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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三卷[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1:08     標題: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三卷[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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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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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夏未,徐州牧張浪,統領馬步兵五萬,部將張遼,太史慈,典韋,趙雲,藏霸等十來員,謀事郭嘉,田豐,程昱,徐庶等出兵徐州,南下揚州。徐盛為押糧官。留高順領兵三萬鎮守徐州諸郡。江羽,糜竺,糜芳,張昭等相輔。琅瑯重地仍是陳登把守。

  前鋒太史慈領兵三千,先行而去。張浪自領大軍出兵盱眙。

  出征之日,眾女一一惜別,文姬,秀兒,糜環個個淚噙滿眶道盡珍重離別之語。張浪鐵下心腸,男人當志在四方,怎可留戀溫柔鄉中。楊蓉,趙雨一左一右並排而行。兩人都身著銀白鎖子甲,頭頂孔雀翎,巾幗氣概。

  趙雲三千重甲騎兵首次領令出征,這可是張浪的秘密武器之一。

  歷史盱眙於秦代置縣,因縣治曾設在山上,取「張目為盱,直視為眙」之意,故縣名曰「盱眙」。盱眙東連金湖、洪澤,北通泗州,西接淮南。位於淮河中下游,洪澤南岸,淮河下游主要支流是泗水,古代泗水自山東南流,在淮安附近匯入淮河。淮安和盱眙即控制著泗水方向的來路。壽春若想出兵伐徐,出盱眙是首要選擇,可直插腹地。可見此乃戰略要地。

  今袁術令大將張勳領戰將數員,屯兵十萬,時刻威脅徐州。張浪想南下必先拔掉這個眼中釘。

  張浪領中軍拔營而下,五更造飯,天明起程。一路下來風雨無阻。休息之時,張遼每每擇一高地,地勢險要,北靠山水下寨。以防不測。

  一連行軍數日,前鋒已殺至臨淮境內。

  袁術手下大將,鎮守盱眙的張勳得知徐州出兵南下。悖然大怒,集眾部將商議道:「今徐州張浪自領徐州牧,名不正言不順,吾正想表主公北伐徐州,料不到張浪竟先出兵盱眙,前鋒太史慈已兵到境內,其心可誅。」

  張勳長像粗猛,四旬左右,方臉粗眉,虯鬚虎目,咋看以為是蠻夫,細細看起卻發現此人決不簡單,兩眼炯烔有神,而且不時閃動兩下,有智慧之像。身著一身戰甲,氣派非凡。

  部將荀正則賊頭鼠目,長像淫褻,穿上鎧甲也讓人感覺必是奸人一個。只見他陰笑兩聲道:「此正是將軍立功大好時機,擊破徐州軍,將軍必可連升數級。」

  張勳點了點頭,粗聲道:「不過徐州軍不久前剛退曹軍三十萬大軍,不可小視。」

  看來張勳也是給曹操打怕了,要不然也不會說話這麼沒底氣。

  荀正賊眼直溜溜轉,有些不服道:「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日以將軍武藝,不出三回合必斬張浪狗頭於下馬,吾當竭力為將軍搖旗吶喊,以助軍威。」

  這荀正看來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極擅長馬屁。徐州軍下,自己身為張勳部將,不請令出戰反慫恿張勳親自帶兵。不知是自知武藝不行,還是怎麼著。

  部將陳蘭看的極不順眼,心裡早就對荀正有意見,見是礙於他是袁術心愛大將紀靈的內弟,才有所忍讓。此時出口冷聲道:「張浪以六萬兵馬敗曹軍三十萬大軍,就算當日主公以眾欺寡,十萬之精兵仍敵不過曹操,大敗於匡亭。可見張浪此人極不簡單。」

  陳蘭看來有些性子,敢直言袁術短事,貶低自己主子,抬高對手,不知袁術知道會怎麼樣,而且這樣說話,也不怕給有心人說短,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傢伙。

  雷薄素來和陳蘭交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打心眼看不起這個只會借紀靈關係,加上阿諛奉承之色,大拍馬屁才爬到這個官位之人。也冷聲道:「張浪手下高順,典韋勇不可擋,小沛城下張遼,太史慈更是和夏候兩兄弟殺的難解難分,想當日我軍中第一大將紀靈,也沒在夏候惇手下走滿五十招。可見這兩人武力之強。」

  這雷薄長的相當結實,四肢強壯,臉上有淡淡的一刀疤,眼睛不大,不過給人一種陰沉之感。

  荀正好像對他們兩人冷言諷語有很強的免疫能力,臉皮之厚讓人歎為觀止。只見他口水四濺搖頭晃腦道:「不然不然,曹操三十萬大軍差不多都是剛剛投降的黃巾兵,訓練不久,眾心不穩,誰會死戰,其軍會敗不足為怪。而高順典韋更是匹夫之勇,何用懼之,我盱眙十萬精兵,操練有素,個個勇猛無比,和對曹時不可同日而言,只要將軍能提大軍衝殺,必大敗徐州兵。」

  雷薄輕哼一聲,嘴角冷笑,臉上的刀疤輕輕顫動,嘰笑道:「既然如此,荀正將軍還勞你出戰,保我盱眙平安。」

  荀正臉上奸笑,推辭道:「正如何比的過雷將軍,你的武藝強在下十倍,怎麼敢獻醜?」

  張勳臉色深沉,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低頭沉思。不過見和徐州軍戰事未開,自己手下就像炸開的鍋一樣,不由一陣心煩道:「別爭了。」

  隨後粗眉一揚,大喝一聲:「樂就。」

  立時從一排眾將中出列一位年紀正當打之年,一臉凶氣,滿臉橫肉,全身上下都包有青銅甲冑之人,沉聲應道:「末將在。」

  張勳對他的精神狀態十分滿意,手拿令牌命令喝道道:「令你領兵一萬,出城迎戰徐州軍。首戰只許勝不許敗,如若挫動吾軍銳氣,拿你是問。」

  樂就大喝道:「末將接令。」隨後點兵而去。

  太史慈領三千先鋒部隊距陽城五十里安營下寨。這時前面偵察兵回報陽城下煙塵飛滾,似有大隊人馬出發朝這而來。不一會又有探子入內報:「盱眙守將張勳派部將樂就領兵一萬,出城迎戰。」

  太史慈隨既令士兵準備迎敵出戰。

  樂就領一萬士兵從陽城出來,有裨將楊平獻計道:「徐州太史慈剛烈,萬夫之勇,吾觀淮山地處險要,多林木山草,將軍以其交手時可詐敗,屬下領一枚軍馬伏於淮山南側隱蔽地帶,待將軍把太史慈引致,約炮為號,伏兵齊出,將軍在殺回馬槍,必可大敗徐州兵。」

  樂就點頭大喜道:「此計甚得吾心,來日如若得勝,當在張將軍面前表你首功。」

  楊平謝過,心裡美滋滋領兵而去。

  不久兩軍相會。

  樂就提刀出馬,凶神惡煞般,指鞭大罵道:「太史慈小兒,吾主與張浪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你不在徐州亨樂,偏出兵盱眙,挑起事端,燃起戰火,欺我盱眙無人否?」

  太史慈射住陣角,三千士兵結陣排開,旌旗飄揚,殺氣騰騰。自一馬當身,手提點鋼槍,一身玄甲,青色揮肩,美鬢迎風顠起,氣焰張狂。指樂就大笑道:「來將何人?如此張狂。吾早聞袁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百姓生活甚苦,今我徐州仁義之師,南下揚州,乃是為救千萬百姓水深火熱之中。你身為朝庭命官,不為百姓造福,反助紂為虐,該當何罪?如若你乖乖下馬就降,我可在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可饒你一命,不然太史子義必叫你死無全屍。」

  樂就大怒,平時自視慎高,自認盱眙除上將張勳外,無人是敵手,不由提刀拍馬衝出,歷聲道:「吾乃張勳將軍旗下樂就,你就是太史慈小兒,拿狗命來。」

  太史慈冷笑一聲道:「無名之輩,今天算你倒霉,待吾拿狗頭祭旗。」

  大喝一聲,催黃鬃馬衝去,點鋼槍高舉。兩軍士兵各自大聲助威。

  兩人錯馬相交一回合,樂就手臂已被振的全麻,手心發顫。又交兩回,已無刀法可言,太史慈槍疾如電,力貫槍鋒,樂就力氣不及,大刀磕飛而去,心裡大驚,本想支持數十回合,然後詐敗而歸,想不到自己盡全力只戰三回合,詐敗成真敗。

  邊策馬狂退,邊大呼道:「快快撤退。」樂就士兵見主將大敗逃命,又叫撒退,個個拔腿就跑。

  太史慈怎麼會罷休,領兵窮退猛打。三千徐州兵痛打落水狗。

  一路追追打打,至淮山腳下,忽然太史慈急勒戰馬,馬兒長嘶一聲,左手鋼槍一揮,示意軍隊停下。

  淮山腳下,地勢起伏不平,林葉相當茂盛,偏卻鳥鳴絕跡,安靜異常。而樂就軍隊且戰且走,明顯是誘敵深入,袁術軍極有可能伏兵在此。邊上裨將從太史慈眼神中也似看出端倪來,上前道:「此山名淮山,地勢險要,崎嶇難行,如若有伏軍在此斷我後路,情況不妙。」

  太史慈冷笑一番,手撫美鬢,兩眼盯著淮山,沉思幾秒,先令一士兵回報張浪,叫他派兵接應,又令三千士兵全速挺進。

  邊上裨將進言道:「將軍不可,淮山南側安靜異常,又林盛葉茂,殺氣沖天。怕有伏兵。」

  太史慈沉聲道:「我軍既為先鋒,當橫衝直撞。」遂帶兵追去。

  樂就見太史慈領兵追了上來,中了自己妙計,大喜過望。

  太史慈剛追不至數里,一聲炮響淮山南側殺出一枚軍馬,搖旗吶喝,殺聲不斷。同時樂就領兵回馬殺來。揚州軍見開始原是詐敗,個個士氣大振。

  徐州軍見已方中伏,心中大驚,不過徐州丹陽軍訓練有素,雖慌而不亂,整齊結陣自守。有一裨將驚色對太史慈道:「將軍不好,我軍中伏了。」

  太史慈臉色冷俊,沉聲道:「我軍日夜操練,素質極佳,況主公命我等為先鋒,當全力英勇向前,小小伏兵何用懼之,此乃正是揚我軍威大好時刻。」

  此時樂就和楊平兩枚軍馬已衝殺而來,太史慈振臂高呼大喝激勵道:「吾徐州兵只有戰死之輩沒有投降逃跑之人,汝當隨我奮力殺敵,死戰沙場,揚我軍威。且主公已領大軍隨後既到。殺敵者,重重有賞。」

  話完自己首先衝入敵陣,喝聲連連槍挑數人。

  徐州軍心中慌亂,不過見太史慈如此英勇,大受激勵,又聞張浪領中軍隨後既到,個個奮力衝殺。

  兩方殺聲震天,徐州兵十人一隊結小陣,十小陣連成一大陣,加上重新準備過的鋼甲,朴刀,發揮裝備上的優勢。拚力殺敵。揚州軍戰力也不俗,又前後夾擊,兩方大戰,終是樂就兵多,佔了優勢。不過兩方死亡人數一樣節節升高。

  太史慈勇不可擋,點鋼槍虎嘯生風,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擋者披糜。血上粘滿血跡,所到這地,要不人抑馬翻,要不血雨飛灑。開始先碰上楊平,兩人走馬未戰一回合,楊平自感實力不濟,想轉身逃跑,結果被子義隨手一箭射於馬下,然後殺散其部曲。又碰樂就,兩人槍馬對陣。樂就心慌意亂,急令四周眾士兵圍攻。太史慈殺紅兩眼,點鋼槍過,慘叫連聲,片片隨之倒下,無人敢上。隨既沖致樂就。

  樂就心神懼裂,被太史慈大喝一聲,點鋼槍穿膛而過,當場戰死。

  徐州兵見主將如此神勇,軍心大振,士氣高漲,奮力殺敵。竟扳為不少劣勢。反觀揚州軍見樂就已死,三軍無首,兵馬漸亂,混戰中,藏霸又領三千輕騎上來接應,揚州軍大敗而歸。

  消息傳致中軍大帳。

  眾謀士和大將無不齊聲大讚子義英猛。

  田豐更是歎息擊節道:「子義幾以一人之力,退樂就一萬大軍,主公得此虎將,真乃徐州之幸,天下之幸也。」

  張浪哈哈大笑。得意之色,溢滿臉上。

  自己來到三國最大的優勢就是對人材的理解和應用。

  記的史書上記載,太史慈英勇善戰,特別提到的是他弓箭射術同樣厲害,而且單騎衝陣也很勇猛。孔融出屯都昌被管亥所圍,恰好在遼東避禍的太史慈回家探母。他母親要他去幫助孔融,以報平日關照之恩。他呢,「留三日,單步徑至都昌」。他到都昌以後,因為「時圍尚未密」,所以他「夜伺間隙,得入見融」。見到孔融後「因求兵出斫賊」,可是「融不聽」,因為孔融「欲待外救」,可是「未有至者,而圍日逼」,於是「融欲告急平原相劉備」,但苦於「城中人無由得出」。這個時候又是「慈自請求行」。

  太史慈出城這段,其實正史比演義描寫真實,而且更加精彩。太史慈很巧妙的把握對方的心理。對於在數量上強於自己的敵人,他連續3天出城射敵,麻痺敵人的防範意識。有效的使敵人鬆懈下來以後,趁機單騎突圍,而且毫不慌亂,射殺來追之敵,完全把敵人給鎮住了。也許羅貫中為了突出其勇猛,而改成他「一騎飛出……連搠死數人」的吧。殊不知這樣把太史慈的智慧給寫沒了,人物形象反而乾癟了許多,實在是遺憾。

  卻說太史慈大敗樂就,北靠淮山下寨,等大隊上來。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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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大兵壓境,盱眙進入臨戰狀態。張勳聞陽城失守,樂就一萬兵馬不敵太史慈三千士兵,而且未戰一回合便被斬於馬下,不由心中一懍。一邊使人報於袁術,一邊招集人馬迎敵。

  張浪隨後大軍跟上,屯住陽城外。大讚太史慈英勇,又弄起水酒以表慶賀初戰得勝。

  夜晚中軍大帳,燈火通明。張浪集眾位謀事一起商討對策。

  程昱一邊觀臨淮郡圖一邊沉思道:「盱眙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我軍素不習水戰,而諸路線唯有陽城一道平坦,我軍才選擇此條,也才如此之快的壓進盱眙,只是我兵數遠不及袁軍,照目前來看,必要攻城,而通常圍城,最少攻方要守方三倍以上,如若強行攻之,實在不智之舉。」

  徐庶經過一些日子的相處,感覺越來越有信心,接口道:「不錯,最好的辦法就是誘張勳大兵出城,然後以我兵強悍的戰力,集而殲之。」

  田豐撫鬚兩眼微瞇點頭道:「元直所言甚是,強攻盱眙實乃下下之策,就算攻下,也是殺敵一千自損七百,得不償失。」

  徐庶觀地圖有感而發道:「盱眙之地距壽春只有百里之隔,如若我軍在淮南援軍未到之前攻克不下,那時想要拿下此地,難啊。」

  郭嘉也點同意道:「元直之言有理,盱眙與廣陵,淮安,壽春,秣陵相隔都只有百里左右,是一戰略要衝,而如此重要之地,派張勳領兵鎮守,此人定然有些謀略。不然如何擔此重任。」

  張浪聽眾謀事言下之意,要拿下盱眙首先要捉緊時間,其次不好強攻,第三要引誘出城。看來有些難度啊,自己把袁術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拿下盱眙是舉手之勞,看來比想像的困難許多。

  眾人苦思冥想之際,忽然徐庶長聲笑起,眾人一時間都不解他為何發笑,紛紛望來。

  徐庶臉帶興奮,英俊臉上滿是紅光,大聲道:「今日可用吾計也。」

  眾人大喜,田豐直追問道:「計謀安在?」

  徐庶挺胸來回走動,仔細又思量一番後,朗聲道:「張勳首戰大敗而挫動銳氣,來日在戰之時,必想一勝而鼓舞士氣,我軍遂他之願,假裝詐敗,以驕其兵。復領兵搦戰,再敗,連續數次,其兵大將必心生驕橫,麻痺大意。那時吾軍假裝攻克不利,或徐州內有賊兵叛亂,急想退回,張勳如若有些謀略,必派兵窮追,自己則領大軍保護,以防我軍有詐。如若無謀,自己親自來追,以表戰功。那時我軍伏兵一出,張勳如甕中之鱉,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浪心中一亮,如此計策十分合自己的累口,小打小鬧沒有什麼名堂,要來就來大的,徐庶主意中,先驕其兵,在忽然殺個回馬槍,一口氣就要吞下張勳十萬大軍。好,對累口。

  眾人眼光也同時一亮,個個大喜,深感妙計。

  田豐感歎道:「元直驕兵之計收發於心,遠用自如。真乃良謀也。」

  徐庶連聲謙讓。

  忽然又有些顧慮道:「如此一來,我軍連連詐敗,只是士兵不知是否會士氣低下,兵無戰心?」

  田豐微笑道:「元直過慮了,以正常的眼光來看,此事的確會讓士兵低迷,但自主公掌軍以來,我軍每戰必勝,特別是擊退曹軍後士兵高漲,但也有心生驕意者,此時敗上幾陣,也未不見得是件好事,讓他們真正做到勝不驕,敗不餒。」

  程昱這時接口道:「如若張勳知道是計,不領兵而出,那不是空等一場?」

  徐庶笑道:「程先生不須擔心,張勳乃貪功之輩,必會追出來。」

  程昱這才點頭,接著又和大家商議細節問題。最後才散去。

  張浪和楊蓉攜手出帳,難得空暇之餘,放鬆下心情。

  夏未初秋將至,淮山下還是濕氣頗重。楊蓉泛起一絲冷涼。緊緊靠在張浪身邊。

  為防袁術軍卻寨,張浪特地加派一些人手。此時大寨安靜無聲,只有巡夜士兵來回穿梭,見到張浪和楊蓉,豎然起敬。看來徐州一戰,張浪已得眾士兵的愛戴。偶爾遠處馬嘶幾聲,又歸於平靜。天上的月兒十分暗淡,大寨燈火熄滅十之八九。白色的連營在夜風下閃的有些詭異,旌旗則隨風顠揚。

  張浪和楊蓉在一坡草地上坐了下來。張浪摟著楊蓉,靜靜望著黑壓壓的群山。

  楊蓉則把頭靠在張浪肩上,舒服的鶯語道:「老公,你在想什麼?」

  張浪輕輕拍了拍楊蓉香肩,心有感觸道:「我在想,我們自另一個空間來到這個亂世,是否當遵循歷史發展的腳步,還是天馬行空,以2000後的文化來改變這個世界。」

  楊蓉想也不想嬌聲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又沒有人能約束的了你,我一定會支持你的。」說完對張浪甜甜一笑。

  張浪歎了口氣,有些迷惘道:「我喜歡三國眾豪傑,但是自我來到這個時空後,歷史漸漸因我而變,汜水關下本是孫堅殺死華雄,卻成了高順。文姬本當嫁給衛仲道,卻給我半路打劫。陶謙三讓徐州給劉備卻又為我所奪,郭嘉程昱之流,更是曹操手下謀事之首,卻心甘情願為我所用。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我想孫策,孫權江東產業又要落入我的口袋。」

  楊蓉撲哧嬌笑一聲,甜甜道:「那最好啊,最後由你來一統天下。我來做做皇后的滋味。」

  張浪輕笑兩聲,捉住楊蓉的瓊鼻笑道:「美的你,到你做皇后的時候已經七老八老了。牙齒掉光,頭髮變白。這個樣子怎麼母儀天下?」

  楊蓉輕哼一聲,反擊道:「如果我這樣,你也不是成了三腳爺爺,你老眼昏花,四肢無力,怎麼展管河山?」

  張浪一愣,隨既一笑,想不到楊蓉嘴舌還是這麼鋒利,不由怪叫道:「我說蓉兒,你是不是我的口水吃多了,說話這麼衝啊?」

  楊蓉朱顏一紅,大嗔道:「誰吃你的……真不害臊。」

  張浪看的心裡實在喜歡,又把楊蓉摟在懷裡,遐想道:「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我能在這群雄倍出的年代裡,統一中國嗎?」

  楊蓉臉色堅信道:「會的,一定會的。」

  張浪抬頭望了望星空,心裡又一陣迷惘。同是在一樣的天底下,為什麼忽然出現兩種不同的生活呢?而自己竟然漸漸喜歡上這種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的感覺。每當想到自己縱橫戰場,轉戰四方之時,心裡熱血沸騰。久久無法停止。

  特別是那些以前只在電腦裡的超級人物,如今個個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忠於自己,讓自己指揮做戰等。更讓自己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和三國時期中佼佼的女性有了關係,而且還被自己收入私房。也像古人一樣三妻四妾。有時候想想真的就像一場夢一樣。很怕自己夢醒後又回到過去那世界。

  楊蓉見張浪望著天空入神,不由芳心奇怪抬頭望了望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又搖了搖張浪疑問道:「老公,你在看什麼啊?」

  張浪歎了一口氣,眼裡射出認人難以理解的光芒,緩緩道:「蓉兒,你還記的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世界的嗎?」

  楊蓉一下想起那兩顆流星,心有餘悸,打了冷顫道:「當然記的。當時我還以為死定了呢。」

  張浪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道:「當時我也以為我們要到地府裡做夫妻了呢?沒想到……」

  「沒想到你卻到了古代風流快活了。哼,你現在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要妻有妻,有妾有妾。」楊蓉小嘴酸溜溜道。

  張浪臉上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蓉風眸裡閃過一絲俏皮之色,又嘟起小嘴道:「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哭喪著臉啦,反正便宜都讓你佔盡了。先文姬,後糜環,現在加上個秀兒,看趙雨這小妮子對你也十分有意思,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多一個和我爭被窩的人。」

  張浪信誓旦旦道:「不會有了,你放心。」腦裡卻一下閃出那大小喬,甄宓,孫尚香,祝融夫人等眾女名字。

  楊蓉不信道:「好啦好啦,你說的話誰會信。不和你說了我困了。」說完小嘴打起哈欠。

  兩人這才回營休息。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大早,天才濛濛亮,戰鼓四起,殺聲震天。

  張勳自領大軍來戰張浪。

  中軍帳緊急議事。

  張浪早餐還沒吃,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見眾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抖擻,等待自己點將。

  在帥位上坐了下來,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來回在眾將身上遊走。

  外面鼓聲震天,中軍大帳裡而卻靜的落葉可聽。

  好一會,終於有人先鱉不住出列道:「主公,末將願戰。」

  眾人抬頭望去,原來是身長八尺,臉如重棗,粗眉斜插入鬢的練榮,此時正一臉期待之色。原來練榮和徐庶投張浪已有些日子,未有什麼機會表現自己,徐庶一來就受重用,常能和張浪手下高級幕僚平起平坐。而他卻只能苦苦等待表現的機會。此時大戰,因姿歷尚淺,不好請戰,卻觀張浪沒有點將之意,於是自己毛遂自薦。

  張浪也瞇起兩眼看練榮一會,然後搖搖頭。表示不行。

  可把練榮給急了起來,臉紅如血,連連出聲問道:「主公為何搖頭,是否練榮藝末技微,怕弱了吾軍之名?」

  張浪又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這下練榮可氣急敗壞,臉色正容,朗聲道:「練榮願下軍令狀……」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張浪忽然笑起來打斷他的話,大聲喝道:「好,雲飛既然如此,准你出戰。」

  練榮也大喜,暗思袁術手下個個都是酒囊之輩,沒有幾個是自己的對手。

  張浪令士兵取筆墨來。這才臉帶笑意道:「雲飛不急,可聽我一言。」

  練榮重棗一肅,沉聲道:「末將在聽。」

  張浪點了點頭道:「此次出戰,已不是武力問題所能決絕的了。」

  眾將奇怪,練榮臉上也有不解色道:「末將笨拙,不知主公之意。」

  張浪望了望田豐,示意他來解釋。

  田豐笑著出列道:「此仗只許敗,不許勝。如若將軍打了敗仗便為功,如若勝出不但無功,還要受軍罰處置。」

  眾人同時一愣,又同一時間明白張浪為何剛才如此表情。

  練榮也是聰明之人,一下明白事情始末,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要自己詐敗。這事還真的沒碰過。

  程昱看著練榮有些渾渾沌沌的表情,心中暗笑,又出言刺激道:「練將軍不但要敗,而且還要敗的漂亮,讓人看不出你是詐敗。如此才可以算功。」

  這下倒好,叫人家故意打敗仗已經十分過分,還要人家敗的漂亮,敗的好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練榮這回真的是衰到家了。看來槍打出頭鳥,真是這麼回事。

  眾將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暗思剛才還好自己沒有急著請令,要不然倒霉死了。

  練榮臉色十分為難,又不敢推辭,只有怏怏不快的接下命令。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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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山角下一開闊平原地帶,密密麻麻的一群士兵,分成兩個方陣,兩方衣甲鮮明,刀槍劍戟,相互對持。而鼓聲震鳴,響天掣地,殺聲不斷。戰況一觸既發。

  在眾兵的擁簇下,練榮一臉不悅。棗紅臉色已成鐵青,誰叫自己貪於表現,搶功請命,要不然也不會碰上感覺如此窩囊這事。不過出戰之前,張浪還是安慰他,說詐敗乃是驕其兵將,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以後還有大展手腳的機會,這才有些平息他的一些不快。

  練榮領三千兵馬飛出大寨,自己則一馬當先。

  二軍相拒千步,練榮勒住戰馬,長矛一揮,眾兵停下。自己則在馬上威風凜凜,直陣大罵道:「張勳小兒,還不快快下馬受降,你家爺爺賞你全屍。」

  張勳對所謂的罵陣可能經歷很多,虎目微瞇,手撫虯鬚,並沒有生太大的氣,只是長喝道:「來將何人?可是張浪否?」

  練榮重棗臉上譏笑一番,眼光不屑,兩眉一動,大喝道:「與你鼠輩做戰,殺雞焉用牛刀,何須我家主公親自己出手,吾乃琅瑯練榮是也。還不快快下馬受死。」

  張勳大怒,虯鬚而立,兩眼瞪如銅鈴,端是嚇人。並不是因為練榮惡罵自己而生這麼大的氣。

  回首左右厲聲道:「張浪小子如此欺人太甚,竟派蝦皮小將出戰,誰代吾斬其馬下?」

  陳蘭見狀剛想接口出戰,卻見荀正已拔馬衝出。

  原來荀正見不是太史慈,典韋等名將,練榮這人名不經轉,以為是好吃的軟骨頭,暗思自己常在張勳面前吹噓自己如何歷害,何不拿這個無名之輩開唰,一來顯自己威風,二來也讓眾人不敢小視自己,也不會天天說自己借紀靈之名做威做福。

  練榮見對方陣中衝出一個獐頭鼠目,面像淫褻,身著華麗又看似堅韌的鏻甲,不倫不類,不由哧之於鼻。打心裡也沒把這人放在眼中。

  躍馬出陣,手提青蛇長矛,不屑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練榮矛下不殺無名之鬼。」

  荀正潤了潤喉嚨,大聲吼道:「吾乃荀正是也。」本來他想報的威猛雄壯一些,能在氣勢上壓住對方,只是天生聲音又尖又細,畫虎不成反類犬。讓人感覺十分滑稽。

  練榮冷笑,兩腳踏馬蹬,用力一夾,馬兒長嘶一聲,四蹄狂奔,接著長喝一聲,兩手緊握青蛇長矛,疾衝過去。

  荀正馬上嚇了一大跳,看到對方如此氣勢,手腳一涼,心中狂跳,末戰先怯三分。

  練榮目光如電,對方的表情哪裡會看不出來,見荀正眼球傻住,臉有怯意,有後退打算,忽然想起今天自己的任務,心中一懍,急放慢馬兒速度,來戰荀正。

  荀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說自己末戰先跑,以後還不是給人家落下個笑柄,怎麼抬的起頭做人。唯有狀著膽子,用盡吃奶的力氣,長槍一挺,直刺過來。

  練榮看荀正的槍速,力量,角度,氣勢,差一點暈倒,這比常人強上一點,比大將差十萬八千里的傢伙,怎麼能上的了陣打的了仗。如果讓他當個列長,或者隊長還差不多,結果令人吃驚的竟是一員戰將。昨天聞太史慈一槍一箭就解決兩個,今天自己又碰到如此不濟這人,袁術手下難道就沒有像樣的戰將嗎?

  其實也難怪練榮了,他武藝頗高,當日徐庶被捉的時候,全靠他一人孤身奮力搶救,才使徐庶脫險。而荀正則是藉著紀靈的關係才爬到這個位置,鑒於他的原因,張勳等也是退讓三分。

  對荀正來說可是出盡全力,可在練榮眼中,槍速軟綿無力,破綻百出,自己同時有N招可以一招破敵,只是今趟的任務不同往常,唯有假裝對方槍術精妙,收起七層功力,青蛇矛掄起一圈,以求自保。

  荀正見對方自救,以為他心生怯意,大喜過望,長喝連連,長槍有一招沒一招的遞了上來,還真當一回事。這可把練榮氣的差點吐血發狂,對手招招破綻百出,偏自己不能殺敵,還要假裝受其所迫,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胸中悶氣無法發瀉,在兩人一錯馬之際,不由長吼一聲,以瀉悶氣。

  練榮這一吼,可把荀正嚇的差點趴下馬來,原來剛打戰了十幾回合,荀正已精疲力盡,兩手無力,他一個酒色之輩,如何能有那麼好的體力爭戰沙場,看對方威風凜凜,以為要反擊,拔馬就跑。

  練榮看的目瞪口呆,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沒還一招,對方就落荒而逃,這樣如何回去覆命。

  還好荀正只跑了兩步,又停下馬來,暗思自己剛才殺的對方無一絲反手之力,已是強弩之末,勝利就在眼前,怎麼能如此就跑。在則這樣就跑了,顏面何在?心想至此,又回馬殺來。

  看他一邊喘氣吁吁,一邊無力揮動長槍,練榮自認倒霉到家,以後在張浪帳下還是老實點好。

  又故意走幾個回合,終於忍不住噁心,拔馬回跑,狂叫道:「荀正這廝歷害,我非敵手,快撤。」

  徐州軍一愣,不過大將都說撤了,自己還要衝上去嗎?個個轉身就跑。

  這下倒好,荀正見自己殺的對方「大敗而逃」,雖然練榮長像粗猛,不威不怒,卻是蠟頭燭槍,中看不中用,心裡洋洋得意,吃奶力尖叫道:「衝啊,殺啊。」自己則下馬坐在地上,狂喘著氣。

  張勳也看的莫名其妙,只因練榮戲演的好,他也沒有看出端倪來,只是心中奇怪徐州勇將不少,怎麼派個如此鱉三之將出戰。又見自己大軍開始衝殺過去,心中隱隱感覺不妥,急鳴金收兵。

  荀正見後方鳴金,心有不快,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一展威風,卻被招了回去。

  拔馬退回陣中,見到張勳,荀正先行禮,然後臉色不悅道:「將軍為何收兵,我軍正準備衝殺,直衝對方軍中大帳,拿下張浪狗頭就在不遠。」

  張勳老感覺不對勁,不過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搖頭道:「此中必定有詐。」

  荀正小眼直轉心中暗哼,定然是看到自己大敗敵軍而心生嫉妒,怕自己搶了功勞。也只能心生悶氣,誰叫張勳是主將。

  陳蘭大搖其頭,對雷薄眨了眨眼道:「想不到徐州竟有如此爛腳之將,我本以為除盱眙外,已無其他,沒想到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今日令我歎為觀止。」

  雷薄臉上刀疤一抖,陰笑道:「蝦兵對蟹將,王八對綠豆,真是精彩至極。」

  荀正正在氣頭上,又聞兩人冷言冷語,不由怒道:「你說什麼?」

  張勳雖然心中奇怪,荀正打了勝仗也是事實,不由煩聲道:「不要吵了,收兵回城。」

  卻說練榮詐敗而歸,心中窩囊去中軍覆命。

  沒待練榮走軍大帳,張浪大笑出迎,臉帶微笑讚道:「精彩真是精彩,雲飛演技真是精彩絕倫。」

  原來場中對陣,張浪一目瞭然,都看在心裡,練榮空有一身武力,卻沒得發揮,還要學的荀正一樣,動作慢如爬牛,偏要裝做力貫全身,臉色正經,真是難為了他。

  練榮則是忿忿不平,滿臉氣色,紅臉拉的長長報拳怒氣道:「謝主公誇獎。」

  張浪摟著練榮寬大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雲飛心中有所不快,不過為將者,當以形勢為重,我軍既然決定以驕其兵,必有人詐敗誘敵。吾知你武藝絕不在宣高,高順之下,來日方長,有你大展身手的機會。不可因今日之氣,而對浪失去信心。」

  練榮別過頭去,紅臉慚愧道:「榮一介皮匹,出戰之時只想立下戰功,揚名立萬,卻末在將軍立場想事,倍感羞愧。主公如此愛待末將,必拋卻浮華功名全心為主公做事。」

  張浪嘉許的點了點頭,開心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好,只要你表現出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接下來幾天,張浪帳下個個輪著詐敗,先是藏霸,後是韓莒子。大家知道又是詐敗之時,個個都縮著頭臉,沒人請願,最後只好張浪親點。點到的人苦臉皺眉,沒點到的人,心中暗暗竊喜。

  幾人輪留詐敗歸來後,個個臉色難堪,搖頭歎氣,看來他們也嘗到練榮的難處了。

  與他們對戰的無一例外是荀正,這幾天他可是風頭正勝,大大露臉一番。只是他的風光也不會太久。

  第三天,袁術軍見連連得勝,張勳也開始忍不住揮軍衝殺,剛開始還有所顧忌。殺了一陣就鳴金。而張浪次次假裝不敵,一碰就敗,每次退兵十幾里。路上丟盔棄甲,旌旗滿地。張勳本怕有伏兵,沒想到一路下來,幹幹淨爭,心中更是不解。

  以張勳的智力當然想不透其中的名堂,先讓你小勝小勝,吃出甜頭,在忽然殺你個措不及防,不動則已,一動則讓你連根拔起,永世不得翻身,這就是張浪的信念和做人的準則。

  第四日,張浪詐敗不敵,退兵陽城,扼守淮山。同時快馬得到消息,袁術知張浪領兵攻打盱眙後,首戰便折了部將樂就,當場大怒,氣極之下,推翻墨硯,打爛物品。加上陶商陶應從中挑拔,袁術忍不住粗口大罵道:「張浪小子自領徐州牧,吾正想伐之,卻不想如此張狂犯入我境。吾必全力殲之。」

  隨既沒想兩分鐘,便下令大將紀靈領精兵五萬,不分日夜全力支援盱眙,一定要擋住徐軍猛攻。又拜李豐為上將,領精兵三萬出泗州,掐斷徐州軍後退之路和補給路線,形成前後夾擊。又令陳紀領五千輕騎為先鋒,加封橋蕤為大將,梁剛為副將,領兵五萬,出兵下蔡,直插靈壁,攻打徐州,隨即起程。令韓胤領兵一萬,為三路救應使。陶謙之子陶應升為太尉,總監運三路錢糧,不可有誤。自領三萬丹陽大軍隨後出發盱眙,使孫堅之子孫策為催進使,接應三路之兵。各路人馬領部下各健將隨既起行。

  淮南精兵,全巢出動,兵馬齊發,三路同出。漫山遍野,蜂擁而來,一路卻掠而來。袁術野心昭然若現,他不但想一口吃下張浪攻打盱眙部隊,還想反攻徐州,一舉而定。僅只留守兗州刺史金尚,領老殘弱兵二萬,把守根基壽春。

  至此,張浪知道拿下盱眙時機已成熟,大軍做出欲退回徐州樣子,暗地裡卻調兵遣將,準備伏擊。

  消息傳至盱眙。

  荀正鼠眼放光,面色淫褻自做聰明道:「徐州張浪必知我主兵出三路,攻打徐州,援我盱眙,斷其後路。想來正準備撤退。此正是我大軍挾尾窮追猛打的大好時機,將軍不可錯過。」

  陳蘭就愛和荀正對抬,出語冷聲反駁道:「徐州兵悍戰將勇,這幾日卻連連戰敗,讓人費解,其中定然有詐。」

  不論對和錯,雷薄都是陳蘭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只見臉色陰沉道:「不錯,其中定然有詐,一定是想騙我軍追出在伏兵擊之。」

  荀正這幾日可是風光無限,底氣十足,鼠目瞇起,嘴角奸笑道:「既然如此,荀正願領兵出戰。讓陳將軍和雷將軍守城便是。」

  張勳想了想,也確是好機會,假如真的等紀靈援兵來時,徐州兵也許跑的一個不留,說起來自己也丟臉。於是令荀正領兵三萬追去。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2:17

4

  淮山腳下,連營數里。夜色已近,大寨中燈火通明。兵馬調動。

  張浪在中軍大帳中,眾將一字排開,大家都知道攻盱成否就在晚上此刻,如果成功,不怕袁術三路大軍,如果失利,唯有火速退回徐州。不然根基動搖,得不償失。

  田豐慮道:「今袁術三路齊出,兵馬二十萬之多,豐倒不擔心張勳知我軍是詐敗是真是假,只是擔心拿下盱眙後,我軍頂的住頂不住?」

  徐庶因獻上良策並受用之,整個人感覺渙然一新。

  臉上一笑,許許道:「袁術自領精兵來與我軍做戰,反成全將軍好事,就算張勳知道我軍詐敗,也必怕袁術責其受城不利,或者貪功全力追趕而來,那時我伏兵放過,然後一舉拿下盱眙。至於拿下如何頂住反撲,這倒是問題。」

  郭嘉見眾人埋頭苦思,不由嘴角泛笑,自信於胸。

  出列長笑道:「眾先生何必如此煩愁,你們知袁術此行貿然出擊,可是犯一兵家大忌。」

  程昱兩眼只盯郭嘉,見他如此自信,忽然若有所悟,不由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張浪臉色忽然一沉,神情相當冷酷。不理郭嘉所說什麼兵家大忌,那是在拿下盱眙後的事情,應該到那時候在說。手拿起令牌,沉聲道:「張遼。」

  「末將在。」幾乎在張浪音剛落完,張遼雄聲接口道。看來他也是情緒高漲,磨拳擦掌。

  張浪幾乎緊繃著臉道:「令你領兵一萬斷後,如若敵軍追來,汝且戰且走,誘至淮山下在回兵衝殺。我自有妙計助你。」

  張遼大喝一聲:「末將遵命。」接牌點兵而去。

  張浪隨既拿起第二令牌,點道:「典韋,趙雲。」

  兩個同時出聲:「屬下在。」典韋聲音粗獷,滿臉喜笑。嘴巴咧的很大。趙雲聲音宏亮,一臉平靜,只有張浪才能從他那熾熱的眼神裡讀出熱血與沸騰。

  張浪望著兩位愛將,臉上落出一絲笑意道:「你們二個責任重大,我要你們先說有沒有決心完成?」

  兩又同時大喝一聲:「有。」聲音十分雄壯,在大帳裡來回嗡嗡做響。

  張浪忽然一手拍桌,一手丟牌於地,大喝道:「好,我令你二人領兵二萬,伏在淮山小道,淮山多丘陵地形,錯蹤複雜,你們全帶步兵而去,待文遠退過,敵軍追上之際,你們衝殺而出,斷其後路。」

  兩人同時又大喝一聲:「屬下遵命。」趙雲拿起地上令牌和典韋正想挺胸離去。

  張浪大喝道:「慢著,回來。」

  兩個同時轉身有些不解,趙雲俊臉朗聲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張浪知此戰關係重大,從帥位上下來,來到兩身邊,語氣凝重道:「你們兩人劫殺之時,後面如有援軍上來,當如何處置?」

  趙雲古井無波,語氣裡透出強大的自信道:「我軍兵分兩路,一路包夾追擊之軍,一路擋住援軍。只要我方吃掉敵軍前方部隊,便可合兵一處,衝殺援軍。」

  張浪聽的不由頗頗點頭,歎道:「子龍將材也,好,如若真有此事發生,你就照你所說的去做,但假若援軍勢大,如何處置?」

  趙雲劍眉一揚,鏗鏘有力道:「吾當奮力死戰,以拖時間。」

  張浪聽的熱血飛揚,擊拳大喝道:「好。我等你們得勝而來。」

  兩人轟然接令。

  張浪擔心也不無道理,劫追兵後路,當然有可能反被包圍。這時候就要時間。趙雲想到說到,希望他能做到。而自己派趙雲+典韋也是深有用意,典韋奴蠻,性直,雖有萬夫之勇卻腦袋不好使,如果加上趙雲沉穩膽大心細,絕對是鐵臂搭檔。

  望兩人離去背影漸漸拉長,張浪回頭沉聲道:「子義何在?」

  太史慈急出兩步,兩手報拳,美鬢搖擺,兩目泛出喜色道:「末將在。」

  張浪點頭,忽然奇怪問道:「子義我問你,三軍士兵何事為重?」

  太史慈想也不想,出口道:「士氣。士氣影響是決定性的。昔日楚霸王破斧沉舟,背水一戰乃是先激起士兵死戰信念,令其士氣高昂,致余死地而後生,個個不顧性命,拚死一戰,最後得勝。」

  張浪雖然對古代行軍打仗不是懂的很多,但是自己看的也不少嗎,當然知道士氣的重要。

  接著又問道:「什麼事情能嚴重影響士氣?」

  太史慈這次沉思想想道:「影響士氣因素很多,但要說嚴重影響,首推軍中無糧。」忽然間太史慈好似明白張浪的意思,兩眼帶有疑問望著張浪。

  張浪點了點頭,冷酷的臉帶寬慰笑容道:「不錯,今袁術令上將李豐領兵三萬出我泗洲,斷我糧道,劫我補給,此乃我軍生命之線,我給子義一萬軍馬,定要和徐盛保糧草無失至盱眙,安我軍心。」

  太史慈嚴肅道:「末將定保糧草無損,如若失一米一料,願受軍罰。」

  張浪拍了拍太史慈的肩,開心道:「去吧。」

  太史慈臉色嚴峻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張浪接著點將,背對眾人大喝道:「韓莒子,晏明。」

  兩人同時出列,臉上都泛有喜色。不但他們自己意外,連眾謀事也感覺到奇怪,他們只知道這兩人是張浪的部曲首領,卻不知道兩人如何訓練黑鷹衛之事。張浪首次出動自己的私家部曲,這可是個個能以一頂十的古代特種兵,飛虎隊,可見情況十分扎手。

  兩人一左一右,站的如鐵樹一樣,臉色堅毅,沒有一點表情。看來21世紀的訓練手段對很有成效。

  張浪十分滿意的點頭,喝聲道:「你們二人領我五百黑鷹衛,伏於淮山之中,如若見張勳援軍已上,卻不要交戰,摸小道至盱眙城下,平時如何訓練他們,你就如何叫他們奪城。記住你們的任務,只要你們打開城門,然後燈火為號,我自有兵上去接應你。」

  兩人同聲應了一聲離去。

  張浪又令藏霸,練榮領兵三千,摸小道至盱眙城下,看到信號一舉奪城。其中特別叮囑一定要行動小心,不可讓敵軍發現。

  然後又令一忠心絕無問題,牙齒伶俐之人,假裝揚軍兵,同樣等張勳出兵後,單騎至盱眙,慌報張勳遇伏,要守兵全力救援等。

  同時派一人快馬報於徐州,要高順早做好準備。嚴防橋蕤,梁剛五萬兵馬攻上徐州。最好能在剛入境內的時候就伏擊等。

  至此,兵將調整完畢,張浪自領一萬左右大軍大張旗鼓的假裝開始緩緩退回徐州。

  卻說張遼領一萬精兵在陽城下保護張浪中軍緩緩後退。聞張勳派荀正領兵三萬追殺而來,嘴角不由泛起陣陣冷笑,不知死活的傢伙。今夜必是你人間陽壽的盡頭。

  兩兵碰於離陽城十里處會戰,張遼與荀正戰幾回合,假裝不敵退走。荀正則趾高氣揚,領兵追殺而來。不一會,便退回淮山角下。荀正仍不知是計,只知全力追敢,還真以為自己是戰神,攻無不克。

  趙雲和典韋放荀正三萬兵馬全都追過後,一聲炮響,淮山兩側徐州伏兵兩萬,四處出擊,一舉衝殺出來。這時候張遼也見勢領兵回殺,荀正軍忽然被襲,上下一片大亂。

  兩軍混戰中,張遼又對上荀正,見他臉色驚慌,兩眼露出懼色,頭盔不知什麼時候掉了,手中那把長槍也不見,看他正拔馬想逃。

  張遼冷笑兩聲:「荀正,哪裡跑!」

  用力一夾馬蹬,月牙戟如流星劃過,在空中畫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荀正應聲而倒,死在馬下。可憐的荀正死也還沒有明白剛才自己殺的對方無還手之力,現在怎麼自己沒還擊就戰死。

  張遼又領大軍衝殺。徐州兵這幾日都憋著一肚子悶氣,次次都莫名其妙戰敗,和前些日子大敗曹軍完全兩樣。此時見有機會殺敵,個個奮力衝殺,銳不可擋。加上趙雲和典韋二萬軍馬劫住後路,袁軍

  抵擋不住,很快便潰不成軍。

  就在典韋殺的起勁,兩手血腥,趙雲銀白戰甲血染成紅之時,張勳領五萬兵馬支援上來。

  原來張勳始終放不下心來,張浪有勇有謀,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敗退,而且放著徐州太史慈,趙雲等猛將不用,偏用幾個無能之輩,自己對荀正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越想感覺荀正越危險,雖然自己對他也無什麼好感,但此時事關係到三萬軍馬生死性命,怎麼也不可能意氣用事。於是令陳蘭,雷薄領一萬多士兵守盱眙,自己親自帶兵支援。剛行在半路上時,有殘兵逃回報於張勳說徐州軍主力前後夾擊荀正三萬軍馬,荀正已當場戰死,三萬兵馬已死傷無數,潰不成軍。

  張勳大驚失色,想不到張浪謀算至此,全然不懼袁術三路大軍齊出而算計自己,本以為他們詐敗是假,退兵是真。卻沒想在徐州兵要在淮山和自己一決高下,急令自己士兵加快行軍腳步。

  荀正殘部士氣本跌到谷底,忽見後方殺聲連天,劫住自己後路的徐州軍隊型有亂,個個心中燃起生機,一士兵忍不住興奮大聲道:「我們援軍來了。兄弟們在支持啊。」

  揚州士兵個個從新打起精神奮力苦戰。

  典韋和趙雲隱隱感覺不妙,同時停下馬來,各自的兵器上還不停的滴下血來。

  兩對虎目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本來被圍的荀正士兵是任人宰刮,一聞援軍上來,戰鬥力又開始恢愎起來,加上揚州軍本就英勇善戰,荀正殘部拚死一戰,短時間內已可能吃不下對方。而支援上來的張勳勢大,此事越來越不好辦了。

  這時,有趙雲一裨將臉現慌色,拍馬上來驚叫道:「將軍大事不好,我軍被反包圍了,張勳勢大,漫山遍野都是對方的士兵,不如我軍忽圍,可保一命。」

  趙雲本來沉峻的臉,在聽到裨將這話後更是沉如寒冰,兩眼閃過怒火。忽然拔出佩劍,光芒一閃,那裨將人頭落地,趙雲在馬上,上身挺如標槍般怒叫道:「吾主待我恩重如山,此時當是為主效力的時候,徐州兵有再言逃者降者,斬立決。」在殺聲震天之中,趙雲的話仍是傳出很遠,空氣中四處飄蕩。可見他中氣十足。四周眾士兵個個驚顫。

  典韋咧嘴銅鈴大眼,手持兩鐵戟,一邊興奮嗅著濃濃的血腥味,一邊粗聲問趙雲道:「子龍,現在如何是好?」

  趙雲手抖銀槍回頭望向典韋,俊臉沉重,振臂大呼道:「主公計已算定,必有良謀,吾等當分頭死戰。雲自領一軍載住張勳大隊,汝可全力圍殺荀正殘部。」

  典韋生性忠厚,見趙雲冒險,卻給自己相對比較安全的事,不由鬚髮倒立,整人散出強列的殺氣,兩眼大如燈籠,靠進他的士兵無不嚇退三分,吼道:「不可,我來截張勳,子龍去殺荀正軍。」

  趙雲冷聲沉氣,臉色堅決,沒有一絲輾轉餘地,決不容典韋在辯,大喝道:「不要在爭,快快去行。」說話又振臂大喝,領一枚軍馬,飛速後退擋住張勳援軍上來。

  典韋無奈歎息一聲,兩腳夾起馬蹬,運戟如飛,一邊領一萬士兵奮力包夾荀正三萬殘部,一邊如厲鬼一樣嘶叫道:「徐州兒郎們,給我殺,殺,殺!!!」

  徐州士兵也似受到激勵,同大聲喊殺,氣勢強力上升。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2:37

5

  趙雲這邊無耐張勳援軍勢大,兵馬如潮,殺聲震天,漫山遍野,衝殺而來。自己領的一萬徐州兵雖浴血奮戰,死戰不退,卻漸漸抵擋不住,還好徐州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對方雖然人多勢眾,戰況一時膠著狀態,不過雙方傷亡都十分慘重。如今的希望,張浪的部隊同典韋一萬士兵能早點吃下荀正三萬人馬,在和張勳硬對硬了。

  趙雲在幾萬大軍相互搏殺中,顯的格外引人。銀槍白馬,如一首白色閃電,左衝右忽,槍馬所到,無一回合之將,銀白戰袍,血染鮮紅。凡張勳軍下,見一白鎧儒將殺來,無不四處逃散。張勳遠遠望去也看的陣陣膽寒,徐州有如此萬夫之勇之輩,真是讓人驚煞。

  想當年老羅筆下的常山子龍,一身是膽,公元208年秋曹操南取荊州,劉備在當陽長阪被曹操追上,大敗潰散,棄妻南走,趙雲於亂軍之中出生入死,七進七出,衝殺一夜,槍挑曹將五十多人,最後懷抱阿斗而出。雖然有些被神化,可是他的英勇也就這樣植入人心。

  只是以趙雲一人戰力,想突圍容易,但想扭轉乾坤,卻十分困難。

  淮山上,觀戰的晏明醜臉有些激動對韓莒子道:「子龍快支持不住了,我們快去盱眙。」韓莒子粗臉有些擔憂點了點頭,兩人領五百部曲,快速而又神秘的消失在淮山下。

  韓莒子和晏明趁夜摸了過去。

  半路時候,忽然見又有一大隊人馬匆匆而出,好似要支援張勳部隊一樣。兩人心中大喜,對於他們來說盱眙的兵馬走的越乾淨越好,這樣才能更順利拿下。

  原來張浪派去那個叫杜風的小伙子,人長的十分精湛,濃眉大眼,兩烏黑眼珠直轉,先穿上袁軍兵服然後騎一匹健馬,直奔盱眙。到城下後,大叫開門。守城之兵見此人蓬頭垢面,衣有血跡,無疑有他,隨既帶到陳蘭,雷薄之前,杜風假裝驚慌失措樣子,大聲痛訴荀正戰死,張勳被圍。

  陳蘭和雷薄前已得知荀正戰死,加上杜風證實,心中竟泛起陣陣喜色。又聞張勳被徐州兵圍淮山,剛開始大驚失色,接著有些猶豫,仔細盤問杜風細節。杜風無一絲驚慌之色,沉穩自如,對應如流,說的頭頭是道,沒有什麼破綻,兩人也就相信。

  雷薄刀疤抖動,臉色不安對陳蘭道:「荀正已死,如若張將軍再有何閃失,我倆定難逃其疚,當全力支援。」

  陳蘭本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沒有什麼意見,隨既各領兵馬,支援而去。只留少許人馬守盱眙。

  晏明和韓莒子用了一些時間,又藉著夜色,兼因五百黑鷹衛個個身著黑色緊身勁裝,行動輕靈如貓,整齊而快捷,故此守城士兵並沒有發現。他們很快就摸至離盱眙城千步左右距離停了下來。

  晏明醜臉緊繃,自然知道此事責任重要。五百黑鷹衛還是頭次應用到規模如此浩大而戰局嚴峻的攻城戰中,以前最多也是當張浪的部曲衝鋒陷陣等,但自徐州平定後,他們的戰略任務就開始漸漸轉移,不在是明刀明槍的對搏,而是應用到更隱秘,更有挑戰性的任務當中。

  城上一片燈火,城下一片黑暗。

  「一,二,三……」韓莒子低聲一個一個的數過。

  「不計算在裡面休息,一共有七十二個守兵。」韓莒子粗臉沉聲道。

  自從韓莒子跟隨張浪後,一開始他並沒有真的那麼誠服,只是礙於立下比武條約而不能不守,他本人就是一個極有信用之人,加上自己兩個親妹妹都成了張浪的小妾,沒辦法不從。但自從隨張浪到徐州後,一同平黃巾,戰曹操,越見他的歷害,自己在他手下更是如魚得水,過上自己以前也沒有想像過的舒服日子。而且他對自己就像心腹一樣,更是令自己和晏明秘密訓練私家衛隊,使自己實力有大大的提升,受益非淺,特別對自己兩人妹子也是恩寵有加,所以哪裡有不死心塌地跟他之理。

  晏明點頭,粗壯手臂一揮,示意大家準備。然後壓低聲音對韓莒子道:「你領一半鷹衛以強力弩箭射殺城上之人,掩護我領另一半鷹衛攀城。待我爬上之後,你們火速上來支援。」

  韓莒子臉色果斷的點了點頭。隨手命令一半鷹衛背上解下強力弩箭,自己也拿一把。這強弩是在原有弩器基礎上,張浪特地改進一番,在熟牛皮筋上,加上二條粗大彈簧,要想拉開就必要有一些力氣,當然這對黑鷹衛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而這樣改進的效果就是從原有弩弓箭射程只有八百步左右,幾乎增加一倍左右。

  韓莒子見準備就緒,一聲輕喝令下,二百弩箭齊飛,牆上守兵慘叫聲倒下十之八九。這些本就是黑鷹衛的家常訓練手段,所以用起來輕車駕熟。

  同一時間內,晏明領另一半鷹衛,貓著身子,快速整潔眨眼間就摸到護城河下。

  城垛裡被慘叫驚醒的士氣,魂飛膽散,嚇破膽子似的,無比淒歷的聲音尖叫道:「徐州軍來攻城了。」

  聲音在夜空裡顯的十分尖銳和刺耳。

  晏明醜臉謹慎,示意一黑鷹衛解下他身上的鉤索。這鉤索是21世紀特種兵必備傢伙,張浪活學活用,唯一的缺憾是沒有現在的尼龍繩,只能用熟牛皮筋來代替。鉤索頭分三叉,可以弩弓射出,掛在能受力的地方,然後人攀上爬下。一套鉤索繩長大約就有近三十米左右,所以看起來很粗,五百黑鷹衛只有五十套鉤索。

  晏明把鉤索的首部飛快的裝在弩弓上,然後朝城上一扣機簧,鉤索破空聲響起如蛇一樣直掛牆上。眾黑鷹衛也如此炮製。發出輕微的聲響。守城士兵大亂,叫聲不斷。

  有些守衛士兵看到鉤索,責任心強的人,第一反應想探出城垛裡,看看有沒有人攀城,並且拿刀想砍斷鉤索,結果還沒有看清,城下的弩箭就如AMP一樣飛了上來,一箭暴頭,血灑城牆。一次兩次後,一些士兵手拿弓箭,卻驚心膽顫,不敢站在外面,因為只要站的靠外一點,沒有一個人活著。有幾個拿刀蹲在地上爬過來,想砍繩索,可惜鉤索前一尺都是精鋼所打造,一時砍不斷,又不敢探出城垛,無計可施。

  這時又有士兵從兵營爬出來,支援城守,個個衣裳不整,兩眼半瞇,手拿朴刀,只打哈哈。

  晏明沒帶他的寶貝三尖二刃刀,只有把背上插著的單背厚刀,這是專門打造出來的。他先用力拉了拉鉤索感覺很牢固後,然後兩手緊捉繩索,開始如壁虎般攀了上去。眾鷹衛也有模有樣的攀爬。

  當守兵還在渾渾沌沌的時候,忽然從城牆躍出一張醜臉,接著大吼一聲,整個如歷鬼般,邊上的幾個衛兵本因剛才的事心驚膽顫,在經這一事,大叫娘啊,當場嚇的暈了過去。而膽子大一點的人,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晏明的單刀已一抹寒光,頭顱騰空。

  同一時間,一半的黑鷹衛也已成功登頂,加入戰鬥之中,一時間慘叫連連,哭爹叫娘天不斷,無一例外是的盱眙守兵。

  黑鷹衛少卻精,只有五百人,但這卻是張浪的精華所在。這幾百個老弱殘兵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假如陳蘭和雷薄加他一萬士兵沒有調走的話,又另當別論。

  黑鷹衛的戰鬥能力,絕對是一流的,雖然比不戰將,這些小囉士兵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倒下一大片,而韓莒子領另一半士兵也攀爬上來,在還有大隊士兵沒有支援上來之前,沒幾下就解決了,只留下零星的戰鬥,不過事不關大局。

  此役表現出黑鷹衛的爆炸性的力量,和高速做戰能力,能如此之快的拿下制城權,晏明和韓莒子也始料不及。在城裡還有守衛兵沒有支援上來之前,晏明快速下城,打開城門,放下吊橋。然後燈火三閃,遠處接應的藏霸和練榮早等不煩,見到盱眙城下有燈火之號,個個大喜,領兵衝了過來。盱眙城定。

  卻說張勳遠遠觀戰,徐州兵勇,自己雖兵力數倍卻不能在短時間內吞下對方,加上敵方有一員武藝驚人的大將來回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激勵徐州兵奮力死戰,只一會功夫己方也損失不少。正火之間,忽然有士兵報背後有一大隊軍馬移動上來。大驚失色,以為是徐州兵抄小路斷自己後路,剛想迎戰,卻見是陳蘭,雷薄領兵而來。

  張勳奇怪問道:「不是叫你們守城嗎?你們帶兵來做什麼?」

  雷薄也大感奇怪,迷惑道:「剛有一士兵報張將軍被圍淮山,屬下急忙領兵前來接應。」

  張勳終是不笨之人,臉色大變,氣極敗壞,暴躁如雷道:「不好,中計了,盱眙有危。」

  然後大聲喊道:「快快撤退。」

  雷薄和陳蘭同是臉色大變,為自己的輕率行為而大感後悔,急急隨張勳領兵退去。

  兵馬如潮水般退湧而去。

  趙雲見張勳大部隊開始回撤,長出口氣,這麼久時間的來回衝殺,雖然沒有傷到自己,卻也是有些疲累,特別是在心情一下鬆弛下來後,感覺十分明顯,臉上汗水和血水粘在一起,座下的馬兒也粗喘著氣。一萬徐州兵只剩五千不到,可見戰況之慘烈。眾士兵見張勳退撤,無不齊聲歡呼,聲音響遍淮山。

  荀正殘部見大勢已去,逃跑的逃,跑不掉的只有投降。

  淮山下,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遍地殘旗兵器,在冷月的照射下,如人間地獄,讓人嘔吐不停。單是觀此事後戰地,就知當時兩方爭殺是如何慘烈。

  只是事還沒有完,來不及收拾現場遺況,趙雲當機立斷,和典韋合兵一處,領兵窮追上來,如果不借他們退兵之時窮追猛打,讓他們平安退回反攻盱眙,事態就不好辦了。

  這時張浪也領兵上來了,此戰除了三千重盔鐵騎沒有出動外,自己可是打出手中手有底牌,還好徐州兵勇,加上自己連施妙計才能敗張勳,奪盱眙。而自己最成功之處,就是以郭嘉,田豐,程昱,徐庶四人為首的謀事班子,充分發揮他們的智慧,計無遺算,大至事情發展走勢,小至每個細節都認真探討,量力定了一身最和時宜的戰術,然後由趙雲,張遼,典韋等勇貫三軍的猛將來實行,所以每次才能屢屢以少勝多。要不然單說兵力,自己和曹操袁術等相差數倍,以正常的情況下來說,絕不可能取勝,但兵道,不是以人多來說話的,更重要的是謀事和大將的配合,這才是制勝的關鍵,而自己剛好就捉住了這個關鍵。

  論智慧,運籌帷幄自己實及上郭嘉,田豐,程昱等,論征戰自己也比不上趙雲,典韋,張遼。但自己最大的長處就是能把這些人有機的捏合在一起,發揮他們的特點,成為有效的一體,而自己也絕不會像古人那個嫉才,或因對方功高震主就怎麼,因為自己的思想是兩千年以後的,所以更開放,更講實用,更敢放手。這也是他們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重要的原因之一。

  中軍大帳中,楊蓉和趙雨這對美貌如花的玉女就立在他背後,大帳中還有郭嘉一人,只是見低頭沉思,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卻不見程昱,徐庶和田豐。

  原來圍殲荀正三萬部隊之後,其中揚軍兵戰死近萬,投降一萬之多,大多是受傷和暫時無戰力之人,而另一些殘兵則是逃走,程昱去打理善後之事,田豐則去安撫投降士兵。徐庶帶五千兵馬前去支援張遼,趙雲等領兵追擊。本來張浪是不同意的,可是自己手下已無大將可用,本想派趙雨前去,而徐庶卻在這時自告奮勇,張浪素知他其前生是遊俠,也就同意。

  大寨中只留三千重盔騎兵,和一些少許守兵。

  楊蓉有些擔心,俏臉帶有擔憂之色,柳眉微顰道:「老公,兵馬雖然都調走了追擊,可是加起來也只有三萬五千,加上剛才陣亡的士兵,決對沒有三萬,而對方有六萬之多,我們軍隊打的過嗎?」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2:52

6

  張浪淡淡一笑,說不出的灑脫與自信,從容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單從人數上來說,我軍遠不如袁術兵多,但論戰鬥力,袁術兵怎麼比的上徐州軍,無論從裝備精良上,士兵訓練上,還是兵源上,我軍優勢相當明顯,如若平時,也許會戰個平手,但現在晏明和韓莒子襲盱眙得手,對方必心急如焚,全心思是如何在最短時候內拿下盱眙。呵呵,可惜對方出城之時一無輜重攻城器,二無帶糧草,支持不上一天,便會撤走。假若對方有破斧沉舟之勢,我軍也許真的會大敗而歸,但以張勳現在的士兵和他自己能力,絕沒有這樣的氣勢和魄力。如果張勳有點頭腦的話,我想他會撤兵保存實力。」

  楊蓉驚訝問道:「為什麼啊?」

  這時候郭嘉忽然醒來似的,笑道:「張勳大軍得知盱眙已失,士氣必跌到谷底,如若此時在戰,還不是自走死路。」

  楊蓉終也是以前的特種兵,張浪這麼解說如果還不明白,那她也就不要混了。

  趙雨則嘟起小嘴,有些無聊的玩弄幾綹秀髮,軍營的生活可把她悶壞了。偏打戰上陣又輪不到自己,此時聞張浪的話,忽發奇想道:「浪哥哥,不如讓雨兒帶那三千重盔騎兵去殺光他們吧。」

  張浪啞然一笑,趙雨比趙雲還好爭鬥勝。

  眼珠一轉,詭笑道:「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殺殺,沒有一點淑女風度,小心嫁不出去,哎,真是世風日下啊。」

  郭嘉因放蕩不拘,常與張浪有說有笑,此時見張浪調戲趙雨,不由控制不住笑出,在邊上燒火道:「就是,一個女孩子不在家裡相夫教子,卻整天舞刀弄槍,喊打喊殺,成何體統。」

  趙雨瓊鼻哼了一聲,小嘴一噘,有些悶聲道:「真是的,本小姐還不是為了你好啊!」

  張浪最喜歡她這個沷辣樣子了,這很像21世紀的女孩子,雖然楊蓉也是那個時代的女孩子,但感覺她在這個時代裡漸漸磨平稜角,早無以前在特種部隊裡鮮明的個性,越來越大眾化。也許人生存的環境真的十分重要,它可影響和改變整個人。但是為什麼沒有磨平自己好色,放浪不拘的本性呢,而且好像變本加厲?

  和趙雨說話就好像21世紀和眾多女性朋友打情罵俏一樣。

  故意咳了兩聲,臉露迷色笑嘻嘻道:「如果趙小姐真的為本將軍好,那還不過來幫偶按摩按摩。」

  張浪指了指肩,又故意皺起眉,訴苦道:「這些日子忙壞我了,累死我的肩膀兄弟了。小雨快來慰勞慰勞一下。」

  趙雨見張浪叫自己這麼親熱,心裡甜甜的,不過小嘴仍是不講蠻理道:「美的你,自己動手去吧,要本小姐慰勞你,下輩子吧。」

  說完故意又長哼一聲,別過頭去。

  張浪竟顯無賴本色,故意長歎一聲,然後一下轉移目標,對楊蓉嘻皮笑臉道:「我的好蓉兒,來幫你老公垂垂背。」

  「好呀,我來幫你。」楊蓉好氣又好笑的道。

  張浪全然沒有注意到楊蓉眼裡閃過一些狡黠的神色。

  那對柔若無骨的纖手落在張浪鋼筋鐵骨上,張浪爽的瞇上兩眼,嘴角微張,誇張叫道:「爽啊」。

  郭嘉用袖子撫著嘴角偷偷笑出來,卻不敢大聲,因為楊蓉是站在張浪背後,和郭嘉正是面對面,她的表情起了變化,哪裡會不知道,看情況張浪要遭殃了。

  果然,中軍大帳中忽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殺豬般慘叫,讓人聞之心驚肉跳。

  張浪肩上烏青一大塊,不用說也知道要痛上幾天。

  卻說張勳領兵至盱眙城上,因夜已三更,城上燈火全無,一片黑暗。不由心中迷惑,使邊上一裨將上前叫喊。

  那裨將剛叫兩聲,忽聞城上有人竭力大笑,聲音傳致數里。喝道:「吾奉主公之命,已奪城數時,張勳小兒,還不快快下馬投降?」正是晏明破公鴨般的聲音。

  同時城上火把一起燃起,全是徐州將士,密密麻麻。

  陳蘭大怒不於,沒經張勳的同意,帶一些軍馬衝了上來,無奈吊橋不放,城門緊閉,城上箭如雨下,士兵多有傷亡。

  張勳手下大軍同時心裡一片淒然,士氣低到極點。

  張勳在馬上捶胸頓首氣憤填膺悲道:「我主將盱眙重鎮交託於我,如今失守,我有何面目去見主公,不如了此殘生,以謝主公大恩大德。」說明拔劍要自刎。

  邊上雷薄大驚失色,如果真的算起功過,要人頭落地的頭一個就是自已。急忙捉住張勳手臂不讓他動。雷薄苦苦哀求道:「將軍萬萬不可,當務之急不是論功過與得失的時候,如何拿回盱眙才是首要任務啊。」

  張勳臉色淒涼,一臉英雄落暮之色,有些心灰長歎道:「張浪如些了得,計謀不斷,怎麼會讓我軍反撲盱眙,加上守城徐州兵歁我軍無攻城之器,又無糧草,只要堅守半天,我三軍無糧,誰有戰心,那時更會是場慘敗。」

  雷薄深知張勳的話十分有理,但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有些激動道:「將軍,事已至處,我軍只有強行攻打,總比無計可施好。我軍還有五六萬人馬,可在短時間內造出攀爬雲梯,再決一死戰。」

  張勳無奈搖了搖,臉色蒼老許多啞聲道:「撤退吧,等紀將軍大隊上來在攻吧。我軍大敗,兵無鬥志,而且個個又累又餓,如何能戰。而張浪後面部隊還在挾尾窮追。」

  雷薄還要進言,卻見張勳態度堅決,心中暗歎一聲,其實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三軍無糧,又無攻城之器,這仗不用打也是輸,自己堅決想反攻,只是心存僥倖,好拿下盱眙還抵自己冒失之罪。

  張勳心情十分複雜的領兵敗西而去。

  等趙雲兵到的時候,晏明才言揚軍兵已而去。

  盱眙攻防戰,在張浪的險勝中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將是更困難的,更有決定性的,紀靈連袁術大軍,與張勳合兵一處上來。

  三天後袁術得知盱眙失守,損兵折將,大怒不於,氣的臉色鐵青,當場斬了陳蘭和雷薄,又降張勳大權,兵馬交於紀靈掌管。

  自領大軍望盱眙城而來,上下兵力達十五萬左右。

  張浪大兵已入住盱眙,從新整編部隊。把招降的士兵安插到各各部隊裡。揚州兵戰力不俗,如若全部殺害,膽寒人心,以後誰敢投降,還十分可惜。在說揚州軍中大多為良民,絕不可能如此草芥人命。但若全部釋放,怕又去投袁術,和徐州軍為敵,得不償失。這樣倒不如擇精壯之士留於軍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願降者充實軍隊實力,又使徐州兵相互監視。然後等平了淮南,遣無意為兵和老弱之人回徐州,開荒屯田,一舉兩得。

  部隊整編之事,全由張遼一手打理,他可是軍裡一把好手,張浪頭大無比的事情,在他的手下變的十分的輕鬆。做起來也得心應手。

  在部隊入住盱眙之時,張浪特地下了命令,誰在城裡殺燒淫掠者,殺無赦。亂百姓者視情節輕重而處罰。

  這點大出當時的常規,因為當時環境,心狠領導者得城後盡屠百姓,心好點也是下令掠奪錢財以充軍資。單這點,張浪手下謀事大將,都感覺十心欣慰,這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之人。

  張浪在盱眙台府裡在一次議事。

  因為誰都知道,拿下盱眙只是不過是大戰前奏,袁術大軍必全力反撲而來,臨淮之地乃是淮南大門所在,一旦失守,等於邊門大開,對方隨時可直插腹地,危脅自己。袁術如若不反攻過來,他如此睡的安穩。

  趙雲伏擊一事,眾人事後無不讚歎,對他佩服的同時,心中又生起一種敬意。如此忠義兩全之人,在這個渾沌世道,不可多見。

  徐庶現在完全有信心敢在田豐等人面前大舒已見,他忠厚英偉的臉上,更閃著從內到外的自信,暢談道:「今番我軍連用奇謀,先連連詐敗,卻又敗的莫名其妙,事是而非,人人都知道是假敗,弄的張勳疑神疑鬼,因為以我軍當日退曹三十萬大軍之時用的計謀,實在天上地下,誰都會懷疑怎麼會有如此惡劣詐假之計,更不用說張勳了。」

  程昱撫鬚爽朗笑道:「三歲小孩也知道是詐敗,只是他猜不懂我軍如此精明卻用這麼惡劣之計用意何在。」

  田豐也開心笑著接口道:「他當然不知道,正因為他被弄的疑神疑鬼,所在才在決策上猶豫不止。騙出荀正三萬兵馬不算,連張勳自己也帶兵出來。今趟真是精彩絕倫,來時在城下,擇一平地,我軍出動鐵甲連環馬,看他們吃驚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張遼因打了勝仗出了這幾天的鳥氣,此時心情大快道:「當然是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個頭牛。」

  郭嘉對張遼誇大之詞不於為意,點了點頭,忽然詭笑道:「假如在此之前還被卻營一番,那我相信袁術一定是鐵青著臉,比家裡死了老母還難看。」

  眾人同時轟堂大笑,氣氛熱烈。

  程昱臉上閃過一絲奸色,得意洋洋道:「袁術死了母親,最多失聲痛哭,流幾滴眼淚,如若失了淮南壽春,那真的是要自掘墳墓,長眠於此。」

  眾人眼眼大亮,同時明白他話中有話。只有郭嘉,笑臉相對。

  張浪見大伙笑話間指點江山,視袁術為無物,真是感歎不已,也出口道:「袁術今趟真慘了,不知他是吾已準備好細軟,還是準備好剃刀要出家當和尚?」

  楊蓉見張浪說的好笑,邊上火上加油嬌聲道:「當然不可能,不過老公可以親自為他剃渡,以他這些年大魚大肉,夜夜笙歌,出家了定然也是一個酒肉和尚,敗壞清規。」

  東漢時期,佛教《阿毗曇》諸論的入華和漢譯,安息大譯經家安世高,漢譯《阿毗曇》諸論,佛教開始興起。所以張浪說和尚,眾人也末有異。

  眾人大笑,有幾人還喘不過氣來,田豐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精神高漲道:「既然決定要讓袁術當和尚,那我們就去壽春放把火,燒燒他們。」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兩眼閃著智慧光芒道:「何用去壽春,只要派幾十個小兵假裝百姓,在四周城鎮傳聞劉表大軍壓璟,真不知道他會如何做想?」

  眾人同時拍掌叫絕。袁術今趟看來真的有難了。

  劉表和袁術宿怨已久,兩人爭戰多年,袁術每每處於下風。今退到壽春,也是拜劉表所賜。而劉表派黃祖重兵屯於江夏,隨時可能沿江而上皖城,直掏腹地。

  「不過這樣一來,我軍拿下盱眙後,有一人定然眼紅,而且會拉我們後腿。」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竟在展握之中時候,郭嘉忽然給了眾人道難題,而且是極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程昱臉色也一下沉重起來道:「昱心中也有些擔憂,只是沒有奉孝這麼肯定。」

  田豐終是智慧過人之之輩,臉上微微一變道:「看來我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3:07

7

  徐庶也似明白什麼,一臉沉思道:「不錯,盱眙之地,上接淮安,西連壽春,南臨秣陵,右通廣陵,袁術大軍屯住盱眙就是為要等待最好時機北伐徐州,或南下秣陵,西取江都。一旦我軍攻下此地,形勢又有所變化,將軍先得徐州,近於又戰盱眙,如若平了壽春,相信下一地就是秣陵曲阿,劉繇怎麼也不會讓我們坐大,假如我軍和袁術打的難分難解之時,他忽然橫插一腿,來個螳螂捕食,黃雀在後,兵出秣陵,我軍定然是受到兩面夾擊,那時形式大危。」

  眾將一片懍然。

  「如此我軍兩線做戰,敗亡之道,我軍沒有這麼多兵馬可以同時和秣陵開戰,當如何是好?」張遼聽後有些擔心道。

  大家聞這事,已全無一開始拿下盱眙時候的心情,反有些擔心。

  這時候,忽然廣陵有人連夜送信而來。

  下邳相笮融,連彭城相薜禮利用張浪南征之際,領私家三千騎兵,夥同萬人,開至廣陵,並謀殺廣陵太守趙昱於宴上,發動兵變,自領廣陵郡。後怕徐州出兵,遂又獻廣陵於劉繇。劉繇大喜,令禮據秣陵城,融屯縣南,隨既起程,以觀大變,自領大軍開往曲阿。

  眾人聽到消息後一片死寂,想不到在如果關鍵事著上,自己後院著火,廣陵一失,三面受敵,十分危險,現在形勢相當嚴重。

  程昱臉色數變,怒火衝冠,咆哮對田豐道:「笮融、薛禮如此可惡,陶公在位任廣陵,下邳,彭城三城督漕時,就野心勃勃,且驕橫放縱,濫殺無辜,極為鋪張浪費,早些日子吾已想進言主公,日久必為一害,當殺之以除後患,符皓卻言徐州新定,不可亂動,才有今日這個局面,全汝之過,弄的吾軍現在進退兩難,三面受敵。」

  田豐臉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是對事不對人,也是為張浪著想,只是如此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紕漏,真是始料不及,自己也有些難辭其咎,唯有沉默不語。

  張浪適時出言安慰兩人道:「大家不可一有事端就起內哄,有事情可以好好商議。天無決人之路。」

  自己可不希望手下為了一點事情就有矛盾,雖然說田豐和程昱相交甚厚,只是兩人性都剛直,難免有口舌之爭,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好。

  徐庶好像也有被難住一樣,左右走動,低頭若有所思,嘴裡喃喃道:「麻煩可大了。」

  張浪也皺眉苦思,今趟麻煩可不是一般大了,非常之大,揚州勢力犬力交錯,千根萬結,如果光是劉繇,還沒有什麼好怕的,記的郭嘉對自己說過,雖繇實力不弱,且有會稽太守王朗為後援,但其碌碌無能,不足為懼。因為有歷陽吳景,吳郡許貢,吳中嚴白虎等眾多盜賊時刻危脅。但現在廣陵一去,如若劉繇中有能人,出兵江都,北上徐州,和袁術橋蕤大軍成雙鬼拍門,那徐州真的纍纍可危。如若想深一層,等高順和橋蕤打的你死我活,忽然又多出一隊軍馬,那徐州還不成他們的囊中之物。

  徐州一失,自己根基全無,如成無根顠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東水。

  徐庶越想越感覺嚴重,失聲道:「如此我軍四面受敵,左和上是袁軍,右和下是劉軍,如若一同出兵,死無葬身之地。」

  田豐從程昱惡罵聲中醒了過來,隨既道:「雖然情況危機,但還沒有壞到這個程度,單不說袁術和劉繇是否會站在同一立場上,揚州之地,勢力錯綜複雜,相信劉繇要出兵也心有顧忌。」

  程昱也平復了一些心情,不像剛才那麼激動,心中略有欠意望了望田豐,然後接口道:「我想大家應該知道劉繇就是因袁術而被趕至曲阿吧。如果我們能聯劉抗袁,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田豐搖頭不以為然道:「劉繇派叛軍笮融、薛禮屯兵秣陵,自己大軍屯住曲阿,其野心昭然若現,定是在等待我軍與袁術打的兩敗俱傷之時,然後一舉攻下盱眙。怎麼會可能和我軍站在同一盟線上,在說我軍志在江南,事後又要和劉繇撕臉,那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主公是反覆無常小人。」

  這時已多時沒有出言的郭嘉平心氣和對張浪道:「主公,屬下倒有個想法。」

  眾人都知郭嘉雖平時計謀出的不是很多(當然啦,要出就出大的,小的沒意思),但次次都是在最關鍵之時,而且也是最管用的,不由齊望過來。

  張浪看他胸有成竹樣子,心裡也踏實不少。微笑道:「說來聽聽。」

  郭嘉環顧眾人一眼,俊美臉上說不盡的瀟灑和氣質,緩緩道:「主公可西和劉表,南下揚州。」

  然後不待眾人回過神來,又接著道:「表面看來我軍凶險無比,其實卻是平安無事,袁術無能之輩,何用慮之,先謊言劉表大軍壓境,袁術心懸盱眙,又擔心壽春有失,進退兩難,進則怕劉表真的出兵,退則萬一是謠言則得不嘗失。在這時間內可令一政客遊說劉表,願結盟好,只要劉表出兵壓住袁4術,我軍可毫無顧忌大戰劉繇,得其彊土。」

  藏霸雖為一將才,但如此高深之事,還是一頭霧水道:「那我們的目標不就從袁術成了劉繇,這樣不太好吧。」

  郭嘉輕輕點頭,俊臉上流落出一些無奈之意道:「大勢所迫,別無他法啊。」

  徐庶首先同意郭嘉的主意,然後補充一點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時間,我們一開始就沒把形勢估計好,誰也沒有想到劉繇會如此兵不血刃得到廣陵,亂了我們的方寸,現在要托住劉繇兵出廣陵的時間,不然袁術沒退,曲阿大軍就打到我們老家了。」

  程昱慧眼轉了兩圈,計上心頭,笑道:「這個不難,笮融野心極大,而且又暴燥貪財,主公可詐許其種種好處,如廣陵太守,又多給錢財,不要他攻打曲阿秣陵等等,只須他在在劉繇面前自告奮勇,扼守廣陵,或出兵徐州,兵馬一到江都慫恿其自立,假言願結為盟好,互為唇齒。其必反劉,那時廣陵必可擋曲阿大軍一些日子,而薛禮與笮融相交甚厚,融一自立,其在秣陵也必不甘落後,那時劉繇短時能力北上盱眙徐州也。『

  郭嘉眼中一亮,大讚道:「妙哉,妙哉。仲德妙計也。」

  眾人也頻頻點頭。

  田豐仔細咀嚼程昱,郭嘉之話後,有些不甘心道:「照奉孝之意,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劉表,我軍盱眙如此耗損兵馬錢糧,就是為了淮南之地,萬一劉表襲得壽春,我軍豈不是竹藍打水?攻下盱眙戰略地點乃是為西進淮南,乃至進軍荊襄巴蜀做好準備。如此便宜他人,心有不甘啊。」

  郭嘉長笑幾聲,搖頭道:「田先生此言差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劉表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此生於太平,治世三公之輩,但身逢亂世,卻無氣吞山河之勢。進攻袁術,其必患得患失,不用全力。袁術自南陽起,關東軍閥之首,瘦死駱駝比馬大,如無破斧沉舟之勢,焉能克之?」

  眾人想想也有道理。

  「在則,剛才聞仲德之言,吾的計策已有生變,還是先取袁術,後戰劉繇。」郭嘉微笑接著道。

  徐庶大笑道:「是啊,真不知道笮融、薛禮是壞主公的好事,還是成全主公的好事。」

  「當然是成全主公的好事。」眾人幾乎異口同聲道,一掃剛才陰沉的氣氛。

  這時張遼也回復輕鬆的心情,愉快道:「那我軍還要不要和劉表同盟?」

  田豐手撫清須,兩眼精光閃閃道:「還是結盟為好。我軍現在的目標是江東,和他結盟也是好事,劉表也算威鎮荊州八郡。」

  藏霸也感覺受益非淺,整天和聰明人在一起,也感覺自己變的聰明許多,隨口道:「那笮融,薛禮兩人呢,想來主公不會真的是和他結盟吧。」

  張浪聽後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藏霸寬大的肩膀,望著這個十分剛毅的大漢微笑道:「這樣兩人殺之不惜,別的不說,害趙昱之事,我就要他們拿命來還。」說到後面,張浪臉上冷酷,身上散出強烈的殺氣。

  眾人看了也心裡一驚,同時又感覺為趙昱可惜,正是大展材華之際,卻遇如此不幸。

  田豐也嘴角冷笑道:「就算主公不找他們,相信趙昱族人也會摸致廣陵,一刀宰了。」

  張遼點了點頭表現同意。

  又見所有事情都有解決辦法了,不由讚道:「主公有四位軍師在此,還有什麼事情難倒我們。」

  四人同時相視而笑。

  張浪心中實在爽呆,有了這四人自己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郭嘉最後總結道:「當務之急我們要做兩位事,一是派一個能言善道之人秘密出使笮融,使其反劉。又派一人去劉表商結盟。如若兩事安然,那壽春可定,秣陵可定。」

  最後大家商量決定由郭嘉親帶書信去見笮融,田豐去和劉表。

  兩人準備而去。

  徐州出兵臨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曹操那裡,此時曹操兗州大戰呂巾,互有勝負,不過曹操帳下終是猛將良謀倍出,呂布雖勇猛過人,天下有數高手,但敗勢已成,兗州大部分又落出曹操手下。

  曹操得知張浪借自己平呂之時出兵盱眙,準備大戰袁術。不由臉上露出震驚和焦急之色,兩小眼更是左右放出讓人心寒的光芒。

  戲志才也似知道曹操的心事,臉上由於連日來苦思良策而變的有些清瘦。撫清須進道:「將軍,張浪,猛虎也。手下能人異士不少,如若讓他得淮南之地,如虎添翼,那時猛虎下山,必是大患。」

  曹操長歎一聲,長長的美鬢更風采,不怒不威,此時苦惱道:「是啊,張浪此人素有大志,如此讓他平定壽春,後圖江南,日久必是一大害。可吾大戰呂布,無力顧及,當如何是好?」

  戲志才不愧為曹操頭號謀士,一步三謀,智慧點點道:「不錯,將軍眼下無力顧及,不若將軍書信一封,送於袁紹,言願讓出青州一些地方,讓派一大將領兵屯住臨淄,時刻壓迫徐州琅瑯諸郡。威脅張浪後方,叫他心存徐州而不得不還。」

  曹操一皺眉頭,有些不甘道:「我前些日子剛平定青州,怎麼能如此送於他人,再則袁紹四世三公,野心不小,讓他得了青州,在圖徐州不是對我充州形夾擊?此事不可為。」

  戲志才微笑搖頭道:「將軍過慮了,只要我軍扼住濟南,東阿,鉅平,加上連綿泰山,可保兗州無憂。加上山東民風強悍,又多盜賊,我軍雖平,卻無力管理,實乃雞肋也。不若讓於袁紹使驅狼吞虎之計,張浪必怕後方有失而退徐州。無力在圖淮南之地也。最好是兩方雙雙開戰,將軍可得漁人之利也。」

  曹操還是緊皺眉頭,兩小眼一開一合,仔細思量,打算如此是好。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3:24

8

  兩日後,袁術自領中軍在盱眙城城外對陣張浪兵馬。

  袁術剛扎盱眙城外50里之地,還有沒有生火造飯,大軍處在休息狀態之時,張浪忽然派兩隊輕騎,由藏霸和練榮帶各領三千,兩翼衝殺。

  此役並不是真的要戰,乃是左右騷擾,挫袁術軍銳氣。袁術兵出,騎兵退回盱眙。

  袁術兵回,張浪又派兩隊輕騎,來來去去總共去了三趟。弄的袁術兵將煩不甚煩。

  第二天,袁術自領中軍出戰。看他雖然腰纏玉帶,一身錦衣羅袍,臉上卻一陣青白,就知道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加上現在天天吃喝玩樂,早無當年雄風可言。身材十分臃腫,臉上的墜肉鬆弛,馬車一開便上下抖動,典型暴吃暴喝暴發富那種。

  身邊幾百親衛軍也是衣甲華麗,個個油頭粉面,看來這些年日子過的很滋潤。

  紀靈就在他身邊騎馬守護著。

  紀靈乃山東人,特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身材魁梧和強悍,身上散出一股威赦之勢。手提著正是和晏明一樣的三尖兩刃刀,不過他的看來起更沉,更重,足足有五十斤左右。

  盱眙城下,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張浪著金色胄甲,頭頂紅纓,披青蓮揮風,手提環鐵柄大刀,座下黑鬃馬呼嘯而去。加上他稜角分明的臉形,緊閉的兩唇,臉上若隱若現出一股驚人的霸氣,威風凜凜,如金甲戰神般,讓人觀後為之讚歎。

  緊隨其後的是楊蓉和趙雨兩天之驕女。兩人都著同樣的銀白鎖子甲,米黃披風。趙雨纖手緊握梅花,楊蓉則背插柳葉。兩女臉上都沉如冰雪,早無初上戰場那種激動和不安的感覺,讓人感覺巾幗氣概。

  眾將也緊隨其後,個個精神飽滿,氣勢不凡。

  三千輕騎在翼,一萬步兵為主。重盔連環馬在兩隊出發後緩緩整齊而上。聲音如雷鳴極為沉悶。

  行至一開闊平原地帶,眾將一字排開,穩住隊形,遠遠便望見前方煙塵滾滾,兵馬如潮,旌旗四揚。

  袁術坐在轅車上,四面旗旛,眾健將緊圍在他身邊,只見徐州軍在前方整裝而待,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袁術陰沉著臉,雖然對張浪恨之如骨,但見他部下軍隊甲冑鮮明,整齊有素,心中也不由有些嫉妒,回顧紀靈羨慕道:「觀下而知上,看徐州張浪兵馬整潔,就知他必為將才。」

  紀靈粗猛,兩眼精光,徐州兵勢瞭然於胸,雖然知道對方軍隊素質極高,卻也不想弱了已方士氣,接口恭敬道:「主公,我淮南將士也不輸徐州。」

  袁術心中聽了舒服,臉色大悅,肉臉一動一動神色囂張道:「你去叫張浪出來,我要對話。」

  紀靈動作相當簡練,隨既躍馬出陣,遙相大呼道:「徐州張浪,吾主令你出馬對話。」

  張浪聞後,回顧左右,一臉輕鬆道:「袁術自討苦吃,要打就打還說什麼鳥話,看我怎麼耍他。」

  眾人聽後隨之輕笑。

  張浪也拍馬出陣,大刀指著紀靈,張狂不可一世叫道:「叫袁術有屁快放。」

  袁術大軍無論士兵還是將士聽到張浪的話後無不大怒。相反徐州兵則輕笑出來,緊張的心情一鬆。

  紀靈也臉色鐵青,他對袁術愚忠,死心塌地,為他轉戰多年,無論在安樂,還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紀靈永遠是袁術手下的頭號人物。袁術對手下時好時壞,但對紀靈卻對是第一個心腹。他感受袁術大恩,怎麼能忍受張浪如此侮辱自己主公,粗臉更是形態逼人,怒聲道:「你就是張浪,你說話好聽點,吾主讓你出來與他對話,是我主公看的起你。」

  張浪皮笑肉不笑,冷聲道:「謝袁術大人看的起在下,不過,我可看不起袁術。」

  因為張浪可是憋足了氣說這話,聲音傳的很遠。

  其實看起來很無賴的話,對兩方士氣都不知覺中起了不小的影響,徐州兵對張浪這種不可一世,視袁術為無物的做法大感欽佩,因為前面打了勝利,大家反感覺不是口出狂言。而袁術大軍則有些心浮氣燥。

  果然袁術也忍不住張浪如此輕視,悖然大怒,肥臉變色,怒視左右歷聲道:「想不到張浪小兒如此張狂,吾大小數百戰,也不敢輕視眾豪傑,後生如此可惡,誰替我拿下其狗頭。」

  張勳聞聲心動,自己認為造詣方面在壽春仍次於紀靈,加上自己對被降權心中不服,隨既請令道:「主公,勳願帶罪立功,去拿張浪狗頭。」

  袁術盯著張勳一會,兩小眼閃著讓人難以捉莫的光芒,冷聲道:「我壽春大將如雲,你帶罪之身,怎麼敢言戰。」

  張勳臉上現出愧色,黯然退下。

  剛好紀靈陣前回首一眼,袁術點了點頭,後者知意,提三尖刀,拔馬而出,領兵馬衝殺而來。

  張浪不屑望著袁術大軍,回首對躍躍欲試的趙雲道:「子龍,看你的了。」

  平時趙雲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此時泛起陣陣喜色,先有力的對張浪說聲:「是」。然後爛銀槍一揮大喝道:「連環馬陣出擊。」

  一萬步兵,整齊分開,三千精心訓練的鐵甲連環馬整齊而出。十匹一隊,十隊一排,一共三十排。

  連環馬頭上用鐵鉤鐵環連鎖,馬上馬下俱穿裹著精煉而成的鋼甲,士兵臉上亦用甲冑包住,只露得兩隻眼睛。三排弓弩,三排長槍,十排長戟,其於環首大刀。

  在柔和的太陽光線下,三千重甲騎兵,閃著耀眼的光芒,十分刺眼。更是添加濃濃的殺氣。

  士兵和馬所用鋼甲比一般防甲防護能力強上幾倍,為了防止有像岳飛學徐寧傳下『鉤鎌槍』大破金兵拐子馬雷同事情發生,馬兒頭上都裝有活樞,一匹倒下之時,可馬上解開連鎖,雖然方陣散了,可比十匹一起失去衝鋒能力好。馬上的三千士兵,也比一般士兵精壯,總之就是精銳。

  這可是張浪發了大血本制做而成。

  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隨時裝備保護而出。

  紀靈領大軍衝到一半時,忽然見徐州兵出動前所末有的重騎方隊,一齊大愣。

  張浪中軍中長聲大笑,用足了勁叫道:「袁術小兒,有本事來破我的連環馬陣。」

  紀靈心中暗思此連環馬隊聞所末聞,又見其氣勢如虹,整齊而上。單不說他衝鋒速度不快,敏捷不好,但隱隱能感覺到其中強大的破壞能力和衝擊能力。如果自己末戰能退,弱了軍威不說,還讓徐州笑話壽春無能,自己可擔當不起。

  思念間,又聞張浪挑拔一聲,不由性起,冷哼一聲,激起自己不服輸的個性,隨既揮手大喝道:「眾士後和我衝殺而去。」

  袁術軍在紀靈的帶領下,伴著鼓聲震天,殺聲不斷,衝殺趙雲指揮的連環馬。

  而趙雲指揮連環馬則有理有條,整齊好看而又帶有強烈的殺氣衝了過來。人加上馬匹的重量,地上陷出深深的蹄印。淮山上有穎水下有淮河常年流過,所以土質鬆軟,一定程度上限制住重盔騎兵的發揮,不過還好所擇之地,地勢較高又平坦,所以也沒意外事情發生。

  兩兵一交短兵相接,袁術衝前部隊就倒一片,一般士兵雖有些力氣,卻哪能對重盔形成危脅,就算槍刺到士兵身上,也因力氣不夠,不能穿透防甲,只能使騎兵稍一停頓,又穩紮穩打的衝了上來,雖然衝鋒速度減緩不少,但卻像推土機一樣,勇不可擋。

  三千重盔騎兵,在經過趙雲艱苦的訓練後,今天終於揚眉沖氣一番。

  紀靈見形勢不妙,急令大軍隊形散開,從側面圍攻騎兵。

  淮南兵多,層層不斷的圍住連環馬,雖然從兩側衝進陣中,但打亂不了陣形,而衝進陣中的兵馬,只感覺四面都是騎兵,如似陷如重重包圍,個個膽顫心驚,戰力大減,讓騎兵如斬菜般。而衝不進去支援的,只能與外側騎兵交鋒。連環馬裡面弓箭不時射出,外面騎兵借重型防甲優勢,只要不是對方近身全力砍劈,就對馬上士兵無大傷害,連連斬殺袁術兵,一時間慘叫連聲。

  紀靈力大過人,見自己近萬士兵對三千鐵甲連環馬毫無對策,頻頻失利,不由怒急,大喝狂劈三尖刀,由於力貫刀鋒,三尖刀帶起驚人的氣勁,隨既破甲而入,那士兵慘哼一聲,跌下馬來,鮮血如注,如若不是鐵甲防護能力強早就已斷成兩段。不過那隊連環馬還是整齊而沖,殺敵無數。

  眼尖的趙雲發現敵方一將力大無比,驍勇慓戰,連連砍翻馬上士兵,心中一驚,怎麼可能讓他亂了連環大陣,疾衝殺過來,敵住紀靈。

  三千連環鐵馬更是毫無顧慮的蹂躪袁術大軍。

  紀靈粗猛臉上青筋暴漲,三尖兩刃刀帶著強烈的刀氣側劈而來。趙雲怎麼會放在心上,兩手一立,爛銀槍立時擋住紀靈全力一擊,只震他的手臂發麻。同時心裡大驚失色,想不到眼前一個白袍儒將,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臂力。趙雲不待紀靈再出招式,槍如鑽井取油,舞起朵朵蓮花,又似出洞靈蛇,閃電出擊。打的紀靈只有招架之力,無反手之功。

  紀靈苦苦和趙雲戰到三十回合,終感對方槍法如神,似有靈性,每每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殺自己最難防守的地方,心生懼意,不敵大敗而歸。

  張浪見袁術大軍敗像已生,隨既令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助連環鐵馬衝殺而出。

  紀靈軍擋不住連環馬和騎兵的強烈衝擊,隊形大亂,潰敗而去。

  兩路騎兵則仍是尖銳無比的衝鋒陷陣。只差點衝殺到袁術中軍處,這才鳴金收兵。

  這仗打的把袁術氣的臉色泛白,手腳發抖。想不到徐州兵如此悍勇,又有令人吃驚的重甲馬陣,本以為自領大軍,三軍效命,全力衝鋒向前,加上兵力優勢,必可大敗對方。沒想到敗的是自己,更是士氣大損,真是實料不及。

  盱眙城下對袁術首戰大勝,得兵器馬匹不少,更是刺激三軍士氣。

  鐵盔連環馬威鎮淮南。

  同一時間收到太史慈領一萬大軍,在泗與徐盛相遇。徐盛本兢兢業業,怕糧草有失,見太史慈帶兵來援,大喜過望。得知李豐就要殺來,以糧草為計,誘李豐前來卻糧。

  李豐雖為猛將,卻無謀略,很容易就上當,被引至一山谷中,前後夾擊,三萬部隊雖在兵力上有優勢,卻大敗而去,被虜無數。

  兩人領兵押糧望盱眙而來。張浪大喜派張遼領兵接應。

  徐州士兵繼敗曹操後,士氣又一次空前高昂,上下一心,等待殺袁。

  第二天出戰,張浪欺袁術短時間內找不出好辦法,同樣派趙雲領鐵盔連環馬出陣,袁術的確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連連戰敗。死傷極多。

  兩軍慢慢進入相持。

  第五天,袁術久攻不下,反屢戰屢敗,損兵折將,心煩之際,終於手下謀事想出一個辦法,對他道:「徐州連環馬雖然衝擊力強,但行動緩慢,敏捷不行,只要倒下一匹,一隊就失去機動能力,我軍可在大帳前多挖陷阱,然後做上記號,來日令大將領一軍詐敗而歸,引敵軍追上,路上多布鐵蒺藜(注,又名鐵製,形如蒺藜,因此得名。它有三個銳利的尖,中央有孔,以便用繩索穿起來。可破壞敵軍戰鬥隊行。也可以算是古代的地雷了。)必可破鐵甲連環馬。」

  袁術聽後大喜,隨既點將出戰。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3:38

9

  此時張浪和楊蓉、趙雨在張遼、徐庶等的陪同下,示查守城準備情況如何。接下來的日子就要進入守城攻防戰了,雖然盱眙城小,但守上一兩個星期不是問題。加上自己原有士兵四萬多,攻克盱眙後招降近兩萬,比原來還多上一萬。要反攻也是勝負難料,只是為了保存守力,等袁術大軍退回的時候,在窮退猛打,那不是更爽。張浪的宗旨是要用最小的代價,做到最大的勝利。

  這時張浪正巡邏之際,忽然聽到鼓聲從遠遠地方響起,接著好似傳來喊殺聲不斷。張浪不由一愣,有些不解問程昱道:「袁術又派兵出戰了?」

  原來前幾天袁術連連戰敗,這兩天都龜縮不出,讓張浪懷疑是否抄別的路來圍攻盱眙。又分散了一些人手把守個個要道。一發現敵兵,則煙火為號。

  沒想到今天又出兵來搦戰了。

  徐庶若有所思,臉色有些不信道:「袁術又派兵出戰了?」

  這時有士兵來報袁術派兵前來搦戰。

  程昱手撫美鬢,臉色迷惑道:「前兩日袁術大軍龜縮不出,今日反倒前來搦戰。莫非已有破我連環馬的計策?」

  徐庶點頭同意,對張浪道:「主公,袁術已想出破連環馬的戰術了,我軍不可交戰。」

  張浪眉頭一轉,沉聲道:「我軍土氣正旺,如若此時不戰,必使士兵迷惑。」

  張遼一臉懇求,接口道:「那不要動用連環馬,屬下願帶兵出戰。」

  張浪點點頭,自己想法就是如此,不論真假,派兵出戰是必然事情。

  隨既下令張遼領兵五千出城應戰。自已則和眾將來到城上觀戰。

  在城樓上,視野相當開闊。遠遠望去,盱眙城下殺聲震天,兩軍衣甲分明,刀光劍影,來回衝殺。手持月牙戟的張遼和一年青虎將殺的難解難分。兩人來回搏殺已近百回合,仍是難分高下。徐州兵本和袁術兵交戰中取的上風,卻見袁軍中有三員大將,一人使雙鞭,一人使鐵脊矛,一人使口大刀,驍勇異常,兩軍中左右衝鋒,來去自如。極大激勵了袁軍。

  眾人同時臉上閃出不妙之色,張浪腦裡一下橫出一人名字。

  「孫策。」

  張浪不知覺點叫了出聲來。臉色一下興奮許多,此人可是猛將一員啊。

  果然在他的帶領下,徐州兵有抵擋不住的跡象了。

  原來,袁術下令挖好陷阱後,派孫策領兵去詐敗,引連環馬到陷阱地帶,然後劫殺。

  結果沒想到張浪看穿袁術的陰謀,卻只派輕騎和步兵出戰。

  孫策心中十分佩服張浪末卜先知的本領,當機立斷,既然對方沒有出動連環馬,那自己就全力領兵衝殺。

  程昱臉色驚訝,長鬢迎風飄揚,有些不可思議道:「那年青虎將就是長沙孫堅之子孫策?主公所言不假,此人果然有其父之風,年紀輕輕就如此勇猛,竟和文遠斗如此之久仍難分高下,真乃虎將也。」

  徐庶也看的頻頻讚歎道:「另三員虎將定然是其舊將黃蓋,程普和韓當了。」

  張浪動了愛材之心,這個孫策面貌俊秀,性情闊達,善於用人,而且十分有戰略眼光,只可惜英年早逝,被人暗殺。只是孫策十分有野心,真的招降過來,萬一弄個不好,可是養了隻老虎在邊上,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實乃紅燒肉一隻,吃又吃不下,丟了又可惜。

  一念間,徐州兵形式又壞了不少,張浪一驚,急自帶典韋和藏霸領兵出城助陣。

  張遼手下士兵見已方出兵相助,士氣又振,奮力衝殺。

  張浪示意典韋和藏霸去截住程普等,自己帶楊蓉和趙雨親領前線前來一會孫策。

  人未到聲已響起,在殺聲震天中,還是清晰可聞:「文遠,伯符住手。」

  兩人同時一愣,錯馬相交之際,兩人都勒住戰馬,回頭望去。

  孫策手提長槍,全身上下包有金色甲冑,雖然年青,卻少有別人沉穩之氣,俊朗臉上殺氣騰騰,威風懍懍,霸氣初現。此時正一臉驚訝的望著飛馬而來的張浪。

  在亂軍中,趙雨和楊蓉圍著張浪,三人領兵衝殺到孫策面前。

  張浪仔細打量孫策,心中為他的風采暗暗折服,讚歎不絕。孫策國字臉上梭角分明,劍眉朗目,嘴唇稍薄,彎成月牙般,個性十足。加上金色玄甲,天狼神槍,不愧被後人稱為江東小霸王,能橫掃江東六郡。也的確有讓女孩心動的本錢,要不然如何能迷住風華絕代的大喬。

  眼裡放裡欣賞之色,微笑道:「伯符真是年少英雄,如此風采真是讓人折服。」

  孫策英俊的臉上現出一片不解之色,二軍交鋒,哪裡有張浪這樣稱讚別人的,在說自己父親孫堅雖威風遠播,只是那時候自己還年少不知愁,名字也鮮為人知,而來敵將好似對自己知之甚詳一樣。

  不由迷惑的打量張浪,見他國字形的臉龐,深不知見底的眼神,卻帶著懶洋洋的微笑,好似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情。高挺的鼻樑,說明他的高傲與冷酷。臉上充滿著堅毅和剛強,如山峰一樣堅韌不拔。有些泛黑的皮膚,散出一股讓人驚心的氣質。強烈的感覺到如野獸般危機和爆炸性力量。

  孫策心裡泛起一種此人絕不簡單的感覺。讚歎道:「來將何人,如此氣度讓伯符心生佩服。」

  張浪也感覺到他光明磊落的心懷,雖為袁紹帳下,卻不加掩飾表示對敵方的讚歎,單這點,便知孫策為一英雄人物。

  嘴角微微一翹,瀟灑道:「我乃徐州張浪。」

  孫策眼裡閃過一些敬意,忽然提槍拍馬衝了過來,大喝道:「原來你就是張浪,果然是條好漢,如若以前策必想和你交好,但今日兩軍對陣,定要分個你死我活。」

  回到張浪邊上的張遼也感覺到他的英雄氣概,讚歎道:「孫策果然是亂世英雄。」

  張浪雄心萬丈,豪情四起,暗思自己自領兵後,便再也沒有機會親自上過戰場了,因為自己手下大將不少,而且個個勇猛無比,出戰事情都不用自己出面,今日見孫策如此氣概,不由手又癢了起來,回顧左右道:「我的夢想就是會盡天下豪傑,今日良機不可錯過。」

  張遼大驚失色道:「主公不可,主公為三軍魂魄所在,怎麼能如此輕易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屬下萬死不辭。」

  說完想衝出敵住孫策。

  張浪知張遼說的很對,主帥的做用並不是親領前線,而是後方決定良策,但今日一見孫策,心生敬意,能碰上這樣的對手,如若不領教一番,必是一身遺憾。

  隨既喝住張遼,臉色堅決,手握環首大刀,催馬衝向孫策。張遼急的頗頗捶首歎氣,卻不能反抗他的命令,唯有和楊蓉兩女緊緊保護好張浪四周,不讓敵軍趁機衝殺上來。

  孫策沒有想到張浪會親自出戰,更沒有想到張浪也是位悍將,觀他馬上熟練動作,絕不下於自己。心裡泛起陣陣佩服之色,徐州猛將如雲,自己也是早有耳聞,見他如此重視自己,為決高下,親自出戰,不論他武藝如何,這何氣勢,這何膽量,就不是常人所能有的。

  心中佩服同時,也興奮異常,能和高手過招,自己也是十分嚮往。在花鬃馬疾飛之間,大喝道:「張浪,刀劍無情,你要小心了,不要怪孫策手下無情了。」說話間兩人已錯馬相交,環首大刀和天狼槍已交接一起,發出金戈暴響聲,火星四射。

  張浪手臂微麻,心中不由一懍,孫策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經過特種部隊多年地獄訓練,仍在臂力上稍遜一籌。立時精神高度集中,不敢絲豪大意。

  孫策心中也一驚,自己出道至今,頭次碰上兩個臂力不輸於自己之人。就算袁術軍下頭號大將紀靈,兩人私下切磋之時,也非自己敵手。

  張浪拔馬回身,環首刀力劈華山,極有霸氣,刀鋒呼嘯而過,殺氣凌烈至極。

  孫策又一懍,知道自己碰上強力對手。心中興奮無比,天狼槍看準時機,掄槍側打刀身上,使刀鋒偏離身側,落空而去,然後則不待張浪變招長槍疾刺而來,直取張浪面門。

  動作連接一氣喝成,十分利索,從這點動作可以看出孫策手臂爆發力是如何驚人,讓邊上觀戰的張遼等暗暗摸了把冷汗。

  張浪也不是花拳秀腿,見槍急轉而來,臨危不亂,反手一揚,刀柄準備捕捉到槍法的行前路線,用力磕開,表現出無論是手法,眼力,還是反應都過人一籌。

  同一時間揚起環首大刀,如雪花梨片般,攬腰而去。刀刀用盡全力,無一絲保留,端是猛衝猛打,大開大合。一時間刀光四射,鋒芒盡露。

  孫策也不示弱,天狼槍四處妙筆生花,梅花朵朵,在張浪狂風暴雨般的功勢下,穩如磐石。

  兩人你來我往,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真是場龍爭虎鬥。

  盱眙城上的謀事徐庶,程昱,戰將等都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兩人戰的會如此精彩,偏又讓自己心懸半空,緊張不於。

  眾士兵也停止打鬥,個個為自己主將加油助威,鼓聲震天。

  張浪刀法漸有大家氣范,自成一格,刀刀以殺敵為先,無一絲保留,雖然來來去去只有那幾招,斜劈、直砍、橫掃,偏又變化無窮,破綻不少,卻一閃而失,孫策雖有發覺,如若破其刀法,又會是個二敗俱傷的局面。

  而眾人的感覺又不一樣,張浪在他們眼中如若戰神下凡,氣勢可吞山河,走的是陽剛之道,霸氣十足,有種笑傲天下的感覺。

  趙雨也是首次看到張浪的威風,咋舌不已。心中更是泛起層層愛慕之意。

  兩人交換近百招,張浪一而鼓,再而竭,三而衰,雖體力比常人好上百倍,但刀刀盡全身力氣,而孫策卻游刃有餘,時間一長,只要他能頂住張浪的氣勢,必可反敗為勝。

  張浪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但孫策則不是這樣認為了,他心裡的震驚是何其巨大,自己出道以來首次出現這樣被人刀刀壓制,有力使不上的感覺,感覺此人好似體力超強,如蠻牛一樣,每刀力氣驚人,連繼不間斷疾出近百招,臉不紅氣不喘,如若長久下去,自己必為所敗。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3:54

10

  雖然心裡自知苦處,但此時已騎馬難下,唯有打起十分精神,揮刀疾砍,大喝道:「孫策在吃我一刀。」張浪想從氣勢上壓住對手,叫對方心生怯意。

  孫策哪裡是那麼容易被壓制住的,天狼神槍帶起一陣水華天輪,呼嘯生風,張浪的越強大越激起自己求勝慾望,豪氣雲天,錯馬間,爽聲道:「接你十刀,百刀又怎樣。」說話間那種視蒼生為無物的表情,盡顯孫策的強悍。

  張浪氣勢沒壓住對方,反倒讓激起對方強烈的鬥志,真是始料不及。心中暗叫爹娘,臉上卻冷氣重疊,環首刀又全力出擊。不留餘力。

  兩人又走三十多招。全場只聽到刀槍鳴聲,金戈鐵馬,激盪人心。

  就在這關鍵時候,程昱鳴金收兵。

  不是他看出張浪心中的苦處,而是看兩人打的實在凶險萬分,看的不單自己心驚肉跳,連徐庶等也擔心不於,只流冷汗,想不到孫策如此悍勇善戰,雖然心中驚訝張浪的武藝,但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徐州兵如何是好?所以鳴金。

  張浪心中長出口氣,差點想當場抱住鳴金之人親上兩口,同時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可以在吃老本了,三國時代英雄倍出,個個十分了的,自己應該加把勁才對。在張浪暗思間,已勒回戰馬,盡力不讓孫策看到自己兩手力竭發抖樣子,故做爽朗長笑道:「孫伯符果然當世英雄,只是在袁術手下可惜埋沒你的才華。」

  孫策俊朗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稍縱既失,不得不說言不由衷的話道:「張將軍何出此言,袁將軍待我恩重如山,怎麼會埋沒我的才華。」

  張浪火眼金精,哪裡會看不出他有些無奈的表情,拔馬回頭,對他神秘一笑道:「如若伯符在袁術那裡感覺不如意,可到徐州,浪歡迎至極。」

  孫策臉上恢復平靜,迴避話題,淡淡道:「張將軍武藝超強,來日定要一分高下。」

  張浪長笑兩聲,拔兵回城。

  留下孫策心神不寧和程普等回大寨。

  回來城裡,張浪這才長鬆一口氣,因激烈大戰後身體耗損,有種脫力的感覺,全身濕透,手腳並軟,差一點要坐在地。心裡大為佩服孫策武藝,自己可是在他和張遼斗了半天後,才和他對戰,如此體力絕對比自己強上幾倍。

  眾人也一同言孫策武勇,自是不在話下。

  接下幾天,盱眙城下袁術又派兵搦戰,張浪派人而出,互有勝敗。

  這個時間郭嘉奉張浪之命,快馬在丹徒碰上笮融兵馬。

  張浪力排眾人,獨選郭嘉,就是因為此事關重大,弄個不好,三面受敵,那時自己心血可是全毀了。而在自己心中,郭嘉首席謀事當仁不讓,智慧,眼光,應變,口才無不是出類拔箤,讓他出馬十有八九成功。

  笮融的一萬人馬,參差不齊,兵員素質低下,無戰力可言,都是由流民所組而成。剛好在北固山下寨休息。郭嘉隨既求見。

  笮融和薛禮正在帳中一起商議對策。

  忽然有士兵進來報,徐州郭嘉求見。

  笮融和薛禮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

  笮融小眼大嘴,短鬚長臉,保養有素,皮膚十分光滑。此時小眼閃著精光,兩眼珠直轉,感覺此人極有野心。

  一邊撫短鬚一邊沉思道:「郭嘉此來,定是當說客,我們既反了張浪,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如拿下殺之。」

  薛禮搖頭道:「不急,不如讓他進來看看說什麼,在殺之不晚。」

  笮融小眼一轉,臉上陰笑道:「既然如此,可令樊能於麋領五十刀斧手,埋於帳外,待我戲耍郭嘉,然後摔杯為號,一舉殺之。」

  薛禮臉上也露出奸笑,點頭道:「如此甚好。」

  不一會,郭嘉抬首挺胸,氣質瀟灑的踏帳而入,臉色間從容恬合,無一絲緊張。

  他慧眼智珠,哪裡會看不出這趟惡險萬分,稍有差錯,就是人頭兩地。但自己胸有雄兵鐵甲,嘴有刀劍矛戟,就算是百萬大軍,自己也能談笑從容,何用懼怕。

  帳外那蕭肅的殺氣,哪裡能跑的過自己的法眼,笮融、薛禮狼子野心自己又怎麼會不知。

  全然無懼,臉色寫意,只見二人都帶有陰笑望著自己,不由微笑而對。

  笮融小眼在郭嘉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張狂道:「郭嘉,你不是陪張浪南征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郭嘉淡淡一笑,對笮融張狂末放於心,緩緩道:「主公近日已攻克盱眙,忽聞兩位將軍謀叛殺了趙昱,獻廣陵於劉繇,特令郭嘉前來一趟。」

  薛禮大笑,臉上十分得意,極為囂張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廣陵我已送於劉繇,張浪小兒,自領徐州牧,他有什麼本領,還娶了徐州美女糜環為妻,哼。」

  郭嘉臉色忽然一變,拉下臉來,冷聲道:「單單憑你剛才對主公的如此不敬,必可叫你人頭落地。」

  笮融和薛禮兩人對視一起狂笑,笮融也長身立起,陰笑道:「張浪在盱眙和袁術打的你死我活的,哪裡顧及的到廣陵,而劉大人就可領兵北上,徐州早已是囊中之物了,我見你頗有智慧,不如跟著我吧,要不然,嘿嘿,別怪我手狠心辣了。」

  薛禮手中已拿起杯子,只要郭嘉一反抗,倒摔杯為號,一群人衝進來,把他給殺了。

  郭嘉在這生死關頭,竟野顯不拘本性,迎天長笑道:「可笑啊,可愛至極,你們兩人都一隻腳踏進棺材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枉主公對你們還讚歎有加。」

  薛禮大怒,站起厲聲道:「郭嘉,你是自找死路。」說完手中的杯就在摔在地上。

  門外樊能於糜一捅而入,一把捉住郭嘉,就往外推。

  郭嘉全無懼色,在刀斧手的推拉下,一邊放聲狂笑:「恨啊,想不到主公竟然會看走眼,想不到我郭嘉英名一世,卻比兩個塚中枯骨先行一步,真是可笑啊。」

  笮融頭腦直轉,小眼似有所思,隨既大叫道:「慢著。」

  郭嘉烈氣滿身,嘴角冷笑,俊美的臉上古井無波,瀟灑的推開刀斧手,拍了拍衣角塵土。

  然後冷聲道:「怎麼,不殺我嗎?等你動手呢?」

  笮融哼了一聲,陰道:「今日就是讓你死個痛快,為什麼說我們是塚中枯骨?」

  郭嘉聽後忍不住又大笑起來,手直笮融兩人戲耍道:「你們二人臉形四四方方,不是棺材為何?你們雖保養有術,皮膚滋潤,但包在你們皮裡的骨頭腐敗無能,膽小懦弱,污穢骯髒,連狼狗也不來食,不是塚中枯骨?那又是什麼?」

  笮融和薛禮同時大怒,臉上變綠,薛禮大聲咆哮道:「來人,把我給拉出去斬了。」

  就在刀斧手剛拉郭嘉的一瞬間,大聲喝道:「慢。」

  薛禮胸色失青狂怒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郭嘉鎮定望笮融和薛禮,嘴角竟開始泛笑,如此心態讓二人也看的十分不解,將死之人,還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緩緩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劉繇已準備好屠刀只等你們到秣陵了?」

  笮融和薛禮對方一眼,個個臉色不信,笮融怒道:「郭嘉,不要為了活命而口無遮擋。」

  郭嘉兩眼忽然精光閃閃的盯著笮融,一字一字蹦出來道:「信不信由你。」

  薛禮兩人當然不會被郭嘉片面之言所嚇住,冷聲道:「我們奪了秣陵獻於劉大人,想來他正想升我們的官呢。」

  郭嘉聽了又忍不住譏笑,讓笮融感覺自己很窩囊可氣。

  郭嘉不以為然道:「你們想的可真好,當日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在他最落難的時候,是誰接待他?他現在又是什麼下場?」

  兩人同時想起歷陽吳景,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後,如果沒有吳景,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光景。可劉繇不但不感謝而且還過河拆橋,奪了他的地盤,趕至歷陽。兩人臉色同時陷入一片深思。

  郭嘉沒有停話的意思,接著朗朗道:「今日就算你們兩人送廣陵給劉繇,運氣好讓你們當個官什麼,如果運氣差的話,相信你們比吳景更慘。」

  兩人臉上首次出現震驚之色,到底生命可貴啊。

  郭嘉打鐵趁熱,嘿嘿道:「如果劉繇想交好主公,說不定你們的人頭就是最好的禮物。」

  兩人在郭嘉唇腔舌劍下,終於亂了方寸。獻廣陵於劉繇,也是只往好的方面想,沒有往壞的方面想去。現在一想,越想感覺後果越可怕。主要是劉繇這人做事太絕,當時吳景他可是恩同再造,卻沒有想到頭來劉繇倒打一鈀。

  笮融還不認輸,口頭還硬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也是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才這樣做,反證明他的本事。」

  郭嘉忽然拍掌,笑聲道:「說的好,但誰敢肯定劉繇為了結好主公而拿你們當禮物?」

  笮融眼珠一轉,冷聲哼道:「劉大人何須結好張浪,他大軍可勢如破竹只取徐州。」

  郭嘉微笑搖頭,表示不贊同。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罷了,劉繇無能之輩,主公攻下盱眙後下個目標就是秣陵,此時相信已緊鑼密鼓準備之中了。」

  薛禮不信道:「郭嘉,你少當我們是三歲孩子,袁術大軍十萬之多,還有沒退兵,如何能攻秣陵,你不要危言聳聽。」

  郭嘉搖手耐心道:「將軍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主公已和劉表秘密結盟,荊州兵馬,隨時可沿江而上皖城,袁術腹地受敵,怎能不退,主公惜你兩人為難得人材,所以才令郭嘉前來相言。」

  兩人終於臉上開始變色。

  郭嘉見差不多了,又鼓起如簧之舌道:「主公知兩位將軍素有大志,又才華橫溢,願保你等為廣陵太守,結為唇齒,事後一同平分揚州。」

  笮融因極有野心,平分揚州的引誘極大,卻神智清醒冷聲道:「張浪定然是怕劉繇出兵廣陵,直掏徐州,才出此計策。」

  郭嘉歎了口氣,故意落出絕望之色,訴道:「兩位將軍,你們是不會仔細想想嗎?袁術大軍一退,主公便可馬上派兵奪取廣陵,劉繇大軍哪裡擋的住徐州將士。」

  二人深感有理,主要是張浪和他士兵表現的太歷害了,平黃巾,退曹操,現在又敗袁術。

  笮融的心慢慢動搖,可是仍找問題道:「張浪對趙昱相待甚厚,我殺了他,又如何甘心?」

  郭嘉哈哈長笑道:「主公正對這事特地讓郭嘉來謝謝你們呢,趙昱平時借自己家族勢力在徐州之日常直言不晦,主公想表現自己廣闊胸襟,所以才不得以縱容趙昱,今日兩位將軍殺了趙昱,主公暗裡偷偷高興呢。」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4:10

11

  郭嘉捉住兩人心志動搖時機,從懷中拿出書信,交於邊上刀斧手,那士兵又拿給笮融。

  兩人臉色茫然,六神無主的接過書信,隨既看了起來。

  漸漸的臉上現出驚訝,似是不信。

  笮融顯然被張浪信中的話打動野心,只是仍十分謹慎道:「誰敢保證張浪的話是真是假,假如他也來個劉繇的過河拆橋,我兄弟兩人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郭嘉很準確的很握住了他們的心態,從劉大人到現在直呼其名,笮融兩人的心志已開始強烈動搖。只要在加把勁,事情就成了。

  郭嘉趁勝追擊,朗聲道:「主公言出必行,此事兩位只要同意,必昭告天下,我主守信之人,豈可失信於天下?」

  兩人又對望一眼,最後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笮融沉聲道:「好,我二人退回廣陵自立,願與張浪結為唇齒,如若劉繇派人來攻,徐州可要來兵支援,不然廣陵定然不保。」

  郭嘉一瞬間眼裡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莫的神色,心中如釋負重,只是絲毫沒有得勝的喜悅,對他來說這事都在意料之中。當下點頭道:「那是當然。」

  三人又聊會,郭嘉告辭而去。

  張浪和袁術盱眙又相持一些日子。

  這時,徐州傳來一喜一憂的消息。喜的消息是袁軍大將橋蕤,副將梁剛,帶兵五萬侵入徐州百里之內時,被高順領兵大敗於靈壁,橋蕤敗走,梁剛戰死。與劫糧失敗的李豐聚殘兵四萬,屯於泗洲,進退兩難。

  憂的是曹操與呂布大戰快近尾聲,趁張浪出征揚州之際,騰出人手,調夏候淵領精兵一萬,屯於山陽,靜觀徐州之見。雖名為盟國,其野心昭然可見。還好高順敗李豐部隊急時,要不然復候淵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曹操自知張浪攻下盱眙,隨時準備攻打壽春,心裡十分焦急和擔心,因為自己深知道張浪就是未騰飛的巨龍,只要給他一定的空間發揮,那時騰空龍戰三千里,將是自己掃平天下的最大障礙。想藉機入侵徐州,又犯呂布未平。本想分兵一半令荀彧領兵對抗呂布,自己再戰徐州。

  曹操把事情說給謀事,荀彧苦諫道:「將軍不可,昔日高祖保關中,光武據河內,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可強攻,退可堅守,雖然有難處,但終成大業。將軍當首平兗州,況且河、濟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關中、河內。今呂布未平,袁紹虎據河北,如若此時取徐州,多留兵馬則不足攻克,少留兵則呂布緩過氣來,那時兗州又危。盱眙至徐州,快馬不過十天,若徐州攻克不下,主公就如無根之萍,何處可歸?今陶謙已死,張浪威望甚高。徐州百姓,既已服張浪,必然助張浪死戰。主公棄兗州而取徐州,是棄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就算兗州平定,當思進取河北,此皆帝王起家之地。願主公三思。」

  曹操臉色陰沉,心中不知何想,兩小眼精光閃閃,拂袖道:「張浪此人雄才大略,事事有先見之明,如若不趁其羽翼未豐除之,日後會是一大禍患。」

  荀彧微笑自信道:「主公,照張浪發展路線,其取徐州為根基,後取盱眙壽春,接著定然是下江東。自盤古開天以來,成霸業者由北至南而平天下居多,而由南至北統一的無有先例。北方雖戰亂連年,但民風強悍,吃苦耐勞,反觀南方之民,優柔寡斷,不夠堅毅耐苦,多貪圖安逸之輩。再則華夏地理由西到東,高開低走,北方多平原和高原,南方則河網縱橫。華夏分為三個部分,以關中和蜀為西翼,以山西,宛洛,荊州為中翼,以幽州,冀州和江東為東翼。一般是先佔領西翼,再圖中翼,對東翼起壓迫之勢。而從中翼起兵的一般是先平定西翼,然後形成對東翼起壓迫之勢。而從東翼起兵,也是先占西翼,而後向南壓迫。所以成霸業都無不採用由西向東,自北向南的方式來統一中原。由此可見,張浪先占徐州後圖淮南,在戰江東,此自取敗招,無霸王之氣。最多讓其成一割地諸侯,不成氣候。」

  曹操得知荀彧大論,低頭沉思,還是放心不下,最後騰出人馬派兵一萬,靜觀其變。

  張浪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聚集謀事,商議辦法。

  程昱隨張浪領兵出征的這些日子,人清瘦不說,皮膚也黑了不少,不過更顯他的精練,智慧兩眼,更是深遂,只見他腦有成竹道:「曹操是豺狼猛虎,主公現在的實力還不足於對抗,權宜之計還是結好曹操。呂布去後,曹操最大的敵人絕不會是我們,而是袁紹,想來他也是十分清楚。只要主公派個能說會道的人痛訴歷害,願與他連手共破袁紹,他必在橫量得失之間做出正確選擇。觀其只派夏候淵領兵一萬屯於山陽,便可知其用意。」

  徐庶現在更像一名畢業的高材生,有很強的能力,卻少了點經驗。很多事情都是在田豐程昱發表後,才敢說出自己的意見,雖然和郭嘉一樣年青,卻少了他大氣與自信。郭嘉生性不拘,常兵出險著,膽大多變。而徐庶剛好相反,生性忠厚,做事按步就班,穩字當頭。

  不過在張浪帳下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信心也慢慢積累起來,此時也接程昱話後道:「程先生說的極是,曹操亂世梟雄,自二十歲被舉孝廉起,當上洛陽北部尉,隨既改任頓丘令,然後被徵召為議郎,表現出極擅長權謀、應變能力,黃巾之亂爆發後,曹操任為騎都尉,征討穎川黃巾。表現出很強的軍事運作能力。不久又發生了董卓之亂,曹操雖被表為驍騎校尉卻連夜逃回陳留招募義兵起事。初平元年,十多位諸侯奉袁紹為盟主共伐董卓,曹操代行奮武將軍,董卓虎牢和汜水失守後,就火燒洛陽,協持皇帝逃往長安。曹操獨自發兵追趕,在滎陽被呂布大敗。雖然如此,但比起那些為保實力,不思進取諸侯更心存百姓安危。不久諸侯聯盟就各自解散,曹操則領兵進駐河內,之後他攻打了黑山賊於毒,白繞,眭固,匈奴於夫羅,還打敗青州黃巾百萬人,收降30萬人為青州兵。實力空前。接著曹操又大敗袁術,討伐徐州,屠殺諸郡百姓,也許這是他自起兵來最大的敗筆,後來被主公設計敗走。同時張邈和陳宮結連呂布發動叛亂,兗州大都落入呂布之手,雙方對壘數月後因饑荒罷兵。現在看來呂布已擋不住曹操前進的腳步了。此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絕對是亂世梟雄。」

  徐庶如數家珍,說起曹操竟滔滔不決,長文一大堆,眼裡閃過讚歎之色,看來他也十分欣賞曹操。

  張浪讀過史書,對曹操也是有一些瞭解,不過經徐庶說出來,感覺又有點不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誰喜歡自己的手下當自己的面稱讚別人,不過還好自己心胸開闊,沒在意這事。

  程昱也深有同感,歎息道:「曹操必是主公掃平天下最大對手,此人十分大氣,極有才華,無論政治,軍事眼光都有獨到之處,為人更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雖然殘酷但並不暴虐,冷酷但並非無情,具略了成大事所有的條件。」

  張浪聽的遍體身寒,不但徐庶如此推崇,程昱也讚歎不絕,自己對曹操的認識又加深一層。為什麼自己在曹操手下的時候就感覺不出來呢?還好自己來自21世紀,要不然不要說打,光給這些跺跺腳天下就震動的重量級謀事說的沒膽了。

  這時有探子進來報說袁術手下陳紀,張勢領兵四處卻掠附近鄉里錢糧,坑殺百姓。

  程昱兩眉跳動,臉有喜色道:「袁術無糧了?」

  徐庶也興奮道:「極有可能,今年淮南又是蝗災遍地,袁術大軍補給不濟了。」

  張浪也大喜,暗思好你個袁術,做惡多端,這次看你還有什麼仙招。隨既嘿嘿道:「那我們只要閉門不出半旬,袁術不戰自亂。」

  程昱和徐庶同聲大笑應是。

  接著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決定快馬一人去徐州,令陳珪出使曹操言共討袁紹之事。陳珪本體弱多病,不過在徐州的日子裡,吃了一些楊蓉開的補方後,身體大有起色,老當益壯。而且自己想到徐州攻防戰的時候,陳珪父子能在把曹操和呂布耍的圍圍轉,可見他是出色的外交家,有自己獨到之處,薑還是老的辣嘛。

  接下來時間,張浪閉城不出。等待時機。

  卻說袁術兵馬十五萬,日費糧食浩大,淮南今年又蝗災遍地,顆立無收,接濟漸有不及。軍士多有埋怨。袁術只好催軍速戰,但張浪就是閉門不出。同時袁術收到橋蕤、梁剛戰敗消息,想不到自己三路人連連受挫不得進,當場怒的臉色發青,隨既下令準備強行攻打盱眙城,卻不料在這個時候又有消息傳言劉表大兵壓境,先頭部隊黃祖沿江而上,直逼皖城,嚇的袁術坐立不安,不知真假。

  在糧草不足,後方謠言亂其軍心之時,袁術無耐之下準備開始退兵。淮南兵將也是準備好行囊,隨時後撤。

  張浪終於迎來破袁術最好時機,開始以兩萬丹陽兵為主力,六千輕騎兵為兩翼,重盔連環馬居中,三萬步兵為副攻,傾巢而出,漫上遍野衝殺而來,只留徐庶和程昱領三千士兵守城。在這樣的衝鋒戰中,徐州騎兵裝備馬蹬和環鐵大刀後,優勢盡顯,衝鋒能力比以前強上幾倍,馬上士兵更是能得心應手殺敵,加上兩萬丹陽兵素質之高,訓練水高之先進,如水流銀瀉般,鐺不可擋。袁術士兵本就對袁術心有不滿,加上被流言弄的個個兵無戰心,思鄉心切,連連戰敗後退,雖兵力有優勢,卻被打的只落花流水,士氣更是一落丈。如若不是紀靈和孫策各領部曲奮力死戰,擋住徐州衝鋒,袁術早已一戰被擒。

  就在袁術戰敗後,內部矛盾終於激發。部將陳紀不滿袁術,自領部曲投降張浪。張勳因自已為袁術出生入死數年,到頭來卻對自己深有成見,領親信逃竄合肥而去。部下四分五裂,唯有孫策和紀靈死戰斷後,快速退回壽春。

  兵力從開始的十五萬,一下銳減只有數萬,反的反,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

  自此袁術敗勢已成,張浪知道如若不出意外,淮南之地,已落入囊中。一路追殺之間自己的部隊如同滾雪球一樣,人馬越追越多。這樣一來補給就出現了點難度,不過還好徐盛此人做事精練,糧草押運的很不錯,才沒有出現糧食不足的事情。

  同一時間,笮融和薛禮自告奮勇,代劉繇伐徐到廣陵時,忽然叛變,自領廣陵太守。

  把劉繇氣的當場吹鬍子瞪眼,大罵兩人反覆無常。隨既整備兵馬,令大將張英領兵數萬,強攻廣陵。笮融得到消息後連夜派人求救張浪。

  張浪經過眾人商議,決定派張遼領兵一萬支援廣陵,並且給了秘密任務,到廣陵後誅殺笮融,薛禮兩人,接手廣陵。

  又令太史慈、趙雲領輕騎連日追趕袁術,自己領大軍隨後就到。

  程昱出謀道:「橋蕤,李豐領殘兵四萬屯於泗州進退兩難,又擋住我軍補給之線,此時袁術大敗,只要主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使人書信一封,可招降二人。」

  張浪隨既派使者出使。

  徐庶又出謀道:「如若我軍主力全部追殺袁術,劉繇出兵曲阿攻打盱眙,恐怕有危。」

  張浪深感有理,自己大軍如若傾巢而出,劉繇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隨既令徐庶領兵二萬,藏霸、練榮為副回守屯住盱眙,待廣陵平定後,兩處一同出兵曲阿,攻打劉繇。

  接著自領五萬步兵追擊袁術。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4:26

12

  形勢已相當明顯,袁術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雖然組織起幾次反擊,卻給張浪輕易化解。最後袁術在紀靈和孫策的保護下,堅難的退回壽春,只是這時殘兵不過數千,戰將只有數員。加上壽春老弱兵將,總共不過三萬。而張浪仍不依不擾一路驅兵追至淮南。

  張浪所過,郡縣望風而降,無人敢攝其鋒芒。一路勢如破竹,威名遠播。

  張浪以降兵為先鋒,三萬兵馬為主力,從盱眙開始追殺而來,最後圍住壽春。

  經程昱進言,所謂上兵伐謀,下兵伐城。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先不急部隊攻城,而而是做出長期圍城的架勢,然後大打心理戰,因為袁術在淮南做惡多端,人心不滿,只要多放謠言,日久必有叛動。

  張浪照程昱的計謀,每天到了夜裡,就開始派人南門擂鼓,北門放火,東門喊殺,只留西門一條水路。定要從心理上壓住對方,不戰而屈人之兵。果然一些膽小之人經過幾天擔心受怕後,開始陸續的從水路四處逃竄而去。也嚇的袁術心驚肉跳,夜夜不得入眠,苦盼援軍前來。

  張浪一邊派人到壽春四處堪查地形,同時還派黑鷹衛看好時機潛進城去,散發消息,得袁術頭顱者黃金五百,投降者從寬處理,謠言劉表大兵壓境等。

  劉繇知張浪領兵追至淮南,派大將張英領兵三萬攻打廣陵,自領兵五萬攻打盱眙,以求拓版納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攻打廣陵的張英哪裡是張遼的對手,兵馬剛到江都,立足未穩,便給張遼劫了寨,挫了銳氣。第二日張英怒氣而來,卻不想半路又為埋兵所擊,損失不小。接下來三萬部隊被張遼連連大敗,折了兵馬無數,有次差點就要丟了小命,無耐士氣低落,連戰連敗,唯有退守北固山。

  事後張遼在慶功宴上埋伏五十刀斧手,酒過三巡忽然誅殺笮融,薛禮,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頭已落地。然後領兵快速誅殺判黨,昭告廣陵,張遼此舉大快人心,特別後來得知消息的趙家族人,更是死心為張浪所用。

  接著劉繇自領大軍攻打盱眙,近月不得勝。原來被徐庶設計死守,劉繇束手無策。

  這時橋蕤,李豐領四萬兵馬屯陽城來降徐庶。他們見袁術敗走,又接到徐州招降,兩人思量後都覺的袁術大勢已去,而張浪年少有為,跟他必有一番事業,遂領殘部四萬投降張浪。因劉繇圍攻盱眙,不得入城,二人為表誠意領殘部四萬兵馬,從側面衝殺劉繇,徐庶見城下士兵大亂,當機立斷,令藏霸領兵一萬,出城相助,兩面衝殺。結果劉繇大敗而去。

  事後徐庶親自安撫降將李豐等,令二人感激若零。

  張浪部隊圍壽春城半月,每日只讓士兵齊聲擂鼓吶喊,讓弓箭手射入招降書信,誘亂袁兵軍心。

  終於,謠言劉表出兵成了現實,田豐說動劉表,兩家相結為同盟,趁張浪大軍圍攻壽春之際,劉表派蔡瑁領兵五萬,出兵汝南,死死壓住袁術邊防軍隊不得回援。

  至此壽春外無援軍,內無戰心,眾人知大勢已去,袁術敗局已定。有壽春王動與降將陳紀相交甚厚,又見袁術準備棄壽春而去,令自己和一些將士把守城池,全然不顧手下士兵死活。心灰意冷下,當天夜裡派親信摸黑出城,書信於張浪,約三更燈火為號,其自帶部曲斬門落鎖,迎徐州大軍進城。

  張浪大喜,下令三軍將士飽餐一頓,準備奪城。

  興平元年,公元194年初,在內應王動的幫助下,徐州張浪帶大軍殺入壽春,對百姓秋毫不犯。壽春裡面的軍隊早已士氣到谷底,無人有心應戰。張浪路上豪無阻擋領兵衝入袁術府上。

  袁術得知有人叛亂,嚇的臉色慘白,悔不聽從事楊大將之言,未能及早撒離壽春。急忙和一些親信收拾東西,準備逃跑。剛行致大堂還沒有出門,忽然見徐州兵破門而入,個個殺氣騰騰望著自己,剎那間袁術腦裡空白,腿下一軟,差點要跪地求饒,無一絲英雄氣概,還好邊上的紀靈和孫策扶住,這才沒有全丟了臉。張浪對他一臉哀求樣子無動於衷,手心一點也不軟,袁術做惡多端,殘暴不仁,死不足惜。

  自己也不說話,首先衝了上去,如狼似虎直撲袁術。

  眾將也隨後衝了上來,敵住破斧沉舟的紀靈孫策和他們手下幾個心腹健將。

  趙雲、典韋、趙雨等幾個一流高手加入戰鬥,眾士兵裡三層,外三層圍住袁術和他的手下,插翅難飛。只用了一會的功夫就先後制住程普,黃蓋和韓當等人。

  而張浪則毫無阻擋的衝到袁術面前,隱隱間聞到一股尿騷味。然後看見袁術兩腿發抖,所站之地有些水跡,他竟忍不住失襟了。

  張浪心中對眼前這個肉球大感厭惡,自己來自21世紀注重團體的社會,還特別崇拜英雄,何況自從來到這個古三國時代,耳染目睹,也漸漸感染上了英雄主義,雖袁術為人壞事做絕,但到底是一軍閥之首,本以為有些本事,卻想不到如此怯弱無能,真是為他出生死入的將士感到不值。

  一伸手就抓住那華麗的袍子,什麼早期遊俠,什麼精通武藝,通通是放屁,還不是癟三一個,張浪冷眼望著全身發抖的袁術,不發一語。

  紀靈正在趙雨梅花槍下左右閃躲,本武藝就不如趙雨,加上心中擔心袁術安危,更是被殺的無反手之力。此時見張浪十分容易就捉住袁術,心中又急又怒,粗眉倒豎,青筋暴漲,厲聲道:「張浪小兒,休傷吾主。」大喝間,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盪開趙雨的梅花槍,沖張浪這邊過來。

  黑鷹衛一擁而上,緊緊團住紀靈,不讓他靠進張浪。

  紀靈喝聲不斷,氣勢如虹,連連用三尖兩刃刀砍翻數人,端是慓悍異常。

  這下可把趙雨怒著了,俏眼圓睜,柳眉新月彎刀,如玉面羅剎般。芳心暗思姑奶奶出道至今,哪容的下你這麼囂張,梅花槍「啪啪」計計長打,如出洞靈蛇般,緊隨而上,死死纏住紀靈。

  紀靈奮死力戰,無奈自己不太擅長步戰,小小大堂又擠滿徐州兵將,加上趙雨武藝了的,很快便被她打翻在地,士兵一下就擁了上來捉住他。

  趙雨則拍了拍小手,收槍立起,一動一靜竟顯迷人風采。臉色大悅,紅樸樸的可愛動人,嬌顏更是得意洋洋,烏黑大眼眇了一下張浪,似試訴說自己的歷害,就像小孩像大人邀功一樣。

  張浪則微笑了對望一眼,左眼促狹的輕輕眨了一下,嘴角帶著微微挑逗的表情,讓趙雨芳心沒來的又跳了兩下,急別過頭去。

  張浪心中暗笑,沒時間調戲趙雨,望了望做獸困斗的孫策,見他驃勇異常,太史慈雙短戟力戰不得上風,看來孫策不但馬上了得,馬下也十分歷害。特別是一個人在面難死亡危機的時候,他的潛力會十倍百倍的激發出來,孫策正是明證。

  張浪手用力一提,袁術一百多斤肥大身軀一下隨著兩腿離地,嚇的他哇哇亂叫,手腳並舞。

  張浪一邊提著袁術一邊望著場中僅僅最後一對打鬥,臉色輕鬆道:「孫策,你還想打嗎?」

  孫策擋下太史慈的閃電雙戟,粗略間觀查一下形勢,邊上密密麻麻的徐州士兵不說,加上袁術害怕的表情,自己忠心部下又被擒,自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俊朗的臉上首次現出絕望之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狠一咬牙,丟槍於地,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朗星般雙眼恨恨的掃過袁術,如劍凌厲的光芒重重劃過袁術內心深處。

  孫策臉色麻木被士兵捆了起來,紅纓頭盔在眾士兵的手腿中,「當。當」落地。

  張浪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揚起。兩眼在孫策身上轉了一圈,感覺相當滿意後,眼神又回到袁術身上。

  袁術早嚇破膽,見張浪惡魔般的笑臉再自己兩瞳放大,連連失聲求饒。

  張浪不屑的把他丟在地上,從牙縫裡冷冷顠出讓袁術當場暈倒的話來,道:「推出去斬首示眾,掛城三天。」

  眾鷹衛上來八人,手腳十分利索把早已嚇暈在地的袁術,像死狗一樣拉了出去。紀靈見袁術就要處死,這位粗猛山東大漢,身體強烈掙扎,幾名鷹衛竟差點敵不過他的力氣。

  厲聲大叫道:「張浪小兒,休傷吾主。」聲音中道不盡的無奈憤怒和滄桑嘶啞。

  大堂中只傳出火把燃燒的聲音和紀靈撕破夜空的怒罵聲。眾士兵鴉雀無聲,有些同情望著這位粗猛大漢。

  遠遠傳來袁術幾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然後歸於平靜。

  同一時間紀靈也忽然停止歇期底裡的嘶叫,臉色陌然,從開始憤怒的眼神一下變的如往屍走肉般,暗淡無光,就像人沒了靈魂一樣。只是冰冷冷的盯向張浪,聲音裡透著麻木和摧心道:「紀靈身為主公之人,死亦主公之鬼,願求一死,絕不投降。」

  一句話就堵住張浪招降的心意,讓他無話可說。

  心裡雖生起隱隱愛惜之意,但見紀靈臉色堅決,如日本武士道精神,心知古代英雄最重名節,心中十分敬佩這個山東大漢,眼裡更是閃過讚歎之色,不過可惜紀靈隨袁術多年,手裡染上太多鮮血,而且他捨身取義,就算死也不願壞了自己「忠」節。

  張浪犀利眼神和紀靈對視半響,從他眼裡看不出絲豪的懼怕和退縮,忽然拔出旁邊鷹衛配刀,丟於在地,然後心中複雜的轉身別頭。

  紀靈馬上掙開鷹衛,拿起配刀,厚大滿繭手掌,輕輕撫過鋒利的刀鋒,堅毅的眼裡閃過一絲懷念緬思。好似又想起自己縱橫沙場,金戈鐵馬的感覺。

  紀靈眼裡失落同時又閃起陣陣興奮,接著終於暗淡下來,嘴裡喃喃啞語道:「刀啊刀,你終日殺人,可有想過自己被人所折。」

  皺眉一緊,好似下了決心,同時接著振臂大呼厲叫道:「主公,紀靈來了。」說完拔刀自刎,血花四濺,紀靈從容就義,倒地時兩眼怒睜,似是不甘又似盼望什麼。

  張浪心中竟有不忍,大感可惜,只是事已至此,敬他好漢一條,隨即下令士兵好好安葬。

  無論是趙雲還是太史慈等眾將士,臉上都泛起惋惜之色,多忠心一位部下,只是可惜選錯了主人。

  處理完紀靈的事情,接著輪到孫策和他眾部將了。

  高高坐在大堂裡,望著如傲鷹一樣孫策,硬是不跪,心裡十分複雜,孫策和他父親一樣忠義兩全,想招他投降十分困難,就算招降了,相信他也不會甘心位居自己這下,日久必反。如果不降,自己是否要殺了他?張浪想的頭都大起來,如果田豐在就好了,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也會幫自己拿出好辦法,可是,哎。

  大堂十分安靜,眾人都等著張浪開口,無數計眼光都聚焦在他臉上。

  張浪輕咳兩聲,眉頭不展,機械道:「孫策你可願降?」

  孫策冷笑兩聲,俊臉拉的長長,兩眼望天,不做思索道:「大丈夫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只恨我孫策身不逢時,竟為袁術如此無能之輩做事,真是天亡我也。」

  神情語言相當壯烈。

  張浪就是見不得如此英雄氣概,所謂惺惺相惜,就是這個味兒。

  心中有些不忍道:「袁術非明主,你投他也是筆敗招,不若你……」

  話還沒說完,孫策勾鼻冷冷沉哼一聲,斬釘截鐵打斷道:「休想孫策投降,人無忠信何立足於世,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為求活命而壞一世英名,非大丈夫所為。」

  張浪心裡又歎了口氣,有些不甘道:「難道真的要我殺你了嗎?」

  孫策仰天長笑,聲音中透出絲絲的無奈和悲傷,加上有些散亂下來的黑髮,好似虎落平陽般。淡淡道:「砍頭不要緊,大不了脖子上一個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孫策還是好漢一條,那時定然再和你爭霸江山,一決高下。」

  張浪的心裡強烈震撼,久久不能平息,這才是真正漢子,也只有在書上電視裡所能看到的漢子。脫了自己以前那個功利社會,才更感覺到古時是怎麼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時代。

  張浪心裡十分猶豫和複雜。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4:38

13

  趙雲也從張浪陰沉不定,猶豫不決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好似心中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自己在他手下也有段時間了,怎麼會不瞭解他呢?張浪平時極重有才幹之人,上至達官貴人,豪門望族,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只要有本事,唯才是用。而且對他們十分敬重,所受到的禮遇可是讓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絕對是發自內心,毫無做作。

  只是觀其行而知其人,孫策此人絕不簡單,不是單單勇夫,看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極有野心,而張浪在招降未果之下,似乎有放了他之意,無疑是在放虎歸山。今趟之所以能這麼容易就捉住孫策,完全是因為他在袁術手下不得重用原因,假如一開始就以孫策為主將,也許勝負難料。一旦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和地盤,讓其從容發展起來的話,絕對是張浪一個對手。

  趙雲趕在張浪沒下決定之前,小心翼翼進言道:「主公,孫策此人不可留,如若收降,單不說他所表現出來的野心,不甘人下,而且其舊下部將韓當,程普等對孫家忠心耿耿,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慫恿其自立,此乃養虎在身,弄個不好是以身飼虎。如若盡放,實乃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望主公三思。」

  本來這些事情不用自己進言的,只是郭嘉和程昱還在城外大寨裡,沒有隨隊殺進城來。

  雖然趙雲聲音壓的很低,但大堂靜的落葉可聽,在張浪邊上的幾位大將都隱隱聽到,心中為孫策歎息同時,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了孫策武勇。

  張浪兩眼精光閃閃,盯著孫策久久不放。好似要刺入他內心深處一樣。

  而孫策則是坦然無懼,昂首挺胸。

  心中知道趙雲是為自己好,也不想讓自己多豎強敵,只是自己的三國情結,心懷著對他們的敬意,從21世紀顠然而來,又誰能理解。自己怎會輕易殺了如此赦赦有名人物。就算自己以前玩三國遊戲時,捉到一個好武將,首先是想盡辦法招降,如若末果,也捨不得殺掉,只有放了。如今自己活生生的回到三國,並且還和他們有了某種關係,更是沒了這個狠心。

  再經過再三的左右思量後,張浪感覺自己胸悶的很,刀削的臉上緊皺不開。最後好似下了很大決心,再一次盯向孫策,沉聲道:「孫策,如果你不想投降,我也不強迫你,但在生與死的選擇中你會選什麼?」

  此言一出,眾將隱隱感覺不妙,張浪有放了孫策的打算?

  孫策也明顯一愣,想不到張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自己都準備好了呢。觀他意思好似要放了自己一樣,一時猜不透用意,道:「如若不用投降,孫策當然選生。」

  也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在說孫策心中壯志未酬,怎麼能如此不甘而去。聽張浪話中語氣,孫策也泛起求生的本能。

  張浪一伸手,阻止臉色有些急的趙雲,不讓他在進言。然後望著泛起生機,兩眼開始有神的孫策,心中又愛又恨道:「只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張浪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心腸會忽然軟下來,不像平時的做風,以前在大事上可是手辣心狠,快刀斬亂麻。只怕今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也許受三國演義影響太深了吧,也許心中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史上橫掃江東六郡,開拓吳國彊土猛將吧。

  其實這是在他腦裡根深蒂固的三國演義做怪,孫堅早逝不說,假如沒有孫策,何來江東六郡,沒了三國鼎立,也就沒有後來的吳國,他開創孫權霸佔長江數十年的基根。如若就這樣殺了豪傑孫策,單不說別的,自己的心裡也會天天內疚,因為張浪實在很佩服這些三國梟雄。

  孫策腦裡飛速運轉,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若不能把握好,那真的是要命絕此地。想起張浪手下猛將如雲,謀事如山,加上收袁術精兵十萬,已成羽翼,一方之霸,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領徐州牧名不正,言不順,如若別的軍閥討伐,也是最好的借口。最好的理由是讓他名至實歸。

  想到此時,孫策臉色陰沉不定,眼神複雜,最後一咬牙根,下了一個十分重大的決定。臉色十分無奈和不捨道:「張將軍領徐州牧,民心所向,只是沒得到朝庭認可,顧無名有實,今策有家父遺傳傳國玉璽,願獻於將軍,然後將軍送歸朝庭,聖上必因將軍之功,進而封官加賞,做到名正言順,絕天下之口。」

  眾人心裡同時大為震驚,想不到孫堅真的得到玉璽,看來傳言不假。記的十八路諸侯討董卓時,攻克虎牢和汜水,董卓火燒洛陽,攜帝逃至長安,曹操帶兵追擊,孫堅領兵撲滅大火。這時孫堅忽然托疾而去,罷戰帶兵回長沙。結果有消息傳至袁紹,說孫堅退兵乃是得到玉璽,大怒同時,心生貪意,書信於荊州刺史劉表,令其半路劫殺孫堅。自此二家結下怨仇,孫堅回長沙後不久跨江擊劉表,結果中計身亡。

  更讓人吃驚的是孫策在生死關頭,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如此絕妙計策,有讓張浪領牧徐、揚二州名至實歸的辦法,可見此人相當有智力。更是讓眾人心生殺意,孫策武藝之高不在話下,而且如此有謀,如若放了,真的是放虎歸山。

  同時眾將士感覺也開始變的十分激動,亂世出現玉璽,是否暗示張浪有真命天子之像呢?

  邊上的程普、黃蓋等被五花大綁,臉色都一片黯然,玉璽之事他們當然知道,想不到這個讓孫堅最終喪命的罪魁禍首,最後還是保不住要落入他人之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直接給了別人,不是更安全無事。不過話又說回來,玉璽害了孫堅之命,卻也救孫策之命,(雖然現在言之過早,不過相信張浪英雄人物,絕不會失信於人)看來扯平了。

  孫策好似丟了心頭肉一樣,心裡泛泛絞痛,臉色泛白,感覺十分憔悴。自己父親被呂公誘之射殺,僅留下玉璽於家中,隱隱中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物品。如今獻於張浪,只剩下坐騎花鬃了,這本是孫堅之騎,極有靈性,在千萬箭雨中,仍能來去自如,孫堅戰死後,此馬一路狂奔回營,長鳴不止,還流出馬淚。孫策十分愛惜。立志坐此馬,完成孫堅所未了心願。

  雖然心裡在滴血,孫策仍是冷冷望著張浪,薄薄的嘴唇緊抿,十分有個性,靜靜等待張浪回話。

  張浪果然為孫策玉璽所打動,酷酷的臉上輕輕掃視自己邊上眾人,有低頭沉思者,有臉色著急者,眾人神態各自不一。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態一陣放鬆,無剛才那陣陣悶胸之感,好似明白什麼事情,朗聲道:「好個孫伯符,你說的理由的確讓我動心,只要你交出玉璽,便放你們一條生路。我知道你此次敗的心中不服,為人帳下,總是縛手束腳。我希望你此次離開後,能努力發展自己,來日我們再一決高下,到時候希望你不要負我所望。」

  眾人見張浪果然要放孫策,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個個大驚,心中佩服張浪豪氣同時,又想起孫策此人的確相當危險。趙雲臉色最急,雖心中也有些敬佩孫策,可是自己立在大局的角度來考慮事情,古井無波的臉上,明顯帶起一絲焦色道:「主公如若不殺,也可打進牢裡,慢慢勸降,如若放了真是縱虎歸山啊。」

  張浪只是微笑搖頭,並不說話。

  連孫策自己也疑在夢中,想不到張浪會如此爽快,這點倒與自己性恪有幾分相似,如若不是敵對立場,真的想去結拜。

  心中再次為張浪氣度所折服,臉色堅絕而又有些敬意道:「張將軍厚愛,不殺之恩策銘記於心,只要策還活在世上,它日必努力發展自己,到時刀劍爭鋒,對陣沙場,那時再決高下。」

  張浪又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心兒跳的很快,想著就熱血沸騰,在21世紀裡,注重的是團體,而不是個人主義,所以才把自己的個性完全壓制。如今到了古代,不可同日而言,心中渴望自己成為英雄日漸強烈,男兒當仗劍四方,快意恩仇,決戰沙場,氣吞山河,竟展陽剛之美,以德服人,怎能以殺止殺?孫策年少有為,亂世豪傑,如此坑殺,有寒已心,自己敬英雄,怎可隨意嗜殺,就算自己今日放虎歸山,那又如何,天下多豪傑,沒了他還有別人,只要自己做的無愧於心,心裡蕩坦,就算失了河山,沒了霸業,也無悔一生。

  張浪慶幸為自己的決斷,深感開心,又為動了殺意感到內疚。同一時間明白自己到這個時代性恪方面的確改變了很多,不在是以前只會看史書幻想的人了。

  孫策也不怕張浪反悔,心中百感交集指著地上一堆包袱道:「玉璽就在那最小的包袱裡。」

  典韋五大三粗,三步為一步,一把撈起最小包袱,望著孫策粗聲道:「是這個嗎?」

  孫策望著典韋比一般人強壯的身軀,滿身橫肉,臉色凶氣,無奈點了點頭,神情無比失落。玉璽如此貴重的東西,本不應該帶在身邊,只是睹物思人,看著它就好似想起自己父親孫堅一樣,用它時刻來鞭策自己。看來這個寶物就要脫離自己了。

  典韋馬上動手解下包袱,裡面有一硃砂錦囊。又打開看時,有朱紅小匣,用金鎖鎖著。典韋天生神力,虎掌用力一拉,一下就扯開,小匣彈起,裡面有一東西,方圓四寸,渾玉而成,色澤鮮明,上鐫五龍交紐,作工精細,栩栩如生。美中不足是傍缺一角,以黃金鑲刻,金光閃閃,眩人奪目。上有篆文八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典韋雖不認字,但看這東西精美細緻,又刻有五龍,馬上獻於張浪,一邊興奮的粗聲嚷嚷道:「就是這傢伙。」

  張浪臉色有些激動,小心翼翼的接過重寶傳國玉璽,仔細觀摹起來。

  失聲讚歎的同時,暗思如果這個東西在21世紀,不知要值多少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可以讓擁有它之人一夜暴富,子孫三代不愁吃穿。

  隨既心裡又啞然,怎麼想起這事。

  孫策則心中似打翻五味瓶,酸苦辣澀樣樣俱全。英俊臉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誰又會甘心啊。

  看了會,張浪才莫然想起還有事情在等自己解決。隨後把玉璽交於趙雲,抬起頭來,望著忐忑不安的孫策,嘻皮笑臉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了你和你的部下。」

  隨既語鋒一轉,心有所指道:「孫伯符,你可敢和我打一賭?」

  孫策無一些興奮的實情,反悶悶不樂,好似一夜間蒼老不少,無神啞聲道:「賭什麼?」

  張浪見他全無鬥志,心中又惜又憐,自己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孫策,心目中的他,應該壯志凌雲,心比天高。當下激勵道:「少年心志當拿雲,不以成敗論英雄,是金子他總會發光,你要相信自己,努力發展自己,當你有了自己勢力的時候,就是我們再決高下之時,如若你再輸了,你可要無條件降我。同樣我輸了,我也願心甘情願為你所用。」

  果然孫策沉思一會,俊朗表情再復生氣,兩神也開始有神,放裡希望光芒,堅決道:「若年後,孫策必回來與將軍再決高下。」

  張浪見自己成功激起孫策的壯志,滿意喝聲道:「好。來人,鬆綁。」

  孫策鬆了鬆有些痛疼的手臂,和同樣已解開繩子的舊將,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終是忍不住心中的迷惑回首問道:「為什麼將軍決定放了我,不怕將來在你爭霸天下的路上多個對手?」

  張浪微微一笑,嘴角輕翹,表現出極大的自信,淡淡道:「多個對手又如何,這樣人生才不會寂寞,生命才更顯豐富,能在如此眾多豪傑中脫穎而出,不是更有價值?」

  無論是孫策還是程普都為張浪的話所震住,竟顯讚美之色,若有所思轉身離去。

  孫策離去後,袁術部將李勢投降,壽春眾文官知袁術已死,張浪勢大,只有跪地迎接新主,以求平安。

  陶應陶商早在回壽春路上逃竄而去。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4:54

14

  淮南一地,終於平定。

  此戰後,張浪威震中原,無論何地的諸侯,都開始重視這位新生而起的割據勢力,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先兵不血刃得到徐州,接著無耗多少兵馬就消滅關東軍閥之首袁術,自領徐,揚州牧。收編揚州精兵十萬,錢財軍資無數。更使豪傑良臣遠近來投。

  張浪浪既得壽春,入座州府,處理事情。

  當程昱心急如焚進了州府後,幾乎末做休息,見張浪仍好似沒什麼事情觀賞玉璽,一邊喘氣,一邊又急又氣大聲道:「主公,屬下路上聽聞已放了孫策可有此事?」

  原來程昱得知道張浪放了孫策,當場嚇了一大跳,急丟下一同進城的大部隊,接著郭嘉快馬趕來。

  張浪見程昱憂心重重,眉角有汗,神色慌張,語氣有質問之色,自是知道為何,微笑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程昱大急,聲色幾乎有些失控,十分尖銳道:「主公如何有此不智之舉,孫堅虎居長沙,根深蒂固,名揚荊南三郡(長沙、零陵及桂陽)無人不知其大名,雖已逝去,虎威仍在,且吳郡之民,素知孫堅忠烈,只要孫策振臂結眾,必為一害。可趁其未走遠,令追兵趕至而殺,以決後患。」

  假如換成別人,聽到手下這樣的對自己話,相信誰心裡都會不高興。但張浪就是張浪,民主思想十分突出,他只是心中歎了口氣。然後望了望程昱。見他滿臉期待之色,美鬢隨胸口起伏而輕輕搖擺。心中知他也是關心自己霸業,不忍負他美意,正想解釋,眼尖的他忽然發現郭嘉也隨後進來,眉頭一動,沒急回答程昱,臉色興趣盎然問郭嘉道:「奉孝以為如何?」

  郭嘉雖然年青,卻極有自信,上前兩步,來到程昱邊上,沉思半刻後,這才緩緩道:「依屬下之見,放了孫策也末見的是壞事情。」

  張浪聽了心中一爽,郭嘉就是郭嘉,常有出人意料之舉,不由興致勃勃道:「說說你的原因。」

  郭嘉微微一笑,神情極為自然顠逸道:「主公放了孫策首先有一個好處,就是讓天下人知道主公愛材若渴,惜有志之士,這樣一來遠近有才幹之人都會前來相投。所以放了孫策這隻老虎,卻可能得到揚,豫無數群狼。」

  張浪聽了頭象公雞啄米一樣,只會使勁的點頭,連連出聲道:「對極,對極。」

  郭嘉得到張浪的稱讚,心氣更高,接著侃道:「其次如若殺了孫策,江東望族,誰不心寒?吳郡之民極崇孫堅勇烈做風,殺了其子,主公大軍下江東之時,必會受到地方勢力前所末有的阻力,何況吳景等與孫策有連繫呢。再則我軍破了袁術,士兵正旺,可一鼓做氣直指江南,豫州六郡,揚州諸郡,唾手可得,成霸王之業。加上西南荊州劉表素與孫家有過節,在此前提下,孫策又有何做為?」

  程昱聽到這話時,不以為然,手撫美鬢,直口辯道:「不然,歷陽吳景乃策之舅,孫策此去必投之,且策與廬江郡舒城周瑜相交甚厚,此周瑜年方弱冠,傳聞極有才幹,能文能武,三韜六略無所不通,有經天緯地之材,偏長的高大健壯,容貌俊秀,極得人心,加上其從父周尚方為丹陽太守,搦愛瑜,如若孫策起兵,怕兩家合為一處,一文一武,一張一馳,那時急難圖下。」

  「周瑜?」

  張浪當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忽然坐椅子上驚跳起來,臉色十分怪怪。在眾人不解中,暗罵自己糊塗,自己怎麼會如此失態?自己要下江東了,怎麼就沒有想起這位翩翩美少年?

  程昱也是有些奇怪望著張浪失神的臉色,隨既接著道:「不錯,周瑜跟孫策同年,早先孫策父親孫堅起兵討董卓時,舉家遷至舒縣,周瑜曾空出自家的一所大宅院讓給孫策居住,兩人交情十分深厚,常論大志。而周瑜雖只是小小洛陽令周異的兒子,但他們廬江周氏絕對是望族。雖比不過袁氏的四世三公,論門第在江東可能無人出其右。周家為官之人極多,勢力盤根錯結,若搞不好關係,必讓江東名望大族心寒。」

  張浪還是失神中,「周瑜,周瑜。」這個三國傳奇的人物,這個被老羅誤了千世英名人物,是否也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呢?

  張浪心裡忽然一陣麻亂,罷了罷了,周瑜歷害自己也不用多說,無論後面如何發展,也不用去想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走一步是一步。

  打起十分精神,臉色不漏心中想法,自信對程昱道:「仲德放心,孫策雖為英雄,但浪並不放在心上,別的不說,單其為人豪爽,無防備之心,如若要殺他,十分容易。」

  隨既眉頭一緊,大吐苦水道:「現在最讓我頭疼的是傳國玉璽這東西,到底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程昱和郭嘉一愣,不過見張浪說的十分有信心,心中釋然。

  張浪的確有信心,要殺孫策很簡單,自己可是特種兵,以前就專門就是干暗殺政客,毒梟大盜等,如今自己手有鷹衛五百,個個精於此道,雖然還沒有出手過,不過相信不會差上哪裡。

  張浪已經為玉璽頭痛上半天了,這個東西無疑就是燙山芋,如若據為已有,那不是要弄個追反之名壓在頭上?雖然自己現在所做之事,如攻打別的州郡,有追反之實,但這歸根於漢朝對各地控制能力日漸削弱,不單自己,曹操,袁紹也不是一樣。但據傳國玉璽為已有就不一樣,人道皮匹無罪,懷壁則罪。如若照孫策所言,送回傳國玉璽,那更不好辦,派人送去嗎?這可是高風險的事情,強盜土匪不說,就怕路上各門軍閥也加入爭奪行而。誰不想當皇帝,有了傳國玉璽,就算稱帝也有個好借口。萬一路上弄個不好,失了玉璽,護送之人喪命,朝庭怪罪下來,那可是有苦頭吃了。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上前幾步,刻意壓低聲音,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盯著張浪刀削臉龐有些喜色道:「漢朝氣數已盡,傳國玉璽落入主公之手,莫非天意?」後面四字語音有意拉的長長,似提醒他。

  張浪心頭強烈震驚,急抬頭望向郭嘉,只見他似笑非笑,兩智慧眼神如天上星星,一閃一閃,見自己疑惑眼神,不由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說明話意,但自己不是三歲小孩,其中的暗示自己怎會不知?這可是自己從沒有想過的事情,雖平時說橫掃四方,轉戰天下,和楊蓉開玩笑當什麼皇帝,皇后,但從沒有往心裡去。如今這事真的擺出來的時候,自己又有些接受不了。

  這時趙雨也輕吐香舌,咋聲道:「哇,浪哥哥,你要當皇帝啊?」

  此語一出,可嚇壞郭嘉和程昱,臉色一下變白,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人頭落地不說,可是要誅殺九族的,急忙左右視之,還好都是張浪親信,這才抹了把冷汗。

  張浪也看了看左右無有外人,又見趙雨興奮可愛的臉蛋,有些沒好氣道:「是啊,我要當了皇帝第一件事就封你為妃子,看你興奮的模樣。真是的。」

  趙雨臉上抹過一片紅暈,大嗔道:「你想的美。」心裡卻美滋滋的想著張浪所言之事。

  楊蓉哪裡會看不出趙雨的心思,邊上調笑道:「哎,如果他當上皇帝,三宮六院妃子滿天下。風流快活,哪裡記的封你妃子呀。」

  趙雨急性子,沒聽出楊蓉的調侃之意,柳眉一揚,嘟起小嘴,芳心有些不高興道:「他敢?」

  楊蓉芳心暗笑,自己也愛煞這個嬌憨火辣的小妮子,尾尾道:「他這人最壞了,你說他什麼事情不敢?」

  趙雨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急,兩手不依,使勁搖著張浪嗔道:「浪哥哥,你如果真的當上皇帝,你三宮六院我不管,你可要,你可要……」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色紅潤,首次出現害羞表情。

  張浪本來苦悶的心情,給趙雨這一鬧,也放鬆不少,又見她嬌蠻可愛,滿臉緋紅,不由怪叫調戲道:「我可要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見。」然後故意拉起耳朵,又湊到趙雨臉蛋前,動作極為親暱暗昧。

  同一時間聽到楊蓉掩著小嘴嬌笑起,趙雨好似明白什麼,臉像紅蘋果一樣,嬌滴可人,烏黑大眼快速眇了張浪一眼,使勁跺了跺小腳丫,不依道:「浪哥哥欺負我。」隨既轉身跑開,來到趙雲邊上,捉住他的臂膀,撒嬌道:「哥,那個壞蛋欺負人家,你怎麼也不幫我?」

  趙雲剛心裡樂的開花,天生一物降一物,暗思你這個野丫頭,平時像個辣椒樣,但在張浪面前乖的讓人難以致信,有了張浪制她,看你怎麼瘋起來,自己也不用天天操心了。不過沒想到自己妹子一下把自己推上前線,直接和張浪交鋒,他可不想和張浪掰手,兩手一攤,只有假裝無奈道:「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張浪望著趙雲表情為之絕倒。明明兩眼有喜悅之色,卻要裝著苦瓜臉一樣,看來他這老哥當的很辛苦。不由繼續挖苦道:「小雨,叫你哥也沒用,他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還是乖乖跟著我吧。」

  趙雨小嘴又一撅,纖手不停拍打趙雲,又氣又羞道:「哥,你怎麼能這樣子。壞死了。」

  眾人聞之哄堂大笑,氣氛一鬆。

  這個趙雨還真的是開心果,每次心悶的時候和她聊上幾句情緒就會好起來。

  郭嘉見張浪又開始進入沉思,隨既出列進言道:「主公,傳聞太尉馬日磾,由李傕等推為太傅,錄尚書事,同太僕趙岐,出赴洛陽,宣揚國命,東行宣慰。行抵南陽時,招誘袁術,術陰懷異志,將他留住,詐言借節一觀,竟致久假不歸。日磾一再求去,始終不允,自袁退回壽春,馬日磾仍被袁扣壓。主公當快快迎接此人,如此護送回朝,大功一件,同是多送金銀於李催,必領牧州徐揚也。」

  張浪大喜,隨既下令郭嘉去辦此事。

  在壽春休整十來天,文武官各守本職,有空補上。有功加賞,有過罰之。

  又整備了些軍馬輜重,待徐州糧草一到,南征秣陵。留守趙雲領淮南兵馬十萬,降將陳紀,王動,張勢等為輔,鎮守淮南諸地。自領五萬丹陽大軍同太史慈,典韋,郭嘉,程昱直殺居巢,又令快馬報徐庶和張遼,令其兩路一同出兵,隨時準備渡江擊劉繇。

  劉繇知張浪平定壽春,自己大軍又久攻盱眙不下,怕淮南軍隊斷已後路,只好退回秣陵。同時令大將陳橫,張英分別重兵屯於牛渚和曲阿把守長江下游。

  臨行之時,張浪千叮萬囑趙雲道:「子龍,我軍南下,若取江東為基業,淮南壽春乃是北伐基地所地,西擋豫州,北接中原,是北軍南下必爭之戰略要地,如若建秣陵為都郡,淮南更是屏障所在,你當小心翼翼,千萬不可有失。」

  趙雲深感重任,又對張浪如此信任大感激動道:「主公放心,子龍定保淮南無失。」

  郭嘉也對他很有信心,出口道:「主公對子龍深有信心,言汝藝高膽大,沉穩細心,大將之風,可獨擋一面。吾甚幸,不過子龍仍聽一言。我軍先平淮南,軍心末穩,凡事可從寬處理,勤政愛民,多招流民開荒屯田,對地方豪族以和為貴。待壽春形式平定,百姓安穩後,你可帶兵西出穎上,北奪汝陰,據此戰略要點,與徐州遙相呼應,夾住兗州,虎視中原。此時豫州多黃巾,不足為慮。而曹操也不敢輕易出兵兩地,可保平安。假如曹軍為河北與袁紹開戰,可趁西和劉表之際,南取豫州之光州,固始,安豐,廬江諸郡,為守江守淮打好基礎。」

  趙雲默記於心,報掌沉聲道:「雲受教了。」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5:07

15

  張浪部隊勢如破竹,諸郡聞風而降,大隊人馬很快迫進橫江。

  橫江太守早就領親信退至秣陵,張浪不動刀劍又奪此地,收集戰船十艘。

  同時徐庶得到消息後,令藏霸領兵一萬扼守盱眙要地,自領兵四萬,練榮為先鋒,降將李豐為副,驅兵南下。大軍所到,塗中、塗唐郡縣望風而降。劉繇早已帶兵退回江北,只留孫策從兄孫賁,舅中郎將吳景,領少數兵馬把守歷陽。兵力懸殊太大,兩人自知不可抵抗,感張浪義釋孫策之恩,又恨劉繇居其地,雙雙投降,大軍進據歷陽,隨既整頓,遙望秣陵。同時張遼領一萬兵馬,入屯沙成鎮,隨時跨江擊丹徒。三路軍馬,全面臨江,聲勢十分浩大,伐木結船,隨時準備南下秣陵。徐盛則催三路糧草,責任重大,怕有所不及,隨既書信張浪,增糜芳為副督使,集徐州各郡糧倉,分擔重任。

  橫江上,連綿數里的白色營寨,在明月下揮上一層光輝。

  迎風顠揚的旌旗,不時吆喝的士兵,噪動不安的馬嘶,演澤出軍旅特有的氣質。來回巡邏的士兵,整齊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鐵與血訓練的蕭蕭殺氣,沉穩而老練。刀戟上的冷艷,似與月光相映爭芒。遠傳傳來海浪拍打岩石聲音,激烈澎湃。略帶腥味的海風,隨著晚風陣陣顠進營寨。

  營寨裡的燈火熄了十之八九,在層層大江霧氣中,顯的特別安寧。

  只有中軍營帳,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陣陣語聲,隨既消失在茫茫氣霧中。

  張浪披著貂皮大袍,這東西毛皮細軟,十分名貴。是在袁術老窩裡收刮來的。楊蓉那還客氣,當然是物盡所用。身上著黑色中衣,已經披肩的長髮,又被削成碎發,頗有層次動感,這個可是21世紀流行的髮型。在張浪強烈要求下,楊蓉當了一回理髮師,而且看來成績還不錯。當然在這個年代,就是大出常規,叛逆、喋傲不拘,雖然回頭率百分之兩百,但觀他為怪物,還是神經還是怎麼的,就不得而知。當郭嘉、程昱等人看到他的新髮型時,目瞪口呆,想笑又苦忍,臉色怪異,對張浪大出常規之舉,歎為觀止。不過理了短髮,人看起來精神飽滿,加上他刀削臉龐,高挺鷹鼻,性感嘴唇,感覺還是很酷的。是有讓女孩子親瞇的本錢。

  此時正愁眉不展,臉若苦瓜,失聲歎氣在帥位上。

  在他面前者燃著火鼎,冒著絲絲熱氣,帳內十分溫暖。

  楊蓉嬌艷的臉上,因為熱氣的原因,白裡透紅,迷人致極。此時露出關心之色,兩巧手一邊有節奏的輕輕按摩張浪肩膀,一邊珠聲細語道:「老公,不要煩,會有辦法的。」

  張浪仍耷拉著腦袋,精神不振,大吐口水道:「沿江地帶,氣候潮濕,濕氣極重,我領的丹陽大軍多從徐州而下,水土不服,部分人馬已失去戰力。如若不是蓉兒精通醫理,說不準現在大軍已疾病漫沿,不戰而潰。劉繇派大將張英屯兵牛渚,把住各要地,明顯欺我軍不習水戰,想迫戰於長江之上。他的確捉住了我們最大的弱點。且長江多水賊,浪裡白條,來無影,去無蹤,你說我能不煩嗎?」

  趙雨看起來精神有些萎縮,臉色和楊蓉相差極大,有些泛白,沒了紅潤,穿著鎖子甲,也沒以前巾幗氣概,還好烏黑大眼仍溜溜直轉,讓張浪放心不少,自己令趙雲領兵鎮守淮南之時,本來也想留下她,卻沒想到趙雨百般請求,趙雲也歎女大不中留,唯有托於張浪,希望好好看管。此時她也嬌聲道:「就是,聞到海腥味,就感覺十分噁心,很想吐。」

  張浪帶著惜意望了望這個小妮子,可憐趙雨身在北方,如今長途跋涉陪自己南下,水土不服,生了次小病,真難為她了。

  楊蓉想想也有道理,柳眉顰起,精緻的瓜子臉蛋露出憂色,幽幽道:「那怎麼辦呢?」

  郭嘉也感覺很棘手,若有所思道:「與劉繇一戰,成主公霸業的分水嶺,事關全盤,如若得勝,我軍可摧枯拉朽橫掃江東。然問題就在主公大軍不習水軍戰,一上舟船,四肢輕浮,頭暈目眩,體質差者,更是嘔吐不停,未戰而失戰力,雖然訓練有素,能力超強,但在江上,失之八九。立在長遠的目光來看,操雄材大略,必統北方,假如主公能平定江南,以長江之險拒北軍南下,建一水上雄兵,迫在眉捷。」

  程昱十分贊同,隨既接口道:「昱有一想法,主公帳下將士不習水戰,使大軍跨江戰力大減。自袁術領揚州牧後,多有人材消失於長江一帶,其中不乏精通水軍者,日下可出榜招文,有才幹者重用之,習水戰者更佳,不計前身,不論貧富,唯材是用,今主公仁義徐州,又破袁術之威,遠近必來相投。可選水上大將,日夜操練。」

  張浪心頭一振,暗思這個辦法也不錯。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但總比坐於待斃好。

  田豐則不然道:「此乃臨時掘水,未見其利,先受其害。我大軍箭已上弦,不得不發。忽然停下,急練水戰,此事豈是一朝一夕可完成,沒有半載一年時間,如何與江南水師交鋒。且三路兵馬,日用錢糧極為浩大,當速戰速決,方為上策。待平定江東後,才可覓一水上健將,日夜操練。」

  郭嘉來到張浪面前,仔細觀查這一帶地圖,眉頭一轉,計上心頭,朗聲笑道:「眾先生不急,嘉有一計可用。」

  田豐程昱驚訝郭嘉同時,更是大為佩服。自己三步出一謀,而他一步有三謀,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自己拍馬不及。頭號謀事,他當仁不讓。張浪更是喜聲追問道:「奉孝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郭嘉一邊撫清須,一邊望著程昱笑道:「來日可照仲德之言,出榜貼文,廣聚豪傑,招有志之士為已用,挑出精通水戰一道之人,唯於重任,在大江上操練水軍。在此過程中,主公可大張旗鼓,讓江南皆知。」

  田豐兩眼沉思,有些不解道:「此意何為?」

  程昱則笑道:「定然是想迷惑劉繇,以為我軍真的想和他在江上對峙。」

  田豐大悟,臉有喜色道:「是否先在江上迷惑其心,然後再出奇兵,殺個劉繇措手不及?」

  郭嘉拍掌大笑道:「然也,田先生說對了。」

  張浪也聽的興致勃勃,精神大振道:「奇兵出哪裡?」

  郭嘉微笑望了望眾人,忽然手指地圖上一小圓地,沉聲道:「這裡。」赦然是秣陵重地。

  圍了上來觀地圖的程昱田豐同時嚇了一大跳,程昱更是失色道:「奉孝是否指錯地方,此地可是秣陵,劉繇自領大兵屯於此地。守備相當森嚴,我軍渡江擊劉,本就處在下風,且攻打劉繇秣陵前線,何有奇兵之說,千萬不可為。」

  田豐雖給郭嘉膽大,嚇了一大跳,卻也仔細思量一番,才搖頭道:「出戰秣陵時機不熟,十戰十敗。出奇兵秣陵,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時間一長,牛渚張英也可隨時派兵支援而上。況且我軍末有勝算,那時只怕這枚軍馬會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郭嘉一付高深莫測樣子,對他們的反對無動於衷,臉有笑意道:「不錯,是秣陵。」

  頓了頓,一手負背,一手停於胸前,兩眼望著帳外,走動兩步,忽然回首,精光閃閃道:「為將之道,上曉天文,下知地理,分辯陰陽,精通陣圖,明於兵勢,胸可抵百萬雄兵。大江之上,時有大霧,只要覓得良機,詐於吳景,孫賁軍,言已偷船來投,吳景治秣陵有些時日,甚得民心,趁其遲疑間,我軍快速上岸。就算劉繇知我大軍殺來,倉促之下,怎麼會是我軍將士之敵?」

  張浪不由側頭苦思,咋聽到,感覺很有道理,但細一想卻不妥。郭嘉所說經不起推敲,破綻太多。

  先不說出兵劉繇是否會發覺,就算真的上岸了,也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同時渡江而下吧,自己可沒有那麼多船隻。加上丹陽軍舟船勞頓,戰力大減,且劉繇大軍以逸得勞,孰勝孰負,已分上下。還不說張英大軍隨時可支援上來呢,到時候真的可能如田豐所說,全軍覆沒。張浪心中忽然很奇怪,郭嘉怎麼會出這暈招?平時膽大出奇,卻又心細如髮,出奇制勝更是他的招牌絕殺,今天怎麼會有如此不詳的計劃呢?心中萬分疑惑的望了望他。

  郭嘉則胸有成竹樣子,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端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勢不凡。

  難道還有連環招數?張浪腦裡一下橫出這個想法。

  受他感染,又見他十分自信,想起郭嘉算無遺算,每計出人意料,卻又兵出險招,險中求勝,心中一下充滿期待,大眼有神的望著他,想解開自己心中迷團。

  而田豐和程昱更是不滿,不服之色溢滿臉上。

  張浪見郭嘉還沒有開口意思,不由笑道:「奉孝,不要傷他們腦袋了,把你所想的都說出來吧。」

  郭嘉心頭一震,急忙轉頭望去,見張浪臉帶微笑的望著自己。

  十分驚訝道:「主公何以知道郭嘉還有下文?」

  張浪哈哈長笑,暗思以你這個鬼腦袋會想出這個破辦法,你就不是郭嘉了。

  嘴角揚起,因為心神大開,感覺十分清爽。隨手脫下貂皮大袍讓楊蓉接下,長身而起道:「奉孝每計必成,次次大出常規,險中救勝,極負冒險精神和判斷能力。與元直穩紮穩打剛好相反,勝負總在一線之間,卻總能反敗為勝。而出兵秣陵,以目前的形勢,再有利的條件也是枉然,如若沒有後手,怎會兵出險地。想來奉孝不會如此不智吧。」

  郭嘉望著張浪強壯結實的身軀,無形中散出強烈的霸氣,雖微笑的眼神,卻似奪目利劍般,讓自己心中泛起陣陣寒慄,眼前的形像感覺更加高大。想不到張浪會看破己心中想法,而且捉住自己用兵之法,直接切中自己性恪要點。假如是田豐,程昱說此話,自己還沒有這麼震驚,一直以為張浪只是個好主人,胸有大志,部下人盡所用,愛民如子,一視同仁,卻沒想到他對人觀察如此細微,舉一而反三,對他偑服同時,心中生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看來自己真的是碰上明主了,有種伯樂與千里馬的感覺。

  張浪也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就把郭嘉對自己的認識提加一層,並且死心塌地為自己所用。其實這主要是張浪有了這幾個大謀事後,自己韜光養晦,很少再動腦筋,只想讓他們盡情發揮,也就沒有什麼機會表現自己特種兵出奇制勝之道。而在用兵這點上,郭嘉和張浪特種部隊精髓有幾分相似。所以張浪也不難把握他的想法。

  田豐和程昱雖也為一級大謀事,但在郭嘉面前卻又感覺差了點,三國中能與他相比,也只有鞠躬盡瘁的諸葛亮,風度翩翩的周瑜,三分天下罪魁禍首的賈詡,撐起魏國半邊天的司馬懿,還有英年早逝的龐統了。其他如戲志才、荀或、魯肅、陸遜、陳宮、沮授等感覺就差那麼一點。

  連楊蓉也給張浪勾起興趣了,平時她只是在邊上聽,從不接話,雖然對三國瞭解不多,但以前陪張浪時或多或少知道一點,也知道郭嘉的歷害,只是可惜英年早逝。隨既饒有興趣道:「郭嘉,你說來聽聽看?」

  郭嘉連對楊蓉行禮,佩服張浪同時,心中也對這個夫人不敢小視,雖長的錯落有致,美艷不可方物,但她可是女中豪傑,雖然沒見過她的歷害,但聽說三英戰呂布,無人不佩服。自張浪出道來,兩人形影不離,而且更是妙手回春,一代神醫。

  急整了整喉嚨,準備大聲長談。看來美女的殺傷力不小,何況還是自己主子最愛的夫人。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5:19

16

  程昱見郭嘉故意咳個不停,臉色急道:「不要咳個沒完沒了,快快說來。」

  郭嘉這才不急不慢,叫眾人圍上圖紙,老持成重道:「出戰秣陵之兵實乃詐也,使命就是要給劉繇造成我軍志在必得,跨江強攻的樣子,令其嚴防重地。卻在此之前派一員大將,領精兵近萬,沿江而下,長江如此之廣,總不可能都有劉繇兵將把守吧,照屬下詁計,三山之地,或有兵馬,但到虎林,絕對沒多少敵軍,極易偷渡,覓一大霧垂江,而約好時日,主公親自帶兵過江,假裝偷襲秣陵,此戰一定要打的慘烈,目的就是要吸引屯住牛渚敵將張英大隊人馬,令其以為我軍目地真的在秣陵,加上橫江大張旗鼓操練水軍,必吸引張英大軍視線,重心移至協防秣陵,而劉繇必重兵佈防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線,調出後方,或者偏遠軍馬,為我奇兵渡江被發覺的機率減至最低。待成功轉移其視線後,奇兵忽然南渡虎林。白天休息藏住人煙稀少之地,晚上秘密行軍,不出十日必可到達牛渚,那時忽然從後方殺出一枚人馬,守軍必亂。在令大將趕在秣陵援軍到前,領兵跨江攻打牛渚重地,就算我軍不習水戰,但在兩軍夾擊之下,必大獲全勝。牛渚一旦失守,秣陵安能穩呼?」

  田豐拍案叫絕,連連感歎道:「主公所言果然不假,奉孝真神鬼之才也。」

  郭嘉對田豐的讚賞無動於衷,只是微微一笑,接著道:「現在要解決的關鍵問題是,南渡虎林成功之後,如何能與我大軍取的聯絡,約好一起攻打牛渚的時間,萬一進攻早了,那一萬伏兵優勢發揮不出,且進入相持,也許以我軍強大戰力能勝,但也是慘勝,得不嘗失;萬一失敗,就是全軍覆來,這也是嘉目前最頭疼的地方。」

  程昱頗頗點頭道:「不錯兵貴神速,如若要配合無懈可擊,就要約好時間,準確把握好奇兵方位,但如若書信江上一來一回,耽了時間不說,最怕給守兵發現後方已有伏兵,那時前功盡棄。」

  張浪眉頭盡展,心情大好,想到雖然沒有現代無線電、通訊衛星電話之類,但要弄出信號彈之類應該不難,笑道:「此事不難,可讓我來操作,我軍先偷襲秣陵之地,再派斥候渡江,查探虎林一帶地形和有多少兵馬,假如真的沒多少守軍,再偷江而過。」

  郭嘉奇怪的望了望張浪,自己一時間都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他卻當做沒事樣,不是自己小瞧他的能耐,而是此事實在重大,迷惑問道:「主公到底有何辦法?」

  張浪本是只想到信號彈,但給郭嘉一問,再細一想,感覺很難在短時內找到原料,皺思半刻,忽然驚叫起來,喜道:「有了。」

  邊上楊蓉正感覺無聊,聽張浪驚叫,嬌笑接口道:「有了?幾個月了呀?」

  張浪一時不知其意,一臉正經道:「不用幾個月,如果有材料,兩三時辰就成了。」

  楊蓉抿嘴笑的花枝亂擅。趙雨則莫名其妙望著楊蓉,不知何原因如此開心。

  張浪隨既大悟,兩眼一下露出色瞇瞇的眼神,上下故意不停掃視嬌軀,賊笑賊笑的。

  楊蓉受不了張浪極劇侵略性的目光,大嗔道:「不就是有了嘛,幹嘛這樣看人家?」說完自己也感覺好笑,又撲哧一聲嬌笑起來。

  田豐程昱面面相覷,一臉不解樣子,對他們耍什麼寶,可是丈二金鋼摸不著頭。雖然對張浪和楊蓉作風有些不贊同,不過他們快樂的同時,自己也能分享樂趣,還非要進言什麼三從四德不成?所以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郭嘉則不然,生性放蕩不拘,一有玩笑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也融融其樂。

  隨既也迷惑道:「主公不就是『有了』?沒那麼好笑吧?」

  此語一出,楊蓉更是笑的花枝招展,銀鈴聲不絕。

  張浪又有氣,又好笑,瞪了多事的郭嘉一眼,忽然惡狠狠捉住邊上一頭霧水的趙雨,故意拉下臉來,壓低聲音沉道:「你『有了』嗎?」

  趙雨烏溜溜大眼奇怪望著張浪,同時感覺張浪鐵臂般的手掌緊緊捉住自己的香肩,俏臉上顠起幾縷紅暈,心慌意亂道:「有了……」後面『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忽然——

  「哈哈哈。」張浪大聲狂笑,打斷趙雨的話,臉色眉飛鳳舞,說不出的得意之色。

  楊蓉則連聲嚷囔道:「你怎麼又欺負小雨,真是的,好像人家天生就是給你佔便宜似的。」

  趙雨則理解錯了意思,以為楊蓉是指張浪緊捉自己藕臂,有輕薄之意,臉色又浮起淡淡紅霞,神態十分彆扭。輕輕掙扎兩下。

  張浪也不以為意,使勁把趙雨按在自己的帥椅上,饒有其事,神經高漲,上下打量她一邊怪叫道:「你有了?這麼快啊,有幾個月了?」

  趙雨俏臉愕然,仍不知所言,十分不解道:「什麼我有了,幾個月了……。」隨既終於明白什麼似的,可愛臉蛋一下像燒紅晚霞一樣,纖手不依的使勁拍打張浪肩膀,羞的差點想打地洞鑽進去,一邊嬌嗔道:「浪哥哥,你…你好可惡,怎麼能亂說話?」

  眾人也似明白什麼,哄堂大笑。

  張浪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心中賊笑,臉色假裝正經,繼續挖苦道:「不要害羞啊,這很正常,和我說說看,你說有了,是誰的?」

  趙雨哪裡受的了,雖然平時挺潑辣的,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知半解,此時剛好情竇初開,雖然對張浪有意思,可是中華傳統的思想還是讓她臉紅的像關公一樣,只會使勁的跺玉足,嬌嗔不依。

  郭嘉也在旁邊落井下石,極力忍住笑意道:「趙姑娘快快說來,讓主公給你好提親去,要不然……???」下面話沒說出來,只是對著自己肚子打了個小圓彌,其意不言而明。

  趙雨只賣張浪的賬,別人休想佔她便宜,聞郭嘉的話,大眼圓睜,柳眉彎起,小嘴緊抿,飛快上前兩步,一把捉住郭嘉不到三寸的清須,用力扯拉兩下,大發雌威道:「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郭嘉呈一時口舌之快,沒事招來無妄之災,鬍子遭殃不說,只痛的其裂牙咬齒,急大呼道:「不要在拉,痛死了。哎喲,我的鬍子要斷了。」

  看著郭嘉誇張動作和無助的哀叫聲,加上趙雨河東獅吼一付要吃人的樣子,如三娘教子般,惹張浪楊蓉、田豐程昱暴笑不停。

  同時兩位謀事暗思,還好自己已過不惑之年,不再好打好鬧,要不然還真吃不準會和他一樣下場。

  張浪和楊蓉笑的牙根都疼了,上氣不接下氣。

  好一會,才喘過氣來,揉了揉有些酸的臉腮,仍是不肯罷手,兩眼直落色光,繼續調戲道:「奉孝,鬍子沒了還可以在長出來,但是……」張浪也學郭嘉的動作在自己小腹上畫了個圓,接著大笑道:「這個大了,小雨還沒嫁出去,那就慘了,不是成了未婚媽媽?」

  郭嘉三寸鬍子還在趙雨手裡,不敢再亂說,只會在心裡使勁點頭,臉上卻裝著可憐像,以博取女性的同情心。

  這會趙雨真的受不了,使勁跺了玉足,羞的無地自容,鶯呢一聲,撫著臉就跑離帳外,逃難而去。

  楊蓉似笑非笑的嗔了張浪一眼,把貂皮大衣放在案上,輕搖蓮步,跟著出帳。

  張浪見趙雨落荒而逃,楊蓉罷戰收兵,猶意末盡,拉著郭嘉怪叫道:「奉孝,你堂堂一七尺男兒,怎麼會給一弱小女子弄的臉面盡丟?」

  郭嘉失聲道:「趙姑娘是一弱小女子?當日是誰在小沛城下殺的曹洪棄刀而跑,壽春府上又是誰把袁術手下頭下大將紀靈手到擒來。郭嘉本一介書生,今日失了鬍子事小,如若反抗,身上青一塊腫一塊,幾天下不了塌,那才是何苦由來?」

  眾人見他說話十分有趣,表情可憐,不由又齊氣聲大笑。

  程昱手撫美鬢,兩眼展望郭嘉,有點幸災樂禍道:「誰叫你呈一時之快,趙姑娘潑辣你也是知道?」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心疼的摸了摸鬍子,才心有不甘道:「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算是領教了。」

  三人又戲說一會,田豐這才言歸剛才話題,正色道:「主公,你說有什麼好辦法了?」

  張浪收了收剛才野心,平息一下興奮的心情,才道:「你們可知風燈?」

  程昱不知其意思,皺了下眉頭道:「不就是我們平時出門帶那種防風的燈嗎?」

  張浪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只不過是用來防風照明,我的風燈,可騰空而起,離地飛行。」

  「啊。」三人同時大吃一驚,臉色十分震驚。

  張浪心裡暗笑,你們這幾個土包子,偶可照21世紀熱氣球的原理想來做這大風燈的。

  嘴上卻一絲不苟解釋道:「我家鄉的這種風燈,通常高十肘左右,寬兩肘左右,呈圓錐形,中間掏空,圓底,用竹枝紮成支架,然後用彩紙糊上。它主要是依靠多煙燃易燃之物,燃燒後,積聚的氣體衝力,使之升上夜空,因升空後順風飄移,故名風燈。」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程昱和田豐,也不由面面相覷,誰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迷惑和不解,張浪所言之事,前所無聞,古怪離其,大出常規,偏其說話時眉宇間有著強大說服力,自信的感染別人也相信他所言之事。

  郭嘉則興致勃勃,兩眼閃過興奮的光芒,對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看來他比另兩人強上許多,有些崇拜道:「主公所言風燈,藉著燃燒後的煙氣騰空而起,然後在空中隨風顠浮,如此想法,逶迤所思,聞所末聞,驚駭世俗,只是當如何應用好這個風燈呢,達到這個效果呢?」

  張浪還是首次看到郭嘉崇拜自己的眼神,心裡不用說有多爽了,不過還是很清醒的整了整思路才道:「時已春節,多吹東南風,風向剛好朝此顠來,來日我親自動手,教眾人一起學做風燈,待他們過岸一卻準備完畢後,多放風燈,在等上一時,待風燈從江對面顠來,就知其準備完畢,我大軍立時速速行動,配合伏兵而出。」

  田豐雖不知風燈到底如何,但心細的他還是有些擔心道:「大江之上,風向多變,且時速快慢不均,又如何能確定其放出風燈時間,加上長江如此之廣,照主公之言,只要燃物一盡,而風燈必墜於江,當如何是好?」

  張浪心中一懍,田豐所言極是,心中一轉,釋然道:「符皓大可放心,季己春天,風多東南,只是風速問題,來日可做一風車,令人按更時看候,做下筆錄,看其轉動速率可知快慢,然後等風燈出現大江之上,計算時間,而風燈墜毀之言也是多慮,風速快慢不說,單籍強大煙氣,風燈可拔空數里之高,加上燈火,黑夜之中更閃光芒,那時沿江顠來,遠遠可見,只要我軍在派數十小船而江中等待,一旦發現,燈火為號,彼此起落,就是我大軍出動之時。」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6:57

17

    不過程昱還有問題道:

    「我軍放一風燈,誰也保證不了會出現三長兩短的事情,如果風燈意外墜落等。而多放風燈,張英豈不會發覺?」

    郭嘉大笑道:

    「仲德多濾了,如若今夜不是聽主公解釋,你我可知有風燈一物否?就算打死郭嘉,也不明其中道理。而滿空都是風燈,點綴星空,你說是如何美麗,想來張英只會在那裡嘖嘖稱奇,感歎天地萬物,疑神疑鬼,以為妖火,誰會想到這是我軍的信號啊?」

    程昱想想也有道理,隨即不言。眾人也見事情圓滿解決,也各自回營帳,休息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昱就篤學貼榜文,然後命令屬下各官員分貼於城裡各個熱鬧的地方又數十馬匹,在橫江城裡來回奔馳,並且竹炮開道,敲鑼打鼓,大力宣揚標榜貼文之事,弄得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三歲小孩都談論此事,看熱鬧而去。來回行人都曉徐州軍不論何人,只要感覺自己有能力,都可至城下應聘,如若被選上,今生吃穿不愁,榮華富貴,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同時招告百姓,長江水城如有水賊,報其行蹤者,必有種賞,且不會洩露報信者之名。

    此舉大快人心,長江兩岸,水賊橫行,百姓多受其苦,眾思平定。前來相報者,十分之多。

    而張浪手下,整理一份清單,然後在派人去勸降水賊,如若能降最好,如若不降,在慢慢誘殺。

    同時派一人快馬至歷陽,令徐庶也如此行事。

    因徐州軍人往橫江後,對百姓秋毫不犯,且友善待人,民望甚高。貼榜後,圍觀者水洩不通,嚷雜不寧。而田豐親自擺案而坐於城門之下,半瞇著兩眼,邊撫鬚,壯似養神,等待應募之人。其實卻是暗中豎起耳朵,偷聽圍觀之人反映。

    百姓反映不一,不過大致上興致還是很高昂,因為像張浪這樣做事情,在這個時候倒是少見的,有不少平民出身,有才幹之人,卻不得重用。而今選才與庶民之中,無論江洋大盜,還是草莽豪傑,或懷才不遇,或落魄英雄,就算前科歷歷,只要胸懷大志,立志為蒼生謀福,既往不咎,只要有本事,加入軍隊後能從新做人,隨時可招聘而來。

    有些識字書生,大聲朗讀榜上文字,讓邊上不識字的人也可以清楚榜上所言。而有心功名偉業者,更是興奮異常,此乃天賜良機,有望一展胸中所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是無人開了先頭,不知真假,唯有耐心等待。

    城們下人頭湧湧,圍觀之人裡一層,外一層把道路擠得滿滿的,多有人想到裡面,佔有個位置,更有甚者,爬至屋頂,居高而下,就是一團熱鬧。弄得只有田豐案前一塊空地,裡面放著一塊大石血。一排刀劍槍戟,如若不是士兵圍成一圈,擋住情緒高漲的百姓,相信也早已陣地失守。

    雖然效果很好,引起橫江城上上下下空前的熱鬧,但多為觀望之人,一日下來也沒有多少人應聘,更談不上傑出之輩。

    不過才第一天,也不是能立竿見影,這裡一貼那裡就有好人才來吧,只要此事一傳十,十傳百,隱居鄉里的傑出又心有大志之人,知徐州軍不拘一格求人才,又因張浪近日攻下淮南袁術後軍威大振,揚州之地,多有莫名之人,知其在橫江大張旗鼓的招收人才,早晚必來相投,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前三天,一無所獲,百姓雖然熱度不減,但沒有招到真的大將或治國能臣。

    到了第四天,終於來了一位彪型大漢。

    此人身高臂長,膚色黝黑,四方型臉,留有虯,虎目左右生威,時下季節雖為春天,其只穿短褂,肌肉結實,身上多有刀劍傷疤,行走間龍行虎步,姿態不凡。

    田豐正無聊之際,見他上來,眼光馬上一亮。上上下下打量此人,以自己相人無數的經驗,此人必不簡單。已過而立之年,粗眉且順,兩眼正光,雖形象落魄,但一身浩然正氣,而踏步來間,神態高昂,臉色自若,步伐比常人大上一合。身體極為強壯,全身肌肉十分發達,加上膚色,此人極有可能為一草莽英雄,但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凡人。

    邊上的百姓見又一大漢出去應試,同時鼓掌且示表示,聲音彼此起伏,可見熱情之高。

    田豐不敢怠慢,張浪曾千叮萬囑,國家興起,人才第一,以後勢力越大,越需要大量的人來管理。無論誰在厲害,也不可能十全十美,總有些他的缺陷,怎麼樣取長補短,才是關鍵所在。人總有他自己的長處,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千萬不能小看來應聘的人,拋開其能力不說,能在眾人之中站出來的,首先就有過人的勇氣和膽量,而且其中不乏有志之士,因材而異,只是能給他合適的位置和一定的時間來發揮,必能展現其獨到的地方,所以對人不可隨便亂下定論。

    那大漢進到案前的空曠之地,虎目瞄了大石血一眼,不發一語,單手捉住扶手,緩緩吸了一口氣,沉悶一聲,五十多斤的石血立時被單手高舉過頂,臉不紅,氣不喘。其中無論發力、上舉一氣呵成,動作十分連貫,沒有一絲停滯之感,可見其臂力相當不錯。

    田豐看了頗頗點頭,心中竊喜,三天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舉起石血之人。

    當下,臉帶笑意,撫讚道:

    「這位壯士好力氣,不知精通兵器否?」

    那大漢見案上這位先生臉雖清瘦,兩眼卻似能洞察天地無極,而天庭飽滿,幾寸清須,盡顯其智者之相。此時一開口,自己也不敢怠慢,隨手放下石血,落地時響起十分沉悶的聲音,塵土四揚。恭敬道:

    「草民略懂一二。」

    田豐十分滿意,道:「那你挑選順手的兵器,和這位將士切磋一下,兩位點到為止。」從田豐身後走出一位士兵,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不過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澀,有少年老成的感覺,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其表現出來的沉穩氣質,可隱約得知此人必身經百戰。身上未著甲冑,從兵器架上拿出戟來,擺開架勢,等候大漢。

    那大漢神色頗為自負,紮好褲帶,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神色從容道:

    「草民如非殺人,一般不動刀劍,如若切磋,在下一雙肉掌足夠了。」

    田豐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負,以肉掌對兵器,而且好似勝券在握般。心中也不以為意,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手上必有功夫。當下點頭表示同意。

    那將士感覺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思自己隨主公從徐州起兵以來,平黃巾,退曹操,敗張勳,奪壽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因為表現勇猛,積功至隊長,也有兩下子。當下心中不服,沉聲道:

    「那壯士小心了。」

    大漢輕嗯了一聲,不以為意,目視遠方,兩手負背,根本沒有把小隊長放在眼裡,神態十分高傲。

    小隊長冷哼一聲,大喝道:

    「著戟。」

    隨即跨前一步,長戟奔面門而去。

    那大漢瞧也不瞧長戟,待離臉上不過半尺,再眾百姓的驚呼聲中,手臂忽然像長了眼睛似的,以一般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單手一抹,閃電捉住戟桿,死死捏住,不得動彈。

    其表現出來敏銳的聽風辨位,手臂瞬間的爆發力,不可小視。

    小隊長使足了盡,蹩紅了臉,還是無法從他手中拔出長戟來,不得不放棄,羞愧的站在一邊。

    而百姓見那大漢如此了得,不由又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田豐心頭大喜,這位大漢雖感覺十分高傲自負,但確有其過人之處,示意那小隊長退下,自己起身離案,來到大漢面前,嘖嘖稱讚道:「這位壯士好身手。」大漢輕輕抱拳,算是行禮,抬首挺胸,一點也不謙讓。

    田豐不以為意,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張浪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他開闊的心胸,雖然田豐出生在豪門望族裡,但不知怎麼的一下就給當初寒酸的張浪一張破嘴給拐了,那時他可不像現在這麼風光,私下心裡常想,當初到底是怎麼頭腦發熱,想來想去,也只能用天意來回答。

    田豐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壯士何方人士,敢問高姓大名?」

    大漢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

    「在下姓蔣名欽字公奕,刀江壽春人。路經此地時,忽見貴軍招榜貼文,常憾自己學未所用,特前來應試。」

    田豐自是不知蔣欽為何許人,不過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接著問道:

    「不知蔣壯士除上場殺敵外,又精通什麼呢?」

    蔣欽先來到兵器架邊,輕輕撫摩眾人兵器,然後嘴角上翹,自豪道:

    「在下五歲拜師,六歲習武,十四歲時十八般兵器便樣樣精通,如若除過兵器,選一精通,欽最擅長水戰,對水上如何結般佈陣,如何利用水上多變,如何訓練將士在船上如同在地,欽自問江下無人能及牛耳。」

    田豐大喜過望,此人如此自負,想來不喜謊言,頂精通水戰,自己等了三日,終於碰到精通水戰之人了,急轉身從案上端起匣子,興奮道:

    「我徐州大軍正欲南征,無奈不善水戰,蔣壯士來投,無異是雪中送炭。此匣子為禮金,望壯士笑納。」

    蔣欽不以為意,看也不看,伸手就推開匣子,淡淡道:「還是見見你家主公在說吧。」

    田豐稍稍一愣,這年頭不愛財的人倒是少見,看來蔣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似乎明白什麼,微笑道:

    「好,待我引見我家主公。」

    隨即命令士兵好好招待應募之士,自帶蔣欽離去。

    張浪這幾天忙得夠嗆,這裡又要處理軍務,雖然細瑣的事情交給太史慈,程昱分派下去處理,但到了重大事情上,還需要自己點頭。那裡又要教一堆人秘密學做風燈,又要派人如火如荼的去找多煙物品,等等,忙得頭大得不得了。

    這時難得有一些時間,急拉楊蓉和趙雨,一起到空曠的草上對練。

    張浪自從和孫策單挑過一次後,對心裡的觸動很大,暗思這年代群雄並起,而且個個了得,難保自己有落單的時候,那麼勤加苦練,讓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找典韋,太史慈,兩員虎將,誰知個個推三阻四的,吱吱唔唔,說主公萬金之軀,自己不敢云云,訓得張浪一絲脾氣都沒有了,只好拉上楊蓉和趙雨。

    不要以為張浪一個大男人就能隨隨便便就能欺負兩個小女子,其中的苦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趙雨的厲害。自是不必多說,想來他也是很清楚,就算單挑也未必能贏她,更何況多了一個特種兵楊蓉。

    此時他可是捉襟見肘,左右招架,只有組織防守之力,沒有能力反擊之攻。

    趙雨手下可是一點也不留情,梅花槍計計直鑽而來,角度刁鑽,速度極快,舞得梅花朵朵,又好看,又驚心,觀她皓齒輕咬朱唇,可愛的臉上難得一片正經,烏黑大眼似珍珠般,閃閃發光,好似要洩三天前的怨氣一樣。加上楊蓉好像和她有默契一樣,一雙柳葉刀泛起陣陣寒光,把張浪退路左封右堵,讓他進退兩難。

    看來張浪有難了。

    徐州大軍的了橫江城,但張浪只讓士兵安寨與城外。這時田豐剛好帶著蔣欽奔寨而去。

    進寨後,直奔中軍大帳,剛好碰到太史慈出巡,得知張浪在練武,便帶蔣欽奔了過來。

    蔣欽臉色微微驚訝,自己一路走來,見徐州軍個個精神飽滿,衣甲鮮明,軍律整潔,有股肅肅殺氣,可見個個身經百戰,訓練十分有素,且營帳佈陣也有極高的水平,傍山依水,佔有有利地形,以輜重為外圍,營帳內左右相連,卻保有距離,整個大寨以主帥營為中心,然後依次而下,井井有條,看得他不由暗暗點頭,徐州軍難怪能在群雄並起中,如此快速崛起,也不是偶然,其軍中主帥一定是大將之才。

    蔣欽那裡知道,張浪對這個只是一知半解的,還不是太史慈等的功勞。

    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塊空曠草地上,遠遠就見兩女將和一男在互相打鬥。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7:28

18

  田豐在距離打鬥現場三十步左右停了下來,指了指場中,微笑示意蔣欽道:「我家主公就在場中練武,待豐上去通報一聲。」說完就要踏步而上。

  蔣欽剛好想觀查一下張浪武藝,當下捉住田豐手臂,阻止他上前道:「不忙不忙。」

  虎目卻認真仔細觀看場中打鬥三人。田豐哪裡會不知他想法,也就如他意見,立在邊上撫鬚微笑。

  蔣欽咋看不以為然,見張浪給兩個女將殺的左閃右避,無還手之力,傳聞徐州張浪武藝超卓,身手了得,今日一見,不過偶偶,心中生起輕視之意,臉色頗為高傲。再細細看下來,發覺兩位女將極不簡單,一位槍法詭異,精妙絕倫,無論出槍的速度,角度還是變招銜接之間,嚴然已成大師風範,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好看又威力十足,既有女子少見的力氣和爆發,又有男人所沒的細緻,精巧。可謂女中豪傑。而另一位使雙刀的招式十分沷辣,如江水連綿不絕,雖感覺其刀法有少許生蔬,但全身動作相當協調,上至肘肋,手臂,下至膝蓋,腿環,都成破敵利器,而且兩刀時不時大出常規,天馬行空,來去無痕,極有創造性和神秘感,也為不可多得的高手,加上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一槍加雙刀,的確相當歷害,假如自己下場的話,相當沒支持三十招一定敗北。

  蔣欽剛開始有一些輕視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近而轉為滿臉驚訝之色。

  想不到張浪帳下兩個女將就如此了得,無論其中一人出來和自己單挑,也是末有勝算,更何況兩人雙戰如此之久,每每見張浪風雨飄搖中,仍能出奇招化險為夷,雖有些狼狽,可此人十足的韌性和令人心生寒意的刀法,都讓人心驚。而且武藝絕對在自己之上,不由心存僥倖,還好剛才沒有憑第一眼的印象就對張浪下了定意,不然真的是貽笑大方。

  這時張浪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又要應付趙雨奪命梅花槍,又要小心楊蓉連環雙刀,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要以為一個對自己情意綿綿,一個是自己床邊人,就會對自己心存手軟,孰不知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張浪大汗淋淋,眼角,眉尖,左右腮都是汗珠,頭上冒著絲絲熱氣,環首刀左右支架,看來也支持不久了,不過還好能眼觀四路,耳聽八風,眼尖的他早已發現田豐領一面生的大漢走來,心中感激鼻涕橫流,捉住這根救命稻草,拚命使出吃奶力,環首大刀橫掃千軍,飛沙走石,虎虎生風,力道和速度一下提高不少,趙雨和楊蓉同時一愣,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強橫的力氣和氣勢,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九命蟑螂的他呢?芳心折服,同時也不得暫逝鋒芒,轉為守勢。可歎不知蟑螂已強弩之末,如以攻對攻,必手到擒來,今日讓他大大失臉一番。

  哪知張浪趁機跳出戰圈,立刀挺身,好有氣勢,大聲嚷道:「今日到此為此,田豐有事來了。」

  楊蓉趙雨回頭望去,芳心瞬間明白張浪剛才為何一下勇猛起來,才知上當,大嗔跺了跺玉足,粉臉極不甘心,難得如此有機會如此接近落張浪的臉,眼看勝利就要到手,無奈九仞山峰,功虧一簣。芳心同時把田豐罵了千百遍,望著得意洋洋的張浪,見一邊擦著汗水,一邊臉帶著招牌似的惡笑望著自己,只氣的芳心咬牙不停,這才發覺自己兩人也一樣香汗淋漓。

  而遠在三十步外的田豐忽然感覺一陣耳癢心悸,眼皮不停的上下跳動,心中泛起陣陣寒慄,似有不詳感覺。同一時間感到兩對殺人於無形之中的目光顠像自己,一下雞皮疙瘩立起,頭皮發麻。

  而張浪從兩女似要翻臉的神色中感覺到一絲不安,心中暗思遠離是非之地好,這娘們說變就變,比天氣還快,當下不敢多留,把刀丟給在不遠處的士兵,三步為一步,一跑幾乎小跑過來。

  而楊蓉和趙雨雖心中失望,卻也知趣的雙雙回營。

  很快來到田豐邊上,先平息一下自己大運動後的心率,然後接過士兵拭上來的熱毛巾,擦臉上的汗水。指著滿臉驚訝的蔣欽笑著開口道:「這位壯士是?」

  蔣欽雖為人自負,心氣甚高,卻也不敢小看徐州兵之首張浪,見他發形怪異,性格張狂,臉形堅毅,兩眼炯炯有神,臉上的汗水都粘在短髮上,太陽下閃閃發光,極有朝氣和陽剛之美,雖年紀二十上下,卻老持成重,虎軀結實,隱隱中散出霸氣,當下恭敬道:「草民九江壽春人蔣欽,聞將軍大名,又貼榜招文,廣納人材,故前來相投。」

  「蔣欽,你是蔣欽?」張浪大喜失聲叫道。

  蔣欽臉色露出迷惑之色,隨既好似明白什麼,臉色竟有些發紅,慚愧道:「將軍好似聞過蔣欽之名,想來必是道途聽說。欽為求生計,無奈淪為水賊,心中甚感不安。但望將軍明查,欽從末坑害百姓,此次也是不滿其做風,獨自出走。」

  田豐臉色恍然大悟,怪不得蔣欽四肢肌肉如此發達,定是常年操漿和浮水之因,同時想起他雖倫為水賊,剛才卻對金銀錢財無動於衷,心中對他人品行為大為佩服。

  張浪心中興奮的實在是難用筆墨形容。真是應了古話,雪中送碳,天助我也。

  這個蔣欽,馬上功夫了得,大概能和藏霸,練榮等打個平手,但在水上,絕對是出海蛟龍之一,也許和玉面潘安周瑜有一些差距,但和吳國第一猛將奪命鈴鐺甘寧各有千秋,難分伯仲。在東吳水軍中極有威望,前者善操練水軍,結舟聚陣,後者則是親自飛江殺敵。

  而且蔣欽善刻守已規,為人清廉,不愛錢財,且氣度過人。時魏將張遼襲東吳津北,蔣欽因力戰有功,遷蕩寇將軍,領濡須督,後召還都,又官拜津右護軍,位高權重,但有一日孫權入其堂內,卻見蔣欽母親仍疏帳縹被,妻妾仍穿布衣粗裙。孫權大為感歎其為將清廉,不為己私,即敕御府,為其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也換上錦繡羅衣。

  又有吳將陳盛和蔣欽摩擦,徐盛曾上表孫權斬之,孫權不從。後來蔣欽與呂蒙持諸軍節度,徐盛常畏蔣欽手握兵權而害己,但蔣欽每每稱徐盛善,徐盛既服其德。

  張浪把毛巾單手一揮,披在肩上,右手拉起蔣欽虎掌,臉色興奮:「公奕為人自是不須多說,浪心中知之慎明,以後定要好好重要汝,今日公奕前來相投,我徐州放眼不久將來,必有一縱橫長江之水師也,那時橫掃江南,平定亂國軍閥,指日可待。」

  蔣欽想不到張浪對自己一個初來相投之人如此看中,且不論自己出身,心中暗暗感動,心中泛起士為知己感覺,臉色一改平日高傲之色,心悅誠俯道:「欽必不負將軍所望。」

  張浪精神大好,隨既加封蔣欽為偏將,監水軍總督,統領揚,徐水軍。既刻實行。

  蔣欽做夢也沒想到張浪做事如此乾脆,一點也不拖拉,唯才是用,而且給於如此重任,心中感激若零,無法用語言表達,心中思量半時,暗下決心,隨既進言道:「欽受將軍如此厚愛,心中甚為惶恐,怕不堪重任,今保舉一人,可為將軍所用。」

  張浪想也不想,隨既脫口而出:「可是九江下蔡人周泰?」

  蔣欽虎軀巨震,嘴巴裂開,足足可裝下拳頭,臉色十分驚訝,對張浪末卜先知本領,震驚不已。

  張浪這才知道自己又不慎瀉了天機,暗罵自己糊塗,自己表現過搶眼了,誰叫這麼興奮了,急忙開口解釋道:「你們兩人情如手足,為哼哈兩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當然好猜。」

  蔣欽這才心中有些釋些,不過隨既又迷惑道:「什麼是哼哈兩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張浪頭西瓜大,真是越描越糟,老焦和孟贊是楊門女將時候的事情了,還離出世幾百多年,他當然不知道,嘴裡含糊解釋道:「這是我家鄉話,反正意思就是兩個親如兄弟一樣的,形影不離的。」

  蔣欽這才明白,不再追問。

  張浪隨既叫田豐先領蔣欽去認識一下同撩,自己則準備去沐浴更衣,要不然全身粘著難受,同時也是為了表示對蔣欽的尊重。

  接下來數日,張浪相繼招到不好少人材,如彭城人嚴畯,字曼才。少耽學,善《詩》、《書》、三《禮》,又好《說文》。避亂江東,性恪耿直純厚,忠告善道,孫權稱帝時,曾官至尚書令。

  又有廬江松滋人陳武,字子烈,時年十八,長七尺七寸,面黃睛赤,容貌古怪,聲若巨雷,水陸精通,弓馬嫻熟,為人仁厚好施,英烈無比。三國誌記載,建安二十年,孫權攻擊合肥,陳武奮命死戰,濡須口被龐德所殺,英年早逝。

  幾日下來,遠近人材,但凡胸有大志者,不時常來相投,讓張浪眉開顏笑,心中樂的開花。

  照郭嘉之意,張浪i派太史慈領一萬兵馬屯於當利口,自領大軍屯於江津,又命蔣欽為主,陳武為副,領壽春降兵一萬,在江津之上伐木水寨,開始大張旗鼓操練水軍。同時派人書信於周泰令其來投,又派斥候下至羨溪,趁夜渡江摸致虎林,堪查地形和守備軍馬。

  此時傳來消息,公孫瓚戰劉虞,滅於幽州,劉虞處死。原來公孫瓚和袁紹大戰盤河時,袁紹剛開始有些害怕,把勃海太守印綬授公孫瓚從弟范,遣之郡,欲以結援公孫范。哪知公孫范起勃海之兵相助公孫瓚,破青、徐黃巾,兵馬益盛。隨既進軍界橋。不過袁紹到底兵強馬壯,令大將曲義與公孫瓚交戰,生擒公孫大將嚴綱。公孫敗走勃海,與公孫范至還薊,於大城東南築小城,與劉虞相近,遙相呼望。劉虞懼怕公孫瓚有變,舉大兵襲擊。結果劉虞為公孫瓚所敗,出奔居庸。公孫瓚不罷手,驅燕代之兵,窮追猛打,攻拔居庸,生獲劉虞,捉回還薊。剛好天子遣使增劉虞食邑,督六州;公函瓚遷至前將軍,封易侯。但公孫瓚誣劉虞欲自稱帝,處死。自上表為幽州刺史。公孫瓚遂日漸驕矜,記過忘善,名聲日下。

  而張浪最關心的劉備三兄弟,此時還十分可憐呆在曹操手下,因劉備表現出來的大志,極能收賣人心,這讓曹操心中甚為不安,遂不得重要。三人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時刻準備崛起。

  呂布終於聽話用陳宮之計。竟既扳回不少劣勢,曹操圍濮陽百日,呂布無糧,濮陽大姓田氏假反,開城門。操不知是計進城,結果四面火起,差點命喪,還好呂布粗心,讓曹操跑了。兩軍又無軍糧,曹操退回鄄城。兩軍又進入拉劇相持。張浪知這個消息後,臉色古怪,這只是暫時的休整罷了,不出一年,呂布就會全線潰敗。到時他會竄到徐州來嗎?照歷史來看,極有可能,那自己怎麼能讓他全心為自己所用呢?這是個大問題,此人不同孫策,前則極有做人原則,性開朗好爽,不像呂布多變,如何招降此人,怎麼讓其不生賊心,正是關鍵所在。但如若真的招降,曹操又怎會罷休,公然收降他的仇人,一定會把陳珪剛剛冒極大風險所建立而成的默契毀了。左右思之,最後還是決定書信一封致高順,如若呂布竄致徐州來降,不要接受,也不要逼迫,先故意趕走,然後偷偷派人進言,明裡兩方敵視,暗裡相互支援。讓其假裝襲得魯國,其實空城等候,然後令其進攻博陽,遙望北海,東阿,濟南諸郡,以為掎角之勢。不過此事一定要做的小心隱蔽。不然曹操知道可不大好辦。

  同時張浪更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最短的時間內平定江南。

  天下諸侯此時也頗頗重拳出擊。河北袁紹也有大動作,在常山相持數月後,大破張燕十萬黑山軍,收編無數,軍容空前。接後不久,派其長子袁譚為主帥,張郃為先鋒,領兵數萬,西進攻打青州田楷,不久平定。

  張浪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一懍,袁譚平青州,接下必攻拔北海,那時虎視琅瑯諸郡,加上袁譚早年極有大志,不可不防。今高順領兵三萬,陳登兵馬五千鎮守徐州琅瑯重地,兵少將寡,加上徐州四戰之地,前要防狼,後要防虎,捉襟見肘。不過還好現在平了淮南,收編壽春精兵十萬,不再像以有那樣,每每要精打細算。加上回援徐州,是早晚的事情,隨既令一人快馬至歷陽,領自已書信,催臧霸至壽春領兵三萬,支援徐州,以防有變。

  內外分配完畢後,張浪這才鬆了一口氣,想在這個群雄並起的年代裡,圖謀一地,實在不易。如果自己不是藉著2000多年的知識,也許只能等著挨刀子的份。

  徐州大軍和劉繇隔江對望十天左右。細作報於秣陵,言徐州禮聘水賊蔣欽,於江津之上夜夜燈火通明,不分白晝操練水軍。劉繇得知當場大笑道:「傳聞徐州張浪英明神武,手下郭、田、程、徐妙計連篇,個個王佐之材,今日一見,言過其實,以彼之短,攻我之長,此自其敗亡也。」

  旗下有謀士進言道:「主公,可防有詐,徐州兵自出征來,常以謀勝,不可不防。」

  劉繇懍然,言善。隨既不敢輕視,令張英,陳橫加強防備。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7:45

19

  日子很快又過了幾天,雖然表面平安無事,暗裡卻波濤凶湧,張浪時刻等待最好時機,跨江佯攻。

  周泰也來了,張浪帳下又多了一位虎將。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身長七尺,黑臉粗須,鷹鼻獅口,長像威猛,臉有一疤,更增狠辣之味。但為人卻十分謙恭,懂禮節,知進退。在演義中大家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甘寧百騎劫魏營後,周泰血戰護孫權了,曹軍中三進三出,兩次找孫權,一次救徐盛,身受重傷,當日解衣與眾視,皮肉肌膚,如同刀剜,盤根遍體,眾人無不觀之心寒。不過史書上記載,孫策討六縣山賊時,孫權住在宣城,使士自衛,防守疏忽大意,有山賊數千人殺來,孫權才上馬應戰,而這時候,山賊鋒刃已致左右,或砍中馬鞍,眾侍衛心中驚嚇,一時沒反應。惟有周泰奮力激起,衝前衛權,膽氣倍人,左右侍衛才被周泰勇不畏死激勵而,起奮戰山賊。山賊敵不過,隨既解散敗走。此戰周泰身受重傷十二創,過了許久才好。假如那日沒有周泰,孫權幾乎命喪,孫策深服其德,補春谷長。

  周泰既來相投,張浪命其為護軍,隨時聽調。

  這天,田豐又卜一卦,隨後大喜,原來推算出今夜三更,江起大霧,極易渡江。不要奇怪,田豐可是精通陰陽五行,善辨天時,知星術,當下十分興奮的報於張浪,言最好詳攻時機已經出現。大軍應該開始秘密進入準備狀態。

  張浪也格外高興,隨既招回水軍督都蔣欽,副督陳武,眾大將商量跨江攻秣陵之事。

  蔣欽換上軍裝甲冑,氣派不凡,不怒不威,極有尊嚴,加上高傲的神色,讓人不易親進。與當日剛來相投之時天壤之別,人要金裝,馬要鞍裝,果然如此。而陳武更甚,面黃睛赤,十分嚇人,當晏明頭眼看到他時,嘖嘖稱奇,兩人泛起同道中人之感,當下比武試招,晏明雖根基差些,但和黑鷹衛同進同出,刻苦自己,武藝大有長進。兩人互搏良久,晏明才一招惜敗,雖然如此,陳武也是讚歎不絕,兩人惺惺相惜,張浪為證,義結金蘭,晏明為大,陳武為小,把臂言歡,軍中漸傳為美談。而致後來典韋得知,好武之他,約戰兩人,陳武和蔣欽初投中軍,但也早知傳言,張浪手下頭號大將典韋和倍受親瞇的趙雲隱隱中成為將首。

  晏明陳武雙戰典韋不下,反處處受制,可把觀戰的蔣欽嚇壞,想不到比傳言更甚,自己當水賊時,對陳武大名早有耳聞,如今加上一個不輸他的晏明,竟被面像粗猛的典韋打的無還手之力,加上前日觀到楊蓉趙雨兩女,勇貫三軍的太史慈,心中大歎徐州軍果然大將雲集,如若自己不是精通水戰,哪能得張浪如此重用。被自己主公譽為一身是膽的趙雲,汜水關下力斬華雄把守根基所在的高順,同時領兵屯住沙頭鎮的張遼,被調走北援琅瑯的臧霸等等,想來武藝陸戰,比自己只高不低,隨既收回不少驕傲之心。不取輕視軍人每位將士。

  張浪中軍大帳,人員不少。自己坐在帥位上,眾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飽滿,氣質驃悍。

  張浪虎目掃視眾人,神態輕鬆,有些懶洋洋道:「眾將可知今日召集你們來意欲何為?」

  眾人對望一眼,心中雖各有些眉目,但無人進言。沉寂半響,典韋終於忍不住出列,臉色有絲焦急,粗聲囔嚷道:「老大,你有話就說出來啊,俺是大老粗,不知道啊,憋在心裡悶慌慌的。」

  眾將心裡微微一笑,都知典韋的性直,就怕別人吊他胃口了,很多事情他出面更好。

  張浪對他性恪當然很瞭解,當下笑道:「怎麼,是不是這些天把你憋壞了?」

  典韋邊嘿嘿傻笑,虎掌邊撓頭髮,竟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大你知道的。」

  張浪點了點頭,從帥位上立了起來,身軀十分挺拔,極為魁梧,來回走動兩步,忽然停下來,轉首認真問蔣欽道:「我軍在江津停頓已有數日,公奕水軍開展如何?」

  蔣欽不敢怠慢,越和張浪相處越發現他的人格魅力所在,見他問起自己,急出列表示道:「一卻開展順利,主公揚州丹陽軍素質極高,戰力不俗,解決上舟後一些問題,還有結陣等,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在這樣操練半年,我軍可上長江做戰,決對不輸秣陵水軍半分,有些方面甚至超過。」

  張浪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假裝有些不滿道:「要半年如此之久?我軍趁曹操無能力顧及江南之時,攻打江東六郡,其秣陵為都郡,迫在眉急,如此哪有那麼多時間等你訓練完畢?」

  蔣欽頭次看到張浪脾氣如此強硬,不怒不嚴,讓人心生壓迫之感,竟有些手足失揩,進退失儀,心中甚慌道:「一般訓練一精英水師,最短要一年,長者達三五年,而因丹陽軍素質極高,長年征戰,鐵血之師,所以欽才敢斷言不出半年必可橫行長江……」

  張浪有些霸道的伸手打斷道:「我等不了那麼久了。」

  蔣欽見張浪如此不聽忠言,臉現不滿,接著黯然垂首,神情極為負氣,卻不敢發言。

  他的神色表情一點不露的落在張浪眼中,心中暗笑,你這個高傲的傢伙,看我怎麼整整你,讓你以後乖乖的,老實老實,隨既沉聲道:「蔣欽,你立刻去準備五千水軍,今夜隨我跨江強攻秣陵。」

  蔣欽聽張浪之言,臉上大驚失色,不顧剛才不快,出列苦苦進言道:「主公,萬萬不可,我軍多青、徐之兵,不習水性,而水上訓練不過三日,不熟水戰,戰力大失,且跨江強攻,江上氣候多變,稍有差錯,兵舟落水而搦,我軍無大型戰船,多為竹舟木筏,正面防守能力極為薄弱,一旦守方不出,只需要以弓弩射矢,我軍必慘敗而歸;且就算多出刀盾手,一旦上岸也是戰力大減,不利戰事啊。望主公三思。」

  張浪心裡暗暗感動,這個蔣欽果然忠心為主,能直諫忠言,而且所考慮的也很全面,自己也不想太傷他的心,語氣大緩,臉色又回復微笑,不緊不慢道:「公奕此言有理,不過你在長江如此之久,想來必知天時變化,獨不知晚上大霧垂江乎?」

  蔣欽微微一愣,想不到張浪也知晚上有大霧,看來不是茫然出擊,也是有些準備。只是水軍還末成形,在有利的條件,也只是相輻而成,沒有水軍強大戰力,這些也是沒多大用處。心中好似看到一絲希望,臉色更加迫卻,有些激動道:「主公,還是不可,就算大霧垂江,我軍強攻秣陵,也是下下之策,如若想近時間攻下,還可另謀良策。」

  張浪有些無奈的攤了攤,直視蔣欽苦笑道:「好個公奕,算我服你了,你還真能說會道,那我再和你說說吧,我已招歷陽吳景、孫賁快馬而來,相信就要到達江津了。你也不用多言,我意已決,你去準備吧,晚上一起過江。」

  蔣欽不知他是讚美還是暗諷,心中十分不踏實,想想招回吳景和孫賁用意何在,只是感覺心中仍不舒服,還想進言,又見張浪臉色堅決,不容再說。心中無奈長歎口氣,臉色極差,憤然退下,站在一邊不發一語。

  張浪心中默默的想,不要生氣呀蔣欽,不是我不說,而是你高傲的像只飛鷹,為自己心中的天地獨孤飛翔。如若真的想讓你對我有信心,讓你為我打開心門,為統一中國而鵬程萬里,唯有用行動來證明,來讓你真正的屈服,並且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讓你明白你所選擇的主人是如何的出色。不單單是你,還有別人。

  像太史慈,典韋等眾徐州一路跟來舊將,經歷了這麼風風雨雨,對張浪極有信心,無論做出什麼調整,必有其不為人知的用意所在,反是剛剛新投來的數人,多有不解之色。張浪也沒專門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卻的,到時候他們會知道的。不過蔣欽這人真的很不錯,能直諫忠言,全然無懼,像這樣人多一些更好。怪不得三國誌吳書十章寫到最後評曰:「凡此諸將,皆江表之虎臣,孫氏之所厚待也。」其中除開程普、黃蓋、韓當三朝元老不說,接下頭個就是說到蔣欽,無論是照他們歸孫策的時間,還是功勞計算,可見都有他過人之處。而另幾人中,周泰血戰護主;陳武廬江所向無前;董襲沔口刀斷兩紲敗黃祖;甘寧百騎劫曹營;潘璋性奢好殺,權仍能忘過記功;徐盛濡須疾風敗曹操;凌統十五拜司馬;而丁奉雪中奮短兵,更在孫皓登位後,遷右大司馬,左軍師。其中無論是誰都戰功無數,一身彪榮。也從中可見蔣欽在吳國的重要性。

  照目前情況來看,孫策算是差不多玩完了,他手下不少名將都加入自己陣中,只有孫堅留下幾個舊將,還有和他相交甚好的廬江周瑜,也許多個張紘。且他的江東六郡,不久也要落入自己口袋。休息傳致他已投廬江而去,充其量也是小打小鬧,沒什麼明堂。眼下不可不防的就是袁紹,自己攻佔了袁術的地盤不說,還殺了他,這樣一來的話,必和袁紹結仇,一旦他得知消息,必舉大軍為弟來報仇,所以這裡要竟可能速戰速解。

  當天夜裡三更之時,大霧迷江,雖然燈火通明,但能見度極低,江津口上一片緊張忙碌,卻整齊有素,無人大聲嚷嘩。張浪和楊蓉趙雨,同蔣欽、陳武、吳景、孫賁登上主帥戰船。本來是不想帶趙雨去的,她上舟後就花容蒼白嚇人,如生大病,極不舒服,有時候還會嘔吐。不過還是十分堅持要陪張浪一同前去,張浪使盡手段,無論欺哄騙威,都不見效果,最後只能無奈同意。而自己和楊蓉可是特種兵,適應能力超強,所以也沒什麼問題。只是蔣欽仍為早上事情悶悶不樂,並非他氣量狹窄,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戰前景,也許會大敗而歸。

  十艘戰船,加上一百條竹筏,五十隻輕舟,共載五千士兵,多為刀盾手,借大霧之際,從江津口開始跨江之舉。一艘戰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兩百人左右,三國時期制船業不是很發達,一旦碰上颱風,海嘯的話,那是鐵定玩完。而竹筏輕舟更是不用多說,只是用來載載人的,沒多在用處。

  不過戰船上的操漿手都是常年在長江上打滾的,輕車駕熟,有些還是陪周泰、蔣欽當水賊的,此次一同來降,他們更是精通水性,知水上天時。個個幾乎無一例外,都是體格粗壯大漢,生龍猛虎,精力充沛,運漿如飛。

  張浪立在船頭上,聽著戰船長驅破浪的潺潺水聲,體會著陣陣腥味的海風拂面而去呼嘯聲,心胸無比開闊,真想長嘯一聲,來舒心中大志。回首望去,江上雖然大霧迷漫,卻依稀能看到離戰船近處別的船隻,火把如一字長舞龍,在江水面上,接連而下,好不狀觀。

  此時潮浪忽然一陣拍打,冰冷的江水飛濺身上,船在黑漆漆的江上來回晃動,還好沒出什麼意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浪左手緊緊摟著楊蓉的小蠻腰,在左右搖擺的船上,讓她豐滿火辣的胴體貼進自己。右手也同樣環著趙雨蛇腰,雖然剛接觸她細腰時,嬌軀輕輕顫動,微微掙扎兩下,沒有掙開,也就沒了動靜。不知張浪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黑暗中看不到趙雨這小妮子的表情,只是可以想像的到,她一定臉紅耳赤,心跳加速,芳心迷醉吧?

  而蔣欽,陳武立在張浪身後如鐵樹一樣,穩穩當當,挺拔如松。

  三人就這樣關係曖昧的捏在一起,蔣欽和陳武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看到,只是戒備的望著前方。

  水軍雖然只練了幾天,沒什麼明堂,不過蔣欽特地以水上老手為舵首,所以船隊也保持大致的隊型,沒有散開。

  夜近五更,徐州水軍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霧,多識不清,潛進不及一箭之地,終有士兵發覺,於水寨前哨高樓上,有些緊張的大聲吶喊道:「水上何人,速速報名。」

  另有士兵心中忐忑不安,有些驚意對左右道:「定然是徐州張浪的水軍趁大霧摸殺而來,吾當快快鳴號擊鼓,讓寨中早做裝備迎敵。」

  剛才士兵可能是小隊長,有少許經驗,搖頭道:「不然,先問問不遲,如若細做回來,吾等又鳴角擊鼓,壞了眾將士休息,罪擔不起。」

  那士兵想想也是,當下遙望江中,只是大霧濃濃,水氣茫茫,視查不清。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8:00

20

  張浪立在船首,隱約可見對面水寨高塔哨樓,人影晃動,且有守衛士兵喊話,知其已發現自己軍隊行蹤,隨既叫吳景出來回話。吳景自投張浪帳下,見他對自己恩寵有加,不記前過,加上自己安逸太平之輩,少有憂犯,遂心悅臣俯。倒是孫賁勇貫三軍,為一將才。今夜兩人雙雙隨軍出征,心中雖有所迷惑,但還是從容上到船前,朝前面稀落的燈火處,照張浪之意,大聲喊喝道:「吾乃吳景是也,眾將士不知我否?」

  幾個守更士兵,同時大愣,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怎麼辦。因為吳景治秣陵有些日子,有些新兵雖剛入伍,卻也早有耳聞,而小隊長則是多年老兵,對吳景聲音記憶頗深,暗思自己以前的老主子和現在的新主子關係不好,而自己可是為劉繇做事,當忠於職守,心中所想,隨既出口大喝道:「吳大人停下,待屬下通報我家主公。」

  張浪充耳末聞,船隊仍沒有停下,反而趁此之間又進不少,吳景同時在船上開口道:「我今前來相投劉大人,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吳景已偷得江津戰船同族人連夜過江而來請降。」

  那小隊長不敢怠慢,大喝道:「船隊停下,不要在前行,將軍有令,不可隨便放人入水寨,等我派人去報了主公,然後才可放行。」隨既令一人回報巡夜大將。

  徐州軍不但沒有停下,水手反拚命的運漿,水花四起,打算一鼓做氣,讓船靠上水門。而周泰蔣欽此時一同請命,自己願帶本部一百人手,下江摸過,趁此時劉繇大軍末上之際,強行打開水寨大門。張浪點首表示同意,兩人又對望一眼,極有默契,當下脫了甲冑,裡面只有水套,原來二人是有備而來。同一時間另一百人也輕裝上陣,背插朴刀,在蔣欽帶領下個個撲通入水。全然不懼春季水冷,果然不愧橫行長江數年的水賊,個個浪裡白條,水上蛟龍。

  小隊長見船不但沒停下,而且提速不少,穩穩感覺不妥,終發現其船支遠遠超過所謂能載動的族人數量,而且不時閃有刀劍之光,這才有所明悟,厲聲大叫道:「不好,徐州水兵來襲,快吹號示警。」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試想想大霧垂江,就算白天能見度也極低,晚上的巡江舟隊也不見蹤影,不知是偷懶,還是以為大霧迷漫之際,誰會冒險而來。加上他們又沒有夜視鏡等什麼東西,這小隊長也算是盡忠盡職了。

  在寧靜的大江上,這聲音極為刺耳,撕破長空。遠遠的劉繇水軍總寨好似也聽到,開始有些動靜。

  就在這時,太史慈手挽鐵弓,美鬢飄揚,臉色極為冷靜,以飛快的速度上箭,拉滿鐵弓,同時射出。動作一氣呼成,極為熟練。那箭電光火石,發出「嗖」破空聲,流星般又似長了眼睛一樣,穿破重重大霧,直撲那士兵,一箭卦喉,小隊長還沒來的及呼第二遍已當場鮮血飛濺,命喪哨樓上。接著又如法炮製射殺幾個驚荒意亂急吹號角的士兵。眾將對太史慈如此神箭大感驚訝。

  劉繇大寨中似有警戒,開始吵雜起來,燈火晃動,人聲嚷嘩,兵馬調動。離水寨大門相近的部隊三三兩兩開始出來支援,大部分士兵還是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納悶號角怎麼只響一聲就斷了。訓練有素的士兵,開始或坐或起,出營相問,有些懶散的仍倒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哨樓上剩於的士兵大聲吶喊,上下亂成一團,並且開始有稀疏的箭矢射了下來。竹筏和小舟上的士兵多為刀盾手,一半奮力操漿,一半舉盾在前,掃住飛矢,來保護自己和漿手。只是警樓上士兵不多,加上箭術不精,有些箭掉入水中,有些則被盾擋下,構不成威脅。而就在這時,周泰和蔣欽帶一百水兵,在濤濤江水急流中,劈波斬浪,如魚一樣自如,快速潛進水門木柵。這些水上圍柵只能攔住船隻進出,卻不能攔住水軍從水下潛過。

  樓塔上的士兵只知道拚命的放箭和大叫,全然不知有人從水下摸了過來。

  劉繇終於確定徐州兵摸江而過,忽襲秣陵。自己本來給驚醒後,知今夜大霧垂江,極利偷渡,心中就有些擔心,得知消息後,更是十分不安,衣袍末全,便連吼帶叫,馬上招集眾將士議事,親自指揮大軍全面迎敵。很快便下令,命上將於糜快速調集五千弓箭手,趁其水軍還末靠岸,亂箭一通。又令樊能帶五千水軍,登上戰船,欺張浪軍不習水戰,又遠渡長江而來,出去與徐州軍正面交鋒,勿必要打個落花流水。又處理一些事情,調度完畢後,這才胸出口長氣,躊躇滿志的在大帳內等候消息。

  周泰和蔣欽帶人很快就游到劉繇水寨外圍水門下,快速的潛入水中,越過水柵,當浮起腦袋的時候,已在水寨大門內。遠遠見岸上大帳中,燈火通明,人影來去,極為吵雜,看來劉繇士兵開始調動集合了。兩人心知肚明,趕緊加把勁,趁其大軍末出之時,拿下制樓權,打開水門。

  哨樓上百來個士兵,還是不停的放箭,個個好似想一口氣放光一樣。劉繇兵又有一曲隊支援上來,樓上的人好像膽壯不少,箭雨開始密集起來,張浪水軍中,除了十艘戰船外,都是輕舟竹筏,防守能力極差,終於在密麻箭雨中有士兵開始負傷,不過是極少數人。

  張浪水軍已致水門木柵外,不得前行。隨既船上也有箭矢飛至哨樓上,雙方互以箭矢來回攻擊。個有傷亡。

  這時,孫賁忽然在船上大叫道:「敵方要出火箭手,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完,樓上忽然一片大明,有百來士兵燃著火箭射出,加上風向,如流星一樣劃破夜空,十分絢麗。水戰中,火箭極有威力,假如密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功燃起戰船,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好效果。

  江上張浪的士兵一陣忙碌,又要舉盾擋箭,又要快速清理落在船上的火箭,有點首尾顧不著的味道。這船可不像現在鋼筋鐵泥而成,都是木質結構,一旦著火,加上東南風,火勢漫沿開來,那可是極為不妙的事情。像周瑜諸葛火熱赤壁一樣。

  趁此之間,周泰和蔣欽已成功登岸,雖然大霧迷漫,但仍能依稀看到不遠處燈火如龍,吆喝連聲,在敵方大隊沒到之前,摸至敵樓下,開始強行衝上甕門。

  哨樓上士兵只顧放箭,沒注意到徐州軍已摸至水樓上。個個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蔣欽周泰等一百人從背後殺血肉橫飛,慘叫連聲。這時才有發覺,急棄弓箭拔刀應戰。蔣欽一邊拿刀砍翻衝上來的一個士兵,一邊冷靜對周泰道:「公奕,你快去打開水門迎大軍入寨,我來擋住敵軍。」

  周泰兩話不說,隨既帶二十來個人,去準備大開水門。

  而蔣欽和士兵則奮力擋住蜂擁而致的劉繇大軍。爭取拖上一些時間。

  蔣欽藝高人膽大,帶人先衝至樓口,自己一馬當先,霸住水梯不讓陸下援軍上來,樓梯只能容下兩人並肩而上,十分狹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然敵軍越來越多,卻全被擋在下面。一時間也衝不上來。而另幾十大漢,在不寬敞的哨樓裡,盡量散開,爭取堵住哨樓上的敵軍。一時間戰況十分慘烈,兩方傷亡直線上升。

  水門外的張浪從樓上越來越少的箭雨,加上殺聲不斷,就知道蔣欽周泰已成攻殺入哨樓上,心中十分興奮,而船上的士兵雖大多精神不振,但也為敵方哨樓上的事變大感驚異,同時士氣有所回生。

  這時水上柵木,忽然慢慢的浮起,接著騰空。江上阻攔一掃而空。接著在殺聲四起中,隱隱聽到有一人大聲吶喊道:「水門已開,主公大軍可入寨。」

  同一時間,張浪大喝,催船入寨。只因霧氣甚濃,加上大軍爭先恐後,有少數竹筏自相撞在一起,不少士兵落水,大多不習水性,哭爹喊娘的,眾士兵急救。

  這時候劉繇大軍已調度完畢,水陸並進。只是沒有想到張浪會這麼快就奪的水門控制權,五千弓箭手在兩軍將要開始大規模混戰之際,無一用處,在岸上不知所措。領兵的於糜當機立斷,棄弓箭為刀槍,裝備反搶水門,和樊能開始出動的水軍來個關門打狗。

  張浪偏偏不如他所願,船隻進了水寨大門後,不待敵方水軍靠上,全部靠岸停泊登陸,不和水軍做戰,卻圍繞水樓制門權和劉繇大軍展開激烈的爭奪。

  長江大霧,秣陵一地,殺聲連天,遠傳數里。兩軍混戰,雖然徐州五千士兵跨江而來,長途奔襲,戰力失之八九,但在夜裡,又天氣原因,很難分辨的出已方軍馬,加上張浪,蔣欽,周泰,陳武,孫賁,太史慈,楊蓉趙雨等十來位大將壓陣,情勢也末大壞,而太史慈領一千士兵,在岸上把水樓圍的水瀉不通,逼的樓上敵軍只有「撲通,撲通」跳水而去。然後帶領一些人馬上樓,在哨樓上同樣以燃著的火箭向水寨裡面亂射一通。張浪則在樓下指揮幾千士兵,擋住於糜,樊能兵馬。

  同時大聲激勵道:「今夜之戰,我軍一定奮力死戰拿下秣陵,殺敵者,重重有賞,得劉繇首者,黃金兩百。如若怯戰逃跑,殺無赦。」

  吳景雖然武藝一般,但對劉繇恨之如骨,聞張浪的話,有感而發大聲喝道:「吾乃吳景也,劉繇如此無人性之輩,當日我待他恩重如山,敬為上賓,卻不想此人如此可惡,恩將仇報,奪我州郡,欲害我妻兒,其狼子野心,眾將士為何還要如此為他賣命。今徐州張浪將軍,仁義寬厚,愛民如子,賞罰分明,大軍所到,望風而降,欲還我太平盛世,汝等若有良心,當思為百姓造福。繳器投降,必從輕發落。」

  張浪沒想到吳景會如此配合,心中大喜,接著近呼吼叫,聲音極為雄壯道:「秣陵一地,我軍今夜志在必得,三軍將士,如若是熱血男兒,當拿起刀劍全力殺敵,平定亂賊。必重重有賞。」

  眾士兵受到激勵,士氣大漲,奮勇殺敵,而秣陵雖兵多但優勢發揮不出來,戰況一直膠著。

  張浪把戲做的十足,假裝對秣陵志在必得,迷惑劉繇。為了更讓人取信,自己親自上前線,領眾士兵衝殺,目的就是要劉繇以後加強牛渚-秣陵-曲阿的防線,對別的地方防守鬆散下來。方便自己大軍在從其背後偷襲而去。

  在張浪一馬當先下,士兵極為高昂,雖然戰力失之七八,但在張浪的帶領下,打起精神,沉著應戰。而楊蓉趙雨緊隨其後,三人如三角錐一樣無鋒不摧,又如鐵三,勇不可擋,如切菜般一樣輕鬆。和他們近身搏鬥的士兵,要不鮮血飛濺,要不人馬翻滾。無一合之將。陳武,孫賁等也不甘落後,英勇殺敵。周泰和蔣欽也早跳下江去,在水中不時逮住落水的士兵,痛打落水狗。

  劉繇在中軍寨裡來回踱步,燈火下臉色大壞,想不到水樓這麼快失守,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而且不時有士兵報來言,張浪如何,吳景如何,弄的自己心驚肉跳,想不到張浪如此有魄力,擇一大霧之際,強行攻打秣陵,打算一夜平定。不過想想自己佔地利人和,敵軍如此強攻,就算五萬大軍傾巢而出,也不見得會能佔到多少便宜,心中安了不少。而且自己只要堅持一兩更時,牛渚大軍就可支援而來,必可大敗來敵。

  劉繇心中竊喜,張浪小子可擒。不過很快又迷惑下來,張浪如此有謀,怎麼會出此下策,難道……

  劉繇心中忽然打了個忽扼,冷汗夾背,難道張浪攻打秣陵只是詳攻,他是想等牛渚大軍支援秣陵,然後另枚軍隊忽襲牛渚?想起張浪帳下郭嘉等人,詭計多端,心中大懍。同時後悔自己剛才派快馬至牛渚,命其水軍出擊,斷張浪後路。可是又想起張浪如此拼盡全力攻打水寨,好似真的意在秣陵。當下左右不安,百思不得其解,焦急異常。

  這時又有一士兵進來大聲急報道:「主公,徐州軍馬驍勇異常,在甕門,樓榭,哨塔與我軍展開激烈大戰,於糜樊能二將軍全力督戰,久攻不下,死傷慘重,情況十分不妙。」

  劉繇大驚失色,又急召健將支援。

  打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徐州在跨江後還會這麼悍勇,這麼有戰鬥力。其實也很簡單,甕門,樓榭等地形極不開闊,兵馬優勢發揮不出來,雖然近千,近萬士兵,而真正到一線做戰的也只有幾十人。而張浪這邊全是大將擋在一線,孰勝孰負,一下分曉。如果劉繇真的要勝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兵源優勢,欺張浪兵手無援,來車輪大戰,活活累死他們,只要時間一長的話,無論張浪還是子義,體力消耗極大,那麼離敗亡不遠了。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8:13

21

  此時天已近亮,東方出現魚肚白,大霧漸漸散開,張浪知道這部戲做的差不多了,如果在打下去,那就真的輸定了。再說,估計張英如若出兵的話,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張浪全身衣甲染紅,身為主帥的他卻常身生士卒,不顧生死,奮殺一線上。自己很喜歡這種刀槍劍影世界;喜歡這種縱橫沙場,血腥漫地的感覺。想當年槍林彈雨中,自己也能敏銳躲過,更何況這冷兵器時代呢。手中的大刀有些鈍了,心中的興奮卻沒有一點下降,在他的激勵下,失了不少戰力的揚州士兵,仍能頑強擋住越來越多的劉繇士兵,在甕門生死決戰,讓敵士優勢無法發揮出來。

  終於,有一細做報張英出動牛渚水軍了,同時自己心中也知道應該是下大軍撒離命令的時候了。

  蔣欽周泰和幾十個水兵早已登上戰船,在岸邊接應。因為蔣欽料定此戰必敗,撒退是早晚的事情,那時怕一退而亂,徐州兵又多不習水性,所以早早登船守候,不讓敵方奪船,也方便撒離。典韋和太史慈領少數人馬斷後,待大家都走光,這才和張浪上帥船。

  而陳橫和於糜本想追擊,無奈徐州水軍早已升帆,順風而去。

  當張浪撒離不過半時辰後,張英水軍已出動十艘大型「蒙沖」「先登」「鬥艦」等型號戰船,三十艘「赤馬舟」,來劫張浪後路。還好張浪撤的及時,加上自己十艘戰船都裝有當時已發明的平衡四角帆,一路順風而去,而回來時候已沒竹筏,小舟也很少,有的話也開始升帆,士兵奮力操漿,順水而下。

  此戰,從橫江出發而來的五千士兵,只留三千不到,可以想像當時的戰況是如何的激烈。後來有秣陵百姓回想起來此戰之時,臉色仍極為驚粟道:「那戰,殺伐聲傳十里,秣陵舉城不安,鼓聲震天,小兒不敢夜泣。早上百姓仍不敢出門。」可見當時真實的情景更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魂,而張浪旗下士兵也是死傷慘重,大部分是吃了不熟水戰之虧。

  張浪在帥船首上,仍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望無際中,觀賞江上美麗日出。而趙雨則在船艙裡休息。

  也許沙場爭戰久了,對人命的如此草芥,自己心中也有所麻木,現在的心情可不像當時那麼幼稚可笑。任何一個王國的誕生,都是踩在無數人的鮮血和屍體上建立起來,而自己現在只能做的,就是以戰止戰,用武力一統華夏,然後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讓百姓真正的安居太平。也許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很多很多人喪命,說不定自己也會有意外,但以自己和眾人的性命來換其天下百姓的太平盛世,甚至杜止以後的「八王之亂」」五胡亂中原」,「五代十國」等,多少年來的動盪戰亂分裂,那也是值的。心中感慨之間,張浪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統一中國的目地,從一開始單純的野心爭霸之路,快意江湖,漸漸轉變為現在有點憂國憂民的味道,而且是無情的以二千多士兵生命為代價後,心中泛起陣陣迷惑和對自己嘲笑不解。

  此時大戰後身體十分疲累,但精神卻出奇的好,雖然沒能攻下秣陵,不過相信劉繇也會暴躁如雷吧,讓他發現自讓為完美的秣陵防線,是如此不堪一擊。最好把後方的所有軍隊都調派上來,讓自己更容易做事。

  江上的晨風呼嘯而去,吹動自己黑黑的短髮,讓人倍感清爽。

  遠處海鷗毫無顧忌的自由飛翔藍天。水平面上冉冉升起的金紅色光線,驅散迷茫的大霧,霞光滿穹蒼。水波蕩漾中,竟會如此美麗動人。一望無際的大海,碧藍水天,讓自己心胸無比廣闊舒暢。船隻順風疾流,魚兒竟相追逐。張浪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心中卻激情澎湃,在自己眼中這一卻會是如此迷人。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張浪竟然忍不住輕哼起三國演義主題曲,可見他的興致十分高昂。楊蓉也受到感染,瓊鼻也跟著也輕哼起來。

  蔣欽已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不過頭髮還濕淋淋的,臉色不太好看,看的出來他對於張浪已有些不滿,今趟之所以失敗,張浪對陣亡二千多精兵負有極大的責任。沒想到他會如此剛腹自用,不聽忠言,又見張浪此時仍像沒事一樣,全然不在意陣亡士兵,視人命如草芥。哼起小曲,雖然感覺很新奇,心中卻有些失望,一點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蔣欽心中頭次泛起另尋名主念頭。

  船上風大,依著張浪的楊蓉漸有些寒意,嬌軀靠了過來,纖手緊緊捥住張浪虎臂。

  張浪隨後解下揮風,給楊蓉揮上,關懷道:「江上風大,小心著涼了。」

  楊蓉精緻的瓜子臉上露出甜甜迷人的微笑,如冰山融化般,溫柔的望了張浪一眼,輕輕顰首。

  張浪從楊蓉溫順的臉色上,感到什麼是幸福,同時心中泛起陣陣愛憐之意。這個從流星雨後就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的美女,本來有著讓世人所驕傲的美麗風情,別人所羨慕的氣質能力,卻心甘情願的默默陪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從無怨言。當日自己如果不是色心氾濫,如果不是以霸道又有些色狼的行為,欺她高傲尊貴,又不服輸的個性,先以狂龍姿態猛壓楊蓉,一片一片的瓦解掉她的自尊,接著強行摟抱到接吻,讓她芳心對自己離下不可磨滅的印象,然後在她對自己又恨又愛之際,霸王硬上弓,佔有她寶貴的身軀,也許兩人還在對立之中。

  同時又想起遠在徐州的眾嬌妻們。蔡琰蔡文姬這個文情四溢,美貌動人的才女,不知她是否可好?是否天天等待自己得勝回歸之日?想不到文姬的性恪會和史書有這麼大的差別,雖然溫和典雅,氣質超群,卻一點也沒有書中所說的那麼堅強,自己出征前天晚上,她就開始紅腫著鳳眼,趁自己不在之時,暗暗感傷離別。還有刁秀兒,這個靈氣逼人,討人歡心的四大美女之一,咋看起來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意,細下卻發現她媚骨天生,秋波點點中,迷人魂魄。自己也常被迷的大暈其浪,不知她是否好嗎?糜環這個自己和糜家政治犧牲品,雖然有些無奈,還好她似也真的喜歡上了自己,要不然這個徐州第一美女,天天悶悶不樂,那才是何罪之來。

  張浪心中忽然強烈的思念眾嬌嬈們,好希望她們能陪自己一起游這美麗的長江。自己貴為一州之主,當然可以帶她們出征,不過手下的將士會怎麼說,雖然不怕冷言冷語,但軍心一旦不穩,士氣必開始低下,那還如此打仗?

  哎,張浪心中歎了一聲,有些無奈抬首望蒼天。

  不經意間望像布帆,突發其想,回首觀察樓船一番,一掃剛才不快,興致勃勃謂蔣欽道:「公奕,現在戰船多是用四角帆,搖漿,在結構和風力的利用方面具有獨特的優點,吃水淺,阻力小,輕便敏捷,快航,性好,但是一到逆風,或者無風之時,就要靠水手來操漿,阻力很大,且不太容易操作,你可讓人設計一種名為櫓變槳和船舵的東西。」

  蔣欽大愣,雖然心情不好,可是聽到張浪所言實在好奇,疑問道:「什麼是擼變漿和船舵?」

  張浪努力想起自己以前看到《古船世界》裡面的記載東西,刮骨搜腸道:「櫓變漿這傢伙從前後划水變為左右撥水,能夠連續做有用功推進船隻,而且效果大大優於現在所用的槳;而舵一是安在船尾上,船尾舵彌補了船槳控制航向的笨拙。加上舵它跟船尾的相依性不高,移動或轉動時並不立即直接影響船尾,卻能大幅度間接移動船尾,改變整艘船的方向。」

  張浪可是費盡腦力才想起這些,想更詳細一些,卻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對他們這些對船結構了如直掌的人,應該會有突破性的幫助吧。

  果然深得水戰的陳武,蔣欽,周泰,孫賁等都果然一下進入沉思。

  張浪接著又道:「同時你們可以創造一種七根桅桿船,避免船因無風而停止不動的最好辦法是在桅桿後面再豎立一根桅桿。他們並不是簡單地沿著船心的縱長豎立一排桅桿,而是橫向交錯地在兩邊豎立桅桿。從而達到最好效果。船帆可用了採用了三角帆或四面帆,靈活、易用是他們最大的特點,操控不是很複雜,而且逆風行駛也能達到很快的速度。」

  蔣欽周泰臉上露出極為震驚的表情,張浪所說的每一話都如巨石一樣撞擊心靈,幾乎他所說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聞所末聞之事,而且聽起來十分有操縱性,可大大改進船艘行駛能力。如果這些真的投入實用,張浪在海軍史上的貢獻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混沌間,蔣欽忘了不快之事,猶意末盡神色極為興奮道:「主公所言這事,末將回去和造船師商討商討,如若造出來真如主公所言的櫓變漿,船舵等,那麼主公水軍的海戰能力不止提高三四倍。」

  周泰好像聽上癮,驃悍的臉上如癡如醉,道:「主公,那無風時候呢,可有好方法?」

  張浪一愣,沉思半天,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倒是楊蓉忽然嬌聲道:「我有辦法。」

  蔣欽周泰大喜不於,不顧禮節,直視楊蓉興奮道:「夫人有何妙法?」

  楊蓉纖手撫弄一下有些散亂的秀髮,神態有些庸撒,風姿迷人,尾尾道:「水上風力大小無常.不可恃以作戰,可重視發展人力推進戰船。你們可以設計一種輪漿。這輪槳樣子很像水車,安裝在船舷兩側,每對為1車,以軸相連,水手踩動軸上的踏板,軸轉帶動輪槳划水,在無風的時候,這是一種高效的推進方式。比操漿好多了。」

  東漢時期,畢嵐已發明龍骨水車,不過並沒有完善和推廣。蔣欽雖然知道水車但沒有用過。

  眾人臉上個個露出逶迤所思的神色,驚訝佈滿臉上,雖然楊蓉只是提出一個想法,一個建議,但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石破驚天的想法。這個輪漿有多少可行性雖然還不太清楚,不過聽起來十分的誘人。假如真的開發出來,那麼船就可以在江上日夜保持機動性,大大提高做戰能力。

  人怕的只有想不到,而不是做不到。

  張浪見眾人都在細細的消化自己幾點建議,出口道:「這些東西在平定江東,有了相對穩定的條件後,你們水軍成立個技術攻關小隊,專門來解決開發這些問題,使船的戰鬥性能,遠洋性能,機能能力大大加強。加上蔣欽和陳武日夜操練水軍,必可使長江上有一支我們強大的水師。」

  蔣欽和周泰等眾將,臉色正容齊聲轟應道:「是,主公。」

  張浪點了點頭,忽然語鋒一轉,酷酷的臉上笑咪咪道:「今日一戰,眾將有何看法?」

  大伙明顯一愣,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說才好。

  張浪微笑道:「今早之戰,我知眾將心生不解,或有微辭,對吧?」目光直視蔣欽。

  蔣欽見張浪目光如炯,直透自己心臟,而且直接挑明自己的心思,心中一整,暗思半刻,隨既下了決心,果斷正容道:「主公所言正是蔣欽所惑之事。以主公雄才大略,應該不會出此下策,使我軍無故喪失不少士後性命。」語氣中雖有轉則之地,不過多為質問之色,臉色十分堅決,無一絲懼怕。

  張浪點了點頭,輕笑兩聲,解釋道:「呵呵,公奕有所不知,我軍此戰秣陵,實乃詐也,目的是要吸引劉繇重心目線,以為我軍志在秣陵,而蔬散稍遠之外的防線,令其重兵屯住秣陵,曲阿等,而我軍卻在上游準備南渡虎林,從其從後殺至。那時劉繇必敗。而之所以不事先和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漏了消息,讓旗下士兵知是做戲,而不全力死戰也。」

  眾將這才大悟,蔣欽也一下明白張浪想法關鍵,想起自己不知其用意,還心生不滿,高傲的臉色再次現出慚愧,有些微紅,諾諾道:「屬下無能,不知主公之意,還心存不快,望主公賜罪。」

  張浪兩嘴輕輕一抿,拍了拍蔣欽的手臂,安慰道:「不者知無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船上將士又為張浪心胸氣度折服,這才拜服。眾心歸一。

  回到江津,張浪既刻令太史慈為主,陳武為副領一萬士兵,秘密沿江而上至羨溪,等候時機。

  而蔣欽周泰又開始大張旗鼓,開始安心的操練徐州水軍。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8:31

22

  日子在平靜而又緊張氣氛中又過了幾天,張浪時不時的派上幾隊水軍,趁夜摸到牛渚,秣陵等露露臉,再擂擂鼓,喊喊殺,放放箭。總之就要弄個大戰前奏一樣,雞犬不寧的。果然讓張英和劉繇不敢鬆心,時刻加強戒備。雖然不是張浪大隊過江,但就算斥候,也要小心防備。就在這時,遠去虎林的細作再一次回報,虎林剛開始還有一千兵馬,但自秣陵一戰後,劉繇把防守重心移至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線,後方或偏遠的兵馬開始調動至前線,重兵屯防。虎林一部人馬,一曲調至三山、蕪湖一帶,加強牛渚外圍防線;一曲調至秣陵,只留少數一官把守。

  得到消息後,張浪馬上下令太史慈陳武連夜偷渡。兵力分散成幾批,殺奔虎林,每一批都要打扮成水賊一樣,這樣就算拿下虎林,漏網之魚早一步回報牛渚時,只以為是長江水賊趁機做亂,也不太會放在心上。同時又令一隊士兵專門攜帶著燃煙等一些一時找不到做風燈的東西。

  在羨慈的太史慈軍隊伐木結船,並且死死封鎖不讓消息外瀉。一萬士兵在陳武帶領下,不出幾天就生產大量的竹筏,足夠一萬士兵來渡。同時得知張浪下令出擊消息,個個神色大振,開始準備南渡。

  而橫江上的張浪也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當天夜裡又派出十條戰船,五十輕舟,以淮南降兵為主,蔣欽帶隊,摸向牛渚,結果被張英巡江小隊發現,兩軍江上又發生不小的激戰,結果張英大勝,蔣欽僅帶戰船和數條輕舟敗回。結果張浪假裝大怒當下降他的職,由周泰接手。

  當然這些是做給劉繇和張英看的。

  果然張英大勝後,得到劉繇封賞,而因功心生驕慢,輕看於糜樊能陳橫等眾將。

  就在張浪要一舉而平秣陵之時,徐州又快馬傳來消息,袁紹得知從弟袁術被張浪所殺,揚州被奪,遠交遠攻被破,大罵張浪。兩家從此結仇。袁紹思量,想罷戰河北,舉河內之兵,為袁術報仇。

  謀事沮授得知消息後,急進言道:「主公不可,張浪先得徐州,百姓歸心,後平淮南,軍威大振,收壽春十萬精兵,且郭嘉程昱之流,詭計多端,急難攻克。其下江東,留大將高順領兵三萬把持徐州,張浪對高順如此信任,令其獨擋一面,可知此人文武雙全,大將之流。十八諸侯討董之時,高順汜水關下力斬西涼第一勇將華雄,想來主公知之甚詳;接著又隨曹操敗退公路將軍六百里,從南陽趕至壽春;後在操圍徐州時,獨擋重任,不過三天,強行攻魯得手,扭徐州戰局,天翻地覆。操曾也私下贊其為亂世不可多得將才。其軍堅守數月不成問題,張浪大軍便可揮師回徐。那時又是苦戰連年。此間還不說曹操對河北野心,誰保他一平呂布,見有利可圖,不出兵泰山,斷我大軍後路?同進逼迫魏嬌郡,劃河內,朝歌,鄴城為已地?況且主公最大隱患,後方公孫末平,出兵南下,實坐刺針毯,日夜不安。今幽州公孫,界橋一敗,元氣大傷,雖平劉虞,但驕縱恃勇,名聲日下,正是將軍窮追猛打之機,定要令其無力東山再起。假如公孫一平,借曹操平呂休養生息,令其保止中立,才是我軍出兵徐州最佳時日。」

  袁紹猛醒大悟,拜服道:「先生之言,善也。」

  隨既先派人快馬報青州,令長子袁譚借敗田楷之威,不分晝夜攻拔北海孔融,借此打通南侵徐州大門。隨後自舉冀州十萬精兵,欲先平定幽州,擊破公孫,讓自己無顧之憂,然後報袁術之仇。大軍兵分三路,驍將顏良領兵三萬為左翼,悍將文丑領兵三萬為右翼,拜河北名將高覽為先鋒,領三千鐵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沮授,審配為參軍,督三路軍馬,軍紀嚴明。又詔逢紀,郭圖為謀士,出謀畫策,一路同行。淳於瓊,蔣奇,蔣義渠官致上將,焦觸,張南等健將幾十員,隨既起行。呂威璜官拜督使,總監運三路糧草,不可有誤。當下大軍從新整隊,朝幽州殺奔而去。

  又派人書信燕國閻柔,舉為烏丸司馬,以其威信,集前劉虞從事漁陽鮮於輔、齊周、騎都尉鮮於銀等,先招誘烏丸、鮮卑,等胡族,得胡、漢數萬精兵,然後與公孫瓚所置的漁陽太守鄒丹戰於潞北。此時,袁紹又遣曲義及虞子和領兵數萬,支援閻柔擊瓚。自領大軍,北上幽州,與閻柔二路分擊。

  記的三國公孫瓚敗亡是公元199年左右,但現在被自己一催化,袁紹舉大軍戰公孫,是否讓其提早敗亡呢?然後為南下徐州打下伏筆呢?張浪苦思想道。

  這時楊蓉從帳外進來,手端盤子,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她難得除上戰場外穿一套銀白鎖子甲,天藍披風,秋眸一弘如水,精緻的瓜子臉蛋帶有迷人微笑,如春天桃花盛開,白裡透紅。整人上下,剛軟並濟。不愧為21世紀的特種兵,有巾幗氣概,又不失淑女風範。

  見張浪又在那裡皺眉,纖腰擺動,蓮步輕搖,嬌聲道:「又皺眉了,小心未老先衰。」

  張浪一下從沉思中沉醒,一陣香味撲鼻,用力吸了兩下,有些陶醉道:「真香啊。」

  楊蓉喜孜孜道:「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燉的人參雞湯,加了當歸,芰子,八角,金銀等十來種佐料,當然香啦,而且很補的,你趁熱喝了。」說完放在張浪案前。

  張浪望了雞湯一眼,兩眼翻白,對楊蓉又顯色狼本色道:「暈,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你身上味道真香。吃這人參雞湯,還不如吃了我的好蓉兒。」說完嘿嘿望著楊蓉淫笑起來。

  楊蓉兩手一插,大嗔道:「少拿肉麻當情趣,快趁熱吃了。」

  張浪忽然立起,正經八百行了軍禮,臉色嚴肅,道:「YES,SIR。」

  楊蓉見張浪做繡的模樣,忍不住嬌笑起來。那知還沒笑一聲,張浪臉色一變,把頭探前,色瞇瞇壓低聲音道:「喝了這麼多中藥做成的雞湯,應該可以滋陰壯陽,是不是會令床上持久大增。哎,蓉兒果然用心良苦,我怎麼好辜負呢?」說完搖頭晃腦,長噓短歎,一付臭美樣子。

  楊蓉大羞,同一時間想起和張浪床上恩愛,勇猛異常,次次殺的自己哀聲求饒才肯罷休,骨頭都要酥了,臉上紅雲大盛。做式就要端起盤子,嬌蠻道:「要吃便吃,哪有這麼多廢話。」

  張浪假裝若有所思,唔聲道:「看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楊蓉高傲的自尊在張浪面前早已支離破碎,臉像大紅布一樣,羞不可言,纖手一掃,端起盤子,打算不給張浪吃了。

  張浪見狀大聲嚷嚷,手腳並用,三下兩下又奪回雞湯,一仰頭,咕嚕咕嚕牛飲起來。

  一碗雞湯半沒秒鐘,乾乾淨淨,一滴不剩,張浪舌頭還不時輕舔嘴唇,一副猶意末盡樣子。

  楊蓉見張浪目光又顠了過來,心裡美滋滋的,嘴裡去嗔道:「不用看,沒了,以後也沒了。」

  張浪忽然邪邪笑了兩聲,目光極有侵略性的望著楊蓉,一臉壞像。

  楊蓉對這個表情可是又驚又怕,條件反射讓她躲的遠遠,看來在這個表情下遭殃不少。

  芳心在張浪的淫威下,不戰而降,屈服道:「好啦,好啦,以後再做就是啦,不過現在沒了。」

  張浪得意的做了個「V」手勢,趾高氣揚。兩方交戰,攻心為上,看來自己練的可是爐火純青。

  楊蓉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雖芳心不服,可是也無可奈何。唯有轉移話題道:「剛才在想什麼?」

  果然張浪被分心,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煩罷了。」

  楊蓉知趣也不在問,鳳眸一轉,忽然上前拉著張浪虎臂,撒嬌嗲聲道:「老公,我們來橫江有些日子了,趁今天沒什麼事情,你陪我出去逛逛街好不好?」

  張浪一愣,來到古代了女孩子怎麼還喜歡逛街?沒有21世紀的商店林立,高樓大廈,就只有幾條像樣的街道,能逛出什麼名堂來?剛想推辭,見楊蓉期待而又有些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中一軟,暗思反正沒什麼事情,出去走走,當做散散心也行,當下點頭。

  楊蓉見張浪同意,當場歡呼雀躍,興奮道:「我去換衣服,等等呀。」

  張浪也受感染,微笑的點了點頭。

  兩人都換了一身輕裝。張浪著黑色緊身勁裝,腰束白玉錦帶,腳穿皮靴。這都是專門量做出來的,自己就喜歡這種輕鬆隨意的感覺,不像長袍大褂穿起來很束縛。而且把自己魁梧強壯的身軀表現淋漓盡致,全身充滿陽剛之美。加上那個性的臉龐,有些黝黑的膚色,黑白分明的大眼,冷酷的嘴唇,雖然說不上很帥,但絕對養眼,很酷,個性鮮明。而楊蓉也換上一身白色連衣羅裙,配合她精緻的臉蛋,獨特的氣質,雖美艷而不嬌柔,高傲而不失尊貴。似一朵盛開的百合一樣,美艷無比。

  兩個帶了幾個親兵在江津這個江邊的小城鎮裡溜躂起來。

  小城裡都是些安份守已的百姓,和一部分因逃避北方戰亂而來的流民。民風相對比較純樸。

  幾十排無規則縱橫交錯的木瓦石房,中間空曠幾米,一直延數十米,算是街道了。

  來回的百姓都粗衣麻布,一臉憨厚。而自己和楊蓉如鶴立雞群一樣。加上華麗的服飾,非凡的長像和氣質,背後十來親衛個個彪猛異常。行人所過,都投來驚歎和羨慕的眼神,有少數人則一臉不屑樣子。不過無一例外,都條件反射的躲遠遠。雖然徐州軍入城後對百姓絲豪不犯,軍紀嚴明,又招榜貼文,選才於平民之中。但百姓對官兵和朝庭早已寒心,並且心裡深處有一種極度恐懼之感。

  張浪一卻收在眼底,心裡暗暗苦笑。這些都是一時難已改變的事實。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卻的。

  收拾下心情,舉目望街。見有些漁民用剛剛捕獲活沷亂跳的魚,來換取一些生活用品;也有些少數的人在路邊擺起幾擔木柴,兩眼渴望的望著來往人群,希望有人要他的木柴;不遠處也有幾個小灘,大多是一些手工業活,只是生意十分冷清。這個戰亂的年代裡,貧苦的百姓,一般都要用野菜充飢,如果能吃上大米,生活水平算是很好,而雞鴨魚肉等更是很難想像的事情。

  街上每個陰暗的角落裡,都躺著一些毫無生氣,兩眼麻木的乞丐,蓬頭垢面,衣不遮體。有些兩膝跪地,手裡拿著骯髒無比的破碗,無助的朝來回路人行乞;有些則靠在牆角邊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無聊的捉著虱子,以此為樂。

  張浪看的情不自禁搖頭,自己沒到平民百姓中,就不知他們的饑苦。沒有深入瞭解,就不知道他們活的是在什麼樣環境下。這些都是一些為私人利益而造成大規模戰爭,給百姓造成巨大災難。雖然自己也一手製造血腥,但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也是想讓百姓安居樂業的。

  楊蓉鳳眸也極為同情望著那些乞丐,心裡百般滋味。都說女人具有偉大的母愛精神,看來不假。

  這時張浪經過街道一縱橫交點,忽然衝出一乞丐。

  眾士衛神色一緊,刀劍齊沙沙出鞘,十分整齊有素,擋在張浪面前。氣氛劍拔弩張。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8:49

23

  那乞丐嚇的急跪在地上,有氣無力聲音嘶啞哀嚎道:「大人,你可憐可憐老頭子吧,老頭子已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可憐我的小孫兒,才五歲不到,因生病發熱,命懸一線,求大人救救我們老小吧。」說完眼淚珊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頭。

  張浪前眾衛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著張浪,想來看到這老乞丐,想起自己前生吧。

  只有一士衛護在張浪面前,中氣十足,大喝道:「老傢伙快散開,不要擋我軍主公的路,壞了興趣,你家九族也擔當不起。」

  由於泥土滿面,蓬頭散髮,看不清乞丐的長像。他好似受到驚嚇般,一下傻了,只會無力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

  張浪大怒,刻意要製造的徐州士兵軍紀嚴明,友善待民的形像怎麼能給他破壞,飛起一腳,把這衛兵踢的遠遠,厲聲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要你善待每個百姓。水能載舟,欲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以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那衛兵嚇的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不敢發語。眾士衛也沒想到張浪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冷氣逼人,個個嚇的鴉雀無聲,同時感歎自己擇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主公。本來有此喧鬧的街道,也一下變的安安靜靜,都在觀望張浪如何處理此事。

  而看起來虛脫無力的老乞丐眼裡卻忽然有一絲讚許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沒人發現。

  張浪上前兩步,來到乞丐面前,一股難聞的臭餿刺鼻而來,心中並不為意,並用手扶起他。

  溫和道:「老人家你快起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那乞丐在張浪的摻扶下,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剛一鬆手,乞丐兩腳又一軟,似要倒地。張浪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無骨的手臂。關心道:「老人家,你小心點。」

  張浪此舉,邊上遠觀百姓無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且多有讚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萬金之軀,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愛護子民,心中泛起對末來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嚮往。

  張浪道:「老人家,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孫兒。」

  乞丐連連點頭,急聲道:「大人,讓老頭自己來走,髒了你的尊手,老頭罪擔不起。」

  張浪微笑搖搖頭道:「不礙事,沒什麼的。我們走吧。」

  老乞丐一邊用弱如雞爪,皺如桔皮的枯手想支開張浪強而有力的兩手,邊感動道:「大人如此愛護草民,實在擔當不起。還是讓糟老頭自己來吧。」

  張浪借這會時間,才大致能看清這位乞丐,雖然衣衫破爛不堪,如百結庥衣,捉襟見肘,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惡臭,又土灰滿面,上下邋遢,但神態間,兩眼十分深遂,自然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隱隱感覺非一般乞丐。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以為是他是沒落貴族,或世家之人,遭受戰亂,背井離鄉。所以也沒在意。

  又見他神情頗為堅決,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老頭這才舉步蹣跚,彎弓跎背,慢吞吞的帶路而去。

  兩邊大氣不出的百姓,自動的分開兩排,敬服張浪同時,也佩服老乞丐膽量和勇氣,行乞行到張浪頭上了。雖然不太清楚張浪是何方神聖,但觀其綿綢玉帶,又長像非凡,加上十來個衛兵穿著徐州兵服,都知道是不久轟動全城的徐州軍重量級人物。

  不一會,老乞丐帶著張浪眾人來到一草房前。剛推門,一股極為難聞臭氣,迎面而出,不堪入鼻。

  幾個衛兵當場捂鼻轉首,楊蓉也皺起柳眉,只有張浪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不是自己鼻子失靈,而是在特種部隊裡什麼樣的千奇百怪訓練手法沒有見識過,早已做到泰山磞於眼前而臉不改色。

  草房十分陰暗潮濕,只有少許太陽光線透射進來,靜悄悄的,幾個乞丐都安靜的躺在角落裡,個個面色臘黃,弱如包骨。有兩個時不時輕咳數聲,接後又死氣沉沉。張浪首先跨門而入,眾士衛也跟了進去。張浪掃視一圈,眉頭大皺,乞丐都用枯草鋪在地上,大多病樣,毫無生氣的躺著。這時老乞丐從角落裡報出一個小孩,神情悲傷。

  乞丐懷裡的小孩臉色灰白,兩眼微睜,奄奄一息,看來病的很重。

  楊蓉不待張浪表示,神色十分憐憫的望著這個小孩,伸出纖手,仔細幫他把脈。

  眾人都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楊蓉艷麗的臉上,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楊蓉則柳眉輕皺,俏臉嚴肅,又看了看小孩的舌苔,眼球等,最後鬆口氣道:「還好,只是一般發熱,不過病久了,過了最好醫治時間,體內病菌感染,引起多種並多症。不過沒什麼大問題,我開個方子,調理些日子,相信會好起來的。」

  乞丐聞言,心中十分好奇,只礙身份不敢發問,只是疑道:「開了什麼方子?」

  楊蓉輕鬆的說出一堆中藥材名字來。

  張浪明顯一愣,首次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沉思的老乞丐,哪有不先關心自己孫子病情,而先問方子?難道這老頭懂醫嗎?那他應該也可以治好他孫子的病?照楊蓉說來,不會是很難啊。如果這樣,老頭也可以當個郎中,懸壺濟世,不用淪為乞丐吧。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臉上卻不露痕跡道:「老人家也懂醫嗎?」

  老乞丐心中一懍,隨既道:「老頭略懂一二,只是知之不多,故問之。」

  張浪疑惑更甚,不過不指出,沉思半刻,轉首對一衛兵道:「你去叫嚴畯過來,命他安排一下,集城中所有流民乞丐,統計一下有多少,叫他妥善安排,想從軍的就讓他從軍,不過要從新編排,想安份為民的便劃出田地等。」那衛兵領命大守一聲,轉身而去。

  張浪這才對老乞丐道:「小孩染有疾病,浪想帶回軍中治癒,不如老人家一同前往?」

  那老乞丐連點頭表示同意,還不停啞聲謝道:「多謝大人抬愛。」

  張浪淡淡一笑,命一衛士抱過小孩子,一人扶老者,逛街當然免了,眾人回軍營而去。

  回到軍營,楊蓉則開出方子,叫士兵去取藥,而趙雨則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怪張浪上街也不帶她去。惹的張浪左哄右騙,信誓旦旦道下次一定。這才能讓趙雨喜開眉笑,找楊蓉而去。而老乞丐則在寨中沐浴更衣。到底那麼臭的氣味,誰碰了也會別臉而過。

  張浪則在中軍營帳,開始處理軍務。

  半響,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十分清澈,很有感染力,好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接著從帳外走進一人。頭頂白籐冠,身著青布衣,腳穿木履。幾縷清須,鶴髮童顏,盡顯仙風道骨。他進帳後就一直微笑望著張浪。

  張浪大愣,盯著眼前之人大感疑惑,此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軍中?好像從沒有見過有這號人物?

  還好這人從容微笑,開口道:「將軍不記的了嗎?剛才還是將軍帶草民到這裡來的。」

  張浪大驚,隨後恍然大悟,接著又十分奇怪,眼前這人就是剛才那個老乞丐嗎?照他的意思,剛才帶來的就是乞丐啊?怎麼只沐浴更衣一下,人就有天壤之別,差別實在太大了。兩種形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給人感覺一下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剛開始砣著的背已直如鐵松,神色全無剛才老態龍鍾之樣,而且精神煥發,好的不能在好。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假裝乞丐呢?單單這付外表形像,就像個活神仙,已可叫人心生敬意。

  當下疑心四起,不過仍不忘讚歎道:「老人家沐浴更衣,面貌一新,如神仙般,讓人驚煞。」

  老者又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臉色極為從容舒適,兩眼不時閃有讓人難以捉莫的精光。有些悲天憐人道:「將軍不是凡人,不必學他們咬文嚼字,慈知將軍心中有不少惑問,草民可為將軍一一解開。草民廬江人氏,姓左名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

  「啊。」張浪驚呼一聲,想不到這個老者竟然是演義裡的神仙。心中震驚實難用筆墨形容。

  眼中的形像一下放大不少,越看越感覺仙風道骨,顠塵出俗。

  左慈微微一笑,神情極為飄逸,接著道:「草民平生專於學道,明五經,兼通星氣,尤明奇門遁甲,今見漢室紫星將衰,辰星四起,天下大亂,烽煙漫天,動盪連年,百姓民不聊生,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常憂天地。慈前日於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時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無論何卷,包羅天文地理、軍事兵法、奇門遁甲各種學識,無所不有,只要精通一二,便可放眼宇內,笑傲蒼生。」

  「《遁甲天書》?」張浪兩眼瞪如燈蘢,嘴巴張的足可塞下一個拳頭,胸中又遭一次12級強烈地震,心裡大聲鬼叫,『靠』天地間還真有《遁甲天書》這個玩意?一直以為是子烏須有,也只能在遊戲裡才能出現的秘笈。想不到左慈竟說出這樣石破驚天的話來,而且和對曹操說的那番話一模一樣。不會接下來是「左慈擲杯戲蟑螂」吧。張浪心中萬分激動和等待。

  左慈點了點頭,兩眼瞇成一線,自豪道:「不錯,草民欲將此三卷書送於有志之士,助其成霸王之業。救蒼生百姓。」

  張浪雖然沒出聲,心中卻樂的開花,難不成左慈想送書給自己?

  左慈法眼金精,那裡會看不出張浪的想法,不急不慢道:「將軍可知遁甲之名何義?」

  張浪一愣,沉思半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來,唯有苦笑搖頭。

  左慈也不在意,侃侃道:「甲者,十千之首,人君之象。《易》曰:『帝出乎震,位坎向離』是也。遁者,隱也。甲性好生,而庚性好殺,甲適於六儀之下。甲既畏庚,又遁於庚。如若知此道者,可為王者之師。」

  張浪聽的渾渾沌沌,一點頭緒也沒。不知道左慈在說什麼,什麼甲庚的啊。

  只是對心中比較關心的事情問道:「左道長是否願將此天書傳於在下?」

  左慈輕輕頷首,笑道:「不錯,貧道於天柱山上之時,日夜以觀辰星,明天下大勢,今紫星暗淡,群星閃耀,中平末年,忽一流星劃空而過,星像中騰空出現一顆極大星座,雖然那時還末有現在這麼光芒四射,但天像已亂,慈倍感困惑,遂問神像管輅,其言,新星運勢而成,大道天下,必有明主。星騰於西,移去東,綻至南,合此者,唯有將軍也。慈一路追尋而來,恰逢將軍出遊,故試之。果然將軍愛民如子,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將軍心懷氣度,雄才大略,必可排天下之大難,還百姓太平盛世。」左慈深遂的眼裡竟有些敬意和期待。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逶迤所思。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左慈以這種表達方式來讚自己,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同時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神仙喔。(不知真假^_^)。其實自己也是受21世紀先進思想的熏陶原故,深明水能載舟,欲能覆舟的道理。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很渺少,但集成千上萬,那麼他所包含的能力會是而大的驚人。身為主帥,便是三軍之魂,你的性恪如此,直接影響三軍的素質。也許剛才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是有點做戲的成份,但這也是自己知道廣告效應的原故,一能傳十,十能傳百,近而使民心所向。

  不過還是十分堅定道:「道長放心,浪必竭為所能,謀一太平天下,以安百姓。」

  左慈讚許的點了點頭,隨既從懷裡拿出三本書卷逞於張浪。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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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卷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之處,和普通書卷一模一樣。如果硬要找出什麼特別之處,也許就是看起來比較新。但這三卷書外面如何不重要,關鍵這是《遁甲天書》,張浪很想知道裡面都底寫一些什麼?心中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要。

  但左慈就是不緊不慢,好似在吊張浪胃口笑道:「不知將軍以為如何治國為佳?」

  張浪想也不想道:「當然是以德為本,以法制國,雙管齊下。」

  左慈對張浪的話極有興趣,緊追問道:「貧道願聞其祥。」

  張浪略一沉思,想起自己以前的世界,心有主張,從容道:「首先提倡仁義道德,詩書禮樂,教化百姓,因為這是任何法律背後的基本精神,待百姓的覺悟提高,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一套完善的社會法制,而且樹立律法的絕對權威。保護每個百姓的人生權利,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要普及。令其時刻警守,不敢相違。讓他們清楚法律和標準,明白自己所做是否危害社會,危害他人。如若有人敢以身試法,漠視法律存在,定難逃法網追究。」

  左慈陷入沉思,臉色嚴肅,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張浪大氣也不敢出,有些緊張的望著左慈。

  半響,左慈抬首疑道:「盤古開天以來,歷代王國,不是無法,乃法規太多,這樣做是否欠妥?」

  張浪鬆一口氣,自信道:「不會有問題,以前法制,刑法苛刻,刑事太重,百姓無不心寒,動不動就要殺,或誅九族。孰不知,不知者無罪也。只要刑法不濫,公正無私,所犯者不論平民或有功之臣,只要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試問誰敢不從?」

  左慈搖搖頭,道:「難,十分之難,將軍所說的以德為本,以法制國,聽起來很美好,但要實行起來,卻十分困難。靈帝既位以來,戰火連綿,百廢待興,百姓還要為生計日夜勞碌,當前之急是如此解釋溫飽問題,而且沒有一段長時間的發展,很難回復經濟,更談不上詩書禮樂,教化百姓。況且以保護每人的人身利益出發,也許會得到普通百姓擁護,但世家,地方望族等豪門階級之見,已根深蒂固,如若推行,對他們的打擊是如何之大,當會全力反抗。如果將軍沒了他們的支持,舉步堅難。」

  張浪點頭,同意道:「不錯,是很難,不過只要朝這個方向前進,不用多久,必讓人們所接受。」

  左慈驚訝道:「將軍眼光放的如此長遠,真讓貧道心生敬意。只是將軍是否忘了當成之事?」

  張浪哈哈一笑道:「事物的誕生總有特定環境,而無論任種新生事物,都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讓其孕種,發芽,形成,壯大等都要時間來慢慢積累,只要到達某一定階斷,在經催化,量變會爆發成質變,而新生事物取代舊事物,是不可必免的新降代謝。也是時代向前發展的自身規律所在。所以說水到渠成,功到自然成等。也許剛開始不被人所接受,排斥,濟壓,但是真理,他總會在越困難,越逼迫的情況下,發展越快。這就是時代的規律性,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道長不能,我也不能。」

  左慈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老者,聞張浪話後也不由隨之動容,臉現震驚。雖然有些詞聽起來不解其意,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多麼新穎的觀點。真是發前人所末之事。而且看他語氣眉間,強大的自信足可動搖每個人的心志。

  心中驚奇,隨既想到張浪有王者之氣,當下也不奇怪,額首道:「聽將軍一語,勝讀十年聖賢書。」

  隨既下了決心,正容對張浪道:「如此貧道便把三卷《遁甲天書》傳於將軍。望將軍妥善保管,不可落入小人之心。並且不驕不餒,多為蒼生謀福,也不負貧道一番心意。如若發現你用此書為非做歹,荼毒生靈,不單貧道收回此書卷,將軍也必遭天遣。」左慈臉上頭次現出嚴肅表情,威赦逼人,冷氣四射,讓人望而心生寒顫。

  張浪鄭重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對左慈的話銘記於心。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興奮之色,取而待之的是滿臉堅毅。他並不是給左慈嚇倒,反而是感覺自己任重道遠,擔子不輕。

  左慈這才滿意的把卷書交於張浪,後者感覺入手沉甸。

  張浪並有沒一下翻開書卷觀看,而是輕輕撫摸書皮上剛勁有力,如蝌蚪字跡般,雖然看不懂,不過用心猜猜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照左慈所說話,只要自己略懂皮毛,便可縱橫天下,如果精通可平地升天,得道成仙,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這也太誇張了吧,對於21世紀無神論普及,科學時代來臨,打死自己也不信有這樣的事情,好像YY過頭了。

  左慈好似看穿張浪的想法,手撫清須,氣質優雅,微笑道:「此三卷天書皆為上古甲骨,蝌蚪字跡,文義幽深,古奧難測,以貧道修為,仍不能登堂入世,只弄個一知半解。而將軍能學上多少,就完全要看悟性高低,不過相信將軍天擇之子,必悟性過人,假以時日,觀盡人生百態,悟道於塵世之中,必得書中之秘,有感天地照化。」

  張浪一聽左慈也只弄個一知半解,心氣馬上瀉了一半,高興的心情像一把火給水澆了一樣。還上古甲骨文呢。就漢代這個古書字體,自己也看的頭大如牛,多不解其意,如若不是郭嘉,田豐等接手,自己光看拆子書信,就要減壽十年。看來這個《遁甲天書》只是名字唬人,其實一點用也沒,以左慈的道行,仍不能得其中之秘,更不要說自己這個一點也不懂之乎者也之人了。

  臉上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有些灰心道:「以道長本領也只弄個一知半解,那更不要說在下了。浪可是對甲骨文一字不通,放在某這裡,實乃暴殄天物。既然如此,這遁甲天書,對浪可有可無,不如讓道長帶回再慢慢細下研究吧。」

  左慈明顯一愣,在常人眼中無上珍寶,就是拼了祖宗十八代,也想方設法搶這《遁甲天書》,就算自己學不會,也不想讓別人染指,結果在張浪嘴裡,倒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東西,一點也不在意,心中對張浪品行大為佩服。讚歎道:「人世間,無論何種寶物,都孕天地無極,日月精華,陰陽兩儀,山川靈氣。所以何任寶物都有其自生的靈性,擇人選主,有德之人居之。貧道初得此奇書,便不遠萬里,從巴蜀尋星,一路沿江而下,為找天象至尊,救天下蒼生,望將軍不要推辭。」

  張浪見左慈這麼堅持,也就不再推了,隨後放於案上,拜謝道:「謝道長賜寶物。」

  左慈挺立,不客氣的受張浪一禮,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貧道也要告辭了。」

  張浪聽左慈要走,不由心中不捨,與他一席話,感覺自己如沐春風,整個人精神爽朗。不過也知道像左慈這樣修道之人,跳出方圓,喜好煉丹修道,閉來雲遊四海,可遇而不可求。不過還是出口挽留道:「今日剛拜見道長,何必忽著走呢,不如在這多呆幾日,好讓浪盡盡地主之宜。也可向道長討教一二,以長見識?」

  左慈低頭思商不過半刻,便在張浪的期待下,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當下左慈論起悟道,人倫,天地,雖然張浪不太瞭解,不過也聽的精精有味,十分入神。待郭嘉,程昱,田豐進來時,張浪急拉眾人一同聽教,三人竟也一起聽的入迷,大呼受教非淺,不在話下。

  幾天後,密探回報,言太史慈和陳武幾批假扮水賊部隊都已成功渡江而過,並且拿下虎林,然後洗劫一空,造成假像,讓劉繇以為又是水賊做亂,不做準備,疏於後方防守。部隊集合完必後,不做停留,找了幾個當地百姓問話後,知牛渚補給重地為太平縣,且守兵不過三千,又因陳武對當地地形相當熟絡,隨既進言,太史慈果斷拋棄郭嘉原先攻打蕪湖戰略,決定繞過三山,以神不知鬼不覺之態,直插涇縣和蕪湖中間,沿秦淮河擊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攻其不備,閃電做戰。等其發覺之時,相信已一把火燒光,然後一鼓做氣,從後方衝殺牛渚防線,同時放起風燈,讓江津對面張浪軍隊前來接應,兩下夾擊張英大隊,只要速戰,必可一戰而定。

  張浪對太史慈主動改變計劃雖有驚訝,但也十分讚賞,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樣以最小代價做到最大勝利,這才是最重要的。並且很多時候,計劃趕上不變化來的快,那就要領軍大將能省時度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樣一來,領兵之人,就變的格外重要。他的選擇將決定戰場走式,成敗一舉。

  又派人快馬至歷陽,令徐庶準備好軍隊,配合自己和太史慈兩路大軍,出戰秣陵,死死拖住劉繇大軍,竟可能的令其騰不出多的軍隊來支援張英。同時也令張遼密卻注意丹徒動向,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有所反映。

  左慈見張浪開始準備跨江而擊,佈置井井有條,對此戰也有極大信心,這才欣然顠去。

  張浪大感可惜,不過也知道這天早晚要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自己也看的很開。只是那遁甲天書,自己只翻了頭一頁,便讓張浪動了不在翻此書的念頭。裡面寫道:「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看的頭暈眼花,不知所言,索興丟在一邊,來個不理不睬的。

  左慈走後這幾日,上游密探頗頗渡江回報太史慈軍隊動向行蹤,細報路線,行軍速度,士氣,等等。方便張浪計算太史慈在正常情況下什麼時候到達太平,從而算定夾攻太平,牛渚的時間,好讓自己做出最好判斷和調整。

  當最後一探子密報太史慈已到涇縣和蕪湖交界之後,不出三天,必可準備沿江偷襲太平。接下來,忽然與太史慈失去連絡,毫無音信,再無探子回報。這讓張浪坐立不安,心中焦急異常,暗恩是否太史慈碰上敵軍,還是出什麼意外,但應該有消息才對?

  這時田豐盡顯其沉穩老到,冷靜道:「主公不必多慮,子義勇猛而不失智慧,加上陳武極熟長江下流一帶,不會出什麼差錯,照屬下估計,也許是子義軍隊進入敵方心臟地帶後,顧慮再頻繁派探子回江報信,怕萬一不小心被截獲,難保事情外瀉,那可是前功竟失。所以才停止密探來回。」

  張浪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不安道:「子義孤軍深入,於總部失去聯繫,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無所知,且孤軍做戰,一旦被圍就十分危險。」

  郭嘉正容道:」不錯,派軍隊從後方插其心臟時,屬下就事先聲明,此去可是龍潭虎穴,萬一三長二短便是有去無回,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所選之將,一定要慎而慎之,一招錯,滿盤輸。既然主公派了子義,且又有陳武相輔,當對他們於絕對信任,報有信心。吾觀太史子慈大將之才,有勇有謀,想來不會負主公所托。觀其不再派密探來回,便知其心細如髮,主公多慮了。」

  張浪這才有所松下心情,皺眉道:「那我們不是要在這裡苦等消息?」

  程昱也在邊上出言道:「也不一定,主公可多派巡江舟隊左右來回,遠遠觀察牛渚大寨動靜。一旦牛渚有兵馬調動,而風燈顠來,便知子義大軍已到。正是大軍齊出之時;如若牛渚兵馬調動,卻無有風燈,十有八九子義軍馬可能被發覺了,被張英圍攻。那時我軍也可及時做出調整。只是用如何方法能達到偷窺牛渚的目地,又不被發現,這是個大問題。」

  程昱說到最後也皺起眉頭,手撫美鬢,兩眼若有所思,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田豐點頭表態道:「不錯,關鍵在於巡江小隊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劉繇舟隊發現,至於用什麼方法,眾先生再想想,一家計短,兩家計長嘛,應該會有很好的辦法。」

  張浪眼睛一轉,見眾謀事苦思中,哈哈笑道:「眾先生不必煩心,浪倒有一個辦法,可差人做個東西給江上探子,令其觀察範圍加廣,且不用靠近怕被敵軍發現。」

  眾人聞言,眾眼刷的一下都朝張浪顠來。對於張浪層出不窮又個個首開先例的點子,眾人可領教無數,大開眼界,可謂歎為觀止。

  郭嘉興致勃勃道:「主公今趟又有何妙計?讓郭嘉等屬下一解心中之惑?」

  「哈哈,哪是妙計啊,只不過是我家鄉一個小玩意兒,不過很實用。」張浪嘿嘿直笑,口不對心道。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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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一臉誇張道:「主公你別開玩笑了,你的小玩意,到了屬下們手裡可都變成驚天動地的大傑做,後無來者不敢說,但絕對可是前無古人。」

  張浪瞪著眼似笑非笑望著郭嘉,怪叫道:「奉孝你何時把馬屁功夫練的如此爐火純青?

  郭嘉臉不紅,面不改色,嘿嘿笑道:「哪裡,哪裡,屬下就事論事,無奉呈之意。」

  田豐見兩人又要耍寶,笑著出口打斷道:「主公不要在吊屬下胃口了,那到底是何東西?」

  張浪正了正,道:「這傢伙叫望遠鏡,可分折射式結構和反射式結構兩種,用兩片透鏡,通過聚焦原理,把想看的物體放大數倍,遠遠的事物,可清晰在眼底,不用走近,只需要遠遠通過望遠鏡觀去,便可達到同樣的效果,這個東西用來偵察敵情,是在好不過了。」

  眾人面面相覷,對於張浪新生眾多名詞多有十分不解,不過總算大致明白張浪說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用,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十分驚訝。

  不過郭嘉激動比驚訝來的多,對新生事物的接受和挖掘,比田豐和程昱強上許多。臉色極為興奮追問道:「這個望遠鏡真的是個好傢伙,如此一來,我軍偵察能力大大加強,好比多了一雙千里眼,對敵軍一動一靜,了如直掌,隨時可做出相應調整。主公的寶物真是層出不層,個個實用無比。真想知道主公腦裡還有多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兒?」

  張浪又瞪了郭嘉一眼,似怪他沒大沒小的,越來越放縱。後者假裝不解其意,傻愣傻愣。

  田豐暗思奇特的望遠鏡到底會如何模樣,邊不解道:「主公可解釋下兩種射式結構,什麼是透鏡,什麼又是聚焦原理,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心中一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透鏡這材料不知有否?用銅鏡代替好像不太行?

  眾人奇怪見張浪一下又皺眉苦思,不知在想什麼。眾人一時不敢出聲詢問。

  郭嘉等了半刻,在也受不了心中好奇,出聲問道:「主公在想什麼?」

  張浪想想,自己不知道用什麼來代替透鏡,也許郭嘉等有辦法,苦聲道:「望遠鏡是利用光線拆線原理,將聚焦遠的透明鏡放在前部,隔一定距離後,其後部安裝聚焦短的對明透鏡,對物透鏡拆射物體的光後形成倒立像,而這個折射光通過對眼透鏡後,又一次折射並成為平行光,所以看到遠處的物體時就感覺很近。凹球面鏡和凸球面鏡中的物像關係,想來你們已清楚。而所謂聚焦……」張浪苦口婆心,又解釋一大堆,然後才道:「現在問題就在如何能找到透明物鏡,這才是關鍵所在。」

  郭嘉聞言,眉頭頓解,長聲大笑道:「我以為主公為何發愁,原來是為透鏡,此事何難,自秦王統一六國,就流傳「食金飲玉」可以長生的說法,煉丹之術大大興起,且試煉珠玉間,多有琉璃壁、琉璃杯等晶瑩璀璨透明物體為副產,只要稍做加工,並可成為主公所說透鏡。」

  張浪大喜,高興道:「如此就由奉孝去辦此事,原理你也知之七八,若哪裡不懂,可來問某。」

  郭嘉也極為興奮,雖然年紀不大,但對生命及天地事物有著強烈的愛好和追求。當下滿口應下。

  接下來兩天,郭嘉沒日沒夜的研究和制做望遠鏡。因為當時古代玻璃主要成分是鉛鋇,燒成溫度較低,雖然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易碎、透明度差、不適應驟冷驟熱,只適合加工成各種裝飾品、禮器和隨葬品。而郭嘉想一時半刻煉出全透明的現代玻璃,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怕等他製出望遠鏡後,也派不上用場了。

  而張浪也知道此時是臨時抱佛腳,不抱奢望。只能緊張的準備跨江,又耐心等待著信號來臨。

  到第三天夜裡,江上風很大。月空皓潔,群星璀璨,加上浩翰無邊,一望無際的長江,景色迷人。

  幾批巡江小隊,雖不能近距離的觀察牛渚,但也可以在長江上來回巡視。就在同一時間裡,忽然一起發現遠遠的江面上,顠起十來顆左右一閃一閃的朦朧星燈,順風沿著長江水平線而來。點綴江景,十分詭異。還好士兵事先知道這是信號燈,並沒有多少驚奇,不過也有不少人嘖嘖稱讚,這時士兵開始拚命的擂起鼓來,聲音彼此起落,又火把遠遠接應,來回閃動。給長江增色不少。

  消息很快就傳到江津中軍大帳,當下人馬急促,士兵緊急集合。

  張浪坐在帥位上,一身戎裝,金甲閃閃,極有氣勢。楊蓉和趙雨立在背後,兩人都穿上銀白鎖子甲,艷光四射,英姿颯颯。臉色平靜中有些少許期待。而眾將一字排開,個個衣甲鮮明,整裝完畢。

  張浪眼神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高聲喝道:「江上消息已至,子義同一萬士兵已在計劃中奇襲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得手,今風燈顠來,可知奇兵開始全力猛攻牛渚。正是我大軍全線出擊,夾住張英大好時機,此戰一定要快,一鼓而下,待劉繇援軍末到之時,乾淨利落的拿下牛渚。眾將可催三軍士兵奮力做戰,不做別想,吾已令屯兵歷陽的徐庶同時出軍,拖住劉繇大軍。為我軍取江南為基,秣陵為都郡,打好漂亮的第一戰。」

  眾將齊喝一聲,氣勢十分磅礡。張浪隨即令蔣欽周泰領三千水軍,先行而去。

  自領三萬中軍,同眾將典韋,晏明等隨後出發,留田豐,郭嘉等文官守寨,只有程昱隨同前處。

  江津之地,水流不疾,風向穩和,波平浪靜,大大提高竹筏木舟過江的安全性。江上數里,竹筏一望無際,黑壓壓一大片,連綿不止。卻無半點雜吵喧鬧,只是有陣陣木漿吃水聲。張浪立於帥艦之上,乘風破浪,一往直前。前面蔣欽周泰三千水軍開道,後面連綿數里的竹筏木舟,黑暗中只有燈火閃閃,如火龍般盤江數里,聲勢極為浩大。又如蛟龍入海,刀劍冷月下不時閃起光芒,水波蕩漾中,相映成輝,讓人感到蕭肅殺氣。

  此可見張浪此戰決心如何之大。五萬丹陽兵,太史慈帶走一萬不說,只是留三千左右士兵把守大寨,其於盡隨自己出征,可謂傾巢而出,打算一鼓做氣,直下江南。成敗就在今晚一舉。如若勝了,那自己可勢如破竹,橫掃江東,布武天下。如若敗了,那只有灰灰的退回壽春,休整兵馬,等待時日,圖江東。雖然大軍克下淮南壽春,使自己有了戰略縱深,但徐州四戰之地,壽陽合肥更是北軍南下渡江首要戰略據點,如何能安心發展經濟?如此江東更是勢在必得。

  行駛不久,江面上隱約可見風燈緩緩顠來,張浪粗略估算一下用了多少時間,急令水軍全力挺進。

  約見初更,遠遠望去牛渚,火光映天,濃煙四起,燒紅夜空。殺伐聲陣陣入耳,響轍江面。眾將士在江上感覺鬱悶和緊張不安後,忽然心裡大震,個個開始興奮起來,隱在骨子裡的熱血也開始沸騰。

  十分期待秣陵一戰。

  張浪也十分滿意士兵的狀態,士兵高昂於否,決定戰場勝負的重大因素。

  離牛渚越來越進,火光把張英水寨亮如白晝,隱隱可見人影起伏,刀劍閃閃。殺聲越來越響,江上早沒有張英的巡江小隊,士兵都回攏圍殺太史慈部隊。

  太史慈沒負張浪的期望,秘密行軍至涇縣和蕪湖交界,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帶,又因假裝水賊,雖有人發現,抱於張英部隊,卻也不以為意,張浪大軍時刻壓迫牛渚,秣陵,哪裡時間來管水賊啊,最多讓你打劫一番,就會退去。但如若張浪大軍殺來,那可是猛龍過江,秣陵易主不說,不知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太史慈趁張英沒回過神來,沿秦淮河日急行軍八十里,如若沒有經過堅苦不懈,努力訓練,不要說打,就是這樣的行軍速度也會把人摧垮。但對於丹陽軍來說,這樣的行軍是小兒科,輕車駕熟。

  當太平縣發現有大量水賊來襲之時,個個陷入恐慌之中,沒想到後方殺來一大隊人馬,末結陣自守,倉促應戰下,加上人數相差數倍,對方又有太史慈,陳武這樣勇貫三軍的大將指揮,哪裡是久經沙場徐州軍的敵手,天平守軍沒抵抗半時,在徐州軍整齊而又兇猛來回衝鋒兩次,敗勢已成,戰事一邊倒,沒出半小時便結束戰鬥。太史慈全身染紅,殺敵數十。汗水和敵人灑在自己身上的血水粘在一起,美鬢失去光彩。如血人般,全身上下散出凌厲氣勢,十分嚇人。但他卻末做意,沒休息半刻,果斷的下令,大軍趁勝出擊,攻拔牛渚。此時陳武進言,太平之戰,秣陵相對稍遠不說,牛渚必有驚動,可能援軍已揮師上來。

  太史慈點頭表示同意,獅嘴緊抿,長鬢迎風飄揚,臉色極為老辣。暗思此戰後,張英在笨也知道事出蹊蹺,水賊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數員和戰鬥力,那時他必全力反撲,支援太平縣勢在必行。果斷先派幾小分隊,騎奪來戰馬,偵察而去。然後大軍堅決一往無前,急行跟上,決不能把主戰場放於太平,一定要把戰火燒到牛渚,方便支援部隊上來。

  怪不得郭嘉事後長歎道:「觀子久做戰風格,可知此為人如何。行事雷厲風行,勇猛至極,更難可貴的是粗中有細,剛中帶柔。大將之流,得此人材,乃主公之福。」

  果然偵察騎兵不久發現前面塵煙滾滾,人馬喧嘩,報太史慈言張英援軍殺來。

  太史慈盡顯大將風範,當機立斷,下令士兵伏於太平官道兩側樹林之中,雖時間倉促,但徐州丹陽軍的確訓練有方,整體素養極高,有條不穩,沒有絲豪驚亂,無人暄嘩,都小心隱秘自己。不久,遠遠見一軍打著「劉」和「張」字旗號人馬急勿勿而來,蹄聲密佈,人聲雜亂。正是敵軍首領大喝催三軍全速前進。看的出來他們心急如梵,恨不得一下趕至太平。粗心大意下,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太史慈示意眾人俯下身體,躲於草叢中,小心隱慝。待敵軍馬過半,忽然長槍同力一揮,率先衝了出去,如猛龍出籠般,連連槍挑數人,接著大聲吼:「兒郎們,殺啊。」眾士兵等待已久,都憋了口氣,見主將衝殺出去,同時粗著喉嚨齊大喝喊殺,聲傳數里,蜂擁而出。劉繇軍促不及防,被喝的心驚膽顫,又見敵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心中大懼,末戰輸上三分,接下來更是被徐州兵出其不意殺的丟盔棄甲,連結陣機會也沒,大敗退後而去。

  太史慈則一路趁勝追擊猛打,牛渚遠遠在望。

  此時天已黑下,也不理張英殘兵敗將,忽然下令抄近路翻過一座山頭。遠遠望見牛渚大寨燈火通明,來回閃動,兵馬佈置。急令帶風燈那小隊,快速拿出材料,組合風燈,雖然從沒有試飛過,但太史慈充滿信心,確定的說對張浪充滿信心。

  士兵很熟練的拿出竹紮成支架,一圈一圈的穿了起來,然後糊上薄薄的玉帛,底盤多放燃煙之物。

  眾士兵發上一些時間,把風燈都做好,這才一同點火,一盞盞風燈冉冉上升,有的則上升沒幾米摔到一邊,不過成功率有六七成。望著許許上空的風燈,點綴星空,在東南風的幫助下,顠過牛渚大寨,顠向江面,越升越高,遠遠望去,如妖星般,閃著詭異。

  無論太史慈和陳武都讚歎連連。同一時間,豪氣頓生,謀算至此,牛渚一戰,十有八九勝卷再握。

  大軍休息一下,眾士兵吃些乾糧,又喝口水,補充下體力,接著衝殺下山,直撲張英大寨。

  當晚,劉繇得知天平重鎮失守。有一枚人數過萬敵軍殺奔牛渚,聞言後手足皆涼,冷汗夾背,臉色鐵青。一時間不明白後方如何會出現這麼龐大的敵軍隊伍,同時顧慮牛渚安危,更怕張浪會跨江強行夾攻牛渚,心中十分清楚此地情況極為危險,一旦失守,長江之險,優勢盡失,幾乎沒做出什麼想法,就派一軍近萬人馬想出支援而去。自己則坐立不安,來回踱步。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9:35

26

  牛渚重地,殺聲震天,火光閃耀,太史慈和陳武奮力當先,在火光下全然鮮紅,如索命叛官。領一萬不到徐州士兵,從牛渚背後衝殺張英大寨。雖然士兵一日雙戰,加上長途跋涉,體力消耗極大,但個個士氣高昂,勇不畏死,英勇殺敵。顧然平時的訓練因素極大,但不可忽視的是,他們都知道江津上的大軍人馬,馬上就支援來了,只要自己能挺過這關,便重重有賞,也許還能陞官發財。在這樣的信念強力支持,徐州士軍雖人數不佔上風,並個個身體疲軟,但戰鬥力卻一點也沒減下。雙方膠著。

  張英則叫苦連天,自己陸上大寨,依山伴水,佈置有序,進可攻,退可守。而為了方便補給,可謂後門洞開,自己從沒有想過徐州軍會從後門相襲殺來。當得知援軍敗回,就隱隱感覺不妙,如果匆忙之下改變大寨防守陣線,末見其利先受其害,大軍還沒有開打,就會混亂的不得了。無奈之下,只有硬著頭,自領大軍戰太史慈,而徐州軍雖兵不戰優,個個卻悍勇無比,一個倒下,另一個馬上撲上來。反觀已方,士氣低沉,多有畏戰。

  牛渚大寨的每個角落裡,都有兩方士兵奮力衝殺,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月光照在這個人間地獄上,海風伴著血腥味吹過每個的神經,每把揮舞的刀劍,都不時滴出鮮血。

  有好幾個營帳都著了火,濃煙滾滾,張英的士兵根本沒時間來撲滅,只有麻木迎著徐州士兵搏殺。

  太史慈領一隊百來個士兵,這是他的部曲。在經過鐵血訓練後,慓悍異常。牛渚大寨,入如無人之境,如刀鋒般銳不可擋,直撲中軍大寨,神擋殺神,佛阻殺佛。個個身上都血淋淋的,如似從紅河口爬出來一樣。這不但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更刺激興奮,有個士兵反手一刀,把一個衝上來的劉繇士兵斬成兩半,當鮮血飛揮到他臉上時,竟臉現惡笑的舔了舔嘴唇邊上的血絲。在火光下,更形崢嶸。猶意末盡,又如狼似虎的撲向邊上和自己隊友戰在一起的士兵,從背後無情的一刀劈下。那士兵慘叫一聲,朴刀騰空而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在挺了挺,當場死了過去。

  陳武也極為強悍,雖年僅十八,卻少年有成,武藝非凡。加上他面黃睛赤,容貌古怪,在黑夜中更如歷鬼一樣,兩眼幽幽紅光,如食人之狼,嚇的張英不少軍士魂飛魄散,再一聲大喝,若巨雷般,惡靈轉世,相交之敵無不心神皆裂,未戰而跑,膽小者更是口吐白沫狂暈中。

  牛渚大寨,早已亂成一團。士氣哭爹喊娘聲,兵器金戈鐵馬聲,演澤著一副讓人瘋狂沸騰的熱血。

  不過張英終是藉著兵力優勢,在發了不時間穩住局勢,開始慢慢佔據上風。

  而太史慈陳武則陷入從軍以來首氣規模如此巨大的慘烈苦戰。特別陳武,更是刺激興奮和緊張。

  太史慈領的一萬士兵,個個雖勇不畏死,但漸有抵抗不住的跡象,死傷無數,人員銳減。不過讓張英又氣又怕的是,徐州軍無一人有退縮害怕逃避現象,張浪是怎麼訓練出這樣一旅鋼鐵之師?張英心裡十分羨慕,同時又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這讓他煩燥異常。

  徐州士兵,從開始強攻,慢慢轉回防守。陣型組織的相當嚴密。一人倒下,又人一人堅強的踏著同伴的屍體,補上缺口,死死不退。因為他們心裡有著強烈的信念在支持。這就是信心的果實,自從張浪騰空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謀無遺算,只要是從徐州下來的士兵,都對自己的主帥信心百倍。堅信著自己軍隊是百勝雄師,並且主公援兵馬上就要到來,也堅信著最後的勝利一定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堅持,再堅持,必可從這人間地獄裡自豪的走出來。

  太史慈和陳武堅苦的支撐近兩時辰,終於迎來勝利的消息。

  蔣欽,周泰領著三千水軍,在眾水手全力操漿中,率先搶灘登陸,加入戰局。從大寨正面衝殺進去。剛開始張英軍前哨部隊還做抵擋,不過很快便讓蔣欽在周泰弩弓手滿天箭矢的強力掩護下,勇不可擋的衝殺進去。守軍節節敗退,轉眼間便失去哨樓水塔門榭控制權。

  蔣欽周泰開始棄舟登陸,並且對張英軍隊進行前後夾擊。

  陷入苦戰的太史慈奇兵部隊,全靠著堅韌不拔的信念咬牙堅持。

  終於月光下,發現牛渚後方軍隊好似出現混亂,接著也傳來陣陣響亮的殺聲,越來越進。

  不知道是誰興奮大喊了一聲,「我們援軍來了。兄弟們,堅持啊,殺光他們。」

  一傳十,十傳百,每個士兵疲勞不堪的臉上,汗水和血水相互交織一起,不過個個都精神大振,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不知哪來的力氣,又如一開始般,勇猛頑強。太史慈軍士氣強力回升,都在做最後一搏。反觀牛渚隊軍,都出現不少的騷動,而且得知江津大軍跨江強攻,兩面夾擊自己,心生慌亂,軍心開始不穩。

  張英沒想到只一會的功夫,形勢巨變,直轉而下。同是得知張浪跨江先前部隊已到,樓門失守,已軍處於相當不妙的地步。臉會十分陰沉,加上他看起來極攻於心計,在火光下閃著冷森的氣息。張英的親衛軍團團包圍住他,讓他在中軍寨,左右指揮士兵做戰,並且沉著下令部曲出去發散消息。

  張英曲部得令後,個個到寨外一起大聲喊道:「兄弟們,支持住,主公已派樊能將軍帶兵前來支援,相信馬上就要到了。在堅持啊。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果然這話起了不小效果,牛渚士兵,也振奮不少,兵分兩頭,頂住太史慈和蔣欽部隊,互相苦戰。

  就在兩邊吶喊嘶殺,難分難解,戰況又膠著的時候,張浪領的三萬丹陽軍,在經過舟車累頓後,終於成功登岸,接應上來。也沒做休息,隨既令典韋的帶領士兵,奮力衝殺上去。而自己和楊蓉趙雨並晏明韓莒子五百鷹衛遠遠觀戰指揮。

  典韋領的三萬生力軍,虎入群狼,和張英大隊混戰在一起,很快便和蔣欽周泰幾股分散做戰的隊伍合兵一起,全力猛衝張英中軍寨。在太史慈陳武的內外夾擊下,牛渚守軍見對方人馬越來越多,已方所說的援軍又不見人影,心慌下,防線終於被打開缺口,好戰的典韋更是一馬當先,不折不扣的急先鋒,而蔣欽周泰也知典韋武勇,雙雙領兵衝進大寨中央,朝中軍大寨殺去。

  張英大寨中,燈火亮如白晝,兩邊親衛,左右來回跺步中,汗水濕滿臉上。眾人明顯感覺他的焦慮之色,個個心裡一片黯色。當主將都對自己軍隊失去信心之後,更不用說士兵了。張英臉上青筋時隱時現,有些緊張搓大手,虯鬚倒立,邊喃喃道:「樊能援軍怎麼還沒有來,正常情況下就應該到了?」兩眉一皺,忽然驚中起來道:「莫非出現了什麼意外?」心中大亂如麻,冷汗直流,自己的救命稻草啊。想起張浪手段,越想越有可能,心情極差,臉如土色,「難不成援軍已半路被伏?」

  邊上一健將雖心裡沒底,不過還是安慰張英道:」將軍不必擔心,也許路上耽擱不定。」

  張英忽然冷笑,兩眼陰沉光芒一閃,有些怒道:「樊能早對某心存不滿,定是想看張英好下場。」

  眾士兵齊怒,大罵樊能小人,不顧事情輕重,為報私仇,棄大敵不顧。

  難為張英和他親將了,其實樊能倒大大咧咧,和張英不快的事情,他早就望了一干兩淨,只不過自己領的一萬士兵雖沒有被伏,卻行軍到一半路途時候,忽然有士兵快馬消息而來,言秣陵江面發現大批敵軍,大約有三四萬人左右,可能有更多。極有可能是張浪大隊主力人馬殺奔而來。劉繇下令樊能支援牛渚軍隊快快退回,先保秣陵。

  起先劉繇苦思冥想,怎麼會有如此多人馬出現在秣陵江上,不是都攻打牛渚了?忽然腦裡一閃,擔心想道:難不成張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攻牛渚暗偷秣陵,攻打牛渚張英人馬只是幌子,而正真用意卻在秣陵大軍援牛渚時,趁其空虛一襲得手?越想越有道理,思量再三後,還是老窩加小命要緊,急派人追回樊能和他士兵,等擊退徐州攻打秣陵軍隊後,在奪回牛渚。況且張英熟讀兵書,加上張浪主力在秣陵,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攻下。

  其實江上不過是練榮帶的一萬士兵罷了,只是為了使牽制效果更好,能壓住劉繇大軍不能調走,徐庶用計大布疑兵陣,竹筏上多扎假草人,然後穿上軍服,再派幾個士兵掌漿,前面都是真貨,後面大半是滲水,結果黑夜中,劉繇果然上當,急調回樊能兵隊。

  張浪已經上岸了,領著晏明和韓莒子等一班鷹衛,一同登上哨台樓榭,遠遠觀戰,鳥瞰牛渚。一陣腥味的海風迎面而來,眾人發熱的頭腦隨之清醒不少,沸騰的熱血忽然安穩不少,骨子裡的噪動也開始平息,只是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又有一股難言的興奮泛起心頭。

  海風吹起趙雨和楊蓉額頭的幾綹劉海兒,倍感迷人。兩人如花似玉的臉蛋,在邊上燃燒著火把的照映下,紅樸樸可愛動人,似要滴汁的水密桃般,水靈水靈。身上笨重的銀白鎖甲,非但沒能遮掩婀娜多姿的曼妙曲線,反而襯托他們無限無光,巾幗氣質,如兩位女神戰士。

  張浪則相當沉著,堅毅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嘴角輕輕上揚,昂首挺胸,牛渚戰事一滴不漏映在眼底。自己的士兵藉著強大的實力,正一步一步蠶食對方。張英的防線一角已被突破,火光中,隱隱見一大將帶頭領兵衝殺到敵方心臟中心,左右橫掃,端是強悍。相信不出一時辰,牛渚竟在展握。

  一處破,處處破,張英軍隊防線開始崩潰,徐州軍看到勝利的天平傾倒了過來,越戰越勇。

  主將張英終於絕望了,對秣陵援軍不再抱一點期望和幻想。知道再不用多久,徐州軍藉著高昂的士氣,強大的戰鬥力,牛渚易主已成定局。這才心有不甘的開始秘密準備撤離,退回秣陵。而守軍經過豎苦奮戰,苦苦掙扎,生死一線後,大軍迷漫著秣陵援軍退回的消息,這讓本來還有點生機希望的士兵,一下強烈出現動搖,個個勝現悲色,厭戰情緒開始滋生,形式急轉而下,全線出現潰敗。

  太史慈陳武,典韋蔣欽周泰,領著極為高亢的士兵,開始進行收官一戰。

  太史慈立起點鋼槍,在眾多搏殺士兵,魚貫穿稜,臉沉如冰,美鬢飄揚,大呼道:「投降不殺。」聲音極為響轍,而外圍結束戰鬥的士兵,正往內線沖,聞言也一同高呼:「投降不殺。」

  牛渚守兵在兩面夾擊下,腳快的跑了,腳慢的開始全面倒戈,丟器投降。徐州軍早已名震江淮一帶,況且對降兵的待遇好像也很不錯。一時間投降的七七八八。

  牛渚一戰,經過數時辰的驚天動地的互相肉搏強戰後,以徐州軍大勝出而告終。

  張浪見戰事已結束,馬上下令程昱開始清理膳後工作,分編降兵,整理大寨,等等。

  此役,徐州戰死五千,傷者近萬,每個參戰之兵,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可見兩軍當時交戰的是如何激烈。此時天已五更,東方慢慢泛白,而得勝的徐州軍,特別是太史慈那一隊,當勝利來後個個歡呼雀躍,時刻緊繃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難擋,紅腫水泡,肌肉酸麻,有人當場倒地呼呼大睡過去,可看疲累程度。

  而張英僅帶數十個士親信敗逃而回秣陵,不在話下。

  練榮在秣陵大寨前,搖旗吶喊,一開始並沒強攻,而是在水寨外令士兵以強弩射向水樓,箭雨相當密集,不時還用燃著的火箭試圖點起火來。兩方就以箭矢相交,相持一些時間,根本就在拼誰的箭多。待敵軍箭士好似稀了不少時候,練榮忽然帶熟水性的士兵強攻一陣,戰不過又退了回來。

  而牛渚的情況越來越糟,劉繇無計可施,只是派軍出戰,想和練榮一決死戰。如若要輸就輸個精光,萬一勝了,還可以回師救牛渚。而這時徐州軍卻不衝上來,反而急速後轍,秣陵軍剛開始還窮追不捨,幹了幾個掉在後面的士兵,接下來不敢追的太遠,不知是誰鳴金收兵,無奈長歎目送而去,草草收兵,待秣陵士兵回寨不久,練榮又命水手轉航,令水軍操漿而過,眾新殺向秣陵,把忙的焦頭爛額的劉繇,徹底打消派軍再支援牛渚的打算。

  張英敗軍終於退回秣陵,劉繇大罵不用多說,練榮則選擇最好的時機,領兵開始後退。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39:55

27

  牛渚一定,劉繇想借長江之險,以拒徐兵南下的美夢化為子虛烏有,心頭中首次泛起害怕的滋味。

  牛渚失守,宣告自己苦心經營數月的以秣陵為中心,曲阿,牛渚為兩翼的防線土塴瓦解,本來以為自己取勝很難,但張浪要想擊敗自己更難,守住秣陵綽綽有餘,卻沒有想到,引以為傲的防線,一夜之間,便潰散而敗。牛渚一失,秣陵孤掌恐也難保。

  也許還有人在問,不就失了牛渚嗎?還有曲阿和秣陵啊。縱觀此三條戰線,條條相輔相成,所有佈置防守陣線,都以防跨江為主,深捉住北軍南下,不習水戰的弱點,迫其戰於江上。正面阻截能力不錯,但側面防守相當薄弱,如三道大閘,死死封住正門,如果有人從裡面出來,輕而捨舉。所以無論哪條失守,就等於把自己先天優勢喪失一干兩盡。接下如果與徐州正面做戰,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徐州軍勇猛善戰,大將雲集,又詭計多端,如何能敵。一直自詡嘔心瀝血的傑做,在徐州兵的聚中優勢兵力,再出奇兵強攻下,全線遺敗。再加上兵力本來就不佔有什麼優勢,丟去天險,就好似大門洞開,隨時有賊偷盜進來一樣。劉繇忽然感覺很後悔,沒事和張浪結什麼仇,兩勢力平平安安相處,不是很好?自己野心是否過大?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真的是何苦由來。

  劉繇經過眾將商討,有謀事進言道:「牛渚新敗,我軍兵無戰心,加上徐州軍英勇善戰,主公不可力敵。且秣陵、曲阿,兩側受敵,極難防範,又無險可守,江面又有徐庶一萬軍馬,不如大軍退到吳郡,以此為戰線,此處易守難攻,左據太湖天險,右有浩瀚東海,前可以神亭嶺為據點,派一大將把守,萬夫莫開。此間,主公屯兵於後,與神亭嶺遙相呼應,為後援。同時快馬致會稽太守王朗,此人與主公相交甚厚,互為唇齒,說利害,可請出兵相助,引大軍出漸江(不是現在的漸江省,是一條江),據富春,屯烏程,保涇縣,以為後援。為今之計,欺張浪軍士連連做戰,士兵或多或少茲生厭戰之緒,只要拖上時日,徐州雖谷石豐盛,但一州之地,如何能支持如此大量軍隊長年做戰?況且張浪收編不少牛渚降軍,多半者迫於無奈,只要主公派細做前去連絡,可為內應。加上我軍堅守不出,待彼軍銳氣盡失,兵將思鄉,此際才出兵擊之,那時裡應外合,方為上策,可敗張浪,壯我軍聲威。」

  眾將直言此計大妙,劉繇轉悲為喜,眉頭頓解,眾賞出謀之人,此人為誰?徐宣是也。徐宣,字寶堅,廣陵郡海人,年方弱冠,極有才華,黃巾之亂時,避於江東,後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相有的沉穩大氣,才華橫溢。劉繇也讚歎不絕,並且聘用為別駕從事。記的史上說此人極受曹操器重,歷任齊郡太守、魏郡太守等。曹丕繼位後歷任御史中丞、尚書,封關內侯。魏明帝繼位之後,徐宣歷任尚書左僕射、侍中、光祿大夫,晉封津陽亭侯。徐宣歷事三朝,甚受信任,魏明帝始終不許他辭職。徐宣死後謚號貞侯。只可惜如此一個內政人材,明珠暗投,為劉繇無能之輩所用。

  只有一將不以為然,高聲厲道:「汝等文弱之人,安知軍機大事,主公千幸萬苦打造的秣陵防線,難道就要這樣輕易放棄嗎?況且秣陵為主公基業所在,一旦棄之,動搖根本,此事不可為,末將求主公下令,於糜願一決死戰。」說話間從眾將前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身長八尺,粗眉小眼,闊嘴長腮之人,衣著戰甲,聲音相當雄壯,極有氣勢。

  眾人急視之,乃是大將於糜,於是無人敢做話。因此人頗有武力,左右拉弓,軍中只在張英和陳橫之下,為劉繇軍中三號人物,心氣甚高,又得劉繇重用。眾人都不想得罪,沉默不言。

  只有徐宣臉色正容,抬頭挺胸,一步不讓,平凡的外表卻一點也不青澀,反洋洋灑灑,有著極不符年齡的冷靜,臉色極為嚴肅道:「於將軍不可做匹夫之勇,想想曹操,袁術兵多將廣,還不是對張浪一點辦法也沒,我軍只可智取,不可力奪。江南地形錯蹤複雜,水網密佈,又有山越等異族視漢軍為侵略者,並且豪氏大宗、望族林立,民風又極為排外,試想徐州之兵,如何能安穩於江南,此皆我軍先天之利,可好好利用,只是退守一些時日,其軍不戰自亂,望主公三思。」

  於糜充耳末聞,怒道:「徐宣,汝是否收張浪什麼好處,如此為他說項?傳聞汝舅徐平在淮安為相,難不成你有投張浪之意,想藉機勸退主公,好讓張浪兵不血刃得到秣陵乎?」

  徐宣臉色一變,也不由怒火中升,揮袖氣極厲聲道:「於將軍,請你不要含血噴人,舅徐平與吾何干,二人各為其主,屬下則全心為主公出謀畫策,丹心可見,汝怎麼可污蔑徐宣?」

  於糜竟有些得意,冷笑道:「那為何百般勸主公放棄秣陵,改奔吳郡。吳中多盜賊,誰人不知?嚴白虎集眾手下數萬,自號東吳德王,其弟嚴興驍勇異常;吳郡太守吳貢,為人膽小怕事,見風使舵,手下使卻能人異士倍出,又對主公態度曖昧難解,極難防備。誰敢保證不會在背後拖主公後腿?又有陳矯等眾多賊軍橫行吳郡,我軍如何能安身?」

  徐宣臉色鐵青,大聲激昂道:「吳中盜賊多為烏合之眾,太守吳貢又是無能小人,此等碌碌無為之輩,何足掛齒。試想天下之人,誰不知張浪野心,先自領州牧徐,名不正,言不順;然後無旨又再戰壽春,無異造反;殺了淮南公路之後,接著竟馬不停蹄圖我秣陵,其豺狼之心,眾人皆知。只要派人前去吳中痛陳歷害,假如平定秣陵,接下來必是吳中之地,其居安思危,反會助主公一臂之力。」

  話氣相當激烈,明擺要和於糜對搞,看來徐宣也十分不滿和激動。

  眾人聽的頗頗得頭,對徐宣之解多有贊同之人,認為戰事不利已,不如避之。

  有人則想,徐州軍這麼歷害,這樣打下去看來也是輸,不如投降算了。想的人多,卻都不敢說出。

  江東多為安逸之輩,此戰後暴露無疑,有人開始暗思如何保家保命了。

  於糜不屑道:「片面之詞,怎可成真?我軍有數萬,且訓練有素,如此便退去,弱了主公名頭不說,恐天下人笑話我軍膽水如鼠,試想以後如何主足揚州?」

  劉繇頭大的不得了,十分不耐煩道:「不要爭了,於糜主戰,徐宣主守,既然如此,那就讓於糜領兵二萬出秣陵,先去交戰,我另領三萬退至秦淮河以西的石子岡,靜觀其變,如若勝,我軍出擊,重新奪回太平。如若不勝,則依寶堅之意,退回吳郡。」

  於糜聽後大喜,兩眼似挑逗一般,瞟了徐宣一眼,得意洋洋,高呼得令。

  徐宣臉色極為失望,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戰場瞬息變化,機會稍縱既失,到時以張浪謀略怎麼會讓劉繇平平安安退回吳郡呢?捶胸頓首之際,長歎噓聲,懊惱不及,怪劉繇為平恆二人,不聽忠言,當下拂袖別頭,忿忿不在進言。

  張浪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逢人便笑,無有冷酷之氣,讓士兵受寵若驚,熟悉他的為人,很懷疑是否有根腦經不對。以前他可是酷酷,很難笑的這麼燦爛陽光。雖然牛渚問題不少,可是得勝的結果讓張浪著實高興幾天。奪牛渚重地,戰略意義極為深遠,標誌著自己已成功敲開南侵大門,且為掃平江南,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時正哼著流行歌曲,坐在椅上半瞇著眼,享受楊蓉纖手無處不到的按摩。全身舒泰,如沐春風。

  楊蓉大美女則溫柔的服侍著張浪,不時鶯語兩聲,輕輕柔柔,讓人陶醉。

  趙雨則不停的吃著下人端上南國特有的水果,無有一絲淑女風範。手裡捉著一把,櫻桃小嘴撐的鼓鼓,左右咀嚼。在張浪的不遠處,如若無人,又如辛勤的園丁奮力消滅害蟲般。只三下兩下,桌上一盤水果則快速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堆果皮核。事後還拍了拍小肚,兩眼烏溜溜大眼閃過滿足的神情,站了起嬌嚷嚷道:「我吃的好飽,吃不下了啦。」

  然後伸出可愛的香靈在紅潤櫻唇上左右舔了幾下,滿意道:「真好吃。」

  張浪沒有睜開兩眼,臉上帶舒服愜意,只要自己輕輕想想,也就知道趙雨現在是什麼嬌憨形像。

  倒是楊蓉又黑又深的眸子飽含笑意,朱顏盡展,如春天燦爛百花盛開般,十分迷人。如若張浪看到楊蓉這種迷倒眾生的表情,想來又要色性大發,流氓一番。

  歷歷銀鈴聲響道:「小雨你可是吃了三大盤哦,真沒想到你的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姐姐可是甘拜下風。」說完這話時,漂亮的臉蛋又在一次佈滿笑意。原來她也是忍不住笑趙雨。

  趙雨可愛的臉上一陣得意,完全聽不出意外之音。雖天姿聰明,不過倒底是古代女孩,單純的很。一蹦一蹦的來到楊蓉邊上,像個小女孩般,完全看不出她在戰場上會像老虎那麼凶。先拿起張浪宴前一盤水裡的幾顆紫葡萄,仔細的剝了皮,放在懶蟲張浪嘴裡,然後撤嬌道:「誰叫這東西這麼好吃,本來是不想吃了,可是吃了一個又忍不住再吃一個。結果……咯,咯。「趙雨自己想著也好笑,忍不住嬌聲失笑起來。

  張浪真是爽到家了,不過聞趙雨之言,急吞下葡萄,睜開虎目,失聲道:「雨兒言下之意,這東南特產水果還是罪魁禍首,害了我家動人可愛,美艷無雙,又傾國傾城,一等一大美女趙雨小姐的櫻桃小嘴一直不停的工作?」

  趙雨瓊鼻一翹,櫻嘴撅起,玉容剎有其事,蠻不講理嗔道:「本來就是嘛,誰叫它這麼好吃。「

  隨既臉色緋紅,顠起兩朵紅雲,有點羞羞答答道:「浪哥哥,趙雨真的動人可愛,美艷無雙嗎?」

  張浪差一點要把剛吃進去的葡萄噴了出來,急忙點頭,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道:「對極,對極。」

  肚子裡卻再瘋狂爆笑,從沒有見過趙雨這麼個女孩子態,一時間還真感覺有點不習慣。

  楊蓉雖不知張浪的想法,卻從他不停的顫抖雙肩知道一定在強忍笑意。不由纖笑使勁捏了一下,然後不理張浪殺豬般的吼叫聲,為趙雨打抱不平道:「趙雨妹子本來就長的花容臉貌,沉魚落雁嘛,有什麼問題啊?真是的。」接著鳳眸忽然盯著趙雨,精緻的瓜子臉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只色狼,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我家趙雨小妹子?」

  趙雨有點受不了,臉紅的像大紅花布一樣,又黑又大的葡萄眼快速的眇了張浪一下,形態抳扭,其意自明。雖然很驚訝自己心上人怎麼一下會如此神經暴走,一副痛苦鼻涕樣子,卻也羞澀道:「不依啦,蓉姐姐又調笑雨兒了。」

  楊蓉會說話的眼睛,如星星般眨了兩下,嬌笑道:「姐姐怎麼敢呀,要不然有人可要怪我喔。」

  說完鳳目也顠向張浪,見他誇張的動作,不停的哀嚎著,不由嗔了一聲,纖手又重重捏了一把。

  張浪從天堂掉入地獄,五官皺成一團,擰牙列齒,只吸冷氣,眉頭像蝌蚪條紋,呼呼道:「蓉兒你在做什麼,你這是謀殺親夫。哎喲……」張浪還沒抗議完,又遭黑手,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一下蹦起來,無比誇張大叫道:「你要謀殺親夫啊,謀殺啊,痛死我了。」

  趙雨見張浪表情那麼豐富,五官曲扭,芳心有些擔心道:「姐姐,你弄疼浪哥哥了。」

  張浪假裝感動的急忙捉著趙雨藕臂,長歎道:「還是雨兒關心我,哎。哪像蓉兒河東獅吼一個。」

  楊蓉沒好氣的嗔了張浪一眼,纖手一拉,把趙雨奪了過來,然後就像姐姐對妹妹一樣,淳淳教導道:「你不要給這色狼騙了,他做戲的功夫一流,我們出去走走,不要理他。」

  趙雨大眼迷惑的望了望張浪「痛苦」的臉,又見楊蓉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樣,想起張浪種種,每次都讓自己羞的無地自容,忽然叉腰大嗔道:「浪哥哥這麼壞,騙趙雨,不理你了。」拉起楊蓉的手,輕輕搖擺起來,有點撒嬌聲道:」蓉姐姐,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大壞蛋了。」

  張浪不服氣,我又沒有把「壞人」兩字拿在臉上,憑什麼楊蓉一唬,趙雨就相信了,嚷嚷道:「雨兒,楊蓉是在污蔑我,絕對是污蔑,天大的冤枉,我要找包黑子打官司,要他還我清白。」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楊蓉瞪了他一眼,似怪他叫的這麼大聲,然後狡黠道:「那好啊,等老包出生我幫你打。」

  說然漂亮的甩了甩烏黑秀髮,拉著趙雨得意的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張浪在那裡磨牙切齒,暗思此仇不報非君子,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嘿嘿,張浪臉上自然間流落出一陣淫笑,想來心中又有什麼壞點了了。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40:15

28

  張浪目送見她們如蝴蝶般,翩翩遠去,這才收回心思,開始思量牛渚之後,應該如何行動。

  隨既令士兵請程昱、郭嘉、和田豐三人前來商討事宜。

  原來張浪奪下牛渚後,郭嘉和田豐領江津士兵也都渡江而來。

  三人入府後,依位如坐,個個臉色輕鬆寫意,想來也是受張浪感染,心情大松。

  張浪待眾人氣息平穩後,首先開口道:「劉繇不知道是否還存僥倖心裡,牛渚失守,仍派部將陳橫領兵兩萬把守秣陵,自己退回石子岡以為後援。真不知道他是無人可用,手下沒一個聰明之人,還是對秣陵這塊心頭肉割捨不下?這不是明擺著讓陳橫和他的兩萬人馬羊入虎口嗎?」

  郭嘉撫掌點頭,連續幾天沒日沒夜的研究,讓他看起來清弱少許,兩眼佈滿血絲,不過還是烔烔有神,精神出奇的好,到底是年青人,身體很棒,見他微笑道:「不錯,陳橫真是不知死活,聽說還是自告奮勇,想與我軍再次決戰,看來是活膩了。再說揚州之地,人傑地靈,人材絕對是有的,不過相信以劉繇的眼力,就算是千里馬,他也看不出來,因為他不是伯樂。讓陳橫把守秣陵,從中可看出劉繇沒一點魄力,不是做大事的人,當捨就捨,還這麼猶豫,現在不退,到時候想退也退不了。」

  田豐也十分贊同郭嘉的說法,一邊撫鬚,邊略做沉思道:「劉繇領兵屯住石子岡,真是自取敗招,他如果還想反勝,當前之計唯有退回南徐,借地形之利,避我軍鋒芒,左右設伏騷擾。並且派重兵把守涇縣,扼住我軍南下要道,然後約會稽王朗一同出兵,拒我徐軍。就算不能勝出,我軍也一時難以克下。到時徐州士兵長途深入,遠離後勤,疲態盡顯,是他絕地反擊的最好時機。」

  程昱哈哈一笑,高聲道:「這是劉繇想翻身的最好機會,不可看來他不想要了。真乃天助主公,可先派人掃平蕪湖,太平殘餘劉軍,豎清四周,無後顧之憂。然後出兵秣陵,只要勝的漂亮一點,揚州唾手可得,一路高歌猛進。同時令大將趁劉繇還末醒悟過來之時,強行攻拔涇縣,一旦得手,劉繇必怕我軍長驅直入,端其南徐,圍攻石子岡,無奈之下只有退回丹徙。而主公這時則領大軍窮追壓迫,不過南山,誓不罷休。只要攻過南徐,敵軍必聞風散膽,不戰而心寒三分;涇縣軍隊,又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挺進吳興烏程,借連勝之威,誘招眾賊,掃平吳郡,那時劉繇在我軍兩面夾擊之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嘉聽到這時,情緒也極為高漲,兩眼閃過興奮光芒道:「只要劉繇一定,餘者更是碌碌無為,安逸太平之輩,就算其帳有不少能力異士,不過迫我軍之威,想來也不得重用,那時江東六郡競在掌握之中,為主公取江南為基業,建荊徐為重鎮,守江守淮,北伐中原,又踏出堅實的一步。」

  田豐也極為開心,更是瞇起兩雙眼,心中感慨不於。想想自己一開始跟隨張浪之時,無兵無權,無根無基,東奔西走,寄人籬下。沒想到事隔僅僅不到兩年,情形竟會發生如此翻天地覆的變化。也許自己今生最大的收穫,就是找到張浪這位好主子。

  張浪靠著帥椅上,輕輕晃動起來。甭說心裡有多開心了。

  能來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古三國,並且和這些名傳千古的風流人物爭霸天下,在以前真的是癡人做夢,想也不敢想。偏造化弄人,一個人的際遇會是如此難以捉莫,不但回到這個時代,而且還和他們一爭長短,每想到此時,心裡就激動萬風,人生致此,還有什麼遺憾?再說現在的形式越來越明朗了,劉繇一定,像吳貢,王朗,嚴白虎之類,早晚也要敗在自己手下。把他們列為割地軍閥,算是看的起他們了,頂多是個跳樑小丑,掀不起風浪。

  心中美滋滋盤算劉繇畢業的時間,同時咀嚼著程昱的計策,忽然腦袋一閃,想到什麼似的,兩眼當下睜開,有些疑惑道:「仲德說的輕巧,涇縣好說,但劉繇沒定,卻想掃平吳郡,此戰事末停,又起事端,多立強敵,非名智之舉,誘招眾賊,更是無從說起,試想當慣了老大,誰想做小弟?就我軍來說,當前並無絕對優勢,個個擊破,方為上策,而仲德卻想一鍋端,是否心中別有妙法?」

  程昱眼裡閃過讚賞之色,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張浪,不知道是他天生對軍事的敏銳,還是靈活的大腦,每每都能準備把握住事情的要害所在。臉上卻相當自信,手撫美鬢,兩眼閃出光芒,微笑道:「主公莫非忘了蔡先生高徙,吳郡海鹽人元歎否?此時正為朐縣令,下邳丞,行太守事。吳郡之地,有大批世家大族,特別是在由拳、海鹽有陸、顧二族,更是吳郡望族之首,唯兩家馬首是瞻,極有影響力。吳中多賊,這是不爭事實,但卻從末有賊兵敢進由拳和海鹽,正因此兩家實力不俗,食客上千,又聯合眾多豪姓大宗,故相安無事,就連太守吳貢,賊首白虎也賣三分面子。只要派元歎去遊說顧家大族,然後聯和陸家,借近年兩家為抗賊唇齒之約,許於種種好處,招陸顧兩家有才幹之人入軍,劃由拳、海鹽為兩家食邑,必安人心,得他們全力支持,令其投靠主公。最後借兩大家族在吳郡聲望,迎我徐州入吳,誰敢不從,那時主公在吳郡做事不是如魚得水,易如反掌?」

  田豐郭嘉聽的撫掌擊節,頗頗點頭,為之折服,看來這個主意超級棒。

  田豐更是連連大讚道:「上兵伐謀,不戰驅人之兵,仲德如此兵不血刃吳郡,實再是高啊。」

  張浪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如夢初醒,大呼道:「我怎麼忘了顧雍啊?傳聞吳中四姓,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在江東一帶,乃名望之首。特別是陸家和顧家。記的東漢之初,陸閎就曾任尚書令。到東漢末,其玄孫陸康任廬江等郡太守,陸族做官之人,足跡遍及江東;生意往來者,覆及整個華夏,在吳郡隱隱眾家之首,聲望十足。」

  嘴上說了這些,心中不由自主想起另一個人,一個改變蜀吳兩國命運,更是制做千古名流《渾天圖》之人,那就是陸遜。公元196年,袁術為準備攻打徐州,去廬江陸康借糧末遂,大怒派孫策攻拔。陸康無奈之下,命其幼子陸績隨年齡較績大的侄孫陸遜返吳郡,移家於海鹽華亭谷。而陸遜在黃武元年(222),大破劉備,火燒連營七百里,成為蜀中從盛到衰的轉折點,後封婁侯,領荊州牧,改封江陵侯,終任丞相。而陸家在陸遜之後,更是如日沖天,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歷經魏晉南北朝,連續幾百年長盛不衰,陸遜之子陸抗官至大司馬、荊州牧。其堂叔陸績官至鬱林太守。弟陸瑁及瑁子倫均官至選曹尚書。族侄陸凱,吳末領荊州牧,封嘉興侯,官至左丞相。陸凱之弟陸允曾任交州刺史,封都亭侯。凱子陸禕曾任偏將軍,封海鹽侯。陸允之子陸式任揚武將軍等等。

  而顧家則是越王勾踐的七世鬊吮孫為閩君搖,在漢代受分封於東甌.搖之子受封為顧余侯,世居於江東。歷經數百年,家族日浙強大,特別到了顧雍這一代,吳國三任丞相,孫權還將孫策的另一個女兒嫁給顧雍之子顧邵。邵官豫章太守。邵子譚,在祖父顧雍卒後,代雍平尚書事。顧譚子顧直拜奮威將軍。顧雍的次子顧裕,官宜都太守。裕子顧榮,與陸機、陸雲號為「三俊」。乍浦古為顧邑,傳即顧榮所居。顧榮在晉時封嘉興伯,八王之亂時,縱酒偽裝以自保,還吳。琅邪王司馬睿(晉元帝)鎮建康,起用為軍司,加散騎常侍,為支持司馬睿建立東晉王朝的江南士族領袖。

  相對朱家,雖是地方豪族,但是在孫權時才正真興起。朱桓以破曹仁兵功,封嘉興侯。拜前將軍、領青州牧。朱桓子朱異,代桓領兵,屢以破魏功,官至大都尉。朱異從父朱據,為驃騎將軍。

  四姓中,只有張家無處談起,彭城張昭,在吳郡算是後來據上,也是在孫權後才開始壯大起來。所以程昱在說吳中望族之時,才只提到顧家和陸家,朱家那時還不能比肩顧陸兩家。

  果然程昱懷疑道:「主公所言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屬下不解其意,不知?」

  張浪心裡苦笑不停,自己一高興,又捅了馬蜂窩,吳中四姓,張家出治國能臣,稱文,張昭投了自己,加上他是徐州人,看來張文會否興起還是末知。朱家出三軍猛將,稱武。自己還沒碰上。陸忠義,顧厚實,這些都是後人對他們的評價,現在當然沒有這個說法。

  唯有含含糊糊,牙齒不清,敷衍唐塞幾下,想矇混過關。自己可不想驚世駭俗。

  程昱見張浪不想解釋,也不在追問,人家可是自己的主人,他不想說就不說,沒有什麼理由,除非是在原則問題上,否則程昱會窮追猛問,刨根問底,哪怕得罪張浪,也在所不惜。

  遂道:「既然如此,主公就該派人快馬徐州,令顧雍日夜趕來,以成大事。」

  張浪點頭,隨手招進一個衛兵,說了兩句,然後那士兵接令轉身離去。

  三人又商量一些問題,比如派誰戰涇縣,打張英等,經過討論,一一定下,張浪這才滿意的散會。

  天已近夜,張浪陪趙雨楊蓉隨便吃了一些晚餐,然後出去散散步,順便視查一下軍容。

  現在軍中情緒普便高漲,士氣高昂。能在常勝將軍帳下打仗,是每個士兵夢想,這樣自己活命的機率大大提高不少。而且得勝後,張浪總會因功發賞,不會把攻勞只給一人,所以目前還末有什麼厭戰情緒的事情發生。

  無論巡邏,還是訓練,整頓等士兵看到張浪來後,都肅然起敬,別看張浪年紀輕輕,少不更事,現在他的能力,人格魅力,已經得到全軍的愛戴,無論是誰都會發出由衷的尊敬。

  一個軍隊最可怕之處,不是在於它裝備多精良,訓練素質多高,人員有多少,而是能否把每一個士兵緊緊連密在一起,達到萬眾一心,三軍效命的地步,人盡所用,這才是最成功之處。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原因所在。

  牛渚軍寨,就是在張英佈置的基礎上,略改進一下,卻使整體佈置看起來更嚴謹,更實用。

  風瀟瀟,馬鳴鳴,金戈鐵馬。營寨連綿數里,旌旗到處飛舞。中間搭起不少支架,篝火四燃,照亮穹蒼;明月當空,繁星點點,與刀劍映輝,冷艷四射,好一派鐵血軍旅。來回巡邏的士兵,一絲不拘,臉色堅毅,衣甲鮮明,精神抖擻。

  張浪因為心情好的原因,並無平時冷酷表情,對自己行禮的士兵都微笑點頭,且不時鼓勵兩下,令手下士兵倍感興奮。趙雨和楊蓉則在背後相攜而行,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到開心之時,傳來嬌笑兩聲,如銀鈴般悅耳。

  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吹起張浪絲綢衣角,也吹起那有些張揚又在這個時代充滿另類的髮型。

  回來左右視察兩圈後,張浪有些無聊的拉起楊蓉,輕聲道:「蓉兒,我們回去吧。」

  楊蓉正和趙雨聊的起勁,聞言秋水鳳眸嗔了她一眼,那種嬌中帶嗔的表情,再火光照耀下,更是風姿卓卓,勾人魂魄。讓看慣了楊蓉媚態的張浪,心中沒來的又一陣燥動。接著聽到嬌滴滴聲音道:「我還不困呢,今天心情不錯,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呀。」

  張浪心頭泛起一種疲倦之感,可能這些天真的忙壞了。有些失神道:「那我先回去了,記的早點回來,不要太晚了,牛渚夜裡海風很大,濕氣挺重的,不要著涼了。」說完後轉身想回到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府氐休息。

  那知楊蓉上前一步,拉住張浪的手掌,芳心對張浪的體貼感覺一甜,這種自然間的關懷流露,超過千萬肉麻之詞,兩眸溫情似水,嗲聲撒嬌道:「老公,陪我們嘛,好不好嘛?」

  張浪看著她那付期待的表情,楚楚可憐,沒來的心頭一軟,不知覺間點了點頭。

  楊蓉興奮的歡呼一聲,輕呼道:「老公真好。」接著飛快打量一下四周,見巡夜士兵剛好過去,紅潤櫻唇如蜻蜓點水,快速的輕吻了張浪一下。然後響起一連串嬌鈴悅耳聲,接著拉起兩隻烏黑大睛仍直圓睜,對剛才一幕又好奇又帶有微紅的趙雨,歡快的跑去,如兩位快樂女神。

  張浪有些呆呆的撫摸自己的臉狹,清晰的感覺到那紛芳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卻有脾人心肺,讓人迷醉。好似受到感染般,臉上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大踏步跟了上去。

  三人到一處斜坡上,也沒帶毛氈,楊蓉蠻不講禮的把張浪外衣扒下,鋪在草地上。安坐仰觀星空。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40:30

29

  今夜天色極佳,明月千里,水銀白瀉,滿天星斗下,閃閃生輝,整個天地閃著神秘色彩。

  皓月已緩緩西斜群山,悄悄把溫柔的銀輝揮灑在每人身上,那麼平靜,那麼安詳。

  坡下偶爾傳來幾聲戰馬的燥動嘶鳴和士兵口號聲,又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裡。

  天地間只剩下漫山草蟲萋萋,和不時拂面而過的夜風聲。

  不時的,遠方傳來潮汐輕輕拍打海岸的聲音,只是模模糊糊中,聲音又漸漸遠去,歸於平靜。

  半空不時飛舞著螢蟲,閃著碧綠的幽光,點綴這美麗的夜空,這一卻都是那麼美好。

  張浪舒服又愜意伸了伸懶腰,倒在草坡上。偷點浮生半日閒,就是這個味兒。

  面上感覺到有些癢癢,又有一絲冰涼,更多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泥土氣息,那麼自然,那麼清新。

  楊蓉在左,趙雨在右。女孩獨有的芳香,加上天地渾然而成的大地鮮氣,一時心神俱醉。

  楊蓉和趙雨兩女的聲音像天籟絕音般,打破這寧靜的夜空,更讓人如癡如醉,似夢似幻。

  忽然張浪感覺心中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裡,什麼爭霸天下,什麼問鼎河山,都不在細想。

  舒服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乾脆放開心懷,把自己融進天地自然之間,只感覺心胸無比開闊。

  楊蓉深情地俯下頭來,柔聲道:「老公,好好的歎什麼氣呀,有心事嗎?」

  張浪伸手輕輕摸住楊蓉的玉手,心裡暖暖的,忍不住感歎道:「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楊蓉見他兩眼只盯著星空,滿臉噓吁,芳心若有所悟,不由輕輕額首,反緊緊捉住張浪虎掌,有些動情道:「無論世事如何改變,人生如何遷移,哪怕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蓉兒也會永遠在你身邊陪著,支持著你。」

  張浪的心差點溶掉了,十分激動,緊緊握住楊蓉玉手,道:「今晚一定要和蓉兒再行周公之禮。」

  楊蓉沒想到張浪沒正經兩分鐘,又耍起無賴,又羞又好笑,剛才專注,如水溫柔的神色不翼而飛,抽裡纖手輕輕捶了兩下,低聲嬌嗔道:「說什麼啊,你這個色狼,雨兒還在別上,你這麼亂說話,人家可是小姑娘,不要教壞她。」

  張浪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小太妹,不過也末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習慣了,還管別人怎麼看啊。回頭望了一眼,星光下,趙雨可愛的臉上竟有些紅暈,不過大多好奇,兩隻烏溜大眼一轉不轉盯著張浪和楊蓉,表情頗為奇怪。

  忍俊不住調笑道:「雨兒,聽什麼聽的這麼入神,小孩子家不學好,專偷聽別人談話。」

  楊蓉為之絕倒,明明他自己口無遮擋,還怪人家偷聽說話一樣,也不想想夜深人靜的,一個輕輕動作也透不出法耳,加上她還是個武技超強,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美女呢。又好氣好又笑道:「你這個無賴,真是拿你沒辦法。」

  趙雨則嘟起小嘴,一臉不高興道:「誰是小孩子啊,趙雨今年17啦。」

  張浪失聲道:「原來如此,雨兒長大了,都17了,長的出水芙蓉,一代美人,可以嫁人啊。」

  趙雨聞後,可愛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沒看到張浪狡黠的眼神,相當自豪道:「那是當然啦。」

  張浪心裡暗笑兩聲,隨既唔道:「原來是思春了,怪不得,我還以出什麼事了呢。」

  「你說什麼?」趙雨臉紅的像個大紅布,人差點撲上來,羞的纖手拚命捶打張浪,嬌蠻不講理道。

  張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趙雨纖手,笑嘻嘻道:「聽說女孩子思春的時候特別煩燥,動不動就想打人啊,摔東西啊,看來雨兒你真有此事了,好粗魯哦,怎麼沒有一點淑女風度,下次定要找個殺豬的屠夫,這樣才能好好的壓制你?」

  趙雨給張浪一說,這會不羞了,反倒凶如母老虎,使勁一掙,脫開張浪虎爪,兩手從地上捉起一把草皮丟了過去,大嗔道:「浪哥哥,你好可惡,這麼說趙雨,我不理你。」這裡說不理,那裡纖手,還不停的拍打,不過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蓉滿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打鬧的樣子,微笑的靜靜觀望。

  半響,張浪忽然想起什麼,制止趙雨的取鬧,兩眼望向星空,若有所思。

  此時月移花影,群星璀璨,遠方黑呼呼的連綿群山,邊上則是滾滾江水,夜空又歸平靜。

  趙雨臉上紅潮末退,芳心奇怪,拍了拍纖手上的泥土,不解道:「浪哥哥,在想什麼呢?」

  張浪有些心不在焉,搖了搖頭道:「沒想什麼。」兩眼望著星空發呆。

  楊蓉若有所悟,知根見底,從邊上緊緊摟住張浪,芳氣撲鼻,柔情似水,喃喃道:「老公,不要多想了,伯父,伯母他們一直都很堅強的,還有你哥也很孝順,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張浪伸出手把楊蓉攬在懷裡,愛撫他那秀麗的長髮,情不自禁的呼吸著楊蓉身上特有的香味,眼目有些迷離道:「平時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孝順,只管自己吃喝玩樂,玩的開心,從沒有好好的在意他們兩位老人家,更不用說對他們噓寒問暖了。如今忽然遠離他們的視線,平時不經為意的事情,如果一件件清晰的映在腦裡。真有些想念他們啊,不知道一卻還好?是否為我的消失而傷心欲絕?」

  楊蓉只是動情的緊緊抱著張浪,不發一語,心中思緒卻顠向遙遙的年代裡。

  張浪的父親張野,是南京某軍區的參謀長,現在大概四十左右,在正義前是個慈父,在黑暗前是冷面叛官。他性恪堅韌不拔,冷酷十足,嫉惡如仇,只要不法份子,落在他手裡,不論是誰,六親不認,就連張浪不能避免,還清楚的記著自己第一次拿西瓜刀砍人後,他老爸是怎麼樣大義滅親對待他的,想想心有餘悸。就因為張野這種性恪,直面黑暗,得罪了不少高層人士,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絕不此當個小小參謀長。而張媽媽自己開一個小公司,做點小生意,也算是成功的女強人了。雖然賺不了大錢,生活過的也挺不錯,一家四口也很滋潤。張媽媽商人應有的精明頭腦,漂亮的基因;張爸爸冷酷外表下一顆熱血和堅韌的心,大半都遺傳給張浪了。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再回去看看他們?」張浪忽發奇想,然後懊惱道。

  如果帶著蔡琰,糜環,那對姐妹花回到現代,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張浪想著想著竟有些期待。

  楊蓉不知如此做答,只能安慰道:「老公,你在這裡幹一番事業來,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嗎?」

  張浪笑了笑,神情沒有剛才那麼落莫,倒有些興致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呀,江東門閥林立,光要搞定這個,就要費上一些時間。像北方曹操,袁紹劉備等傢伙,個個歷害的很,富有心計,目光長遠,就算我們打下江東,我想最少要經過十來年的經濟,軍事發展,來彌補江南先天弱勢,才能北上中原。」

  楊蓉靚麗的鳳眸一轉,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呀,曹操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老公你先行一步啊,搶在他的面前,到時候來個蟑螂挾天子以令諸侯,嘻嘻那時候不是做什麼都容易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嬌笑起來。

  張浪心神一振,這倒是個好辦法。改天和郭嘉們談談這事情的可行性。

  然後望向一臉無聊的趙雨道:「雨兒,今天晚上你聽到的都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趙雨剛才聽的迷迷糊糊,一點也聽不懂,不過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眉頭一轉,對楊蓉色色道:「天色不晚啦,我們早點回去「安寢」吧!」說說嘿嘿直笑,故意對安寢兩字加重口音,以突出它的特別和重要性。

  果然楊蓉聞歌知雅意,臉上顠起兩朵紅雲,千嬌百魅的橫了一眼,羞答答的,如喝醉酒般。

  小嘴裡雖然反抗嬌嗔,腳下還是乖乖跟在張浪後面,低著頭朝府氐的路回去。

  這會連趙雨都聽出來了,也滿臉通紅,收拾起草坡上的東西,也轉身回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濛濛亮,牛渚軍寨軍號響起。那是聚合的聲音,士兵又要開始晨練了。

  張浪被吵的痛苦睜開迷糊兩眼,只感覺胸口沉沉的,一把捉住楊蓉橫在自己脖子上的藕臂,往外推了推,然後習慣的翻了翻身,一隻手掌壓在楊蓉堅挺羊脂般的胸部上,彈性十足,幽香四射。張浪忍俊不住輕輕捏了兩下,只是昨天夜裡盤腸大戰數回合,故然楊蓉筋疲力盡,自己也累的腰酸背疼,誰叫他索求無度,幾乎幹了一個晚上,弄的到現在還暈暈欲睡。

  楊蓉嬌呤兩聲,長長捷毛動了兩下,鳳眸並末睜開,又八爪章魚纏住張浪,擠到他懷裡呼呼大睡。

  又賴了一會床,張浪感覺天好像就要大亮了,這才有些不心甘的起床更衣。

  望著楊蓉如小孩一樣蒙頭大睡,床邊枕頭上散亂著絲絲烏黑秀髮,嘴角不由泛起陣陣微笑,不由自主上前,嗅著那百聞不厭的香氣,只感覺心曠神怡,然後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這才滿意的更衣蔌口,精神氣爽的走出房門。

  大軍在牛渚休整數天,補充軍資糧草。此時已進夏日,天氣遂漸炎熱,張浪催軍速戰速解。

  太史慈自出徐州後屢立戰功,縱橫沙場,軍中威望頗高,張浪令他為主將,陳武為副,領兵二萬攻拔涇縣。又令蔣欽,周泰領兵一萬,並且連絡歷陽徐庶,一同出兵秣陵,爭取一戰而定。自己領牛渚兵馬到時配合蔣欽周泰部隊,橫渡秦淮河,壓制劉繇大軍不能支援秣陵。

  所有兵馬調整完畢,大軍開始全面圍攻秣陵。

  陳橫這才發現自己想法太天真了,以為憑自己的勇猛,三軍鼓舞,加上劉繇石子岡部隊全力支援,必可敗張浪。顯然自己太低估張浪,也高估部下士兵的實力,事實證明驕傲的後果太慘重了。當蔣欽周泰連同練榮的三萬人馬左右夾擊秣陵之時,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連吃敗戰後的劉繇軍隊本就士氣不高,加上張浪部隊精銳無比,同時江北歷陽部隊跨江強攻,兩軍一交鋒就勝負已分。這時陳橫後悔已經太晚。

  張浪兩路軍馬,士氣如虹,個個勇不可擋,一路過關斬將,最後勝利會師秣陵。而劉繇本派兵支援秣陵,結果和張浪部隊半路逢遭遇戰,被死死壓住,無奈之下,只能退守石子岡。到後,陳橫力戰不得脫,而形式更是一落千丈,守兵士氣經連連吃敗戰後,更是跌至谷底。跑了不少,更多的是投降。周泰令士兵個個大喝「投降不殺」後,聽到更多的不是撕殺聲,而士兵投降時丟兵器之聲,戰事已差不多結束了,陳橫見大勢已去,也只有無奈請降。

  此戰前後末發多少時間,徐州軍大勝而告終。

  秣陵失守,江南門戶完全洞開,張浪實在有足夠的理由來開心了。

  而劉繇則如意料之中,退回神亭嶺,並且書信會稽請從王朗一同出兵。

  張浪大軍則壓進南徐,所過郡縣,望風而降,如今江東誰不知張浪大名。其中招降人中,有周瑜從父,丹陽太守周尚,當張浪見到他時,心中大喜不已,敬為上賓。因為有了他在自己邊上,想來周瑜也跑不了多遠。

  張浪和劉繇在神嵉嶺相持半月。其間太史慈在王朗援軍末出之際,強行攻克涇縣,大軍稍做整頓,便挺進烏程,直指嘉興,吳中震動,草木皆兵,人人居安思危。就在吳郡百姓惶惶不安之際,吳中豪族之首陸顧兩家,一同放出消息,迎張浪入吳,條件是不得破壞家族各自利益。要知道江南民分極為排外,能做到這點,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這些當然是顧雍快馬帶張浪書信,遊說兩大家族的結果。

  顧家因為顧雍原因,加上他為人正直,口舌伶俐,很快就得到顧家大族的同意。陸家卻是發費不少周拆,才讓他們答應下來。因為張浪之威,早已名震揚州,近日又大破劉繇,挺進烏程,接著下江東諸郡,勢在必行。本想聯同吳中盜賊一同抵抗,但在顧雍招降之下,怕萬一戰敗,家族敗亡,因為徐州軍隊戰鬥力實在不是蓋的。而且張浪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加上他在外名聲較好,也是守信之人。陸家也有不少遠見之人,很快同意此事。

  兩大家庭一旦同意徐州張浪入主吳郡,其他無話可說,紛紛同意。

  就在這時廬江傳來消息,孫策投舒縣周瑜後,周瑜散盡家財,為孫策招兵賣馬,請好友魯肅,廣陵張紘出山相助。訓練三月,突襲安豐袁術殘軍,大破之,收編近萬。接著攜威挺進固始,光州,直逼平春,威鎮豫州。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41:03

30

  興平末年,公元195底,徐州牧張浪在歷經近兩年左右的時間裡,掃平江東諸郡。

  先跨江奇兵牛渚得手,然後強行攻拔秣陵,宣告入侵江東邁出極為重大的一步。接著以狂風之勢,橫掃丹陽郡縣。不久恩逼齊出,勸說吳中大族,得其支持,事後太史慈入主吳郡,夾擊南徐劉繇,大勝,劉繇被殺,亡。同年,張浪派張遼領兵數萬,平定吳中嚴白虎,嚴興等眾多盜賊,百姓倍受鼓舞,舉家歡慶。又挾威大破支援劉繇軍隊的王朗於富春,斬首三千,招降萬人,王朗降。王朗部下功曹虞翻迎張浪入主會稽郡。

  張浪自領江東三郡,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吳中諸郡先後平定。接著大軍休整數月,又開始對豫章、廬陵,廬江三郡用兵,中間因三軍缺糧而罷戰一回。糧草補給問題首次浮現,以徐州之豐,仍貢不了軍隊長年做戰,至此張浪下了決心,開始大面積裁軍,兵貴精,而不在多。年老休弱者,無多戰力者,皆送於吳郡,會稽等地軍屯。一方面做為軍隊後備,一方面自給自足,如若有多又可充實糧倉,一舉兩得。江東之地,除開重兵把守各關益和盜賊頻繁出沒之地外,僅留徐州下來丹陽軍五萬,加收編精銳兩萬江南水軍,一萬精銳步兵,人員減近一半。不過這批士兵素質極高,戰力不俗。

  在停戰半載,歷時一年後,張浪又第二次開始平定江東之戰。對廬江郡,以說服為主,動用陸家親情關係,曉之以情,動之以禮,不久廬江太守陸康降。接著威逼加利誘,打壓加說服,破朱皓於豫章,華歆降。最後敵軍聞風散膽,末戰心寒,至此張浪威震江東六郡八十一州。

  揚州平定,定秣陵為都郡,掌控六郡。接文姬,秀兒等眾多家眷到此。

  當眾女在到達秣陵後,在張浪府氐上,個個抱頭痛哭,近年來的苦心等待盼望,終換來甜蜜回報。

  蔡琰、秀兒等諸女,近年來不但姿色不減,反而增添不少成熟風韻魅力,姿色更近半籌。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盡的高貴和華麗氣質,一派大家風範。害的張浪當夜好似三年不知肉味般,連連征戰榻上,勞心勞力。一解相思之苦,慰藉眾女。

  安頓眾女後,張浪開始大張旗鼓令各郡貼版文書,廣招有材之士,不拘一格,只要感覺有能力,都可來應聘,時間無限。一時江東轟動,無論大街小巷,都有人談起此事。因為有江津先列,眾人無疑有它,有志之士,更是蜂擁而至。

  有會稽山陰人闞澤,字德潤。張浪對這個人的瞭解只止於赤壁之戰。黃蓋用苦肉計,闞澤獻詐降書。後來才知,此人家裡世代農夫,貧窮無資,但他又十分好學,只有為人傭書,後遊覽群書,兼通歷數,由是顯名。張浪敬之。令其為功曹,行會稽太守事。有臨淮淮陰人步騭,字子山。世亂中,避難江東,單身窮困,卻有才氣,與廣陵衛旌一同前來相投。又有吳郡餘杭人凌操,年僅二八,輕俠而又有膽氣,武藝非凡,水陸皆通,舉家前來相投,子凌統年僅七歲,精靈可愛,人小鬼大,一把長槍早已舞的璀璨生花,讓張浪等眾人喝彩不停,贊操教子有方。又令操為帳前使,隨時代命。會稽余姚人董襲,字元代,長八尺,武力過人,領近千部眾前來降。又有朱家豪族武藝第一人朱桓,也感張浪魄力,決心前來相投。

  張浪的名氣,勢力越來越大,而江東眾多遠近聞名的良將名士源源前來相投,軍容空前。

  有人材了,就要物盡所用,江東六郡平定,百廢待興,借中原混亂之際,正是內部發展的時機。

  張浪大力發展農業、經濟。以達到養大量軍隊目的。同時開始豎清四周殘敵,打擊盜賊,異族等。

  東漢末,因連年戰亂,人口銳減,地廣人稀,張浪又開始招到大量流民來開荒屯田,並且安置。而江東百姓,以人口單位從新分佈國有荒蕪田地,家裡人口越多,分到的田地越多,並且頭年地賦稅收大面積下減,只要每年上交一定的糧食,以後示經濟發展情況,土地所有權就一直可為他們所用。這樣一來,普通百姓當然興奮不於,地方大家族也在原有的基礎上分到更多田地,也末出現不滿情況。不過他們一樣每年都要上交一定的稅收。

  又從北方高價進購數百犛牛,引進徐州鐵犁,龍骨水車等農耕道具,大面積使用,加強開墾效率。

  這時張浪又提出一個口號,鼓勵農民大力發展人口。只要生子超過十個(豬?汗。),送於英雄母親稱號,並且政府再劃上一些優惠政策,以表支持。如農家中有單子從軍,則可免去所有稅收等等。

  在張浪政策大寬之下,江東一派勃勃生機,欣欣向榮的景像。

  雖然古代經濟多聚中北方,特別是河內,關中一帶。而江南之地,異族林立,門閥眾多,經濟進展緩慢。但東漢末年,戰亂連連,大量北民南移,其中有不些先進技術也隨之跟進南方,促進我國民族史上首次文化大融合,為以後唐宋盛世,鼎立強大的基礎。張浪極有信心以自己21世紀的知識,理念。只要用上幾十年的時間努力,必能改變江南經濟現況。想想中國步入21世紀,一百年內的發展,超過華夏5千年的總和還要多,那自己就沒有什麼理由不能早日促進中國進入大唐盛世。

  計劃中,待農業發展起來後,農民衣食無憂了,開始興水利,治河水,修河道,鋪官路,辦教育。

  值的一提的教育事業,百年大計,教育為本。人員素質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只有長年不斷的發展努力,才能達到一定的高度。剛開始還是普及文字,通用語言等。但在張浪構思中,以後準備開辦醫學,軍事,政治等專門教育事業。其中有能力者,可得重用。當然這要一定的經濟條件支持,照目前來看,還是不大可能。

  同時鼓勵大家族努力發展商業,並且給一定的放寬政策,以方便帶動四周百姓一同富起。

  在軍事上,蔣欽周泰升為水軍都督,重屯濡須塢,從嚴治軍,紀律嚴明,日夜操練江南水軍,並且成立技術功關小隊,開始研製張浪所提改良方法,打造戰船。其中不少軍資都靠糜家,顧家等大力支持。如果想借長江之險,拒北軍南下,力保不敗之地,水軍的精銳於否,決定著戰場的大多因素。蔣欽更是感到任重道遠。

  有了好盾還不行,還需要一把鋒利的矛,這樣才能做到攻守平衡,收發由心。在陸軍上,經張浪再三思量,為彌補江南軍隊先天不足,可以訓練似古羅馬的十字弓弩手,遠擊近攻,靈活自如,來加強陸軍的戰鬥能力和阻擊能力。而開發十字弩弓又成軍隊首要問題。不過有張浪這特種精英在,想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除去江南,張浪對徐州高順的要求又有所不同,要他重價收購良馬,北方氣候乾燥,天氣寒冷,多產良驥。而在此基礎上,多組騎兵隊,更是大勢所趨。一定要把士兵訓練的弓馬嫻熟,雖然要求不是比上鐵木真的兩萬蒙古騎兵,但只要有他們一半以上的戰鬥力,那也是十分歷害了。

  而鎮守淮南的趙雲,也有大的動作,不負張浪所望。壽春經過一年休養生息後,大有起色,經濟復甦。趙雲決定照原先計劃,領揚州兵馬五萬,攻戰四周戰略要地,為守江守淮打好基礎。廬江,合肥之地先後平定。特別是安風津一戰,奸黃巾近萬,搜的軍資無數,豫州黃巾盜賊,聞趙雲大名,不寒而慄,大氣不敢出。趙雲同時又派兵攻佔穎上,扼住汝陰,直逼許昌洛陽,兗州被夾,中原震動。

  在內部,對江東豪門望族問題處理上,取懷柔手段,並且重用陸,顧,朱等有為之士。以達到地方勢力的強大支持。不過漢末時期,門閥之見已根深蒂固,一時間是無力改變。這樣一來,外來勢力和本地勢力,士族與望族之間,為了自己利義,一旦沖忽,那麼內部出現矛盾不合,就會困難重重。為今之計,只有恩威兼施,誘之以利,曉之以情。萬事以大局為重。

  同時,張浪調回徐州高順,張昭等,令張遼領精兵數萬入主徐州,鎮守各個戰略要地。

  並且開始派太史慈、高順對吳中山越用兵,攘外必先安內。孫權一直無力北伐中原,山越兵時時做亂有著不可低估的因素。他們借助地形之利與東吳糾纏不清,使得東吳一直忙與鞏固統治,而成為三國時期,對外戰爭最少的一國。山越的戰鬥可以說是極大的影響了東吳的進一步擴張,對三國的割據局面起了很大作用。

  山越主要居住於中國南山嶽地帶的異族。他們平日耕植於谷地,並懂得以銅鐵製作武器與農具。尤其大多分佈於丹陽、會稽、預章、鄱陽等郡。山越十分勇猛且善於山地作戰,他們也會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產的銅鐵,加以鑄造自給自足,並曾經屢屢襲擊漢人居住的聚落。因此到後來,陸遜便向孫權表示若不平定山越,東吳將難以經營北方,於是他親自率軍討平了山越,並以強健者為兵士,以老弱者為農,如此共得數萬精兵。此後吳國仍然征討山越,以便不斷地開發江南。

  高順調回吳中後,得張浪之令,與太史慈一同對山越用兵,以徐宣為謀,董襲、凌操等熟知吳中地理之人為副將,連同健將數十員,起馬步兵三萬,伐吳郡,會稽,丹陽山越。剛開始兩方互有勝負,不過後來太史慈連連用徐宣之謀,大敗山越,收編數萬,威鎮異族。

  在張浪為平定江南而四處征戰之際,兗州曹操大破呂佈於定陶,布部將李封,薛蘭戰死。其收集敗殘軍馬於海濱,眾將皆前來會集,本欲再與曹操決戰,陳宮進言道:「今曹兵勢大,不如先尋取安身之地,那時再來未遲。」呂布想想道:「某欲再投袁紹,如何?」陳宮道:「先使人往冀州探聽消息,然後可去。」袁紹在於幽州大戰公孫瓚,聞知曹操與呂布相持,謀士審配進言道:「呂布,豺虎也:若得兗州,必圖冀州。不若助曹操攻之,以除後患。」袁紹點頭同意,遂遣鞠義將兵三萬,往助曹操。呂布知消息後,大驚失色,後得陳宮主意,流竄至徐州,投靠張遼。

  張遼對張浪先見之明大為贊服,明裡不受,暗地裡卻劃魯國,博陽讓其安身,時刻威脅東郡。當呂佈兵至魯國城下,假裝不敵大敗而去,接後又數領兵攻拔,為其敗。無奈稱呼張浪重心江東,無力討伐,只能讓其暫得安心。當然一卻是做給別人看的,特別是曹操。

  而此時西涼馬騰,翼州劉璋,荊州劉表,漢中張魯的等諸地諸侯,或內戰,或平賊,或內政等。

  就在此時,中原繼董卓做亂後,又傳出震驚朝野的消息,李傕、郭汜目無法紀,強行爭得大將軍和大司馬之位,陌視東漢朝庭存在,完全把天子當成木頭一個,兩人為爭奪獻帝,做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目的,長安大小街頭,三天一大戰,每天無數小戰。幾乎就像兩人爭奪當皇帝一樣,弄的百姓民不聊生,官員苦不堪言,吃是的野菜冷餿,喝的是冷水垢湯。獻帝更是上朝無宮殿,安息無皇寢。長安慘敗破落,無有一點皇城之勢,都處都是戰火後的殘景,屍體就在路邊堆起如山,惡臭千里,房子也四處倒塌,大數居民南移。

  就在兩軍互不相讓之時,朝庭有命官下達秣陵,讓張浪護送獻上傳國玉璽回長安,事後加官進爵。

  原來是太僕馬日禪見奸臣當道,霍亂朝綱,莫然想起自己被困壽春時,徐州張浪如何相待自己,且聞徐州兵英勇善戰,近日又掃平江東,坐擁徐,揚兩州,帶甲數十萬,兵多將廣,糧器豐盛,隨既進言天子,明裡令張浪送回玉璽,暗裡卻是令其帶兵入長安,上除國賊,下安百姓。

  獻帝大喜,隨既昭告天下,只要張浪送回玉璽,便官拜前將軍,領牧徐揚二州,封永安候。

  而李催、郭汜不但不反對,反而舉雙手贊同。心裡暗暗竊喜,其野心不言自知。二人都想,只要張浪一進長安範圍,自己便可隨既拿下,強行搜出玉璽,到那時可廢獻帝,自立為王。當下兩人雙雙同意,且十分催促。李催遂對手下頭號謀事賈詡說起此事。

  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人長的很平凡,大眾臉型,頗為清瘦,幾寸清須,兩眼深陷,眼神祇會在沉思的不經意間露出讓人心冷的流金光芒。在這平凡的外表下,有著顆絕對不平凡的心。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要什麼。對權利的淡伯,對生活的刻制,就連李催對他也是又愛又怕。因為他更喜歡藏在幕後,歡迎操縱。

  後世有人評價賈詡,如果他是三國第二謀事,那麼絕對沒人可以稱第一。也許有人不同意,但他就是最典型意義上的謀士,不像諸葛亮身擔丞相之職,重在治國安邦,也不像周瑜承荷將帥之任,長於領兵作戰。他的身份永遠是在幕後。所以後來我們才都說,導致天下三分的罪魁禍首,幕後最大的黑手就是——賈詡。
作者: 翔風鷲    時間: 2010-2-11 12:42:15

31

  此時賈詡冷臉無色,不反對也不贊成,兩眼泛灰,緩緩道:「不要小看張浪這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平定徐揚兩州,本身就代表著實力。張浪富有野心,善玩謀弄權,又極懂的收攏人心。如若讓其進京,不處理好關係,無異於引狼如室。」

  李催雖殘暴不忍,卻對賈詡言聽計從,驚道:「這當如何是好,聖旨已快馬而出,昭告天下?」

  賈詡閃著精芒的雙眼,沉思不到三秒冷靜道:「只要觀其反應就知其意,如若張浪攜帶重兵入中原,可知其豺狼野心,必借送回玉璽之名,一來得到官位品奉,二來極為可能得獻帝密旨於主公不利,在想深一層,最怕的是為了達到政治目地,迎天子下江南。」

  李催滿臉驚訝,沉思半響,隨即疑問道:「如若無帶多少兵馬或多帶兵馬某當何為呢?」

  賈詡自信道:「以張浪之能,想來不大可能帶少數兵馬進入長安。因為這明顯是自找死路,聞張浪與曹操素有過節,加此時呂布已平定,大軍休整,只要放出消息,操必舉兗州之眾,而入長安,牽制南軍,那時張浪插翅難飛。又因其誅殺袁術,與袁紹結仇,河內之兵呼之欲出,張浪不可能會如此不智;假如真的帶了大量兵馬,主公更不必擔心,先可派人連絡各門軍閥盜匪,多送金銀,不用正面交戰,只要半路打劫輜重糧草等,從中打擊士氣霍亂軍情。其中,江南至中原,路途千里,就算張浪兵馬精良有素,有古人言,強龍不壓地頭蛇,南軍跋涉北上,加上一路騷亂,戰力大跌,不足為慮;且可假獻帝之名,令其軍隊不得進長安,只要張浪帶少數親兵一進城,必可先下手為強,聯合曹操,袁紹等軍隊,以牽制南軍,便可擊之,得玉璽。」

  李催聞言眼神一亮,眉頭頓開。大呼妙計不於。

  當賈詡回到府氐,踏進書房,侍從退去時,視左右無人,忽然狠狠擊拳,使勁搓手,來回跺步,胸中十分激動,興奮異常。忍不住大聲吶喊道:「蒼生見憐,蒼生見憐。」話間忍不住眼淚滿襟,失聲痛哭。接著忽然兩手舉天,聲音啞哽喃喃自語道:「蒼生見憐,扶我大漢,願徐州張浪,或兗州曹操,河北袁紹等早日帶兵長驅直入長安,掃平狼子,禍國之臣,以安天下百姓。還我大漢太平。此天幸,吾皇之幸,天下蒼生之幸。」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高亢,最後失聲痛哭不餘。

  又想到,以張浪或曹操之能,必有應付辦法,郭氾,李催絕不是對手。興奮間,不自覺間浮白三大碗,爛醉如泥,臉帶淚水,又縱聲哭泣道:「先皇啊,詡罪臣之首,有愧在天的列祖列宗啊,如若不是保殘命,為官權所動,說動李,郭二賊子以入長安,不會出現如此之亂,更不會生靈塗炭,先皇啊。」賈詡大聲悲嚎,淚流滿面,撕啞痛泣,真是聞者心傷,見者流淚。

  是啊,賈詡之罪,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看當時的情況,董卓已去,王允為人正直有幹才,朝中尚有皇甫嵩、朱俊等名將,關中精兵數萬,而宦官已除,即使不能復振漢朝,一時安定還是可以的。正是因為賈詡說動李催,郭汜兩人為報董卓之仇,帶兵而入長安,圍城十日,布敗走。後來兩人驕橫縱殺,做威做福,使中央政府開始政令不行天下,威信喪失殆盡,各地諸侯已經根本不再把皇帝和中央政府當回事了。關東豪傑乘動亂之機,開始大規模攻城掠地行為,以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此以前,各地諸侯還不敢很明目張膽地進行此類舉動,正是賈詡的這個建議,使東漢天下陷入了空前的混亂狀態。

  賈詡設計讓李、郭進軍洛陽開始到三國歸晉,期間的戰亂長達九十餘年,民力物力,消耗殆盡。尤其糟糕的,由於長達九十年的分裂,在漢末之初,一些具有非凡才能的政略家、戰略家全數死光。當政權落在一些紈褲子弟手中,無經國之遠謨,無防患之預備,弄到骨肉相殘,蕭牆禍起。不到二十年,種種矛盾之下終於暴發了八王之亂,到後來五胡亂華三百年,南北陷入長時間分裂局面,這一切,可以說絕大部分是因為賈詡的一句話引起的。

  不過天地改變了,歷史要從寫了,一卻從新開始了,因為有我們的主人公,九命蟑螂。

  第二天,獻帝密書一封,派一心腹之人,日夜快馬至秣陵,以求安國。

  同一時間,李催和郭汜軍隊極有默契的雙雙罷戰。

  當江東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好似炸開的鍋一樣。激進富有野心而又不甘平淡一派,主送;沉穩而又大智不願冒險一派,不送。眾謀士將軍暄暄吵吵,送於不送,各執一詞,爭的面紅耳赤,差點翻臉,只是還沒有統一的說法。而張浪冷眼旁觀,讓他們各舒已見後,在說出自己心中想法不遲。

  同意送玉璽回長安的眾謀事將軍,以郭嘉為首,只見他難有臉紅耳赤,激動萬分道:「此真乃天賜良機給主公,如若不好好把握,後悔莫及。獻帝最少是名義上的天子,雖然其對地方勢力軍閥等控制能力江河日下,但還是具有一定威信。就好比春秋東周列國一樣。只要主公能送回玉璽,天子必大賞主公,領牧徐揚兩州,名至實歸;然後可迎帝於秣陵,挾天子以令諸侯,以達到不戰而驅人之兵的最高政治目的,足可掃平列強,安定江山。」

  而不願意冒險的,先徐庶為首一派。雖為別駕從事,但卻是張浪的高級幕僚,信心也日積月累,表現十分沉著,兩手負背,俊朗的臉上沉聲反擊道:「我軍連年征戰,徐州雖谷石豐盛,但征戰豫章諸郡之時,也有接濟不上時候。加上主公新平江南,政寬體合,鐵庫空虛。如果要北上長安,若無有大隊前往,則不能自保,試想誰不對玉璽虎視眈眈,更是無法平定李催、郭汜之亂;假若派大軍護送,則孤軍深入,又怕補給不濟;就算到了長安,迎了獻皇至秣陵,到時做事縮手縮腿,一弄不好,反弄個奸臣之名,名惡千古。」

  張昭也在旁邊幫徐庶說話道:「不錯,主公入長安,實乃不智之舉。試想江東新平,如若無主公在這裡指揮大局,這當如何是好?再說歷代王國,關中,河北皆為國室之地,中原經濟文化中心,而建都江南,無有先列,天子怎肯遷移至南,就算聖上肯,下面文武百官也一定不肯。」

  不同意送回玉璽的眾人,聞後連連出聲應和。

  張浪從案上端起茶,喝上一口。又饒有興趣的望著面紅耳赤的眾人。

  郭嘉神色極為不悅,對徐庶張昭保守之勢深有不滿,語音尖銳道:「江東蓬勃發展,政穩民和,呈強力上升之勢,此正是主公一展鴻圖之時。李郭之亂,正給主公這樣的機會,此時朝綱不振,漢室名存實亡,有遠見各諸侯,無不想挾天子而號令天下。李郭之亂平定前後,必八方風雨會長安,軍閥之首能來則來,不能來者也會秘密派使者前來觀察朝庭動靜,以便做出下一步決斷。主公送玉璽回長安,名置實歸,賞領徐揚兩州,還可從政治上,出現多重扶擇。遠交近攻,戰略盟友等等。而軍資更不是問題,可從各地插調谷石,加上主公近來削兵減員,可有富餘,而淮南徐州之地,更是可抽調財力,以助主公北上長安。」

  田豐聽的頗頗點頭,隨後補充道:「但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反之前怕狼,後怕虎,如何成事?風險越大,回報越高,只要準備考慮周密,迎帝於江南,也不是不可能。雖漢室不興,但各軍閥名義上也是漢臣,也不敢公然反對聖命,誰想背上一個叛臣罪名?所以送回玉璽之事大有可為。」

  贊同張浪帶兵進長安的眾人,也大聲稱是。

  徐庶反擊道:「正因為如此,獻帝到江南後,只怕主公反不好做事,如若依舊我行我素,置聖命於不顧,挾天子令諸侯,無異董卓、李催、郭汜諸賊,膽寒人心;如若從之,怎可安定天下,救蒼生百姓於水火之中?」

  兩個陣營裡來回唇槍舌戰,口沫橫飛,各據一理,誰也不讓誰。

  張浪見事情在發展下去,只怕個個都要翻臉,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兩眼光芒一掃,不怒不威。

  感覺到張浪動作,除了幾個爭的臉紅耳赤無暇分心外,無論是誰心中壓迫感頓增,場面一下從熱哄哄變冷冷清清,個個鴉雀無聲。郭嘉、徐庶等也感有驚奇,回頭望去,這才發現張浪正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們,黑眸的雙眼裡,不帶一點感情,幾人心中沒來的一陣膽顫。

  不知道為何,他們對張浪的感覺日浙奇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慢慢變成另一個人似的。當他認真時,那以日俱增的威嚴,似能穿透每個人心臟,自己在他面前好像赤祼祼一樣,無跡可遁;而嘻皮笑臉時,卻又像個充滿陽光的男孩,讓人感染他那青春的氣息。就算是田豐,也發覺自己越來越猜不透張浪怎麼一回事了。

  經過近兩年的磨練,張浪變的更有氣質,讓人又敬又怕。

  刀削的臉龐稜角分明,個性的薄唇不時似笑非笑的輕輕上翹,虎目光芒四射,兩眼左右顧盼生威。臉上留起幾寸虯鬚,偑上古銅的膚色,更驃悍魅力。高大魁梧的身軀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霸氣,讓人心生膽寒之意。從他身上依稀能感覺到那鐵鋼般的意志,堅挺不拔的品志,和永不言輸的個性。所有的特性結合起來,顯的那麼大氣,那麼讓人尊敬。

  張浪環眼大廳一眼,灼灼目光下,眾人如履薄冰,個個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場上死寂。

  從案前帥位上緩緩走了下來,兩手負背,盯著冉冉裊煙的小銅鼎,臉上忽然露出笑意。

  眾人見張浪笑了出來,心頭重如千斤壓迫之感,頓煙消雲散,如釋負重,長出一口氣。

  徐庶也長出一口氣,小心翼翼道:「主公……」

  語音末完,雙目連上張浪洞查天機的一雙眼神時,心中欲言又止,終有所顧忌。

  張浪在一次微笑起來,臉上本冷酷鐵血般的表情,忽然變的如鄰家男孩般。

  其實,當他得到這個消息時,腦袋裡根本不做第二想法,恨不得當天就帶兵而出長安。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如今已擺在自己面前。只要能好好把握,便可如曹操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掃平天下。到那時,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想到此時,心中不由一陣興奮。不過臉上卻現出一付高深莫測樣子,一點也不露心中想法。故意沉思半響,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不用再爭了,浪自有主張。」

  眾人同時一陣緊張,他們深知一旦張浪決定做什麼事情,那就是板上釘釘,不可捥回了。

  張浪把所有聚集自己臉上的眼神中那興奮、焦燥、期盼等一一收在心裡。

  忽然一正,絕無遺地,肅容道:「我決定,送玉璽回長安。」

  此語一出,先是沉默數秒,接著下面眾人同時一片嘩然。安靜的州牧府,一下又沸騰起來。

  徐庶,張昭等人幾乎同時失聲驚叫,掩示不住心中強烈的失望。臉色焦燥不安,不知所想。

  而郭嘉者興奮的直搓手,對田豐叫道:「太好了,太好了。」竟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張浪不給眾人細想的機會,雷歷風行,接著沉聲發令道:「馬上派人快馬壽春,調回趙雲將軍,某去長安後,江東一卻事物皆由子龍打理,誰若不服,殺無赦。」說完目光忽然閃出一片強烈光芒,掃視眾人,以表自己決心。

  文武官在張浪目光下,冷氣邊身,一片膽寒。有些感覺不餒的,更是大氣不敢出。

  張浪好似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威式,接著喝道:「元直」

  徐庶正苦惱沉思中,心中抱著千份之一的希望,想法打消張浪進長安的念頭,忽然聽他叫自己,急應聲道:「屬下在。」

  張浪兩眼緊緊盯著他,犀利眼神漸漸緩和下來。淡淡道:「你代子龍守淮南,凌操董襲為副將。」

  徐庶先一呆,不知張浪意義何為?不過不敢對視他的眼神,連低頭應聲道:「屬下接令。」

  於此同時,凌操和董襲也高呼得令,精神高漲。

  張浪這才滿意的望了望兩人興奮的神情,微笑點點頭。

  徐庶感覺到張浪眼神的移去,心中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冒著絲絲冷汗。心中一片迷惑。

  此事,在張浪強硬態度和郭嘉田豐不懈支持下,終於決定開赴南軍驅入長安。接下來進行一系列人事調整,為進兵長安,做好十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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