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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 Rowling] 哈利波特系列五 鳳凰會的密令【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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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0:52
標題:
[J.K. Rowling] 哈利波特系列五 鳳凰會的密令【全文完】
【第一章】被攝魂的達力
【第二章】貓頭鷹的啄痕
【第三章】高級保鏢
【第四章】格裏曼迪街12號
【第五章】鳳凰的指令
【第六章】布萊克家族高貴而古老的房子
【第七章】魔法部
【第八章】聽證會
【第九章】韋斯萊太太的悲哀
【第十章】露娜 拉格頓
【第十一章】分院帽的新歌
【第十二章】烏姆布瑞傑教授
【第十三章】和多洛瑞斯一起的禁閉
【第十四章】珀西和大腳板
【第十五章】霍格沃茨高級檢察官
【第十六章】進入豬頭酒吧
【第十七章】24號教育法令
【第十八章】鄧布利多的軍隊
【第十九章】獅子和毒蛇
【第二十章】海格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蛇眼
【第二十二章】St Mungo魔法疾病醫院
【第二十三章】保密病房的耶誕節
【第二十四章】Occlumency
【第二十五章】走投無路的甲蟲
【第二十六章】已知的無法預知的
【第二十七章】半人馬和告密者(完整)
【第二十八章】史內普最糟糕的記憶
【第二十九章】職業選擇
【第三十章】格若普(Grawp)
【第三十一章】中級巫師考試
【第三十二章】逃離火焰
【第三十三章】鬥爭和飛翔
【第三十四章】神秘事物司
【第三十五章】簾子的那邊
【第三十六章】他唯一害怕的人
【第三十七章】失去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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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神秘人歸來–第二次戰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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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章節有點多,所以昨天小休工一天
(不是小罷工)
《 本帖最後由
edvx
於 2010-5-13 19:28 編輯 》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03
【第一章】
夏季最熱的日子總算快走到了盡頭,一種昏昏欲睡的寧靜籠罩著水蠟路大大的方形的房子
。滿是灰塵的汽車閃耀著燈停在了那些曾經是翠綠的而現在卻變得被烤焦了的黃色的草坪上-
-因為橡膠管已經不允許用來澆水了。被剝奪了他們通常的洗車與割草的追擊後,水蠟路的居
民回到了他們陰涼的房子裏,窗戶大開為的是毫無希望的能有一涼風的吹過。只有一個十四、
五歲的小孩子留在了外面,他躺在水蠟路四號花台的外面。
他是一個瘦小的,有著一頭黑髮的帶眼鏡的男孩,儘管看起來有一點營養不良,他在過去
的一段時間中也長高了許多。他的牛仔褲被磨損了而且很髒,他穿的T恤很皺而且褪了色。他
的一隻運動鞋上面裂開了口。哈利波特的外表並不受到他那些喜歡看被別人法律制裁的鄰居的
喜愛,但是當他今天晚上藏在八仙花灌木後時,那些過路人就看不見他了。事實上,他只有在
他的費農姨夫或佩妮姨媽把頭伸出起居室窗外並直接往下面的花台中看時才可能被發現。
總的來說,哈利慶倖自己藏在這裏。他也許,躺在這滾燙的、堅硬的土地上,不會很舒服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裏沒人會覺著他刺眼,磨著他們的牙齒的聲音讓他幾乎聽不見新聞,
或者向他質問一些卑劣的問題,這些事在他每次想要在客廳裏和他的姨夫姨媽一起看電視時總
會發生。
幾乎就像這樣的念頭飛進了開著的窗戶一樣哈利的姨夫,費農德斯裏突然說話了。
「那小子沒有再闖進來真好。不過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佩妮姨媽不在意的說,「反正不在房子裏。」
費農姨夫不耐煩的咕噥著
「看看新聞,」他嚴厲的說,「我到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一個正常的男孩都會關
心新聞上說了些什麼-一點也不像達力!他什麼都不知道;簡直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部
長是誰!不管怎麼說,他那群人的什麼事應該不會在我們的新聞上--」
「噓,費農,」佩妮姨媽說,「窗戶開著喃!」
「哦,對了,對不起,親愛的。」
德斯裏安靜了下來。哈利聽到了一陣水果早餐籃的叮噹聲,他正好看見福格老太太--一個
紫藤路的古怪的愛貓的老夫人,慢慢的溜達過來哈利對於自己現在藏在灌木後面感到挺高興的
,因為最近福格太太一在路上看見他就叫他到她那裏去喝茶。她拐過了拐角,消失在視線中。
費農姨夫的聲音又從窗戶那裏飄了過來。
「達力出去喝茶了嗎?」
「在珀可凱瑟斯家,」佩妮姨媽溺愛地說,「他有那麼多的小朋友,他真是挺討人喜歡的
。」
哈利強壓住從鼻孔裏發出的笑聲。德斯裏真是對他們兒子達力愚蠢的可憐的信任。他們對
於這種在假期裏,達力每天晚上都出去和不同的傢伙出去喝茶這種傻子般的謊言深信不疑。哈
利對於達力並沒有去哪裏喝茶這件事很清楚。達力和他那一夥人每天晚上都去公園搞破壞,在
街角吸煙,對著過路的汽車和小孩扔石頭。哈利在他在小圍金路散步時看見他們了。他大部分
的假期都在街上遊逛,從路上的垃圾桶裏撿報紙看。
預報7點新聞的片頭音樂傳進了哈利的耳朵裏。他的胃翻動了一下。也許今晚--在等待了
一個月之後--也許就是今晚。
「在西班牙機場行李搬運工的罷工運動進入第二個星期以後,束手無策的度假者人數創記
錄的塞滿了整個機場--」
「是我的話,我會讓他們永遠丟掉飯碗!」費農姨夫在聽見播抱員的最後一句話時吼到。
但是不管怎麼樣,在花台外面,哈利的心仿佛被撬開了。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了,那將成為頭
條新聞死亡與破壞當然會比束手無策的度假者重要地多。
他慢慢的吐了一口長氣,凝視著耀眼的藍天,這個夏天每天都是一模一樣的:緊張、期待
、短暫的放鬆、又是緊張–總是,從來沒有停止過,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繼續聽著,以防有一些小的線索那些是不會被麻瓜們真正所認識的--一個無法解釋的失
蹤,或者也許,一些奇怪的事故。但行李操作者罷工之後是關於東南方的乾旱。「我希望他在
門邊聽著!」(費農姨夫咆哮道,「他和他的灑水裝置在早上三點鐘要行動起來。」然後是一
架直升飛機差點在田間與一架薩里式遊覽馬車相撞墜毀,然後是一個著名的女演員與她有名的
丈夫的離婚。)「就好像我們對他們那些骯髒的事情感興趣似的。」佩妮姨媽輕蔑的說,她那
多骨的手在每本雜誌上翻過,都好像強迫性的寫上了這件事。
哈利閉上了眼睛以躲避耀眼的夜空,當新聞播音員說,「最後,Bungy鸚鵡找到了一種新
奇的保持涼爽方法,巴恩斯利的Bungy鸚鵡,學會了水上滑行!瑪利多金斯將會找到更多––」
哈利睜開了眼睛,如果他們找到了會滑水的相思鸚鵡,那就沒有什麼再值得聽下去的了,
他小心的抬起頭,利用膝蓋和肘部匍匐前進,準備從窗下爬出去。
就在他剛剛移動了兩英寸,突然一些事發生了。
一聲很響的,就像是炮擊聲的劈啪吼叫聲打破了睡眠般的寧靜一隻貓不安地從一輛停著的
車下跑出又飛奔不見了,一聲尖叫,和一聲詛咒的吼叫伴隨著瓷器打破的聲音從德斯裏的客廳
裏傳出。就好像這是他長久以來等著的信號一樣,哈利跳了起來,同時從他的牛仔褲腰帶裏拔
出一根木棒,就好像拔出了一把劍一樣--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時,他的頭頂突然和德斯
裏家突然打開的窗戶撞上了,撞上的結果使得佩妮姨媽的叫聲更響了。
哈利覺得他的頭就好像被劈成了兩半。他搖晃著,眼睛發花,盡力注意路,並且辨認出噪
音的來源,但是當他還沒來得及蹣跚著站起來,一雙碩大的醬紫色的手從窗戶裏伸出緊緊的捏
住他的喉嚨。
「把它扔掉!」費農姨夫在他的耳邊吼到,「別讓人看見!」
「放開我!」哈利氣喘吁吁的說,他們扭打了幾秒鐘,哈利用左手盡力推著他姨夫香腸般
的手指,右手緊抓住他的魔杖,就好像哈利的頭頂給了他一個特別難受的抽動,費農姨夫痛叫
著放開了哈利,就好像他突然被電擊了一樣。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從他外甥身上釋放出來,讓他
沒可能抓住。
哈利氣喘著向前翻過八仙花灌木,站直並往周圍看著。並沒有什麼跡象說明什麼東西導致
了噪音的發生,但有一些臉從附近的窗戶那裏悄悄往這邊看。哈利急忙將他的魔杖插回褲腰,
並做出無辜的表情。
「真是可愛的夜晚!」費農姨夫叫到,並對對門的7號夫人揮著手,她正從家裏網狀的窗
簾那裏往外看,「你聽見剛剛汽車逆火了嗎?讓我和佩妮嚇了一跳!」
他繼續咧開嘴展露出一種可怕的笑容,直到所有好奇的鄰居都從他們的視窗處消失,然後
笑容變成了一種極其憤怒的扭曲,他招手叫哈利回來。
哈利向他挪近了幾步,小心的站在費農姨夫抓不到的地方,以防費農姨夫伸出手來把他掐
死。
「你到底在倒什麼鬼?小子?」費農姨夫哇哇叫著,聲音由於氣憤而顫抖著。
「我搗鬼做什麼?」哈利冷酷地說,仍然在東張西望,想要找出是誰導致了剛才的噪音。
「從外面把一個球拍弄的向是一把槍樣對著我們---」
「我沒有弄出那個聲音!」哈利堅定的說。
佩妮姨媽那張瘦長的馬臉出現在費農姨夫寬闊的紫臉後面。她看起來很臉色發青。
「你剛才為什麼潛伏在我們窗戶下?」
「對,對,好問題,佩妮,你剛才在我們窗戶下做什麼?」
「聽新聞。」哈利用一種聽天由命的語氣說到。
他的姨夫姨媽交換了一下憤怒的眼光。
「聽新聞?你再說一遍?」
「你知道,每天都有新的變化。」哈利說。
「在我這別自以為聰明!小子!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做什麼?別再告訴我聽新聞這種胡言
亂語。你很清楚你們這群人---」
「小心,費農!」佩妮姨媽小聲地說,於是費農姨夫放低了聲音使哈利幾乎聽不見他在說
什麼,「你們這群人根本不會聽我們的新聞!」
「那只是你所知道的,」哈利說。
德斯裏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秒,然後佩妮姨媽說,「你這下流的小撒謊精,那些,」他也放
低了聲音,使得哈利只能從她的口型上認出後面的一些話,「貓頭鷹在做什麼,為什麼沒給你
帶新聞呢?」
「啊哈!」費農姨夫用一種洋洋得意的細語說道,「聽到了吧!小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你從那些瘟鳥那裏得到消息嗎?」
哈利猶豫了一會兒他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儘管他的姨夫姨媽不知道他承認的感覺有多麼壞。
「貓頭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消息。」他沉悶的說。
「我不相信!」佩妮姨媽馬上說。
「我也不!」費農姨夫激動地說。
「我們知道你在計畫一些古怪的事。」佩妮姨媽說。
「我們不蠢!」費農姨夫說。
「對我來說那可是新聞。」哈利說,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在德斯裏來得及叫他回來前,他
跑掉了。穿過前面的草坪,跨過低矮的花牆,大踏步的走上了街。
他知道他現在有麻煩了,他知道待會他要面對他的姨夫姨媽,為他的粗魯付出代價,但他
現在不想想那麼多,他頭腦中有更緊急的事。
哈利肯定那個聲音是由一個人有組織或沒組織的搞出來的。聽起來像家養小精靈多比再空
氣中消失的時候的聲音。難道多比現在在水蠟路?多比會在這種時候跟著他嗎?帶著這種想法
,他又四周張望,然後順著水蠟路看下去,但是那裏什麼都沒有,哈利確信多比不知道怎麼隱
形。
他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他的腳如此的把他帶地神出鬼沒,讓他把這些路都走的爛熟。每走
幾步他透過自己的肩膀往後看,他確信在他躺在佩妮姨媽那些枯死的秋海棠中的時候,有什麼
魔法的東西在他附近。他們為什麼沒有對他說話?為什麼沒有和他接觸?為什麼他們現在還藏
著。
然後,他幾乎受挫的感覺讓他洩氣。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魔法的東西。也許他是過於想要找到即使是微小的關於他的那個世界
的東西,以至於現在弄的他對一點小聲音都太敏感了。他能肯定那難道不是鄰居家裏打破什麼
東西的聲音嗎?
哈利感覺自己的胃有一種無趣和沉甸甸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毫無希望的感覺在這個夏天已
經折磨了他很多次了。
明天早上他會伴隨五點鐘的鬧鈴起來以便付錢給為他送來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但是會有
什麼新的消息嗎?哈利這些天僅僅只看一眼頭版便把報紙扔到一邊。只有經營報紙的那個蠢蛋
認識到伏地魔已經回來了,把它作為頭版頭條,那才是哈利感興趣的。
如果他幸運的話,他能收到從他的好友羅恩和赫敏的貓頭鷹,儘管他希望他們能告訴他一
些消息,但卻不能。
我們不能告訴你關於神秘人的事,明顯的,我們被告知不能這麼做以防我們的貓頭鷹落入
其他人手裏,我們很忙但我們不能在這裏告訴你細節,事情會明朗的,我們見面會告訴你所有
事情---
但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沒有人告訴一個確切的日期。赫敏在給他的生日卡上潦草的
寫著我希望能儘快見到你,但到底是什麼時候?哈利只能從信上很模糊的線索猜到,羅恩和赫
敏在同一個地方,大概在羅恩父母家他簡直不能忍受當他被困在這裏的時候,他們倆在陋居開
心的玩。事實上,他氣得把他們在他生日時送給他的兩大盒蜂蜜公爵的巧克力開都沒開就都給
扔了。不過,他後來又有些後悔,因為在那天晚上佩妮姨媽晚飯時做的乾澀的沙拉實在讓人難
以下嚥。
還有羅恩和赫敏到底在忙些?為什麼不是他,哈利,在忙呢?他難道沒有證明他處理事情
的能力強過他們嗎?他們已經把他做過的那些事全都忘了嗎?難道不是他被帶到了墓地,目睹
了塞得裏克被殺死,而且被捆在墓碑上,甚至差點也被殺死的嗎?
哈利這個夏天已經第一百次告訴自己別那麼想了。他在夢中重遊目的已經夠糟糕了,還有
漫無目的的遊蕩,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也夠糟了。
他在拐角處轉了一個彎,到了新月木蘭街。就在那條狹小的小巷半路上的車庫旁邊,他第
一次見到了他的教父。至少小天狼星,好像能理解哈利的感受。不可否認的,他的信和羅恩還
有赫敏的一樣什麼也沒有說,但至少還有一些安慰性質的警告,比起那些讓人著急的線索感覺
好多了,
我知道這讓你感到很失望,照顧好你自己,別多管閒事,事情會好起來的,小心並且別有
任何輕率的舉動---
好吧,哈利想到,這時他正穿過新月木蘭街,走上木蘭路,然後向安黑運動公園走去,他
已經(甚至超過了)做到了小天狼星建議他事情。他已經盡力壓制住自己把行李綁在他的掃帚
上,然後自己出發去陋居的欲望了。事實上,他覺得他的行為已經讓他感覺到很挫敗和生氣了
:他被那麼久的困在水蠟路,藏在花圃下指望聽到一點關於伏地魔正在做什麼的希望也一點一
點的減少。還有,讓一個被關在巫師監獄阿滋卡班十二年,逃出來想要在第一時間把兇手殺死
,結果最後不得不騎上一頭被偷來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逃走的人說教別幹輕率的事,實在是讓人
感到焦躁。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08
哈利彎腰穿過鎖著的門,走過炎熱的草坪。公園和周圍的街道一樣空蕩蕩的。當他走過秋
千時,他在那唯一一個沒有被達力和他那一夥毀掉的秋千上坐下,一條手臂盤繞在鐵鏈上,生
氣的看著地面。他再也不能在得斯裏家的花圃下藏著了。明天他得想出點什麼新法子聽一聽新
聞。同時,他又會有一個一點也不值得期待的,不平靜的,受打擾的夜晚。因為,就算是沒有
關於塞得裏克的噩夢,他也會有做另一個讓他不安的夢:穿過長長的,黑黑的走廊,最後全是
被鎖著的門,這讓他在醒著的時候有一種被困住的感覺。他的傷疤也經常會有刺痛的感覺,但
他想這已經引不起羅恩、赫敏或者小天狼星的興趣了。過去,他的傷疤痛是一個伏地魔又強大
起來的警告,現在伏地魔已經復活了,他們也許只會告訴他那只是經常生氣帶來的---沒有擔
心的-----又是老話。
不公平的感覺充滿全身,讓他想要氣惱的大喊。如果不是他的話,沒人會知道伏地魔已經
回來了。可是他的回報卻是讓他回到小圍金路待了四個死氣沈沈的星期,完全與魔法世界隔絕
蹲坐在將死的秋海棠中間聽關於會滑水的相思鸚鵡的事!鄧不利多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他給
忘了?為什麼羅恩和赫敏在一起卻沒有邀請他?多久了,他聽小天狼星叫他安安靜靜的坐著,
當一個好孩子,並且沈住氣不要寫信給愚蠢的預言家日報告訴他們伏地魔已經回來了?這些狂
怒的想法在哈利的頭腦中旋轉,他的身體裏就像是被悶熱的天鵝絨般的氣憤給包圍著。空氣中
充滿著烤熱的乾燥的草的氣味,唯一的低低的充滿抱怨的汽車的聲音來自公園欄杆旁邊的路上。
他不知道他在秋千上坐了多久,直到有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抬起頭往四周看。周圍路
上的街燈發出霧濛濛的光,照亮了一群正穿過公園的人的側影。其中的一個正大聲地唱著難聽
的歌,其他人則在大笑。他們正滑行著的昂貴的賽車發出一種輕輕的聲音。
哈利知道那些人是誰在前面的那個人毫無疑問的是他的表哥,達力‧德斯裏,正在他那群
忠實的團夥的陪伴下回家。
達力和過去一樣肥大,但是一年艱難的節食和一種新的方法讓他的體格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正如費農姨夫高興的對那些願意聽他講的人所說的,達力最近成為了東南地區校際拳擊大賽
最重量級的冠軍。費農姨夫把它叫做是一項貴族運動,這讓哈利覺得達力看起來比當年他在以
前的學校裏把哈利當作拳擊吊球時更可怕。哈利倒不是害怕達力,他只是覺得達力非常努力的
學拳擊並不是因為慶祝或表揚的原因。周圍的小孩都害怕達力--比他們害怕「波特」--他們被
嚴正警告過了,這是一個被送到聖塔不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的男孩--更加恐懼。
哈利看著黑黑的人影走過了草坪,想知道他們今晚教訓的是誰?看四周,哈利覺得他自己
這麼想到,來啊,看四周,我在這裏坐著,來打我試試-----
但是他們並沒有轉過來,他們沒有看見他,他們幾乎在欄杆那裏。哈利制止住叫他們的想
法,找打並非一個明智的舉動,他不能使用魔法,他會再有被開除的危險。
達力團夥的聲音消失了,他們,走向木蘭街,消失在視線中。
你滿意了吧,小天狼星,哈利呆滯的想,沒有輕率的舉動,乖乖的呆著,和你以前做的正
相反。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佩妮姨媽和費農姨夫覺得達力什麼時候回家都可以,在他回家
以後就什麼時候都是太晚了。費農姨夫威脅哈利說如果他再比達力回家晚就要把他鎖在棚屋裏
,所以,沉悶的打了個哈欠,仍然感到悶悶不樂,哈利走向公園門口。
木蘭路,跟水蠟路一樣,到處都是大大的,方形的,有著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地的房子
,都屬於一個高大的,長的正正方方的人所有,他開著一輛像費農姨夫開的那樣乾淨的車。哈
利更喜歡小圍金路的晚上,這時掛著窗簾的窗戶在黑暗中發出寶石般燦爛的光輝,並且這時也
不會他走過住戶時有人覺得他違法闖入發出不滿意的嘀咕。他走的很快,所以在木蘭路半路上
他又看見了達力他們一夥的身影,他們在木蘭新月街的入口處互相告別。哈利走到了一棵丁香
樹的樹影裏等著。
「----他就像一頭豬一樣叫,不是嗎?」馬爾科姆說,使其他人哄笑著。
「真是絕好的釣鉤。」皮爾說。
「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怎麼樣?」達力說。
「到我家來,我爸媽出去了。」葛登說。
「那麼到時見!」達力說。
「再見。達力!」
「再見,老大!」
哈利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才出來。當他們的聲音都再次消退了,他走向拐角,快步走著,很
快就走到了離達力很近的地方--他正在悠閒自得的嗡嗡的哼著不成調的歌。
「嘿,老大!」
達力轉過身。
「哦,是你!」他咕嚕的說
「你成老大多久了?」哈利說
「閉嘴!」達力咆哮著,走開了。
「真酷的名字啊!」哈利說,他笑著走在他表兄的身後,「對於我來說,你永遠都是『心
肝達力』。」
「我說過了,閉嘴!」達力說,火腿般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那些人知道你媽媽怎麼叫你的嗎?」
「不要臉!」
「你不會說她不要臉吧。那麼我可以叫你『心肝達力』或者『達力小乖乖』了?」
達力什麼也沒說,看來需要讓他全力忍受才能忍住不揍哈利。
「那你們今晚打的是誰?」哈利問,他的笑容消失了。「另一個十歲的小孩嗎?我知道你
兩天前揍了馬克‧艾文。」
「他活該!」達力咆哮著說。
「是嗎?」
「他侮辱我!」
「是嗎?他是說你像一隻被教用後腿走路的豬嗎?那不是侮辱,達力,那是事實!」
達力下巴上的一塊肌肉在抖動,這讓哈利很滿意--他知道這讓達力很生氣。他覺得這讓他
全身的受挫感就像是通過一根吸管傳送到他表兄身上去了--這是他唯一發洩的路徑了。
他們向右轉向了狹窄的小路--哈利第一次見到小天狼星的地方,那是木蘭新月街和紫藤路
的一個捷徑交叉口。這裏空空的而且比他所連接的道路更黑,因為沒有路燈。他們的腳步在一
邊的車庫和另一邊的柵欄的包圍下聽起來很沉悶。
「認為你自己是一個強人可以隱藏起所有的事,是嗎?」達力停了幾秒鐘說。
「什麼事?」
「你想藏起來的那件事。」
哈利又笑了。
「真不像你看起來那麼蠢,是嗎?達力?但是我想你沒辦法一邊走路一邊說話吧?」
他拔出了魔杖,看見達力往側面看去。
「你不准!」達力馬上說,「我知道你不准!如果你做的話會被那所古怪的學校開除!」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修改法規嗎?老大?」
「他們沒有!」達力說,雖然他聽起來並不確定。
哈利輕輕的笑了。
「你沒那個東西不可能打倒我,不是嗎?」達力咆哮著。
「因此你就需要四個傢伙站在你後面,這樣你才能打倒一個十歲的小孩麼?你知道你的拳
擊頭銜是什麼嗎?你的對手有多大?七歲?八歲?」
「據我的消息,他十六歲。」達力吼叫著,「我打暈他二十分鐘才醒過來。他有你兩個那
麼重!你等著我叫爸爸把那個東西拿出來––」
「又要跑到爸爸那裏去了?難道他的心肝乖乖拳擊冠軍會害怕哈利骯髒的小魔杖?」
「晚上沒有那麼勇敢吧?」達力譏笑到.
「這就是晚上,達力心肝,這就是我們叫做是晚上的時候。」
「我是說你睡覺的時候!」達力咆哮著說。
他站住了,哈利也站住了,看著他的表兄。
從達力模糊的臉上,他看見了一種奇怪的勝利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我睡覺的時候難道不夠勇敢嗎?」哈利說,「你以為我怕什麼?枕頭還是
什麼?」
「我昨天晚上聽見了,」達力屏息著說,「你說夢話了,再呻吟。」
「你什麼意思?」哈利又說道,但是有一種冰涼的感覺跳進了他的胃裏。他昨晚又夢見了
墓地。
達力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然後裝出一種高音調的嗚咽的聲音,「別殺塞得裏克!別殺塞
得裏克!誰是塞得裏克?你的男朋友嗎?」
「我––你說謊!」哈利機械的說,但是他的嘴巴發乾,他知道達力沒說謊,他還聽到了
關於塞得裏克的其他什麼嗎?
「爸爸,救我!爸爸!他要殺我了!嗚––嗚––」
「閉嘴!」哈利平靜的說,「閉嘴!達力!我警告你!」
「快來救我!爸爸!快來救我!媽媽!他殺了塞得裏克!爸爸!救我!他––你說的難道
不是我嗎?」
達力靠在小巷的牆上。哈利用魔杖直指著達力的心臟。哈利可以感覺到十四年來對達力的
仇恨撞擊著他的每一寸身體--他為何不現在給達力一擊?讓達力倒楣的像一隻蟲子一樣爬回家
?讓他不能說話,長出昆蟲的觸鬚?
「不准再說那件事!」哈利吼到,「你明白嗎?」
「把那東西指別的東西!」
「我說,明白了嗎?」
「指別的東西!」
「你明白了嗎?」
「把那東西從我這裏拿開––」
達力氣喘吁吁的用一種奇特的發抖的聲音說,就好像他被浸到了冰水裏。
夜空好像出了一點事,撒滿靛青色天空的星星突然被塗上了黑色並且失去了光芒--星星,
月亮,小巷盡頭兩邊朦朧的路燈消失了,汽車的隆隆聲和樹木的低語聲消失了。溫和的夜晚突
然變得刺痛犀利的寒冷。他們完全被一種難以滲透的、寂靜的黑暗所包圍,就好像一隻巨大的
手將整個小巷用一件厚厚的斗篷給完全蓋住了。
在一瞬間,哈利以為自己又無意中施展了一些魔法,儘管他努力地克制著。然後他意識到
自己錯了,他沒有熄滅星星的能力,他把頭轉向這邊的路,然後是另一邊,想看見什麼東西,
但是黑暗好像給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輕薄的面紗。
達力恐懼的聲音傳進了哈利的耳朵裏,
「你––你在做什麼?停––停下來!」
「我什麼也沒做!閉嘴!別動!」
「我什麼也看不見!我瞎了!我––」
「我說閉嘴!」
哈利靜靜的站著,把他看不見的眼睛轉向左邊然後右邊。寒冷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他全身
都在發抖,他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他頸後的頭髮全都豎起來了,他把眼睛睜到最大,茫然的
看著四周,卻什麼也沒看見。
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在這裏––不可能在小圍金路,他緊張的聽著,在看見他們以前
他可以聽見他們---
「我---我要告訴爸爸---」達力嗚咽著,「你在哪?你在做什––」
「你就不能閉上嘴嗎?」哈利嘶嘶地說,「我正在努力聽––」
但是他突然沈默了,他聽見了他最擔心的東西。
在小巷裏有一些不屬於那裏的東西,有什麼東西正在發出長長的,嘶啞的,喀噠喀噠的呼
吸,哈利覺得自己發出一陣恐懼的搖動,就好像他站在冰冷的空氣裏發抖一樣。
「停---停下來!住手!!我會打你!我發誓我會!」
「達力,閉––」
乓!
一隻拳頭打在了哈利頭上,把他打得站立不穩。他眼冒金星。一個小時裏第二次哈利覺得
自己的頭被劈成了兩半,下一秒中,他覺得自己摔到了地上,他的魔杖也脫手了。
「你這白癡!達力!」哈利叫到,他的眼睛因為疼痛充滿了淚水,他用手和膝蓋在地上爬
著。他聽見達力笨拙的跑開了,撞倒了小巷的柵欄,摔倒了。
「達力!回來!你正跑到那東西那兒去!」
一聲恐懼的尖叫,哈利的腳步停止了。同時,哈利覺得寒冷爬上了他的後背,這只能證明
一件事,不止一個。
「達力!把嘴閉上!不管你做什麼!把嘴閉上!魔杖!」哈利瘋狂的咕嚕著,他的手像蜘
蛛一樣在地上掠過,「在哪?快點--螢光閃爍!」
他機械的說著咒語,不顧一切的照亮他想要找的東西,--他覺得不可思議的,魔杖在他右
手的幾英寸處發光--魔杖頭點亮了。哈利一把抓起它,蹣跚的站起來看著四周。
他的胃翻絞著。
一個高聳的,帶著頭巾的東西正朝他滑過來,在地上盤旋著,看不見長袍下的臉或者腳,
過來時饑渴地在夜裏吮吸著。
跌跌絆絆的往後退,哈利舉起了魔杖。
「呼神護衛!」
一小縷銀色的氣體從魔杖端射了出來,攝魂怪慢了下來,但是咒語並沒有完全發揮作用。
跌跌絆絆的,他在攝魂怪接近他時又往後退,恐懼充滿了他的大腦--集中精神!--
一對灰白的,黏黏糊糊的,長滿疙瘩的手從攝魂怪的長袍下伸了出來,想要夠到他一陣急
速的聲音充滿了哈利的耳朵。
「呼神護衛!」
他的聲音聽起來微弱而遙遠,另一小縷銀色的煙--比剛才更微弱--從魔杖裏飄了出來,-
-他不能做到,他不能使咒語奏效。
他的頭腦裏響起了一陣大笑,尖刻的,陰冷的大笑,他可以聞到攝魂怪腐爛的,死一般冰
冷的呼吸充滿了他的肺部,簡直就快要溺死他--想想-快樂的事情--
但是他頭腦裏沒有快樂,攝魂怪冰冷的手指已經在他的喉嚨上收緊了,尖聲的冷笑越來越
大聲,他的頭腦裏有一個聲音在說:「向死神鞠躬吧,哈利--也許完全沒有痛苦––-我不知道
––--我從來沒死過––」
他再也看不見羅恩和赫敏了!
他們的臉突然在他的頭腦中咋現了,他掙扎著呼吸,「呼神護衛!!」
一隻巨大的牡鹿銀色從他的魔杖埠噴出,它的鹿角向攝魂怪心臟的地方頂去,攝魂怪被向
後撞了出去,就像黑暗一樣的飄走了,當牡鹿再次攻擊時,攝魂怪被擊退了,向下倒去,像隻
蝙蝠般逃走了。
「這邊!」哈利對牡鹿喊到,他向小巷跑下去把點亮的魔杖舉高,「達力?達力?」
他跑了差不多十幾步找到了他們:達力彎曲著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捂著他的臉。第二個攝
魂怪彎下身,用他黏糊糊的手抓住達力的手腕,向鍾愛似的把他們拉開,把他帶頭巾的臉正對
達力低下來,就好像是要吻他一樣。
「抓住它!」哈利吼到,隨著一聲急速的咆哮的聲音,他召喚的銀色牡鹿急速地越過了他
,就在攝魂怪沒有眼睛的臉離達力還有一英寸的時候,鹿角頂住了它,怪物被頂到了空中,然
後,就像他的同伴一樣,他飛走了,從夜空中消失了;牡鹿慢慢的跑到了小路的盡頭,然後化
作銀色的煙霧消失了。
月亮,星星,還有路燈突然一下子回到了現實生活中,一陣溫暖的微風吹過了小巷,附近
花園裏的樹發出了沙沙聲,平凡世界裏新月木蘭街上汽車的隆隆聲又充滿了空氣之中。
哈利靜靜的站著,他所有的感覺由於突然被帶回現實世界而都在震動著。一會之後,他才
發現他的T-Shirt粘在他的身上--他已經被汗濕透了。
他簡直不能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攝魂怪就在這,就在小圍金路!
達力捲曲地躺在地上,嗚咽著,發著抖。哈利正彎下腰看他是否能夠自己站起來,但他突
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響亮的,急促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又舉起了他的魔杖,他橫過達力的腳
後跟面對著來人。
費格太太,他們年老的古怪鄰居,氣喘著出現在視線裏,她灰白的頭髮從發網裏散開了,
她手腕處發出一陣繩編購物袋的叮噹聲,她的腳只穿住了一半她的格子呢的地毯拖鞋,哈利趕
快將他的魔杖收起來,但是--
「別把它收起來!傻孩子!!」她尖叫著,「如果他們還有在附近怎麼辦?噢,我要把蒙
頓格斯‧飛七給殺掉!」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12
【第二章】
「你說什麼?」哈利一片茫然。
「他走了,」費格太太兩手濕淋淋的說道,「他離開是為了去看一個人,那個人從掃帚背
上,掉下去一組坩堝!我告訴過他,如果他離開我會活剝了他的皮,現在看看都發生了什麼!
攝魂怪!這次還是幸運的,我把提比斯先生拉進這個事件當中!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時間巡視周
圍!現在,哈利,我們要送你回家!哦,這個麻煩本來不應當發生的!我要殺了他!」
「但是--」對哈利來說,發現他的那個瘋狂的愛貓的老太太鄰居,居然知道攝魂怪是什麼
東西,這一點對哈利的震撼與在小巷遇上兩隻攝魂怪幾乎一樣大。「你是--你是一個女巫?」
「正如蒙頓格斯完全瞭解的那樣,我是一個啞炮(巫師界對於那些具有傳統巫師血統卻沒
有魔法的人的一種稱呼),因此怎麼能夠想像我有能力幫助你擊退攝魂怪呢?可是在我警告過
他的情況下,他卻毫不明智的離開了你--」
蒙頓格斯一直在跟著我?啊哈--是他!是他在我的房子前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是的!是的!是的!但是幸運的是,僅僅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讓提比斯先生駐守在一輛
車子底下(第一章裏面那頭跑出去的貓),而提比斯先生也確實跑來警告了我,但是當我去你
家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而現在--哦!鄧不利多將會怎麼說呢?」「你!」她對著仍然仰躺在
小巷地上的達力大聲叫道,「把你的肥屁股離開地面,快點!」
「你認識鄧不利多?」哈利盯著她說。
「我當然認識鄧不利多,又有誰不認識鄧不利多呢?但是現在來吧--如果它們再回來,我
可就無能為力了,我從未做到過像變形成一隻喝茶包這樣的魔法。」
她停了下來,用她枯瘦的手抓著達力的一隻肥胖的胳膊吃力的拖著。
「起來,你這個沒用的笨蛋,起來!」
但是達力既沒能力也不願意站起來。他賴在地上,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嘴唇緊閉。
「我來。」哈利抓起達力的胳膊並舉了起來。經過一番巨大的努力他盡力讓達力把腳也抬
起來,可達力看起來還是不省人事。他的小眼睛在眼窩裏滾動,汗水佈滿整個臉龐;當哈利讓
他自己走的時候,他的身體危險地搖搖晃晃。
「快點!」費格太太歇斯底里的叫道。
哈利把達力一隻肥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並把他向街上拖過去,在達力的重量下哈
利的肩膀微微的下垂。費格太太在他們的前面踉踉蹌蹌,緊張的注視著街道的拐角處。
「把你的魔杖拔出來!」當他們進入紫藤路時,她對哈利說道:「現在別再管什麼保密法
令了。(保密法令是魔法部制訂的關於禁止在麻瓜區域使用魔法的法律),無論如何我們都會
被嚴厲懲罰的,沒準像隻混蛋一樣被龍絞死。談談那個有點道理的未成年人巫術限制條例吧:
這正是鄧不利多所擔心的事情--哪裏是這條街的盡頭?哦,那正是普倫提斯先生。別把你的魔
杖放下,孩子!不要讓我一直告訴你,我不能使用魔法好不好?」
在用力拖住達力的同時,穩定的握住魔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哈利不耐煩的撞了一下
他的堂兄達力的肋骨,但是達力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所有獨立行動的渴望。他整個癱倒在哈利的
肩膀上,而他巨大的腳則拖在地面上。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你是一個啞炮,費格太太?」哈利一邊奮力行走,一邊氣喘吁吁
的問道,「當我待在你房子裏的時候--為什麼你什麼也不說?」
「鄧不利多的命令。我必須監護你但不能告訴你任何事,你太年輕。我很抱歉給了你如此
悲慘的時光,哈利!但是如果德思禮夫婦認為你喜歡我這裏的話,他們就再也不會讓你來了。
你知道的,這很不容易,但是,哦!瞧我都說了些什麼。」她再一次手心出汗並悲傷的叫道:
「當鄧不利多聽到這些的時候--聽到蒙頓格斯怎麼能離開,直到午夜他都被假定是在執行任務
的--他在哪裏?我該怎麼告訴鄧不利多發生的事情?我無法聯絡。」
「我有一頭貓頭鷹,你可以借用牠。」哈利呻吟著,對他的脊背能夠承受達力的重量感到
極為驚訝。
「哈利,你不明白!鄧不利多要儘快行動,魔法部有他們自己的探測未成年人施展魔法的
渠道,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必須相信我的話。」
「但是我除掉了攝魂怪,我不得不使用魔法--他們應該更擔憂的是,攝魂怪在紫藤路遊蕩
正在幹些什麼,對嗎?」
「哦,親愛的,我希望事情就是如此,但是我恐怕--蒙頓格斯‧弗萊徹,我要殺了你!」
當一個穿著破破爛爛外套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響起了一聲響亮的破碎聲,空
氣當中充滿了一股混合了腐爛煙草味道的酒的刺鼻氣味。這個人有著短短的羅圈腿,長而散亂
的淡黃色頭髮,以及充滿血絲的,鬆垂的眼睛,這一切使得他看起來就像一頭矮腳獵犬,呈現
出一種陰沈的樣子。他同樣抓著一個銀色的小包,哈利立刻就認出來那是一件隱形斗篷。
「早上好嗎?費格。」他第一次看了看費格太太,哈利和達力,然後說道。「在我從事秘
密活缺期間發生了什麼?」
「讓你的秘密活缺見鬼去吧!」費格太太喊了出來,「攝魂怪出現了,你這個沒用,該殺
的小偷!」
「攝魂怪?」蒙頓格斯驚呆了,他重複道,「你是說攝魂怪嗎?」
「是的,就在這裏,你是個毫無價值的蹩腳間諜,就在這裏!」費格太太尖叫道。「在你
的監視下攝魂怪襲擊了這個孩子!」
「哎呀,」蒙頓格斯軟弱無力的回答,從費格太太看到哈利,然後有看回來,「哎呀,我
--」
「你是不是又去買那些偷來的坩堝了!我難道沒告訴你不要去嗎?我難道--」
「我也知道,我--」蒙頓格斯看起來很難受,「它,它真的是個很好的商業機會,看--」
費格太太舉起那只纏在手臂上的包並把它甩到了蒙頓格斯的臉上,包的細繩順勢纏住了蒙
頓格斯的脖子,根據包叮噹作響的情況判斷,包裏應該裝滿了貓食。
「哎呦--把它拿開--拿開,你這隻發瘋的老蝙蝠(在英文裏蝙蝠和間諜同一單詞)!有人
會把這事告訴鄧不利多的!」
「是的--他們--已經這麼做了!」費格太太一邊大叫一邊把五顏六色的貓食,砸向她能夠
夠的著的蒙頓格斯的每一個部位,「而且--最好是你--你能去告訴鄧不利多--為什麼你沒有在
那裏救援!」
「保持理智!」蒙頓格斯說道,他的手護在頭上,不斷向後退縮,「我正在趕去!我正在
趕去!」
然後隨著另一聲巨大的碎裂聲,他消失了。
「我希望鄧不利多殺了他!」費格太太狂暴的說道,「現在,過來,哈利,你還在等什麼
?」
哈利決定不再浪費他剩下的氣力,去指出在達力的重壓下他幾乎無法移動。他將半昏迷的
達力舉了一下,使他更向前傾。
「我將把你送到門口,」當他們拐進水蠟路的時候費格太太說道:「只不過萬一周圍還有
更多的攝魂怪,哦!我的上帝啊,這真是一場大災難,而你就必須憑自己的力量擊退它們,而
且鄧不利多說過,我們應當不惜一切代價以使你免於使用魔法,好吧!我想現在不是為小事擔
心的時候,不過那些貓現在在惡作劇。」
「因此,」哈利氣喘吁吁的說道,「鄧不利多一直在跟著我嗎?」
「當然–是的,」費格太太語氣明顯缺乏耐心的說道,「你以為在六月的事件發生之後,
他會放任你在四周閒逛嗎?好了,孩子,他們告訴我讓你待在這裏是明智而正確的。」當他們
抵達四號門牌的時候費格太太這樣說道,「我希望很快就會有人將和你接觸了。」
「你現在要去幹什麼?」哈利很快的問道。
「我直接回家,」費格太太回答道,她盯著四周黑暗的街道,渾身發抖,「我需要等待更
多的,只是,在那之前僅僅是待在家裏。晚安!」
「等等,現在別走!我想知道--」
但是費格太太已經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她的拖鞋嗒嗒作響,細線包也在叮噹作響。
「等等!」哈利在她後面大聲叫著。他有一百萬個問題要問任何一個與鄧不利多教授有接
觸的人:但是在幾秒鐘之內,費格太太的身影就被黑暗吞沒了。愁眉苦臉的哈利重新把肩頭的
達力調整了一下姿勢以使他們緩慢的,渾身疼痛的挪到水蠟路四號的花園小徑上。
客廳的燈依然亮著。哈利將魔杖收回到牛仔褲的腰帶裏,摁響了門鈴並且看著佩妮姨媽的
輪廓變得越來越大,同時古怪得扭曲在大門的毛玻璃上。
「達力!也到時間了,我正在變得十分,十分--達力,發生什麼事了!」
哈利看了看旁邊的達力,並且適時的從達力的手臂下竄了出來。達力在原地搖晃了一下,
他的臉青一塊白一塊,然後他張開嘴吐的門口到處都是。
「達力!達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弗農!弗農!」
哈利的姨父從臥室裏意氣揚揚的走出來,他兩端下垂的小鬍子被吹的左一根右一根,當他
激動不按的時候好像總是這樣的。他急忙上前幫助佩妮姨媽將腿腳發軟的達力弄了進來,同時
也避免踩到地上那堆噁心的嘔吐物。
「他病了,弗農!」
「你感覺如何,兒子?發生什麼事了?是否波爾克絲夫人給你喝了某種外國茶?」
「為什麼你全身是土,親愛的?你曾經倒在地上了嗎?」
「等等--你的臉沒事吧,對嗎,兒子?」
佩妮姨媽尖聲大叫。
「叫員警,弗農!叫員警!達力,親愛的,和媽媽說話啊!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在整個這場混亂中,始終沒人注意到哈利,這很適合他。他想在弗農姨父大力關門之前悄
悄的溜進去,當達力將他的噪音節目從客廳搬到廚房時,哈利小心翼翼的移動並且安靜的上樓
了。
「誰幹的,兒子?告訴我們名字。我們會抓到他的,別擔心。」
「安靜!他想要說什麼,弗農!發生了什麼,達力?告訴媽媽!」
當達力找回聲音的時候,哈利正好踩在樓梯的最底下。
「是他。」
哈利凍住了,他的腳踩在樓梯上,臉繃的緊緊的。
「小子!過來!」
帶著一種混合了恐懼與憤怒的感情,哈利慢慢的從樓梯上移開腳並且轉身跟著德思禮夫婦。
在外面的黑暗之後,小心翼翼清潔過的廚房發出一種古怪的,不真實的閃光。佩妮姨媽將
達力安置在一張椅子上,達力依然臉色發青,看上去又濕又冷。弗農姨父站在排水蓋的前面通
過他那雙小小的,窄縫般的眼睛盯著哈利。
「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他用一種威脅的口氣咆哮著。
「什麼也沒幹。」哈利回答道,他十分清楚弗農姨父不會相信他。
「他對你做了什麼,達力?」佩妮姨媽用一種顫抖的聲調問道,她現在正在用海綿清理達
力皮夾克前面的嘔吐物。「是不是--是不是--你懂我意思的,親愛的?他是不是--是不是用了
那個東西?」
達力緩慢的,顫抖的點了一下頭。
「我沒有!」當佩妮姨媽發出一聲哀號而弗農姨父舉起他的拳頭的時候,哈利大聲叫起來
,「我什麼也沒對他幹!那不是我!那是--」
但是就在此時,一隻長耳的貓頭鷹突然通過廚房的窗戶猛撲進來。差一點撞上弗農姨父的
頭頂,牠滑翔著通過廚房,將牠叼在嘴裏的一大張羊皮紙的信掉在了哈利的腳邊,然後優雅的
轉身,牠翅膀的末端越過冰箱的頂部,然後再次飛到外面急速上升,並穿過花園消失了。
「貓頭鷹!」弗農姨父怒吼道,暴起的血管在他的臉上憤怒的跳動,他砰的一聲將廚房的
窗戶重重的關上。「又一隻貓頭鷹!我決不會再讓另一隻貓頭鷹進我的房子!」
但是哈利已經撕開了信封並將裏面的信抽了出來,他的心臟的某處地方被重擊了一下。
親愛的波特先生:
我們已經收到情報顯示今晚九點二十三分在麻瓜的居住區你施展了派特拿姆魔法,並且是
當著一個麻瓜的面。這一行為已經違反了限制未成年人巫術使用條例第七十條的規定,這將導
致你被逐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魔法部的代表將在短時間內抵達你的住處並毀掉你的魔杖。
由於你上一次違反《國際魔法師聯盟關於保密的相關條款》第十三條的規定,已經收到過
一次正式警告,我們很遺憾的通知你,必須在八月十二日上午九點到魔法部出席一個訓誡聽證
會。
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真誠的,
馬法爾達‧霍普凱克
魔法部不適當使用魔法辦公室
哈利將這封信讀了兩遍。他僅僅能模糊的意識到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的談話。在他的頭腦
裏一切都冰冷而麻木。這一事實就像一根麻痹飛鏢一樣穿透了他的意識。他被霍格沃茨除名了
。一切都完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抬頭看著德思禮夫婦。弗農姨父的臉色發紫,正在大聲咆哮,他的拳頭仍然高舉著。佩
妮姨媽的手臂摟著達力,後者又一次嘔吐。
哈利短暫麻木的大腦看起來重新清醒了。魔法部的代表將很快抵達你的住處並且毀掉你的
魔杖。這只能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必須馬上跑。要去哪裏哈利並不知道,但是他可以
肯定一件事,無論是在霍格沃茨還是在外面他都需要他的魔杖。在夢一般的狀態下,他拔出了
自己的魔杖並轉身離開了廚房。
「你認為你要去哪裏?」弗農姨父叫道。當哈利拒絕回答的時候,他穿過廚房並且重重的
鎖上了通往客廳的門。「我們還沒完,小子!」
「讓開,」哈利平靜的說。
「你將待在這裏並解釋清楚我兒子怎麼了。」
「如果你不讓開我將詛咒你。」哈利說道,並同時舉起了魔杖。
「你不能在我面前把那個東西拔出來!」弗農姨父吼道。「我知道你在那座被你稱之為學
校的那所瘋狂建築外面是不被允許使用魔法的!」
「這所瘋狂建築已經將我開除了!」哈利說道。「因此我能夠做我喜歡的任何事。你還有
三秒鐘。一--二--」
一聲巨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充滿了臥室。佩妮姨媽又尖叫起來。
刻意忽略弗農姨父的喊叫並快速蹲下,於是這個晚上的第三次,哈利搜索造成騷動的來源
,這不是他造成的。他立刻就發現了它,一隻頭昏眼花,渾身褶子的穀倉貓頭鷹(這是可憐的
韋斯萊家貓頭鷹的典型特徵,它沒在送信途中死掉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跡啊:編者)正蹲在
廚房外面的窗臺上,剛剛就是它撞上了關著的窗戶。
假裝沒聽見弗農姨父苦惱的喊著「貓頭鷹!」哈利穿過屋子並把窗戶打開。這隻貓頭鷹的
兩腿並在一起,嘴裏叼著一小卷羊皮紙,震動著牠的羽毛,並在哈利拿到信的一瞬間就跑了。
哈利的手顫抖著打開第二封信,這封信的字跡相當潦草,而且用的是廉價的黑墨水。
哈利:
鄧不利多剛剛趕到魔法部,他正在盡力擺平這件事。不要離開你姨父和姨媽的家。不要再
次施展任何魔法。不要交出你的魔杖。
亞瑟‧韋斯萊
鄧不利多正在盡力擺平這件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鄧不利多究竟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
不顧魔法部的指令呢?那麼,他是否還有機會重返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呢?一點小小的希望在哈
利的心裏萌芽,可是很快就被恐懼扼殺;他要怎麼做才能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拒絕交出自己
的魔杖呢?他將不得不和魔法部的代表決鬥,並且如果他真的這麼作了,他將被扔進阿滋卡班
巫師監獄,而不僅僅是開除。
他的頭腦正在飛速運轉,他可以冒著被魔法部通緝的風險逃跑,或者是待在這裏等著魔法
部的人找到他。他覺得前一種選擇誘惑很大,但是他知道韋斯萊先生是真誠的,並且不管怎麼
說,在鄧不利多試圖解決這一事件之前還是不要使事件更加惡化為好。
「正確,」哈利說道,「我已經改主意了,我要待在這裏。」他猛的衝到廚房桌子旁邊面
對著達力和佩妮姨媽。德思禮夫婦看來對哈利想法的急劇改變疑惑不解。佩妮姨媽絕望的盯著
弗農姨父。後者紫色的臉上血管比剛才暴的更突出了。
「所有這些紅色的貓頭鷹都是從哪來的?」他抱怨道。
「第一隻是魔法部直屬的貓頭鷹,牠來開除我,」哈利平靜的說。他正豎起耳朵捕捉外面
的任何動靜,萬一魔法部的代表正在接近這裏的話,更加簡潔安靜的回答弗農姨父的問題總好
過讓他暴怒並咆哮。「第二隻來自我朋友羅恩的父親,他在魔法部工作。」
「魔法部?」弗農姨父叫道:「像你一樣的傢伙居然在政府裏!哦,這就可以解釋一切,
所有的事,毫無疑問我們的國家正在走向滅亡。」
當哈利還沒回應的時候,弗農姨父盯著他,然後一巴掌打過去,「那麼他們為何開除你?」
「因為我使用魔法。」
「啊哈!」弗農姨父叫道,同時把他的拳頭重重的打在冰箱的上面,一些屬於達力的低熱
量小吃倒了出來並且灑在地板上。「因此你用了魔法!你對達力幹了什麼?」
「什麼也沒幹,」哈利說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一點缺乏冷靜,「那不是我--」
「是你。」達力毫無徵兆的嘟嚕起來,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立刻示意哈利安靜,並同時把
腰彎到達力上方。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18
「接著說,兒子。」弗農姨父說道,「他幹了什麼?」
「告訴我們,親愛的。」佩妮姨媽也小聲說著。
「他用魔杖指著我。」達力小聲嘟嚕。
「是的,我這麼做了,但是我並沒有使用--」哈利開始憤怒了,但是--
「閉嘴!」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一起叫道。
「接著說,兒子,」弗農姨父重複了一遍,他的小鬍子因狂怒而翹了起來。
「一切都變黑了,」達力嘶啞的尖叫著,渾身顫抖。「一切都變黑了。然後我就聽見--聽
見有個聲音在我腦子裏。」
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交換了一個絕對恐怖的眼神。如果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惡痛絕的就
是魔法的話--這一條對他們撒謊多過做事的鄰居而言,則緊隨其後的是禁用軟管的法令(因為
乾旱而出臺的禁用自來水給花圃澆水的法令:整理者)--人們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愛恨分明。德
思禮夫婦很顯然的認為達力已經喪失理智了。
「你聽見什麼了?」佩妮姨媽臉色蒼白,眼睛裏充滿淚水說道。
但是達力看樣子沒能力再說下去了。他再一次的渾身發抖並使勁搖晃著他那棵肥大的金髮
碧眼的腦袋,儘管自從第一隻貓頭鷹到達之後,對恐懼的麻木感就一直盤踞著哈利,他還是感
到了某種程度的好奇。攝魂怪讓一個人重新經歷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刻。那個從小被寵溺,飲
食過量,欺淩弱小的達力被迫聽見的會是什麼呢?
「那麼你接下來是怎樣頭朝下摔倒的呢,兒子?」弗農姨父用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口氣問
道,這種口氣他只在垂危病人的身邊才會採用。
「腳絆倒的,」達力虛弱不堪的說道。「而且後來--」
他的手指著肥胖的胸部。哈利明白了。達力正在回憶起那種充滿肺部的濕粘的寒冷,並且
所有的快樂都從他體內被吸走。
「太恐怖了,」達力嘶啞的叫道。「寒冷。真正的寒冷。」
「好的,」弗農姨父以一種強迫自己平靜的語調說道,而與此同時佩妮姨媽焦慮的把一隻
手放在達力的額頭上以感覺他的體溫。「然後發生了什麼,達力?」
「感到--感到--感到仿佛--仿佛地獄。」
「仿佛你再也不會有快樂。」哈利遲鈍的補充著。
「是的。」達力小聲說道,身體仍然在發抖。
「因此!」弗農姨父的聲音恢復了那種高亢的調門,好像他正在澄清事實。「你在我的兒
子身上使用了某些瘋狂的咒語,因此他聽到了某種聲音,並且認為他是--是註定命運悲慘,或
是別的什麼,是嗎?」
「你要我告訴你多少次啊?」哈利說道,他的脾氣和聲音都提高了,「那不是我!那是兩
隻攝魂怪!」
「兩隻--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攝--魂--怪,」哈利說得清晰而緩慢,「兩隻。」
「那麼這種地獄裏的生物是幹什麼的?」
「他們守衛巫師監獄,阿滋卡班。」佩妮姨媽說道。
在說完這些話並經過兩秒鐘的安靜之後,佩妮姨媽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她讓一個令人厭
惡的詛咒從嘴裏滑了出來。弗農姨父瞪大眼睛看著她。哈利的大腦一陣眩暈。費格太太已經是
一次了--難道佩妮姨媽也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他驚訝的問佩妮姨媽。
佩妮姨媽也十分驚異的看著自己。她用一種害怕的歉意盯著弗農姨父,然後輕輕的放下手
並露出了她馬一樣的牙齒。
「我聽見--那個可怕的小子--在很多年前告訴她關於攝魂怪的事,」她遲疑的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我的父母,為何不用他們的名字?」哈利大聲說道,可是佩妮姨媽沒理他
。她看上去恐懼而慌亂。哈利暈了。除了一年前的那次爆發以外,哈利從未聽佩妮姨媽提及過
自己的母親,而僅有的那一次,姨媽高聲尖叫說哈利的母親是個思想怪誕的人。哈利十分驚訝
,當佩妮姨媽盡其所能假裝那個魔法世界是完全不存在的時候,她居然還能記得多年以前聽過
的有關魔法世界的只鱗片羽的資訊。
弗農姨父張嘴,又閉上,再張嘴,又再一次閉上,很顯然他不知如何說,當他第三次張嘴
的時候他終於嘶啞的說道:「因此--因此--他們--他們是--他們是真的存在,他們是--現實存
在的?」
佩妮姨媽點點頭。
弗農姨父從佩妮姨媽看到達力再看到哈利,仿佛希望有人告訴他這是「四月愚人節」。當
看到沒有人這麼做的時候,他再一次開口了,但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貧乏的諺語被今晚第三隻
貓頭鷹的來訪打斷了。牠像一棵有羽毛的加農炮彈一樣從仍然開著的窗戶衝下來,並且停在了
廚房的桌子上,這使的德思禮一家三口都害怕的跳起來。哈利從這隻貓頭鷹的嘴上取下了第二
封像官方檔的信,並且在貓頭鷹再次突然返回夜空的時候拆開了信。
「夠了--快滾--貓頭鷹!」弗農姨父叫道,它衝到窗戶前面並且再一次重重的關上了窗戶。
親愛的波特先生:
在你二十二分鍾之前收到我們的信件之後,我們更深入的進行了研究,魔法部修改了立即
摧毀你的魔杖的決定。你可以保留你的魔杖直至你參加八月十二日的聽證會,在那個時候我們
將作出一個官方決定。
另外在與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進行討論之後,魔法部同意將是否開除你的問題也延後至
那時決定。你在學校還未作出決定之前,因此被認定為暫緩離校。
致以最美好的祝願
你真誠的
馬法爾達‧霍普凱克
魔法部不適當使用魔法辦公室
哈利很快的將這封信讀了三遍。隨著他得知自己並非明確除名之後,在他心裏那個痛苦的
疙瘩稍稍放鬆了,儘管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害怕就此消除。看起來在八月十二日的聽證會上任何
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怎麼樣?」弗農姨父的話將哈利拉回了現實。「現在怎麼樣?他們怎樣宣判你的?是否
你的行為被判處死刑了?」他在後面加上了一個充滿希望的聯想。
「我要出席一個聽證會。」哈利說道。
「那麼他們會在那兒宣判你嗎?」
「我想是的。」
「那麼我們還沒有喪失希望。」弗農姨父不懷好意的說。
「好吧,如果沒事的話。」哈利說著邁開了腳步。他要一個人靜一靜來思考對策,也許應
當寄封信給羅恩、赫敏或者小天狼星。
「不,事情還沒完!」弗農姨父叫道。「坐回來!」
「現在還有什麼事?」哈利不耐煩的問道。
「達力!」弗農姨父咆哮道。「我要確切的知道我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好!」哈利高聲叫道,而且他感到怒氣正在升高,紅色和金色的火花在魔杖的頂端
射出,魔杖仍然抓在他的手裏。德思禮一家三口全部向後退縮,眼睛裏充滿恐懼。
「達力與我在木蘭後街和紫藤路之間的小巷裏,」哈利說的很快,他在盡力控制自己的脾
氣,「達力認為他可以激怒我,我拔出了魔杖但是沒有施展魔法。然後兩隻攝魂怪就出現了。」
「但是什麼是攝魂怪,」弗農姨父狂暴的問道,「他們能幹什麼?」
「我告訴過你--他們將所有的快樂從你體內吸出來,」哈利說道,「並且如果他們有機會
的話,他們會吻你--」
「吻你?」弗農姨父的眼睛幾乎要爆開了,「吻你?」
「當他們將靈魂從你嘴裏吸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麼稱呼它的。」
佩妮姨媽發出一聲尖叫。
「他的靈魂?他們沒有這麼做吧--他仍然有他的--」
佩妮姨媽抓住達力的肩膀使勁搖晃,好像要檢查她能夠聽見達力的靈魂在體內晃動。
「當然他們沒有吸走達力的靈魂,如果他們這麼做了你會知道的。」哈利被激怒了。
「那麼你擊退他們了,兒子?」弗農姨父響亮的說,看來好像一個人盡力將談話拉回到他
能夠理解的層面上。「以一對二打敗他們,是你嗎,兒子?」
「他不可能以一敵二對付攝魂怪。」哈利從緊咬的牙關裏擠出一句話。
「那麼為什麼他沒事呢?」弗農姨父咆哮道,「為什麼他沒有被吸空呢?」
「因為我施展了派特拿姆--」
呼的一聲,隨著一音效卡嗒聲,一陣翅膀的拍擊聲,以及一陣灰塵的掉落聲,第四只貓頭
鷹從廚房的壁爐裏飛了出來。
「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弗農姨父咆哮道,一大叢鬍子從他的下巴上被拔了下來,這一動
作他已經很長事件沒做過了。「我不要在這裏看見貓頭鷹,我再也無法容忍了,我告訴你!」
但是哈利已經將一卷羊皮紙從貓頭鷹的腿上取了下來。他很確定這封信是鄧不利多寄來的
,裏面解釋了所有的事--攝魂怪,費格太太,魔法部準備怎樣做,他和鄧不利多應該怎樣平息
所有的事--但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失望的看見了小天狼星的筆跡。假裝沒有聽見弗農姨父對貓
頭鷹的抱怨,並且沒看見由於貓頭鷹飛回壁爐時他離的最近,因而有幾快灰塵落進了弗農姨父
的眼睛裏,哈利讀了小天狼星的便條。
亞瑟已經告訴了我們發生的一切。無論你要幹什麼,不要再度離開那所房子。
哈利發現對今晚發生的事他們的回應是如此的不充分,因此他合上了這張羊皮紙並開始尋
找剩下的信,可什麼也沒有。
而哈利的脾氣又再一次升高。難道對於他單手打敗兩隻攝魂怪這件事就沒有人說一聲「幹
的好」嗎?不管是韋斯萊先生還是小天狼星都表現的好像是他行為不檢,並且在他們確定由他
造成的損失之前不願和他多說話。
「一條啄痕,我的意思是貓頭鷹在這裏啄了一下又飛出了我的屋子。我不想這樣,小子,
我不--」
「我阻止不了貓頭鷹的進入,」哈利猛的將小天狼星的信捏在拳頭裏。
「我需要今晚發生事情的真相!」弗農姨父叫道,「如果是攝魂怪傷害了達力,接著你會
被開除嗎?你施展了那個--你知道的,你已經承認了!」
哈利做了一個深長,穩定的呼吸。他的頭再次的發熱。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廚房
,並且遠離德思禮夫婦。
「我用派特拿姆魔法幹掉了攝魂怪,」他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下來並且說道,「這是能夠抵
抗他們的唯一東西。」
「但是攝魂怪在小圍金路幹什麼呢?」弗農姨父也提高嗓門說道。
「無法告訴你,」哈利疲倦的說。「我不知道。」
他的腦袋現在眼冒金星。他的怒火漸漸消退。他感到脫水,筋疲力盡。德思禮一家人都在
盯著他。
「是你,」弗農姨父嚴厲的說,「他們要對付的是你,小子,我知道的。否則為何他們會
來這裏?為何他們會在小巷出現?你是這裏唯一的--唯一的--」很顯然,他沒辦法讓自己說出
巫師這個詞。「唯一的--你知道我意思的--你是方圓幾英里範圍內唯一的。」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裏。」
但是由於弗農姨父的這番話,哈利筋疲力盡的大腦又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為什麼攝魂怪
會來小圍金路?為什麼恰好在哈利到達小巷是他們也正好出現?他們是怎樣被傳送過來的?難
道魔法部已經對攝魂怪喪失了控制嗎?還是猶如鄧不利多曾經預言的那樣,他們拋棄了阿滋卡
班並且加入了伏地魔陣營呢?
「這些攝魂怪守衛著某些怪人監獄嗎?」弗農姨父問道,他的話打斷了哈利的思考。
「是的。」哈利說。
如果他的頭停止疼痛,如果他能夠離開廚房並回到他漆黑的臥室繼續思考––
「哦呵!他們是來逮捕你的!」就像一個男人得出了一個無懈可擊得結論那樣帶著勝利的
氣氛,弗農姨父快活的叫道。「對不對,小子?你觸犯了法律!」
「我當然沒有。」哈利說道,他搖晃著自己的頭,好像要趕走一隻蒼蠅,他的思維現在全
速開動。
那麼為什麼呢?
「一定是那個人把他們送來的。」哈利平靜的說,這句話對他自己的意義遠遠大於對弗農
姨父的意義。
「那個人是誰?一定是誰送他們來的?」
「伏地魔!」哈利說道。
他可不認為德思禮一家有多堅強,他們聽見巫師,魔法或者魔杖這樣的詞會畏縮後退,可
是聽見有史以來最邪惡的巫師的名字卻沒有絲毫顫抖。
「伏地魔,等等--」弗農姨父說道,他的臉重新振作起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現在他
豬一樣的眼睛裏。「我曾經聽過那個名字,那個人就是--」
「殺死我父母的兇手,是的。」哈利木然的說。
「但是他已經走了,」弗農姨父不耐煩的說,沒有任何最輕微的跡象能夠表明他,覺得討
論殺死哈利父母兇手是一個痛苦的話題。「那個大塊頭(指海格)是這樣說的,他已經逃走了
。」
「他已經回來了。」哈利沉重的說。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站在佩妮姨媽過度清潔的廚房裏,旁邊是高大的冰箱和大螢幕電視,
卻在和弗農姨父平靜的討論伏地魔。攝魂怪造訪小圍金路看來打破了水蠟路的非魔法世界和魔
法世界之間的那道巨大的,看不見的隔牆。哈利的兩種生活看起來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混亂,每
件事都像是顛倒了。德思禮夫婦正在詢問關於魔法世界的細節,而費格太太卻知道鄧不利多,
攝魂怪翱翔在小圍金路,同時他卻有可能再也回不了霍格沃茨。哈利的頭更加的痛了。
「回來了?」佩妮姨媽輕聲問道。
她看著哈利,仿佛她以前從沒有見過哈利。同時突然的,在哈利的生命中第一次,他完全
意識到佩妮姨媽是他母親的姐姐;他無法說出此刻為什麼這件事對他產生如此有力的衝擊;他
所有知道的是在這所房子裏,他並不是唯一知道伏地魔的回歸意味著什麼的人。佩妮姨媽在她
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哈利。她巨大、蒼白的眼睛(這一點和她妹妹是多麼的不同啊)不
是因為厭惡或憤怒而縮小,他們因恐懼而放大。佩妮姨媽狂暴的偽裝貫穿了哈利的整個生活--
假裝不存在魔法,除了她和弗農生活的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別的世界--而這一切似乎都在遠去。
「是的。」哈利現在直接對著佩妮姨媽說話,「他一個月前回來了。我看見他了。」
佩妮姨媽的手摸索著達力穿著皮革外套的肩膀,並且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弗農姨父說道,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哈利,然後又看看妻子,很顯然他為這種異
乎尋常的諒解感到頭昏而混亂,看來某種變化已經在他們之間發生了。「等等!你說伏地魔已
經回來了。」
「是的。」
「他就是那個殺死你父母的人。」
「是的。」
「而現在他把攝魂怪送到你身後。」
「看起來像是這樣,」哈利說道。
「我明白了!」弗農姨父說道,他看看自己臉色蒼白的妻子又看看哈利,然後套上了他的
長褲。他看起來情緒高漲,他巨大的紫色臉龐在哈利的眼前拉伸。「好極了,那麼事情就解決
了。」他說道,當他撫平襯衫的時候,襯衫的前面皺了起來,「你能從這間房子裏走出去嗎,
小子!」
「什麼?」哈利問道。
「你聽見我說的--滾!」弗農姨父咆哮道,這次甚至連佩妮姨媽和達力都跳了起來。「滾
!滾!我早在多年前就應該這麼做的!貓頭鷹把這座房子當成了休息室,布丁爆炸了,半數以
上的沙發都毀了,達力的尾巴(詳見前作),天花板周圍的標記以及那輛會飛的福特牌轎車--
滾!滾!你全都幹了!你是歷史的記錄!如果有某些瘋子跟在你後面,你就不該再待在這裏,
你不能危及我的妻子和孩子,你不能把麻煩帶給我們。如果你要和你那沒用的父母走同一條路
的話,我就得這麼幹!滾!」
哈利僵在原地。魔法部、韋斯萊先生和小天狼星的信現在就捏在他的左手。不要再次離開
這所房子,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要離開你姨父和姨媽的房子。
「你聽見我說的!」弗農姨父身體前傾,他巨大的紫色的臉離哈利是如此的近,以至於哈
利實際上覺得弗農姨父的唾液會噴到他的臉上。「滾吧!半小時以前你十分渴望離開的!我那
時就在你後面!滾開,別再踏上我們家的大門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第一次看見你時會收留
你,瑪格是正確的,你應該待的地方是孤兒院。我們太高估自己的長處了,認為我們可以將魔
法從你體內趕走,認為我們可以讓你恢復正常,但是你從一開始就爛了,而且我也受夠了-貓
頭鷹!」
第五隻貓頭鷹從煙囪裏掉下來,牠掉的如此之快,實際上在牠重新飛起來之前就已經擊中
了地面,發出了一聲尖銳而痛苦的叫聲。哈利舉起手去抓這封信,它是用一隻紅色信封包裹的
,不過貓頭鷹越過了他的頭頂,直接飛向了佩妮姨媽,姨媽發出一聲尖叫並快速蹲下,用手臂
抱住自己的頭。貓頭鷹把信直接扔到佩妮姨媽的頭上,轉身從煙囪飛走了。
哈利飛奔過去想撿起這封信,但是佩妮姨媽打了他一下。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打開他,」哈利說道,「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能夠聽見它說什麼。
那是一個巫師吼叫信。」
「讓我們離它遠點,佩妮!」弗農叫道。「別碰它,它很危險!」
「它是寄給我的,」佩妮姨媽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它是寄給我的,弗農,你看!水
蠟路四號廚房裏的德思禮‧佩妮太太收!」
她驚恐萬分的屏住呼吸。這個紅色的信封套已經開始冒煙了。
「打開它!」哈利催促道。「如果不趕快打開它!它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不!」
佩妮姨媽雙手顫抖。她左顧右盼整個廚房想找條逃跑路線,但是太晚了--信封已經燒著了
。佩妮姨媽尖叫著扔掉了信。
一個可怕得聲音充滿了廚房,回蕩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聲音是從桌上那個燃燒的信裏發
出的。
「記住我的最後一次,佩妮。」
佩妮姨媽看來十分虛弱。她癱倒在達力身邊的椅子上,把臉埋在手裏。剩下的信在寂靜中
燒成了灰燼。
「這是什麼?」弗農姨父嘶啞的問道,「什麼-什麼-不-佩妮?」
佩妮姨媽什麼也沒說。達力愚蠢的盯著他的媽媽,嘴巴一張一合。可怕的寂靜在廚房裏盤
旋。哈利看著他的姨媽,迷惑不解,他的頭在此時又開始刺痛了。
「佩妮,親愛的?」弗農姨父膽怯的問道,「派-佩妮?」
姨媽抬起了頭。她的身體依然在發抖。她的喉嚨在吞咽著。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必須待在這裏,弗農,」她虛弱的說道。
「什-什麼?」
「他就在這待著。」佩妮姨媽說道,她的眼睛沒有看著哈利。她再次移動了腳步。
「他––但是佩妮。」
「如果我們把他掃地出門,鄰居們會議論的。」她說道。她很快恢復了平常輕快、急噪的
舉止,儘管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他們會問些令人尷尬的問題,他們會問哈利去哪裏了。我們
必須留下他。」
弗農姨父就像一隻舊輪胎那樣泄了氣。
「但是佩妮,親愛的-」
佩妮姨媽沒理他。她逕直走向哈利。「你要待在你的房間裏,」她說道,「你不要離開這
所房子。現在上床睡覺。」可哈利並沒有移動。「那封巫師吼叫信是誰寄來的?」
「不要問問題,」佩妮姨媽猛的打住了。
「你和巫師們還有聯繫嗎?」哈利問。
「我告訴你上床去!」
「那是什麼意思?記住最後一次什麼?」
「上床!」
「接下來是什麼?」
「你必須聽姨媽的,現在上床睡覺!」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27
【第三章】
我剛剛被攝魂怪襲擊了,而且也許會被開除出霍格沃茨。我想瞭解接下來會怎麼樣以及什
麼時候我將被趕出這裏。
哈利一回到他漆黑臥室的書桌前就把上面這些話抄進了三張不同的羊皮紙。他把第一封信
寄給了小天狼星,第二封信寄給了羅恩,第三封信寄給了赫敏。哈利的貓頭鷹海德薇現在正在
外面覓食,它桌上的籠子是空的。哈利在臥室裏踱來踱去等海德薇回來,他的頭像受到重擊一
樣,儘管他的眼睛由於過度疲勞而刺痛發癢,可是他的腦子卻因為過度亢奮而失眠。自從背著
達力回家以來他的背就一直在疼痛,窗戶上撞的加上達力打的那一拳在哈利的頭上留下兩個腫
塊,現在也是抽痛。
哈利踱來踱去,帶著憤怒和挫敗感消磨時光,他磨著牙齒,並且牢牢的攥緊自己的拳頭。
每次走到窗邊的時候他都用惱怒的目光看著外面空洞的,點綴著星光的夜空。攝魂怪送到他的
面前,費格太太和蒙頓格斯‧弗萊徹秘密跟蹤他,接著被從霍格沃茨延期開除並被告知出席魔
法部的聽證會--最糟的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告訴他還會發生什麼。
還有關於那個巫師吼叫信的問題。誰的聲音在廚房裏回蕩的時候顯得如此恐怖,如此惡毒
呢?
為什麼他依然留在這裏得不到任何消息呢?為什麼每個人對待他的態度都像對待一個調皮
的孩子呢?他只是被要求待在這所房子裏並且不得再使用任何魔法。
當哈利經過時他踢了學校的旅行箱一腳,可是這遠遠沒有發洩他的怒火,而只是讓他感覺
更加的糟糕,就像現在這樣,他除了身體其他部分的疼痛之外他的腳趾也劇烈的疼痛起來。
就再哈利再次一瘸一拐的經過窗戶的時候,海德薇像一隻小幽靈一樣拍著柔軟的沙沙作響
的翅膀從窗戶飛了進來。
「什麼時候了!」當海德薇站在籠子頂上的時候,哈利怒氣衝衝的說道,「把那東西放下
來,我有工作要你做!」
海德薇的嘴裏叼著一隻死青蛙,用牠那巨大滾圓,呈琥珀色的眼睛盯著哈利,眼中滿是責
備。
「到這兒來,」哈利說道,他拿起那三張小羊皮紙和一根皮帶並將信捲好綁在海德薇的腳
上。「把這些直接送給小天狼星、羅恩和赫敏,而且沒得到足夠長度的回信就別回來。如果你
到了的話就一直啄他們直到他們寫出相當長度的回應。明白了嗎?」
海德薇發出不滿的聲音,她的嘴裏依然叼著那隻青蛙。
「那麼出發吧。」哈利說道。
她立即啟程出發了。就在海德薇飛走的那一刻,哈利倒在了床上,直勾勾的盯著漆黑一片
的天花板。除了其他痛苦的感受以外,他現在又為自己如此粗暴的對待海德薇而感到愧疚。海
德薇是他在水蠟路四號裏唯一的朋友。哈利決定當海德薇帶著小天狼星,羅恩和赫敏的回信返
回的時候要好好彌補她。
他們肯定會很快回信的:他們決不可能忽略攝魂怪的襲擊。由於他對巴羅方面的快速反應
,也許明天他醒來的時候,三個寫滿各種同情和計畫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就會交到他的手裏。帶
著這種令人安慰的想法,睡意席捲了哈利,所有進一步的想法都沉寂下去了。
但是海德薇第二天早晨並沒有回來,哈利一整天都待在臥室裏,只有去浴室才離開一下。
這一天有三次佩妮姨媽將食物從弗農姨父三年前安裝的那個貓洞遞進來。每次哈利聽見姨媽接
近的時候他都試圖詢問那個巫師吼叫信的事情,但是每次都像是在向門把手諮詢一樣。除此之
外,德思禮一家就讓他好好的待在臥室裏。哈利看不到和他們在一起會帶給他什麼力量,除了
可能會使他更加憤怒而施展更多的非法魔法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哈利渾身上下充滿了過剩的能量,這使的他沒有辦法解決任何事
情,每次他在臥室裏踱步的時候他都會為那些把他扔在這個髒亂悶熱的鬼地方的人感到極度憤
怒,同時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在床上躺一個小時,麻木的盯著空中,以一種恐懼的疼痛想著魔
法部的聽證會。
如果他們的裁定對他不利怎麼辦?如果他被開除並且魔杖被折成兩段怎麼辦?他能做什麼
呢?他能去哪裏呢?他無法回到每天和德思禮一家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現在的他不像過去,他
知道了另一個他真正歸屬的世界。也許他可以搬進小天狼星的房子去住,就像一年以前小天狼
星被迫從魔法部疼跑之前建議的那樣?可是哈利還未成年,他能否獲准一個人生活在哪裏呢?
或者他將要前往的地方接下來就要決定他的去向呢?也可能他違反國際巫術保密條例的行為已
經足夠嚴重,從而使他夠資格在阿滋卡班得到一個房間呢?無論何時出現這些想法,哈利總是
從床上滑下來並再次在臥室裏踱步。
到了海德薇出發的第四夜,當弗農姨父進入臥室的時候,哈利正處於他最無動於衷的某個
階段,眼睛盯著天花板,極度疲勞的大腦一片空白。哈利緩慢的看著他。弗農姨父穿著他最好
的衣服,臉上帶著一種極度裝模做樣的表情。
「我們正準備出去?」
「抱歉?」
「我們-這麼說吧,你的姨媽、達力和我正準備出門。」
「很好,」哈利遲鈍的說著,眼睛又回到天花板。
「當我們外出的時候你不准離開臥室。」
「沒問題。」
「你不准碰電視,身歷聲音響以及任何屬於我們的財產。」
「可以。」
「你不准從冰箱裏偷食物。」
「行。」
「我將把你的門鎖上。」
「你就這麼幹吧。」
弗農姨父盯著哈利,明顯對這種缺乏爭吵的狀況感到懷疑,然後他重重的走出了房間,並
關上了他身後的門。哈利聽見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以及弗農姨父下樓的沉重腳步聲。
幾分鐘之後,他聽見了車庫門打開的聲音,和發動機的轟鳴聲,最後是千真萬確的汽車駛上馬
路的聲音。
關於德思禮一家的離開哈利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對他來說他們是否在家沒有任何區別。
他甚至沒有振作精神爬起來打開臥室的燈。當哈利透過從來不關的窗戶躺在床上傾聽夜晚的聲
音的時候,他周圍的房間變得更加黑暗了,他現在只是等著某個被祝福的時刻海德薇能夠回來
。空蕩蕩的房子在哈利的身邊吱吱作響。管道發出汩汩的流水聲。哈利帶著一種半昏迷的,不
想任何事情的,暫時忘卻痛苦的精神狀態躺在床上。
接著,很清楚的,他聽到下面的廚房裏傳來一聲撞擊聲。他直挺挺的坐起來,仔細傾聽。
德思禮一家不可能回來,時間太短,而且無論如何他都會聽見他們汽車的聲音。
下面安靜了幾秒鐘,然後響起了說話聲。他的想法是來了夜賊,他的腳從床上滑下來--但
是第二個瞬間他意識到夜賊會降低他們的聲音,並且無論是誰在廚房裏移動都肯定不會這麼做
以給自己惹上麻煩。
哈利從床邊的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魔杖並面隊臥室的門站好,盡其所能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下一刻,伴隨著鎖發出一聲響亮的卡嗒聲他的臥室門開了,哈利跳了起來。哈利靜止不動的
站著,通過打開的門洞盯著黑暗的上樓的樓梯平臺,豎起耳朵以便聽見更多的聲音,但是沒人
上來。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移動並安靜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樓梯的最上端。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有人站在樓下客廳的陰影裏,從毛玻璃透過來的街燈的光照
出了他們的側面輪廓,就他能夠盡力看見的而言大約有八到九個人,正在抬頭看著他。
「在你把某人的眼睛打爆之前,放低你的魔杖,」一個低沉的聲音咆哮道。
哈利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他認得這個聲音,但是他並沒有放低自己的魔杖。
「是穆迪教授嗎?」他不確定的問道。
「我可不知道什麼教授,」這個聲音回答道,「我從來就沒有教過你們什麼東西,是嗎?
下來,到這裏來,我們要見你。」
哈利稍稍放低了魔杖,但是毫不放鬆的抓著它,同時也沒有移動腳步。他完全有充足的理
由懷疑。他在最近九個月裏認為是瘋眼漢穆迪的傢伙卻被發現完全不是穆迪,而是一個冒名頂
替者,一個冒名頂替者,而且更糟糕的是,在他被揭穿之前他還試圖殺死哈利。但是在哈利決
定下一步行動之前,另一個稍稍沙啞的聲音傳到了樓上。
「沒事了,哈利。我們來帶你走。」
哈利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著。他同樣認的這個聲音,儘管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了。
「盧平教授?」他難以置信的問道,「是你嗎?」
「我們為什麼要站在黑暗裏?」第三個聲音說道,這個聲音是完全陌生的,是個女人,「
拉莫斯(咒語)。」
一根魔杖發出了閃光,魔法的光亮照亮了整個客廳。哈利眨了眨眼睛。下面的人都擠在樓
梯腳上,專心的盯著哈利,有些人甚至像蘇格蘭鯡魚一樣仰起頭以便看的更清楚。
瑞莫斯‧盧平站的離哈利最近。儘管仍然十分年輕,可盧平看上去十分疲倦,一臉病容:
他的頭髮比哈利一年前與他道別時看來更加的灰白,而且他的長袍與過去相比也更加的破舊不
堪。然而,他卻正在對著哈利露骨的微笑,而後者震驚之餘也盡力以微笑回應。
「哦呵,他看上去就像我想像的那個樣子,」說話的女巫拿著她那根在高處發光的魔杖。
她看上去是這群人裏面最年輕的一個:她有著一張蒼白的臉,眼睛烏黑閃亮,短而尖的頭髮是
紫色的,呈現出一種狂暴的陰影。「沃切,哈利!」
「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瑞莫斯。」說話的是個禿頂的黑人巫師,他站在後面最遠的地
方--他有著深沉緩慢的聲音,並且在他的耳朵上帶著一隻金環--「他看起來像極了詹姆斯。」
「除了眼睛,」說話的是站在後面的一個氣喘吁吁,滿頭白髮的老巫師,「那是莉莉的眼
睛。」
瘋眼漢穆迪,就是那個有著長而灰白頭髮,鼻子缺掉一大塊的老頭,正在通過他那對毫不
相配的眼睛懷疑的打量著哈利。他的一隻眼睛很小,黑色,向珠子一樣,而另一隻眼睛巨大,
滾圓並且是鐵藍色的--這只魔眼能夠穿透牆壁,門以及穆迪自己的後腦看見東西。「你十分確
定是他嗎,盧平?」他低吼道,「如果我們帶回去的是某個該死的模仿者那就好看了。我們應
當問他一些只有真正的波特才知道的問題。否則除非誰帶了威瑞塔斯拉姆(一種測謊的魔法藥
劑)藥劑。」
「哈利,你的派特拿姆魔法是什麼形狀的?」盧平問道,「一隻牡鹿。」哈利緊張不安的
說道。「就是他,穆迪。」盧平回答說。
每個人都仍然十分好奇的盯著他,哈利走下樓梯,當他走上前的時候將魔杖收進了牛仔褲
背後的口袋裏。
「不要把魔杖放在那裏,孩子!」穆迪吼道,「如果它點著了怎麼辦?比你優秀的巫師都
會燒到臀部,你知道的!」
「你知道有誰燒掉了臀部嗎?」那個紫色頭髮的女巫十分感興趣的問瘋眼漢穆迪。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把你的魔杖從屁股口袋裏拿出來!」穆迪吼道,「這是基本的魔
杖安全措施,沒有人會嫌它麻煩的。」可是他在通往廚房的路上絆倒了。「我看見了,」當穆
迪看見那個女巫把眼睛翻向天花板時他氣急敗壞的加了一句。
盧平伸出他的手搖晃著哈利的手。「你怎麼樣?」他在很近的地方看著哈利並問道。「我
很好。」哈利說。
哈利幾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四個星期音信全無,沒有半點跡象暗示有將他帶離水蠟路的
計畫,而突然一大群巫師見怪不怪的站在這所房子裏,仿佛這是一個早就擬訂的計畫。他掃了
一眼圍著盧平教授的這些人,他們仍然熱切的盯著他。他對自己四天沒有梳頭這一事實感到極
為害羞。
「我說--你們真的十分幸運,因為德思禮一家都出去了。」他含糊不清的說道。
「幸運,哈!」那個紫色頭髮的女巫說道,「是我用一種方式把他們引誘出去的。我通過
麻瓜的郵局送了一封信給他們,告訴他們已經被提名參加全英格蘭最平整郊區草坪競賽。他們
一聽說提供獎金就馬上出發了,或者他們認為他們就是冠軍。」
哈利短暫想像了一下當弗農姨父得知根本就沒有什麼全英格蘭最平整郊區草坪競賽時他的
臉色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就要離開,是嗎?」哈利問道,「很快嗎?」
「幾乎是馬上,」盧平教授回答說,「我們只是在等待一切清理乾淨。」
「我們要去哪裏呢?是巴羅嗎。」哈利滿懷希望的問道。
「不,不是巴羅,」盧平一邊說話一邊帶著哈利往廚房走去,那一小隊巫師在後面跟著,
還在好奇的盯著哈利,「那太冒險。我們要前往某處無法偵測的指揮部。那需要一點時間。」
瘋眼漢穆迪現在正坐在廚房的桌子上痛飲一隻小水瓶裏的飲料,他的魔眼向各個方向旋轉
,仔細打量著德思禮一家苦心搜集的各種用具。
「這是穆迪,哈利。」盧平指著穆迪繼續說道。
「是的,我知道。」哈利很不舒服的回答說。被介紹給一個他本來以為已經認識一年的人
這種感覺相當古怪。
「而這位是尼姆菲朵拉--」
「別叫我尼姆菲朵拉,瑞莫斯。」這個年輕的女巫抖了一下,「我叫唐克絲。」
「尼姆菲朵拉‧唐克絲,只喜歡別人知道她姓氏的傢伙。」盧平作了結尾。
「如果你愚蠢的媽媽給你取名叫尼姆菲朵拉你會怎麼做啊。」唐克絲小聲抱怨著。
「這位是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盧平指著那個高個子的黑人巫師介紹道,而後者則鞠
了一躬,「埃爾菲阿斯‧道格,」那個氣喘吁吁的老巫師點點頭。「這位是德大流士‧狄格爾
--」
「我們以前曾經見過面的,」興奮的狄格爾大聲叫道,並同時摘下了他的紫色的高帽子。
「埃米蘭‧萬斯。」這是一個披著祖母綠圍巾的看上去很莊重的女巫,她點了一下頭。「
斯特吉斯.波德默。」一個有著麥桿色頭髮,方下巴的男巫眨了一下眼睛。「接下來是赫斯塔
‧鐘斯。」一個粉紅臉頰,黑色頭髮的女巫從穆迪旁邊走出來。
在介紹每個人的時候哈利都笨拙的對他們點點頭。他希望這些傢伙能看點別的東西而不是
一直盯著他,仿佛他突然變成了舞臺上的小丑一樣。他同時也很奇怪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會在這
裏。
「數量驚人的巫師志願前來接你。」盧平仿佛能夠讀懂哈利的想法,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
一下。
「是的,很好,但還會更好。」穆迪在黑暗中說道。「我們是你的保鏢,波特。」
「我們現在僅僅是要等一個信號告訴我們可以安全離開,」盧平接著說道並飛快的向外掃
了一眼廚房窗戶,「我們大約需要十五分鐘才能到達那裏。」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34
「這些麻瓜十分乾淨,不是嗎?」說話的女巫叫唐克絲,她正以十分好奇的目光四處打量
著這間廚房。「我的父親是麻瓜血統,不過他是個十足的懶鬼。我想那是不同的,也許巫師天
生不會幹這些。」
「恩--是的,」哈利說道,「你看--」他背對著盧平,「接下來是什麼,我沒有從任何人
那裏聽到任何消息,伏地魔怎麼樣了?」
幾個巫師和巫婆發出了古怪的嘶嘶的噪音,德大流士‧狄格爾再次脫下了自己的帽子,而
穆迪吼道:「閉嘴!」
「什麼?」哈利問道。
「我們在這裏不能討論任何事情,太危險了。」穆迪將他那只正常的眼睛轉向哈利並說道
。他的魔眼仍然聚焦在天花板上,「詛咒它,」他把一隻手放在魔眼上憤怒的補充道,「自從
那個雜碎帶過它之後--它就變的難以接受。」
然後隨著一聲類似潛水夫被人從水池中拖出來時發出的令人厭惡的聲音,他把魔眼掏了出
來。
「穆迪,你知不知道那是令人討厭的。」唐克絲極度不滿的抗議道。
「給我一杯水好嗎,哈利。」穆迪請求道。
哈利穿過洗碗機,拿出一隻乾淨的杯子並到水池灌滿水,那群巫師們依然在熱切的看著他
。他們無情的凝視已經開始困擾著哈利了。
「棒極了,」當哈利把杯子遞給穆迪的時候他說道。穆迪將魔眼浸在水裏,並且把它按的
一沉一浮,這只魔眼飛快的旋轉,從各個角度盯著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我需要三百六十度的
視野。」
「我們怎樣回去--還有我們要去哪裏?」哈利問道。
「乘坐掃帚,」盧平說道,「這是唯一的途徑。你還太年輕不會瞬間移動,而他們又在監
視著壁爐網路,同時設置一個手動的波奇(一種遠距離自動傳送裝置,詳情見前作)對我們而
言毫無意義。」
「瑞莫斯說你是個優秀的快迪斯選手。」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用他那低沉的嗓門說道。
「他是最棒的,」盧平一邊檢查著他的手錶一邊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最好上去打包,
哈利,等信號一來我們就得準備離開。」
「我來幫你,」唐克絲輕快的說。
她跟著哈利返回客廳並上了樓,一路上充滿好奇與興趣的四處張望。
「有趣的地方,」她說道,「就是有點太乾淨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有點不太自然。哦
,這樣更好。」當他們進入哈利的臥室並打開燈時她補充道。
哈利的房間肯定要比其他的房間淩亂的多。四天以來他一直陷入一種非常糟糕的情緒當中
,並把自己關在這間房間裏面。哈利在時候不辭辛苦的把這裏收拾整齊。他所擁有的絕大多數
的書都雜亂的堆在地板上,他自己翻閱之後就隨手扔到一邊。海德薇的籠子也需要徹底清潔,
現在已經開始散發氣味了。他的旅行箱敞開著躺在一邊,麻瓜的衣服和巫師的長袍亂七八糟的
混在一起,而且地板上也到處都是。
哈利開始把書揀起來並匆忙的塞進箱子裏。唐克絲則停在他的打開的衣櫃前面,並且從鑲
在裏面的玻璃中挑剔的看著自己的影像。
「你知道的,我並不認為紫色真正適合我,」她猶豫不決的說道,一邊試圖把她又長又尖
的頭髮綁起來。「你認為它是否讓我看上去有一點惹眼呢?」
「嗯--」哈利邊說邊越過不列顛和愛爾蘭快迪斯國家隊的海報看著她。
「是的,就是這樣,」唐克絲下了結論。她以一種緊張的表情閉上了眼睛仿佛正在努力回
憶某樣東西。一秒鐘之後,她的頭髮變成了口香糖一樣的粉紅色。
「你是怎麼辦到的?」當唐克絲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哈利驚奇的問道。
「我是一個變形者,」她從鏡子裏看著自己的影像,並且把頭轉來轉去,這樣她就能夠從
各個方向看見自己的頭髮。「這就意味著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自己的外貌,」她從鏡子裏看
到了哈利迷惑的表情之後補充道,「我是天生的那一種。在傲羅(直接隸屬魔法部的一個秘密
組織,專門搜捕伏地魔的餘黨,成員都是些像瘋眼漢穆迪這樣強的變態的傢伙:編者老鶴)接
受訓練期間我的偽裝項目得了最高分,可我完全沒有學過,這是最棒的。」
「你是傲羅的成員嗎?」哈利對此印象深刻。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成為一個黑巫師獵手(
傲羅組織當中專門負責抓捕黑巫師的人,瘋眼漢穆迪是個典型,所以才會搞到五官殘缺不全:編
者老鶴)是哈利曾經考慮過的唯一職業。
「是的,」唐克絲看起來很自豪,「肯斯雷也是,儘管他的魔力比我高一點。我是一年前
才獲准加入的。但是我在秘密行動和追蹤方面完全失敗。我笨的要死,你聽見我們到達樓下的
時候我打碎碟子的聲音嗎?」
「你知道怎樣成為一個變形者嗎?」哈利直視著唐克絲,完全忘記了收拾東西。
唐克絲吃吃的笑了。
「我敢打賭你有時候不會介意隱藏那道傷疤的,對嗎?」
她的眼睛發現了哈利前額上的那道閃電形狀的傷疤。
「不,我不介意,」哈利嘟嚕道,他轉身走開了。他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的傷疤。
「好吧,我恐怕你得艱苦學習才行,」唐克絲說道,「變形者真的是非常稀少,他們都是
天生的,而不是人為的。絕大多數的巫師都要依靠魔杖或者藥劑才能改變其外形。但是我們想
變就變。哈利,我想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打包,」她看著周圍淩亂的地板心虛的加上一句。
「哦,是的,」哈利又抓起幾本書塞進箱子裏。
「別犯傻了,打包的事情由我來做會快的多!」唐克絲叫起來,同時她的魔杖在地板上做
了一個波浪形的長長的掃除動作。
書、衣服、望遠鏡以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飛到了半空中,並且一股腦的飛進了旅行箱裏。
「好像不是很整潔,」唐克絲走到旅行箱上方看著裏面混亂的局面說道,「我的媽媽掌握
了這個咒語的訣竅,她能夠讓物品整齊的落在合適的位置裏--她甚至能夠讓短襪自己折疊--但
是我從來就沒有掌握她是怎麼做的--那是一種快速輕打的動作--」唐克絲充滿希望的快速輕打
她的魔杖。
哈利的一隻短襪做了一個虛弱無力的搖擺動作,然後噗的一聲又落回到混亂的箱子頂端。
「哈,很好,」唐克絲砰的一聲箱子蓋關上了,「至少它們都裝進去了。那個也需要做一
點清潔。」她將魔杖指向海德薇的籠子。「斯科吉菲(咒語)。」幾根羽毛和鳥糞消失了。「
好的。這次做的更好--我從未花精力去記憶那些討厭的家政咒語。好--所有東西都帶上了嗎?
氣鍋?掃帚?哇!那是一根霹靂系列的掃帚--」
當他們坐在哈利右手拿著的掃帚上時,唐克絲的眼睛張大了。那是哈利的驕傲與快樂,一
件來自小天狼星的禮物,這是一把國際標準的快迪斯比賽用掃帚。
「我現在還在乘坐彗星260,」唐克絲羡慕的說道,「接下來,魔杖還在你的牛仔褲裏嗎
?我們的屁股都安然無恙嗎?好的,我們走。運動皮箱。」
哈利的旅行箱漂浮在空中幾英寸的地方。唐克絲的魔杖就像是樂隊指揮的指揮棒,唐克絲
讓旅行箱盤旋著穿過房間並在他們的前面出門,海德薇的籠子抓在她的左手。哈利手中攥著他
的掃帚跟在唐克絲後面下樓了。
回到廚房時穆迪已經將他的眼睛裝了回去,魔眼在清潔之後旋轉的如此之快以至於哈利看
著它的時候感到一陣噁心。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和斯特吉斯.波德默正在檢查微波爐,赫斯
塔‧鐘斯則在一個抽屜裏翻箱搗櫃,當她過來的時候她還在對著一個土豆剝皮機笑個不停。盧
平教授則正在寫一封致德思禮一家的信。
「棒極了,」盧平抬頭看見唐克絲和哈利進來的時候說道。「我認為我們大約一分鐘之後
出發。我們也許應當出門到花園去做好準備。哈利,我留了一封信告訴你的姨父和姨媽不要擔
心--」
「他們不會擔心的,」哈利說道。
「以及你是安全的。」「那只會讓他們感到失望。」
「還有你將在明年再次見到他們。」
「我一定要再次見到他們嗎?」
盧平笑了笑但是沒有作任何回答。
「到這兒來,孩子,」穆迪粗暴的用魔杖把哈利引到他的面前,「我需要把你隱形。」
「你需要把我什麼?」哈利焦急的說。
「隱身咒語,」穆迪說著舉起了他的魔杖。「盧平說你曾經獲得過一件隱身斗篷,但是當
我們飛行的時候它沒法使用,這個咒語可以更好的偽裝你。你到這裏來--」
穆迪重重的敲擊著哈利的頭,哈利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穆迪僅僅是在敲擊一隻雞蛋。
冰冷的魔力從魔杖敲擊點流向了哈利的身體。
「漂亮的小夥子,穆迪。」唐克絲一邊看著哈利的肚子一邊欣賞的說道。
哈利向下看看他的身體,或者確切的說曾經是他身體的那個東西,因為它現在看起來和原
先一點也不像。它並非隱形的,而僅僅是把他身體後面的廚房的顏色和材質精確的貼到他的身
體上。現在的哈利看上去就像一隻人形變色龍。
「跟我來!」穆迪用魔杖打開了門。
他們全體走到外面並且踩在弗農姨父精心護理的漂亮的草坪上。
「清晰的夜空,」穆迪咕嚕道,他的魔眼正在對天堂進行掃描。「也許要搞些雲來覆蓋。
好了,你!」他對著哈利叫道,「我們將要以緊密編隊飛行。唐克絲在你的前面,你要緊緊的
在後面跟著她,盧平在你下面遮住你,我將在你的後面,其他人在我們周圍圍成一圈。在任何
情況下都不能破壞編隊,明白嗎?如果我們之中有人被殺--」
「我看起來像什麼?」哈利擔心的問道。但是穆迪沒理他。
「其餘人繼續飛行,不要停下來,不要破壞編隊。如果他們幹掉了我們所有的人而你倖存
下來,哈利,我們的後衛部隊目前正在另一個地方集結待命,一直向東飛行他們會接應你的。」
「不要顯得這麼高興,穆迪,哈利會認為我們並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唐克絲說著把哈
利的旅行箱和海德薇的籠子全副武裝的綁在掃帚上。(上面這幾句可能是反話,意思是叫穆迪
不要搞的緊張兮兮,免的哈利害怕,但我只有直譯,特此說明:編者老鶴老鶴)
「我僅僅是告訴這孩子計畫,」穆迪抱怨說,「我們的工作是把哈利安全的送到司令部,
並且如果我們在這次行動中喪生--」(一隻討厭的老烏鴉,不是嗎?:編者老鶴)
「沒人會死的。」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用他低沉平靜的嗓音說道。
「爬上你們的掃帚,那是第一個信號!」盧平指著天空尖叫道。
在他們上方很高很高的地方,一棵明亮的紅色信號彈已經在夜空中閃爍,哈利立刻認出那
是魔杖信號彈。他把右腳跨過他的霹靂掃帚,輕輕的抓住把手,他感到掃帚也在微微震動,好
像渴望和哈利再次升到空中。
「第二個信號,我們出發!」當另一個綠色的信號彈在高空爆炸時盧平大聲命令道。
哈利奮力踢了一下地面。當水蠟路整潔的正方形草坪遠去的時候,涼爽的夜風從哈利的頭
髮間呼嘯著吹過,草坪很快的縮小變成一個暗淡的綠黑相間的拼湊物,與此同時,所有關於魔
法部聽證會的各種想法都被拋諸腦後,仿佛呼嘯而過的風已經將它們從哈利的腦子裏吹了出來
。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因為快樂而要爆炸了:他再一次的飛行,就像整個夏天他一直幻想的那
樣飛離水蠟路,因為幾個光榮的行動他現在要回家了,他所有的難題仿佛都在遠去,在這個廣
闊,滿布星辰的夜空下它們顯得如此的無關緊要了。
「急轉向左,急轉向左,有個麻瓜在抬頭看!」穆迪從後面叫道。唐克絲做了一個突然轉
向,而哈利在後面緊緊跟隨,同時看見他的旅行箱在唐克絲的掃帚下面大幅晃動。「我們需要
提升高度,爬升四分之一英里!」
當他們急劇上升時哈利的眼睛在寒冷中流淚了,現在下面除了車頭燈和街燈微弱的閃光之
外他什麼也看不見。那些微弱的閃光有兩隻也許是屬於弗農姨父的汽車的,德思禮一家現在應
該馬上就要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了,他們也許正在為那個子虛烏有的草坪比賽而勃然大怒,想
到這裏哈利不禁笑出聲來,儘管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其他人長袍鼓動的聲音淹沒了,當他們快速
穿過空中的時候吱吱作響的風聲傳入耳朵。哈利在近一個月裏從未感到如此的生氣勃勃,或者
說是快樂。
「方位正南!」穆迪叫道,「前面有個城鎮。」
他們向右轉彎以避免直接穿越下面像蜘蛛網一樣閃閃發亮的燈光。
「方位東南,持續爬升,有幾片低空雲層在我們的前面,我們飛進去可以隱藏自己!」穆
迪發出指示。
「我們不要穿越雲層!」唐克絲惱火的叫道,「我們會被弄濕的,穆迪!」
聽到她說這些話哈利放心了,他剛才緊張的握著霹靂掃帚把手以至於雙手都漸漸麻木了。
他希望他記得套件外套,現在他全身冷的發抖。
他們不時的按照魔眼的指示改變路線。哈利的眼睛因為強勁的冷風而睜不開,他的耳朵也
開始疼痛起來,他可以記起這種寒冷的感覺以前只有過一次,那是在三年級的時候參加一場在
暴風雪中舉行的與哈夫羅普夫魔法學校之間的快迪斯比賽。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保鏢就像一群
灰色的大鳥。哈利搞不清確切的時間。他很驚訝他們究竟飛了多長距離,感覺上至少過了一個
小時。
「轉向西南方!」穆迪叫道,「我們要避開鐵路!」
哈利現在很冷,他渴想著下面暖和,乾燥的汽車,然後,他甚至更加懷念用弗羅粉旅行的
經歷,也許在壁爐裏轉的暈頭轉向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至少在火焰裏面是暖和的:肯斯
雷‧沙克雷波爾特突然猛撲向他的周圍,月光反射之下他的光頭和耳環微微發亮,現在是埃米
蘭‧萬斯在他的右邊,她的魔杖已經掏了出來,左顧右盼,然後也從哈利的頭上猛的撲過去.
而她的位置則由斯特吉斯.波德默代替。
「我們應當向後轉兩圈,以確定我們沒有被跟蹤!」穆迪叫道。
「你瘋了嗎,穆迪?」唐克絲在前面大叫著,「我們都快在掃帚上凍僵了!如果我們這麼
做的話毫無疑問下個星期我們也到不了那裏!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接近那裏了!」
「是時候開始降落了!」盧平的喊叫聲傳過來。「跟著唐克絲,哈利!」
哈利跟著唐克絲俯衝向下。他們的前方是一片哈利所見過的最大的燈光網,一片巨大的,
雜亂無章的燈光縱橫交錯,星星點點的散佈在最深沉的黑暗之中。他們飛的越來越低,直到哈
利可以看清楚單個的車頭燈和街燈,以及煙囪和電視天線。他現在很想降落到地面上,儘管他
確信某人也許不得不把他解凍才能將他從掃帚上弄下來。
「這裏,我們走!」唐克絲喊道,幾秒鐘之後她就降落了。
哈利緊跟著也下降,並降落在一塊長著亂篷篷雜草的小廣場的中央。唐克絲已經解下了哈
利的箱子。哈利渾身顫抖著四處張望。周圍的房子都有骯髒的外表,看上去並不歡迎訪客:有
些房子窗戶破了,街燈的光隱隱約約的透出來,油漆從許多門上剝落,大量的垃圾堆積在前面
的幾級臺階上。
「我們在哪裏呢?」哈利問道,但是盧平平靜的說道,「等一分鐘。」
穆迪在他的長袍裏面到處翻找,他粗糙的大手因為寒冷而笨拙。
「找到了。」他嘟嚕著舉起了一根在空中看起來像銀色香煙的打火機,並發出了卡嗒聲。
砰的一聲,最近的街燈突然熄滅了。他再次撥弄打火機,相鄰的街燈也熄滅了,他持續不
斷的撥弄著打火機直到這個廣場所有的街燈都熄滅了,最後只剩下燈光從裝著窗簾的窗戶透過
來,以及頭上那個鐮刀形的月亮。
「從鄧不利多那裏借來的,」穆迪嘟嚕著將打火機放回外衣口袋。「那是為了防止任何的
麻瓜從窗戶向外張望,看見了嗎?現在過來,快點。」
他抓著哈利的胳膊,帶著他離開草地,穿過馬路並且到了人行道上,盧平和唐克絲跟在他
們後面,他們兩個中間是哈利的旅行箱,其餘的保鏢全部拔出了魔杖在他們的側面保護。
一個音箱沉悶的重擊聲從最近的房屋的樓上窗戶傳來。一陣刺鼻的氣味從打破的門裏面一
大堆鼓鼓囊囊的箱櫃中發出。
「這裏,」穆迪小聲嘟嚕道,他把一張羊皮紙扔到哈利五顏六色的手上並且將他發光的魔
杖靠近了那張羊皮紙,這樣就能照亮上面的字跡。「快速讀一遍並記住它。」
哈利低頭看著這張羊皮紙。小小的字跡含糊不清,上面寫著:鳳凰的指令司令部可以在倫
敦格裏曼迪街12號找到。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1:59
【第四章】
「什麼是某某指令--?」哈利開始提問。
「不是這裏,孩子!」穆迪叫道,「等在這裏直到我們進去為止。」他把那張羊皮紙從哈
利的手裏抽出來並用魔杖將其點燃。當那張紙條在火焰中捲曲並且飄到地面上的時候,哈利再
次看了看周圍的房子。他們現在正站在11號的外面,他看看左邊是10號,然後看看右邊,卻是
13號。
「但是哪裏才是--」
「努力回想你剛剛記住的東西,」盧平平靜的說。
哈利開始回想,不久他就到達了格裏曼迪街12號的地方,除了一扇被敲碎的門現在出現在
11號與13號之間以外,其餘部分都是骯髒的外牆和污穢的窗戶。無論這些東西從外面哪個方向
看,都像是另外一家多出來的部分。哈利對著它打了一個哈欠。11號房家中的音箱轟隆作響。
很顯然住在裏面的麻瓜什麼也感覺不到。
穆迪在後面推著哈利並大聲叫道:「快過來。」
哈利走上舊的臺階,眼睛死死盯著那道新多出來的大門。它的黑色油漆已經破爛不堪並且
滿布刮痕。銀色的門把手已經扭曲成了一個蛇形。在大門上既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盧平掏
出魔杖敲了大門一次。哈利聽見大門發出一陣響亮的,金屬質感的卡嗒聲,聽起來好像是一條
金屬鏈子發出的聲音。大門吱吱作響的打開了。
「快進去吧,哈利,」盧平小聲說道,「但是不要過分深入並且不要碰任何東西。」
哈利走進了幾乎完全黑暗的大廳。他能夠聞見一種潮濕而多灰塵,並且帶有腐敗的甜味相
混合的氣味,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已經被人遺棄的建築物。他從肩膀往後看去,其他
人整齊的跟在他的後面,盧平和唐克絲手裏拿著他的旅行箱以及海德薇的籠子。穆迪站在最上
面一層臺階上,並且正在用那個打火機恢復外面被熄滅的街燈,光線飛回了燈泡裏,在穆迪一
瘸一拐的走進來並關上大門之前,那個小廣場又立刻重新籠罩在一片橘黃色的光線之中,而穆
迪已經關上了大門,所以這個大廳就變得完全黑暗了。
「這裏--」
他又用魔杖重重的拍了一下哈利的頭,這次哈利感覺好像又一股熱流在他的背上流過,他
知道那個所謂的隱身魔法(就是那個把哈利變成一隻人形變色龍的魔法)已經解除了。
「所有人聽著,當我給大家一點光線的時候,大家站著別動。」穆迪小聲說道。
其他人的沈默不語給了哈利一種古怪的預感,好像他們進入了一個垂死之人的房間。他聽
見了一陣柔和的嘶嘶聲,然後所有牆壁上的老式汽燈都亮了起來,將一束忽明忽暗,很不穩定
的光線投射在斑駁的牆紙上,並且照射出一條鋪著破舊地毯的,長而黑暗的走廊,在走廊的頂
上有一盞滿布蜘蛛網的樹形裝飾燈在閃爍,還有年代久遠已經發黑的肖像畫掛在彎彎曲曲的牆
壁上。哈利聽見在身後的壁腳板處有某種打開閥門的聲音。無論是那個樹形裝飾燈,還是放在
附近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的枝狀大燭臺,其形狀都像是一條大毒蛇。
遠處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羅恩的母親,韋斯萊太太從大廳最盡頭的一扇門後面出現了
。她的臉上洋溢著歡迎的喜悅匆匆的跑向哈利,可是哈利發現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的消瘦
和蒼白。
「哦,哈利,真高興見到你!」她小聲說道並給了哈利一個幾乎能把肋骨勒斷的擁抱,然
後抓著他的手臂挑剔的檢查著。「你看上去更加消瘦了,你要加強營養,但是我恐怕你要等一
下才能吃到晚飯了。」
她轉身向著哈利身後的那幫巫師們小聲而急切的說道:「他剛剛抵達,會議已經開始了。」
哈利身後的巫師們發出了一陣興趣和興奮交加的嘈雜聲,並且整齊的排隊越過哈利走向韋
斯萊太太剛剛出現的那扇門。哈利想要跟上盧平,但是韋斯萊太太把他拉了回來。
「不,哈利,這個會議只有指令成員才可以參加。羅恩與赫敏在樓上,你可以等著他們直
到會議結束,然後我們就吃晚飯。在大廳裏儘量壓低聲音,」她最後又以一種急切的耳語補充
道。
「為什麼?」
「我不想吵醒任何東西。」
「你會吵醒什麼--?」
「我以後會向你解釋的,我得趕快走,我要去參加會議--現在我只給你指出睡覺的地方。」
把手指壓在嘴唇上,她帶著哈利躡手躡腳的通過了一對長長的,長滿蛀蟲的窗簾,在窗簾
的後面哈利猜想肯定還有一扇門。然後在繞過了一個巨大的看上去像是幾根巨人腿構成的傘架
之後,他們走上了黑暗的樓梯,經過了一排裱糊在牆上作為裝飾的縮小的頭狀物體。再靠近一
些哈利發現這些頭顱屬於房屋小精靈。他們都有著豬嘴一樣的鼻子。
每前進一步哈利的迷惑都更深了。
他們究竟在這個房子裏做了什麼,以至於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像是屬於最黑暗的巫師們?
「韋斯萊太太,為什麼--?」
「羅恩與赫敏會向你解釋一切的,親愛的,我真的要趕快走了,」韋斯萊太太小聲說道,
「那裏--他們已經到了第二層,--你的房間在右邊。會議結束的時候我來叫你。」
然後她就再次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哈利穿過了黑暗的樓梯平臺,轉動了門把手,這個門把手的形狀也像是一條大毒蛇的頭,
並且打開了房門。
他簡單的巡視了一下陰沈而高聳的天花板,這是一個雙人間,然後他聽見裏面發出一陣響
亮的唧唧喳喳的噪音,接著是一聲更加響亮的尖叫,隨後哈利的視線就被一張巨大的,有著大
量濃密頭髮的臉佔據了。赫敏衝上來給了哈利一個擁抱,幾乎把他撞到了地上,而與此同時羅
恩的小貓頭鷹小豬興奮的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快點!羅恩,他在這裏,哈利在這裏!我們
沒聽說他要來!哦,你怎麼樣?你還好吧?你會對我們發脾氣嗎?我打賭你會的,我知道我們
信毫無用處--因為我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情--鄧不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要我們發誓什麼也
不能說,哦,我們有很多事十分渴望能告訴你,而且你也有很多事情和我們說吧--那些該死的
攝魂怪!當我們聽說--當然是魔法部聽說的--那真是太殘忍了,我對著他們直翻白眼,他們不
能開除你,他們就是不能,在那個未成年人巫術限制條例裏面有條款規定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
況下允許使用魔法--」
「讓他喘口氣吧,赫敏,」當關上哈利身後的門時羅恩微笑著說。在他們分別的一個月裏
他看來又長高了幾英寸,這使他看上去比過去更加瘦長了,但是他的長鼻子,鮮紅的頭髮和臉
上的雀斑還是和過去一樣。赫敏仍然喜氣洋洋,她放開了哈利,但是在她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個
字之前傳來了一陣柔和的呼嘯聲,有個白色的東西從黑暗的衣櫃頂部猛衝下來並且輕輕的落在
了哈利的肩頭。
「海德薇!」
當哈利撫摩著它的羽毛的時候,這隻渾身雪白的貓頭鷹磕著牠的嘴並且親切的輕咬著哈利
的耳朵。
「牠幹的真棒,」羅恩說道,「當牠帶來你的最後一封信的時候我們被它啄的半死,看看
這個--」
他給哈利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雖然已經是半癒合狀態,但是很明顯傷口很深。
「哦,是的,」哈利說道,「我很抱歉,但是我渴望答復,你知道的--」
「我也想給你答覆,夥計。」羅恩說道。
「赫敏正在請求寬恕,她一直擔心如果你得不到任何回復會幹傻事,但是鄧不利多讓我們
–」
「發誓不要告訴我,」哈利說道,「赫敏已經告訴我了。」
看見了兩個最好的朋友,哈利感到一股暖流在身體裏伸展,仿佛他乾癟的胃裏的某種冰冷
感也隨之消失了。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在經過了一個月的想念之後,他寧願羅恩和赫敏讓他
一個人待著。
當哈利無意識的撫摩著海德薇的時候出現了一陣緊張的寂靜,哈利沒有看著另外兩個人。
「他看起來認為這麼做是最好的,」赫敏呼吸困難的說道,「我指的是鄧不利多。」
「正確,」哈利說道。他注意到赫敏的手上同樣有著海德薇的硬嘴留下的記號,但是他發
現他對此毫無歉意。
「我認為鄧不利多覺得你和麻瓜親戚待在一起是最安全的--」羅恩開口說道。
「是嗎?」哈利的眉毛抬了起來,「這個夏天你們之中有誰被攝魂怪襲擊了嗎?」
「是的,沒有,可是那正是為什麼他要派遣鳳凰指令的成員全天跟蹤你的原因--」
哈利感到在他的腿有一陣劇烈的搖晃,仿佛他剛剛下樓時踩空了一級臺階。因此所有人都
知道他被跟蹤,只是除了他自己。
「但是,他們幹的並不好,是嗎?」哈利盡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畢竟還是
要自己照顧自己,不是嗎?」
「他是如此的惱火,」赫敏用一種幾乎敬畏的口氣說道,「鄧不利多。我們看見他了。當
他發現蒙頓格斯在交班之前擅離職守的時候,他幾乎驚慌失措。」
「好了,我很高興他擅離職守,」哈利冷淡的說道,「如果他沒有擅離職守我也許就不會
使用魔法,那麼鄧不利多可能整個夏天都把我扔在水蠟路。」
「你不是,你不是一直在擔心魔法部的聽證會嗎?」赫敏平靜的問道。
「不。」哈利挑戰性的撒謊道。他離開他們,四處打量,海德薇在他的肩頭舒服而滿足的
站著,但是這個房間看來並不合適他淨化靈魂。它又潮濕又黑暗。一塊白色的帆布鑲在一隻裝
飾精美的鏡框裏,到處都裸露出剝離的牆面,當哈利經過的時候他認為他聽見有東西潛伏在視
線之外,偷偷的笑著。
「那麼為什麼鄧不利多如此渴望把我扔進黑暗裏呢?」
哈利仍然在盡力保持著不經意的口氣問道,「你們--嗯--完全沒有問過他嗎?」
他正好掃了一眼,並且發現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告訴哈利他現在的行為正是他們害怕
發生的。這一點也不能讓他改善情緒。
「我們告訴鄧不利多我們想要告訴你正在進行的行動,」羅恩說道,「我們試過,夥計。
但是他現在真的很忙,自從我們來這裏之後我們僅僅見過他兩次,而且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他只是要我們發誓在寫信的時候不要告訴你任何重要的資訊,他說貓頭鷹也許會被中途截留。」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還是可以通知我的,」哈利簡潔的說,「你們不要告訴我,他不知
道任何不用貓頭鷹傳遞資訊的方法。」
赫敏盯著羅恩然後說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他就是不願你知道任何事情。」
「也許他認為我不可信任。」哈利一邊看著他們的表情一邊說道。
「別這麼想。」羅恩看起來十分驚慌。
「或者是我照顧不了我自己。」
「他當然不會這樣認為,」赫敏緊張的說。
「因此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我必須待在德思禮家裏,而你們兩個人卻能夠參與在這裏
進行的每一件事?」哈利說道,這些單詞一個接一個的衝口而出,每說一個單詞他的嗓門就更
大一些,「為什麼你們兩個被允許知道這裏發生的每一件事?」
「我們沒有!」羅恩打斷了哈利的話,「媽媽不讓我們接觸會議,她說我們太年輕--」
但是在他瞭解之前,哈利就已經叫起來。
「因此你就沒有參加會議,親愛的!可是你仍然待在這裏,不是嗎?你們仍然在一起!我
,我卻被扔在德思禮家裏一個月!並且我應付問題的能力比你們兩個還要出色,而鄧不利多也
知道這一點--是誰拯救了魔法石?是誰揭開了密室之謎?又是誰從攝魂怪手下救出了你們兩個
?」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每一點的痛苦和憤怒都爆發出來,他對於缺乏資訊的憤怒,他們在一起
而拋下他的傷害,被跟蹤而沒有被告知的惱怒--所有這些令他羞恥的感覺,最後都衝破界限爆
發出來。海德薇被這種咆哮聲嚇壞了,它重新飛回到衣櫃頂上,小豬發出警告的喳喳聲,並在
他們的頭上盤旋的更快了。
「去年是誰通過了巨龍、斯芬克斯還有其他一系列令人噁心的考驗(詳見第4部《哈利‧
波特與火焰杯》)?是誰看著伏地魔恢復?是誰從他手裏逃脫?我!」
羅恩站在原地,嘴半張著,明顯被嚇到了,並且說不出任何話來,與此同時赫敏看上去快
要哭出來了。
「但是為什麼我不應該知道正在進行的活缺?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
「哈利,我們想告訴你,我們真的想--」赫敏說道。
「你沒有那麼想,你能的,或者你們想給我送一隻貓頭鷹,但是鄧不利多要你們發誓--」
「是的,他是這麼做的--」
「四周以來我一直被扔在水蠟路,翻箱倒櫃的想要找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想--」
「我猜你們只是想要嘲笑我,不是嗎,就在這裏你們一起來吧--」
「不,老實說--」
「哈利,我們真的很抱歉!」赫敏拼命的叫道,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你是完全正確
的,哈利--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也會勃然大怒的!」
哈利盯著她,依然大口呼吸,然後再次轉身背對著他們,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海德薇在衣
櫃頂上陰沈的大聲叫喊。房間裏出現了一段長時間的停頓,唯一打破這種寂靜的只有樓板在哈
利腳下的悲鳴。
「不管怎麼說,這是什麼地方?」哈利衝著羅恩與赫敏叫道。
「鳳凰指令指揮部。」羅恩立刻回答道。
「有人可以告訴我什麼是鳳凰指令--?」
「這是一個秘密組織。」赫敏很快說道。
「鄧不利多是這裏的負責人,是他發起成立的。是最近為了對抗你知道的那個人的。」
「這個組織裏面都有誰?」哈利把手插在口袋裏停頓了一下說道。
「只有很少的幾個人--」
「我們碰到的大概有二十個,」羅恩說道,「不過我想應該更多。」
哈利盯著他們。
「還有呢?」他從一個看到另一個並詢問道。
「嗯」羅恩說道,「還有什麼?」
「伏地魔!」哈利狂暴的吼道,而羅恩與赫敏都在向後退縮,「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幹什
麼?他在哪裏?我們做了什麼事情來阻止他?」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鳳凰指令組織不讓我們參加會議,」赫敏神情緊張的說道,「因此
我們不知道細節,但是我們有個大致的想法,」她看著哈利的臉很快補充道。
「弗雷德和喬治(羅恩的兩個哥哥)已經發明了順風耳,你看,」羅恩說道,「它們真的
很有用。」
「順風--?」
「耳朵,是的。只是最近我們被禁止使用,因為媽媽發現了而且極為震怒。弗雷德和喬治
不得不把它們藏起來以防媽媽把它們沒收。但是在媽媽意識到發生的事情之前我們用過一段時
間。我們知道指令的某些成員正在跟蹤一些著名的食死徒(指伏地魔的忠實信徒),對他們進
行辨認,你知道的--」
「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正在招募更多的人加入鳳凰指令組織--」赫敏說道。
「而且他們之中一些人還在嚴密守衛著某樣東西,」羅恩說道,「他們總是在討論守衛任
務。」
「不會是我吧,會嗎?」哈利諷刺的說道。
「哦,就是你。」羅恩的臉上滿是終於瞭解的表情。
哈利對此嗤之以鼻。他又開始在房間裏到處轉,搜索著除了羅恩與赫敏以外的任何地方,
「那麼,如果你們不被允許參加會議,那麼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呢?」
「我們,」赫敏很快答道,「我們負責清理這所房子,它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各種東西
都在這裏繁殖。我們已經盡力清理出了廚房,絕大多數的臥室,我認為明天應該清理客廳--」
隨著兩聲巨響,羅恩的兩個雙胞胎哥哥,弗雷德和喬治仿佛稀薄的空氣一樣出現在房間的
中央。小豬叫的更大聲了,現在它盤旋的範圍把衣櫃頂上的海德薇也包括進來。
「下次別這麼幹!」羅恩對著他的兩個哥哥虛弱的說道,著兩個傢伙都有著和羅恩一樣的
鮮紅頭髮,但是他們比羅恩更結實也稍稍更矮。
「你好,哈利,」喬治對著他高興的說道,「我們認為聽見了你愉快的聲音。」
「你不用像那樣控制你的憤怒,哈利,讓他們全部爆發出來,」弗雷德同樣高興的說道。
「也許我們要在50英里外才有辦法不聽見你的聲音。」
「那麼你們兩個通過標準巫師等級測試嗎?」哈利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是有區別的。」弗雷德說道,他的手裏拿著一樣東西,看來像是一根相當長的,顏色
鮮豔的帶子。
「你從這裏下樓至少要花費超過30秒的時間。」羅恩說道。
「時間有的是,小弟,」弗雷德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正在妨礙我們工作。順風耳
,」他回應著哈利抬起的眉毛大聲叫道,同時拿起了哈利現在看見垂在地上的帶子。「我們正
在試圖聽見樓下正在幹什麼?」
作者:
ed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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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3 19:12:03
「你們要小心,」羅恩盯著順風耳說道,「如果媽媽再次看見它們--」
「冒險是值得的,他們正在召開的是一個主要會議。」弗雷德說道。
房門又被打開了,出現了一頭長長的鮮紅頭髮,「哦,你好,哈利!」說話的是羅恩的妹
妹金妮,她的臉上一片明亮,「我想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轉向弗雷德和喬治,她接著說道:「這裏聽不見--帶著順風耳走吧,媽媽在廚房的門上施
展了消聲咒語就離開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喬治看起來垂頭喪氣。
「唐克絲告訴我怎樣識別那些門,」金妮說道,「我站在樓梯頂端用糞蛋丟門,可被彈開
了,因此順風耳沒有辦法從下面那個縫隙獲得聲音。」
弗雷德發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
「慚愧啊。我真的想知道老史內普在幹些什麼?」
「史內普!(以對待哈利態度惡劣而著稱的斯萊特林分院院長)」哈利很快的說道,「他
也在這裏嗎?」
「是的。」喬治說道,他小心的靠近門口並坐在其中一張床上。弗雷德和金妮跟著他。
「他正在提交一份報告。這是最高機密。」
「那個飯桶。」弗雷德懶散的說道。
「他現在是我們這邊的。」赫敏責備的說道。
羅恩對赫敏的論調嗤之以鼻。「不要阻止那個傢伙成為一個飯桶。他看我們的時候與我們
看他的方式是一回事。」
「比爾(羅恩的大哥,已經從霍格華玆畢業,在非洲替古靈閣工作)也不喜歡他。」金妮
說道,好像這樣就可以解決這個爭端一樣。
哈利不能肯定他的怒火已經緩和,但是他對資訊的渴望現在壓倒了繼續吼叫的衝動。他背
對其他人倒在了床上。
「比爾在這裏嗎?」他問道,「我想他現在正在埃及工作。」
「他申請了一份文書工作,因此他能夠回來並且為鳳凰指令工作。」弗雷德說道,「他說
他錯過了金字塔,但是,」他傻笑道,「比爾認為這是有補償的。」
「你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那個老弗蕾兒.德拉克嗎?」喬治說道,「她在惡魔銀行格林高斯獲得了一份工
作」
「而現在比爾向她提供了很多私人課程。」弗雷德吃吃的偷笑著。
「查理也在為鳳凰指令工作,」喬治說道,「但是他仍然待在羅馬尼亞。鄧不利多想要招
募盡可能多的外國巫師,因此這些天查理在努力與他們接觸。」
「珀西(羅恩的三哥,哈利入學時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不能做這項工作嗎?」哈利問道。他
最後一次聽見韋斯萊家老三的消息是說他正在為魔法部舨際魔法合作處工作。
對於哈利的話,全體韋斯萊家族成員與赫敏都交換了一個黯然失色的眼神。
「不管你幹什麼,不要在爸爸和媽媽面前提起珀西。」羅恩用一種緊張的口氣告訴哈利。
「為什麼不行?」
「因為每一次只要一提到珀西,爸爸手裏無論拿著什麼東西都一定會打碎,而媽媽就開始
哭泣。」弗雷德說道。
「那真是很糟糕。」金妮難過的說道。
「我想我們嚇到他了。」喬治說道,從他的臉上到是看不出絲毫難看的特徵。
「發生了什麼事?」哈利問道。
「珀西和爸爸發生了激烈爭吵,」弗雷德說道,「我從沒看見爸爸對任何其他人這樣,而
媽媽通常就是大喊大叫的。」
「那是學期結束後第一周發生的事情,」羅恩說道,「我們準備去加入鳳凰指令。珀西跑
來家裏告訴我們他被晉升了。」
「你在開玩笑。」哈利說道。
儘管哈利很清楚珀西野心勃勃,他對珀西的印象只有他在魔法部裏的第一份工作幹的並不
出色。珀西犯了個大錯,他竟然沒有察覺自己的上司已經被伏地魔控制了。(魔法部當然不會
相信這個--他們只是認為克勞奇先生發瘋了。)
「是的,我們也很驚訝,」喬治說道,「因為珀西捲入了和克勞奇有關的一系列麻煩之中
,每件事都需要調查。他們說珀西應該意識到克勞奇的失控並且報告上級。但是你知道珀西的
,克勞奇離開之後一切就由他負責,他居然就沒了任何抱怨。」
「那麼他們又怎麼晉升了他呢?」
「那也正是我們疑惑不解的事情,」羅恩說道,看來在哈利停止咆哮之後他很渴望保持這
種正常的談話,「他是真正沾沾自喜的跑到我們家裏--甚至比平常更高興,如果你能想像到的
話,--並且告訴爸爸他已經在法尼治(是個魔法大臣)本人的辦公室裏獲得了一個職位。對於
一個一年前剛剛離開霍格沃茨的人來說這是個真正的好職位:成為魔法大臣的高級助手。我想
他是希望給爸爸留下深刻印象。」
「可就是爸爸沒有。」弗雷德咬牙切齒的說。
「為什麼沒有?」哈利問。
「當然,很顯然法尼治正在部裏咆哮,要確定沒人和鄧不利多有過任何接觸。」喬治說道。
「鄧不利多的名字,這些日子像泥漿一樣困擾著魔法部,」弗雷德接著說,「他們都認為
當他到處說著『你知道誰回來了嗎』這樣的話的時候,僅僅是在製造麻煩。」
「爸爸告訴法尼治,他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所有和鄧不利多站在同一陣線的人都會從辦
公桌前掃地出門。」喬治說道。
「麻煩就是,法尼治懷疑爸爸,他知道爸爸是鄧不利多的朋友,而且因為爸爸對麻瓜文化
的興趣,他總是認為爸爸有些古怪。」
「但是這和珀西有什麼關係呢?」哈利完全糊塗了。
「我就要說到這裏,爸爸確信法尼治將珀西招進自己辦公室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他刺探我們
家--以及鄧不利多。」
哈利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咕嚕聲。
「但是珀西喜歡這個。」
羅恩用一種空洞的方式笑道。
「他完全瘋了。他說--好的,他說了一大堆可怕的話。他說自從進入魔法部以來他就不得
不和爸爸噁心的名譽做鬥爭。而且爸爸毫無野心,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總是--你知道的--總是沒
有很多錢,我的意思是--」
「什麼?」哈利難以置信的說道,而同時金妮發出了像隻憤怒的小貓一樣的噪音。
「我知道,」羅恩壓低聲音說。「還有更糟的。他說爸爸是個圍著鄧不利多打轉的白癡,
鄧不利多是大麻煩的源頭,而爸爸會和他一起掉下去,而他--珀西--知道他的忠誠該放在哪一
邊,他應該忠於魔法部。而且爸爸、媽媽要是想變成魔法部的叛徒的話,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
他已經不再屬於這個家庭。而他當晚就打包離開了。他現在住在倫敦。」
哈利的呼吸聲中帶著低低的詛咒。他在韋斯萊兄弟當中最討厭珀西,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能
想像他會對韋斯萊先生說出這些話。
「媽媽做了正確的事情,」羅恩含糊的說到道,「你知道的--她又哭又說。她去了倫敦想
和珀西談一次,但是他當著媽媽的面把門摔上了。我不知道他和爸爸在工作時碰面會怎麼樣--
我求你了,忘記他吧。」
「但是珀西肯定知道伏地魔已經回來了,」哈利慢慢的說,「他不蠢,他一定知道自己的
父母沒有證據是不會冒險的。」
「是的,很對,你的名字也被捲入這場爭吵中,」羅恩給了哈利一個隱秘的眼神然後說道
,「珀西說脈一的證據就是你的話––他說––他並不認為那有何可信之處。」
「珀西太相信每日先知報了。」赫敏辛辣的諷刺道,其他人紛紛點頭。
「他們說什麼?」哈利看著他們問道。可是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他。
「你沒有--沒有看過每日先知報嗎?」赫敏緊張的問道。
「是的,我有!」哈利叫道。
「嗯--那麼你把它讀完了嗎?」赫敏仍然緊張的問道。
「從來沒有一版一版的讀,」哈利保守的說道,「如果他們要報導任何關於伏地魔的消息
那肯定是在頭版頭條,不是嗎?」
其他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顯得畏畏縮縮,赫敏很快的說道,「你應該拿出來一版一
版的讀,不過他們--他們一個星期之內提過你兩次。」
「但是我只看見--」
「不,如果你只是讀首頁的話你就看不見,」赫敏搖搖頭,「我們討論的不是什麼大文章
。他們只是一筆帶過,好像你在說笑話。」
「他們說什麼?」
「那真的很丟人,」赫敏用一種儘量平靜的聲音說道,「他們僅僅是建立在麗塔(在前作
第四部書中她是最令人厭惡的每日先知報記者,會變成甲蟲來探聽他人隱私,並捏造事實)的
素材的基礎上。」
「但是她沒有再寫任何東西了,是嗎?」
「哦,沒有,她遵守了自己的約定--她沒有任何的機會,」赫敏滿意的補充道,「但是她
構築的基礎現在卻由那些傢伙在上面忙碌。」
「它說什麼?」哈利不耐煩的問道。
「好吧,你知道她寫過你全身都被壓扁了,還說你的傷疤正在疼痛,還有其他的。」
「是的。」哈利回答道,想要很快的忘記那個該死的麗塔為他編造的故事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們把你寫成了一個受到蠱惑的,倍受關注的人,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偉大的悲劇式
的英雄還是其他什麼的。」赫敏說的很快,好像她認為說的越快哈利的憤怒就越少,「他們繼
續對你進行卑鄙的誹謗。如果有某個遠方傳來的故事出現,他們就會說『這應該又是一個有關
哈利波特的傳奇』,而如果任何人出了一個滑稽的意外或是其他什麼的,他們會說『希望這傢
伙的前額不會留下一條傷疤,否則我們下次就會被告知要崇拜他了』--」
「我從來不要任何人崇拜--」哈利開始激動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赫敏很快的說道,她看來很害怕,「我知道,哈利。但是你看看他們
都在幹些什麼?他們想要把你變成一個沒人相信的傢伙。我敢打賭這件事是法尼治在背後搞鬼
。他們想要整個巫師界都把你看作是某個愛開玩笑的愚蠢的孩子,這個孩子不斷的編造荒謬的
長篇故事,只是因為他喜歡變的出名,而且想要繼續出名。「
「我沒有要求–我不想–伏地魔殺死了我的父母!」哈利已經語無倫次,「我出名是因為
他殺了我的父母卻沒能殺死我!誰願意這樣出名呢?我想我寧願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我們都知道,哈利。」金妮真誠的說道。
「而且當然,關於你被攝魂怪襲擊這件事他們一個字也沒有報導,」赫敏說道,「某人警
告他們保持沈默。那也許真的是個大新聞,攝魂怪的失控。他們甚至沒有報導你違反國際魔法
保密條例的事情。我認為如果他們願意的話,這條消息對把你變成一個愚蠢的展覽品真是太有
利了。我們認為直到你被開除為止他們都在拖延時間,然後他們就真的會大張旗鼓了--我的意
思是,如果你被開除,很顯然的,」赫敏匆匆說道,「你真的不應該被開除,如果他們自己都
沒有遵守法律的話,就沒道理針對你。」
他們回到了聽證會,哈利不想考慮這些。他想轉入另一個話題,但是因為某人上樓的腳步
聲而沒有必要了。
「哦,該死。」
弗雷德全力拖著順風耳,隨著另一聲巨響他和喬治就消失了。幾秒鐘之後,韋斯萊太太出
現在臥室門口。
「會議結束了,現在你可以下樓吃晚飯了。每個人都想目睹你的風采,哈利。而且是誰將
那些糞彈(可能是韋斯萊家的搞笑雙胞胎兄弟發明的一種魔法玩具)留在廚房門外的?」
「克洛克山克斯,」金妮毫不臉紅的說道,「他喜歡玩這些東西。」
「哦,」韋斯萊太太說道,「我想可能是克瑞徹,他總是喜歡搜集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現在所有人都記住在廚房裏要壓低聲音。金妮,你的手很髒,你剛才幹什麼了?吃飯之前記得
洗手。」
金妮向其他人做了一個鬼臉就跟著媽媽出去了,留下哈利,羅恩與赫敏單獨待在房間裏。
他們兩個都擔心的看著哈利,現在其他人都走了他們害怕他會像剛才那樣大喊大叫。他們緊張
的眼神讓哈利感到了一絲羞愧。
「看––」他含糊的說,但是羅恩搖搖頭,而赫敏平靜的說道,「我們知道你很生氣,哈
利,我們真的不會責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曾經盡力勸說鄧不利多--」
「是的,我知道。」哈利簡短的說。
他換了一個話題以避免涉及他的校長,因為鄧不利多的看法使的哈利再次怒火上升。
「誰是克瑞徹?」他問道。
「住在這所房子裏的小精靈,」羅恩說道,「瘋子,我以前從未碰見過像他這樣的小精靈
。」
赫敏對著羅恩皺皺眉頭。
「他不是個瘋子,羅恩。」
「他的人生目標就是像他媽媽一樣把頭砍下來掛在牆上做裝飾,」羅恩急燥的說,「這正
常嗎,赫敏?」
「好的--好的,如果他只是有點古怪,但那不是他的錯。」
羅恩向哈利眨眨眼睛。
「赫敏仍然沒有放棄她的SPEW。」
「那不是什麼SPEW!」赫敏激動的說,「那是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而且不光是我,鄧不
利多也要我們友善的對待克瑞徹。」
「是的,是的,」哈利說道,「走吧!我餓的要死。」
他帶頭走出房間到了樓梯平臺,可是就在他抓著金屬欄杆下樓的時候--
「抓住他!」羅恩低吼著衝過來,用一隻胳膊拉住哈利,而赫敏躲的遠遠的。「他們仍然
在大廳,我們也許能聽見點什麼。」
這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樓梯欄杆看過去。下面黑暗的大廳裏站滿了巫師和女巫,其中包括
哈利的全部保鏢。他們都在一起興奮的小聲交談。在這群人的最中間的位置,哈利看見了一個
長著油亮黑色頭髮的傢伙,他有著引人注目的大鼻子,那正是哈利在霍格沃茨最為討厭的老師
,史內普教授。哈利斜靠在欄杆上。他十分好奇史內普在為鳳凰指令組織做什麼事情––
一根細細的,顏色鮮豔的繩子出現在哈利眼前。一抬頭他就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兄弟站在樓
梯平臺的上方,小心翼翼的放低順風耳,並將它對著下麵的人群。然而,一瞬間,他們全體向
大門移動並走出了視線。
「該死的。,」哈利聽見弗雷德小聲咒罵,同時他又把順風耳放了回去。
他們聽見大門打開,然後關上。
「史內普從不在這裏吃東西,」羅恩平靜的告訴哈利,「感謝上帝,來吧。」
當他們經過牆上那排小精靈頭顱的時候,他們看見盧平,韋斯萊太太和唐克絲正在前門,
在那些巫師們走了之後,許多的大鎖和門栓魔術般的鎖上了。
「我們在下面的廚房吃飯,」韋斯萊太太在樓梯底部碰見他們的時候小聲說道。「哈利!
親愛的!如果你掂起腳尖通過這個大廳的話廚房就在那頭的門後面--」
嘩的一聲。
「唐克絲!」韋斯萊太太回頭惱怒的叫道。
「對不起!」唐克絲躺在地上,「都是那個愚蠢的傘架,我已經第二次被它拌倒了--」
但是她後面的話被一陣恐怖的、撕裂耳膜的、充滿血腥的尖嘯聲淹沒了。
那個蛀蟲出沒的窗簾哈利早些時候已經經過,當時後面並沒有門。可是這一刻,哈利想他
正在從一扇窗戶向外看,窗戶後面有一個頭戴黑帽的老太太正在大聲尖叫,仿佛她正在被拷打
--然後哈利意識到那僅僅是一個真人尺寸的肖像,但是這個卻是最真實、最討厭的,他以前從
來沒有見過。
這個老太太正在流著口水,她轉動眼球,臉上蠟黃的皮膚在她尖叫的時候伸展開來,而且
在他們的身後,其他的肖像也被驚醒,並且同樣尖叫起來,因此哈利實際上瞪著眼睛並且用手
緊緊的捂住耳朵。
盧平和韋斯萊太太猛衝上前吃力的拖著窗簾,想要蓋住那個老太太,但是他們關不上窗簾
,而老太太叫的更大聲了,她揮舞著她的爪子仿佛要撕扯他們的臉。
「第五次了!該死的!這是討厭和骯髒的副產品!你們這些半妖,突變異種,畸形人,從
這裏滾出去!你們怎麼敢在這所房子裏面誹謗我的父親--」
唐克絲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把那個巨大的、沉重的、巨人腿一樣的架子放回地板。韋斯萊
太太已經放棄關上窗簾的行動,急匆匆的在大廳裏跑來跑去,用她的魔杖敲擊著每一幅肖像,
同時有個長著長長黑頭發的人,面對著哈利從一扇門後面跑出來。
「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閉嘴!」他抓著韋斯萊太太放棄的窗簾大吼著。
老太太的臉色發白了。
「哦!是你!」她大聲怒嚎,眼睛瞪到最大的盯著這個人,「純淨血統的叛徒,討厭,我
為你感到羞恥!」
「我說了--閉--嘴!」這個人咆哮道,隨著一陣巨大的努力,他和盧平竭盡全力終於再次
關上了窗簾。
老太太的尖叫聲消失了,連回聲也沒有,大廳一片寂靜。微微的有些喘氣,並且把長長的
黑頭發從眼睛前面抹開,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將臉轉向了他。
「你好!哈利!」他咬牙切齒的說,「我看你已經見到我媽媽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07
【第五章】
「你的--?」
「我親愛的老媽,是的,」小天狼星說道,「一個月以前我們就已經想要讓她入土為安了
,但是現在我們認為她已經拿到了永久居留權了。她在帆布的後面使用了附身咒語。在那些傢
伙全體醒過來之前,讓我們快點下樓去吧。」
「但是你母親的肖像在那裏幹什麼呢?」哈利迷惑不解的問道。他們現在通過大廳的門,
並且走到了一條向下的石頭臺階處,其他人也跟在他們後面。
「沒人告訴過你嗎?這裏是我父母的房子,」小天狼星說道,「但是我是他們唯一的後代
,因此這所房子現在是我的了。我將它提供給鄧不利多做指揮部--這大概是我能做的唯一有用
的事情了。」
哈利本想有個更好的歡迎方式,但是他注意到小天狼星的嗓音聽起來是如此的枯澀和痛苦
。他跟在養父的後面走到了樓梯的底部,並且通過一扇門進入了設在地下室的廚房裏。
廚房看上去和上面的大廳簡直一模一樣,陰沈黑暗,這是一個用粗糙的石頭牆圍繞起來的
,洞穴一樣的房間,絕大多數的光線都來自房間最裏面的一團巨大的火焰。一股陰翳的濃煙懸
在空中,宛如戰場的硝煙。看過去形狀猙獰的用重鐵製成的炊事用具和平底鍋,從黑暗的天花
板上垂掛下來。在這個房間裏放滿了開會用的椅子,一張長長的木桌擺在椅子的中間,上面堆
滿了捲起來的羊皮紙、高腳杯、空的葡萄酒瓶、以及一堆看上去好像是抹布的東西。
韋斯萊太太清了清嗓子。她的丈夫是一個個子高瘦、禿頂、腦後長著鮮紅頭髮的男人,他
戴著一付牛角鏡框的眼睛,跺著腳四處張望。
「哈利!」韋斯萊先生叫道,他匆匆忙忙的向哈利打招呼,並且不知疲倦的搖著哈利的手
,「見到你真好!」
透過他的肩膀,哈利看見了比爾。比爾仍然留著長頭髮,紮著馬尾辮,他匆忙的捲起一張
很長的羊皮紙並且把它扔在桌子上。
「旅途順利嗎,哈利?」比爾一邊向哈利打招呼一邊試圖將一打卷軸收起來,「那麼,穆
迪沒有讓你經過格陵蘭上這裏來吧?」
「他累了,」唐克絲說道,她箭步上前幫助比爾,並迅速的把一根蠟燭碰倒在最後一張羊
皮紙上,「哦不!--對不起--」
「到這裏來,親愛的。」韋斯萊太太怒氣衝衝,並且用魔杖修復了羊皮紙。在韋斯萊太太
咒語產生的閃光之中,哈利迅速的掃了一眼那張羊皮紙,上面好像是一個建築計畫。
韋斯萊太太看見了哈利的目光。她迅速的抓起計畫書並塞進了比爾已經嚴重超載的胳膊底
下。
「這些東西應當在會議結束之後馬上清理乾淨,」韋斯萊太太抱怨道,然後她走向一個古
老的料理台,並開始擺放晚餐碟子。比爾掏出了魔杖,嘟嚕道,「伊瓦尼斯克(咒語)!」接
著這些卷軸就消失了。
「坐下吧,哈利。」小天狼星說道。「你已經見過了蒙頓格斯,對吧?」
哈利看見那堆像垃圾的物體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嚕,然後就猛的驚醒了。
「誰在說我的名字?」蒙頓格斯困倦的嘟嚕著,「我同意小天狼星的––」他像投票一樣
把一隻極端邋遢的手舉到空中,他的下垂的,充滿血絲的眼睛茫然無神。
金妮咯咯的笑了起來。
「會議結束了,老頓。(這裏老頓的英文直譯:意思是糞便。)」小天狼星說道,而同時
大家也都坐到了桌子前面圍成一圈。「哈利來了。」
「嗯?」蒙頓格斯的眼睛透過他糾纏在一起毫無光澤的頭髮凝視著哈利。「哎呀,是真的
!是的––你沒事吧,哈利?」
「是的。」哈利說道。
蒙頓格斯的手緊張的在口袋裏摸索著,他仍然盯著哈利,同時掏出了一根骯髒的黑管子。
他把管子的一頭叼在嘴裏,用魔杖點燃了管子的另一端,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巨大翻騰的綠
煙在幾秒鐘內將他籠罩起來。
「我向你道歉。」一個聲音從這堆臭雲中含糊的傳出來。
「這是最後一次,蒙頓格斯。」韋斯萊太太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廚房裏抽煙,尤其是
在我們還沒有吃飯的時候!」
「啊!」蒙頓格斯說道,「正確!對不起!莫莉。」
這團煙霧在蒙頓格斯把管子放回口袋的時候就消失了,但是一股燃燒短襪的辛辣氣味卻依
然飄蕩。
「要是你們不想在半夜吃晚飯的話,我需要一個幫手。」韋斯萊太太對著房間大聲叫道,
「不!你就待在原地,你剛經過了一段長途旅行。」
「我能幫忙嗎,莫莉?」唐克絲熱心的問道,她躍躍欲試。
韋斯萊太太猶豫了一下,她的神情是可以理解的。
「嗯--不,都搞好了,唐克絲,你也休息吧,你今天幹的夠多了。」
「不,不,我要幫忙!」唐克絲歡快的叫道,當她匆匆忙忙的衝向料理台時又踢翻了一張
凳子,而金妮則正在收拾餐具。
不久,在韋斯萊太太的監視之下,一陣重刀切肉和蔬菜的聲音傳了出來,韋斯萊太太將一
口大鍋放到了火上,其他人則把盤子,更多的高腳杯和事物從碗櫥裏拿出來。哈利和小天狼星
、蒙頓格斯一起留在了桌子跟前,後者仍然在對他悲傷的眨著眼睛。
「自從那以後你見過老費格嗎?」蒙頓格斯問道。
「沒有,」哈利說道,「我再沒見過任何人。」
「你看,我不該擅自離開的,」蒙頓格斯身體前傾,用一種懇求的聲音說道,「但是我獲
得了一個生意機會--」
哈利感到膝蓋處有個什麼東西刷了一下,不過那只是克魯克山,赫敏的那只短腿的淡黃色
大貓,它一度在哈利的腳邊受傷,含糊的叫著,然後跳到了小天狼星的膝蓋上並蜷縮起來。當
它翻過來的時候,小天狼星無意識的抓著它耳朵後面的毛,仍然用一張嚴酷的臉看著哈利。
「這麼長時間你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嗎?」
第一次,「不,它很噁心。」哈利答道。
某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現在小天狼星的臉上。
「我個人不知道你在抱怨什麼。」
「你說什麼?」哈利懷疑道。
「從個人角度講,我歡迎一隻攝魂怪的襲擊。一場靈魂上的殊死搏鬥將有助於打破單調的
生活。你認為你過的很糟糕,可是,你至少可以出去,並且散步,捲入幾場戰鬥––而我,已
經在這裏關了一個月了。」
「接下來怎樣?」哈利皺著眉頭說道。
「因為魔法部現在仍然在跟蹤你,而且伏地魔現在也肯定知道我作為一個變形者的一切事
情了,蟲尾巴(曾經是羅恩寵物的那只胖老鼠)一定會告訴他的,因此我的高超偽裝是毫無用
處了。所以我能夠為鳳凰指令服務的內容也就沒多少了––或者鄧不利多是這麼認為的。」
當小天狼星對哈利提到鄧不利多的時候語氣稍稍有些失色,這告訴哈利一個資訊,小天狼
星也同樣對這位校長的行為感到不悅。哈利感到他和養父之間突然親近了許多。
「至少你知道正在進行的事情。」哈利的精神振作起來。
「哦,這到不錯,」小天狼星辛辣的諷刺道,「聽著史納皮的報告,被迫討論他的所有偽
造的線索,好像他在外面出生入死,而我卻躺在這裏享受歡樂時光––人們只是詢問我清潔衛
生怎麼搞--」
「什麼清潔衛生?」哈利問道。
「盡力使這個地方可以讓人住,」小天狼星說著用魔杖指了一下這個陰森黑暗的廚房。「
在我親愛的老媽死掉之前,沒人能夠在這裏住上十年,除非你算上她的那些老掉牙的小精靈,
而她死後已經和這裏絞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不能清理這裏一切上了年紀的東西。」
「小天狼星,」蒙頓格斯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任何注意這場談話的跡象,反而
湊的很近的檢查著一隻空的高腳杯,「這東西是銀製的嗎,夥計?」
「是的,」小天狼星用厭惡的眼光衡量著那只高腳杯,「是最好的十五世紀的銀盃,黑暗
家族的顛峰之作。」
「那麼它們很值錢咯,」蒙頓格斯一邊嘟嚕著一邊用袖子擦著那只杯子。
「弗雷德--喬治--不,別碰那些東西。」韋斯萊太太尖叫著。
哈利、小天狼星和蒙頓格斯左顧右盼,一瞬間,他們衝離桌子。弗雷德和喬治對著一口巨
大的燉鍋、一塊堅硬的酒瓶形蜂蜜(似乎是一種凝固了形狀的蜂蜜)、一塊沉重的木頭案板、
以及一把刀子施法,這些東西全都對著他們三個急飛過來。燉菜沿著桌子滑行,並且一個急?
車正好停在桌子這端的邊緣,沿途在木質桌面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燒焦的痕跡,酒瓶形蜂蜜則
猛的掉了下來,飛濺的到處都是,而那把麵包刀則在案板上滑行並且停在上面,刀尖向下惡意
的顫抖著,正好落在小天狼星的右手幾秒鐘以前放著的地方。
「以上帝的名義!」韋斯萊太太大叫道,「這裏不需要--我們已經有足夠的人手--不要僅
僅因為現在允許施展魔法,就可以為了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掏出魔杖!」
「我們僅僅是想要儘量節省時間!」弗雷德匆匆忙忙的把那把嚴重扭曲的刀子拔出桌面,
「對不起,小天狼星,夥計--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利和小天狼星都笑了,蒙頓格斯已經癱倒在椅子上,一邊找回自己的腳一邊詛咒著,大
貓克洛克山克斯發出一聲憤怒的叫聲,然後像炮彈一樣躲進了碗櫃裏面,從那裏看過去,它的
大大的黃色眼睛在黑暗裏發光。
「男孩子們,」韋斯萊太太把那個大燉鍋提回了桌子中央,「你們的媽媽是正確的,現在
是你們表現出一點責任感的時候了--」
「你們的兄弟當中沒有一個會惹這種麻煩!」當韋斯萊太太將一塊新鮮蜂蜜扔到桌子上的
時候她對著那對雙胞胎兄弟大發脾氣,結果扔的太重,幾乎再一次飛濺的到處都是,「比爾從
來就不會感到每隔幾步就需要施展一次魔法!查理從來不會對他碰到的任何東西施展魔法!派
斯--」
她突然死一般的打住了,屏住呼吸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丈夫,而後者的表情顯然僵硬
了。
「讓我們吃飯吧。」比爾很快的說道。
「這頓飯看起來棒極了,莫莉。」盧平舀了一盤燉肉跨過桌子遞給韋斯萊太太。
房間裏出現了幾分鐘的沈默,只有盤子的叮噹聲,以及餐具和椅子的摩擦聲,所有人都在
埋頭吃飯。然後韋斯萊太太轉向小天狼星。
「我有一些情況要告訴你,小天狼星。我們在畫室的書桌上收集了一些東西,它們仍然在
喀噠作響而且還可以晃動。當然,那也許僅僅是些玩具,但是我認為在扔掉它們之前最好請你
看一下。」
「隨你處置。」小天狼星對此毫不關心。
「那邊的窗簾上也滿是蛀蟲了。」韋斯萊太太接著說,「我想明天解決這個問題。」
「我明天過去看看。」小天狼星說道。哈利聽出小天狼星的聲音裏有些挖苦的味道,但是
他並不確定其他人也這麼認為。
在哈利的對面,唐克絲正在為赫敏和金妮做表演,她不斷改變鼻子的形狀。每次彎曲她的
眼睛都伴隨著同樣的痛苦表情,那是她學哈利在老臥室中的行為,她的鼻子一下子高高隆起像
隻鳥嘴,這當然類似史納皮,一下子又縮小到蘑菇柄那麼小,並且從每個鼻孔裏長出一大片頭
髮。很顯然這是進餐時間的標準娛樂,因為赫敏和金妮很快就要求她變出她們喜歡的鼻子。
「做一個豬嘴一樣的鼻子,唐克絲。」
唐克絲被迫執行了,哈利看了看,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念頭,這就像是一個雌性的達力在桌
子對面向他微笑。
而韋斯萊先生,比爾以及盧平則正在進行一個關於小妖精的熱烈討論。
「它們仍然不會在離開的時候提供任何東西,」比爾說道,「我只是還沒有發現它們是否
相信還會回來。在此期間,它們或許並不喜歡完全劃清界限。它置身事外。」
「我確信它們從來就不會回到--你知道的--」韋斯萊先生搖搖頭說道。「它們會為喪失同
伴而痛苦:還記得上次在諾丁漢附近的某個地方,一個小妖精家庭被謀殺的事件嗎?」
「我認為這依賴於它們所能提供的東西,」盧平說道。「我不想談論黃金。如果它們能夠
被提供幾個世紀以來我們一直拒絕給予的自由,它們會感興趣的。你仍然不相信拉格諾克有任
何運氣嗎?比爾。」
「他此刻感覺自己是個恰當的反巫師者,」比爾說道,「他沒有停止對這些商業推銷員的
憤怒,他確信魔法部掩蓋了事實真相,那些小妖精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他們的黃金,你知道的-。」
從桌子的中央傳來一陣瘋狂大笑,淹沒了比爾剩下的話。弗萊德、喬治、羅恩和蒙頓格斯
正在他們的座位裏面笑的打滾。
「––然後,」蒙頓格斯笑的梗住了,他的臉上甚至笑出了眼淚,「然後,如果你相信的
話,他對我說話了,他說『嗯,老頓,迪迪嘉所有的蟾蜍都是從哪裏來的?把泥漿泵的那些兒
子都趕走,給我的兒子刻上記號!』而我說,『好吧,我會給你所有的蟾蜍都刻上記號!』接
下來是什麼?然後你因此將會想要再知道的多一些?而且如果你相信我,年青人,這隻笨頭笨
腦的怪獸全部買了下來『這些是我自己的蟾蜍,我當然要首先付款』」(這段好難,老鶴也不
知所云,又無前後文推測,不知他們笑些什麼,可能在英國這是個流傳很廣的經典笑話吧!不
過好在都是些沒營養的談話,與劇情無關)
「我認為我們不需要再聽更多你的生意經了,多謝你,蒙頓格斯。」韋斯萊太太尖銳地說
道,與此同時羅恩猛然向桌子摔過去,開懷大笑。
「請你寬恕,莫莉,」蒙頓格斯立刻說道,同時擦了擦他的眼睛並且對哈利眨了一下眼。
「但是,你知道的,有疣的哈利斯真的為那些刻痕首先付款,因此我真的沒做任何錯事。」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學會的對錯觀念,蒙頓格斯,但是你看起來已經錯過一些關鍵的課程
。」韋斯萊太太冷淡地說道。
弗萊德和喬治用酒瓶形狀的蜂蜜把整個臉埋起來;喬治則正在打嗝。因為某種原因,韋斯
萊太太丟給小天狼星一個極為討厭的眼神,接著就站起來拿了一大塊的大黃麵包碎屑做布丁。
哈利上下打量著他的教父。
「莫莉對蒙頓格斯不滿。」小天狼星低聲說道。
「為什麼蒙頓格斯會來鳳凰指令組織呢?」哈利非常平靜地說道。
「他是有作用的。」小天狼星喃喃自語。「他知道所有的詐騙術,--是的,他知道,而且
有時也把自己當作是騙子的一員。但是他也非常的忠於鄧不利多,有一次是鄧不利多幫助他逃
出困境。有人喜歡在老頓周圍,他聽過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莫莉認為邀請他共進晚餐
實在是太過火了。她不能原諒他在司職監護你的時候擅離職守。」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13
三塊大黃麵包屑的布丁以及稍後的奶油凍下肚,哈利的牛仔褲腰帶感覺緊緊地,很不舒服
(我們正在說的這條牛仔褲曾經一度屬於達力)。當他放下調羹的時候交談暫時停了下來。韋斯
萊先生正斜靠在他的椅子中,看起來滿足而且放鬆;唐克絲正在不停地打哈欠,她的鼻子現在
恢復正常了;而金妮則盤腿坐在地板上,她已經把克魯克山從櫥櫃下面騙出來,現在正在引誘
它追逐一塊蜂蜜。
「我想現在接近睡覺時間了。」韋斯萊太太打了一個哈欠。
「現在時間還早,莫莉。」小天狼星說道,他推開空碟子並轉頭看著哈利。「你知道的,
我對你感到驚訝。我認為當你到達這裏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詢問有關伏地魔的問題。」
房間的氣氛隨著哈利的話題以及提及攝魂怪而迅速的改變了。如果說在幾秒鐘以前它還是
令人昏昏欲睡地放鬆,現在它是警覺的,甚至有些緊張。一提到伏地魔的名字就有人因為緊張
害怕而離開桌子走來走去。盧平正要啜飲一杯美味的葡萄酒,但現在慢慢地放低了他的高腳杯
,看起來十分機警。
「我做了!」哈利憤怒地說。「我問了羅恩和赫敏,但是他們說指令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因此-」
「不過他們說的相當正確,」韋斯萊太太說道。「你太年輕。」
她坐在椅子裏直直地對著門閂,她的拳頭緊握雙臂,沒有了任何睡意的痕跡。
「從何時起某人必須在鳳凰指令範圍中問問題呢?」小天狼星問道:「哈利在那一楝麻瓜
的房子中被困住達一個月之久。他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停止!」喬治大聲地打斷了小天狼星的話。
「接著哈利要怎樣得到他的問題的答案呢?」弗萊德憤怒地說道。
「我們已經試圖從你這裏獲知外界情況達一個月之久,而你卻沒有告訴我們一件哪怕是老
的發臭的事情!」喬治說。
「你太年輕,你不是指令成員,」弗萊德用一種模仿母親的聽起來異常尖銳的聲音說道。
「哈利的年齡甚至更小!」
「你沒有被告知指令的行動細節,那不是我的過錯,「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道,」那是你父
母的決定。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講哈利-」
「還沒輪到你來決定什麼是對哈利有利的事情!」韋斯萊太太語氣尖銳地說。在她通常友
善的臉上出現了危險的表情。「我猜想你沒有忘記鄧不利多說過什麼吧?」
「你指的哪一段?」小天狼星有禮貌地問道,但是空氣中充滿了一個男人自己準備打架的
緊張氣氛。
「關於不要告訴哈利超過他需要知道的事情的那一段。」韋斯萊太太著重的強調最後三個
字。(在原文中是指『需要知道』那幾個字)
羅恩、赫敏、弗萊德和喬治的頭在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太太之間轉來轉去好像他們正在看一
場網球賽。金妮正跪在一堆丟棄的蜂蜜塊上面,她的嘴巴微微張開注視著這場談話。盧平的眼
睛則定格在小天狼星的身上。
「我沒打算告訴哈利,超出他需要知道的部分,莫莉,」小天狼星說道。「但是,他是親
眼看見伏地魔回歸的人。」(再一次的,桌子周圍因為這個名字而出現集體的戰慄)「他比我
們之中絕大多數的人更有權力知道--」
「他不是鳳凰指令的成員!」韋斯萊太太說道,「他只有十五歲,而且--」
「而且他解決過的問題像大多數指令成員一樣多,」小天狼星說道,「甚至比某些成員更
多。」
「沒人否認他曾經做過的一切!」韋斯萊太太的聲音提高了,她的拳頭在椅子扶手上顫抖
。「但是他仍然只是--」
「他不是一個孩子!」小天狼星不耐煩的說道。
「他也不是一個成年人!」一抹紅色爬上了韋斯萊太太的臉頰。「他不是詹姆斯,小天狼
星!」
「我很清楚他是誰,謝謝你提醒,莫莉。」小天狼星冷淡的說。
「可是我不確信你知道這一點!」韋斯萊太太說道。「有時候你和哈利談話的方式,就好
像,你認為你最好的朋友已經回來了一樣!」
「那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哈利問道。
「那有什麼錯,哈利,錯在你不是你父親,但是你的很多方面和他很像!」韋斯萊太太的
眼睛仍然在盯著小天狼星。「你仍然待在學校裏,由成年人為你負責,不要忘記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不負責任的養父!」小天狼星回應道,他的聲音也提高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知道你行事輕率,小天狼星,這就是為何鄧不利多要你待在家裏的原
因,並且--」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將不理會鄧不利多的指令,並且離開這裏!」小天狼星響亮的回
答。
「亞瑟!」韋斯萊太太轉向她的丈夫,「亞瑟,幫我說句話!」
韋斯萊先生卻沒有馬上說話。他摘下了他的眼鏡,並用他的長袍慢慢的擦著。當他將眼鏡
仔細的架回鼻樑的時候,他終於回答了。
「鄧不利多知道情況已經發生改變,莫莉。他接受在一定範圍內哈利必須接觸到鳳凰指令
的某些內容,正如現在他正待在鳳凰指令指揮部。」
「是的,但是這和允許他詢問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之間是有區別的!」
「從個人角度講,」盧平最後終於從小天狼星的身上收回目光,平靜的說話了,韋斯萊太
太迅速將頭轉向他,希望她最後能獲得一個盟友,「我認為讓哈利知道情況更好,並非全部的
情況,莫莉,但是要讓他知道大概的情況--對我們來說,這樣可以防止其他人斷章取義––」
他的表情是溫和的,但是哈利確信,至少盧平知道某些順風耳在韋斯萊太太的整肅行動中
倖免於難。
「好吧,」韋斯萊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在桌子周圍看了一圈,想尋求支持者,不過
沒人回應,她說道,「好吧––我明白將要被否決了。我要說的僅僅是:鄧不利多不想讓哈利
知道的太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哈利心裏最感興趣的人--」
「他不是你兒子。」小天狼星平靜的說道。
「他就像我兒子一樣,」韋斯萊太太猛烈還擊,「除此之外他還有誰?」
「他有我!」
「是的,」韋斯萊太太的嘴唇翹了起來,「事實是,當你被關在阿滋卡班監獄的時候根本
照顧不了他,不是嗎?」
小天狼星開始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
「莫莉,你不是這裏唯一關心哈利的人,」盧平尖銳的說道,「小天狼星,坐下。」
韋斯萊太太的下嘴唇抖了起來。小天狼星慢慢坐回他的椅子裏,他的臉色蒼白。
「我認為哈利有話要說,」盧平接著說道,「他已經夠大了,可以自己做決定。」
「我要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哈利馬上說道。
他沒有看韋斯萊太太。他為韋斯萊太太把他看作親生兒子而感動,但是他也同樣為韋斯萊
太太的驕橫而不耐煩。小天狼星是正確的,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很好,」韋斯萊太太尖聲說道,「金妮--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我要你們現在
立刻離開廚房。」
廚房裏立即響起了一陣騷動。
「我們也到了年紀!」弗雷德和喬治一起叫道。
「如果哈利允許知道,為何我不能?」這是羅恩的叫聲。
「媽媽,我要聽!」金妮在悲歎。
「不!」韋斯萊太太咆哮道,她站了起來,眼睛瞪圓了。「我絕對禁止--」
「莫莉,你阻止不了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先生疲倦的說道,「他們夠年紀了。」
「他們還是學生。」
「但是在法律上他們現在是成年人了。」韋斯萊先生還是用同樣疲憊的聲音繼續說道。
韋斯萊太太的臉漲的通紅。
「我--哦,那麼好吧,弗雷德和喬治留下,但是羅恩--」
「哈利會告訴我和赫敏你們說的每件事情!」羅恩熱切的說道。「是--是嗎?」他不確定
的補充道,眼睛看著哈利。
在一瞬間,哈利考慮告訴羅恩他一個字也不會說,這樣羅恩就能夠體驗一下待在黑暗中的
滋味了,然後看看他是否喜歡這個。但是這個卑鄙的想法在他們對視的?那消失了。
「當然我會的。」哈利說道。
羅恩與赫敏歡呼起來。
「很好!」韋斯萊太太叫道。「很好!金妮--上床睡覺!」
金妮可不肯安靜的離開。他們可以聽見在一路上樓的時候她對著媽媽用各種方式大吵大鬧
,而當他們到達大廳的時候布萊克斯太太(牆上的老太太,小天狼星的老媽)震耳欲聾的尖叫
聲加入了這場鬧劇。盧平匆匆趕到肖像那裏去恢復平靜。然後當他回來關上廚房的門,並重新
坐回桌子前面的椅子之後,小天狼星開始說話了。
「哦,哈利––你要知道什麼呢?」
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了一個月以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伏地魔在哪裏?」他故意忽略由這個名字引發的新一輪戰慄和退縮,問道。「他現在在
幹什麼?我盡力關注了麻瓜的新聞,可是看樣子什麼也沒發生,沒有離奇的死亡以及任何其他
事情。」
「只能說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離奇死亡事件,」小天狼星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
能全部知道––但是我們知道很多––」
「從各個方面講都超過那個人(指代老福,下同)認為我們掌握的。」盧平補充道。
「那麼他為什麼會停止殺戮呢?」哈利問道。他知道單在去年伏地魔就謀殺了不止一人。
「那是因為他不想引人注意,」小天狼星說道,「現在對他而言也非常危險。他的恢復並
不如他想像的那樣完美,你明白的。他把事情搞砸了。」
「或者寧願說,是你把他的事情搞砸了。」盧平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怎麼說?」哈利迷惑不解的問道。
「你出人意料的倖存下來!」小天狼星說道。「除了他的食死徒追隨者以外本來沒人知道
他恢復了。但是你倖存下來並且成為目擊者。」
「而此刻他最不想驚動的人就是鄧不利多,」盧平說道,「可是你立刻就讓鄧不利多知道
了此事。」
「這有什麼幫助嗎?」哈利問道。
「你在開玩笑嗎?」比爾輕率的說道,「人人都知道鄧不利多是那個人唯一害怕的巫師!」
「謝謝你的解釋,鄧不利多在伏地魔回歸之後一個小時之內重新召集了鳳凰的指令,」小
天狼星說道。
「那麼,鳳凰指令在幹什麼呢?」哈利看看他們全體問道。
「辛勤工作,以使伏地魔不能實施他的計畫,」小天狼星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伏地魔的計畫的呢?」哈利很快的問道。
「鄧不利多有個精明的主意,」盧平說道,「而他的精明主意通常情況下都是料事如神。」
「那麼鄧不利多認為伏地魔的計畫是什麼呢?」
「好的,首先,他要重建他的軍隊,」小天狼星說道,「在過去的日子裏他指揮著數量眾
多的成員;那些他脅迫或者是被他迷惑而跟隨他的巫師和女巫們,他的忠誠的食死徒部下,以
及大量不同的黑暗生物。你還聽見他試圖重新招募巨人,是的,他們也曾經是那個人手下的一
群。伏地魔並不確定僅僅依靠他的一打食死徒就能夠取代魔法部。」
「因此你們就盡力阻止他獲得更多的追隨者嗎?」
「盡我們所能。」盧平說道。
「怎樣做?」
「很好,最主要的工作是,確定有多少人是真正想要回到伏地魔身邊的,然後把他們監視
起來,」比爾說道。「這個策略被證明是很機警的。」
「為什麼?」
「因為魔法部的態度,」唐克絲說道,「你看看那個法尼治‧福吉聽說『那個人』回來之
後驚慌失措的樣子。哈利!是的,他完全不會改變立場的。他絕對拒絕相信已經發生的一切。」
「但是為什麼?」哈利失望的說道,「為什麼他如此愚蠢?如果鄧不利多--」
「哦,很好,你說到問題的點子上了,」韋斯萊先生用一個扭曲的微笑說道,「鄧不利多
。」
「福吉害怕鄧不利多,你知道的。」唐克絲難過的說。
「害怕鄧不利多!」哈利草率的叫起來。
「害怕鄧不利多取代他,」韋斯萊先生說道,「福吉認為鄧不利多正在密謀推翻他。他認
為鄧不利多想要得到魔法部長的位置。」
「但是鄧不利多根本不想--」
「當然他不想,」韋斯萊先生說道,「他從沒想過要當魔法部長,甚至早在老部長巴格諾
德退休的時候,就有很多人推舉鄧不利多繼任。福吉後來還是接管了權力,但是他永遠也忘不
了鄧不利多是多麼的受人愛戴,儘管鄧不利多從來就沒有覬覦這個職位。」
「更深的意義是,福吉清楚鄧不利多是個遠比他聰明,比他強大的巫師,而且在他剛剛接
手魔法部的早期歲月裏他總是要向鄧不利多諮詢意見,」盧平說道,「但是現在看來他開始迷
戀權力,並且剛愎自用。他喜歡現在的魔法大臣的職位,而且越來越相信自己才是個聰明人,
而鄧不利多僅僅是個麻煩愛好者。」
「他怎麼能這樣認為?」哈利憤怒的叫道,「他怎麼能認為鄧不利多引起了麻煩--或者說
是我引起了麻煩?」
「因為接受伏地魔回歸的事實,就意味著魔法部將遭遇到成立十四年以來從未處理過的大
麻煩,」小天狼星痛苦的說道,「福吉只是不想讓自己面對它。畢竟對他來說自欺欺人的認為
鄧不利多在騙他肯定要舒服的多。」
「你現在看見了問題所在,」盧平說道,「當魔法部茫持沒有任何來自伏地魔的威脅的時
候,很難讓人們相信他已經回歸這一事實,尤其是人們首先真的不願相信的情況下。更糟糕的
是,魔法部嚴令每日先知報不要報導任何來自鄧不利多的消息,因此大多數的巫師團體完全沒
有意識到發生的任何事情,這使得如果食死徒使用『英帕流斯』咒語(第四部介紹過的伏地魔
用來控制信徒的強力迷惑咒語,被魔法部嚴令禁止使用的三大禁咒之一)的話,他們很容易成
為靶子。」
「但是你們正在警告人們,不是嗎?」哈利看著韋斯萊先生、小天狼星、比爾、蒙頓格斯
、盧平和唐克絲,問道,「你們不是正在讓人們知道伏地魔的歸來嗎?」
「是的,當人人都以為我是一個瘋狂殺手,而魔法部卻為我的腦袋懸賞1000帆船幣的時候
,我幾乎無法上街散傳單,對嗎?」小天狼星不安的說道。
「而我,在大多數社團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盧平說道,「狼人一向是個危險職業。」
「唐克絲和亞瑟如果口無遮攔的話就將失去他們在魔法部的飯碗,」小天狼星說道,「但
這對我們而言在魔法部裏安插密探是非常重要的,我敢打賭伏地魔一定會向他們滲透的。」
「儘管我們已經盡力說服了兩個人,」韋斯萊先生說道,「唐克絲在這兒,她是一個--但
是上次鳳凰令集結的時候她還太年輕,而且有傲羅成員在我們這邊是一個巨大的優勢--肯斯雷
‧沙克雷波爾特也是我們一筆真正的財富;他是負責追捕小天狼星的,因此他一直在給魔法部
放假消息說小天狼星待在提比特。」
「但是如果你們之中沒有人放出消息說伏地魔已經回來了的話--」哈利說道。
「誰說我們沒有放消息?」小天狼星說道,「你認為鄧不利多為什麼會陷入這個麻煩之中
一籌莫展?」
「你的意思是?」哈利問道。
「他們想要讓鄧不利多丟臉,」盧平說道,「你沒看上周的每日先知報嗎?他們報導說鄧
不利多已經被投票免去了國際魔法聯盟主席的職務,因為他太老了,已經失去了控制力,但那
不是真的;他是在做了一個宣佈伏地魔歸來的演講之後被巫師管理部免職的。他們把他的巫師
等級從大法師降級了--那是一個巫師的最高榮譽--而且他們現在正在討論撤銷他的一級梅林勳
章(老鶴注解:梅林是西方魔法體系中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其地位之崇高有如道教的太上老君
,佛教的如來佛祖一般,代表魔法界至高無上的權威。梅林徽章則出現在許多相關小說中,只
是老鶴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梅林的生平事蹟,深以為憾)」
「但是鄧不利多說,只要不把他從巧克力蛙的收集卡中除名,他才不在乎他們怎樣做呢。
」弗雷德笑著說道。
「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韋斯萊先生尖銳的說,「如果他再這樣繼續公然反抗魔法部
的話,他也許就要在阿滋卡班度過餘生了,而我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只能是替鄧不利
多在哪裏上鎖了。如果那個人知道鄧不利多回到戰場的話他行事就會小心翼翼。如果鄧不利多
離開戰場,--哦,那個人就將肆無忌憚。」
「但是如果伏地魔要招募更多的食死徒,那麼他歸來的消息就必然洩露,不是嗎?」哈利
失望的問道。
「伏地魔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破門而入的,哈利!」小天狼星說道,「他欺騙、詛咒、勒
索他們。他是保密工作的專家。在任何情況下,招募追隨者都是他唯一感興趣的事情。他同樣
在制訂計畫,這些計畫能夠使他的行動,事實上悄然無聲,而他此刻正在關注此事。」
「除了那些追隨者之外他接著還會幹什麼?」哈利很快問道。他想他看見小天狼星在回答
之前與盧平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通過秘密途徑補充物資。」
當哈利看來迷惑不解的時候,小天狼星說道,「像是一把武器之類的。有些東西是他上次
沒有的。」
「在他強大起來之前?」
「是的。」
「比如哪種武器?」哈利說道,「是某種比阿得羅.卡文迪許(三大禁咒的最後一個)更
糟糕的東西嗎--?」
「夠了!」
韋斯萊太太在門邊的陰影裏說道。在送金妮上樓之後哈利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回來了。她的
胳膊交叉,看起來非常惱火。
「現在我要你們上床睡覺。你們所有的人。」她看了看弗雷德,喬治,羅恩和赫敏補充道。
「你不能命令我們--」弗雷德開始抗議著。
「看著我。」韋斯萊太太咆哮道。她全身顫抖的盯著小天狼星。「你告訴哈利的已經夠多
的了。再多你乾脆把哈利帶進鳳凰指令組織會更直接些。」
「為什麼不?」哈利很快說道,「我要加入,我想加入,我要戰鬥!」
「不。」
這次說話的不是韋斯萊太太,而是盧平。
「鳳凰指令是由超過法定年齡的正式巫師組成,」他說道。「而不是那些仍然待在學校裏
的預備巫師,」當弗雷德和喬治想開口的時候盧平補充道。「毫無觀念的牽扯進來是很危險的
,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認為莫莉是對的,小天狼星。我們說的夠多了。」
小天狼星聳聳肩但是沒再爭辯。韋斯萊太太專制的召喚她的兒子們,還有赫敏。他們一個
接一個的站起來,當然也包括哈利,像是一群失敗者一樣跟著離開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19
【第六章】
韋斯萊太太面色嚴峻的跟著他們到了樓上。
「我要求你們所有人直接上床睡覺,不許再聊天,」當他們到達一樓的時候,韋斯萊太太
說道,「明天我們還有的忙。我希望金妮已經睡著了,」她對著赫敏補充道,「因此儘量別吵
醒她。」
「睡覺,是的,非常正確,」弗雷德小聲說道,這時赫敏已經向他們道過晚安,兄弟兩個
正向樓上爬去,「如果金妮沒有上床睡覺,而是等著赫敏告訴她我們剛才在樓下談論的所有事
情,那麼我就是一個––」
「好了,羅恩、哈利,」韋斯萊太太現在在二樓,指示他們進臥室,「上床去睡吧。」
「晚安!」哈利和羅恩對雙胞胎兄弟說道。
「睡個好覺!」弗雷德眨眨眼睛說道。
韋斯萊太太在哈利的身後猛的把門關上了。臥室現在看起來比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更加的黑
暗陰森。牆上的那張空畫正在緩慢而深長的呼吸,仿佛它上面那個看不見的居住者也睡著了。
哈利穿上他的睡衣,摘下眼睛爬到他冰冷的床上,而與此同時羅恩把貓頭鷹籠子放到衣櫃的頂
端以安撫海德薇與小豬,它們正在到處吵鬧,翅膀發出不安的沙沙聲。
「我們不能讓它們每天晚上都出去覓食,」羅恩一邊穿上他的栗色睡衣一邊抱怨著,「鄧
不利多不想讓太多的貓頭鷹在廣場周圍亂竄,他認為這看起來十分可疑。哦,是的––我差點
忘記了––」
他穿過臥室走向門口並且把門栓上了。
「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啊?」
「克瑞徹,」羅恩關燈的時候說道,「第一夜我睡在這裏,他淩晨三點跑過來遊蕩。相信
我,你不會樂意被吵醒然後發現那個傢伙在你的房間裏遊蕩。無論如何––」他上床躺進被窩
裏,然後轉過來在黑暗中看著哈利;通過骯髒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使的哈利能夠看清羅恩的輪
廓,「你在想什麼?」
哈利不需要詢問羅恩的意思。
「是的,他們並沒有告訴我們很多我們無法猜測的東西,是嗎?」哈利一邊回憶他們在樓
下的談話一邊說道,「我的意思是,所有他們真正告訴我們的就是,鳳凰指令正在盡力組織人
們加入福爾--」
從羅恩哪裏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吸聲。「--魔鬼,」哈利平靜的說,「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使用他的名字?小天狼星和盧平幹的。」(這裏又是個隱晦的句子,老鶴的理解是哈利覺得被
貌似慷慨的小天狼星和盧平這兩隻老狐狸給耍了,因而發洩不滿。)
羅恩沒聽見最後一句。
「是的,你是正確的,」他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告訴我們的每一件事情,這些事
情我們通過順風耳都已經瞭解了。唯一沒聽過的一小段就是--」
啪的一聲。
「哎喲!」
「小聲點,羅恩,你媽媽也許會回來看看。」
「你們兩個站在我膝蓋上了!」
「是的,好吧,看來瞬間移動魔法在黑夜裏更難施展。」
哈利看見弗雷德和喬治模糊的輪廓從羅恩的床上跳下來。彈簧床面發出了呻吟,而當喬治
坐到他腳邊的時候哈利的床墊被壓沉了幾英寸。
「那麼,你見過那個東西嗎?」喬治一臉渴望的說道。
「小天狼星提及的武器嗎?」哈利問道。
「還能是什麼,」弗雷德接著說道。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阿瓦達索命咒語(這裏老鶴明確一下,這個咒語是前作提及
的三大禁咒的最後一個,也即死亡咒語,是伏地魔殺死哈利父母的咒語,當伏地魔對哈利施展
的時候出現意外,結果伏地魔幾乎被殺,而哈利則留下一道閃電形狀的疤痕。)更加糟糕的東
西,是嗎?」羅恩說道,「什麼東西會比死亡更糟呢?」
「也許它是某種能夠同時殺死成千上萬人的東西。」喬治推測道。
「也許它是以某種特別痛苦的方式殺人的東西。」羅恩沉重的說道。
「伏地魔已經有了鑽心咒(三大禁咒第二位,即痛苦咒語,能使人痛不欲生但是卻死不了
)讓人痛苦,」哈利說道,「他不會需要任何比這個咒語更有效的東西。」
臥室裏一片平靜,哈利知道其他人像他一樣,正在奇怪那是一種怎樣的恐怖武器呢?
「那麼你認為現在誰得到了這種武器呢?」喬治問道。
「希望是我們這邊的。」羅恩有點緊張不安的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鄧不利多可能把它藏起來了。」弗雷德說道。
「藏在哪裏?」羅恩很快說道,「霍格沃茨嗎?」
「我打賭肯定是在霍格沃茨!」喬治說道,「那正是鄧不利多隱藏魔法石的地方。」
「但是一件武器應該比一塊石頭大的多!」羅恩說道。
「這可不一定。」弗雷德說道。
「是的,體積並不是威力的保證,」喬治說道,「看看金妮就知道。」
「你的意思是?」哈利問。
「你大概還從未嘗到過她的擊妖魔法,對吧?」
「噓!」弗雷德從床上半坐起來,「聽!」
他們安靜下來。腳步聲正在上樓。
「媽媽。」喬治說道,接著幾乎在一瞬間伴隨一聲巨響,哈利感到床腳的重量消失了。幾
秒鐘之後,他們聽見門外的樓板吱吱作響:韋斯萊太太在門外傾聽,以檢查他們是否正在交談。
海德薇和小豬寂寞的大聲叫喊。樓板再次吱吱作響,他們聽見韋斯萊太太上樓檢查弗雷德
和喬治去了。
「你知道嗎,她完全不相信我們。」羅恩懊惱的說道。
哈利確信自己睡不著,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要考慮,因此他滿心期望能夠清醒的躺
上幾個小時全部咀嚼一遍。他想繼續與羅恩談話,但韋斯萊太太的腳步聲再次下樓來了,而她
一離開哈利就清楚的聽見其他人都上樓去了––實際上,許多有腳的生物都正在臥室的門外輕
柔的跑來跑去,而魔法生物飼養課的老師哈格力正在講課:「他們很漂亮,不是嗎,哈利?這
個學期我們將要學習這種武器––」接著哈利就看見這種生物的頭部變成了加農炮,並且正在
瞄準他––哈利猛的蹲下––
接下來他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在床單下面暖和的縮成一團,而喬治響亮的聲音充滿了房
間。
「媽媽說珞床了,你的早餐在廚房裏,吃完以後她要你待在畫室裏,這裏有超出她想像的
大量的害蟲,而且她又在沙發底下發現了一窩死掉的害蟲。」
半個小時之後哈利和羅恩迅速的穿戴整齊並吃了早餐,接著進了畫室,這是一樓一個長形
的房間,有著高高的天花板,橄欖綠的牆面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地毯每次有人踩上去的時候
就會發出一股灰塵形成的煙霧,長長的,苔綠色的天鵝絨窗簾正在嗡嗡作響,仿佛裏面有一大
群看不見的蜜蜂。韋斯萊太太、赫敏、金妮、弗雷德和喬治都來了,他們用一件衣服包住鼻子
和嘴巴的樣子顯的十分奇特。而在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大瓶黑色的液體,瓶子的末端都
裝著一個噴嘴。
「把你們的臉包起來並拿上一個噴霧器,」韋斯萊太太一看見哈利和羅恩就說道,並指了
指一張長腿桌子上面兩個更大的裝滿黑色液體的瓶子。「這裏真是蟲子窩,我從來沒有見過蟲
子出沒的如此猖獗--在最近十年裏那些小精靈們都幹了些什麼--」
赫敏的臉雖然半隱藏在一條茶色毛巾裏,但是哈利明顯看見她向韋斯萊太太投去一個責備
的目光。「克瑞徹真是太老了,它也許無法管理--」
「如果克瑞徹想管的話你會很驚奇的發現它有多麼能幹,赫敏。」說話的是小天狼星,他
正提著一個看上去裝滿了死老鼠的血淋淋的包走進房間裏,「我剛剛喂了巴克比克(就是前作
那只險些被砍頭,最後載著小天狼星一起流亡的鷹頭馬身的怪鳥)」他回應著哈利詢問的眼神
補充道。「我把它留在樓上我媽媽的臥室裏。不管怎麼說,––這張寫字臺––」
小天狼星把包扔進了一張扶手椅子裏,然後彎腰檢查一個上鎖的櫥櫃,哈利現在才首次注
意到那個櫥櫃,它正在輕輕搖晃。
「好的,莫莉,我十分確定這是一個波奇(一種遠距離傳送裝置),「小天狼星一邊通過
鎖孔向裏面窺視一邊說道,「在我們打開它之前也許我們應該讓魔眼來看看--我瞭解我媽媽,
它有可能是個很糟糕的東西。」
「你是對的,小天狼星。」韋斯萊太太說道。
他們都在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禮貌周到的方式交談,這十分明顯的告訴哈利兩個人都沒有
忘記昨天晚上的爭執。
一聲巨大的叮噹作響的鈴聲從樓下傳了上來,緊跟著的就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和哀號聲,
昨天晚上唐克絲在碰倒那個傘架的時候就觸發過一次。
「我告訴過他們不要按門鈴!」小天狼星惱火的說著,急匆匆的跑出房間。他們聽見他腳
步聲洪亮的下樓,而布萊克夫人的尖叫聲又再一次的響徹大廳:
「你這個家族的恥辱、骯髒的雜種、血統的叛徒、污穢的孩子––」
「請把門關上,哈利。」韋斯萊太太說道。
哈利花了很多時間才關上畫室的門;他想要聽聽樓下發生了什麼事。小天狼星顯然已經盡
力關上了蓋在他媽媽肖像上的窗簾,因為老太太已經停止尖叫了。他聽見小天狼星走出大廳,
然後前門響起了鐵鏈滑動的聲音,接著他聽見一個他認為是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的低沉的嗓
音說道:「赫斯提(希臘神話中的女灶神,這裏可能指火神)剛剛放過我,而她現在拿走了穆
迪的斗篷,我認為我應該給鄧不利多留一個報告––」
感覺到韋斯萊太太的目光落在他的後腦勺上,哈利懊悔的把畫室的門關上並重新加入了除
蟲隊伍。
韋斯萊太太正在彎腰查看一本打開並放在沙發上的書,這是一本吉德洛.洛哈特(前作密
室之迷中出現過的一隻繡花枕頭式的人物,做過哈利的一任黑魔法防禦課教師)寫的家庭害蟲
防治指南。
「很好,你們大家,你們要很小心,因為這些害蟲會叮人,他們的牙齒是有毒的。我這裏
已經提供了一瓶解毒劑,但是我希望沒有人需要用到它。」
韋斯萊太太把腰直起來,站在窗簾的正前方,並招手示意他們都上前來。
「當我下命令的時候,你們就馬上開始噴藥水,」韋斯萊太太說道,「我希望它們會朝我
們飛過來,但是這種噴霧器的說明書上寫著僅僅一次成功的噴射就可以麻痹它們。當它們被麻
痹的時候,就把它們扔到這個桶子裏。」
韋斯萊太太小心翼翼的走出火線,並且舉起了她自己的噴霧器。
「預備--噴射!」
哈利僅僅噴了幾秒鐘就有一隻渾身綠色的害蟲從一堆折疊好的布料裏面飛了出來,它的光
亮的,甲蟲一樣的翅膀發出呼呼的聲音,微小的針尖一樣鋒利的牙齒裸露著,它精靈一樣的身
體上覆蓋著厚厚的毛,而它的四隻細小的拳頭憤怒的緊握著。哈利用一陣殺蟲劑將它噴了個正
著。它在半空中僵住了並且掉了下來,發出了一聲令人驚訝的巨響,躺在了舊地毯的上面。哈
利把它揀起來並且扔到了桶子裏。
「弗雷德,你在幹什麼?」韋斯萊太太尖叫道,「馬上噴它並把它扔掉。」
哈利向這邊看了看。弗雷德的食指和拇指之間抓著一隻正在掙扎的蟲子。
「好的--」弗雷德輕快的說道,他迅速的朝這只蟲子臉上噴了一下然後蟲子就昏倒了,但
是在韋斯萊太太轉身的一瞬間他迅速的把蟲子塞進了口袋裏。
「我們要用蟲子的毒液實驗我們的削蛇盒,」喬治低聲的告訴哈利。
當蟲子直接向哈利的鼻子飛過來的時候,他技巧熟練的同時噴下來兩隻蟲子,哈利靠近了
喬治並且用嘴角嘟嚕著「什麼是削蛇盒?」
「這是一系列會使你生病的糖果,」喬治一邊小聲說道一邊用機警的眼神望著韋斯萊太太
的背影。「放心,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疾病,僅僅是當你感到有必要的話,讓你病到足以中途退
堂。弗雷德和我在這個夏天就正在開發它們。它們是雙重功效的,有顏色的咀嚼片。如果你吃
了黃色的那一半嘔吐藥劑的話,你將劇烈嘔吐。一旦你已經衝出教室跑向醫院的時候,你就吞
下紫色的那一半--」
「--這將使你恢復舒適感,並且使的你在一個小時裏按自己的選擇從事休閒活缺,而不是
陷入毫無意義的厭煩之中。」「總之,那就是我們在廣告裏要提出的,」弗雷德小聲說道,他
已經站到了韋斯萊太太視線之外的邊緣地帶,並且正在地板上掃蕩幾隻昏迷的蟲子,把它們放
到口袋裏。「但是這種糖果仍然需要一點工夫才能最終完成。現在我們的實驗者有一點小麻煩
,他們在吞下紫色藥片之後需要一段足夠長的時間才能制止嘔吐。」
「實驗者?」
「是我們,」弗雷德說道,「我們輪流服用。喬治製作了昏迷的花色製品--我們都厭倦了
流鼻血的奶油杏仁糖--」
「媽媽認為我們兩個正在決鬥。」喬治說道。
「那麼,搞笑商店的計畫還在進行嗎?」哈利嘟嚕著,假裝是在調整他的噴霧器的噴嘴。
「是的,但我們仍然沒機會獲得啟動資金,」弗雷德說道,當韋斯萊太太在再次襲擊之前
用圍巾擦著眉毛的時候,他的聲音更低了,「因此我們在目前用郵購的方式運作它。我們上周
在每日先知報上登了廣告。」
「這都得感謝你,夥計,」喬治說道,「但是不用擔心––媽媽對此一無所覺。她不再讀
每日先知報了,『因為每日先知報正在誹謗你和鄧不利多』」
哈利笑了。他曾經強迫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兩兄弟,接受了他在三巫師爭霸賽中贏得的幾千
帆船幣的獎金,以幫助他們實現開設一家搞笑商店的雄心壯志,而他仍然很高興的知道他們的
進一步計畫沒有被韋斯萊太太察覺。韋斯萊太太從來就不認為開一家搞笑商店對她的兩個兒子
來說是個合適的職業。
清理窗簾蛀蟲的行動花費了幾乎整整一個上午。時至正午,韋斯萊太太最終脫下了她的保
護性的圍巾,倒進了一張扶手椅子裏,並帶著一聲因厭惡而發出的尖叫再一次從椅子裏跳起來
,因為她正好坐在了那個裝滿死老鼠的大包上。窗簾不再發出嗡嗡的響聲了,它們因為密集的
噴霧而變的柔軟潮濕,垂了下來。在他們的腳下喪失意識的蟲子密密麻麻的躺在桶子裏,桶子
的旁邊是一個裝滿蟲子黑色的卵的大碗,克洛克山克斯正在嗅著這只碗,而韋斯萊兄弟也在貪
婪的盯這這只大碗。
「我想午飯之後我們將解決它的問題。」韋斯萊太太指了一下壁爐架子兩邊一邊一個的放
著的,積滿灰塵的玻璃櫥櫃。櫥櫃裏面擺滿了各種不成對的東西(櫥櫃是一對,所以習慣上裏
面的東西應該是對稱的),一把精挑細選的生銹的短劍,幾隻爪子,一卷蛇皮,數量眾多的銀
色盒子,上面刻滿了哈利看不懂的文字,而所有物品當中最令人討厭的是一個裝飾華麗的水晶
瓶,上面塞著一塊巨大的貓眼石,裏面裝滿了哈利確信是鮮血的液體。
門鈴的叮噹聲再度響起。每個人都看著韋斯萊太太。「待在這裏。」當布萊克太太的尖叫
聲再次從下面傳來的時候,韋斯萊太太抓起那只裝滿死老鼠的大包平靜的說道,「我去拿點三
明治。」
她離開了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了身後的門。幾乎同時的,每個人都衝向窗戶並通過樓梯
臺階往下張望。他們可以看見一顆長著蓬亂頭髮的頭頂,和一組搖搖晃晃保持平衡的坩堝。
「蒙頓格斯!」赫敏說道。「他帶著那些坩堝幹什麼?」
「也許是在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擺放它們,」哈利說道,「那也許是他受命跟蹤我的那天
晚上跑去搞的勾當?挑選銷贓的坩堝?」
「是的,你是正確的!」弗雷德說道,這時前門打開了,蒙頓格斯吃力的端著他的坩堝,
穿過前門並且從視野裏消失了,「哎呀,媽媽不喜歡–」
他和喬治穿過畫室並站到門邊仔細的聽著。布萊克太太的尖叫聲已經停止了。
「蒙頓格斯正在和西斯裏還有肯斯雷說話,」弗雷德的眉頭皺了起來小聲說道。「不可能
聽見–你認為我們是否值得冒險使用順風耳?」
「也許值得,」喬治說道,「我可以偷偷摸摸的到樓上拿一對--」
但是就在此時從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這使得順風耳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所有人都可以清
楚的聽見韋斯萊太太正在用她最高的嗓門咆哮著。
「我們沒地方為偷來的東西挪出一個藏匿點!」
「有時我喜歡聽見媽媽對別人咆哮,」弗雷德的臉上帶著一種滿意的微笑說著,他把門拉
開一英寸左右,這樣可以讓韋斯萊太太的聲音更清楚的傳進房間裏,「這是如此優美的改變。」
「--完全不負責任,好像沒有你拖進來的這些銷贓的坩堝我們就會因為缺少經費而愁眉苦
臉--」
「這群白癡正在讓她步步進逼,」喬治搖搖頭說道,「你必須儘早的攔下她的話頭,否則
她就會像沸騰的蒸汽一樣滔滔不絕的說上幾個小時。自從蒙頓格斯在受命跟蹤你的期間擅離職
守以來,媽媽早就想找個機會修理他了。哈利--現在是小天狼星的媽媽再度發飆。」
韋斯萊太太的喪失了開始的尖銳,而尖叫聲從大廳的肖像處傳了過來。
喬治試圖關上門以抵擋噪音,不過在他這麼做之前,一隻房屋小精靈進到房間的邊上。
除了把一串骯髒的老鼠綁成一根帶子圍在腰間以外,它全身赤裸。它看上去很老。皮膚看
來比它的身體大好幾倍,儘管它像其他的房屋小精靈一樣光禿禿的不長毛,但是大量的白色眉
毛在它巨大的、蝙蝠一樣的眼睛上方冒了出來。它的眼睛充滿血絲並且是潮濕的灰白色,而它
肉色的鼻子同樣十分巨大,或者更貼切的講像豬嘴。
這隻小精靈絕對沒有注意到哈利和其他人。它的行為仿佛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它駝著背
,慢吞吞的走著,固執而遲緩,一直走向房間的最裏面,它所發出的喃喃自語聲在他的呼吸裏
嘶啞、深沉,就像一隻牛蛙一樣。
「–聞起來就像一條排水溝或者是一個罪犯的靴子,但是她也好不了多少,骯髒衰老的血
統叛徒帶著她的乳臭未乾的孩子們,把我的女主人的房子弄的亂七八糟,哦,我可憐的女主人
,如果她知道這些傢伙把些什麼垃圾帶進來的話,她會對老克瑞徹說些什麼呢,哦,這真是可
恥,小孩、狼人、叛徒,還有小偷,可憐的老克瑞徹,它能幹什麼–」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24
「你好,克瑞徹。」弗雷德猛的關上門大聲說道。
這隻小精靈停下了腳步,不再喃喃自語,並且帶著一種十分明顯的不確定的神情開始感到
驚訝。
「克瑞徹沒看見小主人,」它轉過頭對弗雷德鞠了一躬。仍然站在地毯邊上,它用正好能
聽見的聲音補充道,「這是一個血統叛徒的一個骯髒的乳臭未乾的小孩子。」
「對不起?」喬治說道,「不要加上最後那點。」
「克瑞徹什麼也沒說,」小精靈向喬治第二個鞠躬,用一種清晰的低音補充道,「這是他
的雙胞胎兄弟,他們都是異乎尋常的小畜生。」
哈利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這隻小精靈直起身體,眼睛充滿惡意的瞪著他們,並且很顯
然的相信他們聽不見它說話,所以它繼續嘟嚕著。
「–這裏還有些小孩,厚顏無恥的站在這裏,哦,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的話,哦,她會怎
樣尖叫啊,這裏還有個新來的男孩,克瑞徹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來這裏幹什麼?克瑞徹不知道
–」
「這是哈利,克瑞徹,」赫敏試探性的說道。「哈利波特。」
克瑞徹蒼白的眼睛睜大了,它嘟嚕的更快了,而且比剛才更加的憤怒。這個小孩正在像朋
友一樣的和克瑞徹說話,如果克瑞徹的女主人看見它這個樣子的話,哦,她會說--」
「不要叫她乳臭未乾的小孩!」羅恩和金妮同時憤怒的叫道。
「沒關係的,」赫敏小聲說道,「它現在已經出神了,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別騙你自己,赫敏,它知道的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弗雷德看見克瑞徹的臉上充滿
了厭惡。
克瑞徹還在嘟嚕著,它的眼睛看著哈利。
「這是真的嗎?這是哈利波特嗎?克瑞徹能夠看見那道傷疤,這一定是真的,就是這個小
男孩阻止了黑暗公爵,克瑞徹懷疑他是怎麼做到的--」
「放過我們大家吧,克瑞徹。」弗雷德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在幹什麼?」喬治問道。
克瑞徹的大眼睛轉向喬治。
「克瑞徹正在清潔。」它推脫的說道。
「一個合適的藉口。」哈利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小天狼星已經回來了;他正在門口對著這隻小精靈怒目而視。客廳裏的吵鬧聲已經消失了
;也許韋斯萊太太和蒙頓格斯已經把他們的戰場移到了廚房。
看見了小天狼星,克瑞徹鞠了一個深深的躬,它的豬嘴一樣的鼻子幾乎貼到了地面上。
「站起來,」小天狼星不耐煩的叫道,「現在,你要去幹什麼?」
「克瑞徹正在打掃衛生,」小精靈重複道。「克瑞徹要去整理布萊克家族的高貴的房子-
-」
「而它每天都變的更加的黑暗,這是個骯髒的鬼地方,」小天狼星說道。
「主人總是喜歡他的小笑話,」克瑞徹說道,它再次的鞠躬,繼續小聲說道,「主人是頭
骯髒的、不領情的豬,他傷害了他媽媽的心--」
「我媽媽沒有心,克瑞徹,」小天狼星突然叫道,「她讓自己活在純潔的事物之外。」
當克瑞徹說話的時候它再度鞠躬。
「無論主人說些什麼,」它憤怒的嘟嚕道,「主人都不配給他媽媽擦靴子,哦!我可憐的
女主人,如果她看見克瑞徹服侍他的話會說什麼呢,她是如此的憎恨主人,他是多麼的令人失
望啊--」
「我問你要去幹什麼,」小天狼星冷淡的說,「每次你都撒謊說你要去打掃衛生,你把那
些垃圾偷偷摸摸的藏到自己的房間裏,我們就沒辦法扔掉它們。」
「在主人的房間裏克瑞徹從來不會把任何東西從它們正確的位置上移走,」小精靈回答道
,然後有很快的抱怨,「如果那條掛毯被扔掉了女主人一定不會原諒克瑞徹的,七百年以來它
一直在這個家裏,克瑞徹必須留住它,克瑞徹不會讓主人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還有這些臭小
子們把它毀掉--」
「我想就是那樣,」小天狼星輕蔑的看著對面的牆壁,「她會施展另外一個附身魔法在這
堵牆的上面,我毫不懷疑,但是如果我能夠扔掉它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的。現在滾吧,克瑞徹
。」
看起來克瑞徹並不敢違背一個直接的命令;不過,當它經過小天狼星身邊的時候它給了小
天狼星一個最厭惡的眼神,然後就一路嘟嚕著出去了。
「--從阿滋卡班回來的傢伙到處命令著克瑞徹,哦!我可憐的女主人,如果她現在看見這
所房子的話會說什麼呢,一群垃圾住在裏面,她的寶藏被扔了出去,她詛咒他不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他卻回來了,他們都說他是個殺人犯--」
「你要是再嘮叨的話我會殺了你!」當小天狼星重重的把小精靈關在外面的時候他氣急敗
壞的說道。
「小天狼星,它的腦子有問題,」赫敏為克瑞徹辯護道,「我並不認為它意識到我們能聽
見它說話。」
「它一個人待在這裏太久了,」小天狼星說道,「從我媽媽的肖像那裏獲得瘋狂的命令,
而且只有自言自語,但是它永遠是個邪惡的小--」
「如果你能給它自由的話,」赫敏充滿希望的說道,「也許--」
「我們不能給它自由,它瞭解太多有關鳳凰指令的事情,」小天狼星簡單的說道,「而且
不管怎麼說,這種震撼會殺死它的。你去建議它離開這所房子看看它會不會執行命令。」
小天狼星穿過房間走向那條克瑞徹盡力想要保護的掛毯,它現在正懸掛在牆上。哈利和其
他人則跟在小天狼星的後面。
這張掛毯看來十分古老;它又髒又破,而且看起來到處都是蟲子咬過的痕跡。但是,它鑲
邊的金黃色細線卻仍然閃閃發光,這顯示它們所代表的可以追溯到中世紀的族譜(從哈利所能
讀出的字)。在掛毯的最頂端用巨大的單詞寫著:
唐吉爾斯‧普‧布萊克家族高貴而古老的房子
「你的名字不在這裏!」哈利在看完這個族譜的最後一行叫道。
「我的名字曾經在那個位置,」小天狼星指著掛毯上一個小小的像是香煙燒出來的圓洞說
道,「當我離家出走的時候我親愛的老媽把我給除名了--克瑞徹對低聲念叨這個故事很有興趣
。」
「你離家出走?」
「當我十六歲的時候,」小天狼星說道,「那時我已經夠大了。」
「你去了哪裏?」哈利盯著他問道。
「你父親哪裏,」小天狼星說道,「你的祖父母是真正的好人;他們把我當成是他們的小
兒子一樣撫養。是的,當學校放假的時候我和你的父親就去野外露營,當我十七歲的時候我有
了自己的房子。我的叔叔艾爾費哈德給我留了一些金子--他也已經被從這裏擦掉了,那也許是
因為--不管怎麼說,從那以後我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我總是歡迎波特夫婦星期天來吃午餐。」
「但是–為什麼你–?」
「離家出走?」小天狼星苦笑著用他的手指理了理他長長的,蓬亂的頭髮,「因為我憎恨
這裏所有的人,我的父母有著純淨血統的癲狂,他們確信成為一個黑暗巫師能夠使你事實上高
貴–我的那個笨蛋兄弟,他居然會傻到相信他們–那就是他。」
小天狼星把他的手指放在族譜的很下面的地方,上面的名字是「瑞格拉斯‧布萊克」。一
個死亡日期(大約十五歲)跟在出生日期的後面。
「他比我年輕,」小天狼星說道,「而且是個好得多的兒子,我經常會想起他。」
「但是他死了。」哈利說道。
「是的,」小天狼星回答道,「愚蠢的白癡––他加入了食屍者。」
「你在開玩笑!」
「來吧,哈利,這所房子難道沒有讓你看出來,我的家族是屬於哪一類巫師嗎?」小天狼
星煩躁的說道。
「是--你的父母難道也是食屍者嗎?」
「不,不,但是相信我,他們認為伏地魔的想法是正確的,他們都贊成淨化巫師的血統,
清除麻瓜血統的人並且啟用純血統的巫師。他們並不是個別的人,在伏地魔露出其真實面目之
前,有很多的人認為他是正確的––當他們看見伏地魔就要掌權的時候,他們向他提供黃金。
但是我敢打賭,我的父母認為瑞格拉斯第一批加入食屍者是個真正的小英雄。」
「他是被奧羅殺死的嗎?」哈利試探性的問道。
「哦,不,」小天狼星說道,「他是被伏地魔殺死的。或者更形象的說是遵照伏地魔的命
令;我很懷疑瑞格拉斯會重要到伏地魔親手幹掉他。從他死後我發現的事實來看,他捲入太深
,然後他拒絕執行命令,並要求退出食屍者。是的,但你並不是僅僅把一封辭呈交到伏地魔的
手裏就可以了。那是一種終生的服務,否則就是死亡。」
「吃午飯了。」傳來韋斯萊太太的聲音。
她把魔杖高舉,在她的面前擺著一大疊的三明治,頂端還擺著蛋糕。她臉色通紅看上去還
在生氣。其他人都向韋斯萊太太走過去要食物,不過哈利仍然待在小天狼星身邊,小天狼星正
在彎腰湊近這條掛毯。
「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它了。這裏是菲尼爾斯‧尼格魯;––我的曾曾祖父,看見嗎?
––他曾經當過霍格沃茨的校長––還有阿明塔––我母親的堂妹––曾經推動魔法部制訂麻
瓜搜索法令––這是親愛的艾拉道拉姨媽––她開創了在房屋小精靈老得端不動盤子的時候,
可以把它們的頭砍下來做裝飾的傳統––當然,任何時候這個家族總會中途搞出一些原先沒有
的東西。我看唐克絲不在這上面。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克瑞徹拒絕執行她的命令的原因--它只執
行家族內部任何成員的命令--」
「你和唐克絲是親戚?」哈利驚訝的問道。
「哦,是的,她的母親安吉梅達也沒在這上面,看--」
他指著另一行在兩個名字之間的小小的燒焦的痕跡說道,這兩個名字布拉提克斯和尼斯卡)
「安吉梅達的姐姐仍然在上面,因為她和純巫師血統的人相愛結婚,但是安吉梅達嫁給了
麻瓜血統的人,特德.唐克絲,因此––」
小天狼星用魔杖在掛毯上做了一個燃燒的手勢,並且壞壞樣子的笑起來。然而哈利卻沒有
笑;他在忙著看安吉梅達燒焦的記號右邊的名字。一根金色的雙線將尼斯卡.布萊克和露茜.
馬爾夫連在一起,然後有一根垂直的金線從他們的名字連出來指向一個叫嘉可的名字。
「你是馬爾夫的親戚!」
「純巫師血統的家族都有親戚關係,」小天狼星說道,「如果你要讓你的兒子或者女兒,
只和純巫師血統的家族結婚,那我們的選擇是十分有限的;因此我們任何一個都很難分開。莫
莉和我是堂兄妹,而亞瑟在某種意義上是我的一個被除名的堂兄。不過在這裏已經看不到了-
-如果有一個家族有一群血統的叛徒,那就是威瑟斯家族。」
不過哈利現在正在看安吉梅達被燒焦的記號左邊的名字:布拉提克斯.布萊克,他的雙線
連著羅多爾費斯.雷斯堅。
「雷斯堅––」哈利大聲說道,這個名字攪動了他記憶之中的某樣東西;他從什麼地方知
道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想不起來,這給他的胃帶來一種奇怪的,蠕動的感覺。
「他們在阿滋卡班。」小天狼星簡短的說道。
哈利奇怪的看著他。
「布拉提克斯和她的丈夫都被扔進了監獄,」小天狼星用一種同樣直率的口氣說道,「羅
多爾費斯的哥哥拉巴斯坦也和他們在一起。」
然後哈利想起來了。他在鄧不利多的記憶盆裏看見過這個名字,那個奇怪的裝置可以保存
思想和記憶:一個高高的有著黑色頭髮的婦女,她的眼睫毛厚厚的,她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仍然
在宣揚她對伏地魔的支持,她很自豪在伏地魔失敗之後她盡力尋找,她相信有一天她的忠誠會
獲得回報的。
「你從沒說過她是你的--」
「她是我的堂妹,這沒什麼」小天狼星叫道,「我現在所知的是,他們不屬於我家庭。她
肯定不屬於我的家庭。我自從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沒有再看過她了,除非你把她進阿滋卡班的
時候看的那一眼算進去。你認為我會自豪有這麼一個親戚?」
「對不起,」哈利很快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僅僅是奇怪而已。那全是因為--」
「我不介意,不用道歉,」小天狼星喃喃自語。他從掛毯跟前走開了,手深深的插在口袋
裏。「我不喜歡回到這裏,」他凝視著房間,「我從來沒想過會再次被困在這所房子裏。」
哈利完全懂了。他知道小天狼星的感受就和他一樣,當他長大並且認為永遠從那個鬼地方
自由的時候,卻被送回了普利懷特街四號。
「當然,這是一個理想的指揮部,」小天狼星說道,「當我父親住在這裏的時候,他把一
個巫師的每一點財富都花在了這所房子上面。這所房子秘密建造的,因此就算麻瓜想要也永遠
無法找到這裏--而現在鄧不利多加強了它的防禦措施,你在房子裏面找到一張沙發都十分困難
。你知道,鄧不利多是鳳凰指令的秘密指揮官--除非他親自告訴你位址,否則沒有人可以找到
這個指揮部--昨天晚上穆迪交給你的那張紙條就是鄧不利多寫的––」小天狼星發出一陣簡短
的笑聲,「如果我的父母能夠見到這所房子現在的用途––好吧,我媽媽的肖像也許會給你出
些主意的。」
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歎了一口氣。
「我只是擔心沒機會偶爾出去幹些有用的事情。我已經問過鄧不利多,我是否能夠陪同你
出席聽證會--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要給你一點精神上的支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哈利感覺他的胃掉進了那個滿是灰塵的櫥櫃裏。自從昨天晚上晚飯以來,他就從來沒有考
慮過聽證會的事情;沉浸在回到他喜歡的人群中間的興奮之下,聽到有關事件的最新進展,聽
證會的事情被他完全拋諸腦後。然而,聽了小天狼星的話,一種決定性的恐懼感回到了他的心
頭。他盯著赫敏與韋斯萊一家,他們都在享用著三明治,哈利想著如果他們回到霍格沃茨卻沒
有他的話會怎麼樣。
「別擔心,」小天狼星說道。哈利抬起頭並意識到小天狼星正在看著他。「我確信他們會
還你清白的,在國際魔法保密條例當中明確規定,巫師可以在拯救自己生命的時候使用魔法。」
「但是如果他們開除我,」哈利平靜的說道,「我能夠回到這裏和你住在一起嗎?」
小天狼星悲傷的笑了笑。
「我們會知道的。」
「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再回到德思禮家裏的話,聽證會上我的感覺會好的多。」哈利向小天
狼星施壓道。
「如果你喜歡這個地方他們肯定會反對的,」小天狼星沮喪的說道。
「你們兩個快點吧,否則就沒有食物剩下了。」韋斯萊太太招呼道。
小天狼星又發出了另一聲巨大的歎息,向著那條掛毯投去灰暗的目光,然後他和哈利走過
去加入其他人的行列。
當他下午清理櫥櫃的時候,哈利盡力不去想聽證會的事情。幸運的是,當大量的東西亂七
八糟的堆在滿是灰塵的架子上的時候,清理它們是一件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小天狼星被一
個銀色的鼻煙盒重重的咬了一口,幾秒鐘之內他被咬的手就逐漸腫大並且像戴上了一隻堅硬的
褐色手套。
「好了,」小天狼星興趣昂然的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只手,然後他就掏出魔杖並將皮膚恢復
正常。「這上面施展的肯定是生瘤魔法。」
他把這個盒子扔進了旁邊的一個用來盛裝垃圾的大袋子;哈利看見喬治馬上用一件衣服小
心翼翼的包住自己的手並且把那個盒子揀起來裝進他滿是蟲子的口袋中。
他們又發現了一件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的銀制工具,這是一把長了很多腳的小鑷子,當哈
利試圖拿起來的時候它像蜘蛛一樣爬上哈利的胳膊並試圖刺破哈利的皮膚。小天狼星把它抓下
來並用一本書把它壓住,書名叫高貴的種族:這是一本有關巫師族譜的書。這裏還有一個轉動
的發出微弱的險惡叮噹聲的音樂盒,然後他們就發現自己變的虛弱並且昏昏欲睡,直到金妮大
力的把蓋子關上才清醒過來,一個沉重得沒人能夠打開的小盒子;數量眾多的古老圖章;在一
個佈滿灰塵的盒子裏有一枚一級梅林勳章,這是對小天狼星祖父「為魔法部所做貢獻」的獎勵。
「這意味著他給了他們很多的黃金。」小天狼星輕蔑的把這枚勳章扔進了垃圾袋中。
有幾次克瑞徹偷偷溜進房間並試圖把東西藏在它的腰帶下面帶走,每次被他們抓住的時候
就發出可怕的嘟嚕聲。當小天狼星猛的從它緊緊抓著的手裏抽走一個巨大的有布萊克標記的裝
飾物時,克瑞徹真的流出了眼淚,並且哭喊著小天狼星的名字跑出了房間,哈利以前從沒見過
它這樣
「那是我父親的遺物,」小天狼星把它扔進了垃圾袋裏,「克瑞徹對我父親不像對母親那
樣專心,不過我上周仍然看見它輕輕撫摸著我父親的一條老褲子。」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韋斯萊太太使他們每天都工作的非常辛苦。畫室用了三天才清理完畢
。最後,唯一一件留在房間裏的不受歡迎的物品,就是那條刻著布萊克家族族譜的掛毯,它抵
抗住了這些人像要把它從牆上取下來的一切努力,還有那張卡嗒作響的書桌。瘋眼漢穆迪還沒
有回到總部,因此他們不能確定裏面有什麼。
當他們在一隻碗櫃裏找到一隻茶杯那麼大的蜘蛛的時候,小天狼星清潔小分隊從畫室移師
一樓的飯廳。(羅恩迅速離開房間到外面喝茶,並且一個半小時沒敢回來。)飯廳裏面所有帶
著布萊克家族標記的瓷器都被小天狼星毫不留情的扔進了垃圾袋,同樣的命運還發生在一套用
失去光澤的銀制像框的固定的照片身上,當覆蓋他們的玻璃碎裂的時候,照片上所有的居民都
開始尖叫起來。
史內普也許很樂意把他們的工作稱為清潔,但是在哈利的眼中他們是在房子裏進行一場真
正的小丑戰爭,這一系列的戰鬥都是由克瑞徹教唆並發動的。無論他們在哪裏聚集的時候,這
只衰老的房屋小精靈都會出現,當試圖移走任何它能夠從垃圾袋中帶走的東西的時候,它的咒
?聲變的越來越無禮。小天狼星走上前用衣服威脅它,(當主人扔給小精靈一件舊衣服或者襪
子的時候,就代表契約解除,小精靈就自由了,因此小天狼星才會用衣服威脅要趕它走)但是
克瑞徹用一種固執的昏暗眼神看著小天狼星:「主人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在轉身逃跑並
更加大聲咒?之前它又說道,「但是主人不會讓克瑞徹走的,不會的,因為克瑞徹知道他們在
幹什麼,哦,是的,他正在密謀對抗黑暗公爵,是的,和他那群雜種、叛徒、以及垃圾一起–」
這次,小天狼星沒有理會赫敏的抗議,抓住克瑞徹腰帶的後面並親自把他扔出了房間。
門鈴一天總要響個幾次,每一次的響聲就暗示著小天狼星母親又要開始咆哮了,而且因為
哈利和其他人想要偷聽來訪者的談話,所以在韋斯萊太太給他們下達新任務之前,他們總是抓
住時機偷偷摸摸的的瞥一眼並偷聽一點談話的內容。史內普此後在這所房子裏來去匆匆的跑了
幾回,哈利總是避免和他面對面;哈利也見到了他的變形魔法課老師麥格教授,她看起來非常
奇怪的穿著一件麻瓜式樣的女裝和外套,而且她看來也非常的忙碌,沒時間逗留。然而,有的
時候,來訪者也會留下來幫忙。當他們在樓上的衛生間裏發現了一個潛伏著危險的老盜屍者的
時候,唐克絲就陪著他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下午,而盧平儘管和小天狼星一樣也住在這裏,但
是他每天都要出去很長時間,為指令做一些秘密工作,他幫助修好了一個祖父級的老鍾,這個
鍾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每當有人經過的時候就會發出沉重的沙沙聲。蒙頓格斯則通過從一套試
圖掐死羅恩的古老紫色長袍裏面,把他拯救出來的英勇行動稍稍挽回了一點在韋斯萊太太眼中
的形象,當時羅恩正在嘗試把它們從衣櫃裏面清理出來。
儘管他一直睡不好,一直夢見走廊和鎖著的門,這使得他的傷疤刺痛起來,哈利還是盡力
讓自己在這個夏天裏第一次高興起來。一旦忙碌起來哈利就會很高興;但是他的工作減少,或
者是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看著陰影在天花板上移動的時候,他的思緒就會回到海市蜃樓般的魔
法部聽證會身上。恐懼像針一樣在他的身體裏面猛戳,他很懷疑如果自己被開除的話會怎麼樣
。這個念頭是如此的恐怖,以至於對羅恩與赫敏他都不敢大聲說出來,儘管他經常看見他們在
一起竊竊私語並且用一種憂慮的眼神向他的方向看過來,而當著哈利面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提及
此事了。有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想像鐵面無私的魔法部官員,將他的魔杖一折兩段並且命令他
回到德思禮家去的情景––但是他堅決不走。他下定覺醒。他會回到格裏曼迪街並和小天狼星
生活在一起。
當韋斯萊太太星期四晚上吃飯的時候對他說話的一瞬間,哈利感到一塊磚頭壓在了胃裏,
韋斯萊太太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明天早上我將為你準備最好的衣服,哈利,而且我希望你今
天晚上把頭髮洗一下。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會對你有幫助的。」
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和金妮都停止交談並看著他。哈利點點頭並盡力繼續吃飯,但
是他的嘴巴變的乾燥,無法咀嚼。
「我明天怎麼去?」他問韋斯萊太太,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不顯慌亂。
「亞瑟回和你一起去。」韋斯萊太太輕輕的說。
韋斯萊先生透過桌子向哈利鼓勵的笑了一下。
「你可以待在我的辦公室直到聽證會開始。」他說道。
哈利看著小天狼星,但是在他開口詢問之前,韋斯萊太太就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鄧不利多教授認為小天狼星陪你去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我必須說的是--」
「我認為他很正確。」小天狼星露齒一笑。
韋斯萊太太沒吱聲了。
「鄧不利多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哈利盯著小天狼星問道。
「昨晚你睡覺以後,鄧不利多來過了。」小天狼星說道。
小天狼星叉了一塊土豆。哈利低下眼睛看著自己的盤子。鄧不利多在聽證會的前夕來了這
裏,卻沒有要求見他,這一想法使哈利感到,如果有可能的話,更糟糕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50
【第七章】
哈利在第二天早晨五點半的時候突然完全驚醒,仿佛有人在他耳邊大聲叫喊一樣。有一小
段時間他穩穩的躺在床上,紀律聽證會的情景充滿了他腦子的每一個角落,幾乎讓哈利無法忍
受,他跳下床戴上眼鏡。韋斯萊太太已經將他的牛仔褲和T恤衫清洗乾淨並且放在床腳。牆上
那幅空白的畫也在吃吃的笑著。
羅恩四肢張開仰面躺著,嘴巴張的大大的,很快就睡著了,當哈利穿過房間的時候他並沒
有被吵醒。哈利走出臥室站在樓板上並輕輕的帶上身後的門。哈利試圖再次系統的思考這個問
題,他看看羅恩的樣子,也許他們再也不能在霍格沃茨成為同學了,哈利平靜的下樓,穿過克
瑞徹祖先的頭像裝飾,然後向下進了廚房。
他本來希望廚房現在沒人,但是當哈利到達門口的時候他聽見另一邊傳來低低的談話聲。
他推開房門就看見韋斯萊夫婦、小天狼星、盧平和唐克絲都坐在裏面,這種情景幾乎就像是他
們正在等他一樣。除了韋斯萊太太之外所有人都衣冠楚楚,而韋斯萊太太則穿了一件夾棉的紫
色睡袍。當哈利進來的時候她正在跳著腳。
「早餐。」韋斯萊太太抽出魔杖匆匆忙忙的點上火。
「早--早--早上好,哈利。」唐克絲打著哈欠說道。她的頭髮今天早晨是白色的而且略微
捲曲,「過來坐下吧。」
她拽出了一隻椅子,並且把旁邊的一隻挪開了。
「你要來點什麼,哈利?」韋斯萊太太問道。「麥片粥?松餅?醃魚?熏肉和雞蛋?還是
烤麵包?」
「就要--就要烤麵包,謝謝。」哈利說道。
盧平掃了一眼哈利,然後就對唐克絲說道,「你剛才說斯奎慕怎麼了?」
「哦–是的–好的,我們需要更加的小心一點,他已經問了肯斯雷和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哈利感到一絲模模糊糊的感激,他並不需要參與這場談話。他的體內正在蠕動。韋斯萊太
太將兩片烤麵包和橘子果醬放到了哈利的面前;他試著去吃,可是味同嚼蠟。韋斯萊太太坐到
了他的另外一邊,並且開始對他的T恤衫大驚小怪,壓平標籤,從肩膀開始抹平折痕。可是哈
利希望她不要這麼做。
「–而且我必須告訴鄧不利多明天晚上我不能值夜班,我只是太--太--太累。」唐克絲說
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會替你的,」韋斯萊太太說道,「我沒問題的。反正不管怎樣我都要趕完一份報告。」
韋斯萊先生沒有穿巫師的長袍,而是穿了細條紋的長褲和一件老式的轟炸機夾克衫。他把
頭從唐克絲那裏轉向哈利。
「感覺如何?」
哈利聳聳肩。
「很快就會結束的,」韋斯萊先生振作起來說道,「幾個小時之後你就會沒事的。」
聽證會在和我的同層的埃米拉‧波恩斯的辦公室舉行。她是魔法條例執行處的頭頭,也就
是這個部門正在對你調查。
「埃米拉‧波恩斯是個好人,哈利,」唐克絲誠摯的說道,「她是公正的,她會認真聽取
你的陳訴。」
哈利點點頭,仍然無話可說。
「不要喪失心情,」小天狼星突然說道,「要有禮貌並且貼近事實。」
哈利再次點點頭。
「法律在你這邊的,」盧平冷靜的說道,「甚至是未成年的巫師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是允
許使用魔法的。」
有一股寒流從哈利的脖子傳到背上;在一瞬間哈利以為有人對他施展了隱身咒語(就是前
面瘋眼漢穆迪曾經對哈利施展過的那個變色龍隱身咒語),接著他就意識到是韋斯萊太太正在
用一把濕梳子替他梳頭。她使勁的在哈利的頭頂壓著。
「你的頭髮曾經平坦服帖過嗎?」韋斯萊太太失望的問道。
哈利搖搖頭。
韋斯萊先生看了一下表然後抬頭看著哈利。「我想我們現在要出發了,」他說道,「我們
去的稍微早了一點,但是我認為你早點出發去魔法部,總比在這裏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晃的
好。」
「好的,」哈利下意識的回答道,他放下了手中的烤麵包並站了起來。
「你會沒事的,哈利。」唐克絲像好朋友一樣按著哈利的肩說道。
「祝你好運,」盧平說道,「我確信你會一切安好的。」
「如果事情不如人意,」小天狼星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為了你去拜訪一下埃米拉‧波
恩斯的––」
哈利虛弱的笑了笑。韋斯萊太太擁抱了他一下。
「我們都會為你祈禱的,」她說道
「好的,」哈利說道,「嗯––那麼再見了。」
他跟著韋斯萊先生上樓並且穿過客廳。他能夠聽見小天狼星的媽媽在窗簾的後面打著呼嚕
。韋斯萊先生打開大門,他們走了出去,外面正是寒冷,灰色的黎明。
「你平常不是走路上班的吧,對嗎?」當他們精神抖擻的走到廣場的時候,哈利問韋斯萊
先生。
「不,我經常步行,」韋斯萊先生說道,「但是很顯然你不是,而且我認為我們最好徹底
使用非魔法方式到那裏去–這樣可以留一個好印象,告訴他們你是遵守紀律的–」
當他們一路行進的時候韋斯萊先生一直把手放在夾克裏。哈利知道他的手裏緊緊的抓著魔
杖。這是一條幾乎荒廢的小路,但是當他們到達小的可憐的地鐵站的時候卻發現這裏擠滿了早
班趕車的人。當他們發現自己與那些正在談論著日常事物的麻瓜如此接近的時候,韋斯萊先生
極為困難的壓制住了自己熱情。(韋斯萊先生是個麻瓜迷)
「就像神話一樣,」他眼鏡盯著自動售票機小聲說道,「具有驚人的獨創性。」
「但是它們已經失靈了,」哈利指著標記說道。
「是的,但是即使如此–」韋斯萊先生天真而且容光煥發的看著這些東西。
哈利和韋斯萊先生從一個昏昏欲睡的售票員那裏買了票(哈利執行了這次交易,因為韋斯
萊先生對麻瓜貨幣很不在行),並且五分鐘之後他們登上了一輛開往倫敦市中心的地鐵。韋斯
萊先生焦慮不安的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貼在窗戶上的地鐵路線圖。
「還有四站,哈利––現在還有三站––兩站就到了,哈利––」
他們在倫敦市一個十分靠近中心的車站下了車,並且溶入了一條人流,這條人流裏面都是
些穿著考究,手裏拿著公事包的男男女女。他們走上自動扶梯,通過剪票欄(韋斯萊先生對這
種扶梯兩邊吞票的方式感到十分欣喜),隨後他們就出現在一條寬闊的街道上,街道兩邊都是
壯觀的高樓大廈,街上車水馬龍。
「我們在哪裏?」韋斯萊先生茫然的問道,在一次心跳的瞬間裏,哈利幾乎認為儘管韋斯
萊先生不停的查閱地圖他們還是在錯誤的站臺下了車,但是一秒鐘之後韋斯萊先生說道,「啊
,是的––這條路,哈利。」然後就領著哈利拐進了旁邊的一條路。
「對不起,」韋斯萊先生說道,「不過我從來沒有乘坐火車上班,從一個麻瓜的觀點來看
我的舉止極為不同。事實上,我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來賓入口。」(這裏的來賓入口應該是指
魔法部的來賓入口,也就是連接麻瓜世界和魔法部的通道)
他們走的越深入,路邊的建築物就顯得越發的矮小破舊,直到最後他們抵達了一條小巷子
,這條小巷包括幾間破爛不堪的辦公室,一個酒吧以及一輛正在溢水的罐車。哈利本來希望魔
法部設在一個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我們到了,」韋斯萊先生簡潔的說道,他用手指著一個老舊的紅色電話亭,這個電話亭
少了幾塊玻璃,並且豎立在一堵被嚴重亂圖亂畫的牆壁前面,「跟我來,哈利。」
他打開了電話亭的門。
哈利走進了電話亭並且很好奇這個地方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韋斯萊先生自己擠到哈利旁邊
並且把電話亭的門關上了。這裏面有點狹窄;哈利被擠的靠在電話機上,電話機彎彎曲曲的掛
在牆上仿佛一個野蠻人曾經試圖把它撕開一樣。韋斯萊先生越過哈利拿到了聽筒。
「韋斯萊先生,我認為這部電話機也失靈了。」哈利說道。
「不,不,我肯定它是好的,」韋斯萊先生將聽筒靠在耳邊開始撥號。「讓我看看–六–
」他撥著號碼,「二–四–再一個四–再一個二–」
當號碼盤平穩的回到原位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女聲從電話機裏面傳出來,而不是從韋斯萊
先生手上的聽筒裏面傳出,不過這個聲音十分響亮明白,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女人就站在他們
旁邊。
「歡迎光臨魔法部。請報出您的姓名、職業。」
「嗯––」韋斯萊先生顯然不確定他是否要對著聽筒說話。他折衷的把話筒放在耳朵上,
「亞瑟韋斯萊,不適當使用魔法物品辦公室的,旁邊陪同的是哈利‧波特,他被要求前來參加
一個紀律聽證會––」
「謝謝,」這個冰冷的女聲說道,「來訪者,請拿好徽章並把它繫在長袍的前面。」
出現了一陣卡嗒聲,接著哈利就看見有某樣東西從金屬滑道裏面滑出來,這個金屬滑道通
常是用來返回硬幣的。他把這個東西揀起來,那是一個正方形的銀制徽章,上面寫著哈利‧波
特,紀律聽證會的字樣。當女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他將徽章別在T恤衫的前面。
「魔法部的來訪者,您需要接受一個檢查,並且將您的魔杖拿到安全處登記註冊,安全處
就在中廳的最裏面。」
電話亭的地板突然顫抖起來。他們慢慢的沉入地下。當外面的人行道慢慢抬升並超過電話
亭的玻璃窗直到黑暗在他們的頭上逐漸增大的時候,哈利看起來有點緊張。然後他們就什麼也
看不見了,他只能聽見電話亭向下通過地面時發出的枯燥的摩擦噪音。儘管哈利感覺要漫長的
多,但是大概一分鐘之後一束金色的光線照亮了他的腳下,並且越來越寬,逐漸上升直到射到
他的臉上,哈利不得不眨眼以避免流淚。
「魔法部預祝你們度過愉快的一天。」這個女聲說道。
電話亭的門彈開了,韋斯萊先生走了出去,後面跟著哈利,他的嘴巴驚訝的幾乎合不攏。
他們現在正站在一個極為深長壯觀的大廳的一端,大廳鋪著十分光亮的黑色木質地板。孔
雀藍的天花板上鑲嵌著閃閃發光的金色符號,這些符號持續移動並且改變,就像是許多天堂的
守護者。兩邊的牆上都鑲嵌著發亮的黑色木頭,並且有許多鍍金的壁爐。每隔幾秒鐘,隨著一
聲輕微的飛速移動就有一個巫師或者女巫從左手邊的壁爐裏走出來。而在右手邊,每個壁爐前
面都排起了小股隊伍等著離開。
在大廳的半路上有一個噴泉。一組比真人尺寸稍大的金色雕像站在一個圓形水池的中央。
這些雕像裏面最高大的是一位長相高貴的巫師,他的魔杖直指天空。圍繞在這個巫師雕像周圍
的有一個漂亮的女巫,一頭半人馬,一隻小妖精和一隻小精靈。後面的三尊雕像都以崇敬的表
情站在巫師和女巫的面前。水流正在從他們魔杖頂端閃閃發光的噴嘴裏面飛出,其他的噴嘴還
包括半人馬的一條拖繩,小妖精帽子的頂端,以及小精靈的兩隻耳朵,因此丁冬作響的落水聲
從雕像的縫隙傳出,而在這些雕像的腳下錯落分佈著數以百計的巫師和女巫,這些雕像大多數
都衣著灰暗,看上去有些早熟。筆直的看過去在大廳的盡頭有一組金色的門。
「這條路。」韋斯萊先生說道。
他們加入了人流,在魔法部的工作人員之間穿行,有些工作人員手上拿著一大疊搖搖晃晃
的羊皮紙,而另外一些則提著一個扁扁的公事包;還有一些人則邊走邊讀著每日先知報。當哈
利和韋斯萊先生經過噴泉的時候,他看見在水池的底部砸爍著許多銀幣和青銅幣。在水池的旁
邊有一個小小的被弄髒的牌子,上面寫道:
來自魔法同胞噴泉的所有收益都將捐獻給聖蒙哥魔法醫院,用以治療魔法疾病與傷害。
哈利發現自己拼命的想著:「如果這次我沒有從霍格沃茨被開除的話,我會捐上十個帆船
幣。」
「上這來,哈利,」韋斯萊先生說道。他們走出了魔法部雇員的人流,前往那些金色的門
。在左邊的地方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個標誌牌寫著安全處,當他們靠近的時候一個巫師抬
頭看著他們並放下了手中的每日先知報,這個傢伙鬍子刮的很糟糕的,身上穿著一件孔雀藍的
長袍。
「我正在陪同一個訪問者。」韋斯萊先生對著哈利做了一個手勢。
「站過來。」這個巫師用一種無聊的口氣說道。
哈利向他走過去,這個巫師拿出一根長長的金色棒子,這根棒子像汽車天線一樣又細又柔
軟,巫師用它在哈利的前前後後上下翻飛的探測。
「魔杖。」安全處的巫師嘟嚕著放下了那個金色的設備並且把手伸了出來。
哈利把自己的魔杖遞過去。巫師將魔杖放到一個奇怪的黃銅儀器上,它有點像各種比例的
碟形天線。儀器開始振動起來。一張窄條的羊皮紙從儀器的底部傳出來。巫師拿起羊皮紙讀著
上面的文字。
「十一英寸,鳳凰羽毛的軸心,已經使用四年。資料正確嗎?」
「是的。」哈利緊張的回答道。
「我留下這個,」巫師說著把這一小條羊皮紙釘在一隻小銅釘上。「你把魔杖拿回去,」
他把魔杖扔給哈利補充道。
「謝謝。」
「等等––」巫師慢慢的說道。
他的眼鏡飛快的從哈利胸前的訪客銘牌掃到他的前額。
「謝謝你,伊瑞克,」韋斯萊先生沉穩的說道。他抓著哈利的肩膀帶著哈利離開了安全處
,重新加入了在各個金色大門之間穿梭的巫師和女巫們的大軍。
人群稍稍有點擁擠,哈利跟著韋斯萊先生穿過幾扇門來到較遠處的一個小一點的大廳,在
這裏至少有二十部金色格子一樣的電梯在工作著。哈利和韋斯萊先生加入了其中的一群等電梯
的人。在他們的旁邊站著大鬍子巫師,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紙板盒,盒子裏發出一陣令人焦躁
的噪音。
「你好嗎,亞瑟?」這個巫師衝著韋斯萊先生點點頭。
「你端著的是什麼,鮑勃?」韋斯萊先生看著盒子問道。
「我不能肯定,」這個巫師嚴肅的說道,「我原本以為它只是一隻符合標準的小雞,可是
它現在開始吐出火焰了。看樣子我已經嚴重破壞了禁止實驗性飼養的規定。」(不會吧,難道
真是初生的鳳凰不如雞啊,這也能看錯,這位老兄厚黑學已然爐火純青了:老鶴)
隨著一聲嘈雜的響聲,一部電梯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金色的格子門打開,哈利和韋斯萊先
生跟著其他人走進電梯,哈利發現他自己已經被擠到了後面的牆上。幾個巫師和女巫好奇的打
量著他;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以避免碰到任何人的視線,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額頭的劉海垂了下
來。格子門嘩的一聲關上了並開始緩慢爬升,當哈利在電話亭聽過的同樣的女聲再度響起的時
候,電梯的鏈條發出了喀噠聲。
「第七層,魔法競賽與運動部,不列顛與愛爾蘭快迪斯合作聯盟總部、辦公室桌球俱樂部
、和魔法玩具專利局。」
電梯門打開了。哈利瞥見一條淩亂不堪的走廊,各種各樣的快迪斯廣告亂七八糟的釘在牆
上。電梯裏面一個抱著掃帚柄的巫師艱難的從電梯裏面擠出來並且消失在走廊裏。門關上了,
電梯再度顫抖著爬升,這一次那個女聲宣佈:
「第六層,魔法運輸部、弗羅粉傳送網路合作中心、掃帚調整控制處、波奇辦公室和傳輸
測試中心。」
再一次,電梯門打開了,四五個巫師和女巫走了出去;與此同時,有幾架紙飛機衝進了電
梯。當這些紙飛機悠閒的拍打著翅膀在頭頂盤旋的時候,哈利盯著他們,他們通體是淡紫色的
,在他們的翅膀邊緣上蓋著魔法部的郵戳。
「這只不過是內部郵件罷了,」韋斯萊先生輕輕的告訴哈利,「我們一般情況下使用貓頭
鷹,但是信件的數量多的令人難以置信––他們堆滿了我的辦公桌。」
當他們爬升的過程中,這些內部郵件全都在圍著天花板的吸頂燈盤旋。
「第五層,國際魔法合作部,國際魔法物品交易標準合作辦公室,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和
國際魔法聯盟英國分會。」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兩封內部郵件及幾個巫師出去了,但是又飛進來幾封內部郵件,因
此他們頭頂上的燈變得忽明忽暗。
「第四層,魔法生物規章與控制部,魔法生物合作處,身體與靈魂分離辦公室(前作有過
介紹,特指對使用瞬間移動魔法不當引起身體與靈魂分離者進行救助的機構:老鶴),小妖精
聯絡辦公室,和寵物諮詢中心。」
「到了。」那個提著噴火雞的巫師還有幾封內部郵件一起出了電梯。電梯門再度關閉。
「第三層,魔法意外與災難部,包括魔法災難逆轉辦公室,救援指揮部,以及保護麻瓜委
員會。」
在這一層,除了哈利、韋斯萊先生和一個正在電梯裏讀著一張很長的羊皮紙的巫師以外,
其他人都出了電梯。當電梯再度上升的時候剩下的內部郵件仍然在圍著吸頂燈盤旋。接著電梯
門再度打開,那個女聲宣佈道。
「第二層,魔法條例執行部,包括不適當使用魔法辦公室,傲羅指揮部,和魔法物品維修
保養管理辦公室。」
「這裏就是了,哈利,」韋斯萊先生說道。他們和那個巫師一起走出了電梯並且來到了一
個有一排門的走廊。「我的辦公室在這一層的另外一邊。」
「韋斯萊先生,」當他們經過一個陽光普照的窗戶的時候哈利說道,「我們現在不是仍然
待在地下嗎?」
「是的,我們在地下,」韋斯萊先生說道,「那些是魔法窗。由魔法維修處決定每天是什
麼天氣。在他們上一次要求加薪期間我們足足經歷了兩個月的颶風天氣––往這邊拐,哈利。」
他們拐了一個彎,通過了兩扇厚厚的橡木門,並出現在一個分割成一個個獨立小間的嘈雜
的開放區域,這裏充滿了談話聲和笑聲。內部郵件像微型火箭一樣在這裏往來穿梭。在最近的
一個小間的上面掛著一個歪歪斜斜的牌子,上面寫著:傲羅指揮部。
當他們經過的時候哈利偷偷的從門邊看過去。傲羅成員在他們的小間牆上掛滿了被通緝的
巫師的圖片和他們自己的全家福,有的還張貼著他們喜歡的快迪斯隊的圖片,以及每日先知報
的文章。一個穿著鮮紅色長袍的巫師正盤腿坐在桌子上,用他的大羽毛筆趕制一份報告,他的
腦袋上留著比比爾還長的馬尾辮。再過去一點點,一個用眼罩蒙住一隻眼睛的女巫正坐在她的
單間的牆頂上與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聊天。
「早晨好,韋斯萊,」當他們靠近的時候肯斯雷小心翼翼的打招呼道。「你有一秒鐘時間
嗎,我有句話要和你說。」
「是的,如果真是一秒鐘的話,」韋斯萊先生說道,「我現在有點忙。」
他們正在交談,但是看來好像很難溝通,而當哈利想開口和肯斯雷打招呼的時候,韋斯萊
先生踩了一下哈利的腳。他們跟著肯斯雷一直走進去直到一個最裏面的單間。
哈利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在他身邊每個方向上都是小天狼星的相貌,有關的新聞剪接和
老照片--甚至小天狼星還在作為好人參加波特婚禮時候的照片都有--它們都貼在牆上。唯一一
塊沒有貼小天狼星內容的地方是一張世界地圖,地圖上的紅色大頭針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這裏,」肯斯雷粗率的對韋斯萊先生說道,並將一捆羊皮紙塞到了韋斯萊先生的手裏。
「在過去十二個月裏我盡可能的搜集有關麻瓜飛行發動機的資訊。我們已經接到報告說布萊克
還在使用他的那輛老摩托車。」
肯斯雷衝哈利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小聲補充道,「給他那本雜誌,然後他會發現那是很有
趣的。」接著他用正常的音調說道:「不要拖太長時間,韋斯萊,那份火腿報告的延誤讓我們
調查了一個月。」
「你如果讀了我的報告就應該知道那個東西是火臂,」韋斯萊先生冷淡的說道,「而且我
恐怕你必須繼續等待摩托車的消息了,我們此刻很忙。」他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能在七點
鐘以前離開的話,莫莉做了肉丸子。」
他帶著哈利走出肯斯雷的單間,穿過第二個橡木門進入了另一個單位,左轉,通過下一個
走廊,再右轉進了一個燈光昏暗,明顯破舊的走廊。最後他們到達了一個死胡同,在他們的左
邊有一扇微微敞開的門,這是一個打開的掃帚櫃,而在右邊的門上則掛著一個討厭的失去光澤
的黃銅牌子,上面寫著:不適當使用麻瓜物品辦公室。韋斯萊先生邋遢的辦公室看起來比對面
的掃帚櫃還要小一點。兩張辦公桌擁擠的放在裏面,靠牆的地方擺著一溜塞滿東西的櫃子,中
間的空間剛好能讓他們勉強通過,在每個櫥櫃的頂端都堆滿了大批的檔。在牆上剩下的小小空
間之中擺放著幾樣令韋斯萊先生著迷的東西:幾張汽車的圖片,包括一個已經被拆卸下來的發
動機,兩張從麻瓜小孩的書上剪接下來的郵箱的圖解;以及一張顯示怎樣纏繞插座的示意圖。
在韋斯萊先生對面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老酒鬼的照片,他鬱鬱寡歡的打著飽嗝,拇指上玩
弄著一雙空著的皮手套。在盤子的旁邊放著一張韋斯萊家的全家福照片。哈利注意到派斯似乎
已經從裏面走開了。
「我們這裏沒窗戶,」韋斯萊先生抱歉的說道。他把夾克衫脫下來並掛在椅子背上,「我
們申請過,但是他們似乎並不認為我們這裏需要一個窗戶,哈利,不要再看了,珀金斯還沒來
。」
當韋斯萊先生快速閱讀著肯斯雷剛剛交給他的羊皮紙的時候,哈利正擠進珀金斯辦公桌後
面的椅子裏。
「哈,」韋斯萊從一本名為吹毛求疵的雜誌裏面摘取了一點東西之後,他微微一笑,「是
的,他是對的,我敢肯定小天狼星會發現這很有趣--哦,親愛的,現在幾點了?」
一封內部郵件剛剛從開著的門裏飛進來並落在那個打著飽嗝的酒鬼照片上面。韋斯萊先生
打開信並大聲讀了起來。
「比斯乃爾‧格林報告第三個回流的公共衛生間。這真是荒謬––」
「一個回流的衛生間?」
「反麻瓜者開的玩笑,」韋斯萊先生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上周處理了兩個,一個在威姆
布萊頓,一個在大象城堡。麻瓜正想衝水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是的,你可以想像一下。這些
破事接連不斷的出現--我認為他們應該叫管道工--你知道的,就是那些專門修理管道的人。
「管道工?」
「正確,是的,當然他們會狼狽不堪,僅僅希望我們能抓住幾個肇事者。」
「傲羅不會去抓他們嗎?」
「哦,不,這些事情太瑣碎了,不會驚動傲羅的,它歸一般魔法法律執行巡邏隊管轄--啊
,哈利,這位是珀金斯。」
一個駝背的,看來有點羞澀的老巫師正好走進了房間,他留著花白鬍鬚,正在喘氣。
「哦,亞瑟!」他沒看哈利拼命叫道,「感謝上帝,我不知道最好怎麼處理這件事,是否
要等你來。我剛剛給你家派去一隻貓頭鷹,不過很顯然你沒收到--十分鐘前來了一封緊急信件
--」
「我知道,是關於那個回流衛生間的事情。」韋斯萊先生說道。
「不,不,是關於波特兒子聽證會的事情--他們已經修改了時間和地點--它就在現在八點
鐘的時候,在樓下老的十號審判庭舉行--」
「在樓下的十--但是他們告訴我--梅林的鬍子!」
韋斯萊先生看看表,發出一聲尖叫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快,哈利,我們應該在五分鐘前到那裏!」
珀金斯把背貼在櫥櫃上以便讓韋斯萊先生跑出辦公室,哈利緊緊跟在後面。
「為什麼他們修改時間?」當他們穿過傲羅單間的時候哈利氣喘吁吁的問道。人們紛紛側
頭讓開並盯著他們快速經過。哈利感到他所有的感覺都還停留在珀金斯的辦公桌。
「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謝上帝我們來的夠早,如果你錯過了聽證會,那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
韋斯萊先生在一個電梯前面急?車並焦躁不安的戳著下降按紐。
「快來!」
電梯喀噠喀噠的進入視野,他們迅速的跑進去。每次電梯停下的時候韋斯萊先生都要惱火
的咒?,並且用拳頭使勁砸著九層的按紐。
「那些審判庭已經多年不用了,」韋斯萊先生憤怒的說道,「我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在那
裏舉行聽證會--除非--但是不--」
正在此時,一個肥胖的女巫拿著一個冒煙的高腳杯走進電梯,韋斯萊先生並沒有仔細看她。
「中廳,」冰冷的女聲說道,接著金色的格子門打開了,哈利遠遠的瞥了一眼有金色雕像
的噴泉。肥胖的女巫走了出去,同時一個菜色皮膚的巫師臉色悲傷的進來了。
「早上好,亞瑟,」當電梯開始下降的時候他用一種埋死人的口氣說道,「不是經常能看
見你下到這裏來。」
「緊急事務,波迪,」韋斯萊先生說道,他的腳正在焦急的跺著,並擔心的看著哈利。
「啊,是的,」波迪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著哈利,「當然。」
哈利現在幾乎沒有心情理波迪,而且他不眨眼的緊盯也不會使哈利感覺更舒服。
「神秘部門。」女聲說完門就打開了。
「快點,哈利,」那扇令人惱火的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韋斯萊先生說道。他們迅速的跑過一
個走廊。這個走廊看起來和上面的完全不同。牆上光禿禿的,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只在走廊
的盡頭有一片黑色的草原圖畫。哈利以為他們要從這裏穿出去,但是韋斯萊先生抓著他的手並
且把他拽向左邊,在這裏有一個開放的樓梯踏步。
「從這裏下去,從這裏下去––」韋斯萊先生氣喘吁吁的叫道,同時一步兩級的往下衝。
「電梯也不能下到這麼遠––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裏幹這件事情,我––」
他們跑到樓梯底部並延著另一個走廊一直跑,這條走廊與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裏面史納皮的
地牢有許多令人討厭的相似之處,都有著粗糙的石頭牆和突出牆面的火炬。在這裏他們經過的
都是栓著鐵栓,帶鎖眼的沉重的木頭門。
「審判庭––十號––我認為––我們快到了––是的。」
韋斯萊先生在一個骯髒的帶著一把大鎖的黑色大門前面一個急剎車,他靠在牆上疲憊不堪
,手緊緊的抓著胸口。
「進去吧,」他氣喘吁吁的說道,並且用拇指指這這扇門,「就是這裏。」
「不是--你不跟我一起進來嗎--?」
「不,不,我是不允許進入的。祝你好運!」
哈利感到心快跳到嗓子眼了,他口乾舌燥,吞咽困難,轉動著鐵制的沉重的門把手並且走
進了審判庭。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54
【第八章】
哈利現在氣喘吁吁;他現在只有自救。他曾經進入過和這裏差不多恐怖的地牢。哈利以前
既沒有看過這裏。也沒有來過這裏。但是,他在鄧不利多的記憶盆中曾經訪問過這裏,在這個
地方他看見雷斯堅被判在阿滋卡班終生監禁。
牆壁是由黑色的石頭構成的,火炬發出昏暗的光線。他的兩邊是空空的長椅,但是在頂頭
一排最高的長椅上有許多陰影。他們都在小聲說話,但是當哈利身後的大門轟然關閉的時候,
大廳裏充滿的不祥的寂靜。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審判庭中響起。
「你遲到了。」
「對不起,」哈利緊張不安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時間改變了。」
「那不是陪審團的過錯,」這個聲音說道,「今天早晨已經給你家派了一隻貓頭鷹。坐下
吧。」
哈利低頭仔細觀察審判庭中間的椅子,椅子的扶手上隱藏著鐐銬。他看見過這些鐐銬像有
生命一般彈出來固定住任何坐在椅子裏面的人。他通過石頭地面走夠去,腳步的回聲顯得格外
響亮。當哈利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邊緣的時候,鐐銬發出威脅的叮噹聲,但是並沒有鎖住他。
哈利的感覺更加不舒服了,他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面那排長椅上的人。
從他能夠看見的數目估計,大約有五十個人坐在那裏,他們都穿著李子色的長袍,在長袍
胸前左邊的位置上繡著一個做工精美的銀色「W」的字樣,所有人都從鼻子下方凝視著他,有
些人臉上帶著一絲不苟的表情,而其他人看上去則十分的好奇。
在前排正中間的位置上坐著法尼治‧福吉,魔法大臣。(級別好高,總老闆親自出馬啊:老
鶴)福吉是一個身體肥胖的人,經常戴著一頂灰綠色的魔法帽,不過今天脫掉了;他今天還脫
掉了他平常和哈利說話的時候慣有的縱容的微笑。一個有著寬闊的,正方形下巴的女巫坐在福
吉的左邊,她戴著單片眼鏡,表情可怕。在福吉的右邊是另外一個女巫,不過她坐在長椅的很
後面,所以她的臉整個藏在陰影裏。
「很好,」福吉說道,「被告已經到了--儘管是最後到的--讓我們開始吧。你們準備好了
嗎?」他問在座的各位。
「是的,先生,」一個哈利熟悉的熱心的聲音說道。羅恩的兄長珀西正坐在前排長椅的最
旁邊。哈利抬頭看著珀西,希望從他的身上看出某種跡象,但是沒有回應。珀西的眼睛藏在牛
角鏡框的眼鏡後面,面前放著一張羊皮紙,手上握著一隻大號的羽毛筆。
「8月12日的紀律聽證會,」福吉用一種響亮的聲音說道,而珀西則馬上做起了記錄,「
將審理哈利波特先生違反未成年人魔法限制條例和國際魔法保密條例的違紀行為,哈利波特先
生現為薩里郡小惠金區水蠟路4號的居民。」
「質詢者:法尼治奧斯維德福吉,魔法大臣;愛米拉蘇珊波尼斯,魔法條例執行處處長;
多羅爾斯簡烏姆布瑞傑,魔法部祖級次長。庭審記錄員:珀西艾格那提斯韋斯萊--」
「辯護律師,阿巴斯帕斯威爾烏爾福瑞克布里安鄧不利多,」一個平靜的聲音在哈利的身
後響起,哈利迅速的轉頭看去,結果扭到了脖子。
鄧不利多正安詳的走過房間,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袍,一臉極為平靜的表情。他的長長
的銀色鬚髮在火炬的光線之下閃閃發光。鄧不利多站到了哈利旁邊通過眼鏡片抬頭看著福吉,
他的半月形眼鏡架在長長的鷹鉤鼻子的中段。
陪審團的成員們開始交頭接耳。所有的眼睛現在都集中在鄧不利多身上。有些人面色苦惱
,而其他人則微微的有些恐懼;而後排的兩個年紀稍長的巫師則揮舞著雙手表示歡迎。
當哈利看見鄧不利多的時候,一股強有力的感情從胸中升起,那種充滿希望的感覺不亞於
聽見了鳳凰之歌。他想看見鄧不利多的眼睛,不過鄧不利多並沒有看著他;他一直持續的盯著
顯然狼狽不堪的福吉。
「啊,」福吉說道,他看起來完全驚慌失措。「鄧不利多。是的。你--恩--得到我們--恩
--改變聽證會時間--恩--和地點的消息嗎?」
「我本來肯定會錯過聽證會的,」鄧不利多興高采烈的說道,「然而,歸功於一個幸運的
錯誤,我提前三個小時到了魔法部,因此一無所損。」
「是的--好吧--我想我們需要另一張椅子--我--韋斯萊,你能不能--?」
「沒關係,沒關係,」鄧不利多高興的說道;他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做了一個小手勢,一
隻柔軟的印花棉布的扶手椅子就出現在哈利的旁邊。鄧不利多坐下了,他長長的手指末端張開
,透過手指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仔細打量著福吉。陪審團的成員們仍然在竊竊私語,他們表
情慌張,坐立不安;直到福吉再次開口的時候他們才安靜下來。
「是的,」福吉慢吞吞的查閱著他的筆記再度說道:「好吧,那麼。因此。指控。是的。」
福吉從面前大堆的檔中抽出一張羊皮紙,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開始宣讀,對被告的指控
如下:
被告明知故犯,在已經收到魔法部因相似指控而發出的一張書面警告之後,本應當充分意
識到其行為違法,但仍然在麻瓜的聚居區使用了派特拿姆魔法,並且是當著一個麻瓜的面施展
的,時間是8月2日晚上9點23分。該被告的行為違反了1875年制訂的未成年人魔法限制條例第
3條之規定,並且同時違反了國際巫師聯盟魔法保密條例第13條之規定。
「你是住在薩里郡小惠金區水蠟路4號的哈利詹姆斯波特先生嗎?」福吉從羊皮紙的上方
盯著哈利問道。
「是的。」哈利說道。
「三年前你曾經收到過魔法部關於非法施展魔法的正式警告,是嗎?」
「是的,不過--」
「但是你仍然在8月2日的晚上施展了派特拿姆魔法,對嗎?」
「是的,」哈利說道,「但是--」
「你明知在未滿17歲的情況下是不允許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的,對嗎?」
「是的,但是--」
「你知道自己身處一個滿是麻瓜的區域,對嗎?」
「是的,但是--」
「你充分意識到當時和一個麻瓜非常接近,對嗎?」
「是的,」哈利惱火的說道,「但是我施展魔法是因為我們當時--」
那個戴著單片眼鏡的女巫用一種急速的語調打斷了哈利的話。
「你施展了一次完整的派特拿姆魔法,對嗎?」
「是的,」哈利說道,「因為--」
「一次有形的派特拿姆魔法,對嗎?」
「一次--什麼?」哈利說道。
「你的派特拿姆魔法有清楚的形象嗎?我的意思是說,它不是一陣蒸汽或者一股煙,對嗎
?」
「是的,」哈利說道,他現在感到既沒有耐心也稍微有點失望,「它是一頭牡鹿,它總是
一頭牡鹿。」
「總是?」波尼斯夫人大聲問道。「你在此之前已經施展過派特拿姆魔法嗎?」
「是的,」哈利說道,「我能夠施展這種魔法已經一年多了。」
「那麼你那時15歲?」
「是的,而且--」
「你在學校裏學會的?」
「盧平教授在我三年紀的時候教會我,因為那個--」
「令人印象深刻,」波尼斯夫人說道,她低頭盯著哈利,「在那個年紀施展一個真正的派
特拿姆魔法––真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她周圍的某些巫師和女巫再次的竊竊私語;有些人點頭,但也有些人皺著眉毛,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這個魔法如何令人印象深刻的問題,」福吉用一種暴躁的聲音問道,「事實上
,越是令人印象深刻就越糟糕,我認為,這個孩子施展的魔法被一個麻瓜清楚的看見了!」
那些剛才皺眉的巫師現在喃喃自語的表示同意,但是珀西假裝神聖的點頭的樣子刺激哈利
說話了。
「我施展魔法是因為攝魂怪!」哈利在任何人能夠打斷他之前大聲說道。
他原本希望出現更多的騷動,但是陪審團一片安靜,好像比前一次還要濃厚。
「攝魂怪?」波尼斯夫人過了一下問道,她的濃密的眉毛抬了起來,直到她的單片眼鏡幾
乎要掉下來。「你是什麼意思,孩子?」
「我的意思是有兩隻攝魂怪在半路出現,它們襲擊了我和我的堂兄!」
「啊,」福吉再次說道,他很不高興的傻笑著看看周圍的陪審團成員,好像要他們也來分
享這個笑話。「是的,是的。我想我們曾經聽過類似的事情。」
「攝魂怪出現在小惠金區?」波尼斯夫人用一種十分詫異的聲調問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嗎,愛米拉?」福吉仍然在傻笑著,「讓我來解釋吧。他已經徹底的想過這件
事,並且覺得攝魂怪可以用來編造一個非常真實的封面小故事。麻瓜看不見攝魂怪,他們能嗎
,孩子?很方便,很方便––因此那僅僅是你的一面之辭,沒有目擊證人––」
「我沒有撒謊!」哈利響亮的聲音蓋過了審判庭當中爆發的另一陣竊竊私語。「它們有兩
隻,從小巷的兩端衝出來,周圍變的又暗又冷,我的堂兄感覺到了它們並且跑過去--」
「夠了!夠了!」福吉的臉上帶著一種目空一切的表情說道,「我很抱歉打斷你的話,但
我確定這只是一個預先編排好的故事--」
鄧不利多清了清喉嚨,陪審團再度安靜下來。
「事實上,我們有一個證人目擊了攝魂怪在小巷出現,」他說道,「我的意思是除了達力
達斯利以外的其他人。」
福吉圓胖的臉鬆弛下來,好像有人從裏面抽走了空氣一樣。他盯了鄧不利多一會兒,然後
,好像有人把他拉回來一樣,他說道:「我恐怕我們沒時間再聽更多的謊言了。我要很快的處
理--」
「我也許是錯的,」鄧不利多高興的說道,「但是我確信陪審團章程是正確的,被告有權
利提供其案件的目擊證人?難道這不是魔法條例執行處的政策嗎,波尼斯夫人?」他指了指帶
著單片眼鏡的女巫繼續說道。
「正確,」波尼斯夫人說道,「非常正確。」
「哦,很好,很好,」福吉突然說道,「這個人在哪裏?」
「我把她帶來了,」鄧不利多說道,「她就在門外。我能--?」
「不--韋斯萊,你去,」福吉向珀西咆哮道,「叫她馬上過來,從審判庭樓廳走到石頭踏
步這裏,然後迅速通過並不准看哈利和鄧不利多。」
很快的,珀西回來了,後面跟著費格太太。她看上去驚恐不安,而且比以前更加古怪了。
哈利希望她沒有忘記換掉她那雙男用拖鞋。
鄧不利多站起來並把他的椅子讓給費格太太,然後用魔法替自己再變了一把。
「全名?」當費格太太極度緊張的坐在椅子的最邊緣的時候福吉大聲問道。
「阿拉貝拉多林費格。」費格太太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的確切身份?」福吉用厭煩高傲的口氣問道。
「我是小惠金區哈利波特先生住處附近的居民。」費格太太回答道。
「除了哈利波特先生以外,在我們的記錄裏沒有任何其他的男巫或女巫住在小惠金區,」
波尼斯太太立刻說道,「那個位置總是太靠近監視器,提供––提供過去的事件。」
「我是一個史奎伯,」費格太太說道,「因此你們沒有登記我,對嗎?」
「一個史奎伯,恩?」福吉靠近費格太太看了看說道,「我們將會調查。你把你的出身詳
細資料交給我的助手韋斯萊。順帶提一句,史奎伯能夠看見攝魂怪嗎?」他左顧右盼的補充道。
「是的,我們能!」費格太太憤怒的說道。(老鶴現在覺得死福胖子實在可惡,這簡直就
是在蓄意製造冤案嘛,還好我們有老丹主持大局,不然大家恐怕就沒有哈6可看了,好險的說
:老鶴)
福吉向下看了看費格太太,他的眉毛抬了起來,「很好,」他冷淡的說道,「你的故事是
什麼?」
「我在8月2日晚上9點鐘左右外出,到威斯特裏亞步行街拐角處的商店買貓食,」費格太
太立刻急促的說道,好像她已經用心學過要說的話,「但是我聽到在木蘭後街與威斯特裏亞步
行街之間的小巷傳來一陣騷動。接近街口的時候我看見攝魂怪跑--」
「奔跑?」波尼斯夫人尖銳的說道,「攝魂怪不會奔跑,它們是滑行的。」
「那就是我要說的意思,」費格太太很快說道,一抹粉紅色出現在她乾癟的臉上,「它們
沿著小巷滑行,看起來就像兩個孩子。」
「你說它們看起來像什麼?」波尼斯太太的眉毛皺的如此之深以至於她的單片眼鏡都從臉
上掉下去了。
「是的,其中一個非常肥胖而另一個很瘦--」
「不,不,」波尼斯太太不耐煩的說道,「攝魂怪––描述攝魂怪。」
「哦,」費格太太臉上的紅暈現在爬到了脖子上。「它們很大。巨大而且穿著斗篷。」
哈利感到他的胃在這一刻可怕的沉了下去。無論費格太太說什麼,在哈利聽來好像她最多
就是曾經看過攝魂怪的圖片,而且這些圖片不是按照真實樣子傳達的:它們可怕的移動方式,
漂浮在地面以上幾英寸的地方;或者是它們腐爛的氣味;還有它們吸取周圍空氣所發出的可怕
的喀噠聲––
在第二排,一個矮胖的巫師正在側身和他的鄰居耳語。這個巫師留著一部巨大的黑鬍子,
而他的鄰居則是一個頭髮捲曲的女巫。這個女巫傻笑著點點頭。
「身材高大,披著斗篷,」當福吉嘲弄的噴著鼻子的時候,波尼斯太太冷淡的重複道,「
我明白了。還有其他的嗎?」
「是的,」費格太太說道,「我感覺的到它們。周圍的一切都變的寒冷,提醒你,那是一
個非常炎熱的夏季的晚上。而且我感到––仿佛所有的快樂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且我
回憶起了––恐懼的事情––」
費格太太聲音顫抖,死氣沈沈。
波尼斯太太的眼睛稍稍睜大了。哈利可以看見波尼斯太太眉毛下面單片眼睛曾經壓著的地
方出現了一抹紅暈。
「攝魂怪當時在幹什麼?」波尼斯太太問道。哈利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他們衝向了那兩個孩子,」費格太太的聲音現在變大了,而且也更有自信了,粉紅的顏
色也退回她的臉上。「其中一個孩子摔倒了。另一個孩子逐漸後退,盡全力抵擋攝魂怪。那個
孩子就是哈利。他兩次嘗試施展魔法,但是只放出了一股銀色的蒸汽。第三次嘗試的時候,他
終於施放出一個完整的派特拿姆魔法,這個魔法擊退了第一隻攝魂怪,然後,在哈利的努力下
,這個魔法把第二隻攝魂怪從哈利表兄的身邊趕走了。而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情經過。」費格
太太有些不太完整的結束了稱述。
波尼斯夫人沈默的看著費格太太。福吉則完全沒有看她,不過他卻在焦躁不安的翻著文件
。最後,福吉睜開眼睛極具攻擊性的說道:「那就是你全部要說的,是嗎?」
「那就是所發生的一切。」費格太太重複了一遍。
「很好,」福吉說道,「你可以走了。」
費格太太用害怕的眼神看了一眼福吉和鄧不利多,然後站起身來慢吞吞的走向門口。哈利
聽見大門在她身後轟然關閉。
「這並不是一個十分可信的目擊證人。」福吉傲慢的說道。
「不,我還不能確定,」波尼斯太太很快的說道,「她顯然非常精確的描述了攝魂怪攻擊
時所產生得影響。我想像不出如果攝魂怪沒有出現在小維茵的話,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但是攝魂怪在麻瓜的居住區域徘徊並且遇見了一個路過的巫師?」福吉輕蔑的嗤之以鼻
,「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就算是商品推銷員都不敢打賭--」
「哦,我認為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攝魂怪是碰巧出現在那裏的。」鄧不利多輕輕的
說道。
坐在福吉左邊的女巫,也就是臉藏在陰影中的那個,身體不安的移動了一下,但是其他人
仍然安靜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假設意味著什麼?」福吉冷冰冰的問道。
「這意味著我認為攝魂怪是受命去那裏?」鄧不利多說道。
「我認為我們有相關記錄可查,看看是否有兩隻攝魂怪受命去小惠金區巡遊!」福吉咆哮
道。
「這些日子以來,不排除攝魂怪受命於魔法部以外的其他人,」鄧不利多平靜的說,「我
已經向你提供了我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法尼治。」
「是的,你提供了,」福吉咄咄逼人的說道,「但是我沒有理由相信你的觀點有任何可信
之處。攝魂怪現在正待在阿滋卡班魔法監獄並忠實的執行著我們下達的一切命令。」
「那麼,」鄧不利多平靜而清晰的說道,「我們就必須捫心自問為什麼魔法部裏有人會在
8月2日命令攝魂怪前往小巷。」
聽完這些話之後審判庭裏一片寂靜,福吉右邊的女巫身體前傾,因此哈利第一次看清楚她
的樣子。
他認為這個女巫長的像一隻蒼白,巨大的癩蛤蟆。她幾乎是蹲在椅子上,這個女巫長著一
張寬闊鬆弛的臉,有著像維農姨丈一樣又粗又短的脖子,以及一張寬而呆滯的嘴巴。她的眼睛
又大又圓並且向外鼓凸。甚至是她捲曲的短頭髮上面扣著的黑色天鵝絨蝴蝶結都給哈利一種感
覺,仿佛那就是她要伸出粘糊糊的長舌頭捕食的一隻大蒼蠅。
「這位就是多羅爾斯簡烏姆布瑞治,魔法部祖級次長。」福吉說道。
這個女巫用一種振顫的,故作少女狀的,高亢的聲調說話,這讓哈利毛骨悚然;他覺得像
癩蛤蟆的叫聲。
「我肯定沒有理解你的話,鄧不利多教授,」
她吃吃的傻笑著,不過又大又圓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太傻了。但是聽起來你
有點覺得是魔法部下命令襲擊這個孩子的!」
她發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這使得哈利的寒毛孔都豎起來了。陪審團的其他幾名成員都在
嘲笑她。不過更確切的說是們中沒有一個真的笑出來。
「如果攝魂怪現在真的只能從魔法部接受命令,而一周前兩隻攝魂怪也真的襲擊了哈利和
他的表兄,那麼接下來的邏輯就是魔法部有人下令執行這次襲擊,」鄧不利多彬彬有禮的說道
,「當然,也有可能這些額外的攝魂怪是在魔法部得控制之外--」
「不存在魔法部控制之外的攝魂怪!」福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吼道。
鄧不利多輕輕的點點頭。
「那麼毫無疑問魔法部必須展開全面調查,為什麼有兩隻攝魂怪會遠離阿滋卡班,還有它
們為什麼在沒有得到命令得情況下展開襲擊。」
「還輪不到你來決定魔法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鄧不利多!」福吉臉上現在出現了維
農姨丈引以為自豪的紫紅色,並且大聲咆哮。
「當然不是,」鄧不利多溫和的說,「我僅僅是在表達我的決心,那就是這一事件不能就
這樣不了了之。」
鄧不利多盯著波尼斯夫人,而後者也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微微皺著眉頭回盯著鄧不利多。
「我要提醒在座諸位,如果這些攝魂怪的行為真的不是出自這個孩子的主觀臆想,那也不
是這次聽證會討論的題目!」福吉說道,「我們在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檢查哈利波特違反未成年
人魔法限制條例的行為。」
「我們當然是,」鄧不利多說道,「但是攝魂怪在小巷出現是非常關鍵的問題。根家魔法
憲法條例第七條之規定,在特殊情況下允許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那些特殊情況裏面就包括魔
法師本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或者任何其他魔法師或麻瓜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
「我們知道憲法第七條是怎麼規定的,非常感謝!」福吉狂怒道。
「諸位當然清楚,」鄧不利多親切的說道。「那麼我們就必須同意哈利在這種情況下施展
派特拿姆魔法完全符合憲法條例中關於特殊情況的規定。」
「對於當時是否存在攝魂怪我表示懷疑!」
「諸位剛才已經從一個目擊者那裏聽見了,」鄧不利多打斷他說道。
「如果你仍然懷疑她的證詞的真實性,那麼把她叫回來。再問她一次,我肯定費格太太不
會反對的。」
「我--那個--不用了--,」福吉氣急敗壞的說道。在他的面前擺放著那份沒用的文件。「
只是--我希望今天就到這裏,鄧不利多!」
「但是很自然,如果你擔心這一選擇會導致審判的嚴重失誤的話,隨便你詢問目擊者多少
次。」鄧不利多說道。
「嚴重失誤,我的天哪!」福吉用最高的聲調說道,「你甚至會對一個孩子編造的公雞-公
牛的故事信以為真並苦惱不已嗎,鄧不利多,難道你真的要對他在校外違法施展魔法的行為包
庇縱容嗎?我猜想你已經忘記他三年前施展盤旋魔法的事情了--」
「那不是我幹的,那是一隻房屋小精靈幹的!」哈利說道。
「你看?」福吉咆哮著,他對著哈利的方向比劃著一派胡言的手勢。「一隻房屋小精靈!
在一所麻瓜的房子裏!我問你。」
「這只惹出問題的房屋小精靈現在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雇員,」鄧不利多說道,「如果
你希望的話我可以立即把它召喚過來作證。」
「我-不-我沒時間聽那些房屋小精靈廢話!不管怎麼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對著上帝發誓
,他居然把自己的姨媽打得飛出去!」福吉重重的拍擊著審判庭的長椅並且打翻了一瓶墨水。
「我承認,那一次你非常和善的不予追究,並且說即使最好的巫師也不能永遠控制住他們
的情緒。」當福吉手忙腳亂的收拾文件的時候,鄧不利多平靜的說道。
「而且那時我也沒有提過對他如何懲罰。」
「但是,魔法部並沒有權力懲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學生在校內的行為不端。哈利那次的
行為和本次聽證會無關,」鄧不利多甚至比剛才更加彬彬有禮,不過在他的話背後卻有著一種
冷冰冰的暗示。
「哦呵!」福吉說道,「也就是說他在學校不管幹什麼都不關我們的事,嗯?你是這麼想
的嗎?」
「正如8月2日的晚上我提醒你的那樣,魔法部無權開除霍格沃茨的學生,法尼治,」鄧不
利多說道,「無論魔法部是否有權沒收他的魔杖直至調查完全結束為止;我也要像8月2日晚上
那樣再一次提醒你,你的那些絕妙的延誤表明你自己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法律條文,當然我相信
你不是故意的。」
「法律是可以改變的。」福吉野蠻的說道。
「當然可以改變,」鄧不利多點點頭說道,「而且你肯定會做出許多修改的,法尼治。為
什麼在我離開陪審團的短短幾周之內,處理一個如此簡單的未成年人施展魔法的問題卻要使用
一個如此全副武裝的刑事犯罪審判程式!」
陪審團的一些巫師在他們的座位裏不安的扭動。福吉本已經漲成深褐色的臉現在顯得更黑
了一點。然而,坐在福吉右邊的那個長得像癩蛤蟆一樣的女巫卻僅僅是瞪了鄧不利多一眼,她
的臉上面無表情。
「正如我意識到的那樣,」鄧不利多繼續說道,「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法律了,這個法庭
的全部作用就是懲罰哈利曾經施展過的每一點魔法。他還要為一點特別的冒犯承擔責任,因為
他為自己辯護。哈利和我現在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就是等待你們的裁決。」
鄧不利多再次手指交叉,一言不發。福吉盯著鄧不利多,很顯然被激怒了。哈利看了看坐
在旁邊的鄧不利多,感到很放心;他不僅完全相信鄧不利多剛才對陪審團說的話是完全正確的
,而且,現在也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但是,鄧不利多似乎再一次想忽略哈利要觀察他眼神
的企圖。他持續的抬頭看著上面的一排長椅,陪審團的全體成員正在小聲的進行緊急磋商。
哈利向下看看自己的腳。他的心臟看起來已經腫脹到了一個異乎尋常的尺寸,它在肋骨下
面大聲的砰砰直跳。他本以為聽證會會比現在更長一點。他完全沒有信心自己已經給陪審團留
下了一個好印象。他說的並不多。他應當對攝魂怪的問題解釋的更加充分,比如關於他怎樣摔
倒,以及他和達力怎樣險些遭受攝魂怪的死亡之吻––
哈利有兩次看著福吉想開口說話,但是他腫脹的心臟限制的空氣的流動,每次他都僅僅只
能勉強的做一個深呼吸,然後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接著耳語聲停止了。哈利想要抬頭看看陪審團,但是他發現低頭檢查鞋帶要比抬頭容易的
多。
「同意撤銷被告一切指控的陪審員請舉手?」波尼斯夫人很快的說道。
哈利的頭猛的抬起來。空中舉著很多的手––超過半數!哈利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想要盡
力去數,但是在他數完之前,波尼斯太太已經說道:「下面認為被告有罪的陪審員請舉手?」
福吉舉手了;跟著他的有大約12個陪審團成員,包括他右邊那個像癩蛤蟆的女巫,以及那
個長著一部不相稱大鬍子的矮胖巫師,還有那個坐在第二排的鬈毛女巫。
福吉看看周圍,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裏,接著他的手放下了。他做了兩次深呼吸,並
用一種盡力壓制憤怒而扭曲的聲音說道:「很好,很好––撤銷一切指控。」
「棒極了,」鄧不利多高興的說道。他抽出了魔杖讓那兩張印花棉布的扶手椅消失了。「
好吧,我要走了。各位,再見吧。」
接著,他沒有再看哈利一眼就從地牢裏消失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2:58
【第九章】
鄧不利多的突然離去讓哈利十分的驚訝。他仍然坐在那張帶有鐐銬的椅子上,與他的震驚
感苦苦鬥爭並嘗試放鬆。陪審團成員都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他們相互交談著,將他們的檔收進
包裏帶走了。哈利站了起來。除了坐在福吉右邊的那個長得像癩蛤蟆一樣的女巫以外,看來沒
人對他有絲毫的注意,這個女巫現在已經把目光從鄧不利多的身上移到了哈利的身上。哈利故
意不理會她,他用目光盡力去找福吉或是波尼絲夫人,想問問他現在是否沒事可以走了,但是
福吉看來下定決心不理哈利,而波尼絲太太則在忙著整理她的公事包,因此他試探性的向門口
走了幾步,然後當確信沒有人叫他回來時,他迅速的離開了。
他的最後幾步是衝出去的,猛的推開門結果幾乎撞到了韋斯萊先生。韋斯萊先生正站在外
面,臉色蒼白。
「鄧不利多沒有說--」
「撤銷,」哈利關上身後的門說道。「所有指控!」
韋斯萊先生喜氣洋洋的抓著哈利的肩膀。
「哈利,那真是太棒了!好吧,當然,他們不能判定你有罪,沒有證據,但是儘管如此,
我也不能掩飾不是--」
但是韋斯萊先生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審判庭的大門這時再一次的打開了。陪審團的成員
魚貫而出。
「太棒了!」韋斯萊先生驚訝的宣稱道,他把哈利拽到一旁讓陪審團成員通過。「你已經
通過這個鐐銬椅的測試了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哈利平靜的說。
這群巫師中有一兩個在經過哈利身邊時衝他點點頭,而另外一些,包括波尼絲太太則向韋
斯萊先生道早安,但是絕大多數都把眼睛移開了。法尼治‧福吉和那個長得像癩蛤蟆的女巫幾
乎是最後離開的審判庭的。福吉的舉止好像是把哈利和韋斯萊先生當作了牆壁的一部分,但是
再一次,那個女巫在經過哈利身邊的時候以一種近乎評價的眼光看著哈利。在所有人之中最後
走的就是珀西。就像福吉一樣,他完全忽略了他父親和哈利;他抓著一大卷羊皮紙和一把多餘
的大羽毛筆向前走著,他挺胸疊肚,目空一切。韋斯萊先生的嘴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除此之
外,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跡象,顯示他看見了自己的第三個兒子。
「我將送你直接回去,這樣你就可以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了,」當珀西的腳後跟消失在
第九層樓梯上的時候,韋斯萊先生推著哈利向前走去。「我將去瞧瞧比斯乃爾‧格林那裏的衛
生間,並且順路帶你回去。來吧––」
「那麼,你要怎樣處理這個衛生間呢?」哈利笑著問道。現在每件事看起來都比平常有趣
五倍,因為人們正在瞭解他是清白的,他就要回到霍格沃茨。
「哦,那只需要一個簡單的詛咒逆向魔法就可以了,」當他們上樓的時候韋斯萊先生說道
。「但是修復這種損害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這種故意破壞的行為背後隱藏的態
度,哈利。欺負麻瓜在一些巫師們看來也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這表達了某種更加深層次
也更加骯髒的東西,而且我為一個--」
韋斯萊先生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他們已經到了第九層的電梯那裏,而法尼治‧福吉
就站在離他們幾英尺遠的地方和一個高個子男人小聲的交談。這個男人有一頭圓滑的金色頭髮
和一張尖嘴猴腮的蒼白的臉。
後者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也轉過身來。他同樣半路停止了談話,他的灰白冰冷的眼睛縮小並
且定格在哈利的臉上。
「很好,很好,很好––派特拿姆‧波特,」盧修斯‧馬份冷冷地說道。(這個傢伙叫馬
份先生,是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死對頭馬份的老爸)
哈利感到喘不過氣來,好像他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他最後一次看見這雙冰冷灰白的眼睛
是通過食死徒頭巾上的裂縫,而他最後一次聽見這個聲音是在一個黑暗的墳墓裏,他被伏地魔
折磨,而馬份先生則在一旁嘲弄著他。哈利不相信馬份先生敢看他的臉;他也不相信他會出現
在這裏,在魔法部,同時他也不相信福吉正在和他交談,因為哈利僅僅在幾周前還告訴過福吉
,說那個馬份先生是個食死徒。
「魔法大臣剛剛正在向我講述你的幸運逃脫,」馬份先生懶洋洋的說道,「十分令人驚訝
,你每次都從小洞裏逃脫––事實上,就像蛇一樣。」
韋斯萊先生緊緊的抓住哈利的肩膀以示警告。
「是的,」哈利說道,「是的,我善於逃脫。」
馬份先生抬起眼睛看著韋斯萊先生的臉。
「而且亞瑟‧韋斯萊也是!你現在在幹什麼呢,亞瑟?」
「我在這裏工作。」韋斯萊先生簡單的說道。
「你不在這裏工作,我確信這一點,」馬份先生皺著眉頭從韋斯萊先生的肩膀上看著門口
。「我想你是在上面的二樓工作––你不會又做了一些涉及麻瓜違禁物品的事情並且還在繼續
迷戀它們吧?」
「不!」韋斯萊先生咆哮道。他的手指現在捏得哈利的肩膀疼痛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麼呢?」哈利問馬份先生。
「我不認為我本人與魔法大臣的私人問題有任何地方要你操心的,波特,」馬份先生把他
的長袍前面抹平並說道。哈利清楚的聽見他的口袋裏傳出輕輕的叮噹聲,很顯然裏面裝滿了金
幣。「確實,因為你是鄧不利多寵愛的學生,但是你不要指望我們這些人會同樣的縱容你––
那麼,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嗎,魔法大臣閣下?」
「那當然,」福吉把背轉向哈利和韋斯萊先生並且說道,「這邊走,盧修斯。」
他們大踏步的一起離開了,邊走還在小聲交談著。韋斯萊先生直到他們消失在電梯裏才放
開哈利肩膀上的手。
「如果他們有公事要談,那麼為什麼馬份先生不在福吉的辦公室外面等呢?」哈利憤怒的
叫起來。「他在這下面做什麼?」
「如果你問我的話,我想他是企圖偷偷摸摸的接近審判庭,」韋斯萊先生看起來極度不安
,他左顧右盼好像要確定他們已經聽不見了一樣。「他是企圖得知你是否被開除。當我送你回
去之後,我將給鄧不利多留一張便條,他應當獲悉馬份先生再次與福吉談話。」
「不管怎麼說,他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樣的私人事務呢?」
「我想是錢,」韋斯萊先生憤怒的說道,「馬份先生慷慨賄賂各類物品已經多年了––將
這些東西提供給有適當的人––。然後他就可以要求利益––延遲他不想通過的法律––哦,
盧修斯‧馬份,他的關係網很廣的。」
電梯到了;除了一封內部郵件在韋斯萊先生的頭頂盤旋以外,裏面什麼人也沒有。韋斯萊
先生按下了中廳的按鈕,電梯門就關上了。電梯急速的載著他們離開這裏。
「韋斯萊先生,」哈利慢慢的說道,「如果福吉正在與像馬份先生這樣的食死徒見面,如
果他單獨接見他們,那麼我們怎麼能夠知道他們沒有向福吉施展英帕流斯咒語呢?」
「不要認為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哈利,」韋斯萊先生平靜的說道,「但是鄧不
利多認為福吉此刻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當鄧不利多在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並不是很
自在。最好馬上停止談論這件事情,哈利。」
電梯門打開了,他們踏進了現在幾乎空無一人的中廳。那個巫師看守伊瑞克現在又埋頭在
他的每日先知報後面。在哈利想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直接走過了那個金色噴泉。
「等一等,」哈利叫住了韋斯萊先生,他把錢包從口袋裏拿出來並轉身回到了噴泉處。
哈利抬頭看著那個英俊巫師的臉,但是湊近看哈利覺得他的樣子既虛弱又愚蠢。這個巫師
臉上帶著索然無味的微笑,就像一個漂亮的競選者,而且就哈利所知的小妖精和其他魔法生物
,它們大多數都不願意被人類如此盯著並這樣描繪。僅僅只有房屋小精靈點頭哈腰的樣子還算
可信。想到如果赫敏看到這尊小精靈雕像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哈利不禁咧開嘴笑了。哈利把錢
包整個翻過來倒空,裏面不止有十個帆船幣,不過哈利沒計較,全部投進了水池裏。
「我就知道!」羅恩的手對著空氣指指點點並且大叫道。「你總是滿載而歸!」
「他們必須還你清白,」當哈利進入廚房的時候,赫敏看上去幾乎因緊張而暈倒,而她現
在則把一隻顫抖的手蓋在眼睛上。「沒有任何對你不利的證據,完全沒有。」
「每個人看來都很放心,我認為你們都知道我會成功的。」哈利笑著說。
韋斯萊太太正在用圍裙擦臉,而弗雷德、喬治和金妮則正在跳一種戰爭舞蹈並唱著一首聖
歌:「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鬧夠了!靜一靜!」儘管自己也在笑個不停,韋斯萊先生還是叫道。「聽著,小天狼星
、盧修斯‧馬份在魔法部--」
「什麼?」小天狼星大聲說道。
「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安靜一點,你們三個!是的,我看見他在第九層和福吉交談,然後他們一起上樓,去了
福吉的辦公室。鄧不利多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這是絕對的,」小天狼星說道,「別擔心,我們會告訴他的。」
「好的,我最好走了,比斯乃爾‧格林那裏有一個正在噴發的衛生間在等著我去處理。莫
莉,我會晚點回來,我要代替唐克絲值班,但是肯斯雷也許會過來吃晚飯--」
「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夠了--弗雷德--喬治--金妮!」當韋斯萊先生離開廚房的時候韋斯萊太太說道。「哈利
,親愛的,來,坐下吧,吃點午餐,你幾乎沒吃早點。」
羅恩與赫敏一邊一個夾著哈利坐下了,自從哈利第一次抵達格裏曼迪街以來,他們從沒有
比現在更加高興,而哈利眼花繚亂的感覺有所減輕,這種感覺本來有所緩和,不過當他見到馬
份先生的時候又再度加劇。這所陰沈的房子也突然變的更加溫暖也更加的受歡迎;甚至當克瑞
徹伸著它豬一樣的鼻子衝進廚房調查噪音來源的時候也顯得沒那麼難看了。
「那是當然的,一旦鄧不利多突然出現在你旁邊,他們就沒有辦法宣判你有罪,」羅恩一
邊把所有人的盤子都裝上大堆的搗碎的土豆泥,一邊快活的說道。
「是的,他為了我而捲入此事,」哈利說道。不過他的聲音很不領情,沒有提及他的孩子
氣,說道,「儘管我希望他能和我說話。或者甚至是看我一眼。」
而當哈利想到這些的時候,他額頭上的傷疤像火燒一樣灼痛,疼痛是如此劇烈,以至於他
用手拍著自己的頭。
「怎麼了?」赫敏警覺的問道。
「傷疤,」哈利含糊的說道,「但是沒什麼––現在它整天都會疼痛––」
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埋頭狼吞虎嚥,對哈利的僥倖逃脫而沾沾自
喜;弗雷德、喬治和金妮仍然在繼續唱歌。赫敏神情緊張,但是在她說出任何話之前,羅恩快
活的說道:「我敢打賭鄧不利多今天晚上會來和我們一起慶祝,你知道的。」
「我不認為他會這麼做,羅恩,」韋斯萊太太端了一大盤烤雞肉放到哈利的面前說道:「
他現在真的非常忙。」
「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閉嘴,」韋斯萊太太咆哮道。
***
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哈利沒法不注意到在格裏曼迪街12號有一個人,對他可以重返霍格
沃茨這件事情並沒有全身心的感到高興。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天狼星表現的十分高
興,他抓著哈利的手和其他人一樣喜氣洋洋。不過很快,他就變的比過去更加暴躁,也更加憂
鬱,他和每個人的交談都更少了,甚至包括哈利,並且藉口打發時間而把自己和巴克比克(還
是前作那只險些被砍頭,最後載著小天狼星一起流亡的鷹頭馬身的怪鳥)關在他母親的房間裏。
「你不要有負罪感!」當哈利向羅恩與赫敏傾訴一些感覺的時候,赫敏嚴厲的說道。他們
此刻正在擦洗著三樓一個發黴的碗櫥。這已經是哈利順利從聽證會歸來幾天以後的事情了。「
從個人角度看,你屬於霍格沃茨,而小天狼星也知道這一點,我認為他現在有點自私。」
「那聽起來有點刺耳,赫敏。」羅恩說道。他正在皺著眉頭試圖將一個緊緊粘住他手指不
放的黴斑剝下來。「你也不願意沒有任何同伴而是一個人被困在這所房子裏吧。」
「他有同伴!」赫敏說道,「這裏是鳳凰指令總部,不是嗎?他只不過是希望哈利能夠和
他生活在這裏。」
「我不認為這是真的,」哈利使勁絞著他的衣服說道,「當我有可能住在這裏的時候曾經
問過他,不過他沒有直接回答我。」
「他只不過是不願意透露自己更多的真實想法,」赫敏精明的說道,「而且他也許感到自
己有一點負罪感,因為我覺得在他心裏有一部分是真心希望你被開除。然後你們就一起成為流
放者了。」
「一派胡言!」羅恩和哈利同時說道。但是赫敏僅僅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有時我認為羅恩的媽媽是正確的,小天狼星把你和你父親搞混了
,哈利。」
「因此你認為他腦子有問題?」哈利激動的說。
「不,我僅僅是認為長期以來他一個人非常孤獨,」赫敏簡單的說。
正在這個時候韋斯萊太太走進臥室站在他們後面。
「還沒有搞完嗎?」她說著把頭伸進了碗櫃。
「我認為你來這裏是想叫我們休息一下的!」羅恩痛苦的說道,「你知道我們來這裏之後
清理掉了多少黴斑嗎?」
「你對幫助鳳凰指令的工作十分熱心,」韋斯萊太太說道,「現在你可以盡一份心力讓總
部更加的適合居住。」
「我感到自己像隻房屋小精靈。」羅恩滿腹牢騷的說道。
「好的,現在你該明白它們所過的討厭生活了吧,也許你對小精靈福利促進會的工作會因
此更加積極一點!」當韋斯萊太太離開之後赫敏滿懷希望的說道,「你知道的,或許向人們正
確的展示整天做著清潔工作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們也許可以發起一個
清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活缺,所有收益歸小精靈福利促進會所有,這樣既可以提高認識,
又可以增加協會的基金。」
「我要發起讓你關閉小精靈福利促進會的活缺,」羅恩暴躁的嘟嚕道,而哈利只有此刻才
聽見了這一句。
***
哈利發現隨著假期臨近結束,他越來越想念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了;他幾乎等不及再次見到
哈格力,去玩魁地奇球,甚至是去史包特教授(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魔法草藥課的教授)的溫室
,在小塊的蔬菜地裏閒逛;能夠離開這所骯髒、發黴的房子簡直就是一種款待,在這裏有一半
的櫥櫃仍然上著鎖,而每當你經過的時候,克瑞徹就會從陰影裏跳出來氣喘吁吁的破口大?,
不過哈利還是小心翼翼不說出任何想法,以免傳到小天狼星的耳朵裏。
事實上,住在反--伏地魔運動總部並不像哈利沒來之前預計的那樣有趣或興奮。儘管大量
鳳凰指令成員有規律的來來往往,有時侯留下來吃飯,有時候則僅僅進行幾分鐘的小聲會談,
韋斯萊太太很確定哈利和其他人都被很好的隔離在外(不管是用順風耳還是正常情況),並且
看來甚至包括小天狼星在內,沒有人覺得哈利應該比他抵達當晚知道的更多。
在假期的最後一天,當羅恩拿著兩個信封進入臥室的時候,哈利正在徹底清理衣櫃上,海
德薇留下的貓頭鷹糞。
「教材清單到了,」哈利正站在一張椅子上,羅恩將一封信扔給他說道,「到時候了,我
原本以為他們忘記了,通常情況下書單會比這次早的多寄來––」
哈利將最後一塊糞便裝進了一個垃圾袋,並越過羅恩的頭頂將垃圾袋扔進了拐角處的一個
廢紙簍,廢紙簍將垃圾袋吞了下去並且響亮的打著飽嗝。他接著打開了信。這封信裏面包含兩
張羊皮紙:一張是普通提示,說明新學期將在9月1日開學,另一張則是通知他在接下來的學年
裏面他將需要哪些書。
「僅僅只有兩本新書,」哈利讀著這張清單說道,「米蘭達.戈沙克的標準咒語第5級,以
及威爾伯特‧斯林克哈德的防衛魔法理論。」
嘩的一聲。
弗雷德和喬治憑空出現在哈利的右側。哈利對他們做的此類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他甚至沒
有從椅子上掉下來。
「我們剛剛還在奇怪,是誰規定要買斯林克哈德的書。」弗雷德說道。
「因為這意味著鄧不利多又找到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喬治說道。
「而且也到時候了。」弗雷德說道。
「什麼意思?」哈利從他們兩個旁邊跳下來說道。
「是這樣的,幾個星期以前我們用順風耳偷聽了爸爸和媽媽的談話,」弗雷德告訴哈利,
「而從他們的談話裏我們得知,鄧不利多今年在找人接手這門課時遇到了真正的麻煩。」
「沒什麼可奇怪的,你看看前四任老師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喬治說道。
「一個被解職,一個死亡,一個喪失記憶,還有一個被關在箱子裏面九個月,」哈利掰著
手指頭算道,「是的,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你怎麼看,羅恩?」弗雷德問道。
羅恩沒有回答。哈利看看四周。羅恩現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巴微微的張開,盯著霍格
沃茨魔法學校寄給他的信。
「有什麼問題嗎?」弗雷德不耐煩的叫道。他走過來隔著羅恩的肩膀看著這張羊皮紙。
弗雷德的下巴也掉了下來。
「級長?」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封信說道,「級長?」
喬治衝上前,從羅恩的另一隻手裏抓過信封倒過來,哈利看見有一個紅色和金色相間的東
西掉到了喬治的手心裏。
「不可思議。」喬治低聲說道。
「他們肯定搞錯了,」弗雷德抓過信封把它對著光線好像在檢查裏面的浮水印一樣。「沒
有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人會讓羅恩做級長。」
雙胞胎兄弟一起搖著頭並看著哈利。
「我們認為你肯定是!」弗雷德的聲調好像是哈利用某種方法騙了他一樣。
「我們認為鄧不利多一定會選你!」喬治也憤怒的說道。
「你贏得了豪斯杯和其他一切東西!」弗雷德說道。
「我設想過所有的瘋狂主意都沒有把它算在裏面,」喬治對弗雷德說道。
「是的,」弗雷德慢慢的說道,「是的,你惹了太多的麻煩,夥計。好吧,至少你們當中
有一個獲得了優先權。」
他大步走向哈利並且拍了拍他的背,同時給了羅恩一個嚴厲的眼神。
「級長––小羅恩當了級長。」
「哦,媽媽要瘋了,」喬治呻吟道。他把那枚級長徽章扔回給羅恩仿佛那會弄髒他的手。
羅恩依舊一言不發,他拿起徽章瞪了一會兒,然後把它扔給哈利,好像是無聲的要求哈利
確認其真實性。哈利接過徽章。一個大大的「P」字母浮現在格蘭芬多雄師標誌的上面。在哈
利剛剛進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時候,他曾經在珀西的胸前看過這樣一個徽章。
門猛的打開了。赫敏哭著跑進房間裏,她臉頰通紅,頭髮散亂。她的手裏抓著一個信封。
「你--你得到--?」
她看看哈利手中的徽章並且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知道了!」她揮舞著手上的信封興奮的說道,「我也是,哈利,我也是!」
「不,」哈利把徽章塞回到羅恩的手裏很快說道,「得到徽章的是羅恩,不是我。」
「是--什麼?」
當羅恩用一種挑戰性的目光盯著她的時候,赫敏的臉變紅了。
「信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他說道。
「我––」赫敏說道,她看上去完全糊塗了。「我––也––哦!幹的好,羅恩!那是真
的--」
「出乎預料。」喬治點點頭說道。
「不,」赫敏的臉比剛才更紅了,「不,不是這樣的––羅恩做了很多––他真的––」
赫敏身後的門開的更寬了,韋斯萊太太抱著一疊剛剛清洗乾淨的長袍快步走進房間。
「金妮說書單剛剛到,」她看了看所有的信封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把長袍分成兩堆。「你們
把書單給我,我下午就可以把他們交給迪根.阿蘭先生,這樣當你們動身的時候就可以拿到書
了。羅恩,我將不得不給你準備更大的睡衣了,這些至少短了6英寸,我無法相信你居然長的
這麼快––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黃相間的好配他的徽章。」喬治傻笑著說道。
「配他的什麼?」韋斯萊太太一邊把一雙短襪折疊起來放在羅恩那一堆,一邊心不在焉的
說道。
「他的徽章,」弗萊做好了最壞打算,很快說道,「他閃閃發光的漂亮的新徽章。」
弗雷德的話過了一下才傳到忙於折睡衣的韋斯萊太太的耳朵裏。
「他的––。等等––羅恩,你該不會是?」
羅恩舉起了他的徽章。
韋斯萊太太發出像赫敏一樣的尖叫聲。
「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哦,羅恩,太棒了!級長!這個家庭裏面每個人都是!」
「那弗雷德和我是什麼,隔壁鄰居?」喬治憤怒的叫道。不過韋斯萊太太一把推開他並緊
緊的擁抱著她最小的兒子。
「等著告訴你爸爸!羅恩,我以你為榮,多麼激動人心的消息啊,你會像比爾和珀西一樣
以優等生的身份畢業的,這是第一步!哦,在這一大堆的麻煩當中發生了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胭,我激動的渾身發抖,哦,羅恩--」
弗雷德和喬治都在韋斯萊太太的背後作嘔吐壯,不過韋斯萊太太並沒有察覺;她的胳膊緊
緊的抱著羅恩的脖子,並在羅恩臉上到處親吻,而羅恩的臉現在比他的徽章還要紅。
「媽媽––別這樣––媽媽,你抓的太緊了––」他一邊盡力推開韋斯萊太太一邊抱怨道。
韋斯萊太太放開羅恩並氣喘吁吁的說道:「好吧,那麼你要什麼?我們給了珀西一隻貓頭
鷹,當然,你已經有一隻了。」
「什-什麼意思?」羅恩看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將為此得到一份獎勵!」韋斯萊太太高興的說道,「一套漂亮的新長袍怎麼樣?」
「我們已經給他買了一些,」弗雷德壞心眼的說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後悔當時的慷慨。
「或者是一口新的大氣鍋,查理的那口舊氣鍋已經全鏽了,或者是一隻新的老鼠,你總是
很喜歡斑斑(羅恩寵物的名字,是一隻喜歡呼呼大睡的胖灰鼠,也是哈利波特父親的好友之一
,是個阿尼馬格斯,投靠了伏地魔,變身為「老鼠」藏身在羅恩的家裏,前作中最後離開羅恩
並幫助完成了伏地魔的復活)--」
「媽媽,」羅恩滿懷希望的說道,「我能得到一把新掃帚嗎?」
韋斯萊太太的臉色稍稍沉了下去;掃帚是很昂貴的。
「並不是真正先進的那一種!」羅恩猶豫著補充道,「僅僅--僅僅只是比原先的新一點–
–」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02
韋斯萊太太猶豫了一下,接著就笑了。
「當然可以––好吧,如果我還要去買一把新掃帚的話,我最好現在動身。待會再見了–
–小羅尼,一個級長!還有別忘了收拾好你的旅行箱––一個級長––哦,我全身都在發抖!」
她在羅恩臉頰上又吻了一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並且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我們不吻你的話你不會介意的,是嗎,羅恩?」喬治用一種做作的,渴望的聲音說
道。
「如果你喜歡,我們向你行屈膝禮。」喬治說道。
「哦,閉嘴。」羅恩對著他們怒目而視。
「要不怎樣?」弗雷德說道,一抹邪惡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把我們關禁閉嗎?」
「我很樂意讓他試試。」喬治吃吃的笑著。
「如果你們再不小心一點,他真的會這麼幹的!」赫敏惱火的說道。
弗雷德和喬治爆發出一陣大笑,而羅恩嘟嚕道,「別說了,赫敏。」
「喬治,我們真得小心點了,」弗雷德假裝害怕的說道,「兩個傢伙盯著我們呢––」
「是的,看來我們為非作歹的日子到頭了。」喬治搖搖頭說道。
接著伴隨一聲巨響,雙胞胎兄弟不見了。
「那兩個傢伙!」赫敏抬頭盯著天花板憤怒的說道,他們現在能夠聽見弗雷德和喬治在樓
上的房間裏大聲狂笑,「別理他們,羅恩,他們只不過是嫉妒!」
「我不這麼認為,」羅恩也抬頭看著天花板疑惑的說道,「他們總是說傻瓜才會去當級長
––現在仍然是這樣,」不過他很快用一種更快樂的語氣補充道:「他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新
掃帚!我希望我能陪媽媽一起去挑選––她肯定買不起靈光系列,但是有新的清掃系列,那也
是很棒的––是的,我認為我應該去告訴她我喜歡清掃系列,如此她就知道––」
羅恩衝出了房間,只留下哈利與赫敏單獨在房間裏。
基於某種原因,哈利發現他現在並不想看見赫敏。他轉身向床邊走去,抱起韋斯萊太太清
洗完成的那堆長袍並向旅行箱走去。
「哈利?」赫敏試探性的問道。
「幹的很好,赫敏,」哈利的聲音是如此的熱忱,看起來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樣子,而且他
仍然沒有看赫敏,「真的很棒。級長。好極了。」
「謝謝,」赫敏說道。「嗯--哈利--我能夠借用一下海德薇嗎,這樣我就可以告訴我父母
這個好消息?他們真的會很高興的,我覺得他們能理解什麼是級長。」
「是的,沒問題,」哈利仍然用那種不屬於自己的可怕聲調說道,「拿走吧!」
他靠近旅行箱,把那些長袍放到旅行箱的底部,當赫敏走到衣櫃叫海德薇下來的時候,他
假裝在檢查東西。過了一會兒,哈利聽見門關上了,但是仍然彎腰聽著;他能夠聽見的僅有的
聲音就是牆上那幅空白的畫再次吃吃的笑著,而牆角的廢紙簍現在正在咳出貓頭鷹糞。
他直起身子向後看去,赫敏已經走了,海德薇也已經離開了。哈利匆匆忙忙的穿過房間,
把門關上,然後慢慢的回到床上並倒下去,兩眼無神的盯著衣櫃的底部。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五年級學生可以被選為級長。他太緊張可能被開除的事情,從而無暇顧
及徽章會寄給特定的人。但是如果他記得––如果他考慮過––他又能期待些什麼呢?
這不是你的,一個小小的真實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說道。
哈利把臉埋在手裏。他無法欺騙自己,如果他知道羅恩的級長徽章還在路上的話,他一定
希望這是給他的,而不是給羅恩的。這會使他像馬份一樣傲慢嗎?他認為自己比別人優越嗎?
他真的相信自己比羅恩更棒嗎?
不,這個小聲音對抗性的說道。
這是真的嗎?哈利對此感到懷疑,他不安的探察著自己的感受。
我只在魁地奇方面比他強。在其他任何事情上我都不比他做的更好。
那很明確是正確的,哈利想著:他的功課不比羅恩強。但是課外又怎麼樣呢?他、羅恩與
赫敏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的那些冒險又怎麼樣呢?那些冒險行動的危險性比開除要糟糕的多。
好吧,羅恩與赫敏在大多數時間都陪著我,那個聲音在哈利腦海裏說道。
但是,並非所有時間,哈利自己和自己爭辯道。他們並沒有和我一起在魁地奇的賽場上征
戰。他們並沒有揭開巴斯裏斯克(蛇怪,眾多可怕的野獸及怪獸中,最稀罕、也是最危險的種
類。有著致命的毒牙,還擁有一種致命的凝視,只要與牠視線相接的人都會立刻死去,唯一制
服牠的法門就是雄雞的啼叫,對牠是奪命的魔音,在前作第二部波特與密室之迷中出現。)及
其迷題。在小天狼星逃跑的那晚他們並沒有除掉那些攝魂怪。在伏地魔復活的那一晚,他們也
沒有和我在墳墓那裏––
現在他初次抵達當晚的那種不當的感覺又佔據了上風。哈利憤怒的想著,我毫無疑問做的
更多。我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做的多!
但是也許,那個小小的聲音公正的說道,也許鄧不利多沒有挑選你做級長是因為你正身處
險境––也許他是基於其他理由選擇他們的––羅恩也許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哈利睜開了眼睛,並從手指縫的地方看著衣櫃腳的位置,他在回憶著什麼。弗雷德已經說
了:「沒有一個神智正常的人會讓羅恩做級長––」
哈利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小聲。但是他立刻就對他自己感到厭惡。
羅恩並沒有要求鄧不利多給他級長徽章。這不是羅恩的錯。是他,哈利,羅恩在這個世界
上最好的朋友,因為自己沒有得到級長徽章而在生他的氣,和那對雙胞胎一起在背後嘲笑羅恩
,這是第一次,他在什麼地方打擊了哈利嗎?
就在此時,哈利聽見羅恩的腳步聲再次在樓梯上響起。他站了起來,扶正了眼鏡,並且在
羅恩從門口進來的時候,迅速的在臉上做出了一個笑容。
「正好趕上媽媽!」羅恩快活的說道,「她說如果可能的話她會給我買清掃系列掃帚的。」
「很酷,」哈利說道,他終於放心的聽見他的聲音不再是那種聽起來做作的熱心了,「聽
著--羅恩--幹的好,夥計。」
笑容從羅恩臉上退去了。
「我從沒想過是我!」他搖頭說道,「我認為級長應該是你!」
「啊哈,我惹了太多的麻煩。」哈利回應著弗雷德說道。
「是的,」羅恩說道,「是的,我猜––好吧,我們最好收拾箱子,不是嗎?」
奇怪的是自從他們來這裏以後,他們的財產和本人越來越分散。足足花了大半個下午,他
們才從整個房間裏面重新找回了他們的書本和物品,然後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他們的學校旅行
箱中。哈利注意到羅恩不斷的移動他的級長徽章的位置,首先放在他的床頭櫃上,接著把它拿
出來放在折疊好的長袍上面,仿佛是在端詳紅色配在黑色上的效果。直到弗雷德和喬治闖進來
並建議羅恩把徽章戴在前額並施展一個永久附著魔法時,羅恩才溫柔的把徽章包進他的栗色短
襪並鎖上了箱子。
大約六點的時候,韋斯萊夫人從迪根小巷回來了。她買回了很多書,還有一個用厚厚的牛
皮紙包著的長長的包裹,羅恩歡呼著從她手中接過包裹。
「先不要打開它,該吃晚飯了,我希望你們都下樓來。」韋斯萊夫人說,但當她一離開羅
恩的視線,羅恩就立刻撕開了包裹,狂熱地檢查著他的新掃帚的每一寸,完全沉醉於其中。
地下室裏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韋斯萊夫人在餐桌上方拉了一根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
祝賀羅恩和赫敏成為級長!
哈利覺得整個假期都沒看見韋斯萊夫人這麼高興過。
當哈利、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走進房間時,她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只是
吃晚飯,應該開一個小型的慶祝會,」她喜氣洋洋地繼續說,「你的父親和比爾正在路上,羅
恩,我讓貓頭鷹給他們送了信,他們都很激動。」
弗雷德轉了轉眼珠。
小天狼星、盧平、唐克絲和肯斯雷沙克雷波爾特都已經來了,當哈利吃完一塊凝固蜂蜜,
瘋眼漢穆迪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阿拉斯特,我很高興你能來,」當穆迪脫掉他的旅行斗篷時,韋斯萊夫人高興地說道,
「很長時間以來,我們一直都想請你--你能不能看一看休息室的書桌裏究竟是什麼?我們不想
打開它,生怕裏面是中真正骯髒的東西。」
「好的,莫莉––」穆迪轉動著他的魔眼,透過廚房的天花板看到樓上。
「休息室––」他低聲說,瞳孔逐漸縮小,「角落裏的書桌?恩,我看到了––是,一個
柏格––要我現在就上去除掉它嗎,莫莉?」
「不,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己去,」韋斯萊夫人說,「來喝些什麼吧,事實上,我們正在
搞些小小的慶祝––」她指了指紅色的橫幅,「家裏有了四個級長,」她擾了擾羅恩的頭髮高
興地說道。
「級長,呃?」穆迪咕噥著,他的正常的眼睛看著羅恩,他的魔眼卻旋轉到後面,並且凝
視著後腦的方向。當穆迪看向哈利時,哈利感到很不舒服,他便走開並靠到小天狼星和盧平身
邊。
「好吧,祝賀你,」穆迪依舊用他正常的眼睛盯著羅恩,「不過權威人士總是惹來麻煩,
但我想鄧不利多一定認為你能夠經得起大部分的災難,否則他也不會選你了––」
羅恩對穆迪看問題的觀點感到很震驚,不過,他的父親和大哥的歸來把他從回應穆迪觀點
的麻煩中解救出來。韋斯萊夫人心情非常好,她甚至沒有抱怨他們把蒙頓格斯也帶來了,蒙頓
格斯穿了一件長大衣,看上去在不大可能的位置上有一個古怪的腫塊,並且蒙頓格斯婉拒了把
它拿出來的要求,他把大衣和穆迪的斗篷放在了一起。
「來,讓我們乾一杯,」當每個人都有了飲料之後,韋斯萊先生舉起了酒杯,「為羅恩和
赫敏,新的格蘭芬多的級長,乾杯!」
當大家向他們舉杯祝賀時,羅恩與赫敏鞠躬致謝,然後大家都歡呼起來。
「我也從來沒有做過級長,」當大家都去吃東西時,唐克絲在哈利身後輕快地說道。今天
她的頭髮是一種番茄紅色,一直垂到腰部,看起來好像是金妮的姐姐,「因為我們學校的校長
認為我缺乏某些必須的品質。」
「比如說?」金妮正在選擇一塊烤土豆並且問她。
「比如像行為舉止適當有禮的能力。」唐克絲回答。
金妮笑了起來。赫敏不知道該不該笑,就拿了一大塊凝固蜂蜜結果噎住了。
「那你呢,小天狼星?」金妮拍著赫敏的後背。
小天狼星正站在哈利右邊,他像往常一樣爆發出一陣大笑:「不會有人讓我當級長的,因
為我花了太多時間和詹姆斯一起關禁閉。盧平是個好孩子,他當過級長。」
「我認為鄧不利多也許希望我能夠在最好的朋友身上練習控制自己的行為,」盧平說,「
但我得說我很失敗。」
哈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他的父親也沒有做過級長。一瞬間慶祝會變得有趣起來,他端
起盤子,覺得房間裏的人都加倍的可愛起來。
羅恩正在向願意聽他介紹的人狂熱地展示著他的新掃帚。
「––應當有七十碼每十秒,不錯吧?彗星290系列只有六十碼,而且它有一個參照哪種
帚柄設計的一個相當大方的尾翼?」
赫敏正非常熱心地和盧平討論著她對房屋小精靈的權益的看法。
「我認為,這和對狼人的種族隔離一樣毫無道理,不是嗎?這種事情都是源於巫師認為自
己比其他生物優越的可怕觀點––」
韋斯萊夫人依舊為了比爾頭髮的問題和他進行著經常性爭論。
「––真的已經超出限度了,你長的很英俊,如果頭髮再短一些你會更加英俊的多的,不
是嗎,哈利?」
「哦,我不知道--」當被問及自己觀點的時候哈利稍稍有些驚慌失措,就走向了圍在角落
裏弗雷德、喬治和蒙頓格斯。
蒙頓格斯看到哈利過來便不做聲了,但弗雷德向哈利使了個眼色叫他過來。
「沒關係,」他告訴蒙頓格斯,「我們可以信任哈利,他是我們贊助者。」
「看老頓給我們帶來什麼?」喬治說著,把他的手攤開給哈利看。他的手心裏裝滿了像枯
萎的黑豆莢的東西。儘管它們是完全靜止不動的,卻發出了微弱的哢噠聲。
「這些是毒須的種子,」喬治說道,「我們要用他來製作削蛇盒(就是那種吃了會暫時得
小病,可以趁機翹課的東東:老鶴),但是它們是C級禁止交易物品,因此我們要想得到它們是
有一點麻煩的。」
「這些10個帆船幣,怎麼樣,老頓?」弗雷德說。
「想想我將要面對的麻煩,嗯?」蒙頓格斯說道。他那鬆弛的、充滿血絲的眼睛現在眯的
更寬了。「我很抱歉,孩子們,但是如果低於20個帆船幣我就一個子兒也掙不到。」
「老頓喜歡開這種小玩笑。」弗雷德對哈利說。
「是的,迄今為止他最得意的一次是把一包變形羽毛賣了六個銀色鐮刀幣,」
「小心點。」哈利小聲提醒他們。
「什麼?」弗雷德說,「沒事兒,媽媽正忙著跟級長羅恩說悄悄話。」
「但穆迪能用他帶魔法的眼睛看到你們的舉動。」哈利提醒道。
蒙頓格斯緊張地看了看身後。
「很好的提醒,」他咕噥著,「好吧,孩子們,十帆船幣,快拿走吧。」
「幹得好,哈利!」當蒙頓格斯把口袋裏的所有種子都倒到雙胞胎手裏並匆匆走向餐桌的
時候,弗雷德欣喜地說道,「我們最好把這些拿上樓––」
哈利看著他們離開,感到有些不安--韋斯萊夫婦一直都很想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是怎麼為他
們的「玩笑商店」籌到資金的,他們最終會發現這件事和他有關。把三巫師爭霸賽的獎金給雙
胞胎兄弟在當時是件很單純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導致另一個家庭的動盪並且使得雙胞胎兄弟像
珀西一樣與家庭疏遠的話那又是什麼事呢?如果韋斯萊夫人發現他幫助弗雷德和喬治走上了她
所不希望看到的職業,她還會把他當成兒子來看嗎?
雙胞胎上了樓,哈利站在那裏,覺得充滿罪惡感。突然哈利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名字,雖然
周圍都是談話聲,肯斯雷低沉的聲音還是聽的出的。
「––為什麼鄧不利多不選哈利做級長?」肯斯雷問。
「他有他的理由。」盧平回答。
「但是這樣做能夠表示我們對哈利的信任,如果是我我會選這麼做的,」肯斯雷堅持,「
尤其是在每隔幾天每日先知報每隔幾天就要嘲弄一下哈利的情況之下––」
哈利沒有回頭看,他不想讓盧平或肯斯雷知道他在聽他們談話。雖然並不餓,他還是和蒙
頓格斯一起回到餐桌旁,對於慶祝會的熱情蒸發得跟來的一樣快--他希望他能上樓睡覺。
穆迪正在對著一隻雞腿猛吸鼻子,但很明顯他沒發現任何有毒的痕跡,因為接著他就吃開
了。
「把手是用西班牙橡膠做的,塗上了防護漆,還有防震裝置––」羅恩正在向唐克絲介紹。
韋斯萊夫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想我睡覺前該先去除掉那只柏格––亞瑟,我不希望宴會持續得太晚,好嗎?晚安,
哈利,親愛的。」
她離開了廚房,哈利放下盤子,猶豫如果跟著韋斯萊夫人一起上樓,會不會其他人引起注
意。
「你沒事吧,哈利?」穆迪含糊地問。
「沒事。」哈利撒謊道。
穆迪從他的酒壺裏喝了一大口酒,用他的魔眼盯著哈利。
「過來,哈利,我想有些東西你會感興趣。」穆迪說著,從他長袍裏面的口袋裏,拿出一
本破爛不堪的魔法相冊。
「這是最初的鳳凰指令的成員,」穆迪抱怨著,「昨天晚上我找隱身斗篷時發現的,看起
來博得摩沒有把好的那本相冊還給我––我想人們也許會有興趣看看的。」
哈利拿著相冊--裏面有一小群人,有的向他招手,有的舉著杯子,回頭看他。
「這個是我,」穆迪滿不在乎地指著自己。相冊裏的他很容易認出來,雖然有些灰白的頭
髮,但他的鼻子還是完整的。「旁邊這個是鄧不利多,我另一邊是德大流士迪格爾––那個是
瑪勒妮麥肯濃,在拍這張照片的兩個星期後,她和她全家都被殺害了。那是弗蘭克和愛麗絲朗
伯頓絲。」
當哈利看見愛麗絲朗伯頓絲的時候感到胃裏一陣難受,雖然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她,但對於
那張友好的臉龐,哈利非常熟悉--因為跟她的兒子--尼維爾太像了。
「--卑鄙的惡棍們,」穆迪咆哮道,「對他們來說,也許死了更好––那是埃米林萬斯,
你看到過她了,這是盧平,很明顯––班吉芬威克,他也被他們抓住了,我們只發現了他身體
的一小部分––就是這一點點,」他邊說,邊用手捅了捅相片,上面的人緩緩地移動起來,那
些本來有些模糊的人影移到了前面。
「那是愛得嘉波尼絲––埃米拉波尼絲的兄弟,他是個偉大的巫師,他們也殺害了他和他
的全家––斯特吉斯博得摩,啊呀,他看起來真年輕––卡拉得克德爾邦,拍這張照片之後六
個月,他失蹤了,我們甚至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哈格力,當然,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埃
爾菲阿斯多哥,你也見過了,我都忘了他以前就帶著那頂愚蠢的帽子––吉登普利威特,他和
他的兄弟法比安都是英雄,跟五個食死徒搏鬥,犧牲了––移動,移動––」
相冊裏的人們互相推擠著,原本位於右後角的人移到了最前面。
「那是鄧不利多的兄弟阿波福斯,我只碰到過他一次,一個奇怪的傢伙––那是多卡斯米
多威斯,伏地魔親自殺了他––小天狼星,還是短頭髮––還有––你來吧,我想你會喜歡的
!」
哈利的心一沉,他的父親和母親對他微笑著,坐在他們一邊的是一個眼睛小小、眼神混沌
的人,哈利立刻認出了他--溫太爾--那個向伏地魔出賣了他的父母的人,他告訴了伏地魔哈利
父母的藏身之地,使他們被伏地魔殺害了。
「呃?」穆迪一愣。
哈利抬頭看看穆迪那張被嚴重毀容、凹凸不平的臉。很明顯,穆迪認為給哈利帶來了不快
而感覺沮喪。
「那個,」哈利試圖裂嘴一笑,「呃––那個,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整理好––」
他正想用他沒有整理好行李的藉口來擺脫尷尬的境地,小天狼星說,「你們在那兒做什麼
呢,穆迪?」穆迪轉向小天狼星。哈利趕緊穿過廚房,在任何人叫他回去之前,閃出了房間走
上樓。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張相片給他的震動這麼大--他以前看過父母的照片,畢竟,他遇到過了
溫太爾,––但是他們是那麼親近––沒有人看到這個會喜歡,他生氣地想著––
還有,那些圍繞著父母的快樂臉龐––那個只被發現了一小部分身體的班吉芬威克,像英
雄那樣犧牲的吉登普利威特,被折磨到瘋掉的朗伯頓絲––在相片中,他們永遠都會幸福地揮
著手,卻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是的,穆迪也許認為那很有趣––但他,哈利,覺得很煩擾––
哈利踮著腳走上樓,漸漸地恢復自我,他慢慢平靜下來,但當他剛走到一樓時,他聽到了
有人在休息室裏哭泣。
「有人嗎?」哈利說。
哭泣聲沒有停止,卻沒有回答他。哈利一步兩格地走完剩餘的臺階,穿過平臺,打開了休
息室的門。
一個人蜷縮在黑暗的牆角裏,她手裏拿著魔杖,邊嗚咽,身體邊顫抖。月光下,又髒又舊
的地毯上,躺著一具屍體--是羅恩。
哈利感到肺裏的空氣被抽幹了--他感到天旋地轉--腦子裏一片冰冷--羅恩死了,不,這不
可能--等一下,這確實不可能--羅恩在樓下--
「韋斯萊夫人?」哈利嘶啞著聲音。
「瑞-瑞-瑞迪克路絲!」韋斯萊夫人嗚咽著,顫抖的魔杖指著羅恩的屍體。
「砰!」
羅恩的屍體變成了比爾的,背上有一條很大的裂口,眼睛睜得大大的,空無一物--韋斯萊
夫人嗚咽得更厲害了。
「滑稽滑稽!」她又說。
「砰!」
屍體又變成了韋斯萊先生--他的眼鏡歪著,臉上淌著鮮血。
「不!」韋斯萊夫人尖叫。「不––瑞迪克路絲!瑞迪克路絲!瑞迪克路絲!」
「砰!」,雙胞胎的屍體--「砰!」,珀西--「砰!」,哈利的屍體––
「韋斯萊夫人,離開這裏!」哈利看著躺在地板上的自己的屍體,喊道,「讓其他人––」
「怎麼了?」盧平衝進房間,跟在他後面的是小天狼星,穆迪也一瘸一拐地跟著。盧平從
韋斯萊夫人看到地板上的哈利的屍體,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拿出魔杖,非常清楚茫定地
說:「瑞迪克路絲!」
哈利的屍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銀色的煙霧,盧平又一揮魔杖,銀色的煙霧瞬間便
消散了。
「哦––哦––不––」韋斯萊夫人哽咽了一會兒,把臉埋在手裏,終於大哭起來。
「莫莉,」盧平走向她,輕聲說,「莫莉,別––」
突然,韋斯萊夫人伏在盧平肩上嗚咽。
「莫莉,只是一個柏格,」盧平安慰地說,輕輕拍著她的頭,「只是一個愚蠢的柏格––」
「我看到他們死--他們同時死了!」韋斯萊夫人在盧平肩膀上抽泣,「同––同時!我,
我看到了––」
小天狼星盯著柏格剛才的位置,想像著哈利的屍體躺在那裏;穆迪看著哈利,哈利避開他
的視線--突然有個古怪的念頭--穆迪的魔眼從他走出廚房的那一刻起就跟著他。
「別,別告訴亞瑟,」韋斯萊夫人用她的袖子拼命擦著眼淚,哽咽著,「我,我不想讓他
知道––這太,太傻了––」
盧平遞給她一塊手帕,她抽了口氣。
「哈利,對不起,你怎麼看?」韋斯萊夫人顫抖著,「我連一個柏格都對付不了––」
「別這麼想。」哈利試圖微笑著安慰。
「我,我只是太擔心了,」韋斯萊夫人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家裏的––一半成員都在鳳
凰指令裏,如果,我們都能平安無事,那,那真是奇跡––可派,珀西不理我們了––萬一他
發生什麼事,而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還有,還有萬一我,我和亞瑟都被殺了,誰,
誰來照顧羅恩和金妮?」
「莫莉,夠了,」盧平堅定地說,「絕不會像上次那樣的。這次鳳凰指令準備得很充分,
我們領先於伏地魔,因為我們知道他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韋斯萊夫人害怕得輕聲尖叫。
「哦,莫莉,聽著,是時候你習慣聽到他的名字--我不能保證將來沒有人被害--沒有人能
保證--但和上次相比,我們真的強大了許多。你不在鳳凰指令裏,你不明白。上次食死徒和我
們的人數是二十比一,比我們多得多,所以他們可以把我們一個一個地除掉––」
哈利又想起了照片上父母神采飛揚的臉龐--他知道穆迪仍然看著他。
「別擔心珀西了,」小天狼星突然說,「他會回來的。現在只是因為伏地魔沒有公開現身
--一旦他出現,整個魔法部都會求我們原諒的,到時候我可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接受他們的道
歉。」他忿忿地說。
「至於,如果你和亞瑟都犧牲了誰來照顧羅恩和金妮這個問題,」盧平微笑著,「你認為
我們會讓他們受苦嗎?」
韋斯萊夫人顫抖著微笑。「我真傻。」她擦著眼睛,咕噥著。
但哈利,不認為韋斯萊夫人的想法傻。十分鐘後,他回到房間,關上門,依舊可以看到他
的父母從那本破爛的就相冊裏對著他微笑--那時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生命,和他們周圍的
許多人一樣,突然就結束了。柏格變化的韋斯萊一家的屍體的樣子輪番地在他眼前閃現。
他前額上的傷疤又一次灼燒了起來,胃也抽搐得厲害。
「別疼了。」哈利揉著傷疤,堅定地說著,慢慢疼痛減輕了。
「對著自己的腦袋說話,瘋狂的第一步。」從牆上空白的畫中傳出一個狡猾的聲音。
哈利沒有理會。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而他只是在一個小時前還在為玩笑商店和那個
拿到級長徽章的人擔心。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06
【第十章】
哈利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他的父母不斷在夢中隱現,但是從不說話;韋斯萊太太則對著
克瑞徹的屍體痛哭流涕,而羅恩與赫敏則頭戴王冠在一邊看著;接著哈利再次發現自己來到了
那個盡頭有一扇上鎖的門的走廊之中。這時他頭上的傷疤刺痛起來並猛然驚醒了,哈利發現羅
恩已經穿好衣服在和他說話。
「––最好快點,媽媽心急火燎,她說我們要錯過火車了––」
房間裏出現了一陣騷動。哈利聽見這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他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已經
給旅行箱施法讓它自己飛下樓以避免搬運的麻煩,結果是下了兩層樓進入大廳的時候正撞上金
妮並將她撞倒在地;布萊克太太和韋斯萊太太同時用最尖銳的嗓音叫了起來。
「--你這樣會傷到金妮的,你們這兩個白癡--」
「--骯髒的雜種,弄髒了我祖傳的房子--」
哈利正在穿褲子的時候,赫敏急匆匆的衝進房間,結果滿臉通紅。海德薇正搖搖晃晃的站
在赫敏的肩膀上,在赫敏的手上則手腳蠕動的克魯克山。
「爸爸和媽媽剛剛把海德薇送來,」貓頭鷹親切的鼓動雙翼停在了籠子的頂上。「那麼你
們準備好了嗎?」
「快了。金妮沒事吧?」哈利推了一下眼鏡問道。
「韋斯萊太太正在處理,」赫敏說道,「但是現在瘋眼漢穆迪正在抱怨說砠非斯特吉斯博
得摩在,否則我們不能離開,警衛力量太薄弱了。」
「警衛?」哈利說道,「我們難道必須由警衛陪同去國王車站嗎?」
「你必須由警衛陪同去國王車站,」赫敏糾正哈利的說法。
「為什麼?」哈利急噪的說道,「我想伏地魔應當採取低調,要不你告訴我,他會從垃圾
箱後面跳出來把我幹掉啊。」
「我不知道,這是魔眼說的,」赫敏漫不經心的一邊看著表一邊說道,「但是如果我們不
馬上動身的話,我們肯定會錯過火車的––」
「你們幾個現在下樓來,快!」韋斯萊太太咆哮道,赫敏像被燙到一樣跳起來並且快速跑
出了房間。哈利抓著海德薇,隨便的把它塞進籠子裏,然後拖著旅行箱,跟著赫敏跑下了樓。
布萊克太太的肖像正在狂暴的嚎叫,不過現在沒人有工夫去關上她面前的窗簾;因為不管
怎樣,大廳裏所有的噪音都會將她再次驚醒的。
「哈利,你跟著我和唐克絲去,」韋斯萊太太的叫聲壓過了布萊克太太不斷重複的尖叫(
布萊克太太總共也就是這麼幾句『血統的叛徒!垃圾!骯髒的生物!』)說道,「把你的旅行
箱和貓頭鷹留下,阿拉斯特會處理這些行李的––哦,對著上帝發誓,小天狼星,鄧不利多說
過不可以!」
一隻像熊一樣的黑狗(也就是小天狼星的變身形態)出現在哈利的旁邊,好像它正在將大
廳裏亂七八糟的旅行箱叼起來遞給韋斯萊太太。
「哦,老實說––」韋斯萊太太絕望的說道,「好吧,你的腦子就和它一樣!」
韋斯萊太太打開了前門並走進九月微弱的陽光裏。哈利和小天狼星變的那條狗跟在她的後
面。大門猛的關上了,而布萊克太太的尖叫聲也立即消失了。
「唐克絲在哪裏?」當他們一行走下12號的石頭臺階時哈利左右觀望這問道。而那些石頭
臺階在他們到達人行道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就在這裏等我們,」韋斯萊太太呆板的說道,接著就將目光從哈利身邊那條懶洋洋的
大黑狗身上移開了。
一個老太太在街道拐角處向他們打招呼。她有著一頭微微捲曲的灰色頭髮並且戴著一頂形
狀像豬肉餡餅的紫色帽子。
「我叫沃特徹,哈利,」唐克絲眨眨眼睛說道,「最好快點,不是嗎,莫莉?」她看看手
錶補充道。
「我知道,我知道,」韋斯萊太太拉大了步子抱怨道,「但是穆迪要等斯特吉斯來––如
果亞瑟能再次從魔法部借車帶我們去就好了––不過這些日子福格恐怕一個空墨水瓶也不會讓
他借––真想像不出麻瓜是如何不靠魔法旅行的––」
但是那隻大黑狗卻發出一陣喜悅的吠叫聲,它圍著他們歡呼雀躍,猛撲那些鴿子並且追著
自己的尾巴。哈利忍不住笑起來。小天狼星已經困在屋裏很長時間了。韋斯萊太太用一種幾乎
和派特妮亞姨媽相同的方式緊緊的抿著嘴唇。
他們花了大約20分鐘步行抵達了國王車站,除了小天狼星為了取悅哈利而抓傷了兩隻貓以
外,一路上風平浪靜。一旦進入車站他們就像往常一樣閒逛著靠近九號和十號站臺之間的護欄
,知道滑坡變的清晰起來。接著他們依次身體前傾並很容易的通過護欄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在這裏霍格沃茨快車噴著烏黑的蒸汽,在站臺上到處都是準備上車的學生以及他們的家人。
哈利又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他的靈魂都要飛了起來––他真的要回到學校了––
「我希望其他人準時抵達,」韋斯萊太太緊張的說道,她的眼睛盯著身後用鋼鐵製成的橫
跨站臺的拱門,新來的旅客都要從這裏經過。
「漂亮的狗,哈利!」一個高個子的男孩用害怕的口氣說道。
「謝謝你,李。」哈利露齒一笑,而小天狼星則狂暴的搖著尾巴。
「哦,太好了,」韋斯萊太太鬆了一口氣說道,「阿拉斯特帶著行李過來了,看––」
用一頂波特的帽子低低的蓋住了比例失調的眼睛,穆迪一瘸一拐的拖著一輛裝滿旅行箱的
拖車通過了拱門。
「一切都搞定了,」他對著韋斯萊太太和唐克絲嘟嚕著說,「我們沒有被跟蹤––」
幾秒鐘之後,韋斯萊先生帶著羅恩與赫敏出現在站臺上。當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跟著盧平
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卸下了穆迪的行李拖車。
「沒什麼麻煩吧?」穆迪抱怨道。
「沒事。」盧平回答說。
「我還是要把斯特吉斯告到鄧不利多那裏,」穆迪說道,「這已經是一周之內第二次失約
了。他變的像蒙頓格斯一樣不可靠。」
「好了,照顧好你自己吧,」盧平朝四周擺擺手說道。他接著走向哈利並在哈利的肩膀上
拍了一下。「你也是,哈利。要小心。」
「是的,你要隨時保持警惕,」穆迪也握了一下哈利的手說道,「而且你們所有的人都不
要忘記--對你們信件的內容要謹慎。如果有懷疑的話,就不要把所有內容寫在一封信裏。」
「見到你們大家真的很棒,」唐克絲擁抱了一下赫敏和金妮。「我期待著很快會再見面的
。」
一聲警告的汽笛聲響起,仍然留在站臺上的學生們開始匆匆忙忙的上火車。
「快點,快點,」韋斯萊太太手忙腳亂的說道。她隨機的擁抱著孩子們並且抓著哈利兩次
。「寫信––祝你們一切都好––如果你們忘了什麼東西我會給你們寄去的––現在上車吧,
快點––」
很短的一瞬間,那只大黑狗用後腿站立並將前爪搭在哈利的肩膀上,但是韋斯萊太太將哈
利推向車門處,嘴裏發出不滿的嘶嘶聲,「對著上帝發誓,你要扮的更像一隻狗,小天狼星!」
「再見!」當火車開始移動的時候,哈利從開著的車窗向外叫道,與此同時,羅恩、赫敏
與金妮也在他身邊揮著手。唐克絲、盧平、穆迪以及韋斯萊夫婦的身影很快的變小,但是那只
黑狗卻還在車窗邊跳著,使勁的搖著尾巴;站臺上已經模糊不清的人們都在笑著看它追逐火車
;接著他們全都笑彎了腰,而小天狼星已經走了。
「他不能跟著我們來。」赫敏用一種憂鬱的聲調說道。
「哦,陽光,」羅恩說道,「他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陽光了,可憐的傢伙。」
「好了,」弗雷德拍拍手說道,「不能一整天站在這裏聊天啊,我們要去和李討論生意。
再見了。」然後他和喬治就從右邊的走廊消失了。
火車開始加速,因此車窗外面的房屋飛馳而過,他們也在站立的地方左右搖晃。
「那麼,我們去找個隔間嗎?」哈利問道。
羅恩與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嗯。」羅恩說道。
「我們--好吧--羅恩和我要去級長包廂。」赫敏笨拙的說道。
羅恩沒有看哈利;他看上去對自己左手的手指甲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哦,」哈利說道,「正確。很好。」
「我不認為我們整個旅途都會待在那裏,」赫敏很快說道,「我們的信上說我們要從男女
班長那裏獲得指示,然後要不時的在車廂裏巡邏。」
「很好,」哈利再次說道,「好吧,那麼,我-我待會再見你們。」
「是的,毫無疑問,」羅恩向哈利投去一個交換的,緊張的眼神,「必須去級長車廂是一
種痛苦,我寧願--不過我不得不--我的意思是,我並不喜歡這樣,我不是派斯,」他最後對抗
性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哈利露齒一笑。但是當羅恩與赫敏提著他們的行李,帶著克魯克
山以及裝著小豬的籠子向駕駛室的末端走去的時候,哈利感到一種奇怪的失落感。他從未在沒
有羅恩陪伴的情況下乘坐霍格沃茨快車旅行。
「來吧,」金妮說道,「如果我們走動一下也許能找到座位。」
「好吧,」哈利一隻手提著海德薇的籠子,而另一隻手則提著旅行箱。他們艱難的在車廂
裏移動,當他們經過隔間時就從平板玻璃們向裏張望,而這些隔間全都坐滿了人。哈利毫不驚
訝的注意到許多人都用很有興趣的目光回頭看著他,還有幾個人用肘輕輕推著鄰居並對著他指
指點點。在哈利連續五個隔間遇到這種情況之後,他想起來整個夏天每日先知報都在其讀者中
對自己進行誹謗。他只是有點疑惑現在看著他並竊竊私語的這些人是否相信了那些故事呢。
在一個很後面的包廂裏面他們碰見了奈威隆巴頓(哈利的同學之一,為人靦腆羞澀,不善
言辭,由於父母受折磨對他的刺激,所以魔法能力極低,但是在魔法草藥學上很有天分:老鶴
),他是哈利在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同學,他的圓圓的臉上由於吃力的拖著旅行箱而滿是汗珠,
而一隻手上還緊緊抓著他的那只寵物蟾蜍,特瑞沃。
「你好,哈利,」他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好,金妮––每個地方都儘是人––我找不到
一個座位––」
「你們在說什麼?」金妮擠開奈威並盯著他身後的隔間胸道。「在這個房間裏還有空位,
這裏只有朗妮拉格頓一個人在裏面--」
而奈威嘴裏則嘟嚕著什麼不要打攪任何人之類的話。
「別傻了,」金妮笑著說道,「她很好。」
金妮把門拉開並拖著旅行箱進去了,哈利和奈威跟在她的後面。
「你好,露娜,」金妮笑著說道,「我們能坐這些位置嗎?」
這個靠窗的女孩抬頭看著他們。她有著淩亂的,及腰長的,很髒的白頭發,非常蒼白的眉
毛以及鼓突的眼睛,這使她的樣子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的怪異。
哈利立即知道奈威為什麼選擇掠過這個隔間了。這個女孩發出一股明顯神智不清的氣息。
也許這種感覺事實上來源於她的魔杖就在左耳後面安全保存,或者她戴著的一串軟木塞製成的
項鏈,或者是她現在讀的一份倒拿在手裏的雜誌。她的眼睛看看奈威接著又掃了一眼哈利。點
點頭。
「謝謝,」金妮對她笑笑說道。
哈利和奈威放下了三個旅行箱,並將海德薇的籠子放在行李架上,然後坐下了。露娜從那
本顛倒的雜誌上方看著他們,雜誌的名字叫吹毛求疵者。(感覺就是上次哈利去奧羅總部時,
肯斯雷與韋斯萊先生接頭用的同一種雜誌:老鶴)她好像不像普通人那樣需要眨眼睛。她盯著
座位對面的哈利一直看,一直看,哈利現在真希望自己沒有進來。
「暑假過的愉快嗎,露娜?」金妮問道。
「是的,」露娜夢遊一般說道。她並沒有把目光從哈利身上移開。「是的,很開心,你知
道的。你是哈利波特。」她補充道。
「我知道我是。」哈利說道。
奈威吃吃的笑了。露娜將目光轉向他。
「不過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誰都不是。」奈威急忙說道。
「不你不是,」金妮尖銳的說道,「奈威朗伯頓--露娜拉格頓。露娜是我同年級的同學,
不過是拉文克羅學院的。」
「無可估量的智慧是男人最可寶貴的財富,」露娜用一種詠唱般的聲調說道。
她高高舉起那本顛倒的雜誌擋住臉並陷入沈默。哈利和奈威互相看看對方,都抬了抬眉毛
。而金妮則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火車呼嘯著向前,將他們載入開放的鄉間。今天的天氣古怪而毫無規律;上一刻隔間裏還
充滿了陽光,可是下一刻他們就處在不祥的烏雲籠罩之下。
「猜猜我得到了什麼生日禮物?」奈威說道。
「另一隻記憶秋?」哈利說道,他記得那個大理石一樣的裝置是奈威的祖母送給他以改善
他嚴重的健忘症的。
「不,」奈威說道。「我有一個就夠用了,儘管我在很久以前就把那個老的弄丟了––不
對,看看這個––」
他的手裏不再緊緊抓著特瑞沃,而是把它放進包裏,然後經過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拿出了
一棵看上去像小瓶裏裝著的灰色仙人掌的東西,不過這棵植物渾身長滿疙瘩而不是尖刺。
「米姆布拉絲米姆佈雷托妮亞。」奈威驕傲的說道。
哈利盯著這個東西。它正在微微的搏動,這給了它一種危險的外觀,好像是某種疾病的內
部組織。
「它是真的,真的非常稀有,」奈威喜氣洋洋的說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在霍格沃茨的溫
室裏是否有這麼一棵。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它展示給史包特教授了。我的大伯埃爾吉在西西
里亞給我帶來的。如果我能夠有機會的話我會去那裏看看。」
哈利知道奈威感興趣的課程是魔法草藥學,但是對哈利而言卻怎麼也看不出這輩子要這種
矮小的植物幹什麼。
「它能--嗯--幹什麼用?」哈利問道。
「吐東西,」奈威驕傲的說道,「它有一種令人驚異的防衛裝置。來,幫我拿著特瑞沃–
–」
他將那只癩蛤蟆放在哈利的膝蓋上,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一隻大號羽毛筆。露娜的鼓眼睛
現在再次出現在那本顛倒的雜誌後面,看著奈威的行動。
奈威把植物湊近眼睛的位置,他的牙齒咬著舌頭,選好點,然後用羽毛筆狠狠的刺了一下
它。
液體從植物的每個疙瘩裏面噴射而出;像是粘稠、臭氣熏天的暗綠色的墨汁。汁液飛濺在
天花板,窗戶以及露娜的雜誌上;金妮及時的用胳膊擋住了臉,看上去僅僅像戴了一頂粘乎乎
的綠色帽子,但是哈利就倒楣的多,他的手正在阻止特瑞沃的逃竄,結果被噴了個滿臉。那種
汁液味道聞起來就像腐臭的肥料。
奈威的臉上也被全部噴到了,他搖晃著腦袋把眼睛裏的汁液弄出來。
「對--對不起,」他氣喘吁吁的說道,「我以前從沒試過––沒有意識到它的噴射會如此
猛烈––但是別擔心,這種汁液是無毒的,」當他看見哈利吐了一大口在地板上時,緊張的補
充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隔間門被打開了。
「哦––你好,哈利,」一個不安的聲音說道,「恩––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哈利用沒拿著特瑞沃的那只手擦了擦眼鏡片。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對著他微笑,
這個女孩長著長長的、富有光澤的黑色頭髮:是卓常(哈利的夢中情人,開始喜歡塞德利克,
不過小塞被老福給殺了,現在應該名花無主:老鶴),拉文克羅學院快迪斯隊的搜索者。
「哦––你好。」哈利的大腦一片空白。
「嗯––」卓說道,「好吧––我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那麼再見了。」
一抹粉紅出現在臉上,她關上門離開了。哈利倒在椅子上痛苦的呻吟著。他可不喜歡卓發
現他和一群這麼酷的人待在一起,人們都在想他剛才談論的那樣嘲笑這些傢伙;他也毫無選擇
的和奈威以及露娜拉格頓坐在一起,手裏還抓著一隻癩蛤蟆,而且被汁液噴的濕頭濕腦。
「別介意,」金妮振作起來說道,「瞧,我們很容易就可以除掉這些汁液的。」她抽出魔
杖。「斯科吉費!」
汁液消失了。
「對不起。」奈威再次小聲說道。
當餐車經過的時候,羅恩與赫敏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過來。哈利、金妮和奈威已經吃
完了他們的南瓜餅,現在正忙著交換他們的巧克力青蛙卡片。這時隔間的門打開了,羅恩與赫
敏走了進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克魯克山,以及在籠子裏尖聲亂叫的小豬。
作者:
ed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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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3 19:13:10
「我餓的要死,」羅恩把小豬放在海德薇身邊,從哈利那裏抓過來一塊巧克力青蛙糖並且
一屁股坐在了哈利身邊的位置上。他撕破了包裝紙,咬了一小口青蛙頭,然後閉著眼睛向後靠
去,仿佛他度過了一個令人筋疲力盡的早晨。
「是的,每個學院有兩個五年級級長,」赫敏滿臉不高興的坐在位子上說道,「男女生各
一個。」
「猜猜誰是史林德林的級長?」羅恩的眼睛仍然閉著。
「馬份。」哈利很快回答道,很顯然他最大的擔心得到了證實。
「當然了。」羅恩痛苦的說道,接著他就把手上剩下的青蛙糖塞進嘴裏,然後又拿了一塊。
「還有那個長的和母牛完全一致的帕茜珀金斯,」赫敏充滿敵意的說道,「當她比一隻滾
筒還粗的時候,她是怎麼當上級長的––」
「那麼誰是海夫巴夫的級長呢?」
「埃聶麥克米蘭和漢娜阿波特,」羅恩重重的說道。
「而安斯尼格登斯坦和帕得瑪帕提爾是拉文克羅學院的級長。赫敏說道。
「你邀請過帕得瑪帕提爾一起去聖誕舞會。」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露娜,而後者則兩眼無神的從雜誌上方看著羅恩。羅恩吞下了滿嘴的青
蛙糖。
「是的,我知道自己幹過。」羅恩看上去略微有點詫異的說道。
「她很不喜歡那次舞會,」露娜告訴羅恩。「她認為你對她很不好,因為你沒有陪她跳舞
。不過我認為是我的話不會介意的。」她深思熟慮的補充道,「我不喜歡跳太多的舞。」
她再次縮回了雜誌的後面。羅恩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發直,然後左顧右盼的尋找金妮想
要做出某種解釋,不過金妮已經用手指捂住嘴以防止自己笑出聲來。羅恩呆呆的搖搖頭,然後
看了一下表。
「我們被要求經常的巡視走廊,」他告訴哈利和奈威說道,「而且如果發現有人行為不端
,我們可以提出懲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給克勞伯和高勒一點教訓––」(克勞伯和高勒都
是馬份的死黨,就如羅恩、赫敏與哈利的關係一樣:老鶴)
「你不能濫用職權,羅恩!」赫敏大聲說道。
「是的,正確,因為馬份從不濫用職權。」羅恩辛辣的諷刺道。
「因此你就降低自己的標準嗎?」
「不,我只不過是想在他對付我們的同伴之前能夠確定抓住他的同伴。」
「對著上帝發誓,羅恩––」
「我要讓高勒作詩,這會殺了他,他痛恨寫作,」羅恩高興的說道。他壓低了聲音以模仿
高勒的粗嗓門,將臉扭曲成一個高度痛苦的表情,在空中模仿寫字的動作,「我--從--背--後
--看--一--定--不--像--一--隻--狒狒。」
所有人都笑了,但是沒有人笑的比露娜更強烈。她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結果把海德薇
吵醒了,使得它憤怒的拍打著翅膀,而克魯克山則跳上了行李架並發出嘶嘶聲。露娜笑的如此
劇烈,以至於她手上的雜誌都滑出來並順著腿掉到了地上。
「這真是太搞笑了!」
露娜盯著羅恩,笑叉了氣,她鼓突的眼睛裏面笑出了眼淚。羅恩完全困惑了,他現在左顧
右盼的看著其他人,而其他人都在為他臉上的表情而忍俊不止。而且大家也對露娜發出的那陣
長的滑稽的大笑而樂個不停,現在露娜已經抓著側邊笑的前付後仰。
「你沒問題吧?」羅恩對她皺著眉頭說道。
「狒狒––的後背!」她抓著肋骨,笑的梗住了。
其他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笑,但是哈利掃了一眼地板上的雜誌,注意到上面有些東西值得他
看看。雜誌是顛倒的躺在地板上,文字很難閱讀,不過在標題的位置上有一幅畫,哈利現在認
出來了,上面畫的是法尼治福格的諷刺漫畫;哈利能夠認出福格是因為那頂灰綠色的圓頂硬禮
帽。福格的一隻手上緊緊的抓著一袋黃金,而另一隻手上則掐著一隻小妖精。這幅漫畫的題目
是:福格離格林高斯(魔法銀行:老鶴)的贏利還有多遠?
在這條消息的下面還列出了雜誌裏面其他文章的標題。
快迪斯聯盟的貪污案
唐納德是怎樣獲得控制權的
遠古詩歌所揭示的秘密
小天狼星布萊克:惡棍還是受害者
「我能看一下那本雜誌嗎?」哈利渴望的問露娜。
露娜點點頭,仍然盯著羅恩,笑的喘不過氣來。
哈利打開雜誌,流覽著目錄。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記得肯斯雷要韋斯萊先生帶給小天狼星
的雜誌,但是肯定是這一期的吹毛求疵。
哈利找到那一頁,並且興奮的翻閱著這篇文章。
這一頁同樣有一幅諷刺漫畫做插圖:事實上,哈利如果沒有看標題根本看不出那個是小天
狼星。在畫上,小天狼星正掏出魔杖站在一堆人骨頭的上面。文章的標題寫道:
小天狼星--被描繪成的黑巫師嗎?
聲名狼藉的大殺手還是清白無辜的感人歌手
在確信自己沒有誤解文章意思之前,哈利將文章的頭一句讀了好幾遍。什麼時候小天狼星
做過一個感人歌手了?
十四年以來,小天狼星一直被認為是一個大殺手,他殺害了12個無辜的麻瓜和一個巫師。
兩年前這個布萊克實施了一次大膽的越獄行動並從阿滋卡班逃脫了,這導致魔法部展開了有史
以來最大規模的搜捕行動。每人懷疑他應當被重新捉拿歸案並送回得蒙特那裏。
但是他幹了什麼呢?
最近暴光的令人吃驚的新證據表明小天狼星布萊克並沒有犯下導致他被送進阿滋卡班的那
些罪行。實際上,家住小諾頓區阿堪迪那街18號的多裏斯帕金斯說,布萊克甚至還沒有被指認
為兇手。
「人們所不知道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個錯誤的名字,」帕金斯先生說道,「人們相信是
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人實際上是斯圖比波德曼,流行歌唱樂團的領唱歌手,在大約十五年前從公
眾生活中退休並在小諾頓街拐角的教堂大廳開了一個告別音樂會之後隱居。因為在報紙上看過
他的照片所以那時候我認識他。而現在,斯圖比不可能犯下這些罪行,因為事發當晚他正在和
我享受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我已經寫信給魔法大臣,要求他向斯圖比阿裏阿斯小天狼星先生
正式道歉。」
哈利看完這篇文章並且難以置信的盯著這頁雜誌。他想,也許這是一個笑話,也許這個雜
誌經常登載一些騙人的消息。他向後快速的翻了幾頁並找到了有關福格的那篇文章。
魔法大臣法尼治福格否認在他多年前被選為魔法大臣的時候曾經有過任何接管巫師銀行格
林高斯的計畫。福格一直堅持說他除了與我們的財產監護者(指守衛格林高斯的小妖精:老鶴
)「和平合作」之外別無所求。
但是他幹了什麼呢?
最近從魔法部得到得消息顯示福格最大的心願就是控制小妖精的黃金供應,而且如果需要
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武力。
「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據一位魔法部內部人士透露,「福格的朋友們都稱呼他為『
小妖精粉碎機』法尼治福格。如果你能夠在他認為無人偷聽的時候聽見他的談話,哦,他總是
說他要對小妖精採取行動;他要淹死他們,他要拆了他們的房子,他要給他們下毒,他要把他
們做成餡餅––」
哈利再也讀不下去了。福格也許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哈利無論如何不能想像福格會去把小
妖精們做成餡餅。哈利繼續翻閱著剩下的雜誌。在翻過幾頁之後,他讀道:有人指控,通過一
系列的勒索,非法賄賂以及拷打,圖特希爾脫那德斯正在贏得快迪斯聯盟德控制權;而據一個
巫師提供德內幕消息宣稱靈光6型掃帚可以飛上月球,並且帶回來一包月球青蛙作為證明;那
篇有關古代詩歌的文章則解釋了為什麼露娜會顛倒著看雜誌。按照這篇文章的說法,如果你將
詩歌顛倒過來讀,它就會釋放出一個咒語讓你的敵人的耳朵變成兩隻金橘。實際上,按照這本
雜誌剩下的文章的情況看來,說小天狼星是流行樂團領唱歌手的說法還是很明智的。
「那裏面有什麼好東西嗎?「當哈利合上雜誌的時候羅恩問道。
「當然沒有,」在哈利回答之前,赫敏就痛斥道。「這本雜誌完全是垃圾,每個人都知道
的。」
「對不起,」露娜的聲音突然失去了那種夢遊般的品質說道,「我的父親是它的編輯。」
「我--哦,」赫敏看起來十分窘迫,「好吧––它是有點有趣––我的意思是,它很––」
「我會拿回來的,謝謝。」露娜冷冷的說道。她身體前傾並且從哈利手中將雜誌抓了過來
。將雜誌翻到57頁,她又將雜誌顛倒過來並消失在雜誌後面。
哈利左顧右盼;他剛才希望的就是這樣,但是沒有什麼比看見馬份在克勞伯與高勒的陪同
下傻笑著向他走來更加令人不愉快了。
「什麼事?」哈利在馬份開口之前充滿火藥味的問道。
「禮貌,波特,否則我就要關你的禁閉,」馬份故做姿態的說道,他的圓滑的金色頭髮和
尖下巴就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你明白的,我,不像你,我有權力實施懲罰。」
「是的,」哈利說道,「但是你,不像我,你是個飯桶,現在滾出去讓我們自己待著。」
羅恩、赫敏、金妮和奈威都笑了起來。馬份的嘴唇抿了起來。
「告訴我,做韋斯萊的走狗感覺如何,波特?」他問道。
「閉嘴,馬份。」赫敏大聲叫道。
「我看來接觸到了勇氣,」馬份傻笑著說道,「好吧,小心你自己,波特,因為一旦你越
界我就會逮住你。」
「滾出去!」赫敏站起來叫道。
吃吃的笑著,馬份給了哈利最後一個惡毒的眼神就離開了,克勞伯和高勒也在後面笨拙的
跟隨。赫敏在他們後面重重的將隔間門關上,然後轉身看著哈利,哈利馬上知道赫敏和他一樣
,正在回想馬份的話並且被它搞的身心交疲。
「讓我們再來一塊青蛙糖,」羅恩很顯然什麼也沒有注意到。
哈利在奈威和露娜面前不能自由交談。他給赫敏遞了另一個不安的眼神,然後就盯著窗外。
他回想起小天狼星陪他到車站的時候發生的一點幽默,但是突然就顯得微不足道,如果沒
有明顯的危險的話––赫敏也許是對的––小天狼星不該跟來。如果老馬份看見了這條黑狗並
且告訴了德拉古會怎麼樣?他會不會由此而推斷出韋斯萊夫婦,盧平,唐克絲和穆迪知道小天
狼星的藏身之地?或者馬份用「走狗」一詞只是一個巧合?
當他們向北方越走越遠時天氣依然變幻莫測。雨點以一種半途而廢的方式打在窗戶上,然
後太陽在烏雲再次遮蓋之前有氣無力的出現在天空。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隔間裏的燈亮了起來
,露娜合上雜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進書包,然後開始盯著隔間裏面的每個人。
哈利的前額頂在車窗上坐著,想要第一眼看見霍格沃茨,但是在一個無月的夜晚,被雨淋
過的窗戶污穢骯髒。
「我們最好整理一下。」當他們都困難的打開旅行箱取出學校長袍的時候赫敏最後說道。
她和羅恩都將級長徽章小心翼翼的別在胸前。哈利看見羅恩對著黑色的窗戶檢查著自己的形象。
最後,火車開始慢下來,他們聽見平常的喧鬧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雜亂的提著行李還有
他們的寵物,準備下車。當羅恩與赫敏受命督察的時候,他們再次從隔間裏消失了,留下哈利
和其他人照看著克魯克山與小豬。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拿著那只貓頭鷹,」露娜向哈利說著走向小豬,而奈威則小心翼翼
的將特瑞沃放進口袋之中。
「哦--恩--謝謝。」哈利說著取下海德薇的籠子並安全的提在手上。
他們慢吞吞的走下隔間,感覺到夜晚的第一縷空氣吹在臉上,同時加入了走廊上擁擠的人
群。他們慢慢的向門口移動。哈利能夠聞到在湖邊的小路上成排的松樹的氣味。他走下站臺四
處張望,耳邊仿佛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一年級新生集合』之類的話。
當時這個聲音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一個活潑的女子的聲音正
在大聲叫道,「請一年級新生到這裏排隊!所有一年級新生都到我這裏來!」
一個燈籠搖晃著向哈利走來,當時通過燈籠的光線哈利認出提燈籠的是下巴突出並且嚴重
禿頂的格拉普蘭教授,去年一段時間裏面取代海格成為保護神奇生物課教師的女巫。
「海格在哪裏?」哈利大聲問道。
「我不知道,」金妮說道,「不過我們最好快離開這裏,我們正在堵門。」
「哦,是的––」
哈利和金妮在沿著站臺走出車站的過程中分開了。被人流推擠著,哈利在黑暗中瞥到了一
眼海格;他還在這裏,哈利鬆了一口氣--再次看見海格是他最渴望的一件事情。但是以前沒有
他的任何消息。
哈利在緩慢通過一個狹窄的門口去外面的大路上的時候對自己說,我現在不能離開。他感
到有點冷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他四處尋找羅恩與赫敏,想瞭解他們對格拉普蘭再次出現的想法,但是他們都不在附近,
因此他自己躲進了霍格沃茨車站外面黑暗的,被雨水衝刷過的馬路。
這裏站著上百人,自動推進的公共馬車將一年級學生載向霍格沃茨城堡。
哈利迅速掃了一眼他們,轉身尋找著羅恩與赫敏,作第二次嘗試。
馬車不再是無人推進的。有生物站在馬車的車軸之間。如果要給這些生物取個名字的話,
他想他應該把它們稱為馬,儘管這些生物長的有點像爬蟲。它們十分消瘦,它們黑色的外殼貼
在骨架上,每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它們的頭很凶,長著瞳孔很小的白色眼睛並且瞪著前方。翅
膀在兩邊突起,黑色皮革般的翅膀使它們看起來應該屬於巨型蝙蝠一類。它們靜止不動並且在
黑暗中保持安靜,這種生物看起來怪異而可怕。哈利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自動推進的公共馬車要
用這些可怕的馬來拉。
「小豬在哪裏?」羅恩的聲音從哈利的右後方傳來。
「那個叫露娜的女孩拿著它,」哈利迅速轉身,很想向羅恩詢問有關海格的情況,「你知
道他在哪裏嗎--」
「--你指海格?我不知道,」羅恩擔憂的說道,「他最好沒事––」
在不遠的地方,小馬份的身後跟著一小幫人,包括克勞伯、高勒和帕茜,他們正被一些膽
小的二年級學生簇擁著走來,這樣他們就可以為自己搞一輛公共馬車使用。幾秒鐘之後,赫敏
氣喘吁吁的從人群裏面跑出來。
「馬份正在一年級聚集的地方營私舞弊。我發誓要告他,他僅僅帶著徽章三分鐘就使用它
比以往更加變本加厲的欺淩弱小––克魯克山在哪裏?」
「金妮帶著它,」哈利說道,「她現在在––」
金妮正好從人群裏擠出來,手上抓著正在蠕動的克魯克山。
「謝謝,」金妮把貓放下的時候赫敏說道,「來吧,在他們全部擠滿之前讓我們搞到一輛
公共馬車吧。」
「我還沒有找到小豬!」羅恩叫道,可赫敏已經走向最近的馬車。哈利仍然站在羅恩後面。
「你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嗎?」當其他學生湧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哈利指著那些恐怖的馬問
道。
「什麼東西?」
「那些馬--」
露娜手裏抓著小豬的籠子出現了,這隻小貓頭鷹像往常一樣興奮的喳喳叫個不停。
「你們在這裏啊,」他說道,「這真是一隻可愛的小貓頭鷹,不是嗎?」
「恩––是的––他很好,」羅恩粗聲粗氣的說道,「好吧,那麼來吧,讓我們上車––
你剛才說什麼,哈利?」
「我說的是,那些馬究竟是什麼?」當他、羅恩和露娜走向赫敏與金妮坐著的那輛馬車的
時候哈利回答道。
「什麼馬一樣的東西?」
「那些拉車的馬!」哈利失去耐心的說道。畢竟他們離最近的這一匹只有三英尺遠;那匹
馬正在用一種空洞蒼白的眼睛看著他們。然而,羅恩卻給了哈利一個困惑的眼神。
「你在說什麼?」
「我正在說--看!」
哈利抓著羅恩的胳膊並且把他轉過來,因此他們就和那匹長翅膀的馬一樣的生物臉對臉了
。羅恩直直的盯著它一秒鐘,然後轉頭看著哈利。
「我應該看見什麼東西?」
「在--那裏,在馬車之間!在馬車的輓具那裏!它就在你面前--」
但是羅恩依然一臉困惑,一種奇怪的想法出現在哈利的腦海裏。
「不能––你不能看見他們?」
「看見什麼?」
「你看不見什麼東西在拉著馬車?」
羅恩現在臉色凝重。
「你沒事吧,哈利?」
「我––是的––」
哈利感到完全糊塗了。他面前的這匹馬,在身後車站窗戶裏透過的昏暗光線照射下閃閃發
光,在寒冷的夜晚裏,從它們的鼻孔裏噴出蒸汽。然而,除非羅恩在裝假--要不就是他開了一
個小玩笑--羅恩完全看不見它。
「那麼,我們可以進去了嗎?」羅恩擔憂的看著哈利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哈利說道,「是的,走吧––」
「那是真的,」當羅恩消失在車廂黑暗的內部時那個夢遊般的聲音在哈利身邊響起。「你
既沒有瘋狂也沒出任何事情。我也可以看見它們。」
「你能?」哈利轉向露娜,失望的說道。他能夠在她的眼睛裏看見那匹長著蝙蝠一樣翅膀
的馬的倒影。
「哦,是的,」露娜說道,「自從我第一天來這裏我就能夠看見它們。它們總是拉著這些
馬車。別擔心。你只不過是和我一樣健全。」
微微的笑著,她在羅恩之後登上了那輛發黴的馬車內部。哈利跟在她後面,仍然沒有打消
疑慮。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33
【第十一章】
如果那就是事實真相的話,哈利不想告訴其他人他和露娜具有相同的幻覺,因此當他坐進
車裏並重重的關上車門之後,他再也沒有說過任何關於那些馬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
從移動的前窗看著這些馬一樣的生物的側影。
「大家都看見那個格拉普蘭教授了吧?」金妮問道,「她回到這裏幹什麼呢?哈格力不會
離開吧,是嗎?」
「如果哈格力離開我會很高興的,」露娜說道,「他不是一個好老師,是嗎?」
「是,他是個好老師!」哈利、羅恩和金妮都憤怒的說道。
哈利瞪著赫敏。她清了清喉嚨很快說道:「恩––是的––他是很優秀。」
「好吧,不過我們拉文克勞學院的人都認為他有點可笑。」露娜狼狽不堪的說道。
「那麼你們的幽默感完全是垃圾,」當他們身下吱吱作響的輪子運動的時候,羅恩突然叫
道。
露娜看來並沒有為羅恩的粗魯感到不安;正相反,她僅僅是看了羅恩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
部很有趣的電視節目。
這輛馬車喀噠作響並且搖晃著在路上移動著。當他們經過霍格沃茨校門口兩邊雕刻著高大
飛豬的石柱的時候,哈利身體前傾想要盡力看清禁林旁邊哈格力的小屋是否有燈光,但是那個
地方漆黑一片。但是,霍格沃茨城堡卻是越來越近了:這是一座滿是小塔的高塔,通體烏黑指
向黑色的夜空,在它上面到處都有窗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馬車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在接近城堡石頭臺階的地方停住了,正對著橡木製成的前門
。哈利首先跳下了車。他再次轉頭看看禁林旁邊的小窗戶,但是很顯然哈格力小屋中沒有任何
生命的跡象。因為他有一半希望那些生物消失掉,所以哈利很不情願的將目光再次移動到那些
奇怪的,瘦的皮包骨頭的生物身上,這些生物安靜的站在寒冷夜晚的空氣中,他們空洞的白眼
睛閃閃發光。
哈利以前曾經有過一次看見某些羅恩看不見的東西的經歷,但是那次是從一面鏡子的反射
中看見的。而現在某種非實體的生物卻比一百頭看的見的生物更強壯,它們可以飛快的拉著馬
車。如果事情果然如同露娜相信的那樣,這些生物總是在那裏拉車,只不過它們是隱形的。那
麼為什麼哈利突然看見了這種生物,而又為什麼羅恩看不見呢?
「你是進來還是想幹點別的?」羅恩在哈利旁邊問道。
「哦––是的,」哈利很快回答說道。接著他們就加入了匆匆茫忙忙走上石頭臺階進入城
堡的人流之中。
入口處的大廳火炬光線搖曳;學生們穿過標記好的石頭地板去右邊第二道門的時候,大廳
裏回蕩著腳步聲,這道門通往主廳和開學典禮舉行的地方。
在主廳之中四個長桌正在暗無星光的黑色天花板下閃閃發光,其景象正如他們通過高窗看
見的夜空。蠟燭沿著長桌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星羅棋佈在大廳中遊蕩的銀色幽靈,學生們一
臉興奮的交談著,交流著暑假的新聞,大聲對其他學院的朋友們打著招呼,品評著一個又一個
新髮型和新款式的長袍。再一次,哈利注意到當他經過的時候人們將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他
磨著牙齒並盡力表現出自己好像既沒注意也不介意的樣子。
露娜在拉文克勞的長桌前與他們道別。當他們抵達格蘭芬多的長桌時,金妮被她的四年級
同學歡呼著接過去並坐在同學們中間;哈利、羅恩、赫敏與奈威一起在桌子中段靠近無頭尼克
的地方找到座位。無頭尼克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另外還有帕瓦提帕提爾和拉文德布朗,後面兩
隻幽靈向哈利愉快的,超出朋友熱情的打招呼,這使得哈利十分確定他們剛剛停下對自己的談
論。不過,他有更重要的東西要擔心:哈利越過學生們的頭頂仔細的搜索著大廳另一端靠牆的
教師座位。
「哈格力不在那裏。」
儘管這麼做沒有任何現實的必要,羅恩與赫敏也掃了一遍教工座位;哈格力的身材使他在
一排人裏面很快就能夠辨認出來。
「他不會離開的,」羅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他當然不會,」哈利堅定的說。
「你們不認為他––受到傷害,或者其他什麼事,是嗎?」赫敏困難的說道。
「不,」哈利立刻反駁道。
「但是他在哪裏呢?」
他們都沈默了,然後哈利非常小聲的開口了,奈威、帕瓦提和拉文德都聽不見他說什麼,
「也許他還沒有回來。你知道的--來自於他的任務--他在是、整個夏天為鄧不利多做的事情。」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羅恩的聲音恢復了信心,不過赫敏咬著嘴唇,在教工
席上下搜尋,仿佛希望就哈格力的缺席得出某種結論。
「那是誰?」赫敏大聲叫道並用手指著教工席的中間。
哈利順著赫敏的手看過去。他們第一眼看見的是鄧不利多,他正坐在長桌正中那張高背的
金色椅子上,身上穿著紫色長袍,長袍上點綴著銀色的星星,並戴著一頂相配的帽子。鄧不利
多的頭偏向一個坐在身邊的婦女,後者正在對著他的耳朵說話。哈利認為她看起來像某人的純
情姨媽:她蹲在椅子上,有著短而捲曲的老鼠一樣的栗色頭髮,頭髮上面還帶了一隻恐怖的粉
紅色的愛麗絲蝴蝶結,以配合她穿在長袍外面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接著她把臉稍稍轉過來吸
吮了一下面前的高腳杯,哈利為她的相貌感到震驚,一張蒼白的,青蛙一樣的臉,加上一對顯
著突起的,鬆垂的眼睛。
「那就是那個來自烏姆橋的的婦女!」
「誰?」赫敏問道。
「她參加了我的聽證會,她是為福格工作的!」
「很漂亮的開襟羊毛衫,」羅恩傻笑著說道。
「她為福格工作!」赫敏皺著眉頭重複道,「那麼她究竟來這裏幹什麼呢?」
「不知道––」
赫敏再度掃描了教工席,她的眼睛變小了。
「沒有,」她喃喃自語道,「沒有,肯定沒有––」
哈利不懂赫敏說的話,不過他也沒有問;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格拉普蘭教授吸引住了,普蘭
克教授正出現在教工席的後方;她以自己的方式走到非常靠邊的地方坐下,而那個位置原本是
哈格力的。那意味著一年級新生已經通過了湖面並抵達城堡,更加堅定這種想法的是,幾秒鐘
之後,大廳入口處的門打開了。一個由一年級新生組成的長隊走了進來,他們一個個面色緊張
,由麥格教授(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副校長,格蘭芬多學院院長,魔法變形課教師)帶領。麥格
教授的手上拿著一個凳子,凳子的上面就是那頂古老的分院帽,這頂帽子綴滿補丁,在接近帽
子破損的邊緣處有一條寬闊的裂縫。
大廳裏的嗡嗡聲逐漸消失。一年級的新生們在面對其餘學生的長桌前站成一排,麥格教授
仔細的將凳子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站到後面去了。
整個學校的師生都屏息等待。然後帽子邊緣的裂縫像一張嘴巴一樣張開了,分院帽發出了
一陣歌聲:
古老的時候我很新
霍格沃茨剛開張
高貴學校的創立者
儘管從未被分開:
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聚集在一起
他們有著完全相同的理想
那就是創造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並且根據其所學
聚在一起建與教
四個好友決定了
從位想過會分離
這樣的朋友哪裏找
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
除非那是雙胞胎
就像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
因此為何這樣錯?
為什麼朋友們會失敗?
為什麼我在這裏能說話?
整個的遺憾,難過的故事
斯萊特林說:「我們只教那些祖先血統最純者。」
拉文克勞說:「我們只教那些最有智慧者。」
格蘭芬多說:「我們只教那些最勇敢者。」
赫奇帕奇說:「我誰都教,而且一視同仁。」
第一次公開時,這些差異造成小衝突
每個創造者有個樓
錄取他們滿意的人
舉個例子這麼說
斯萊特林只錄純血統
還要像他最狡猾
那些頭腦最靈者
全部交給拉文克勞
最為勇敢大膽者
肯定投奔格蘭芬多
優秀學院赫奇帕奇,剩下學院它都要
盡心盡力教學生
這就是學院與創始者
保持的友誼堅又真
霍格沃茨真融洽
過了快樂好幾年
他們之間猛吵架
互相揭短不留情
學院像柱子一分四
一度支撐本學校
現在各自分道飆
眼看學校要早夭
決鬥戰鬥為了啥
朋友之間珞衝突
最後到了第三天
斯萊特林離開了
儘管戰鬥已絕跡
留給我們大難題
如果沒有四祖先
這個房子怎麼合
他們一度想辦法
分院帽因此就在這
你們都知道總得分
我分你們進學院
因為這是我工作
但是今年我走遠
湊過身來聽我歌
儘管我被你責難
我還是擔心這首歌
儘管我須完任務
每年都要寫新歌
我還是不知怎麼分
也許最後會害怕
哦。知道危險讀簽名
歷史的警告在眼前
霍格沃茨有危機
來自外面的死敵
我們必須要團結
哦,否則內部要崩潰
我必須告訴你,我必須警告你––。
現在分類就開始
分院帽再一次變的靜止;大廳裏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儘管在哈利的記憶裏第一次分院帽的
歌中被摻入了抱怨和謠言。所有大廳裏面的人都在和鄰座的人交換著看法,而哈利與其他人一
樣拍著手,他很清楚大家正在談論的事情。
「今年有點不同,不是嗎?」羅恩的眉毛抬了起來。
「你說的太對了,」哈利說道。
分院帽通常情況下都會自我限制,僅僅描述四個學院的不同品質,以及它自己在分類中的
任務。哈利從不記得它會在分類之前給學校提建議。
「我懷疑它從前是否提出過警告?」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是的,確實,」幾乎無頭的尼克聰明的側身和奈威說話,(奈威則不斷的向後退縮,因
為一個幽靈和你近距離交談確實使人非常的不舒服。)「無論何時它感覺到,它就會以它的光
榮義務向學校發出警告。」
但是麥格教授正在宣讀一年級的名單,這使得小聲討論的人漸漸的少了。幾乎無頭的尼克
做了一個明顯的噤聲的動作,然後就筆直呆滯的坐著知道竊竊私語聲完全停止。隨著四張桌子
最後一名抱怨的學生停下來,麥格教授才低頭看著那張長長的羊皮紙,並叫出了第一個名字。
「阿伯克羅比,尤安。」
這是一個哈利早些時候注意過的長的很恐怖的男孩,他猶豫不決的走上前並將分院帽戴到
頭上;分院帽僅僅是因為他突出的耳朵阻隔才沒有罩到他的肩膀上。分院帽考慮了幾秒鐘,然
後那條裂縫再次張開並叫道:
「格蘭芬多!」
當那個男孩走向格蘭芬多這一桌並坐下的時候,哈利和其他格蘭芬多的老生一起使勁的鼓
掌,男孩看上去恨不得地板上有個洞讓他鑽進去,並且再也不想抬起頭來。
慢慢的,一年級新生的長隊減少了。在宣讀姓名和分院帽作出決定的間隙,哈利能夠聽見
羅恩的胃響亮的咕咕叫著。最後,「澤勒,羅斯」被分到赫奇帕奇。接著當鄧不利多教授站起
來的時候,麥格教授收起分院帽和凳子並將它們拿走。
無論他最近對自己的校長有多少懷恨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鄧不利多站在大家面前對哈利
還是一種安慰。回想哈格力的缺席以及那些兇暴的馬的出現,哈利感到他長期以來預想的回到
霍格沃茨的情景,充滿了想不到的奇怪事件,就像一首熟悉的歌詞上寫的那樣。但是至少現在
,事情是按照預想的發展:他們的校長在新學期開學典禮宴會前向全體學生致辭。
「對我們的新成員而言,」鄧不利多以一種響亮的聲音說道,他的胳膊伸的很開,臉上洋
溢著喜悅的微笑,「歡迎你們。對我們的老成員來說--歡迎你們回來!本來有個演講時間,不
過現在沒有了!開動!」
當鄧不利多優美的坐下並將他的長鬍子甩到肩膀上以避免它掉到盤子裏的時候,大廳裏爆
發出一陣欣賞的笑聲,以及一陣響亮的歡呼聲--現在食物已經出現了,因此五張桌子的人都在
盡情的享用餡餅、各種蔬菜、麵包、調味料以及大杯的南瓜汁。
「棒極了,」羅恩的聲音裏充滿了渴望的呻吟,他抓起最近的碟子裏面的食物,並且開始
把食物堆在盤子裏,幾乎無頭的尼克用另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在分類之前你說了什麼?」赫敏問這個幽靈道。「關於這頂帽子提出警告的事情?」
「哦,是的,」尼克看起來很高興有個理由背對羅恩,後者正在以幾乎不像話的狂熱狼吞
虎嚥著烤土豆。「是的,我從前聽過幾次分院帽提出警告的情況,通常是當它在學校之中覺察
到一個長期的巨大的危險的時候。當然,它的建議都是相同的:團結起來,從內部茫強起來。」
「如果它只是一頂帽子的話它又如何知道學校面臨危險呢?」羅恩說道。
羅恩的嘴裏塞滿了食物,哈利認為他能夠發出這些含糊不清的噪音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我沒聽清楚,再重複一遍好嗎?」當赫敏的臉上一片厭惡之色的時候,幾乎無頭的尼克
(尼克是格蘭芬多的鬼魂,本意是要完全砍頭以方便參加鬼魂界的頭球比賽,但是劊子手卻沒
有將他的頭完全砍斷,結果尼克的頭便無法取下來,這使得尼克傷心欲絕,故書中以幽默筆調
稱之為幾乎無頭的尼克,簡稱無頭尼克)禮貌的問道。羅恩做了一個巨大的吞咽動作然後說道
,「如果那僅僅是一頂帽子它又是如何得知學校正面臨危機呢?」
「我對此一無所知,」無頭尼克說道,「當然,分院帽一直住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我敢
說它從那裏聽到了什麼。」
「而且它要求所有的學院都成為朋友?」哈利仔細的觀察著斯萊特林的桌子說道,在那裏
小馬爾夫正在接受其他人的奉承,「毫無機會。」
「好吧,現在,你不應該採取那種態度,」尼克責備的說道,「和平合作,這是關鍵。儘
管我們這些鬼魂來自不同的學院,但是卻保持著友誼。雖然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間存在競
爭,但是我從沒想過與血人巴隆(斯萊特林的鬼魂,尼克最畏懼的人)就此事爭吵。」
「那僅僅是因為你害怕他,」羅恩說道。
無頭尼克看來像是被嚴重侮辱的樣子。
「害怕?我希望我還有害怕的感覺,尼古拉斯德米木斯--波平頓先生在一生中還從來沒有
過膽怯害怕的時候!流淌在我的血管中的高貴血液--」
「什麼血液?」羅恩問道,「請確認一下你還有血液嗎?」
「這是一個比方!」無頭尼克現在是如此惱火,他的只有幾塊皮連著的頭正在正在氣的發
抖,「我認為我仍然被允許使用任何我喜歡的話,甚至包括享受吃飯與喝酒的樂趣我都毫不否
認!而且我警告你,我決不允許學生用我的死亡開玩笑!」
「尼克,他不是真的嘲笑你!」赫敏扔了一個責備的眼神給羅恩然後說道。
很不走運的是,羅恩的嘴巴再次塞滿了食物,因而他所能夠努力發出的也就是一些含糊的
嗚嗚聲,在尼克看來這顯然不是一個充分的道歉。尼克直接飛到空中離開他們加入了桌子的另
一端,坐在了克雷文兄弟、柯林和鄧尼斯之間的空位上。
「幹的好,羅恩。」赫敏氣鼓鼓的咆哮道。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37
「什麼?」羅恩惱火的說道,他正在盡最後的努力吞咽食物。「難道就不允許問一個簡單
的問題嗎?」
「哦,忘了它吧,」赫敏暴躁的說道,然後這對活寶就把剩下的時間變成了憤怒的沈默用
餐時間。
哈利對他們的爭吵太司空見慣了以至於都懶得為他們調解;他覺得將精力花在美味的食物
上面是個更好的選擇,然後一大碟他喜歡的甜點就出現了。
當所有學生都吃完了,而大廳裏的噪音水平開始再度上升的時候,鄧不利多又一次從椅子
上站了起來。議論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所有學生都轉頭看著校長。哈利現在感到心情愉快的昏
昏欲睡。他的四腳床正在樓上某個地方等著他,那張床非常溫暖柔和––
「好的,現在我們又一次度過了一個盛大的宴會,我希望大家集中注意力,我們現在進行
一般性的開學通告,」鄧不利多說道,「一年級的新生必須明白空地上的樹林是禁止學生進入
的--而有一些老生也應該再次明瞭這一點。」(哈利、羅恩與赫敏交換了一個傻笑的表情。)
「管理員費弛先生已經要求我,他和我說了四百六十秒鐘,以提醒你們在教室之間的走廊
不允許使用任何魔法,還有其他很多規定,所有的詳細清單現在都張貼在費弛先生的辦公室門
上。」
「今年我們的教師有兩個變化。我們非常高興的歡迎格拉普蘭教授的歸來,她將負責魔法
生物課;我也很高興的介紹烏姆布瑞傑女士,她將擔任我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師。」
大廳裏響起一陣禮貌但完全缺乏熱心的歡呼聲,哈利、羅恩與赫敏此時輕輕交換了一個不
妙的眼神,鄧不利多並沒有說格拉普蘭教授要教多長時間。
鄧不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預賽將舉行--」
他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烏姆布瑞傑教授。這個女人站著比坐著高不了多少,有一刻沒人
知道鄧不利多為何停下來,但是接著烏姆布瑞傑教授清清嗓子說道:「嗯,嗯,」事情變的清
楚了原來是她已經站起來要發表一段演講。
鄧不利多僅僅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就瀟灑的坐下並留意的看著烏姆布瑞傑教授,好像他最
大的期望就是聽烏教授講話。其他教師就無法掩蓋其驚訝了。史內普教授的眉毛已經被劉海擋
住了,而麥格教授的嘴變到哈利有史以來看過的最薄狀態。以前從來沒有新老師打斷鄧不利多
教授的講話。許多學生都在傻笑;這個女人很顯然不知道在霍格沃茨應當怎樣做事。
「謝謝你,校長,」烏姆布瑞傑教授假笑著說道,「為我們致歡迎詞。」
她的聲音再次高亢,急促還帶著少女味,哈利無法解釋的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哈利所
知道的就是自己厭惡她的一切:從她的愚蠢的聲音到她蓬鬆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她又咳嗽了
一下繼續說道。
「好吧,我必須說很高興回到霍格沃茨!」她露出十分突出的牙齒笑著說道,「還有看著
這麼多愉快的小臉!」
哈利掃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張他看見的臉是愉快的。相反,他們看起來都像是回到了五歲
大的時候。
「我施肥渴望認識你們每個人,我確定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學生們彼此交換眼神;有一些已經幾乎要笑出聲了。
「只要不會借她的開襟羊毛衫,我願意一直做她的朋友,」帕瓦提對拉文德小聲說道,然
後兩個人都開始吃吃的傻笑。
烏姆布瑞傑教授再次清清喉嚨,但是當她再次開口的時候,一些急促聲從她的聲音裏面消
失了。現在她的話是以一種枯燥的聲音傳達的。
「魔法部一直認為教育年輕的巫師和女巫是十分重要的。伴隨你們出生的珍貴禮物如果不
加以細心的教育與知道將化為烏有。巫師組織的古老獨特技能必須由後代繼承,以免失傳。我
們的祖先發現的魔法知識的寶藏必須被守護、補充和完善,擔當這一責任的就是高貴的教師們
。」
烏姆布瑞傑教授在這裏停頓了一下,並向在坐的同僚微微鞠躬,但是沒有一個教師還禮。
麥格教授的黑眉毛已經收縮起來,因此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老鷹一樣,哈利清楚的看見
麥格教授與史內普教授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同時烏姆布瑞傑教授再次清清嗓子並繼
續發表演講。
「霍格沃茨的歷任校長都帶來了某些新東西來勝任這所歷史悠久的學校繁重的管理任務。
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沒有進步就會停滯腐爛。不過,為進步而進步的興趣必須停止,我們奮
鬥和檢驗的傳統經常是完美的。那麼這就是一個新與舊、永恆與改變、傳統與創新之間的平衡
––」
哈利發現他的注意力正在分散,仿佛他的大腦漸漸鬆弛並游離物外。當鄧不利多講話時出
現在大廳的安靜現在再度打破,學生們把頭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並吃吃的笑著。在拉文克勞的
桌子那邊,卓正在和朋友們興致勃勃的聊天。卓旁邊幾個位子遠的地方,露娜又掏出了她的那
本雜誌。與此同時,在赫奇帕奇的桌子那裏安聶麥克蘭是少數幾個仍然在盯著烏姆布瑞傑教授
的學生,但是他兩眼無神,哈利確信他僅僅是在假裝聽著,以保持胸前那枚閃閃發光的級長徽
章。
烏姆布瑞傑教授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面那些吵鬧的聽眾。哈利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場大規
模騷動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爆發,也許可以讓她收起那套長篇大論。然而,那些老師們到是在
認真的聽著,赫敏也在認真理解她說的每一句話,儘管從表情上看,赫敏並不同意她的某些觀
點。
「––因為有些改變很好,於是其他人就會跟風,在一個很長的時間裏,這些被看成是判
斷錯誤。與此同時,有些老習慣將被保留,並且正因如此,所以其他的習慣,那些過時的,陳
舊的,都應該被廢除。那麼,讓我們前行,進入一個開放、高效、負責的新時代,保留那些應
當保留的,完善那些需要完善的,並且修改那些我們在實踐當中發現應當禁止的。」
她終於坐下了。鄧不利多開始鼓掌。全體教師跟著鄧不利多一起鼓掌,不過哈利看見有幾
個教師僅僅象徵性的拍了一兩下就停下來了。有幾個學生也跟著鼓了幾下掌,不過大部分的學
生對演講的結束一無所覺,也根本沒聽幾個字。當他們反映過來要開始鼓掌的時候,鄧不利多
已經再次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烏姆布瑞傑教授,很有啟發性的演講,」鄧不利多說著彎了一下腰。「現在聽
我說,魁地奇預賽將舉行––」
「是的,這篇演講當然具有啟發性,」赫敏低聲說道。
「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喜歡這篇演講吧?」羅恩白了赫敏一眼說道。「那是我所聽過的最枯
燥無味的演講,而且我是和珀西一起長大的。」
「我說具有啟發性,並沒有說我喜歡,」赫敏說道,「這篇演講解釋了許多事情。」
「是嗎?」羅恩驚奇的說道,「對我而言聽起來像華夫餅乾一樣無聊。」
「在無聊的演講背後隱藏著某些重要的東西,」赫敏嚴肅的說道。
「是什麼?」羅恩腦子一片茫然。
「關於『為進步而進步必須限制』,還有那句『修改一切在實踐中發現應當禁止的東西』
。」
「好吧,那是什麼意思?」羅恩沒耐心的說道。
「我會告訴你那是什麼意思的,」赫敏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意味著魔法部要干涉霍格沃
茨事物。」
這在他們中間引起了震動;鄧不利多很明顯已經宣佈散會,因為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大
廳。赫敏跳起來,顯的怒不可遏。
「羅恩!我們應當去帶領新生!」
「哦,是的,」羅恩顯然忘記了這一點,「嘿-嘿-,你掉隊了!小矮人!」
「羅恩!」
「好吧,他們,他們是很小––」
「我知道,但是你不可以叫他們小矮人!是一年級新生!」赫敏沿著桌子叫道,「請這邊
走!」
一群新生害羞的走到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學院的長桌之間,誰都不願意站排頭。他們看來
真的很小;哈利不記得他來霍格沃茨的時候是否看上去如此的幼稚。他對著新生露齒一笑。一
個站在尤安身邊的滿臉通紅的小男孩顯然被嚇暈了;他用肘推推尤安並且在其耳邊竊竊私語。
尤安看來也同樣害怕,並且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哈利,這使得哈利感覺自己微笑的臉看來像個臭
傻子。
「再見,」他鬱悶的對羅恩與赫敏說道,接著就獨自出了大廳,用盡全力不理睬更多的閒
言碎語,當他經過的時候人們都盯著他看並且指指點點。當哈利通過人群走向大廳門口的時候
,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一旦出了大廳他就飛快的沿著大理石樓梯跑上去。中間有一、兩次小停
頓,接著就拉下了更多的人。
他本不想如此愚蠢,當他通過更加空曠的樓梯走廊的時候他的思維更加的惱火。當然每個
人都會盯著他;兩個月以前他帶著同伴的屍體從三巫師爭霸賽的迷宮中走出來,並且宣稱福爾
得摩特已經復活。上個學期在大家都回家之前,他沒有時間解釋--甚至他都想告訴整個學校關
於那個墳墓之中的恐怖事件的全部細節。
哈利已經抵達了走廊盡頭格蘭芬多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並且被堵在了胖大嬸的肖像畫前面
,這時他才意識到還不知道新的口令。
「嗯––」他陰沈的說道。胖大嬸此刻正在撫平她的粉紅色綢緞上面的褶皺,並且用嚴厲
的眼光看著他。
「沒口令就不准進門,」她傲慢的說道。
「哈利,我知道口令!」有人在他身後氣喘吁吁的說道。哈利回頭一看原來是奈威。「猜
猜新口令是什麼?我實際上聽一次就能夠記住--他搖晃著手上的那盆在火車上展示過的植物說
道,「米姆布拉絲米姆佈雷托妮亞!」
「正確,」胖大嬸說道,她的肖像像一扇門一樣移開了,在後面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
洞,現在哈利和奈威可以爬過去了。
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還是像往常一樣受歡迎,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塔形的房間,裏面擺滿
了損壞的柔軟的扶手椅子,還有搖搖晃晃的舊桌子。一堆火在壁爐裏熊熊燃燒,有幾個人在上
床前正在這裏烤火;而在房間的另一邊,弗萊得和喬治正在聚精會神的裝配著某樣東西。哈利
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向男生寢室;他此刻沒心情交談。奈威則跟在他的後面。
鄧湯瑪斯和西姆斯芬尼甘(哈利的兩個同寢室室友)已經首先到達臥室,並在床邊的牆上
貼招貼畫和各種照片。他們本來正在說話,不過哈利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停下來了。哈利現在懷
疑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他也很懷疑自己是否得了妄想症。
「你們好,」哈利說著走向自己的旅行箱並且打開了它。
「你好,哈利,」鄧正在貼兩張西漢姆聯隊的招貼畫,「你假期過的怎樣?」
「還不算壞,」哈利嘟嚕道,實際上他的假期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聯繫朋友,他現在已經不
想再面對了,「你怎麼樣?」
「是的,我很好,」鄧吃吃的笑道,「不管怎麼說,按照他剛剛告訴我的情形來看,比西
姆斯要好。」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西姆斯?」奈威將他的那盆植物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問道。
西姆斯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正在檢查自己最喜歡的魁地奇球隊的招貼畫是否平直。接著他
背對著哈利說道,「我媽媽不讓我再回來讀書了。」
「什麼?」哈利一邊將長袍拖出來一邊問道。
「她不讓我回霍格沃茨。」
西姆斯從招貼畫跟前離開,並去拖出了自己的睡衣,但是仍然沒有看哈利一眼。
「但是--為什麼?」哈利驚奇的說道。他知道西姆斯的媽媽本身就是個女巫,不可能誤解
巫師,因此,她為什麼要像達斯利一家人那樣做呢?
西姆斯直到扣好睡衣才回答道。
「好吧,」他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說道,「我猜––是因為你。」
「什麼意思?」哈利立刻問道。
他的心跳加快了,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什麼事情正在向他接近。
「恩,」西姆斯還是不敢看哈利的眼睛,「她––恩––是的––,也不光是你,還有鄧
不利多––」
「她相信了每日先知報?」哈利說道,「她認為我是個小騙子,而鄧不利多是個老傻子?」
西姆斯現在抬頭看著哈利。
「是的,事情就是這樣。」
哈利啞口無言。他將魔杖扔到床邊的桌子上,惱火的脫下了長袍並將它扔進了旅行箱,然
後穿上睡衣。他已經厭倦了;厭倦了一直被人們盯著看,被人們談論。如果他們有誰知道,如
果他們有誰能夠稍微瞭解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同一人身上的感覺芬尼甘太太不知道,那個愚蠢的
女人,哈利有點野蠻的想著。
哈利本想躺到床上,用簾子把自己圍住。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這樣做,西姆斯就說道,「
看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當你知道的,當你和塞德里克??6?迪格瑞以及那些食屍者一起的
時候?」
西姆斯的聲音聽起來既緊張又充滿了渴望。鄧正彎著身子在他的箱子裏尋找拖鞋,突然間
奇怪的靜止不動了,哈利知道他在仔細聽著。
「你問我幹什麼?」哈利反駁道。「像你母親一樣讀讀每日先知報就知道了,幹嗎不呢?
它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你這是在針對我母親,」西姆斯咆哮道。
「我會針對任何一個叫我騙子的人,」哈利說。
「不要用那種方式跟我說話!」
「我會用我想用的方式跟你說話,」哈利說,他的怒氣上升,他從床邊的桌子上抓起了自
己的魔杖。「如果你覺得和我住在同一個宿舍有問題的話,那就去問麥格教授是不是可以給你
換一個免得你媽媽擔心--」
「不要涉及我的媽媽,波特!」
「怎麼了?」
羅恩出現在門口。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正跪在床上用魔杖指著西姆斯的哈利,然後轉到舉起
拳頭站在那裏的西姆斯身上。
「他在針對我的母親!」西姆斯大聲喊道。
「什麼?」羅恩說。「哈利不會那樣做的--我們見過你的母親,而且很喜歡她。」
「那是在她相信每日先知報上寫的每一句有關我的話之前的事情!」哈利用他最大聲音說
到。
「哦,」瞭解的神情出現在他佈滿雀斑的臉上。「哦!是的。」
「你知道什麼?」西姆斯激動地說,對羅恩透去惡意的一瞥。「他說的對。我再也不想和
他住在同一個寢室了,他瘋了。」
「你已經失去理智了,西姆斯,」羅恩說,他的耳朵開始紅了起來--這通常是一個危險的
標誌。
「失去理智,我嗎?」西姆斯喊道,與羅恩相反,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你相信他那些有
關福爾得摩特的胡謅,是吧,你認為他說的是事實?」
「是的,我相信!」羅恩生氣的說。
「那麼你也瘋了,」西姆斯厭惡的說。
「是嗎?好吧,夥計,不幸的告訴你,我還是級長!」羅恩用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胸前。「
如果你不想禁閉的話,注意你的說話!」
西姆斯想了幾秒鐘時間,好像禁閉是為他所說言論付出的一個合理的代價;但是伴隨著他
腳跟旋轉的咯吱聲,西姆斯猛地跳到床上,兇猛的拉下簾子,將它們從床上撕裂了下來,滿是
灰塵的在地板上堆成一堆。羅恩盯著他看著,然後看向鄧和奈威。
「還有誰的父母對哈利不滿?」他有些攻擊性地說。
「我的父母都是馬格人,夥計,」鄧聳著肩說。「他們對有關霍格沃茨的事情什麼也不知
道,我還沒那麼傻告訴他們那些。」
「你不知道我的母親,她會把任何事情告訴任何人!」西姆斯厲聲說到。「不管怎樣,你
的父母不會看每日先知報。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校長因為失去理智已經被巫師陪審團和國際巫
師聯盟開除了--」
「我奶奶說那是胡扯,」奈威尖聲說。「她說是每日先知報在墮落,而不是鄧不利多。她
沒有訂閱了。我們相信哈利,」奈威簡單地說。他爬上床,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嚴肅的看著西
姆斯。「我的奶奶經常說福爾得摩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她說,如果鄧不利多說他回來了,那
他就真的回來了。」
哈利突然對奈威湧起了一股感激。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西姆斯放下他的魔杖,修補了一
下床上的簾子然後消失在了裏面。鄧上到床上翻了一個身就安靜了下來。奈威,看起來也沒什
麼要說的了,正憐愛的看著他那在月光照耀下的怪異植物。
當羅恩匆忙的站在床邊清理他床上的東西時,哈利一頭躺在了枕頭上。他對於和西姆斯發
生這樣的爭吵感到震驚,要知道他一直都非常喜歡西姆斯的。還會有多少人認為他在撒謊呢?
或者說認為他神經錯亂?
鄧不利多在整個暑假是不是也經受這樣的遭遇?一開始是巫師陪審團,然後是國際巫師聯
盟,都把他排除在外。他會不會對哈利感到生氣,或許,這就是鄧不利多幾個月沒有和他聯繫
的原因?但是終究,他們是處在同樣的處境的;鄧不利多信任他哈利,把他說的那些事情宣佈
給全校師生,還有外面的魔法世界。如果誰認為哈利是一個騙子的話,那他一定也這麼認為鄧
不利多的,否則鄧不利多就是被矇騙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我們是正確的,當羅恩爬上床吹滅了宿舍裏最後一根蠟燭時,哈利悲
慘的想。但是他想知道,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自己還會遭到多少類似西姆斯這樣的攻擊。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42
【第十二章】
西姆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並在哈利穿好襪子前走出了寢室。
當他衣袍的邊也消失於眼際時,哈利大聲叫道:「他是不是認為和我在一個屋子待久了也
會變成一個瘋子?」
「別為它煩惱,哈利,」迪安咕噥道,同時背起了他的書包,「他只是––」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西姆斯怎麼了,因而在停頓了一下後也溜出了房門。
奈威和羅恩同時遞給哈利一個表示「那是他的問題,不關你的事」的眼神,但哈利並沒有
從這些動作之中感到多少安慰。想反,他稍有煩燥的在想:像這樣的事他還得受多少?
「怎麼了?」五分鐘後赫敏趕上正穿過公共休息室去吃早飯的哈利和羅恩問道,「你們看
上去絕對––哦,我的天啊!」
她瞪著公共休息室的佈告版,在一張宣佈第一次去霍格瑪德魔法村的週末將是在十月份的
海報上面被貼上一張巨大的新告示:
一堆的帆船幣!感到零花錢不夠滿足你的花費?想要掙些額外的金幣?只是一份既簡單又
輕鬆的兼職!請到格裏芬頓公共休息室與弗萊德和喬治‧威斯裏聯繫
在告示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申請者將要承擔一些因工作帶來的小小風險。
「這是被禁止的,」赫敏嚴肅地說,揭下了被弗萊德和喬治釘在一張海報上的告示,「我
們該和他們談談,羅恩。」赫敏說。
當他們穿過胖大嬸的畫像時,赫敏說道:「因為我們是級長,阻止這樣的事是我們的職責
。」
羅恩沒有回應;哈利從他陰沈的表情上看出他對勸阻雙胞胎兄弟的前景並不看好。
「無論如何,哈利,到底怎麼了?你看上去很惱火。」赫敏繼續道,這時他們走過了一串
掛在樓梯邊的女巫和巫師的肖像,但那些畫像並沒有理他們,投入地談論著自己的話題。
「西姆斯懷疑哈利在神秘人的事上撒了謊。」羅恩替沒有回答的哈利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赫敏歎了口氣,並沒有如哈利預計的暴怒。
她沮喪地說:「是的,Lavender也是這麼認為。」
「和她愉快的談論我,一個想要別人的注意的傻瓜,是否在說謊,是嗎?」哈利大叫著。
赫敏平靜地說:「實際並不是這樣,我警告她閉上她那張談論你的大肥嘴。如果你能降低
一下你對羅恩和我的聲調那就更好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嗎?」
一段小小的沈默。
「對不起,」哈利頹喪地低聲道。
***
「這樣就好了。」赫敏高傲的說道,接著她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不記得鄧不利多在上
個學期末的宴會上說的了嗎?」
哈利和羅恩都茫然地看著赫敏,希冀著她能解釋地清楚些。
「就是關於神秘人的。他說他的「散佈不和諧音和憎恨的天賦很高。我們只能憑與之相對
的友誼和信任結合的強大力量和他抗衡––」
「你怎麼能把原版記得那麼牢?」羅恩羡慕地看著她。
「我是聽的,羅恩,」赫敏以一種刻薄的語氣說道。
「我也在聽的,但我還是不能像你那樣說的精–」
「重點是現在這種事就是鄧不利多所說的,」赫敏提高嗓音強調,「神秘人回來不過兩個
月,我們就已經起內訌了。分院帽也是這樣警告的:站在一起,團結起來–」
「但哈利昨晚那樣是對的,」羅恩反駁道,「如果那警告意味著我們要向史林德林的蠢材
們示好。」
「那我很遺憾我們沒在為讓內部的一點團結而努力。」赫敏針鋒相對道。
當他們走完大理石的樓梯時,一隊拉文克羅的四年級學生正在穿過大廳。他們瞧見了哈利
就擠作一團地跑開了,好像哈利會攻擊那些掉隊的。
「是啊,我們的確是要試著和那些人交朋友。」哈利諷刺地說道。
***
他們隨著拉文克羅的人進了大廳,不自覺地朝教工餐桌望瞭望。格盧比。布蘭科教授(海
格之前的魔法生物學老師:騎車過路人插)正在和希尼斯塔教授(天文學老師)聊天,而海格
顯然再一次地沒有出現。在他們頭頂的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就像是哈利的心情一樣,是種淒慘的
烏雲密佈的灰色。
「鄧不利多甚至沒有提起格盧比。布蘭科要在這待多久,」當他們向格裏芬頓的餐桌走去
時哈利抱怨道。
「也許–」赫敏思索著。
「什麼?」哈利和羅恩同聲道。
「也許他不想讓人注意到海格的缺席。」
「什麼意思,讓人注意到?」羅恩半笑半說,「我們怎麼能不注意到?」
就在赫敏回應之前,一個又高又黑,梳著長長的麻花辮的女孩大步向哈利走來。
「你好,安吉莉娜。」
「你好,」她興奮地回道,「假期過得好嗎?」沒等到回答她就說道,「你們知道嗎,我
被任為格裏芬頓的快迪斯隊長。」
「真棒,」哈利祝賀道,朝她咧嘴笑著;他希望安吉莉娜充滿活力的講話不會像奧利弗·
伍德的那麼長,那樣的話就是一個進步了。
「是的,鑒於奧利弗的離開,我們需要一個新守門。測試將於週五五點舉行,我希望全隊
都到,明白了嗎?然後我們要看看那新人怎麼和我們配合。」
「好。」
安吉莉娜笑著離開了。
「我都忘了伍德已經離開了,」赫敏含糊地說,她已經坐在羅恩旁,一大盤的烤吐司堆在
她面前,「我希望這會對整個隊有個大變化。」
「我也這麼想,」哈利坐在對面的位子,「伍德原是個很好的守門。」
「但它不會影響一些新鮮的血液進入,對嗎?」羅恩說。
在一陣淅瀝嘩啦中,幾百隻貓頭鷹從天窗飛了進來,盤旋在上空。它們直衝向它們的主人
,帶來信件和包裹,抖落向正在進食的人滴滴雨水;外面的雨肯定下得很大。海德薇沒有出現
,但哈利並不驚訝;他唯一的通信人就是小天狼星,而他不認為在離開二十四小時後小天狼星
有什麼新的要告訴他。然而赫敏卻不得不迅速移開她的橘子汁騰出地方給一隻濕透了的從畜棚
來的大貓頭鷹,它的嘴裏叼著一份已經浸透的預言者日報。
「你還訂那個幹什麼?」哈利暴躁地問道,想到了西姆斯,這時赫敏正把一個克拉幣放進
貓頭鷹的皮袋中,「我不會為一堆垃圾煩惱的。」
「這是最好的瞭解敵人在說些什麼的途徑,」赫敏黑著臉說,她把報紙展開然後消失在報
紙後面,直到哈利和羅恩吃完了他們的早餐才把頭冒了出來。
「沒事,」她簡單地說道,把報紙捲起來放在盤子邊,「沒有任何事是關於你或是鄧不利
多的。」
麥格教授這是正拿著張時間表沿著桌子走著。
「看看今天!」羅恩呻吟道,「魔法歷史課,兩節藥劑課,預言課還有兩節黑魔法防禦課
–賓斯,史內普,特雷洛尼還有那個烏姆。布瑞傑都在一天裏!我真希望弗萊德和喬治能趕快
把那個削蛇盒弄好
「我有沒有聽錯,」弗萊德說道,他和喬治正擠進來坐在哈利旁邊,「霍格沃茲的級長不
會想翹課的吧?」
「瞧瞧我們今天都上些什麼,」羅恩咆哮著,把時間表推到弗萊德面前,「這是我碰到過
的最糟糕的星期一。」
「公平交易,小弟,」弗萊德看了遍時間表說道。「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便宜一點賣給
你些流鼻血奶油杏仁糖。」
「為什麼便宜些?」羅恩懷疑道。
「因為你會流鼻血直到你變老,我們還沒有恢復劑,」喬治邊說邊吃著醃魚。
「乾杯,」羅恩心情激動地說,收好他的課程表,「不過我想我還是去上課吧。」
「還說你的削蛇盒,」赫敏說,看了弗萊德和喬治一眼,「你不能在格蘭芬多的佈告板上
做廣告。」
「誰說的?」喬治說,看起來很驚訝。
「我說的,」赫敏說,「還有羅恩。」
「不包括我,」羅恩急忙說。
赫敏瞪了他一眼。弗萊德和喬治在一旁竊笑。
「你很快就會唱一首很不同的歌曲,赫敏,」弗萊德說,在烤麵包上塗了一層厚厚的黃油
。「你正在開始你的第5年,不出多久你就會向我們乞求一個削蛇盒了。」
「但為什麼開始第五年就說明我想要一個削蛇盒呢?」赫敏問。「第五年要進行普通巫師
等級考試。」喬治說。
「然後?」
「然後你的測試就會來了,不對嗎?他們會使你成為一個用功的學生。」弗萊德說的時候
作出很滿意的表情。
「我們半年的時間都花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了,」喬治高興地說。「眼淚和發脾氣––」
「Kenneth的塔在沸騰中出現的,你還記得麼?」弗萊德回憶著說。
「那是因為你放了Bulbadox粉在他的夾克衫裏」喬治說。
「哦,對,」弗萊德說,露出牙齒笑了。「我忘了––很難非常清楚的記得什麼東西,不
對嗎?」
「總之,這是第五年的一個噩夢,」喬治說。「如果你介意考試的結果,隨便。弗萊德和
我不知何故要維持我們的啄木鳥。」
「是啊,」弗萊德漫不經心地說。「但我們覺得我們的將來會不止在學院裏撒謊。」
「我們最嚴肅的爭論是我們第七年還來不來這裏上學,」喬治鮮明地說,「現在我們已經
有了-」
他在哈利向他投來一個警告的眼光時停住了,喬治知道是哈利把他在勇士爭霸塞贏得的錢
給了他。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我們的普通巫師證書,」喬治急忙說。「我的意思是,我們真的還需
要終極巫師的證書嗎?但我們想媽媽不會讓我們太早離開學校,在泊西之後又成為世界最傻的
人。」
「我們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我們的最後一年,」弗萊德說,看了一眼門廳。「我們將用它去
做很多調查,找出一般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在笑話商店需要什麼,仔細評估調查的結果,然後生
產產品來滿足需要。」
「但你怎麼籌集資金去開笑話商店呢?」赫敏懷疑地問。「你們需要所有的材料和成分--
還有前提,我想––」
哈利沒有看雙胞胎。他的臉紅了;他並不希望他的叉子掉下來再彎腰去撿它。他聽見弗萊
德在頭上說:「不要問我們問題,我們就不會對你說謊,赫敏。來,喬治,如果我們早點到那
裏也許能賣幾隻順風耳。」
哈利從桌子底下抬起頭以便能看見弗萊德和喬治走遠,每個人都拿著一堆烤麵包。
「這是什麼意思?」赫敏說,在哈利和羅恩之間看來看去。「『不要問我們問題––』這
說明他們已經有一些資金去開笑話商店嗎?」
「你知道,我正在為這件事情驚訝,」羅恩說,他皺起眉毛。「他們暑假給我買了一件禮
服,而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的錢。」
哈利想現在是時候避開這個話題了。
「你們認為這年將變得很艱難嗎?因為考試?」
「噢,對啊,」羅恩說,「將會,不是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很重要,影響到工作還有你
可以用在一切事情上。我們有事業的選擇,一樣,比爾告訴過我。所以明年你可以選擇考哪種
終極巫師等級考試。」
「你們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畢業後想做什麼嗎?」哈利問他們兩人,當他們離開門廳準備去
上魔法史時。
「不太清楚。」羅恩慢慢地說,「除非––嗯––」
他看起來很羞怯。
「什麼?」哈利問他。
「好,當傲羅是很酷的。」羅恩用很隨便的聲音說。
「對,是的。」哈利熱心地說。
「但他們,像,精華,」羅恩說。「你做會很好。你呢,赫敏?」
「我不知道,」她說。「我想我也許會做值得做的。」
「一個傲羅就很值得做!」哈利說
「是的,但它不是唯一值得做的事情,」赫敏深思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把小精靈
福利促進協會繼續辦下去––」
哈利和羅恩儘量避免看對方。
魔法史通常都被巫師認為是最無聊的課程。賓斯教授,他們的幽靈教師,用氣喘的,低沉
的並帶著睡意的不停的講著。他從不改變他們的課程,但也不在他們做筆記時停下演講,或寧
可帶著睡意注視著空氣。哈利和羅恩從來沒理過這門課程除了在考試前抄赫敏的筆記;她似乎
能抵抗賓斯教授催眠的聲音。
今天,他們忍受了一個半小時用低沉的聲音?述巨人的戰爭。哈利在教室裏待了10分鐘後
就領會到如果這門課程由其他教師來上會有趣得多,但他的腦袋似乎停止了轉動,然後他花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和20分鐘和羅恩在羊皮紙上玩儈子手的遊戲,當赫敏在眼角向他們投去厭惡的
一眼。
「如果今年我不再借筆記給你們?你們會怎麼樣?」當他們離開教室時,赫敏冷淡地問。
「我們會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失敗,」羅恩說,「如果你對得起你的良心,赫敏––」
「那是應該的,」她嚴厲地說。「你甚至從來不聽他講課,是麼?」
「我的確試了,」羅恩說道,「我就是沒有你的智力、你的記憶力和你的專心。你比我們
更聰明罷了,你認為觸痛我們是很愉快的麼?
「哦,不要對我們說那些廢話。」赫敏說道,但是當她進入潮濕庭院裏時,她看起來平靜
了些。
帶著霧的細雨正在下著,所以蜷縮在院子邊緣的人們看起來十分模糊,哈利,羅恩和赫敏
在落雨的陽臺下選擇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打開長袍的領口來對抗這寒冷的秋風,還討論著史內
伯在今年的第一課會怎樣教訓他們,他們已經考慮到這可能會極端困難,就是在一個兩個月的
假期之後來抓住他們。此時一個人走了過來。
「好呀,哈利!」
那時張秋,更多的,她再一次是靠她自己。這也是最不尋常的:她幾乎總是被一群笑著的
女孩圍住。哈利記得自己去邀請他參加聖誕舞會(Yule Ball?)的痛苦。
「好呀,」哈利說著,感覺他的臉正在變紅,「至少這次你的臉部像一個傻子。」他告訴
他自己。張秋看起來像是在想同樣的東西。
「你寄出那一種東西,然後?」(原文是You got that stuff off,then?,實在看不懂
,用金山快譯翻譯的:-P)
「是的,」哈利說道,試著露出牙齒笑了一下,儘管他們最後一次的約會仍然記憶猶新,
「那麼,你,嗯,過了個愉快的暑假嗎?」
此刻他已經說他希望他沒有(?什麼意思?原文就是這樣,看不懂––)––塞德里克已
經成為秋的男朋友了,並且他的死亡對秋暑假的影響一定比他對哈利等影響還要糟,她的臉看
起來拉緊了許多,當時她說,「很好的,你知道的。」
「那是一個龍捲風胸章(Tornados badge)?」羅恩突然指著秋長袍的前面,天藍色的徽章
上別著兩個金色的『T』。「你不支持他們,是嗎?」
「是的。」秋回答道。
「你總是支持他們,還是僅僅從他們開始贏了聯賽?」羅恩用哈利怎樣考慮一個不必要的
指控時所用的聲音說。
「自從我六歲時就開始支持他們了。」秋冷淡的說,「總之,看你,哈利。」
她走開了。赫敏一直等到秋穿過院子之後才走向羅恩。
「你真是太不明智了!」
「什麼?我只是問他如果––」
「你不能告訴她想自己對哈利說話呢?」
「這樣?她不能做完,我就不停止––」
「為什麼你總是在地上攻擊她的魁地奇隊呢?」
「攻擊?我不是攻擊她,我只是––」
「誰介意她是否支持龍捲風(Tornados)呢?」
「哦,過來,你看半數的人佩戴著那個胸章,雖然他們在上個月才購買了它!」
「但這有什麼關係!」
「這意味著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愛好者,他們只不過是趕潮流罷了。」
「那是鈴!」哈利遲緩地說,因為赫敏和羅恩爭吵地太大聲以至於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並沒有停止爭辯所有去史內普地牢的路。哈裏細想內文爾與羅恩是誰給他很多時間。他曾
十分幸運和秋談論了二分鐘使他不必向後看來想著離開家鄉。
「恩?我支持,」秋說。
「你總是支援還是只是當他們開始組織的時候?」羅恩說,用哈利尊重的一種有點問罪性
的聲調。
「我在六年級就支持他們了,」秋沈著地說。「總之,再見,哈利。」
她走了。赫敏等到秋走進大廳之後對羅恩說:「你一點也不機智!」
「什麼?我只是問她如果–」
「你就不能告訴她想跟哈利單獨說話?」
「這樣?她說完,我停不下來–」
「究竟為什麼你要攻擊她的魁地奇球隊?」
「誰在意她支持Tornados?」
「哦,算了吧,你看見的一半的人都戴著那些徽章,都只是在上個季度買的。」
「但為什麼!」
「它說明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狂熱者,他們只是追求流行–」
「鈴響了,」哈利遲鈍地的說,因為羅恩和赫敏爭吵得太大聲以至聽不到鈴聲。他們沒有
停止他們的爭吵當他們去斯內浦的地牢時,這給了哈利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在奈威赫羅恩之間他
更幸運一些–能和秋談上兩分鐘。
然而,他想,當他們加入在斯內浦教室門前的長隊時,她選擇了走到他身旁和他談話,不
對嗎?她曾經是塞德理克的女朋友;她很容易就可以恨死哈利,因為他活著離開了勇士爭霸賽
的迷宮而塞德理克卻死了,但她卻完全像個朋友一樣跟他說話,沒有當他是個瘋子或說謊者,
或者要他為塞德理克的死而負責任。是的,她確實選擇去跟他說話,而且兩天中第二次這樣做
。想到這裏,哈利很高興。儘管斯內浦教室的門打開時咯咯吱吱聲沒縮小,希望的泡泡在他的
胸中變大了。他跟著羅恩和赫敏走進教室並走向他們通常坐的在最後的桌子,也忽略了當他坐
在羅恩和赫敏中間時,他們兩人都在發出急躁的聲音。
「坐下,」斯內浦冷淡地說,關上了門。
在課堂上發出命令是沒用的;當教室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時,就安靜下來,所有的動作都停
住了。斯內浦的表情就足夠使教室安靜下來。
「在上今天的課之前,」斯內浦說,走到他的講臺前並開始到處看他們,「我想適當的提
醒你們,六月你們就要接受一個重要的考試,看一下你們到底在作文和魔法藥劑方面學得怎麼
樣。班上的笨蛋無庸置疑還使有的,你們會有兩個選擇,一是拿一個『合格』的普通巫師等級
考試成績回來,或者接受我的怒火。」
他注視了奈威一會,似乎為了演示不合格人員將要接受到的怒火,而被注視者正在努力的
抑制恐懼。
「今年過去後,當然,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會不再跟我學習,」斯內浦繼續說。「我只會讓
很好的學生進入我的終極巫師等級考試的魔法藥劑班,這就意味著你們中的一些人會說再見。」
他的眼睛停止在哈利身上然後他的嘴巴抿了起來。哈利朝他瞪眼,感到可怕的快樂在他打
算在第5年後放棄魔法藥劑這門課的念頭上。
「但是我們還有一年在高興的說再見的那時刻來到之前,」斯內浦柔和地說,「所以,不
論你們想不想嘗試終極巫師等級考試,我建議你們把精力都放在這門課上。」
「今天我們將混合一個藥劑,這是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上經常考的:和平藥劑(直接翻譯
就是和平的起草,我想這個不太合適,所以就用和平藥劑這個名稱了:譯者)一種可以平息焦
慮和緩和興奮的藥。注意:如果你在放材料時太笨手笨腳的話會使喝藥的人永久的睡下去,所
以你需要十分注意你在幹什麼。」在哈利的左邊,赫敏坐直了身體,她表示要十分集中注意力
。「材料和方法–」斯內浦突然搖動他的魔杖,「–在黑板上面–」(它們出現在上面)(這
裏指字出現在黑板上:譯者)「-你們會找到你們需要的一切–」他再次搖動他的魔杖「-在貯
藏櫃裏–」(儲藏櫃的門突然打開了)「–你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開始」
就像哈利,羅恩和赫敏預知的一樣,斯內浦給了他們更難的,無聊的藥劑
材料準確無誤出現在大氣鍋裏,並且數量剛好足夠;混合物準確的在鍋裏攪動,首先順時
針方向,再逆時針方向;當火焰太熱時就降低以適合特殊的藥物當所有的材料都加進去之前。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46
「一團發光的銀色水氣現在應該從你的大氣鍋升起,」斯內浦說,十分鐘過去後。
哈利,出了很多汗水,絕望地望著地牢。他的大氣鍋冒出的是黑灰色的蒸汽;羅恩的則是
綠色的火花。西姆斯興奮地用魔杖戳他的大氣鍋的底部,好像他們就要出來一樣。赫敏的藥劑
的表面,卻閃爍著朦朧不清的銀色水汽,當斯內浦從他的鷹鉤鼻往下看時,沒有任何批評,因
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吹毛求疵。
在波特的大氣鍋,斯內浦卻停了下來,用極可憎的傻笑往下看。
「波特,想像一下這會變成什麼?」
在教室前端斯萊特林都熱心的往後看,他們喜歡聽斯內浦嘲弄哈利。
「和平藥劑,」哈利緊張地說。
「告訴我哈利,」斯內浦柔和地說,「你會閱讀嗎?」
德拉科‧馬份大笑。
「是的,我會,」哈利說,他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魔杖。
「讀材料的第3行,波特。」
「加月長石的粉,逆時針方向轉3次,慢慢地煮七分鐘後加兩小勺菟葵的果汁。」
他的心猛的下沉了。他沒加菟葵汁,但當他煮了七分鐘後就開始加第4行的材料了。
「你做了第3行的每一件事情了嗎,波特?」
「沒有,」哈利沈著地說。
「麻煩你重說一遍?」
「沒有,」哈利說,更大聲了。「我沒加菟葵汁。」
「我知道你加了,波特,這就意味著這個藥劑是完全報廢了。Evanesce」
哈利的藥劑的目錄消失了;他傻傻地站在空空的大氣鍋後。
「你們要仔細地讀指示,把你們的藥劑倒滿一酒壺,標籤上寫上你們的名字然後放倒我的
桌子上測試,」斯內浦說。「家庭作業:12英寸的羊皮紙關於月長石的性質和它在藥劑方面的
作用,星期四交。」
當每個人都在裝酒壺時,哈利清理他的東西,很生氣。他的藥劑並不比羅恩的差,羅恩正
在倒掉一些散發出臭氣的壞雞蛋,或者奈威的,奈威正在完成剛剛攪拌好的水泥和挖出他的大
氣鍋;然而他,哈利,今天將得到零分。他把魔杖裝進書包然後坐在椅子上,看每個人和斯內
浦的桌子上擺滿的酒壺。
當鈴聲打響時,哈利第一個衝出教室,準時開始他的中午飯,羅恩和赫敏加了進來。天花
板比早上變成更暗的灰色。雨滴鞭打著窗戶。
「這真不公平,」赫敏安慰地說,坐在哈利的左邊吃羊肉餡餅。「你的藥劑並不比高爾的
差,當他把藥劑放進酒壺時整個東西都碎了,他的禮服也著火了。」
「啊,是啊,」哈利說,朝他的盤子使勁瞪眼,「斯內浦從來沒公平的對待過我。」
其他人都沒回答。他們三個都知道斯內浦和哈利之間的敵意自從哈利來到霍格沃茨就開始
了。
「我想他今年也許會好一點,」赫敏失望地說。「我的意思,你知道。」她十分小心的往
四處看了一下;還有半打的空位在他們旁邊當沒人經過桌子。「現在他是鳳凰令裏的成員。」
「惡毒的傘菌(不知道怎麼翻譯好,直接翻譯過來就是這樣:譯者)不改變他們的處境,
」羅恩賢能地說。「總之,我總想鄧不利多不會相信斯內浦。什麼證據能證明他不再為神秘人
工作了?」
「我想鄧不利多有足夠的證據,儘管他不讓你知道,羅恩。」赫敏嚴厲地說。
「哦,閉嘴吧你,」赫敏沉重地說,當羅恩張開嘴巴想要辯駁時。赫敏和羅恩都楞住了,
憤恨地看了看對方。「你們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哈利說「你們兩個總有東西要吵,我就快要
發瘋了!」然後扔下他的羊肉餡餅,背起書包丟下他們坐在那裏。
他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大理石樓梯,經過許多去吃中午飯的學生。他還十分生氣,羅恩和赫
敏不停的爭吵使他十分憤怒。不管他們,他想,為什麼他們不能停一下呢。不停地爭吵。這已
足夠讓任何人去撞牆。
他經過卡德馬斯先生的一幅大畫像時,卡德馬斯先生拔出他的劍並兇狠地向哈利揮舞著,
哈利忽略了他。
「回來,你這只卑鄙的狗!站住,打架!」卡德馬斯先生用低沉的聲音在盔甲後面大叫,
但哈利只管走路,當卡德馬斯先生試圖跑到附近的一副畫裏跟上他時,被這副畫的居民–一隻
巨大的,看起來很生氣的獵狗阻止。
哈利剩餘的時間獨自坐在北塔的活板門底下。
結果,當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爬上銀色梯子到達西柏‧特勞妮的教室的人。
在藥劑課之後,占卜課是哈利最不喜歡的課,大概是因為特勞妮教授總在課上預言他的死
亡。一個瘦瘦的女人,沉重的布簾和圍巾,還有華麗的項鏈,她總是使哈利想起一些卑鄙的人
,眼鏡使她的眼睛顯得很大。當哈利進來時,她正在她房間的小桌子上整理書,但燈光線太暗
淡了,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坐在陰影裏的他。整個班用了5分鐘才到齊。羅恩在活板門出現時,
向四處小心的觀察,看到哈利就筆直地朝他走來。
「赫敏和我停止了爭吵,」他說,在哈利旁邊坐下。
「好,」哈利咕噥了一聲。
「但她說她想如果你停止向我們發火會更好,」羅恩說。
「我沒有–」
「我只是傳話的,」羅恩說。「但我認為她是正確的。西姆斯和斯內浦怎麼對待你不是我
們的錯。」
「我沒說它–」
「今天真好,」特勞妮教授用她通常用的朦朧的,帶著睡意的聲音說,哈利感到厭煩和一
些羞恥。「歡迎回到占卜課。我有,當然,看著你們的未來在假期裏,我很欣慰的看到你們都
安全的回到了霍格沃茨,當然,我知道你們會的。」
「你們會在桌子上找到《夢的預言》這本書,夢的解釋在未來是很重要的,而且在普通巫
師等級考試中必考的。當然,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通過與失敗在占卜課上並不重要。如果你有
慧眼,證書和成績就不那麼重要了,當然,校長希望你們通過考試,所以––」
她的聲音慢慢地聽不見了,特勞妮教授認為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在她的課上並不重要,因此
不想提起。
「翻頁,翻到入門這裏,看看夢的預言是意思。然後組成小組,按書上說的解釋對方的夢
的意義。現在開始。」
這節課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一點事情可以做。當他們讀完這本書的入門那部分後,只剩下
不到10分鐘的時間烏論夢的意義。哈利和羅恩的桌子的旁邊,迪安和奈威在一起,奈威正在訴
說他的一個噩夢,一把巨大的剪刀上戴著他的祖母最好
的帽子;哈利和羅恩只是陰沈的看了看對方。
「我從來不記得我的夢,」羅恩說,「你說一個。」
「你必須說一個,」哈利不耐煩地說。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的夢,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經
常都夢到墓地意味著什麼,他不需要羅恩或特勞妮教授或愚蠢的《夢的預言》來告訴他。
「好吧,我有一次晚上夢到我在玩魁地奇,」羅恩說,一邊轉著他的頭去回憶。「你猜這
意味著什麼?」
「很可能你要被一個蜀葵或其他東西吃掉,」哈利說,很不感興趣的翻著書。看《夢的預
言》裏的那些夢實在是無聊,而特勞妮教授給他們留的作業更加無味––記錄下你這個月所做
過的夢。當鈴響起時,哈利和羅恩就開始下梯子,羅恩大聲地抱怨著。
「你知道我們的作業有多少嗎?賓斯要我們寫一英尺半關於巨人戰爭的作文,斯內浦是一
英尺關於月長石的用處,現在特勞妮要我們記錄下一個月所做的夢!弗萊德和喬治說這年很難
熬是非常對的。那個昂布瑞吉女人最好不要留給我們任何––」
當他們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發現昂布瑞吉教授已經坐在教師的椅子上了,穿著毛絨
絨的粉色的卡迪根式開襟羊毛衫並戴著天鵝絨的帽子。哈利看到她就想起了某些討厭的傢伙。
進教室的時候很安靜;昂布瑞吉教授,好像很無知但又非常嚴厲的樣子,讓人不知道她將
要做什麼。
「下午好!」她說,當整個班都到齊並坐下後。一些人說了「下午好」作回答。
「嘖嘖,」昂布瑞吉教授說。「這不管用,對吧?我希望你們再說一遍,請,重複『下午
好,昂布瑞吉教授』一次。下午好。」
「下午好,昂布瑞吉教授。」他們一起說道。
「這裏,現在,」昂布瑞吉教授甜美地說。「這並不太難。拿走魔杖,拿出羽毛筆。」
大多數學生都憂悶地交換了眼光。「拿走魔杖」這個命令從來沒在任何一堂課上聽到過。
哈利把魔杖放回書包,拿出羽毛筆、墨水和羊皮紙。昂布瑞吉教授打開她的手提包,拿出她的
魔杖,她的魔杖非常短,然後用它戳了一下黑板;一些字在黑板上出現:
防衛黑魔法
復習原理
「好,現在,你們的這門課程一直是破碎而不完整的,對吧?」昂布瑞吉教授禮貌地說。
把臉轉向教室。「經常地換老師,沒上過魔法部贊同的課程,不幸的結果就是你們的成績比普
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所需要的成績少很多。」
「你們會很高興的知道,然而,這些問題現在將得到解決。今年我們會上正確的,有中心
的,魔法部贊同的防衛魔法。請把這些抄下來。」
1理解防衛魔法的原則
2學習辨別在哪種情形下該用哪種防衛魔法
3學習在實際生活用的到的防衛魔法
一時間教室裏都是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東西的聲音。當每個人都抄完昂布瑞吉教授的這
3條課程目標時,她問到:「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本《防衛魔法原理》的書嗎?」
教室裏發出一片低聲的贊同聲。
「我想我們應該再試一遍,」昂布瑞吉教授說。「當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回答
『是的,昂布瑞吉教授』,或『不是,昂布瑞吉教授』,所以,們每個人都有一本《防衛魔法
原理》的書嗎?」
「是的,昂布瑞吉教授。」教室響起這個聲音。
「好,」昂布瑞吉教授說。「請翻到第5頁,看『第1章,初學者的基本原理』。沒有任何
噪音。」
昂布瑞吉教授離開黑板,在椅子上坐下。開始注意觀察他們每個人。哈利翻他的《防衛魔
法原理》到第5頁然後開始看。
真是極端的無聊,就像聽賓斯教授演講一樣。他覺得他的專心離開了他;很快,他就開始
用許多分鐘不停地讀同樣的一行。安靜的幾分鐘過去了。在他的旁邊,羅恩不自覺的把羽毛筆
繞著手指轉,不停地讀同一個字。哈利望赫敏那看了一下,然後他一下子就不再感到無聊了。
赫敏甚至沒翻開她的《防衛魔法原理》,
她正在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昂布瑞吉教授。
哈利不記得什麼時候赫敏會忽略老師的命令,或只是翻開一本擺在她鼻子底下的書。哈利
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但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她不在想怎麼樣去回答問題,然後繼續注
視昂布瑞吉教授,昂布瑞吉教授正在往其他方向看。
幾分鐘過去之後,當然,哈利不再只看赫敏。他們要看的那一章是那麼的乏味,以致越來
越多的人開始注意赫敏的沈默或看著昂布瑞吉教授的眼睛也不去看書。
當差不多一半的人都看著赫敏時而沒去看書時,昂布瑞吉教授似乎覺得不能再忽略這種情
形了。
「你要問什麼關於這一章的問題嗎,親愛的?」昂布瑞吉教授問赫敏,仿佛她只注意到赫
敏。
「不是關於書的,不是,」赫敏說。
「好吧,繼續看書,」昂布瑞吉教授說,露出她的牙齒。「如果你有其他問題可以在課快
結束時問我。」
「我有一個關於你的課程目標的問題,」赫敏說。
昂布瑞吉教授抬起她的眼睛。
「恩,你的名字是?」
「赫敏‧格蘭傑」赫敏說。
「好的,格蘭傑小姐,我想課程目標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仔細地讀它們,」昂布瑞吉教
授堅決地說。
「哦,我沒有。」赫敏坦率地說。「那上面沒有寫關於防衛魔咒的東西。」
當教室裏的人轉過頭去看依然寫在黑板上的那3條課程目標並對著它們皺眉頭時,有一會
短暫的靜寂。
「使用防衛魔咒?」昂布瑞吉教授帶著一點笑意說。「為什麼,在我的課堂上需要你們使
用防衛魔咒,格蘭傑小姐。你肯定不希望在課堂上受到攻擊吧。」
「我們將不使用魔法?」羅恩大叫著說。
昂布瑞吉教授,依然笑著,轉過身背對著他。哈利和赫敏立刻舉起他們的手。昂布瑞吉教
授在提問赫敏之前,她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了一會。
「嗯,格蘭傑小姐?你想問其他的問題嗎?」
「是的,」赫敏說。「你確定防禦黑魔法的整個重點就是練習防衛魔咒嗎?」
「你是一個魔法部門的教育專家嗎,格蘭傑小姐?」昂布瑞吉教授用虛偽的甜美的聲音說。
「不是,但是–」
「好的,恐怕你還沒有資格來確認任何一個班的重點是什麼。比你聰明,老的多的巫師已
經給我們確定好了要學習什麼。你將會安全,不冒險的方法學習防衛魔咒–」
「這有什麼用?」哈利大聲地說。「如果我們將受到攻擊,這會一點用也–」
「手,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用更大的聲音說。
哈利把他的手往空氣裏一戳。再次,昂布瑞吉教授敏捷地轉身離開,但現在更多的人舉起
了手。
「你的名字是什麼?」昂布瑞吉教授向迪安說。
「迪安‧多馬」
「嗯,多馬先生?」
「那麼,這就像哈利說的那樣,對嗎?」迪安說。「如果我們受到攻擊,這就不會不危險
了。」
「我說過了,」昂布瑞吉教授說,並對迪安做出一個故意刺激他的微笑,「你希望在課堂
上受到攻擊嗎?」
「不,但是–」
昂布瑞吉教授打斷他,「我並不想批評一件正在這個學校發生的事情。」她說,一個沒有
說服力的微笑浮現在她寬寬的嘴上,「但你已經揭穿了這個班上某些很不可靠的巫師,非常不
可靠的–不用提起,」她險惡的笑了一下,「特別是那些混血的。」
「如果你說的是盧平教授,」迪恩變得生氣了,「他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
「閉嘴!多馬先生!正如我說的,當你得知一些複雜的咒語時,而且不適合你年齡段的咒
語可能會產生致命的效果。當你在其他時候遇到黑咒語時,你才會驚恐的相信我的話是對的。」
「不,」赫敏說道,「我們僅僅––」
「你的手並沒舉起,格蘭傑小姐!」
赫敏舉起她的手,昂布瑞吉教授轉身離開她。
「依照我的理解,我的前任並不是僅僅在你們的面前使用了違法的咒語,事實上他把咒語
施放在你們的身上。」
「好的,他變成一個狂人,不是麼?」迪恩激烈的反駁,「提醒你,我們的負荷仍然很重
。」
「你的手沒舉起,多馬先生!」昂布瑞吉教授的聲音發顫。「現在,學習魔法部的理論知
識將足夠使你通過你的考試,所有之後,是關於學校的一切。你的名字是?」她加了一句,注
視著帕瓦蒂,那位手剛剛舉起來的學生。
「帕瓦蒂‧佩蒂爾。但巫師黑魔法防衛測試難道就不涉及一點實戰經驗嗎?難道我們不應
該假設去展示我們事實上所做的防衛咒語和事物麼?」
「只要你學習的理論充足,時間茲長,就沒有理由不能在小心、仔細控制的條件下完成一
個咒語。」昂布瑞吉輕視地說。
「在沒有預先練習的情況下?」帕瓦蒂懷疑地說。「你是正在告訴我我們第一次施放魔法
的時候是在考試期間麼?」
「我重複一遍,只要你用足夠長的時間學習到足夠的理論––」
「那麼好的理論將要走進真正的世界裏?」哈利大聲說道,他的手再次握在了半空中。
昂布瑞吉教授向上看了看。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真正的世界。」她柔和地說。
「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準備等待我們的戰鬥?」
「沒有戰鬥等著我們,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道,他在表面之下的心情,已經達到了沸點。
「你想要攻擊那個兒童?你們自己?」昂布瑞吉教授用一種甜蜜而可怕的聲音詢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一種假裝在深思的聲音回答道,「或許是,伏地魔?」
羅恩開始喘氣,拉文得·布朗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奈威從他的椅子上滑落下來。昂布
瑞吉教授,卻沒畏縮。她冷酷地看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表情。「格蘭芬多扣去10分。」
教室變得安靜。每個人都在看昂布瑞吉教授或哈利。
「現在,讓我把一些事情弄簡單點。」
布瑞吉教授站起來並向他傾斜,她短而粗的手指在桌上呈八字張開。
「你告訴我一個黑暗的巫師復活了–」
「他沒死,」哈利生氣地說。「而且,他回來了!」
「波特–先生–你–已經–給你的–學院–丟了–10分–不要再–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了,」昂布瑞吉教授向他吼道但沒看著他。「你向我們發出通知,一個黑暗巫師變得更強大了
。這是個謊言。」
「這不是個謊言!」哈利說。「我看到他。我和他戰鬥過!」
「關禁閉,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得意洋洋地說。「明天晚上。5點鐘。我的辦公室
。我說過了,這是個謊言。魔法部擔保你不會因為任何黑暗巫師而危險。如果你仍然擔心,下
課後的一小時可以向你解釋。如果某些人向你撒謊說黑暗巫師重新誕生了,我很樂意聽一聽。
我可以幫助你。我是你的朋友。現在,繼續你們的閱讀,第5頁,『初學者的基本原理』」
昂布瑞吉教授坐在她的桌子後面。哈利,卻站起來。每個人都看著他;西姆斯一半是害怕
,一半是入迷。
「哈利,別那樣。」赫敏低聲地警告。用力拉他的袖子,但哈利甩開了她。
「這樣,聽你說的,塞德里克‧迪戈裏上學期死了,不對嗎?」哈利問,他的聲音發抖。
全班人都吸了一口氣,沒人,除了羅恩和赫敏,沒聽過哈利談到塞德里克死的那晚發生過
什麼事。他們都急切地看著哈利和昂布瑞吉教授,昂布瑞吉教授已經抬起她的眼睛注視著哈利
,不再微笑了。
「塞德里克‧迪戈裏的死是個悲慘的意外事故。」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說。
「那是個謀殺,」哈利說。他能感到自己在發抖。他剛剛告訴每個人這件事情,最少有30
個正在熱心聆聽的同學。「伏地魔殺死了他,你知道的。」
昂布瑞吉教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了。有一會,哈利想她也許會朝自己尖叫。然後她用她
最溫和的、甜蜜的、像女孩一樣的聲音說:「到這裏來,波特先生,親愛的。」
哈利離開了他的椅子,大步地走從羅恩和赫敏身旁走開並走到教師的桌子旁邊。他能感受
到整間教室的人都屏住呼吸。他太生氣了以致於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昂布瑞吉教授從她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卷粉色的羊皮紙,把它平鋪在桌子上,然後把羽毛筆
浸到墨水裏接著就開始潦草地寫東西。她把背隆起來,所以哈利看不到她在寫什麼。一分鐘過
去後,她捲起羊皮紙然後輕輕地敲她的魔杖,魔杖就把羊皮紙的接縫處粘合起來,使得哈利沒
法打開。
「把這個便箋給麥格教授,親愛的,」昂布瑞吉教授說,並把羊皮紙給他。
他拿過它,沒說一個字,轉過身就走出了房間,甚至沒再看一眼羅恩和赫敏,猛的關上教
室門。他在走廊裏快速地走著,給麥格教授的便箋緊緊地抓在他手裏,
但在一個急轉彎後突然碰到了皮皮鬼,一個有寬寬嘴巴的小男人正漂浮在他背後的空中,
在墨水池上玩。
「為什麼這個是小波特!」皮皮鬼咯咯笑著說。並把牆上弄得都是墨水。哈利向後跳了一
下,怒罵著離開了路。
「滾開,皮皮鬼。」
「噢,想入非非就會暴躁。」皮皮鬼說。跟著哈利在走廊裏走,在上面惡意的瞥視著他。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的小朋友?聽到聲音?看到幻想?說話–」皮皮鬼很大聲的『呸』了
一下,「–用舌頭?」(說話–用舌頭,這裏翻得不太準確:譯者)
「我說了,離開,讓我一個人呆著!」哈利喊到。沿著最近的樓梯跑下去,但皮皮鬼沿著
樓梯的扶欄滑了下去,跟著他。
「哦,很多人認為他在狂叫,小傢伙,
但一些好心人認為他只是悲傷,
皮皮鬼知道得最多所以知道他發瘋了–」
「閉嘴!」
一個在他左邊的門突然打開,麥格教授從她的辦公室出現了,看起來很冷酷還有點煩惱。
「你究竟在喊些什麼,波特?」她厲聲說,當皮皮鬼愉快的離開了視野。「為什麼你不在
教室裏?」
「我被送來見你,」哈利僵硬地說。
「送?你的意思是什麼,送?」
他拿出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麥格教授拿過來,皺眉頭了,用她的魔杖扯裂它,
鋪平然後開始看。哈利在她看昂布瑞吉教授寫的東西時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形。
「進來到這裏,波特。」
他跟這她進去。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了。「好,」麥格教授說,圍著他轉,「這是真的嗎
?」
「什麼是真的?」哈利問,打算更積極一些。
「教授?」哈利加上一句,想更禮貌些。
「你對昂布瑞吉教授大喊大叫是真的嗎?」
「是的,」哈利說。
「你叫她說謊者?」
「是的。」
「你告訴她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人回來了?」
「是的。」
麥格教授在桌子後坐下,密切地看著他。然後她說:「吃個餅乾吧,波特。」
「吃個–什麼?」
「吃個餅乾。」她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指著她桌子上一疊紙上的一罐方格罐頭。「然後
坐下。」
哈利曾經來過這裏,當他剛開始加入魁地奇球隊時。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吃了一片餅乾。
(這裏翻的不完整,不過這裏不是很重要啦:譯者)
麥格教授放下昂布瑞吉教授的便箋,然後很嚴肅地看著哈利。
「波特,你要當心一點。」
哈利吞下餅乾然後注視著她。她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了;它不再是強烈,嚴厲,新鮮的了
;它變得消沉和憂慮。
「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課上行為不端應該不只扣10分和關禁閉。」
「你是–」
「波特,用你通常的理智。」麥格教授嚴厲地說,突然變回她原來的樣子。「你知道她是
從哪裏來的,你要知道她會報告給誰。」
下課的鈴聲響起。頭頂上響起粗笨的聲音–那是上百個學生在移動。
「這裏說她將每個晚上都要給你關禁閉,明天開始。」麥格教授說,再次低頭看昂布瑞吉
教授的便箋。
「這個星期的每個晚上!」哈利重複道,十分驚駭。「但,教授,你不能–」
「不,我不能–」麥格教授無力地說。
「但–」
「她是你的老師還每個晚上給你關禁閉。你明天5點鐘去她的房間,第一個。只要記住:跟
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身邊。」
「但我是在說實話!」哈利說,非常憤怒。「伏地魔回來了,你知道他的;鄧不利多教授
知道他是–」
「天知道,波特!」麥格教授說,生氣地整理了一下眼鏡(她聽到伏地魔這個名字時畏縮
了一下)「你真的知道這是真的或謊言嗎?控制一下你的脾氣!」
她站了起來,鼻孔變大了但嘴唇卻變薄了,哈利也站起來了。
「再吃一片餅乾,」她急躁地說,向他指了一下罐頭。
「不,謝謝,」哈利冷淡地說。
「別那麼不好意思,」她嚴厲地說。
他拿了一片。
「你難到沒聽昂布瑞吉教授在開學第一次宴會上的演講嗎?」
「聽了,」哈利說。「是的–她說–進步會被禁止或–好吧,它的意思是,魔法部打算干
涉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注視了他幾分鐘,然後吸了口氣,離開桌子,為他打開門。
「好吧,我很高興你聽了赫敏‧格蘭傑的話。」她說,指著他讓他離開她的辦公室。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51
【第十三章】
對哈利而言,那天晚上在大廳裏的晚餐並不愉快。有關他與昂布瑞吉的衝突在霍格沃茨傳
得飛快。當他在羅恩和赫敏當中坐下吃東西時,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有趣的是,沒有人看起
來介意他偷聽到他們議論他的事。相反的,他們似乎希望他再次發怒並向他們吼叫,這樣他們
可以親耳聽到他的故事。
「他說他看到塞德里克被謀殺了。」
「他以為他曾與伏地魔決鬥。」
「別提了–」
「他在開玩笑?」
「特爾–滋斯」
「一無所獲,」哈利緊咬牙關,放下他的刀和叉(他的手握得太緊以致於有些發抖),二
個月前鄧不利多告訴他們時,為什麼他們都相信這是個故事。
「事實上,哈利,我不認為他們相信,」赫敏嚴厲地說,「讓我們離開這裏。」
她猛地放下自己的刀和叉;羅恩渴望地看著他吃了一半的蘋果派,但是隨著離開。大家目
送他們走出大廳。
「你的意思是什麼,你不確定他們相信鄧不利多?」當他們走到一樓時,哈利問赫敏。
「看,你並不瞭解載事情發生後又發生了什麼,」赫敏平靜地說,「你拖著塞德里克的屍
體回到草地中央。誰也沒看見發生了什麼。我們只知道鄧不利多說,伏地魔已經回來,殺死了
塞德里克,並襲擊了你。」
「這是真相!」哈利大聲說。
「我知道它是,哈利,所以請你不要打斷我?」赫敏疲倦地說,「在事實還沒被瞭解前,
每個人都回家度過夏天,花了2個月讀關於《你是個瘋子,鄧不利多老了》。」
當他們沿著空蕩蕩的走廊返回格蘭芬多塔時,雨水打在窗格玻璃上。哈利感覺這一天像過
了一個星期,在上床前,他仍然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做。他的右眼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看了一
眼雨水清洗的視窗後黑沉沉的操場,轉身進入胖夫人走廊。海格的小屋仍然沒有一絲燈光。
「米姆布拉絲,米姆佈雷托妮亞」,赫敏在胖夫人發問前回答。肖像移開,現出一個洞,
三個人爬了進去。
公共活缺室幾乎是空的,大部分人還在樓下吃晚餐。克魯克山從扶椅裏爬起來,小跑向他
們,發出大聲的咕嚕咕嚕聲,哈利、羅恩和赫敏在靠近爐火的位置,克魯克山輕輕地跳到赫敏
的膝蓋上,捲得像個毛茸茸、淺黃色的軟墊子。哈利凝視著火焰,感到精疲力竭。
「鄧不利多怎麼會讓這些發生?」赫敏突然叫到,哈利和羅恩跳起來。克魯克山從她身上
跳開,感覺被冒犯似的。她猛烈地拍著椅子的把手,以致於一些碎屑從洞裏跳了出來。「他怎
麼會讓這個麻煩女人來教我們?特別是在我們要進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年度!」
「我們從來沒有過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哈利說,「你們知道這就像海格告訴我們的,沒
有人想要這份工作,他們說它是倒楣的。」
「是的,但是雇傭一個實際上拒絕教授我們使用魔法的人!鄧不利多在搞什麼?」
「並且她正在試圖叫人替她監視,」羅恩陰沈的說道,「記得當時她說希望我們過來並當
我們聽到有關神秘人回來的消息後就告訴她嗎?」
「當然她在監視我們,這是很顯然的,但是福吉為什麼叫她來?」赫敏突然說道。
「不要又開始吵了,」當羅恩張嘴準備開始報復時,哈利疲倦的說,「我們難道不能只–
–我們就做作業,別提這個了––」
他們從一角拿出自己的書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大家現在剛剛吃完晚飯回來。哈利把頭
低下,但仍能感到他吸引來的那些目光。
「那麼,我們先做史內普的作業?」羅恩說道,同時把他的羽毛筆伸進墨水瓶。「這些東
西––關於月長石––它的作用––.在每副藥劑的製作中。」他嘴裏咕噥著,並且從羊皮紙
的最頂部把他所說的寫出來。「這裏,」他把標題畫了條下劃線,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看著
赫敏。「那麼,月長石的成分以及怎樣在做藥劑的時候使用它?」
但赫敏並沒有在聽,她的眼睛瞟到房間的遠處角落。弗萊德、喬治和李喬登正坐在一群一
年級新生中間,後者正在咀嚼弗萊德手上拿著的什麼東西。
「不,對不起,他們太過分了。」她說道,同時站起來,用一種暴怒的眼神,「來吧,羅
恩。」
「我--幹什麼?」羅恩說道,顯然是在磨蹭時間,「不,來吧,赫敏––.我們不能叫他
們不要給他們糖吃。」
「你非常清楚他們正在賣削蛇盒,或是嘔吐藥,再或者是––」
「迷幻藥?」哈利小聲地暗示。
好像被一個看不見的棒子敲擊著頭,一年級新生一個接著一個猛然攤倒在座位上、地板上
,他們的舌頭捲曲。大多數觀看的人在大笑,然而赫敏不動聲色,在弗來德和喬治剪貼板站著
的地方直接指揮,密切觀察不省人事的一年級新生。羅恩從他的椅子裏略站起來,舉棋不定,
然後向哈利低聲抱怨,「她把一切都搞亂了。」然後又深深地坐回到椅子裏。
「夠了。」赫敏對弗來德和喬治說,他們兩個看起來有些吃驚。
「是,你是正確的,」喬治邊點頭邊說,「這個藥力夠強了,對不?」
「我在早上告訴過你,你不能在學生身上測試你的垃圾。」
「我們付錢給他們。」弗來德憤概地說。
「我不管那個,這是十分危險的。」
「垃圾!」弗來德說。
「安靜,赫敏,他們沒事了。」李從一年級生旁邊走過,安慰道,把紫色的糖果放到他們
張開的嘴裏。
「是的,看,他們醒過來了。」喬治說。
許多一年級新生十分困惑。不少人看起來十分驚奇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或者在椅子裏搖
搖晃晃。哈利肯定弗來德和喬治並沒有警告他們糖果會發生什麼作用。
「感覺還好嗎?」喬治溫和地問一個小個黑髮的女孩,她正躺在他的腳上。
「我,我想是這樣,」她晃晃悠悠地說。
「完美,」弗來德十分高興,但是下一秒赫敏已把削蛇盒和嘔吐藥從他的手裏奪了過來。
「這不是完美的!」
「但是它是,他們還是活蹦亂跳的,難道不是嗎?」弗來德惱怒地說。
「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讓他們中的一個生病怎麼辦?」
「我們並不想讓他們生病,我們已經在我們自己身上試驗過,這只是測試是否每個人的反
應都一樣。」
「如果你不停止,我將––」
「關我們禁閉?」弗來德問,用一種「你倒是試試看的語氣。」
「罰我們抄寫?」喬治邊說邊得意地笑。
房間裏旁觀的人都笑起來。赫敏挺直身子,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灌木似的頭髮看起來像通
電一樣直立起來。
「不,」她說,她的聲音因為發怒而微微顫抖,「但是我會寫信給你媽媽。」
「你不會,」喬治害怕道,從她身邊退開一步。
「噢,是的,我會的,」赫敏嚴厲地說,「我不能禁止你吃這些愚蠢的東西,但是你不能
把這些給一年級新生。」
弗來德和喬治看起來遭電擊了一樣。很明顯,正像他們所擔憂的,赫敏的威脅是有底牌的
。她最後威脅地看了他們一眼,把削蛇盒和袋子扔回到他的手裏,重新回到她火邊的椅子。
羅恩縮在他的位子裏,他的鼻子擦著他的膝蓋。
「謝謝你的支持,羅恩,」赫敏譏諷地說。
「你靠自己搞定這事。」羅恩咕噥著。
赫敏盯著她的黑色羊皮紙看了幾秒鐘,尖銳地說,「噢,不太妙,我不能集中思想了,我
去睡了。」
她打開她的口袋,哈利想,她會把她的書拿出來,但是她卻拿出來二個畸形的,帶毛的東
西,把他們小心地放在靠近壁爐的桌上,用一小張螺絲狀的羊皮紙和一個壞掉的羽毛筆蓋住,
站回原地欣賞地看著。
「以梅林的名義告訴我,你在幹什麼?」羅恩說,看著她好像她瘋了似的。
「是給家養小精靈的帽子。」她輕快地說,把她的書裝回到袋子裏。「我整個夏天在做這
些東西,沒有魔法,我的編織的動作很慢,不過現在我回到學校我能夠做得很多啦。」
「你要給家養小精靈帽子?」羅恩慢慢地說,「而你先用這些垃圾來給它們戴?」
「是的,」赫敏帶著挑戰的口吻說,口袋在她的背上搖晃。
「那不是真的,」羅恩怒道,「你在試圖用這些帽子捉弄他們,你想釋放它們但是它們並
不想自由。」
「當然它們想要自由!」赫敏馬上說,她的臉變成粉紅色,「你如果敢去碰這些帽子,羅
恩!」
她轉身離去。羅恩等她消失在女生宿舍門後,才把毛線帽子上的垃圾清理乾淨。
「他們至少看看他們得到些什麼,」他堅定地說。「不管怎麼說,」他捲起寫有史內普論
文題目的羊皮紙,「我現在無法完成這些,沒有赫敏我不能做這個,我可不知道怎麼寫月長石
,你呢?」
哈利搖搖頭,注意到他這樣做時右邊的太陽穴更痛了。他想著這篇關於巨人戰爭的長篇論
文,以及銳利地刺著他的疼痛。雖然很清楚地知道天亮時他會後悔晚上沒有完成作業,他仍把
成堆的書放回書包裏。
「我也去睡覺了。」
他走過西姆斯,走向通往宿舍的門,但是並不去看他。哈利有?那的感覺,西姆斯已經張
嘴說了,但是他加快速度,觸著石質、光滑、盤旋的樓梯,一點都沒有忍下怒氣。
***
第二天黎明就像前一天的一樣沉悶且多雨。早餐桌旁仍沒有海格的身影。
「可也有好事,今天沒有史內普的課。」羅恩說。
赫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些咖啡溢了出來,她看起來心情不錯。羅恩問她為什麼這麼開
心,她簡單地說,帽子沒有了。看起來家養小精靈最終是需要自由的。
「我跟你打賭,」羅恩對她說,「他們也許不當那些帽子是衣服。我認為那些帽子不像任
何帽子,更像蓬亂的袋子。」
赫敏整個上午都不和他說話。
雙重魔咒通過雙重轉變取得成功。
費立維和麥格教授都在他們的課上的第一個15分鐘,向學生講述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重要
性。
「你必須記住,」費立維教授在站一堆書上,視線越過桌子的頂端,像往常一樣尖聲說,
「這些考試將會影響你的將來的很多年!如果你還未仔細考慮你的職業,現在是時候這樣去做
了。與此同時,我想我們將比以往更刻苦,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們自己。」
接著他們花了一個小時來練習傳喚魔咒,因為費立維教授有義務讓他們的普通巫師等級考
試取得好成績,所以他離開前佈置了有史以來最多的魔咒作業。
如果不算更糟的話,同樣的,也在改變中。
「沒有嚴格的應用、練習和學習,你就不能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麥格教授嚴厲地說
,「如果花足夠的時間在學習上,我認為班裏的每個人沒有理由不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
奈威發出悲哀、懷疑的聲音,「是的,你也一樣,隆巴頓,」麥格教授說,「除了缺少信心,
你的作業並沒有什麼不好。因此,我們今天將開始練習消失符咒。它們比魔術符咒要簡單,這
個通常要在終極巫師階段碰到,但是它們仍然屬於你們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最難的魔法。」
她是對的,哈利發現消失咒實在很難。用了雙倍的時間,他和羅恩也沒有讓用來練習的蝸
牛消失,雖然羅恩滿懷希望地認為他的蝸牛看上去變淡了。然而,赫敏在第三次練習時就成功
地使蝸牛消失,麥格教授為此加格蘭芬多10分。赫敏是唯一沒被佈置作業的人,麥格教授要求
其他的學生整晚練習這個咒語,準備在接下去的下午繼續用蝸牛練習消失咒。
現在他們要做的作業多得有些驚人。哈利和羅恩用午餐時間在圖書館查找月長石在調配試
劑中的作用。因為懊惱羅恩詆毀她的毛線帽子,赫敏沒有和他們一起。下午他們開始上魔法生
物保護課時,哈利的頭又痛起來。
天氣變得涼爽,和風輕送,他們走過草坪,來到禁林旁的海格小屋,感到零星雨點落在他
們的臉上。格拉普蘭教授在在海格小屋前門等著學生,她面前的長桌放滿了小樹枝一樣的東西
。當哈利和羅恩走到她跟前,他們身後響起一陣大笑聲,他們轉過身,看到馬份被斯萊特林的
同夥簇擁著大步走過來。他在說著什麼非常有趣的事,因為克拉布,高爾,潘西‧帕金森及其
他人看著桌子一直竊笑。依照他們一貫對待他的方式來判斷,哈利毫不費力就猜出他們又在惡
作劇了。
「每個人都到了嗎?」格拉普蘭授叫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到齊後,「讓我們開始吧,
誰能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什麼?」
「啊––」Parvati和拉文德叫著。哈裏徹底地生氣了,難道就沒有人想到海格表示出一
點關心麼,那個小樹枝一樣的東西確實有點嚇人,可是那個火蜥蜴和鷹透馬身有翼獸可有趣多
啦,連Blast-Ended Skrewts都比這個好。
她指著面前的一灘小樹枝。赫敏的手馬上舉起來。馬份扮了個赫敏「暴牙」急於回答問題
的怪相。潘西‧帕金森的尖笑聲隨即變成一聲尖叫,桌上的小樹枝跳到空中,變成很小的木質
的地精類生物,每一隻都有多節、灰色的手腳,手的末端有二隻像小樹枝一樣的手指,和一張
平的、巴克裏克式的臉,一雙甲蟲褐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聲音小點,女孩子們!」格拉普蘭教授嚴厲的說,同時從手上拿了一撮周圍有棕米的粘
粘的生物,就像一團倒掉的食物。「那麼,誰知道這些生物的名字?格蘭傑小姐?」
「Bowtruckles(一種神奇生物的名字),」赫敏說,「他們是樹的保護人,經常活缺在
用來做魔杖的樹上。」
「給格蘭分多加五分,」格拉普蘭教授說「對,他們是Bowtruckles,並且就像格蘭傑小
姐剛才說的那樣,他們經常生活在用來做魔杖的樹上。你們誰知道他們吃什麼嗎?」
「木屑。」赫敏很快的回答,就是哈利正在看的一些棕米色的微粒。
「很好,再給五分。所以,當你們需要從Bowtruckle住的樹上拿一些樹葉或木頭的話,最
好拿一些木屑作為禮物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或平息他們。他們看起來並不危險,可一旦他被激
怒了,他們會設法用他們的手指挖除人類的眼睛,所以,就如你們看到的,它非常的鋒利。那
麼如果你們希望靠他更近點,拿一些木屑和一個Bowtruckle--我這裏有足夠你們每人拿三個。
我希望你們在下課時給我畫出他們的草圖。」
整個班級都衝向那個活缺台,但哈利不慌不忙的繞著臺子轉了一圈,然後在格拉普蘭教授
的右邊站住。
「海格去哪了?」當其他每個同學都在挑Bowtruckle的時候哈利問她。
「不用你操心。」格拉普蘭教授說道,態度就如同上次海格知道自己不能回來教書時的一
樣。這時馬份手上握著只最大的Bowtruckle側身穿過哈利,同時長滿豆豆的臉上擠滿了得意的
笑。
「可能,」馬份低聲說,使只有哈利聽得到,「那骯髒的大白癡可能把自己弄受傷了。」
「假如你不閉嘴的話的確可能。」哈利嘴裏冒出這些話來。
「也可能他覺得自己那爛身體太龐大了,假如你繼續向我吹氣的話。」
馬份走開時,得意地用肘部敲了一下哈利,使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難道馬份知道了什
麼事情?他爸爸是個完完全全的食死族;那他有什麼關於海格遇上麻煩的或是聽到關於密令組
織的消息?他趕快跑到羅恩和赫敏的後面,他們正蹲在離Bowtruckle有一定距離的草地上,盡
力平息它,使它可以長時間地在那兒呆著不動,使他們可以畫完草圖。哈利這時也抽出羊皮紙
和羽毛筆蹲在他們兩的身邊,並告訴了他們馬份剛才所說的。
「鄧不利多會知道海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赫敏馬上說。「從剛才的表現使馬份覺得我
們很焦慮,它同時告訴馬份我們沒有準確的知道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我們現在得裝做忽略
它,哈利。這邊,幫我抓這個Bowtruckle一會,這樣我就可以畫出它的頭––」
「是啊,」馬份在離他們最近的一組裏慢吞吞地說,「幾天前我爸和部長談過了,你們知
道,看起來部裏面下了大決心要對現行的教育制度進行改制,所以假如還有過多的低能兒在這
裏出現,他們就會被立即趕走!」
「唉喲!」
哈利把那個Bowtruckle捏的太緊了所以差點把它捏暴了,以至於它用它那鋒利的指頭狠狠
的劃過了一下哈利的手,留下了兩條深深的劃痕。哈利趕快把它扔了。克拉布和高爾早就希望
海格被解雇,這時笑得連Bowtruckle都沒抓住,它們一側身就逃進了森林中,鑽進了一棵樹的
莖中。當一群隨聲附和的人散開後哈利才捲起有他血的關於Bowtruckle的草圖,交給赫博洛吉
。並用赫敏的手帕把傷口包紮好。這時馬份嘲笑的聲音仍在他耳朵裏響著。
「如果他再敢喊一次海格是傻瓜的話––.」哈利咬著牙說道。
「哈利,別跟馬份過不去,別忘了,他現在是級長,他會給你若麻煩的––」
「哦?我倒想看看他是怎麼給我若麻煩的!」哈利嘲弄地說,羅恩也笑了起來,但赫敏卻
皺著眉頭。然後它們一起漫步穿過了菜田,仍然看不出天空到底是想要下雨還是不要。
「我認為海格會盡他最大的努力儘快回來的。就是這樣。」當它們到了溫室時哈利用一個
較低的聲音說。「別告我你認為格拉普蘭那個女人教得很好。」他厭惡地加了一句。
「當然,我不會。」赫敏平靜的說。
「因為她永遠也不會比海格還要好,」哈利堅定地說,剛才他們經歷的那堂神奇生物保護
課使他們對這課徹底地失望了。
離溫室最近的門打開了,一些14歲的學生湧出來,其中也包括金妮。
「嗨。」她歡快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過去了。幾秒鐘後,露那Lovegood出來了,跟在剛才那
個班的後面,鼻子上有個痔,頭髮也全打成結盤在頭頂上。當她看見哈利時,她的眼睛明顯地
鼓了起來,並逕直向哈利走來。他的很多同學都好奇的看著。連最起碼的「你好」都沒有,露
那做了一個深呼吸就說道,「我相信那個連名字提都不能提的人已經回來了,我也相信你同他
決鬥過了並逃了出來。」
「呃--好的,」哈利笨拙地說。露那帶著兩個像胡蘿蔔一樣的耳環,帕瓦蒂和拉文德看起
來也注意到了,指著她的耳垂咯咯的傻笑。
「你們可以笑,」露那說,她的聲音正在提高,然後帕瓦蒂和拉文德笑的聲音比剛才笑她
穿著時的更大了。
「那麼,他們是對的,不是嗎?」赫敏不耐煩的說。「但別人並不相信這類事情例如Bli
bbering Hundinger或是Crumple-Horned Snorkack?」
露那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拂袖而去,那兩個蘿蔔搖得更厲害了。現在並不是只有帕
瓦蒂和拉文德站在那大笑了。
「你不介意激怒那個唯一相信我們的人?」哈利在去教室的路上問赫敏。
「哦,也許有老天的關係,哈利,你可以比她做得更好,」赫敏說,「金妮告訴我關於她
的全部事情了。外表上,她好像是唯一相信我們這些沒有證據的事。但是我不能忍受一個兩面
派的任何事情!」
哈利正在想那天晚上看到的那頭帶翅膀的邪惡的馬。他還在想露那是怎麼看見他們的。他
的精神有點衰弱。她在說謊嗎?但正當他專心思考這個問題之前,歐尼走到他面前。
「我希望你知道,波特,」他用一種很高的音量說道,「那就是並不是只有怪人才支持你
。我個人百分之百相信你。我整個家都站在鄧不利多這一邊,我也是。」
「呃--非常謝謝你,歐尼。」哈利一面向後退但心裏很開心,儘管歐尼不應該在這種場合
用這麼大的音量,但哈利仍然對這個耳朵上沒掛東西的人的信任表示深深的感激。歐尼的話把
笑容徹底的從拉文德‧布郎的臉上抹去了。哈利現在對西姆斯開始同情,儘管感覺上去很混亂。
沒引起任何人的驚奇,斯普勞特也以講述普通巫師職稱考試的重要性作為上課的開始。哈
利希望所有的老師都開始停止做這件事。他現在開始感到不安。他有一種胃扭曲在一起的感覺
,並明白了他還有多少作業得去做。而且當斯普勞特教授給他們佈置了一篇論文後,這種感覺
明顯地惡化了。在厭倦了全是異味的龍糞,斯普勞特教授介紹了一種新的肥料後,格蘭分多的
學生們排成一排走回了塔樓。一個半小時後,沒有人再說很多話了;這又是非常長的一天。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3:56
哈裏開始餓的要死了,他正要開始昂布瑞吉一起的第一個五點鐘禁閉。連書包都沒有放回
格蘭芬多塔,他就逕直去吃晚飯了,這樣他就可以把她留在他這的東西先丟在一邊了。才到大
廳的入口,一個響亮、憤怒的聲音響起,「噢,波特!」
「又怎麼啦?」他無力地抱怨著,轉身面對安吉麗娜,後者看起來情緒激動。
「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什麼,」她說,直走過來,用她的手指大力戳他的胸口。「你怎麼可
以在星期五五點鐘遲到?」
「什麼?」哈利說,「啊,對了,守門員選拔賽!」
「現在你想起來了!」安吉麗娜吼道,「我沒告訴你想來一次全隊測試麼,找個和每個人
都能配合好的人麼!我沒有告訴你我預訂了特別的魁地奇場地嗎?而你自己就決定不去了!」
「我沒有決定不去!」哈利說,被這些不公正的話語刺傷了。「我被昂布瑞吉那個女人關
了禁閉,因為我告訴她關於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真相。」
「當然,你可以去她那兒,問她星期五是否可以請假,」安吉麗娜激動地說,「我才不在
乎你怎麼去做,只要你願意可以告訴她那個名字不能提到的人只是你的幻想臆造的,但是你必
須來。」
她轉身一溜煙地走了。
「你們知道什麼?」當羅恩和赫敏走進大樓時,哈利對他們說。「我認為我們最好趁和平
的希望沒斬斷前,在訓練期間先檢查puddlemere聯盟。安吉麗娜會固執己見。」
「你為什麼認為向昂布瑞吉請假會很困難?」羅恩疑惑地問。
「希望幾乎為零,」哈利glumly說,用魔杖敲敲他的盤子開始吃。「我最好試試,對不對
?再多關二次禁閉或是別的什麼,我不知道。」他嘴裏全是土豆,「希望她今天晚上不會留我
到太晚,你知道我們必須寫三篇論文,為麥格教授練習消失符咒,為費裏奇教授練習傳喚魔咒
,完成Bowtruckle圖,開始寫特裏維尼教授愚蠢的做夢日記?」
羅恩呻吟著,望著天花板。
「看起來像要下雨了。」
「這和我們的作業有什麼關係?」赫敏抬起眼睫毛。
「沒關係,」羅恩馬上說,他的耳朵發紅。
差五分五點鐘,哈利和他們二位道別,出發朝昂布瑞吉三樓的辦公室走去。他才敲門就聽
道她用一種甜蜜的聲音叫道,「進來。」他小心地走進去,打量著四周。
他瞭解原來這個辦公室的三位主人。
吉德羅·洛哈特在這裏時,成天吹噓他自己。盧平在這裏時,如果上門拜訪,你會在籠、
池裏看到迷人的黑暗生物。冒名穆迪的時光充滿了用來偵察假相和禁區的不同儀器和人工物品。
現在,這裏全部不同了。表面被布覆蓋,幾個花瓶中放滿了幹花,每一枝都在它自己的位
置上,一面牆上懸掛著裝飾盤,每一個畫著脖子上戴有不同領結的巨大的彩色小貓。這些是如
此醜惡,哈利看著它們,百思不解地,直到昂布瑞吉教授再次說話。
「晚上好,波特先生。」
哈利開始四下打量,他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因為她穿著一條可怕的花紋長袍,和她背後
的桌布顏色混在一起。
「晚上好,昂布瑞吉教授,」哈利僵硬地說。
「好,坐下,」她說,指著一張小桌子和旁邊的直背椅子。桌上有一張黑色的羊皮紙已經
為他準備好了。
「嗯,」哈利一動沒動,「昂布瑞吉教授,嗯,在我們開始以前,我想問你是否可答應我
一個要求?」
她突出的眼睛變細了。
「噢,什麼?」
「嗯,我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成員,我希望能參加星期五五點的守門員選拔賽,我是––
那天晚上是否能不關禁閉,取而代之放在另一個晚上。」
在說完以前,他就知道不太妙。
「噢,不」昂布瑞吉說,她笑得那麼厲害,以致於她看起來像剛吞了一個特別多法的水果
,「噢,不,不,不,這是你傳播邪惡的懲罰,骯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波特先生,懲罰
當然不能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方便,不––你明天、後天、星期五都必須來,你必須按要求關
禁閉。我想,你錯過你想要的是件好事,這可以加強課程的效果。」
哈利感到血液湧到他的頭頂,耳邊傳來一聲撞擊聲。「邪惡,骯髒的,擾亂注意力的故事
,」這是說他嗎?
她微側著頭看著他,仍然張大嘴微笑,雖然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仍然等著看他是否會
再次冒著悲慘的結果向她大吼大叫。哈利移開視線,把他的書包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裏,」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如果我們能夠控制脾氣,我們會處得更好,不是嗎?現
在,請你為我演示符咒,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筆,」當哈利彎腰打開書包時她補充道,
「你將使用我這支更特別的。給你––」
她遞給他一支細長、黑色的、帶不尋常尖頭的羽毛筆。
「我要你寫,不能說謊,」她柔和地指示道。
「多少遍?」哈利問,裝作十分禮貌。
「噢,寫到出現sink in為止,」昂布瑞吉甜蜜地說,「寫完就走。」
她走到她的桌子旁坐下,朝著一堆羊皮紙,好像在寫論文。哈利舉起黑色的羽毛筆,發現
好像漏掉了什麼。
「你沒有給我墨水。」他說。
「噢,你不需要墨水,」昂布瑞吉教授說,她聲音裏的笑意好像暗示著什麼。
哈利把羽毛筆按在紙上開始寫:不能說謊。
他感到一陣疼痛。紅色墨水的字母出現在羊皮紙上。同時,這些字母出來在哈利右手的手
背上,像延著一把手術刀刺進他的皮膚–他甚至看到明顯的切痕,皮膚重新癒合,紅色比之前
減淡,非常光滑。
哈利看了一下昂布瑞吉,她同時也在看著他。她那寬寬的,討厭的嘴巴展開一絲笑容。
「什麼事?」
「哦,沒什麼。」哈利安靜地說。
他又看了一下羊皮紙,再一次把羽毛筆放在上面,寫下「我不應該說謊」,並且一瞬間他
的手背感到灼熱的疼痛。再寫一遍,那些字好像進了他的皮膚一樣;再一遍,它們好像又漸漸
出來了。
當哈利繼續一遍又一遍的把這些話寫在羊皮紙上時,他很快感覺到他的筆沒墨水了,而只
剩下了自己的血。繼續寫下去,這些字就好像不停地進入皮膚,出來,並且它們不停地在下一
行出現。
黑夜降臨在昂布瑞吉的窗外。哈利並沒有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停下來,他甚至連表都沒有看
。他好像知道她正在等待他表現出疲倦,但哈利一點也沒表現出來。看上去好像讓他在這裏做
一晚上都不介意的樣子,只是不停的打開羊皮紙並不停的用羽毛筆寫––
「到這裏來,」過了好幾個小時後她說。
哈利站起來。他的手仍然在刺痛。當他低頭是,發現傷口已經痊癒的,但皮膚邊上全是紅
色的血。
「手。」。她說
他伸了出去。當她用她那又短又粗,還帶著個戒指的噁心手指碰到哈利的傷口時,哈利儘
量克制自己,使自己不要顫抖。
「嘖!嘖!我真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多影響。」她笑著說。「那麼,你們明天晚上繼續吧
!你現在可以走了。」
哈利沒說一句話就走出了辦公室。學校裏非常安靜,現在肯定已經過了半夜了。他慢慢的
走出走廊,當他拐過彎確定昂布瑞吉聽不見他的聲音後,哈利開始跑起來。
他現在已經沒時間來練習消失咒了,也沒時間寫關於每天的夢的日記了,同樣沒時間完成
他那個關於Bowtruckle的草圖了,就更別說那篇論文了。第二天早上他沒吃早餐來寫一些人造
的夢作為他們第一堂課––占卜課的作業,並驚奇的發現羅恩也正衣衫不整的也在他身邊。
「怎麼你昨天晚上也沒做?」哈利問,這時羅恩正在寬敞的公共休息室裏忙碌著。羅恩昨
天在哈利一回來後就睡著了。他嘴裏正咕噥著,「做別的東西的,」同時正在羊皮紙上胡亂地
寫著什麼。
「這就是我所有要做的,」他說道,使勁地把那日記一合。「我說我夢到我正在買一雙新
鞋,這樣她就不能從中看出任何東西了,不是嗎?」
他們很快地跑到北樓集合。
「昨天在昂布瑞吉那的禁閉怎麼樣?她要你幹什麼?」
哈利猶豫了幾秒鐘然後說:「寫字。」
「那好像並不壞,然後,嗯?」羅恩說。
「沒了。」哈利說。
「嘿--我差點忘了––她禮拜五放你假了嗎?」
「沒有。」哈利說。
羅恩同情地歎息著。
這對哈利來說又是一個很糟糕的日子,他在變形課上做的是最差的,他根本沒有練習一點
點消失咒。然後他又放棄了中飯來完成Bowtruckle的草圖。同時,麥格教授,格瑞不麗‧浦蘭
克和Sinistra又給了他們一群哈利並不準備在當晚做完的作業。因為今天晚上他要去昂布瑞吉
那兒關第二次禁閉。最後,安吉利娜在和他去吃晚餐的路上告訴他,明天全隊要在新隊員沒來
之前進行一次訓練。而哈利根本不指望他明天可以逃過昂布瑞吉的禁閉。
「我在關禁閉。」當她和哈利一起走時哈利大喊道。「你認為我希望關在那老蟾蜍的屋子
裏面還是跟你們玩魁地奇?」
「只是寫寫字而已,」赫敏安慰道,哈利攤在長凳上看著肉片和派,他並沒有什麼胃口。
「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懲罰,真的––」
哈利張開嘴,然後又閉上了,只是點了點頭。他沒法確定他要不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在昂布
瑞吉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他只希望別人並不認為他好像害怕。這只會令整個事情變的更糟而
且更丟面子。他隱隱覺得他們兩會有一個秘密的戰爭,所以他決定不向赫敏抱怨。
「我真不能相信我們有這麼多作業」。羅恩可憐的說。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做?」赫敏問。「你昨天去哪了?」
「我––我去散步了。」羅恩趕快說。
哈利清楚現在這時候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隱瞞事情。
第二次禁閉和第一次一樣糟糕。哈利手背上的皮膚開始慢慢地變紅並發炎。哈利想它可能
很長時間都治不好了。很快,那個切口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手上了,而昂布瑞吉,也許,會很
滿意。她從來沒有在房間裏大聲地喘過一口氣,然而,他在關禁閉的過程中也沒說過一句話,
除了「晚上好」和「晚安」。
他的家庭作業極其多,當他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他雖然很累,也很想去睡覺,
但卻打開他的書然後開始寫史內普佈置的關於月長石粉的論文。當他寫完時已經是淩晨2點半
了。他知道他很可憐,但這一點用也沒有;除非接下來他還要被史內普關禁閉。然後他飛快地
寫出麥格教授的問題的答案,又笨拙地修改了一下格瑞不麗‧浦蘭克教授佈置的關於Bowtruc
kles的論文,然後蹣跚地回到床上,當他穿上睡衣後,馬上就睡著了。
星期四在疲勞中過去了。羅恩似乎也很困,雖然哈利不知道為什麼。哈利的第三次次禁閉
和前2次一模一樣,除了2個小時後,「我不能說謊」這幾個字仍然沒從哈利的手背上消失,而
且繼續留在上面,不停地滴血。暫停繼續寫字使得昂布瑞吉教授過來看了看。
「啊,」她溫柔地說,繞著桌子轉了一圈來檢查他和他的魔杖。「好的。這個應該會提醒
你,不是嗎?你今晚可以走了。」
「我明天還要來嗎?」當哈利寧可用左手也不用他靈敏的右手拿起書包時說道。
「哦,當然,」昂布瑞吉教授說,笑得更燦爛了。「是的,我想明天晚上的工作會使我的
消息更深刻地留在你心中。」
哈利從來沒想過世界上會有比史內普更討厭的老師,但當他走回格蘭芬多塔時他想到還有
一個人比史內普更壞。「她很邪惡,」他想,當他在爬去第7樓的樓梯時,「她非常邪惡,可
憎,發瘋的老––」
「羅恩?」
他到達樓梯的最上面,往右轉然後碰到了羅恩,正埋伏在Lachlan the Lanky的雕像後面
,緊緊地抓著他的飛天掃帚的把柄。他看見哈利時詫異地跳了起來,然後試圖把他的橫掃11星
放到他的背後。
「你在幹什麼?」
「嗯,沒什麼。那你在幹什麼?」
哈利向他皺眉頭。
「來吧,你得告訴我!你藏在這裏幹什麼?」
「我在–我在躲開弗萊德和喬治,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羅恩說,「他們剛剛和一群一年
級新生走過。我打賭他們在拿一年級新生做實驗。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能在公共休息室做
實驗,不能,赫敏不在這裏。」
他快速而且興奮地說著。
「但是你拿你的飛天掃帚幹什麼,你又不能拿它在這裏飛呀,難道你可以嗎?」哈利問。
「我–好吧–好吧,好的,我會告訴你,但別笑,好嗎?」羅恩用自衛的口吻說,臉正在
慢慢地,一點點地變紅。「我–我想我已經當上了格蘭芬多的守門員而現在我又有了體面的飛
天掃帚。就這樣。繼續吧。笑吧。」
「我沒在笑,」哈利說。羅恩眨了眨眼。「這真是太棒了!你真的進了隊嗎,太酷了!我
從來沒見過你當守門員,你當得好不好?」
「我還不算差,」羅恩說,羅恩看上去對哈利的反應感到很非常寬心。「查理,弗萊德,
喬治在暑假總是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叫我當守門員。」
「所以你昨天晚上一直在練習?」
「每天晚上除了星期二,只是盡我的力量,就這樣。我在鬼飛球上施了咒語好讓它朝我飛
來,但這不容易而且我不知道這樣有多大用處。」羅恩看上去又不安的又熱心。「弗萊德和喬
治在我賽完選拔賽後就會感到羞恥了,自從我當了級長以來,他們就不停地說我太驕傲。」
「我真希望當時我在那裏,」哈利痛苦地說,當他們一起離開公共休息室時。
「是的,是這樣–你的手背上是什麼?」
哈利剛剛把右手舉起想藏住,但還是被羅恩發現了。
「只是一個小傷口–沒什麼–它是–」
「她只要你寫字?」
哈利遲疑了,但畢竟,羅恩對他挺忠誠的,所以,他把他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待著的那一
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羅恩。
「那個老巫婆!」羅恩很反感地低聲說,當他們停在胖夫人的畫像前時,胖夫人正趴在畫
框上打瞌睡。「她有病!去麥格教授那裏,去告訴她!」
「不,」哈利立刻說,「我不會讓她完全的瞭解和接觸我的。」
「接觸你?你不能讓她這樣離開!」
「我不知道麥格教授能控制她多少,」哈利說。
「鄧不利多,那麼,告訴鄧不利多!」
「不,」哈利無力地說。
「為什麼不?」
「他已經夠關心的了,」哈利說,但這不是真的理由。自從六月起鄧不利多就沒和他說過
話,因此哈利決定再也不找他尋求幫助了。
「好吧,我認為你應該–」羅恩剛想開始長篇大論,卻被胖夫人打斷了,她剛才一直在看
著他們,現在終於爆發出來了。「你是打算告訴我口令呢,還是打算讓我一直醒著等你們談話
完呢?」
這個星期最後的星期五的破曉十分陰沈。雖然哈利每天走進大廳時還是會自動地朝職工餐
桌往去,但海格幾乎是不大可能回來的了,所以他馬上就把思維集中到現在的問題上來了––
像山一樣的作業還有另外一個和昂布瑞吉在一起的禁閉。
有兩件事情今天一直支撐著哈利。一個是今天已經幾乎是週末了;還有一個是,昂布瑞吉
可怕的禁閉也就將結束,他很可能可以從她的窗戶看魁地奇比賽,雖然有點遠但如果幸運的話
,他就能看到羅恩的選拔賽。這些微弱的希望,是真的,但哈利感激一切能在現在的黑暗中能
給他希望的事物,特別是他在霍格沃茨沒有一個學期的第一個星期是很糟糕的。
當天晚上的5點鐘他敲開昂布瑞吉教授的辦公室門時,他真誠地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然
後就被叫進去了。空白的羊皮紙早已為他準備好,就放在有花邊的桌子上,羽毛筆就放在它後
面。
「你知道要做什麼,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愜意地笑著說。
哈利拿起羽毛筆,看了一眼窗子。如果他把椅子往右移動了一英寸–怎麼找到靠近桌子的
理由呢?他在思索。他現在可以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正在山坡上飛來飛去,有些人在三
個很高球門柱旁邊旋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是在守住球門。在這麼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知
道他們中間哪一個是羅恩。
「我不能說謊」哈利寫道。他右手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並開始不停的流血。
「我不能說謊」傷口更深了,而且劇烈的刺痛起來。
「我不能說謊」血液流到他的手腕上了。
哈利偶然發現可以從另一個地方看窗外,無論現在誰在守門,都是非常可憐的,因為凱蒂
·貝爾幾秒鐘內進了兩次球。哈利大膽地看下去。十分希望守門員不是羅恩,他垂下眼睛看著
羊皮紙上的鮮血。
「我不能說謊」。
「我不能說謊」。
他認為他可以再冒一次險時,他又往窗外看了;他能聽見昂布瑞吉教授的羽毛筆在發出「
沙沙」的聲音或者是開關抽屜的聲音。第3個人努力做好點,第4個人很糟糕,第5個人很笨拙
地避開了一隻遊走球。天正在變黑,哈利懷疑他還看不看得見第6個和第7個人。
「我不能說謊」。
「我不能說謊」
羊皮紙上已經佈滿了從他手背上流出的血滴,手像被烤過的一樣痛。當他再次抬起頭時,
夜晚已經降臨,魁地奇球隊很快就看不見了。
「讓我看看你寫了多少,好嗎?」昂布瑞吉教授一個半小時後說道。
她向他走來,伸出她短短的手指抓住他手臂。然後,她拉出他好檢查刻在他皮膚上的字,
像被烤過的一樣,不在他的手背上,但在他的額頭上。就在這時,他感到他的上腹部有種奇特
的感覺。
他使勁掙脫她的手並跳了一下,離開她,並瞪著她。她看著他,她寬寬的嘴上露出微笑。
「是啊,傷到你了,不對嗎?」她溫柔地說。
他沒回答,他的心跳動得非常厲害。他想,她是在說我的手或者她知道我的額頭在痛嗎?
「好的,波特先生,你可以走了。」
他拎起書包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別生氣,」他告訴自己,當他跑下樓梯時。「別衝動,如果不必要,別去想它––」
「米姆布盧斯米姆布托尼亞!」他氣喘吁吁地對胖夫人說,,胖夫人向前轉動為他打開門。
一陣喧嘩朝他迎面而來。羅恩容光煥發地朝他跑來,禮服上都是黃油啤酒,手裏還拿著一
瓶。
「哈利,我當上了,我是,守門員!」
「什麼?哦–太好了!」哈利說,同時努力想使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當他的心臟仍然跳
動地很厲害而手還在流血時。
「喝瓶黃油啤酒。」羅恩給了他一瓶。「我不敢相信–赫敏去哪裏了?」
「她在那裏,」弗萊德說,正在搖他的黃油啤酒,並指著火爐旁的一張扶手椅。赫敏正在
那打瞌睡。她的飲料快從她手裏滑下來了。
「讓她睡覺,」喬治匆忙地說,當哈利注意到一群一年級新生聚集在一起並且明顯在留鼻
血之前的幾分鐘。
「到這來,羅恩,看看奧利弗的舊禮服適不適合你,」凱笛‧貝爾,「我們可以去掉他的
名字然後改為你的名字。」
當羅恩走開的時候,安吉莉娜大步向哈利走來。
「對不起我比你早了一點,波特,」她唐突地說。「這太緊張了,你知道,我正開始想我
有時候當伍德太難。」她正在從她的酒杯的邊上皺著眉頭看羅恩。
「看著,我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他不是沒根據的,」她坦率地說。「我想只需要一
點練習他就會變得很好,雖然。他從一個魁地奇玩得很好的家庭來。我想他只要比今天顯示出
更多的才智,和誠實。Vicky Fobisher 和Geoffrey Hooper 今天晚上飛得都很好,但Vicky真
會抱怨,他總是悲歎一些事情,還有Vicky造成了混亂。她承認她如果訓練和她的魔咒俱樂部
有衝突她會把魔咒俱樂部放在第一位。總之,我們明天2點有個會議,所以確認你們現在都在
這裏。順便也幫我一下,你能不能儘量幫一下羅恩,行嗎?」
他點了點頭,然後安吉莉娜又走回愛麗沙‧斯平內特身旁了。哈利走到赫敏身邊並坐下來
,赫敏醒過來當他把書包放下時。
「哦,哈利,是你,羅恩挺好,不是嗎?」她朦朧地說。「我只是太–太–太困了,」她
打了個哈欠。「我為了做多點帽子所以今天早上1點就起床了。他們消失得那麼快,像發了瘋
一樣。」
當確定了之後,現在他看起來,哈利看見那些蓬亂的帽子遮住了整個房子,那些粗心的精
靈很可能就會把它們撿起來。
「非常好,」赫敏心煩意亂地說;如果他沒有很快地告訴別人,他會爆炸的。「聽著,赫
敏,我只是走進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然後她碰了我的胳膊。」
赫敏注意地聽著。當哈利進來,她慢慢地說:「你擔心神秘人控制著她就像他控制著奇洛
?」
「好吧,」哈利說,降低他地聲音,「這只是可能的事情,不是嗎?」
「我猜想是這樣,」赫敏說,雖然她的聲音帶著懷疑。「但我不相信他能用迷住奇洛的方
法迷住她,我的意思是,他現在當然復活了,不是嗎。他有他自己的身體,他不需要和其他人
分享了。他可以把他控制住,我猜想。」
哈利看著弗萊德,喬治和李·喬登玩了一會拋黃油啤酒的瓶子的遊戲。然後赫敏說,「但
去年你的傷疤疼的時候,沒人碰到你,鄧不利多不是說它要感到神秘人才會疼嗎?我的意思是
,也許這和昂布瑞吉沒任何關係,只是它疼的時候你剛好和她在一起?」
「她很邪惡,」哈利無力地說。「扭曲的。」
「她很討厭,對,但是,哈利,我想你應該告訴鄧不利多你的傷疤再次痛了。」
這是兩天來的第二次–他考慮過去鄧不利多那裏,還有他給赫敏的回答和給羅恩的回答是
一樣的。
「我沒有讓他操心這個。就像你說的,這不是一個大問題。它整個夏天都在不停的疼–它
只是昨晚更糟糕了,這就是所有–」
「哈利,我確定鄧不利多希望為這個而操心–」
「是的,」哈利說,在他能自己停下來之前,「這是使鄧不利多唯一能關心我的,不對嗎
,我的傷疤?」
「別那樣說,那不是真的!」
「我想我會告訴小天狼星這件事,看看他怎麼想–」
「哈利,你不能把那些東西寫進信裏!」赫敏說,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你不記得了,
莫迪曾經告訴我們要當心我們在信裏寫什麼!我們不能保證貓頭鷹不會被攔截!」
「很好,很好,我不會告訴他了!」哈利急燥地說。他走開了。「我要去睡覺了。因為我
而告訴羅恩,你會嗎?」
「噢,不,」赫敏說,看起來寬心了點,「如果你要走意味著我能去,不粗魯的話。我肯
定會用完的,還有明天我想做更多的帽子。聽著,如果你樂意,你可以幫我,那是非常好玩的
,我變得越來越好了,我現在能做出圖案和泡泡還有其他東西出來了。」
哈利看著她的臉,上面滿是歡樂,還試圖看上去仿佛他被吸引著。
「恩,不,我想我不會了,謝謝,」他說。「恩–不是明天。我有一大堆作業要做。」
然後他拖著自己的腳走上去男生宿舍的樓梯,留下她有點失望地站在那。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17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哈利第一個從他的宿舍中醒來。他躺在床書看著從四柱大床床幔的縫隙中漏
過陽光和在打著旋的灰塵,並且品味著它。今天是星期六。這個學期的第一周看起來已經拖延
了,像巨人的魔法歷史。
由睡覺的寂靜和清新的薄荷味,以及光線的照入,可以看出現在剛好是黎明之後。他拉開
了他床旁的窗簾,然後起床穿衣。細微的聲音除了遠處的鳥鳴,還有他同伴慢而深沉的呼吸。
他細心的打開了他的書包,取出了羊皮紙和羽毛筆,走出宿舍來到公共休息室。
他將他最喜歡的舊軟椅直放在已經熄滅的火爐旁,他安樂將自己安頓在椅上,看著房間的
周圍解開羊皮紙。這張有點褶皺的羊皮紙上,舊的Gobstones,空的罐子和糖果紙常常在一天
之後隱藏在公共休息室中,像是所有赫敏的小精靈的帽子。令人奇怪的是現在有多少小精靈獲
得自由,並且它們是否想要這樣。哈利取開墨水瓶的瓶塞,把羽毛沾了些墨水,在羊皮紙上約
一英寸高的光滑地方停住了,努力地思考著。但是一會之後,他發現他在注視著空的壁爐,茫
然若失。
他現在可以感受到暑假中羅恩和赫敏給他寫信是多麼的難,他想應該怎樣告訴小天狼星前
一周所發生的事情和他急切想知道而不能被信賊得知的問題?
他坐了許久,凝視著壁爐。最終,他做了決定,他再次把羽毛筆沾上了墨水,堅定地在羊
皮紙上寫下了:
親愛的傷風:
希望你一切都好,回來的第一周是十分可怕的,真的。
令人慶倖的是現在是週末。
我們已經講到黑魔法防禦科的新老師,昂布瑞吉教授。她幾乎像你媽媽一樣美好,上個暑
假所發生的事在昨晚我和昂布瑞吉教授關禁閉時再次發生了。
我們想念我們的大朋友,我們希望他很快會回來。
請儘快回信。
最好的朋友
哈利
哈利將這封信讀了好幾遍,試圖以局外人的觀點來讀它。他不知道他們會怎樣理解他正在
說的––或者他同誰說話––僅僅讀這封信。他十分希望小天狼星找到海格的線索,並且告訴
他們他和時將要回來。哈利並不希望直接問以防對海格不在霍格沃茨時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
考慮到那是一封很短的信,但他已經花了許久時間去寫他。在他忙於心中的時候,陽光已
經穿過了房間爬了進來。他可以聽見遠處宿舍的聲音。小心地合上了羊皮紙,他爬過了肖像洞
,來到了貓頭鷹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願意走那條路。」幾乎沒頭的尼克說到,令人不安地當哈利沿
著通道向下走的時候在哈利面前飄動著穿過了一堵牆。「皮皮鬼計畫對下一個在半路上向走廊
走去而穿過帕拉塞爾蘇斯半身像的人開一個笑。」
「它包括帕拉塞爾蘇斯掉在了人的頭上嗎?」哈利問。
「這樣做夠好笑了。」幾乎沒頭的尼克用一種無聊的聲音說道。「精明並非皮皮鬼地優點
。我正試著離開去找血人巴羅,他可能會阻止他。再見了,哈利。」
「好的,再見,」哈利說道並且改道向左走來代替向左走,換了一條更長的但是更安全的
路來到了貓頭鷹屋。他穿過一個個窗戶時看到的明亮的天空,使他的精神好轉。一會後,他有
了訓練。他最終要回到魁地奇訓練場。
有什麼東西刷到了他的踝部,他向下看,看到了管理員的灰貓,洛麗斯太太從他身邊溜過
。在「渴望的威爾弗雷德」雕像後消失之前,她用她的黃眼睛看了他一會。
「我並沒做錯任何事。」哈利在他後面叫道。
她有一隻貓不易弄錯的嗅覺,那是ofi來報告她的主人,哈利還沒有看清怎麼了,但他用
那種具有充足資格的腳步在週六早晨走進了貓頭鷹屋。
當哈利走進貓頭鷹屋時,太陽正高高地掛在了天上,耀眼的陽光經過玻璃的反射,炫耀了
哈利的雙眼;粗厚的光柱交叉地映在了圓形的房間裏,成百隻貓頭鷹舒適的停在房椽上,一點
不平靜的東西夾在晨光中,很明顯,他們中有一些剛剛捕食回來。
但他踏過小動物的骨頭的時候,地上平整的稻草發出了一點咯吱咯吱的響聲,海德薇看到
了哈利,伸出了它的脖子。
「原來你在這兒!」他說,發現它在高處拱形的天花板上,「下來,我要給你一封信。」
隨著一聲低叫,她伸出了她的美麗的白翼,飛下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好的,我知道這裏說傷風在外面,」他告訴她,把這封信扣在了她的嘴上,並且,並不
知道正確的原因,低聲說,「但它是送給小天狼星的,知道嗎?」
她眨了眨她琥珀色的眼睛,哈利知道這表示她聽懂了。
「飛的時候注意安全!」哈利說道。他帶她到一個窗子前。在她壓了一下哈利的手臂之後
,海德薇飛到了那令人眼盲的明亮的天空。他一著看著她直道她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斑點,並且
消失。然後轉向看哈格力的小屋,透過他的窗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裏面沒有任何人居住,無
煙的煙囪,寂寞的門簾。
禁林中的樹梢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擺,哈利看著他們,享受著他臉前的新鮮空氣,想著有關
魁地奇的事。然後他就看見了它,長著翅膀的像爬蟲一樣的馬,就像霍格沃茨的拉馬車,長著
皮革一般的黑翼像翼龍一般寬闊的展開,奇異地像巨鳥一般向樹外飛。他在天空中繞著一個巨
大的圓盤旋,然後飛回了樹叢中。整件事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哈利無法相信他所看到的東
西,除了他的心在瘋狂地跳。
貓頭鷹屋大門在他身後打開了,他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他看見張秋的手裏握著一封信和
一個包裹。
「好呀,」哈利機械的說了一聲。
「哦,你好,」她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早就來到這裏。我只記得在
五分鐘之前,那是我媽媽的生日。」
她拿起了包裹。
「好的,」哈利說道。他的大腦已經混亂不堪了。他想說一些有趣的事,但是那匹長著翅
膀的黑馬總是令他記憶猶新。
「好日子,」他說道,手指著窗戶。但他的內心已經因為可怕的困難而束手無策。天氣,
他正在談論天氣。
「是的,」張秋說到,同時為找一隻適當的貓頭鷹而四處觀望。「關於魁地奇的好消息,
我並不需要一整個星期都呆在外頭,你呢?」
「不,」哈利說道。
秋選擇了一支學校農倉裏的貓頭鷹,她耐心而親切地使她飛下來到她的手臂上,她一邊繫
上這個包裹。
「嗨,格蘭芬多找到了一個新的守門員了嗎?」她問到。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羅恩·威斯萊。你認識他嗎?」
「那個對龍捲風隊嚴重憎惡的人嗎?」秋冷淡地說,「他有什麼好的地方嗎?」
「是的。」哈利說道,「我也這麼認為。雖然我不能看見他的訓練,我被關禁閉了。」
秋向上看,它的包裹僅僅只有一半綁在貓頭鷹的腳上。
「你因為昂布瑞吉女士而犯規了,」她低聲說,「把你關禁閉只是因為你說出了事實––
如何––如何––他如何死。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他已經在全學校傳遍了。那次你真是勇敢
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哈利的心膨脹得那麼快,他覺得自己似乎從地板上撒滿的鳥糞上飄動了幾英寸。誰還會去
在乎那個愚蠢的飛馬呢,既然秋都認為他真的很勇敢。當他幫她把包裹繫到貓頭鷹上的時候,
那一刻,他考慮要不要把手上的傷給她看,但就在他產生這個令人發抖的想法的那一瞬間,貓
頭鷹屋的門又被推開了。
費奇,學院的管理者,喘息著走了進來。深陷的臉頰上有著紫色的斑點,顎骨上充滿了興
奮。稀疏的灰發散亂著,顯然,他是跑到這裏的。洛麗斯夫人在他的腳後跟那裏走來走去,凝
視著高架上的貓頭鷹,饑餓地叫著。鳥兒們狡猾的翅膀發出了一點聲響,一隻灰大的貓頭鷹突
然用一種險惡的方式咬住了他的鳥嘴。
「啊哈!」費奇說道,拖著腳步向哈利走了一步,他紫跡斑斑的臉頰因憤怒而發抖了。「
我知道,你正在弄了一大批的訂單去購買糞蛋。」
哈利曲起了他的雙臂,盯著費奇看。
「誰告訴你購買糞蛋?」
秋看看哈利,又看看費奇,同時也皺了皺眉頭;她手臂上的農倉裏的貓頭鷹疲勞地單腳站
著,勸告似地叫了一聲,但是她忽略了它。
「我有我消息來源,」費奇自得地噓了一聲,「不論你送的是什麼,交過來。」
感到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在寄信的時候貪玩,哈利說道,「我不能,信已經送走了。」
「送走了?」費奇說道,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是的,送走了。」哈利平靜地說。
費奇氣憤地張開了嘴,持續了好幾秒,然後掃視著哈利的長袍。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把它塞進口袋裏?」
「因為––」
「我看到他把這封信送走了,」秋生氣地說。
費奇在她身旁繞了一圈。
「你看到他––?」
「是的,我看到他,」她激烈地說。
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說話暫停了,因為費奇對秋怒目而視,並且秋也同樣回敬費奇,然後
管理員轉過身,慢吞吞的向門走去。在他手握著門柄時,他停下並且轉過身看著哈利。
「如果我抓到一些糞蛋––」
無語,他下了樓。
洛麗斯夫人最後看了一眼貓頭鷹,然後跟他走了。
哈利和秋互相看著。
「謝謝,」哈利說。
「沒問題,」秋說,最終,她在貓頭鷹的另一隻腳上固定了包裹,她的臉有一些粉紅。
「你並不是在購買糞蛋,是嗎?」
「不,我沒有。」哈利說道。
「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他認為你是?」她把貓頭鷹送出窗外時說。
哈利聳了聳肩。他因為秋剛才的表現十分奇怪,雖然並未驚動費奇而被他的知道也是一件
奇怪的事。
他們一起離開了貓頭鷹屋。在走廊的入口引他們到了城堡的西邊,秋說,「我要走這條路
。嗯,我將,我將目送你離開,哈利。」
「好的,再見。」
她微笑的看著他,然後離開了。哈利繼續走著,感覺平靜而高興。他已經沒法完整而使自
己不困窘地同秋談話。「那次你真是勇敢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秋說他勇敢。秋變活潑後並沒
有討厭他。
最早,她喜歡塞德里克,他瞭解那些,雖然他僅僅是在塞德里克之前邀請她,而事情是會
發生改變的。她看起來對她拒絕哈利的邀請已經感到真誠的愧疚。
「早上好,」但他在大廳中的格蘭芬多桌加入他們後,哈利大聲地對羅恩和赫敏說。
「什麼值得你這麼高興?」羅恩說道,驚奇地看著哈利。
「嗯,魁地奇訓練一會便開始了,」哈利高興的說著,把一大盤鹹肉和雞蛋拖到了他的面
前。
「哦,是這樣。」羅恩說道。他放下了他正在吃的烤麵包,喝了一大口南瓜汁。然後他說
,「聽,你不想和我早一點出去,是嗎?僅僅是去––嗯––在訓練之前給我一點練習?這樣
我能,你知道,用好我的眼睛。」
「行,好呀。」哈利說道。
「看,我不認為你應在這樣做,」赫敏嚴肅地說,「你們都應該在作業完成後來做––」
但是她停住了,早信到了,像平常一樣,預言家日報應該從長耳貓頭鷹的嘴裏飛向她,掉
在糖碗的附近,並且弄到一隻腿上。
赫敏向他的皮袋裏放了一個Knut,拿著報紙,當貓頭鷹離開時帶著批評的目光流覽了第一
版。
「有有趣的東西嗎?」羅恩問道。哈利露齒笑笑,知道羅恩渴望避開她來做家庭作業。
「沒有,」她歎息道,「僅僅是一些有關於怪異姐妹中的低音演唱者要結婚的胡言亂語。」
赫敏打開了報紙,並且消失在他後面。哈利又吃了些蛋和鹹肉。羅恩凝視著高處的窗戶,
全神貫注的看著。
「等等,」赫敏突然說道,「哦,不,小天狼星!」
「發生了什麼?」哈利說道,把報紙搶到了中間,他和赫敏一人抓著一半。
「魔法部已經收到了一條來源可靠的消息,小天狼星‧布萊克,聲名狼藉的瘋狂兇手,廢
話,廢話,嗯,正藏在倫敦!」赫敏從他的一半那讀到了這些消息,對哈利痛苦的耳語。
「盧修斯‧馬份賭任何東西,」哈利用一種低沉,憤怒的聲音說道,「他確實在月臺上承
認他是小天狼星。」
「什麼?」羅恩說道,看起來十分驚慌,「你不是說––」
「噓!」另外兩人說道。
「魔法部警告說布萊克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殺了十三個人,從阿茲卡班逃了出來。」
「平平的垃圾。」赫敏帶有推斷性的說道,放下他那一半的報紙,擔心地看著哈利和羅恩
。「嗯,他不能再離開房子了,就這樣,」她低聲說道,「鄧不利多已經警告過他不能這樣做
了。」
哈利憂鬱地看著他已經撕掉的預言家日報,許多版面都專注的為適合於所有場合的摩金夫
人的長袍做廣告,顯然那正在舉行一場拍賣活缺。
「嗨!」他說道,把報紙在桌上放平,讓羅恩和赫敏能夠閱讀到,「看這裏!」
「我已經有了所有我想要的長袍,」羅恩說道。
「不,」哈利說道,「看著一小塊。」
羅恩和赫敏彎著身子閱讀著,這一塊在一欄的底部,僅僅不到一英寸長,上面寫著標題:
魔法部被侵入
在8月31日,克拉彭金鏈花園2區38號的Sturgis Podmore,在Wizengamot前發生了一起肆
意侵入並且嘗試在魔法部紗竊的案件。Podmore被魔法部的警衛埃裏克‧曼趨(Eric Munch)逮
捕,埃裏克在早晨一點鐘的時候發現他試圖穿過一個高度機密的門。拒絕為自己答辯的Podmo
re被判刑六個月,在阿茲卡班裏監禁。
「Sturgis Podmore?」羅恩一字一句地說,「他是那個被濃密的頭髮所覆蓋的小子,不
是嗎?他是一個鳳––」
「羅恩,噓––」赫敏說道,用受驚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阿茲卡班帶六個月!」哈利震驚了,低聲耳語,「僅僅是試圖穿過一扇門!」
「別傻了,那不僅僅是試圖穿過一扇門,他在淩晨一點鐘在魔法部秘什麼?」赫敏小聲地
說道。
「你認為他在為鳳凰令辦事?」羅恩喃喃自語。
「等等,」哈利緩緩地說,「Sturgis曾想來為我們送行,記得嗎?」
另外兩位看著他。
「是的,他曾想參加我們去國王十字街的守衛,記得嗎?而且穆迪曾苦惱他並沒有出現,
是嗎?」
「嗯,或許他們並不期望他被抓住,」赫敏說道。
「那可能是一個陰謀!」羅恩驚呼,「不,聽著!」他繼續講,戲劇性而引人注目地在赫
敏嚴峻的目光下降低了聲音,「魔法部猜想他是和鄧不利多一夥的––我不知道––他們引誘
他來到了魔法部,而且他根本不想嘗試去穿過一扇門!或許他們在他身上做了些什麼!」
哈利和赫敏考慮這些的時候,出現了暫時的沈默。哈利覺得這些話很牽強,而另一方面,
這些話看起來給赫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們知道嗎,就算那些話是真的,我也不會感到一點驚訝。」
她思考著,將他的那一半報紙則了起來。當哈利放下刀叉時,她似乎冒出了一個想法。
「好的,嗯,我想我們應該先解決那個會自我生長的灌木萌芽,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我們
能在午餐前開始麥格教授的召喚魔咒。」
哈利為樓上等待他的一大堆作業而痛苦不堪,但天空晴朗,惹人喜愛的藍色,他已經一周
沒坐他的火弩箭了。
「我想,我們能在今晚做它,」羅恩說道。當他和哈利走向用於魁地奇練習的傾斜的草坪
時,掃帚在天上飛。但赫敏嚴肅的警告他們可能不能通過他們的標準巫師等級測試的話,仍然
迴響在他們耳邊。「我們有明天,她實在太勤奮了,那是她的毛病。」停了一會,他補充道,
用一種有些擔憂的聲音,「你認為她是說她不借我們抄了嗎?」
「是的,我是,」哈利說道,「確實,那也十分重要。如果我們呆在魁地奇隊裏,我們也
不得不練習。」
「是的,非常正確,」羅恩用一種振奮的音調說道,「並且我們要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件
事。」
但他們接近魁地奇場地的時候,哈利向他的右邊掃了一眼,看看禁林中的樹正在黑暗地搖
向哪裏。沒有任何東西從他們中飛出來;天空中空蕩蕩的,但遠處有一些貓頭鷹振翅盤旋在貓
頭鷹塔上。他十分擔心,關於飛馬並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儘量去遺忘它。
他們放出了盒中的球,羅恩守著高高的球門,哈利做找球手,試著越過羅恩抓住鬼飛球。
哈利想羅恩幹得不錯,他守住了三個球門,哈利試著做得比他更好,做得更熟練。一小時之後
他們回到城堡裏吃午餐––在赫敏把它弄得十分清楚的時候。她想他們是不負責任的––然後
他們又回到魁地奇場進行了真正的訓練會。除了安吉莉娜,但他們進入時,他們所有的隊友都
已經在更衣室裏了。
「好了,羅恩?」喬治說道,對他眨眼。
「是的,」羅恩說道,變得越來越安靜地向魁地奇場走去。
「全部都準備好了嗎,Ickle長官?」弗雷德說道,從脖子中露出了亂髮,臉上不懷好意
地笑著。
「閉嘴,」羅恩說道,面無表情,第一次拉著他自己的隊服。考慮到他們曾經參加奧利弗
·伍德的隊伍,相當寬廣肩部的人把他的衣服弄好。
「好,所有人,」安吉莉娜說道,從隊長辦公室進來,已經發生了改變。「讓我們到那邊
;艾麗婭和弗雷德,幫我們拿出球箱。哦,有兩個人在那裏看,但我希望你們只要忽略他們就
是了,行嗎?」
她的一些偶然的話使哈利認為她可能知道誰是那位未被邀請的觀眾,可以確信,他們因為
魁地奇場上那強烈的陽光而離開更衣室,斯萊特林的魁地奇對那兒發出一陣不滿的噓聲和嘲笑
,並且有許多人在看臺上奉從,聲音在場上迴響著。
「韋斯萊的掃帚是什麼?」馬份用輕蔑的口吻說著,「為什麼有人會在像那樣發黴的圓木
上施放飛翔魔法?」
克雷布、高爾和潘西‧帕金森狂笑,並且尖叫。
羅恩在地上裝好了掃帚,走了,哈利緊隨著他,從後面開到他的耳朵變紅了。
「別理睬他們,」他說道,加速趕上了羅恩,「我們要看比賽之後是誰在笑。」
「我希望要有正確的態度,哈利,」安吉莉娜贊許地說道,臂下帶著鬼飛球在天空中盤旋
著翱翔,然後減慢了速度在空運隊的場地上盤旋,「好的,所有人,我們要傳球來熱身,整個
的隊請––」
「嗨,詹森,那髮型是什麼?」潘西‧帕金森在下面尖笑,「為什麼所有人想要看起來像
他們有蟲子要從頭上爬出來?」
安吉莉娜仍然平靜地撩開了她的辮子,「散開,然後,讓我們看看我們能做什麼。」
哈利從其他人間疲開,到場地的遠處,羅恩掉頭到另一邊的夢那裏。
安吉莉娜用一隻手舉起鬼飛球,用力扔給弗雷德,然後傳給了喬治,傳給了哈利,結果掉
了下來。斯萊特林的隊伍中由於馬份的帶領,都在笑吼而且尖叫。
羅恩,在鬼飛球著地之前將其向前投擲,不熟練的俯衝拉住了它,所以他滑到了掃帚的一
邊,但他又返回高處,臉紅了。哈利看到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他們兩人都沒有特
別的說了什麼關於感謝誰的話。
「傳過來,羅恩,」安吉莉娜叫道,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羅恩把鬼飛球扔給了安吉莉娜,然後傳回給哈利,接著傳給喬治。
「嗨,波特,你感覺你的傷疤怎樣?」馬份叫道,「你確信你不需要躺下?那一定是,什
麼,自從你進入醫院之後的一整周,那裏有你的記錄,不是嗎?」
喬治把球傳給安吉莉娜;她又把它傳給哈利,哈利並沒有準備,但用手指尖抓住了它,並
且迅速傳給了羅恩,羅恩衝過去,卻在一英寸外把它接丟了。
「過來,羅恩,」安吉莉娜不高興的說著。他再次衝向地面,追鬼飛球。「專心!」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22
但羅恩再次飛翔高處的時候,很難分出羅恩的臉更紅還是鬼飛球更紅。馬爾夫和休息著的
斯萊特林隊伍大笑著嚎叫。
在他的第三次嘗試中,羅恩抓住了鬼飛球,
或許他傳球是太激動了,以至於把球逕直扔到了凱蒂伸出的手,並且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
上。
「對不起!」羅恩道歉道,快速前方的高處飛去,看看他是否讓對方受傷了。
「回到你的位置,她很好!」安吉莉娜叫道,「但是當你把球傳給隊友時,試著不要把她
打下掃帚,可以嗎?我們已經有遊走球來幹那件事了!」
凱蒂的鼻子正在流血,在下面,斯萊特林的人頓足嘲笑。弗雷德和喬治圍著凱蒂。
「這裏,服下這,」弗雷德告訴她,從他口袋中掏出一些紫色的小東西遞給她,「他將立
刻清除它。」
「好的,」安吉莉娜叫道,「弗雷德、喬治,去拿出你們發瘋的遊走球。羅恩,到門柱那
去。哈利,當我說的時候放出金色飛賊。我們顯然要瞄準羅恩的門。」
哈利在雙胞胎取來了金色飛賊後飛離開來。
「羅恩的做法真像豬一樣,不是嗎?」喬治喃喃自語,但他們中的三個在裝著球的板條箱
旁著陸後,取出了一個遊走球和金色飛賊。
「他只不過是太緊張了,」哈利說道,「今天上午我和他一起練習的時候他還十分的出色
。」
「是的,嗯,我不希望他只有一小段時間狀態很好。」弗雷德憂鬱的說到。
他們回到了天空中。當安吉莉娜吹響她的口哨時,哈利釋放了金色飛賊,弗雷德和喬治讓
遊走球飛起來。從那刻起,哈利幾乎不能知道其他人在幹什麼。取回小小的金色飛賊是他的任
務,那對於找球手的隊伍是150分的獎勵,那需要極快的速度和高超的技能。哈利加速著,搖
擺,轉進,避開追球手,溫暖的秋風拂著他的臉,遠處斯萊特林的人發出的無意義的叫喊充斥
在他的耳邊。但是很快,口哨再次使他們的訓練中斷。
「停止––停止––停止!」安吉莉娜大叫道,「羅恩,你並沒有守住中間的球門!」
哈利在四周看著羅恩,他正在左邊的門前盤旋,離開了另外兩個完全沒有保護的球門。
「哦,對不起。」
「當你注視著追球手時,要巧妙的環繞以保住球門!」安吉莉娜說到,「要麼死守中間的
位置直道你不得不因為防衛而繞圈,或者繞著圓圈,但不要忽視任何一邊,那就是你怎樣讓最
後三個球進入的原因!」
「對不起。」羅恩重複著,他紅臉射出的光像朝著明亮的藍天上放的焰火。
「並且凱蒂,你不能做一些關於鼻出血的事嗎?」
「它剛剛變得更糟!」凱蒂悶塞的的說,努力用袖子使它停止流血。
哈利環視著弗雷德,那個看起來十分擔憂的在檢查他的口袋的人。他看見弗雷德拿出了一
些紫色的東西,花了一秒鐘檢查它,然後環視著凱蒂,驚恐的動著。
「好的,讓我們再試一次,」安吉莉娜說道。她不理睬正在唱「格蘭芬多是失敗者」的斯
萊特林,但她已經覺得掃帚上的座位已經變得僵化了。
這次練習僅僅進行了三分鐘就被安吉莉娜叫停了。哈利剛剛看到金色飛賊在對面的門柱上
繞圈就被迫停下來,感到十分不悅。
「怎麼了?」他不高興的向在他附近的艾麗婭問道。
「凱蒂,」她簡短的回答。
哈利轉過頭看著安吉莉娜,弗雷德和喬治都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凱蒂。哈利和艾麗婭葉加
速飛向她。顯然,安吉莉娜已經立刻停止了訓練,凱蒂臉色蒼白,都是血。
「她需要去醫院,」安吉莉娜說道。
「我們會帶她去。」弗雷德說道,「她––嗯––他可能已經錯誤的吞下了血皰莢––」
「嗯,擊球手和追球手走了以後,我們已經不能再得分了,」當弗雷德和喬治護送著凱蒂
去城堡之後安吉莉娜不高興的說道,「過來,讓我們做些改變。」
但他們退回更衣室的時候,斯萊特林的人仍然在唱著他們的歌。
「剛才的訓練怎樣?」一個半小時之後,但哈利和羅恩穿過肖像洞進入公共休息室之後,
赫敏冷冷的說。
「訓練––」哈利開始發話。
「非常糟糕,」羅恩沮喪的說到,坐在赫敏身後的椅子上沈默了。她看著羅恩,冷冷的神
情漸漸消失了。
「嗯,那只是你的第一次,」她安慰地說,「那需要花時間去––」
「誰說那是被我搞砸的?」羅恩打斷了她的話。
「不是這樣,」赫敏說到,向後看了看,「我想––」
「你想我是垃圾?」
「不不,我當然沒有!你說練習糟透了,所以我只是––」
「我要開始做作業了,」羅恩生氣地說道,重重走向了男生宿舍,在眼前消失。赫敏轉向
了哈利。
「是他弄糟了什麼嗎?」
「不,」哈利誠懇地說。
赫敏皺了皺眉。
「嗯,我想他可以做得更好,」哈利喃喃自語,「但這只是他的第一次訓練,就像你說的
那樣。」
那天晚上,哈利和羅恩的家庭作業都沒有什麼進展。哈利知道羅恩對剛才他在魁地奇場不
好的表現深深地感到內疚,並且他也很難忘記那首「格蘭芬多必敗」的歌。
他們在公共休息時裏度過了一整個周日,他們埋在了書堆裏,最後清理乾淨。又是一個晴
朗的好日子,他們格蘭芬多的同學在操場上度過了這一天,享受著可能是那一年最後一次的好
天氣。傍晚之前,他感覺有人在頭裏敲他的大腦。
「你知道,我們應該試一下在平時多做一些作業(不留在週末做),」哈利低聲的對羅恩
抱怨,他們最終倒在了麥格教授的關於傳喚魔咒的長篇論文中,並且在辛尼斯塔教授的關於木
星的衛星的長篇論文中變得更加悲慘。
「是的,」羅恩說到,揉著他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第五次往火爐裏扔掉了他那寫錯的羊皮
紙,「聽著,我們要不要問問赫敏我們是否能大致地看看她已經做完的東西?」
哈利看著她,她正在和金妮愉快地聊天著,克魯克山伏在他的腿上,一對編織針在半空中
閃亮,現在她正在織一雙精靈襪。
「不,」哈利沉重地說,「你知道,她不會讓我們這樣的。」
窗外的天要黑了,他們繼續工作。慢慢的,擁擠的公共休息室中的人少了起來。十一點半
,赫敏在他們旁邊走來走去,打著哈欠。
「快完了嗎?」
「不,」羅恩簡短地說道。
「木星最大的衛星是木衛三,不是木衛四。」她說道,手伸過羅恩的肩膀指著羅恩的天文
學論文,「而且看,那時填火山。」
「謝謝,」羅恩咆哮著,不愉快地說道。
「對不起,我只是––」
「是的,好,如果你只是來這邊批評的話––」
「羅恩––」
「我沒時間一整個晚上的教訓,好的,赫敏,我已經陷入作業的泥潭中了––」
「沒有––看!」
赫敏指著最近的窗戶,哈利和羅恩都往那邊看。一隻英俊的長耳貓頭鷹站在窗臺上,凝視
著房間裏的羅恩。
「那不是赫梅爾嗎?」赫敏吃驚的說。
「啊,它是!」羅恩小聲地說,扔下它的羽毛筆並且站了起來,「珀西給我些什麼呢?」
他走到了窗戶前打開了它,赫耳墨斯費了進來,停在了羅恩的羊皮紙上並且伸出了那只綁
上了信的腳。羅恩取下了信,然後那只貓頭鷹立刻就離開了,只是在羅恩的衛星圖上留下了漆
黑的腳印。
「那確實是珀西的手跡。」羅恩說道,沈默地退回了椅子,注視著卷軸外面的字:霍格沃
茨,格蘭芬多屋,羅恩·韋斯萊。他看著另外兩個,「你估計那是什麼?」
「打開它!」赫敏急切的說,哈利也點點頭。
羅恩解開了卷軸,開始讀了起來,他越往下看,就越生氣。但他讀完之後,他感到十分厭
惡。他把信塞給了哈利和赫敏,他們倆斜著身一起讀了起來:
親愛的羅恩:
我剛剛聽說(正如一個魔法部的人自己,你們的新老師,昂布瑞吉教授)你已經成為了級
長。
當我聽到這則消息使我感到驚喜,我必須先獻上我的祝賀。我必須承認我總是害怕你走我
們所謂的「弗雷德和喬治」路線,甚至比跟著我的步伐(更擔心),所以你可以想像我聽到你已
經停止嘲笑權威、承擔真正的責任的時候的感覺。
但是我想告訴你比祝賀更重要的東西,羅恩,我想給你一些忠告,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反平
常送早信的作風,在如此深的夜裏給你寫信。我充滿希望地,希望讀完這封信後你能擦亮你的
眼睛,消除你那些笨拙的問題。
從魔法部告訴我的消息來看,我知道你仍然的哈利‧波特在一起。我必須告訴你,羅恩,
沒有比和那個男孩繼續交往還更危險的事可以讓你失去級長的職務。是的,我肯定你讀到這時
會感到驚訝––無疑你會說波特是鄧不利多面前的紅人––當時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鄧不利多
不會再在霍格沃茨呆太久的,繼任的人會與他非常不同––或許更加正確地––看待哈利的表
現。我不想在這裏說更多,但是如果你看明天的預言家日報,你會為這個風聲而獲得更好的思
維––並且希望你能發現你真實的一面!
特別的,羅恩,你不要把這件事對波特說,那對你的前景十分不利,並且我也是在這裏對
你說你畢業之後的生活。你必須知道,我們的爸爸護送他去法院,波特在整個Wizengamot聽證
會裏被訓戒了,他出來時看起來並不好。他出來僅僅是一個特例,如果你問我,我曾說過的許
多人都認為他有罪行。
那可能是你害怕和波特切斷關係––我知道他可能是個瘋子,據我所知,他是十分暴力的
––但是如果你對這些有些擔心,或者因為你與波特的關係而壞了事,我力勸你對德洛麗絲·
昂布瑞吉說,那時我告訴你的一個真正的令人愉快的女人。
說到這裏,我將對你進行其他的一些小小的忠告。當我上面提示你時,鄧不利多的政權可
能很快就要結束。你要忠誠,羅恩,但不是對他,是對學校和魔法部。我很遺憾聽到那些,到
現在為止,昂布瑞吉熱心的為魔法部在霍格沃茨作一些必要的改變時,已經遇上了一點麻煩(
雖然她從下個星期起應該比較容易––再次對你說,看明天的預言家日報!),我說的只有這
些––一個想要幫助昂布瑞吉的學生將會十分受歡迎的!
我很抱歉我不能在夏天來看你,那痛苦地使我要批評我們的父母,但我擔心我們不能與他
們同住了,因為繼續同鄧不利多呆在一起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你什麼時候寫信給媽媽,你可以
確定地告訴她,Sturgis Podmore,鄧不利多的一個好朋友,已經因為亂闖而被魔法部疾進阿
茲卡班了。或許那會使那些磨肩的人張開他們的眼睛。)。我想我十分幸運的逃脫了這種恥辱
的人––部長真的對我不能再親切了––並且我希望,羅恩,你不要再為和你父母的關係、信
任、動作誤導,弄瞎了你的眼睛。
我真誠地希望,他們能及時認識到他們所犯的錯誤,我當然,已經準備好接受完全道歉的
日子來到。
請仔細思考我說過的話,尤其是那些與哈利‧波特有關的話,祝你再次成為級長!
你的哥哥
珀西
哈利抬頭看了看羅恩。
「好吧,」他說,努力使他的聲音像是把整個事情當做玩笑。「如果你想––呃––這是
什麼?」––他檢查了珀西的信––「哦,對––『切斷關係』和我––我發誓我沒有暴力。」
「把它放回去吧,」羅恩說,伸出他的手臂。「他是––」羅恩急忙說,把珀西的信撕成
兩半,「這個世界––」他把信撕成4片,「最大的––」他又撕成8片,「哼」。他把碎片扔
到火爐裏。
"來吧,我們在黎明前要弄完一些東西,」他活潑地對哈利說,把Sinistra教授的論文拉
到他前面。
赫敏用古怪的表情看著羅恩。
「哦,把它們放在這裏,」她突然說。
「什麼?」羅恩說。
「把它們給我,我再檢查一遍,」她說。
「你那麼認真?哦,赫敏,你能救人命,」羅恩說,「我能––」
「你怎麼這樣說,」「我們要保證不要把家庭作業再留到這麼晚再寫,」她說,兩隻手拿
著他們的論文,但她有些嘲弄地看著它們。
「太感謝了,赫敏,」哈利虛弱地說,放開他的論文,然後縮回他的扶手椅裏,揉了揉眼
睛。
這時已經過半夜了,公共休息室裏只有他們三個和克魯克山。唯一的聲音就是赫敏的羽毛
筆在羊皮紙以及他們的論文上寫句子的聲音,還有她翻書的聲音。哈利已經精疲力盡了。他的
感覺很奇怪,像生病了一樣,他的胃感覺空空的,而且現在他困得什麼也想做了,除了看在火
焰中燃燒的信。
他知道在霍格沃茨的一半人都認為他很奇怪,甚至瘋了;他知道預言家日報這一個月來一
直在把一些與他根本不相關的事情加在他頭上,但是有些事情在珀西的信裏也有提到,信裏也
勸告他不要那麼固執,甚至向昂布瑞吉教授說謊,這使得他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他認識珀西已
經4年了,也在他的家裏過了暑假,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和他住在同一個帳篷裏,甚至珀西
也在勇士爭霸賽裏第2個項目中給了他滿分,但現在,珀西卻認為他精神錯亂和太極端了。
哈利對他的教父滿懷同情,哈利認為他是現在唯一一個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的人,因為他的
處境和自己一樣。幾乎在巫師世界裏的每一個人都認為小天狼星是個危險的殺手和伏地魔的助
手,他也帶著這樣的名譽活了14年––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剛剛看見在火裏有些東西但現在沒有了。它只出現了一下但很快就消
失了。不––這不是––他想它是小天狼星因為他剛才想到了小天狼星––
「好的,把它寫下來,」赫敏對羅恩說,推了一下他的論文,然後把自己寫的給羅恩,「
然後加上這個我寫給你的。」
「赫敏,你是我在世界上遇到的最誠實最好的人,」羅恩虛弱地說,「如果我再對你粗魯
的話––」
「––我知道你會跟往常一樣,」赫敏說。「哈利,你的已經好了,除了結尾的一點,我
想你聽錯了Sinitra教授的話,是冰,不是老鼠––哈利?」
哈利在他的椅子縮成一團,只露出一個頭,注視著火爐。
「嗯––哈利?」羅恩不確定地說。「為什麼你坐在那裏?」
「因為我剛剛看見小天狼星的頭在火爐裏,」哈利說。
他含糊不清的說,畢竟,他在早先已經在火裏看到過小天狼星的頭還跟他講過話,然而,
他此時並不確定真的看到了––它消失得太快了––
「小天狼星的頭?」赫敏重複道。「你的意思是他會像在勇士爭霸賽那樣跟你說話?但他
現在不會那樣做,那樣太–小天狼星!」
她喘著粗氣,注視著火爐。羅恩的羽毛筆從他手中掉了下來。在跳動的火焰中間,小天狼
星的臉出現了,長長的黑髮圍繞著他笑嘻嘻的臉。
「我剛開始想你會在每個人消失之前去睡覺,」他說。「我每個小時都來檢查。」
「你每個小時都來到火力?」哈利說,半笑不笑的樣子。
「只是幾秒鐘,看一看旁邊是不是沒人了。」
「但是你看見什麼了?」赫敏憂慮地說。
「好吧,我看見一個一年級的女孩,被她看到––只是一剎那,但別擔心,」小天狼星匆
忙地說,當赫敏捂住嘴時,「她再次回頭看的時候我就回去了,我想她只是認為我是一個奇怪
的圖形或其他東西。」
「但是,小天狼星,這是一次可怕的冒險–」赫敏開始了。
「你就像茉莉(就是韋斯萊夫人:譯者)說的那樣,」小天狼星說。「這是唯一的方法我
可以回答哈利的信而不用密碼–而且密碼是會被破解的。」
提到哈利的信,赫敏和羅恩都轉過來看著他。
「你不是說你已經信給天狼星了!」赫敏責怪地說。
「我忘記了,」哈利說,這是完全真實的;他與秋的在貓頭鷹屋的會面已經使把腦子裏的
每一樣事情都忘記了。「別那樣看著我,赫敏,任何人都沒有方法把秘密的資訊從那裏弄出,
有嗎,小天狼星?」
「不,它非常好,」小天狼星微笑地說。「無論如何,我們最好快點,我們僅僅是擾亂–
你的傷疤.」
「什麼大約–?」羅恩剛開始說,但是赫敏打斷了他。「我們待會會告訴你。繼續,小天
狼星。」
「好的,我知道當它痛的時候可不是好玩的,但是我們不認為它是一件真正值得煩惱的事
情。它去年一直在痛,不是嗎?」
「是的,而且鄧不利多說它每當伏地魔感到情緒激動時,」哈利,忽略了,像往常一樣,
羅恩和赫敏的畏縮說。「也許他只是,我不知道,很生氣或我被關緊閉的那個夜晚。」
「好的,現在他回來了,它也更頻繁地痛了,」小天狼星說。
「因此你不認為當我在和她關緊閉的時候,昂布瑞吉碰我時沒做任何事?」哈利問。
「我懷疑它,」天狼星說。「我知道她的名聲,我確定她不是食死徒–」
「她已經足夠當一個了,」哈利說小聲說,羅恩和赫敏同意地點了點頭。
「是的,但是世界沒有分成好人和食死徒,」小天狼星扭歪地微笑著說。「我知道她很邪
惡–你應該聽到Remus 談論她。」
「盧平認識她嗎?」哈利快速地問,記起昂布瑞吉在第一節課上說危險的泥巴種的事情。
「不,」小天狼星說,「但是她2年以前起草了一條反對狼人立法使他幾乎不可能有工作
。」
哈利記得了盧平那些天穿得是多麼破爛,這使得他對昂布瑞吉的嫌惡更進一步加深了。
「反對狼人她能得到什麼?」赫敏憤怒地說。
「他們會害怕,我想,」天狼星,對她的憤怒微笑著說。「表面上她厭惡部份人;她在競
選活缺上也會驅趕很多人而且去年還弄上了標籤。想一下,浪費你的時間和精力迫害那麼多人
,當那裏有像Kreacher那樣自由的小精靈。」
羅恩笑了但赫敏看上去很擔憂.
「小天狼星!」她申斥地說。「真的,如果你對Kreacher的態度好一點點的話,我相信他
一定會有反應。畢竟,你是他的他是家庭的唯一的成員了,鄧不利多教授說––」
「那麼,昂布瑞吉的課是怎麼樣的」天狼星打斷她。「她正在教你殺泥巴種嗎?」
「不,」說哈利,不理睬赫敏因為對Kreacher關心卻被打斷而投來的被冒犯了的眼光。「
她全然不讓我們使用魔法!」
「我們都在讀那些愚蠢的書,」羅恩說。
「啊,好的,那個人,」小天狼星說。「我們在魔法部裏的人說福吉不想你在戰鬥中訓練
。」
「在戰鬥中訓練!」哈利懷疑地重複。「他認為我們正在這裏做什麼,組織巫師軍隊?」
「那正是他想正在做的事情,」小天狼星說,「或者,這樣說,他很害怕鄧不利多做的事
情---形組織他的自己私人的軍隊,他能可以征服魔法部。」
這時大家都愣住了,然後羅恩說,"那是我曾經有聽到的最愚蠢的事情,包括露娜Lovego
od 突然說出的所有事情."
"我們之所以被妨礙學習黑魔法防衛術是因為福吉怕我們會使用對抗魔法部的咒語?"赫敏
狂怒地說。
「是啊,」小天狼星說,「福吉認為鄧不利多會停止做沒用的事情來貯備力量。他對鄧不
利多的偏見越來越大了。在他捏造一些罪名來逮捕鄧不利多之前,他還是很需要時間的。」
這使哈利想起了珀西的信。
「你知道明天的預言家日報裏會有關於鄧不利多的什麼消息嗎?羅恩的哥哥珀西猜想那裏
會–」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說,「整個週末我都沒看到組織裏的任何人。他們都很忙。這裏
只有我和Kreacher(小天狼星家裏的家養小精靈:譯者)。」
小天狼星的聲音明顯有點悲哀。
「你們誰都不知道海格怎麼樣了是吧?」
「呃–」小天狼星說,「好吧,他說他很快就回來,沒人知道他怎麼了。」然後,看到他
們似乎受到了打擊的樣子,連忙加上一句,「但鄧不利多並不擔心,所以你們也別操心了,我
確信他很好。」
「但是如果他說很快就回來,」赫敏小聲,但很憂慮地說。
「瑪克西姆夫人(是一個女巨人:譯者)和他在一起,我們碰到了她,她說他們在回家的
途中分開了–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好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確定他很好。」這一點也沒有
說服力,哈利,羅恩和赫敏互相擔心地看了一下。
「聽著,不要問太多關於海格的問題,」小天狼星急躁地說,「這只會更加清楚地知道海
格回不來了,而且我知道鄧不利多不希望這樣。海格很堅強,他會沒事的。」當他們並沒為知
道這個而愉快時,小天狼星又說,「總之,下一次你去霍格瑪德村是什麼時候?我正在想,我
可以變成狗和你們在車站一起出發,不能嗎?我想我能–」
「不!」哈利和赫敏同時大聲地說。
「小天狼星,難道你沒看預言家日報嗎?」赫敏憂慮地說。
「哦,那個,」小天狼星說,露齒而笑,「他們總是在猜我在哪裏,但實際上他們一點線
索也沒有–」
「是的,但是我們想這時他們已經有了,」哈利說,「馬份在火車上說的那些話使我們想
他知道那是你,他的父親也站在站臺上。小天狼星,–你知道,盧修斯‧馬份–所以別去那裏
了,不論你在幹什麼。如果馬份再認出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天狼星說,他看起來非常不高興。「只是一個想
法而已,我以為你喜歡聚讓我們聚在一起。」
「我希望,我只是不想你再回答阿茲卡班而已!」哈利說。
「你比我想像的更不像你的父親,」他最後說,聲音冷冰冰的。「冒險對於詹姆來說是很
有趣的。」
「看著–」
「好的,我最好還是走吧,我能聽見Kreacher正在下樓梯,「小天狼星說,但哈利知道他
在說謊。「直到我寫信告訴你一個時間,我能讓它再回到火裏,直到那時,行吧?你能再冒一
次險吧?」
一聲微小的爆炸聲,小天狼星的頭又消失在火中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26
【第十五章】
他們仔細查閱著赫敏訂閱的《預言家日報》,期望能夠找到珀西在信中所提及的事情。然
而,還沒有來得及清除牛奶壺頂端上那些貓頭鷹弄的奶漬的時候,赫敏大喘了口氣,將報紙展
平,上面露出多洛瑞聲‧昂布瑞吉的一張照片,此時,昂布瑞吉正在大標題下衝著他們微笑的
眨著眼睛。
「政府在探索教育改革
多洛瑞聲‧昂布瑞吉被指派成為第一位高級檢察官」
「昂布瑞吉-高級檢察官?」哈利的臉色暗了下來,吃了一半的土司麵包從他的手指間滑
落,「這是什麼意思?」
赫敏大聲朗讀道,「一個驚奇的改動,昨晚魔法部通過了新的立法,是針對霍格沃茨學校
在魔法方面的加強管理的條例」
「近一段時間以來,部長對霍格沃茨產生的變化深感不安」年輕的部長助理,珀西‧韋斯
萊說道,「許多家長對學校的這些變化感到不滿,部長已經開始對這種情況作出反應。」
「在最近幾個星期,部長康奈斯‧福吉一直通過採用新的立法來影響改進魔法學校,這種
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8月30日剛頒佈的第二十二號教育法令,就是用來確保現任校長
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部長會親自挑選合適的人來擔當」「那就是為什麼多洛瑞聲‧昂布
瑞吉能夠被任命為霍格沃茨的教職員工」韋斯萊接著說道,「鄧不利多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
以部長安排昂布瑞吉,當然,她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她-怎麼?」哈利大聲的說,「別打岔,還有更多的東西呢。」赫敏嚴肅的說。
「––卓有成效,總的來說,除了教授黑魔法防禦課以外,同時向部長提供霍格沃茨學校
發生的事情的第一手資料。
這是魔法部通過頒佈的二十三號教育法令的獲得的最新的職能,這創造了一個新的職位–
–霍格沃茨高級檢察官。」
「這是部長的計畫中令人感到興奮的新階段,在這個計畫中將對霍格沃茨學校中人們感到
降低標準的地方進行改正,」韋斯萊接著說,「檢察官將有權利對她的同行教授們進行檢查,
從而確保他們能夠達到標準。目前看來,昂布瑞吉教授是能夠勝任這項工作的,我們很高興的
看到她也倍受歡迎。」
魔法部的這項最新改動獲得了霍格沃茨在校生的家長們的強烈支持。
「我的思想能夠輕鬆的感受到鄧不利多正在受到公正,客觀的評價。」41歲的盧修斯‧馬
份先生在威爾特郡的府邸說,「在過去的這幾年中,我們中的大多數,還有我們的孩子,都對
鄧不利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決策很關注,現在很高興的發現魔法部也開始對這方面的情形重視
了,
在這些古怪的決定中主要體現在先前富有爭議的職員聘用,其中包括狼人盧平,具有巨人
血統的海格,以及瘋瘋癲癲的前任傲羅––穆迪。
富有傳聞,當然,鄧不利多,一度的國際聯邦的最偉大的男巫,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主席
已經不再勝任享有聲望的霍格沃茨學校的校長職務了」
一位魔法部的內部官員昨天透露「我認為安插檢察官是確保霍格沃茨的校長的行為能夠讓
我們放鬆的第一步」
資深巫師Griselda Marchbanks和Tiberius Ogden因為抗議在霍格沃茨安插檢察官而辭職
,「霍格沃茨是一所學校,它不是康奈斯‧福吉辦公室的前哨!」Marchbanks夫人說道,「這
是對鄧不利多不信任的一種令人厭惡的嘗試」(關於Marchbanks女士–一個從事顛覆活缺的小
丑團體的詳細報導,請翻到第17頁)
赫敏讀完了這段報導,目光略過桌子,看著他們兩個。
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昂布瑞吉會出現在這裏了!康奈斯‧福吉居然通過教育法令來迫使她
來監督我們!而現在他居然給她監督檢查其他教授的權利!」赫敏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眼睛
一亮,「真難以置信!真讓人難以忍受!」
「確實,」哈利說。他低下頭,看著正在緊緊握著桌子頂端的右手,看著那些昂布瑞吉罰
他寫字後依然留在他皮膚上的發白的傷痕。
但是,露齒笑正在羅恩的臉上展開。
「怎麼?」赫敏和哈利盯著他說,
「哦,我已經等不及看見麥格教授被檢查了,」羅恩快樂的說,昂布瑞吉還不知道自己將
要面對什麼呢。」
「很好,快點,」赫敏從椅子上躍起,接著說,「我們最好快點到,趕在昂布瑞吉檢查賓
斯的課之前。
但是,昂布瑞吉教授沒有檢查他們的魔法歷史課––一門在週一上的枯燥的課程,也沒有
在史內普上課的地下室–––在那裏哈利看到了他的月長石的報告,像道釘一般的黑色的「D
」潦草的寫在上面的一個角落。
「我將按照等級考試那樣給你們評分」史內普假笑著,目光掃過他們,同時看著交上來的
作業,你應該對考試的預期有個比較現實的概念!」史內普走到教室門口,轉過身面對著他們
,「家庭作業的標準是難以預測的,對於你大部分將會面臨失敗,這就是考試,我想,這將給
關於毒液解毒劑的多樣性的報告帶來巨大影響了,或許我應該開始將那些得「D」的劣等生關
禁閉了?
他和馬份一樣竊笑,補充道「一些人得到了『D』,哈」
哈利明白了,這時赫敏也在往他這邊看,試圖看清他得到的是哪個等級。他盡可能快的把
他的關於月長石的報告放進書包,這樣可以自欺欺人的感覺還保留著個人隱私。
為了不給史內普任何藉口使自己這門課不及格,哈利在進行操作前對黑板上的每一條指令
至少對三遍。他的這種謹慎做法並沒有使得顏色完全像赫敏做的綠松色,但是它至少不是想奈
威那樣的粉紅色,當他在課結束的時候把試劑交到史內普的講桌上時,他感到了史內普那原來
混有蔑視的目光中,輕蔑的成分減輕了。
當他們從地下室走出來,一邊爬臺階,赫敏一邊說,「幹的好,至少不像上個星期那樣糟
糕了,不是嗎?」他們向大廳入口走去,準備吃午飯「看起來這個家庭作業還不賴,不是嗎?」
羅恩和哈利都一言不發,她接著說,「我的意思是,當然,我並不期望一定得到最高的成
績,如果他按照等級考試的標準來要求的話,不過能通過他的要求的話,也是一種對自己的成
績的一種肯定,不是嗎?」
哈利覺得自己的嗓子很不舒服。
「當然了,現在的具體操作與真正考試的時候相比,會有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不過
,我們有充分的時間來改進,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到的等級是我們的基準線,我們可以在這個
基礎上努力,對吧「
他們一起坐在格萊芬多的桌旁。
「很明顯,如果我得了『O』,我將會很震顫的。」
「赫敏,」羅恩尖銳的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得了什麼等級,就直接問好了。」
「我沒有啊,我的意思是,好吧,如果你們能告訴我的話––」
「我得到的是『P』,」羅恩一邊用勺子往碗裏舀湯,一邊說道,「怎麼樣?高興了吧?」
「可是,那沒有什麼讓人感到慚愧的啊,」喬治,約旦和弗雷德也到他們這邊來了,弗雷
德坐到哈利的右邊,接著說,「得個『P』也沒什麼啊。」
「但是,」赫敏反問道,「難道『P』不代表什麼嗎?」
「貧窮,是吧?」約旦說,「可是比的『D』要好的多了,不是嗎?那個代表『可怕』?」
哈利感到他的臉有點紅熱,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然而,他發現赫敏仍然還
沉浸在關於巫師等級考試的話題當中。
「那就是說,最高等級的『O』代表『傑出的』,」她說,「後面的『A』––」
「不,『E』,」喬治糾正道,「『E』代表『超出期待』,弗雷德和我經常在各方面得到
『E』,因為我們總能夠讓考試成績令人覺得超出預期。」
除了勤奮的赫敏外,其他人都被逗的大笑,「那就是說,『E』的後面才是『A』,表示『
勉強可以接受』,成為最後一個等級,對吧?」赫敏說道。
「當然了,」弗雷德一邊轉著碗,小心的喝著熱湯,一邊答道。
「如果你得了『P』代表『很差』,」羅恩舉起雙臂模仿著,「『D』代表著『可怕的』?」
「還有『T』呢。」喬治提醒道。
「『T』?」赫敏有些不解,驚訝的問,「難道還有比『D』低的嗎?那麼『T』究竟代表
什麼呢?」
「放聲高歌。」喬治敏捷的說。
哈利被逗樂了,雖然他不能確定喬治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想像著和赫敏隱瞞自己在等級考
試中得『T』的樣子,不過還是馬上下決心從現在開始要努力了。
「你們有沒有被那個高級檢察官檢查?」弗雷德接著問道。
「沒有啊,」赫敏馬上回答道,「怎麼?你們被檢查了?」
「剛剛,就是在午飯前」喬治說,「魔法課。」
「那她都作什麼了?」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的問
弗雷德聳聳肩,「沒什麼,昂布瑞吉只是坐在一個小角落裏,不時的用筆作些記錄,你也
知道弗立維是個什麼樣的老師,他把她當成客人,一點也沒有干擾他上課,而且,她也沒多問
些什麼。只是簡單的問了問Alicia兩個關於課程的問題,Alicia告訴她課很不錯,事實上也是
這樣,對吧。」
「我覺得對老弗立維的評價應該不會太低,」喬治說,「他總是讓我們大家每一個人都能
通過考試。」
「下午有誰的課?」弗雷德問哈利
「特裏勞妮。」
「我可看到了一個『T』。」
「當然還有昂布瑞吉她自己」
「很好啊,做個好男孩,對昂布瑞吉,你要控制好你的脾氣哦。」喬治說。
「如果你還要錯過更多的魁地奇的訓練的話,安吉麗娜會很生氣的(do her nut是這麼翻
譯嗎?)」
但是,哈利甚至沒到上黑魔法防禦課就見到昂布瑞吉教授了。在陰暗的占卜課上,哈利正
在拿出他的記錄一個月的夢的本子時,羅恩用胳膊肘推了推哈利的肋骨。哈利茫然的看看四周
,結果發現昂布瑞吉教授的身影出現在教室的門口。原來還很愉快的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
無蹤,變得很安靜。這突然的變化,打斷了特裏勞妮教授的思路,她正在喃喃的讀著交上來的
有關夢的報告的,她抬起頭,向四周望。
「下午好啊,特裏勞妮教授,」昂布瑞吉微笑著說,「我想,你一定已經收到了我的字條
了吧?什麼時間接受我的檢查呢?」
特裏勞妮大致意思的點了點頭,顯得對此很不高興,注意力很快從昂布瑞吉教授身上移開
,接著看著報告。
昂布瑞吉教授依舊保持著微笑,隨手抓住了最近的扶手椅的後背,把椅子拿到教室的前面
,離特裏勞妮教授大概只有幾英寸。
她坐下來,從她的花色的袋子裏拿出夾著紙張的檔夾,看上去,有點熱切的期待著開始上
課。
特裏勞妮教授透過她那有些誇張的眼鏡審視了整個班級,同時用她微微顫抖的手拉緊了披
巾。
「今天,我們將繼續進行對富含預言的夢的研究」,她試圖鎮定下來,嘗試著用她往常的
語調,那種帶者神秘,低沉,又有點輕微的顫音說著:
「具體的細分,對最近的時間的夢境仔細的分析,這樣有助於體會到夢所代表的預言。」
她站起身,發現昂布瑞吉教授就坐在她右邊,她立即轉過身向左邊的Parvati和Lavender
走去,他們兩個正在對Parvati最近的夢展開熱烈的討論。
哈利一邊打開他的《夢的預言》報告,一邊偷偷的觀察昂布瑞吉教授,她正在全神貫注的
做著記錄,一會兒,她注意到特裏勞妮在教室裏走來走去,不時的聽著學生們的討論,並且對
一些問題進行解答。
哈利急忙低下頭,假裝在看書,「快點,想一個夢,」他對羅恩說,「應付萬一那個討厭
的傢伙過來。」
「上次就是我,」羅恩抗議道,「這回該你了」
「哦,天啊,我不知道。」哈利失望的說,他幾乎不記得最近幾天做過的夢。
「如果讓我說我做的夢––就是夢見史內普在我的坩堝裏淹死!」
「好吧,就這麼辦吧。」羅恩笑著打開他的夢的預言。
「好的,我們應該在你的夢裏加上你的年齡和發生的日期,這樣可以增加可信度。」,「
是說『淹死』?『坩堝』?還是『史內普』?」
「無所謂,隨便選一個吧。」哈利一邊說一邊向後看。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特裏勞妮教授身旁,記錄著占卜老師詢問奈威關於他的夢的一些問題。
「你又夢到這個了?」羅恩完全沉浸在計算中。
「我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這麼認為,」哈利一邊回答,一邊試
圖聽請昂布瑞吉教授詢問特裏勞妮教授的問題。此時,她們離他和羅恩只有一張桌子那麼遠。
昂布瑞吉教授不時的記錄著,而特裏勞妮教授看起來非常厭煩。
「迄今為止,」昂布瑞吉抬頭問特裏勞妮,「你在這個職位上多久了?能確切點嗎?」
特裏勞妮皺著眉頭,胳膊交叉,緊抱著肩,似乎希望這樣做能夠使自己在這個讓她感到受
到侮辱的檢查中有安全感,略微停頓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回答問題,但是沒有掩飾自己強烈的
反感,她用憤怒的語調回答道「差不多十六年了。」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昂布瑞吉教授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本子上做著記錄,「是鄧不
利多任命你的?」
「當然。」特裏勞妮教授很快的回答。
昂布瑞吉教授接著做記錄,「你是那個偉大的預言家Seer Cassandra Trelawney的曾曾曾
孫女?」
「是的,」特裏勞妮教授揚起頭說。
昂布瑞吉接著記錄著,
「有個問題,如果我說錯了的話,請你糾正。你是你們家族自從Cassandra擁有這種能力
的第二個人,對嗎?」昂布瑞吉繼續問,
「這種事情不是很能確定的,不是每一代都有這種能力,呃,呃,差不多3代吧。」特裏
勞妮回答。
昂布瑞吉教授微笑著,「也是啊。」她甜甜的笑著說,並不時的記錄著什麼。「很好,那
麼,你是否能為我預言些什麼呢?」她看起來有點懷疑,但是依舊笑著問
特裏勞妮教授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邊說
著,一邊用顫抖的手拉了拉披巾,將它緊緊繞在自己瘦瘦的脖子上。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給我做個預言。」昂布瑞吉教授清晰的說著。
這時,不只是哈利,羅恩小心的觀察她們並仔細聽著她們的談話。
這時,大多數的同學都已經注意到了,此時,特裏勞妮教授挺胸站著,腕上的鏈珠叮噹響
著。她憤慨的說「這種能力不是普通人都能看到的!」
「當然,我知道。」昂布瑞吉教授溫和的說著,記錄著。
「我––,但是,––但是,––停下來!!!」特裏勞妮教授突然說,她試圖使自己的
語調向平時那樣輕微,而且略帶有些神秘,然而這一切都被憤怒打破了。
「我,我想,我確實能夠預知些東西!一些與你有密切關係的東西,可是,為什麼,我感
覺到的是些邪惡,陰暗的,甚至還有一些死亡的危機?」特裏勞妮教授的手指略有些顫動的指
著昂布瑞吉教授,而昂布瑞吉教授依舊溫和的笑著,只是眉毛有些上揚。
「我恐怕,恐怕,你現在已經處在極度危險之中。」特裏勞妮教授說完了她的預言。
略微停頓了一下,昂布瑞吉審視了特裏勞妮教授,「好的,」她依舊保持著溫和的態度,
潦草的書寫著。「很好,看看是不是向你說的那樣!」她轉過身,特裏勞妮教授依舊挺胸站在
原地。
哈利轉過頭,看著羅恩的眼睛,知道羅恩此時和自己在想著一樣的問題:他們都認為特裏
勞妮教授是個老騙子,但是另一方面,他們相較而言更厭惡昂布瑞吉,所以他們還是站在特裏
勞妮這邊的。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直到她突然從他們那拿起報告,「很好」,她說,猛的
把折斷的手指戳向哈利的鼻子,行為有些反常,但是,很敏捷。「讓我們來看看你的夢的報告
。」
她用她剛才的語調解說著哈利的夢(有些含混,似乎正在一邊喝著麥片粥一邊說話,但是
明顯的預示著不好的消息),他有點不太同情她了。昂布瑞吉教授此時正站在不遠的地方,記
錄著。這時,從銀制的梯子上方傳來下課鈴聲。還有十分鐘就是黑魔法防禦課了。
當他們走進吵雜的教室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依舊微笑著
赫敏因為去上Arithmancy而錯過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哈利和羅恩趁著拿防禦術原理的時候
詳細的告訴她在占卜課上發生的事,然而赫敏還沒有來得及問一些問題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
打斷了他們,要求保持安靜。
「把魔杖收好。」她微笑的命令他們,而他們原本還高興能夠上防禦課,不得不收好魔杖。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32
「很高興,我們已經學習完了第一章的內容,現在翻到19頁,我們來學習第二章基本的防
禦術及出處。」「看書好像不需要說話吧?」她笑著,有點得意洋洋,坐在她的講桌旁。教室
裏一陣歎息,大家把書翻到19頁。哈利甚至有些懷疑這本書是否有足夠的內容讓他們這個學期
閱讀,他翻著書,不經意的注意到赫敏再一次舉起手,昂布瑞吉教授也注意到了,不過,她似
乎想用一種策略來防止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她假裝沒有看到赫敏,直到她從前排走到赫敏的
面前,她彎下身子,儘量不讓其他人聽清,小聲的問道,「這回又是什麼事情胭?格蘭傑小姐
?」
「我已經讀過第二章了。」赫敏回答。
「不錯,那,你可以繼續看第三章啊。」
「我也已經讀完了。事實上,我已經看完了整本書。」
昂布瑞吉教授眨了眨眼睛,極力的保持著平靜。
「很好,那麼,你應該能夠告訴我在第十五章中Slinkhard關於counter-jinxes所作的闡
述。」
「他說,counter-jinxes是一種不正確的命名,」赫敏輕鬆的回答,「他說『counter-j
inxes』僅僅是人們給jinxes的命名,使得聽起來能夠更讓人接受。」
昂布瑞吉教授揚了揚眉毛,哈利感覺的到,她似乎震驚,與她所期望的相反。
「但是,我並不完全同意這種看法。」赫敏繼續說。
昂布瑞吉教授的眉毛揚的更高了,看起來有些生氣。「你不同意?」她重複道。
「是的,我不同意。」赫敏說,她並不是像昂布瑞吉教授那樣的低語,她的聲音很清晰,
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Slinkhard並不是jinxes,不是嗎?他們在進行防禦的時候很有效。」
「哦,你確實這樣認為嗎?昂布瑞吉教授此時已經不能克制自己的聲調了,「好的,恐怕
這是Slinkhard的觀點,而不是你的觀點吧?那些物質在教室裏也存在,格蘭傑小姐。」
「但是––」赫敏剛要說,
「這就足夠了!」昂布瑞吉教授生氣的說,她來回的踱著步子,最後站在大家的面前,又
恢復到開始的得意洋洋,「格蘭傑小姐,我將給格萊芬多學院扣5分。」
這時,全班都在小聲的嘟囔著,「什麼?」哈利生氣的說。
「為什麼?」赫敏急切的問
「因為你擾亂課堂。」昂布瑞吉教授平靜的說,「我在這裏是要教授你們使用Ministry-
approved但是並不包括給學生介紹某些觀點,因為那些東西不需要太瞭解,以前教授這個課程
的老師可能允許你這麼做,但是,我和他們不同,可能奇洛教授是個例外,他至少允許他的課
程不受年齡限制這將受到魔法部的檢驗。」「奇洛是一位好老師,」哈利大聲的說,「他只是
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受到伏地魔的控制。」哈利剛說完,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接著,「我
想,你需要再來一個星期的禁閉,這樣對你有好處,波特先生。」昂布瑞吉教授平靜的說。哈
利手臂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癒合,而第二天,它的傷口將又要流血了。在晚上的禁閉中,他不
再抱怨什麼,他決定不能讓昂布瑞吉教授得逞,他一遍又一遍的寫這我不能說謊,屋子裏很安
靜,除了他的筆在沙沙作響,而且,他每寫一筆,傷口就加深一些。
被罰禁閉的第二周,事情看起來更糟糕了,正如喬治預言的那樣,安吉麗娜更加生氣了。
星期二的早晨,在格萊芬多的桌子旁邊,安吉麗娜使他陷入困境,以致麥格教授急忙從旁邊的
教職人員的餐桌趕過來。「詹森小姐,你怎麼可以在大廳裏這麼大聲喧嘩?扣格萊芬多五分!」
「但是,教授,––他又不能參加訓練了,他又被關禁閉了。」
「是這樣嗎?波特先生?」麥格教授尖銳的說,她環視了一下,「禁閉?被誰?」
「昂布瑞吉教授。」哈利小聲嘟囔著,低著頭,不敢看麥格教授的眼睛。
「告訴我,」她說,她把聲音放低,這樣在他們後面的那些Ravencalaws也聽不清。「上
個星期一我警告過你的,你怎麼又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課上失去理智了呢?」
「是的。」哈利低著頭小聲說
「波特,你要學會控制自己!你會遇到麻煩的!給格萊芬多再扣五分!」
「但是––為什麼?教授?不要!」哈利感到不公平憤怒的說「我已經受到她的懲罰了,
為什麼還要扣分?」
「因為關禁閉對你而言沒有效果!」麥格教授生氣的說「不,別再抱怨了,波特!正如你
所說的,詹森小姐,你需要限制你的脾氣,包括對魁地奇隊員的大聲吼叫,否則,你將被撤掉
隊長職務!」
麥格教授大步走向教工的餐桌,安吉麗娜厭惡的瞪了哈利一眼,逕直走了。只剩下羅恩在
旁邊,憤憤不平。「她扣格萊芬多五分,因為我每天晚上都要被劃上手臂?這公平嗎?」
「我知道,夥計。」羅恩一邊同情的說,一邊往自己的銀盤子裏夾著熏肉。「她只是匆忙
的做出決定。」
赫敏因為還在忙著看她的預言家日報而什麼都沒有說。
「你難道認為麥格教授是對的?」哈利生氣的說,結果發現赫敏因為看到康奈斯‧福吉而
生氣。
「她並不是想扣你分,我覺得她是想警告你不要再因為昂布瑞吉而失去理智,我覺得這樣
做是對的。」赫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報紙,此時,在頭版的康奈斯‧福吉似乎在進行著什麼
演說。
哈利也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也被報紙吸引了。當他們走進變形課的教室的時候,他已經
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昂布瑞吉教授此時已經拿著她的記錄本坐在教室的一個小角落裏,這個情
形使哈利想起了上次吃早飯的事情。
當他們坐下來的時候,羅恩小聲嘟囔著「棒極了,讓我們看看昂布瑞吉教授將會面臨什麼
?」
麥格教授逕直走進教室,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知道昂布瑞吉教授在她的課堂上。
「好的,」她說,突然沈默了一下,接著說「Finnigan先生,到這裏來拿回你的家庭作業
––Brown小姐,到這來拿這盒老鼠,別顯得那麼傻,它們不會傷害你的。––給每位同學發
一隻––」
「呃,呃,」昂布瑞吉教授像她上次打斷鄧不利多的講話那樣,假裝的輕輕咳嗽了幾下。
然而麥格教授根本就沒理睬她。Seamus將哈利的作業發給哈利。哈利拿起來,讓他感到安
慰的是,他得了A。
「好的,大家注意了,認真聽!Dean Thomas ,如果你再動那只老鼠的話,我就要關你禁
閉了。大多數人已經能夠成功的使你們的蝸牛消失了,那些還會留下一些殼的同學需要再把握
一下咒語的要點。今天,我們要––」
「呃,呃。」昂布瑞吉教授接著咳嗽。
「誰?」麥格教授環視了一下,眉毛緊皺著。
「教授,我想知道,是否已經收到我的字條,要檢查你––」
「當然,收到了。不過,現在,你要遵守我的課堂紀律。」麥格教授轉過身。
昂布瑞吉教授看起來好像被打了個耳光。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整理了一下夾子上的羊皮
紙,然後在上面狂暴的記下了什麼。
但麥格教授看起來極為冷淡,只是繼續的講他的課。
「就像我剛才說的:消失咒在用於消失動物時就變的更複雜了。像蝸牛這種無脊椎類動物
並沒有給你們提供了足夠的難度;而老鼠這種哺乳類動物就稍微難一點了。但你們並不能因此
在晚餐前練習好。現在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咒語,好讓我確定你們到了什麼程度––」
「她是怎麼在講課的時候忘了昂布瑞吉的?」哈利笑著只用氣跟羅恩小聲咕噥著,----麥
格教授所做的讓他的怒氣全消了。
昂布瑞吉並沒有像在特拉勞尼的課上那樣跟麥格教授一起巡視班級,也許他意識到麥格教
授不會允許她這麼做。但不管怎麼樣,她坐在她那個小角落上寫的東西更多了,並且當麥格教
授告訴她她可以離開時,昂布瑞吉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恐怖的表情。
「那麼,開始了。」羅恩說著,同時捏著老鼠尾巴把老鼠放回拉文德邊上的盒子裏。
當他們走出教室時,哈利發現昂布瑞吉離教師的桌子靠的很近;他輕輕碰了一下羅恩,同
時在另一邊碰了一下赫敏,他們三個小心翼翼的躲在邊上偷聽。
「你在霍格沃茨教了多久了?」昂布瑞吉教授問
「今年十二月就三十九年了,」麥格教授「啪」一下關上她的包後突然說道。
昂布瑞吉教授做了一下筆記。
「很好,」她說,「你會在十天內收到檢查結果。」
「我會認真等待的。」麥格教授說,用一種與平常不同的冰冷的語音說,大步走出了門「
你們三個,快點。」她增加了一句,掃了一眼她面前的哈利,羅恩,還有赫敏。哈利連普通的
微笑都沒給麥格教授,當然也就沒得到任何的回贈。
他正想著他下次看見昂布瑞吉的時候可能是下次關禁閉的時候了,但很快他發現他錯了。
當他們穿過草地去上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時候,他們發現昂布瑞吉她正站在格拉普蘭教授的身邊
,手裏還拿著她的那個夾子。
「你以前沒上過這個課,對嗎?」當哈利他們到那個活缺臺上看到那些Bowtruckle像一群
小樹枝一樣躺在木屑裏時,聽到昂布瑞吉在問。
「十分正確。」格拉普蘭教授說著,把手背在身子後面,腳在撥弄著腳邊上的那個球。「
我是替換海格教授來上課的。」
哈利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眼光看著羅恩和赫敏。馬份也正在和克拉布與高爾在竊竊私語;他
肯定很喜歡有這種機會來散佈部裏的謠言。
「呃,」昂布瑞吉教授降低了聲音後說,儘管哈利仍然能聽的清清楚楚,「我想--校長好
像很不情願給我關於這些事情的資訊––你能不能告訴我海格教授不來的原因?」
哈利看見馬份用一種渴望的眼光靠昂布瑞吉和格拉普蘭教授更近了。
「可能我不能,」格拉普蘭教授輕鬆的笑著說,「我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我只是從鄧不
利多那裏收到一隻貓頭鷹,問我能不能帶幾個星期的教書工作,我接受了,這就是我全知道的
。那麼––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是的,請吧,」昂布瑞吉教授說著,開始在她的筆記本上記錄。
昂布瑞吉看起來好像改變了班級和學生之間的詢問方向。開始問學生一些關於魔法生物的
問題。大多數同學都回答的很好,但哈利問了一大堆「什麼」;他現在知道海格至少沒被開除。
「好了,」昂布瑞吉教授問完湯瑪斯一大堆問題後回到格拉普蘭教授邊上說。「你是怎麼
作為這裏臨時的員工--一門在戶外上的課,我是想讓你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霍格沃茨的?你是
怎樣知道讓你來教書的?」
「噢,是的,鄧不利多真的是非常的出色。」格拉普蘭教授衷心的說。「我在這裏非常愉
快,我得到了我需要的快樂。」
看上去好像很不相信的樣子,昂布瑞吉在她的筆記本上做了一些筆記並繼續:「你準備在
這學期教哪些內容?--有些無禮,當然是在海格教授沒回來的情況下。」
「噢,我會帶他們學習普通巫師考試中大部分要考的生物,」格拉普蘭教授說『但我們沒
有太多要學的了,他們已經學過了獨角獸和Nifflers,我們還會學Porlocks和Kneazles,儘量
能學Crups和Knarls,你知道––」(這段怎麼這麼多奇怪的生物!:mouse0620)
「很好,你看起來好像非常清楚你正在教什麼。」昂布瑞吉教授說著,在她那個夾子上做
了格明顯的記號。哈利很不喜歡她把著重的字音放在「你」上面,但她更不喜歡她接下來問高
爾的問題。「現在,我聽說你在上課時被攻擊過?」
高爾臉上浮現出骯髒的獰笑,馬份趕快替他回答。
「那是我,」他說,「我曾經被一頭鷹頭馬身怪襲擊。」
「一頭鷹頭馬身怪?」昂布瑞吉教授有點糊塗邊記邊說。
「只是因為他沒有聽從海格教他做的。」哈利生氣的說
羅恩和赫敏也表示了不贊成。昂布瑞吉教授把她的臉慢慢的轉向哈利的正面。
「另外一個晚上的禁閉,我認為。」她柔和的說,「那麼,非常感謝你,格拉普蘭教授,
我認為我在這裏所需要的都問完了。你會在十天內收到檢查結果。」
「非常好,」格拉普蘭教授說道。同時昂布瑞吉教授跨過草坪回到了城堡。
***
那天晚上哈利又是接近午夜才離開昂布瑞吉的辦公室。他的傷口更嚴重了,包紮傷口的紗
布周圍全是血。他認為當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室那裏面應該空了,但羅恩和赫敏仍然坐在那裏等
他。哈利非常高興,特別是赫敏的同情比指責要多。
「這邊,」她很緊張的說,並把一小瓶黃色的液體放在他的面前,「把你的手放進去,它
可以溶解你的傷口,他是Murtlap的觸毛,他正需要幫助。」
哈利露出傷口,把手放近那瓶子裏,並且感覺疼痛完全減輕了。克魯克山盤在他的腿邊上
,發出呼呼的聲音,然後跳過了他的膝蓋,跑掉了。
「謝謝,」他感激的說,用左手撫摩這克魯克山的耳朵。
「我仍然認為你應該申辯,」羅恩用很低的音調說。
「不,」哈利無力的說。
「麥格會發瘋的,假如她知道的話––」
「嗯,她也許會。」哈利不清楚的說,「昂布瑞吉發佈誰再抱怨就要立刻被解雇的命令了
。」
羅恩張開了嘴但沒說出一句話,過了一會,又閉上了,表現出一種無奈。
「她是個很糟糕的女人,」赫敏用很小的聲音說。「真差勁,你知道嗎,你剛進來的時候
我正在跟羅恩說––我們應該對她做點什麼。」
「我建議用毒藥。」羅恩殘酷的說。
「不––我的意思是,她是一個非常差的老師,我們從她身上根本沒學到任何關於防禦的
知識。」赫敏說。
「那麼,我們可以做什麼?」羅恩打著哈欠說,「太遲了,不是嗎?她已經拿到工作了,
她已經留在這裏了。福吉已經做出了肯定。」
「呃,」赫敏假設的說,「你知道,我今天在想––」她把目光投向哈利然後說,「我想
---也許我們有時間來讓我們做--做我們自己的事。」
「做什麼我們自己的事?」哈利懷疑的說,仍然把他的手放在Murtlap的觸鬚裏。
「那麼,--我們自己學怎樣抵禦黑魔法。」赫敏說。
「別說了,」羅恩呻吟道,「你希望我們做額外的作業?你沒發現現在才第二個星期我和
哈利已經埋在作業裏了?」
「但是這比做作業更重要!」赫敏說。
哈利和羅恩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我不認為有什麼比做作業更重要的事了。」羅恩說。
「別傻了,當然有。」赫敏說,哈利看著,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她的臉上浮現出剛辦家養
小精靈保護協會時的熱情。「這是為我們自己做準備,就像哈利說的,在昂布瑞吉上第一堂課
時,她就讓我們做在那邊。我們得確保我們可以保護自己。」
「我們並不能為自己做很多事,」羅恩被擊敗的語氣說。「我的意思,我們可以在圖書館
裏找出來並練習他們,我認為--」
「不,我同意,我們可以從書中找出來並自己練習,」赫敏說,「但我們需要一名老師,
一個適合我們的,可以告訴我們怎麼使用並且當我們做錯的時候告訴我們怎樣糾正。」
「如果我們和盧平談談––」哈利開始說。
「不,不,我們不會找盧平,」赫敏說,「他太忙於組織的事了,我在那邊發現他經常連
週末都停不下來。」
「那麼,誰?」哈利朝赫敏皺了皺眉。
赫敏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很明顯的?」她說,「我們在談論你,哈利。」
然後有一陣沈默。羅恩背後窗戶底下的壁爐裏木炭「啵,啵」做響。
「關於我什麼?」哈利說。
「我覺得你應該去教怎麼樣抵禦黑魔法。」
哈利盯著她。接著她轉向羅恩,好像她又在搞什麼類似家養小精靈保護協會這種不和實際
的計畫。而是哈利更驚奇的是,羅恩竟然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
他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正在思考。然後他說:「是個主意!」
「什麼主意?」哈利問。
「你,」羅恩說,「教我們。」
「但是––」
哈利突然笑了,肯定是他們兩個正在搖他的雙腿。
「但我不是一個老師,我不會––」
「哈利,你是這個年級裏教防禦黑魔法的最佳人選。」赫敏說。
「我?」哈利說,臉上笑的更厲害了「不,我不是,你每次考試都能擊敗我--」
「實際上,我並不是。」赫敏鎮靜的說,「你在第三年比我高----那是唯一一年我們兩都
坐在哪考試並且就那一年有一個懂這門學科的老師來教我們。那次我並沒有告訴你我的成績,
哈利。那次你坐到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有什麼差勁的人能教會我。」羅恩傻傻的朝著赫敏笑著說。然後他
又把臉轉向哈利。
「我們來想想,」他說,把臉裝出高爾的樣子,「第一年--你從神秘人手裏救下了魔法石
。」
「但這只是運氣,」哈利說,「這並不代表實力--」
「第二年,」羅恩打斷了他的話說,「你殺了那蛇怪並摧毀了裏德爾。」
「是,但那是福克斯幫了我,我--」
「第三年,」羅恩提高了一些音量說,「你一次頭打敗了數百隻攝魂怪---」
「你知道那是一次僥倖,如果那個時間轉換器--」
「去年,」羅恩幾乎在喊,「你又一次和神秘人戰鬥並逃了出來--」
「聽我說!」哈利生氣的說,因為羅恩和赫敏都在得意的笑著。「就聽我說一下,好嗎?
聽起來好像是這樣,但所有的因素是幸運--我有一半的時間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有計劃任何東
西,連想都沒想,只是每次都能得到幫助--」
羅恩和赫敏仍然在笑,哈利火更大了,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生氣。
「別就做在這裏笑了,你們知道你可以比我做的更好,」他生氣的說,「我連發生了什麼
都不知道,我只是恰好趕到了,並不是我對防禦黑魔法很有研究--我只是正好闖入----別笑了
!!!」
裝Murtlap的瓶子都倒在了地上並跌碎了,儘管他知道瓶子會砸在他的腳上,但他還是沒
站起來。克魯克山一下子躲到了沙發底下。而羅恩和赫敏的笑終於消失了。
「你們不知道那時是怎麼樣一個情況!你們從來沒和他面對面過,不是嗎?你們認為這就
跟在課上使用時一樣?在整個時間裏你什麼都不能做除了死--不管你有頭腦還是勇氣或是什麼
別的東西--因為你會在十億分之一秒內被殺死或倍受折磨,再或者看著朋友死掉--他們從來沒
有在上課的時候告訴我們遇到這種情況改怎麼辦--你們兩坐在這裏好像看著我像個聰明的小男
孩一樣站在這裏,活著,但像迪格裏呢,就像一些骯髒的東西一樣--你們都不清楚,但我非常
的明白,伏地魔沒殺我只是因為他還不想---」
「我們沒有說那件事啊,夥計。」羅恩看起來被嚇壞了「我們並沒有和迪格裏一起去,我
們不會--你也許有了個比較壞的結局--」
他有求助的眼光看著赫敏,臉上全是無奈。
「哈利,」她膽怯的說,「你沒看到嗎?這––這正是我們為什麼需要你––––我們需
要一個能真,真的能面對他––.面對伏地魔的人。」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伏地魔的名字,而且,這使哈利平靜下來了。儘管呼吸都有些困難,他
倒在了椅子上,聯手都有些顫抖。他這時希望那瓶裝有Murtlap的瓶子沒碎就好了。
「那麼想一想––」赫敏平靜的說,「麻煩你?」
哈利現在想不到任何話來說了。他對他今天的爆發有些慚愧。他點點頭,艱難的表示他同
意了。
赫敏站了起來。
「好,那我去睡覺了,」她就像平常那樣清楚的說,「呃––晚安。」
羅恩也開始移動腳步了。
「走?」他笨拙的跟哈利說
「好的,」哈利說,「等––等一會兒,我需要把這裏清乾淨。」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羅恩點點頭然後走了
「修復(咒語),」哈利咕噥著,用他的魔杖指向地上的瓷片。他們就重合了起來,更新
的一樣,但是Murtlap的觸鬚使回不去了。
他突然間累的想就倒在椅子上睡覺了,但他強迫自己移動腳步跟著羅恩的腳步上樓。那很
累的晚上他做了個的夢,關於一個很長的走廊和一個鎖著的門。當他第二天醒來時他的傷疤有
開始疼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40
【第十六章】
在最初那次提議由哈利來教授大家黑魔法防禦課以後,整整二周赫敏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事
。Umbridge給哈利的禁閉也終於結束了(他懷疑現在那個蝕刻進他手背的詞是不是還會完全褪
去。)。
羅恩又上了四次魁地奇訓練課,並且在後兩次裏沒人再對他發火了。而且他們三個人都成
功的在變形課上讓他們的老鼠消失了(赫敏甚至成功地讓一些小貓消失了)。在九月底一個狂
風暴雨的夜晚,當他們三個坐在圖書館裏,尋找史內普要求的藥劑成分時,這個話題又被提起
了。
「我想,」赫敏突然說:「你是否考慮過黑魔法防禦課,哈利?」
「當然想過,」哈利粗暴的說:「忘得了嗎,我們?有那個老巫婆來教我們––」
「我說的是上次羅恩和我提過的那個主意––」羅恩警惕又帶點威脅地看了她一眼。
赫敏對他皺了皺眉頭,「––恩,好吧,我提過的那個主意,就是由你來教我們。」
哈利沒有立刻回答。
他假裝在仔細閱讀亞洲解毒劑(Asiatic Anti-Venoms)的一頁,因為他不想說出來他所
想的。
在過去兩周裏他已經仔仔細細地考慮過了這個問題。有時候這看起來是個極愚蠢的主意,
就像那天晚上赫敏剛提出來時他覺得的那樣,但另一方面,他不由想到當他在不同場合和黑魔
王以及食死徒們遭遇的時候,那些咒語起了很大作用,事實上,他潛意識裏打算去教––
「唔,」當再也不能假裝在尋找亞洲解毒劑(Asiatic Anti-Venoms)時,他慢吞吞地說
,「是的,我––我想過一點」。
「然後呢?」赫敏熱切地說。
「我不知道,」哈利說,拖延著時間。他抬起頭看著羅恩。
「我覺得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好主意,」羅恩說,既然已經確定哈利不會再大喊大叫了,
現在他看上去更熱心地加入這場討論。
哈利像是不舒服似地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
「你已經聽我說過很多次了,那只是走運罷了,不是嗎?」
「是的,哈利,」赫敏輕聲說:「但同樣的,沒必要裝的你不擅長黑魔法防禦術,你很擅
長。在去年你是唯一一個能throw off the Imperius Curse的人,你能召喚來守護神(Patro
nus),你能做很多成年巫師也不能做的事,維特(Viktor)經常說––」
羅恩猛的轉過頭去看著她,動作太猛了他的脖子好像抽筋了。羅恩一邊撫摩著脖子一邊說
:「是嗎?維特說什麼了?」
「噢,沒什麼,」赫敏不耐煩的說:「他說哈利甚至能做一些他也作不到的事,要知道他
已經在丹姆斯安(Durmstrang)讀最後一年了。」
羅恩懷疑地看著赫敏。
「你現在和他沒聯繫了,是吧?」
「如果有聯繫又怎麼樣?」赫敏冷冷地說,儘管她的臉有一點兒紅:「我可以有一個筆友
如果我––」
「他不僅僅想當你的筆友,」羅恩責難地說。
赫敏惱火地搖了搖頭,儘管羅恩依然盯著她,她不再理會羅恩,轉而對哈利說:「那麼,
你在想什麼?你會教我們嗎?」
「只是你和羅恩,是吧?」
「唔,」赫敏說,看上去又有一點緊張。「唔––現在,你別再控制不住自己了,哈利,
求你了––不過我真的認為你應該教每一個想學的人。我的意思是,我們在談的是怎麼從伏地
魔那裏保護自己。哦,別鬧情緒,羅恩。如果我們不把這個機會提供給每一個人這是不公平的
。」
哈利考慮了一會,然後說:「好吧,但我懷疑除了你們還有沒有人想跟我學,我是個瘋子
,記得嗎?」
「唔,我想等知道有多少人對你將要說的話有興趣,你會吃驚的。」赫敏嚴肅地說。「那
麼,」她湊向羅恩––羅恩一直帶著不滿的表情看著她,這時也湊了上來––「你知道在十月
的第一個週末我們將去霍格馬得?你看如果我們告訴每個有興趣的人,我們在村裏碰面然後討
論這件事怎麼樣?」
「為什麼我們必須在學校外做這件事情?」羅恩說。
「因為,」赫敏回到她在摹寫的中國咬人白菜(Chinese Chomping Cabbage)上,「我不
認為Umbridge會很高興,如果她知道我們想做什麼的話。」
哈利開始盼望著這個週末到霍格馬得去,但還有一件事困饒著他。自從九月初在壁爐的火
中出現以後,小天狼星一直沒有音訊,哈利知道他們說不希望他來的話已經惹惱了他––但他
仍時時擔心小天狼星會把謹慎扔到腦後,無論如何都要出現。如果那個大黑狗在霍格馬得向他
們跑來的話,甚至可能就在馬份的眼皮底下,那他們該怎麼辦呢?
「唔,你不應該責備他想出來或別的什麼,」當哈利把擔心的事和羅恩及赫敏討論的時候
,羅恩說:「我的意思是,他已經逃亡兩年多了,是吧。我知道這不會是什麼好玩的事,但至
少他是自由的,不是嗎?可現在他卻一直和那個可怕的小精靈關在一起。」
赫敏怒視著羅恩,但卻忽略了他對Kreacher的誣衊。
「問題是,」她對哈利說:「直到伏地魔––哦,看在老天爺份上,羅恩––現身為止,
小天狼星不得不藏起來,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愚蠢的魔法部不可能認識到小天狼星是清白的
,除非他們承認鄧不利多一直都在說真話。而一旦那些傻瓜又開始追捕真正的食死徒,很明顯
小天狼星並不是其中之一––我是說,不管怎麼樣,他沒有那個標記。」
「我不認為他會蠢到過來,」羅恩振奮的說:「如果他來的話,鄧不利多會氣瘋的,而小
天狼星聽鄧不利多的,不管他愛不愛聽。」
但哈利看上去還是很擔心,赫敏說:「聽著,羅恩和我已經試探了一些可能想學些真正的
黑魔法防禦術的人,有幾個人看上去感興趣。我已經告訴他們在霍格馬得和我們碰面。」
「好,」哈利含糊的說,他仍然想著小天狼星的事。
「別擔心,哈利。」赫敏鎮定地說:「即使不考慮小天狼星,你也已經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
她說的很對,顯然,他幾乎跟不上他的功課,儘管現在他不再每個晚上都被Umbridge關禁
閉,已經好了很多。羅恩落下的功課比哈利還要多,因為他們都有每週兩次的魁地奇練習,羅
恩還要盡到級長的責任。而赫敏儘管比他們兩個選的科目都要多,卻不僅作完了所有的功課,
還總能擠出時間來編織更多的小精靈衣服。哈利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做的好多了,現在幾乎已經
總能區分出帽子和襪子了。
***
去霍格馬得的那天黎明,天氣晴朗但是刮著風。吃完早飯,他們在費格(Filch)面前排
起長隊,他從一張長長的名單上核對他們的名字,那上面列著所有得到父母或監護人許可去村
裏的人的名字。哈利感到一點良心不安,他想到要不是小天狼星,他根本就不能去。
當哈利排到費格面前,這個管理員狠狠的聞了聞他,就像想從哈利身上查出什麼味似的,
然後他簡單的點了點頭,又揚起了下巴,哈利走過他,踏上了寒冷而陽光普照的石頭路上。
「恩––為什麼費格要那樣聞你?」當他、哈利、赫敏輕快地走在通向大門的馬路上時羅
恩問道。
「我想他在查臭彈的味道,」哈利微笑了一下:「我忘記告訴你了––」
然後他講了他給小天狼星發信,然後幾秒鐘後費格衝進來,要求看那封信的事。讓他有點
驚訝的是,赫敏對他說的事非常感興趣,甚至比他自己都更有興趣。
「他說他得到消息你訂購了臭彈?但誰告訴他的?」
「我不知道,」哈利聳了聳肩說:「也許是馬份,他會覺得這很可笑。」
他們從頂上裝飾著有翼獸(winged boars)的高高的石柱中間走過,然後右轉走上了通向
村裏的路,風把他們的頭髮吹進了他們的眼睛裏。
「馬份?」赫敏懷疑地說:「恩––是的––也許––」
直到進入霍格馬得的一路上她都在沉思著。
「我們到底去哪裏?」哈利問:「三把掃帚(The Three Broomsticks)?」
「哦––不,」赫敏說,從沉思中醒來:「不,那裏總是擠滿了人,而且很吵。我已經告
訴其他人在豬頭(Hog's Head)和我們會合,那是另一個酒吧,你知道的,它不在大路上。我
想它有點––你知道––隱蔽––但學生通常不會去,所以我想不會有人偷聽。」
他們沿大路走下去,經過了佐科玩笑商店(Zonko's Wizarding Joke Shop),毫不意外
地,在那裏他們遇見了弗雷德、喬治和李‧喬丹,路過了郵局,那裏的貓頭鷹會定時出發,然
後拐入了一條小路,在它的盡頭有一個小酒館。一個碎裂的木頭招牌掛在門上方一個生銹的支
架上,上面畫著一個嚴厲的野豬頭,它的血滴在周圍的白布上。當他們走近時,那招牌在風中
吱吱作響,他們三個在門口猶豫住了。
「恩,來吧,」赫敏有點緊張地說,哈利帶頭走了進去。
這裏和三把掃帚完全不同,那裏的大酒吧給人一種閃亮地溫暖、清潔的感覺。而豬頭酒吧
是一個狹小、黑暗並且非常髒的房間,聞起來有一股強烈的類似山羊的味道。酒吧的窗戶上有
一層厚厚的污垢,因此只有一點微弱的日光能透進來,作為替代,房裏粗糙的木頭桌上點著短
而禿的蠟燭。地板初看起來覺得是壓緊的泥地,但當哈利一走上去就知道其實是石頭地面,上
面好像堆積了上千年的塵垢。
哈利記得在第一年里海格提過這個酒吧:「在豬頭遇到了很多有趣的傢伙」他曾經這樣說
過,來解釋他怎麼樣從一個蒙著頭巾的陌生人那裏贏得了一個龍蛋。那時哈利曾經疑惑過,對
於那個陌生人始終蒙著臉,海格怎麼不感到奇怪,現在他發覺把臉蒙起來似乎在豬頭很流行。
酒吧裏有個男人,他整個腦袋都被骯髒的灰色繃帶綁著,可他還能成功地從嘴上的一個小口子
裏吞下無數杯冒煙的、熾熱的東西。窗邊的一張桌旁坐著兩個把輪廓隱藏在頭巾下的人,要不
是他們用很濃的約克郡口音談著話,哈利還以為他們是攝魂怪呢。在壁爐旁一個有陰影的角落
坐著一個女巫,戴著厚的、黑色的直垂到腳的面紗。他們只能看見她的鼻子尖,因為它把面紗
頂的微微突出。
「我不知道,赫敏,」當他們穿過酒吧時,哈利咕噥著。他尤其注意那個戴著厚面紗的女
巫:「你想到那個面紗下的可能是Umbridge了嗎?」
赫敏打量了那個戴面紗的女巫一眼。
「Umbridge比她矮,」她平靜地說。「而且不管怎麼樣,即使Umbridge來了,她也沒辦法
阻止我們,哈利,因為我再三查過了學校的規定。我們沒有犯規,我還問了弗立維(Flitwic
k)教授是不是允許學生到豬頭來,他說可以,但是他強烈建議我們帶上自己的杯子。而且我
查了我能想到的所有關於學習社團和進修小組的規定,這是完全允許的。我只是認為我們不應
該張揚我們所做的事。」
「不該,」哈利乾巴巴地說,「特別當它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所謂學習小組,不是嗎?」
酒吧招待從里間出來,悄悄走近他們。他是一個看起來性情暴躁的老頭,留著長長的灰色
頭髮和鬍子。他又高又瘦而且曖昧的看著哈利,好像很熟悉他似的。
「要什麼?」他咕噥著。
「請來三杯黃油啤酒,」哈利說。
那人伸手到櫃檯底下,拿出三個非常髒、滿是灰塵的瓶子,砰的一聲放在吧臺上。
「六個鐮刀幣,」他說。
「謝了,」哈利很快地說,給了他銀幣。酒吧招待的目光掃視著哈利,在他的傷疤上停留
了幾秒鐘。然後轉身走開了,把哈利的錢放進了一個古老的木頭櫃裏,那個櫃子的抽屜會自動
滑開來收錢。羅恩和赫敏退到離吧台最遠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環顧四周。那個裹著骯髒的灰
色繃帶的男人用指關節敲著櫃檯,又從
酒吧招待那裏拿到一杯冒煙的飲料。
「你知道嗎?」羅恩低聲說,熱中地望著整個酒吧。「在這裏我們可以點任何想要的東西
。我打賭那個夥計會賣給我們任何東西,他才不在乎呢。我一直想嘗試一下火焰威士卡(Fir
ewhisky )––」
「你––是––一個級長,」赫敏不高興的說。
「哦,」羅恩的笑容褪去了。「是啊––」
「那麼,你說誰要在這裏和我們會面?」哈利問,使勁擰開黃油啤酒生銹的蓋子,喝了一
大口。
「就幾個人,」赫敏重複說,看了看手錶,又焦急的望著門外。「我讓他們大概這個時候
來這裏,我想他們都認識,––喔,看,那大概是他們。」
酒吧的門開了,一團混著微塵的陽光把房間一分為二,幾秒鐘後又消失了,被一群進來的
人擋住了。
最先進拉的是奈威、Dean和Lavender,後面緊跟著Parvati、Padma Patil和(哈利的胃猛
的一緊)秋以及一個一直和她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女孩子,然後是(她看起來就好像在夢中偶然
走進來似的)Luna Lovegood,然後是Katie Bell、Alicia Spinnet和Angelina Johnson,Co
lin和Dennis Creevey、Ernie Macmillan、Justin Finch-Fletchley、Hannah Abbott,一個
哈利不知道名字的留著長辮子的赫夫帕夫女孩,三個拉文克勞男孩,哈利確信他們叫Anthony
Goldstein、Michael Corner和Terry Boot,金妮,一個高個子金髮碧眼,長個朝天鼻的男孩
緊跟著他,哈利隱約記得他是赫夫帕夫魁地奇隊的一員,隊伍的最後是弗雷德‧威斯裏、喬治
‧威斯裏和他們的朋友李‧喬丹,他們三個都抱著裝的滿滿的佐科的大紙袋。
「幾個人,」哈利嘶啞地對赫敏說,「幾個人?」
「是啊,哦,這個主意看上去相當受歡迎,」赫敏高興地說:「羅恩,你可以再去拖幾把
椅子過來嗎?」
那個酒吧招待呆住了,他正在用一塊骯髒的,好像從來沒洗過似的擦布擦拭一個玻璃杯,
他還從沒見過他的酒吧裏來這麼多人。
「好啊,」弗雷德說,他第一個來到吧台邊,飛快地數著同來的人,「請給我們––25杯
黃油啤酒,可以嗎?」
那個酒吧招待看了他一會,然後,暴躁地扔下他的擦布,好像他正在做什麼重要的事而被
打斷了一樣,他開始從櫃檯下取出骯髒的黃油啤酒來。
「乾杯,」弗雷德說,分發起啤酒來,「不過說珞來,大夥,我沒有足夠的錢來付這麼多
––」
哈利呆呆地看著那些唧唧喳喳的人們從弗雷德手裏接過啤酒,並在長袍裏摸索著錢幣。他
想像不出這麼多人到這裏來幹什麼,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們也許期待著一
個演講什麼的,想到這裏他趕忙轉向赫敏。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他低聲說。「他們期待什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們只想聽你將要說的,」赫敏安慰的說。但哈利仍那樣激烈的看
著她,所以她很快補充說,「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會先發言的。」
「嗨,哈利,」奈威說,喜氣洋洋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4:44
哈利努力對他笑笑,但沒說話。他的嘴裏非常幹。秋剛剛對他微笑並坐在羅恩的右邊了。
她的朋友,長著一頭捲曲的紅色頭髮,沒有笑,十分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明白的表示
,如果有辦法的話,她才不會來這兒呢。
新來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了哈利、羅恩和赫敏周圍,有些人看起來相當興奮,還有的人很
好奇,Luna Lovegood做夢似地望著上空。當所有的人都找到座位後,議論聲平息了,大家都
望著哈利。
「嗯,」赫敏說,出於緊張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一點。「那麼––哦––大家好。」
大家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她身上,儘管目光仍不時的瞄著哈利。
「那麼––恩––那麼,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來這裏。恩––那麼,哈利的那個主意––我
是說(哈利尖銳地看了她一眼),我的那個主意––對那些想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來說這可
能是個好主意––我是說,真正的學習,你們知道,不是Umbridge教我們的垃圾」(赫敏的聲
音突然變得更強也更自信了一點)––因為沒有人能叫它黑魔法防禦術––(「好哇!說得對
!」Anthony Goldstein說,赫敏看起來受到了鼓舞)––那麼,我想那樣會很好,如果我們
,哦,把情況掌握在自己手裏。」
她停住了,看了看旁邊的哈利,接著說,「因此我打算學習怎麼樣正確地保護自己,不僅
僅是理論上的,而是練習真正的咒語––」
「但是,我打賭你也想通過你黑魔法防禦課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吧?」Michael Corner說
,緊盯著她。
「當然,」赫敏立即說。「但更重要的,我想得到正確的防禦訓練,因為––因為––」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黑魔王伏地魔已經回來了。」
大家即時的反應是可預見的。秋的朋友尖叫著,把黃油啤酒濺到了身上。Terry Boot無意
識地抽搐著,Padma Patil顫抖著,奈威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喊聲,他成功的把它轉成了一陣咳
嗽。總之,所有的人,都專注地,更加熱切地看著哈利。
「嗯––計畫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樣」赫敏說。「如果你想加入我們,我們需要決定怎麼
幹––」
「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人回來了?」赫夫帕夫的金髮魁地奇隊員用一種攻擊性地語調說。
「嗯,鄧不利多相信––」赫敏開口道。
「你是說,鄧不利多相信他,」金髮男孩對哈利點了點頭。
「你是誰?」羅恩相當粗魯地說。
「Zacharias Smith,」那男孩說,「我想我們有權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認為那個人已經
回來了。」
「看,」赫敏很快打斷他說,「這不是我們這次會議將要討論的––」
「好了,赫敏,」哈利說。
他剛開始明白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他認為赫敏應該想到的。一些人––也許是大多
數人––來是希望能聽到他的第一手故事。
「是什麼讓我認為那個人回來了?」他重複說,直盯著Zacharias,「我看見了他。鄧不
利多告訴了全校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話,你不必相信我,我也不會浪費一個下午來
試圖說服任何人。」
當哈利說話時,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屏住了呼吸。哈利有個感覺,甚至那個酒吧招待也在聽
。他用那塊骯髒的擦布擦著同一個玻璃杯,使它更髒了。
Zacharias輕視地說:「鄧不利多去年只是告訴我們塞德里克‧迪戈裏被那個人殺了,而你
把迪戈裏的屍體帶回了霍格瓦茲。他沒告訴我們細節,他沒說迪戈裏到底是怎麼被謀殺的,我
想我們都想知道––」
「如果你來這裏是想聽到底伏地魔是怎麼謀殺一個人的,我不能幫你,」哈利說。他的脾
氣,這些天來一直都很容易發作,這時又升了起來,他沒把眼睛從Zacharias Smith挑釁的臉
上挪開,並決定不去看秋。「我不想談論塞德里克‧迪戈裏,知道嗎?如果你來這裏是為了這
個,你最好趕快離開。」
他憤怒地往赫敏那看了一眼,這全部,他感到,都是她的錯。她決定把他當成一個怪人來
展示,當然他們都會來看他的故事到底多麼荒誕。但沒有人離開他們的座位,連Zacharias S
mith都沒有,儘管他一直專心盯著哈利的臉。
「那麼,」赫敏說,她的音調又高了上去。「那麼––就像我說的––如果你們想學防禦
術,那我們需要計畫出我們怎麼學,我們多長時間碰頭一次以及我們在哪裏學––」
「那是真的嗎,」那個有褐色長辮子的女孩打斷了她,看著哈利:「你能召喚守護神?」
人群中發出一陣感興趣的議論聲。
「是的,」哈利有點自衛的說。
「一個有形狀的守護神?」
這句話勾起了哈利的一些記憶。
「嗯––你不認識Bones吧,認識嗎?」他問。
那女孩笑了。
「她是我姑媽,」她說,「我是Susan Bones,她跟我說了你的聽證會。所以––那是真
的嗎?你召喚了一個牡鹿守護神?」
「是的,」哈利說。
「啊呀,哈利,」李說,看上去深受震動,「我完全不知道這個!」
「媽媽叫羅恩不要到處傳揚這個,」弗雷德說,對哈利裂嘴笑著。「她說那樣會有很多人
注意你(She said you got enough attention as it was)。」
「她說的沒錯,」哈利說,很多人笑了。
那個戴面紗獨自坐著的女巫在座位上稍微挪動了一點。
「那麼你是不是用鄧不利多辦公室裏的寶劍殺了一條蛇怪?」Terry Boot問:「這是去年
我在那兒的時候,牆上的一副肖像告訴我的––。」
「嗯––是的,我做過,是的,」哈利說。
Justin Finch-Fletchley吹了聲口哨,Creevey兄弟交換了一個敬畏的眼神,Lavender B
rown輕叫了一聲「太絕了!」哈利感到耳根有點發熱,他決然地望著其他任何地方,只要不是
秋。
「在他一年級的時候,」奈威大聲對大家說,「他保護了魔法石––」
「哲人之石,」赫敏訂正說。
「是的,從那個人手裏,」奈威最後說。
Hannah Abbott的眼睛瞪的和帆船幣一樣大。
「更別說,」秋說(哈利猛的看向她,她正微笑地看著他,他的胃裏又一陣翻騰)「去年
他在勇士比賽中他完成的所有任務了,通過了龍、merpeople和Acromantula還有別的。」
桌旁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哈利的腸胃在蠕動著,他試著調整表情以使自己看上去不
那麼興高采烈。剛才秋對他的讚揚使他曾對自己發誓要告訴他們的事變的更加、更加難以出口。
「瞧,」他說,大家又立刻陷入了沉靜,「我––我不想讓我聽起來好像在謙虛或什麼的
,但是––我從其他人那裏得到了很多幫助––」
「通過龍的時候沒有,」Michael Corner立刻說。「飛過去的時候真是相當酷––」
「是啊,唔––」哈利說,感到要否認的話會是很無禮的。
「而且今年夏天沒人幫你除掉那些攝魂怪,」Susan Bones說。
「不,」哈利說:「不,好吧,我知道沒人幫我的時候我做了一些事,不過我想說的重點
是––」
「你是想逃避不向我們展示什麼嗎?」Zacharias Smith說。
「我有個主意,」在哈利開口前,羅恩大聲說,「你為什麼不閉嘴?」
也許「逃避」這個詞給羅恩刺激特別大,不管怎麼樣,他看著Zacharias 就好像他現在最
想做的事就是揍他一拳,Zacharias臉紅了。
「好吧,我們到這裏來跟他學,他卻告訴我們他並不真的能幹任何事,」他說。
「這不是他說的,」弗雷德咆哮說。
「你想讓我們幫你清理一下耳朵嗎?」喬治質問說,從一個佐科的袋子裏拉出一跟長的,
看上去很致命的金屬工具。
「或者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真的,我們不在乎把他戳在哪兒,」弗雷德說。
「哦,好吧,」赫敏急忙說,「接下去––要點是,我們是不是一致同意我們想跟哈利學
?」
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Zacharias把胳膊抱在胸前,沒說什麼,儘管這可能是由於他
正忙著注意著弗雷德手裏的金屬工具了。
「好,」赫敏說,看上去因為事情終於決定了,鬆了一口氣。「那麼,然後,下一個問題
是我們多久聚會一次。我真的認為我們至少要每週聚會一次––」
「那要看,」Angelina說,「我們需要確定它不會和我們的魁地奇練習衝突。」
「不,」秋說,「也不能和我們的衝突。」
「也不能和我們的,」Zacharias說。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一個適合所有人的晚上,」赫敏說,有點不耐煩,「但你們知道,這
很重要,我們是在討論怎麼樣從伏地魔的食死徒那裏保護自己––」
「說的好!」Ernie Macmillan叫道,哈利還以為他會早就開口了;「我個人認為這真的
很重要,也許比我們今年做的所有的事都重要,即使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要到了。」
他激動的環顧四周,像是等著人們喊「當然不!」可沒人說話,於是他繼續說:「我,個
人來說我不明白在這個嚴峻的時刻,為什麼魔法部把這樣一個沒用的老師塞給我們。顯然,他
們不承認那個人回來了,但是給我們一個積極阻止我們使用防禦咒語的老師––」
「我們認為Umbridge之所以不想讓我們接受黑魔法防禦術的訓練,」赫敏說,「是因為她
有種––有種瘋狂的想法,認為鄧不利多會把學校裏的學生當成某種私人軍隊。她認為他會動
員我們反對魔法部。」
幾乎每個人聽到這個說法都目瞪口呆,每個人,除了Luna Lovegood,她接著說,「是的
,這很可能。不管怎麼說,Cornelius Fudge 有他自己的軍隊。」
「什麼?」哈利說,被這條意想不到的消息弄暈了。
「真的,他有一支由火妖(Heliopaths)組成的軍隊,」Luna嚴肅地說。
「不,他沒有,」赫敏突然說。
「不,他有,」Luna說。
「火妖(Heliopaths)是什麼?」奈威問,看上去很茫然。
「他們是火的精靈,」Luna說,她凸起的眼睛睜大了,使她看起來比平時更瘋狂,「高大
的,灼熱的生物,當他們疾弛在土地上的時候會使面前的所有東西燃燒––」
「不存在這種東西,奈威,」赫敏尖銳地說。
「哦,不,他們存在!」Luna生氣地說。
「很抱歉,但證據在哪裏?」赫敏急促地說進。
「有很多目擊者的報告。只是你太狹隘,你需要每樣東西都擠到你的眼皮底下來––」
「嗯哼,嗯哼,」金妮說,模仿地那麼像Umbridge,以至一些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都笑
了。「我們能決定一下到底多久聚一次並學習防禦課嗎?」
「是的,」赫敏立刻說,「是的,我們正要這樣做,你說的對,金妮。」
「嗯,一週一次聽起來不錯,」李‧喬丹說。
「只要––」Angelina開始說。
「是的,是的,我們知道魁地奇訓練,」赫敏用一種緊張的語氣說。「那麼,接下來要決
定的就是我們在哪裏見––」
要決定這個更困難,大家都沈默著。
「圖書館?」過了一會Katie Bell建議說。
「我不認為平斯(Pince)夫人會高興我們破壞圖書館,」哈利說。
「也許某個不用的教室?」Dean說。
「是啊,」羅恩說,「麥格夫人(McGonagall)也許會讓我們用她的,在哈利為勇士賽(
Triwizard)做準備的時候她曾經借給過他。」
但哈利相當確信這次麥格夫人不會那麼樂於助人。儘管赫敏說過學習小組是允許的,但他
直覺到這個小組可能會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
「好吧,那麼,我們會試著找個地方,」赫敏說。「當我們定了第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
以後我們會給每個人發通知的。」
她從包裏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然後猶豫了一會,好像要鼓起勇氣開口似的。
「我––我認為每個人應該把名字下在這兒,這樣我們就知道有誰來了。我還想,」她深
呼吸了一口,「我們每個人都應該保證不去傳揚我們在這裏做的事。因此如果你簽字了,就表
示你不會去告訴Umbridge或其他任何人我們在做的事。」
弗雷德拿過羊皮紙高興地簽了名,但哈利注意到一些人不太願意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嗯––」Zacharias慢吞吞地說,沒有接喬治想遞給他的羊皮紙,「嗯––我想Ernie會
告訴我什麼時候聚會的。」
但Ernie看上去也很猶豫要不要簽名。赫敏揚起眉毛看著他。
「我––嗯,我們是級長,」Ernie脫口而出,「如果這張羊皮紙被洩露出去的話––嗯
,我是說––你說說看,如果Umbridge發現這個––」
「你剛說這個小組是你今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是的,」Ernie說,「是的,我確實那麼想,只是––」
「Ernie,你真的認為我會讓這個名單流傳出去嗎?」赫敏惱怒地說。
「不,不,當然不,」Ernie說,看上去不那麼焦慮了。「我––是的,當然我會簽的。」
Ernie之後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儘管哈利看見秋的朋友在簽名之前非常責難地看著他。等
最後一個人––Zacharias––簽字之後,赫敏拿回羊皮紙,小心地塞進包裏。現在這群人有
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剛剛簽了一個協議。
「好了,不耽擱時間了,」弗雷德精神奕奕地站起來,「我和喬治、李還有一些東西要買
,回見。」
其餘的人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秋在離開前用了很多時間來繫她的包帶,她長長的簾子般的頭髮垂到前面擋住了她的臉,
但她的朋友站在她邊上,雙臂抱在胸前,催促著她,因此秋別無選擇,只得和她一起走了。當
她朋友拽著她到門口時,秋回過頭來對哈利擺手。
「好,我想這次很順利,」當幾分鐘後她、哈利和羅恩走出豬頭,來到明亮的陽光下之後
,赫敏高興地說。哈利和羅恩抓著他們的黃油啤酒。
「那個叫Zacharias的傢伙是個討厭鬼,」羅恩說,他怒視著遠方Smith模糊可辨的輪廓。
「我也不大喜歡他,」赫敏說,「但我在赫夫帕夫桌旁跟Ernie和Hannah談話的時候他正
好聽到,而且他看上去非常想來,所以我能說什麼呢?而且確實是人越多越好––我是說,M
ichael Corner和他朋友不會來,要不是他和金妮出去了––」
羅恩正在喝光黃油啤酒的最後幾滴,嗆住了並把啤酒噴了出來。
「他什麼?」羅恩倉促地說,他憤怒了,現在他的耳朵紅的就像生牛肉卷,「她和別人出
去––我妹妹和––你什麼意思,和Michael Corner?」
「是的,所以他和他朋友來了,我想––恩,他們顯然有興趣學習防禦術,但如果金妮沒
告訴Michael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起她––?」
「他們在聖誕舞會碰到,然後去年年底在一起的,」赫敏鎮定地說。他們已經走上了大街
,她在Scrivenshaft羽毛筆商店外停住,櫥窗裏展示著很多漂亮的野雉毛筆。「唔––我需要
只新的羽毛筆。」
她走進了商店,哈利和羅恩跟著她。
「哪個是Michael Corner?」羅恩憤怒地問。
「深色皮膚的那個,」赫敏說。
「我不喜歡他,」羅恩立刻說。
「大吃一驚,」赫敏壓低嗓音說
「但是,」羅恩說,跟著赫敏從一排插在銅制墨水瓶裏的羽毛筆前走過,「我以為金妮對
哈利著迷!」
赫敏同情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金妮曾經喜歡過哈利,但幾個月前她放棄了。當然,不是她不喜歡他了,」她善意地對
哈利補充說,一邊研究著一支長長的黑色和金色的羽毛筆。
哈利腦袋裏都是秋離開時揮手的樣子,對這個話題不像羅恩那麼感興趣,羅恩明顯因為義
憤填膺而顫抖著,但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了更本質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她現在才說?」他問赫敏,「她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
「對,」赫敏說,「是的,我想要這支––」
她走到櫃檯,遞過去15個鐮刀幣2肯特,羅恩仍然在她旁邊喘著氣。
「羅恩,」當她轉身對著他時她嚴厲地說,「這就是金妮為什麼沒告訴你她看上了Micha
el,她知道你會覺難以接受。所以感謝上帝,別再喋喋不休了。」
「你是什麼意思?誰難以接受了?我不想對任何事喋喋不休––」羅恩在回去路上一直都
在咕噥著。
當羅恩仍然低聲詛咒著Michael Corner時,赫敏看了哈利一眼然後低聲說,「說了金妮和
Michael––你和秋怎麼樣?」
「你是什麼意思?」哈利急忙說。
他心裏就像是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一種強烈的感情使他的臉在寒風中滾燙––他表現的那
麼明顯嗎?
「好了,」赫敏微笑著說,「她的眼睛簡直沒離開過你,不是嗎?」
哈利從沒感到霍格馬得村是那麼地漂亮。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05
【第十七章】
剩下的週末時光裏,哈利感到了整個學期以來前所未有的愉悅。他和羅恩又花了周日的大
部分時間趕他們的作業,當然這不能稱得上有趣。但因秋日陽光燦爛,他們不再圍著桌子,而
是把各自的功課扔在一邊,在湖邊大樹的影子下閒逛起來。而決意按時做完所有功課的郝敏,
帶了更多的毛線,對自己的織針施加了魔法,於是它們便在半空中中反射出耀眼的陽光,「滴
答」作響地織出更多的帽子和桌巾。
在知道了他們正在採取行動抵抗昂布瑞吉和魔法部,而昂布瑞吉又是叛亂的一個關鍵人物
的時候,哈利感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在腦中回想著每星期六的會面:所有這些到他這裏學習黑
魔法防衛術的人、他們聽過他的所為後的神態、秋在Triwizard 巡迴賽中對他的表現的嘖嘖稱
讚––知道了這些人不再把他當成一個說謊的無賴,有些人甚至很崇拜他,他感到如此振奮,
以至這種快樂的情緒延續到了星期一的早上––儘管這天沒什麼他喜歡的課程。
他和羅恩下了宿舍樓,討論著安吉麗娜關於在夜間練習中練習一種叫Sloth Grip Roll的
新動作的主意。當他們經過陽光普照的休息室時,他們注意到室中多出來的物品已經吸引了一
小群人在觀看。
格蘭芬多的佈告欄粘貼著一個巨大的告示,它覆蓋了在佈告欄上的所有其他東西––二手
符咒書的售貨清單、由Argus Filch張貼的學校常規提醒、魁地奇隊的訓練時間表、某種巧克
力蛙卡交換啟事、Weasleys最新的測試廣告、去霍格莫德村的週末日期以及各種尋物啟事。新
的告示是用巨大的黑色字母書寫的,在它的底部有一個官方印章,旁邊是整齊的花體簽名落款: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令
所有學生組織、社團、團體、dubs即日起解散。
學生組織、社團、團體、俱樂部指3人或以上的學生例會。
重新建立必須通過高級檢查官(昂布瑞吉教授)的批准。
未得到高級檢查官認可和批准的任何社團、團體、俱樂部都不允許存在。
任何建立、參加未經高級檢查官批准的組織、社團、群體、俱樂部的學生將被開除。
上述檔依據24號教育法令
簽名:多洛瑞斯‧昂布瑞吉,高級檢查官
哈利和羅恩站在一群憂心忡忡的二年級學生後面,越過他們的腦袋,讀著這張通知。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將關閉Gobstones俱樂部?」其中一人問他的朋友。
「我估計你的Gobstones會沒事,」羅恩陰沈沈地說,嚇得這名二年級學生跳起來,「而
我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你說呢?」當二年級學生匆忙離去後,他問哈利。
哈利正在再次閱讀這則告示,自星期六以來便充盈他全身的愉悅已消逝得無影無蹤。他體
內充滿了憤怒。
「這絕非巧合,」他說,他把手握成拳狀,「她知道。」
「她不可能知道,」羅恩立刻答道。
「會有人在那酒店偷聽,讓我們面對這一點,我們不知道多少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人是值得
信任的。他們中的任何人都可能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
而他竟以為他們信任他,甚至認為他們崇拜著他。
「Zacharias Smith!」羅恩立刻說道,並用拳猛擊一下自己的手掌,「或者,我認為Mi
chael Corner 也叛變了!」
「我想知道郝敏看到了這告示沒有?」哈利說,一邊掃視那扇通向女生宿舍的門。
「讓我們去告訴她吧。」羅恩說。他向前躍進,打開了門,走上螺旋梯。
當他到了第六級階梯時,一種高聲的、哀號似的、聽起來像高音喇叭的聲音和階梯融合在
一起,形成了一道像平滑的石梯。羅恩試圖逃跑,他的手瘋狂的舞動著,就像一架風車。然後
他被新形成的石梯擊中,後背著地摔倒在哈利的腳下。
「恩,我不認為我們被允許進入女生宿舍」哈利說著,把羅恩從他腳上扶起來,試圖忍住
不大笑出聲。
兩個四年級的女生笑著從石梯上走來。
「噢,誰想上樓去?」她們開心得吃吃直笑,蹦蹦跳跳的笑看著哈利和羅恩。
「是我。」灰頭土臉的羅恩說,「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這不公平!」當女孩們瘋笑著
從肖像畫洞口離開時,他對哈利補充道:「郝敏被允許進入我們的宿舍,為什麼我們不能––
?」
「這是一條老規矩,」她優雅地滑下石梯,跳到他們面前的地毯上,不費吹灰之力。「在
霍格沃茲而言,這是一個歷史問題,創立者認為男生相對女生而言較為不值得信賴。不管怎樣
,你為什麼要去那兒?」
「來找你,看看這個!」羅恩不由分說地把她拖曳到告示板前。
郝敏的眼睛快速地在告示上掃視,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定有人向她告密!」羅恩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們不可能這麼做,」郝敏低聲說道。
「你太天真了,」羅恩說「因為你誠實可信,你就這樣認為嗎?」
「不,他們不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對那張有我們簽名的羊皮紙下了詛咒,」郝敏鎮靜地說
道,「相信我,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人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我們會清楚的知道他們是誰,他們
也必定會對此感到由衷的後悔。」
「他們會怎樣?」羅恩以渴望的聲調說道。
「如果這樣,」郝敏說,「這會讓Eloise Midgeon的粉刺看起來像一對可愛斑點。來吧,
讓我們享用我們的早餐並看看其他人怎麼想的。我想知道這張通知是否張貼在所有房間裏。」
一走進大廳,他們就知道不光只是格蘭芬多塔貼有昂布瑞吉氏的告示了。強烈的情緒和異
常的躁動在門廳裏蔓延,人們圍著桌子圍著桌子議論著他們讀到的東西。哈利、羅恩和郝敏剛
一入座,奈威、Dean、弗雷德、喬治和金妮便逕直向他們走來。
「你看到那告示了嗎?」
「你們猜她知道了嗎?」
「我們該怎麼辦呢?」
他們都注視著哈利,他向周圍掃視了一周,確認附近沒有老師。
「不管怎樣,我們當然還是要那麼做的。」他低聲說道。
「就知道你會那麼說!」喬治興奮地在哈利臂上重重一擊。
「級長呢?」弗雷德問道,探詢性的看向羅恩和郝敏。
「當然。」郝敏沈著地說。
「Ernie和Hannah Abbott在這兒,」羅恩越過他的肩膀張望著,「這裏是Ravenclaw blo
kes和Smith,沒有人看起來是有污點的。」
郝敏一臉警視:
「別去關心那些斑點,那些白癡現在還不會出現在這兒,這種舉動讓你看起來很可疑,坐
下!」她對Ernie和Hannah比口形,瘋狂地向他們作手勢讓他們重新坐到Hufflepuff桌。「稍
後!我們–稍後––再–談!」
「一直等到告訴Michael,」金妮不耐煩地說,她在長凳上搖擺著,「那些笨蛋,徹頭徹
尾的笨蛋。」
她快速走向Ravenclaw那一桌;哈利看著她遠去。秋坐得並不遠,她正跟一個跟她一起去
過豬頭酒吧的捲髮朋友說話。昂布拉吉是否注意到她又嚇得不敢再跟他們會面了呢?
直到他們離開大廳,去上魔法史課,通知激起的巨大反應仍未平息。
「哈利!羅恩。」
是安吉麗娜,她帶著絕望的表情,不顧一切的向他們衝過來。
「好的,」當她走近到足以聽見他的聲音時,哈利悄聲說道,「我們仍然試圖––」
「你難道不知道她的告示包括在魁地奇內嗎?」安吉麗娜打斷了他,「我們必須申請得到
許可,以重組格蘭芬多隊。
「什麼?」哈利說。
「沒門!」羅恩一臉驚駭。
「你們閱讀了告示,它也提及了團隊!因此,聽我說,哈利,我說最後一次,請不要再跟
昂布瑞吉大動肝火了,否則的話,她可能再也不讓我們玩魁地奇了!」
「好吧好吧,」看見安吉麗娜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哈利只好先答應下來,「別擔心
,我會自製的。」
「我打賭昂布瑞吉會出現在魔法史教室。」在他們去上賓斯教授的課的途中,羅恩冷冷地
說,「她還沒有檢查賓斯教授呢。我打賭她在那裏,賭什麼都行。」
可他錯了,當他們進入教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唯一一位老師––賓斯教授,像平
時一樣飄浮在椅子上方一英尺的地方,正準備繼續講授單調而又長篇累牘的巨人戰爭。哈利今
天甚至不想嘗試著跟隨他的講課思路。他閒散地在他的羊皮紙上塗鴉,不去理睬郝敏對他的頻
頻怒視和推搡,直到肋骨上一次明顯的刺痛惹惱了他,他才抬起頭。
「什麼?」
她指向窗,哈利環視四周,發現海德薇正棲息在窗子狹窄的邊緣上,透過厚厚的玻璃窗凝
視著他,它腿上綁著一封信。哈利真搞不明白它,他們剛剛一起用過早餐,究竟為什麼它不像
往常一樣在那時遞送這封信呢?他的許多同學也都認出了它。
「噢,我一直很喜歡那只貓頭鷹,她是那麼的漂亮」哈利聽到Lavender 對Parvati這樣歎
道。
他瞥了一眼還在繼續朗讀筆記的賓斯教授,教授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班級裏對他的注意力
比往常更少了。哈利悄悄地離開他自己的座位,蜷縮著身子,飛快地穿過教室裏的排排座位來
到窗邊,他滑動著窗鉤,緩緩打開它。
他希望海德薇伸出它的腳,那麼他就可以拿走信,然後讓它飛回貓頭鷹屋。但那個時候窗
子已經開得足夠寬,因此海德薇希望可以飛進去,於是它寂寞地叫了起來。他忙關上窗,不安
地向教授瞥了一眼,再次蜷縮著身子,把海德薇放在肩膀上,快速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把它
轉移到自己膝上,解下綁在它腿上的信件。
直到那時他才突然發現海德薇的羽毛奇怪地捲曲著;有些倒了,它的一隻翅膀耷拉著。
「它受傷了!」哈利低聲說,一邊彎下頭靠近它。郝敏和羅恩傾斜著身子以便靠得更近;
郝敏甚至放下了她的羽毛筆。「看,它的翅膀的這裏有些不妥。」
海德薇顫抖著,當哈利碰觸她的翅膀時,它忍不住輕跳了起來。海德薇所有羽毛都豎了起
來,它責備地看著他。
「賓斯教授,」哈利大聲說,教室裏的所有人都轉過來看向他,「我感到有點不舒服。」
賓斯教授把他的視線從筆記上移開,驚訝地看著哈利,卻像往常一樣,只發現滿屋子的人。
「感到不舒服?」他模糊地重複道。
「渾身都不舒服,」哈利把海德薇藏在背後,堅定地邁開步子,「我認為我需要飛速趕到
醫院去。」
「是的,」賓斯教授說,明顯的有些手足無措,「是的,是的,飛速趕到醫院,好的,你
可以走了,那麼,Perkins。」
一出教室,哈利就把海德薇重新放到肩上,匆忙地在廊上行走,直到離開賓斯教授的視力
可及之處才停下來思考。他心目中治療海德薇的首選當然是海格,但由於他現在並不知道海格
在哪兒,於是他唯一剩餘的選擇就是向Grubbly-Plank教授尋求幫助。
他從窗內窺視窗外那陰鬱多風的土地,靠近海格的小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她的告示;如果
她現在不在授課,她可能會在教研室。他走下樓,海德薇在他肩上虛弱地搖擺著,不時發出柔
弱的哀號。
在教研室大門兩側分別嵌著一隻石獸裝飾。當哈利靠近大門,其中一個石獸用嘶啞的嗓音
說道:「你現在應該在課堂上,小傢伙。」
「這事很緊急。」哈利說得很簡略。
「噢,急事,是嗎?」另一隻石獸用尖銳的聲調說道,「好吧,這倒讓我們做起本職工作
來了,不是嗎?」
哈利敲了敲門,他聽到腳步聲,門開了,他與麥格教授面面相覷。
「你沒有被判處又一次禁閉吧!」她立刻說道,她的方形眼鏡閃耀著警示的光芒。
「沒有,教授!」哈利急忙為自己辯白。
「好的,那麼,你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課堂上呢?」
「顯而易見的,是因為有急事,」第二隻石獸用他的醜惡嘴臉說道。
「我在尋找Grubbly-Plank教授,」哈利解釋道,「這是我的貓頭鷹,它受傷了。」
「受傷的貓頭鷹,是嗎?」
Grubbly-Plank教授一手持著煙管,一手持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肩上。
「是的。」哈利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海德薇輕輕舉起來,「它出現在其他的投遞貓頭鷹
後面,它的羽翼變得很古怪,看。」
Grubbly-Plank教授用牙齒緊緊咬住煙管,然後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從哈利手中拿走海德
薇。
「嗯,」Grubbly-Plank說,她的煙管在她說話時來回地擺動著,「它好像被某種東西襲
擊了。真難以想像什麼東西會把它傷成這樣。當然的,Thestrals會時常獵取鳥兒,但是海格
已經好好地訓練過霍格沃茲的Thestrals,讓它們不再去招惹貓頭鷹了。」
哈利不想知道也不關心什麼是Thestrals,他只想知道海德薇能否復原。可麥格教授卻用
敏銳的目光看著哈利,問道:「你知道這只貓頭鷹飛了多遠的路嗎,波特?」
「嗯,」哈利說,「大概有到倫敦那麼遠,我想。」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當他看到她雙眉緊縮,就知道她已經明瞭「倫敦」實際上意味著「
Grimmauld Place,十二號。」
Grubbly-Plank教授從她的長袍中掏出一片單片眼鏡,把它塞進自己的眼睛裏,近距離檢
查海德薇的翅膀。「如果你把它交給我的話我可以很快讓它復原,」她說,「她這幾天無論如
何不能飛得太遠。」
「嗯,好的,謝謝你。」哈利說,正在此時,休息鈴響了。
「沒問題,」Grubbly-Plank教授粗聲說,隨即返回了教研室。
「等一下,Wilhelmina!」麥格教授匆匆喊道:「波特的信!」
「噢,是的!」哈利說,他差點忘了海德薇腿上的紙卷。Grubbly-Plank把信移交給哈利
,然後就帶著海德薇在教研室中消失了。海德薇消失前一直緊盯著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這
樣拋下它。哈利感到有點心虛,他正想離開,卻被麥格教授叫了回來。
「波特!」
「是的,教授?」
她上下掃視著門廊,兩個方向都有學生走出來。
「記住,」她看著他手中的紙卷快速地低聲說道,「那個霍格沃茲與外界的聯絡渠道將會
被看護得好好的,你會這樣做嗎?」
「我––」哈利正想作答,但是走廊上的學生們已蜂擁而至。麥格教授向他點了點頭,撤
回了教研室。留下哈利被熙攘的人群席捲入院中。他發現羅恩和郝敏早已站在安全的角落,他
們的外衣領子在風中翻飛。哈利一邊跑向他們,一邊打開紙卷,發現紙卷上有五個詞––是小
天狼星的筆跡:今天,老時間,老地方。
「海德薇還好吧?」郝敏憂慮地問道,此刻他才回過了神。
「你把它帶去哪兒了?」羅恩問
「Grubbly-Plank教授那兒,」哈利說,「我還見到了麥格,聽著。」
他把麥格所說的話轉告給他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們並不感到震驚。相反的,他們交
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什麼?」哈利說,把眼神從羅恩身上轉到郝敏身上又再轉回來。
「好,我剛剛只是在跟羅恩說話。如果有人試圖在中途阻截海德薇,那會怎麼樣?我是說
,它還從未在以前的飛行途中受過傷,不是嗎?」
「無論怎樣,那是誰的信?」羅恩問,從哈利手中拿過紙條。
「用鼻音講。」哈利輕聲提醒道。
「『老時間,老地方』?他說的是教研室的爐火中嗎?」
「顯然的,」郝敏說,她也正在閱讀紙條,她有點心神不安,「我希望沒有其他人讀過它
。」
「但是它到我手裏時依舊是密封的,」哈利像她一樣儘量試圖讓自己信服,「如果他們不
知道我們以前跟他在哪見面,那麼就沒有人會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我不知道,」郝敏一臉焦慮,當鈴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她猛把他的背包拉過肩,「用魔
法重新密封紙卷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們也並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監視壁爐網路系統,但是我確實
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在信件不被阻截的情況下警告他。」
他們走下石梯去上魔法學課程,三個人都走了神。但當他們走到最後幾級臺階時,卻被馬
份的聲音從沉思中喚醒。他站在史內普的教室門外,揮舞著一張官方檔樣的羊皮紙,故意提高
了聲音以便讓他們能夠清楚的聽到每個字。
「是的,昂布瑞吉批准史萊哲林學院的魁地奇球隊繼續活缺,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向她申請
了。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我是說,她跟我的父親很熟,他經常出入魔法部。看格蘭芬多是否
能得到批准繼續參加球賽是件趣事,不是嗎?」
「別生氣,」郝敏小聲向哈利和羅恩哀求道,他們怒視著馬份,臉兒通紅,拳頭緊握,「
這正稱了他的意。」
「我是說,」馬份又把聲調提高了一點,他的灰色眼睛裏閃爍著惡意,看向哈利和羅恩所
在的方向,「如果這個問題跟魔法部的影響有關,我可不認為他們有多少機會。據我父親所言
,他們近年來一直在找理由解雇衛斯理(羅恩的父親,在魔法部任職)。波特也一樣。我父親
說把他送到St Mungo魔法疾病醫院去只是個時間胸題。很明顯,他們對腦袋被魔法搞混的人有
特殊的防護措施。」
馬份做了個鬼臉,他垂著嘴,眼珠亂轉。Crabbe和Goyle和往常一樣發
出咕噥的笑聲,Pansy Parkinson快樂地尖叫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哈利的肩上猛撞了一記,撞得他向一邊倒去。馬上他就明白剛剛是奈威
(哈利在葛來分多的同學,是記性差的迷糊鬼,常惹麻煩)走過他身旁,逕直地向馬份衝去。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10
「奈威,不要!」
哈利飛奔向前,抓住了奈威的長袍。奈威瘋狂的掙扎,他雙拳亂舞,拼命掙扎著試圖靠近
馬份。馬份頓時驚駭萬分。
「幫我!」哈利向羅恩求助,他用一隻手繞過奈威的脖子,勉力把他拖了回來,遠離史萊
哲林s學院。Crabbe和Goyle舞動著他們的胳膊,站到馬份身前,準備搏鬥。羅恩抓住了奈威的
手臂,和哈利一起成功地把奈威拖回格蘭芬多線內。奈威的臉漲得通紅,哈利強加於自己喉嚨
上的壓力致使他變得相當混亂,單個的單詞雜亂無章地從他口中蹦出來。
「不要,有趣,別,麻瓜,展示,他。」
魔法學教室的門開了,史內普出現在那裏。他用黑眼睛掃視著格蘭芬多交界線,哈利和羅
恩正在那裏跟奈威扭打成一團。
「打得很起勁啊,波特,Weasley,隆巴頓?」史內普用他冷酷的嗓音輕蔑地嘲弄道。「
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放開隆巴頓,不然就罰你禁閉。全部給我進來!」
哈利鬆開奈威,他氣喘吁吁,對哈利怒目而視。
「我必須阻止你,」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邊撿起他的書包,「Crabbe 和Goyle會把
你撕成兩半!」
奈威一言不發;他只是奪過自己的書包,走入魔法教室。
「以梅林的名義,」羅恩緩慢地說,跟在奈威後面,「那是為什麼?」
哈利沒有回答。他清楚知道,奈威為什麼會對石牆高中的人們的大腦受到魔法損害這種話
題感到痛苦,但是他已經對鄧不利多發誓,他將不告訴任何人奈威的秘密,甚至奈威也不知道
哈利知道這件事。
哈利、羅恩和郝敏像以前一樣坐在班級靠後的位置上,拿出羊皮紙、羽毛筆和《一千種神
奇藥草與蕈類》。整個班級都在輕聲議論奈威剛剛的舉動,但當史內普教授「砰」地關上室門
,一切立刻歸於沉寂。
***
「你們應該注意到」史內普用他低沉的聲音輕蔑的說,「我們今天有位客人。」
他向地牢陰暗的一角示意,哈裏看見昂布瑞奇教授正坐在那兒,她的膝蓋上放著一個記事
板。他向羅恩和赫敏旁邊瞟了一眼,抬了抬眉毛。史內普和昂布瑞奇是他最討厭的兩個老師。
他很難弄清他更希望誰取得勝利。
「我們今天將繼續研究Strengthening Solution。你們會看到你們配的藥和上周留下時的
一樣;如果配的正確,它們應該在週末後釀造成功––說明––」他再一次揮動他的魔杖「–
–在黑板上。繼續幹。」
牆角的昂布瑞奇教授把上課的第一個半小時花在做筆記上。哈裏極有興致的聽著她向史內
普提問;他的興致使他又對自己配的藥掉以輕心。
「火蜥蜴血,哈裏!」赫敏一邊抱怨一邊抓住他的手腕,防第三次放錯藥,「不是石榴汁
!」
「知道了」哈裏含糊的說,他放下瓶子繼續向那個角落看。昂布裏奇站了起來。當她走到
離正在彎腰看迪安.湯瑪斯的鍋爐的史內普兩條桌子遠時,「哈,」他輕聲說。
「唔,這節課似乎適合於他們水平,」她興致勃勃的在史內普背後說「但我仍然懷疑教他
們配像Strengthening Solution一類藥品是否合適。我認為魔法部會考慮把它從教學大綱中刪
除。」史內普慢慢地直起腰,轉過身看著她。
「迄今為止–你在霍格渥茨教過幾年書?」她問,她的羽毛筆平放在記事板上。
「十四年,」史內普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哈裏一邊密切觀察,一邊加入幾滴藥
;他的藥危險的嘶嘶作響,然後由綠松石色變成橘紅色。
「就我所知你最初申請的是教黑魔法防禦術。」昂布瑞奇教授問史內普。
「是的,」史內普平靜的回答。
「但是你沒有成功?」
「史內普的嘴唇扭曲了。
「明擺著。」
昂布裏奇教授在她的記事板上潦草的記了幾筆。
「就我所知自你在這工作起,你每年都在申請這一職位」
「是的」,史內普平靜的說,幾乎沒有挪動嘴唇。他看上去十分惱怒。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一直拒絕給你這個職位?」昂布裏奇問。
「我建議你去問他本人」,史內普急促的說
「噢,我會的」,昂布瑞奇教授說,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猜這是調查的有關內容?」史內普問,他的黑眼睛眯了起來。
「噢,是的」昂布瑞奇教授說,「是的,魔法部徹底瞭解每一名教師的––恩––背景」
她轉過臉,走向潘茜.帕金森,然後問她關於課程的問題。
***
史內普向哈利看去,他們對視了幾秒後,哈利才慌忙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藥劑上頭,藥劑
淤結在一起,發出橡膠被燒焦時的那種濃烈而又刺鼻的味道。
「那麼,波特,你又不能得分了。」史內普的言語中充滿了敵意。他魔杖一揮,清空了哈
利的鍋爐。「你給我寫一篇文章,介紹這藥劑的正確成分,標出你出錯的原因及過程,下節課
交,知道了嗎?」
「是的。」他狂暴的說道。史內普已經給他們佈置過家庭作業,除此之外,他這個晚上還
要參加魁地奇訓練。這意味著他又得度過許多不眠之夜。現在想來,他早上起床時的滿心愉悅
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啊。現在他打心底裏希望著一天能快點結束。
「也許我會缺席占卜課。」他一臉陰鬱。午餐後他們站在院子裏,任風抽打著他們的長袍
和帽邊。「我想裝病,那麼我就可以用上課的時間完成史內普教授佈置的文章。那麼我就不必
熬夜了。」
「你不能蹺課。」郝敏神情肅穆。
「聽著,你已經退出了占卜課,你恨Trelawney」
「我不恨她,」郝敏傲慢地說道,「我只不過認為她是一個完全的駭人聽聞的老師和一個
徹頭徹尾的老騙子。但是哈利已經錯過了魔法史,因此我認為他今天不該再缺席任何一堂課了。
太多的事實被忽視了,因此半小時後,哈利坐在了占卜教室悶熱而又神秘的氣氛中。他對
每個人都感到不滿。Trelawney教授又開始分發《The Dream Oracle》的資料。哈利確信對他
而言,去完成史內普教授懲罰他寫的文章,要比呆坐在這裏試圖從一大堆虛構的夢中找出意義
好得多。
儘管如此,看來他卻不是唯一一個在占卜課上火大的人。Trelawney教授猛的把一份資料
摔在那張隔在哈利和羅恩中間的桌子上,然後一陣風似的走了,嘴裏念念有詞;她又把剩餘的
資料扔給Seamus和Dean,她勉強避開Seamus的頭,把最後一本資料猛戳向奈威的胸口,這突如
其來的巨大力量使他從他的軟墊上滑了下來。
「好,繼續!」Trelawney朗聲說道,她的聲音尖銳非常,並且稍微有點歇斯底里,「你
們知道下面該怎麼做!難道我的教學素質低下到從來沒能讓你們學會如何打開課本嗎?」
整個班尷尬地看著她,然後面面相覷。可是哈利現在卻認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她坐
回到她高高在上的教師椅時,她那雙有預見能力的眼睛充滿了憤怒的淚水。他把頭傾向羅恩的
頭,對他耳語道:「我認為她已經拿回了(昂布瑞吉)對她的檢查報告。」
「教授?」Parvati Patil輕聲說(她和Lavender一向對Trelawney教授崇敬有加),「教
授,有什麼––恩––不妥嗎?」
「不妥!」Trelawney教授喊道,從她的聲音中不難聽出情緒的波動,「當然沒有!我當
然是受到了侮辱。那是反對我的暗示,是欲加之罪。但不,這本身沒有任何不妥,當然不會有
!」
她吸了口氣,身子有些發抖。她別過臉去,憤怒的淚水從她的鏡片下洩漏出來。
「我什麼也沒說,」她哽咽了,「十六年來無私的奉獻和服務,這都過去了,很顯然,被
忽視了。但我不該被侮辱啊!不,我不該!」
「但是,教授,誰侮辱了你?」Parvati羞怯地問道。
「Establishment!」Trelawney教授用一種沉痛的抑揚頓挫的戲劇性的聲調說道,「是的
,那些被烏雲遮蔽了雙眼的人不能像我一樣看清這個世界,不能知道得像我一樣多。因此,理
所當然的,我們這些預言家便經常生活在恐懼之中,總是受到迫害!這真是––唉!我們的命
運啊––」
她哽咽著,用披肩的尾端輕拭她雙頰的淚痕,接著她從袖子裏掏出一條鑲有花邊的手帕,
用力地擤起鼻涕來,那聲音就像皮皮鬼發出的咂舌聲。
羅恩吃吃地笑起來,Lavender厭惡地白了他一眼。
「教授,」Parvati說,「你的意思是––這是否跟昂布瑞吉教授––」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Trelawney喊道,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她的珠子
卡嗒卡嗒的響,她的眼鏡反射著光芒。「繼續好好做你們的作業!」
她把剩餘的時間花在在他們之間大步來回走動中。她的眼淚仍不斷的從鏡片下面洩漏出來
,她的咕噥聽起來像隱藏在她呼吸中的凶兆。
「(現在)有充分的理由可以選擇離開了。查驗報告中的侮辱,我們都能看到,她怎麼敢
這麼做。」
「你和昂布瑞吉教授很有些共同之處嘛,」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再次見面的時候哈利悄聲對
郝敏說,「她顯然也認為Trelawney不過是個老騙子,只是她把這觀點表達在查驗報告上了。」
他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進來了,她穿著黑天鵝絨禮服,一臉做作的表情。
「午安,同學們。」
「午安,昂布瑞吉教授,」他們含混不清地回應道。
「請把魔杖收進去。」
但這次沒有人再在應答的時候慌成一團了。因為沒有人願意花這閒工夫去把魔杖拿出來(
反正要收回去的,換了我也懶得拿出來。)
「請翻開《防禦魔法》第34頁,朗讀第三章節,章節標題是『在魔法攻擊無效的情況下』
,這可真是––」(There will be -')
「沒說的(-no need to talk)」哈利、羅恩和郝敏異口同聲地說,under their breat
hs.
***
「不再有魁地奇訓練了。」安吉麗娜沮喪地對晚餐後剛進入休息室的哈利、羅恩和郝敏說。
「但是我已經夠自製了!」哈利驚駭萬分,「我什麼也沒有對她說,安吉麗娜,我發誓,
我––」
「我知道,我知道,」安吉麗娜痛苦地說道,「她只是說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這事。」
「有什麼好考慮的?」羅恩怒火中燒,「史萊哲林的球隊已經得到她的許可了,為什麼我
們不能?」
但是哈利可以想像得到昂布瑞吉該是多麼的得意,因為她可以把解散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
的威脅高高地籠罩在他們頭上;這樣,哈利也就不難明白她不早早解散他們的原因了––因為
這會使她過早失去威懾他們的武器。
「嗯,」郝敏說,「要看到光明的一面,至少現在你有時間去完成史內普佈置的文章了!」
「那是光明的一面?真是那樣嗎?」哈利突然問道。此時羅恩正狐疑的盯著郝敏:「沒有
魁地奇訓練,卻有額外的藥劑作業?」
哈利跌坐在一張椅子中,不情願地把藥劑短文從書包裏拖曳出來,開始工作。他感到難以
集中精神。儘管他知道小天狼星要遲些才會出現在火中,但為防萬一,他依舊忍不住過幾分種
就要向火焰瞥上一眼。房中的噪音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看來弗雷德和喬治已經把Skiving Snac
kbox改進得相當完善了,他們正輪流進行演示,贏得眾人的嘖嘖稱讚。
首先,弗雷德會咬住chew的黃色端,此後他會對著事先放在面前的桶大吐特吐。然後他會
按下chew的紫色端,此時他便會立刻停止嘔吐。Lee Jordan在演示中擔當助手,他懶洋洋地定
時用魔咒清空嘔吐物––就是史內普在魔法課上清空哈利鍋子時所使的魔咒。
定時的嘔吐聲、人群的喝彩聲、弗雷德和喬治從人群中傳出來的改進設備我命令聲。哈利
覺得要在這種情況下集中精力對付Strengthening Solution 藥劑論文簡直難於登天。郝敏根
本就幫不上忙,她只會不時地發出響亮的,飽含不滿之情的嗤之以鼻聲,打斷人群的喝彩和嘔
吐物掉入弗雷德和喬治面前的木捅發出的聲音。這一切,都只讓哈利覺得更難以集中精力罷了。
「去阻止他們!」他氣急敗壞地說,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弄錯griffin爪粉劑的分量了。
「我不能,從技術上講,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郝敏說,「他們有吃髒東西的權利,我
找不到禁止那些白癡購買它們的規定,除非你能證明它在某些方面危險的,而且實際上要比看
起來危險得多。」
郝敏、哈利和羅恩看著喬治,他朝著木桶噴吐,並把剩下的chew一口吞下,然後直起身來
,展開雙臂,等待掌聲。
「你知道嗎?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弗雷德和喬治只各自得到了三個巫師認證。」哈利不解
地看著弗雷德、喬治和Lee向熱心的人群收取金幣,「他們實際上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
「噢,他們只知道搞些對他人沒有任何實用價值的浮華噱頭。」郝敏一臉輕蔑。
「沒有實用價值?」羅恩提高了聲音說,「郝敏,他們已經靠這個賺到了26Galleon(貨
幣單位)啊。」
圍繞在Weasley家雙胞胎身旁的人群過了很久才散去。弗雷德、Lee和喬治又坐下來花了更
長的時間來計算他們的收入。因此,當公共休息室終於只剩下哈利、羅恩和郝敏時,已經是午
夜了。弗雷德走的時候關上了通向男生宿舍的門,愉快的搖晃著他裝?alleon的箱子,引來郝
敏的怒目。哈利的藥劑短文進度不大,最終他決定先把它擱在一邊,晚些才繼續。當哈利扔開
書時,在搖椅上打盹的羅恩咕噥一聲,醒了,他雙眼迷蒙地看向火焰:
「小天狼星!」他說。
哈利像受到鞭笞似的猛轉過身,見到衣冠淩亂的小天狼星又出現在火中。
「嗨。」他咧嘴一笑。
「嗨。」哈利、羅恩和郝敏齊聲應道,他們在火爐前的地毯上跪了下來。Crookshanks「
咕咕」大叫,試圖不顧火爐的灼熱溫度,想把自己的臉貼近小天狼星的。
「怎麼樣?」小天狼星問。
「不怎麼好。」哈利答道,此時郝敏正把Crookshanks拉回來以免他燒傷自己。「魔法部
強行通過了另一法令,意味著不允許我們再擁有魁地奇球隊了。」
「或者說是秘密的『反黑暗巫師防衛組』吧?」
誰也沒有說話。
「你怎麼知道?」哈利詢問道。
「你應該更小心地選擇聚會場所的。」小天狼星說著,笑得更歡了。「我問你,是豬頭酒
吧嗎?」
「但是那比Three Broomsticks要好!」郝敏辯解,「那裏總是人滿為患。」
「那就意味著你們不會被偷聽嗎?」小天狼星說,「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郝敏。」
「是誰竊聽了我們?」哈利問。
「當然是Mundungus,」小天狼星說,他看著他們一臉疑惑的樣子,笑了起來,「他實際
上是個巫師。」(He was the witch under the veil)
「會是Mundungus?」哈利大吃一驚,「他去豬頭酒吧幹什麼?」
「你認為呢?」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當然是去監視你。」
「我仍然被跟蹤著嗎?」哈利生氣極了。
「是的,」小天狼星說,「但你要是想在這個週末組織一個違法的防衛隊其實也無妨,不
是嗎?」
但他看起來既不生氣,也不擔心,相反的,他看著哈利的目光中充滿了驕傲。
「Dung為什麼藏了起來?」羅恩失望地問道,「我們喜歡看到他。」
「他在二十年前就被禁止進入豬頭酒吧,」小天狼星說,「再說盎吧招待員的記性很好。
當Sturgis被逮捕時,我們把Moody那件多餘的隱身衣搞丟了,因此Dung後來經常穿成巫師的樣
子。不管怎樣,首先,羅恩,我答應了你的母親為她捎個信。
「噢,是嗎?」羅恩表示理解。
「她說你是否參加了合法的秘密黑魔法防禦組織是件無關緊要的事,她說,(但再繼續堅
持的話)你一定會被開除,那樣你的將來就毀了。她還說你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如何保衛你
自己,還有,你現在就開始擔心這些還為時過早。她也(小天狼星的把眼睛轉向哈利和郝敏)
建議哈利和郝敏別再繼續這個組織,儘管她認為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權過問,她只是求他
們記得他們是她心中最關心的人。她本想把這一切用寫信的方式告訴你們,但是如果送信的貓
頭鷹被阻截的話,你們就真的有麻煩了。她也不能親自告訴你們這一切,因為她今天晚上要值
班。」
「為什麼值班?」羅恩快速問道。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等待指示就可以了,」小天狼星說,「因此把消息告訴給你們的責
任便落到了我身上,你們可以向她證實我已把消息全盤告訴了你們,因為我認為她也不那麼信
任我。」
他們又一次陷入沈默,Crookshanks叫喚著,想把爪子放到小天狼星的頭上。羅恩無意識
地看著火爐前地毯上的那個洞。
「因此,你想讓我保證不再加入防禦組織?」他最後這樣嘀咕道。
「我?當然不!」小天狼星一臉驚訝地說,「我認為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真的?」哈利問,他的心懸了起來。
「當然!」小天狼星說,「你認為你的父親和我是那種只會躺下乖乖地接受像昂布瑞吉那
種老女巫的命令的人嗎?」
「但是,上學期你告訴我要小心,別再去冒險––」
「去年是因為霍格沃茲內部有人明顯想殺了你,哈利,」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而今年
,我們知道是霍格沃茲外部有人想殺了我們所有人,因此我認為學習恰當地保衛自己是個極好
的主意。」
「但如果我們真被開除了呢?」郝敏探詢道。
「郝敏,這整件事都是你的主意啊!」哈利凝視著她。
「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小天狼星怎麼想,」她聳了聳肩。
「我想,相較而言,學會保護自己而被開除要比安然無恙地坐在教室裏摸不到一點頭緒要
強得多。」小天狼星說。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哈利和羅恩欣喜若狂。
「所以呢,」小天狼星說,「你們要怎麼組織這個團體?你們要在哪裏會面?」
「是的,目前這確實是個小問題,」哈利說,「我不知道我們能夠去哪裏。」
「Shrieking Shack怎麼樣?」小天狼星建議道。
「嘿,好主意!」羅恩興奮地說道,但郝敏卻發出質疑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三人的注目。
小天狼星在火焰中轉過頭來。
「恩,小天狼星,那是因為當年你在這兒學習的時候只有你們四個在Shrieking Shack會
面,」郝敏說,「而且你們都可以變形成動物,我還認為如果你們想這麼做的話,你們甚至可
以擠在一件隱形衣下面躲過眾人的耳目。但是我們有28個人,而且我們中沒有一個是Animagu
s,因此我們將需要像帳篷一樣大的隱形衣––」
「一語中的,」小天狼星說,看起來有些洩氣,「恩,我認為你們一定會找到一個好地方
的。四樓那面大鏡子的後面有一個寬大的秘密通道,你們也許可以在那兒找到足夠的空間來練
習。」
「弗雷德和喬治告訴我那個秘道已經被不能通行了,」哈利搖了搖頭,「好像是因為塌陷
了什麼的。」
「噢,」小天狼星雙眉緊鎖,「好吧,我會想到一個好地方然後回到––」
他突然停止說話,他的臉色變得緊張而又警覺,他轉向兩側,觀察壁爐的實心磚爐壁。
「小天狼星?」哈利一臉焦慮。
但是他突然消失了。哈利對著火焰驚訝得張大了嘴,回過頭去看羅恩和郝敏。
「為什麼他––」
郝敏驚訝地倒吸一口氣,跳了起來,雙眼緊盯著爐火。
突然有一隻手出現在火焰中央,摸索著像是想捉住什麼;那是一隻很短的手,同樣短小的
手指上戴滿了過時的戒指。
他們三個見到這種情形便立刻奔逃出去。哈利跑到男生宿舍的大門口時,轉過身子,看到
昂布瑞吉的手仍然在火光中做捉捕的動作,好像她清楚地知道片刻之前小天狼星的頭髮在那裏
出現過,並正試圖抓住它。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14
【第十八章】
「阿不萊吉讀了你的郵件,哈利!這還能怎麼解釋呢!」
「所以你覺得是阿不萊吉襲擊了海德薇?」他憤憤地說。
「我幾乎可以肯定。」赫敏冷冷說道,「看看你的蛙兒吧,他要逃走了。」
哈利拿起魔杖指著那個正在努力逃離桌子的信念堅定的牛蛙。「飛來飛去!」於是牛蛙嗖
地飛了回來,跌回哈利的手心,沮喪得一塌糊塗。
咒語總是私人談話中最好的話題;通常為了使被偷聽的危險降至最低,人們總是要做很多
保護工作,比如移來移去。然而,今天有天賜的良機:咕咕叫的牛蛙和呱呱叫的烏鴉塞滿了整
間屋子;屋外大雨滂沱,雨點撞擊在教室的窗戶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哈利、羅恩和赫敏的關於
阿不萊吉怎麼會幾乎抓到天狼星的小聲談話竟然一點也沒有被注意到。
「我從費爾奇報告說你看不起啞炮那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因為這實在是個蠢極了的謊話!
」赫敏低聲說著,「就是說,只要讀了你的信,就會很清楚地知道你根本沒有看不起他們!那
麼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找上門來!一個低級玩笑是麼?但是,那個人幹嘛為了看看你的信而找
個藉口?但是這對阿不萊吉來說卻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告訴費爾奇,讓他來下手沒收你的信,
然後想法子從他那兒偷過來,或者乾脆就這樣要過來看看!費爾奇絕對不會反對––他什麼時
候會維護一個學生的利益!噢哈利,你快要把你的蛙兒碾碎了。」
哈利低頭一看:對噢,他的手正緊緊攥著那只牛蛙,它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他趕緊把
它丟到桌子上。
「昨晚真是千鈞一髮,」赫敏說,「我真想知道到底阿不萊吉知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寂靜
無聲!」
那只被她用來試驗「寂靜無聲」的牛蛙立刻啞掉了,還悻悻地瞪著她。
「如果她抓到了嗅鼻子––」(嗅鼻子就是Snuffles,按人文社的譯法翻譯––譯者注)
哈利接過赫敏的話。
「那麼很可能今天早上他就給遣送回阿茲卡班了!」他揮舞著他的魔杖,但是沒有聚焦;
他的牛蛙把自己鼓成了一個綠色氣球,發出尖尖的嘵叫聲。
「寂靜無聲!」赫敏急忙喊道。就在赫敏的魔杖發出咒語的一瞬間,哈利的牛蛙漏了氣。
「好了,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夠了。我真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讓他知道。我們又不能派貓頭
鷹送信。」
「我想他不會再冒這麼一次險了。」羅恩說,「他又不苯,他知道那個女人差點抓到他。
寂靜無聲!」(赫敏和羅恩的「他」都是前一個指哈利的牛蛙後一個指天狼星。––譯者注)
他面前的那只又大又醜的烏鴉發出一聲呱呱的嘲笑聲。
「寂靜無聲!!寂靜無聲!!!!!!」
那個烏鴉叫得更開心了。
「你揮舞的方法不對!」赫敏不滿意地望著羅恩,「事實上你根本不是在揮舞它。這是拿
它戳人!」
「烏鴉要比牛蛙難!」羅恩從牙縫裏擠出話。
「好啊,那我們換換?」赫敏一把抓過羅恩的烏鴉,然後把她的肥牛蛙丟給他。「寂靜無
聲!」那烏鴉還在一張一合著它的尖嘴,只是什麼都沒叫出來。
「很好,格蘭傑小姐!」弗立維教授尖細的聲音把他們嚇了一跳。「現在讓我來看看你做
得怎樣?韋斯萊先生?」
「什–什––哦–哦,好,好的。」羅恩狼狽極了。「嗯––寂靜蛙聲!」
他直戳下去差點捅破那牛蛙的眼睛;牛蛙大叫一聲摔下了桌子。
於是毫無疑問哈利和羅恩給佈置了額外的家庭作業。
因為雨太大了,學生們可以留在這裏直到下課。教室裏很嘈雜,皮皮鬼在一樓擁擠的教室
裏遊蕩,不時往某個學生的頭上丟個墨水球什麼的。他們三個剛坐下就看見安吉利娜正撥開紮
堆兒的人群朝他們走來。
「我拿到許可了!」她叫道,「重開魁地奇球賽!」
「太棒了!」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
「對啊對啊!」安吉利娜容光煥發,「我去求麥格而且我想她也去求了鄧布利多。反正不
管怎麼說,阿不萊吉得罷手了!哈哈!所以我想你們今晚七點在球場集合。是的,我們要定一
下時間表。明白嗎,我們離今年第一場比賽只有三個星期了!」
她擠出人群,躲開了皮皮鬼扔過去的墨水球,消失在視線外。那個墨水球找到了替代目標
,擊中一個一年級的。
羅恩望向窗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窗外都是傾盆的大雨。
「希望天快點放晴––你怎麼了,赫敏?」
她同樣正凝視著窗外,但是似乎什麼也沒有真正的看著。眼神很茫然,然而眉頭緊瑣。
「想想––」她說。仍然皺著眉望著雨水沖洗著窗玻璃。
「天狼–呃,嗅鼻子?」哈利問。
「不是–不完全是––」赫敏緩緩地說,「更多些––我想知道–我覺得我們做的是對的
–我想–嗯,不是麼?」
哈利和羅恩莫名其妙地互相望瞭望。
「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羅恩說,「你得說明白些。」
赫敏回頭看著羅恩,就像她剛剛發現他呆在那兒。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語氣明白了些,「我們組建這個黑魔法防禦社,到底對不對?」
「什麼?!」哈利和羅恩一齊說道。
「赫敏!這一開始就是你的主意!」羅恩氣憤地說。
「我知道,」赫敏翹起她的手指搭在一起,「但是和嗅鼻子談過之後–」
「但是他完全贊成啊!」哈利說。
「嗯,」赫敏又一次凝視著窗外,「嗯,這就是我為什麼開始覺得那實際上,並不是個好
主意–」
皮皮鬼飄到了他們頭上,拿著玩具槍;他們三個不約而同地舉起書包擋著腦袋,一直等到
他又飄走。
「我們要說清楚,」放下書包,哈利氣憤地說,「天狼星同意了,所以你覺得我們不能幹
了?」
赫敏看起來很緊張而且很為難。她盯著放在桌上的手說:「你們都一無反顧地相信他的決
斷?」
「是的!我!當然!」哈利馬上說道,「他總是能給我們極好的建議和指示!」
一個墨水球繞過了他們,正好擊中了卡蒂·貝爾的耳朵。赫敏看著卡蒂跳出來開始拿東西
砸皮皮鬼;她沈默著,似乎正小心地尋找適當的詞。
「難道你不覺得他開始–有點–不計後果–就是自從他被軟禁在格林瑪德?你覺不覺得他
–有點–造活?」
「什麼?『造活』???」哈利不喜歡她的話。
「我是說–嗯,我覺得他是希望我們在魔法部的人的鼻子底下建一個秘密的防禦社–我想
–他是對於在那兒他什麼也做不成–而感到–失落所以–他在–急切地–慫恿我們。」
羅恩顯得徹底的不知所措。
「天狼星是對的!」他說,「你說珞話來像我媽!」
赫敏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皮皮鬼剛衝下來把整整一瓶墨水倒在卡蒂的頭上,下課鈴響了。
***
這樣的天氣根本看不出時間。很快的,七點了。哈利和羅恩飛快地吃完晚飯趕到魁地奇球
場做練習。他們被雨淋得渾身透濕,腳上沉甸甸的,只能在草地上滑著走。天空泛著深灰色,
似乎快要打雷了。弗雷德和喬治正在爭論著到底要不要用他們的藥箱裏的東西來逃避今天的飛
行。這可真是雨夜裏的一劑良方,即使只是這麼一刻,哈利他們還是覺得心情好多了。
「–但是我打賭她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做的那些事了,」弗雷德從嘴角擠出話,「如果我昨
天沒有答應賣給她那些嘔吐含片就好了。」
「我們可以試試發熱奶糖,」喬治嘀咕著,「沒人見過那個。」
「有用麼?」羅恩挺積極地問道。雨太大了,像棒槌一樣打在屋頂上;風在房子周圍呼嘯。
「呃,對,」弗雷德說,「你的體溫會呎呎地往上漲!」
「但是你也生了一堆大膿包!」喬治說,「而且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才能把它們弄掉。」
「膿包?在哪兒?」羅恩盯著雙胞胎說。
「哦,這個–你當然看不到,」弗雷德一副臭臉,「它們長在了一個我們–不會常常給別
人看的地方。」
「但是當你坐上飛天掃帚–」
「好了,大夥兒,聽著,」安吉利娜大聲說,她的身影漸漸由隊長室那裏顯現出來,「我
知道這不是個理想的天氣,但是它也是一個好機會!如果對斯萊特林的比賽遇到這種情況,我
們就有準備了!哈利,你最好用那個上次在對赫奇帕奇的比賽中用過的咒語把你的眼鏡處理處
理。」
「哦,赫敏教過我的。」哈利抽出魔杖,指著自己的眼鏡:「防水防濕!」
「我想我們都得用用這個,」安吉利娜說,「我們只要不讓臉上沾上那麼多的水,就太不
錯了!來!大家一起!防水防濕!!好了,出發!」
他們一個個把魔杖塞進袍子的最裏層的口袋,扛著飛天掃帚跟著安吉利娜走出更衣室。
他們淌著泥漿走到球場中央;即使施了防水咒,視線還是一片模糊;光線昏暗,大雨掃蕩
著球場。
「好吧!聽我的哨聲!」安吉利娜喊著說。
哈利用力一蹬地,泥水向四面八方飛濺開,他衝向高空,大風吹得他完全無法控制方向。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抓那個金色飛賊,看都看不見;他只能勉強看到練習用的遊走球掠過
;練習只一分鐘他就差點摔下去,所以只好用自動操縱杆。不過,安吉利娜沒看見這個。事實
上,她什麼也看不見;大家誰也看不見別人在做什麼。風更猛烈了;哈利可以聽見颼颼的摩擦
聲,和雨水擊打在湖面上的轟轟聲。
安吉利娜讓他們這麼呆了幾乎整整一個小時才終於放棄。她帶著她濕透的而且是懷有極大
不滿的球隊回到更衣室,堅持強調說這絕不是浪費時間,但顯然她的語氣並沒那麼自信。弗雷
德和喬治看起來是最難過的;他們都夾著腿躲到後面。哈利假裝擦著頭髮,聽他們在小聲抱怨
著。
「我覺得我給撕成兩半了!」弗雷德萬分痛苦地說。
「我不是這個,」喬治緊咬著牙,「它們瘋了似的抽筋–比你的還恐怖!」
「啊喲!」哈利大叫一聲。
他用毛巾捂著臉,眉毛絞在一起。他前額的傷疤又灼痛起來,比幾周前的還要痛。
「怎麼了?!」好幾個聲音說。
哈利從毛巾中抬起頭;更衣室變得模糊,因為他沒戴眼鏡,但是他仍能看見每個人都焦急
地望著他。
「沒事,」他小聲回答,「我不小心紮到眼睛了,就是這樣。」
但是他給了羅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場外休息時間,他們倆躲在一起,用斗篷遮著,並
把帽子拉得低低的。
「怎麼回事?」當艾麗西婭也消失在門外,羅恩問道,「又是那個疤?」
哈利點了點頭。
「但是–」望瞭望那個傷疤,羅恩大步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雨,「他–他並不在附近啊
,不是嗎?」
「是啊,」哈利坐到一張長椅上,摸著他的傷疤,輕聲說道,「他大概還在幾公里以外呢
。可能是因為他–生氣了吧。」
哈利突然覺得奇怪,那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在告訴他一樣。然而他又一下子發現的確是這樣
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知道了;伏地魔,不管他在哪兒,不管他在做什
麼,他一定很狂躁。
「你看見他了?」羅恩一副驚恐的表情,「你–看見影像–或者什麼了麼?」
哈利靜靜地坐著,凝視著他的腳,想讓思緒和回憶在劇烈的疼痛之後平靜下來。
一切混亂,尖叫著奔跑的聲音––
「他想完成一件什麼事,但是事情進展的很慢。」他說。
又一次,他驚訝地發現說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話,然後又突然發現的確是那個樣子。
「但是–你–怎麼知道的呢?」羅恩說。
哈利搖了搖頭。他用手捂住臉,將眼睛輕輕按了按。眼睛裏冒出金色的星星。他感覺到羅
恩在他身邊坐下,知道他正望著他。
「這是之後的第一次嗎?」羅恩安靜地說,「自從在阿不萊吉的辦公室的那一次?神秘人
–生氣了?」
哈利又搖了搖頭。
「那麼是怎麼回事呢?」
哈利回憶著。阿不萊吉的臉–他的疤疼了起來–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奇異的、跳動
的感覺–很愉快––但是當然,他還不明白到底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很淒慘。
「最近的那次,是因為他很開心。」他說,「真的十分開心。他覺得––就要有好事發生
了。還有就在我們來霍格沃茨之前的那晚–」他回憶起在格林瑪德他的疤又疼了,疼得很厲害
–「他很暴躁。」
他轉過頭看著羅恩,羅恩打了個呵欠。
「你比特裏勞妮厲害多了,夥計。」羅恩用一種充滿崇拜尊敬的語氣說。
「我不是在作預言!」哈利說。
「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羅恩恐懼而又興奮地說,「哈利!你在讀神秘人的思想!
!」(「讀心術」––譯者注)
「不是,」哈利搖搖頭,「這個更像是––他的心情,我想。只是有他的心情這樣一閃而
過。鄧布利多說過,去年也有這樣的事。他說如果伏地魔就在附近,或者他開始憎恨什麼,那
麼我就知道。所以,我現在有感覺,同樣因為他現在很開心––」
一陣停頓。風和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整幢房子。
「你應該告訴他們!」羅恩說。
「我上次告訴天狼星了。」
「好吧,那這次也告訴他!」
「不行!不是麼?」哈利狠狠地說,「阿不萊吉正在監視貓頭鷹和壁爐,記得嗎?」
「好吧那就,鄧布利多好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他早就知道了。」哈利立刻說道。他把斗篷拿了下來抖了抖:「沒
必要再說一遍。」
羅恩也解開斗篷。他望著哈利,心裏在想著什麼。
「鄧布利多一定想知道。」他說。
哈利聳聳肩。
「好吧–來!我們–還要練習『寂靜無聲』呢。」
他們匆匆穿過黑暗的球場,不時滑倒在泥濘的草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哈利正急速地思
索著。什麼事是伏地魔希望發生而又沒有及時發生的呢?
「–他另有計劃–一個真正很快就能赴諸實施的計畫–只能秘密行動–比如一件武器。是
他上次沒有得到的。」
哈利已經幾個星期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了;他把精力都放在了霍格沃茨的事情上,為了和阿
不萊吉的鬥法而忙碌著,還有毫無道理的魔法部的干涉––但是現在這些問題又回來了,使他
特別想知道–伏地魔的狂躁是不是意味著他要尋找新的武器?不管那是什麼。鳳凰令有沒有阻
撓到他,打亂他的計畫?還有那個東西它在哪兒?在誰手裏?
「假正經。」羅恩的聲音。哈利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羅恩通過肖像洞爬進公共休息室。(
「假正經」是休息室口令––譯者注)
赫敏好像很早就睡覺去了,留下克魯克山蜷縮在壁爐邊的椅子上,桌上放著一堆五顏六色
的粗毛線小精靈帽子。哈利真是慶倖她沒在這兒,這樣就不用和她說珞他的疤又疼了然後她又
會勸他馬上去告訴鄧布利多。羅恩不時擔憂地望望他,於是哈利拿出咒語書開始寫他的論文。
但是他只是假裝在那裏專心致志,直到羅恩說想上樓睡覺他還沒有動筆寫一個字。
午夜來臨,然後又過去。哈利把他的書讀了一遍又一遍,可總是在那一段:壞血草、拉維
紀草以及珠蓍的用法。並且一句都沒讀進去。
「這些植物對大腦的燃燒十分有效,因此經常被用在混亂藥劑和迷失劑之中。如果你想頭
腦發熱或者失去理智–」
–赫敏說天狼星被軟禁在格林瑪德開始失去理智–
「–對大腦的燃燒十分有效,因此經常被–」
–預言家日報會說他的大腦被燒掉了,如果他說他能知道伏地魔的感覺–
「–因此經常被用在混亂藥劑和迷失劑–」
–混亂的是講的話,好吧;他為什麼會知道伏地魔感覺到什麼?而且這個鄧布利多都說不
清楚的神秘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想–」
–哈利真想睡覺–
「–頭腦發熱–」
–這個壁爐邊上的位子真是暖和,而且舒服。雨還在敲打著窗玻璃,克魯克山打著呼嚕,
火堆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書從哈利手中滑落,跌在爐前的地毯上。他的腦袋慢慢耷拉下來––
他又來到那個黑暗的走廊,腳步聲在周圍回蕩。盡頭的門漸漸呈現出來,他的心激動地跳
著–他只要把門打開–進去–
他伸出手–手指離門把手只有幾英寸–
「哈利‧波特,先生!」
他驚醒過來。休息室裏所有的蠟燭都已經熄滅了,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在走過來。
「是誰?」哈利坐直了身子問道。火堆就要滅了,休息室裏很暗。
「你的貓頭鷹在多比這兒,先生!」一個尖細的聲音。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18
「多比?」哈利迷迷糊糊地說。他順著聲音向昏暗的房間對過望去。
家養小精靈多比站在赫敏留下的半打毛線帽子旁邊。他的蝙蝠似的大耳朵現在正從赫敏留
下的帽子堆裏伸出來;他頂著一個一個的帽子,看起來就好像他的頭被誰拉長了兩三英寸。旁
邊站著海德薇,她正安詳的叫喚著,看起來已經治癒了。
「多比自己來把哈利‧波特的海德薇還給他。」小精靈崇敬地說,「格拉普蘭教授說她已
經好了,先生。」多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他的長鼻子都碰到了地毯。海德薇不滿的叫了兩聲
,飛到了哈利的椅子扶手上。
「謝謝你,多比!」哈利敲敲海德薇的小腦袋,眨了眨眼,努力想忘掉那扇門–那個夢境
太真實了。多比走進了些,哈利發現他還是打了一堆領帶穿了數不清的襪子,所以他的腳看起
來太長太長了。
「呃–你把赫敏留下的衣服全穿上了?」
「哦不是,先生。」多比開心地說,「多比也給了閃閃幾件,先生。」
「好吧。那麼閃閃怎麼樣了?」哈利問道。
多比的耳朵耷拉了下來。
「閃閃還是在酗酒,先生。」他像網球一樣大的綠色大眼睛望著地板,「她還是不在意她
的衣服,哈利‧波特。其他家養小精靈也是。他們沒人願意打掃格蘭芬多塔樓了,到處都藏著
帽子和襪子,他們覺得那是侮辱,先生。多比把活兒都攬下來了,先生,但是多比不介意,先
生,因為他很喜歡見到哈利‧波特而且今晚,先生,他如願以償了!」多比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但是哈利‧波特似乎不太開心,」多比抬起身羞怯地望著哈利,「多比聽說他在說夢話。
哈利‧波特做了噩夢嗎?」
「不算什麼噩夢,」哈利大了個呵欠,揉揉眼睛,「我還做過更可怕的呢。」
小精靈用他圓圓的大眼睛仔細打量著哈利。然後垂下了耳朵,認認真真地說:「多比真希
望可以幫幫哈利‧波特。是哈利‧波特給了多比自由。多比現在非常非常快樂。」
哈利笑了起來。
「你幫不了我,多比,但是還是謝謝你。」
他彎下身拾起他的魔藥書。他明天必須完成那篇論文。他合上書,爐火照亮了他手背上的
細細的白色傷疤––那是被阿不萊吉留堂的結果–
「等一下。你可以幫我做件事,多比。」哈利緩緩地說道。
小精靈回過頭來,開心極了。
「告訴我,哈利‧波特,先生!」
「我想找一個地方,那裏可以供二十八個人練習黑魔法防禦術,而且不會讓任何老師知道
。特別是–」哈利狠狠抓住他的書,那道傷疤散發出白亮的光芒,「阿不萊吉教授!」
他料想多比臉上的笑容會僵掉,耷拉著耳朵;他料想他說那不可能;或者說他會去找找,
但是希望不大。但是他沒有料到,多比竟然跳了起來,耳朵興奮的搖擺,還拍起手來。
「多比知道這個地方,先生!」他高興地說,「在他剛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多比聽其他的
家養小精靈說過,先生。我們把它當作臨時休息室,先生,或者叫做,『我要的房間』!」
「什麼意思?」哈利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一個只能進去的房間,」多比認真地說,「只有當人需要它的時候才出現。
有時候在那兒,有時候又不在,但是當它出現,就一定為找它的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多比也用
過,先生。」多比話語中帶著犯罪感,「就在閃閃喝醉的時候;他把她藏在『我要的房間』,
發現那兒有黃油啤酒的解酒藥,還有一張小精靈用的床讓她可以躺在那兒,先生–而且多比知
道,費爾奇先生也在那兒找到過他正短缺的打掃工具,先生,還有–」
「還有如果你急著想要一個廁所,」哈利突然想起鄧布利多在去年的聖誕舞會上說過,「
那裏就會擺滿了便壺?」(見火焰杯252頁下方)
「多比覺得是的,先生。」多比認真地點點頭,「是個特別奇妙的房間,先生。」
「有多少人知道?」哈利正了正身子。
「很少很少,先生。通常人們會偶然發現它,先生,但是之後就找不到了,因為他們不知
道,它就在那兒等著你需要它來為你服務呢,先生。」
「聽起來太厲害了。」哈利興奮極了,「簡直是太完美了,多比!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見一
見!」
「隨便什麼時候,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看見哈利這麼希望見到那個房間,也跟著開
心起來,「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走!」
哈利真的特別想和多比去看看,他準備趕緊上樓取他的隱身衣但是,又一次,赫敏的聲音
又在耳邊響起:「不計後果–」現在,畢竟終究,的確已經很晚了,他也很累了,而且還有史
內普的論文要寫。
「今晚就算了,多比。」哈利很不情願地說,然後又躺回他的椅子。「這真的很重要–我
不能貿然行事,需要嚴密的計畫。聽著,你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我要的房間』在哪兒?還有
怎麼才能進去呢?」
***
他們穿過泥水氾濫的菜地去上草藥課,袍子翻滾著捲到身上。溫室裏,斯普勞特的話一句
也聽不見,雨點像冰雹一樣敲打著屋頂。下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因為雨水的來襲而改在一樓一
間空教室裏上。更令人鬆了一口氣的是,安吉利娜在午飯時召集了隊員說取消了魁地奇訓練。
「太棒了。」哈利在她說完這個消息後小聲對她說,「因為我們要開始第一次防禦會議了
!今天晚上八點,七樓被巨怪棒打的瘋巴那巴斯的畫像對面。幫我告訴卡蒂和艾麗西婭。」
她不滿地看了看哈利,不過還是答應了他。於是哈利馬上繼續他的臘腸和土豆泥。當他抬
起頭準備喝點兒南瓜汁的時候,發現赫敏正望著他。
「幹嘛?」他銜著臘腸說。
「嗯–你知道,多比的計畫通常都比較危險。記得嗎,上次你手臂裏的骨頭全沒了。」
「那個屋子可不是多比的『瘋子計畫』;鄧布利多也知道的,他在聖誕舞會上也提到過!」
赫敏似乎有點瞭解了。
「鄧布利多也告訴過你?」
「那時只是隨口說說。」哈利聳聳肩。
「哦,好吧,那就好。」赫敏也快活珞來,不再反對了。
他們叫上羅恩,然後又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找到所有在豬頭酒吧留下名字的人,告訴
他們晚上在哪兒集合。不過哈利有點兒失望,因為金妮主動提出去找秋·張那群人;無論如何
,哈利相信到晚飯時消息應該已經送到那豬頭酒吧的另外二十五個人手上了。
七點半,哈利、羅恩和赫敏離開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哈利手裏拿著那張舊舊的羊皮紙
。五年級的學生可以在城堡裏呆到九點,但是他們三個到七樓時還是緊張地左顧右盼。
「等一下,」走到最後一層的樓梯間時,哈利發出警告。他展開那張羊皮紙,用魔杖點了
點低聲說道:「我莊嚴宣誓我沒幹好事。」
空白的羊皮紙變成了一張霍格沃茨的地圖,上面有些移動的下面標著名字的小墨點,表示
人們都在什麼地方。
「費爾奇在二樓,」哈利把地圖湊近了些,「洛麗絲夫人在四樓。」
「還有阿不萊吉呢?」赫敏焦急地說。
「呆在她的辦公室裏。」哈利指著說。「好了,走吧。」
他們順著走廊,尋找多比說的那個地方。有一面什麼都沒有的牆,對面就是那幅畫,瘋巴
那巴斯正想教巨怪跳芭蕾。
「好,」哈利小聲說。那個滿身疙瘩正想棒擊他的芭蕾舞老師的巨怪和這個積極的芭蕾藝
術導師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多比說在這兒來回走三遍,集中精神想著我們要的那個東西。」
於是他們照做。朝這邊的窗子跑一截,再回過頭朝那邊的花瓶跑一截。羅恩跑得暈頭轉向
,根本顧不上集中精神;赫敏正氣喘吁吁地默念著什麼;哈利握緊拳頭盯著前方。
「我們需要一個地方,可以練習–」他在頭腦裏想,「只要一個可以練習的地方–一個他
們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哈利!」赫敏尖叫起來。他們這時正跑過第三趟。
一扇擦得?亮的門出現在牆上。羅恩緊張地望著它。哈利伸出手,轉動那個黃銅的把手,
推開門。那是一間寬敞的點滿了火炬的房間,看起來就好像是八樓下面的地牢。
順著牆壁排放著木制的書櫃;沒有椅子,在地板上擺放著幾個巨大的絲綢軟墊。房間的一
頭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的一排好像是窺鏡和探密器,還有一面大大的照妖鏡,這點哈利可以
確定,因為去年他在假穆迪的辦公室裏看到過。
「正好可以來練習昏迷咒。」羅恩用腳戳了戳那些軟墊,開心地說。
「看看這些書!」赫敏興奮極了,手指輕輕地在書脊上滑動著,「《常用詛咒及其反擊綱
要》–《智鬥黑魔法》–《自我防禦咒語集》–哇哦––」她回過頭望著哈利,臉上洋溢著笑
容。哈利確信這幾百本書的出現已經使赫敏完全相信他們做的很對。「哈利,簡直太棒了!我
們要的這兒都齊了!」
然後她迫不及待地抽下一本《不祥的人的不祥》,一屁股坐到最近的軟墊裏看起來。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哈利回頭一看,是金妮、奈威、拉文德(雖然名字看起來漂亮,
但是我不喜歡薰衣草的味道––譯者自己講的)、帕瓦蒂和迪安。
「謔!」迪安驚奇地打量著這間房間,「怎麼回事?」
於是哈利開始解釋。又有很多人來了,於是他又要從頭再解釋一遍。八點了,所有的軟墊
上都坐滿了人。哈利走到門口拔下鑰匙;鑰匙發出的叮叮的聲音使大家靜了下來,都看著哈利
。赫敏小心地在她的《不祥的人的不祥》上做了個記號,然後把它放在了一邊。
「好了,」哈利有點緊張,「這個就是我們練習的地方,你們也–呃–顯然也覺得這裏不
壞。」
「是奇妙極了!」秋說。大家也小聲附和表示同意。
「奇怪,」弗雷德皺著眉毛,「我們有一次為了躲費爾奇來過這兒,記得麼,喬治?那是
那時這裏是個掃帚櫃。」
「嘿哈利,這個是什麼?」迪安指著後面的窺鏡和照妖鏡問道。
「黑魔法探測器。」哈利朝它們走過去,「基本上來說就是,當有黑巫師或者敵人靠近時
它會有點反應。不過也不能全靠它,因為有時候可以糊弄過去–」
他凝視著照妖鏡;那裏面有些黑影在晃動,但是辨不清是誰。他轉過身。
「好吧,我們來想想先練習什麼,還有–呃–」他看見有人舉手。「怎麼了,赫敏?」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選一個頭兒。」赫敏說。
「哈利就是頭兒!」秋立刻說,她看著赫敏,好像覺得她是瘋了。
哈利的胃抽筋起來。
「是啊,但是我們應該投票!」赫敏不以為然地說,「這樣才算正式,才能服人心。那麼
–有誰願意哈利做我們的頭兒?」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包括撒迦利亞·史密斯在內,雖然他挺不情願的。
「呃–好的,謝謝。」哈利覺得他的臉就要燒起來了,「那麼–怎麼樣呢,赫敏?」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有個名字。」她歡快地說,「促進團隊的團結和熱情,怎樣?」
「叫『反對阿不萊吉聯盟』怎麼樣?」安吉利娜滿懷希望地說。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團』?」弗雷德提議。
「我在想–」赫敏朝弗雷德皺了皺眉毛,「應該是一個不能顯示出我們在幹什麼的名字,
那樣在別的地方談到時就不會讓別人知道。」
「『防禦協會』怎麼樣?」秋說,「有人時就叫它『疙瘩』(由DA想到拼音da,找到『瘩
』,乾脆叫『疙瘩』––譯者注),別人一定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嗯!『疙瘩』不錯。」金妮說,「不過全名可以改成『鄧布利多的軍隊』,因為他是魔
法部最害怕的人,對不對?」
一陣贊同的嘀咕聲。還有笑聲。
「都同意『疙瘩』?」赫敏一本正經地說,然後跪到軟墊上統計票數。「以多數票通過!」
她把簽滿名字的羊皮紙釘到牆上,然後用大大的字寫道:鄧布利多的軍隊!
「好了。」她坐下後,哈利說,「開始練習吧?我在想,我們先練習『除你武器』怎麼樣
?你知道的,繳械咒。我知道這個太簡單了,但是它真的有用–」
「哦好了!」撒迦利亞·史密斯翻了翻眼睛,抱起胳臂,「我不覺得除你武器可以幫我們
對抗神秘人,你覺得呢?」
「不過我用它和他決鬥過,」哈利輕輕地說,「我救了我自己,就在六月。」
史密斯像傻瓜一樣地張大了嘴巴。房間裏靜了下來。
「但是如果你們覺得太簡單,可以離開。」哈利說。
史密斯沒有動。沒人離開。
「好吧,」那麼多眼睛盯著他,哈利的舌頭比任何時候都幹,「我想我們可以分組練習。」
所有的人馬上行動起來,分成一組一組。只有奈威孤單一人。
「你可以和我一起。」哈利對他說。「好吧!數三下!好,一、二、三!」
房間裏頓時充滿了除你武器的喊聲。魔杖到處亂飛;喊錯的咒語彈到書架上,把書全拽了
出來。哈利的速度比奈威快好多,於是奈威的魔杖彈到了天花板上,閃出一片火星,然後又啪
嗒一聲落到一個書櫃頂上。哈利只好施一個飛來咒把它還給奈威。看看周圍,他確信首先練習
最基本的咒語是完全正確的;很多人都念錯了咒語;多數人的咒語都只能讓對手後退幾步,或
者乾脆從他身邊擦過。
「除你武器!」奈威喊道。哈利一不留神魔杖竟然真的飛了出去!
「我做到了!!」奈威興奮地說,「我還從來沒試過。我做到了!!!」
「很好!!」哈利鼓勵說。他不打算告訴奈威,他的敵人可不會悠閒地呆在那兒等著他來
打。「聽著,奈威,你能不能先去和羅恩和赫敏練習一會兒。我必須去看看別人做的怎麼樣。」
哈利走到房間中間。一件奇怪的事降臨到撒迦利亞·史密斯頭上。每次他念咒準備解除安
東尼·高斯頓的武裝的時候,他自己的魔杖就會飛出去,而安東尼這時什麼都沒做。哈利對於
這個沒必要奇怪:弗雷德和喬治就在不遠的地方輪流對著他下咒。
「不好意思哦,哈利。」喬治看見哈利正望著他,忙說。「管不住自己~」
哈利轉到另一邊,去糾正念錯的咒語。金妮和邁克爾·考勒一組;她做得很好,要不就是
邁克爾實在太差勁或者他不想對她下咒。厄尼·馬克米蘭把他的魔杖搖得天花亂墜,這倒給了
他的對手可乘之機;克利維兄弟很努力,但是他們是造成書架上的書到處亂飛的罪魁禍首;露
娜·愛好稍微好一點,偶爾可以打飛賈斯汀·芬奇弗萊特利的魔杖,不過多數時候只是讓他的
頭髮豎起來。
「好了,停!」哈利大喊,「停!!停!!!!」
「我想我得有個哨子才行。」他心想,然後突然附近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哨子。他一把
抓起來,使勁一吹。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的魔杖。
「不太壞。」哈利說,「但是我們到這兒是來提高的!」撒迦利亞·史密斯瞪著她。「我
們再試一次!」
他又開始到處走動,不時停下來糾正那些錯誤。漸漸的,大家都有了個樣子。
他試著躲開秋那一群人,但是別的地方已經來回幾次了,有人提醒他不該忽視那邊的人。
「哦不!」當哈利走近時聽見秋大叫,「除你霧氣!我是說–除你瓷器!––哦,真對不
起,瑪麗埃塔!」
她的捲髮朋友的袖子著火了;瑪麗埃塔用魔杖把火熄滅,然後瞪著哈利,好像那是他的錯
一樣。
「你讓我覺得緊張。之前我做的都很好!」秋沮喪地對哈利說。
「那個,很好。」哈利撒了個謊。但是當她抬起頭望著他,他又說:「呃,不是,那個蠻
糟的。但是我知道你能做對。我剛才看到了。」
她笑了起來。她的朋友瑪麗埃塔酸酸地望瞭望他們倆,轉身走了。
「別管她。」秋小聲說,「她其實一點都不想來,是我拖她來的。他父母禁止她做一切反
對阿不萊吉的活缺。你知道,他媽媽在魔法部上班。」
「你的父母呢?」哈利問。
「哦,他們也禁止我和阿不萊吉作對。」秋自豪地說,「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準備和神秘
人作對,特別是在塞得裏克–」
她頓住了,看起來很難過。一陣尷尬。特裏·布特的魔杖飛了過來,擦過哈利的耳朵,重
重地撞上了艾麗西婭·斯平萊特的鼻子。
「呃,我爸爸倒是特別贊成反對魔法部的舉動!」露娜·愛好在哈利身後驕傲地說,顯然
她在偷聽他們的談話;而此刻她的對手賈斯汀·芬奇弗萊特利正在試圖把自己從裹在他頭上的
袍子裏解救出來。「他總是說他完全相信福吉;我是說,相信福吉屠殺妖精的數量!還有當然
他在利用神秘事物司調製可怕的毒藥,用來毒殺那些反對他的人。還有他的阿古布拉·斯拉史
克特–」
「別問她怎麼回事。」哈利悄悄對看起來不解的秋說。她咯咯笑起來。
「嘿,哈利!」赫敏在房間那一頭問道,「你看時間了麼?」
他低頭看看表,驚訝地發現十點已經過了九分了,就是說他們必須立即回到公共休息室,
否則就極有可能被費爾奇逮個正著。於是他吹響哨子;所有人都停止了「除你武器」,有兩根
魔杖掉在地上。
「好,今天很不錯!」哈利說,「但是我們超時了,得快點離開這兒。下周老時間老地點
?」
「越快越好!」迪安·湯瑪斯急忙說。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安吉利娜馬上說:「魁地奇賽季就要開始了,球隊也要練習!」
「那就下個星期三見。」哈利說,「我們到時再商量別的訓練。快點,我們最好趕快走。」
他拿出活點地圖仔細看了看,讓他們三三兩兩的離開,看著他們安全進入休息室:赫奇帕
奇的去地下走廊,從那裏也可以到廚房;拉文克勞的去城堡西邊的塔樓;格蘭芬多的順著走廊
到達胖夫人的肖像畫。
「真的非常非常棒,哈利。」只剩下哈利、羅恩和赫敏了。
「嗯!很棒!」羅恩興奮地說。他們走出房間,看著那扇門消失在石壁中。「看見我解除
赫敏的武器了嗎,哈利?」
「就一次。」赫敏諷刺地說,「可我打到你的次數比你的多不知多少倍–」
「不止一次!我打到最少三次–」
「是呀,如果算上你自己絆倒撞掉我的魔杖的那一次–」
他們倆一直吵到休息室,但是哈利完全沒有在聽。他的一隻眼睛正盯著活點地圖,但是心
裏正想著秋的話,她說他讓她覺得緊張––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22
【第十九章】
哈利覺得最近兩個星期他的心中好像有什麼護身符似的,一個令人激動的秘密支持他上完
Umbridge的課,甚至使他在看著Umbridge討厭的凸出的眼睛時能裝出殷勤的樣子。他和DA就在
Umbridge的鼻子底下反抗她,做的正是她和魔法部最怕的事。當他在課上裝著讀Wilbert Sli
nkhard的書的時候,他就會滿意地回想起DA最近的聚會,回憶奈威怎麼樣成功地解除了赫敏的
武器,Colin Creevey經過三堂課的努力怎樣掌握了障礙咒,Parvati Patil怎樣用一個很完美
的還原咒,將桌上的窺鏡變成了灰塵。
哈利覺得很難為DA的會面定一個固定的時間,因為他們要適應三支不同的魁地奇隊伍的訓
練時間,而且訓練時間常會因為壞天氣的影響而重新安排。但哈利覺得這樣挺好,他有一種感
覺,不固定的聚會時間更好一點,如果有人在監視他們,這會讓他們難以得逞。
赫敏很快想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方法,萬一有什麼變化,可以用來通知全體成員下一次聚
會的日期和時間,因為如果不同學院的人總是穿過大廳相互交談的話,會顯得很可疑。她發給
每個DA成員一個假的金加隆(羅恩第一次看到裝金加隆的籃子時非常興奮,還以為赫敏真的在
分發金子)。
「你們看見金幣邊上的數字了嗎?」在第四次聚會快結束的時候赫敏說,並拿起了一個金
幣查看上面的數字。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幣泛著黃色的光芒。「在真的加隆上有的只是鑄造金幣
的古靈閣精靈刻上的序列號,可這些假金幣上的數位會顯示我們下一次會面的日期和時間。當
日期變化時金幣會發熱,要是你們把金幣放在口袋裏的話就可以感覺到。我們一人拿一個,當
哈利決定了下次聚會的時間後就改變他硬幣上的時間,因為我已經給金幣施了轉換咒,所有人
的金幣上的時間會隨著他金幣的改變而改變。」
她說完後大家一陣沈默,赫敏不安的看著大家。
「哦––我本來以為這是個好主意,」她不確定地說,「我的意思是,就算Umbridge翻我
們的口袋,有一個金加隆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嗎?不過––哦,如果你們不想用的話–
–」
「你會用轉換咒?」Terry Boot問。
「是的,」赫敏回答。
「可是,那不是高級巫師等級考試的水平嗎?」他小聲說。
「噢,」赫敏說,並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謙虛,「噢,是的,我想是吧。」
「你怎麼沒分在拉文克勞?」他詢問,用某種近乎驚奇的眼光看著赫敏。「像你這麼有頭
腦的人?」
「好吧,分院式的時候分院帽真的想過要把我分到拉文克勞的,」赫敏爽快地說,「可是
他最終決定把我分在格蘭芬多。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用這些金幣?」
大家低聲交換了意見表示贊同,於是每人都上前從籃子裏拿了一個金幣。哈利站在一旁看
著赫敏。
「你知道這使我想起了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
「食死徒的傷疤。伏地魔碰到其中的一個傷疤,其他的人的傷疤燃燒,他們就會知道他們
的主人在召喚他們。」
「好吧––是的,」赫敏平靜的說,「我就是從這裏得到的靈感,但你應該注意到了我把
日期刻在了金屬上而不是你們的皮膚上。」
「對啊––我比較喜歡你的方法,」哈利笑著把金幣放進口袋。「我想唯一的危險就是我
們有可能把它當成真的金幣花掉。」
「奢侈的機會,」羅恩說,一邊有點悲哀地看著他的金幣,「我都沒有真的金幣可以和它
搞混。」
第一賽季的魁地奇比賽日益臨近,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因為安吉麗娜堅持每天都練習,
DA的聚會一直在推遲。事實上因為很久都沒有舉行魁地奇杯了,使得大家都更加興奮並期待著
比賽的到來。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對比賽的結果非常期待,當然,對他們來說,無論結果怎樣
,來年他們都要和兩支隊伍交手的。而各學院的院長們,儘管他們試圖用運動家精神來掩飾這
一點,他們還是希望自己這方獲勝的。當麥格教授在比賽前的一個星期放棄了給他們佈置作業
時,哈利才意識到她對在比賽中打敗斯萊特林是多麼的重視。
「我相信你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她高傲的說。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耳朵,直到麥格教授
嚴肅地看著哈利和羅恩說,「我已經習慣魁地奇冠軍杯被我們學院奪得了,小夥子們,我可不
想把它交給史內普教授,所以用這額外的時間加緊練習,知道嗎?」
史內普非常明顯地在偏袒斯萊特林隊,他頻繁地為斯萊特林預定練習場,弄得格蘭芬多的
球員很難訂到場地來練習。他也裝著沒聽到斯萊特林的人在走廊上對格蘭分多球員施咒的傳言
。當Alicia Spinnet 進了醫院,因為她的眉毛越長越濃密,很快就遮住了她的視線並蓋住了
她的嘴巴時,史內普不顧14個證人作證說他們看見了斯萊特林的守門員Miles Bletchley在Al
icia在圖書館看書時在她背後用咒語攻擊了她,堅持說Alicia肯定是嘗試對自己施了個增毛咒。
哈利樂觀地認為格蘭芬多能獲勝。不管怎麼樣,他們從來都沒有輸給過馬份的球隊。誠然
,羅恩的水平還趕不上伍德,但他已經非常努力地在練習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失誤了一次後
就容易喪失信心,如果他漏過了一個球就會驚慌失措,然後出現更多的失誤。另一方面,哈利
看過羅恩在訓練時救過很多好球。在一次難忘的練習中,羅恩用一隻手控制著掃帚用力將鬼飛
球擊離了球門,球飛過了整個球場,穿過了另外一邊的中心區。其他隊員認為這個救球可以和
最近愛爾蘭國際守門員Barry Ryan撲救波蘭最好的追球手Ladislaw Zamojski的那個球相比了
。就連弗雷德也說他和喬治也許還會以羅恩為榮,他們會認真考慮承認羅恩是他們的親戚,同
意他們四年來一直否認的。
哈裏唯一真正擔心的是,羅恩會不會在上球場之前就被斯萊特林的心理戰術惹惱,哈利,
當然,他已經忍受斯萊特林那些卑鄙的勾當四年了,所以諸如「嗨,波特,我聽說Warringto
n發誓他會在星期六把你撞下掃帚。」這類的話遠遠不能讓哈利發火,只讓他覺得可笑。「Wa
rrington的準頭真是差勁,如果他瞄準我旁邊的人的話我也許會更擔心一點。」他反駁道。這
些話讓羅恩和赫敏笑了起來,也讓Pansy Parkinsons 臉上的假笑消失了。
可是羅恩從來沒有忍受過被人無情的侮辱、取笑和威脅。當斯萊特林們,一些七年級的、
塊頭比他大的多的男生,在他路過走廊的時候低聲說「你在醫院預定床位了嗎,韋斯萊?」時
,他沒有笑,臉色有些發青。當馬份模仿羅恩不小心掉了鬼飛球的動作時(每次他們遇見的時
候他都會做),羅恩的耳朵熱的發紅,他的手抖的那麼厲害,以至無論當時他拿著什麼都會掉
下來。
十月在狂風和暴雨中結束了,十一月到了,冷的像冰凍的鐵板,每個早晨都有很重的霜,
寒冷的氣流吹在人們暴露在外的手和臉上。天空和禮堂裏的天花板變成了暗淡、珍珠般的灰色
,霍格沃茲周圍的山都被雪覆蓋著。城堡裏的溫度變得那麼低,因此很多學生在兩節課間到走
廊時都戴上了他們保暖的厚龍皮手套。
比賽那天早上的明亮而寒冷。當哈利醒來的時候,看到羅恩筆直的坐在床上,雙手抱膝,
目不轉睛的看著上空。
「你還好吧?」哈利問.。
羅恩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哈裏不由想起了有一次羅恩意外地將一個嘔吐咒施在了自己身
上,他看上去就像那時一樣蒼白無力,更別提他好像難以開口的樣子了。
「你只是需要吃點早餐,」哈利精神地說,「來吧。」
(以上參考了不知名網友的翻譯,以下為babalom的翻譯)
他們到了以後大廳裏就快滿了,大家大聲談論著,氣氛比平時更熱烈。當他們走過斯萊特
林的桌子時,鼓噪聲一下增大了。哈利看到,除了平時戴的綠色和銀色的圍巾和帽子,他們每
個人都戴著一個銀色的徽章,形狀像一個王冠。出於某種原因,很多人嬉笑著向羅恩招手。哈
利試圖在走過時看清楚他們的徽章上寫著什麼字,但與其磨蹭去看這個,他更想趕緊讓羅恩儘
快地走過他們的桌子。
在格蘭芬多那兒他們受到了熱烈歡迎,每個人都穿戴著紅色和金色的服飾,可這歡迎非但
沒有鼓起羅恩的勇氣,反而像是讓他泄了最後一點氣,他癱坐在最近的長凳上,表情看起來仿
佛面對著他最後的一餐。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來幹這個,」他嘶啞地說。「神經錯亂了。」
「別傻了,」哈利堅定地說,把燕麥粥遞給他,「你會好起來的。感到緊張是正常的。」
「我是廢物,」羅恩黯然說。「我很沒用,我幹不下去了。我在想什麼?」
「控制住自己,」哈利嚴厲地說。「想想那天你用腳救起的球,就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說了
不起。」
羅恩痛苦地轉向哈利。
「那是偶然的,」他虛弱地咕噥著:「我不是有意的––你們都沒注意到我從掃帚上滑下
來了,當我想坐好時我碰巧踢到了那個球。」
「好吧,」哈利說,很快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多點這樣的意外,勝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
物了,不是嗎?」
赫敏和金妮坐在他們對面,戴著紅色和金色的圍巾、手套和玫瑰花飾。
「你感覺怎麼樣?」金妮問羅恩,羅恩正盯著自己的空燕麥碗底的剩牛奶看,好像真的企
圖把自己演死在裏面。
「他只是緊張,」哈利說。
「好啊,這是個好跡象,我從沒見過你在不緊張的情況下,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赫敏
熱忱地說。
「嗨,」一個茫然的、夢幻似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哈利抬頭一看,Luna Lovegood從
拉文克勞的桌子那邊飄然而至,很多人都盯著她看,有些人還公開的指指點點取笑她。她成功
地弄到了一頂帽子,形狀像個老獅子頭,在她腦袋上搖晃著。
「我支持格來芬多,」Luna說,多餘地指著她的帽子。「看這是什麼––」
她抽出魔杖來碰了碰她的帽子。那獅子張大嘴,發出一聲非常逼真的咆哮,讓附近的人都
嚇了一跳。
「很好吧,不是嗎?」Luna高興地說。「我希望它嚼碎斯萊特林的大毒蛇,你知道,但現
在不是時候。不管怎麼樣––祝你好運,Ronald!」
她飄然而去。當Angelina和Katie及Alicia匆忙走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從那頂帽子帶
來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在Pomfrey夫人的治療下,Alicia的眉毛已經恢復原狀了。
「你們好了的話,」她說,「我們直接去場地,檢查一下環境並換衣服。」
「我們很快就到,」哈利保證說。「只是羅恩還要再吃點早餐。」
但是,十分鐘後他就明白羅恩顯然咽不下任何東西,哈利想最好還是快點帶他去更衣室。
當他們站起來時,赫敏也站了起來,拽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
「別讓羅恩看見斯萊特林的徽章上寫了什麼,」她焦急地輕聲說。
哈利疑惑地看著她,但她警告地搖了搖頭,羅恩正向他們這邊來,看上去迷惑而絕望。
「祝你好運,羅恩,」赫敏說,踮起腳尖來吻了他的面頰,「還有你,哈利––」
當他們從大廳後面穿過去時,羅恩看上去清醒點了。他撫摩著臉上剛剛被赫敏吻過的地方
,看上去很困惑,好像他不能確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上去過於心煩意亂,沒空注意周
圍的事,但當他們走過斯萊特林的桌子時,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個王冠形狀的徽章,這次他
看清楚了上面刻的字:
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
他不詳地預感到這不會是什麼好事,因此催促著羅恩快步穿過了大門,走下石階,踏進了
寒冷的空氣中。
當他們匆忙走過斜坡上的草坪去體育館的時候,結霜的野草被他們踩的嘎紮嘎紮響。今天
沒有一絲風,天空是純淨的珍珠白色,這表明今天沒有陽光晃眼的問題,可見度很高。哈利一
邊走一邊跟羅恩指出他們的有利因素,但他不確定羅恩是不是在聽。
當他們到達時Angelina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向其他隊員走來。哈利和羅恩穿上他們的長袍(
羅恩用了好幾分鐘想把衣服前後正過來,直到Angelina看不下去過來幫他),然後坐下來聽每
次比賽前的講話,這時隨著人群從城堡湧到體育場,喧嘩聲越來越大。
「那麼,我剛剛才知道斯萊特林的最後陣容,」Angelina說,參考著一張羊皮紙。「去年
的擊球手Derrick和Bole已經走了,但看起來Montague用慣用的大塊頭替換了他們,或者不如
說,任何知道怎麼飛的人。他們是兩個叫Crabbe和Goyle的傢伙,我對他們不是很熟––」
「我們熟悉,」哈利和羅恩一起說。
「恩,他們看起來還沒聰明到足以分辨掃帚的兩頭,」Angelina說,把羊皮紙裝到口袋裏
,「但我常常很驚訝Derrick和Bole能在沒有路標的情況下找到來場地的路。」
「Crabbe和Goyle跟他們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哈利肯定地說。
他們能聽到數以百記的腳步聲踏上觀眾席的長凳。有的人在唱歌,儘管哈利聽不清楚詞。
他開始感到緊張,但他知道他噁心的感覺遠比不上羅恩的強烈,羅恩正捂著自己的胃呆呆地直
視著前方,他的下巴張著、臉色灰白。
「時間到了,」Angelina鎮定地說,看了看表,「來吧,夥計們––祝你們走運。」
大家站起來,扛著掃帚,排成一隊走出了更衣室,來到耀眼的陽光下。一陣極大的歡呼聲
迎接著他們,哈利仍然可以聽見歌聲,儘管它被歡呼聲和口哨聲壓過了。
斯萊特林隊站在那兒等候著他們。他們也戴著銀色王冠狀的徽章。他們的新隊長,Monta
gue,建立起了一支達德利?德思禮式的隊伍,個個都有多毛的大腿一般魁梧的前臂。在他背
後站著Crabbe和Goyle,在陽光下愚蠢地眯著眼睛,搖晃要他們的新球棒。馬份站在一邊,太
陽照耀在他的金髮上。他迎著哈利的視線假笑著,戳著自己胸前的王冠形徽章。
「隊長,握握手,」當Angelina和Montague走到對方面前時,裁判Hooch夫人命令說,哈
利敢說Aontague想捏碎Angelina的手指,儘管Angelina並沒退縮。「騎上掃帚––」
Hooch夫人把哨子放進嘴裏,吹了一下。
球放了出來,同時14個隊員也衝了上去。哈利用眼角瞄到羅恩向球門衝去。他急速上升,
躲開一個遊走球,然後在場地上空飛了一大圈,四處搜尋金色的光芒。在體育場的另一邊,馬
份也在做同樣的事。
「那是Johnson,Johnson和鬼飛球,那女孩是個多棒的隊員啊,我說了好幾年了,可她還
是不肯跟我出去––」
「喬丹!」麥格教授叫道。
「只是開個玩笑,增加點趣味––她躲過了Warrington,她晃過了Montag,她––歐––
她被Crabbe打來的一個遊走球擊中了––Montague抓住了鬼飛球,Montague掉頭回到了場地–
–喬治?威斯裏擊出了一記漂亮的遊走球。那是對準Montague腦袋的,他丟了鬼飛球,被Kat
ie Bell抓住了,格蘭芬多的Katie Bell回傳給Alicia Spinnet,Spinnet要––」
李?喬丹的解說在場中迴響,哈利透過耳邊的風聲、人群的喧嘩聲,包括所有的喊叫、噓
聲和歌聲,儘量使勁聽著。
「––躲開了Warrington,躲過了一個遊走球––千鈞一髮,Alicia––觀眾喜歡這個,
聽聽,他們在唱什麼?」
當李停下來聽的時候,斯萊特林看臺上那片銀色和綠色的海洋中傳來的歌聲變得響亮清晰
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27
「威斯裏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斯萊特林總是說,威斯
裏是我們的王牌。」
「威斯裏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裏會確保我們贏,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
。」
「––Alicia從Angelina後面過去了!」李叫道,當哈利轉向時,簡直為剛才聽到的歌聲
氣炸了,他知道李想淹沒這歌聲,「現在來吧,Angelina ––看樣子她剛敲打了守門員!–
–她射門了––她––哈哈哈哈––」
不幸地,斯萊特林的守門員救起了這個球,他把鬼飛球扔給Warrington,Warrington帶著
它迅速滑開了,在Alicia和Katie之間之字形的飛行著,當他越來越接近羅恩的時候,下面的
歌聲變得越來越大。
「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裏是我們的王
牌。」
哈利無法控制自己,放棄了搜尋飛賊,他旋轉著想去看看羅恩,在遙遠的場地那頭的孤獨
身影,當大塊頭Warrington向他衝來時他正盤旋在球門的三個鐵圈前。
「––現在Warrington帶著鬼飛球,Warrington向球門衝去,他已經越過了遊走球的攻擊
範圍,現在他前面只有守門員了––」
下面斯萊特林的看臺上發出一陣高漲的歌聲:
「威斯裏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
「––這是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威斯裏的第一個考驗,擊球手弗雷德和喬治的兄弟,鬼飛
球從他們中間飛過去了,直接穿過了羅恩守著的中間的球門。」
「斯萊特林得分!」下面觀眾的歡呼聲和噓聲中,傳來了李的聲音,「斯萊特林得10分–
–不走運啊,羅恩。」
斯萊特林的歌聲更響了:
「威斯裏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
「––格蘭芬多隊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現在Katie Bell衝過場地––」李勇敢的大叫
,儘管現在歌聲已經是震耳欲聾,他幾乎沒辦法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它。
「威斯裏會確保我們贏,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
「哈利,你在幹什麼?」Angelina尖聲叫道,從他身邊飛過去追趕Katie,「繼續飛!」
哈利意識到他已經在空中停留了一分多鍾,注視著比賽進程而把飛賊忘到了腦後。他吃了
一驚,俯衝下去開始沿著場地轉圈,凝視著周圍,試圖不去注意體育場內雷鳴般的歌聲:
「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
他絲毫看不到飛賊的蹤影,馬份也像他一樣在體育場裏繞圈。他們在途中反向擦身而過,
這時哈利聽見馬份大聲說:
「威斯裏生在垃圾箱––」
「––現在又輪到Warrington了,」李在下面說,「他傳給了Pucey,Pucey躲開了Spinn
et,現在來了,Angelina,你能對付他,––事實上你不能––但弗雷德?威斯裏打出了一個
漂亮的遊走球,我是說,喬治?威斯裏,哦,管他呢,不管怎麼樣總是他們中的一個,現在W
arrington掉了鬼飛球而Katie Bell––哦––也鬆手了––現在是Montague帶著鬼飛球,斯
萊特林的隊長Montague拿著鬼飛球,他已經飛高了,現在快,格來芬多們,堵住他!」
哈利急升到在體育場一頭的斯萊特林的球門後面,希望自己別看見羅恩那頭髮生了什麼。
當他掠過斯萊特林的守門員時,他聽到Bletchley和下面的觀眾一起唱著:
「威斯裏一個球都救不了––」
「––Pucey又躲開了Alicia,他直接向球門飛去,攔住他,羅恩!」
哈利不需要看發生了什麼:格蘭芬多這頭髮出了一陣悲慘的歎息聲,伴隨著斯萊特林那頭
新的尖叫和歡呼。往下看時,哈利看見長著一張哈巴狗面孔的Pansy Parkinson就在看臺正前
方,背對著球場,指揮斯萊特林的支持者精神飽滿地唱著:
「這就是為什麼斯萊特林都說威斯裏是我們的王牌」
但20分算不了什麼,格蘭芬多還有時間疹上,或者抓到飛賊。進幾個球他們又會像平時那
樣取勝,哈利對自己說,上下穿梭在其他隊員間去追擊前面閃光的一點,後來發現那是Monta
gue的錶帶。
但羅恩又放進兩個球。哈利現在已經有點著忙急於要找到飛賊了。如果他能剛好找到它並
迅速結束比賽的話。
「––格蘭芬多的Katie Bell躲過了Pucey,閃過了Montague,好一個轉身,Katie,現在
她扔給了Johnson,Angelina Johnson抓住了鬼飛球,她通過了Warrington,她向球門衝去,
現在來吧,Angelina ––格來芬多得分!!現在斯萊特林是40比10,40比10,現在Pucey拿著
鬼飛球。」
哈利能夠聽見LUNA那頭滑稽的獅子帽的吼聲夾雜在格來芬多的歡呼聲中,這令他感到振奮
。只差30分了,那算不了什麼,他們很容易追回來。哈利躲過了一個Crabbe向他的方向狠打過
來的遊走球,繼續在場內瘋狂的穿行尋找飛賊,同時觀察著馬份以防有什麼跡象顯示他發現了
飛賊,但馬份和他一樣,只是一直在場內高高盤旋,徒勞地尋找著––
「Pucey扔給了Warrington,Warrington給了Montague,Montague扔回給Pucey––Johns
on插了進來,Johnson拿到了鬼飛球,Johnson給了Bell,看上去有希望––我是說不妙––B
ells被斯萊特林的Goyle 打來的遊走球擊中了,現在Pucey拿著球。」
「威斯裏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威斯裏會確保我們贏」
但哈利終於找到了它:那微小的擺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正在斯萊特林的場地那頭,在離地
幾英尺的地方盤旋著。
他俯衝下去––
至多幾秒鐘的功夫,馬份從哈利的左邊疾弛過去,只看到一團綠色和銀色的影子伏在他的
掃帚上––
飛賊在一個球門的腳下環繞了幾圈並迅速向看臺的另一邊溜去。它的方向改變對馬份有利
,他離的更近,哈利調整了他的掃帚,現在他和馬份肩並肩了––
在離地幾英尺的地方,哈利從掃帚上伸出了右手,向飛賊抓去––在他右邊,馬份也伸長
了胳膊,使勁夠著––
經過兩秒鐘喘不過氣的、不顧一切的、被風吹的歪歪斜斜地努力,這一切都結束了––哈
利的手指抓住了那個微小的、掙扎的小球––馬份的手指甲絕望地抓著哈利的手背––哈利讓
他的掃帚升了起來,把那個掙扎的小球抓在手裏,格蘭芬多的觀眾們大聲喝彩––
他們得救了,羅恩漏過了那些球不要緊,既然現在格蘭芬多贏了,沒人會記得的––
砰。
一個遊走球結結實實地打在哈利的背上,他從掃帚上掉了下去。幸運的是他剛才飛的那麼
低去抓那個飛賊,才離開地面五六英尺,但當還是倒在了冰冷的場地上喘息著。他聽到Hooch
夫人尖利的哨聲,看臺上的騷動,伴隨著噓聲,憤怒的叫喊和嘲諷,砰的一聲,還有Angelin
a狂亂的叫聲。
「你還好嗎?」
「當然,」哈利冷冷地說,抓住她的手讓她把她扶起來。Hooch夫人正向他上面的一個斯
萊特林隊員跑去,儘管在追逐中他看不清楚是誰。
「是那個暴徒Crabbe,」Angelina憤怒地說:「在他看見你已經抓住飛賊的時候,砰的一
聲把遊走球打向你––但是我們贏了,哈利,我們贏了!」
哈利手裏還緊緊握著金色飛賊,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哼了一聲,回頭一看,德拉科‧馬份就
已經到了他身旁。蒼白的臉上滿是怒容,還是不放過譏笑他。
「救了威斯裏一命,不是嗎?」他對哈利說。「我沒見過比他更差的守門員––不過既然
他生在垃圾堆裏,––你喜歡我的歌詞嗎,哈利?」
哈利沒回答。他轉過身去看其他隊員,他們現在一個接一個都回到地面了,勝利的歡呼著
,揮舞著拳頭,除了羅恩,他已經在門柱旁下了掃帚,獨自一人正要慢吞吞地回到更衣室去。
「我們準備另外寫一首!」當Katie和Alicia擁抱哈利時,馬份叫著:「但是我們找不到能
和肥胖、醜陋押韻的詞––我們想唱唱他媽媽,看吧––」
「他在嫉妒,」Angelina厭惡地看了馬份一眼說。
「我們也找不到和沒用的失敗者押韻的詞––為他爸爸寫的,你知道的––」
弗雷德和喬治明白了馬份在說什麼。和哈利握手握到一半,他們的動作僵住了,轉頭看著
馬份。
「讓他去!」Angelina立刻說,拉住弗雷德的胳膊。「讓他去,弗雷德,讓他叫吧,他只
是輸得難受,這個上跳下竄的小––」
「––但你喜歡威斯裏一家,不是嗎,波特?」馬份譏諷地說。「在他們家過假期,還有
別的事,不是嗎?真想不出你怎麼忍受那股臭味的,不過我猜既然你被麻瓜養大,即使威斯裏
家的狗窩聞起來也不錯––」
哈利拉住喬治,與此同時,Angelina、Alicia和Katie合力阻止弗雷德跳到馬份身上,馬
份誇張地笑著。哈利四顧尋找Hooch夫人,但她還在為Crabbe卑劣的犯規行為斥責他。
「或者也許,」馬份一邊走開一邊說,「你還記得你媽媽的房子的那股味道,而威斯裏家
的豬窩使你想起了––」
哈利沒意識到他放開了喬治,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間他們兩個都向馬份飛奔去。他全然忘記
了所有的老師都在看著,只想儘量痛揍馬份。來不及抽出魔杖,他只能縮回緊握著金色飛賊的
拳頭然後盡可能用力地砸向馬份的胃––
「哈利!哈利!喬治!不!」
他能聽到女孩們在尖叫,馬份在?喊,喬治在詛咒,一聲哨聲響起,他周圍的人群在怒吼
,但他不在乎。直到旁邊的一個人叫道,「障礙重重!」他被來自後面的咒語擊倒,他才放棄
對馬份的狂轟亂揍。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當哈利跳過她時,Hooch夫人尖叫著。看來是她使出了障礙咒。
她一手拿著哨子,另一個手拿著魔杖。她的掃帚被扔在幾英尺外。馬份在地上打著滾,嗚咽著
呻吟著,他的鼻子流著血,喬治咬腫了嘴唇,弗雷德還被三個追捕手強行抓著,Crabbe在一旁
咯咯笑著。「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行為––回到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到自己的院長辦公室去
!快去!現在。」
哈利和喬治轉身離開了場地,都喘著氣,沒跟對方說話。到了大廳門口,觀眾的嚎叫和挪
揄漸漸小了,他們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哈利意識到仍然有東西在他的右手裏
掙扎,右手的指關節在他打向馬份下顎時擦傷了。低頭一看,他看見金色飛賊的銀色小翅膀從
他的手指鑽出來,掙扎著要逃離。
當他們就快要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時,她在走廊裏趕上了他們。她繫著一條格蘭芬多的圍
巾,但當她大步走向他們時把它摘了下來,臉色青紫。
「進去!」她憤怒地說,指著門,哈利和喬治走了進去。她大步走到辦公桌後看著他們,
當她把格蘭芬多的圍巾扔到地上時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那麼?」她說,「我看到了那麼可恥的行為。你們兩個!給我個理由!」
「馬份挑釁的,」哈利頑固地說。
「挑釁你?」麥格教授叫道,一拳砸在桌子上,因此她的格子鐵罐滾到一邊去震開了,淡
黃色的蠑螈爬到了地上。「他剛剛輸了,不是嗎?理所當然他會挑釁!但他到底能說什麼讓你
們兩個變成這樣––」
「他侮辱我的父母,」喬治怒吼著。「還有哈利的媽媽。」
「但你們兩個沒有讓Hooch夫人來處理,而是決定讓大家看看麻瓜式的決鬥,不是嗎?」
麥格教授咆哮著。「你們明白自己做了––?」
「咳,咳。」
哈咯和喬治都轉過身去。Dolores Umbridge站在門口,裹著一件綠色斜紋呢的斗篷,使她
看起來尤其像一個大癩蛤蟆,她掛著陰險、令人作嘔的不吉利的笑容,哈利立刻預感到了即將
來臨的苦難。
「我能幫忙嗎,麥格教授?」Umbridge用她毒藥般最甜蜜的聲音問。
麥格教授的臉一下紅了。
「幫忙?」她用一種克制的語氣重複說,「您是什麼意思,幫忙?」
Umbridge走進辦公室,仍然帶著她令人作嘔的笑容。
「為什麼?我想你也許會感謝一點額外的權威。」
當哈利看到麥格教授的鼻孔裏喘著粗氣時一點也不驚訝。
「你想錯了,」她說,轉過身背對著Umbridge。
「現在,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聽著。我不關心馬份到底怎麼挑釁你們了,我不管他是不是侮
辱了你們家的每個人,你們的行為是可恥的,我罰你們每人關一個禮拜的禁閉!別那樣看著我
,波特,這是你應得的!而且如果你們任何一個再––」
「咳,咳。」
麥格教授閉上眼睛仿佛在祈求自己耐心一點,她又轉向Umbridge教授。
「怎麼?」
「我認為懲罰應該比禁閉更重一點,」Umbridge說,更加誇張的笑著。
麥格教授的眼睛睜大了。
「但很不幸,」她說,努力想作出一個笑容使她看上去好像得了牙關緊閉症,「既然他們
在我的學院,應該由我來決定怎麼樣的刑罰,Dolores。」
「哦,不錯,米諾娃,」Umbridge教授假笑著說,「我想你會發現應該由我來決定。現在
,放哪兒去了?Cornelius剛送過來––我是說,」她虛偽地笑著,在她的手提包裏亂翻,「
魔法部剛送過來––在這裏––」
她拉出一張羊皮紙展開來,在開始讀之前小題大做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第二十五條教育法令。」
「又一條!」麥格教授激烈地叫道。
「哦,是的,」Umbridge說,仍然微笑著。「事實上,米諾娃,是你使我覺得我們需要再
做一點改進––還記得當我不想讓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重組時你怎麼無視我?你怎麼把這件事
拉到鄧不利多那兒,而他堅持可以組這支球隊?那麼,現在,我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了。我立
刻和魔法部聯繫了,而他們很贊同我的觀點,就是高級檢察官有權剝奪學生的特權,否則她–
–這是指我––會比一般教師的權利小!你看現在,不是嗎?米諾娃,我阻止格蘭芬多的球隊
重組是多麼明智啊?可怕的脾氣––不管怎麼樣,我要讀一下修正案––咳,咳––從今以後
高級檢察官在決定霍格瓦茲學生的懲罰、獎勵及免除學生的特權上有最高權威,並有權改變其
他教師作出的懲罰、獎勵或免除學生特權的決定。簽字,魔法部部長,Cornelius Fudge,Me
rlin First Class等等。」
她把羊皮紙捲起來放回包裏,仍然微笑著。
「所以––我真的認為應該禁止這兩個人再打魁地奇,」她說,從哈利看到喬治又看回來。
哈利感到金色飛賊在他手裏瘋狂的擺動著。
「禁止我們?」他說,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遙遠,「玩魁地奇––再也不許?」
「是的,波特先生,我想這輩子禁止你玩會有點效果,」Umbridge說,當她看到哈利努力
去弄明白她的話時笑的更厲害了。「你和這位威斯裏。另外我想,安全起見,這個年輕人的雙
胞胎也應該被禁止––要不是他的隊友拉著他,我相信他也會攻擊年輕的馬份先生。當然我會
沒收他們的掃帚。她們會安全地放在我的辦公室裏,以防他們犯規。但我不是不講道理的,麥
格教授,」她轉回去繼續說,麥格教授就像冰雕似地靜靜地站在那裏,盯著她。「其餘的隊員
可以繼續玩,我沒從他們身上看到任何暴力跡象。那麼––祝你下午好。」
Umbridge離開了房間,看上去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留下了一片可怕的寂靜。
「禁止,」這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裏,Angelina用空洞的嗓音說,「禁止。沒有追捕手和
擊球手––我們到底還能幹什麼?」
哈利到處看到的都是悶悶不樂和憂鬱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他們贏了比賽,隊員們萎
靡不振地坐在火旁,除了羅恩,自從比賽後就沒看見他。
「這是不公平的,」Angelina麻木地說「我是說,Crabbe在哨響以後還用遊走球打他怎麼
說?她禁止他了嗎?」
「沒有,」金妮悲慘地說。她和赫敏坐在哈利的兩旁。「他只被罰抄寫,晚餐時我聽到Mo
ntague笑著談這件事。」
「而且禁止弗雷德,他甚至什麼都沒幹!」Alicia憤怒地說,用她的拳頭敲打著膝蓋。
「我什麼都沒幹不是我的錯,」弗雷德說,表情很難看,「要不是你們三個拉著我,我本
可以把那個卑鄙的傢伙打成肉漿。」
哈利悲慘地望著窗外的黑暗。下雪了。他原來抓著的金色飛賊在房間裏一圈圈地盤旋。人
們望著hypnotised 和克魯克山從一張椅子跳到另一張,追逐著它。
「我去睡了,」Angelina說,慢慢站起來。「也許這都是一場噩夢,明天早上我醒來發現
我們還沒比賽––」
Alicia和Katie很快也走了。過了一會弗雷德和喬治也逃到床上去了,對路過的每一個人
怒目而視,不久金妮也去了。只有哈利和赫敏留在火旁。
「你看到羅恩了嗎?」赫敏低聲問。
哈利搖搖頭。
「我想他在躲著我們,」赫敏說,「你想他去哪兒––?」
但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吱吱地一聲,胖夫人閃到一邊,羅恩從肖像後爬了進來。他真的非
常蒼白,頭上都是雪。當他看見哈利和赫敏時,呆呆地站住了。
「你去哪兒了?」赫敏焦急地說,跳了起來。
「散步,」羅恩咕噥著。他還穿著魁地奇的隊服。
「你看上去凍壞了,」赫敏說「過來坐下!」
羅恩走到火旁,陷進離哈利最遠的椅子裏,不看他。金色飛賊在他頭上盤旋著。
「我很抱歉,」羅恩低聲說,看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哈利問。
「因為我以為自己能打魁地奇,」羅恩說,「我明天第一件事就是去辭職。」
「如果你辭職,」哈利暴躁地說,「我們隊只剩三個人了。」羅恩看上去完全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接著說:「我被終生禁賽了,弗雷德和喬治也是。」
「什麼?」羅恩叫道。
哈利不能忍受再說一遍事情經過,於是赫敏告訴了他整件事情。當她說完後,羅恩看上去
比剛才更苦惱了。
「這都是我的錯––」
「你沒叫我打馬份,」哈利生氣的說。
「––要不是我在魁地奇表現的那麼糟––」
「––這事和你沒關係。」
「––那首歌刺傷了我––」
「––它傷害不了任何人,」
赫敏站起來走到窗邊,離開了他們的爭吵,透過窗戶看著雪花旋轉飄落。
「看,忘了它吧,行嗎!」哈利大聲喊。「即使你不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事情也已經
夠糟的了!」
羅恩沒說話,只是坐在那裏盯著自己長袍潮濕的摺邊看著。過了一會他遲鈍地說,「這是
我這輩子最糟糕的一天。」
「參加俱樂部?」哈利挖苦地說。
「好了,」赫敏說,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我能想出一件事也許會讓你們都興奮起來。」
「哦,是嗎?」哈利懷疑地說。
「是的,」赫敏說,離開了黑暗的,粘著雪花的窗戶,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海格回來
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5:53
【第二十章】
哈利全速跑到男生宿舍拿出他的隱形衣和活點地圖;他是如此的快以致於他和羅恩在女生
宿舍門口等了五分鐘,看到赫敏帶著她編織的頭巾和手套!
看到羅恩露出不耐煩的情子,她謹慎地說:「外面可是很冷的!我們應該有充分的準備!」
他們匆忙的披上隱形衣爬出了肖像門洞,羅恩長高了很多,他現在不得不蹲下慢慢小心的
移動才能避免他的腳碰到障礙!他們向樓下走去,不時的停下來查看活點地圖,看費格和諾裏
斯夫人在什麼地方。他們非常的幸運,除了差點沒頭的尼克沒有遇到任何人。尼克一邊飄走一
邊莫名其妙的說著什麼「韋斯萊是大王」。他們走出大廳來到了外面,雖然正下著雪,但哈利
看到海格小木屋的煙囪冒出的煙,他的心快速的跳躍著。他飛快的跑了起來,使羅恩和赫敏在
後面跌跌撞撞的跟他著跑。最後他們興奮的踩著嘎紮嘎紮的厚雪來到了小屋的門前!當哈利用
他的拳頭敲了三次門後,裏面傳了一陣狗的狂吠聲!
「海格,是我們!」哈利大聲喊道!
「等一下!」一個粗鹵的聲音說。
他們在鬥縫下互相看著,他們從海格的聲音中聽出他非常的高興。
三秒中後他們聽見拔門閂的聲音,門吱的一聲開了,門縫中露出了海格的臉!
赫敏尖叫了一聲。
「我的天呀,小點聲!」海格匆忙地說,忽忙躲來開他們的注視。「你們是披著隱形衣對
吧?好了,快進來,快來進吧!」
「對不起!」赫敏氣喘噓噓地說,緊跟著他們三個走進了海格的屋子。他們摘下鬥蓬好讓
海格能看到他們「我真的-哦,海格!'
「是意外,意外」海格匆忙地說,在他們進屋之後關上了門和所有的窗,但是赫敏看到了
他臉上驚恐的表情。
海格的頭髮被凝固的血粘在一起,他的左眼有一條腫脹的傷痕並且還有一塊被打成了紫黑
色。在他的臉和手上有許多處傷痕,有的還在滲血,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上看,哈利懷疑他還
傷到了肋骨。顯然,他是剛剛到家,他黑色的大鬥蓬和帆布背包正放在門後的椅子上。足有兩
個人大的海格正把一個銅荷壺放到爐子上。
「你發生了什麼事?」哈利問道,尖牙正在他們周圍亂蹦亂跳,並不斷的想舔他們的臉––
「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要喝杯茶嗎?」
「別騙人了,」,羅恩說,「說實話吧!」
「我告訴你們了,沒事,」海格看著他們,並且準備給他們一個微笑,但是卻畏縮的轉開
了臉。
「嗨!能夠看到你們真好!真是一個愉快的夏天,對不對?」
「海格,你被襲擊!」羅恩說道。
「我剛才就告訴你們了,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
「你認為我們會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的臉被打過嗎?」羅恩說。
「你應該讓龐弗雷夫人給你看看,海格,」赫敏擔心地說,「你的傷口看來很髒!」
「它們不會要了我的命,沒關係的」海格壓抑地說。
他走到小屋中央的大木桌子旁,猛的掀開蓋在上面的抹布。下面放著一塊淌綠色的血像汽
車輪胎那麼大的牛排。
「海格,你不是要吃這個吧?」羅恩說,他靠近桌子伏下身看了看那肉,「它看起來好像
有毒。」
「它是只看起來有毒,它是龍肉」,海格說。「啊,我不會吃它的!」
他拿起一塊龍肉在他的左臉頰上輕輕的拍打著。當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時,那綠色的血
正沿著他的鬍鬚往下滴。
「這樣好多了,它們對治療傷口很有效。」
「那麼,你會告訴我們,你發生什麼事嗎?」哈利問道
「不能,哈利,這是最高機密,我的工作不允許我告訴你們」
「是巨人打了你嗎,海格?」赫敏平靜地問道。
海格手上的龍肉一下子掉到了他的胸口上。
「巨人?」海格說,他極快地撿起龍肉,並把它放回臉上,「誰告訴你關於巨人的事了?
誰告訴你們我被巨人打了?」
「我們猜的,」赫敏辯解地說。
「哦,猜的!你們是怎麼猜到的?」海格用沒被龍肉蓋著的眼睛嚴厲的看著她說。
「這很–明顯,」羅恩說,哈利點頭表示同意。
海格盯著他們,然後歎了口氣,將龍肉丟回桌子上,然後走過去拿下正在噓噓尖叫的壺。
「從來沒見過像你們三個那麼愛管閒事的小孩。」他嘀咕著把三個杯子倒滿,「可不是在
誇你們。」
然而他的鬍子卻在一跳一跳的。
「就是說你們確實是去找巨人了?」哈利坐到桌子上,咧開嘴笑起來。
海格把杯子放到三個人面前,然後坐下,拿起龍肉又貼到臉上。
「對,是的。」他說,「沒錯。」
「找到他們了?」赫敏靜靜地說。
「嗯,他們倒沒那麼難找,這是真的。」海格說,「因為很大,知道吧。」
「他們都在哪兒?」羅恩說。
「山上。」海格明白地說。
「那那些麻瓜們怎麼沒–?」
「實際上他們找到過。」海格說「他們常常說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因為山體滑坡之類的事故
–」
他輕輕的把龍肉放到臉上最嚴重的傷口上。
「海格,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恩說,「告訴我們巨人為什麼攻擊你,然後讓
哈利告訴你關於他被攝魂怪襲擊的事!」
海格手裏的杯子和臉上的龍肉一下子都掉了下來,嘴裏的茶水和龍血濺得桌子和地板上到
處都是,他一邊不停的咳嗽一邊說,
「你們在說什麼?被攝魂怪襲擊?」海格生氣的大吼道。
「你沒有聽說嗎?」赫敏睜大眼睛問道。
「自從我去了離開這後就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也沒
有收到任務貓頭鷹信,攝魂怪沒有傷到你吧?」
「他們沒有傷到我,一天他們在街道上出現並且要攻擊我和我的表兄,我使用了魔法,魔
法部想要將我驅逐出學校––」
「怎麼會這樣?」
「而且我必須出席聽證會,告訴他們我為什麼使用魔法,別管這些了,你先告訴我們關於
巨人的事吧。」
「你被驅逐!」
「差不多是這樣,你告訴我們,這個夏天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然後我再告訴你關於我的事
。」
哈利堅決地看著怒氣衝衝的海格。
「哦,好吧,」海格認命的說。
他伏下身子,用力的把龍肉從尖牙的嘴裏搶出來。
「哦,海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赫敏首先開始發問,而海格卻拿起龍肉在他那腫起
的眼睛上開始輕拍。
他重新給他們三人倒上了茶水,然後說:「是的,我們在放假後就出發了––」
「和馬克沁夫人一起,然後呢?」赫敏插嘴問道
「是的,我們一起」海格回答,在那滿是鬍鬚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沒錯,當時就
是我們倆。我會告訴你們的,Olympe(奧林派,馬克沁夫人的名字)她也不會介意的。你們知
道,她是個不錯的女人,很有品味。而且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從來沒抱怨過那些糟糕的環境。」
「你們知道要去哪兒?」哈利問道「知道巨人在哪兒?」
「是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海格說
「他們藏起來了對嗎?」羅恩問道,「他們藏在一個沒的知道的地方對不對?」
「並不是這樣,」海格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們只是不想被其他的巫師打擾,他們一直不
喜歡與人接觸,所在人們很難找到他們,這是因為是樣,我們在接受鄧不利多校長的指令後,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他們。」
「一個月?」羅恩說,他大概沒有想到這次旅程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可是,你們不是知道他們大概在什麼地方嗎?」
他開始瞭解海格的處境了,他幾乎是同情地看著他。
「我們迷路了,羅恩」,他粗暴地說
「你們迷路了,怎麼會呢?」
「你們不明白,」海格說,「魔法部一直在監視鄧不利多校長和與他有關的所有人」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哈利急於聽完海格的經歷,「我們知道魔法部在監視鄧不利多校
長」
「所以你們不敢使用魔法去那裏?」羅恩吃驚地說「你們必須用其他的任何方法呀」
「沒錯,用任何方法,」,海格小心地說,「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只能慢慢的走。」
羅恩趁海格喘粗氣的時候,匆忙地喝了一口茶。
「因為他們很容易跟蹤我們,所以我們只好假裝在法國旅行,使他們認為我們是要去馬克
沁夫人的學校去渡假。」「我們認為有人跟蹤我們,所以我們不能使用魔法,我們用了很長時
間才到達第戎」
「哦,第戎,」赫敏興奮地說「我曾在那裏渡假,你記得嗎?」
當她看到羅恩臉上落默的表情後,馬上不在說話了。
「這次旅程也不是完全糟糕的,我們偶爾也會使用一些魔法。期間我們看到澳大利亞(皇
家)海軍埋葬一對波蘭夫婦後不停的唱歌,還有一次我們在一個酒館裏遇到一個吸血鬼,––」
「然後,我們達到了目的地,我們開始往山裏走,看有沒有巨人們留下的標誌」。
「我們停止使用魔法,好讓他們接近我們,他們不喜歡巫師,我們不想讓他們從背後攻擊
我們,鄧不利多校長警告我們,魔法部一直對巨人進行限止,他已經找人通知巨人了,他讓我
們必須非常小心,因為在我們去的地方附近發生過死人的案例。」
海格停下來,喝了口水。
「繼續說呀!」哈利急切地說。
「我們發現了他們,」海格坦率地說。「我們在附近仔細地找,他們在真的那,利特爾舉
辦了一個熱情的宴會招待我們,」
「他們有多大?」羅恩插嘴問道。
「大概有二十尺」海格不在意的說「還有一些更大的,差不多有二十五尺。」
「有多少人?」哈利問
「我計算了一下,大概七十到八十人吧」海格說。
「是全部的巨人了嗎?」赫敏問。
「是的,所有的,」海格悲傷地說,「八十人,他們部落最多時有一百多人,但一些上了
年紀的都死了,可能是巫師殺了他們,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殺的,他們死的比以前快。鄧不利多
校長說那是他們自己的過失,他們曾與巫師為敵,以前他們一直友好相處,巨人們沒有好很的
自我保護方法。」
「是這樣,」哈利說「你見到他們之後呢?」
「很好呀,我們一直等到早晨,想去和他們談談,他們在黃昏時才起床,當時他們正在睡
覺,為了讓他們起來,結果引起了一次雪崩。」
「無論如何,當光線進來後他們就看見我們了。」
「真的是這樣嗎?」羅恩說,他對海格肅然起敬「你們真的找到了巨人的部落?」
「是這樣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如何與他們相處,」海格說,「你們要送他們酋長
禮物並對他們表示尊敬。」
「你送了什麼禮物給那個酋長?」羅恩問
(整理者T‧M‧RIDDELL對下面一段內容表示不解:難道我的書印錯了?不是說Karkus那個
酋長的樣子的麼?還是誰在偷懶?嘿嘿––)
「這很容易,」他說「一些食物和其他東西。一隻非常大的死山羊,我估計他有非常的重
,還有一塊像是犀牛皮的獸皮。」
「你們和他真的走到一起了?」赫敏有些喘不過氣地說。
「當然了,他們在一個四周都是高山的美麗山谷之中,在山附近有一個湖,我們和他還有
他的妻子。」
「可是,他們剛發現你們的時候,沒有要殺死你們嗎」羅恩懷疑地問。
「他們中有一些這麼想,」海格聳聳肩,「但我們照著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那樣做,
送給酋長禮物後,他便不理會他們了,其他巨人也就不在這麼想了。」
「告訴你們我們是怎麼做的吧,我們向他們鞠躬,並到禮物放倒他們的腳下」。
「但是當他們看見了你的時候,他們沒有試而且殺你嗎?」羅恩懷疑地。
「你給巨人什麼禮物?」羅恩熱心地問:「食物嗎?」
「不,他們自己能找到任何食物,」海格說「我們給他們的是有魔力的東西,他們非常喜
歡魔法,不是普通的魔法,是一支永遠燃燒的樹枝。」
「噢!」赫敏非常羡慕,但哈利和羅恩卻迷惑不解。
「那是什麼?」
「永恆之火」赫敏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的,弗立維教授在上課時提到過兩次呢!」
「沒錯,是那樣,」海格很快地說,使羅恩沒法頂嘴。
「鄧不利多校長給這支樹施了魔法,讓它永遠燃燒,這可不是每個巫師都能辦到的,所以
當我把火把放在雪地上時,酋長表示了對鄧不利多校長的尊敬和問候!」
「那麼他說了什麼?」哈利熱心地問
「不知道,」海格說「他說的不是英語。」
「你在開玩笑!」
「那沒關係,」海格泰然地說「鄧不利多校長告訴過我們巨人們會這麼做。他們夫婦大笑
了好久,但是我們聽不懂巨人的語言,他們有翻譯給我們聽。」
「那麼他們喜歡這份禮物嗎?」羅恩問
「當然了,有了這個火把,他們就不怕下雨了」海格說,他把龍肉翻了一下個又放到腫起
的眼睛上。「他們非常高興,所以我告訴他們,鄧不利多校長希望他們能有所回抱和能與他們
聯繫。」
「你沒跟他們說需要他們的幫助嗎?」赫敏問道
「鄧不利多校長讓我們慢慢來,」海格說「讓他們答應明天會回送我們禮物之後再說,然
後我們再送給他們另外一個禮物給,這樣好留下好印象,再讓他們有時間去發現這些禮物是多
麼的好,巨人都特別喜歡收到更多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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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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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3 19:15:57
「如果只送簡單的禮物給他們的話,他們會殺了你們的,因此我們採用了迂迴的方法。那
天晚上他們熱心的為我們準備了一個非常舒適的洞穴讓我們休息,」
「那麼你和他們說了嗎?」
「說了,在我們把妖精製造的永遠不會損壞的鋼盔送給他們之後,我和他們說了!」
「而且你和他說話?」
「他們怎麼說?」
「不是很好,」海格說「大部分不同意,他們聽說鄧不利多校長,他們認為鄧不利多校長
曾和英國的一些巫師參與殺死了英國最後一個巨人我們以為當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可以得到他
們的同意。」
「但我們錯了。」
「這是什麼意思,」羅恩急切地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巨人們不願意生活在一起」海格悲傷地說「他們不團結,他們不相互幫
助,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數個星期都在互相殘殺,男人殺男人,女人殺女人,老人殺老人
,他們互相競爭,將對方殺死。」(好血腥的一段,是不是我翻譯錯了!!!)
海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那天夜晚爆發了戰爭,從我們休息的洞口看到了山谷裏發生的一切,戰爭持續了好幾個
小時,到處都是慘叫聲,地上的雪就全都染紅了,他的頭被扔到了湖底。」
「誰的頭?」赫敏喘著氣問。
「酋長的,」海格沉重地說「產生了新的酋長Golgomath。」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們用
了兩天時間來償試與新的酋長修好,但他對我們並不友好。」
「你去了他談話?」羅恩懷疑地問「在你看到他殺了酋長成為新酋長之後?」
「我必須完全我的任務,」海格說「我們以為兩天後他們會因為我們送給他們的禮物而不
會與我們為敵。」
「在我開口前,他正坐在那裏看老酋長的鋼盔,他很強壯,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帶著一串
用骨頭做的項鏈,我給了他一塊非常好的龍皮做為禮物,我對他說了我們的要求,結果他的兩
個僕人抓住了我的腳,把我倒吊起來。」
赫敏用手捂住了嘴,差點尖叫。
「你是怎麼脫險的?」哈利問道
「是馬克沁夫人救了我,」海格說「她用魔棒發出咒語,打中了正在打我的兩個巨人的眼
睛,他們立刻放開了我。但這一下子就麻煩了,我們使用了魔法攻擊他們,他們特別恨攻擊他
們的巫師,我們不可能再和他們談和了,我們只能離開。」
「天呀!海格,」羅恩輕輕地聲。
「但是,你為什麼這麼久在回到這裏呢?」赫敏問
我們沒有在三天之後離開!」海格說,看起來有些憤慨,「鄧布裏多還得靠我們呢!」
「但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已經不能回去了嗎!」
「不,白天不行。我們只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花了幾天時間躺在洞穴裏觀察,我們所見
到的並不好。」
「它又擰下更多的腦袋?」赫敏噁心地問。
「沒,」海格說。「但是我倒是希望他那麼做。」
「為什麼?」
「我是說我們很快發現,他並不拒絕所有的巫師–只是我們。」
「你是指食死徒?」哈裏很快地問道。
「是的,」海格黑著臉說。「他們中的幾個每天都來拜訪,帶禮物給Gurg,Gurg也不把他
們倒吊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食死徒呢?」羅恩問。
「因為我認出他們其中一個,」海格粗聲說。「Macnair,還記得他嗎?那次派來殺Buck
beak的小子?他是個,瘋子。像Golgomath 一樣喜歡殺人,難怪他們相處得那麼好。」
「所以Macnairs 說服巨人們去加入You-know-who?」赫敏絕望的問。
「暫停你的瘋狂的想法,我還沒說完我的故事呢!」海格不滿的說,那個原本不打算告訴
他們任何事的人,現在看起來好像很享受。「我和Olympe談過之後覺得雖然Gurg看起來擁護Y
ou-know-who不等於所有人都同意。我們應該試著說服那些不想讓Golgomath當Gurg的人。」
「你怎麼是到那些人不擁護Golgomath呢?」羅恩問。
「哦,他們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那些,不是嗎?」海格耐心的說。「那些有些理智的都被
扔到一邊,像我們一樣藏在山洞和溝渠裏。所以我們決定在晚上的時候刺探山洞,看看是不是
能說服任何人。」
「你在黑暗裏到處刺探巨人?」羅恩說,聲音中充滿敬畏與崇敬。
「嗯,我們當時最擔心的並不是那些巨人們,」海格說。「我們關注的是那些食死徒們。
鄧不利多曾經告訴過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糾纏如果我們可以避免的話,可是麻煩就是他們知道
我們在周圍-想是Golgomath告訴他們的。我們想在晚上那些巨人都睡覺的時候爬近洞,Macna
ir那夥人在周圍躡手躡腳的尋找我們。我勉強的阻止Olympe跳出來,」海格說,他的嘴角帶動
著周圍的亂鬍子上揚。「她特別渴望攻擊他們,她被刺激之後很暴躁的,你知道的。我想應該
是因為她的法國血統。」
海格出神的盯著火堆。給了他30秒回憶之後,哈利大聲的清了清嗓子。
「那到底怎麼了?你有跟其他的巨人接觸嗎?」
「什麼?哦––啊對,我們有。是的,在Karkus被殺之後的第三個晚上,我們躡手躡腳的
爬出隱藏的洞穴,又回到那些溝渠裏,同時密切注意著食死徒的動靜,進了一些洞穴,但沒有
進展–然後,在大約第六個的時候,我們找到三個巨人藏著。」
「那洞穴肯定被擠滿了,」羅恩說。
「都沒有揮拳頭的地方,」海格說
「但他們看到你的時候沒有攻擊嗎?」赫敏說。
「如果他們在其他的情況下他們會的,」海格說,「但他們三個都傷的很重。被Golgoma
th一夥打得失去意識了;當他們清醒後,他們爬到能夠找到的最近的掩蔽處。總之他們中間一
個會一點英語,他給其他人翻譯。我們所說後的效果並不是太壞。所以我們持續回來探望那些
傷者––。在某個時候,我估計我們說服了6,7個巨人。」
「有6,7個?」羅恩興奮地說。「不壞啊–他們會到這來,和我們一起對抗you-know-wh
o嗎?」
可是赫敏說,「什麼叫做『在某個時候』,海格?」
海格難過地看著她。
「Golgomath一夥攻擊了那些洞穴,之後活下來的那些就不想和我們有關係了。」
「所以––現在沒有巨人會來了?」羅恩失望地問。
「不,」海格說,深深地歎了口氣,翻過臉上的那塊肉排,然後,把清涼的那面貼到臉上
,「但是我們做了我們應做的事,我們傳達了鄧布裏多的口信,一些人聽到了,我想有人會記
得的。也許那些不想呆在Golgomath身邊的,會遷出大山的,也許他們會記得鄧布裏多曾經對
他們有好過––他們也許會來––」
這時,大雪已近堵住了窗口。哈利意識到袍子膝蓋部分已經浸濕了;Fang 靠在哈利的腿
上,流著口水。
「海格?」赫敏靜靜地說。
「幹啥?」
「當你在那的時候,你有沒有––又沒有任何跡象關於––你有沒有聽到任何事情關於你
的––你的––母親?」
海格昏暗的眼睛望著她,這使得赫敏覺得害怕。
「對不起,我忘了–」
「她死了。」海格輕輕地說,「很早之前就死了。他們告訴我的。」
「哦,我–我真的很抱歉–」赫敏用很小很小的聲音低低地說。海格聳了聳他那粗壯的肩
膀。
「沒關係,」他說,「已經對她沒什麼印象了。那不是個好媽媽。」
他們又不再說話了。赫敏瞟了一眼哈利和羅恩,很明顯想讓他們說點什麼。
「但是你還是沒說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海格。」羅恩指指海格滿是血污的臉。
「或者說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哈利說,「小天狼星說祠克沁夫人早就回來了。」
「是誰襲擊了你?」羅恩說。
「我沒被襲擊!」海格強調說,「我––」
但是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赫敏嚇了一跳;她的杯子從指間滑落摔在了地上;
牙牙大叫起來。他們四個一起向門邊的窗子望去。窗外有一個矮小的身影。
「是那個女人!」羅恩小聲說。
「躲到這下麵來!」哈利趕緊展開隱形衣遮住他和旁邊的赫敏,然後羅恩也鑽了進去。他
們擠在一起,匆匆躲到屋子的一個角落。牙牙朝門口拼命大聲叫著。海格覺得很奇怪。
「海格!把我們的杯子藏起來!」
海格急忙把哈利和羅恩的杯子塞到了牙牙的籃子墊下面,牙牙在正門面不住的蹦來蹦去。
海格用腳把它擠到一邊,打開了門。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門口,她穿著的綠色斜紋軟呢鬥蓬,戴著耳罩。為了能看到海格,她
向後靠了靠,她幾乎還不到海格的腰。
「那麼,」她好像是在和聾了說話那樣大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就是海格?」
沒等海格回答,她就走進了房間,用她的眼睛四周查看。
「走開!」她大聲的喊到,用她手提包趕開想要舔她的牙牙。
「嗨,它沒有惡意。」海格看著她說「你是誰?」
「我是德洛麗絲昂布瑞吉。」
她打量著海格的小層,有兩次她的目光看到了哈利他們站著的角落。
「德洛麗絲昂布瑞吉?」海格說,他徹底地的迷惑了。「我知道,你是和福吉一起在魔法
部工作的?」
「是的,我是魔法部的副部長」昂布瑞吉說,並在小屋開始四處踱步,查看屋裏的每一個
地方,並把目光落在了牆邊的旅行袋和鬥蓬上。「
「我現在是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你可真勇敢,」海格說「沒有人願意做那份工作的!」
「而且還是霍格沃的高級顧問」昂布瑞吉教授說,沒有注意海格對她的評價。
「什麼?」海幫皺著眉頭問。
「你知道我要喝茶。」昂布瑞吉教授說,指了指地板上赫敏杯子的碎片。
「哦,」海格無助的向哈利、羅恩和赫敏站著的地方瞥了一眼,「啊,是牙牙,它把我的
杯子撞到了地上,因為這樣我才改用另一個。」
海格指了指他自己用過的杯子,臉上還放著那塊龍肉。
昂布瑞吉教授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平靜地說
「是我在和牙牙說話」海格說
「那它也對你說話了?」
「是的,用它的語言和我說」海格回答著,他已經開始不自然了,「我和它心靈相通。」
「我在你的門前看到雪地上有三對腳印,」昂布瑞吉狡猾地說。
赫敏嚇得吸了一口氣,哈利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牙牙正圍著昂布瑞吉教授不停的聞,
因此她似乎沒有聽到。
「哦,我剛剛回來,」海格揮了揮手說,「可能在我回來之前,有人來看過我。」
「但是卻有沒離開的腳印。」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海格說,他摸了摸鬍子再次向哈利他們站著的地方看了看,好
像希望他們能幫幫他。
昂布瑞吉教授在小屋面走了一圈,四處仔細地查看。
她彎下腰看了看床底下,還打開了海格的廚櫃。
當時她離哈利只有兩寸,羅恩和赫敏緊貼著牆站著,哈利極力忍耐著直到她離開。
她看了看海格亂槽槽的屋子,轉過身來說:「你出什麼事了?你受的傷?」
海格急忙把臉上的龍肉拿開,哈利真希望他沒那麼做,這樣一來,海格眼睛那黑紫色的傷
痕和滿臉已經凝固的龍血更加明顯了。
「哦-,我,我出了一點意外!」他一瘸一捌地說。
「什麼樣的意外?」
「我摔倒了。」
「你摔倒了?」她冷冷地重複地問
「是的,就是這樣,因為我的身材太大了,沒有合適我的帚把,我騎的是我養的鷹頭馬,
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就是那種有著翅膀的動物,我曾經騎過,它們是––。」
「你去了哪裏?」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打斷了海格話。
「我去了哪?」
「是的,從二月份開始,你去了哪裏?和你同行的還有另一所學院的一位老師。這所學院
裏的老師沒有人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裏,因為你沒有留下任何口信就走了,你倒底去了哪裏?」
她問道
海格用眼睛盯著她,哈利幾乎可以看到他正在升起的怒火。
「我,我出去渡假了,」他說。
「渡假,」昂布瑞吉教授。她用眼睛看了看海格腫脹的臉,龍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到他的背
心上。「我明白了」。
「是的,」海格說「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對呀,對於一個獵場看守人來說,這一定是很難得的機會」昂布瑞吉教授用她那種甜美
的聲音說。海格那黑紫色的臉開始泛紅了。
「是的,換一個新的環境」
「山景漂亮嗎?」昂布瑞吉教授很快地問。
她知道一切,哈利想。
「山?」海幫重複了一下,他馬上反應過來「不知道,我們去的是法國的南部,在那裏的
海邊曬太陽。」
「真的嗎?」昂布瑞吉教授說。「那你沒有沒被曬黑呀?」
「當然了,我的皮膚挺敏感的,」海格回答說,並努力的開心的微笑,卻露出了他已經被
打掉兩顆的牙齒。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看著他;他微笑著支吾地解釋。她一邊打開掛在她手臂
上的提包一邊說「我將向部長報告你沒有及時的回到學院。」
「好吧」海格點點頭說
「你應該可以從別的老師那裏知道,我現在是這裏的高級檢查官,我想我們一定會很快再
見面的。」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說道。
「你是這裏的高級檢查官?」海格茫然地看著她重複地說。
「哦,沒錯,」昂布瑞吉教授溫柔地說,將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著他,「魔法部決定開除
一些不合格的老師,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海格。」
她走了出去,並大聲地把門關上。哈利剛想摘下隱形衣,但赫敏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現在不行,」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她可能還沒走。」
海格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走過去打開門,四處的看了看。
「她回城堡了,」他低聲地說「啊,檢查院派來的的人就是她嗎?」
「是的,」哈利摘下鬥蓬回答說,「她已經給特裏勞妮老師的課了作了鑒定。」
「嗯,海格,你已經計畫好上課時教我們什麼了嗎?」赫敏問道。
「哦,這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很好課程。」海格熱心地說。他從桌子上拿起
龍肉重新放到了眼睛上。「是我從那對夫婦身上想到的,你們就等著瞧吧,那是一個非常特別
的課程。」
「嗯,有多特別呢,」赫敏試探性地問。
「現在我不能說,」海格開心的說,「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驚喜,海格,」赫敏急忙說,不再裝著無所謂「你應該看得出來昂布瑞吉教授不會希望
看到危險的事情發生的。」
「危險?」海格困惑地說。「你們別傻了,我怎麼會讓你們有危險呢,我不會那麼做的,
它們都很可愛。」
「海格,你還沒有通過昂布瑞吉教授的檢查,而且如果她看到你如何讓我們照顧那些Por
locks,你該怎麼向她介紹說那些可怕的刺是多麼可愛呢!」赫敏認真地說
「但是,那些難道不有趣嗎?」海格說「它已經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呀。」
「他們會在多年後,仍記得我所教給他們認識的各種妖獸的。」
「海格,求你了,」赫敏說,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昂布瑞吉教授正在找任何藉口開除你
呢!她和鄧不利多校長不一樣,海格,請你教我們一些無趣的課程吧。」
但是海格卻只是打了個哈欠,渴望的看了看他的大床。
「聽著,現在真的太晚了」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赫敏的肩,卻差點讓她撞到地板上「哦
,對不起」他急忙拎住她的衣領把她拉起來,「你不用在為這件事擔心了,我在回來之前就已
經想到了這個非常棒的計畫了,你們現在最好是回到城堡裏,並且把你們的腳印都擦掉。」
「我不認為你能勸服他,」過了一會兒羅恩說,他們觀察四周的動靜,背對著城堡一邊走
一邊擦掉他們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明天我一定會再去勸他的,」赫敏堅持地說,「我必須說服他改變他的計畫,我不在乎
昂布瑞吉把特裏勞妮踢出學校,但她絕不能開除海格。」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01
【第二十一章】
星期天一早赫敏踩著兩尺深的大雪艱難的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哈利和羅恩本想一同前往,
可是他們積累如山的作業又達到了令人警惕的高度,所以他們勉強的留在休息室裏,試著忽略
外面一陣陣歡呼---同學們正在享受著在冰凍的河上滑冰和玩雪橇的快樂;更惱人的是他們施
魔法使雪球不停的飛上格林芬多塔,重重地擊打在窗戶上。
「真煩人!」羅恩低吼,終於失去了耐心,把頭伸到窗外,「我可是級長,再有雪球打到
這窗戶––哎唷!」
他立即縮回頭,滿臉是雪。
「是弗萊德和喬治,」他抱怨道,重重地關上身後的窗戶,「渾蛋––」
赫敏正好在午飯之前從海格的小屋回來,微微地顫抖著,袍子膝部以下的部分都濕了。
「怎麼樣?」當她進來的時候,羅恩抬頭問道,「把他所有的課都計畫好了嗎?」
「不管怎樣,我試過了,」她悶聲悶氣的答道,一屁股坐進哈裏旁邊的椅子。她抽出她的
魔杖,複雜的揮舞了幾下,一陣熱氣便從魔杖的末端湧出;她把魔杖對著袍子,那袍子就隨著
水汽的揮發,漸漸幹了。「我到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我至少敲了半個小時的門,最後才看到他
笨拙的從森林裏走出來---」
哈利呻吟著:禁林裏的生物都很有可能成為海格被解雇的原因。「他在裏面養了什麼?他
有說嗎?」哈利問道。
「沒,」赫敏沮喪地回答。「他說他想把他們當作一個驚喜。我試著跟他解釋Umbridge,
但是他就是不理解。他總說沒有正常人會想學變形蟲而不去學吐火怪的––哦,我想他不會真
的得到一隻吐火怪,」看到哈利和羅恩驚駭的表情,她又說道,「從他所說拿蛋的難度,他並
不是沒有試過。我不知告訴他多少次他最好按照格拉普蘭的課程計畫,但坦白的說我並不認為
他甚至聽進了我說的一半。你知道的,他現在在一種古怪的狀態。他仍然不肯說到底怎麼受了
那麼多傷––」
第二天早餐時,海格在教員桌的出現並沒有受到全體同學熱情歡迎。一些,像弗萊德,喬
治,和李‧喬丹,高興地嚷著,在格林芬多和海夫巴夫的桌子間跑過,衝上前去緊緊抓著海格
的大手;其他人,像Parvati和Lavender,交換了一個陰鬱的眼神,搖了搖頭。哈利知道很多
同學比較喜歡格拉普蘭教授的課,最糟的是在他頭腦中有一小塊但沒有偏見的部分知道他們有
個合理的理由:格拉普蘭的對一節有趣的課的概念是課堂中不會有誰有丟掉腦袋的危險。
星期二,帶著對海格的擔憂,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去找海格,厚厚的包裹著來抵抗嚴
寒。哈利擔心的不僅僅是海格決定教他們什麼,還有其餘的同學特別是馬爾夫一夥人的表現如
果Umbridge在場。
然而最高檢察官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現身,當他們艱難的穿過雪地,向站在森林邊緣等待他
們的海格走去的時候。海格的出現並不能讓他們放心:星期六紫色的淤青現在已經變成淡淡的
黃綠色,一些割傷看起來讓然像在滴血。哈利不理解:海格被某些生物攻擊了嗎––或許,這
種生物的毒液防止傷口癒合。仿佛在贊成這個不吉祥的想像,海格肩上似乎扛著半頭死牛。
「我們今天在這兒上課!」海格愉快地告訴前來的學生,示意他身後的黑樹林。「更為隱
蔽!再說,他們也比較喜歡黑暗––」
「什麼喜歡黑暗?」哈利聽見馬爾夫尖聲問克萊博和高爾,聲音中有一點驚慌失措。「他
說什麼喜歡黑暗––你聽見了嗎?」
哈利記得在這以前唯一一次馬爾夫進入森林的時候;他那時候也並不勇敢。他笑了:在魁
迪奇比賽之後,任何使馬爾夫不舒服的事都令他滿意。
「準備好了嗎?」海格巡視同學們一圈,高興地問道。「好,那麼,我為你們的第五年準
備了一個進入森林的實地考察旅行。想著我們可以去觀察一下這些生物在他們自然的生活環境
。現在,我們今天要學習的生物是非常少見的,我認為我可能是英國唯一一位可以馴養它們的
人了––」
「你確定它們真的被馴服了嗎?」馬爾夫問,現在他語氣中的慌張更明顯了。「只是這已
經不是第一次你把野生動物帶到課堂上來了,是吧?」
斯林德林們贊成地嘟噥著,一些格林芬多們看起來也覺得馬爾夫說得有點道理。
「它們當然被馴服了,」海格說,他沉下臉,把肩上的牛抬高了一點。
「那,你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馬爾夫追問。
「管你自己的事兒!」海格生氣地說。「現在你們已經問完愚蠢的問題了,跟著我走吧!」
他轉身大步跨進森林。似乎沒有人樂意跟他走。哈裏瞥了羅恩和赫敏一眼,歎了一口氣,
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三個領著整個班級隨著海格出發。
他們走了大約十分鐘,直到他們到達了一個地方,那裏的樹異常的茂密,暗得像似黃昏,
地上也沒有一絲血的痕跡。隨著一聲輕哼,海格把那半頭牛扔在地上,向後退一步,然後再次
面向他的學生,大多數學生都躡手躡腳的在樹叢之間向他走來,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像在任何
時候都會有被攻擊的可能。
「都過來,都過來,」海格鼓勵大家。「現在,他們將會被生肉的氣味吸引過來,但是我
還是先喊他們一聲,他們會喜歡先知道這裏是我的––」
他轉過身,晃了晃他那毛髮蓬鬆的腦袋,試著甩掉臉上的頭髮,然後發出了一聲奇怪並令
人毛骨悚然的叫喊,那喊聲在黑樹林裏產生了回音,像是某些怪異的鳥叫聲。沒有人在笑,他
們像是被嚇得發不出聲音來。
海格又發出另一聲尖叫。一分鐘過去了,同學們仍然緊張地四處觀望,試著捕捉前來動物
的第一眼。然後,當海格第三次把頭髮甩到後面,擴大胸腔時候,哈利輕輕的推了一下羅恩,
指著兩顆多瘤的紫杉樹之間一片黑色的間隔。
一對沒有表情的,白色,發光的眼睛,閃著光在黑暗中漸漸變大;不一會,一張兇暴的臉
,脖頸,然後一匹帶翅膀的黑馬的骸骨般的軀體從黑暗中浮現出來。它審視了整個班級幾秒鐘
,甩動著它長長的黑色馬尾,然後低著頭,開始用它的尖牙把血肉一塊塊從死牛的身上撕扯下
來。
哈利覺得一陣安慰。至少這是他沒有幻想出這些生物的證據,它們是真的:海格也知道它
們。他急切地望向羅恩,但是羅恩仍然盯著樹林周圍,幾秒鐘後,他低聲問,「為什麼海格不
再喊了呢?」
大多數同學有著和羅恩一樣的表情:困惑又緊張地期待著,他們仍然到處張望卻注意不到
和他們距離僅有個把尺遠的馬匹。只有其他兩個人看起來能夠看到它們:站在高爾後面的一位
纖細的斯林德林男孩正在看著那匹馬吃食,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還有納維,他的眼神隨著那
長長的黑馬尾移動。
「哦,這又來了另一匹!」海格驕傲地說,當第二匹黑馬從黑樹林裏出現,把它皮革般的
翅膀合起貼近他的軀體,低下頭狼吞虎嚥的吃起來。「現在––把手舉起來,誰可以看得見?」
哈利舉起他的手,他非常高興他最終就要明白關於這些馬的秘密了。海格對他點點頭。
「對––對,我知道你可以看到,哈利,」他嚴肅地說。「你也可以,納維,是吧?還有
––」
「打斷一下,」馬爾夫用嘲笑的語氣說道,「我們到底應該看什麼呀?」
作為答案,海格指著地上牛的屍體。整個班級凝視了幾秒,然後一些人驚訝得吸了口氣,
Parvati細聲尖叫。哈利知道為什麼:一塊塊血肉好似自然的從骨頭上脫落,然後消失在薄薄的
空氣裏,看起來果然異常古怪。
「什麼在這樣?」Parvati恐懼地問道,躲到離她最近的一棵樹後,「什麼在吃肉?」
「Thestrals,」海格驕傲的說,赫敏越過哈利的肩頭發出了一聲輕叫,「哦!」表示理
解。「哈格瓦茨這有一大群。現在,誰知道–?」
「但是他們是非常,非常不吉祥的!」Parvati打斷,樣子很警惕。「他們會給看到他們
的人帶來各種各樣的帶來厄運的。ProfessionTrelawney曾告訴我–」
「不,不,不,」海格輕笑,「那只是迷信,事實是,他們並不是不吉祥的,他們非常聰
明而且有用!當然,他們並沒有很多工作,他們主要的工作是拉學校的馬車,還有當鄧布裏多
不想Apparate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的時候–這又來了一對,看–」
又有兩匹馬靜靜的從樹林裏走出來,其中一隻經過時離Parvati很近,她顫抖著,讓自己
更貼近樹樁,說道,「我想我感覺到了什麼,我想它離我很近!」
「別擔心,她不會傷害你的,」海格耐心的說。「好,現在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有些人看
得見而其他人不能呢?」
赫敏舉起手。
「說吧,」海格微笑的說。
「唯一可以看見thestral的人,」她說,「是見過死亡的人。」
「完全正確,」海格嚴肅地說,「給格林分多加十分。現在,thestrals–」
「Hem,hem.」
ProfessorUmbridge來了。她正站在離哈利幾尺遠的地方,又穿著她綠色的帽子和袍子,
她的筆記板已經準備好了。海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Umbridge的假咳聲,關心的盯著最近的th
estral,顯然認為它發出了那個響聲。
「Hem,hem.」
「哦你好!」海格說,微笑著,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你收到我早晨發到你小屋的條子了嗎?」Umbridge說,用像上次一樣響亮緩慢的聲音,
似乎她在和某些外國的,非常遲鈍的人說話。「告訴你我將會來視察你的課?」
「啊對,」海格歡快的說。「真高興你找到了這個地方!那麼,就像你所看到的–或,我
不知道–你能嗎?我們今天學習Thestrals–」
「抱歉?」Umbridge大聲說,用手在耳邊做成杯狀,皺著眉。「你說什麼?」
海格看起來有些疑惑。
「呃–thestrals!」他大聲說。「大的–呃–有翅膀的馬,你知道的!」
他懷著希望地拍打著他巨大的臂膀。ProfessorUmbridge抬起她的眉毛,一邊嘀咕一邊在
她的筆記板上作筆記,「『需要––求助於––拙劣的––手語––』」
「嗯––總之––」海格說,轉過身面向他的班級,看起來有一點慌亂狼狽。「嗯––我
剛剛說到哪裏了?」
「『看起來––有––很不好的––短––期––記憶力––』」Umbridge咕噥,聲音大
得每個人都聽得見。DracoMalfoy看起來好像耶誕節早到了一個月;赫敏,正好相反,臉變成
猩紅色,強忍著憤怒。
「哦,對了,」海格說,不自在的瞥了一眼Umbridge的筆記板,困難的繼續,「對了,我
正要告訴你們為什麼我們也有一群。對,嗯,我們剛開始有一隻雄馬和五隻雌的。這一隻,」
他拍了拍第一個出現的那只,「叫做Tenebrus,他是我最喜歡的,是第一個在這座森林裏出生
的––」
「你有沒有意識到,」Umbridge,大聲的打斷他的話,「MinistryOfMagic把thestrals歸
類為『危險動物』?」
哈裏的心像一顆石頭一樣沉了下去,可是海格僅僅笑了笑。
「Thestrals不危險!的確,如果你惹怒了他們他們會咬你一口––」
「『一想起––暴力––就會––表現的––很高興––』」Umbridge繼續邊低估邊在筆
記板上作筆記。
「不––真的!」海格現在有些著急了。「狗也可以咬人如果你激怒他的話,不會嗎––
可是thestrals有著不好的名譽僅僅因為死亡的這件事––人們向來認為他們是壞的預兆,不
是嗎?他們只是不理解,是吧?」
Umbridge不回答;她寫她最後的筆記,然後向上看著海格說,再一次非常大聲地而且慢慢
地,「請像往常一樣繼續上課。我去隨便走走。」她做了步行的手勢––馬爾夫和PansyPark
inson偷偷地笑––「在學生中」––她指指班級的個別成員––「問他們一些問題。」她指
著嘴表示說話。
海格盯著她,顯然完全不瞭解為什?她的舉動像是認為他不瞭解正常的英語。現在郝敏的
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淚水。
「女巫,你這個邪惡的女巫!」她低聲說,當Umbridge向PansyParkinson走去的時候。「
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糟糕醜陋的,變態惡毒的––」
「呃––總之,」海格說,顯然在努力恢復他的教學流程,「那麼––thestrals。是的
。好吧,他們有很多優點––。」
「你認為,」Umbridge教授用她響亮的聲音對PansyParkinson說,「當他說話的時候,你
能夠瞭解海格教授嗎?」
正如郝敏,Pansy眼中也有淚滴,但這些是笑的淚滴;的確,因為她試著抑制吃吃的笑聲
,所以她的答案幾乎不連貫。「不––。因為––。嗯––。很多時間聽起來像咕噥聲––。」
Umbridge在她的筆記板上潦草地書寫著。海格臉上沒有淤青的一小部分紅了,但是他試著
裝成好像沒有聽到Pansy的答案。
「呃–是的–thestrals的優點。嗯,一旦他們被馴養,像這著些馬,你就不會再迷路了
。他們有著令人驚異的方向感,只要告訴他們你想到哪裏去––」
「當然,假定他們能瞭解你,」馬爾夫大聲地說,和PansyParkinson笑成一團。Umbridg
e教授縱容的對他們微笑著,然後轉向Neville。
「你能看見Thestrals,Longbottom,是嗎?'她說。
Neville點頭。
「你曾經見過誰的死亡?」她問,她的語氣漠不關心。
「我的–我的祖父,」Neville說。
「那你覺得他們如何?」她說,揮動著她粗短的手,向著馬群,他們現在已經把牛的屍體
撕扯得只剩骨頭了。
「呃,」Neville緊張的說,瞥向海格。「嗯,他們––呃––還好––」
「『學生們––不敢––去––承認––他們––害怕––』」Umbridge嘟噥著,在筆記
板上寫下另一個筆記。
「不是的!」Neville慌亂的說。「不,我不害怕他們––!」
「非常好,」安布裏奇說著,拍著奈威的肩膀,故意擠出一絲諒解的微笑,雖然它看上去
更像是投給哈利的惡意的目光。「好啦,海格,」她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他,又用那種高聲的緩
慢的嗓音說,「我認為我們接觸的足夠久了。你會得到(她仿佛要從她面前的空氣中拿到什麼
)你的檢查結果(她指著那個記事本)在十天內。」她舉起那十個粗短的手指,然後,她的笑
容更大了,藏在帽子底下,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像個癩蛤蟆了,她匆忙的從他們中間離去,
留下馬爾夫和潘西在那兒笑個不停,赫敏因為狂怒而發抖,而奈威看上去困惑而混亂。
「那個邪惡的,撒謊的,變態的老怪物!」赫敏半個小時後終於爆發了,當時他們正在回
城堡的路上,在通過走廊時他們發現雪下的比平常早了。「你看她像什麼?又是她的那些關於
半種的東西––她在試圖把海格描繪得好像他有多愚蠢,就因為他有一個巨人母親––哦,這
不公平,那真的不是堂很糟糕的課––我是說,好吧,也許它會有一個毀滅性的結尾,但The
strals不錯––事實上,對海格來說,它們真的很好!」
「安布裏奇說他們很危險,」羅恩說。
「好吧,就像海格說的,它們能照顧自己,」赫敏沒耐性地說,「我想像格拉伯利-普蘭
克那樣的老師在NEWT測試之前是不會經常把它們展示給我們看的,不過,好吧,它們非常有趣
,不是嗎?有些人能看到他們而有些人不能!我真希望我能。」
「你能?」哈裏安靜的問她。
她突然很驚駭的表情。
「哦,哈利-對不起-步,當然我不能-那真是個愚蠢的說法。」
「沒關係,」他趕緊說,「別擔心」
「我真驚訝有那麼多人能看見它們,」羅恩說。「一個班裏有三個––」
「是的,威斯利,我們剛剛很奇怪,」一個惡毒的聲音從安靜的雪地那邊傳來,馬爾夫,
克萊博和高爾正在他們的右後方。「你估計如果你見到什麼人死了,是不是看鬼飛球也能更清
楚點兒?」
他,克萊博和高爾狂笑著走向城堡,接著傳來一聲齊唱「威斯利是我們的王牌。」羅恩的
耳朵立刻變紅了。
「別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赫敏嘀咕著,掏出她的魔杖施魔法使空氣重新暖合起來
,這樣她就能夠從那些看上去沒什麼改變的雪地中開出一條從這兒到溫室之間的更容易走的小
路。
十二月到了,帶來了更多的雪和一堆足以令五年級崩潰的作業。在聖誕即將到來之時羅恩
和赫敏級長的職責也更加繁重了。他們被叫去監督城堡的裝飾工作(「你試試當煩惱在一邊正
試圖恰似你時去掛鈴鐺,」羅恩說),去照看那些因為痛苦的寒冷而不得不把空閒時間花在室
內的一二年級的學生(「他們這些厚顏無恥的蕭鼻涕蟲,你知道,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可沒有像
他們那麼粗魯,」羅恩說)
與Filch輪流巡邏走廊,Filch懷疑假日的氣氛會以巫師的決鬥來表現(「他的腦袋裏一定
裝滿了大便(??搞笑),」羅恩暴躁的說)。他們是如此的忙碌以致於郝敏甚至已經停止編
織精靈帽子,她很煩惱因為她只剩下最後三個了。
「所有那些還沒有被我解放的可憐的精靈們,必須留在這裏過耶誕節了因為沒有充足的帽
子!」
沒有那個膽量告訴她多比拿走了她編的每件東西,哈利更低的彎向他的魔法史。無論如何
,不管怎樣,他不願想著耶誕節。第一次在他的學校生活中,他非常想在遠離霍格沃茲的地方
度過假日。在他的魁地奇禁令和對海格是否會被解雇的煩惱中,他此刻對這個地方非常的不滿
。他所盼望的唯一的事是DA會議,但他們必須在假日中停止,幾乎DA中的每個人都會和他們家
庭一起度假。郝敏將要和她的父母去滑雪,那是羅恩覺得非常可笑的運動,他以前從未聽說Au
ggles腳上綁上窄木條來滑下山。羅恩現在計畫著回家。在羅恩告訴他之前,哈利忍耐了幾天
的羡慕;當哈利問羅恩他將要如何回家過耶誕節的時候,羅恩回答,「但是你也來呀!我沒有
說嗎?幾星期以前,媽媽寫信告訴我邀請你!」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05
郝敏翻了翻眼睛,但是哈利的情緒激昂了:在Burrow過耶誕節的想法真地令人愉快,只是
感覺被不能和小天狼星共度假日的罪惡感些微地破壞了。
他懷疑是否他可以勸動衛斯理太太也邀請他的教父參加慶祝。即使他懷疑鄧布利多是否會
允許小天狼星離開GrimmauldPlace,他無法幫助地認為衛斯理太太可能不想請他;他們時常是
水火不容的。小天狼星自最後在火中的出現,他還沒有連絡哈利,雖然哈利知道由於Umbridg
e的連續監視,去嘗試連絡他是輕率的,但是他不想小天狼星孤獨的呆在他母親的舊房子,也
許和Kreacher一起孤單的扯著炮竹。
哈利為了假日前最後一次DA會議,早早到達RoomofRequirement,並且非常高興他這麼做
了,因為當火把亮起來的時候,他看見多比已經在為耶誕節裝飾了。他可以看得出精靈幹了這
些事,因為沒有別的人會在天花板上掛一串串上百個金色的小飾物,每個映著一張哈利臉的照
片,並且有標語,過一個非常Harry的耶誕節!
門在輾軋聲中打開,LunaLovegood像往常一樣如作夢般走進之前,哈利僅僅應付著把最後
的標語取下。
「你好,」她含糊地說,四處流覽剩下飾物。「這些很漂亮,你把它們掛上去的嗎?」
「不,」哈利說,」那是房子-精靈多比做的」。
「解寄生,」Luna做夢般地說,指出幾乎被放在哈利的頭上的大串白色槳果。他從它下面
跳出來。「很好的想法,」Luna非常嚴肅的說。「Nargles時常寄生於它「。
阿吉麗娜,Katie和Alicia的抵達解救了哈利問什麼是Nargles的需要。他們三個都氣喘吁
吁的,看起來非常寒冷。
「呃,」阿吉麗娜悶悶不樂地說,脫下她的鬥蓬丟進一個角落,」我們替換你了」。
「替換了我?」哈利茫然地說。
「你和弗雷德和喬治,」她不耐煩說。「我們已經得到另外一個搜捕手!」
「誰?」哈利很快地說。
「金妮衛斯理,」說Katie。
哈利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是的,我知道,」阿吉麗娜說,取出她的魔棒,活缺活缺她的手臂,「但實際上她很不
錯。當然,不會在你之上,」她說,丟給他一個埋怨的眼神,「但當我們不能有你的時候––」
哈利壓回他強烈渴望發出的反駁:她有沒有想過甚至一秒鐘的時間,他被逐出隊的無悔是
她對此事感到遺憾的一百倍?
「那Beaters怎麼樣?」他問,試著保持聲音平靜。
「AdrewKirke,」Alicia毫無興趣地說,「和JackSloper。他們都不傑出,但是與其餘出
現的白癡相比較––」
羅恩,郝敏和Neville的來到結束了這個沉悶的討論,在五分鐘內,房間裏有了足夠的人
來防備哈利看見阿吉麗發怒的,責備的表情。
「好了,」他說,叫他們安靜下來。」今天晚上我想我們應該只把我們學到現在的咒語復
習一下,因為這是在假日前最後的一個會議,並沒有意義在三個星期休息之前學任何新的東西
––」
「我們不學新東西?」ZachariasSmith說,不高興的低聲說,聲音大的足夠穿過整個房間
。「如果我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那麼,我們都很難過哈利沒告訴你,」弗雷德大聲地說。
一些人吃吃地竊笑。哈利看見了秋的笑容又感覺到胃裏那種熟悉的猛然下墜的感覺,好像
他下樓的時候錯過一步臺階。
「-我們雙人一組練習,」哈利說。「我們將先練習ImpedimentJinx,十分鐘以後,我們
可以拿出墊子來再嘗試一下Stunning.」
他們全部服從的分成兩人一組;像往常一樣哈利與Neville一組。房間很快充滿間歇的喊
聲「Impedimenta!「在人們呆住一分鐘左右的時候,他們的夥伴會沒有目標的看著房間四周
其他組的練習,然後會回過神,輪流依次施咒。
Neville的進步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過了一會,當哈利連著三次解開施在自己身上的咒
語,他讓Neville再一次參加羅恩和郝敏以便他可以在房間裏走走,看看其他人的表現。當他
經過秋的時候她向他微笑示意;他一次次抵抗了從她面前走過的誘惑。
在ImpedimentJinx上花了十分鐘之後,他們將墊子放在地板上,又一次開始練習Stunnin
g。因為空間的限制使他們所有人無法一同練習;一半人觀察另一半練習一陣子,然後交換練
習。
哈利看著他們所有人,覺得他的自豪漸漸膨脹。的確,Neville確實使PadmaPatil暈倒而
並非他的瞄準目標Dean,但是它已經比平常更靠近成功了,其餘每個人也都表現了巨大的進步。
在一個小時快結束的時候,哈利做了停止。
「你們現在變得越來越好了,」他說,愉快地對他們微笑著。「當我們從假日返回的時候
,我們可以開始練一些大的東西-也許甚至會有Patronuses。」
房裏有著興奮激動的低語。人們開始兩兩三三地離開房間;大多數人臨走時祝願哈利「耶
誕節快樂」。感覺愉快的哈利,與羅恩和郝敏一起收集起墊子並整潔地把他們堆積起來。羅恩
和郝敏在他之前離開;他稍微猶豫了些,因為秋仍然在那裏而他希望能夠收到她「聖誕快樂」
的祝福。
「不,你先走吧,」他聽到她對她的朋友Marietta說,他的心一陣猛跳像是要跳出他的喉
嚨。
他假裝把那堆墊子放直。他相當有把握現在只剩他們兩人了,他等著她開口。相反的,他
聽到了重重的吸氣聲。
他轉身,看見秋站在房間中央,淚滴滑下她的臉龐。
「怎麼––?」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只是站在那裏,默默地哭泣著。
「怎麼了?」他柔弱地說。
她搖搖頭,把眼淚擦在袖子上。
「我-對不起,」她口齒不清的說。「我想–只是–學習這些東西–只是讓我–懷疑是否
–假如他知道這些–他會仍然活著的.」
哈利的心直向下墜越過它平常的位置,落在他肚中的某處。他應該知道的。她想要談論Ce
dric。
「他確實知道這些東西,」哈利沉重地說。「他也非常擅長,否則他不會到達迷宮的中央
。但是如果伏地魔真的想要殺你,你不會有希望的。」
當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時她打了個嗝,但是任毫不畏縮的盯著哈利。
「僅僅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你生還了,」她安靜地說。
「是的,嗯,」哈利疲倦地說,移向門邊,」我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也不知道,看來它
並不是什?值得驕傲的。」
「哦,別走!」秋又一次含淚的說。「我真的很抱歉我把這變得這麼苦惱,心煩意亂的。
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打嗝了。即使當她的眼睛紅腫的時候她仍然非常漂亮。哈利覺得非常難過。僅僅「聖
誕快樂」就會使他感到非常滿意了。
「我知道對你那肯定是恐怖的,」她說,再一次用袖子擦擦眼睛。「我在說,當你看見塞
德里克死的時候。我想你只是想把它忘記吧?」
哈利什麼都沒說;她說相當正確,但他覺得沒有勇氣說出來。
「你知道,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秋水汪汪地微笑著說。「我以前從不能Stun(暈倒
)任何東西。」
「謝謝,」哈利笨拙地說。
他們久久地看著彼此。哈利感到有種要跑出房間的強烈欲望,同時,他完全無法移動他的
腳。
「解寄生,」秋安靜地說,指著他頭上天花板。
「是啊,」哈利說。他的嘴非常乾燥。「儘管,它可能充滿了Nargles「。
「Nargles是什麼?」
「不知道,」哈利說。她靠近了些。他的腦袋像是被打暈了。「你得問Lonny。露娜,我
的意思是」。
秋發出一個在啜泣和笑聲之間滑稽的聲音。她現在更靠近他了。近得他都可以數出她鼻子
上的雀斑。
「我真的很喜歡你,哈利.」
他不能思考了。一種興奮的感覺散佈他全身,癱瘓了他的四肢和頭腦。
她靠得太近了。他可以看見她睫毛上的每滴淚水––
半小時後他返回公共休息室,發現赫敏和羅恩坐在壁爐邊最好的位子,其他幾乎每個人都
已經上床睡覺。赫敏正寫一封非常長的信,已經寫滿半卷羊皮紙文稿,那半卷從桌子的邊緣懸
掛下來。羅恩正躺在椅背上,努力完成他的變形家庭作業。
「你去幹什麼了?」當哈利在赫敏旁邊的扶手椅坐下時,他問。
哈利沒有回答。他仍然十分震憾,想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又覺得應該把
秘密帶進墳墓。
「哈利,你好嗎?」赫敏問,眼光掠過羽毛筆凝視著他。
哈利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實際上,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好還是不好。「怎麼回事?」羅恩說
,抬起頭仔細地看著哈利。「發生了什麼?」
哈利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們,並且仍然不能確定他是否想要告訴他們。正像他已經決定不
說任何事情一樣,赫敏發現了事實。
「是因為秋嗎?」她不帶感情地問。「會議後她約你拐角見?」
有點驚訝,哈利點點頭。羅恩竊笑起來,直到赫敏用眼神阻止他。
「-呃-,她想要什麼?」他用一種嘲弄的聲音問。
「她–」哈利開口說,聲音沙啞。他清清嗓子,再次開口。「她-呃-」
「你們接吻了嗎?」赫敏輕快地問。
羅恩迅速地坐起來,墨水瓶子飛起來墨水濺得地毯上到處都是。他完全不理會這些,熱切
地望著哈利。
「那麼?」他好奇道。
哈利看看羅恩,又看看赫敏,羅恩的神情混合著好奇和興奮,而赫敏輕微地皺眉頭。哈利
點了點頭。
「哈!」
羅恩伸出拳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發出粗聲的大笑,幾個膽小的二年級生越過窗子探了探
頭。哈利看著羅恩在椅子上轉來轉去,嘴角露出勉強的微笑。
赫敏厭惡地看看羅恩,重新開始寫信。
「那麼?」羅恩最後說,抬頭看著哈利。「怎樣?」
哈利考慮一會兒。
「濕濕的,」他實話實說。
羅恩尖叫一聲,不知道是表示歡呼或者厭惡,分不清楚。
「因為她在哭,」哈利繼續沉重地說。
「噢,」,羅恩,他的笑容變淡,「你那麼不擅長接吻嗎?」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他更加擔心道,「或許是的。」
「當然你不是,」赫敏漫不經心地說,仍然潦草地寫她的信。
「你怎樣知道?」羅恩馬上問。
「因為秋這些天的一半時間在哭,」赫敏含糊地說。「吃飯的時候,在盥洗室,任何地方
。」
「你認為一個吻將使她高興一些,」羅恩露出牙齒笑道。
「羅恩,」赫敏用一種尊嚴的聲音說,把羽毛筆浸到墨水瓶裏,「你是我不幸遇到過的最
感覺遲鈍的傢伙。」
「那指的是什麼?」羅恩憤怒地說。「哪種人會在別人吻他們時哭?」
「是,」哈利說,「誰?」
赫敏用幾乎是憐憫的表情看著他倆。
「在那一刻你仍不理解秋的感覺?」她問。
「不,」哈利和羅恩一同說。
赫敏歎著氣放下羽毛筆。
「顯而易見,她因為塞德瑞克的死非常悲哀。我想她感到非常困擾,因為她喜歡塞德瑞克
而現在又喜歡哈利,而且她不能分清她最喜歡的是誰。她感到內疚,認為親吻哈利是對有關塞
德瑞克的記憶的侮辱,她擔心如果與哈利出去被其他人說。她不清楚自己對哈利的感情,不論
如何,塞德瑞克死的時候,他和塞德瑞克在一起。這些都讓她感到困惑而且痛苦。噢,她恐怕
將被開除拉文克勞魁地奇隊,因為她飛得那麼糟糕。」
話音落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沈默,然後羅恩說,「任何人都不能馬上接受這些,他們會炸
掉的。」
「你可以控制那些感情,不意味著我們都行,」赫敏說,再次拿起筆來––
「她先主動,」哈利說。「我沒有-她只是有點接近我-她一直哭-我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要責怪自己,老兄,」羅恩說,看起來有點擔心。
「你必須對她好一點,」赫敏說,不安地看著他。「你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嗯,」哈利說,臉上火辣辣地熱起來,「我有點-輕輕拍拍她的背。」
赫敏看起來極力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好,我想它可能更壞,」她說。「你將再次去看她嗎?」
「我應該去,不是嗎?」哈利說。「我們有DA會議,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赫敏不耐煩地說。
哈利什麼也沒說。赫敏的話讓他產生了更多的令人擔心的可能性。他努力想像與秋一起去
某處去-Hogsmeade,或許-和她單獨在一起待幾個小時。當然,在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可
能會期望他問她。這想法讓他的胃痛苦得縮緊。
「噢,」赫敏遠遠地說,再一次埋首於她的信裏,「你將會有很多機會問她。」
「如果他沒想要問她怎麼辦?」羅恩說,臉上帶著非常精明的表情,看著哈利。
「別傻了,」赫敏含糊地說,「哈利一直喜歡她,不是嗎,哈利?」
他沒回答。是的,他一直喜歡秋,他想像過他們在一起的情景中秋總是很快樂,可與此相
反,事實是秋伏在他的肩上無助地啜泣。
「不管怎樣,你在給誰寫小說?」羅恩問赫敏,努力讀著現在已尼拖到地板的羊皮紙。赫
敏把它從他的視線裏拉開。
「維克多。」
「克魯姆?」
「有多少我們認識的另外的維克多?」
羅恩什麼也沒說,但是看起來十分不滿。他們靜靜地坐了20分鐘,羅恩毛毛躁躁、不耐煩
地完成了他的變形散文,赫敏終於寫到了羊皮紙的末端,並仔細地捲起來並密封,哈利凝視著
爐火,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小天狼星的頭出現在那裏,給他一些關於女孩的建議。但是火焰越來
越低,發出劈啪聲,化成紅熱的餘灰,看看周圍,哈利看見公共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幾個。
「那麼,晚安,」赫敏說,她走向女生宿舍樓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在克魯姆看見什麼?」羅恩和哈利爬進男生宿舍時,羅恩問。
「呃,」哈利說,考慮著事情,「我想,他更年長,不是嗎。而且他是一名國際魁地奇運
動員。」
「是,但是除那以外,」羅恩說,聽起來有點發急。「我的意思是,他的脾氣不太好,不
是嗎?」
「脾氣有一點兒壞,是的,」哈利說,他仍然在想秋的事情。
他們脫下長袍,靜靜地換上睡衣;Dean、謝默斯和內維爾早已睡著。哈利把他的眼鏡放在
床頭櫃上,爬上床,沒有放下四柱臥床的帷帳;相反,他透過內維爾床邊的窗子,注視著星光
照耀的天空。他昨晚的這時候如果知道,24個小時內他就會吻秋張。
「晚安,」羅恩咕噥道,從右邊某處傳來他的聲音。「晚安,」哈利說。
或許下次。如果有一下次。她會快樂一點。他本應該問她;她也許一直期待著,現在正在
生他的氣。或者她正躺在床上,仍然在為塞德瑞克流淚?他不知道想些什麼。赫敏的解釋使事
情更加複雜,更加不容易理解。
那是他們應該在這裏教我們的,他想,輾轉反側,女孩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不管怎樣
,這將比占卜更有用。
內維爾在夢中抽動鼻子。夜色中,一隻貓頭鷹在某處鳴叫。
哈利夢見他回到DA室。秋正責備他偽造藉口誘騙她;她說他許諾如果她出現,他就把150
張巧克力蛙卡片給她。哈利抗議。秋大叫,「把裝滿巧克力蛙卡片的Cedricgave給我看!」她
從長袍裏掏出卡片,一把把它們扔到空中。然後她變成赫敏,說,「你確實向她承諾,你知道
,哈利。我認為你最好拿其他東西代替。你的火弩箭怎麼樣?」哈利抗議說他不能把他的火弩
箭給秋,因為它是昂布拉吉的,整個事情非常荒誕,他只能直接去DA室張貼一些像多比的頭
一樣形狀的耶誕節小玩意。
夢改變。
他的身體變得光滑、有力和靈活。他在發亮的金屬塊之間滑動,穿過黑暗、冰冷的石頭。
他與地板平行,擦著他的肚子上向前滑動。四周非常暗,然而他能看見周圍的物體閃爍著奇異
、彩色的光芒。他轉動他的頭。乍一看走廊空空蕩蕩。但是,不,一個人坐在前面的地板上,
他的下巴垂到胸前,他的輪廓在暗處閃爍。
哈利伸出他的舌頭。他在空氣中感受著那個人的氣味。他活著,昏昏欲睡,坐在走廊盡頭
的一扇門的前面。
哈利渴望咬那個人。但是他控制著自己。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但是那個人跳了起來。當他跳起時,一件銀斗篷從他的腿上掉下來;哈利看見生機勃勃、
模糊的輪廓立在他的面前,看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魔杖。他沒有選擇。他從地板上直立起來攻
擊他,一次,兩次,三次,把他的尖牙深深地插入那個人的肉體,下巴下面感到他的肋骨碎裂
,感到血溫暖地湧了出來。
那個人在痛苦裏號叫。然後他沈默了。他靠牆向後頹然倒下。血在地板上流淌。
他的前額劇烈地疼痛起來,好像要裂開來。
「哈利,哈利!」
他睜開眼。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覆蓋著冷冷的汗。他的被蓋在他周圍扭曲的像strait-ja
cket。他感覺就好像有人用撥火棒刺他的額頭。
「哈利!」
羅恩站在他跟前焦慮的看著他。很多人站在哈利的床旁。他用手抓著頭疼痛正襲擊著他。
他翻來覆去在床沿邊嘔吐。
「他真的病了,」一個恐懼的聲音說,「我們需要去叫誰嗎?」
「哈利,哈利。」
他不得不告訴羅恩。告訴他––這很重要,他咽了幾口氣,哈利努力的使自己坐起來希望
自己不要再次嘔吐,令人頭暈的疼痛包圍著他.
「你爸爸,」他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喘著,「你的爸爸被襲擊了。」
「什麼,」羅恩不理解的說
「你的爸爸被咬了,很嚴重,到處是血。」
「我去求救,」同樣恐懼的聲音說,哈利聽到腳步聲跑出宿舍。.
「哈利,瘋了,」羅恩含糊的說,「你一定在做夢。」
「!」不』哈利狂怒的說。羅恩理不理解這很重要。
「這不是夢不是個普通的夢,我在那兒,我看見了。」
他能聽見謝莫斯和迪安在嘀咕什麼但是他不關心。他額頭上的疼痛慢慢平靜下來,雖然他
仍然出汗不斷顫抖。他再次嘔吐羅恩不明顯的向後走了幾步。
「哈利,你身體不好。」奈威已經去找幫助了
「我很好,」他有些窒息用他的睡衣擦了擦嘴不受控制的搖著我沒有毛病是你的父親你應
該很擔心––我們需要找到他在哪兒––他瘋狂的在流血––我在那兒––有一條很大的蛇。
他試著下床可是羅恩把他推回去。迪安和謝默斯在附近偷偷的耳語。似乎過了一分鐘或者
十分鐘,他只是呆呆坐在那搖晃感覺疼痛慢慢從他的傷疤裏消退。然後有匆忙的腳步聲上樓他
聽到奈威的聲音。
「在這邊,教授。」
麥格穿著格子晨衣匆忙進入寢室她的眼鏡不勻稱的擱在瘦骨嶙峋的鼻子上。
「怎麼了波特,哪裏受傷了?」
他見到她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一個鳳凰令的成員他現在正需要不是某個認為他煩瑣要他
喝藥劑的人。
「是羅恩的爸爸,」他再一次坐起來,「他被一條蛇襲擊了,非常嚴重,我看見它的發生
。」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它發生了?」麥格教授縮了縮她的黑眉毛說
「我不知道,我在睡覺,但我在那兒。」
「你的意思是你夢到它了?」
「不,」哈利很生氣的說,「你們中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我首先是做了一個很不一樣的夢
,一些愚蠢的事情,然後這個打斷了它。但它是真的,我不可能想像出來。韋斯萊先生睡在地
板上他被一條巨蛇襲擊了,有很多血。他崩潰了,應該有人找找他在哪?」
麥格教授通過她斜了的眼鏡凝視哈利似乎她驚異於她所看到的
「我沒有說謊,我沒有瘋,」哈利大聲尖叫,「我告訴你,我看到了。」
「我相信你,波特,」麥格教授簡略的說,「穿上你的晨衣我們去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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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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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3 19:16:10
【第二十二章】
Mungo魔法疾病醫院 (keycity翻譯)
因為她認真對待他,哈利十分放心,一點也沒猶豫不決。他立刻從床跳出來,穿上袍子並
且把他的眼鏡推回到他的鼻子。
「韋斯萊,你也來,」麥格教授說。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經過熟睡的Neville,Dean and Seamus,走出宿舍,沿著螺旋形的樓
梯走進公共休息室,穿過肖像,沿著月光普照的胖夫人走廊離開。哈利仿佛覺得心中的恐懼隨
時可能爆發,他想要飛跑著去告訴鄧不利多一切,當他們如此鎮靜地漫步時,韋斯萊先生正在
流血,如果那些尖利的牙齒(哈利努力嘗試不去想:「我的牙齒」有毒,怎麼辦?他們經過諾裏
斯太太,它圓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發出微弱的嘶嘶聲。麥格教授說,「噓!」諾裏斯太
太竄進了陰影中逃開了,在幾分鐘後,他們到達石頭怪獸守衛的鄧不利多辦公室門口。
「Fizzing Whizzbee,」麥格教授說。
怪獸活過來跳到一旁,牆向兩邊裂開一條縫,出現了一條向上移動的螺旋形石頭階梯。他
們三個踏上移動樓梯,牆「砰」地一聲在他們後面關上,他們在狹窄的通道內向上移動,最後
來到飾有黃銅獸頭的華麗櫟木門前。
雖然已經時過午夜,房間裏仍傳出喋喋不休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鄧不利多至少有一打的客
人。
麥格教授握著獸頭門環輕擊三次,裏面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大門自動打開,麥格教授領
著哈利和羅恩走了進去。
房間裏半明半暗,各種奇異的銀制儀器安靜地待在桌上,而不是像平常那樣颼颼地飛來飛
去發出陣陣煙霧,老校長和女校長的肖像全部正在牆上的像框裏小睡。門旁,一隻巨大的、有
著壯麗的紅、黃色羽毛的鳥,頭靠在翅膀下,停在棲木上打瞌睡。
「噢,是你,麥格教授,和,啊。」
鄧不利多正坐在書桌後的一把高靠背椅子裏;他俯身到閃爍的燭光下,一張文件擺在他的
面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外著披著件鑲有刺繡的紫金色外套,但是看起來十分清醒,他
淡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麥格教授。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做了一個惡夢,」麥格教授說。「他告訴了我。」
「這不是一個夢,」哈利快速說道。
麥格教授看著哈利,微微皺眉。
「很好,那麼,哈利,請把它告訴校長。」
「我睡著了,」哈利說,努力使鄧不利多理解他的恐怖和絕望。他感到稍微激怒,校長並
沒有看他,而是審視自己的手指。「但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它是真實的。我看見它發生。
」他深呼吸,「羅恩的爸爸-韋斯萊先生-被一條巨蛇攻擊。」
他說完後,這些話語好像仍在空中迴響,聽起來有點可笑,就像喜劇。鄧不利多停頓了一
下,身體後仰,凝視著天花板。羅恩的眼神在哈利和鄧不利多身上遊移不定,臉色蒼白,渾身
顫抖。
「你怎樣看到的?」鄧不利多平靜地問,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十分憤怒,這有什麼關係?「在我的腦子裏面,我認為-」
語調仍然十分平靜,「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鄧不利多說。「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記得,
-呃-,當你看到攻擊發生時,你站在什麼位置?你或許正站在受害者的旁邊,要不然從現場的
上方向下看?」
這個問題如此古怪,以致於哈利瞪著鄧不利多,好像他知道似的。
「我是蛇,」他說。「我從蛇的視點看見事情經過。」
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然後鄧不利多,看著仍然無法接受事實的羅恩,用一種不同的尖
利聲音問,「亞瑟受傷嚴重嗎?」
「是,」哈利強調,-他們為什麼如此反應遲鈍,他們不明白被尖牙刺透的人會出多少血
嗎?鄧不利多為什麼不能為著禮貌的原因看他一眼?
但是鄧不利多站起來,他動作如此迅速,哈利嚇了一跳,把懸掛在天花板附近的一張舊肖
像撞到一邊。「埃弗拉德?」他迅速地說。「你也是,Dilys!」
黑色短髮、黃色面孔的男巫師與銀色捲髮的老巫婆站在他身邊的像框裏,他們張開了眼睛
,仿佛都從最深沉的睡眠中醒來。
「你在聽嗎?」鄧不利多說。
巫師點點頭,女巫道,「當然。」
「那個人長著紅頭髮,戴著眼鏡,」鄧不利多說。「埃弗拉德,你發個警報,確保可靠的
人找到他-」
兩人點了點頭,離開原來的像框。他們沒有出現在相鄰照片裏,(在霍格沃茨通常是這樣
),而是消失了。二幅像框背景裏,只剩下黑色的窗簾和一把漂亮的皮扶手椅。哈利注意到,
其他大多數牆上的校長和夫人似乎令人信服地打著鼾和流著口水,但都從眼皮底下偷偷看他。
他突然猜到當他們已經敲門時,誰一直在交談。
「埃弗拉德和Dilys是霍格沃茨最有名的校長,」鄧不利多說,他掃了一眼哈利、羅恩和
麥格教授,他們站在門旁,旁邊是一隻睡在棲木上的壯麗的鳥。「他們名望如此之高,以至他
們的肖像懸掛在許多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所以他們可以自由地在他們自己的肖像之間移動,
告訴我們其他地方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韋斯萊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說。
「你們三位請坐下,」鄧不利多說,不理會哈利說的話,「埃弗拉德和Dilys可能不會馬
上回來。麥格教授,請你再多變幾張椅子。」
麥格教授從她的長袍口袋中掏出魔杖揮了一下,空氣中出現三把木制直背椅,它們與鄧不
利多在哈利聽證會上變出來的舒適的印花棉布扶手椅有些不同。哈利坐了下來,越過椅背看著
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用一隻手指撫摸著福克斯金色的頭。福克斯立即醒過來。它揚起美麗的頭
,用明亮、烏黑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
「我們需要,」鄧不利多輕聲對鳥兒說,「一個警告。」
火光閃動,福克斯已經飛走了。
鄧不利多俯下身體,把一些哈利從未聽說過用途的銀色儀器放到書桌上,坐下來再次看著
它們,用魔杖的末端溫柔地擊中它。
儀器發出有節奏的叮呤響聲,活缺起來。一縷淡綠色的輕煙從銀色的管中冒出來。鄧不利
多皺著眉,仔細看著煙氣。幾秒鐘後,煙霧由稀變濃,在空氣中糾結在一起。煙霧盡頭伸出一
隻蛇頭,嘴巴大張。哈利感到有些疑惑,儀器是否在驗證他的故事,他急切地看著鄧不利多,
希望看到一點暗示,但是鄧不利多沒有抬頭看他。
「自然,自然,」鄧不利多低聲地自言自語道,目光中不帶一絲驚奇,繼續觀察著煙霧的
變化。「本質有什麼不同嗎?」
哈利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煙蛇分裂成兩條蛇,在黑色的空氣中捲曲盤旋。鄧不利多
露出冷峻、滿意的表情,又揮了一下魔杖,叮呤的響聲漸漸消失,煙蛇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
空氣中。
鄧不利多把儀器放回狹長的小桌子。哈利看見肖像內的大多數老校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當他們意識到哈利看著他們,又急忙再次假裝睡覺。哈利正想要問奇怪的銀儀器是幹什麼的
,他們右邊的牆上傳來一陣呼喊聲,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師輕微地喘氣,重新出現在他的肖像裏。
「鄧不利多!」
「有什麼消息?」鄧不利多立即問。
「我一直叫到有人跑過來,」巫師說,用他背後的窗簾擦擦眉毛,」我說聽到有東西從樓
上下來-他們不太相信,但是去做了檢查-你知道在那裏沒有肖像,因此我無法前去查看。幾分
鐘後,他們把他背了上來,他看起來不太好,渾身是血,他們離開時,我沿著Elfrida克拉格
肖像,以便看得仔細一點。」
羅恩一陣痙攣。「好,」鄧不利多說。'我想Dilys可能看見他回來,那時-」
片刻之後,銀色捲髮的女巫也在她的照片內重新出現;她咳嗽著坐回她的扶手椅,說,「
是,他們把他帶到St Mungo's,鄧不利多。他們帶著他經過我的肖像。他看起來不太好。」
「謝謝,」鄧不利多說。他看了麥格教授一眼,「米納瓦,請你去叫醒韋斯萊的其他孩子
。」
「當然。」麥格教授站起來,迅速走到門旁。哈利匆匆瞥了一眼羅恩,他起來十分害怕。
「鄧不利多,莫莉怎麼辦?」麥格教授說,在門口停住腳步。
「等福克斯完成警戒後,這項工作就交給它了。」鄧不利多說。「但是她可能已經知道。
她的那台極好的鍾。」
哈利知道鄧不利多指的那臺鐘,它指示的並非時間,而是韋斯萊不同家庭成員的下落和地
點,他內心沉痛地想,韋斯萊先生的指標現在一定正指向致命的危險。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
韋斯萊太太或許睡著,沒有看鍾。想到韋斯萊太太走近衛斯理先生毫無生氣的身體,哈利感到
一陣寒冷,眼鏡歪在一旁,血湧上他的面頰。韋斯萊先生不會死。他不能死。
鄧不利多在哈利和羅恩背後的一個碗櫃裏翻尋。他從那裏找出一隻熏黑的舊水壺,小心地
把它放在他的書桌上。他舉起魔杖低聲說,「波特斯!」過了一會兒,這把水壺搖晃著,發出
古怪的藍光,然後平息下來,恢復以前一樣的黑色。
鄧不利多走到另一幅肖像前,這次是個留著尖鬍子,看起來十分聰明的巫師,衣服的顏色
是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他睡得如此深,以致於沒聽到鄧不利多試圖喚醒他的聲音。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房間裏一排肖像不再假裝睡著,他們在他們的像框裏到處移動,以便看清正發生什麼。當
樣子聰明的巫師繼續假睡時,他們中的一些也大叫他的名字。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他不能再裝睡,他裝做突然醒來並且瞪大眼睛。
「在叫我嗎?」
「我需要你再次訪問你的其他肖像,菲尼亞斯,」鄧不利多說。「我收到另一條消息。」
「訪問我的其他肖像嗎?」菲尼亞斯咕噥道,假裝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他眼睛在房間
裏看來看去,最後落在哈利身上)。「噢,不,鄧不利多,我今晚太疲倦。」
菲尼亞斯的聲音中的某些東西是哈利裏所熟悉,他以前在哪裏聽到過?他正想仔細回憶,
牆上的肖像爆發出暴風雨般的抗議。
「違抗命令,先生!」一名肥胖、紅色鼻子的巫師吼叫道,揮舞他的拳頭。「怠忽職守!」
「我們以為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服務為光榮!」一名外表瘦弱的老巫師叫道。哈利認出是
鄧不利多的前輩,Armando Dippet,「你讓我們蒙受羞恥,菲尼亞斯!」
「我來勸勸他,鄧不利多?」一名眼睛gimlet的巫婆說,她舉起一根特別粗的、不像是樺
樹杆製成的魔杖。
「噢,非常好,」,被叫做菲尼亞斯的巫師說,隱隱擔憂地注視這根魔杖,「雖然他現在
可能已經破壞我的照片了,他已不被大多數家庭承認-。」
「小天狼星知道不要破壞你的肖像,」,鄧不利多說,哈利立即意識到以前在哪裏聽到過
菲尼亞斯的聲音:從Grimmauld他臥室的空像框裏。「告訴他,亞瑟‧韋斯萊嚴重受傷,他的妻
子、孩子們和哈利‧波特不久將去他家。你明白嗎?」
「亞瑟‧韋斯萊受傷,妻子、孩子和哈利‧波特將到那裏,」菲尼亞斯用一種厭煩的聲音
重複。「是,是。非常好。」
他傾斜離開這幅肖像的像框,消失。就在這時,門被再次打開,麥格教授領著弗雷德、喬
治和金妮走進來,三個人看起來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十分震驚。
「哈利-發生什麼事?」金妮問,看起來十分害怕。「麥格教授說你看見爸爸受傷了-」
「你父親在為鳳凰令工作時受傷,」鄧不利多在哈利能講話前回答,「他被帶到St Mung
o's醫院治療魔法損傷。我將把你送回小天狼星的房子,從那裏去醫院比Burrow去更方便。你
和你的母親將在那裏見面。」
「我們怎麼去?」弗雷德問,有些害怕,「用Tloo粉?」
「不,」鄧不利多說,「現在用Tloo 粉不安全,通道已經被監視。用門鑰匙。」他指著
書桌上的舊水壺。「我們正等菲尼亞斯.尼古拉斯反饋回來的資訊。在送你們去之前,我想要
確信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辦公室的中間火光閃動,一根金色的羽毛飄落到地板上。
「這是福克斯的警告,」鄧不利多說,抓住落下的羽毛。「昂布拉吉教授知道你不在床上
。米納瓦,去阻止她-告訴她任何故事-」
一陣蘇格蘭格子呢的瑟瑟聲,麥格教授離開房間。「他說他會很高興,」鄧不利多背後響
起一個厭煩的聲音,菲尼亞斯已經在他的斯萊特林像框前重新出現。「我的曾曾曾孫選擇房客
的口味的確古怪。」
「來這裏,然後,」鄧不利多對哈利和韋斯萊說。「快點,在其他任何人進來以前。」
哈利和其他人聚集到鄧不利多的書桌周圍。
「你們以前都用過門鑰匙嗎?」鄧不利多問,他們點點頭,每個人都伸出手接觸黑色水壺
的一部分。「好。倒數到三,那麼。一、二」
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在鄧不利多說「三」之前的一瞬間,哈利抬頭看他-他們的距離非常
近-鄧不利多清澈、湛藍的目光從門鑰匙移到哈利的臉上。
哈利的傷痕馬上灼熱起來,好像舊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不受約束、不被需要,但是非常
強大,哈利內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憎恨,那一瞬間,他什麼都不管,只想用尖利的牙齒咬他面
前這個人。
「三。」
哈利在肚臍後面感到一股強有力的推力,地板在他的腳下消失,他的手緊貼在水壺上。彩
色的旋渦和疾風速度加快,他撞上其他的人,水壺把他們向前拉。直到他膝蓋緊扣、雙腳重重
地觸到地板。水壺落到地上,耳邊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又回來了,血統的叛徒,他們的父親真的死了嗎?」
「出去!」另一個聲音吼叫道。
哈利掃視著周圍。他們已經回到Grimmauld第12號陰暗的地下室廚房。光線的唯一來源是
火把和一支燃燒的蠟燭,光線照著剩下的殘羹冷飯。Kreacher消失在通向大廳的門口,邊回頭
看他們,邊繫他的腰帶。小天狼星向他們跑去,看起來焦慮不安。他仍然穿著平時的衣服,鬍
鬚沒有刮,身上帶著像Mundungus這樣的飲料味道。
「發生什麼事?」他說,伸出一隻手幫助金妮站起來。「菲尼亞斯.尼古拉斯說亞瑟嚴重
受傷。」
「問哈利,」弗雷德說。
「是,我也想知道,」喬治說。雙胞胎和金妮注視他。Kreacher的腳步停在外面的樓梯上。
「是的-」哈利開始。這比告訴麥格和鄧不利多更困難。「我做了一個夢-」
他告訴他們他看到的一切,他稍稍改變了故事,這樣聽起來,當蛇攻擊時他站在蛇的側面
,而不是通過蛇的眼睛去看。羅恩仍然臉色蒼白,他習快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沒講話。哈利說
完事件經過,弗雷德,喬治和金妮繼續注視他一會兒。哈利不知道他是否正在想像這個過程,
但是他覺得他們的表情有點責怪。如果他們怪罪他只顧旁觀,他很高興他沒告訴他們他那時已
與蛇合二為一。
「媽媽在這裏嗎?」弗雷德說,轉向小天狼星。
「她或許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天狼星說。在昂布拉吉出面干涉前,有重要的事
情需要你離開。我希望鄧不利多現在已經讓莫莉知道這事。」
「我們不得不去St Mungo,」金妮急忙說。她看著她的兄弟,他們當然仍然穿著睡衣。「
小天狼星,你能把斗篷或其他衣服借給我們嗎?」
「等一下,你不能掛著眼淚去St Mungo!」小天狼星說。
「如果我們想要,我們就能去St Mungo,」弗雷德說,表情固執。「他是我們的父親!」
「你打算如何解釋,在醫院告知他妻子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亞瑟被攻擊?」
「這有什麼關係?」喬治激烈地說。
「這很重要,因為我們不想讓哈利能夠感受數百英里外發生的事情這件事引起注意!」小
天狼星憤怒地說。「你知道魔法部會如何理解這個資訊嗎?」
弗雷德和喬治看起來好像並不關心魔法部會怎麼做。羅恩仍然臉色蒼白和保持沈默。
金妮說,「其他人可能告訴我們。除了哈利,我們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知道這件事。」
「比如誰?」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聽著,你爸爸在為鳳凰令工作時受傷,在那種情形
下,他的孩子不可能在事件發生後幾秒鐘內知道情況,你會嚴重破壞鳳凰令的。」
「我們不關心什麼命令!」弗雷德大叫。
「我們正在說我們的爸爸快死了!」喬治號叫道。
「你的父親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不會因為你破壞鳳凰令而感謝你!」小天狼星同樣忿怒地
說,「這就是它-這就是原因,你不屬於命令成員-你不理解-有些事情值得為之而死!」
「你說得容易,還不是待在這兒!」弗雷德吼道。「我沒看見你為之冒險!」
小天狼星的臉上的僅剩的一點血色消失了。他注視著,似乎很想要揍弗雷德一頓,但是當
他說話,聲音回復堅決和平靜。
「我知道這很困難,儘管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們已經全部開始行動了。
至少在收到你母親來信前,我們不得不待在這兒,好嗎?」
弗雷德和喬治看起來仍然有點逆反。金妮向最近的椅子走了幾步,深深坐了下來。哈利看
看羅恩,有點不知所措,最後也坐下。那對雙胞胎對小天狼星怒目而視,然後分別坐在金妮兩
旁。
「這就對了,」小天狼星鼓勵道,「我們所有人都來吧,當我們等待時讓我們都來喝一杯
。Accio Butterbeer!」
在他說話時,半打瓶子從茶水室向他們飛來,沿著桌子?住,整齊地落在他們六人的面前
。他舉起魔杖,清理著桌上飯後的殘渣,他們一起喝著酒,過了一會兒,房間裏只剩下廚房爐
火的劈啪聲和桌上的瓶子發出的「砰砰」聲。
哈利只顧悶頭喝酒,他的胃裏充滿熾熱、洶湧的罪惡感。要是沒有他,他們就不會在這裏
,仍然在床上睡覺。他告訴他自己,發出找到韋斯萊先生的警報是沒用的,事實無法逃避,他
在現場攻擊了韋斯萊先生。
「不要發傻,你沒有尖牙,」他告訴自己,努力保持平靜,握著黃油啤酒瓶子的手發著抖
,「你躺在床上,你沒攻擊任何人。」
「那麼,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他問自己。「我感到我想要攻擊鄧不利多。」
他有些艱難地放下瓶子,啤酒從瓶裏溢出來濺在桌子上。沒人注意到這些。一聲爆炸,火
光照亮他們面前的髒盤子,他們嚇得大叫,一卷羊皮紙和一支金色的鳳凰尾羽「砰」地一聲落
到桌子上。
「福克斯!」小天狼星馬上說,他抓起羊皮紙。「那不是鄧不利多寫的,它一定是你們母
親寄來的信,給-。」
他把信塞入喬治的手,他撕開它並大聲讀:「爸爸仍然活著。我現在準備去St Mungo。待
在你現在的地方,我將儘快告知消息。媽媽。」
喬治看看桌子。
「仍然活著。」他緩慢地說。「聽起來是這樣。」
他不需要把話說完。哈利明白,韋斯萊先生正在生死之間徘徊,非常虛弱。羅恩凝視著他
母親信紙的背面,好像它會說些什麼安慰他。弗雷德從喬治的手中搶過羊皮紙繼續看,然後抬
起頭看著哈利。哈利感到他握著啤酒瓶的手再次顫抖起來,他不得不緊緊地抓住它以停止發抖。
在哈利的記憶中,這個夜晚比記憶中任何夜晚都更加漫長。小天狼星建議,既然沒有把握
,他們應該全部上床睡覺,但是韋斯萊家的孩子一臉厭惡,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們靜靜地坐在
桌子周圍,看著蠟燭漸漸融化,越來越短,偶爾把瓶子湊到他們的嘴唇,除了問時間什麼也不
說,只想知道正發生什麼,彼此安慰如果有重要消息,他們將會馬上知道,因為韋斯萊太太老
早就應該到達St Mung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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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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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3 19:16:14
弗雷德打著磕睡,他的頭斜著懶洋洋地靠到肩上。金妮在她的椅子上像貓一樣蜷縮著,她
的眼睛張開,眸子裏映出火光。羅恩用手抱著頭,不管醒來還是睡著都不說話。哈利和小天狼
星互相對視,受害者沉浸在家庭悲痛中,等待。等待。
羅恩的表指向早晨10點零5分,廚房門打開,韋斯萊太太走進廚房。她極其蒼白,他們都
轉身看著她,弗雷德、羅恩和哈利從椅子裏站起身,她露出蒼白的微笑。
「他會沒事,」她說,她的聲音疲倦衰弱。「他正在睡覺。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他。比爾
在陪著他,他早上請了假。」
弗雷德坐回他的椅子,手捂著他的臉。喬治和金妮站起身,迅速走到他們的母親身邊並且
緊緊擁抱她。羅恩無力地笑了笑,把瓶中的黃油啤酒一飲而盡。
「早餐!」小天狼星跳起來,高聲而快樂地說。「那個該詛咒的家養小精靈在哪裏?Kre
acher!KREACHER!」
但是Kreacher沒有回答。
「噢,算了,那麼,」小天狼星低聲說,計算他前面人數。「這樣,7個人早餐,鹹肉和
蛋,我想,還有茶和烤麵包。」
哈利趕快跑到廚房去幫忙。他很高興,但也害怕韋斯萊太太會要他描述他的夢。但是,他
還來不及從桌布上收拾盤子,韋斯萊太太奪走他手中的盤子,熱烈地擁抱他。
「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可能會發生什麼,哈利,」她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們本來不會這麼
快就去找亞瑟,如果那樣就太遲了,謝謝你他還活著,鄧不利多會想出好的辦法來遮掩亞瑟在
那兒,你不知道如果他在那兒會有多麻煩,看看可憐的Sturgis。」
哈利幾乎不能忍受她的感激,但是幸運的是,她不久就放開他轉向小天狼星,並且感謝他
整夜照看她的孩子。小天狼星說他很高興能幫上忙,並且希望韋斯萊先生住院期間,他們全部
繼續留在這裏。
「噢,小天狼星,我太感激了。他們認為他應該在那裏待一段時間,如果時間短一些就太
棒了。當然,那可能意味著我們在這裏過耶誕節。」
「人越多越熱鬧!」小天狼星說得很真誠,韋斯萊太太看著他微笑,她匆忙穿上圍裙,幫
助準備早餐。
「小天狼星,」哈利低聲說,一刻都不能再忍受。「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呃-現在?」
他走進黑暗的茶水室,小天狼星跟在他的背後。哈利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教父他夢中的每個
細節,包括他變成蛇攻擊韋斯萊先生的事實。
當他停下來喘氣時,小天狼星說,「你告訴鄧不利多了嗎?」
「是,」哈利不耐煩地說,「但是他不告訴我這意味著什麼。嗯,他不訴我任何事情。」
「如果有什麼值得擔心,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小天狼星平靜地說。
「不僅如此,」哈利說,聲音稍稍抬高,「小天狼星,我想我快瘋了,在鄧不利多的辦公
室,碰到門鑰匙前一瞬間,我感覺我是一條蛇,我想要-當我看著鄧不利多,傷痕疼起來-小天
狼星,我想要攻擊他!」
他只能看見小天狼星的部分面孔,臉的其他部分隱沒在黑暗中。
「是那個夢仍然在影響你,」小天狼星說。「你仍然在想那些夢,或者其他-」
「不是,」哈利邊說邊搖頭,「像是有東西在我身體裏向上伸起來,我的身體中像有一條
蛇。」
「你需要睡眠,」小天狼星堅定地說。「你應該吃早餐,然後上樓睡覺,午餐之後和大家
一起去看亞瑟。你受了刺激,哈利,你因為目擊此事幫不上忙而內心自責,但是你在場是幸運
的,否則亞瑟可能會死。請不要擔心。」
他拍拍哈利的肩膀,離開茶水室,剩下哈利獨自站在黑暗中。
***
除了哈利,早上每個人都在睡覺。他來到今年夏天的最後幾周他和羅恩共同分享的臥室,
羅恩爬上床幾分鐘內很快睡著,哈利合衣坐在床上,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床柱,明顯有些不舒服
。他決定不打瞌睡,害怕自己在睡著時再次變成蛇,而醒來時發現自己攻擊了羅恩,或者一個
接一個地攻擊其他在房子裏走動的人。
當羅恩醒來時,哈利假裝也睡得十分香甜。當他們吃午餐時,他們的大箱子從霍格沃茨運
抵,因此他們能為St Mungo之行準備行裝。他們換下長袍,穿上牛仔褲和圓領長袖運動衫,除
哈利之外的每人都那麼愉快和健談。他們高興地迎接唐克斯和瘋眼出現,他們將護送他們穿過
倫敦,他們嘲笑瘋眼戴的圓頂硬禮帽,帽子的一角隱藏著他的魔眼,唐克斯的頭髮又變成短而
粉紅,不會在地鐵上吸引別人的注意。
唐克斯對哈利看到韋斯萊先生被攻擊的事十分感興趣,這是哈利不願談論的。
「你的家庭並沒有預言者的血統,對嗎?」當他們肩並肩坐在一輛駛向市中心的格格作響
的火車上,她好奇地詢問。「沒有,」哈利說,想起特裏勞尼教授並且感到受辱。
「不,」唐克斯沉思道,「不,我認為這其實不是預言,是嗎?我的意思是,你沒看見將
來,你正看見現在。這很古怪的,不是嗎?可是,很有用。」
哈利沒回答。幸好,他們在下一站,即倫敦市中心車站下車,匆忙離開火車時,他用弗雷
德和喬治隔開了自己和唐克斯。唐克斯帶路,他們跟著她上了自動扶梯,穆迪留在隊伍的最後
面,他的帽子壓得很低,一隻骨節粗大的手插入外套鈕扣之間,抓住他的魔杖。哈利感到那只
被隱藏的眼睛在凝視著他。他試圖回避更多的關於他的夢的問題,他問瘋眼,St Mungo在哪裏。
「離這裏不遠,」穆迪咕噥著,他們呼吸著冬天的空氣,走在一條寬闊的商業街,路上到
處是採購聖誕禮品的人。他讓哈利走在他前面,自己走在後面。哈利知道那雙眼睛正在傾斜的
帽子下朝四面八方張望。「為醫院找一個好位置不容易。在Diagon 單行線和雙行線之間的細
長地帶不夠大,又不能像魔法部一樣建在地下,那對健康不利。最後他們設法在這裏建了一座
大樓,理由是有病的巫師能和人群自然相處。」
他抓住哈利,以免他們被一群衝向小電器商店的顧客衝散。
「我們往這邊走,」過了一會兒穆迪說。
他們站在一幢巨大、老式的紅磚商店門口,店牌上寫著:Purge 6z Dowse有限公司。空氣
裏帶著陳舊的氣息,櫥窗隨意擺放著一些已經破損的玩偶,他們假髮歪斜、衣服還是十年前的
過時式樣。在佈滿灰塵的門上寫著巨大的告示:裝修期間秧止營業。哈利清楚聽見,一個大個
子婦女手提塑膠購物袋經過他們時,對她的朋友說,「那個地方從未營業。」
「是的,」唐克斯說,指著櫥窗裏一隻特別醜陋的玩偶,向他們點頭示意。它的假睫毛垂
下來,它穿著一條綠色的尼龍涎布衣服。「你們準備好了嗎?」
他們點頭,緊緊圍著她。穆迪用力把哈利往前推,唐克斯斜靠在玻璃上,看著那個非常醜
陋的玩偶,口中的水汽直噴到玻璃上。「Wotcher,」她說,「我們來看亞瑟‧韋斯萊。」
哈利認為,唐克斯指望那個玩偶隔著一層玻璃、背後隆隆作響的公共汽車和充滿顧客的街
道聽到她的輕聲細語十分荒謬,無論如何那個玩偶不會聽到。下一秒,當他看到那個玩偶微微
點頭,並用手指示意時,他的嘴巴吃驚得合不攏。唐克斯用手肘夾著金妮和韋斯萊太太,穿過
玻璃消失了。
弗雷德、喬治和羅恩走在他們後面。哈利看了一眼推擠的人群,沒有人注意Purge &Dows
e有限公司醜陋的櫥窗陳設,也沒有人注意到六個人剛剛在他們的前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點,」穆迪咆哮著,在哈利的背上推了一下。他們一起向前走,感覺穿過了一層涼爽
的水,來到一個溫暖乾燥的地方。
這裏沒有跡象顯示有過醜陋的玩偶或者她站過的地方。他們好像在一個擁擠的接待處,一
排排巫婆和巫師坐在搖晃的木制椅子上,一些看起來完全正常,正在閱讀過期的《巫師週刊》
,其他人外貌可怕,如象牙損傷、或者胸口生著一隻手。房間裏和外面的街道相比並不安靜,
因為大多數病人正製造非常獨特的噪音:一個坐在前排中間的巫師滿頭大汗,正用一張《預言
家日報》使勁地扇,當蒸汽從她嘴裏湧出時,發出尖利的嘯聲;一個樣子骯髒的巫師坐在角落
裏,每當他移動的時候,就發出叮噹的鈴聲,他的頭隨著聲音劇烈振動,以致於他必須抓住自
己的耳朵保持穩定。
身穿橙綠色長袍的巫婆和巫師走來來去,問問題並且像昂布拉吉一樣在記事本上記錄。哈
利注意到別在他們的胸前的徽章:交叉的魔杖和骨頭。
「他們是醫生嗎?」他悄悄地問羅恩。
「醫生?」羅恩說,看起來吃了一驚。「那些麻瓜瘋子嗎?那,他們是治療者。」
「這裏!」韋斯萊太太叫道,above the renewed clanging of the warlock in the co
rner,他們跟隨著她,加入到長長的隊伍中,一名金髮碧眼的女巫坐在諮詢台前。她身後的牆
上貼著各種通知和海報:防止試劑變成毒藥的乾淨大鍋,處方解毒藥,還有長著標誌性銀色捲
髮的一一女巫大肖像:
DilysSt Mungo's 治療者1722-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1741-
Dilys 凝視著韋斯萊一家人,好像在數人數;當哈利看到她時,她微微眨了眨眼,斜著離
開她的肖像消失了。
同時,在隊伍的最前面,一名年輕巫師做著古怪的動作,痛苦地尖叫,向桌子後面的巫師
解釋他的困境。
「不是這些-哎唷-我兄弟給我的鞋-喔唷-他們吃我-哎唷-腳-看它們,一定有-AARGH-禍咒
在上面,我不能-AAAAARGH - 除掉它」,他單腳跳來跳去,就像在熱煤上跳舞。
「那些鞋不妨礙你閱讀,是嗎?」金髮碧眼的女巫說,怒氣衝衝地指著她書桌左側的巨大
標誌。「如果你想要治拼寫損害,樓層指南指示在4樓。下一個!」
巫師蹣跚、跳躍著離開隊伍,韋斯萊一家向前走幾步,哈利讀著樓層指南:
人工製品事故。底層
坩鍋爆炸,魔杖產生不良後果,掃帚墜毀,等等
動物引起的傷。一樓
咬,蟄,燒傷,骨傷,等等
魔術的缺陷。二樓
傳染疾病,例如龍痘,消失病,scrojungulus,等等
藥劑和植物中毒。三樓
爆發的連串事件,回流,無法控制,等等
拼寫損害。 四樓
Unliftable魔咒,hexes,不正確使用魔力,等等
探訪者休息室/醫院商店。5樓,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走,語言障礙,或者不記得你為什麼在這裏,我們的接待員樂意提供幫
助。
一個戴著助聽器的老巫師彎著腰,拖著步子走到隊伍的前面,「我來見布羅德里克·博多
!」他喘息著。
「49號病房,但是我想你在浪費時間,」巫婆道,「他完全糊塗了,你知道-他仍然認為
自己是一個茶壺。下一個!」
一個面帶煩惱的巫師緊緊拉著他的小女兒,她巨大的羽毛翅膀穿透衣服,拍打著他的頭。
「4樓,」女巫用一種厭煩的聲音說,什麼也沒問,那人消失在在書桌旁邊的雙重門旁,
拉著他的女兒像拉著一個形狀奇特的氣球。「下一個!」
韋斯萊太太走到書桌前。
「你好,」她說,「我丈夫,亞瑟‧韋斯萊,據說今天早晨被送到特別病房,你能告訴我
們嗎-?」
「亞瑟‧韋斯萊?」女巫說,她的手指順著她的前面的目錄滑動。「是,一樓,右邊第二
間,戴盧埃林·沃德的病房。」
「謝謝,」韋斯萊太太說。「你們跟我來。」
他們跟著她穿過雙重門,沿著陳列著著名治療者肖像的狹窄走廊往前走,天花板上是用來
照明的放滿蠟燭的水晶泡,看起來像巨人的soapsuds。更多身穿橙綠色長袍的女巫和巫師從他
們經過的門前進進出出。他們經過一扇門時,一股惡臭的黃色氣體飄進走廊,從遠處傳來嚎啕
大哭的聲音。他們走過一段樓梯,進入生物引起傷害走廊,右邊第二個房間的門上寫著:危險
,Dai Llewellyn病房,嚴重咬傷。在這下麵的黃銅支架上有張卡片,手寫:負責治療者:Hipp
ocrates.Smethwyck。實習治療者:奧古斯塔斯·派伊。
「我們在外面等,莫莉,」唐克斯說。「亞瑟不想被太多人打擾。家裏人先進去。」
瘋眼咆哮著贊成這種觀點,背靠走廊的牆壁,他的魔眼四面八方轉。哈利也想向後退,但
是韋斯萊太太伸出一隻手,把他推進門去,說,「別傻了,哈利,亞瑟想要感謝你。」
病房小而且昏暗,唯一的窗子安在對門的牆壁高處,十分狹窄。光線主要來自於穹頂中間
一串串的發亮水晶泡。櫟樹板的牆壁上,掛著一幅邪惡的巫師畫像:厄克特Rackharrow,1612
-1697,取消Entrail咒的發明者。
只有三位病人。韋斯萊先生的病床在房間盡頭的小窗子旁。哈利高興而放心地看到,他斜
靠在幾隻枕頭上,借著落在他床上的幾縷陽光,閱讀著《預言家日報》。他抬起頭,看到他們
向他走來。
「你們好!」他招呼道,把報紙扔到一旁。「比爾剛剛離開,莫莉,他不得不回去工作,
他說他過會兒將去看你們。」
「你怎麼樣,亞瑟?」韋斯萊太太問,彎腰吻他的面頰,擔憂地看著他的臉。「你看起來
仍然很憔悴。」
「我感覺很好,」韋斯萊先生輕快地說,用沒受傷的手臂熱烈擁抱金妮。「如果他們拿掉
繃帶,我就能回家了。」
「為什麼他們不能把它拿掉呢,爸爸?」弗雷德問。
「每當他們想拿掉的時候,傷口就瘋狂出血,」韋斯萊先生愉快地說,去拿放在他的床頭
櫃上的魔杖,在床邊變出六張椅子,好讓他們所有人坐下。「那條蛇的牙齒裏有一種特殊的毒
,使得傷口一直開裂。他們相信他們將找到一種解毒藥,有些人的情況比我的還糟糕。與此同
時,我必須每小時使用補血劑。但是那邊那個人,」他說,放低聲音,朝著對面的床示意,那
個病人看上去渾身發綠、病得很厲害,正注視著天花板。「被狼人咬了,不幸的傢伙。根本沒
有治癒希望。」
「一個狼人?」韋斯萊太太低聲地說,看起來有點驚慌。「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嗎?他難道
不應該在單人房間裏嗎?」
「還有二周才是滿月,」韋斯萊先生平靜地提醒她。「他們今天早晨和他交談,治療者,
你知道,努力說服他過一種幾乎正常的生活。我對他說-不要提名字,當然-但是我說我認識一
個狼人,人很好,他把這種狀況處理得很好。」
「他說什麼?」喬治問。
「他說如果我再不閉嘴,他將會咬我,」韋斯萊先生難過地說。「在那裏的是一名婦女,
」他指著另一張放在門邊的床,「她沒有告訴治療者是什麼咬她,我們都認為這一定是她使用
不當。不管是什麼,它從她的腿上撕走了一大塊肉,發出非常難聞的味道。」
「那麼,你會告訴我們你發生了什麼事,爸爸?」弗雷德問,把他的椅子再往床邊拉近些。
「好,你已經知道,不是嗎?」韋斯萊先生說,向哈利笑著示意。「非常簡單-我有非常
長的一天,打瞌睡,潛逃,被咬傷。」
「《預言家日報》登了你被攻擊的事?」弗雷德指著韋斯萊先生扔在一邊的報紙。
「不,當然沒有,」韋斯萊先生說,帶著淡淡的苦笑,「部裏不想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骯髒
、陰險的人回來了-」
「亞瑟!」韋斯萊太太警告道。
「呃- 我-知道,」韋斯萊先生急忙說。哈利十分確信這不是他所想說的。
「爸爸,當這件事發生時,你在哪裏?」喬治問。
「這是我的事,」韋斯萊先生微笑著說。他抓起《預言家日報》,抖開它念道,「我從報
上知道,你到那兒並逮捕了Willy Widdershins。你知道,威利夏天洗手間後面出現?他的一
條咒語產生了不良後果,導致洗手間爆炸,他們發現他無意識地躺在地上,全身被碎片蓋住-」
「你說你在「上班」,」弗雷德輕聲打斷他,「你在做什麼?」
「聽你父親說,」韋斯萊太太低聲說,「我們不是來這裏討論這個!繼續說說Willy Wid
dershins,亞瑟。」
「好,不要問我怎麼回事,他實際上已經不管洗手間了,」韋斯萊先生嚴厲地說。「我只
能假設金子轉手了-」
「你在保衛它,不是嗎?」喬治安靜地說。「武器?是那個人幹的嗎?」
「喬治,安靜!」韋斯萊太太打斷他。
「不論如何,」韋斯萊先生說,提高他的聲音,「這次威利因為把咬人的門把手出售給麻
瓜而被捕,我想他是自毀前程,根據這篇文章,二個麻瓜丟了手指,現在在St Mungo接受緊急
骨頭再植和記憶修改。想想吧,在St Mungo的麻瓜!我想知道他們在哪間病房?」
他看上去十分渴望看到一個指標。
「你不是說那個人變成了一條蛇,哈利?」弗雷德問,注意著他父親的反應。「很大嗎?
你在夜晚看見他回來,不是嗎?」
「夠了,」韋斯萊太太說。「瘋眼和唐克斯在外面,亞瑟,他們想要來看你。你們在外面
等,」她拉著她的孩子和哈利。「你們下次再來,說再見。快點。」
他們返回走廊。瘋眼和唐克斯走進病房,並在他們身後上關門。弗雷德豎起眉毛。
「好,」他冷靜地說,在他的口袋內翻尋,「像那樣,不告訴我們任何事情。」
「在找這些?」喬治說,拿出一卷看來像肉色線的東西。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弗雷德露出牙齒笑道。「讓我們看看St Mungo的病房上是否有咒
語,怎樣?」
他和喬治解開這根線,並且把五隻竊聽耳朵相互分開。弗雷德和喬治分給周圍的每人一隻
。哈利猶豫不決。
「來吧,哈利,戴上它!你救了爸爸的生命。如果說誰有竊聽他的權利,那就是你。」
哈利禁不住笑得露出牙齒,他抓住細繩的末端插入他的耳朵,那對雙胞胎已經戴好了。
「好,去!」弗雷德低聲地說。
肉色的線像細長的蟲子一樣扭曲,在門下蜿蜒前進。最初,哈利什麼也沒聽到,當他突然
聽到唐克斯耳語般清楚的說話聲,好像她就站在他旁邊時,他嚇得跳起來。
「他們搜尋整個地區,但是什麼地方都找不到蛇。看起來它攻擊你之後就消失了,亞瑟。
但是那個人只希望一條蛇進來嗎?」
「我認為他把這作為一個警告,」穆迪咆哮道,「他以後難道會有這樣的運氣?不,我認
為他試圖更清楚的瞭解情況,如果亞瑟沒到那裏,那只野獸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到處看看。所以
,波特說他看見它發生?」
「是,」韋斯萊太太說。她聽起來相當不安。「你知道,鄧不利多好像一直等哈利看見這
樣的事情。」
「是,嗯,」穆迪說,「哈利有些地方很有意思,我們都知道。」
當我今天早晨我和他談話時,鄧不利多好像在擔心哈利。」韋斯萊太太低聲地說。
「他當然擔心,」穆迪咆哮道,「這個男孩從那個人的蛇眼裏看見這件事。顯而易見,哈
利沒有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但是那個人在控制他-」
哈利掏出竊聽耳朵,心臟劇烈地跳動,熱血湧到他的臉上。他看著其他人,他們都注視他
,耳朵裏仍然掛著那條線,看起來十分害怕。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34
【第二十三章】
這就是鄧布利多為什麼不再願意與哈利對視的原因嗎?他認為會在哈利的眼睛中看到伏地
魔的凝視?也許,他擔心那鮮綠色的眼睛會突然變成猩紅色,然後像貓一樣眯向學生?哈利想
起,有一次伏地魔是怎樣強行把它的蛇臉從奎勒爾教授的後腦勺上伸出來,然後把奎勒爾教授
的手扭到背後的。哈利惶惑地想,如果伏地魔從自己的頭蓋骨中冒出,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感到自己被污染了,很骯髒,就像攜帶了致命的細菌,根本不配與這些身心都沒有受到
伏地魔玷污的清白無辜的人們一起坐在這列從醫院開回來的地鐵上。他不但已經看到過那蛇,
而且自己就是那條蛇,現在他明白了。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真的很可怕的想法,一段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使他覺得似乎身體內
有一條蛇在翻滾和蠕動。
他接下來該怎麼辦,擺脫這個寄生者?
伏地魔只能通過秘密行動來得到他要的東西,就像一件武器。那是他上次沒有得到過的。
我就是這武器,哈利暗自思量道,他感到仿佛有一劑毒藥流竄在他的血管中,使他渾身發
冷,令他在隨著火車晃動著穿過黑暗的隧道時大汗淋漓。我是伏地魔想要利用的人,因此,無
論我去任何地方,他們都會派人守衛著我,這並不是為了保護我,而是為了保護別人。只是這
並不起作用,在霍格沃茲我身邊不可能永遠有人守衛。昨晚確實是我襲擊了韋斯萊先生,是的
,是我。是伏地魔使我這麼做的,他也許在我體內,現在正傾聽著我的想法––
「你沒事吧?親愛的哈利。」在火車「卡嗒卡嗒」地穿過漆黑的隧道時韋斯萊太太斜過身
子,隔著金妮對哈利輕聲說道,"你看起來不大對頭,你病了嗎?"
他們都朝他看去,他使勁搖了搖頭,然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起一張家庭保險的廣告來。
「哈利,你確定你沒事?」當他們繞過Grimmauld Place 中央那片零星的草地時,韋斯萊
太太不安地詢問哈利,「你的臉色更蒼白了,你今天早上真的睡著過?現在到晚餐時間還有幾
個小時的時間,上樓睡個好覺吧,好嗎?」
他點點頭,現在這兒有個現成的藉口可以避免跟別人交談了,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因此當
她打開前門的時候,他趕忙逕直繞過旋轉傘架,走上樓,進了他和羅恩的臥室。
他開始在屋裏來回地踱步。走過了兩張床和Phineas Nigellus的空畫架後,他的大腦被無
數的問題和一些更可怕的想法填得滿滿的,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他怎麼會變成一條蛇呢?也許他是個Animagus。不,那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他會知道。
也許伏地魔是個Animagus。是的,哈利想,這就對了,他當然可以變成一條蛇。然後當我被他
控制時,我們都變形了。但這也不能解釋我為什麼會能在去倫敦,並又在五分鐘後返回這兒的
事啊。但伏地魔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之一,在這遠離鄧布利多的地方對人施瞬間轉移
的法術對他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那麼,他的心猛地一揪,他想:雖然這個想法也許很荒謬,但如果伏地魔控制了我,他就
會利用我,從而對鳳凰令總部瞭若指掌!他會知道是誰在發號施令,他也會知道小天狼星的所
在。我已經聽了很多我不該聽的東西,我來這兒的第一個晚上,小天狼星告訴我的那一切都是。
現在他只有一種選擇:他只能立即離開Grimmauld Place。他將在霍格沃茲獨自度過耶誕節
,沒有眾人的陪伴,這至少能讓他們在節日平安。但是,那也沒用,霍格沃茲還有足夠多的人
能供他傷害、襲擊。如果下次遇襲的是Seamus、Dean或Neville呢?他停下步子,凝視著Phin
eas Nigellus的空畫架。有一種沉重的感覺鬱積在他的心中。他別無選擇:他要回水蠟路,完
全地脫離魔法界。
是的,如果他不得不這樣做的話,他想,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他儘量不去想當Dursley
s一家看到他比預計的要提前六個月出現在門口時,他們會怎樣反應。他大踏步走到他的行李
箱邊,"砰"地關上箱子並將它鎖上,他機械地向周圍掃視,搜尋著Hedwig,然後才想起它現在
仍然呆在霍格沃茲。好的,他可以少帶一個籠子了。他抓起箱子的一端,拖著它向門走去,此
時,一個聲音嘲諷道:"我們要潛逃嗎?"
他四處張望,Phineas Nigellus出現在他肖像的帆布上,斜倚著畫框,滿臉滑稽地看著哈
利。
「不是潛逃,不是。」哈利簡要地說,同時又拖著他的行李箱穿過房間走了幾步。
Phineas Nigellus撫著他尖尖的鬍鬚說,"我原來以為,作為屬於Gryffindor學院的一員
,你應該被認為是勇敢的。在我看來,似乎你在我屋裏的表現本來應該更好。我們Slytherin
s是勇敢的,沒錯,但是並不愚蠢。例如,面對選擇,我們總是選擇保住自己的生命。"
「我現在並不是在保自己的命,」哈利一語帶過,用力地把行李箱拖過門邊一片極不平坦
的、蟲蛀的地毯。
「哦,我知道了,」Phineas Nigellus仍然撫著他的鬍鬚,「這當然不算膽怯的逃亡--你
在表現你的高尚啊。」
哈利不理他。當哈利握住門把手的時候,Phineas Nigellus懶洋洋地說道:「阿爾巴斯·
鄧布利多讓我帶個口信給你。」
哈利轉過身子:
「他怎麼說?」
「『呆著別動。』」
「我沒有動!」哈利說,他的手仍然抓著門把,「現在你可以把他的口信告訴我了吧。」
「我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笨蛋,」Phineas Nigellus平靜地說道,「鄧布利多說『
呆著別動。』」
「為什麼?」哈利放下行李箱,急切地詢問道,「為什麼他要讓我呆在這兒?他還說了別
的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Phineas Nigellus揚了揚他那稀疏的眉毛,似乎覺得哈利是無關緊要的。
哈利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外露,就像蛇頭在草叢中高高揚起。他已經疲憊透了,又迷惑得
不能再迷惑。他經歷了恐怖、被解救、最後的十二個小時又再度陷入恐怖,但鄧布利多仍然不
想跟他交談。
「就這麼句話,是嗎?」他大聲地說,「『呆著別動。』!在我被Dementors襲擊後每個
人都這麼對我說!'哈利,在大人們解決此事以前呆在原位別動!我們不會費心告訴你任何事
,因為你的小腦瓜會應付不來的'!」
「你要知道,」Phineas Nigellus的聲音壓過了哈利,「這正是我討厭成為老師的原因,
該死的年輕人總是確信他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絕對正確的。你這可憐的驕傲傢伙,難道你就從
來沒有想到,霍格沃茲的校長之所以不把他計畫中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你,是有其極佳的理由的
嗎?當你感到受到不公正待遇時,你從來沒有停下來想一下,是不是只要按鄧布利多的命令去
做就永遠不會使你自己受到傷害。沒有,沒有,就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你太相信只有你才有
感覺和思想,只有你才能識別危險,只有你才是唯一聰明到足以知道黑巫師可能正在計畫著的
事––」
「那麼,他正在計畫著和我有關的什麼事嗎?」哈利即刻問道。
「我這樣說了嗎?"Phineas Nigellus懶懶地檢查他的絲綢手套,」現在,請原諒,我有
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聽青春期少年的煩惱了,祝你日安!"
他悠閒地走到他的畫框邊,從哈利的視野中消失了。
「好極了,你滾吧!」哈利向空畫框吼道,「告訴鄧布利多我一點兒都不感激他!」
空畫布保持著沉寂。哈利窩著一肚子火,把行李箱拖回床腳,就勢俯倒在蟲蛀的箱蓋上,
閉上眼睛,他感到全身又沉重又疼痛。
他感到像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難以想像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Cho Chang還曾在槲寄
生下靠近過他(在槲寄生下可以親吻任何人並不被責怪:碩鼠)。他太累了。他不敢睡,但他
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鄧布利多告訴他呆著別動,那一定也就是說他可以睡覺,但他還是感
到恐懼。如果那種事再發生呢?
他沉沒在陰暗中。
他的頭腦中似乎有一場電影等待著開映。他正穿過一條荒涼的走廊,經過粗糙的石牆,繞
過火炬,走下石階,向著一扇普通的黑門走去。
他到了黑門前,但怎麼也打不開它。他站著凝視它,不顧一切地想要進去。他全心全意想
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那後面,是一個他夢中的獎品。要是他的傷疤會停止刺痛的話就好了,那他
就可以更清晰地思考了。
「哈利,」羅恩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媽媽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如果
你還想睡的話她會為你保留一些的。」
哈利睜開了眼睛,但是羅恩已經離開了房間。
「他不想看見我,」哈利想,「在他聽到Moody的話以後。」
他設想他們中沒有人會希望他再在這兒呆下去了,因為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他體內潛藏著什
麼。
他不會下去用餐的;他不會陪伴在他們左右。他翻了個身,不一會,便再度睡去。他起來
得很晚,已經是清晨了,他的身心因饑餓和鄰床羅恩的鼾聲感到疼痛不堪。環顧房間四周,他
看到了Phineas Nigellus黑暗的輪廓再次站在他的肖像上,這令哈利想到鄧布利多也許派了P
hineas Nigellus來監視他,以免他再去襲擊別人。
一種不明的情緒在增長著。他有點希望他不曾服從過鄧布利多。如果這就是此後他在Gri
mmauld Place的生活,也許他應該離開這裏回到水蠟路。
***
其他所有人都把整個早晨花在製作耶誕節裝飾品上。哈利想不起來小天狼星以前什麼時候
有過如此好的興致。事實上,小天狼星正在唱聖誕頌歌,顯然他很高興有人陪他過耶誕節。寒
冷的客廳裏只坐著哈利一個人,哈利可以聽到小天狼星歌聲的回音。看著窗外的天空變得越發
蒼白,雪花飄飛下來,他感到他正給他們一個不停地談論他的機會,一想到這裏,他就感到一
種殘忍的快樂。當他聽到韋斯萊夫人在午餐時間在樓下輕柔的叫著他的名字時,他向樓上退了
幾步,不理她。
晚上六點左右,門鈴響了,Black夫人又開始尖叫起來。躲藏在Buckbeak的屋子裏的哈利
猜想Mundungus或者其他的成員已經來過了,他動了一下,以便讓自己靠著牆坐得更舒服點。
他用死老鼠喂飼著Hippogriff,試圖不理睬他自己有多麼饑餓。當有人在幾分鐘後大聲敲門時
,哈利吃了一驚。
「我知道你在裏面,」那是赫敏的聲音,「請你出來,我想跟你談一談。」
「你在這兒幹什麼?」哈利一邊問,一邊打開了門。這時Buckbeak正重新開始在鋪滿稻草
的地板上搜尋是否有被它漏掉的老鼠肉。「我還以為你現在正在和你爸爸媽媽一起滑雪呢。」
「好吧,說實話,其實滑雪並不是我的事,」赫敏說,「因此,我到這兒來過耶誕節。」
她的頭上佈滿了雪花,臉被凍得通紅:「但別告訴羅恩。因為羅恩老是在笑,所以我跟他說滑
雪真好。我的父母有點失望,但是我告訴他們所有重視考試的人現在都呆在霍格沃茲學習。他
們希望我好,他們會明白的。不管怎樣,」她精神奕奕地說,「讓我們去你的臥室吧。羅恩的
母親在那裏生了火,並且派發三明治。」
哈利跟著她回到三樓,當他進入臥室時,他驚訝地看到羅恩和金妮都坐在羅恩的床上等他
們。
"我是搭Knight公共汽車來的,"赫敏歡快地說,一邊在哈利有時間說話前脫下她的夾克,
"鄧布利多早上告訴我今天一大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得等到學期正式結束才出發,儘管
鄧布利多已經向Umbridge說明韋斯萊夫人在St Mungo並且你們已經得到許可去拜訪,Umbridg
e仍然因你們這幫人從她眼皮底下溜走而感到惱火。"
她坐到金妮身邊,她們兩個女孩和羅恩都看向哈利。
「你感覺怎麼樣?」赫敏問。
「很好,」哈利面無表情。
「噢,別撒謊了,哈利,」她不耐煩地說,「羅恩和金妮說你自從從St Mungo回來後就躲
著所有人。」
「他們這麼說?」哈利對羅恩和金妮怒目而視。羅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叫,但是金妮看上
去卻若無其事。
「你就是這麼做的!」她說,「你根本不想看到我們中的任何人!」
「是你們這幫傢伙不想看到我!」哈利怒衝衝地說。
「也許你們都想看到對方,只是都錯過了機會。」赫敏說,她的嘴角顫搐著。
「真可笑。」哈利猛地說道,轉身走了。
「噢,停止一切誤解吧!」赫敏急忙說道,「聽著,已經有人告訴了我你昨晚用竊聽耳朵
偷聽到了什麼。」
「是嗎?」哈利咆哮道,當他看到外面的雪花飛快地落下時,他把手深埋入自己的衣兜裏
,「都在談論我,不是嗎?哼,我正在讓自己習慣這一切。」
「我們想跟你談談,哈利。」金妮說,「但你從我們回來時一直躲到現在––」
「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哈利感到越來越煩惱。
「嘿,那就是你有點兒蠢的地方!」金妮憤怒地說道,「要知道,除我之外你不認識任何
被那個人控制過的人,只有我可以告訴你被控制時的感受!」
哈利一言不發,任憑這些詞語狠狠地撞擊著他。Then he wheeled round
「我忘了。」他說。
「你很幸運。」金妮不動聲色地說。
「對不起,」哈利很認真地說,「原來這樣。那麼,你認為我被那個人控制了嗎?」
「嗯,你能否記得你做過的所有事?」金妮問,「你的記憶中是否有長時間段的空白,你
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時間裏做過什麼?」
哈利努力地在大腦中搜索著。
「沒有。」他說。
「那麼那個人還沒有控制你。」金妮輕描淡寫地說,「當他那樣對我做的時候,我每次都
有一段時間想不起來在前幾個小時中我做過什麼,我會發現我在某個地方,但我不知道我是怎
樣到那裏的。」
哈利幾乎不敢相信她,但不由自主地心裏感到亮堂了。
「我做的關於你父親和那條蛇的夢,雖然––」
「哈利,你以前早就做過這種夢,」赫敏說,「去年你的腦海裏就閃現過伏地魔在做什麼
的場景。」
「這次不一樣,」哈利搖著頭說,「我在那條蛇體內。那感覺就像我就是那條蛇。如果是
伏地魔為了某種目的把我瞬間轉移到倫敦––」
赫敏十分惱火,「當你在某天讀到《霍格沃茲,一段校史》時,那或者會提醒你,你無法
在霍格沃茲突然出現或突然消失。甚至連伏地魔也不能令你飛離你的宿舍,哈利。」
「你沒有離開過你的床,夥計,」羅恩說,「在我們能夠叫醒你之前我至少看到你在睡夢
中翻來覆去有一分鐘之久。」
哈利又開始在屋子裏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思考起來。他們所說的一切不僅讓他感到安慰,
還真有其意義。不及細想,他就從床上的盤子裏拿了塊三明治,饑餓難耐地將它塞進嘴裏。
我到底不是他的武器,哈利想道。他的心裏充滿了幸福和釋然,他想重新回到他夥伴們的
隊伍。
小天狼星大步經過他們的門,走向Buckbeak的屋子,放開了嗓子,一路歡歌:「上帝使你
們寧靜,Hippogriffs快樂。」
***
他怎麼會曾想要回到水蠟路過耶誕節呢?小天狼星因房子裏又聚滿了人而深感喜悅,尤其
是哈利的歸來更加深了這種喜悅,使它極富感染力。他不再是他們夏天的那個悶悶不樂的屋主
了;他現在堅決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像他一樣快樂,至少不能比他們在霍格沃茲感受的的快樂要
少。他不知疲倦的做著耶誕節前的準備工作,在他們的幫助下打掃並裝飾屋子,因此,他們在
平安夜上床睡覺時,整間屋子已經煥然一新,幾乎讓人認不出來。和失去光澤的燈飾懸掛在一
起的不再是層層蛛絲,而是花環和冬青樹以及金銀彩帶。成堆的雪花不可思議的在破舊的地毯
上閃閃發光。Mundungus弄到的一株巨大的聖誕樹被仙女裝點一新,遮住了小天狼星的家樹。
甚至連大廳裏的stuffed elf-heads也被戴上了聖誕老人的帽子和鬍鬚。
哈利在耶誕節的早晨醒來後,發現他床腳有一大堆禮物。羅恩已經把他自己的禮物拆開了
一半,比哈利的更多,是成堆的。
「Good haul this year,」他隔了一大堆紙片向哈利祝福。「太感謝Broom Compass了,
這真好;欠揍的赫敏,她送給我一個家庭作業筆記本。」
哈利把他的禮物分了類,並發現其中一個上有赫敏s的筆跡,她也送了他一份,那是一本
很像日記的書,除了每翻一頁它就會這麼大聲說:"今天的事今天做,不然你今後仍要補做。"
小天狼星和盧平送了哈利一套極棒的書,書名是《防禦魔法實例》和《用於黑魔法防禦》
。它們有華麗的封面以及其中記述的所有魔法和法物的彩色活缺圖解,哈利急切的翻開第一冊
,他可以看到它將對他的DA計畫起很高的實用價值。Hagrid送了一只有齒的棕色皮毛做的皮夾
,大概是為了防止被偷竊,但不幸的是,這樣一來,哈利也無法在不撕裂自己手指的情況下把
錢放進去。Tonkss的禮物是一個小型的Firebolt 活缺模型,他看著它在房間裏飛來飛去,心
中祈禱著希望自己仍能保有完整的version。羅恩送了他一隻巨大的Every-Flavour Beans盒子
。韋斯萊夫婦像往常一樣贈送了自己織的外套和碎餡餅。多比送了一幅著實可怕的畫像,以至
於哈利懷疑那是否是Elf的真跡。他拿著它顛來倒去地查看著以找出它怎麼放置看起來比較順
眼。這時,隨著一記響亮的爆裂聲,Fred和George出現在他床腳邊。
「聖誕快樂,」George說,「別經常下樓。」
「為什麼?」羅恩問道。
「媽媽又在大喊大叫了,」Fred大聲說,「Percy把他收到的聖誕外衣退還給了媽媽。」
「沒有來一封短信,」George補充道,「也沒有問候爸爸一聲,也沒有去看看他或者做些
別的什麼。」
「我們試圖安慰她,告訴她Percy不過是堆巨大的老鼠糞。」Fred邊說邊圍著床走動以便
觀看哈利手中的肖像,
「但那沒用,」George說著把一塊巧克力蛙塞進自己嘴裏,「所以盧平現在正在安慰他。
最好他能在我們下樓吃早餐前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樣,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Fred斜視著Dobby的畫作,問哈利,「看上去好像
是長著一對黑眼睛的長臂猿。」
「那是哈利!」George畫的背面,「背面這麼寫著。」
「真太像了!」Fred大笑起來,哈利把他的新家庭作業筆記本向Fred丟去。但它只打中了
牆壁並反彈到地上,然後躺在那裏快樂地說:「如果你會在『i』上加點,會在『t』上劃橫,
那麼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們穿上衣服從床上起來,他們可以聽到房裏的各位居住者們正相互祝福:「聖誕快樂」
。他們下樓的時候遇見了赫敏。
「謝謝你送我書,哈利。」她愉快的說,「我早就想要那《New Theory oj Numerology》
了!還有羅恩,謝謝你送我那瓶與眾不同的香水。」
「小意思。」羅恩說,他向她手那份包裝好的禮物點點頭,問,「那是給誰的?」
「Kreacher。」赫敏一臉愉悅。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38
「那最好不是是衣物!(給家庭小精靈衣物代表著釋放他)」羅恩警告她,「你知道小天
狼星怎麼說嗎?他說『Kreacher知道得太多了,我們不能釋放他』!」
「那不是衣物,」赫敏說,「儘管我很想給他些穿的來替換他穿的那些骯髒的舊襪子。但
這只是件用碎布縫補起來的棉被,我想,它會令他的臥室看上去漂亮些。」
在他們經過小天狼星母親的肖像時,哈利壓低了聲音說:「什麼臥室?」
「是的,小天狼星說那不太像一間臥室,倒更像一個洞穴。」赫敏說,「他顯然是睡在廚
房外碗櫃裏的鍋子下麵。」
當他們到達地下室時,裏邊只有韋斯萊夫人一個人。她站在爐子前面,當她對他們說「聖
誕快樂」時,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患了重感冒似的。他們都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
Ron踱到食品室對角的一扇骯髒的門前,問:「那麼,這就是Kreacher的臥室吧?」
「是的,」赫敏,她的聲音中透出點緊張,「嗯,我認為我們最好先敲門。」
羅恩用他的指關節輕扣門扉,但是裏邊沒有響動。
「他一定在樓上悄悄地走來走去,」他說,接著便不假思索地拉開了門。「啊!」
哈利向裏面窺視,只見碗櫃的大部分都用來裝一隻老式的鍋子,Kreacher就在碗櫃下部的
管子下面為自己做了個像鳥巢一樣的東西。抹布和臭熏熏的毯子雜亂無章地堆陳在地板上,從
中間那個小小的凹陷處可以知道Kreacher每晚都蜷縮著睡在那裏。在那些東西上,到處多是陳
年麵包和發黴乳酪的碎屑。在較遠的角落處,一些小物品和硬幣閃爍著光芒,哈利猜想那應該
是Kreacher的收藏,其中有小天狼星清潔屋子時扔掉的magpie-like。Kreacher甚至找回了小
天狼星在夏末扔掉的有家庭成員照片的鑲銀相框,相框的玻璃也許已經碎了,但是相片中那些
黑白的小人仍然傲慢地看著他,照片中有––他心中一動––他曾在鄧布利多的Pensieve看到
過那個黝黑的、戴著帽子的女人:Bellatrix Lestrange。看來她的照片是Kreacher最喜歡的一
張,他把它放在所有其他照片的前面,並且笨拙地用Spellotape修補過相框上的玻璃。
「我想,我會只把禮物留在這裏,」赫敏把包裹地放在抹布和毯子中間那個凹陷處,然後
輕輕的關上門,「遲點,他會看到它的,那就好了。」
他們關上櫃門後,小天狼星突然扛著一隻火雞出現在櫃前:「想想看,最近誰看到過Krea
cher?」
「自從我們在那天晚上回來後我就一直沒有看到過他了,」哈利說,「你命令他離開廚房
。」
「是啊,」小天狼星皺了皺眉頭,「我也認為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他一定正躲在樓上
的某個地方。」
「他難道不可能已經離開這裏嗎?」哈利說,「我是說,當你說『出去』的時候,他會不
會以為你是叫他離開這間屋子?」
「不,不會的,除非他們拿到衣物,否則家庭小精靈是不能離開屋子的。他們和他們所屬
的家族房屋是一體的。」小天狼星說。
「如果他們真想離開的話,他們就可以離開。」哈利提出異議,「Dobby這麼做了,他在
兩年前離開Malfoy來給我警告。這之後他必須自我懲罰,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小天狼星一時間看起來有點慌亂,然後他說:「我遲點會去尋找他的,我希望我會在樓上
找到他正在我母親的舊燈籠褲或別的什麼東西上哭得一塌糊塗。當然,他也可能爬進正在風乾
的碗櫃裏,死了。但是我不會放棄希望。」
Fred、George和Ron都笑了;不過赫敏卻是一臉嚴肅。
吃完聖誕午餐以後,韋斯萊一家、Harry 和赫敏就開始計畫起在瘋眼和盧平的護送下去拜
訪韋斯萊先生的事來。因為地鐵在耶誕節不開通的關係,Mundungus「借」到了一輛車,他來
到的時候,正趕上聖誕布丁上桌。哈利懷疑這車是在未經車主同意的情況下「借」來的。這輛
車像以前韋斯萊家的老牌福德一樣被施了放大魔咒。儘管它外表看來與尋常汽車無異,實際上
卻可以讓十個人再加上一個作為駕駛員的Mundungus坐得舒舒服服。韋斯萊夫人在進車前有些
踟躇––哈例知道她不贊成用魔術旅行。但最後,她禁不住外面的寒冷和她孩子們的勸說,終
於進入後座,在Fred和Bill之間優雅地坐下來。
因為路上的車輛很少,他們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到了St Mungo。為數極少的男女巫師正悄悄
通過一條荒蕪的小路去醫院。哈利和其他人走下車,Mundungus把車開到拐角處等他們回來。
他們閒散地走向一個視窗,視窗的綠色尼龍架上有個布娃娃。接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穿過草
地。
接待處看上去充滿了節日的喜慶色彩:照亮St Mungo的水晶圓球被塗上紅色和金色的色彩
,隨處可見生氣勃勃的耶誕節小玩意,每個門口都掛著冬青樹,華麗的聖誕樹覆蓋在魔法變幻
出的雪上,冰柱在各個角落熠熠生輝,每根冰柱的頂端都有一顆閃光的金星。這兒不像他們上
次來的時候那麼擁擠,雖然已穿過了房間的一半,哈利發現自己只被一個用無核小蜜橘塞住左
鼻孔的巫師弄到一邊。
「全家一起來的,是嗎?」桌後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巫假笑著問,「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三次
看到這種情況了。損傷咒,四樓。」
他們看到韋斯萊先生正靠在床上,他腿上的盤子裏放著他吃剩的火雞晚餐,一臉羞怯的樣
子。
當他們依次問候過韋斯萊先生並轉交了他們的禮物後,韋斯萊夫人問「一切都好吧,Art
hur?」
「很好,很好。」韋斯萊忙不迭地答道,態度似乎有點熱忱過度,「你–嗯–你還沒有見
過Healer Smethwyck吧,是嗎?」
「還沒有,」韋斯萊狐疑地問到,「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沒什麼。」韋斯萊先生一臉歡快地說,並開始打開他收到的那堆禮物來,「嗯
,大家都好嗎?你們都得到了些什麼聖誕禮物?哦,哈利,這真太好了!」他一打開哈利送給
他的金屬保險絲和螺絲起子就這樣開心地叫了起來。
韋斯萊夫人看起來並不滿意他丈夫的答案。當韋斯萊先生傾過身子去跟哈利握手時,她偷
偷地觀察了一下他丈夫睡衣下的繃帶。
「Arthur,」她說,「你換過你的繃帶了,為什麼你一天前就換了繃帶?他們告訴我直到
明天他們才會為你換。」
「什麼?」韋斯萊先生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把被單拉高到他的胸口,「不,不,這沒什
麼,這––」
他似乎在韋斯萊夫人尖銳目光的凝視下縮小了。
「好的,先別生氣,Molly,但Augustus Pye有個主意。你知道的,他是個新手,一個可
愛的小傢伙,他對–嗯–輔助治療很有興趣,其實也就是麻瓜的一些老治療法。這種療法叫做
『縫補』,Molly,這種方法對麻瓜的傷口很有用。」
韋斯萊夫人發出一種介於尖叫和咆哮的怪聲,盧平從床邊走開,走向那個無人理睬的,正
帶著一臉渴望表情注視著韋斯萊身邊的人群的狼人。Bill嘴裏咕噥著想來一杯茶之類的話,F
red 和George跳過去陪伴著他,開心地笑起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讓他用麻瓜的治療方法隨便擺弄你?」韋斯萊夫人的聲音越來越
響,絲毫沒有察覺到跟她一起來的拜訪者們都為了自保而匆匆跑開了。
「並不是隨便擺弄,親愛的Molly,」韋斯萊先生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這只是,只是
Pye和我都想作的嘗試,不過,很不幸的是,嗯,對這些特殊的傷口來說,那看起來並不像我
們想的那麼有用。」
「到底怎麼了?」
「好的,好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嗯,是否知道縫線是什麼。」
「聽起來好像是你一直在試圖把你的皮膚縫回到一起。」韋斯萊夫人從鼻孔裏發出冷笑,
「但是Arthur,就算是你,也不能愚蠢到這個程度。」
「我也想來杯茶,」哈利說,跳到一旁。
赫敏、Ron和金妮幾乎是隨著他向門口彈了出去,當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時,他們聽到裏面
傳來韋斯萊夫人的咆哮:「你什麼意思?那是常規的思維嗎?」
當他們離開走廊時,金妮搖了搖頭,說道:「「典型的妻管嚴。」
「縫線是什麼?」
「嗯,你知道,它們對非魔法創傷很有效,」赫敏公正地說,「我猜是那條蛇毒液裏面的
什麼東西溶解了它們或者是別的什麼。我想知道茶室在哪兒。」
「五樓。」哈利說,他還記得迎賓女巫桌上的標識。
他們沿著走廊,穿過一組雙重門,發現了一個搖搖晃晃的樓梯,上面排列著更多的江湖醫
生的肖像,很多肖像看上去就像野獸。他們上樓梯的時候,江湖醫生們紛紛向他們打招呼,聲
稱他們患有奇怪的疾病,並提出可怕的處方。在一個像中世紀巫師般的遊醫說羅恩患有「死斑
高皮」病的時候,羅恩真的生氣了。
那遊醫一邊推開其他肖像,一邊追趕羅恩,一連追過六張肖像後,羅恩憤怒地問:「那到
底是什麼鬼病?」
「這是一種讓人不忍提及的罕見皮膚病,小少爺,那會讓你長滿痘瘡,使你看上去比現在
更面目可憎。」
「看清楚你正在說誰面目可憎!」羅恩連耳朵都氣紅了。
「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把一隻蟾蜍的肝臟緊緊地綁在你的喉嚨上,在滿月的時候站在一個
放滿了鰻魚眼睛的桶子裏––」
「我根本就沒得『死斑高皮』病!」
「但是那些骯髒的痘瘡已經損害了你的容貌,小少爺––」
「那只是些雀斑!」羅恩被氣得發瘋,「現在給我滾回你原來的畫像中,離我越遠越好!」
羅恩看向周圍同伴們誠實的面容:「這是幾樓?」
「我想這是五樓。」赫敏答道。
「不,這是四樓,」哈利說,「還有一層––」
但是他在正要踏上臺階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盯著雙重門上的一個小窗戶看,這扇
雙重門後是一條走廊,上面掛著「損傷咒」的標牌。那兒有個男人把整個鼻子都貼在玻璃上,
正向外窺視著他們。他有一頭波浪形的金髮,一對明亮的藍眼睛,一臉茫然的微笑,一口燦爛
的白牙在他微笑時顯露在陽光下。
「呀!」羅恩叫道,也盯向那個男人。
「噢,我的天哪!」赫敏突然叫起來,聽起來像是快喘不過氣了,「洛哈特教授!」
他們的前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晨衣,推開門,向他們走來。
「大家好!」他說,「我希望你們喜歡我的簽名,你們喜歡嗎?」
「他並沒改變多少,對吧?」哈利對正咧嘴微笑的金妮咕噥道。
「嗯,你好嗎,教授?」羅恩有點心虛地說。畢竟是羅恩那根出了故障的魔杖嚴重損壞了
洛哈特的記憶,才害他不得不進入St Mungo接受治療。但一想到洛哈特教授曾試圖永遠抹去哈
利和羅恩的記憶,哈利就不那麼同情他了。
「我好得很呢,謝謝你,」洛哈特自命不凡地說,隨後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已經壓
扁了的孔雀羽毛筆,問道:「現在,你們想要幾個簽名?你們要知道,我現在能夠寫連筆字!」
「嗯,我們現在一個簽名也不想要,謝謝。」羅恩一邊說,一邊朝哈利揚了揚眉。
哈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教授,你怎麼可以在走廊上閒逛呢?你不是應該被看護著嗎
?」
洛哈特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又過了一會兒,他專心地凝視著哈利,說:「我們以前沒見
過吧?」
「嗯,我們見過的,」哈利說,「你以前曾在霍格沃茲任教,還記得嗎?」
「任教?」洛哈特一臉迷茫地重複道,「我,我教過書?」
笑容突然又展現在他臉上,表情變化的速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教會了你們一切?是嗎?嘿,那麼這些簽名怎麼樣?要來一整打嗎?你們可以分發給你
們所有的小朋友,人人有份。」
但正在這時,有人從走廊盡頭的一扇門中探出頭來,然後有一個聲音喊道:「Gilderoy,
你這個淘氣鬼,你想逛到哪裏去?」
一個看起來像母親似的醫生,頭髮上戴著金銀絲線織就的花圈,匆匆地向走廊這頭走來,
邊走邊對著哈利和其他人和藹的微笑著。
「哦,Gilderoy,有人來探望你了!多好啊,而且還是在耶誕節!你知道嗎,還從來沒有
人來探望過他呢,可憐的小傢伙,我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是一個那麼迷人的小夥子,你們
不那麼認為嗎?」
「我正在給他們簽名!」Gilderoy笑著對醫生說,「他們想要一大堆簽名,別說『不』!
我真希望我有足夠的照片。」
「聽他說,」Healer說道,她挽著洛哈特的手,愉快的看著他,好像把他當作一個早熟的
兩歲小孩。「幾年前他非常出名,我們真希望他分發簽名的這種愛好是他將會恢復記憶的一個
跡象。請過來這邊,好嗎?他被封閉式看護著,你們知道。他一定是趁我把聖誕禮物帶進去的
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平時那門總是鎖著的。不然他會遇到危險的!但是,」她壓低了聲音說,
「他對自己來說也是個危險因素,老天保佑。你看,他不知道他是誰,走出去也不知道怎麼回
來。你們能來看他真是太好了。」
「嗯,」羅恩手足無措地對地面作著手勢,「其實,我們只是––」
但那位醫生微笑著,用期許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使得羅恩將他接下來要說的「想去喝杯茶
。」咽回了肚子裏。他們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地跟隨著洛哈特和他的醫生沿著走廊走。
「我們別呆太久。」羅恩輕聲說。
醫生用她的魔杖指著Janus Thickey 看護室的門,念道:「阿拉霍洞開。」,門開了。她
緊抓著Gilderoys的手臂,帶著他們進入室內。直到她將他安頓在床邊的扶椅上,她才鬆開了
手。
「這是我們的長期普通『看護』。」她低聲告訴哈利、羅恩以及赫敏和金妮,「你們知道
,對於永久的損傷咒而言,當然,在藥物治療、魔咒治療多管其下的情況下,再借助一點運氣
,我們確實能讓病狀有所改善。看來Gilderoy已經恢復了一些他自己的個性了。我們在Bode先
生身上也看到了顯著的進步。他的演講才能看起來似乎有所恢復,儘管迄今我們還聽不懂他的
任何語言。好的,我必須去分發聖誕禮物了,你們慢慢聊吧。」
哈利環顧四周,看護房上的標誌明白無誤地說明它是病人永久的家園。與韋斯萊先生的病
房相比,在病床周圍更多了些人性化的東西;比如,在Gilderoy床頭板周圍的牆上,就是把Gi
lderoy本人的照片用作牆紙的,所有的照片都顯得喜氣洋洋,向新來者或呲牙咧嘴,或揮手致
意。他用不連筆的兒童體給自己簽了很多名。這時他已經被治療師按在椅子裏,Gilderoy拉過
一疊剛洗出來的照片,拿起羽毛筆,又興高采烈地簽起名來。
「你可以把它們放進信封裏,」他告訴金妮,他把簽好了名的照片一張一張地丟到她腿上
,「我沒有被遺忘,你知道的,沒有,我仍然收到許多崇拜者的來信。Gladys Gudgeon每星期
都寫信給我。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他能堅持這麼做。」他一臉疑惑,但很快他便又恢復笑容,重
新鼓起勁頭開始簽名。「我認為這完全要歸功於我英俊的長相。」
對面床上有一個面如菜色,滿臉憂傷的巫師正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他正在喃喃自語,
似乎對他周圍的事情毫不覺察。順著前面數過去的第二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整個頭部都
被毛髮覆蓋著。哈利回憶起這種事在他們二年級的時候也曾在赫敏身上發生過,還好發生在她
身上的那次損傷不是永久的。護室另一端的兩張床被一條華麗的簾子遮住了,這是為了使探病
者保有一些隱私。
「Agnes,這給你,」Healer快樂地對滿臉是毛的那個女人說,一邊遞給她一小堆聖誕禮
物,「看,你沒有被遺忘,對吧。你的兒子派貓頭鷹送了信來,說他今晚就會來探望你,這真
好,不是嗎?」
Agnes高聲地咆哮了幾下。
「看,Broderick,有人送了你一盆盆栽植物還有一本有趣的日曆,每個月都有不同的Hi
ppogriff會出現在那本日曆上。它們會使這兒看起來更漂亮的,不是嗎?」Healer邊說邊匆匆
向那個喃喃自語的男人走去,把一盆有著長長的、擺動的觸角的很難看的植物放在他的窗頭櫃
上,然後親手把日曆固定在牆上。「還有,噢,隆巴頓太太,你正準備要離開嗎?」
哈利的頭轉來轉去。看見遮著護室末端那兩張床的簾子被拉起了。兩個探病者穿過床與床
之間的走道,走向門口:其中一個是看上去很可怕的老女巫,她穿著一條綠色長裙,披著一張
蟲蛀斑斑的狐皮,戴著一頂無疑是用一隻吃飽了的禿鷲做裝飾的尖角帽。那個跟在她身後的看
起來極度悲傷的人是––奈威!
突然之間,哈利明白了在最後那兩張床上躺的人是誰。他做出一些十分誇張的動作來吸引
其他人的注意力,試圖能讓奈威在沒有人注意和沒有人盤問的情況下離開看護室。但是羅恩也
根據隆巴頓的聲音聽出了他是誰,並且在哈利能夠制止他以前已經叫出聲來:「奈威!」
奈威跳了起來,又馬上退縮,像是差一點點被子彈擊中。
「嘿,奈威!我們在這兒。」羅恩興高采烈地喊道,getting to his feet:「看到了嗎?
洛哈特也在這裏。你來看望誰?」
「是你的朋友們?奈威,」奈威的祖母一面和藹地說,一面向他們走近。
奈威真希望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一抹帶暗紫色的紅暈爬上了他那胖乎乎的臉,他沒有直
視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哎,是的,」他的祖母緊盯著哈利看了一會,向哈利伸出了她那滿是皺紋的像爪子一樣
的手:「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奈威對你評價非常高。」
「嗯,謝謝,」哈利說著和她握了握手。奈威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腳上,沒有去看哈利,
臉上的顏色越來越深。
「你們倆顯然就是韋斯萊家的孩子了,」隆巴頓夫人接著說,同時像偉人般把手依次伸給
羅恩和金妮:「是的,我認識你們父母,當然不算很熟,但他們是好人,好人。那你就一定是
赫敏Granger了?」
赫敏一臉驚訝,她想不出隆巴頓夫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但她還是照例和隆巴頓夫人握
了握手。
「奈威對我提起過你。你幫他解過幾次圍,是嗎?他是個好孩子。」她說,她那嚴厲的目
光越過瘦骨嶙峋的鼻子,投向奈威,「但我恐怕得說他確實沒有承襲他父親的才幹。」說到這
裏,她猛把頭轉向看護室末端那兩張床的方向,她帽子上的禿鷹隨著她的動作劇烈地顫動起來。
「什麼?」羅恩吃了一驚(哈利試圖踩羅恩一腳,但是當你穿著牛仔褲而非長袍時,這種
動作很難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張床上躺著的是你的父親嗎,奈威?」
「怎麼回事?」隆巴頓夫人以尖銳的嗓音說道,「你沒有把你父母的事告訴過你的朋友嗎
,奈威?」
奈威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哈利此前從不曾為誰感到過這樣遺憾,但
他卻又想不出任何辦法幫奈威脫離窘境。
「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感到可恥的事!」隆巴頓夫人惱火地說道,「你應該感到驕傲,奈威
!驕傲!你要知道,他們失去健康和健全的心智並不是為了讓他們的獨子為他們感到羞愧。」
「我並沒有感到羞恥。」奈威含混不清地說道,他依舊四處遊移著目光,就是不願正視哈
利和其他人。羅恩現在踮起了腳,張望著躺在那兩張床上的人。
「好,你們已經獲得了展示它的一種滑稽的方式,」隆巴頓夫人說,「那是我的兒子和他
的妻子。」她傲慢地轉向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他們被那個人的信徒折磨至神經錯亂。」
赫敏和金妮用手捂住了嘴。羅恩縮回了脖子,強忍著不再把目光瞥向奈威的父母。
「他們都是奧羅,你們知道,在魔法界頗受尊重,」隆巴頓夫人接著說:「他們夫婦有很
高的天分。我––,啊,愛麗絲,親愛的,怎麼啦?」
奈威的母親已經穿著睡衣緩緩走來。哈利在穆迪那張陳舊的原鳳凰令成員合影中見到過的
那張充滿生機和愉悅的臉龐,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消瘦而憔悴的面孔。她的眼睛
看上去顯得很大,已經變白了的頭髮顯得乾枯而脆弱。她看上去不想說話,或者說她沒有能力
說話。她伸著手小心翼翼地移向奈威,手中握著什麼東西。
「又來了?」隆巴頓夫人用疲憊的聲音說,「很好,愛麗絲,親愛的,很好。奈威,拿著
,不管它是什麼。」
奈威已經伸出了他的手,他母親把一張空的Drooble口香糖包裝紙丟進他的手心。
「很好,親愛的。」奈威的祖母裝出一副很愉快的樣子,拍了拍奈威母親的肩膀。
奈威也平靜地說,「謝謝你,媽媽。」
他的母親步履蹣跚地走回看護病床,開始喃喃自語。奈威挑釁地環顧眾人,似乎怕他們笑
,但是哈利覺得在他的一生中再也沒有比這更不好笑的事了。
「好,我們該走了。」隆巴頓夫人一邊戴上綠色的長手套,一邊歎息著說:「很高興遇見
你們。奈威,把那張糖紙扔進垃圾箱吧。她給你的糖紙應該已經夠你貼滿你的臥室了。」
但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哈利卻分明看到奈威把那張口香糖的包裝紙放進了他的口袋。
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赫敏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也是。」羅恩哽咽地說。
「我也是。」金妮低聲說。
他們都看向哈利。
「我本來就知道,」哈利陰鬱地說,「鄧布利多告訴過我,但我向他承諾過我決不把這件
事告訴任何人。Bellatrix Lestrange就是為此被送進阿茲卡班的,他對奈威的父母施用了鑽
心咒,最終使他們喪失記憶。」
「是Bellatrix Lestrange幹的?」赫敏以耳語般的聲音驚恐地說,「我們在Kreacher的
洞穴裏看到過她的照片。」
有很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最後洛哈特怒氣衝衝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喂,你們要知道,我可不能白白苦練連筆字。」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43
【第二十四章】
Kreacher,它得知後,在閣樓中潛藏著。小天狼星說他已經在那裏的灰塵中發現他,沒有
疑問,布萊克家的較多神聖的遺物藏在他的碗櫃中。雖然天狼星對這個房子感到滿意,但它使
哈利感到不安。不過當Kreacher 再次出現時似乎有一個不錯的心情,他的苦楚地喃喃自語已
經有些平息,而且他比平時更容易服從命令,雖然哈利有一兩次看到了家養小精靈在熱望地注
視著他,但是總是在引起哈利的注意之後很快地離開。
哈利並不在意他對小天狼星含糊的懷疑,高興的心情在耶誕節結束之後快速地散匿了。當
他們回霍格沃茨的日期一日一日地逼近時,他越來越相信韋斯萊太太所說的「突如其來的憤怒
」,他變得沈默寡言的和暴躁,時常用數小時的時間搬回到巴克比克的房間。他的憂鬱飛出屋
子,像一些有毒氣體一樣飛出了房子,所以他們全部都被它傳染。
哈利不想再一次孤獨地把Kreacher 留給小天狼星;事實上,在他生命中的第一次,他不
在想回到霍格沃茨。回到學校將意謂著將他自己再一次置身在德洛麗絲·昂布瑞吉的壓迫統治
之下,不用懷疑他能設法逃過他們另外強加的一大堆法令;沒有魁地奇的企盼,他已經被禁止
了;他們家庭作業的負擔會當考試得逼近而與日俱增;而且鄧不利多對他保持疏遠的狀態。事
實上,假如它不是為防衛協會(Defence Association),哈利想他應該可以請求小天狼星讓他
離開霍格沃茨,繼續在老房子呆著。
所以,在假日的最後幾天,發生的一些事使哈利恐懼他回返到學校。
「哈利,親愛的,」韋斯萊太太說道,把頭部伸進了他和羅恩的臥室,他們正在玩巫師棋
的地方,赫敏在一旁觀看。金妮和克魯克山,「你可以下去到廚房嗎?教授想要對你說一些話
。」
哈利並沒有馬上記住她所說的話;他的一個城堡被羅恩的一個卒猛烈的攻擊,而且他在興
奮地聳恿它。
「壓扁他––壓扁他,他只是一個卒,你真笨。對不起,韋斯萊太太,你剛才在說什麼?」
「史內普教授,親愛的。在廚房中,他要對你說一些話。」
哈利的嘴極端厭惡地張開了。他在環視著羅恩、赫敏和金妮,他們正在對他打哈欠。克魯
克山,那個赫敏在前十五分鐘不容易抑制的,愉快地在會議桌上跳躍,在隱蔽的地方亂跑,發
出比別人都大的嚎叫聲。
「史內普?」哈利茫然地說。
「史內普教授,親愛的,」韋斯萊太太責難似地說道。「現在過去,快點,他說不能呆很
久。」
「他想對你作什麼?」羅恩說,在韋斯萊太太走出房間之後,他看起來失去了力氣。「你
沒有做任何事,是嗎?」
「沒有!」哈利憤怒地說,絞盡他的腦汁想他做了什麼以至於使史內普追到老房子來。因
為他的最後一次作業得了「T」?
一兩分鐘後,他推開了廚房的門,在長長的廚桌上找到了小天狼星和史內普,坐在相反的
方向。他們之間因為互相厭惡對方而出現了沈默。一封信打開著放在小天狼星之前桌子上。
「嗯,」哈利說道,來顯示他的存在。
史內普環視著他,他的臉被包圍在油膩的黑色頭髮之間。
「坐下,波特。」
「你知道,」小天狼星大聲地說道,翹起他椅子後面的腳,對天花板說道,「如果你不是
被派到這裏,史內普,我認為我將更喜歡這樣。它是我的房子,你知道的。」
一個可怕的暈紅遍佈了史內普蒼白的臉。哈利坐在小天狼星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穿過桌子
面對著史內普。
「我想單獨見你,波特,」史內普說道,熟悉的冷笑捲曲著他的嘴,「但是布萊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說道,用比平常大聲音調。
「我是因為鄧不利多的命令來這兒的,」史內普說道,相反的,變成越來越安靜而易怒,
「但是盡所有的方法停留,布萊克,我知道你喜歡憑感覺。這十分棘手。」
「什麼是『推想的認為』?」小天狼星說,砰當一聲把椅子的四條腿都放回地面。
「不過是我肯定你一定感覺––啊––因為你不能做些有用的事而感到沮喪,」史內普對
他施以一個巧妙的壓力,「為鳳凰令。」
現在輪到小天狼星的臉發紅。當他準備帶走哈利的時候,嘴唇動了動表示勝利。
「校長已經派遣我告訴你,波特,他希望你學習Occlumency 這個咒語。」
「學習什麼?」哈利茫然地說。
史內普的冷笑變得更加顯著。
「Occlumency ,波特。這個心靈的防衛魔法來防衛外側的入侵。魔術的一個模糊的分支
,但是一個高度有用的咒語。」
哈利的心開始快速地抽動。防衛外部的侵入?但是他沒有被著魔,他們已經全部決定那了。
「我為什麼必須學習Occlumency ?」他脫口而出。
「因為校長認為那是一個好主意,」史內普平靜地說道。「你一個星期將會接受一次私人
的課,但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在做什麼,至少不要告訴德洛麗絲·昂布瑞吉。知道嗎?」
「是的,」哈利說道。「誰要來教我?」
史內普揚起了一道眉毛。
「我,」他說。
哈利有了一種他的內部在熔化的可怕的感覺。
史內普的額外課程––他在世上做了什麼會應受這個?他快速地看著小天狼星來尋求支持。
「鄧不利多為什麼不教哈利?」天狼星攻擊性地問。「為什麼是你?」
「我想那是因為校長用特權委派代表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史內普圓滑地說。「我保
證這份工作不是我請求來的。」他站起來。「我希望你在每週一傍晚六點鐘時,波特。我的辦
公室。如果有人問起這件事,你就說補習藥劑課。沒有在我的班級中看到你的人可以否認你需
要那樣做。」
他準備離開,他的黑色旅行鬥蓬在他身後飛揚。
「等等,」小天狼星說道,直直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史內普折回面對他們,嘲笑著。
「我實在是忙,布萊克。不像你,我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
「我只是重點地說一下,」小天狼星說道,站起來。他比史內普更高,哈利注意道,哈利
確定他在鬥蓬的口袋裏攥緊了拳頭,抓著魔杖。「如果我聽到你用Occlumency 的課程來懲治
哈利,你走著瞧(you'll have me to answer to)。」
「多麼感人啊,」史內普嘲笑道。「但是你一定注意到波特非常像的他父親?」
「是的,我注意到了,」小天狼星傲慢地說道。
「那麼好的,你將會明白他是如此的傲慢以致於批評對他而言只是簡單的試探,」史內普
圓滑地說。
小天狼星把暴躁地把他的椅子推到了一邊,大步繞開桌子走向史內普,當他出去的時候,
他抽出了他的魔杖。史內普也拿出他自己的。他們彼此對視著對方,小天狼星看起來怒氣衝衝
,史內普考慮著,他的眼睛正視著小天狼星的魔杖的指向他的臉的一端。
「小天狼星!」哈利大聲地說,但是天狼星叫不要管他。
「我已經警告過你,Snivdlus(應該就是指史內普),」小天狼星說道,他的臉看著史內普
的一隻腳,「我不關心如果鄧不利多的革新,我知道更好地––」
「哦,但是你為什麼不這麼告訴他?」史內普小聲地說。「或者是你是害怕他可能不認真
地看待一個已經在他母親的房子躲藏達六個月之久的男人的忠告?」
「告訴我,盧修斯‧馬份這些幾天怎樣?我希望他使很高興他的小狗在霍格沃茨學習,不
是嗎?」
「說到狗,」史內普柔和地說,「你知道盧修斯‧馬份上次在你出去走走的時候辨認出你
嗎?放聰明點,布萊克,讓你自己在一個安全的車站月臺上被看到。給你一個鑄鐵的視窗,在
以後離開你的藏身洞,不是嗎?」
小天狼星舉起了他的魔杖。
「不!」哈利大叫,跳過桌子,試圖走進他們之間。「小天狼星,不要!」
「你說我是一個懦夫嗎?」小天狼星吼道,試著推開哈利,但是哈利並不移開。
「為什麼,是的,我想我是的,」史內普說道。
「哈利––從––這裏––出––去!」小天狼星瘋狂地吼道,用他的另一隻手把他推到
了一邊。
廚房的門打開了,整個的韋斯萊家庭,加上赫敏,走了進來,所有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快樂
,和穿著一件被橡皮布複蓋的有斑紋的睡衣的韋斯萊先生一起自豪的走著。
「治好了!」他大聲地在廚房裏宣告。「完全的治好了!」
他和所有的韋斯萊一樣在開始時驚呆了,呆呆的看著在他們的前面場面,在中間的動作也
被中止,小天狼星和史內普看著門,同時他們的魔杖互相指著對方的臉,哈利不動地站在他們
之間,一個手指著對方,試著分別地攻擊對方。
「梅林的鬍鬚,(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指意)」韋斯萊先生說道,他的臉上微笑漸漸消失了
,「這裏在幹什麼?」
小天狼星和史內普都放下了他們的魔杖。哈利從看了看一個,又看了看另一個。每個人都
帶著極度輕視對方的表情,仍然想不到這麼多目擊者一口氣從入口湧進來的感覺。史內普收起
了他的魔杖,轉身穿過廚房,沒有對韋斯萊說一句話就走了。在門旁,他回頭看了看。
「六點鐘,星期一傍晚,波特。」
於是他走了。小天狼星在他身後怒目而視,他的魔杖在他的身旁。
「這裏在幹什麼?」韋斯萊先生再一次問道。
「沒什麼,亞瑟,」小天狼星說道,氣喘吁吁地,好像他剛剛跑了很長的距離。「只是在
二位學校裏的老朋友之間友好地閒談。」由於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努力一樣,他微笑著。「於
是,你被治癒了?那是很棒的消息,真的很棒。」
「是的,不是嗎?」韋斯萊太太說,帶著他的丈夫向一張椅子走去。「巫醫Smethwyck 最
終用他的魔法,製造了一個解毒藥來對付毒蛇的尖牙,而且亞瑟學習了麻瓜的藥,不是嗎,親
愛的?」她補充道,有點不高興。
「是的,茉莉,親愛的,」韋斯萊先生溫順地說道。
那次晚餐十分快活,韋斯萊先生回來的喜悅籠罩著他們。哈利可以看得出小天狼星試著這
麼做,然而當他的教父並沒有注意他,為弗雷德和喬治的笑話開懷大笑或是提供給大家更多的
食物,他的臉上又顯現出了憂鬱,沉思著臉。哈利已經被蒙頓格斯和瘋眼人為的分隔開來,向
韋斯萊先生慶祝。他想和小天狼星說話,告訴他不要理史內普所說的話,史內普正在故意地刺
激他,別人不認為被鄧不利多留在老房子裏的小天狼星是一個懦弱的人。但是他沒有機會這麼
做,並且,注視著小天狼星臉上那醜陋的神情,哈利有時想他是否有機會去提起這件事。相反
地,他用微小的聲音告訴羅恩和赫敏有關他必須參加史內普的Occlumency 課程的事情。
「鄧不利多希望你不要再做那些有關伏地魔的夢,」赫敏立刻說道。「嗯,你不會難過失
去了那些夢,不是嗎?」
「與史內普上額外課?」羅恩說道,用大為震驚的語調。「我將會寧可有夢魘!」
第二天,他們坐著騎士公共汽車回到了霍格沃茨,再一次接受唐克斯和露平的護衛,第二
天早晨,當哈利、羅恩和赫敏下來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在廚房裏次早餐。當哈利打開門時,那
些成年人低聲地談著話;他們看起來都十分慌張,迅速回到了沈默。
在一份匆忙的早餐之後,他們都穿上了夾克和圍巾,來對抗這寒冷而灰暗的一月早晨。哈
利心中有一種不愉快的感覺;他不想對小天狼星說再見。他對這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不知道
。當他們下一次看到對方時,他覺得他有義務阻止小天狼星做傻事––哈利擔憂史內普對他懦
弱的譴責已經深深刺痛了小天狼星,這可能使他愚蠢地計畫到老房子外做一些旅行。然而,當
他想起該說什麼之前,小天狼星已經到他的身邊,向他招手。
「我希望你帶著這個,」他平靜地說,塞給哈利一個包裝粗糙的包袱,大概是一本平裝書。
「那是什麼?」哈利問道。
「使我瞭解史內普讓你不好過的一個途徑,不,不要在這裏打開它!」小天狼星說,機警
地看著韋斯萊太太,那個正在勸說雙胞胎穿手工編制的手套的人。「我想茉莉不會贊同––但
是我希望你在需要我的時候使用他,好嗎?」
「好,」哈利說道,把包袱放在他的夾克衫的內口袋中,但是他知道無論它是什麼,他也
不會去用它。那將不是他,哈利,把小天狼星從安全的地方引出來的人,無論史內普在即將來
臨的Occlumency 課上對他用多麼卑鄙的手段。
「那麼我們走吧,」小天狼星說道,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可怕地笑了笑,在哈利說別的東
西之前,他們走到二樓,在那上了鎖的門前停住了,被韋斯萊環繞著。
「再見,哈利,小心,」韋斯萊太太說道,擁抱他。
「再見,哈利,而且為我留意蛇!」韋斯萊先生親切地說,搖動他的手。
「好的––是,」哈利心煩意亂地說道;那是他告訴小天狼星要小心的最後機會;他轉過
頭,看著他教父的臉,張開了他的嘴說,但在他可以做這些之前,小天狼星簡短地對他說了些
,單手擁抱了他,並且說,「照顧好你自己,哈利。」那一刻,哈利發現他自己變得逃避出去
,進入冬天那冰冷的空氣,和唐克絲(今天她偽裝成一個高個頭、穿著粗花呢服裝的、有燙平
的灰發的人)煩惱地走下了臺階。
十二號的門在他們後面猛然地關上。他們跟隨著露平走下了前面的臺階。當他到達了人行
道的候,哈利看了看四周。在它伸長的任一邊上,十二號正在快速地收縮,消失在視野中。一
眨眼後,它已經不見了。
「過來,我們越快上公共汽車越好,」唐克絲說道,哈利想她在正方形的周圍的一瞥有寫
神經過敏。露平伸出他的右臂。
砰––
一陣強烈的紫色,「三倍的裝飾者」公共汽車在前面稀薄的空氣裏出現,勉強避免撞上最
近的街燈柱,向路後跳躍。
一個瘦的、有疙瘩的,有耳的水壺的年輕人在一片迷茫的紫色中出現,走到人行道,說道
,「歡迎到那––」
「是的,是,我們知道,謝謝你,」唐克絲很快地說道。「上去,上去,上車––」
她推著哈利上了臺階,穿過售票員,有人在哈利經過的時候戴著眼鏡看著他。
「嗯––它是許多––!」
「如果你叫出他的名字,我要詛咒你直到你忘了它,」唐克絲威脅地嘀咕道,現在金妮和
赫敏分開來。
「我總是希望繼續進行這件事,」羅恩快樂地說道,在車上加入了哈利,環視著四周。
當哈利最後一次乘坐騎士公共汽車旅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它的三個甲板上放滿了黃
銅的床架。現在,在淩晨的時候,雜亂的椅子隨意排列在窗戶旁邊。當公共汽車在老房子旁突
然地停下來時,窗戶旁的那些椅子突然掉了下去。一些巫婆和男巫仍然抱怨地站著,一些人的
購物袋滑到了車旁:倒出了令人不愉快的蛙卵混合物、蟑螂和乳蛋糕乳脂,這些東西散佈得到
處都是。
「看起來我們不得不分開了,」唐克絲快活地說道,在空椅子旁四處看了看。「弗雷德,
喬治和金妮,如果你們坐在後面那些位子。Remus 就可以繼續陪著你們。」
她、哈利、羅恩和赫敏走上了上面的車倉,公共汽車上的那個地方的前面有兩張空椅,後
面也有兩張。Stan Shunpike,那個售票員,熱心地跟隨了哈利和羅恩到車的尾部。所有人在
哈利經過的時候轉過了頭,當他坐下後,他看見所有的臉再一次看回前面。
當哈利和羅恩每個人交給Stan 十一個鐮刀幣,公共汽車再一次出發了,劇烈地搖動著。
它隆隆地在老房子周圍行駛,發出巨大的聲音離開了人行道,然後,隨著又一聲巨大的砰響,
他又先後衝去;羅恩的椅子向右邊傾倒,Pigwidgeon 倒在了他的大腿前,奮力衝出從他的籠
子,嘰嘰喳喳地飛到了車前,降落在赫敏的肩上。哈利奮力避免倒在蠟燭臺上,向窗戶外看:車
子在一條汽車高速公路上加速向前行駛。
「只不過出了伯明罕,」Stan 快樂地說,回答了哈利並沒有說出口的問題,羅恩努力在
從地板上爬起來。「你保持地不錯,哈利?整個夏天我都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但那並不好
。我對Ern 說,我說,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不像傻子,只不過是去炫耀罷了,不是嗎?」
他接過了他們的票並且繼續注視著他,迷惑不解地看著哈利。顯然地,Stan 不關心一些
人是怎麼瘋狂的,不論他們在報紙上多麼出名,騎士公共汽車劇烈地搖動,超過了一輛汽車。
向公共汽車的前面看著,哈利看到赫敏用手遮住眼鏡,Pigwidgeon 在她的肩部上快樂地搖動
著。
砰––
當騎士公共汽車從伯明罕的汽車高速公路駛向一個有著許多險灣的安靜的鄉村小路時,椅
子再次向後倒下了。道路的兩邊的灌木籬牆都向後退著。從這裏,他們來到了一個忙碌的城鎮
中央的大街,然後駛向一個被高山包圍的道路,然後又到了一條被風吹掃的道路,每一次都又
一個巨大的砰聲。
「我已經改變了我的想法,」羅恩喃喃自語,第六次從地板上站起來,「我再也不搭乘這
個東西了。」
「聽著,在這之後是霍格沃茨的停靠站,」Stan 大聲地說,對他們揮著手。「前面的一
個專橫的女人上了車,他給了我們一點小費去排在隊前,我們先讓Marsh 夫人下車,雖然––
」下面傳出了一陣噁心的聲音,隨著飛來了一陣可怕的噪音,「––她不覺得她最好。」
幾分鐘之後,騎士公共汽車尖叫著停在了外面的一個小酒館旁,努力使它避免發生碰撞。
他們可以聽見Stan 帶著不幸的Marsh 夫人走出公共汽車,在第二層放心地抱怨身後的乘客。
車子再次啟動了,加速,直到––
砰––
他們正在穿過滿是雪的Hogsmeade。哈利瞥見豬頭酒吧就在街道的旁邊,一隻可怕的豬頭
標記在寒風中吱吱作響。點點雪花飄落在車前打窗上。最終他們停在了霍格沃茨的大門前。
露平和唐克絲幫助他們把行李拿下車來,然後說再見,離開了。哈利掃了一眼騎士公共汽
車的三張桌子,發現所有乘客的鼻子都貼著窗戶,注視著他。
「你在地上是十分安全的。」唐克絲說,看了看荒廢的道路,「祝你有一個好的學習生活
,好嗎?」
「照顧好你自己。」露平說,拍了拍哈利。「並且注意聽。」當他和唐克絲在最後隊他們
說再見的時候,他降低了聲音,「哈利,我知道你不喜歡史內普,但他是一個極好的Occlu 者
,並且我們所有人––包括小天狼星––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所以努力學習,好嗎?」
「好的,好,」哈利沉重地說道,抬頭看了看露平的臉,「那麼再見。」
他們六人逕直走向城堡,拖著他們的行李。赫敏已經在談論在睡覺前為小精靈們編制帽子
。當他的來到了前面的門時,哈利向後看了看,騎士公共汽車已經開走了,他的希望只實現了
一半,猜想傍晚將會迎來什麼,或許他們仍然在車板上。
***
這天傍晚,哈利一直在擔心著第二天。第二天上午的兩節藥劑課並不能減緩他的恐懼,因
為史內普仍然像過去一樣令人不愉快。防禦協會的成員在課間的時候在走廊接近他更使他的心
情跌落下來,滿懷希望地問道那天晚上是否有個集會。
「當下一次來的時候,要讓你知道要像平常一樣,」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說道,「但是我今
晚不能做那,我不得不去––嗯––補習藥劑。」
「你去補習藥劑!」Zacharias Smith 傲慢地問道,晚飯後在門廊旁快把哈利逼上絕路。
「天啊,你肯定瘋了,史內普很少給人補習的,不是嗎?」
當Smith 惱人地大步走開後,羅恩在他後面怒目而視。
「我要讓他倒楣嗎?我從這兒仍然可以攻擊到他。」他說道,抽出他的魔杖瞄準了Smith
的肩上。
「忘了他,」哈利鬱悶地說道,「那是每個人都要思考的問題,不是嗎?那是我真正愚蠢
––」
「嗨,哈利,」他後面有一個聲音說道。他轉過身,發現秋站在那兒。
「哦,」哈利說道,胃裏有一股不舒服的跳動。「嗨。」
「我們將會在圖書館,哈利,」當赫敏抓住羅恩的肘,把他拉出大理石走廊的時候,堅定
地說道。
「耶誕節愉快嗎?」秋說。
「嗯,不壞,」哈利說道。
「我的非常愉快。」秋說。對於理由,她顯得非常局促不安。「嗯,在下個月,我又要去
Hogsmeade 旅遊了。你看到了告示嗎?」
「什麼?哦,沒有,自我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告示板了。」
「是的,那是在情人節那天。」
「好的,」哈利說道,奇怪她為什麼告訴他這些東西。「好的,我想你要––?」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48
「只有你做,」她急切地說道。
哈利呆呆地看著她。他說,「我想你想知道下次防禦協會的會議時間?」但是她並沒有回
答。
「我––嗯––」他說。
「哦,如果沒有的話也沒關係,」她說,看起來十分苦惱。「不要煩惱。我––我會經常
看你的。」
她走開了。哈利站在她後面,注視著她,他的腦了瘋狂地思考。然後有些東西在這兒發出
沉悶的聲音。
「秋!嗨––秋!」
他追趕著她,在半路的大理石走廊上追上了她。
「嗯––,你想在情人節和我一起去Hogsmeade 嗎?」
「哦哦,是的!」她說道,臉紅了起來,高興地看著他。
「好的,嗯,那麼就定下來了。」哈利說道,感覺那一天還不至於白白浪費,事實上,他
在下午的課前在圖書館找到了羅恩和赫敏。
然而,那天傍晚六點鐘之前,對張秋的成功邀請並不能減輕他那可怕的感覺,他一步一步
的走向史內普的辦公室。
當他到那邊時候,他在門口停了停,希望他是在別的地方,然後,做了深呼吸,他敲了敲
門,走了進去。
佈滿陰影的房間裏放著百餘個玻璃瓶,瓶裏裝著各種顏色的動物和植物的汁液。一個角落
裏放著裝滿東西的碗櫃,這些東西史內普曾經告誡哈利––並不是沒理由的––搶奪。但是,
哈利的注意力轉向了桌子,那裏有一個淺的、放滿石頭的水池,在燭光下現出了各種文字和符
號。哈利曾經見過它––那是在鄧不利多的冥想盆中。正在奇怪那個東西在做什麼,史內普冷
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關上你後面的門,波特。」
哈利按照他所說的話做了,他感覺他在關押自己。但他轉回了房間時,史內普走進了光亮
的地方,並且安靜的指著他桌子另一邊的椅子。哈利坐下了,史內普也是,他冰冷的黑眼睛盯
著哈利,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好的,波特,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裏,」他說。「校長已經要求我教你Occlumency。我
只希望你能比藥劑學更熟悉它。」
「好的,」哈利簡單地說。
「這並不是一個一般的課程,波特,」史內普說道,他的眼睛陰險地眨了眨,「但是我仍
然是你的老師,所以你應當在所有的時候叫我『先生』或者『教授』。」
「是的。先生,」哈利說道。
史內普用細小的眼睛審視著他,然後說道,「現在,Occlumency。當我在你親愛的教父的
廚房裏告訴你的時候,魔法封鎖心靈的分支,用來對付魔法入侵及魔法影響。」
「但是為什麼鄧不利多教授認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說道,奇怪地看著史內普的眼鏡
,等待著他的回答。
史內普輕蔑的看了他一會,「很顯然你可以得出答案,波特?黑暗公爵對Legilimency 是
十分熟練的––」
「那是什麼?先生?」
「它可以從另一個人的心中讀取他的思想和情感––」
「他能讀取別人的心理?」哈利很快地說,證實了他最壞的擔心。
「你並不精明,波特,」史內普說道,他的黑眼睛閃爍著光芒。「你並不瞭解這些。那是
使你不能成為一個好的藥劑製造者的一大缺點。」
史內普停了一會,顯然是對使哈利難堪而感到高興,在繼續之前。
「只有麻瓜才說『讀取心靈』。心靈並不是一本書,可以在空閒的時候打開。心靈並非固
化在頭腦裏,可以被所有人知道。心靈是一個複雜的、有許多層次的東西,波特––或者說至
少,大多數人的心靈是這樣的。」他假假地笑了一下。「但是,那是真的,Legilimency 可以
控制一個人的心靈,可以進入一個受害者的心靈,來正確的命令他。例如,黑暗公爵,總是知
道別人是否撒謊。只有Occlumency 可以關閉你的思想和記憶,可以返回不真實的資訊而不被
察覺。」
無論史內普說什麼,Legilimency 對於哈利而言聽起來就像讀取心靈一樣,而且他一點也
不它喜歡這個。
「因此他可以知道我們正在想的東西?先生?」
「黑暗公爵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並且霍格沃茨的牆壁和地板都被一些遠古的咒語和魔法保
護著,住在裏頭的人是安全的,」史內普說道。「在魔法中,有著時間與空間的概念,波特。
Legilimency 需要眼神接觸。」
「好的,那麼,我為什麼必須學習Occlumency?」
史內普看著哈利,用一個長而瘦的手指指著哈利。
「常理看起來並不在你身上適用,波特。可以殺死你的詛咒去宣告失敗看起來可以說明你
和黑暗公爵有一些親戚關係。有時,證據顯示,當你的思想非常放鬆的時候––例如睡覺時–
–你會共用黑暗公爵的思想和情緒。校長感到這十分失策,他想讓我教你怎樣對黑暗公爵關閉
你的心靈。」
哈利的心再次快速地抽動了一下,他並不知道這些。
「但是為什麼鄧不利多教授希望停止他?」他突然問道。「我並不喜歡這樣,但這十分有
用,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看到蛇攻擊韋斯萊先生,如果我不能,鄧不利多教授就不能
挽救他,是嗎?先生?」
史內普盯著哈利看了片刻,仍然用手堵住他的嘴。當他再一次說時候,聲音故意放慢,好
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
「看來在這以前,黑暗公爵並沒有察覺到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到現在,你看起來已經有經
驗體會他的情感,分享他的思想了,並不需要特殊的努力。但是,在耶誕節之前,你的短夢–
–」
「是關於蛇的,還是關於韋斯萊先生的?」
「不要打斷我,波特,」史內普用一種恐怖的音調說道,「正如我剛才說的耶誕節前你做
的夢對黑暗公爵來說是一次強大的思想衝擊––」
「我是以在蛇的頭內的角度觀察的,不是他的!」
「我想我剛剛告訴你不要打斷我,波特?」
但哈利並不介意史內普是否生氣,最終他看起來到了事情的末端(getting to the botto
m of this business);所以他走向了椅子,並沒有明白那些。他坐在椅子的邊上,內心緊張
,但裝作泰然自若的樣子
「如果我在分享伏地魔的思想,那為什麼我是穿過蛇的眼鏡來看的?」
「不要說黑暗公爵的名字!」史內普拍著桌子。
一陣可怕的沈默。他們彼此之間穿過Pensieve 對視著。
「鄧不利多說他的名字,」哈利安靜地說。
「鄧不利多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巫師,」史內普喃喃自語。「他有足夠的安全感去說他的名
字。但我們不是。」他顯然不高興,在黑暗公爵燒傷他左臂的地方擦了擦。
「我只不過是想知道,」哈利又一次說,禮貌地把他的聲音頂回去,「為什麼––」
「正是因為黑暗公爵那時處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所以你才能知道蛇的心靈,」史內普吼道
。「那是他正在控制著那只蛇,所以你才會夢見你處在蛇裏。」
「那麼伏––他––知道我在那裏?」
「我想是這樣的。」史內普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哈利急切地說,「那只是鄧不利多教授的猜測,或者––?」
「我告訴過你,」史內普說道,硬邦邦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眼睛眯著,「稱呼我『先
生』。」
「是的,先生,」哈利不耐煩地說道,「但是你怎麼知道––」
「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史內普低聲說道。「重點是黑暗公爵現在已經直到你可以
瞭解他的思想和感覺。他也準備改變這個事實。這是說,他也同樣可以瞭解你的思想和想法–
–」
「所以他也可以試著驅使我做一些事情?」哈利問道,「先生?」他急忙補上這句。
「可能吧,」史內普說道,冷冷而無視地說道。「讓我們回到Occlumency 課上來。」
史內普從他的口袋中抽出了魔杖,哈利緊張地坐在椅子上,但史內普只不過是舉起了魔杖
,對著他的發根。當他把它收起來時,一些像銀一樣的物質跑開了,像細繩一樣在太陽穴旁變
寬,當他把魔杖移開到Pensieve時,那又破碎了。它銀白色地旋轉著,既不像氣體,也不像液
體。兩次之後,史內普又把魔杖對著太陽穴,然後又把銀色的東西放進了石頭水池裏,接著,
他並沒有解釋他剛才的行為,他小心地拿起了Pensieve,把他從書架中取出,抓著他的魔杖,
轉過臉面對哈利。
「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感到十分不安。他們分別站在桌子兩邊,互相對視著。
「你可以使用你的魔杖來試著解除我的武器,或者用你任何想用的辦法來保護好你自己,
」史內普說道。
「你要幹什麼?」哈利問道,緊張地看著史內普的魔杖。
「我會試著闖入你的心靈,」史內普柔和地說道。「我要看看你抵抗得怎麼樣。我已經告
訴你要隨時準備抵抗Imperius 咒語。你會發現你需要一個和這相似的力量。保護好你自己,
現在,Legilimens!」
在哈利準備好以前,史內普就開始襲擊了,甚至在他開始召喚一些反抗的力量。辦公室突
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一幅又一幅的畫面像一部砸閃發光的電影一樣穿過他的好像已經失明
的心靈。
他五歲的時候,看著達德利騎著一輛新的紅色自行車,他的心裏嫉妒極了。他九歲的時候
,和Ripper,一隻牛狗,上了樹,達德力一家在下麵的草坪上笑。他坐在分院帽下,它告訴他
可以在斯萊特林做的很好。赫敏躺在醫院裏,她的臉掩蓋在她細細的黑髮下。一百個攝魂怪在
黑湖旁包圍著他。張秋在槲寄生下靠著他。
「不,」哈利腦子裏有一股聲音,當他想起秋靠近他時,「你不能看那,你不能看那,那
是我的私事––」
他感覺他的膝蓋上有一陣劇痛。史內普的辦公室回到了視野中,他發現原來他調到地上了
;一隻腳痛苦地撞上了史內普的桌子。他看著史內普,他放心了魔杖,擦著他的手腕。那裏有
一個可怕的傷痕,像是一個燒焦的標記。
「你是說你受到了一個激烈的魔法嗎?」史內普冷冷地問。
「不,」哈利抱怨地說,從地板上站起來。
「我想是沒有的,」史內普說道,走進看著他。「你讓我侵入太深了。你失去了對自己的
控制。」
「你知道了我看見的每一件事嗎?」哈利問道,並不能肯定他是否希望聽到這個問題的答
案。
「它在我面前閃現,」史內普說道,嘴唇捲縮著。「那只狗屬於誰?」
「我的姨媽Marge,」哈利喃喃自語,史內普穿上了帽子。
「好的,你的第一次努力十分糟糕,」史內普說道,再一次舉起了他的魔杖。「你最終阻
止了我,但是你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你必須集中注意力,用你的思想來擊退我,而不需要
使用你的魔杖。」
「我正在嘗試,」哈利憤怒地說道,「但你卻不告訴我怎麼做!」
「禮貌些,波特,」史內普陰險地說道。「現在,我希望你閉上你的眼睛。」
哈利極其噁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並不喜歡在史內普看著他的時候
閉上眼睛站在那裏,抓著一支魔杖。
「清除你的心靈,波特,」史內普冷冰冰地說道,「讓所有的情感消失。」
但是哈利十分憤怒史內普像灌毒液一樣侵犯著他的心靈。讓苦惱離開?這並不像分開他的
腳一樣容易。
「你並不在做,波特。你需要比現在更多的訓練,現在,注意。」
哈利試著清空他的心靈,試著不去思考,或者記憶,或者感覺。
「讓我們再來一次。數三次,一––二––三––Legilimens!」
一隻巨大的黑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父母在一面魔鏡裏向他揮手。Cedric Diggory 躺
在了地上,用黑眼睛注視著他。
「不––––––––!」
哈利再一次跪倒在地上。他用手遮住臉,他的大腦劇痛,就像有人想要試著把它從顱腔中
取出來一樣。
「起來!」史內普尖利地說道,「起來,你並沒有在嘗試,你不在努力,你正允許我讀取
你的恐懼,學會對抗我!」
哈利再一次站了起來,他的心極度恐懼,就像在墓地裏看到Cedric 的去世一樣。史內普
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更加生氣,雖然沒有像哈利原來那麼生氣。
「我––在––努––力,」他咬著牙說道。
「我告訴過你要清空你的情緒!」
「是的?好吧,我發現此刻做這很難,」哈利吼叫。
「那麼你會發現你自己很容易成為黑暗公爵的獵物!」史內普野蠻地說。「緊緊抱住自己
的情緒不放的,不能控制他們的情緒的,深陷在悲傷的記憶中而任人挑撥的,都是傻瓜,弱者
!換句話說––它們沒有對抗他人的力量!他可以毫不費力的侵入你的心靈,波特!」
「我不是弱者,」哈利低低地說,無法控制的憤怒使他現在想要攻擊史內普。
「證明它!戰勝你自己!」史內普叫到,「控制你的憤怒,訓練你的心靈!我們再試一次
!準備好!Leguimens!」
他看到了弗農姨丈把信箱封死。一百個攝魂怪漂過湖圍著它。他和韋斯萊先生一起走過一
段無窗的小路。哈利想要穿過它,但韋斯萊先生把他拉到了左邊走下了一段石頭臺階。
「我知道!我知道!」
他第四次倒在了史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他的傷疤令人不快地痛著,但嘴裏發出的聲音還
勉強裝作高興,他再次站了起來,發現史內普正在注視著他,他的魔杖已經舉起來了。在這個
時候,看起來好像,哈利在試著對抗之前,史內普就成功地施放了這個咒語。
「然後發生了什麼,波特?」他問道,緊緊地盯著哈利。
「我看見––我記得,」哈利喘息著。「我剛剛明白。」
「明白什麼?」史內普尖銳地說。
哈利並沒有立刻回到,他擦了擦他的前額,仔細回想著剛才失明的片刻。
他夢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走廊消盡在一扇被鎖長達數數個月之久的門前,他沒有離開發現
那是一個真是的地方。現在,他再次回想著,他知道他所夢見的的走廊是八月十二日他和韋斯
萊先生跑到魔法部的審判室所經過的,正是這個走廊引導他來到了秘密部(有些版本譯作神秘
事務司),並且他夢見伏地魔的蛇晚上攻擊韋斯萊先生也正是在這裏。
他抬頭看了看史內普。
「秘密部裏怎麼了?」
「你說什麼?」史內普安靜地說,哈利看著他,感到深深的滿足。而史內普感到精疲力盡。
「我說,秘密部裏有什麼東西,先生?」哈利說道。
「為什麼,」史內普慢慢地說,「你想問這件事?」
「因為,」哈利說道,接近了,看著史內普的臉,「那個走廊,就是我剛剛看到的––我
幾個月以來一直夢見它––我認識它––它把我領到了秘密部。並且我認為伏地魔想從––」
「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說黑暗公爵的名字!」
他們彼此對視著。哈利的傷疤再一次痛起來,但是他並不介意。史內普看起來精神激動;
但當他再一次說話時,語調顯得冷淡而漠不關心。
「秘密部裏有許多東西,波特,少數的你可能會知道,沒有任何東西會涉及到你。我還不
清楚嗎?」
「是的,」哈利說道,仍然在擦著他的傷疤,越來越痛苦。
「我希望你在星期二的同一時間回到這兒,我們繼續學習。」
「哦,」哈利說道。他不顧一切地衝出史內普的辦公室,想找羅恩和赫敏。
「你要在每天睡覺之前清空你的情緒,清空他,使他空白、平靜下來,你知道嗎?」
「是的,」哈利說道,幾乎沒在聽。
「並且警告,波特。我已經知道如果你不練習的話––」
「好的,」哈利喃喃自語。他抓起他的書包,扛在肩上,急急地跑向了辦公室的門,當他
打開的時候,他看了一樣史內普,他正在用魔杖把自己的思想仔細地放進Pensieve 裏。哈利
沒有說一句話就走了,在他身後仔細地關上了門,他的傷疤仍然劇烈地痛著。
哈利在圖書館裏找到了羅恩和赫敏,他們正在做昂布瑞吉最近所佈置的大量作業。其他的
學生,幾乎是在他們的十五年中,坐在燈光下,鼻子貼著書,羽毛筆興奮的寫著,窗外的天空
慢慢地變黑了。那裏只剩下Pince 夫人巡視過道時鞋子發出的聲音,低下脖子呼吸,撫摸著一
本本心愛的書。
哈利覺得十分可怕;他的傷疤仍然痛著,他覺得快要瘋了。
當他坐在羅恩和赫敏的對面時,他在對面的窗戶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十分地蒼白,他
的疤痕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地清楚。
「它怎樣走了?」赫敏低聲地說,然後,關心地看著哈利。「你還好嗎,哈利?」
「是的,好的,我不知道,」哈利不耐煩地說道,疼痛的傷疤使他不禁抽搐了一下,「聽
著,我明白了一些東西。」
於是他告訴了他們剛才他說看到的和推論出的東西。
「那麼,你是在說,」羅恩在Pince 夫人走過之後,低聲地說,「那個武器––在神秘人
之後的東西––是在魔法部裏?」
「在秘密部裏,一定是,」哈利低聲說,「當你爸爸帶我到審判室的時候,我看到那個門
,並且我也肯定,你父親被蛇咬的時候也是在那裏。」
赫敏發出了一陣長而慢的歎息。
「當然,」她吸了一口氣。
「當然什麼?」羅恩有點不耐煩道說道。
「羅恩,仔細想想,Sturgis Podmore 曾試著通過魔法部的一扇門(注:看14章),那一定
也是這扇門,它有太多的巧合了!」
「Sturgis 是我們的人,但他為什麼要闖入呢?」羅恩說道。
「嗯,我不知道,」赫敏承認。「那有點奇怪。」
「那麼秘密部裏有什麼東西?」哈利問羅恩,「你爸爸曾經提過它嗎?」
「我知道他們叫在裏面工作的人『無法說出的(Unspeakables)』,」羅恩說道,皺了皺眉
頭。「因為看起來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神秘的地方有一個武器。」
「那根本就不神秘,只不過看起來罷了,」赫敏說道,「那裏可能有魔法部的頂級機密,
我想。哈利,你確定你十分正常嗎?」
因為哈利的兩隻手都捂著前額,看起來那裏十分燙。
「是的,好的。」他說道,放下了他發抖的手。「我有感覺到一點,我實在是不喜歡Occ
lumency。」
「我想,如果有人的心靈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入侵,他一點會感到不安的,」赫敏憐憫地說
。「好吧,讓我們回到公共休息室,我們在那裏會更舒服些。」
但是公共休息室裏總是充滿了興奮的叫聲和笑聲;弗雷德和喬治在演示玩笑商店最近的新
產品。
「沒頭的帽子!」當弗雷德帶著一頂有粉紅羽毛的帽子看著其他學生時,喬治叫道,「現
在,每人兩個帆船幣,觀看弗雷德!」
弗雷德把帽子放在了他的頭上,看起來十分愉快。一秒鐘後,他看起來相當傻,帽子和頭
都消失了。
一些女孩尖叫著,但是其他人都笑著咆哮著。
「再一次完成!」喬治叫道,弗雷德的手再肩膀上稀薄的空氣中摸索著,於是當弗雷德的
手把帽子取下時,他的頭出現了。
「那些帽子是怎麼實現的?」赫敏說道,從那些家庭作業中分出心來,近近地看著弗雷德
和喬治。「我是說,顯然,那是用了某種消失咒,但是他已經被聰明而廣泛地延伸到了的其他
魔法物體(這句是意譯),我想這個咒語並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的。」
哈利並沒有回答,他感覺他生病了。
「我明天必須做這,」他喃喃自語,把他剛剛從書包裏取出的書又放了進去。
「好的,把它寫進你的家庭作業計畫!」赫敏鼓勵地說道,「這樣你就不會忘記!」
當哈利和羅恩把手伸進書包的時候,他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拿出了計畫,試驗性地打開
了它。
「不要把那些留到太遲,你這個二流貨!」當哈利潦草地寫下昂布瑞吉的作業時,痛斥著
書。赫敏看著他。
「我想我要去睡覺了,」哈利說道,填完了作業計畫之後把它塞進了包裏,集中注意力在
有機會的時候把它扔進了壁爐裏。
他穿過了公共休息室,躲開了喬治,那個試著給他帶上「無頭的帽子」的人,穿過安靜而
涼快的石頭樓梯,來到了男生宿舍。他再一次感到他生病了,正如他晚上有蛇的視野一樣,但
是他想,他馬上就可以躺下來睡好久,之後他就變得正常。
他打開了宿舍的門,一步跨了進去。他的頭劇烈地痛著,他想一定是有人把刀片放進了他
的頭頂。他不知道他在哪裏,是站著還是躺著,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
瘋狂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著,他比剛才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更加高興。歡呼,喜悅,勝利。一
件令人振奮的事情發生了。
「哈利?哈利?」
有人在他臉的周圍擊中(hit)他,愚蠢的笑聲常常被痛苦的哭聲所打斷。歡樂正大量地從
他的體內流出,當笑聲仍在繼續。
他睜開了眼睛,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他清楚地明白這野蠻的笑聲正是從他自己的嘴裏發出
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它漸漸消弱了;哈利喘氣地躺在地上,注視著天花板,他前額的傷疤劇
烈地跳動著。羅恩正彎下腰看著他,看起來十分焦慮。
「發生了什麼事?」他說道。
「我,不知道。」哈利氣喘吁吁,再一次站了起來。「他真的高興,真的非常高興。」
「你是說神秘人嗎?」
「一些好事發生了,」哈利喃喃自語,他搖動著,看起來和看到蛇攻擊韋斯萊先生之後一
樣可怕。「他希望一些事。」
當他們剛剛回到格蘭芬多的更衣室,他說出了這些話,從哈利嘴裏說出的話就像一個陌生
人說話一樣,然而他知道那是真的。他深呼吸著,希望不要在羅恩身旁嘔吐。他很高興Dean
和Seamus 這次沒有來看。
「赫敏告訴我過來給你檢查,」羅恩低聲說,幫助哈利站起來。「她說在史內普查看你的
心靈之後,你的防衛能力很低,我想長跑可能會幫助你,不是嗎?」當他扶著哈利來到床上時
,他含糊地看著哈利。哈利並不確信地點點頭,躺在了枕頭上。那天晚上,他常常掉到了地上
,感到疼痛。他的傷疤仍然劇烈地痛著。Occlumency 並不能幫助他抵抗他的第一次心靈的襲
擊,並且他相信,有一個巨大的顫抖之後,在十四年中,什麼事使伏地魔這麼高興呢?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52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哈利的問題就有了答案。當赫敏打開《預言家日報》的時候,她剛盯著頭版看了一
會兒,就猛地叫了起來,弄得旁邊的人全都轉過頭來看她。
「怎麼啦?」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地問。
作為回答,她把報紙在面前的桌子上攤開,指著頭版上滿滿的十張黑白照片,九張上面是
男巫,第十張上是個女巫。一些人無聲地嘲弄著什麼,另一些人輕輕敲著照片的邊緣,看上去
非常傲慢無禮。每張照片都附標了姓名和此人被送進阿茲卡班之前所犯的罪行。
「安東寧。多洛霍夫,」哈利念著,這個人有著一張長長的、蒼白的、扭曲的臉,正嘲笑
地看著哈利。「殘忍地殺害了吉迪恩和費比恩。普利維特。」
「阿爾傑農。洛克伍德,」這個人臉上長滿了痘瘡,頭髮油膩膩的,正懶洋洋地靠在照片
邊緣上,「把魔法部的秘密透露給了神秘人。」
但是哈利的視線不由得投向了那個女巫。他看到這一頁的時候她的臉就跳了出來。照片上
的她有著長長的黑色的頭髮,看上去蓬亂不堪,不像他過去看到的那樣濃密光亮。她在眼瞼後
面注視著哈利,薄薄的嘴邊有一絲傲慢的輕蔑的笑容。和小天狼星一樣,她的臉上留有過去姣
好面容的痕跡,但是有什麼–也許是阿茲卡班–帶走了她大部分的美麗。
「貝拉特裏克斯。雷斯特朗,折磨並導致了弗蘭克和愛麗斯。隆巴頓夫婦的精神失常。」
赫敏用肘部輕輕推了推哈利,指著照片上方一行大字標題,哈利只顧著看貝拉特裏克斯而
忽略了。
「阿茲卡班大規模的越獄」
「魔法部擔心布萊克正在召集老的食死徒」
「布萊克?」哈利大聲地說,「不是–」
「噓––」赫敏拼命地阻止他,「別那麼大聲,看就行了!」
「在昨夜晚些時候,魔法部宣佈,阿茲卡班發生了大規模的越獄。
魔法部長康納利。福吉對記者說,十個被高度戒備守衛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時候逃跑了,他
已經通知了麻瓜的首相,告訴他這些人是極度危險的。
『非常不幸的,我們發現自己又處在了兩年半以前,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時的那種境地。
』福吉昨晚說,『我們認為這兩次越獄是有聯繫的。如此大規模的越獄意味著外面有人接應,
而我們必須記得,有史以來第一個越獄者小天狼星布萊克,會理所應當地去幫助那些人步他的
後塵。我們認為這些人,包括布萊克的堂姐,貝拉特裏克斯。雷斯特朗,很有可能已經聚集在
首領布萊克的身邊。但是我們將竭盡所能去圍捕這些罪犯,同時也希望魔法人士能保持警惕。
不要去靠近任何一個罪犯。』」
「你看,哈利,」羅恩害怕地說,「所以他昨天晚上那麼高興。」
「我不能相信,」哈利發怒地說,「福吉竟然指責小天狼星領導了越獄?」
「他還能有什麼別的觀點?」赫敏厲聲說,「他不可能說『對不起,各位,鄧不利多警告
過我這可能會發生,阿茲卡班的守衛已經投向了伏地魔』––別哼哼,羅恩–『而現在伏地魔
最糟糕的支持者也已經越獄了。』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花了整整六個月來告訴每個人你和鄧不
利多在撒謊嗎?」
赫敏打開報紙去讀裏面的內容,而哈利則開始環顧四周。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同學沒有感
到害怕,或者至少討論一下頭版上這則可怕的消息,但是只有少數人才像赫敏那樣每天看報。
他們都在討論家庭作業和魁地奇,以及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就在牆的外面,十個食死徒接
受了伏地魔的授銜。
他瞥了一眼教工的桌子。那裏的情況完全不同:鄧不利多正在和麥格教授深入地交談,看
上去表情凝重。斯普勞特教授把報紙靠在一瓶番茄醬上,看得如此專心,以致於沒有發現蛋黃
正從一動不動的勺子裏滴落到腿上。同時,在桌子一端的盡頭,昂布瑞吉教授正在使勁地喝一
碗麥片粥。只有那麼一會兒,她那眼袋下垂的癩蛤蟆似的眼睛沒有掃視大廳,尋找行為不端的
學生。她板著個臉,一邊吞咽,一邊不時地朝桌子那邊專心談話的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惡意地
看兩眼。
「噢,我的–」赫敏奇怪地說,仍然看著報紙。
「又怎麼啦?」哈利快速地問,他覺得緊張。
「簡直–可怕,」赫敏說,看上去在發抖。她把十個食死徒的反頁折起來遞給了哈利和羅
恩。
「魔法部工作人員悲慘的死亡
在昨天晚上,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布羅得裏克。伯德,49號,被發現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
是被一盆盆栽植物扼死的。聖蒙戈醫院承諾將對此作全面的調查。當時醫療者已經趕到了現場
,但仍不能救下伯德。死者是幾個星期前因為工傷住進醫院的。
醫療者米里亞姆。斯特勞特,伯德病房的負責人,昨天已經被留薪停職,並拒絕發表意見
。但是醫院的發言人聲明說:
『聖蒙戈醫院對伯德的死深表遺憾,在此次悲慘的事件之前他的健康已經在穩定地恢復了。
我們對於病房內的裝飾物都有嚴格的規定,但是當時治療者斯特勞特正忙於耶誕節的事情
,忽視了伯德床邊那盆植物的危險性。由於伯德的語言和行為能力都在恢復,斯特勞特鼓勵他
自己來照看那盆植物,絲毫沒有意識到那不是一棵無辜的飛來花,而是從惡魔陷井上砍下來的
一段,於是當逐漸痊癒的伯德觸到它的時候,馬上就被無情地扼死了。』
聖蒙戈醫院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這盆植物會出現在病房內,現在正在請所有知情的巫師提
供線索。」
「伯德,」羅恩說,「伯德,好像聽到過。」
「我們見過他,」赫敏低聲說。「在聖蒙戈,記得嗎?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對面,就躺在那
兒,瞪著天花板。那個惡魔的陷井來時我們也看見了,她–那個治療者–還說它是耶誕節的禮
物呢。」
哈利回過去看報導。一種恐懼的感覺像膽汁一樣湧上了喉頭。
「我們怎麼就沒認出惡魔的陷井呢?我們見過它,我們本來可以阻止這件事發生的。」
「誰會想到惡魔的陷井會作為盆栽植物出現在病房裏呢?」羅恩尖銳地說,「這不是我們
的錯,應該怪那個送去的人!他們都是些傻瓜,買東西的時候怎麼就不檢查一下?」
「噢,想想吧,羅恩,」赫敏顫抖著說,「我不認為誰會把惡魔的陷井栽進盆裏,而不知
道它會殺死人。這–這是一次謀殺,一次聰明的謀殺。如果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
麼找得出是誰幹的呢?」
哈利沒去想惡魔的陷井。他記起去魔法部耕加聽證會的那天,當他乘電梯去第九層的時候
,從中庭那裏進來過一個面如菜色的男人。
「我見過伯德,」他緩緩地說,「在魔法部裏,我和你爸爸在一起。」
羅恩張大了嘴巴。
「我在家裏聽爸爸談起過他!他是個難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
他們面面相覷,然後赫敏把報紙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來,朝頭版上那十個食死徒的照片
看了一會兒,就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去哪兒?」羅恩吃驚地問。
「送封信,」赫敏回答,把書包擺到肩上,「這個,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試一試,我
是唯一能做的人。」
「我就是討厭她這樣,」羅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廳。「告訴我們她要去幹什
麼,哪怕一次,難道她就會死嗎?只需要花十秒鐘–嗨,海格!」
海格正站在門廳的門口,等一群拉文克勞的學生過去。他仍然有很多傷,就像那天他從巨
人那裏回來一樣。他的鼻樑右邊有一道新的傷口。
「還好嗎,你們兩個?」他叫道,試圖擠出一個笑容,但努力的結果是一種痛苦的扭曲。
「你好嗎,海格?」哈利問,跟在他後面隨著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一起走。
「好,好,」海格用一種虛弱的、一聽就是假話的腔調說;他朝經過的維克多教授揮揮手
,假裝不去看後者那被嚇著的表情,「只是,忙,你們知道,平時的那些事–準備上課的內容
–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還要接受調查,」他咕噥著。
「你在接受調查?」羅恩大聲地說,旁邊經過的學生都好奇地望著他。「對不起–我的意
思是–你在接受調查?」他低聲說。
「是的,」海格說。「不像我想的那樣,老實告訴你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儘管進行地
不太好,你們知道,無論如何,」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也許我該多放點辣椒粉,說不定下次
火怪的尾巴就能脫落了。回頭見,哈利,羅恩。」
他走下石階,從泥濘的操場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哈利看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
少壞消息。
在以後的幾天裏,海格被接受調查的事已經在學校裏傳開了。令哈利憤慨的是,很少有人
對次表示不安,實際上,有些人,尤其是馬份,似乎對此極為高興。而對於那個在聖蒙戈醫院
死掉的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哈利,羅恩和赫敏似乎是僅有的知道並關心的人。現在走廊裏只有
一個話題:十個逃跑的食死徒,他們的故事已經被讀過報紙的人傳遍了學校。有謠言說,其中
的一些人已經在霍格莫得村安頓了下來,就藏在尖叫棚屋裏,正準備向霍格沃茨進攻,就像小
天狼星布萊克曾經做過的那樣。
那些來自魔法家庭的學生聽到這些食死徒的名字時,就像聽到伏地魔一樣害怕。那些人在
伏地魔的恐怖統治時期所犯下的罪行被引為傳奇。霍格沃茨的學生裏頭,有一些人與被害人有
關係,現在走在走廊裏的時候就會被人指指點點:蘇珊。波恩斯,她的叔叔、嬸嬸和表妹都死
在其中一個食死徒的手上,在上Herbology的時候悲慘地對哈利說現在她知道哈利的感受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能夠忍受–簡直太恐怖了!」她坦率地說,往她的樹苗里加了太多的龍
糞,以致與它們扭動了起來,發出難受的吱吱身。
的確,這些天哈利又成為走廊裏嘀嘀咕咕和指指點點的目標了,然而他發現那些聲音似乎
與以往略有不同。聽上去是好奇而不是敵對了,有一兩次他甚至無意中聽到一些對話,對於《
預言家日報》關於十個食死徒的越獄方法和原因言之不詳表示不滿。在他們的困惑和恐懼中,
這些懷疑似乎可以用另一種解釋類說明:那就是過去一年裏哈利和鄧不利多所一直堅持的。
不僅僅是學生們的態度改變了。有兩三個教師也開始在走廊裏低聲地、緊張地交談,看到
學生走過來就連忙停止談話。
「他們顯然不能在教師休息室裏自由地談話,」有一天哈利、羅恩和赫敏看到麥格教授,
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在咒語課教室外聚在一起時,赫敏低聲說道。「昂布瑞吉在那兒。」
「也許他們知道些新情況?」羅恩說,轉過頭去看著那三位老師。
「就算有,我們也不會知道,對嗎?」哈利生氣地說。「在某某法令之後,現在是幾啦?
」他說的是阿茲卡班越獄事件之後的第二天,學校佈告欄上出現的佈告: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員的命令
教師們被禁止向學生們提供任何與教學內容無關的資訊
以上為第二十六號教育法令」
這個最新的法令在學生中間傳為笑談。李。喬丹向昂布瑞吉指出,根據新的法令,她不能
不讓弗萊德和喬治在教室後頭玩爆炸煙火。
「爆炸煙火和黑魔法防禦術沒什麼關係,教授!它和你的教學內容無關!」
當哈利再見到李的時候,他的手背上正嚴重地留著血。哈利向他推薦了Murtlap精。
哈利以為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也許會使昂布瑞吉稍有收斂,對於在她所愛的福吉的鼻子底
下發生的災難,她也許會感到不安。然而,唯一的後果似乎是她更狂熱地力圖將霍格沃茨生活
的所有方面都歸與自己控制。她似乎已經決定了不久之後將有一次解雇,唯一的問題是特勞妮
教授和海格誰會先走。
現在每一次的預言課和神奇動物保護課已經被昂布瑞吉和她的筆記本所控制。她埋伏在香
霧繚繞的塔樓房間的爐火邊,用一些極難的鳥占術之類的問題打斷特勞妮教授越來越興奮的談
話,堅持她必須在學生們回答問題之前就知道回答的內容,要求她依次用水晶球,茶葉和古文
石展示她的才能。哈利認為特勞妮教授在高壓之下馬上就要崩潰了。有幾次他在走廊上看到她
–這是很不尋常的,因為她總是待在塔樓上自己的房間裏–粗魯地自言自語,雙手濕淋淋的,
受驚嚇地往旁邊看,身上散發著一股雪梨酒的味道。如果哈利不用擔心海格的話,他就要對她
感到抱歉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人要失去工作的話,誰該留下對於哈利來說只有一個選擇。
不幸的是,哈利發現海格的情況不比特勞妮好多少。儘管他似乎採納了赫敏的意見,不再
給他們看比Crup更嚇人的動物,但是耶誕節以來,他的勇氣也似乎喪失殆盡了。上課的時候他
顯得心煩意亂,甚至有些神經質,沒有了上課的思路,問題都回答錯了,還總是不安地看著昂
布瑞吉。他和哈利他們也疏遠了,還禁止他們天黑之後去看他。
「如果她抓住了你們,我們就都完了。」他無力地說,不想做任何危及他工作的事,當然
也包括他們在晚上跑到他的小屋裏。
對哈利來說,昂布瑞吉正在剝奪他在霍格沃茨美好生活裏的所有東西:去海格的小屋,收
小天狼星的信,他的火弩箭和魁地奇。他唯一可以作為報復的行動就是–加倍努力地訓練DA成
員。
哈利很高興看到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紮卡利亞斯。史密斯,在聽到食死徒逃跑的消息之後
更努力地訓練,但誰的進步也沒有奈威顯著。攻擊他父母的兇手逃跑的消息使他身上發生了一
種奇怪的,甚至有些驚人的變化。他一次也沒有和哈利,羅恩以及赫敏提起聖蒙戈醫院裏的會
面,而他們也像他一樣對此保持沈默。他也沒有提起貝拉特裏克斯和她同黨的越獄。實際上,
奈威在DA會議上很少說話了,但是他更拼命地練習哈利所教的防禦術。他胖胖的臉因為全神貫
注而變形,他比房間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努力。他進步得如此之快,當哈利教一個防護咒語的
時候–這是一個把一些小魔法彈回使用者身上的咒語–只有赫敏掌握地比奈威快。
哈利應該像奈威在DA會議上表現的那樣,去全力以赴地學習Occlumency。他和史內普的會
面,開始得非常糟糕,進行得也毫無成果。相反的,哈利覺得他的每次學習都在退步。
在他學習Occlumency之前,他的傷疤只是偶爾才會痛,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腦子裏閃回伏
地魔的畫面,以及回想過去的經歷。但是現在,他的傷疤疼幾乎沒停過,當他因為發生在自己
身上的事煩惱或快活時,他的傷疤就會特別地疼。他有一種可怕的感覺,他正在慢慢成為伏地
魔情緒波動的天線,而他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日益嚴重的情況絕對是從第一堂和史內普一起上
的Occlumency課開始的。更糟糕的是,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跑過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
,而這個夢在他站在那扇黑乎乎的大門前時達到高潮。
「也許它就像一種病,」赫敏說,當哈利告訴她和羅恩時非常關心地聽著。「就像發燒或
者別的。在恢復之前會越來越嚴重。」
「和史內普一起上課也使它越來越嚴重,」哈利無力地說。「傷疤疼得我非常難受,我也
厭倦了每晚跑過那條走廊。」他生氣地揉著自己的額頭。「我只希望那扇門能打開,別讓我老
站在那兒瞪著他–」
「那不是什麼有趣的事,」赫敏尖銳地說。「鄧不利多根本不希望你做那條走廊的夢,否
則他也不會讓史內普來教你Occlumency了。你應該更努力地去學。」
「我在學!」哈利惱火地說。「你倒是去試試看–史內普一門心思要進入你的腦子裏–這
不是開玩笑的事,你知道!」
「也許,」羅恩緩緩地說。
「也許什麼?」赫敏不耐煩地問。
「也許哈利關不上他的腦子不是他自己的錯,」羅恩陰沈著臉說。
「你什麼意思?」赫敏問。
「也許史內普並不真的想幫哈利。」
哈利和赫敏瞪著他。羅恩陰沈著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
「也許,」他又說,聲音壓得很低,「他實際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腦子再打開些,讓神秘人
更容易地–」
「閉嘴,羅恩,」赫敏憤怒地說,「你已經有多少次懷疑史內普啦?又有幾次是對的?鄧
不利多相信他,他為鳳凰令工作,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他以前是個食死徒,」羅恩頑固地說,「而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真的改變了立場。」
「鄧不利多相信他,」赫敏重複道,「如果我們不能相信鄧不利多的話,就沒什麼人可以
相信了。」
由於有那麼多的事情要操心,又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五年級的學生有如此之多的家庭
作業,經常要做到半夜,還有DA的秘密會議和史內普的例行課程–一月份飛快地過去了。在哈
利還沒有意識到之前,二月份到來了,帶來了溫暖潮濕的天氣和第二次訪問霍格莫得村的消息
。哈利自從邀請秋一起去村子之後就很少有時間和她交談,而現在他猛地發現馬上要和她一起
過一整天情人節了。
二月十四日那天,他穿戴的時候特別仔細。他和羅恩去吃早飯的時候正好貓頭鷹送信來了
。海德薇沒在裏面–哈利以為她會來的–但是赫敏從一隻陌生的褐色貓頭鷹那裏收到了一封信。
「差點沒時間了!如果今天不來的話。」她說著,急切地撕開信,抽出一小卷羊皮紙。她
的眼睛從左移到右,一邊看著,臉上泛起了愉快的表情。
「聽著,哈利,」她說道,抬起頭看著他,「這非常重要。今天中午的時候你能不能到三
把掃帚酒吧和我碰面?」
「嗯,我不知道,」哈利不確定地說,「秋也許希望我能和她一起過一整天,我們還沒商
量過要做些什麼。」
「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帶她一起來,」赫敏急切地說,「但是你要來?」
「嗯,好吧,可為什麼?」
「我沒時間告訴你了,我得趕緊回信。」
她衝出了大廳,一手抓著那封信,一手抓著一片吐司。
「你去嗎?」哈利問羅恩,但他陰鬱地搖搖頭。
「我根本不可能去霍格莫得,安吉利娜要求我們訓練一整天,好像這樣會有幫助,我們是
我見過的最糟糕的隊伍。你應該去看看斯洛普和科克,真可憐,比我還要糟糕。」他重重地歎
了一口氣,「我不明白安吉利娜幹嘛不讓我退出。」
「因為你發揮正常的時候非常棒,這就是原因,」哈利暴躁地說。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6:56
他發現他很難對羅恩的狀況表示同情,當他願意放棄幾乎所有的東西以求參加即將到來的
對海夫帕夫的比賽時。羅恩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語氣,在早餐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沒再提魁地奇
,後來分手時,兩人簡短地說再見的語氣有那麼點冷峻。羅恩去了魁地奇球場,而哈利,把一
把茶匙當鏡子試圖撫平自己的頭髮之後,就獨自去了門廳與秋張會合,一邊擔心一邊奇怪他們
會說些什麼。
她正在橡木門的旁邊等他,紮了個長長的辮子,看上去非常漂亮。哈利朝她走去的時候覺
得自己的腳似乎拖不動了,同時害怕地發現自己的胳膊正愚蠢地在身邊晃蕩。
「嗨,」秋有一點喘不過氣來。
「嗨,」哈利說。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哈利說:「嗯–呃–我們走吧,那麼?」
「噢,好的。」
他們加入了等待的隊伍,費爾奇正一個個地做記錄,他們的眼神偶爾會碰到,然後相視一
笑,但誰都沒說話。他們走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哈利鬆了口氣,發現即便沈默地走路也
比傻傻地站著強。外面空氣新鮮,微分習習。當他們路過魁地奇球場的時候,哈利看到羅恩和
金妮正從球架旁飛過,他感到一陣難受,他要是能和他們一起訓練就好了。
「你真的不能參加了嗎?」秋問。
「他轉過頭,發現她正看著他。
「是的,」哈利歎氣,「不能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對抗的時候嗎,三年級的時候?」她問道。
「是的,」哈利笑了笑,「你老是擋著我。」
「伍德還告訴你別只顧著做紳士,必要的話就把我撞下去,」秋微笑著,一邊回憶。「我
聽說他被Pride of Portree錄取了,是嗎?」
「不,是Puddlemere United,我在去年世界盃的時候見到他了。」
「噢,我也看見你了,記得嗎?我們在同一片營地上。世界盃真棒,對嗎?」
他們一路上一直談論著世界盃,走出了大門。哈利難以相信能夠這麼容易地和她談話–實
際上,一點兒也不比和羅恩以及赫敏談話困難–他開始高興起來,覺得有信心多了。這時,一
大幫斯萊特林的女生經過他們,包括潘西。帕金森。
「波特和張!」潘西尖聲叫道,伴之以一陣嘲諷的假笑,「啊,張,我認為你的口味有問
題,最起碼迪戈裏還漂亮些!」
這群女生走過去了,一邊誇張地回顧哈利和秋,一邊尖聲叫嚷著,留下他們尷尬地沈默著
。哈利沒法再談論魁地奇了,而秋,微微地紅著臉,看著自己的腳。
「那麼,你想去哪兒?」當他們進入霍格莫得之後哈利問秋。大街上滿是到處溜噠的學生
,瞧著商店的櫥窗玻璃,路上非常混亂。
「噢,我無所謂,」秋聳聳肩,「要不我們到商店裏或者別的地方看看?」
他們朝Dervish and Banges走去。有一張巨大的佈告張貼在外面的玻璃上,一些村子裏的
人正在看。當哈利和秋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散開了,哈利發現他有見到了那十個越獄的食死徒的
照片。這張佈告,「魔法部的命令,」懸賞一千加隆,給任何能提供越獄犯線索的巫師。
「挺奇怪的,對嗎?」秋低聲說,看著照片上的食死徒,「還記得小天狼星布萊克逃跑的
時候,霍格莫得到處是攝魂怪來搜捕他嗎?可現在十個食死徒跑了,這兒卻沒有一個攝魂怪。」
「是的,」哈利把視線從貝拉特裏克斯的臉上移開,看著大街上,「是的,有點不可思議
。」
對於沒有攝魂怪在附近出沒他並不感到遺憾,但是他現在想到的是,它們的缺席意味著什
麼。它們不但讓食死徒逃跑了,還拒絕來搜捕他們,看來它們非常有可能已經脫離魔法部的控
制了。
那十個食死徒的照片貼在了每家商店的玻璃窗上。當哈利和秋路過Scrivenshaft』s的時
候,天空開始下雨了,大大的雨滴打在了哈利的臉和脖子上。
「嗯,你想喝杯咖啡嗎?」秋試探性地問,雨開始下得越來越大了。
「好的,」哈利朝周圍看看,「在哪兒呢?」
「噢,這兒有一個很好的地方,你去過普迪弗特夫人的茶館嗎?」她愉快地說,帶他走到
旁邊的一條路上,走進一家小小的茶館,那是哈利從來沒注意到的一個地方。裏面地方很小,
水汽很重,每樣東西都裝飾過,讓哈利想起了昂布瑞吉的辦公室。
「很可愛,對嗎?」秋高興地問。
「呃,是的。」哈利撒謊道。
「你看,為情人節這特別裝飾過了!」秋說,指著一些金色的小天使,它們正盤旋在每張
小圓桌子上方,不時地向下面的人拋下一些粉紅色的紙屑。
「啊–」
他們坐到最後一張空桌子旁,就在水汽彌漫的玻璃旁邊。羅傑。大衛斯,拉文克勞的魁地
奇隊長,坐在一尺半外的桌子旁,旁邊是一位漂亮的金髮姑娘,他們握著彼此等等手。這個畫
面讓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別是當他環顧四周時,發現這裏全都是一對對的情侶,都握著手。也
許秋也希望他握著她的手。
「想要些什麼,親愛的?」普迪弗特夫人問,她是一個非常結實的矮胖的女人,一頭亮晶
晶的黑髮,正從他們和羅傑的桌子中間費力地擠過來。
「兩杯咖啡,謝謝,」秋說。
在咖啡還沒來的時間裏,羅傑。大衛斯和他的女朋友開始在他們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
希望他們別這樣,他覺得戴微斯正在設立一個榜樣,搞不好待會兒秋就會要求他照著做。他覺
得臉開始發燙,試圖把視線轉向窗外,但是窗玻璃上水汽太重,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大街。為
了不去看秋,他朝天花板看去,好像要檢查上面塗的油漆,結果被盤旋的小天使撒了一臉的紙
屑。
在痛苦的幾分鐘過去後,秋提到了昂布瑞吉。哈利鬆了一口氣,連忙抓住這個話題,隨著
對昂布瑞吉的攻擊他們度過了一小會兒愉快的時間,但是由於這個話題已經在DA會議上被十分
徹底地討論過了,此時並沒有堅持很久。最後他們有歸於沈默。哈利對於鄰桌傳來的嘖嘖的聲
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考慮著要找點什麼東西說。
「呃,午飯的時候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三把掃帚酒吧?我要在那兒和赫敏碰面。」
秋抬起了一條眉毛。
「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
「是的,嗯,她讓我去的,我想我最好還是去。你想和我一起去嗎?她說你去沒關係。」
「噢,她可真不錯。」
但是秋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真的覺得不錯。相反的,她的語氣非常冷淡,臉色也
突然變得很可怕。
在一片沈默中幾分鐘又過去了,哈利飛快地喝著咖啡,就好像馬上要一杯新的似的。在他
們旁邊,羅傑。大衛斯和他女朋友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
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邊,哈利覺得有一股衝動想去握住它。「你就做吧,」他
對自己說,那種摻雜著驚慌和興奮的感覺在他胸口奔湧,「伸出手去握住它。」令人驚訝的是
,把他的胳膊伸出十二英寸去碰觸她的手,似乎要比在半空中抓一個飛快掠過的金色飛賊更困
難。
但是正當他把手往前挪的時候,秋把手放了下去。她用一種略帶興趣的神情看著羅傑。大
衛斯和他的女朋友接吻。
「他邀請過我,你知道,」她靜靜地說,「幾個星期前,羅傑。但是我拒絕了他。」
哈利,正試圖用抓住一個糖罐來解釋他的手為什麼會突然伸過桌面,對於秋的話完全沒有
聽懂。她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如果她希望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接受羅傑的熱吻,她又幹嘛答應
和他一起來?
他一言不發。他們頭頂上的小天使又撒了一把紙屑下來,有一些掉落在哈利咖啡杯內冷掉
的殘渣裏,而哈利正打算喝呢。
「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來過這兒。」秋說。
他花了兩秒種才聽清她在說什麼,哈利覺得內臟被凍住了。他難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談論
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圍的情侶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頭頂上飄浮。
秋拔高了聲音。
「我一直想問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沒有提到過我?」
這是這個世界上,哈利最不願意和秋一起談論的話題。
「嗯–沒有–」他安靜地說。「他–他沒時間說什麼。呃,你,你暑假裏看魁地奇比賽了
嗎?你支持的是Tornados,對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真實的愉悅。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淚花,就像耶誕節
前那次DA會議結束後一樣。
「你看,」他失望地說,把身體靠了過來免得被人聽到,「我們現在別談塞德里克,說些
別的。」
但是,他顯然說錯了話。
「我想,」她說,眼淚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談這個!當然你也–也
需要談這個!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發生了,對–對嗎?」
所有東西都像惡魔似的不對勁了;羅傑。大衛斯的女朋友不再粘著羅傑,而是看著秋哭泣。
「我–我談過這個,」哈利低聲說,「和羅恩還有赫敏,但是–」
「噢,你想和赫敏。格蘭傑談!」她刺耳地說,臉上的淚水閃著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轉
而看著他們。「但是你不想和我談!也–也許我們現在就付帳,讓你去和赫敏。格蘭傑碰面會
更好些,你不正是這麼想的嗎?」
哈利瞪著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張餐巾紙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秋?」他軟弱地叫,希望羅傑能讓他的女朋友轉過去繼續接吻,別再瞧著自己和秋。
「走吧,離開這兒!」她叫著,用餐巾紙捂著臉哭泣。「我不明白,既然你還要和別的女
孩見面,一開始又為什麼要邀請我。你見過赫敏之後還要和多少人碰面?」
「不是這樣的!」哈利說,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發怒了,感覺鬆了一口氣,不由得笑了,
然而幾秒鐘之後他明白自己又犯了個錯誤。
秋跳了起來,整個茶館都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瞧著他們。
「我會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邊嗚咽著一邊衝向門口,猛地拉開門,跑進了外面
的傾盆大雨中。
「秋!」哈利在後面叫,但是門已經關上了,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
茶館了一片寂靜。每雙眼睛都看著哈利。他把一個加隆扔在桌子上,擼去了頭髮上粉紅色
的紙屑,跟在秋後面出了門。
雨下得很大,她已經不見了。而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半個小時前他們還相處得很
愉快。
「女人!」他生氣地嘀咕,在被大雨沖刷的大街上蹣跚地走著,雙手插在口袋裏。「她為
什麼要談論塞德里克?她為什麼總要找一個讓自己變得行為失常的話題?」
他轉向右邊,跑了起來,雨水濺在身上,幾分鐘後他來到了三把掃帚的門口。他知道自己
來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許這裏有什麼人能讓他把多餘的時間打發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濕淋淋
的頭髮,往四周看。海格正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上去非常鬱悶。
「嗨,海格!」他叫著,從桌子中間擠了過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邊坐下。
海格跳了起來,從上面瞪著哈利,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臉上有兩道新的傷口,
還有一些瘀傷。
「噢,是的,哈利,」海格說,「你好嗎?」
「挺好,」哈利撒著謊,但是在受傷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抱怨的。
「呃–你沒事吧?」
「我?」海格說,「噢,當然,我很好,哈利,很好。」
他瞪著他的啤酒杯,那更像是一隻桶,歎了口氣。哈利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他們並排坐著
,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海格突然開口了:「我們在一條船上,你和我,對嗎?」
「呃–」哈利說。
「是的,我說過,兩個沒希望的人,就像,」海格說,明智地點點頭。「兩個孤兒,對,
兩個孤兒。」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不同的是,是不是來自正派的家庭,」他說,「我爸爸是正派的,你的爸爸媽媽是正派
的。如果他們活著,生活將會完全不同,呃?」
「是的,我想,」哈利慎重地回答。海格正處在一種奇特的情緒中。
「家庭,」海格沮喪地說,「不管你說什麼,血統是很重要的。」
他擦去了流出眼睛的一滴淚水。
「海格,」哈利說,沒法打斷他,「你從哪兒受的這些傷?」
「呃?」海格嚇了一跳,「什麼傷?」
「這些!」哈利指著他的臉。
「噢,這只是很正常的撞傷,哈利,」海格不在乎地說,「我接受了一個困難的工作。」
他喝光了啤酒,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站了起來。
「待會兒見,哈利,小心些。」
他大聲地走出了酒吧,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消失在大雨中。哈利看著他,感到很難受。海
格很不高興,而且還在隱藏著什麼,但他似乎決定不接受任何幫助。發生了什麼事?還沒等哈
利進一步去想,他聽到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哈利,哈利,在這兒!」
赫敏在屋子的另一邊向他揮手。哈利站起來,穿過擁擠的酒吧朝她走去。還差幾個桌子就
走到的時候,他發現赫敏並不是一個人。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哈利最不可能想像的兩個同伴:露
娜。拉夫格,和麗塔。斯基特,《預言家日報》的前任記者,世界上赫敏最不喜歡的人之一。
「你來早了!」赫敏說,往旁邊挪了挪好讓他坐下。「我想你和秋在一起,至少還有一個
小時才會來。」
「秋?」麗塔馬上說,在凳子上扭了扭,熱切地看著哈利,「一個女孩?」
她抓過自己的鱷魚皮包,在裏面摸索著。
「哈利就是和一百個女孩子在一起,也和你沒關係,」赫敏冷淡地告訴麗塔。「現在你可
以開始了。」
麗塔剛從包裏拿出一支綠色的羽毛筆,好像被迫咽下了臭水似的,又猛地打開包。
「你們要幹嘛?」哈利問,坐了下來,依次看著麗塔,露娜,和赫敏。
「你來的時候級長女士正要告訴我,」麗塔說,喝了一大口飲料。「我想我可以和他說話
吧?」她問赫敏。
「可以,」赫敏冷淡地說。
失業顯然不適合麗塔,曾經精心捲燙的頭髮此時稀疏而蓬亂地耷拉在臉龐周圍,手指甲上
的猩紅色也已殘缺不全,眼鏡上的一些假寶石也不見了。她又喝了一大口飲料,從嘴角邊擠出
一句話:「那是個漂亮姑娘嗎,哈利?」
「再多一句關於哈利私生活的話將破壞我們的交易和承諾。」赫敏暴躁地說。
「什麼交易?」麗塔問,用手背擦了擦嘴。「你沒提過什麼交易,親愛的小姐,你只是讓
我來這。噢,總有一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顫抖。
「是的,是的,總有一天你會寫更多我和哈利的悲慘故事,」赫敏冷漠地說,「如果有人
關心的話,你幹嘛不?」
「這一年裏沒有我,他們照樣寫了很多關於哈利的悲慘故事,」麗塔說,從眼鏡上面看著
哈利,加上一句,「你感覺怎麼樣,哈利?被背叛了?發狂了?被誤解了?」
「他當然很生氣,」赫敏生硬地、清晰地說。「因為他告訴了魔法部長真相,而部長就像
一個白癡一樣根本不願意相信他。」
「那你還堅持嗎,神秘人回來了?」麗塔問,壓低眼鏡盯著哈利,似乎要把他看穿,她的
手指從皮包扣子上移開了。「你支持鄧不利多告訴每個人的那些廢話,關於神秘人的歸來,以
及你是唯一見證?」
「我不是唯一的見證,」哈利嚷道,「還有十幾個食死徒,你要他們的名字嗎?」
「非常榮幸,」麗塔吸了口氣,又在皮包裏摸索著,眼睛緊盯著他好像哈利是她見過的最
美麗的東西。「一個大大的標題:『波特的控訴。』一個小標題,『哈利波特指出我們中間的
食死徒』。然後,下面再放一張你的照片,『從神秘人手下倖存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15歲
,昨天憤怒地指控一些有名望的巫師為食死徒。』」
她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消失了,手裏拿著筆,嘴巴半張著。
「但是當然,」她說,放下筆瞪著赫敏,「級長女士並不想讓這個故事登出來,對嗎?」
「事實上,」赫敏甜甜地笑了,「這就是級長女士想做的事。」
麗塔瞪著她,哈利和露娜也瞪著她。而赫敏,卻輕輕地哼著「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的曲
調,用一根小棒上的雞尾酒洋蔥攪了攪她的飲料。
「你要我去寫他說神秘人回來的報導?」麗塔用一種靜靜的聲音問。
「是的,」赫敏說。「關於真相,所有方面。就像哈利在寫一樣。他會給你所有的細節,
會告訴你他看到的那些沒被發現的食死徒的名字,他會告訴你伏地魔看起來就像–噢,你可抓
緊了,」她輕蔑地說,朝桌子上扔了一張餐巾紙,當她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時,麗塔跳了起來,
把威士忌酒杯打翻在了身上。
麗塔那邋遢的雨衣前面被弄髒了,但她仍瞪著赫敏。然後她坦率地說:「《預言家日報》
不會刊登的。你也許沒注意到,沒有人相信他那荒唐的故事。每個人都認為那是他的錯覺。現
在,如果你讓我寫–」
「我們不需要寫一個哈利丟失玩具的故事!」赫敏憤怒地說。「我們已經有很多了,那要
感謝你!我要讓他有機會說出真相!」
「這麼個故事是沒有市場的,」麗塔冷淡地說。
「你說的是,因為福吉的禁止《日報》才不會刊登它,」赫敏不耐煩地說。
麗塔長長的、固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她靠在桌子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沒錯
,福吉在支持著報紙,但這沒有什麼分別。他們不會刊登一個故事來美好哈利。沒人願意讀它
。它和公眾的意願是相反的。上次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已經讓人們很不安了。人們不願意相信
神秘人回來了–」
「也就是說,報紙只為刊登人們想看到的消息而存在,對嗎?」赫敏嚴厲地說。
麗塔直直地坐起來,抬起眉毛,一口氣喝光了威士卡。
「報紙為了銷售而存在,你這個傻姑娘,」她冷淡地說。
「我爸爸說這是一份糟糕的報紙,」露娜說,出乎意料地插了進來。一邊用攪著飲料,一
邊用她那大大的、凸起的、有些狂熱的眼睛看著麗塔。「他出版他認為公眾需要知道的重要的
故事。他才不關心錢呢。」
麗塔輕蔑地看著露娜。
「我猜你父親經營的是一份愚蠢的農村小報吧?」她說,「大概寫些:二十五種和麻瓜混
淆的方法,還有下次特賣的日期?」
「不,」露娜說,把攪拌棒浸在飲料裏,「他是《巫師週刊》的編輯。」
麗塔響亮地噴了一下鼻子,周圍的人都受驚地環顧四周。
「他認為公眾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呃?」她乾巴巴地說,「我可以用它的內容來給我
的花園施肥。」
「那麼,現在你有機會來提升它的品味,不是嗎?」赫敏愉快地說,「露娜說她爸爸很高
興看哈利的專訪,並且出版它–」
麗塔朝她們兩個瞪了一會兒,然後大聲笑了起來。
「《巫師週刊》!」她說,不停地笑著,「你認為人們會把這上面刊登的東西當真嗎?」
「有些人不會,」赫敏用同樣大的聲音說。「但是《預言家日報》關於阿茲卡班越獄的消
息有那麼多的漏洞,我想有相當一部分人更願意看看其他更好的解釋,如果可以選擇,即便它
刊登在–」她瞥了一眼露娜,「在–一本不同尋常的雜誌上–我們她們也會去看的。」
有那麼一會兒麗塔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機靈地看了一眼赫敏,她的頭又側了過去。
「好吧,就算我幹這件事,」她突然說,「我有什麼好處?」
「我想爸爸不會為投稿的人支付報酬,」露娜做夢似地說。「他們投稿是因為這是一種榮
譽,看到他們的名字被刊登了出來。」
麗塔。斯基特好像又吞了一口臭水,她把頭轉向赫敏。
「要我無償地做這件事?」
「是的,」赫敏平靜地說,喝了一口飲料。「否則,就像你知道的,我很有可能會通知魔
法委員會,你是一個沒有註冊的阿尼馬格斯。當然,《日報》也許會支付你更多的報酬,因為
你將可以提供阿茲卡班的內部消息。
麗塔看上去似乎想扯下赫敏飲料杯上的小紙傘並把它戳到赫敏的鼻子上去。
「看起來我別無選擇,對嗎?」麗塔說,她的聲音微微地抖著。她又打開她的鱷魚皮包,
抽出一張羊皮紙,舉起她的羽毛筆。
「爸爸會高興的,」露娜愉快地說。麗塔下巴上的一塊肌肉在抖動。
「好嗎,哈利?」赫敏轉向哈利,「準備好向大家說明真相了嗎?」
「我想是的,」哈利說,看著麗塔把羽毛筆放在羊皮紙上。
「勞煩你啦,麗塔,」赫敏沈著地說,從杯子底下吸了一顆櫻桃上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19
【第二十六章】
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麗塔採訪哈利的文章多會才能出現在《巫師週刊》上,她
父親想要的是一篇關於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況的長長的、引人入勝的文章,「
–當然,它將是一個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發表。」露娜
說。
哈利絲毫不覺得談論伏地魔復活的那個夜晚是一次輕鬆愉快的經歷。麗塔強迫他提供每一
個微小的細節,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訴了她,他知道這是一此難得的機會來告訴這個世界事
實的真相。他想像著人們的反應,猜想相當一部分人會認為他的的確確是瘋了,更何況他的文
章還就發表在關於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廢話旁邊。但是貝拉特裏克斯和她同夥的越獄
給了哈利一種強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麼,不管有沒有用。
「我已經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對你文章的反應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時,迪恩用敬畏的
口氣叫道。在他旁邊西莫斯正叉著雞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聽著呢。
「你做的對,哈利。」奈威就坐在對面,臉色很蒼白,但仍低低地說,「談論這個一定很
–艱苦,是吧?」
「是的,」哈利咕噥著,「但是人們必須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麼,對嗎?」
「沒錯,」奈威點頭,「還有他的食死徒,人們應該知道。」
奈威話音未落,又開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抬起頭來,但當他遇上哈利的視線時又連
忙低下頭去看他的盤子。過了一會兒,迪恩、西莫斯和奈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
敏等著羅恩。羅恩因為要練習魁地奇,還沒有來吃晚飯。
秋張和她的朋友瑪麗塔走進了大廳,哈利感到胃裏一陣不舒服,但她並沒有看格萊芬多的
桌子,而是坐下來把背對著他。
「噢,我忘了問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桌子,高興地問道,「你和秋的約會怎
麼樣?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呃,那個麼,」哈利把一盤麵包拉過來,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塗。」
接著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館裏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然後,」他吃完麵包的時候差不多也說完了,「她跳了起來,說『我會留意你的,哈利
,』接著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著赫敏,「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啦?」
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後腦勺,歎了口氣。
「噢,哈利,」她遺憾地說,「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練了。」
「我?不老練?」哈利生氣地說,「前一分鐘我們還相處地很好,後一分鐘她就告訴我羅
傑。大衛斯邀請她出去過,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樣和她在那間愚蠢的茶館裏約會接吻--我聽了之
後該會有什麼感覺?」
「噢,你瞧,」赫敏說,她耐心的口氣就好像在向一個情緒化的孩子解釋一加一等於二,
「你不該在約會到一半的時候告訴她,你要和我見面。」
「但是,但是,」哈利雜亂地說,「你讓我十二點的時候和你碰面,而且還帶她來,我不
告訴她的話又怎麼可能做到?」
「你不該那樣告訴她,」赫敏說,仍然用一種另人惱火的耐心的口氣。「你應該說這真是
很討厭,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掃帚見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願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
你不得不去見我,而她是不是願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夠很快地脫身。同時你最好能夠提一提你
認為我有多麼難看。」
「可我不認為你難看。」哈利困惑地說。
赫敏笑了。
「哈利你比羅恩還要差勁,噢,不,你不是,」她歎口氣,這時羅恩跌跌撞撞地走進大廳
,渾身泥濘,看上去脾氣很壞。「看,你跟秋說要和我見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讓你妒忌
。她試圖證明你有多喜歡她。
「她是那樣嗎?」哈利問,羅恩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
直接問我喜歡她是不是勝過喜歡你不是更簡單嗎?」
「女孩子從不那樣問。」赫敏說。
「可她們應該那樣!」哈利激烈地說,「我就可以告訴她我有多迷戀她,而她也不必再次
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難受!」
「我沒說她做得對,」赫敏說,這時金妮也來了,和羅恩一樣渾身泥濘,看上去非常不高
興。「我只是想告訴你她那時候的感受。」
「你該寫一本書,」羅恩一邊切土豆一邊說,「解釋一下女孩們不可理解的舉動,這樣男
孩們才會明白。」
「沒錯,」哈利熱誠地說,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桌子。秋剛剛站了起來,仍然沒看他就走
出了大廳。他沮喪地轉過來看著羅恩和金妮,「魁地奇練習怎麼樣?」
「惡夢一場,」羅恩板著面孔說。
「噢,別這樣,」赫敏看著金妮說,「我想還不至於–」
「不,是這樣的,」金妮說,「簡直難以置信,到最後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
吃完飯後羅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業。哈利花了半個小時做
一份天文學的星像圖,這時弗萊德和喬治來了。
「羅恩和金妮不在?」弗萊德坐在一張椅子上,朝周圍看了看,問道。看到赫敏搖了搖頭
,他說:「好極了,我們一直在看練習,他們會被殺了的,沒有我們他們簡直一塌糊塗。」
「別這麼說,金妮還不壞,」喬治公平地說,在弗萊德旁邊坐了下來,「老實說,我真不
知道她怎麼會這麼棒,我們從來沒讓她和我們一起玩。」
「她六歲的時候就乘你們不注意,跑到花園裏的掃帚房裏去,把掃帚一把把地拿出來了。
」赫敏在一大堆搖搖欲墜的古代詩歌書後面說。
「噢,」喬治說,看上去有點感動,「那就可以解釋了。」
「羅恩能夠救球了嗎?」赫敏問,從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語標符號》上面投來目光。
「如果他認為沒人看著他,他就行。」弗萊德翻著眼睛說,「看來星期六那天,鬼飛球飛
過來的時候,我們得讓觀眾統統轉過身去。」
他又站了起來,不安地走到窗邊,看著黑壓壓的雲層。
「你知道,魁地奇是唯一值得留在這個地方的東西。」
赫敏嚴厲地瞥了他一眼。
「你馬上就要考試了!」
「不是告訴過你麼,我們才不會為了NEWTS大驚小怪。」弗萊德說。「削蛇盒已經準備好
了,我們已經知道怎麼去掉那些癤子,用幾滴MURTLAP就能做到,李教我們的。」
喬治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的夜空,「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看這場比
賽,如果紮卡利亞斯打敗了我們,我很可能會殺了自己的。」
「更可能殺了他。」弗萊德堅決地說。
「這就是魁地奇的問題,」赫敏心不在焉地說,又向古代詩歌翻譯側過身去,「它在學院
之間製造了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她抬起頭尋找咒語文字表,發現弗萊德、喬治和哈利都用一種又反感又懷疑的表情看著她。
「噢,它就是那樣的!」她不耐煩地說,「不過是一個遊戲,對嗎?」
「赫敏,」哈利搖搖頭,「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在行,但是你根本不懂魁地奇。」
「也許是吧,」她沈著臉說,又回到她的翻譯上去,「但最起碼我的快樂不會建立在羅恩
的救球能力上。」
儘管哈利寧願從天文觀測塔上跳下去,也不願意同意她的觀點,但在他觀看即將到來的星
期六的那場比賽之前,他情願付出所有的加隆去喪失對魁地奇的興趣。
這場比賽最好的一點是它比較短,格萊芬多的觀眾只要忍受二十二分鍾的痛苦。很難說它
最壞的一點是什麼:哈利想有這些可以候選–羅恩第十四次救球失敗,斯洛普錯過了布拉傑卻
打中了安吉麗娜的嘴,當紮卡利亞斯抓住鬼飛球的時候科克尖身叫著從掃帚上摔了下來。格萊
芬多隻輸掉十分真是一個奇跡:金妮從海夫帕夫的找球手薩姆貝的鼻子底下抓到了金色飛賊,
然後最後的比分是240對230。
「幹得不錯,」當金妮回來的時候哈利對她說,此時公共休息室裏彌漫著一種令人消沉的
類似葬禮的氣氛。
「我運氣好,」她聳聳肩,「金色飛賊飛得很快,薩姆貝正好感冒了,他打了個噴嚏,在
不應該的時候把眼睛閉上了。無論如何,一旦你回到隊裏–」
「金妮,我得到了終身禁令。」
「你只是在昂布瑞吉在校的時候被禁止了。」金妮糾正他,「那是不同的。不管怎樣,如
果你回來了,我就去試試追球手,安吉利娜和愛麗西亞明年都要畢業了,我更喜歡得分的感覺
。」
哈利看看羅恩,他正弓著身子待在角落裏,瞪著自己的膝蓋,手裏抓著一瓶黃油啤酒。
「安吉利娜還是不讓他辭職,」金妮說,好像知道哈利的心思。「她說她知道他會好的。」
哈利為安吉利娜對羅恩的信心感到高興,但同時也想也許讓他離隊對他更好些。當斯萊特
林高興地大唱「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時,羅恩就不知所措了,而前者現在對贏得魁地奇杯充
滿信心。
弗萊德和喬治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他會沒精神,」弗萊德看著羅恩彎曲的身影說,「我要提醒你們,當他第十四
次漏過–」
他用手臂誇張地做了一個小狗滑水的動作。
「--噢,我會救到的,嗯?」
羅恩不久就拖著身體去睡覺了。為了尊重他的感受,哈利等了一會兒才會宿舍,免得羅恩
還得假裝睡著。可以肯定的是,當哈利最後回到房間的時候,羅恩的打呼聲大了那麼一點兒,
聽上去完全是假的。
哈利躺在床上,想著這場比賽。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是一次徹底的失敗。金妮的表現
非常不錯,但他知道如果讓他來,他能更早抓住金色飛賊。它曾經在科克的腳踝邊撲騰了一會
兒,如果金妮沒有猶豫的話,她可以為格萊芬多贏得勝利。
昂布瑞吉就坐在哈利和赫敏下麵幾排,有一兩次她轉過身來看他,寬寬的蛤蟆似的嘴巴咧
開了,也許她認為這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哈利躺在黑暗裏被記憶激起了怒火。然而幾分鐘後
,他想起他必須在睡前清除所以情緒,就像史內普每節Occlumengcy課後提示他的那樣。
他嘗試去做,但是想到史內普反而加深了他對昂布瑞吉的怨恨,他發現他的思緒已經集中
在他有多恨這兩個人上面。慢慢地,羅恩的鼾聲消失了,代之以深沉的、緩慢的呼吸。哈利更
難睡著了,他的身體很累,可他的頭腦卻遲遲不能休息。
他夢到奈威和斯普勞特教授在問訊室的外面跳華爾滋,而麥格教授卻在吹奏風笛。他看著
他們那愉快的樣子,決定去找其他的DA成員。
但是當他離開教室時他發現,他面前的牆上不是Barnabas the Barmy的掛毯,而是一把插
在支架上的火把。他把頭慢慢轉向左邊,那裏,在長長的沒有窗戶的通道盡頭,是一扇黑乎乎
的門。
他朝它走去,興奮不已。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次他會有足夠的好運去打開它。他走它面
前,興奮地發現右手邊有一股熾熱的淡藍色的光,門是開著的,他伸出手,把它推開–
羅恩發出一陣響亮的、真實的鼾聲,哈利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右手向前面的黑暗裏伸
著,像是要去開一扇百里以外的門。伴隨著失落感和罪惡感,他把手放下。他知道他不可能看
見這扇門,但仍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它後面是什麼。他不禁有點責怪羅恩的打擾,要是他
能控制一下自己的鼾聲就好了。
星期一早上貓頭鷹來送信的時候,他們正好走進大廳去吃早飯。赫敏不是唯一一個急切盼
望看到《預言家日報》的人:幾乎沒人不急著想知道逃跑的食死徒的消息,儘管有各種目擊報
導,他們仍然沒有被抓住。赫敏給了貓頭鷹一點吃的,馬上打開報紙。哈利正在喝橙汁,由於
這一年裏他只有收到過一次信,所以當一隻貓頭鷹把東西砰地朝他扔過來的時候,他認為它一
定是送錯了。
「你要找誰?」他無力地把橙汁從鳥嘴下移開,側過身去看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
霍格沃茨學校大廳哈利波特收
就在他皺著眉頭要把信取下來的時候,三隻、四隻、五隻甚至更多的貓頭鷹拍著翅膀飛了
下來,擠佔著位置,踩在了黃油和鹽碟上,想讓哈利首先看自己帶來的信。
「怎麼回事?」羅恩驚訝地問。整張格萊芬多桌子上的人都靠了過來,第七只貓頭鷹也飛
了下來,尖聲叫著,拍打著翅膀。
「哈利!」赫敏喘著氣說,把她的手伸進那一堆羽毛裏抽出一隻長耳貓頭鷹帶的又長又圓
的包裹,「我想我知道這表示什麼–先看這個!」
她打開包裹,裏面滾出一本捲得緊緊的三月份的《巫師週刊》。他打開它,看到封面上自
己的臉正羞怯地朝著自己微笑。畫面上滿是大大的紅色的字,寫著:
再次聲明
關於我所見到的神秘人以及他歸來的那個夜晚的真相
「太棒了,不是嗎?」露娜叫著,跑到格萊芬多的桌子旁,擠到弗萊德和喬治的中間。「
是昨天出版的,我讓爸爸免費給你寄一本。我就盼著這些–」她朝哈利面前,繞著桌子飛來飛
去的貓頭鷹揮揮手,「讀者們寫來的信。」
「我就是這麼想的,」赫敏急切地說。「哈利,你介不介意我們–」
「你們看吧,」哈利呆呆地說。
羅恩和赫敏每個人撕開了一封信。
「這是一個認為你是一個不會動搖的人的傢伙寫的。」羅恩粗粗地看著他的信說道。
「這個女人推薦你去聖芒戈醫院嘗試一門不錯的打擊咒語課程。」赫敏說,有一點失望。
「這個不錯,」哈利慢慢地說,流覽著一位住在佩斯裏的女巫寫來的信。「嗨,她說她相
信我!」
「這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弗萊德說,他也熱情地加入了拆信的行列。「說你不是一個胡
言亂語的人,但他真的不能相信神秘人回來了,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哎呀,真是浪費
羊皮紙。」
「又是相信你的人,哈利!」赫敏興奮地說。「我已經讀了你的故事,得出的結論是《預
言家日報》不公正地對待了你,儘管我不太願意相信神秘人真的回來了,但是我還是認為你說
的是真的。哇,太棒了!」
「還有個人認為你在亂講,」羅恩說,把一封信揉成一團從肩膀上扔了出去。「不過這一
個,她說你讓她改變了信仰,她現在認為你是一個英雄–她還放了張照片,太–哇!」
「這兒是怎麼啦?」一個虛偽的、甜膩膩的、少女般的聲音說。
哈利抬起頭來,兩手塞滿了信。昂布瑞吉教授就站在弗萊德和露娜的後面,她那凸出的癩
蛤蟆似的眼睛掃過哈利面前桌子上一大堆的貓頭鷹和信件。在她後面他看到很多學生在熱切地
張望。
「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的信,波特?」她緩緩地說。
「這也犯法了嗎?」弗萊德大聲地說,「就因為收信?」
「當心點,韋斯萊,不然我讓你關禁閉,」昂布瑞吉說,「波特?」
哈利猶豫著,但他不可能將這件事情保密,很快昂布瑞吉就會發現一本《巫師週刊》的。
「人們給我寫信,因為我接受了一次採訪。」哈利說,「關於去年六月發生的事。」
出於某種原因,他說這話的時候朝教工桌子上看了一眼。哈利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在之
前鄧不利多一直在觀察他,但是當他朝校長看的時候他似乎正全神貫注地和弗立維教授談話。
「採訪?」昂布瑞吉重複道,她的聲音比平時更細更高,「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位記者問了我些問題而我回答了。」哈利說,「就在這–」
他把《巫師週刊》扔給她,她一把抓住然後瞪著封面。她蒼白的臉變成了一種難看的紫色。
「你什麼似乎幹的?」她問,聲音微微地顫抖著。
「上一次霍格莫得週末,」哈利說。
她看著他,有一種狂熱的憤怒,那本雜誌在她粗而短的手指間晃動。
「你不能再去霍格莫得了,波特,」她低聲說,「你怎麼敢,你怎麼能,」她深深地吸了
一口氣,「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誡你不要撒謊,很顯然,你完全沒有聽進去。格萊芬多扣五十分
,再加一個星期的禁閉。」
她直挺挺地走開了,把雜誌緊緊地抓在胸前,學生們都在後面瞧著她。
上午還沒過,學校裏就張貼滿了佈告,不只學院的佈告板上,還有走廊上,教室裏。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員的命令
任何擁有《巫師週刊》的學生將被開除
以上是第二十七號教育令
署名:多羅麗絲。簡。昂布瑞吉,高級調查員
出於某種原因,赫敏每次看到佈告都要高興一番。
「你在高興些什麼?」哈利問她。
「噢,哈利,你沒看到嗎?」她喘著氣,「如果她能做一件事,來保證這學校裏的每一個
學生都去看你的那篇採訪,那就是禁止它!」
赫敏的看法似乎是對的。到那天結束前,儘管哈利從沒在學校的角落裏看到這麼多的《巫
師週刊》,整個校園裏還是流傳著採訪的內容。在教室外排隊的時候,吃午飯的時候,在回去
上課的時候,哈利都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赫敏甚至說當她在古代詩歌課前去女生廁所的時候
,裏面的每個隔間裏都在討論這件事。
「然後她們看到了我,很顯然她們知道我認識你,於是就鋪天蓋地地向我發問,」赫敏告
訴哈利,眼睛裏閃著光,「哈利,我想他們都相信你了,真的,最後他們都會相信你的!」
同時,昂布瑞吉教授在學校裏走來走去,隨意地喝住學生們,讓他們翻開書本和口袋。哈
利知道她在尋找《巫師週刊》,但是學生們的動作比她更快。印有哈利採訪的那一頁被施了魔
法,看上去像課本摘錄,別人看起來都是空白的,只有他們自己能讀。所以學校裏的每個人都
讀了這篇文章。
根據第二十七號法令,老師們當然也被禁止提起這篇採訪,但是他們都用同樣的方式表達
自己的看法。但哈利遞給斯普勞特教授水壺的時候,她獎勵了格萊芬多二十分;喜氣洋洋的弗
立維教授在咒語課最後,把一盒吱吱叫的糖做的老鼠塞給了他,一邊說著「噓!」一邊跑了。
特勞妮教授則在預言課上歇斯底里地哭泣,並向震驚的全班宣佈,與昂布瑞吉教授看法相反的
是,哈利根本不會早死,而是會活得很長,並將成為魔法部長,還有十二個孩子。
但是最讓哈利開心的是,第二天在感往變形課的路上,秋張叫住了他。在他還不知道發生
了什麼之前,就感到握住了她的手,以及她在耳邊的呼吸,「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那篇採訪
真是太勇敢了,我都哭了。」
他很抱歉又讓她哭了,但是對於他們再度說話感到高興,尤其當她在他臉上快速地吻了一
下並跑開時的時候。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當他到達變形課教室的時候,西莫斯等在隊伍外面
看著他。
「我只是想說,」他咕噥著,斜視著哈利的左膝,「我相信你,我已經把《巫師週刊》複
印了一份寄給我媽媽。」
如果還有什麼事能讓哈利感到高興的話,那就是馬份,克拉伯和高爾的反應了。那天下午
晚些時候在圖書館裏他看到了他們。他們正把頭湊在一起,和一個赫敏叫他西爾多。諾特的蓬
頭垢面的男生竊竊私語。當哈利在書架上尋找關於局部消失的書時,他們看到了他。高爾邪惡
地扳了扳手指,馬份則惡意地跟克拉伯說著話。哈利完全理解他們的舉動:他把他們的父親稱
之為食死徒。
「最棒的是,」當他們離開圖書館時赫敏愉快地說,「他們不能攻擊你,因為他們不能承
認讀了那篇文章!」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23
最後,露娜在吃晚飯是告訴哈利,《巫師週刊》從來沒有賣得那麼快過。
「爸爸正在再版!」她告訴哈利,眼睛是興奮的紅色。「他簡直不能相信,他說大家甚至
比對Crumple-Horned Snorkacks還感興趣!」
那天晚上在格萊芬多休息室裏,哈利成了英雄。弗萊德和喬治大膽地對一張《巫師週刊》
的封面施了放大魔法,把它掛在牆上,於是哈利的大頭就一直看著下面的活缺,不時地嘟囔「
魔法部是蠢蛋」,「吃糞去吧,昂布瑞吉」。赫敏一點也不覺得有趣,她說這打擾了她的思路
,最後她生氣地會房間睡覺去了。一兩個小時以後,哈利也覺得這張海報沒什麼好玩了,特別
是當咒語逐漸消失時,它就會斷斷續續地高聲說著「糞」「昂布瑞吉」。實際上,他的頭又開
始疼了,傷疤也不舒服地一陣陣刺痛。他宣佈他要去睡了,坐在周圍的人立刻發出失望的呻吟
,他們已經要求他把接受採訪的過程復述了無數遍了。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裏面沒有人。他把額頭貼在床邊冰冷的玻璃窗上,傷疤感覺好多了。然
後他沒脫衣服就躺到了床上,希望頭疼能趕快消失。他覺得有些不舒服,翻過身去閉上眼睛,
他很快就睡著了。
他站在一扇黑黑的掛著門簾的房間裏,裏麵點著一支蠟燭。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前面一隻椅
子的靠背。他的手指長長的,好像很久沒見過太陽,在黑絲絨般的椅背上看起來像幾隻大大的
蒼白的蜘蛛。
在椅子的那邊,微弱的蠟燭光照射下,跪著一個穿著黑長袍的男人。
「我仔細地考慮過了,」哈利用一種高高的、冷酷的、摻雜著憤怒的聲音說。
「主人,我請求您的原諒,」跪在地上的男人嘶啞地說。他的後腦勺在燭光下閃著光,看
起來正在發抖。
「我不是在責怪你,洛克伍德,」哈利仍然用冷酷的聲音說。
他放開抓著椅子的手,繞過它,走到蜷縮在地上的男人那兒,筆直地站著,看起來比平時
要高。
「你能肯定你的情況嗎,洛克伍德?」哈利問。
「是的,我的主人,是的。我一直在部門工作,畢竟–」
「艾弗裏告訴我伯德可以拿到它。」
「伯德不可能拿到它,主人,伯德應該知道他不能。所以,他會那樣反抗馬份的咒語。」
「站起來,洛克伍德,」哈利低聲說。
那個男人急著服從,差點摔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長滿了痘瘡,燭光是疤痕變淡了。他站起
來後仍微微彎著腰,像只弓似的,畏懼地抬起頭看哈利。
「你告訴我這些很好,」哈利說,「非常好。我已經浪費了幾個月,制定了沒用的計畫。
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們再開始。伏地魔大人很感謝你,洛克伍德。」
「我的主人,是的,我的主人,」洛克伍德喘著氣。
「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能提供的所有資訊。」
「當然,我的主人,當然,所有。」
「好吧,你去吧。叫艾弗裏來。」
洛克伍德快速向後跑去,彎著腰,消失在門背後。
哈利一個人留在漆黑的房間裏,他朝牆壁轉過身去,在陰影處掛著一面破碎的年代久遠的
鏡子。哈利朝它走去,在黑暗裏他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一張蒼白的骷髏似的臉,一
雙有著狹長瞳孔的紅眼睛。
「不––!」
「怎麼啦?」旁邊有一個聲音說。
哈利發狂似地向周圍擊打,以致於纏上了幔帳滾到了地上。有那麼幾分鐘他不知道自己在
哪裏,可以肯定的是,他看到那張蒼白的骷髏似的臉又一次在黑暗中向他迫近。這時羅恩的聲
音在耳邊響起,「你要是能別這樣發瘋似的,我就可以把你從這弄出來了!」
羅恩把幔帳扯開,哈利在月光下瞪著他,然後平躺了下去,他的傷疤火辣辣地疼。羅恩看
上去正準備上床,長袍的一隻袖子沒穿。
「又有什麼人被攻擊了嗎?」羅恩問,把哈利從頭打量到腳,「是爸爸嗎?是那條蛇嗎?」
「不–沒有人–」哈利喘著氣說,他的前額像在火上烤一樣。「艾弗裏不妙,他有麻煩了
。他給了他錯誤的資訊。伏地魔真的生氣了。」
哈利呻吟著,在床上翻滾,擦著他的傷疤。「但是現在洛克伍德來幫他了,他有回到正確
的軌道上來了。」
「你在說什麼?」羅恩聽上去嚇壞了,「你是說,你剛剛看到神秘人了?」
「我就是神秘人,」哈利說,在黑暗中伸出他的雙手,舉到臉前面,看看它們是不是還像
死一樣的蒼白,手指非常長。「他和洛克伍德在一起,他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食死徒,記得
嗎?洛克伍德告訴他伯德失敗了。」
「做什麼失敗了?」
「去拿什麼東西。他說伯德應該知道他不能拿到。伯德中了奪魂咒,我想他說是馬份的爸
爸施的。」
「伯德被施了咒語,要去拿某樣東西?」羅恩說。「但是–哈利,那應該是一樣––」
「武器,」哈利接下去說,「我知道。」
宿舍門被打開了,迪恩和西莫斯走了進來。哈利把腿放到床上,他不想被認為發生了古怪
的事,西莫斯剛剛才停止認為他瘋了的想法。
「你剛才說,」羅恩低聲說,把頭湊了過去,假裝從旁邊的桌上拿水喝,「你就是神秘人
?」
「是的,」哈利靜靜地說。
羅恩吞了一大口水,哈利看到水從他的下巴流到了胸前。
「哈利,」他說,迪恩和西莫斯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一邊脫下長袍,「你是不是已經告訴
–」
「我沒告訴任何人,」哈利簡短地說,「如果我學會了Occumency我就看不到這些了,我
要學會把這些都關在腦子外面。他們要我這樣做。」
「他們「是指鄧不利多。他躺回床上,翻過身把背對著羅恩,一會兒他聽到羅恩的床板也
咯吱咯吱地響,他也睡回去了。哈利的傷疤開始燒灼般的疼痛,他咬著枕巾努力不發出聲音。
在某個地方,他知道,艾弗裏正在接受懲罰。
哈利和羅恩一直等到第二天休息的時候才把發生的事告訴赫敏,他們要肯定沒人偷聽。在
涼爽通風的場地上,他們站在通常的角落裏,哈利告訴她所記得的夢的細節。他說完後,赫敏
一言不發,只是痛苦地看著弗萊德和喬治,後者正在場地的另一邊從鬥蓬下面拿出魔法帽子,
沒心沒肺地出售呢。
「所以他們要殺了你,」她靜靜地說,從弗萊德和喬治那裏收回目光。「當伯德試圖去偷
那件武器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想那上面肯定有某些防禦咒語,阻止別人碰它。所以他進
了聖芒戈醫院,他的腦袋奇怪地變空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還記得那個治療者告訴我們的
嗎?他正在痊癒,而他們不能讓他恢復,對嗎?我的意思是,當他去偷武器的時候發生的事令
他震驚,連奪魂咒也失效了。一旦他能說話了,他就會解釋發生的一切,對嗎?然後他們就會
知道他是被指使去偷那件武器。當然,要讓盧修斯。馬份對他施咒語是很容易的事。他一直在
魔法部,對嗎?」
「我聽證會那天他就在周圍轉悠,」哈利說,「就在–等一下,」他慢慢地說,「那天他
就在魔法部的走廊裏!你爸爸說他一定是偷聽我的聽證會,但是–」
「斯圖爾吉斯!」赫敏喘著氣說,看上去震驚無比。
「什麼?」羅恩疑惑地問。
「斯圖爾吉斯。波特莫!」赫敏屏息著說,「他被捕了,因為他試圖進入一扇門!馬份一
定是去找他的!我打賭那天你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想這麼做,哈利。斯圖爾吉斯有穆迪的隱形衣
,記得嗎?如果他守衛在門邊的話是看不見的,而馬份聽到他在移動––或者猜到什麼人在那
兒––或者剛剛對他施了奪魂咒。所以,當斯圖爾吉斯下次再去守衛的時候,他試圖進入魔法
部為伏地魔偷取那件武器––羅恩,安靜些––但他被抓住了,並被送進了阿茲卡班。」
她凝視著哈利。
「現在洛克伍德告訴了伏地魔怎麼去拿那件武器?」
「我沒有聽見所有的對話,那聽上去是的。」哈利說,「洛克伍德以前在那兒工作,也許
伏地魔讓他去偷?」
赫敏點點頭,顯然還沉浸在思緒裏。然後,她突然說:「但你不應該看到這些,哈利。」
「什麼?」他問。
「你正在學習怎麼把這些東西關在腦子外面。」赫敏突然很嚴厲地說。
「我知道,」哈利說,「但是–」
「我想我們應該把你看到的事忘了,」赫敏堅決地說,「從現在起你必須花更多的精力在
Occumency上。」
哈利很生氣,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都沒有和赫敏說話。還有更壞的,當大家不再討論
逃跑的食死徒之後,他們轉而嘲笑格萊芬多在對海夫帕夫的比賽中的糟糕表現。斯萊特林的學
生們不停地大聲唱著「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以致於到了日落之前,費爾奇憤怒地跑出來禁
止他們繼續在走廊裏唱歌。
這個星期慢慢地過去,情況絲毫沒有好轉。哈利在魔藥課上又得了兩個「D」;他仍然擔
心海格會被解雇;他沒能停止繼續夢到自己就是伏地魔–但他沒再告訴羅恩和赫敏;他不想再
被赫敏責怪。他非常希望能和小天狼星談談,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努力把發生的事拋
到腦後。
不幸的是,拋諸腦後並不管用。
「站起來,波特。」
在夢到洛克伍德幾個星期之後,哈利有跪在史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試圖洗清他的腦袋。
他剛剛被迫再次經歷了很早以前的一些記憶,大部分是達力和他的同夥在小學裏欺負他的事。
「最後一個回憶,」史內普說,「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哈利說,疲倦地站起來。他發現要把各種記憶從快速閃回的畫面中分離出
來,在史內普不停的施壓下顯得愈加困難了。「你是說我的表兄要把我關在廁所裏的事麼?」
「不,」史內普軟軟地說,「我是說一個男人跪在一間黑屋子的中間。
「那個,沒什麼。」哈利說。
史內普的眼睛直看到哈利的眼睛裏去,他曾經說過眼睛的對視對於Legilimency非常重要
,哈利連忙眨了眨眼,往旁邊看。
「那個男人和那間屋子怎麼會到你腦子裏去的,波特?」史內普問。
「它–」哈利四處張望,就是不看史內普,「它只是我的一個夢。」
「一個夢?」史內普重複說。
一陣沈默,哈利看著一隻死掉的大青蛙浮在一些紫色的液體裏。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兒,對嗎?波特。」史內普用一中低低的,危險的聲音說。「你
知道我為什麼放棄每個夜晚來做這個乏味的工作?」
「是的。」哈利呆板地說。
「告訴我我們為什麼在這兒,波特。」
「因為我要學習Occlumency,」哈利說,現在正盯著一條死鰻。
「正確,波特。儘管你很笨–」哈利轉回來看著史內普,心中恨恨不已。「我本來還是認
為,經過一兩個月的學習你是會有一些進步的。你還做過多少關於神秘人的夢?」
「只有那一個,」哈利撒著謊。
「也許,」史內普說著,他那雙冷酷的黑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也許你真的很享受這些
夢境呢,波特。也許它們讓你感覺到一種特別的–重要性?」
「不,它們沒有,」哈利說,他的下巴繃緊了,手指緊緊地握著魔杖。
「那麼好吧,波特,」史內普冷淡地說,「既然你既不特別也不重要,那麼神秘人和他的
食死徒在說些什麼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了。」
「不–那是你的工作,不是嗎?」哈利朝他叫。
他沒想這麼說,但是憤怒之下他脫口而出。很長時間他們互相瞪著,哈利相信自己做的過
火了。但是史內普開口的時候臉上卻有一種古怪的,幾乎是滿意的表情。
「是的,波特,」他說,眼睛閃著光。「那是我的工作。現在,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就
再開始。」
他舉起魔杖:「一–二–三–Legilimensl!」
一百個攝魂怪越過湖面朝哈利撲過來。他的臉因為專心而扭曲了。它們更近了,哈利可以
看到它們頭巾下的黑洞。他仍然可以看到史內普站在面前,他緊緊盯著哈利,嘴裏喃喃自語。
不知什麼原因,史內普變得越來越清晰,而攝魂怪變得越來越模糊。
哈利舉起魔杖。
「呼神護衛!」
史內普跌撞了一下–他的魔杖飛了出去–突然,哈利的腦子裏充滿了不屬於他的記憶:一
個鷹鉤鼻的男人正在朝一個畏縮的女人咆哮,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在角落裏哭泣;一個頭髮油
膩膩的少年獨自坐在一間黑屋子裏,用魔杖指著天花板,朝蒼蠅射擊;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孩正
試圖跳上一把掃帚,而一個女孩正在旁邊嘲笑他。
「夠了!」
哈利覺得自己的胸膛被狠狠地推了一下,他往後跌了幾步,撞上了幾隻架子,聽到什麼東
西破了。史內普微微地顫抖著,臉色蒼白。
哈利後背的長袍濕透了。他撞上的一隻瓶子碎了,裏面流出了黏乎乎的東西。
「回復原狀,」史內普嘶嘶地說,那只瓶子立刻就好了。「好吧,波特。的確有進步。」
微微地喘著氣,他扶了扶冥想盆,上課前他又放裏一些記憶進去,似乎想確認一下它們是不是
還在裏面。「我不記得讓你用防禦咒語,不過它無疑很有用。」
哈利沒說什麼;他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是危險的。他肯定進入了史內普的記憶,看到了史內
普的童年。他疲倦地想到,那個哭著看父母吵架的小男孩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眼睛裏滿是嫌
惡。
「我們來再來一次?」史內普說。
哈利有點恐懼,他將要為剛剛發生的事付出代價了,他可以肯定。他們站到桌子的兩旁,
哈利感到現在更難清理自己的思緒了。
「我數三,」史內普說,再次舉起他的魔杖。「一–二–」
哈利還來不及集中注意力來清理思緒,就聽到史內普叫道:「Legilimensl–」
他飛奔過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經過空白的牆壁,經過那些火把–那扇黑色的門就在那
兒,開得更大了,他跑得那樣快,幾乎是衝了上去,他又站在了它面前,看到了門縫裏淡藍色
的光––
門打開了!他穿過門,來到一間圓形的房間,四周牆是黑的,下面的地板也是黑的,只有
藍色的燭光照耀著,周圍還有許多門,他應該走哪一扇呢?–
「波特!」
哈利睜開眼,他又毫無知覺地躺在了地上;他喘著氣,好像真的跑過了通往神秘事物司的
長長的走廊,真的跑過了那扇黑色的門,找到了那間圓形的房間。
「你來解釋!」史內普叫道,從上面看著他,看上去異常憤怒。
「我,不知道怎麼了,」哈利實事求是地說,站了起來。他後腦勺上有一個腫塊,是摔倒
的時候撞到地面留下的。「我從沒看到過,我的意思是,我告訴過你,我夢到一扇門,它從沒
打開過–」
「你做的不夠努力!」
出於某種原因,史內普看上去比兩分鐘前,哈利進入他記憶的時候更生氣。
「你太懶、太自負了,波特,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奇跡,黑暗之主–」
「你能告訴我,先生?」哈利說,又開始憤怒起來。「你為什麼叫伏地魔黑暗之主?我只
聽食死徒這麼叫過他。」
史內普憤怒地張開了嘴–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外面傳來。
史內普跳了起來,他瞪著天花板。
「這是什麼–」他嘀咕。
哈利可以聽到一陣壓抑的騷動聲從門廳傳來。史內普看著他,皺著眉。
「你下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波特?」
哈利搖搖頭。在他們頭頂上的某個地方,一個女人又開始尖叫起來。史內普大步走向門口
,手裏拿著魔杖,迅速衝了出去。哈利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尖叫聲的確是從門廳那裏傳來的,當哈利從地牢的石階跑上去的時候,這聲音更大了。當
他跑到頂的時候,發現門廳裏擠滿了人,全是在吃晚飯的學生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些
人擠在大理石的樓梯上。哈利從幾個高高的斯萊特林學生堆裏擠出來,看到大家都圍成了一圈
,有些人看上去非常震驚,而令外一些人則被嚇壞了。麥格教授就站在哈利的對面,她看來很
不舒服。
特勞妮教授站在門廳的中央,手裏拿著魔杖,另一隻手拿著一隻空的葡萄酒瓶,看上去非
常瘋狂。她的頭髮亂七八糟,眼鏡滑向一邊,一隻眼睛看起來比另一隻大。她的披肩和絲巾從
肩膀拖到了地上,給人的感覺是完全崩潰了。兩隻箱子躺在她旁邊的地上,一隻顛倒了,似乎
是從樓梯上給摔下來的。特勞妮教授眼睛發直,顯然被嚇壞了,樓梯邊有什麼東西,可是哈利
看不清。
「不!」她尖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還不明白麼?」一個高亢的少女般的聲音,聽上去幸災樂禍的說。哈利朝右邊側了側
身,看到特勞妮教授嚇人的表情來自於昂布瑞吉教授。「你甚至不能預言明天的天氣,從我的
報告裏你應該明白你那可憐的業績,完全缺乏改進,還不足以讓你被解雇嗎?」
「你不–不能!」特勞妮教授號叫,淚水從鏡片後面奔湧而下,「你不-不能解雇我!我
在-在這已經是十六年了!霍-霍格沃茨是-是我的家!」
「它曾經是你的家,」昂布瑞吉說,哈利厭惡地看著她那張癩蛤蟆似的臉,上面有種愉快
的表情。他看著特勞妮教授不由自主地哭泣,看著她的一隻箱子,「一個小時前,魔法部簽發
了你的解雇令。現在請你離開這兒。你令我們感到羞恥。」
但她仍然站在那兒看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特勞妮教授哭泣著,顫抖著,搖搖晃晃地
朝後向她的箱子走去,萬分悲痛。哈利聽到左邊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他回過頭去看,拉文德
和帕瓦蒂都在悄悄地哭泣,互相牽著手。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麥格教授從圍觀者裏走出來,
筆直地走到特勞妮教授身旁,在她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從自己的長袍抽出一塊大手絹。
「拿著,西比爾,別哭了,擤擤鼻子。沒你想的那麼壞。你並不是非離開霍格沃茨不可。」
「噢,是嗎,麥格教授?」昂布瑞吉挑釁地說,朝前走了幾步。「你有什麼權力說這樣的
話?」
「我授權給她。」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橡木制的前門打開了。學生們讓開了一條路,鄧不利多出現在門口。哈利不知道他在外面
做什麼,但他站在門框裏,襯著霧濛濛的夜色,給人某種印象。他從門口走過來,穿過人群,
來到特勞妮教授身邊。她坐在箱子上,臉上還有淚痕,人在微微發抖,旁邊是麥格教授。
「你的授權,鄧不利多教授?」昂布瑞吉令人討厭地微笑著。「我想你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我有這個–」她從長袍裏抽出一卷羊皮紙「–由我和魔法部簽名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
教育法令,高級調查員有權力進行調查,並根據結果解雇她–那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要
求的教師。我認為特勞妮教授完全不夠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令哈利萬分驚訝的是,鄧不利多仍然在微笑。他看著特勞妮教授,她仍然坐在箱子上哭泣
。鄧不利多說:「當然你說的對,昂布瑞吉教授。作為高級調查員你有權力解雇我的教師。但
是,你沒有權力把他們從城堡裏趕出去。我恐怕,」他說著,有禮貌地彎了彎腰,「只有校長
才有這個權力,而我希望特勞妮教授仍然留在霍格沃茨。」
「不-不,我走-走,鄧不利多!我還是離-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找-運氣–」
「不,」鄧不利多快速地說。「我希望你留在這兒,西比爾。」
他轉向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你能陪同西比爾會樓上去嗎?」
「當然,」麥格教授說。「走吧,西比爾。」
斯普勞特教授從人群裏跑出來,攙著特勞妮教授的另一隻手臂。她們帶著她,一起從昂布
瑞吉身邊走過,上樓去了。然後弗立維教授跑了過來,手裏拿著魔杖,一邊說「箱子浮起!」
,然後特勞妮教授的箱子就升了起來,跟在後頭上了樓梯,後面跟著弗立維教授。
昂布瑞吉教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瞪著鄧不利多,後者仍然親切地微笑著。
「那麼,」她低聲說道,整個門廳裏的人都聽到了,「一旦我聘請了一位新的預言課老師
,需要住在她的宿舍裏的話,你該怎麼辦?」
「噢,那不是問題。」鄧不利多愉快地說。「你看,我已經找到了一位新的預言課老師,
他願意住在底樓。」
「你已經找到了–?」昂布瑞吉刺耳地說,「你已經找到了?我要提醒你,鄧不利多,根
據第二十二號教育法令–」
「魔法部有權任命合適的人選如果–只是如果–校長不能找到的話,」鄧不利多說。「我
很高興我找到了。可以為你介紹嗎?」
他把臉轉向門口,夜色裏薄霧在流動。哈利聽到一聲嘶叫。門廳裏的人立刻驚訝地竊竊私
語起來,靠近門口的人嚇得退後了幾步,一些人急急忙忙讓出一條路。
薄霧裏浮現出一張臉,哈利曾經在一個漆黑的危險的夜晚,在黑森林裏面見過他。銀白色
的頭髮,湛藍色的眼睛,頭和上半身是一個男人,下半身是一匹馬。
「這是弗倫澤,」鄧不利多對無比震驚的昂布瑞吉說,「我想你會發現他很合適。」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27
【第二十七章】
「Til和我打賭說你現在一定後悔放棄了占卜學,對吧,赫敏?」帕維蒂笑嘻嘻的問道。
這是在特勞妮教授離職兩天後的早餐時間,帕維蒂正在用她的魔杖捲著她的睫毛,並且在
湯匙背面的影像裏檢視結果。這個早晨是他們第一回上法蘭茲的占卜學課。
「不見得吧?」赫敏一邊讀預言家日報,一邊漠不關心說,「我可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
馬。」
她翻過一頁報紙,並審閱著上面的專欄。
「他不是馬,他是半人馬!」拉文德驚訝的叫。
「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半人馬呵!」帕維蒂歎息著。
「無論如何,他總是有四條腿的。」赫敏冷酷的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兩個會為了特勞妮
教授的離開而感到心煩意亂呢?」
「我們的確是很難過。」拉文德強調,「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並且為她帶了些美麗黃水
仙–不是那些荳芽教授那些會發出喇叭聲的,是正常的。」
「她還好吧?」哈利問。
「不很好,」拉文德同情的說,「她一邊哭一邊說,她寧願離開這裏,也不願意待在有溫
布瑞姬的地方。我一點也不怪她,必竟溫布瑞姬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可怕,你們說不是嗎?」
「我覺得溫布瑞姬的恐怖才剛剛開始呢!」赫敏陰沈的說。
「不可能的,」羅恩剛剛吞進一大口的培根和蛋,「她不可能變得比原來更糟了––」
「你記住我說的話吧,她一定會報復鄧不利多沒有和她商量就指派一位新老師的。」赫敏
一邊說一邊合上報紙,」特別是一位半人的教授,在看見她看到法蘭茲時的臉色就該知道了。」
早餐後赫敏去上了她的算術預測學課(Arithmancy),而羅恩和哈利則隨著帕維蒂和拉文德
來到了門廊準備上占卜學。
「我們不去北塔嗎?」羅恩在帕維蒂繞過大理石梯時困惑的問。
帕維蒂撇過頭,從她的肩上輕蔑的望著羅恩。
「你覺得法蘭茲要怎麼爬上樓梯呢?我們現在是要到第11號教室上課,這昨天早就公佈在
公佈欄上了。」
第11號教室位在一樓由門廊通往另一面的大廳的走道邊上,在哈利的記憶裏,這是那些很
少被使用的教室之一,感覺上就像是容易讓人忽略的壁櫥或是儲藏室。在尾隨羅恩進入教室之
後,哈利發現自己站在一塊森林空地的正中央,不禁愣住了。
「這是?」哈利問著。
這間教室的地板上全是潮濕的青苔跟從地面上長出來的樹,這些樹茂盛的枝葉滿布在天花
板和窗戶上,使得室內充滿了由枝葉間斜射進來斑駁柔和的綠光。
已經進來的同學都看起來有點緊張,他們坐在泥土地上,把背靠著樹幹或是石塊,並且將
手臂環住膝蓋或是緊緊得抱在胸前。法蘭茲就站那塊空地的正中央。
「哈利.波特,」他一邊說,一邊在哈利進來時伸出手。
「呃–嗨!」哈利和這位半人馬握手,而法蘭茲正透過他那雙藍得不可思議的眼睛,一眨
也不眨的審視著哈利,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真高興見到你。」
「嗯––你,」這位有著亞麻色頭髮的半人馬,微傾著頭說,「在預言裏說,我們會再次
面的。」
哈利注意到,在法蘭茲的胸口上有一塊蹄形的瘀青。當哈利走向他的同學的時候,發現他
們都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很顯然是因為他們對他和法蘭茲的友好印象深刻,因為法蘭茲
在他們眼裏看起來,是很令人害怕的。
當教室的門關上,而最後一個進入的同學也在字紙簍旁邊的一個樹椿上坐下之後,法蘭茲
對著所有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謝謝鄧不利多親切的為我們安排了這間教室」法蘭茲在所有的人就坐之後,開口道「依
照我的習慣,我是比較喜歡在禁忌森林裏頭為你們上課的,一直到星期一為止,那裏都是我的
家,但是這以後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教授,」帕維蒂舉起她的手,屏息地說,「為什麼不呢?我們曾和海格到過那裏,我們
一點也不害怕。」
「這與你們的勇氣無關,」法蘭茲說「而是和我的立場有關,我再也不能回到禁忌森森了
,因為我已經被我的族人放逐了。」
「族人?」拉文德困惑的說,而哈利知道那個時她正想到乳牛。「什麼––哦––」
她臉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吃驚的說「你是說還有更多跟你一樣的人?」
「那是不是海格把你養大的呢?就像他養大Thestrals一樣?」汀(Dean)熱切的問。
法蘭茲以很緩慢的速度轉過頭來看汀,而汀立刻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非常不禮貌的問題。
「我只是–我是說–真的很抱歉––」他以極低的聲音把話說完。
「半人馬並不是人類的僕人或是玩物。」法蘭茲平靜的說。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帕
維蒂又舉起了她的手。
「教授,可以請問為什麼你的族人會放逐你嗎?」
「因為我答應鄧不利多接下這個工作,」法蘭茲表示,」而他們視這為對我們族人的一種
背叛。」
哈利想起在將近四年以前,當法蘭茲讓他騎在他的背上,並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
法蘭茲的族人班(Bane,禍根之意)曾對著法蘭茲大吼,並且說法蘭茲是「一隻粗鄙的騾」。他
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班在法蘭茲的胸口踢了那一腳。
「讓我們開始吧,」法蘭茲說,他嗖嗖的揮動他有著淡黃色?毛的尾巴,並且對著頭上的
樹葉頂蓬抬起了他的頭,接著再慢慢的把頭垂下來,就在他這樣做時候,房間裏的光線變得更
加地昏暗了,使得他們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坐在曙光中森林裏的空地上一樣,在這同時,在天花
板上出現了星星。教室裏充滿了驚歎聲和喘氣聲,羅恩用一種大家都聽得到音量歎息,「天啊
!」
「躺在地上,」法蘭茲用一平靜的語調說,「觀察天空,對那些有能力看到的人來說,這
裏寫著我們命運的禍福。」
哈利將整個背貼在地板上躺著,並且凝視著天花板。一顆閃爍的紅色星星正在他頭頂上對
著他眨眼。
「我知道你們在上天文課時,學過這些行星和他們衛星的名字,」法蘭茲沉靜地說,「也
曾描繪出星體在天空中的運行。半人馬在好幾個世紀之前就解開了這些星體運動之謎。我們的
發現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窺見我們的未來––」
「特勞妮教授曾教導過我們占星學,」帕維蒂興奮的舉手說,她躺在地上並在空中伸直她
的手,「火星會導致意外或毀滅或者是這一類的事情,而像現在,當它和土星成某一個角度時
,」她在她的頭上畫了一個直角,「這表示人們在處理熱的東西(hot things)時要格外的小心
––」
「這些,」法蘭茲沉靜的說,「都是人們的胡說八道。」
帕維蒂的手無力垂到自己的身邊。
「輕微的傷害和細微的意外事故」法蘭茲一邊說,一邊在潮濕的地板上碰碰地跺腳,「這
些僅僅會使螞蟻匆匆忙忙的搬到屋子外頭去,並不會影向天體的運行。」
「但是特勞妮教授––」帕維蒂用一種受傷而且憤怒的聲音說。
「只是一個人,」法蘭茲簡單說。「而且是一個被你們種族的限制弄得目光偏陝和綁手綁
腳的人。」
哈利輕輕的轉過頭去看帕維蒂,她和她周圍的幾個人看起都被觸怒了。
「特勞妮教授可能看見了些什麼,但是我並不知道,」法蘭茲繼續說,當他在他們而前走
來走去時,哈利聽到他尾巴搖擺發出的嗖嗖聲,「但是基本上,她浪費了太多時間在一些人類
稱做為算命的無意義自我阿諛上頭。然而,我想在這裏闡述的是半人馬的智慧,是非常客觀和
公正的。我們觀看天空,並尋找有時會顯示在那裏巨大邪惡或轉變的浪潮的象徵,但是想要確
定我們所看見的可能需要花上十年的時間。」
法蘭茲指指哈利正上方的那顆紅色星星。
「在過去的十年裏,天空裏的徵兆僅僅表示了巫師們正處在兩次戰爭中的短暫平靜裏,但
是,代表戰爭的火星,燦爛的在我們頭頂閃爍,暗示了戰火將在不久後再度燃起。到底有多快
呢?我們半人馬企圖利用觀察燃燒某些草本植物和樹葉的燒和火焰來預言。」
這是哈利上過最不尋常的課。他們並沒有確實的在教室地板上燃燒哲人草和甜錦葵(sage
and mallowsweet),法蘭茲只是告訴他們關於這些辛辣的煙的某些形狀和所代表的象徵意義
,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意他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可以看見他所描述的徵兆,而只是告訴他們人
類對這個領域一向就很不擅長,半人馬花了很多年在這個領域有了充分的能力,並且告誡人類
不要過度相信這樣的事情,因為即使是半人馬,對這些訊息的解讀有時也是錯誤的。他並不像
任何一個哈利過去所遇見的人類老師一樣,把教導他們放在第一位,反而是想要告訴他們,沒
有任何事情,即使是半人馬的知識,是安全無比的
「他對任何事情都說的不是很明確,對吧?」羅恩一邊低聲說,一邊熄滅他們的甜錦葵火
焰。「我是指,我需要一些關於我們即將面對的戰爭的細節,你也想知道吧?」
這時候下課鐘響了,大家都跳了起來。哈利已經完全忘了他們還在城堡裏,並確信他正處
在森林裏。所有的人排成一隊前進,並且看起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當哈利和羅恩要跟著他們排隊前進的時候,法蘭茲叫道「哈利波特,我有些話要跟你
說。」
哈利轉過身來,半人馬就站在他前面一點的地方,羅恩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
「你可以留下。」法蘭茲告訴羅恩。「但是請把門關上。」羅恩聽從法蘭茲的指示,很快
的走過去把門關上。
「哈利波特,你有個叫海格的朋友,對嗎?」半人馬說。
「是的。」哈利回答。
「那請你幫我帶一個警告給他。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
棄)它。」
「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茫然的覆述著。
「他必需更努力的去中止(遺棄)它。」法蘭茲一邊點頭一邊說,「我本來應該親自去警告
他的,但是我被放逐了,對我來說現在接近禁忌林是很不明智的。就算沒有和半人馬的爭鬥,
海格的麻煩也已經夠多了。」
「但是,什麼是海格所企圖嘗試去做的事呢?」哈利焦慮的問。
法蘭茲不帶感情的俯視著哈利。
「海格最近幫了我一個大忙,」法蘭茲說,「而他已經以他對所有生物的關心,贏得我尊
敬很久了。我不該出賣他的秘密的,但是他必需要知道,他所企圖嘗試的是不可行的。哈利波
特,請你轉告他。日安。」
在The Quibbler interview事件後哈利所感覺到的愉悅,已經消失很久了。隨著晦暗的三
月進入了風波不斷的四月,他的生活又再度陷入一長串的焦慮和麻煩之中。
溫布瑞姬繼續參與了所有的麼法生物照料的課程,這使得哈利想要轉告海格關於法蘭茲的
警告變得相當困難。最後,哈利只好在某一天上課時,假裝忘記帶走他的「珍奇異獸與其出沒
地點」的講義,並在下課之後再次回到海格那裏。當他轉告海格法蘭茲的警告時,海格用他碩
大的黑眼瞪視著哈利,很明顯地,海格為此感到震驚。接著,他努力地讓自己恢復鎮定。
「法蘭茲,好小子,」他生硬的說,「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我,我
所嘗試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好了。」
「海格,你到想做什麼?」哈利嚴肅的問。「你必須要小心點,溫布瑞姬己經開除了特勞
妮教授。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認為她還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如果你正在做一些你不該做的
事,那麼你將會–」
「有些事比保有一個工作更加的重要!」海格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揮舞著他的手,一個裝滿
木節(Knarl)的臉盆掉到地上,並發出很大的噪音。「別擔心我,哈利。你只管好好的過活,
你真是個好孩子––」
哈利別無選擇,只好離開正在用拖把清理地上糞便的海格,但是當他步履艱難地回到城堡
後,他覺得非常的沮喪。
在此同時,所有的老師和赫敏也不斷的提醒他們,普通級別巫師檢定是越來越接近了。所
有的五年級學生都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壓力。就在漢娜在魔藥學上突然放聲大哭,並且哽咽的
哭訴說她太笨了,一定無法通過考試,並且希望現在立即離開學校之後,她成為了第一個由Po
mfrey女士那裏拿到鎮定藥水的人。
如果沒有黑魔法防禦社(DA)的課程,哈利想自己一定是極端不快樂的。他有的時候會認為
自己僅僅是為了在需要之屋的那幾個小時而活,在那裏他辛苦的工作著,同時完全享受著自己
的工作,而且每當他看見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黑魔法防禦社成員和他們的進步時,他便倍感驕傲
。其實,哈利一直很想知道,當所有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在黑魔法防禦的普通級別巫師檢定蹄
表現傑出時,溫布瑞姬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們最後終於開始學習大家都很期待的護法咒(Patronuses),而期間哈利一直不斷的提醒
他們,在一個明亮的教室裏面召喚護法和在面對像攝魂怪這樣的東西時召喚是是有很大的不同
的。
「哦,別那麼掃興嘛!」在他們復活節前的最後一堂課上,秋一邊看著她的天鵝形護法繞
著需要之屋滿室飛舞,一邊爽朗的說道。
「他們真是美麗!」
「重要是他們能夠保護你,而不是他們美不美麗。」,哈利耐心地說。「我想我們需要一
隻變形怪(Boggart),這就是我學習護法咒時所使用的方法。我曾經在變形怪假扮成一隻攝魂
怪時,召喚過我的護法。」
「但是這會引起恐慌的!」拉文德說,她正從她的魔杖頂端射出一陣陣銀色的煙霧。「而
我仍然沒有辦法--成功的--召喚。」她生氣的補充著。
耐威一樣遭遇到了困難,他的臉皺成了一團,但是只有一縷微弱的銀色煙霧從他的魔杖頂
端冒出來。
「你必需想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正在努力啊!」耐威悲慘說,而他的圓臉上已經沾滿了閃閃發光的汗水。
「哈利,我想我成功了!」西米斯(Seamus)高興地著,他是第一次和汀一起來參加黑魔法
防禦社的聚會的。「你看---噢---他消失了。很明顯的,他是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哈利!」
赫敏的護法是一隻正繞著她跳躍的銀色水瀨。
「他們看起來都是很美好的,不是嗎?」她溫柔地看著她的護法。
需要之屋的門突然打開又?上了。哈利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進來了,但是並沒有任
何人在那裏。一會兒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所有門邊的人都沈默了下來,接著,他發現有人
在用力拉扯他膝蓋附近的長袍。他往下一看,吃驚的發現家用小精靈多比,正從他平常戴的八
頂羊毛帽子下凝視著他。
「你好,多比,」哈利說,「你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家用精靈張大了眼睛,並且不斷的發抖。所有的黑魔法防禦社的成員向哈利靠攏過來
,並且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多比。少數成功召喚護法的人,讓他們的護法變成銀色的
薄霧消失後,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比原來更昏暗了。
「哈利波特先生,」從頭到腳都在發抖的小精靈,吱吱的說,「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是來
警告你的,但是所有的家用精靈都被警告不許說的。
他把頭向著牆衝過去。哈利對於多比的自我懲罰性行為早有經驗,嘗試著想要抓住他,多
比在他戴的那八頂帽子的緩衝下,只是被石牆彈了回來。赫敏和其他的一些女孩子發出了害怕
和同情的尖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多比?」哈利緊緊地地的抓住小精靈瘦弱的手臂,並讓他遠離所有
他可能會拿來傷害自己的東西。
「哈利波特,她––她––」多比用那只可以自由活缺的手,握拳用力打自己的鼻子。哈
利馬上也緊緊抓住他的那只手。
「她是誰,多比?」
但是哈利馬上就明白了,因為只有一個「她」可以讓多比如此的害怕。小精靈無語的抬起
頭來,微微地斜?著他。
「溫布瑞姬?」哈利驚恐的問。
多比點點頭,並且嘗試想用他的頭去撞哈利的膝蓋,哈利把胳臂伸直抓著他。
「她怎麼了,多比?她沒有找到這裏--找到我們–和找到黑魔法防禦社吧?」
他由小精靈受挫的臉上得到了答案。多比的手被哈利牢牢的抓住了,但他仍嘗試著踢他自
己,並且摔倒在了地上。
「她是不是正往這裏過來了?」哈利屏息地問。
多比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在地版上用力拍打他赤裸的腳。
哈利站起來看看那些受到驚嚇,一動也不動的人們和正在鞭打自己的小精靈。
「你們還在等什麼?」哈利大吼,「快走!」
他們一起往出口衝過去,爭先後地往門口前進,接著一擁而出。哈利可以聽到他們在走廊
走奮力奔跑聲音,並希望他們可以有判斷力,不要試圖想成功地回到他們的寢室。現在還有十
分鐘就九點了。如果他們在圖書館或者是貓頭鷹屋避難,這兩個地方都比較近--
「哈利,快點!」赫敏一邊尖叫,一邊在人群中掙扎著出去。
哈利撈起仍在企圖使自己嚴重受傷的多比,並且把他夾在胳臂彎裏,排到隊伍的最後頭。
「多比–這是命令–回到廚房和其他的小精靈在一起,如果她問你有沒有來警告我,告訴
她沒有!」哈利說,「而且我禁止你傷害自己。」哈利補充著,並且在他最後一個經過門檻並
甩上身後的門時,把多比放下來。
「謝謝你,哈利波特,」多比吱吱的說完後,飛奔而去。哈利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其他
的人動作都相當的迅速,使得他只能勉強瞥見在他們消失在走廊兩端前的倉促背影。他開始往
右邊跑去,前面有一個男生的盥洗室,如果他來得及跑到那裏的話,他就可以假裝自己一直是
待在那兒的。
「啊哈!」
有個東西絆住了他的腳踝,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並且往前滑行了六英尺才停下來。有人
正在他的背後大笑著。他轉過身來看見馬費(Malfoy,馬爾夫?)藏匿在一個醜陋的龍形花瓶後
的壁龕裏。
「絆倒的倒楣鬼,波特,」他說,「哈囉,教授---教授!我捉到了一個!」
溫布瑞姬氣喘噓噓地從遠淲的轉角忙亂地跑過來,臉上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
「是他!」她一看見地上的哈利就興奮的說,「你真是太棒了,馬費!太棒了!哦,做得
好,史萊哲林加五十分!我要把他帶走,站起來,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看著他前面的這兩個人。他從來沒有看溫布瑞姬這麼高興過,她邪惡地抓
住他的手臂,並且笑容滿面的轉向馬費。
「你在這附近看看能不能抓到其他的人,達哥」她說,「叫其他人去看看圖書館,找找看
有沒有任何喘不過氣來的人,也順便檢查一下盥洗室,女生的盥洗室就由帕金森小姐去檢查–
你可以離開了–還有你,」她在馬費離開之後,以她最甜最危險的語氣說,「波特,你和我一
起去校長辦公室吧。」
他們幾分鐘之後就到了石刻怪獸之前。哈利猜測著還有多少被抓到。他想到羅恩–衛斯裏
太太一定會殺了他,也想到赫敏,如果在她參加普通級別巫師檢定之前被退學,不知道會有什
麼樣的感覺。而且這是西米斯第一次參與這個聚會,而耐威過去也一直都表現得很好。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32
「嘶嘶叫的Whizzbee」溫布瑞姬吟唱般地說,石刻怪獸跳到一旁,它後面的牆壁裂開,露
出一道石頭階梯,他們沿著石梯往上爬,來到了擦亮的門前。門上有一個鷹獅獸型狀的門環,
但是溫布瑞姬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敲門,她緊緊的抓著哈利,直接闖了進去。
整個辦公室裏塞滿了人,鄧不利多正坐在他的書桌後頭,他修長的手指指尖併攏著,表情
很安詳。麥康娜教授僵硬的站在他身旁,表情極端的緊張。魔法部長福吉正踮著腳尖在爐火前
來回的走動著,很明顯的對這個情形非常的滿意。
Kmgsley Shacklebolt 和一個哈利以前沒有見過,表情嚴肅而且頭髮又硬又短的人,像是
守衛一樣分別站在門的兩邊;而臉上有雀斑,戴著眼鏡的派斯衛斯裏正興奮地在牆邊走來走去
,他手上拿著一隻羽毛筆和一大卷的羊皮紙,顯然是準備好要做記錄。牆上過去歷代校長們的
肖像,今天晚上並沒有假裝在打瞌睡,而是全部都很機警和嚴肅地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
哈利進來的時候,有些畫像裏的人物很快地移到了鄰近的畫框裏,和他們的鄰居焦急的耳語著。
當哈利身後的門關上時,哈利努力地想掙脫溫布瑞姬的手。福吉臉上帶著一種邪惡的滿足
感盯著哈利看,
「好,」他說「好,好,好。」
哈利用他所可以做出最鄙視的眼光做為回應。他的心臟憤怒地在他的胸口鼓動著,但是他
的思緒卻異常的冷靜和清晰。
「他正要回葛來芬多塔,」溫布瑞姬說。在她的聲音裏有著一種卑鄙的興奮,和哈利聽到
她在看見特勞妮教授悲慘地消失在門廊時的愉悅語調,一樣的冷酷無情。「馬費的兒子困住了
他。」
「是嗎?是嗎?」福吉讚賞的說。「我得記得把這件事告訴魯休斯。嗯,波特,我想,你
應該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哈利本來已經準備挑釁的回答「是的」,在他看向鄧不利多時,他的嘴巴已經張開了,而
這個字也幾乎奪口而出。鄧不利多並沒有直接看著哈利–他的視線只是固定在哈利肩膀後面一
點上–但是當哈利凝視他的時候,他的頭以一英吋的幅度輕微地搖擺著。哈利立刻在中途改口。
「ye–不知道。」
「你再說一次?」福吉問。
「我不知道。」哈利堅定地回答。
「你『真的』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裏?」
「不,我不知道。」哈利說。
福吉懷疑地看看哈利和溫布瑞姬。哈利趁著他不注意,再偷偷地瞥了鄧不利多一眼,鄧不
利多正對著地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悄悄地眨了眨眼。
「所以你並不知道,」福吉用一種明顯下降而諷刺的語調說,「為什麼你會被溫布瑞姬教
授帶來這裏?你知不知道你有沒有違反任何的一條校規呢?」
「違反校規?」哈利說,「當然沒有!」
「或者是魔法部的法令?」福吉生氣的訂正道。
「我認為沒有。」哈利溫和的說。
他的心臟依然跳得飛快。說這些謊可以看到福吉血壓升高是很值得的,但是他還是不知道
自己究竟怎麼才能僥倖逃過這一劫。如果有人去向溫布瑞姬告密舉發黑魔法防禦社的話,那麼
做為頭頭的他現在就該打包行李離開霍洛華茲了。
「所以,這對你來說是個新消息嘍?不是嗎?」福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口齒不清,「
你知道現在有一個不合法的學生社團在學校裏被查獲了嗎?」
「喔,真的嗎!」哈利無辜的臉上浮現了難以置信的詫異表情。
「部長,我想,」溫布瑞姬在哈利身邊用絲一般的聲音說「如果我去將告密者帶來,詢問
可能會進行得容易些。」
「對,對,沒錯。」福吉一邊點頭一邊說,並在溫布瑞姬離開房間時惡意的掃了鄧不利多
一眼。「他一點也不像個好巫師,不是嗎?」
「那可不見得,福吉。」鄧不利多傾斜著頭,莊重的說。
在那幾分鐘的等待裏,大家誰也不看誰,接著,哈利聽到他身後的門打開了,溫布瑞姬抓
著秋那個捲髮的朋友瑪麗達(Marietta),很快的經過他的身邊,而瑪麗達現在正把她的臉埋在
自己的手裏。
「別害怕,親愛的,別嚇壞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說,並拍拍瑪麗達的背,「沒事的,你
做的是對的,部長對你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他將會告訴你的母親,你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
「瑪麗達的媽媽,部長,」她詢問地看著福吉補充說,「是魔法交通部門,壁爐網路辦公
室的Edgecombe女士,就是她協助我們們監視霍洛華茲的壁爐,你知道她的。」
「太好了,太好了」福吉痛快地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嗎?嗯,親愛的,過來,別
害羞,讓我們聽聽你要告訴我們什麼–飛天怪獸(Edgecombe)」
就在瑪麗達抬起她的臉的同時,福吉嚇得往後彈了出去,幾乎要掉進壁爐裏。他一邊詛咒
著一邊踩熄鬥蓬邊上正在開始冒煙的火苗。
瑪麗達哀嚎了一聲,並且把她的長袍領口從脖子拉到眼睛下面,但是在這之前,所有的人
都已經看到她恐怖的外型,她的鼻子和臉頰上長滿了一長串密密的紫色膿包,並形成了「告密
者」三個字。
「現在別介意那些斑點,親愛的,」溫布瑞姬不耐煩的說,「把你的長袍從臉上拿開,並
且把這件事告訴部長。」
但是瑪麗達只是再慘叫了一聲,並且瘋狂地搖著頭。
「喔,很好,你這個笨女孩!那麼,『我』來告訴他。」溫布瑞姬厲聲說。
她揚起她病態的笑容說,「嗯,部長,Edgecombe小姐今天晚餐後不久,到我的辦公室來
找我,說她有些事情想告訴我。她說如果我今晚前往七樓的一個密室–一個被叫做需要之屋的
密室–我將會發現一些對我有利的東西。我詢問她更進一步的細節,她承認那裏有著某一種型
式的聚會。但是很不幸的,這個時候那個詛咒」她不耐煩的指指瑪麗達遮掩著的臉,「開始生
效了,這個女孩在我的鏡子裏瞥見她的臉時,她痛苦得沒有辦法再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好,那現在,」福吉用一種他自認為是親切和慈祥的子注視著瑪麗達說,「親愛的,去
向溫布瑞姬教授舉發這件事是很勇敢的,你做得沒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那個聚會裏發生
了什麼事嗎?它的目地是什麼?有那些人參加呢?」
但是瑪麗達並沒有說話,她只是再次搖搖她的頭,並張大了盛滿恐懼的的眼睛。
「我們是不是得到了一個不祥的籌碼?」福吉對著瑪麗達的臉比了個手勢,不耐煩的問,
「她能夠自由的說話嗎?」
「我也不清楚。」溫布瑞姬很不情願承認,這時候哈利心中充滿了對赫敏詛咒能力的驕傲
。「不過她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從這裏得知事情的真相。部長,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十月給你
報告裏有提到,哈利在霍格馬德村的豬頭酒吧和很多學生見面--」
「關於這個,你有什麼證據?」麥康娜教授打插說。
「我有Willy Widdershins,Minerva的證詞,當時他正在豬頭酒吧裏。他雖然全身纏滿了
繃帶,但是他的聽力可一點也沒有受損。」溫布瑞姬沾沾自喜的說,「他聽到了波特說的每一
句話,並且立刻趕到學校來報告我--」
「喔,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沒有被舉發銷售會回流的洗手間的原因,」麥康娜教授揚起她
的眉毛說,「我們的司法系統的內部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公然行賄!」一幅在鄧不利多身後的牆上畫裏的肥胖紅鼻子巫師大吼,「在我那個時候
,魔法部從來就沒有減少過任何一丁點的犯罪行為,從來沒有!」
「謝謝你,Fortescue,那將會減少的。」鄧不利多和緩的說。
「波特和同學們見面的目地是」溫布瑞姬繼續說著,「是說服他們去參加一個不合法的社
團,這個社團的目地是去學習一些魔法部裁定在學校時的年紀太小,不適合學習的魔法和符咒
。」
「我想你會發現你說錯了一些事情,桃樂絲(溫布瑞姬的名字)」,鄧不利多透過他半月型
的舊眼鏡,由他彎曲的鼻子上頭凝視著她。
哈利注視著鄧不利多,他不知道鄧不利多要如何說服福吉不處罰他,假設Willy Widders
hins真的在豬頭酒吧聽到了哈利說的每一個字的話,他是絕不可能逃過處罰的。
「噢!」福吉像是腳上裝上了球一般,又開始走來走去,「是的,讓我們來聽聽,那個想
讓波特免於麻煩的最新版無稽之談,說吧,鄧不利多,繼續說吧–是Willy Widdershins在說
謊嗎?是嗎?還是波特剛好有一個同卵雙生的兄弟那天出現在豬頭酒吧?還是只是用最普通的
解釋,因為時間可以倒流,所以一個死人而複生了,或者是出現了一對看不見的攝魂怪?」
派斯衛斯裏露出真心的笑聲。
「喔,真好,部長,真是說得太好了!」
哈利真想踢他一腳,但是他驚奇的發現,鄧不利多也正在輕輕地微笑著。
「Cornelius(福吉的名字),我並不否認,同時也不確定,那天哈利是否真的在豬頭酒吧
,並在那裏招幕同學加入黑魔法防禦的團體,我只是想指出,桃樂絲指責那個時候的聚會是不
合法的,實在是大錯特錯了。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魔法部禁止所有學生集會的法令,是在哈利
結束霍格馬德村的聚會兩天之後才頒佈的,因此,哈利在豬頭酒吧的時候並沒有違反任何的規
定。」
派斯看起來像是臉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福吉呆在那裏,並張大了嘴。
溫布瑞姬第一個恢復過來,
「校長,你說的沒錯,」她甜甜的笑著說「現在第24號教育法令已經頒佈了將近六個月,
如果第一個聚會是不違法的,那麼他們最近的那些集會很顯然是不合法的!」
「唔,」鄧不利多由他交叉合攏的手指上,禮貌地的審視著她說,「假使他們真的在法令
生效之後繼續集會,那麼肯定是違法的,但是你有任何他們在那之後還繼續集會的證據嗎?」
在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哈利聽到他後頭有一個沙沙聲,而且顯然是Kingsley的喃喃自語
。他可以發誓,他感覺到有個東西溫柔地擦過他的身邊,像是一陣氣流或是鳥兒的翅膀,他往
下看,但是那裏什麼也沒有。
「證據?」溫布瑞姬帶著一個嚇人的癩蛤蟆似的笑容重複這句話,「難道你剛剛都沒有在
聽嗎,鄧不利多?那你認為Edgecombe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喔,那麼她能夠告訴我們在這六個月裏有任何有價值的聚會嗎?」鄧不利多揚起他的眉
毛,「我想她只有報告說今晚有個集會而已吧?」
「Edgecombe小姐,」溫布瑞姬說,「親愛的,再告訴我們一次,這樣的聚會繼續多久啦
?你可以只是點頭或是搖頭,我很確定這不會使你臉上的斑點更加惡化的。在最近的六個月裏
,這樣的聚會是不是定期舉行呢?」
哈利覺得自己的胃像個鉛塊一樣的往下沉。這將會是一個連鄧不利多都無法開脫的鐵證。
「親愛的,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了,」溫布瑞姬溫柔的誘拐著瑪麗達,「快點,這不會使
詛咒再次作用的。」
房間裏所有的人都盯著瑪麗達的臉,但是在拉高的長袍和她的捲髮之間,只能看見她的眼
睛。或許是因為爐火的緣故,她的眼神看起來奇異地空白。接著,哈利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為
瑪麗達搖了搖頭。
溫布瑞姬很快地看了福吉一眼,接著再看向瑪麗達。
「我不認為你聽懂了我的問題,對嗎?親愛的?我問的是在過去的這六個月裏,你們有沒
有從事像今晚這樣的聚會呢?有吧?」
瑪麗達再一次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表示什麼意思呢?親愛的?」溫布瑞姬用一種暴躁的語調問。
「我想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麥康娜教授嚴肅地說,「在過去的六個月裏並沒有什麼
秘密的聚會,對嗎,Edgecombe小姐?」
瑪麗達點點頭。
「但是今晚的確有一個集會!」溫布瑞姬憤怒的說,「Edgecombe小姐,你告訴過我在需
要之屋有個聚會的!而且波特是發起人,不是嗎?是波特組織一個這樣的聚會的----你為什麼
一直搖你的頭,小女孩?」
「嗯,通常當一個人在搖頭的時候,」麥康娜教授冷酷地說,「他們表示的是,『不』的
意思,除非Edgecombe小姐用的是一種現在人類還無法解讀的訊號--」
溫布瑞姬用力的抓著瑪麗達,拉她轉身面對她,並且用力的搖晃著她。一剎那間,鄧不利
多站了起來,並舉起他的魔杖,Kingsley 開始往前移動,而溫布瑞姬往後跳離瑪麗達,並在
空中用力的拼命甩著她的雙手,好像被什麼燙著了似的。
「桃樂絲,我不允許你對待我的學生這樣粗暴!」鄧不利多第一次露出了生氣的樣子。
「你需要冷靜一下,溫布瑞姬女士。」Kingsley用他低沉緩慢的聲音說,「你現在不想給
自己找麻煩對吧?」
「不,」溫布瑞姬氣喘噓噓說,她斜眼看了看身材高大的Kingsley,「我是說,對---你
說得對–Shacklebolt,我---我剛剛失控了!」
瑪麗達仍然站在溫布瑞姬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再次遭到溫布瑞姬的突然
攻擊,同時也為從溫布瑞姬的手中獲得自由而感到放心。她仍然緊緊抓她的長袍,並拉到她的
眼睛下頭,她的眼睛古怪的茫然,並且筆直地凝視著前方。
一個突然的疑心闖進了哈利的思緒裏,Kingsley的低語和他感覺到穿過他身邊的東西是不
是和瑪麗達現在的樣子有?呢?
「桃樂絲,」福吉最後再一次地想把局面穩定下來,「今天晚上的聚會–就是那個我們都
明確地知道已經發生了的那個,」
「是的,」溫布瑞姬再一次的振作起來,「是的,嗯,Edgecombe小姐來報告我,並在某
個值得信賴的同學的陪同下,讓我逮住了那些正在聚會的現行犯。看起來他們事先已經得到我
要過去的警告,因為當我們到達七樓的時候,他們正向四面八方狂奔。帕金森小姐到需要之屋
中幫我檢查他們有沒有留下些什麼,並且找到了他們的名單,這很重要,因為我們需要證據,
而需要之屋就剛好提供了我們需要的證據。」
哈利震驚的看著她從口袋裏抽出那張原本釘在需要之屋的牆上的名單,並且把它交給福吉。
「當我看見上面有波特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將要處理的是什麼樣的事情了。」她
輕聲的說。
「太好了!」福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桃樂絲,你真是太棒了!還有–.可惡––
–」
他抬起頭來看看手裏輕輕的握著魔杖,仍然站在瑪麗達身邊的鄧不利多,
「你瞧瞧他們給自己取了個什麼名字?」福吉靜靜的說,「鄧不利多軍隊!」
鄧不利多伸手從福吉那裏接過這張羊皮紙,盯著赫敏在數個月前草草寫下的標題。那一瞬
間,他看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他抬起頭來,微笑道,
「嗯,事情己經發生了-」他簡短的說,「Cornelius,你現在是希望我寫一份供狀,還是
我只要在這些目擊證人面前發表個聲明就可以了呢?」
哈利看見麥教授和Kingsley互相望了對方一眼。他們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不知道將
會發生什麼事情,福吉顯然也不知道。
「聲明?」福吉遲疑地說,「什麼,--我不--」
「鄧不利多的軍隊,Cornelius」鄧不利多微笑著在福吉面前揮舞著那張名單,「不是波
特的軍隊,是鄧不利多的軍隊!」
「但是---但--」
一陣了然瞬間掠過福吉的臉,他驚恐的向後退了一大?,接著慘叫一聲,並再一次從火堆
裏跳出來。
「你的?」他喃喃低語,並再一次將悶燃的鬥蓬踩熄。
「沒錯!」鄧不利多偷快的說。
「這是你組織的?」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你招募這些學生來---來做你的軍隊?」
「今晚是第一次集會,」鄧不利多邊點頭邊說,「只是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加人而已。當
然,我現在已經知道邀請Edgecombe小姐是不正確的了。」
瑪麗達點點頭。福吉看看她,再看看鄧不利多,他的胸口膨脹了起來。
「你正在秘密策劃如何對抗我!」他咆哮。
「是的,沒錯。」鄧不利多愉快的回答。
「不!」哈利大喊。
Kingsley 火速地給了哈利警告的一眼,麥教授則是對哈利威脅地瞪大了眼。但是哈利突
然明白鄧不利多可能想要做什麼,而他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不---鄧不利多---」
「安靜點,哈利,否我想你就必須離開我的辦公室了。」鄧不利多冷靜的說。
「沒錯,波特,你給我閉嘴!」福吉厲聲說,並用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喜悅看了鄧不利多
一眼。
「好好好---我來這裏本來只是預期可以開除特--但是–反而--」
「反而讓你可以逮捕我。」鄧不利多微笑的說,「這就像是掉了一個鐮刀幣,但是卻得到
一個金加倫,不是嗎?」
「的確,部長,我想的確是這樣的。」派斯迫切的說,他的鼻子上沾到了快速書寫記錄而
濺出來的墨水。
「這一小段是關於他如何建立軍隊來反抗魔法部的,他想如何在暗中推翻我呢?」
「嗯,嗯,部長,我全記下來了」派斯一邊說,一邊愉快的檢視他的記錄。
「非常好,那麼,」福吉煥發著快樂的光采說,「衛斯裏,把你的記錄拷貝一份,立刻給
預言家日報送去。如果我們用快遞貓頭鷹來送的話,應該趕得及在明天的早報刊出的!」派斯
很快地衝出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並且碰地一聲關上了身後的門。接著福吉轉過身來面對著鄧
不利多,
「你現在將在護衛的陪同下回到魔法部,在那裏將會對你提出正式的控訴,接著你將會被
遺送到阿茲卡班等待審判。」
「噢,」鄧不利多溫和的說,「嗯,的確,我想我們可能遇到了一些意料外的障礙。」
「意料外的障礙?」福吉的聲音仍然因為興奮而微微的顫抖著,「我並沒有發什麼意料外
的障礙,鄧不利多。」
「噢,」鄧不利多滿懷歉意的說,「我想我恐怕是發現了。」
「喔,真的嗎?」
「嗯---你剛剛看起來正為了某個誤會苦惱,那個誤會是我將要----唔–那個辭怎麼說來
著?–喔,是暗中進行。很遺憾的,我一點都沒有要暗中進行的意思,Cornelius。我絕對是
無意被送到阿茲卡班的。我當然可以逃走–但是那太浪費時間了,坦白說,我可以想到一大堆
其他的事來做呢!」
溫布瑞姬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像是她的身體裏有一大壺燒開的水。福吉目瞪口呆的看著
鄧不利多,就是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而他完全不敢置信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一
般。他激動的發出了一聲極低的嗚咽,並望向Kingsley和那個到目前為止都保持沈默的灰色短
髮的男子。後者對福吉安慰性的點點頭,並且從牆邊往前面移動了一丁點。哈利看見他的手假
裝若無其事地緩緩滑向他的口袋。
「別傻了,Dawlish,」鄧不利多和藹地說,「我確信你是一個很出色的Auror–我彷佛還
記得你在你的NEWTs考試上拿到了「傑出獎」–但是如果你企圖想要–嗯–用武力強迫我跟你
們回去,那我就不得不傷害你了。」
那個叫做Dawlish的人有點兒愚蠢地眨眨眼,並且再次望向福吉,看起來是希望能找到一
點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線索。
「所以,」福吉冷笑著,並自己鎮定下來,「你打算獨力對抗Dawlish、Shacklebolt、桃
樂絲和我,是嗎?鄧不利多!」
「以梅林之名,不是的,」鄧不利多微笑著說,「除非你也笨到想要用武力來強迫我就範
!」
「他絕不會單打獨鬥的!」麥康娜教授大聲的說,並且倏地把手伸進長袍裏。
「噢,不,他會的,Minerva!」鄧不利多嚴厲地說,「霍洛華茲需要妳!」
「夠了!別再說這沒用的話!」福吉抽出他自己的摩杖說,「Dawlish!Shacklebolt!逮
捕他!」
一道銀光掠過整個房間,並發出像槍響一樣碰的一聲,接著整個地板都在震動。在第二道
銀光閃起的時候,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哈利的頸背並強迫他趴在地上。
好幾個畫裏的肖像大聲尖叫;弗朗克發出刺耳的叫聲,整個房間都籠罩在塵埃裏。哈利灰
塵裏咳嗽,並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他的前面。先是一聲尖叫和碰地一聲,
有人大聲地喊著「不!」,再來是玻璃的碎裂聲、發狂似的腳步聲和呻吟聲。然後,一點聲音
也沒有。
哈利掙扎地想看看是誰差點勒死他,卻看到麥教授趴在他的旁邊,是她使哈利和瑪麗達免
於傷害的。灰塵仍然在空氣中飄浮,並且緩緩地落在他們身上。哈利輕輕地喘息著,並看見一
個很高的人影朝他們走過來。
「你沒事吧?」鄧不利多問著。
「我沒事!」麥康娜教授一邊回答,一邊拖著哈利和瑪麗達一起爬起來。
灰塵都散去了。劫難之後的辦公室看起來大致上是這樣的:鄧不利多的辦公桌整個翻了過
來,所有的小臺子地摔在地上,上面銀色儀器全摔成了碎片。福吉、溫布瑞姬、Kingsley 和
Dawlish 都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而鄧不利多的鳳凰法朗克正在他們的上方繞著大圈子盤旋
,並輕柔地唱著歌。
「很不幸地,我也必須對Kingsley使用魔法,否則的話,看起來會非常地可疑。」鄧不利
多低聲地說,「他趁大家都朝另一邊看時,很快地舉起魔杖幫我更改了瑪麗達的記憶,真是太
感謝他了,對吧?Minerva?」
「現在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了,最好別讓他們知道我們有時間溝通–你們得假裝得像是現
在他們剛剛被打倒在地上一樣,他們將不會記得--」
「那麼你要去那裏呢,鄧不利多?」麥康娜教授輕聲低語,「是Grimmauld Place嗎?」
「噢,不,」鄧不利多帶著一個堅決的笑容說,「我不會離開這裏去躲起來的,我向妳保
證,福吉馬上就會希望他從來也不曾設法想將我趕出霍洛華茲的。」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喊他。
哈利一開始不知道該先說什麼:是先說他對於他成立了黑魔法防禦社而導致這麼多的麻煩
感到有多麼的愧疚,還是先說鄧不利多為了讓他免於被開除而必須離開,讓他感到多麼地糟糕
?但是鄧不利多在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
「聽著,哈利,」他急迫地說,「你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學習Occlumency,知道嗎?照著
史內蔔告訴你的每件事去做,特別是在每個晚上你入睡之前都要練習,這樣可以讓你終止那些
和你的惡夢有關的記憶–你很決就會知道為什麼了,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
那個叫Dawlish的人開始在動了。鄧不利多緊緊抓住哈利的手腕。
「一定要記得–終止你的記憶–」
但是當鄧不利多的手覆蓋在哈利的皮膚上頭的時候,他前額上的疤痕又痛了起來,他又再
次感覺到那個嚇人的、毒蛇般的渴望:去打擊鄧不利多、去啃噬他、去傷害他--
「–你以後會瞭解的。」鄧不利多低聲說。
法朗克在辦公室裏打轉,並向鄧不利多俯衝過來。鄧不利多放開哈利,並舉起他的手牢牢
握住了鳳凰金色的長尾巴。他們兩個一起消失在一陣火光之中。
「他跑去那啦?」福吉一邊咆哮,一邊從地板上撐起身體,「他在那裏?」
「我不知道!」Kingsley大喊著跳起來。
「不,他不能使用隱身術的!」溫布瑞姬吼著「在這個學校裏頭是無法使用的!」
「樓梯!」Dawlish大叫,並朝著門口衝去,使勁把門打開並消失在門後,Kingsley和溫
布瑞姬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頭。福吉猶豫了一下,慢慢地站起來,並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那是
一段冗長而且痛苦的沈默。
「嗯,Minerva,」福吉拉直他的袖子,以污蔑的語調說,「我想這恐怕會是鄧不利多的
末日(死期)了。」
「你真是這樣認為?不是嗎?」麥教授輕蔑地說。
福吉看起來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他正在四處觀察這間被破壞殆盡的辦公室。有些牆上
的肖像對他發出了噓聲,其中的一兩個更是對他做出了粗野無禮的手勢。
「你最好讓他們兩個上床去睡覺,」福吉再次看向麥康娜教授,並對哈利和瑪麗達點頭示
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麥康娜教授什麼也沒說,只是推著哈利和瑪麗達往門口走去。就在他們身後的門關上的時
候,哈利聽到了Phineas Nigellus的聲音。
「部長,你知道我在很多地方是不認同鄧不利多的,但是你不能否定他暨有的風格。(稱
號?)」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35
【第二十八章】
魔法部的命令
多麗斯‧簡‧昂布瑞吉(最高檢察官)代替
阿不思·鄧不利多成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
校長
上面的內容與第28條法令一樣
簽名:康奈斯奧斯沃德福吉,魔法部
前一天晚上,這條消息就在學校內傳遍了,但他們沒有解釋為什麼每一個在城堡的人好像
都知道鄧不利多戰勝過2個傲羅,最高檢察官,魔法部部長和他的年少的助理趨於逃亡。不管
哈利在城堡的哪裏,唯一的談話主題就是鄧不利多的逃走,可是,某些細節可能在一遍遍的重
複中漏掉了(哈利無意中聽到一個2年級的女孩自信地說,另一個福吉現在正躺在聖芒克醫院
,頭上戴著南瓜),令人驚奇的就是其餘準確的消息是什麼。每個人都知道,例如,哈利和M
arietta是學生中唯一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看到了這見事的,還有,Marietta現在正在醫院裏
,哈利覺得自己被邀請包圍住了,人們都想知道第一手的描述。
「等不利多不久以後會回來,」Ernie Macmillan在從草藥課回來的路上有把握地說,當
他專心地聽完哈利的故事後。「他們2年級時都沒把他趕出去,今年也不能。
那個胖修道士告訴我––」他有陰謀地降低了聲調,所以哈利,羅恩和赫敏不得不更加靠
近他,「––昂布瑞吉昨天晚上試圖進入他的辦公室,當他們搜索整個城堡要找到他之後。她
不能通過那只怪獸,校長的辦公室自己封鎖上了。」Ernie得意地笑了。「當然,她很正常地
發了脾氣。」
「噢,我希望她正坐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幻想,」赫敏惡意地說,當他們正在上樓梯要回大
禮堂時。
「統治著其他所有的教師,愚蠢的驕傲,瘋狂的老––」
「現在,你真的想說完你的話嗎,格蘭傑?」
德柯拉·馬份出現在門後面,後面緊跟著克拉布和高爾。他蒼白,尖尖的臉上帶著惡意。
「恐怕我要扣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一些分,」他懶洋洋地說。
「只有教師才能扣學院的分數,馬份,」Ernie立刻說。
「哈,我們也是級長,記得嗎?」羅恩咆哮著說。
「我知道級長不能扣分,Weasel King,」馬份冷笑著說。克拉布和高爾吃吃地竊笑。「
但詢問組的成員––」
赫敏嚴厲地說了聲『T』
「詢問組,格蘭傑,」馬份說,指著一塊很小的銀子「在我的禮服上級長的徽章後面,」
「在魔法部的支持下,挑選出來的最好的學生,昂布瑞吉教授親自挑選的。總之,詢問組的成
員可以扣分,所以,格蘭傑,我會從你那扣除5分因為你侮辱女校長。Macmillan,因為你反駁
我,所以扣5分。扣5分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波特。韋斯萊,你的襯衫分開了,所以再扣5分
。哦,對,我忘記了,你是一個泥巴種,格蘭傑,所以扣10分。」
羅恩拿出他的魔杖,但赫敏把他的魔杖拉開,低聲說,「不!」
「聰明的動作,格蘭傑,」馬份喘著氣說。「新的校長,新的時代。乖點,波特,Wease
l King。」
伴隨著惡意的笑聲,他大步地和克拉布還有高爾走了。
「他是在嚇唬人,」Ernie說,看起來很驚駭。「他不能扣分,那會完全破壞級長的系統
的。」
但哈利,羅恩和赫敏機械地朝他們身後巨大的計分器轉過身。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早上還
是並駕齊驅,都是最高的。甚至當他們看的時候,石頭向上飛,總分也減少了,實際上,唯一
一個似乎沒變的就是充滿著綠寶石的斯萊特林的砂漏。
「你,注意到了嗎?」弗萊德的聲音說。
他和喬治剛剛從大理石樓梯上下來,加入了哈利,羅恩,赫敏和Ernie,一起在計分器前
站著。
「馬份剛剛扣了我們差不多50分,」哈利狂怒地說,當他們看到更多的石頭向上飛離格蘭
芬多的砂漏。
「是啊,Montague試圖分裂我們,」喬治說。
「你的意思是什麼,試圖?」羅恩快速地說。
「他從來沒有命令,」弗萊德說,「這應歸於他逼我們進入一樓的消失的櫥櫃。」
赫敏看起來很震驚。
「但你會有麻煩的。」
「不,那應該要到Montague再出現,還有幾格星期呢,我不知道我們把他送到哪裏了,」
弗萊德沈著地說。「總之,我們選擇不再關心是不是有麻煩。」
「你曾經嗎?」赫敏問。
「當然了,」喬治說。「從來沒被開除,有嗎?」
「我們總是知道該怎麼辦,」弗萊德說。
「我們偶而會有點小小的困難,」喬治說。
「但我們總是短暫地停一下,因為有蓄意的破壞,」弗萊德說。
「但現在––」羅恩試探著說。
「好的。現在––」喬治說。
「––因為鄧不利多走了––」弗萊德說。
「––我們猜想那些蓄意的破壞––」喬治說。
「––絕對是我們親愛的新校長應得的報答,」弗萊德說。
「你不能!」赫敏低聲說。「你真的不能!她正在努力地找個理由開除你!」
「你沒得到它,赫敏,不是嗎?」弗萊德說,微笑著看著她。「我們不會再關心能在這裏
待多久。我們要離開這裏如果我們不想再為鄧不利多做點什麼事。所以,總之,」他看了看他
的手錶,
「正在開始逐步進行中。我要去禮堂吃中飯了,如果我是你,你一直站在這裏會讓教師看
見你沒任何事情和它做的。」
「一些事情和誰做?」赫敏憂慮地說。
「你會看到,」喬治說,「向前跑,現在。」
弗萊德和喬治轉身離開了,並消失在向下行去吃飯地人群中。看起來非常困惑,Ernie小
聲地說了些關於還沒完成的變形課的作業然後就急忙跑開了。
「我想我們應該離開這裏,你知道,」赫敏不安地說。「只是––」
「哦,好吧,」羅恩說,然後他們3個向著去禮堂的門走去,但哈利被匆忙行走的人輕輕
地打了一下肩時甚至沒看一下,然後轉身,他發現自己幾乎是跟費奇鼻子對鼻子站在一起。他
匆匆地後退了幾步;費奇在這個距離看得最清楚。
「女校長要見你,波特,」他惡意的看著他。
「我沒那樣做,」哈利笨拙地說,想像著弗萊德和喬治正在計畫什麼。費奇笑得更厲害了。
「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呃?」他喘息著說。「跟著我。」
「我注意到了,」哈利冷淡地說。
哈利回頭看著羅恩和赫敏,他們都行擔心。他聳聳肩,然後跟著費奇離開禮堂,和那些饑
餓學生正好相反。
費奇似乎有極好的心情;他在爬大理石樓梯時不停地發出嗡嗡的聲音。當他們第一次停下
來時,他說,「這裏周圍的東西都變了,波特。」
「是啊。我每年都對鄧不利多說對你管得太鬆了,」費奇說,吃吃地笑了。「你的那些醜
惡的小習慣始終改不了,如果你知道我會鞭打你呢,會改嗎,現在如果我把你們腳朝上倒掛起
來,還會有人對在走廊裏扔有毒牙的飛盤沒感觸嗎?但當第29條教育法令出現時,波特,我就
可以那些事情。還有她問部長能不能為麻煩的事物簽署一個程式。哦,由於她的掌管這裏的事
物正在變得非常不同。
昂布瑞吉明顯已經控制了費奇,哈利想,而且最壞的是他或許會證明一個重要的武器;他
在學校知道的秘密通道或許只有韋斯萊雙胞胎和他才知道。
「我們來了,」他說,哈利敲了昂布瑞吉教授的門並推開它。「波特來了,夫人。」
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由於哈利已經受過許多禁閉,這個辦公室對他來說很熟悉,一樣是木
制的一段木頭橫躺在她的書桌前像往常一樣但卻寫著:女校長。同時,他的火弩箭還有弗萊德
和喬治的橫掃掃帚,他由於一陣劇痛而看見,在書桌後的牆壁上用鐵鏈鎖住而且鎖著強壯的鐵
釘。
昂布瑞吉正坐在書桌後面,忙碌地在她的粉紅色羊皮紙之上潦草地書寫,但是她馬上抬起
頭並且向他們微笑。
「謝謝你,阿格斯,」她柔和地說。
「不,夫人用,不用,」費奇說,鞠了一躬,如果他的風濕症會允許,然後向後離開。
「坐下,」昂布瑞吉簡略地說,指向一張椅子。哈利坐下。她繼續潦草地書寫。他看著在
她的頭的後面一些污穢的碟子上的小貓,覺得她很奇怪。
她最後說「很好,現在,」,放下她的羽毛筆然後看著他,像一個蟾蜍不能忍受飛行一樣
。「你願意喝什麼嗎?」
「什麼?」哈利說,確信他聽清楚了她的話。
「要喝什麼,波特先生,」她說,笑得更厲害。「茶?咖啡?南瓜汁?」
當她說出了每種飲料的名字的時候,她就揮一下她的魔杖,然後茶杯或玻璃杯就在她的書
桌上出現。
「不,謝謝你,」哈利說。
「我希望你和我喝杯茶,」她說,她的聲音變成危險而甜蜜。「選擇一個。」
「好吧。茶,」哈利聳聳肩說。
她起身並增加了點牛奶後又回來。然後她一邊喝一邊在書桌周圍走來走去,帶著惡意的微
笑。
「在那裏,」她說,把它給他。「在它沒冷之前,喝吧,不是嗎?好,現在,波特先生。
我想我們應該談一下,在昨晚的痛苦事件之後。」
他什麼也沒說。她坐進她的位子之後就等著。安靜的幾分鐘過去了,她突然說,「你不在
喝!」
他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突然,放下它。在昂布瑞吉的後面,一個畫了小貓的畫像裏的
藍眼睛,就像瘋眼漢的那只有魔法的眼睛一樣,這提醒了哈利,瘋眼漢曾告訴他不要喝敵人給
的任何東西。
「怎麼了?」昂布瑞吉說,仍然看著他。「你想要糖嗎?」
「不,」哈利說。
他再次端起杯子對著他的嘴唇並假裝在啜飲,雖然緊緊地將他的嘴閉上。昂布瑞吉的微笑
更大了。
「好的,」她耳語道。「非常好。現在。」她稍微轉了下身。「阿不思·鄧不利多在哪裏
?」
「不知道,」哈利敏捷地說。
「喝吧,喝吧,」她說,仍然微笑著。「現在,波特先生,我們不玩天真的遊戲。我知道
你已經知道他去了哪裏。你和鄧不利多一開始就是在一起的。「考慮你的立場,波特先生。」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哈利重複道。
他再次假裝喝。她正在非常近地看著他。
「非常好,」她說,雖然她看起來不高興。「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你將會很快的告訴我小
天狼星布萊克的下落。」
哈利的胃翻轉了,他的手握住茶杯以便它不在茶碟中嘎嘎響得太厲害。他把杯子傾斜並對
他的嘴,但一些熱的液體滴到他的寬鬆長袍上。
「我不知道,」他說,有點兒快。
「波特先生,」昂布瑞吉說,「讓我提醒一下你,在十月我在格蘭芬多的火爐裏幾乎捉到
了他。我完全知道它是來見你,他遇見你了,如果我有證明,那麼你今天不會是自由自在的了
,我答應你。我重複一遍,波特先生。小天狼星布萊克在哪裏?'
「不清楚,」哈利大聲地說。「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盯著彼此看如此長的時間,哈利感到他的眼睛似乎濕了。然後昂布瑞吉站了起來。
「非常好的,波特,我將會記得你所說的話,但是要警告你:魔法部是支持我的。這所學
校被監視著。一個飛路粉網路調整者正在霍格沃茨的每個火爐裏警戒––除了我的自己以外,
當然。我的檢察官會打開並看所有的貓頭鷹帶入或帶離城堡的每封信。還有,費奇先生也在觀
察所有的秘密通道包括城堡外面的。如果我能找到一個碎布條的證據。」
***
辦公室的地板搖了起來。昂布瑞吉滑倒了,勉強抓住她的書桌,看起來很震驚。
「是什麼––?」
她正在向門凝視。哈利用這個機會倒空他的杯子––倒進最近的花瓶裏。他可以聽到人們
在地板下面跑並尖叫。
「去吃你的午餐,波特!」昂布瑞吉喊道,拿起她的魔杖並衝出辦公室。哈利給了她幾秒
鐘離開,然後匆忙地跟在她後面看是什麼在吵鬧。
它是行容易找到的。只用下一層樓,那裏相當混亂。某人(而且哈利很機靈的知道是誰)
讓一個巨大的板條箱裏像是施了魔法的煙火全爆發出來。
綠色的龍和金色的火花在走廊飛來飛去,發出熾熱的風和巨大的響聲,當他們經過時,直
徑5英尺長的Catherine,帶著致命的危險像飛碟一樣在空中旋轉;有著長尾巴的火箭在牆上一
邊彈跳一邊噴出銀色並閃閃發光的星星;寶石正在半空中自動地寫咒語;哈利看到哪裏都有爆
竹像地雷一樣不停地爆炸,除非它們發出??聲才會停止,這些煙火的奇跡充滿了動力和能量。
費奇和昂布瑞吉站著,顯然被這件事嚇呆了,下樓梯的時候停了下來。當哈利看的時候,
一個比較大的Catherine輪子像是決定它需要更多的房間來飛一樣;它向昂布瑞吉和費奇旋轉
著飛去,一邊發出兇惡的'wheeeeeeeeee'的聲音。他們倆都由於驚駭而大叫並摔倒了,然後它
從他們後面窗戶飛了出去穿過草地。同時,一些龍和一個大的紫色的蝙蝠在走廊的末端穿過開
著的門逃到二樓了。
「快,費奇,快!」昂布瑞吉尖叫著說,「他們會充滿整個學校的,如果我們不做任何事
情–昏昏倒地]。」
她的魔杖的噴出紅光並擊中了一個火箭。與其說它是在半空中凍住了,還不如說它由於這
個而爆炸開了,它還在一幅畫裏的一個看上去渾身濕透的男巫所站的草坪上,撞出了一個洞;
她及時跑出去,幾秒鐘後又再出現了,並衝進了下一幅畫裏,在夫婦玩牌的男巫匆忙地站起來
讓位給她。
「別讓他們暈倒,費奇,」昂布瑞吉憤怒地喊道,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咒語裏
了。
「你是對的,女校長!」費奇喘息著說,他看起來已經不能再忍受任何一個爆竹的爆炸了
。他把半空中的一個煙火猛擲到一個附近的食櫥,拉了一把掃帚並開始用力打那些東西;於是
那個掃帚的頭便著火了。
哈利已經看夠了;笑了起來,他低下頭小跑起來,跑向一扇門,他知道在門後的一段走廊
裏能找到弗萊德和喬治,弗萊德和喬治正在聽昂布瑞吉和費奇大叫並努力忍住不笑出聲。
「感人,」哈利安靜地說,露齒而笑。「非常感人。你會讓Dr Filibuster發瘋的,毫無
疑問。」
「慶祝,」喬治低聲說,一邊擦掉他臉上由於太高興而流下的淚。「哦,我希望她接下來
能用消失咒語來弄它們。那樣的話,每試一次它們就增加10倍。」
那些煙火繼續燃燒,下午還在整個學校擴散開來。雖然它們引起了許多崩潰,特別是那些
爆竹,其他的教師似乎不是那麼很介意它們。
「親愛的,親愛的,」麥格教授諷刺地說道,當一條龍在她的教室裏飛來飛去時,發出巨
大的響聲和熾熱的火舌,「布朗小姐,你不介意跑去女校長那裏並通知她我們的教室裏有一個
逃亡的煙火吧?」
結果,昂布瑞吉教授花了她當女校長的第一個下午在學校裏跑來跑去,回答其他教師的召
喚,似乎沒有一個教師是能把煙火趕出教室而不需要她的。當最後的鈴聲響起之後,他們都背
著書包鬧哄哄地回到格蘭芬多塔了,哈利看見,帶著非常滿足的表情,蓬亂的頭髮和像煤炭一
樣的昂布瑞吉蹣跚地離開了弗立維教授的教室。
「非常感謝你,教授!」弗立維教授用他吱吱響的小聲音說。「我自己也能把火花趕出去
,當然,但我不確定我有沒有權利。」
他關上他的教室門,沒理她臉上憤怒的表情。
那天晚上,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裏弗萊德和喬治成了英雄。甚至連赫敏也吃驚地穿過
興奮的人群去慶祝他們。
「它們是很棒的煙火,」她欽佩地說。
「謝謝,」喬治說,看起來很驚訝和高興。「韋斯萊煙火專家–巨響。唯一的事情是,我
們用了我們所有的原料;我們現在又要像剛開始一樣湊合著了。」
「這是值得的,雖然,」弗萊德說,他正在對格蘭芬多的學生演講。「如果你想把你的名
字加進等候單,赫敏,這裏是你的初步燃燒箱子的5個加隆還有20個是豪華爆炸的東西。」
赫敏轉向桌子當哈利和羅恩都坐著,望著書包好像在希望他們的家庭作業能自己跳出來並
開始自己做作業。
「哦,為什麼我們晚上不休息一下?」赫敏大聲說,當一個有銀色尾巴的韋斯萊火箭從窗
子穿過。
「畢竟,復活節假日星期5就開始了,我們就有大把時間了。」
「你還正常吧?」羅恩說,懷疑地注視著她。
「現在你提到它了,」赫敏開心地說,「你知道嗎。我想了許多,造反。」
哈利還能聽見逃亡的爆竹發出的巨大響聲,當他和羅恩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才去睡覺時;
當他脫下衣服時,一個火花經過了塔,那個火花仍然堅決地寫下了「TOO」。
他爬上床,打了個哈欠。沒有眼鏡,偶然在窗外經過的火箭變得很模糊,看起來像閃閃發
光的雲,在黑雲上現得神秘和美麗。他翻了個身,想像著昂布瑞吉對於她取代鄧不利多的工作
的第一天會怎樣想,還有當福吉聽到學校花了差不多整天在崩潰中度過會有什麼反應。他笑了
一下,閉上眼睛。
颼颼的聲音還有逃亡的煙花弄出的巨大響聲仍然在草地上回蕩,當聽起來似乎很遠。或者
,他只是太困了,聽不清。
他落在一個走廊裏,然後走到一個神秘的房間裏。他站在一個樸素的黑門前。打開它。打
開它。
它打開了。他正站在一個圓形的房間裏,周圍是一列門。他穿過房間,把他的手放在一個
與第一個門完全相同的門把上,打開了。
現在他站在一個很長的,直角的房子,充滿了機械的哢噠聲。牆上有在跳舞的斑點,但他
沒停下來研究。他要繼續走。
在遠遠的末端有一個門,它一樣,他一碰就開了。
現在他在一個光線朦朧的房間裏,房間十分大,像教堂一樣,沒有東西除了一排排高聳的
架子,每個架子上都裝滿了小的,骯髒的,玻璃做的球體。現在哈利的心由於刺激而跳動得更
快了。他知道要去哪裏了。他向前跑,但他的腳步沒發出任何響聲在這個巨大的,廢棄的房間。
這個房間裏有他想要的東西非常想要,非常。
他想要的一些東西,或其他人也想要。
他的傷疤在痛。
***
哈利立刻醒了,困惑並憤怒。黑暗的宿舍充滿了笑聲。
「酷!」西姆斯說,他的影子靠著窗子。「我想一個Catherine輪子撞上了一個火箭然後
它們合併在一起了,來看吧!」
哈利聽到羅恩和迪安爬下窗去看了。他依然安靜地待著直到他的傷疤不再痛了,然而,失
望淹沒了他。他感到一個完美宴會在最後卻被他破壞了。他當時是那麼地接近。
閃爍的粉色和銀色在格蘭芬多塔的窗子外面飛來飛去。哈利躺下來,聽著格蘭芬多的學生
在他下面的宿舍發出激動的哎喲聲。他的胃像得病了一樣痛了一下,當他想起他接下來的晚上
還有思維閉鎖術。
***
哈利第2天花了一整天夢想史內普會說什麼,如果他知道他昨晚在夢裏在神秘的房間裏走
了那麼遠的話。他突然感到十分內疚因為他沒練習思維閉鎖術,自從他們的最後一節課開始:
自從鄧不利多走了之後有太多的事情留下;他確信自己沒法不思考東西除非他累了。他懷疑,
然而,不論史內普會怎樣接受那個理由。
那天他企圖用每節課的最後幾分鐘練習,但效果不好。赫敏不停地問他怎麼了,不論他試
圖把思緒趕出自己的大腦而安靜一下或平靜一下情緒,畢竟,讓他的大腦空白的最好的時間不
是教師在課堂上訂正答案的那段時間。
服從了惡劣的情形,他晚飯後出發去史內普的辦公室。半路上經過禮堂,然而,秋急忙趕
上他。
「這裏,」哈利說,很高興找到一個理由能拖延和史內普見面的時間,然後在巨大的記分
器前向她招手。格蘭芬多現在差不多是空的了。「你還好吧?昂布瑞吉沒問你關與鄧不利多的
軍隊的事情
吧,她問了嗎?」
「哦,沒,」秋急忙說。「好吧,我只是想說。哈利。我從來沒想過Marietta會告訴。」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7:39
「是啊,好的,」哈利生氣地說。他感到秋選擇朋友時更細心了;小小的安慰,當他最後
聽到Marietta還在醫院,還有Pomfrey女士對她的丘疹沒一點改善時。
「她確實是個可愛的人,」秋說。「她只是犯了個錯誤––」
哈利懷疑地看著她。
「一個可愛的人只是犯了個錯誤?她出賣了我們,包括你!」
「好吧,我們逃離了,不是嗎?」秋懇求地說。「你知道,她的媽媽在魔法部工作,這對
她來說很難––」
「羅恩的爸爸也在魔法部工作!」哈利狂怒地說。「實際上你沒注意到,他還根本就沒有
偷偷地做過任何––」
「那真是赫敏‧格蘭傑的一個糟糕的詭計,」秋厲害地說。「她應該告訴我們她為那單字
而倒楣––」
「我認為那是個聰明的主意,」哈利冷淡地說。秋的臉紅了,她的眼睛變得更大了。
「哦,是的,我忘了––當然,如果這個是親愛的赫敏的主意––」
「不要再說了,」哈利的聲音帶著警告。
「我沒打算那樣!」她喊道。
「是啊,好的,好,」他說。「我那時已經足夠應付了。」
「去,然後和它競爭!」秋吵鬧地說,轉身走了。
冒煙,哈利下樓梯再次走到了史內普的地牢裏了,好像他由經驗知道在史內普看穿他的思
想之前,如果他感到生氣和憤怒的話,早到那裏會容易得多,他什麼都沒成功但卻想該對秋說
一些關於Marietta事情在他到地牢的門之前。
「你遲到了,波特。」當哈利把門關上時,史內普冷冰冰地說。
史內普背對哈利站著,和以往一樣,小心地移出部分記憶放置進鄧不利多的冥想盆中。他
把最後一束銀色絲線放入石盆,然後轉身面對哈利。
「那麼,」他說,「你有沒有堅持練習?」
「有。」哈利說謊了,他認真地盯著史內普辦公桌的一條桌子腿。
「好吧,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是嗎?」史內普語調平滑地說,「拿出魔杖,波特。」
哈利走到他通常站的位置,隔著桌子面對著史內普。他的心因為對秋的憤怒和擔心史內普
打算從他的腦子裏攫取多少記憶而跳得飛快。
「數到三開始,」史內普懶洋洋地說,「一––,二––」
史內普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德拉科-馬份衝了進來。
「史內普教授,先生––哦––對不起––」
馬份帶著幾分驚訝地瞧著史內普和哈利。
「沒關係,德拉科,」史內普說著,放低了魔杖,「波特在這裏補一點魔藥課。」
自打昂布瑞吉突然出現審查了海格以後,哈利還沒有見馬份這麼開心過。
「我不知道,」馬份狡猾地瞧著哈利,哈利知道自己的臉紅了。他恨不能衝著馬份大聲地
把真相說出來––或者,更好的方式,給他來一個厲害的魔咒。
「好了,德拉科,什麼事?」史內普問。
「是昂布瑞吉教授,先生––她需要你的幫助。」馬份說,「他們找到Montague了,先生
,他被反鎖在四樓的一個廁所裏了。」
「他怎麼會給鎖進去的?」史內普詢問到。
「我不知道,先生,他有一點神志不清。」
「很好,很好。波特,」史內普說,「我們把補課時間改到明天晚上。」
他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在跟出去之前,馬份在史內普背後很誇張地衝著哈利說:「魔
藥補課?」
哈利激動地重新把魔杖塞回長袍裏準備離開。至少他還有24小時可以練習;他知道自己應
該對僥倖逃脫這堂課而感到感激,雖然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很高:馬份會告訴全校的人他需要接
受魔藥補課。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忽然注意到:有一片抖動的光斑在門框上舞蹈。他停了下來,站在那
裏注視著它,想起了什麼事––,然後他記起來了:這有點像昨天晚上他夢裏看見的光,那道
他在神秘事物司裏走動時穿過的第二個房間裏的光。
他轉過身。那光線就出自史內普桌上的冥想盆。那銀白色的容物在盆中東西起伏著,旋轉
著。史內普的記憶––,那是萬一哈利在練習中意外地突破他的防禦後,他絕對不想讓哈利看
見的東西。
哈利緊盯著這只冥想盆,強烈的好奇從他心中湧出––,什麼樣的記憶讓史內普如此急切
地要向哈利隱瞞呢?
銀色的光斑在牆上抖動著––,哈利又向桌子走近了兩步,努力地思考著。這會不會是史
內普打定主意不讓他知道的有關神秘事物司的資訊呢?
哈利扭頭看看身後,現在他的心比什麼時候都跳得更急更快。史內普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把
Montague從廁所里弄出來?事後他是會直接回辦公室,還是護送Montague去醫院?很明顯是後
者––,Montague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隊長,史內普一定要確定他沒問題了才行。
哈利幾步走到桌邊,低頭看著冥想盆,凝視著它的深處。他猶豫了,他傾聽著,然後再次
抽出了魔杖。辦公室和走廊的盡頭一片寂靜。他用自己的魔杖尖在冥想盆中的容物上輕輕點了
一下。
盆中的銀色物體開始飛速旋轉起來。哈利向前傾過身子,看著它變得透明。他又一次從上
方向下看到一個房間的內部,就好像是從天花板的一扇圓形窗戶裏往下看––,事實上,除非
是他弄錯了,要不然,他正在看的房間就是禮堂。
他的呼吸真的在史內普的記憶體表面形成了一層霧氣––,他的大腦似乎處在地獄的邊緣
––,作這樣一件他被如此強烈地吸引著要去做的事是十分瘋狂的––,他顫抖著––,史內
普隨時都會回來––,但是哈利想到了秋的憤怒,想到了馬份那張嘲弄的面孔,一股不計後果
的勇氣攫住了他。
他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臉投入史內普思維體的表面。辦公室的地板立即傾斜過來,把哈
利頭朝下地倒進冥想盆––
他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墜落,不停地旋轉著,接著––
他站在禮堂的中央,但是四學院的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多張小桌子,全都面朝一
個方向擺放,每張桌前坐著一個學生,低著頭,在一卷羊皮紙上飛快地書寫著。禮堂裏唯一的
聲音就是羽毛筆的書寫聲,或是偶爾有某人更改答案時在羊皮紙上發出的刮擦聲。很明顯,現
在在考試。
陽光從高高的窗裏流淌下來,投射在學生們低垂的頭上,在明亮的陽光裏閃耀出栗色、銅
色和金色的光。哈利往四下裏仔細打量。史內普一定就在這裏––,這是他的記憶––。
他就在那兒,就在哈利身後的一張桌子邊。哈利凝視著他。少年史內普外表纖細,蒼白,
就像一株生長在黑暗中的植物。他的頭髮平直而油膩,一直垂到桌子上,他的鷹鉤鼻距離他正
在飛快書寫的羊皮紙幾乎還不到半英寸。哈利繞到史內普身後,看考試卷上的題目,上面寫著
:《黑魔法防禦術––普通巫師等》。
那麼,這時的史內普一定是15或16歲,大約是哈利自己的年紀。他的筆在羊皮紙上飛速移
動;他的論文比他的鄰桌至少長出一英尺,而且他的字還寫得又小又密。
「還有五分鐘!」
這聲音把哈利嚇了一大跳。他轉過身,看見不遠處弗立維教授的頭頂部分在課桌間移動。
弗立維教授從一個有著一頭黑色亂髮的男孩身邊走過––非常淩亂的黑髮––
哈利跑得如此之快,如果他是實體的話,一定已經把桌子撞飛了。相反,他就像夢一般滑
行,穿過兩個過道,來到第三排桌子。那個黑髮男孩的背影越來越近––,他現在坐直了身子
,放下了羽毛筆,把自己的那卷羊皮紙往回拉了一下,這樣他可以把自己的答案重讀一遍––
哈利停在桌前,低頭注視著自己15歲的父親。
哈利的胃裏爆出一陣興奮感:這就好像他在看著一個錯版的自己。詹姆的眼睛是淺褐色的
,他的鼻子比哈利的略長一些,而且他的額頭上也沒有傷疤,但他們都有著一樣瘦削的臉,一
樣的嘴唇,一樣的眉毛;詹姆的頭髮也是在腦後直立著,和哈利的完全一樣,他的手可以當作
哈利的手,而且哈利可以斷定,詹姆站起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詹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把頭髮向上揉捏,把它搞得比剛才還要淩亂。接著,朝弗立維教
授瞥了一眼後,他在座位上轉過身,向著坐在他後面第四排位置的一個男孩咧嘴一笑。
又是另一陣興奮的衝擊,哈利看見天狼星向著詹姆豎了豎大拇指。天狼星懶洋洋地坐在椅
子裏,向後傾斜著讓椅子只用兩條腿著地。他生得非常好看;黑色的頭髮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優
雅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這種優雅無論是詹姆還是哈利都是無法達到的,坐在天狼星身後的一個
女孩滿懷希望地注視著他,雖然他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而和這個女孩隔兩個位子––哈利高
興得胃裏又一陣攪動––坐著的是盧平。他看上去相當蒼白而憔悴(是因為快到滿月了嗎?)
,正全神貫注於考試:當他檢查答案時,他用羽毛筆的毛尖刮擦著下巴,微微皺著眉。
那麼這就意味著,蟲尾巴一定也在附近的什麼地方––,沒錯,哈利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
:那個小個子、老鼠樣頭髮,尖鼻子的男孩。蟲尾巴看起來非常擔憂;他咬著自己的手指甲,
低頭盯著試卷,用腳指頭在地上蹭來蹭去。每隔一會就充滿希望地往鄰桌的試卷上瞟。哈利盯
著蟲尾巴看了一會,然後把眼睛轉向詹姆,詹姆現在正在一小片羊皮紙上亂塗亂畫打發時間。
他已經畫了一個飛賊,現在正在描畫兩個字母:「L‧E‧」。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請放下筆!」弗立維教授尖聲叫到,「也包括你,斯達賓斯!我收試卷的時候請留在座
位上!飛來飛去!」
一百多卷羊皮紙猛地騰空而起,飛進弗立維教授伸出的雙臂裏,把他撞得向後跌坐在地。
有人大笑起來。幾個前排的學生站起來,托著弗立維教授的雙肘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弗立維教授喘著氣說,「很好,諸位,你們可以走了!」
哈利低頭看著父親,後者匆匆忙忙地把那個他剛在修飾的字母「L‧E‧」塗掉,從座位上
跳起來,把羽毛筆和考試卷塞進書包,往肩上一甩,站在那裏等天狼星過來和他會合。
哈利往周圍看看,瞥見史內普就在不遠處,一邊在桌子間向通往門廊的門移動,一邊仍一
門心思地看著自己的考卷。他有些彎腰駝背,動作僵硬,走起路來好像在痙攣,讓人聯想到一
隻大蜘蛛,他油膩的頭髮在臉上跳動著。
一群唧唧喳喳的女生把史內普和詹姆、天狼星還有盧平他們分開了,哈利讓自己走在他們
中間,決意把史內普保持在視線範圍之內,同時也豎起耳朵仔細捕捉詹姆和他朋友們的聲音。
「你喜歡第十題嗎,月亮臉?」當他們進入門廊時天狼星問。
「真愛死了,」盧平興致勃勃地說,「寫出狼人的五種鑒別標誌。好題目。」
「你覺得你能把所有那些標誌都寫出來嗎?」詹姆裝模做樣地問道。
「我想我行,」盧平認真地說,這時他們加入到圍在前門急著要到外面陽光照耀的場地上
去的人群裏,「一:他正坐在我的椅子裏。二:他正穿著我的衣服。三:他的名字叫盧平。」
蟲尾巴是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
「我答出了豬嘴形狀,眼睛的瞳孔還有成簇狀的尾巴,」他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我想不
出另外兩個––」
「你有多呆啊,蟲尾巴?」詹姆不耐煩地說,「你每月一次跟著一個狼人到處跑––」
「你小聲些。」盧平哀求道。
哈利不安地再次往身後瞧。史內普就在附近逗留,仍然埋頭看著自己的考試卷––不過這
是史內普的記憶,哈利肯定,如果一到外面的場地上,史內普選擇往相反方向溜達,他,哈利
,就再也不能跟著詹姆往前走了。當詹姆和他的三個朋友沿著草坪向湖邊走去時,史內普跟在
後面,仍然埋首於試卷,而且顯然沒有打定主意要往哪裏走,無論如何,這讓哈利深感高興。
哈利在史內普前面保持一定距離,他決意要近距離看著詹姆和其他人。
「哦,我認為這次考試是小菜一碟,」他聽見天狼星說,「我至少也能得個『優秀』,如
果不是才奇怪呢。」
「我也是。」詹姆說。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一個正在掙扎的金飛賊。
「你從哪裏弄到的?」
「偷來的。」詹姆漫不經心地說。他開始玩弄金飛賊,讓它飛出至少一尺遠再把它抓回來
;他的反應能力極佳。蟲尾巴滿是敬畏地看著。
他們在湖邊一棵山毛櫸樹的陰影裏停下,就是在這棵樹下,哈利、羅恩和赫敏在星期天完
成作業後,會讓自己撲倒在這裏的草坪上。哈利回頭再看了一下,讓他高興的是,只見史內普
坐在了一叢灌木叢濃密的陰影裏。他和剛才一樣,仍然在對著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試卷苦思冥想
,因此哈利可以自在地坐在山毛櫸樹和灌木叢之間的草地上,看著樹下的那四人組。陽光在平
靜的湖面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湖邊坐著一群剛從大堂裏出來的女孩,她們說笑著,
脫去鞋襪,把腳浸在水裏清涼一下。
盧平抽出一本書來開始閱讀。天狼星只是四下裏盯著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學生,看起來相
當的傲慢又無聊,但因此也顯得非常的英俊。
詹姆仍在玩那只金飛賊,他讓它竄得越來越遠,幾乎都要讓它逃脫了,但他總能在最後一
秒鐘把它抓回來。蟲尾巴張大了嘴巴看著。每當詹姆作出一次難度極高的抓捕,蟲尾巴都喘著
大氣拍手喝彩。這樣玩了五分鐘後,哈利想知道,為什麼詹姆不讓蟲尾巴自己也抓一次玩,但
是看來詹姆非常享受這種受人關注的感覺。哈利注意到他的父親還有喜歡把頭髮往上方弄亂的
習慣,就好像不願意讓頭髮顯得太整潔,而且他還不住地往湖對岸的女孩那邊瞧。
「停一下,行嗎,」當詹姆作出一次完美的抓捕,而蟲尾巴發出一聲響亮的喝彩後,天狼
星終於開口了,「要不蟲尾巴興奮得都要尿褲子了。」
蟲尾巴微微紅了臉,不過詹姆卻咧嘴一笑。
「如果這讓你心煩的話。」他說著就把金飛賊塞回了口袋。哈利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天狼
星是唯一一個能讓詹姆不再炫耀的人。
「我很無聊,」天狼星說,「希望今天是滿月。」
「你會的,」盧平從書本後面陰鬱地說,「我們還有變形術要考,如果你覺得無聊,你可
以來考我。給你––」他把自己的書遞給天狼星。
但是天狼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不需要看那些垃圾,我全知道。」
「那會讓你活躍起來的,大腳板,」詹姆靜靜地說,「瞧那是誰––」
天狼星轉過頭去。他突然一動不動,就像一隻嗅到兔子的狗。
「好極了,」他柔聲說,「鼻涕蟲史內普。」
哈利轉身去看天狼星在看什麼。
史內普又站了起來,正把普通巫師等級考卷往書包裏塞。當他離開灌木叢的陰影,準備穿
過草坪時,天狼星和詹姆站了起來。
盧平和蟲尾巴都坐著沒有動:盧平仍然低頭緊盯著自己的書本,但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移動
,眉尖有一道淺淺的皺痕;蟲尾巴的目光輪流從天狼星、詹姆和史內普身上掠過,臉上帶著一
種渴望能發生什麼的表情。
「好嗎,鼻涕蟲?」詹姆大聲說道。
史內普的反應之激烈就好像他料想到有一次攻擊:猛甩掉書包,把手探進長袍,但是他的
魔杖剛舉到一半,就聽詹姆一聲大喝:「除你武器!」
史內普的魔杖往空中飛出12英尺高,然後一聲輕響落進他身後的草叢裏。天狼星發出一陣
刺耳的大笑。
「障礙重重!」他說著,將魔杖對準了史內普,後者剛往自己掉落的魔杖撲過去,半路就
被撞倒在地。
周圍的學生都轉身觀看。他們中的一些人站起身圍攏上來。有些露出理解的表情,另一些
則很娛樂。
史內普喘息著躺在地上。詹姆和天狼星朝他走過去,手裏舉著魔杖,詹姆邊走還邊扭頭向
湖邊的女孩們瞟。蟲尾巴現在站了起來,充滿饑渴地看著,一邊從盧平邊上繞開,想看得更清
楚些。
「考試怎麼樣,鼻涕蟲?」詹姆說。
「我瞧著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紙上擦來擦去,」天狼星惡毒地說,「那上面一定到處都
是大大的油漬,他們壓根沒法認出一個字。」
幾個旁觀者大笑起來;很明顯,史內普不受歡迎。蟲尾巴尖聲嗤笑著。史內普掙扎著想爬
起來,但是咒語在他身上仍然起著作用;他掙扎著,就好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一樣。
「你––,等著,」他喘息著說,盯著詹姆,臉上是純粹的厭惡,「你––,等著!」
「等著什麼?」天狼星冷冷地說,「你要怎麼做,鼻涕蟲史內普,在我們身上擦鼻子?」
史內普破口大?,連帶著許多詛咒的話語,但是他的魔杖掉落在十尺開外,因此什麼也沒
有發生。
「把你的嘴洗乾淨。」詹姆冷淡地說,「Scourgify!」
史內普的嘴裏立即噴出了粉紅色的肥皂泡沫;他的嘴唇上蓋滿了肥皂泡,讓他嘔吐,窒息
––
「別惹他!」
詹姆和天狼星轉身查看。詹姆空閒的那只手突然跳到了他的頭髮上。
那是湖邊走來的女孩們中的一個。她有一頭深紅色濃密的及肩長髮,還有一雙綠得驚人的
杏仁眼––哈利的眼睛。哈利的母親。
好嗎,伊文斯?」詹姆說,他的音調突然間變得令人愉快,更低沉,更成熟。
「別招惹他。」莉莉重複道。她看著詹姆的表情沒有一處不顯出極大的厭惡,「他對你作
了什麼?」
「哦,」詹姆說著,擺出一幅正在考慮要點的樣子,「事實上主要是因為他的存在,如果
你懂我的意思的話––」
絕大多數圍觀的學生都大笑起來,包括天狼星和蟲尾巴,除了盧平––他顯然下定決心要
埋首於課本了,他沒有笑,莉莉也沒有。
「你覺得你自己很有趣,」她冷冷地說,「可你只不過是個傲慢自大,欺淩弱小的笨蛋,
波特。別惹他。」
「如果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就照辦,伊文斯,」詹姆很快地說,「來––跟我一起出去,
我永遠都不會再把魔杖指著老鼻涕蟲了。」
在他身後,障礙咒的作用消失了。史內普開始一英寸一英寸地向他掉落的魔杖爬去,爬的
時候,肥皂沫仍然不停地從他嘴裏噴出來。
「就算讓我在你和巨烏賊之間選,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出去的。」莉莉說。
「真不走運,尖頭叉子。」天狼星開心地說著,然後轉向史內普,「噢!」
可是已經晚了;史內普已經把魔杖直接對準了詹姆;一道閃光,詹姆一邊的臉上出現了一
道很深的傷口,鮮血噴灑在他的長袍上。詹姆急速轉身:稍後便是第二道閃光,史內普被頭朝
下地懸在了半空,他的袍子垂落下來蓋住了他的頭,露出裏面蒼白細瘦的雙腿,以及一條墨黑
的短褲。
圍觀的那一小群人中的大多數都爆出一陣歡呼;天狼星,詹姆和蟲尾巴更是狂笑不已。
莉莉臉上的狂怒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就好像她打算微笑一樣,她說:「放他下來!」
「當然。」詹姆說著,猛地把魔杖抬高;史內普蜷成一團重重地摔到地上。他從袍子裏掙
扎出來,立即站起身,抬起魔杖,但是天狼星說:「統統石化!」史內普再次仰面跌倒,僵硬
得好像一塊板。
「別招惹他!」莉莉吼道。現在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詹姆和天狼星警惕地看著她。
「啊,伊文斯,別逼我對你用咒語。」詹姆認真地說。
「那就解開他身上的咒語!」
詹姆大大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面向史內普,低聲吟出破解咒。
「走吧,」他說,這時史內普掙扎著站起身來,「算你走運,伊文斯在這裏,鼻涕蟲––」
「我不需要像她這樣骯髒的小泥巴種的幫助!」
莉莉眨了眨眼睛。
「好啊,」她沈著地說,「那我以後就不操心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洗洗你的短褲,
鼻涕蟲。」
「向伊文斯道歉!」詹姆向著史內普咆哮道,他的魔杖威脅地指向史內普。
「我不要你逼他向我道歉,」莉莉轉身對著詹姆叫道,「你和他一樣壞。」
「什麼?」詹姆尖叫,「我從來沒說你是––你知道是什麼!」
「把頭髮弄得亂七八糟,就因為你認為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剛從飛天掃帚上下來的話會顯得
很酷,用那只愚蠢的飛賊到處炫耀,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看誰不順眼就咒誰,就因為你可以這
麼幹––我真驚訝,有你這樣一個大頭在上面,你的掃帚居然還能著陸。你讓我噁心。」
她轉身飛快地走開了。
「伊文斯!」詹姆衝著她的背影喊,「嗨,伊文斯!」
可她連頭也沒回。
「她怎麼回事?」詹姆說,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在問一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問題,
不過沒有成功。
「從她話裏的意思看,我得說,她認為你有一點狂妄,夥計。」天狼星說。
「好,」詹姆說,現在他看來是真的狂怒不已了,「好––」
又一道閃光,史內普再一次頭朝下地被懸到了空中。
「誰想看我剝了鼻涕蟲的褲衩?」
不過哈利永遠不會知道詹姆是不是真的脫掉了史內普的褲衩。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胳膊
,緊得就好像一把鐵鉗。哈利吃痛地轉頭看是誰在抓他,然後,他驚恐地哆嗦起來,一個完全
長大成人的史內普就站在他邊上,憤怒得臉色發白。
「很好玩嗎?」
哈利覺得自己往空中升去;夏日景象在他身邊消失;他向上飄進冰冷的黑暗中,史內普的
手仍然緊緊攥著他的胳膊。然後,隨著一種俯衝感覺,就好像他在半空中突然來了個轉體,他
的腳撞在史內普地下室的地面上,他再一次站在史內普辦公桌上的冥想盆邊,站在陰鬱的現任
魔藥課老師的研究室裏。
「那麼,」史內普說,他把哈利的胳膊抓得這麼緊,讓哈利覺得自己的手都開始覺得麻木
了,「那麼,玩得開心嗎,波特?」
「沒––沒有。」哈利說著,努力想把胳膊掙脫出來。
那景象非常嚇人:史內普雙唇顫抖,臉色蒼白,他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很有趣的人,你父親,不是嗎?」史內普說著,使勁搖著哈利,把哈利的眼鏡都從鼻子
上晃下來了。
「我––沒有––」
史內普用盡全身力氣把哈利扔了出去。哈利重重地摔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你不會把你看見的事告訴任何人!」史內普咆哮道。
「不會,」哈利說,站起來盡可能地遠離史內普,「不,我當然不會––」
「出去,出去,我永遠都不要再在這間辦公室裏見到你!」
當哈利往門口猛跑的時候,一個裝滿死蟑螂的瓶子在他頭上爆裂開來。他猛地打開門,沿
著走廊一路狂奔,一直到他和史內普的辦公室隔了三個樓層才停下來。他靠著牆,喘著氣,摩
擦著他生痛的胳膊。
他根本不想這麼早就回到格蘭芬多的塔樓,也不想和羅恩還有赫敏說他剛才看見了什麼。
哈利感到非常恐懼而不愉快,但不是因為史內普朝他大吼大叫或是把一個瓶子朝他扔過來;而
是因為他知道,在一圈圍觀者中間被當眾羞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完全理解史內普在詹姆
侮辱自己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而從他剛才看見的場面判斷,他的父親完全和史內普長久以
來對他的描述一樣的傲慢。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05
【第二十九章】
「但是為什麼你不再上思維閉鎖術?」赫敏皺著眉頭說。
「我告訴過你,」哈利喃喃自語。「史內普想我已經基本掌握了,所以我能自學。」
「那麼你那些好笑的夢也停止了?」赫敏懷疑地說。
「好多了,」哈利說,沒看著她。
「好吧,我不認為史內普應該在你能完全控制它們之前停止!」赫敏憤怒地說。「哈利,
我認為你應該回去問他––」
「不,」哈利激動地說。「別再談它了,赫敏,好嗎?」
今天是復活節假日第一天,赫敏像往常一樣,花了很多時間修改他們三個的時間表。哈利
和羅恩就讓她這麼做;因為這比和她爭吵容易得多,無論如何,它們也可能派得上用場。
羅恩震驚地發現他們離考試只有六個星期了。
「這也能算是震驚嗎?」赫敏查詢般地說,她用魔杖輕敲羅恩的時間表上的方格,它就會
依照自己的科目顯示出不同的顏色。
「我不知道,」羅恩說,「有很多事情發生。」
」好的,這給你,「她說,把他的時間表給他,「如果你照它做的話就能考好。」
羅恩沮喪地低下頭看它,但是馬上就高興起來。
「你把每個星期的晚上都給了我!」
「那是為了魁地奇練習,」赫敏說。
微笑從羅恩的臉上退去。
「那有什麼用?」他遲鈍地說。「我們今年嬴得魁地奇杯的機會和爸爸被從魔法部開除的
機會一樣多。」
赫敏什麼也沒說;她正在看著哈利,哈利正茫然地看著公共休息室對面的牆壁,當克魯克
山正抓住他的手,試圖抓他的耳朵時。
「怎麼了,哈利?」
「什麼,」他很快地說。「沒事––」
他抓住他抄的《魔法防禦理論》並假裝在看標題。克魯克山放開了他並逃到赫敏的椅子底
下。
「我看見早些時候看到秋了,」赫敏試驗性地說。「她看起來真的很可憐。有你們兩個又
吵架了?」
「什––哦,是的,我們有,」哈利,感激地抓住這個藉口。
「關於什麼?」
「她那鬼鬼祟祟的朋友,瑪麗埃塔,」哈利說。
「哦,好的,我並不責備你!'羅恩憤怒地說,放下他的時間表。「如果它沒發生在她身
上。」
羅恩開始了一個關於瑪麗埃塔·埃吉康布的激烈演講,哈利發現這很又幫助;他只用做出
生氣的樣子,每當羅恩喘氣時點頭或說「是的」或說「那很對」,讓他的思想自由的躊躇,或
更悲慘,想一下他在冥想盆裏看到的。
他感覺它的記憶似乎在身體裏吃他。他是那麼的相信他的父母是完美的人,以至於他在他
父親的特性上從來沒有相信過史內普的誹謗。像海格和小天狼星難道沒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多麼
完美嗎?(哦,好吧,看看小天狼星就像他那樣,一個嘮叨的聲音在哈利的腦子裏說。他很壞
,不是嗎?)是啊,他曾經偷聽到麥格教授說他的父親和小天狼星是學校的搗亂者,但她把他
們描述成韋斯萊雙胞胎的先驅者,哈利不能想像弗萊德和喬治能把人上下顛倒過來當娛樂。除
非他們實在是恨他們。也許馬份,或其他人應該這樣。
哈利想為史內普在詹姆的手下受折磨的那一段是他應該的:但莉莉不是問了他,「他對你
做了什麼?」
然而詹姆沒回答,「事實上主要是因為他的存在,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難道詹姆開
始它完全只是因為小天狼星說他很無聊?哈利想起盧平以前在格裏曼迪街對他說鄧不利多會按
排他作級長是因為他能練習控制詹姆和小天狼星。但在冥想盆裏,他坐在那裏然後讓它全部發
生。
哈利提醒自己莉莉也干涉了;他的媽媽很有分寸。然而,在記憶裏看到她臉上,當她對詹
姆喊的時候像是擾亂了他;她很明面憎恨詹姆,然而哈利不能理解為什麼最後他們結婚了。一
次或兩次他甚至想到詹姆是不是強迫她。
近5年來他認為他的父親是安慰的來源,或靈感。不論何時某人告訴他他很像詹姆,他都
會從心底升起一股自豪感。但現在,他想的時候感到寒冷和悲哀。
在復活節假日過後,天氣變得舒適,明亮且溫暖,但哈利,沿著靜止的第5–和第7–年,
掉進了陷阱裏,修改,漫步回圖書館又出去。哈利假裝他的壞心情只是因為漸漸逼近的考試,
當他的格蘭芬多的同伴都在為學習而困擾的時候,他的藉口也就不成問題了。
「哈利,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得到我嗎?」
「恩?」
他往四周看。金妮·韋斯萊,看起來被大風吹過,當他獨自坐在圖書館的桌子旁加入了他
。這時是星期天的晚上:赫敏已經回格蘭芬多塔去訂正古代詩歌,羅恩去練習魁地奇了。
「哦,嗨,」哈利說,把書拉到自己旁邊。「為什麼你不在練習呢?」
「它結束了,」金妮說。「羅恩要帶傑克斯洛普(格蘭芬多的擊球手:譯者)去醫院。」
「為什麼?」
「好,我們不確定,但我們想他用自己的棍子打到了自己。」她重重地歎息。「總之。剛
剛一個包裹到了,它只是通過了昂布瑞吉新的檢測程式。」
她拿起一個用棕色紙包著的盒子;它顯然已經被打開又被粗心地重包裝。在它上面用紅色
墨水潦草地寫道:由霍格沃茨高級檢查官檢查並通過。
「它是媽媽做的復活節雞蛋,」金妮說。「這有一個給你。給你。」
她遞給他一個挺好看的巧克力雞蛋並裝飾著冰凍的一些東西,包裝上說,包含著一包會叫
的東西。哈利看著它,然後,他最討厭的,感到一個腫塊從他的喉嚨升起。
「你還好吧,哈利?」金妮平靜地問。
「哦,我很好,」哈利粗聲說。在他喉嚨裏的腫塊很痛。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復活節雞蛋
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你近來似乎不好,」金妮堅持地說。「你知道,我確定如果你只和秋說話。」
「我不想和秋說話,」哈利唐突地說。
「那麼,是誰?」金妮問,接近地看著他。
「我。」
他向周圍匆匆地掃視了一下,確保沒人在聽。平斯夫人在幾個架子外,為一個看起來瘋狂
的哈那阿泊特踩住一堆書。
「我希望我能和小天狼星說話,」他咕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
金妮繼續仔細地望著他。他希望給自己更多的事情秘,哈利打開他的復活節雞蛋,撕了一
點下來然後放進嘴裏。
「好吧,」金妮慢慢地說,也開始吃雞蛋。「如果你真想和小天狼星說話,我想我們能想
出來怎麼做到。」
「繼續,」哈利遲鈍地說。「通過昂布瑞吉監視著的火爐還有讀我們所有的信?」
「這件事關於長大的弗萊德和喬治,」金妮仔細地說,「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就能認為任
何事情都有可能。」
哈利看著她。也許是巧克力的作用––盧平總是建議在遭到攝魂怪之後吃一些––或者只
是他最終大聲地說出憋在他心裏一個星期的願望,但他感到有點幫助。
「你認為你在幹什麼?」
「哦,真是的,」金妮低聲說,跳了起來。「我忘了––」平斯夫人正向他們衝過來,她
壓癟的臉上帶著扭曲的憤怒。
「巧克力在圖書館!」她尖叫道。「出去–出去–出去!」隨著她的魔杖的揮動,她抓起
哈利的書,書包和墨水瓶來把他和金妮趕出圖書館,當他們跑的時候還再三恐嚇。
***
就像要提醒他們考試的重要性一樣,一包包的小冊子,就在假日快結束的時候,關於各種
巫師職業的傳單和佈告出現在格蘭芬多塔,在它們中間有另外一條消息:
所有5年級的必需出席和他們的院長出席一個短暫的會議
在夏季的學期的第一個星期來討論
他們未來的職業。特別指定的約會在下面列出。
哈利往下看,找到他要在星期一下午2點半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這就意味著預言課要失
去很多。他和其他5年級的學生在復活節假日的最後一個週末用了相當多的時間,來讀他們留
下來要熟讀的職業消息。
「好吧,我不喜歡醫療,」羅恩在假日的最後一個晚上說。他陷入了一個傳單,上面有聖
芒克醫院的象徵,骨頭和魔杖相交的十字。「它說你最少要得『E』在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中的
藥劑、草藥、變形、魔咒和黑魔法防禦。我的意思是。啊呀。不想那麼多,不是嗎?」
「好啊,它是一個可靠的工作,不是嗎?」赫敏心不在焉地說。
「好吧,我不喜歡醫療,」羅恩在假日的最後一個晚上說。他陷入了一個傳單,上面有聖
芒克醫院的象徵,骨頭和魔杖相交的十字。「它說你最少要得『E』在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中的
藥劑、草藥、變形、魔咒和黑魔法防禦。我的意思是。啊呀。不想那麼多,不是嗎?」
「好啊,它是一個可靠的工作,不是嗎?」赫敏心不在焉地說。
她正在凝視著一個粉色和橙色的傳單,標題是:那麼你想你喜歡在麻瓜親戚中工作嗎?
「你不需要很多條件來和麻瓜保持聯絡;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麻瓜研究的普通巫師等級證
書:最重要的是你的熱心,耐性和很好的判斷力。」
「和我的舅父保持聯絡需要的不止是好的判斷力,」哈利陰暗地說。「對人的判斷力,更
像。」
他看的巫師銀行的小冊子看了一半。「聽這個:你在尋找一個有挑戰性的職業並包括旅行
,冒險和充實的,危險?述的獎金?那麼考慮在古靈閣銀行的職業吧,我們普遍徵集咒語阻斷
者去國外找時機。他們想要數字算命,所以;你能做這個,赫敏!」
「我不喜歡銀行業,」赫敏含糊地說,現在又陷入了:你試過訓練安全的旋轉嗎?
「嘿,」一個聲音在哈利耳邊說。他往周圍看;弗萊德和喬治已經來了。「金妮告訴我們
一點你的消息,」弗萊德說,往前伸出他的腿,這使得許多關於魔法部的職業的書滑到了地板
上。「她說你需要和小天狼星談話?」
「什麼?」赫敏急忙說,她正在拿「在魔法事故和災禍部門工作」的時候停了下來。
「是啊。」哈利說,想把聲音顯得很隨意,「是啊,我想我––」
「別那麼荒唐,」赫敏說,站起來看著他就像她不能相信她的眼睛一樣。「現在昂布瑞吉
正在監視著所有的火爐並攔截所有的貓頭鷹?」
「好吧,我想我們能找到一個辦法繞開那些,」喬治說,微笑著。「要轉移很簡單。現在
,你可能注意到了,我們寧可在復活節假日安靜些?」
「那又什麼用,我們問自己,中斷空閒時間嗎?」弗萊德接著說。「那沒用,我們回答自
己。當然了,我們把人們的修改弄亂了,一樣,這可能是我們想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他向赫敏假裝神聖的點了點頭。她看起來寧可慎重地接受這個。
「但它的生意明天還是一樣的,」弗萊德繼續精神勃勃地說。「如果我們將引起一場騷動
,為什麼不接著幹下去,那麼哈利就不就能和小天狼星談話了嗎?」
「是的,但仍然,」赫敏說,帶著一種向白癡解釋某種簡單的東西的那種表情,「如果你
把注意力轉移了,哈利怎麼和他談話呢?」
「昂布瑞吉的辦公室,」哈利平靜地說。
他為這個已經想了兩個星期,現在來了就不能選擇了。昂布瑞吉曾自己告訴過他,她的火
爐是唯一一個沒被監視的火爐。
「你––是––瘋了嗎?」赫敏用安靜的聲音說。
羅恩把他的關於種植蘑菇貿易的小冊子放低了,然後警惕地看著這場談話。
「我不這樣想,」哈利聳聳肩。
「然而你怎麼進去這個房間?」
哈利已經準備好這個問題。
「小天狼星的刀子,」他說。
「對不起?」
「耶誕節前小天狼星給了我一把刀子,它能打開任何鎖,」哈利說。「所以她儘管在門上
施了魔法而阿拉霍洞開又不起作用時,我打賭她––」
「你對這個怎麼想?」赫敏問羅恩,哈利想起他在格裏曼迪街的第一個晚餐上韋斯萊夫人
對她丈夫進行的無法抵禦的哭訴。
「我不知道,」羅恩說,看起來被問到自己的意見顯得很驚恐。「如果哈利想做它,就讓
他去吧,不是嗎?」
「說得像一個忠誠的朋友和韋斯萊,」弗萊德說,在羅恩的背上猛推了一下。「好的,那
麼。我們想明天就做,只是在課後,因為如果有太多人在走廊它可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哈利
,我們會讓它在東面某個地方爆炸,直接引她離開她的辦公室–我猜想我們能保證你,什麼,
20分鐘?」
他說,看著喬治。
「容易,」喬治說。
「那是什麼種類的轉移?」羅恩問。
「你會看到,小弟弟,」弗萊德說,當他和喬治再次起身。「最少,你會的,如果你明天
5點小跑到煩人的傑格瑞的走廊那裏。」
哈利第二天很晚才起床,當他早晨聽到魔法部的訓誡後很擔憂。這不僅僅是到昂布瑞吉的
辦公室用她的火爐來和小天狼星談話使他感到不安,雖然那已經夠壞了;今天哈利還要接近史
內普,自從史內普把他從他的辦公室裏扔出去以來的第一次。
在床上躺了一會想今天會怎樣之後,哈利很快地起床然後走到奈威床邊的窗子,注視著真
實且光榮的早晨。天空很空曠,有薄霧,乳白色的藍。就在他的前面,哈利能看見高聳的山毛
櫸就在底下,那裏他爸爸曾經折磨過史內普。他不確定小天狼星會對他說什麼來彌補他在冥想
盆裏看到的,但他極想聽到小天狼星自己描述發生了什麼,來知道可能會減輕一些,所有的藉
口都是為了他父親的行為。
有些事情吸引了哈利的注意力:在禁林邊上的動作。哈利斜視著太陽,看見海格在樹中浮
現出來。他似乎是在跛行。當哈利看的時候,海格蹣跚地走向他的小屋的門然後消失了。哈利
看著小屋幾分鐘。海格沒再出現,但從煙囪裏冒出的煙不見了,因為海格不可能受傷得那麼厲
害,他再管著火爐就不公平了。
哈利從窗子旁走開,回到他的箱子旁邊開始穿衣服。
伴隨著能進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的期望,哈利從來沒期盼過這天會寧靜,但他沒想到赫敏會
持續不斷地企圖讓他放棄他計畫在5點鐘要做的事情。第一次,她在魔法史課上忽疏了賓斯教
授當哈利和羅恩正在,持續地發出低聲的警告當哈利努力去不理睬。
「–還有如果她在那裏抓到你,除了消失,她肯定會想到你正在和小天狼星談話,這時我
想她會讓你喝吐真劑來讓你回答她的問題。」
「赫敏,」羅恩用小聲但憤怒的聲音說,「你不能停止告訴哈利然後聽賓斯,或者我要記
我自己的筆記嗎?」
「你改變一下,記一回筆記不會殺了你的!」
當他們到達地牢時,哈利和羅恩都沒和赫敏說話。然而,她利用他們的安靜繼續像河水一
樣滔滔不絕地給他們發出可怕的警告,在她說話的時候,他們發出噓噓的聲音,這使得西姆斯
白白浪費5分鐘檢查他的大氣鍋有沒漏洞。
史內普,上課時,似乎決定要當哈利不存在。哈利是,當然,很好的利用了謀略,這是弗
農姨夫的愛好,然而最值得感激的是他不用忍受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實際上,他通常要忍耐史
內普的嘲弄和不公平的評論,他找到了新的改進方法,然後很高興的找到什麼時候獨自呆著好
,他已經可以很容易地調製鼓舞藥劑。在課程快結束地時候他把一些藥劑倒到瓶子裏,用木塞
塞住它,然後把它放到史內普地桌子上等待評分,他感到自己最後很可能會是一個「?」。
他剛剛轉身當他聽到東西粉碎的聲音。馬份愉快地笑了一聲。哈利突然轉過身。他的藥劑
已經裂成碎片躺在地板上,史內普正心滿意足地打量著他。
「哎喲,」他柔和地說。「那麼,另一個零分,波特。」
哈利憤怒得不能說話。他大步回到他的大氣鍋旁邊,想再乘一個瓶子給史內普打分,但看
見他最憎恨的事情,他的藥已經被清理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09
「對不起!」赫敏說,她的手捂住嘴。「我真的很抱歉,哈利。我想你已經完成了,所以
我就清理了!」
哈利不知道讓自己怎麼回答。當鈴聲響起,他匆忙走出地牢甚至沒回頭看一眼,這樣就能
確保他坐在奈威和西姆斯的中間吃飯,所以赫敏就不能再向他嘮叨關於使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
他的心情是那麼的糟糕透頂以致於他去上預言課的時候忘了他和麥格教授的職業會議,他
在羅恩問他為什麼不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時才想起來。他飛快地下了樓梯,只晚了幾分鐘。
「對不起,教授,」他喘著氣說,當他關上門。「我忘了。」
「沒事,波特,」她活潑地說,但當她說的時候,某人在角落吸了口氣。哈利往四處看了
看。
昂布瑞吉教授坐在那裏,她的膝蓋上放著剪貼本,她的脖子裝飾得十分過分,在她的臉上
,那是一種可怕,自鳴得意的微笑。
「坐下,波特,」麥格教授簡略地說。她的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當她走過堆滿小冊子的桌
子時。哈利背對著昂布瑞吉坐下然後試圖不要理會她的羽毛筆在剪貼本上潦草寫字時發出的聲
音。
「好的,波特,這次會議是談論你可以做的任何職業,然後幫助你選擇在第6和第7年要繼
續哪些課程,」麥格教授說。「你對離開霍格沃茨後要做什麼有想法嗎?」
「呃––」哈利說。
他發現在他身後的噪音很吸引人。
「是什麼?」麥格教授提醒哈利。
「好吧,我想,可能,當個傲羅,」哈利喃喃自語。
「那樣的話你需要最高級別,」麥格教授說,從她的桌子上的那堆東西下取出一個黑色的
小冊子然後打開它。「他們最少要5個終極巫師等級,和『優秀』的,我知道。你在傲羅的辦
公室必須經歷人格的嚴厲的測試和智慧的考試。這是一個艱難的職業,波特,他們只要最好的
。實際上,我不認為任何人在最後三年中會這樣。」
這個時候,昂布瑞吉教授輕微地咳嗽了一聲,就像她想試一下她能咳得多安靜一樣。麥格
教授沒理會她。
「你想知道哪些課程你應該上,是嗎?」她繼續,談話的聲音更大了一點。
「是的,」哈利說。「我想是黑魔法防禦術?」
「當然,」麥格教授清楚地說。「我也會建議––」
昂布瑞吉教授又咳了一聲,這次大聲了一點。麥格教授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然後繼續
講話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我也會建議變形課,因為傲羅在他們的工作中經常需要變形或著不變形。還有我因該告
訴你,波特,那就是我不希望學生進入我的終極巫師課程,除非他們達到了『優秀』或比普通
巫師水平要高。你要說你這是一直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你需要更加努力一些,在考試之前來
爭取一個立足點去繼續。然後你應該上魔咒課,總是很有用的,還有藥劑課。是的,波特,藥
劑課,」她加上去,並微笑了一下。「藥劑課和解毒法是傲羅基本的知識。我必須告訴你,史
內普教授絕對不會讓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成績不是很突出的學生進入課堂,所以––」
然而布瑞吉教授很顯著地咳了一聲。
「我給你一片止咳藥好嗎,多洛麗思?」麥格教授簡略地問,沒看昂布瑞吉教授。
「哦,不用,謝謝你了,」昂布瑞吉說,用哈利憎恨的假笑笑了。「我正在驚訝我不能打
斷一下嗎,米勒娃?」
「你想你知道你能了,」麥格教授在堅固的牙齒後面說。
「我驚訝脾氣暴躁的波特先生能不能當個傲羅呢?」昂布瑞吉教授甜甜地說。
「你能嗎?」麥格教授傲慢地說。「好的,波特,」
她繼續說,就像沒被打擾一樣,「如果你野心很嚴肅的話,我會建議你在藥劑和變形課上
集中精力以便達到標準。我看到弗立維教授在過去兩年中給你的評分是在『合格』與『優秀』
中的,安麼你的魔咒作業似乎很令人滿意。那麼黑魔法防禦術上,你的分數一般都是很高的,
盧平教授特殊地認為你––你確認你確實不需要止咳藥片嗎,多洛麗思?」
「哦,不需要,謝謝你,米勒娃,」昂布瑞吉假笑,剛剛她盡最大聲地咳了一聲。「我想
你沒注意到你前面的在黑魔法防禦術哈利最近的分數。我確信我在寫在一張紙上了。」
「什麼,這個?」麥格教授用厭惡的聲音說,當她從哈利的檔中拉出一張粉色的羊皮紙時
。她注視著它,她的眉毛揚了揚,然後把它返回文件夾,沒發表任何意見。
「是的,我在說,波特,盧平教授認為你在那門課上很有才賦,還有當傲羅是明顯––」
「你沒明白我的筆記嗎,米勒娃?」昂布瑞吉教授用甜蜜的聲音問,完全忘記了咳嗽。
「當然我懂它,」麥格教授說,她的牙齒閉得緊以至於她發出的聲音減弱了一點。
「好,那麼,我很困惑。我怕我不完全明白你怎麼能對波特先生抱虛假的希望那––」
「虛假的希望?」麥格教授重複,仍然沒看昂布瑞吉教授。「他在黑魔法防禦術的所有測
試上得了高分––」
「我十分抱歉和你說的有衝突,米勒娃,當你會在我的筆記上看到,哈利在他的課堂上和
我完全是很糟糕––」
「我因該讓我的意思更明白些,」麥格教授說,最後終於轉過去直接用眼睛看著昂布瑞吉
。「他在有能力的老師的教導下完全得到了很高的分數。」
昂布瑞吉教授的微笑突然消失了。她坐回她的椅子裏,在她的剪貼本翻了一頁然後開始十
分潦草地書寫,她凸出的眼睛轉來轉去。麥格教授轉回到哈利那,她細細的鼻孔張開了,她的
眼睛似乎正在燃燒。
「什麼問題嗎,波特?」
「是的,」哈利說。「魔法部會坐什麼樣的人格和智慧測試在你身上,如果你有了足夠的
終極巫師等級?」
「好的,你需要證明你反抗壓迫的才能和以後,」麥格教授說,「堅定不移和奉獻,因為
傲羅的訓練需要比3年更長的時間,不要提起在實際防衛上很高的技能。它會意味著你甚至在
離開學校後還要學習很多,所以除非你準備––」
「我想你也發現了,」昂布瑞吉說,她的聲音現在變得很冷淡,「那就是魔法部會看申請
當傲羅的人的檔案。他們的犯罪記錄。」
「除非你準備在霍格沃茨之後進行更多考試,你實在應該照另一個––」
「這就意味著這個男孩當傲羅的機會和鄧不利多返回學校的機會一樣。」
「那麼,一個很好的機會,」麥格教授說。
「波特有一個犯罪記錄,」昂布瑞吉大聲說。
「波特被清除了所有的控訴,」麥格教授說,更大聲了。
昂布瑞吉教授站了起來。她是那麼的矮,以至於她站起來並沒有多大區別,當她急躁,假
笑的舉止已經變得很狂暴,這使得她寬寬的,鬆弛的臉看起來奇特的險惡。
「波特無論如何都沒機會當一個傲羅!」
麥格教授也站了起來,在她的眼裏是一個很大的移動;她高聳在昂布瑞吉教授的前面。
「波特,」她用響亮的聲音說,「如果這是我最後做的一件事的話我要幫助你成為傲羅!
如果我每夜都訓練你的話,我保證你能達到需要的結果!」
「魔法部不會雇傭哈利波特!」昂布瑞吉說,她的聲音十分狂暴。
「那時可能會有一個新的魔法部波特會準備加入!」麥格教授喊道。
「啊哈!」昂布瑞吉教授尖聲叫了起來,用短而粗的手指指著麥格教授。「是!是的,是
的,是的!當然!那就是你想的,不是嗎,米勒娃麥格?你想鄧不利多取代康奈斯福吉!你認
為我會在哪裏,你不是嗎:年長的魔法部紜部長和女校長!」
「你發瘋了,」麥格教授說,高傲而輕蔑。「波特,那結束我們的職業諮詢。」
哈利把他的書包甩到肩上然後急忙走出房間,沒再大膽地看一眼昂布瑞吉教授。當他走在
走廊裏時仍然能聽到麥格教授繼續在叫?。
下午,當昂布瑞吉教授大步走進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裏時,仍然喘著氣就像她剛剛跑了步
一樣。
「我想你應該想好你要計畫做什麼,哈利,」赫敏低語,當他們打開書翻到『第44章,不
報仇和談判』。「昂布瑞吉看起來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當昂布瑞吉對哈利怒目而視的時候,他總是低下頭,看著《防禦魔法理論》,他的眼睛其
實並沒看,他正在思考。
他只能想像麥格教授的反應,如果他在她擔保了他的幾個小時後就在昂布瑞吉教授的辦公
室侵犯了她的話。沒有事情能阻止他簡單地回格蘭芬多塔,然後希望在暑假裏的時候他能有機
會問小天狼星關於在冥想盆裏親眼看到的。沒有,除了談這個的感覺使得他感到好像有塊東西
掉進他的胃裏。還有弗萊德和喬治的事情,他們的轉移計畫,不提起小天狼星給他的刀子,那
刀子通常和他父親的隱形衣住在他的書包裏。
當事實上如果他被抓到。
「鄧不利多會犧牲他自己來確保你呆在學校,哈利!」赫敏低聲說,舉起她的書來擋住昂
布瑞吉的視線。「還有如果你今天從那裏出來就會沒事了!」
他能放棄這個計畫然後只不過學習和他父親20年前那個夏天所做的事情的回憶一起生活。
然後他回憶起小天狼星在格蘭芬多塔的火爐裏。
你比我想像的更不像你的父親。冒險對於詹姆來說是很有趣的。
但他到底想不想和他的父親一樣呢?
「哈利,不要那樣做,請不要那樣!」赫敏在課快結束的時候用苦惱的聲音說。
他沒回答;他不知道要做什麼。
羅恩看起來既不想提建議也不想給忠告,他不願意看哈利,儘管赫敏張開她的嘴巴想要再
勸阻哈利,他小聲說,「休息一下,行嗎?他能自己決定。」
哈利的心在離開教室後跳得非常快。他正在走廊上走到半路時,他準確無誤地聽到轉移的
聲音。尖叫和喊聲在他上面的某個地方響起;在哈利周圍的人們在離開教室時都停住了他們的
腳步,往天花板上看,非常––
昂布瑞吉盡她最大的努力急速走出教室。拉出她的魔杖,她快速地消失在正面的方向:誤
失良機。
「哈利––求你!」赫敏虛弱地懇求。
但他已經決定了;安全地背上他的書包,他跑了出去,揮了揮手,然後離開正在大驚小怪
地看東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學生們。
哈利到達了去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的走廊然後發現它已經荒廢了。一個盔甲正在看著他,他
拉開他的書包,拿出小天狼星的刀子然後披上隱形衣。他在到達昂布瑞吉的門之前一直小心地
從盔甲的後面的走廊爬過。
他把魔法刀的刀刃插到門縫裏,然後上下移動,再拔出它。輕微地響了一聲,門開了。他
急忙進入辦公室,趕快關上門然後四周看。
沒任何東西在動除了討厭的小貓仍然在被沒收的掃帚上面的碟子裏嬉戲。
哈利脫下他的隱形衣,大步走到壁爐前,發現他正在看了幾秒鐘後,一個小盒子裏面有飛
路粉。
他在壁爐前蹲下來,他的手在抖。他從來沒這樣做過,雖然他想他知道它會怎樣。把頭伸
到壁爐裏,他抓了一大撮粉然後把粉掉在離他很近的木頭上。它們立刻變成翠綠的綠色火焰。
「12號,格蘭迪街!」哈利響亮並清楚地說。
這是他所經歷的最古怪的。他以前用飛路粉旅行過,當然,但它使他整個身體在火焰中不
停地旋轉,經過了整個城市的巫師壁爐網路。這次,他的膝蓋跪在昂布瑞吉辦公室的堅固的冷
地板上,只有他的頭穿過了綠色的火焰。
然後,就像它突然地開始了,旋轉停止了。感寧可生病也不想這樣,他的頭就像穿著古怪
又熱的消聲器一樣,哈利睜開他的眼睛,尋找他在廚房的壁爐往外看到的長長的,木制的桌子
,那裏有一個男人坐在那凝視著一張羊皮紙。
「小天狼星?」
那個男人跳了起來,然後往四周看。那不是小天狼星,是盧平。
「哈利!」他說,看起來十分震驚。「你在–發生什麼了,一切還好吧?」
「是啊,」哈利說。「我只是想–我的意思是,我只想和小天狼星談–談一下。」
「我去叫他,」盧平說,移動了一下,看起來仍然很困惑,「他去樓上找克瑞切(小天狼
星家的那個家養小精靈:譯者)他似乎又藏在閣樓上了。」
然後哈利看到盧平急忙走出廚房。現在他沒什麼可以看的了,除了椅子和桌子的腿。他奇
怪為什麼小天狼星從來沒對他說過在火裏說話是多麼的不舒服;他的膝蓋在昂布瑞吉的石頭地
板上跪得太久,已經開始痛了。
小天狼星跟在盧平後面回來了。
「那是什麼?」小天狼星急切地說,把他又黑又長的頭髮掃出他的眼睛旁邊然後蹲下來看
著前面的火爐,他就和哈利在同一高度了。盧平也跪下了,看起來很關心。「你還好吧?你需
要什麼幫助嗎?」
「不,」哈利說,「沒什麼。我想談一下。關於我爸爸。」
他們交換了十分驚訝的眼神,但哈利沒時間感到笨拙或不好意思;他的膝蓋開始變得很痛
,他猜想轉移計畫已經過去5分鐘了。喬治只能擔保他20分鐘。因此馬上投入了關於他在冥想
盆裏看到的一切。
但他結束時,小天狼星和盧平一時間都沒說話。然後盧平平靜地說,「我不希望你認為你
看到的那時你的父親在那裏,哈利。他只有15歲––」
「我15歲!」哈利激昂地說。
「看著,哈利,」小天狼星撫慰地說,「詹姆和史內普自從他們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開始
恨對方了,它只是那些事情中的一件而已,你能理解,不是嗎?我想詹姆是史內普想成為的–
–他很受歡迎,他的魁地奇很好–在一切方面都很好。而史內普只是一個古怪的人,他只把注
意力集中到黑魔法上,而詹姆–不論其他,他在你面前出現時,哈利–總是恨黑魔法。」
「是,」哈利說,「但他進攻史內普的原因不是很好,只是因為–好吧,只是因為你說你
很無聊,」他說完了,他的聲音帶著些道歉的意思。
「我並不為此驕傲,」小天狼星趕快說。
盧平從旁邊看了一眼小天狼星,然後說,「看著,哈利,你需要明白的是,你父親和小天
狼星是在學校裏最好的,無論他們做什麼–每個人都認為他們是最酷的–如果他們有時–」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有時傲慢自大了一點,」小天狼星說。
盧平笑了。
「他總是故意弄亂他的頭髮,」哈利用痛苦的聲音說。
小天狼星和盧平都笑了。
「我忘了他習慣那樣做,」小天狼星親切地說。
「他和Snitch一起玩嗎?」盧平熱心地說。
「是啊,」哈利說,不理解地看著,當小天狼星和盧平正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好吧,我
想他實在很白癡。」
「他當然很白癡!」小天狼星振奮地說,「我們都很白癡!好的–月亮臉沒那麼我們那麼
多,」他公平地說,看著盧平。
但盧平搖了搖他的頭。「我告訴過你要脫放開史內普嗎?」他說。「我有勇氣告訴你我想
你已經脫離了組織嗎?」
「是啊,好吧,」小天狼星說,「你有時候讓我們感到羞恥。那些事情。」
「還有,」哈利頑固地說,想要說出他在這裏想到的一切事情,「他總是看在湖那邊的女
孩,希望他們在看他!」
「哦,好吧,只要莉莉在那裏他總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小天狼星說,聳了聳肩,「他
不能停止表現自己,只要他和她接近。」
「她怎麼會和他結婚?」哈利悲慘地問。「她恨他!」
「嗯,她不,」小天狼星。
「她從7年級就開始和他一起出去,」盧平說。
「一旦詹姆不再那麼自大,」小天狼星說。
「還有停止以在別人身上施魔法取樂時,」盧平說。
「甚至史內普?」哈利問。
「好吧,」盧平說,「史內普是特殊例子。我的意思是,他從來不會失去任何一個機會去
詛咒詹姆,所以你不能希望詹姆不理他,你能嗎?」
「那麼你確信我的媽媽那樣很好?」
「她對它知道的不是很多,告訴你真的,」小天狼星說。「我的意思是,詹姆不會帶史內
普去參加她的約會並且在她面前讓他倒楣,對吧?」
小天狼星對著哈利皺眉頭,因為哈利看起來仍然很不理解。
「看著,」他說,「你的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並且他是個好人。很多人在15歲時都是白癡
。他可不是。」
「是啊,好了,」哈利沉重地說。「我只是從沒想過我對史內普感到對不起。」
「現在你提到它了,」盧平說,他的眉毛中間顯出一道細細的皺紋,「當他發現你看到這
一切時會怎樣反應了?」
「他告訴他不會再教我思維閉鎖術了,」哈利冷淡地說,「就像非常失望––」
「他怎麼了?」小天狼星喊到,結果哈利跳了起來並吸進了滿口的灰燼。
「你是認真的嗎,哈利?」盧平快速地說。「他停止給你上課?」
「是的,」哈利說,對他們的反應感到驚訝。「當這行啊,我不介意,就像重生了一樣,
告訴你那––」
「我要去那裏和史內普談一談!」小天狼星激動地說,他竟然站了起來,當盧平猛地把他
按下去讓他坐下來。
「如果有一個人要告訴史內普那就會是我!」他堅定地說。「當哈利,首先,你要回去史
內普那裏然後告訴他,他不能停止給你上課–當鄧不利多聽到–」
「我不能告訴他,他會殺了我!」哈利說,很憤怒。「你沒看見他,當我離開冥想盆時他
是什麼樣子的。」
「哈利,沒什麼事情比你學思維閉鎖術更重要了!」盧平嚴厲地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沒有了!」
「行,行,」哈利說,十分不安,沒提起苦惱。「我會試一下然後對他說點什麼。當它不
會–」
他感到十分靜寂。他能聽到遠遠的腳步聲。
「克瑞切下樓梯了嗎?」
「不,」小天狼星說,注視著他後面。「它一定是你後面的。」
哈利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我最好還是走吧!」他草率地說然後把頭縮回格蘭迪街的火爐。有那麼一會他的頭似乎
在他的肩膀上旋轉,然後發現自己跪在昂布瑞吉的火爐前,看著綠色的火焰消失。
「快,快!」他聽到一個氣喘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外嘀咕。「啊,她讓它開著–」
哈利躲到隱形衣底下,費奇衝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好把它整個遮住自己。他看起來很欣
喜並在高興地說著什麼,當他穿過房間時,拉開昂布瑞吉的桌子的一個抽屜,然後開始弄那些
紙。
「贊成鞭打。贊成鞭打。我最終可以這樣做了。它們這些年最終有用了。」
他拉出一張羊皮紙,親了親它,然後拿著它迅速地走出門,把紙放在胸前。
哈利跳了一下,確保他的隱形衣把他和他的書包都遮住了,他打開門然後急忙跟在費奇後
後面走出辦公室,哈利還從來沒看見過他走得那麼快過。
在離開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的過程中,哈利想這時顯形是安全的了。他拉開斗篷,把它放進
書包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時從禮堂傳來大聲的喊聲。他跑下大理石臺階然後發現差不多整個學
校都在那裏。
這裏就像特勞妮被解雇的那天晚上一樣。學生沿著牆站成圓圈(其中一些人,哈利注意到
,藏著很像臭蛋的東西);教師和鬼魂也在人群中。在旁觀者中很顯著的就是詢問組,他們都
都格外地高興,皮皮鬼,就飄在頭上,注視著弗萊德和喬治,他們兩正站在地板中間,帶著沒
犯任何錯誤的表情,卻被逼上了絕路。
「那麼!」昂布瑞吉興奮地說。哈利才發現她只離他幾個臺階,又一次看起來很驕傲。「
那麼–你認為把學校的走廊變成沼澤很有趣,是嗎?」
「非常有趣,是啊,」弗萊德說,看著她,一點都不害怕。
費奇離昂布瑞吉更近了,帶著顯著的高興。
「我有了表格,女校長,」他刺耳地說,揮著哈利看到剛剛從她的桌子上拿的羊皮紙。「
我有了表格,現在我的鞭打正在等著。哦,讓我現在開始吧」
「很好,阿格斯,」她說。「你們兩個,」她繼續說,注視著弗萊德和喬治,「將知道在
我的學校做壞事會是什麼結果。」
「你知道什麼?」弗萊德說。「我不認為是我們。」
他轉向他的兄弟。
「喬治,」弗萊德說,「我想我們長得夠大了,不再需要完全的教育。」
「是啊,我已經感覺到了,」喬治輕鬆地說。
「現在是時候來看看我們在真實世界的才幹了,你猜呢?」弗萊德問。
「很對,」喬治說。
在昂布瑞吉能說一個字之前,他們舉起他們的魔杖然後一起說:
「掃帚飛來!」
哈利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很大的爆裂聲。看了一下他的左邊,他馬上蹲了下去。弗萊德和
喬治的飛天掃帚,其中一個仍然帶著重重的鎖和鐵釘,因為昂布瑞吉把它們釘在了牆上,它們
都朝著他們的主人沿著走廊飛來;它們調頭,不安地下了樓梯然後在雙胞胎前面停下,鎖在石
地板上撞出很大的聲音。
「我們不會再見到你,」弗萊德告訴昂布瑞吉教授,把他的腿跨過他的掃帚。
「是啊,不會再麻煩你了,」喬治說,乘上他的。
弗萊德看了周圍的學生,安靜的,警惕的人群。
「如果誰想買輕便沼澤,當示範,去93號,對角港–韋斯萊巫師玩笑店,」他大聲說。「
我們新開的店!」
「對在霍格沃茨的學生,特別是發誓要用我們的產品來捉弄這個老蝙蝠的學生,有特別優
惠,」喬治加上一句,指著昂布瑞吉教授。
「阻止他們!」昂布瑞吉尖叫,但太晚了。當詢問組接近時,弗萊德和喬治踢了一下地板
,在空氣中上升了15英尺,鐵釘在後面危險的晃動。弗萊德看著和他在同一高度的喜歡惡作劇
的鬼魂,他也飄在人群上面。
「給她帶來我們的毀壞,皮皮鬼。」
然後皮皮鬼,哈利從來沒見過他會聽從一個學生的命令,用手指彈起他那有花飾的帽子,
然後向弗萊德和喬治敬了個禮,下面的學生發出喧鬧的鼓掌聲,然後他們衝出開著的前門消失
在光榮的日落裏。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14
【第三十章】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人們總是重複著弗雷德和喬治出逃尋找自由的消息,哈利敢說這將成
為日後格蘭芬多傳說的一部分。用了一周時間,甚至那些曾經目擊過的人才有些相信雙胞胎騎
在掃帚上對著Umbridge俯衝過去,並在迅速回升出門前往她身上砸了一個糞彈。他們離開的直
接後果是,大家都在討論著要不要學習他們。哈利經常聽到大家這樣說:「說真的,有些時候
我也真騎上掃帚離開這鬼地方。」或者「假如再上一節這樣的課,我就要像韋斯萊那樣幹了。」
弗雷德和喬治堅信沒人會很快忘記他們的。起碼,他們並沒有說明怎樣移開那些現在填滿
五樓走廊的淤泥。Umbridge和費爾奇看起來已經試過了各種不同的方法去移開它們,但沒有成
功。最後,那塊地方被圍了起來,費爾奇狂暴地磨著他的牙齒––他被分配去撐船護送學生通
過那兒去教室。哈利確信像麥格或者Flitwick那樣的老師們可以在瞬間移開那些污泥。但是,
因為弗雷德和喬治留下的的鬼火爆竹,他們似乎更喜歡觀看Umbridge在那兒獨自掙扎。
在Umbridge辦公室的門上留著兩個巨大的掃帚形的洞,那是弗雷德和喬治的掃帚回到主人
身邊時撞出來的。費爾奇做了一個新門,並把哈利的火弩箭移到了地牢裏。有謠傳說,Umbri
dge添置了有暗器的安全門去守衛它。但是,她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受到弗雷德和喬治例子的啟發,大批學生現在正在激烈地競爭著「搗亂大王」的空缺。由
於對那個新門的憎恨,有人把一個毛茸茸的嗅嗅塞進Umbridge的辦公室裏,喜歡尋覓閃光東西
的它一來就迅速地把那裏搜了遍。它在Umbridge剛進門時就跳到她身上,並咬住了她又短又粗
戴著戒指的手指。
糞彈和臭球被頻繁地扔到了走廊上,以至於學生們在離開教室前對著自己念泡頭咒變成了
一種新時尚––這樣可以確保新鮮空氣的供給,儘管這樣讓他們看起來像在頭上倒扣了一個金
魚缸。
費爾奇拿著鞭子不停地在走廊裏巡視,不顧一切地想抓住那些搗蛋鬼。但問題是,他們的
太多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走哪條路。審訊班曾試圖去幫他,但意外事件持續在它的成員身
上發生。傳聞說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Warrington被送往醫院時全身覆蓋著可怕的皮膚,他抱怨
說那使他看起來好像他身上塗了一層脆玉米片;讓赫敏高興的是,潘西帕金森在她長了鹿角後
錯過了所有的課。
其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到底弗雷德和喬治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前賣了多少切削蛇盒。Umb
ridge剛進教室,就得處理學生們集體暈倒、嘔吐、嚴重的高燒或者從兩個鼻孔往外噴血。她
惱羞成怒地尖叫著,試圖找出學生們神秘生病的原因,但是大家倔強地告訴她,他們是因為Um
bridge她本人才生病的。在連續扣留了四個班仍沒有發現大家的秘密後,她完全放棄了,開始
允許出血、昏倒、大量出汗和嘔吐的學生們成群結隊地離開她的課堂。
但即使那些那些使用削蛇盒的學生們也比不過現在一片混亂局面的禍首––別忘了還有銘
記住弗雷德離開時說的話的皮皮鬼。他瘋狂地喋喋不休著飛過學校、掀翻桌子、炸毀黑板、推
倒雕像和花瓶;他兩次把Norris夫人關在盔甲裏––當她被救出來時,還狂怒地在管理員身邊
痛?了一頓。他打爛燈籠、吹滅蠟燭,變出像火炬一樣的魔法火焰放在大家頭上,使得大量碼
得整整齊齊的羊皮紙紛飛燃燒或飄出窗外;他還打開浴室裏所有的水龍頭,淹了整個二樓;早
餐時在禮堂中央扔了一個裝滿狼蛛的大袋子。他不想犯規時,就花上幾個小時緊跟著Umbridg
e,在每次她說話時發出輕蔑的響亮咂舌聲。
老師中除了費爾奇,看起來沒人在積極地幫助她。甚至,在弗雷德和喬治離開後一周,哈
利親眼看見麥格教授目不斜視地走過正在把一盞水晶裝飾燈往下擰的皮皮鬼,並發誓他聽見麥
格教授親口提示他說,「應該往反方向擰。」
因為帽子事件(cap matter),Montague現在還沒有重新獲得在廁所裏逗留的權利;讓他
很困惑和煩惱的是有人看見他爸媽星期二早上大步走上車道,而且看起來非常地生氣。
「我們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呢?」赫敏擔憂地說,一邊把臉緊貼在窗戶上以便能看見看窗
子裏Montague夫婦走動。「關於他怎麼了?萬一這能幫助Pomfrey夫人治療他呢?」
「當然不能,他會沒事的。」羅恩漠不關心地說。
「無論如何,Umbridge有更多的麻煩了,不是嗎?」哈利滿意地說。
他和羅恩都拿魔杖輕敲著一個水杯練習咒語。哈利的杯子上冒出四條根本夠不到桌子的短
腿,它們正在半空中毫無意義地扭動。羅恩的則長出四條錐形的細腿,它們艱難地把杯子從桌
上撐起來,顫抖地保持了幾秒種,然後徹底失敗,杯子被摔成了兩半兒。
「修復如初,」赫敏迅速念道,揮手把羅恩的杯子修好。「這很好,但萬一Montague受到
了永久性的傷害呢?」
「那又有誰在乎呢?」羅恩暴燥地說道,他的杯子又站起來了,但關節抖得厲害,像喝醉
了一樣搖搖晃晃的。「Montague應該還沒有從格蘭芬多拿走全部的分數,不是嗎?你假如想擔
心誰的話,赫敏,那就擔心擔心我吧!」
「你?」她說,一邊抓住正用四條健壯的腿在桌上歡快地奔跑的杯子,並把它拿到自己跟
前。「我為什麼要擔心你?」
「當媽媽的下一封信最終通過了Umbridge的篩選程式時」羅恩痛苦地說,一邊扶著他沒法
用柔弱的細腿支撐自身重量的杯子,「我的麻煩就大了。假如她再發一封吼叫信的話,我一點
也不會奇怪。」
「但是––」
「弗雷德和喬治的出走是我的錯,你等著看吧,」羅恩陰鬱地說,「她會說我本來可以阻
止他們走的,我本來可以抓著他們的掃帚尾巴吊在下面或者別的什麼。好吧,那全是我的錯。」
「呃,假如她真的那樣說的話就太不公平了,你根本無能為力!但我敢肯定她不會的,我
是說,假如他們真的在對角巷弄到了鋪子,那肯定已經計畫很長時間了。」
「沒錯,但這是令一回事,他們怎麼弄到鋪子的?」羅恩說道,一邊拼命用魔杖敲杯子以
至於它的腿又軟了,倒在他面前抽搐。「這有點奇怪不是嗎?他們需要成堆的金加隆來支付對
角巷的房租。假如她知道他們有那麼多的錢的話,它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
「對,我也想到了,」赫敏說道,一邊讓她的杯子靈巧地在哈利杯子周圍繞圈––哈利杯
子的短腿仍然夠不到桌子。「我想知道Mundungus到底有沒有說服他們去偷東西或者幹別的什
麼壞事。」
「他沒有,」哈利簡略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羅恩和赫敏一起問道。
「因為––」哈利猶豫著,但也許是坦白的時候了。假如這讓人懷疑弗雷德和喬治犯了罪
的話,再沈默下去就沒有任何好處了。「因為那些錢是我給他們的。我把去年六月把三強爭霸
賽的獎金給了他們。」
一段震驚的靜默,然後赫敏的杯子慢步走過桌子邊緣,然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哦,哈利,你沒有!」她說。
「不,我有,」哈利反駁道,「而且我一點也不後悔。我不需要那些錢,但他們卻能開一
家成功的搞笑商店。」
「但這簡直棒極了!」羅恩說道,看起來有點發抖。「這全是你的錯了,哈利––媽媽這
下完全不能責怪我了!我能告訴她嗎?」
「是的,我想你最好告訴她,」哈利遲疑地說,「特別是如果她認為他們接受了偷來的坩
堝或別的什麼。」
剩下的時間裏,赫敏什麼也沒說,但是哈利懷疑她的自製力就快要控制不住了。果真,當
他們一離開城堡在五月淡淡的陽光下休息時,她瞪著眼睛盯著哈利,下定決心張開了嘴。
但哈利在她還沒開口前就打斷了她。
「別對我嘮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堅定地說。「弗雷德和喬治得到了那些金加隆––
也很合理地用了一些,聽到這些消息––我不能從他們手裏要回那些錢,我也不想。所以什麼
也別說了,赫敏。」
「我並不是要說關於弗雷德和喬治的事!」她委屈地說。
羅恩懷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赫敏對他擺出了一張臭臉。
「不,我不是!」她生氣地說。「事實上,我是想問哈利他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史內普重新
上Occlumency課!」
哈利低下頭。一旦他們討論完弗雷德和喬治戲劇性的出走––這無可否認地花了很長時間
,羅恩和赫敏就開始想聽聽關於小天狼星的消息。因為哈利並沒有向他們吐露他想和小天狼星
首先交談的原因,他現在很難想出該告訴他們什麼。哈利什麼也沒說。事實上,小天狼星也希
望他重新開始Occlumency課。他對此一直很遺憾。赫敏可不會放棄這個話題,她一直重複問他。
「你可別說你已經停止做那些奇怪的夢了,」赫敏說,「因為羅恩告訴我你昨晚睡覺時又
在那兒嘀咕了。」
哈利狂怒地看了羅恩一眼。羅恩有點不自然。
「你只嘀咕了一小會兒,」他咕噥著辯解到,「像是說『再往前一點』。」
「我夢見我正在看你打魁地奇,」哈利無情地撒謊道,「我正讓你再把手往前伸長一點去
抓金飛賊」
羅恩的耳朵變紅了。哈利感到了一種報復的喜悅;他沒有––當然了––夢到過這類事。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夢到了他走在神奇事物部(Department of Mysteries)的走廊上。
他穿過圓形的房間,在那時,房間裏充滿了滴答做響的閃爍的燈光,他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
像洞穴的房間––裏面滿是擺著並列的落滿灰塵的玻璃球的架子。
他匆忙地逕直飛奔向第97排,向左轉,然後沿著它跑。他當時也許說得太大聲了。再往前
一點。他覺得他的自我意識正在努力地叫醒他。在他到達那排架子的盡頭前,他發現自己又躺
在了床上,凝視著四柱床的頂蓬。
「你正試圖去封閉你的思想,不是嗎?」赫敏瞪著哈利說,「你會去接著上Occlumency課
吧?」
「我當然會,」哈利說,試著讓人聽起來好像這個問題對他很無禮,但是躲著她的眼睛。
事實上,他非常好奇那間滿是蒙著灰塵的玻璃球的房間裏到底藏了什麼,所以他十分熱切地希
望那個夢能繼續下去。
問題是,只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他把每一秒課餘時間都用來復習,他的大腦已經被所學
的知識填滿了。他上床時發現根本就睡不著!一旦睡著了,大多數晚上,他過度緊張的大腦呈
現給他的都是傻兮兮的的關於考試的夢。他還懷疑他大腦的一部分––常以赫敏聲音說話的那
一部分––現在在他到達那個走廊盡頭的黑門時感覺很心虛,並且在他到達終點前就叫醒他。
「你知道的,」羅恩說,他的耳朵仍是紅的,「假如Montague在斯萊特林對赫奇帕奇比賽
時還不能痊癒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奪得學院杯。」
「當然,但願如此」哈利說,對換了個話題感到很高興。
「我的意思是,我們贏了一場,輸了一場––假如斯萊特林在下週六對赫奇帕奇比賽裏輸
了的話––」
「對,沒錯,」哈利說––他已經忘了他同意什麼了。秋張剛剛從院子裏穿過,斷然地不
去看他。
***
魁地奇賽季的決賽––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將在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舉行。雖然斯萊特
林在他們最後一次比賽中被赫奇帕奇勉強擊敗了,格蘭芬多也不再奢望勝利了。主要是由於(
當然並沒有人告訴他)羅恩時好時壞的守球紀錄。不過他看起來似乎找到了一種新的樂觀主義。
「我是說,我也不可能再更差了,不是嗎?」在比賽那天的早飯時,羅恩對哈利和赫敏說
,「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是吧?」
「你知道的,」當他們夾在異常興奮的人群中去球場時,赫敏說道,「我想弗雷德和喬治
不在身邊時,羅恩也許會幹得漂亮些。他們從來沒給過他信心。」
璐娜追上了他們––她頭上蹲著一隻活生生的老鷹。
「哦!天哪,我忘了!」赫敏說,一邊看著沈著地走過一群咯咯笑著指指點點的斯萊特林
的璐娜––她頭上的老鷹不住地拍打著翅膀。「秋會參賽,不是嗎?」
哈利當然沒忘記,不過他只哼了一聲。
他們在看臺的頂端找到了座位。那是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羅恩不能想到更好的了。哈利
發現自己還抱著一線希望:羅恩不會再給斯萊特林那些活躍的合唱團以理由高唱「羅恩是我們
的王牌」。
李喬丹像往常一樣是評論員––他因為弗雷德和喬治的離去而非常沮喪。當隊員升起來的
時候,他開始介紹參賽者,但並不像平時那麼興趣盎然。
「Bradley、Davies、張,」他說道。當秋張進場時,哈利感覺他的胃有點抽筋、虛弱無
力。她潤澤的黑色頭髮在微風中閃動。他不確定自己希望還能再發生什麼,除了他不能再忍受
和別人再吵一架(????)。甚至看見她在準備騎上掃帚時興奮地和Roger Davies聊天,都
嫉妒得他一陣刺痛。
「他們飛起來了,」李說,「Davies立刻拿到了鬼飛球,拉文克勞隊長Davies拿著鬼飛球
,他躲開Johnson,躲開Bell,同樣躲開了Spinnet。他逕直衝向球門!他要射門了––他––
他––」李大聲詛咒,「他進球了!」
哈利和赫敏為格蘭芬多呻吟著。可以可怕地預見出,果然,看臺的另一邊,斯萊特林開始
大唱:
「韋斯萊一個球也救不了,他一個環(球門)也守不住。」
「哈利,」哈利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赫敏。」
哈利向四周望去,看見海格長滿鬍子的大臉出現在座位中間。顯然,他是在後面的幾排裏
擠出了一條路。經過一二年級的時候引起了一陣騷動,看起來他們像被壓扁了。因為一些原因
,海格喜歡快步走路,似乎盼望不被看見一樣,雖然他仍然比其他任何人都高出至少四英尺。
「聽著,」他悄悄說道,「你們能跟我來一下麼?現在?當大家正看比賽時?」
「呃,不能等一下嗎,海格?」哈利問,「到比賽結束了怎麼樣?」
「不行,」海格說,「不行,哈利,必須現在––大家都在關心著其他事的時候。拜託?」
海格的鼻子上逐漸滴下鮮血。他的兩隻眼睛全變成青色的了。哈利自從返回學校以來還從
沒這麼近地看過他。他看起來完全愁眉苦臉的。
「當然,」哈利立刻說,「我們當然可以去。」
他和赫敏沿著他們那排座位側身往回走,引得那些不得不為他們站起來的學生們怨聲載道
。海格走的那排的人們沒有抱怨,只是儘量嘗試把他們自己縮得更小些。
「我感激你們這樣做,你們兩個,我真的感激,」當他們到達樓梯時,海格說。他們往下
面的草坪走時,他一直緊張地向四周張望。「我只希望她沒有注意到咱們走了。」
「你是說Vmbirdge?」哈利說,「她不會的,她把她的審問班全部集中在她身邊,你沒看
見嗎?她肯定期望比賽會出什麼亂子。」
「是的,一點小麻煩不會怎麼樣的,」海格說道,停下來四處張望看臺邊緣––為了確定
從這兒到他的小屋的草地上沒人,「再多給我們點兒時間。」
「怎麼了,海格?」當他們快速穿過草地向森林邊緣走去時,赫敏抬起頭,關心地望著他
說道。
「是的––你們馬上就會知到了,」海格說著,一邊扭頭越過肩膀往後看––他們身後的
看臺上騰起震耳的吼叫聲。「嘿––誰得分了?」
「肯定是拉文克勞,」哈利沉重地說。
「好,好。」海格心煩意亂地說,「那很好。」
他們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他––他大步走過草坪,每走一步就環視一下四周。當他們到達
他的小屋時,赫敏自動向左轉走向前門。但是海格逕直走過房子,來到禁林邊緣的樹陰下。他
在那兒拾起了靠在樹上的一把石弓。當他發現他們已經不在身邊時,他轉過身,「我們要到這
兒,」他說道,搖晃著他毛蓬蓬的腦袋。
「進禁林?」赫敏困惑地說。
「是的,」海格說道,「現在過來,快點,在我們被發現之前!」
哈利和赫敏對視了一下,然後迅速鑽入海格身後的樹下––他已經大步遠離他們走進樹林
的陰影中中,石弓正搭在他的胳膊上。哈利和赫敏跑起來追趕他。
「海格,你為什麼要帶武器?」哈利說道。
「只是以防萬一,」海格聳了聳他結實的肩膀說道。
「你向我們展示Thestrals時都沒帶石弓。」赫敏膽怯地說道。
「是的,呃,我們當時並沒有走太遠,」海格說,「無論如何,那是在Firenze離開森林
之前,不是麼?」
「為什麼Firenze離開後就不同了?」赫敏好奇地問道。
「因為其他的馬人對我感到非常惱怒,這就是原因,」海格平靜地說道。他粗略地看了看
四周,「他們以前很––呃,你也不能說他們友好––但是我們相處得還行。他們從不與人交
際,但我需要問些問題時總能找到他們。現在不會了。」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Firenze說他們因為他為鄧不利多工作而感到非常生氣,」哈利說道。他一直盯著海格
的側面看以至於被一塊突出的樹根上絆倒了。
「是的,」海格沉重地說,「他們沒法掩住怒火,假如我沒有及時制止的話,我估計他們
會把Firenze踢死––」
「他們攻擊他了?」赫敏聽起來很震驚。
「是的,」海格粗聲說道,「用底底掛著的數枝堵住了他的路。他們有一半的人都在進攻
他。」
「你制止了他們?」哈利吃驚地說,「就你一個人?」
「當然,我可不能光站著看他們把他殺了,不是麼?」海格說,「幸運的是我做到了,真
的。我想Firenze應該在給我那個愚蠢的警告前想想這件事。」他用有點兒出乎意料的語氣說。
赫敏和哈利對視了一下,感到很震驚。但是海格,仍舊愁眉不展的,沒有更仔細地描述。
「總之,」他說道,比平時喘息稍微沉重了一點兒,「從那以後,其他的馬人開始仇視我
,但問題是他們在森林裏感應到了很多東西。他們是這兒最聰明的生靈。」
「這就是我們來這兒的原因嗎,海格?」赫敏問道,「因為那些馬人?」
「哦,不是的,」海格輕視地搖著頭,說道,「不,不是因為他們。他們只能使事情變得
更複雜,沒錯。但是你們馬上就會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留下這個讓人難以明白的解釋後,他陷入沈默中,穩步在前面領路––他一步能頂他們三
步,所以他們很難趕上他。
小路變得越來越雜草叢生,他們越往裏面走,兩旁的樹就離得越近,而且暗得像黃昏一樣
。他們很快已經離海格向他們展示Thestrals的空地很遠了,哈利一直毫無意義地感到不安,
直到海格出乎意料地走出小路,向黑暗的森林心臟地帶走去。
「海格!」哈利說,一邊從濃密扎手的荊棘中奮力撥出一條路來––海格走的時候卻毫不
費力。他清晰地記起來他以前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以前他來過這條林間小路。「我們這是要
去哪兒?」
「再往前走一點兒,」海格扭頭說,「過來,哈利,我們現在得緊跟著了。」
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能跟上海格。帶刺的樹枝和灌木叢擋在路上,海格輕而易舉地就走了
過去––好像它們是蜘蛛網一樣。但這些掛住了哈利和赫敏的長袍,而且老是激烈地纏住他們
不放,使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幾分鐘解救自己。哈利的胳膊和腿上一會就佈滿了細小的切口和擦
傷。他們太深入森林了,以至於有的時候哈利看陰暗中的海格只是他前面的一塊厚重的黑色陰
影。在壓抑的靜默中,任何聲音都聽起來隱藏著危險。樹枝折斷的迴響聲都聽起來很大,還有
移動的輕微沙沙聲––雖然這好像是由一隻清白的麻雀弄出來的––使得哈利神經質地往四周
陰影窺探,似乎想找到一個罪犯什麼的。因為他從沒有這麼深入過森林,卻看不見一個動物。
他們的消失哈利看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海格,我們打亮魔杖沒問題吧?」赫敏悄悄地說。
「呃,沒問題,」海格轉身低語道。「事實上––」
他猛然停下來,轉過身。赫敏正好撞在他身上,又被彈了回來。哈利在她跌倒之前抓住了
她。
「也許我們應該在這兒停一會兒,這樣你們就又會體力充沛的。」海格說,「在我們到那
兒之前。」
「太好了!」哈利把她扶起來時,赫敏說道。他們同時低語道「螢光閃爍!」,魔杖尖上
隨即亮出一束光芒。海格的臉在兩束搖曳不定的光線中搖晃著,哈利發現他再一次看起來很緊
張和憂愁。
「好吧,」海格說,「呃,明白了吧,那個東西是,」他看起來喘得很厲害,「呃,我現
在任何時候都可被解雇。」他說。
哈利和赫敏對視了一下,然後又望著海格。
「但你已經幹了很久了––」赫敏試探性地問到,「是什麼讓你認為––」
「Umbridge認為是我把Niffler放到她辦公室的。」
「那你有沒有?」哈利沒來得及管住自己的嘴,說道。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19
「不,當然不是我!」海格憤怒地說,「這只和神奇動物有關,但她卻認為是我的問題。
你知道的,自從我回來後,她就一直在找機會把我解雇。我不想走,那當然。但假如不行的話
,呃,我要告訴你們的特殊情況是,我現在就快要離開了,在她當著全校的面解雇我之前––
就像她對Trelaweny做的那樣。」
哈利和赫敏同時發出強烈的抗議,但海格把他巨大的手掌揮了一下,根本不聽他們說。
「現在還沒到世界末日,當我離開這兒,我還能為鄧不利多效力,我會對鳳凰令有所幫助
的。而你們將要進行巫師等級考試了,你們會––你們會出色通過考試的。」
他的聲音顫抖地停了下來。
「別為我擔心,」當赫敏想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時,他急速說道。他從背心口袋裏拿出一
塊巨大的髒兮兮的手帕,抹著眼睛。「你們看,假如不是迫不得已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假如我現在離開,我不能––不能一聲不吭地就走掉。因為––因為我會需要你們倆的幫助
。還有羅恩,如果他樂意的話。」
「當然,我們當然會幫你的,」哈利立刻說,「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海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默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拍得他歪倒在了一棵樹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海格把臉埋在手帕裏說,「但我不會的,決不會。忘記的。
呃,來,我們只需要再走一點點路。看好你自己,現在,這兒有蕁麻。」
他們又沈默地走了一刻鍾。哈利剛開口問他們到底還要走多久時,海格舉起他的右手,示
意他別說話。
「很簡單,」他溫柔地說,「得非常安靜,現在。」
他們躡手躡腳地繼續前進,哈利發現他們正向著一塊巨大的、平坦的土墩––他想恐怕跟
海格一樣高––走去。哈利隱隱有些害怕,那肯定是某種龐大的動物的窩。土墩四周全是被連
根拔起的大樹,形成了一片圍繞著由樹幹和粗大的樹枝當作柵欄的空地。空地在哈利、赫敏和
海格的後面。
「停下,」海格無聲地說。
可以肯定的是,哈利聽見了一個遠遠的、有節奏的隆隆聲––聽起來像一對巨大的肺正在
工作。他向身邊的赫敏瞥了一眼––她正張著嘴凝視著那個土墩,看起來完全被嚇壞了。
「海格,」她對著那個睡著的動物,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他是誰?」
哈利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是什麼?」也正是他想問的問題。
「海格,你告訴過我們––」赫敏說,她的魔杖有些發抖,「你告訴過我們他們沒人想來
!」
哈利看看她,又看看海格,然後,他明白了,他驚恐地向土墩回望去,有點驚恐得喘不過
氣來。
那個大土墩––哈利、赫敏和海格可以輕易地全部站上去––正隨著他深沉的呼吸一上一
下。那根本就不是個土墩!那無疑是他的脊背––
「呃––不––他並不想來,」海格絕望地說,「但我必須強迫他來,赫敏,我必須!」
「但為什麼?」赫敏問道,聽起來她好像快哭了,「為什麼––什麼––哦,海格––」
「我知道假如我把他帶回來的話,」海格說,聽起來像要流眼淚了,「並且––並且教他
些禮貌––我就能把他帶到外面去,讓大家看看他其實是無害的!」
「無害的!」赫敏刺耳地說道。海格發出瘋狂的噓聲,指著他們前面那個巨人––他翻了
個身,發出響亮的呼嚕聲。「他當時打了你,不是嗎?這就是你哪兒來的這些傷口!」
「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勁兒!」海格真摯的說,「而且他已經變好了,他已經不那
麼愛打架了––」
「所以,這就是你花了兩個月才到家的原因!」赫敏心煩意亂地說,「哦!海格,他既然
不想來,你為什麼還要硬把他帶來?難道他和他的族人在一起不會更快樂些麼?」
「他們都欺負他,赫敏,因為他太小了!」海格說。
「小?」赫敏說,「小?」
「赫敏,我不能離開他,」海格說,眼淚從他滿是傷口的臉上滾落,滴進鬍子裏,「知道
嗎––他是我弟弟!」
赫敏愣愣地盯著他,嘴巴張著。
「海格,你說『弟弟』時,」哈利慢慢地說,「你的意思是不是––」
「呃––半個弟弟,」海格歉意地說,「在她離開我爸爸後,時間讓我媽媽找了另一個巨
人,然後生了他––Grawp。」
「Grawp?」哈利說。
「是的。呃,這就是他給我說的名字,」海格不安地說,「他不會很多英語。我正在試著
教他。總之,她喜歡他好像並不比喜歡我更多一些。知道麼,女巨人生的都是巨大的小孩,但
他總是比別人要矮小一些––只有十六英尺高––」
「哦,是的,矮小!」赫敏有點歇斯底里地諷刺道,「絕對矮小!」
「他們所有的人都圍著打他––我只是不能離開他––」
「馬克沁夫人也希望把他帶回來嗎?」哈利問道。
「她––呃,她明白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海格攥起他的巨大的手掌,說道,「但––但
是過了一陣她就對他感到厭煩了,我必須承認。所以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分開了。但是她答應不
告訴任何人。」
「你怎麼可能不讓任何人注意地把他帶回來?」哈利說。
「呃,這就是為什麼我花了那麼長時間的原因,明白嗎,」海格說,「我們只能在晚上趕
路,通過那些野蠻的國家和地區。當然啦,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把自己掩護得很好,但他還是
一直想逃回去。」
「哦,海格,那你為什麼不讓他走!」赫敏一屁股坐到那些被掰斷的樹幹上,把臉埋在胳
膊裏,說,「你認為我們能對這個性子暴烈的巨人做些什麼––他甚至都不想待在這兒!」
「呃,現在––『性子暴烈的』––有點苛刻了,」海格說––仍然興奮地攥著他的手,
「現在他心情不好時,也許會搖我幾下,但他已經變得很好了,好多了,在這兒待得很好。」
「那那些繩子是幹什麼的呢?」哈利問道。
他剛剛注意到有一圈幾乎和小樹一樣粗的繩索綁在附近幾棵最粗壯的大樹上,連著中間蜷
縮著背對他們的Grawp。
「你必須得把他綁著,是嗎?」赫敏微弱地說。
「呃,是的,」海格說,看起來有些擔憂,「明白麼––就好像我說過的––他並沒有真
正瞭解他到底有多大勁兒。」
哈利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森林裏這塊地方的其他動物都奇怪地消失了。
「那麼,你想讓哈利、羅恩和我做什麼呢?」赫敏擔心地問。
「照顧他,」海格哇哇叫著(croakily)說,「在我離開之後。」
哈利和赫敏交換了一臉苦相,哈利痛苦地意識到他已經答應過海格他會做任何海格要求的。
「這––這包括什麼,確切地說?」赫敏問道。
「不是食物或其他任何事!」海格急切地說,「他自己能找食物,沒問題的。鳥、鹿還有
其他東西。不,他只是需要人來陪陪他,如果我知道有人能幫他的話。教他,你知道的。」
哈利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頭去看那個在他們前面的地上躺著的巨大身軀。不像海格––
他看起來只像一個比較高大的人而已,Grawp看起來有點畸形。一塊土墩上的巨大的長滿苔蘚
的石頭––他原來一直這麼認為––現在他才發現那是Grawp的頭。它占身體的比例比正常人
的腦袋要大得多,而且幾乎是完美的圓球體––上面滿是捲曲的羊齒蕨色的頭髮。在單一的大
腦袋上,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頭頂上肉色的耳朵––看起來就像坐著––像弗農姨父和肩膀間幾
乎沒有脖子連接的頭。他的腦袋下面的脊背,看起來像棕色的用動物毛皮粗略縫起來的罩衫,
而且很寬大。當Grawp睡覺時,就好像把粗糙的毛皮接縫給扯緊了。兩條腿在身體底下蜷縮著
,哈利可以看見裸露的、巨大的、髒兮兮的腳底––它們有雪橇那麼大,重疊著搭在地上。
「你讓我們教他,」哈利空洞地說。他現在知道Firenze的警告是什麼意思了。海格的努
力沒起作用,所以他最好能放棄它。當然啦,森林裏其他的生物肯定聽說了海格教Grawp英語
的無意義的嘗試。
「是的,即使你們只是跟他說說話的話,」海格充滿希望地說,「我猜想,如果他能和人
類對話的話,他就會更加瞭解我們是喜歡他、希望他留下來的。」
哈利看了看赫敏,她正轉身從指縫裏向他張望。
「你有幾分希望我們能讓Norbert(好像是海格以前養的一條龍––阿嚏e_mail注)回來
,不是嗎?」他說道,赫敏只是虛弱地笑了笑。
「那麼,你們答應了?」海格說,他好像並沒有理解哈利剛才說的意思。
「呃,」哈利說,他已經準備好要信守承諾了,「我們會試試的,海格。」
「我就知道可以信賴你,哈利,」海格喜氣洋洋地說,又用手帕擦了擦臉。「但是我並不
希望來得太頻繁了。我知道你們就要考試了。你們只要用隱形斗篷每星期來這兒一次和他聊會
兒天就行了。我要叫醒他了,然後––介紹你們––」
「什––不!」赫敏跳起來說,「海格,不!千萬別叫醒他,真的,我們不需要––」
但是海格已經跨過了他們面前的巨大樹幹,向Grawp走去。當離他只有十英尺遠的時候,
海格從地上撿起一根折斷的、長長的粗樹枝,扭頭越過肩膀對著哈利和赫敏安心地微笑了一下
,然後用樹枝的頭戳了一下Grawp的後腦勺。
巨人發出一聲怒號,在寂靜的森林裏回蕩。頭頂樹梢上的鳥受驚飛了起來,轉眼間不見了
。其間,在哈利和赫敏面前,巨人Grawp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用手撐著站穩了。他轉
著腦袋看是誰把他吵醒了。
「好了,Grawp?」海格用愉快的聲音說,從新把那根粗樹枝舉起來,準備好再把Grawp戳
一下,「睡得好嗎?」
哈利和赫敏一直盡可能地往後退,但還保持著巨人在他們的視線內。Grawp在兩棵還沒有
被連根拔起的樹間跪了下來。他們吃驚地抬頭望著他巨大的臉––好像是穿過空地陰影裏的一
輪灰色的滿月。他的臉好像被鑿成了一個巨大的石球––幾乎不成形的鼻子又粗又短;歪斜的
嘴裏滿是像磚頭一樣大的奇形怪狀的黃牙;還有眼睛,小小的,是像泥漿一樣的泛綠的棕色,
由於剛剛睡醒,他們現在幾乎粘在一塊。Grawp抬起髒兮兮的指節––每一個都有板球那麼大
,放到眼睛上,精力旺盛地揉著。然後,沒有任何預兆地,以驚人的敏捷走了起來。
「哦,天哪!」哈利聽到赫敏在旁邊受驚地尖叫道。
綁在Grawp手腕和腳踝上的繩索另一端的大樹不祥地咯吱咯吱響了起來。他有––就像海
格說過的––至少十六英尺高。他蒙蒙朧朧地向四周張望,伸出一隻像遮陽傘那麼大的手,捉
住了一棵高聳的松樹靠上樹枝上的一個鳥窩,把它倒過來倒了倒,發出一聲怒號,顯然對裏面
一隻鳥也沒有感到很不滿意。鳥蛋像手榴彈一樣掉在地上,海格把他的石弓舉在頭上,保護他
自己。
「無論如何,小Grawp,」海格喊道,一邊擔心地向上看,以防再有鳥蛋掉下來,「我帶
了一些朋友來看你。記得嗎?我也許告訴過你。記得嗎,我說我也許要做一次旅行,讓他們來
照顧你?你還記得嗎?小Grawp?」
但是Grawp只是又底低地吼叫了一聲;很難說他是否在聽海格說話或者甚至他是否聽見了
海格說話的聲音。他現在正抓住那棵松樹的樹尖,向自己過來。很明顯的,他喜歡把樹放開時
看它到底能彈開多遠。
「現在,小Grawp,別那樣!」海格喊道,「這就是你怎麼樣停止拔出其他的––」
毫無疑問的,哈利看見樹根旁邊的土開始裂開。
「我給你找著伴兒啦!」海格大叫道,「夥伴,看見了嗎?往下看,你這個大小丑,我給
你帶來了一些朋友!」
「哦,海格!別!」赫敏呻吟道,但是海格已經又舉起那根大樹枝,對著Grawp的膝蓋,
狠狠地戳了一下。
巨人放開了松樹,它令人擔憂地擺動著,落下來的松針像雨一樣幾乎把海格淹沒了。然後
他向下看去––
「這兒,」海格說,指著哈利和赫敏站著的地方,「是哈利,Grawp!哈利波特!我走了
以後他會來這兒看你的,明白了嗎?」
巨人才剛剛注意到哈利和赫敏站在那裏。他們劇烈地顫抖地看著他––他低下那個像石頭
一樣的腦袋,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們。
「呃,這是赫敏,看見了嗎?她––」海格猶豫著說。他轉向赫敏,說,「你介意他叫你
赫米(Hermy)嗎,赫敏?赫敏對他來說是個蠻難記的名字。」
「不,一點也不介意,」赫敏尖聲說。
「這是赫米,Grawp!她也會來看你的!好不好?呃?兩個朋友給你––GRAWP,不!」
Grawp的腦袋到處向赫敏衝去;哈利抓住她把她塞到樹後面,所以Grawp的拳頭打到了樹幹
上,但也差點夠到他們了。
「寶貝,寶貝!GRAWPY!」他們聽見海格呼喊著,赫敏躲在樹後緊抓著哈利,搖著他嗚咽
著,「壞孩子!你不能抓––嗷!」
哈利從樹後面探出頭來,看見海格正躺在地上,用手捂著鼻子。Grawp顯然已經失去興趣
了,他又站直了,正忙著把松樹盡可能的拉過來。
「好了,」海格厚重地說,用捂著他正流血的鼻子的手把自己撐起來,另一隻手抓起他的
石弓。「好的,他們在那兒。你已經見過他們了,而且––而且回來的時候他會瞭解你的。是
的。」
他抬起頭看Grawp––他正在拉松樹,像石頭一樣的臉上滿是快樂。當他把樹根從地上扯
起來時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好吧,我估計今天夠了,」海格說,「我們要––呃––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可以嗎?」
哈利和赫敏點了點頭。海格又把石弓扛在肩膀上,仍然捂著他的鼻子,帶著他們往回走向
樹叢深處。
有一陣,他們誰也沒說話,即使當他們聽見遠遠的撞擊聲––這說明Grawp終於把那棵樹
放開了。赫敏的臉很蒼白和固執。哈利找不到什麼話好說。假如有人發現了海格在禁林裏藏著
Grawp的話會怎麼樣?而且他承諾過他自己、羅恩還有赫敏會繼續海格完全無意義的嘗試––
去教巨人文明。海格怎麼能(甚至用他極大的能力)騙得到他自己說那些尖牙利齒的怪獸是可
愛而無害的呢?騙他自己?rawp會適應與人類相處呢?
「停一下,」當哈利和赫敏正奮戰在他身後的一片灌木叢裏時,海格突然說。他從肩上的
箭袋裏取出一枝箭,搭在石弓上。哈利和赫敏舉起了魔杖––既然他們已經停下來了,就也可
以聽見有什麼東西在附近移動。
「哦,媽呀,」海格悄悄說道。
「我想我告訴過你們,海格,」一個深沉的男聲說,「這裏不再歡迎你們了?」
一個男人裸露的上半身逕直從半亮的樹林中飄向他們。他們看見他的腰部以下天衣無縫地
連接著一個棕色的馬身。那個馬人有一張高傲的、顴骨很突出的臉,和一頭長長的黑髮。像海
格一樣,他也帶著武器––滿滿的一筒箭,和一把掛在肩上的長弓。
「你好。Magorian。」海格警惕的說。
馬人身後的樹叢裏發出沙沙的聲響,又有四五個在他身後顯現。哈利認出了黑色身軀、蓄
著鬍子的Bane,他四年前遇見Firenze的時候也見過他。Bane裝做根本沒見過哈利的樣子。
「那麼,」在直接轉向Magorian前,他用令人討厭的聲音說道,「我們都同意,我想,當
這個人的臉再出現在禁林裏的話,我們該怎麼做。」
「這個人,現在,是我嗎?」海格暴躁地說,「就因為我阻止了你們那可恥的謀殺?」
「你不應該管閒事,海格,」Magorian說,「我們有我們的方法,不關你的事,也和你們
的法律無關。Firenze背叛了我們,讓我們丟盡了臉。」
「我不明白你們怎麼能下得了手,」海格很沒耐心地說,「他除了幫鄧不利多什麼也沒做
––」
「Firenze變成了人類的奴隸,」一個灰色的、臉上有深深皺紋的馬人說道。
「奴隸!」海格嚴厲地說,「他所有給鄧不利多做的只是––」
「他把我們的知識和秘密出賣給人類,」Magorian平靜地說,「做這種丟臉的事是不會有
任何回報的。」
「假如你這麼說的話,」海格聳聳肩,說,「我可以告訴你你犯了一個大錯誤––」
「就像你們,人類,」Bane說,「我們警告過你們之後還要到我們的禁林裏來––」
「現在,你們聽我說,」海格憤怒地說,「我們的森林!它不屬於你們這些只生活在這兒
的馬人––」
「那起碼也不屬於你,海格,」Mahorian平穩地說,「我今天會放你走的,因為你正陪著
你的小––」
「他們不是他的!」Bane輕蔑地打斷了他,「學生,Magorian,從那所學校來的!他們也
許已經從那個叛徒Firenze的教學中受益了。」
「不過,」Magorian冷冷地說,「殺害小崽子是駭人的罪行––那樣我們就不清白了。今
天,海格,我們放你走。從今以後,你最好離這兒遠一點。當你幫助那個叛徒Firenze逃脫我
們的懲罰時,你已經失去了我們的友誼。」
「我不會因為像你這麼頑固的人而離開禁林的!」海格大聲吼道。
「海格,」赫敏驚恐地尖聲說––Bane和那個灰色的馬人都開始用蹄子刨地,「我們走吧
,拜託,我們走吧!」
海格於是繼續向前走,但他仍舉著石弓,眼睛緊盯著Magorian。
「我們知道你在禁林裏藏了什麼,海格!」當那些馬人們離開視野時,Magorian在背後叫
道,「我們快失去耐心了!」
海格轉過身,沒有理會其他人,逕直走向Magorian。
「他在這兒多長時間,你們就得忍多長時間。他和你們一樣擁有這片森林!」他大叫著。
哈利和赫敏都使盡全身力氣去拽海格的毛皮背心,努力想讓他繼續往前走。他低頭看著他們,
仍舊悶悶不樂的。當看見他們都在推他時,他臉上露出溫柔的驚訝的表情。他好像剛才沒感覺
到。
「鎮靜點,你們兩個,」他說。他轉身繼續走,哈利和赫敏在他身後喘著氣。「老倔驢,
雖然,是吧?」
「海格,」他們在繞過一片蓖麻時,赫敏有點窒息地說,「如果那些馬人不希望有人類進
入森林的話,看起來哈利和我就不能––」
「啊,你聽見他們說了,」海格輕視地說,「他們不會傷害小崽子的––我是說,小孩子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被那些嚇倒。」
「是不錯的嘗試,」哈利對赫敏低語到––她看起來垂頭喪氣的。
最後,他們終於回到小路上。又過了十分鐘,樹木變得稀疏起來。他們又可以看見幾小塊
藍天,遠處,可以確切地聽到歡呼聲和吼叫聲。
「又進球了嗎?」當視野裏出現魁地奇賽場時,海格在樹影裏停下,問道,「或者比賽結
束了?」
「我不知道,」赫敏悲慘地說道。哈利看見她的衣服被掛得更慘,頭髮裏全是小樹枝和樹
葉,她的長袍有些地方被撕破了,臉上和胳膊上也有無數的擦傷。他知道自己也許看起來會好
些。
「我猜是結束了,你知道的,」海格仍然斜視著賽場,說,「看––有人已經退場了––
如果你們現在快一點的話,就可以混進人群裏,沒人會知道你們離開過!」
「好主意,」哈利說,「呃,待會兒見,那麼,海格。」
「我可不太相信他,」等到海格聽不見時,赫敏異常不安地說,「我不相信他。我真的不
相信他。」
「鎮靜點,」哈利說。
「鎮靜點!」她激動地說,「一個巨人!禁林裏有一個巨人!而且我們答應了要教他英語
!總是桀驁不遜的,當然,我們可以通過那些在禁林裏來來往往的會殺人的馬人!我––不–
–相信––他!」
「我們還沒有做任何事呢!」當他們彙入吱吱喳喳叫著回城堡的赫奇帕奇時,哈利試著讓
她安安靜靜地說話,「除非他被解雇了,他是不會叫我們做任何是的––但這也許根本不會發
生!」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生氣的說道。她忽然停下來,後面的人不得不轉向繞過去。
「他當然會被解雇,實話說,就像我們剛才看見的,又有誰能指責Umbridge呢?」
哈利憤怒地瞪著她時,她停了下來,淚水慢慢地充滿眼睛。
「你並沒有那個意思,」哈利平靜地說。
「不,呃。好吧。我沒有,」她說,一邊生氣地擦著眼睛,「但是他為什麼要和他自己–
–和我們過不去呢?」
「我不知道––」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飛球,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而且我希望他們能別再唱那首傻兮兮的歌,」赫敏悲慘地說,「他們還不夠滿意嗎?」
一大群學生從魁地奇賽場走過來。
「哦,在碰見那些斯萊特林們之前,我們趕緊走吧!」赫敏說。
「韋斯萊可以救任何球,他守住了任何一個環(球門),這就是為什麼,全體格蘭芬多都
在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赫敏,」哈利慢慢地說。
歌聲越來越響亮,但不是出自穿著綠底銀邊的斯萊特林們,而是來自一群緩緩向城堡移動
的穿著紅色和金色的衣服人,他們的肩上正扛著一個人。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飛球,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不是?」赫敏安靜地說。
「是的!」哈利大叫道。
「哈利!赫敏!」羅恩呼喊著,在空中拼命搖動著度銀的魁地奇獎盃,看起來快瘋了,「
我們做到了!我們贏啦!」
他們把他傳過來,大家爭先恐後地經過城堡大門,羅恩的腦袋被凸起的門梁狠狠地磕了一
下,但看起來沒人想把他放下來。一邊唱著,人群擠進了門廊,消失不見了。哈利和赫敏呆呆
地看著他們喜氣洋洋的走遠,直到最後「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的歌聲也消失了。他們互相望
瞭望,笑容消失了。
「我們明天再把那件事告訴他,可以嗎?」哈利說。
「是的,好的,」赫敏疲倦地說,「我一點也不急。」
他們一起爬上樓梯。在門前都本能地回頭向禁林望去。哈利不確定是不是他想像的,但他
看見遠方有一小群鳥從樹頂猛地飛上天空,就好像它們棲息的樹剛剛被拔起來一樣。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27
【第三十一章】
羅恩對自己幫助格蘭芬多贏得魁地奇獎盃感到如此的高興,以至於在第二天他都不能安下
心來做任何事。他想做的一切事就只有不斷的討論那場比賽,所以哈利和赫敏都發現很難找到
一個切入點來談談格拉普。他們兩個都沒有竭力的這麼做,也都不想成為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把
羅恩拉回到現實中的人。在另一個有著晴朗溫暖好天氣的日子裏,他們在湖邊的山毛櫸樹下成
功的勸說他加入到他們的討論中去,在那個地方,他們被偷聽的機會要比在公共休息室中少。
羅恩一開始對這個主意並不特別熱心––他很喜歡被那些經過他椅子的格蘭芬多輪流拍拍背,
他們更不會時不時的唱出「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同意一點新鮮空氣
對他有益。
當他們在山毛櫸樹的樹蔭裏展開他們的書本坐下之後,羅恩第12次的告訴他們他在比賽中
第一次救球的情況。
「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漏過了大衛斯的那個球,所以我還沒有感到自信的程度,但
是,我不知道,當布蘭得利向我衝過來時,無處可走了,我想到–––你能做到的!然後我花
了大概一秒鐘的時間決定往那個方向飛,你知道的,因為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瞄準右邊的球
環–––我的右邊,那很明顯,他的左邊––於是他在做作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滑稽的表情,然
後我抓住機會向左飛去,––我的意思是他的右邊–然後–很棒–你看見了發生了什麼。」他
謹慎的推斷,把他的頭髮不必要的向後一擄為的是讓它看起來被風吹過般的有趣,同時來回掃
視看看是否有人在向他們接近–––一串嚼舌的3年級赫奇帕奇––已經在聽他說話。「然後
,當錢伯斯5分鐘後到達我那裏時––什麼?」羅恩問,他看著哈利的臉把話說到一半。「你
為什麼要笑?」
「我沒有。」哈利迅速的說,低下頭去看他的變形筆記,試圖來繃直他的臉。事實上,羅
恩剛才讓哈利想起了另一個強悍的魁地奇選手,他也曾在這顆樹下弄亂過他的頭髮。「我剛才
為我們贏了而高興,就這些。」
「是啊,」羅恩慢慢的說,打開了話盒子,「我們贏了,你看見昌斯臉上的表情了嗎?金
妮在她鼻子底下輕鬆的抓到了飛賊?」
「我猜她哭了,是嗎?」哈利痛苦的說。
「是啊,的確–雖然要比一般的事要生氣。」羅恩微微有些皺眉,「但你看見她在回地面
時把她掃帚扔了的事了嗎?
「呃–」哈利說。
「好吧,確實沒有,羅恩。」赫敏深深的歎了口氣,放下他的書抱歉的看著羅恩。「事實
是,我和哈利只看了大衛斯進第一個球的那部分比賽。」
似乎是伴隨著失望羅恩小心打理的頭髮褶了起來。「你們沒看?」他模糊的說,從這個看
到另一個,「你們沒有看到我救的那些球?」
「好吧–沒有」赫敏說,安慰性的向他伸出一隻手,「但是,羅恩,我們並不想離開––
我們必須走!」
「是嗎?」羅恩說,他的臉變得更紅了,「怎麼回事?」
「是因為海格,」,哈利說,「他決定要告訴我們為什麼他從巨人那裏回來後帶著傷。他
要我們和他一起去禁林,總之,我們別無選擇,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故事講了整整5分鐘,結束後,羅恩的憤怒被完全懷疑的表情所取代。
「他帶了一個回來還養在森林裏?」
「是的,」哈利陰森的說。
「不,」羅恩說,他仿佛認為所說的是不真實的,「不,他不可能這麼做。」
「是的,他真的這麼做了。」赫敏堅定的說,「格拉普有大概16英尺高,喜歡撕開20米左
右的樹,而且現在認識我們了。」她簡短的說「比如荷米恩。」
羅恩露出了一個神經質的笑容。
「那麼海格要我們––」
「教他英語,是的,」哈利說。
「他喪失了理智,」羅恩用幾乎驚駭的聲音說。
「是的,」赫敏暴躁的說,翻出一頁《中級變形術》盯著一系列演示把貓頭鷹變成一副小
型雙筒望遠鏡的圖表。「是的,我開始認識到他是喪失了理智,但是,很不幸,他要哈利和我
做出了保證。」
「是的,你們應該做的是不得不去違背你們的誓言了,這就是一切。」羅恩頑固的說,「
我的意思是,來吧,我們要考試了,我們要避免––」他伸出了他的手打了個動人的響值「被
從這裏開除,而且,無論如何,記得諾伯嗎?記得阿拉戈克嗎?我們最好還是別和海格的怪物
夥計混在一起不是嗎?」
「我知道,只不過–我們答應了。」赫敏用微弱的聲音說。
羅恩有一次把她的頭髮撫平,表情是全神貫注的。
「是啊,」他歎息道,「海格現在還沒被解雇不是嗎?他會呆的更長些,可能他會堅持到
學期結束然後我們就不用不得不靠近格拉普了。」
城堡的場地閃出仿佛春天的色澤,課程被全部專注於教師們認為最有可能出現在考試中的
主題上。
除了OWLs所有的東西都從哈利的腦子中被趕走了,有目的的,興奮的氛圍在漸漸的臨近,
雖然他有時會在魔藥課時想是否盧平曾經告訴過史內普他必須要繼續給哈利上思維閉鎖術的課
,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史內普現在像徹底忽略哈利一樣徹底的忽略了盧平。這對哈利很好。
沒有和史內普的額外加課他就已經夠忙夠緊張得了。讓他欣慰的是,赫敏這幾天太全神貫注了
以至於不再強迫他練習思維閉鎖術;她現在花很多時間對著她自己嘀嘀咕咕,而且也沒再為小
精靈做衣服。
而她不是唯一因為OWLs的臨近而行為古怪的人。厄尼麥克米蘭已經養成了問別人他們復習
時間的可惡習慣。
「你們認為你們每天復習幾個小時?」當哈利和羅恩在草藥課外面排隊時,他問他們,在
他的眼裏閃著狂躁的微光。
「我不知道,」羅恩說,「就一會兒。」
「比八個小時多還是少?」
「我猜要少。」羅恩說,看上去有些驚慌。
「我花八小時,」厄尼說,他的胸口突了起來。「八到九個小時,每天吃早飯之前我用一
個小時。我的平均水平是八小時。我可以在一個有益的週末花上十個小時。我在星期一花了九
個半小時。不像在星期二–只有七小時一刻鍾。而在星期三––––」
哈利深深的感激在三點鐘斯普勞特教授引著他們進入溫室,強迫厄尼結束他的陳述。
其間,德拉科馬份找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方法來製造恐慌。
「當然,這不是你們所知道的那個。」他被人聽見就在考試開始前的幾天,在魔藥課教室
外對克拉布和高爾說,「你們知道的。現在,爸爸已經和巫師考試的權威友好相處了好多年了
––老格瑞索達–馬區班克教授––我們已經請她來吃晚餐解決了一切。「
「你們認為那是真的嗎?」赫敏驚慌的小聲對哈利和羅恩說。
「如果那是真的我們無能為力。」羅恩沮喪的說。
「我認為那不是真的。」奈威在他們後面安靜的說,「因為格瑞索達–馬區班克教授是我
奶奶的一個朋友,而她從沒提過馬份家。」
「她的愛好是什麼?奈威?」赫敏立刻問,「她嚴厲嗎?」
「很像奶奶,真的,」奈威用壓抑的聲音說。
「可是她不會剝奪你的機會,不是嗎?」羅恩鼓勵他說。
「歐,我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同。」奈威說,更加淒慘了,「奶奶總是告訴馬區班克教授我
不如我爸爸這麼好,是啊,像你們在聖芒戈看到的一樣。」
奈威呆呆的盯著地板。哈利、羅恩和赫敏彼此看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第一次奈威
承認他們在巫師醫院遇到過。
同時,黑市的藥品交易正在欣欣向榮的發展著,增加智力的和治療失眠的藥在五年級和七
年級中賣的很好。哈利和羅恩被瓶由一名叫埃迪考瑞麥克六年級拉文克勞所提供的補腦劑所深
深誘惑住了,他現在正在發誓這藥是他在去年夏天明顯進步並在OWLs中取得九個「O」的唯一
原因而且整整一品脫只要12個加隆。羅恩向哈利保證在他從霍格沃茨畢業找到一份工作後會還
他另一半錢的,但在他們完成這個交易之前,赫敏已經從考瑞麥克那裏沒收了瓶子倒進了衛生
間。
「赫敏,我們想買那個的!」羅恩叫道。
「別傻了,」她吼道,「你還不如弄一點哈樂德丁格的龍爪粉來對付一下。」
「丁格弄到了龍爪粉?」羅恩急切的說。
「不是很多。」赫敏說,「而且我也沒收了。這些東西都沒有真的作用,你知道的。」
「龍爪是有作用的!」羅恩說「你這個假設令人難以置信,它真的會給你的腦子一點推動
,你會調動全部的智慧在數個小時內。赫敏,給我一撮吧,來吧,它不可能傷害––」
「這個材料能。」赫敏可怕的說,「我已經看過了,它實際上是導克斯的幹糞。」
這個消息使得哈利和羅恩對刺激大腦的渴望漸漸減弱了。
在他們的下一節變形課上,他們得知了考試時間表和OWLs手續的詳細資料。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麥格教授當全班都把黑板上的考試時間和日期抄下來時說,「你
們的OWLs將會持續整整兩周。你們將在上午在紙上表述理論而在下午進行實踐。當然了,你們
的天文學實踐考試是在晚上。
現在,我必須最迫切的警告你們的是反欺詐的咒語已經施在了你們的考卷上。自動回答的
羽毛筆在考試的大廳裏是被禁的,諸如此類的還有可以用來記憶、分拆、抄襲的衣服翻邊以及
自動修正的墨水。每年,我恐怕得講,好像都有至少一個學生認為他或她能夠傳頌巫師考試權
威的法則。我只能希望在格蘭芬多沒有。我們的新–女校長–」麥格教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
顯帶著和當佩妮姨媽沉思一塊特別頑固的污垢時一摸一樣的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學院的院長
通知他們的學生欺騙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為,當然,你們考試的結果會反映出女校長在
學校的新制度––」
麥格教授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哈利看到她尖尖的鼻子張開了鼻孔。
「–然而,這不是你們不能做到最好的理由。你們已經有你們自己的未來要考慮了。」
「請問,教授。」赫敏說,她的手舉在裏空中,「什麼時候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成績?」
「一場中級巫師考試的成績將在七月份送到你的手裏。」麥格教授說。
「很好,」迪安湯瑪斯用聽得見的耳語聲說,「所以我們直到假期都不用擔心了。」
哈利想像自己坐在水蠟路自己的臥室六個星期,為的是等待他的OWL成績。好吧,他遲鈍
的想,至少他會在暑假裏受到一封信了。
他們的第一場考試,魔咒理論,被定在了星期一的早上。哈利同意在星期天午餐時測試赫
敏,但是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她是如此的激動不安而且不斷的要求他翻開書來確認她是否回答
的完全正確,最後用《迷人的成就》的邊角狠狠的打中了他的鼻子。
「為什麼你剛才不自己做呢?」哈利頑固的說,給書遞還給她,他的眼睛流出了眼淚。
與此同時,羅恩正用手指指著默讀二年級時的咒語筆記,他的嘴唇無聲的翻動著,西莫斐
尼甘正仰天躺在地板上,背誦著《一個真正的咒語解說》,而迪安在核對《標準咒語5級》;
帕瓦迪和拉文德在練習基礎的移動咒語,她們正試圖讓她們的筆袋繞著桌角邊彼此追逐。
那天晚上的晚餐是很壓抑的。哈利和羅恩除了愛吃的東西外沒有多談,他們已經認真學習
了一整天了。在另一方面,赫敏不停的用她的刀叉切呀切的還一直往她放在桌子底下的袋子看
去,由此看來,她想以此來對這本書有個大概粗略的認識。羅恩剛告訴她應該適當的吃點飯,
要不她今晚會睡不著的,她的叉子正好從她柔軟的手中滑了出去摔在她的盤子裏發出了響亮的
叮噹聲。
「歐,我的上帝,」她盯著門廳模糊的說,「他們是什麼人?是主考官嗎?」
哈利和羅恩在他們的椅子上像被鞭子抽到了。透過通往大廳的那扇門,他們能看見昂布瑞
奇和一小群古板表情的女巫男巫站在一起。昂布瑞奇,哈利很高興的看到,她看上去很緊張。
「我們要不要走近點看看呢?」羅恩問。
哈利和赫敏點點頭而後他們加倍匆忙的走到了門廳處的大門,然後以慢到極限的速度從主
考官們的身邊走過。哈利認為馬區班克教授是個瘦小而又有些駝背的女巫,而她臉上的皺紋看
上去就像是窗簾上的蜘蛛網,昂布瑞奇正謙卑的和她說話。馬區班克教授似乎有一點耳背,考
慮到她們只相據一步之遙她回答昂布瑞奇教授的聲音過於響亮了。
「旅途很順利,旅途很順利,我們提早了很多時間到達!」她沒有耐性的說,「到現在,
我還沒有聽到鄧不利多的近況!」她補充到,懷疑在大廳裏掃視好像希望他會突然從一個放掃
帚的碗櫃裏出現。「我猜,沒人知道他在哪裏吧?」
「一個都沒有。」昂布瑞奇惡意的瞅了一眼哈利,羅恩和赫敏,他們現在在樓梯口閒逛而
羅恩假裝在繫他的鞋帶。「但我料想魔法部會在足夠迅速的時間內把他抓獲的,」
「我懷疑,」馬區班克教授輕輕叫道,「如果鄧不利多不想被發現的話沒人可以抓他。我
應該瞭解的,當他在考NEWTs時,是我親自考他的變形和咒語的,在那之前我從沒見過有人能
用魔杖做到那樣的事。」
「是的,好吧,」當哈利、羅恩和赫敏用慢的好像他們受到驚嚇似的速度爬樓梯時,昂布
瑞奇說,「讓我領您到教研室。我猜您會喜歡的在您的旅行之後來喝一杯茶的。」
那是個令人不舒服的夜晚。每個人都想在臨睡前的最後幾分鐘作些什麼但是卻有似乎沒人
想做長一些。哈利早早的上了床但是他清醒的躺力好幾個小時。他記得他的職業諮詢和麥格教
授狂暴的宣佈她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她會幫助他成為一個傲羅。他希望他現在能表達出他
對考試臨近更大的雄心壯志。他知道他不是唯一清醒的躺著的人,但是在宿舍沒有其他人
最後還在說話的,一個接一個的,他們全都睡著了。
第二天吃早飯時,沒有一個五年級是談的很多的。每一個都是,帕瓦迪當她被在她前面的
鹽管打痛時她正在練習她的咒語;赫敏如此迅速的重讀《迷人的成就》以至於她的眼睛越來越
模糊了;而奈威讓他的刀叉飄了起來哢噠哢噠的在果醬中穿梭。
早餐一結束,當其他學生消失去上課時五年級的和七年級的在門廳裏到處遊走,然後,在
九點半時,他們被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被叫道大廳中,那裏確實已經被的整理成了就像哈利在
冥想盆中看到的他的爸爸,小天狼星和史內普做他們自己的OWLs的那個樣子;四張學院桌已經
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許許多多的單人小桌子,它們全部面向教工桌,麥格教授正站在那裏
面對著他們。當他們都安靜的坐好了,她說,「你們可以開始了。」然後把一個巨大的沙漏翻
了過了放在她的旁邊,在那裏還有多餘的羽毛筆,墨水瓶和成卷的羊皮紙。
哈利展開他的試卷,他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著––在他右邊的第三排再前面四個座位赫敏已經
在瘋狂的塗寫著了––而他眼睛往下一低去看第一個問題:a)給出個咒語b)描述要讓物
體飛起來魔杖的動作
哈利已經短暫的回憶起了魔杖以一個愚蠢的旋轉讓俱樂部中的一根棒子高高的飛到空中再
響亮的掉在地上的情景,略微的有了點笑容,他碾平了考卷開始寫了。
「是啊,那並不是太糟,不是嗎?」兩小時後赫敏在門廳裏不安的問,仍然抓著考試卷,
「我不確定我自己正確的使用了快樂咒語,我剛才超過了時間。你寫出了打嗝的解咒術了嗎?
我不,不確信我是否應該這樣,我好像寫的太多了–還有在23題中–」
「赫敏,」羅恩苛刻的說,「在我們想這些以前。我們還要經歷隨後的每個考試呢,那已
經夠糟的了。」
五年級的用休息時間吃了午飯(那四張學院桌在午餐時間又出現了),然後他們成群結隊
的進入大廳旁的小間,在那裏他們要等待叫他們參加實踐考試。由於一小群一小群的學生都被
按字母的順序被叫進去,留在後面的人就在不停的嘀咕著咒語而且練習魔杖的揮動,偶爾會錯
誤的互相戳中彼此的後背和眼睛。
赫敏的名字被叫到了。她和Anthony Goldstein,Gregory Goyle and Daphne Greengras
s一起離開了房間。那些已經考完的學生沒有再回來,所以哈利和羅恩都不知道赫敏做的怎麼
樣。
「她會很棒的,記得她在魔咒考試時得過112分嗎?」羅恩說。
十分鐘後,弗立維教授叫了,「潘西帕金森、帕德瑪佩蒂爾、帕瓦蒂佩蒂爾、哈利波特。」
「祝你好運,」羅恩平靜的說。哈利走進了大廳,他把魔杖抓的緊緊的但他的手卻又有些
抖。
「Tofty教授有空,波特。」弗立維教授站在門裏尖尖的說。他給哈利指了指坐在遠處角
落裏一張小桌子後面的一位看上去又老又禿的主考官,他和馬區班克教授距離很近,而她正給
德拉科馬份考到一半。
「波特,是嗎?」Tofty教授說,查看了一下他的筆記本又從他的夾鼻眼睛上方盡可能近
的打量哈利,「那個著名的波特?」
在他的視野之外,哈利明顯的看到馬份對他射出一個嚴厲的眼神來查看他;馬份升上空中
的酒瓶像酒醉似的跌在了地板上。哈利忍不住笑了起來;Tofty教授也鼓勵性的對他笑笑。
「那只是,」他用他蒼老顫抖的聲音說,「不需要太緊張。現在,我要求你把這個卵形杯
子給我變成一些車輪。」
整個過程,哈利認為都很不錯。雖然他沒有把轉換顏色和變大咒混合,但是他的漂浮咒比
馬份的好多了,因為在他能糾正他的錯誤之前他的老鼠已經超出原先預想的變成了橘黃色而且
變得大的可怕成了獾的尺寸。哈利很高興赫敏這時沒在大廳裏而且後來也忘了再和他提。雖然
,他和羅恩講了;羅恩把一個盤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蘑菇而且不知道怎麼發生的。
那天晚上也沒有時間給他們放鬆;他們在晚餐後直接來到公共休息室然後把自己淹沒在明
天要進行的變形考試的復習中;哈利上床睡覺時,滿腦子都是嗡嗡的咒語公式和理論依據。
雖然他在第二天的書面考試時忘記了轉換咒的定義但是這並沒有使他的實踐考變得很糟。
至少他成功的把他的整只鬣蜥變沒了。然而,可憐的漢娜艾伯卻在他的領桌把她的主要任務搞
砸了,她不知何故的把她的白鼬變成了一群火烈鳥,當要抓這些鳥再把它們弄出大廳時整個考
試被整整耽擱了10分鐘。
他們在星期三進行他們的草藥課考試(除了被長著毒牙的天竺葵咬了一口,哈利感到他做
的相當不錯);接著,在星期四,黑魔法防禦術。在這門課,在一開始,哈利就確信他肯定已
經通過了。他在書面考試中毫無問題因而特別滿意,在實踐考時,他在昂布瑞奇面前完美表演
了所以的解咒術和防禦咒語,而她從最近的門裏進入門廳冷冷的看著。
「歐,棒極了!」Tofty教授喊道,他又一次給哈利考試,當哈利完美的示範了一個柏格
特驅逐咒時,「真的太好了!是的,我認為不出意外的話是滿分,波特。」
他稍微向前傾斜了一下。
「我聽說了,從我親愛的朋友台比留奧格登那裏聽說的,你能召喚出一個保護神?想要額
外的加分嗎?」
哈利舉起了他的魔杖,指著昂布瑞奇的方向並想像她被解雇。(這大概是他現在最幸福的
事了––––renbits)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29
「呼神護衛!」
他的銀色牡鹿從他的魔杖一端迸射了出來而且在大廳裏慢慢的跑出了很長的距離。所以的
主考官都抬起頭來看著它前進,當它消散成銀色的霧氣時Tofth教授用他那能看出靜脈和多節
的手掌狂熱的鼓起掌來。
「極好的,」他說,「非常好,波特,你可以走了!」
當哈利在門邊經過昂布瑞奇身邊時,他們的眼睛相遇了。在她那寬大鬆弛的嘴邊周圍還掛
著那骯髒的微笑,但是哈利沒在意。除非他是犯了極大的錯誤,否則他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萬一出了問題呢?),他剛才已經在OWLs中得到了一個「O」。
在星期五,當赫敏進行她的古代魔文考試時哈利和羅恩休息了一整天,而且由於之前他們
已經整整一周這樣了,所以他們允許自己和復習說暫時決裂。他們在打開的窗戶旁打著哈欠伸
著懶腰,當他們在玩巫師象棋時,夏季溫暖的空氣正透過窗戶飄送進來。哈利可以看見海格在
禁林邊緣教一個班級。他想才他們正在考什麼動物–他認為那肯定是獨角獸,因為男孩們好像
被排的靠後一點––當肖像畫的洞打開赫敏爬進來時,她的樣子似乎脾氣不好。
「魔文怎麼樣了?」羅恩邊打哈欠邊伸懶腰的說。
「我翻錯了ehwaz,」赫敏狂暴的說,「它的意思是合作,不是防衛,我把它和eihwaz弄
渾了。」
「啊哈,好啊,」羅恩懶洋洋的說,「這是唯一的錯誤,是不是?你仍然可以得到––」
「歐,閉嘴!」赫敏憤怒的說,「這個唯一的錯誤就有可能使得及格與不及格之間產生差
別。而且還有,有人在昂布瑞奇的辦公室放了另一隻Niffler。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通過那扇新
門的,但我剛才路過那裏,昂布瑞奇正在尖叫的攔截––憑著聲音,它正在努力把她的腿給撕
下來–」
「好」哈利和羅恩一起說。
「這並不好!」赫敏激烈的說,「她認為那是海格幹的,記得嗎?我們可不想海格被攆出
去!」
「他剛才在教書;她沒法怪他。」哈利說,向窗外做了個手勢。
「歐,有時候你太天真,哈利。你真的認為昂布瑞奇會等待證據?」赫敏說,她帶著很大
的火氣,傲慢的走上的女生宿舍,在他身後帶上了門。
「一個多麼可愛,性情溫和的姑娘啊!」羅恩說,十分平靜,指引他的王后前去痛打哈利
的騎士。
雖然赫敏的壞脾氣持續了週末的大部分時間,但是哈利和羅恩發現當他們花費了星期六星
期日的大多數時間為星期一的魔藥復習時很容易的忽略它,這場考試是哈利希望最小的一場–
而且哈利確信它會成為破壞他成為一名傲羅雄心的一場考試。果然,他發現書面的考試很難,
雖然他認為他已經取得有關複方湯劑的足夠成績;他能正確的描述出它的的效果,而且在他二
年級時非法的服用過。
下午的考試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可怕。由於史內普在這個過程中的缺席,他發現他比平時
配置藥劑的時候更輕鬆了。奈威,坐的離哈利很近,看上去也比哈利曾在任何一節魔藥課上看
到的要高興。當馬區班克教授說,「請停下,離開你們的坩鍋,考試結束了。」哈利塞住了他
的試管感覺他可能不會要一個好成績但是他,很幸運的,避免了一個不及格。
「剩下的只有四場考試了,」當他們低著頭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帕瓦迪佩蒂爾
疲倦的說。
「只有!」赫敏急躁的說,「我還要考數字占卜,這可能是這裏最難吭的科目了!」
沒有人會傻到反駁她,所以她不能對他們任何人發脾氣而在公共休息室中一年級的傻笑聲
也明顯的降了下來。
哈利決定在星期二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考試中好好表現為了讓海格別走。實踐考被安排在了
下午禁林邊的草坪上,在那裏學生們被要求在一打的刺蝟中間辨認出變形獸(他們用給它們輪
流喝牛奶的方式來哄騙它們:變形獸警惕性很高,它那像刺蝟一般的硬毛擁有很多的魔法用途
,通常它們是很狂暴的,會對看到的東西下劇毒);然後正確的示範如何處理一隻Bowtruckl
e ;再就是在沒有被嚴重燒傷的情況下給火螃蟹餵食洗澡,接著是選擇題,從範圍廣泛的食物
當中,選出應當給生病的獨角獸的食物。
哈利可以看到海格一直在憂慮的透過他小屋的窗戶看著。當哈利的考官,一個豐滿的稍稍
有點矮小的女巫,對他笑並告訴他他可以走時,哈利在會城堡前給海格飛快的做了個翹起大拇
指的手勢。
天文學的理論考試在星期三的上午,進行的還算順利。哈利不敢肯定自己把木星所以衛星
的名字都寫對了,但至少有信心不會很糟。他們不得不等到晚上來考天文學的實際技能;於是
下午就被占卜替代了。
即使哈利的占卜一直是很差的水平,這場考試也絕對是糟透了的。他倒不如去看空白水晶
球裏的移動影像;因為當他考茶葉的知識時他覺得他的頭整的失蹤了,他預言馬區班克教授不
久會遇到一個肥胖,無知,渾身濕漉漉的陌生人,而更為錦上添花的是他把她手掌中的生命線
和智慧線完全搞渾了,而且通知她她應該在上週二就死了。
「好了,我們通常總是有一門是不及格的。」當他們在大理石樓梯上向上走時,羅恩沮喪
的說。他剛才告訴了他他是如何的告訴他的主考官他在他的水晶球裏看到了一個鼻子上長瘤的
醜八怪的,只有當他抬頭時他才意識到這是他主考官在水晶球裏的倒影,這使得哈利感覺好了
一點。
「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學這門愚蠢的科目的。」哈利說。
「儘管如此,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放棄它了。」
「是的。」哈利說,「不必再假裝我們關心木星和天王星交彙時會發生些什麼了。」
「而且從現在起,我不會再關心是否我的茶葉意味著死亡,羅恩,死亡–我剛才把它們都
扔回了它們應該呆的箱子了。」
哈利笑了,赫敏從他們的後面跑來。他立刻停下來不笑了,這有可能惹惱了她。
「很棒,我認為我在數位占卜考試中全部作對了」她說,而哈利和羅恩都鬆了口氣,「然
後,在晚餐之前很快就會拿到我們的星座圖了。」
當他們11點到達天文學塔樓時,他們發現這是一個沒有雲層的完美的星空。地面被撒上了
一層銀色的月光,夜空中略微的有那麼一絲的寒意。他們每個人都架起他或她的望遠鏡,當馬
區班克教授發出命令後,都開始填寫他們被發到的星座圖。
馬區班克教授和Tofty教授在他們中間漫步,觀察他們有沒有找到他們應該留意的恒星和
行星的正確位置。除了羊皮紙的沙沙聲一切都是那麼精,偶爾傳出望遠鏡調整角度的支支聲,
羽毛筆大寫特寫的聲響。半個小時過去了,然後是一個小時,小平臺上方才從城堡窗戶那裏一
閃一閃反射出來的金光也逐漸黯淡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然而當哈利在他的羊皮紙上完成了獵戶星座時,在哈利站著的地方下面,城堡的前面突然
開了,以至於漏出的光線透射出來在草坪上形成了一條窄窄的光路。當哈利用他望遠鏡的調節
器做一些調整時,他向下撇了一眼而且看到五、六個拉長的陰影在門關上之前在草坪上挪動,
然後草坪就又是如同海一般的黑暗了。
哈利把他的眼睛拉回了他的望遠鏡重新調整了焦距,現在要考金星了。他盯著他的星座圖
來確定行星的位置,但是有什麼東西在使他心煩意亂;他把他的羽毛筆在羊皮紙停了下來,他
斜視著地面上的陰影看見半打的人影在草坪上。如果他們沒有動的話,月光就不會照在他們的
頭頂,已經沒法辨認出他們是從那一條路上過來的了。在這樣的一個距離,哈利有一個滑稽的
想法他能認出蹲著的那個人,她似乎在領著隊伍。
他不明白為什麼昂布瑞奇會在午夜以後在外面散步,還有多於5個的其他人跟著她。有人
在他後面咳嗽了一聲,他這才記起他還在考試中。他完全忘記了金星的位置了。把眼睛壓在望
遠鏡上,在他又一次發現金星在他星座圖上的位置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敲打聲穿過荒蕪的
場地發出的回聲,緊接著就是一條大狗給用布蒙住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海格的窗口透出了燈光,他的輪廓表明他想到草坪上在
和蹲在那裏的人戰鬥。門開了他清晰的看到六個人影急速的閃了進去。門有再次關上了而且安
靜了下來。
哈利感到非常不安。他向四周掃去看看羅恩或者赫敏是否已經注意到了他所看到的,但是
那時馬區班克教授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個架勢似乎哈利在偷看別人的作品似的。哈利草率的填
寫著他的星座圖然後假裝要再添些什麼而好奇的打量著海格小屋那邊的欄杆。人影現在小屋的
視窗不斷的移動,燈火忽明忽暗。
他能感覺到馬區班克教授的眼睛正盯著他的頭頸他強迫自己的眼睛再一次轉向他的望遠鏡
,目不轉睛的盯著月亮,雖然他在一個小時前就標好了它的位置,但當馬區班克教授繼續前進
時,他聽到從小屋方向傳來一聲咆哮,回聲穿過了黑暗直達天文塔的頂端。哈利周圍的好幾個
人都把他們前面的望遠鏡移開轉而盯著海格小屋的方向。
Tofty教授又乾咳了一聲。
「現在集中精力,小夥子和姑娘們。」他溫柔的說。
大多數的人回到了他們的望遠鏡旁。哈利向左看去赫敏正呆呆的盯住海格的小屋。
「嗯哼–20分鐘後交。」Tofty教授說。
赫敏跳了起來立刻把注意力回到她的星座圖上;哈利向下看看自己的注意到他錯誤的把金
星當火星表上了。他連忙改正它。
場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好幾個人叫道:「哎喲!」他們都是太急於看下面發生了什麼而用
自己望遠鏡的一頭戳中了自己的臉。
海格的門被猛地打開,藉由小屋漏出的光線他們很明顯的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咆哮而且
揮舞著他的拳頭,被六個人糾纏著,所有的人,通過他們向他的方向射出的紅色光線的細微跡
象,他們似乎想要擊暈他。
「不!」赫敏尖叫道。
「親愛的!」Tofty教授憤慨的說,「這是一場考試!」
但是再也沒人對他們的星座圖有一絲的關心了。海格的小屋裏紅光仍在噴射著,然而不是
為什麼,他們似乎在試探他;他仍然筆直的站著,哈利盡可能的想看清戰鬥。勸降和叫喊的回
聲穿過場地;一個男人呼喊道;「理智些,海格!」
海格咆哮道;「該死的理智,你們休想就這麼帶走我,戴瓦士!」
哈利看到牙牙模糊的輪廓,他正努力去收回海格,不斷的在那些巫師周圍跳躍著直到被一
個昏迷咒打中摔到了地上。海格發出一聲狂怒的咆哮,他把那個人從地上抓起來扔了出去,那
個人看上去飛出了十米再也沒起來。赫敏氣喘的說,兩隻手都捂住的嘴;哈利轉頭看羅恩看見
他也看著他,表情恐懼極了。從沒人見過海格發那麼大的火。
「看!」帕瓦迪尖叫到,她倚著欄杆指著城堡的底樓那裏的前門又一次打開了;更多的光
線漏進了黑暗的草坪,一個長長的黑影現在正在穿過草坪。
「現在,真的!」Tofty教授焦急的說,「你們知道!只剩16分鐘了!」
但是沒人注意他:他們正在看著那個人跑向海格小屋旁的戰場。
「你們怎麼敢!」那個人影邊跑邊叫,:你們怎麼敢!」
「那是麥格!」赫敏小聲的說。
「把他留下!我說留下!」麥格教授的聲音刺穿了黑暗,「你們怎麼能在這個地方襲擊他
?他什麼也沒幹,沒有理由–」
赫敏,帕瓦迪和拉文德都尖叫起來。小屋裏的人影中大約有4個人擊中了麥格教授。在從
城堡到小屋的路上紅色的光線一齊打中了她,有那麼一會兒她好像在發光發出了可怕的紅色,
然後她立刻仰天倒了下去,就沒再動。
「一幫禽獸!」Tofty教授大聲叫道,他現在似乎徹底忘記了考試,「沒有警告!野蠻的
行徑!」
「考沃德!」海格怒吼道;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塔頂,城堡內部好幾盞燈亮了起來,「瑞
杜考沃德!這麼做–這樣–」
「啊呀–」赫敏叫道。
海格給了離他最近的幾個襲擊者結實的兩下;看來他們立刻就完了,他們已經暈了過去。
哈利看見海格倒了下去,他認為他最後還是被一個咒語制服了,但,恰恰相反,海格又立刻站
了起來,他的背上突然多了一個布袋。
然後哈利明白了牙牙被他背在了肩上。
「抓住他,抓住他!」昂布瑞奇尖聲喊道,但是她剩下的幫手似乎在海格拳頭的勢力範圍
下很不情願這麼做;確實,他後退的這麼快以至於他被他的一個不省人事的同事給絆了一下摔
了下來。海格已經開始轉身把牙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飛快的跑了。昂布瑞奇在他身後發射了最
後的一個昏迷咒但是沒打中,然後海格,全速衝出了大門,消失在夜色中2。
當每個人都張著嘴看著場地時那是個長久的沈默。然後Tofty教授無力的說,「唔,大傢
伙,還有5分鐘要交了。」
雖然哈利的試卷只填滿了三分之二,但是他不顧一切的希望考試結束。當他總後做完了,
羅恩和赫敏強迫他們的望遠鏡回到他們主人手裏迅速的衝下螺旋樓梯。沒有一個學生上床睡覺
;他們都在樓梯底部大聲興奮的談論著他們所目擊的事。
「那個邪惡的女人!」赫敏氣喘的說,似乎由於憤怒而很難交談。「在夜深人靜時襲擊海
格!」
「她很明顯的想避免像特裏勞妮教授的情況。」厄尼麥克米蘭明智的說,擠過去加入他們。
「海格幹得很好,是不是啊?」羅恩說,看上去被深深的嚇住了,「那些咒語怎麼會從他
身上彈開呢?」
「那是因為他的巨人血統。」赫敏顫抖的說,「打暈一個巨人是很難的,他們就像巨怪,
真的很強壯。但是可憐的麥格教授被四道昏迷咒擊中了胸口而她又確實不年輕了,不是嗎?」
「可怕,可怕!」厄尼說,傲慢的搖搖手,「好了,我要睡了。大家晚安。」
他們周圍的人也走遠了,但還在興奮的談論著他們剛才看見的。
「至少他們沒有把海格抓到阿茲卡班。」羅恩說,「我看他去和鄧不利多會合了,不是嗎
?」
「我猜,」赫敏含著淚說,「歐,這真可怕,我真的認為鄧不利多會在不久後回來的,但
是現在我們又失去了海格。」
他們慢慢走回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發現那裏是滿的。場地外面的騷亂已經被幾個人平息
了,他們已經急著讓他們的朋友蘇醒。西莫和迪安走在哈利、羅恩和赫敏前頭,已經告訴每個
人他們看到的和從天文塔頂聽到的。
「但是海格現在為什麼要背著袋子?」安吉莉娜傑克遜問,搖搖頭,「他不像特裏勞妮,
他今年教的比往年要好!」
「昂布瑞奇恨半人類,」赫敏悲痛的說,無力的坐進一把扶手椅子裏,「她總是試圖趕海
格走」
「而且她認為是海格在她的辦公室裏放了Nifflers」凱蒂貝爾接著說。
「歐,啊呀,」李喬丹說,遮住了他的嘴,「是我把Nifflers放到她的辦公室的。弗雷德
和喬治留給我一對;我已經讓它們飄進了她的窗戶。」
「總之,她解雇了他。」迪安說,「他是那麼的接近鄧不利多。」
「這倒是真的。」哈利說,在赫敏旁邊淹沒在一張椅子裏。
「我只希望麥格教授沒事。」拉文德悲傷的說。
「他們把她帶回了城堡,我們看著他們穿過宿舍的窗戶。」科林克立維說,「她看上去可
不好。」
「龐弗雷夫人會治好她的,」艾麗西婭斯平納特堅定的說,「她從沒失敗過。」
在淩晨4點時公共休息室走空了,哈利感到很清醒;海格跑進黑暗中的形象一直在他的腦
中浮現;他對昂布瑞奇是這麼的憤怒以至於他想不出什麼樣的懲罰才配的上她,羅恩的把一個
裝著饑餓Blast-Ended Skrewts箱子的來暗算她建議很不錯。他沉思著駭人聽聞的復仇方法慢
慢的想睡著了在床上不安的躺了三個小時。
他們最後的考試,魔法史,一直到下午都沒有開始。雖然哈利在早餐之後非常想回床上去
,但是他在考試前場地上的最後一分鐘都在復習,所以他在公共休息室裏托住頭,盡力把赫敏
借給他的三寸半的筆記再看一遍而不要睡著了。
五年級的在2點鐘進入了大廳然後在他們的面前鋪開了他們的考卷。哈利感到疲勞。他剛
開始就希望它能結束,為的是他能離開去睡覺,然後明天,他和羅恩去打魁地奇的比賽––他
要用羅恩的掃帚飛––從復習中擺脫出來。
「翻開你的考卷,」馬區班克教授在大廳的前面說道,翻過了沙漏,「你們可以開始了。」
哈利開始回答第一題了。但在他想了好幾秒鐘之後他腦子裏還沒有想出一個字來,那裏只
有一隻嗡嗡作響的蜜蜂在擾亂他的思緒。慢慢的,曲折的,他最終開始寫答案了。
他發現很難記起那些混亂的名字和日期。他僅僅跳過了第4道題(從你的角度,談談18世
紀妖精造反是否因為制訂更好管理魔杖的法律而引起的),考慮到最後他能夠有時間回去。他
試圖回答第五題(在1749有多少的秘密法令被頒佈用來預防計量單位的多重標準)但是他有一
個挑剔的猜想他遺漏了幾個要點;他有個感覺吸血鬼應該在故事的某個地方出現的。
他抬頭找尋一個他能乾脆答出的問題然後他的眼睛落在了數字10上面(描述世界巫師聯合
會建立的情況並且解釋為什麼列支敦士登的巫師反對加入?)
「這個我知道,」哈利想,現在抬頭查看馬區班克教授身旁桌上的大沙漏。他正在坐在帕
瓦迪佩蒂爾的左後方,她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桌子的後面。有那麼一兩次他發現當她搖頭時
,他看見閃出的微弱金光,他不得不輕輕敲敲自己的頭來清醒一些。
哈利身邊所以的羽毛筆都想在競速一樣在羊皮紙上飛快的寫著,扯出洞來。曬在他後腦的
太陽很熱。Bonaccord對列支敦士登的巫師幹了什麼?哈利有種感覺一些東西在他的大腦中盤
旋。他再次茫然的凝視著帕瓦迪的後腦勺。如果他想完美的答好列支敦士登那道題,那麼他就
只要在她的後腦開個窗戶來看看那個盤旋著的引起Pierre Bonaccord和列支敦士登的巫師的裂
痕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哈利閉上了眼睛把他的手埋在了手裏,為的是讓曬的火紅的眼皮變得黑暗清涼。Bonacco
rd曾經希望阻止獵殺巨人給巨人以權利。但是列支敦士登已經被一個山裏特別殘暴的巨人部落
困擾了很久。就是這個。
他睜開了眼睛;他們一刻不停的盯著那白色灼人的羊皮紙。慢慢的,他寫出了兩行關於巨
人的東西,然後最快的讀了一遍。那似乎不是很豐富和詳細的,但是哈利肯定赫敏關於聯合會
的事已經記了一頁又一頁。
他再次閉上眼睛,盡力考慮回憶它們,聯合會在法國第一次開會,是的,他已經寫了
妖精試圖參加而且被驅逐了。他也寫了。
還有沒有列支敦士登的人參加。
「想,」他告訴自己,當他周圍所以的人都在不停的寫而前面沙漏裏的沙子還在不斷流失
時,他把他的臉擺在他的手上。
他又一次往前走在通往神秘事務司冰冷黑暗的走廊上,穩鍵的走著有規律的邁著步子,偶
而小跑一會兒,最終他決定到達了目的地。黑色的門想往常一樣為他搖曳的開啟,他站在一間
有著許多門戶的圓形房間。
筆直走過石階穿過第二扇門,牆上和地板上跳動的燈光機械的發出滴答聲,但是沒有時間
耕觀了,他必須要快。
他又最後走了幾步到了第三扇門,那扇門像其他的一樣為他而虛掩著。
他再一次來到那個放滿了架子和玻璃球的大房間,他的心臟現在跳的很快。他這次準備去
那裏了。當他到底數字97時他向左在兩排之間的走廊中穿行。
但是在地板的盡頭處有一個影子,一個在地板上移動起來像是受傷動物的黑色影子。哈利
的胃由於害怕和興奮收縮了起來。
一個聲音從他自己的嘴裏說了出來,一個高聳,冰冷完全沒有人性的聲音。
「把那個給我。放下來,現在,我不能碰他,但你行。」
那個在地板上的黑影動了一下。哈利看到自己手裏抓著一根魔杖那是一隻白色手指纖細的
手,然後聽到高聳,冰冷的聲音說,「鑽心剜骨!」
地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尖叫,試著站起來但是騰的摔倒了。哈利在笑。他舉起他的魔杖,
咒語停了然後那個人影的呻吟漸漸平息了。
「伏地魔在等待。」
很慢的,他的手發抖了,地上的男人抬起他的肩膀一兩寸然後抬起了頭。他的臉留著血污
還很憔悴,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還是有著挑戰的剛毅。
「你必須殺了我。」小天狼星小聲的說。
「在最後我會毫無疑問的這麼做的。」冷酷的聲音說,「但是你要先為我東西拿來,布萊
克。你想要再痛一些嗎?再考慮一下吧。我們有好幾個小時呢而且沒人能聽到你的尖叫。」
但是當伏地魔再一次舉起魔杖時有個人在尖叫。有人叫喊著把炎熱的桌子推到了冰冷的石
頭地板上。但哈利敲打著地面時他已經清醒了,但仍在尖叫,他的傷疤像火燒一樣,整個大廳
的人都在他身旁看著他。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49
【第三十二章】
「我不去,我不需要去醫院的病房,我不想–」
他正不斷的盡力勸說Tofty教授離他遠一點,。此時教授正帶著哈利在周圍學生的注視下
穿越門廳,而他正以比往常更關切的表情看著哈利。
「我很好,先生,」哈利結巴的說,擦著臉上的汗,「我剛才只是睡著了做了個惡夢。」
「考試的壓力!」老巫師用憐憫的口吻說,用手在哈利肩上無力的拍拍,「已經過去了,
年輕人,過去了,現在,來點清涼的飲料,你可能已經差不多可以回大廳去了。考試差不多要
結束了,但你否已經完美的回答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了?
「是的,」哈利野蠻的說,「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已經盡我的全力了。」
「非常好,非常好,」老巫師輕輕的說,「我得走了而且要受走你的試卷,我建議你好好
的躺一會兒。」
「我會的,」哈利用力的點點頭,「非常感謝!」
老人的腳後跟剛在大廳裏消失的那一秒,哈利就立刻跳上了大理石階,飛速的沿著走廊中
嘀咕著不停的肖像們奔跑,他一步跨上好幾階樓梯,像一陣猛烈的颶風衝到了醫院病房的門口
,弄的正在給張開大嘴的montague灌一種藍色液體的龐弗雷夫人發出警告的大叫:「波特,你
以為你在幹嗎?」
「我要見麥格教授,」哈利氣喘吁吁的說,空氣正在撕扯著他的肺,「現在,很緊急。」
「他不在這裏,波特。」龐弗雷夫人悲傷的說:「今天一早,她被轉移到了聖芒戈魔法病
院了。四個昏迷咒一起打中她的胸口,在她這個年紀,沒有殺死她真是個奇跡。」
「她–已經走了?」哈利震驚的說。
宿舍外的鈴聲響了,他可以聽見從遠處地板上傳來的通常學生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而發出
的隆隆聲。他仍然在盯著龐弗雷夫人,他內心的恐懼上升了。
這裏沒有可以告訴他們什麼事的人了。鄧不利多走了。海格走了。但他總是希望麥格教授
能在這裏,她可能是易怒和頑固的,但卻總是可以依賴的堅強後盾。
「我對你的震驚並不驚訝,波特。」龐弗雷夫人說,在她臉上帶著一種強烈贊同的神情,
「假如他們敢在白天這麼幹的話大概已經被米勒娃麥格擊暈了。膽小鬼!這就是他們這麼幹的
原因,卑劣的膽小鬼!如果我不是擔心沒有我的話你們這些學生怎麼辦的話,我早就辭職了。」
「是的。」哈利面無表情的說。
他無神的踱出了病房來到他所在的走廊,被人群來回碰撞,恐慌像毒氣一樣在他體內擴散
,以至於他的頭開始感到眩暈而不能思考該做些什麼。
羅恩和赫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又跑了起來,衝撞著學生們為他讓出一條道來而忽視他們憤怒的抗議。當他在大理石樓
梯口看見他們向他匆忙趕來時,他又往回跑了兩層。
「哈利,」赫敏立刻說,表情很恐懼,「發生了什麼?你都好嗎?你病了嗎?」
「你上哪裏去了?」羅恩問。
「跟我來。」哈利飛快的說,「進來吧。我要告訴你們一些事。」
他領著他們走過一樓的走廊,警惕的穿過門口,最後他找到了一間空教室衝了進去,並在
羅恩和赫敏進來的那一刻馬上關上門,斜靠著門,面對著他們說:
「伏地魔抓到了小天狼星。」
「什麼!」
「你是怎麼––」
「看到的。剛才,當我在考試中睡著時。」
「但–但在哪裏?怎麼樣發生的?」赫敏問,她的臉發白了。
「我不知道。」哈利,「但我知道確切的地點,那是魔法部的一個放滿了玻璃球架子的房
間,他們在97排的盡頭,他正試著利用小天狼星來獲取一個他想從那裏得到的東西,他正在拷
問他,揚言他要殺了他而讓他完蛋。」
哈利發現他的聲音和他的膝蓋在發抖。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試圖控制他自己。
「我們怎麼去那裏?」他問他們。
片刻的寂靜。然後羅恩說:「去–去哪裏?」
「去神秘事務司,這樣我們才能救小天狼星。」哈利響亮的叫了起來。
「但,哈利。」羅恩無力的說。
「什麼?什麼?」哈利說。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都凝視著他好像他在說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哈利」赫敏用一種更驚駭的聲音說:「呃,怎麼?伏地魔是怎麼潛入魔法部而沒有任何
人意識到他在那裏的?」
「我怎麼知道!」哈利咆哮道:「問題是我們怎麼進去!」
「但,哈利,考慮一下。」赫敏說,向他走進了一步,「現在是下午5點,魔法部一定擠
滿了官員。伏地魔和小天狼星怎麼可能闖進去卻又沒有被看見呢?哈利,他們可是他們在這個
世界上最想抓的巫師啊,你認為他們能闖進一棟擠滿了傲羅的建築物而沒被發現嗎?」
「我不知道,伏地魔用了一件隱形衣或別的什麼!」哈利叫道,「總之,我在無論什麼時
候總是看到神秘事務司徹底是空的。」
「你從沒到過那裏,哈利,」赫敏安靜的說,「你只不過曾夢到過那個地方。」
「那不是普通的夢!」哈利衝著她的臉大叫,也站起來向她走了一步,他想搖搖她,「你
怎麼解釋羅恩爸爸的事?這就說明了一切,否則我是怎麼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的?」
「他說得對。」羅恩靜靜地看著赫敏說。
「但這是–是如此的靠不住。」赫敏拼命的說,「當小天狼星總是呆在格裏曼迪街時,伏
地魔究竟怎麼能控制他呢?」
「小天狼星可能會想大叫一番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羅恩說,聲音十分擔憂,「他可能
會不顧一切的離開那所老房子。」
「但為什麼?」赫敏堅持道,「究竟是為什麼?伏地魔想利用小天狼星來得到這件武器或
任何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我不知道,這裏有好幾種理由。」哈利對她大叫:「可能小天狼星剛巧是個伏地魔能夠
毫不在乎的看著他被折磨的人吧!」
「你知道嗎,我剛才想到的。」羅恩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小天狼星的表哥是個食死徒
,不是嗎?可能他告訴過小天狼星如何得到那件武器的秘密。」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鄧不利多總希望他被禁錮住的原因!」哈利說。
「看吧!對不起!」赫敏哭了,「但你們失去理智了,我們沒有任何相關的證據,沒有伏
地魔和小天狼星曾在那裏的證據。」
「赫敏,哈利看到他們了!」羅恩說丟了她一眼說。
「很好,」她說,看上去更驚慌了,「我剛才說過了。」
「什麼?」
「你,這不是批評,哈利!但是你做過那種事,我的意思是,你不覺的「救人的事」你做
的太多了嗎?」她說。
「好啊,你所謂的「救人的事」指的是什麼?」
「好吧,你。」她的表情比起剛才更明確了,「我的意思是,舉個例子,去年,三強爭霸
賽期間,在湖裏時,你就不該,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救那個小姑娘德拉庫爾的,把她帶回來
,你做的過多了。」
一股灼人的怒氣在哈利體內穿梭,現在她怎麼可以再提他的過失呢?
「我的意思是,你的一切都是這麼傑出。」她看到哈利臉上的表情後被真的嚇呆了,赫敏
飛快的補充,「每個人都認為那件事幹的太棒了–」
「那真是滑稽!」哈利咬著牙說,「因為我明明記得羅恩說我在浪費時間充英雄,你就是
這麼想的吧?你猜我想再演一次英雄?」
「不,不,不!」赫敏說,看上去驚駭極了,「我一點也沒有這個意思!」
「好的,把你想說的都吐出來吧,因為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哈利大叫道。
「我想說的是––伏地魔瞭解你,哈利!他利用金妮把你引到密室,這種事他做過了,他
知道你是––那種一定會去幫助小天狼星的人。那麼如果他正試圖引誘你吐神秘事務司怎麼辦
––?」
「赫敏,無論他是否這麼幹想在那裏抓我們都無關緊要––他們已經把麥格教授送去聖芒
戈,在霍格沃茨再也沒有留下鳳凰令的人了,如果我們不去,小天狼星會死的!」
「但是,哈利––如果你的夢––只是一個夢呢?」
哈利發出一個失敗的嚎叫。赫敏現在一步步的遠離他,表情什麼驚慌。
「你不瞭解,」哈利對她大叫,「我沒有做惡夢,我剛才不是在做夢!你認為思維閉鎖術
是什麼?你認為為什麼鄧不利多要我防備看到的那些事?因為那是真的,赫敏–小天狼星被抓
了,我看見他了。伏地魔抓到了他,沒有別人知道了,這就是說只有我們能救他了,而且,如
果你不願意幹的話,那好,但我會去的,明白嗎?還有,我沒記錯的話,當我從攝魂怪那裏救
了你時或者」他轉向了羅恩,「當我從蛇怪手中救出你妹妹時,你們沒有對我「救人的事」表
示異議––」
「我從來沒說我有過異議!」羅恩激烈的說。
「但是哈利,你剛才說了,」赫敏猛地說,「鄧不利多要你學習把這些東西從你的思維中
剔除,如果你用了思維閉鎖術你就不會看到這些了。」
「假如你認為我在假裝我看見了一些我沒看見的––」
「小天狼星告訴過你沒有任何事比封閉你的思想更重要的了!」
「好啊,我想他會說些別的的,假如他知道我剛才––」
教室的門被打開了。哈利,羅恩和赫敏像被鞭子抽了一下。金妮走了進來,看上去很好奇
,她後面跟著露娜,她帶著她通常的那種怪異表情。
「嗨!」金妮不確定的說,「我們聽出了哈利的聲音。你在喊什麼?」
「和你無關,」哈利粗魯的說。
金妮揚起了她的眉毛。
「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她沈著的說,「我只想知道是否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好的,但你幫不了。」哈利簡短的說。
「你知道嗎?你現在很粗魯。」露娜安詳的說。
哈利一驚轉過身去。現在他最後想做的就是和露娜洛夫古德談一談。
「等一下,」赫敏突然說,「等一下,哈利,她們能幫上忙!」
哈利和羅恩都看著她。
「聽著,」她急切得說,「哈利,我們需要確定是否小天狼星真的已經離開了司令部。」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看見––」
「哈利,我請求你。」赫敏絕望的說,「在我們整裝待發前往倫敦之前,請讓我們確認一
下小天狼星不在家。如果我們發現她不在那裏,我發誓我不會來阻止你。我也會做任何事情來
盡力救他。」
「小天狼星正在被折磨!」哈利喊道,「我們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了!」
「但是如果這是一個伏地魔得騙局呢?哈利,我們要先檢查再去。」
「怎麼檢查?」哈利問,「我們怎麼樣才能去檢查呢?」
「我們不得不使用昂布瑞奇的火爐了,看看我們能否和他取得聯繫。「赫敏說,看得出在
她心裏既堅定又害怕,「我們要再一次的把昂布瑞奇引遠一點,但我們需要望風的,這就是我
們要用到金妮和露娜的地方了。」
金妮很快弄清了即將發生的事,立刻說:「好的,我們會幹的。」而露娜說:「當你說『小
天狼星』時,是在談論那個著名的佈景大師嗎?」
沒人回答她。
「很好,」哈利進攻性的對赫敏說,「很好,如果你認為這麼做是快捷的話,我和你一起
幹,否則,我現在就去神秘事務司!」
「神秘事務司?」露娜說,表情有點奇怪,「但你怎麼去那裏啊?」
哈利又一次忽視了她。
「對,」赫敏說,雙手交叉著在桌子之間走來走去,「正確,好的。我們中的一個必須去
找到昂布瑞奇,並且把她帶往錯誤的方向,保證她遠離她的辦公室。他們可以告訴她–我不知
道–通常是皮皮鬼讓東西飛起來的。
「就這麼幹!」羅恩立刻說,「去告訴她皮皮鬼在破壞變形課的教室和東西,那裏離她的
辦公室有幾英里遠呢。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在走廊裏遇到他,應該勸他去的!」
赫敏沒有對破壞變形課教室表示異議這就標誌了情況的嚴肅性。
「好的。」她說,她的臉上的皺紋想她的步伐一樣不斷延伸,「現在,我們需要保證當我
們闖進去時學生們遠離她的辦公室,免得斯萊特林們跑去給她報訊。」
「露娜和我可以守在走廊的兩頭,」金妮迅速地說,「並且警告人們別從那裏走,因為有
人在那裏釋放了絞殺氣體。」赫敏對金妮已經編好了這麼一個謊言使得事情都準備就緒了感到
驚訝,金妮聳聳肩說:「弗雷德和喬治在他們走之前就計畫這麼幹得。」
「好了」赫敏說,「都好了,哈利,你和我藏在隱形衣下面,我們會順利地溜進辦公室,
你能同小天狼星講話了。「
「他不在那裏,赫敏!」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當我把風地時候確認小天狼星是否在家,我認為你不該一個人
在那裏,李喬丹已經證實了窗戶是個弱點,把這些Nifflers塞進去。」
雖然哈利又氣又急,但他承認赫敏和他一起溜進昂布瑞奇的辦公室真的是團結和忠誠的標
誌。
「我,好的。謝謝。」他嘀咕了一聲。
「對了,這就好了,即使我們全做到了,我也不指望能超過5分鐘。」赫敏說,看到哈利
似乎接受了這個計畫,她的表情放鬆了,「不要碰到費爾奇在身邊遊蕩來做那些令人討厭的問
詢。」
「5分鐘就很夠了。」哈利說,「趕快,我們走。」
「現在?」赫敏問,有點震驚。
「當然是現在!」哈利憤怒的說,「你是怎麼想的?我們要等到晚餐還是什麼之後呢?赫
敏,小天狼星正在被折磨!」
「我–歐,好吧。」她失望地說。「你去拿隱形衣我們在昂布瑞奇地那個走廊碰面,行嗎
?」
哈利沒有回答,而是猛衝出房間開始奮力推開混亂地人群。向上跑了兩層他遇見了西莫和
迪安,他們愉快地歡迎他並且告訴他他們正在計畫在公共休息室辦一場通過考試地慶祝會。哈
利幾乎沒聽。當他們還在討論他們需要多少黑市地黃油啤酒時,哈利從肖像裏的洞爬了進去,
而在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他之前,他已經把裝隱形衣和小天狼星刀的包帶走了。
「哈利,你想下兩個加隆嗎?哈樂德丁吉說他能賣給我們一些火焰威士卡。」
但哈利已經痛苦的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他們的走廊真差勁總是那麼的人想走快點都不行–
–––renbits),一兩分鐘後,他跳上了最後幾級臺階加入到羅恩,赫敏,金妮和露娜中來
,他們全都擠在昂布瑞奇的走廊盡頭。
「走啊,」他氣喘的說,「準備進去了吧。」
「不錯。」當一夥吵鬧的6年紀從他們身邊走過時,赫敏耳語道,「所以羅恩–你去監視
昂布瑞奇。金妮,露娜,如果你們能把走動的人群趕出走廊的話,我和哈利就可以順利的穿上
隱形衣了。」
羅恩走了,他鮮豔的紅發消失在了右邊通道的盡頭。同時,金妮用她有著同樣一束頭髮的
腦袋開始以不同的方向衝撞著周圍的學生,露娜用她金色的腦袋跟著她。
「在這裏穿,」赫敏小聲嘀咕道,牽著哈利的手腕,把他帶到了一個對自己不停說話的中
世紀醜陋男巫的石像凹處,「你肯定你都準備好了嗎?哈利?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還行。」他簡短的說,把他的隱形衣從包裏拿了出來。事實上,他的傷疤在疼,但還
沒有劇烈到他認為伏地魔已經給予小天狼星以致命的打擊了。當伏地魔懲罰埃弗裏是,那要疼
的多了。
「在這裏,」他說,他把隱形衣蓋住他們兩個,小心的站起來穿過在他們面前的嘀咕著拉
丁文的半身像。
「你們不能進入這裏!」金妮向人群喊道,「不,對不起,你們不得不繞到旋轉樓梯了。
剛才有人在這裏釋放了絞殺氣體!」
他們聽見人們大聲地抱怨,一個確定地聲音說:「我沒有看見氣體。」
「這是因為那是無色的。」金妮用令人信以為真的憤怒聲音說,「但是如果你想走過去,
請吧,然後,我們會看到你的屍體成為給下一個不相信我們的傻瓜的證據了。」
慢慢的,人群變少了。關於絞殺氣體的消息似乎已經開始傳播了,再也沒有人到這條路來
了。當周圍的區域變得徹底的空曠後,赫敏平靜的說,「我認為我們最好進去了,哈利,–進
來,快點!」
他們被斗篷蓋著向前移動。露娜正在遠處走廊的盡頭站著,背對著他們,當他們走過金妮
身邊時,赫敏小聲說:「幹得好,別忘了信號。」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53
「信號是什麼?」當他們逼近昂布瑞奇的門時,哈利咕噥道。
「如果他們看見昂布瑞奇來了,就大聲合唱『韋斯萊是我們的國王』!」當哈利把小天狼
星的刀插入牆和門之間的裂縫時,赫敏回答道。門滴答一聲開了,他們進入了辦公室。
那些小貓的裝飾品正在享受著午後的陽光還一邊暖著它們的盤子(直翻就是這樣,誰可以
完善一下嗎?–––renbits),然而這間辦公室在別的方面還是想上次一樣的寂靜空曠。赫
敏透了一口長氣。
「我認為她可能已經在第二個niffler之外添加了額外的安全措施。」
他們扯下了斗篷;赫敏迅速地走到視窗別人從外面站著看不見的地方,好奇的把她的魔杖
伸出去,對著地上。哈利走進壁爐,抓了一把飛路粉扔進了火裏,綠色的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
。他知道要快,把他的頭鑽進火裏然後叫道:「格裏曼迪大街12號!」
他的頭開始旋轉仿佛他的整個身軀已經融入了火裏,雖然他的膝蓋還安穩的跪在辦公室冰
冷的地板上。他一直把眼睛閉著來應付旋轉的灰塵,當旋轉結束時,他睜開了眼睛來留意一下
周圍,是格裏曼迪冰冷的廚房。
這裏沒有人。他料到了,但是在看到荒蕪的廚房之後,恐懼和驚慌毫不準備的在他的胃裏
滋長。
「小天狼星?」他叫道,「小天狼星,你在這裏嗎?」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但除了火爐右邊的一個細微的刮擦聲沒有回答。
「誰在那裏?」他問道,懷疑那是否是只老鼠。
家養小精靈克瑞切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看上去為什麼事而很高興,雖然最近他似乎對他
的雙手一直在做巨大的傷害,那裏現在包著厚厚的繃帶。
「男孩波特的頭在火裏。」克瑞切在空空的廚房大聲說,他的行為鬼鬼祟祟的,古怪的用
勝利的眼神撇了哈利一眼,「克瑞切想知道他來幹什麼?」
「小天狼星在哪裏?」哈利詢問道。
家養小精靈氣喘的吃吃笑了。
「主人出去了,哈利波特。」
「他去哪兒了?他到那裏去了?克瑞切?」
克瑞切僅僅是格格大笑。
「我警告你!」哈利說,他充分認識到在現在這個位置,他超出底線來懲罰克瑞切是不可
能的。「盧平怎麼樣了?魔眼呢?他們中的任何人,有誰在這裏?」
「除了克瑞切沒人在這裏!」小精靈興高采烈的說,然後背傳身子慢慢的遠離哈利向廚房
的門口走去。「克瑞切認為他將有些話要和他的女主人說了,現在,是的,他沒有機會再說了
,克瑞切的主人已經要他遠離他。」
「小天狼星去了哪裏?」哈利在小精靈身後大聲的喊,「克瑞切,他去了神秘事務司了嗎
?」
克瑞切停下了腳步。哈利僅僅能透過在他面前的木桌腳看到克瑞切光禿的後腦。
「主人沒有告訴可憐的克瑞切他去了那裏。」家養小精靈平靜的說。
「但你知道!」哈利叫道,「不是嗎?你知道他在哪裏!」
片刻的寂靜。然後小精靈發出他最大的笑聲。
「主人不會從神秘事務司回來了!」他歡天喜地的說,「克瑞切和他的女主人又是兩個人
了!」
他急忙的向前跑去,消失在通向大廳的那扇門裏。
「你––」
但在哈利能發出一聲詛咒和辱?之前,他感到他的前額突然劇烈的疼痛;而且他吸了很多
灰,那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發現自己被向後拉回到火焰中,直到伴隨著一個粗魯的動作,他看
到了昂布瑞奇教授蒼白的臉,她用她的頭髮把他盡可能遠的拉出火焰而現在她在他後面用力掐
他的脖子,仿佛她準備撕裂他的喉嚨。
「你認為。」她低聲說,更用力的扭哈利的脖子,為的是讓他盯著天花板,「在兩個NIF
FLERS之後我會讓另一個骯髒的東西,弄些小生物帶進我的辦公室而我會不知情?在最後一個
人進來後,我在門口附近佈滿了秘密感觀咒,你這個愚蠢的男孩,拿走他的魔杖。」她衝著他
看不見的一個人喊,然後他感到一隻手在他長袍胸口的口袋摸索著拿走了他的魔杖。「她的也
一樣。」
哈利聽到門口有一場混戰,他知道了赫敏也被奪走了魔杖。
「我想要知道為什麼你在我的辦公室,」昂布瑞奇說,抓著她的頭髮亂搖為了讓他也不停
的搖動。
「我是–想找到我的火弩箭!」哈利嘶啞的說。
「撒謊的傢伙,」她又搖了一下他的頭。「你的火努箭被嚴格的鎖在了地牢,你很清楚,
波特。你把你的頭放在火裏。你在和誰聯繫?」
「沒有人–」哈利說,試著擺脫她。他感到好幾縷頭髮連著他的頭皮。
「騙子!」昂布瑞奇叫道,她把他從她身邊扔了出去,他撞在了書桌上。現在他能看見了
赫敏被Millicent Bulstrode綁著靠在牆上。馬份正靠在窗臺上,得意的把哈利的魔杖拋到半
空再接住。
外面一陣騷亂,幾個人高馬大的斯萊特林進來了,他們架著羅恩,金妮,露娜和––哈利
很迷惑–奈威,他正被克拉布狠狠的束縛住,臉色因為即將到來的危險而窒息。他們四個都被
塞住了嘴。
「全部進去,」Warrington說,一邊粗魯的把羅恩推進房間。「那個」他伸出粗粗的手指
指著奈威,「試圖阻止我抓她」他指著金妮,她正在盡力踢抓著她的大個子斯萊特林女孩,「
所以我把他也帶來了。」
「好,好,」昂布瑞奇說,注視著金妮的努力掙扎,「好啊,看上去霍格沃茨不久要變成
『韋斯萊家族自由區』了,不是嗎?」
馬份響亮響亮奉承的大笑。昂布瑞奇給了她一下,滿意的微笑起來並把她固定在了覆蓋著
棉布的扶手椅上,而無視在她俘虜中有一隻蛤蟆趴在她的花床上。
「所以,波特,」她說,「你在我的辦公室周圍設置望風的再派這個小丑。」她向羅恩點
了點–馬份笑得更響了。「來告訴我皮皮鬼在發洩大肆破壞變形課教室,而當時我完全知道他
在忙著用墨水來弄髒學校所以望遠鏡的目鏡––費爾奇先生剛好告訴了我。」
「很明顯,你和某人的談話很重要。那是阿不思鄧不利多?或者渾血的,海格?我懷疑那
是米勒娃麥格,我聽到她還是太虛弱了而不能責備任何人。」
馬份和他的斯萊特林成員笑得更歡了。哈利發現他是這麼的暴怒和憎恨他在被人搖。
「我不和你談任何條件。」他咆哮道。
昂布瑞奇鬆弛的臉似乎繃緊了、
「很好,」她用她那最危險的和最虛偽的聲音,「很好,波特先生。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
了。你拒絕了。我除了給你一點壓力以外別無選擇了。德拉科–帶史內普教授來。」
馬份把哈利的魔杖塞在自己長袍裏得意的離開了房間,但是哈利幾乎沒注意。他已經明白
了一些;他不相信他是這麼的愚蠢而忘記了,他認為所以的鳳凰令的成員,所以能幫他救小天
狼星的人都走了–但他錯了。這裏還有一位鳳凰令的成員在霍格沃茨–史內普。
辦公室很靜除了斯萊特林努力讓羅恩和其他人在控制之下的而發出的聲音。當羅恩努力對
付Warrington手肋的壓迫時,他嘴唇上的血滴在了昂布瑞奇的地毯上,金妮還在設法踢那個用
雙手緊緊掐住她的6年紀女生的腳;被克拉布的手牽引著,奈威的臉上有規律的發出紫色;而
赫敏在徒勞的努力讓Millicent Bulstrode放開她。然而,露娜,有氣無力的站在抓著她的人
的身邊,曖昧的看著窗外,似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聊。
哈利有看了看昂布瑞奇,她還在近處盯著他。當聽見馬份後面跟著史內普從外面的走廊走
進房間的腳步聲,他故意把他臉上的裝的平靜而又面無表情。
「你想見我,校長?」史內普說,他用完全不關心的神情看了看周圍的那一對對正在努力
著的學生們。
「歐,史內普教授,」昂布瑞奇說,又站起來誇張的笑了。「是的,我想再要一瓶吐真劑
,盡可能快點,請吧。」
「你拿走了我的最後一瓶來審訊波特,」他說,他透過他油膩的頭髮沈著的審視著她,「
你確定全都用完了嗎?我告訴過你3滴就足夠了。」
昂布瑞奇泛起了紅暈。
「你能再配一些,不是嗎?」她說,她的聲音變得更像少女一般的甜膩,這通常是她高興
的時候才發出的。
「當然,」史內普說,他的嘴唇捲曲了,「這將要花費月亮運行一個大週期的時間來準備
,所以我要你為此等待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昂布瑞奇叫道,一下子發作了,「一個月?但我今晚就要了,史內普!我一
定要知道波特用我的火爐和誰或者和哪個未知的東西聯絡的!」
「真的?」史內普說,他第一次,當他注視著哈利時露出毫無興趣的跡象。「好啊,這並
不令我吃驚。波特從沒有遵守校規的習慣。」
他的冷酷,漆黑的眼睛現在正凝視著哈利,他也毫不畏懼的凝視著他,努力的在腦海中回
憶著他看到的那個夢,希望史內普來讀取他的思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要審問他!」昂布瑞奇憤怒的重複的,而史內普把視線從哈利上移到了她那強烈抽搐
的臉上,「我希望你提供一劑讓他說出真相的東西。」
「我已經告訴你了。」史內普平穩的說,「我沒有別的吐真劑的存貨了。除非你希望對波
特下毒––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敢保證我會付出我最大的同情心的–––否則我幫不了你。唯
一的麻煩是最好的毒藥發作的太快而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讓人講出真話。」
史內普又回過來盯著哈利,想用非文字的方法進行交流。
「伏地魔在神秘事務司抓到了小天狼星」他拼命的思考著,「伏地魔抓到了小天狼星–」
「你在拖延時間!」昂布瑞奇教授尖叫道,史內普又看著她,他的眉毛微微有些上揚。「
你是故意不幫忙的!盧修斯馬份總是給你最高的評價,我原本期望你會表現的更好的!現在從
我的辦公室裏出去!」
史內普給她鞠了一個諷刺性的躬然後轉身離開了。哈利知道他讓組織的成員瞭解發生了什
麼的最後機會走出了房間。
「他抓了傷風!」他叫道,「他在隱蔽的地方抓了傷風!」
史內普正在用手開昂布瑞奇的門把手,突然停住了。
「傷風?」昂布瑞奇喊道,熱切的來回看著哈利和史內普。「傷風是什麼?隱蔽的地方是
哪裏?史內普,他是什麼意思?」
史內普注視著哈利。他的表情令人費解。哈利不能斷定他是否明白了嗎,但他不敢在昂布
瑞奇面前講的更明白了。
「我不知道。」史內普冷淡的說。「波特,你想對我胡攪蠻纏的話,我會給你一個【胡謅
飲料】的。還有,克拉布你的手抓鬆一些。Longbottom suffocates你曾經申請過一份工作,
我恐怕不得不給你些參考來提醒你,那會是許多的乏味的文字工作。」
他在他身後猛地關上門,讓哈利陷入了比之前更大的混亂中:史內普是他最後的希望。他
站著昂布瑞奇,她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覺;她的胸膛因為憤怒和受挫而上下起伏。
「非常好,」她說,她抽出了她的魔杖「非常好,我別無選擇了,這是一個超出校紀校規
的事件了,這是個有關部裏安全的事件了,是的,是的。」
她似乎在和她自己說話。她盯著哈利,She was shifting her weight nervously from
foot to foot,粗重的喘著氣,不時的把她的魔杖擊在她空著的那只手掌中。當他看見她這樣
時,哈利感到沒有魔杖他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你逼我的,波特。我不願意的。」昂布瑞奇說,在地上令人不安的移動著,「但有些情
況證明這樣時對的。我確信部裏會理解的,我是別無選擇。」
馬份的臉上有著一種渴望的表情,他死死的看著她。
「鑽心咒應該會讓你開口的。」昂布瑞奇安靜的說。
「不!」赫敏尖叫道,「昂布瑞奇教授––那是犯法的!」
但是昂布瑞奇沒有理睬。哈利以前從未見過在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噁心,渴望和興奮。
她舉起了她的魔杖。
「部長不會讓你犯法的,昂布瑞奇教授!」赫敏叫道。
「康奈利不知道你會沒事。」昂布瑞奇說,她現在正微微氣喘的舉著她的魔杖在哈利身體
的不同部位輪流的指來指去,顯然在試著決定哪裏的傷害會最多,「他從不知道是我在波特去
年夏天派的攝魂怪,但他仍然很欣喜有這麼個機會來開除他。」
「是你!」哈利氣喘的說,「你派攝魂怪跟蹤我?」
「許多人都沒有行動起來。」昂布瑞奇無聲的說,當她的魔杖筆直的停在哈利前額的方向
時,「他們都訴說著你的所作所為––懷疑你–但是我是唯一為這作些什麼的人。可是你設法
逃脫了,不是嗎?哈利?但今天不會了,現在不會了。」她做了個深呼吸,喊道:「鑽心–
「不!」赫敏在Millicent Bulstrode後面發出了個嘶啞的聲音,「不–哈利–我們告訴
她吧!」
「絕不!」哈利大叫,盯著他能看見的赫敏那部分。
「我們會說的,哈利,她會對你用暴力的,她在瞄準!」
然後赫敏在Millicent Bulstrode的長袍後面輕輕的苦了起來。Millicent立刻停止把她壓
在牆上,而且表情厭惡的離開了。
「好,好,好!」昂布瑞奇說,一副得意洋洋的強調。「小姐會給我們所以問題的答案!
來吧,姑娘,過來!」
「呃–我的–媽啊–不!」羅恩用他的窒息的聲音喊道。
金妮目不轉睛的盯著赫敏好像她以前從沒見過她。奈威,還在大聲的喘氣也在瞪著她。但
是哈利注意到了一些東西。儘管赫敏把她埋在手裏拼命抽泣,但是卻沒有眼淚的痕跡。
「我–我對每個人都很抱歉,」赫敏說,「但是–我支持不住了。」
「那是正確的,那才對,女孩!」昂布瑞奇說,在肩膀這裏抓著赫敏,把她推到一張印花
扶手椅上,彎下腰來,「那麼,現在,剛才波特和誰在聯繫?」
「好吧,」赫敏撫著手說,「好吧,他試圖和鄧不利多教授說話。」
羅恩僵住了,他的眼睛放大了,金妮停止去才斯萊特林護衛們的腳趾了,甚至連露娜表情
都有些驚異。幸運的是,昂布瑞奇和她的奴才們的注意力都過於集中在了赫敏上而沒有注意到
這些可疑的跡象。
「鄧不利多?」昂布瑞奇急切的說,「那你現在知道鄧不利多在哪裏嗎?」
「嗚,不!」赫敏哭泣道,「我們正試著在對角巷的破釜酒吧和三把掃帚甚至豬頭酒吧找
他。」
「傻姑娘–鄧不利多不會在整個部裏都在找他時逗留在一家旅店裏。」昂布瑞奇叫道,她
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因為失望而垂了下來。
「但是–但是我們需要告訴他一些重要的事!」赫敏悲痛的說,把她的手牢牢的捂住臉,
哈利知道她沒哭,她一點也沒有感到痛苦,而是沒有眼淚的假哭。
「真的?」昂布瑞奇的興奮又復蘇了,「你們想要告訴他什麼?」
「我們–我們想要告訴他那已經準–準備好了!」赫敏呼吸困難的說。
「準備什麼?」昂布瑞奇問,她現在再次抓住赫敏的肩膀搖晃她。「準備什麼了,女孩?」
「那–那是武器,」赫敏說。
「武器?武器?」昂布瑞奇說,她的眼睛似乎爆發出了興奮,「你們在發展反抗勢力嗎?
一件你們能用來反對部裏的武器?當然是鄧不利多教授的命令咯?」
「是–是–是的。」赫敏氣喘著說,「但他不得不在完成之前離開了,現–現–現在,我
們已經替他完成了,而我們沒–沒–沒法找到告訴他了!」
「這是一種什麼武器?」昂布瑞奇嚴厲的說,她那又粗又短的手仍然抓著赫敏的肩膀。
「我們並不–不–真正的瞭解它,」赫敏說,大聲的抽泣著,「我們只–只–只是按照鄧
不利多教–教–教授告訴我們的那樣子做。」
昂布瑞奇伸直了身子,看上去非常高興。
「領我到武器那裏去」她說。
「我不給他們看。」赫敏尖銳的說,透過手指看著那些斯萊特林們。
「你沒有條件可談,」昂布瑞奇教授嚴厲的說。
「好,」赫敏說,現在她又捂住手哭了,「好吧,讓他們看吧,我希望他們用在你身上!
事實上,我希望你邀請很多的人來看!嚇–他們會很好的伺候你的–歐,我想如果整個學校的
人都知道它在哪裏而且知道怎麼用的話,你會為他們攆–攆走你而感到苦惱的!」
這些話對昂布瑞奇產生了巨大的效果,她很快的用猜忌的眼光看著在她周圍的【審訊班】
的人。她凹處的眼睛在馬份身上靜止了一會兒,他太慢了以至於不能掩飾在他臉上那熱心和貪
婪的表情。
昂布瑞奇又對著赫敏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她用無疑是母親才有的關切聲音說:「好吧,親
愛的。讓我和你,我們最好也帶上波特,好嗎?現在,起來吧。」
「教授,」馬份渴望的說,「昂布瑞奇教授,我認為班裏的人應該和你一起去找。」
「我是部裏一個完全合格的官員,馬份,你真的以為我沒法獨自對付兩個沒有魔杖的十幾
歲巫師?」昂布瑞奇尖銳的問,「萬一,學校的學生沒必要去看一件仿佛是武器的東西。你留
在這裏知道我回來確認–」她對羅恩、金妮、奈威和露娜做了個手勢「沒人逃跑。」
「當然,」馬份說,表情是陰沈和失望的。
「那麼你們兩個給我帶頭指路吧。」昂布瑞奇說,用她的魔杖指著哈利和赫敏,「帶路。」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8:57
【第三十三章】
哈利對赫敏正在計畫著什麼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有過計畫。他隔著半步之遙的
距離跟在赫敏身後,跟她一起穿過昂布瑞吉辦公室外面的走廊。免得被昂布瑞吉知道他根本不
明白他們要去哪裏。他不敢跟她說話,因為昂布瑞吉正緊跟在他們身後,近得能讓哈利聽到她
粗重的呼吸聲。
赫敏領著他們走下樓梯,進入門廊。高聲的喧囂和盤子上的餐具發出的「嘩啦」聲穿過雙
重門,在門廊裏迴響。哈利簡直難以置信,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竟有人正享用著晚餐,慶祝著測
驗的結束,而對其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赫敏逕直穿過幾道橡膠門,走下石梯,進入傍晚溫和的空氣中。現在,太陽正向著禁林中
最高的樹叢緩緩西沉。赫敏果斷地穿過草地,昂布瑞吉在後面慢跑著跟上她。他們身後的長長
的影子像黑色的斗篷般掠過草地。
「它曾被藏在海格的小屋裏,對嗎?」昂布瑞吉急切地在哈利耳邊說。
「當然不是,」赫敏義正辭嚴地說,「海格也許是不小心把它放走的。」
「是的。」昂布瑞吉說,她開始激動起來,「是的,他確實可能這麼做,當然,那個畸形
的大塊頭混血兒!」
她笑了起來。哈利感到一種想轉過身來掐住她脖子的強烈欲望,但他忍住了。他額頭上的
疤痕在柔和的晚風裏抽痛著,但是相較起他感應到伏地魔正周旋在他身邊想要殺害他時的那種
灼痛,這還不算什麼。
當赫敏繼續大步走向森林時,昂布瑞吉的嗓音中透出一絲懷疑:「那麼,它在哪裏?」
「當然就在那裏。」赫敏指著黑黝黝的樹木說,「那得是個不會因意外而被學生們發現的
地方,不是嗎?」
「當然,」昂布瑞吉感到有些理解了,「當然,很好,那麼,你們兩個走在我前面。」
「如果要讓我們先進去,那麼,把你的魔杖交給我們好嗎?」哈利問她。
「不,我可不那麼認為,波特先生,」昂布瑞吉一邊甜甜地說,一邊用魔杖指著哈利的脊
背,「我恐怕得說,對魔法部而言,我的生命的價值比你們的要高得多。」
當他們到達第一棵樹陰冷的影子下時,哈利試著想吸引赫敏的注意;在他看來,不帶魔杖
就進入這片森林是他們迄今為止所做過的最愚勇的事了。而她卻只是輕蔑地瞥了昂布瑞吉一眼
便逕直跳入樹叢中。她走得很快,長著一雙短腿的昂布瑞吉只能勉強跟上她的速度。
當昂布瑞吉的長袍一株荊棘割裂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那還很遠嗎?」
「是的,」赫敏答道,「它被隱藏得很好。」
哈利的不安在漸漸增加。赫敏走的那條路不是去Grawp的那條,而是他三年前走過的那條
通向怪獸Aragog的巢穴的路。那一次赫敏並不在場;他開始懷疑她是否知道有什麼危險在路的
那頭等待著她。
「恩,你確定我們走對了路?」他突兀地問道。
「哦,是的,」她堅定地說道,一邊穿過下層叢生,發出他認為完全不必要的巨大噪音。
他們身後的昂布瑞吉被一棵小樹苗絆了一跤,但他們都沒有停下來扶她,赫敏只是繼續大步前
行,同時越過她的肩大聲喊道,「很快就到了!」
「赫敏,別那麼大聲。」哈利一邊咕噥,一邊匆匆趕上她,「這裏的所有東西都可能正在
傾聽著––」
「我正想讓我們的聲音被聽到,」她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時,昂布瑞吉正吵鬧地從後面慢
跑向上來。「你會知道的。」她補充說。
他們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們又一次進入了被濃密的樹陰遮住所有光亮的禁林深處
。哈利又感到了那種他在這個森林裏曾有過的感覺––那種被許多看不見的眼睛注視著的感覺。
「還有多遠?」昂布瑞吉在他身後憤怒地問道。
「現在不遠了!」赫敏叫喊道,他們走到了一塊暗淡而又潮濕的空地上,「只有一點––」
一支箭破空而來,驚險地從她頭上飛過,重重地擊到樹上。空氣中突然充滿了蹄聲;哈利
可以感覺到禁林的地面正在顫動著;昂布瑞吉發出一聲驚叫,把哈利推到自己身前作為擋箭牌。
哈利奮力掙扎,從她手中逃脫了。大約五十頭半人馬獸從四面八方浮現。他們舉起弓,上
好箭,瞄準了哈利、赫敏和昂布瑞吉。他們緩緩向空地中間行進。昂布瑞吉只餘下因恐懼而發
出嗚咽的力氣了。哈利看向一旁的赫敏,她臉上正綻放著勝利的微笑。
「你是誰?」一個聲音問道。
哈利看向左邊,為首(chestnut-bodied)的一隻叫Magorian的半人馬獸正離開包圍圈向
他們走來。他像其他半人馬獸一樣,高舉著弓。哈利右側的昂布瑞吉仍然嗚咽著,她指向面前
的半人馬獸的魔杖劇烈地抖動著。
「我問你是誰,人類。」Magorian粗暴地說。
「我是Dolores 昂布瑞吉!」昂布瑞吉用她那尖銳的、受了驚的嗓音說道,「魔法部祖級
副部長兼霍格華茲的副校長和高級檢查官。」
「你是魔法部的?」Magorian說道,此時許多包圍圈中的半人馬獸慌張地移動起來。
「沒錯!」昂布瑞吉把聲音提得更高了,「所以給我小心點!根據神奇生物管理和調節部
門頒佈的條例,任何像你們這樣的混血生物對人類進行攻擊都––」
「你管我們叫什麼?」一隻看起來很狂野的黑色半人馬吼道,哈利認出了他,他是Bane。
他們周圍響起了一片憤怒的低吼,密密麻麻的弓箭齊刷刷指向他們。
「別這麼叫他們!」赫敏急切地說道,但看來昂布瑞吉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仍然瑟瑟發抖地用魔杖指著Magorian,繼續說道,「第十五條法令的『B』項清楚的寫
著:『任何被認為有近乎人類智慧的神奇生物對人類的襲擊都––』」
「『近乎人類智慧』?」Magorian重複道,Bane和其他的半人馬獸都憤怒地咆哮起來,用
腳掌使勁蹬著地。「我們認為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極大的侮辱,人類!我們的智慧,謝天謝地
,遠在人類之上!」
「你們在我們的林子裏幹什麼?」一頭面目可憎的灰色人馬獸對他們吼道:「你們為什麼
來這兒?」
「你們的林子?」昂布瑞吉現在不只因為害怕而戰慄了,她看起來還帶點憤怒:「我想提
醒你,你們可以在這裏生活是因為魔法部允許讓你們在某塊領域––」
一支箭向著她的頭飛了過來,插到她鼠臭的發絲中。她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把手
甩過自己的頭。一些半人馬獸吼叫著表示贊許,另外一些粗聲大笑起來。他們狂野的、如馬嘶
聲般的笑聲在微光的空地上回蕩著,他們蹬著蹄子,令人觀之喪膽。
「現在,這是誰的林子啊,人類?」Bane吼道。
「五十個混血雜種!」她尖叫著,她的手仍死死地捂著自己的頭,「畜生!不服管的動物
!」
「住嘴!」赫敏喊道。但已經太遲了:昂布瑞吉把魔杖指向Magorian,叫道:「Incarcero
us!」
繩索像粗蛇一樣紛紛從半空中飛來,自動地把半人馬獸的軀體捆得緊緊的,使他的胳膊動
彈不得。他發出一聲怒吼,用後腿人立起來,試圖掙脫枷鎖,其他的半人馬獸們都為之動容。
哈利一把抓過赫敏,把她拉倒在地,跟她一起俯臥到森林地被物上。在像響雷似的蹄聲在
他四圍響起時,他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恐怖。但半人馬獸們從他們身上躍了過去,憤怒地咆哮
著,惱火地尖叫著。
「不––!」他聽到昂布瑞吉的尖聲叫喊,「不––。我是個高級副部長,你們不能––
!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生。不–––!」
哈利看到紅光一閃,於是知道她剛才曾試圖使一隻半人馬獸暈眩過去。然後她大聲尖叫起
來。哈利把頭抬高了幾英尺,看到昂布瑞吉已經被Bane從後面抓住,並被高高地舉了起來,她
正驚駭地在半空中扭動著、呼喊著。她的魔杖從她手中掉到了地上。哈利心中一動:如果他可
以碰到它––
但當他將手伸向它時,一隻半人馬獸的蹄子向魔杖踩了下來,它一下子就斷成了兩截。
「好了!」哈利的耳中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一隻毛茸茸的粗手臂從稀薄的空氣中伸下來
,扶起了哈利。Hermione也同樣被扶起來,站直了身子。哈利看到,在躍進著的半人馬獸雜色
背部和頭部上方,被Bane扔出的昂布瑞吉正在不停地尖叫著飛越過樹叢,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最後終於被周圍的蹄聲所淹沒了。
「這些傢伙要怎麼處理?」那頭抓著赫敏的難看的灰色半人馬獸問。
「他們是年輕人,」一個陰鬱的聲音在哈利背後緩緩說道,「我們不攻擊幼駒。」
「是他們把她帶來的,Ronan。」那只緊抓著哈利的半人馬獸說道,「他們也並不太年輕
。他都快成年了,我是說這個傢伙。」
他揪著哈利的長袍領子,拎起他晃了晃。
「拜託你們,」赫敏喘息著說,「請不要攻擊我們。我們並不喜歡她,我們也不是魔法部
的雇員!我們進入這裏只不過是為了想要借助你們來擺脫她。」
哈利馬上從抓著赫敏的那只灰色半人馬獸臉上的表情看出她剛剛說那些話是犯了一個天大
的錯誤。那只灰色半人馬獸立即轉過頭,他暴跳如雷地吼道:「你看到了嗎,Ronan?他們身上
已經出現了成年人的傲慢態度!那麼說我們剛才是在為你做那些骯髒的事嘍,是嗎,人類女孩
?我們剛剛就好像你的僕人一樣,像馴服的獵犬一樣為你們驅走敵人。」
「不!」赫敏被嚇壞了,她惶恐地尖聲說道:「請––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
你們能夠–能夠幫助我們–」
但情況看來越來越糟。
「我們不幫助人類!」抓著哈利的半人馬獸咆哮道,同時他又將哈利抓緊了一點並稍微直
起了身子,哈利的腳立刻離開了地面。「我們是一個不同於人類的種族,我們也為此感到很驕
傲。我們不會允許你們走出這裏,去向他人誇耀你們曾經得到過我們的邀請。」
「我們才不會那樣說呢!」哈利叫喊道,「我們知道剛剛你們不是因為我們的意願才去做
你們剛才做的事––」
但似乎沒有人在聽他講話。
一隻長著鬍鬚的半人馬獸在獸群後面叫喊道:「他們不經允許就闖入這裏,他們必須對此
付出代價!」
獸群爆發出一陣贊同的咆哮聲,一隻暗褐色的半人馬獸吼道:「讓他們跟那個女人一樣!」
「你們說過你們從不傷害無辜!」赫敏叫嚷道,幾行清淚正從她臉上滑落下來,「我們沒
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我們沒有對你們使用魔杖或威脅恐嚇,我們只是想返回學校,請放
我們回去。」
「我們並不都像Firenze那個叛逆者一樣,人類女孩!」灰色半人馬獸咆哮道,他的同伴
爆發出一陣更響亮的贊同的吼聲,「你們把我們當作一群漂亮的會說話的馬?我們是一個古老
的種族,我們不會對巫師的入侵和淩辱逆來順受!我們不承認你們的法令,我們也不承認你們
的優越性,我們是––」
但他們沒有聽到半人馬獸到底是什麼,因為那時空地邊緣處傳來了一聲巨響。他們所有人
,包括哈利、赫敏以及大約五十只半人馬獸都擠到了空地上,向四周張望。原本抓著哈利的那
只半人馬獸送開手去取他的弓箭,害得哈利重重地跌倒在地。赫敏也被丟到了地上。當哈利匆
匆向她走去時,兩棵粗大的樹幹卻像中了邪似的分開了,裂開處出現了巨獸Grawp的恐怖形象。
他左近的半人馬獸紛紛回到了後面的半人馬獸群中,空曠地現在變成了一片弓和箭的海洋
,齊刷刷指向正從樹篷中向他們迫近的那張巨大的灰色臉孔,形勢一觸即發。Grawp的歪嘴愚
蠢地大張著。他們可以看到他像磚頭一樣的黃牙正在暗光中微微地發亮。當他向下斜視那些在
他腳邊的半人馬獸時,他那呆滯的、淤泥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的兩個腳踝上都有繩索斷
裂的痕跡。
他把嘴張得更大了。
「哈格。」
哈利並不清楚「哈格」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它來自於何種語言,其實他對這也並不非常
在意。他正看著Grawp的腳,它幾乎跟哈利的整個身子一樣長。赫敏抓緊了他的胳膊。半人馬
獸群一片寂靜,他們向上凝視著Grawp,他繼續向他們中間窺視著,那顆巨大的圓形頭顱不停
地從一側轉向另外一側,好像在找他遺落了的什麼東西。
「哈格!」他又一次叫道,聲音更加強硬。
「離開這兒,巨獸!」Magorian說,「你不受我們的歡迎!」
這些話似乎完全沒有對Grawp造成任何影響。他微微俯下身子(半人馬獸用手緊拉開弓)
,然後吼叫道,「哈格!」
為數不多的幾隻半人馬獸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赫敏倒吸了一口氣。
「哈利!」她耳語道,「我認為他想說的是『海格』!」
正在此時,Grawp看到了他們這兩個半人馬獸海洋中僅有的人類。他又把頭低下了一英尺
左右,專注地盯著他們。當Grawp再次張大了他的嘴,用低沉的、帶著隆隆聲的嗓音說「赫米
」時,哈利可以感覺到身邊的赫敏正發著抖。
「天哪!」赫敏說道,哈利的胳膊快要被她抓得失去知覺了,而她看起來像是快要昏厥過
去,「他–他還記得!」
「赫米!」Grawp吼叫道,「哈格在哪裏?」
「我不知道,」受了驚的赫敏長聲尖叫道,「我很抱歉,Grawp,我不知道!」
「GRAWP想要哈格!」
Giant突然把一隻手向下伸來,赫敏發出了一聲真正的尖叫,向後跑了不幾步便摔倒在地
。但哈利看到那只手把一頭雪白的半人馬獸撞翻在地,正向他伸來,沒帶魔杖的哈利竭盡踢、
咬、撞等一切所能,避免被Giant捉走。
這正是一個半人馬獸群等待已久的時機。當Grawp伸出的手指離哈利還有一英尺遠時,半
人馬獸群萬箭齊發,射向巨獸,刺痛了他那巨大的臉孔,他痛苦地怒吼著直起身,用巨大的手
摩擦著他的臉,卻只折斷了箭杆,反而讓箭頭更深的進入他的皮膚。
他跺著腳大聲吼叫,半人馬獸四處奔散。當哈利一把拉開赫敏時,Grawp豆大的血滴濺到
了他的頭上。哈利和赫敏用他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跑向樹叢的遮蔽處。他們躲在那兒,回
頭觀望,只見Grawp臉上滴著血,正盲目地向半人馬獸抓去。他們混亂無序地撤退著,向空地
另一邊的樹叢飛奔而去。哈利和赫敏看到Grawp再次怒吼一聲,跳到半人馬獸群的後面,追逐
著他們,一旁的樹木在追逐過程中被他踩得粉碎。
「噢,不!」赫敏說道,她因為地面的劇烈震動而站不穩腳,「噢!那真可怕,他也許會
把他們殺光的!」
「坦白說,我對此並不會感到驚訝。」Harry勉力站立著說。
半人馬獸的賓士聲和巨獸笨拙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當他聽著他們遠去時,他的額上的疤痕
又一次劇烈地抽痛起來,他的心頭掃過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拯救小天狼星的初衷。不僅哈
利失去了他的魔杖,他們還被困在了禁林中央,而這裏是不可能找到任何運輸工具的。
「好主意,」他對赫敏大喊大叫,發洩著心中的怒氣,「真是個好主意。我們現在要到去
哪裏?」
「我們必須返回那個城堡,」赫敏心虛地含糊說道。
「等我們回到那兒的時候,小天狼星大概都已經死了!」哈利一邊說,一邊怒氣衝衝地踢
向身旁的樹木。一聲尖銳的鳥鳴在他頭頂上響起,他抬起頭,看到一隻憤怒的Bowtruckle正把
它那長長的、看起來像樹枝似的手指曲向自己。
「是的,沒有了魔杖,我們不能做任何事。」赫敏絕望地說道,然後她又直起身來,「不
管怎樣,哈利,請你詳細告訴我,你本來是打算怎樣一路到倫敦的?」
「哦,我們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哈利和赫敏本能地緊靠在一起,凝視著樹叢。
羅恩出現在他們眼前,緊跟在他身後的是金妮、奈威還有露娜。他們的穿著看起來都有些
不妙––金妮的臉頰上有幾道很長的劃痕,奈威的右眼上腫了一塊;更糟糕的是,羅恩的嘴唇
正在流著血––但是他們看起來都非常高興。
「那麼,」羅恩把一根低垂下來的樹枝推到一邊,將哈利的魔杖交到他的手上,「想出什
麼主意了沒有?」
「你們怎麼跑出來的?」哈利一邊從羅恩手中接過魔杖,一邊驚訝地說道。
「我們有一對出色的人兒,和解除武器的魔咒,奈威施了一個絕妙的障礙重重咒,」羅恩
快活地說著,一邊把赫敏的魔杖交回她手中,「但金妮是最棒的,她對馬份施了蝙蝠妖怪咒–
–那棒極了,他的整個臉都被那些鼓翼而飛的大怪物給覆蓋了。總之,我們從窗戶裏看到你們
走進了森林,因此尾隨而來。你們對昂布瑞吉做了什麼?」
「她被趕走了,」哈利說,「被一群半人馬獸。」
「然後他們把你們留在這裏?」金妮一臉驚訝。
「不,他們被Grawp追逐著逃走了。」哈利說。
「Grawp是誰?」露娜感興趣地問道
「海格的小兄弟,」羅恩迅速答道,「不管怎樣,現在那已經不重要了。哈利,你在火中
找到了什麼?那個人已經捉到了小天狼星還是––」
「是的,」哈利說,他的疤痕又一次抽痛了,「我堅信小天狼星還活著,但是我不知道我
們怎樣才能到那兒去救他。」
誰也沒有說話,他們都一臉驚懼,他們面臨著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麼,我們只好用飛的,不是嗎?」露娜用哈利以前經常聽到的自以為是的嗓音說道。
「好吧,」哈利暴躁地反駁她道,「首先,如果你把你也包括在『我們』中的話,我們就
什麼事也做不成。其次,羅恩是唯一一個擁有飛天掃帚的人,而且他的掃帚沒有安全裝置的保
護,因此––」
「我有一把飛天掃帚!」金妮說。
「是的,但是你不一起去。」羅恩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但是我對小天狼星的關心程度並不亞於你們!」金妮說道,她撅起下巴的樣子
暴露出她與弗雷德和喬治驚人的相似之處。
「你太––」哈利剛一開口,金妮就激動地打斷了他,「我現在已經比你們在Philosoph
er的密室裏對付那個人的時候長大了三歲,而且也是因為我馬份才因受到巨大的飛行怪的襲擊
而被困回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裏。––」
「是的,但是––」
「我們都是DA組織的一員,」奈威鎮定自若地說道,「我們之所以創建這個組織是為了和
那個人抗爭,不是嗎?那麼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要真刀真槍地幹些正事的時候了––還是說那難
道只是一個遊戲或別的什麼?」
「不,當然不是。」哈利不耐煩地說道。
「那麼,我們也要一起去,」奈威簡單的說,「我們想要幫助你們。」
「是的!」露娜開心地笑起來。
哈利跟羅恩對視了片刻,便明白羅恩跟他的想法一樣:如果他可以在DA的成員中任意挑選
營救小天狼星的人員的話,除自己外,他會選擇羅恩和赫敏,而不會選擇金妮、奈威或者露娜。
「好的,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並不重要。」哈利咬著牙說,「因為我們仍然不知道怎樣才
能到達那兒–」
「我認為這是明擺著的,」露娜再次令人惱火地說道,「我們可以用飛的!」
「看看吧!」羅恩幾乎忍不住要發火了,「你不用飛天掃帚就可以飛行,但是我們其餘的
人可長不出翅膀來,不論何時都–」
「有個方法不用飛天掃帚也能讓你們飛起來。」露娜沈著地說道。
「騎在Kacky Snorgle或者其他什麼能飛行的生物身上?」羅恩一臉嘲諷地挖苦道。
「Crumple-Horned Snorkack是不會飛的,」露娜用一種威嚴的聲調說道,「但是Thestr
als可以,海格說它們很善於尋找騎者想去的地方。」
哈利迅速轉過身,看到兩頭Thestrals正站在樹叢中,他們白色的眼睛泛著微光,注視著
他們談話,像是能聽懂每個字似的。
「太好了!」他低語著向他們走去。它們晃著爬蟲似的腦袋,抖動著長長的黑色棕毛。哈
利急切地向離自己較近的一隻伸出了手,拍了拍它光亮的脖子;他以前怎麼會認為它們醜陋呢?
「那是瘋馬之類的東西嗎?」羅恩盯著正被哈利拍打著的那頭Thestral,一臉狐疑地問道
,「就是那些只有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的東西?」
「是的。」哈利說道。
「有幾隻?」
「只有兩隻。」
「但是我們需要三隻。」儘管赫敏看起來還在輕微地顫抖著,但她依然堅決如常。
「是四隻,赫敏。」金妮悶悶不樂地說。
「實際上,我認為這裏有六個人。」露娜一邊說,一邊認真的計算著人數。
「別傻了,我們不能都去!」哈利生氣地說道,「聽著,你們三個–」他指向了奈威、金
妮和露娜,「你們並沒有被牽涉在內,你們並不––」
他們提出了更多的抗議。他的疤痕突然又抽痛起來,這次比前兩次要更疼。現在每一秒都
很寶貴,他沒有時間跟他們爭辯了。
「好了,這僅僅是你們的意願,」他簡單地說,「但是除非我們能找到更多的Thestrals
,否則你們就不能––」
「噢,會有更多的Thestrals到這兒來的。」金妮自信滿滿地說道。
「為什麼你會那麼想?」
「因為,你沒有留意到,你和赫敏都渾身是血,」她氣定神閑地說,「而我們都知道海格
是用生肉來餵食Thestral的。也許這就是這兩頭Thestrals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這時哈利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拖住他的長袍,於是他低下頭,看到離他較近的那頭
Thestral正在舔著他那只被Grawp的血液潤濕了的袖子。
「好吧,那麼,」他馬上有了主意,「羅恩和我騎在這兩頭Thestral身上先走。赫敏和你
們留在這裏,她會吸引來更多的Thestral––」
「我不要呆在這裏!」赫敏狂暴地說道。
「而且現在也已經沒有必要了,」露娜笑著說道,「看,已經有更多的Thestral過來了,
看來你們兩個身上的血腥味真的很濃。」
哈利轉過身,看到不下七頭Thestral正奔過樹叢,它們像皮革似的巨大翅膀收攏在身體兩
側,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現在沒有任何藉口了。
「好吧,」他怒氣衝衝地說,「那麼,捉住它們,然後騎到它們身上。」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9:02
【第三十四章】
哈利緊緊的抓住最近的一頭Thestral的鬃毛,一腳睬在一個附近的樹樁上,笨拙的爬到它
那柔軟光滑的背上。它沒有拒絕,但它扭過頭,露出它的尖牙,還想接著舔哈利的袍子。
他在雙翼後面找到個地方放他的膝蓋,這讓他覺得更安全,然後看看周圍其他人的情況。
奈威已經趴在了下一頭Thestral的背上,正想把一條腿蕩到那馬的另一邊。露那已經橫坐在馬
上了,就像她往常一樣整理著她的袍子。羅恩,赫敏和金妮,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瞠目結舌。
「怎麼了?」他說。
「我們該怎麼做?」羅恩喃喃說著,「我們根本看不見那東西。」
「哦,那很容易,」露那說著從她的Thestral 上滑了下來走向他們,「來這兒。」
她把他們一個一個推扯到了周圍站著的其他Thestrals的背上。他們仨緊張兮兮的讓她把
他們的手纏進他們的坐騎的鬃毛裏,她讓他們抓緊了,然後才回到她自己的戰馬上。
「這真是瘋了」,羅恩咕噥著,用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他的馬的脖子,「真刺激,要
是我能看見它––」
「你還是看不見它們的好,」哈利低沉的說。「那麼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他們都點了點頭,哈利看見五雙膝蓋都在他們的袍子下夾緊了。
「OK。」
他看了看身下Thestral的光滑的黑色的腦袋,喉頭一動。
「那麼,倫敦,魔法部,來訪者接待處,」他不確定的說道,「嗯,如果你知道在哪兒。」
好一會,哈利的Thestral紋絲不動;然後,兩邊的翅膀都猛地一動,伸展開,差點把他們
掀下去;那馬先慢慢地蹲伏下來,然後一衝向天,急速的危險讓哈利不得不用他的四肢緊緊扒
住它,以防從它那瘦骨嶙峋的臀上滑下來。他閉上了眼,把頭埋在馬鬃裏,它們穿過了最高的
樹杈,翱翔在血紅的黃昏裏。
哈利從沒想到他會飛的這麼快:Thestral飛過城堡,它的寬闊的翅膀劇烈的拍打著,冷風
刮著哈利的臉:在狂風中他使勁睜開眼尋找他的5個同伴,他們跟在他後面,每個人都儘量的低
伏在自己的馬背上,在急速的氣流中保護著自己。
他們飛越霍格華茲,他們已經飛過了Hogsmeade;哈利能看見他們下面的山脈和溪穀。夜
晚漸漸來臨,當他們飛越多個小村落時,哈利看見一簇簇一點點的燈火,在蜿蜒的路上有一輛
孤獨的汽車翻過一座座小山回家。
「奇異啊!」哈利幾乎聽不見羅恩在哪兒發出的喊聲,他可以想像飛得這麼高這麼快而沒
有任何看的見的東西托著你是種什麼感覺。
黃昏也落幕了:明亮朦朧的紫色中點綴著少許銀色的星星,不久就只有Muggle鎮的燈火能
給他們點線索來證實他們飛得有多高,已經有多遠。哈利的胳膊緊緊抱住他的馬的脖子,希望
它能飛的再快點。自從他看見小天狼星躺在神秘事物司的地上到現在,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小天狼星還能抵抗伏地魔多久?哈利只知道他的教父沒向伏地魔屈服也還沒有死,因為他確信
任何一個結果會讓伏地魔欣喜若狂或憤怒,而他能夠通過自己的身體和傷疤的疼痛感受的到,
就像上次威斯來先生被攻擊時發生的一樣。
他們繼續在濃濃的黑暗中飛翔;哈利的臉凍僵了,他的腿也因一直緊緊夾著Thestrals而
麻木了,但他一動也不敢動,怕滑下馬,他的耳朵被一直轟轟的氣流聲震聾了,他的嘴也被夜
晚的風凍結了,又冷又幹。他沒有任何感覺他們已經飛了多遠,他只能相信他騎著的那頭拍著
翅膀勇往直前的獸,正穿過黑暗向目的地飛馳。
如果他們已經晚了呢?
他還活著,他還在戰鬥。我能感覺到。
如果伏地魔決定不把小天狼星撕裂。
我會知道的。
哈利的肚子一陣晃動;Thestrals的頭突然把頭指向地面,結果他沿著它的脖子向前滑了
幾英寸。最後他們在下降。他覺得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並且開始危險地搖晃,卻看不到有任
何落體的跡象。––大概其他人都從另一個方向收到了一個震動,就像他自己感覺到的一樣。
現在明亮的橙色光線從各個方向變得更大更圓;他們能夠看到建築物的頂端,像昆蟲的眼
睛一樣發光的前燈的光束,蒼白發黃的方格是窗戶。看起來一下子靜了下來,他們向人行道急
飛下來;哈利用盡力氣抓住Thestral,積極準備突然的衝擊。然而那馬觸到黑暗的地面時卻像
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哈利從它的背上滑下來,在大街上環顧四周,那還在溢著水的罐車仍然離
損壞的電話亭有一段距離,在淡橙色的耀街光中都失去了顏色。
羅恩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地方,接著便一下子從Thestral 身上跌到地上。
「我受夠了,」他說,掙扎著站起來。他想做出從Thestral上大跨步下來的樣子,但因為
看不見,撞在了它的臀部,幾乎又跌倒在地。「再,再也不想來了.真是受不了-」
赫敏和金妮從他的兩側觸地:兩人都比羅恩文雅地從坐騎上滑下來,儘管都有相似的腳踏
實地的解脫感;奈威跳下來,搖晃著;露娜平靜地下了馬。
「接下來要到哪兒?」她用禮貌而關心的聲音問哈利,就像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往返旅行。
「那裏,」他說.他敏捷的、感激地拍了一下Thestral,接著就帶路到那個敲碎的電話亭
,開了門。「快過來!」他招呼著其他人,而他們有些猶豫。
羅恩和金妮順從地跟在後面;赫敏,奈威和露娜擠在一起跟在他們後面;哈利回瞄了一眼
Thestrals,它正在搜尋腐爛食物的碎片,接著跟著露娜把他自己擠進電話亭。
「哪位離聽筒最近,請撥'62442!」他說。
羅恩撥了,他胳膊奇怪地彎曲著去撥號;當發出嗡嗡聲時,一個冰冷的發性聲音從盒子裏
發出來。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陳述你們的名字和事由。」
「哈利波特,羅恩威斯利,赫敏格朗格,」哈利說得很快,「金妮威斯利,奈威朗波特,
露娜拉古得.我們來這裏解救一個人,除非你們部門能先做這件事!」
「謝謝,」那個冰冷的女人說。「來賓們,請拿好徽章把它別在你們的長袍的前面。」
6只徽章從金屬槽裏滑出來,從那裏回的硬幣露了出來.赫敏把它們掘起來,經過金妮的頭
,無聲地遞給哈利;他掃了一眼最高處的一個,哈利波特,拯救使命。
「魔法部的賓客們,你們需要接受一個搜查,把你們的魔杖帶到安全台去登記,它在中庭
最深處。」
「太好了!」哈利大聲叫著,以致他的傷疤又來了一陣痛。「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麼?」
電話亭的地板抖動著,地面上升到玻璃窗的上面;吃腐肉的Thestrals 從視線中消失;黑
暗淹沒了他們的頭部,隨著一聲沉悶的吱嘎聲,他們沉入到魔法神職界的深處。
裂縫裏透出一束金色的光打在他們的腳上,逐漸變寬,抬高了他們的身體。哈利彎下膝蓋
,握緊他的魔杖,以便在這樣狹促的條件下––。通過窺視玻璃去看中庭裏是否有人在等他們
,但那看起來完全是空的。光線逐漸變暗;嵌在牆壁上的壁爐架下面沒有火在燒,但當升降梯
平穩地停下時,他看見各種金色的符號還在暗藍色的天花板上無規律的轉動著。
「魔法部祝願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女人的聲音說道。
電話亭的門砰地打開;哈利傾倒出去,緊接是奈威和露娜.中庭裏唯一發出聲音的是從金
山上持續沖下來的水流,它是來自女巫和男巫的權杖,半人馬的箭尖,小妖精的帽尖和家養小
精靈的耳朵,持續地湧進周邊的池塘。
「快過來,」哈利平靜地說,六個人飛快地跑到大廳裏,哈利領頭,經過噴泉奔向桌子,
那個稱過哈利魔杖的守護男巫曾坐在那兒,現在桌子旁卻沒人。
哈利確信那裏會應該有一個安全人員,確信無人在那是一個惡兆,當他們經過金色的門去
升降梯時,這種預感在增強.他按一下最近的「下」按鈕,一個升降梯卡搭卡搭地幾乎立即出
現在眼前,金色的鐵柵欄伴著一聲巨大的迴響分開了,他們一下子沖進去。哈利戳了一下9號
按鈕;鐵柵欄砰地關上了,升降梯開始下降,叮叮噹噹直響。哈利在白天隨威斯裏先生來進還
沒注意到升降梯有這麼吵;他相信這麼嘈雜的聲音能夠吵醒大樓裏的隨便哪個安全人員,然而
當升降梯停下來時,冰冷的女人聲音說「神秘事物司」。鐵柵欄滑動著開了。他們走出來進入
走廊,四周一片靜寂,只有火把在升降梯帶出的氣流中閃動。
哈利轉向黑色的平板門.經過日日夜夜的夢想,他終於來到了這裏。
「我們走,」他耳語道,帶路走向走廊,露娜立即跟在他後面,微張著嘴看著周圍。
「OK,聽著,」哈利說,並在離門有6英尺的地方停下。「也許,也許一群人在這裏做看
守,並且––」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事會發生?」金妮問,她眉毛一揚。「也許還遠著呢。」
「我們跟著你,哈利,」奈威說。
「讓我們繼續走,」羅恩堅定地說。
哈利仍然不希望把他們都帶進來,但看起來沒有別的選擇.他轉身面向門並向前走去。正
如他夢裏一樣,門旋轉開,他越過門檻,其他人跟在後面。
他們站在一個很大的圓形的房子。這裏的一切東西都是黑的,包括門和天花板;相同的,
沒有標記的,沒有手柄的門,被間隔著安裝在牆的四周.,點綴著一些發著藍光的蠟燭;它們
冷冷的微弱的光反射在閃光的大理石地面上,看上去好像腳下就是黑色的水.。
「關一下門,」哈利嘀咕著。
奈威一把門關上,他又後悔讓他這麼做了。從長走廊的火把上映過來的微弱的光線消失了
,這個地方變的那麼暗,他們只能看見牆上的幾束顫抖的蘭色火焰和地面上它們鬼魅般的倒影。
在夢中,哈利總是直穿過這個房間,通過入口對面的門繼續向前走。但現在這兒有十多個
門。正當他凝視著他面前的那些門,想找出正確的那個時,出現一陣轆轆聲,那些蠟燭開始移
動到門邊。環形的牆壁開始旋轉起來
赫敏抓住哈利的胳膊,仿佛害怕地面也會移動,但地沒動。幾秒鐘,他們周圍的蘭色火焰
就隨著牆壁的快速轉動形成了模糊的氖光線條;隨後,牆壁又忽然停止轉動,轆轆聲也停了下
來,一切又恢復了原來靜止的狀態。
哈利的眼睛都花了,只能看見那些蘭色的條紋。
「那是怎麼了?」羅恩輕聲說。
「我認為那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該進哪個門,」金妮平靜的說。
哈利立刻認識到她是對的:要想找到那個該走出去的門比在黑玉的地面上找到只螞蟻還難
,這十多個門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
「我們該怎麼出去呢?』奈威不安的說。
「哦,那個現在並不重要,」哈利堅定的說,眨著眼,想抹去視覺中那些蘭色的線條,比
以往更緊的握住了他的魔杖,「我們要直到救出天狼星後才會離開。」
「但別再叫他的名字了!」赫敏急切的說,但哈利不需要再聽這個建議了,他的本能讓他
儘量保持安靜。
「那麼,我們該去哪兒,哈利?」羅恩問道。
「我也不知道––」哈利開始說話了。他咽了下口水,「在夢裏,我從升降梯出來,穿過
走廊盡頭的門,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就是現在這個––然後我穿過了另一個門進入了有幾
點閃爍光的房間。我們恐怕得試一些門,」他急忙說,「我會知道該走哪條路的,如果我看見
它。來吧。」
他一直走向現正面對他的那個門,其他人緊跟在他後面,他把左手放在冰涼的門上,舉起
他的魔杖準備好,然後推門。
門輕輕地轉開了。
習慣了剛才的黑暗,那從天花板上的金色鏈條吊下的燈讓他們覺得這個長矩形房間分外明
亮,但這兒沒有像哈利夢中所見的那些閃爍的微光。這地方幾乎是空的,除了幾張桌子和房間
正中央的一個裝著深綠色液體的巨大的玻璃桶,大的足夠他們都在裏面游泳,一些珍珠白色的
物體在裏面懶洋洋地漂流。
「那些是什麼?」羅恩小聲說。
「不知道,」哈利說。
「他們是魚嗎?」金妮吸了口氣。
「白蘭地蛆(Aquavirius Maggots)!」露那興奮地說。「我父親說神秘事物司在養––」
「不對,」赫敏說。她的聲音很古怪。她走上前從玻璃桶邊沿看著,「他們是腦髓」。
「腦髓?」
「是的。我不知道他們用這些做什麼?」
哈利也站到她那兒。絕對的,毫無疑問,他在這麼近,看的很清楚。發出可怕的微光,他
們在深綠色的液體裏漂著,忽隱忽現,就像粘糊糊的花椰菜。
「我們回去吧,」哈利說,「房間不是的。我們得試試其他的。」
「這兒也有很多門,」羅恩說,指著周圍的牆。哈利心一沉,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
「在我夢裏,我通過了那個黑暗的房間就到了第二個房間,」他說,「我想我們該回去試
那兒的門。」
於是他們急忙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圓形房間;哈利眼前還浮現著那些奇形怪狀的腦髓,直到
他又看見了那些蠟燭的蘭色火焰。
「等等!」赫敏忽然叫道,跟在最後的露那正想關上那個有腦子的房間的門,「標記即現
!(Flagrate!)」
她的魔杖指在半空中,一個燃燒的「X」出現在那扇門上。就在那扇門在他們身後關上的
瞬間,轆轆聲又響起,牆又開始急速旋轉,但現在在微弱的藍光中又夾了一點火紅的金色,當
一切回復平靜,那個血紅的交叉還在燃燒,標出了他們已經試過了的那個門。
「好點子,」哈利說。「好,讓我們來試這扇––」
他又走向了他面前的那扇門,推開門,仍然舉著魔杖,其他人緊跟著他。
這個房間比剛才那個更大,燈光昏暗,長方形,房子中間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大約20英
尺深的坑。石頭長椅沿著房間的形狀一排排陡峭地下沉,像一個階梯教室,或是那個哈利被福
吉審問過的審訊室,而他們站在最上層。沒有帶鎖鏈的椅子,在這個沉坑的中央,生起了一個
石頭講臺,上面還立著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破碎的石拱門,搖搖欲墜。周圍沒有任何牆的支撐
,那拱門還掛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門簾子,在寒冷和完全靜止的空氣中,卻輕微地飄動著,就像
剛被人動過。
「誰在那兒?」哈利說,跳到了下面的長椅上。沒有回音,但那幕簾還在繼續飄搖。
「小心點!」赫敏低聲說。
哈利爬下一層層椅子直到坑的最底部。當他慢慢向講臺走去時,他的腳步聲明亮地迴響著
。那突出的拱門從他現在站的地方看起來比他剛才從上面看下來要高的多。門簾還在輕輕地擺
動,就好像有人剛從那兒進去。
「小天狼星?」哈利又喊了一聲,但他越接近就更安靜了。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有人正站在簾子後面拱門的另一邊。他緊緊握住魔杖,他慢慢繞到
講臺的另一邊,但那兒也沒人;只能看見那個破黑簾子的另一面。
「我們走吧,」赫敏在石階上去一半的地方喊著。「不是這兒,哈利,上來吧。我們還是
走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恐懼,甚於剛才在那個有腦髓游泳的房間,但哈利覺得那個拱門是什麼
美好的東西,雖然很古老了。那微微飄動的簾子吸引著他;他有種強烈的欲望,想爬上講臺,
穿過簾子走過去。
「哈利,我們走吧,行嗎?」赫敏更激動了。
「好,」他說,但沒動。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有微弱的喃喃低語從簾子那邊傳過來。
「你在說什麼?」他非常大聲地說,以致於他的聲音在石頭臺階四周回蕩。
「沒人在說話,哈利!」赫敏說著向他走過去。
「那後面有人在悄悄說話,」他說,轉過身繼續對那簾子皺起眉,「是你嗎,羅恩?」
「我在這兒,夥計,」羅恩說,他出現在拱門旁邊。
「你們其他人沒聽到嗎?」哈利問,喃喃低語聲更大了,不知不覺,他發現他的一隻腳已
經踩上了講臺。
「我也聽到了,」露那喘了口氣,和他們一起站在拱門邊的周圍,盯著擺動的簾子。「那
裏面有人!」
「『那裏面』是什麼意思?」,赫敏問道,從最後的臺階上跳了下來,非常生氣,「『那
裏面』什麼也沒有,它只是一道拱門,沒地方讓任何人呆著,哈利,別管它了,離開吧––」
她抓住他的胳膊拉他走,但他抗拒了。
「哈利,我們來這兒是要救小天狼星!」她高聲尖叫著。
「小天狼星,」哈利重複著,仍然盯著那不短飄搖的簾子,被催眠似的。「對呀。」
什麼東西又滑回了他的腦海;小天狼星,被抓住了,被綁了起來,被拷打,他正看著那拱
門。
他從講臺後退了好幾步,用力把眼神扭開那簾子。
「我們走吧,」他說。
「這正是我一直試圖做的––好了,那麼我們走吧!」赫敏說,她從講臺邊領頭望回走。
在另一面,金妮和奈威也在面露喜色地看著那簾子。赫敏沒說話,抓住了金妮的胳膊,而羅恩
也抓住了奈威的,他們堅定地走回石頭臺階,爬回到了門邊。
「你認為那拱門是什麼?」當他們回到黑暗的環形房間時,哈利問赫敏。
「我不知道,但無論它是什麼都很危險,」她堅決地說,又在門上劃了個燃燒的交叉。
又一次,牆旋轉又靜止了下來。哈利隨便走近了另一扇門,一推。門沒動。
「怎麼回事?」赫敏說。
「被鎖上了。」哈利說著,把他的體重都壓在了門上,但門仍然不動。
「那麼,是這個門,是嗎?」羅恩興奮地說,加入哈利,試圖頂開門。「接著幹!」
「讓開道!」赫敏尖聲說。她把魔杖指向一般的門裝鎖的位置,念道,「阿拉霍洞開!」
什麼也沒發生。
「小天狼星的刀!」哈利說。他把刀從長袍裏抽出,插進門和牆之間的裂縫。其他人都急
切地注視著他把刀從上劃到下,抽出刀,又用肩膀猛撞門。門還和原來一樣緊閉著。更糟糕的
是,哈利低頭看見那把刀的刀刃都捲了。
「好了,我們離開這房間吧,」赫敏決斷地說。
「但如果就是這個呢?」羅恩說,渴望而憂慮的盯著那扇門。
「不會是這個,哈利在夢裏能直接穿過所有的門,」赫敏說,又在門上做了個燃燒的交叉
標記,哈利把小天狼星的那把現在已沒用了的刀的刀把收在了他的口袋裏。
「你知道那裏面會是什麼嗎?」露那急切地說,牆壁又開始旋轉。
「一些氣泡(blibbering),毫無疑問,」赫敏說完,奈威還有點緊張地笑了一下。
牆停止了旋轉,伴著一種遞增的絕望感,哈利推開了另一扇門。
就是這個!
他立刻認出了那美麗的跳動著的鑽石般閃爍的光芒。當哈利的已經開始適應這閃耀的光芒
時,他看見各種各樣閃光的鍾,巨大的,小的,古老的,機械的,有的掛在書架之間,有的在
房間裏散落的桌子上,於是一陣忙碌的無情的滴答聲填滿了整個空間,就像成千上萬的行進中
的細碎的腳步聲。那跳動的鑽石般閃耀的光是源自房間遠遠盡頭的一個高大的水晶鍾罐。
這邊!
哈利心臟瘋狂的跳著,他知道他們找到了正確的路;他領著路,帶頭穿過一排排的桌子和
標題間的窄空,就像在夢裏那樣,走向那口有他站在桌子上那麼高的大水晶鍾罐,看上去裏面
盛滿了翻滾的閃光的酒。
「哦,看哪!」當他們走近了,金妮指著大鍾罐的中心說。
在閃爍的液體中漂流的是一個小小的寶石一樣明亮的蛋。它從鍾罐裏升起,升到鍾罐的最
頂上時,裂開,出來了一隻蜂鳥,但它一旦碰到了水流,它的翅膀濕透了又沉下去,即刻,蛋
又包住了它,沉到了鍾罐的最底部。
金妮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停下來看那個蛋怎麼再變成鳥,哈利急忙喊:「接著走!」
「你在破拱門那兒已經玩夠了!」她故意說,但還是跟著他走過鍾罐到了後面唯一的一扇
門前。
「就是這扇,」哈利又說了一次,他的心跳的那麼快和強烈,讓他感到自己的聲音都顫抖
了,「就是從這裏過去––」
他環視他們,他們都拔出了魔杖,忽然變的嚴肅和緊張。他看著後面的門,去推。門滑開
了。.
他們到了,他們找到了那個地方:像教堂那麼高,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高聳的架子,上面
放滿了落著灰塵的小玻璃球。他們在沿著架子間隔支出的很多隻蠟燭的光芒中隱隱閃爍,蠟燭
的火焰燃燒呈蘭色,就像他們後面那個圓形房間裏的一樣。
哈利低頭凝視著兩排架子之間的過道,慢慢往前走。他沒聽見任何聲音,沒看見什麼最輕
微的運動的跡象。
「你說過它在97排,」赫敏悄悄說。.
「是的,」哈利吸了口氣,抬頭看最近一排的末尾。在蘭色火焰的蠟燭支架下面,閃爍著
銀色的數字53。
「我認為,我們得向右走,」赫敏低語,瞥著下一排,「是的,那是54。」
「準備好用你的魔杖,」哈利柔聲說。
他們躡手躡腳向前走,不時瞥瞥身後,沿著架子之間長長的過道,而遠處幾乎是完全黑暗
的。泛黃的小標籤被貼在每個玻璃球下的架子上。一些發出神秘的流動的光,另一些裏面黑暗
且凝滯,像吹制出的發光的洋蔥頭。
他們走過了84排,85排。哈利使勁聽著哪怕最細微的動作的聲音,但小天狼星的嘴也許被
塞住了,或是不省人世,或是,一個不速之音在他腦子裏說,他也許已經死了。
我會感覺到的,他對自己說,他的心錘打著他的「亞當的蘋果」,我應該已經知道的。
「97!」赫敏輕輕說。
他們聚在那一排的末尾,盯著旁邊的走道。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他就躺在那後面,」哈利說,他的口發乾,「你們從這裏看不見的。」
他帶著他們從玻璃球的高架子之間穿過,當他們經過時,一些玻璃球發出柔和的光。
「他應該就在這附近,」哈利低語,確信再多一步就能在黑暗的地面上看見小天狼星衣衫
襤褸的樣子,「就在這裏的什麼地方,真的很靠近了。」
「哈利?」赫敏試探地說,但他不想回答。他的嘴巴非常幹。
「在這兒,附近的什麼地方,」他說。
他們已走到了這一排的盡頭,燭光更暗淡了。沒有人。只有回聲和滿是灰塵的寂靜。
「他應該在,」哈利嘶啞的低語,凝視著下條走道。「或者也許,」他望著遠處的另一條
走道。
「哈利?」赫敏又叫他。
「什麼?」他厲聲說。
「我想,我想小天狼星不在這兒。」
沒有人說話。哈利不想看他們中任何一個。他覺得噁心。他不懂為什麼小天狼星會不在這
兒。這兒就是他,哈利,看見他的地方。
他一直跑到一排排架子的盡頭,盯著看下面。一道又一道空的過道閃過。他又從另一條路
跑回來,還盯著下麵看。沒有任何小天狼星在的跡象,也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
「哈利?」羅恩喊道。
「什麼?」
他不想聽到羅恩會說的那些話;不想聽羅恩告訴他他是多麼的傻或建議他們應該回霍格華
茲,但他的臉發熱了,他感覺他好像情願在這黑暗中躲藏好一會子,再去面對上面中庭的亮光
和其他人責難的眼神。
「你看見這個了嗎?」羅恩說。
「什麼?」哈利說,這次語氣很急切,––一定是有什麼跡象表明小天狼星曾到過那兒,
一個線索。他大步走到他們站的地方,97排過去一點,但什麼也沒有,只是羅恩正盯著架子上
的一個積滿灰塵的玻璃球。
「是什麼?」哈利鬱悶地回答。
「那––那上面有你的名字,」羅恩說。
哈利走近了一點。羅恩指著一個小玻璃球,很髒但從裏面發出黯淡的光,估計已有很多年
沒有人碰過了。
「有我的名字?」哈利茫然道。
他一直走向前。他沒羅恩個子高,得伸長脖子才能讀到那個髒玻璃球正下面的架子上貼的
泛黃的標籤。一個像蜘蛛腿一樣細長的字體寫著一個16年前的日期,下面寫著:
S‧P‧T‧to A‧P‧W‧B‧D‧
黑君主和(?)哈利‧波特
哈利凝視著。
「這是什麼?」羅恩問道,聲音失常,「把你的名字寫在這兒幹嗎?」
他沿著擱板看其他的標籤。
「我不在上面,」他疑惑地說,「我們其他人的名字都不在這上面。」
「哈利,我認為你不能碰它,」赫敏看見他伸出手,急忙說。
「為什麼不行?」他說,「這東西和我有關,不是嗎?」
「哈利,別,」奈威突然說。哈利看著他。奈威的圓臉上閃著點點汗珠。他看上去擔心的
不得了。
「上面有我的名字,」哈利說。
有一點魯莽,他把手指罩在了那個髒球的表面上。那不像他原以為的那麼冰冷。相反,摸
起來就好像被放在陽光下曬了很久,就好像被裏面發出的光照暖了。哈利期待著,甚至希望著
,一些戲劇性的事情,一些能讓他們這次漫長而危險的旅行變得值得的,激動人心的事情會發
生,於是他從架子上拿起了那個球,凝視著。
無論什麼還是沒有發生。其他幾個走近哈利身邊,盯著那個球,看他拂去球上裹著的灰塵。
就在那時,就在他們後面,一個慢吞吞的聲音說,
「非常好,波特。現在,好好的,慢慢地轉身,把它給我。」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9:05
【第三十五章】
在他們周圍,黑色的身影顯現出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的眼睛在兜帽後閃著,十
二根發亮的魔杖直指著他們的心臟。金妮倒吸了一口冷氣。
「給我,波特。」盧修斯‧馬份邊伸出手,邊用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重複道。
哈利的心一沉,他們被捆住了,而且食死徒的人數比他們兩倍還多。
「給我。」馬份又說了一遍。
「小天狼星在哪?」哈利問道。
有幾個食死徒笑了;哈利左側的那些黑影中間傳來一個刺耳的女人聲,她得意地說道:「
黑魔頭對一切瞭若指掌!」
「是啊,他總是這樣。」馬份輕聲符合著。「現在,把那個預言給我,波特!」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他左邊的那個女人學著他的聲音重複道
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伴們圍了上來,使得他們與哈利以及其他人的距離僅有幾英尺,從他們
魔杖發出來的光照得哈利眼睛暈眩。
「你們已經抓住他了。」哈利說道,他顧不得恐懼在他心裏升級,「他在這兒。我知道他
在。」
「小男孩從夢中嚇醒,還認為他所夢到的是真的。」那個女人用可怕的嬰兒腔調說到。哈
利感覺到羅恩在他旁邊憤怒得動了一下。
「什麼也不要做,」哈利咕噥道,「還不是時候––」
那個學他說話的女人發出了一陣沙啞刺耳的大笑。
「你們聽到他了嗎?你們聽到了嗎?他向其他孩子發號施令好像他們要攻擊我們!」
「哦,你不像我一樣瞭解波特,博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馬份輕聲說道,「他在英雄
主義上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快把預言給我,波特」
「我知道小天狼星在這兒,」哈利說,儘管恐慌正在使他覺得他不能正常呼吸,「我知道
你們抓住了他!」
更多的食死徒在笑,其中那個女人笑聲最響。
「你到了該懂得現實和夢境的區別的時候了,波特。」馬份說,「快給我預言,否則我們
就要使用魔杖了。」
「那就來吧。」哈利說著把他自己的魔杖舉在胸前。與此同時羅恩、赫敏、奈威、金妮和
璐娜的五根魔杖也在他身邊舉了起來。哈利心頭一緊。如果小天狼星真的不在這兒,那他就把
他的朋友們毫無理由的引向了死亡。
但事食死徒們沒有攻擊。
「把預言遞過來就不會有人受傷。」馬份冷冷地說。
這回輪到哈利大笑了。
「是的,沒錯!」他說,「我給你這個--預言,是吧?然後你就讓我們回家,是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女食死徒吼道:「預言飛---」
哈利早有準備:他在她說完咒語之前喊道:「咒語返回!」同時,儘管玻璃球滑到了他的指
尖,他還是抓住了那個預言。
「哦,他知道怎麼做遊戲,小可愛波特。」她瘋狂的眼睛透過兜帽的孔瞪視著,「這很好
–」
「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盧修斯‧馬份對那個女人吼道,「如果你打碎它!----」
哈裏飛快地思考著。食死徒想要這個滿是灰塵的旋轉著的玻璃球。他對這個東西可沒有興
趣。他只是想使他們活著離開這兒,而且保證他的朋友們沒有一個因為他的愚蠢而付出慘痛的
代價。
那個女人向前走了一步,脫下了她的兜帽。阿茲卡班中博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的面容出
現了,只是有些憔悴消瘦,但因為興奮而充滿活力。
「你需要更多的勸說嗎?」她說道,他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著。「好吧,從最小的下手,」
她命令身旁的食死徒們。「讓他看著我們折磨這個小女孩。我來幹。」
哈利其他人向金妮圍過來;他橫跨一步,因此來到了金妮的正前方,他把預言舉在胸前。
「如果你們想要攻擊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們就不得不把這個打碎。」她告訴萊斯特蘭
。「我認為如果你們沒有拿著這個回去,你們的主人是不會高興的,不是嗎?」
她沒有動,只是瞪著他,她的舌尖舔著自己薄薄的嘴唇。
「那麼,」哈利說,「我們談論的是什麼樣的預言呢?」
他除了繼續說話想不出應該幹什麼。奈威的胳膊緊貼著他的,而且能感覺到他在發抖。他
能感覺到另一個人呼吸加速。他希望他們都在努力思考怎樣逃脫,因為他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什麼樣的預言?」萊斯特蘭重複道,笑容在她臉上消失了,「你開玩笑,哈利波特。」
「不,不是開玩笑,」哈利說,他快速掃視著每一個食死徒,尋找著一個薄弱環節,一個
它們可以逃脫的間隙。「伏地魔為什麼想要它?」
幾個食死徒發出了低低的噓聲。
「你敢說出他的名字?」萊斯特蘭低聲說。
「是的,」哈利說道,他的手緊握著玻璃球,怕還有人會施墨法把球搶走。「是的,對於
我來說,直呼伏地---」
「閉上你的嘴!」萊斯特蘭吼道。「你竟敢用你那卑賤的嘴唇說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
那混血種的舌頭來玷污他,你竟敢---」
「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一混血種?」哈利不顧一切地說。赫敏在她耳邊發出了一絲呻吟聲。
「伏地魔?是的,他媽媽是一個女巫但他爸爸是一個麻瓜,莫非他一直告訴你們說他是一個純
種?」
「昏昏到地!」
「不!」
一道紅光從萊斯特蘭的魔杖射出,但是馬份使它偏離了目標,他的咒語使得她的擊中了哈
利左側的書架腿,上面的幾個玻璃球打碎了。
兩個像鬼魂一樣泛著珍珠白色的人影從破碎的玻璃中顯現出來,隨後各自在地上說珞話來
。他們的聲音相互參雜著,所以只有一些片斷才能透過馬份和萊斯特蘭的爭吵聲被人聽到:「
在至日時會出現新的。」一個上了年紀留著鬍子的人影說道。
「不要攻擊!我們要拿到那個預言!」
「他竟敢-他敢--」萊斯特蘭語無倫次地吼道,「他就站在這兒-下流的混血種--」
「等我們拿到預言!」馬份喝道。
「-而且之後什麼也不會發生。」那個年輕女人的人影說。
那兩個從破碎的球中出現的人影消失在稀薄的空氣中。他們原來所在之處只剩下一些碎玻
璃。然而,他們卻是哈利想出了一個主意。問題是怎樣把他的想法告訴其他人。「你們還沒有
告訴我,我手上拿著的這個預言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說道,他在拖延時間。他慢慢向一旁移
動。
「不要耍我們,波特,」馬份說。
「我沒開玩笑。」哈利說,一邊注意著他們的對話,一邊挪動著他的腳。然後他發現了莫個
人的腳趾,就踩了一腳。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告訴他,這是赫敏的腳。
「什麼?」她低聲說。
「鄧布利多從來都沒跟你說過你具有那個傷疤的原因就藏在神秘事務司嗎?」馬份冷笑道。
「我-什麼?」哈利說道。有一陣他徹底忘記了他的計畫。「和我的傷疤有什麼關係?」
「什麼?」赫敏在他身後更急切地小聲問。
「這可能嗎?」馬份以一種帶有敵意的快樂的語氣說道;一些食死徒又大笑起來了,同時
,在他們的笑聲的保護下,哈利輕聲對赫敏說,「把書架推倒。」
「鄧布利多從沒有告訴過你?」馬份重複道。「好吧,這就解釋了你為什麼沒有早早的來
,波特,黑魔頭想知道為什麼--」
「--我說的是現在--」
「他在你的夢中展示給你那個預言的儲藏之處後,你並沒有跑來。他認為天生的好奇心會
使你想聽到準確的資訊。」
「是這樣的嗎?」哈利說道。在他身後,他感覺到而不是聽到赫敏正在傳遞他的命令,同
時,他也在維持著談話,從而分散食死徒的注意力。「也就是說他想讓我來這裏拿到那個預言
,是這樣吧?為什麼?」
「為什麼?」馬份開心地說道。「因為唯一被允許從神秘事務司找回預言的人,波特,是
那些預言中所提到的人,所以黑魔頭試圖借助他人把預言搞到手。」
「那為什麼他想偷一個關於我的預言?」
「關於你們兩個人的,波特,是你們兩個人的。難道你就從來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黑魔頭要
在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殺死你呢?」
哈利盯著馬份灰色的閃爍的眼睛。這個預言解釋了哈利的雙親死去的原因,還是解釋了他
為什麼會有那條閃電形的傷疤?這一切的大案都攥在他手中嗎?
「有人做了一個關於我和伏地魔的預言?」他小聲說,盯著盧修斯‧馬份,他的手指緊緊
握著被握熱了的玻璃球。它還沒有一個金色飛賊大,而且仍然覆蓋著塵土。「他還是我來這兒
幫他拿到這個?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拿呢?」
「自己拿?」萊斯特蘭尖聲笑到。「在人們如此忽視他復活的時候,黑魔頭闖入魔法部?
當敖羅們正在費時間逮捕我的表弟的時候,黑魔頭會使他自己暴露在敖羅手上嗎?」
「所以,他讓你們來幫他敢這些骯髒的勾當,是嗎?」哈利說道。「就像他試圖讓Sturg
is和Bode來偷預言一樣。」
「非常棒,波特,非常棒。」馬份慢慢地說。「但是黑魔頭知道你並不傻--」
「就現在!!」哈利喊道。
在他後面的五個不同的聲音喊道:「粉身碎骨!」五個魔咒從五個不同的方向朝書架飛去
,書架被粉碎了,上百個玻璃球摔碎在地上,泛著珍珠白色的人影從碎片中出現漂浮在空氣中
。他們的聲音夾雜在玻璃和木頭的破碎聲中。
「快跑!」哈利喊道。隨著架子的劇烈搖晃,更多的玻璃球從其上面滑落。它抓了赫敏的
長袍拉著他往前跑,並抬起胳膊保護著頭不被架子和玻璃砸傷。一個食死徒從灰塵中出現,哈
利狠狠地用胳膊肘打了他那帶著面具的臉。他們都在喊叫著,有由於疼痛的哭泣聲,有暑假到
他的破碎聲,也有從玻璃碎片中出現的預言家的古怪聲音。
哈利發現他前面的路沒有障礙,同時看到羅恩、金妮和璐娜超過了他,他們的胳膊也都抱
著腦袋。某個很重的東西打在了他的背上,但他只是躲開它繼續飛奔。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聽到赫敏吼道:「昏昏倒地!」那只手立即鬆開了他。
他們已經跑到第九十七排的排尾了,哈利向右轉用心傾聽著,他能聽到在他後面的腳步聲
和赫敏催促奈威跟上的聲音。正前方,他們來時走過的門開了一條縫。哈利能看到閃閃發光的
鍾形玻璃蓋子。他快速通過門口,預言仍舊緊緊地、安全地攥在他手裏。他等到其他人都從門
口通過,就要把門關上。
「門窗緊閉!」赫敏氣喘吁吁地說,於是們自己就關上了,並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響。
「其他人在哪--哪?」哈利喘著氣說。
他一直以為羅恩、璐娜和金妮在他們前面,也就是說他們應該在這間屋裏等著,但是那卻
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肯定是走錯路了!」赫敏滿臉恐懼低聲說。
「聽!」奈威小聲說。
腳步聲和叫喊聲從他們剛剛關死的門後傳來。哈利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盧修斯‧馬份在
吼叫:「別管諾特了,我說別管他了,對於黑魔頭來說,他受傷和丟失那個預言比起來根本就
不算什麼。Jugson回來,我們需要組織起來,我們分組行動!別忘了,對波特客氣點兒直到我
們拿到預言。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們可以殺掉其他人。--Bellatrix,Rodolphus,你們往左走;
Grabbe,Rabstan,向右;Jungson,Dolohov,走正前面那個門;麥柯尼爾和埃弗裏,從這兒
走;盧克伍德,去那邊;Mulciber跟我走!」
「我們該怎麼辦?」赫敏問哈利,渾身打著顫。
「我們不能在這等著他們找到我們,」哈利說,「我們先從這扇門出去。」他們盡可能的
敲敲地跑,經過微微發亮的鍾罩,向通往房間最遠端的圓形走廊的出口跑去。在他們馬上就到
娜的時候,哈利聽到赫敏剛剛用咒語鎖上的門有劇烈的撞擊聲。
「讓開!」一個粗野的聲音說。
「阿拉霍洞開!」
當們被打開的時候,哈利、赫敏和奈威鑽到了桌子底下。他們能看到兩個食死徒的長袍底
兒正向他們迅速靠近。
「他們可能已經跑到走廊去了。」那個粗野的聲音說。
「查查桌子底下,」另一個說。
哈利看到了食死徒的膝蓋,從桌下抽出魔杖,喊道:「昏昏倒地!」
一束紅光擊中了鄰近的食死徒,他向後倒去撞倒了一做老爺鍾;然而,另一個食死徒跳到
一邊躲開了哈利的咒語,並用自己的魔杖指著赫敏。而赫敏正從桌子下爬出來以便能更好的瞄
準。
「阿瓦達---」
哈利從地上躍起抱住食死徒的膝蓋,使他跌倒在地,咒語也沒有瞄準。奈威由於急於幫忙
撞翻了一個寫字臺,用自己的魔杖指著搏鬥的人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和食死徒的魔杖從各自的手中飛出並向預言大廳的入口飛去;都爬著去見魔杖,食死
徒在前,哈利拉著他的腳,奈威在後面,很明顯對他剛才所做得十分震驚。
「離開那兒,哈利!」奈威吼道。很明顯他決定彌補他的過失。
哈利猛地閃到一邊,這時奈威再一次瞄準並喊道:「昏昏倒地!」
一道紅光正好從食死徒肩頭飛過集中了在牆上裝著各種各樣玻璃鐘錶的櫃子。櫃子掉在地
上摔開了,裏面的玻璃飛得到處都是,彈到牆上有掉下來摔碎了。
那個食死徒已經揀起了魔杖。哈利在那個人轉過來的時候多到了另一張桌子下。那人的兜
帽滑到了一邊,所以他看不見了。他用另一隻手把帽子扯下來,喊道:「昏昏倒--」
「昏昏倒地!」赫敏喊道,她剛剛趕上來。一束紅光正好擊中了食死徒的胸部,他不動了
,胳膊還舉著,魔杖掉到了地上,隨後他向後面的鍾罩倒去。哈利本以為會聽到一陣撞擊聲,
因為那個人會撞在玻璃上並把罩子撞倒在地。但是結果卻是:他的頭穿過鍾罩就好像鍾罩是一
個肥皂泡一樣。他昏過去了,仰面朝天的躺在桌子上,他的頭還在滿是發光的氣體裏飄著。
「魔杖飛來!」赫敏喊道。哈利的魔杖從一個黑暗的角落飛到她手裏,赫敏把魔杖扔給了
他。
「謝謝,」他說,「好吧,我們離開---」
「小心!」奈威害怕地說。他正盯著鍾罩裏面的頭看。
他們三個都再一次舉起魔杖,但沒有一個念咒。他們都張著嘴,驚駭地盯著那個人的腦袋
發生了什麼?
它正快速的收縮,變得越來越光禿;黑頭發縮進了頭骨;他的面頰便光滑了;他的頭頂被
一層軟毛覆蓋著。
一個嬰兒頭正怪異的安在粗壯的、滿是肌肉的食死徒的脖子上。他正在掙扎著站起來。即
使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敢相信,那顆頭有膨脹到先前的比例;濃密的黑髮又從頭皮裏和
下巴鑽了出來。
「這是時間,」赫敏用一種敬畏的口氣說,「時間----」
食死徒搖搖他那骯髒的頭並試圖掙脫出來,但在他把頭拔出之前,他的又有變成了嬰兒的
了。
從鄰近的一間屋裏傳來一陣吼叫聲和破碎聲。
「羅恩?」哈利吼道,迅速離開那怪異的變形場面。「金妮?璐娜?」
「哈利!」赫敏驚叫道。
食死徒已經把他的頭從鍾罩裏拔出來了。他的外表絕對是奇特的。他的嬰兒頭正大聲哭喊
著,而他粗壯的手臂正胡亂拍打著,差點兒打到哈利。哈利舉起魔杖,但令他驚訝的是,赫敏
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能傷害一個嬰兒!」
現在沒有時間爭論這一點。哈利能聽到更多的腳步聲並且越來越大,這時他意識到,他們
不應該大聲喊叫,從而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快走!」他說,他們離開了頂著嬰兒頭的食死徒,向房間另一端的那扇開著的門跑去,
返回到了黑乎乎的走廊裏。
他們正在跑著的時候,哈利看到另外兩個食死徒從那扇開著的門跑進了走廊並朝他們跑來
。他往左一閃,躲進了一個又小、又暗、又混亂的辦公室,並把門關上。
「門窗緊--」赫敏喊道,但在她喊完之前們被撞開了,那兩個食死徒飛奔進來。
伴隨著一陣勝利的歡呼,兩個同時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赫敏和奈威都被擊倒在地;奈威被甩到了桌子後頭看不到了;赫敏撞到了一個書架
,並被掉下來的書壓住了;哈利的後腦勺撞到了牆上,有一陣他眼冒金星並且由於暈眩而不知
道該做些什麼。
「我們抓到他了!」離哈利最近的那個食死徒喊道,「在一間辦公--」
「悄無聲息!」赫敏喊道,隨即那個人的聲音消失了。他繼續大喊大叫,但沒有聲音從他
嘴裏傳出來。他被他的同伴推開。
「統統石化!」哈利喊道,第二個食死徒的手腳吸在一起向前到下。
「幹得好,哈--」
但是剛剛被赫敏咒得說不出話來的食死徒突然用魔杖劃了一下,一到看上去像紫色的火焰
的東西正好擊中赫敏的胸部。她就像出於驚訝一樣輕輕的喊了一聲:「哦!」就扒到地上失去
知覺了。
「赫敏!」
哈利跪到她身邊同時奈威從桌子底下迅速爬出來,他拿著他的魔杖。食死徒狠狠地朝奈威
的頭揣了一腳---他的腳把奈威的魔杖踹成了兩節。那位由於疼痛大叫了一聲,退了回去,捂
著他的鼻子和嘴。哈利閃到一邊,他自己的魔杖舉了起來,看到食死徒撤掉了他的兜帽並用自
己的魔杖直指著哈利。哈利認出他是Antonin Dolohov,他是殺死Prewetts的兇手。
Dolohov獰笑著。他用他空閒的手指了指仍緊攥在哈利手中的預言有指了指赫敏。儘管他
不能說話了,但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給我預言,否則你的下場和她一樣。
「我拿著預言的時候,你是不會殺死我們的!」哈利說。
一陣驚慌使得哈利不能正常思考:他的一隻手在赫敏還熱者的肩上,但不敢仔細得看看她。
別讓她死,別讓她死,如果她死了可是我的錯阿!
「無論你做什麼,哈利,」奈威突然在桌子底下說,他放下屋著鼻子的手,露出受傷的鼻
子和流著血的嘴,「別把那個給他!」
這時門外有撞擊聲,Dolohov回過頭去看-嬰兒頭的食死徒出現在走廊裏,他的頭在哭喊著
,他的大拳頭仍然情不自禁的朝著四面八方胡亂打著。哈利抓住時機:「統統石化!」
咒語在Dolohov來得及阻擋之前打在他身上,他倒在他同伴的身上,他們兩個硬得像木板
一樣都沒辦法動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19:55
「赫敏,」哈利喊道,他搖晃著她與此同時嬰兒頭的食死徒又跌跌撞撞的消失了。「赫敏
,醒來。」
「他對她做了什麼?」奈威問,他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在赫敏另一邊跪了下來,血從他的破
鼻子裏迅速的流著。
「我不知道。」
奈威握著赫敏的手腕。
「她還有脈搏,哈利,我確定她還有。」
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是哈利有一陣覺得她輕鬆了許多。
「她還活著?」
「是的,我想是的。」
哈利停下來仔細聽著更多的腳步聲,但是她所能聽到的只是在隔壁房間裏哭叫著的嬰兒頭
食死徒。
「奈威,我們離出口並不遠,」哈利低聲說,「我們剛好挨著那個圓形房間。如果你能通
過哪個房間並在其他食死徒出現前找到正確的門,我敢保證你能背著赫敏穿過走廊進到電梯裏
,然後你可以找到某個人拉響警報。」
「那麼你回去幹些什麼呢?」奈威皺著眉頭問,同時又衣袖擦著流著血的鼻子。
「我得去找其他人,」哈利說。
「那麼,我要和你一起去。」奈威堅定地說。
「但是,赫敏---」
「我們帶著她,」奈威斬釘截鐵的說。「我背著她-你戰鬥起來比我強---」
他站起來抓起赫敏的一條胳膊,瞪著哈利。哈利猶豫著,隨後抓起她的另一隻胳膊,使她
伏在奈威肩上。
「等一等,」哈利說,他從地上揀起赫敏的魔杖塞到奈威手裏,「你最好拿著這個。」
他們慢慢地向門口走著的時候,奈威把他的破碎的魔杖踢到一邊。
「我奶奶會殺了我的,」奈威沉重地說,在他說話時血從他鼻子裏噴出來,「那是我爸爸
的就魔杖。」
哈裏探出頭警覺的眺望著。有嬰兒頭的食死徒正哭喊著,他推翻了老爺鍾和寫字臺。
「他不會注意到我們的,」他低聲說。「來吧。緊跟著我。」
他們躡手躡腳地走出辦公室朝著通往黑色走廊的門前進,黑色走廊看上去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奈威由於背著赫敏步履有些蹣跚;時間室的門關上了,牆壁又翻轉起來
。突然一陣響聲是哈裏感到一絲不安;他眯起眼,有些站不穩,直到牆壁停止轉動。他的心往
下一沉-----赫敏在門上作的標記消失了。
「呃,你認為應該往哪兒----」
但是在他們能夠做出決定之前,他們右邊的門被撞開了,三個人闖進了屋中。
「羅恩!」哈利喊著向他們跑去,「金妮-你們還好---?」
「哈利,」羅恩說道,他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走向前來。他抓住哈利袍子的前襟,用懶
散的眼光盯著哈利,「你們在這呀,哈哈哈。你看上去真滑稽,哈利。你們真是一團糟。」
羅恩的臉色很蒼白,他的嘴角滴著一種黑乎乎的東西。不一會兒他走了起來,但還抓著哈
利的前襟,把哈利拉成了弓形。
「金妮?」哈利害怕地說,「發生了什麼?」
但是金妮搖搖頭,從牆上滑落到地上,坐在那裏喘著氣捂著她的腳踝。
「我想她的腳踝受傷了,我聽到了破裂聲,」璐娜輕聲說。看上去她是僅有的一個沒有受
傷的人。「四個人追趕著我們,使我們進入了一間漆黑的滿是行星的房間裏;那裏很奇怪,有
些時候我們就漂浮在黑暗中。」
「哈利,我們看到天王星正靠近我們!」羅恩仍帶著無力的笑容說道,「明白嗎,哈利?
我們看到了天王星-哈哈哈--」
羅恩嘴角吹起了一個血泡,然後吹爆了。
「不管怎麼說,其中一個人抓住了金妮的腳,我用了粉碎咒,然後朝他臉上扔冥王星,但
是。」
璐娜無奈的指了指金妮,金妮呼吸急促,她的眼始終閉著。
「那羅恩怎麼了?」哈利害怕地說,因為羅恩始終怪笑著,仍舊抓著哈利的長袍不放。
「我不知道他們用什麼大了他,」璐娜沮喪的說,「但他變得有些滑稽,我差點兒控制不
住他。」
「哈利,」羅恩說,把哈利的耳朵拉到嘴邊,仍舊怪笑著,「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她
是瘋子。瘋子。哈哈哈!」
「我們得離開這兒,」哈利堅定地說。「璐娜,你能幫幫金妮嗎?」
「當然,」璐娜說著,為了保險把她的魔杖放到耳後,然後摟著金妮的要把她扶了起來。
「我只是讓到了腳,我自己能行!」金妮不耐煩地說,但是不一會兒她就摔倒了。就像幾
個月前哈利扶達利一樣,他拉起羅恩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他環視四周,他們有十二分之一的
機會第一次就選對出口。
他帶著羅恩向一扇門走去;在他們離門就差幾部的時候,另一扇門被撞開了,三個食死徒
闖了進來,有萊斯特蘭帶領著。
「他們在這兒!」她喊道。
擊昏咒射滿了整個屋子;哈利超前面的門奔去,帶著羅恩回去幫助奈威和赫敏;他們及時
到達了門口,並把門關上擋住了萊斯特蘭。
「門窗緊閉!」哈利喊道,同時聽到三個人在門的另一邊狠狠地敲著。
「沒關係!」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這兒還有其他路-我們找到他們了!他們在這兒!」
哈利轉過身來;他們又回到了牆上滿是房門的人腦室。他可以聽到更多的食死徒正跑來加
入前面的隊伍。
「璐娜、奈威----快來幫我!」
他們三個分頭跑到屋子的不同角落去封鎖房門;哈利為了趕快到達下一扇門匆忙間從桌子
上翻身而過:「門窗緊閉!」
門後面有飛奔的腳步聲,時不時地有人撞在門上發出吱吱的聲音;璐娜和奈威向對面的門
施著魔法。然後,正當哈利到達屋子的最高處的時候,他聽到璐娜的喊聲:「門窗緊--啊啊啊
啊啊––!」
他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她從空中飛過;五個食死徒從她沒有來得及封死的那扇門衝了進來;
璐娜撞到了一個寫字臺,從桌面上劃了下來摔倒在地上,她想赫敏一樣四肢伸展著平靜的躺著。
「抓住波特!」萊斯特蘭喝道,隨即她想他跑來;他躲開了她並向房間後面快速跑去;在
他們認為他們有可能會弄壞預言的時候,他是安全的---
「嘿!」羅恩說,他蹣跚的走向哈利,怪笑著,「嘿,哈利,這兒有大腦,哈哈哈,是不
是很奇怪呀,哈利?」
「羅恩,離開那兒,朝這兒走--」
但是羅恩已經朝水池裏舉起了魔杖。
「說實話,哈利,他們可是腦子呀--看--腦子飛來!」
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哈利,金妮和奈威還有每個食死徒都沒有注意彼此,而是
看著水池頂端有一個腦子像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一樣從綠色的液體裏噴射出來。
有一陣子它好像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它旋轉著向羅恩飛去。
「哈哈哈,哈利,看呀--」羅恩看著它吐出它噁心的內臟說,「哈利來摸摸它;肯定很古
怪--」
「羅恩,不––!」
哈利不知道如果羅恩去碰那從腦子後面伸出來的觸角會發生什麼,但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
事。他向羅恩飛奔過去,但是羅恩已經用他伸開的手握住了大腦。
就在他們彼此接觸的那一刻,觸角向繩子一樣捆住了羅恩的胳膊。
「哈利,看!發生了什麼--不--不--我不喜歡這樣---不,停下--快停下!」
但細絲線正在羅恩的胸上盤繞著;他使勁地撕扯著,但是腦子還是緊緊地捆著他。
「繩子斷開!」哈利喊道,試圖在觸角把羅恩眼睛圍起來之前弄斷它,但是不行。羅恩摔
倒了,仍舊撕扯著。
「哈利,他會被悶死的!」金妮尖聲叫道,她由於腳踝,靠著牆待著;一道紅光從食死徒
的魔杖中射出,正好射在她臉上。她往旁邊輕輕一斜,也昏過去了。
「昏昏到地!」奈威喊道,他從一旁跑過來朝走過來的食死徒揮舞著赫敏的魔杖,「昏昏
到地,昏昏到地!」
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一個食死徒朝奈威發射了一個昏迷咒,但沒有擊中。哈利和奈威是僅存的兩個和無名食死
徒戰鬥的人了,兩個食死徒朝他們發射了一串像箭一樣銀色的光,沒有擊中,但在牆上留下了
幾個坑。正當萊斯特蘭朝他舉起魔杖之時,哈利奪路而走,手裏還攥著預言。他所能做的,只
有把食死徒們引開了。
看上去這一招兒管用了;他們在他後面跑著,把桌椅弄得滿天飛卻不敢朝他施魔法怕把預
言弄壞。他朝著那扇唯一開著的門跑去,這是食死徒們來的時候走的門。他心裏暗自祈禱奈威
會和羅恩待在一起,並找到解救羅恩的辦法。他進入了一間新屋子,並感到地面消失了---
他順著陡峭的石壁跌落下去,最後仰面朝天的落在地面上。整個房間充滿了食死徒的笑聲
;他抬起頭來看見五個在大腦室的食死徒正向他靠攏,與此同時,更多的從其他走廊裏出現並
向他走來。儘管他的腿顫抖得很厲害,哈利還是站了起來;預言仍然奇跡般完好無損的握在他
手中。他環視四周,想把所有的食死徒盡收眼底。他的腿碰到了硬的東西:他來到了拱到所在
的臺子。他爬上了臺子。
食死徒們停了下來,瞪著他。其中一些像他一樣喘著粗氣。有一個流著血;Dolohov,他
解除了石化咒語,惡狠狠的盯著哈利,他的魔杖直指哈利的臉。
「波特,你玩兒完了,」盧修斯‧馬份懶洋洋的說著把他的面具死了下來,「現在做個乖
孩子,把預言交給我。」
「放--放其他人走,然後我會把它給你!」哈利急切地說。
一些食死徒大笑起來。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波特,」盧修斯‧馬份說道,他蒼白的臉上閃耀著喜悅的光芒
。「我們有十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難道鄧布利多沒教過你怎麼數數嗎?」
「他不是一個人!」一個聲音在他們上面喊道,「他還有我!」
哈利心往下一沉;奈威朝他們走來,赫敏的魔杖在他顫抖的手裏緊緊地攥著。
「奈威--不--回到羅恩那兒--」
「昏昏到地!」奈威又喊起來,用魔杖輪流指著每一個食死徒。「昏昏到地!昏昏倒--」
一個個兒頭最大的食死徒從後面抓住了奈威,壓著他的手。奈威掙扎著;有幾個食死徒笑
了。
「這是隆巴頓,不是嗎?」盧修斯‧馬份冷笑道,「由於我們的原因,你的奶奶已經習慣
了失去家人的滋味。你的死不會對她造成什麼震驚。」
「隆巴頓?」萊斯特蘭重複道,一個邪惡的微笑從她的臉上顯現出來,「我們很榮幸見過
你的父母,孩子!」
「我認識你這個混蛋!」奈威吼道,他掙扎的如此激烈以至於抓著他的食死徒喊道:「擊
昏他!」
「不,不,不,」萊斯特蘭說,她看上去非常高興,她盯著哈利時由於興奮充滿了活力,
然後又盯著奈威。「不,讓我們看看隆巴頓在像他父母一樣崩潰之前能堅持多久。除非波特願
意交出預言。」
「別給他們!」奈威吼道,萊斯特蘭走到他跟前舉起魔杖。「別給他們,哈利!」
萊斯特蘭舉起魔杖:「鑽心剜骨!」
奈威尖叫起來,他的腿蜷縮到胸前,抓著他的食死徒鬆開了手,他摔在了地上,由於痛苦
尖叫著、抽搐著。
「這只不過是試一試!」萊斯特蘭說著把魔杖向上一挑,奈威停止了尖叫在她腳邊蜷縮著
。她轉過身來盯著哈利。「現在,波特,要麼給我們預言,要麼看著你的小朋友痛苦的死去!」
哈利用不著考慮;根本沒有選擇。當他伸出手準備把預言交給他們的時候,預言還是熱者
的呢。馬份跳過來來拿。
突然,在他們上方,另兩扇門被撞開了,另外五個人闖了進來:小天狼星、盧平、穆迪、
Tonks和Kingsley.
馬份轉過身去舉起魔杖,但Tonks已經朝他發射了一道昏迷咒。哈利沒有看它是否擊中,
而是跳下臺子。食死徒們被鳳凰令成員的出現轉移了注意力。現在,鳳凰令的成員正向他們發
射咒語。越過飛奔的人影、閃爍的燈光,哈利能看到奈威正蜷縮在那裏。他躲過另一道紅光並
撲向奈威。
「你還好吧?」他喊道,同時另一個咒語從他們頭上飛過。
「還行,」奈威說著,試圖站起來。
「羅恩呢?」
「我想他沒事了--在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掙扎著--」
他們之間的石門被一道咒語擊中裂開了,在奈威的手剛剛待過的地方留了一個坑;他們兩
個都爬開了那裏,這時,一個粗重的手臂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抓住了哈利的脖子把他提了起
來,他的腳都挨不到地了。
「把它給我,」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咆哮道,「把預言給我--」
那個人掐的哈利都穿不上起來了。透過濕潤的眼睛他看見小天狼星正在10英尺遠的地方和
一個食死徒搏鬥;Kingsley正以一對二;Tonks,仍然站在椅子上,與萊斯特蘭決鬥--看上去
,沒有人注意到哈利就要死了。他用他的魔杖指著那個人,但是他沒有氣兒說出一個咒語,同
時,那人的另一隻手正在摸索著哈利握著預言的手--
「啊啊啊啊啊––!」
奈威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沒能說出一道咒語,而是用赫敏的魔杖猛戳食死徒的面
具。那人痛得大吼一聲立刻鬆開了哈利。哈利看著他的臉氣喘吁吁的說:「昏昏到地!」
食死徒向後倒去,他地面具滑落了;他是麥柯尼爾,巴克比克的既定屠夫,他的一隻眼睛
現在腫了起來充這血絲。
「謝謝!」哈利對奈威說,他把他拉到一邊,因為小天狼星和一個食死徒從這裏經過,他
們搏鬥得如此激烈以至於他們的魔杖被汙損了;這時,哈利得叫碰到了一個圓圓的硬的東西,
他滑到了。有一陣他以為他把預言弄掉了,但是他看到穆迪的魔眼在地上打著轉兒。
它的主人正躺在一邊,頭上留這血;攻擊者衝向哈利和奈威;Dolohov,他那張蒼白的臉
由於喜悅而扭曲了。
「讓你腿軟!」他喊道,他的魔杖指著奈威,奈威的腿隨即跳起了狂熱的舞步,使得他失
去了平衡又一次摔倒在地。「現在,波特--」
他向哈利用了對付赫敏的魔咒,與此同時哈利喊道,「咒語返回!」
哈利有一種「刀子從臉上劃過」的感覺;它的力量把哈利撞到了一邊,他摔在了奈威顫抖
的腿上,不過保護咒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Dolohov舉起了他的魔杖。「預言飛--」
小天狼星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用肩膀把Dolohov撞飛了。預言又一次滑到了哈利的指尖
但他還是抓住了它。現在小天狼星正和Dolohov決鬥,他們的魔杖像劍一樣閃閃發光,火星四
射。
Dolohov拿起魔杖開始用對付哈利和赫敏的魔咒對付小天狼星。哈利從地上蹦了起來,喊
道:「統統石化!」Dolohov的胳膊和腿又一次緊貼在了一起向後倒去。
「棒極了!」小天狼星喊道,當兩個昏迷咒朝他們飛去時,他把哈利的頭按了下去。「現
在我要你離---」
他們都又一次急忙蹲下;一道綠光差點兒擊中小天狼星。穿過屋子時,哈利看見Tonks從
石階中部摔了下來,而萊斯特蘭充滿著勝利的喜悅又重新投入到戰鬥當中。
「哈利,拿好預言,帶著奈威趕緊跑!」小天狼星吼道,同時飛奔過去和萊斯特蘭決鬥。
哈利沒有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Kingsley從視野當中出現,他正與長著痘瘡並且不在戴著兜帽
的盧克伍德決鬥;當哈利向奈威衝去的時候,另一道綠光從哈利頭頂飛過。
「你能站起來嗎?」哈利衝奈威耳朵喊著,因為奈威的腿仍然情不自禁地顫抖著。「把你
的胳膊放在我脖子上--」
奈威照著做了--哈利直起身來--奈威的腿仍舊此處亂跑,它們不能支撐著他,就在這時,
一個人突然出現,他們倆都被撞倒在地,奈威的腿像一隻翻倒的甲蟲一樣劇烈晃動著,哈利把
左臂舉在空中試圖不讓玻璃球摔碎。
「預言,給我預言,波特!」盧修斯‧馬份聲音在他耳邊吼道,同時哈利感覺到馬份的魔
杖狠狠地指在哈利的肋骨間。
「不,放-開-我。奈威--接著!」
哈利把預言拋向空中,奈威用背部移動著接住了球。馬份又把魔杖指向奈威,但哈利抽出
自己的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馬份從背後被擊中了。當哈利再一次爬起來的時候,哈利回過頭,看到馬份摔到了小天狼
星和萊斯特蘭正在決鬥的臺子下面。馬份又一次把魔杖對準了奈威和哈利,但是在他詛咒之前
,盧平跑到他們之間。
「哈利,找到其他人快走!」
哈利抓著奈威長袍的肩部把他拉到了第一排石階上;奈威的腿顫抖著無法支持他的重量;
哈利使出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們又上了一個臺階-
一道咒語打在了哈利腳後跟邊的臺階上;臺階被粉碎了,他跌回了下麵的臺階上。奈威跌
在了地上,他的腿仍舊沉重地顫抖著,他把預言塞進了口袋裏。
「加油!」哈利絕望的說道,使勁拉著奈威的長袍。「試著抬起你的腿--」
他又用力拉了一下,奈威的長袍從左側的缺口處撕裂了--那個小小的旋轉著的玻璃球從他
的口袋了掉了出來,而且在他們任何一個人抓住它之前,奈威的一隻顫抖的腿踢了它一腳;它
向右飛出了十英尺摔在了他們下面的臺階上。當他們兩個盯著它摔碎的地方時,對於發生了什
麼都十分驚訝。一個有著巨大的眼睛泛著珍珠白的身影浮在空中,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沒有注意
到。哈利可以看到它的嘴在動但由於他們周圍到處是撞擊聲、吼叫聲,他聽不到預言裏的一個
字。人影說完了,消失在空中。
「哈利,對不起!」奈威喊道,他的臉由於腿在顫抖而顯得很痛苦。「我非常抱歉,哈利
,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哈裏喊道。「試著站起來,我們得離開----」
「鄧布利多!」奈威說,他那流著汗的臉突然狂喜起來,越過哈利肩膀,看著。
「什麼?」
「鄧布利多!」
哈利轉過身來看著奈威盯著的地方。在他們正上方,通往大腦室的走廊上,站著鄧布利多
,他的魔杖舉著,他的臉色蒼白卻透著憤怒。哈利覺得一股電流流過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
他們得救了。
鄧布利多迅速走下臺階經過哈利和奈威,他們再也不想著離開了。鄧布利多到達臺階底部
時,離他最近的食死徒發現了他並大聲喊著告訴其他人。其中一個食死徒想跑去報信,就像一
個猴子一樣朝著相反方向爬去。鄧布利多的咒語把他如此輕鬆如此省力的拉了回來,就好像他
用一條看不見的線把他勾起來一樣。
現在只有一對兒在打著,很明顯沒有意識到誰來了。哈利看到小天狼星躲開了萊斯特蘭的
紅光;他正在嘲笑她。
「來呀,你可以比現在做得更好!」他喊道,他的聲音在屋子裏迴響著。
另一道光正好擊中他的前胸。
笑容還沒有從他的臉上消失,但是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哈利鬆開了奈威,儘管他並沒有意識到他鬆開了他。他又一次跳下臺階,抽出他的魔杖,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朝臺子轉過去。
好像小天狼星摔倒用了很長時間;當他向後摔倒,通過了拱門上粗糙的簾子時,他的身體
蜷成了一個優美的拱形。
在小天狼星掉入古老的走廊裏並消失在簾子後面時,哈利看見他頹廢、曾經英俊的臉上顯
現著既害怕又驚訝的表情。那個簾子飄動了一陣子就好像一陣狂風吹過一樣,然後歸於平靜。
哈利聽見萊斯特蘭勝利的歡呼,但是知道這沒有什麼--小天狼星僅僅是摔倒了走廊裏,他
會隨時從另一面出現的。
但是小天狼星沒有出現。
「小天狼星!」哈利喊道,「小天狼星!」
他來到了地板上,他的呼出的氣息變得灼熱起來。小天狼星肯定在簾子後面,他,哈利,
可以把他拉出來。
但是當他向臺子飛奔過去的時候,盧平抱住哈利,向後拉他。
「你什麼都做不了了,哈利--」
「幫幫他,救救他,他只不過是在簾子後面!」
「太晚了,哈利。」
「我們還可以抓住他-」哈利拼命地掙扎著,但盧平不放手。
「你什麼都做不了了,哈利。什麼都沒用了。他走了。」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20:00
【第三十六章】
「他沒有走!」哈利喊道。
他不相信;他根本不會相信;他仍然用他所有的力氣反抗盧平。盧平不瞭解,那些藏在簾
子後面的人們,哈利在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聽到他們在低聲說話。小天狼星藏在那兒,
只不過是看不見他罷了。
「小天狼星!」他喊道。「小天狼星!」
「他不會回來了,哈利,」盧平說,他的聲音由於他奮力抓住哈利而斷斷續續,「他不會
回來了,因為他-----」
「他--沒--有--死--!」哈利吼道。「小天狼星!」
在他們周圍,搏鬥在毫無意義地繼續著。對於哈利來說那些聲音都是沒有意義的,咒語從
他們身旁飛過根本沒有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只是盧平不應該假裝認為----站在離他們
幾英尺的簾子後面的小天狼星----再也不會出現了,再也不會甩著他黑黑的頭髮,再也不會渴
望著重新投入戰鬥了。
盧平拉著哈利離開了臺子。哈利依舊盯著拱門,他十分生氣小天狼星讓他這樣等著。
但是他有些明白了,即使他從盧平手裏掙脫了,小天狼星也從來沒有讓他這樣等待。小天
狼星總是為了見哈利,幫助哈利冒著任何危險。如果小天狼星在哈利如此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他
的名字的時候仍然不從那個拱門後面出來,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會不來了,他真的會不來了。
鄧布利多已經把剩下來的大部分食死徒在屋子中央荔成了一堆兒,看上去像是被看不見的
繩子捆上了一樣;瘋眼漢穆迪爬到了Tonks躺著的地方,試圖把她就醒;在臺子後面仍然有決
鬥的聲音--Kingsley接著小天狼星和萊斯特蘭繼續決鬥。
「哈利?」
奈威從石椅上滑了下來,到了哈利面前。哈利不再與盧平抗爭了,然而盧平仍然抓著他的
胳膊防止他掙脫。
「哈利。我真的很抱歉。」奈威說。他的腿仍然情不自禁的跳著舞。「那個人---小天狼
星布萊克是你的一個朋友嗎?」
哈利點了點頭。
「哦,」盧平安靜的說,並用魔杖指著奈威的腿說道,「咒立停!」詛咒消失了;奈威的
腿穩穩地站在了地面上。盧平的臉色很蒼白。「我們--我們得找到其他人。他們都在哪兒,奈
威?」
盧平說話時轉過身去背對著拱門。聽上去他說出每一個字都會引起他極大的痛苦。
「他們都在那兒。」奈威說。「一個大腦攻擊了羅恩,不過我想他還好--赫敏昏迷不醒,
但是我們可以感到----」
突然從臺子後面傳來一聲巨響。哈利看見Kingsley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的喊著;萊斯特
蘭看到鄧布利多向她衝來後,轉身想溜。鄧布利多向她發射了一條咒語,但她使它偏離了;她
現在已經爬了一半的樓梯了。
「哈利--不!」盧平喊道,但是哈利的胳膊已經從盧平鬆懈的雙手中抽了出來。
「他殺死了小天狼星!」哈利大叫道,「她殺了他,我要殺死她!」
隨即,他開始追趕她了。他爬上石椅;人們在他身後呼喊著,但他不在乎。萊斯特蘭的長
袍在前面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大腦室。
她轉過頭施了一個咒語。水池升到了空中,傾斜了。哈利身上被澆了又髒又臭的藥水;大
腦們滑向他,並伸出它們的觸手,但是他叫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
)」隨後它們離開他漂浮到空中。他三步並兩步向門衝去;他跳過在地上呻吟著的璐娜,經過
金妮,經過怪笑著的羅恩,經過仍然昏迷不醒的赫敏。他猛地擰開門進入了圓形黑色的大廳,
看見萊斯特蘭從屋子的另一端的一扇門消失了;在她後面是通向電梯的走廊。
他飛奔著,但是她已經把門關上了,隨即牆又開始了轉動。他又一次被閃著藍光的燭臺圍
繞著。
「出口在哪兒?」他絕望的喊著,此時牆停止了轉動。「出口在哪兒?」
好像房間正等著他問這個問題一樣。他正後方的門開了,通往電梯的走廊出現在他面前。
走廊裏空空的,點著燈。他繼續狂跑。
他能聽見前面有電梯運行的聲音;他加快速度,奔過拐角,拳頭砸在按鈕上叫另一個電梯
。電梯緩緩下落;鐵門剛開,哈利就閃了進去,現在用拳頭砸標有『大廳』的按鈕。門關上了
,他現在在上升。
還沒等電梯的門完全開開,他就擠著衝了出去。萊斯特蘭幾乎到了電話亭的那個電梯了,
但是當哈利向她飛奔過去的時候,她回過頭來施了一個咒語。他躲到『魔法同胞噴泉』身後;
咒語飛過他擊中了大廳另一端的那扇大門,使得它們向門鈴一樣響了起來。這裏沒有樓梯了。
她聽了下來。他蜷縮在雕像後面,諦聽著。
「出來吧,出來呀,小哈利!」他用嬰兒的腔調叫喚著,她的聲音在大廳裏迴響著。「你
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呀?我覺得你來是為了要給我親愛的表弟報仇,是吧!」
「是的,沒錯!」哈利喊道,隨著一陣回音,聽上去像是哈利在一遍遍的叫著:「沒錯!
沒錯!沒錯!沒錯!」
「哈哈哈哈哈––!你愛他嗎,小可愛波特?」
從未有過的仇恨感在哈利胸中升起;他從噴泉後面衝了出來,喊道:「鑽心剜骨!」
萊斯特蘭尖叫起來;這道咒語使她摔倒在地,但是她並沒有像奈威那樣痛苦的抽搐著,她
已經氣喘吁吁的站穩了,臉上不再有笑容。哈利又一次躲到金色噴泉的後面。她的咒語擊中了
英俊巫師的頭,它的頭飛到了20英尺以外的地上。
「你從來沒有用過不可饒恕咒吧,是嗎,孩子?」她吼道。她放棄了她的嬰兒腔調。「你
是故意的,波特。你確實想要引起我的疼痛--你傷不了我的--我會展示給你看的,我會給你上
一課---」
當她喊道:「鑽心剜骨!」的時候,哈利已經躲到了噴泉的另一邊,他被迫再一次低下頭
,因為馬人拿著弓的胳膊掉了下來。
「波特,你不會打贏我的!」她喊道。
他能聽到她在向右移動,試圖瞄得準些。他仍舊躲著她,蜷縮在馬人的腿後,他的頭與家
養小精靈相平。
「我過去是,現在也是黑魔王最忠誠的僕人。我從他那裏學習黑魔法,而且我所會的魔咒
所擁有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你這個可憐的小男孩永遠也別想與之抗衡----」
「昏昏倒地!」哈利吼道。當她盯著噴泉到處看的時候,他已經挪到了妖精站的地方,舉
起魔杖瞄準了她。她反應的如此之快以至於他幾乎沒有時間趴下。
「咒語返回!」
他自己發射的昏迷咒,向他反彈回來。哈利爬回到噴泉背後,與此同時妖精的一個耳朵飛
了出去。
「波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萊斯特蘭喊道,「把預言給我--把它扔給我--我重播你一
條生路!」
「那麼你就把我殺了吧,因為,它不見了!」哈利吼道,正當他喊的時候,疼痛在他的前
額燃燒了起來;他的傷疤又疼起來了,他感到一股與自己的憤怒毫無關係的狂怒湧上心頭。「
他也知道了!」哈利說著,發出了一陣可以與萊斯特蘭相比的瘋狂的大笑。「你的老夥計伏地
魔知道它不見了!他不會對你滿意的,是嗎?」
「什麼?你麼意思?」他喊道,她的聲音裏第一次透著恐懼。
「預言在我幫奈威上樓的時候打碎了!你認為伏地魔對於這個會說些什麼呢?」
他的傷疤又疼又燒,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你胡說!」她尖叫道,但他現在能聽到憤怒後的恐懼了。「你拿著它,波特,你得把它
給我!預言飛來!預言飛來!」
哈利又一次大笑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樣會激怒她,他頭上的疼痛是如此的劇烈,以至於他
認為自己的頭會裂開。當又一束綠光超他飛來時,他迅速用空閒的手把一隻耳朵的妖精雕像拉
了過來擋住了咒語。
「這兒什麼也沒有!」他喊道,「沒有什麼可以召喚的!它摔碎了,沒人知道它說了什麼
,告訴你的頭兒!」
「不!」她尖叫道。「這不是真的,你在撒謊!主人,我盡力了,我盡力了--不要懲罰我
---」
「別費力氣了!」哈利喊道,他的眼睛由於前所未有的疼痛眯了起來,「在這裏,他是聽
不到你的!」
「真的嗎,波特?」一個淒厲、尖尖的聲音說道。
哈利睜開了他的眼睛。
一個又高又瘦、戴著黑頭巾、有著像蛇一樣蒼白憔悴的臉的人用他猩紅色的眼睛盯著哈利
。伏地魔在大廳中央出現了,他的魔杖直指一動不動的哈利。
「那麼,你打碎了我的預言?」伏地魔輕輕的說,用他那冷漠的紅眼睛盯著哈利。「不,
Bella,他沒有說謊。我通過他毫無價值的腦子看到了事實。幾個月的準備,幾個月的努力,
然而我的食死徒們又一次讓哈利波特阻止了我。我--」
「主人,我抱歉我不知道,我正在和阿尼瑪格斯布萊克決鬥!」萊斯特蘭嗚咽地說,她爬
向伏地魔的腳邊。「主人,你應該知道--」
「閉嘴,Bella,」伏地魔威脅的說。「我馬上會處置你的。你認為我來到魔法部是來聽
你的道歉的嗎?」
「但是主人--他在這兒--他在下面--」
伏地魔沒有理會。
「我對你無話可說,波特,」他安靜的說。「你讓我厭煩了很久了。阿瓦達索命!」
哈利都沒有張開嘴抵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的魔杖毫無用處的指著地板。
但是噴泉裏的金色無頭巫師雕像突然變活了,從自己的底座一躍而起落到了哈利和伏地魔
之間。當雕像伸出自己的胳膊保護哈利時,那個咒語僅僅從它的胸口擦過。
「什麼--?」伏地魔喊道,環顧四周。然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鄧布利多!」
哈利越過伏地魔看著,他的心在狂跳。鄧布利多正站在金色大門前。
伏地魔舉起他的魔杖,緊接著又一道綠光射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旋轉著他的斗篷,消失
了。一轉眼,他又在伏地魔身後重現,並向噴泉裏剩下的雕像揮舞著魔杖。剩下的雕像也變活
了。那個女巫的雕像向萊斯特蘭衝去。在它壓住她之前,萊斯特蘭尖叫著向它的胸口發射著不
起作用的咒語。雕像把她釘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妖精和家養小精靈的雕像衝向牆邊的火爐,
獨臂的馬人向伏地魔飛奔過去,但是他消失了緊接著又在水池旁出現。無頭的雕像使勁推著哈
利往後走,遠離戰鬥,同時,鄧布利多向伏地魔走去,金色的馬人圍繞著他們慢跑著。
「今晚到這裏來是很愚蠢的,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敖羅們正在來這兒的路上-
-」
「等他們到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而你已經死了!」伏地魔吼道。他又向鄧布利多發了一道
死咒但是沒有擊中,而是擊中了保安的寫字臺,寫字臺著火了。
鄧布利多突然晃動著自己的魔杖;當咒語經過的時候,它散發出來的力量之大就連被保護
著的哈利也感到他的頭髮立了起來。這次伏地魔被迫憑空變出了一個銀色的閃閃發亮的盾牌來
阻擋它。不管那個咒語是什麼,它並沒有對盾牌造成明顯的破壞,只是發出了敲鑼的聲音--一
種奇怪的顫抖的聲音。
「你不想殺我,鄧布利多?」伏地魔說道,他猩紅色的眼睛在盾牌上面眯成了一道縫。「
僅僅是殘忍的折磨我,是嗎?」
「我們都知道,毀掉一個人還有其他的方法,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著,繼續朝伏地
魔走去,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就好像什麼也阻擋不了他一樣。「我承認,
只取你的性命不會使我滿足的--」
「沒有什麼比死亡還要糟的,鄧布利多!」伏地魔咆哮道。
「你大錯特錯了,」鄧布利多仍舊向伏地魔走去而且用輕聲地說著,就好像他們在喝酒時
討論問題一樣。哈利看到他這麼不顧一切的往前走,覺得有些害怕。他想發出一聲警告,但是
他的無頭保鏢把他緊緊地按在牆上,阻止他衝出去。「確實如此啊,你對於『這世界上有比死
亡還要糟糕的事情』的不理解是你身上最大的弱點----」
有一道綠光從銀色盾牌後飛了出來。這次是獨臂馬人,衝到鄧布利多之前,結果被炸成了
成百上千個碎片。但是還沒等碎片落地,鄧布利多抽出他的魔杖揮舞起來,就好像他在舞動一
隻鞭子。一條細長的火焰從杖尖兒飛了出來;它把伏地魔和他的盾牌圍了起來。有一陣,鄧布
利多好像已經贏了,但是隨後,火繩變成了一條蛇。蛇從伏地魔身上脫離下來轉向鄧布利多,
發出嘶嘶的聲音。
伏地魔消失了;蛇從地上躍起準備攻擊。
當伏地魔重現的時候,在鄧布利多上空有一陣爆炸聲。伏地魔站在水池中央的,原來五個
雕像站著的那個底座上。
「小心!」哈利喊道。
然而就在他喊的一剎那,另一到綠光從伏地魔的魔杖飛向鄧布利多,同時,蛇也發起了攻
擊。
福克斯突然飛到鄧布利多前面,張開它的喙吞掉了整個綠光;他掉到地上燃燒起來,在灰
燼中重生了。與此同時,鄧布利多流暢地揮舞著他的魔杖---那只馬上就要把毒牙插入到他身
體中的蛇,飛到了高高的空中變成了一縷黑煙,消失了。同時,水池中的水升了起來把伏地魔
覆蓋住了。
有一陣子,伏地魔變成了黑黑的、看不見臉的、閃閃發光、模模糊糊的影像;很明顯,他
在試圖把水弄開。
然後他走了,水柱落回到了水池中,濺出來的水打濕了地板。
「主人!」萊斯特蘭尖叫道。
很明顯一切都結束了,很明顯伏地魔決定逃走了,哈利試圖從雕像後面出來,但是鄧布利
多吼道:「待在哪兒,哈利!」
鄧布利多的聲音裏第一次透著恐懼。哈利不明白為什麼;大廳裏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啜泣
的萊斯特蘭仍然困在女巫雕像下,新生的福克斯在地板上柔弱的叫著。
突然,哈利的傷疤裂開了,他知道他要死了;這是難以想像的疼痛,無法忍受的疼痛。
他離開了大廳,他被一個有著紅眼睛的人盤繞著,他們連得如此緊密,以至於哈利不知道
他們各自的身體在哪裏;他們成了一體,由痛苦相連著,他逃都逃不掉。
這時,那個人說話了,他用的是哈利的嘴,所以在極度的痛苦中,哈利覺得他的下巴在動。
「殺了我吧,鄧布利多。」
哈利什麼都看不見,他快死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渴望著解脫,哈利感到那個人又在使
用他了。
「如果死沒有什麼,鄧布利多,那麼就殺死這個孩子吧!」
讓疼痛停止吧,哈利想。讓它殺了我把。結束它吧,鄧布利多。死和這個比起來根本算不
了什麼。
然後我就可以看到小天狼星了。
正當哈利的心裏想著死去的時候,那個和他纏繞在一起的人鬆開了他,疼痛消失了;哈利
的臉朝下爬在地上,他的眼鏡不見了。他劇烈的顫抖著,好像他是躺在冰上而不是木頭上。
然後,大廳裏有了聲音。哈利睜開眼睛,看到眼鏡放在無頭保鏢的腳後跟旁,然而無頭雕
像卻靜靜的平躺在地上。他戴上眼鏡抬起頭,看到鄧布利多的鷹勾鼻離他的鼻子僅有幾英寸遠。
「你還好嗎,哈利?」
「是的,」哈利說道,他如此劇烈的抖動著,使得他無法正常的抬著頭。「是的,我--伏
地魔在哪兒,在哪兒--他們是誰--是什---」
大廳裏擠滿了人;地板映著墨綠色的火焰;男巫和女巫在屋裏走來走去。當鄧布利多把哈
利拉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妖精和家養小精靈雕像旁的驚呆了的康奈利福吉。
「他在那兒!」一個穿著猩紅色長袍梳著馬尾辮的男人喊道。他指著屋子另一邊的一堆金
色的碎片,那兒正是萊斯特蘭剛剛被困住的地方。「我看到他了,福吉先生,我發誓他是神秘
人,他拉著一個女人然後幻影移形了!」
「我知道,威廉森,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福吉嘟囔著,他在長袍裏穿著睡衣,大口
的喘著氣就好像他剛跑完好幾英里似的。「我的天?--竟會在這兒--這兒!--在魔法部裏!-
-我的上帝--這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啊--我的天--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如果你到樓下的神秘事務司去,康奈利,」鄧布利多說道,很明顯他對哈利沒受傷感到
高興。他向前走來,所以信賴的人都意識到他在這兒(一些人舉起了魔杖;還有一些人只是很
吃驚;妖精和家養小精靈的雕像拍手喝彩;福吉驚訝得跳了起來,他的拖鞋掉在了地上)--「
你會發現幾個在逃的食死徒被困在死亡密室裏,他們被『抗-幻影移形』魔咒幫了起來,等待
著你的發落。」
「鄧布利多!」福吉喘著氣驚訝地說道,「你在這兒--我--我--」
他環視四周,看著他帶來的敖羅們,這在明顯不過了,他想要喊:「抓住他!」
「康奈利,我準備好了和你的人決鬥--而且再一次勝利!」鄧布利多用雷鳴般的聲音說道
,「但是幾分鐘之前你親眼看到了,我這一年來一直告訴你的真相。伏地魔回來了,你這十二
個月都追錯人了,現在到了你該理智一點兒的時候了!」
「我沒有--好吧--」福吉咆哮道,他四周看了看,像是希望哪個人能站出來告訴他該怎麼
做。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時,他說道:「很好--Dawolish!威廉森!到神秘事務司去看看。鄧
布利多,你--你得詳細地告訴我--魔法兄弟噴泉--發生了什麼?」他的語氣中加入了一絲嗚咽
,盯著地上剩下的女巫、男巫和馬人的雕像。
「我們可以在我把哈利送回霍格沃茨之後再談,」鄧布利多說。
「哈利--哈利波特?」
福吉轉過身盯著哈利,哈利仍然挨著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決鬥時保護他的雕像,靠牆站著。
「他--在這兒?」福吉等著哈利說著。「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哈利回到霍格沃此後,」鄧布利多重複道,「我會解釋一切的。」
他離開水池邊,來到男巫的頭所在的地方。他用魔杖指著它,念道:「門鑰匙。」那顆頭
髮出藍色的光並在地板上吵鬧的抖動了一陣,然後又歸於平靜。
「看這兒,鄧布利多!」當鄧布利多時期那顆頭向哈利走去時,福吉說道:「你沒有權利
使用那個門鑰匙!你不能在魔法部長面前這樣行事,你--你--」
鄧布利多透過半月形的眼鏡不屑地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了。
「你得下令把Dolores Umbridge從霍格沃茨開除,」鄧布利多說道,「你得命令你的敖羅
停止追捕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老師,讓他回來工作。今晚我會給你--」鄧布利多從口袋裏掏出
一個有十二根指標的手錶,看了看。「--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想我們可以研究一
下這裏發生的一切。在這之後,我要回到我的學校去。如果你需要我給你更多的幫助,當然,
歡迎你到霍格沃茨來與我聯繫。在信件的位址上寫上『校長』就可以找到我了。」
福吉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他的嘴張著,他亂糟糟的頭髮下的圓臉泛著粉色。
「我-你--」
鄧布利多住過身來看著哈利。
「拿著這個門鑰匙,哈利。」
他拿出那顆金色的頭,哈利把他的手放在它上方,並不關心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或者回去
什麼地方。
「我會在半小時後見你,」鄧布利多輕聲說,「一、二、三。」
哈利又感到了熟悉的感覺––一個鉤子鉤著他的肚臍把他想前猛拉過去。光亮的木地板在
他腳下消失了;大廳,福吉和鄧布利多都消失了,他在一陣絢麗多彩的旋風中向前飛著。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20:05
【第三十七章】
哈利的腳觸到實地,他的膝蓋輕微彎曲著而金巫師的頭跌落在地上。他四下巡視發現自己
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校長不在的時候所有一切都已經修復如初,那個精緻的銀色儀器重新
放到了紡垂型腿的桌子上,靜靜地在煙霧中旋轉著,校長們的肖像在畫框中打著盹,他們的頭
或是後垂到扶手椅上或者是依靠在畫框邊沿。哈利向窗外望去,遠處的天邊呈現出綠色分界線
:黎明正在到來。安靜,只有肖像們睡夢中偶爾的呼嚕聲打破的這種安靜,對於他來說無法承
受,如果環境能夠發射出他的內心感受的話,肖像們應該會痛苦的尖叫。他在這安靜、美麗的
辦公室內漫步著,急迫的呼吸,試著什麼也不想。然而他必須想––無法逃避––
因為他的錯誤使希利斯死了;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哈利,不這麼愚蠢的落入伏地魔的
軌跡,如果他不是那麼確信他夢中見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如果他聽赫敏的勸告考慮伏地魔
瞭解了哈利喜歡做英雄的可能性––
無法承受,他無法想像這些,他無法承受忍受這些––他內心中有一個可怕的不想感到或
檢查的洞,一個關於希利斯的黑洞,希利斯在那兒消失了;他不想呆在那個沉重且安靜的地方
,他無法忍受––
他旁邊的一幅肖像發出一聲巨大的鼾聲,冷冷的說,「阿––哈利‧波特––」
費涅斯‧尼古拉斯大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當他看到哈利時展開了雙臂,眯著雙眼。
「什麼事情這麼早把你帶來了呢?」,尼古拉斯說,「這間屋子對除正確的校長之外的人
是保密的,或者是登不多爾送你來的?哦,不要告訴我––」,他又打了一個打哈欠,「另一
個關於我那無用的孫子的消息?」
哈利無法說話。非涅斯‧尼古拉斯還不知道希利斯已經死了,而哈利無法告訴他,高聲說
出它
畢將導致最終的,絕對的絕路。
更多的肖像騷動起來,被審問的恐懼使哈利穿過房間抓住門把手。
無法轉動,他被關在屋裏了。
「我希望這意味著,」校長桌子上一個肥胖的紅鼻子巫師說,「鄧不利多很快就回到我們
中間了?」
哈利轉身,那個巫師很感興趣的看著他。哈利點點頭,他再次用力拉身後的門把手,然而
仍舊無法轉動。
「好極了,」那個巫師說,「他不在很無聊,事實上非常之無聊。」
他坐在一個君王似的椅子上,善良的微笑著看著哈利,「鄧不利多對你評價很高,我想你
知道,」他舒服地說,「是的,他非常尊重你。」
哈利胸中那巨大的內疚感現在如寄生蟲一般蠕動起來,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從未有過
的感覺更深地捕獲了他的身心,從沒有這樣強烈希望他最好是其他什麼人,任何其他人––
空蕩蕩的壁爐突然閃現出綠色的火焰,哈利從門口快速離開,他盯著爐火中出現的男人。
鄧不利多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四周牆上的巫師(畫像)們立刻醒來,其中很多人高聲歡迎著。
「謝謝,」鄧不利多柔和的說。
他起初並沒有看哈利,只是走到門邊的高架旁,從禮服內兜裏掏出弗克斯(鳳凰)那細小、
醜陋、沒有羽毛的身體並輕輕地放到本來弗克斯停放的架子邊的灰燼上。
「好吧,哈利,」鄧不利多終於從小鳳凰邊離開,「你會感到很高興你的所有同伴中昨夜
事件中沒人持續受到傷害。」
哈利試著說「好」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對他來說似乎鄧不利多在提醒他自己帶來的傷
害,而且儘管鄧不利多一度直接看著他,儘管他的神情很溫和而沒有任何指控的味道,哈利仍
舊無法忍受與他的視線相接。
「珀弗瑞夫人(譯者:原來的校醫名字忘記了)會修復所有人,」鄧不利多說,「納菲達拉
‧坦克可能需要在聖‧蒙戈醫院住一段時間,但看上去她會恢復如初。」
哈利滿足的朝地毯點著頭,由於外面的天空漸漸變亮地毯看上去也清晰了很多。他確信屋
子裏的所有巫師都仔細聽著鄧不利多說的每一個字,疑惑鄧不利多和哈利去了什麼地方,還有
為什麼會有人受傷。
「我瞭解你的感受,哈利,」鄧不利多平靜的說。
「不,你不瞭解,」哈利猛然高聲說到,內心中的烈火爆發了,鄧不利多一點兒也不瞭解
他的感受。
「你知道,鄧不利多?」非涅斯‧尼古拉斯悄悄地說,「不要試圖去瞭解學生,他們恨這
個。他們更希望哪怕是悲劇性的誤解,在自憐中打滾,把自己悶在心裏。」
「夠了,尼古拉斯,」鄧不利多說。
哈利轉過身,背對著鄧不利多,看著窗外。他可以看到遠方的奎第奇球場。希利斯曾經變
形成一條黑狗到那兒看哈利打球––大概是想要來看看哈利是不是打得和它的父親一樣好––
哈利還沒來得及問過––
「不必感到內疚,哈利,」鄧不利多說,「相反––感守這種悲傷的事實正是你的最大力
量。」
哈利感到胸中的火焰席捲著,在恐懼的空虛中燃燒著,使他充滿想要傷害顯得平靜地說著
空洞的話的鄧不利多的願望。
「我最大的力量嗎?」他看著奎地奇球場卻視而不見,聲音顫抖著,「你不明白––你不
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鄧不利多平靜地問。
太多了,哈利轉身,暴躁地顫慄著。
「我現在不想談論自己的感受,好嗎?」
「哈利,經受這些保證你成為一個男人!這種痛苦是成為人地一部分––」
「那麼,我不想做人!」哈利咆哮著,抓起旁邊的銀色儀器扔出去,儀器撞到牆上變成碎
片落到地上,一些肖像驚怒地叫起來,阿莫多––迪派特的肖像說,「真的!」
「我不在意!」哈利對他們大吼,抓起一個用亮鏡並把它扔到火爐裏,「我受夠了,我看
夠了,我想出去,我想一切結束,我只想一切都結束,我不再關心他––」
他抓起那張擺放銀色儀器的桌子並扔出去,桌子跌落在地上,桌子腿散向各個方向。
「你確實關心,」鄧不利多說,他沒有畏縮,沒有一點舉動來阻止哈利破壞他的房間,他
的神情仍舊那麼平靜,甚至是有些冷漠。「你非常關心以至於由於這種痛苦你甚至想要死。」
「我不是!」哈利尖叫,如此大聲以至於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可能撕裂,一段時間他甚至想
要衝向鄧不利多並攻擊他,打碎他那張平靜的臉,傷害他,使他內心感到少許的恐慌。
「是的,你是,」鄧多不兒更加平靜,「你現在失去了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有你所知
道的父親的所有隱秘的東西,你當然關心!」
「你不知道我的感覺!」哈利大喊,「你站在這兒,你––」
然而語言已不夠,打碎東西也毫無幫助,他想要跑開,再也不想回頭,他想要到一個再也
看不到面前這雙注視著他的明亮的藍色眼睛的地方,還有那張可恨的平靜的老臉。他轉身衝向
門,抓住門把手並努力扭轉它。
門仍舊無法被打來。
哈利回身面對鄧不利多。
「讓我出去,」他說,從頭到腳顫抖不止。
「不,」鄧不利多簡單的說。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段時間。
「讓我出去,」哈利再說。
「不,」鄧不利多重複。
「如果你不––如果你繼續把我關在這兒––如果你不讓我––」
「隨便繼續破壞我的房間,」鄧不利多說,「我敢說我有太多了。」
他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下來,之後看著哈利。
「讓我出去,」哈利再次說,語氣很冷甚至象鄧不利多一樣平靜。
「直到聽我說完,」鄧不利多說
「你––你以為我想––你想我給––我不關心你想說的事!」哈利咆哮,「不想聽你說
的任何事!」
「你會的,」鄧不利多平靜的說,「因為你並不象你應該的那樣生氣我,如果你真的想要
攻擊我,象我知道你差點那樣做的那次,我會完完全全的知道。」
「你說什麼––」
「希利斯的死是我的錯誤,」鄧不利多說,「或者我該說,差不多全是我的錯誤––我不
該如此高傲的相信自己處理所有事情的能力。希利斯是一個勇敢、聰明、熱血的男人,那樣的
人不會滿足於他們確信同伴處於危險時自己仍舊坐在屋子裏,然而,假如我先公開告訴你的話
,你將不會相信對於你來說今夜去神秘事務部是確實急迫的,哈利,我其實應該那樣,你應該
早點知道伏地魔很早以前就想引誘你去神秘事務部,那樣今夜你就不會中計前往了,希裏斯也
就不用跟著去了,過失在我,僅僅在於我一個人。」
哈利仍舊站在門邊,手仍舊扶在把手上,但他已經無法意識到這些了。他凝視著鄧不利多
,幾乎無法呼吸,幾乎無法理解自己聽到的話。
「請坐,」鄧不利多說。這不是命令,這是請求。
哈利猶豫片刻,之後慢慢走過一片雜亂的房間,坐到面對鄧不利多的椅子上。
「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非涅斯‧尼古拉斯在哈利的左邊慢慢說,「我的小孫子,布萊
克家族最後的一員,已經死了?」
「是的,非涅斯,」鄧不利多說。
「我無法相信,」非涅斯直率的說。
哈利轉身,看到菲涅斯離開了它的畫框,知道他肯定是去拜訪格裏墨德家(希裏斯老家,
鳳凰令總部)的他的另一幅畫象去了,可能他在家裏的所有畫框中漫步,呼喚希裏斯的名字。
「哈利,我欠你一個解釋,」鄧不利多說,「一個有關老人的錯誤的說明。因為我現在發
現我其實應該早些這樣做,事實上卻沒有,因而對你非常抱歉,這個錯誤是由於年老造成的,
你不會瞭解老年人的感受和想法,但是老人若忘記了他們也曾經年輕卻是犯罪––而我恰恰是
忘記了」
太陽此刻正在升起,山峰被勾上了一圈明顯的橙色邊沿,上面的天空則顏色漸少只是越發
地明亮起來。光芒照射到鄧不利多,照到他銀白色的眉毛和鬍鬚,照到他臉上深深的皺紋。
「我猜想,十五年前,」鄧不利多說,「當我看到你額頭上的傷痕時,我猜這是你和伏地
魔之間的一種紐帶。」
「你以前告訴過我這些,教授!」哈利坦率的說,他不介意顯得粗魯,他不再介意任何事
情。
「是的,」鄧不利多道歉,「是的,可是你看,必須從你的傷疤開始說珞。明顯的,當你
重返魔法社會後,我的猜測被證明是對的,當伏地魔接近你或是他情緒激動的時候,你的傷疤
給你預警。」
「我知道,」哈利厭倦的說。
「這是你的能力--探測伏地魔的存在,即使是他偽裝起來,並且當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可以
知道他的想法。當伏地魔取回他的身體並恢復魔力之後,這就越來越明顯。」
哈利厭倦點頭,這些他早就知道。
「最近,」鄧不利多說,「我開始擔心伏地魔可能它與你之間存在這種聯繫,很顯然,你
多次進入他的思想使其可以注意到這點,當然,我想說的就是那夜你目睹魏斯利先生受到攻擊
的那次。」
「嗯,史內普告訴我了,」哈利低語。
「史內普教授,哈利」,鄧不利多糾正他,「你是否想過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象你解釋這
些?為什麼我不親自教你心靈防衛術?為什麼我數月都不去看你呢?」
哈利望過去,他可以看出現在鄧不利多有些悲傷和疲倦。
「是的,」哈利低語,「我想過。」
「你知道,」鄧不利多接著說,「我相信不用多久伏地魔就會試圖進入你的內心,操作並
誤導你的思維,我不能再給他這樣做的激勵,我想像如果他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校長
和學生,他將抓住機會通過你探測我。我擔心他對你的用法,他可能嘗試用來控制你的可能性
,我想有一天或者當我們過於接近的時候伏地魔會控制你並使用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我想我在
你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哈利記起那天當他與鄧不利多的視線想遇時他感到一條睡眠中的蛇似乎從內心中升起、準
備好攻擊的感覺。
「伏地魔支配你的目標,就像他今夜演示的那樣,並不會帶來我的毀滅,但是將會帶給你
毀滅。他希望,簡單控制你一段時間時,我會犧牲你以試圖消滅他,所以你看,我試圖與你保
持距離來保護你,哈利,一個老人的錯誤––」
他深深地歎息。哈利讓這些話語流淌而過,如果一個月前聽到這些他會非常感興趣,然而
現在與內心中因為希利斯的死帶來的裂痕相比這顯得毫無意義,一定也不重要––
「希利斯告訴我當你夢到亞瑟·威斯利先生遭到攻擊的那夜你感到伏地魔從你內心中醒來
了,我立刻就想到我的擔心是正確的,伏地魔已經認識到他可以利用你,為了避免你被伏地魔
操控,我安排了史內普教授的心靈防衛課。」
他暫停下來,哈利看著在鄧不利多精緻桌子上緩緩流動的陽光,陽光照亮銀色的墨水瓶和
紅色的羽毛筆。哈利知道他們身邊的所有肖像都清醒的傾聽著鄧不利多的解說,他可以聽到禮
服偶爾發出的摩擦聲,輕輕的咳嗽聲。
菲涅斯‧尼古拉斯仍舊沒有回來––
「史內普教授發現,」鄧不利多接著說,「你曾經夢到神秘事務部的房門。當然,伏地魔
重新獲得聲體後已經聽到過那個預言,所以他知道那扇門,所以你也知道了,儘管你並不知道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接著,你看到了被捕前在神秘事務部工作的盧克伍德告訴伏地魔之前我們都知道的事情
,即是魔法部預言球的保護非常嚴格,只有那些具體所指的人才可以從架子上不用忍受瘋狂地
拿起它們,這樣,或者伏地魔冒著暴露的危險親自進入魔法部,或者是你替他去拿。這樣你必
須學會心靈防衛術就顯得尤其緊迫了。」
「可是我沒學會,」哈利抱怨道。他說地儘量大聲以試著釋放出心中沉重的內疚,坦白明
顯減輕了他心中可怕的壓力,「我沒有練習,我不耐煩,我應該讓自己不再做那些夢,就像赫
敏勸告我的那樣,假如我沒有夢到我該去哪裏,希利斯也就不會––希利斯也就不會––」
什麼東西在哈利頭腦中爆發了,需要替自己辯護,需要解釋––
「我儘量驗證他是不是真的抓住了希利斯,我去了安柏芝教授的辦公室,通過爐火與克裏
奇(希利斯家的精靈)談了話,他告訴我希利斯不在而且說他已經去了!」
「克裏奇說了慌,」鄧不利多平靜地說,「你並不是它的主人,他不用懲罰自己就可以對
你撒謊,克裏奇希望你去魔法部。」
「他––他故意讓我去?」
「是的,恐怕克裏奇數月來就不服侍一個主人了。」
「怎麼可能?」哈利茫然地說,「他好幾年沒離開過格裏墨德了。」
「耶誕節前不久克裏奇找到了機會,」鄧多不爾說,「當希利斯表面上對他說『出去!』
的時候,他故意曲解了希利斯的話,假裝這是讓他離開房間的命令,他去了另一個他更加尊敬
的布萊克家族成員那裏--希利斯的堂妹納希雅,貝拉賽斯的妹妹,同時也是盧希思·麥非伊的
妻子。」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哈利說,他的心跳得很快,他感到不舒服。他記起耶誕節時對
克裏奇缺席的擔心,記起了他在閣樓裏的重新出現。
「克裏奇昨夜告訴我的,」鄧不利多說,「你知道,當你給了史內普教授警告之後,他體
會到你夢到西利斯被抓到了神秘事務部,他,象你一樣,立刻試著和希利斯聯絡,我解釋一下
鳳凰令組織成員之間有比安柏芝房間中的爐火更為安全可靠的聯絡手段,史內普發現希利斯仍
然安全地活著,就在格裏墨德家裏。」
「當時,你還沒有和安柏芝教授從禁林回來,史內普教授擔心你仍舊相信希利斯被伏地魔
抓獲,他立刻通知了相應的組織成員。」
鄧不利多長歎一聲接著說,「當他聯絡的時候,阿拉斯·穆迪,奈發達拉‧坦克,金斯利
·殺克波特和盧末斯·盧平都在總部,所有人都同意立刻去援助你。寺內普教授建議希利斯呆
在家裏以便有人能夠告訴我發生的事情,因為我可能隨時去那裏。同時,寺內普教授自己準備
返回禁林找你們。」
「可是希利斯不同意呆在家裏看著其他人去找你。他命令克裏奇告訴我發生的事情,他們
去魔法部之後不久我到了總部,那個精靈就我告訴了我--邊說邊笑--希利斯去了哪裏。」
「他笑?」哈利說,聲音空洞。
「是的,」哈利說,「你知道,克利奇部總是出賣我們,他對鳳凰令組織來說不是一個守
密者,他沒有告訴麥非伊總部的地址,沒有告訴他任何禁止他說出的機密計畫,他受自己的種
族制約,不能夠違背來自主人的直接命令,然而他確實給了那希卡對於伏地魔來說非常重要的
情報。可能有些事情對於希利斯來說一遍遍明確禁止他顯得過於瑣碎了。」
「就像是?」哈利說。
「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希利斯最關係的人就是你,」鄧不利多冷靜地說,「就像是你將希利
斯當作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一樣。當然,伏地魔早就知道了希利斯是鳳凰令組織的成員,而且
你知道他在哪裏--可是克利奇的情報使他認識到這個世界上你無論多遠都會去援助的就是希利
斯·布萊克。」
哈利的雙唇冰冷而麻木。
「所以––當我昨夜問克裏奇希利斯去了哪兒––」
「麥非伊--無疑是伏地魔的指示--告訴他當你夢到希利斯被伏地魔拷打的時候必須想辦法
讓希利斯離開,然後,如果你決定察看希利斯是否在家的時候,克裏奇即可假稱他不在,當你
在爐火中出現的同時,其實希利斯就在樓上。」
哈利幾乎窒息了,他呼吸急促。
「克裏奇告訴你這些––而且大笑?」他發著牢騷。
「她不想告訴我,」鄧不利多說,「然而有人對我說謊時我會知道--我說服了他--在我離
開前去神秘事務部之前告訴了我完整的故事。」
「而且,」哈利小聲說,雙手在膝蓋上握成拳頭,「而且赫敏還告訴我們要對他好一些–
–」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20:09
「她很正確,哈利,」鄧不利多說,「當我們把那裏作為總部的時候我警告過希利斯必須
要對克裏奇仁慈且尊重。我沒想到希利斯沒有太拿我的話當回事,或者是他把克裏奇當成了人
一樣敏銳的生物––」
「不要責備--難道你是在說希利斯--」哈利壓抑住呼吸,他找不到合適的辭彙,憤怒之火
在胸中燃燒,「克裏奇撒謊--真噁心--他應該––」
「克裏奇怎樣是由巫師決定的,哈利,」鄧不利多說,「是的,它很可憐,他的存在就像
你的朋友多比一樣可憐,他被強制聽從希利斯的命令,因為希利斯是他所服侍的家族中的最後
一員,但他對希利斯沒有真正的忠誠,無論克裏奇有什麼錯誤,都必須承認希利斯沒有做出任
何使其安逸的事。」
「不要這樣說希利斯!」哈利大吼。
他再度站起,準備好衝向一點也不了希利斯的鄧不利多,他多勇敢,他的遭遇多慘––
「史內普呢?」哈利唾棄著說,「你還沒有說他呢,是吧?當我告訴他伏地魔抓住希利斯
時他還象往常一樣嘲笑我––」
「哈利,你知道史內普教授只能在安柏芝面前必須假裝表現出對你的無動於衷,」鄧不利
多說,「然而正像我解釋的那樣,當你告訴他這件時後他立刻就通知了鳳凰令組織成員。當你
沒有從禁林返回時正是他推測出你的去向,也正是他,當安柏芝教授想要強制你說出希利斯的
事情時誤導了她。」
哈利對此無動於衷,對於責備史內普他感到很滿意,看上去這似乎部分減輕了他自己那可
憎地內疚感,同時他希望鄧多不爾贊成自己。
「史內普––史內普––刺激希利斯說僅僅呆在屋子裏是一種懦弱––」
「希利斯足夠年長聰明應該足以能夠忍受這樣小小的嘲弄,」鄧不利多說。
「史內普停止教我心靈防衛課!」哈利怒吼,「他把我扔出了辦公室!」
「我清楚,」鄧不利多重重的說,「我已經說過,儘管那時我認為在我面前講你的心靈完
全開放給伏地魔是最危險的事情,沒有親自教你仍舊是我的錯誤。」
「史內普搞得更糟了,我的傷疤課後經常痛得更厲害。」,哈利記起羅恩對於這門課的評
價,「你如何知道史內普不是試著降低我的防衛水平以方便伏地魔更容易進入呢––」
「我相信希威斯‧史內普,」鄧不利多簡單的說,「但由於另一個年老的錯誤我忘記了有
些傷痕過深而難以癒合。我本想史內普教授可以克服他關於你父親的傷痛,然而我錯了。」
「這沒錯?是嗎?」哈利吼叫,不理肖像們的不贊成低語和震驚的表情,「史內普恨我父
親沒有錯,希利斯恨克裏奇就錯了?!」
「希利斯沒有恨克裏奇,」鄧不利多說,「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不值得任何注意的僕人。
冷漠與毫不關心常常比直接的不喜歡更––今夜事件源於一個謊言,我們巫師太長時間以來漠
視我們的從人了,現在我們受到了報復。」
「所以說希利斯罪有應得,是嗎?!」哈利大喊。
「我沒這麼說,你也從沒聽我這麼說過,」鄧不利多冷靜地回答。「希利斯不是一個殘酷
的人,他通常對僕人很親切。他不喜歡克裏奇僅僅是因為克裏奇生活在他憎恨的房子裏。」
「是的,他恨它!」哈利迅速說,轉身背對鄧不利多並離開。現在屋子裏的光線已經很亮
了,牆上所有巫師都注視著他的走動。不理解到底在幹什麼,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裏的變化
,「你讓他呆在他不喜歡的屋子裏,這就是他昨夜之所以出去的原因––」
「我努力保證希利斯的生命,」鄧不利多冷靜地說。
「人們不喜歡被關起來!」哈利急躁地說,攻擊他,「可你之前的夏天一直這樣對我––」
鄧不利多閉上雙眼將頭部埋到雙手中。哈裏看著他,然而鄧不利多的這種無情、疲憊、者
悲傷或者說其他什麼表情並不能使他柔和下來。相反,他對鄧不利多流露出的這種軟弱更加氣
憤。他沒有理由在哈利發脾氣的時候表現出軟弱。
鄧不利多放下雙手,從半月形眼鏡後看著哈利。
「是時候了,」他說,「我該告訴你幾年前就應該告訴你的事情了,哈利,請坐。我將告
訴你所有事情。我只要求一點耐心,我說完後你將有機會對我發火--想怎樣就怎樣,我將不會
阻止你。」
哈利瞪了他一會兒,之後坐回到鄧不利多對面的椅子上等待。
鄧不利多看了一會兒窗外陽光下的大地,之後回頭看著哈利接著說,「五年前你安全完整
地來到霍格沃茨學校,哈利,想我事先想的那樣。你如我預料的那樣受了磨難,當我把你放在
你姨媽家的門口時我就知道你會,我為使你度過陰暗艱難的十年感到自責。」
他暫停下來,哈利什麼也沒說。
「你可能會問--有足夠的理由--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不能由其他巫師家庭收養你,
很多巫師家庭會喜不自勝地象對待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養育你。」
「我的答案是我最優先事宜是保證你的生命,你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不安全,但我知
道,伏地魔數小時前消失了,而他的支持者,其中很多和他一樣可怕,仍然在逃,並且充滿瘋
狂與暴力。我必須決定,在未來的數年中,是否可以相信伏地魔永遠走了?不。我不知道在他
回來之前會過去10年,20年或是五十年,但我確信他會回來,同時我確信,象我以前那樣知道
在他殺死你前他不會罷手。」
「我知道伏地魔的知識可能比其他任何活著的巫師都要廣泛,我知道當他回來後即使我最
複雜強力的咒語也不可能征服他。」
「但我也知道,伏地魔的弱點在哪裏,所以我做出了我自己的決定。你將被一個他知道但
卻輕視並總是低估的古老的魔法保護,當然,我說的就是,你的母親為了保護你而死去本身,
她給了你一種他意想不到的保衛方法,這些天來這個保衛方法就在你的血管中流淌。因此我決
定,把你送給她的妹妹,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親撫養。」
「她不愛我,」哈利立刻說,「她一點也不––」
「可是她撫養你,」鄧不利多打斷他,「她可能是勉強地、吵鬧地、不願意地,痛恨地,
但是她仍舊養育了你,這樣做,她解決了我附加於你身上的咒語,你的母親的犧牲使其家族的
血液成為你最強的護盾。」
「我仍舊不能––」
「當然你仍舊能夠回到與你母親同樣血緣的家中,在那裏你無法被伏地魔觸及並傷害,他
使她流光鮮血,但這種血液仍舊流淌在你和她親生姐姐的身體內。她的血就是你的避難所,你
需要每年回去一次,至今你可以稱之為你的家,在那裏他無法傷害你,你的姨媽直到這些,當
我把你留在他家門口時,我在給他留下的信裏詳細解釋了,她知道這些並在過去的十五年裏給
了你一個家。」
「等一等,」哈利說,「等一等。」
他在椅子裏坐直,看著等不多爾。
「你寄的吼叫信,你告訴她要記得--那是你的聲音。」
「我想,」等不多爾說,稍稍偏過頭,「有必要提醒她撫養你的事實。我懷疑她會認識到
象兒子一樣撫養你會遇到的危險。」
「是的,」哈裏平靜的說,「我的姨父比她更甚,他想要趕我出去,可是她見到吼叫信後
說我必須住在那兒。」
他在地板上站了一會兒,然後說,「可是這和––有什麼關係––」
他不能說出希利斯的名字。
「五年前,」鄧不利多接著說,沒有中斷他的故事,「你到了霍格沃茨,可能並不象我想
得那樣高興與有涵養,但是你健康的活著,你沒有被放縱成一個小皇帝,而是與我在那樣環境
下希望的那樣是一個平常的孩子,我的計畫到那時幹的不壞。」
「之後––你和我一樣清楚烙得你到校後第一年發生的事情。你很快面臨對你的挑戰--比
我預期地更快,你發現自己直面伏地魔,你再次倖免於難,不僅如此,你推遲了他返回並獲取
魔力和力量。你象男人一樣的戰鬥,我––語言無法表達我對你的驕傲。」
「但是我的完美計畫中有一個瑕疵,」鄧不利多說,「一個我知道的明顯的瑕疵,可能會
毀滅整個計畫,然而我知道這非常重要--我的計畫需要成功,我告訴自己我不能讓這個瑕疵毀
了這個計畫,我自己來阻止它,所以我自己必須更強,之後當你與伏地魔戰鬥後虛弱地躺在飛
翼醫院的時候,我做了自己的第一個測驗。」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哈利說。
「你不記得曾問過我,當你躺在飛翼醫院的時候,為什麼伏地魔會去謀殺還是嬰兒的你嗎
?」
哈利點頭。
「我當時該告訴你嗎?」
哈利看著面前的藍眼睛一言不發,可是他的心中再次掀起狂飆。
「你還沒有看出計畫中的瑕疵嗎?不––也許沒有,如你所知,我決定不回答你,我告訴
我自己,十一歲過於年輕還不能知道事實。我不想當你十一歲時就告訴你,對於那麼年輕的年
齡來說,這個知識太複雜了。」
「我應該認識到之後的危險跡象,我應該問自己為什麼沒有為你問我這個我知道答案而且
總有一天我必須給出可怕答案的問題感到更多迷茫,我應該認識到我太為在那個特別的時候不
需要告訴你答案而高興了––你當時確實年輕,太年輕。」
「之後,我們就進入了你在霍格華茲的第二年,你又一次面對即使成年巫師也難以面對的
挑戰,你又一次從我的噩夢中擺脫出來,你沒有再問我,然而,我們討論了伏地魔留給你的傷
疤,是的,我們相當接近了那個話題,為什麼我那時不告訴你所有事情呢?」
「在我看來,畢竟十二歲比十一歲對於接受這個答案來說仍舊是困難的,我請求你拋開我
的風度,疲憊卻興奮中,我一度感到也許應該早點告訴你,為此我感到不安的痛苦煎熬,但很
快我繼續保持了沈默,因為你仍舊年輕,那夜我沒有勝利後的感覺。」
「你知道嗎?哈利?你知道我的計畫中的瑕疵是什麼嗎?我落入了我預先見到過的並告訴
自己可以回避且必須回避的陷阱裏。」
「我不––」
「我像玩具一樣的關心你,」鄧不利多簡單地說,「與讓你知道事實相比我更關心你的快
樂,與我的計畫相比更關心你的平靜,更多在乎你的生活而不是計畫失敗帶來多少死亡,換句
話說,我象伏地魔希望的那樣愚蠢的處理。」
「這裏有防衛嗎?我不讓任何其他人象我一樣照看你--我比你所知道的更近地看著你--不
想再給你帶來比你曾經遭遇的更多的痛苦,我在乎迷茫的未來中平常人有多少會被殺害,是否
那時或現在你仍舊活著,而且活得好,活得快樂,我做夢都沒想過我這邊有這樣一個人。」
「我們進入了你的三年級,我遠遠地看著你努力驅逐食魂怪,看著你找到希利斯,瞭解他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並搭救他,當你從魔法部手上成功奪回你的教父時我應該告訴你嗎?然而那
時你十三歲,我的理由仍舊部充分,你還太年輕,但你證明了自己很出色。我的內心很不安,
哈利,我知道就要到時候了––」
「去年你進入了迷宮,看到迪格利之死,自己驚險逃生––我仍舊沒有告訴你,雖然我知
道,那時伏地魔已經回來了,我必須不久就做,現在,今晚,我知道你很早就準備好知道了,
我已經保持這個秘密太久,因為你已經證明我可以交給你這副重擔了。我的唯一陳述就是:我
要你努力挑起比從這所學校裏出去的所有學生,包括我在內都要重的擔子--所有人當中最偉大
的一個。」
哈利等待,但鄧不利多不再繼續講。
「我仍舊不明白。」
「伏地魔試圖謀殺仍然處於嬰兒時的你原因在於你出生前不久的一個預言。雖然他不知道
預言的詳細內容,但他知道有這麼一個預言,他相信可以實現這個預言因而去殺嬰兒時的你,
經過失敗的代價他發現他錯了,所以,當他重新獲得身體之後,尤其是你去年再次從他手上逃
脫之後,他決心要知道預言的全部內容,這就是他回來後努力尋找的武器,如何殺死你的知識
。」
太陽現在已經完全升起。鄧不利多的房間沐浴在陽光中,存放戈蘭芬多之劍的玻璃盒閃爍
著白色而透明的光。哈利扔到地面上的銀色儀器的碎片如水滴般閃耀,在他身邊,小弗克斯在
其灰燼中呢喃。
「預言球碎了,」哈利滿然地說。「在有拱門的那個房間我拉奈威的時候它跌落了––」
「破碎的只是保存在神秘事務部的預言的紀錄,而預言是由某人做出的,聽到的人可以完
美回憶它。」
「誰聽到了?」哈利問,儘管他想他早已知道答案了。
「我,」鄧不利多說,「十七年一個寒冷、潮濕的夜裏,在狗頭酒吧的一個房間,我去那
裏看一個申請成為預言課教授的人,雖然這與我一向接待預言科目申請者的習慣不符,但是那
個申請者,是一個非常著名的、非常天才的預言家的玄玄孫女,所以我覺得去看他更有禮貌一
點,我很失望,看上去她並沒有繼承這種天才,我告訴她,我希望是彬彬有禮地,我認為她不
適合這個職位,我轉身離開。」
鄧不利多站起身經過哈利走到弗克斯站立的高架的內閣旁邊,他彎下腰,取出一個石盆,
就像哈利曾在史內普那裏從中看到父親的那個一樣,鄧不利多走回來,將石盆放到桌子上,之
後取出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從中取出一些記憶並投放到石盆中,他重新坐回桌旁,看著眼
前的記憶盆銀光流動,之後他再次用魔杖撥開上面的銀霧,圖像從中顯示出來--她眼鏡後邊的
眼睛大大的,她慢慢地旋轉著,她的腳在盆裏。然而當辛比爾·塞拉溫尼開口講話的時候,聲
音並不象她往常那樣飄忽神秘,而是象哈利以前聽過的那樣粗糙、沙啞:
「那個將消滅黑魔頭的人接近了––出生於曾經三次擊敗他的家庭,出生於第七個月結束
的時候––黑魔頭將標記他為其勁敵,但他將擁有黑魔頭沒有的力量––而其中之一必須死於
另一個之手因為其中一個生存的時候另一個就無法生存––那個擁有消滅黑魔頭的力量的人出
生於七月之末––
塞拉溫你教授慢慢旋轉著退回到銀幕之後並慢慢消失了。
房間中十分安靜。哈利、鄧不利多和所有肖像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弗克斯也沈默
無聲。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冷靜的說,而鄧不利多,似乎仍舊陳迷在回憶中,「他意味著–
–他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鄧不利多說,「唯一能夠征服伏地魔的人出生於近十六年年的七月末,這
個孩子的父母曾經三次挑戰伏地魔。」
哈利感到什麼東西接近了他,他的呼吸再度困難起來。
「說的是––我嗎?」
鄧不利多透過眼鏡審視了他一陣。
「奇怪的是,哈利,」他輕柔的說,「也有可能說的根本就不是你。有兩個男孩符合辛比
爾的預言,他們都出生於七月,而且他們的父母都是鳳凰令成員,都曾經三次從伏地魔手上逃
生,其中之一當然就是你,另一個則是奈威·龍巴頓。」
「那麼之後––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奈威的名字寫在預言球那裏呢?」
「當伏地魔攻擊嬰兒時的你之後官方記載重新修正過了」,登不多爾說,「對於預言廳來
說看上去很清楚伏地魔只去殺你,原因在於他認為你就是辛比爾預言中的那個孩子。」
「那麼––可能不是我?」哈利說。
「恐怕,」鄧不利多緩緩地說,每個字看上去都相當費力,「無疑就是你。」
「可是你說--奈威也是七月出生的,而且他的父母––」
「你忘記了預言的第二段,最後一個識別那個可以消滅伏地魔的男孩的標誌––伏地魔自
己將其標記為自己的敵人,他也確實那樣做了,哈利,他選擇了你,而不是奈威。他給了你那
個充滿祝福與詛咒的傷疤。」
「可是他可能選錯!」哈利說,「他可能標記了錯誤的物件!」
「他選擇看上去對他更加危險的男孩,」鄧不利多說,「注意到沒有,他沒有選擇純血,
而是象他一樣的混血,當對你印下那個傷疤的時候,他沒能如願殺掉你,而是給了你力量,給
了你一種未來,正是這個使你不止一次而是四次擺脫他--無論使你的父母還是奈威的父母都不
曾辦到。」
「那他為什麼那樣做?」哈利感到麻木而寒冷,「為什麼他要殺還是嬰兒的我呢?他應該
等我們長大一點看看底奈威還是我更危險一些再決定殺誰––」
「確實,這是一個特別的事例,」鄧不利多說,「如果不是伏地魔的情報並不完整的話。
狗頭酒吧,辛比爾選定的那家,與三把掃帚相比很久以來靠廉價來吸引顧客。正象你和你的朋
友發現的那樣,我那夜也發現了這點,這並不是一個能夠使你避免被竊聽的地方,當然,我並
不是發夢,當我去那兒見辛比爾·塞拉溫尼的時候,我會聽到的一些值得被竊聽的事,所以在
那裏偷聽者只聽到了我們留在那裏的一點點––」
「所以他只聽到了––」
「他指聽到了預言的開始,預言七月出生的男孩,其父母三次擊敗伏地魔,顯然,他沒有
警告他的首腦對你的攻擊將傳遞給你力量,並將你標誌為其敵人。所以伏地魔不知道攻擊你會
令自己有風險,聰明的做法是再等一下以瞭解更多,他不知道你將會擁有他所沒有的力量––」
「可是我並沒有!」哈利窒息地說,「我沒有任何他沒有的力量,我無法象他今晚那樣戰
鬥,我不能控制其他人或是殺死他們––」
「神秘事務部裏有一間屋子,」鄧不利多打斷他,「什麼時候都關閉著,裏邊存在著比死
亡、比人類之力更加奇妙更加可怕的力量,同時,可能是諸多學科研究中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就是這種力量你擁有很多而伏地魔則一無所有。這種力量使你今夜去拯救希利斯,同樣是這種
力量將你從伏地魔的控制中救出來,因為他無法忍受存在於充滿這種他厭惡的力量的身軀中。
最後,其實並不是你關閉了你的心靈,而是你的內心本身挽救了你。」
哈利閉上雙眼,如果他沒有去搭救希利斯,希利斯就不會死––儘量避開那個可以想起希
利斯的時刻,哈利問,但並不太關心答案,「預言的最後––聽起來好像––我們中間只有一
個人––」
「––一個人將會倖存,」鄧不利多說。
「那麼,」哈利從內心中深深的絕望中挖掘著辭彙。
「那麼這意味著––我們中的一個必須要殺死另一個––最後?」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一言不發。哈利聽到從屋外傳來聲音,學生們已經開始去大廳吃早餐
了。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居然仍舊有人想要吃飯,仍舊能夠歡笑,他們或者不知道或者無所謂
希利斯已經永遠的去了,希利斯似乎早已遠去了上萬英里,即使是現在,哈利的某部分仍舊相
信他可以去掉面紗,他可以發現希利斯回過頭來如狗吠般的笑著看他,祝賀他––
「我想我另外欠你一個解釋,哈利,」鄧不利多猶豫的說,「你可能想過為什麼我沒有任
命你為級長?我必須承認––我確實那樣想過––你不夠可靠。」
哈利看著他,只見淚水從鄧不利多臉上淌過,流到他銀色的鬍鬚上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20:13
【第三十八章】
在星期五晚上一次簡短的發言中,魔法部長康納利斯。福吉確認,神秘人已經回到了這個
國家,並再一次地處於活缺之中。
「我很遺憾地宣佈,那個自詡為某某大人的巫師–你們知道我指的是誰–還活著並再次回
到了我們中間。」福吉,看上去疲倦且狼狽不堪地對記者說。「我同時還要遺憾地宣佈,阿茲
卡班的攝魂怪發生了大規模的反抗,他們不願意繼續接受魔法部的雇傭。我們相信攝魂怪現在
正服從於神秘人的指揮。」
「我們強烈要求所有的巫師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印刷家庭和個人初級防禦的小冊子,並
將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免費發放到各個巫師家庭。」
魔法部的聲明引起了巫師人群的恐慌,就在上個星期三,他們還剛剛得到魔法部的保證:「
所有關於神秘人正在我們中間活缺的說法都是一派胡言」。
是什麼導致了魔法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目前還不得而知,現在所掌握的情況是,就在星期
四晚上,神秘人帶著一夥他的忠實信徒(即食死徒)得以進入魔法部內部。
新近剛剛恢復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頭銜、國際魔法聯盟成員頭銜、巫師協會主席頭銜的
阿不思。鄧不利多,迄今為止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在過去的一年裏,他一直堅持神秘人並沒有
像廣泛希望及相信的那樣死去,而是正在再次招募信徒以圖東山再起。期間,那個「死裏逃生
的男孩」–
「說的是你,哈利。我就知道他們會把你牽扯進去。」赫敏從報紙上方看著哈利說道。
他們正在學校的醫院裏。哈利坐在羅恩的床尾,兩個人一起聽著赫敏讀《預言家日報》的
頭版。金妮則蜷縮在赫敏的床尾,她的腳踝已經被龐弗類夫人治好了;奈威的鼻子已經恢復了
原來的樣子,他坐在兩張床中間的椅子上;而露娜,作為一次順便的造訪,正抓著一本最新出
版的《吹毛求疵》雜誌,上下顛倒地看著,顯然沒有去聽赫敏在說什麼。
「他現在又是『死裏逃生的男孩』了,是嗎?」羅恩沈著臉說道。「不再是蠱惑人心的瞎
炫耀了,嗯?」
他從床邊櫥櫃上一大堆的東西了抓了一把巧克力青蛙,扔了些給哈利、金妮和奈威,又用
自己的牙齒撕開了包裝紙。他的前臂上依然有幾條很深的傷痕,那是「腦袋」的觸鬚纏繞著他
時留下的。根據龐弗雷夫人的說法,「思想」總是能夠比其他的東西留下更深的印記,儘管當
她開始使用烏布裏醫生的遺忘藥膏後,那些傷痕已經好多了。
「是的,現在他們對你讚不絕口,哈利。」赫敏說道,一邊流覽著那篇文章。「呼籲真相
的孤獨的聲音,還被認為是精神錯亂,從不動搖他的立場,被迫忍受嘲弄和誹謗。」「嗯,」
她皺著眉,「我想他們沒提,事實上正是他們在《預言家日報》上進行嘲弄和誹謗。」
她輕微地縮了一下,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肋骨上。多洛霍夫咒語擊中了她,儘管它的作用已
經被減輕了,用龐弗雷夫人的話來說,仍然「有足夠多的傷處需要對付」。赫敏每天要服十副
藥劑,她的情況已大大好轉,以致厭倦了繼續留在醫院裏。
神秘人的最後一次圖謀被消滅–第二到第四頁;魔法部本應該告訴我們什麼–第五頁;為
什麼沒有人聽阿不思。鄧不利多的–第六到第八頁;哈利。波特的獨家採訪–第九頁。看起來
,」赫敏把報紙折起扔到一邊,「他們現在可有東西要寫了。那篇採訪也不是獨家的,早在幾
個月前就在《吹毛求疵》刊登了。」
「爸爸把它賣給了他們,」露娜翻了一頁雜誌,含糊不清地說,「他賣了個好價錢,我們
這個夏天能去瑞典,看看能不能趕上Crumple-Horned Snorkack。」
赫敏似乎作了一會兒思想鬥爭,最後說了句:「那聽上去很不錯。」
金妮笑了,看了一眼哈利的眼睛又趕緊移開。
「那麼,」赫敏坐直了一些,又縮了一下,「學校裏怎麼樣?」
「弗立維教授把弗萊德和喬治的沼澤給弄掉了,只用了三秒鐘。但他在窗下面留了一小塊
,還用繩子圍了起來。--」
「為什麼?」赫敏驚訝地問。
「他說那是了不起的魔法。」金妮聳了聳肩。
「我想他把那留著,當作弗萊德和喬治的紀念碑。」羅恩說,他塞了滿滿一嘴的巧克力。
「他們把這些都給我了,」他指著旁邊一大堆巧克力青蛙對哈利說,「除了魔法玩笑商店總得
做點別的,對吧?」
赫敏看上去不以為然,「那麼,鄧不利多回來以後麻煩都沒有了嗎?」
「是的,」奈威說,「一切都回到原來正常的樣子了。」
「我想這下費爾奇高興了,對嗎?」羅恩問道,把一張鄧不利多的撲克牌靠在他的水壺上。
「恰恰相反,」金妮說,「實際上他真的真的非常失望,」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他一直
說安布裏奇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樣東西。」
他們六個一齊把頭轉了過去。安布裏奇教授就躺在對面的一張床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天花
板。鄧不利多一個人跑到黑森林裏面去,把她從人馬那裏解救了出來。至於他是怎麼做的–怎
麼從那些樹裏面毫髮不傷地把安布裏奇教授救出來的–沒有人知道,當然安布裏奇教授也不可
能說。自從她回到城堡之後,她沒有–至少就他們所知–說過一個字。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她那總是非常整潔的鼠灰色的頭髮現在變得亂七八糟,上面甚至還有一些樹枝和
葉子,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龐弗雷夫人說她嚇壞了,」赫敏低低地說。
「不如說是氣壞了,」金妮說。
「不錯,如果你試試看,會發現她還活著。」羅恩說著,嘴裏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安布
裏奇教授直挺挺地坐起來,朝四周張望。
「有什麼事嗎,安布裏奇教授?」龐弗雷夫人從伸出腦袋問。
「不,不。」安布裏奇重又跌落到枕頭裏,「我一定是做了個夢。」
赫敏和金妮一邊笑一邊用床單捂住了嘴。
「說到人馬,」赫敏稍稍笑停一些之後問,「現在誰是我們的預言課老師?佛羅倫斯還在
嗎?」
「他會留下來的,」哈利說,「別的人馬肯定不歡迎他回去,對嗎?」
「好像他和特裏勞妮一起教。」金妮說。
「我打賭,鄧不利多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特裏勞妮。」羅恩說,一邊嚼著他的第十四個
巧克力青蛙。「我提醒你們,如果問我預言課有什麼不是垃圾的話,我要說佛羅倫斯還不是那
麼糟糕。」
「你怎麼能這麼說?」赫敏質問他,「在我們發現確實存在真實的預言之後?」
哈利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還沒有告訴羅恩、赫敏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預言球的含義。奈威
告訴了他們,當哈利在死亡房間裏拖他上去的時候,預言球被打碎了。哈利沒有糾正他。他不
想看到,當他告訴他們他將不可避免地成為一個兇手或被殺者時他們的表情。
「真遺憾它碎了。」赫敏搖了搖頭,輕輕地說。
「沒錯,」羅恩說,「不過,最起碼神秘人也不可能知道裏面是什麼了–你去哪兒?」他
補充了一句,又驚訝又失望地看著哈利站起來。
「呃,去海格那兒,」哈利說,「你知道他剛回來,而我答應會去看他,告訴他你們倆怎
麼樣了。」
「噢,好吧,」羅恩悶悶不樂地說,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真希望我們也能去。」
「代我們問他好!」赫敏喊道,看著哈利往外走去,「問問他關於、關於他那個小朋友的
事!」
哈利揮了揮手,表示聽到,然後離開了房間。
***
即使是星期天,城堡也顯得太安靜了。每個人都跑了出去,在佈滿陽光的操場上,享受考
試結束的愉快,以及對學期最後幾天沒有家庭作業的期待。哈利緩緩地走過空無一人的走廊,
一邊看著窗外;他可以看到人們三三兩兩地散佈在魁地奇球場上,還有一些人在湖裏面和巨大
的魷魚一起游泳。
他發現很難確定自己是否願意和人們待在一起;當他和他們在一起時他想離開,而當他一
個人時他又想和他們在一起。他想他也許真的應該去看看海格,自從他回來後他們還沒有好好
的談談。
當哈利走下最後一個階梯進入門廊時,他看到馬份、克拉伯和高爾從右邊通往斯萊特林公
共休息室的門裏面出來。哈利站住了,馬份他們也站住了。此刻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是從操場
上傳進來的叫喊聲和笑聲。
馬份朝周圍看了看–哈利知道他是在檢查有沒有老師–然後他看著哈利,低聲說:「你死
定了,波特。」
哈利挑起眉毛,「有意思,」他說,「你預料到了我不會躲避。」
馬份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憤怒;哈利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被憤怒扭曲了的臉,感到一陣痛
快。
「你必須付出代價,」馬份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我要讓你為你對我父親所做的
事情付出代價!」
「我害怕了,」哈利諷刺地說,「我想比起你們三個,伏地魔大人不過是剛剛熱了個身–
怎麼了?」他補充道,看到馬份他們被那個名字嚇了一跳。「他不是你父親的朋友麼?你不應
該害怕他,對嗎?」
「你認為你有多了不起,波特,」馬份說,慢慢地往前走,克拉伯和高爾在兩旁跟著。「
你等著,我會讓你知道。你不能讓我父親待在監獄裏-」
「我想我知道,」哈利說。
「攝魂怪已經離開了阿茲卡班,」馬份輕輕地說,「父親和其他人很快就會出來。」
「是的,我想他們會,」哈利說,「不過,至少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些卑鄙的傢伙-」
馬份飛快地去抽他的魔杖,但是哈利比他更快;他在馬份的手指剛剛伸進長袍的口袋時抽
出了自己的魔杖。
「波特!」
一個聲音穿過門廊。史內普出現在通往他的辦公室的樓梯上,看著哈利。哈利感到一陣強
烈的憎恨,遠遠超過他對馬份的。無論鄧不利多說什麼,他都不會原諒史內普,永遠不。
「你在幹什麼,波特?」史內普的聲音和平時一樣冷酷,他朝他們四個大步走了過來。
「我正在想用在馬份身上的咒語,先生,」哈利厲聲說道。
史內普瞪著他。
「馬上把你的魔杖放下,」他快速地說,「扣除格萊芬多十分–」
史內普看著牆上巨大的記分器,輕蔑地笑了。
「啊,我發現記分器上格萊芬多已經沒什麼分可以扣了。那麼,波特,我只能簡單地–」
「加上一些分數?」
麥格教授一瘸一拐地從石階上走進城堡,一隻手提著一個格子呢的旅行袋,身體歪斜地靠
著另一隻手中的手杖,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麥格教授!」史內普叫道,大踏步地走了過去,「你從聖蒙格醫院出來了!」
「是的,史內普教授,」麥格教授說,一邊脫去了她的旅行鬥蓬,「我已經煥然一新了。
你們兩個-克拉伯-高爾-」
她高傲地向他們招了招手,那兩個人走了過來,磨磨蹭蹭地拖著腳步。
「拿著,」她把旅行袋塞到克拉伯懷裏,鬥蓬塞給了高爾,「把它們拿到我辦公室去。」
克拉伯和高爾轉過身去,跌跌撞撞地走上了樓梯。
「那麼好吧,」麥格教授說,抬頭看著牆上的記分器,「嗯,我想波特和他的朋友必須每
人加上五十分,因為他們向世人警告了神秘人的歸來!你看怎麼樣,史內普教授?」
「什麼?」史內普吃驚地問,哈利覺得他肯定聽得清清楚楚。「噢-好吧-我想是的。」
「那麼給波特加五十分,還有兩個威斯裏家的孩子,隆巴頓和格蘭傑,」麥格教授說著,
格萊芬多記分器裏一大堆紅寶石嘩啦嘩啦掉了下來。「噢,我想還有拉夫格,」她補充道,「
衛文克勞的記分器裏蘭寶石灑落了下來。「現在,我想你可以扣波特十分了,史內普教授–就
想我們看到的。」
記分器裏飛起了一些紅寶石,不過留在下面的仍然相當可觀。
「那麼,波特,馬份,我想你們是不是該出去了?外面那麼好的天氣。」麥格教授神采奕
奕地說。
哈利不需要聽她說第二遍了–他把魔杖塞進長袍裏,逕直朝著前門走過去,一眼都沒多看
史內普和馬份。
太陽的熱氣包圍了他,他穿過草坪,朝海格的小屋走去。草坪上的學生們正在享受著陽光
,互相談論著,有的在看《預言家日報》,有的在吃零食,當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都瞧著他;
有一些人在叫他,或者向他揮手,迫切地想表示他們,就像《預言家日報》上的提的,把他當
成了英雄。哈利沒和任何一個人說話。他不知道他們對於過去的三天裏發生的事知道多少,但
他現在或以後都不想被人問東問西的。
他在巧海格的門時想了一下,但是牙牙從轉角處跑了過來,並且帶著極大的熱情向他撲了
過來,告訴哈利海格正在菜園裏摘豆子。
「太好了,哈利!」海格高興地嚷嚷,哈利朝柵欄走過去,「來吧,來吧,讓我們喝一杯
蒲公英汁。」
「怎麼樣?」海格問,他們坐在他的木桌旁,一人拿著一杯冰凍果汁。「呃-感覺還不錯
吧?」
哈利看著海格關心的神情,知道他並非在問自己的身體是否健康。
「我很好,」哈利快速地說,不想討論海格腦海裏在想的事,「你怎麼樣?」
「一直躲在山裏,」海格說,「就像那時候小天狼星–」
海格停住了,他清了清喉嚨,看了看哈利,一口氣喝了好幾口果汁。
「不管怎麼樣,總算回來了,」他輕輕地說。
「你-你看上去好多了,」哈利說,下定決心要把話題從小天狼星身上移開。
「是嗎?」海格問,舉起一隻大手摸摸自己的臉,「噢-對。格洛普也好多了。我回來後
見了他三次,他把事情跟我說了三遍。他是個好傢伙,真的。我想該給他找個女朋友了。」
哈利想跟海格說並非如此,要是在黑森林裏面再住上一個巨人,也許比格洛普更糊塗更粗
魯,那將是一件令人擔憂的事。但是哈利沒有精力去討論這件事情。他開始希望自己能一個人
待著了,這種想法促使他大口地喝了些蒲公英汁,喝得杯子裏只剩下半杯,這樣他可以快點離
開。
「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了,哈利,」海格突然柔聲地說。他靠近哈利,看著他
。「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哈利聳聳肩。
「看,」海格靠在桌子上說,「我知道小天狼星死了,死於一場戰鬥,那正是他所希望的
方式-」
「他根本不希望那樣!」哈利生氣地說。
海格低下了他那亂蓬蓬的頭。
「嗯,我想他不會,」他輕輕地說,「但是,哈利,他絕對不會自己坐在家裏而讓別人去
戰鬥。他不可能忍受只能接受別人的幫助-」
哈利跳了起來。
「我要去看看羅恩和赫敏,他們還在醫院裏。」他生硬地說。
「噢,」海格不安地說,「那-好吧,哈利。哈好照顧你自己,如果你-」
「好的。」
哈利飛快地打開門衝了出去,海格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哈利就已經穿過草坪了。大家又一
次招呼他。他閉上眼睛,希望他們都能夠消失,讓他睜開眼後能一個人待著。
幾天前,就在考試結束前,他看到了伏地魔留在他腦海的幻像,他願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只要這個魔法世界裏的人相信他說的是真話,相信伏地魔回來了,相信他既沒有撒謊也沒有瘋
。但是現在–
他在湖邊走了一會兒,然後在岸上坐了下來,躲在一叢灌木叢後面以避開人們的目光,看
著閃閃發光的湖面,默默地想著。
也許他想一個人待著的原因是在他和鄧不利多談話後,他感覺和其他的人隔離了。一道看
不見的障礙把他和這個世界的其他部分隔開了。他是–就像以前一樣–一個被做了記號的人。
而他一直不理解這意味著什麼。
他坐在湖邊,悲痛沉甸甸地壓著他,失去小天狼星的痛楚在他體內彌漫,他甚至感覺不到
恐懼。此刻陽光燦爛,周圍的操場上人們正在歡笑,他好像和他們處在兩個世界,彼此之間有
著難以逾越的距離,但即使這樣,他仍然很難相信他的結局將會是一個兇手,或者被其影響一
生。
他在湖邊坐了很久,凝視著水面,試圖不去想他的教父,不去想曾經在這裏,在對岸,小
天狼星為了抵擋一百個攝魂怪而崩潰。
太陽下山了,他感覺到了寒冷。他站起來,朝城堡走去,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
羅恩和赫敏在學期結束前康復出院了。赫敏不時地表現出試圖談論小天狼星的樣子,但是
羅恩在她每次提到小天狼星名字的時候就阻止了她。哈利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願意談論他的教父
,他的意願隨著情緒而改變。但有一件事他確定:當他回到水蠟路4號時他將非常不開心,非常
想念霍格沃茲。即便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每個夏天要回到那裏,他也沒有因此而覺得好受些。
實際上,他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擔心過。
安布裏奇教授在學期結束前一天離開了霍格沃茲。她似乎是在晚餐時分溜出了醫院,試圖
不被察覺地離開這裏。但是很不幸,她在半路上遇到了皮皮鬼,後者根據弗雷德的指示抓住了
最後一次機會,興高采烈地截住了她,把一根手杖和一盒粉筆陸續地砸向她。很多學生跑到門
廊裏來看她如何狼狽而逃,而各學院的院長則只是半心半意地試圖制止他們。事實上,麥格教
授只是發出了幾聲微弱的抗議就回到座位上去了,很遺憾地表示她不能進行慶賀,因為皮皮鬼
借走了她的手杖。
作者:
edvx
時間:
2010-5-13 19:20:25
學期的最後一次晚宴到來了,大部分人已經整理好行李,下去參加晚宴了,只有哈利還沒
有開始。
「明天再整理吧!」羅恩說,他正站在宿舍門口等哈利,「快點,我餓壞了。」
「我很快就好了,你先走吧。」
但是當羅恩關上門走了以後,哈利仍沒有加快速度整理的意思。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參
加晚宴。他擔心鄧不利多會在發言中提到自己。他肯定會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會提到過去的這
一年。
他把一些皺巴巴的長袍從行李箱的底部拿出來,一件件折好。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一個包
裝得非常好的小包裹就躺在箱子角落裏。他不清楚它怎麼會在那。他彎下藥,把它從他的訓練
服下面抽了出來,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他很快想了起來。小天狼星在格陵莫得12號的前門那裏把它送給了他。「需要我的時候就
用它,好嗎?」
哈利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包裹打開。一塊小小的方形鏡子掉了下來。它看上去很舊,當然
也很髒。哈利把它舉到自己面前,看到自己的臉。
他把鏡子翻了過來。在反面,有一些寫得很潦草的字,是小天狼星寫的。
這是一個雙面鏡,一共有兩個,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如果你要找我,就對著他喊我的名
字;你會出現在我的鏡子裏,而我也會出現在你的鏡子裏和你說話。詹姆斯和我分開的時候就
用它們來進行聯繫。
哈利的心跳加快了。四年前他在意若思鏡裏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而現在,他有能和小天狼
星說話了,馬上,他知道–
他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宿舍裏空無一人。他重新看著這面鏡子,把它舉到面前,
手微微地抖著,大聲地、清晰地說:「小天狼星。」
他的呼吸使鏡子上面起了一層薄霧。他把鏡子舉得更近些,激動得難以自製,但是薄霧後
面向他眨眼的仍然是他自己的眼睛。
他又擦了擦鏡子,房間響起了他清清楚楚的、一字一頓的聲音:
「小天狼星布萊克!」
毫無動靜。鏡子裏佈滿失望的仍然是他自己的臉。
小天狼星去拱門那裏的時候沒有帶著他的鏡子,哈利腦子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這樣它
就沒什麼作用。
哈利呆了一會兒,猛的把鏡子扔進了箱子,鏡子碎了。在那短短的充滿光輝的幾分鐘裏,
他曾經確信能夠見到小天狼星,和他說話。
失望的感覺就要從他的喉嚨裏蹦出來了;他站了起來,把他的東西扔進箱子,亂七八糟地
堆在碎了的鏡子上–
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有一個比鏡子更好的方法,更好、更可行的方法,他以前怎麼
沒想到–他為什麼不去問問?
他衝出宿舍,奔下旋梯,顧不得撞上了牆;他跑過空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穿過門口的肖
像畫,衝進走廊,完全沒理會胖夫人在他後面叫:「晚宴已經開始了,你知道,你去了會打斷
它的!」
可是哈利根本不想去參加晚宴。
為什麼麼在你不需要他們的時候,這屋子裏到處是幽靈;而在你需要的時候卻一個都不見
了?
他跑下樓梯,走廊裏空無一人,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很顯然,他們都在大廳裏。他跑到
咒語課教室外面的時候停住了,一邊喘氣一邊想,看來他不得不等到晚宴結束以後了。
可就在他放棄希望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透明的身影飄過走廊的盡頭。
「嗨-嗨!尼克!尼克!」
那個幽靈從牆壁裏面把頭伸了出來,脫下全是羽毛的帽子,頭危險地搖晃著,是尼古拉斯
爵士。
「晚上好,」他說,把身體的其餘部分從牆裏面抽了出來,微笑地看著哈利,「我不是唯
一一個遲到的,對嗎?當然,」他歎了口氣,「從某種角度來說。」
「尼克,我能問你一些事嗎?」
尼克的臉上掠過一種奇怪的表情,他把手指伸進領圈,把它拉了拉直,顯然在考慮。直到
他那懸著的頭都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他才停止了考慮。
「呃-現在嗎,哈利?」尼克問,看上去有點迷惑。「不能等到晚宴以後?」
「不-尼克-幫幫忙,」哈利說,「我真的需要和你談談。在這行嗎?」
哈利打開了最近一個教室的門,差點沒頭的尼克歎了口氣。
「噢,好吧,」他聽天由命地說。「我就想到會這樣。」
哈利替他開著門,可他卻從牆裏面穿了過去。
「會怎樣?」哈利問,關上了門。
「你來找我,」尼克說,飄到窗前看著天上的烏雲。「有時候會有這樣的事,當某人受傷
的時候。」
「嗯,」哈利不想被誤解。「你說得對,瞧,我已經來找你了。」
尼克沒說什麼。
「我知道你-」哈利說著,發現這很難表達,「我知道你已經死了。但是你還存在,對嗎
?」
尼克歎了口氣,仍然看著窗外。
「是這樣的,對嗎?」哈利緊盯著問。「你死了,可我還是能和你說話,你能在霍格沃茲
走來走去,穿過任何東西,對嗎?」
「是的,」尼克輕輕地說,「我能走,能說。」
「也就是說你回來了,對嗎?」哈利急切地說。「還可以回來,對嗎?所有的幽靈。他們
不會完全消失。嗯?」他加上一句,看到尼克一言不發。
尼克猶豫著,然後說:「不是所有人能作為幽靈回來的。」
「什麼意思?」哈利快速地問。
「只有,只有巫師。」
「噢,」哈利鬆了口氣,笑了,「那,那就好了,我要問的正是一個巫師。他也能回來,
對嗎?」
尼克轉過身來,悲哀地看著哈利。
「他不會回來了。」
「誰?」
「小天狼星布萊克。」尼克說。
「但是你回來了!」哈利生氣地叫道。「你回來了–雖然你死了但你沒有消失–」
「巫師可以在地球上留下他們的烙印,以便再次行走在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尼克悲傷地
說,「但是只有極少數的巫師會選擇這條路。」
「為什麼不?」哈利問,「不管怎樣-這沒關係-小天狼星不會在乎這是否正常,他會回來
的,我知道他會!」
他是如此相信自己,以致於哈利真的轉過頭去看著門口,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小天狼
星,蒼白的、透明的,但是高興的,從那兒向他走過來。
「他不會回來了,」尼克有說了一遍,「他已經走了。」
「你什麼意思,『走了』?」哈利快速地問,「去哪兒了?聽著-你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
什麼?你去了哪兒?為什麼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回來?這個地方為什麼不都是幽靈?為什麼-」
「我不能回答,」尼克說。
「你不是死了嗎?」哈利憤怒地說,「誰還能比你更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害怕死亡,」尼克柔聲說道,「我選擇了留在後面。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該這麼做。
不是這兒也不是那兒,實際上,我既不在這兒也不在那兒。」他苦笑了一聲。「我不知道死亡
的秘密,哈利,我選擇了仿造一個虛弱的生命。我相信魔法部的有識之士正在研究這個問題-」
「別跟我提那個地方!」哈利厲聲說道。
「我很抱歉不能幫你,」尼克輕輕地說,「那麼,那麼,請原諒,晚宴,你知道。」
他走了,把哈利一個人留在那兒,空洞地望著牆壁上他消失的地方。
哈利失去了再次見到他教父的希望,如同再次失去他一般。他慢慢地、憂傷地走回空空蕩
蕩的城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高興起來。
他轉過拐角,朝胖夫人走去,忽然注意到前面有一個人正在牆上釘什麼東西。他看了一眼
,發現是露娜。現在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她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而且哈利也沒什麼力氣去躲
開什麼人了。
「你好,」露娜口齒不清地說,打量著他,走了過來。
「你怎麼不去參加晚宴?」哈利問。
「嗯,我的很多東西都不見了,」露娜平靜地說,「你知道他們總是把我的東西藏起來,
但今天是最後一天,我要把它們都找出來,所以我已經做好記號了。」
她指了指牆上的記事板,上面釘著一張表,記著她丟失的東西和衣服,以及歸還的要求。
哈利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儘管自小天狼星死後他一直處於這兩種
狀態。過了一會兒他發現,那是對露娜的同情。
「他們幹嘛要藏你的東西?」哈利皺著眉頭問。
「噢,」她聳了聳肩,「我想他們認為我有點古怪,你知道。實際上有些人叫我『瘋子』
拉夫格。」
哈利看著她,那種同情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們沒有理由拿走你的東西,」他無力地說,「需要我幫你找嗎?」
「噢,不,」她笑了笑說。「他們會拿回來的,到最後總是這樣。只不過今晚我就要收拾
行李。對了,你怎麼不參加晚宴?」
哈利聳聳肩,「只是不想參加。」
「不,」露娜說,用她那霧濛濛的凸出的眼睛注視著他,「我想你不是。那個被食死徒殺
死的人是你教父,是嗎?金妮告訴我的。」
哈利點點頭,發現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並不介意露娜提起小天狼星。他想起他也能看到
那些奇怪的馬。
「你有沒有,」他說,「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死去?」
「是的,」露娜簡單地說,「我的媽媽。她是一個出色的女巫,她喜歡做實驗,而有一天
她的咒語失靈了。那時我九歲。」
「我很抱歉。」哈利喃喃地說道。
「的確非常可怕,」露娜一口氣說下去,「我有時候仍然感到很難受。不過我還有爸爸。
而且無論如何,我總歸見過媽媽了,是嗎?」
「呃-是嗎?」哈利不確定地說。
她難以相信地搖了搖頭。
「噢,別這樣。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就在帷幕後面。」
「你的意思是-」
「在拱門連著的那間房間裏,他們都在,只是看不見。你都聽到了。」
他們看著對方。露娜微微地笑了。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想什麼;露娜相信許多不可思
議的事情,當然他也確實聽到了帷幕後面的聲音。
「你肯定不需要我幫你找東西嗎?」他問。
「噢,不用了,」露娜說,「我想我還是下去吃些布丁,然後再回來等它們都出現吧,最
後都是這樣的。那麼,暑假愉快,哈利。」
「好,好的,你也是。」
她走了。他看著她離去,發現原先胃裏面沉甸甸的痛楚感似乎減輕了些。
***
從某些方面來說,第二天在霍格沃茲特快的歸程上事情層出不窮。首先,馬份,克拉伯和
高爾,在等待了一星期後發現終於沒有老師在旁邊了,他們埋伏在哈利從廁所回車廂的半路上
試圖攻擊他。這次伏擊本來會很成功,如果他們不是無意中選在了一間全是DA成員的車廂外進
行的話。裏面的人透過玻璃看到了發生的事,並迅速衝了出來援助哈利。在厄尼。麥克萊恩,
漢娜。阿伯特,蘇珊。波恩斯,賈斯汀。芬奇弗萊奇,安東尼。高德斯登和特裏。布特對著他
們使用了哈利所教的各種魔法咒語之後,馬份,克拉伯和高爾就像三條巨大的鼻涕蟲似的縮在
霍格沃茲的校服裏,哈利,厄尼和賈斯汀把他們扔進了行李架,由他們癱軟在那裏。
「我必須說,我是多麼希望看到馬份的媽媽看到他下車時候的表情胭!」厄尼看著馬份在
頭頂上蠕動,非常滿意地說。他不能原諒馬份擔任調查員期間,侮辱性地從海夫帕夫扣除分數。
「高爾的媽媽肯定會高興的。」羅恩說,他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看上去更漂亮
了。哈利,手推車送吃的來了,你是不是要點兒?」
哈利向其他的人表示感謝,和羅恩一起回到了車廂。他買了一大塊蛋糕和好幾塊南瓜餅。
赫敏有在看《預言家日報》了,金妮則在做《吹毛求疵》上的測驗,奈威在撫摸他的仙人掌,
它長得很快,一碰就發出奇怪的哼哼聲。
哈利和羅恩在旅途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玩魔法象棋,而赫敏則把《預言家日報》的部分片斷
念了出來。上面滿是有關如何擊退攝魂怪,魔法部正在追捕食死徒,以及興奮地聲稱某天早晨
看到伏地魔從房子旁邊經過的文章。
「還沒有真正地開始,」赫敏沮喪地歎了口氣,又把報紙折了起來,「不過也為期不遠了
。」
「嗨,哈利,」羅恩輕聲說,朝外面走廊歪了歪頭。
哈利往外面看,秋張正從那裏走過,和瑪麗塔一起,後者戴著一頂巴拉克拉法帽子。他的
視線和秋張相遇了,她的臉紅了紅,又繼續往前走。哈利回過頭來看著棋盤,發現羅恩的騎士
把他的一個小卒吃掉了。
「你們-你和她現在怎麼樣?」羅恩輕聲問。
「沒什麼,」哈利實事求是地說。
「我-呃-聽說她現在和別人一起出去,」赫敏試探性地說。
哈利驚訝地發現這個消息對他竟然毫無影響。與秋張交往似乎是過去的事,和現在的他已
經沒什麼關係了。距離最後一次見小天狼星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而在此之前的很多事也隨之
流逝了。他所在的世界好像被分成了兩個:有小天狼星的,沒有小天狼星的。
「你不介意就好,」羅恩強調,「我的意思是,她的確很漂亮,但除了這個,和她在一起
還應該讓人感到愉快。」
「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會很愉快。」哈利聳聳肩。
「她現在和誰在一起?」羅恩問赫敏,但回答的卻是金妮。
「邁克爾。康納。」
「邁克爾–但是-」羅恩轉過椅子瞪著她,「但是你不是一直和他出去麼?」
「不再出去了。」金妮堅決地說。「他看到格萊芬多在魁地奇比賽裏打敗衛文克勞的時候
非常生氣,所以我和他分了手,而他就跑去取悅秋張了。」她心不在焉地用小指撓了撓鼻子,
又繼續回到《吹毛求疵》去計算分數了。羅恩看上去非常高興。
「我一直認為他有點傻。」他把他的王后朝哈利搖搖晃晃的城堡衝去。「這對你來說是好
事,下次你可以挑個更好的。」
他說這個的時候暗暗地瞥了哈利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嗯,我已經選了迪恩。湯瑪斯,你覺得他是不是好些?」金妮含糊地說。
「什麼?」羅恩大叫,不留神碰翻了棋盤。克魯克山在掉下的東西裏面跳來跳去,海維和
小豬則在頭頂上不滿地叫著。
火車在靠近國王十字車站的時候慢慢地減速了。哈利感到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捨不得離開它
。他甚至閃過一個念頭,希望有什麼事發生好讓他有理由拒絕下車,然後一直在車廂裏坐到九
月一日霍格沃茲開學,再乘火車回去。但是他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站起來,準備和以前一樣
提著海維的籠子,拖著行李箱下車。
當檢票員告訴哈利,羅恩和赫敏,現在可以安全地穿過柵欄到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以後,哈
利發現在那裏有一個驚喜等著他,有一群他壓根沒想到的人正在向他打招呼。
有「魔眼」莫迪,戴著一頂圓禮帽好遮住他的魔眼–這是他看上去非常邪惡,手裏撐著一
根長長的木杖,身上批著一件長長的、大的不得了的旅行鬥蓬。唐克斯站在他後面,她那泡泡
糖似的粉紅色的頭髮,在穿過車站屋頂深色玻璃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穿了一條打滿補丁的牛
仔褲,和一件寫著「古怪姐妹」的鮮豔的紫色的T恤。她旁邊是露平,臉色蒼白,頭髮灰白,
舊上衣和舊褲子外面是一件破舊的長大衣。他們前面站著威斯利先生和夫人,穿著他們最好的
麻瓜的衣服。弗萊德和喬治則都穿著一件質地不好的、慘綠色的新夾克。
「羅恩,金妮!」威斯利夫人喊道,快速地奔過來,緊緊地擁抱她的兩個孩子,「噢,還
有你,親愛的哈利-你還好嗎?」
「很好,」哈利撒著謊,威斯利夫人也緊緊地擁抱他,越過她的肩膀,他看到羅恩正目瞪
口呆地看著那兩個雙胞胎的新衣服。
「這是什麼做的?」他指著他們的衣服問。
「最好的龍皮,我的小弟弟,」弗萊德說,拉了拉他的拉鏈,「我們的生意正蒸蒸日上,
所以也該好好對待自己了。」
「你好,哈利,」露平說,這時威斯利夫人已經放開了哈利而轉過去擁抱赫敏了。
「你好,」哈利說,「我真沒想到。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
「噢,」露平微笑著說,「我們想在你姨父姨媽帶你回家之前,最好和他們談談。」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好注意。」哈利馬上說。
「嗯,我想也是。」莫迪抱怨說,他走近一點問道:「是他們嗎,波特?」
他用拇指往後指了指,他的魔眼很顯然能透過後腦勺和禮帽進行窺視。哈利往左挪了挪,
看著莫迪指的地方。沒錯,那是德斯禮一家,正膽戰心驚地看著哈利的歡迎團。
「啊,哈利,」威斯利先生叫道,他剛剛跟赫敏的父母熱情地打了招呼,後者現在正在擁
抱赫敏。「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下那件事?」
「沒錯,亞瑟。」莫迪說。
他們兩個率先朝德斯禮一家走去,後者很顯然被嚇呆了。赫敏也從她母親那兒跑了過來。
「下午好,」威斯裏先生在維農姨父右前方站定,愉快地說,「你一定還記得我,我叫亞
瑟。威斯裏。」
兩年前威斯裏先生一個人就把德斯禮家的起居室毀於一旦,哈利認為如果維農姨父會把他
忘了的話,那簡直令人無比驚訝。果然,維農姨父的臉變成了深褐色,他對威斯裏先生怒目而
視,但一個字也沒說,也許是因為對方的人比德斯禮一家人多吧。
佩妮亞姨媽一副受驚不安的樣子,她不停地環顧四周,擔心被人發現她的處境。而達利,
則似乎認為自己小得可以讓人忽略,當然,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們想和你談談關於哈利的問題。」威斯禮先生仍然微笑著說。
「對,」魔迪低吼道,「關於哈利在你家受到的待遇問題。」
維農姨父的小鬍子似乎充滿了憤怒,也許那頂圓禮帽給了他一種感覺:莫迪是個好對付的
人,他朝他叫道:
「我不知道我家的什麼事情會和你有關係–」
「我想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寫滿好幾本書,德斯禮。」莫迪吼道。
「這並不是重點,」唐克斯插嘴說,看上去她的粉紅色的頭髮使她比任何其他的人都令佩
妮亞姨媽感到不快,因為後者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重點是,如果我們發現你們在虐待哈利
–」
「請不要犯這樣的錯誤,我們會知道的。」露平愉快地說。
「對,」威斯裏先生說,「如果你不允許哈利使用『話電』的話–」
「電話。」赫敏悄聲說。
「沒錯,如果我們得到任何線索,你們在不公正地對待哈利的話,你們將必須作出解釋。
」莫迪說。
維農姨父簡直要氣炸了,他的憤怒似乎遠遠超過了從這些古怪的人那裏受到的驚嚇。
「你在威脅我嗎,先生?!」他大聲叫道,惹得旁邊的路人都轉過頭來看他。
「是的,我是,」魔眼回答說,看上去為維農姨父能迅速領會而感到高興。
「而我看上去是一個能被脅迫的人嗎?」維農姨父咆哮著。
「那麼,」莫迪說著,把他圓禮帽拿了下來,露出那只可怕的、不停旋轉的魔眼。維農姨
父驚駭地跳了起來,撞到了一輛行李手推車。「我不得不說你是那樣一個人,德斯禮。」
他轉過頭看著哈利。
「波特,如果你需要就叫我們。如果我們連著三天都聽不到你的消息,我們會派人過來。」
佩妮亞姨媽可憐地嗚咽了一聲。很顯然她在想,如果讓鄰居看到這麼一群人走在他家花園
的小路上,他們將會說什麼。
「那麼,再見了,波特。」莫迪說,用一隻粗糙的手抓住哈利的肩膀。
「小心些,哈利,」露平平靜地說,「保持聯繫。」
「哈利,我們將儘快把你從那兒接出來,」威斯裏夫人悄聲說,又擁抱了他一下。
「我們馬上會見到你。」羅恩急切地說,搖著哈利的手。
「一定很快,哈利,」赫敏真誠地說,「我們保證。」
哈利點了點頭。他無法向他們表達,當他看到他們都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感受。
他笑了笑,揮揮手表示告別,然後轉過身去走出了車站,來到陽光照耀的大街上,維農姨
父,佩妮亞姨媽和達力跟在他後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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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系列六 混血王子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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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16 22: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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