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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西尾維新]傷物語[全書完] [列印本頁]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0:44:56     標題: [西尾維新]傷物語[全書完]

[西尾維新]傷物語[全書完]

 

簡介:
      化物語的前傳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0:59:31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事情,我想差

不多是不得不講的時候了。我肯定有這個義務。在高中二年級到

高中三年級之間的春假,我和她相遇了。那是一個具有沖擊性的

相遇,也是一個具有毀滅性的相遇。不管怎樣,我認爲我的運氣

十分差——當然,跟正巧無法避開這個不幸一樣意思,就算我正

巧避開這個不幸——不是我,是別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那

件事就不會發生了。說我運氣不好可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話,可

能應該老實說是我錯了才行吧。我想正因爲這是我才會發生的,

這樣一系列的事情。
不起眼的事情,不值得一定要記住,是這樣表現出來的事情——

假如這樣說那一連串的事件的時候,到底包含從哪兒到哪兒的事

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事件從哪裏開始,而且經過怎樣

的過程,以及什麽時候結束的——這種准確的地方,我也無法斷

言。甚至有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也有可能到現在還沒有開始

——不是僅僅的玩笑,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認爲的。
結果,我甚至無法用我自己的視點來觀測這件事情,所以對了除

了我以外的人來說,那一連串的事件到底有什麽意義,還有,沒

有包含什麽意義,是永遠無法知道了。如果能從“他們”那裏聽

到一些事情的話,說不定還能對事件掌握到某種程度。就算如此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無法得知。
存在的不是事實而是認識而已。
而且這些可能就足夠了。
但是,(只有這個可以毫無疑問的斷定)在事件的中心的她——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這個存在。
只有對觀測者才有意義。
根據不同觀測者意義不同。
同樣是觀測者但是意義也不一樣。
這就是——吸血鬼。
雖然這樣說,但是對于吸血鬼這樣的存在就不用詳細說明了吧,

漫畫、電影、遊戲,就像分散的挖不盡的礦脈一樣。就像在這個

國家誕生的文化——對于一大半的日本人來說非常熟悉的存在。

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概念了。
但是,在春假。
我被這個擁有古老概念的吸血鬼襲擊了。
可以說我傻。
事實上我也認爲很傻。
而且不是別人,是因爲我自己的傻,我經過了2周地獄一樣的體

驗。
春假的從頭到尾,全部都是地獄。
地獄一樣的玩笑,玩笑一樣的地獄。
一連串的事件到底事件從哪裏開始,而且經過怎樣的過程,以及

什麽時候結束的——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對于我來說是個永遠

的謎,絕對無法解開的悖論一樣,只是有一點,那個地獄從什麽

時候開始到什麽時候結束我非常清楚。
三月二十六日到四月七日爲止。
就是——春假。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後來,我知

道了對像她那樣的存在用怪異來稱呼。
怪異。
怪物。
非人者。
那麽果然那個時候,那個地方,那樣觀察她的事,是使我經曆了

地獄的最大原因。
身爲觀察著的我,非常不稱職。
而且果然我很傻。
一想到要說她的事情,那麽必然就要暴露出我的傻。雖然那個行

爲可能看上去是自虐,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得不講一下把那

個吸血鬼的事情。
從她那裏受到的傷的故事。
我傷到了她的故事。
可能不得不說吧。
可能有說的義務吧。
可能認爲前面說的非常長,對于這點希望大家饒了我——責任的

什麽的說的有道理一樣,反正這是傻傻的小醜的責任。不是說知

道那裏受到挫折了——如果說了泄氣的話,說實話,我可能沒有

把這個故事說完的自信。所以我像這樣表現得非常積極。
這樣也已經到極限了,還不如直接開始講故事,然後,就像石頭

從坡道上滾下去一樣,在途中也很難停止,但是以防萬一,爲了

防止我的覺悟不夠,我先把這個故事的結局說出來比較好。
圍繞著吸血鬼的這個故事是個壞結局。
迎來的是大家都不幸的結尾。
就算這樣地獄還是結束了,一連串的事件可能還是沒有結束,不

管怎樣,我對她的責任是一生都無法結束的。

002
交友會降低人的強度。
確實,就像這句話說的那樣。
想到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那是在春假之前的三月二十五日星期

六,結業式的下午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在我所在的私立直江

津高中附近,悠閑的散步。
那是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的我所發生的事情。
真的是什麽事都沒有,只是悠閑的散步。
絕對不是因爲明天開始就是春假而使自己興高采烈。
不僅僅是春假,暑假、寒假、還有黃金周,像這種正規的休假,

一般對學生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我也跟一般的學生一

樣,第三學期結束,生活進入了春假,因此非常高興,但是同時

,長期的休假對我來說有多出來的時間這也是事實。
特別是春假沒有作業。
總想呆在家裏。
因此,結業式結束,在教室裏拿到通知表,“新學期再見”,然

後班級解散以後,我也沒有毫不猶豫的直接沖回家,反正也沒別

的地方能去,就像可疑的人物一樣在學校周圍晃吧。
沒有什麽目的。
與其說太閑了還不如說是浪費時間。
事實上,我是騎自行車上學的,但是自行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裏

——這也代表我還不准備回家。
如果說散步也是散步。
當然,我不是非常注意健康的人。
如果是浪費時間的話其實還是在學校裏比較好,就像在家裏很難

呆著一樣,在學校裏很難呆著是因爲,雖然是結業式結束的下午

,在進行社團活動的人數很多。
我對于努力的人很棘手。
我的學校雖然不是對社團活動非常熱心,例外就是去年不知是因

爲什麽錯誤,有像怪物一樣的新人入部的女子籃球部那樣的,然

後大概就是像運動部那樣“參加就是有意義的”,這種感覺的。
所以,也不是因爲什麽大事,在學校周圍閑逛以後,我開始想差

不多也應該去拿自行車回家了,肚子也餓了,但就在那時,我遇

到了意外的人物。
在春假裏,自己到底應該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說實話是非常微

妙的,反正,同學年的有名人——羽川翼,從我的正面走過來。
兩手繞在頭後面,我還在想突然她在幹嘛,原來是調整自己辮子

的位置。長長的頭發,在她後面的一股分成三股編起來,三股辯

最近非常稀奇,在這前面她把前發弄成一直線。
穿制服的樣子。
完全沒有改過的,在膝蓋下10CM的裙子。
黑色的披肩。
襯衣的外面是學校指定的毛衣。
同樣是學校指定的白色的鞋子裏面是校襪。
怎麽看都是優等生的樣子。
而且事實上,她真的是一個優等生。
優等生中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時候,我和她不在同一個班級,所以對方對我

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我對她作爲班長的傳聞是經常聽到的。
那些傳聞中如果有一半是對的話,那她也是個非常厲害的班長。
肯定到了三年級還是做班長。
而且成績優秀。
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她異常的聰明。六門科目得到600分

滿分就像是平常事。當然,全部都參加了考試,誰是第一誰是最

後,是非常明顯的,但是羽川翼在兩年裏,成績一直維持在學校

的榜首。
像直江津高中這樣私立的升學學校入學,我突然就落到了最後,

所以她對我來說是相對的存在。
ふうむ。
我一瞬間被她吸引住了。
果然班級不一樣,就算知道了她,事實上也沒真的看過——這樣

的她,在結業式結束的現在,對于這樣偶然的相遇,稍微有點吃

驚。
只是偶然而已。
看上去好像她剛從校門出來,仔細想想我一直在學校旁邊閑逛,

就算看到她也沒什麽奇怪的。
對于羽川來說,顯然沒有注意到我。
由于在集中修改三股辮的位置,我完全沒有進入她的視線——就

算進入視線,我和羽川甚至連相互打招呼的關系都沒有。
還不如說像羽川那樣的優等生,對于像我這種混日子的人,肯定

非常討厭吧。
認真的她,不認真的我。
相互不認識也好。
就這樣擦身而過。
所以根本就連逃的必要都沒有。
我就像沒有注意到她一樣,步伐也沒亂,繼續走下去——相互之

間還有五步就能擦身而過了,就是在那個時候……
在那一瞬間的事情,大概我一生都忘不了。
前面什麽都沒碰到——只有一陣風吹過。
“啊”
我不經意的,漏出了聲音。
羽川那長長的,膝下10CM的裙子,突然被吹起來了。
一般來說,她應該會反射神經的把裙子壓住——但是時機不好,

她的兩只手在頭後面,正在進行整理三股辮的位置這種複雜的事

情中,從我站的位置來看,就像手放在頭後面,放松時候的樣子

,就是那種姿勢。
在那種情況下裙子被吹起來。
絕對不是很誇張——但是是絕對不准把眼睛移開的上品的內衣。
是純白色的。
是什麽形狀的不清楚,但是布的面積很大,也很寬,材料也比較

厚——絕對不是很煽情的,可以說不是很性感的。
但是那白的太過于耀眼了。
而且絕對不是很土的。
毛衣的部分,白底白線,有複雜的刺繡——估計是朵花。左右對

稱的這種紋樣,使內衣整體有著非常絕妙的平衡。而且,刺繡的

中上部分,裝飾了一條小的絲帶。
這條絲帶更加增強了整體的印象。
然後,這條絲帶的上面可以看到,她的肚子上,那可愛的肚臍。

那種部位都顯露出來,裙子真的是被大膽的吹起來了。塞在裙子

裏的襯衣,非常明顯的露出來。塞在裙子裏的襯衣那麽煽情我還

是第一次這樣想的。
裙子裏面是什麽樣子,對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很少見的不可侵

略的未知的存在,裙子這種衣服的構造我第一次理解了。
不管怎樣,被吹起來的只有裙子的前面這點真棒。
純白的內衣,還有跟這個比賽一樣白的的大腿,以紅色的裙子作

爲背景,更加被強調出來。與一般的女生相比要長的裙子,變成

這樣,就算藝術品也不敢相比,只敢躲在暗幕後面。
果然,那個把手放在頭後面的樣子,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內衣一

樣——結果就她成了那樣。
她保持的那種姿勢,裙子被吹起來,表情突然僵硬了。
實際上我認爲一秒的都沒到。
但是對我來說能與一小時匹敵。——不,我甚至有種我的生命將

要迎來終焉的感覺。絕對不誇張,我就在那一瞬間,經曆了一生

的經驗。
眼球的表面幹了一樣。
我的眼球被她的下半身奪去了。
不,我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把眼睛偏到別的地方去對于

女生來說是失禮的。
平時來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在上樓梯的時候,前面如果有女生,我肯定盯著自己的

腳看。
但是,對于心裏完全沒有准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幸福來說,

如果不這樣做,我作爲男性來說是不完全。
就像把羽川那種姿勢印在視網膜一樣。
大概,現在我死了,把眼球移植給別人,那個剩下的一生,都會

被羽川的內衣的幻覺襲擊。
就是這樣的沖擊。
這就是優等生的內衣。
“……”
到底多想描寫優等生的內褲啊!
這不愧是我對著自己吐槽到底時候,羽川已經把裙子恢複原位了


這果然只是一瞬間
然後羽川……
用僵硬的表情向我這邊看來。
凝視著。
“…… 那個”
不知所措。
在這種時候應該怎麽才好呢?
“沒……沒看到哦”
一看就知道是說謊。
但是,羽川對于我這麽明顯的謊話都沒有反應,只是盯著我看,

然後把兩手放下來,現在才在裙子前面拍著。
真的是現在。
然後一瞬間眼睛移到別處,對著天看,然後再一次看著我。
“诶嘿”
……
這裏應該笑嗎?
氣量真大的女生——真不愧是班長中的班長。
“應該怎麽說呢。”
咚 咚 咚
兩腳並在一起,然後像我走來。
本來互相有10步的距離,現在減到只有3步。
非常近的距離。
“把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藏起來,如果是裙子的話,怎麽想都覺

得安全保障不夠。果然有必要要穿緊身褲或者是防火牆吧。”
“sa…………”
說出那樣的比喻真讓人困擾。
那我難道是病毒咯!
對于她來說幸運的是包括直江津高中的學生在內,周圍沒有別人


只有我和羽川。
也就是說看到她的內褲的只有我。
這個事實讓我覺得自己稍微有點優越感。
“不久前剛看過マーファー的法則。應該把這點加進去。只有在

手放在後面,前面的裙子才會被吹起來,後面像平時一樣警戒著

,但是前面卻是個意外的盲點。”
“啊……可能是這樣哦。”
誰知道哦!
還不如說,很尴尬。
先別提羽川會不會這樣做,有種繞著在責備我的感覺——雖然這

樣說,但是那樣清楚的被看見,現在也沒法解釋了,雖然不是故

意的但是還是親眼目擊到了對于女生來說“不想被人看見的東西

”,這個事實確實使我覺得充滿了罪惡感。
而且是被我這種人看到。
好像話題越說越遠了。
“不、不要介意。雖然沒有看到這件事是騙你的,但是在影子裏

,所以也沒怎麽看到。”
這也是騙人。
果然很清楚的看到了,
“恩?”
羽川斜著頭。
“看得很清楚的話就爽爽氣氣的說出來,對于女生來說也能稍微

安心一點。”
“不、不,雖然我也很想這麽說,但是那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的啊,不是假的。”
“沒法讓你安心這是可惜了。還不如我說假話騙你。”
這是從剛才一直在撒謊的男子的台詞。
“我覺得大概寫了有4頁,我的裙子的裏面,描寫的非常詳細,

是錯覺嗎?”
“錯覺錯覺,超錯覺。到剛才爲止,我一直在描寫情緒豐富,美

麗的風景。”
這是個很微妙的謊話。
“那,我就到這裏了。”
然後,輕輕的把手擡起,繼續下去也沒話說的意思傳達給了羽川

以後,我的腳繼續向前邁進。
羽川接著就應該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內褲被我看到,然後可

能用短信跟自己的朋友說了吧。雖然優等生有可能不會這種事,

但是我認爲優等生有可能也會做這種事。不,羽川應該可能知道

我的名字才對……至少知道我們是一個年級的吧。
可能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一邊這樣考慮著,慢慢得放慢了腳步。
“稍微等一下。”
突然從後面出現了聲音。
是羽川的聲音。
什麽!竟然追上來了。
“終于追上了,你走的真快。”
“……沒有回家啊!”
“恩?雖然最後還是要回家的。阿良良木同學才是,爲什麽要回

學校呢?”
“…………”
名字突然襲來。
诶诶诶?
難道我身上有名牌?
“……那個,我回來拿自行車的。”
“啊哈。原來是用自行車上學的啊。”
“是這樣地……家在比較中間的距離。”
不,不是這件事。
雖然我用自行車上學這件事好像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诶?那當然知道啊。我們不是一個學校的嘛。”
羽川說的像理所當然一樣。
同一個學校……
不是同一個班級,基本上都沒見過還這麽說?
“嘛,阿良良木同學可能對我的是一無所知,但是阿良良木同學

還是比較有名的人。”
“哈?”
不經意的,這樣回答了出來。
有名人是你吧!
而且像我這樣,被私立直江津高中放在一邊的石頭那樣的存在—

—班級裏的同學能不能把我的全名叫出來都覺得奇怪的人。
“恩?怎麽了?阿良良木同學。”
“…………”
“可能的可,兩個良好的良,樹木的木,合起來阿良良木同學。

下面的名字是日曆的曆,是吧。所以是阿良良木曆同學。”
“…………”
全名和漢字,都完美的說了出來。
真的啊!
名字和長相都知道,難道這家夥拿著死亡筆記,我,要被殺掉了

……
不,我這邊好像也同樣知道這些。
“你是——羽川。”
不是回敬她也不是生氣,但是我還是對她的話有了反應。
“你是羽川翼。”
“哇哦!”
羽川表現出了非常明顯的驚訝。
“好厲害。竟然知道我這種人的名字。”
“二年級生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包括保健體育以及藝術科目,全

部科目一道題目都沒錯的人,羽川翼。”
“诶?等一下……真討厭,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羽川更加驚訝。
看起來好像不是裝出來的。
“啊類……?難道阿良良木同學跟蹤我?啊哈,再怎麽說好像也

有點被害妄想過剩了。”
“……不是。”
好像這家夥——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有名人。
非常確定自己是“普通”的。
是一個只有認真可取的普通的女生?
在這之上,把我這種人當做有名人對待,性質惡劣——嘛,我是

差生,這點可能還是有名的吧。
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沒到要被指名的地步吧……
我隨便回答了一下。
“宇宙人朋友告訴我的。”
“诶?阿良良木同學,你有朋友?”
“不是先問有沒有宇宙人!!”
對于基本上第一次見面的人我吐槽了。
但是,雖然沒有惡意,可好象被用了很惡意的話說了一頓。
“不,那個”
她自己好像對這個還是有自覺的,羽川感到自己好像做錯了。
“阿良良木同學,一直是一個人,有種一個人孤高的生活著的感

覺。”
“這是什麽人啊!”
好像還是知道一點我的事情的。
但果然還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嘛,就像你說的我沒有朋友。就連朋友都沒有的人都認識你,

所以你很有名哦。”
羽川突然有些非常討厭這個的感覺。
在裙子的裏面那樣大膽的暴露出來以後,用一個笑解決害羞,就

是這樣一個女生。
“那樣的玩笑,我不是非常喜歡。不小開我的玩笑。”
“……啊,是這樣啊。”
沒有反駁也沒有議論,我就這樣點頭了。
呀類呀類。
校園前面隔斷路的紅燈,我在那裏停下了腳步——羽川在我旁邊

站著。
…………
這家夥,幹嘛跟著我?
忘記東西在學校裏了?
“呐,阿良良木同學。”
剛剛開始想東西。
羽川突然說起了這樣的話。
“阿良良木同學,相信有吸血鬼嗎?”
“…………”
這家夥在說什麽啊。
然後接下來的瞬間,突然想到了。
啊啊,果然這家夥裝得很平常,被我看到內褲感到非常難爲情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絕對不是有名的人,羽川確實知道我這個人——而且,了解我

的交友關系(沒有朋友)。
大概,聽到了那些不是什麽好的傳聞了吧。
那麽,對于優等生來說,內衣別我仔細的觀察……不,偶然被我

看到這件事,對她來說可能非常失態吧。
所以,爲了隱瞞這件事,所以追過來了。
被看到了內褲不是離開,而是追過來,繼續聊天,可能是要把那

些記憶覆蓋掉。
太天真了,優等生。
吸血鬼那種奇異的話題說出來也無法把我的記憶消除。
“吸血鬼怎麽樣了嗎?”
嘛,就算這樣,如果能讓她消氣的話,我就繼續這個話題吧。把

這個考慮爲看到內褲的代價,我就陪她聊聊吧。
“不是的,最近,稍微有些關于這個的傳聞。這個地方有吸血鬼

。所以晚上不能一個人出門。”
“很暧昧啊……而且是沒有依據的傳言。”
我把我的感想正確的流露了出來。
“爲什麽這個鄉下的城裏會有吸血鬼呢?”
“sa”
“吸血鬼是外國的妖怪吧。”
“我認爲跟妖怪不一樣吧。”
“如果是吸血鬼作爲對手,一個人出去還是十個人一起我認爲都

沒多大的區別。”
“好像是這樣。”
啊哈哈,羽川笑了。
……怎麽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同。
從剛剛開始,好像有種違和感。
像優等生,還有班長中的班長一般來說,都是居于高位的角色,

我是這樣想的。
但是,還不如說非常親切。
“但是,有各種各樣的目擊證言哦。”
“目擊證言?有意思。那麽把金先生之類的帶過來?”
“不是,不是金先生。”
是在女生之間的傳聞,羽川是這樣說的。
“不僅僅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在那邊上學的女生之間也是非常

有名的話題。還不如說,只有在女生之間流傳的傳聞。”
“只有女生之間的傳聞——好像在那裏聽到過的樣子。”
但是,是吸血鬼诶。
真能傳啊,這種傳言。
“金發的,非常漂亮的女人——擁有使人渾身發冷的冰冷的眼睛

的吸血鬼。”
“非常詳細具體嘛,但是,就這些還沒法確定是吸血鬼吧。金發

是很顯眼的,難道不會是一般人嗎?”
爲什麽是郊外的鄉下。
地方邊遠的城鎮。
就連茶發的人都沒看到過。
“但是”
羽川說到。
“街燈照著,金發非常的耀眼,但是沒有影子。”
“啊啊……”
吸血鬼。
經常聽到,現在聽上去已經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單詞了,我對這個

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是,說到這點的話好像聽到過——吸血鬼是

沒有影子的。
大概是因爲拿太陽光沒辦法吧。
但是,這是晚上的事情。
雖然說街燈照著,看錯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了,像路燈這種舞

台道具,不覺得更像是假的嗎?
是說太假了,還是說太平常了。
“嘛”
即使我說了這種不解風情的話,也沒怎麽壞了羽川心情,還不如

說她也同意這樣的講法。
“恩,很傻的傳聞,我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因爲這個傳聞而是

女生晚上不敢一個人出門,對于治安來說是件好事。”
“嘛,這倒是。”
“但是,我……”
聲音突然變輕的羽川說到。
“如果吸血鬼存在的話,我真想遇到啊!”
“……爲什麽?”
好像。
我的預測好像錯了。
我還認爲是因爲內褲被看到,然後想把我的記憶消除,我還以爲

是這種話題。——但是,這樣聽下來,羽川說活的口氣好像跟我

很熟一樣。
再說,“只有女生知道的傳聞”,向我這個男子詢問,怎麽想都

覺得奇怪吧。
“但是會吸你的血,然後把你殺了吧。”
“嘛,雖然討厭被殺掉。但是,這種在人類以上的存在,還是有

點想看看啊。”
“人類以上的存在,像神那樣的?”
“並不一定是神也可以啊。”
羽川在想怎麽說比較好,稍微沈默了一會兒,然後……
“如果不這樣想,總覺得有好多事都得不到回報。”
她是這樣說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
信號燈變成綠色了。
但是,我和羽川沒有動。
說實話。
我完全不知道羽川在說什麽,爲什麽這麽說——說的話完全沒有

關系嘛。
“不行,不行。”
可能是我考慮的事情從表情上反應出來了,羽川慌慌張張說出了

這樣的話。
“阿良良木同學,意外的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嘛。我好像說了一

點讓人不明白的話。”
“啊——啊啊。不,我不介意的。”
“這麽好說話的阿良良木同學沒有朋友真是件怪事。爲什麽不去

交朋友呢?”
認真的問了。
大概是沒有惡意的。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0:30

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是不會交朋友而是不想交朋友,但是我這裏沒法老實說出來。
所以我就這樣回答了。
“交友會降低人的強度。”
“……诶?”
羽川對于這句話表現出來奇怪的表情。
“對不起,我有點不明白。”
“不……怎麽說呢,就像這樣……”
不好了。
看上去好像說了一句很帥的話,但是接下去就沒了。
“就是說,如果交了朋友,不就要注意朋友的是了嗎?朋友受傷

了自己也受傷,朋友不高興了自己也會不高興。我覺得只是增加

了自己的弱點,這不會弱化人類的嘛。”
“……但是,朋友高興自己也高興,也不能說是弱化吧?弱點雖

然增加了,但是好處也增加了。”
“不。”
我搖了搖頭。
“朋友快樂會覺得很羨慕,朋友高興會覺得嫉妒。”
“……人的氣量真小。”
羽川就是這樣說的。
別管我!!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麽朋友就像是個0。不,世上討厭的事

比較多,結果,最後不就變成負的了嘛?”
“說話真繞啊!”
收回好說話這點。
羽川這樣說的。
這是時間限定的評價——嘛,這樣就行了。
“我,想成爲植物。”
“植物?”
“不用說話也不用走路。”
“哼……”
羽川先點了點頭。
“但是這是生物吧。”
“恩?”
“這種時候,一般不是成爲無機物嘛,像石頭啊,鐵啊。”
好像受到了意外的指點。
想成爲植物這件事,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考慮的,真沒想到在這

個方向受到了反駁的話。
原來如此,成爲無機物啊!
確實,植物也是生物。
“我現在想去一次圖書館。”
“恩?”
“跟阿良良木同學說話,我現在有點想去圖書館了。”
“……”
到底是什麽樣的思考回路?
嘛,反正她也說過最後是要回家的——估計也沒什麽特別的約定

吧。跟我一樣都有時間。浪費時間是在學校周圍閑逛,還是去圖

書館呢。
這就是分隔差生和優等生的牆壁。
“明天星期天,圖書館休館,今天不去不行了。”
“恩……”
“阿良良木同學也一起去嗎?”
“爲什麽?”
我苦笑了一下。
圖書館。
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小鎮上有這個東西。
“圖書館是幹什麽的?”
“那當然是讀書的。”
“那當然……”
這次我這樣說道。
“我要在沒有作業的春假裏特地自主性的學習,不覺得奇怪嗎?


“但是,明年不就是考生了嗎?”
“什麽考試!我就連畢業都有危險,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

不遲到這點努力了。”
“……恩”
羽川好像輕聲說了什麽真無聊之類的話。
也不是特別想一起去。
然後羽川也沒再多說什麽。
怎麽說呢。
厲害的角色是這樣的?真是個讓人搞不清的家夥。
信號燈一直重複著紅與綠的變換。
現在是紅色的。
下一次變成綠色就是說再見的時候了,我是這樣認爲的。那是個

比較好的時機吧。
羽川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又不是一個看不懂氣氛的家夥。
“阿良良木同學,有手機嗎?”
“那當然,手機之類的當然有咯。”
“給我一下。”
一邊這樣說,一邊把手伸出來。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還是照她說的,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

來,放到羽川的手上。
“啊?這是新的機種嘛。”
“現在這樣的極重,二年以後機種的機能會加的更多,帶著都覺

得是多余的。”
“這麽年輕就說這種沒志氣的話。現在就這樣的話,長大了以後

會被文明落下的。現在對于數碼不清楚的話,日常生活都沒法滿

足。”
“變成這樣也沒有辦法,就隱居在山裏吧。然後文明滅亡的時候

,我再回到這個小鎮上。”
“你想活到什麽時候啊!”
你是不死的啊,羽川表現出了厭倦的樣子說道。
一邊這樣說,羽川一邊玩著手機。
班長中的班長,雖然就像畫裏畫著的那樣的優等生,但怎麽也是

也是高中女生,按鍵的速度非常快。
雖然沒有什麽別人看見會覺得困擾的個人信息在裏面……別隨便

玩人家的手機啊!
難道說,是懷疑我在她裙子吹起來的時候,偷偷地用手機拍下來

了?
那麽說倒是非常需要調查呢。
要擺脫那麽不好的嫌疑!
還不如說,女生需要介意的東西這麽多真麻煩。如果這是男生的

話,就算褲子的拉鏈開了,性感的宣言一下也就過去了。
……能行嗎?
“謝謝,給你。”
然後羽川馬上把手機還給了我。
“那種圖片沒的吧。”
我這樣說了,但是羽川……
“诶?”
腦袋斜了一下。
“照片?”
“…………不”
我想錯了吧。
那麽她到底在幹嘛呢?
覺得奇怪的羽川指了指回到口袋裏的手機。
“我的號碼和郵箱都登錄上去了。”
“哈?”
“拜拜了。交到朋友了吧。”
然後。
羽川在我說什麽之前向對面走去,信號燈什麽時候變成綠色了?
我們就這樣告別了,好像有種被超前的感覺——啊?不是去圖書

館嗎?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不是決定去圖書館的嗎?怎麽往一開始

相反的地方走呢?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剛過了馬路的羽川向我這邊招著手說再見。
反射性的我也回應了她。
我(大概像傻瓜一樣)招著手確定,然後羽川轉身,在學校的前

面右轉,心情非常好的走著——接著轉角繼續走著,最後她的背

影也消失了。
確定她不見了以後,我把手機拿出來確認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
電話本裏面登錄著【羽川翼】。
有號碼和郵箱。
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電話本,必要的電話都記得住——其實也就是

自己家裏和雙親的手機號,不是我自滿,這以外的號碼的發信記

錄,收信記錄我也都能對付。
其實,只是朋友少而已。
所以。
這個【羽川翼】是這個手機登錄的第一個電話號碼。
“那家夥怎麽了……?”
行動超越了我的理解範圍。
朋友?
是朋友?
她是認真這樣說的嗎?
再說了,雖然知道名字,但是對于第一次說話的男生,這麽輕易

的把聯絡方式都告訴我,這種年紀的女生怎麽這樣?不,這大概

是我的想法比較老吧。
不理解。
但是雖然不理解這件事,但是還是有一件事理解了。
羽川翼。
優等生中的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
看上去很高貴的角色,但是——“……是非常好的家夥嘛”
班長中的班長。
羽川翼。
結業式結束的這個午後,這樣與她相遇,我在這之後——春假中

還會與她相遇。但是這件事在那時我根本沒有想到。
就連預感。
也完全沒有感覺到。
003
然後——
然後,這就是記憶中的那些日日夜夜的事情。
夜裏。
我就在這個完全變暗的小鎮中徒步走著。下午的時候,我沒騎車

而徒步到處閑逛是沒有確切的理由,但是,現在沒騎車是有明確

的理由的。
順便提一下我有2輛自行車。
一輛是上學用的女式車,另一輛是我比較喜歡的山地車。
後面那輛就算是沒事也想騎的車,但是,只有現在不想騎。如果

被很多鎖鎖住在玄關的那輛車不見的話,我出去的事情肯定會被

家裏的人注意到。
先不說以前,現在我是被完全放任的。
所以跟兩個妹妹不一樣,門限啊,夜裏禁止外出之類的完全不用

介意(雖然說妹妹們完全沒有想要遵守規矩),就是這樣的我,

也有不想讓家裏人知道自己出去的時候。
具體的來說,就是去買エロ書的時候。
“…………”
不,那個。
雖然看上去可能有點難堪,但是我還是要解釋一下。
忘不了白天看到的羽川的內褲啊!
……我在自掘墳墓?
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
雖然說這是一生都忘不了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那個鏡頭這麽鮮明

的印在了我的記憶裏。
就在跟羽川告別以後,她的內褲也一直在腦內無法忘記。那個時

候我也以爲會慢慢淡忘,但是沒想到,從那以後已經經過了10個

小時以上,果然如果誰移植了我的視網膜,那個人會一直看到羽

川的內褲。
可惡。
在那之後確實說了很多很多話,但是留下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內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經過這麽長時間竟然只記得內褲的事情!
她應該是個好人。
羽川應該是個好人。
然後,沒必要的罪惡感更加增強了。
我的心正在受責備。
羽川明明是個好人,然而我對于這樣的羽川,竟然有這麽低劣的

感情……
但是實際上是怎樣的呢?
在現場看到內褲,到底是從什麽時候沒遇到過的事了?雖然說這

裏是升學學校,但是直江津高中的學生中有一半是女子高中生。

追逐時尚所以裙子很短的學生也有些。所以說不當心看到的事情

也是有的。但是那麽露骨的,以完全的形式看到女生的內褲……

真的,初中的時候也沒有吧。
追溯到小學的話……好像也沒必要去想。
原來如此,那就是人生的第一次吧……
怎麽說呢,就像是80年代的戀愛漫畫一樣的感覺。
沒想到跟我沒什麽緣分的羽川翼就以這樣的形式旗幟(flag)豎

起來了。
可惡!
那樣是違反規則的吧。
估計女生就算內褲被男生看到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真狡猾!
嘛,雖然說是旗子豎起來了,但是仔細想想,也只不過是擦身而

過而已。
就連相遇也不算。
羽川那邊,估計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吧。
所以說是沒必要背負的罪惡感……這樣想想我這個人還真是小。
但是不管怎樣……我在吃飯的時候在想這種事是不好的。最近這

段時間,不,可能是一生,都要與這個罪惡感爲伴,這使我稍微

有點害怕。
對于“朋友”。
所以我才討厭啊——我的人的強度很明顯的降低了!
不得不爲這種事煩惱不已。
因爲這樣,窗外的景色都暗下來的時候,我悄悄地從家裏逃了出

去。
爲了去這個小鎮唯一的大型書店,買エロ書。
然後這個任務完成的結果就是買了兩本寫真集,現在正是在回家

的路上。
當然我和一般的書一起買了エロ書,對于店員我就是是那麽囂張

的家夥,不要學我哦。因此買了2本エロ書。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如果羽川是班長中的班長,那麽我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嘛,店裏有沒有認識的人之類的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其實,這是讀エロ書,然後把記憶覆蓋掉的計劃。雖然羽川不是

因爲這樣想而來追我的,但是我正好能應用一下那個預想。對于

羽川(大概羽川完全沒有那種意思,現在我才想到)那樣做估計

也不會成功吧,エロ就要用エロ覆蓋,這才是一個好方法。
沒法消除的話只能覆蓋了。
這樣就能使記憶慢慢變淡。
雖然說當場看和照片上看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這點就在數量

上加油吧。
考慮到那種狀況,購買的兩本エロ書等于女子高中生的內衣。因

爲在三月的月初剛買了基本エロ書,所以在這裏的消費說實話真

的讓人心痛,但是還沒到用背代替肚子那樣的可憐。
真的頭很痛。
這也是沒辦法的。
再也不能用邪惡的念頭想羽川了。
罪惡感會弄死人。
無聊會殺人之類的,人也會因爲罪惡感而死。
啊……啊……
什麽時候能用這些錢買些吃的呢?
“……但是,朋友”
一只手拿著抱著エロ書的紙袋,另一只手把手機拿出來,然後確

認了一下電話本,然後我輕輕的說到。
“也……也不是不需要嘛。”
但是,我想到。
我竟然也會說那樣的話。
我是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呢?
中學時代,應該還是個普通的與他人相處的家夥——小學時代就

不用說了。那就是說,成爲高中生的時候,變成差生以來?
真好理解。
自己亂來,選了一個等級高的高中,然後不知道爲什麽竟然及格

了,然後跟不上進度……和周圍的人意見不同。
是失敗。
不,是這樣的嗎?
就算這樣也有重來的機會。
就算成績最差,但也沒被蔑視啊——有足夠的機會交朋友的。
拒絕這個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恩……”
偶爾也不搞不懂自己。
雖然說自己不想要朋友,這只是對沒有朋友的自己的辯護。
求自保吧。
朋友。
沒有就是沒有也沒別的方法的。
沒朋友的人跟沒朋友的人是一起的。但是,事實上,像我這樣的

人雖然不是沒有——但是是非常少的。一年級二年級同班的人,

沒和別人說過話的學生基本上是沒有的。
那麽這樣就行了。
也有這樣活著的人。
但是。
“雖然沒想過要朋友,更不要說想要戀人了,那麽爲什麽會有エ

ロ的妄想呢?”
真是個謎。
就因爲一條內褲而動搖到這種程度,結果還爲貨幣的流通作了貢

獻。
雖然這樣說,但是那個基本上可以說是布吧?
以前,【爲什麽女生也特地穿上那麽エロ的東西來裝飾自己,難

道是變態嗎?】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真這是個逆向思維。
說到哪裏有賣的話,隨便哪裏都有。
……不,等一下。
就算買那個也算是犯罪吧。
就算不是犯罪也很接近犯罪了。
真是的——真想變成植物。
那樣的話跟欲望就無緣了。
成爲石頭和鐵的話——
果然想不到也不會去想。
就算這點也證明人類真渺小啊。
“……唔哇,已經是這個時間了。”
雖說爲了在書店關門之前飛奔過去,但是在回來的路上閑晃確用

了用很長的時間——還不如說日子已經變爲第二天了。
現在是三月二十六日。
就在現在,這個瞬間,春假開始了。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加快腳步回家——那個大型書店離家不是一

般的距離。還不如說,那個書店的位置離學校不遠。用自行車上

學的和用走的,距離是一樣的啊!
需要時間是當然的咯。
但是,時間好像稍微有些過頭了。
並不是說有什麽必需要要回家的理由,但是也不能太晚了……說

不定妹妹們會自說自話的進入我的房間。
妹妹們的話,我不在,還有自行車在不在,這些事情並不是不會

在意——那些家夥,只有對這種事非常在意。
啊啊,這麽說來,妹妹們的內褲還是看到過的。那些家夥剛洗完

澡出來,只穿著內衣。但是,那才叫題外話。
我先別說出去這件事到底有沒有敗露這點,這個時間,已經比從

家裏出來的時候更暗了。如果這樣而被車撞到也太傻了。
這不僅僅是我這樣的男生會遇到的不安,買完エロ書的歸途,慎

重的話就不會遇到什麽事。
遇到了事故,然後檢查了包裹。
《女子高中生的內衣樣》
羽川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誤解的。
不是哦……
這個還不如說是我爲了保護你的貞操的手段……絕對沒有別的想

法!
……嘛,如果因爲這個而又喜又憂的話,其實還是蠻高興的。
雖然這麽黑果然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這裏是鄉下,本來就沒什麽

車,一看車燈就能知道。基本不用擔心——可是。
雖然這樣說,但有沒有覺得好像太暗了?
邊這樣想邊擡頭看了看天空,原因明白了。
路燈的光不見了。
5M間隔的路燈基本上沒有亮——不能說全部,應該說只有一盞是

亮著的。
是故障?
但是,不可能這麽多的路燈一下子都壞了吧……那麽,難道是停

電?這樣說的話那麽爲什麽還有一盞燈是亮著的?
一邊想著這個。
一邊想著這個,但是也沒特別注意這樣的事,所以我繼續向前走

去。
雖然沒有什麽非得早回家的理由,但是仔細想想,我盡可能的趕

回家,然後把封口打開,這不是我的使命嗎?
不管怎麽都要優先的,就是這個使命——
“汝!”
所以說。
“哦咦……那裏的,汝。汝”
所以說,不要這樣跟我說話,無視她,繼續——汝?
什麽啊這麽古風的叫法?
我不經意的有反應了。
往出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懵掉了。
在那個唯一亮著的路燈下面。
有一個把整條街照亮——“她”在那裏。
“吾……能幫吾一下忙嗎?”
與這個鄉下完全不合的金發。
臉上的——那個冰冷的眼睛。
身上穿著洋服——就連那個洋服都不適合這個鄉下小鎮。
不。但是,與不適合的意義有點不一樣,只是在那個場合不適合


那件洋服——本來是非常高貴的,格調高的衣服,但是現在完全

沒有這樣的影子。
一條一條的。
破破的。
就像一條一條破布一樣。
雜布還比那個要好一點——反過來說,變成那樣,本來的高級洋

服已經完全沒有那個樣子了。
“聽不見嗎……幫吾一下忙,就這樣說的。”
“她”——一直盯著我看。
那種銳利的冰冷的視線就像穿透我一樣——但是,本來應該說,

一般在那種情況下應該不會害怕到這樣。
爲什麽“她”顯現出這麽疲勞疲倦的樣子?
把背靠在路燈上。
坐在瀝青的地面上。
不——說坐著其實不對。
應該說是貼著比較好。
這樣的“她”除了盯著我以外沒其他事能做。
……不對。
就算她很疲勞,只能貼在路燈上——“她”除了盯著我以外無法

出手,對我來說也確實什麽都無法做。
首先,沒有能夠伸出來的手。
右腕到肘的地方。
左腕到肩的根部的地方。
都被切掉了。
“…………!!”
不僅僅這樣。
下半身也是同樣的狀況。
右腳到膝蓋的部分。
左腳到大腿根部的部分。
都被切斷了。
不,只有右腳,切口非常銳利——切斷面清晰可見。右腕、左腕

、左腳的傷口,看上去好像被切了很多下。
但是。
切斷面的狀態之類的,在那個場合只是小事。
也就是說,“她”的四肢一個都沒留下來。
就是因爲那種狀態——她緊緊貼在了路燈的下面。
什麽疲憊啊!
應該說是瀕死。
“喂喂——你沒事吧”
心髒就像早鍾一樣跳動著,這樣說到。
我認爲那只是一個比喻而已,但是在那個時候,我確確實實是這

種感覺。
心髒跳動得快炸了。
心髒在胡亂地跳動。
就想告訴你危機就快來到一樣。
像早鍾一樣。
“馬、馬上叫救護車——”
雖然說四肢都被切斷了,但是這個出血量好像太少了吧。
就連這種事,那時候我也沒想到,把剛剛關掉放在口袋裏的手機

拿出來——手一直在抖,沒法好好按鍵啊!
再說了,救護車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117?
115?
可惡,如果知道這種事,早就應該在電話本裏登錄這個號碼了。
“救護車……這種東西沒必要哦”
“她”。
就算是四肢都被截斷的狀態下,意識還沒消失,而且還有強硬的

口氣——很老的口氣,對我這樣說了。
“所以說……把汝的血給我。”
“…………”
按著手機按鍵的手指停下來了。
我突然想起了白天與羽川說過的話。
只在女生之間相傳的傳說。
是什麽?
說了什麽了?
晚上。
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
“……金發”
金發。
金發是——
在路燈的照耀下,金發非常耀眼。
——然後。
沒有影子。
周圍的路燈全部消失,唯一亮著的路燈下面的“她”,就像是沐

浴在舞台上的聚光燈之下——然後,在這個路燈的照耀下的她的

金發,真的非常的耀眼——但是。
真的。
“她”沒有影子。
不是說看不到影子。
而是影子,真的沒有。
“我的名字是”
然後——“她”這樣說到。
“我的名字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那麽破破的衣服。
四肢全都消失的狀態。
依然什麽都不顧——這樣說到。
打開的嘴唇裏面——可以看到尖銳的兩個牙齒。
銳利的——牙齒。
“汝的血,會作爲我的肉而被吞下去——把汝的血給我。”
“……說到吸血鬼。”
我吞了口氣,然後說到。
“應該是不死的——難道不是嗎?”
“血失去了太多,所以既沒法再生,也不能變形。這樣下去的話

——會死掉的。”
“……”
“不能滿足我的人類——應該以成爲我的血肉爲光榮。”
腳上的顫抖停不下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到底被卷進什麽事情裏了?
爲什麽,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吸血鬼——一下子死就要到來了


不應該存在的吸血鬼是存在的。
不死的吸血鬼就快要死了。
爲什麽,這是真的?
“喂……喂”
看著動搖的,話也說不清的我,“她”皺了皺眉頭。
不,這應該是痛苦而帶來的皺眉吧。
爲什麽“她”的手和腳都喪失了呢?
“怎……怎麽了啊?幫助吾哦。沒有比這更光榮的事情了吧。也

沒有什麽要做的,只要把頭伸到吾的前面,接下去的事,全都交

給我吾吧。”
“……血,血……不是輸血不行嗎?”
對我來說不失冷靜地問到。
這什麽意思啊!
這是什麽玩笑啊!
“她”……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大概

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沒有回答。
不。
大概已經沒有回答的力氣了。
“大——大概需要多少?”
這個問題大概比較具體吧,“她”這樣回答到。
“……首先,汝的一人份先給我吧,現在急需。”
“原來這樣啊,我的一人份……那”
這樣我不是要死了嘛。
但我還是把那句話吞下去了。
這家夥,看著我的眼睛。
冰冷的眼睛。
那是——看著自己食物的眼睛。
不是裝傻——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說的。
吃了也無法滿足——就憑人類這種東西。
這家夥就快死了。
然後,通過吃掉我,然後使自己活下去。
不是要我幫助她。
而是捕食我。
不是憑著自己的力量活著。
“……”
對了。
我在說什麽啊?我到底想幹嘛?
爲什麽——是以救這個女人爲前提在思考?
我在發癡啊?
是吸血鬼哦?
也就是說,這是怪物啊。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手和腳都沒了,而且快要死的樣子——但是,

就憑這點,絕對不是什麽好的原因。
被卷進這樣的事。
君子應該靠近危險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這家夥不是人吧——是非人。
是人類以上的存在。
羽川是這樣說的。
“怎麽啦……血,把血給我。快……快點,你在磨磨蹭蹭幹嘛,

你這個傻瓜。”
“……”
什麽疑問都沒有。
就像這樣做是應該的一樣,吸血鬼這樣說到。
我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沒關系。
應該能逃掉……應該能逃掉的。
對方就算是吸血鬼,是怪物。
手和腳都沒切斷的這種狀態,應該能逃掉——再說了,她就連追

我都不行。
走了就行了。
就這點,至今我也是這樣混過來的。
就這點,這個事實,我是無法否定的。
然後。
我把另一只腳也往後退了一步——
“騙……騙人的吧?”
她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的弱小。
先前那種冰冷的眼睛是騙人的一樣。
“能……救救我嗎?”
“……”
洋服破破的。
手和腳也都沒了。
在路燈的照耀下影子也沒有的怪物。
擁有金發,這樣的她我認爲非常的美麗。
非常的漂亮。
從心底——被吸引住了。
無法從這樣的她身上移走眼睛。
再也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了。
也不是因爲顫抖而無法動。
只是,不能動。
“討……討厭。”
至今爲止的傲慢的態度和話語全部消失——從她與發色相同的,

金色的眼睛中,眼淚突然落下。
就像孩子一樣。
開始哭起來了。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0:52

“討厭,討厭,討厭……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

死啊!幫我,幫我,幫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如果能救

我的話,我什麽都聽你的!”
她叫得很痛苦!
估計我已經不在她的眼中了。
只是失去自我的在哭在叫。
哭著呼喚著。
“不要死,不要死,不想消失,不想消失!討厭!誰,誰,誰,

誰——”
幫助吸血鬼的家夥。
不可能有啊。
不管怎麽叫,怎麽哭——心也不可能被打動。
因爲,會死的吧。
一人份的血。
就連獻血都覺得恐怖。
這種事——我就不討厭了嗎?
同樣是人的事我都討厭背負著,跟不要說是怪物,這負擔太重了


試試看背負著吸血鬼的事。
這會是人的強度下降多少啊!
“啊啊啊啊啊”
掉下了的眼淚——開始變成血一樣的紅色了。
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是這估計是死亡的前兆吧。
對于吸血鬼來說的死。
血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終于,她的話從懇求變成謝罪了。
到底向什麽道歉?
到底向什麽道歉?
但是——什麽都沒看到。
她就這樣,向著誰也不知道的存在道歉。
大概。
是她不得不這樣做的存在。
是她變成快死的樣子——也不得不這樣做的存在吧。
“唔……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這樣。
我就這樣大聲的開始走了。
應該不能動的腳,硬是讓它動了起來——背對著她,用盡全力走

著。
背後還是能聽見他謝罪的聲音。
那聲音,只有我能聽到嗎?
聽到那個聲音然後就沒有人去那裏嗎?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到底要不要就她?
……不可能做吧。
自己會死的。
而且她是怪物。
是吸血鬼啊。
沒必要救她——是這樣的吧?
“……我知道啊,這種事情!”
我。
稍微走了一會兒,經過了一個垃圾站,然後敲了敲抱著的紙袋。
就是裝著兩本エロ書的那個紙袋。
一般來說垃圾是早上扔的,再說了星期天也不會回收垃圾。但還

是選了垃圾站這點,我還是有最低程度的良心的家夥。
大概,會有運氣好的男子中學生撿到吧。
當然也可能沒有,但是對我來說已經沒必要了。
接下來就要死了,エロ書拿著還有什麽用啊——啊啊!
在買エロ書的歸途應該慎重一點——這點我應該是知道的啊。
我的人的強度,現在已經掉到地上了。
“……”
折回去,回到那個路燈的下面吧——我的眼睛,自然的,眼淚掉

下來了。
雙親。
兩個妹妹。
對于避開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我來說,在這種時候能想起來的人也

就那幾個——然後,就只有四個人,就這點來說也能讓我哭了。
並不是關系特別好的家人。
特別是我在高中變成差生以後,與雙親時間産生了非常奇妙的代

溝。
不是棘手也不是討厭。
對方也是這樣認爲的。
只是,産生了代溝。
青春期經常有的事。
雖然這樣想自己也比較認同——但是如果知道這種事會發生的話

,應該跟他們多說一點話。
悄悄的從家裏逃出來,然後行蹤不明。
啊啊……那麽,不管怎麽把那兩本書扔掉,妹妹們大概還是能察

覺到我是在買エロ書的途中發生了什麽吧。
嘛,行了。
就算再怎麽樣,那些家夥也不會把家人的羞恥的地方暴露出來吧


我愛你們哦,firesisters
“……”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仔細想想,想的出的人少真是幫大忙了——如果有不好的朋友的

話,時間到了都沒法想完。
反過來說,如果不是這種人間關系,這裏可能還有別的選擇,我

是這樣想的。
然後回到了路燈那裏。
金發的吸血鬼還是在那裏。
她已經不哭了。
而且什麽也沒叫。
哼哼——在那裏睡著了。
大概是已經放棄了。
“不要放棄啊,笨蛋!”
我,邊這樣說,然後靠近她的身體——在她的面前,自己把頭伸

了出去。
“接下來——全部交給你了。”
“……诶?”
她——把眼睛睜開了。
被驚訝的表情支配著。
“可——可以嗎?”
“當然不行咯,你這家夥——”
可惡,可惡,可惡……
爲什麽?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爲——爲什麽?就像什麽都明白了一樣,因爲我,沒有什麽事

能做,只能使你活著而已!”
我這樣叫著。
就這樣隨心地叫著。
“沒有什麽一定要活著的理由,使自己的生命優先的理由一個也

沒,像我這樣的人死了,對世界也沒有什麽影響!”
既不美麗。
也不漂亮。
我的人生就只是這樣。
爲了使這個美麗的東西活下去——
難道我不應該死嗎?
這就是結論。
我只是渺小的人類。
吸血鬼是上位的生命——不是嗎?
“——下一次的人生,絕對要好好做。要領也好,人間關系也要

好好建立,不要爲了小事而抱有罪惡感,也能沒有煩惱的無作爲

的行動,對我來說什麽疑問都沒有,討厭的事全部是別人的錯,

想重新生爲那樣的人——所以說!”
我說了。
至少。
從自己這樣說,至少能作爲下位的存在的一種自豪。
“我會幫助你的——你吸我的血吧。”
“……”
“全部給你,一滴也不要留——全部吸光。”
“……啊”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雖然是我自

己胡亂的推測的,但是估計這個她第一次對自己以外的存在說道

謝吧。
“謝謝……”
突然,尖銳的疼痛在我的脖子上遊走——我知道我被她咬了。
意識突然消失了。
然後,在最後剩下的意識中,我突然想到了。
羽川翼。
她的事情。
如果隨便交友的話,時間是來不及的。
真危險啊。
如果再不早一點想到的吧,估計就來不及了吧。——呀類呀類
嘛,行了。
時間來說還是夠的,懷著與羽川相遇的那段經曆而死——這也不

錯。不,在這個場合,不是說看到羽川的內衣的事。
不這樣說,好像覺得有什麽被束縛著。
最後讓我耍一下帥吧。
就這樣,我,阿良良木曆的這個十七年還短一點人生,就這樣迎

來了終焉——本應該是這樣的。
004
突然意識回複了。
真的有種重生的感覺。
不,還不如說是活過來的感覺。
“啊啊!這是夢啊!”
想這樣叫一聲。
當然,這不是夢——是夢的話,那麽我恢複意識的地方應該是在

自己的房間裏。
但是這裏不是我的房間。
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地方。
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的妹妹們也不在。
“……”
但是。
有種一直到夢結束,自已睡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覺。
怎麽?這裏……是廢墟?
雖然知道是某種人工的建築物裏面……一個窗子被很厚的板用釘

子釘住而封住了,天花板上的熒光燈一個不剩全都壞掉了……
然後意識到了自己。
自己睡在床上。
這張床是油布的。
而且上面全是裂痕。
動了動頭,確認一下周圍的情況——那個牆壁上挂著的東西是什

麽?
黑板?
還有……課桌?
椅子?
……是學校的教室?
那麽說這裏是學校咯——但是不是直江津高中,這點還是看得出

來的。而且——總有一種不是學校的感覺。
就算這樣也是個現役的高中生。
就算不是自己上的學校,與之相同的還是能明白的,所以現在這

個地方,是不是校舍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那麽說的話……是什麽呢?
又不是學校,但是有黑板,有大量的課桌和椅子的地方……?
啊啊,我知道了。
這個氛圍的補習班。
補習班的校舍吧。
……但是怎麽說呢,怎麽看都覺得這裏是個沒有營業的補習班。
窗子也好,日光燈也好……感覺上是倒閉了的補習班?
由于太暗了可能只看到這點東西——太暗?
啊類?
爲什麽我會在這種窗子被封住,一束光都沒有的房子裏看什麽都

非常清楚?
非常暗我是知道的。
我覺得絕對沒光。
本來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雖然在這麽暗的情況,但是,能

看見。
非常清楚的看見。
不……但是真是這樣的嗎?
可能是眼睛剛睜開來,感覺還有點不正常吧?
一邊不思議的思考著,我一邊起身——
“……痛”
在那時,嘴裏被咬到了。
恩?
我的犬牙怎麽長長了?
把手指伸到嘴裏確認一下——所以。
手指動的話手也要動,這時我注意到了,在我要動的那個手臂上

睡著一個小女孩。
“……”
诶?
小女孩?
“……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是小女孩。
年紀大概在10歲吧。
穿著非常合適的洋服,金發的少女——皮膚是那種白的像能穿透

一樣的白色。
呼呼的,輕輕的呼吸著。
正在睡覺。
睡得非常香。
“…………”
完全不明白狀況。
爲什麽我會在這裏?還有這裏是哪裏?還有這個金發少女是誰?

沒有一個明白的……但是這個狀況是這真的這點還是知道的。
特別是少女這邊。
與沒見過的少女在一起這件事就已經有點犯罪的味道了。
“喂喂……喂,起來”
抓住金發少女的身體不會有問題的地方(兩個手臂之類的)開始

搖了起來。
“恩~~恩”
然後,金發少女非常不爽的念到。
“再5分鍾……”
就是這樣一個說這種定式的台詞的少女。
又繼續睡下去了。
“所……所以說起來啦!”
我不管她,繼續搖動金發少女的身體。
“……再睡幾分鍾。”
“你到底多想睡啊!”
“……大概四十六億年?”
“又會出來一個地球了!”
大聲的吐槽然後慌慌張張幫嘴捂住了。
這樣啊。
仔細想想,就這樣把她喊起來不是會有很多很麻煩的事?
就在少女睡著的時候,想自己尋找解決方法怎麽做都行。雖然說

是解決,但是到底是什麽問題都不知道……
首先,先看看左手的手表。
那個。
現在是——四點半。
不行啊,如果是手表的話,到底是早上還是晚上完全不知道啊。
手機,手機……找到了。
屏幕上顯示的時刻,竟然是十六點三十六分。
日期是……三月二十八日!?
那個……還記得最後一次看手機確認的時候,那個時候——正好

是日子更換的時候,確實是三月二十六日。
那麽說——從那兒已經過了兩天?
“……不”
就算這不是這夢……到底那些事有多少是真的?
這次我爲了不吵醒金發少女,輕輕地從她的頭下抽出來。
首先應該先確認一下這裏是哪兒……
我不留聲音的向這間房間(教室?)的門走去,門沒有被鎖住,

鎖的一邊被打開了,好像是沒有陷阱的門。被監禁在謎的設施的

可能性就這樣被消除了。(有可能很傻,但還是很嚇人的)
嘛,先不說那個可愛的金發少女,把我這種家夥綁架來也得不到

什麽東西……
從門出來,眼前就是樓梯。
那裏的床上寫著【2F】。
二樓?
既有上去也有下去的樓梯。
我稍微想了想應該往哪個方向走——一般想的話應該是往一樓吧

。首先如果不能從這個建築物出去的話什麽都沒法做。
樓梯的對面好像是電梯,但是也不用特地去確認,那個電梯是不

會工作的。
我從樓梯走下去。
“……那個,手機裏電話本上的羽川的電話和郵箱還在,說明與

羽川在結業式的下午相遇這件事是真的……那麽這以前的記憶,

也應該是正確的。”
那條內褲也絕對不是做夢。
雖然像是在做夢一樣。
“錢包裏的錢減少了,而且收銀條也在……所以說,買了面對年

輕人的女性時尚雜志這件事也是真的。”
但是,我裝作沒注意到而繼續說著。
“但是那之後的事情……不像是現實啊!”
不是做惡夢。
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比如說——有一個被車撞到的女性……然後被我看到……當場昏

過去了?
雖然說不可能,但那是第一次哦。
然後……有誰把失去意識的我搬到這裏……不,不是這樣吧。再

怎麽說這個發展是不可能的吧。這種事,普通的叫一下救護車就

行了。
但是,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正確的吧。
不好,離家2天,感覺上應該是3天吧。
雖然說無理由的睡在外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3天已經快到警

戒線了。回想到妹妹們的搞怪行動,可能非常可愛,但是有必要

報複一下。
在這個時候的我。
又是這樣——考慮著悠閑的事情。
但是這種想法,在我從建築物走出的瞬間,就煙消雲散了。躲過

散在腳下的瓦礫呀,金屬片呀,玻璃碎片呀,看不懂的看板和空

罐子,還有紙箱子(但是,爲什麽在這麽黑的地方我能看得見?

),建築物的外面,從旁若無人茂密生長著的草中出現的瞬間—

—就在那時。
身體。
我的全身——燒起來了。
我應該注意到的。
已經可以說是傍晚時間的太陽——爲什麽這麽耀眼呢?
但是已經晚了——我的身體燒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不像是悲鳴叫喊著。
不能說是痛。
頭發呀,皮膚呀,肉呀,骨頭呀,全部——燒起來了。
在燃燒著。
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吸血鬼。
對太陽很弱?
作爲暗的存在的吸血鬼,敵不過太陽?
所以說——沒有影子。
但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大笨蛋!”
對于消滅身上的火,動員那麽多的知識而在地上翻滾的我(好像

在哪裏讀過這樣能消滅身上的火),從建築物裏,響起了這樣的

聲音。
看上去。
一邊燃燒,水分都不見了,用這樣的眼球,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在那裏的是剛剛在睡覺的金發少女。
少女用高貴的眼睛看著我,對著我說
“快點回來這裏啊!”
這樣怒吼著。
這樣一說,因爲太痛了,我身體無法按自己的意志動起來——看

到這樣的我,少女像突然下定決心,向建築物的外面飛奔了出去


這時。
跟我一樣——金發少女的身上也燒起來了。
但是,她不管自己,而向我這邊走來,然後抱著倒下來的我,就

這樣拖著走。
火越燒越大。
她就這樣拖著我。
我感覺到了她的力氣。
比普通的,小孩要大的力氣。
這麽細的手臂,擁有這麽強的腕力應該值得贊揚吧——但是也沒

有足夠把我抱起來的力量。
只能拖著走。
一邊燃燒,一邊拖著走。
一邊燃燒還能一邊這樣出力,果然是個大人物,——但是,即使

這樣,少女把我拖到建築物裏,也就是說離開太陽光,還是要一

定的時間。
真正吃驚的在這之後。
我的身體。
還有金發少女的身體上所包圍著的火焰,在進入陰影的瞬間——

就像魔法一樣消失了。不僅僅這樣——就連燒傷也沒留下來。
那麽厲害的火焰包圍著。
就連衣服都沒燒焦。
帶披肩的衣服還有迷彩的褲子。
就像什麽都沒一樣。
金發少女那軟軟的洋服,也是一樣的情況。
“诶、诶、诶诶……?”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2:04

“真是的。”
對于混亂的我——金發少女這樣說到。
“那裏有突然走到太陽下面的笨蛋啊——稍微眼睛從你身上離開

,你就做這種事。汝是自殺志願啊?一般的吸血鬼的話一瞬就蒸

發了。”
“……诶?”
“不要再在有太陽的情況下出去了。擁有不死的力量,就會燒著

了,回複,燒著了,回複這樣永遠的循環。不管是回複力用盡還

是先在太陽下消失,都會嘗到地獄一樣的滋味。嘛,成爲不死的

吸血鬼就是這樣一件事。”
“诶——诶”
吸血——鬼。
那麽,這果然——不是夢也不是會錯意。
“那,那麽,你……你難道是?”
金發,洋服。
然後是冰冷的眼睛。
不,年齡好像差很多——我看見的那個瀕死的她,就算不能正確

的推算年齡,但是——從外表來看,也有二十七歲了吧。
跟看起來十歲的她完全不一樣啊。
而且,手腳。
右手呀左手呀右腳呀左腳呀,金發少女都有。
十歲的少女,就像有肉的棒一樣的手腳。
跟四肢消失的她——很明顯不一樣嘛。
但是——
但是有共同項。
比如說,說話的時候看口腔的內側,有白色的牙齒——之類的。
“唔呣”
她點了點頭。
突然用自信的態度,挺著胸說。
“正是我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你可

以叫我Heartunder·Blade。”
然後接著說了驚人的話。
“制造眷屬四百年才兩回——嘛,看到你的那種回複力,應該做

的不錯。也沒有暴走的迹象。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而有點擔心

。”
“眷——眷屬?”
“對,所以汝……呣。這樣說來我還不知道汝的名字。嘛,行了

。到現在爲止的名字,現在對你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總而言之

,仆人啊。”
她笑了。
淒慘地笑了。
“歡迎來到夜的世界。”
“……”
阿良良木曆的十七年還少一點的人生,本來應該就這樣完結的。
但是,不是這樣的。
只是,從某種意義上講可能結束了。
我覺得只是意義有點變化。
我——就像文字上寫的那樣,重生了。
吸血鬼。
漫畫、電影、遊戲,就像分散的挖不盡的礦脈一樣。就像在這個

國家誕生的文化——對于一大半的日本人來說非常古老的存在。
但是,對于我,對于高中生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吸血鬼是很少聽

說的。
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知道。
只是跟名字一樣,是吸血的鬼吧。
最多也就不喜歡太陽,沒有影子——也就知道這個程度,而且是

跟羽川講話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然後就是——什麽呢?對了,好像討厭大蒜?
不是很清楚。
所以說——什麽都不知道啊。
吸血鬼吸了血的話——被吸血的人也會變成吸血鬼這件事。
血被吸了話,就成了夥伴了。
血被吸了話,就成爲眷屬了。
強制的使人類放棄成爲人類——我完全不知道啊。
夥伴。
眷屬。
我還以爲肯定死了呢!
如果把一人份的血獻上了當然會死吧——我就是因爲有了死的覺

悟,而把脖子向她伸出的。
但是——沒想到。
成爲吸血鬼的覺悟,完全沒有啊。
但是,這樣說也沒有意義——就像後悔站在你面前一樣。
被她吸完血的我,絕對荒唐的,變成了吸血鬼。
不用什麽證明。
在太陽底下燒起來的這個身體。
被火燒然後又瞬間回複的這個身體。
在黑暗裏也能清晰看見的這個眼睛。
然後就是嘴裏的犬齒——長牙。
就憑這些東西,就是明顯的證據。
有沒有影子之類的——根本就沒必要。
“這……這裏是哪兒?”
但是。
對于這個傻瓜阿良良木曆,也是就我,先不去正面對待這個現實

,首先先從這點開始問她。
二樓、
一開始我回複意識的地方,兩個人一起回到了這個地方。
至少這裏是廢墟這點沒錯,在這個四層樓的建築中,用厚板封住

了窗子——也就是說,太陽光無法進入的房間,好像是有這裏。
恩。
雖然說能夠回複,但還是避開著火比較好。
她好像用了【蒸發】這個詞?
“呣”
一邊翻著金發,吸血鬼這樣開始說了。
“確實,雖然說這裏的【補習班】——但是幾年前關閉了,現在

只是一個廢墟。就像這樣,藏身也十分便利。”
果然是補習班啊。
而是是廢墟。
但是,藏身?用了奇怪的話嘛。
好像我們一定要藏起來一樣。
爲了看著失去意識的我,而選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那麽,Kissshot,下一個問題——”
“等一下。”
她。
Kissshot制止了我。
“不是讓你用Heartunder·Blade叫我了嘛。”
“太長了吧。Heartunder·Blade?光說這句話已經咬到自己兩

次了。人名怎麽能咬到自己呢?所以Kissshot這樣比較短。……

還是說不能這樣叫你?”
“……不”
Kissshot好像說了什麽,但是,她搖了搖頭。
金色的頭發輕輕的搖了搖。
“嘛,就這樣吧,你想這麽叫就這麽叫吧——我也沒有拒絕的理

由。”
真是微妙的話。
啊,外國人的姓不是Kissshot而是Acerolaorion?那麽說的話,

突然這樣稱呼的話行嗎?……但是這種人類的嘗試對于吸血鬼來

說能行的通嗎?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是什麽?”
“那個……我成爲了……吸血鬼了吧?”
第二個問題是我最想問的問題。
這個果然是爲了面對現實,而問出的最重要的問題。不這樣我,

我沒法老實承認。
最想問的問題還有別的。
“當然咯!”
Kissshot很明確的回答到。
“現在也沒必要說明了——汝是吾的眷屬,我的仆人。以此爲榮

吧。”
“仆人……”
雖然剛剛也這樣說過。
恩……仆人。
不可思議的沒有討厭的感覺。
“那麽——爲什麽你會變成孩子一樣的身體呢?昨夜……不是,

是前天吧,遇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跟像是個大人——”
“像孩子一樣對不起你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
像大人一樣。
而且——手腳被切斷了。
我想說的是這個。
“汝的血,我全部吸光了。”
對我露著牙齒——然後她笑了。
這又不是什麽好像的事還笑。
“就這點還是完全不夠的——所以說,變成相應的樣子。就算這

樣也也只保住命而已。雖然這樣說,保持著最低限度的不死身,

吸血鬼的能大部分都被限制了——真是不方便。”
即使這樣。
命還是保住了——她這樣說到。
不想死。
邊哭邊叫的她的樣子——突然從腦裏經過。
現在Kissshot的口氣裏面,完全看不到那是的樣子。
現在我想到。
現在才想到。
我真的幫助了這個女的。
幫助了吸血鬼。
犧牲了自己性命——
“手腳也像這樣,只有形狀再生了。嘛,裏面是空空的——雖然

這樣說 ,但是最近應該沒問題吧。……但是,上下關系應該要

明確,仆人。就算變成這樣,我也是已經活了500年的吸血鬼。

應該明確主從關系,剛成爲吸血鬼的你,本來不可能用這種對等

的口氣說話的哦。”
“哈~”
“怎麽了,暧昧的回答嘛——真的懂了嗎?”
“嘛——我是知道了。”
“那麽作爲服從我的證明摸摸我的頭。”
她威嚴的說到。
……
摸頭。
唔哇,頭發好軟。
雖然頭發很多,但是非常順滑。
“這樣就行了。”
“……這是服從的證明?”
“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
她用藐視的態度看著我。
吸血鬼用不同的規則在行動啊。
“真是無知。但是不管無不無知,汝還是聰明的順從了我——我

真是做了一個好仆人。但是,仆人啊”
Kissshot繼續說到。
冰冷的眼睛盯著我。
“汝救了我的命。可憐的暴露的我,是汝救的。所以我,特別允

許了你這個無禮的口氣,也允許你稱呼我Kissshot”
“這,這樣稱呼——”
果然還是叫Acerolaorion比較好吧?
真是不了不好的話啊……但是,這樣看來,也沒必要該別的稱呼

了。
但是。
我又注意到Kissshot的話。
——手腳就像這樣。
——只有形狀再生了。
確實,雖然說現在是與十歲少女的身體相應的細小,但現在的

Kissshot還是有手腳的。
只有形狀?
裏面是——空的?
“而且……以後,說不定還要借用你的力量。”
“哈?”
這是什麽啊!
在我注意的部分發言。
“喂……那就是說”
“不,所以說你不要興奮啊,仆人。本來作爲仆人的你侍奉主人

是理所當然的事。汝摸了摸我的頭的話,不就得忠實于我嗎?”
這樣說的她挺著胸。
嘛,雖然說是挺著胸,也不過是十歲的體格。完全沒有胸部。雖

然說是挺著胸,但總有種伸背的感覺。
……還有,【挺著胸】這句話就是【挺著胸部主張意見】,這種

意義完全看不見。
但是……不管怎麽吐槽也沒用。
得不到正常的答案。
這件事以後再說——差不多應該是我最想問的問題了。爲了這個

問題的鋪墊我已經作好了。
“爲什麽——把我變成吸血鬼?”
“呣?”
“我已經有被你吸光血——被殺掉的覺悟了。”
走馬燈都轉過了。
各種各樣的人的臉走過——雖然只有四個人。
啊類,好像是五個人?
有點想不起來了。
“……沒什麽,也沒什麽理由。被吸血鬼吸光血以後,無論是誰

都會變成吸血鬼。只是這樣而已”
“是這樣啊”
是這樣的嗎?
我——向她伸出了脖子。
有了被吸光的覺悟。
還有被殺的覺悟。
但是——
不做人類的覺悟,到底有沒有呢?
“嘛,這對我來說正好,你知道爲什麽嗎?”
Kissshot果然什麽都沒變,還是用那麽高傲的口氣說到。
“這個對你來說不得不做的事情。”
“……就是你說的,要借我的力量?”
——不得不借我的力量的事吧。
“對。雖然汝一個人的血使我的身體回複了——現在的我,離全

力還很遠。所以以後,你也要行動哦。”
“這——這之後?”
“當然咯。把事先工作都解決,然後行動。這就是我,鐵血,熱

血,冷血的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

Blade……”
“……”
稱號,真長。
加上名字的話到底有多少文字啊!
我覺得只有冷血比較合適。
“我應該做——”
不經意間,就想這樣問了——但是這樣的話,話題又跑遠了。

Kissshot想這樣做的話,我覺得也是對的——但是,我有更重要

的事情要問她。
作爲鋪墊的問題的回答,還是有點用的。
所以問了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最想聽的事情。
“我。”
決意已定,我這樣說到。
緊緊看著她。
對于回答——我已經有覺悟了。
“我——變不回人類了嗎?”
“呣”
結果。
Kissshot沒有像以我想象中的那種反應回答。
我還以爲肯定會生氣,或者認爲不可思議,無法理解之類的——

我預想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可是,還不如說是讓我明白,點了點

頭。
“果然——是這樣啊。”
這樣說到。
這邊的預想錯了——但是對方的預想對了。
就連我會這樣問這一點。
從最初開始就被看透了。
“汝會有這種感覺我也理解。”
“能理解嗎?”
上位的存在。
這就是羽川所說的,至少,從先前的話來看,吸血鬼的她確實認

爲人類是比他們低一等的存在。
對于她來說——人類是下位的存在。
那麽——
成爲吸血鬼爲什麽不開心的呢,之類。
對于變回人類無法理解,之類。
我以爲她會這樣說,可是——
“我也明白。”
Kissshot這樣說到。
“我也被邀請去成爲神,但是我拒絕了這件事。”
“神、神啊?”
“這是以前的事情了。”
反正,她這樣說了。
雖然說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但是那件事好像是一件不能觸及的事

情。
“想變回人類——還不如說,想回到原來的樣子。我是這樣認爲

的。雖然說‘歡迎來到夜的世界’,但是我不認爲你會這樣接受

。”
“是這樣啊——”
我又注意到我沒聽問題的答案。
“那麽,我能怎麽樣呢?”
“……能變回去哦。”
Kissshot輕輕的說到。
看著我的眼睛還是那麽冰冷。
可以說是刺人的視線。
“變回去。”
但是——以這樣的視線盯著我,她說‘能變回去’,這麽明白的

斷言到。
“我以我的名譽保證。”
“……”
當然……仆人啊。爲了這個,你需要好好聽我說的,作爲仆人的

你跟我不用客氣,但是,這不是命令而是威脅,如果你要變回人

類的話,就好好遵從我。“
然後,果然,她淒慘的笑著。
005
ドラマツルギー
エピソード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這就是把Kissshot的身體部件搶走的三人的名字——好像是這樣

的。
至少,Kissshot還是從那裏聽到了關于那三個人的特征-雖然這

樣,但是覺得就憑那些話還是不明白。
就像是是用不同的國家的語言來說明的,對這三個名字總覺得非

常模糊,但是最重要的事,簡單過頭了。
叫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男的搶了她的右腳。
叫エピソード的男的搶了她的左腳。
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男的搶了她的雙臂。
三人各自都搶了一部分。
所以她才陷入了那樣的瀕死的狀態——那樣的瀕死狀態,如果不

吸我的血,她確實會死吧。
雖然是不死身。
但也是會死的。
對這點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
那個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
命還在,用那種破破爛爛的身體從那三個人那裏逃出來——好不

容易才逃出來的。
“爲什麽——”
我,在她說明的途中,不經意的問了起來。
“爲什麽要搶你的手腳?”
“我是吸血鬼。汝們人類——嘛,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反正就是

你們說的怪物。”
Kissshot以非常當然的口氣說到。
“退治怪物是當然的吧。”
“……”
“他們三個人都是專門退治吸血鬼的——都是以殺我爲生的。專

門退治吸血鬼的存在,汝也應該聽到過吧?”
應該——有的吧。
與吸血鬼這樣的存在,相配的一種存在。
仔細想想好像完全不知道——但是又好像聽到過。
“那麽——要去打倒他們?”
“說什麽傻話啊,這不是在找死嘛,雖然手腳被奪走這點很心痛

。回複力也沒剩下多少——現在這種狀態,怎麽能戰鬥啊。”
“原來如此。”
“所以說……”
Kissshot很自然的繼續說了下去。
“只要汝去跟這三個人碰面——把我的手腳拿回來不就行了。”
“诶……?”
無語了。
“不,不就行了……哪有那麽簡單”
“嘛,好像沒和你詳細說明吧,汝要回到人類的話,必須得讓我

回複全力。也就是變回完全體。爲了這個,那手腳是必要的。”
“但,但是——我對于戰鬥之類的完全不行啊。”
什麽壞事都沒做,但我的口氣就像是在辯解一樣。
“運動神經雖然說不壞但也不算很好,體格就像你看到的這樣。

吵架之類的做都沒做過,還有,對了,這是最重要的事,難道我

不會被退治嗎?”
我——現在也是吸血鬼啊!
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因爲,我的對手是那專門退治吸血鬼的三人——而且,就算他們

放過了本來是人類的我,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把他們戰鬥的成果

,Kissshot的手腳給我。
“笨蛋,那是你還是人類的時候的事情吧。”
Kissshot厭倦的說著。
“現在的汝是我的眷屬——就算是最低等級,弱體化的你,現在

也能輕易的殺死我。”
“……?也就是說,你雖然是吸血鬼但是很弱?”
“不是啊!”
惹她生氣了。
果然是一個容易生氣的家夥。
“聽了剛才的話你才會有這種結論的——我先聲明,我在吸血鬼

裏是最高位的。可以叫我怪異殺手。”
“怪異殺手……”
那種厲害的樣子現在一點都沒傳達出來。
還有那怪異是什麽啊?
妖怪一樣的東西?
嘛,無所謂。
“嘛,就算現在弱體化的你沒有現在的我強……就算我比較強,

但是那三人,從滿能量,完全體狀態的你那裏奪走手腳的吧?那

麽——”
“被那三個人暗算了啦。小看他們了——完全輕敵了。那種程度

的家夥,三人合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嘿……”
“也就是說。”
Kissshot她。
囂張地說。
“只有在一個人一個人作對手的時候,那三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說真的是個簡單的工作。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能使你變回人類,

很簡單吧。”
我絕對沒有被這種隨意的話說服啊!
因爲這樣——我開始在晚上的小鎮上走著。
那是在太陽下山不久以後的時候。終于從那個建築物,廢棄的補

習班中走了出來——然後終于確定我所在的位置。
那個補習班所在的坐標是,我所住的鄉下小鎮的邊緣——雖然這

樣說,但是在那個地方有建築物,有那種快要倒的補習班這件事

,我完全不知道。
大概是被車站前那個大的補習班吃掉,然後倒閉的吧。
作爲隱蔽的地方時最後的場所,Kissshot那家夥,真還被她找到

這種地方了。
然後馬上打電話到家裏。
幸運的是,接電話的是我的妹妹。年紀大的那個妹妹。哥哥利用

春假踏上了尋找自我的旅行,就這樣向大家轉達,我就這樣告訴

她的。
年紀大的妹妹也認同了。
……但是,這樣就使我的妹妹認爲我是個什麽時候都有可能去進

行尋找自我旅行的哥哥。
我真沒用。
然後,馬上年紀小的妹妹就發短信來了。
初中生的妹妹,兩個人都沒有手機,所以就用起居室的電腦給我

發短信。
【給哥哥。
有時候人也是會迷失的,但是,當靜下心的時候應該好好想想。

基爾和美琪在哪裏是在哪裏找到青鳥的呢?】
…………。
被妹妹教訓了……。
收到這種短信還要浪費手機的電池,這點這讓人生氣。
但是,手機在哪裏能充電呢……充電器在家裏但有不能回去,只

能在便利店裏買個充電器了。那種補習班遺迹是不可能通電的,

那只能買幹電池式的了。
如果能在電池用完之前把事情解決的話,這件事就能跳過了。
“不是我的對手……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那不是你的對手嘛。


嘛,但是……是簡單的事,嗎?
雖然最初是半信半疑,但是,我作爲吸血鬼的能力確實是真的—
—說到怎麽測試的話,詳細說明就是因公物損壞罪被詢問或者被

抓。
嘛。
本來就是廢墟,破壞一點也無所謂吧?
之類的事情。
“但是——好像漏掉點什麽。”
好像被Kissshot的話套住了。
而且——我覺得話越來越快的速度繼續進行著。
“那麽,那三人在哪裏呢?”
“不知道。”
“說不知道……”
“多余的擔心是沒用的也是不必要的。隨便地在外面走走,對方

會過來找你的——對面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哦。找個吸血鬼就像

是伸手一樣。”
“是這樣啊?”
“恩。在這裏老老實實呆著是沒問題的,在吸血鬼力量活躍的晚

上,走在外面——他們就像是被光吸引的蟲子一樣,肯定會向汝

這邊靠近。”
“……”
“現在他們大概爲了找我,而在這個小鎮上徘徊吧。好好做的話

今天晚上就能遇到。”
ku ku ku。
Kissshot討厭的笑著還露出了怪聲。
嘛,不用這邊找過去真是幫大忙了……雖然說是找人,但是人脈

之類都沒有的我,絕對是不可能的嘛。
但是——我好像越來越不注意這個節奏了。
我不應該也稍微懷疑各種事比較好嗎?我變成吸血鬼這件事,已

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就算……
不經意間,想起了別的事——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沒人保證這不是Kissshot的謊話?
爲了拿回自己的手腳而利用我——不僅僅滿足把我當做食物,就

像文字一樣把我像手腳一樣的利用……。
不,對于這個,一開始Kissshot就說了,這不是命令而是脅迫。
也可以不把力量借給她。
……但是爲了不讓我認爲這是白做的——用變回人類這件事來騙

我。
作爲誘餌——所以騙我。
用把我變回人類這件事。
Kissshot有可能這樣預想的。
“……”
不。
變成仆人的話,那家夥不用做那麽麻煩的事,只要一個命令不就

行了嗎?
……恩。
不對。
現在的那家夥,是作爲吸血鬼的技能基本上不能用的狀態——所

以,不騙我是不能讓我服從?
那麽,也不是不可能……
看上去是十歲的外表,但是實際上不能當她是十歲。。
想起她原本的樣子的那個時候,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知性。
至少,她活了像她說的那樣有500年了。
頭腦運轉地一點也不慢。
再說了。
我好像沒有問關鍵的事情。
只考慮自己變回人類的事情,而避開了重要的事情——我忘記問

Kissshot爲什麽在這個日本的鄉下小鎮呢?
妖怪這點確實很奇怪。
但是吸血鬼不是西洋的怪物嘛?
那三個人不也是Kissshot帶到日本來的嗎?
“……恩”
不管怎麽說,都是推測。
Kissshot到底在謀圖者什麽,我現在,還不能信任她——現在先

照她的話做吧。
主動權完全被她掌握著。
首先先把她的手腳拿回來——別的話以後再說。
不管有多少是錯的,不見得那三個人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這點也

是騙人的吧。
照著Kissshot說的,我把自己作爲誘餌,在沒有路的地方走著—

—走到一個三岔口,就是在這時。
我。
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那個吸血鬼

的腦袋的轉動,雖然長了500年,但事實上還是遲鈍啊,就這樣

想著。
只有一個一個爲敵的時候,那三個人完全不是對手——她雖然這

樣說,但是這個前提,到底哪兒有證據證明?
還有就是,你自己都被那三人打敗了,你不是這樣說的嗎?
我越來越覺得——我大概腦子壞掉了。
但是——已經遲了。
不,應該說正好趕上吧。
在這個狀況發生的一秒前——是正好想到這種狀況的可能性的時

候。
幹得好的話今晚就能解決——Kissshot是這樣說的,可是,仔細

想想的話——也可能是今晚就可能被解決。
以我第二次死的形式。
“應——應該怎麽辦”
首先,從正面的右側開始。
身長超過兩米的巨漢——兩手各自拿著波浪形刀刃的大劍,向這

邊走來。這麽巨大的體格——穿的牛仔褲可以做我的睡袋,穿著

的襯衫切開來大概有我的襯衫的五倍。
爲了固定住亂七八糟的頭發,前發戴有頭箍。
像肌肉塊一樣的男人,嚴肅的表情,嘴像一一樣閉著——拿著波

浪形的大劍,盯著我這邊看。
跟聽到的特征一致。
那個男的是——ドラマツルギー
奪走Kissshot的右腳的男人。
“唔——唔唔”
然後正面的左側。
完全跟ドラマツルギー無法比的,非常纖細的男人向這邊靠近—

—看起來幼稚的臉,但是向著邊看來的視線非常銳利。比喻的話

,視線也能殺人,我可能馬上就被殺了。就是這樣尖銳。——三

白眼,白色的學生服,仔細看果然很年輕——但是一邊的肩上背

著的巨大的十字架,大大的否定了這個印象。沒有任何工藝,銀

色的項鏈一樣的十字架,就這樣放大五十倍一樣,這樣的銀塊。

有男人三倍的大小,重量大概要超越三倍,就像玩笑一樣巨大的

十字架。那個十字架不是聖具而是用來作爲武器的,很容易就能

想象的到。
就像要貫穿一樣看著我的男人,輕笑著——肩上架著那個巨大的

十字架,向我走來。
跟聽到的特征一致。
這個男的是——エピソード。
奪走Kissshot左腳的男人。
“應——應該怎麽做。”
然後是我的後面。
不知什麽時候,像神父一樣的把身子繞在身上,與另外兩個男的

比起來,看上去比較老實的男人——跟了過來。能聯想到刺猬的

發型,滲透著危險的這個發型,還不如說是氣氛緩和下來了。不

知道是睜著還是閉著的眼睛裏包含著的感情完全看不出,但是至

少與正面的兩個人不一樣,有大劍,有十字架,只有他確實沒有

武器——雖然這樣,但是他從Kissshot奪走的東西還是比別人多


神父一樣的男人,用警戒心都感覺不到的那個表情——手上什麽

都沒拿,自然的向我走來。
與聽到的特征一致。
這個男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奪走Kissshot的右手和左手——奪走她兩臂的男人。
“——還不如什麽都不能做……!”
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3:05

明明是我的覺悟……
“但是,小子啊,你要怎麽和那三個人交涉呢?”
“所以說,頭低下來拜托咯——嘛,這還是一群比較好說話的家

夥。”
忍野像開玩笑一樣的說著。
問答無用也要有底啊,對著那三個完全不聽人話的家夥說話?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這三個人以我爲中心,集合了起來。
就像是三岔路一樣。
逃的路都沒有——就像是口袋裏的老鼠。
“啊?怎麽啦。真受歡迎。”
最初開口的是肩上架著巨大十字架的男人——エピソード。
就像看上去一樣,雜亂的口氣。
“不是Heartunder·Blade,不是,這家夥是誰啊?”
“■■■■■■■■■■■■■■■■■■■■■■■■■■■

■■■■■■■■■■■■■■■■■■■■■■■”
無視夾在中間的我,對于エピソード的話,那個肌肉男——ドラ

マツルギー,回答到。但是,這些話我完全聽不懂。
難道是忘了我了?
“不行哦,ドラマツルギー”
我背後的神父一樣的男人——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以平穩的口氣說著。
“在這裏辦事就應該用這裏的語言。這是最基本的。”
“…………”
雖然想向後看——但是,這也就是說要把背對著ドラマツルギー

和エピソード,結果我還是不能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跟另外兩人一樣,無視我——繼續說到。
“嘛,但是,確實就像你說的一樣,ドラマツルギー。大概,不

,確實,這個少年是Heartunder·Blade的眷屬。”
“真的啊!”
非常不高興的——エピソード這樣叫著。
“那個吸血鬼不是不造眷屬主義的嗎?”
“以前,好像聽說制造過一個。”
“■■■……大概,是被我們追到極限了,沒辦法,只能做一個

部下,作爲自己的手腳。”
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次用日語說到。
因爲是肌肉塊一樣的體格,我還以爲是力量角色……重點是我的

正體他說對了。
“那就是說什麽呢?”
エピソード輕笑著說到。
把巨大的十字架在肩上搖動。
“隱藏存在的力量,急需找到的那個Heartunder·Blade的行蹤

,只能問這個小子了?”
“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聽了吵鬧的エピソード的話,輕易的就點頭了的ギロチンカッタ

ー——還有ドラマツルギー也是。
“如果把這個少年幹掉的話,那麽獎勵就能在Heartunder·

Blade在那裏拿了。”
就這麽簡單的說著。
假設會放過我這個原本的人類?
希望性的觀測至少也要做一下吧。
這些家夥——從剛剛開始,就好像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一樣。
無視我。
完全不承認我是個生物。
存在完全不能作爲對手。
“哼”
這樣說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那麽說,應該怎麽做呢?就像エピソード說的,如果要從這個

少年那裏知道Heartunder·Blade的行蹤的話,那麽稍微要麻煩

一點。”
“交給我吧。”
エピソード笑著說。
“後遺症不留的程度殺掉他。”
“不,我來做。”
ドラマツルギー說到。
“最適合這個工作的就是我。最理解吸血鬼的就是我了。”
“我做也沒關系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平穩的主張著自己的意見。
“你們兩個也累了吧。”
“不——不要說自作主張的話。”
我。
鼓足勇氣——然後怒吼到。
沒有對著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和誰都沒對上眼,怒吼到。
“你,你們說什麽啊!你們——爲什麽突然就說要退治我這種話

……我是人類啊,你們,准備殺人嗎?”
“…………”
“…………”
“…………”
至少,産生了一瞬的沈默。
我的話傳給他們了嗎?
但是——只是這樣。
話是傳到了,但是意義沒傳到啊。
誰——也沒有給我反應。
“那麽就像平時一樣。”
突然,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樣說到。
“OK,快的人勝利。”
エピソード這樣說到。
“好吧。平等競爭,與彼此SKILL UP有關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說到。
然後——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三人,差不多同時——看見他們向三岔路中央位置的我沖來的動

作,我知道吸血鬼的視力非常優越。黑暗裏能夠看見,這個眼睛

的動態視力也非常優秀——但是。
雖然說能看見,但應該怎麽做呢?
這個狀況,到底應該幹嘛?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行動——估計在那個場合時最愚蠢的。馬上,兩手抱頭——

人縮成一團,當場蹲了下來。放棄攻擊,但也不能說是防禦,只

是逃避現實的姿勢。
不行的。
這是當然的事情。
我到底會錯什麽意了?
這才是,漫畫呀,電影呀,遊戲裏的主人公不該有的壞習慣——

就一個平凡的高中生,怎麽能和吸血鬼退治的專家戰鬥。
這是什麽?學園異能大戰?
怎麽可能勝利呢!
水泥的牆壁打壞了又能怎麽樣?
跳躍力增加,動作比以前快了又能怎樣?
這種能力有什麽用啊?
所以,我從來沒打過架——沒有打架的對手啊!也沒有格鬥技的

經驗。
什麽啊——可惡。
一次舍棄了的生命。
明明是獻給Kissshot的生命。
爲什麽會這樣——珍惜生命!
“——————”
…………!
…………,…………。
但是。
不管等了多久——不管等了多久,三人的攻擊都沒有向我的背上

襲來。
難道是害怕了?
難道是我太沒用了,三人厭倦了而走了?——不,不可能這樣啊


什麽害怕,那些家夥完全看不起我。
我把埋在膝蓋裏的臉,慢慢的擡起來。
然後。
“……哈,哈”
聽到了這麽輕松的笑聲。
“在這個住宅街中間……揮著劍,用十字架敲東西,弄出那麽大

的騷動,你們還真是有精神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手上的兩把大劍,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

,小指上的白刃都取了下來。
エピソード把巨大的十字架像沒事一樣藏在右腳後面。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敏捷的動作,伸出左手攻擊過去,他碰都沒

碰到就被阻止了——那家夥是誰?
只是路過的大叔。
用一只腳站著,他繼續說到。
“——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006
忍野メメ
正好路過的大叔,報上了他的名字。
我認爲真是個亂搞的名字,這裏是需要搭救的人,面對他是不能

說這話的。
就算他那奇怪的外貌。
就算他穿著奇怪的夏威夷襯衫。
只要他能救我的命——就不能對他指指點點。
………………
但是真是個吊兒郎當的大叔啊……
“那個……忍野。”
先生應不應該加呢?要不要用敬語呢?稍微有點迷茫——但是,

雖然救命恩人,只要不知道對方的正體,就不能隨便出手。
是敵是友。
能不能得救還無法判斷。
雖然隨便動手會有點奇怪。
但是,我還是至少向他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了。看到你一個人所以來幫你了而已,阿良良木君。


忍野用裝傻的口氣說到。
一邊這樣說,那三個人——在最初的攻擊被忍野阻礙了以後,就

像是指示一樣馬上就從來的那條路逃走了。
不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就連逃走的台詞都一句沒留。
奪回Kissshot的手腳這個目的沒完成——但至少,我的命被搭救

了。
忍野メメ——
這個穿夏威夷襯衫的男人,好像不是我的敵人……也不是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敵人,但是——
“說起來阿良良木曆——這個名字吧。真有種波瀾萬丈的感覺。

哈哈,但是,那些家夥也真是的。有一般神經的人,都不會結界

也不張開,而在這種地方惹事。大概是非常有經驗的家夥吧。”
“…………”
“不用那麽警戒我,阿良良木曆君。不用用眼緊緊盯著我。你真

有精神啊,難道發生什麽好事了?”
一邊這樣說,忍野一邊從夏威夷襯衫的口袋裏拿出香煙,用嘴咬

住——我還以爲接下去要用打火機點火呢,但是他只把香煙叼在

嘴裏而已。
“嘛,不管怎樣先回家吧,阿良良木君。”
“回家啊?”
“那個補習班的廢墟。”
想當然的說著,忍野剛准備走——我在他背後不經大腦思考地叫

了一句“等一下”。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恩?那當然知道咯——說到原因的話,把那個地方介紹給那孩

子的就是我啊。”
這是個把非常不得了的話,非常普通的說出來的男人。
诶诶?
不,我確實想過爲什麽Kissshot會找到那種地方……
這家夥告訴她的?
“嘛,有義才叫有勇。那孩子——Heartunde•Rblade拖著你的身

體,看上去非常困擾——所以我就告訴她那個好地方了。”
“你——認識Kissshot嗎?”
“…………?”
忍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這句話抱有疑問,而且非常

奇怪的眼睛看著我。
“……什麽啊?”
“不——你叫她Kissshot啊。”
“恩?啊啊。”
“那三個人也是這樣,都很普通的叫她Heartunde•Rblade……我

只覺得阿良良木君爲什麽不是這樣叫的。”
“因爲……那個不是很長嗎?”
什麽啊。
這有什麽好介意的。
“怎麽稱呼……並不是一定要這樣叫吧?”
“嘛,應該是吧。但是你是眷屬這件事,也是很不可思議的——

先別說普通的吸血鬼,她——Heartunde•Rblade是傳說中的吸血

鬼啊。怪異殺手——鐵血,熱血,冷血的吸血鬼——
“吸血鬼……你知道吸血鬼的事?”
嘛,到現在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從哪兒出來,輕易的防住了那三個人的攻擊,就光看這兩

點,我就應該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有時候是謎之風之子,有時候是謎之旅人,有時候是謎之

流浪者,有時候是謎之吟遊詩人,有時候是謎之高等遊民。”
全部是謎啊。
“有時候是有女聲的最低音域。”
“……有時候是有?”
“有時候是有,有時候是沒有。”
“只修正了這點啊……”
他突然聳了聳肩。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大叔而已。”
然後松了一口氣,忍野這樣說到。
果然很奇怪啊。
“今天是這樣的——我只是正好碰過Heartunde•Rblade遇到的麻

煩。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
可以相信他嗎?
不,不是這樣的。
是只能相信他了。
“雖然說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我的專門比這個還要廣。我會

的事也很多。嘛,自我介紹等一會兒再說。首先你先回到那兒去

,阿良良木君。”
結果,我只能遵從忍野的話。
我跟忍野以後回到了補習班遺迹——以嚴密的可能性來說,忍野

還是有可能是以Kissshot爲目標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但是,至少忍野知道Kissshot在那個補習班遺迹的事情。——否

則的話是不會直接向那個不在小鎮裏的廢墟走去。
如果是和那三個人不同類型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現在應該能輕易的消滅吧。
消滅那個弱化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反過來說也就是忍野不是敵人。
但也不能說只是單純的自己人。
“哦哦!回來啦!”
與忍野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以前的動畫之類的,真的是非常

無關緊要的話。我就明白了根本沒必要判斷忍野到底是敵是友。

),大概走了一小時,回到了補習班遺迹的二樓時,Kissshot喜

色滿面,還不如說是等煩了的感覺。
唔哇。
這個女人,自己的作戰中有錯誤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
然後說到。
“恩……?後面的家夥……好像在哪兒看到過的樣子?”
“真過分诶。只記得這點程度啊。”
忍野只能苦笑。
“不是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基地的嘛。Heartunde•Rblade,怪異殺

手小姐。”
“啊啊……是哦,那個時候的。”
Kissshot點了點頭。
呒呣。
不管怎樣,好像沒有騙人的樣子——忍野真的在那個晚上遇到了

Kissshot。那麽這裏本來是補習班的事情,可能本來就是從忍野

那裏聽來的吧。
“然後呢?”
Kissshot就像對忍野完全沒有興趣一樣——然後看向我這邊。
所以說不要用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那個……要冷靜的聽我說哦?”
既不會腹語,也不會繞著圈子說話。成爲高中生以後就盡量避開

與人叫我的我,說話的技能異常的低。
總而言之——我陷入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

チンカッター,三人同時爲敵情況。
所以手腳的回收失敗了。
而且被忍野從危險中救了出來。
就這樣淡淡的說明了一下。
順便一提,忍野在這期間,把課桌聚集了起來,我還以爲他想幹

嘛,沒想到只是爲了做一張床而已。
爲什麽?
他困了?
什麽啊,這種自由奔放……
“呒呣。”
全部聽完以後,但是Kissshot也沒露出失望的樣子。
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十歲的姿態會讓人誤解,但是這人在這麽說也比我要大。
不會沒事鬧起來的。
也有可能是頭腦比較遲鈍。
“麻煩了啊……那三個人現在還勾結在一起啊。我還以爲他們把

我追到這種地步,然後就會分開,自由競爭了。”
“至少還是先稍微考慮考慮吧,”
“他們想要徹底擊潰我啊——那三個人。那我這邊也有對策。再

說了,把我傷到這種地步也夠了吧。”
“好像說過賞金怎樣怎樣的。”
“呣。啊啊,這樣啊……現代就是這樣。原來如此。這個世界真

殘酷啊。”
Kissshot突然笑了起來。
難道想到什麽了?
“我怎麽這麽傻。是因爲時差吧。”
“怎麽可能像旅行者那樣……”
恩。
啊啊,對了——趁此機會正好問一下。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所

以忘記問了。
“Kissshot,說起來你怎麽會來日本的?而且是這種鄉下小鎮。


“恩?觀光呀。”
“…………”
“富士山呀,金閣寺呀,這都沒看到過。”
輕易地就這樣說了。
這個怎麽看都像是謊言吧……就因爲這種理由,就被那些手上拿

著凶器的家夥們襲擊了也真麻煩。
而且這個小鎮裏既沒富士山,也沒金閣寺。
但是,說謊說到這麽直的,反過來說也很難。
“該不會你想要征服日本吧。”
“嘛,不是。”
她這樣說了。
“不管怎樣——你全力模式都打不過那三個人吧?那麽,你的眷

屬我,怎麽可能贏那三個人呢。”
“……所以說,一個一個打。”
“他們是聯手的,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吧。你雖然說在這裏乖乖呆

著就沒事的,但就算這裏,也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吧——”
“對于這點的話是沒問題的。”
突然,忍野開口了。
看他那邊,在完成的簡易床上躺著。
太過自由了吧。
“在你們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設置結界了。”
“……結界?”
剛剛也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結界是什麽東西呢?
“……像力場一樣的東西?”
“嘛,也可以這樣說。”
很明顯就知道不是這樣,大概是覺得說明很麻煩,所以忍野這樣

回答了。
“對土地非常熟悉的家夥先不說,異邦人的那些家夥是不可能發

現這裏的——”
“……你”
我警戒地問到。
“你想幹嘛?”
“什麽你想幹嘛?”
忍野邊笑邊回答。
反正很奇怪。
這家夥到底幾歲?
三十確實已經過了……人類,活了三十歲,還會這樣子說話?
人類,無論是誰過了三十歲都是個像樣的大人了吧?
“爲什麽——要幫助Kissshot還有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敵人——

但是我也不覺得你像是自己人。”
“真是說了很過分的話诶。”
一直叼在嘴裏的那支煙,終于離開了忍野的嘴裏。
回到了嘴裏。
“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我本來也沒准備要幫你們。沒理由也

沒必要救你們。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說爲什麽要幫你們的話

,只是我自說自話這樣做了。”
“……聽不懂啊,你說的那些。”
“我,是想要取得平衡。”
終于——忍野說了稍微像樣的話了。
“要說的話,那才是我的工作。”
“……”
“這邊和那邊的溝通工作的。”
忍野繼續說明。
“說到吸血鬼的話,是非常麻煩的東西——對于那邊來說是過于

強大了。更不要說是怪異殺手來了。從剛剛阿良良木君的口氣聽

來是那三個人卑鄙地向這孩子襲來,完全不是這樣哦。這孩子—

—Heartunde•Rblade,對于他們來說是值得這樣做的。”
“這樣表揚的話真是難爲情啊。”
Kissshot邊說邊挺起胸。
挺著挺起也沒用的胸。
微妙的感覺到不像是表揚,關于這點就算了。
現在的問題是忍野的正體。
“你做個自我介紹,剛剛不是說後面會介紹的嘛。”
“忍野メメ。住所不定的自由人。”
就這樣說了。
“嘛,認爲我是妖怪變化的權威就行了——哈哈。與那三個人不

一樣,對于妖怪退治不是很擅長。”
“什麽不擅長……”
“再簡單一點的說就是不喜歡啦。”
“但是——不是專家啊。”
“是專家啊,所以要幫忙保持平衡。在中立的位置,就是說幫忙

交涉的。嘛,硬要說的話就是交涉人吧。”
交涉?
這邊和那邊的——牽線的?
這邊是什麽——那邊是什麽?
這邊是人類,那邊是怪物?
但是——那麽現在的我屬于哪邊?
“怪物。真好啊。叫我怪異比較好。”
“怪異——”
“然後這個孩子叫做怪異殺手——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她是能從

怪異那裏吸取能量的一種稀有的吸血鬼。嘛,所以這孩子很有名

。”
這次好像是Kissshot不高興了。
十歲是個非常麻煩的年齡,這家夥就跟她外表的年齡一樣。
她的外表還是與內在有點不同,可能因爲,要習慣她還是需要點

時間的……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還是認爲她盡快恢複全力比

較好。
“不用弄得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小子。”
Kissshot用小子來稱呼忍野。
真的是五百歲的話,那這樣喊也沒錯。
還不如說忍野叫Kissshot【那孩子】【這孩子】的這點是很不敬

的。
但是忍野就像風吹過一樣,也沒介意小子這個稱呼。
“就像你說的一樣,Heartunde•Rblade。”
這樣說到。
“不能用傳聞來判斷吧——不管對方是不是人。但是,嘛,聽了

你們剛剛之間的談話,好像這件事還特別嚴重嘛。真沒想到會發

生這麽麻煩的事。”
“一點不麻煩。非常簡單吧。”
“長命的吸血鬼來看的話,那是非常簡單——但對于我們人類來

說是非常困難的。對吧,阿良良木君。”
“诶”
哇。
這家夥——已經把握這件事的情況了。
理所當然的——把我當做人類。
是這邊的——這樣說的。
“…………”
“恩?怎麽啦,反應很奇怪诶——阿良良木君,你不是要變回人

類嗎?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
“想成爲人類的,當然是人咯。”
基本上是這樣的。
忍野這樣說著——然後這次看向Kissshot這邊。
“而且——我看上你了,Heartunde•Rblade。作爲眷屬的阿良良

木君,你竟然能幫他變回人類,我看上的就是這點。”
“哼~~~”
但是——這次很明顯是表揚的,但是Kissshot卻反應地不高興。
“交涉人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不要說多余的話,小子。我從以

前開始就亂說話的人。”
“亂說話?這是更與我無關的東西了。還不如說我把所以的想到

的都分類了。嘛,行了。我也沒准備亂說什麽——”
忍野メメ躺在床上,這樣說到。
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姿勢,說著。
“——那麽我也可以站在中間哦。”
“站在中間?”
這邊和那邊之間?
“那——三人之間?”
“沒有別的了吧。”
忍野點了點頭。
“其實,把這個補習班遺迹介紹給你,然後還張開了結界,已經

是非常幫忙的了,嘛,這也可以說是某種緣吧。”
“能——能幫我們了?”
“不是幫你。只是借給你力量而已。”
忍野這樣說到。
“現在這樣,果然還是不平衡——這樣的話只能被欺負了。我對

于那些家夥的退治,不是非常喜歡——”
“那麽,你——是自己人咯?”
“不是。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敵人。”
忍野是中立哦。
“我說過我在之間吧?也就是說,站在當中的意思。接下去就看

你們自己了。實際上行動的不是我。在漩渦中的人,不管怎樣都

要用自己的手從火中取栗——原因與結果都與我無關。最多只是

稍微調整一下而已。”
“…………”
我看向Kissshot——Kissshot也對忍野的態度感到疑惑。
這家夥想幹嘛?
“啊啊,當然,這是工作所以不能免費咯。旅行者在路上還是很

需要錢的。對——二百萬左右吧?”
“二百萬!!!”
對于發出驚訝聲音的我,忍野依舊很冷靜。
“什麽時候付錢我不催促。但如果不這樣要求——就沒法達到平

衡了。”
“……但,但是。”
只能——相信了吧。
真的能相信他嗎?
這種——路過的大叔?
把這個地方介紹給Kissshot,還有把我從那三個人那裏就出來—

—結界的事情先不提,這些足夠使人相信了。
但是——好可疑啊。
“……能聽一下具體的計劃嗎?”
這就是Kissshot與只活了十七年不到的少年的不同,她馬上就同

意了。
“雖然說是交涉,但也不是很容易的——那三人有那麽好說服嗎

?而且既然你是中立,也就是說你是不會從他們那裏把我的手腳

搶回來的吧?”
“就算我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計劃也還沒考慮出來。”
忍野說的真讓人泄氣。
但是,這比起自說自話把事情進行下去要來的可靠。
感覺到很放心。
“我能做到的,只是把頭低下來請求而已。飽含誠意也沒法答應

的話也只能用危險的方法了,幸好,這是個可以用語言解決的遊

戲。”
“竟然說是遊戲?”
“但是,首先得把那三個人拆開吧。一個人一個人的作爲對手的

話是沒什麽問題——但是,Heartunde•Rblade,你也沒法看透他

們吧?所以,我要把這點實現。”
當然,忍野這樣說到。
“你們要冒著某種程度(相應的)危險才行——這點就不要放在

心上了。”
“不,這點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也做好覺悟了,當然仆人也做好

了。”
不要自說自話的做好覺悟。

《 本帖最後由 福氣啦 於 2010-5-7 11:07 編輯 》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4:20

你是什麽和平主義啊。
“詳細的是企業秘密。然後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的

手腳拿回來。安全的把Heartunde•Rblade的兩手兩腳拿回來的話

——Heartunde•Rblade也能恢複全力,這樣阿良良木君就能安全

的變回人類了。”
“……奪回來啊。”
果然最困難的事還是我來做。
一個人一個人爲對手的話——雖然這樣說,但那三個人。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波浪形大劍的二刀流,巨大的十字架,未知的男人。
說實話,完全沒有勝利的自信。
因爲是爲了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但是總不能想今晚那樣,無爲

無策地挑戰他們吧。
還不如說,今天是想得過頭了。
雖然想要冷靜,但最後還是焦急了。
我這樣——而且果然Heartunde•Rblade也是這樣。
所以說。
再一次與他們戰鬥的話——還是需要什麽對策的。
“喂,仆人。”
Kissshot對我說到。
“……怎麽啦,Heartunde•Rblade。”
“我沒有准備人類的貨幣——借款二百萬円是什麽程度的東西我

不清楚,能把這筆債給你背負吧。”
“…………”
“不用擔心。這個小子的技能是真的——這點我能告訴你,你被

他搭救這件事,我也用遠視看到了。就算現在很弱,這點還是能

做到的。”
“但是——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是中立哦?”
“自己人這點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如果對我現在的位置完全清楚

的那家夥是敵人的話我也已經完了。想也沒辦法……那麽既然他

說是中立了,那麽這樣也比較好吧。”
“……啊啊。”
也有這種思考方式。
明白的說就是,很慎重。
還有,至少還沒這麽露骨的說,如果忍野失敗,這種負面的話。
冰冷的不只有眼睛。
所以——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
正好路過的大叔。
正好路過的。
但是——忍野正好從那裏路過真的是偶然嗎?
正好在Heartunde•Rblade的遇到困難的時候遇見,正好在我被襲

擊的時候出現——果然,這太過偶然了吧?
如果那裏有什麽含義的話——忍野能得到什麽嗎?——我總覺得

還是太巧合了。
但是——也可能是這樣。
正好偶然遇見,然後在後面觀察——如果這樣說的話,結業式結

束的午後,在學校旁邊逛的時候,從校門出來與羽川擦身而過的

事情,這真的只是偶然嗎?
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沒有遇到羽川,我就不會在這天晚上從家裏逃

出來,去書店,也就不會遇到Heartunde•Rblade——我大概想太

多了吧。
現在
……與這個奇怪的男子碰面,我覺得確實太過于幸運了。
對于救命恩人,只有這點我絕對不想說,說真的,是我最不擅長

對待的人。
但是。
我還是決心已定,這樣說到。
“雖然我沒存那麽多錢……但是不會催促,又不用擔保人的話—

—我來背負這個債務。”
沒辦法。
就這個年紀已經借錢了也真可憐。
“那麽,就這樣決定了。哈哈,多謝惠顧~~~”
忍野高興的說到。
“我也從今天開始,在這裏住下了。多多關照啊。說起來,本來

我從到了這個小鎮以來就盯上這裏了。看在道義上讓給你們了,

果然這個小鎮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廢墟了。首先,先幹嘛呢?爲了

給前途加油,組圓陣嗎?”
一邊躺著,一邊以最沒有氣勢姿態這樣說的忍野——當然,我和

Kissshot,都沒有按照他的胡話去做。
時間不知何時已經過了零點了。
日期變爲了三月二十九日。
說明天的話,其實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007
ドラマツルギー。
身長超過兩米的巨漢。
兩手持有波浪大劍的二刀流。
這種大劍好像屬于一個叫フラン ベルジェ的種類的。
肌肉發達——肌肉塊一樣的男人。
還有對他固定前發的頭箍印象頗深。
奪走了Kissshot的右腳,是一個狩獵吸血鬼的專家。
真是迂回曲折的過程——嘛,到底是怎樣曲折的過程只有忍野知

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總而言之,他是我最初的

對手。
“哈…………”
邊歎著氣,我正走在晚上的小鎮上。
日期是三月三十一日。
三月的最後一天。
隨著時間變化,過了十二點就是愚人節了……應該要小心點。不

,我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也不是說對愚人節抱有什麽特別的想

法,但是,這只能說是心情的問題吧。
我對愚人節本身沒什麽想法,只是不太擅長有活動的日子。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吸血鬼。”
就在剛才。
出門之前,在二樓的教室裏,Kissshot又重新向我介紹了一下ド

ラマツルギー。
還不如說,這個情報的第一次聽說啊。
“吸……吸血鬼?”
所以當然我很吃驚。
“那家夥——是吸血鬼?”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吧。還是說存在他那種體格的人類?

我活了五百年,這樣的人類,聽都沒聽到過。”
“…………”
不,嘛。
確實,那個不能光用人長的高,身體鍛煉的很好來形容了,完全

已經不是那種程度了。
但是,也不能用這種看著笨蛋的眼神看著我吧。
“但是,爲什麽吸血鬼成爲吸血鬼退治的專家呢?沒有理由啊。


“殺害同胞的吸血鬼也不是很稀奇啊。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

付吸血鬼當然是吸血鬼咯。”
“但是——這不是叛徒嗎?”
“我們沒有這種概念。”
實際上雖然ドラマツルギー奪去了右腳,但是Kissshot還是用不

帶憎恨的口氣說到。
“還是說你們人類不會自相殘殺?”
“…………”
“我先聲明,就我知道的,不會殺同類的動物一種都不存在。不

,就連植物,同種的樹之間都會互相搶養分。”
嘛,嚴密的說吸血鬼不能算生物,最後Kissshot還加了這樣一句

話。
真是詳細的注釋啊。
“就連植物——啊。嘛,理由明白了——但是,果然你沒有說過

這件事啊!”
“呒呣,嘛,可能是這樣吧,因爲現在是弱體化,爲了維持這樣

,思考和記憶力都衰落了吧——”
“那,那麽該怎麽做呢?”
“嘛,沒有什麽別辦法。只能好好把握吸血鬼的特性。對于這點

的話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吧?”
這完全不能稱爲建議吧,只是適當的隨便說了點。
“嘛,就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立場來說,雖然不太可能會用這種戰

法,但至少還是注意一下不要被那家夥吸血。吸血鬼如果被別的

吸血鬼吸了血,那麽他的存在就會消失。”
只有這點啊。
……聽起來好像從我醒來那時候開始,Kissshot就對我有著非常

高的評價。
反正肯定能贏——這樣的感覺。
手腳之類的快快給我收集回來——這樣的感覺。
就算失敗了也不責備我是不是因爲對我評價太高的關系?但是,

雖然對我評價很高,但是我覺得有點高過頭了吧。
嘛,對于那家夥來說我即使眷屬也是仆人——就像讴歌自己的最

強傳說一樣,也這樣評價著我。
“…………”
我慢慢地走著——正在讀著書。
標題是《從零開始學合氣道!》。
是一本格鬥指南書。
“恩…………”
從補習班遺迹出來,首先我先走向了這個小鎮唯一的大型書店。

與Kissshot在路燈下相遇之前,買東西的那個書店。現在是第二

回,而且這次可以說是正式的,雖然期待過能從Kissshot那裏得

到建設性的建議,但是知道這個是沒希望了以後,只能自力地做

點什麽了。
所以就有了這本書。
順便一提,因爲買一本格鬥技的書太難爲情了,所以我又買了一

本棒球的教材和一本古典音樂的推薦表那樣的書。
不,但是。
爲什麽能單買一本エロ書,卻沒法克服單買這種書時的難爲情呢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讀著書——總而言之還是看完了這本書


呒呣。
在晚上,能在黑暗中看東西的眼睛確實十分便利,但是——果然

對那些動作還是沒什麽感覺。
完全沒感覺啊。
這樣說來,突然想到好像大的妹妹對我使用過格鬥技。
只用空手。
對啦,雖然說我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但是陪妹妹練習我還是有

過幾次的……
那家夥也真不知道輕重。
想到這裏只能苦笑——接下去,就要跟可怕的吸血鬼,而且是殺

吸血鬼的吸血鬼對決,對于這個,自己只有半生不熟的知識,還

有與妹妹吵架的經曆,對于現在還在想這個的自己,真覺得非常

奇怪。
真是的。
就不能變得嚴肅一點嘛,我啊!!
基本上這個生活方式就有問題。
我究竟怎樣才能過著認真的生活。
“難道是,阿良良木?”
就這樣從後面傳來了聲音。
轉向那邊的話——在那裏的是羽川翼。
雖然是春假但還是制服的樣子。
眼鏡呀,三股辯呀,也跟學校裏的時候一樣。
“啊——哈,羽川。”
這家夥——爲什麽會在這裏?
不是會發生什麽事的地方。
只是從那個大型書店開始,忍野定的爲了去【決戰場】的最短線

路。
跟之前被三個人襲擊的三叉路一樣,只是一個住宅區。
诶诶?
羽川的家,在這附近嗎?
還是說,難道是爲了拾回我心中所想的“極爲認真”這個詞的—

—這家夥,是這麽瘋狂的人嗎?
不,不可能是這樣的。
很自然的,變爲了我與羽川對看的形式了。
然後羽川——
“恩?”
頭斜了過來。
然後,突然用兩手壓住裙子的前面。
“不行哦。今天不想給你看。”
“…………”
這個女人……。
把很厲害的台詞這麽天然的說出來。
萌死了,你這家夥!
“你你你在說說說說說什什什麽我我我我完完完完全不不不明明

白。”
本來想很順口的說出來,沒想到口吃了。
“可惜的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聲音與意志完全相反。
這完全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的反應嘛。
“恩?怎麽,忘記了嗎?”
羽川嘟著嘴,用很懷疑的口氣說著。
什麽忘不忘的——
我還以爲羽川馬上就會忘記那天碰面的事情。
“明明看到我的內褲了。”
“…………”
“而且是一直盯著看。”
回憶起來了。
而且是非常討厭地回憶起來了。
“內褲?啊啊,就是這個國家所使用的那個下半身防寒衣物吧?


“不要裝作是別的文化圈的人。”
“……不,不!誤會,誤會了啦!我只注意到了裙子的質地!只

注意著裙子的質地而已!”
“這樣說的話也是很變態的。”
被嘲笑了。
就這樣被嘲笑了。
不……。
先不說這個。
“羽川……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麽呢?”
“恩?散步?吧?”
“……在這種時間裏?”
現在是晚上九點。
雖然說沒有規定,但是像我這種家夥先不提,這絕對不是像羽川

這樣認真的學生出門的時間。
我是這樣想的。
“大家都一樣吧。阿良良木才是,爲什麽在這時間想G-man 75一

樣走路呢?”
“一個人像G-man75那樣走是不可能的。”
“恩?你在讀什麽呢,阿良良木?棒球的書?”
“那個……”
首先還是把書合上。
如果炫耀成爲了吸血鬼這件事的話當然是很愚蠢的——不知道爲

什麽吸血鬼在鏡子裏是看不見的(反正就是這個樣子的),現在

的自己到底變成什麽樣,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
首先是,犬牙。
只要不把嘴張大說話應該沒關系。
還有就是——脖子上的傷?
被Kissshot咬的傷——
如果這個被發現的話很難滿混過去。
說到外表看上去還有什麽變化的話,現在的我是吸血鬼所以沒有

影子——只要不要靠近路燈走,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還有一點就是衣服的味道。
雖然說變成了吸血鬼,但也不用介意體味,可是在那個補習班裏

既沒換衣服也沒洗澡。
差不多應該到哪兒去買件衣服了吧……
心情上來看也想洗一下澡。
但是,錢包的放著的貴重的錢,基本上就是我現在的軍用資金—

—因爲剛才買了書,已經沒有余裕了。在什麽時候偷偷回家一趟


“什麽啊,不能讓人看的書?啊,難道說是H的書?”
“說什麽傻話啊。我根本就沒碰過那種下流的書。靈魂會被玷汙

的。”
說謊也要打一下草稿啊。
但是羽川也沒吐槽下去——真是個好家夥。
“嘛,那麽,因爲這樣。”
什麽“那麽”“因爲這樣”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總

而言之,我也想看點把話說完,然後跟羽川說再見——沒想到讀

書要浪費這麽多時間,所以必須快點趕過去了。
還有一個更明確的不安。
不想把她卷進來。
因爲是吸血鬼啊。
接下來也碰頭的對手是吸血鬼。
在那裏是不能讓羽川這種一般人過去的。
再怎麽樣的優等生,再怎麽樣的班長。
羽川還只是個普通人。
“恩?等一下。阿良良木你走的還真快。好不容易遇到的,阿良

良木,再稍微說一會兒話吧。”
飒爽地背著她向前走去,但是羽川還是追過來了。
就像那天一樣。
“說話……說什麽呢?”
“恩?是啊——那麽,阿良良木,今天學習得怎麽樣?”
“…………”
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聊天。
誰知道啊。
我不是說過春假不會自主學習的嘛。
就算不是這樣,變成吸血鬼以來,白天與晚上完全顛倒了,我感

覺上的今天,才剛剛開始。
“我今天專攻了數學。”
“數,數學啊。”
高中入學,成爲了吊車尾以來,幾乎所有科目都有過不及格的經

驗,但是只有數學例外。
多虧了數學成績,至少我還是保住了進入私立升學學校的我的高

中生活的命脈。有數學好等于頭腦好這種誤解的,在職員室還是

有一部分的。
但是,以爲就這樣就能和羽川議論數學的話,我完全沒這個意思


因爲,如果傳聞是真的話,羽川從99到500之間的計算完全不用

考慮。
500。
也就是說,465加上321這樣的計算根本不用思考,答案就直接出

來了。
雖然說會用算盤的家夥更加厲害——但是結果上,無論是何種難

易度的計算,數學都只是加法和減法。
如果加法和減法的計算都不用時間,那麽回答一道問題就會只用

到壓倒性少的時間。
我,是因爲數學不用背所以擅長,羽川就連數學都能默背。
比吸血鬼更像是怪物。
“可,可惜的是我今天是學習了一點西班牙語。”
“西班牙語?……诶诶!!”
羽川表現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吃驚的話也就代表她相信了。
我沒想到她竟然相信了。
“可惜的是,我完全不懂西班牙語。”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
“恩。日常會話行嗎?”
“…………”
日常會話行不行…………
“スパツーボ!”
我想都沒想亂說了一句。
“……スパツーボ是俄語哦!”
羽川開始吐槽了。
“還有,スパツーボ有太好了的意思。”
“…………”
被意想不到的吐槽彈回來了。
還有,羽川,你還真知道代表太好了這個意思的俄語……。
“不行哦,要想想意思再說哦。”
“恩……你還真的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哦,只是明白自己知道的事情。”
“恩……”
把含蓄的話理所當然的講出來。
真不愧是班長中的班長。
……冷靜的想想的話,這個春假期間,既不是二年級也不是三年

級,所以羽川也不是班長吧……嘛,無所謂啦。
就像是班長的感覺一樣。
“總而言之,學習了總是一件好事啊,人類一生都在學習。”
“恩?說了一句好話嘛,阿良良木”
“所以要考慮更具有建設性的,對了,比如考慮如何讓社會變好

的方法。”
“是啊。”
羽川還真相信我的話了。
“我認爲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被欺負了吧?”
“…………”
我怎麽知道啊。
對簡單的聊天來說話題太重了。
“不能認爲任務重就逃掉哦。不是說困難的路從一步開始?”
“不,那個是千裏之行始于足下。”
啊。
千裏,是很艱巨。
……說的話太好了,這家夥。
一般人會這樣說嗎?
“……首先,在學校裏設置監視器,表面上不就會消除(受欺負

)了嗎?”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結果是能阻止的。
“恩。這點是不錯,但是那個留有私人問題。更衣室怎麽辦呢?


“呣。”
說到重點了。
欺負人的話那種地方也行啊。
不,還不如說這種密室才危險。
“……好,我知道了。女子更衣室的錄像就由我這個提案者負責

來檢查。”
“什麽東西‘好’啊!”
認真的搖頭的羽川老師。
失禮也要有度啊。
“還有,我並不是只限定女生更衣室吧。”
“慘啦!”
慌張的我。
冷靜的羽川。
“阿良良木是想看這種地方啊。”
“不,等一下,男子更衣室的錄像由你來檢查,剛剛的話就當我

沒說過。”
“我又不想看。”
…………
不是這件事。
不快點跟羽川告別的話——總不見得放ドラマツルギー鴿子吧。
而且,不想把她卷進來。
“羽川,差不過應該回去了吧?我也差不過要回去了。”
“恩?嘛,就算你不是我也差不過要回去了。”
“羽川的家在哪邊呢?”
“完全不對哦。散步的時候,覺得應該來這邊而已。”
“……晚上,就不要出門了。”
我這樣說到。
“說不定能遇到吸血鬼哦?”
自虐性的,對自己說著這種話。
但是,沒想到這句話傷到了自己。
真沒想到自己的台詞傷了自己。
“不,其實,我對這個還稍微有點期待。”
羽川對著這樣的我,這樣說到。
“嘛,我認爲只是個傳聞而已——但說不定會遇到吸血鬼哦。”
“……爲什麽?”
我不經意這樣問到。
“爲什麽想遇到吸血鬼呢?”
“不,也沒怎麽想過——因爲是對這種非日常的東西期待的年齡

吧。與吸血鬼相遇,與他稍微說會兒話之類的。”
“開什麽玩笑。”
然後不當心。
這樣怒吼了起來。
啊。
慘了。
“诶……啊類?”
羽川疑惑的,暧昧的笑著——開始慌張了起來。
“對,對不起。”
這樣說到。
“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
沒有這種事——這樣說是很簡單的。
我認爲是很簡單的。
事實上,被嚇到的——說是羽川還不是說是我。
本來准備接受現狀的。
很酷的處理所有的事情的。
成爲吸血鬼的事。
接下去要幫Kissshot收集手腳的事。
這樣的話就能變回人類。
已經理解,而且接受了。
應該是這樣的。
救了瀕死的Kissshot這件事,我一點都沒有後悔——變成這種狀

況,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但是。
羽川的一句話——我就變得這麽動搖。
對肉親以外的人怒吼是從什麽時候以來了?
啊啊……
果然,作爲人類的強度已經跌到地上了。
但是——不,所以說。
所以更要——
“……不。”
我搖了搖頭。
把抱歉的話吞到了肚子裏。
然後。
“你惹到我了。”
接著。
“诶?”
“很讓人火大,你的鼻子。”
先不說完全不明白這話的意義,對著露出尴尬笑容的羽川,我用

盡了我所有能說的辛辣的話。
就好像虐待小貓一樣的感覺。
也就是說最差的感覺。
但是,我不能不說。
“我喜歡一個人呆著,所以不要跟著我。”
“啊,阿良良木同學,突然說什麽啊?一直到剛才不都跟我高興

的說話嘛。”
“一點都不高興。”
我沒有感情的說。
“我只是裝作高興而已。”
“怎麽這樣——”
“我以你的財産爲目的。”
“我,我家,不是那麽有錢的人家。”
慘了。
說了有趣的話了。
然後我改了一下。
“……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自己加分啊,像我這樣的差生,優等

生大人能不能不要管我。你可能覺得你有優越感,但是被同情的

這邊覺得麻煩。”
“……”
羽川臉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了。
不能這樣就膽怯了。
我不得不繼續下去。
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然後向羽川那邊伸去。
“不要自說自話的動人家的手機!”
一邊給她看著,一邊把電話本裏羽川翼的名字,電話號碼,郵箱

都刪掉了。
“……所以說,快點消失。”
後來。
聽了我的話——羽川把眼睛閉了起來。
可能會哭出來吧。
把女孩子弄哭這種事是小學以來了吧。
我是這樣認爲的。
可是她並沒有哭——她睜開了眼睛,雖然說很無力,但是,她還

是笑了。
到這樣了還……
“我知道了。”
這樣說到。
“對不起哦,讓你說了這種話。”
羽川她背對著我,從那裏離開了。
對不起……?
那家夥,最後道歉了嗎?
嘛,都說到這種地步了。
說實話,說這種話的我的心情都變黑了——爲什麽還能這樣笑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那家夥,和我不一樣。
真的是非常好的人。
接下來,不僅是爲了快點到約定的場所而不得不與羽川快點告別

——還有就是不能把普通人的羽川卷進來。
但是。
還有就是更重要的一點——我可能使羽川很難過。用了各種名義

——說不定只是亂發火而已。
想與吸血鬼見面。
對著天真的說著這種話的她——亂發火而已。
雖然明白羽川是沒有惡意的。
難道我真的不後悔嗎?
比如救了Kissshot的事情。
事實上是非常討厭的呢?
比如奪回Kissshot的手腳的事。
爲了這個,我只能冒著危險。
還有一件更加害怕的事情。
我。
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出現在太陽底下就會嘗到地獄的滋味。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制約。
但是——這個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吸血鬼這樣比人類上位的存

在,真的就沒有一點憧憬嗎?
結果。
我變得越來越緊張了。
所以說,太好了。
不僅在這裏跟羽川告別。
而是把緣切斷了。
不,估計她肯定不會再見我了吧——這次也只是,偶爾擦身而過

的程度吧。
所以幸運的是在與她結緣之前就說再見了。
真幸運。
“……這樣就行了。”
我輕輕說到。
把拿出來的手機又放回了口袋裏。
“這樣能稍微提升一點作爲人的強度了吧。”
我變強了——所以。
所以說肯定能把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決鬥的事情,搶回Kissshot的

右腳這個課題,沒問題地完成。
對于現在的來說這件事最重要。
心痛完全沒有問題。
心痛完全就不是問題。
我向前踏出一步。
比預想的要花時間啊,但是也不用擔心會遲到——因爲本來目的

地就離那個書店不遠。
忍野指定的地方,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決鬥的場所——那是我非

常熟悉的地方。
也就是說,私立直江津高中的操場。
008
吸血鬼退治是不用選場地和時間的。
不管是什麽時間,會發生什麽,在哪兒發生,只要找到吸血鬼,

然後就退治這就是他們的做法——但是這種特別麻煩,非常吵鬧

的主義,在現代日本的鄉下小鎮是行不通的。
這邊和那邊的造橋人——
真不愧他自誇過自己,忍野,選了一個沒有人氣,而且就算暴動

也沒人注意的地方。
學校的操場說起來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晚上的學校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個盲點。
早上雖然那麽吵鬧,但是一到晚上馬上就變樣了——而且誰都不

會注意這裏。可以說是爲了退治吸血鬼的最佳場所。
當然,校舍內部是不能進入的。
像職員室啊,校長室啊擁有這種容易被偷盜的房間的校舍,肯定

有警備公司的防禦系統。
只是——翻過關閉的校門還不至于觸動警報吧。
所以說。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5:18

就時間來說——也不會出現目擊者。
真是個不錯的決戰場所。
“……但是,爲什麽是直江津高中呢?”
“因爲是你上的高中啊。”
對于我的疑問,忍野就這樣回答了。
“不,所以我在問爲什麽選我上的高中的操場呢?嘛,那個學校

確實離居民區有點距離,而且作爲戰鬥的場地的話也是符合的,

但是對我來說很難下手啊。”
“很難下手?不是哦,應該是很容易下手。”
忍野搖搖手指,這樣說到。
“對你來說容易下手哦,阿良良木。與吸血鬼退治的專家爲對手

,而且對于才剛剛變成吸血鬼的你來說——有地理優勢的話還是

比較好一點吧?”
“血のり(地の利)?我不知道這種畫法。是用畫具的嗎?”
“是地利啊。”
不這樣的話不公平啊。
這是殺必死呀。
忍野就是這樣說的。
嘛,說的東西我是明白的——但是,果然,在自己所在的學校,

上演這種非日常的事,感覺很奇怪啊……
嘛,算了。
把這個認爲是學校異能大戰就行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知道怎麽成了這麽傻的問候了。
但是,對方是先來的,就算沒有遲到,這邊還是要打一下招呼的

吧。
操場的中央——肌肉男,坐在那裏。
閉著嘴閉著眼,就像是坐禅一樣。
對于聲音作出反應,他——ドラマツルギー說。
“■■■■”
這樣說到。
不,他在說什麽我完全不知道。
所以。
“……啊啊,用本地話說就是——”
邊這樣說,邊站起來。
真的好大……好像不注意的話頭會撞到月亮一樣。
恩……?
那兩把大劍沒有帶?
不要說兩把,一把都沒有?
哦呀?
“不要誤會——同胞。”
我沒想到對方是空手來的。然後ドラマツルギー用非常的流暢的

日語說到。
“我不是爲了退治你而來的。”
“…………”
你在說什麽啊?
身體自動擺出了架勢。
開始回想門外的袋子裏裝的《從零開始學合氣道》的目錄。實戰

中能用的技巧有……那個……
在我考慮的時候,ドラマツルギー又重複了同樣意思的話。
“那個男的——按照那個輕薄的男人的話我來了,但絕對不是來

退治你的。”
“不是來退治我的——爲什麽啊!”
輕薄的男人。
那個肯定是說忍野吧——但是,果然那家夥,在對面看來也是一

個奇怪的家夥吧……
“我是來勸誘你的。”
ドラマツルギー非常直接的說到。
也不管順序,一上來就進入主題。
“我問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成爲吸血鬼獵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對于預想外的展開,我虛張聲勢的回答到。
“你這家夥,上次話都不說直接向我砍來——這次你又在說什麽

啊。”
“那個時候,エ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在。在那兩個人前

面,怎麽可能這樣來邀請你呢?但是,作爲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

吸血鬼——Heartunder•Blade的眷屬,這種稀有的存在——殺了

的話太可惜了。”
“如果我成爲你的同伴的話——”
我質問著他。
“就把Kissshot的右腳還給我,是這種交易?”
“……稱呼那個女人爲Kissshot還真是大膽,但是你的推測是錯

的哦。把Heartunder•Blade殺掉,這就是你最初的工作哦。”
“……那麽談判決裂了。”
完全不可能成立。
再說了,我是要變回人類——成爲同類殺手的吸血鬼,怎麽可能

呢!
就算看著他我也會這樣說。
“這樣啊。真可惜啊。實在是可惜。至今,我已經有53個同胞—

—我還以爲主人的支配力弱的你,也能成爲我的同伴。”
支配力弱?
果然是這樣嗎?
Kissshot沒有把我變成仆人嗎?
“五十三名還真是多啊。竟然有這麽多殺自己同胞的吸血鬼啊—

—Kissshot說的我終于同意了。那麽,我要對你說的就是,我是

不可能成爲你的第五十四個同伴的。”
“不對哦。你來的話你就是NO.1。”
ドラマツルギー表情不變繼續說到。
“順便一提我就是現在的NO.1。”
“……哼”
我本來就認爲他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也沒表現的很吃驚。
竟然被這種吸血鬼追著退治——果然Kissshot是個很厲害的存在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
原來如此。
“反過來說,如果我同意做你的夥伴——接下來就會勸誘更厲害
的。這樣的話是沒法泡到MM的。”
學著忍野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就說出了這種台詞。
我覺得這是個是不得不耍帥的場面。
“這樣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猜錯了也一樣。
但說錯了還是覺得難爲情。
……可是,只是機會啊。
大概,爲了勸誘我,ドラマツルギー把他的大劍放在別的什麽地

方了。
就算自己是不死身,但是本能還是刀這類東西——這種展開可以

說幫大忙了。
恐怕把Kissshot的右腳砍下來的就是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
切斷的四肢中,唯一有明顯切口的就是右腳。
如果有那大劍,可能很難贏——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把劍帶在身

邊,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
風向著我的方向吹過來了——可能是這樣。
“那麽就開始吧——可憐的少年啊。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估計不用多久就能解決你吧?”
“不,在這之前先確定一下要求。”
對著開始轉著自己手臂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我這樣說到。
“如果相互的認識上有偏差就麻煩了。”
“好吧,確認一下吧。”
“如果我贏了——你就把Kissshot的右腳還給我吧?”
“如果我贏了你就把Kissshot的所在告訴我。”
“這樣就行了。”
“我這邊也認爲這樣就行了。”
那麽開始吧。
邊骨碌骨碌回轉著他的手臂,邊這樣說。
ドラマツルギー朝著我這邊襲來了。
他的巨大身軀以完全想不到的速度,用盡全力打出了職業拳擊手

那樣的拳頭。
能看見。
用吸血鬼的眼能看見。
但是——即使能看見也無法作出反應。
“唔……哇。”
接下來的瞬間——我的左腕飛掉了。
既不是折斷也不是切斷的。
因爲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拳頭的沖擊而炸斷的。
“…………咦咦咦咦咦咦咦!”
不是疼痛的問題。
一下子身體被恐懼所支配了。
因爲,身體的五分之一不見了。
我——反射性的。
反射性的,而且的本能的——
逃離ドラマツルギー。
但是,第二步就因爲腳被絆住而當場倒下來了——就結果來說,

這樣比較好。剛剛我的頭所在的位置,突然有個巨大的拳頭以很

快的速度通過。
左手按在地上,不管怎樣還是回避過去了。
但是這是怎麽回事——左手?
啊類?
應該被炸掉的左腕還在?
“…………!”
吸血鬼的——再生能力!
但是這是真的啊,就在那一瞬間?
與左腕一起飛掉的衣服沒有再生——只有飛掉的那部分,反過來

說我對吸血鬼肉體的治愈力有了清楚的認識。
腕力之類的已經確認了,但是治愈力沒有確認——我當時不是一

般的吃驚。但是,仔細想想的話,最初的最初,想到在太陽底下

暴露的時候的那種地獄的滋味——這種回複力,也不是很不可思

議。
“怎麽啦!只會到處逃嗎?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不要用這麽怪的叫法啊!”
看到左腕的再生,頭腦回複了冷靜。
恐懼好像也不知道到消失到哪兒去了。
這樣啊。
敵人是怪物——但現在的我也是怪物。
有什麽好怕的?
“哦哦哦哦!”
決定完使用バク宙——然後我咆哮起來。
果然,運動能力上升了。
バク宙,大概是利用了蹦床,或者是不使用CG無法表現出來的吧

——然後。
我擺出架勢,這是我第一次,正面對著ドラマツルギー。
“哦~~做好覺悟了嘛。”
“托你的福——但是衣服的賠償就饒了我吧。”
這樣說著,我邊思考著。
ドラマツルギー
吸血鬼殺手的吸血鬼。
Kissshot說利用吸血鬼的特性總有辦法解決他的——吸血鬼的特

性,好像是——
遇太陽變弱。拿十字架,銀色的子彈,聖水,大蒜,毒這些東西

沒辦法。心髒被樁打進心髒會死。這些都是弱點。還有的特性…

…嘛,最基本的就是吸血能補充能量,沒有影子,鏡子裏找不出

自己。
的確,ドラマツルギー被月光照著也沒看到影子。
這與我一樣。
犬牙——應該說是獸牙。
這點對于一直閉著嘴的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很難觀察出來。
還有就是——不死身?
半永久性的回複力?
在黑暗中的看東西的眼睛?
還有身體能變成霧,變成黑暗的變身能力啊,吸血鬼的血好像也

有治愈能力吧——但是,我到現在才想到,思考這種東西,可能

一點意義都沒吧。
雖然沒准備忽略Kissshot的建議——但是大家都是吸血鬼,優點

和弱點,全部都一樣吧。
這邊是不死那麽對方也是不死的。
那麽——就是靠經驗和地理優勢了吧。
經驗的話,怎麽想對方都經曆了不止一天了吧——還不如說,一

天完全無法比。
這邊剛剛才讀完合氣道的指南書——
“嘛喲”
大概是受到了Kissshot的影響,我竟然用我一生都不可能用的古

風的語氣叫了起來——朝著ドラマツルギー攻擊過去。
“我還以爲你還思考了什麽策略呢——但是,這樣直接向我沖來

,我也不討厭。”
邊這樣說——ドラマツルギー也從正面發出了同樣的攻擊。
直接。
也可說是單調吧。
再怎麽大的拳頭,再怎麽快的速度——經過了三回也差不多習慣

了。
不,如果是人類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我擁有吸血鬼的

眼睛——三回就夠了。
樂觀。
我樂觀地避開了這一拳,然後接著一點,像丸太一樣,抓著他的

手臂。
利用對方的拳頭。
就這樣,運用了關節技。
從零開始學合氣道!
“1.抱住對方的手臂。2.向前靠近。3.用力敲下去。”
雖然對新手來說非常複雜的技術說明,但還是用出來來了。
超過兩米的巨漢,沒有運用受身,從正面,而且沒有什麽裝備的

,向著操場倒下來了。
不——是被我弄倒的。
然後就這樣,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背上被我用膝蓋頂住——他的關

節完全被制住了。
“怎——怎麽樣啊!”
“…………小聰明。”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埋在地上,然後說了這句話。
“說你直接是真的——好像你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還在。嘛,這

也沒辦法——我原本是人類所以我也明白。”
“…………啊啊?你說什麽不明不白的話啊?快點投降!否則我

就這樣把你的手臂折斷了——!”
啊類,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很像馬上就要逆轉的家夥的台詞?
也有可能是裝出來。
……作爲人類時的常識?
常識性的——考慮?
“啊……”
對了——這樣啊。
關節技之類的……用了有什麽用?
能怎樣?
就算折斷?
這種東西,就算被折斷——對手是吸血鬼的話,馬上不就能回複

的嘛。
“慘,慘了——”
但是。
ドラマツルギー說的只有這個嗎——就算注意到這點他也沒法處

理吧,但是,察覺到他的話的真意的時候,把他那土管一樣的兩

手固定住的我的雙手,突然被切斷了。
切斷了?
不,不對——就像是我自己切斷一樣。
他的手變成了大劍。
“啊啊啊啊!”
這次是真的——真的感覺到了痛楚。
就像身體被切掉一樣的痛苦。
接下來的比喻,都能用實感來描述了。
我想都沒想就往後跳了,然後離開ドラマツルギー一段距離——

別切掉的我的兩個手腕,在落地之前就消失了。
這種肉體再生……生出新的手腕之類的,與蜥蜴的尾巴不一樣,

我是這樣覺得的——只是“回來”這樣的感覺。
然後,被切掉的部分就消失了……。
不是消滅,而是蒸發那樣的。
說便利都也是便利的系統。
總不見得在學校的操場上留下兩只手吧。
ドラマツルギー悠閑地,留有余力的,甚至能說是緩慢的動了起

來——他爬起來了。
費時也是沒辦法的。
說起原因的話——現在他的兩只手變成了大劍了。
“…………”
變身能力!
吸血鬼的——變身能力!
這家夥——能把身體的一部分變成武器啊。
那天也是這樣!
就算是晚上,不,就因爲是晚上所以用吸血鬼的眼睛應該能看到

——這才是,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是完全不可能是事,用常識

是無法判斷的。
爲了勸誘而把大劍放在一邊,這只是妄想啊。
那兩把大劍本來就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體的啊!
“……怎麽啦?已經結束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樣說到。
雖然在有利的位置,但是那種嚴肅的表情一點都沒垮掉——還不

如,終于要認真的味道更強了。
經驗——差太多了。
應該說——差距太大了。
就算同樣是吸血鬼——我也沒法學他那樣。
那種又大又長的劍……事實上對于那種對手,我甚至無法接近他

那個巨大的身體,差不多有我的三倍吧——
“我問你是不是已經完了。無法回答嗎?剛剛的——是這個國家

的柔道嗎?”
是合氣道啊。
但也不是非常精通。
再說那個只是碰巧啊——如果在同樣做一次的話是不行的啦,再

叫我表演的話就跟困難了……
可惡,我爲什麽空手就來?
雖然沒想到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但是我是知道對方是使用大劍的

吧,這邊不也應該好好裝備一下嗎?
至少帶有大炮的話……什麽至少,哪兒有那種東西!
“……恩?”
不……等一下?
手——不見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
“這樣啊。放棄了啊——行了,那麽,我這邊開始進攻了。一直

到你的不死的力量用完爲止——或者說你哭著叫你想死的時候,

我會一直砍下去的。”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動,我也跟著動了。
但是,我是向後動。
退後——也就說向ドラマツルギー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想逃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怒吼著。
但是我的這個行爲既不是逃亡也不是敗走。
只是——退後。
爲了逆轉而退後。
雖然還不能說有明確的想法。但是沒有時間迷茫——可能有點不

恰當,但是現在只能這樣做!
還好,光憑腳力的話,我還是比ドラマツルギー厲害。計算一下

的話,ドラマツルギー大概超過兩百公斤——再加上變成大劍的

兩手,現在應該差不多有三百公斤。
不管拳頭有多快的速度。
全身也無法那麽快的運動。
這只是體重移動的妙處。
當然跑的比人類快,體重也只有五十五公斤的我,腳力是不會輸

給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我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這個優勢!
雖然這樣說,也不是逃就行了。
不是胡亂的逃。
目的地是非常明確的——就是利用地利。
雖然不是認真上學,但是我也在這個學校呆過兩年了——體育倉

庫在哪兒我還是知道的。
與追來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後,我到達了體育倉

庫——把橫開的鐵門踢開。鎖是肯定鎖住的,就算不是這樣,也

沒時間慢慢把門闩打開。
然後——突然想到。
對啦。
我的學校體育課上有教棒球的吧——!
我抓住了筐裏那麽多球的其中一個。
然後想到了。
與合氣道指導書一起買的,棒球的教材中的內容——!
讀完合氣道的指南書以後,還好因爲時間還有多余所以就讀了一

點——如果讀的是古典音樂的話就要出大事了。
“①擡手。②把下半身的力量轉到上半身。③把手臂揮去出。”
雖然這樣說,但果然對新手來說太煩雜了。
我大概沒有選參考書的才能吧。
但是——即使這樣,球還是向ドラマツルギー一直線飛了過去。
沒有棒球少年這種過去的我,當然把球這樣扔出去也是第一次(

可惜的是,體育課雖然有棒球課,但是選修的。我選的是足球。

)。包括前面的合氣道,大概是運氣好吧——ドラマツルギー的

肺部,被硬球直接打中。
“額……”
就像重型機關車一樣突進的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他當場倒下了。
球還在繼續轉著——果然對于吸血鬼來說,五髒六腑還是像五髒

六腑那樣正常運作的,看他呼吸十分痛苦。想想的話,心髒被樁

子刺了還是會死的——那麽肺的機能也是同樣的吧。
那麽攻擊感官器官也是有用的吧。
雖然說是不死身,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好,就這樣子——我又拿了一個球。
用力把球扔了出去,球是不爛。
但是,我的控制太爛了。
估計運氣是用完了。接下來連續五個球,對于蹲著的ドラマツル

ギー來說,碰都沒碰到。
只是打到他附近的地上。
雖然球陷得很深,等一下用棒球部使用的器材補掉吧,但是這麽

有威力的球,打不到的話完全沒意義嘛。
明明是那麽大的目標……
那樣的是沒法登上聯賽的山峰的吧!
爬阿爾卑斯還比這個簡單。
“……你真是一個喜歡耍小聰明的人啊。”
沒過多久,ドラマツルギー就站起來了。
然後繼續——向這邊走來。
“所以說這也是——一次性的技能啊!”
“…………”
我跟ドラマツルギー現在的距離,大約是二十五米左右吧?以這

家夥的步伐……只要三秒就會被追上吧。
這樣說的話,跑進體育倉庫不就只有負面影響了嘛——是逃也沒

法逃的場所啊!
也不要難過了。
抱著已經差不多要放棄的心情,我向他扔了最後一球——
“哼!這麽軟的球,就算被打到,如果最初就知道的話——一個

球兩個球都沒法阻止我。”
說著這樣的話,並向著特攻過來的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上——那

個球炸開來了。
然後這個球使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動作停止了。
不是他前面說的話不對。
也沒必要收回那句話。
最後的一球。
我扔的這個球——不是柔軟的硬球。
是堅硬的硬球。
還不如說是炮彈。
是用來當炮彈扔的鐵球。
“…………”
誰啊,是那個家夥在棒球的筐裏混著炮彈的。
再怎麽說,這個傷害還是蠻大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把兩把大劍

壓在嘴上,嗚咽著。
……回複,很慢?
吸血鬼受傷難道不想我的左臂還有兩個手腕那樣,一瞬就能回複

的嗎?
是因爲炮彈的原因?
不,爲什麽那炮彈會命中呢?仔細想想,我不認爲我當時很冷靜

的扔了出去——不,但是,普通會有人這樣扔炮彈的嗎?
爲什麽——不,我知道了,是重量!
踢鐵門的時候注意到這件事真是太好了。
變爲了吸血鬼——我的腕力是增強了。
這樣的我,使用硬球覺得太軟——而且太輕了。所以除了第一次

因爲運氣好,接下來的幾次都扔到了操場上。
炮彈之類的正好——不。
就算是炮彈,還是覺得輕。
那麽——
“你——你!”
在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擡起來之前。
我從體育倉庫的深處成功取出了——平整地面用的壓土機。
就是棒球部使用的壓土機。
把這個單手舉起來——我振臂高舉。
“這麽大的目標不會不中——而且這個比球要大。”
然後,把下半身的力量傳到上半身。
用力投出去!
“…………”
ドラマツルギー又沒有被什麽打中,但是當場趴下——兩手把兩

把大劍向天舉著,看到這個,我在差點要扔出去的瞬間停了下來

,手上的壓土機就這樣掉到了地面上。
操場上凹下去好大一塊。
差一點自己把自己腳壓爛掉了……
“你想——幹嘛?ドラマツルギー”
“跟你看見的一樣。投降了。”
嚴肅的表情沒有垮掉——與原來一樣的口氣,ドラマツルギー說

了這樣的話。
“用你的力量把這個東西撞向我的話,可不是一件小事——再生

的話起碼要兩天。”
“诶……?”
“不要誤會了——一瞬破損就能恢複的吸血鬼,是很少的。嘛,

在這裏面我的部族算是回複力比較弱的——但是,你還是個例外

的部族。原因就是因爲你是那個Heartunder•Blade的眷屬。”
是……是這樣的嗎?
即使這樣我還是不能對ドラマツルギー放松警惕。然後慢慢手伸

向了壓土機。
“我不是說了嘛?你是NO.1。”
“…………”
“就算說是輸在了地利上,現在把經驗放在一邊,你認爲這樣的

我能贏嗎?看來是不可能的吧。我是沒法狩獵你的。”
“不——但是。”
在經驗上輸掉的我——在地利上贏了嗎?
我既沒有這種自覺,就連現在沒什麽感覺。
“還是說這樣你就滿足了?我不會再出手了,饒我一命——”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點都沒笑而說出來這些話。炮彈受到的傷害,

看上去好像回複了——又好像能戰鬥的樣子了。
在這裏退一步——這才叫專業吧。
在兩者還沒發生情況以前——
“……Kissshot的右腳能還給我了吧。”
“啊啊。”
兩手的大劍,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現在在某個場所藏著——馬上就把它給那個輕薄的男人。這樣

行了吧?”
“……啊啊。”
“那麽,交易成功。”
一邊這樣說——突然,他的樣子發生了變化。
我以爲是眼睛的錯覺,但好像不是這樣。
吸血鬼的眼睛,就算可能看錯也不可能是錯覺。
他的身體在夜晚的黑暗裏,慢慢消失了。
變身能力。
身體變成了霧——然後就這樣。
ドラマツルギー消失了——但是,雖然身體消失了——但是他的

聲音又在操場上響起。
“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怎麽啦”
我對著黑暗這樣回答到。
“我再邀請你一次,能不能成爲我們的夥伴?”
“不可能的。”
我清楚的說到。
不管問我多少次,回答都不會變。
“這種事有什麽魅力可言?”
“…………”
“學園異能大戰,這一次就足夠了。”
對于我的回答,沒有回應。
大概——已經完全消失在黑暗裏了吧。
那家夥能遵守約定嗎?
想太多了吧,但是,嘛,沒問題的吧,這樣重新想了想。就是爲

了使這個約定成功——忍野才會行動的吧。
但是,我覺得ドラマツルギー肯定是個遵守約定的人。
正直,單純。
大概因爲原來都是人類的吸血鬼吧。
那麽,應該再稍微跟他聊聊吧——想這個也沒什麽用。
我們是無法相容的。
那邊是要把我和Kissshot退治——這邊是要把那三個人奪走的手

腳拿回來。
“……至少,右腳 get”
這樣就有四分之一了。
看看時間,只用了幾分鍾而已。但是,就像一生過了五次一樣的

感覺——再怎麽不死的身體,這點還是很難的吧。
雖然很艱難——但是還剩四分之三。
接下來,整理完回家吧……
這大概也是因爲回複能力吧,肉體完全沒有疲勞的感覺,精神上

來說確實非常累了。把球收拾完,把地弄平整……體育倉庫的鐵

門怎麽辦?
被我踢壞了。
……嘛,這個也沒辦法。
硬把它放到原位吧。
“那麽,先把散在地上的球整理掉,吧?”
在臉擡起來的時候。
不用再講了,由于吸血鬼的視力——離開體育倉庫,操場的對面

的校舍的影子裏有誰在,我注意到了。
誰?
不是ドラマツルギー……難道是剩下的兩個人的哪個?
是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不,不會吧——剩下的兩個爲對手是以後的事情了。那麽……難

道是,忍野?
雖然說是中立的,其實是在暗處保護著我——就像少年漫畫的主

人公的師傅那樣!
我不記得收你爲弟子!
啊啊,但是稍微有點高興。
這種誤會先放在一邊,但是,那個人不是忍野。爲了看得更清楚

一點,變化這角度走了大約十步,我的眼睛最後還是認出來了。
無語地看著這裏的那雙眼睛。
那個是羽川翼啊。
“……诶?”
诶诶?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8:32

爲什麽——這家夥在這裏呢?
難道是跟過來了?
跟著我的痕迹來的?
明明用那麽辛辣的話把她趕走了……
我非常混亂,連招呼都不知道怎麽打,就像物品一樣呆站著——

大概是發覺被我發現了,羽川那邊向我這裏走來。
就連腳步都聽得很仔細。
唔哇……
比ドラマツルギー要恐怖三倍。
爲什麽女孩在會這麽恐怖啊……不,難道是因爲對方是羽川?
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羽川翼。
“剛剛的,是什麽?”
一下來就問了起來。
在羽川靠近我的這段時間,我的結論裝傻,但羽川用完全不會允

許我裝傻的口氣質問我。
被看見啦……
全部——都被看到了吧。
還不如說,當然最後一分鍾被看到是沒什麽問題……難道看到我

單手舉起壓土機了。
“從那以後,我就在找阿良良木了。雖然有段時間沒找到,但是

在校門前,這樣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羽川邊說,一邊把右手上那個我放在校門前,裏面放著合氣道指

導書,棒球教材,還有古典音樂推薦書的袋子展示給我看。
“那麽可能就在學校裏。然後越過了校門,但是。”
“…………”
明明是個優等生,還真麻煩。
但是——把書放在門口是最大的失敗。沒想到就憑這點,就會變

成這樣的狀況,完全沒有預想到啊。
“喂,阿良良木君——從遠處看所以沒有看的很清楚……怎麽覺

得像是傳奇小說一樣?”
“……跟你沒關系吧。”
能這樣說已經是盡全力了。
可惡。
明明已經把Kissshot的右腳奪回來,這樣終于完成一個段落完成

,能好好休息了——但是我又
我又不得不傷害羽川了。
“對了,你幹嘛跟著我啊。真是不明白。剛才我也說過,不要多

管閑事。”
“……阿良良木君不是說這種話的人吧。”
羽川的眼神——真的非常可怕。
不是像Kissshot那樣冰冷的眼睛——硬要說的話就是透視眼。
能把你看穿——這樣的眼睛。
不得不是自己認識到自己——這樣的眼睛。
“雖然我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對,但是阿良良木君不是正好遇到不

得不這樣說的情況了嗎?”
羽川把右手提著的袋子向我伸出。
我接下了袋子。
如果她只是來把失物還給我的話——那麽這樣交易就結束了。
“我注意到的太晚了,對不起哦。”
但是,她繼續說到。
“所以我想幫助你。”
“……不要管我。”
就像被逼急了一樣,我這樣說到。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很無聊。我喜歡一個呆著而已。


“騙人。討厭人類啊,討厭社會啊,阿良良木君不是這樣的哦。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至少阿良良木君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是蠻開心

的。”
“所以說這是以你家的財産爲目的的!”
“所以說我家不是有錢人啦!”
“那麽是以你的寶物爲目的的!”
“如果口渴的話要好好告訴我哦!”
啊,咬到舌頭了。
“不,以你的身體爲目的的。”
“到底是寶物還是身體?”
“身體!”
我突然怒吼起來。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這樣的話,再讓你看一次內褲的話就重歸于好吧。”
“我知道了。”
對于這個——羽川非常的冷靜。
就連眉毛都沒動。
很自然的把制服的裙子卷了上來。
然後裏面的內衣暴露給我看。
羊毛質地的,深灰色的內衣。
紋樣呀,裝飾都沒有,很單調的設計,但是這樣更能體現出它作

爲素材的作用。
“這樣行了嗎?能看見嗎?”
“…………”
“那麽,把襯衣也脫了比較好吧?”
羽川她——
就這樣把裙子卷起來,冷靜地這樣說著。
我在那個時候——第一次。
終于有與羽川相遇的感覺了。
不是擦身而過,而是正面相遇。
對。
這家夥,是好人——而且不止這樣。
這家夥很強。
我這種人完全沒法跟她比。
“……說了這麽嚴重的話,對不起。”
我用盡全力向前,低下了頭。
羽川還是把裙子卷起來的樣子,當然,我不是爲了更清楚的看裏

面的才把頭低下來的。
只是爲了道歉。
然後,爲了這個請求。
“請和我做朋友。”
009
在向羽川說明所有事情之前,我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再說了

,現在也太晚了,羽川只能先回家一趟。
明天的晚上,我約定好會全部告訴她。
于是我又回到那個補習班遺迹——雖然忍野不在,但是我還是把

成功奪回Kissshot右腳的事情傳達給了在二樓教室等待的她。
“幹得真好。”
Kissshot這樣說到。
“嘛,作爲我的眷屬這點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了我的力量

的你,ドラマツルギー這種小角色,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足夠做我的對手了……他,還是個不錯的家夥嘛。”
“恩。嘛,ドラマツルギー在那三個人之中是最懂事的家夥啦—

—不是我嚇你,剩下的兩個人就不會這樣了。”
“也應該是這樣吧……”
エピソード。
在肩上扛著那麽巨大的十字架,看上去就是個危險的家夥——而

且,那個神父樣的男人……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那家夥,就是因爲什麽都看不出來所以很危險。
讓人有種這樣的感覺。
“但是,嘛,現在應該先高興一點吧。這樣,你也確實離人類更

進一步了。”
“這樣啊……?”
怎麽覺得。
有種離人類越來越遠的印象……。
“ドラマツルギー雖然力氣很大,但是說到回複力的話,我好像

在他之上——我先作爲參考問一下,我到底能死幾次呢?”
“誰知道額。”
Kissshot回答到。
“只有這個不試試看是不知道的。”
“這能嘗試嘛!!”
就這樣的感覺。
就在兩人進行這種像慶功會和反省會一樣的對話的時候天開始要

亮起來了,不知道爲什麽有點想睡覺的時候,忍野回來了。
還是原來那樣的夏威夷襯衫。
雖然他應該還是有幾件那樣的衣服,好像在宣稱政治性的主張一

樣,是我的錯覺嗎?
在三叉路相遇的時候什麽都沒帶,不是什麽時候,忍野已經准備

好了最低限度的生活用品了——感覺他已經習慣露宿了。
“……對了,你的洋服完全沒有汙漬,這是怎麽回事?”
“恩?嘛,對吸血鬼來說衣服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了吧。”
對于左袖被ドラマツルギー帶走,完全沒有辦法的我的質問,一

直穿著洋服的Kissshot這樣回答到。
“ドラマツルギー不是也不衣服一起變成霧了嗎?”
“跟大劍一樣,衣服也是身體的一部分咯。”
“硬要說的話,與衣服有關的應該是物質創造能力吧。我戰鬥的

時候也會使用刀的,但是,我跟ドラマツルギー不一樣,那時候

不是用變身能力,而是使用了物質創造能力。”
“真厲害啊……”
能量守恒定律和質量守恒定律都到哪兒去了?
嘛,無所謂。
大概是去哪兒了吧。
我有這種感覺。
“歡迎回家,忍野。”
“我回來了~”
招了招手的忍野,提著一個包——在那個包的裏面大概就是

Kissshot的右腳吧。
“阿良良木君,辛苦了。”
“也沒你說的那麽累。”
“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是很努力的嘛。因爲我在你看不見得地方

保護著你所以我知道。”
“……是這樣的嗎?”
“恩。”
忍野點點頭。
“阿良良木君讓女孩子把裙子卷起來給他看的事情我也知道哦。


“…………”
羽川在校舍的影子裏藏著的時候,一瞬錯以爲是忍野,那時自己

還稍微有點開心,但是現在只覺得難爲情。
再說了,他真的看見了啊……
但是別在Kissshot前面說這個啊。
她肯定會覺得奇怪的啊。
“诶……那個,忍野。”
“啊啊,你不用擔心哦。因爲阿良良木君在正面看的,所以我沒

有看到那孩子的內褲哦。”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
“有一個好朋友真好啊。班級的同學?”
“班級不一樣。但是——嘛,是朋友。叫羽川翼。是班長中的班

長。”
我這樣說到。
太難爲情了。
呵呵,然後忍野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說到。
“不管怎樣,要跟目擊者好好說明哦——特別是那個孩子,她很

聰明哦。”
“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比較好。”
“也有把她趕走這個辦法。”
“那個已經失敗了。”
“啊,這樣啊。嘛,對手是女孩子嘛,不管多小心都不行。”
“男孩女孩在那場合沒什麽關系吧。”
“哦呀哦呀,你還真沒自覺啊。男子跟女孩子不一樣,一個舞蹈

都創造不出來吧?”
“……不,不要用那種好像只有女孩子有創作才能口氣說,那只

是因爲體育課上僅有女孩子創作舞蹈吧。”
怎麽能用這種事就斷定人的創造性。
“那麽阿良良木君,如果把我們的日常動畫化的時候,跳舞的肯

定是阿良良木君吧?”
“我們的日常生活有什麽理由被動畫化啊!”
“因爲,阿良良木君在吐槽時候的那種表情,廣播劇CD是傳打不

出來的。”
“我們的日常生活是廣播劇CD嗎?”
“但是,這不是很有趣嗎?就像神龍鬥士的片尾曲一樣。”
“世代不一樣啊。”
“還說這種話。阿良良木君攜帶的手機的制造商是京瓷的話,說

明你不還是有這種意識的嗎?”
“不要繞這麽大的圈子解釋。”
把這個先放一邊。
但是確實,女孩在創作舞蹈的課上到底做了什麽,對男孩子來說

真的是個謎啊……
說實話,想象都想不出。
“不,我也是男的所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肯定跳的是不能讓

男孩子看到舞吧。”
“突然興趣來了!”
“不這樣的話不會只有女孩子做的吧。”
“唔——呣”
我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
但是女孩子在創作舞蹈的時候,男子肯定在操場上上課,這確實

事實。
那是不是被隔離啊……
“啊啊,但是忍野,說到只有女孩子的話,我,在體育課上,還

注意到一件事。那個是初中時候的事情,而且是保健體育時候的

事情。好像有幾回,男女是分開來上課的。與學號,體力之類都

沒關系。那個時候女孩子到底學習了什麽呢?”
“阿良良木君,那個是——”
忍野咳嗽了一聲。
“——那個是,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恩。是這樣啊。”
“對啦,在跟那個叫羽川翼的孩子說明的時候,不是可以順便問

一下嗎?肯定會告訴你的。”
“啊啊,對啊,原來如此。這是個好辦法。”
怎麽回事。
是我多心了,感到了一種輕微的惡意的波動……
“喂。”
在這時終于Kissshot發話了。
“閑談結束了嗎?”
“恩?啊啊——哈哈,Heartunder•Blade你還在真有精神,發生

了什麽好事了嗎?嘛,是發生了呢。”
忍野邊笑,邊打開了包。
然後將手伸進去——
就這樣,把Kissshot右腳取了出來。
“…………”
就這樣直接拿出來了。
既沒有用東西收著,也沒用塑料袋裝著,就是那原本的狀態,裸

露的放在裏面。
就像是獵奇殺人事件一樣……
一個成人女性的腳。
細細的——很漂亮的一只腳。
這不愧是吸血鬼的腳,既沒出血,也沒腐爛——
“真的——好好地歸還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
稱作吸血鬼殺手的吸血鬼。
“就是爲了這個才有交涉人的。沒有這點信賴的話就麻煩了——

信賴關系的最重要的吧?沒有信賴,交涉是不會成立的。對方可

能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這邊至少也算是個職業的,所以是不會

不履行債務的——給你,Heartunder•Blade。”
把右腳給Kissshot的忍野。
收取的Kissshot。
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畫面。
“……但是,你要怎麽做呢?與你現在的腳的大小不一樣……所

以沒法替換的吧?”
“就是這樣做啊。”
這樣說到。
Kissshot她,用兩手抱住自己的右腳,“啊”的張開大口,然後

咬了下去。
然後就這樣開始吃了起來。
肉和骨頭一起吃下去。
“…………”
沒法動畫化啊。
十歲的少女在吃成人女性的右腳……
而且看上去吃得很香。
“恩?”
Kissshot突然朝向我們這裏。
“不要看著我,笨蛋們——吃飯的時候讓我一個人呆著。這是禮

貌吧。”
“哈,啊。”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想看。
我和忍野不等她來趕我們,從那個教室走向走廊,順便用手把門

關上。
有什麽奇怪的事嗎?忍野偷偷的在笑。
我歎了口氣。
“……對了,忍野。趁著Kissshot正好在吃飯的時候,我有事情

要問你。”
“恩?什麽?”
“看到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左腕被ドラマツルギー打飛了——

但是,馬上就回複了。甚至是以不能用回複這種程度就能說明的

速度。但是,爲什麽Kissshot四肢無法再生呢?”
“Heartunder•Blade作爲吸血鬼的不死能力,在與你相遇的時候

已經基本上喪失了——你不這樣想嗎?”
“不,我是這樣想過。但是,我的兩只手被切下來的時候,就在

兩只手回複的時候,被切下來的兩只手就消失了。所以,我覺得

Kissshot的四肢也應該會消失——但是這也沒有發生。那麽,我

就在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既沒再生,也沒消失——”
“那個孩子是貴重的種子哦,阿良良木君。”
忍野說到。
“那些家夥,想把那孩子的身體——搶來,作爲自己的東西。”
“…………”
“分成五分,五分都要完整。也就說那些家夥搶奪的與其說是手

腳,還不如說是吸血鬼的存在之力。所以被切掉的四肢不會再生

,不會消失。所以他們才會做那麽麻煩的事情。不僅防止其消失

,還要防止再生——仔細想想,爲了封住怪異殺手,可是用了很

麻煩的作戰哦……阿良良木君也要小心一點。”
忍野用著欺負人的口氣。
“ドラマツルギー可以說是希望你成爲他們的夥伴,因爲阿良良

木君是那個Kissshot的眷屬。所以說不定也會把你分成五分做成

標本。”
“是——是這樣的嗎?”
“哈哈,你真的這樣認爲了?嘛,這是很特殊的技法,所以沒法

多用。安心吧,那樣的方法是不會用了——而且,沒有三個人是

沒法使用的。剩下的只有兩個人,所以沒有那種危險的。”
“……接下來的對手是哪個?”
我問到。
“是エピソード呢,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呢?”
“確定順序的是對方啦,所以還沒發決定,我覺得大概是エピソ

ード吧。我很盡早提醒你的。你也想早一點變回人類吧。”
“忍野。”
雖然有些迷惑,但是我還是問了——在與羽川對話前,應該把這

件事問清楚。
“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那當然要到Heartunder•Blade的手腳都取回來才知道吧。那孩

子不是這樣說的嗎?”
“不,所以說——這有沒有可能是Kissshot的謊話呢?爲了取回

自己的手腳,而說的謊話——”
“喂!”
頭上被輕輕的敲了一下。
“不能這樣懷疑哦。那不是很可憐嗎?”
“……但是。”
“對于救命恩人——竟然這樣說話,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忍野。
說了這樣的話——忘恩負義之人。
救命恩人?
我救了Kissshot的——不是,而是Kissshot是我救命恩人,忍野

剛剛說了這樣的話?
“喂喂,你這是什麽表情啊,阿良良木君——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
“……不要以爲看穿我了。”
“看穿了哦,你——確實,你向Kissshot獻出了生命。你把自己

的脖子伸到她的牙前。這是很厲害的事情——非常美好的行爲,

我是這樣認爲的。但是,阿良良木君。本來的話——你在當場就

死了哦。”
血被吸光。
體液也一滴沒留全部吸光。
本來應該在那裏就死了的。
不——在那裏確實死了一次。
“但是,你又活過來了。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是還是能維持自

我。”
“……這不是因爲被吸血鬼吸血的人沒有例外都會變成吸血鬼這

種規則嗎?雖然說我沒有死,但是也不能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
“沒有例外?誰這樣說的?”
忍野笑了。
而且繼續用他看穿了人一樣的態度。
就像看穿了我心中的不安與不信的樣子。
“Kissshot她——這樣說的。”
“這只是她本人這樣說的吧?你就沒有想過這個是謊話的可能性

?”
“謊話。”
謊話?
那個才是謊話?
但是——必要說這種謊嗎?
“並不是我是Heartunder•Blade那幫的人,但是我在這裏明說—

—吸血鬼吸人類血的時候,有兩種方式。一個是補充營養的飯—
—還有一個是制造成爲自己仆人的眷屬。”
這兩個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忍野輕輕微笑著說到。
“嘛,爲了制造眷屬還是要吸取一定程度的營養的——但是,如

果只是爲了吃飯而吸取阿良良木君的血,她的技能是不會喪失到

這種程度的。”
“不——但是。”
雖然這樣。
但是,這樣說來,Kissshot在那個路燈下面說了這樣的話。
如果喝了我一人份的血液的話——就能度過難關。
現在她的身體。
十歲少女的身體。
那個是度過難關——能這樣說嗎?
這是補充營養——能這樣說嗎?
就像是——營養不足的兒童。
“事實上,現在的她,就連回複能力都快沒了。爲了形成那個身

體用完了技能,就連最重要的吸血能力都沒了。”
“诶?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哦。現在她的身體,是爲了緊急避難用的——用技能基

本上都被封印來保持生命力。在那個四肢被切斷的狀態,如果老

老實實‘吃飯’而吸你的血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了。”
“那麽。”
我想了一想。
用盡頭腦,絞盡所有的智慧,拼命的思考著。
“……爲了從那三個人那裏把手腳奪回來,就算一時的喪失了包

括吸血能力的技能,也有把我變成眷屬的必要?”
“不是哦。”
忍野搖了搖手。
“雖然說這樣也有可能,問她的話她也肯定會這樣說吧。但是,

我認爲這是爲了收拾後事的理由吧。Heartunder•Blade,不忍心

殺你——我是這樣認爲的。”
“…………”
“吸血鬼,特別是Heartunder•Blade,很少制造眷屬的——就算

是自己快死的時候都不一定會制造眷屬救自己。

Heartunder•Blade——這個名字也可以說是刀下有心。雖然與我

聽到是非常不一樣的吸血鬼——自己快要死了,爲了不殺阿良良

木君,除了把你變爲眷屬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救命恩人。
那確實——Kissshot是我救命恩人。
對了。
Kissshot叫我的那個時候,她是沒有准備把我作爲眷屬的。
只是補充營養,爲了吃飯而已。
只是爲了度過難關而已。
但是。
那家夥——對我說了謝謝。
對著就是爲了被她吸血而存在的人類。
對著向她伸出脖子的我。
“阿良良木君,你在這裏醒來的時候,Heartunder•Blade就在你

的身旁睡著的吧?把你的手臂作爲枕頭。那是因爲她盯著你,一

直在照顧你的緣故不是嗎?”
“盯著我?”
“變成的眷屬的人伴有暴走的危險。爲了不變成那樣,在旁邊看

著。也看說是照顧著你吧。而且——後來爲了救不當心把自己的

身體暴露在太陽底下的阿良良木君,想都沒想就跳到太陽底下去

救你——冒著自己也會被蒸發的危險。”
嘛,忍野加了一句。
“這就像是人類對于床所持有的愛心差不多——但是,至少,

Heartunder•Blade對你是非常誠實的。”
“誠實啊。”
“所以說,你不相信她的話就太可憐了。剛剛我也是這樣說的吧

?最重要的信賴關系,阿良良木君。不用擔心,你肯定能變回人

類——還不如說問題在這之後。”
“……在這之後?”
“自己是被害者啊,就是這樣想的這件事。被害者的臉——看起

來很不爽。”
真是嚴厲的話啊。
突然這樣說我也很困惑啊。
“不,我不認爲我要讓你看的順眼——但是,我也沒准備要裝作

是被害者啊。”
“阿良良木君你要記住你的這句話哦。但是,不管怎樣如果指望

你在我的視點上看的話——太廿了。”
“二十?”
“啊,不對,太天真了(甘)”
忍野重新說過了。
不,怎麽會有這種錯誤的!
“怪異有其相對應的理由。阿良良木君,自己爲什麽會遇到吸血

鬼這件事,你還是有仔細考慮的必要哦。”
“不,那個是……偶然——不是嗎?”
“當然是偶然咯。但是,你應該思考的是這個偶然的理由。……

嘛——但是現在,你先把奪回Heartunder•Blade的手腳作爲第一

個要考慮的事情吧,但是,阿良良木君,雖然我沒有義務擔心你

,那種戰鬥的樣子,我有點不安哦。”
“嘛……我也不會說‘交給你了’的。”
這個先不說。
專家忍野這樣說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吧。
對啊。
雖然態度很囂張,確實Kissshot對我非常誠實——雖然我把叫做

是仆人,但是,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話,這點事就算了。
那麽。
我也應該回應她。
信賴應該以信賴回應——這就是信賴關系。
“那麽,差不多吃完了吧?”
“啊啊……對哦。我也要好好問問,接下來的對手……エピソー

ド的事情。”
開了門,回到了教室中。
到底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將會——從十歲

左右的女孩子變成了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子的樣子,外表變了。
她成長了。
一會兒不見,就長那麽大了。
010
“……也就是說,把奪回來的手腳一個一個吃下去,就能使那孩

子的身體成長起來?”
羽川——就這樣表示出的她的理解。
現在是四月一日,太陽剛下山的時候——Kissshot還在睡覺。晝

夜相反的吸血鬼——雖然對我來說也是這樣,但是爲了不使優等

生羽川在很晚的時候還在留在外面,我努力早起了。
這個補習班遺迹張開著結界。
忍野是這樣說的。
不僅僅能隱藏Kissshot和我的存在,好像也爲了使沒有領路人的

一般人很難到達這裏而張開的。所以我讓羽川到那裏附近,然後

等太陽沈下去後,我准備出去直接接她進來。
就在約定的時間,指定的場所,羽川來了。
跟平時一樣的制服模樣。
“呀!”
羽川向著我擡起來手。
感覺不到害羞,和氣的態度。
適當的保持適度的距離。
“拜托你的東西,幫我帶來了嗎?”
“恩。就是這些。”
“這個啊。謝謝啦。那麽,這邊走。”
然後,我把羽川帶進了補習班遺迹。
【私有土地,禁止入內。】
潛入貼著這個看板大的柵欄(廢墟的補習班四周所包圍的柵欄當

然也是廢墟,到處都是洞。),進入了建築物的裏面。
忍野因爲交涉而出去了,而Kissshot還在睡覺。雖然對Kissshot

說過把羽川帶來這件事,但她好像不是很有興趣。本來因爲會發

出聲音所以准備到別的教室去談話,但是,羽川卻想看看

Kissshot的樣子。
所以爲了跟羽川聊天,我選了二樓的平時路過的一個教室。隔壁

的Kissshot在睡覺,就是這樣的環境。這個教室的窗也被板封住

了,所以連一點星光都沒有。因爲我是吸血鬼的眼睛所以完全沒

問題,但是羽川是通常的視力,所以准備了手電筒——嘛,雖然

准備的還是羽川。
然後,我跟羽川聊了一會閑話以後(因爲從春假以來,都一直在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09:46

這種與新聞,電視完全沒有接觸的地方。),然後把今天早上沒

有說完的繼續說了下去——羽川非常感興趣的聽著。
優等生。
對于未知的東西的好奇心,可能比普通人還要旺盛。
我把所有能說的事情都對她說了。
不想對她隱藏事情。
盡管今天是四月一號,但是也不想說謊。
然後當我把Kissshot的身體“成長”的事情講完後——羽川她。
“……也就是說,把奪回來的手腳一個一個吃下去,就能使那孩

子的身體成長起來?”
她這樣說到。
“雖然叫活了五百年的吸血鬼‘那孩子’是很奇怪——事情就是

這樣吧?”
恩。
適度的理解了。
是這樣的,我點了點頭。
“從右腳……膝開始只取回了兩歲……對呢,把剩下的手腳全都

收集回來的話,我想大概就能好好回到原來的樣子……二十七歲

的樣子。”
“恩——”
“嘛,就像是弗利薩(龍珠裏的那個)那樣,左腳和兩臂,還剩

兩次變聲。”
“啊,太好理解了。”
一邊說話,羽川看到了在忍野制作的簡易床上呼呼睡覺的

Kissshot。
雖然說是吸血鬼,但是怎麽看都只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我

覺得在廢墟中,我和她在一起的這張畫,真的帶有犯罪性。
我真心祈求羽川沒有這樣判斷。
“那,可能是我的錯吧。”
“诶?什麽?”
“阿良良木君遇到吸血鬼這件事。”
“…………”
爲什麽會這樣想?
能說的話都說了,雖然說什麽都沒隱藏,但是我也沒這麽笨,羽

川的內褲啊エロ書之類的事我還是省略掉的哦。
但是,這個焦慮完全猜錯了。
“不是說傳言會如影隨形的嗎?那句諺語,對于怪談之類還是特

別有效的。如果說了傳聞——怪異會從對面過來靠近你的。”
“哼——但是,我又不是——”
啊。
對啦。
我在那天——從羽川那裏——聽到了這個傳聞。
與吸血鬼有關的傳聞。晚上,一個人出門——
“——不,那個太奇怪了吧。那麽羽川,把這個傳聞告訴我的你

不是也應該遇到吸血鬼嗎?”
“不是不可能。這只是說可能性會增加而已。……而且,我的面

前說出現的話不是也出現了嗎?”
“恩?”
“阿良良木君。”
啊啊。
對啦。
我也是吸血鬼啊。
對啊——就在我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決鬥的途中,在那種地方,那

種時候,偶然遇到的羽川的理由,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個而使幾率

從這麽低上漲的吧。
怪異有與其相應的理由。
我與吸血鬼相遇的理由——
“也是有這種思考的方法的。想到如果傳聞比怪異先出現——因

爲這個傳聞,怪異才會産生。所謂的民間傳承,就是這種感覺吧

。”
“因爲存在才會産生傳聞,因爲傳聞而存在——就像是雞蛋和雞

肉喜歡哪個的問題。”
“恩?我倒是喜歡雞蛋。”
裝傻沒傳到。
悶炮啊。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事。”
“哈——”
點點頭。
我把話回到原來的話題。
“先不說傳聞什麽的,羽川——昨天,應該說是自己在找吸血鬼

吧。”
今天,當然不是做這件事。
“你爲什麽要做這種事呢?就因爲是——上位的存在?想跟她說

話,還是別的什麽的——”
“不,我也不是真心想要找的。是因爲不存在的東西吧。怎麽說

呢——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有種希望生活變化的感覺?”
“變化啊……”
我的情況,與其說生活的變化,不如說是生態産生變化了。
果然,只是偶然的事件吧。
但是——優等生。
班長中的班長,羽川翼,也會用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真感到有

些吃驚。
不——就是因爲是人類,這才是當然的吧。
就算是變成吸血鬼的我,都有無盡的煩惱。
不,應該說是煩惱更多了。
“結果還是逃避現實吧。”
“我也想要回到現實啊!”
“肯定能回來的。”
羽川這樣跟我說了。
雖然是什麽保證都沒有的話——但使我很高興。
“但是,雖然我說過想成爲你的力量——說了這麽大的話,可是

沒有我能做的事啊。”
“也不能這樣說。”
我說到。
我指著羽川帶來的那包大大的行李。
“多謝你把替換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幫我帶了過來。”
“恩,行了。就這點小事。”
“比起這個,快點換衣服吧。那件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恩。”
“我真被你剛剛來接我時候的樣子嚇了一跳。不能問那個叫忍野

的人借衣服嗎?”
“那家夥,只帶了夏威夷襯衫……”
“那有什麽不好的。夏威夷。”
“ロハス的話還能說說。”
我想用相似的話來比較。
順便一提,ロハス的意思,我是不知道的。
但是,不管怎樣,穿著這件衣服行動也已經到極限了。像

Kissshot那樣物質創造的話還能說說,但是那種事,我怎麽可能

會啊!
“對哦——那個。”
雖然這樣說。
在女孩子面前替換衣服,還有有點抵抗心理的……換衣服的話下

半身不也要脫掉嗎?
“但是,也不要那麽慌張……”
喂。
我現在注意到了。
我什麽也沒想,昨天晚上,拜托羽川說“幫我買一下換洗衣服”

……但是,在那個場合的替換衣服,是指襯衫,褲子,難道不包

括內褲嗎?
“……”
诶诶诶……
诶诶诶诶诶诶……?
“嘛——但是,上半身全換掉也行吧。”
裝作平靜,我把羽川帶來的袋子拿過來。恩,裝得蠻多的嘛……

嘛,裝在裏面的應該不止衣服吧……但是,拉開拉鏈,替換衣服

全都堆在上面。
還不如說,內褲在最上面。
“尺寸是M差不多吧?”
“恩……”
“內褲是三角和四角的,兩種都准備好了。”
“…………”
這沒必要管吧。
不……這是我不好。錯的是我。是我的腦子沒轉過來。就爲了這

個,思考到底買四角褲和三角褲的羽川,肯定非常的難爲情……
“?怎麽啦?不換衣服嗎?”
“馬上換衣服……”
這樣說著的我,從內褲下面拿出來襯衫。怎麽看都覺得是新品。

但是既沒有裝在包裝袋裏,也沒有牌子,看來,羽川在買來以後

,已經洗過一次,然後用幹燥機吹幹後才帶來的。
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
你又沒被我抓住什麽弱點。
首先先把破破爛爛的上半身的衣服脫掉,然後把手臂穿過襯衫。
然後。
“稍微等一下。”
羽川說到。
因爲這個聲音我的動作停止了,不,現在的我,上半身是裸的啊

……
“果然——昨天我就想過,阿良良木君,體格稍微有一點變化。


“恩?”
說到這點的話。
稍微——變得有點肌肉了?
不,不是稍微——腹肌能看出分塊的。
“果然。”
羽川又重複了一遍。
“昨天看到的背影,微妙的覺得有點不想阿良良木君——原來是

有肌肉了。與其說瘦了,不如說是變緊了。”
“…………”
看到幾乎沒有接觸的男子學生的背影就能分辨出來不同,你到底

是什麽人啊!
我介意的是這個。
“むにゃむにゃ”
突然,Kissshot的眼睛睜開了。
順便一提,“成長”的時候,服裝和發型都煥然一新了——十歲

的樣子穿的是軟軟的洋服和小孩的發型,十二歲的現在,洋服也

變得有點像是大人的設計了,發型變成了長發。
“變成了吸血鬼的話,身體是不會有變化的。回複力會將肉體保

持在最健康的狀態。”
“诶?”
“咕。”
睡著了。
就說了這點,她又再一次睡著了。
到底是起來了還是睡著的啊……
但是,能睡這點不是很厲害嗎?
不——但是,是這樣的嗎?確實,從變成吸血鬼開始指甲就沒長

過——就算不洗澡也沒關系。
沒有一星期是不會知道的,但是,肯定頭發也不會變長。
這也是因爲這樣嗎?
對于我的體格骨骼的適度的肌肉只有這點嗎?
也就是因爲這樣,ドラマツルギー的體格全是肌肉,然後運用這

點,把身體的一部分變成了武器——
“……睡著了呢。”
“嘛,睡著的時候突然起來不是很好哦。”
“那樣——有五百歲啊。”
“自己這樣說的。”
“……但是,我感到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羽川說著“對不起”,然後開始摸著我的上半身。腹肌,然後胸

肌,慢慢地撫摸著。
撫摸著。
撫摸著。
……不好,稍微有點興奮了。
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手摸上去,跟人類沒什麽區別。但是,感覺非常有彈性。


“…………”
這只是單純的好奇心。
不,雖然是這樣說。
“……跟人類不一樣,羽川,難道說,你摸過別的男人的身體?


“诶?不是不是,沒有,沒這事。”
慌慌張張的,羽川把手從我身上拿開——現在才發現,稍微有點

害羞的感覺。
“對哦,這是我的想象。不對……快點把衣服穿好。”
“哦,哦。”
穿好了。
雖然是尺寸是M,但是覺得稍微有點大——但是,大一點無所謂


“恩,穿上去不錯嘛。”
“啊啊,謝謝——對了,對不起了。事情結束了以後,我馬上把

錢還給你。”
“不用了。這只是從小時候就存到現在的壓歲錢而已。”
“這東西不要用啊!”
就是把錢還給她回憶是無法歸還的。
真是個沒有底的女人……
隨便拜托她的話可能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パーカー有兩件,就在下面放著。啊,褲子是棉的行嗎?”
“啊啊,便于動作優先。”
“腰圍和褲管長度我是用目測判斷的,如果緊了或是短了就告訴

我。我幫你去買新的。”
“…………”
如果有點緊或者有點短的話我還是忍一忍吧。
我是這樣想的。
在當場還是先不穿了,我繼續確認,然後在包的底下摸了摸。
在那裏,我看到一個袋子。
這是——那個大型書店的紙袋。
我覺得裏面大概有十本書。
“……?”
在我取出後,羽川她
“啊,那個是禮物。”
這樣說到。
“昨天,阿良良木君,不是買了合氣道的書嗎——就是放在校門

口的。聽了剛剛你說的話,那是爲了跟那個大個子人戰鬥而准備

的吧?”
“那個——嘛。”
那個ドラマツルギー被稱爲是“大個子”。
這家夥可真有膽量啊。
“結果,順便買的棒球的教材也派上用場了。”
“啊啊。與我相遇的時候,讀的那本書啊。”
“那又怎麽樣了?”
恩,羽川點了點頭。
“嘛,雖然對于艱苦的戰鬥而做好准備這點事正確的——但是,

阿良良木君好像沒學到什麽。”
“不,我也知道的——還是菜鳥吧?”
昨天,被她看到了吧。
我的那個不恰當的戰鬥。
靠運氣的戰鬥。
“確實,如果光看手冊就能學會的話,誰都不用那麽辛苦了。”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羽川說到。
“合氣道和棒球不都是人類所做的事嗎?”
“……?嘛,確實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關節技完全是沒有

意義的——不,雖然有回複力,但是就這樣折斷,多少還是有點

效果的吧?”
“恩——真是胡來的話題。但是,也不是這樣哦。我不是說被打

敗的那個,而是贏的那個。是阿良良木君的問題。”
“诶?”
“合氣道是人類的技巧——棒球是人類的體育活動。現在確實有

人類以上的力量的阿良良木君如果使用合氣道啊玩棒球的話,不

是約束自己的能力了嗎?”
“啊——啊啊。”
對啊。
事實上——棒球運動對我來說太輕了。
炮彈也只是一般——壓土機差不多。
因爲全身的能力都上升了,所以人類的技術——反過來說就像是

個腳鏈一樣。
“所以說,阿良良木君,現在應該讀的書,我想應該是這個——


這樣說著,羽川我把從包裏拿出來的紙袋打開,把裏面的書給我

看。
是漫畫。
而且是學校異能大戰。
封面是學生服的少年。
“…………!”
“我找到的時候沒有找到主人公是吸血鬼的高中生。所以我選了

能使用超能力的少年作爲主人公的漫畫。”
“你,你選了……”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的。”
翻開書。
好像主人公的少年,在牆壁上走路。
“無視物理法則而行動的少年,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應該也能做到

吧。”
“哈……”
我呆住了——不。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嘛。
還不如——非常好。
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還沒去除——ドラマツルギー是這樣說的。

這是本來跟我一樣原本都是人類的他說的。但是事實上正是如此

,就是因爲沒有去除這些常識我才會陷入那種困境中的。
バク宙都能做到——所以在牆上也能走吧。
“啊啊……原來如此啊。”
“我已經讀過了,還是蠻有趣的。”
“恩……”
雖然是不知道的漫畫,但應該是蠻有趣的。
“雖然我有推薦的傳奇小說,但是就目的而言,爲了更快産生效

果,看漫畫比較好。有圖片的話也便于記憶。”
“那是當然的。”
“嘛,這是最基本的。然後,阿良良木君可以挑一點自己喜歡的

。”
“……thank you”
但是……就昨天晚上說的那些,根本就沒有告訴羽川說還要跟エ

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對戰,這種安排……
這家夥果然不是常人。
“給。這是爲了那個時候所准備的借書卡。”
“你安排了太過了吧。”
“恩?現金比較好嗎?”
“最不好啊!”
我到底在幹嘛啊!
先不說這個……我感謝地從羽川那裏接收下了好意。包括那張借

書卡。
不,裏面真的沒有錢。
“太感謝了,羽川。這份謝禮,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恩。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點就足夠了。”
說實話——信心十足。
反過來說,果然我的心很纖細。
忍野不能說是自己人——Kissshot是事件的元凶,而且是吸血鬼


就光有人相信這件事,我已經覺得沒有比這個更高興的了。
不,不是別人,是朋友。
“真的——非常感謝。”
“真討厭,困難的時候就要互相幫助。如果還有別的要我做的事

的話,阿良良木君,不用客氣地說給我聽。現在我只能幫你做到

這點。”
“啊啊。我會請你幫助的。”
“對了。把這個教室打掃一下吧?”
羽川說裏面東西太亂了。
嘛,這是廢墟嘛。
還沒說完,羽川已經開始行動了——喂喂,總不見得這點事還要

你做吧。
“不用了,本來就是這樣的。”
“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那麽雜亂啊。能打掃的地方就要打掃—

—恩?啊類,這是什麽東西?”
羽川從教室的角落裏好像撿起了什麽東西。
我也有一瞬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馬上就知道了。

那個是,同樣是那個大型書店的袋子——但是既不是羽川帶來的

那個,也不是我昨天買的裝著合氣道,棒球,古典音樂書的那個

袋子。
但是是我有印象的袋子。
然後我注意到了。
對。
這是應該在春假第一天就扔掉的,放著兩本エロ書的袋子。
“むにゃむにゃ”
背後的Kissshot像發出夢話一樣的說到。
“我忘記說了,汝非常重視的抱著的這個袋子在路上掉了,在到

這裏來的時候,順便幫你撿來了。”
“你這家夥啊!”
“咕。”
睡著了。
哦哦……羽川凝視著袋子的裏面。
女子高中生凝視著女子高中生的エロ書……
“那個,阿良良木君遇到吸血鬼是在從書店回來的路上?三月二

十五日?與我相遇的那天晚上?”
“…………!”
厲害!
真是厲害的感!
等,等一下,難道你想的正是我最不想讓你誤解的那個!!
“诶嘿嘿。”
羽川擡起頭,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手電筒正好是從下往上照的樣子,這才叫做怪異。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本,打開了某一頁。
這頁非常恐怖的登著《眼睛班長特輯》,這企劃太蠢了吧。
羽川非常溫柔的——像貓一樣的聲音說到。
“那麽,這是什麽?”
011
エピソード。
肩上擔著比自己的體格大三倍,比自己的重量大三乘的巨大十字

架,三白眼的男子。
他是——吸血鬼獵人。
以賞金爲目標而狩獵吸血鬼,也可以說是殺手。
然後——更重要的是。
他是吸血鬼的混血兒。
也是獵人的混血兒。
看上去雖然很年幼,但是背後是奪取Kissshot左腳的吸血鬼退治

的專家——那就是エピソード。
“……真慢啊!”
在那之後三天——也就是四月四日。
雖然覺得微妙的有個不祥的數字存在其中,但是,就算知道這個

數字也沒法改變。
想用手表確認一下時間,可是馬上就注意到手表忘帶了——那麽

用手機確認一下吧,可是,手機也忘帶了。
這樣行嗎?
果然,冷靜不下來。
嘛,無所謂——就算發生了什麽事情,要聯絡的對象是那個忍野

メメ,他這個浪子,是不會帶著手機,PHS的。
還有,他自己說過自己是個機械白癡。
嘛,手機是與妖怪呀,怪異呀最沒有關系的東西吧。
總而言之,四月四日的晚上。
我又來到了私立直江津高中的夜晚的操場上。
當然——這就是第二戰。
爲了跟吸血鬼退治專家的第二個人——エピソード決鬥。
這三天裏,考慮了很多——但是,最終得出的結果,是跟ドラマ

ツルギー戰鬥的時候一樣,空手對戰。
“我認爲不帶武器比較好。”
我就這樣采取了羽川的意見。
“因爲,普通的武器完全經受不住現在阿良良木君所擁有的吸血

鬼的怪力,就算准備好了能夠經受住的武器,帶著那種東西在路

上走肯定會被警察抓住問話的。”
“…………”
這真是太過正確的指點。
“不,要這樣說的話,我認爲那些吸血鬼退治的家夥們才會被警

察問話吧。”
“那些人是職業的,肯定有避開的方法吧。”
“恩”
仔細想想的話,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身體是能變成霧的吧。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說空手——好像完全沒有吸取之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

雙刀流對戰時自己徒手而失敗所帶來的教訓,但是羽川真厲害,

明明是躲在校舍的影子裏,然後就能把從那場戰鬥中觀察出來的

幾點告訴我。
基本上都是一些禁止的要求。
如果活用這些經驗——與之戰鬥的話。
跟平時一樣,Kissshot的給出的建議還是完全沒法參考——以下

就是她給出建議時的回想畫面。
“既是吸血鬼獵人又是半吸血鬼啊——嘛,就這點吸血鬼用語,

我也是知道的。但是,Kissshot,能不能再給點稍微詳細的情報

呢?”
Kissshot已經是十二歲的樣子了,可是,對于我所提出的問題。
“忘記了。”
這樣說到。
忘記了……
還是那麽囂張的態度挺起她的胸——十歲到十二歲,也就是正經

過所謂的第二性征期,胸部的突起還是有一點的,但是確實還不

值得她這樣挺起來。
“恩。所以說記憶力下降了啊。啊,這個之前說過了嗎?”
“這句台詞還真有趣……”
“哼。稍微等一下。”
邊說著,一邊把右手放在兩旁邊,擺出手刀的樣子,想都沒想就

把四根手指往自己的頭上插去。
小小的右手一直到手腕全部陷入了金發少女的頭部。突然噴出來

的血,慢慢地消失。
“你,你……”
“再等一下。馬上就想起來了。”
就這樣,Kissshot在自己的頭部,也就是腦內,搗亂地一塌糊塗

。從傷口裏不止出來了血,還有腦漿似的液體流了出來。
“…………”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越來越沒法動畫化了。
眼睛的神經也被手指纏住,右眼就像被惡魔附身是那樣,動的十

分奇怪。
就像文字寫的那樣,在尋找著記憶——
這是什麽記憶術啊。
“恩。”
終于把完全被染紅的手,拔出來的Kissshot。
擺出了非常爽快的笑容。
“我想起來了。”
“……什麽?”
看著被染紅的金發上的血液慢慢地蒸發,我慢慢問到。
“你想起來什麽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拉去做他的夥伴,什麽他還是比較討

厭狩獵吸血鬼的,但是エピソード不一樣。那家夥連毛發都討厭

這吸血鬼。”
“連毛發都討厭?爲什麽——混血兒的話,一般不是吸血鬼嗎?

不,作爲獵人的,至少不會是自己人——”
“不,半吸血鬼——本來就很少有樣本所以無法斷定——但是大

多數情況,都會變得憎恨吸血鬼。”
“爲什麽?”
“嘛,簡單的說就是半吸血鬼沒法被吸血鬼世界接受吧。所以說

——憎恨著吸血鬼的血。”
“但是,那樣的話,不是同樣也會變得憎恨人類嗎?”
“應該也是不喜歡的吧,但是憎恨比自己弱的東西也沒什麽用吧

?”
不遮不掩的,Kissshot繼續說到。
“雖然說是混血兒,但是力量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其中特別エ

ピソード有著非常強烈的仇恨。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教育方法—

—嘛,肯定是沒法被人知道的教育方式。所以我認爲他會簡單地

中途放棄。與ドラマツルギー不一樣,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工作,

不如是因爲私情而行動的。”
“哈——”
ドラマツルギー,不是因爲很職業才撤退的啊。
“半吸血鬼雖然說不死的力量比吸血鬼弱——但是,吸血鬼的弱

點基本上都沒有。能在太陽下走路——也有影子。”
“诶……有影子的啊。”
“也就是說——減掉一半優點而把弱點基本上都消除了。”
“哈……”
原來如此。
所以沒法一概而論——沒有弱點這方面對我來說蠻不利的。
“那麽,怎麽做才能勝利呢?”
“恩?嘛,照平常那樣打?”
“…………”
真是過剩的信賴啊。
就這樣——到了當天晚上。
在這三天裏,我一直在看漫畫。在別人的眼中大概會認爲我在玩

或者說完全沒有幹勁吧——但是我把主要的基本雜志上的學園異

能大戰系的漫畫基本上都網羅來了。
不可思議的是,本來是必要才讀的,但漸漸覺得有趣,後來愛不

釋手了……包括今天,羽川從那天以後,每天太陽沈下去以後就

把漫畫帶到廢墟裏來,這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她了。
雖然說拿了借書卡,但結果,還是盡量不要出去比較好。
忍野是這樣告訴我的。
四月一日晚上,就在羽川回家以後,不一會兒忍野回來了——就

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再早一點的話就能把羽川介紹給他了,但是

我認爲忍野可能是等著羽川回家才出來的吧,所以我也不准備吐

槽了。
“雖然說我是中立的立場,但是我可以說這是個好想法。那個班

長小姐有著不錯的品味嘛。”
忍野這樣對我說。
“但是,阿良良木君,在不是對決的日子出去,我還是反對的哦

。”
然後繼續說到。
“在那個時候有被盯住的可能性哦。”
“不——但是,這時不就有你的交涉起作用嘛。”
“不給對手機會才是交涉的秘訣。對方也有可能不對你出手,而

是在後面跟著你吧。”
“就算跟著我,也沒法知道這裏吧?”
只有住在裏面的我和Kissshot,還有張開結界的忍野本人才能通

過的結界——我可以說這是非常有效的結界。
“那當然我對自己的結界還是有自信的,但是,還是有被破壞的

可能性。”
“可能性——”
“班長小姐明天也會來吧?她不是要增加漫畫了的嗎?在那個時

候拜托她吧。啊啊,就是因爲結界,班長小姐第二次來還是第三

次來依然還是會迷路——這點也是沒辦法的。”
“但,但是。”
“當然我也會幫忙的,如果班長小姐不行的話,拜托別的朋友也

可以。”
沒有別的朋友。
只有羽川可以拜托。
“啊啊,看完的話借給我。”
伴隨著這句讓人火大的話一起,忍野又出去了。
回來馬上又出去……
但是那家夥,什麽時候睡覺的?
經常能看到他躺在床上,但是很少看到他睡著——交涉有那麽費

精力的嗎?
那麽把漫畫借給他也沒什麽不可以吧。
然後羽川真的時候很好的人,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日來廢

墟的時候拜托她,馬上接受了“購物委員”的職務,從那天開始

到今天,也就是四月四日,連續三天把推薦的漫畫和我想要的漫

畫買來了。
太好的人了。
對著到今天已經三天沒出去的我說到。
“加油哦。”
用這句激勵的話語把我送出去。
雖然是很簡潔的話,但是滲透我心。
“真的——變回人類的話,我應該怎麽感激她才行啊。”
但是。
我在那時——完全猜錯了。
叫做羽川翼的這個女人的強大。
然後是危險性——就在現在我還沒有完全理解。
“那家夥好好回家了嗎?”
就在我還在後面會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總算,エピソード出現

了。
在私立直江津高中的操場上出現了。
想霧一樣——出現了。
“…………”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1:08

吸血鬼獵人。
半吸血鬼。
但是雖然說能力減弱了一半,但是還是留有吸血鬼的能力。
現在細線一樣的三白眼的男人。
白色的學生襯衫。
看上很年幼——單手在肩上擔負著巨大十字架,完全否定了這個

印象。
與那天一樣冷笑——銳利的盯著我看。
エピソード
奪走Kissshot左腳的男子。
“太帥了。”
他一上來就說這個。
遲到了就連道歉的話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ドラマツルギー那個老板竟然被你這樣的小

子反過來退治了。他到底多麽不小心啊——我也吸血鬼,包括非

常討厭吸血鬼退治的那群家夥,但是,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我的

評價還是不錯的——”
“…………”
滿滿的敵意與惡意。
而且高高在上,向下鄙視我。
嘛,對于既討厭吸血鬼又討厭人類的他來說,在最近剛變成吸血

鬼的原人類的我,應該是他最討厭的類型了吧。
“那?我該怎麽做才好呢?小子。”
“……你問我該怎麽做。”
“不是要決鬥嗎——那麽怎麽比比較好呢?並不一定比賽暴力,

我——跟你比賽的話,除了猜拳以外估計沒東西能贏了。”
“對不起的是”
我說到。
“除了成爲Kissshot的眷屬以外,我只是一個一般人——而是是
吊車尾的人。只能像吸血鬼與獵人之間那樣比了吧。剩下的東西

,我認爲是贏不了你的。”
“這樣,那真是——太帥了。”
你還真笑啊,エピソード。
“你還真是沒自信啊。我也狩獵過幾個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

他們都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全能的。就因爲得到了像蚊子那樣

的能力,就以爲是這個世界的支配者, 。太帥了。”
“…………”
他到底知道多少“當地的語言”啊,扛著這麽一個誇張的十字架

,說話還是“太帥了”連發,總感到有些違和感。
他本人想幹嘛我是不知道。
“嘛,這樣的家夥我會告訴他們什麽是現實。但是你還想沒有這

個必要嘛——也能省掉一點時間。所以,今天是特別服務。”
エピソード閉上一只眼說到。
這大概是使眼色吧。
“不留後遺症的把你殺掉。”
“……這句台詞好像之前也聽過。”
“這是我的經典台詞嘛。是不是很帥啊?模仿的時候要好好安排

一下哦。”
這樣說的エピソード,伸出了不拿十字架的那只手。
握手?
比賽前的握手?
意外的是個有禮貌的家夥嘛……所以我也准備握手,就在那個瞬

間,エピソード的手動了——
——那個手變成了剪刀的形狀。
“哈,我贏了。”
“…………”
“你不是猜拳的話能贏我嗎——所以說不管是吸血鬼獵人還是吸

血鬼,總之是我贏了。”
“雖然忍野是我不擅長的類型。”
我說到。
“你卻是我討厭的類型。”
“喂喂,我這種程度就這樣的話,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更難交

談了——那家夥的難說話的程度,就連我也不敢輕易跟他交談。

嘛,今天晚上你輸給我了,所以幸運的是你就不用跟他交往了。


“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是啊。”
但是,他說到。
“那個忍野メメ不是個一根筋的家夥,這點我也同意。真是,太

帥了。還真虧這種玩笑能夠成立——不管與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

還是純正的吸血鬼爲對手都不可能這樣正正堂堂的打吧。”
“……條件聽說了嗎?”
“啊啊。如果我贏了就把Heartunder·Blade的所在告訴我——

萬一你贏的話就把那個女人的左腳還給你。是這樣的吧?”
“啊啊——就是這樣。”
“但是,你知道這個條件的意義嗎?”
エピソード對著點頭的我笑著說到。
“這場比賽禁止殺掉對方。我爲了從你那裏聽到Kissshot的所在

,所以不能殺你,你爲了讓我返還那個女人的左腳,所以也不能

殺掉我。看上去非常暴力,從對殺這點來看是屬于和平主義的—

—”
“…………”
遊戲。
忍野是這樣說的。
不是殺來殺去,而是遊戲。
“然後,就像你說的。ドラマツルギー那位老板,ギロチンカッ

ター還有我,都是職業的——如果不這樣做,你是沒有勝算的。

所以他選了唯一你可能有勝算的方法。”
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平衡嗎?
那個奇怪的男人——竟然考慮了這麽多,就是爲了是這個勝負公

平啊。
中立的——交涉人。
要兩百萬。
“嘛,當然,如果我知道了Kissshot·Acerolaorion·

Heartunder·Blade那個女人的所在,會把你和那個女人一起—

—肯定也是以不留後遺症的程度殺掉。”
エピソード笑了。
“我先聲明,我是不會放水的。雖然我討厭欺負弱小——我是我

喜歡欺負壞人。”
“我是壞人啊。”
“那是當然的?因爲是怪物嘛。”
“……你不也是。”
你不也是這樣嘛。
你也沒資格說這話。
他——一半是怪物。
“啊啊?你不也是——什麽啊。有想說的就說出來。”
“不,什麽都——什麽都沒說。那就開始吧。”
“啊啊,讓我們結束它吧。”
前言就說到這裏了。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爲對手的時候相反,先動手的是我——不管怎

樣先下手爲強,我是這樣想的。
總而言之是實戰經驗不夠。
如果一直處于防禦的話,不一會兒就會動搖,反正不管怎樣眼睛

能看到——至少先開始攻擊。
我,就像漫畫裏看到的那樣行動著,把全身的力氣集中打出去—

—但是,那一拳打空了。
應該說——打在了霧上。
瞬間,エピソード的身體變成了霧——霧是沒法打人的。先把手

收回來,然後保護著自己。
不好,反擊要來了——我擺好了姿勢,可是變成霧的對方也沒有

攻擊。
和巨大的十字架一起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
“如果比單純的力量的話,作爲怪異殺手眷屬的你肯定比我有利

——所以我沒有近身戰的准備。”
那團霧邊說——然後在離我比較遠的地方,身體慢慢複原了。
十字架也變回來了。
一起都變成霧的話,說明那個十字架——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

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不,不對……應該把這個認爲跟衣服一樣吧。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與Kissshot的衣服一樣。
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離我那麽遠的地方,准備幹什麽呢?”
“就是這樣做啊!”
說著話的エピソード——把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扔了過來。
非常輕松的——
與我之前對ドラマツルギー所做的不同,沒有投手的動作,只是

用力——扔過來而已。
“唔……嗚哇。”
完全與預想的不一樣。
沒想到把那麽大的十字架,有自己的身長的三倍大的十字架扔了

過來——不,這樣說到話我也把壓土機扔出去過,但是——吸血

鬼獵人能把十字架扔出來嗎?
不是信仰的東西嘛!
我也想過作爲武器使用——還以爲是像斧頭那樣使用呢!
“……咕。”
危險地避過了。
我認爲是避過了。
笨蛋啊,什麽都沒學到——我明明沒有必要躲過對手的攻擊嘛!

反正,作爲Kissshot的眷屬而擁有的回複力,不一會兒就治好了

——應該活用這點優勢嘛!這大概也是做爲人類時的常識,反射

性的避開了。因爲吸血鬼的眼睛所以更容易躲開——但是。
但是,還好這次這樣做了。
我以爲避開的十字架,其實從我的右肩擦過——然後,右肩咋愛

下一個瞬間,突然燒起來了。
著火了。
蒸發了。
就像是被太陽光照到的時候一樣——
“十,十字架——!”
說到這個——那不是吸血鬼的弱點嘛!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因爲エピソード太普通的拿著,而且存在感太強反而使這個成爲

了盲點——還不如說,看上去的時候完全沒事,所以也就沒有考

慮到這點。
這樣啊。
作爲半吸血鬼的エピソード沒有吸血鬼的弱點——也就是說,十

字架對那家夥完全沒用。
十字架。
巨大的十字架。
而且那件武器,看上去是沒什麽,但是直接接觸的話,那個效果

就會出現。
那個,巨大的效果。
蒸發掉的皮膚——而且,不會回複。
不,不是沒有回複——但是,回複異常的慢。就算是Kissshot的

眷屬的回複力,也完全來不及回複。
那麽,那個比太陽還要厲害——真糟糕。
就直接碰到了這點就已經是這種效果了。
“诶……?”
就在我注意傷口的時候,エピソード又變成了霧——然後以霧的

樣子移動著。
我還以爲他肯定就呆在那裏攻擊我了,但是,還是像先前聲明的

一樣,沒有靠近我。要說他去哪兒的話,他向著剛剛扔出來的十

字架那裏走去。
擦傷我肩的那個十字架,在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差不多有一半

插進了操場上。在那周圍,エピソード的肉體複原了——然後,

把埋在地上的十字架拔了出來。
“說起來,你在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打的時候,好像也是用遠距離

的東西扔他的吧——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我也是,如果與ドラマ

ツルギー那樣的角色打的話,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就像這樣。


一邊這樣說——又一次,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投了出來。
向著我的位置。
這次完全躲過去了——可是,雖然說躲過去了也沒法安心。我對

于エピソード所建立的作戰方法,在那時,終于,而且是完全明

白了。
先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一戰。
看著這個的羽川,說出來兩點。
首先是第一點——
“如果對方用了同樣的方法怎麽辦呢?”
因爲。
“如果那個大個子同樣也把炮彈啊,壓土機扔過來的話,你怎麽

呢?”
然後是第二點。
“遠距離攻擊最怕的就是沒有子彈吧。武器不能隨便投——雖然

說筐裏有很多球,但是,想都沒想就扔的話也會很麻煩的。”
エピソード現在,對于吸血鬼的我所做的是,正好是這兩點。
我,不管怎樣做都沒法把那個十字架扔回去——就連碰都沒法碰

的十字架,怎麽可能把它扔回去呢?
碰到的瞬間,被碰到的地方就蒸發了。
還有,沒有必要擔心沒有彈藥。
那家夥能變成霧——然後自己去把扔去出的十字架撿回來。
“……半吸血鬼——”
碰到十字架也沒關系——
身體也能變成霧。
自己的優勢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且,就連弱點,都能被利用!
“太帥了。”
跟我的推測一樣——在地上插著的十字架的地方,エピソード現

身了。
然後用力把十字架拔了出來。
“就這樣慢慢把你削掉——拜托你了,盡量避免心髒被打到。我

總不見得把你真的殺掉吧——喲。”
邊說——然後又故意往這裏扔十字架。
避是能夠避開——這大概就像他所說的,以能力來說的話我能夠

贏。雖然半吸血鬼的腕力也能産生很快的速度,但還是無法淩駕

是純吸血鬼的我的視力和爆發力。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真的會被慢慢削掉。
手上沒有能用的辦法——在這三天裏看過的學園異能大戰中,沒

有這種發展的!
轉過身去。
果然十字架還是插在了地上。
那就像是一個墓碑一樣。
插在操場上的十字架——!
然後在那周圍,出現了他的身影。
“投降也行哦——反正明天你們兩個還是會被殺掉。就算認爲我

只有這一種攻擊方法也沒關系,我會用與現在相同的方法殺掉你

的——十字架對于吸血鬼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
是職業的。
雖然說是因爲私情而行動的,但他還很職業的。
我看了看最初肩上受到的傷。還沒有完全回複——疼痛還在繼續


沒有辦法。
不管什麽方法,除了短期決戰以外,與經驗豐富的人爲對手的完

全沒有經驗的我完全沒有辦法——就這樣,繼續慢慢的與他對戰

的話——還是沒有辦法。
那麽死定了。
就算往體育倉庫,對手能變成霧,炮彈呀,壓土機扔過去也是沒

有意義的——對于物理攻擊無效的對手,怎樣反擊才好呢?
慌張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在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是躲不開エピ

ソード的下次攻擊了吧,如果有哪裏能讓我冷靜地判斷一下就好

了。
“啊——阿良良木君!”
我突然聽到有人這麽大聲叫我。
這種音量不可能會是幻聽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那裏好像

有誰在……還不如說,都已經說了這麽多話了,光聽聲音就能知

道,那是羽川翼。
她,從校舍的影子中——出現了。
與那天一樣——在那裏躲著嗎?
不可能——羽川應該已經回家了——
“還不能放棄啊!對手是霧啊——”
完全無視我的混亂,然後向著我繼續喊著。
“因爲是霧——也就是說——”
“……太帥了。”
說著。
エピソード完全沒有猶豫,把對著我的巨大十字架,向著羽川—

—扔了過去。
诶?
啊類?
爲什麽要這麽做啊,那家夥——
“羽……羽川啊啊啊啊!”
我聽說羽川的運動神經絕對不差。
因爲是優等生。
就連體育成績,也是非常出衆的——但是,那個也只是人類常識

範圍裏的。
吸血鬼就不用比了。
就連半吸血鬼的能力都比不上。
視力和爆發力都沒法達到避開十字架的程度——最多在當場移動

半步而已。
十字架的角——撞在了她的側腹上。
當然,不是吸血鬼的她,就算碰到十字架也不會著火蒸發,但是

那個十字架是一塊厚重的銀塊。
柔軟的側腹之類的。
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
“…………!”
我用盡全力,向羽川那裏跑去。感覺上就是瞬間的事情——事實

上,我在羽川向後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但是。
這也已經太晚了。
羽川的制服破了,皮膚破了,肌肉壞了,肋骨斷了,內髒也受傷

了。紅色的血出來了——完全止不住啊。
傷口太大了所以血也沒法止住。
當然——飛出去的肉片,流出來的血,都沒有蒸發。
就這樣染紅了操場。
慢慢地。
慢慢地被染紅。
“羽……羽川、羽川、羽川、羽川!”
“……诶嘿。”
羽川她。
就像害羞了一樣——笑了。
在這種情況下。
就像是內髒被看見了而覺得不好意思。
“阿良良木君,好吵啊。”
“…………!”
“手——手機。”
羽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就算這樣,她還是保持著笑容。
保持著笑容然後說到。
“手機忘記了吧,我幫你拿來了。”
“手——手機什麽根本無所謂。”
叫喊著。
但是,這種事情羽川也知道的吧——手機對羽川來說不是一個好

的借口。
但是,肯定羽川很擔心。
家都沒回——就來了這裏。
然後,看不下去了——就跳出來了。
明明知道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振作起來……對手是霧吧。”
不管地上被染得多紅——羽川的語氣還是以後那麽振作。
“霧也就是水吧。”
“……?……羽、羽川?”
“阿良良木君。”
用振作的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跑跳的記錄是多少?”
就像是以那句話我契機,突然羽川的身體變重了。明明流了那麽

多血——人類,僅僅失去意識,就會變得那麽重。
那麽。
失去生命的話,會變得怎麽樣呢?
“哈——太帥了 。你准備讓我等多久啊。”
看過去。
エピソード把貫穿羽川的十字架撿起來——朝這裏,擺出了架勢


“就這樣呆在那裏的話,這個女人的身體會傷得更重哦。”
“你——你。”
“我先聲明,剛剛是你先打破約定的哦——怪異殺手的眷屬。明

明應該是一對一的吧。嘛,我也對外人出手了,那就算扯平了吧

。”
“羽川是——普通的人類啊。”
我到底能做點什麽呢?
“對于普通人類,你——!”
即使這樣。
人類——也是你的敵人嗎?
就算不討厭——也是你的敵人嗎?
不止是吸血鬼,就連人類——!
我還是把羽川卷進來了——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最後給出的建

議,可惜的是我完全不明白那個意思——
“…………!”
霧?
水?
步幅和跳?
啊——不。
不,我知道了。
是那個——“地利”啊。
收回前言,羽川說的很多了。
這樣就能贏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用盡力氣的咆哮——我沖了出去。
羽川的身體就那樣橫放在操場上,她所提示的作戰方法,我完全

沒有推敲,直接就這樣實行了。
エピソード的位置跟“那個地方”正好成了一直線——就在那條

線上,我停下了腳步。然後,エピソード用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投

擲過來,幾乎是同時。趕上了——不,還沒有。
十字架向我撞來條件還沒齊!
我沒有跳,而是當場蹲下來——十字架從我頭上通過,還帶走了

我頭頂上的頭發。
就這樣十字架插到了“那個地方”。
“怎麽啦怎麽啦——生氣的結果怎麽還是逃走啊!你也太丟臉了

吧——太帥了!”
馬上就把身體變成霧,向十字架追去的エピソード。
但是我也沒放松下來——以蹲下來的那個姿勢,一口氣跳起來!
由于這個沖擊操場——又凹下去了。
等一下在去整平吧。
但是,現在不是這種事的時候——在空中保持姿勢,就初體驗來

說,是非常困難的。
吸血鬼的跳躍力。
大概,縱向能跳二十米。
然後前面也只有——二十米。
正好,跟計劃的一樣。
我在“那個地方”,著地了。
“那個地方”——與體育倉庫一樣,只要在這學校上過兩年課,

然後上過體育課的話,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地方”的。
也就是——操場的邊緣設置的,沙坑。
我,在那裏著地了。
就靠跳遠。
只是沒有助跑的。
那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
但是這確實是跳遠。
我就在那個深深插在沙坑裏的十字架的旁邊著地了——幾乎是跟

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一起到達。
“哈——太帥了!威力真大,這種kick,是打不到變成霧的我的

!”
變成霧姿態的エピソード在那裏笑著。
我覺得現在不是能笑的場合吧。
“霧,也就是水吧。”
我說到。
“如果被沙子碰到的話,會怎麽樣呢?”
跳遠——然後著地的時候,塵土飛揚。
普通的跳遠就會變成這樣——這可是吸血鬼的跳遠哦。留在沙坑

裏的沙子,全都散開來了——真是個強烈的落地。
本來就因爲在這之前,エピソード投出來的十字架插在裏面而使

得沙坑的沙全被弄散了——然後我再著地的話,給出了致命一擊


結果。
エピソード的樣子顯現出來了。
就像操場上的沙子被羽川的血染紅一樣——跟エピソード想的不

一樣,那只是物理現象而已。
他的身姿出現了。
“什……什……!”
“……哦哦。”
就在エピソード混亂的時候,我朝著他沖了過去——就在飛起來

的沙子從天上降下來的時候,我用我的重量,把エピソード當場

壓倒。
就像騎馬一樣,エピソード在那裏抵抗著——然後我硬是用力量

把他制住了。
用力把他壓住,然後掐緊他的脖子。
不一會兒,エピソード連霧也變不了了。
那麽——當然是身體能力強的我獲勝了。
我。
我。我。我。我。
“…………!”
我要殺掉他!
頭裏一片空白的我,看著別的地方的我。
一片空白。
自己變成吸血鬼的事,對手是半吸血鬼的事,Kissshot的左腳的

事,全部——從腦袋裏消失了。
只是,想到了羽川的內髒的事。
空白的腦袋裏,有的只有這個。
所以,我要把這家夥。
只有這家夥——不得不殺掉——
“到這就行了。”
這時——我的肩上,有人輕輕把手放了上來。
“再這樣做下去的話——你就不是人類了。”
“…………!”
把手從エピソード的脖子放開,回頭一看——在那裏的是,穿夏

威夷襯衫的,忍野メメ。
沙雨還在繼續下著。
他就像當然一樣站在那裏。
“啊——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時候也是——說在某個地方看著。那麽,肯定

這次也是這樣做的吧。這種事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但是,那樣

的話。
“你——你的話!不是能阻止羽川的嗎?”
“不要這麽怒吼嘛。阿良良木君還真是有精神诶,發生什麽好事

了嗎?”
就連這種時候,忍野還是笑眯眯的。
真是讓人可恨的笑容。
“精神好是件好事,可是,不是完全勝利哦。你看,他都昏過去

了。”
“诶——”
說了我才注意到。
エピソード已經翻白眼了。慌慌張張的把手拿開,脖子上可以清

楚看到留有我手指的形狀。
“诶……诶?”
我——剛剛想做什麽?
是要把這家夥殺掉嗎?
一半吸血鬼……一半人類的這家夥?
但是——但是,羽川她。
羽川她。
“羽川她!”
“啊啊,我看到了哦。”
“你幹嘛在旁邊看啊——爲什麽不去阻止啊!”
“這是費用外的。我的工作是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那三個人交

涉——這意外要別的費用。不想跟一般人扯上關系。”
二百萬——
等價的費用。
只是平衡。
“那麽一開始就這樣說啊!如果你這樣說的話——”
“班長小姐那份費用,已經不止兩百萬了吧?”
“兩百萬?就算三百萬我也會付。”
“這也太大方了!”
“這時候你在開什麽玩笑啊,忍野!”
“不是玩笑而是商談哦,阿良良木君。然後三百萬円,商談成立

了。”
忍野非常平靜的說著。
“那麽我給你提示哦。稍微用用你的腦子,阿良良木君——你那

個不死的身體是爲了什麽而存在的?”
“诶——”
“嘛,就像你說的,這是吸血鬼與半吸血鬼的之間的爭鬥,一個

人類摻了進來也沒必要殺死她吧,做過頭了——所以這點追加費

用,我就教你一個好方法。你不應該在這裏傻看著吧——你自己

想想看?”
“好好想想……?”
想什麽?
沒時間抱著這種疑問了。
我,就像Kissshot之前做的那樣——一只手變成手刀的形狀,插

進自己腦袋裏。
就算沒法動畫化也沒關系。
在腦袋裏用力——搗來搗去。血液和腦漿還有腦髓的觸感真惡心

,而且味道非常難聞——然後。
“…………!”
馬上就想到了。
吸血鬼的特性——我瞬間就明白了。馬上站起來,手還在腦袋的

那樣——把忍野與エピソード扔在一邊,向著羽川的身體走去。
五分鍾。
只要五分鍾腦子裏沒有氧氣的話腦就會停止活動——反過來說,

還是來得及的,就算心髒停止了,應該也沒關系。
沒關系。
才經過三分鍾也沒到。
我把插在腦袋裏的手刀拔了出來——把手上的血液,放在羽川的

側腹,那個太大的傷口上。
對,我從Kissshot那裏聽到過。
吸血鬼的血液有治療作用——然後這個血又是鐵血的熱血的冷血

的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

屬的我的血。
當然,吸血鬼的我的血,出來馬上就會蒸發,所以我不停地弄傷

自己,使血流出來——這樣做的結果。
不久就看到了。
羽川的傷正逐漸愈合。
內髒再生,骨頭再生,肌肉再生,皮膚再生——然後,傷口也沒

留下——完全好了。
與其說是再生——不如說是逆再生。
然後,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羽川的側腹。
白白的,從年齡上來考慮的話是肉比較少的部位——非常柔軟,

壓上去回壞掉一樣,但確實都在了。
“……啊、啊啊啊。”
一口氣。
止不住的感情,突然撲了出來。
不一會兒就充滿了胸中。
“羽——羽川!”
我用盡全力抱住了羽川的腹部。
用吸血鬼的力量抱緊的話,她那細細的身體肯定會壞掉的,這不

是白做了嘛。
“……阿良良木君。”
不經意間,取回意識的羽川這樣說到。
“爲什麽阿良良木君,像充滿愛意一樣,把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呢

?”
“诶。”
“還有,我的制服破掉這件事,難道也是阿良良木君幹的?”
好像人沒有失去意識之前的那段記憶。
這個時候的羽川好像就是這個症狀。
不要說制服,內髒都破了。
“對不起,羽川。”
我還是不改變那個姿勢,把臉埋在她的側腹,這樣跟羽川說到。
我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生命一樣。
“再讓我這樣呆一會兒。”
012
右腿是從膝蓋開始的,而左腿是從根部開始的,所以這個包含的

量是不同的。把自己的左腿吃下去的Kissshot變化巨大。從十歲

成長爲十二歲時已經非常吃驚了——但是,這次就算看到過最初

的肉體變化而做好了心理准備,可還是比之前吃驚。
取回左腳的Kissshot外表一口氣成長爲跟我一樣的程度了。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2:05

十七歲。
身長可能已經超過我了。
當然,十二歲長到十七歲之間,人類外觀也有很大變化,“第二

性征期”接下來就是“成長期”——更加具體的舉例說明的話,

胸部的大小有了卓越的變化。
現在挺胸的話,估計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臉看上去也比較像大人了,配合這個,洋服的設計也更加成熟。

頭發更長了,現在是馬尾辮。
不錯的成果。
不,不管什麽樣子,Kissshot原本就有五百歲了。
“恩。”
Kissshot非常滿足的樣子。
取回右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總而言之,Kissshot非常滿足,但

又想隱藏的自己高興的樣子,實際上作爲她“手腳”行動的我,

看到這個也非常開心。
這樣做也值得了。
“身體的情況,大概變得比先前好很多了——與不死的力量可以

說基本上都恢複了。”
“是嘛。……那麽,下一次的戰鬥不就可以由你擔當了嘛?”
“不,可惜的是作爲吸血鬼的技能還是無法用。只能說是,沒以

前那麽容易死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話說不定能行,但是

現在的狀態估計是贏不了エピソード的。”
Kissshot用慎重的口氣說到。
“更不要是以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爲對手。”
“…………”
我覺得吃了兩條腿跟以前沒什麽兩樣嘛。
在那之後。
我先讓傷口複原的羽川回家去了——我認爲在忍野監視エピソー

ド的那段時間讓她回去比較好。
事實上,好像忍野不想與羽川見面(從第一天以來,忍野與羽川

因爲非常絕妙的時間而從沒碰過面——想讓羽川避開他是不可能

的,如果要說避開的,我想是忍野想要避開羽川吧)。不知道怎

麽回事——羽川也察覺這個敏感問題,所以也就回去了。

明天見,這樣對我說到。
就這樣回家了。
接著,眼睛睜開的エピソード,忍野還有我,開始收拾被弄得一

塌糊塗的操場。把被巨大的十字架插出來的洞都補上,把沙坑恢

複原樣,然後從羽川身上飛出來的肉片(當然,不管等多久都不

會消失)處理掉了(實際上,就是把它們收集起來埋掉,把“皮

醬的墳墓”這樣一塊看板插在上面。想出這個辦法的是忍野メメ

,用樹枝做出來的十字架作爲墓碑插在那裏,我覺得有種做過頭

的感覺。)。雖然不能說是恢複原樣,但是還是能混過去的。
忍野和エピソード——在那之後,把我留在那裏,兩個人一起不

知道去哪裏了。
“我輸了。”
エピソード在離開的時候這樣說了。
“真是的,太帥了——我這樣也是第一次。竟然被你這樣的菜鳥

打倒了——”
“…………”
“不要這樣瞪著我嘛——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我道歉。我也是腦子

過熱了。而且——我不能放松警惕,對我來說,與怪異殺手的眷

屬戰鬥也是一件工作。沒法因爲一般人的參加而放過她,我沒余

力管這個——嘛,就結果來說我還是輸掉了。我只想跟你說明一

下。但是,不要以爲那樣就能與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爲敵了。我大

概很瘋狂——但是,那家夥的瘋狂跟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
エピソード結果跟約定的一樣——不,羽川的闖入,エピソード

向闖進來的羽川攻擊,我差點把エピソード殺掉,不能說是按照

約定的一樣吧,但是——他還是把Kissshot的左腿還給我了。
忍野就像前幾天一樣,四月五日天還沒亮,把Kissshot的左腿放

在包裏帶回來了。
馬上就讓Kissshot吃了下去。
那真是吃得太香了。
然後變化爲十七歲的身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啊——”
刺猬頭的神父樣的男人。
唯一——沒有使用武器的。
“——他是什麽人?那家夥。你還有エピソード好像都非常警戒

著他。”
“所以說我不是開始說明了嘛。”
“你的說明太模糊了。後面才會明白的事情太多。你好好告訴我

。我也會好好聽的。”
四月五日的太陽也慢慢升起了。
只有補習班二樓的教室,完全不用擔心太陽光的問題,就算這樣

還是想在Kissshot睡覺前把事情聽完。
還不如說,我也很想睡啊 。
順便一提,忍野把包一放,馬上又出去了。大概是爲了最後的交

涉而出去的吧——明明是那麽奇怪的家夥,幹活還是蠻勤勞的嘛


嘛,錢也付給他了。
這點份的工作總要做吧。
但是,他到底什麽時候睡覺的呢……
“不要這樣說嘛。如果把事情從負到正都說明了,也沒有實際的

意義嘛。”
“有意義的。……還有,那句話,不是‘負’而是‘一’,不是

‘正’而是‘十’。”
應該是從一到十。
我說到。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家夥是‘人類’吧?”
“恩。既不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是個吸血鬼,也不像エピソー

ド那樣是個半吸血鬼。完全純粹只是個人類。”
“只是個人類——我不這麽想。”
甚至不能說純粹。
我覺得我想不出誰適合這個詞。
“嘛,是這樣的。”
Kissshot說到。
“那家夥是——聖職者。”
“哈。總不見得是基督教的特種部隊那樣的吧。”
“差不多也差很多。”
對于我隨便說的話,Kissshot搖了搖頭。
……十歲和十二歲時的時候與我說話,我也沒什麽感覺。但是真

不愧是變成了相同的年齡,我感到有點緊張。
像人偶一樣,Kissshot的樣子非常漂亮。
……就像是外國的模特一樣。
還可以說——就像電影裏看到的中世紀的貴族一樣。
說不定是洋服讓我這樣認爲的吧。
“用這個國家的話應該怎麽說呢……嘛,我直譯過來說吧。”
“直譯?”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某個曆史上沒什麽名氣的新興宗教的大司

教。”
“大——大司教?”
是個大人物啊。
那麽年輕就成爲了大司教——因爲是人類,基本上不就跟眼前看

到的年齡一樣嗎?
“那個宗教沒有名字——對我來說也不是很明白的組織。只是,

有件事我可以明白的說——根據那個宗教的教義,他們是否定怪

異的存在的。”
“哈……”
曆史上沒什麽名氣的新興宗教。
但是,對于活了五百年的Kissshot的時間感,說實話不能完全相

信。這家夥的話,戰前的宗教也能稱爲是新興宗教。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第幾代的大司教呢。
不會是初代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遵從那個宗教的教義,把不應該存在的怪異

全部除去作爲自己的任務。嘛,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

大司教的同時,也兼職爲你說的那個特種部隊隊長。”
“原來如此。”
“裏特種部隊暗第四小組所屬黑分隊的影隊長。”
“你直譯過頭了。”
怪不得我會被小看。
估計要被打了一塌糊塗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都是‘人類’吧?不用他用什麽方法,都

不是吸血鬼的對手吧?”
“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半吸血鬼,只是個‘人類’,就能成爲吸

血鬼退治的專家哦。還不如說應該更加警戒——實際上,我不是

被那家夥奪取兩條手臂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右腿。
エピソード是左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右臂左臂——
單純的想的話,多得了1倍的部分。
“雖然這樣說,那時我放松警惕了。而且有些身體不舒服。”
Kissshot說了非常微妙的借口。
嘛,我就不吐槽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因爲工作,エピソード是因爲私情而狩獵吸

血鬼的,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爲使命而狩獵吸血鬼的。不是

我說什麽,信仰是個非常麻煩的東西。”
工作。私情。使命。
嘛——使命確實是比私情要麻煩。
“那麽,怎麽做才好呢?”
“不管怎樣,就靠你了。”
“…………”
是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我是不知道,但是這也太霸道了吧。
但是,Kissshot這樣說完,躺在簡易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嗚嗚呣。
看上去是同年齡的女孩子,而且非常漂亮,看到她那無防衛的睡

姿,我什麽都沒法做。
覺得就像在誘惑我。
覺得好像不做點什麽會很失禮。
覺得這樣認爲都是我自我意識過剩而已。
只是我無盡的妄想而已。
“……嘛,算了。”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早上),我也睡覺吧。
就算建立作戰方案也沒什麽用,經過這次與エピソード我非常清

楚的明白了——簡單的作戰方案,只會給猜錯的時候帶來麻煩。
應該留有余力戰鬥。
這點也是不可能的要求啦。
今天太陽下山後,羽川應該還會過來的——羽川應該有話要說吧

。到那時爲止好好睡覺吧,保持好的狀態。嘛,“一直保持著健

康的狀態”的吸血鬼的身體,雖然是沒有必要睡覺也能保持好狀

態,但是這個對精神面還是有必要的。
今天已經是四月五日了。
春假也已經快結束了。
我到底到新學期的時候,能安全變回人類嗎?——新學期開始的

話,就算是尋找自我這種理由估計也不通用了吧——一邊想著這

個問題,我慢慢睡著了。
雖然吸血鬼好像一般應該睡在棺材裏的——但是我還是跟

Kissshot還有忍野一樣,在課桌做成的床上睡著。
然後眼睛睜開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沒有做夢。
好像吸血鬼不會做夢。
仔細想想的話,我變成吸血鬼之後每天大概睡十二個小時,嘛,

在有太陽的時候很難出去活動,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
愛睡覺的孩子長的大。
Kissshot還在睡覺——這家夥可不是因爲睡得時間長而長的那麽

大的,但是醒來的時候身邊睡著一個金發美女這種事,從某種意

義來說比她是小孩子的時候還要吃驚。
羽川好像還沒來。
忍野也還沒有回來。
知道羽川要來而故意與避開她來的時間,所以,估計忍野不會馬

上回來的。
也不是因爲複習,我把一本已經看完的,忍野也看完還給我的學

園異能大戰的漫畫又讀了起來,順便等羽川來。
讀完了五本左右羽川終于來了。
迷路了,她是這樣說的。
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忍野也一直說,這是結界的效果。

真是個麻煩的結界——嘛,反過來說,對于慢慢回複力量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卻是個非常好的

隱藏地點。
是因爲——費用之內吧。
不,結界應該是忍野自己隨便弄的吧。
平衡——是這樣說的。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
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羽川坐到了椅子上。
是制服的樣子。
昨晚因爲エピソード的攻擊,馬甲和襯衫都壞了,我還以爲今天

能看到羽川翼穿著自己的以後來拜訪的,但是她卻背叛了我的期

待。
“叛徒。”
“恩?诶,什麽?什麽事情?我沒做背叛阿良良木君的事情啊?


“不,是我這邊的話。”
還不如說,是我隨口說的。
嘛,預備的制服還是有的吧。
聽說女生的制服很容易破掉。
“羽川,肚子上的傷怎麽樣了?”
“傷——雖然這樣說,但是完全沒留下傷口啊。”
“這樣啊。哪裏?稍微讓我看一下。”
“什麽‘哪裏’啊。”
惹她生氣了。
不,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說的。
但是,嘛,昨天晚上已經好好確認過了,而且羽川自己也說沒關

系,大概是沒問題了吧。
用吸血鬼的血治療。
做了這種事情,說不定會使羽川也變成吸血鬼,後來開始越來越

不安。後來問了一下專家忍野,這種擔心馬上就消失了。
吸血鬼化與不死的力量,好像從這個系統來說就是不同的——甚

至可以說,基本上沒有關聯性。不是哪個是哪個的副産物這樣的

機能,那兩個完全就是獨立的。
“如果能把別人的傷治好的話,吸血鬼其實也不壞——嘛,仔細

想想的話,如果我變成吸血鬼的話,你也不用受那麽重的傷了吧

。”
“嘛,是這樣的。”
啊哈哈,羽川笑了。
然後,她的視線朝向了在課桌上睡覺的Kissshot。
“啊。真的變大了诶——Heartunder·Blade小姐。”
這樣說到。
“哇,好漂亮的美人。雖然臉型也還在——但是這樣看上去就像

另外一個人了。”
“女的看見了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不管誰看到都會這樣認爲吧。……發型是馬尾辮,睡覺的時候

還是放開來的吧。”
恩,羽川嘀咕道。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仔細想想的話,女性的容姿對女性來說是個敏感的話題嘛。
羽川從那之後考慮了一段時間,但是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來,把

視線從Kissshot移回我身上,然後從帶來的包裏——
“給,阿良良木君。可口可樂,幫你買來了。”
她拿出在這附近的自動販賣機的買的飲料,然後把它遞給了我。
我拿了以後。
“啊啊,thank you!”
“順便一提我喝的是減肥可口可樂。”
“額。”
“自然就會長出來肌肉,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不管吸收多少卡路

裏都不會胖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女孩來說是非常羨慕的。”
“恩,誰知道呢。嘛,怎麽說的話應該是沒食欲的感覺。好像不

吃飯也沒關系。”
Kissshot也不太吃東西。
與其說是肚子餓了吃東西,不如說是喜歡吃才去吃的。
“對于吸血鬼來說的吃飯,不是吸血嗎?”
“啊啊,這樣啊。”
“順便問一下阿良良木君有沒有吸血沖動之類的感覺?”
“恩?不——這麽說的話,好像沒有诶。”
明明是吸血鬼。
Kissshot,忍野說她現在失去了吸血能力——我也是這樣的嗎?
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口可樂和減肥可口可樂兩種味道不同在哪裏,羽川,知

道嗎?”
“那還是知道的。”
“我是完全不清楚。”
“恩。……你想想這樣的事。”
“恩?”
“新産品開發。某飲料公司成功制作出了與可口可樂味道完全不

同的減肥可口可樂。”
“哦哦。”
“只是顔色是藍色夏威夷。”
“那個不是可口可樂啊!”
我笑了。
還是蠻有趣的。
然後——笑了一會兒,我吸了口氣。
班長中的班長。
優等生。
成績優秀。
把這種詞擺出來,羽川翼我認爲應該就是這樣定式的家夥——高

高在上的班長,但是跟她講話的時候就能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說的話很有趣,一直考慮著對方的心情。
昨天,明明遇到了那種事。
到現在還沒責怪過我。
四月開始,每天都與她見面——估計,如果沒有羽川這樣做的話

,我的心早就已經被折斷了。
因爲能不能變回人類而非常不安。因爲要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決

鬥而非常不安——只要稍微不注意,那種不安定的情感就會向我

襲來。
這對以最強自負的Kissshot來說是無法理解的感情,忍野他根本

不想管這種事情——但是,羽川她,把我的不安都打散了。
不僅僅是昨天的事情。
我被羽川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雖然我自己也認爲自己明白,但是,不當心的是,我在昨天完全

,引起了那種事情——那是多麽嚴重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沒有實

感。
所以我。
對羽川——有不得不說的話。
必須得說的話。
“羽川。”
“恩?”
“這裏還是不要來比較好。”
“……恩。”
羽川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靠近我的臉。
“嘛,把你想的說說看。”
“求求你了,不要再受傷了——當然,我是不想把你卷進這裏面

來——但事實上,我怕我沒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那時候亂發火

,我覺得很後悔。但是,現在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昨天,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穿過你的側腹的時候……我已經不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血沖到了頭上……我還以爲要死了。”
“我要死了?”
“是我。”
明明是不死的身體——我差點以爲我要死了。
就像自己受傷一樣的痛。
“我跟你說過人間強度的事情吧?”
“…………”
“你受傷的事情,我覺得就像我自己受傷一樣的痛。不——自已

好像更加痛苦。羽川 ,我。”
我說到。
昨天就考慮應該怎麽說了,但是,我認爲還是直接說出來最好。
“你不走的話我不准備變回人類。”
“……不走的話。”
羽川,稍微有點困惑的說到。
“我,沒有准備讓阿良良木君這樣做啊。”
“但是,你沒想過你做了什麽嗎?明明是重要的春假,不用爲了

我這樣的人浪費時間——結果還差點死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在做

什麽嗎?”
“完——完全?”
還不如說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麽,羽川搖了搖頭。
“雖然失去了這段記憶所以完全回想不出來,但是我死了是我的

責任不是嗎?所以還不如說是阿良良木君救了我。”
“你不要這樣想啊。”
我明白羽川是認真這樣說的。
她是希望我不要介意她。
不是僞善。
是真正的善人啊。
但是——就是因爲那個強大。
所以才非常危險。
“我完全不明白啊。”
“…………”
“如果再發生同樣的狀況的話,我沒有能再救你的自信。如果換

一下立場的話,我沒有自信能做到那些。我我沒有在那麽危險的

家夥面前,把又不是不死的身體暴露在他前面的自信——但是你

卻能很平靜的那樣做。”
如果要我選什麽話說的話——這是不可能的。
無法選擇。
對這樣的羽川能說的只有一句話。
“你,太恐怖了。”
“……恐怖。”
“說真的,我很怕。”
我認真的說到。
“不要受傷。我知道你沒准備這樣做——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你

爲什麽要爲我做到這種地步。明明是剛認識的同級生,爲什麽能

做到獻身這種地步——你就好像是個聖人一樣。”
聖人。
或者說是聖母一樣。
“但是你的自我犧牲,對我來說負擔太重了。承受這樣的氣量,

我是沒有的。不是治不治的好——一想到你爲我而受傷了……身

體就無法動彈了。我就怕這個,這樣下去的完全沒法與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決鬥。”
“不是自我犧牲哦。”
然後,羽川她——
用稍微有點生氣的口氣說到。
“不是自我犧牲。”
“那麽,是什麽呢?”
“自我滿足。”
羽川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阿良良木君,你好像誤會我了——我不是那麽好的人,而且也

不是很堅強的人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大概,沒人會比我

更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
“如果知道了真實的我,阿良良木君肯定會失望的。”
幻想成這樣真讓人覺得困擾。
羽川笑了。
“我很狡猾哦,而且我遵從我的狡猾。就是因爲這樣才把阿良良

木君拖了進來。”
“……哪裏啊。”
“如果要說哪裏的話,那就是全部咯。阿良良木君的事情,也是

因爲我像這樣做才會發生的吧。所以阿良良木君沒有什麽要擔心

的東西哦。”
“羽川……”
“但是。”
羽川把手敲了下胸口,然後就這樣雙手合十。
“如果說是因爲我阿良良木君而無法戰鬥下去的話,這樣才是本

末顛倒。”
這樣說到。
“學園異能大戰的漫畫也已經買了足夠的量了,出去買東西的任

務也做的差不多了。確實,也沒有我能夠做的事情了。”
“不,有你能做的事情。”
我緊緊盯著羽川的臉說到。
緊緊地看著她,說到。
“你等著。”
“…………”
“新學期,在那個學校。等著我。”
我覺得那是個很重要辛苦的事情。
等著不知道會不會來的人會伴有多大的痛苦和不安,我也不是不

知道。
接下去,就要跟三個人之中最危險的狩獵吸血鬼專家戰鬥了,就

算那關過了,結果到底能不能真的變回人類來還不知道——就這

樣的我,希望你能等著。
“我從心裏期待還能再跟你說話。”
“……哦哦。”
羽川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高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恩?什麽聲音?”
“心跳的聲音。”
“诶?女生的心跳聲會有這種效果音!”
怎麽覺得有點像是鬧鍾的聲音!
“真危險,真危險,差點迷上你了。”
“挖掘(“惚れ”=“掘れ”)——溫泉還是石油。”
真是大氣的話。
這不是大富豪嘛。
“你一直用這樣的話吸引女孩子的嗎?”
“恩?不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就是我基本上沒跟女孩子

說過話。”
“說的真好,明明買了那種H的書。”
“嗚……!”
不,這是因爲我是男孩。
這是沒辦法的。
“真是的。”
這樣說到。
羽川伸了伸懶腰,然後擺出來做完決定的表情,就這樣把兩只手

伸向裙子裏面。
難道又要把裙子翻開來給我看,羽川不會再做這樣的殺必死了吧


相對的,她把內褲脫下來了。
邊緣有蕾絲的桃色的內褲掉了下來,注意到橡皮筋還纏著鞋子後

,用手從兩腳上拿了出來。
不用我已經呆住了。
這是最高級的殺必死。
“恩……”
做到這樣當然害羞的臉變的很紅很紅。
羽川把揉成一團的內衣遞了給我。
“雖然說現在像是學園異能大戰的高潮情節,但是。”
羽川就這樣繼續說到。
“借給你。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我。”
“……不不、你最初借給我的漫畫裏確實是有這樣的場景,但是

那時候使用的物品是女主角的項鏈吧。”
“我,項鏈之類的又沒帶。”
羽川緊緊壓著裙子然後說。
“阿良良木君不是喜歡內褲嗎?”
“…………”
我不否定!
我堅決不否定!
否定這個與阿良良木曆的品格無關,只能說是無法否定而已。
No也無法說的阿良良木曆。
但是,但是啊。
“那,那個。”
“啊,但是不要的話也就……”
“我沒有說不要啊。我怎麽可能說出要不要這種話呢。恩恩。剛

剛你說什麽,在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你吧。”
女性用的內衣脫下來,然後揉成一小團,我這時已經非常震驚了

,沒有辦法,我就把這塊布收下吧。
柔軟和溫暖,在我手上擴散。
“……對不起。這個沒法還你了。”
“哈,哈?”
“還不如說絕對不會還給你。這個會作爲家寶,在阿良良木家的

子孫中代代相傳。”
“我希望你還是不要這樣做!”
“這條內褲從你的肉體上永遠的消失了。”
“不要自說自話!”
“內褲是不會還你了。但是作爲交換。”
我說到。
用盡全力說到。
“我是絕對會報恩的。對羽川來說必要的時候,就算我什麽都沒

法做,我也會在那裏——向你報恩這件事,就是我現在的生存目

的。”
“行了,快把內褲還給我。”
就算說再帥的話也沒用。
語言是無力的。
羽川說到。
“我接下來不得不不穿內褲,而且穿著防禦能力這麽低的裙子回

家……阿良良木君,與其相比的話,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沒

有那麽難吧?”
“那是當然的。”
不管多嚴峻的戰鬥——
我想都會被我跨越的。
肯定能輕輕松松戰勝的。
“那麽,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
新學期再見。
我們笑著,互相擊拳告別。
春假結束的新學期——
期待著與羽川再見。
期待與她同一個班級。
我。
我重新下定決心變回人類——但是。
那是在與羽川告別的余韻還沒冷下來的時候,她回家以後的三小

時以後,Kissshot終于張開了眼睛,回到廢墟的忍野——完全不

像他的表現出了沈痛的表情。
“對不起,失誤了。”
然後用對應這個表情的聲音,忍野這樣說到。
“班長小姐被綁架了。”
013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像刺猬一樣的發型,神父樣的男人。
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人類。
否定怪異存在的——人類。
消除怪異存在的——人類。
沒有武器。
因爲信仰而成爲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Kissshot所說的“新興宗教”的大司教。裏特種部隊暗第四組所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3:02

屬的黑分隊的影隊長。
與エピソード很難相處,Kissshot說要警戒的,聖職者。
那就是——把Kissshot的兩臂奪走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哦呀,你是跑過來的啊——辛苦了。但是把身體變成霧都不會

的,說明你還是剛變成吸血鬼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非常禮貌的口氣——眼睛眯成一條縫。
“…………!”
我,連話都沒有。
沒有話能反擊他。
這裏是——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
上個月末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昨晚與エピソード戰鬥時的地

方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在那裏等著我。
一只手抱著羽川翼的身體。
用沒有武器的手——
緊緊地掐住羽川的脖子。
“阿,阿良良木君——”
羽川——現在看來還沒什麽事。
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昏過去。
這是當然的。
她,對于我來說——是人質。
如果不是沒事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到現在爲止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阿良良木君——我”
“請不要隨便說話。”
突然,往繞在脖子上的手指加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硬是讓羽川閉嘴。
咔呒,從喉嚨深處傳出來氣息。
“你、你——你!”
我認爲他是想刺激一下才下手的,但是還是沒法沈默——我怒吼

了出來。
“哈?”
非常平穩的口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軟軟的說到。
“怎麽啦?怪物。”
“那……那是女孩子诶。”
“我討厭男女有別。”
“但是——是一般人啊。”
“诶诶。不是這樣的話沒法做人質吧。”
“……”
我。
到底,我自己在說什麽啊——我開始糊塗了。
“不要做……那麽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比如說這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手掐著羽川的脖子,就這樣把羽川的身體擡

了起來。就像是把一個人的頭吊起來一樣。
“嗚……嗚嗚!”
羽川——非常痛苦的嗚咽著。
相反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好吵啊。”
把手放了下來,讓她的腳碰到了地上。
即使這樣羽川就連咳嗽都咳不出來——就算是生理反應,這樣做

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接下來將會怎麽做,我完全想象不出。
只能——這樣說到。
“你……你。”
絕對不能小看他。
エピソード的話還有Kissshot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的——但是

,我還是什麽都不明白。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大概是我聽到“人類”這個詞以後稍微安心了一點。就這樣才安

心了一點!至少,不是像吸血鬼啊,半吸血鬼那樣,擁有不死的

能力啊,還有怪力——在這個意義上,我認爲難易度下降了。
但是根本就不一樣。
這家夥能夠毫不猶豫抓人當人質——
在這之上,我向他提出了決鬥。
“不,這完全是我不好。”
忍野他。
在補習班的二樓,Kissshot終于起來的時候回來了——然後把羽

川被綁架的事情告訴我後,非常認真的向我道歉。
奇怪的口氣,現在也不見了。
“到昨天爲止還沒事,昨天晚上,大概是我把班長小姐的事情也

算在約定裏了吧。但是,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說エピソード向

班長小姐扔出十字架是個問題,但是那個也能算是戰鬥行爲的一

環。但是,即使這樣,普通的在這世界上生存的人類,包括像我

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把別人卷進來的——”
“所以說你想避開羽川咯?”
“我沒准備避開她,我沒准備不想見她哦。但我認爲跟她是一般

是不會說話的——對,我,不僅僅是班長小姐,就連一般人都不

想把他們卷進來。如果我不會阻止,但也不會促成——我就是這

樣立場。但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毫不猶豫的說到。
“他完全不管這個——完全不同意我說的做法。我完全判斷錯了

對手的氣量和力量了。”
“……但是,他怎麽知道羽川她——在這個地方呢?”
“大概是看到了吧。大概——你跟エピソード的戰鬥中。或者有

可能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戰鬥中——我就是爲了避開這個,才與

三人分開交涉——但是,我上當了。”
就像羽川在校舍的影子中看到了。
就像忍野在某個地方看到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看到了。
“就算跟在後面結界還是有效果的,但是班長小姐不是住在這裏

的吧——只要找找就能找到她。”
“…………”
補習班——先不說結界。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找到的吧。
或者說,在她家的門口等著?
“……怎麽做才行?”
我問忍野。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不可思議的是——我沒有責備忍野的話。
重要的是現在應該怎麽做。
現在腦子裏只有這個。
“條件還是跟上次一樣——阿良良木君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對

一比賽,阿良良木君勝利的話就把Heartunder·Blade的雙臂歸

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勝利的話就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所

在告訴他。”
“……羽川呢?”
“對方大概沒把她算作數。大概是道具——不,我想應該是武器

吧。”
“武器——”
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就是大劍的。
對于エピソード來說就是十字架。
對于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武器就是——羽川翼。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羽川翼武裝自己。
“地、地點和時間呢?”
“這次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還是與先前一樣,私立直津江高中的

操場——這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這也就說明那家夥一直在旁觀戰

——然後,時間是四月五日晚上。”
“诶?”
“也就是說今晚啊。”
我性急得向指定地點走去——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想法我也不是

不知道。
羽川是一般人。
而且她不想我這種吊車尾,是一個優等生——在晚上出門就連我

都非常擔心,如果一晚上不回去的吧,肯定父母會聯系警察的吧


在這之前一定要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決定勝負。
雖然是很爛的方法,但這樣確實能說他很職業。
在成爲騷動前結束它——但是,在這之後也無法保證羽川會沒事


還不如說知道這件事的羽川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即使這樣——這個“事前的騷動”,雖然很討厭,但是對我來說

,確實是個對付我的好方法。
“就像你說的。”
忍野說到。
“行啊,阿良良木君。就是這個樣子。”
“忍野——”
“……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失誤。這次稍微多給你一點提示吧。

這是爲了救班長小姐的方法。能做到這點的話——肯定,你能夠

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算有人質?”
“啊啊。”
點頭了。
“首先——先把學園異能大戰漫畫的主人公的事情全部忘了。”
接著——忍野這樣說到。
“然後,放棄自己是人類這件事。”
沒有多少時間。
也沒有煩惱的空閑。
所以我,把忍野之前對我說傳達的作戰方式,就這樣完全接受了

——戰鬥總會伴有一點危險的。也就是說,猜錯的話會動搖的什

麽都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危險,這次就不去管它了。
馬上就是第三回的戰鬥。
我的經驗——一點都沒活用過。
“ドラマツルギー先生和エピソード君,可惜的是兩個人都已經

回故鄉了——我一個人與你戰鬥的話可能非常艱難。如果不使用

一個人質的話,你是不會上鈎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像自己沒有錯一樣的說著。
細細的眼睛,很奇怪的笑著。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Heartunder·Blade的右腳,エピソード把

Heartunder·Blade的左腳,都老老實實還給你們了——這就是

騎士道精神?真是好奇怪。”
“…………”
“也就是說,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回複到一定程度了吧。

原本是人類的少年啊。Heartunder·Blade的眷屬。跟你正面戰

鬥的話,你不能使我受傷哦。”
好像不管我是不是不死之身。
他把這種事很平靜的講了出來。
“你准備把羽,羽川怎麽樣。”
“什麽都不做,只要你什麽都不做的話。”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馬上就回答到。
“如果你想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麽的話,那麽我也會對這個孩子做

點什麽——剛成爲吸血鬼對人質還是通用這點然後輕松了不少。

以純正的吸血鬼對手的話,是沒法這樣做的——還是說,把人質

變成眷屬呢?”
“……開什麽玩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哦。”
突然。
就像把羽川的身體作爲盾牌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向我這邊沖

了過來。
就像——道具一樣。
把這個——作爲道具。
“我不像你那樣擁有著怪力,但是,還是好好鍛煉過的。一個女

孩子的話——還是能很簡單的殺掉的。”
“咕……”
鍛煉過這點可以看出來。
從剛剛開始,單手就能對待羽川,這點一看就知道——但是,這

個男人鍛煉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吧。
心理能力太強了。
這個狀況——完全就沒漏出弱點。
“順便一提,不會想エピソード的時候那樣,用不會給你留有複

活時間的方法殺掉她哦——一擊就把腦袋擊毀。把人類的腦髓那

樣複雜的器官破壞的話,就算是Heartunder·Blade的眷屬的血

,也不可能完全複活的。”
“……你,還是人嗎?”
“不,我是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把另一只手放在胸前,這樣宣言到。
“所以,與我敵對的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是神,也就是說我沒

我允許——你是不允許存在的。”
“…………”
“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エピソード那樣,成爲我的同伴的話—

—或許還有可能讓你活著哦?”
“……那就算了。”
我反射性的這樣回答到。
光聽到他這樣的勸誘,我就全身發冷了。
什麽神啊。
你的樣子——才像是怪物。
忍野メメ,應該在之前觀看的地方一樣看著我們的樣子——但是

,不管怎樣那家夥都沒法出手。一對一的勝負——這就是交涉的

結果。
人質——大概是沒有想到吧。
雖然也有讓Kissshot出手這招,可是不能Kissshot被ギロチンカ

ッター幹掉啊——而且,Kissshot也不高興出來。
還有,就算Kissshot勝利了,因爲這個遊戲規則,Kissshot的兩

臂也沒法拿回來——忍野是站在兩邊的。
這樣的話。
我應該把羽川的生命放在最優先考慮的。
“是這樣啊。”
用一點都不覺得可惜語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新生的你竟然能打敗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

ピソード——那兩個人還真是丟臉啊。”
“你還真敢說……你一開始不肯出來,不就把那兩個人當做馬使

嗎?然後輪到自己的時候,再采用有效的作戰方式嘛——”
雖說忍野是把三個人分開的交涉的,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

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個人的出場順序,是對面隊伍的事

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號擊球手,エピソード是第幾棒也無所謂。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斷後的。
“我也沒考慮那麽多啦。エピソード先把順序讓給了我和ドラマ

ツルギー……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以賞金爲目的的所以是第一棒咯

。啊啊,不是……這麽說來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作爲同伴吧

?所以如果一開始就被我或者是エピソード打敗就不好了吧。嘛

,當然,你說的事情我也已經考慮過了,但是不管怎樣,把

Heartunder·Blade退治了以後,結果,功勞還是我的教會獲得

。”
“……真是輕松的事情啊。”
發出賞金的也是你吧。
那麽你的目的呢?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目的是賞金和勸誘的話,エピソード就肯定是

獎金和私情了吧——所以這樣分配順序——那麽,ギロチンカッ

ター的目的呢?
問都不用問。
是使命。
“嘛,但是,有什麽不好的。不是正好省的我動手了嘛——如果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的話,不管什麽勞動都會討厭的。”
雜談太多了吧,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確實話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話比較多的男人——舌頭動的非常順

,這也是不能輕視的證明。
打贏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有兩種方法。
讓別人放松警惕而勝利,或者讓對方緊張而勝利。
怎麽想這次都是前者。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都是這樣才戰勝的。
而且——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現在非常放松警惕。
就算沒有漏出弱點,但是他現在非常放松警惕。
我還是有勝機的。
但是,爲了這個——
爲了這個,我不得不舍棄作爲人類。
“羽川。”
我無視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所說的話,看著被他抱在手裏的羽川,

發出了聲音。
“沒有關系的。”
羽川沒有回應。
因爲脖子被掐住了。
只是——看著我。
我繼續說到。
“我絕對會救你的。”
“……真讓人不愉快诶。”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平穩的語氣說到。
“我沒那麽寬容陪你們玩扮高中朋友的遊戲。神,也就是我這樣

說的——差不多開始了吧。”
“開始……”
我向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直接問到。
“我應該怎麽做呢。只要羽川被當做人質,我就什麽都不能做。

然後,我什麽都不能做。對你說的話絕對服從的話——這樣子,

勝負能成立嗎?”
“神,也就是我這樣說了——比賽開始的瞬間,你要你舉起手說

‘我輸了’不就行了嘛。也就是說比賽剛開始的瞬間勝負就已經

決定了。”
“我知道了。”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沒有理由會疑惑。
“所以說首先,把羽川放開。”
“這種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怎麽可能行的通呢?人質的解放在

比賽結束以後。哪兒有在比賽中會放下武器的笨蛋?”
這也是——神說的話嗎?
開什麽玩笑。
羽川是武器?
那家夥——是不一樣的。
那家夥,和你——還有我是不一樣的。
不是你能碰的人!
“阿良良木君!”
在那時候,羽川——脖子被掐住的那樣叫到。
現在也好像頭快斷的樣子。
現在正被威脅著會被破壞掉腦髓。
即使這樣還是叫了出來。
“不要管我!”
“怎麽可能不管你呢。”
我怒吼著回應了她。
然後,這個就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當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動都沒有動——什麽都沒做。只是,把

那細細的眼睛睜開來——對著我大笑起來。
只是在高聲嘲笑著我。
這種笑聲真不想聽到——我繼續怒吼著。
“我本來想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變回人類了——”
然後我——
“但是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的話,變回人類又有什麽意義呢?”
把兩手舉起來——等都不用等。
開始的瞬間,這個比賽的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就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說的那樣。
“……诶?”
只是——那是我的勝利。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身體,被我用盡全力打飛了——在那時候,

把羽川的身體從那家夥那裏奪回來也成功了。
很簡單的事情。
非常簡單……然後對我很有利。
“你——到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問到。
“難道是——吸血鬼的力量。”
“不對哦。是友情的力量。”
只是——我與那家夥的距離大概有十米。
再接近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不會允許的——但是如果把炮

彈啊,壓土機扔過去的話,沒有自信不會打中作爲盾牌的羽川。
所以——我動也沒動。
就那樣不動,而把距離減小了。
靠肉體的變形。
“……這樣的學園異能大戰的主人公,是沒有的。”
怎麽可能會有。
還不如說是敵人的角色。
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兩臂變成大劍那樣——我的兩臂變成了植物

的形狀,盡量向前伸。考慮了很多,結果“肉體伸長”這個想象

我還是無法成功,那麽就把肉體轉換成植物,我就用這個來代替


植物的話我很擅長。
成爲植物是我每天都在思考的事情。
雖然我怎麽想都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怪物——但是還是跟我想象

的一樣的結果。
雖然同樣是吸血鬼,可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我是沒法模仿的

——但是忍野否定了這點。
“能在牆上走,能跳二十米。”
那麽。
“身體變形也是能夠做到的——與那些的道理一樣。螃蟹爲了模

仿寄居蟹而挖洞穴,那麽你也沒有必要維持著人類的形狀。順便

一提如果成功的話對于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是完全想不到的—

—所以,想象人類以外的形狀,讓身體的形狀改變。”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但是忍野這樣說到。
“你要對班長小姐見死不救嗎?”
…………。
你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無法成爲大劍而成爲大樹的兩臂,就像是孤島千年樹一樣,越是

培養長出的枝幹越多,而且每根樹枝都能照我的意思,自由自在

的行動。
沖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胸部這件事。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手臂抓住這件事。
把羽川奪回來這件事,都做到了。
但也可以說稍微有點想象過頭了。
這已經可以明確的說——不是人類了。
把人類這件事扔掉了。
結果,我還是覺得無法模仿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大概是因爲我

還是無法舍棄人類這個概念吧——也就是說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

還是沒完全丟掉。
對于想變回人類的我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人類以外的自己完全無法想象。
但是,不管我怎麽想——也只想這樣想而已。
我已經是怪物了。
就這樣,我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打到了操場上,綁緊了他——讓

他閉嘴。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神的話,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聽那個家夥講

話了。把他的嘴蒙住——讓他昏過去。
當然不能殺了他,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能不拿回Kissshot的兩臂——而且,我能做到這麽誇張的事情

也是拖你的福。
是托你的福。
我覺得變不回人類好像也沒關系了。
“……嗚。”
手臂回來了。
這還是要讓它快點回來的好。
不管是不是想象,這是十七年間一直看到的手臂……仔細想想真

是太好了。如果變不回來的話,最壞的,我可能會有把兩臂切下

來這種胡來的辦法,現在我從心底松了口氣。
在這段時間裏,我把羽川放到了我旁邊。
“羽川——沒關系吧。”
我抱著羽川,然後看了看她的脖子——手指的痕迹好像還很痛的

留在上面,但是,還沒到內出血的程度。這樣的話,痕迹馬上就

會消失的。別的還有什麽被動過手的樣子——好像沒有。
太好啦……
真的,太好了。
現在這點比什麽都要高興。
“那——那個,阿良良木君。”
羽川把兩手向我胸口壓過來。我還以爲她要做什麽,原來是要我

放開她。
“稍,稍微離開一點。”
“诶……恩。”
把她放下,羽川又離我稍微遠了一點。
在有了差不多距離的時候。
“那個——羽,羽川。”
“謝,謝謝,阿良良木君。”
把目光從我這裏移開,羽川小聲說到。
“但,但是,那個——不要靠近我,不要過來。還有,不要碰我

。”
“……诶。”
難道是——害怕了?
被卷進了這種事情?
差點被殺掉?
還是說,因爲我兩臂的變形——而害怕了?
放棄做人類的我——很恐怖?
這麽這樣——因爲,我,但是。
“不,不是這樣。”
羽川慌慌張張。
把亂掉的裙子拉直,然後說到。
“現在的我,沒有穿內褲。”
014
第二天,四月六日。
白天。
也就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晚上,我和Kissshot在那個補習班遺迹的

二樓,窗子被封掉的教室中睡覺。
突然被吵醒了。
是那個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完全沒有現身的忍野メメ——昨天那

樣誠懇的態度不知道哪兒去了,恢複了平時那種奇怪的樣子,傻

傻的笑著。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
“……我現在非常的困。”
“行了啦,來這邊。”
我還沒睡醒的時候,就被忍野拉到了走廊——Kissshot在那個吵

鬧聲中,就連翻個身都沒有地繼續睡覺。
真是個平和的家夥。
好像沒有心事一樣。
“幹嘛啊——忍野。”
“恩?不,不是走廊……嘛,反正Heartunder·Blade也不會醒

過來,輕輕地到上樓去。去四樓。”
“四樓……”
不管是不是還沒睡醒,這點我還是能判斷的。
“那裏的窗子是開著的吧。我覺得我會被太陽光照到。”
“沒關系。今天外面下雨。”
“下雨?”
嘿。
這樣說的話,最近好像是沒下過。
如果在我吸血鬼化前意識消失的那段時間裏沒有下雨的話,那麽

這就是春假最初的一場雨。
不,還是說,白天的十二小時,我睡覺的時候可能下過……沒看

過天氣預報,所以關于這個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所以說沒關系的。嘛,你的回複能力的話,就算被太陽照到也

不會那麽快就死掉的吧?”
“你也試一次身體就快被蒸發的感覺再說說看這句話。”
“Let's go”
忍野飄飄然地走上樓梯。我一邊注意著腳下,一邊跟在他後面。

其實四樓的隨便哪個教室都可以,忍野選擇了最近的那扇門。
大概是沒有鎖,所以大門一直開著,這個教室就像看上去的那樣

亂七八糟的。
真是個沒有運氣的家夥。
“よっこいしょ”
但是本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隨便拉出張椅子,反著坐了上去


我也同樣這麽做了。
也想模仿一下。
“……那個。”
我指著忍野手上拿著的包。
終于醒了過來。
那個包,至今已經運送過Kissshot的右腿和Kissshot的左腿。
那也就是說……
“恩。”
忍野點了點頭。
“答對了。Heartunder·Blade的兩只手臂就在這個裏面。”
“……這樣啊。”
我——大大地歎了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因爲忍野到早上也沒回來,我還以爲說不定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不肯把Kissshot的雙臂還過來,爲此特別擔心。
Kissshot完全沒擔心這個。
“早上了啊。睡覺吧。”
就這樣睡著了。
真是個平和的家夥——完全沒有心事。
還是說我的氣量實在是太小了。
但是那個是稱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把Kissshot的左右腿

歸還爲“太老實”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違反約定的可能性十分

大。
不管我多在意這件事,但是這個任務交給忍野的——
“恩?啊啊,阿良良木君想說什麽我知道。”
忍野說。
“是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不會遵守約定這件事吧?”
“嘛,我是這樣想的。”
“這就要看我的水平了。我是交涉的人——雖然這樣說,我坦白

吧,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真的不准備把東西還給你們。”
“果然。”
“我跟他交涉了很久——那也是當然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立

場和其他兩人不一樣,是因爲使命而這樣做的。”
“使命诶。”
我想起來了。
他嘴裏所說的各種話。
“但是那樣就以爲自己是正義的夥伴了?”
“正義的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不能這麽簡單就否定別人哦——

只是對你來說是壞人而已。而且,不管自己怎麽說,結果就是這

個。”
把包從我前面扔了過來。
真是粗魯的對待方式。
“反正也還給你了。”
“他還真的還給我了。”
“所以說是我說服的呀。”
“你怎麽說服他的?那可是一種狂信啊——無宗教的我看上去就

像是在狂言一樣。把吸血鬼的手腳歸還對他來說不是跟抛棄信仰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4:05

一樣嗎?”
“所以說那群家夥是明事理的——那群家夥也是職業的啊。”
“職業的诶。”
“對,很職業的。”
大概是我的問題很無聊,忍野又回到正題上。
“具體的說,我告訴他只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手腳回收回

來,你就能變回人類——而且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同意這

件事了。”
“……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爲我才退步的?”
“可能就是這樣的感覺。”
忍野說的真是微妙。
感覺上有點得過且過的感覺,但是仔細想想這個男人不是一直這

樣得過且過嘛。再多問他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嘛,不管怎樣,把Kissshot的部分還過來就是件好事。本來的話

,只要這樣,我也就不多話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回憶出來。
我把包的拉鏈打開。
右臂從肘開始,然後是從肩上整個切下來的左臂——都在包中確

認了。
“嘛,至少對面的面子還是保住了——但是,班長小姐摻進來的

事情要重點注意哦。如果是足球的話,黃牌就出來了。”
“應該是紅牌吧。”
“紅牌是被殺掉的時候。所以那個時候如果エピソード就這樣把

班長小姐殺掉的話就是紅牌咯——反正阿良良木君也差點把エピ

ソード殺了,兩個人就扯平了吧。”
“我沒有准備殺他——”
沒准備殺他,但是結果卻已經快成這樣了。
那只是說謊而已。
那個時候我血氣沖到腦袋裏,完全不知道在幹嘛——不,我那個

時候已經什麽都無所謂了。
如果不是忍野阻止的話。
我大概——已經把エピソード殺死了。
我還是准備——殺掉他的。
“——不,那個是。”
“怎麽啦,聲音慌張而且慢慢靜下來了,真有精神啊,阿良良木

君。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就像口頭禅一樣說著,忍野看了看包裏的兩只手臂——用沒點火

的香煙指著包。
“總而言之——這樣的話,四肢就全部集齊了。恭喜你,阿良良

木君。任務完成啦。我也爲這個別人的事而高興。”
“是別人的事啊。”
“是別人的事哦。”
“…………”
嘛。
是別人的事。
“幹得真不錯,實際上——什麽戰鬥經驗都沒有的一介高中生,

與經曆了無數戰鬥的吸血鬼退治專家三人爲對手,取得了三連勝

——我脫帽以表敬意。”
“你又沒戴帽子。”
“只是比喻而已。”
忍野叼著香煙。
總而言之沒有點火。
“……這可能是件好事吧,忍野——你,爲什麽不給煙點火呢?


“恩?那當然是因爲,如果點火的話,動畫化不就難了嗎?”
“…………”
爲什麽這麽想要動畫化啊。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喂喂,阿良良木君——明明祝賀你。你怎麽看上去這麽不高興

啊。不管怎樣,目標達成了總該高興一下吧?你那樣就像守靈守

了一晚上一樣。”
“我有疑問哦,忍野。”
我說到。
這又是我——所擔心的事情中的一件。
到底要不要問我煩惱了很久,但是看到忍野那飄飄然的態度,就

覺得自己這麽煩惱真是太傻了。
該問的事情就應該問。
反正他不會回答的問題也不會回答。
“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
“恩?”
“不,我自己腦子裏也清楚——昨天的比賽是那個家夥掉以輕心

了,就那樣,結果上我們這邊也沒受什麽大傷就贏了,我腦子裏
是明白這個的。但是——忍野,就像你說的那樣。第一次身體成

功變形的我,一介高中生一擊——就把那麽危險的家夥打倒了,

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那家夥可是從傳說中的吸血鬼那裏奪走兩臂

的男人吧?”
“恩。”
“不,不止ギロチンカッター,エ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也是這樣。那些家夥各自從Kissshot那裏奪走右腿和左腿——但

是現在看下來,完全體現不出你所說的戰鬥經驗,也就像妹妹們

聯合起來與我吵架的程度而已,就結果來說輕易的就輸了——這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運氣好,不是。
偶爾一次,不是。
但是——就沒有更具建設性的回答嗎?
“那些家夥很弱嗎?還是說——我太強了呢?”
問出的那些問題——我就連答案的推測都想不出來。
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忍野肯定知道這個答案。
爲什麽的話,因爲這個家夥比誰都要中立。
是爲了保持平衡的人——
“是這兩方面吧。”
結果,忍野這樣說了。
“對那些家夥來說,阿良良木君果然是太強了——對阿良良木君

來說那些家夥確實非常弱。因爲你——不是別人,而是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不,不止這個理由吧。”
“只有這個理由。”
斷言到。
忍野メメ斷言到。
“像你這樣的新手能戰勝他們的理由,只有這一點——嘛,就算

這樣輸掉的可能性十分充足的。還不如說,那邊的可能性比這邊

高。阿良良木君真是太厲害了——”
“什麽十分——你不是說要把狀況調整到五五分的嘛。”
因爲平衡。
地利給了我,並且禁止殺人——還有就是羽川作爲人質的時候,

爲了給我點優勢而幫我安排了作戰計劃。
一定要把狀況弄到五五分。
但是。
“但是,那樣的話不就奇怪了嘛。以這個爲前提考慮的時候——

事情就更奇怪了。”
“奇怪,怎麽奇怪?”
“就連眷屬的我,都能贏。Kissshot的全力模式的話——那三個

人完全不是對手嘛?”
這是我的實感。
Kissshot的本來的樣子的吸血鬼的力量,最低也不會在我之下—

—而且在這之上,她有著五百年的經驗。
五百年的經驗。
戰鬥經驗。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エピソード的巨大十字架,ギロチンカ

ッター的恐怖的小動作——結果會使Kissshot·Acerolaorion·

Heartunder·Blade的四肢被奪掉嗎?
我的結論只有一個。
可以——我想是不可能的。
怎麽可能成功呢!
“感覺真好,阿良良木君——鍛煉的話說不定也能成爲專家哦。


忍野笑著這樣跟我說——我認爲他不會認真回答了,但是好像不

是這樣。
他接著,回答了我的問題。
“就像你說的那樣哦,阿良良木君。他們一個一個是無法打敗

Heartunder·Blade的,所以三個人一起向她挑戰,但是還是被

Heartunder·Blade打敗了。但是。”
“但是?”
“那個時候的Heartunder·Blade不是全力的話——事情就不是

這樣了吧?”
不是全力。
對于這句話,我想到了一個關于這個的記憶。
如果腦子不搗一下的話什麽都想不出——Kissshot是這樣說的。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麽的。
雖然我認爲那個是借口。
但如果這不是借口的話。
“所以說——Heartunder·Blade和那三個家夥的比賽,勝負是

五五分的。”
“…………”
“本來不管你問不問我都會說的——但是你問的話事情就好辦多

了,阿良良木君。你還真注意到尖銳的地方了嘛。”
這樣說著。
忍野從夏威夷衫的口袋裏取出了“什麽”,然後把那個扔向了我

。那裏是放香煙的口袋——所以我還以爲他把香煙盒扔給我了,

可並不是這樣的。但是,忍野穿著的那件夏威夷衫的口袋,完全

就不像是能放的下這麽大東西的口袋。
那個是。
深紅的肉所構成的——心髒。
“…………!”
我嚇了一跳,兩手拿著的這個不當心掉在了地上——然後我總算

好好站起來了。
站起來以後,就不敢動了。
但是與不敢動的我相反——
那個心髒,咚咚地不斷跳動著。
“這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心髒。


忍野說到。
“沒有了這顆心髒,她就以吸血鬼退治的專家爲對手,一對三的

戰鬥——當然四肢就被奪去了。”
“……!”
這是理所當然的。
吸血鬼的力量,主要就在于血液,這點就連我也知道——如果沒

有血液輸送的中樞——心髒在的話,只是失去四肢的程度已經很

不可思議了。
“……沒注意到吧,那家夥。”
“是這樣吧。她以爲只有手腳被奪走了——差點被殺掉也是以爲

自己的狀態不好吧。她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自己會被救這件事

大概想都沒想過吧。”
“是啊……是這樣啊。”
我想到了。
“雖然我想到那是個卑鄙的家夥,沒想到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家

夥悄悄地把Kissshot的心髒奪走——在這之後三個人再一起去襲

擊她。但是,能在Kissshot沒注意的情況下把她的心髒奪走,還

是需要冒一定風險的,這點應該好好評價他吧?”
“不不,阿良良木君。”
忍野否定了我的話。
而且是很輕易的否定了。
“奪走心髒的不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哦。”
“哈?怎麽回事?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奪走了心髒,然

後放在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裏的?”
“不不不不,不是ドラマツルギー也不是エピソード。”
“那麽是誰啊。”
難道說,還有第四個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來到了這裏,我渾身發冷

——但是,忍野的回答只有下面這一句。
“我。”
“…………”
無語了。
雖然想到了幾句台詞,但是覺得都不適合那場合,所以吞下去沒

說出來。不久,忍野沒有被拜托就自說自話開始說明了——說著

像時代劇裏的壞人用的台詞。
“那也是因爲我正好路過而已——在夜路閑逛的時候,突然發現

了一個持有很強大力量的吸血鬼。那是怪異殺手很容易就能想到

了——所以爲了取得平衡,把她的心髒取出來了。”
吸血鬼退治的幾個人,來到這個小鎮的這件事也同時預想到了—

—他這樣說到。
“不被她注意到——悄悄地拿掉了。”
“你……這種事,也能做到?”
說出來以後,我才覺得這是個傻問題——對啊,我不是用這雙眼

睛看到了嘛。
忍野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還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

人的攻擊,像一只腳的案山子那樣的姿勢,制止住了——
就是有這麽厲害的技術。
與那三個人的交涉——也成功實現了。
“做得到哦。”
忍野回答到。
“那當然不是非常簡單能做到的——而且是非常困難的工作。特

別是不讓對方注意到這點非常的難。拿著十字架,拿著大蒜,把

聖水作爲武器,總算慢慢把身體隱藏了起來。但是,就算這樣也

未必會成功。應該是五五分吧——然後只是偶然,她的注意力集

中在了那三個人身上。”
“……然後四肢被奪走的Kissshot,爲了保命而逃了——然後與

我相遇了。”
“然後用你的血救了自己一命。”
忍野說到。
“然後你就變成了吸血鬼。”
“……原來如此,那麽我贏那三個人也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了

。”
與其說不可思議,還不如說我也認同。
力量的不同——這點事決定性的。
“你把隱藏地點這個廢墟告訴Kissshot,難道是爲了贖罪?只要

我們在裏面你就一直張開著結界吧——”
“贖罪?我哪裏犯過罪了?所以說這個平衡啊。可是卻變成了你

參加的局面了。”
“局面?”
“怪異殺手把人類變成眷屬,這點是我沒想到的。那太超出我的

預料了。對我來說,本來在取出心髒這個階段之後就結束了,但

是這樣只能重來了。”
“重來……”
這樣說到話——那三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Kissshot竟然會制造

眷屬,太超出預料了——
主義。
Kissshot是不早眷屬主義的。
“雖然這樣說要重來,但是這次卻輪到Heartunder·Blade太弱

了——一對三,就算把作爲眷屬的你加進去,變爲二對三,也沒

法保持均衡。”
“那麽,正好路過拖著我的Kissshot前面,正好路過被三個人襲

擊的我的前面,全部都是故意的?你的登場我還以爲是巧合——

但原來是這樣啊。”
把這個廢墟告訴Kissshot。
從那三個人手上把我救出來。
全部,都是爲了保持平衡——原來是這樣的啊。
“不,那只是巧合。”
忍野開玩笑的說。
“你們的運氣比較好而已。”
“…………”
雖然我認爲不是這樣,但是,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那也就是說——就算手腳回來了,Kissshot也沒法恢複全力了

吧。”
右腿,左腿,兩臂都取回來了。
但是缺少心髒的話——這點是致命的。
“那是當然的。”
忍野對我的話表示同意。
“所以說你,在現在,不得不從我這裏取回心髒——怪異殺手就

算是把兩臂取回來,但是還是你的吸血鬼的力量在她之上。第四

戰,就是我跟阿良良木君的戰鬥——這才能稱爲平衡。”
“……你,你——能戰鬥嗎?”
“應該能吧。”
“應該……”
“讓你辛辛苦苦作爲小弟的我是最終BOSS的伏線就算設置了也沒

用了。”
“不,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好像也沒戲弄我。
字面上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還有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小弟了。
“我已經不准備這樣做了。”
忍野這次橫著把香煙叼在口中,動著嘴唇,讓香煙指著我手上的

心髒。
“看,已經還給你了吧?”
“诶……诶诶?”
“要說贖罪的話,這才是贖罪。班長小姐的那件事,真的很對不

起。這麽追根究底的一般人的例子,真的非常少。一般來說——

人都會從怪異的事件中逃離吧。那孩子稍微有點脫軌了。只用善

良形容的話是無法說明的——”
“…………”
羽川翼。
不是自我犧牲——而是自我滿足。
就連差點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殺掉的時候——
她還在介意著我的事。
事情結束以後,她也沒有一句責備我的話,甚至還說“對不起,

這麽輕易就被抓住了。我應該注意點——”,這樣的傻話。
“我說一句實話。”
忍野像獨白一樣說到。
“溫柔到那種程度,真讓人感覺不舒服。”
“……怎麽有你這樣說話的。”
“你也已經應該感覺到的吧。不是嗎?”
他完全看透了我。
還是這樣——但是,就像他說的。
我也用了差不多的話,跟羽川說過。
就算我這樣說了——羽川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那孩子就像是善良只在她一個人身上一樣。當然,沒有班

長小姐的話是沒法這樣成功的。就結果來看,雖然是因爲我的作

戰計劃她才被就出來的,但是實行的是阿良良木君——所以我不

覺得昨晚的事情就能作爲補償。”
忍野,說這句台詞的時候——與昨天一樣,非常神妙的表情。
“真是的,太失態了。那已經可以說是住在日本的所有忍野的責

任了。”
“不要因爲你的失誤而把全日本的忍野都卷進來。”
“哈哈。所以說,嘛,這個心髒就作爲慰問金吧。阿良良木君,

這裏面包含著我全部的誠意。”
“慰問金……”
“這就是信賴關系嘛。這樣的話平衡——雖然說處在一個很微妙

的狀態,但就這樣了吧。”
忍野。
這樣說著,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
“右腿。左腿。右臂。左臂。還有心髒。這樣的話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所有失去部分都已經取回

來了——也就是說你,能變回人類了。讓我再一次對你說聲恭喜

——很高興吧?”
“……說實話,非常複雜的感覺。”
我說到。
“就好像全部都是被設計了一樣。”
“這是你想多了。假設要說誰設計成這種狀況的,那麽我也被設

計進去了哦。”
“我可不是這麽想的。”
“不管你怎麽想的,這就是現實。阿良良木君。你是不是有點太

高估我了。我不會的事情也是做不到的。我表面是天才可裏面不

是天才哦。”
“…………”
那真是給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我完全沒有設計過什麽東西。啊啊,對了,阿良良木君,這只

是興趣才問你的,最近,有沒有覺得肚子餓呢?”
“恩?不——我想我之前也說過,變成吸血鬼以來,大概是因爲

不死的力量吧,完全沒有食欲。”
“啊,是這樣啊。”
“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有,什麽事都沒有。”
“有事的吧。”
“嘛,但是我想也差不多是肚子餓的時候了吧。爲什麽,因爲已

經過了兩個星期了——哈哈。真辛苦啊。……那麽,阿良良木君

。成功變回人類的話,就要注意不要再這樣輕率的行動了哦。遭

遇到一次怪異的人類更容易引來怪異,要小心哦。”
說完以後——忍野沒有把椅子放回去,把坐著的我留在一邊,從

教室裏走出去了。
“喂,怎麽啦——說的好像要離開這裏的樣子。”
“當然要離開了咯。工作也完成了——但是卻是以失敗結束,嘛

,即使這樣,完成了也就完成了,結束了也就結束了。啊啊,對

了,阿良良木君。你的兩百萬和班長小姐的三百萬,合計五百萬

,那些錢就算了。”
“算,算了?”
“喂喂,那是我的事吧。說算了就是算了。也就是抵消了。我的

失誤和Heartunder·Blade的心髒——嘛,就這兩個就已經能抵

消了,就算是殺必死吧。”
“…………”
“就算你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沒有什麽企圖啦——這說明我比

較有氣度而已。只要取得了平衡,我也不會多說什麽。那麽,幫

我問候一下班長小姐啊。”
“見都沒見過就這樣走了?”
“恩。總有一天會見面的——也沒有一定要去見她的必要。”
“嘛,話是這樣說。那三個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不見的見她一

下,沒有什麽事會把她卷進來了吧?”
“就算是這樣,現在去見有點不好意思,而且。”
而且,忍野又一次這樣說了。
然後。
“果然那個孩子讓我覺得不舒服。”
這樣說到。
非常明白——而且非常辛辣。
“雖然這樣說,但最近還是會在這個鎮上到處閑逛,如果在路上

遇到的話就打個招呼吧。”
忍野快活的笑著。
“如果阿良良木君怎麽都不想抵消那個費用,覺得對我不好意思

的話——這樣吧,幫我調查一下這個鎮上的怪談。我的專業本來

就是這個。像這次的事情,就饒了我吧——這不是興趣哦,是真

的——”
爲什麽。
即使這樣說著,步伐還是沒有改變,忍野打開鎖壞掉的門,走到

了走廊上,然後就這樣把門關上。
告別的話也沒有。
說到這裏——那家夥跟誰說再見的場景,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不管多簡單的告別場面。
那家夥一直傻傻笑著。
“什麽嘛……”
不好意思,什麽嘛。
我哪有這樣感覺——不管有沒有設計,這麽麻煩的原因的一頭,

果然就是你吧。
當然——也是多虧你我才得救的。
不。
這樣說的話,那家夥肯定會這樣回答吧?
只是自說自話的救你而已——
“……這樣,右臂,左臂,還有心髒,get。”
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裏來的雙臂。
從忍野メメ那裏來的心髒。
缺少的碎片全都齊了。
終于,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異殺手,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完全複活的時機到了


015
“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ahoo!”
這就是——
完全體的Kissshot的發出的第一個聲音。
那天晚上,把把忍野給我的三個部位交給了剛醒來的她——關于

心髒的事情,雖然疑惑了一會兒,但還是把事實告訴她了。

Kissshot悠閑地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來回答我,然後把那顆紅

色的心髒像蘋果一樣,一口吃了下去。
按照小姐在吃飯的時候不能與之同席的規則。
我走到了走廊上。
然後過了不久——就聽到了那麽歡喜的叫聲。
從心底發出的——高興的叫聲。
我把門打開,回到了教室中。
在那裏的是完全體的Kissshot。
那一天。
我在路燈下相遇的——她。
金色的頭發。
比之前更長了,在原來的地方還是那樣輕輕地打了個結。
上品的洋服——身長比我還要高。
我認爲真的非常的美麗。
可愛啊,帥啊,就不用說了——美麗這種感情竟然能這樣實際感

受到,大概,人生到現在一次都沒體驗過。
不。
那天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毫無疑問就是——完全體。
完全毫無缺點的身姿。
“yahoo!回來啦,回來啦!”
“…………”
嘛,那個完全的身姿,在教室這個狹窄的地方,來回的跳來跳去

,大概是覺得太過感動了吧。
但是不要瘋了啦。
威嚴什麽的都看不到了。
“Kissshot……順便說一下忍野在早上好像到別的什麽地方去了

。”
“恩?那又怎麽樣呢?”
“不,心髒的這件事。你難道不生氣嗎?”
“沒關系,沒關系,我原諒他了——還不如說那種事無所謂!”
哈哈哈,發出了與她的身姿所對應的嬌嫩的笑聲,繼續像兔子跳

來跳去的她。
恩——
但是,在那個路燈下,大概是時機不對所以沒注意到——

Kissshot的胸部好大。
每動一下就會搖啊搖啊搖啊搖啊。
洋服的領口,感覺上好像露的蠻多的。
原來如此,從那個(十歲)開始經過那個(十七歲),最終(二

十七歲)會變成那樣啊……
真是神秘啊。
看她那麽高興的情緒,拜托到底話說不定會把那個胸部讓我摸一

下,這種邪惡的感情一直在腦中浮現,但是沒有把這個轉爲行動

的勇氣。
倒不如說給這感動潑了水。
“呣。”
突然Kissshot的動作停止了。
啊類,難道我的心事被讀出來了?
感到不安起來。
“怎,怎麽啦?Kissshot。”
我問到。
感覺上好像在說反話。
“…………”
Kissshot有一段時間一直不動,這個卻助長了我的不安,但是,

又過了一會兒,
“恩?什麽啊?”
說到。
“汝,現在跟我的殘像在說話嗎?”
“殘,殘像?”
“事實上,我已經繞地球七圈半了。”
“你是光啊!”
我這家夥。
向著我今後一生都不會發生的事吐槽了。
“你說什麽啊!七周半的話你現在不應該在巴西嘛!”
嘿啦嘿啦笑著的Kissshot。
哇。這家夥真的太興奮了。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4:48

“呵呵。真好。你還能保持著自我——真不愧是我的仆人。”
在那之後Kissshot大概又瘋了兩個小時,瘋了這麽長時間終于冷

靜了下來,這樣說到。
“再一次謝謝你。當然,你的話肯定能把我的手腳成功收集回來

,但是,把我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心髒也拿回來了,真是意外的勤

勞啊。我要好好表揚你!”
“是這樣嘛。”
謝謝我和表揚我,總覺得好像別有居心。
果然不能否定我被設計的感覺。
好像被逼著跳舞一樣。
“我只覺得被推來推去的感覺——與其說是去收集不如說是別人

收集好給我的樣子。”
如果是靠誰的話當然是忍野咯。
但是忍野討厭這種話,那就是托羽川的福咯。
羽川翼。
順便一提,今晚,她沒有過來。
下次見面時新學期——我們這樣決定的。
兩個人一起決定的。
嘛,當然,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三個人都打到的現在的話,她應

該是不會再遇到危險了——果然,她也已經判斷不用來這個廢墟

了吧。
她這麽決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把Kissshot的

兩臂還給我。
雖然說是新學期——也就是後天了。
馬上就到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已經是人類了。
應該是這樣的。
……忍野對于羽川這件事,最後還是那麽露骨的回避了,羽川很

想見到忍野,我想這應該也是不可能的吧?說到這個——好像這

個問題我沒問過嘛。
嘛——到現在也無所謂了。
現在要做的是。
“Kissshot。不好意思在你那麽開心的時候打擾你——如果可以

的話,能不能把我變回人類。”
“啊啊,是這樣的啊。安心吧,我會好好把你變回去的——但是

仆人啊。在這之前,稍微跟我說一會兒話吧?”
“話?”
“很無聊的話——也不是怎麽樣啦。只是,你變回人類的話,在

這之前有事要提醒你。”
Kissshot的口氣意外的冷靜。
視線也變回了冰冷的眼神。
好像是認真的模式。
“嘛,沒關系。”
“恩。那麽換個地方吧。”
“這裏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啦,嘛,只是爲了制作氛圍而已。”
向上走吧,Kissshot說到。
按她說的,我從教室走出去,走上了樓梯——雖然雨已經停了,

但是現在是晚上,不管去哪兒都不會有被蒸發的危險。
Kissshot在途中沖到我前面,結果爬到了四樓。
選擇了早上我跟忍野進入的那個教室。
我還以爲要在這裏說,可是Kissshot十分不滿。
“就沒有比這更上面了嗎?”
她這樣問到。
“是不是屋頂上沒有設計?好像緊急樓梯也沒看到。”
“恩——”
Kissshot瞪著天花板。
接著,天花板的一部分被吹飛了。
水泥不斷掉下來,她躲都不躲的說到。
“跟我來,仆人。”
在跟胸部的一樣,背部的洋服的開口那個部分,突然長出了蝙蝠

那樣的翅膀(!),她(就像當然的一樣)慢慢地飛了起來,,

從天花板的洞,向外飛了出去。
“…………”
不,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你的生態漏洞太多了。
還有,Kissshot的視線竟然具有物理性的破壞力……エピソード

的眼神估計也頂不住這個。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樣的變身能力。
竟然長出翅膀了。
我大概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變成一直積累著想象練習的生物不

說,如果是自己長出翅膀的話,果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跳一下,穿過這個洞吧。
不,這個也足夠厲害了吧?
廢墟,補習班遺迹的屋頂上——不,屋頂,正確的來說不是,果

然,只是在屋檐的上面而已。
在屋檐的上面。
Kissshot盤坐著等著我。
晚上的星光之下——有點憂郁的坐著的她的身姿,充滿著魅力。

明明沒這個必要,我卻緊張了起來。
總覺得。
有點害怕。
完全體——完全的樣子。
完全的存在。
而且——是上位的存在。
反正我——知道自己只能做她的眷屬。
“恩?”
不經意間Kissshot看向我這邊。
“你在幹什麽。快過來。”
“……啊啊。”
按照她所說——我在Kissshot的旁邊坐了下來。
一下子,吃了一記頭槌。
用頭撞了過來。
“你,你在幹什麽啊!”
“有什麽好怕的——你是我重要的仆人,我不會吃掉你的。”
“是,是嗎……”
也就是說這邊的想法被看穿了。
但是確實,看著這樣笑的Kissshot,縮著後面真的很傻。
這樣想著,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那麽,應該說什麽好呢。”
“不是因爲有什麽事情才跟我說話的?”
在我變回人類之前有話說。
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嘛。
“你說的不對哦。不是有什麽事要對你說,只是什麽都行隨便說

說話而已。”
“?說的真奇怪。”
只是想聊聊。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羽川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嘛,雖然是吸血鬼但也是個女性吧?
大概是喜歡聊天吧。
就把它完全回複的紀念吧。
“這對于把我變回人類是必要的嗎?”
“沒必要。但是對我來說有。”
“恩。但是,嘛,你也已經活了五百年了。有說不完的話題吧。


“也沒什麽特別的話題。”
對于我的話,Kissshot這樣回答到。
“與那三個人那樣的家夥一直在殺來殺去吧——不知什麽時候就

變成傳說了。嘛,像那個小子那樣的家夥倒是蠻稀奇的——”
“小子……忍野啊。”
“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奪走了我的心髒,那家夥很厲害。我就連他

什麽時候從我身邊經過也不知道。”
“那家夥是什麽人?”
“誰知道呢。但是那個小子如果專心學習吸血鬼退治的話,就連

我都會害怕。他是中立的日和見主義者真是幫大忙了。”
“日和見主義……”
我覺得說的真過分啊,但是忍野說不定還真的蠻符合的。告訴忍

野的話,他肯定高高興興地自報家門。
“所以說這次的事情還是蠻刺激的——但是,基本上來說是無聊

的五百年。……對了,有什麽要說的話,果然 應該是那個男人

的事情吧。”
“那個男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你是我制造的第二個眷屬嘛?所以我說的就是

第一個眷屬的事情。”
“第一個——”
那個。
是——四百年前的事情吧?
“啊啊。好像說過。四百年才出現第二個人——就像甲子園出場

的學校一樣,好像聽過這件事。”
“甲子園?”
“不,行了。只是個比喻而已。那麽第一個眷屬是什麽樣的家夥

?真想聽聽看。”
“恩。就讓你聽聽吧。”
“像我一樣的家夥?”
“?爲什麽這麽想?”
“诶,那是因爲”
不知道能不能說。
嘛,反正忍野也不在,無所謂了。
“——事實上,從忍野那裏聽來的。吸血鬼吸血有兩種意義,血

被吸了,不一定能變成眷屬吧。”
“恩。”
Kissshot皺了皺眉。
“……不要會錯意了。不是我想救你的命——只是,爲了把我的

手腳收集起來而利用你作爲我的眷屬。現在可以坦白,如果一開

始就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會聽從我的話的,所以我才說謊了。”
“忍野說過你會說這樣的話。”
“…………”
Kissshot沈默了。
然後什麽都不說了。
是說中了,又或者是猜錯了……我是不知道的。
“嘛,所以我認爲是想我一樣的家夥——你會選我作爲眷屬呢,

反正現在只有兩個人,你就——”
“跟你重複的只有人種吧。”
果然應該閉嘴了吧,把話回到原來的話題吧,但是Kissshot直接

否定了我的推測。
“那家夥是個戰士——足夠我把背後交給他,非常厲害的戰士。


“恩——嘛,我的話是沒法守住你的背後的。”
最多只是留守的程度。
不,說不定這個也不行。
“嘛,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不同男人基本上都是戰士

。”
“你的曆史觀滿是偏見,而且是歪曲的。”
“嗚嗚。”
世界史不擅長啦。
“不,看吧,怎麽說呢我就是這種性格,historic思考方法很不

擅長。”
“historic有‘曆史性的’這個意味在裏面你知道嗎?”
英語不擅長的事情也曝光了。
“但是,到這個國家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確實變得平和了

——好像只有這個國家被世界切出去了一樣。”
“對不起你啦,是個和平呆子。”
我覺得這也不是件壞事。
但是,我確實不是戰士。
不管吸收了多少學園異能大戰,我再怎麽說也只是一般人——不

管給我多少吸血鬼的能力,也只不過是個拿著蝴蝶刀的中學生。
Kissshot大概非常不滿吧。
如果第一個人那麽厲害的就更不滿了吧。
“嘛,把我作爲眷屬是爲了擬的生命著想,爲了收集自己的手腳

,用來緊急避難的一個方法而已……我和第一個人沒有理由相同

。但是,你說人種是一樣的吧。”
“恩。”
“那麽是蒙古人?日本人——不是吧。還是大陸對面的?”
“不,是日本人。”
Kissshot說的真讓人意外。
“年輕的時候在世界各地到處遊走的時候,在這個國家遇到的男

人。日語也是那個時候學習的——嘛,語言好像改變了好多。”
“四百年前的日本是——”
江戶時代?是嗎?
我日本史也不擅長。
還不如說我除了數學以外都不擅長。
“那麽不是戰士而是武士咯……”
“恩?啊啊,是這樣的。”
Kissshot點了點頭。
“不管怎樣,總之是個很強的男人。”
“恩——但是,這樣的話,這次的事情把那個家夥叫來不就行了

嘛。成爲眷屬的話,那家夥不也是仆人了嗎?那樣的話,像過危

險的橋一樣使用我——”
“不可能,那家夥已經死了。”
我的台詞就這樣沒用了。
“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嗎?我不是跟你說過

我戰鬥時用刀的事情嘛。”
“恩?”
有嗎?
不——啊啊,這樣啊,是什麽時候,是說到ドラマツルギー大劍

的時候吧。物質創造能力能制作刀劍,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吧。
完全忘記了。
但是,嘛,不用亂動腦子就想起來了。
“那把刀就是那家夥的遺物。”
Kissshot把右手變成手刀,插進自己的肚子。穿過洋服,把爪子

伸進內髒。
好不容易我把用把手插進腦子……
完全不管我的啞然,Kissshot把右手從肚子拔了出來——然後她

的手,緊緊握著刀柄一樣東西。
而且,那把刀的柄——日本刀?
我的這個推測對了。
Kissshot從自己肚子拔出的,是全長兩米的大太刀。
“妖刀‘心渡’——無名的刀工的一品刀,好像是不錯的東西哦

。嘛,我到不是很清楚——刀只要能砍的話就足夠了。”
“嘿……”
Kissshot肚子上的傷,在那時已經痊愈了——然後我就注目著那

把刀。長——雖然長,但是沒有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長。但是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刀有著藝術性的形狀,日本刀也有一種獨

特的味道。
金發洋裝的Kissshot拿著日本刀,坦白的說完全不適合——不,

究竟有什麽利器能承受住吸血鬼的怪力呢?
“不要動。”
這樣說到。
突然,Kissshot揮起了那把刀——“心渡”
是不是裝作用刀的樣子呢——但是,好像不是那樣的。
“喂……”
“不要動。現在,我要砍了你。”
“哈,哈?”
“有痛覺嗎?”
“不,沒有——”
“恩。也就是說我的動作還沒遲鈍——你已經可以動了。已經治

療好了。”
“什,什麽啊,那個——‘繞地球七圈半’接下來是第二個謊話

?治愈什麽的,我的話衣服是沒法治愈的吧——你砍什麽地方了

?”
“從你腰部橫砍過去了。唉,又砍了愚蠢的東西了。”
“愚蠢!”
“衣服的事情不用擔心。‘心渡’鋒利程度就像是紙頭——切口

稍微過一會兒就消失了。當然,也是因爲我的水平高。”
“…………”
好像是真的。
搞什麽啊……
“但是,爲什麽這把刀能承受你的腕力呢?原本不就是一把刀嗎

?”
“這不是原來的那把。把原版作爲素材,第一個眷屬用自己的血

肉做成的。然後再由我繼承。嘛,但是這把刀太鋒利了,不管怎

麽切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所以,這個可以說是斬殺怪異最適合

的刀。”
“斬殺——怪異。”
“對。‘心渡’的發音很奇怪,敵方把這把刀稱爲‘怪異殺手’

這樣的名字。所以本來怪異殺手不是我的綽號而是這把刀的名字

。”
邊說著,邊把刀放回肚子裏。
就像是切腹一樣。
更說明了,那是不死的。
但是,同樣是不死的,第一個眷屬的遺物——這把刀也就說明了

一件事。
第一個眷屬——已經死了。
“不死的吸血鬼死了的話,也就是說——吸血鬼被退治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與那三個

人一樣的家夥,四百年前就已經有了吧。
但是。
“不是。”
Kissshot答道。
“你家夥絕對不是個會被別人殺掉的男人。”
“那麽,爲什麽?”
明明是不死的。
那麽是怎樣死的呢?
“自殺的。”
Kissshot淡淡地說到。
冰冷的眼睛——看著眼下廣闊的小鎮。
“吸血鬼的死因有九成是這樣,這是很正常的理由。”
“…………”
“順便一提與吸血鬼退治的遭遇只有一成——其他的死因都算是

誤差。”
“自殺,爲什麽。”
“無聊能殺死人,就是這樣咯?”
無聊——能殺死人。
不是罪惡感把人殺死的啊。
但是,無聊確實能殺死人。
“嘛,這要看地點和時代的,不管是純正的吸血鬼還是原本是人

類,大多數場合,吸血鬼只要活兩百年就會想死了。”
“但是——怎樣才能自殺呢?”
“就像你第一天做的那樣,把自己投身于太陽之下是最快的方法

——嘛,可以說是投身自殺。”
“不要說的那麽好……”
但是——是這樣的嗎?
確實自殺志願就是那個時候Kissshot對我說的。
“如果說那個男人哪裏奇怪的話,才變成吸血鬼幾年,就自己選

擇了死亡——這麽短時間,根本就沒什麽變化嘛。”
在我的眼前死了。
投身與太陽之下。
這些又不是我想看到的。
Kissshot嘀咕道。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制造過眷屬了。直到遇到你以後。”
“……你難道不無聊嗎?”
我問到。
這可能是個不該問的問題吧。
“不止兩百年,你已經活了五百年了。”
“怎麽可能不無聊。”
Kissshot就像沒事一樣回答著。
“我一直很閑。”
“太閑了太閑了——沒有什麽事能做。如果要做什麽的話,與之

動作相應的,吸血鬼退治的家夥們就會跟上來——就像這次觀光

,那三個人跟著我一樣。”
“觀光。”
我覺得那大概是騙人的。
但是想了想也有可能真的是這樣。
過去在這個國家。
她在這裏制造了第一個眷屬——
“……但是,你一點都不無聊哦,仆人。你——說的做的都是一

塌糊塗,不知道在幹嘛。”
把自己的脖子伸向吸血鬼的人類,估計曆史上我是第一個——

Kissshot奇怪地笑著。
那個是——從外觀來看的話,果然非常幼稚的笑。
“還有一上來就叫我Kissshot這件事。”
“啊啊……這個,我一直沒時間問,好像大家都非常吃驚。就連

那個忍野都這樣。難道是什麽不能做的事情嗎?”
“用真名稱呼的吸血鬼的笨蛋,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
“真名?就像firstname那樣的?”
“……就連說明給你聽也覺得太傻了。嘛,世代……不,可能時

代不同吧——不止是我。那三個人好像知道的。大概是跟不上流

行還是跟不上時代吧。如果說現在這個時代是什麽形式的話,應

該就像那個小子那樣的的吧。”
“忍野這樣的是應有的樣子……沒這種事吧。誰受得了那個吊兒

郎當的是理想。”
“與其說理想應該說是現實吧。”
嘛,行了,Kissshot說到。
“我能說的也就這點程度了。比起這個,我想聽聽看你的話。你

不也活了十七年了嗎?不可能什麽都沒做的就這樣活下來了吧。

說點有趣的事情。”
“嗚哇。”
真是嚴格的前言。
繼續這個前言說一點有趣的話,難度太高了。
“那,那個——這樣,一個很傻的故事。有個男人,是個善良的

年輕人,但這個人唯獨喜歡喝酒。個人的習慣是自己的問題。不

好的是某天,他已經駕車,撞到了一個過綠燈的小女孩。因爲自

己醉了,所以沒有注意到撞到人。第二天,在自己的公寓停車場

,看到車上的血迹,男的才注意到發生事故了。在新聞裏,他知

道了被自己撞到的孩子名字叫‘梨香醬’。當然,是不是應該自

首,男子一直煩惱著。目擊者應該沒有,那樣的話就這樣沈默著

的話……就這樣慢慢到了夜裏——就在那時,公寓的固定電話響

了。‘我是梨香醬,現在在你的公寓前面’只聽到了這個,就把

電話挂了。‘梨香醬!?這怎麽可能!’。男人開始動搖了。但

是那確實是個小孩子,因爲舌頭短而發出的聲音。難道是自己撞

到的,那個死了的女孩子……?‘我是梨香醬,現在在一樓’。

男人所住的房間在五樓!‘梨香醬’大概就是朝這裏來的吧。察

覺到這個,男人超越了動搖開始害怕起來了。然後是第三個電話

來了‘我是梨香醬,現在正乘著電梯’,不要偷懶啊!”
“…………”
沒有被接受。
明明是那麽長的話。
大概是我這個口氣,意料之外的煩。
“不,不是這樣,只要普通的趣事就行。”
“咕……”
我的尊嚴受傷了。
我基本上屬于吐槽的……
這樣被看不起我怎麽能罷休!
“那,那麽第二彈!”
“哦。”
“克拉克博士說到——‘boys be anchovy’!”
“…………”
一點都沒反應。
冷笑話是不行了。
“那麽第三彈!從剛剛的世界史的話題我想到的,我的失敗談!


“我期待著哦。”
“第二次世界大戰把日本包圍的【ABCD包圍網】中的【ABCD】,

分別舉出這些國家的名字,這樣的一道題目,出現在了測驗上—

—我對于這個問題這樣回答到!【A是美國,B是英國,C是中國

……D是哪個家夥啊!(跟德國同音)】!”
“…………”
Kissshot歪著脖子。
就算是失敗談也沒笑啊。
“那個……如果說哪裏有趣的話嗎?B是英國這應該是對了,D要

用羅馬讀音……而且德國是軸心國那邊的,就像這樣?”
自己的冷笑話自己解說。
對于這個,Kissshot說到。
“……ABCD包圍網是什麽啊?”
“她不懂人類的常識啊。”
真是可憐。
就這樣,結果。
時針的針回到了零點,日期變成了四月七日——也就是說私立直

津江高中的春假最後一天,我跟Kissshot,在廢墟的屋檐上繼續

聊著天。
雖然Kissshot冷眼看我所披露的那些冷笑話,但是中途開始兩個

人變成了“什麽都有趣的感覺”,不管說什麽兩個人都大爆笑。
大多是些沒有意義的話。
我認爲都是些空話。
但是——大概。
在這個春假以後回想起來,印象最深的,肯定不會忘記的,就是

這天這時這個場所,與Kissshot聊天這件事。
我認爲大概是那個笑容吧。
“接下來。”
笑到快哭出來了,即使這樣冰冷也未消除的眼神眨了眨——

Kissshot站起來了。
“差不多——應該把你變回人類了。”
“恩,啊啊。”
是啊。
慘了,差點忘記了。
這麽重要的事竟然這樣忘記了——我對自己也無語了。
快樂的時間過去了。
但是,嘛——宴席總會結束的。
“說起來——第一個眷屬,有沒有說過變回人類這樣的話呢?”
“…………恩,微妙。”
“微妙。”
不要使用那麽麻煩的日語。
“當時的我,不管怎樣都沒法把那家夥變回人類——這次盡快,

吸取那個教訓。那麽,准備好了嗎?”
“不……這樣啊,大概是笑過頭了,肚子有點酸。能不能先往肚

子裏放點東西呢?食物確實吃完了,等我買回來還來得及嗎?”
“恩?嘛,確實我也剛回到完全體,有點空腹的感覺——但是,

也不是不能忍受吧?”
“嘛,是這樣的。”
“把手機吃了應該就行了吧?”
“吃手機。”
這是什麽啊。
感性太古老了吧。
“嘛,作爲吸血鬼的最後的夜晚,稍微有點可惜的感覺吧。你,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嗎?”
“我不挑食的。”
“恩。”
嘛,不管怎樣,這種時間,只有便利店之類的還開著吧,本來就

沒有別的選擇了。
“嘛,也行。隨你怎麽做,我的仆人。我就接受你還想稍微再做

一會兒我的仆人的心意——我到二樓去做准備。”
“OK”
因爲這樣——
屋檐上的會話到處結束。
雖然說便利店還開著,但是,、不走遠一點的話是沒有營業的便

利店的——從廢墟到那裏來回需要一個小時。
但是,如果不是用吸血鬼的腳力的話。
但是——完全不想跑。
還不如說有意圖的,慢慢地走著。
恩。
麻煩啦。
變回人類——啊。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無法否定我稍微有點後悔。
差生吊車尾。
但是——Kissshot所說的“對吸血鬼依依不舍”,對我來說只是

個玩笑。也不是說想稍微再多做一會兒Kissshot的仆人。這是不

可能的。
只是。
我不想跟她告別。
“……恩。”
大概……Kissshot那邊也是這樣想的吧。
變回人類之前有話要說。
結果根本沒這個事。
只是她——純粹的,想跟我說話而已。
“不知道怎麽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傳說中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
“果然——會到別的地方去把。”
身體的部分全都取回來了。
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這個小鎮——不,在這個國家逗留的理由了。
觀光——雖然這樣說。
想到第一個眷屬的事情,肯定她是來這個回憶中的土地逛逛的吧

——但是,這個回憶,卻使她遇到了最糟的回憶。
心髒被奪走了,手腳也被拿走了。
不得不制作的第二個眷屬竟然是一般人。
而且這個眷屬,說他想變回人類。
雖然她說過自己不無聊。
“被邀請是不是能成爲神,但被拒絕了——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完全不一樣。”
從這個國家離開。
大概又會在這個世界中流浪了吧。
不,應該說是再一次去自己年輕時遊玩過走過的地方吧,最近,

也沒這樣旅遊過吧?
說到這裏能做飛機嗎,那家夥——不,長出翅膀在天上飛比較好

吧。真是便利的身體。
但是果然,不想做吸血鬼。
只是,與Kissshot的羁絆,大概就是我是吸血鬼這件事吧,一想

到失去這個的話,我還是有點害怕。
忍野——那個輕薄的男人,絕對不說告別的話的理由我好像也明

白了。
“嘛,這也沒辦法。”
有相遇就有分別。
這就是人生。
即時對Kissshot來說擁有的是兩星期糟糕的回憶,現在想起來,

對我來說是個不差的春假。
應該沒有那麽差。
爲什麽我會這樣想呢。
“好了。”
接著我在屋檐上說好的,開個送別會吧。盡量搞大一點,我在便

利店裏,把有的錢盡可能的買了蛋糕呀,水果呀,然後准備回去

,目標是補習班廢墟。
在回去的途中。
心想就算這樣,我還是想好好跟Kissshot告別,我這樣想著,這

樣下定了決心——我到達了二樓的教室。
日期是四月七日。
時間是淩晨兩點多。
“我回來了。”
就像這樣的感覺,我把門打開。
Kissshot正在吃飯中。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正在——吃著人類。
“……诶?”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6:27

手上的口袋,掉在了地上。
跟著這個聲音,Kissshot轉過了頭來。
兩手上。
拿著吃了一半的,人類的頭。
“哦哦,仆人——意外的早嘛。但是我不是說了嘛,小姐在吃飯

的時候離開這裏是禮貌哦。”
這個頭我有印象。
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三人之中的——一人。
三人之中唯一的人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他的身體,他的肉體已經被分成一塊一塊了——被切成了容易吃

下去的大小。
“在等你的時候,這家夥過來了——就算是結界,回複全力的我

的力量也是無法隱蔽的。但是,嘛,正好我的肚子餓了。就變成

這樣了。”
說了。
Kissshot透過我,好像在找誰一樣。
然後想有疑問一樣,斜著頭。
“怎麽啦。你,戴眼鏡三股辯的那個攜帶食品——沒有帶來嗎?


016
我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去哪兒——回到自己家裏當然是不可能

的,就算有像那個補習班一樣的廢墟,但是也沒有余力去找了。
時間快來不及了。
日出的時刻正在一步一步逼進——不一會兒就要被追上了。
結果。
我不僅僅是把一只手,而是兩只手都插入了腦袋了,然後在裏面

搗啊搗,想啊想——把直津江高中的體育倉庫作爲了暫時的避難

所。
暫時避難所——雖然只能暫時躲一下。
但是,有鐵門擋著,而且沒有窗子的體育倉庫,對于白天的我來

說——是最適合藏身的地方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錯的選

擇。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那天,放棄了修理鐵門,是因爲我

早就預料到這件事了——不,其實是沒有想到。
好事一件都沒有。
全部都錯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咯咯咯——這是牙齒發出的聲音。
身體的顫抖停不下來。
爲什麽。
爲什麽。
爲什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呢?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吸血鬼。
吸血鬼。
弱點是太陽。
拿十字架,銀色的子彈,聖水,大蒜,毒這些東西沒辦法。
心髒被樁打進心髒會死。
沒有影子,鏡子裏照不出。
獸牙。
不死的。半永久性的回複力。
在黑暗中也能看見的眼睛。
變身能力。
他的血擁有治愈能力。
然後——會吃人。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不管我怎麽叫——
心中湧起的只有後悔。
把手插進腦袋裏,一直擺弄著自己的腦子——到底哪裏錯了,怎

樣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但是。
果然,全都錯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對于吸血鬼來說,人類是食物。
對于上位存在的他們來說,下位存在的人類是食物鏈金字塔的下

層。
那不是。
最初就明白的事情嗎?
事實上——她本來不就是想要把我殺了嘛。
她本來不就要吃掉我嘛。
把我的血全部吸幹。
說到底——
我對她來說只是食物而已。
我還以爲跟她心意相通了。
只是我自以爲這是羁絆而已。
總之——就只是食物。
“…………”
對Kissshot來說——人類誰都行。
人類不管是誰都是一樣。
當然,她對忍野的評價很高。
但是他也只有這點水平而已。
或者在我沒看到可能有特殊的例子——即使這樣,人類還是人類


食物就是食物。
忍野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那個證據就是——在Kissshot變成完全體,吸血鬼的能力全部回

複之前——他就離開了廢墟。
而且。
仔細想想的話就知道——Kissshot對于羽川就沒說過什麽好話,

甚至就沒正眼看過她。
那是當然的。
對于Kissshot來說羽川是食物。
認爲她不是我的朋友——
而是攜帶著的食物。
成爲吸血鬼的我的攜帶食物。
或者說,如果在吸血能力回複的時候遇到羽川的話,羽川說不定

就犧牲在那個能力之下了。
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樣。
就這樣被吃掉了。
“聖職者一般來是肯定不好吃。——但是,這個吃起來味道還蠻

好的。雖然說我不挑食,但是這應該是因爲肚子餓了什麽都好吃

吧。”
“不……”
看著嘴角粘著帶血肉片的她,我緊張地說到。
伴隨著勇氣。
還有恐懼。
我緊張地說到。
“……吃、吃人類——是不行的哦。”
“恩?”
好像真的不知道。
Kissshot大大地把頭斜過來。
“但是仆人哦,不吃的話會死掉的吧?”
對啊。
就是這樣啊。
非常容易理解的理由。
簡單也要有度啊。
然後對于這個理由,Kissshot沒有任何的疑問——跟本來是人類

的我,接下了就要變回人類的我,不要談論這個啊。
我想這是一般常識。
應該是一般常識。
她一直——這樣吃著人吧。
這樣繼續的吃著。
吸血鬼。
第一個眷屬——然後是第二個眷屬。
五百年以來,吸血的對象大概只有這兩個人——然後除這以外的

人類,全部都像那樣,香香的,肉呀骨頭呀都沒留下來的吃掉了


那就是無法制造眷屬的時候,她的營養補給。
仔細聽的話。
被吸血鬼吸了血,人類沒有例外都變成了吸血鬼——這完全就是

假的。血吸完以後,如果沒有處理的話,大概誰都會變成吸血鬼


血全部吸光的話。
人類肯定——變成吸血鬼。
然後如果說進行了處理的話——肉片也不留,那個人的身體都被

吃掉了。這樣更多的營養才能被吸血鬼吸收——被吸光血的人類

屍體,也沒法吸血鬼化。
就是這樣一件事。
我只是被吸了血而已——所以成爲了吸血鬼。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餐中的肉吃掉了。
但是這樣的事肯定不止ギロチンカッター,Kissshot在這五百年

裏,一直這樣做的。
這是當然的咯。
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嘛——我只是沒注意到,裝作沒注意的,把眼

從那裏移開了而已。
這樣啊。
我什麽都沒有明白啊。
最初相遇的事情,瀕死的事情,快要死的Kissshot向我求救的事

情——從一開始就沒明白。
爲什麽要救她呢。
我完全沒有明白。
作爲食物的人類——憑什麽去救吸血鬼呢。
捕食者和被捕食者。
兩者只是這樣的關系而已。
“嗚嗚嗚嗚……啊啊啊。”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討厭的男人。
卑怯而且卑劣,一個牆頭草。
即使這樣——
也不是一個能殺掉的人類。
即使讓羽川遇到了這麽痛苦的事情——但那也是因爲我才做的。
因爲我是吸血鬼才做的。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不管什麽理由,不管什麽方法,他只是想怪物退治而已。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想去想——不想

去想。”
手從腦髓裏拔了出來——就這樣我抱著頭。
“不要!”
但是,我的思考停不下來。
不僅僅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
已經回到故鄉的他們,也是以吸血鬼退治爲目的的——妨礙他們

達到目的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好不容易。
他們辛辛苦苦奪來的Kissshot的四肢——被我從他們那裏又奪了

回來。然後,就這樣,那個傳說中的吸血鬼,在完全的狀態下—

—複活了。
不用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了。
今後只要吃人類——那全部都是我的責任。
就算羽川被吃掉。
妹妹們被吃掉。
雙親被吃掉。
那全部都是我不好。
是因爲我救了她才變成這樣的。
不僅僅是手腳,心髒的事情。
應該是最初的那天,那個時間。
在那個路燈的下面,如果我不救Kissshot的話——就那樣對她見

死不救的話,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了。
那個時候沒有對她見死不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的心太脆

弱了。
與羽川的堅強不同。
忍野說是讓人不舒服,我覺得很恐怖,想變得像她那樣的溫柔卻

又學不會,就是這麽軟弱。
那才叫不是自我犧牲而是自我滿足。
吊兒郎當的活著——總不見得吊兒郎當的死吧。
我就是這樣,被吸血鬼吃掉了。
妹妹們會有什麽感覺呢?
會不會哭呢?
“——額——”
想要吐,但是止住了。
想要哭,但也止住了。
能止住是因爲如果這個防線被突破了,自己不知道會怎麽樣——

我怕無法控制自己。
現在。
就算一會兒也好,要保持著自律性。
對Kissshot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結果,我從廢墟裏,像無頭

蒼蠅那樣跑了出來。
然後達到的地方就是這個體育倉庫。
記憶中存在的唯一黑暗的地方。
外面大概太陽已經升起了吧——雖然說是春假,進行社團活動那

些家夥可能也會來學校吧,幸好今天是春假最後一天。社團活動

被禁止了。
不用擔心運動部的學生會打開體育倉庫的大門、
當然,以防萬一我在內側也做了一個擋牆。
“因爲我的錯。”
正在思考的事情。
沒注意到就從嘴裏漏出來了。
“因爲我的錯,接著還會有人類被吃掉。”
誰也沒法阻止那個吸血鬼。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仔細想想的話。
果然,這種展開忍野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雖然說爲了維持平衡,但在最初把就Kissshot的心髒奪走了,而

且沒收到任何人的委托——與那三個人碰面是之後的事情了。
那麽,這應該是他自己的判斷吧。
那也就是說——他判斷對于人類來說,奪走Kissshot的心髒是就

夠了。
所以沒有殺掉Kissshot。
取得平衡時他的主義。
日和見主義——我想起來Kissshot是這樣稱呼忍野的表現的。
然後他取得的平衡——被我破壞了。
Kissshot制造眷屬是出乎意料的,還有竟然有救瀕死的Kissshot

的人類這點也是出乎意料的。
我那愚蠢的想法,我那愚蠢的行動——
對誰都是出乎意料的。
三人的努力變成水花了。
還把奪走心髒的忍野扯了進來。
把事情搞得怎麽複雜的不就是我嗎?
不是誰都沒有設計這樣一件事嗎?
說什麽傻話——設計整件事的,這樣不就變成我了嘛。這個狀況

,全部的全部,沒有遺漏,完全——就是我的錯。
我輕率的行動。
這是對我沒有對吸血鬼見死不救而體現出的心中的脆弱的報應。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死了。
被吃掉,死了。
頭被咬著,頭蓋骨和腦子都被吃掉了——已經沒救了。就算用吸

血鬼的血也沒法救活他。
死了。
死。
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怎麽會變成這樣——”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不是結束而只是剛開始。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一個新出發點而已


她接下來也將“普通”地繼續吃著她的飯。
普通就是痛苦。
好像從誰哪兒聽過這句話。
已經沒有辦法能阻止她了——作爲三角形重要的頂點的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已經被吃掉了,更不用說本來那三個人就完全不是她的

對手。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
不管是因爲工作還是因爲私情,與完全體的Kissshot爲對手的話

完全敵不過——我突然想到,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個人挑戰

Kissshot的使命感,是非常偉大的東西。
雖然那個男人不值得表揚。
即使這樣,那也是人類的力量。
以牙還牙這點是不會褪色的。
忍野メメ——如果是那個沒被Kissshot注意到就把她的心髒奪走

的忍野的話,應該能阻止Kissshot的,可是他大概不會這樣做吧


平衡已經達到了。
遊戲也已經結束了
人類,輸掉了。
被Kissshot——打敗了。
就是我,這個我,有什麽臉面去說呢——說去阻止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怎麽可能會說。
就算最裂開來了,也不會說。
“——已經,夠了。”
這個春假。
這個春假所做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全是錯的——我想都沒想過。雖

然經曆了各種各樣迂回曲折的事情,但回過頭來想的話,還是不

錯的——應該是不錯的啊——
事實上卻是個最糟糕的春假。
只是個地獄而已。
就像地獄那樣的玩笑。
我只是個什麽都不明白的愚者而已。
“明明那麽討厭。”
即使這樣。
我的心中,還是有一件事不能忘記。
就算後悔,就算反省,就算不去注意——我還是意識到了一個恐

怖的事實。
但是,現在也已經是逃避的極限了。
是這樣啊。
這又是一個很明確的事實。
“明明那麽討厭,但我也是。”
太明確了——一件誰都明白的事情。
“但我也是——吸血鬼啊。”
不管多麽恐懼吸血鬼的存在,不管多麽討厭,多麽憎恨——但我

自身,也是吸血鬼這樣一個存在。
對了。
回想起忍野的台詞,突然加重了我的負擔。
加重了我的心的負擔。
加重了我的胃的負擔。
——啊,對對。
——阿良良木君,這個只是因爲我的興趣才問的
——最近肚子會餓嗎?
“…………”
肚子餓。
我現在想起來我那時是空腹。
——啊,這樣啊。
——但是也差不多——
——差不多是肚子餓得時候了。
——已經快兩個星期了吧。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現在——還忍得住。
只是肚子稍微有點空空的而已。
但是——忍野的那個暗示,預示著將會發生的事——我在不久,

也會吸取人類的血液。
吸血沖動就要覺醒了。
會想著去吃人了。
因爲——我自己也是個怪物。
是個上位的存在。
“可惡!”
第一個眷屬。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我是無法得知了——但是他僅僅數年就

自殺的理由,我想大概就是這個。雖然他跟我不一樣——但是還

有與我有相同之處的。自己變成怪物——不,被變成怪物自己,

承受不住這個重壓。Kissshot她果然是不明白這個感情的——也

不可能會明白。
這是人類的感情。
然後,在那以後四百年。
第二個眷屬,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
終于——發出了笑聲。
只能笑了。
仔細想想,這還真是搞笑。
只能說是個笑話。
走來走去,跑來跑去,結果到最後竟然不知道這全部都是錯的—

—如果這次事情有觀衆的話,那我肯定是個很厲害的小醜。
傻到一種境界了。
因爲太傻了——只剩下搞笑了。
“怎麽辦啊,這樣——只能去死了吧。”
那。
那是當然的。
就是無用功。
現在。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變回人類嘛。
把這麽小的事搞大,然後還想實現自己的願望,我怎麽可能這樣

想呢——不。
這只是說的好聽。
我肯定沒有想過正經的事情。
只是——害怕。
我害怕變回人類——在那個瞬間,Kissshot就回把我吃掉。
肯定會這樣。
我害怕掉到食物鏈的下層。
但是,也不能變成吸血鬼。
吸血吃人我都討厭。
就連不死的肉體,我現在都忌諱。
所以說。
“只能去死了。”
不是什麽吊兒郎當的死法——而是好好去死。
就是吸血鬼死因的九成。
與無聊而去死不一樣。
罪惡感也能殺死人——所以說。
與第一個的眷屬一樣,只能選擇死亡——我剩下的路,只有這一

條了。
不,實際上——爲什麽我會這樣躲在體育倉庫裏呢。做了這種事

,爲什麽我會在這太陽底下活著呢。
對,比如說。
比如說現在把擋牆解除,鐵門打開,然後身體一躍進入操場——

這樣就能死了。
自殺志願——只能這樣說。
當然,即使這樣,作爲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屬所擁有的回複

力,投身于太陽之下,不會那麽簡單就死去的吧——只是蒸發和

回複不斷輪回而已,但是。
到太陽落山之前肯定死了。
把衣服脫掉,全裸,全身曬著日光——這肯定是我人生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所嘗試的裸奔。
成不了怪異的王而變成了裸奔的王。
我覺得這是個笑不出來的玩笑。
所以我不是說過我基本上是屬于吐槽的。
“…………啊啊。”
失敗了。
真的失敗了。
我本來還以爲我做得很好——應該是想做得很好。
但是,現實卻是這種慘狀。
太慘了。
只能去死了吧。
“……啊啊,對啦。”
就在決定的瞬間。
附身在身上的東西好像消失了一樣,我突然冷靜了下來。
我想到我還沒給家裏打電話。
我已經都忘記了,我跟家裏人說是在進行尋找自我的旅行——實

際上,自我沒找到,卻迷失自我了。
不——不聯絡比較好吧?
接下來就要死了,那麽應該怎樣傳達比較好呢——理由也絕對不

能不講。那麽就這樣,長兄在尋找自我的旅途中,行蹤不明了,

這個理由比較好。
不管能不能被接受,嘛,先不說雙親,對妹妹們來說大概只以爲

是個笑話吧——離家出走的少年。
不是假裝,而是真的離家出走。
嘛,我覺得這樣也行。
“但是,我跟羽川說好的吧。”
然後,是不是應該跟她說呢。
與那大有關系的羽川,被卷進來的羽川,應該還是要讓她知道吧

——但是,可惜的是,我現在從太陽光,還有Kissshot那裏逃出

來,鑽進這個體育倉庫,所以沒有與羽川聯絡的手段。
手機號碼和郵箱地址,都被我自己刪掉了。
在她的面前。
爲了傷害她而刪除了。
從那以後,雖然繼續與羽川碰面——但是聯絡方式不好意思去問

。這種不好意思大概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所以我現在也非常

後悔。
我到底有多沒用啊。
數學很擅長但是對數字卻不怎麽樣,十一個數字的號碼我怎麽可

能記得住,更不用說對有英文字母的郵箱地址已經絕望了。
因爲一次都沒聯絡過,所以也沒有記錄留下——我一次都沒與羽

川聯絡過,羽川也一樣沒與我聯系過。仔細想想的話,她的那種

做法我也沒法告訴她我的號碼和郵箱。
她也不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如果那個時候告訴她的話。
……如果那時告訴她的話。
在這種時候,羽川會打電話過來嗎?
真是太傻了。
就算那家夥再厲害,那種超能力者所做的時候怎麽可能做到呢—

—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展開。
如果神是巧合主義的話,我怎麽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怎麽可能

會那麽失敗。
想著這種沒用的掙紮,但是,首先,包含著確認時間的意思,我

把手機拿了出來。
現在是下午五點。
我已經在這裏躲了十二小時以上了——完全沒有實感。但是,這

種沒意義的時間,就算進入我的視線,也進入不了我的腦袋裏。
即使這樣,我還是打開電話本,做著無用的掙紮——不是沒用的

啊,我的心受到了鈍器敲打一樣的沖擊。
在那裏。
有著羽川翼的名字。
“…………所以說。”
我漏出了聲音。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感動起來了——沒想到我竟然會

看著手機那無機質的畫面,感動了起來。
明明好事一件都沒有。
全是壞事的春假。
“不要自說自話動別人的手機……!”
機會一直都有。
在與エピソード戰鬥,她把手機送過來的時候也行,不是那時候

也行。基本上我對手機的管理是非常隨便的,就連密碼也沒設。
因爲,個人情報基本上都沒輸入進去——但是。
在那空空的電話本上。
再一次登陸了羽川翼的名字。
號碼和郵箱都在。
“…………”
這樣就行了。
也許我有話要對羽川說,必須要說,但就算沒法說,這樣也就行

了,心中的某處在這樣說著。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這樣走了可能很對不起她。
但是我能什麽都不告訴她嗎。
雖然這是個巧合,對我來說那不是正好嘛。
變成這種情況,我能做的事情已經決定了。
不——自己決定了。
我給羽川發了郵件。
如果打電話的,說不定會哭出來。
春假的最後一天,羽川到底在做什麽呢——在圖書館裏學習嗎?

但是,圖書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就算是那樣手機也有斷電的可

能性。
嘛,無所謂了。
慢慢地等回信吧。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回複來了。
確認的時候發現,這封郵件的收件時間跟我的短信的發信時間幾

乎是同一時間。連一分鍾都沒超過。
這是騙人的吧……
最多也是在60秒之內就回信了。
我想著是不是很簡潔的內容回複我而確認了正文,那是從“拝啓

”開始,以“草々不一”結束,很正規的信。
女孩子發郵件,確實速度非常快……
說起來,在結業式的那天,第一次在我的手機裏自己登錄個人情

報的時候,羽川按鍵的速度確實蠻快……應該說太厲害了。
還不如說,我基本上都給家裏人發郵件可能不知道,難道郵件裏

的文章一定要這麽嚴肅地寫嗎……我認爲應該是很直接的。
總而言之,羽川發來的郵件簡略地說就是“馬上就來稍微等一下

”這樣的內容。結果還我是沒法好好地總結,把事情的概要發給

她,真不愧是羽川,就那點東西已經全明白了。
說真的。
不是我而是羽川——與Kissshot相遇那該有多好啊。不是說知道
了傳聞就會被影子跟著了嗎?我知道了吸血鬼的傳聞,羽川不也

一樣嗎?——羽川遇到的是我,而我遇到了Kissshot。
我突然想到。
Kissshot的事情是女生之間的傳聞——那麽不是羽川,把我除外

,包括在別的學校上學的女生之間,說不定也有與別的Kissshot

相遇呢?
有的話會怎樣呢?
只是擦身而過嗎?
還是說血被吸走——或者被吃掉。
如果發生這種事的話那肯定還是個大事件,但是反過來想想,身

體整個都被吃掉的話證據不就完全消失了嘛,家裏,最多也在班

級裏會成爲話題,所以也不會在周圍傳得很廣。
尋找自我,離家出走——
還不如說,周圍的人因爲會這樣想吧。
吃的人數多的話,大概就不會被這樣認爲了——Kissshot在吸血

鬼中也是比較高位的吧,好像也沒那麽大量地需求“食物”……
“兩個星期左右,忍野這樣說的吧。那樣的話,Kissshot的場合

一個月左右一個人應該不夠……那麽犧牲者包括ギロチンカッタ

ー的話,也就二三個人……?”
這不是數量的問題。
那麽——還有什麽沒想到。
“……怎麽了。好像還有什麽漏掉了——”
與其說漏掉了什麽。
好像是少做了什麽。
與羽川取得聯絡的現在,我還漏做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了吧——
在那個時候羽川來了。
敲著體育倉庫鐵門的聲音。
咚咚。
“女孩子送來的東西。”
“…………”
不,笑不起來。
注意的方向性錯了。
不管怎樣,我把擋牆解除(對于吸血鬼的腕力,制作和推倒都很

簡單),羽川盡量不開門,身體橫著進來了,爲了躲開與她進來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7:11

的同時進來的太陽光,我把身體貼在了牆上。雖然差不多是太陽

落山的時刻了,但是夕陽還在外面。
太陽光總會去曬的。
而且是全身日光浴。
但這是與羽川說完話以後的事情了。
羽川今天也是制服的樣子。
這個女人就不能讓我看一下私服的樣子嘛……或者說給我看到私

服的樣子就這麽讓你討厭啊……不,好像沒必要
拘泥在這件事上吧。
羽川嘿嘿的笑著。
與平時一樣的笑容。
這大概也是在爲我著想吧。
“怎麽說呢。”
而且,在關好鐵門,重新用做了擋牆的我的背後,用情緒非常的

高的口氣,這樣對我說。
“把我關在體育倉庫裏面,阿良良木君要對我做下流的惡作劇了

。”
“……惡作劇。”
這家夥……
說不定認爲我是一個非常色的家夥了吧?不,確實這一面也被看

到過很多次了,但我絕不是那麽喜歡聊下流話題的人類哦!
應該說是紳士。
“手電筒,on”
把打開的等放在跳箱上,因爲是四角形的,所以也不會滾下來。

然後,羽川坐到了墊子上。在我的正面坐著。
“啊。正面坐著想要看我的內褲。”
“你完全誤解了我這樣的男人了。”
對著把裙子平放著的羽川,我終于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算前面有個全裸的女生在,只要她說不准看我是絕對不會看

的,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那是只能說普通。”
“咕……”
真的啊!
世間的常識什麽時候改變了。
“不,羽川,只是你不知道我有多gentlemen而已。”
“gentlemen是複數形式。”
羽川說到。
“嘛,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很期待哦。”
“期待什麽。”
“到了新學期的話,我就能看到很多阿良良木君gentlemen的地

方吧?”
“…………”
你感覺太好了吧!
在郵件裏,我明明一點也透露出這件事——這件事我准備到最後

都要隱藏著的。
因爲羽川絕對會阻止我的。
“所以說,不能死哦。”
“……羽川。”
“不能死哦。”
說到。
在黑暗之中,緊緊盯著我。
“這樣思考是逃避內心的證據哦。”
“……你,太厲害了。”
我——接著羽川的話,把我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你,很厲害。你在我前面——我會覺得自己是非常無聊的人。

大概如果沒有與你見面的話,我可能很早就死掉了。這樣的場面

要多少有多少。”
“因爲我不要,我不是過來跟你說不要死這句話的——我的話,

你要好好聽,好好理解。”
“全部都是因爲我所做的事。”
我說到。
那已經像是忏悔的口氣了。
“由于我輕率的行動,才産生了這種結果——我,在那個時候,

把血獻給Kissshot的時候,想都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不是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嘛。將血獻給吸血鬼將會發生什

麽——即使這樣我……”
那家夥吃人這種事。
出現了犧牲者這種事。
一點都沒想到——就是因爲這樣,我開始逃避了。在這之後,不

管是不是變成了吸血鬼,是不是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思考的

時間還是足夠的啊。
不。
我在最初就這樣說了。
在結業式的那天,我對著羽川說。
是我這樣說的。
血被吸走了——然後被殺掉。
現在不就是那樣的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血被吸走了。
然後被殺了。
死了。
我應該是明白的——
但是我沒有明白。
“因爲我的錯,人死了。”
“這不是阿良良木君的錯哦。而且,肯定對于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來說,非常正常的事

情啊。就像我們吃牛肉吃豬肉一樣哦”
“…………”
不吃的話就會死掉。
她是這樣說的。
“但是——那家夥把你當做我的攜帶食物。也就是把你也算在裏

面了吧。”
“但是,對于阿良良木君來說不是這樣吧。”
救命恩人。
互相是對方的救命恩人。
我幫助了Kissshot——
Kissshot也幫助了我。
信賴關系大概還是存在的吧。
但是,那是。
“這不就像是好好照顧聰明的牛一樣……你看,不止是牛,這不

是經常有的事情嘛——天才犬啊,天才猴子啊。”
“你講的是寵物的事情?”
羽川雙手合十說著。
對啊。
確實,忍野還說過這樣的話。
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的愛情——
“但是,對于對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吧——包括我的事情。”
“啊啊。所以說Kissshot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不對——別人

都沒錯。”
“我,不認爲阿良良木君是惡的。善和惡,所在的位置不同就可

能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嘛。”
“是這樣的。”
這也是——忍野說過的。
正義的定義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所以忍野他。
硬是選了中立的位置。
“可我根本沒想到——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那三個人對于人類來說是正義的。”
“那是時候的阿良良木君是吸血鬼吧——這也是沒辦法的……就

算這麽說,也沒那麽簡單就區別開吧。”
“很難區別開啊。我已經變成人類的敵人了。”
“所以,就放棄變回人類了?”
羽川說到。
雖然沒有逼問的口氣——但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嚴格的問題。
“阿良良木君放棄變回人類了?想變回人類——想回到現實,你

不是這樣說的嘛。”
“已經出現了犧牲者了啊。如果現在只有我實現了願望,那不跟

條蟲一樣嘛。”
“如果要說是蟲的話,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才更像是蟲吧
?”
“诶?”
“因爲”
確認了眼鏡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羽川說。
“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放棄,准備逃跑了。”
“……不。”
不是這樣的,想這樣說卻發不出聲音。
羽川加重了語氣。
“心也逃走了,身體也逃走了。”
“…………”
“准備從這裏逃走。失敗了就想重新開始。就因爲人生是沒有重

啓鍵的——你就想把電源把掉了。不是嗎?”
“……不是哦。”
不是。
是這樣想的。
“不是逃避哦,而是承擔責任。自己解決這個不死的生命,對我

來說至少是贖罪。”
“只是罪上加罪啊。”
羽川說。
“自殺是罪過哦。”
“什麽啊……羽川是自殺反對派?”
“雖然不能明確的說我是站在那個立場的,對于這一點,阿良良

木君也是一樣的吧。”
“一樣?”
“人死的話心裏會不舒服。”
羽川繼續說。
“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別人死了心裏不舒服。”
“…………”
“而且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啊。”
我想起了他的事。
雖然這樣說,但僅僅只接觸了幾回。
“該死之人是有的——但是,死了也無所謂的人是沒的。我就是

這樣認爲的。這就是我的定義。所以,這麽說的話,我已經是個

應該死的人了。”
“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不是人類吧。”
“這只是狡辯而已。”
“如果是爲了朋友的話。”
“羽川。”
我說到。
這種事,對羽川說的話,不用說,肯定會受到反擊,而且說到最

後肯定輸給她——
即使這樣也要說。
“確實現在的我不是人類,是吸血鬼。所以——我也跟Kissshot

一樣,會吃人類哦。”
“…………”
“稍微想像一下——光是想就會覺得不舒服。如果要吃人的話,

我根本不想活。”
所以只能去死了,我說到。
變回不了人類的話——只能去死了。
“我跟你不一樣是個軟弱的人,現在不死話,肯定漸漸地——總

有一天敗給食欲。”
攜帶食品。
這就是Kissshot的話。
“羽川——總有一天,我也會把你看成食物的。”
我就是怕這個。
雖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屍體非常恐怖——但是Kissshot這樣評

價羽川,我更害怕。
這種認識。
這種常識,總有一天會變成我的常識。
失去了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吸血鬼的常識卻記在心中。
她,可能會被我吃掉。
“所以說不會吃的啦。”
羽川她。
把我所想到的反論——我所說的那些像要輸掉一樣的話全部無視

,用冷靜地口氣,這樣說到。
“阿良良木君,認爲吃掉我是對的嗎?”
“……你在說什麽啊?”
真的不明白。
不是她所說的話,而是羽川的心情。
“如果不能爲了對方死的話,我是不會稱這種人爲朋友的。”
“……不。”
這個定義太胡來了吧。
誰同意過這種定義了。
“對哦。所以我之前不是聲明了嗎?如果知道了真正的我,會使

你失望的。”
羽川露出笑容,說著這樣的話。
“……你到底是什麽啊!”
“恩恩?阿良良木君的朋友。我,是這樣認爲的。”
“就憑這些,會管我到這種程度?爲什麽要爲我這種人做到這種

地步——還是說你是我小學生時候救的小貓變的,或者是搬家了

的青梅竹馬,前世的戰友,是這樣子的嗎?”
“不,完全不是。”
“也是哦。”
順便一提我沒有救過小貓。
也沒有搬家了的青梅竹馬。
前世的事情我不知道。
“先前我也說過——爲了剛見面的我,爲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話,就算有幾個身體也不夠用啊。”
“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羽川說到。
“就是因爲阿良良木君,我才這樣做的哦。”
“就算你爲我做到這種地步,我是未成年人,所以也沒法當你的

連帶保證人哦。”
“不,這點我沒期待過。”
“就算成人了,反正也是無業遊民,果然也是沒法當你的連帶保

證人。”
“對于這個問題,我還是希望你就職比較好。”
“你這樣說我也很頭疼!”
“確實頭痛的阿良良木君……”
羽川繼續到。
“爲了救阿良良木君一個人的話,身體什麽的,一個就夠了。”
“……自己死了就行了嗎?”
“雖然不想死,但是,阿良良木君救了我兩次——我就算被阿良

良木君吃了,也不會有怨言的。”
羽川這麽悠閑的說著。
說的話明明沒有輸給她——
但是我沒話說了。
這家夥——真的很厲害。
說實話,厲害得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
“所以說,不能死。”
羽川換了句話。
“請不要死啊。”
“……責任,怎麽辦?”
我——不想問卻問出來了。
“讓瀕死的Kissshot複活的是我——好好地幫她收集齊了手腳,

明明沒有拜托卻幫她拿回來心髒。這個責任怎麽辦?就算逃避了

死亡這件事,那麽不死的話,我怎麽負責呢?”
“那麽死了的話就能負責了?”
“我不知道。”
全部都已經結束了。
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局面是不會改變了。
能阻止完全複活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

人是沒有的。因爲我的責任而複活的那家夥——悔意也沒有,繼

續吃著人類。
與發生到現在的所有事一樣。
接下去的事也是我的責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已經不可能了——在我去便利店買東西的時

候,就像是零食一樣出現而被吃掉了。回到故鄉的ドラマツルギ

ー和エピソード,絕對是沒法作爲她的對手的。很強而且勝利的

可能性最大的忍野——但是那家夥絕對不會做除了保持平衡以外

的事。那家夥很頑固——對他來說Kissshot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而且Kissshot也不會再這麽容易就被奪取心髒了。已經沒有人能

阻止那個吸血鬼了。”
“阿良良木君也不行?”
羽川突然插話進來。
“阿良良木君——也沒法阻止她嗎?應該說只有阿良良木君能阻

止她了吧?”
那個是。
完全是預料之外的話。
而且——正是我所漏掉的事情。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鐵血的熱血的

冷血的吸血鬼,是不是?然後是他唯一的眷屬阿良良木君——反

過來也就是說唯一能阻止她的存在不是嗎?”
“…………啊。”
我漏掉的事情,
而且是我還沒做的事情。
是啊。
爲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我沒注意到呢?——ドラマツルギー,エ

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忍野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那麽,從這四個人手中奪回右腿,奪回左腿,奪回雙臂,奪回心

髒的——這個阿良良木曆,只有他才能做到了吧。
我做不就行了嘛。
這就是——所謂的責任。
不管做不做得到。
對啊,雖然我想了好多好多。
但是什麽都沒做!
“我來退治Kissshot。”
話就從口中出來。
而且伴有非常明顯的實感。
對。
那就是——只能我才能做的事情。
那個怪異殺手——我來阻止她!
應該這樣做——也只能這樣做了。
頭中的齒輪就這樣齧合了。
“表情變了嘛。”
“順便告訴你一件好事,阿良良木君。”
羽川翼,又接著說到。
“這可能是件壞事。”
“恩?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你說的我真不明白。”
“對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來說可能是件壞事,但是對不久前的阿良

良木君來說是件好事哦。”
“更加不明白了……”
“我,昨天,到圖書館去——調查了一下。昨天晚上把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打敗,收集齊了所有部件……嘛,實際上心髒卻沒有收

集到,但是這樣的話阿良良木君不還是能變回人類的嘛。但是—

—我稍微有點不安。”
“不安。”
“Heartunder•Blade真的想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嗎?——對于

這點十分不安。”
羽川的這個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說,考慮到如果她不想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的時候——

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我調查的就是這個

。”
也就是說。
被吸血鬼咬了,變成了眷屬的“原人類”的吸血鬼,變回原本的

人類的方法——調查了一下。
“……有沒有呢?這種方法。”
“有的,只有一個。”
羽川點點頭。
“本來應該遵從主人的仆人,如果反過來想加害主人的時候,主

從關系就會解除,仆人作爲仆人的資格就被剝奪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解決掉的話——與

Heartunder•Blade的意志無關,阿良良木君也能變回人類。”
“這樣啊。”
我。
對于這個單純的規則——首先只是,吃驚。
“是這樣的啊。”
主從關系的破壞。
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想去破壞了——那已經是決定好的事了。
我要變回人類。
就是這樣一回事。
“已經找到有好幾本書上都有著同樣的記述,所以可信度還有有

的——不想變回人類,想死的阿良良木君來說,那是件壞事,但

是,這也沒有辦法。能打倒Heartunder•Blade的,除了阿良良木

君以外沒有別人了。”
“——那真是太巧了。”
啊啊。
結果,有准備的話就什麽都不用擔心。
完全就可以用一石二鳥這種成語來形容了。
“真的——太不巧了。全部,都變成了你所想的那樣了。”
“設計就是說這樣的事吧。我——還真是偉大。”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只知道我所知道的事。”
阿良良木君,羽川說到。
“這樣的話阿良良木君只能變回人類了吧?把Heartunder•Blade

放在一邊這種事——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是做不到的吧。”
“怎麽可能做不——”
“還是說逃跑呢?”
羽川放出了決定性的一句話。
“這樣還逃跑的話,我來——全力阻止。”
這點就……還是饒了我吧。
當然責任還在——我引起這種事態的責任還在,這是永遠不會消

失的。
但是。
我想處理殘局——還是能行的。
處理殘局肯定行。
能做到話,就只能去做了。
比起輕易地死去。
比起安樂地死去,這才能稱作是贖罪。
我想了想,看了看羽川。
又想了想,覺得很厲害。
就在剛才我還一直考慮在去死的事情——怎麽說好呢,只想著怎

麽懲罰自己,但跟羽川稍微談了一會兒,不經意間,這個問題已

經不見了。
與羽川談話之前我覺得還不能死——但是因爲與她的談話,我反

而死不掉了。
把Kissshot打倒。
然後變回人類,在這之後,如果還想著死的事情——肯定羽川是

不會同意的。肯定會用盡各種手段,讓我無法做到這件事。
真是麻煩的朋友。
但是——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這樣的話,問題就是——我能不能戰勝Kissshot這件事了。”
離Kissshot最近的吸血鬼。
就算我是這樣的——但是,主人與仆人的立場不同是致命的。下

克上成立,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關于這點的話,我有一個計策——但是,不是沒有漏洞。如果

阿良良木君輸掉的話,至少對我來說是最糟糕的結果。阿良良木

君就像阿良良木君希望的那樣死了——而且Heartunder•Blade的

怪異的存在依然還在……我大概會被Heartunder•Blade吃掉吧。

我不是已經被認爲是攜帶食品了嗎?至少她看到過我吧。”
“這種抽簽一樣的對策,有嗎?”
“恩恩?不,這點就……”
與床困擾地搖了搖頭。
“是稀有種類吧。好像Heartunder•Blade跟現存的吸血鬼類型不

一樣。就像阿良良木君跟忍野先生說的一樣,不死的太強了,弱

點也就不是弱點了。”
“基本來說我也是那樣的——問題就是經驗大不相同……”
“接下去就是精神。”
“精神?”
“春假內,一直在一起的Heartunder•Blade,阿良良木君忍心打

倒她嗎?”
“…………”
她看護了我。
順便還照顧著我。
爲了救在太陽下燒起來的我,自己向太陽下走去。
而且是——救命恩人。
抛開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的命。
她,就這樣,用盡了全力。
這與人類對于寵物的愛情很相近——
即使這樣。
比如說,在屋檐上的那段時間——
笑著度過的那段時間。
“——精神上的話沒關系。”
包括了所有這些事,我說到。
“我會好好把那家夥退治掉的。”
“這樣啊。”
羽川點了點頭。
好像還有什麽要說的,但是她決定不說出來。
而用“那麽”代替了。
“我當然也要參加咯。作爲企劃立案的我,是有這個責任的。有

我能做到的事的話,不要客氣說出來。”
“不要客氣——啊。”
“啊哈哈,嘛,雖然這樣說,如果要更加H的殺必死的話,我也

想不出來哦。”
事情已經一個段落交代完,不知道是不是想改變一下氛圍,羽川

快活的笑著——不不。
所以說這個是誤會啦……真是的,那些話難道不是爲了好好說明

而說的導入部分嗎?
爲什麽變成這種方向協助我呢?
幫我好好建立作戰方案啊。
真是的,對于這個紳士,阿良良木曆,說什麽傻話啊,什麽不用

客氣——
“羽川。”
“什麽?”
對著斜著頭的羽川,我極爲紳士的說到。
“能不能讓我摸一下胸部呢?”
“…………”
羽川的表情就那樣凍住了。
沈重的空氣支配著體育倉庫。
把氣氛弄得這麽沈重幹嘛啊……
“胸部……”
“不,我聽到了。”
羽川看看上面,看看下面。
然後再一次看向我。
“這是必要的嗎?”
“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我用著非常認真的表情說到。
“你沒有看到吧。完全體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身姿。”
“恩?嘛……但是從十二歲和十七歲的身體看來,也不是想不到

二十七歲會變成什麽樣。”
“恐怕是你想象以上的。”
我豎起食指說到。
“那家夥有著想象以上的胸部。”
“……胸部。”
“一想到可能被那個胸部分散注意力,我非常不安啊。大概那個

胸部在戰鬥中會一直搖。所以作爲對策,對于女生的胸部這點要

著重修行。”
“哦哦哦。”
從羽川口中漏出了這種聲音。
“想想的話,這是個下流的理由哦……”
“不,還是有點道理的吧?”
“……恩。”
羽川閉上了眼睛,就像頭痛一樣皺著眉頭。
“……好吧。”
“诶!可以嗎!?”
爲什麽?
這家夥接受那個理由了!?
“稍微等一下。”
說到。
首先羽川把圍巾松開,把毛衣脫掉——然後把縮在裙子裏的襯衣

拔出來。我還以爲要幹什麽,她把兩手繞到背後,從襯衣下面把

手伸進去。
經過數秒以後。
羽川從襯衣裏,把胸罩解開,拿了出來。熟練地疊好,把它藏在

來自己所坐的墊子下面。
然後看著我。
“請摸吧。”
說到。
“…………!”
不,我沒期待到這種地步!
現在是什麽狀況!
心裏的准備還沒有做好!
解——就算不解開!
什麽都不用解開啊!
“诶,诶诶诶诶?”
而且,怎麽說呢。
怎麽覺得,把毛衣脫掉,內衣解下的時候,羽川的胸部好像增大

了……眼睛的錯覺?
不,吸血鬼的眼中是沒有錯覺的。
現在的羽川,至少從襯衣上看過去,與Kissshot相比也沒劣勢,

不,應該說擁有著與之匹敵的胸圍吧。
而且形狀也非常棒。
內衣解開,應該失去支撐的,可完全違反了物理法則——羽川明

明是地上的人類竟然能無視重力!
這才是超出想象的。
當然,是因爲我判斷出羽川有這種資質,才對羽川提出這種要的

,但是對著這個修行,好像非常的失禮。
羽川翼。
她一個人就足夠與Kissshot決勝負了!
沒想到羽川竟然擁有這樣的胸部!
但、但是……?
羽川站起來,向我走來(因爲每走一步,羽川的胸部都會有超出

想象的動作,我的眼睛像釘子一樣釘在上面,想被綁住一樣身體

無法動彈),然後就在我前面坐了下來——手放兩邊,挺直背,

挺起胸膛。
這個姿勢,使她的胸部看上去更大了。
更突出了她的胸部。
而且,那非常薄的襯衣,使羽川胸部的全體像更加清楚。
“阿良良木君。”
“诶?啊,什麽?”
“如果要揉的話就一定要好好揉哦。”
“一定要?”
“我覺得起碼要揉六十秒以上。”
“六、六十秒……”
不不。
難度太高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時候從摸變成揉了?
不好,現在還開什麽玩笑……
到底要對重要的朋友做什麽啊,我!
“不用手下留情哦。”
“哦,哦。”
被她一說,我反射性地兩手伸出來。
動作擺好了,可是再也不敢動了。
因爲是吸血鬼的握力,真的不手下留情的話是不可能的,但是到

底用多大的力才行呢?還有就是從上面開始摸正確還是從下面開

始摸正確呢……嘛,第一步就隨便點吧,接下來的看情況而定。
她肯定把手放在後面了吧……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7:47

所以應該從正面下手吧。
還是從側面靠近——不不。
但是,還有一個很切實的問題。
“那個,羽川。”
“恩?什麽。”
“能不能把背面對向我啊。”
我用著就像要消失一樣的音量說到。
“看著的臉的話很難動手。”
只有手電筒的光,羽川大概看不清楚我吧,但是吸血鬼的我完全

能看清羽川的表情。
臉那麽紅。
緊閉著唇,
非常不好意思。
“…………”
沈默著,羽川神妙地點了點頭,馬上轉向了另一邊。
我看到了她的三股辮。
仔細看看的話,多漂亮的頭發……完全沒有損傷。可以看到平時

就一直認真的梳理著。
“咕……”
嘛,但是這樣也很難做。
如果把手繞過羽川的身體的話,羽川的兩臂微妙地麻煩……
“兩,兩臂舉起來。”
“做廣播體操嗎?”
邊說,羽川邊把手臂舉起來。
這樣路就打開了。
然後我把手穿過去——當然,這樣的話身體肯定會貼在一起。不

,要從後面摸羽川的胸部的話,很自然的,她的身體會向後倒,

然後就像抱住她一樣……
而且距離感很難控制——應該把手在她前面交叉嗎?不,普通的

距離容易抓住感覺。
手指張開。
從剛剛開始就微動的羽川——從後面看起來,她也十分的緊張。

但是我也非常的緊張啊!
心髒正在狂跳!
“之後不會生氣嗎?”
“沒關系,不會生氣。”
“絕對?”
“絕對。”
“……那麽,爲了萬一發生這種事也沒有裁判的時候,你先說一

句‘阿良良木君,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行嗎?”
撲!
我覺得好像聽到了這種聲音。
羽川的血管斷掉的聲音?
還是說斷掉的是臉上的肌肉?
“阿……阿、阿良良木君,請,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

…”
“不,你用那麽小的聲音說的話我也很困擾啊。好像是我逼你這

樣做一樣。聲音再大點,從自己的深處,用羽川你自己的意志說

出來。”
“阿良良木君,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拜托你了。”
“……‘被阿良良木君揉著胸部我非常的光榮’”
“被阿良良木、君……揉著胸部,我非常地、光榮……”
“還有……‘爲了給阿良良木君揉,我非常努力地把它培育成那

麽大的’”
“爲了給阿良良木君揉……揉,我、非常努力地、把它、培育成

那麽大的。”
“诶、雖然看上去不是這樣,可羽川還蠻H的嘛。”
“……我非常的H,對不起。”
“也沒有道歉的必要啦。羽川不管多H,誰也不會覺得麻煩的。


“對,對哦,诶嘿嘿。”
“那麽,H的認真的班長的胸部,具體來說到底有多淫蕩呢?”
“大……還有柔軟,沒有比這更淫蕩的了……我非常自負這點。


啊啊。
這樣啊,是這樣的啊。
爲什麽自己會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種青春期的煩惱,就連我都有

……現在,在我十七歲的時候這個答案終于明白了。
我悟到了。
我的人生就是爲了這天而存在的。
我的生命就是爲了這時而存在的。
就是爲了體驗今天這個日子,阿良良木曆這個人類才在這個時間

上誕生的……不,這不僅僅是這種程度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個人

程度的問題。
肯定這個世界,就是爲了讓我體驗到今天這種事才存在到現在的


在這之前的曆史只是爲了今天。
“還不如說,摸朋友的乳房一般是不可能的啦!”
逃掉了。
我把手舉起來,往後走了三步開始哭了起來。
用著相當于磕頭道歉的姿勢。
“沒有!果然沒有這種事!”
“……膽小鬼。”
羽川低聲說道。
背對著我。
看都不看我那磕頭賠罪的姿勢。
“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
“我是膽小鬼。我是沒有用。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話辯解。真的

饒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太得意了。是我想要在羽川小姐的溫

柔中撒嬌,但是因爲羽川小姐這種挺身的行爲我才醒過來。”
“你以爲這樣就夠了?我到底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坐在這裏的

?”
“不,不。對我這種存在不用那麽費心。那個,順便問一下,你

做了多大的覺悟,可以讓我聽聽嗎?”
“說實話,揉揉胸部我想也是不夠的……啊,本來,我想我的第

一次可能就在學校體育倉庫的墊子的。”
“你覺悟得也太早了吧!”
“嘛,可能啊。”
“可能的啊!”
這種女孩子的貞潔的話題……怎麽能這樣!
“明明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說那麽羞恥的話,而且一根手指都沒

碰……!”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嘛。”
“道歉就夠了?嘿。我不認爲阿良良木君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你

吧。嘿。”
“真的非常對不起,請原諒我,漂亮的眼鏡班長!”
“……我,這麽被貶低的還是第一次。”
“咦咦——”
是胸部的事?
還是眼鏡的事?
難道說是班長的事?
“阿良良木君……我就那麽沒魅力嗎?”
“…………”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不要用這麽棒的台詞欺負我啊!
“因、因爲我,如果就這樣揉了你的胸部的話,大概會後悔一生

的!”
不揉的話不是已經後悔了嘛。
但是,如果在沒揉後悔和揉了後悔中選擇的話,我還是選擇後者


“改換成我來幫你揉揉肩吧。”
“肩?”
“對,是肩。揉羽川小姐的肩。”
“……那麽,這樣也行吧。”
話說我。
我開始揉羽川的肩。
哇,一點都不僵硬。
聽說眼睛不好的人肩膀容易僵硬……這真是個健康的家夥。這樣

的話我幫她按摩不就一點都不舒服了嘛……
這附近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沒什麽肉。可以清楚地摸到骨頭的形狀

——這個是鎖骨?
唔——這個也有這個的……
不不,不是這樣。
就這樣六十秒過後。
“就。就到這裏。非常感謝。”
不僅幫別人揉肩還變成我來感謝她。
到底是什麽樣的奴隸根性啊。
“已經行了嗎?”
“對,對。想要繼續的話就請去網上。”
“網上也能幫我揉嗎?”
“那麽,在新學期繼續?”
“恩。對哦。”
羽川點點頭。
配合著她,三股辯也在搖動。
“讓女生爲你做到這種地步。”
我把手從肩上拿開,羽川站起來,回到了本來的那個墊子上,但

是,沒坐下來,站著面向我。
“你總不見得會輸掉吧?”
“肯定能贏。”
如果口氣再不變回來,估計接下去就一直用這種禮貌的口氣跟羽

川說話了吧。
但是,就算這樣。
我清楚地說到。
“我會贏。”
而且竟然這樣說。
“賭上你的胸部!”
“不,不用賭上這種部位。”
情緒好像還差那麽一點。
羽川咳嗽了一聲。
然後這樣說到。
“這次就是最後的戰鬥了。”
“啊啊——學園異能大戰的高潮到了。”
就在我這樣說的時候。
體育倉庫的外面——響起了爆炸聲。
017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傳說中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怪異之王。
她是吸血鬼。
耀眼的金色頭發和別致的洋服點綴著,美麗的,連血都要凍住那

樣美麗的吸血鬼——其余的說明都沒有必要。
還有什麽要說的話——就是這個我。
作爲她眷屬的這個我的最後的敵人。
“Kissshot……”
把擋牆用力推開,把體育倉庫的鐵門打開——外面太陽已經下山

了,然後,操場的中央,她在那裏。
腳邊的地面都裂開了。
大概是著地時的沖擊吧。
事實上,她的腳還陷在操場裏。
Kissshot的背上沒有長著那蝙蝠一樣的翅膀——作爲她眷屬的我

憑直覺就知道,肯定是從補習班的廢墟屋檐上,沒有助跑,一口

氣跳到這裏的吧。
等到太陽下沈。
一口氣跳到我所在的地方。
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同樣沒有助跑跳遠,我最多也就二十米

——Kissshot是數千米,也能那麽簡單地跳過來。
當然,那個時候不是爲了記錄,而是爲了在逃掉那個沙坑裏,比

較的基准不一樣——但是如果問我能不能從這裏跳到廢墟那裏,

我是完全沒有自信。
我把手放到後面,把體育倉庫的鐵門關閉了。
裏面還留著羽川。
在Kissshot的面前,這種門根本算不上什麽障礙——即使這樣,

也能稍微讓我安心一點。
不要發出聲音哦,我對著門對面輕聲說到。
然後,我向前邁步。
向著Kissshot前進。
“……喲。”
這樣向她搭話——邊靠近她。
“我沒想到是你那邊過來了。”
這是第一個難關。
時間的設定、場所的設定。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三人對戰

的時候不同——中立的忍野不在。
交涉只能由自己做了。
但是,那裏同樣是吸血鬼。
主人和仆人——眷屬。
太陽沈下的幾乎同時就到達了這裏,恐怕完全體的Kissshot對我

的動向了如指掌。
比如說在哪裏。
在想些什麽。
了如指掌——完全被看穿了。
那個Kissshot,用比平時還要冰冷的眼神看著我——首先,她按

照右腳,左腳的順序,把腳從操場中拔了出來。
“就一次。”
她說到。
“仆人喲。在太陽出來的那段時間,你的心情我已經理解了——

你爲什麽那麽生氣的理由我也理解了。我忍著不睡一直在思考。

我認爲是反應遲鈍的錯——對于原來是人類的你,我考慮的不夠

周到。那我就這一次,向你賠禮道歉。”
“…………”
“回到我這裏吧。”
Kissshot說到。
用那非常美麗的聲音。
魅惑的聲音——她在誘惑著我。
“跟我一起生活。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是很奇怪的家夥,所以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不變回人類——能不能跟我一起度過永恒的

時間?”
“…………我拒絕。”
我說到。
Kissshot用冰冷的眼神作爲反應。
“你會吃人。對我來說這點理由就夠了。”
“如果你知道這點的話——你就不會救我了嗎?就這樣見死不救

嗎?”
“Kissshot——我什麽都沒明白。不……”
我搖了搖頭。
“不對,果然從最初我就明白了——只是,不敢正視而已。爲了

你而死,我是這樣想的——這也就是說,我允許你去吃人,因爲

這個原因有人死了,我想到沒有想到。我的行爲很好可是不是正

確的。”
自己死是無所謂——
別人死了的話心情不爽。
仔細想想,很隨便的意見。
這種意見——怎麽可能行的通。
“……你是這樣想的啊。”
Kissshot笑著說。
“我就是想聽你這樣說。”
“Kissshot……”
“這樣我的迷惑也就消失了——仆人喲。我啊,從最初就有點明

白了。你就是這樣的家夥。”
“什麽樣的家夥?”
“你對我溫柔——只要我變弱的時候,這我早就知道了。”
成爲完全的存在的我,對你有興趣——她是這樣認爲的吧。
Kissshot的這句話,真是辛辣啊。
“你不是因爲我而救我的——而是只要是弱小,誰都會救。”
“…………”
不是誰都會救的。
只是因爲是阿良良木君,我才會這樣做的。
羽川這樣說過。
但是我。
我,即使不是Kissshot——那個時候。
“所以說,嘛——我就有這種預感了。順便一提——我不就是因

爲你,而救你的嗎?你爲了我而獻出了自己的性命,把這樣的你

殺掉——真是可惜啊。”
“……可惜”
“看在你做的那點事的份上,我再一次向你道謝。喂,更靠近一

點,仆人喲。看你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對,你直接把我殺

了——你就能變回你最喜歡的人類了。”
“…………”
我吞了口口水。
這邊的企圖已經完全被看透了,我又一次認識到——同時,我跟

她之間巨大的實力差我也認識到了。
這樣相對的時候才知道——不對。
與那三人對戰的時候的戰鬥方式不同——有一種非常巨大的威壓

感,還有緊張感充斥其中。
對啊。
最大的不同——接下去將要進行的戰鬥,很明確就是相互殺戮。
沒有禁止殺戮。
在這之上還有一點——對手的怪異殺手。
“不要太讓我失望哦,仆人。”
Kissshot說到。
那樣的她——看上去好像有點高興。
“現在的我,是在這五百年裏狀態最後的時候——與那三人同時

爲對手的時候,不僅身體不適而且還大意了。我沒想到心髒被別

人拿掉了……到我這種級別,是很少有的哦。”
“…………什麽。”
“認真起來的機會。”
這樣說的Kissshot——向我招著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但是你是跟我戰鬥的家夥

中最強的,所以沒必要放水。我高興的就是這件事。”
“不一定能回應你的期待哦。”
我鼓足勇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平時的我,說不定已經逃走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我的背後

,體育倉庫中有著我重要的朋友。我的背後有著我要守護的人—

—怎麽可能逃走呢?
不能不站起來面對她啊!
羽川,看著。
我不會讓你看到我軟弱的樣子。
“我是原來的人類——‘原來的食物’吧。”
“……安心吧。我接下去會帶著惡意和敵意把你殺了,可是雖然

這麽說,獵人所做的——是什麽啊,那個小子說的……對了,五

五分的比賽。我們就按照那個遊戲規則來吧。”
遊戲。
Kissshot這樣說著,輕輕跳起來了。
跳的下一個瞬間,她已經來到了我的正前方。
完全體的她要比我高。
所以她向下看著我。
“不在天上飛。不潛到影子裏。不變成霧。不在黑暗中消失。不

隱身。不變身。眼力不使用。物質具現化也沒有。也不用說妖刀

‘心渡’……怪異殺手的刀也不使用。也就是說,吸血鬼所擁有

的主動技能都不使用——就這樣約定好。當然,你是能使用的—

—但是,你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有手臂的變形吧。”
“…………”
就連這點都是因爲羽川被抓爲了人質我才能夠做到的——比那個

時候更想變爲人類的現在,估計就連指尖的變身,對我來說也很

難。
有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的精神力,或者是經驗,說不定不一樣—

—可是剛變成吸血鬼不久的我,這兩者一個都沒有。
“本來的話我是你的主人,對仆人的你的行動有一定程度的支配

能力——但是這也沒意思。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做這種不懂風趣的

事情。純粹以不死的力量決勝負——這樣的話實戰經驗也沒有必

要了。這點距離,腳不動的互相殺戮——這樣的話,我跟你就是

五五分了吧?”
“…………你還真是無聊啊。”
我說到。
然後瞪著Kissshot的臉。
“做到這樣也叫認真。還是說,這應該叫大意?”
“大意?真可恨,以自己的眷屬爲對手還大意,你是不是在愚弄

我啊——但是,我也給你勝利的機會了,遊戲不就成立了嗎?在

決勝的途中放棄戰鬥也很無聊哦。”
然後她擺出了手刀的姿勢。
兩手擺出刀的形狀——在這個超近距離,作好了臨戰准備。
我也模仿了她的樣子。
比起握拳,用手刀在這個場合比較好。
如果有吸血鬼那樣的腕力的話,拳頭的威力也好和手刀的威力也

好,都沒什麽兩樣了。那麽範圍廣的手刀的用起來比較簡單——
“…………”
我在那裏偷偷看著四周。
雖然說太陽已經西沈,但還沒到很晚——不知道校內是不是有人

,學校再怎麽裏別人家遠,但也不能保證沒有目擊者出現。
如果能快點決定勝負的吧。
但是,我在這樣想的時候。
“在我面前還東張西望你的膽子還真大啊,仆人喲。”
Kissshot這樣說到。
“安心吧。那三個人已經都不在了——一般人的話,根本就無法

接近回複全力的我,最多也就在這個小鎮裏出現傳聞的程度吧。


“——傳聞。”
街談巷說。都市傳說。道聽途說。
傳聞會吸引傳聞——然後傳聞有了,怪異也會來。
“但是——在你後面小屋裏的你的攜帶食品不算的吧?”
“……Kissshot。我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恩。好吧,就當是去冥土前的禮物吧——我什麽都會回答的。

你問吧。”
“對你來說人類是什麽?”
“食物。”
“這樣啊。”
這麽快就回答完了。
我,把最後的束縛也解開了。
“我就是想聽你說這句話——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然後我動了——Kissshot也動了。
“請你去死吧,我的主人。”
“你可以死了,我的仆人。”
這大概也是爲了五五分吧——雖然是同時動的,但是Kissshot把

第一下留給了我。
我的手刀橫切過去,向Kissshot的臉上襲去——她頭的上半部分

被切掉了,金色的頭發整個向後飛掉了。
就像等著這個一樣,Kissshot的手刀把我的頭部打爆了。同樣是

手刀但是力量不一樣——比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拳頭小的打擊點,

但是威力卻更能集中。
兩個人的頭部都飛掉了。
本來的話勝負已經決定了。
但是——我和Kissshot都不是人類。
是怪物。
就算頭部飛掉,腦髓被破壞而出現的五分鍾的極限都沒關系,就

只有一瞬意識和視覺中斷了而已——馬上就會再生成原樣。
互相都沒有給對方留下傷害。
“哈!”
Kissshot——笑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一個人在那裏感歎著。
她非常高興地笑著。
“好——這才是吸血鬼之間殺戮最有趣的地方。再多一點,再多

一點,再多一點啊——仆人!”
“真煩!”
手刀與手刀交錯著。
不僅僅是頭部,身體也是,四肢也是。
我的手刀砍向Kissshot——
Kissshot的手刀砍向我。
不停地砍,不斷地砍。
“…………!”
當然,痛覺沒有麻痹。
疼痛作爲疼痛還是存在的。
腦袋被破壞思考就會停止,肺部被破壞就會停止呼吸,心髒被破
壞血液就會停止流動。
就因爲變成了吸血鬼——
身體的物理能力還是沒有變化。
回複力、治愈力、不死力。
這些變得十分優秀。
但是——這些已經足夠了。
“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哈哈!叫得再響一點——我喜歡男人雄雄的咆哮聲!”
與預想一樣,胸部激烈地搖動著——但是如果沒有比這更激勵的

攻擊的話——Kissshot肯定會嘲笑我的。
疼痛——當然Kissshot的那邊也感覺地到。
痛覺沒有被去除。
但是她一點都沒害怕這種事,不想我那樣咬緊牙關,不像我那樣

大聲喊叫。
不管哪裏被怎樣破壞——
不管是腦被破壞還是肺被破壞還是心髒被破壞,就像完全不介意

一樣繼續高聲大笑。
冰冷的眼神,但是很開心的表情。
淒慘的笑著。
“可……可惡。”
“喂喂,這句台詞還太早咯,仆人——就像是對等的這個狀況,

你有什麽好不滿的!”
難道是習慣疼痛了嗎?
身體被打爛時的疼痛,對她來說大概是非常習慣的感覺了吧。
那也就是說。
在這五百年。
她多少次潛入進了修羅場。
她多少次跨越了死亡的邊線。
經驗的差距——戰鬥經驗的差距!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但是,我用毅力來填補這個經驗的差距——就是這樣的設定!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這樣不停的叫喊——大聲地叫起來!”
“不要裝作有余力哦,Kissshot!”
“我想被你這樣稱呼也是最後一次了,真可惜啊!”
真是個貧瘠的戰鬥。
不知道有多少血液飛濺,不知道有多少肉片飛舞,但是都在掉落

地面之前就蒸發了,在蒸發的時候馬上又再生了。
而且還是無傷害。
我這邊,疼痛所帶來的沖擊可能會弄死我——但吸血鬼的不死力

,就算被受沖擊致死我也能蘇醒過來。
但是……也有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互相的不死能力相同。
攻擊力的話Kissshot占上風。
這件事本身我沒有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我手刀的攻擊,竟然有給Kissshot的身體帶來傷害的破壞

力。對于這點,我應該是壓倒性的不利——但實際上,我的攻擊

對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的沖擊,而是直接破壞。
就像豆腐那樣被破壞。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臉頰被破壞,就像是裂口女一樣的笑容——Kissshot對于我的這

種疑問作出了回答。
主人和仆人。
我所想的事情全部看透——
“實際上,仆人喲——吸血鬼的防禦力也沒有很高哦!當然,作

爲食物的人類是完全比不上的——但是,與卓越的攻擊力成反比

例一樣,防禦力特別低。如果攻擊力有一百,那麽防禦力大概是

十到二十吧,嘛,就是這樣一件事。仆人喲,你知道這是爲什麽

嗎?”
“…………!”
Kissshot就連洋服都複原了——因爲那件洋服是根據她的意思所

造出來的。但是我做不到那樣——我的衣服就只是衣服。
我的上半身已經跟裸體一樣了。
“不死的力量,等于防禦力啊。”
“就是這樣啊!”
Kissshot說到。
“所以你在這場戰鬥中也沒必要防禦我的攻擊了——盡力,只專

心于攻擊上,把我的身體破壞掉。”
“你是M啊!”
“我不否定哦。”
手刀與手刀相撞的時候也有。
這樣的話壞掉的基本上是我的手。
這場戰鬥沒有地方能用小聰明——但是,卻沒說過不准用大聰明

吧。
直到不死的力量用完爲止。
或者說那邊的精神先崩潰。
就是這樣的戰鬥——不是。
不是,事實上不是。
這種貧瘠的戰鬥,只能說是前哨戰——對Kissshot來說也像是玩

一樣,對我來說,不是玩,而是准備階段。
我知道哦。
我明白哦。
而且——我感覺到了。
殺死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方法。
把她退治的方法。
實際與她面對面。
用本能來理解她。
這是對人類來說的本能,還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本能——我是不知

道,總而言之,我感受到了。
仔細想想的話,我沒有從Kissshot聽到過——那麽,這個方法應

該確實有效的。
應該做的事情已經明確了。
但是——沒有正確的時機。
說到爲什麽的話,因爲在我考慮退治Kissshot的方法的同時,

Kissshot也在考慮退治我的方法。
所以說,對她而言這是玩而已。
是遊戲。
肯定任何時候——Kissshot都能殺掉我。當然這不是因爲大意—

—用自己的全力去做,不管怎樣也要多享受一會兒。
所以——當Kissshot露出破綻。
爲了等待這個破綻——我不得不繼續與她這樣對打。
配合著這個貧瘠的,殺戮與複活的戰鬥。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8:29

“哈哈,我看中你了,仆人——不錯的毅力!雖然說作爲我的眷

屬而擁有了力量,但是一般剛成爲吸血鬼的,是不會舍身到這種

地步的!”
“我就是這種設定啦!這點很招你喜歡吧!”
“但是太可惜了!你的話,說不定能跟我一樣成爲傳說哦!”
“傳說?我才不想成爲那種東西——被不認識的家夥知道了自己

的名字,想想都覺得發冷。”
“我也是這麽感覺的!”
一邊殺戮還一邊會話。
互相砍來砍去的會話。
與昨天在屋檐上兩個人的對話不同——暴力的,雜亂的,只是想

到什麽說什麽的會話。
我沒有笑的余力。
Kissshot雖然在笑,但是與昨晚的笑容完全不同,完全感覺不到

親切感。
爲了不被打飛到後面去——
兩腳緊緊踏在地上。
可稱爲等活地獄。
就像身體被打得粉碎,一陣風吹來就全都修複爲原樣了,然後又

被打碎,又被修複,然後不斷地重複,身體永遠地粉碎著——就

是這樣一個地獄。
八大地獄的其中一個。
那麽現在這裏名副其實就是——地獄。
“對了,告訴你一件好事吧,仆人喲!對馬上就好告別的你來說

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吧。”
“啊啊!”
“告訴你一件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不用說了,還有到現在爲止被我殺掉的所有吸血鬼退治的專輯

——還有那個厲害的小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其實本來也是人類

哦。”
Kissshot笑著說到。
頭被切斷,回複好以後說到。
“本來是人類——也就是說跟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你是一樣的。


“啊——啊啊?不是純正的嗎?”
我還以爲是這樣的。
說起來——Kissshot自己一次都沒那樣說過吧。
“身爲人類時候的事情基本上都忘記了——而且是比較好家庭!

好像是貴族吧?這件洋服,就是從那時留下來的——哈!嘛,年

齡超過三百歲的吸血鬼,已經無所謂是純血還是眷屬了。”
“那麽——這又怎麽了呢?”
“不,過了很久所以差不多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跟你聊天才

想起來的!這麽說來,我好像從最初開始就毫不猶豫地把人吃掉

了。”
“所以說!”
“你也是!”
Kissshot稍微停了一會兒攻擊的手。
這樣說到。
“吃掉一個人的話——那樣的罪惡感也會消失的吧?”
“…………”
我的攻擊也配合著她,停了下來。
雙方身上的傷,瞬間就回複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原來也是人類……而且是吸血鬼退治的人——

他也吃人的吧?嘛,那家夥吃的人基本上都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的教會作爲工資而給他的犯死罪之人吧——”
“誰說犯死罪的人就能被吃掉呢……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教會

所判斷出的罪人就更不用說了。”
“對哦。但是,到底能不能吃,誰也沒說不能把這基准放在人的

身上。牛可以被吃,豬可以被吃,鯨可以被吃,狗可以被吃——

這不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一樣嘛,人類與人類之間不也有文

化的差異嗎?更不用說我是怪異殺手的吸血鬼。人類一個月吃一

個也就夠了——一年也就十二個人。五百年,換算一下就是六千

人。從曆史上看,那是什麽樣的數字呢?人類到現在殺死過多少

人類呢?”
“…………詭辯。”
“我對世界絕對不會構成威脅。我對世界的應該極爲微小。就算

這樣,你也要讓我不吃人類而死嗎?”
Kissshot說到。
“人類的食欲才叫貪呢。”
不吃的話就會死掉。
不只是吸血鬼,人類也是這樣。
不只是人類,動物也是這樣。
就連我非常想成爲的植物——也是這樣。
只要不是無機物。
只要不是石頭和鐵。
都會犧牲其他的生命。
“不是這個問題,Kissshot。”
我說到。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但我只能這樣對你說——吃了人類的話就

會死。”
“…………”
Kissshot好像接受了。
然後——冰冷的雙眼眯了起來。
“Kissshot。我是人類。”
“這樣啊。我是吸血鬼。”
然後戰鬥又再一次開始了——應該是這樣的。
貧瘠的殺戮和貧瘠的複活,非常貧瘠地循環著——就是在這時候


我的背後。
從後方。
“稍微等一下!”
——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在直津江高中的操場上響著。
這是羽川的聲音我很明白——說起來,好像聽到過體育倉庫的鐵

門打開的聲音。
“阿——阿良良木君,有點奇怪!”
從背後傳來了羽川這樣的話,我,我想奇怪的是你吧!
爲什麽在這種情況下還從體育倉庫中出來——你難道沒有恐懼心

嗎?就連身體是不死的,明白這個道理的我,這樣與Kissshot正

面對立也覺得心就快被折斷一樣——Kissshot的眼力,僅僅看就

能破壞掉混凝土,我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那麽爲什麽——會出現你的身影。
“羽川!從而言之先躲起來!”
雖然知道有危險,但我還是轉向了後面。
“不——快逃!快點逃!不在呆在這裏!逃得離這裏越遠越好!


“不,不對哦,阿良良木君——”
羽川有點慌亂了。
就連被我那樣傷害的時候,就連被エピソード把側腹打飛了的時

候,就連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人質的時候都一直保持平靜的

羽川——非常明顯的動搖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覺得奇怪——阿良良木君,我們,大概,還

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漏掉了——”
漏掉了?
還有——還有什麽東西漏掉了呢?
不,應該沒有這種事了。
沒有做的時候,一個都——
“真煩啊!”
Kissshot她——生氣了。
Kissshot也慌亂了。
這倒是非常意外的反應。
不,但是我,看到過一次Kissshot的這種慌亂——我還是人類時

,對她見死不救的時候。
我做正確判斷的時候。
她——慌了。
哭了,求別人了,道歉了——
“不要說多余的事情——攜帶食品!”
瞪著她。
僅僅這樣——
羽川後面的體育倉庫的鐵門被吹飛掉了。
眼力。
與我那時候踢的不一樣,已經完全修不好了——體育倉庫的鐵門

就像是鋁箔被團成球一樣變小了,在體育倉庫的內側消失了。
羽川周圍的土也産生了裂痕。
羽川周圍和後方——都被消除了。
就光看了一下。
僅僅看了一下。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異殺手!
“…………啊。”
這時候就連羽川也暫時把話吞下去了。
但是,我明白了。
我已經明白了。
知道了。
她也是知道危險的。
羽川。
但她不會因爲這點程度就停止——我也知道。
她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狠狠地瞪了一眼


“Heartunder•Blade——你,難道說——”
“僅僅是個人類——不要那麽囂張!”
又一次,Kissshot看著羽川。
看。
眼力——吸血鬼的眼力,但是!
——破綻!
那麽貧瘠的殺戮到現在,沒想到Kissshot的破綻——竟然在這裏

出現了。
當然,對我,就算Kissshot面對我也不會留有余力——現在不一

樣。
現在不一樣。
她慌亂了——看著羽川。
全身都是破綻。
“……Kissshot!”
我叫著她的名字——
擠進了羽川與Kissshot之間。
正面承受了她的眼力。
雖然全身都快被吹散了——
但是向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咬了下去——用那個伸長了的犬牙。
“…………!”
退治Kissshot的方法。
退治吸血鬼的方法。
吸血鬼退治吸血鬼的方法——
仔細想想的話那個非常簡單。
本能就是這樣教你的。
這到底是對人類來說的本能還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本能,是無法判

別的——但是。
本來就說過。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之前,從Kissshot那裏接受的可以說是建

議,也可以說不是建議——
——至少——
——要注意不要被ドラマツルギー吸血。
——吸血鬼被吸血鬼吸了血的話,存在就會被吸幹——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吸血沖動。
——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我——肚子餓了。
嘎卟。
我吸著她的血。
柔軟的白皙的肌膚被我的牙咬住了。
吸血的方法——就算沒人教我也知道。
就像人吃飯一樣。
“咕——”
Kissshot她,非常的痛苦。
就算漏出來的血能夠回複——但是被吸走的血回不回來。
因爲這是能量吸收。
怪異對于怪異來說。
就連吃飯都算不上。
像是吃飯的樣子,但是沒有吃飯。
這僅僅是——殺死怪異。
眼力被我身體擋住了——已經傳不到羽川那兒了。就這樣把

Kissshot吸光的話——就像那天,Kissshot把我的血吸光一樣—


“哇。”
Kissshot她。
像往後倒一樣——被我從上面抱著了——但是。
即使這樣她還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死掉嗎?
這樣也好。
她的血。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血液——是那麽的

美味。
不管有多少的量——好像永遠喝不完一樣。
永遠喝不完。
非常美味。
Kissshot。
我就這樣,沒有充實感,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純粹就只是把你退

治掉了——
把你殺了。
我救來的生命——我來殺掉。
這就是我的責任——你這樣死了,我變回了人類,我果然沒有任

何充實感和成就感——這也只是結果而已!
“……诶?”
突然,我想到了。
漏掉的事情?
漏掉的事情,是什麽?
羽川從體育倉庫裏跑出來也要告訴我的,我所漏掉的事情——究

竟是什麽?
然後Kissshot,爲什麽會那麽慌張——只是“攜帶食品”的戲言

,爲什麽會那麽激動?
明明那麽輕松。
而且,好像聽到過。
“不要說多余的事情。”
Kissshot的那句台詞——我以前同樣的話,也從Kissshot的聽到

過——
——交涉人什麽的我是不知道——
——但是不要說多余的話哦——
——小子。
對啦。
對于忍野,Kissshot好像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是什麽話題?
那我還記得。
在這之前,忍野說的台詞——
——我蠻喜歡你的,Heartunder•Blade——
——作爲眷屬的阿良良木君——
——好好變回人類哦——
——你的心裏——
“…………!”
我。
從把Kissshot押倒,騎馬式的姿勢——突然,反射性地站起身來

。當然,把牙從她的脖子上拔了出來——而且。
就這樣,看著她的表情。
看到了。
Kissshot的冰冷的眼睛,雖然說冰冷,但仔細看她的眼睛稍微有

點渾濁——即使這樣她還是歪著嘴角。
“怎麽啦……仆人。”
Kissshot說到。
“我的血——還有一半留著呢。”
“…………”
“血被吸了這麽多現在無法動彈,但是,不快點的話,我馬上就

會複活了哦?”
就是這樣啊。
現在不能動這件事,馬上就能複活這件事,都是這樣的吧。
但是——比起這件事。
我又不得不問她的事情。
雖然剛剛已經問過最後一個問題了,應該沒問題了——但是現在

還有一件問題不得不問。
那就是。
可能是不得不問的一件事。
“喂——Kissshot。”
“什麽啊,”
“你……怎麽樣做才能把我變回人類呢?”
對于我的問題。
Kissshot很露骨的吐了下舌頭。
“這種事情——與現在的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攜帶食品。閉嘴不是蠻好嘛。”
Kissshot對羽川吐著毒舌。
然後閉了嘴。
接著被吐了毒舌的羽川,以悠閑的步調,向我和Kissshot走來。

毛衣整理好了,圍巾也系好了,從那搖動的胸部的狀態看來,胸

罩大概是沒時間帶了。
羽川不管這個,繼續靠近。
然後說到。
“Heartunder•Blade。”
神妙的語氣說到。
“你……從最初開始就准備被阿良良木君殺掉了吧?”
“…………”
“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
我漏掉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比如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被Kissshot

吃掉的場景沒被我目擊到的話。
結果Kissshot到底怎麽做才能把我變回人類——除了羽川調查出

來的方法以外,到底還有什麽方法?
我想都沒想過這點。
完全——漏掉了。
然後。
“說什麽傻話,攜帶食品——你有什麽證據啊。”
“那麽,怎麽樣才能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把這個告訴我們就

行了。我,調查過了——吸血鬼變回人類的方法,說起來,好像

沒看到過其他的。”
別的方法。
除了殺掉主人以外的方法。
除了破壞主仆關系以外的方法。
“哈。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一樣——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個仆人變

回人類,只是爲了收集我的手腳而騙他的。爲了變回完全體說多

少謊都無所謂——把這個家夥變成眷屬的理由,真的只是爲了我

自己而已。”
“不對。收集欠缺的部件是因爲,如果不完全的狀態下被阿良良

木君殺掉的話,那麽阿良良木君不就變不回人類了嗎?只有成爲

完全體再被殺掉,那樣才有意義——”
那個時候。
Kissshot那麽高興的上躥下跳,不是因爲自己變回了完全體——

而是因爲我變回人類的條件都齊了?
“傻瓜。完全不對。”
“那麽——爲什麽到這裏來呢?”
羽川極爲冷靜地與Kissshot談話。
明明是捕食者與被捕食者。
上位的存在與下位的存在。
這完全就像是普通的談話。
“阿良良木君有與你戰鬥的理由,但是你沒有吧。發出全力的機

會啊,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實際上,你是爲了讓阿良良木君

把你殺了才來的吧?只是這樣吧?把條件五五分,還有挑撥阿良

良木君的事情也是。”
“羽、羽川。”
“阿良良木君給我閉嘴。”
羽川一句話就把我制住了。
然後繼續說到。
“當然,證據是沒有的——但是哪裏很奇怪,在我怎麽想都想不

出的時候,剛才,你沒有殺死給你的勝負潑水的我——那是我明

白了。你”
吸血鬼的眼力。
羽川的周圍全都吹飛了——
羽川本人卻沒受到危害。
エピソード對于同樣在戰鬥中插進來的羽川,直接把十字架投了

過去——Kissshot對于作爲我攜帶食品的羽川,卻沒有給予攻擊


只是威嚇了一下。
“你,准備死吧。”
“……閉嘴不是很好嘛。”
Kissshot她。
重複著與剛才一樣的話。
“你,說了這樣的話你准備怎麽樣呢?說了這種話——這個仆人

,你認爲他還可能來殺我嗎?”
“诶?”
“仆人的事情作爲主人的我非常清楚——這家夥可是幫助瀕臨死

亡的吸血鬼的傻瓜哦。知道了那個小子所說的我的‘心意’,這

樣的話這家夥還會吸我的血嗎?”
“那個——但是。”
羽川無言了。
Kissshot非常冰冷地看著她。
“我認爲這個是最難的——這家夥怎麽才能殺掉我,我一直在煩

惱。所以最後都沒把方法講出來。當已經到正式表演的時候……

但是,對我來說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雖然這樣說,可托他的福

,條件全都齊了。吃了一個人就讓他生氣到這種程度,早知道我

也不那麽煩惱了——”
我Kissshot,用那眼睛看著我。
“——我就這樣做壞人的角色,被憎恨的角色,然後就這樣被你

殺掉就好了。你根本就沒必要知道我所想的。”
“爲什麽。”
我喊道。
茫然自失——不,但是。
這樣想的話全部都符合事實了。
“你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仆人喲。”
Kissshot說到。
“我是在尋找我死的場所。”
“死的場所——”
吸血鬼死因的九成。
自殺。
無聊——能殺死吸血鬼。
肯定非常無聊吧。
“來到這個國家,也是這個理由——自從第一個眷屬死了以來,

我就沒來過這裏。不是觀光這種理由——”
“但、但是你。”
不想死。
這樣說到——哭著叫喚著。
心髒被奪走——四肢被切斷——
爲保性命逃了出來。
“我認爲死也無所謂。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Kissshot說
“最後,我開始害怕起死亡了。”
“…………”
“活了五百年的自己就要消失了——害怕了起來。自己將會消失

,非常害怕,害怕得沒有辦法了。在那時路過那裏的就是你——

我就向你求救了。”
“我——就這樣救了你。”
大事什麽的想都沒想過。
接下來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什麽都沒考慮。
我只是。
不想看到——她哭泣的臉。
看不下去了而已。
“我——生下來第一次。被別人幫助了。”
“…………”
“人類也是,吸血鬼也是,都沒有幫助過我。就在吸取你的血液

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在做什麽。所以——把你的血吸光,然後

不把你吃掉——就這樣把你變成我的眷屬。一生中第二個,眷屬

。”
眼睛一直沒睜開,怕他暴走——Kissshot是這樣說的吧。
一直跟著我。
看護著我。
“但是,總算,你的眼睛睜開了。嘛,如果你想繼續作爲吸血鬼

的話也行——但是你心意已定,說想要變回人類。在你沒一直意

識到的時候我考慮了很多。就是在那時決定了。”
Kissshot無力地但是非常有力地說到。
“我要爲了你而死。”
“……爲了我。”
“讓你殺掉我,讓你變回人類,這次總算能死了。我意識到我終

于找到死的場所了——四百年前就一直尋找的死的場所。”
“四百年以前——”
那就是——第一個眷屬。
Kissshot想讓他變回人類。
——那室的我,沒法讓他變回人類——
——這次要好好吸取這個教訓。
“我沒能爲了那個家夥而死。做不到讓自己去死。所以沒法讓他

變回人類——但是”
“爲了我。”
爲了把我變回人類。
爲了幫助我。
竟然能獻出生命啊——這家夥。
“所以說,仔細想想的話,仆人。原來就是我的責任——如果我

沒有做這種丟人的事情,你就不會來救我了,我在那個時候就應

該死了。”
“…………”
诶?
啊類——稍微等一下。
怎麽了,這種情況——不可能的吧。
那麽——我的精神。
精神上沒有問題——
我在剛才,好像就這樣說過了!
“……怎麽啦,你。哭了嗎?”
“啊……”
注意到的時候——我的臉頰已經濕了。
爲什麽?
因爲,事情就是這樣——但不能不做的事情,不是什麽都沒變嗎


就算她要爲我而死。
這家活,是吃人的吧?
“我的仆人是個愛哭鬼啊!真是丟人。”
“不——不是。這不是眼淚。這是”
這是,我說到。
“這是——血啊。”
“哦……”
“血,在流而已——”
竟然會變成這樣。
Kissshot是吸血鬼。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吃掉了。
到現在已經吃了六千人了。
但是。
“——對你來說,血也是會流的吧——!”
因爲還活著。
所以,那不是同樣的事嘛。
我所做的事。
是她想做的事。
她所做的事。
是我想做的事。
一點都沒偏差,不是一樣的嘛——!
“真是的,你還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攜帶食品。”
Kissshot說到。
“明明適當給他露出破綻,讓他殺了我——嘛,行了、仆人喲,

不管怎樣,你除了殺死我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種事情。”
精神。
我的精神呢?
“如果不殺我的話,從明天開始,我每天吃一千人……這樣說的

話,你不得不殺我了吧?作爲威脅你的證據,首先先把手邊的攜

帶食品搶走吧?”
“…………”
“自己救的性命自己解決。這不就叫做責任嗎?”
“Kissshot——”
“用這個名字叫我的人,你是第二個哦。也是最後一個。”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羽川。
羽川她——只是咬著下嘴唇,在這之上,什麽也說不出來。這樣

啊,現在這種的狀況只有絕望了。
就連羽川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啊啊。
就像Kissshot說的那樣啊。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在羽川沖出體育倉庫之前也沒必要跟

Kissshot暴力相向了——就算做了那種事,不得不做的事情還是

沒變,就像這樣,狀況只是更加惡化下去而已。
但是。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我就會一直誤會Kissshot——就連後

悔和反省都做不到。
對于一個小醜,有必要變回人類嗎?
有這樣的事嗎?
結果——不就只實現了我自己的願望嗎?
誰都沒有變得幸福。
而且把所有的事情西都硬塞給Kissshot。
“快。”
Kissshot笑了。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點殺了

我,仆人。”
“——可惡!”
說什麽尋找自己死的場所?
說什麽自殺?
那種東西——只是逃避而已!
逃避內心的證據!
你到底想裝得多聖潔,你的心聲是——我在那天,路燈下聽到的

,是那個吧!
討厭,討厭,討厭!
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幫我,幫我,幫我!
求求你!
不要死,不要死!
不想消失,不想消失!討厭!
誰,誰,誰,誰——
對不起!
“忍野!”
我。
向著天——用盡全力,叫喊著。
用吸血鬼的肺活量,拼命地雄叫著。
“忍野メメ!”
然後——直接呼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夏威夷襯衫,輕薄,吊兒郎當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在最初就全都明白了但什麽都不說——只是叼在沒點火香煙的那

個男人的名字。
“反正肯定在那個地方看著吧——不要躲了,快點給我出來!工

作的委托啊!你這混蛋!”
羽川非常吃驚地看著我。
Kissshot非常吃驚地看著我。
但是,無視那些視線——我繼續叫喊著。
“忍野!我知道你在這裏——站在中立方的你,不可能不看著這

裏發生的事。你說的事情我已經都明白了——我也不尋求任何的

說明了!所以快出來……我自己做過什麽我也知道了,我不是被

害者而是加害者的事情我也非常明白了!所以,快出來——忍野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9:07

メメ!”
“——就算你不這樣怒吼我也聽得到啦。”
完全沒有改變的那種飄飄然的態度——忍野在體育倉庫的屋檐上

坐著。
兩腳放平——手撐著頭。
非常不厭煩的樣子,
從什麽時候——或者是突然就出現在那裏。
“阿良良木君。在這種地方見面還真是空前絕後诶。”
“……忍野。”
“哈哈,真是的,阿良良木君真有精神啊——難道是發生什麽好

事了?”
“工作的委托。”
我重複了一遍。
緊盯著忍野——重複了一遍。
“你給我想想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苦笑著,忍野從體育倉庫的屋檐上跳下來——擁有絕對不會覺得

運動神經好的體格的他,但是非常漂亮地,沒有彎膝著地了。
然後悠閑地向我們走來。
“很暧昧诶。”
“我會付錢的。”
“不是錢的問題。”
“那麽是什麽問題。”
“自己的問題。”
不要推給我。
忍野說了把事情推掉了一樣的話。
不,實際上就是把事情推掉了。
“呀,班長小姐。”
然後,忍野對著羽川單手到招呼。
“初次見面。”
“……恩。”
羽川也用注目禮回應了他。
“初次見面——我是羽川。”
“Heartunder•Blade的事情結束了以後,還呆在這個小鎮上真是

太好了。因爲這樣,我就才能認識你。”
“……雖然我還認爲被忍野先生討厭了。”
“真討厭。我怎麽可能會討厭女孩子呢。是不是從阿良良木君聽

到什麽奇怪的話了,那只是胡言亂語而已。”
無恥地。
堂而皇之地說著的忍野。
“但是真厲害啊,你——你明明與怪異一點聯系都沒有,可竟然

能到這麽深的地步,女子高中生可真有精神啊,是不是發生什麽

好事了?”
“不是沒有關系。”
羽川毅然說到。
“阿良良木君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哇,友情啊!”
嘻嘻嘻,忍野笑了。
從心底覺得火大,那個把人當傻瓜的態度。
“這就是青春啊!”
“小子。”
Kissshot她這樣對忍野說到。
“不要妨礙我。不是這樣約定好的嗎?”
“我沒記得跟你約定過哦,Heartunder•Blade——我只是好好地

把狀況整理好而已。如果你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而自己選

擇死亡的話,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對于我——也就是人類而言

。”
忍野說到。
對啊。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肯定也是這樣的。
我覺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老實歸還Kissshot的兩臂很奇怪,但

是,忍野確實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話告訴我了——我能變回人

類,而且Kissshot也同意了,這樣告訴我的。
所以把東西還給我了。
忍野就是這樣談判的話。
這樣也就說得通了——這種理由,所以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妥協

了。
就算是把兩臂歸還,這樣也不會違反他的教義。
作爲大司教的面子也保住了。
即使這樣,我還跟Kissshot聊天,幫她去便利店買東西,舍不得

與Kissshot分別——就這樣Kissshot一直沒被殺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以爲被忍野騙了——所以一個人潛入了廢墟。
完全體的Kissshot——就連結界也藏不住。
“所以,嘛,基本上都按照預想中的發展了……班長小姐還真是

做了多余的事情。阿良良木君不知道這件事就好了。”
“我。”
羽川還是無所畏忌地說。
“我,認爲這樣是錯的。”
“呀類呀類、真是個不錯的胸部,只有胸部這點我認同。”
“哈?”
慌慌張張遮住胸部的羽川。
搖啊搖啊。
忍野看著這樣的羽川。
“啊啊,錯了錯了。真是個不錯的膽量,只有膽量這點我認同。


笑了。
怎麽可能這樣啊。
這只是性騷擾吧。
“不管怎樣,優等生的發言是很不錯,那麽班長小姐,這個狀況

你准備怎麽辦呢?”
“……這是阿良良木君決定的事情。”
對于忍野的反駁,羽川這樣回答到。
“至少,如果什麽都不知道就結束了,這也太殘忍了。”
“就是這樣,阿良良木君。做出這樣困難的事情——班長小姐溫

柔過了頭已經變得殘酷了。真的偏離正軌了。到底,你們是怎樣

信賴對方的?”
“…………”
“那麽,想怎麽做呢?”
忍野轉向我——
而且按照慣例,嘴裏叼著沒點火的香煙。
“雖然我只想看看祭典後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經上了這條船

了,至少,聽你說說看吧。是對專家的我的委托吧。費用吧,對

了,抵消的五百萬你繼續償還吧。”
忍野奸笑著說。
“那麽,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希望把能使大家都能幸福的方法告訴我。”
我嘴上說的。
從心底産生的那個願望。
“誰都不會變得不幸,就是這樣的方法。”
“怎麽可能有嘛,這種方法。”
你是不是傻瓜啊,忍野聳了聳肩。
“這是小學生道德課寫的作文題吧。一點都現實。”
“忍野——我。”
“但是。”
把香煙從嘴裏拿出來,放進了口袋。
依次看了羽川,Kissshot和我。
——忍野メメ說到。
“讓大家都會不幸的方法是有的。”
對著因爲這句話而啞然的我們——
他滔滔不絕地說到。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産生的不幸讓大家分散背負的話——如

果誰的願望都不會實現,這樣也行的話,這樣的方法是有的。”
大家都會不幸——大家都會背負不幸。
分散。
分成小份——背負。
絕對不是推到一個人身上。
“具體來說……對诶。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殺到快死

的地步。她作爲吸血鬼的特性和技能基本上都被奪去——死不掉

的程度。Heartunder•Blade要比Heartunder•Blade之前瀕死的狀

態跟嚴重。影子啊形體啊本源啊,甚至連名字都不剩的地步。變

成吸血鬼一樣的人類——不管多餓都不會吃人,這樣的存在。”
然後,忍野繼續說到。
“阿良良木君,也變不回人類了——但是,稍微變回一點。阿良

良木君將會變成人類一樣的吸血鬼這樣的存在。作爲吸血鬼的特

性和技能會剩下一些——嚴密的說不能說是人類,但是離吸血鬼

也很遠,非常接近人類,當然跟半吸血鬼完全不同,這種半途而

廢的存在,真適合你诶。”
“真——真適合。”
“當然,你也是,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吃人。但是……這個結果,

對阿良良木君無所謂,但是Heartunder•Blade可能會因爲營養不

足而餓死。阿良良木君要不斷把自己的血獻給她。

Heartunder•Blade唯一能活下去的營養要素,就是把她變爲這種

下等的存在的你的血肉。你要把你剩下的一生都獻給

Heartunder•Blade,Heartunder•Blade剩下的一生,永遠都不會

離開你。”
“那麽——”
羽川說。
“也就是說,我們,人類——”
“對。吸血鬼這種危險的存在的退治——全部放棄。怪異殺手,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以及其眷屬的消除——全部放棄。力

量消失到這種地步的話想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那樣的人

,已經不會去找出Heartunder•Blade的所在了。也就是說,留下

這樣的危險。Heartunder•Blade和阿良良木君變回吸血鬼,可能

吃人的危險度,留下絕對不能無視的程度。”
這樣的話——
大家都會不幸。
誰的願望都不會實現。
Kissshot不用死。
我也不會變成人類。
吸血鬼的兩個人都能活著。
“……不,不要開那種玩笑,小子!”
Kissshot在我下面怒吼。
血已經被我吸走一半了——不能動的她,就這樣怒吼著。
“活了還沒我十分之一的時間長的小子你到底明白什麽!不要說

得這麽好聽——我才不要這種狀態來延長我的生命!太丟臉了—

—我不想那麽羞恥的活著!我死的場所就是這裏啊!好不容易找

到的——終于能死了!我——要爲了仆人而死!讓我爲這個家夥

而死!殺掉我、殺掉我——快點殺掉我!我已經不想活了!”
“我說過都會變得不幸。所以你的願望沒法實現。再說了,做決

定的是阿良良木君。恩,就像班長小姐說的那樣。”
“仆人!”
大概是認爲跟忍野講話是沒用的吧,Kissshot把視線轉向我。
“就像我剛剛所說的——不要聽那個小子的廢話。我不想活著了

。”
“……即使這樣,我”
毫不猶豫,已經決定了。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責任了。
所有的事情都考慮過了——我說到。
“我,想讓你活著。”
“…………”
我——
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
非常柔軟的,她的頭發。
這個是——對。
這個確實就是服從的證明。
“我只說一次——像仆人一樣,把頭低下來。不會讓你死的那麽

帥——要讓你丟臉的活著。不是死的場所,而是尋找活著的地方

。”
Kissshot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但是她不能動。
就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眼淚掉了出來——
血一樣的眼淚掉了出來,懇求著我。
“求、求你了,仆人。請……把我殺了。把我殺了,請變回人類

。就當是救我——”
“對不起,Kissshot。”
我叫了她的真名。
大概,我不會再叫這個名字了吧。
“我不會救你的。”
就這樣——我的春假結束了。
就像地獄一樣的春假。
然後高中生活的最後一個春假——誰都沒有幸福,什麽都沒拯救

,以這樣一個壞結局落下了帷幕。
018
後日談。
還不如說是接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被好久不見的兩個妹妹,火憐和月火叫起來,我向著學

校走去。對著踏上尋找自我旅途兩周的長兄的歸來,雙親沒有特

別的反應,兩個妹妹也只是大爆笑而已。實際上,做了這種沒法

說的事,僅僅被笑我也就接受了。
總而言之,今天開始就是新學期。
我騎著自行車去學校。自行車也有兩個星期沒騎了。怎麽騎自行

車,我想不會就因爲那種地獄的經驗而忘記吧。
到達。
在體育館裏張貼著分班表。
奇迹發生了。我的名字和羽川的名字都在同一欄。不,也稱不上

是奇迹啦,只是稍微有點高興而已。二年級時候的分班,好像沒

有經曆過一樣。這種感覺到底怎麽形容才好呢,總而言之,我跟

羽川完美地變成了同班同學。
在我前面確認自己班級的學生中,我找到了羽川並想她搭話——

像她那樣,猶如畫一樣的優等生身姿,在直津江高中時非常稀少

的,所以馬上就找到了。
她的發型改變了。
雖然這樣說,也只是把三股辮變成了兩股,放在兩邊,光這樣就

覺得印象變了好多。
“什麽,這不是阿良良木君嘛——yahoo”
羽川好像很疲勞的樣子。
垂下肩,心不在焉。
“發生什麽事了,羽川。”
怎麽啦。
難道是討厭跟我一個班級。
這種被害妄想襲擊了我,但是,好像不是這樣。
“啊。”
羽川拉著我校服的袖子,把我拉到了體育館外面。然後到了能兩

個人進行談話的地方。
“體育倉庫的胸罩忘記拿了!”
這樣對我念到。
“啊啊。”
“現在,肯定已經被發現了……”
與操場相關的,我已經盡可能的收拾完了,但是,被吸血鬼的眼

力變得像鋁箔團起來一樣的體育倉庫的鐵門已經沒得救了,嘛,

怎麽想肯定都會大騷動的吧。當然,體育倉庫周邊被嚴密地調查

了。
羽川憂郁的就是這個。
“雖然不會被這個狀況弄得迷失方向,但是這個羽川翼,一生的

失誤……而且是一生的恥辱。”
“安心吧,羽川。”
“?爲什麽。”
“已經被我回收了。”
“你說什麽!?”
“我不會讓你受到這種恥辱的。”
“在那種情況下你哪兒有時間做這個!?”
“喂喂,不要說得那麽可悲嘛。我的這個春假中,沒有比你的內

衣更優先考慮的東西了吧。”
“那麽可悲的事情我聽都不想聽!”
“總而言之,現在我的房間裏,上下集齊了一套。”
“還給我!”
雖然這樣說。
但離預備鈴響還有一段時間,我和羽川又說了一會兒話。當然,

主題是關于吸血鬼的。羽川披露了一個有關吸血鬼的事情。
“嘛,只是某種說明而已。吸血鬼會吸人血——但是,吃飯時吸

血跟爲了制造眷屬而吸血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啊啊,本人已經從忍野那裏聽過這件事了。”
“吃飯,就是吃飯嘛,但是制作眷屬好像跟性行爲差不多。”
“性、性行爲?”
“這是正經的事。”
羽川說。
“食欲和性欲,可以說是非常相近的東西。而且,這樣想的話,

吸血鬼不會經常制造眷屬的理由不也就明白了嗎?雖然不知道吸

血鬼的貞操觀念,但是應該非常保守吧。”
“保守?”
“第一個眷屬,你不認爲是她的戀人嗎?”
不造眷屬主義——
她被這樣認爲的。
保守的——吸血鬼。
就連自己快死的時候,都不會制造眷屬。
那麽。
什麽時候會制造眷屬呢?
這種話……
“……但是,是人類和吸血鬼啊?”
“所以要把他變成眷屬咯。半吸血鬼的存在,不也說明有這樣的

情侶嗎……但是,嘛,這大概有點不一樣吧。不管怎麽樣,只是

推測哦。但是,就是因爲這樣,那個時候才讓阿良良木君重新想

想——這樣償還好嗎?”
“償還——”
第一個人沒有變回人類。
所以第二個人,我——與第一個人重合了。
說不定就是這樣。
“不想被吸血鬼退治的三人殺掉——真正意義上她找到死的場所

的時候,就是與阿良良木君相遇的時候。第二個眷屬——相遇的

時候。”
“死的場所——”
“仔細想想的話,把阿良良木君作爲眷屬,吸血鬼的能力全都消

失的時候——吸血能力消失的時候,她已經有了餓死的覺悟了。

吸血鬼,不能吸血的話不就會死嗎?”
“是——這樣啊。”
“但是,嘛,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所以也不能餓死吧。


“那家夥。昨晚,最初,一起度過永遠的時光,這樣來邀請我的

……如果我同意來她的邀請,現在會變得怎麽樣呢?”
“那,那當然就是那樣了吧?”
“那樣是……”
“一個人活不下去,但是兩個人的話就能活下去了吧。”
“…………”
“比起一個人兩個人要好,比起三個人兩個人要好——就是這樣

一回事。”
羽川說著。
我回應著。
“傷。”
“恩?”
“傷留下了吧。”
羽川看著我的脖子——這樣說到。
脖子上留有兩個牙印。
“啊類?領子沒有很把它好藏起來嗎?”
“恩。很明顯就能看到了。”
用手捏著,羽川從各個角度確認了一下。
“而且,體育課的時候怎麽辦呢……阿良良木君,還是把頭發稍

微留長一點比較好。”
“這樣啊……被人看到的話很麻煩的啊。”
“結果,阿良良木君的身體裏還留有多少吸血鬼的特性呢?”
“現在從現在開始試了……嘛,治愈能力是提高了。我覺得就算

嘴裏咬破了也不會出血吧。”
“真沒什麽用诶……”
“就是這樣吧。積極地看的話,至少還是變回人類了,只是稍微

留下一點後遺症而已。”
“……後遺症啊。”
“嘛,現在的我不管是不是人類——只要能這樣呆著太陽底下,

我就覺得世界變了好多。”
“真是樂觀啊。”
羽川哈哈笑著。
羽川的這種笑臉——果然,在太陽底下看,非常的耀眼。
“嘛,有麻煩的地方就說吧。肩的話,你想怎麽揉就怎麽揉。”
“對哦。爲了讓你更想讓我揉。我會好好做事前調查的,做好心

理准備哦,爲了讓羽川覺得舒服,下次開始我會好好揉的。”
“…………肩,只有肩哦。”
“恩?诶,啊。恩,嘛。”
“真是暧昧的回答……”
羽川苦笑著。
但是,不管怎樣。
羽川把右手向我伸出。
“好不容易更阿良良木君一個班級了——以此爲機會,我會讓阿

良良木君覺醒的。”
“覺醒……什麽啊?”
“覺醒,我會讓你醒過來的。”
對于不死的阿良良木君而相應的措施。
羽川這樣說到。
“在這一年裏請多多關照,阿良良木君。”
“啊啊,不要說一年,盡可能的多多關照。”
肯定比永遠要短吧。
即使這樣也盡可能的多多關照。
我握住羽川的手。
這確實就是友情的握手。
然後我們走向了教室,新學期,從班主任那裏接受了新學期的講

習——嘛,那個每年都一樣。明天決定學級委員,大家想想讓誰

做。當然,我肯定會投羽川的票——男子那邊,嘛,誰都行。
然後是放學後。
我一個人到補習班遺迹去了。
把我要去的意思告訴了羽川,就出發了。雖然想過跟她一起去,

但是,只有這點是我的責任,也只可能是我的責任。
自行車騎了二十分鍾——到達了那個地方。
就像是到自己家一樣,從柵欄上的動走進去,進入裏面。雖然這

樣說,但是仔細想想早上從外面看到這個建築這應該還是第一次

吧。
在日光下看——比預想中的還要破。
全都爛掉了。
就像死掉一樣的建築物。
人眼看的話,就是這種感覺。
我進入了這個廢墟之中——然後爬上了樓梯。
二樓——只是路過。
目標直指四樓。
現在對“她”來說,日光的弱點已經消失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吸血鬼了。
檢查了一下天花板上開洞的那個教室,那裏一個都沒有。打開隔

壁教室的門——雖然那個門也不像是門——忍野就在那裏。
“呀。真慢啊,阿良良木君——我等你很久了。”
忍野用那高興的口氣歡迎著我。
還是一樣穿著夏威夷襯衫。
在課桌做的簡易床上躺著,怎麽想都不覺得他在等我,嘛,對著

這種東西吐槽也沒用。
“哈哈。校服很適合你嘛,阿良良木君。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當然的,再怎麽我都還是學生。”
“啊啊,是這樣嗎?我不小心忘記了。對對,阿良良木君是學園

異能大戰的主人公嘛。”
“那已經是不知道發沒發生過的,非常遙遠以前的事情了”
不管怎樣,我不是做主人公的料。
就連敵人的角色,怪物的角色都不適合。
現在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不管怎麽看——與看到的一樣是個學生。
只是稍微有點遠離人類而已。
“是嗎?班長小姐沒跟你一起嗎?”
“啊啊,我一個人。一起比較好嗎?”
“不,應該怎樣都無所謂。”
但是,忍野繼續說到。
“不要說我像老太太,我要提醒你還是稍微注意一下班長小姐哦

,阿良良木君——你不能把視線離開她。那個孩子——有點太危

險了。這次不管是誰——包括你和我,全員被她弄得團團轉。如

果以她爲中心發生什麽事的話,到底會發生什麽,說實話,就連

我也預想不到。”
“啊啊……就算你不這麽說我都會這麽做。”
我回答到。
“因爲是朋友。”
“啊,這樣。嘛,雖然不是因爲工作,但我也比較在意阿良良木

君以後的事情,我暫時會呆在這個廢墟裏——各種地方都逛過了

,但果然是這裏最好,如果發生什麽時候就來跟我談談吧。”
“跟你談的話真是貴。”
“一點都不貴哦。只是正當的代價。”
說完。
忍野用沒點火的香煙指著教室的角落。
“那麽,先開始第一次吧。”
教室的角落。
在那裏有一個金發的少女。
抱膝坐在那裏。
看上去八歲左右的——小女孩。
不是二十七歲。
不是十七歲也不是十二歲也不是十歲——
八歲的金發少女。
她。
瞪著我看。
“……真的。”
她到底怎麽稱呼比較好呢?
影子也沒形體也沒本源也沒,連名字都沒的少女。
吸血鬼的終點。
美麗的鬼的殘渣。
而且——
對我來說,無法忘記的存在。
“真的……對不起。”
我漸漸靠近了她。
然後配合著坐著的她,從腰部把她抱了起來。
“你想殺我的時候,隨時都能來殺我。”
少女什麽都不說了。
已經沒有能對我說的了。
一開始稍微有點抵抗——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然後,無言地伸

向我的脖子。
輕輕的疼痛。
然後全身傳遍了陶醉感。
“你不認爲這樣做也是對的嗎?”
從後面傳來了忍野飄飄然的話。
“雖然說是人類自己認爲這樣的。你會討厭吸血鬼吃人,其實就

像看到可愛的貓吃老鼠的場景而失望是一樣的。然後你,選擇了

作爲寵物讓吸血鬼飼養,就算牙削掉,爪子拔掉也一樣。被當做

寵物的你,想報答主人的。這次就是這樣一會兒是,仔細想想的

話——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
“爲了吸血鬼獻出生命的人類和爲了人類而獻出生命的吸血鬼啊

。雖然說血債血償——但是,血本是不會爭鬥的。因爲是工作,

我只能說到這裏——但是,嘛,那時候我也會做點什麽的,這樣

的我討厭了的話隨時都要說哦,阿良良木君。”
“不會討厭的啦。”
被少女吸完了血的我這樣回答道。
“我喜歡才這樣做的。”
“那麽,你喜歡咯?”
忍野突然放出這種話。
我邊接受,然後把少女的小小的,如果用人類的腕力也可能會被

弄壞的身體——輕輕地抱緊。
相互弄傷對方的我們,互相舔著對方的傷口。
受傷之物的我們。互相尋求著對方。
“你如果明天死的話我的命到明天也結束了——你今天活著的話

我今天也會活著。”
我發出聲音,這樣發了誓。
然後受傷之物的故事開始了。
濕的時候是紅色,幹的時候是黑色的血的故事。
絕對無法治愈的——我們的,重要的傷的物語。
我把這件事,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作者: 福氣啦    時間: 2010-5-7 11:19:23

後記
本書《傷物語》,是《こよみヴァンプ》,也就是前作《化物語

》中阿良良木曆的故事。雖然說是前作,但是,也可以先從這篇

故事開始讀起。還不如說如果是按照時間的這本的故事時間早,

阿良良木曆和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的故事。還有阿良良木曆與羽川翼相遇的故事。《化物語》是

100%憑個人興趣寫的小說,但是《傷物語》是120%憑自己興趣寫

的小說。本來的話作者的我寫完就已經滿足了,然後不給任何人

看,應該封印起來的一系列的故事,不知道出什麽錯了竟然變成

了這樣一本書,被插畫家VOFAN先生的畫工完美的裝飾後就這樣

出版了,與其說感謝各方面的支持,不如職業性的認真反省一下

,嘛,偶然也會出這種書,希望大家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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