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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不當狐狸精[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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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6:08
標題:
[紫蘇]不當狐狸精[全文完]
不當狐狸精
作者:紫蘇
呿!誰說女人無法同時擁有外在與內在?
她不但長得明艷動人,而且身材凹凸有致
讓女性同胞羨慕又嫉妒,卻難以抵擋她的魅力
教異性同胞猛流口水,想不愛上她都很困難
沒想到遇上那個天之驕子,連她都注定在劫難逃
一見鍾情不稀奇,她甚至破天荒為他意亂情迷……
可惡!他究竟是很有心還是太有心機?
甜言蜜語說不停,舉手投足儘是溫柔體貼
讓她心動又感覺契合,無藥可救的對他付出真感情
豈料這回她看走眼,誤將花心大少當作熱血男人
他根本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玩過之後便消失無蹤……
什麼?這一切都是陰錯陽差的誤會?
管他是要劈腿還是想玩火,只要他名草有主就別來惹她
因為她寧可錯過這輩子的最愛,也不想當狐狸精!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6:59
第一章
人中架著一技筆,表情陰鬱,一手支著下顎,望著窗外逐漸盛開的紅艷鳳凰花,花羽露忍不住又唉聲歎氣。
好朋友金凌坐在旁邊,燃燒著怒火的丹鳳眼斜瞪著她,「你打算這樣唉聲歎氣一整天嗎?」
「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在煩惱什麼?」花羽露回頭,瞟她一眼。
金凌挑起一邊秀眉,「誰不知道你是為了出國留學的事情在傷腦筋。」
「我申請的那幾間學校的入學許可通知已經下來了,可是我到現在還搞不定究竟是要到日本,還是美國,或是法國留學,好煩喔!」花羽露的臉上顯露不耐煩。
「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讓你好好的考慮嗎?」
「一年前你也這樣跟我說,到現在你還是這樣跟我說,你不能有別的說法嗎?」花羽露沒好氣的瞪了好友一眼。
「這應該是很容易決定的事情吧!你居然考慮了一年,還沒作下決定!」
金凌感到不可思議。
「我最希望,最完美的決定是留在台灣讀完大學,可是我爹地一定不會同意,早在我念高中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把我送出國,幸好我媽咪為我說話,才讓我勉強繼續待在台灣,還破例讓我在台灣讀兩年大學,現在再不出國留學,我爹地就要跟我翻臉了。」花羽露煩惱的趴在桌上,低聲哀號。
「沒辦法,誰叫你爹地怕你來不及接班。」金凌幸災樂禍的說。
「好煩喔!為什麼我偏偏是長女?」
「這一切都是命,羽露,你就乖乖的認命吧!」金凌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怎麼說出這麼沒有建設性的話?我為什麼要認命?我一點都不想認命!」花羽露憤慨不已。
如果她不是長女,就可以跟妹妹羽柔一樣,照著自己的興趣決定未來的路。
「好了,我不想再講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反正到時候你沒有作出決定,你老爸也一定會為你做出一個決定。對了,羽露,你有帶用泳衣來換吧?」金凌上下打量著一身休閒服的花羽露。
「帶泳衣來換?做什麼?」她擰起眉頭,滿臉問號。
「跟我哥他們學校的男生到我家別墅的游泳池畔舉行聯誼啊!」
「啊?」她察覺到一件非常慘的事。
「上個月就已經跟T大的男生約好,我哥哥等等會跟他那群好友開車來載我們。」
花羽露雙眼瞠大。哇咧……哇咧……
金凌瞥了她一樣,「別跟我說你忘了!」
「我是……忘了……」
她在呢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不要說她忘了帶泳衣,就連她今天的休閒打扮也都不適合聯誼啊!
「你忘了?你居然忘了?你難道忘了我是這次聯誼的主辦人?你穿著休閒服,還沒帶泳衣,想砸我的招牌,是嗎?」
「金凌,你的套房離學校很近,回去拿一套泳衣借我,好不好?」花羽露暗暗哀號,這下慘了,她聯誼女王的稱號準備讓給別人了。
「不行,我只有一套新的泳衣,其他的都給人了,你翹課回去拿泳衣吧!」
「我從不翹課,你忘了嗎?」
「反正你都要出國了,現在也只是混時間,翹課有什麼關係?」金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你不知道嗎?我才不會為了聯誼而翹課,況且期末考快到了。」花羽露愛玩也敢玩,但不代表她就會因此荒廢課業。
「你是怎樣啊?都要出國了,還想拿全校第一名嗎?麻煩你也把寶座讓給別人坐一下,讓那個在後面苦追了你兩年的第二名在你出國前打敗你,有點榮譽感,好嗎?」金凌受不了的揮揮手。
花羽露長得明艷動人,五官細緻,雙眸晶亮有神,肌膚白皙無瑕,身材凹凸有致,會讓任何男人都流口水,尤其是她那雙長腿,足以吸引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如果她是個個性壞一點、驕縱一點,讓人討厭的美女,那就算了,偏偏她這個集眾多優點於一身的大美女個性爽朗又開明,人緣好得不得了,功課更是一把罩,對朋友夠義氣,常在月考前幫幾個成績比較不理想的同學進行惡補,為他們做重點整理,讓他們可以過關,所以實在讓人很難討厭她。
「抱歉,不管任何事,我都不喜歡輸的感覺。」花羽露冷笑一聲。
「拜託,聯誼跟功課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不借我泳衣,那我寧願不去聯誼!」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最完美,即使是聯誼,花羽露也要成為全場所有人的注目焦點。
「要不然下課之後你回家拿泳衣,我跟學妹學姐先過去,你再搭計程車過來,反正你去過我家別墅,應該知道路,這樣可以嗎?」
「還可以接受。」
「那就這麼說定了喲!」
黃昏時分,微風徐徐,霞光滿天,游泳池裡波光粼粼。
位在半山腰,一向寂靜的別墅,今天熱鬧非凡,游泳池畔擠滿了年輕男女,他們打扮新潮,穿著泳衣,毫不避諱的摟著彼此,嬉戲打鬧。
一旁的小舞池也滿是扭腰擺臀的男女,前方旋轉霓虹燈交替著絢麗燦爛的光芒,舞台上一群人輪流搶奪麥克風,迫不及待的展現練習已久的歌藝,瘋狂房中的嘶吼最熱門的流行金曲。
花羽露換上比基尼,隨意在腰間繫了條沙龍,走到游泳池畔,看到這幅景象,不禁嘴角抽搐,擰起細緻的眉頭,怔愣的站在原地。
她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嗎?
在小舞池裡跟聯誼的男同學跳得火熱的金陵看見她,用力揮手,「羽露,你終於來了!你先四處逛逛,等等好玩的遊戲就要開始了。」
「喔!」花羽露應了一聲。
她記得金凌說過,來參加聯誼的只有十二對男女,怎麼現在好像變成一個小型派對?
好玩的遊戲?
金凌又想出什麼大膽的遊戲了?
花羽露走到擺了食物的長桌子旁,拿起盤子,裝了些餐點,打算找個位置坐下來,好好的吃一頓。
只是,較為舒適的位置都已經被人佔據了。
她正在猶豫之際,幾名男女打打鬧鬧的衝了過來,其中一人不小心撞上她,卻毫無知覺,一群人又匆匆離開。
「啊……」
她根本來不及閃避,重心不穩的往後倒,盤子上的餐點全都掉落地上。
倏地,一雙有力的大掌穩穩的支撐住她的身子,讓她免於倒栽蔥。
「小姐,你不要緊吧?」低沉渾厚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我……」花羽露噘著唇,揉著被撞疼的手臂,轉身,猛然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心臟狂跳一下。
她睜大雙眸,看著眼前這個古銅色肌膚上沾著水珠,身材勻稱結識,毫無贅肉,外形挺拔的大男生。
「你受傷了嗎?」蔚海藍幽暗的眼底閃過驚艷的光芒。
這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有雙黑白分明的靈活眼眸,顧盼間流露出靈動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我想應該還好哦……」他那雙彷彿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的黑眸讓她有些心慌、緊張,搓了搓隱隱作痛的手臂。
「你確定?」蔚海藍雙眼微瞇,仔細看著這個青春無敵的美女。
「嗯。」花羽露輕輕點了下頭。
看得出來,他剛從游泳池裡上來……他也是來參加聯誼的嗎?
「需要我再幫你拿一盤餐點嗎?」他指著掉落一地的食物,直瞅著她那明艷的臉龐,深邃的黑眸裡有藏不住的驚艷。
「我想不需要。」她搖頭,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從來不知道一個男生的軀體可以給人一種無形的力量和強烈的視覺感受。
他剛毅的五官和炯炯有神的黑眸,讓他整個人顯得沉穩睿智,很有安全感,完全不同與時下男生身上那種浮躁的氣息。
「你剛到嗎?方才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似乎沒有見到你。」蔚海藍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餐點。
「啊,我自己來就好。」花羽露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也蹲下身。
「我來就好,你再檢查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謝謝你。」她露出甜美的笑容。
蔚海藍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瞠大雙眸,心跳失序,癡迷又貪婪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她挑了挑眉頭,不解的問。
「沒……沒事。」驚覺自己失態,他連忙撇開眼,身手爬梳濕透的頭髮,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為了一抹微笑而失神。
「哈囉,各位俊男美女,今晚最熱門,也是大家最引頸期盼的國王遊戲,即將要開始了,請大家到舞池前方來集合,抽出一個號碼牌。」金凌拿著麥克風,要所有來參加聯誼的男女集合。
「主持人在催了,我們過去吧!」花羽露將撿起來的食物放在一旁的小餐桌上。
蔚海藍拍了拍手,「你先過去吧!我進去套件衣服。」
「好,方才謝謝你。」她朝他眨了眨媚眼,隨即沒入朝舞台前進的人群裡。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的背影,然後轉身,走進別墅裡。
今天這場聯誼是被學弟臨時抓來充數的,他原本想露個臉,游個泳便離開,不過那美麗的背影讓他改變心意,不想這麼快就離去……
夜幕低垂,別墅裡的倆了難以正要進入高潮。
從勁歌熱舞到情歌對唱,遊戲愈玩愈火辣。
「各位,現在國王說,拿到七號跟十九號的人請上台。」在台上當國王的金凌,拿著麥克風,對著下面的人大喊。
花羽露睨了眼手中的號碼牌,嘴角微微抽搐。
該死!怎麼會抽到她?
沒辦法,她只好認命的走上舞台。
一上舞台,她不禁愣了一下。
「嘎?你也被抽到了?」
是剛才救了她的那個男生,他已經換上衣服了,凌亂的濕頭髮讓他看起來性感的無懈可擊。
「很不巧?」蔚海藍有說不出的驚喜。
「現在我要你們兩個……」金凌故意壓低聲音,製造緊張氣氛。
花羽露看了他手中的號碼牌一眼,站到他的身旁,「希望金凌想出來的遊戲別太瘋才好。」
「瘋?」他不解。
「金凌很會玩整人遊戲,往往是愈到後面愈瘋狂。」
「是嗎?我拭目以待。」他淺笑。
乍見性感的笑容,花羽露的心臟狂跳一下。老天,這個看起來大她沒幾歲的男生怎麼會露出這麼性感、充滿男性氣息的笑容?
「男的當鋼管,女的當鋼管女郎,跳一段火辣感濕的熱舞給我們欣賞!」
金凌興奮不已,同時朝花羽露拋個媚眼。
舞台下一陣騷動,口哨聲、叫好聲不絕於耳。
鋼管?蔚海藍的眉頭微蹙。
花羽露的臉色忽青忽白。該死!不過是玩遊戲,金陵有需要玩這麼大嗎?
跳鋼管舞是她們上KTV常玩的遊戲,不過都只局限在女生的聚會,大家乘機大秀舞藝,金陵今天居然把它搬出來在這裡玩?
誇張的是,還要人當鋼管!
「鋼管怎麼當?」蔚海藍靠近花羽露,忍不住小聲的問。
「雙手合十,手舉高。」
「是嗎?那沒問題。」他瀟灑的揚起嘴角,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這樣嗎?」
花羽露甜甜一笑,輕撫著胸口,「可以,你這根鋼管夠高,夠挺,夠直。」
他與她相視一笑,姿勢一擺好,當下最熱門的流行音樂和乾冰隨即流瀉而出。
花羽露雙眼低斂,眼神性感撩人,瞬間彎身扭動曼妙曲線,緩緩起身接著長髮一甩,手勾起蔚海藍的腰,貼著他繞走一圈,纖細的手指調情似的勾起他剛毅的下顎。
她纖細的手臂猶如幻化的蛇妖,蜿蜒纏著精碩的身軀,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她的蛇腰。
蔚海藍的眼中儘是激賞和讚歎,這女生大膽狂野,既性感又感性,每一次扭腰擺臀,都散發出嫵媚風情,火辣的挑逗著他。
在場的每個男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煽情挑逗的表演,暗暗懊惱自己不是那根人體鋼管。
當音樂接近尾聲時,花羽露細嫩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耳朵,輕聲的說:「挺住喔!高難度的來了,千萬別讓我掉下去。」
蔚海藍還沒搞懂她的意思,便看見她按著他的肩膀縱身一跳,美腿緊緊勾住他的頸項,身體倏地往後仰,以倒掛金鉤的完美舞姿為鋼管舞畫下句點。
四周先是一片靜寂,緊接著爆出如雷的鼓掌聲,口哨聲和尖叫聲,台下的男男女女激動不已,大呼痛快。
蔚海藍被她如此驚心動魄的舉動嚇到了,這種玩法太瘋狂了,有可能會使她受傷。
這女生太狂野了,狂野到令人折服。
花羽露挺身,雙臂抱住他的腰,一個懸空翻轉,從他身上滑下來。
「謝謝配合。」
她笑容燦爛的牽起他的手,朝舞台的人們鞠躬。
「你太瘋狂了。」他心有餘悸。
她撥了撥長髮,甜甜一笑,「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掉下來。」
「你知道……」
蔚海藍聞到她身上有股清新的香味,不同於其他女生身上的庸俗的香水味,那是少女特有的幽香,讓他如遭電擊,震撼了感官,蠱惑了心神。
他無法相信,如此瘋狂的她竟然會有這麼勾人心魄,令人激動的清新氣味,這香味跟她的主人一樣,令他震撼。
這瞬間,他的視線再也無法自她臉上移開,感到心魂已經完全的被她勾走了……
「哈囉,俊男,我們要繼續進行下面的遊戲了,我知道我們這位美女很迷人、很誘人,你也因為她高潮的調情手法而難以自拔,如果你想跟她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麻煩挪動腳步,後面的花圃不錯,要不然我身後的別墅裡面有很多房間,任由你們挑選。」金凌拿著麥克風,喚醒陷入驚艷之中蔚海藍。
頓時,舞台下響起哄堂大笑。
蔚海藍懶得理會其他人的訕笑,摟著她的腰,從容不迫的走下舞台。
「你的舞,跳得很棒、很美。」
陌生的兩人因為這意外的發展,一下子拉近了距離。
「謝謝誇獎。」花羽露輕喘的說,露出得意的笑容,一手攀著他的手臂,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支撐。
「不過,你真的太瘋狂了。」他低頭微笑,輕輕撩開她臉上的髮絲,望向她刷得晶亮的濃密睫毛和微微喘息的粉唇。
「嚇到了吧!」她就已如此親密的姿勢與他輕鬆談笑,絲毫不覺得尷尬或羞赧。
「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放心,妹妹我有練過,哥哥千萬不可以學喲!」她拍了拍他的胸口,學著電視裡的對白說笑。
他握住她的柔荑,毫無預警的貼近灼熱的唇,細細親吻。
她的手指好嫩、好細,讓人想放進口中,仔細品嚐。
花羽露瞠大眼,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對她,他很心動,不過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逾矩了,雖然捨不得,還是火速放開令他意猶未盡的柔荑。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說抱歉太虛偽了,你太迷人,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吻你。」蔚海藍並不想為自己方才失控的行為道歉。
「唔……」花羽露有些錯愕。他太狂妄了吧!
雖然今天第一次見面,她應該對他的行為感到生氣,但是說實在的,輕重拿捏得宜的親密接觸,並不會讓她感覺輕浮下流,她並不討厭。
而且他的微笑和注視,都讓她有受寵若驚、備受呵護的甜蜜感覺,甚至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你都是這麼跟女生搭訕的嗎?」她主動反問。
「你是第一個。」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舉證,讓你知道我所言不假。」
「嘿,先生,你當你是律師還是法官?舉證?不要把我當成第一次出來聯誼的單純女孩,好嗎?」她邊說邊用手指戳他的胸膛,才覺得他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沒想到馬上就說謊騙人。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律師?」
「你是律師?如果你是律師,條件應該很好,幹嘛來參加聯誼啊?」她才不信。
「我是被學弟臨時抓來充數的。」蔚海藍撩開吹落額頭的頭髮。
「嗄?」
「不要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
「算了,我要回去了。」
哇哩咧,她怎麼會看上社會人士?難怪他渾身散發出還在就學的男生所沒有的成熟自信。
「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不太好?」
「我才不跟社會人士聯誼。」她對大叔級的男人沒興趣。
「我不算,我還在讀研究所。」
「先生,你騙很大喲!」一下子是律師,一下子又說是學生,她有這麼好騙嗎?
「我不騙你,我大二的時候就考取律師執照了。」
「真的?」
「你要看我的執照嗎?」
「我沒興趣。」她揮揮手。
「你應該要感興趣的。」他的眼底有濃濃的失望。
「我為什麼該感興趣?」她是來玩樂的,又不是來擇偶,幹嘛對別人的職業有興趣?
「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他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你……」她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噗嗤一笑。
打從她開始聯誼以來,他是她見過最有自信又風趣的男生,不會像校園的一些風雲人物,被女生寵到過度自我膨脹,大言不慚,自命不凡,她對他的感覺很對味,很合拍,他的特質吸引了她。
「哈囉,美女,你好,我是蔚海藍,很榮幸認識你。」
「我是花羽露,請多指教。」她拍了下手掌,「不過,蔚海藍,你這把美女的手法很老土耶!」
「老土?有什麼關係?只要可以達到目的就好,不是嗎?」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我不就知道你美麗的名字了?」
「我應該說你心機重,還是很有心?」
「都有。」他敞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低頭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她美艷性感,卻又混合了純真的風情,要不愛上她,很難,就算有用鋼鐵般的意志,也難以抵擋她的魅力。
不管她身邊是否已有護花使者,他只知道這個夜晚太美好,沒好到讓他失控,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花羽露一怔,想推開他,隨即被充滿男性氣息的吻迷惑。
他的吻很輕柔,像風一樣,卻又熱情得像火焰。
她從未有過如此銷魂的感受,幾乎要沉醉的他高超的吻技裡。
片刻,蔚海藍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嘴角上揚,很是得意。
「蔚海藍,你很大膽喔!」她瞠瞪著他。
這個吻的感覺非常美好,讓她飄飄欲仙,覺得自己彷彿要融化在他熱情的陽剛裡,找不到生氣或是抗拒的理由。
「就是膽子大,才敢吻你,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我一樣,敢在第一次見面就吻你。」
她抿著唇,纖細的周時輕撫著還殘留著他的體溫的水嫩唇瓣,盯著他那自信的笑顏,沒來由的心跳失序。
「羽露,你會討厭我這樣吻你嗎?」他溫柔的吻著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的問。
「我,不討厭。」鼻腔盈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陽剛氣息,更是讓她迷醉。
「羽露,你還想繼續留著這裡聯誼嗎?」他試探的問。
她覦了他一眼,嘴角微揚,「怎麼?你想把我打包帶到哪裡?」
想不到她會說出這麼可愛的問話,蔚海藍一愣,搖頭嗤笑,「你希望我把你打包帶到什麼地方?」
「等我下水游個兩圈,再回答你的問題。」花羽露風姿綽約的在他面前徐徐轉一圈,「我的新泳衣還沒下過水,既然穿出來了,不下水就太可惜了。」
「這裡人太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可以讓你盡情展現泳技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走吧!」她主動拉起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一起走向門口。
花羽露不想問他要帶她到哪裡,在聯誼的場合,難得的遇到讓她心動又感覺如此契合的男人,她也不想這麼快結束今天,便任由他神秘的將她載往目的地,享受只有兩人的曖昧時光。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7:42
第二章
蔚海藍將車子停在一棟三樓透天別墅的門前,按下遙控器,緊閉的雕花鐵門緩緩的往兩邊滑開,車子往前開,停在草坪上。
「你家?」花羽露的語氣耐人尋味,像是沒想到他這麼狂妄,竟敢直接帶她回家,更像是笑他未免太急了。
「我家的別墅。」
「喔!」她還以為他真的那麼大膽。
「跟我來。」黑暗中,他牽起她的手,走進只亮著一盞夜燈的別墅。
「嗯。」
不急著打開電源開關,他反而拉起落地窗前的百葉窗。
在月光的映照下,游泳池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哇!」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相信你的泳技一定跟你的舞技一樣讓人讚歎。」蔚海藍鬆開她的手,推開落地窗。
她迫不及待的脫掉罩在外頭的小外套,直接躍入冰涼的池水中,恣意的游泳。
他噙著笑意,欣賞她那透亮白皙的肌膚和優美的身姿。
「蔚海藍,你不下來嗎?水好清涼喔!」花羽露開心的揮手。
「你獨享游泳池,不好嗎?」他比較喜歡站在池畔,做個純欣賞的旁觀者。
「我不喜歡獨佔,我們來比賽游泳吧。」她游向他。
「比賽游泳?」他挑起眉頭。
她拂去臉上的水珠,「嗯哼,好嗎?」
「需要我先讓你半圈嗎?」蔚海藍開始脫上衣。
「你少看不起我。」她俏皮的皺了皺鼻子。
「看樣子你很有把握,那麼,怎麼比?」
「從這一頭游到那一頭,看誰先到,就算贏了。」她的手指著游泳池的另一頭。
「輸的人呢?」
「輸的人要心甘情願的為對方做一件事情。」她蓄勢待發。
「沒問題。」
「好,開始。」她一喊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游去。
蔚海藍還站在池畔,不禁愣住。
好啊,這賴皮的小女人!
一刻也沒耽擱,他穿著長褲便跳進游泳池,火速追了上去。
就在花羽露的手要碰到池邊時,一隻大掌快她一秒鐘,率先貼按在池邊。
她浮出水面,瞪大眼眸,無法相信他的速度會這麼快。
他冷笑兩聲,「有人賴皮,還大言不慚,要我不准小看她,原來啊……」
「嘿嘿,我說你少瞧不起我,又沒說我不可以耍心機。」她雙眼微瞇,訕笑的說。
「結果呢?」他將她圈抱在懷裡,嘴角微揚。
「啊,當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她的雙手抓著他的肩膀,身子才不會在水中載沉載浮,眨了眨眼,開始賴皮。
「不行,我可是很認真的。」他一臉堅決,眼底卻盈滿笑意,「願賭服輸,你輸了,要心甘情願的為我做一件事情,況且你還偷跑。」
「人家跟你鬧著玩的,這次不算啦!」她的食指調情似的在他的胸口畫圈圈,撒嬌的說。
兩人緊貼的身子在水中浮浮沉沉,很是曖昧,加上她不知的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調情動作,火苗自她的指尖竄進他的心窩,騷動了感官神經,轟的一聲,一股熱血直竄上腦門,他立刻舉起白旗。
「羽露,不要害我第一天就成了野獸。」他抓住她調皮的手指。
「那又如何?」她嬌嗔的說,火花在眼裡跳動。
「我不希望嚇到你。」他火熱的手掌撫摸她的粉頰。
「你應該領教過,我的膽子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小。」
「的確,我是領教過,」蔚海藍一愣,隨即笑開,「還因此被你勾了心魂。」
「是嗎?我可沒興趣跟你個失魂的冷血強屍談情說愛喲!」花羽露一時之間動情,主動摟住他的頸子,將他拉向自己。
「你放心,我絕對是個熱血男人,不信,你可以體驗看看。」蔚海藍笑說,撫觸她如凝脂的肌膚,性感的薄唇吻上她微啟的嬌唇。
她沒有反抗,任由他吞沒她的唇瓣。
嗅聞著他男性的氣息,她的身軀不由自主的發燙。
氣息隨著纏吻時間的增加變得愈來愈急促,她身上特有的誘人體香擾亂他所有的理智,讓他忘了思考。
她逐漸被情慾擄獲的冷艷模樣,完全迷惑了他的心。
他的唇舌緩緩往下,令她燥熱難耐,即使置身於游泳池中,也不覺得冷。
「沒有人能挑起我的渴望,唯有你,羽露。」他讚歎的說。
他從來不缺乏想獲得他的青睞的女人,脫光衣服想盡辦法誘惑他的人更是不少,可他沒有為誰動心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對他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事,並沒有拒絕,也毫不反抗。
不管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只想和他擁抱,糾纏到地老天荒。
蔚海藍熱切的凝視著她,呢喃著愛意的薄唇輕輕貼著她的紅唇。
月光下,游泳池畔交織著醉人的愛曲,隱隱響起女子的嬌吟聲和男人壓抑的喘息聲,這是屬於花羽露的第一次,最美麗的回憶!
隔天,花羽露醒來,發覺身邊空無一人,抬頭看向窗外,早已經過了中午,大叫一聲,連忙跳下床,奔進浴室。
這下糗大了,她從來不曾蹺課,今天居然因為歡愛而蹺了兩堂最重要的課,都怪自己不好,不應該縱慾過度。
突然,她停下抹肥皂的動作。
啊……昨晚陪著她縱慾一晚,勞心勞力的男主角呢?
厚,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她得盡快梳洗好自己,趕回學校上下午的課,怎麼還在這裡回味昨晚的勇猛呢?
當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乾淨,走出浴室時,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光裸著健碩的上半身,穿著黑色牛仔褲,坐在床尾,對著她綻放魅惑微笑的蔚海藍。
「嘎?你怎麼會在這裡?」
蔚海藍感到好笑,反問:「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
「一般電視上或是電影裡演的,都是事後男主角會來上一根煙,然後下床,轉身進浴室,在半夜離開女主角……」她比了比大門方向。
「哈哈哈……」
「喂,你笑什麼?剛剛我一醒來沒見到你,還以為你跟電視上演的一樣。」
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圈住她還泛著水氣的馨香身子。
「露露,沒想到你成熟世故的外表下,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真教我吃驚。」
她擰著眉頭,「你不喜歡?」
「不,相反的,我愛死了。」他啄了下她的紅唇。
「你剛剛去哪裡了?」
「我想你應該餓了,所以打電話訂了披薩,方才送到,我下去簽收。」蔚海藍朝放著披薩的小茶几努了努下顎。
「哇,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披薩了?」
他的神情溫柔,撫著她的粉嫩的臉頰,眼底有一抹憂慮。
「露露,你還好吧?」
她一怔,倏地紅了臉蛋,想了一下,決定老實回答這個問題。
「啊,比我想像的還要讓人震撼,不過……因為是你,所以我喜歡。」
她毫不掩飾的情感讓蔚海藍心情大悅,抱起她,在空中轉圈,開心的歡呼,「露露,我愛死你了。」
她慌亂的抱住他的頸子,「啊,蔚海藍,你怎麼了?」
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用力的吻了她一下。
「露露,你知道嗎?到方纔我還在擔心你反悔,後悔把你自己給了我。老實說,我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也就是那種好笑的一見鍾情,我很怕你會把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認定的一夜情,就此說再見,再也不聯絡,所以一早我便想了好多辦法,希望可以把你留在我身邊……」蔚海藍興奮得有些語無倫次。
「結果一切都是你想太多。」她的雙腿圈住他的腰,淘氣的擰了擰他的鼻子,故意糗他。
他全身一顫,視線落在她浴袍內的白皙身軀上。
「怎麼了?」她側著臉,看著表情突然變得壓抑的蔚海藍。
「我餓了。」
「你不是叫了披薩?快打開來吃吧!」
「披薩沒有辦法填飽我。」他的笑容十分曖昧,卻誘人,不再讓她思考,也不讓她說話,迅速攫住她的唇瓣,喚醒她身體熱情的記憶。
「唔,原來你說的餓是指這個。」她恍然大悟,同時記起昨晚的纏綿回憶。
他溫柔的愛撫著她細緻的肌膚,「露露,你也餓了吧?」
她搖頭,故意刁難,「我還很飽。」
「可是我想吃你。」他的鼻子輕輕磨蹭她的鼻尖。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絲絲綿綿的溫柔情意讓她的胸口逐漸熱燙起來。
「沒辦法,誰教你那麼誘人,引人犯罪,讓我一吃就上癮。」
「呃,可是人家不餓啊!」
「那你先餵飽我好了。」
被激烈開發過的身體已嘗過奇異的甜蜜滋味了,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心緒只能隨著他的引誘而沉淪。
他們兩人深陷激情中,自然無暇顧及其他的事,一整天待在屋子裡,沒有出門。
花羽露拎著包包,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正準備拿出下一堂課要用的書本,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芒刺在背,於是轉頭張望。
原來是金凌,她正以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
「金凌,我知道我長得美艷大方,人見人愛,也很樂意接受各方的讚美與愛慕,但是我對女生不感興趣,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呋,你美得咧!我唯一感興趣的是帥哥。」
「那你幹嘛露出曖昧的表情?」
金凌一臉賊賊的挨近她,「羽露,你老實說,你跟那天那根鋼管發生什麼事了?」
花羽露一怔,隨即若無其事的說:「能有什麼事?」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那天你跟他一起離開。」
「那又如何?順風車,誰都可以搭吧!」她才不要跟金凌這個廣播電台說呢!
「少來了,你一向堅持不蹺課,居然連蹺了兩天,說你跟他沒發生什麼事,我才不相信。」
「隨便你。」
「怎麼樣?那根鋼管猛嗎?」金凌拉了拉她的手臂。
「啊,你很三八耶!」
「哈哈,你不打自招。」金凌興奮不已。
「對啦,對啦,我現在是名花有主了,以後你要辦聯誼,不要再找我了。」真是受不了這個三八好友,一副捉姦在床的模樣。
「不過……羽露,你難道忘了?」金凌忍不住為她擔憂。
花羽露挑起眉頭,睞著她。
「你忘了你即將要出國留學嗎?」
花羽露撐著下顎,歎口氣,「這也是我煩惱的地方。」
「你的新歡知道嗎?」
「什麼新歡?我還舊愛咧!平常都是一群人一起出去玩樂,我根本沒有真正談過一場戀愛……好啦!蔚海藍是第一個。」花羽露嚴正抗議。
「好啦!隨便啦!」金凌揮揮手,「你告訴他了嗎?」
「還沒有,我沒告訴他。」
金凌一愣,「你還沒說?這可不是你處事的方法和原則。」
「我有我的考量,你不覺得戀情才剛開始,就面臨分手的命運,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嗎?」花羽露明艷的臉上滿是煩惱。
金凌認同的點頭。
「我不想這段戀情從一開始就被分手的陰影籠罩,所以打算先好好的享受一下戀愛的甜蜜滋味,這件事你也得替我保密,知道嗎?」花羽露拍了拍金凌的肩膀。
「知道了啦!」
「金凌,你知道嗎?海藍說晚上要帶我去搭摩天輪也!」花羽露好不興奮。
「呋,搭摩天輪有什麼好高興的?你都坐了不下幾百次。」
「不一樣啦!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甜蜜嗎?」花羽露的雙眸閃爍著光芒。
「你這女人,中了你男朋友的毒,把腦子都毒壞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放屁,你都覺得是香的。」金凌一副見鬼的模樣。
「喂,你很粗俗耶!真受不了你!」
「我才受不了你呢!典型的戀愛通病,你沒救了。」
「是你不知道戀愛的滋味原本是這麼的美妙,我勸你不要再遊戲花叢,找個值得你愛的男人好好的談一場戀愛,你就會知道這其間無法言喻的甜蜜滋味了。」
「哇,我才不要像你一樣,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金凌搖頭,拒絕她的建議。
「好了啦!我們不談這個,下課後陪我去找他。」
「我怕被人殺了,拒當活動燈塔。」
「才不是咧!要不是海藍說要請你這個媒人吃飯,我才不要帶你這顆探照燈去破壞氣氛。」
「請媒人吃飯啊?那好,吃完之後我還要去唱歌,我才答應陪你去。」金凌拿喬。
「喂,你很貪心耶!」
「不要就拉倒。」金凌打定主意,非狠狠的敲他們一頓不可。
「上課了啦!吃飯的事,下課之後再說。」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8:08
第三章
好不容易熬完三堂課,花羽露正要拉著金凌到蔚海藍的律師事務所,卻接到他的電話通知,今晚的飯局臨時改地點,於是她又拉著打扮得艷光四射的金凌到他的高中同學家參加烤肉派對。
她們一下計程車,立刻有個人迎了上來。
「兩位美眉好,我是奉蔚海藍那傢伙的命令,前來迎接兩位美女的。」赫威熱絡的打招呼。
「你好,你一定就是海藍的高中同學赫威,對吧?」花羽露有禮的問。
「沒錯。」赫威點頭,「唔……真想不到海藍那傢伙能交到這麼美的女朋友,真是教人嫉妒。」
「赫威,你過獎了。」
「喂,先生,你眼睛瞎了嗎?難道我不是人?」金凌沒好氣的戳了下赫威的背部。
「抱歉,這位美女,請問怎麼稱呼?我不是故意冷落你,實在是我不相信海藍那傢伙可以認識像你們兩位這麼美麗又大方的女子。」
「哼哼,好說。」聽到他恭維的話語,金凌終於覺得舒坦一點。
「對了,赫威,海藍呢?」
「他在裡頭忙著烤肉,一時之間走不開,只好指派我來接他最心愛的女朋友。」赫威手指著院子。
花羽露走進院子,自然而然的左顧右盼。
很快的,她看見蔚海藍的身影,他正在翻動烤肉架上的肉片,當下就想走向他。
金凌一把拉住她,「等等,羽露。」
「怎麼了?」
「你不覺得坐在你男朋友旁邊的那個女人儼然她才是他女朋友的姿態嗎?」
「會嗎?」花羽露挑起眉頭,仔細的看著蔚海藍和他身邊的那邊名子。
「有女人會主動為不是男朋友的男人擦汗嗎?還有,有人會這樣貼近男人的耳朵,小聲說話的嗎?一副卿卿我我的樣子,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就像是一對情侶。」金凌撫著下巴,骨碌碌的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花羽露擰起眉頭,看著與旁邊的女生談笑風生的蔚海藍,有些不高興。
「嘿,美女,你恐怖的第六感感應太多了,坐在海藍旁邊的是他的直屬學妹,叫王靚娟。她也是最近才到海藍待的那間事務所實習,以前我們幾個就常常玩在一起,也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想太多了。」赫威忍不住調侃敏感多疑的金凌。
「是嗎?最好是這樣。」金凌睞了赫威一眼。
蔚海藍發現他們了,揮揮手,要花羽露過去。
「羽露,你快去扞衛主權。」金凌推了推花羽露。
「你喲!」花羽露笑看她一眼,然後神情自在的走向蔚海藍。
雖然金凌的話在她心底起了化學作用,但是她決定先靜觀其變,好好觀察一下蔚海藍和他的學妹,看他們是否真的只是純粹的學長與學妹關係,沒有任何男女情感。
始終親密的坐在蔚海藍身邊的王靚娟,順著他溫柔的視線,看見那名朝著他們走來的美麗女生,全身瞬間蓄滿警覺與不安。
蔚海藍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流露出如此溫柔的眼神,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女生不像其他女人,不是那麼容易擊退。
「露露,來,這是我剛剛為你烤的。」
花羽露一靠近,蔚海藍即刻為親親女朋友獻上鮮嫩多汁的牛小排。
「謝謝你,海藍。」她在他的薄唇印下一記纏綿的吻,宣示主權的意味很濃厚。
不管旁邊的學妹對他抱持的是何種心態,她決定先將他們兩人的戀情昭告在座的眾人。
蔚海藍先是一愣,隨即很享受的與她共同投入這記纏綿的熱吻中,也順便讓那群好兄弟知道,這漂亮的美女是他的,是兄弟的話,就別打她的主意。
倏地,四周響起一陣口哨聲和叫囂聲。
「蔚海藍,你這傢伙夠了喔!居然敢在我們幾個孤家寡人面前,表演這種限制級畫面!」
「你們夠了喔!」
「喂,你們兩個打算率先把烤肉派對搞成性愛派對,是不是?」
一堆免洗碗盤、筷子和杯子隨即往他們身上丟。
在眾人的抗議聲中,蔚海藍心不甘情不願的結束這記熱吻,在鬆開花羽露之前,在她耳邊小聲的說:「等等我再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吻你。」
花羽露笑而不語,捶了下他的胸膛。
兩人卿卿我我的親密畫面,看在王靚娟的眼裡,濃濃的醋意盈滿胸口。
「對了,海藍,不跟我介紹嗎?」花羽露摟著他的腰,笑看著王靚娟。
「露露,來,這位是王靚娟,她是小我兩屆的學妹,現在跟我在同一家律師事務所實習。」蔚海藍絲毫沒有察覺兩個女人之間的波濤洶湧,開心的說。
「你好,我是海藍的女朋友,我叫花羽露。」她大方的伸出手。
王靚娟勉為其難的握住她的手,「你好。」
鏘、鏘、鏘……敲打烤肉架的巨大聲音響起。
「各位,我現在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報告。」蔚海藍摟著花羽露的肩膀,大聲宣佈。
在場的好友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蔚海藍。
「喂,你有什麼事情,趕快說,不要賣關子。」
「我現在要跟大家鄭重的介紹,在我身邊這位漂亮的靚妹是我的女朋友,是兄弟的話,就不可以對她抱持任何非分之想。」蔚海藍非常不害臊的說,「本來我認為剛剛的行動就已經可以證明我跟露露的關係,但我怕還是有把眼睛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的兄弟,所以直接跟你們挑明了,誰都不准對露露有非分之想,聽見沒有?」
「呋!」
霎時,又是一堆啤酒罐在空中亂飛。
「大嫂……」大家異口同聲,希望這麼呼喚花羽露,可以安蔚海藍的心。
當然,王靚娟並未包括在內。
夜幕逐漸低垂,花羽露心情低沉、煩躁,氣呼呼的瞪著窗外屋簷下滴滴答答落個不停的水珠。
原本應該是快樂狂歡的週末,現在居然下起雨,讓她更加思念要到南部出差一個星期的蔚海藍。
她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他不過才離開三天而已,現在她居然想他想到心痛,而且好想哭。
微風吹過,掛在窗邊的小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將她從難過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忽地,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對了!我怎麼這麼笨?」她用力拍了下手掌,驚呼一聲。
看了一下表,她立刻拋開所有的萎靡思緒,拿出行李箱,塞入幾件輕便的衣物,便飛快的出門。
蔚海藍形色匆匆,跟著律師事務所的同事走向法院的停車場,他們急著回飯店開會,檢討今天這場官司。
這場官司,兩律師攻防一下午的結果,讓人不是很滿意,他們這邊一直處於劣勢,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輸掉這場官司,愧對當事人的委託。
他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撥打手機。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忍不住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這才發覺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這也難怪,他走出法院時已經夜幕低垂,這個時間羽露沒接電話,可能是在淋浴吧!
這個愛漂亮又重保養的小女人,總是喜歡把自己洗得香噴噴,待在浴室裡的時間自然就長了。
「海藍學長,快一點,大家都在等你了。」王靚娟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點上車。
算了,晚一點再打電話給她好了。
不好意思讓前輩們等,蔚海藍收起電話,迅速坐進車裡,直奔飯店。
檢討會十分冗長,持續到近午夜才結束。
蔚海藍扭扭頸子,捶捶肩膀,步出前輩附有會議室的套房,準備回自己的套房休息。
「學長!海藍學長!」王靚娟在他的後面叫喚。
蔚海藍停下腳步,回頭,睇著她。
「學長,請問你有空嗎?」她小跑步追上他。
「學妹,你有什麼事情?」
「我有點餓了,想到夜市吃點東西,不知道學長可不可以陪我去?我本來是想邱律師他們陪我去,可是我看他們都很累了,所以……」王靚娟比了比後面出來的兩位律師,小聲的問。
前幾天忙著準備今天這場官司的攻防,始終沒有機會與蔚海藍單獨相處,明後兩天都是假日,是很好的機會,她一定要趁著這兩天讓蔚海藍對她產生好印象。
她就不相信,她溫柔的對他噓寒問暖與關懷,會輸給那個幼稚的芭比娃娃!
蔚海藍看了看手錶,又是法庭又是會議的,這冗長的一天折騰下來,即使是像他這種體力處於巔峰狀態的男人都有點吃不消,更何況是學妹,而且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上街也不太安全。
「好啊!沒問……」
他張大嘴巴,瞠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倚靠在套房門口的那道俏麗身影。
「露露……」
他拋下王靚娟,小跑步奔上前。
王靚娟屏住氣息,跟蔚海藍一樣錯愕,無法相信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嘿!」花羽露朝他揮揮手。
「露露,你怎麼來了?」他喜出望外,伸手搭著她的肩膀。
「想你啊!」她的雙手抱住他的頸項,毫不避諱的說出對他的思念,「所以就來了。」
「怎麼不事先打電話給我?我好去接你。」
「怎麼?見到我,你不開心嗎?」她主動獻上熱吻。
「誰說的?我見到你,所有的疲勞都消失無蹤。」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享受她的熱情。
「唔,你這些天一定很累,瞧你一臉疲憊。」她心疼不已,柔嫩的小手撫著他的臉龐,「等等我幫你按摩,保證你明天又是一尾活龍。」
「不用麻煩了,我泡個熱水澡就好,我不要你這麼辛苦。」他親吻著她的手心。
發現他們兩人如入無人之地,一旁的觀眾們再也看不下去了。
「咳咳,這對年輕人,我知道小別勝新婚,房間早已幫你們準備好,要親熱請到裡面,不要站在走廊上刺激我們這群老人。」較為年長的蔡律師忍不住出聲揶揄。
「就是嘛!請不要刺激我們這幾個孤家寡人,好嗎?」黃律師也加入調侃的行列。
蔚海藍爬梳頭髮,尷尬得紅了臉,「學長們,抱歉。」
「算了,我們又不是沒年輕過,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海藍,你就趁著假日好好的陪女朋友吧!」為首的邱律師擺擺手,「再過些日子,就算你想陪她,也沒辦法。」
「什麼意思?」花羽露一愣。
蔚海藍拍了拍她的臉頰,「等等再跟你說。」
「喔!」
「海藍,我們要去吃消夜,你大概不會想跟我們一起了。」蔡律師微笑,故意酸溜溜的說。
忽然,蔚海藍想起方才王靚娟找他去吃消夜,於是轉頭看向站在盆栽旁的王靚娟。
「王靚娟,你不是也肚子餓?跟學長們一起去吃消夜吧!」
「嗄?不……」她連忙想要拒絕。
「是啊!王靚娟,一起去吧!人多才熱鬧,東西才好吃。」
「是……」她落寞的答應。
「好了,走了,去晚了,夜市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可吃。」蔡律師率先邁開腳步,還不忘回頭催促王靚娟。
「是……」王靚娟不甚情願的尾隨著幾名大律師走進電梯。
蔚海藍和花羽露目送他們離開,接著便是他們獨處的時間。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8:20
第四章
飯店套房的寬敞浴室裡,蒸氣瀰漫。
「你說什麼?你即將到美國紐約的哈樂戴律師事務所去實習兩個月?」花羽露轉身看著他,倚在他的胸膛上,雙手停止搓揉海綿。
「嗯,美國哈樂戴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都是律師界的翹楚,尤其他們專打跨國官司,我是透過很多管道和現在實習的事務所的學長推薦,好不容易才申請到這個難得的實習機會。」
「那,你什麼時候到美國實習?」
「半個月後,如果實習成績很好,就可以繼續留在那裡實習半年,也有可能被延攬,成為哈樂戴律師事務所的員工……」蔚海藍的表情有些困擾。
「怎麼了?這對你來說是好消息,為什麼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她斜睇他一眼。
他沉思一會兒,「露露,我擔心你。」
「我?」
他拂開垂落心愛額頭的濕發,歎了口氣,「露露,老實說,一直以來,我的人生還算順遂,每一項計劃都按照自己的既定的目標完成,只有你的出現,不在我的人生計劃中,所以我很困擾,深怕我出國,不在你身邊,有別的比我優秀的男人會出現。我現在還在考慮,是否要去實習?」
「你怕我變心?」花羽露瞪大美眸,看著他。
「怕,我當然怕,我可以不到美國實習,但是我怕你被拐跑。」他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她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暗示的說:「傻瓜,不是頂級的男人,有那麼輕易追到我嗎?」
蔚海藍恍然大悟,笑說:「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的去實習吧!我若是有時間,就到美國看你。」她躺回他的懷抱裡,雙手繼續搓揉海綿。
「露露,暑假也快到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他邊吮吻她的耳朵邊提議。
男性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令她全身微顫,不由得逸出嬌吟聲。
「好嗎?」他熾熱的舌頭舔舐她的耳垂。
「不行啦!我跟你去美國,會被我爸爸--」她忽然想起幾乎被她拋到腦後的惱人問題。
「就當作去遊學,我在律師事務所實習的時候,你就到附近的大學修學分。」
「只有兩個月,恐怕不行。」
「怎麼了?」
「海藍,我不想瞞你,其實我爸爸早就要我出國留學,我申請的那幾間學校的入學許可通知也已經下來了,就等我決定要讀哪一間。如果,如果你可以申請到半年的實習機會,那我就到紐約大學讀書,順便陪你……」她小心翼翼的提議,「那暑假我也可以借由熟悉環境這個理由,提前到紐約跟你會合。」
「就這麼說定了。」
「嘎?」
「我答應你,一定拿到在哈樂戴律師事務所實習半年的合約,這樣可以了嗎?」
「海藍,那你是答應了?」
「露露,這是你的人生,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讓我們仍然擁有對方。」
「海藍,我好愛你。」她感動得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寶貝,我也愛你,不過你可以用更熱情的方法表達你的愛意。」蔚海藍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嘎?」她不解。
「露露,不管何時,你總是教我瘋狂。」他熱情纏綿的吻住她。
瞬間,一室旖旎,春情無限。
蔚海藍出發到美國當天,花羽露前來送機,臉上滿是難掩的沮喪和心傷。
雖然他不過是去美國實習兩個月,但是一想到有可能整整兩個月都見不到他,她就難過得想哭,卻又怕他擔心,必須強打起精神。
「笑一個嘛!露露,你一直沉默不語,我會放不下心的。」她顯而易見的沮喪表情讓他無法放心的離開。
她半垂下眼睫,「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
「真是的,你很快就要放暑假了,一放暑假,你立刻搭飛機到紐約來找我,我們不是又見面了?」他擰著她兩邊粉頰,逗弄她。
「唔……還有三個禮拜才放暑假,一天沒見到你,我就難過得要死,要我忍耐三個禮拜……一定會要我的命……」
「現在視訊很方便,我們隨時都可以見面。」
「我不喜歡,沒有臨場感。」她噘起唇,搖搖頭。
「既然你這麼離不開我,那我不去了。」他作勢要放下隨身行李。
「怎麼可以?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機會嗎?」她連忙制止他。
「我看你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怎麼能放心的離開?」
「亂講!誰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她馬上反駁,「我不過是表情比較臭而已。」
開玩笑!她可是氣質大美人,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流鼻涕?
蔚海藍寵溺的瞅著她,「那是我看錯囉?」
「對啦!你看錯了,飛機快要起飛了,你趕快出境。」她沒好氣的催促他。
「剛剛還捨不得我,現在又要趕我走,厚!女人心,海底針!」他順勢將她擁入懷裡。
「誰捨不得你了?」她故作潑辣的低吼。
「好好好,是我看錯了,是我捨不得你。」他的臉埋進她的發間,嗅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眷戀不已。
她拍拍他的肩背,「快放開我啦!大家都在看。」
他沉沉的歎口氣,「怎麼辦?好想把你裝進胸前的口袋裡,一起帶出國。」
「好啦!我知道你很捨不得離開我,沒有我不行,等一放暑假,我馬上搭飛機去美國跟你會合,這樣可以了吧?」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沒有甜言蜜語,語氣中充滿愛意,讓她感動得無以復加,決定不再感傷,要以最美的模樣送他出國。
「我就知道我的露露最體貼我了。」他啄了下她的粉唇。
這時,廣播聲響起,催促要前往紐約的旅客盡快登機。
「好了,趕快進去吧!」花羽露推著比她更捨不得離開的蔚海藍。
「露露,答應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為了愛漂亮,又不吃飯。」他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她,不放心的交代著。
「好。」
「露露,我最愛的小女人!」他親吻她的髮絲,語氣中儘是不捨,「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廣播聲再度響起,依然是催促前往紐約的旅客盡快登機。
「嗯,我知道,到了紐約,記得打電話給我。」
「學妹,走了。」蔚海藍提起手提行李,對著王靚娟比個手勢,示意要出境了。
始終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兩人卿卿我我,情緒陷入惆悵、難過之中的王靚娟,連忙回過神來。
「抱歉,我在想事情……」
「王靚娟,這一路上,你辛苦了。」花羽露鞠躬,微笑的說。
「花小姐,你別這麼說。」王靚娟匆匆抬眼,詫異的看著她。
花羽露上前,親切的握著她的手,「王靚娟,我們家海藍就麻煩你幫我多照顧了。」
「不要這麼客氣……」她生氣的瞪著花羽露那雙白嫩玉手,一想到這雙手可以盡情的撫摸蔚海藍身上的任何部位,她不禁又嫉妒又羨慕。
從她進入大學,成為蔚海藍的直屬學妹那一天開始,她整顆心就滿滿的都是他的人影。
雖然他從來沒將她放進心底,但是她一直安分守己,不敢造次,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發現她的好。
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如何等待,也得不到他的心,他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總是對她表露的關愛視而不見。
既然她得不到他,也絕不讓花羽露得到!
王靚娟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意,這次到紐約實習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會想盡辦法,迫害每一種可能性。
「傻丫頭,你當我是第一次出國啊!」蔚海藍沒好氣的說,輕敲一下她光滑的額頭。
「人家不放心你嘛!」花羽露笑說。
「好了,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邁步往前走。
花羽露依依不捨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不斷的揮手。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從手提包內拿出手機。
「喂,媽咪,什麼事情……我在機場送人……」
她看見蔚海藍回頭,連忙送他一記熱情的飛吻。
「媽咪,你說什麼?爸爸在日本出了嚴重車禍,生命垂危……」
她的臉色遽變,頓時陷入恐慌之中。
「露露,我們現在要馬上趕到日本,我會幫你準備好護照,你就在機場等我,知道嗎?」
「好的,我知道……我知道……」
在機場焦急的等待母親一同前往日本的花羽露,卻不知道這通電話讓她和蔚海藍從此斷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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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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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5 19:58:43
第五章
六年後
從法院出來,蔚海藍邊講手機邊快步穿越馬路,來到停車場時,已扯掉領帶,脫掉西裝外套。
他暴怒的坐進車內,連同公事包,隨意往車子後座一丟,又煩躁的扯開白色襯衫上的兩顆扣子。
「海藍學長,你怎麼了?還在為方纔那場官司生氣嗎?」他的助理王靚娟坐進副駕駛座,關心的問。
「王靚娟,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當他不打算理會任何人的時候,就表示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極需冷靜來沉澱情緒。
暗暗咬牙,蔚海藍低聲咒罵當事人,竟然未知會他這個委任律師,私下與對方進行和解,在法庭上臨時翻供,害他措手不及,差點毀了他不敗的記錄。
他怒氣衝天,用力捶了下方向盤。
靠,把他蔚海藍當成剛出社會的新鮮人,第一次上法庭嗎?
這場官司他絕對會殺得對方片甲不留,再狠狠的敲他的當事人一筆律師費,看是誰玩誰!
等他不再那麼生氣了,才發送引擎,將車子駕離停車場。
不久,車子抵達他一手創辦的律師事務所所在的大樓地下停車場,技術完美的將車子停進狹小的停車格內。
車門一甩,蔚海藍的腋下夾著幾個卷宗,手裡提著公事包,大步走過悶熱的停車場,踏進電梯。
電梯來到辦公大樓的十二樓,電梯門一滑開,他便迫不及待的踏出電梯,迎面而來的冷氣讓他煩躁的怒氣又消散不少。
他看著櫃檯的總機小姐,交代道:「等等若是有我的電話,不論是誰,都不要接進來。」
「是的,蔚律師。」總機微笑的點頭。
蔚海藍順著走廊,大步往最裡面的私人辦公室走去。
突然,韓仕捷從藍色OL隔間探出頭,「學長,有位氣質出眾的大美女在你的辦公室等你,她指名要找你,等很久了。」
他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學弟,怒氣咆哮,「你讓客人在我的辦公室等我?該死!韓仕捷,你不怕資料外洩嗎?」
「啊?不會吧?那位美女看起來不像是間諜,反而像是有一筆大案子要跟你談耶!」韓仕捷驚呼。
「是哪位美女呢?韓仕捷。」緊跟在蔚海藍身後的王靚娟忍不住開口。
從與蔚海藍在同一間事務所實習,到他出來自立門戶,擔任他的助理,這七年來,她始終小心翼翼,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任何一個對他虎視眈眈,抱有濃厚興趣的競爭者。
這幾年下來,他的身邊始終只有她,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修成正果。
不過,在還沒得到蔚夫人這個位置之前,任何風吹草動,她都必須小心提防。
「王靚娟,你把手中的東西交給韓仕捷,先到資料庫區幫我把編號A1278的檔案拿過來。」
「是的。」
王靚娟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中的所有公文資料交給韓仕捷,離開前,還不放心的轉頭,瞄了辦公室的門板幾眼。
「最好如你所說的。」
他立刻換上和悅的表情,畢竟要面對的是客戶。「抱歉,讓你久等了……」
蔚海藍猛地倒抽一口氣,銳利的雙眸瞬間瞪大,瞪著那熟悉卻又記憶遙遠的背影。
女子站在書櫃錢,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穿著黑色紗質洋裝,搭配黑色綁帶涼鞋,全省上下無一處不迷人,無一處不美麗。
她緩緩的轉身,暈黃的燈光在她美麗的側臉映出一圈金屬的光暈,充滿慧點的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蔚海藍。
「學長,這位花小姐來自東京,是那間非常有名、專門進口洋酒的花朵貿易商負責人,我想是大案子,才敢放心的讓她進入你的辦公室。」韓仕捷拍了拍過度驚愕而有些失常的蔚海藍的肩頭,伸手比向漾著淺笑的花羽露,她出眾的美貌讓辦公室裡所有的律師都萬分讚歎,酸味十足的欣羨著老闆的好福氣。
「海藍,真的是你!」花羽露同樣驚喜萬分。
「羽露,怎麼會是你?」他簡直不敢相信,想念了六年的女人,竟然會在六年後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一向平靜的心湖,頓時掀起澎湃的驚濤駭浪。
花羽露走向他,親密的握住他的雙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應該說,怎麼會是你?我還一直在懷疑,我所要委託的律師,恰巧跟你同名同姓呢!」
「我相信律師界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叫蔚海藍。」他企圖穩定自己震撼的心靈。
「是一位學弟介紹我來找你的。」
「羽露,我們好幾年沒見了,你都在做些什麼?」他拚命壓抑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歲月的流逝,讓她出落得更美了。
當年她並沒有依約前往紐約,反而無緣無故的失蹤,等他從紐約實習回來,瘋狂的找了將近半年,最後不得不接受她惡意拋棄他的事實。
花羽露擰起眉頭,美眸中燃燒著火光。
「我在日本留學,這件事情你不是知道嗎?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幾年在做什麼!」
當年,父親在日本發生足以致命的車禍,為了就近照顧父親,她只好捨棄到美國或法國留學,選擇到日本留學。
為此,她還打了近一個月的國際電話到紐約找他,想要告訴他這件事,可是別說他親自接聽電話,連她留言請他回電,他也一直毫無動靜。
想到蔚海藍對她居然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不但沒到日本探望她,甚至也沒有打一通電話或寄一封mail慰問她。
「什麼?你最後是選擇到日本留學?」他大驚。
她美眸一斂,「不要跟我裝傻,我曾經托人告訴你。」
「你何時托人告訴我了?因為你一直沒有到紐約,我好擔心,一回到台灣,便瘋狂的尋找你,可是根本找不到你……你就算不想玩了,也該當面告訴我,不是悶不吭聲的跑到日本,從此大家一刀兩斷。」一說起當年的血淚辛酸史,所有重逢的驚喜全被蔚海藍拋到腦後。
「依我看,你才是從頭到尾都在玩我!」花羽露的食指戳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生氣的跟他翻舊賬。
「誰在玩你,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是真心的……」他的低吼聲突然中斷,因為發現辦公室裡還有一盞特大號的活動式燈塔,正一臉興味盎然,豎直耳朵,伸長脖子,等著聽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
他銳眸微瞇,眼裡透著一股殺氣。
「韓仕捷,你今晚如果想留下來加班,儘管聽,沒關係,我相信我等一下交給你的資料,可以讓你加班到天亮。」
「學長,我是要幫你把門關起來的,你跟美女慢慢聊,不急。」韓仕捷緩緩向後退了幾步。
「韓仕捷,命令所有的人不准進來打擾。」
「是的。」韓仕捷連忙退出辦公室,把門關上。
瞬間,辦公室再度安靜了下來。
「我們繼續方纔的話題吧!羽露,時隔多年,我不想再追究你為何無緣無故的失聯,只是我不喜歡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了,你懂嗎?」他歎口氣,緩和激動的情緒。
「我沒有甩了你,蔚海藍,拋棄我的人是你!」她重申。
「如果是我拋棄你,我就不會跟個傻瓜一樣,瘋狂的尋找你將近半年。」
莫名其妙的被她冠上罪名,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爆了開來,他激動的扞衛自己的清白。
「你不但沒到日本看我,連一通電話也沒打來,你說你瘋狂的尋找我將近半年,根本就是馬後炮,反而是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將近半年,最後才不得不認清事實。」心上的傷口再度被撕裂,花羽露緊握拳頭,低聲怒吼。
「羽露,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到日本留學!」他的俊臉罩上一抹陰沉。
「不可能!我打了好多通電話給你,甚至到日本,確定地址之後,也寫了許多封mail,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蔚海藍凝睇她許久,直覺整件事情有太多疑點。
「羽露,我們兩個靜下心來談,可以嗎?」
她瞇起雙眼,「談什麼?你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是我們要談的事。」他眼中的怒火消失無蹤。
花羽露側著臉,睞著他。
「羽露,整件事情都不對勁,我要馬上弄清楚,可以嗎?」他誠懇的看著她。
「好。」他黑眸裡的柔情讓她不忍心拒絕。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先坐下來。」
「嗯。」她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羽露,要喝飲料嗎?」他看了眼只有開水的茶几。
「你這裡沒有我想喝的飲料。」她收斂激動的情緒,搖搖頭。
「誰說的?檸檬汁,微糖,三顆冰塊。」他低聲笑道,從一旁的小冰箱內拿出一顆檸檬。
「唔,你還記得啊?」她有些感動。
「當然。」
他動作利落的擠出檸檬原汁,加糖,加冰塊,攪拌幾下,然後放在她的面前。
她端起杯子,淺嘗一口,「好喝。」
「羽露,你確定你有將最後選擇到日本留學的事,以及你的地址,請人轉告我?」蔚海藍決定單刀直入,不再浪費時間。
她放下杯子,「當然,當時我那麼愛你,根本不想離開你,可是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情。」
「可以將經過的情形告訴我嘛?」他雙手交握,神色凝重。
「你剛出國門,我就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她說我爸在日本出車禍,我隨即搭飛機前往日本。由於我爸復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我決定到日本留學,順便就近照顧我爸,要不然我就到美國去找你了。為了怕你擔心,我打電話到美國,要跟你說這件事,可是你不是在實習,就是上法院,我根本找不到你,只好委託人幫我轉達訊息給你指導。我連地址、電話號碼和學校名稱都告訴她,她也答應一定會幫我轉達。」她歎口氣。
蔚海藍沉默片刻,「羽露,我現在做一個大膽的揣測,就是你所托非人……」
她挑起眉頭,「也就是說,那人故意不將我的消息告訴你。」
「沒錯。」
「你委託的人是誰?」被他知道是誰,不砍個十刀、八刀,難消心頭之恨。
「就是跟你一起去紐約實習的那個學妹,叫……叫王靚……什麼的……」
他心口一提,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怎麼了?」花羽露狐疑的看著他驚愕的神情。
「是叫王靚娟嗎?」
花羽露怔了一下,隨即拍了下手,「啊,對,就是她!」
「你確定那人叫王靚娟嗎?」
「對,就是王靚娟這個名字。」她篤定的點頭。
「沒想到居然是她……」他的心頓時抽痛一下。
花羽露睞了眼他抽搐的下顎和愈來愈成熟性感的側臉,心裡默念著王靚娟這個名字。
忽然,她想起稍早他的員工對她說過的話,不禁恍然大悟,一股痛楚由心頭升起,逐漸蔓延開來。
「算了,海藍,這些事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她收拾起所有的心緒,任由苦澀在心中流轉。
方纔被趕出去的韓仕捷早在她等待他從法院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對她說了,蔚海藍現在有個論及婚嫁的女朋友,而那位女朋友的名字正好叫做王靚娟。
他都有女朋友了,她還能怎麼樣?
她不該再企圖做些什麼,或妄想些什麼。
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嗎?
不,她沒那麼惡劣。
蔚海藍清了清喉嚨,強迫自己收拾起複雜的情緒。
「也對,我們先談公事吧!你有事情要委託我?」
「我想委託你幫我打商標侵權的訴訟。」她直接挑明來意。
「把經過說給我聽吧!」
蔚海藍搓揉著有些疲憊的臉龐,仰起頭,喘了口氣。
兩天了,他的心頭依舊佈滿震驚、惆悵和無法熄滅的怒火。
想當面問王靚娟,但是顧慮到她這幾年陪著他打拼的辛勞,他不忍苛責、質問她,然而又無法原諒她,這兩難的處境,讓他煩亂不已。
煩躁的放下手中的金筆,他走到窗邊,拉開水藍色的窗簾。
凝視著在月光的映照下,蕩漾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他不禁回憶起六年前,也是這樣迷濛的月色,被月色籠罩的羽露好迷人,美得扣人心弦,美得讓他失了魂,不顧一切,只想與她在月光下擁有彼此……
只要一想到她,一想起當年兩人在一起的歡愛畫面,他就慾火焚身,燥熱難耐。
這麼多年了,仍然只有她才有辦法輕易的點燃他體內早已熄滅的火苗。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渴望感受那種投入冷水中的冰涼快感,於是轉身,走出房間,下樓來到游泳池邊。
脫掉上衣,隨意的丟至一旁的休閒椅上,他穿著長褲,直接躍入那冰涼的游泳池裡,恣意的游泳。
王靚娟走進廚房,正打算倒開水,彷彿聽見了水花濺起的聲音,慢慢的放下馬克杯,走到窗邊,掀開窗簾。
是海藍!
徜徉在沁涼的池水裡的蔚海藍,宛如靈活的蛟龍,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銀色閃光。
王靚娟咬著下唇,癡迷的欣賞著他,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他的英姿依舊深深的迷惑了她,讓她為他結實的身形怦然心動。
「你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驚醒了她,她趕緊轉身。
「韓仕捷,你嚇了我一跳。」
「我問你,你在看什麼?連我在你身後站了五分鐘,你都沒有發現。」
「沒有啊!」她連忙放下窗簾,拿起馬克杯,假裝喝一口開水。
韓仕捷好奇的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眉尾一挑,「還騙我!」
「你別誤會,我只是因為這麼晚了,還聽到游泳池游聲音,所以……」王靚娟急著解釋。
「得了,你別跟我解釋這麼多,王靚娟,你這兩天和學長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興趣知道。」韓仕捷不認同的搖頭。
「連你也看出來我跟學長……」
「不過,王靚娟,如果你們之間有誤會,為什麼你不趁早找個機會向學長解釋清楚?時間拖得愈久,誤會愈難澄清,畢竟大家在同一個事務所上班,心裡有疙瘩總是不好,會影響工作效率。」韓仕捷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飲料。
「你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嗎?」王靚娟蠢蠢欲動。
「你以為事務所的所有同仁今晚為何都聚集在學長的別墅烤肉?是因為從明天開始,我們所有的人都要投入花朵貿易商的那一場跨國官司,會很忙,沒時間休息。還有,學長接下來的行程會在大陸和美國、日本之間四處跑,錯過今晚,你何時才找得到機會解開你們兩人之間的誤會?」
「嗯,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找學長,跟他解釋清楚,把誤會解開。」
王靚娟點點頭,奔出廚房,衝進房間,拿起一條乾淨的浴巾,再跑到屋外。
然而越是靠近游泳池,她越是放慢腳步,不想讓蔚海藍看出她急切又渴望能接近他,努力平穩呼吸的節奏。
她捧著浴巾,默默的站在游泳池邊,等他游累了,她再獻上浴巾,相信他會感動,不會再冷硬的拒絕她。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蔚海藍終於疲倦了,緩緩游到池邊。
「海藍學長,這給你。」
他仰起頭,迎上她期盼的視線,雙手用力一撐,矯健的躍出睡眠,雙掌拂去臉上的水珠。
「海藍學長,這浴巾給你。」
「不必了。」他走向休閒椅,拿起上衣,隨意的擦拭身體。
蔚海藍冷殘的眸光令王靚娟憂懼,惴惴不安的拉扯著浴巾。
「很晚了,沒事就早點睡,明天還要到花朵貿易商那裡開會。」他將上衣垂掛在肩膀上,隨即轉身離開,再也無法像往日那樣跟她談笑風生了。
望著他的背影,王靚娟咬咬唇,「海藍,我們談談好嗎?」
他回頭,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有什麼好談的?」
基於道義,他壓抑著滿腔怒火,無法對她發洩,可是每看她一眼,憤怒的火焰就愈來愈高漲。
「海藍,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可以改,請你不要不理我。」王靚娟不敢直視他,他凌厲的雙眼像是恨不得殺了她,但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說什麼她都要鼓起勇氣。
「早在你將那些應該交到我手中的mail藏起來,把找我的電話擋下來時,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蔚海藍的黑眸毫不客氣的射出嚴厲的冷光,再也無法壓抑熊熊怒火。「嘎?什麼?」她瞬間瞠大眼,心頭竄過一絲不安。
難道她隱藏多年的秘密已經被他揭穿?
「再裝就不像了,六年前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他冷眸一掃。
「你知道了?」王靚娟大驚。
他的臉色沉凝嚴厲,眸光冷漠森寒,冷得她心驚膽戰,幾乎站不穩。
「王靚娟,你應該知道,我最恨別人戲弄我、欺騙我。」他冷冷的瞪了臉色慘白的她一眼,大步離開。
「海藍,你聽我說……」她急著追上前,想拉住他。
「沒什麼好說的,我有事,先回房了。」他必須用最大的克制力壓抑熊熊燃燒的怒焰,否則繼續看著她,難保他不會動手掐死她。
「海藍……」她淚流滿面,「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而且我是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嫁給你……所以……」
「你以為只要說愛,就可以掩飾你的罪行嗎?」蔚海藍咬牙切齒的質問。
他簡直無法相信,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一直喜歡,所以才會大膽的破壞他的幸福,這讓他對她的愧疚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海藍,我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你原諒我,好嗎?」王靚娟拉著他,低聲泣訴。
他撥開她的手,斷然的說:「這幾年來,我的心裡一直裝著另外一個人,根本容不下你。」
「沒關係,我不介意,海藍,不管你心裡現在還裝著多少人,我可以等,等你把她們都忘了。」王靚娟哭得涕泗縱橫。
「王靚娟,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我跟你不可能有進一步的交往,尤其是在我得知你的欺騙之後。」他殘酷的說,要斷了她所有的妄想。
「為什麼?在花羽露出現之前,我們不是很好嗎?」失望與難堪,還有指導無法再挽回情誼,讓她痛苦得流出更多眼淚。
「你覺得我還會跟一個一手毀掉我的幸福的女人在一起嗎?就算今天花羽露沒有出現,我跟你也不可能繼續下去……」蔚海藍大聲咆哮,神情冷冽絕情。
「海藍,我那麼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你,所以我當時才會鬼迷心竅,將所有關於她的訊息全都隱藏起來……我不想要你被別的女人搶走……」
「而我,也是在第一眼見到羽露時,就愛上了她。」他明明白白、不容質疑的說。
一直以來,他內心深處渴望共度一生的人,只有花羽露一人。
「海藍,我為了你付出那麼多,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犧牲,難道還不夠?」
王靚娟哭得肝腸寸斷。
「王靚娟,我很感激你在公事上的幫忙,不過還是無法讓我原諒你。」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她……」他淡淡的笑了,眸底卻散發出寒徹入骨的光芒。
他曾經接受家人的勸告,試著跟王靚娟有進一步的來往,但是在他的心裡,她永遠只會是他的學妹。
他也曾經在夜深人靜時,努力的拼湊,卻怎麼也無法想像出他和王靚娟的婚後生活畫面。
因為,他愛的人不是她!
這麼多年來,他想要每天醒來見到的人是花羽露,他想要每天回家看到等待他歸來的女人是花羽露……全都是花羽露,不是王靚娟。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他無情的將她拋在身後。
「海藍……」
迷濛的月光,幽美的夜色,沁涼的微風,氣氛是這麼的浪漫,可惜,伴隨著游泳池內的水波拍打著池畔的,是哀怨的哭泣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19:59:02
第六章
躺在床上,蔚海藍依舊無法入睡,只能睜著大眼,瞪著天花板。
不知為何,今晚他特別想念花羽露,也下水游過泳,也沖洗過兩次冷水澡,可是每每思及她,他的身體就一片火燙,疼得難以忍受。
憤怒的掀開被單,套上衣服,他拿起皮夾、手機與車鑰匙。
三更半夜,他開著車,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才能消弭煩躁的心緒。
不知怎地,車子來到花羽露的住處前,他降下車窗,看著燈火通明的大廈。
想念她的心情,想與她重修美好舊夢的意念,又在他的心裡翻騰。
他想見她,想要她……現在!
最近為了進口的貨品,以及商標遭到對岸冒用的侵權官司,花羽露常常日本、台灣、大陸和歐洲四處跑。
今天下午才回到台灣,她就馬不停蹄的開會,好不容易一個鐘頭前才結束會議,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住處。
她放了一缸熱水,加入少許精油,迫不及待的脫下身上的套裝,光裸著身子泡進熱水裡,想借由泡澡去一身的疲憊,然後又將頭埋入水中,希望洗去佔據她腦海的蔚藍身影。
對他,她始終覺得遺憾。
就算她想挽回昔日的戀情,他身邊也早已有了別人,她的位置已經被別人取代。
也許這就是宿命的安排吧!他們兩人注定無緣,只是彼此生命裡的過客,毫不具任何意義。
只是每想一回,她的心就抽痛一次,六年來,早已是千瘡百孔。
突然,門鈴聲響起。
花羽露沒理會,因為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有人來找她,也不可能是她親愛的家人,很可能是有人走錯樓層,按錯門鈴。
門鈴聲催魂似的,愈按愈急。
「會是誰?」
不得已,她只好從浴缸裡起身,擦乾身子,套上浴袍,走向大廳,並睨了眼牆上的時鐘。
半夜十二點,這麼晚了,會是誰?
雖然她住的是有警衛的大廈,但是獨身女子還是不要隨便開門比較好,畢竟現在的治安不是很好。
本想請警衛上來趕人,可是當她從對講機的螢幕看清楚倚牆而立的英挺身影時,不禁嚇人一大跳。
她連忙拿下頭上的鯊魚夾,稍稍撥弄一下長髮,拉好浴袍,這才打開門。
「海藍,你怎麼在這?」
她根本來不及詢問他為何會在三更半夜出現在她家大門外,就被他緊緊的抱住。
蔚海藍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的感慨與激動,只能將她鎖在結實的懷裡,閉上眼,臉埋進她的頸窩,感覺那份熟悉、懷念的觸感,嗅聞著她的髮香和她身上獨特的幽香。
「海藍,你怎麼這麼晚還來我這裡?是我委託你的案子有問題嗎?」花羽露納悶的看著他,著實不解他突兀的行為。
「我好想你。」
開車來這裡的途中,他回憶起好多和她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她一愣。他心裡還有她?
「想我?我們前兩天才見面。」這六年來,也不見他想過她一次。
「我想抱你,可以嗎?」
「你不是已經抱了嗎?」她感覺得到他的力道是想要傳達他的思念與感情。
「還不夠。」他更加用力的圈住她,彷彿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你這樣說,你的女朋友會誤會。」
「沒有,我沒有其他的女朋友,從頭到尾,我都只有你一個。」
「海藍,你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律師了,怎麼說謊的功夫愈來愈差?」
花羽露想投入他的懷抱,緊緊擁抱著這讓她懷念的胸膛,只是一想到他現任的女朋友王靚娟,她就揪心。
「我無法向你解釋我心靈深處的感情,但是請你相信我,這六年來,你始終在我的心裡,沒有一刻離開過。」
突然,蔚海藍低下頭,攫住她的紅唇。
「你別這樣。」她想逃脫讓人暈眩的熱吻。
她的拒絕,讓他心生恐慌。
「露露,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他心裡很苦,尤其在知道真相後,六年的時間不算短,現在更無法確定羽露是否跟他一樣依舊愛著他。
她怔愣著,迷濛的大眼睛瞅著他。
他為何這般質問她感情?
「露露,你不愛我了嗎?」他神情受傷的看著她。
「你這麼晚來這兒,不會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
「沒錯。」他跑來,只是為了問這個心底始終放不下的笨問題。
「愛你又能如何?」她搖頭,露出牽強的微笑,壓抑嗓音中隱藏的傷心哽咽。
他想搞劈腿,是不是?
他想玩火,她還玩不起嗎?
可是她不想成為人家劈腿的對象,不做第三者,不管愛或不愛,他們畢竟已經錯身而過,這把火,她不想點燃它。
「我說了,我沒有女朋友,你為何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現在人事全非,別忘了,你的身邊已經有你學妹相陪。」她痛苦萬分,咬著乾澀的唇瓣。
「王靚娟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蔚海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拒絕他的原因。
「什麼?」她震驚得瞠大眼眸,「她在你身邊少說也有七年,最起碼這六年的時間不是我可以取代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就不是,六年算什麼?我心裡沒有她,也容不下她,就算一百年過去,駐足在我心靈深處的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是王靚娟!」他將她拉進懷裡,箝制住她。「而是你,從頭到尾,我心裡只有你花羽露一人!」
「你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她莫名感動。
「那她對我們兩人又公平嗎?」他的表情沉痛。
她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露露,我不是聖人,只是個苦苦思戀著你的凡夫俗子,當我知道這六年來的痛苦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破壞了我們兩人的戀情,就無法原諒她。難道你有那種雅量?」他的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吼出心裡的悶氣。
她深沉的望著他痛苦的神情,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我沒有。」
「羽露,我不想繼續在王靚娟這個話題上打轉,只想知道,你是否依然愛我?」他激動不已,深情的瞅著她,「我只知道,這六年來,我常常想你想到心痛。」
花羽露的心悸動,眼眶發熱,緊揪著他的衣襟,根本無法在看著他深情的眼眸的情況下,繼續說瞎話。
「我愛你,一直都愛。」
「露露。」蔚海藍再度激動的抱住她,火燙的薄唇年攫住她嫣紅的唇瓣,像是要一次將這六年的空缺全部補足。
激情的吻瞬間化成一團火,火速點燃了兩顆彼此渴望的心。
當年兩人交纏的畫面迅速浮現腦海,久違的陌生觸感讓她的身子燥熱不已,全身沉睡的細胞瞬間被喚醒。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麗得讓我幾乎窒息。」他的眼神轉為深濃,貼近她的耳邊,柔聲詢問:「露露,我要你,可以嗎?」
花羽露眨了眨眼,神情迷茫的看著他透著渴望的熾熱眼眸,忽然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他也是在任何事情都還來得及補救前這樣詢問她,即使已經慾火焚身,卻還是尊重她的意願。
這男人,從以前到現在,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誘惑。
何況他們之間的慾望是如此高漲,何況她一直都還愛著他,何況她的身體並沒有忘記他,更無法抵抗他的誘惑,這根本是多此一問。
「不要在這裡。」她揚起嘴角,虛軟的手指向一扇半掩的房門。
蔚海藍了然一笑,攔腰抱起她,走向那扇門。
他將她放在床上,卸下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
狂熱的唇再度纏上她的唇,肆意的吻著,尋求睽違已久的甜蜜,釋放思念。
他的眼裡盈滿濃烈的渴望,低頭凝視著她,低聲呢喃,「露露,我思念的小女人,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蔚海藍俯下身,半滿腔的思念化成濃烈的愛火,一次又一次的瘋狂占有她,像是要填滿這六年來的空虛。
蔚氏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群在花朵貿易商總公司的會議室內開會,歷時三個鐘頭,好不容易將所有條文和案例,還有整個官司的走向及方針,向他們的委託人報告清楚。
「花總經理,請問你有其他的疑問嗎?」蔚海藍神情嚴肅的看著花羽露。
她歎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問題,一切就按照蔚律師的提議進行。」
「如果可以,這個部分就先按照這方向走進行。姜律師,你明天到日本去一趟,將當時註冊的資料調出來……」蔚海藍翻閱著手上的文件,開始對在場的幾位同事下命令。
「是的,沒問題。」
花羽露坐在一旁,看著他有條不紊的處理她委託的官司,忍不住開口,「蔚律師,請問你對打贏這場官司有幾分勝算?」
蔚海藍抬頭看她一眼,敲了敲桌面,決定據實以告。
「說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是騙人的,因為這案件是在對岸開庭,不是在台灣,變數太大,雖然我們整個團隊都很熟悉對岸的律法,但是我無法跟你打包票絕對能打贏這場官司。」
「人為因素嗎?」
「以資料和過往的判決經驗來分析,我們的勝算很大,不過,即使所有的資料都有利於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黑箱作業和走後門的人太多,法官被收買這種事時有耳聞。因此在開庭之前,我們必須將所有的資料準備齊全,然後根據第一場的攻防戰,再來討論補強的資料及方針,那麼對方就算是黑箱作業,也討不到太多的便宜。」蔚海藍仔細的分析。
「一切就有勞你跟你的團隊了。」花羽露滿意的點頭。
「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幫你打贏這場官司。」蔚海藍自信的揚起嘴角。
「這個部分就只能先這樣,我們再來討論委託合約的事項,你看如何?」
花羽露翻開另一個檔案夾。
「現在嗎?」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是的。」
「關於合約部分,我跟你談就可以。」他整理資料,並將它們放進公事包。
「既然這樣,蔚律師,你跟我到我的辦公室談吧!」花羽露率先起身,「把會議室留給有需要的員工使用。」
「韓仕捷,你和其他人先回公司,按照我的交代,著手辦理。」蔚海藍再次叮嚀。
「是的。」
蔚氏律師事務所的幾位律師動作迅速,收拾桌上的文件。
蔚海藍拿起公事包,尾隨花羽露,走進她的辦公室,然後關上門,順勢上鎖。
原本打算跟他私下討論合約問題的花羽露,在彎身拿出檔案夾之際,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看見他正專注、深思的盯著自己。
「你在看什麼?」
蔚海藍輕咳一聲,「沒有。」
「我不信!」她斜睞他一眼。
看著她因為身軀微傾而顯得更加傲人的飽滿,他不禁咕噥一聲。
「你怎麼了?怎麼發出這種怪聲音?」她只在某個時間才會聽到這種聲音,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啊!
「要我老實跟你說我在看什麼嗎?」他勾勾手指,示意她再向前傾一些。
「當然,方才開會的時候,有好幾次你的眼神也不太對勁,我可不允許為我工作的夥伴在工作的時候不認真,分神想其他的事。」
「那我告訴你,就是你這張小嘴和微露的酥胸,讓我無法移開視線,在開會的時候,有好幾次被勾了魂。」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的說。
「你,公私不分。」她橫瞪他一眼。
「不能怪我,誰教你穿這件衣服,害我的注意力一直無法集中,還必須隨時注意是否有其他同事覬覦你。」他深沉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嬌嫩的紅唇上,指腹也忍不住順著美麗的唇線游移。
「你會緊張?」她的嘴角微勾。
「當然,我怕別的男人跟我一樣,心存幻想。」他沾染著濃濃的情慾的黑眸緊緊的瞅著她嬌艷的臉龐。
「海藍,在公司不可以這樣。」
她還來不及制止,男性的古龍水香味就盈滿她的鼻腔,她的紅唇也被狠狠的佔領。
「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不會有人看到。」
他的吻霸道而不失溫柔,熱情得想要融化她的理智。
「海藍,不行,我沒有鎖門,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老天!怎麼才一下子,她整個人就慾望如潮?
「放心,我已經把門鎖起來了。」他凝視著懷中被吻得神魂顛倒的人兒。
「你的心機真重。」她抬起含春帶媚的眼睛,嬌羞的睞著他。
「你過獎了。」他揚起邪返魅的笑容,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不行!海藍,在這裡真的太危險了,你理智點!」
他的雙手像是有磁力逐漸吸走她的理智,讓她必須很專心,才能把這魔魅的手掌拉開。
「沒辦法,和你在一起,我永遠無法保持冷靜,尤其是兩人獨處時,我的理智總是跟不上情慾的腳步。」他熾熱的目光鎖著她,手指伸向想攻佔的領地。
「不!」花羽露驚呼,快感毫無預警的往上竄,既期待又想抗拒,忍不住出聲,「別這樣,現在不行。」
「別怕,快到中午休息時間,你的員工們正在盤算著午餐該吃什麼,絕對不會有人闖進來。」
蔚海藍將她欺壓在身下,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的衣服。
「不,這太荒唐了。」她綿軟的聲音根本沒什麼說服力,虛軟的推著他的胸膛,像極了欲拒還迎。
「露露,你明明就很享受,還說我荒唐!」他嘲弄的笑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氣?」
花羽露覺得身體在發燙,想要夾緊雙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從再次與你相逢那一刻開始。你忘了你對我的影響力了嗎?」
望著他那蠱惑著她的雙眼,花羽露隨即揚起嬌媚的笑容,柔嫩的手臂勾住他的頸子。
這情景讓她又想起了當年那段令人懷念的時光,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不管何時何地,都像是乾柴遇上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只想將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即使多年過去,想要融化對方的衝動依舊。
「當然沒有。」她扯開他的領帶。「你真的想在這裡嗎?」
「我喜歡任何一個有你的地方。」
眼看心上人不再抗拒,蔚海藍動作利落的卸下掛在她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物。
「你確定你真的把辦公室的門鎖好了?」她邊問邊迫不及待的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
「當然。」他俯身,壓覆她泛著嫣紅的嬌軟身軀。
「想要我拋開矜持跟你在辦公室內為非作歹,你可要有所覺悟。」她露出勾魂的微笑。
「你這是挑釁嗎?」他抓住她的小手隔著長褲按下。
花羽露瞠大雙眼,嚇了一跳。
他粗喘一聲。
「海藍,你真誇張。」她輕笑。
「沒辦法,我注定無法逃離你布下的情絲欲網。」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蜘蛛精。」
「你本來就是,你害我一跌入你編織的情網,就逃不開了。」蔚海藍狂笑出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20:00:20
第七章
花羽露抬起頭,看著眼前這雄偉氣派壯觀的律師事務所,隨即推開擦得光亮潔淨的玻璃門。
總機小姐站在櫃檯後方,笑容可掬的開口,「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小姐。」
「我與蔚律師有約,請問他回辦公室了嗎?」花羽露表明來意。
那天他在她的辦公室對她為非作歹了一下午後,就消失得不見人影,直到昨晚她收到他傳的一則簡訊,要她委屈點,到公司來找他,一起吃午餐。
她本想使性子,不想赴他的午餐約會,讓他知道她在生氣,可是……可是一整個早上她不停的補妝,看手錶,時間一到,就自動出現在他的地盤上了。
唉,她真是沒用啊!
「請問你是哪位?」總機小姐親切的問。
她纖細的食指敲了敲櫃檯,「花羽露。」
總機小姐忽然面有難色,直盯著花羽露。
「怎麼了嗎?」
「花小姐,不好意思,蔚律師今早的那一庭到現在還未結束,你是否要先到會客室等?」
「這樣啊!我的時間都安排好了,今天沒有多餘的空檔……」她看了一下手錶。
這時,從裡頭的辦公室走出一位打扮時髦的女子。
是王靚娟!
正打算到茶水間倒標熱茶的王靚娟,一見到是她,隨即吃驚得倒抽一口氣。
花朵貿易商的官司現在由蔚海藍一手包辦負責,她完全插不上手,沒料到會再見到花羽露。
自從那天蔚海藍在游泳池畔對她說了那些話後,就開始與她保持相當的距離,甚至將她調到離他的辦公室最遠的辦公桌,就是不願意再與她有任何牽扯,而他卻與花羽露的感情突飛猛進,這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七年的等待不能就此落空,一定要反擊。
王靚娟鼓起勇氣,「花小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花羽露一怔,「很重要?」看著王靚娟的神情,她已約略知道要談什麼事了。
「是的。」
「好吧!我們到外頭談,順便用餐,可以嗎?」花羽露建議,既然蔚海藍還未結束庭議,今天的午餐約會可能要延後了,她就先跟王靚娟出去談談好了。
「好的,請我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包包。」
「OK!」
高級餐廳裡,少了一般餐廳中午時分的熱鬧喧嘩。
花羽露放下刀叉,做個手勢,要服務生將她用完的套餐收走,然後端起杯子,慢慢的啜飲熱茶。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用完餐。請問,你要跟我談什麼重要的事?」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她的語氣很嚴肅。
王靚娟猶豫了一下,「花小姐……」
「王靚娟,請你直截了當的說出你想跟我談的事,不要吞吞吐吐,我的時間很寶貴。」花羽露正色的說。
與海藍的午餐約會可以延後,可是兩個鐘頭後她與法國客戶的商談會議可不能延後。
王靚娟凝望著她,「我愛他。」
「你指的是蔚海藍嗎?」花羽露平和的問。
「是的,花小姐,你的條件很好,又長得漂亮,加上身家不凡,哪個有長眼睛的男人會不愛你?就算沒有海藍,還是有很多優秀的男士追求你,我希望你能夠放手……」王靚娟覺得有些抱歉,她其實不想傷害花羽露,可是愛情是自私的,她要為自己爭取幸福。
「我從來沒有用繩子綁住他,何來放手之說?」花羽露不解。
「我希望你能夠告訴他,要他不要再想你了,說你已經不愛他了……」王靚娟膽大妄為的說出她的要求。
「辦不到。」花羽露一口回絕。
這女人是愛蔚海藍愛到失去理智了嗎?居然要求她做這種事情!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她沒聽過?
好,就算她不要他,也不會那麼大方的成全他們。
再說,當年她美好的初戀會無疾而終,就是因為王靚娟從中作梗!
新仇加上舊恨,任何笨蛋都知道她不會幫她,更何況她跟蔚海藍一樣,這六年來都忘不了對方。
不過,她沒必要將這件事告訴她的仇人加情敵。
「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為什麼你不肯做?」王靚娟激動的問。
花羽露一愣,隨即冷冷的提醒她,「如果海藍真的愛你,就算我死纏著他,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更沒有那麼大的度量,會幫著自己的情敵再度奪走自己所愛的男人。
「我知道,這六年來,你一直在他的心底,沒有一天消失,不論我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進駐他的心房。」淚水在王靚娟的眼眶裡打轉。
「他的心裡要裝誰,好像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有何用意?」花羽露蹙起眉頭,嗓音冷漠,淺啜一口茶。
「花小姐,我不妨告訴你,在你出現之前,我們幾乎要論及婚嫁了,海藍的爹媽都很喜歡我……」王靚娟緊握著杯子。
「那又如何?既然你提到我出現之前,王靚娟,恕我提醒你,你好像搞錯順序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你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應該比我們都清楚。還有,既然他的父母那麼喜歡你,你為何不去找他的父母,要他們出面為你說情?」花羽露被激怒了,用力放下杯子,眼中燃燒著怒火。
她都沒有找王靚娟這個破壞者算帳,她居然有膽子先指責她的不是!
王靚娟被她的怒氣嚇到,語氣稍微緩和的說:「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增加兩位老人家的困擾。」
「那就是你一廂情願的纏著蔚海藍了,我不瞭解,你為什麼要約我出來談這種可笑的問題?」
「你胡說!你不要亂講,要是沒有你,今天我就不用約你出來了。」王靚娟不承認自己是一廂情願的單戀,打定主意要斬斷花羽露與蔚海藍之間的情絲,為了挽回蔚海藍的心,只能從花羽露身上下手。
「王靚娟小姐,我就講明了吧!就算我不愛他了,也不可能幫你這個忙,去傷害他。」花羽露的眼神冷冽,神色陰晴不定。
「花小姐,你難道不覺得這種關係對我們三個人都不公平?」王靚娟一臉哀傷。
「這是你與海藍的事情,別將我拖下水。」花羽露的心湖莫名的泛起漣漪,心窩也隱隱作痛。
都是那該死又可惡的臭男人,幹嘛長得那麼迷人?
「花小姐,事到如今,我老實的告訴你……我懷孕了……是海藍的……」
王靚娟淚如雨下。
花羽露瞠大雙眼,隨即隱藏住所有的震驚和錯愕,假裝冷淡的說:「你幹嘛告訴我這件事?」
「花小姐,我希望你能放手,讓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健全的家庭。」王靚娟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花羽露,模樣楚楚動人。
花羽露下意識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有種強烈的感覺,只是還未經過驗證……
「可以嗎?」王靚娟哽咽,就不相信她搬出這道金牌,花羽露還不退讓!
哼!想跟她爭蔚海藍,她還嫌太嫩!
花羽露冷沉的眼眸看著她哭得我見猶憐的臉龐,開始分析她話中的真偽。
「我想你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最佳時機,你該找的人不是我,而是趕緊去找你有力的靠山。」
老套!說一句難聽的話,老狗變不出新把戲,跟她來這招!
「你……」王靚娟說不下去。
「你說你懷孕了,那麼驗孕檢驗報告呢?媽媽手冊呢?」花羽露反問。
「臨時決定跟你出來吃飯,放在公司裡,忘了帶。」
「你是哪家醫院做檢查?」花羽露拿起手機,打算撥查號台電話。
「你要做什麼?」王靚娟心慌的質問。
「打電話問那家醫院的醫生或護士,相信他們會告訴我真相。」
「我是在家裡用驗孕棒驗的……」王靚娟有些語無倫次,忘了一分鐘前自己才說過的話。
「沒關係,現在去買驗孕棒,馬上驗,三分鐘就知道答案。」花羽露見招拆招。
「我……」王靚娟語塞,沒想到花羽露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好惹。
「要演戲,道具要準備好,真是不盡責!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恕我不奉陪。」花羽露起身,拿起帳單,優雅的離開,結束這場扞衛主權的鬧劇。
歡愉過後,花羽露趴在蔚海藍健碩的胸膛上,氣息微喘,眼裡依然盈滿慾望。
他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髮絲,「露露,你還好嗎?」
「再好不過。」她發出嬌軟的呻吟。
「那,還喜歡我方纔的表現嗎?」他緊盯著她嬌艷的臉蛋,動情的問。
「喜歡。」她雙眸微瞇,瞪瞪他一眼。
「你還滿意嗎?」聽著她嬌嗔的語氣,他不由得笑了。
「嗯。」她的粉頰磨蹭著他的胸膛,撒嬌的應了一聲。
光看著她這副媚樣,就讓他難以自持,於是刻意盅惑她的心靈,低聲問道:「我們再一次好嗎?」
「不好。」
「你累了?」
「不是,是想到一件事情,心情有點不好。」
「寶貝,剛剛跟我做愛的時候,你居然這麼不專心,枉費我費盡心思,賣力的想要滿足你。」他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的心情才不好。」她生氣的說,擰了下他的胸口。
「喔,你想謀殺親夫嗎?露露。」他假裝痛得哀號出聲。
「你這麼篤定?」
他揚起眉頭,「別跟我說你只想與我敘舊,滿足一下你空虛的慾望,我會翻臉的。」
「這好像不是我的問題吧!」她的下鄂擱在他的胸口上,意有所指的說。
「露露,把話說清楚。」他細吻著她的手指,柔聲命令。
「你要當爸爸了。」
蔚海藍的黑眸倏地瞠大,驚喜萬分的捧著她的臉,「露露,你懷孕了?」
花羽露則是一臉正經的搖頭,「不是我。」
「害我空歡喜一場。」他頓時大失所望。
「你不好奇是誰懷孕嗎?」
「不是你懷孕,我怎麼可能升格當父親?」他好笑的睇著她。
「是王靚娟。」她涼涼的說。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驚呼。
「她親口告訴我的。」花羽露坐起身。
「她今天把你找出去,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他追問。
他從法院匆匆趕回律師事務所,要陪她去用餐,沒想到總機小姐告訴他,她和王靚娟已經出去吃飯了,隨後他又接到幾通客戶的電話,忙得連午餐都沒吃,也忘了問她這件事。
「嗯。」她點頭,「而且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那個騙子!」他怒不可遏的咆哮。
「你怎麼能夠說她是騙子?你可以發誓你跟她之間是清白的嗎?」
「當然,我跟她只能說是朋友、是同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關係。」他憤怒的扞衛自己的清白。
「不過海藍,你的說詞跟她說的有出入,連你的同事都認為你跟她是一對。」
她實在不想跟個悍婦一樣質問他的情史,只是這件事不處理好,對她的名聲也是一大恥辱。
「我同事?」蔚海藍一愣,「也許是因為多年來她跟著我東征西討,才會造成別人的誤解。」
「如果你沒有給她機會,別人如何誤會你?」花羽露彎腰,打算拿起被丟到床下的衣物。
「露露,我重申一遍,王靚娟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不知道王靚娟究竟跟羽露說了什麼,又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會讓羽露深信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都不關我的事。」她淡淡的瞟他一眼。
「當然關你的事,」他從她的背後擁住她,「因為我要為自己的清白辯解。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甚至沒有跟別的女人上過床,這麼多年來,我只有你。」
「怎麼可能?我才不相信你這麼清心寡慾。」這個猛男太會睜眼說瞎話了。
「當然,不是我清心寡慾,而是我有一雙萬能的手。」他鄭重的澄清。
「啊,你這大律師怎麼講得這麼色情?」害她的腦海馬上浮現畫面。
「因為會讓我想要色情的人也只有你,對於別人,我根本提不起勁,有需要,當然只好自力救濟。」他轉過她的身子,充滿赤裸慾望的眼眸凝視著紅了臉的她。
「真的是這樣嗎?」
「露露,你還是不相信我?」他露出受傷的神情。
她歎口氣,「海藍,我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你單方面說不是就不是,感情是很難說對錯的。」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會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他誠摯的說。
「海藍,你與她的感情糾葛,我不想介入,也不想給你任何意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將這件事情處理圓滿。」她捧著他的臉龐,溫柔的吮吻著他。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蔚海藍發誓。
她光裸的身子貼著他健碩的胸膛,歎了口氣,「海藍。」
「嗯?」他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裡。
「再次與你相遇,感覺真的很好。」
她像只小貓,依偎著他的胸膛,漂亮的媚眼凝視著他,彷彿要將他深深的印入靈魂深處。
「感覺這麼好,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他微笑,低聲調侃她。
「我哪有要把你推給別的女人?」
「你剛剛要我把我跟王靚娟的事情處理好,那意思不就是,如果她真的懷孕,我就跟她湊成一對?」
「我哪有那個意思!」
「我還以為你捨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他寵愛的擰了擰她的粉頰,在她的紅唇印下輕吻。
「當然捨不得!」她縮起肩膀,眼神受傷的望他一眼。
「露露,把你想說的話,一次說清楚,別藏在心底。」他專注的看著她。
「海藍,即使當初造成我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王靚娟從中作梗,但是現在在別人的眼中,我是第三者!」她的神色暗沉,想裝作不在意,卻沒有成功,只好自嘲的一笑,「我不喜歡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更不喜歡第三者這個稱號。」
「露露,寶貝,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委屈或心傷。」她的委屈,他全看在眼裡,十指倏地收緊,握住她的掌心。
他憐惜、溫柔的眼神讓她灰暗的心情頓時變得開朗,用力戳著他的胸口,撂下警告,「蔚海藍,別讓我面臨有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狐狸精的場面,否則你就死定了。」
「是,遵命,如果我沒將這件事處理好,我就任由你處置,OK?」
「你若是沒處理好,我會把你剁成十八塊餵豬。」
「你捨得?」
「嗯哼,當然!」
「這表示我還不夠盡職,不能讓你沒有我不行,從現在開始,我決定要好好的愛你、迷惑你,讓你不能沒有我。」蔚海藍意有所指的笑說。
他握住她的腰肢,吻住她的粉唇。
花羽露緊閉著眼,感受他的親吻和溫柔的撫觸,不由得沉入到激情當中。
「學長,你今天特地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已經許久不曾與蔚海藍單獨相處,王靚娟拚命的壓抑興奮的情緒。
蔚海藍不語,將一隻信封推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她笑著拿起信封,從裡頭拿出一張紙,仔細一看,居然是即期的百萬支票,笑容頓時僵住,臉色變得蒼白。
「看在你跟著我打拼、奮鬥這麼多年的份上,這是給你的一點補償。」他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該用何種辦法讓她對他死心,只能用這麼沒格調的招數。
「你要我離職?」王靚娟雙眼微瞇。「是的,不管你是要自動離職,或者由我親自下命令,都隨你。」
「學長,我在公事上做錯了什麼,非要自動辭職不可?」她的情緒十分激動。
「學妹,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得太明白,也不想傷你的心,你做過什麼事情,我相信你自己心知肚明。」他的語氣冷淡,絲毫不帶任何會引起她遐想的情感。
「學長,我是因為愛你啊!」
「我說過,我的心裡只有露露一個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她大聲質問。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無法愛你,你是我的學妹,自始至終我只當你是我的學妹,如此而已。」他的雙手交抱胸前,冷然的說。
他不希望如此傷害一位與他有革命情感的同事、學妹,對她的感情也僅止於此,一旦逾越了這條分際線,就別怪他狠心。
「為什麼你那麼狠心,就是不肯分一點愛給我?」她哭得淚涔涔。
「我已經把我的心、我的愛全都給了羽露,分不出一絲一毫給你。」
「我除了沒有顯赫的家世外,哪一點比她差?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正眼看我,也不願意施捨一點愛給我?」
「學妹,你很好、很迷人,可是我就是無法愛上你,這點希望你能原諒。」蔚海藍近乎無情的看著她。
王靚娟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堅決的神情,和那沒有一點波瀾的眼眸,知道自己這輩子永遠不可能有任何一絲機會進駐他的心房。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勉強得不到的感情。」
她拂去眼角的淚水,同時暗忖,既然是因為花羽露才讓她無法得到他,那麼這次她會讓她徹底的從他的眼前消失。
「學妹,你能瞭解,這是最好不過。」
「我會在明天一上班就遞出辭呈。」她起身,將支票放進皮包,轉身離開。
「學妹,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值得你愛又懂得珍惜你的男人。」她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揚起嘴角,「哼,有可能嗎?」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蔚海藍始終忘不了她那抹冷笑,不知為何,有股不安的騷動不斷的自心底湧出,讓他感到驚惶……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5-5 20:01:02
第八章
週末午後,花羽露和蔚海藍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拒絕上床的誘惑,一同逛街、看電影,享受戀人之間的甜蜜約會。
她親密的勾著他的手臂,優閒的走過熱鬧繽紛的街道。
他突然停下腳步,指著精品店櫥窗內的展示衣物,「露露,你瞧,這件洋裝應該很適合你穿,你要進去看看嗎?」
「哪件……」她頓住,發現櫥窗玻璃上有一抹鬼崇的影子,迅速轉頭,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怎麼了?」這一路上,她有好幾次都這樣,讓他變得警覺。
「已經好幾天了,我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但是我……」她擰起眉頭。
蔚海藍犀利的眼眸環顧四周,除了逛街的人潮外,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倏地,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俊臉浮上一抹憂色,陷入沉思。
「海藍,你的表情怎麼變得這麼嚴肅?」
「露露,我很慎重的問你一個問題,從你察覺似乎有人在跟蹤你到現在,幾天了?」
她挑了一下眉尾,「四、五天了吧!」
他又眸微瞠,「露露,最近你不要單獨出門,除非有人陪伴。」
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搭著她的肩膀,「露露,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但是我不得不防,從我請王靚娟自動離職,並且明確的告知她不要再對我心存妄想,到現在也是大約五天的時間,這時間上的巧合,讓我不得不做這種聯想。」
「會是她嗎?」
「露露,答應我,你一定要小心注意自身安全,千萬不要單獨上街,或到停車場等任何空曠的地方,好嗎?」
「OK,我答應你。」他支著下顎,思考了一會兒,「我看你搬來與我一起住好了。」
「什麼?我不要!跟你同居,肯定會被狗仔隊偷拍,下期週刊上的辛辣煽情頭條新聞的男女主角就會是我們!」她的表情像是見鬼一般驚悚。
蔚海藍緊盯著她,「你覺得人身安全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都一樣重要。」她絕不妥協。「露露!」
「而且讓我老爸知道我搬去跟你同居,他一定會氣得心臟病發。起碼也要讓他認識你這個人,知道你的人品,才可以這麼做。」她可沒那個膽先斬後奏。
「不然我搬去你家跟你住。」
「那還不一樣?」
「我當小白臉讓你養,所有負面新聞都會針對我而來,這樣你就沒話說了吧!」他一臉堅決。
「厚,你是律師界的金童,跟你見面時算鐘點的,我哪包養得起啊?」她訕笑的說。
「露露,我在跟你討論很嚴重的事,對我來說,你的安全比任何名譽還重要。」他低聲吼道。
「好嘛!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看著他堅決地申請,她實在無法拒絕。
「現在我們先去拜訪伯父,把我們要同居這件事告訴他,然後再來搬家。」
「什麼?太快了吧」
「怎麼會?擇日不如撞日,況且我早該區拜訪伯父了。」他握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露露,那只箱子先放著,等等我再自己整理就好了,你不要太累了。」蔚海藍尾隨在她身後,又將一箱私人物品搬進她的住處。
「沒關係,兩個人一起做比較快。」
花羽露實在不太敢相信,她的父親居然會這麼開明,答應他們兩人同居。
這可能得歸功於蔚藍海這幾年打拼的輝煌成績,與他的神情,讓她的父親欣然同意他們兩人以結婚為前提,共築愛海。
「好吧!露露,還剩一箱行李,我去將它搬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露露,我一個人就行了。」他拉開雕花銅門,「門記得先鎖好。」
「海藍,這是我家耶!你太誇張了。」她掩唇笑道。
「聽話,我帶了鑰匙,會自己開門。」
「好啦!你快下去將最後一箱行李搬上來。」她推著他出門,同時落鎖。
這幾天,蔚海藍總是親自接送她上下班,更交代她的秘書,在他出現之前,不可以丟下她先行下班,不管到哪裡,兩人總是形影不離,對她更是呵護備至,這種被人深深的眷寵的感覺,讓他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當她準備轉身,回房幫他整理物品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花羽露撅起唇,瞇了大門一眼,低聲呢喃,「該不會是忘了帶鑰匙吧?」她微笑的上前,打開門鎖。
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一道黑影捲了進來。
「唔…….」她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蔚海藍搬著最後一箱行李走出電梯,隨即感到大事不妙。
為何露露家的大門時敞開的?
他心生恐懼不安,直覺出事了,立刻衝進屋裡,環顧一圈,除了傢俱以外,空無一人。
露露……果真出事了!
該死!他不該放她一個人在家。
原以為在她自己的家裡,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沒想到居然讓有心人士有機可乘。
事情發生的時間很短,歹徒應該還沒有走遠,這棟大廈的四周,不管哪個角落,都有監視器,應該有拍攝到歹徒的身影。
蔚海藍火速拿出手機,迅速撥了一組號碼,同時操起車鑰匙,迅速衝出屋子。
「喂,是我,出事了……立刻幫我調派人馬……」
花羽露的眼睛綁著黑布,雙手反綁,被推進一間空屋內,跌倒在地上。
「啊……」
晤,這猛烈的撞擊,讓她的肚子好痛。
她吃力的坐起身,強忍著身體上的不舒服,試圖穩住慌亂的聲音,質問道:「你們是誰?為何這麼大膽,居然敢跑到我家綁架我?你們的眼中還有法律嗎?」
「當然是有人花錢請老子們辦事情,勸你不要想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說話的人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
花羽露一愣,肯定這人不是台灣人。
她聽說最近有很多不怕死的偷渡客,由人蛇集團偷渡進來,只要給錢,什麼事都願意做。
難道她遇上這幫偷渡客?
她被綁架,是由王靚娟主導,或是由最近那場侵權官司引起的呢?
所有的疑惑與思緒飛快地閃過她的腦海,她不停的搜尋可疑的人名。
「先生,是誰指使你們把我幫來這裡的?是王靚娟嗎?」她小心的假設,鼓起勇氣詢問。
「你得罪了誰,你自己都不清楚嗎?」那名操著山東口音的男子邪惡的狂笑,「看樣子,你會死得不明不白喔!」
「告訴我,是誰?既然我落在你們的手中,也逃不掉,你就明白的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也不會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她穩住慌亂的心緒,努力壓下不斷竄升的惶恐不安,仔細的聆聽他們的對話,試圖找出是誰指使他們將她綁來這裡。
「等你看到那個女的,就明白了,你給我安靜,不然等會兒有苦頭吃!」
女的!
這場綁架案的主使者是個女人!
這時,另一名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對著收集大聲咆哮,「喂!你這婆娘!我們已經把人帶到指定的地方,你還不過來,在拖拖拉拉什麼?尾款記得帶來,一個子兒都不准少,聽到沒有?」
真的是個女人!
難道真的是王靚娟?
海藍的顧慮沒有錯,得不到他的愛,使她陷入瘋狂。
花羽露不禁打個哆嗦,當下更害怕了,王靚娟會出錢請人做出綁架這種瘋狂舉動,就表示她要的不是錢,而是她的命!
她必須在王靚娟出現之前,想辦法自救。
如果受雇的歹徒們只是要錢,那麼她比較有逃脫成功的勝算。
「先生,那人花多少錢指使你們將我綁來這裡?」
「幹嘛?你想耍什麼花招?警告你,別打歪主意,我們兄弟收了錢,就不可能做出毀約的事。」操著山東口音的男子惡聲惡氣的說。
「只要你們肯放了我,看那人付那你們多少錢,我付三倍的價錢。」花羽露緊張不已,「我可以馬上請家人提現金過來。」
「我看是讓家人去報警吧!」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捏緊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大聲喝道。
「你不信?不然你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他知道我在你們手中,絕對不會報警。」
「臭三八,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花招!」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用力拉扯她的頭髮,惡狠狠的警告她。
「好痛!放開我……」她覺得頭皮快要被扯下來了,慘白著來哀求。
她的頭髮被扯得好痛,可是她的肚子更是劇痛得讓她難以承受。
「告訴你,老於我的火氣大得很,你再不閉嘴,小心老子抓你來消火。」
因為看不見,歹徒的恐怖威脅令她更加膽戰心驚,那種惶恐足以侵蝕人心,森寒的滲入四肢百骸,將她推入不安的深淵。
她該怎麼辦?
蔚海藍憤怒的咬著牙,重錘一下方向盤,直盯著前方那連銀色房車。
「王靚娟,你最好不要動露露一根寒毛,如果露露收到一丁點傷害,我絕對要你付出代價!」
「王靚娟出現了,海藍,你先別激動,沉著一點。」好友赫威坐在一旁,連忙勸誡,要他別因為一時的情緒失控而壞了大事。
「我知道。」蔚海藍努力壓抑滿腔的憤怒。
不一會兒,王靚娟駕駛著銀色房車,駛向快速道路。
「海藍,小心點,別讓她發現了。」赫威提醒他。
「我知道。」蔚海藍技術高超的尾隨著銀色房車,還不忘保持適當的距離,「赫威,你那群夥伴現在進行得如何?」
「我正在跟他們聯絡,他們會隨時支援我們兩人,部署在快速道路旁的跟監車也已經上路了。」赫威一邊用手機聯絡,一幫向他報告,「一路上我們可以與他們輪流跟監,才不會被發現。」
「赫威,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說。」
王靚娟的車子下了快速道路,飛快的朝偏遠荒涼的山區駛去。
在山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後,她開始減速,然後在路旁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朝一條隱秘的羊腸小徑走去。
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蔚海藍早早就將車子熄了火,和赫威一起下車,小心翼翼的跟蹤她來到一處山凹,發現一處低矮樹叢後有一間破舊的鐵皮屋。
這時,鐵皮屋裡爆出一陣狂笑聲和咒罵聲。
「操,你拿一張破紙跟我說這是錢,你當我不識字嗎?」
「這位大哥,這張是即期支票,等同現金。」
「媽的,你這個臭八婆,你以為我們兄弟是第一天到台灣嗎?你給我們這個叫做什麼芭樂票!」
「大哥,我一下子領出那麼大一筆錢,會被懷疑的。」
花羽露仔細聆聽他們的對話,和那女生的聲音,確定這樁綁架案的主使者正是她揣測的那個人。
「王靚娟,你為何要這麼做?」震驚之餘,她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忍不住開口質問。
正在跟歹徒討價還價的王靚娟,直到自己的聲音被花羽露認出來,不禁冷笑一聲,「哼,好耳力,居然聽得出是我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花羽露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大吼。
王靚娟一把扯開綁住她的眼睛的黑布,凶狠的瞪著她,「我有一百個該這麼做的理由!」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花羽露幾乎睜不開眼睛,只好瞇著眼,緊瞅著王靚娟。
「難道只因為到不到海藍,你就要走這種極端路線?你是個律師,難道會不知道執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靚娟發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沒錯,七年的妄想成了泡影,既然我得不到蔚藍,那麼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花羽露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你瘋了嗎?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蔚海藍一個男人,為什麼你這麼想不開?」
這巴掌打得她頭暈眼花,肚子的疼痛更加劇烈,她是怎麼了?
「要不是你的出現,你的介入,學長今天愛的人就會是我,我的夢想也不會化為泡影!」王靚娟的眼睛閃著恐怖的光芒,嘴角邪惡的勾起,原本好看的面孔此時變得猙獰,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在她耳邊瘋狂的大吼。
花羽露看了,寒毛直豎,全身打顫。
王靚娟從皮包裡拿出一把刀,抵著花羽露的粉頰,撂下狠話,「花羽露,你這狐狸精,今天我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難道她今天注定在劫難逃?花羽露頓時感到絕望。
忽地,砰地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轟地倒地。
王靚娟與兩名歹徒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已經有人衝了進來,將她手上的刀子踹飛,同時撂儕兩名歹徒。
花羽露根本來不及尖叫,就被擁入熟悉又溫暖的環保中。
蔚海藍緊緊的擁抱著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冷冽氣息,臉罩寒霜,嚴厲的凝視著握著受傷的手腕的王靚娟。
前一秒她差點成了恐怖的刀下亡魂,下一秒已經被納入被舒適又令人難安心的懷抱裡,花羽露嚇得說不出話。
蔚海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王靚娟難以置信。
他怒視她的目光殺氣騰騰,令人毛骨悚然。
「海……藍……」她驚慌失措,開始顫抖。
他拍了拍花羽露顫抖的肩背,安撫她惶恐的情緒,等她的情緒比較平穩後,他才鬆開她,嘴角冷沉的勾起,慢慢的逼近王靚娟。
「王靚娟,我昨天在電話中告訴過你,不要傷害我最愛的人,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他宛如地獄來的使者,質問的嗓音冷冽。
「我……」王靚娟被他的氣勢嚇得心驚膽跳,雙腳發軟,整個人靠在牆壁,「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即使你是我的學妹!」蔚海藍倏地抬起手,快、恨、無情的賞她一巴掌。
「啊!」王靚娟蒼白的臉頰即刻出現鮮紅的五指印。
「若非你是女人,你已經被我打死了。」蔚海藍努力壓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憤怒情緒,轉向一旁已制服住兩名歹徒的赫威,「她是主謀!把她銬起來,帶回去審問吧!」
「我愛你啊!學長,我愛你……」王靚娟聲嘶力竭的哭喊,「我會這麼做,全都是因為愛你……」
蔚海藍冷漠的看著她,語氣森冷的說:「你的愛太恐怖了,相信任何人都無福消受,日後你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的反思、反省你的所作所為。」
「嗚……」王靚娟後悔莫及,哭倒在地上。
蔚海藍回到驚魂未定的花羽露身邊,心疼的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臉蛋,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我來遲了,把你嚇壞了。」
「哇……海藍,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緊緊摟著他的頸子,痛哭失聲。
「不怕了,不怕了……」他親吻她哭花的臉,輕聲哄道。
「唔……」花羽露的神色遂變,全身冒冷汗,雙手抱著腹部,眼前幾乎一片昏黑。
「露露,你怎麼了?」他慌亂不已。
「海藍……我的肚子好痛……」她痛苦難當。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赫威,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處理。」蔚海藍一刻也不敢耽誤,抱起花羽露,火速衝出鐵皮屋。
特別病房內,寧靜又乾淨。
「露露,來,再吃一口粥。」蔚海藍細心的吹涼特地請六星級飯店主廚所熬煮的粥,哄著她多吃一點。
「不要了,我不想吃了。」花羽露皺起眉頭,推開送到嘴邊的湯匙。
「不行,醫生說你現在要好好的調養身體,補充營養,乖,再吃一口。」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都可以,就是不准在身體康復前出院,更不准看公文,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
看著她恢復紅潤的臉頰,蔚海藍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那顆大石頭。
雖然過了多日,但是一想到那天驚天動地的搶救過程,他還是心有餘悸。
突然昏倒在她懷中的露露,經過醫生的搶救和檢查,發現她已經懷孕,卻因為綁架事件,身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衝擊,腹中的胎兒差點不保。
幸好搶救得宜,他的露露跟腹中的胎兒才得以保住,不過現在必須要非常小心的臥床安胎。
「嘎?可是……我住院安胎這一個月,公司的公文肯定是堆積如山……還有很多廠商合約,唔……」
蔚海藍趁著她開口說話之際,又餵了她一口粥。
「你放心,你不在公司,公司也不會倒,自然有人會幫你吧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誰?我爸爸嗎?他已經那麼久不管公司的事情了……」討厭啦!她又被為了一口粥,讓她根本無法順利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必勞煩岳父大人。」
「那是誰?」
「坐在你面前,喂心愛小女人吃粥的男人。」真是的,她就不能好好地安胎,什麼事都不要管嗎?
「你?」花羽露滿臉錯愕。
「你懷疑啊?別以為我只會打官司,我從小就跟在父親旁邊學習經營之道,和當個領導者,只是我有自己的夢想,想開創屬於自己的天空,才沒有順著長輩為我安排的康莊大道前進。」他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是喔!」
「你現在可以好好的安胎,然後等著當新娘了嗎?」他將最後一口粥餵進她的嘴裡。
「我不要!我不要當大肚新娘,很醜!」她搖頭。
「所以才要趁著肚子打起來前,趕快結婚。」
「我不要!我說過不准讓我聽到有人叫我狐狸精,你沒做到,所以我不要嫁給你!」她使性子。
蔚海藍蹙起劍眉,結婚跟別別人叫狐狸精有什麼關係?
看來真如外界所說,懷孕的女人脾氣特別大,常常會讓人摸不著頭緒。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聯,不過他還是先哄哄孩子的娘吧!
「誰這麼大膽?」
「反正你等著被我剁成十八塊餵豬。」她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把我剁了,不怕以後找不到像我這麼愛你,這麼會滿足你的男人?」她捏了下她氣呼呼的臉蛋。
「什麼滿足我?聽你這麼說,好像我是個大色女!」
「要把我剁了,也沒關係,我還是會每天晚上回來跟你纏綿。」
「誰要跟鬼老公夜夜纏綿?神經病啊!」她低聲吼道。
他眉開眼笑,拍了拍她的頭,「那就讓我長命百歲,陪你到老。」
「哼,油嘴滑舌。」花羽露瞠瞪他一眼。
「好了,別生氣了,等等我用輪椅推你出去散步,透透氣。」
她賞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不要,海藍,你真不懂女生的心耶!還說你愛我!」
「我哪裡不懂?」他雙手交抱胸前,不解的問。
「海藍,我是浪漫的女生,就算是被逼著補票,也不可以省略了所有該做的事。」還說他懂,連求婚都沒有,就要她嫁給他,那她也太虧了吧!
蔚海藍搖搖頭,嗤笑一聲,自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寶藍色絲絨盒子,放在她的手心裡。
「這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想搞個浪漫的求婚儀式,不過既然你這麼急,那麼精細有浪漫的求婚儀式就精簡了。」
「嗄?」她瞠大眼,看著躺在裡頭的璀璨鑽戒,為她戴上。
「還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她低聲抱怨。
「請問我現在可以親吻我未來的新娘了嗎?」
「誰答應要嫁給你啦?」
他低下頭,封住她超愛說違心之論、超愛口是心非的紅唇。
「我愛你,露露,一直都愛你,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蔚海藍一手扶著她的臉蛋,一手穿過她滑順的頭髮,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訴說愛語。
「我也是只愛你,好愛你。」
花羽露情不自禁的閉上眼,與他纏綿的熱吻,相互勾引品嚐,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他們已融化在對方的熱情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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