米色套裝襯出她姣好的曲線,而且他發現她沒化妝,只在唇上塗了淡淡的唇蜜,僅是這樣,就已讓她看起來明媚動人。
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未來小姨子外表很迷人,至於個性……嗯,不予置評。
「那你幹嘛一直叫我好好招待他?不就是暗示我要我去誘惑那個該死的林總嗎?」孟若喬惡狠狠地瞪他。
馬的哩!她原以為他只是個機車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種爛人!
范士赫因她的想像力而笑了,俊龐泛著嘲弄。
「小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只是告訴你林總愛吃豆腐,所以暗示你要好好地應付林總,而且請控制你的脾氣,千萬別讓你衝動的壞脾氣搞砸這筆生意。」
「我聽你在……」
「別忘了,這也是秘書的工作。」范士赫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淡,「以往這是陳秘書的工作,而她向來應付得很好。」
聽他這麼說,孟若喬霎時啞口無言。
范士赫停下車子,轉頭看她。「孟小姐,玲瓏的手腕也是秘書具備的條件之一,該怎麼哄得客戶服服帖帖地談成交易,不只是我的工作,秘書也是個輔佐的角色。」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見她坐著不動,他彎下身子,對她勾起笑容。
「我相信接下來,你絕對會如你剛剛所說的,一定會『勝任』秘書這個工作的,是吧?」
孟若喬瞪著他的笑容,人長得帥的好處,就是即使笑得極有惡意還是一樣好看。
可惜她現在完全沒心情欣賞帥哥的笑,只想用拳頭揍扁眼前這張臉!
「下車吧!」看見她的怒火,范士赫覺得自己的心情極好,他朝她做個請的手勢,請她趕緊下車。
「?……」
「嗯?」他挑起好看的眉。
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伸手朝他比個中指。
什麼愛吃小豆腐?明明就吃很大!
孟若喬撐著笑,再次閃過一次鹹豬手。「呵呵,總經理,我敬你一杯呀!」槓!他馬的手再伸過來老娘就剁了你!
「好,乾杯乾杯!」林總哈哈笑,雖然有個小酒肚,不過相貌還不錯,戴副眼鏡,看起來滿忠厚的模樣。「哎呀,孟秘書,你的手真白真細。」
他抓住孟若喬的手,摸著白嫩的手背,朝范士赫開口。「范董,怎麼我就沒你這麼好運,陳秘書長得漂亮,沒想到新來的孟秘書更是個大美人呢!呵呵……」
范士赫喝口茶,淡淡一笑。「能力才是重點。」說著,他瞄了孟若喬一眼,只見她眼睛都噴火了,凌厲地瞪他。
垂下眸,他繼續視而不見,唇角自始至終都噙著淡笑,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
還不錯嘛,她竟然能忍半小時,他還以為她不到五分鐘就會抓狂翻桌了。
可惜閃躲的技巧還不夠好,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吃豆腐,不過他並不打算出手解救她。
他等著看她怎麼解決,是發脾氣,還是盡職責地簽成合同?
「哈哈,想來孟秘書的能力一定不錯,是吧?」手來到孟若喬大腿,伸手摸了下。
「哪有,是林總你稱讚了。」笑,用力笑!身子再挪,避開林總的碰觸,美眸再次瞪向那該死的臭男人。
這半小時之間她被狂吃豆腐,這個臭男人竟然不救她也不吭聲,就這樣看她被白白摸了好幾把。
上司是這麼當的嗎?
「孟秘書呀,你長得美,能力又好,要不要跳槽來當我的秘書呀?」林總繼續靠近,手又伸了過來。
還來?!
孟若喬眼神一利,乾脆主動抓住林總的手,驚訝地睜大眼,「哎呀,林總,你的掌紋很特別耶!」
「啊?特別?」林總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是啊,你看看,這條是財運線。」孟若喬指著某條線,眨眨大眼。「哎呀,林總,你的財運不錯耶!」
「真的嗎?」林總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掌紋。
「是呀!」孟若喬放開手,小臉笑得甜。「而且陞遷運也不錯,難怪看林總年紀這麼輕就當上總經理,科威一定很看重林董,才會讓你代表跟我們?.?簽這份合約,是吧?」
這話聽得林總心情大好,開心地笑了。「孟秘書,你真會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嘛!」孟若喬輕笑著,身體再挨近林總一點。「我相信我們和科威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這是當然。」林總點頭,「能跟?.?合作可是我們的榮幸呢!對了,合約合約。」他從口袋拿出鋼筆。
「在這。」孟若喬立即從包包拿出合約,快速跟林總簽好合約,合約一簽好,她示威地橫了某個男人一眼。
接收到眼神,范士赫眸光微閃,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林總,希望合作愉快。」
「呵呵,范董你客氣了,沒想到少了陳秘書,范董還有孟秘書這種得力助手,真讓人羨慕呀!」林總摸著小酒肚,哈哈笑了。
范士赫淡笑不語。
「孟秘書,你不錯呀!」林總笑著拍拍孟若喬的手,卻不再吃她豆腐,立即起身離開。
孟若喬不禁一愣,現在是什麼情形?
「范董,我還有事,先離開了。」林總笑著站起身。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范士赫點頭微笑,等林董離開,他才看向孟若喬。「沒想到你會看手相。」
「誰懂那東西?」孟若喬撇嘴,她剛剛全是唬爛的,什麼財運線,她要看得懂就神了。
聽到她的話,范士赫挑眉。「那你剛剛說的……」
「編的。」孟若喬咬牙瞪他。「喂!姓范的,上司是這樣當的嗎?你竟然眼睜睜看我被摸也不救我!」
「我說過了,處理這類情況也是秘書必備的能力之一。」他可不覺得愧疚,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根本沒資格當他的秘書。
「我聽你在屁!」孟若喬氣的跳起來。「還有,剛剛你和那個林總在打什麼啞謎?他豆腐吃那麼大,怎麼在最後卻變那麼客氣,你該不會和他聯手整我吧?」
她忍不住小心眼地懷疑這場飯局根本就是整她的陷阱,他是想借這手段將她踢出?.?大門嗎?
范士赫好笑地抬眸看她。「孟小姐,你的被害妄想症會不會太嚴重啦?」他整她幹嘛?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不然你們剛剛……」
「你做的不錯。」他突然開口稱讚她。
「啊?」孟若喬怔了下,神情錯愕。她有沒有聽錯,他剛剛說什麼?
「看來林總很喜歡你,能得到林總的賞識,代表你剛剛的表現很好。」范士赫直視她,見她愕然的表情,他勾了勾唇。
「林總是愛吃豆腐,可是一旦讓他認同能力,他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剛剛你得到他的認同了。」范士赫站起身,突然伸手揉揉她的頭。
「不過你也確實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會控制不住你的壞脾氣,沒想到……」他笑了,俊龐因笑容而更迷人。「這次做得不錯,看來我似乎找到不錯的秘書替代人選了。」
「呃……」孟若喬傻愣愣地看著他,見鬼了!這機車男現在是在稱讚她嗎?而且,他是在對她笑嗎?
沒有嘲諷,沒有譏誚,他笑得很溫和耶!
哦……機車男正常時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耶!
「呃……」她突然臉紅了,不自在地低下頭,爭鋒相對她還不會怎樣,他沒事變這麼溫和,她好不習慣。
「謝、謝謝。」她彆扭地開口。
她這副難得的模樣讓范士赫揚眉,這女人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嗎?而且她還臉紅了,她不習慣被稱讚嗎?
黑眸掠過一抹興味,瞧她彆扭不自在的模樣,讓他也不習慣起來,嘴巴忍不住開口了。
「那麼……下星期一我應該可以看到你把全部的資料都整理好送到我面前吧?」
「啊?」孟若喬抬頭,又看到熟悉的機車表情。
范士赫噙著笑,手指將她頰邊的頭髮勾到耳後,「這個週末要好好加班哦!下星期一希望我能看到成果。」
「你……」孟若喬顫唇,小嘴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微啟的粉嫩小嘴,黑眸微閃,范士赫低下頭,聲音放低。「你嘴張這麼大,是想誘惑我親你嗎?」
孟若喬睜圓眼,氣得拍開他的手。「親個屁!范士赫,你少臭美!」可惡!她剛剛竟然還覺得他人其實不錯,還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心跳還不小心多跳幾下。
機車人果然是機車人,剛剛突然轉性就是為了鋪這個梗嗎?而她竟然還蠢得上當了!
孟若喬,你這個白癡!
「執行長。你放心,星期一我絕對回把資料完整送到你桌上的。」她牙一咬,聲音從齒縫中迸出,美眸惡狠狠地瞪他。
「我會期待的。」范士赫笑了,轉身走向門口,突然,他又停下腳步,「哦,對了,明天來我家一趟。」
「幹嘛?」她的口氣很沖。
雙手插進口袋,范士赫半轉過身,黑眸懶懶地睇向她。「打掃的歐巴桑最近辭職了,還沒請到新的歐巴桑這段時間,陳秘書都會派臨時工到我家清掃,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陌生的臨時工到我家,所以在找到適任的歐巴桑前,就先麻煩你了。」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孟若喬不敢相信地瞪圓眼,「你要我去你家打掃?我為什麼這種事?我又不是清潔工……」
「這是秘書的工作。」
「老娘聽你在屁……」
「怎麼?你現在是想反抗上司嗎?」他挑著眉看她,語氣有著可惜。「沒想到才第三天我就要另覓新人選了……」
「你……」他現在是在威脅她嗎?孟若喬深吸口氣,顫著唇用力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可是執行長,我週末要加……」
「那是你的事。」他淡淡開口,俊龐笑的極迷人,「一個有能力的秘書應該要有效安排自己的時間,而且能夠完美地完成上司的指示,孟秘書,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是吧?」
「是……」她握拳,貝齒咬得死緊。
「明天早上八點,不要遲到了。」范士赫滿意地笑了。「走吧,還有一場高爾夫球,希望待會你的表現跟剛才一樣好。」
「是,我會努力的。」她低下頭,話幾乎是從嘴裡迸出來的。見他一離開,她立即握拳仰頭無聲尖叫。
啊啊——范士赫——去你的完美秘書!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呀?
「孟若喬。」范士赫突然折回來。
孟若喬霎時一僵,維持住仰天長嘯的姿勢。
看到她可笑的模樣,范士赫的臉色卻變也不變,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方才坐著的位置,拿起忘拿的西裝外套,轉身悠然地走出包廂。
出去前,他停下腳步,淡淡留下一句。「小心一點,不要憋出病了。」語畢,才又踱步離開。
「……槓!」
范士赫!她討厭死他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2:39
第四章
為什麼在她熬夜加班後,還得一大清早就來到上司住的地方打掃?有人秘書當得這麼辛苦的嗎?
孟若喬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愛困地打個呵欠,眼角擠出兩滴眼淚,「好像睡覺哦……」擦去眼淚,她用力拍了拍臉頰,勉強振作精神。
昨天她忙到快五點才睡,手上的工作也才處理完三分之一,瞇不到一小時又爬起來準備當清潔工。
搭捷運又轉車來到天母,對著地址一個一個地找,為什麼一個好好的週末她要這麼辛苦?
孟若喬看著眼前的別墅,忍不住歎氣,這地方她也不是不熟,孟家就在這附近,隔幾條路就到了,雖然兩年多沒回來,這裡倒沒多大變化。
她按下電鈴,「執行長,我到了。」
「進來吧!」電鈴傳來低沉的嗓音,雕花鐵門也隨即打開。
她走進別墅,也沒心情欣賞花園,走到門口,大門正好開啟。
「不錯嘛,沒遲到。」范士赫倚著門,他只穿著米色寬褲,赤裸著上身,胸膛還滴著水珠,黑髮半濕地垂落,陽剛的臉龐霎時顯得稚氣卻又惑人。
沒想到他會這樣開門,孟若喬霎時傻眼,怔怔地看著他。
穿著西裝的他看似瘦長,可有時他會捲起袖子,或把襯衫前幾顆扣子打開,當他秘書的三天,偶爾也會偷瞄到,加上在小鎮培養的眼力,看得出來他的身材應該不錯。
而現在親眼目睹,孟若喬吞了吞口水,赤裸的上半身結實而精壯,沒有多餘的贅肉,卻也不是過多的肌肉,而是剛剛好的結實肌理,透明的水珠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流淌,哦哦……真像夏天融化的冰淇淋。
而且難得看他這副模樣,少去平常的衣冠整齊,半濕的黑髮帶點凌亂地垂落,讓嚴肅的臉龐變得柔和,加上他的姿態慵懶,感覺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范士赫。
孟若喬突然覺得有點怪,忍不住深呼吸,可卻聞到他身上的皂香味,她立即屏住氣息。
「怎麼不說話?」范士赫挑起濃眉,他還以為她會臭著臉很沖地回話,可等了很久,卻見她只是一直瞪著他發呆。
他看了自己一眼,見她還在發傻,唇瓣勾起玩味的笑,靠向她,手掌撫過她的臉。
「親愛的小姨子,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吧?」所以才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靠近,剛沐浴完的香味更濃,而且混合著男人的灼熱,孟若喬霎時一驚,急忙往後退。
「才、才不是!」她紅著臉,有點慌亂地回話,美眸不知所措地游移,卻不敢看向他。「哇,你以為你身材好嗎?比你好的我都看到不想看了。」
拜託,她每天叫鎮長上班,每天都去道館,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身材比他好的多的是,她做啥看傻眼?
范士赫微微瞇眸,聲音變低了,「是嗎?聽起來小姨子的經驗很豐富?」
「關你屁事!」他話裡的嘲諷讓她抬眸瞪他,對他露出沒什麼笑意的笑容。「親愛的姐夫,小姨子的經驗豐不豐富不關你的事,小姨子的姐姐經驗豐不豐富才是你該關注的。」說完,她推開他,自己踏進房子。
她逕自脫鞋,踏上乾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粗略地瞄了一下,房子的設計很簡單,黑白色系混合,壁壘分明卻又相互融合,看得出來是名家設計,不過這不是重點。
「哪裡需要打掃?」她看了一下,很乾淨啊!
「髒的地方就需要。」溫熱的身體突然貼在她身後,他說話吐出的氣息吹向她的耳根。
孟若喬嚇了一跳,急忙跳開,慌張地扶著耳朵。「范士赫,你說話就說話,貼得這麼近幹嘛?」
「孟小姐,誰教你搖擋在玄關?」范士赫睨她一眼,見她一副戒備的模樣,好笑地勾唇。「怎麼?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嗎?」
「誰知道!」孟若喬朝他哼氣。
范士赫突然哼笑,黑眸對著她上下瞄了瞄,「我很挑嘴的。」然後便越過她,自己進了廚房。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
孟若喬低頭看著自己,她今天穿著無袖的紅色荷葉邊上衣配白色七分褲,衣服剛好貼身,勾出漂亮的曲線,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該凹該凸的一分不少,他是在輕視個什麼勁呀?
像她這樣明媚亮麗的大美人,可是一堆人追的耶!
嗯?孟若喬皺眉,「奇怪,我在意個什麼勁呀?挑嘴最好,我也很偏食!」她對著廚房輕哼。
「站在那幹嘛?還不過來做早餐。」范士赫從廚房走出來,端著茶杯坐到餐桌旁。「先泡杯咖啡給我。」
「啥?」她連煮飯婆也要做嗎?
范士赫拿起報紙,抬眸瞄她一眼。「早餐你應該會做吧?還有,我的蛋要七分熟,火腿不要太老,土司要單面焦,記得抹上奶油。」語畢,他攤開報紙。
「我為什麼要……」
「秘書的首要條件就是服從上司的命令。」冷淡的話語從報紙後方飄出。
服你個阿嬤啦!
孟若喬咬牙握拳,拚命深呼吸,猙獰著眼瞪著報紙後的男人……「是。」
她屈辱地含著淚光,走進廚房做早餐。
嗚……
「蛋太老,土司太硬,火腿煎得太干,奶油沒塗均勻。」范士赫放下早餐,端起咖啡喝一口。「只有咖啡還可以。」
他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孟若喬,「你真的是女人嗎?」
孟若喬沒說話,逕自啃著手上的火腿蛋土司,吃得津津有味,對對面的「惡婆婆」視若無睹。
能吃就好,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見她不理他,范士赫挑了挑眉,看她優雅迅速的吃完手上的土司,再伸手拿起另一份,而餐盤上還放著三份早餐。
「你的胃口還真好。」女人有這種食量還真少見,他看著同樣的早餐,忍不住搖頭。「這種『噴』也吃得下。」
「咳咳……」孟若喬嗆到,用力吞下喉嚨裡的東西,她瞪眼,「『噴』?」唷,沒想到國外回來的也懂台語啊……
槓!這不是重點!
「這哪裡是『噴』啊?」她氣得拍桌,那她不就是吃「噴」的豬了?媽的!她幹嘛罵自己?
「范士赫,你不吃拉倒,幹嘛侮辱我做的東西?」什麼「噴」呀?雖然不是很好吃,可至少還是能吃呀!
她氣得搶過他盤裡的土司,也不管他咬過了,用力啃下去。「你不吃我自己吃。」她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瞪他。
「浪費食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喀!咬到蛋殼,孟若喬臉色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可惜范士赫早看透了,因為剛剛那一口他就咬到大塊蛋殼了。「蛋殼好吃嗎?」俊臉勾起嘲諷,他端起咖啡。
「要你管!」她起身,搶過他手上的咖啡,一口用力嗑掉。「嫌難喝就不要喝!」瞪他一眼,繼續啃早餐。
見她氣呼呼的,范士赫聳肩,自己走進廚房。
孟若喬斜睨著他,冷哼一聲。「有本事自己煮嘛!就不信你能煮得比我好。」要會煮早自己動手了,還會叫她弄嗎?
哈!她等著看他做出什麼豬食出來!
幸災樂禍的啃完手上的早餐,她舔舔手指,再拿起另一份,一口咬下,鼻間突然聞到濃濃的咖啡香。
眉尖小小皺了下,咖啡隨便煮都嘛很香,她哼哼鼻,繼續啃第二口,邊啃邊仔細聽著廚房的動靜。
她聽到油的滋滋聲,又聞到很香的味道,咀嚼的速度變慢了。
不可能的,味道香又不代表什麼,就像臭豆腐一樣,臭到讓人不敢聞,可是吃起來卻是人間美味,所以同樣的,香也不代表東西好吃。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是耳朵卻豎得更尖,甚至忍不住深呼吸,聞著那刺激人口水的香味。機車男是在煮什麼東西呀?
她好奇的想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她立即坐直,專心的啃著手上的土司,眼角瞄到長腿經過她身邊,她迅速抬眸,偷瞧一下他煮的東西。
這一瞧不得了,她的目光瞬間愣住,收不回視線。
金黃色的炒蛋像黃金似的閃閃發亮,不只沒有焦,甚至還泛著油亮的蛋液,火腿也煎得剛剛好,有點焦又不會太焦,塗著奶油的土司烤得焦黃,像灑著碎片的棉花糖。
她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范士赫卻視而不見,神色自若的坐到椅上,先喝口咖啡。
哦……這麼近,咖啡聞起來更香了,她看他喝下咖啡,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然後看他拿起鹽巴罐,往炒蛋灑了下,叉起炒蛋,往嘴裡送去。
哦哦……看起來好好吃哦!
她渴望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立即低頭,繼續啃手上的早餐,可是卻食之無味了。
她想著他盤裡金黃色的炒蛋,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蛋煎得好老。
「這個才叫食物,懂嗎?」將一塊火腿送入口中,范士赫的聲音冷淡,可鄙視的意味卻很濃厚。
孟若喬回以一聲冷哼,誰稀罕?
耶?不對,她抬眸瞪他。「喂!你自己會煮幹嘛還叫我煮?」
范士赫咬下酥脆的吐司,拿了紙巾抹抹嘴,慢條斯理的開口。「對不起,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她現在是自取其辱了是嗎?
孟若喬低頭恨恨的咬著吐司,把吐司當成對面的賤男人,洩恨的一口一口用力咬著。
厚,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早餐吃得這麼不爽,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有志氣一點,她就有氣魄的將手上的早餐丟到他臉上,大聲嗆他——老娘不幹了!
可想事這麼想,她卻沒膽這麼做,除了拿不到合作之外,真的這麼做,不就代表她認輸了嗎?
這個賤男人百般刁她、整她,就是要讓她棄權投降,她要真的翻桌,不就如他所願了?
她才不會就這麼認輸,他趕不走她的!
孟若喬在心裡發誓,伸手拿起最後一份早餐,雖然對面的美食讓她胃口盡失,但不浪費的天性還是讓她張嘴繼續吃著。
范士赫吃完最後一口早餐,喝完咖啡,這才淡淡開口,不帶任何起伏的命令:「吃完把碗盤收拾好,廚房也收拾乾淨,地板有點髒了,把地拖一拖,傢俱全部擦過一遍。」
「地板哪裡有髒……」話沒說完,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孟若喬識相的話鋒一轉。「是,我知道了。」
「嗯!」范士赫滿意的起身,「我還有事要做,記得整理不要發出聲音。」說完,他走進書房,進去前又丟下一句。「對了,我家沒有拖把,地板要用抹布擦。」
啥?孟若喬瞪著他離去的背影,用抹布擦?她看著地板,手掌一用力,未吃完的吐司立即扁掉。
「范、士、赫!」她咬牙恨恨的念著賤男人的名字,將手裡的吐司捏了再捏,然後伸手就要往地上砸——
砸、砸不下去啦!嗚……
因為要清的人還是她呀!嗚……
心裡再怎麼幹,孟若喬還是只能乖乖當個可憐的小婢女,按照機車男的吩咐,跪在地上,拿著抹布辛苦擦地。
擦完地板和傢俱,又抱著髒衣服,用手一件一件將衣服洗好,再抱到陽台曬乾,然後是整理乾淨的衣服,用熨斗燙平每一件襯衫,再一一整理好放進衣櫃。
而且,整理期間還得安靜得不能發出任何一絲聲響,因為某個賤男人吩咐了,絕對要安靜不能吵到他。
媽的哩!姓范的上輩子一定是惡婆婆!
孟若喬伸個懶腰,身上的骨頭隨即發出喀喀聲,她用力捶著肩膀,累到快垮了。
沒睡飽又做了一上午的苦工,她覺得自己全身骨頭快散了,整個人也快掛了!而她做得這麼辛苦,某個人卻一直待在書房,連出來慰問一聲或叫她休息一下都沒有。
她又不是他家婢女!她是他未來的小姨子,小姨子耶!有人這麼對待小姨子的嗎?
厚,還好她不是他未來老婆,她真的開始同情同父異母的姐姐了,不僅要嫁個很容易外遇的老公,而且老公還是個機車鬼。
「這種苦日子還要過三個月,我回去一定要跟鎮長要求加薪。」一邊整理手上的雜誌,孟若喬一邊咕噥。
然後想到……三個月?媽呀!那她不就要當姓范的三個月的婢女嗎?不!她不要!
「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到打掃的歐巴桑,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抱著雜誌,她癱在沙發上,努力想法子。
「嗯……要通知清潔公司趕緊找到人,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哦……還得打電話給鎮長,跟她串通一下,不然我消失三個月小舅一定會懷疑。」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了。
「回到家還得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我是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她瞪向書房,想去問范士赫,可是想到自己要是去吵他,惹得他不爽,又叫她做東做西的,那她不就又要忙一下午?
不要吧……她可不可以偷偷溜走?
可是偷溜的下場應該會更慘,嗚……
悲慘的垂下腦袋,孟若喬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現在最可憐,她是招惹誰了呀?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嗚……好想回小鎮,呵……」打個呵欠,她揉揉眼睛,擦去眼角的水珠,再打個呵欠。啊……好想睡覺。
甩了甩頭,孟若喬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忍不住又打個呵欠,她愛困的瞄了書房一眼,心裡暗忖:她只睡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機車男這麼久都沒動靜,搞不好人也在書房偷睡。
可想是這麼想,她又沒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偷睡,想了下,她把雜誌放好,偷偷摸摸的走進浴室,將門關上鎖好,拿起乾淨的浴巾鋪在地上,很克難的躺在地板上。
地板很硬,可一點也阻擋不了她的睡意。
睡一下,讓她睡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
她想著,眼睛一閉上就睜不開了,不到三秒鐘整個人就睡死了。
不一會,浴室門突然被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鑰匙,低頭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女人。
她睡得很沉,手腳蜷曲著,像個小嬰兒。
他沉著眸,俊龐沒有一絲表情,莫測高深的看著她,視線掃過雪白的裸足、小腿、不盈一握的細腰、高聳的渾圓,然後來到沉睡的美麗小臉。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閃爍著謎樣的眸光,又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摸不著思緒。
然後,他走進浴室,蹲下身,手指勾起一縷柔軟的髮絲卷玩著,拇指輕劃過柔嫩的臉頰。
她的呼吸輕輕的、淺淺的,小嘴因熟睡而微啟,眼下的黑眼圈說明她早已累壞了。
可是她卻沒跟他喊一聲累,他看得出來她明明氣到快抓狂了,卻還是忍著,將他的吩咐一一做完。
雖然待在書房裡,可他還是注意著她的動靜。
他在等,等她衝進書房對他發火,或者對他求饒。可沒有,她一句話也不吭,直到他沒聽到聲響,走出書房,也沒看到她的人影。
玄關的鞋子證明她還在屋裡,那人呢?
他走到浴室前,門鎖著,可裡面卻安靜無聲,他心裡有底了。
果然,打開門,就見她睡在浴室裡。
寧可這樣克難的睡在浴室,也不跟他投降嗎?
「脾氣真倔!」范士赫輕喃,手指撫過柔軟的唇瓣,她突然努了努唇瓣,舌尖輕舔過唇,也舔過他的手指。
黑眸輕閃,劃過一絲火光。他收回手指,看著指上的濕潤,眸色更沉,像夜裡的狂風,想掠奪什麼似的。
可不一會,黑眸卻又平靜下來,只是仍然深沉。
他伸手抱起她,將她平穩地抱進懷裡,手勁溫柔的不吵醒她,然後轉身走出浴室。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2:52
第五章
嚇!孟若喬突然驚醒,嚇得她幾乎跳起來,窗外轟隆隆的,大雨滂沱,不知何時,外頭突然變天。
可嚇醒她的不是雷聲,她舔了舔唇,驚恐地嚥了嚥口水,她做了夢,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她是個女王,穿著黑色蕾絲性感馬甲、吊帶褲襪,高傲的臉美艷而不可方物。
她手拿著黑色皮鞭,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向她的奴隸。
她的奴隸就在前方,他全身赤裸,頸上銬著黑色項圈,項圈上的鐵鏈繫在後方的鐵桿上,制住他的行動。
勾著唇瓣,她的視線露骨地欣賞他完美迷人的身體,結實精壯的身材像完美的雕刻品,每一塊肌理都萬分迷人,讓人想狠狠地在上頭畫一把,刻下指甲的痕跡。
她優雅地走向他,以長鞭的把柄勾起他的臉,臉上勾起撫媚的笑,以甜極誘人的聲音對他說出兩個字。「跪下。」
聽到她的話,他神色未變,明明是個被鎖住的努力,他的姿態卻像個王者,他抓住她的手,拿開皮鞭,深沉的眼與她相視。「憑什麼?」
他的不馴讓她愉悅,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她輕抬起右腿,高跟鞋滑過粗壯的大腿,來到他的慾望中心。
她以腳尖輕掃而過,方纔,男性昂揚就已興奮勃然,她知道的,他想要她。她甩開他的手,微傾下身,雪白渾圓因馬甲而更飽滿高聳,而她不介意讓他欣賞自己的美。
「你想要我的,不是嗎?」她不只用腳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掃過他滾動的喉動,再往下滑落,在巧克力的男性乳頭周圍畫著圈圈。
他瞇眸。豐滿胸乳因她的微傾讓乳溝跟深邃,誘惑著人的視線,肌膚因她的挑逗而火熱,男性昂揚幾乎能感受到慾望帶來的疼痛。
他不甘示弱地伸手撫上勻稱小腿,慢慢往上游移,覆上可說是透明的黑色蕾絲底褲,指上的濕潤說明她早已動情。
「你不也濕了嗎?」手指挑起蕾絲探進花穴,好不困難地刺入花心,勾勒著緊致花肉。
她輕喘,手指粗魯地抓住他的頭髮,讓他往後仰,大膽又粗暴地吻上他的嘴,啃吮著他的唇。
他不拒絕她,舌頭纏住她的,兩人的舌入麻花般熱切交纏,而粗長的手指更不客氣地在柔潤裡來回抽送,
他們像兩隻野獸,互相啃咬著對方的一切,不把對方斗倒、打敗、誓不罷休。
他突然抽出進出的長指,伸手將她扯落,讓她跨坐在身上,手掌粗魯地將蕾絲底褲扯開,昂揚抵住濕漉花唇,一挺腰,男性瞬間擠進緊致花穴。
他的進入充實了她,她仰起螓首,細緻的花肉因興奮而緊縮,將男性碩大吸附得更緊。
「恩啊……再用力一點。」夢中的她說著大膽又浪蕩的話,雪臀跟著他的頂弄而扭動,濕潤的花壁因摩擦而壓擠著男性,加深兩人的快意。
「哦……」他粗喘,在花穴的男性更形巨大,他低頭含住乳蕾,貫穿的速度更是激烈,頸後的鐵鎖隨著他的激烈而擊出聲響,卻蓋不住兩人的呻吟,又濕又熱的身體緊密相貼著,幾乎燒出狂熱的火焰。
「啊……不夠……還不夠……」她狂野地甩著頭,雪臀扭得更激烈,張嘴咬住他的頸項,貝齒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唔!」他悶哼,頸項幾乎被她咬出血,大手擒住她的後腦,他用力一扯,讓她的嘴離開,薄唇粗暴地吻住小嘴。
他在她嘴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舌頭粗魯地纏著她,抽送得更猛烈,似想將她的靈魂貫穿。
她的手用力探入濃密的黑髮,將他的頭髮撥得更凌亂,舌尖激情地和他纏綿,嬌?緊密地享受著他給予的快感,最後在他激烈的抽撤下滿足地達到高潮!
孟若喬捧著紅燙的臉,明明是夢,可卻真實地象親身經歷過,她的身體甚至隱隱發燙,腿心之間也起了讓她羞恥的悸動。
媽呀!這是什麼夢呀?
最可怕的是,夢裡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是范士赫那賤男人!拜託,有必要這樣玩她嗎?
她是討厭他沒錯,也很想報復他,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玩女王和奴隸的??性愛遊戲呀!
再說,他可是她未來的姐夫耶!就算對同父異母的姐姐沒啥感情,但她對當個搶姐夫的壞女人可沒興趣!
「哦,太可怕了。」孟若喬用力甩頭,想忘掉那可怕的夢,可是越想忘卻越印象深刻,甚至不斷回想。
他的舌頭,兩人緊密相貼的滾燙肌膚、他猛烈又深入的貫穿還有那性感的呻吟……
光是回想就讓她口乾舌燥,臉紅又心跳!
不行,她需要一杯冰水降火。
孟若喬赤著腳跳下床,就著昏黃的燈光走向門口。「咦?」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覺不太對。
回頭看向柔軟的大床,在環視陌生的房間,不對啊,她記得她明明在浴室,怎麼會?
她的眉頭立即蹙得死緊,難不成是范士赫打開浴室門,然後將她抱到房間來?
不會吧?他有這麼好心嗎?
可是事實好像擺在眼前,這下好了,摸魚被抓到,她還睡到天都黑了,現在不知幾點了!
她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快十二點了?老天,竟然這麼晚了!
孟若喬懊惱地抓抓頭,躊躇了好一會,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慢慢打開門,就著打開門縫覷著外頭。
「醒了?睡的好嗎?」聽到輕微的開門聲,范士赫抬起眸,俊臉一貫冷淡,望著她的黑眸隱含嘲弄。
呃!孟若喬僵著笑臉走出房間,見他只穿著浴袍,頭髮微微亂著,俊美的五官因他輕鬆的模樣褪去平時的嚴謹,她不禁想到她做的夢,眼前的他也化身銬著項圈的性感奴隸。
臉頰霎時泛紅,她急忙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孟若喬,振作點,那只是夢呀!
她的一樣引起他的注意,范士赫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沒事臉紅什麼?
「沒、沒有呀!」她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態度很是心虛,夢裡的奴隸在腦海裡不斷擾亂她。
「是嗎?」范士赫根本不行,瞧她連看也不敢看他,跟平時大膽的模樣全然不同,不禁讓他好奇。
他不認為這脾氣沖的女人會因為摸魚被他抓到而侷促,再怎麼心虛,她還是會倔起脾氣不馴地回望他才對。
他起身走向她,黑眸銳利地打量她。「我總覺得你怪怪的。」來到她面前,見她還是低著頭,他伸手碰她。
「哇!」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就嚇得跳起來,緊張地貼著門,小臉儘是慌張。
尤其看到他領口露出的胸肌,她想到夢裡的她曾用手摸過,甚至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刻下痕跡!
瞪著他的胸肌,她用力吞口水,想像他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胸肌下是結實的小腹,小腹下是……
「喂!」范士赫嚇到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啊?」孟若喬一臉茫然,「什麼鼻血?」她伸手摸了下鼻子。看到鮮紅的血。
范士赫趕緊拿衛生紙摀住她的鼻子,不解地皺眉看她,「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流鼻血?」
她能說因為她正在意淫他嗎?
厚!她到底怎麼了啦?
他靠的這麼近,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甚至能聞到他好聞的男人氣味。
「嗯?怎麼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聽到他的話,小臉爆紅,她急忙推開他,自己抓著衛生紙,像趕蒼蠅一樣用力朝他揮手。
「我、我在來就好,你別靠近我。」她舔了舔唇,覺得喉嚨異常地幹。
「去倒杯水給我。」命令的很自然。
范士赫挑眉,她現在是當他是下人嗎?可看她流鼻血的狼狽樣,他難得不跟她計較,轉身走到廚房倒水給她。
「喏,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孟若喬看著他的手,不由得想到夢裡他的手是怎麼摸她!哦!????!
鼻血像怎麼也流不完似的,她急忙甩頭,把該死的煽情畫面甩掉,「放桌上,我自己拿。」
范士赫緩緩瞇眸。「孟若喬,你倒使喚得很自然嘛!」這女人是還沒睡醒,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姐夫。」這兩個字她叫的心虛,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幫小姨子倒杯水不會要你的命把?」
「是不會。」他搖著水杯,見她一直低著頭,而且好端端地一直流鼻血,他狐疑的問;「你說話幹嘛不看我?」一邊問,身體還一邊試探的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他的腳步靠近,她急忙往後縮。「喂!別靠近我,走開!」她揮手。
「你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范士赫玩味地勾唇,聲音放柔,體貼地開口。「還在流鼻血嗎?讓姐夫看看呀!」他貼近她,將她鎖在房間和身體之間。
「不、不用!」她慌了,右手緊張地推他,想將他推開。「喂!范士赫!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吃小姨子豆腐嗎?」
「有嗎?」范士赫的聲音很無辜,有力的男性身體卻強硬地鎖著她。「我只是關心一下小姨子,喏,你不是要喝水嗎?」他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不用你雞婆!」孟若喬緊張地拍開水杯,杯裡的水瞬間翻倒,濺濕他的浴袍和胸口。
她乘機推開他,急忙逃離小小的空間,離他遠遠的。「活該,誰教你要調戲小姨子!」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也不管夜深了,外頭還在下雨,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亂地衝出大門。
看她活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的離開,范士赫拿起電話,「老李,孟小姐剛離開了,你追上她,開車送她回去。」
吩咐完,他放下電話,慵懶地坐進沙發,點了根煙,輕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晃著水杯,黑眸看著水杯邊緣。
上頭有著淡淡的唇印,那是方纔他將水杯貼著她的唇時印上的。
看著唇印,他將唇貼上,微斂的黑眸深沉,隱隱掠過一抹火光,像是覆上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唇印,而是美麗的獵物。
噩夢不會只做一次,而上夜夜纏著她。
孟若喬幾乎是放空地敲著鍵盤,臉色白的像鬼,黑眼圈重的像熊貓,臉頰也消瘦了一圈。
一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都作春夢。
醫生??俏護士、荒野牛仔??落難少女、老師和學生的不倫之戀……昨晚最贊,小姨子引誘姐夫……媽呀!誰想引誘他呀?
孟若喬簡直快哭了,夜夜纏綿,各種姿勢都有,而且火辣得讓人臉紅心跳,讓她每早都慾火焚身的被嚇醒。
這種日子連續一星期,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天呀!她是中邪了嗎?為什麼會夢到和范士赫這樣那樣……
她明明就對他沒興趣,甚至極討厭那個機車鬼,怎麼會對她的肉體有遐想呀?
是啦!他身材是很好,長得……也不錯啦——孟若喬不是很願意地承認,除了個性很機車之外,范士赫的條件確實好的沒話講。
可是再怎麼好,他可是別人的男人,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耶!
她對搶人家的男人沒興趣呀!
「難不成我得去看心理醫生嗎?」孟若喬自言自語,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現在自己打的全是『范士赫』三個字。
媽呀!她應該是卡到陰了吧?
「喬喬?」
「哇!」孟若喬嚇得跳起來,手指慌張地按下重新開機按鈕,「我什麼事都沒做……」
她驚慌地開口,可一看到來人,聲音立即斷掉。「姐……」
孟宛蕾——她的同父異母姐姐,她怎會來這?
「你怎麼會在這?」孟宛蕾微訝地看著孟若喬,「陳秘書呢?怎麼是你坐在她位置上?」
「呃……」孟若喬不禁心虛,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鬼,看著孟宛蕾,她只能僵笑著開口。「好久不見。」
兩年多不見,她這個同父異母姐姐一點也沒變,溫婉高雅的氣質依舊,端的是孟家公主的優雅姿態,不氣勢凜人,卻自然而然地給人不可侵犯的距離感。
她和孟宛蕾稱不上感情不好,兩人從沒交惡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見面也只是點個頭,雖是姐妹,可關係跟陌生人差不錯。
「蕾,你來了。」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向孟宛蕾,手臂親暱地摟住她。
孟宛蕾抬頭對他微笑,像個妻子一樣伸手幫他調整好領帶,「今晚不是約好一起用餐,我好像提早到了,打擾你了嗎?」
「不會,今天沒什麼事。」范士赫笑了,態度不復平常的冷漠。
見他這模樣,孟若喬不禁驚訝,她有沒有看錯?機車男竟然笑得這麼溫柔,沒有嘲諷,沒有譏笑,連表情都變溫和了,就像個白馬王子,而且兩人站在一起,書面美得像童話故事。
心臟突然揪了一下,她別開眼,納悶地皺了皺眉,奇怪,她怎麼突然覺得嘴巴有點酸?
「對了,喬喬怎會在你這裡?」孟宛蕾柔聲問這,眉眸疑惑地看著孟若喬,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淡然高雅。
「孟伯沒跟你說嗎?」范士赫輕輕佻眉,目光一直放在孟宛蕾身上,瞧也沒瞧孟若喬一眼。
「沒。」孟宛蕾搖頭。「我爸也知道嗎?」
「嗯,因為一些事,她暫時替代陳秘書的位置,在我這裡幫忙。」范士赫簡單帶過,「詳細的經過待會用餐時我在告訴你。」
「好。」孟宛蕾也不多問,溫婉點頭。
「時間差不到了,我們走吧!」這是才看向孟若喬。「孟秘書,沒重要的事不用聯絡我。」
真難得,這個工作狂既然提前下班耶!嘖嘖,看樣子她這個姐姐魅力還真大。孟若喬酸酸地在心裡想著,不是滋味地回話。「是。」
「等等。」孟宛蕾看向孟若喬,態度疏離有禮。「喬喬,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孟若喬還沒回話,范士赫就已先開口。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是吧?」
「是呀!」幹嘛?怕她去當電燈泡哦!孟若喬在心裡冷哼,小臉揚起假假的笑容。「姐,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們去吃就好。」
「那好吧!」沒孟宛蕾也不勉強,唇瓣勾著淡淡笑意。「喬喬你也別工作太晚,早點回去。」
「走吧!」范士赫摟著孟宛蕾的腰,兩人走向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孟若喬立即沉下臉,不爽地哼鼻。
「什麼態度呀?一副怕我跟的樣子,你以為我想跟呀!我才不屑哩!」氣的坐回椅上,她瞪著螢幕,不爽地打開檔案,手指在鍵盤上隨意打了幾個字。
可不知怎的,想到范士赫的態度,她的心情就很惡劣,連帶的,輸入的文字一直出錯。
「啊!」她氣的拍鍵盤。
該死的!那姓范的真的很討厭耶!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3:07
第六章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若喬趴在吧檯上,手裡拿著酒杯,臉色是滿滿的不爽,有點醉意地重複著這句話。
「什麼跟什麼呀!」她氣得一口灌掉杯裡的威士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弟,再給我一杯……白蘭地好了。」
「呃……小姐,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酒保擔心地看著她,她已經灌了很多杯烈酒了。
「放心,我沒醉。」孟若喬揮揮手,她的酒量很好,現在只是有點微醺而已,還不到醉的地步。
平時她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心情實在太糟了,做完工作,經過酒吧,她決定喝個酒解悶。
最好醉了,這樣她晚上才不會作惡夢,天天作春夢也是很累的。
聽她這麼說,酒保只好無奈地倒酒給她。「小姐,你的白蘭地。」
「謝謝。」端起酒杯,孟若喬將下巴貼著桌子,就著杯緣喝一口,然後咂了咂舌。
「小弟,你們的酒好難喝哦!」還是她們鎮上釀的桃花酒好喝,又醇又香,喝起來像水果酒,不過後勁卻頗強。
「呃……」酒保小弟霎時三條線。「小姐,你醉了啦!」
「哪有,我沒醉。」她明明就很清醒,還記得范士赫那機車的嘴臉,啊啊……愈想愈不爽。
「小姐,一個人喝酒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來到孟若喬身邊,淫穢地打量她。
他觀察她很久了,難得酒吧來了個大美人,見她喝醉了,他藉機靠近。
「走開。」懶得理人,孟若喬沒好氣地開口。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的,我陪你吧!」男人坐到她身旁,伸手摸她的臉。
孟若喬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說走開!你聽不懂人話嗎?」
「小姐……」男人卻不死心,伸手又要碰她。
孟若喬惱了,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哀號,「小,小姐……」
「我說走開,你有聽到嗎?啊?」睞著微醺的眼,她咬牙問道,扣著的手指更用力。
「啊……」男人痛得跪下來,神色扭曲,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有有有有……」
「哼!」孟若喬輕哼一聲,鬆開手。「滾!」
她再也懶得看男人一眼,轉頭趴在吧檯上。
男人揉著手,不甘心地瞪著孟若喬,以眼神示意酒保。
看到男人的暗示,酒保不禁猶豫。
「小弟,再給我一杯。」喝掉白蘭地,孟若喬再將酒杯推給酒保。
見狀,男人跟酒保點了點頭,見酒保遲疑,他拿出幾張大鈔輕揚了揚。
突然,一隻手抽走大鈔。
「你現在是在賄賂嗎?」數著五張千元大鈔,孟若喬懶洋洋地問,空酒杯映出的倒影都讓她看到經過了。
「呃……我……」男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嗯?」孟若喬挑眉,跳下高腳椅,步伐微微搖晃。「說話呀!」
「我、我……」怕她又動手,男人嚇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跑。
「呿!」孟若喬嗤哼,轉身看向酒保,「吶!這是酒錢。」將五張大鈔放到桌上,拿起皮包,她搖著身子慢慢走出酒吧。
一打開門,門外的熱氣立即撲面,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不穩地走了幾步,她終於受不了地蹲下身子,朝地上嘔吐。
可她根本沒吃晚餐,嘔出的全是酸水,哦……肚子裡的酒好像集體作祟,吐完她覺得頭更暈了。
擦了擦嘴,她撐著牆慢慢起身,還好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隔幾條路就到了。
晃著腳步,她幾乎是繞著圈圈走路,明明沒有很醉,可是頭卻很暈很沉,「哦……」高跟鞋踩到石子,她不穩地往前跌。
一具高大的身子順勢接住她。
「嗯?」她抓著對方的衣服,緩緩抬起頭,然後笑了。「耶?今天怎麼這麼正常?」
她伸手摸他的臉和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嗯……今天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嗎?」剛好符合現實的身份耶!
范士赫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呀!」她搖頭晃腦。「我很清醒呀!」她扯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跟著墊起腳尖。
「吶,今天你要怎麼取悅我呀?」她咯咯笑著,張嘴啃著他方正好看的下巴,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范士赫暗了眸色,看著她喝醉的媚態,他的聲音微低。「取悅你?」
「是呀!」她輕啃著他的頸子,小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每天都在夢裡取悅我嗎?怎麼今天這麼被動?」
「夢裡?」這就是她一個星期來魂不守舍,躲避他視線的原因?
「嘻!你今天好正經哦!」她輕笑著,小嘴吻上他的嘴,啃著他的下唇,右腿大膽地擠進他的腿間,微微彎曲以膝蓋隔著西裝褲磨蹭他的男性。
范士赫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
孟若喬也不反抗,手臂自動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臉,張嘴含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吹著氣。「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勾唇,黑眸掠過一絲耀眼的火光,聲音低沉又性感,像誘惑人的詩歌。「取悅你。」
范士赫把孟若喬帶回她住的地方,打開門,不需詢問,便熟稔地抱著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這間公寓是孟父為她找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房子是他提供的,在她搬進來前,這裡是他在市區的住所。
因此,她現在躺的這張床,是屬於他的。
「呼……」孟若喬醺然地躺在床上,睞著美眸茫茫地看著四周,啊……今天夢裡的場景好熟悉哦,好像是她的房間耶!
她看向范士赫,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地就像平常嚴謹冷漠的樣子,嘖嘖,連西裝都跟今天的一樣耶!
看樣子,角色扮演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嗎?她對他的不滿和慾望已經滿溢到想蹂躪現實模樣的他了嗎?
這個不錯!
她笑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自然地命令。「我渴了,倒水給我。」夢裡的他很聽話的,跟現實的機車樣完全不同。
范士赫沒吭聲,見她醉得茫然,又想到她方纔的話,她現在應該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夢裡……她都是這麼對他的嗎?
他勾起唇,順著她的意,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到床邊。「你要的水。」
孟若喬側首瞧他,朝他勾勾手指,要他彎下身。
范士赫輕佻眉,照她的意思彎下腰。
她抓住他的領帶,小臉輕抬,吐氣如蘭,「喂我。」見他要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搖頭,手指輕點唇瓣,「用嘴巴。」
范士赫沉默了下,將水杯遞到唇邊,喝了口,低頭覆上她的唇,將水餵進她嘴裡。
突然,她用力扯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范士赫不及防備,杯裡的水全部翻出,弄濕他身上的衣服。
「啊!你的衣服濕了。」她看著半濕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眉眼很是無辜,只是揚起的唇辦卻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范士赫懶懶地挑眉,她就坐在他腰上,米白色的窄裙因她的動作往上推,露出滑膩大腿,柔軟的臀部壓著他的敏感部位,小手貼著他的腹部,上身微傾,從領口就能看到半個飽滿渾圓。
「你現在是在誘惑我嗎?」喝醉的她大膽到讓人受寵若驚。
孟若喬咯咯笑了,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小嘴輕噘。「奇怪,今天的你怎麼變含蓄了?平常這時候你早撲上來了!」
不過這樣的他不錯,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梳得很整齊,像個乖乖的白馬王子,啊……這樣就更讓人想用力蹂躪了。
「哦?」他伸手抓住她領口繫好的蝴蝶結,手指輕拉,蝴蝶結緩緩鬆開,領口頓時敞開,半罩式的蕾絲內衣將酥胸擠出有人弧度。
「說說看,我都怎麼撲上去的?」他的聲音很低很柔,隱隱帶著性感的沙啞,手指將胸罩往下勾,一隻嫩乳跑出蕾絲的包覆,有如可口的奶酥點綴著粉色的嫩櫻桃。
他不愛吃甜食,卻極想一口吞下她。
「嗯……很多耶!」孟若喬很煩惱地想著,七天來的模式都不一樣,不過今天的他最迷人。
她伏下身,上身貼著他,小臉與他靠得極近,對他眨眨右眼,笑得很是可愛。「不過今天換我了。」語畢,她熱情地吻住他的嘴。
粉色的舌尖撬開薄唇,滑進他嘴裡,舔過他的話,卻又立即逃過,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
范士赫瞇眸,她嘴裡有酒味,卻不影響她的甜美,反而讓她嘗起來有如香醇的美酒。
她的唇很軟,舌頭很頑皮,貼著他的身體香軟得像棉花糖,可是姣美的曲線卻如魔女般惑人。
而她的舌尖也在誘惑他,一下纏住他的舌,卻又立即退開,貝齒輕啃他的唇,粉舌再輕輕舔過,然後又要退開。
他卻不許她走,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擒住她的舌,不讓她逃,猛烈地吮著舌尖,掠奪她的氣息。
右腿曲起,擠進她雙腿之間,窄裙早已揪到臀部,膝蓋貼著粉色的蕾絲小褲,輕蹭她的柔軟私密。
「嗯……」她輕喘,舌尖熱情地與他交纏,小手也不安分地扯開他的襯衫
激情地安撫寬闊的胸膛。
啊……今天的夢比往常都真實,他的滋味嘗起來真棒,就連摸起來的感覺都好到不行。
她的熱情足以激發任何男人的慾望,范士赫也不想抵抗,親自送上門的甜美獵物,他怎捨得放過?
放開濕潤的唇,他吮著微腫的下唇,「在夢裡我都是這麼吻你的嗎?」他問,手指拈住乳峰頂端的粉蕊,以指腹輕捻慢挑。
「嗯……」她不捨地探出舌尖回吻他。「今天比較激烈……」他的吻讓她渾身燥熱。
敏感的私處經不起他的挑逗,早已熱情地微濕,在他的西裝褲印下一小圈濕痕。
「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雖然知道是夢,不過想到她拿他和夢裡的他比較,范士赫還是感到不悅。
抓住棉乳的手掌微微使勁,指尖搓揉著雪白乳肉,他將她抬起身,張嘴含住另一隻飽滿。
濕熱的舌輕舔過乳蕾,在雪胸吮下淺色痕跡,再一口一口細啃著,熾熱的唇逐漸往下舔吮。
「啊……會癢……」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咬唇,細緻的肌膚因他的舔吮而輕顫,泛著淡色緋紅,有如初盛開的玫瑰。
他推倒她,讓她躺在床上,手掌粗魯地推高她的衣服,內衣早已被拉在胸乳下緣,兩團嫩乳高聳誘人,被玩弄過的蓓蕾堅鋌而濕潤。
他低下頭,唇舌吮過平坦的小腹,在肚臍周圍輕輕繞圈,感覺到她加重的輕喘,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地。
他勾唇,放慢舔吮的速度,齒尖輕啃著,濕熱的舌再舔過,而手掌也將窄裙再推高到腰際,手指覆上內褲,立即感到甜美的濕潤。
「你好濕。」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暗啞。
她嬌嗔地瞪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說著,她浪蕩地張開腿,美眸又嬌又媚地睇著他。
「還不快點取悅我?」反正這是夢,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可以大膽地做任何事。
「怎麼取悅?」他挑眉,俊龐不復以往的正經,黑髮微亂,噙著笑容的他頓時像個邪氣又誘人的浪蕩子。
「這樣嗎?」手指挑開薄薄的底褲,在濕潤的花唇間來回挑逗,尋到稚嫩的花珠,指尖立即揉捻顫抖的花蕊。
「啊……」她仰起頭,小手抵著床,抬起圓臀,貝齒因愉悅而咬著下唇。「再用力一點……」
黑眸欣賞她浪蕩的媚樣,火光熠熠,指尖加重摩擦的力道,按壓著濕潤的花心。
愛液因快意而流洩,不一會兒,腿心之間早已氾濫,漫著甜美香澤,手指黏著濕漉滑液,隨即刺入幽徑。
緊窒的花壁因異物的進入而收縮,將長指吸附得更緊,那甜美的緊窒讓他的慾望幾乎崩潰。
真想立即埋進她體內,可是又貪戀她悸動的模樣,黑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潮紅的小臉,長指微曲,摩擦著花壁。
「嗯啊……」她嬌媚地低吟,圓臀輕扭著,邪佞的長指時而快速進出,時而旋轉抽撤,嬌胴因爆開的狂喜而不住輕顫。
「喜歡這樣嗎?嗯?」她情動的模樣極迷人,臉頰泛著紅暈,眸兒氤氳,就連胸乳也染上瑰紅,乳尖殷紅如寶石。
「喜歡啊……」她抬起右腿,腳尖壓住他的褲襠,感覺到他的堅硬,腳尖隔著柔軟的西裝褲磨蹭他。
她對他勾起媚人的笑,勾引的意味極濃,「進來……」手指不能滿足她,她真正想要的是他。
范士赫的呼吸加重,眸色轉得更深,他抽出在花徑中長指,放到唇邊,舌尖輕舔去指上的愛液,俊臉滿是邪佞。
「幫我脫衣服。」他命令,黑眸泛著讓人腿軟的火花。
她因他的模樣而心跳加速,爬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手指為他解去襯衫剩下的扣子,每開一個扣子,唇就在胸膛吮吻胰一下。
他的呼吸因她的挑逗而亂,低眸看著她的手來到褲頭,小手解開拉鏈,將西裝褲跟著內褲一起往下拉,兩腿間的男性早已傲然矗立,頂端因興奮而溢出滾燙熱液。
小手握住男性末端,她抬眸睇他一眼,一手將頰邊的發勾到耳後,低下頭以舌尖輕舔過悸動的傘端。
「該死!」她的媚態讓他發狂,再也壓抑不住慾望,他推倒她,大手扳開她的右腿,硬杵抵著花唇,勁腰一沉,深深地埋進花心深處。
堅硬的男性強硬地擠開細緻的花徑,她感到一絲輕微的疼,可更多的是酥麻的愉悅快感。
她低吟一聲,抬起雪臀,妖嬈地承受他強烈的進入。
修長的雙腿自動勾住他的腰,她抬起上身,手臂環住他的頸項,這樣的姿勢讓他更能深入她體內。
她的浪蕩更加深他的慾望,撞擊的力道更猛烈,兩團圓乳隨著他的頂擊而不斷搖晃,眩惑他的目光。
他張嘴含住一隻嫩乳,齒尖啃著瑰紅乳蕾,男性深深頂進花心,粗碩跟著進出磨蹭著稚嫩花肉。
「嗯啊……」他的每一個撞擊都惹來她細細的嬌吟,「再用力一點啊……」她扭著圓臀,在他頂弄時往下推擠,加深摩擦的快意。
清澈的美眸早已狂亂,她失了理智,被情慾所攫獲,只想本能地要得更多更多……
小手捧起他的臉,她吻住他的唇,舌尖激情地與他交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呼息早已凌亂。
他用力回吻她,唇舌有如麻花般熱情交纏,而大手也滑到她胸前,各抓住一團嫩乳。
五指收攏著,抓握著滑膩乳肉,手指扯弄著蕊尖,而男性也重重地往上頂弄,搗出濕漉漉的愛液。
兩人的交合處早已一片濕濘,羞人的水澤聲跟著每一次的深入而發出煽情又惑人的聲響。
「嗯……」激烈的吻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在身體不斷交擊的快感更讓她快要發狂。
她的手激動地扣住他的肩胛,指甲深入他的肌膚,花壁傳來綿密又尖銳的快意。
感受到花徑急速的收縮,大手扣住纖腰,撞擊得更快更深,見她激情地張嘴呻吟,他想到她方才以舌尖舔過他慾望的畫面。
男性碩長頓時更堅硬幾分,他用力吻住她的嘴,愛死她嘴裡的甜美,讓這張可愛的小嘴含住他的慾望一定很棒。
想像讓他的慾火更是高漲,但他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馴的獵物不適合一次享用完,而是要慢慢啃食,開發她的所有甜美。
他含住她的舌,窄臀猛然一挺,深深地貫入花心。
「唔嗯……」她劇烈地顫抖,幽徑猛烈地收縮戰慄,指尖因興奮而劃過他背後的肌膚。
而他享受著花穴的綿密震盪,肩胛的刺痛讓他潰決,猛然幾下衝刺後,才將灼熱餵進濕潤的花壺……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3:58
第七章
「哦……」孟若喬痛哭地擰著眉尖,腦袋裡像有很多小人在賽跑,讓她有點難受。
她疲累地睜開眼,瞪著天花板,等著腦子裡的疼痛消失。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也好累!
她想到昨晚作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真實得就像自己身歷其境一樣,醒來也真的像經歷過一場大戰般。
唉!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還是她應該隨便找個男人解個火,玩個one naight stand,這樣春夢就會遠離她?
可想是這麼想,真要去行動她又興致缺缺,她才慢慢坐起身。「咦?」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怪怪的,莫名地酸疼……
她低下頭,眼睛震驚地瞪圓——她怎麼沒穿衣服?
用力掀開棉被,她等著赤裸的身體,是怎樣?她是作春夢作到自己把自己全身脫光光嗎?
可是不對呀?
她伸手摸著胸口的吻痕,還有小腹也有,大腿接近私密處也有……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親成這樣吧?
再加上雙腿間莫名的酸軟……
她臉上頓時一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one night stand!
她該不會是喝醉酒,跑去找人一夜情了吧?
「不會吧!」她記得她在酒吧教訓一個色鬼,然後走出酒吧!然後然後……
春夢就開始了!
啊啊!她只記得春夢的內容,其他都不記得了啦!
好!就算他找人一夜情,可是人呢?跟她一夜情的人跑去哪了?不會占完她便宜,人就拍拍屁股走了吧?
咿呀!
房裡的浴室門突然打開,孟若喬抬起頭,一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人,她嚇得失神。
不!千萬不要!
「你,范士赫!」她驚愕地瞪著他,見他只是在腰際圍個浴巾,她的手開始抖了。「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無法接受顯而易見的事實,不!不可能……搞不好他只是來借她家浴室洗澡——雖然這個理由爛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范士赫靠著浴室門,雖然身上只圍著浴巾,可他卻自在得仿若在自家一樣,黑眸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熱。
他的視線讓她低頭,赫然發現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際,胸部赤裸地暴露在空氣裡。
「啊!范士赫你給我閉上眼!不准看!」她尖嚷,趕緊抓住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范士赫聳肩,薄唇微揚。「有差別嗎?昨晚我不知看過,還摸過、親過,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碰過?」
「你、你……」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孟若喬又羞又惱,她抖著唇,美眸用力瞪他。
「姓范的,你、你竟敢欺負小姨子?你就不怕我跟我爸講嗎?還有,你就不怕孟宛蕾知道嗎?」提到孟宛蕾三個字,孟若喬的氣勢突然整個變弱,聲音也虛了起來。
「你可以去說,電話就在你旁邊,你可以馬上叫人來,剛好捉姦在床。」他笑,一點也不怕她的威脅。
「你……」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
范士赫走向床邊,剛沐浴完的身體充滿著濃濃的誘惑,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強健的腿肌因他的走動而鼓出誘人的弧度,腰間的浴巾有點鬆,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孟若喬看傻了眼,嘴裡的口水狂猛分泌。
「你又在意淫我了嗎?」她臉上的飢渴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啊?我、我哪有?」她的語氣很是心虛,見他上了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只好將自己包的更緊,拚命往後縮。「喂!你上來幹什麼?下去!」
「沒有嗎?」范士赫看著她,俊臉噙著淡淡輕嘲。「你不是連續好幾天都在夢裡意淫我?」
「你怎麼知……唔!」她摀住嘴巴。
「昨晚你什麼都說了,難不成你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嗯?」他的聲音很低很柔,身體靠近她。
她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卻出現在他身上,感覺很奇怪——
像是做了壞事的感覺。
她想到昨晚的夢,如果不是夢,那、那她……孟若喬回想她大膽的舉動,她記得她是怎麼誘惑他的,甚至還非常主動……
哦……她好想死!
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范士赫知道她想起什麼了,俊臉貼近她,他露出迷人的笑。「你垂涎我很久了是吧?嗯?」
「沒、我沒……」她心慌意亂,他的臉靠得這麼近,而且笑得這麼好看,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惡質地繼續逗她,臉貼得更近,手指撥開她頰畔髮絲,唇幾乎覆上她的。
以為他要親她,孟若喬屏住呼吸,直覺閉上眼。
可等了好久,他的唇卻沒落下,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愣,想到自己的舉動,臉頰迅速漲紅。
「承認吧!你渴望我。」手掌探進棉被,恣意地滑過她的腿,覆住她的柔軟花心。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可他的手指卻摩挲過猶敏感的花唇,微微刺入幽縫。
孟若喬輕喘,用力夾緊腿,不讓他繼續,她惱怒地瞪他,不懂他到底想幹嘛,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范士赫,你到底想幹嘛?」她質問,摸不通他的意圖,昨晚他明明和孟宛蕾去吃飯,可才一晚,她卻和他上了床。
事情亂了套,而他卻好似不在乎,也不怕她去跟孟宛蕾說,為什麼?他是吃定她不敢去講,還是有把握孟宛蕾不會離開他?
「這是個好問題。」范士赫抽回手,黑眸微斂,閃過不知名的光芒,「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你……」她瞪他,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很差,奇怪,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她,為啥現在是她居於下風啊?
不行!她要扳回局面。
「唔!」范士赫突然皺眉悶哼。「真疼!」
他伸手摸向左肩,轉頭看了下,肩上有這明顯的抓痕。
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瞄向她。
孟若喬也瞪著他見後的抓痕,小臉漲紅,挺起的胸又頓時縮回,很是心虛地垂下眼。
嗚!不要說扳回劣勢了,她現在就心虛到不敢吭聲了。
看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范士赫勾起唇,俊臉掠過一抹溫柔,可才一瞬間,又化為慣有的輕嘲。
「孟若喬,我餓了,去弄東西給我吃。」他下了床,伸個懶腰,健美的身材勾出誘人的線條。
「我為什麼……」
「昨晚被壓搾光,又餓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輕揚。「倒是你,精神很好嘛!」
她瞪圓眼,他現在是暗示她是采陽補陰的妖女嗎?去死吧,她要真能采陽補陰,早讓他死在床上了,哪還會讓他這樣嗆聲?
「快起來準備,下午還得進公司,嘖嘖!執行長和秘書一同遲到……不知會不會讓人誤會?」
「我……」辭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對她勾起有禮又溫和的笑。「對了,你千萬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證你誘惑我上床的事會不會傳出去……」
他笑得很迷人,可話裡的威脅卻那麼明顯。
孟若喬氣得咬牙,她哪有誘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氣虛,只能瞪眼看他走出房門。
離去前,范士赫又理所當然地開口。「對了,幫我準備一套西裝,穿同一套西裝進公司會讓人誤會的,我想你也不想這事發生吧?」
看著他離開,孟若喬氣得用力咬住被子,悶聲尖叫——范、士、赫!
她氣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啊啊——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就算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討厭的對象,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即將成為她姐夫——
通常按照狗血連續劇的編排,她應該是那種誘惑至極姐姐男人上床的壞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也要將男人搶到手:因此,上過床後,心虛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會很後悔,而她這個壞女人一定很得意……
得意個鬼啦!
她只覺得自己衰到極點了,對啦,她是意淫他,還天天發春夢,可是作夢有罪嗎?有嗎?
她怎麼知道某一天,夢境竟會變為現實?酒醉會誤事她知道,可她作夢都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錯已鑄成,她也認了呀!
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吃虧吧?這個虧她吃下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行了吧?
可是……孟若喬將目光從手上的行事歷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早報,說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兩人發生的事。
最悲慘的是,春夢沒有就此結束,兩人滾上床後,春夢還是糾纏著她。
是怎樣?沒滾過,她意淫他她還能理解,可是都滾過了,為何還是甩不開那該死的春夢?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讓她念念不忘嗎?
孟若喬想到兩人真是滾上床的畫面……算了,上一句當她沒說過。
最氣人的是,感覺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這個機車男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面對她一樣冷冷淡淡的,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為秘書她是能躲去哪?硬著頭皮面對,卻見他一副冷靜淡然的姿態,倒顯得她太過在意……活像個蠢女人!
她很悶地垂下眸,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持續講著:「晚上是劉董的壽宴,宴會時間是七點,禮物已準備好讓執行長帶去。」報告完畢,她合起筆記本,垂眸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輕點著桌面,黑眸掃向她,淡然開口,「打給蕾蕾,麻煩她晚上陪我出席。」
「是,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旋身,準備離開。
「壽宴你也參加。」
欲離開的腳步停住,她皺眉轉身,語氣很冷。「我去壽宴做什麼?」他都有未婚妻陪他了,還要她這個秘書幹嘛?
「你現在是在質詢我嗎?」范士赫淡淡挑眉,俊臉又勾起淡淡的譏諷。
「我只是不覺得我有去的必要。」她抬起小臉,倔傲地回視他。
「重點不是你覺得,而是我要你參加。」見她還想開口,范士赫語氣一冷。「孟秘書,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孟若喬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深吸口氣。「執行長,我的上班時間只有八小時,除了我自願加班外,身為上司的您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在下班時間參加宴會。」
她頓了頓,更跩地看他。「若執行長您不滿意,可以開除我。」她求之不得呢!
「你不想拿到度假村的合作計劃了嗎?」
「不拿到也不會死。」她朝他冷哼,她沒在怕的啦!
很好!范士赫瞇了瞇眸,俊臉反常地勾起笑容,他慵懶地將背靠著真牛皮椅,修長的雙腿交疊,有趣地看著她挑釁的模樣。
「我想蕾蕾一定對你和我相處的經過很有興趣,你想要我說給她聽嗎?」
孟若喬瞪他,聽出他的威脅,可她不怕,下巴用力抬起,「去說呀!」
「好。」他如她所願,拿起話筒,伸手按了幾個數字,唇瓣噙著淡笑,而黑眸緊盯著她。
她才不怕呢!
握緊拳,孟若喬狠狠瞪他。
「蕾,是我。」范士赫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對著話筒說話,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孟若喬的臉。「我想跟你說喬喬的事,前幾天晚上我們……」
卡!
他看著她按下電話的切斷鈕,薄唇揚得更深。
孟若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氣恨地瞪他,整個身體都發抖了,可她卻分不清是因為其他,還是……
「如何?」他對她挑眉。
她緊緊咬唇,「范士赫!你真的……很惹人厭!」她忍,可還是忍不住眼裡的淚。
她趕緊轉身,用力擦去流出的眼淚。
「宴會我會去。」吼完,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門一關上,范士赫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他看著桌上的水珠,那是她滴落的淚。
她氣到哭了……
手指擦過桌上的淚珠,他看著指尖的濕潤,唇瓣勾了勾,那笑有著對自己的嘲弄。
「這樣……你就會深深地記住我了吧?」
孟若喬沉著張臉,躲在角落,極力將自己隱藏起來。
因為范士赫的威脅,她不得不參加宴會,可是參加歸參加,她可以躲起來吧?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她。
宴會的人只會注目那對耀眼的未婚夫妻。
她遠遠看著他們,范士赫穿著黑色西裝,手臂勾著穿著白色禮服的孟宛蕾,兩人站在一起,不只相配,連偶爾注視的目光都能看出兩人感情很好。
佳期不遠了——她聽到賓客們的羨慕和談論。
孟家大小姐向來是社交圈人人艷羨的名媛,高雅美麗又有氣質,她是完美的公主。
她看著范士赫,看到他對孟宛蕾笑,親暱地在她耳際說話。
她別開眼,不想再看。
她還在生氣,他硬要她參加宴會,可是到了宴會,卻又對她視若無睹,眼裡只有孟宛蕾,那他為何要勉強她來?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孟若喬抿著唇,看著泳池裡映出的倒影。
她穿著紅色消肩禮服,裙長至腳踝,可在左側卻從腰際開衩,只要她一動,裙擺飄落,便若有似無地露出雪白長腿。
短髮抓出了微翹的羽毛弧度,耳垂掛著艷紅的碎鑽耳環,就連臉也上了淡淡的妝,她已經好久沒這麼打扮過了。
她原本想直接穿著套裝參加,可沒想到孟宛蕾卻帶了禮服給她,而且還讓她給設計師打扮。
她原想推拒,可孟宛蕾卻堅持,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妥協。
可是,穿得這麼美有什麼用?又不會有人看她……
她忍不住抬眸,再次看向范士赫,可又倔強地別開臉,不懂自己幹嘛一直看他?
孟若喬,你病了呀?明明生氣,明明討厭他,幹嘛又一直在意他?
她瞪著泳池裡的自己,看到自己茫然的臉,好似連自己都不知原因,可是複雜的眼神卻又像知道什麼。
她心驚,害怕地躲開眼睛。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一名中年男人靠近她,身上有著酒味,像是喝醉了,眼神直往她身上溜躂。
孟若喬轉頭,認出這是某中小企業的老闆,評價不怎麼好。
她不想理會,轉身想離開。
「啊,別走嘛,我也一個人,我們剛好做伴。」中年男人抓住她。
孟若喬皺眉甩開他的手,耐住口氣回話。「王老闆,你喝醉了。」
「哈哈,我是醉了……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更醉呀!」王老闆哈哈笑,見是在角落,更有恃無恐,不斷貼近她。
「來來,陪我玩玩,就給你好處。」王老闆色色地看著孟若喬,尤其看到開衩的裙擺,笑得更下流。
「嘖嘖!看看你這雙腿……」他伸手想摸。
孟若喬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扭。
「哦……」王老闆痛得叫出聲,可怕引人注意,他趕緊壓低聲音。
「王老闆,請你自重。」孟若喬也不想惹事,教訓了下,鬆開手,懶得理他,轉身準備離開。
王老闆卻不甘心,趁她轉身時用力抱住她,伸手摀住她的嘴巴。「你這娘們別想逃哦!」
孟若喬曲起手肘往後一擊,王老闆痛得彎下身,可手卻還是不放開她。
「放開!」孟若喬掙扎,抬起腳想踢他,看到她要踢人,王老闆一驚,嚇得急忙放開她。
沒想到王老闆會突然鬆手,她一時停不下腳步,右腳一拐。
「啊!」她驚呼,腳踝的疼痛讓她皺眉,剎不住身子,嘩地一聲,狼狽地跌進泳池。
水聲引起注意,眾人往泳池看過來。
「唔……」孟若喬想游上岸,可腳踝卻極痛,「該死!唔……」嗆了水,她痛苦地掙扎。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驚呼。
一抹人影迅速跳進泳池,伸手抓住孟若喬。
「咳咳……」孟若喬痛苦地抱住來人,被抱著游上岸。
她用力咳著,狼狽地呼吸。
「怎麼了?沒事吧?」范士赫也渾身濕淋,緊張地看著她,見她狂咳,他乾脆抱起她,快步走進屋裡,跟主人借個房間,快步將她抱進房。
他將她放到床上,大手撥開她頰邊的發,臉上褪去了冷靜,是顯而易見的慌張。
「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他緊張地追問,見她不說話,乾脆自己檢查,「有受傷嗎?嗯?」
孟若喬怔怔地看著他,看著渾身濕淋淋的他,還有他臉上的擔憂,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會是他救她……
「啊!」他突然碰到她的右腳踝,她疼得低喊。
「腫起來了。」范士赫皺眉,伸手要脫下她腳上的絲襪。
「你做什麼?」她緊張地想伸手阻止。
「別動!」他惱怒地對她吼。
他第一次對她大聲,孟若喬不禁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反抗。
絲襪被他粗魯地扯破,他抬起她的右腿,看到腳踝微腫,大手溫柔地按住,拇指開始揉壓。
「會有點疼,忍一下。」他的臉色很難看,眉頭皺的很緊,聲音也很冷,可是手勁卻極溫柔。
孟若喬咬唇忍住疼,眼眸忍不住放在他身上,她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可是又不像在生她的氣,而且……他似乎在為她緊張。
她想著他方纔的種種舉動,不想平常的他,難得看到他慌亂的模樣,她心頭浮起一抹異樣感。
他身上的西裝濕了,頭髮還在滴水,褪去平時優雅尊貴的模樣,他看起來很是狼狽,可她覺得他比任何時候的他都好看。
胸口起了騷動,像是早就存在的東西,可卻在此時爆發,讓她有點慌,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
「還很疼……」他突然抬頭,看到她的神情,未說完的話頓時停住,黑眸轉深。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可知她此時的神情可以讓男人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什麼?」她不懂他的話,眸光卻離不開他。
從他瞳中的倒影,她看到陌生的自己。
一個……很女人的自己,一個……動了情的自己。
「你不該這麼看我。」他的聲音低啞,臉龐貼近她。
不……
她該躲開,該將他推開,可是她卻動彈不得,任他的唇覆上……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4:11
第八章
他的唇很軟,嘴裡有淡淡的酒香,有力的舌尖撬開她微顫的唇,彷彿也打開她悸動的心房。
溫熱的大手也滑進裙擺,指尖撫過如奶油般的滑嫩肌膚,幾乎快接近甜美的花心。
「不……」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躲開他的唇,心裡凌亂得不知該怎麼辦。「會、會有人進來……」
不是,這話太曖昧,像是暗示著什麼。
孟若喬更緊張了,她急忙想轉話。「我是說……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他強硬地吻住小嘴,吮著香軟的唇瓣,他低喃,聲音是惑人的低啞。
「噓,別說話。」他現在只想親她,用力抱她。
誰教她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誰教她的神情這麼動人,讓他想佔有她,在她芳心大亂時,趁此將她佔為己有。
他知道此時的她無法抗拒他,想得到她就趁現在!
說他卑鄙也好,誰教她要在他面前表現脆弱,是她不好,誘惑了他。
「可是——」她還想抗拒,極力想躲開他的吻,可他的手卻扣住她的後腦,加重唇舌的力道。
舌尖勾吮著她,一口一口纏吮著,很誘人的吻法,細啃著柔軟唇瓣,范士赫啞聲開口。
「是你不好,誰教你要誘惑我?」他惡劣地將罪推到她身上。
「我哪有啊?」手掌掙開她的手,指尖壓住花心,他把眉一挑。「你今天穿丁字褲。」
高杈的裙擺,還配上丁字褲,她今天穿得極惹火,再怎麼躲在角落,可還是吸引男人的視線。
他雖然站得很遠,可還是一直注意她,也看到宴會男人們注意她的眼神,那些眼神讓他極不悅。
誰知他只是挪開視線一下,她就落了水。
這女人,要沒好好看著她,她只會惹麻煩。
他瞇眸,用力啃吮唇瓣,手指用力扯下棉薄的丁字褲。
「沒辦法,衣服太貼身……哦!」他的手指突然揉上蕊珠,孟若喬輕喘,身體整個發軟,早忘了要抗拒他。
或者,她根本也不想抗拒。
指尖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她凝視他,兩人眼眸相對,他掠奪的慾望是那麼明顯,而她,則在他瞳中看到意亂情迷的自己。
瞬間,像是淪陷了,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手指插進他發間,張開嘴,放肆地吻住他的唇舌,腿也跟著勾住他的腰。
他接受她的熱情,兩人唇齒交纏,激烈地吮吻,在花心揉弄的指尖也加重力道,不斷來回摩擦稚嫩花唇。
她探出舌尖,激情地吮著他的嘴,手指撥亂他的發,兩人吻得激烈,像兩團火彼此燃燒。
他吻著她,舌尖在小嘴裡肆虐,長指也不放過另一張甜美小嘴。
她扭動著,齒尖咬著他的唇,小手也大膽地來到他的男性。
手指解開褲頭,她將手探進褲子裡,放肆地握住滾燙炙鐵。
「哦……」他粗喘,在花徑進出的長指因興奮而猛烈,拇指壓著花口前端蕊珠,恣意揉捏。
他挑逗她,要讓她在情慾前投降,她也不甘示弱,小手套弄著男性碩大,指尖廝磨敏感的傘端。
這女人,她大膽得讓人瘋狂!
范士赫再也無法克制腹下早已難耐的慾望,長指抽出花徑,沒了阻礙,愛液豐沛流出。
他抬起她的臀,熱杵對著顫抖的艷紅花唇,窄臀一挺,瞬間擠進緊窒的花器,充實綿密的花肉。
「啊!」她輕吟,嬌胴因被充實的酥麻而輕顫,下腹跟著用力,幽徑頓時更緊窒,將男性圈得更緊。
美妙的緊實包覆讓男性更為堅硬滾燙,他不疾不徐地退出,再猛然衝刺,深深地搗入水穴。
他進得那麼深,讓她迸出愉悅的快意,小嘴逸出嬌吟,她抬起臀,嬌然迎合他的律動。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孟若喬早已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扭著嬌胴,不斷地呻吟。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一切,只能瘋狂著迷地擁有他,讓身體愉悅地承受他的進出。
「赫啊……」她喊著他的名字,小嘴找到他的,舌尖探進他嘴裡,與他熱情交纏,雙腿更緊緊勾住他的腰,在他律動時扭臀迎合,她忘了腳上的傷,只想緊緊抱住他。
動心了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思,他不是她能愛的人,她知道她在犯罪,這是錯誤的,可是她無法抗拒,明知不該,可她的身體卻將他纏得更緊,在他想退出時,花壁緊緊吸附,不讓他輕易退離。
那緊實滑膩的吸附,讓范士赫忘情呻吟,衝刺的男性加重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嬌吟迸出唇瓣,「再用力一點!」她緊緊纏著他,指尖幾乎陷進他的肌膚。
她不想去思考,只想用力地抱住他,至於罪惡感,就讓她暫且遺忘吧!
她的甜美和狂亂幾乎逼瘋他,手掌粗蠻地拉開她的腿架在手肘,他狂野地攻擊柔嫩花器。
一次又一次,聽著她美麗的呻吟,兩人瘋狂地擁著、吻著、結合著,直到極致的歡愉來臨。
自宴會後,他們的關係添了曖昧,明知不該,可他卻像是故意般,總是用火熱的眼神望著她,而後便將她擒入懷裡,用力吻她,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
她想反抗,可最後總是失敗,她知道原因,她的反抗總是稍稍地推拒,彷彿只是想減輕一點罪惡,可最後還是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的關係變複雜了,他幾乎是住在她那裡,她每天都在他懷裡醒來,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可她卻讓他碰觸她所有一切。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啊!」突來的疼痛讓她輕吟。
「你不專心!」范士赫鬆開嘴巴,看著被他咬出齒痕的細肩,再以舌輕舔過,輕柔地吮吻。
這是他的辦公室,她半赤裸地趴在辦公桌上,襯衫上的扣子早已被解開,胸乳被推出胸罩,裙子也被推到腰際,絲襪早已被扯爛,破碎地丟在地上,蕾絲小褲掛在小腿,而他的男性則深埋在她體內。
手掌從腰際往上滑,握住一團嫩乳,手指拈住蕊尖,讓早已尖挺的乳蕾在指腹間轉弄,窄臀挺了一下,讓男性緩慢地在花穴裡淺淺抽撤。
她咬唇,眉尖因難耐而擰起,「別這樣,會有人進來。」
她沒有鎖門呀!
「沒我的允許,誰敢擅自進來?」他用力捏住雪白乳肉,速度放得更緩,幾乎是折磨她,讓碩大擦過敏感花壁。
「快一點……」受不住他的緩慢,孟若喬痛苦地扭著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懲罰她剛剛的分心。
「你剛在想什麼?」果然,范士赫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吐氣地輕問,另一手則來到她的私處,拈住早已充血的軟核,恣意扯弄。
他的逗弄讓她慾望高漲,而他卻是更故意,停住動作,讓男性靜止在幽徑不動。
她咬唇,對他的故意又氣又惱。
「不要就出去!」她轉頭瞪他,臉蛋因情慾而泛紅,生氣的臉有著女人的勾人嫵媚。
黑眸輕閃,劃過讓她快腿軟的火花,他低頭吻住她。
「不要!」她還在生氣,伸手推拒他的接近。「出去!」她掙扎,可扭動卻讓花穴更緊。
「該死!」他差點忍不住提早在她體內崩潰。
范士赫抓住她,將她摟進懷裡,抱著她坐進牛皮椅,見她還要掙扎,索性往上用力一頂。
「啊!」突來的頂弄讓她渾身虛軟,頓時忘了反抗,小手扣住他的肩,抓皺他的襯衫。
他抱住她的腰,手掌揉弄兩團嫩乳,俊龐勾著散漫又誘人的笑。「想要就自己動。」
她咬唇瞪他,她要有志氣一點就跳離他身上,她就不信他不會馬上把她抓回來,在體內的火熱可是說明他對她的渴望。
可想是這麼想,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誰教她也渴望他?
她只好抬起臀部,生澀地讓甬道慢慢吞吐他,卻發現這樣的起落增加摩擦的快意,而且可以任她主宰。
她不禁覺得好玩,起伏的動作加快,享受著摩擦過的快意,放恣地吞吐他的慾望。
而嫩乳也跟著她的起落而躍動,瑰紅乳尖在他指尖輕晃,透著美麗光澤。
他張嘴含住乳蕾,享受著她的吞吐,舌尖也勾纏著蓓蕾,互相含吮著兩團飽滿軟嫩。
胸乳因他的舔吮而酥麻,不一會兒,她就抓到讓自己歡愉的角度,讓男性頂弄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她起伏得更快,劇烈地吸附著男性,他的牙齒突然啃住乳尖,男性在她往下吞噬時猛然往上一頂。
「啊!」她嬌啼,身體猛然一軟,瞬間達到高潮。
可他還沒滿足,他抱起她,讓她躺在辦公桌上,男性微微退出花穴,再激烈地進入,深深撞擊緊窒收縮的花心。
「啊……不……」猶處於高潮的小穴極敏感,男性的貫穿搗出更多黏膩的花露,順著大腿曲線蜿蜒而下。
豐沛的花蜜讓他進出得更順暢,每一個抽撤都攪出更浪人的聲響,緊窒花壁也將他絞得更緊。
「別啊!」太激烈了,她受不了地求饒。「還……還要上班……」他這樣教她今天怎麼上班?
「你想要的。」范士赫低頭含住蕊尖,窄臀加重撞擊的力道,攻擊著花心各處。「瞧,你吸得這麼緊,根本不想放我離開。」
他握住雪乳,舔過乳蕾,唇瓣噙著邪肆的笑。
而衝刺的男性更猛烈,幾乎想將柔軟的花器搗壞,讓她只屬於他。
過多的歡愉讓她無力嬌吟,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不斷淹向她,幾乎快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快死在他身下了。
花壁收縮得更劇烈,緊密的痙攣將男性碩長吸得更緊,直到他深深一個埋入,她發出媚人嬌啼。
小穴頓時湧出甜膩花露,他跟著低吼,仰頭享受著花肉的緊密縮放,才甘心在她身體釋放。
好一會兒,辦公室中只剩凌亂的粗喘。
他抱著她坐進椅子,讓她癱坐在身上,手掌輕撫著她的背,男性仍親密地埋在她體內。
汗濕的臉貼著他的胸口,她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他的男性仍未離開,仍在她體內。
這樣的感覺比歡愛還親暱,她不禁不自在起來,起身想離開他。
他卻不許她走,「去哪?」他問,手掌捧住胸乳,在掌中撫弄。
她抓住他的手,低頭說道:「該整理一下,還要上班。」
見她不看他,范士赫勾唇,手指勾起她的臉。「怎麼?有罪惡感?覺得對不起蕾蕾?」
被說中了,孟若喬咬唇,見他嘲弄的眼神,不禁惱怒。「難道你不會嗎?」
「是不會。」因為他從來就沒對不起孟宛蕾過。
「你!」孟若喬瞪他,見他冷淡無所謂的模樣,她更氣了,她推開他,跳離他身上。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揚頭看他。「也是,早就知道了,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忠實。」所以他才不會心虛,所以他才能這麼理所當然,只有她被罪惡感包圍。
范士赫勾起唇,將背靠近椅子,也不急著整理自己,懶懶地注視她。「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孟若喬霎時說不出話來。
是,他是不忠實,可她不也沉淪了嗎?明知不該碰,明知該拒絕,卻又一次一次任他抱她。
看著她受傷的神情,俊龐沉了沉,心情也跟著惡劣起來,可唇瓣卻勾起一貫的嘲諷。
「覺得對不起蕾蕾,那為何不拒絕我?」
「我——」
他起身走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聲音放得極低,黑眸掠過一抹銳利。「你愛上我了,是吧?」
孟若喬一驚,她拍開他的手,急切地否認,「我沒有!」
「是嗎?那為何讓我抱你?明明覺得罪惡,為何不拒絕我?」他卻不信她的話,緊盯著她臉上的慌亂。
「我……」她的眼神驚慌,對上他銳利的眸光,更是心慌意亂,那心底的秘密連她也不敢看,他憑什麼問她?
有未婚妻的人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招惹她的人明明是他!
「只、只是需求而已!」她朝他吼,極力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
「需求?」范士赫微瞇起眸。
「對!需求!」她抬起下巴。「等我膩了,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結你的婚,我回我的小鎮,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他重複她最後一句話,黑眸掠過一抹怒焰,可俊龐卻勾著笑。「很好。」
好個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那麼,你就繼續你的罪惡感吧!我的共犯。」他粗魯地扣住她的下巴,低頭粗暴地吻她。
「唔!不……」疼痛讓她皺眉,正想伸手推開他時,他卻突然放開她。
手機鈴聲剛好響起,范士赫接起電話。「蕾蕾?」
聽到這名字,孟若喬一愣,見他眉眼立即放柔,她別開眼。
「嗯,我下午沒事,好,我去接你。」他掛掉電話,隨即走進休息室,不一會兒,換了另一套西裝出來。
「我下午不進辦公室了,沒事不用找我。」他冷淡吩咐,穿好西裝外套,隨即走出辦公室,視線自始至終都沒看向她。
孟若喬看著他離開,想著他對孟宛蕾的溫柔,還有對她的冷漠……也是,人家是未婚妻,她是什麼?
唇角嘲諷地勾了勾,她笑得蕭索,彎下身撿起丟在地上的絲襪,手指用力一握。
「可惡!」她氣得踢了辦公桌一腳。
她在難過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他本來就不屬於她,本來就屬於另一個女人。
她才不希罕他,一點也不希罕!
緊咬著唇,孟若喬用力眨去眼睛裡的淚,不許自己哭,沒什麼好哭的!
她深吸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卻瞄到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開了一道縫。
應該是剛剛被她踢開的……
她蹲下身,想要將抽屜推進去。
「嗯?」她突然皺眉,抽出壓在黃色信封下的照片,一看到照片上的人,她愣了愣。
「這不是我嗎?」照片上的她穿著T恤牛仔褲,笑著和旁人說話,而背景則是小鎮。
她覺得奇怪,又看到黃色信封沒封緊,露出照片一角。
她拿出信封,站起身,將信封中的東西全倒到桌上。
「這……」她瞪著桌上的照片,全都是她的照片,為什麼范士赫會有她的照片?
而且看這角度……都是偷拍的!
他找人偷拍她?
孟若喬不敢相信,乾脆將抽屜全部搬出來,檢查裡面的東西。
她隨手抽出一疊紙,翻看了下,愈看她眼睛睜得愈大,「這怎麼……」資料上全部寫著她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她皺眉,不懂了。范士赫調查她做什麼?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4:27
第九章
范士赫為什麼調查她?
她看過所有調查資料,記錄著這兩年來有關於她的一切,就連照片也是這兩年來的她。
孟若喬心裡儘是疑惑,她想問范士赫,可是他這幾天好像很忙,不僅沒到她的公寓,到公司也是吩咐完她工作的事,大略處理一下,人就離開公司了。
結果幾天過去了,她完全找不到機會問出疑惑。
他在忙什麼?感覺好神秘。
才想著,電梯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出電梯。
「執行長。」孟若喬立即起身,卻發現他身上的西裝和昨天是同一套,他沒換衣服,他昨天沒回去嗎?
那他昨天在哪?
看到范士赫走進辦公室,她忍不住跟了上去,直覺想開口詢問,可話到嘴邊卻又吞進嘴裡。
她憑什麼問他?他昨晚在哪過夜管她什麼事?
站在休息室門口,孟若喬悶悶地在心裡想著,心裡有說不出的澀然。
休息室的門打開,范士赫看到她站在門口,眉尖輕揚。「有事嗎?」他淡淡開口,低頭扣著袖口的扣子。
「我……」她想問他最近在忙什麼,昨晚去哪了,可是她憑什麼問?「今天的行……」
「全部挪開,我另外有事,今天就不進辦公室了。」整理好衣服,范士赫抬頭看著她,眸光掠過一抹異樣。
「休息室的衣服幫我送去讓人乾洗。」語畢, 他隨即走出辦公室。
「是。」看急他匆匆的,是什麼事能讓他放下工作?
孟若喬皺眉,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腦子卻忍不住一直去猜測。
是誰讓向來愛清潔的他穿著同一套西裝?是誰讓工作狂的他放下工作?他現在是準備去見那個人嗎?
垂下眸,孟若喬走進休息室,拿起西裝外套,將臉埋進外套,聞到他的古龍水味。
想到他方纔的冷淡和忽視,心頭不禁有點酸。
「啊!討厭!」她在難過什麼呀?
孟若喬惱怒地用力丟下西裝,一張紙卻從口袋掉了出來。
她拿起名片,頓時一愣。
「婦產科?」他怎麼會有婦產科的名片?一個大男人去婦產科做什麼?
她停止猜測,心裡大約有底了。
男人去婦產科做什麼?當然是有人懷孕了:他又沒鬧什麼花邊新聞,懷孕的對象也只有一個而已……
「是嗎?懷孕啦?」那麼婚期也不遠了吧?
「真好,恭喜了!」她喃喃自語,臉上流露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難過,明明在笑,可卻像在哭。
她閉上眼,用力忍住眼裡的酸澀。
反正早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她和他就像兩條平行線,現在的交集只是意外,遲早會散的。
她才不在乎呢!沒什麼好在乎的。
「是呀!我才不在乎……」孟若喬輕喃,拚命說服自己,只是卻連她自己也知道,這句話有多不真實……
真的不在乎,那她為何到這裡?
孟若喬抬頭看著醫院,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她到醫院做什麼?是想證實什麼?
她忍不住笑了,她笑自己,不知在執著什麼?知道事實真如自己想的,那她就會高興了?會開心了?
不!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會。
「孟若喬,你真是夠了!」不想承認的心,可她的身體卻比她還誠實,不然她也不會到這了。
「喬喬?」孟婉蕾微訝地看著她。「你怎麼會來醫院?身體不舒服嗎?」
「姐?」沒想到會撞見,孟若喬一愣,勉強扯出笑容,可眼神卻心虛地移開。「沒,我很好。」
「沒生病就好。」孟婉蕾微微一笑。「你是來找士赫的嗎?他去停車了,是有公事要找他嗎?」
「沒,我沒有要找他。」孟若喬的語氣有點慌,看到孟婉蕾的疑惑,她急忙緩下口氣。「我只是剛好經過。」
孟婉蕾也沒多想,「這樣呀……」
「嗯……」孟若喬咬了咬唇,眼睛直覺看向孟婉蕾的肚子。
「怎麼了?」發現她的視線,孟婉蕾摸著肚皮,羞澀地笑了。「喬喬,你知道啦?」
「啊?」孟若喬收回目光,看著孟婉蕾臉上幸福的笑,胸口霎時緊縮。
「怎麼?士赫沒跟你說嗎?」孟婉蕾微微疑惑,可卻止不住臉上的笑容。「我有了,三個多月了。」
果然……「是、是嗎?恭喜了。」孟若喬擠出笑容,卻看不見自己的笑有多勉強。
孟婉蕾輕摸著肚子,臉上泛著即將當母親的美麗微笑。「士赫也很高興,他這幾天都在陪我,一定很少進公司吧?」
「嗯……」孟若喬怔怔看著她臉上的笑,胸口不斷刺痛。
為什麼這麼疼……她有那麼喜歡他嗎?
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可她還是喜歡了嗎?所以明明心裡有著罪惡感,可是她卻還是陷阱去了,是嗎?
孟若喬,你有這麼傻嗎?
「對了,這件事先別告訴爸爸,我怕他生氣。」孟婉蕾有點無奈,卻掩不住臉上的喜悅。
「不過我和士赫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月後就舉行婚禮,不然到時肚子大起來就不好看了。」
「是呀!」是呀,人家都要結婚了,小孩也有了,她呀,還看不清嗎?
本來就不屬於她,本來就沒有交集,難怪他最近總對她視若無睹,應該是打算藉機遠離她吧?
何必呢?根本沒這必要,她也只待三個月……不對,這種時候要識相點,她孟若喬才不當那種惹人嫌的悲慘女人。
「喬喬,到時候要來參加我和士赫德婚禮哦!」
「不了,」孟若喬扯了扯唇,「那時小鎮正忙,我恐怕挪不出時間……」
「喬喬?」孟婉蕾突然驚呼。「你怎麼哭了?」
哭?她有哭嗎?
孟若喬眸光怔然,伸手碰臉,指尖卻沾到不該有的濕潤,「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孟婉蕾從包包拿出面紙,擔心地遞給她。
「沒……我只是為姐姐開心。」孟若喬別開眼,急忙擦去臉上的淚。
聽到她的話,孟婉蕾一愣,繼而笑了,她拿面紙幫孟若喬擦淚,語氣很是溫柔。
「喬喬,我知道我們兩個姐妹向來不怎麼親,不過……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我知道,我也不討厭你。」孟婉蕾不是一個惹人厭惡的女人,在孟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欺負過她,即使不像姐妹,可是孟婉蕾對她也不壞。
壞的人是她!
看著孟婉蕾單純的模樣,孟若喬不禁覺得愧疚,她不知道她和范士赫的事,不知道她其實很壞。
她覺得很罪惡,孟婉蕾明明對她不壞,可是她卻對不起她,不只和范士赫上了床,還喜歡上他……
「對不起……」
「什麼?」孟婉蕾抬眸,臉上有著疑惑。
「沒。」孟若喬搖頭微笑。「姐,我該回去上班了。」
「好,路上小心。」孟婉蕾拍拍她的手。
「嗯,那我走了。」是呀,是該走了。
她是該離開不屬於她的……不,她從來就沒擁有過。
他對她,只有冷淡,動情的只有她。
還好,只有她。
忍住心口的痛,孟若喬轉身,堅決地離開。
范士赫踏出電梯,習慣性地抬眸看向秘書室,卻意外地沒看到人。
他一怔,看了時鐘一眼。
九點多了,孟若喬怎麼不在?
他微皺眉,打開辦公室的門,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再走到休息室,裡面也沒人。
她人呢?
他知道她不會是遲到的人,甚至為了和他賭口氣,她比誰都早上班,早早就將他要的東西準備好,然後再用得意的表情睥睨他。
想到她那自得的神情,唇角不禁微勾,俊龐微柔。
難道跑到別的樓層去了嗎?
范士赫走出休息室,坐到辦公桌前翻了下堆積的工作,一邊等她出現,可等了好一陣子,他公文都看完三份了,卻一樣沒看到她的人。
他不禁狐疑了。他伸手撥打電話,「管理室,孟秘書今天有進公司嗎?沒有?」她沒來公司?那去哪了?
他掛斷電話,撥打她的手機。
「您拔的號碼目前暫停使用……」
她停話了?
范士赫緊皺眉頭迅速起身,準備到公寓找她。
正要打開門,門卻先開啟。
「怎麼?你要出去嗎?」孟婉蕾笑著看他。
「嗯!有點事。」范士赫臉色沉鬱,薄唇微抿,隱隱帶著一絲焦躁。
察覺他的異樣,孟婉蕾沒說什麼,轉頭看了看秘書室。「沒看到喬喬,她人不在嗎?」
「我也不知道。」他也要找她。
「我想喬喬應該離開了吧?」
孟婉蕾的話讓他正視她,見她神色自若,黑眸微昧。「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孟婉蕾微微一笑,姿態一貫優雅。「前天我在醫院門口遇到她。」
范士赫皺眉。「你對她說了什麼?」
「說實話呀!」孟婉蕾笑的無辜。「告訴她我懷孕的事,還有這幾天你都陪著我。」
「你故意誤導她?」他知道孟婉蕾絕不只說這些,以他對她的認識,她一定加油添醋更多。
「她要想偏我也沒辦法。」孟婉蕾聳了聳肩。
「你和我的身份,她能不想偏嗎?」范士赫抿著唇,神情不悅。
孟婉蕾一點也不愧疚。「那該怪的人是你吧?是你什麼都不說,才會讓喬喬想偏的,不是嗎?」
范士赫抿唇不語,知道孟婉蕾說的是事實,他是什麼都沒對孟若喬說,明知她在掙扎,可他卻逕自眼睜睜看著。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她親自開口,親自承認,她不是對他沒感覺,承認她早已愛上他。
「為什麼這麼做?」
孟婉蕾笑了,優雅中有著嘲弄。「你不會覺得她很討厭嗎?什麼都擁有,讓人嫉妒。」所以她才想破壞,想讓孟若喬難受,就算一下下也好,她也想讓她嘗到痛苦。
「她是無辜的。」范士赫沉了眸,看透她笑容裡的痛苦,語氣不由得放柔。「她什麼都不知道。」
「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你早已愛上她,你不也是因為這樣惱她,所以才一直招惹她,所以才什麼都不說,任她沉浸在和未來姐夫有染得罪惡中,讓她在罪惡中心虛掙扎嗎?」
范士赫無話可說,他確實怎麼做。
兩年前,他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他眼裡和心底有了她,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就瀟灑離開了。
她沒錯,動心的人是他。
可是,他卻不甘心,憑什麼只有他烙印了她的身影,而她卻一無所知,這樣不公平。
他偷偷看了她兩年,看著她對別人笑,看她生活得快樂自在,而他嫉妒得要命。
讓她露出笑容的人不是他,她看的人也不是他。
只有他,像個小偷似的一直看著她。
這種情形讓他越來越不悅,也越來越焦躁,他想要她接近他,要她的眼中印上他的身影。所以,才有了度假中心。
這企畫不是一定要在東部,可他還是獨排眾議,強硬要在東部建設,他知道她一定會出現。
果然,她出現了,美麗又耀眼的姿態讓他震撼。
他蓄意招惹她,讓她生氣,讓她氣他,討厭也無所謂,只要她能深深記得他,如他記得他一樣。
多拙劣的方式啊,可他卻只能想這辦法。
見他沉鬱得神情,孟婉蕾笑了。「士赫,我們都一樣。」她和她太像了,自尊心太高,不肯輕易示弱,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真正的樣子。
所以偽裝,所以冷漠,就怕輸了一切,可是卻不知道其實早在不甘心的那一刻,就早已輸了。
范士赫不語,僅是繞過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喬喬?」嚴君奕挑眉看著侄女,見她又發呆,狹長的黑眸微微一昧,拿筷子敲她的頭。
「哦!」吃疼的孟若喬捂著額頭瞪他。「小舅,你幹嘛打我?」
「我也想問你,吃個晚餐你可以發那麼多次呆,是在想什麼?」嚴君奕吃口菜,眼神直盯著侄女。
說什麼去花蓮玩,玩回來後卻魂不守舍,三不五時就發呆,不然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擺出失戀的臉。
她是去玩,還是去談戀愛?
「沒有呀!」孟若喬低頭扒飯,極力躲開小舅觀察的眼神。
她這個小舅只大她八歲,是外婆意外生下來的,和去世的媽媽年紀相差很大,所以媽媽對小舅來說不只是姐姐,也是母親,誰知老媽卻被老爸拐去當小老婆,聽說當年小舅可是氣了好久不理老媽。
後來雖然和好,可是小舅還是對老爸視而不見,尤其在老媽過世後,他對老爸更是討厭。
不過小舅很疼她,要是讓小舅知道她在台北的事,小舅一定抓狂。
小舅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是嗎?」從小看她長大,嚴君奕早摸透她了,看她這模樣擺明是在心虛,他皺眉,「喬喬,你有什麼事在瞞小舅?」
「沒、沒有呀!」孟若喬的臉幾乎埋進碗裡。
「喬喬,你知道小舅最討厭人說謊……」
「啊!」孟若喬趕緊跳起來,「我吃飽了,小舅,我有點渴,我去雜貨店買個飲料,順便幫你買煙。」
說完,她趕緊逃出門,一走離家,她立即鬆了口氣,可又想到自己態度不就表明她有事瞞小舅嗎?
「完了,待會回去一定會被逼問。」孟若喬低頭,忍不住歎氣。
她到地在搞什麼呀?會來這幾天一直在恍惚,結果什麼事都做不好,連鎮長都求她暫時休假別去上班了。
明明離開北部了,可她的心卻像還留在那裡,人是回來了,可卻還是一直想著他。
明明不該想,卻忘不掉,怎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喜歡他成這樣了?
「孟若喬,你是在走衰運嗎?」她踢著石子,小臉有著落寞,好不容易喜歡上人,可對方卻是自己未來姐夫,有沒有這麼狗血呀?
而且喜歡了又怎樣?他對她又沒有意思,就算上床又怎樣,那也只是男人的慾望,而且他從一開始就屬於別人了。
「該忘了呀!」她苦澀地扯唇,吐了口氣,抬起頭卻怔了目光,腳步立即停住。「你……」
她怔怔看著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士赫……」
他怎麼會在這?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4:53
第十章
「你……」孟若喬有點激動,差點想衝上前抱住范士赫,可看到他面無表情,一貫地冷漠,倒顯得她像傻瓜。
范士赫定定看著她,離開辦公室後,他立即開車到這裡找她,可看到她,他卻突然不知該對她說什麼。
他的心裡煩躁,可他偽裝慣了,冷淡是他習慣已久的面具,他不知該怎麼拿掉,他只能貪婪地看著她,滿腔的話,卻不知如何說出。
他遲遲不說話,孟若喬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你在這裡幹嘛?」
她瞅著他,明知不該,可心裡還是有著期待。她真的成了壞女人了。
范士赫沒有說話。
「幹嘛不說話?平時不是很能講?現在變啞巴了嗎?」她諷刺他。
他看著她,淡淡開口,「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什麼?」孟若喬好笑地重複他的話,「哈,我什麼都不想聽。」找她的是他,他為什麼擺出一副施捨的姿態?
她瞪他一眼,轉身要離開。
見她要走,范士赫一急,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別走。」
孟若喬停下腳步,看著他的手,再抬眸看他,小臉有著難受和疑惑。「范士赫,你到底想幹嘛?」
「孩子不是我的。」他艱澀地開口,他不習慣解釋,最後只能說出這一句。
「啊?」孟若喬皺眉看他,「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范士赫沒回答,這是孟宛蕾的私事,他沒有權利說出來。
見他又不吭聲,孟若喬徹底惱了,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范士赫,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嗎?未婚夫是你,孩子當然是你的,我可從來沒看過或聽過孟宛蕾有別的男人,再說,孩子是不是你的關我什麼事?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
「還有,」她打斷他的話,美眸憤怒地瞪著他。「范士赫,我問你,你為什麼調查我?」
她的質問讓他一怔,眸光微閃。
「我看到你辦公桌抽屜裡的東西了,有我的照片和我的資料,你派人調查我,偷拍我做什麼?」
范士赫抿唇,不知該怎麼解釋。
跟她說,他愛她很久了,所以像個變態似地讓人調查她,每個月寄她的照片給他嗎?
要跟她說,他的嘲諷和冷漠都是故意的,因為心動的只有他,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故意惡劣,要讓她記得他嗎?
要跟她說,他和孟宛蕾什麼都不是,未婚夫妻只是掛名,只是他卻從沒跟她坦白,惡質地看她罪惡的模樣,只因為他想看她有多在乎他?
可是,他說不出口。
孟宛蕾說得對,他們這種人,自尊心太高,早習慣掌控一切局面,習慣輕易到手的一切,因此,無法認輸。
他愛上她,卻也惱她。
因為,他愛了她兩年多,她卻是直到最近才將他放進心底,這不公平,教他怎麼甘心?
所以,才會故意折磨她,就是想報復她,想消除心裡的惱意。
多麼無聊的自尊心,可他就是這樣。
「無話可說了嗎?」他的態度讓孟若喬死心,認定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只有她這傻瓜,心裡傻傻的還有期待。
動了心的她,是個蠢蛋。
她緊咬著唇,不想再看他,轉身跑離。
范士赫伸出手,卻抓不到她,失落地看著空蕩蕩的手,他澀然笑了。「我只是……想讓你愛上我。」
只是這樣而已……他只有這樣單純的願望,可是卻說不出口。
落寞的低喃,只有自己聽聞……
「范士赫,你當我是笨蛋嗎?」孟若喬氣得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想到他的態度,心裡又氣又惱。
問什麼都不回答,只會擺出那張臉,就算說個謊騙她也好呀,可他卻什麼都不說。
而她,卻笨得心裡有期待,對他找來感到喜悅,以為……以為他也有點喜歡她。
她還是貪心了嗎?
所以得到懲罰了,又難過了一次。
「孟若喬,你這白癡。」她罵自己,「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抹去淚水,她拚命呼吸。
不能讓小舅發現,她得若無其事地回去才行。
吐口氣,她抬起頭,卻看見有人在她家門口接吻,她愣了一下,突然不知該怎麼反應。
是鎮上哪對愛情鳥啦?要親熱不會回家裡哦,在失戀的人面前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馬的哩,這一對一定會有報應。
突然接吻的男人推開女人,不知了說什麼,旋即走進屋裡。
嗯?怎會走進她家?
孟若喬皺眉,看到女方往她這裡走來,她原想躲起來,但在街燈映照下,她卻覺得女方的身影有點眼熟。
嗯?
突然,女人的身影來到燈下,孟若喬立即瞪圓眼。
女人也抬起眼,發現她,也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你看到了?」
「你……」是,是孟宛蕾?「那、那……」她抖著手指比著自己家,那個男的不會是……
「別說出去。」孟宛蕾開口請求,「喬喬,可以嗎?」
「你、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除了士赫,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
范士赫也知道?她想到范士赫方纔的話,「小孩……」
「不是士赫的。」孟宛蕾回答她,小臉輕揚,神色沒有一絲歉疚,「那天在醫院的話全是騙你的。」
「為什麼要騙我?」孟若喬一臉不解,而且小孩不是范士赫的,那是誰……哦,不,孟若喬不敢問。
孟宛蕾垂下眸,唇瓣勾起一絲微澀,「我一直很嫉妒你,說不討厭你是騙你的,我很討厭你。」
孟若喬愣住了,霎時不知該說什麼。
「爸很疼你,雖然他也疼我,可是你一出現,爸的注意力只會放在你身上,不只這樣,你還有個好媽媽,你是阿姨和爸心中的寶貝,就連『他』……也把你當寶一樣疼,士赫也是,他的眼裡只有你。」
「哪有?范士赫他明明對我很壞……」
「他只對你一個人惡劣,因為他想引起你的注意,若是他不在意的人,別說說話了,他連看也不會看一眼,而我和他只是朋友,或者該說是交易的夥伴。」
「交易?夥伴?」孟若喬聽不懂。
「你不知道吧?范士赫對你一見鍾情,在兩年前就開始了。」
「怎麼可能……」她不信。「他有看過我嗎?所以他才調查我……」
「你看到了?」孟宛蕾挑眉,「他只是想知道你的事,可是又放不下自尊去接近你,所以只能派人調查你,可是他還是受不了一直在遠處看你,所以才會有度假中心的開發計劃。」
「什麼?」孟若喬張大嘴。
「他為了讓你出現在面前,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花了很大的代價。」孟宛蕾看著她,笑容有著一絲寂寞。「所以我才說我羨慕你,你身邊的愛好多好多,讓我想破壞。」
「姐……」
「對你說謊也是這樣,我想看你難過,看你傷心痛苦。」孟宛蕾深吸口氣,驕傲地抬起臉,「我不會道歉的。」
「想看我傷心難過,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孟若喬不禁疑惑。
「因為想讓你為我保密,總要付出點代價。」孟宛蕾回答得冷淡,「再來……士赫跟我很像。」她頓了頓,才又續道:「我們同樣驕傲,他愛你,可是卻開不了口,因為他愛你兩年多,可是你動心卻是最近。」
「啊?」什麼跟什麼?
「呵,你懂吧?」孟宛蕾笑了,「這很不公平的,先說愛就像是輸了,明知愛情不是賭局,可是卻還是無法放下自尊,因為無法確定對方的心……」她的目光遙遠,像在說自己。
孟若喬皺眉,「我不懂,愛情跟自尊有什麼關係?自尊心太高,最後傷的還不是自己?」
「是呀,傷的是自己……」孟宛蕾垂眸低喃,好一會兒她才抬起眸,「士赫來找你了吧?不過你們一定沒有談出結果是吧?」
「嗯……」她想到范士赫冷漠的模樣,又想著孟宛蕾的話,不禁猜測。
難不成范士赫是來跟她解釋,可是因為無聊的強烈自尊心,所以什麼都說不出口嗎?
「你如果不主動接近他,是得不到他的。他肯來找你,就表示他的自尊已經放下一半了。」
「太複雜了。」孟若喬搖頭,覺得太難理解了,搔了搔頭,她看了孟宛蕾一眼。
「雖然你說討厭我,不過我還是同樣一句話,我不討厭你,還有……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說完,她隨即往後跑,準備去追某個人。
孟宛蕾看著她離去,想著她方纔的話,不由得笑了。「其實我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你。」
「范士赫--」孟若喬氣喘吁吁地叫住前方的人影。
范士赫停下腳步,鬆開準備開車門的手,驚訝地轉身看她。
她……怎會追來?
孟若喬彎著身子用力喘氣,她吞了吞口水,等喘得過氣了,才挺起身子,見他還是像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忍不住翻個白眼。
「范士赫,你就什麼話都不說,就打算這麼走了?」她擦腰瞪他。
范士赫不語,僅是淡淡回視。
見狀,孟若喬只好自力救濟,她努了努嘴,「我剛遇到孟宛蕾,和她聊了一下。」
范士赫一怔,瞧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直覺皺眉,孟宛蕾跟她說了什麼?
孟若喬賊兮兮地笑了,「聽說,你暗戀我很久了?」
范士赫抿唇,神情一樣冷靜,只是眼眸卻微微不自在。
「而且,還不敢跟我告白,所以像個變態一樣調查我,明明暗戀我,卻裝作不認識我,然後動不動就惹我生氣,想讓我記得你?」
她繼續逗他,就是要打破他臉上的面具。
她的話讓他口乾,臉上的揶揄讓他更是不自在,自尊心不許他示弱,他傲然睨視。
「這種鬼話你也信?」不,他明明不想這麼說,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是不信呀。」孟若喬聳肩,「我就知道這些都是假話,你怎麼可能暗戀我,還對我一見鍾情?哈哈,好好笑的笑話。」
笑話?他對她只是笑話?很好。
范士赫冷下臉,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喂。」孟若喬趕緊抓住他的手,「幹嘛?生氣啦?」真是,這麼經不起玩笑。
「放手。」他冷冷看著她。
「不放。」真放了他就跑了,孟若喬抱得更緊。
范士赫皺眉,不懂她想做什麼,孟宛蕾一定跟她說出全部的事了,她是來嘲笑他的嗎?
「想笑就笑吧。」他知道她想報復他很久了。
「哈哈……」她笑給他看。
范士赫立即甩開她的手。
「喂,」孟若喬趕緊抱住他的腰,「是你叫我笑的耶。」她遵照他的意思也不行嗎?
真是彆扭。原來他的個性這麼孩子氣。
「放……」
「我可以愛你嗎?」
范士赫愣住,怔怔地看著她。
孟若喬緊緊抱住他的腰,知道他彆扭,自尊心又高,那她委屈一點,主動一點好了。
「雖然呀,你暗戀我兩年,我才喜歡你不到兩個月,不過不要太計較嘛,頂多到時候我比你多活兩年,等你走了,我再思念你兩年,然後再去陪你,這樣行了吧?」
她的話讓他哭笑不得,「你現在是在跟我告白嗎?」
「是呀,」她對他笑,笑容甜美膩人,「姐夫,我可以愛你嗎?」
「我不是你姐夫。」那兩個字很刺耳。
真愛計較,她嘟嘴,伸手抱住他的頸項,「那……親親,我可以愛你嗎?」
突然,她瞠大眼,「耶耶?范先生,你在臉紅嗎?你臉紅了嗎?」
「囉嗦。」俊龐微微赭紅,他微惱地瞪她,氣她臉上的笑,卻又愛上她臉上的笑。
她的眼裡有他,臉上的笑容是因為他……他的心霎時柔了。
「范先生,聽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什麼時候?在哪裡?」她不放過他,繼續逗他。
范士赫受不了,乾脆低頭堵住她的嘴,也阻斷她的追問。
可是,他的心裡卻自然地回答了--
是呀,他對她一見鍾情,就在兩年前,某一天的陽光下……
尾聲
「等、等等……寶貝,你說什麼?爹地沒聽清楚……」孟父快心臟病發地瞪著女兒,還有那只和女婿握在一起的手。
現、現在是什麼情形?
「爹地,我要和范士赫在一起。」孟若喬堅定地看著父親,這種時候她當然聰明地知道得喊聲爹地。
「啥?」這次孟父聽清楚了。「孟若喬!我有沒有聽錯?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你姐夫……」
「我和蕾蕾只是朋友。」范士赫開口了。「孟伯,從一開始我和蕾蕾就談好了,我們只是掛名未婚夫妻。」
「什麼?」孟父瞠大眼。「那蕾蕾肚子裡的孩子……」
「耶?爸,你也知道哦?」拜託,請不要也知道孟宛蕾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又不是瞎子,一個好好的女兒三不五時偷偷躲起來吐,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了,孩子不是阿赫的,那、那……孩子是誰的呀?」他的大女兒向來乖巧,也沒看過她和別的男人來往過呀。
「爸,有些事你就別問太多了。」孟若喬為難地拍拍父親的肩,有些事實她也不是很想接受,嗚……
「啥?喬喬?難不成你知道……」
「孟伯,請你將喬喬嫁給我。」范士赫適時插話,救了孟若喬一命,他淡淡睨她一眼,暗示她記得感恩。
知道啦!孟若喬沒好氣地送記白眼。
「將喬喬嫁給你……」老天,孟父覺得自己頭好痛,整個情形亂到不行,他頭痛地揉著額角,皺眉看向范士赫。
「我是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嗎?算了算了,阿赫,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愛喬喬嗎?」他可不想又來個掛名未婚夫妻。
「孟伯,你以為我愛自找麻煩嗎?」他這個小女兒脾氣差,個性也差,除了那張臉外,其他的能跟他上一個未婚妻比嗎?
「喂。」女主角抗議了。
「說的也是……」孟父認同地點頭,他這個小女兒確實難搞。
「喂!」他們是當她死了嗎?「范士赫,我又沒說我要嫁給你。」他們有沒有問過她這個當事者呀。
「除了我,哪個男人有膽娶你?」范士赫冷哼,神情極不屑。
「笑話,憑我孟若喬的條件,隨便走出去就一堆男人追我好嗎?」不要看不起她哦。
「好吧,那我不娶。」
「喂,你單戀我那麼久還不娶我……」
「誰單……」
「不管啦。」孟若喬霸道地抱住他的手,「總之,你是我的,爹地,大姨那裡就麻煩你啦,還有……」她轉頭衝著范士赫一笑。
「親愛的……我小舅那裡就換你去溝通羅。」她對付老爸,而難纏的小舅當然交給他了。
范士赫睞眸,看著她那小奸小惡的甜笑,唇角不禁微微輕揚,心頭泛著柔柔的軟意。
這個麻煩,他極愛啊……
番外篇--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孟家庭園。
這是他和即將成為未婚妻的孟家小姐第一次見面,他早知自己的婚姻會是個利益交換,而他也無所謂。
愛情什麼的,他向來沒多大興趣,娶個家世好又完美的妻子,算是很平常的事。
如他所願,孟家小姐很符合他對妻子的要求--完美,規矩,而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傻傻的千金小姐,她的眼神讓他知道她是個有智慧的聰明女人。
這樣也不錯,有個聰明的妻子,總比跟個沒智商的蠢女人過一輩子好。
今天的見面彼此都滿意,沒意外的話,訂婚應該就是沒多久的事了。
「嘿,小黑,別叫。」
突然從角落傳來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范士赫好奇地走過去,才走到樹後,就看到一名女孩坐在牆上,一邊伸手對著牆下的狗比手勢。
陽光灑在女孩身上,烏黑的長髮泛著光澤,美麗的臉在陽光下似乎會發亮,連睫毛都像閃著金黃色的光芒。
他愣住了目光,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出頭,可卻長得極美,眼睛活靈活現的,比陽光還耀眼。
「嗚……」看到女孩的手勢,黑狗委屈地趴下身子。
「噓……走開走開。」女孩朝黑狗揮手,緊張地看著四周。
范士赫趕緊隱藏在樹後。
沒看到人,女孩鬆了口氣,「乖,小黑,快去看門,我回來再帶好料的給你吃。」說完,女孩身手利落地跳下牆。
見女孩消失,范士赫才走出來,疑惑地看著牆壁。
那女孩是誰?
「士赫?」沒看到他的身影,孟宛蕾找了過來,「你在做什麼?」她循著他的目光,沒看到人,倒看到看守的黑狗。
「沒什麼。」范士赫朝她淡淡一笑,想開口詢問,卻又覺得奇怪,有什麼好問的呢?
看到他的欲言又止,孟宛蕾眸光微閃,溫柔地笑了,「你看到喬喬了吧?」
「喬喬?」
「長得像混血兒,是吧?」不等他開口,孟宛蕾又道:「她是我同父異母妹妹,走吧,我爸媽在找你了。」語畢,她走出角落。
范士赫看著她離開,敏銳地覺得她的態度有點怪,可他沒多想,舉步跟在她身後,只是離去前,忍不住又看了圍牆一眼。
喬喬,那是她的名字嗎?
後來,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孟若喬,是孟家二小姐,可是人很低調,極少在大眾面前出現。
偶爾,他會到孟家,也從沒看過她,像孟家從來沒有過二小姐,像他從沒看過她一樣。
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看到的女孩,可是他卻對她印象深刻,怎麼都忘不了。
他知道他的異樣孟宛蕾發現了,可她卻沒說什麼,謎樣的眸光像在規劃什麼,這讓他覺得玩味。
孟家兩位小姐,都像個謎。
而後,他和孟宛蕾的訂婚宴會到了,而孟若喬也出席了,只是卻離他很遠,他發現她總是站在角落,低調地不引人注意。
只是很難。
不提孟家二千金的身份,她的模樣就不是能讓人忽視的。
深邃的五官,長髮,美麗的粉色小禮服,她看起來就像個迷人的小公主,只是他卻看穿乖巧外表下那不安分的靈魂。
他一直注意著她,看到有男人靠近她,他的眉忍不住皺起,看到她對男人笑,心裡就升起一抹不悅。
他不喜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接近。
然後他看到她,走到泳池旁,不一會兒,將杯子丟進泳池裡,他不禁挑眉。
而後,她轉身,突然看向他,兩人的目光霎時對上。
他怔了下,若無其事地將眼神挪開,張口和旁人說話,可是卻止不住心口的震盪。
和她對上眼的那一刻,即使距離遙遠,可他的心卻莫名被震了下,端著酒杯的手也微顫,酒液差點灑了出來。
他神色自若,可心頭卻泛起漣漪。
異樣的心情讓他怔然,他忍不住再抬頭望向泳池,可卻看到她離去的背影。
她要去哪?
目光急切地看著她,他差點想追趕上去。
范士赫,你怎麼了?
他茫然不解,應付著和旁人的對話,好不容易避開週遭的賓客,他走向泳池,看著在池中漂浮的酒杯。
她離開了,沒看到她再回宴會。
他想著她離去時瀟灑的背影,眉頭不由得蹙起。
那像是拋下一切的感覺,她不打算再回來了嗎?那她要去哪裡?他再也看不到她了嗎?
這個想法讓他莫名地沉悶,孟若喬……她莫名地掌控他的心緒。
她不知道他,可他卻奇異地在乎她。
這樣不公平。
他抿緊唇,想到她那雙燦爛的眼眸,他想要她的眼神裡有他,如他深沉的眼裡有她一樣。
「士赫,」孟宛蕾突然走到他身邊,美麗的臉蛋揚著溫婉的笑,「怎麼了?瞧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范士赫注視她,眸光沉謐。「孟若喬……你同父異母妹妹,剛剛離開了。」
孟宛蕾卻一點也不訝異。「我知道。」
「哦?」他微微挑眉。
「阿姨去世時,喬喬本來就想離開的,是阿姨的遺願要她留到大學念完時再走,所以她才會待到現在。」孟宛蕾頓了頓,「昨天是她的畢業典禮。」
「她去哪?」
「我也不知道。」孟宛蕾笑得溫柔,他卻看到她眼裡的精光,知道她不是不知道。
「你想要什麼?」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想嫁給他。
「談個交易吧。」孟宛蕾對他笑。「如果你想得到喬喬的話。」
他不語,而孟宛蕾也有耐心地等待。
得到孟若喬……
他想到陽光下,坐在圍牆上的她,金黃色的光芒灑在她身上,她像有著翅膀,即將飛翔。
而他,想衝上前,折斷她身上的羽翼。
他沒上前,所以,她飛了。
他沒抓住她,他的手空空的,心也悵然若失。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歡愉地,瀟灑地走了。
范士赫冷下眸,他是個商人,而且是個不愛吃虧的商人,他失去的,怎能不討回?
他想要的,就絕對要得到手。而他,想要她。
他揚眸,看向孟宛蕾,「什麼交易?」
能得到她,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後記 元媛
書名是阿編取的,因為我書名想不出來了(大哭)。
一開始我還想不知書名可以不要統一嗎?隨我發揮這樣,誰教我又「GAY熬」想了「落落長」的書名,結果啊結果……果然沒多久就卡住了。
因此當阿編說可以時,當下高興到快哭出來了。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阿編卻幫我想了書名,看到書名時,我忍正好在網咖,我就跟朋友講:「天修!我一定要跟小編說我好崇拜你,你好會想書名,我以後的書名可以靠你嗎?」雖然我知道最後一句話很不要臉(爆羞)。
朋友看到阿編想的書名,再看一下我的原書名,也默默點頭講了一句:「你家阿編真厲害。」
哈哈哈!對我來說想書名真的比寫稿還痛苦呀!(捶地)而這本呢,是和某個朋友亂聊時想到的架構,下一對主角是誰應該很明顯了吧!
目前已經動手寫了,我決定要當個乖寶寶了,回顧上半年,我混到連自己都汗顏的地步。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上半年在幹嘛?(喂),只覺得時光匆匆,一下子就過了半年,而我交出的成績……
嗯……朋友跟我說,你再混嘛!
對不起,我錯了(懺悔ING)。
下半年我會努力乖乖寫稿,也請大家繼續支持啦!
【全書完】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6:20
【內容簡介】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了
明知道他討厭她,卻忍不住要去注意他
為了接近他,她特意成為他的學妹
卻在他面前驕傲地藏住自己的心思
直到他因為失去親人而一蹶不振
她決定獻出自己來安慰他,還逞強假裝不在意
從此之後,他就把她當成床伴
徹底地吃干抹淨卻吝於施愛
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就這樣持續了十年
當她發現自己懷孕,卻撞見他帶別的女人回家
這下肚裡的孩子沒了爸
身邊有名無實的未婚夫又是妹妹的地下情人
這場暗戀的下場實在太淒涼……
楔子
今天是小她三歲的異母妹妹十歲生日。父親開心地為異母妹妹舉辦生日宴會,不顧異母妹妹的敏感身份,邀請各方好友來家裡。阿姨微微笑著,溫婉地站在父親身旁,暫且當個安靜又有禮的女主人,而她母親……早不知和哪個男人約會去了。
這就是她的家,父母因利益關係而結婚,他們感情冷淡,相敬如賓,各自有各自的娛樂生活。
身為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算疼她,可是各自有生活要忙,根本沒有時間陪她。
到六歲為止,她幾乎都是一個人居多,陪她的只有家裡的傭人和保母;直到六歲那年,父親帶回一個女人和三歲小女孩,自此之後,家裡多了個阿姨,她多了一個妹妹。
其實沒什麼不好,因為阿姨對她很好,對她就像對自己女兒一樣,而父親也幾乎天天回家,她不再獨自一人,她有人陪了。可是,她卻覺得更寂寞。
站在樹下,孟宛蕾看著被父親抱著的異母妹妹,父親臉上的疼愛是那麼明顯,阿姨則站在父親身旁,拿著紙巾幫女兒擦嘴邊的髒污,父親拿起東西喂妹妹吃。
多幸福的一家人。
而她,就像個外人。
她看向妹妹,那天真幸福的笑容多刺眼、多讓人厭惡啊!
孟宛蕾別開眼,不想再看。她轉身背靠著樹,獨自一人望著眼前的泳池,從頭到尾,她都是這場宴會裡的外人,這場快樂的生日宴會沒有她立足的地方。
啪啪啪!
急速的腳步聲突然來到她附近,她轉頭,看到妹妹來到泳池旁,蹲下身,抱起掉在地上的球。
妹妹沒看到她,抱著球蹲在地上,看著泳池發呆。孟宛蕾也不想理她,轉頭看別的地方。
「喬喬,別離泳池太近。」父親的聲音傳來。
「好。」妹妹聽話地蹲著往後退幾步。
孟宛蕾不禁覺得生氣,她消失這麼久,父親卻沒發現,可是妹妹一到泳池附近,父親就關心地叮嚀。
她也是父親的女兒不是嗎?為什麼父親的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
孟宛蕾瞪著妹妹,臉上有著嫉妒和憤怒,見妹妹抱著球不穩地站起身,她轉頭看向父親,見他們離這裡有點距離,她咬著唇,就像被惡魔附了身,偷偷地從後面用力地推她一把。
「嘩!」水花聲響起。
她趕緊躲到樹後。
「啊嗚……」
她看到妹妹哭喊掙扎,心裡感到一絲痛快,可才一瞬間,她霎時清醒。
老天,她做了什麼?
「喬喬!」
她趕緊衝上前,想要跳下泳池,可另一道身影卻比她更快,迅捷地跳下泳池。
「怎麼了?」有人發現泳池邊的動靜。
「喬喬!」父親和阿姨衝了過來,一名少年抱著喬喬上岸。
「走開!」少年吼開圍觀的人,將喬喬放在地上,雙手交迭置放喬喬胸口,幫她急救。
「喬喬……」阿姨急哭了,幾乎快崩潰了,軟倒在父親懷裡。
孟宛蕾白著臉,看著臉色蒼白的妹妹,她嚇得不敢吭聲。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故意的……
「咳咳……」喬喬突然嘔出水,一睜開眼就哭了。「媽咪媽咪……」
「喬喬!還好你沒事……」阿姨用力抱住女兒,痛哭失聲。「嗚……你嚇死媽咪了……」
沒事了……喬喬沒死……
孟宛蕾鬆口氣,虛脫地跪倒在地。
「阿奕,謝謝你,還好你救了喬喬,不、不然……」阿姨哭著看向少年。
「姊,還是送喬喬去醫院檢查一下。」少年開口。
「對、對……」阿姨點頭,父親急忙抱起喬喬,「抱歉,宴會先到此結束,我得帶女兒去醫院。」父親轉頭示意管家處理送客的事,然後跟著阿姨一同往外走。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離開泳池,除了一個人。
孟宛蕾抬起頭看向少年。
少年的眼神冷漠,看著她的眼神有著鄙視。
從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看到了,她不禁心驚,他是誰?他和阿姨好像認識,他會告訴阿姨和父親嗎?
她好怕,可是愈怕,她的神色卻愈冷淡,冷傲地回視他。
「有事嗎?」她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狀若無事地撥著頭髮。
「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會饒你。」少年冷聲警告,俊美過人的臉龐是讓人畏懼的冷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直視他,即使害怕也不能流露出來,只要她不承認,沒人會信他的話。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即使他和阿姨認識也無所謂,她在父親和阿姨面前表現得很好,乖巧安靜聽話,品學兼優的她,沒人會相信她會做這種事。
是的,孟宛蕾,你不需要害怕。
少年瞇眸看她,為她傲然的模樣勾唇,漂亮的臉龐因微揚的笑容而勾人心神,可是如冰般的黑眸卻也讓人心驚。
「孟家大小姐是吧?」五指爬梳濕淋的發,少年深邃漂亮的五官因往後梳的黑髮更是鮮明出色。
「我不得不為你的鎮定拍手,可惜你似乎忘了這裡有監視器。」看到她的臉色泛白,眼眸閃過一抹驚慌,少年笑得愉悅又冰冷。
「逞口舌之時,最好動用一下腦子,想想自己是不是留了什麼證據。」
孟宛蕾難堪地抿唇,可臉上仍維持住驕傲,不肯示弱地看著他。
「快去掩滅證據吧,孟大小姐,我放過你這次,不過……以後喬喬要是出任何事,我都會算在你身上,」會饒過她,是看到喬喬醒過來時她臉上的如釋重負,讓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就希望這位孟大小姐最好不要再做這種蠢事。
少年轉身,舉步離開。
看到他消失,孟宛蕾立即失了勇氣,雙腿無力地滑坐在地上,一直偽裝的驕傲早已消失,剩下無人看見的軟弱。她抖著手,隱忍許久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滾落,無人的庭院,寂寥得如同孤獨的她。
「還好……」還好喬喬沒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哭著低語,將歉疚吐出。
卻不知少年折了回來,看見獨自哭泣的她,他停下腳步,黑眸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又安靜無聲地轉身離去……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6:38
第一章
前方,是一大一小牽著手的身影。孟宛蕾透過車窗看著前方的身影,不一會兒,車子呼嘯而過,將兩個身影拋遠,可是她還是能從後視鏡看到他們。女孩穿著國中制服,嘻嘻哈哈地比手畫腳,熱切地和身旁的男人說話,而男人側著臉,專注地看著女孩。
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卻可以想像男人臉上的神情。
一定是溫柔的、帶笑的,充滿濃濃的寵溺。
斂下眸,細緻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唯有唇淡淡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像似嘲弄,又似什麼都沒有。
「小姐,到了。」司機開口,隨即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孟宛蕾不急著下車,仍然靜靜地坐在座椅上。
司機似也習慣了,也不催促,安靜地站在一旁,直到嘻笑聲從門口傳來,孟宛蕾才拿起書包,跨出車門。她站直身子,目光沒看向門口,耳朵聽見更近的笑聲,她垂眸,背脊挺得更直,僅僅站著,可優雅的站姿美如一幅畫。
「姊姊。」發現她,笑聲停止,轉為疏離而客氣的稱喚。
「回來啦?今天在學校還好嗎?」側過臉,孟宛蕾對妹妹露出溫婉的笑容,雖是看著妹妹,可眸光卻是不著痕跡地掃過一旁的男人。
「不就那樣?」孟若喬聳肩皺鼻,漂亮的小臉蛋掛著客氣的笑,可當她轉頭看向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即轉為甜膩,不像面對孟宛蕾時疏離。
她拉著男人的手,嬌聲撒著嬌。「小舅,明天是姊姊的生日宴會,你會不會來?」
聽到妹妹的話,孟宛蕾垂眸。明天是她十八歲生日,身為孟家公主,舉辦一場生日宴會是每年必有的。
男人笑了,輕捏孟若喬的俏鼻。「又不是你生日,我來做什麼?」
「哎呀!」孟若喬拉下男人的手,繼續撒嬌。「陪我和媽咪嘛!而且媽咪最近身體不太好,你不看看她嗎?」
「你媽咪的感冒還沒好嗎?」男人蹙了蹙眉。
「誰教小舅都不來看她,媽咪的病當然不會好。」孟若喬對他哼氣。
「胡說!」男人笑了,沒好氣地彈了她的額頭一記。「明天我會來,行了吧?」
「真的哦!」孟若喬笑瞇眼。「那我會請李嫂準備一頓豐盛的,咱們和媽咪一起吃晚餐。」
每年孟宛蕾的生日或其它重要的宴會,她和媽咪都會乖乖待在後屋,不會跑到前面的大屋來。
這情形男人也知道,黑眸微沉,唇瓣卻仍噙著笑。「好,我會準時到,進去吧!」
「嗯,小舅拜拜。」孟若喬揮手,轉頭看向一直站著一旁的孟宛蕾,她不解地搔頭,不懂她幹嘛不進屋一直站在這?不過算了,這不關她的事,她聳聳肩,禮貌地開口。「姊姊,我先進去了。」
說完,她背著書包跑進屋,想要趕緊跟媽咪說明晚小舅會來一起吃晚餐,媽咪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男人將手插在口袋中,見孟若喬跑進屋了,他才旋身踏步離開,而目光自始至終都沒落在孟宛蕾身上。孟宛蕾也沒叫住他,神色冷淡地見他走遠,她也轉身走進屋裡,上了樓,就聽見阿姨的聲音。「真的?阿奕明天會來?」
她停下腳步,安靜地站在微掩的門後。
「真的,小舅答應我了,他明天會來陪我們吃晚餐。」孟若喬的聲音上揚,聽得出來她的開心。
「咳……那我要先準備一下,明天要煮你小舅愛吃的東西……咳咳……」
「媽咪,你別急啦!你病還沒好怎麼可以煮東西?讓李嫂準備就好了啦!」
「可是……咳咳咳……」
「媽咪你先喝水……你先顧好你的身體啦!以後還怕沒機會煮給小舅吃嗎?哼!媽咪你有小舅就忘了喬喬了!」
「怎麼?跟你小舅吃醋呀!」
「當然……」
孟宛蕾垂下眸,聽著房裡溫馨的對話,阿姨最近身體似乎愈來愈不好了,她知道阿姨本來就身體差,這陣子更是常常生病,幾乎天天都躺在床上休養。父親也很擔心,每天回家就看顧著阿姨,自從有了阿姨後,父親很少鬧花邊新聞,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阿姨。而喬喬也總是黏在一旁,一家三口在一起,歡樂的氣氛就像甜蜜的一家人,而她,總站在幸福家庭的外頭。
至於她母親,根本很少回這個家,她知道母親在外頭也有男人,而且感情還不錯的樣子。
以前她不懂,為什麼父母明明彼此有另外喜歡的人,卻還是結婚了,平時都像個沒交集的陌路人,可是一到重要的日子,卻又會在外人面前扮演感情很好的夫妻。
不喜歡,為何要在一起?
等長大了,她才知道很多事不是自己能選擇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人,政策婚姻是習以為常的。
她想,自己總有一天也會過這樣的日子吧?有了丈夫,可是在外面也能養個看得順眼的小男人。
不期然地,某個男人浮上腦海。
她怔了怔,轉身離開,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書包放到椅上,她伸手解開頸上的水藍領結,解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那個男人,她不以為他會被人包養,尤其還是被他討厭的孟家人。
「嚴君奕。」她輕喃,念出男人的名字。當年,她心驚膽戰,害怕那個少年會將一切說出,可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而喬喬早嚇呆了,根本無法回想一切經過,大人們只能用意外解釋,而她也暗自鬆了口氣。
後來,她才知那少年是阿姨的弟弟,卻只大她五歲,他很討厭孟家,尤其是她父親。
聽說是因為父親的關係,阿姨被逐出家門,不得父母的諒解,可阿姨卻還是甘心待在父親身邊。
五年前的那一天,因為喬喬的生日,所以他第一次踏進孟家,誰知道就那麼巧,讓他看到一切經過。
當知道他是阿姨的弟弟時,她不禁錯愕,她看得出他對父親的厭惡,也看得出他對她沒好感。可是,他竟然沒說出一切。
這五年來,他偶爾會來孟家,最常的就是去接喬喬放學回家,後來聽阿姨說,她才知道他在台北唸書,聽說是音樂系……她想著他牽著喬喬的大手,五指修長分明,是一雙很好看的手;他也長得很好看,五官深邃而鮮明,就跟喬喬一樣,他們看起來都像混血兒,聽說是遺傳自有荷蘭血統的曾祖母……
她還聽說他是音樂系的高材生,彈得一手好鋼琴,而他拉的小提琴悅耳如夏天夜曲;聽說他很受女生歡迎!那是正常的,他那張太過俊美的臉到哪都引人注目。
還聽說……
孟宛蕾笑了,她聽說的事還真多,而這些事都是透過喬喬和阿姨的對話才知道的。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會去留意。
一開始是怕,怕他會說出她推喬喬下水的事,可時日久了,卻像是習慣了,只要是他的事,她就會習慣去留意。
這個習慣不太好,可她卻好像改不了。
「明天……」他會來,如同往年一樣。
不過她想,他一樣會忽視她,如同每一次相遇那樣。誰教她是他討厭的孟家人呢?
前頭是熱鬧的宴會,孟家公主的生日宴會是上流社會注目的焦點,先不論孟家是台灣食品業的龍頭,孟宛蕾的美麗優雅也是有目共睹,雖然才年僅十八,可自小接受良好的教養學識,她的氣質不同於一般人,細緻的容貌如白玉珍珠,晶瑩無瑕卻又不似寶石那般光彩迫人。她的美是溫婉的,如一襲淡然流洩的月光,讓人震撼,也讓人想接近,手觸碰月光的美;因此雖然才小小年紀,卻早已引起那些名流少爺的注意,
追求的人數絡繹不絕。不同於前方的喧鬧,後方的大屋卻是一片寧靜。嚴君奕站在欄杆前,注視著前屋的熱鬧,好看的唇角嘲弄地勾起,他可以想像那裡的畫面。
拐跑他姊姊的那個男人,此刻應該是挽著他的正牌妻子,接受眾人對自己女兒的生日道賀。
而他姊姊,卻是一個人單獨守在後屋,每一年,她都是這樣度過。他為姊姊不值,姓孟的那男人有什麼好?值得姊姊為他這樣犧牲?
「阿奕……咳咳!」
「姊,你出來做什麼?」嚴君奕皺眉轉身看向姊姊,看到姊姊纖弱的身體,臉色微沉。他跨步走向姊姊,脫下身上的外套,溫柔地幫她披上。
嚴君儀笑著接受弟弟的關懷,攏緊肩上的外套,抬頭看向小弟。「你呢?一個人站在陽台幹嘛?」
「沒什麼,姊,我們進去,外面風大,你感冒還沒好,不要在外面吹。」嚴君奕不想談,攬著姊姊的肩膀走進屋裡。
嚴君儀也不拒絕,可畢竟是自己弟弟,她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阿奕,我心甘情願的。」
嚴君奕沒說話。嚴君儀歎了口氣,笑著拍著弟弟的臉。
「你呀……我都跟你姊夫那麼多年了,你怎麼還看不開?」
「他不是我姊夫。」那男人可沒娶過她。
「阿奕……」嚴君儀搖頭失笑,卻拿這個寵愛的弟弟沒轍,她知道他一直不諒解她當年的選擇。
她這個弟弟小她十六歲,從小就黏她黏得緊,兩人的感情向來好;當年她選擇跟個有婦之夫,氣得父母將她趕出家門,而疼愛的弟弟也氣得不想理她。這些痛苦,她全咬牙吞下,甘心當個見不得人的情人,和家人斷了聯繫;幾年後,阿奕卻單獨來見她。
她又驚又喜,開口問阿奕家裡的情況,卻在他口中得知父母過世的事,而她竟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她哭,她痛,可是這是她的選擇,她怨不得任何人,她只剩下唯一的親人,她想照顧他,可她這個倔強的弟弟卻拒絕,他說他不用那男人任何一毛錢。
她知道自己弟弟的個性,也不勉強,只要求弟弟要與她聯絡,不要再氣她,她這個姊姊只剩他這個親人了。
幸好阿奕答應了,她知道他對孟家沒好感,可因為她和喬喬,他卻願意踏進孟家,再怎麼厭惡她選擇的男人,還是忍下脾氣,視而不見。
想到丈夫和弟弟相處的情形,嚴君儀不禁覺得好笑,這兩個人看到對方都沒好臉色。
「你最近身體還好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嚴君奕知道她又會講一些讓他聽了不爽的話。
哼!那些話他都聽到不想聽了,要不是姓孟的那傢伙待姊姊還不錯,要不是姊姊愛慘那男人,他早把那男人拖去埋了。
「好多了。」知道他想轉移話題,嚴君儀順著他的話,對他溫柔一笑。
「你的臉色太差了。」嚴君奕緊皺著眉,姊姊的身子本來就弱,最近更是常常生病,讓他實在不能放心。
「別擔心,我沒事的。」嚴君儀拍拍弟弟的手。「你呀,要想我病好,就給你姊夫一點好臉色。」
「他不是我姊夫。」嚴君奕再次重複。「再說,他看到我就有好臉色嗎?」那傢伙的臉色比他還難看好嗎?
「誰教你都忽視他。」嚴君儀瞪弟弟一眼。
嚴君奕挑眉。「我怕我正視他會控制不住我的手。」忽視是為大家好,他不怕打死那傢伙,就怕姊姊生氣或哭泣。
他就怕姊姊哭,當年她就是哭著求他要跟她聯絡,不要獨自一個人讓她擔心,他才軟了心,再怎麼氣她的傻,心還是軟了,誰教她是他最愛的姊姊。
「你呀!」嚴君儀沒好氣地瞪他,卻也拿他沒轍,只能微惱地輕拍小弟俊美的臉。「你呀,愈大愈好看,可個性還是一樣固執。」
她這個弟弟從小就長得漂亮,明明是黑髮黑眼,可卻像個混血兒,輪廓深刻分明,五官深邃又好看,從小就迷死一堆小女生;現在長成男人了,挺拔的身子總要她抬頭看他,俊美的模樣就像雜誌中的模特兒。
不!比那些模特兒還好看,至少她這個弟弟少了那種娘們樣,明明長得太過漂亮,可看起來還是很男人。
「阿奕呀,你也要升大四了,有沒有要好的女朋友?有的話要帶給姊姊看哦!」她相信弟弟在學校一定是風雲人物。
「姊,你這話說很多遍了。」每次看到他就提一次。
「誰教你都不帶女朋友來給我看。」嚴君儀溜了弟弟一眼。「你念音樂系,女生不是很多嗎?沒一個你喜歡的嗎?」
「我對那些花癡沒興趣。」嚴君奕輕哼。
「什麼花癡?沒禮貌,姊姊是這樣教你的嗎……」
「姊,晚了,我要走了。」不想聽她嘮叨,嚴君奕急忙打斷她的話,「你快回房休息,拜!」他揮揮手,準備離開。
「等等,你的外套。」嚴君儀將身上的外套遞給他。「真是的,每次我念這個你就想逃。」她白他一眼。
「那你別念不就行了?」嚴君奕聳聳肩,見姊姊又想開口,忙說:「我走了,拜!」
大姊年紀愈大愈愛念人了……嚴君奕搖頭,踏出後屋,也不打算走向前門,他一點也不想走進那裡的熱鬧,更不想看到那個姓孟的男人。
他爬梳微長的發,旋步走向後門,他的車就停在後面,來孟家時,他也是從後門進來。
「宛蕾,你今天好漂亮。」
他停下腳步,聲音是從右邊傳來,牆壁擋住他的身影,只要再走出一步,他相信右邊的兩人絕對會發現他。
要打擾嗎?
「謝謝。」溫柔的女聲輕輕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任何一絲羞意。
他背靠著牆,那冷淡的聲音讓他決定還是先別走出去好了。
雙手環胸,嚴君奕優閒地看著四周環境。
幽暗、寧靜,真是偷情的好地方,這孟家大小姐要不是故意給人機會,就是沒大腦。
嗯……以後他得教喬喬千萬別做這種蠢事,就算對人家有意思也一樣,男人禽獸起來不管白天黑夜都會變成狼人。
「宛蕾,我……我很喜歡你、跟我交往好嗎?」告白的聲音有點顫抖。
「對不起,我……」
「別拒絕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李具廷!你別這樣!」
「宛蕾,你好香……我想親你……」
「李具廷!不……走開……」
嗯……嚴君奕從口袋拿起一根煙放到嘴巴,然後找找口袋。
咦,打火機到哪去了?
「不要!啊……」
哦,找到了。
從外套口袋拿出打火機,他慢條斯理地點煙,輕吐口煙霧。
「咳咳,對不起,打擾一下。」他跨出腳步,挑眉望了兩人一眼。
沒想到會有人,李具廷嚇了一跳,「你……」
而孟宛蕾則縮著身子,身體緊貼著牆,頭髮早已亂了,身上的白色禮服被半扯落,小臉有著蒼白,看到嚴君奕,她愣了下,沒想到會被他看到這情況,覺得好狼狽,緊抿著唇,美麗的小臉強撐著驕傲。
嚴君奕又吐了口煙,見她不說話,他聳聳肩,也不說什麼,踏步繼續走。
見他要離開,孟宛蕾一驚,來不及想,聲音已經脫口而出。「嚴君奕!」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嚴君奕停下腳步,轉頭看她。
孟宛蕾深吸口氣,拉好衣服,走向他,然後轉頭看向剛剛想侵犯她的人,是她太天真了,竟給了他機會。「李具廷,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宛蕾,我……」李具廷羞紅了臉。
「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會讓我爸毀了你家。」孟家絕對有這個能力,他剛剛的舉動讓她驚怒,若不是她蠢,以為他不敢對她怎樣,跟他走到這裡,她也不會差點被侵犯。
她憤怒,可她自己也有錯,是她蠢得給他機會。
李具廷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趕緊低頭離開。
「真威風。」咬著煙,嚴君奕開口嘲諷,不愧是孟家大小姐,威脅人的氣勢讓人驚歎。
她聽出他話裡的諷刺,抿著唇,沒說什麼,也不想看他,舉步就想離開。
見她想這麼就走,嚴君奕挑眉。「你不用道謝嗎?」
孟宛蕾冷淡地看向他,明明一身凌亂,可高傲的模樣卻絲毫未減。「你有做什麼讓我道歉的事嗎?」
「若不是我,你早被強暴了。」她該感謝他佛心大發,走了出來。
「你只是剛好經過罷了。」她可沒忘記,他剛剛可是直接忽視她狼狽的情形,打算走向後門離開。
「錯!」他朝她搖搖手指。「我可是站在那裡好一會兒了。」他用下巴點了點自己方才站的地方。
孟宛蕾臉色一僵,抿著唇,眸光閃過一絲怒火。
啊!生氣了嗎?看到她眼裡的怒意,嚴君奕勾唇笑了。
他來孟家總是會碰到她,尤其他送喬喬回家時,絕對會遇到她。
不過因為討厭孟家人,他總是忽視她,加上她當年推喬喬下水,讓他對她更是沒好感。
若不是……
他想到他那時折回泳池看到的畫面,她單獨哭泣的身影是那麼孤獨,哭泣的歉語讓他心軟,也就不與她計較,見她年紀還小就算了。不過算了歸算了,他還是離孟家人很遠,當然,他家喬喬例外。知道他一直站在角落,可是卻不出現救她,孟宛蕾抿著唇,心裡有著惱怒,她走向前。
「幹嘛?」嚴君奕挑眉。
「啪!」她伸手快速打了他一巴掌。
臉上的刺痛讓他怔愣,怒意隨即而起,「孟宛蕾!」他轉頭瞪她,揚手準備回她一巴掌。
孟宛蕾抬頭,也不怕他打她,高傲地與他回視。
嚴君奕瞇眸,瞪著她冷傲不馴的神情,月光下,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細緻,削肩的白色禮服讓她看起更高貴典雅。
他知道她長得美,不是那種野艷的美,是像陶瓷般細緻,不過那張臉總是太冷太淡,無形間與人拉開距離。
而此時,冷淡轉為傲然,眸裡的挑釁像火花,告訴他,她不怕他,這巴掌是他該得的。
他放下手,而她則冷冷扯唇,身子一旋。還沒踏出腳步,她的手臂就被抓住,用力往後一扯。
「做……」唇,被覆住,她瞠大眼,瞪著眼前過於俊美的臉龐,清楚看到他眸裡的惡意,來不及反應,他的舌卻已撬開唇瓣,將舌頭探入。
「唔……」回過神,孟宛蕾開始掙扎,他的手卻扣住她的後腦,齒尖用力一咬,然後放開她。
「你!」她摀住唇,下唇被他咬出血絲。
嚴君奕舔去唇上的血漬,狹長的黑眸閃著惡劣,姿態浪蕩卻又勾人,「這是回報你剛剛的巴掌。」
「嚴君奕!」她怒視他。
他卻不在意,轉身就離開。
聽到機車離去的聲音,孟宛蕾站在原地,心裡有惱有怒,被咬破的唇還流著血,除了血之外,還有著屬於他的味道。
她摸著唇,心神微亂,氣得用手背用力擦著唇瓣,想將他的味道擦去,「可惡!」
她氣極了,嘴唇被她粗魯地擦腫了,而凌亂的氣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6:49
第二章
怎會親下去呢?他明明就沒那個意思,尤其還是個剛滿十八的小女生,他對小妹妹沒興趣,何況那個小妹妹還姓孟。那他怎會親下去呢?嚴君奕皺眉,想到那張倔強的小臉,那時她的下巴高高揚起,美眸跳躍著不馴,粉色的唇瓣微抿,那高傲的模樣,讓他想到五年前的她;不同的是,她的臉削尖了,少了幼年的圓潤,卻多了一絲小女人的味道。
露肩的小禮服,雪白細緻的鎖骨下是微聳的胸部,貼身的禮服勾出不盈一握的纖腰,瑩瑩月光下,那樣的她很是誘人。
他放下手,別說打不下去,他也沒打女人的習慣,只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巴掌,想嚇嚇她罷了。不過,他早該知道的,那個高傲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怕?反倒是揚高小臉,挑釁地瞪著他。那副倔傲的模樣真不討喜,可他還是訕訕地放下手,而在放下手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嘲弄勾起的唇角,眸光有著輕視。她的表情刺激了他,來不及細想,他就親下去了。
她吻起來很軟很香,唇瓣像軟軟的棉花糖,嘴裡有著香檳的甜味,吻起來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
當然,最讓他得意的是那雙驚愕瞪著他的眼睛,哼哼,終於錯愕了吧?沒料到他會出這招吧?
他在心裡惡質地想著,不過這還不夠,他很故意地咬破她的唇,既然不打女人,那小小回禮一下不過分吧?
看到小臉上的氣怒,他不否認,他的心情很好。
想到這,嚴君奕勾起唇。
「鏘!」手腕突然一陣刺痛,他回神,看到手上的西洋劍飛了出去。
「嘖嘖,學弟,擊劍時還閃神,就不怕學長我一個用力,不小心讓你美麗的臉蛋受傷嗎?」
銳利的劍端抵著嚴君奕的脖子,手拿西洋劍的男人脫下面罩,露出一張粗獷野性的俊龐。
食指撥開利劍,嚴君奕也拿下面罩,一露出俊美的臉龐,一旁觀戰的人群立即發出尖呼。他撥了撥微濕的黑髮,早習慣被一群花癡圍繞,抿抿好看的唇瓣,轉身撿起掉在地上的西洋劍。
他竟然在練劍時閃神,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他在練劍時向來專注無雜緒,可是今天卻一直想到孟宛蕾那女人,讓他忘了自己正在和人比劍。
嚴君奕微沉著臉,眉頭不由得攏起。
「學弟,你剛在想哈?」方爾傑靠近嚴君奕,臉上有著玩味的好奇,第一次看他比鬥這麼不專心,輕易就讓他擊敗。
「沒什麼。」嚴君奕走進休息室,將面罩放下,拿起毛巾擦臉,拿起礦泉水。
「是嗎?」方爾傑跟在後面,隨手將面罩放到椅上,一雙眼直打量著嚴君奕。
「幹嘛?」灌了口水,看到方爾傑興味盎然的眼神,嚴君奕的語氣有點惡劣,「別用那眼神看我,我沒那種興趣。」
「放心,我比誰都知道你是帶把的。」他們兩個可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就算嚴君奕長得再美,他也對男的沒興趣。
懶得理他,嚴君奕脫下身上的白色劍服,套上T恤和牛仔褲,拿起黑色背包準備離開。
「喂!別這樣嘛!說給哥哥聽嘛!」方爾傑可不放過他,手臂攬住他的肩。「阿奕呀,你最近是怎樣?常常魂不守舍的,發生哈事了?」
「方爾傑,你很閒嗎?」嚴君奕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將背包甩在身後,繼續往前走。
「我可是關心你。」方爾傑繼續當背後靈。
「不需要。」從小一起長大,他哪會不知道姓方的只想挖八卦聽?
「別這樣嘛!有什麼煩惱就說給我聽啊,也許我可以幫……」前面的人影停了下來,方爾傑也跟著停住腳步。
「怎麼了?」順著嚴君奕的目光往下看,他吹了聲口哨。「哇!勞斯萊斯,這是哪家的大小姐?」
嚴君奕沒說話,倒是眉頭緩緩皺起。這車子……
「這是哪來的新生?上學第一天就這麼大排場。」方爾傑站到嚴君奕旁邊,手肘靠著欄杆,好奇地盯著豪華大車。
樓下也圍了一群人,好奇地對車子指指點點。
司機下車,恭敬地打開後車門,一抹纖細的人影踏了出來。看到是個女人,方爾傑又吹了一聲口哨。「嘖嘖嘖,是美女耶!長得還真正,看來咱們學校的校花要換人做做看了……咦?我怎麼覺得這美女長得有點面熟……耶?這不是那個孟宛蕾嗎?」
方爾傑瞪大眼,孟宛蕾……那不就是喬喬的……
「阿奕,她怎會跑來我們學校?」
嚴君奕根本不想回答方爾傑,瞪著孟宛蕾的身影,他的眉頭緊皺。她會出現在這也令他意外。
今天是大一新生入學日,會來他們學校只有一個原因,可是,為什麼?他以為孟宛蕾會去念貴族學校,不然就是出國留學,可她卻出現在這裡,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喂!阿奕,她踏進你們音樂系大樓耶!」方爾傑用手指比了比。「她該不會也是音樂系的吧?」
嚴君奕抿唇,白了他一眼。「你很吵。」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方爾傑也不生氣,聳了聳肩,繼續跟在後面。「好,我不吵,跟你說正經的,聽說你拒絕進入茱莉亞音樂學院?」那可是念音樂的人夢想進入的學校,這傢伙竟然拒絕。
「嗯!」嚴君奕應了一聲。
「為哈拒絕?是沒錢嗎?我可以借你呀!」他方爾傑可是很有佛心的。
可他的話卻換來嚴君奕很輕視的一瞥。
方爾傑立即撇唇,「是,我知道你大爺什麼沒有,錢最多。」
嚴爸、嚴媽生前可是小有名氣的音樂家,留下的遺產很多,再加上嚴君奕愛玩些小投資,也賺了不少。
「那你幹嘛不去留學?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拒絕多可惜?」
嚴君奕停下腳步,轉頭睨向他。「你不也拒絕進入哈佛醫學院?」他有資格說他嗎?
「啊?你知道啦!」方爾傑一臉無辜。
嚴君奕輕哼,再次邁開腳步。
方爾傑這次不再跟在嚴君奕後面,反而走到他旁邊,手臂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小子,畢業後就要回去小鎮嗎?」
「廢話!」要不是為了唸書,他才不會待在這。
「捨得留下君儀姊和喬喬?」方爾傑挑眉,不過答案早已猜到了,他這青梅竹馬向來愛靜,物慾又低,只愛待在鄉下小地方過他的優閒日子,當年要不是君儀姊逼他,他根本不會來台北念大學。
對嚴君奕來說,音樂隨處可得,只要聆聽,在哪裡都能得到美妙的樂曲,而不一定要上大學。
「我會上來看他們。」他看向方爾傑。「你不也畢業就要回去?」這個大城市雖然繁榮,不過他們還是愛他們的故鄉。
「當然。」方爾傑笑得痞,對他眨了眨眼。「像我這種窮人,還是鄉下地方適合。」
嚴君奕冷淡地瞄他一眼,唇角也微揚,不過還是揮開他放在肩上的手。
「說話就說話,別一直動手動腳的。」他可沒興趣讓男人碰。
「別這麼冷淡嘛!」方爾傑涎著俊臉,繼續打哈哈。「對了,孟宛蕾進了咱們學校,那以後不就會常碰到面?」
嚴君奕根本不想回答。學校這麼大,會碰到的機率很低,何況方爾傑還是醫學系的,離音樂系更遠,至於他……
大四和大一更是沒交集,只是……她怎會來念這間學校?嚴君奕擰眉,心思再次遠揚……
是的,沒交集,但這句話在開學第三天就破功了。
嚴君奕瞇眸看著申請進入社團的學弟妹,有女學生他不意外、擊劍社有他和方爾傑坐鎮,四年來什麼沒有,想加入的女生一堆。
不過,通常在第一關就被刷下來了
他想要的是有心想玩社團的人,而不是一群花癡,因此入社規則在一開始就講明了。
第一,須有良好體力,因此不管男女,皆須跑三千公尺。
第二,成績要好,至少不能被當,他可不想在比賽前夕還有一堆要補考的白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關,他會派出社團裡最弱的社員和要入社的人比劍,只要贏了,就能入社。
這麼嚴苛的條件,通常前兩關就刷下一堆人了,當然,想加入的女生在第一關就全陣亡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女生能達到這三個標準。
「喂!孟宛蕾也懂擊劍?」方爾傑有趣地小聲問他,一雙眼饒富興味地看著站在前方的美女學妹。擊劍社的社長是他,副社長則是嚴君奕,基本上一個大五、一個大四,兩個人早該退讓幹部位置了。
不過,誰教擊劍社沒人比他們兩個強,因此在畢業前,他們還是繼續在擊劍社混。
「誰知道?」他對孟宛蕾根本不熟,誰知道她懂不懂擊劍?就連她會進這所學校的音樂系也讓他訝異好嗎?
名媛千金會學幾個樂器他不意外,至於能學得多好就不予置評了,可這兩天他卻常常聽到關於孟宛蕾的事。
包括她彈的琴聲是如何讓教授驚為天人,直呼學校又來了第二個音樂天才——第一個是他,嚴君奕。
不只這樣,還聽說她對樂理和各種音樂都很熟悉,在課堂上和教授侃侃而談,極得教授歡心。
還有,除了學識外,聽說她還在網球課大放異彩,一身清涼飛揚的網球裝引來學校所有男人圍觀。
才兩天,孟宛蕾三個字就風靡了整間學校,成了男人口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校花,美麗學識兼具,短短的時間就成了風雲人物,不管走到哪都能聽到關於她的事。
而現在,她還踏入了擊劍社,瞧她瘦瘦弱弱的,手腕細得跟什麼似的,她會懂擊劍?
嚴君奕斂眸,視線瞄向把守第三關的學弟,懷疑他放水。
注意到學長的眼神,學弟急忙喊冤。「學長,我沒有,她真的很強。」他也嚇到好不好?竟然輸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嗷嗚……
「真的?」方爾傑勾住學弟的脖子,小聲問:「你們過幾招?」
學弟比出一根手指頭。「一招,我就輸了。」
方爾傑吹了聲口哨。
「我們要繼續這樣大眼瞪小眼嗎?」孟宛蕾淡著聲音,掃視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嚴君奕身上。「還是有女人過關這個事實打擊了你們男人可笑的自大心?」
「哦哦,這話有嗆哦!」方爾傑頂了頂嚴君奕的肩。「副社長,人家在嗆你耶!」
「是很訝異,沒想到孟家千金也懂擊劍這種不符合氣質名媛的遊戲。」嚴君奕勾起唇,淡淡地冷嘲回去。
「只是簡單的防身技,玩玩罷了。」孟宛蕾回他一抹溫婉有禮的笑,「沒想到我玩一下也能過關,我也很驚訝。」
「呵,能贏小紀的人可多了,你不是第一個。」言下之意,贏小紀這種弱雞也沒哈好高興的。
「學長,我中槍了嗎?」而且還中好多槍,好痛哦!
「噓!」方爾傑摀住小紀的嘴巴。
「那就好。」孟宛蕾鬆口氣,笑得更美了。「小紀學長,人家說名師出高徒,至於劣師嘛……」她頓了頓,姿態優雅又迷人。「所以不是你的錯,而是在上頭指導的人太差了。」
「呃……呵呵,是、是嗎?」看到美女笑,小紀害羞地搔著頭,方才中槍的悲慘全數消失了。
可隨即一記冷眼瞪來,他嚇得急忙收起臉上的笑。
收回冷瞪,嚴君奕將視線移向孟宛蕾,見她揚著美麗的笑,可眸光卻跳躍著火花。那火花他不陌生,半個月前的那一晚,她眼裡就是閃耀著這種挑釁。而這半個月來,他沒再遇見過她。以往送喬喬回去時都一定會遇見的人,這半個月來卻消失了,他想是那個吻嚇到她,或者讓她氣得不想再看到他。
他也無所謂,不看到她也不會死。
可現在她卻主動出現在他面前,而且又是一副驕傲不馴的模樣。
很好,有意思!
嚴君奕笑了,這突如其來的笑容讓孟宛蕾微怔,美眸閃過一絲戒慎,可小臉的冷靜依舊,冷冷地與他相視。
「學妹,歡迎來到擊劍社。」嚴君奕彎身歡迎,對她行個騎士禮,舉動自然而迷人。「難得有個學妹入社,要不要比試一下?」
他拿了兩把劍,一把丟給她。
孟宛蕾接住劍,眉尖微挑,也不拒絕,隨手揮了幾下刺,然後往後退幾步,將劍舉到身前中間,唇瓣輕揚。「學長,請指教。」
「彼此。」嚴君奕笑著走向她,出其不意地朝她刺出一劍。
鏘地一聲,利刺交擊,孟宛蕾漂亮地擋住攻擊,再快速地反擊,她的攻擊輕盈而銳利,採取快速的攻法。嚴君奕訝異地挑眉,她的劍藝是真的好,難怪小紀會輸,若他有一絲輕忽,恐怕也會敗下陣。
才想著,利劍突然劃向他的臉,他迅速側首,閃過差點破相的危機,這女人!
他瞇眸,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得意。很好,想玩是吧?
他揚起薄唇,趁著靠近她時,在她耳際輕聲道:「學妹,你吻起來的感覺真差!」
什麼?孟宛蕾的攻勢一頓,而他則趁此掃向她的劍,劍尖故意地也刺向她那張美麗的小臉蛋。
當然,只是嚇她。
孟宛蕾心裡一驚,急忙閃開,可他的身影卻又快速貼近,以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又道:「不過瞧你那晚還滿陶醉的,要不是我咬破你的唇,你還回不了神吧?」
胡說!孟宛蕾氣惱,劍勢開始變亂。
「啊!可惜我對小妹妹沒興趣,尤其你還是那個姓孟的女兒,所以就算你再喜歡我,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誰喜……」她氣得回話,發現自己的聲音太大,急忙噤聲,可攻擊卻更猛烈而無章。這混帳!他是故意要擾亂她的!
她姓孟又怎樣?誰喜歡他了?孟宛蕾氣惱起來,失了一貫的冷靜。
「鏘!」手上的劍被打偏,銳利的劍尖指著她的頸子,而利劍的主人則勾著俊美惑人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她瞪著他,緊握著劍柄。「卑鄙!」
「謝謝。」嚴君奕被罵得不痛不癢,俊龐揚著迷人笑容,像個紳士傾身對她行禮。「學妹,承讓了,希望這能讓你因為贏小紀而變得自大的心稍微懂得謙卑的道理。」
「你……」孟宛蕾怒瞪著他,卻也知自己不能丟臉,深吸口氣,她自然地揚起優雅笑容,聲音平穩而甜美。「謝謝學長的指教。」
「不客氣。」看見她眸裡的怒焰,嚴君奕覺得心情好極了。
而他臉上的笑容,則讓孟宛蕾的心情更惡劣。
可惡!這個卑鄙的臭男人!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7:04
第三章
嚴君奕!簡直是個混帳!想到他卑鄙的手段,就算經過兩天了,可孟宛蕾還是氣,那個男人不但親了她,還得了便宜又賣乖,說些混帳話,卑劣地贏了她。真是……無恥!
抿著唇瓣,指尖重重按下鋼琴白鍵、一首貝多芬交響曲,在她的怒氣下彈得雜亂而憤怒,指尖快速在琴鍵上飛舞,卻怎麼也消不了她的怒火。
可惡!可惡!
而那可惡的男人這兩天卻失了蹤影,社團沒看到他,也沒看到他送喬喬回家,後來才聽說他不來學校是常有的事。
關於他的事,不用特意去詢問,就能在崇拜他的人口中得知,原來,在學校裡的他,冷淡而疏離,面對一堆愛慕他的女學生,他卻不屑一顧,就連美麗的校花他也視而不見。他是音樂系高材生、明明很少到學校,可是卻居音樂系高分榜首,就算他缺席,教授也不管,他是音樂系教授最寵愛的學生。還聽說他偶爾會跑到商學院旁聽,和商學院的教授也很熟,還想把他拉到商學系去。
沒聽說過他交過任何女朋友,不過卻常常有人看到他在夜店出沒,而且每次懷裡都摟著不同的女人,相同的是,那些女人都長得成熟而美艷,身材火辣有如尤物。
聽同學說,他只對成熟的女人有興趣?像她們這種青澀的小女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同學口中的他,和阿姨、喬喬認識的都不一樣,他在阿姨眼中是個可愛的弟弟,在喬喬眼裡是溫柔疼她的小舅;可在同學眼中的他卻是個冷傲、行止浪蕩的男人。
那在她眼裡的他呢?
孟宛蕾咬唇,十指用力在琴鍵上彈跳,她眼裡的他是個惡劣卑鄙混帳的臭男人!
既然對青澀的小女生沒興趣,為何親她?擊劍時,在她耳邊戲譫惡質的話語表明他對那個吻的不在意,而她卻慌亂不已,顯得她有多在乎!她才不在乎!一點也不!
琴鍵被十指用力一按,發出刺耳的隆隆聲:
她不停深呼吸,被貝齒輕咬的唇瓣仍記得他吻她的感覺,「可惡!」她氣得用力抹唇。
可不管再怎麼用力,卻還是記得他唇瓣的觸感,明明被咬破的傷口已好了,可那時的疼仍記在心裡。
即使半個多月了,卻還是忘不掉……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想著嚴君奕那混帳?
孟宛蕾不懂?她煩悶地按著鋼琴鍵,單指下,鋼琴發出單調又清澈的聲音。
第一次碰琴,是十三歲時,阿姨教她的。
她記得她那時經過,看到阿姨在教喬喬彈琴,喬喬沒耐性地坐在鋼琴前,身體扭來扭去的,根本坐不住。
阿姨卻極有耐心地跟喬喬說:「喬喬,你不是喜歡小舅彈琴給你聽嗎?小舅生日快到了耶!你不學一首生日快樂歌彈給小舅聽嗎?」
阿姨的話讓她停下腳步。他會彈琴?她無法想像,卻忍不住站在原地聽她們說話。
然後阿姨發現了她,溫柔地問她是否也想彈琴?
她想搖頭,可動作卻遲疑了,阿姨像是看出來了,牽著她的手,教她認識黑白鍵;教她彈琴。
她對鋼琴接觸得太晚,手指總是太僵硬,可她卻像是瘋狂迷上了,日以繼夜地學習,每天都花好幾個小時在練琴上。
她不是天才,她的琴藝是靠努力得來的。
而阿姨教她彈琴時,總會跟她聊到最寵愛的小弟,她從阿姨口中知道他從小就學琴,他對音樂的天分驚人,他的琴聲細膩而透明,讓人聽了就難以遺忘,若不是他愛靜,人又孤僻低調,早在樂壇大放異彩。
她記得阿姨那時臉上的沒轍和驕傲,讓她不禁好奇,想聽他彈的琴,不過卻從來沒機會聽。
她知道他許多事,知道他懂擊劍,她也跑去學……
孟宛蕾不禁怔然,隱隱約約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臉出現了錯愕,她嚇得跳了起來。「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
「什麼不可能?」輕柔的聲音突然傳入。
孟宛蕾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門口,慌亂的神情迅速斂起,「阿姨,你什麼時候來的?」
「經過,剛好看到你在琴室。」嚴君儀微微一笑,見孟宛蕾又恢復冷靜,不禁在心裡歎氣,這孩子總是太壓抑。
「琴練得不順嗎?」她拍拍孟宛蕾的手,溫柔地看著她。
「嗯!」孟宛蕾點頭,不著痕跡地退一步,避開嚴君儀的碰觸。她知道嚴君儀對她好,可她總是不習慣,下意識地就拉開距離。
嚴君儀也明白,見她故作無事地將手垂在身側,也沒說什麼,唇邊的笑仍然溫柔。「聽說你進了阿奕念的學校?」
「嗯!」孟宛蕾點頭,聽到他的名字,心裡又亂了起來。
「真巧。」嚴君儀笑了。「若是有不懂的,你可以問阿奕,他是學長,當然得好好指導你這個學妹。」
孟宛蕾沒回話,她想她和嚴君奕應該沒碰面的機會了,她決定明天就退出擊劍社,她不想再跟他有交集。見她不說話,嚴君儀也不在意,態度仍然溫柔。「蕾蕾,好久沒聽你彈琴了,可以彈一首給阿姨聽嗎?」
孟宛蕾回神,沒有理由拒絕,只好坐到鋼琴前,轉頭問嚴君儀。「阿姨想聽什麼?」
「你現在想彈什麼,我就聽什麼。」嚴君儀也找張椅子坐下,笑盈盈地回她。
現在……她現在根本沒心思彈琴,迷亂的心讓她無法冷靜彈琴。握了握拳,她閉上眼,指尖隨意彈出曲子。
曲子輕快而溫柔,她的心卻是一片凌亂,閉上的眼晃過的是不該有的身影,她的琴聲多了一絲迷惑,還有想逃的慾望。
孟宛蕾急了,為那不該有的感覺、怎麼可能呢?她、她才不可能……
曲落,指尖停在琴鍵上。
「哦?Say you love me。」突然傳入玩味的低嗓,「派蒂‧奧斯汀,彈得不錯。」
孟宛蕾迅速看向門口。「你……」他怎會在這?看到嚴君奕,她的心霎時變得更亂。
「阿奕。」嚴君儀起身走向弟弟,「蕾蕾彈得不錯吧?我也覺得很好。」她看向孟宛蕾,臉上滿是驚訝。「蕾蕾,你進步好多,琴聲裡多了好多東西。對了,阿奕,難得碰面,你跟蕾蕾合奏看看。」
「不用了,阿姨……」
「好呀!」
出乎意料地,嚴君奕沒有拒絕。
他主動走到鋼琴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下琴鍵,「聲音不錯,音色調得剛剛好。」他坐到鋼琴椅上,轉頭看向孟宛蕾。「坐呀!」
孟宛蕾皺眉看他,不懂他的舉動是為何。
「蕾蕾?」嚴君儀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你不想跟阿奕合奏嗎?」
「沒有。」孟宛蕾深吸口氣,只得坐到他身旁,盡量讓自己坐到椅子邊緣,不跟他碰觸,可卻還是能感受到他肌膚傳來的溫度。
那讓她心慌意亂。
「要彈什麼?」
見她坐離他那麼遠,嚴君奕微微挑眉,唇角勾起笑。「就剛剛那首Say you love me吧!你先?」
手指放到琴鍵上,孟宛蕾努力忽視他的存在,率先彈起前奏,而他隨即跟在後面。第一次聽到他的琴聲,她一怔,差點閃神。
她穩住情緒,努力不讓自己被他的琴音拉去,十指在琴鍵彈跳,耳朵卻不停聽著他的琴聲。
很細膩的琴音,溫和地跟在她的琴聲後,不躁進,不追趕,就像個騎士守護著她,自然而然地與她融合。
而她,就像個被溫柔守護的公主。
她不禁紅了臉,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坪坪、坪坪……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也聽到了嗎?
想到這,孟宛蕾不由得慌亂起來,就怕被發現了。
別跳了,快冷靜下來!
「你在暗戀誰?」彈下最後一個音,嚴君奕突然在她耳畔輕聲問道,方纔他站在門口就好奇了。從琴聲中,他可以感受到她驚慌失措的情感,像是少女情竇初開,卻又倔強不肯承認。而與她合奏,她的情感更激烈,她的琴聲洩漏了她的心聲。是哪個男人讓她愛上了?
孟宛蕾一震,「總之不是你!」她低語,眼睛卻不敢看向他,就怕被發現了,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出琴室。
「蕾蕾!」見她突然離開,嚴君儀不解地看向弟弟。「怎麼了?阿奕,你對蕾蕾做了什麼?」
「你有看到我對她做什麼嗎?」嚴君奕聳肩,俊龐有著無辜,可眼神卻直盯著門口,想到她倉卒離開的身影,眉頭不自覺地攏起兩道深痕。
她在暗戀誰?
她不可能喜歡嚴君奕,不可能!孟宛蕾絕對不能接受,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他的目光從來不在她身上,甚至,他討厭她!
因為她姓孟,而且她以前還推喬喬下水,差點害死喬喬。他對她根本就沒任何好感,而她……也不喜歡他,會注意他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而已。學琴是因為她覺得鋼琴有趣,擊劍也是,會進這所學校也是因為這間學校的音樂系有名,可以讓她學到更多音樂技巧。
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是!
孟宛蕾咬著唇瓣,前幾天她已經遞出退社申請,在家也避開和嚴君奕碰面的機會。
她也不去聽那些關於他的事,大一和大四,交集幾乎不可能,她就這樣安穩地避開他好幾天。
她想,退社申請他一定看到了,可他沒來找她,應該是同意她退社了?也是,從一開始他就不想讓她入社,她退社正合他的意。
斂下眸、孟宛蕾說不出心裡是何感覺,明明不想再看到他,可是他就這樣不聞不問,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讓她心裡不由得感到失落。
明明是自己的選擇,可如願了,她卻發現自己似乎一點也不開心。
她早該知道,她對他而言本來就不算什麼,他的心裡只有阿姨和喬喬,而她,只是他討厭的孟家人。無所謂,反正……反正她也不喜歡他!她又煩又悶地想著,走到鋼琴教室,想要彈琴紆解心裡的悶,才輕輕推開門,就聽到門裡的對話。
「我喜歡你。」
孟宛蕾一怔,沒想到會有人在教室告白,她正想悄悄關上門,抬眸卻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一怔,欲關門的手突然停住。
教室內,嚴君奕坐在桌上,身上的襯衫半敞,姿態慵懶地闔眼,而女人則親密地貼著他,身上的衣服半退,雪白胸乳貼著精壯胸膛。
她抿唇,心裡迅速竄上一抹刺痛,看到這曖昧的情景,她可以想像方才教室內發生什麼。
下流!
「所以?」嚴君奕睜開眼,俊美的臉龐勾著漫不經心的笑,略長的黑髮微亂,一撮頭髮垂落額際,添了一絲狂野。
此時的他像個壞胚子,邪肆的模樣輕易就能勾動女人的心,卻又讓人無法抓住。
「奕,跟我交往好不好?」女人的手指輕畫著他的胸口,抬起小臉,輕啃著他性感的下巴。
「不好。」想也不想,嚴君奕開口拒絕,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他將女人推開,伸手整理身上的衣服。
「奕!」他突來的冷淡讓女人一愣,而門外的孟宛蕾也從門縫看到她的臉,認出了女人是誰。
是那個看她不順眼的前任校花!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女人追問。
「不喜歡。」利落的回答讓女人受傷。
「我不信,那你剛剛為什麼……」
「是你自己撲上來的不是嗎?」嚴君奕聳肩,一臉冷淡。「我只是沒拒絕而已。」
他剛好悶,是她自己送上門讓他解悶的,可是他的心情一點也沒變好。
眉頭微擰,嚴君奕覺得自己的心情還是一樣惡劣,而這全是從收到那張該死的退社申請開始。
而且退社申請還不是本人親自送來的,而是隨便托個路人甲送到他手上。
然後,從那天後,她人就真的徹底消失了,明明兩個人念同一間學校,同一楝大樓,不過卻完全沒碰到面。這他早就知道了,一個大一、一個大四,碰面的機率本就低,當初他不就在慶幸這一點?
可是,他的心情就是莫名地差。
但叫他去找她……他才不肯。
找她做什麼?退社就退社,看到她,他也沒多開心。
可想是這麼想,他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差,就連彈琴也紆解不了他的煩悶。就在最悶的時候,這個女人卻自己撲上來親他,見她長得還能入眼,他也就無所謂地接受了。
可是,他的心情還是很差,沒有因為發洩而感到一絲暢快,反而更覺得空虛,真是見鬼了!
「你可以滾了,我還要練琴。」整理好衣服,嚴君奕面無表情地看著女人。
「你……」他的冷淡讓女人惱怒,被羞辱的感覺讓她氣得抬起手。
嚴君奕抓住她的手,眉尖輕揚,唇角勾起嘲諷,「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動送上門的可是你。」女人咬了咬唇,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只能難堪地甩開他的手,氣得衝向門口。
一拉開門,卻看到站在門口的孟宛蕾,女人一愣,沒有想到自己丟臉的畫面會被看到,而且看到的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看什麼看!」她遷怒地甩了孟宛蕾一巴掌。突如其來的巴掌讓孟宛蕾愣住,她伸手捂著臉頰,而女人怒瞪她一眼就立即跑離。
孟宛蕾傻傻地站在原地,臉上的刺痛讓她傻住了。
「你是白癡嗎?」沒料到她會在門外,見她就呆呆地站在那裡被打,嚴君奕不禁皺眉。
他走向她,拉她進了教室,拉開她臉上的手,看到紅腫的左頰,眉頭頓時擰得更緊。「你的臉腫起來了,走,我帶你去保健室。」
「不用!」孟宛蕾甩開他的手,才不接受他的假好心。「還不是拜你之賜!」要不是他,她也不會無故被打。
「關我什麼事?」嚴君奕挑眉,又不是他打她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遷怒。」冷著臉,孟宛蕾瞪著他?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立即別開眼。
「誰教你要在外面偷看?」看到她,嚴君奕發現自己連日來的煩悶突然消失了,甚至起了興致與她抬槓。
「你在外面偷看多久了?」他傾身,俊龐靠近她。
「誰偷看……別靠近我!」他身上的香味讓她皺眉,心頭不由得冒出一絲怒火,「倒是你,在教室和女人瞎搞,真是無恥!」
嚴君奕聳肩,不在意她的話。「自己送上門的,我幹嘛不吃?」
「下流!」她瞪他,轉身就想走。
「喂!」嚴君奕下意識拉住她的手。
「做什麼?」他的舉動讓她怔住。
嚴君奕放開她的手、可掌心卻記得小手的軟嫩,讓他心裡起了一絲震盪,「退社信我看到了。」
「所以?」她揚起下巴,美眸傲然與他相視。
看到她臉上的紅印,嚴君奕微微蹙眉,薄唇習慣地勾起一抹輕誚,「為什麼退社?是輸在我手上,傷了你的自尊心?」
「你不是想要我退社嗎?」她如他所願不好嗎?
「是呀,能看到不想再看到的人,真讓人開心。」他順著她的話講,覺得她今天有點怪,「奇怪,你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孟宛蕾一怔,抿著唇,侷促地別開眼,「沒有。」
「是嗎?」雙手環胸,嚴君奕才不信她的話,又想到前些天聽到她彈的琴,「怎麼?你該不會被暗戀的人拒絕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沒有暗戀的人!」她咬著唇瓣瞪他一眼,她才不會喜歡他這下流的人!
「是嗎?」嚴君奕才不信,打量著她,可看到紅腫的左臉,眉頭再次擰起,「你的臉真醜,走,到保健室去。」她臉上的巴掌印很是刺眼。
他拉住她的手,手掌霸道地將她的手握住。
「不用了!」孟宛蕾想甩開他的手。
「你再掙扎我就用抱的,到時就不好看了。」他挑眉警告。
「你!」孟宛蕾瞪他,咬了咬唇,知道他是認真的,只好屈服。「放手,我自己會走。」
「OK。」嚴君奕鬆開手,見她難得溫順,他忍不住勾起笑容,帶著她走進保健室。
打開門,沒看到駐校醫生,他走進保健室,「坐好。」食指點了點床上,「我找看看有沒有冰塊。」打開冰箱,他拿出冰塊,再找條毛布將冰塊包起來,然後走到她面前,彎下身,將毛巾敷在她臉上。
臉上的刺痛讓她皺眉,輕哼一聲。
「很疼嗎?」他抬起她的下巴,臉龐靠近她,拿起毛巾看一下她的臉頰,再將毛巾輕輕貼上。
「活該,誰教你蠢不會躲。」他輕嘲,語氣一點也不同情,可是手勁卻很溫柔。
還不是他害的……
她可以回他話,可是卻說不出話來,美眸怔怔地看著他,他靠得很近,吐出的氣息拂到她臉上,讓她心跳微亂。
而他眸裡的溫柔更讓她心口坪然,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溫柔的眼神,可是這次卻是對她……
「怎麼成啞巴了?」難得沒聽到她回話,嚴君奕挑眉,黑眸睨向她,卻也怔住了目光。這才發現兩人靠得很近,她的臉被他抬起,唇瓣微啟,只要他一低頭就能碰到瑰紅唇瓣,盈盈美眸則啾著他,眸裡閃爍著讓人迷惑的光芒。他斂了眸,緩緩低下頭,而她沒拒絕……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貼上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迷離的氣氛,兩人迅速回神,急忙遠離彼此。
該死!他剛剛是怎麼了?
嚴君奕爬梳著頭髮,心緒混亂地接起手機。「喬喬,什麼……你怎麼在哭?」孟若喬的哭聲讓他皺眉。
「發生什麼……」他的臉色霎時一變。「小舅馬上到。」他掛了電話,迅速衝向門口。
「怎麼了?」第一次看到他慌亂的模樣,孟宛蕾皺眉,快步跟在他身後。
「喬喬發生什麼事了?」
「我姊發生車禍了。」嚴君奕的腳步不停,臉色極是難看。
什麼?!孟宛蕾驚愕了。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7:20
第四章
兩人迅速趕到醫院急診室,嚴君奕一眼就看到孟若喬驚慌地站在急診室外。
「喬喬!」
「小舅!」孟若喬哭著跑進嚴君奕懷裡,看到親人,她整個崩潰大哭,「小舅……媽咪會不會有事?嗚……我好怕……」
「別怕。」嚴君奕用力抱著她,輕聲安撫著孟若喬。「有小舅在,別怕!你爸呢……」
「不知道。」孟若喬搖頭,「我聯絡不到他,我、我也是臨時被通知,才從學校趕來……」
「我打去公司問。」孟宛蕾急忙拿出手機。「劉秘書,我爸人呢?有說去哪裡嗎?」
聽到秘書說不知道,她抬眸,看到嚴君奕的臉色極為鐵青,她深吸口氣。
「如果他回公司,請他馬上打給我。」
「喬喬,你媽怎會出車禍?」聽到那該死的男人不在,嚴君奕的臉色更是難看,這種時候,那混蛋在哪裡?
「我不知道……聽警方說媽咪是在過綠燈時被酒醉駕駛撞到……」
「你媽一個人出門?沒有讓司機載?」
孟若喬哭著搖頭,「她、她好像是想帶便當到公司找爸,我打回家,管家說媽咪說她一個人出門就行了,所、所以……」
很好,帶便當找那該死的男人,而那該死的傢伙人不在公司,連秘書也不知他人在哪裡。嚴君奕臉色陰鷥,「你爸的手機打不通嗎?」
「打不通。」孟宛蕾回答,「我撥了好幾次,他手機一直關機。」她擔心地咬著唇,看著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想到阿姨正在裡頭急救,她的心也慌了。
「小舅……媽咪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孟若喬害怕地看著嚴君奕,整個身子因恐懼而顫抖。
「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嚴君奕幫孟若喬擦去眼淚。「乖,別怕,你坐著等,小舅陪你。」他陪外甥女一起坐到椅上。
「嗯!」孟若喬點頭,小手緊握著嚴君奕的手,整個人窩進他懷裡,一雙紅腫的眼緊盯著急診室。嚴君奕緊抱著孟若喬,陰沉的眼掃了孟宛蕾一眼。
孟宛蕾緊抓著手機,看到他黑眸裡的怒火,她抿著唇,不停撥著手機,努力尋找父親。可不管她怎麼找,就是聯絡不到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孟宛蕾也放棄找人了,她靠著牆,看著亮著的紅燈,心裡的焦急加深。
急救這麼久,阿姨的情況是不是很糟?
「喬,餓了嗎?」見時間已晚,嚴君奕低聲詢問。
孟若喬搖頭,一雙眼仍盯著急診室。
「小舅去超商買些東西,不餓至少喝瓶牛奶,好嗎?」摸著外甥女的頭髮,嚴君奕不讓她拒絕。「乖,聽話。」
孟若喬看了嚴君奕一眼,點了點頭。
嚴君奕起身,目光沒看向孟宛蕾,也沒開口詢問,逕自邁步離開。
孟宛蕾閉了閉眼,她知道他此時心裡的怒火,在她一直聯絡不到父親後,他也不再看她。她想,他是把帳算在她身上了吧?深吸口氣,她站直身子,站了太久,她的腳早已麻了,頭腦也微微暈眩,她等暈眩過去,才走向孟若喬,蹲到她身前。
「喬喬,阿姨不會有事的。」覆住孟若喬緊放在膝上的手,她柔聲說著,「阿姨人那麼好,老天會保佑她的。」
孟若喬緩緩將目光放到她身上。「爸呢?聯絡不到他嗎?」
孟宛蕾無語,只能輕輕搖頭。
突然,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喬喬!」孟志德著急地來到她們身邊。
「君儀怎麼樣了?」
「爸!」看到父親,孟宛蕾站了起來。「爸,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一整天,就是聯絡不到你。」
「我……」
「是呀,是去哪裡了?」冷然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小舅!」看到嚴君奕,孟若喬迅速起身跑向他,偎進他懷裡,看也不看父親一眼。
「喬喬……」小女兒的態度讓孟志德愕然。
「孟志德,說呀!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裡了?」嚴君奕冷著眸,緊盯著他。「怎麼?不敢說嗎?要不要我幫你說?」
「你……」嚴君奕凌利的目光讓孟志德感到心虛。
嚴君奕扯出一抹冷笑。「是不是和女人在飯店廝混了一整天?」他將手上的報紙丟到孟志德身上。「多精采,連報導都有了。」
他到超商買東西,卻無意間瞄到晚報上的新聞。「孟氏企業總裁偕同新歡踏進飯店。」嚴君奕念出報導標題。「啊……難怪找不到人,想必你正在飯店裡快活,根本就不知道有個女人為了送便當到公司跟你一起用餐,卻在途中發生車禍,而且還在急診室待了一天,到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
「爸……」孟宛蕾不敢相信地看著父親,她拿過報紙,看到照片拍出父親摟著一個年輕女人走進飯店。
「我……」孟志德想解釋。「我不知道君儀會到公司找我,要是我知道,我根本不會……」
「夠了!」嚴君奕打斷他的話,衝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孟志德!我姊要是有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們在做什麼?這裡是醫院,禁止喧鬧!」聽到爭吵聲,護士低聲斥責。
「小舅……」孟若喬呆呆站在原地,她聽到小舅方纔的話,蒼白的臉無所依憑。
「喬喬!」孟志德推開嚴君奕,伸手想抱小女兒,誰知小女兒卻推開他,再度投進嚴君奕懷裡。
小女兒的舉動傷了他,孟志德霎時說不出話來。
嚴君奕抱著外甥女,黑眸冷視著孟志德。
急診室的門在此時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
他們迅速走上前,卻見醫生搖了搖頭。「抱歉。」
「不……」孟若喬搖頭,急忙跑進急診室。「媽咪……」
「喬……」嚴君儀睜開虛弱的眼,勉強扯開笑容看著女兒。「乖,別哭。」她抬手想碰女兒的臉。
「媽咪!」孟若喬握住她的手,「你不要離開我……媽咪……」
嚴君儀微微一笑。「喬喬乖,媽咪不在,你要乖乖聽話……」她頓了頓,閉了閉眼。
「我不要……」孟若喬搖頭。
「喬……別讓媽咪擔心。」嚴君儀睜開眼,聲音更是虛弱。孟若喬咬唇,眼淚不停往下掉。
嚴君儀抬眸看向弟弟。「奕……別怪他,不是他的錯……」她看向丈夫,給他一記笑容。
嚴君奕緊抿著唇。「我要帶喬喬離開。」
「不行!」孟志德立即開口。「喬喬是我女兒!你憑什麼帶她離開?」
「我要跟小舅……」孟若喬哭著道:「我要跟小舅住一起。」
「喬喬……」孟志德不敢相信地看著女兒。
「夠了!」孟宛蕾受不了了,她打斷爭執。「你們別吵,這個時候……讓阿姨說話好嗎?」
嚴君儀感激地朝她看一眼,再慈祥地看著女兒。
「喬喬,待到大學畢業好嗎?畢業後再跟小舅在一起,好不好?」見女兒要拒絕,她又道:「媽咪求你,好嗎?」
孟若喬咬唇,不得不點頭。
「乖。」嚴君儀疼愛地摸著女兒的頭,抬眸看向弟弟。「奕……別這樣,這是意外,不是誰的錯……」
嚴君奕沒說話,他不能原諒孟志德,姊姊根本不知道這該死的傢伙做了什麼,在她出事的時候,他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而姊姊卻一點都不知情,這時候還在為他說話,他為姊姊感到不值得!
看到弟弟憤怒冷然的雙眼,嚴君儀輕歎口氣,疲累的眼眸緩緩看向孟宛蕾,「蕾,你過來。」
孟宛蕾走向她。
「來!把耳朵靠近我。」
孟宛蕾照著她的話做,嚴君儀以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畔悄聲道:「蕾……別一直壓抑自己,要開心……還有……」
「阿姨……」最後一句話讓孟宛蕾睜大眼,驚愕地看著她。
嚴君儀笑了,摸摸她的臉,最後看向丈夫,看到他臉上的愧疚,她柔了目光,「我想跟志德單獨……」
「姊!」嚴君奕開口,可看到姊姊臉上的懇求,他瞪了孟志德一眼,不得不妥協。
「喬,來。」他扶起外甥女。
「媽咪……」孟若喬咬著唇,看了媽咪一眼,這才轉身跟小舅一起離開。
孟宛蕾走在最後,嚴君儀突然叫住她。「蕾……」孟宛蕾轉頭,嚴君儀對她溫柔一笑。「就麻煩你了。」
孟宛蕾紅了眼眶,轉身走出急診室,她看著喬喬抱著嚴君奕哭泣,她和他對上眼。
他的目光森然,淡淡垂落,不再瞧她。
她閉上眼,可他的眼神仍然讓她受了傷,不是她的錯,他們都明白,可是,他需要一個憤怒的對象。
他們等待著,直到裡頭傳來孟志德的哭聲。
「媽咪!」孟若喬一驚,迅速衝進急診室。
孟宛蕾沒進去,她看著嚴君奕,他仍靜靜站在原地。
聽著外甥女的哭聲,嚴君奕握拳,掄起拳頭用力捶向牆壁。
「你做什麼!」她一驚,想上前卻又停下腳步,小臉努力維持著冷淡,聲音更冷。「你這樣只會讓阿姨走得不安心。」
嚴君奕沒說話,他垂下手,黑眸輕揚,冷冷地看她一眼,他沒再進去看嚴君儀,反而旋身跨步離開醫院。看著他離去,孟宛蕾伸手摸著牆上的血跡,那是他方才憤怒捶牆留下的,憤怒……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將額頭貼著牆,閉上了眼。他離去時的眼神她記得,那麼悲傷、痛苦、她知道,他痛得哭不出來……而她,替他哭。
自那天在醫院後,孟宛蕾就沒再看過嚴君奕,學校他沒去,連阿姨的葬禮他也沒出現。
她聽說喬喬有去找他,到處找她的小舅。
可是也找不到他的人,喬喬急得每天都淚眼汪汪,孟宛蕾不得不承認,她也很擔心。她知道嚴君奕和阿姨的感情向來好,阿姨的死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可是她沒想到他會就這麼消失,也沒想過他竟然連阿姨的最後一面也不見。
他是連阿姨的傻也恨下去了嗎?孟宛蕾歎口氣,阿姨已經去世一個多月了,父親低迷了一陣子,不過最近又故態復萌,三不五時就看到他摟著不同的女人。她想,若嚴君奕有在注意報章雜誌,一定也都看到了吧?他一定更氣了吧?也一定更恨他們孟家人,想到這,孟宛蕾扯出一抹笑,對父親的行為她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選擇漠視。
只是……對於嚴君奕,她卻無法辦到。
停下腳步,孟宛蕾看著眼前的公寓,她查出他住的地方,雖然喬喬好像也來找過很多次,都沒碰到人,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到這裡找他。
若公寓沒人,她連他常去的夜店還有時常出沒的地方也查出來了,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找。
阿奕……就拜託你了……
這是阿姨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訝異地看向阿姨,卻瞧見阿姨眸中的瞭然。
阿姨早就看出來了嗎?在她還不知道,還在逃避時,阿姨就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只是不說出口,溫柔地守在身後。
她想著阿姨最後的笑容,心頭不由得一酸。
深吸口氣,孟宛蕾忍下心中的酸澀,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她開始敲門。「嚴君奕,你在嗎?嚴君奕——」敲了幾下,一樣沒有回應,她卻不死心,「嚴君奕!你在裡面就開門,嚴君奕!」她握住門把,右手繼續敲門。
「嚴……」她停下聲音,看著彎下的門把。門沒鎖……
她心頭一喜,他人在裡面?
她趕緊推開門,踏進屋裡。裡面一片黑暗,厚重的窗簾蓋住窗戶,讓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抿著唇,她伸手摸著牆壁,摸到電燈開關,才按下開關,一個沉重的力道突然壓向她。
「啊!」孟宛蕾嚇了一跳,燈也亮起,她一時適應不了燈光,側首瞇了瞇眼,鼻間聞到濃重的煙酒味。
「你來做什麼?」嚴君奕張手困住她,混濁的黑眸盯著她,身上的酒味重到連說話都有酒精的味道。
適應了燈光,孟宛蕾看向他,向來乾淨俊美的臉龐此時滿是鬍渣,黑髮雜亂,身上的衣服又皺又干,整個人像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
他身上的酒味好重,她看到地上全是空酒瓶,他是喝了多少酒?
抿了抿唇,她抬眸與他相視,聲音淡然,不因被困在他和牆之間而膽怯,「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哦?」他哼笑,「那看到了,我還活著,你可以滾了。」他攤了攤手,轉身走向沙發,隨手拿起一罐啤酒,將整個人甩進沙發,仰頭灌著啤酒。
看到他頹廢的模樣,孟宛蕾咬唇,走上前搶過他手上的啤酒。
「你做什麼!」被搶了酒,嚴君奕抬眸瞪她,卻見她張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
「咳咳……」她喝得太急,不小心嗆到,啤酒的苦讓她皺眉,她抹著嘴,將空酒罐丟到地上。「你以為喝酒就能改變一切嗎?」
「不關你的事。」嚴君奕伸手要拿另一瓶啤酒。
孟宛蕾看到,急忙搶過、然後打開拉環,將啤酒全部往口中倒。
「孟宛蕾!」她的動作惹怒了他,嚴君奕起身抓住她的手,誰知她卻低頭咬他,他痛得鬆開手。「哦!」
孟宛蕾乘機張手抱起全部的酒,跑到門口,將啤酒全往外頭丟,然後用力關上門。
「孟宛蕾!」沒想到她竟敢這麼做,嚴君奕瞪大眼,氣得撲向她,將她壓在門板上。
「怎樣?」孟宛蕾抬起下巴,冷傲地看著他。「想打我嗎?動手呀!」
「你!」她的挑釁讓嚴君奕揚起右手,可看著她冷然的小臉,手卻遲遲無法落下。
他又惱又怒,這女人憑什麼管他?她以為她是誰?擅自進來他的地盤,又擅自將他的酒丟掉,現在,又擅自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他。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朝她吼。
「不然呢?眼前的你只是個沒用的可憐蟲,我真替阿姨感到難過,竟然有你這種沒用的弟弟。」她譏嘲,神情儘是同情。
「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她會死還不是你們孟家人害的!」他怒視她,臉龐俯向她。「她到死都不知道,在她痛苦的時候,她最愛的那個男人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為嚴君儀的傻感到憤怒,更氣孟志德那該死的傢伙,姊姊拋棄一切跟著他,他卻沒好好珍惜。
「至少阿姨是幸福的。」
「幸福?」嚴君奕嗤笑,「連個婚禮都沒有,沒名沒份的,這叫幸福?」
「至少爸愛她……」
「是嗎?」他伸手抓了一堆報章雜誌丟向她。「看看這些東西,再把你剛剛的話說一次呀!」
孟宛蕾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報導,上頭全是父親這些日子鬧的花邊新聞,她霎時無語。
「怎麼?沒話說了嗎?」嚴君奕冷笑,粗魯地抓住她,他拉開門,用力一推,「滾!」
「不要!」見他要把門關上,孟宛蕾將手伸進門縫。「啊!」門板夾到她的手指。
嚴君奕急忙鬆開手,抓住她的手,「有沒有怎樣……」關心的話一出,他立即噤聲,惱怒地甩開她的手。
該死!他在做什麼?他爬梳著頭髮,煩躁地瞪著她。
孟宛蕾握著受傷的手,看著微紅的手指,對他搖頭。「我沒事,你別自責。」
「你……」嚴君奕閉了閉眼,「回去!」他的聲音放冷,轉身離開客廳,可卻聽到後頭跟著腳步聲。
該死?他低咒,受不了地轉身抓住她,粗魯地將她壓在牆上,黑眸怒視她。「孟宛蕾!你不離開是想幹什麼?」
她沒說話,無法誠實地說出她放不下現在的他。他像頭受傷的老虎,她無法放他獨自一人舔舐傷口,無法放他一人承受親人去世的傷痛,她想陪他……因為……因為她愛上了他。
她不得不承認,她愛上他了!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她的男人。
「說話——」他吼,而她卻仍然安靜,僅睜著一雙大眼啾著他,那如水的眼神讓他情緒波動。
嚴君奕瞇眸,唇瓣扯起一抹獰笑。「獨自來我這裡,你就不怕我對你怎樣嗎?」他威脅地貼近她,手掌貼住她的腰,往上挪動,幾乎要碰到她的胸部。
他在嚇她,要她因害怕而逃離。
「不怕。」她回答,對他,她從來不怕,她怕的是愛上他的自己,一旦承認,就是萬劫不復。可此刻她心甘情願,就算受傷也無所謂,她自願沉淪……
「你……」他瞪她,她的話讓他憤怒,她的冷靜讓他抓狂,他氣得扣住她的下巴。
「這是你自找的!」他厲聲警告,低頭粗魯地吻住她的唇。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7:37
第五章
嚴君奕的吻很粗暴,吻痛了她的唇,孟宛蕾擰眉,疼痛讓她啟唇,滑溜的舌頭探入她小嘴,她嘗到濃烈的酒味。
很嗆人,可她沒拒絕,甚至張手勾住他的頸項,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她不怕。
「你……」她的反應讓他怔愣,他退開軟唇,可勾住頸項的小手卻使力將他往下拉,唇瓣主動貼向他。
她含住他的唇,舌尖青澀地探進他嘴裡,酒味雖然嗆人,可因為是他,她不排斥。
「孟……唔!」嚴君奕想推開她,事情不該這麼發展,開始吻她只是想嚇跑她而已。可她不但沒被嚇跑,甚至主動回吻他。
他錯愕,可她的唇很香很軟,舌尖輕舔著他,一口一口吮著他的唇,讓他心神震盪。酒精讓他的自制力降低,殘存的理智跟他說不行,她不是他該碰的,可她好香,小巧的舌尖滑進他嘴裡,勾住他的舌慢慢地纏繞。
嚴君奕低哼,理智瞬間消逝,手掌勾住纖腰,將她猛然摟進懷裡,火舌反客為主,熱切又帶著侵略地吮著軟嫩唇舌。
他喜歡她嘴裡的味道,還有她的如蘭輕喘,微顫的嬌軀緊貼著他,玲瓏的曲線極是誘人。
勾著纖腰的手掌往下,抬起右腿環在腰際,強健的身軀往前擠,裙襬因這動作而往上翻,他擠進的火熱隔著布料貼著她。
孟宛蕾微慌地驚喘,感受到他漸起的巨大,她有點慌亂,可是卻不想逃,右腿甚至反勾住他的腰。
她知道他半醉了,真正清醒的他不會這麼對她,是酒精讓他的理智降低,讓慾望勝過他的自制。
可是她不在乎,她想安慰他,她想抱他,她想擁有他,即使只有短短一瞬間也好。
閉上眼,唇舌與他熱烈交纏,激烈的吻讓兩人氣息混亂,可彼此的舌卻仍如麻花般纏吮,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他的手撫過滑膩小腿,往上探進裙襬,指尖掃過私花旁邊的軟嫩凝膚,挑勾起輕薄小褲。
他放開香唇,輕吮著紅腫下唇,唇舌往下,輕咬著細嫩下巴,另一手粗魯地扯開她的洋裝。
脆弱的珠扣彈開,兩團酥胸高聳,淺綠色的蕾絲胸罩從乳緣下方包覆著渾圓,那如奶油般的誘人春光讓嚴君奕暗了眸光。
他低頭張嘴含住酥胸,吮住滑膩乳肉,啃出曖昧的吻痕,濕熱的舌尖隔著輕薄的蕾絲反覆地挑逗乳蕾。
敏感的乳尖在他的逗弄下迅速堅挺,抵著他的舌,他以舌勾下半濕的蕾絲,舌尖直接在乳尖周圍繞著圈圈。
手掌也將胸罩拉到胸乳下方,大手握住右乳,修長的手指恣意搓揉著飽滿乳肉。
而在裙內的手指不只挑開了底褲,甚至往前碰觸兩片花唇,在花口外黏住蕊珠,以指腹輕扯磨蹭。
「啊唔……」他的舉動讓嬌軀輕顫,一抹異樣的感覺襲上她,小嘴忍不住吐出羞人的呻吟。聽到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孟宛蕾趕緊咬唇,可他的唇卻含住乳蕾,舌尖彈弄著蕊尖,而另一隻嫩乳則被他的手掌揉捏成各種形狀。
胸乳不斷傳來陣陣酥麻,她感到自己的私處流出濕潤的液體,隱約地,她知道那是什麼。
小臉不由得泛紅,就連嬌胴也染上一層誘人絆紅。
嚴君奕放開被他舔得又濕又亮的乳尖,黑眸輕揚,看著她動情的嫵媚,在花口揉著花珠的手指突然擠開花唇,推開層層花肉,猛然進入窄小的幽徑。
「唔!」孟宛蕾吃疼地皺眉,即使花徑已有滑液潤澤,可初次被探訪的幽徑仍然不適,花肉收縮著,想將他的手指擠出。
可那緊窒的推擠反而讓他慾望高漲,抬頭張嘴吻住唇瓣,舌尖探入檀口,而在幽徑的手指也突然來回抽動。
長指進得很深、摸到一層薄薄的膜,他的粗魯讓薄膜受到擠壓,也讓孟宛蕾感到疼痛。
「唔嗯……」她輕喘一聲,眉尖皺得更緊,可長指卻不停止侵略,抽送得更快速,透明的花液混合著血絲被長指不斷攪出。而拇指則揉壓著前端的圓核,刺激她的敏感,要她更濕潤?流出更多甜美汁液。
「嗯嗯……」她的喘息低吟全數被他吻進嘴裡,他的舌就像他的手指,在小嘴裡攪弄,吸吮著小嘴裡的甜美。
而在幽徑進出的長指也不甘示弱,摩擦過軟嫩花肉,甚至再刺入一指,攻擊著窄小花甬。
而另一隻手也恣意揉捏著兩團嫩乳,長指扯住乳尖,推擠著滑膩乳肉,不斷地侵犯誘人嬌胴。
在他的夾擊下,幽徑流出更多花露,疼痛早已被漸起的快感取代,擰起的細眉早已鬆開,她的手緊攀著他的頸,唇舌熱情地與他來回舔吮,唾液流淌,濕了兩人下顎,可他們無暇理會,只能奪取對方的氣息。
她的甜美讓他瘋狂,抽送的長指更快速,拇指用力擠弄著蕊珠,感受到花肉的興奮,他加重進出的力道。
圓臀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揉弄擺盪,孟宛蕾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像是自己,一種奇異的快感自體內爆發。
突然,長指猛然一擊,她再也壓抑不住,酥人的呻吟自唇瓣流洩,花液猛然湧出……她的身體也跟著虛軟,若不是他撐著她,她早倒在地上了。
嚴君奕抽出長指,順手扯下早已濕透的小褲,伸手解開褲頭,昂然早已傲然於雙腿間。
他架開修長的雙腿,圓碩抵著輕顫的花蕊,輕輕擠開濕灑花唇。
他的灼熱讓她睜開半瞇的水眸,「嚴……啊!」她才開口,勁腰猛然一沉,一舉刺入幽徑,穿破她的純潔。
孟宛蕾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撕成兩半,扣著肩胛的指尖緊緊陷入肌理,她疼得臉色發白。
花壁因她的緊繃而更緊窒,將男性用力咬住,那窄小又綿密的包覆讓嚴君奕根本控制不了慾望。
而他也不想壓抑,男性緩緩退出花徑,隨著他的動作,花肉也被摩擦著,孟宛蕾忍不住皺眉。「不……」
她想叫他別動,誰知他又猛然刺入,讓她疼得尖喊出聲,指尖用力抓住他。
他的手往上抓住兩瓣臀肉,窄臀不斷擠進,在水穴來回進出,攻擊著脆弱花蕊。
「別啊……」孟宛蕾咬唇,身體覺得又痛又麻,像有火在燒似的,他是那麼巨大,讓她根本承受不住。
混合著血絲的愛液隨著他的搗弄自花穴溢出,濕灑灑地順著大腿曲線蜿蜓而下,滴濕了白色磁磚。
小巧渾圓的胸乳在他的撞擊下晃出迷人乳波,他低頭咬住一團嫩乳,唇舌張狂地又咬又舔,在胸乳留下狂愛的痕跡。
而抽送的男性在慾火下愈見勃發,進出著水穴,摩擦過細緻又滑膩的柔嫩花肉。
「嗯啊……」孟宛蕾忍不住扭著圓臀,疼痛似乎漸漸轉為無法言喻的快意,她開始享受著他的抽送。
她拱起胸乳,扣著肩胛的手往上插入他濃密的黑髮,將他的頭往下壓,要他用力舔吮她的胸乳。
他如她所願,唇舌含吮著乳尖,舔吮撥弄,咬著白嫩乳肉,留下屬於他的咬痕。
熱鐵在花徑不斷來回抽插,大手揉著兩瓣圓臀,將她往前推,男性撞擊著花心,一次又一次攪出更多豐沛愛液。美麗的小穴又濕又滑,男性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過多的花露擠出甬道,因此他進得特別用力,像要將小穴搗壞似的。
才剛高潮過的身子敏感異常,才一下子,一波波的小高潮就讓她幾乎發狂。
而他進出得太過猛烈,花徑收縮得更是綿密,不停地蠕動,熱情地擠咬著粗大男性。
兩具火熱的身體緊密相貼,他侵佔著她的甜美,而她則仰起頭,心甘情願讓他佔有。
「奕……」她在嘴裡念著他的名字,小手捧起他的臉,低頭吻住薄唇,將滿腔的愛用吻告訴他。
什麼時候愛上的,她不知道。
一開始只是習慣地注視,卻從來不知習慣會讓人上癮,會讓人無法自拔,甚至逃也逃不掉。
她不是沒有掙扎,不是沒有抗拒,可是此時此刻,在他痛苦的這一刻,她無法再放開他。她想愛他……
「奕啊……」他的攻擊變得更粗暴,讓她感到疼,而更多的卻是讓人酥軟的快感。香汗淋漓的嬌軀緊緊抱著他,而她的小穴也用力吸咬著他不放……
此時此刻,她想擁有他。
「奕……」他的舌纏住她,奪走她的呼吸,男性也來回侵佔著她最柔軟的私密。
而她柔順回應,熱情地給予,直到他最後深深地搗入,滾燙的灼熱讓她尖吟,再也無法思考……
是琴聲讓他醒了過來。嚴君奕緊皺著眉,頭痛欲裂地睜開眼,他捧著頭,半坐起身,閉眼等著頭痛過去。
他是真的喝太多了,自從姊姊去世後,他就沒再清醒過。
而昨天……
他睜開眼,聽著琴聲,又是那首Say you love me,同樣的彈奏技巧,只是感情卻不同了。多了哀傷,也多了澀然。那琴音讓他的心緒微亂,嚴君奕看著凌亂的床鋪,眉頭擰得更緊。他是喝醉了,可還沒醉到忘記自己做了什麼,昨天的一切他全記得。
包括他是怎麼佔有她,而她又是怎麼在他懷裡嬌泣,他們像兩隻不饜足的野獸,互相索求著彼此。
只是,為什麼?
她為什麼把自己給他?他看著床被染上的些微血跡,那是她純真的痕跡,她為何把自己的純潔給他?
他走下床,隨手拿條長褲穿上,赤裸著精壯上身,緩步來到琴室,倚著門,他沒出聲,僅是瞧著她。
她只穿著一件襯衫,他認出那件襯衫是他的,及腰的烏黑長髮披散於後,她彈得很專心,沒發現他。
嚴君奕瞇眸,盯著她的背影,見她穿著他的衣服,心頭起了一絲異樣,像有什麼東西竄過胸懷。
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移不開目光。
孟宛蕾閉著眼,手指流暢地彈出琴音,可身後的灼熱目光卻讓她分了心,她停下手指,知道他醒了。深吸口氣,她壓下心裡的慌亂,小臉維持著淡然,優雅地起身,轉身面對嚴君奕,美眸輕揚,與他相視。
身上的白色襯衫僅到她的臀部,露出修長美麗的雙腿,寬鬆的衣服讓未著胸衣的酥胸半露,粉色的乳尖貼著白色布料,若隱若現的模樣很是誘人。
嚴君奕盯著她,她的模樣很性感,小臉不見一絲侷促,彷彿她穿的不是他的襯衫,而是典雅高貴的禮服。
「為什麼?」他開口,黑眸緊盯著她臉上的神情。
孟宛蕾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你喝醉了。」她回得很淡,忍住想抓住衣襬的脆弱舉動,擺出一貫的高雅姿態。
「我還沒醉到忘記昨天的過程。」嚴君奕走向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很配合。」甚至熱情得讓人發狂。
他記得她有機會可以推開他,可她沒有,反而主動吻他、摸他,是她先挑逗他,讓喝醉的他無法抗拒。
聽到他的話,孟宛蕾心神不由得慌亂起來,她沒想到他竟記得那麼清楚,看著他探索的眼神,她知道她不能有一絲驚慌。他太精明了,她要是露出一點心緒,他就會馬上知道。不!她不會讓他知道!
他一旦知道她的感情,絕對會離她很遠,絕對會棄若敝屜,因為他不屑她的愛。
而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有她的尊嚴,她不會讓自己愛得那麼可憐,就算愛他,她也要維持自己的驕傲。
她不能忍受他不屑的眼神,不能!
孟宛蕾冷淡地回視他,唇瓣勾起一抹淡笑。「你以為什麼?我喜歡你?所以用身體安慰你?」
嚴君奕沒說話,可他的眼神告訴她,他確實是這麼想。
她笑了,撥開他的手,美眸可笑地睨視他。「若是這麼認為可以滿足你的男人虛榮心,那就隨你吧!」
「不然呢?」他看著她,黑眸仍有著審視,「昨天可是你的第一次,我跟你應該沒好到讓你把第一次獻給我吧?」
他沒記錯的話,他們兩個可是不對盤,她可是極端地討厭他。
「就當作彼此安慰吧!」雪白指尖滑過琴鍵,她唇邊的笑一直維持著,就像昨晚什麼都沒有。
「什麼意思?」看到她自若的模樣,嚴君奕不自覺地擰眉。
孟宛蕾按下琴鍵,彈出前奏,這首曲子他們都不陌生。「Say you love me!」她說出曲子的名字,想起她第一次與他合彈這首曲子時,他在她耳邊說的話。
眸光微斂,她知道自己該扯什麼謊。「你不是說我有暗戀的人嗎?你說對了,是有一個,不過我被拒絕了,那個人不愛我。」
「他是誰?」嚴君奕直覺地問。
「不關你的事。」孟宛蕾揚眸直視他。「我失戀了,可是還是很愛他,而你,失去了阿姨,剛好,就彼此安慰吧!所以我沒拒絕,第一次給你又怎樣?就算不是給你,我也會給其它男人,只是剛好被你拿走罷了。」她說得不在乎,笑意盈盈。
而她臉上的笑則讓他瞇起黑眸,「意思是……昨天我沒碰你,你也會去找別的男人?」
「也許。」她笑,並不否認。
「你以為這話我會信?」到他家來找他,就為得到安慰,既然任何男人都可以,怎麼不到路上隨便抓一個?想到她有可能讓別的男人碰,在別的男人懷裡嬌吟擺弄,嚴君奕就覺得心裡一陣不爽。
「信不信由你,我無所謂。」她知道他為何會懷疑,美眸坦蕩蕩地看著他。「會來找你是因為喬喬生病了,一直吵著想見你。」
「喬喬生病了?怎麼會?她病得嚴重嗎?」聽到外甥女生病,嚴君奕立即變了神色,關懷的神情毫不掩飾。
見狀,孟宛蕾的心頭不由得泛酸,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對她露出這種神情,忍下心頭的酸澀,她淡淡開口。「沒事,醫生看過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到外甥女沒事,嚴君奕鬆了口氣,俊龐又恢復冷淡,「明天我會去看她,你可以走了。」
他的態度讓她胸口一痛,抿著唇,忍住胸口的疼,見他冷淡,她也擺出高傲姿勢,「我沒衣服。」她的衣服早被他扯破了。
嚴君奕想起來了,她的洋裝早成了地上的碎布,而始作俑者則是他。
「去買衣服給我。」她命令,姿態有如女王。「還有我們上床的事別說出去,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懂嗎?」她看他,驕傲的模樣讓嚴君奕瞇眸。
「你現在是在指使我怎麼做嗎?」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她以為他會纏著她嗎?
「這樣對彼此都好,不是嗎?」孟宛蕾挑眉,知道自己的話惹怒了他,可她不在乎,她是故意的。
不愛她沒關係,氣她也好,她不想就這樣和他沒有交集。
「反正能安慰我的也不只你一個。」她勾唇,美眸泛著嘲弄和挑釁。
嚴君奕挑眉,薄唇勾起譏誚。「這是那個高雅又尊貴的孟家公主嗎?怎麼,才嘗過一次男人味道就欲罷不能了嗎?」
「不關你的事。」她不因他的話而生氣,就算難過,她也不會讓他知道。
又是這句話!嚴君奕上前,粗魯地擒住她的下巴。「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既然想要男人安慰你,我們昨天配合得那麼好,不介意再來一次吧?」
「不……唔!」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嚴君奕粗暴地吻住她的嘴,她的態度惹惱了他,讓他想狠狠地對她做些什麼。長指探入襯衫,挑開花瓣,用力刺入花徑。「嗯……」她擰眉,感覺他的手指放肆地進出,才一下子,她的身體就起了反應,滑液被他揉出。
「這麼敏感……你也想要的,是吧?」他抽出手指,讓她看著指上的透明滑液。
她輕喘?敏感的身體輕易就動了情,美眸啾著他,不甘示弱地抬起右腿撩撥他早已繃起的褲襠。
「你不也是?」她高傲地抬著下巴,不馴又嫵媚地睨著他。
這女人……昨晚明明還青澀得緊,此刻卻像個熟練的老手,大膽地挑釁他的男人慾望。
嚴君奕抱起她,將她放到鋼琴上,琴鍵頓時發出聲響。
孟宛蕾微怔,「你做……」話還沒說完,雙腿被他扳開,私花暴露在他眼前,她一驚,想合上腿,誰知他卻突然拉下褲頭。
看到彈跳而出的巨大男性,她傻了眼,而他趁此將赤鐵抵著粉嫩花瓣,深沉地刺入幽徑。他的進入很粗魯,她感到一絲疼,花肉迅速收縮,吸絞著進出的碩大。不顧她的疼痛,窄臀狂猛地挺進,撞擊柔軟花心,琴鍵也被上方的震動壓出聲音。
修長的手指探入襯衫,抓住飽滿圓乳,他將她的身體當成鋼琴,不停地撥弄彈奏。而碩大在柔潤的包圍下更形灼熱,不停地穿刺著柔美的花器,要她為他發出美妙的樂曲。
他的侵略太過勇猛,小嘴忍不住發出嬌吟,她扭著臀,耳邊聽到凌亂的琴聲,就像她無法說出口的愛。
她只能攀住他,雪白的雙腿勾住勁腰,讓花穴一次又一次地吞噬他,讓她有種擁有他的錯覺。
就算是幻想也好,她抬頭,咬住他的唇。
他輕哼一聲,反而用力吮住她,嘗咬著粉嫩唇瓣,舌尖攪弄著甜美檀口,昂揚也侵佔著另一張甜美小嘴。
她熱切地回吻他,身體歡然迎合,指尖因過多的快愉而深深陷入他的背脊,可是不夠,她想要更多更多。
滑膩的嬌軀緊貼著他,向他索求,她只能這麼做,只能用這種方式擁有他。
「你……」她的熱情讓他幾乎發狂,嚴君奕盯著她的水潤美眸,而她也回視他,美眸裡的情慾毫不隱藏。
她只會讓他看到這個,再多的,她會隱藏。
她知道,她會藏得很好。
她對他勾起挑逗的媚笑,粉舌輕舔過他的唇,小手撫過他汗濕的胸膛,
「怎麼?不行了嗎?」
挑釁的話一出,惹來更狂野的衝刺。
「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他咬牙道,火舌擒住丁香,狂猛地侵佔她的甜美。
而她則笑了,任他侵略她的身體。他要什麼她都會給他,只除了她真正的心……
她會隱藏,不讓他知曉。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7:50
第六章
是的,她不會讓他知道,永遠不會。孟宛蕾知道她會隱藏得很好,她早已習慣戴上面具,隨著時日過去,她的面具愈戴愈自然。自然到,連她都幾乎快忘了真正的自己。
「唔……」赤裸的嬌軀橫陳在白色餐桌上,她的手被捆綁住,長髮披散於桌面,細緻的臉蛋泛著潮紅,小嘴不斷吐出媚吟和喘息。
飽滿胸乳早已沉甸不已,粉色乳尖堅挺,綻放著嬌艷,平坦的小腹下是迷人的幽谷。
而那細軟的柔毛滿覆著透明花露,連乾淨明亮的桌面都濕了一塊,而她難耐地扭著腰,花穴裡的震動讓她渾身輕顫,快意充斥著全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幾次高潮。
「這麼興奮,瞧,你濕成這樣……」嚴君奕拉開她的腿,讓她面對自己,手掌輕輕抹過花口,就沾到豐沛的濕潤,甜膩的味道極濃。黑眸欣賞著她動情的迷人模樣,美麗的小臉早已褪了當年的青澀,不變的是那高貴優雅的氣質。
明明身體被他擺弄得這麼浪蕩,被綁住的雙手高舉過頭,這姿勢讓豐盈雪乳高聳,雙腿大張著,粉色的私花不住流淌出稠液,堅挺的乳尖輕顫,雪胴泛著迷人瑰紅,她像朵綻放的妖冶玫瑰。
可是那張臉卻潔淨如百合,不管他再怎麼蹂躪、調教,那如月光般皎潔的氣質就是不變。
而她的脾氣也沒變、十年來,驕傲尊貴的姿態依然,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誰知道公主私底下卻是個浪蕩的妖姬?
勾著唇,嚴君奕將手上的搖控器開關往下推。
「啊啊——」小穴裡的震盪更猛烈,孟宛蕾幾乎哭喊出來,尖銳的快意讓她又爬上一次高潮。
她扭著身子,水潤的眸子怒瞪著他。「拿……拿出來……」喘著聲音,她的聲音媚得酥人。
「反應這麼大,怎麼,你的未婚夫都沒滿足你嗎?」指尖輕彈殷紅的乳尖,眉尖挑起一抹嘲弄。兩年前,她訂了婚,多了一個未婚夫,他以為有了未婚夫的她會斷了他們的關係。
可沒有,她仍然來到他在台北的公寓,和他繼續維持這種不能公開的關係。
嚴君奕不得不承認他搞不清楚這女人在想什麼,就算失戀需要人安慰,都十年了,她失戀的痛也太久了吧?
而且除了她那個未婚夫外,這十年來,他從沒看過她跟哪個男人走得比較近。
他問過她,她卻只是冷淡地回道:「不關你的事。」
想到這,黑眸不禁微瞇。
這女人最常用這句話打發他、擺出高傲的姿態,拉出疏遠的距離,明明他比誰都熟悉她的身體;而一旦離開床鋪,她就是尊貴的孟家千金,無人能觸碰的孟家公主。
他實在討厭她那模樣,還是這樣浪蕩的她合他的胃口。
「他……」孟宛蕾輕喘,媚眸啾著他,修長的雙腿相互摩擦,蹭出澤澤水聲。她的姿態撩人,可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也不動聽。「他最近忙……不然你以為我有空來你這嗎?」她和他見面的次數不多,他住東部,有時一個月到台北一次,有時則兩、三個月一次,他們總是約在他大學時住的公寓見面,而每次一見面就是這情形。
除了身體契合外,她跟他,宛如陌生人。
她的話還真刺耳!嚴君奕手指夾住乳尖,用力扯弄嫣紅,惹來小嘴宛轉嬌吟。「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他冷哼,惡質地將手上的開關開到最大。
強烈的震動讓她尖喊出聲,戰慄的刺激讓眼淚滑落,她受不住地縮著身子。
水潤花唇不住地顫抖,花露不斷流洩,而他的手掌則揉捏著胸乳,增加她的快意。
「啊……拿出來……」孟宛蕾嬌聲吟哦,姣美胴體不斷扭動搖擺,蕩出誘人的曲線。
在他的調教下,她早已不再青澀,玲瓏有致的身軀輕易就能誘惑任何男人,更不用說她此刻浪蕩的模樣有多迷人。手掌搓揉著兩團椒乳,夾繫著乳尖,他曲起膝蓋頂上水灑花穴,用力一陣磨蹭。
「不要……」敏感至極的花口根本經不起他的挑逗,孟宛蕾覺得她快被他玩得瘋狂。
這該死的男人,愈玩愈過分,每每都要讓她失控他才甘心,而她明知他是故意的,卻總是栽在他手裡。
誰教、誰教她……
她咬唇,又氣又惱,可身體卻誠實地扭擺,劇烈的快意讓小穴不住收縮,擠出更多花露。
「再叫大聲一點。」她的呻吟,比那些不中聽的話迷人多了!他的手指來到花口,粗魯地刺入。
他明白她的身體,知道怎樣讓她快樂,對她他從來不溫柔,他知道她喜歡他的粗魯。
她從來就不如表面上溫馴乖巧,她的熱情足以讓男人甘願死在她身下。
他的手指狂猛進出,每一個抽撒都摩擦過花肉,更惡劣地將震動的跳蛋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雪白的腳趾忍不住蜷起,被綁住的小手緊握成拳,過多的快感讓她整個暈眩。
「你那未婚夫也這麼玩過你嗎?嗯?」他低頭舔過嫩乳,舌尖彈弄著蕊尖,「他也看過你這副淫蕩的模樣嗎?」
孟宛蕾根本聽不清楚嚴君奕在問什麼,她渾身都被快感侵佔,根本無法思考,想也知道這男人開口絕對沒什麼好話。
「當、當然……」她直覺回道,暈沉的腦子只記得回他的話不要用否定的。「啊!」
他突然用力咬住乳尖,在花穴進出的長指用力一勾,她又痛又麻地拱起圓臀,悸動的滑液大量灑出。
手指抽出仍在震動的跳蛋,他拉開她的腿,將早已堅硬的赤鐵擠進花瓣,用力一擠,惡狠狠地搗入花心。
灼熱的進出讓她尖吟,將高潮快意推向頂鋒,花肉不斷蠕動,吸附著男性。
這麼美麗的小穴不是只有他一人享用過……想到這,嚴君奕沉下臉,覺得胸口湧起一抹怒焰。雖然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跟那個該死的未婚夫維持純純的關係,不過聽到她親口承認,他還是覺得很不爽。
他把這歸類在大男人的自尊上,他不是在乎她,只是不愛跟人享用同一個女人!
那為什麼不結束這種關係?
他瞪她,見她妖嬈地扭著雪胴,雪白胸乳儘是他揉捏的痕跡,乳尖也被他舔咬得紅腫,迷人小穴緊絞著他,他隨意一動,她的身體就給予讓人心蕩神馳的回應。
好,他承認,他喜歡她的身體,所以還不捨得放手,她被他調教得太好了,他們的身體太過契合。
勁腰猛然使力,用力抽送著水穴,手掌也將她往下拉,男性跟著衝刺,搗入柔美花心。
「嗯啊……」她勾起雙腿纏住他的腰,圓臀搖擺,迎合他的進出,豐沛的愛液不住被搗出,淫靡的水澤聲蕩人心神,激發兩人更多情慾。
他的手掌往上抓住兩團嫩乳,五指收攏,讓乳肉在手中扭曲變形,殷紅乳尖被擠出指縫。孟宛蕾激動地搖著頭,手腕早因掙扎而磨出紅痕,可她感覺不到疼,身體蔓延著麻人快感,高潮過好幾次的花徑敏感至極,他才衝刺一下子,花肉就又迅速痙攣。
「這麼快……」手掌緊握住嫩乳,他含住蕊尖,窄臀抽送得更快速,甚至旋轉進入,故意摩拿過細嫩花肉。
「嗯啊……」她受不住太多高潮,在他一次又一次強烈的進出下,小嘴迸出嬌啼,腦袋瞬間空白,孟宛蕾厥了過去。
勾住勁腰的長腿垂落,可花肉卻仍綿密收縮,他伸手架開長腿,享受著花徑綿密蠕動,灼熱赤鐵不斷地來回抽送。
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甘心爆發,將灼熱噴灑而出……
孟宛蕾緩緩睜開眼,耳邊聽到的沉穩心跳讓她有點回不了神,恍惚地以為自己在作夢。
可偎在身旁的溫暖是那麼真實,她倏然睜開眼,看著睡在身旁的男人,他的手佔有性地勾著她的腰,而她側偎在他懷裡。她眨了眨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十年來,她從來沒在他身邊睡醒過,兩人歡愛完,她就離開公寓,從來不會在他這裡多做停留。
她不敢在他身邊過夜,怕睡著的自己失了警戒,不小心說出什麼,而他也從來沒摟過她睡。
通常歡愛完,他就會將她推開,逕自進入浴室清洗。
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純粹地肉體,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只有對她身體的慾望。
孟宛蕾靜靜看著他,柔順地讓他抱在懷裡,見他睡得熟,她才放心讓眼神流露出情感。
手腕被解開了,她看著腕上的紅痕,想到昨天她暈過去了,是他將她抱到床上的吧?他怎麼沒叫醒她呢?
她不懂,像這種親密依偎在一起的舉動是情人才會做的吧?她和他向來不是這種關係呀!
可是呀……唇瓣忍不住柔柔勾起,她偷偷伸出手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心裡不由得感到一絲甜蜜。這時候,讓她偷偷幻想一下可以嗎?幻想他是喜歡她的,是屬於她的。
孟宛蕾閉上眼,容許自己作個小小的夢,「奕……」她極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以往,她都只敢在心裡這麼叫他。
睜開眼,她溫柔地看著他的睡顏,睡著的他看起來有點稚氣,她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他長得極好看,十年過去了,歲月讓他多了股成熟的男人味,他只要站在原地,不需做什麼,就能輕易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女人。
而她從來不敢問他是否有別的女人,她沒有那個身份詢問,她從來就不是他的誰。
唇瓣的柔美轉為苦澀,這些年來,她小心翼翼地隱藏對他的感情,她裝出淡然,裝出無謂,甚至有了未婚夫,也在他面前製造出和未婚夫感情很好的假象,她不讓他知道,她只有他一個男人。
只有他碰過她,她的熱情只給他。她暗戀的人,是他。而且,她愛得連心都痛了,淡然的面具她早已戴得習慣,自尊讓她無法對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說愛!這是她僅存的驕傲。
抿著唇瓣,孟宛蕾拿開放在腰際的手臂,坐起虛軟的身子,緩慢地步下床。
老天!她的腿甚至還在發抖,可見昨天他有多惡劣。
她勉強站著身子,彎身拿起一旁的襯衫。
「你要去哪?」沙啞的聲音讓她一震,她轉身,看到他睜開黑眸,傭懶地瞧她。
孟宛蕾的胸口突然一緊,心頭掠過一抹驚慌。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剛剛她的舉動他有看到嗎?
她的心緊張不已,可小臉卻仍擺出冷靜,「我要梳洗一下,你昨天怎麼沒叫醒我?」這可是她第一次在外頭過夜。
「怎麼?怕你爸追問?」手臂撐著頭,嚴君奕側躺著,欣賞她美麗誘人的身子。
昨天見她累得睡著的模樣,他不知哪根筋不對,竟捨不得叫醒她,反而將她抱進房,抱著她睡。他不得不承認抱著她睡的感覺不錯。
「我只要說我在士赫那裡就行了。」她說出未婚夫的名字,知道這是很好的擋箭牌。
聽到她提起未婚夫,嚴君奕瞇起黑眸,好心情頓時消失無蹤,心情莫名惡劣起來。
孟宛蕾穿上襯衫,低頭扣著扣子,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這次要在台北待多久?」
她知道他現在的工作是作曲家,他寫出的曲子膾炙人口,往往都能讓拿到曲子的歌手一唱而紅,也因為如此,他作的歌曲很搶手,一堆人搶著跟他合作。
只是他很隨興,合作只看心情,作詞作曲也是,他會到台北來,大多是為了工作。
不過他通常只待兩、三天就走了,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今天就要回去了嗎?
想到又會有一個月以上無法看到他,孟宛蕾的心情不由得低落。
「半個月左右吧!有個電影配樂的合作我有興趣,會花比較長的時間。」奇怪,他幹嘛跟她說這麼多?
「半個月?這麼久?」孟宛蕾抬頭,努力壓抑心頭的驚喜。
「怎麼?」嚴君奕誤會了她的反應,輕哼一聲。「放心,我不會無聊到每天纏著你,我可是有工作要忙,我反倒怕你胃口太大,三不五時跑來這裡上我的床。」
知道他誤會了,可孟宛蕾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她撥開長髮,冷傲地回他。
「你放心,我也是很忙的,再過不久我就要和士赫結婚了。」
「哦,恭喜。」嚴君奕回得冷淡,只是話語卻像是從齒縫中迸出。
「謝謝。」她對他優雅一笑。
他瞪她,那笑容多麼刺眼,而她總是對他露出這種笑容,疏遠又有禮,此刻,她又擺出那副千金小姐的模樣。
掃興!
嚴君奕跳下床,跨步踏進浴室。
見他消失,孟宛蕾鬆開緊繃的心,他的態度讓她放心了,看來他是在她下床後才醒來的。
她鬆了口氣,可是他冷淡的態度又讓她黯然,就算她說出要結婚的事,他也不在乎……她幽幽地垂下眸,不一會兒,聽到他走出浴室的聲音,她急忙將臉上的失落隱藏好,抬眸看他。
他腰間只圍著毛巾,濕潤的黑髮整個往後撥,露出飽滿的額頭,深邃的五官俊美迫人,古銅色的胸膛淌著小水珠、她看著薄薄的水珠順著精壯的胸膛往下滑,慢慢地滑進毛巾裡頭。
老天……此時的他性感得要命!
抑住心口的坪然,孟宛蕾故作淡然地別開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嚴君奕接起手機。
「喬喬。」聽到外甥女的聲音,俊龐立即轉為溫柔。「花蓮好玩嗎?」
孟宛蕾看著嚴君奕臉上的笑容,那眉眼間的溫柔讓她嫉妒,只有孟若喬才能讓他露出這表情。
「是。小舅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好好玩,記得在外要小心,嗯,拜!」嚴君奕一掛掉電話,唇瓣的笑容立即收起,他看向她。「你一直站在那幹嘛?那麼閒來幫我擦頭髮。」
聽到他的話,孟宛蕾沒想太多,正要上前為他擦拭頭髮時,換她的手機響起。孟宛蕾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微怔,按下通話鍵。「嗯,好,我知道,我會準時到。」她簡短回答,迅速掛上電話。
「誰?」他沒錯過她方才臉上閃過的異樣。
「士赫找我,晚上有個宴會我們要一起出席。」她垂眸,說著謊話。電話是孟若喬打的,她根本不在花蓮,而是在范士赫!她未婚夫的身邊當秘書,而這事嚴君奕完全不知情。
「哦?」嚴君奕挑眉,輕哼一聲,「你們感情不錯嘛!」
「當然,士赫人很好。」她拿起衣服,轉身走向浴室。
「那你人很好的未婚夫可知道他的未婚妻讓他戴綠帽?」聽她稱讚未婚夫,嚴君奕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譏嘲的話想也不想就從薄唇逸出。
孟宛蕾停下腳步,回頭給他一抹笑。「那真該感謝你教了我許多,他可是很喜歡呢!」語畢,她走進浴室,關上門。
瞪著關上的門,嚴君奕立即咬牙咒出髒話。
該死的!她的話讓他整個火大,這女人真有惹火他的本事,而且隨著她年紀愈長,惹他不爽的本領就愈高。
「該死!」他用力捶床,她方纔的話讓他心情極端惡劣。莫名地惡劣!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8:07
第七章
「范先生,可以麻煩你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嗎?」察覺身旁的男人又分心了,孟宛蕾噙著典雅笑容,向熟識的朋友點頭,一邊小聲地開口。「嗯?」范士赫自若地挪回目光。
「壽星來了。」孟宛蕾低聲開口,今天的她陪他出席壽宴,這是身為未婚妻應盡的義務。
雖然今天她的未婚夫完全不稱職,不過她知道原因在哪,她的異母妹妹孟若喬是讓范士赫分心的主因。
她不吃醋,早在訂婚前她就知道范士赫的目標是孟若喬,她也不在意,甚至主動和范士赫提出交易。
她需要一個擋箭牌,而他想要得到喬喬,她可以提供他喬喬的消息,也可以幫助他。
范士赫也同意了,因此他們訂了婚,這兩年來,兩個人相處得還不錯,范士赫跟她很像。他們都是驕傲的人,不輕易卸下心防,都習慣戴上尊貴優雅的面具,因為他們怕受傷。
只是范士赫比她幸運,他如願地接近了喬喬,而她看得出來,喬喬也對他動了心。
「劉董!生日快樂。」范士赫舉起酒杯向主人道賀,手臂輕勾住孟宛蕾的腰,微微使力,提醒她該回神了。
孟宛蕾自然地揚起笑容。「劉叔,生日快樂。」孟家和劉家有生意往來,劉董算是她認識的長輩。
「呵呵,蕾蕾,你愈來愈漂亮了。」劉董呵呵笑著,「你們兩個的婚禮也快了吧?都訂婚那麼久了。」
他們兩人淡笑不語,彼此都心知肚明根本不會有婚禮。
突然,他們聽到落水聲,望過去,只見泳池那起了騷動,范士赫穩重的神情霎時一變,立即放開孟宛蕾奔向泳池。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劉董挑了挑眉,「蕾丫頭,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范執行長失了冷靜。」
孟宛蕾溫婉一笑,她想范士赫該是怕出事的是喬喬,果然,沒一會兒就看他抱著濕淋淋的喬喬走過來。「劉董、跟你借個房間。」
「哦,好。」劉董吩咐僕人帶路,范士赫急忙跟在僕人身後,早忘了他還有個未婚妻在一旁。
「蕾丫頭,這……」劉董完全摸不著頭緒。
孟宛蕾微微一笑,姿態仍然自若,臉上的笑容得體,「劉叔,你認不出來啦?那是喬喬,她最近在士赫那工作。」
「咦?是喬喬呀!那麼久不見,我還真認不出來。」劉董一臉驚訝,剛好有賓客也來到一旁。
「老劉呀!生日快樂。」
「老李,你現在才來呀!」看到老朋友,劉董立即笑開懷。
孟宛蕾則趁這時悄悄離開,她想她那個未婚夫應該不會再出現在晚宴了?
想到范士赫抱著喬喬的畫面,美眸不由得掠過一抹欽羨。
走到後院,知道這裡不會有人來,她坐到長椅上,輕輕吁口氣。在無人的時候,她才敢卸下防備。小臉不再戴上虛假的笑容,她疲累地閉上眼。突然覺得好累好累,想著喬喬被范士赫抱著的情景,她好嫉妒,嫉妒一直受人疼愛的喬喬。
父親愛她,阿姨愛她,范士赫愛她,他……也愛她。
喬喬輕易就得到所有人的愛,包括她最想要的那個人,只有面對喬喬,他才會露出溫柔,也只有喬喬才能得到他疼寵的凝視。
她一直是嫉妒的,每每看到喬喬幸福的模樣,她就好想傷害喬喬,好想讓喬喬臉上的笑容消失。
唇瓣扯出一抹嘲弄,孟宛蕾笑著搖頭,她知道她只是一時脆弱而已,自怨自艾從來就不是她的個性。
她是驕傲的,深深吸了口氣,她睜開眼,準備再掛著笑容走進宴會,可一睜開眼,卻看到前方站著一個人。
孟宛蕾嚇得站起來。「你怎會在這?」她驚愕地看著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他來多久了?
「不能來嗎?」嚴君奕聳肩,手上拿著餐盤,黑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沉靜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他的思緒。
「你……」孟宛蕾瞪著他,見他穿著深藍色西裝,白色襯衫解開幾個扣子,微長的黑髮抓出造型,看來像個走在時尚尖端的雅痞。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在她錯愕時,嚴君奕也上下打量她,她的頭髮盤起,露出瑩白的玉頸,削肩的白色禮服剛好襯出她的典雅氣質,她穿得簡單,毋需多餘的裝飾,尊貴的氣質就自然流露。
很美,可是讓他覺得很礙眼。
她像高高在上的瑩月,彷彿在告訴他人,她不是平凡人能碰觸的。
走上前,他將手上的餐盤遞給她。「拿著。」
「什……」孟宛蕾直覺接過,而他的手則乘機解開她盤起的漂亮髮髻,烏黑長髮瞬間垂落。
「嚴君奕,你做什麼?」孟宛蕾摸著頭髮,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她這樣怎麼走出去?
嗯……好多了,垂落的長髮讓她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嚴君奕滿意地點頭,拿過她手上的餐盤,逕自坐上長椅,拿著叉子吃起盤子裡的東西。
一直無視於她的話,孟宛蕾惱了。「嚴君奕!」
「幹嘛?」嚴君奕懶懶揚眸,注意力還是放在食物上。
「你……」孟宛蕾咬唇,努力找回冷靜,她暗自深呼吸,再次問道:「你怎會在這裡?」他剛剛站在那裡看了多久?是不是把她方纔的模樣全看進去了?
不知他有沒有看到喬喬……不!應該沒看到,若是有,他早衝上前抓住喬喬了。
想到這,孟宛蕾暗自鬆了口氣,可是想到他不知看了她多久,她的心就又懸了起來。
「剛好這家主人有投資電影,導演就帶我來了,不過沒想到會看到你,倒是你,怎會一個人待在這?你的未婚夫呢?」
其實早在他一踏入宴會就看到她了,她就站在宴會主人旁邊微笑,後來一個人獨自走開。
他本來想跟上去,不過卻被導演拉去跟宴會主人打招呼,他是不耐煩,不過看在導演面子上,還是得圓融一下。
聊了幾句無聊的話,他就整個沒耐性了,找個借口離開,拿了盤食物,想著她方才離開的方向,也來到後院。然後,就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她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向來冷靜自若的笑容不見了,臉上的落寞是那麼鮮明。這樣的她,對他而言不算陌生。
當年,她推喬喬下水那晚,他也曾看過她獨自一人在庭院裡哭泣,驕傲的千金小姐,連哭都不讓人瞧見。
他還以為那個孤單的她早已消失了,可沒想到還存在著,只是她從不讓人看見。
他知道他該離開,這樣的她不是他該看到的,可理智雖然這麼告訴他,他的腳步卻無法踏出。
不知怎地,他沒辦法這樣放她一個人,正在猶豫時,她卻突然睜開眼,除了一開始的慌亂,她又漸漸恢復冷靜的模樣。
「不關你的事。」孟宛蕾冷淡地回他。
早知道她會這麼回他,嚴君奕聳肩。「反正我也只是隨便問問。」手上的叉子繼續將食物送進嘴裡。
「你……」她原想問他什麼時候站在她前面,可是問了又覺得怪,咬了咬唇,見他輕鬆的模樣,她想,他應該沒看到吧?
「幹嘛?」他朝她挑起右眉。
「沒什麼。」抿著唇,見他只顧吃東西,而她卻一顆心慌慌然,這個始作俑者怎麼可以吃得那麼開心?她忍不住譏笑他,「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沒辦法。」嚴君奕聳聳肩,對她勾著笑,只是那笑並不入眼。「我可沒你好命,茶來張手、飯來張口,我可是忙到現在還沒吃晚餐,哪像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陪未婚夫參加壽宴,雖然我看你那個未婚夫應該是拋下你跟哪個女人風流快活去了吧?」
對!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你最疼愛的外甥女!
孟宛蕾相信她只要說出這句話,眼前的男人絕對會變臉,絕對沒辦法說這種嘲諷她的風涼話。
可她不能說,只能瞪著他那討厭的笑容,厭惡地別開眼。
她知道她可以離開,省得看到他討厭的模樣,聽到他那些討厭的諷刺話,可是……她不想走。
孟宛蕾在心裡苦笑,就算他這麼對她,可是她卻還是想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是好傻。
「怎麼,沒話說了?」嚴君奕走到她旁邊,玩味地看著她。「嘖嘖,你的臉色真難看,被我說中了嗎?」
「不關你的事!」孟宛蕾懶得理他。
見她微惱的模樣,嚴君奕微勾唇角,對嘛!這樣高傲不馴的她才是孟宛蕾,這樣他剛剛胸口莫名湧現的心疼才會消失。
那種奇怪的心情不該對她產生,他跟她沒有能讓他心疼的關係。
「不關我事就不關我事,何必生氣呢?」他叉起一塊魚肉。「吶,吃個東西消火吧?」
「我不……嘔!」聞到魚肉味,孟宛蕾突然覺得反胃,她捂著嘴將他的手揮開。
「怎麼了?」她的舉動嚇到了他。
「唔……拿開……」她捂著嘴巴,緊皺著眉,勉強忍住想吐的感覺。她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想吐。
嚴君奕將盤子放到椅上,她突然蒼白的臉色讓不該有的心疼又竄上胸口。
「你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她搖頭。「我只是最近腸胃……」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臉色整個更白。
「喂!你的臉色很差,走,去醫院。」他抓住她的手。
「不!」孟宛蕾用力甩開他的手,可又發現自己的態度太慌亂,見他皺眉,她高傲地抬起下巴。「我沒事,而且別忘了這是哪裡,我跟你沒熟到可以走那麼近,我累了,先回去了。」
語畢,她隨即轉身離去,背部挺得筆直,步伐優雅,只是一顆心卻整個失措慌亂,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月事似乎好久沒來……
小臉霎時白得不見血色。
真的懷孕了……幾乎是踩著虛浮的步伐走出醫院,她想著方才醫生說的話。
「兩個多月……」孟宛蕾摸著肚子,這麼久了,而她竟完全沒注意到。
她沒想過自己會懷孕,嚴君奕都有做防護,所以她以為懷孕這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小手輕撫著肚皮,這裡有個小孩,是他和她的小孩……震驚過後,喜悅立即襲上胸口,可才一會兒,她又冷靜了下來。若是他知道有小孩,他會怎麼辦?會娶她嗎?不!她不要這種婚姻,這種施捨的感情她孟宛蕾不要!
可是要拿掉嗎?
不!她搖頭,她不拿掉,這是她的小孩,她絕對不拿掉,但她該怎麼辦?
又不可能把這孩子栽在范士赫頭上,雖然他名義上是她的未婚夫……
孟宛蕾整個茫然,等她回神,才發現自己來到嚴君奕的公寓,下意識地,她還是來找他了。
她澀然一笑,伸手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沒看到有人來開門。
他不在嗎?
她想了下,還是從包包拿出鑰匙。鑰匙是他給她的,他說這樣比較方便,無謂的模樣像給她鑰匙不算什麼。
可他不知道,拿到鑰匙的她好開心,當晚甚至還抱著鑰匙睡。
她打開門,走進屋裡,習慣性地走到琴室,指尖摸著光滑的琴身。他不常待在這,倒是她,總是常常獨自過來。
他不知道她會過來打掃這公寓,他以為是他請的清潔人員固定時間來打掃,卻不知整理的人是她。她不喜歡公寓讓別人踏進來,這是她和他的地方,她幻想著她是唯一踏進這公寓的女人。
纖指按下琴鍵,不需默背,閉上眼,她熟稔地彈出最熟悉的曲子。
Say you love me(說你愛我)
You know that it could be nice(要知道那會是多麼美妙)
If you'd only say you love me(只要你能說愛我)
Don't treat me like I was ice(不要對我冷若冰霜)
Please love me(請你愛我)
Please love me……
她只是想要他愛她……可這個願望卻好難實現,現在還有了孩子,怎麼辦?她該跟他說嗎?寶寶,你說,媽媽該不該說呢?
「你怎麼來了?」低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孟宛蕾迅速睜開眼,停下手,看向門口。「我……」
「阿奕!」一雙手突然勾住嚴君奕的手臂,一名女人探出身子,緊挨著他。「我好渴,我想喝……咦?你有客人呀!」
女人像是喝醉了,眨著微醺的眸子側首看著孟宛蕾。
孟宛蕾怔怔地看著那女人,她沒想過他會帶女人回來,她是誰?
她看向他,可他的目光卻在女人身上,神情有著無奈,他的表情讓她胸口一揪。
她以為他只會對喬喬露出這種神情,只有喬喬能享用他的溫柔,可是眼前這女人卻也擁有……
「都叫你不要喝了。」嚴君奕伸手輕彈女人的額頭。
「我又沒醉。」女人皺眉,「算了,你招呼你的客人,我自己倒水。」晃著腳步,她熟悉地走進廚房。
「她是誰?」看到女人似乎對這裡很熟,孟宛蕾輕聲開口。
「朋友。」他淡聲回答,她蒼白的臉色讓他眉頭微蹙。「你怎會來這?」
她不能來嗎?
她來這裡這麼多次,他從沒問她這句話,可現在卻問了。
右手摸向肚子,指尖緊抓住衣服,小臉習慣性地揚起笑容,她看著他,眼神卻空蕩蕩的。
「沒什麼,我要走了。」不說了,沒什麼好說了,寶寶,我不能跟爸爸說了。
他對別的女人的溫柔讓她冷了心,原以為他只有她,不愛她也無所謂,可是呀……原來是她自以為是了。
他的冷淡,他的嘲諷,他的無視,都只對她而已……
「你……」孟宛蕾異樣的神情讓嚴君奕的胸口起了騷動,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孟宛蕾……」
她卻甩開他的手,小臉一樣對他笑,「不打擾你了。」轉身,她獨自走出他的屋子。
嚴君奕怔怔地看著她離去,雙拳不由得緊握。
「你不追上去嗎?」喝醉的女人倚著牆,慢條斯理地喝著水。「我看她好像誤會了。」
「沒什麼好誤會的。」他想著她蒼白的臉色,飄忽的神情像受到了打擊,可是卻仍然對他笑。好礙眼的笑容!
「是嗎?」女人走到他身旁,看著他沉凝的臉色,挑了挑眉。「那小姐很愛你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呢!
「你想太多了!」孟宛蕾愛他?怎麼可能!
「那麼明顯,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女人睨著他,認識他這麼久,他的精明她會不瞭解嗎?
方纔那女人表現得那麼明顯,她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而且,她還看出一點——「阿奕,你也很在乎她嘛!」
「單小芙!閉嘴!」他低喝,怒瞪著她,他才不在乎孟宛蕾,一點也不!
他和她只是床伴關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被他一凶,單小芙聳肩,照樣嘻笑。「在不在乎你自己最清楚,凶我也沒用。」拿著水杯,她優閒地走進客房。
嚴君奕沒心情理她,他想著孟宛蕾方纔的模樣,她在笑,只是笑容卻少了以往的倔強。看著他的眼神也極空,她想隱藏,可她眼裡的脆弱卻那麼明顯,明顯到揪疼了他的心。
「該死!」嚴君奕低咒,為那不該有的感覺。
那天之後,孟宛蕾沒再來找過嚴君奕,連他的公寓她也沒再踏進一步。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不再在他面前出現。
無所謂,他也不在意!嚴君奕這麼告訴自己,可心情卻一天比一天惡劣,連脾氣也極差。
「孟若喬!你在發什麼呆?」他拿筷子敲著外甥女的頭,這丫頭從花蓮玩回來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突然被打,孟若喬疼得摀住額頭,「小舅,你幹嘛打我?」嗚……小舅最近脾氣好差。
「我也想問你,吃個晚餐你可以發那麼多次呆,是在想什麼?」嚴君奕瞪著孟若喬,她的模樣讓他整個狐疑。
孟若喬被問得膽戰心驚,飯根本吃不下去,決定逃開,「我吃飽了,小舅,我有點渴,我去雜貨店買個飲料,順便幫你買煙。」
「喂!」見外甥女慌張地逃出門,嚴君奕皺眉。「這丫頭,一定有鬼!」
大手爬梳著頭髮,他隨手點起煙,緊蹙的眉頭遲遲未舒展,他整個人很煩。
不是為孟若喬,而是為另一個姓孟的女人。
他的腦海一直揮之不去她最後離去的模樣,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看得就惹人煩。
她憑什麼對他擺出那副表情,一副他傷了她的模樣,他有對她做什麼承諾嗎?
兩人的關係向來分明,是她自己說被暗戀的人拒絕需要安慰的,而他也喜歡她的身體,明明只是各取所需,什麼情啊愛的、在不在乎的,他和她之間根本沒這些字眼!
她不愛他,他也不在乎她!
「Shit!」嚴君奕煩躁地丟下煙。「那丫頭是買什麼東西買那麼久?」他踏出腳步,煩悶地準備出門找人。可一打開門,卻看到讓他煩躁的始作俑者。
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孟宛蕾抬起頭,怔然地看著嚴君奕。
看到她,嚴君奕的眉皺得死緊,她的臉色一樣蒼白,甚至有點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像被風吹了就會飄走一樣。
她是沒在吃飯是不是?
「你怎會在這?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冷漠的話不經大腦,立即自薄唇迸出。
他的冷淡早在她意料之中,她根本不該來的,只是……她好想見他,這些日子,她孕吐得難受,整個人動不動就想哭。
而且她好想好想他,最後,她再也克制不住,想也不想地就跑來了。
可看到他冷漠的模樣,她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好可笑,她來做什麼呢?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說話!沒話說就滾!」他不是想說這些話,可卻控制不了自己,她的眼神讓他難受,也讓他憤怒。
別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他!
他受不了地上前抓住她,用力吻住她的嘴,他吻得粗魯,一點都不溫柔,她嘴裡的甜美一如以往,纖弱的身體讓他想用力揉進懷裡。這個想法讓他悚然一驚。
「嗯……」唇瓣被他吻得好疼,孟宛蕾微微擰眉,可他卻突然推開她,她反應不及,退了幾步。
「喬喬快回來了,你該離開了,以後別再來這裡。」他的語氣冷淡,看也不看她一眼,立即關上門。
看著關上的門,孟宛蕾咬著唇,努力地深呼吸,忍住眼眶裡的酸澀,告訴自己不要在意。
她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對她,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沒什麼好在意的,沒什麼……
她轉身離開,可走了幾步,卻看到一抹人影站在路燈下,她抬起頭,看到孟若喬震驚的臉。
孟宛蕾一愣,明白她看到了。「你看到了。」她扯出一抹笑容。
「你……」孟若喬抖著手指著自己家門,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她的老天爺啊……
「別說出去。」看著妹妹,孟宛蕾開口請求,「喬喬,可以嗎?」
「你、你們……」孟若喬根本說不出話來。
「除了士赫,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孟宛蕾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對喬喬說的謊。
前幾天,范士赫陪她到醫院做完檢查,走出醫院她卻遇到喬喬,而她騙她小孩是范士赫的。
「范士赫也知道?」孟若喬瞪大眼,「小孩……」
「不是士赫的。」對於欺騙她的事,孟宛蕾一點也不後悔。「那天在醫院的話全是騙你的。」
因為嫉妒,她騙喬喬,她嫉妒喬喬擁有那麼多,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她忍不住想傷害喬喬。
她想看喬喬難過,她嫉妒喬喬臉上的幸福,所以壞心眼地想破壞一下下,只是她卻發現,看到喬喬難過的模樣,她卻沒想像中那麼快樂。
因為除了嫉妒,她還有羨慕,她羨慕喬喬的勇敢,喬喬的直接,不像她,總是放不下驕傲。
再說,范士赫也很無辜。她得不到幸福,至少也要讓跟她相似的未婚夫幸福吧?看著異母妹妹,孟宛蕾向她解釋一切,然後她看著喬喬飛奔離去,離去前,她突然轉頭彆扭地對她說道:「雖然你說你討厭我,不過我還是同樣一句話,我不討厭你,還有……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說完,孟若喬朝她揮手,轉身跑離。
孟宛蕾怔怔地看著妹妹離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其實我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你。」喬喬讓人討厭不起來,她只是羨慕喬喬,好羨慕……
「愛情跟自尊有什麼關係?自尊心太高,最後傷的還不是自己?」
她想著方才孟若喬對她說的話,唇瓣勾起一抹苦澀,是呀……她的驕傲讓她受傷。
可是呀,若她真的放下自尊,他就會愛她嗎?
會嗎……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8:20
第八章
「姊,你真的不跟……呃……講嗎?」孟若喬小心翼翼地開口,她還是沒勇氣提起那兩個字,一雙眼直盯著孟宛蕾仍猶平坦的肚子。她和范士赫已經在一起了,而且老爸也知道了,唯有小舅她還不敢講,她沒勇氣呀!
小舅要是知道她和姊姊的未婚夫在一起……
孟若喬打個寒顫,小舅一定會大抓狂,而且……想到小舅和姊姊的關係,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也不敢問小舅,只能繼續裝作不知道,可這種事哪能裝一輩子?再說,她和范士赫也不可能偷偷摸摸一輩子呀!小舅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
孟若喬愈想愈覺得恐怖,可是面前的女主角卻一臉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姊,你也說說話吧!」不要讓她一個人唱獨腳戲好嗎?
「沒什麼好說的。」孟宛蕾不是沒去找過嚴君奕,可他的態度那麼冷漠,讓她根本不知該說什麼。小手摸著肚子,他的冷淡讓她黯然,不是不難過,只是她拉不下臉在他面前坦誠。
她太倔強,而他……離她太遠。
「拜託,你的肚子會漸漸大起來,你以為能瞞多久?再說我和士赫的事,小舅遲早會知道……」
「我的男人一定只能是他或士赫嗎?」她就不能有別的男人嗎?
「你……」孟若喬被她的詁嚇得瞪眼。「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當我孩子的爸的人多的是。」憑她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男人嗎?「再說,我也不是一定要嫁人,孩子我可以自己養。」
她已經打算好了,過些日子她就要到國外待產,甚至不打算回來了。
至於他……孟宛蕾閉上眼,不想再想了。
「對,你可以自己養,問題是我要怎麼跟小舅解釋?你別忘了范士赫的身份!」
「那是你的事。」孟宛蕾回得冷淡,睨了異母妹妹一眼。「總之,你別讓他知道就是了。」
哦……孟若喬真的覺得頭好痛。現在是怎樣?她這個姊姊個性有這麼倔強嗎?她不是向來都笑得很溫柔有禮嗎?怎麼現在這麼難搞?
她趁著小舅北上談工作的時候,也跟在後頭上台北,原本想跟孟宛蕾商量該怎麼辦;誰知道孟宛蕾只想當鴕鳥,讓事情擺爛,就是不想跟她小舅談清楚。
孟若喬頭痛地揉著太陽穴,無奈地看著孟宛蕾。「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麼,喜歡就說呀!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
「難不成你之前就有對士赫直接嗎?」孟宛蕾清清淡淡地堵回去。
「那不一樣呀!」拜託,她和她不同好不好?「之前范士赫是你未婚夫,我未來姊夫耶!我就算喜歡他也不敢承認呀!因為我們卡在尷尬的關係上面,可是你和……呃,不同。」孟若喬繼續消音,頓了頓,再加上最後一句。「所以有什麼好僵持的?」
看著妹妹直率的神情,孟宛蕾笑了。「喬喬,我真羨慕你。」
「啊?」什麼跟什麼啊?她說了一大堆,孟宛蕾就回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和他沒有那麼簡單,他……不可能喜歡我,除了你之外,他討厭孟家所有人。」
「啊?」孟若喬抓抓頭,直覺想到罪魁禍首。「因為老爸?」
「嗯!」孟宛蕾斂下眸,神情幽然。「阿姨的死,他一直忘不了。」
「媽咪的死又不是你的錯……」
「可爸那時在哪,你比誰都清楚。」她知道嚴君奕在為阿姨不值,把一輩子浪費在風流的人身上。
孟若喬啞口,她當然記得,她那時也是氣了好一陣子不理老爸。「可那明明是爸的錯……」
「可我是爸的女兒。」孟宛蕾扯出一抹澀笑,「他不恨我,只是也不可能愛我,因為我是他討厭的孟家人,而且……」她頓了頓,看向孟若喬,「而且,我傷害過你。」
「啊?」孟若喬一愣。
「你記得你十歲生日那天掉下泳池的事嗎?」
「記得呀!」孟若喬點頭。
「那是我……」
「我知道是你推我下水的。」
「什麼?」孟宛蕾驚愕,「你怎會知道?」
「拜託,我那時十歲了,就算年紀小也是有記憶的好嗎?」孟若喬翻個白眼,「我掉下水前有看到你,想也知道兇手就是你。」
「那你怎麼沒說出來?」
「是小舅要我不要說的。」孟若喬皺眉,努力回想。「我記得小舅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難過又寂寞才會衝動地把我推下水,其實你也很後悔。小舅還叫我要原諒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那時我還和小舅打勾勾,約定好這是我和他的秘密。」
為什麼……
聽到喬喬的話,孟宛蕾茫然不解,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他不是討厭她嗎?她記得他那時厭惡的神情,可是他卻要求喬喬不要說出去,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覺得小舅應該不討厭你吧?」孟若喬搔著頭,「小舅的個性我瞭解,他真討厭一個人,連看一眼都不屑,你看他怎麼對老爸就知道了。」小舅對路邊的狗都還會瞄一眼,可是對老爸真的視若無睹。
孟若喬的話讓孟宛蕾的心緒起了波動,有可能嗎?他真的不討厭她嗎?「可是……」
「哎唷,別可是不可是的。」孟若喬受不了了,「想那麼多有個屁用?你就坦白跟小舅講嘛!」媽的,不消音了啦!她火大了。
「反正最慘你就是被小舅拒絕而已,有差別嗎?你不鼓起勇氣怎麼知道結果會是怎樣?驕傲是能當飯吃嗎?別羨慕或嫉妒我,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一直站在原地只會讓幸福溜走!」
孟宛蕾怔怔地看著孟若喬,這些話她都懂,只是面對嚴君奕,她就是沒有勇氣,在愛情面前她向來膽小。
是怕受傷吧?明明就已經傷痕纍纍,可是她的驕傲支撐著她,她鴕鳥地覺得只要沒親口說出愛,她就不算全盤皆輸。
至少,她還有一點自尊,她不需要他同情的目光。
槓!看到孟宛蕾倔強的神情,孟若喬就知道她白講了!「啊!隨便你們,我不管了,大不了就叫范士赫當現成的爹,你們結婚算了!我當他的小老婆,咱們來個現代版的蛾皇女英,共事一夫啦!」哼,便宜姓范的了。
「恐怕我沒這個好福氣。」范士赫一走進屋裡,就聽到自己女人的鬼吼鬼叫,他也不發怒,冷淡地駁回她的話。然後,他將手上的雜誌放到桌上,「你們看吧!」
「這哈?」孟若喬看著雜誌封面,立即瞪眼。「范士赫!你偷吃還被拍到?馬的哩,你親的那女人是誰?給我……咦?這女的長得真面熟,背景好像是我住的公寓樓下耶!」
「孟若喬,你可以再繼續耍笨沒關係。」范士赫受不了地白她一眼。
孟宛蕾則鎮靜地看著雜誌,冷靜地看向范士赫。「看來我和你的婚約得提前解除了。」
她原本還想拖幾個月,至少讓她準備好到國外待產的事,可沒想到卻提前曝光,這下擋箭牌沒了,她得想想該怎麼辦,而且她擔心若嚴君奕看到雜誌……
「完了,小舅應該沒看到雜誌吧?他向來對這種八卦消息沒興趣……」孟若喬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皺著臉,抖著手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是小舅打來的……」
聽到是嚴君奕,孟宛蕾臉色也微變。
「接吧!」她有心理準備了。
孟若喬按下通話鍵。「小舅……」
「你人在哪?」嚴君奕極冷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孟若喬吞了吞口水,很想說謊,可她沒種,只好囁囁嚅嚅地回答:「我在台北……」
「很好,你在孟家吧?」
「是。」小舅怎麼這麼神?嗚……
「我人正在孟家門口,開門吧!」
「哈?你人在門口?!」孟若喬尖嚷。
而孟宛蕾的臉色霎時更白了。
嚴君奕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瞪著雜誌封面,男的他不陌生,孟宛蕾的未婚夫,只是女的他更熟,是他疼愛的外甥女。他看著上方的標題,雙拳立即緊握!
「不倫之戀,T.K執行長雙劈兩姊妹」
要不是他剛好經過,聽到合作的組員在談論八卦,他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
「耶?嚴先生,沒想到你對這八卦也有興趣?」旁人一臉訝異,嚴君奕工作向來冷淡嚴肅,很少和他們交談,沒想到此時卻停下來,直瞪著他們討論的雜誌。
「是呀——!這消息真勁爆!」另一個工作人員一臉八卦。「那個孟宛蕾可是有名的社交名媛耶!她被稱為千金小姐裡的公主,又美又有氣質,可沒想到未婚夫竟然劈腿,而且還劈到她妹妹身上。」
「看上面寫的,還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咦?嚴先生,你要去哪?」
沒理會工作人員的叫喚,嚴君奕大步離開公司,拿起手機撥打家裡電話,沒人接,他乾脆直接打到鎮長家,卻得到孟若喬上台北的消息。
很好,他前腳離開,她就後腳也跟著出門了嗎?
嚴君奕沉著俊龐,想也不想就來到孟家大門,直接打孟若喬的手機,果然,她人在孟家。
「小舅……」孟若喬苦著張臉,畏畏縮縮地躲在范士赫身後。嗚……小舅的臉色好嚇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嚴君奕將手中的雜誌丟到桌上,雖是問著眾人,可目光卻放在孟宛蕾身上。
喬喬是什麼時候和范士赫在一起的?而且看這情形,孟宛蕾也是知道的,范士赫不是她未婚夫嗎?為何最後卻和喬喬在一起?
孟宛蕾白著臉,面對嚴君奕的憤怒,她習慣性地武裝,挺直背脊,倔然面對。「雜誌寫得那麼清楚,你有眼睛不會看嗎?」
「姊……」沒想到孟宛蕾說話這麼嗆,孟若喬嚇死了。
而范士赫則面無表情,他將孟若喬守在身後,卻發現嚴君奕自從進來後視線就一直在孟宛蕾身上,忍不住挑了挑眉。
「孟宛蕾!你早就知道喬喬和姓范的在一起,為什麼不告訴我?」嚴君奕冷聲質問。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你是我的誰?」無視他的憤怒,孟宛蕾抬起下巴。
「你……」孟宛蕾的態度讓嚴君奕怒火更熾,他瞇了瞇眼,幾天不見,她的身形更瘦弱,可是倔強卻依舊。
「范士赫不是你未婚夫嗎?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孟若喬,你給我站出來!」他瞪向外甥女。
「小舅!」孟若喬瑟縮了下。
「別凶她。」范士赫將她護在身後。
「姓范的,我在跟我外甥女說話,輪不到你插嘴。」嚴君奕冷視著他,目光看向躲在范士赫背後的孟若喬。
「孟若喬,你之前跟我說到花蓮玩是不是騙我的?」他想到孟若喬前陣子的不對勁,懷疑她根本就沒到花蓮過。
「我……」孟若喬咬著唇,知道瞞不過了。「小舅,對不起……」
聽到孟若喬承認,嚴君奕深吸口氣,冷冷看向孟宛蕾。「你也是幫兇嗎?」
「不是,不關姊的事……」孟若喬想解釋。
「是又怎樣?」誰知孟宛蕾卻開口,「不是又怎樣?嚴君奕,你今天憑什麼在我家質問我?」
「憑喬喬是我外甥女,而這該死的男人是你未婚夫!」嚴君奕的口氣極冷,黑眸銳利如刃。「我很好奇,為什麼和你感情極好的未婚夫會纏上我外甥女,孟宛蕾,你在玩什麼把戲?」
嚴君奕惡意扭曲她,想戳破她冷傲的面具。「還是你想利用喬喬?想用你未婚夫來傷害她,進而來報復我對你做的,嗯?」
孟宛蕾咬牙,指甲陷進掌心,「隨你怎麼想!」
「隨我怎麼想?」嚴君奕冷笑,伸手用力擒住孟宛蕾的下巴。「所以你承認了?承認想報復我?可你憑什麼?我和你之間是你情我願的,而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床伴!」
他故意傷她,像是想逃避什麼,故意說出傷人的話,他想證明,他根本不在乎她!
「小舅,不是這樣的!」孟若喬聽不下去了。「姊根本不是想報復你,你不知道姊她……」
「孟若喬你閉嘴——」孟宛蕾狠厲地打斷孟若喬,「這是我的事,你少插嘴!」
「可是……」孟若喬還想說什麼,可范士赫卻拉住她,對她搖頭。
孟宛蕾輕輕撥開嚴君奕的手,她的臉色很蒼白,可驕傲的模樣卻不變。
「對,你說得對極了,還有嗎?你還想說什麼?」她的語氣很輕、很淡,看著他的眼神脆弱如薄冰。
那眼神讓他胸口緊縮,他握緊拳,不想再面對她,轉身離開孟家。
「小舅!」看到小舅離開,孟若喬氣得跺腳。「姊,你在胡說什麼?為什麼要讓小舅誤會?事情明明就不是這樣!」
「無所謂……」孟宛蕾輕喃,神情卻是空蕩。
「無所謂個屁!」孟若喬氣死了,超想拿鏡子讓孟宛蕾看看她現在的表情。「你要是真無所謂的話,幹嘛擺出這一副想哭的臉?你幹嘛要這麼倔?幹嘛不老實跟小舅說,說出來你有損失嗎?為什麼要那麼執著你的自尊,為什麼不放手一搏?」
「你不懂……」
「對!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啦!我只知道我要是跟你一樣的話,我今天和范士赫根本不會在一起,我只會像你這樣,自哀自憐,當個沒人同情的可憐蟲!」
孟宛蕾不說話,僅是靜靜閉上眼。
放手一搏,在他這麼討厭她的時候,說她愛他有用嗎?他都講明她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床伴而已……
可是……孟宛蕾睜開眼,迅速跑出大門。
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管驕傲,不管自尊,她要跟他講明白,至少被拒絕後,她可以毫無遺憾地離開。她孟宛蕾絕不當個自哀自憐的可憐蟲!
「嚴君奕!」看到他的身影,她朝他大喊。聽到她的聲音,嚴君奕頓了頓腳步,卻又繼續往前走。
「嚴君奕!你站住!」見他繼續走,孟宛蕾想也不想地追在身後,「我有話要跟你說,嚴……」
「啊!姊!」
突然,孟宛蕾聽到孟若喬的尖叫聲。
她一愣,還沒瞭解情形,耳邊卻聽到刺耳的剎車聲,然後一股巨大的疼痛便撞上了她。
嚴君奕也聽到後頭的聲音,他心頭一驚,迅速轉身,卻看到孟宛蕾被車子撞到而墜落的身影。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8:35
第九章
砰!嚴君奕撞上牆壁,他伸手抹去嘴邊的血漬,冷冷地看著揍他的人。
「爸!你做什麼?」孟若喬嚇得尖嚷,趕緊用力拉住父親,不讓他繼續打嚴君奕。
「做什麼?」孟志德怒吼,指著嚴君奕。「我要揍死這小子!要不是他,蕾蕾怎會被車撞?嚴君奕,你有什麼怨就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傷害我女兒?她是哪裡對不起你?」
嚴君奕沒說話,也不想理孟志德,他繞過孟志德,站在急診室前,想到孟宛蕾被撞飛的身影,胸口立即傳來陣陣刺痛。
當時,他衝上前去,只見她躺在地上,血液自她身上流淌,她的臉色蒼白似雪,他抖著手抱起她,身上沾到的全是她的血……
他沉痛地閉上眼。怎會這樣?他好後悔,他應該停下來,不該讓她在後面追趕。
「嚴君奕!你說話!」甩開女兒的手,孟志德粗魯地抓住嚴君奕的衣服。「你知不知道蕾蕾肚子裡有小孩?這一撞,小孩還會在嗎?」
什麼?!嚴君奕迅速睜開眼,伸手抓住孟志德的衣服。「小孩?什麼小孩?你在說什麼?」
吼完,嚴君奕迅速看向孟若喬。「喬喬,她肚子裡有小孩?」
孟若喬輕輕點頭。
「怎會……」嚴君奕滑下身子,不敢相信地抱著頭,「她怎會有小孩……她怎麼不跟我說……」他沒想過小孩會是別人的,直覺地知道那是他的小孩,可是她從沒跟他說過孩子的事……
不,她要怎麼說?
他想到自己對她的態度,他那麼傷她,她怎麼可能說?那麼驕傲的她,怎麼可能跟他說?她只會獨自面對。
她唯一一次拋下她的驕傲,就是跑出來追他。
嚴君奕!你站住!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想到她在他身後喊的話,她想要跟他說的……但他卻固執地向前走……
「你……」孟志德怔怔地看著嚴君奕失神的模樣,還有他的低喃,難道……「蕾蕾肚子裡的小孩是你的?」
孟志德激動地拉起嚴君奕。「嚴君奕!小孩是不是你的?」
他一開始以為蕾蕾肚子裡的小孩是范士赫的,可看到范士赫和喬喬在一起,兩人又說蕾蕾肚子裡的小孩跟范士赫沒關係,他問是誰的,卻沒人敢說。
他也不敢去問大女兒,他雖然疼蕾蕾,可是蕾蕾卻跟他不親,話到嘴邊,他總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最後只好等女兒親自開口跟他講,誰知還沒等到,女兒卻出了車禍。
他瞪著害女兒出車禍的傢伙,憤怒地追問:「嚴君奕!你該死地回答我,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和蕾蕾是什麼時候有這關係的?你是不是為了報復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針對我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女兒?」
「爸!你別這樣!」孟若喬拉開父親,護住嚴君奕。「別怪小舅,這不是他的錯。」
「那是誰的錯?」孟志德怒吼。
「孟叔,你冷靜。」范士赫安撫他,「這裡是醫院,不要這樣吵。」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孟志德吼著,他怒瞪著嚴君奕,見他一副冷淡的模樣,他更憤怒。「嚴君奕!我知道你因為君儀的事而討厭我,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君儀,可是蕾蕾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
為什麼?
孟志德的怒吼傳進嚴君奕耳中,嚴君奕也問自己為什麼,他想著自己對孟宛蕾的無情。
他對她不好,總是冷嘲熱諷,他知道她不如外表堅強,驕傲只是她的偽裝,真正的她很脆弱。
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可是她錯了,她不知道她偷瞧他時,她的眼睛透露著什麼。
而他卻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裝作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點破。他承認,他是因為孟志德的關係,明知與她無關,可因為她是孟志德的女兒,所以他對她不好。
明知她是無辜的,卻總是想傷害她,因為不這麼做,他的心會動搖;可是看到她受傷的眼神,他也跟著不好受。
他是在傷害她,還是在傷害自己?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嚴君奕!你給我說!」怒吼的聲音看到急診室的門打開頓停,孟志德急忙上前。「醫生,我女兒……」
「病人沒事,不過小孩……對不起,我們無法留住。」
嚴君奕身形一晃。
「嚴君奕!」孟志德氣得衝上前打他,「你這畜生!我打死你!」
「夠了!」嚴君奕推開孟志德,冷冷地看著他,薄唇輕扯。「至少你女兒還活著,而我姊卻死了。」
「你……」孟志德不敢相信地看著嚴君奕,他後退幾步,神色頓時頹靡,「為什麼……你恨我,針對我就好,為什麼要這麼對蕾蕾……」他摀住臉,聲音蒼老而哽咽。
孟若喬也不敢相信小舅會說出這種話。「小舅……」她咬著唇,眼淚盈眶,偎進范士赫懷裡。
范士赫抱住她,冷沉的眸淡淡瞄了嚴君奕一眼。
嚴君奕沒說話,他知道自己說得刻薄了,這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想說的話。
只是……他閉上眼,無所謂了……身上幹掉的血漬告訴他,他已經造成傷害了。
醒來的那一刻,孟宛蕾就知道孩子沒了。身體像失去了什麼,明明她還活著,可是卻覺得自己像空殼,三個多月來感覺到的另一個心跳不見了。她沒說什麼,小臉一樣平靜,不哭不鬧,甚至還能笑。
「姊,我削蘋果給你吃好不好?」孟若喬擔心地看著孟宛蕾,見她又發呆了,忍不住在心裡歎氣。
醒來後,知道小孩沒了,孟宛蕾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她知道了,然後就不再多說什麼。
她的態度很輕鬆,能跟他們說話,嘴角還能噙著笑,可是她卻常常發呆,有時還會怔怔地看著門口。
「好,謝謝。」孟宛蕾回過神,對妹妹笑了笑,只是她的眼神卻又飄移到了門口。
孟若喬咬著唇,還是開口了。「小舅不會來的,他回去小鎮了。」
那天之後,小舅沒再出現。她氣死了,打給小舅,手機卻關機,打回家也沒人接,後來乾脆打給鎮裡的人。果然,小舅回去了,她叫鎮裡的人拿電話給小舅聽,小舅也不接,她都快氣死了。
結果小舅對姊這麼壞,姊卻還是在期待他出現,她看到更氣。
孟宛蕾收回月光,看著妹妹憤怒的神情,不禁笑了。「你在氣什麼?」
「當然是氣小舅!」孟若喬用力削著蘋果,「他竟然都沒來看你一眼,你難道不氣嗎?」
「沒什麼好氣的。」孟宛蕾神情平淡,「我也沒有在等他。」她看向窗外,目光幽然。
她是真的不怪他,出車禍不是他的錯,他也不知道她肚子裡有小孩,小孩沒保住不是他的錯。
醒來沒看到他,她是失望的,可是卻也鬆了口氣,她不想看到他愧疚的神情,他沒有對不起她,她也不需要被同情。
一切都是她的選擇,孩子沒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她的錯……
她和他就這樣了吧?他不再出現也好,就這樣沒交集了也好!
看著孟宛蕾空洞的神情,孟若喬暗自歎氣,「喏,蘋果。」
「謝謝。」孟宛蕾接過蘋果,輕輕咬了一口。「很甜。」她笑,只是眼神卻仍然幽然,不見任何生氣。
這樣的她,讓人見了就心疼。
孟若喬再次在心裡歎氣。「沒水了,我去外面倒水。」她起身,拿起水瓶。
「嗯!」孟宛蕾點頭,看到門關上,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這些天她身邊一直都有人陪,連父親都天天來看她,她知道父親想安慰她,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面對他們的關心,她總微笑以對,除此之外,她不知還能做出什麼表情,其實她不需人陪,她只想一個人安靜。
看著咬了一口的蘋果,她目光怔然,小手放在小腹上發著呆,指尖卻開始用力,緊緊抓住衣服。
一抹濕潤滴落,掉在蘋果上。
她閉上眼,獨自一人時,她終於不用笑,不用告訴關心她的人說她沒事,說她很好。咬著唇,她嗚咽出聲。
「寶寶……寶寶……」緊抱著平坦的肚子,她面對空蕩蕩的感覺,一顆心疼得無法自己。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是她的錯,她沒有保護好他,是她這個媽咪的錯……
她獨自痛哭,她只要哭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待會,她還要笑,還要面對家人心疼的目光。
其實她沒事,她很好,真的很好,她只是想獨自一個人,好好地哭一會兒,只要哭一會兒……
「嗚……對不起……」她哭著,眼淚不住滑落,臉上的哀痛讓人心酸。
「寶寶對不起……」
她哭著,不知道有抹身影站在門外,聽著她壓抑的哭聲,他緊握著拳,沉痛地閉上眼。
她總是在他面前彈這首歌,修長的手指滑過黑白琴鍵,嚴君奕閉上眼,十指在琴鍵上飛舞。她不知道,每當她彈完這首曲子,望著他的眼神總帶著希冀,然後又倔強地別過臉,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他,也當作沒看到。
他不是傻子,一開始他還相信她的話,相信她是真的失戀需要慰藉,相信她真的有個暗戀的人。
可是時日久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即使她隱藏得再好,可她往往在她以為他沒注意時,偷偷用愛戀的眼神注視他。
她的眼神讓他懷疑,暗自觀察起她。
他發現他親暱地靠近她時,即使她一臉平靜,牙尖嘴利,可是她的耳根會微微泛紅;當他拿公寓鑰匙給她時,他沒錯過她眼裡快速閃過的驚喜。
而只要他到台北,她絕對每天來找他,待在他身邊,即使他對她冷嘲熱諷,她還是每天都來。
他也知道整理公寓的人是她,並不是他委託的清潔公司,她以為她瞞得很好,卻不知他都看在眼裡。只是,她不說,他也裝作不知情。明知道她愛他,可是他選擇裝傻,他無法接受,因為她是孟志德的女兒。明知她是無辜的,可是一想到孟志德?想到去世的姊姊,他就無法對她好。
他總是在傷害她,而他不懂,為何他這麼對她,她卻還是愛他?她的傻讓他心慌意亂,他漸漸地變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然後,她有了未婚夫,當聽到她訂婚時,一股不該有的憤怒襲上胸口,尤其在報章雜誌上看到她和未婚夫的親密模樣,他氣得幾乎想殺了那該死的男人!
不該有的心情讓他驚愕,他不敢相信自己竟因她起了這麼大的情緒起伏,不該這樣的。
她有未婚夫也好,這樣,她就不會再愛他了吧?有那麼好的男人陪在她身邊,他該鬆口氣才是。
可是,每每聽到她提起未婚夫,明知不該,可他就是莫名憤怒,不該有的嫉妒充斥心胸。
他想推開她,卻又放不開她,自私地拿她的愛傷害她。
嚴君奕笑了,其實他和孟志德有什麼兩樣?他怪孟志德傷害姊,可是他不也傷了孟宛蕾嗎?至少,姊在孟志德身邊是幸福的,即使孟志德風流,可是他至少讓姊姊是幸福離開的。
可是他呢?他是怎麼對孟宛蕾的?
他譏誚她,對她冷漠,對她無情,最後……也讓她失去小孩,他待她根本就不好,她在他身邊總是受傷,可是她卻還是傻。
明明有那麼好的未婚夫,還是愛著他。
為何愛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
她和姊都是傻瓜,都愛上不值得愛的爛人!
他為她不值,他不值得她愛,一點都不值得!
停下彈琴的手,嚴君奕緩緩睜開眼,臉龐的痛苦是那麼明顯,他為她心疼,想著她在病房獨自哭泣的聲音,胸口的疼讓他擰眉。
她就是這樣,總是獨自一人哭泣。
嚴君奕起身,卻看到孟若喬站在門口,他淡淡一笑。「回來了。」他還以為她會氣到不回來呢!
孟若喬抿著唇,原本她是氣得想來罵小舅的,可是聽到小舅的琴聲,不知怎地,她全部的氣都消了。聽著琴聲,她感覺像聽著悲傷的情歌。
「怎麼啦?還在跟小舅生氣?」嚴君奕上前,溫柔地揉著孟若喬的頭頂。
「姊出院了。」看著小舅,孟若喬小聲說道。
「是嗎?」嚴君奕神色不變,一樣淡然。
「她和范士赫解除婚約了,流產的事被壓了下來,所以沒人知道。沒了婚約,姊的追求者很多。」
孟若喬跟在嚴君奕身後不停說著,一邊說,她一邊瞄著他。「而且,姊好像對其中一個印象不錯,最近開始交往了。」
「嗯,那很好呀!」嚴君奕一樣笑著。
「小舅!」孟若喬氣得跺腳。
嚴君奕轉身,大手輕揉她的頭,他知道她想幹嘛,可是他和孟宛蕾不可能了。他只會傷害她,他不值得她愛。
有更好的男人在她身邊,他感到欣慰,他希望她幸福。
只要她幸福,那麼他……無所謂。
作者:
oner
時間:
2010-2-2 13:18:50
第十章
Say you love me……
孟宛蕾輕摸過琴鍵,她總是對他彈這首歌,無法說出口的話,她總寄放在琴中。只是,最後她還是等不到這句話。
她笑了笑,三個多月沒看到他了,聽喬喬說,他在台北的公寓也賣掉了,他是打算徹底斷掉和她的關係吧?
公寓賣了,就真的沒有交集了,她和他不會再見面了……
也好,她也不是沒人追,沒了婚約,一堆富家公子約她吃飯、聽音樂會、看舞台劇,她每天都很忙,有約不完的會。
最近,她都和固定的對象約會,對方人很好,她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她,條件也不錯,和他約會她很開心。
她不用再聽冷嘲熱諷的話,不用再跟人唇槍舌戰,不用再愛得那麼委屈,不用怕被發現自己的感情。沒有嚴君奕,她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很開心。
多好,沒有他,她還是孟宛蕾,而且是很快樂很快樂的孟宛蕾,他不愛她也無所謂。
她不在乎,她不奢求他的愛了!
孟宛蕾閉上眼,收回摸琴的手。
「蕾蕾。」孟志德站在門口,輕聲開口。
「爸。」孟宛蕾睜開眼,自然地揚起笑容看向父親。
「爸吵到你彈琴了嗎?」孟志德走進琴室,他站在門口看了很久,把女兒的神情全看進眼裡。他知道,女兒還是忘不了。
「沒有。」她不彈琴了,再也不彈了。
「最近好像都沒看到你彈琴了。」孟志德看著她,語氣溫柔。「可以彈琴給爸聽嗎?」
孟宛蕾微怔,她笑了笑,淡淡別開眼。「爸,我最近不想彈琴。」碰琴,就會想到他,她不想再想他。
「為什麼?」孟志德問,可原因他卻很清楚。姓嚴的學琴,蕾蕾也學琴;他學擊劍,蕾蕾也懂擊劍……他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到,蕾蕾學的東西全是嚴君奕那小子懂的?是他太疏忽女兒了嗎?就連現在,想關心她,可女兒的態度卻一樣疏遠,讓他難過。他這個父親真的不及格……
「沒有,就是沒興趣了。」孟宛蕾隨口敷衍。
孟志德在心裡輕輕歎氣,也不再追問,轉個話題。「聽說你最近常和劉家那小子在一起?待會也是要跟他出去嗎?」
「嗯,他約我一起晚餐。」孟宛蕾輕輕點頭。
「劉家那小子不錯,你喜歡他嗎?」
「不討厭……」孟宛蕾頓了頓,才又開口。「他跟我求婚了。」
「求婚?」沒想到動作這麼快,孟志德皺眉。「你答應了嗎?」
孟宛蕾沒回答,僅是笑了笑。「可能會嫁吧!他人不錯。」
可是你喜歡人家嗎?
孟志德想問,可他知道女兒只會敷衍地回答。不討厭,那不就是不到喜歡的地步?
看著女兒淺淺的笑,他只能再次在心頭歎氣,「蕾蕾,若不願意嫁人也沒關係,爸也不是養不起你。」
「爸……」沒料到父親會這麼說,孟宛蕾一怔。
「你不需要勉強自己。」孟志德拍拍她的肩膀。
父親的溫柔讓她心顫,孟宛蕾垂下眸,不說話。
「原來你們在琴室呀!」孟若喬突然出現,察覺到琴室裡奇怪的氛圍,她歪著頭問:「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孟志德對小女兒微笑,「你和蕾蕾聊聊,我有事出門。」揉了揉小女兒的頭,他走出琴室。
看著父親離開,孟若喬走向姊姊,「你今天又有約會呀?又是和那個姓劉的出去?」
「嗯!」孟宛蕾點頭。
「你喜歡他?」孟若喬追問。
看著妹妹,孟宛蕾不禁覺得好笑,怎麼每個人都對她的感情事這麼有興趣?「不討厭。」她一樣是這個回答。
「啊?」孟若喬皺眉。「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什麼不討厭?這是什麼答案?」
「那就喜歡吧!」孟宛蕾回得敷衍。
孟若喬卻大驚小怪,「喜歡?那小舅……」她摀住嘴巴,一雙大眼啾著孟宛蕾。
聽到他,胸口一震,孟宛蕾垂下眸。「我過不久就會嫁人了吧!」
「哈?嫁人?」孟若喬尖嚷。「嫁給那個姓劉的?那、那小舅怎麼辦?你不要小舅了嗎?」
「我跟他沒關係了,再說,是他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他。」那個人從來就沒愛過她。
「才不是這樣!」厚!她真會被這兩個人急死!
孟若喬從包包裡拿出錄音筆。「吶,這個給你。」她將錄音筆放到孟宛蕾手上。
「這是……」孟宛蕾疑惑地看著手上的錄音筆。
孟若喬懶得解釋,「反正你聽就知道了。」她將耳機塞進孟宛蕾耳中,然後按下開關,轉身走人。
「喬……」孟宛蕾想開口,可一聽到錄音筆跑出的聲音,她立即怔然,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為什麼……她激動地摀住嘴巴,眼淚迅速盈眶。
聽說孟宛蕾最近跟一個姓劉的男人走得很近,偶爾看到報導,總會看到記者拍到兩人約會的照片。
看來她過得不錯,那男人的評價也不錯,應該會給她幸福吧?
這樣也好……
嚴君奕灌著手裡的啤酒,手上提著剛買的一打啤酒,沉鬱著臉走進院子,就看到家裡的燈亮著。
他打開家門。「喬喬,你回來……」他突然張大眼,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
「好久不見。」孟宛蕾對他露出淡笑,她笑得優雅,神色自若,只是提著皮包的指尖卻不自覺地用力。
「你……」嚴君奕收回驚愕,打量著她。她的氣色好多了,臉色紅潤,身子也不像之前那麼瘦弱。看來她最近過得很好,不像之前那樣……他斂下眸,語氣冷淡。「你怎會在這裡?怎麼進來的?」
「喬喬開門讓我進來的,她和士赫去散步了。」孟宛蕾柔聲回答,見他走到廚房,她跟在他身後。
「你來做什麼?」他放下手上的啤酒,不懂她怎會來,她應該不想再看到他才對。她不是跟姓劉的男人在交往嗎?
「我來送喜帖的。」她從包包中拿出紅色的喜帖給他。「我要結婚了。」
她要結婚了……
嚴君奕握了握拳,轉身面對她,伸手接過喜帖,俊龐扯出笑容。「恭喜!我會讓喬喬幫我送紅包過去。」
「你不親自來喝喜酒嗎?」抬起下巴,她盯著他。「我的婚禮,我很希望你來呢!」
她的眼神清亮,嚴君奕幾乎是狼狽地別開眼。「我恐怕挪不出時間,抱歉。」
「是嗎?好吧,那不勉強。」孟宛蕾笑了笑。「那沒事了,我走了。」她對他輕輕點頭,轉身走出廚房。
嚴君奕差點伸手抓住她。他閉上眼,硬生生壓下想碰她的衝動。
誰知她又折了回來。「你不送我出去嗎?」她看到他來不及藏住的壓抑,可卻沒說什麼。
嚴君奕怔了下,抿著唇,走出廚房,跟在她身後。
她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一旁的鋼琴,她看向他。「我本來還想請你幫我在婚宴上彈琴的。」她的語氣很可惜。
他的心因她的話而刺痛,唇瓣卻勾著笑。「比我彈得好的人多的是,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可我覺得沒人彈得比你好。」孟宛蕾走到鋼琴前,掀開琴蓋,轉頭看他。「彌補我一下,可以彈琴給我聽嗎?」
「你……」她的態度自然,臉上的笑容也有著以往沒有的輕鬆,面對他,就像面對熟識的朋友一樣。
嚴君奕微皺著眉,說不出心裡是何感覺,她眼裡的愛戀不見了,面對他是真的很平淡。
察覺到這個事實,他的心裡有著失落,但他忍住心裡的苦澀,對她笑了。
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再傻傻地愛他了。
他走上前,坐到椅上,「結婚進行曲,是嗎?」
十指放上琴鍵,他準備彈奏。
「不,我要聽那首歌。」她不點明,可她知道他一定會懂。
嚴君奕怔然,十指停放在琴鍵上。
「我只想聽那首。」她站在他身後,語氣堅持。
他閉了閉眼,好一會兒後,還是照她的希望,指尖按下第一個琴鍵。
Say you love me(說你愛我)You know that it could be nice(要知道那會是多麼美妙)
If you'd only say you love me(只要你能說愛我)
Don't treat me like I was ice(不要對我冷若冰霜)
please love me(請你愛我)I'll be yours and you'll be mine(我們將擁有彼此)
If you'd only say you love me baby(只要你說你愛我)
Things would really work out fine(一切都會變好的)
琴聲突然中斷,溫暖的嬌軀從身後抱住他,淚濕的頰緊貼著他。
「你……」
「我愛你!」她突然在他耳畔說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不停地重複,哭著說愛他。
嚴君奕閉上眼,早在她說想聽他彈這首歌時,他就知道了,這個傻瓜連他都騙過了。
「為什麼……」他為她不值,他根本不值得她愛。
孟宛蕾緊緊抱住他的頸項,她放下驕傲,放下自尊,只想對他說:「我愛你……」當聽到錄音筆錄下的曲子,她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她聽到他彈的琴,感情是那麼濃烈,像在對她訴說著情話,她才知道,他不是對她無動於衷。
她哭了,再也無法壓抑自己。
她根本忘不了他,愛了他那麼久,哪能說忘就忘?即使他傷她,讓她難過,可她卻還是愛他。
「我不值得……」
她搖頭,不想聽。「我愛你……」她就是愛他呀!什麼值不值得的,她不管,她就是愛他呀!
她不想再顧什麼驕傲、什麼自尊了,她只想愛他,就算他不要她的愛,她也想愛他。
「傻瓜,你這傻瓜……」忍住淚,他心疼她的傻。
而她什麼都不管,只想緊緊抱住他,「我愛你,很愛很愛。」
嚴君奕睜開眼,轉身捧住淚濕的小臉,「傻瓜,你是笨蛋嗎?」他有什麼值得她愛的?他對她根本就不好!
「傻瓜。」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淚,他臉上儘是心疼。他的溫柔讓她忍不住流淚,眼淚一直掉個不停。「怎麼一直哭呢?」
她捧住他的臉,紅著眼,認真地看著他。「我愛你,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
他突然吻住她,深深切切地。
「傻瓜!」他罵她,罵她的傻,可唇卻吻得執著,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這傻瓜,教他怎麼放手?「我愛你。」
他只能在她耳畔,說出她最想聽的話。
尾聲
「你待會看到我爸別又擺著一張臉。」站在家門前,孟宛蕾沒好氣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嚴君奕冷著俊龐,不說話。
孟宛蕾一臉無奈,「奕,你就讓讓他嘛!爸也原諒你了,沒跟你計較之前的事了呀!」
「是嗎?」嚴君奕冷笑,「沒計較他說話會那麼酸嗎?」姓孟的看到他根本跟看到仇人沒兩樣。
「誰教你對他態度也很差。」孟宛蕾瞪他。
父親對她和嚴君奕在一起的事沒說什麼,平靜的態度出乎她意料,她還以為父親會堅決反對,誰知他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每次看到嚴君奕臉色就沉下來,而嚴君奕也是,完全對父親視若無睹。
厚!他明明對路邊的狗都還會伸手逗一下的。對兩個男人在那裡耍幼稚,孟宛蕾簡直好氣又好笑。「奕,爸可是你岳父。」她已經嫁給他,現在是他老婆了。「你對他好一點嘛!」哪有女婿給岳丈臉色看的?
「岳父?」嚴君奕嗤之以鼻。「是他該叫我一聲小舅子吧?」
「阿姨又沒嫁給爸!」
「可她幫他生了個女兒。」
「嚴君奕!」孟宛蕾生氣了。
而他則回她一聲冷哼。
「你……」哦!她突然捂著肚子。
「怎麼了?」嚴君奕立即緊張地摟住她,大手摸著她微凸的小腹。「肚子疼嗎?」
孟宛蕾白他一眼。「還不是你讓我生氣。」她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是個男孩子。
「好啦,我會盡量不要忽視他。」嚴君奕說得很勉強。
「還有?」孟宛蕾還不滿意。
「是,我會叫他一聲岳父。」最後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這才乖。」孟宛蕾滿意地輕拍嚴君奕的臉,他則哼氣。「別這樣嘛!」她伸手勾住他,拉下他的臉,安撫地吻他。「我愛你。」
每天,她都要說好幾次愛他。
拿她沒轍,嚴君奕心軟了,溫柔地吻住她。
「我愛你。」
「我愛你。」
Say you love me……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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