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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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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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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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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序
宇宙間的能量到底有多少,只怕沒人可以說得清楚;宇宙間的能量到底有哪些,只怕也沒人能夠回答。人類對於知識的渴求是無限的,可每當人類的知識推向一個頂峰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的無知,而將面對著的,是更多的未知。
將知識當作一個圓,圓內是人類已經瞭解的知識,而外面則是未瞭解的。當圓的面積越大,圓的周長自然就會越大。一切都是相對的,而相對中,又包含著一定數量的絕對。那麼,我們就可以說,相對於人類所瞭解的知識,未知的知識絕對是多於已知的。
愛因斯坦無疑是人類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相對論幾乎是人類探求物理學的基準,可他同樣有無數無法解釋的東西。
霍金是近代最偉大的物理學和天文學家,他的時間簡史用最簡單、最通俗的方式來解釋宇宙的出現、發展,以及可能的未來。蟲洞學說、黑洞理論、光與時間的關係,林林總總,讓人們看到了一個新的視野。
可霍金卻又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基督徒,他不但堅信上帝的存在,更相信上帝是萬能的,似乎與他自己的學說自相矛盾。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就知道,那是他對於未知領域的無奈和寄托。
九星連珠無疑是一種天文現象,卻被人們賦予了各種傳說。有人說,九星連珠是地球災難的開始;也有人說,九星連珠是人類幸運的標誌。科學家說,九星連珠僅僅是宇宙間的一個必然;哲學家說,九星連珠與人類無關,又何必庸人自擾。
我們的故事,既與天文無關,也與物理無關,僅僅用行星連珠作為一個開場。我們的主角也沒有幸運到可以見到九星連珠,但看在他是主角的面子上,就讓他見一回五星連珠吧!
這一天,正是二○○○年五月十號。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6:48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03:53
第一章
馬超群痛痛快快的洗完了澡,換了身乾淨的內衣,一頭倒在床上,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今天他真的累壞了,明天就要開學,高三的生活一定是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自己並非像名字一樣,馬超群並不超群。
父母的關係一向不好,這在他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因為有他的存在,父母勉強維持著現狀。可現在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他們決定分手。
那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馬超群清楚的記得,一家三口平靜的吃完最後一餐,各個默默的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久久不說一句話。
雖然事前父母並沒有提到什麼,可敏感的馬超群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小群,爸媽的情況你也知道,那時候你還小,現在你長大了,我們決定離婚,可還是有些放不下你。現在給你一個自己作主的機會,以後是跟著爸爸還是跟著媽媽。」最先開口的是一向沉默的父親。
馬超群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雖然自己知道一切早晚會發生,可作為一個兒子,他實在不希望聽到這樣的話。
舒適寬大的真皮沙發,現在感覺像有針在不停的刺著後背,被汗水浸透的襯衫像一隻惡魔的手,讓他感覺坐立難安。
「小群,還是跟媽媽過吧!我知道你爸爸同樣的愛你,可他太忙了,保姆無法好好照顧你的。」媽媽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輕柔,雖然夫妻不合已經有十年了,可馬超群幾乎從未聽過母親大聲叫喊過,她永遠是那樣的雍容華貴,似乎以此來證明她高貴的出身。
「兒子,無論你選擇誰,我們都同樣的愛你。」一向只在乎事業的父親,此時眼眶卻含著淚水,似乎在告訴馬超群,父母的過失絕對不應該讓兒子來承受。
一場錯誤的婚姻,一場為了政治、經濟的婚姻,受到最大傷害的卻是馬超群。
「不……我誰也不跟……我自己過。」眼睛幾乎瞪出血的馬超群怒吼著,不停的吼著,直到他衝進自己的房間。
馬超群的爺爺是位老幹部,雖然到現在為止,馬超群也弄不清楚爺爺到底是個什麼官,可每當過年過節的時候,排在爺爺家門口的那條由高級轎車組成的長龍,就可以知道爺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爺爺有兩個兒子,自己有一個叔叔。爺爺的將來本是寄托在父親身上的,不但在父親身上傾注了全部的心血,也為父親安排了他認為最好的婚姻。直到父親再也不甘心作一個線上的木偶,衝出家門,找尋自己的天地。
事實證明父親作的很好,很優秀。雖然爺爺感覺面上無光,依然不與父親說話,可再也不會拒絕大兒子回家了,特別是有了馬超群之後。
叔叔聽從爺爺的安排,一路綠燈成了政界要人。可讓老爺子不爽的是,在二兒子的婚姻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逼二兒子投降,結果,叔叔娶了個貧家女。更讓爺爺看著不爽的是,這個二兒媳婦除了生了個孫女外,再無所出。
結果嬸嬸的地位一降再降,在老爺子的眼裡,只怕連家中的女傭都不如。好在此時,叔叔已經可以自立門戶,獨當一面了,只有盡可能的少回老家,讓嬸嬸少受些氣。
母親出生自軍人家庭,一舉一動自有規範。雖然現代紅妝難學木蘭替父從軍,卻也被外公教育得嫻淑非常。
馬超群還有一個姨一個舅,都繼承父業成為了軍人,只有母親是外婆的心肝,硬是從外公的徵兵處把母親搶了出來,可還是因為外公,讓母親嫁入豪門。
對於父母的婚姻,連馬超群都不看好。父親有自己的集團公司,錢對於他來說,僅僅是數字上的遊戲,可父親酷愛這種遊戲,為了這個遊戲,甚至可以半年不回家一次,能夠讓父親想起回家的,怕也只有自己了。
母親雖然沒有進入軍隊,但憑著外公的威望,也成了女強人。不過回家的次數卻遠多於丈夫,雖然有一個不相愛的丈夫,但她卻有一個心愛的兒子。
這個結果似乎早已經注定了,只是時間問題,可當事情臨頭的時候,馬超群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也許是由於父親的原因,馬超群不喜歡去爺爺家,同樣的也不喜歡去外公家。雖然四位老人對他疼愛有加,從未拒絕過他任何的要求,包括有理的或者是無理的。
家庭從沒給馬超群帶來任何家的感覺,更沒有什麼溫暖可以供給自己。從少年時開始,馬超群就盡力的壓抑著自己這份不快。
他不同於那些富家子弟,更不同於那些太子黨。他沉默,他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父母知道,爺爺奶奶也知道,外公外婆同樣知道,他們能給的只是物資上的,卻沒人能給他一份完整的父母之愛。
其實,馬超群知道自己還算是幸運的,這種事情天地間不知道有多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而那些人的子女,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的幸運。
雖然兩方的老人家對馬超群的決定很不滿,可父母還是唯一一次尊重了他的選擇。於是,馬超群有了自己的一套房間,一個孤伶伶的家。
這三個月來,除了上學之外,馬超群盡可能的作著各種各樣的運動,盡可能的讓自己體力透支,每天回到家裡的時候,累得倒頭就睡,讓過量的體力消耗,來對抗著精神上的失落。
高中兩年,馬超群一向默默無聞,沒人知道他的家中巨富,且有權勢。他不坐名車,不讀名校,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沉默的性格讓他幾乎沒有交過朋友,甚至高中一年之後,還有同學不知道他的名字。
明天他就是高三的學生了。高中畢業後,他應該就會去找份無聊的工作,慢慢的混此一生吧!以他的成績,不動用關係的話,應該是沒有可能考上大學,而他對於大學也沒什麼興趣。
家庭、婚姻、事業、權力,這些馬超群都打心眼裡的厭惡,就是因為這些,他從沒有真正的體會到一個家的溫暖,沒有嘗過天倫之樂。
沒吃一口晚飯,馬超群靜靜的趴在床上睡熟了。
「起來,快起來。」
馬超群扭動了一下身軀,再次陷入熟睡之中。
「起來啦!求你了。」是個小姑娘的聲音,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無奈的哭泣。
「好睏,不要吵我。」馬超群翻了個身,半夢半醒之間,胡亂的回答著。
「嗚嗚嗚……」小女孩的哭聲越來越悲慘。
「誰?」馬超群猛的跳了起來。
在夢中,他彷彿回到了兒時,母親正拉著他起床要趕他去上學。可哭聲告訴他,這是自己的家,而這個家中,除了自己之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
「太好了……嗚……你終於起來了。」聲音依舊,可馬超群卻看不到人影。
「妳是誰?」馬超群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面在冒涼風,全身的汗毛全都倒豎了起來。
「好容易找到你了,求你幫幫我可以嗎?」空蕩蕩的房間裡,傳來那女孩的聲音,充滿了希望和懇求。
「妳是誰?妳在哪?」馬超群順手抄起回家時放在牆邊的球棒,緊緊的握著,指甲因為用力過度的原因,失去了血色,泛起青白的顏色。
「我是……怎麼說呢?」那聲音似乎在猶豫。
「妳在哪?」馬超群額頭上開始出現了汗珠,他是無神論者,可這屋子裡絕對沒有別人。
「你看不見我的,我也看不到你,我只能感覺到你的存在。」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妳也看不見我?」
「是的,你聽我解釋。」女孩似乎有些著急,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最後突然冒出一句:「你知道靈魂是什麼嗎?」
馬超群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隨口答道:「不知道。」同時放下手中的球棒,看來聲音的主人真的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靈魂是人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可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無法探知它存在於人身的哪個部分。有人說是在大腦裡,可事實證明了,大腦裡沒有任何的組織可以被稱為靈魂,你說對吧!」女孩說的又快又急。
馬超群條件反射性的點了點頭,又想到對方也看不到自己,只好應了一聲,表現完全同意。可是,難道這個女生就是來找自己談靈魂的嗎?
「唉!其實靈魂就是一束波,一束我也弄不懂的波。」女孩的聲音有些傷感,有些無奈。
「妳怎麼知道?」馬超群問道。
「因為……我就是一束靈魂的波。」
「妳……妳這是什麼意思?」馬超群咬著牙,沒有喊出鬼來。
「我的肉體已經死亡了,也就是說,我已經死了,可我的靈魂卻還活著。」幽幽的女聲,嘆盡人生的不平。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馬超群反倒不害怕了。這個女孩似乎說的有些道理,也許人死後,靈魂可以不死吧!可是又感覺不對頭,如果靈魂不死的話,那人們應該早就有接觸過靈魂了,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從古到今,不知道死過多少人,那得有多少的靈魂存在?
「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女孩的聲音再次傳來。
「幫助什麼?」這個靈魂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這束波快要消失了,可我不想就這樣消散,我想請你留住我的靈魂。」
「什麼?留住妳的靈魂?靈魂留得住?」馬超群叫道。
「應該可以吧!我以前是學物理的,對於波,有一定的研究,也許可以試試。」女孩的聲音似乎還不太肯定。
「要怎麼樣才能幫到妳?」對於這個不願意消散的靈魂,馬超群開始感覺到一絲憐憫。她不同於自己,她更留戀這個世界。
「我需要一個鉛製的盒子,用不著太大,一公分見方就可以。」
「這有什麼用?」馬超群不解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行得通,因為波最難穿透的就是鉛這種金屬。反過來說,我進入鉛盒裡,可能就不會消散。」女孩說道。
「可我現在上哪去弄鉛盒?」
「我不知道,你幫我想想辦法啊!求你了。」女孩哀怨的說道。
「好吧!我儘量想辦法,可妳能支持多久?」馬超群可不想弄回了個鉛盒,卻再也找不到這束靈魂,那自己要個鉛盒有什麼用?難道說,以後為了收集靈魂用嗎?
「今天是二○○○年五月十日,我大約可以支持到二十日,也就是說,你有十天的時間,應該足夠了。」女孩見馬超群答應了,聲音中也歡快了不少。
「哦?為什麼妳肯定還有十天?」這個靈魂好像有過死亡經驗似的,居然如此肯定。
「我叫劉若梅,是前天死的,也許是我的意志力和求生慾望都特別的強,因此我的靈魂波一直沒有消散。我生前,正在研究五星連珠對地球的影響,而我這兩天雖然感覺到波的流失,可並不多,我猜想,可能與五星連珠有關。」女孩這回說的很慢,似乎自己也不能確定。
「妳是說那幾個星球排成一條線是吧!」這個馬超群倒是聽說過,只是沒認真去瞭解。自己家的事情都顧不過來,哪有空管地球之外的事情。
「對,可我不知道事實上是不是這樣,所以你最好快些找到鉛盒,我不敢保證我真的能支持十天的。」女孩說道。
「好吧!我盡力試試。」
馬超群沒有想到,在北京市想買一個全鉛製作的盒子會如此的困難。沒有什麼盒子是全部用鉛製作的,因為那根本沒什麼用處。鉛的比重比較大,相對來說比較沉一些,沒有東西會用鉛來作包裝盒。
跑了一上午,別說鉛盒,就算是用鉛作的東西也很少見。咬著漢堡,喝著可樂,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到哪去找那個見鬼的鉛盒。
「明天是星期天,怎麼樣,去不去啊?」邊上的餐廳上,兩個青年邊吃邊聊著。
「去,當然去了。對了,我還新買了進口的魚竿呢!正好試試。」另一個青年說道。
「那家養魚池的水也太深了些,但全是大草根喲!一條差不多有十多斤重,最好別用魚竿,下底鉤才爽呢!」
「哦,要下底鉤啊!那得換大的鉛墜才行啊!還得準備浮標。」
「啊!」馬超群的可樂一下子潑出去半杯。鉛墜,對啊!魚具店裡都有這東西,鉛有了啊!馬超群興奮的幾乎跳了起來,還好及時收手,否則就得再買一杯可樂了。
可是有了鉛還不行,自己可不會製作盒子啊!
算了,管他呢!先去魚具店看看,到時候再想辦法,反正那裡應該有不少的鉛。只要有了原料,相信作個盒子不會太難吧!
馬超群招了輛車,找了家最大的魚具商店,衝了進去。
「小姐,給我鉛墜。」馬超群叫道。
「您要配幾個魚鉤的?」服務員很熱情的問道。
「最大的那種。」馬超群毫不猶豫的說道。
「您看這個行嗎?」服務員拿出一塊橢圓形的鉛塊放到馬超群的眼前。
還是太小了,雖然這塊比自己在櫃台裡看到的都要大上許多,入手也很沉,可還是太小了些。
「妳這裡有多少,我全要了。」馬超群說道。
「您全要?這種鉛墜並不常用的,您如果怕丟鉤的話,只要買兩個也足夠了,因為配這種鉛墜的都是粗線,不會容易被魚拉斷的。」服務員解釋道。雖然能多賣是好事,可店裡的信譽更重要,這種東西可不是常用的,沒必要買太多。
「我知道,妳這裡有多少,拿出來看看。」其實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他從沒釣過魚。
「您想要多少呢?我們這裡是總店,有很多庫存的。」服務員奇怪的看著馬超群──看上去是個學生,不太像要釣魚的樣子,更不可能在這裡搞批發。
「給我拿五十塊。」馬超群看了看手中的鉛墜,估計了一下需要說道。
「好的,您稍等。」
沒想到這些鉛墜還真重,一兩個放在手裡還沒什麼感覺,可這五十個就要兩手捧著,足足有二十多斤重。
回到家,馬超群更發愁了,雖然鉛有了,可怎麼才能把它變成鉛盒呢?自己可沒這樣的手藝。
「你回來了嗎?找到鉛盒了嗎?」是那個劉若梅的聲音。
這回馬超群沒有吃驚,更沒有害怕,他已經知道靈魂波是根本不可能害人的,而且她還有求於自己。
「鉛是找到了,是釣魚時用的鉛墜,我買了不少,可怎麼才能把它變成鉛盒呢?」昨天與劉若梅交談,馬超群知道,這個靈魂是位研究生,學的是天體物理學,遠比自己這個高中生會得多。
「嗯,這個應該不難。鉛的熔點非常低,很容易就可以熔化,用液化氣就可以。你再買些橡皮泥來,作個模具,把熔化的鉛倒在裡面,等鉛冷卻後,把橡皮泥弄掉,就可以了。」劉若梅只想了一分鐘,就給馬超群找到了方法,看來人家研究生真不是白讀的。
「熔化時裝在什麼地方上啊!用菜鍋行不行?」馬超群問道。
「你家裡的煮菜鍋是什麼製成的?是鐵鍋還是鋁鍋?鐵鍋可以的。」劉若梅說道。
「炒菜鍋是鐵的,我先去買橡皮泥。」一向沉默穩重的馬超群跳起來跑了出去,似乎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遊戲。
看著手中奇形怪狀的模型,馬超群有些無奈的靠進大沙發裡。
「唉!怎麼也弄不好,太麻煩了,沒想到小孩子的玩意也這麼難。」馬超群嘆道,本以為很容易的事情,沒想到真的要作起來並不容易。
「我看不到,但我可以幫助你。」不是劉若梅的聲音,而是另一個男聲,聽聲音,這人應該在四十歲上下。
「你是誰?」靠在沙發裡的馬超群一下子跳了起來,真見鬼了,怎麼又出來一個?
「我叫劉曄,是個建築師。」男聲再次響起。
「暈,你也是靈魂波?」馬超群感覺頭大了一圈。
「是的。」劉曄的聲音有些沉悶,似乎還有些不習慣自己的身分。
「他是剛死不久的人,今天才死掉的,是車禍。」是劉若梅的聲音。
「天,你們為什麼都找我?」馬超群再次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抓著頭發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似乎你的腦電波比較強,可以聽到我們的聲音。其實……其實我們並沒有與你說話。」劉若梅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切!沒有跟我說話,我怎麼會聽得到?」
「我們只是一束波,沒有嘴,沒有喉,不可能發出聲音的。你之所以能聽到,是我們在直接與你的腦電波相連所致。也許是我們的波段相同的原因,你才會聽到,他試過很多人,我也是。」劉若梅說道。
「天!可你們死了,為什麼你們的波不會消失?」馬超群快抓狂了,無論自己曾經幻想過多奇怪的事情,可與兩個死人聊天的事情卻從沒有想到過。
「我是被人害死的,我想要報仇。」劉若梅的聲音更低沉了,有些痛苦,又有些無奈。
「那你呢?」馬超群問道。
「我不想死,我有個深深愛戀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愛她們,我真的不想死。」劉曄哭泣著說道。
「誰想死啊!」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的確,世界如此美好,雖然自己的生活並不幸福,可自己一樣不想死,只是還年輕,死亡似乎離自己太遙遠了。
「沒人想死,可是死亡就是死亡,隨著腦細胞的死亡,所謂的靈魂波也會很快消散的。只是我們運氣好,求生的慾望太強烈,使得靈魂波短時間內沒有消散,再加上五星連珠帶來的不知名影響,使我們有了一小段時間,但沒有你的幫助,我們很快也將消散。」劉若梅幽幽的說道。
「好吧!快說,我應該怎麼作?」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
「先準備一個尺子,要盡可能平的那種,我教你一步步的作模型,你要作的只是個正方形的鉛盒,很容易的。」劉曄說道。
在劉曄這位大建築師的指導下,馬超群勉強的作好了模型,再用炒菜鍋熔化了鉛墜,慢慢的倒入作好的模具之中,一個簡單的鉛盒終於製作成功了,雖然外表很難看,但已經可以用了。作完這些,馬超群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自己居然一夜沒有睡。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6:48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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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4:12
第二章
馬超群用冷水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了許多。雖然一夜沒睡,可這事情有些太刺激了,現下倒並不覺得特別睏,只是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的眼裡布滿了血絲。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應該沒什麼事情,只要上午去看看就可以回來了。那兩束讓自己一夜無眠的靈魂波,此時安靜的鑽進了醜陋的鉛盒之中,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對著鉛盒,馬超群大聲叫著:「我要去上學了,下午才能回來,冰箱裡有吃的,自己看著吃吧!」
冰箱裡的東西相信是不會少的,馬超群才不相信這兩個靈魂可以偷吃自己的東西。只是馬超群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因為靈魂不但沒有嘴,也同樣沒有耳朵。想不通自己一晚上說話的時候,他們是如何聽到的。
沒有等他們的回答,拿起兩片麵包,一根火腿,馬超群騎著摩托車,向學校趕去。
班主任還是趙老師,一位年紀在五十上下的胖女人。馬超群一直很奇怪,現在的工作崗位都很緊張,像她這樣的年紀,為什麼還沒有退休?
其實趙老師為人不壞,課講的也很好,並非那種只會死板教書的無能教師。可趙老師有個毛病,只信任她的好學生,在她的眼裡,成績在前十名的才是好學生,其他的學生都是不可信任的。
很遺憾,馬超群並不是趙老師眼裡的好學生。事實上,馬超群的成績一向平平,全班四十五人,他大約排在三十名上下,最好的一次也只是排進了前二十名。馬超群對於學習一向是興趣缺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好像沒什麼用處。
趙老師對他也不算壞,像馬超群這樣僅僅是名字超群的學生,而且又非常的孤僻,她經常會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學生。
雖然已經同班兩年,可馬超群連一半的同學名字都叫不出來。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發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同學會找自己聊天,可見他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漸漸的也就沒人理會他了。
如果在班級裡還算有個朋友的話,只能說是自己同班兩年的同桌良楓了。良楓是個性格外向的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也許正是他話太多了,馬超群只要靜靜的聽就可以了。
「假期過得怎麼樣?」良楓用胳膊捅了捅發呆中的馬超群。
「還好。」馬超群淡淡的回答道,心理還在想著自己家裡的那兩束靈魂波,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那個鉛盒到底有沒有用。
「聽說來了個高級轉校生,一會就到我們班來。」良楓擠了擠眼睛說道。
馬超群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總能知道些小道消息,不過良楓的消息一向很準確。他在轉校生的前面加上高級兩個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馬超群也不想知道,無論是誰轉來,與自己又沒什麼關係。
「知道為什麼叫高級轉校生嗎?」良楓得意的賣弄著,似乎能預先知道這件事,是如何的了不起一般。
「為什麼?」馬超群總是順著良楓的話,淡淡的回應。如果是別人,早就不理會自己了,只有這個熱情的同桌才會繼續說個不停。
「她叫柳旋,知道是誰了吧!」良楓得意的說道。
柳旋?她是誰?自己應該知道嗎?
「靠,你可真是外星人。柳旋是上屆奧運會女子體操冠軍,你不會連她也不知道吧!」良楓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不敢相信,連中國的世界冠軍都不知道。
「哦!」馬超群依稀記得似乎有這樣一位冠軍,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幸與世界冠軍同班,不過那又如何呢?
「你說真的?」前排的女生轉過頭來問道。馬超群根本記不得她的名字,雖然她就坐在自己的前排。
「當然了,我的消息一向最準了。」良楓得意非常的應道,還帶著一臉誇張的幸福表情。
「我最喜歡她了,她好厲害,她好像比我還小一歲呢!」前排的女生很開心的說道。似乎能與這樣的人同班,讓她也感到了一種幸福。
「誰不喜歡她啊?我也喜歡啊!不但為國爭光,而且人也漂亮啊!說實話,中國的冠軍雖然不少,可像她這樣漂亮的冠軍,還真不多見呢!」良楓滿臉陶醉的樣子,似乎這位美麗的冠軍是他的女朋友一般。
「同學們,靜一靜。」講台後面的趙老師拍了拍手說道。其實教室裡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她自己的。
一起生活了兩年,她自然知道這些學生對於開學的注意事項早就瞭解了,說這些只是個形式,大多數同學早走神了,根本沒幾個人在聽她說什麼。所謂的靜一靜,只是想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我很高興我們班新來了一位同學,相信大家也一定認識她,好了,現在有請我們的柳旋同學。」
「啪啪啪……」掌聲響成一片。剛才良楓只是對馬超群說了轉校生的事情,可一轉眼的時間,全班都已經知道這個高級轉校生是誰了。
「好了,請大家靜一靜,柳旋同學因為要訓練和比賽,因此在學習方面可能落後一些,希望大家能多幫助她。柳旋,妳坐在這個位置上。」趙老師指著馬超群身後的座位說道。
現在班級裡的學生一般都不多,像馬超群的班級,有四十五名同學,在年級裡已經算是比較多了,因此每個班的後排都還有許多空座位,馬超群的位置雖然算是最後一排,可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整排的座位是空的。
也許是怕大家不停的騷擾這位漂亮的冠軍,或者是想讓她適應一段時間再重新安排座位,趙老師並沒有給她安排同桌,甚至同排,這等於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
差不多所有同學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個體態輕盈的女冠軍走向她的座位,自然也包括趙老師。馬超群也看了一眼,的確,這位女冠軍真如電視裡一樣的漂亮,瓜子臉,一雙大眼睛,鼻子很挺,小嘴粉嫩,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左右。馬超群本以為,那些練體操的女孩都是既小又矮的呢!看來並不是那樣。
也僅僅是看了一眼,馬超群又想起了家中那兩個活寶,真不知道應該如何作才好。而且那個劉若梅說她是被殺死的,不會是要自己去報警吧!可是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嗎?或者乾脆要自己去為她報仇?馬超群胡思亂想著。
「好了,我們繼續說一下今年的學習任務,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是高三了,要面臨的是高考,一個決定一個人一生的重要關頭……」
剩下的話馬超群已經聽不進去了,只是希望能早點回家。
剛走進房間,馬超群就聽到幾個聲音在激烈的爭吵著。
「你們不能再進來了,不同的波在一起會有影響的,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弄不好,我們大家全完蛋。」是劉若梅的聲音。
「可我感覺在裡面靈魂似乎不會流失,在外面,我很快就會消失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馬超群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自己一定還不認識。是在自己去上學的時候,又有靈魂波加入了。天啊!自己怎麼成了專收靈魂的人?
「啊!這裡的主人回來了。」是劉曄的聲音。
「快……快讓我進去……我感覺自己不行了……」蒼老的聲音越來越淡,似乎馬上就要消失掉了。
「不是我不讓你們進來,在這個空間裡,我不敢與劉曄的波太相近,我只能在門口處,也由於我的存在,你根本不能進來,兩種波是不同的。」劉若梅的聲音中有些無奈,雖然並不認識那個靈魂的主人,可她也不想讓那人就此消失。
「他消失了。」聲音很沉穩,帶著一種成年男子的磁性感,讓人聽著很舒服。
「還有幾個啊?」馬超群撲到沙發裡,隨手把新發下來的書丟在矮桌上。
「只多了我一個,那人消失了,可惜,他真正死亡了。很高興居然還有人能感覺到我的存在,讓我感覺好受了很多,似乎自己並沒有真的死掉。我叫葉蒼生。」
「誰?你說你是誰?」馬超群跳了起來,這個名字自己可知道,雖然北京市人口千萬,高官如梭,巨富成林,可葉蒼生的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是葉蒼生。」這回他說我是葉蒼生,而沒有像上次那樣說我叫葉蒼生。
馬超群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可……可你怎麼會死?」
葉蒼生應該不到四十歲,一手建立起的IT帝國在國內可以排進前十名,中關村裡也有一幢屬於地蒙的大廈。
雖然馬超群不是什麼電腦高手,無論電腦還是遊戲,興趣都不是很大,可作為一個高中生,對於電腦以及它的領域,普通知識還是知道的。
地蒙的聲卡、顯示卡絕對是名牌,不但在國內是,在國外也同樣叫得響。雖然它的主流只是這兩樣硬件產品,可其他方面,舉凡主板、硬盤、光驅等等都有涉足,是中國的一個硬件知名廠商。
而地蒙的老闆據說一直很神秘,一手創建的地蒙集團飛聲騰實,而他本人卻鮮為人知,報紙、電視,各種傳媒上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只知道他大約四十歲,未婚,其他的則一無所知,甚至連他是哪國人都不知道。
「你……你就是那個地蒙老闆?」雖然通過剛才葉蒼生的話,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本人,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正值壯年,事業有成,前途無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死掉?
「是我。」聲音顯示他感覺很苦悶。
現在對於這樣的聲音,馬超群開始適應了許多。其實這四個靈魂波(包括剛才消失掉的一個)都是剛死之人留下來的,這世界上,誰又願意去死呢?只要有一線生機,相信每個人都會努力活下去。
剛才那個靈魂波的消失就代表著一個人真正的死亡,可是既看不到,也不認識,僅僅是聽到一個聲音,馬超群並沒有感覺到不安,也許這人本就與自己無關。
「你年紀不大,怎麼會死掉?」馬超群拿來一瓶可樂,邊喝邊問。他知道在這個房間裡,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無論這些靈魂的生前是誰,在這裡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一直身體不好,因此很少在媒體上露面,可惜,這次沒有挺過去,我本以為我行的。」葉蒼生的語氣中有些無奈,但卻有著無比的自信,他生前一定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
「你現在進了那個鉛盒子裡了嗎?」馬超群問道。
「他進不來的。就算他是葉蒼生,現在也只是一束看不到,摸不著的波,他一樣進不來。」劉若梅插嘴道。
「那你也會像剛才那個老人那樣消散嗎?」馬超群不知道這些靈魂還算不算是生命,看不到,摸不著的生命,還有意義嗎?
「我不知道。」葉蒼生說道。
「他的意志力非常強,比我還要強許多,我昨天都可以挺一晚上,他最少可以頂三天。」劉若梅說道。
「哦,對了,他們為何進不去鉛盒?是地方不夠用嗎?」馬超群對著鉛盒說道。
「不是,這個鉛盒實際上太大了,我也不知道靈魂到底要用到多大空間,不過看來這裡的地方足夠用的。」劉若梅說道。
「那為何不讓他們進去?」馬超群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雖然妳是第一個來的,可也不能獨占吧!大家都是死人,還爭些什麼?
「不是那樣的。我們現在是以波的形式存在,可不同的波有不同的頻率,雖然我們的頻率要相近的多,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還是不能靠太近,否則很容易讓波亂掉。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劉若梅有些委屈的說道。
「還有,剛才不是我不讓他進來,是他的波實在太弱了,一靠近我,馬上就消散了不少,因此他不敢進來,可後來,他還是消散掉了。」劉若梅低語道。
「是的,那個老人似乎很弱,能堅持到這個房子已經算不錯了。」葉蒼生接道。
「好吧!我是不是還要作一個鉛盒子來裝葉總呢?」
「作還是要作的,只是不能作以前那樣的。我發現,不同的波在同一個地方是很容易亂掉的。像現在,我在最裡面,劉小姐就只敢在最外面,我們不知道自己要占多大的空間,可也不敢離對方太近。」劉曄的聲音傳來。
「那要怎麼作?」
「你先作兩個小的試試,我們需要知道,靈魂波到底需要多大的空間才行。」劉若梅像是要在自己的實驗室裡作個實驗一樣,作為一名優秀的研究生,對於未知的東西,她總是喜歡去探索。
「好吧!要作多大的?」馬超群對用橡皮泥作模具實在感到有些頭痛。
「先作個一半大的試試。」劉若梅說道。在這個問題上,建築師和IT總裁都不如她明白的多。
「好吧!」
馬超群再次出去買東西,他需要更多的鉛墜和更多的橡皮泥。還好,昨晚上售貨小姐想來是下班了,否則一定會認出馬超群來。
在劉曄的指導下,馬超群又開始了艱苦的作模具工作。
馬超群沒有想到,實驗遠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得多。這已經是第九個鉛盒了,大小只有自己指甲蓋大,可劉若梅還是可以輕鬆的進入到裡面。想要再作得小一點,馬超群已經無能為力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可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連澡也沒洗,馬超群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客廳裡電子鐘的指針指向了凌晨四點半。這九個鉛盒,馬超群足足用了十六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他甚至連昨天的午餐也沒有吃。
「唉,睡過頭了。」馬超群無奈的看了看電子鐘,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今天不小心又翹課了。不過除了良楓,只怕也沒人會知道自己沒去上課吧!
昨天在學校裡馬超群想了很多,也仔細的分析了前後的情況,發現自己不但有太多的不解,而且這其中似乎還有很多事情對自己很不利。雖然這些靈魂波似乎不可能威脅到自己,可有些事情還是馬超群不希望看到的。
「三位還在嗎?」拿著早餐,馬超群坐在沙發上,對面的矮桌上放著由小到大依序排列的十個鉛盒,馬超群不知道他們在哪個盒子裡,反正一共十個鉛盒了,他們只有三個靈魂波,足夠他們住的了。
「在。」三個聲音同時答道。
「好,問幾個問題。」馬超群邊說邊吃,他感覺自己真的餓壞了。
「說吧!只要我們知道的。」
「劉若梅,妳說其實並不是你們在對我說話,而是刺激我的大腦我才聽到的,我說話你們其實也是聽不到的,而是讀取我的腦電波,是這樣沒錯吧!」馬超群把事先想好的問題提了出來。
「大約是這樣的,不過我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回答的是劉若梅,這些超自然的現象,建築師和大商人都是無能為力的。
「嗯,可是我昨天回家的時候,可以聽到你們在爭吵,那時候你們並不知道我回來,也不可能刺激我的大腦啊!」馬超群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哦!你能聽得見?」劉若梅苦苦的想著其中的關鍵所在。
「是的,很清楚。」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肯定,除了你之外,還沒人聽到過我的聲音,我試過很多人了。」是葉蒼生的聲音。
「會不會是你的腦電波與常人不同?」劉若梅懷疑道。
「切,你們才不正常呢!我可是正常的人。」馬超群幾乎把嘴裡的牛奶噴了出來,難道她的結論就是自己不正常嗎?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波是有非常多的頻率的,像太陽的光,其中就有很多的波;雷達、微波爐,甚至海豚所用的又是另一種波;對講機、手機同樣是通過波來完成的。這些波,不但形式不同,而且頻率更是不知有多少種。」劉若梅說的很慢,似乎她一邊整理一邊在說。
「嗯,這些我理解,接著說。」
「腦電波自然也是一種波,只是這種波,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劉若梅繼續說道。
「嗯,對頭,有人發現的話,我就沒這些麻煩了。」對於這些靈魂波,馬超群倒是很容易放得開,反正這些靈魂又不是自己親人熟人的靈魂。
「每個人的腦電波相信都是不同的,也正因為這樣,每個人才會不同。當然也有非常相近的腦電波,比如說同卵雙胞胎。」劉若梅慢慢的說著。
「嗯,繼續說。」
「你的腦電波可能……可能更接近於我們……」
「噗……」馬超群嘴裡的東西終於噴了出來。他開始有些後悔了,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吃早餐,或者說,不應該在吃早餐的時候來談這些。
「說了半天,妳的意思就是說,我的腦電波更像死人的腦電波對不對?!」馬超群氣得大叫道。
良楓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作外星人,馬超群並不在意,良楓的意思是說,他不關心地球上的事情,就像是個外星生物。可這個該死的靈魂居然說自己也像個死人,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她變成死靈魂?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6:49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04:43
第三章
「不,不,不……你別那樣想,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知道,我是學物理的,而且正在搞研究,你……」劉若梅看來真是搞學術的,實在不知該怎麼與人交往。
「唉,算了,我也的確像個半死的人,才會與你們這些死了百分之九十的人認識。」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哈哈……你說話倒滿有意思的嘛!劉姐還說你這人很死板呢!我看還滿有趣的。」聲音很甜,是個少女的聲音。
「靠,昨天晚上又來了幾個?」馬超群感覺自己的神經越來越粗了,誰要想半夜嚇唬自己,只怕是會失望的。
「只有我一個,怎麼,你希望多死幾個人才高興嗎?」
「哼,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夢如華,今年十六歲,未婚。」女孩說道。
「切,十六歲就想結婚?」
「想,可惜我今生沒有機會了。」夢如華的聲音降低了許多。
「來我家裡也不向我這個主人報到,真沒禮貌。」馬超群不滿的說道。其實他是知道的,這小姑娘一定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來的,又怎麼可能向自己報到。
「這麼囂張幹嘛?你很凶嗎?」夢如華帶著少女特有的嬌嗔說道。
「就這麼凶!哪個不聽話,小心我把鉛盒封死,把他封印到裡面,雖然死不了,卻永遠孤獨的住在鉛盒裡到永遠。」馬超群惡狠狠的說道。
好半天,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四個靈魂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咦?你們怎麼不說話了?」馬超群感覺有些怪異。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說話的是葉蒼生。
「什麼真的?」馬超群道。
「把我們封在鉛盒裡。」葉蒼生的聲音有些顫抖。
「哦!我明白了。你們認為我會嗎?」馬超群已經知道了,自己雖然只是隨口說說,可聽在這些靈魂波的耳朵裡(如果他們有耳朵的話),一定感覺非常的不同,鉛盒看來真的可以起到防止波流失的作用。
如果自己把鉛盒封死,一個有思想的靈魂波,在黑暗的小空間裡(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到光)孤獨的存在,不知道要過多久,就算想死也死不了,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我想你不會……我聽話就是了……嗚……嗚……」夢如華哭了起來。
天真的少女面對死亡也可以很快的恢復快樂,可膽小的她,一聽到自己可能的下場,還是嚇得哭了起來。離開這裡又不可能,像馬超群這樣能聽到靈魂話的人,自己上哪再找一個去?
能找到這裡,已經是她的運氣了,如果要走,只怕用不了幾天,自己就會消失掉,真正的死亡,靈魂的死亡。
「呵呵,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啦!」馬超群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謝謝。」劉若梅和劉曄同時說道。
「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那樣作,我會生不如死的。我感覺你是可以信任的,否則我剛才就走了。對於靈魂來說,那遠比消散還要可怕得多。」葉蒼生說道。
「好了,這一打岔,我都不知道自己說到哪了。我還想知道,你們既然是用腦電波來感應的,那你們是否知道我在想什麼?」馬超群有些緊張,這個問題才是他最重視的問題,這兩天來,每每想起這個,他總是感覺到不安。
「不知道。」四人同聲說道。
「哦!」馬超群馬上鬆了口氣。
「可你們如果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呢?」
「我也弄不清,可能由於你想事情時候和你說話時候的波不同吧!你說話的時候,是想讓人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因此這種波應該是外放的;而你自己想問題的時候,是內收的,我們自然感應不到。不過……這些也只是我猜想的,如果你肯同我一起作實驗,也許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劉若梅說道。
「哦!那還是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開玩笑,妳的一個實驗,我昨天不但作了十六個小時的模型,而且今天的課也沒去上,如果再作實驗,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不過馬超群還是很開心,至少這四位靈魂並不能讀到自己心中想些什麼?這樣自己在他們面前,就不會是赤裸裸的,否則那種感覺可真的不好。雖然他們這些靈魂也不能作些什麼對自己有害的事情,可那樣就是不會爽的。
「好了,現在說說你們的事情吧!你們求生的意志一定很強,所以你們的靈魂波才能存活到現在,你們這麼強的求生意志,想來一定有理由的。」馬超群放心之後,開始想知道這四個人的故事了。
他從小就沒朋友,也很少與人說話,這兩天來,與這四個靈魂說的話,比自己平時一個月說的都多。說心裡話,馬超群還真的很高興認識了這四個奇怪的朋友。
「我先說吧!我是第一個來的。」四個靈魂沉默了一會,還是劉若梅先開口。
「我是北京人,去年畢業於清華物理系博士研究生班,畢業後,在北京天體物理學研究所工作,是助理研究員。研究課題是關於宇宙射線及暗物質能量的。」
又是一陣沉默,劉若梅接著說道:「我是被人謀殺的。」
「什麼?劉姐姐是被人謀殺的?」夢如華驚叫起來。
「是的,那天晚上,當我下班的時候,在回家的路上,我哥哥殺了我。」劉若梅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不太願意說下去。
「怎麼可能?是妳親哥哥?」劉曄也叫了起來。
「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是個私生女。我母親是個鄉下人,到北京來當保姆,被我父親強姦了,就有了我。後來他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和母親,因此對我們母女非常關心,給我們買了房子,又給了我們很多的錢。」劉若梅嘆了口氣說道。
「我母親前年因病死了,我父親就要我回家,到他那裡住,還要正式讓我加入劉家,但我一直沒同意。今年,父親的身體也不行了,他更急著想讓我認祖歸宗。」劉若梅一口氣說完這些,像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
「那妳哥哥為什麼要殺……殺妳?」夢如華問道。
「遺產,是遺產對嗎?」葉蒼生問道。
「是的。」劉若梅答道,就再也不願意說什麼了。
「妳想報仇嗎?」馬超群記得她說過想報仇的,現在只有自己能幫她。
「算了,這兩天想通了。父親只有哥哥一個兒子,現在我已經死了,我不想報這個仇了。」劉若梅的聲音非常小,但很堅定。
「也是,死都死了,其實報不報仇又能如何?難道還想把仇人的靈魂也抓來,關到鉛盒裡?」馬超群說道。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個在鉛盒中不會死去的靈魂,被永遠禁錮在孤獨黑暗的鉛盒裡,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只要你有空去看看我的父親就可以了。」劉若梅幽幽說道。
「我是劉曄,今年四十二歲,是大商集團下的建築設計師。綠柳新村、皇家花園都是我主持設計的,奧運村的游泳館我也有參與設計。唉……我是車禍死的,不能怨別人,只是我好愛妻子和女兒啊!我不想離開她們。」劉曄苦悶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常去看看她們的。如果你有什麼話要我轉告給她們,我也可以幫你轉達。」馬超群拿著本子,開始記錄起來。他知道,這些靈魂一定都是有求於自己的,現在的他們,除了通過自己,是無法再接觸到家人的。
「謝謝了。對了,我死的比較突然,我還有一個個人帳戶我妻子不知道。」劉曄的聲音有些猶豫,似乎對馬超群還有些不放心。自己現在是個靈魂了,身外之物自然沒有任何的作用,可對於馬超群來說,那些可都是錢啊!對於一個自己才認識三天的人,劉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如此的信任他。
「不想說就算了。」馬超群直接打斷了他說的話,他一開口,馬超群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真是可氣,還說如何如何愛自己的家人,居然自己有個小金庫,老婆都不知道,他就是這樣愛的嗎?馬超群對這個建築師大大的不以為然。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麼會不信任你,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不信任別人了。唉,那個帳戶的存單在我書房的辦公桌裡,要把右下邊第三個抽屜拿出來,帳戶卡我用透明膠帶粘在抽屜底下了。」劉曄一口氣說完,他已經感覺到馬超群的不快了。
「嗯,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要告訴你老婆的嗎?」馬超群記下後問道。
「告訴她們……我愛她們……告訴我老婆……讓她早點嫁人,她還年輕……嗚……嗚嗚……」劉曄的哭聲傳來,很痛苦的聲音。
「好了,知道了,下一個。」馬超群感覺自己在為這些人作記錄,已經開始習慣了。
「我沒什麼要你幫忙的,我雖然活著的年頭不長,可很滿意。」葉蒼生說道。
「哦?你放得下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放不下又如何?我已經死了,不是嗎?」葉蒼生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死亡而感覺沮喪。
「好,說得好,我喜歡你。」馬超群叫了起來。這個葉蒼生真的很了不起,難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只怕給自己十倍的時間,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成就。
「那位小妹妹呢?」馬超群知道葉蒼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可作為一個靈魂,他絕對是個新手,時間長了,只怕他就不會這樣想了。通過自己,他會知道他一手創建的帝國是如何改變的,當他看到不滿意的時候,只怕他就沉不住氣了。
「我叫夢如華,今年十六歲,在北師大附中上學,得心臟病死的。」夢如華輕聲說道,似乎還在想家。像她這種年紀,只怕是第一次離家,與陌生人住一起。
「妳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馬超群問道。
「我還有個雙胞胎的姐姐,她也有心臟病,雖然不像我這樣厲害,可是……唉,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好想她。」夢如華開始輕輕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劉曄、夢如華,把你們的住址給我,這個星期六我去看看他們。」馬超群說道。他不想與這些死人再聊天了,對於死人來說,最多的就是過去和傷感,真是沒勁。
劉曄和夢如華馬上說出了自己的住址,劉若梅想了想,也說出了父親的住址,如果有機會,也請馬超群去看看。至於葉蒼生,卻什麼也沒說,似乎真的不在乎生前的事情了。
「住的房子還滿意嗎?」馬超群看著自己作出來,有些奇形怪狀的鉛盒問道。
「談不上滿不滿意,反正有地方住,不會馬上死掉就很好了。」夢如華說道。
「雖然看不到,我想,你作出來的東西,只怕好不到哪去。就憑聽你所說,用掉了一百五十個大型鉛墜就知道了。」劉若梅有些挖苦的說道。
「超群兄弟,說實話,我們真的很感激你,讓我們死後還能活著。」葉蒼生說道。
「不過我們目前只信任你,也只能信任你,雖然我們現在知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這裡也會來人的,如果順手把這些看上去沒什麼用的鉛盒丟掉,只怕我們也就完了。雖然有鉛盒的存在,我們可能不會死掉,可是沒有人能幫我們說話,與這個世界溝通,我們活著還不如死了。」葉蒼生慢慢的說著,作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他想的問題遠比別人長遠。
「那怎麼辦?」馬超群對這位IT名人還是很佩服的。
「現在看來,我們需要的空間並不大,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作出更小的空間來,也許你可以再試試。」葉蒼生繼續說道。
「再小又如何?鉛盒越小,不是越容易被人認為無用而丟掉嗎?」馬超群想起,母親還是會來這裡的,看著屋子裡的亂樣,只怕真的會給自己收拾一下,而這些鉛盒看上去就像垃圾。
「最好能戴在你身上,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了。」葉蒼生說道。
「靠,那麼小的東西,我可作不出來。」一想到那麻煩的模具,馬超群馬上放棄了。
「我可以幫你啊!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難的。」劉曄叫道。
「對你來說自然不難,可對我來說就太難了。」馬超群回答道。作為一個建築師,作個模具對他來說可能真的很簡單,可自己不是建築師。
「我有一個辦法,只是……」葉蒼生有些猶豫。
「有什麼辦法?」劉若梅忙問道。看來她也不希望經常被馬超群放在家裡,畢竟對這四位靈魂來說,那是不安全的。
「只是需要很多的錢,我倒是很有錢,可現在我又不可能帶著。」葉蒼生苦惱的說道。
「哦!對了,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少錢,也許我能幫你在短時間內賺到許多錢,這應該不是太難的。」葉蒼生歡喜的說道。他是大企業家,對於賺錢是最在行的。
「錢?我有錢,說吧!我應該怎麼作?」馬超群感覺有些悲哀,自己最缺少的不是錢,而是一個生活的目標,是朋友。難得現在一下子有了四個全心全意依靠自己的朋友,就算他們僅僅是靈魂波,馬超群也希望自己能儘量幫助他們。
「哦!那就好辦多了,只是可能會要很多錢的。」葉蒼生似乎並不相信,作為一個高中生的馬超群會有多少錢。
「直說吧!我盡力就是了。」
「好,你帶著這些鉛盒,當然要留出四個給我們,你只要帶最大的應該就足夠了。你找一家最大的金店,一般的大型金店裡,都有自己的工匠,他們打造小飾物的手藝是非常出色的,你要他們打出你可以戴的小首飾,裡面多作幾個空間,外面再用黃金包上,這樣一來,外表上就看不出什麼,而我們也可以隨時與你在一起。」葉蒼生慢慢的說道。
「果然是好主意,我來幫你設計樣式。」劉曄興奮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吧!」這些靈魂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想些什麼的,這讓馬超群放鬆了很多,也可以真心的與這四個靈魂波交朋友。
一直搞到很晚,馬超群在劉曄的說明下,終於畫出了圖樣。
這是一條項鍊,項墜是一架客機的模型,裡面可以作出二十四個小小獨立的空間,馬超群知道,這對於工匠的手藝要求非常的高。每個空間只留出非常小的出口,讓他們可以跟自己交流,按劉若梅的說法,越接近自己的頭部,他們與自己交流起來就越容易些。
本來劉曄是要給他設計一只耳環的,可馬超群堅決地不同意,自己還是學生,可不想當出頭鳥。如果是耳環,只怕一上學,就會被老師收去了。除了耳環,就只有項鍊與自己的頭部最接近了。
「好了,太晚了,我得睡了,明天還得去上學,下午放學後我再去弄這個。對了,你們在這裡住是不是很無聊?」馬超群問道。他可不知道靈魂波是否也可以有什麼娛樂。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靈魂波,不過沒事的時候,我們四個可以聊天,反正我們又不用睡覺。」夢如華說道。對於一個花樣少女來說,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的確讓她很不爽。
「如果需要什麼,你們可以告訴我,我窮得只有錢了。」馬超群自嘲的說道。
馬超群正想趴下來補個眠,這幾天在家裡實在太忙了,而且神經太過緊張,正好在上課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忽然後背被人捅了幾下,似乎後座有人在叫自己。
馬超群還是趴了下去,頭也沒回的問道:「什麼事?」
「你昨天怎麼沒來上課?」一個清脆的女聲問道。
馬超群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前後座女生叫什麼,也懶得去想,只是隨口回答道:「在家準備明年奧運會。」說著,眼睛已經合上了。
「你也參加奧運會?」後面的聲音似乎有些詫異。
「嗯,我在家裡澡盆練跳水。」馬超群迷迷糊糊的說道。這幾天來,與四個靈魂朋友一直在聊天,自己也不知不覺中開朗了不少,以前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切,胡說九道。」女生笑罵道。
「是胡說八道,妳成語水平太低了。」馬超群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腦袋一沉便進入了夢中。
睡夢裡,馬超群感覺自己又回到五歲的時候。
那時,爸爸媽媽好愛自己,而且他們也很相愛,家裡總是充斥著歡聲笑語,雖然那時候家裡遠不像現在有錢,可自己真的好開心,而且總會弄出各種各樣的麻煩出來,讓父母笑著感覺到頭疼。
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媽媽的唇很軟,總是落在自己的臉上,還有爸爸的鬍子,好扎人,自己不喜歡,可是媽媽好喜歡的。每次爸爸被自己推開的時候,媽媽就會主動讓爸爸的鬍子扎。
糖很甜,自己總是偷偷的拿來吃,可媽媽不讓,說牙齒會壞掉,爸爸說沒事,反正自己還要換牙。
「起來啦!快,老師叫你。」
感覺大腿被媽媽掐了一下,好痛!媽媽真狠心,我要告訴爸爸去。迷糊中,馬超群直直的站了起來說道:「媽媽好壞,我要找爸爸。」
整個教室一下子靜得出奇,緊接著,一陣陣爆笑傳來,沒人能壓抑得住這股笑意,連台上的趙老師也被氣得笑了出來,這是高三的學生?自己不會是在帶幼稚園吧?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6:50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05:03
第四章
「馬超群,你怎麼回事?還沒睡醒?」趙老師的聲音傳來,讓馬超群清醒了不少。
漸漸明白自己還身處教室之中,馬超群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天啊!自己說了些什麼?而且還在同學和老師的面前,在課堂上。
「馬超群,你看看這題應該怎麼作?」趙老師馬上轉移話題,這樣爆笑的場面不轉變一下,會讓她掌控不住的。
看都沒看一眼黑板,馬超群直接回答道:「我不會。」
「好吧!你坐下,要好好聽講,別總睡覺。雖然你是不想考大學,可你也不能在課堂上打鼾,影響其他的同學,聽到了嗎?」趙老師對馬超群說道。
「知道了。」馬超群應道。自己在老師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她大約也從沒想過自己這個學生會考上大學,只要不影響其他人就算好的了,她也不會來管自己。
「坐下吧!自己找本小說看也行,總比睡覺影響別人要好。」趙老師對馬超群完全是一副放羊的態度。
馬超群坐了下來,臉上很熱,自己在上課的時候喊出媽媽爸爸來,真是丟人丟到家裡去了,如果讓爺爺知道了非得氣個半死不可。如果是叔叔呢?也許會找些人來,把全班上下,連老師加學生,全部殺人滅口吧!馬超群胡思亂想著。
「嘿,哥們,你厲害,哈哈……」良楓儘量壓抑著自己的笑聲,可他還是太佩服這位同桌了。
「你真逗。」後排傳來一個很動聽的女生聲音。
「咦?」我不是坐在最後一排嗎?我後面怎麼會有人?馬超群感覺不對勁,自己的後面一向沒人的。
「靠,你白癡啊!你後面坐的是我們的冠軍同學啊!」良楓看著馬超群的呆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哦,對了。」馬超群想起來了,的確,那個漂亮冠軍同學就坐在自己後面。大約是她的成績太差的原因,趙老師一直沒有給她調座位,反正像她這樣的特招生,是一定會上大學的,就算不用考試也一樣。
「你叫馬超群是吧!天天在澡盆裡練跳水?」柳旋戲謔道。這個同學還真是好玩!第一天是看到他了,昨天第一次正式開課,他居然翹課。今天一來,居然如此搞笑。
「什麼練跳水?」馬超群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睡覺前說的啊!準備參加明年奧運,在家裡澡盆練跳水。咯咯咯……」柳旋輕聲笑了起來,有些害怕被趙老師發現。
馬超群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居然儘是搞笑的事情。
「對了,昨天第一天上課,你怎麼沒來?」柳旋又開始捅馬超群的後背。
「昨天開聯合國會議。」馬超群順口說道。
「切!不說算了,不過你倒滿厲害的,第一天就翹課,趙老師居然沒說你。」柳旋好像對此很是好奇。
「老師?老師只怕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吧!」馬超群小聲的嘀咕著。
「老趙知道的。小點聲,她在看你呢!」良楓低著頭,裝作正在看書,聲音小到只有馬超群可以聽得到。
「嗯,瞭解。」馬超群也低下頭,拿了本故事書看了起來。
馬超群平時就很少聽課,經常會看些故事書,他書包裡放的故事書遠比課本多。原來老趙也知道啊!馬超群忽然想起剛才趙老師說的話,讓自己隨便找本小說看。看樣子,老趙並非對自己一無所知,只是並不關心罷了。
看著手裡的故事書,卻一點心情都沒有,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也許自己應該到圖書館找找書,看看這些靈魂是怎麼回事?只是圖書館會有這樣的書嗎?只怕不會有吧!看來應該先從物理學的波方面下手,可惜自己對物理一向沒興趣,別說那些高深的物理知識,只是高中的物理課本,自己就沒幾處能弄得明白的。
算了,反正上課時候沒事可作,就找些書看看,實在弄不明白,還可以回家問問那個劉若梅,她好像是這方面的專家呢!只是現在她就算想看書,也看不到了,自己就幫她看看吧!這樣以後她如果要自己找資料,自己也不會一無所知。
中午休息的時候,馬超群簡單的吃了幾口飯,就直奔學校的圖書館。在上高一的時候,按學校的規定,所有的學生都辦了一張借書卡。只是馬超群對圖書館一向都沒興趣,他寧願到租書店裡去租,那裡的書他更感興趣些。因此,雖然辦了學校的借書卡,可學校的圖書館,他一次也沒有進去過。
真是沒想到,原來學校的圖書館這麼大啊!這是走進圖書館後的第一個想法。
「您好,可以問一下嗎?」馬超群拿出嶄新的借書卡,向計算機後面的管理員問道。
「問吧!有什麼事情?」看著那嶄新的借書卡,又看了一眼馬超群,管理員似乎有些奇怪,這個學生絕對不是高一的新生,可手裡的借書卡卻絕對是新的。
「我想借些物理學中,關於波方面的書,不知道有沒有?」馬超群實在不知道波在物理學裡應該屬於哪一部分,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在家裡就先問問劉若梅了。
「波?關於波的方面有很多啊!最常見的是磁電學部分,磁場就是最常見的一種波形,還有電學部分也有關於波的,另外,核能、射線部分,全都與波有關。其實,物理學本身全都與波是有關的啊!」管理員看來很有些水平。
「啊……那我應該先看哪些?」馬超群沒想到,一個波居然如此的複雜。
「這位同學,如果你對自己的課本已經有了深刻的瞭解,那我建議你先看看高等物理,以此作為一個基礎,之後再看專門方面的書,比如說電學、磁力學、光學,看完這些基礎知識後再看……」
天啊!連那些都只是基礎……馬超群覺得自己的頭好大,別說那些,高一物理自己就從沒及格過,還說對自己的課本有了深刻的瞭解?
「哦!你叫馬超群對吧!我們學校圖書館的書是很全的,不但包括了所有的高、初中課本及課外讀物,也包括了很多大學的內容──只是馬超群同學,我以前好像從沒見你來過這裡借書啊!」管理員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哦!謝謝了,我先回去了,看看自己想要找什麼書,再來借好了。」馬超群搶回自己的借書卡,就像兔子一樣跑出了圖書館。他從沒有這樣狼狽過,當然,除了今天上課之外。
唉,沒想到,自己原來這樣差啊!劉若梅可是物理學博士研究生,連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己這個物理學的門外漢又怎麼可能幫得到他們呢?馬超群感到很洩氣。
下午的課,馬超群照例沒有聽,只是沒有再看小說,而是從課桌裡找出物理課本,認真的從第一頁開始看起,沒看三頁,就發現自己真的太菜了。由於高一高二根本沒聽過幾堂物理課,這高三的課本基本上看不懂。
馬超群還是仔細的翻看著。在電學部分,他看到了很多的電磁場知識,那裡有圖,看著這些圖,馬超群知道,電磁場本身也應該是一種波吧!再後面的磁學部分,也一樣有波的存在──唉,這也太難了,也許回家應該讓劉若梅當自己的物理老師,這個免費的家教一定很好用,馬超群的嘴角輕輕抽動著。
「笑什麼?真是見鬼了,你怎麼看了一節物理?真奇怪啊?」良楓看著正在對著物理書發呆的馬超群說道。
這堂課,他仔細的觀察著同桌這位有著外星人綽號的同桌,他真的很認真的在看物理書。高中兩年,他就從未看到過這位同桌拿課本,最多也是在考試前看幾天。
「嘿,外星人,我們下節換個位置吧!下節是自習課,怎麼樣?」馬超群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
一抬頭,馬超群認識這位同學,好像是班裡的體育委員,叫楊心。
「好啊!」馬超群隨口應道。雖然他根本不知道為何要換座,不過不要緊,這最後一節是自習,他根本就沒準備上課,他想先走,去找家金店,把正事辦了。
「外星人,真夠意思。」楊心開心的說道。
找了家最大的金店,馬超群走了進去。
「小姐,你們這家金店裡的東西,是自己製作的嗎?」馬超群問服務小姐。
「大部分是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從香港那邊來的,因為有些樣式,國內還沒有。」服務小姐禮貌的回答著,可眼中卻很好奇。看著背在他身後的書包就知道,他還是個學生,難道這麼早就有女朋友了?
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年頭,很多的高中生都戀愛了,只是很少會有錢來給女朋友買金銀首飾。
「哦!你們可以為我打造一個項鍊嗎?」馬超群拿出那個最大的鉛盒。
「對不起,我們是金店,先生您手中的是鉛吧!」服務小姐很禮貌的問道,可眼中卻滿是不屑,沒錢還裝大方,還沒見過用鉛來打首飾的呢!
馬超群笑了笑,對於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記得有次去爸爸的公司,在門口就被一個女職員擋住,當時她就是用這種看上去很禮貌,卻很冰冷不屑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只是後來她被老爸開除了,跟公司的太子玩花樣,她自己找死,嘿嘿!
只是現在馬超群早沒了那種得意,更不願意去父親的公司了。對於這類眼睛很勢利的服務員,馬超群既不想得罪她,也不想教訓她。
「小姐,請把你們經理叫來,我有生意給他。」馬超群說的很客氣。
「對不起,先生,製作首飾,如果製作費在五千元以內的,我們就可以作主。」服務小姐的聲音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如果加工費就要五千,那這件首飾至少價值應該在五十萬上下,眼前的學生,不可能會有五十萬的東西要加工的。
「我出一萬塊加工費。」馬超群直截了當的說道,他不想在這些服務員身上浪費時間。
「好,請稍等。」雖然服務小姐的聲音讓馬超群很討厭,可她們的職業化語言上,還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一會的功夫,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經理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個服務小姐。
「先生,聽說你有東西要加工,加工費是一萬元?」男經理問道,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學生。一萬塊的加工費,原料應該在一百萬左右。
「這是圖紙,我要用這塊鉛來加工,加工完成後,在外面包上……包上白金。」馬超群臨時改變了外面包皮的原料,主要是考慮到,用黃金的話太顯眼了,而白金與白銀在外表上並不是很容易分辨的。
作為一個高中生,戴著一個銀項鍊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最多看到的人會認為自己的項鍊很精緻,可黃金的價值就遠要比白銀高得多了。
「加工費我出一萬,如果不夠再加,白金在你們金店買,你看看能不能作出來。」馬超群把圖紙拿了出來。
「哦!我看看。」那位經理馬上接過圖紙,看來眼前的學生不像是在開玩笑。
「先生,我得找我們技術部的人員商量一下。小原,妳給這位先生拿點飲料來,真不好意思,讓您乾坐著了。」經理看完圖紙,馬上招呼服務小姐拿飲料。
「最好快一點,我回家還有事。」馬超群說道。
「好的,很快的。」經理轉身向裡面走去。圖紙很複雜,像他這樣只負責接生意的大堂經理根本看不明白。
「先生,我們技術部經理請您到裡面談。」一會的功夫,那位大堂經理回來說道。
「好的。」馬超群雖然知道圖紙非常的複雜,可還是沒有想到,這些專業的技師也如此的鄭重。
「您好,我是技術部的張名。這是您畫的圖紙?」一個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男子走了過來。
「是的。」馬超群回答道。
「我們只是打些首飾,花樣複雜的倒沒少見過。可是您這張圖紙表明,不但外型是一部客機的樣子,而且飛機的內部也有中空的二十四個空洞,這有什麼用處?這在項鍊的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
「嗯,我知道,可這樣看起來比較精緻,錢不是問題。」馬超群故意這樣說道,好讓對方以為自己是那種有錢沒地方花的人,為了這個,他還特意穿著全身的名牌。
張名上下打量著馬超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您是要用鉛來製作,外面包白金是嗎?」
「是的。」
「全部用白金不是更好些嗎?」張名最奇怪的就是這個地方,對方擺明了不在乎錢,可是卻要用鉛這種不值錢的金屬。
「我喜歡,你只要告訴我,你能不能作。」馬超群不想說太多,畢竟這種事情真的很容易讓人起疑的。
「好吧!只是這個製作非常複雜,這個……」張名吞吞吐吐的說著。
「就一萬塊錢,包括白金在內,你作不了,我找別人。」對於這種技倆,馬超群見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對付他。
「好吧!三天後來取貨,請先交五千塊的訂金。」張名知道這個高中生很老練,就沒再用什麼手段,反正一萬塊對於這樣的小東西來說,自己已經賺很多了。
「好。」馬超群拿出交行卡,放到張名的面前。
馬超群躺在床上,感覺四肢乏力,這幾天來,肉體和精神上同樣的緊張和勞累,與靈魂交朋友還真的很不容易。本來在學校裡想好的,回家後向劉若梅學習物理,可這會,早把這個想法丟在脖子後面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按葉蒼生的要求,馬超群把裝著四個靈魂波的鉛盒放在床頭,只是告訴他們不要打擾自己睡覺。葉蒼生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好方便找馬超群,天知道,他們已經變成靈魂波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急著找自己的嗎?
「超群,睡了嗎?」是劉若梅的聲音。
「睡了。」馬超群回答道。真是的,早知道他們這些不用睡覺的傢伙還會找自己的麻煩,就不應該答應把他們放在床邊。
「我們有了新發現。」
「哦!說說看。」對於他們有什麼發現,馬超群興趣缺缺,反正最後要作什麼事情,還是要自己來作的,他也不能指望這些什麼也沒有的靈魂波去作事情。
「我們接收到很微弱的電視信號波。」
「你們想看電視?」馬超群半睡半醒的問道。
「嗯,能幫我們打開電視嗎?你從來都不看電視的,我們是接到隔壁的信號才知道我們可以接收電視信號的。」劉若梅說道。
「好吧!我放你們去看電視。」馬超群拿起四個鉛盒,走到客廳,打開電視,馬上回房睡覺去了。
馬超群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自己與四個靈魂朋友一起在玩,只是那四個人的面目都很模糊,看不清他們長得什麼樣子。馬超群知道自己在作夢,也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見過四個人,因此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可他真的不願意醒來。
睡夢中,葉蒼生不知道在喊著什麼,看樣子有些焦急。
「快起來,有大麻煩了。」
「咦,我不是在作夢?」馬超群漸漸的清醒了起來。
「還作夢的,出人命了。」馬超群從沒聽到過葉蒼生如此焦急的聲音。
「出人命?這裡似乎只有我才有命啊!你們早死了啊!」
「快,快把電視關掉。」
「哦!怎麼了?」馬超群完全清醒了。
「小華的靈魂消散了。」葉蒼生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的悲傷。
「怎麼會?」馬超群快步走進客廳,把滿是雪花點的電視關掉。
「總算活下來了。」是劉曄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大家。」劉若梅哭著說道。
「到底怎麼了?」馬超群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已經是早上四點了。
「我不知道,電視的信號波太強了,鉛盒的口子又是正對著電視的,夢如華的靈魂波最弱,因此她消散了,她死了。」葉蒼生悲哀的說道。也許因為他們同是靈魂波的原因,顯得很痛心。
「你是說,電視的波對你們有害。」馬超群叫了起來。
「是的,我……我沒想到,這電視的信號波這麼強,不到半小時,我們就感覺到不對了,我們盡可能躲在鉛盒的最裡面,可電視信號還是從入口處進到鉛盒裡,雖然弱了許多……可……可如華妹妹還是消散了。」劉若梅越哭越傷心,因為她的要求,結果死掉了一個靈魂。
馬超群嘆了口氣,他也不想失去一個朋友,雖然只認識了兩天。
「看來你們以後不能看電視了,還要小心各種波的危害。」馬超群說道,心裡有些難受,就好像夢如華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一般。的確,如果不是自己把他們正對著電視的話,夢如華也不會消散。
「只是電視太老了,如果是最新的低輻射電視就不會有事的。我們的求生慾望很強,但如華還小,她沒挺過去。」劉曄無奈的說道。
「她還那麼年輕……」葉蒼生吐出一口氣說道。
「我明天就買個新電視。」馬超群說道:「不過我們得試試,如果不行,你們就別看電視了。」
「你不知道,你不是靈魂波,你是個正常的人,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寂寞。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為了能瞭解外面的世界,我們就算消散掉,也願意試試。」葉蒼生堅定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馬超群應道,他現在開始越來越理解這些可憐的靈魂了,緊接著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如果電視的波可以透過出口進去傷害你們,那我新作的項鍊說不定也有這個問題,那你們以後還是很危險啊!」
「嗯,很有可能的。外面的世界有各種各樣的波,我根本不知道哪種波是對我們有害的。」劉若梅的聲音還有著一絲哭泣。
「有沒有辦法?」葉蒼生說道。
「我不知道,我腦子很亂。」劉若梅說道。
靈魂也有腦子嗎?馬超群感覺很怪異。
「比如說,某種金屬,就像單反射鏡子那樣,只能從這面看到,或者是某種像濾掉有害波的鏡片什麼的?」葉蒼生慢慢誘導著劉若梅,這裡只有她是學物理的。
「濾波?有啊!有一種合金就有濾波的作用,它可以把所有的波都減弱到其原來的百分之一,但波形卻不會被改變。」劉若梅一提到自己的專業知識,馬上清醒了許多。
「好,馬上告訴超群,讓他在項鍊的外表上再加上一層那種合金,這樣就安全了很多。」葉蒼生馬上說道。他真的很有一種領導的氣質,無論碰到什麼事情,都很穩重。
「好的,馬超群,你用筆記一下,這種合金在市面上是買不到的,你得找人專門訂作,我告訴你這種合金的配方。」劉若梅說道。
「好的,馬上就好。」馬超群找出紙筆。
馬超群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電話。北京不能算是個重工業城市,想要找到一家廠子可以生產這種合金還真不容易。
最後,馬超群通過網絡,找到一家瀋陽的鋼廠,再打電話給他們,要求生產十公斤的這種金屬。
對方非常不願意接這樣的活,因為產量太少了,根本不值得開一回爐。最後馬超群出了十萬塊的價格,對方才同意開爐為他生產,但最少一次也會生產出一噸來,不可能再少了。
一噸就一噸吧!反正也是那些錢,只是這一噸的合金自己可沒地方放,總不能把它們放在自己的家裡吧!最後,馬超群只好聯繫了一下舅舅,等合金來了,放到他們軍隊的後勤部倉庫裡。
馬超群又翹課了。早上九點,他騎著摩托車跑到商場,買回來一台最好的背投,這種低輻射的背投電視應該可以了吧!
回到家,作了三個小時的試驗,看來還不錯,這回三個靈魂沒有感覺到不適應,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連葉蒼生都看得很過癮,大約他以前從沒有時間來看這些無聊的肥皂劇吧!
當然,三個靈魂最愛看的還是新聞,三個小時裡,差不多都是在看中央四台,那是新聞台,雖然大部分的節目都是過時的舊聞,可他們還是看個不停,強烈要求馬超群不要關電視。
「可我還有事情請你們幫忙啊!」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我們能幫你什麼?我們只是沒用的靈魂,什麼都沒有,幫不了你。」劉曄順口答道,又繼續「看」他的電視去了。
「劉姐,妳是學物理的吧?」馬超群對著三個「電視靈魂」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以前只聽說過電視兒童,現在居然出現了電視靈魂。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6:51 編輯 》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8 13:05:19
第五章
「你不是知道嗎?別吵,我要看電視。」劉若梅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物理成績不太好,妳能不能幫我。」馬超群小心的問道,他知道,打擾別人是不禮貌的。
「對啊!我們應該回報超群才對,他幫了我們這麼多,而且以後還要幫助我們的,我們應該多幫幫他。超群,以後我會教你作生意,還有法律知識,還有英語,這些都是我的強項,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葉蒼生開心的說道。看來是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自己這個靈魂反正是什麼也作不了,但馬超群可以啊!
「對對對,我們教他,我可以教他工程力學,建築美學,工程學,而且我懂四種語言喲!」劉曄馬上明白了葉蒼生所說的意思了。
「哈哈……我們有用啦!對啊對啊!我們要教你,你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的。物理只是小意思啦!這是我的專長,而且,我們學物理的人,數學更是沒問題,你的數學物理我全包了,而且我的英語也很厲害的。」劉若梅搶著說道,把看電視的事情暫時丟到了一邊。
「嗯,太好了,我們三個可以討論一下,準備如何培養他,他還是個高中生,在我們的教育下,他一定會是最出色的高中生。我看這樣吧!數學、物理這兩科由小梅負責,劉曄你的工程學他暫時用不上,但幾何部分你是專家,另外,你再負責他的外語,我負責他語文、地理、歷史、政治部分。可惜我們這裡沒有人對化學這科非常瞭解。」
「我的化學雖然不是很好,可對付他一個高中生還是很容易的啊!那就讓我先教著吧!」劉若梅說道。
「暈。」馬超群再次把自己丟進沙發裡,自己只是想瞭解一下關於波的問題,才想要學物理的,這倒好,可給他們找到事情作了,但倒霉的還是自己啊!
「好了,現在我先開始教你物理學的基礎知識,我先來看看你會多少吧!」劉若梅開心的說道。
「還是先學幾何吧!看這小子作模具時候那樣笨,就知道他的幾何一定不好。」劉曄說道。
「我看還是先學好語文吧!語文可是基礎,如果連語文都學不好,其他的都沒用的。」連葉蒼生都插了進來。
「我……那個……我還得去金店看看,不知項鍊作好了沒有。」說著,馬超群馬上站了起來。這三個靈魂是找到好玩的了,可那不要了自己的小命才怪,還是先跑路再說。
「喂喂,你不是昨天才訂的嗎?三天才能作好呢!至少要明天晚上的,來來來,我們先學物理。」劉若梅很興奮的說道。
「不是啦!我要告訴他們,要在外面加層合金的。」說完,馬超群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笑話,如果再待在這裡,還不得被這三個靈魂玩死。
馬超群去金店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過幾天要在項墜的外面再加上一層特殊的合金,雖然技術部的經理用懷疑的眼光一直看著馬超群,可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接下去馬超群又不知道如何打發時間了,回家可不行,那些吃了興奮劑的靈魂,一定會拿自己當填鴨看待,馬超群可不想當填鴨。
天已經黑了,馬超群在街頭遊蕩著,有家不能回的感覺真的很不爽。也許應該去老爸或者老媽那裡混一晚上,可是想歸想,馬超群還是不想見那對已經分離的父母。
路邊的咖啡廳燈紅酒綠,馬超群不知道怎麼著,就走了進去。其實馬超群對咖啡這東西沒什麼興趣,很苦,自己已經夠苦的了,何必再喝這種東西。如果說加糖加奶精可以甜很多,那直接吃糖喝奶精就好了,何必還要喝那見鬼的咖啡呢?
可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像遊魂一樣坐在咖啡廳裡,而且手中正端一杯老巴布咖啡,只是馬超群一口也沒喝,只是聞著那濃濃的咖啡味。
「小伙子,很無聊嗎?」
馬超群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妝很濃的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很漂亮,只是妝太濃了,馬超群不太喜歡妝太濃的女人。
「你看起來像個學生。」女人手裡拿著杯酒,輕輕搖了搖,小小的抿了一口。
「我本來就是學生。」馬超群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回答了,如果在一星期前,自己既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會回答這無聊的問話。
「缺錢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喲!姐姐包你一晚上,五百塊,如何?」
馬超群感覺哭笑不得,自己被人家當作鴨子了,今天真是不爽啊!在家被靈魂波當填鴨,在這裡被人當鴨,難道自己今天作定了鴨子?
「我不用妳包一晚上,只要妳離開,這些錢就是妳的了。」馬超群忽然有種戲弄她的想法,隨手拿出一百塊,放在那女人的面前。
看著那女人慢慢變青的臉,馬超群有種報復的快感。
「哼,不識抬舉,毛還沒長齊呢!」那女人本來很漂亮的臉,扭曲得有些變形,紅紅的嘴唇在不停的抖動著,看來是氣急了。
馬超群喝了一口咖啡,感覺咖啡的味道原來也很不錯。也許這個世界是可愛的,否則那些靈魂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想留下來,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什麼都作不了。
「先生,買束花吧!」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
「我一個人買什麼花?」馬超群隨口應道。可感覺這個女生很熟悉,不由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面前的小姑娘看來最多十四五歲,身體很瘦弱,左手提著一個大花籃,右手拿著一枝玫瑰,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雖然瘦了點,但還真是個清秀的女孩,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想幫助她的衝動。她的眼睛很大,也許是臉上沒什麼肉的原因,眼眶深深的向裡陷去,感覺上有一種病態的美。
「我全買了。」馬超群揮去不快,很想幫小姑娘一把。還好,她太小了些,也太瘦弱,否則在這種地方只怕會有很多人想包了她,就像有人想包自己一樣。
「真的?太謝謝你了!」小姑娘激動的叫了起來。
「夢如華?」馬超群幾乎跳了起來。沒錯,這個聲音與夢如華一模一樣,怪不得自己聽著感覺很耳熟。
「你……你認識我妹妹?」少女吃驚的說道。
「真的是……」馬超群沮喪的坐了下去。認識夢如華只有兩天,她就離開了,這次,她不但肉體沒有了,連靈魂也消失了,馬超群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剛剛認識的朋友。
「坐吧!我認識妳妹妹,對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馬超群說道。
「我……我不能坐的。妹妹……妹妹已經死了。」女孩的眼淚掉了下來。
「沒事的,這些花我全買了。」馬超群還沒開始幫忙那些靈魂,居然先見到了夢如華的雙胞胎姐姐,可以想像的,夢如華也一定是長得這個樣子,是個很清秀的女孩。
「你怎麼認識我妹妹的?她很少有機會出門。」女孩有些疑惑的看著馬超群。
馬超群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對她說些什麼。夢如華說她十六歲,那她的姐姐也應該是十六歲,一定是因為心臟病的原因,才讓她看起來小得多。看來夢家的家境不太好,再加上兩個女兒都需要錢來治病。
「妳叫什麼?」馬超群問道。
「夢如虹。」姑娘小聲的說道。
「好吧!我正有事要找妳呢!妳的家是不是住在……」馬超群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咖啡,那咖啡特有的苦味在嘴裡打著轉。
「是的,你真的認識如華,我相信你。我們姐妹都不願意對外人說家在哪兒的。」夢如虹鎮定了許多,想了想,再看了一眼吧台方向,就坐在馬超群的對面。
「想喝點什麼?」馬超群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如華只是要他有空去看看姐姐,卻沒有說要自己作些什麼。
如虹搖了搖頭。在這裡只是想賺錢的,還好自己的樣子太小,很少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但妹妹以前就在這裡碰到過色狼,要不是老闆出頭,只怕妹妹早就被色狼吃了。
「妳父母還好嗎?」
「我們是孤兒。」如虹淡淡的笑了笑,看來妹妹與這人並不是很熟,但卻很信任他,連住的地方都告訴他了。
「對不起,如華沒說過。」馬超群怔了一下,忙道歉。
如虹再次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對了,如華說她賺了筆錢,但一直沒有告訴妳。她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她說,如果她死了,讓我把這筆錢交給妳。」馬超群邊說邊想,只能說個謊話,這樣才能幫助如華的姐姐。
如虹笑了笑,笑得很苦,眼睛顯得更大了。
「你在說謊。」
馬超群一下子怔住了,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說謊,居然被人如此直接的指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別忘了,我們是雙胞胎,我們不但吃住在一起,而且極少會分開。我雖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我知道,可以相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是妹妹告訴我的吧!」如虹說的很淡、很輕,卻很堅定。
馬超群轉動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心裡很亂,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夢如虹。這個女孩生活的很苦,卻很堅強。
「讓我幫助妳,也算在幫妳妹妹,妳看如何?」馬超群覺得還是直說比較好,這個女孩遠比自己想像的聰明,也可以說,她比自己還要聰明。
「好,在你可能的範圍內。」夢如虹居然答應了,這讓馬超群準備的說詞全落空了。
「這裡有兩萬塊錢,妳先拿著用,過幾個月我再給妳拿些錢,妳看怎麼樣?」錢對馬超群來說不成問題,父母每個月都會分別給他五千塊錢,再加上爺爺時不時的給些錢,馬超群可以算得上一個小富翁,特別是他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也就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你很有錢?」夢如虹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麼多錢。
「嗯。」馬超群苦笑著點了點頭。難道讓自己告訴她,自己窮得只有錢了?接著把家裡的電話給她,又道:「妳以後也別來這種地方了,明天去醫院看看,如華說妳的病不是很重,最好儘快治療,像妳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沒病身體也好不了,更何況是心臟病。錢不夠沒關係,打電話告訴我,這是我家的電話。」
「好的。」夢如虹沒客氣,很自然的收下電話號碼。看得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她卻對馬超群非常的信任,也許真的是雙胞胎有心電感應吧!
「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吧!」夢如虹拿起花籃走了出去,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馬超群。
結了帳,馬超群走出咖啡廳,天空中,早已經是繁星密布了。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下半夜了,時間過得真快,還是早點回家睡覺吧!這些天來,自己好像從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就是他,給我打。」
馬超群還沒有聽出聲音的出處,就感到有重物狠狠打在自己的後背上,一陣刺骨的疼痛,讓他腳步不穩,幾乎撲倒在地上。緊接著,五六根木棒不分頭臉的落了下來,一下比一下重,馬超群馬上痛苦的倒在馬路上。
「哼,打!打死了,有我負責!」是個女人的聲音,這是馬超群最後的記憶。
頭好痛,馬超群漸漸的醒了過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小群,小群醒了,快叫醫生來。」是媽媽的聲音。
「好,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可嚇死我了。」是爸爸的聲音,自己在作夢嗎?
這個夢真好,爸爸媽媽全都在。
「小群,你沒事吧!快睜開眼睛看看爺爺。」居然還有爺爺的聲音?爺爺那麼忙,怎麼會有時間來看自己?看來一定是夢了。
「很好,他沒事了。」一隻手抓著自己的手腕,聲音很陌生。
馬超群慢慢睜開眼睛,原來自己是在醫院裡,床邊放著輸液架,上面還有一瓶藥水。順著透明的管子,馬超群找到自己的手,還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
醫生的身後是滿臉焦急的爺爺,馬超群張嘴叫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還說呢!你居然被人打倒在馬路上,還好有警察路過,要不,你死定了。哼!誰這麼大膽,連我的孫子也敢打!」爺爺見馬超群沒事了,馬上想起了打人的兇手,滿臉的怒氣,又抬頭衝著對面的兒子媳婦罵道:「你們兩個也是,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的孫子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嗎?哼,也不想想,誰動過、誰敢動我馬家的人!」
馬超群轉過臉來,看到了焦急的爸爸,還有滿臉淚水的媽媽,他輕聲叫著:「爸,媽,我想你們。」
媽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哪還有一點女強人的樣子。
吃著媽媽削好的蘋果,馬超群已經想起那個聲音的主人,不就是那個在咖啡廳裡,一臉濃妝的女人嗎?不過自己現在倒要好好感謝她了,如果沒有她,爸媽不會同時來看自己的。
這三個月來,雖然爸爸和媽媽會經常來看自己,可他們像事先約好了一般,從沒有一起來過,更不會在自己的住處意外碰頭。現在連爺爺都來看自己,看來自己還是有人關心的。想起夢如華姐妹,再想想那三個可憐的靈魂,自己要比他們幸運多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靈魂,對了,那三個靈魂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媽,我到醫院幾天了?」馬超群轉頭問媽媽,媽媽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的臉上有朵花一樣。
「兒子,你已經進來四天了。學校那邊沒事的,放心吧!媽去給你請過假了,你只管好好休息休息。」媽媽溫柔的用手輕輕的揉著馬超群的頭髮,這個動作有多久沒作過了,馬超群記不清了。
「你姥爺和姥姥,還有舅舅、叔叔、姨都來看過你了,剛才他們也知道你醒了,一會還會過來看你的。」爸爸接過話來。
馬超群感覺好幸福,被打真好,也許以後可以常常出去找人打架。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姥爺他們已經走了進來。
「小子,早讓你沒事去軍訓的,就不會這個樣子了,怎麼也能打他三個五個的。」姨看著躺在床上的馬超群叫道,一頭短髮顯得英姿颯爽。
姨是特種兵,女特種兵很少,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軍區特種兵大隊的副隊長,這自然要托姥爺的福了。
「胡說什麼?」姥姥狠狠的瞪了阿姨一眼。女孩子沒有女孩子樣,姥姥總是這樣罵阿姨的。
「我沒事了,過幾天就會好的。」馬超群馬上說道。這些大人物,平時多少人等著見呢!可今天全跑來看自己。想想,馬超群就想笑。
「對了,小群,你要的那個什麼合金到了,現在放在我們後勤部的倉庫裡。我問過技術人員,他們說這是一種少見的單向反射金屬,你要這東西作什麼用?」舅舅有些疑惑的問道。
「作實驗,我在學高等物理。」馬超群用早想好的理由說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謊了,顯得自然了很多,看來說謊也要常常練習的。
舅舅看了馬超群一眼,沒有再問什麼。
其實馬超群的傷都是外傷,只是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好,才會顯得比較嚴重。在高幹病房裡,只用了四天的時間,他身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那些打手看來很有經驗,雖然很疼,卻沒有動骨,下手很有分寸,看來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弄大。
再次拒絕了家人的要求,馬超群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天啊!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個星期你去哪了?」劉若梅叫道。
「你們還好吧!」馬超群一邊脫下外衣,一邊問道。
「還好。」葉蒼生說道。
「沒事就好。」劉曄的聲音傳來,看來他們三個都沒什麼事。
「給你介紹兩個新朋友。」葉蒼生說道。
「哦!又有朋友來了?」馬超群對這種事情已經有些麻木了,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來多少。
「你們自己介紹一下吧!」劉若梅說道。
「我叫孫德生,是個庸醫。」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庸醫?呵呵,你老真有意思。」馬超群第一次聽人說自己是庸醫的。
「是啊!我吃了自己開的藥死掉的,你說是不是庸醫?」孫德生笑道,似乎對自己現在的樣子並不擔心。
「有意思,另一位呢?」馬超群也笑了起來。
「我是王星。」聽聲音年紀不大。
「別理他,他最討厭了。超群,那傢伙是個玩政治的,我們最好離他遠點,心機深著呢!」劉若梅說道。也許由於王星也只是靈魂,對她不能有任何的危害,她對這個心機很深玩政治的人也就不害怕了。
「小兄弟,政治是最有用的東西,玩好了政治,你就會有權,有權就會有錢,有地位,受人尊重……」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8 13:05:33
第六章
「得得得……你就別說了,他還是個學生,對你的政治論不會感興趣的。你是化工學院畢業的,正好當他的化學老師,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劉曄說道。
看來他們都不是很喜歡這個靈魂,只是同病相憐,雖然話裡有些刻薄,卻也不是非常的排斥。
「哼,一聽說要教你東西,你居然一跑就跑了一星期,這回哪都別想去,給姐姐用心的學習。聽到沒有?」劉若梅已經以大姐自居了。
「不是的,劉姐,事情是這樣的。」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特別提到已經找到了夢如華的姐姐。
「太好了,讓她到你這裡來住啊!你家地方大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不行,妳真是沒腦子,我們這五個靈魂在這裡,她是什麼人我們又不瞭解,說不定會對我們不利的。」王星說道。
「哼,就是你這種人才會怕這怕那,我們已經死了,能接觸到人已經算是幸運的,能認識馬超群更是幸運中的幸運,你還怕什麼?人家要你個鬼魂有屁用。」劉若梅氣呼呼的說道。
「夢如虹不可能來的,她是個女孩了,再怎麼說也不可能隨便到一個男孩子家長住。另外,通過超群的話,我們可以分析出,她雖然很信任超群,但也是個很倔強的女孩,從小無依無靠,只有兩姐妹生活在一起。老實說,我也有些想不通她為何會接受超群的幫助,可能真的像她所說,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吧!」葉蒼生說道。
後來的兩個不算,先來的四個靈魂,包括已經消散的夢如華,對於葉蒼生都很佩服,當然了,馬超群對這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也由心裡感到佩服。因此,他說出來的話,大家都很聽。
「那批合金到了,我拿點到金店加工,你們還是老實在家等我吧!呵呵,學習不著急的。」馬超群又穿上衣服,衝了出去。對於學習這方面,他一向不感興趣,能躲就躲,何況這還是正當理由。
「臭小子,你回來,我們要給你上課啊!」劉若梅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取了合金,馬超群再次來到金店。他要的項鍊早已經作好了,只等著最後一道工序,把合金包在上面。
「先生,您可以等一會,這道工序時間不長,只要一小會就可以弄好的。」技術部經理說道。
「請問,這個合金很硬嗎?」馬超群想了想問道。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這種合金雖然不錯,可是它本身的作用是單反射,用於濾掉有害波的,不知道這對於靈魂波會不會也濾掉,還是小心行事比較好。
「很硬,但它的熔點並不是很高,只要用熔槍鍛燒,幾秒鐘就可以化開。」
「哦!明白了。請先等一會,我還得回去一次,回來才能決定是否用這種合金。」
「好吧!」技術部經理有些無奈的回答道。這個學生的要求很是古怪,可他出的錢也真多。
馬超群急急回到家中,問了劉若梅,可劉若梅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沒辦法,她也是頭一次作靈魂,又沒作過這方面的試驗。
馬超群想了想,回到金店,要求學習如何製作,並買了一套工具回家。
雖然馬超群的手藝一向不怎麼樣,可工作也不難,項鍊作好了,只要回家讓他們進去,再化開合金,在外面薄薄的澆上一層就可以了,馬超群自信可以作好。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波,天知道哪種對他們是有害的,馬超群不敢帶著他們出來。
還好,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小小的飛機模型裡面有二十四個小空間,雖然這些空間用肉眼都看不到,可是劉若梅他們五個靈魂還是很輕鬆的住了進去,再用合金水在外面澆上一層。
試了幾次,雖然會減弱波的接收,但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再試了試原來的老電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不會再有和電視信號衝撞的現象了。
項墜是一個飛機的模型,外表是白色的,很漂亮。項鍊部分用的是結實的金屬鍊,不是名貴的白金,因為金子太軟了,不夠結實。
作好一切,馬超群放鬆了不少,終於給他們作出了一個「家」,而且還是二十四間房子的,就算以後還會有靈魂來這裡,應該也可以住得下了。
好餓啊!馬超群伸了個懶腰,在心底叫道。
「餓了就吃唄,吃完開始學習。」劉若梅說道。
「咦?」我剛才並沒有說話啊!馬超群詫異的想到。
「什麼?你沒說話?可是我聽到了啊!你問問他們聽到沒有?」劉若梅說道。
「聽到了。」其他人也應道。
「啊!我明白了。」馬超群大叫了起來,開心的翻了個跟頭,可惜身體的協調能力不好,並沒有完成,反倒側身倒在地板上。
「你明白什麼了?」葉蒼生問道。
其實,我不用說話,我只要在心裡面想著,我想的部分內容,你們就可以聽得到,我真是笨死了,到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這太好了,以後出去的時候,就不會傻傻的自己亂說話了,而且你們也聽得到。
馬超群這回是有意的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想著這些話。
「你剛才這些話沒有說出來嗎?」劉若梅問道。
嗯,我只是在想,妳看,現在也是。你們不是都能聽得到嗎?
「太好了,原來是這樣,真的是波與波相連的。你想這些話的時候,這些話是想讓我們知道的,這種波我們就能接收到,你再試試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內容。」劉若梅開心的作起實驗來了,對於她來說,學術實驗才是最有樂趣的。
馬超群馬上開始想,不知道媽媽爸爸以後會不會生活在一起,如果他們可以生活在一起該多好啊!就像這幾天一樣,什麼公司,什麼賺錢,他們都可以放得下,他們還是愛自己的。
「你在幹什麼?怎麼不說話了?」劉曄問道。
「我剛才想的,你們聽不到?」馬超群問道。
「聽不到,一點都聽不到。」劉曄說道。
「如果人和人之間都可以用這種心靈傳遞就好了,特工就可以更方便工作,士兵能夠更有效率的戰鬥。」王星說道。
「靠,你真不是個東西。」四個靈魂同時說道。連馬超群也有這種想法,相信王星也可以接收得到。
「這有什麼,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這是最基本的啊!」王星不以為然的說道。
「算了,別理他,我們開始學習吧!」劉若梅說道,看來她非常急著當老師。
「還是不要了,我今天太累了,你們也有了房子,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馬超群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真的挺不住的樣子。
其實這些天來,他一直在醫院裡住,傷又只是些外傷,早就休息足了,只是實在不想學。
無聊的物理課,雖然前幾天自己還很想學習那個叫波的東西,可是一聽說還要學習那麼多的物理基礎知識,馬超群就提不起興趣了。
「喂,這道題怎麼作?」後面的柳旋又開始捅馬超群的後背。這個同學真有意思,開學快兩個星期了,算上今天,也只來了三天,而且不是睡覺就是看小說,真是厲害啊!
馬超群才剛想說出我不會,項鍊裡的劉若梅已經感應到了。
「把題拿過來,我看看。」劉若梅叫道。
馬超群把手背到後面,接過柳旋的本子,隨便看了一眼上面的物理題。嗯,沒錯,自己的確不會。
「我看到題了,哈哈哈……」劉若梅狂笑起來。
「真的啊!我也看到了。」劉曄也叫了起來。
「我不會物理。」孫德生說道。
「這題很簡單嘛!」王星插嘴道。
「你閉嘴。」葉蒼生叫道。
這四個靈魂很快就成了朋友,獨獨把王星拋在外面,只是看在他也死了的份上,才沒有讓馬超群把他關進鉛盒罷了。自從知道能用那麼毒的方法對付靈魂,王星可是一點也不敢得罪馬超群,連帶著,也惹不起那四個靈魂結成的聯盟。
「其實呢!這道題,應該是這樣解的,你來看……」劉若梅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解起來。說實話,她講的很好,可以把物理題也講得很有趣,可惜她還是高估了馬超群。
「哦!這個定理也不會啊!沒關係,我們再講講這個定理。」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定理也從高三的程度一直降到初二的了。似乎劉若梅成為靈魂之後,沒什麼機會接觸人,因此,也不生氣,一直要講到馬超群明白,很有一種永不放棄的意志。
終於,初二的物理知識馬超群還記得,不過這一道物理題也足足講了兩堂課的時間,連休息時都不許馬超群上廁所。在劉若梅的指導下,馬超群足足寫滿了十五張的草稿紙。學會了用心靈去交流,就算劉若梅說的再快,馬超群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終於搞定了這道題,馬超群順手把寫得滿滿的厚厚稿紙,連帶著柳旋的筆記本,一起丟到後面的桌子上。
「才解完啊!可真慢啊!別人教我的時候可只要幾分鐘。」柳旋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沒回答。能解開這道題,不知道把那五個靈魂忙成什麼樣子呢!他們除了庸醫孫德生外,每個人都可以輕鬆的解題,可是想讓自己弄懂,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同學們,我們高三雖然不留作業,但今天我給大家留三道題,能不能解得開都沒有關係,只是讓同學們多些機會瞭解立體幾何的多變性。這三道題本是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上的題,因此解不開也沒關係的,希望大家多多開動大腦,用我們學過的知識來試試。」數學老師在上面講道。
「是什麼題?快讓我們看看。」劉若梅大叫了起來,看來剛才當老師還沒當過癮。
「好吧!」馬超群無奈的低聲應道。
同桌的良楓看著先是自言自語,接著拿筆開始抄題的馬超群,投以詫異的眼神──這小子什麼時候轉性了?平時都不聽課的,居然想作難題?
馬超群終於可以躺在床上了。他好後悔,為什麼要聽劉若梅的,把那三道題抄了回來。下午放學才三點鐘,可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除了一個小時的吃飯和上廁所時間外,整整十二個小時,就是為了讓自己弄懂這三道見鬼的題。天啊……誰來救救我……
「才三道題,明天再向老師要幾道來。哇,你還算不算男人?」劉若梅的聲音響起。
「靠,給點隱私權好不好,我只是想想,又沒有說出來。」馬超群怒道。
「人家又不知道你在想,還是在說啊!」劉若梅委屈的道,聽起來很可憐。
馬超群想想還是算了。這些靈魂都像小媳婦似的,對他們好,他們就登鼻子上臉;罵他們,一個個又像被罵的小媳婦,好像連頭都不敢抬了,特別是這個劉若梅。只有那個葉蒼生好得多,平時很少說話,只有解題的時候才偶爾說上兩句。
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現在只能與自己交流,而且為了幫自己多學東西,今天連電視都沒看,那可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了。
迷糊中,馬超群漸漸的睡熟了。
遲到了兩個多小時,馬超群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堂課了。很不幸,正是班主任老趙的物理課,雖然並沒有罵他,讓他回了座位,可馬超群還是感覺有些臉紅,被別的老師抓包也就算了,居然被班主任抓,真是背啊!
一堂課講的是什麼,馬超群完全沒有聽進去,腦子沉沉的,還是有些睏。沒辦法,昨晚實在是太晚睡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下面我來說件事。」趙老師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粉說道。
「大家都知道,柳旋同學由於以前一直在訓練,上學的時間很少,成績自然落後了很多。這兩個星期來,大家也看到了她的努力和進步。自然同學們也很幫助她,只是由於她底子太差,其實大多數同學幫她解的題,她都不能完全理解,雖然當時是會了,可回去後並沒有真正的理解。」
「大家看看,這是昨天馬超群同學幫她解的題。大家仔細看看,足足用了十五頁的稿紙。我認真看過了,從最簡單的公式、定理開始,一直到解完這道題,雖然顯得有些過於仔細,但非常的完整,同時也表現出他對同學的友愛。我希望大家以後能向馬超群同學學習,彼此之間相互幫助。」
天……怎麼回事?馬超群有些呆住了。
「馬超群同學,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趙老師深深的看了一眼馬超群,走出教室。
「嘿,厲害啊!哥們,真看不出,平時只看到你看小說,原來物理也牛啊!可怎麼一考試就不及格,是不是在玩輪子啊?」良楓啪啪的拍著苦笑不已的馬超群肩膀。
「趙老師,我來了。」馬超群不得不來到辦公室。
「超群啊!我想問問你,家裡是不是有困難?」趙老師的目光很溫柔,不再像以前那樣當自己不存在。這種眼光,馬超群是見過的,只是趙老師一向把這種眼光留給好學生。
「沒有啊!」馬超群回答道。
「那是對老師有什麼看法?」趙老師繼續問道。
「怎麼會?」馬超群吃驚的說道。
看了看馬超群的眼睛,趙老師可以確定馬超群沒有說謊,便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你為什麼考試的時候,總是考不好?」
「這個……我不太會啦!」馬超群支吾的說道。
趙老師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稿紙說道:「就憑這些,包括了從初二到高二的很多物理知識,你能說你不會?」
「哦!趙老師,是這樣的,其實呢……這些題我都會,只是……只是……」
「沒關係,不要有負擔,對老師直說就好了。」趙老師說道。
「趙老師,我只是作題太慢了。像這題,我昨天足足花了兩堂課的時間,考試的時間根本不夠用,所以就那樣了。」馬超群終於編出了一個像樣點的理由。
「哦……是這樣啊……好吧!你先回去,教師再想想辦法。」趙老師若有所思的說道。
馬超群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開始上數學課了。與數學張老師說了一聲,馬超群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唉,真是累啊!學習作題累,應付老師同樣是累啊!昨天根本沒睡多長時間,這些該死的靈魂……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馬超群趴在桌上睡熟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張彤算是一位新老師。她從師範學院畢業才兩年多的時間,一直教這個年級。剛剛走出校門時,她一直幻想著有一個美好的事業,她很努力,而且也得到了學生和其他老師的認可。說實在,這並不容易,張彤因為這個,連男朋友也沒有交,她憑著她的熱情、美麗、敬業,已經征服了所有的學生。
這一年級的學生,是她工作後的第一批學生,對於每個學生,她都瞭如指掌。這個叫馬超群的學生,一向讓所有的老師頭疼,連他的班主任──有二十幾年教育經驗的趙老師也拿他沒辦法。
對於馬超群,張彤仔細的分析過,發現這個學生真的很特別。他似乎沒有父母,可後來聽說他是有的,只是父母從來不過問他的生活。而馬超群自己,對於學習、未來,可以稱作無慾無求,他似乎對什麼都沒有興趣,讓張彤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為了這些學生,張彤昨天再次拒絕了父母介紹的男孩;為了這些學生,她昨天晚上一直背課到兩點。可……可是這個傢伙,不但回來晚了不說,居然坐下就睡覺,當她張彤不存在一樣。在心裡壓抑了一年多的火焰,在一瞬間升了起來,直衝到她的頭頂。
「馬超群……」手中的粉筆擦劃了一個弧線,準確的落在馬超群的後腦勺上。真看不出,只參加了兩年的教職工作,居然有如此嫻熟的手法。
所有的同學都呆住了,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可愛老師,今天居然如此動怒。很自然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馬超群的座位上。但見後腦勺被擊中的馬超群,僅僅用手指輕輕撓了撓,繼續沉睡著。
「起來啦!老兄,你完蛋啦!」良楓大力的用手指插著馬超群薄弱的肋骨。
「你幹什麼?我才睡一會。」馬超群拉開良楓的手指,幻想著可以繼續睡覺。
「起來……」
「啊……我的耳朵。」馬超群站了起來,左臉扭上了天,為了適應被人扭到的耳朵,轉頭看著扭著自己的美女冠軍同學叫道:「搞什麼?我說大姐啊!在上課呢!」
「呵呵……」一聲,兩聲……更多的聲音開始笑了起來,他……他居然知道在上課?
「馬超群,你居然還知道是在上課,那你為什麼睡覺?」張彤有一種上去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啊……這個……昨天沒睡好啦!」馬超群發現只有自己站著,而且被大家像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馬上感覺不自在了。
「為什麼沒睡好?」張彤強壓著自己的怒火,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發怒過,這個叫馬超群的學生,已經激怒了自己,讓自己心中所有的怒火全數發洩出來。
「為了作題啊!」馬超群順口答道。
「作題?你昨天在作我留的那三道題?」張彤忽然發現自己的火氣全沒了,馬超群的話就像一股清泉流入喉間,澆滅了心裡所有的火焰。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還不是那三道見了鬼的題,在四個鬼的指導下,自己硬是把它們全吃了下去,還睡什麼覺啊!
「你作完了幾道題?」張彤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看馬超群的眼光也變得很溫和,哪怕這個從來沒意願學習的學生,告訴自己一道也沒作出來,自己也很開心,真的會很開心,哪怕他僅僅是騙騙自己也好。
「三道啊!」馬超群回答道,心裡暗暗嘀咕著,還好是三道,如果再多,自己根本連一分鐘睡都別想睡。
「切,三道太少,還不能講完所有的幾何知識,你讓這個什麼張老師再多出幾道來。」感應到馬超群心裡所說的話,劉若梅馬上接口道。
「別多嘴。哼,要不是你們,我會在上課時候睡覺嗎?」馬超群也在心裡說道。
「會。」其他四個靈魂同時接口,這些天來,他們已經對馬超群很瞭解了。
「算我沒說。」馬超群無奈的說道。這五個靈魂可不同於那些同學和老師,他們雖然與自己只認識了幾天,可對自己的瞭解,甚至超過父母。
「三道?你三道全作出來了?」張彤眉毛揚了揚,再次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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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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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5:53
第七章(實體書)
「是啊!」馬超群理所當然的答道。
「鶴梅、于同,你們作出了幾道?」張彤點了班上的數學課代表和學習委員,也是班級成績最好的兩名同學。
「我作出兩道。」鶴梅回答道。
「我作出一道。」于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是自己作出來的嗎?」張彤沒理會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馬超群,繼續問道。
「我媽幫我一起作的。」鶴梅誠實的說道。
「我是自己作的。」于同的聲音裡明顯好了很多,沒了因少作一道題的沮喪。
「馬超群,把你作完的題拿來我看看。」張彤的目光冷了許多,這樣的謊話她可不喜歡。
「沒帶來。」馬超群只是在劉若梅他們的指導下作完題,根本沒想過要帶到學校來。
「那好,你上來把三道題解出來。」很明顯,張彤並不準備放過這個說謊的學生。
馬超群無所謂的走上講台,拿起粉筆開始解題。一晚沒睡的代價,讓他對這三道題理解的很深,連題都不用看,就可以輕鬆的解出來,因為昨天晚上,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張彤看著馬超群毫不遲疑的解著題,黑板上,一條條公式被列了出來,一個個步驟顯示出來,很快的解完了第一題。看著已經寫滿了大半的黑板,馬超群找不到地方再解第二道題,遲疑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張老師,意思是說沒地方寫了。
張彤深吸了一口氣,整個過程她看得很認真。這三道題都是奧數中的經典之題,難度非常高,自己解的時候,也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因此她根本不相信一個從不學習的學生,可以在一夜間把三題全解開。
可現在黑板上所寫的,條理清晰,思路活躍,方法簡捷,的的確確把第一題解開了,而且用的方法遠比自己的還要簡單的多、清楚得很,讓人一看就懂,所需要的公式也在解題之前一一列出。這是奧數的標準答案中,最好的一種解法。
「馬超群,這題是你一個人解的嗎?」張彤不相信馬超群可以解得出來。
馬超群怔了一下,這自然不是他自己解出來的,如果讓他自己作,別說一個晚上,就是這輩子也沒什麼機會解得開。可那五個傢伙都是靈魂,自己不可能把他們說出來的,而且前幾天,母親來給自己請過假,相信老師都是知道自己家的情況,說父母幫的更不會讓他們相信。想了想之後,馬超群決定玩個文字遊戲。
「是的,這題是我一個人解出來的。」馬超群狠狠的說是一個人解的。那五個都不是人,你說他們是鬼也好,是靈魂也好,反正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嘖嘖……你還真有搞政治的天份喲!」王星讚道。
「閉嘴,他這不是沒辦法嗎?」葉蒼生說道。每次王星出來後,似乎葉蒼生也會出來,專門負責罵他。
「大家抄完了嗎?」張彤看著學生正努力的抄寫著黑板上的答案,問道。
「還差一點點,好了。」有人叫道。
「好,馬超群,你再解第二道。」說著,張彤親自給馬超群擦黑板。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說實話,老師真的很開心,沒想到馬超群同學對於數學的理解居然如此的深,看來,包括我們老師在內,都對馬超群同學太不瞭解了。」張彤滿面春風的說著。
三道題解的都非常出色,甚至出色的有些讓張彤嫉妒,如果用同樣的時間作這三道題,自己只怕還真的比不過這個學生。
「馬超群,老師想問問你,既然你對數學理解的這麼深,為什麼你的成績一向都不是很好?你是故意這樣作的嗎?」張彤問了一個剛才趙老師問的問題。
「不是的,我只是作題特別的慢,考試的時候,時間不夠用。」馬超群發現自己說謊越說越熟練了。
「你昨天就把三道題解開了,並不慢啊!」這個理由似乎並不能讓張彤滿意。
「張老師,是這樣的,我作這樣的題,和普通的題,用的時間都差不多,都一樣的慢啊!」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這個可得研究研究。」張彤老師的話居然與趙老師的差不多。
一上午的時間,馬超群就在同學們詫異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渡過了。良楓和柳旋更是用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睛,仔細的看著馬超群,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讓馬超群哭笑不得。
「這麼厲害啊!怪不得天天翹課啊!」柳旋嘆道。
「靠,你天天睡覺,原來是在作夢學習啊!厲害,果然是厲害啊!」良楓叫道。
唉,馬超群能說什麼呢?
快下課的時候,趙老師走了進來,掃視了一眼全班之後,把目光鎖定在馬超群身上,看得馬超群全身發毛,回想一下今天的所有事情,並沒有發現自己作了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些。
「馬超群,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說完轉身走出教室。
「靠。」馬超群心中暗暗的罵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全指向了馬超群,目光中,好像他已經死定了一般。
放學後,馬超群無奈的走向物理組辦公室。一進門,可把馬超群嚇了一跳。本來只有四位物理老師的物理組辦公室,現在至少有十幾位老師,不但物理組的人一個不少,而且數學組的老師也全在,自然包括張彤老師,另外還有兩個是教務處的、一個校長室的。
天啊!自己有麻煩了?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吧!馬超群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作了什麼大事,可以讓這麼多的老師來這裡會審自己。也許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吧!馬超群給自己打著氣。
「他就是我們班的馬超群。」第一個說話的是趙老師。
只見幾個正低著頭,圍在辦公桌前的數學組老師也抬起了頭,張彤老師還向他點了點頭,眼光很複雜,馬超群看不出等待自己的是喜還是憂。
「原來是他啊!」幾個對馬超群有一點點印象的都是輕聲叫道。的確,像馬超群這樣的學生,很容易被老師忘記。
「過來,馬超群,別緊張啊!」趙老師笑了笑說道,她看得出馬超群現在很緊張。
「找我有事嗎?」馬超群走了進去,試探著問道。
「哦!是這樣的,對於你昨天給柳旋同學解的題,再加上張彤老師拿來今天你解的題,我們兩個教研組,以及教務處的老師們一起研究了一下,一致認為,你是個很好的苗子,雖然發現的晚了點。」趙老師清了清嗓子說道。
「關於你作題慢的問題,我們也研究了一下,再結合你平時的學習習慣,我們一致認為,你最大的問題是,作題量太少了。你的思路以及對課本的認知都很出色,但習題作的太少,讓你對於各種題型瞭解的就太少了,所以我們認為,應該給你加大題類,先從普通的習題開始。」
趙老師看著馬超群,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能你認為這些題對你來說太簡單了些,不過沒關係,你還是要認真的去作,一定要把速度搞上來。」趙老師滿意的看了一眼馬超群,那目光就像看著她的好學生一樣。
「天啊……」馬超群輕聲的嘆道,還要作題?
「對啊對啊!你現在什麼都不會,你應該多作題才行。放心吧!有我們這些老師在,一切幫你搞定。」劉若梅大聲的在馬超群心底叫著,似乎非常的開心,她總算找到好玩的東西了,又怎麼肯放過?
「這樣吧!我們先從簡單的題開始,目前給你的量很少,你可以很輕鬆的對付過去。每天放學,給你留十道物理題、十道數學題,其他的幾科,我們看情況再決定好了。」趙老師很寬容的說道。這些題,真的很簡單,對於其他的學生來說,只怕用不了半小時就可以搞定。
這樣作的目的,只是想試試馬超群到底作題有多慢。
無奈的馬超群,只好接過今天的作業。
「唉……」馬超群呻吟了一聲,天又亮了,自己最多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睡覺。
這些天連續作戰,真的受不了,只是昨天稍稍好了些,由於前天解了那三道難題,很多以前不知道的公式都已經學會了,昨天相對要學的就少了許多,可二十道題,還是讓他一直作到天亮。
「天啊!難道以後的日子就要這樣過嗎?」馬超群痛苦的叫道。
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居然撿了這麼幾個活寶回來。他們是不用睡覺的,一個個教起自己來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難道當老師就這麼爽?
劉若梅講課的確不錯,清楚明瞭,而且直入主題;劉曄講起來就亂得多了,有時候一個公式能扯到小學知識去;葉蒼生更厲害,講數學題居然能講到英語去;那個王星也差不多,講著講著就跑到如何作官上去。再加上幾個人時常還要鬥嘴打屁,一大半的時間就在這樣的閒扯中過去了,解題的時間最多只占一半。
不過這種講法,倒是把以前的知識學回來許多,不但高一高二的知識,連初中三年的知識,在這兩天裡,自己差不多都算得上複習了一次。
自己經常是記得這個又忘了那個,這些人真當自己是隻填鴨了,好在這些人也有優點,從不計較自己忘了什麼,只要一忘,馬上有至少兩個靈魂來提醒自己。雖然自己在努力的忘,可居然沒有他們提醒的快,在不知不覺中,著實記住了不少東西。
可惜大腦一時間根本無法裝下這麼多的知識,腦子總是昏沉沉的,真是要噁心死了。
「我們這麼好,你還有意見啊!我們在幫你啊!」劉若梅叫道。教馬超群東西,就數她最積極了,連帶著把那幾個靈魂也帶出了積極性,只有那個庸醫孫德生很少說話。
「鈴鈴鈴……」電話響了起來,讓剛剛睡下的馬超群又醒了過來,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唉!真倒霉,只有三個小時的睡眠,居然還有電話來。
馬超群睜著通紅的眼睛,坐了起來,拿起話筒。知道家裡電話的人不多,只有自己的家人,這麼早打來作什麼?
「您好,你是馬超群嗎?」是個女孩的聲音,馬超群聽著耳熟,卻可以肯定不是家裡人。
「妳是誰啊?」
「我……我是夢如虹。」
馬超群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是如華的姐姐,那個瘦弱的女孩,他道:「哦!妳好。對了,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我昨天去了醫院。」夢如虹聲音很小。
「哦!醫生怎麼說?」馬超群打從心裡不希望這個心臟有問題的女孩死掉,因為她的妹妹,也是自己的一個靈魂朋友,已經消散了,她們是同胞姐妹,如果她不死,就等於如華也活了一半。
「醫生說可以治,但要經過許多次的小手術,而且,要很多錢。」如虹的聲音幾不可聞。
馬超群反倒放下心來,錢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他知道,如虹肯這樣與自己開口,不但表現出對自己的信任,同時也經過了激烈的內心鬥爭。
「好的,這沒問題,只要妳能活下來就好。」馬超群已經忘記了被叫醒的不快,很真誠的說道:「需要多少?」
「大約五萬塊左右。」雖然只是電話裡,可如虹還是感覺到對方的真心。
「沒問題,我馬上給妳的卡裡打十萬。」馬超群很高興,自己上次給她錢的時候是辦了張卡的,很方便把錢轉給她。
「喂,我覺得這個姑娘不對頭啊!雖然那個叫如華的姑娘我不認識,只是聽你們說她人不錯,可她姐姐怎麼這樣?給錢就要,沒錢也知道要錢?」王星說道。
「天啊!你就不能閉上你的嘴巴嗎?記住,夢如華是我們的小妹妹,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們的妹妹,給妹妹錢是應該的。」劉若梅罵了起來。這個王星,一天不罵就不行,他的想法總是從最自私、最壞的方面想的。
「算了,都別吵了,你們昨天教了我一天一夜了,就不睏嗎?都去睡覺吧!」馬超群叫道。
「如果我們也能睡覺就好了。你不知道,整天沒事可作,都不知道有多無聊。唉,有時候想想,真不如像如華那樣,消散掉比較好。」劉曄嘆道。這幾個靈魂裡,劉若梅是最樂觀的,劉曄最悲觀,葉蒼生最穩重,王星最狡猾也最怕死,孫德生老人則像不存在似的,偶爾才會出一聲,也不知道他一天在想些什麼。
「沒事幹嗎?你不是建築師嗎?以前你活在紅塵中,有各種各樣的干擾,現在不是很好,什麼干擾都沒有了,這個時候還不好好想想,應該如何設計出一個好的建築出來,我幫你發出去不就行了?真是的,還說沒事幹?一天就是知道想著讓我多作題。」也許混得比較熟了,馬超群教訓起這些早已經事業有成的人了。
「對啊!這真是個好主意。我們有什麼以前想作的,卻又沒精力作的,這時候可以好好想想啊!想好了,有了成果,讓超群幫我們發出去啊!看,我們的人生還沒結束嘛!」劉若梅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馬超群倒是鬆了口氣,相信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時間總跟自己閒扯了,就算今天還有作業,他們也一定會早點教完,不會拖拖拉拉,一弄就是一整夜。
「小伙子真不錯,比你們這幾個強多了,呵呵!」孫德生難得一見的出聲了。
「孫爺爺,你也這麼想?」馬超群問道。
「那你以為我這些天在作什麼?」孫德生有些得意的說道。
「哦……」四個靈魂佩服的應道。看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人家早就不聲不響的在作了。
「孫庸醫,你這些天在研究什麼?」王星張嘴就沒好聽的。
「我在研究一種政客吃了就死的藥,怎麼樣,是不是比把自己吃死的藥還厲害?」孫德生不急不緩的說道。看得出,這四個靈魂沒人看得起王星。的確,政客並非都不好,只是這個王星太差了,沒一點招人喜歡的地方。
「嗯,這主意真好。在我死前,正好收到上海市軍事博物館建築方案徵集的信,當時我手頭還有活,也沒當回事,現在我正好想想這個建築,想好後你幫我畫出來,寄給他們。」劉曄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劉若梅和葉蒼生都沒有出聲,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馬超群相信,自己的話已經觸動了他們的某些神經。挺好,搞定了他們,自己應該會少受很多的罪。
趙老師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馬超群,嘴角動了動,想笑,但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笑出來。
收到馬超群的作業後,這小伙子就一頭趴在桌上睡著了,良楓用盡了辦法,也沒辦法讓他醒來,這一切早看在趙老師的眼裡了,看來馬超群又是一晚沒睡,只看他那紅紅的眼珠就知道了。
現在正在上課,還沒時間看他作的作業,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這小子解題的速度真的很成問題。數學題早已經交給張彤老師了,她現在沒課,相信正在看那些簡單的題吧!說不定那些數學組的老師都在看。
想想就好笑,一大群高級教師,圍在一起看高三最簡單的數學題。
下課後,趙老師再次看了一眼口水流出老長的馬超群,便回到物理組辦公室。
沒想到數學組的老師都在,不會吧!就算馬超群作得全對,也不必都跑這裡來啊!那些題都很簡單,他作出來對是正常的,而且他還用了那麼長的時間,實在沒一點值得驕傲的。
「怎麼了?張老師,他的作業有問題?」
「妳看看吧!」張老師把馬超群的作業交給趙老師。
隨手一翻,趙老師也嚇了一跳。作業本被寫滿了,雖然只有十道題,可每道題都用了三種以上的方法來解,而且每個步驟都詳細的驚人。這是作業嗎?怎麼看上去像研究生在研究某個課題。
「這也太詳細了吧!難怪會這麼慢。」趙老師說道。
「嗯,我看這也是他的問題之一。今天我看我們只給他留一道題就好了,不過要最難的一道題,你們看如何?」張彤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個主意不錯。」趙老師馬上同意了,順手把馬超群的物理作業丟在一邊,不用看也知道,物理作來也一樣的詳細。
「馬超群,今天物理和數學作業每樣只有一道題,不過要加上一道化學題。還有,你的作業不要寫那樣詳細。記住,題只要會解就可以了,就用最簡單,最明瞭的那種方法。你是個高中生,不是研究生,沒有必要把每道題瞭解得這樣深奧。」趙老師把今天的作業交給馬超群。
「哦!好的。」靠,難道自己想嗎?還不是那個劉若梅,研究生出身的她,就是這樣的毛病,不把題解得通透,就絕對不肯罷手。但願今天這幾個傢伙都找到了事情作,這樣自己就會輕鬆很多。
「我要作題啦!快出來。」回到家,馬超群叫了起來。今天只有三道題,應該比較容易,早作完早睡覺。
「喂,你們出來,我要作題了。」居然沒有聲音?
「你自己先作,我在忙。」劉若梅不耐煩的叫道,似乎她真的很忙。
一個靈魂有什麼可忙的?馬超群疑惑的想。
「別找我,我也忙。」劉曄說道。
「我也是,沒空,你先作。」
馬超群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傢伙也變得太快了吧!早上自己只是隨便說說,怎麼這些傢伙都這麼認真?
沒辦法,只好拿出題來自己看,反正有了前兩天的基礎,自己對物理和數學已經懂了很多,也許可以試試,最後那道化學題再問他們好了。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8 13:06:09
第八章
結果大出馬超群的意料,無論是物理題還是數學題,他都無法作出來,最後連化學題也拿出來了,可更是不知所謂。
「喂喂喂,你們出來,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啊!」馬超群叫道。
「真是笨死了,你這兩天學的東西都學狗肚子裡了?」劉若梅叫罵著,開始看題。
「咦,真的,這題的確加難度了。」劉若梅說道。
「靠,這是大學物理,你們老師有病啊!」劉曄看完題罵道。
「好吧!我們先給他講題,今天沒什麼時間,簡單的講一下就好了。」劉若梅說道。
雖然說只講了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可還是講了四個小時才把三道題搞定,之後就各忙各的去了,再也不理會馬超群。
「爽。」馬超群洗了個澡,倒在床上叫道,終於可以在晚上九點開始睡覺了,真不錯。
「今天怎麼樣?」趙老師問道。
「又作出來了。暈,這就是妳說的差生?如果這樣也叫差,我們都成教授了。」張彤回答道。
「不行,這小子現在越來越厲害,眼睛也不紅了,看來根本沒用多少時間,我們得再找些難題出來,我們這些老師難道會敗給一個學生?」趙老師叫道。
「嗯,沒問題,我再找幾科的老師,我們一起行動。」
這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兩個老師為了能難倒自己的學生,正在努力中。
「還是不行。唉,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學校再學學去?」趙老師感覺很失敗。
「已經到大學本科的題了啊!我看他一定是找人幫他作的。」張彤也一樣,感覺極不爽。第一次與學生較勁,居然無論如何也難不倒他,哪怕只有一道他不會作也行啊!
「我早查過了,他放學就回家的。而且他是自己獨住,他的父母離婚了,他沒有與父母一起住的。」趙老師否定了張彤的懷疑。
「我們去圖書館查資料,我就不信,我們這些大學畢業的人,就難不倒一個高中生!」張彤氣憤的說道。
「好。」
看著越來越多的各科老師來圖書館查書,讓管理員感覺很奇怪,雖然平時也會有老師來,可這些天也太勤了些,而且也比平時多了許多的老師。
「劉老師,你們最近怎麼了?教育局要來人了嗎?」拉住一位相熟的老師,管理員問道。
「哦!不是。」說完,又急急的去找書了。
「錢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怎麼了?」管理員又拉住另外一位老師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
「為了難倒一個學生。」
「一個學生?」管理員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的,我們六個教研組一起難他一個。」
「有必要嗎?」管理員疑惑的問道。
「唉……到目前還沒成功呢!」錢老師搖了搖頭說道,又找書去了。
「不會是那個要找關於波的學生吧!只有他才要學大學的知識。」管理員輕聲嘀咕著。
除了每天作作業之外,馬超群過得倒滿輕鬆的,反正無論是什麼題,有他們在,都可以搞定。只是這段時間裡,他們每次都研究半天,才開始教自己怎麼解,而且要求自己儘量用英語交流,這樣可以學習英語。
開始的時候,馬超群特別不適應,不過他們在每說兩句話之後,會翻譯一下第一句,接著說第三句,再翻譯第二句,讓馬超群不得不努力回憶第一句說的是什麼,如此一個月下來,英語倒真的進步了不少。
除了解題,這些靈魂倒是很少來找自己的麻煩,每天除了看半小時的新聞,他們連電視都不看,看來真的很忙,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事情。
自從王星和孫德生加入後,就一直不再有新的靈魂加入,還讓馬超群奇怪了很久,後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這五個如果真鬧起來,也真夠自己煩的,還是不要再有新靈魂加入為妙。
「我的建築圖終於搞定了,今天得讓超群幫我畫出來,這可花了我一個半月的時間啊!不過這個作品,要在以前的話,就算給我兩年的時間,我也設計不出來比這好的。」劉曄興奮的叫道。
「不行,我的醫書已經搞定了。這件事是我最先開始的,你不能占用我的時間。」難得說話的孫德生說道。
「靠,你兩個月就寫了本醫書?」劉曄不滿的叫道。
「什麼兩個月?這本書,我在生前就寫一半了,這段時間,我又想了想前半部書的問題,再寫完後半部。這可是我一生的得意之作,你不能跟我爭,還是先讓他寫出我的醫書來。」孫德生叫道。
「可我先設計完圖的啊!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劉曄說道。
「小傢伙,你不知道應該尊老敬賢嗎?」
「別吵了,我的新歌已經作了四首了,我都沒說呢!」劉若梅說道。
「什麼?妳會寫歌?」
「當然了,我以前最大的愛好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歌曲,另一個就是天文學,後來我選擇學天文物理學,音樂就放下了,這回我終於可以把我的願望變成現實了。」劉若梅說道。
「大家別爭了,反正我們都得通過超群才能實現,他喜歡先幫誰就幫誰吧!這樣總可以了吧!」葉蒼生出來說話了,對於他,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
「對了,葉大哥,這段時間你在作什麼?」劉若梅好奇的問道。
「我也在寫書。」葉蒼生說道。
「你也在寫書?寫什麼書?」孫德生問道。
「『賺錢金點子』。我回憶了一下我從商的經過,再總結出來,加上我自己的,還有我知道的商業實例,寫成一本書,教大家如何去賺錢。」葉蒼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寫書對他來說,似乎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啊!太好了,葉大哥,可不可以送我一本啊?」劉若梅叫道。
「靠,送妳?妳接得到嗎?」王星也加入了談話。
「也是。對了,你在作什麼?」劉若梅問王星。
「我也寫書。」王星自信的說道。
「暈,怎麼都寫書啊!看來現在的書還真不值錢,什麼人都能寫。」劉曄戲謔道。
「我的書與你們的不同,我這本叫『暢通無阻』。內容豐富,有作官七要,陞官必讀,送禮學,受賄學,保命學,人際關係學,政績表現方法等等,應有盡有呢!這可是我的心血之作,經驗之談喲!」王星大言不慚的說道。
不過,大家都知道,他作官真的很有一套,不到三十歲就升到副省級了,在全國的省級幹部裡,也是最年輕的一個。
本來他是可以前途無量的,在外面,他的政績顯著,名望很高,更被認為是為官清廉。只是在這裡,他放得很開,什麼都敢說,反正這些人也不會把他的事情說出去,就算說出去,只怕也沒人相信。
「真噁心,你就寫這東西?」劉若梅說道。
「當然,這些非常實用的,小妹妹,別看這些東西說不好說,聽不好聽,可真正用到了,妳就知道它的好處了,不過妳這輩子沒機會了。」王星得意的說道。
「呸,我才不要學呢!」
「你們大清早的吵什麼啊!讓不讓我睡覺,再吵就關你們禁閉。」馬超群迷迷糊糊的喊道。
「起床啦!應該不早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劉若梅叫道。她給馬超群當老師的時間最長,自然也跟馬超群最熟。
「又什麼事啊?」馬超群爬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段日子以來,馬超群過的很充實,而且休息的也足夠,只是有些無聊。一直以來,馬超群就不認為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只是無事可作罷了。
「超群,我們幾個都有東西研究出來,我們現在需要你把它們變成實實在在,大家都能看到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好啊!好說。」
「還有,你早就答應過我,去看看我的家人,可到現在都沒去過。」劉曄輕聲說道。
「啊……這個……太對不起了,這個周末我們就去看,如果有什麼要說的,你也可以當她們的面說啊!」馬超群這才想起來,這段日子自己實在是太忙了,結果把答應的事情都忘了。
「從今天起,你上課的時候開始寫書,畫圖,譜曲。放學後,先完成作業,我看現在的那些作業對你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要儘快作完,之後把白天寫的東西整理出來,輸入到電腦裡。」葉蒼生說道。
「哦!那之後呢?」
「我的書只要上傳到網上就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出名。」葉蒼生說道。的確,作為一個靈魂,出不出名有什麼用?
「我的也是。」王星說道。
「你那書也要出?還不把人教壞了?」孫德生說道。
「總比你那醫死人的書好些。」
「呵呵,我的要找家醫學論壇發表。」孫德生說道。
「我的要找個原創音樂網站。」劉若梅叫道。她生前有空的時候,經常會上網的,因此對網絡也最熟悉,其他人,包括馬超群在內,對網絡和電腦都很陌生。
「好吧!」馬超群無奈的應道。現在他又後悔當時自己說的那些話了,真是自作自受。
從這天開始,全班同學和老師們都發現馬超群變得更怪了。每次上課自然還是不聽課的,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找本小說看,而是伏在課桌上,奮筆疾書,在一沓沓白紙上留下字跡。
有時候,還會畫起五線譜,不停的點著小豆豆,或者拿著尺,來回畫著什麼。雖然大家很好奇,可馬超群每次寫完一張,馬上就會收起來,也沒人知道他在搞些什麼。反正大家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怪胎,奇怪幾天後,也就沒人再理會他了。
只有同桌的良楓,經常可以看到一些,看過後,搖著頭,什麼也沒說。一個高中生,寫的都是些什麼厚黑學初談、受賄的後果等等的,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寫出一堆藥方出來。真是的,這是一個學生寫的嗎?
雖然每天上學時寫到手軟,可對馬超群來說,還算好對付。馬超群不能算是個好學生,可寫字總還是本行,應付起來容易得多,寫的雖然有如狗爬,反正這些靈魂又看不到,偶然還能讓猜中自己寫的是什麼字的良楓,大大的開心一下。
可一回到家裡就難得多了,現在那些作業對他來說,可以獨立完成,而且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那些老師們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一直沒能難倒馬超群,也漸漸的失去了興趣。
但電腦對馬超群來說,就是個大難題。家裡的電腦是很早以前就買的,可買回來之後,馬超群只玩過一陣遊戲,後來連遊戲也不玩了,那麼幼稚的東西,並不適合他。現在要作的事情,可遠比遊戲要難得多。
葉蒼生、劉星、孫德生三人的書,他每天最多每本能打上二百個字就不錯了。至於劉曄的圖就更難了,看著這個叫作AUTOCAD的軟件,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應該從何下手,劉曄只好一點點教,先讓他學會如何使用電腦。只有劉若梅的曲譜容易得多,按她所說買了現成的軟件,安裝後很容易就把一首曲子打上去了。
馬超群不會使用看起來非常麻煩的文字處理軟件,乾脆找好了相應的論壇,直接把字打在上面,打完二百個字後馬上發送出去,就算完成了一天的任務。可就是這樣,對他來說,也實在太難了。
開始的幾天裡,馬超群為了打出這六百個字,差不多每天都要弄到下半夜兩三點鐘,之後慢慢的好了起來,零點的時候就可以把這些搞定了,至於劉曄的圖也開始一點點畫了出來。可沒等馬超群鬆口氣,大家一致認為他可以加量了,就從每人每天的二百字,增加到五百字。
「天啊……」苦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有個尾啊!
時間一長,馬超群的打字速度倒是越來越快了,有時候馬超群會自嘲一下,說自己將來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當打字員了。當然了,馬超群根本不必為錢煩心,自然也不必找什麼工作了,除非他自己願意。
在打字的無聊時間裡,馬超群只好給自己找些樂子。既然他們都要上傳東西,自然應該有個網名,而這網名的起名權,就落到馬超群的手裡,一切反對都是無效的,有本事你們自己上來給自己起名字。
其實馬超群挺懶的,根本不想花心思去起名,只是好容易拿到手裡的權利,自然要好好用一下。
葉蒼生的網名叫一嘴草,由於是依據他的名字作聯想,馬超群取了葉字中的一邊口字,蒼字上面的草字,但叫口草太彆扭了,反正口就是嘴,乾脆就叫一嘴草好了。以此類推,其他人的名字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孫德生的網名自然成了小人;王星的網名叫三日,意思是一天日他三次,這小子寫的東西都不是教人學好的,該日他;劉若梅的網名叫草木;劉曄的網名好聽得多,叫利華,把一個大老爺們叫得像個女人。
馬超群只負責打字上傳,其他的一概不管,還說才上傳一個月,只怕根本沒人會看為由,拒絕收信和回貼。其實馬超群根本沒上網查詢到底有沒有人看這些,更沒去注意有沒有人回貼,只要上傳了,就算完成任務。
自從一個月前去看了劉曄的家人,雖然那母女倆感覺很詫異,可馬超群說得頭頭是道,還幫母女倆找出不少的錢,自然讓她們對馬超群很是信任。馬超群再帶著劉曄的小女兒劉燕吃上兩回肯德雞,小丫頭就叔叔、叔叔的叫個不停,早當他是自己人了。
這些天,馬超群每個周日都會去看望她們母女,自然也會變著法子,把劉曄想說的話告訴她們。
劉曄的妻子倒是個滿剛強的女人,拒絕馬上再找個男人,說為了女兒,就算要找,也得等劉燕長大之後再說,讓劉曄感動得差點從項鍊裡衝出來。
眼看快過年了,學校已經開始準備放假了。考試成績早已經公布出來,讓所有的老師都很有滿足感,半學期的努力沒白費,馬超群的成績一躍成了年級的前幾名,而且答題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從沒有時間不夠用的時候。看樣子,他考個名牌大學應該是沒問題了。
馬超群收拾完東西,開始有些為難了,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爺爺家和姥爺家是一定要去的,可父母那邊怎麼搞定?該去哪邊呢?
「哪也別去了,放假我們給你加課,嘿嘿!」劉若梅說道。
「切!」馬超群不屑的說道。他才不想把悠閒的假期全放在學習上,他對這些沒興趣。
思前想後,馬超群決定放假期間輕鬆一下,去海南旅行。現在是寒假,北京的天氣很冷,趁這個時候去體會一下夏日的感覺,一定非常不錯。至於父母那邊,哪家都不去了,這樣對他們也算得上公平。
「不行,你去玩我們沒意見,可是我們的書怎麼辦?還有劉曄的畫,馬上就要畫完了。」孫德生說道。他對自己的醫書最是關心了,馬超群不肯看電郵,也不肯看回貼,意見最大的就數他了。
「買個筆記本電腦就可以了,帶無線上網的那種,最多到海南再買張卡就搞定了。」馬超群輕鬆的說道。現在他可不是幾個月前的電腦白癡了,基礎知識還是知道的。
「那好吧!反正我們也想出去玩玩。」王星說道。
「切,你們怎麼出去?我到哪,看到什麼,你們也能看到?」馬超群說道。
「當然能。」五個靈魂異口同聲。
「靠,你們什麼時候能看到的?我怎麼不知道?」馬超群嚇了一跳,這些靈魂以前可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從你作題開始的。你每天不停的作題,腦子裡全是那些,我們就發現可以直接看到你腦子裡的題了。我們後來都是直接給你講題的,你沒發現?」劉若梅說道。
「算了,這樣也好,我還省事了呢!」馬超群想了想,也沒太在意。其實,就算把自己心中最壞的東西讓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讓馬超群知道這些靈魂是不可能傷害到自己的。就當自己精神分裂好了,而且還一下分裂成六份。
「靠,你才精神分裂呢!」五個靈魂再次很齊心的說道。
坐在海邊的躺椅上,懷中抱著筆記本電腦,看著大海,吹著海風,聞著淡淡鹹鹹的海味,馬超群精神放鬆了很多,看來自己的主意真的很不錯。
馬超群雖然家裡很有錢,可是他自己卻很少花什麼錢,倒不是父母不給,只是他不喜歡花。以前的心思全在父母的關係上,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而自己又交了這些奇怪的朋友,心情放鬆了很多。
前一段時間,錢也全花在他們身上了。現在馬超群才感覺到,原來有錢真的很好,可以讓人過得很舒服很暢快。
「超群啊!你以後大學畢業了想作什麼?」葉蒼生的聲音傳來。他可以通過馬超群的大腦,感受到大海的存在,同時,也可以感受到馬超群的心情。
「不知道。」馬超群懶懶的不想回答,其實他也的確不知道自己將來應該作些什麼?家人對他的期望很高,但同時也給了他很高的自由度。自從把爸爸逼走,爺爺也沒指定由他這個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接班,姥爺家也沒說一定要他去當兵,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為何要想將來的事情?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應該立業為先。我聽你說過,你爺爺也是政府中人,你卻一直不說是哪位,說說吧!也許我可以託我的朋友幫他一把。」王星叫道。
馬超群輕輕笑了笑,沒出聲。王星雖然是個官運亨通的傢伙,可也只是個副省級的,還敢說幫爺爺,真是不知死活。
「我看應該學我的醫術,來救治萬民於水火之中。」孫老先生現在話多了很多,也許是因為他的醫書已上傳了大半,也許是因為作為一個靈魂,也的確受不了這份寂寞,特別是像他這樣的老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06:30
第九章
「去當官可以救助更多的人啊!我這可是更大的醫生,比你這個庸醫強多了。你最多一個個救,弄不好還像你自己一樣,把自己也吃死了,可我醫治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王星越說越興奮,好像他有多麼高尚一般。
「得了吧!就你們?還是學學建築吧!建築被人們稱作固定的音樂,那是藝術,你們明不明白,藝術是可以拯救人們的靈魂的,我們這行,就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劉曄大義凜然的說道。
「切,我現在可是在作音樂,比你那個固定的強多了,還是跟我學音樂吧!別看我以前是學物理的,搞起音樂,絕對不會比那些專業的差。」劉若梅也加了進來。
「他們那些都是虛的,還是跟我學作官之道。」王星說道。
「閉嘴,我們在談藝術,藝術你們懂嗎?」劉若梅不屑的說道。
「無論是救人,還是救人的靈魂,沒有錢能成嗎?雖然超群家裡有錢,可那並不是他的啊!還是先想想如何賺錢吧!有了錢就好辦事啊!」葉蒼生也加入了討論行列。
「奸商。」四個靈魂異口同聲的說道。
「都別吵了,我是來渡假的啊!」馬超群終於受不了,喊了出來。
天黑時,馬超群回到酒店,海南的炎熱馬上被隔絕在酒店之外。一陣輕柔的音樂傳進馬超群的耳朵裡,是一首很好聽的歌,馬超群覺得很耳熟,可惜他對流行音樂並不在行,根本記不起歌曲的名字。
「咦?你再仔細聽這歌,你注意力不集中,我聽不清。」劉若梅叫道。
馬超群仔細的聽著歌曲,的確很好聽。
「這……這是我寫的歌啊!怎麼在這裡也有?」劉若梅叫道。
「妳寫的歌?我怎麼不知道?」馬超群問道。
「你幫我上傳的六首歌裡的一首啊!這首是我寫給網友的,叫網際情懷啊!你不記得嗎?」劉若梅說道。
「哦!好像耳熟。」馬超群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歌雖然在軟件的幫助下,馬超群也約略聽過一兩次,可從沒認真欣賞過,弄好後就上傳到網上了。劉若梅一提,他就記起來了,這好像是第二首傳上去的,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快回房間,你上網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劉若梅催促道。
「好的。」馬超群向房間跑去,他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用軟件播出來的都差不多,不像現在聽到的,有配音,有人唱,就好聽得多了。
「臭小子,你趕著投胎啊!亂跑什麼?」
在拐角處,馬超群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那人只是退了幾步,倒是馬超群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還好地毯很軟,也並不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急事。」馬超群站起來,馬上道歉。
「哼,走路帶著點眼睛,下次再這樣,可不會輕饒你的。」那男人說道。
「不會了,對不起。」自覺理虧,馬超群連連道歉。
馬超群抬頭看那男子,相貌堂堂,很是英俊,個子比自己高出一頭,身體魁偉,難怪撞了他,倒的卻是自己。
一個漂亮的女孩挽著他的胳膊,兩人一身的禮服,看來正要去參加宴會,好在自己這一下並沒有弄壞他們的衣服,否則馬超群更不好意思了。雖然對方的態度並不好,可也沒深究,馬超群對那男子印象倒是不錯。
打開電腦,馬超群登錄到音樂網站。這個網站他只來過六次,每次都是給劉若梅上傳歌曲,包括詞和曲。自然,每次上傳之後,馬超群都是馬上離開,反正他對流行音樂也沒興趣。可這次不同了,他必須認真的去看。
打開網頁,馬超群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必認真去看了。網站的首頁,排行榜第一名正是這首網際情懷,再查查這首歌,原來它已經蟬聯兩個月音樂排行榜冠軍。而且,這個冠軍可不僅僅是這一個音樂網站而已,而是全網絡音樂聯盟的總排行冠軍。
馬超群馬上查找其他幾首歌,雖然排名也不錯,都進前一百名,但沒有一首是進入到前三十名的,看來只有這一首歌火了起來。
「這首一直是第一啊!劉姐,滿厲害的啊!」
「還說呢!快查查看是哪家公司錄製出版的,我們要告他啊!沒我們的許可,憑什麼錄製出版?」劉若梅著急的說道。
「版權嗎?我給妳要來版權,可怎麼給妳?」馬超群一點都不急,反正這些身外之物,應該與劉若梅無關。
「可以給你啊!總之不能給別人的。」劉若梅雖然還是不死心,但語氣明顯差了許多。她也想到了,自己一個靈魂,要版權的確沒什麼用,就算得了錢也花不著,而馬超群又是不缺錢的人,可不管怎樣她心裡就是不服氣。
「查到了,作詞作曲都是妳的名字啊!草木不是妳嗎?」馬超群說道。
「笨蛋,誰讓你查這個!我是要你查查看,是哪家音像公司出品的,那裡的作詞作曲是誰啦!」劉若梅罵道。
「好吧!」
查了好半天,馬超群總算查到了,是一家叫包利銅音像出版公司出品的,不過並沒有盜用草木的名字,在作詞作曲上面寫著,是一位不知名的網友所作,網名草木。不但註明了作者,而且還在後面加上一句「如果作者看到此處,請聯繫公司」,下面是一個網址。
馬超群登入到那個網址一看,嚇了一跳,聲稱自己就是草木的,少說也有好幾萬。暈啊!自己也要加進去嗎?
「這些王八蛋!自己沒本事寫歌,一聽說有錢領,一個個都搶破了頭!」劉若梅氣得喊了起來。
「劉姐,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我們也不需要出名,也不需要錢,還是算了吧!」馬超群勸道。
「我們是不要出名,也不要錢,這些對我都沒用,可是我生氣啊!」劉若梅氣鼓鼓的說道:「對了,我有辦法了。我這裡還有幾首新寫的歌,你再上傳上去,同時說明一下,截至目前為止,草木根本沒有去聯繫過那家公司。並且在那裡告訴包利銅音像公司,那首歌的作詞作曲費,直接捐給希望工程,再把希望工程的收據上傳到網上就可以了。」劉若梅說道。
「嗯,這個主意倒是滿不錯的。」馬超群一聽,這個主意的確不錯,馬上動手操作了起來。
「這次看來只好這樣了,但以後這樣做可不行啊!不符合商業原則。既然若梅有這樣的能力,我看,以後還是直接由超群來發表吧!你就算是作者,反正現在對我們來說,你和我們是不可分割的。」葉蒼生說道。
「我不缺錢啊!」馬超群說道,他還真的不想把這事算到自己頭上。
「我知道你不缺,我們也不缺錢,呵呵!這樣作,可以將劉若梅的名字傳出去,雖然這個名字變成了你,可她的心血就沒有白費。用你的名字,我們是都沒意見的。」葉蒼生耐心的解釋著。
「好吧!」馬超群非常不情願的應道。他知道,自己以後就得經常來這裡看看了,天知道又有哪首歌被人選上。
「哈哈……真看不出,小劉還有這一手呢!超群,快去看看我那個論壇,不知道我上傳的醫書怎麼樣了。」孫德生叫道。如果僅僅聽聲音的話,還以為這傢伙返老還童了呢!
「好吧!誰讓我認識你們了。我可是來休假的,如果整天待在房間裡看你們這些東西,我還不如不來海南了,這些工作在家裡作更好些。」
「別廢話了,快看。」
馬超群不情不願的打開為孫德生申請的論壇。這是一個叫西路的網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論壇,也可以讓個人申請。當然,馬超群一共申請了三個,分別是庸醫回春、陞官指南和金手指。
對於論壇,馬超群並不熟悉,但一打開論壇的網頁,還是把馬超群嚇了一跳。他上傳過很多次,可從沒有仔細看過,只是草草的把字打上去,就算結果了。今天不同,馬超群上來的目的就是看看回覆。
可滿眼都是英文,馬超群還以為來錯了地方,再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叫庸醫回春,看來論壇沒有錯,可哪來這麼多的英文回貼?雖然裡面也有不少的中文,可明顯的,英文居多。
好在這些天,馬超群的英文水準大增,雖然看起來還有些困難,但大體上還是可以看得懂的,只是其中很多的專業名詞看得莫名其妙,只好一邊給他們讀,一邊問自己看不懂的英文單詞。
「哦!怎麼全是英文?」孫德生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讓馬超群打上去的可都是中文啊!這也是給中國人看的地方。
英文最好的還是劉若梅,雖然有幾個單詞她也弄不明白,但翻譯的遠比別人好,讓人聽著也舒服,不像馬超群。
「這些都是提出病例的。按你的學說,他們還有些弄不明白,因此提上來,讓你給看看。」劉若梅翻譯完一段之後,解釋道。她不但英文好,對於網絡也遠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好好好……真沒想到,我寫的東西,中國人不愛看,倒是外國人看得起我。」孫德生不滿的生氣道。看來這位老先生還滿愛國的。
「那要不要回覆他們啊?這些貼子都是同一個醫學機構發來的。」劉若梅問道。
「當然,醫者父母心嘛!只要人家問,我自然要回覆。」
孫德生一邊讓劉若梅仔細的翻譯著,一邊想著如何醫治想好之後,又讓劉若梅翻譯,再讓馬超群打字上去回覆。
做這種工作,最無聊的就是馬超群了,英文不好。想翻譯也幫不上忙,只能打著自己看不懂的英文,至於醫藥,馬超群更是一竅不通,真是鬱悶到了極點。其他幾個人也幫著翻譯,他們的英文水平都不低,雖然同樣也不明白孫德生在說些什麼,可興致還是很高的,看來他們一天無事可作,又不能睡覺,只要有事情可幹,無論是什麼,同樣都能玩得很開心。
回了大約十條的留言,馬超群再也受不了,強烈的抗議起來。
「這麼多,什麼時候能回覆完?你們不用睡覺,可我還要睡覺呢!再說了,我可是出來渡假的啊!今天就到這裡,以後一天回覆十條,多了我可不管。」
「好吧!我看今天就翻譯這些,該看看我的金手指了。」葉蒼生意猶未盡的說道,同時,馬上把目標指向自己的論壇。
「這可不行,如果還有人要我回答,我可受不了。」馬超群馬上拒絕道。
「好了,大家別吵了,我看這樣吧!小馬也不容易,我們以後每天看一個人的論壇,三天就可以輪一次,每次回覆二十條,這樣行了吧!」
「不行,太多了,一天就回十條,不幹拉倒。」馬超群說道。
「好吧!十條就十條,誰讓我們是求他呢!」王星無奈的說道,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論壇情況。
「可我的呢?雖然我的不是論壇,可也總要看看吧!」劉若梅說道。
「妳的那個不用回覆,每天看一下就行了。」馬超群說道。
「好,成交。」一人五靈魂達成了協議。
「叮咚……」門鈴突然聲響了起來。
「誰啊?」馬超群大叫道。
「客房服務員。」
「我沒什麼要服務的啊!」
「請開門,我是送請柬的。」門外人說道。
「請柬?」馬超群有些疑惑的問道。
自己在這裡可沒什麼朋友,再說了,就憑自己一個默默無聞的高中生,有誰會請自己?不會是老爸老媽說出去的,是他們的朋友?不過也不太可能,老爸老媽都是經商的,請自己有個屁用,而且他們的生意好像也沒大到需要拍他們兒子馬屁的程度。
想歸想,馬超群還是打開了房門,抬頭一看,果然是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左手拿著個托盤,托盤上的確放著一張大紅的請柬。
「誰請我?」
「先生,是這樣的,這是本酒店總經理為每位入住酒店的人下的請柬。這是本酒店的一個活動,叫夏日之夢,相信這個時候來我們海南的客人,都是希望能在冬天裡體會一下夏日的感覺。」服務生說的很熟練,看來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哦!在什麼地方?」雖然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但總要好過給那幾個靈魂打字。
「在三樓的大禮堂。先生,您這次真的很走運,有兩位名人也來到我們的酒店,相信他們一會也會到場的。而且,活動是免費的。」服務生似乎很興奮的說道,看來兩位名人的名氣應該不小。
「哦!好的。能問一下嗎?是什麼名人?」馬超群希望是兩個美女,雖然自己沒什麼機會接近,可遠遠的看看美女,也算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一位是香港著名的作曲家李光佐,另一位是台灣的名作詞家周野。」服務生恭敬的回答道,看來這兩位在他的心目中還是很了不起的。
「哦!」馬超群只簡單的應了一聲。今天的宴會是一定要去的,反正也沒什麼事,可是看美女的願望是落空了,說不定是兩個老頭,因為名家的成就是需要長時間的累積。
「好了,謝謝你。」馬超群順手給了服務生五十塊錢,看著他點頭哈腰的離開。
「啊!是他們啊!我可聽說過,很了不起喲!」劉若梅說道。
「切,妳除了物理實驗,還有空關心這些?」說完不再理會劉若梅,自顧自的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憑心而論,馬超群對於這樣的宴會倒沒什麼興趣,可這次是出來玩的,自然要玩個痛快。雖然宴會可能會很無聊,但總有得吃,有得看,怎麼樣也比與五個靈魂打屁要強得多。
沒想到這家酒店的禮堂居然這麼大,看來裝下一千人都沒什麼問題。大廳的正面布置了一個小舞台,上面有樂隊用的樂器。大廳的左邊放了一排桌子,上面滿是各種食物和酒水,這正是馬超群想要的東西,他還沒吃晚飯呢!
大廳裡的人還不多,正好可以先大吃一頓,吃完了沒事就回去睡覺。馬超群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大步向食物區奔去。
當馬超群的叉子再次指向那美味的牛柳的時候,另一支叉子在馬超群的叉子上輕輕的格了一下,阻擋住了馬超群的行動,讓馬超群生氣的是,那盤子裡只有一塊牛柳了,雖然知道一會還會再上,可他準備吃完這塊就回去的。
「小子,撐死你,沒見過好吃的嗎?」
馬超群這才抬起頭來,有些不捨的把目光從牛柳上轉移過來。是他,就是今天撞的那個年輕人,他的身邊已經換了一位女孩,更年輕些,雖然沒有那個艷麗,卻透著一種清純。馬超群不得不佩服此兄,眼光真是不錯,艷福更是不淺。
「讓你好了,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這裡的東西多得是,每樣吃一口,就足以讓馬超群吃飽了,只是這牛柳實在太好吃了。
「鄉巴佬。」
轉過身的馬超群聽到那男人如此說道,立時心中的一點好印象全都飛走了,難道好吃的東西,多吃兩口就是鄉巴佬?
坐在沙發上喝著飲料,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流,看來像自己這樣來吃免費餐的鄉巴佬還是大有人在的,馬超群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舒服了許多。
音樂聲響起,馬超群不知道這是一首什麼鋼琴曲,只是聽著有些耳熟,相信應該是某首名曲吧!不過他關心的倒不是這首曲子,雖然這些日子受了劉若梅的熏陶,可也不是對音樂非常熟悉,雖然被劉若梅戲稱音痴,不過還是可以聽得出來,彈琴的人受過專業的培訓,彈的非常流暢,也很悅耳。
馬超群看著那個彈琴的女孩,她不正是剛才那個男人身邊的女孩嗎?清純中帶點稚氣,看起來非常舒服。
「很漂亮嗎?」
「應該說是很清秀,很不錯的女孩。」馬超群順口接道,說完才驚覺起來,這裡居然還有別的人。轉頭看去,正是那個男人。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閉上你的狗眼,上次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那男人語氣不善,讓馬超群聽著刺耳。
「上次我道過歉了。」馬超群淡淡的說道,他不喜歡與人爭什麼。
「哼!這次呢?真不要臉,沒見過你這樣的鄉巴佬。」
馬超群臉沉了下來,直覺他有些過分了。雖然上次是自己的不對,但已經道過歉了,這次不能說自己不對,無論是那塊牛柳,還是看著台上的女孩,都不是自己的錯。
「朋友,做人應該有個分寸。」馬超群還是用他那不鹹不淡的口氣說道。從小在家,誰不是看他的臉色說話作事,就算爺爺在外面可以呼風喚雨,可在這個最愛的孫子面前,還經常會低聲下氣的說話,有時候只是為了能讓孫子多吃口飯。
「切,小子,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別給臉不要臉喲!剛才我還沒看出來你是誰,這會倒是認識你了。」男人的臉上有一種嘲弄的神色,似乎真的見過馬超群。
「我們見過?」馬超群實在想不起來這個人,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沒有,你不值得我見,哈哈……」那男人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馬超群:「朋友們,能夠相聚就是一種緣,我劉明星在這裡為大家介紹一位音樂界的新秀,請他為大家彈奏一曲如何?」
靠,沒想到這小子會玩這麼一手。馬超群什麼時候彈過琴?這不是擺明了想要他出醜嗎?
「啊……」劉若梅輕聲呼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13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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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6:43
第十章
「怎麼了?」馬超群沒理會劉明星,聽劉若梅的聲音有異,馬上問道。
「他……他是我哥。」劉若梅的聲音很低。
「什麼?他就是那個親手殺死妳的哥哥?」葉蒼生驚道。
「嗯。」劉若梅似乎不想多說。
「來吧朋友,給我們的新秀馬超群先生來點掌聲。」劉明星滿臉的陽光,可看在馬超群眼裡卻無比的猙獰,一個連親妹妹都可以殺的傢伙,還能算是個人嗎?
掌聲響了起來,看來劉明星的人緣倒是不錯,而且風度極佳。
「對不起,我不會彈琴,更不是什麼音樂界的新秀。」馬超群站了起來,向四周行了個禮,大聲說道。
「看,我們的新秀馬超群害羞了,看來大家的掌聲並不夠熱烈啊!」劉明星控制氣氛的手法一流,果然,他的話音剛落,掌聲便如雷般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馬超群。
「咦?」馬超群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並不認識劉明星,更沒可能有與他交集的地方,可他居然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很顯然,他真的認識自己。難道是爺爺的政敵派來的?來這麼一手就是有意為難自己,好落爺爺的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可馬超群實在想不起來,有誰會這樣的「關照」自己。爺爺很少說家裡的事情,而且他的那些朋友自己一個也沒見過,應該沒人知道的?
「小兄弟,別太客氣了,彈一首來聽聽吧!」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臉色很溫和,看來不是劉明星一伙的。
「我真的不會彈。」
「有我在,別怕,去彈,你不能讓我哥這麼得意,他這個人,給臉就上鼻子的,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劉若梅恨恨的說道。雖然不能讓馬超群找證據來抓他,可落落他的臉面,劉若梅還是很高興去作的。
「來吧!不用擔心,發揮出你的實力來,你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喲!」那男人的臉上帶著笑意,似乎覺得馬超群很有趣似的。
馬超群的頭皮都要炸開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自己從小到大別說鋼琴,連口琴也沒吹過,雖然這段時間認識了五線譜,可並不代表自己懂音樂啊!
「上,我一點點教你。」劉若梅倒是滿有興致的,似乎馬超群上台表演,就是代表了她一樣。
馬超群無奈的走上舞台,劉明星瞳孔一陣收縮,難道說這小子真的會彈琴?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玩弄他的目的不但會落空,說不定這小子還真的會被李光佐看中呢?當然,這僅僅只在他腦子裡一閃,他可不相信馬超群會彈得如何好,能彈出曲調就算不錯了。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看著眼前這架鋼琴,馬超群根本不知道從何處著手,電視上是看得多了,可一雙手根本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你坐下,速度慢一點,看著鍵盤,找基準鍵,這個你應該知道的。找到基準鍵後先試試音,每個鍵彈一遍,這樣你能更熟悉鋼琴,你以前應該沒彈過吧?」劉若梅說道。
「嗯。」馬超群定下心來,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鋼琴。幫劉若梅寫譜很多次,那個音樂軟件有鋼琴的鍵盤,因此對於眼前這個鍵盤,馬超群並不是特別陌生。
順著基準鍵,馬超群嘗試順著鍵盤彈了一次,可惜兩隻手,十根手指似乎變得好硬,根本不聽使喚,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一指禪。
看著馬超群愚笨的樣子,劉明星的笑意更濃了,看來這小子真的沒有彈過琴,今天這個醜,他是出定了。
「還記得我剛讓你譜的那曲子嗎?」劉若梅問道。
「記不住了。」馬超群回答的非常乾脆。其實倒也不是全記不住,那是昨天才記憶的譜,只是一坐在鋼琴前面,馬超群就完全記不得了。
「算了,他沒這個本事的,鋼琴是要經過多年練習的。」葉蒼生說道。
「可現在已經坐下來了。」劉若梅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的確,彈鋼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試試,忘的地方劉姐幫我一把,我一邊用心讀,一邊彈,妳知道我彈到哪的。」到了這個份上,馬超群反倒冷靜了下來。
「好吧!只能這樣了。」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的彈奏,真是慘不忍聞,一個個音階蹦了出來。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以為他還在試音,可一會的功夫,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小伙子居然真的在彈。輕輕的,開始有了些許的騷動,接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喧嘩的聲音幾乎比鋼琴聲還要大了。沒人相信,一個根本不會彈琴的人,居然真的敢在這樣的地方上場。
「完了,這回可出醜了,我看妳哥是存心讓超群出醜啊!」劉曄說道。雖然看不到,可他還是可以聽得到馬超群的演奏。
「啪啪啪……」劉明星居然拍起手來,帶著滿臉真誠的微笑說道:「彈的不錯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
「嗯,的確不錯。劉先生的耳力居然也如此好,真看不出來,相信劉先生對音樂也很在行啊!」那位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說道。
「哦?李先生不會對這樣幼稚的東西也感興趣吧?」劉明星奇怪的問道。
「呵呵……」李光佐笑了笑。
李光佐走上舞台,坐在鋼琴的前面,伸出雙手,十根手指很長。音樂再次響起,卻不是像馬超群彈出的那種怪聲,一首完整的曲子從他的手指間流淌出來,彈的正是剛才馬超群彈得像噪音的鋼琴聲。
全場的目光再次集中到舞台上,看著這位著名的作曲家。
一曲終了,掌聲如潮。
劉明星走過去說道:「李先生不愧為名作曲家,這首曲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非常棒。」
李光佐白了他一眼說道:「哦!原來劉先生並不懂音樂。」
劉明星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為何自己這個馬屁居然拍到馬腿上了。說他作的曲子好還不行嗎?難道說這是別人作的曲子?或者是首名曲?應該不會,雖然自己對於音樂並不是很在行,可也不至於分辨不出來,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哪首世界名曲。
「呵呵,老弟,這回你可糗了,這首曲子就是那位小兄弟剛才彈的啊!」周野拍著劉明星的肩膀說道,看來他們很熟悉。
「怎麼會……」看著周野隨著李光佐走向還有些發呆的馬超群,這回劉明星真的呆住了。
「小兄弟,能告訴我這首曲子是誰作的嗎?」李光佐和善的問道。一看馬超群彈鋼琴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不可能是他作出來的。
「哦!是一個朋友。」馬超群回答道。他也意識到,憑自己剛才的表現,說是自己作的曲子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我是李光佐,不知你是否認識我。你朋友真的很有天份,這首曲叫什麼?」
「這首曲子叫夕陽。」馬超群回答道。
「你的這位朋友能介紹我認識嗎?」
「抱歉,我的朋友已經故去了。」馬超群也不知道劉若梅算不算死掉了。
「對不起,真可惜。請問這首曲子的所有權是誰?」看得出,李光佐對這首曲子很有興趣。
「目前應該是我。」馬超群說道。
「我想請周野為這首曲子填詞,出版出來,你看如何?」李光佐認真的問道。
「詞,我朋友已經填好了。至於出版嘛,我可以再想想嗎?」馬超群還得問問劉若梅,詞曲可都是她寫的。
「沒問題,你讓他出版。錢嘛,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的用處,跟你們商量一下如何?」劉若梅說道。
「說吧!妳又有什麼主意,不會是要開個研究所吧?」王星說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上次雖然把錢捐給了希望工程,可這些錢到底用在哪裡,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這回啊!我們可以用這些錢,開一個孤兒院,這樣,像夢家姐妹那樣的可憐人就會少了許多,可以真正的為可憐人做點實事。」劉若梅說道。
「主意是不錯,可是誰去管理孤兒院?我可還是學生喲!沒空。」馬超群說道。雖然主意挺好的,可他不想把自己賠進去。
「這個倒不難,只要錢夠,我們可以請一家律師事務所,再請個經紀人,讓他們搞定就可以了,你只要隔段時間去查看就行了。」葉蒼生說道。他以前就贊助過幾家孤兒院,這方面他倒是滿在行的。
「好吧!就這麼辦,不知道得多少錢才夠啊?」劉曄說道。
「不夠就先存著唄!我們賺的錢,都放到那裡面,夠了之後再開。」劉若梅信心滿滿的說道。沒想到作了靈魂,居然也可以賺錢。
「大約要一百萬左右才夠,不過也只夠租房子,如果全部都是自己的,怕得五百萬上下。」葉蒼生說道。
「好,我們就賺它五百萬。」王星大喊著。
天啊!這些都是什麼靈魂?靈魂也有財迷的?
看馬超群一直在發呆,李光佐又說道:「可以把詞給我嗎?相信我,我會找到最合適的歌手、最好的影視公司,錢不會少給你的。」
「好吧!我這就給你寫。」馬超群見大家的意見一致,而且這個主意真的很不錯,馬上同意了。
看著馬超群在寫詞,李光佐邊看邊說道:「我覺得這首歌可以讓我的一個學生唱,他的嗓音很不錯,很適合這首歌。」
「嗯,行啊!我也不是很懂。」馬超群邊寫邊回答著。
「咦?這詞填的真不錯,你的朋友是誰,很了不起啊!你說說他的名字,也許我認識呢!」周野看著馬超群寫的歌詞問道。
「你不認識她的。她年紀不大,是個物理學博士,音樂是她的另一個愛好。」
「嗯,像這樣的人,無論作哪一行,相信都會很出色的。」李光佐說道。
「可惜,她還沒機會出名。」馬超群說道,有些為劉若梅可惜,心裡又想著劉若梅的哥哥劉明星,相貌是一表人才,看來也是個聰明人,可惜他不走正路。
「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是我的學生,一直在學作曲,不過我認為他的嗓音很不錯,很適合你這首歌,讓他試試可以嗎?」李光佐問道。
「沒問題。」馬超群大方的說道。
「好,小鐵過來一下。」李光佐招了招手,從他身後走過來一個年輕人,看年紀比馬超群大不了多少,卻顯得很沉默、穩重。
「你來試試這首歌。」說道,李光佐把手中速寫的詞曲交給小鐵。
那叫小鐵的青年拿過詞曲,快速的掃了幾眼,有些驚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對李光佐點了點頭。
在李光佐的鋼琴伴奏下,小鐵唱起了這首夕陽。
馬超群很快把這段插曲忘掉了,反正無論是詞或曲,都與他馬超群是無關的,只是這事讓劉若梅興奮了很久,而馬超群還是開心的渡完了他的假期。
每天的日子雖然很緊張,可是馬超群覺得很無聊。無論是上網幫他們上傳東西,還是回答那些熱情網友的問題,這些事都與馬超群並無關係,他僅僅只是這些靈魂的代言人而已。
馬超群經常會想起家,那個曾經存在過的家,有爸爸,還有媽媽,可惜這些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那個家,僅僅是一個空房子而已,這不是馬超群想要的家。
偶爾,馬超群也會去看看劉曄的妻子和女兒,或者去看看夢如華的姐姐夢如虹。這些人已經成為馬超群的朋友,但也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作為對這些靈魂的承諾,馬超群會好好對她們的,可她們並不是自己的家人。
讓幾個靈魂無法理解的是,所有上傳的東西之中,既不是劉若梅的歌最火,也不是葉蒼生的金手指最受歡迎,反倒是王星的暢通無阻最為火爆,每天談經驗說感想的,請求指點的貼子足有上千個,馬超群只能找幾個回回就算了。
最讓大家無法忍受的是,王星的暢通無阻居然在市面上出了盜版實體書了。
「媽的,這是什麼年頭啊!居然這樣的書最先出盜版?」劉曄氣憤的罵道。
「這說明我寫的好,而且還實用。現在的人啊!越來越現實了,我的書能讓很多人真正的受益,你們懂嗎?」王星洋洋自得的說道。
「靠,什麼世界啊!」劉若梅也出口成髒了。
「很正常,他的書可以讓人很快的陞官,而陞了官就意味著有錢可騙,而且他的書裡還指點大家如何貪污受賄還能成清官,自然看的人就多了。」葉蒼生冷靜的分析道。
「我看這樣吧!乾脆我們自己組成一個論壇,像王星這樣的書,雖然我也看不上,但他卻可以幫助超群啊!」孫德生說道。
「幫助我?幫助我什麼?」馬超群不解的問道。雖然他對孫德生的話不以為然,可是這位平時不聲不響的庸醫,每次都能說到點子上去。
「嗯,孫老頭的這個主意倒不錯,我看你也可以去作生意了,怎麼只是個庸醫?」葉蒼生似乎已經知道孫德生的意思了。
「說明白點。」劉若梅也弄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
「靠,你們倆還真是笨啊!我們開個會員制的網站,大部分的內容可以是公開的,但關鍵的地方就得是會員才能進來。我們不一定是收費的,但可以要那些真正想知道內容的人成為會員,要求他們報出真正的身分來,這樣一來,以後無論馬超群想作什麼,手裡有這樣一批人,你說他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王星說道。看來這政客想得一點也不比葉蒼生慢。
「不要,我用不著這些貪官。」馬超群馬上回絕道。
「哼,你真是笨蛋。貪官自古以來就有的,並不會因為你不要,他們就不存在,心就不貪了。有了這些人,你作什麼事情也就要容易得多了。你想想,大家不是說要建個孤兒院嗎?有了這些人的幫助,你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誰敢不幫你。這些會員,可以說都是我們的學生,我們一句話,他們還不去給辦?」王星開始誘惑馬超群。
「嗯,這個主意還真不錯。」劉若梅先被誘惑了。
「好吧!可是我不會作網站。」馬超群也被誘惑掉了,看來王星還真是有「真才實學」。
「這個容易,我可以幫你。」劉若梅說道。僅僅是作個網站,對於劉若梅這個博士生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
「把我們的東西也全都搬到這個網站上來。」葉蒼生說道。
「哈哈……你們這些傢伙,平時總欺負我,現在還不是在沾我的光。」王星哈哈大笑了起來。
「去死。」四個聲音同時傳來。
馬超群開始忙了起來,花了點小錢,成功的租用了一個一GB的網站空間和一個一級域名。網站的名字叫作靈動,是馬超群取的,意思是由這幾個靈魂動手組建的,共分音樂、建築、商業金手指、中醫指南和暢通無阻陞官之路五大部分。
慢慢的把以前其他分散的資料全部轉移了過來,在暢通無阻陞官之路裡開始實行會員制。作完這些,學校已經要開學了。
到校第一天,良楓就告訴馬超群一個消息,雖然算不上驚人,但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新聞。上個學期,全校都知道各系老師與馬超群鬥法的事情,可是始終沒有一個結果,讓很多人一直在關注著。
而事實上,在這樣的鬥法之中,不但馬超群的學習成績如同坐了飛機一般扶搖直上,就連最積極的數學老師張彤也受益非淺。張彤老師經過了半學期的鬥法,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在放假期間成功的考取了研究生,留職深造去了。
這個消息在學生之間,僅僅算得上一個新聞,聽過也就算了,可是對於那些老師們來說,可就大大的不同了,特別是那些與張彤一起同馬超群鬥法的老師們。這半學期來,為了難住馬超群,他們也同樣付出了努力,而且也真的感覺自己在專業的領域裡,加深了很多的認識,只是沒有張彤老師那股子狠勁。而現在,張彤老師已經給他們指出了一條出路,對於老師們來說,非常光明的出路。
本來,對於這樣的事情,馬超群根本就不關心,反正與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張彤老師別說是考上研究生,她就算考上國家總理,對自己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理它作什麼?
可是,馬超群很快就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這件事情不但與自己有關,而且有著非常深刻的關係。
因為所有的老師都認為,在與馬超群鬥法之中,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面子問題了,而是能在這樣的過程中,大大提高老師們本身的素質水平,更加有希望能讓自己進級加工資。雖然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已經失去可以考研的資格,但進級的可能卻還是有的。
結果,新一輪的師生鬥法再次開始了。
如果僅僅是如此,馬超群最多也只是成為本校的名人,可另兩位一直對馬超群不服氣的學生加入進來,就讓事情變得有趣得多了。
這兩位學生,一位是班裡的學習委員于同,另一位是一直認為自己非常有數學天份的數學課代表鶴梅。
開始的時候,兩人會把老師交給馬超群的題抄一份回家去研究,後來乾脆直接先搶過來抄,再接下來,兩人各自發動一部分好朋友,一個組成了數學研究小組,一個組成了物理研究小組,只負責自己科目的題。
再後來,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進來,更多科目的研究小組出現,而且不再僅僅是自己班裡的同學了。這些學生們,把拿到的題馬上複印出來,開始一起研究作題,作不出的會找家長、請家教,各種手段全部出籠。
反倒是馬超群最為輕鬆了,每天的題一下來,全部被這些學習小組搶走,自己可以輕鬆的睡覺了。雖然還是不得不去為靈動網不停的更新,回答網上貼子的問題,自然,真正回答的人並不是他,馬超群僅僅是個打字員罷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2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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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8:48
標題:
[火槍手] 靈動第二集 [全文完]
第一章
每天早自習的時間可以算是最熱鬧的時候,馬超群這班簡直成了菜市場,因為各研究小組的組長早已經不全是自己這個班的了,而且每科的研究小組也已經不是一個,像數學研究小組,本校就有四個,鄰校五十一中、四十二中各有三個,這些小組長都會拿著解完和未解完的題來到這裡。
先是各同科小組長之間的討論,再接下來才會交到馬超群這裡來,良楓和柳旋儼然成了馬超群的助手,先把各學科分開,再查看共作出多少題,有多少沒有作出的,全部弄好後再交給馬超群。
通常,大部分的題都會被解出來,而且還是用多種方法作出來的,只有極難的題才會被空出來。而這樣的題,馬超群也不會,只好再由劉若梅這些靈魂老師一一指點。
一直到了晚自習的時候,老師的代表就會出現,把這些整理好的答案取走,而新的題也會跟著交到馬超群的手裡。
自然,接下來就會被各組拿出去複印,再分發到各個研究小組組長之手。
學校裡掀起了一場師生之間展開各懷心事的對抗。嚴格的說,這場對抗已經不僅僅是校內的了,從最開始的鄰校五十一中和四十二中的學生加入後,這兩座學校的老師也開始加入。
出題量也開始大大增加,每天的題不下百道,而且內容遠不像學生想像的那樣簡單。
作為出題者,對於題目必須非常的瞭解,而且自己也能夠解得出。可是為了難倒以馬超群為首的學生,這些題早已經遠遠超出了高中的範圍,讓出題的老師解起來也頗為頭痛。
幾乎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大感受益,其中以柳旋是其中受益最多的一個。這些題本身對她來說太難了些,根本連一道也解不出來。作為馬超群的助手之一,她每天都會回收大量的題解,找出她自己認為還可以接受的,讓馬超群來給她講解。
位置完全換了過來,在半年前,馬超群也是這樣讓劉若梅給他講題的,此時換成他給柳旋講解了。一道題一扯就扯上半天,從最上層的知識一直講到初三的內容,最終會讓柳旋聽得明明白白。
網站的人數越來越多,一切都讓幾個靈魂很開心,只有劉曄是最失落的一個,因為他讓馬超群投出去的上海市軍事博物館的圖紙落選了,甚至連個創意獎也沒得到。不但這樣,在網站裡,他建築的那部分也是點擊最少的人,回貼或者提問的只有小貓三兩隻,讓他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
最得意的自然還是王星,不但每天的點擊和貼子上萬,就連會員也有近千人。大部分都是些不太得意的小官,反正他們現在根本上不得檯面,因此也不在乎把自己的姓名、地址、官位這些說得清清楚楚。
而王星重點培養的就是這些人,按他的話說,這些人是最失意的,卻也是最有「上進心」的一批,以後的中國,就是要靠這樣的人來頂大樑的。
其中有幾個小官在王星的指點後,果然很快的升了官,為此,有幾個還希望見見這位老師,平時在會員論壇裡也一口一個老師,讓王星得意非凡。
庸醫孫德生的論壇人數不是很多,可其中大多是國外的醫療部門,讓這個行醫五十年的老中醫大聲嘆息,為何外國人看的多,中國人反倒很少,真是世風日下。
葉蒼生的論壇也很熱鬧,跟王星有些相似,來這裡的多數是作小生意,而又不會太小,大多數是手裡有幾十萬資產,卻難以繼續發展下去,只好到這裡討些主意,以求能夠繼續發揚光大下去,渴望有一天也能成為百萬富翁。
葉蒼生倒是不藏私,對他們一一指點,甚至為他們量身訂作了些計劃書,雖然並不是都成功,可其中一小部分的成功,已經讓這裡的會員有些瘋狂了。
這些人中,最成功的一個商人是叫工凡,她是最開始一批開始進入到金手指討論區的,葉蒼生多次對她進行了指點,讓她從破產的邊緣,一直作到現在身家千萬,而且開始進入房地產業,雖然離龍頭老大這樣的位置還太遙遠,可僅僅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讓她被人稱為商業奇才了。
「你們倆的論壇上,人都不少啊!能不能請他們幫個忙,這樣孤兒院很快就可以建起來了。」劉若梅有些生氣的說道,自己的歌曲論壇,人氣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這兩個傢伙,特別是那個臉皮特別厚的人,居然有那麼多人在捧他。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孫德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只怕夠嗆,這些人雖然因為這個網站賺了不少錢,可網站上的東西,怎麼說也是虛擬的,誰肯為這個出錢。」葉蒼生以前雖然也接觸過網絡,但對於這東西,他從來都不相信。他的公司是生產電腦硬件和軟件的,可對於網絡,他不願意多花一分錢。
「試試看吧!反正我們又不會損失什麼。」王星的語氣中,很是自信,對於能夠在網站上贏得第一,著實讓他找到了些感覺。
「好吧!試試也好。」葉蒼生同意了,只是並沒當這是一回事。網絡嘛!反正誰也看不到誰,人家就算不出手幫忙,你又能如何?
事實上,這次王星又說對了。不但有人幫忙,而且想幫忙的人還真的不少。第一個出來表示支持的就是葉蒼生論壇中那個叫作工凡的商人,而且一次出手就是十萬。要建一個孤兒院,自然這點錢不夠作什麼,可她是在發出貼子後半小時就回覆的,可見熱情之高。
除了工凡之外,還真的像葉蒼生想的那樣,再也沒人回貼了,平日裡問題不斷的傢伙,似乎全回家過年去了,一時間,葉蒼生的論壇冷清了許多。
王星的論壇裡雖然反應慢些,可回覆的人氣卻遠比葉蒼生的金手指強得多,至少有五十多人開始仔細的詢問,想在什麼地方建孤兒院,一共需要多少錢。這些傢伙果然都很像王星,謀定而後動。
先想明白,王星這個版主以後的利用價值很大,如果這時候能提供那麼一點點方便,看來以後的好處應該不少。這些傢伙大都沒太多的實權,更不用說錢了,可還是想著如何可以在這時候給王星個好印象。
馬超群把建設孤兒院的計劃,仔細的寫了出來,貼到了網上。
這回的速度很快,馬上有一個叫蘿蔔的鎮長出來說話了。他原來只是個小小的村長,在王星的指導下,很快升為了鎮長,雖然也是二流鄉鎮,可對他來說,可是個大變化,一直稱王星為老師,這一回,也是他第一個站出來了。
其實,建孤兒院本身,對於這些當官的來說,是個名利雙收的活。為官在位,這可以算是政績,而且投的錢又不是自己出的,何況這種事情,總要拿點回扣什麼的。雖然錢應該不會很多,可這些小官沒人會嫌少的。
蘿蔔回貼如下:我是三里屯鎮鎮長,我可以提供三日老師所需要的地點、房間,還有一部分的資金,只是這裡是個窮鎮,我最多只能爭取到二十萬左右的資金,再多可能無能為力。不過,我保證,在我這裡建孤兒院,一切方便都好辦理,我也非常想請三日老師到我這裡多多指點。
看了他的回貼,這些小官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一時間,一個個都報了出來,爭著搶著要在他們的地頭上建這個孤兒院。說的個個義正言「慈」,愛心無限的樣子。
「看看吧!別總瞧不起我,我教出來的人多好,多有正義感啊!葉哥,你教他們賺了那麼多的錢,可事到臨頭,有幾個甩你的?商人嘛!重視的只是錢,覺悟上可就要差太多了。」王星得意洋洋的說道。
葉蒼生無語,雖然他並不是官場中人,可對於這些還是一眼看得出來,可難道自己教出來的那些人,都這樣差嗎?難道商人真的是重利輕別離嗎?這才是他最不爽的地方。
「別吹了,先問問他們要多少回扣吧!」孫德生人老成精,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建孤兒院也要回扣?」馬超群疑惑的問道。
「當然,沒回扣,誰給你辦事。」劉若梅沒好氣的說道,這樣的結果真讓她生氣。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辦的。大家研究到半夜,終於選定了一人,他的網名叫河水,現任北京市郊密雲縣副縣長,四個月前,這傢伙與蘿蔔一樣,還僅僅是個村長。看得出來,在王星的教育下,這些人還真的大有長進。
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密雲縣離北京不遠,交通方便,另一方面,那裡有聞名的密雲水庫,風景自然條件都非常好。最重要的一點是,那裡曾經開發過一個老幹部渡假村,可是由於開發者犯了事,已經大部分開發完成的渡假村就一直沒有動,誰也不敢輕易接手,生怕因此被株連進去。
辦孤兒院就不同了,不但名正言順,而且更可以把這個燙手的渡假村解決掉,也算為領導排憂解難。可以說是,對上下都有個合理的交待,任誰也說不出個不字。
而對於馬超群他們來說,也有非常大的好處。因為它原本是個老幹部渡假村,因此設施以及內部的裝修都非常的好,面積又夠大,而且就在水庫的邊上不遠處,風景秀麗,處在大自然的懷抱裡,相信對孩子們會有好處。
敲定了地點,連院帶房子全有了,只差進一步規劃和傢俱,這讓馬超群輕鬆了不少,他對於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明白。從小到大,只有這個家是自己打理的,還是父母在走之前為他弄得差不多才讓他進來,時不時的還會回來看看他。
這可是一間孤兒院啊!連老師帶孩子,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呢!他這個掛名的院長根本就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這邊訂好了時間,馬超群去密雲見那位河水副縣長,這邊的金手指也又有數人加入了捐款,雖然數量不多,但還是讓葉蒼生大大的鬆了口氣,否則這回可真是讓王星那傢伙看笑話了。
「這事情應該怎麼弄啊?」事情一定下來,馬超群卻感覺自己更無助了。
「嗯,你還是個學生,從來沒處理過這種事情,不過不要緊,我們自然會幫你的,不是嗎?怕什麼?」王星第一個回答道,聲音中還是帶著些許的興趣,看來,就算當了鬼,他也是個很有用的鬼。
「超群,你先找家律師樓,把情況跟他們說一下,手續的問題由他們來辦理,再請他們為你找個可以管理這家孤兒院的人才。另外還要找一家財務公司,由他們為你管理帳務,這樣,你以後只要定期去看看就可以了。」葉蒼生知道馬超群沒有能力管理這些,馬上給他想出最簡單,最實際的方法來。
「嗯,這個主意不錯,不知道要用多少錢?我們的錢夠嗎?」馬超群其實並不是太擔心這個,這些年來,家人來的次數不多,可錢卻沒少給他,自己的存款裡還有五十多萬,應該足夠用了。
「那要看我們想把這家孤兒院辦成什麼樣的了,如果要辦好,這點錢遠遠不夠的,要知道,像這樣的慈善機構,花錢如流水的。」葉蒼生有些擔心的說道。
「會用很多嗎?」馬超群問道。
「是的,可能會比你想像的多很多。你想想,先期的改造、傢俱,就需要不少錢,請律師樓、財務公司、工作人員,在在需要錢。等有了孤兒,還要考慮他們的吃穿、學習。如果只是像普通孤兒院那樣,只要餓不死凍不死就行,那倒用不了多少錢。」葉蒼生說道。
「暈,這麼麻煩?」馬超群頭立時大了一圈。
「是的,不過這些事情大多不用你管的,你只要先期安排好,後面的事情自然由專門的人負責,只要錢夠用,相信會辦的很好的。」劉若梅安慰道。
「那得用多少錢?」馬超群心裏開始不安起來,如果需要的錢太多了,自己從哪弄去?他可不想向父母伸手。雖然自己的錢也是父母給的,可他從沒伸過手。他固執的認為,這是不一樣的。
「按二百名孤兒計算,至少要二十名老師,其他人員也要十至十五人,這三十多人的工資,每年差不多要三十萬。孩子們吃飯、衣服、用品,這些每年差不多也要這些錢。再加上其他的支出,每年沒有八十萬只怕不行。」葉蒼生一樣樣算著說道。
「靠,那麼多?剛才工凡他們捐來的還不到二十萬呢!這不夠用啊!」馬超群沒想到,辦一家孤兒院居然要這麼多錢。
「你看看那個帳戶,不知道我的歌賣了多少錢了。」劉若梅說道。
「能有多少?」馬超群有些洩氣的說道,就算第一年夠用,可以後怎麼辦?
打開帳戶,馬超群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裡面居然有九十多萬人民幣,哪來的這麼多錢?
「你去看信箱吧!你多少天沒看了,一定是李光佐老師給你的。他說過,有事會寫信給你。不過這也太快了吧!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啊!」劉若梅也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打開信箱一看,裡面的確已經有不少信,其中李光佐的就有兩封。第一封是說那首夕陽已經準備出唱片了,匯給馬超群二十萬作為著作費。第二封是這首歌錄製完成後,唱片公司追加了三十萬給馬超群,算是這首歌全部的著作費了。
還有一封是另一家唱片公司發來的,說那首網際情懷是他們公司出的,按馬超群在網上留下的帳號,給馬超群打了四十五萬的著作費。
「寫歌這麼好賺?」馬超群看著九十五萬的帳戶疑惑的問道。
「好賺個屁,網際情懷很紅,所以才會有那麼多著作費,其實他們給的也不多的,聽說那首歌的發行量是非常大的。至於那首夕陽,我也弄不明白為何會給那麼多的錢,也許李光佐老師認為它很有錢途吧!」其實劉若梅也沒想到,寫歌居然可以賺這麼多,如果知道,也許她早不去搞物理研究了,這個也太好賺了吧!
「別想美事了,如果妳真的只去寫歌,只怕也寫不出這樣的歌來。」葉蒼生說道。
劉若梅想了想,這句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言了。
「好了,這回問題全解決了啊!九十萬,再加上這二十萬,一共有一百多萬,看來初期準備和第一年的錢都有了。」馬超群輕鬆了許多。
「那明年呢?唉!你可真是個沒心眼的小孩,就你這樣,以後怎麼出去混啊!會把我的名聲都搞壞的。」王星無比沉痛的說道。
「靠,你的名聲壞也壞不到哪去。」劉曄接道,最近因為他的圖沒有通過,連個回聲都沒有,顯得特別的鬱悶。
「切,你個建築師,除了弄弄水泥,懂個屁啊!錢要一點點積累才會多的,像你這樣花,一年就沒了,你自己不注意,別人更不會拿你的錢當回事,反正不是自己的,他們比你還會花的。要想辦法多進錢才行,別看每年都得花錢,每年還得賺錢,這樣才會擴大戰果啊!」王星喋喋不休的說道。
「嗯,這次我同意王星的看法。」葉蒼生說道。
「為什麼?」劉若梅不解的問道,大家不是要開孤兒院嗎?怎麼聊著聊著又變賺錢了?
「大家都是想把這個自己一手建起的孤兒院搞好是吧?那麼,就要更多的資金才行。更何況,以後可能會收更多的孩子,會有更多的老師,甚至在這裡有我們自己的正規學校,其他設施,無論哪一樣,都要大筆的錢。我想王星這麼說,自然是想到如何再賺錢的方法了是吧!」葉蒼生說道。
「當然,這個容易,後天超群去的時候,和那個河水好好談談,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說話的。放心,在這種事情上要錢,有時候是很容易的,有時候又難到極點,只要你作得好,一年八十萬根本不是問題,密雲縣可不是窮地方,他們有錢的,不讓他們出血,誰出血啊!」王星說道。
「別說,王星也有有用的時候,他這作官的法門,用到這裡,也算得上是為人民服務了。」孫德生呵呵笑道。
最不爽的還是馬超群,這些傢伙,一個個出主意倒是滿在行的,個個一肚子的主意,可是真正要辦事情的時候,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跑腿,反正他們是有足夠的理由不去辦事的,而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唉!真是失敗啊!
雖然生氣、嘆氣,可事情還是要他去辦的。找律師樓、財務公司,還要請人,這一切都得在第二天搞好。不過看來請人的事情只能托律師樓去作了,無論如何,一天之內也不可能找到那麼多人的,更何況院長的人選更不容易找到。
河水的原名叫周水河,他只是把自己的名字對調了一下,就成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網名。對於網上那位三日老師,他從心底裡佩服,學校學到的東西,再加上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往往抵不上三日老師的三言兩語。作官難,作貪官更難,作一個被人認為是清官的貪官,那就難上加難。
其實周水河倒並不認為自己是個貪官,那點工資只怕養家都成問題,有工作上的便利,弄些小錢來讓家裡生活的更好些,他認為這沒什麼。真正的貪官多得是呢!隨便找一個當官的,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貪的話,相信他的生活不會比街上賣地瓜的更好。
中國不是個高薪養廉的國家,像他副縣長、正縣級的工資,也不足兩千塊。作為一個副縣長,他是又要裡子又要面子,還要養家,這點點的錢能作些什麼?所以,他決定以小貪養廉,不但裡子面子全有,而且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今天,在網絡上教他作官達半年之久的三日老師就要來了,真是期待啊!周水河算不上有恩必報的那種人,但至少不會恩將仇報的。反正三日老師來的目的他已經知道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就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無法小貪一筆,那也沒關係,只要以後三日老師多多指點就好了。
「你……你就是三日……」看著眼前的年輕學生,周水河這老師兩字無論如何也講不出來。
「當然不是,三日先生今天不能來了,我代表他來這裡談。」馬超群淡淡的笑了笑,如果王星真能來,倒有鬼了,而且還是大白天見鬼。
「哦……那你是……」周水河臉上明顯有些失望,卻變得好了些,至少這是可以讓他接受的,如果眼前的人就是三日,只怕他才真正受不了。
「您好,我是三日先生的代言人,三日先生從來都不會親自出面的。」馬超群按事先商量好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本來還有好多問題的。」周水河真的有些失望了。
「沒關係,相信你的問題我都可以幫助你,我叫馬超群,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用叫老師。」馬超群微笑的說道。說實話,這樣說話他還真的很不適應,可沒辦法,到這裡來,一切都得聽王星的。
「真的?」周水河的眼睛又亮了,他早就想得到縣長的位置了,可是有很多事情,不是在網站上可以說的。
「當然,你可以放心。」馬超群給他吃了顆安心果。
「好的,快請。」
果然是腐敗啊!雖然馬超群面對著一桌子的菜,臉上沒一絲的變化,可內心並不是這樣。馬超群絕對算得上有錢人家出來的,各種場面也見得多了。可是就算是爺爺吃飯也不可能弄這樣一桌子,通常這些只是充場面的,也沒人會吃多少。
可這裡只是個小縣城,而他,周水河也僅僅是個小小的副縣長,居然請人吃飯就如此的浪費。兩人的面前已經放了足足十八道菜,根本不可能吃完的。
按王星教的,果然沒錯,這個周水河副縣長很痛快的答應,每年出資七十萬元,不過其中二十萬要給他個人的,這已經比馬超群想得要好很多了。另外,關於周水河提出的問題,馬超群自然是回答不出的。
不過這沒關係,反正項鍊裡的王星知道應該怎麼作,可以光明正大的教給馬超群,反正這裡除了他,也沒人能聽到這些靈魂說些什麼。
為了對得起窮苦大眾,馬超群盡可能不浪費食物,盡可能吃多一點。可是面對十八個大盤子,他能吃得下去的著實不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下午,在周水河的專車接送下,馬超群看了那個已經閒置快一年的老幹部渡假村。比馬超群想像的要好很多,而且地方也夠大,別說是二百名孤兒,就算五百名也沒問題。而這樣大的地方,在建設的時候,只是為了能同時接受三十位老幹部來渡假。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爺爺出去渡假的時候,只怕條件遠遠要好於這裡呢!有什麼辦法,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就算他馬超群不喜歡,也不會有所改變的。
雖然這一天下來,馬超群感覺遠比昨天跑了一天還要累得多,可還是很滿意的。這邊的手續問題等一些雜項,自然由周水河負責,用不著馬超群去操心;那邊又有律師樓和財務公司負責,看來事情辦起來應該容易很多。
下個學期要面臨著高考的,馬超群雖然上學期學了很多東西,可要想考出好成績並不容易的,雖然他並不在乎這些,可那五個靈魂在乎,他們教出來的學生,怎麼可以考不好?
經過近半年的學習,馬超群各科水平有明顯的提高,當然,遠不像他自己表現出的那樣好。馬超群別的科目還不錯,但是外語一項無論如何也上不去,記不住那些見鬼的單詞,哪怕劉若梅他們提醒過幾十遍也不成。
最後,大家不得不放棄了,反正總是在一起的,到時候出手幫他一把就可以了。就算這些靈魂並不想為馬超群作弊,可也不想他考糊了。
雖然大的方面都已經搞定了,可是細節的部分,還是讓馬超群把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都花在上面了。從人員的選擇,到傢俱選購,以及收容孤兒的標準,大部分自然是由五位靈魂訂下來的,可到具體操作的時候,自然還得由馬超群出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回到學校後的馬超群感覺無比的輕鬆,本以為可以好好的放鬆一個假期,可惜事與願違,僅僅玩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其他的時間都交給網站和那個孤兒院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3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08:56
第二章
好在努力還是有成就感的,現在的網站很不錯,而孤兒院也開始正式運轉起來。在回校前的一天,馬超群親自去看了一下,雖然現在連一個孤兒都沒有,可那裡已經不再像個渡假村了,專業人士果然不同,不是像馬超群這樣的菜鳥可以比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有條不紊,看來那些錢沒有白花。
「假期過得怎麼樣?」容光煥發的良楓走進教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出一聲與他身材不相配的巨響。
每個假期後這小子一定會問這一句,三年同窗,這是第六句了,相信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了,馬超群心中暗暗想道。
「咦?怎麼沒說還好?」良楓看著有些發呆的馬超群問道。正像馬超群適應他一樣,他也習慣於馬超群回答他說還好。
「哦!還好。」馬超群馬上應道,最近自己真的好容易發呆,這樣下去可不行。雖然那五個靈魂是死了半年多的人,可他們現在都要比自己活潑得多,難怪當初劉若梅說自己的腦電波與他們很像。
「喂,你反射弧又變長了。」良楓搖頭晃腦的說道。
馬超群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傢伙說出的話都是很奇怪的,馬超群已經習慣了。
「外星人好。」柳旋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順手拍了馬超群的肩膀一下,坐到她的位置上。
「好。」馬超群應道,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大美女,為何不問我好?」良楓轉過頭,嬉皮笑臉的說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好啊!他是外星人,從臉上是看不出來的。」柳旋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果然有道理,不愧為世界冠軍。」良楓馬屁拍的很響,左手還在馬超群的屁股上用力的拍打著。
「切,有道理跟世界冠軍有什麼關係?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柳旋一點也不領情的說道。
「哦!明白,我口誤。」全校的同學都知道,柳旋最不喜歡人家提的就是她是世界冠軍這回事,她認為過去的東西是代表不了未來的。
「再過兩個月就回家自修了,你們想好報什麼了嗎?」柳旋用鋼筆輕輕敲著桌子問道。
「本少爺自然是清華北大的材料。」良楓懶洋洋的回答道,他的確成績不錯,雖然未必像他說的那樣輕鬆,但馬超群和柳旋都知道,他的成績一向很好。
「切,超群沒有不會作的題,你別忘了喲!」柳旋不屑道,師生鬥法誰人不知啊!
「他是低分高智商,可大學只認分數的,看看他期中的成績吧!真是慘啊!對的全對,其他的全空白。哈哈……」良楓得意的笑道。
馬超群無所謂的揚了揚眉毛。的確,期中的考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師生鬥法的主角,居然有半數的科目不及格。答出來的題百分百正確,可大部分都沒答。
「超群,你作題就真那麼慢嗎?」柳旋瞪著大眼睛問道,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馬超群苦笑兩聲,他能說什麼?
其實現在他答題已經不慢了,想在考試的時間內答完所有題,絕對不是不可能的,就算這些靈魂不幫他,他也有信心全部答完,雖然未必會全對,這半學期也不是白混的,別說及格,就算拿個好成績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那次考試……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他們幾個靈魂的爭吵與馬超群的勸架之中過去了。馬超群雖然也提出來,這樣後面的幾科會沒法考,可他們說沒關係,反正又不是高考,難得他們那幾天吵得那樣開心……這是什麼理由?
「對了,超群,你想好考哪裡沒有?以你的智商,相信沒有不會作的題,可是如果高考的時候也……」良楓的眼睛裡居然出現了一絲憐憫之情。馬超群無疑是個天才,不過他是個可憐的天才。別說好的大學了,就算普通大學,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根本沒有機會。
「我……我還沒想好。」的確,馬超群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考什麼。其實,以他家裡的實力來說,就算他一分都拿不到,也可以憑關係、憑錢讓他進入任何一所他想去的大學。
可他真的想去嗎?
「沒關係的,馬超群,我認為你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金子無論在哪裡都會發光的。」柳旋安慰道。
馬超群只能苦笑幾聲,自己是天才嗎?
完全憑自己的實力考試,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得幾分呢!雖然半個學期自己的成績提高的非常快,快到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地步,可很多事情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天才啊天才,也許天才都在自己的脖子上掛著呢!那些人才是天才,自己最多只是天才的代言人罷了。
「我認為應該考音樂學院,我以前就想上了,可惜讀的是物理。」劉若梅嘆道。看來她的音樂夢才開始,只好通過馬超群來實現。
「我看還是學企業管理才好,這個可是熱門啊!而且以後的用處也非常的大,不是嗎?」葉蒼生說道。
「我個人認為,應該學法律,只有真正懂法的人,以後的仕途之路才有保證,雖然目前國內並不是很看重這個,但以各強國的情況來看,這是必然的。」王星又開始發表他的演講了。
「你不考慮考慮學建築嗎?那可是很美好,又有創造性的專業喲!」劉曄誘惑道。
「嗯,這個嘛!雖然我不想多說,但我看還是學醫比較好些,醫生可是個高尚的職業,救人於水火之中,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孫德生也加入進來。
馬超群覺得自己的頭好痛,以前這種事情連家人都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現在這五個靈魂的熱情,不但比家人還厲害,而且比自己更關心自己的未來。雖然馬超群也知道,他們只是想讓自己未能完全的事業繼續下去,可也沒必要扯到他身上吧!
這樣的話題,他們已經不知道爭論過多少次了,雖然每次的引子都不同,可還不是一樣,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職業是最好的、最有前途的,希望能得到自己的認同,這樣他們就能有更多的發揮了。
「別吵了,你們不煩嗎?是我考大學啊!你們不是都上過大學了嗎?是後悔當初沒好好學,還是怎麼的。」馬超群不耐煩的叫道。
「我沒上過大學,他們都上過啊!因此,你應該考醫學院。」孫德生很得意的說道,似乎沒上過大學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切,就您那歲數,還想上大學?」王星不屑道,的確,這裡孫德生的歲數最大,相信他年輕的時候,根本沒機會上大學。
無聊的日子啊!
馬超群心中很煩,沒有騎他的摩托車,慢步向家裡走去。其實,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錢、地位,家裡人都有,雖然不是自己的,但也足夠了,而且這些也不是自己想得到的。
可自己想得到的是什麼?馬超群不停的問著自己,也許只是一個安靜溫馨的家吧!有爸爸媽媽,還有自己,可惜偏偏自己就是得不到。對於常人來說,也許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情吧!
正胡思亂想著,猛然間,馬超群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好像撞在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腦子裡的東西馬上化作輕煙飛走了。
的確是撞上了,撞到人家後背上了,只是那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依然站在那裡,向前張望著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行道圍著厚厚的人牆,看來圈子裡面一定發生了些什麼。中國人多,沒事的人多,好奇心重又沒什麼事的人更多,只要有點小事,自然就會圍成一個人圈,把當事者圍在當中,就像在動物園裡看某種動物一樣,不知道這是什麼習慣。
馬超群再次搖了搖頭,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對於這種事情,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怎麼了?」感覺到馬超群心中的想法,王星馬上問道。
「誰知道?肯定又是些看熱鬧的唄!」馬超群回應著,並試著從人牆邊上穿過。
「進去看看啊!」劉若梅也插嘴道,沒事可作是這些靈魂最心煩的事情。
「我沒興趣,想看自己去。」馬超群惡毒的回道。
「靠,我們要能看得到,還讓你去?」王星罵道,他們對於馬超群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反正他不願意,五個靈魂又能拿他如何?
「看看嘛!求你了。」劉若梅發揮出她女孩的天性來,年紀雖然比馬超群大得多,可是口氣卻像個小妹妹。
馬超群無奈的伸頭向裡看了一眼,好像有個人倒在地上,身上卻很乾淨,看不出傷在哪裡。大家也只是圍著看,沒一個人想出手幫忙的。
真是世風日下,這些人都在幹嘛?不想幫忙就別圍著,圍著至少也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啊!
「快去看看,得救人啊!」孫德生一知道有人倒地,馬上發揮出他作為醫者的本能來。
「我不會,你出來救他吧!」馬超群心情不好,總與這些靈魂過不去。
「救人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會告訴你怎麼辦的。」孫德生看來有些真的急了。
「好吧!只是要進去還真不容易呢!」馬超群只好向裡面擠去。
「擠什麼?他是你爹啊!」不滿的聲音馬上傳來。
馬超群沒理會這些人,不出手救人不說,還擋著自己的路,這年頭,人們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差勁。
蹲在那人身邊,按孫德生的指示,輕輕按在那人的手腕上,脈搏很弱,似有似無。好在孫德生可以直接接收到馬超群腦子裡的信息,馬超群只要照作就可以了。
翻翻眼皮,再試了試他的呼吸。
「心臟偷停,典型的心臟病,馬上作心臟起波術。」孫德生叫道。
「鬼知道什麼是心臟起波術。」馬超群心裡嘀咕著。
「左手平放在他胸口處,右手成拳,用力擊打左手背,要快,每次間隔兩秒。」孫德生再次叫了起來。
馬超群立刻按照孫德生所說的作了起來,馬超群雖不是什麼熱心人,可既然伸手管了,就不希望這人死掉,總要作些什麼才對。
十幾下之後,馬超群已經可以感覺到輕微的心臟跳動,看來這人是救回來了,馬超群卻沒一點點的開心,反正這一切等於是孫德生作的,只不過通過自己的手罷了,否則,自己怎麼會知道這見鬼的心臟偷停。
「這人的心臟病很嚴重,心臟偷停只是併發症,得馬上送去醫院,我給他開幾個方子試試,也不知道行不行。」孫德生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他也沒把握治好。
「算了吧!你個庸醫,連自己都能吃得死,這人好容易救活了,還是讓別的醫生看吧!怎麼說也比讓你看機會要大得多啊!」王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切,你懂個屁,心臟病是最複雜的一種病了,我可是這方面的權威啊!」孫德生說道。
「吃死自己的權威?」王星聲調依然,很有些調侃的味道。
正吵著,救護車來了。看來並不像馬超群想的那樣,還是有人肯幫忙,至少打個電話。
「誰是病人家屬?」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問道,僅僅是看了地上的病人一眼,反倒先找家屬。
沒人應聲,卻把目光都放在馬超群的身上。馬超群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都是那個孫德生,好死不死的要自己救人。
「你是?」看著眾人的目光,那醫生把目光定格在馬超群身上。同時,另兩個像護士的人,把地上的人放到擔架上,開始向車上抬。
「我不是,我是路過的。」馬超群馬上否認,這年頭,作好人也會有麻煩的。
「哦!」那醫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馬超群,有些失望,不知道這出車費由誰出呢!
「讓開讓開,我看看。」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擠了進來,似乎與擔架上的人相識。
馬超群心底有些許的失望,為何不是被救者的女兒,反倒是他老爸,真是讓人失望啊!看來沒機會給美人感激自己的機會了。
想想也好笑,似乎每個人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希望衝出來的是個漂亮女孩來認親。可惜大多數並沒有女兒,就算有,也許長得奇醜無比呢!
白髮老者伸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三指一併,準確的找到了脈搏處,馬超群雖然僅是個菜鳥,可醫書倒沒少寫,縱使不通,也明白個一二。單單這一手,就不知道要比自己高明多少,看得出來,人家可是個專業的。
既然有人來認了人,而且還像是個醫生,這裡已經不需要自己了。馬超群用力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裡的亂七八糟想法全都甩掉,慢慢的向圈子外面走去。
「小朋友,稍等一下可以嗎?」聲音從後面傳來。
馬超群又走了幾步。
「說的就是你,還走?」老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
馬超群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左右看了看,那白髮老者目光直直的看向自己,看來這個小朋友就是自己了。
「有事?」馬超群問道。
「嗯,我聽醫生說,剛才是你救了我兒子。」
「碰巧路過罷了,沒別的事,我要走了。」馬超群聳了聳肩說道,救人的可不是自己,天知道什麼是心臟起波術,要謝就謝孫德生那個老鬼好了。
「請等等,我得好好謝謝你。」白髮老者追了過來。
「不用了,我說了,只是碰巧。」自己的事情夠多了,本來一身清閒的馬超群,這半年來忙得腳打腦後勺,他可沒功夫陪個老頭聊天。
「你是醫學院的學生吧!」看著馬超群一身學生的打扮,白髮老者問道。
「不是,再見。」馬超群回答完,快步走開。他知道,這聊天只要一開始,要想結束就不知道要多久了,那五個靈魂平日裡經常是這樣的。
「等……等等……」
那白髮老者居然還想追,難道就不想看看他那個半死的兒子?馬超群馬上混入人群之中,以他的平凡樣子,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作好事不留名,看來我們的小朋友還真不錯啊!」孫德生說道。
「笨,這個時間就應該小小的出名一下,不為錢,而是以後有個好名聲,作起事來方便得多啊!如果你在孤兒院的事情上也這樣,那可真讓我頭痛了。」王星似乎覺得很可惜。
「都閉嘴,我只是不想找麻煩,就你們五個主,已經夠我受的了,再來個活的,我可受不了。」馬超群知道,必須在他們開始爭吵之前,把事情擺平,否則,只怕他們會沒完沒了的。
「好好好,這事我們就不談了,可是你到底要考哪個學校,以後的路想好沒有?這可是人生關鍵的時刻啊!」王星馬上轉移話題,雖然馬超群一向好脾氣,可他們五個靈魂可全指望著馬超群才能存在下去的,對於這個米飯金主,他還真不敢得罪。
「到時候再說吧!」馬超群自己都想不明白,又怎麼能回答得出。
回到家中,讓那五個不甘寂寞的靈魂去看電視,馬超群倒在自己的床上,覺得頭有點痛。自己以後應該學什麼?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有這個五個靈魂在,相信自己想考哪個學校都應該不成問題。雖然有點作弊的,但作弊又如何?人這一生哪個人沒作弊過?自己幫他們完成心願,他們幫自己一下也很正常。
其實憑家裡的實力,自己想去哪所學校根本就不成問題,可是家裡的事很亂,馬超群實在不想再插上一腳。一旦動用了家裡的力量,爺爺只怕又要開始動自己的腦筋了,爸爸、叔叔不都是那樣的產品嗎?
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對馬超群來說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了。馬超群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明白家裡的這些關係,因此他盡力避免這種事情找到自己頭上。從不要求家人為自己作什麼,也從不向家裡伸手要錢。
馬超群所擁有的錢,也許在平常人家裡,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哪個家庭可能給孩子上百萬的零用錢?可馬超群知道,在同等人家中,自己根本就是個異類。雖然自己認識的人不多,可他知道,像自己這樣的年紀,花幾千萬都很平常。
一般來說,有這樣的家庭條件,通常會被人稱為太子黨。爺爺的權勢在這些人中,也許不是最高的,但也絕對不是最差的。爸爸與叔叔就是老太子,而自己就是小太子了。馬超群正是不願意走這條路,才開始單獨生活的,為了這,他付出了許多。
家對馬超群來說,僅僅是個住的地方,而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家是最安全最溫暖的港灣。他盡可能的遠離家人,讓自己過得更像個平常人。
但願他們別再插手自己的事情!馬超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有時候,想過一個平凡人的一生,也並不容易。
「鈴……」電話聲打斷了馬超群的思索。
「超群,接電話,我知道你在家裡。」是媽媽的聲音,雖然馬超群一直沒有接電話,三十秒後轉成了錄音功能,可惜媽媽太瞭解他了,並沒有準備放過他。
馬超群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麻煩來了,而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媽,剛才我睡了,有什麼事?」
「快高考了,媽幫你安排去清華,媽知道你不愛學文科,清華的理科是最出名的,你看看想去哪個系,媽這裡有全套的資料。如果你不想去清華也沒關係,媽可以直接安排你出國,除了哈佛,你隨便挑。」媽媽的聲音很熱切,似乎馬超群已經考上名校了一樣。
馬超群左手拿著電腦,右手不停的按著太陽穴。果然如此,接著應該會是老爸的電話了,再接著是爺爺,唉……家裡人的想法總是那樣,而且規律不變,馬超群用後腳跟都能猜得出來。
「好的,媽,讓我想想看,妳把資料傳真過來吧!」馬超群應道,如果不要資料,只怕老媽會沒完沒了的。
「沒問題,媽馬上把資料給你傳過去。」電話那端,媽媽的聲音很開心。
馬超群的判斷沒錯,對於家人,他太瞭解了。一小時後,爸爸的電話來了,再過一小時是爺爺的。還是爺爺比較厲害,連老媽都搞不定的哈佛,爺爺已經幫他搞定了,只要他開口,馬上可以去插班。
讓馬超群沒想到的是,姥爺也來了電話,居然要讓他上軍校當國防生,說這個前途無量什麼的,讓馬超群有些哭笑不得。雖然自己的身體不是最差的,可也好不到哪去,還當軍人?只怕在太陽底下曬半小時就得搶救了。
總體來說,這些都是馬超群意料之中的事情,前途最重要,家裡人的普遍觀點,就算是與老爺子吵翻的爸爸、媽媽也不例外。
自然,馬超群也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只有一個字──「拖」。
家裡人雖然在外面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對他卻一向沒有好辦法,他遠比別人看得更透澈,一家人嘛!看得總是清楚得多。
馬超群打開一瓶可樂喝著。唉!家人的這些作法他早想到了,只是沒想到,現在不但家裡人都出馬了,而且還要加上五個靈魂,連他們也想安排自己的未來。
在猶豫之中,馬超群接通了電話。
「哈,是你啊!你居然給我打電話,太陽今天從哪邊出來的?」戲謔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化。
「你的前途安排好了?」馬超群平靜的問道。
「嗯,差不多,出國鍍金。你呢,要不要一起去?」電話那邊的吳遠書問道。
「我不去,我還沒想好去哪。」對馬超群來說,吳遠書算得上是唯一半個朋友。
「我比不了你啊!我們在外面無論多凶,回到家裡還不乖得像隻小貓。你老兄就不同了,在外面沒動靜,回了家誰能拿你有辦法,自由啊!」吳遠書的聲音裡倒有幾分羨慕。
「你也可以啊!」
「我?我不行,我想要權力,我想要錢,我想要美女,就靠我自己?行嗎?還不得靠家裡人,只好聽從安排了。真是的,我們這一幫人裡,就你活得最瀟灑了,想作什麼就作什麼啊!」
「我們要的不同。」馬超群慢慢的說道。
「嗯,天知道你要什麼?只怕連你也不知道吧!哈哈……」
吳遠書還真的說對了。其實這個電話本身就沒什麼意義,吳遠書一家都是搞外交的,他的奶奶更是厲害,他出國鍍金太正常不過了。
說起來,小的時候,自己倒沒少認識人,而且都是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自然,這些人都是高幹子弟。馬超群就是看不慣他們說話作事的樣子,因此總是離他們遠遠的。其中吳遠書算是最好的了,用他自己說的話,他是真小人,不像那群偽君子,自然比較可愛。
「你也像他們一樣嗎?不會吧!」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
「難得老兄你看得起我啊!我怎麼會跟他們一樣,我比他們都強,哈哈……」電話另一邊傳來吳遠書狂妄的笑聲。
這些太子黨全都是這個樣子,無論哪一個都覺得自己是最強的,真是沒辦法。馬超群其實早就有這樣的自覺,只是他還是無法適應。就因為家人的地位不同,就可以這樣嗎?雖然吳遠書在這些人中算是不錯的,可是根本上沒什麼不同。
「算了,我掛了。」馬超群感覺自己這個電話是打錯了。
「別別別,我還有點事找你呢!」
「說。」馬超群說道。
「能不能跟你外公說一聲,我回來後想進軍隊。」吳遠書的聲音鎮定了許多,恢復了他真實的樣子。
「這種事情別找我,你直接找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習慣。」馬超群覺得無比的煩躁,這些人總是想盡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勢力。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3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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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9:16
第三章
「算我沒說,不過兄弟還是勸你一句,你既然生在這樣的家裡,就必然有這樣的事情,就算你不找人家的麻煩,別人早晚也會找你的麻煩,還不如我們先找別人的麻煩來的爽些。」吳遠書說完,掛了電話。
如何能遠離這結呢?馬超群問著自己。
聽吳遠書的話自然很不爽,可是他知道吳遠書算是對自己不錯的了,他說的沒錯,既然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自然就會有很多麻煩。這些年來,一是因為自己年齡還小,另一方面自己的保護工作也作得不錯。
可現在自己已經成年了,成年也許真不是好事。
接下來的日子,馬超群總是感覺心神不定,自己雖然沒有什麼仇人,可並不代表家人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正相反,能有今天的地位,馬超群雖然並不瞭解,可也知道在爺爺和外公的腳下,不知道已經踩扁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人。
相對於其他的太子黨人,馬超群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優勢和劣勢。他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知道他存在的人相對要少了很多,可能很多大人物並沒有把他計算在內。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也並不瞭解家人的情況,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他也並不知道。
算了,想這些作什麼?自己只是想平凡的過完一生,自由自在的,就像個普通人一樣。
相對於他的煩躁,五個靈魂卻有越吵越烈之勢。原因自然是馬超群的未來,到底應該學些什麼。
他們都有自己的觀點,自然,他們並不擔心馬超群會考不上。以這五個靈魂的能力,雖然不能讓馬超群拿個狀元,可是想要考進最高學府,應該還是可以作得到的,特別是劉若梅,更是個中翹楚,有她的存在,自然應該一路順風。
「我已經決定了。」良楓很堅定的說道。
「哦!」馬超群隨口應道。
「我要考醫學院,我要當一名醫生,而且是最好的醫生。」良楓有些激動的說道,似乎決心下的有些艱難。
「嗯。」
「外星人,你就不能給點鼓勵嗎?早跟你說過了,我家裡人要我考清華物理系的。」良楓對於馬超群的表現很是不滿。
良楓說過嗎?馬超群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很有可能他說過,只是自己從沒認真聽過他在說些什麼。
其實良楓還真是個不錯的人,他成績很好不說,而且也願意與自己聊天,哪怕自己從不回應他什麼。
「你呢?想好了沒有?」良楓的臉幾乎快貼到馬超群的臉上了。
馬超群向後一靠,躲過良楓伸過來的大頭,隨口說道:「我去學護士,給你打下手好了。」
「得了吧!給我打下手的護士一定要美女,像你這樣的,我還不要呢!」良楓滿臉的不屑,護士啊!是溫柔的代名詞,白衣天使的化身,就馬超群這樣的,這不是敗壞天使的形象嗎?
「不要算了,我又沒一定要給你。」馬超群輕輕的調侃了良楓一下。
「對了,大美女,妳考什麼學校?」良楓摸摸鼻子,這是他的習慣,轉頭看了看柳旋。
「我保送的,不用考,嘻嘻……」柳旋輕輕笑道。
「我知道啊!可妳想去哪個學校?」
「我要學商業,以後當個女強人。」柳旋滿臉笑容的說道。這半學期以來,雖然她並不是經常來上課,可對於這裡的同學,她還是真心的喜歡,也許自小就沒上過多久學校的原因,讓她分外的珍惜這份同窗之誼。
「暈,女強人會嫁不出去的,妳這麼漂亮,我看還是找個人嫁掉算了。」良楓說道。
「哼,就你們男生可以嗎?」柳旋慍怒道。
「算我沒說,妳這麼漂亮,一定嫁得掉的,可惜啊……」良楓故意長嘆一聲。
「可惜什麼?」柳旋自然並沒有真的生氣。
「可惜我沒機會了。」良楓說完馬上轉過身去,準備用後背頂住柳旋的拳頭。
在他預想中的拳頭並沒有落在他的後背上,只聽到柳旋微不可聞的聲音:「誰知道會是誰呢?也許人人都有機會吧!」
因為家庭的關係,馬超群從小就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想法。其實馬超群並不是沒有自己的理想,也不是沒有願望,只是他知道,就算有也沒有用的,更別說自己的願望那樣的另類,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不可能被家人接受的。
對於到哪所大學,學什麼專業,這些馬超群不是很關心,反正沒有哪所學校會有自己喜歡的課程,至少在正無偏見的大學裡,是不可能有的。
馬超群從小的願望是當一名刺客,是刺客,而不是殺手。殺手僅僅是為了一點點小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人,不值得自己去作,而刺客就不同了。
荊軻,這才是刺客,絕對不同於殺手,殺手是不可能被載入史冊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是馬超群最嚮往的感覺,有些無奈,有些淒涼,但更多的是大丈夫一去不回頭的氣勢。
至於什麼為國為民的,馬超群倒從沒想過,自己只是個小人物,又生在太平年間,就算自己有荊軻的本事,應該也不會讓自己去刺殺某個國家的總統吧!雖然他內心深處倒有著那一絲絲的期待。
上小學的時候,馬超群很認真的看了舅舅家裡的一些資料,是關於情報科、國安局的,甚至還包括了美國的中央情報局、前蘇聯的克格勃。可惜,看完這些讓他很失望,那裡根本就不是訓練刺客的地方,頂多有些關於殺手的訓練,大多數是教人如何作小偷的。
當時舅舅可是高興了好一陣子,以為這個外甥有意從軍呢!他哪知道馬超群那個小腦袋裡在轉些什麼東西。
長大之後,馬超群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成為刺客了。因為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刺客,刺客也不會有左右歷史的作用。
讓馬超群熱血了好多年的夢,隨著年紀的增加而化作了肥皂泡,輕輕的消失了,僅僅留在馬超群心底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大多數人的夢想都是很難實現的,馬超群很清楚這一點,可除了那個夢,自己真的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馬超群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些什麼。
從新華書店出來,馬超群抱著厚厚一沓書。這就是他的決定,馬超群準備學醫,當然不會是給良楓當護士,而是自己也將成為一名醫生,而且是學中醫。
孫德生一直說自己是個庸醫,而另外四個靈魂也拿他製的藥吃死自己的事情開玩笑。可馬超群知道,這個孫德生一定不簡單,每當大家笑他吃死自己的時候,馬超群就會想起神農,一個嚐盡百草的神醫。
自然了,馬超群不會以為孫德生有神農的本事,但至少他有著神農的膽識和決心。就憑這個,馬超群認定,孫德生一定是個很有名氣的醫生,只是他自己不說,別人對於中醫界有哪些名人是不知道的。
當五個靈魂知道馬超群要學中醫的時候,其他四個大嘆可惜。作為無事可做的靈魂,連睡覺的權利也沒有了,卻依然還存活著,那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聊天了。平時馬超群都很少理會他們的,只是每天上網的時候才會跟他們聊幾句。
可這次不同了,孫德生中大獎了,既然馬超群要學中醫,自然不會放著這個現成的老中醫,就算馬超群不想用都不行,孫德生是一定要好好教的。
這些書就是按孫德生的指導來買的,雖然對於中醫並不瞭解,可馬超群還是有些疑問,為何要自己買西藥大全、醫療器械方面的書?中醫不是一向只憑望、聞、問、切四項嗎?
「嗯,這個你就不懂了,聽老夫慢慢道來。」孫德生清了清嗓子,可惜沒法端個師傅的架子出來。
「喲!你說吧!」馬超群有些費力的鑽進出租車內,這些書死沉死沉的,每本都比磚頭還要厚,相信應該可以輕易的打破人的頭。
「醫生,大夫,作用就是救人,解除人的痛苦,救人於死亡的邊緣,無論是什麼人都一樣,這才是醫生。正所謂醫者父母心,要當那個病人是你自己的兒子才行。」
「閉嘴,我不想聽這個。」尊老敬賢是應該的,可這些靈魂不同,有機會發言,一個個都是滔滔不絕,連孫德生也不例外。
「可我總得從頭說起啊!」孫德生被打斷話頭,也不生氣,反正這次他是真的賺到了。
「醫生的目的明確了,就知道所謂的中醫西醫根本就是個笑談,只要能醫好病,管你是什麼醫呢?這讓我想起古時候的門派之分,其實呢!只要能找出最好的救人治病的方法,無論是什麼醫,都是好醫。」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這些話很有道理。沒了門戶之見,大家會取長補短,自然大有好處。
「中醫一直說西醫治標不治本,其實這是放屁,想想闌尾炎手術,那本治的還不徹底?」孫德生洋洋得意的說道,似乎這些話他以前也說過,只是並不為人所接受,而馬超群這張白紙,自己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反正他一點也不懂。
「賣國賊。」王星叫了起來。
「去去去,治病跟賣不賣國根本就沒關係的。」孫德生說道。
「接著說,別理他。」馬超群靠在車座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面對這麼多的書,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西醫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承認中醫的用處,甚至認為中醫等同於巫醫,把中醫的湯藥比作印第安巫醫燒的草灰加水。當然,這更是大大的錯誤,目前我們已經知道,就算是巫醫的水,有些還是有用處的。」
「總之,只要是醫,就離不開藥,無論是中藥、西藥還是巫藥,反正都得有藥,因此藥為醫之本。僅僅有藥還不行,還要知道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就所謂醫之魂。醫生的工作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醫治。分開來講,醫就是判斷病情,治就是解決病情。」
「OK,這些我都明白了,說重點。」馬超群發現人老了真的很麻煩,一點點事情講起來也沒完沒了的。
「醫太複雜,以後必須一點點講,先說說藥吧!你們說西藥的主要成份是什麼?」孫德生問道。
「靠,那怎麼回答,每種藥都不一樣啊!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的。」王星叫道,這根本是強人所難的問題,連劉曄、劉若梅和葉蒼生都深以為然。
「錯,西藥的主要成份是玉米。」孫德生笑嘻嘻的說道。
「不可能。」王星越叫越響。
「有可能。」葉蒼生靜下來一想,就知道原因了。
「沒錯,看來王星很笨,哈哈……大部分的西藥片劑,都是玉米麵粉,只有很少很少是真正的藥,而針劑大部分都是葡萄糖和生理食鹽水,只有極少部分才是藥。」孫德生說道。
這次沒人再提出不同意見,都靜下心來聽孫德生講課。其實每個人都知道,西藥藥片裡僅有很少是藥的,而且藥品的說明書上也會寫明裡面含有的藥量是多少,只是很少有人會想到藥片裡大部分居然是玉米,不知道沒飯吃的時候,吃藥會不會吃飽。
「西藥是提純的藥製品,相對於這一點,中醫的湯藥和丸藥就要差很多,提純的不夠,就造成了量大,效果卻相對差的結果,這說明並不是說中藥不好,僅僅是工藝不行,只要我們用西藥的製造方法,再以我們的中醫知識提純出有用的中藥來,其效果絕對不會比西藥差的。」孫德生一口氣說完。
「有道理,這個真的有些道理了。」王星也同意了。
「可是西藥有副作用,而中藥沒有啊!」劉若梅又開始找不同點了,盡可能的提高中藥的人氣。
「唉!真是外行啊!所謂中藥沒有副作用,大多數是騙騙外行,好多賣點藥的。中國老祖早就說過一句話,是藥三分毒,又怎麼可能有沒副作用的藥呢?別說是藥,就算是食物都會有相對的副作用,像囫圇吞棗的故事,就是說明這些吃的東西也有問題的。」
「還有另一句話你們也應該聽過,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這說明了什麼?連五穀雜糧都有副作用,更何況是藥呢!」孫德生語重心長的說道,努力給這些醫盲開個掃盲班。
「最後再告訴你們個活生生的例子,看我,不就是吃中藥吃死的嗎?這個副作用夠大了吧!」孫德生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西醫的優勢有兩點,一是他們對於人體的瞭解和器械,二是對於藥物的提純技術,至於其他的就很一般了。而中醫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兩千多年積累的經驗。」孫德生似乎有些遺憾的說道,中醫的優勢居然很不明確。
「所以,不要強分什麼中醫西醫,要儘量結合兩種醫術的優點,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好醫生,醫生的目的只是救人嘛!」孫德生總結著自己說的這些話。
馬超群抱著書向樓上走去,這些靈魂聊天是沒問題,要講學問,無論哪個都比自己強得多,可要抱書上樓,卻沒一個能幫上自己一把的,只好自己作苦力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努力探討中西醫結合的問題,可惜雖然大家都說得好聽,可真正作起來的時候,中醫總把自己知道的那點東西抱在懷裡,藏在心裡,無論怎麼說都沒用,真正能作到中西醫結合的少之又少啊!」孫德生一副懷才不遇的樣子,可惜他太老了些。
「你是不是準備讓我中西醫一起學啊!我可只是想學中醫的。」馬超群打開可樂喝著說道,像自己這樣的人,只怕沒可能成為一代名醫的,更何況,中醫一般都是上了年紀才會有點名氣的。
「反正有我在,你放心。」孫德生說。
聳聳肩,馬超群拿起醫學器械大全看了起來。無所謂,自己一向隨遇而安,能學多少是多少,能救人總是好事,自己也真的想學。既然不能作刺客以救國家,那就作醫者救救小家也好。
驀地,手裡的書一陣嘩嘩作響,被風吹得胡亂翻著頁。馬超群放下手中的書,回頭看了窗戶一眼,記得早上出去的時候自己已經關了,怎麼開著半扇?
轉過沙發,馬超群準備走過去關窗戶,天還有些涼,並不適合開窗,只是每天馬超群都有通風的習慣,就算是冬天,也會開上一小會的。
沒走幾步,馬超群停下了腳步。
是個女的?看身形像女的,看不到臉,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兩人大眼瞪小眼,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作才對,這樣的經歷他可從來沒有過。
手中的是刀,雖然僅僅露出一點點的尖,可那雪亮的刀尖還是可以讓馬超群判斷出來,刀上還有一滴血。
馬超群努力搖了搖頭,自己產生幻覺了,這裡可是北京市,而且現在天還沒黑,自己又住在四樓,這一切表明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天亮的時候,打扮成一個隱者模樣並且跳到四樓,再打開窗戶走進來。
定睛看去,那人還是蹲在地上,姿勢一點也沒有變,就像石雕一般,但那滴已經變成暗紅色的血卻已經滴在地板上了。
馬超群轉身走回沙發,一屁股重重的坐了進去,整個人一下子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裡。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像不痛啊!再用力,這次有點疼了,難道自己的神經反應真的這樣慢嗎?
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次馬超群能肯定這一切都是真的,而那個人也的確是個女人,雖然看不出年紀,但她的大眼睛和漂亮的眼眉透露她應該很年輕。
她的姿勢也有了變化。那把刀,或者應該叫作匕首,支在堅硬的竹製地板上,以支撐她的身體。她半跪在地板上,倒有些像中世紀時代的騎士禮。身上的黑色衣服,右半邊似乎已經濕透了,身體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受傷了。
「我是醫生。」馬超群從沒發現,自己居然如此的處變不驚,不但沒大喊大叫,還說自己是醫生,自己是嗎?也許將來會是吧!
她搖晃了一陣身體,眼睛閉上,倒在地板上。
「真是麻煩。」馬超群輕聲嘀咕著,走了過去,自己只是隨便說說,又不真的是醫生。
傷在左肩,怪不得一直在用右手握著匕首。傷口是個圓圓的小洞,還不停的有血滲出,也許已經受傷有段時間了,傷口周圍的膚色顯得異常的蒼白。看來人體真是不結實,雖然傷口不大,但不處理就是不行,只是自己還真的從沒有處理過傷口。
「看看傷口的後面,按你看到的,可能是槍傷。」孫德生說道。
「傷口後面?」馬超群問道,傷口只有裡面外面,後面在哪?
「笨蛋,如果是槍傷,有可能打個對穿的,看她肩膀後面,如果子彈在裡面就麻煩了。」孫德生叫道。
「哦!」輕輕把她的上衣脫掉,向她的後肩看去,馬超群呻吟道:「這次只怕真的很麻煩了,還是叫醫生算了。」
子彈的確是打穿了,通常這算是好事,只要清理傷口,止血再防止發炎就可以了,雖然馬超群懂得不多,可也知道的。可現在看肩膀後面的傷口,馬超群感覺真的好麻煩。在子彈的出口地方,傷口足足有前面的十倍大。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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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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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9:26
第四章
「天,是達姆彈?」孫德生接收到馬超群看到的一切,馬上也驚呼了起來。
「快說怎麼辦?」是什麼馬超群已經不想知道了,怎樣能救人才是重要的。
「先用酒精清洗傷口,前面的好辦,後面的要用剪刀把碎肉和骨頭撿出來,再把雲南白藥倒進傷口,最後包好。」孫德生邊想邊說著,雖然馬超群家裡有醫藥箱,可那只是家庭用的,不可能有很全的器械,這已經是憑這些工具所能作出最好的方案了。
「好的。」馬超群跑出去拿來醫藥箱,開始動了起來。
醫用酒精一碰到傷口外,女孩條件反射的抽搐著,卻沒有清醒過來。馬超群咬了咬牙,拿出鑷子和剪刀,把碎肉和碎骨一點一點取了出來。最後把整瓶的白藥倒在前後傷口外,再用紗布綁好。
「你這裡有什麼消炎藥?」孫德生問道。
「只有這些。」馬超群隨手拿出紅黴素片說道。
「給她吃四粒。」孫德生說道。
「好。」馬超群拉開她的面罩,準備把藥放到她嘴裡。可當馬超群看到她的臉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
很遺憾,馬超群沒有驚艷的機會。這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卻長得其醜無比,馬超群從沒看過這麼醜的女孩子,以他那貧乏的想像力,實在想像不出來,女孩子居然可以長得這麼醜。
呆了幾分鐘,馬超群清楚過來,把藥放到她的嘴裡,再給她灌了些水,抱著她走進臥室。
馬超群苦笑了幾聲,這個女孩開始還對自己有些敵意,一聽自己是醫生馬上放鬆了很多,看來醫生還真算得上是高尚職業。她倒不必擔心自己會對她起色心,就她長得這樣子,沒把人嚇到,已經算是對方膽子大了。
作為女孩,長得醜可真是個悲哀。電影電視裡的女殺手一個個都長得非常漂亮,可仔細一想,要長得那麼漂亮,還有必要作殺手嗎?可也沒必要長這麼醜啊!
迷迷糊糊中,馬超群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睡著了。
一陣香味讓馬超群清醒了過來,雖然沙發很軟,可真不是睡覺的地方,馬超群感覺腰有些痛,真不舒服。
餐廳裡的餐桌上,放著四個小菜、一杯牛奶、兩片麵包,典型的中西結合式早餐。
「妳沒事?」馬超群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問道。她的傷應該很重,可這會居然像沒事人那樣坐在那裡,衣服已經乾了,血跡在她黑色的衣服上並不明顯。
女孩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著馬超群。
「沒事就好。」馬超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謝謝妳的早餐,真的很好吃。」馬超群吞下最後一口牛奶,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謝道,似乎忘了這裡本是他的家。
「對了,妳應該再吃些藥。」馬超群說著,拿出昨天的紅黴素片,外傷最怕的是感染,對於這些常識,馬超群還是知道的。
女孩搖了搖頭,慢慢的吃完最後一片麵包。她吃的很多,一點也不比馬超群吃的少。
「不行的,妳受了外傷,必須消炎。」馬超群不知道為何自己對這個醜女孩會這樣的溫柔,要說喜歡上她,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看到我了。」女孩的聲音很好聽,與她的面貌有天壤之別。
「嗯。」馬超群低下頭,裝裝樣子,喝著可樂。
「嚇到你了?」女孩聲音很平靜。
「當然沒有。」馬超群也平靜了很多。
「我是個殺手,你為何沒報警?」
「不關我事,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沒人會想要殺我的。」馬超群苦笑的說道,其實自己還真有被殺手殺掉的可能。
「你是個不錯的人。」
「還是讓我看看妳的傷吧!」馬超群轉移話題。
「我的傷好了。」女孩輕聲說道。
「不可能,妳的傷很重。」馬超群說道。
「真的好了,可以讓你看看。」女孩很豪爽的拉下左肩上的衣服。
「啊!」馬超群看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她那雪白的香肩,看過她的臉後,馬超群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動任何腦筋的。
馬超群是驚於她的傷,真的好了,而且好的非常非常徹底。雪白的肌膚上,別說是傷痕,就算是一道痕跡也沒有,完完全全是個完好的肩膀。這怎麼可能?馬超群幾乎懷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都是在作夢。
「很奇怪嗎?這是我的秘密。你看過我的臉,還能對我這樣好,我可以告訴你。」女孩輕聲說道。
「哦!」
「我從小就被訓練作一名殺手,無論我受多重的傷,只要一晚上就會全好,連疤痕都不會留下。像我們這樣的殺手,一般身上都會有很多的傷。也許因為我出任務從沒有帶傷回去過,因此我就成了金牌殺手,是不是很搞笑?」女孩的笑聲中有些苦意。
「可這是為什麼?」馬超群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天啊!她是九四因子攜帶者,天啊!天啊!這種因子真的存在,帶著這樣因子的人居然真的有啊!」孫德生幾乎是在狂喊,自然外人是聽不到的。
「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劉若梅問道。
「那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一個課題啊!在傳說中,有些人血液裡帶有特殊的因子,定名為九四因子,這種因子可以讓人的外傷快速癒合。在歷史上,很多國家都有記載這類的傳說,可是卻找不到這種人,更別說提取這種因子了。」孫德生激動的說道。
「快,快向她要點血,我要作實驗。」孫德生語無倫次的說道。
「閉嘴,我怎麼向人要血?」馬超群在心底叫道。
「你怎麼了?」對面的女孩似乎感覺到馬超群的異樣,便問道。
「我……我可以要一點妳的血嗎?」馬超群對這種神奇的血液同樣有興趣,只是真有些不好開口。說完這句話,馬超群臉都紅了,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吸血鬼?
「嗯,可以,你是醫生,也許這個可以幫到你。」女孩說完,在一張紙上快速的寫著什麼,將紙交給馬超群,道:「這是個信箱,如果有事要我幫忙,可以在這裡留言給我。」
「你幫我找個人,到他那裡可以借到實驗室,我要分析血樣。」孫德生開心的說道,這幾天他的日子過得最舒服了,不但馬超群同意學醫,而且還得到了作為一個醫者,夢寐以求的RH九四血樣。
「你死的可真是滋潤啊!」王星有些嫉妒的說道。
「呵呵,你們也不錯啊!其實我們都是死人中的幸運者,雖然已經死了,卻還活著。呵呵……」孫德生心情好,也不計較平時比較討厭的王星了。
「的確,我們不能要求更多了。孫老,你也別總要求超群作這作那的。其實,說穿了,超群沒有任何的義務幫助我們,反倒是我們有求於他啊!」葉蒼生說道。
「那是自然,反正我能給他的自然全給他,可惜現在就算想把命給他也不可能了,因為我死了。」孫德生狡猾的說道。
「找誰。」馬超群一邊聽著這些靈魂聊天,一邊收拾著房間。
「他叫杜微,是北醫大的教授,只要說是我要借的,就沒問題了。」
「可你死了,我說你要借,人家會信?」馬超群疑惑道。
「哦!的確,我死了啊!他一定是知道的,這可怎麼辦?」孫德生有些發愁的自問著,一個死人向一個教授借實驗室?
「有了!你見到他之後就這麼說:有個王八蛋把老師的早餐給吃了,結果被老師罰他去作病菌實驗,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也全吃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偷了老師珍藏的好酒。」孫德生一口氣說完。
「什麼!誰這麼厲害,連老鼠都吃?」劉若梅吃驚的問道。
「呵呵,還能有誰啊!」孫德生笑著說道。
「是你吧!」劉曄插嘴道。
「當然不是,我沒老師,只有個師傅,不過早死了,我師傅根本就不知道白老鼠可以用來作實驗的。」孫德生說道。
「哦!」四個靈魂異口同聲的說道,既然不是孫德生,自然就是那位杜微教授了,看來兩人是同學。
馬超群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心底卻在罵著孫德生,讓自己當著人家面罵他是王八蛋,而且還是個教授,沒七十也有六十的老頭,自己不是找打嗎?一直以來,大家都不知道孫德生的年齡,不過聽他的聲音,想來也六十多歲了,他的同學應該也年輕不了。
站在海澱區三十八號門前,馬超群才知道,原來北醫大的全名是,北京大學醫學部,本是北大的一個分支,只是現在已經獨立出來了。
按孫德生老人所說,這位杜微教授居然是北醫大中醫系的系主任。真看不出,這個吃死自己的老頭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同學,想來生前應該也算小有名氣才對。
一路上,在學生的指點下,馬超群找到了中醫系。沒想到這位系主任還真忙,根本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多方打聽,馬超群終於在一間教室裡找到了他。
看著滿腦袋上沒長幾根毛的老人,馬超群苦笑了起來,看起來這教授怎麼也有八十歲了,真看不出,孫德生居然有那麼大的歲數,看來他就算吃死自己也算得上是高壽了。
「什麼事?」杜微眼睛有些紅,這些天來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兒子病又犯了,目前還躺在北大醫院裡。系的公關任務又特別的多,自己還要帶四個研究生,另外還有全系的教學問題,每星期還要到北大醫院裡作臨床兩次,煩啊!自己都已經快八十的人了,居然還要這麼忙,真是沒天理了。
「您好,杜教授,我有一位忘年之交的老友,他說有事的時候,您可以幫助我。現在我需要您的幫助,不知道是否方便。」馬超群很有禮貌的說道。
「哦!什麼事?」杜微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自己的煩心事夠多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居然還給自己找事作。
「我想借用第五實驗室一天。」馬超群說道。
「第五實驗室?你要化驗血液?哦,好吧!我現在沒空,你直接去那裡就行了,我給看門的打個電話。」杜微沒時間理會這些,能到這裡借實驗室的,至少也是教授的朋友吧!不過看這孩子的年紀,最多剛進醫大校門,看來倒是個天才。
「謝謝您。」馬超群鬆了一口氣,他實在無法當著近八十歲老人的面罵人。
孫德生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問明現在所處的地點,一路指點著馬超群,居然毫不困難的找到了第五實驗室,看來他生前應該也是這裡的教授吧!按他的年紀,雖然比不上身為系主任的同學,就算混年頭,也應該是教授級的了。
「你找誰?」一個戴著眼鏡,長得很斯文的男人看著馬超群問道,他穿著一身的白大褂,馬超群無法判斷他是學生還是導師。
「哦!我是來借用一下實驗室的,已經跟杜教授說過了,他讓我直接到這裡來用就可以了。」馬超群說道。
「哦!」那男人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些奇怪,看來這個孩子應該是杜主任的親戚吧!誰都知道,在學校裡,大家一般都稱杜微為主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杜微導師就是不喜歡人家叫他教授。
「這些東西你會用吧?」男人徵求性的問了一下,既然人家要借用,不可能不會用的,雖然看他的年紀小了點。
馬超群點了點頭,自己當然不會用,不過孫德生那老頭就沒問題了。
把血液分別放入六個試管之中,先上分離機,要二十分鐘後才能取用。馬超群無聊的看著四周的儀器,基本上他都沒見過,左摸右看,一邊問著孫德生。孫德生一一指點著他,並說明每架儀器的作用。
「你是不是從沒作過實驗啊?」斯文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
「嗯,是第一次,你怎麼知道?」馬超群問道。
「看你把血液分到試管裡的動作就知道了,我叫陸天翔,是臨床系的研究生,你是大一的學生吧!」陸天翔友好的伸出手。
「我……我高中,不過準備考這裡了。」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陸天翔眼睛一亮,高三的學生這會大多在學校或家裡努力用功呢!眼前的學生,居然有空跑來作血液分析,看來是個天才。
「我叫馬超群。」這才想起沒有自我介紹,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這個血液樣本有什麼問題嗎?」陸天翔有些失望,看來馬超群與杜主任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杜主任在學院裡可是大大的有名,不但他本人有名,他全家都很有名,陸天翔可以肯定,他家的親戚裡不可能有姓馬的,看來想通過他贏得杜主任的好感,可能性不大。
「沒什麼,只是常規實驗。」馬超群笑了笑回答道,這是孫德生事先教他說的。
「那好吧!你先忙,我也得作實驗了。」陸天翔找了個藉口走開了。
血液的成份非常的複雜,除了大量的水外,還有蛋白質。蛋白質又分為血紅蛋白、肌紅蛋白等等……
光聽孫德生解釋,馬超群已經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平時自己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可這小小的血液裡面,居然包括這麼多東西,而且大部分都沒聽說過,讓馬超群頭痛不已。
拿到全部的數據,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杜微教授根本就沒來看,看來他早已經把這種小事忘掉了,馬超群也正樂得可以輕鬆些。
「唉!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啊!怎麼會這樣?」孫德生苦惱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馬超群拿著所有的分析報告,一邊向家走著。
「是我的事?可你以後學醫的啊!怎麼說也有些關係的。」孫德生似乎為沒能找到血液中的秘密而非常的苦惱。
「他現在又不懂。對了,你不是認識那個杜微教授嗎?讓他幫忙不行嗎?」葉蒼生說道,怎麼說人家也是專業的醫學教授,比起馬超群和孫德生應該強得多。
「他?不行不行,你不懂的。」孫德生說道。
「別吵了,讓他慢慢想吧!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馬超群倒是很高興,這個事情總算這樣過去了。
七月的北京已經開始變得悶熱了起來,而考試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馬超群這兩個月過得並不輕鬆。首先是學中醫的部分,另外還要經常去孤兒院看看,那裡可是五個靈魂的寶貝。其實馬超群本人對建孤兒院也抱著支持的態度,這畢竟是好事。
與馬超群想的不一樣,原來學中醫是如此枯燥乏味的事情,僅僅是記住那古怪的藥名還不夠,還要瞭解這藥長得什麼樣,成藥後是什麼樣、什麼味道,它的藥性如何,與什麼藥相配會有危險或者有益。
按孫德生的說法,熟記這些,還僅僅是作為一名醫生的基礎,之後還要對人體作全面的瞭解,其中包括中醫所述的脈象、面相、穴位、膚色等等。而且,還要瞭解西醫的人體解剖學、肌體病變常識。最後才是醫療器械、醫療手法。想要能開出好的方子,那更需要多方面的經驗才行。
馬超群聽得後悔不已,自己怎麼選擇了這見鬼的學科。
「別罵了,呵呵,超群啊!這醫學可是門複雜的學科,也正是因為這樣,目前的醫學界,把每個學科更加詳細的劃分開來,就有了外科、內科、腦科、眼科等等。人力有時而窮,沒有人可以把每個學科都學的非常精的,那只怕一輩子也學不完的。」孫德生慢悠悠的說道,一副上了船就不怕你跑掉的樣子。
「那我學哪科呢?這個得想想。」馬超群低吟道,心中不斷的想著哪科更好些。
「你的學科已經訂下來了啊!就是中醫科。」孫德生提醒道。
「對啊!我學的就是中醫啊!」馬超群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傻掉了。
「中醫這科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的一科喲!」孫德生看著已經上當的馬超群開心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葉蒼生也很好奇,最容易和最難怎麼可能是同一科。
「是這樣的,中醫根本不分什麼科,也就是說,它包含了所有的科目,因此是最難的。但中醫是通過湯藥為主、丸藥為副、針灸按摩結合等手段來完成的。可以說,沒有中醫看不了的病。只作個平凡的中醫,反正大部分的藥也吃不死人,隨便開開方子就行了,只是醫不好就是了,哈哈……」孫德生得意的狂笑了起來。
「靠,跟你一樣作庸醫?」馬超群忍不住罵了起來,也不管他孫德生多大歲數了。
「是啊是啊!就是我這樣的庸醫,把我沒弄完的幫我弄完,哈哈……」孫德生越笑越開心。
「還是改行吧!」王星開始誘惑道。
馬超群並沒有準備改行,他的性格雖然很隨和,可他認定的事情,通常都會一條路走下去,不到目的地是不會回頭的。否則,像他這樣的出身,也沒機會跑出來獨住,更不可能想要去走一條自己的路。
發了狠的馬超群,真的有股韌勁,每天不停的看著中草藥通鑑,一本足有半尺厚的書,再聽孫德生的講解。
對於馬超群來說,學習中醫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雖然大家一直叫孫德生為庸醫,可是這些天來,他的解釋非常的詳盡,連一向喜歡挑剔的王星也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明白這些。
更何況,這位庸醫似乎對於中醫方面的事情,真的非常瞭解,至少在中醫中草藥方面的事情上,還沒有誰能難倒他。
考試前的這段時間裡,別人都用功的複習著,希望能在大考中一鳴驚人。只有馬超群不同,他雖然也很努力,卻完全與這次大考無關。這件事情馬超群已經想清楚了,憑著自己這半年來的努力,想要考入北醫大,可能性為零。
自己既然想上這所大學,又不想動用家裡的力量,事實上,家裡也不可能會同意他去讀醫科,那就由這五個靈魂來幫忙好了。憑他們的水準,就算考不出個狀元,要考進北醫大應該問題不大的。
考試的日子終於到來了。馬超群也鬆了一口氣,考試其實與自己無關的,他是在作弊,反正只要能考上就可以了,自己有著別人沒有的機會,那麼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只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科系,那自己就一定會努力的。
這些天來,馬超群憑著無人可比的韌勁,居然把那本厚厚的草藥通鑑啃下來一半還多,滿腦子的花花草草,有些實在讓他無法理解,但他還是盡力去記憶。
像書中提到的,薑居然也是中藥的一種,對他而言卻根本就是作菜的作料。
三天的考試,是這段日子以來,馬超群最輕鬆的時刻。五個靈魂雖然平日裡沒個正經,總是吵個不休,可是面臨大考,他們態度一致,怎麼樣也得幫馬超群考上,也算是這段日子以來,對馬超群的回報。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14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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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09:36
第五章
更何況,考醫大,本就是在幫助其中的孫德生來完成他未了的心願。因此,考試雖然幫不上馬超群的忙,可這位老人比誰都熱心。
題答的很輕鬆,這些題遠比平時作的要容易得多,只是量大了些。好在這些靈魂都知道這是高考,關係到他們以後的生活,五靈魂合作無間,沒有一個出來搗亂的。
而由於不知道北醫大到底要多少分,因此都盡力把成績考得好些。就算像劉若梅這樣的高材生,也不敢馬虎大意。
「大赦天下。」走出考場的馬超群仰天大叫了一聲。
雖然早知道有這些靈魂來幫自己搞定,可是面對作為中國人最關鍵的一關,馬超群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既然不準備接受家人的安排,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考到自己想去的大學,而且還不能太差,否則家人是不會接受的。
「考完了?怎麼樣,想好了嗎?」媽媽在電話裡的聲音很輕鬆,看來她並不在乎馬超群考的怎麼樣,從小到大,馬超群的成績一向不怎麼樣。
「嗯。」
「想去哪所學校。」媽媽很開心的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只要知道馬超群的想法,而且自己又能接受,那下面就看她的了。
「北醫大,不過我自己有把握。」
「北醫大?你想當醫生?這個不太好吧!」媽媽的聲音有些猶豫,可北醫大是名校,絕對配得起自己的兒子,只是對於學醫,她大大的不以為然。
「醫生喲!高尚職業,無論以後想作什麼,就憑這個學歷應該也足夠了吧!」馬超群馬上開導起來,醫生職業聽起來是很不錯的,相信可以過關。
果然,媽媽猶豫了一小會,好像下定了決心:「好吧!學醫也不錯,我會找關係,讓你在學校裡輕鬆點。」
「媽的,什麼玩意兒。」老頭把手上的紙條扯得粉碎,惱怒的甩在地上。
這已經是第四個條子了吧!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啊!到目前為止,杜微看了這些紙條就生氣,而且氣得受不了,還好老頭身體一向不錯,否則還真會被氣死。
有三張條子是副院長寫的,另一張居然是國家教委來的,全都是為了一個狗屁小子,一個想進到他北醫大中醫系狗屁加三級的小子。這年頭,什麼都可以造假。滿街的殺手司機也就罷了,可這是醫生,醫生他們明白嗎?醫生殺起人來,可不是那些司機可以比的。
如果換了別的系主任,只怕第一張條子就投降了,可他杜微不同。按他的年紀,按他的資歷,他早應該在家享清福了。可誰讓他是中國中醫界的第一人呢?北醫大中醫系少不了他,那些研究生少不了他,那些病人更少不了他。
也正是因為他的身分特殊,就連幾個副院長也只敢寫個條子來,雖然向他們加壓的人,都是他們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可這個杜老頭,似乎也得罪不起,否則北醫大的中醫系就慘了,不但不符合一個名校,更不符合學校和自己的利益。
對於這個倔得出奇的老頭,上至院長,下至校役,無不頭痛。可學生敬服,教授佩服,病人信服,就憑這個,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那個混蛋叫什麼來的?沒問題,我保證給他個驚喜,我會好好,好好,特別特別好好的照顧他的,可我得先想起他的名字來。」杜微輕輕敲著自己那快掉光頭髮的腦袋,咬牙說道。
認識杜微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可是有名的軟硬不吃,最多回家吃自己,那他還更開心。
「付圓圓。」杜微大聲叫道,那是他最心愛的女弟子。
「杜老師,有事?」一手拿著試管,一個清秀的女生走了過來,看起來已經年紀不小了。
「妳去張副院長那裡,就說剛才送來的條子我弄丟了,讓他再寫一張,我忘了人名了。」杜微的臉上,極其少見的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來。
「哦!好的。」付圓圓奇怪的看著她的導師,一向作事認真嚴謹的杜老師,今天的表情真的好怪,就像個要搞惡作劇的孩子。
「好,好,你叫馬超群是吧!真要超群還找人?只怕就憑你也考不進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會親自照顧你的。我才不管你是什麼人的兒子呢!」看著上面的名字,杜微的笑容更加深了,喃喃自語道。
「杜老師,怎麼了,有事嗎?」付圓圓伸過頭來問道。
「嗯,有事,我們系裡的這兩個項目要快點完成,別再接新的項目,下個學期開學,我有事要作,只怕沒時間。」杜微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哼,想在他手裡拿到畢業證,得憑真本事,有錢有勢都不行,這裡出去的可是醫生,不是殺手。
自然,這一切馬超群並不知道,考完試的他,反倒更忙了,幾乎每天都要跑一次孤兒院,按五個靈魂的說法,這裡將不再是孤兒院,而是這些孤兒的家,真正的家。
孤兒院的自然條件非常的好,景色優美,地方也足夠大,只是本來不是很適合作孤兒院的。律師樓請來的院長叫冷霜,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阿姨,有著與她名字不相符的個性。人極為熱情,而且辦事爽利,作這裡的院長正好。
在她的指揮下,這裡的房間經過了兩次大的改動。一部分作為孤兒的住所,把原來的大間改成小間,四人一個房間,條件非常好。另一部分改成教室,作為這些孤兒學習的場所。幾個大的遊樂室改動不大,只是把裡面的設置改動了一下,變得更適合兒童使用。
原本用來休閒的草地,把桌椅去掉,變成了孩子們的運動場。經過她的手,幾經改動,這裡看起來就有些像孤兒院了,卻遠比普通的孤兒院好上百倍。本來這裡就是高幹渡假的地方嘛!基礎條件太好了。
一進孤兒院的大門,左邊的大樓就是學校,門前有個小廣場,廣場正中間是個歐式的噴水池。右邊是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後,露出兩座四層高的樓,這裡便是孩兒們的家了。再後面是遊樂室,還有一個室內游泳池。
在這片遊樂室後面,原本是一個個的小型別墅,這會成了這裡職工們的臨時住宅。如果順著廣場水池一直向前走,是一片草地,是孩兒們的運動場,此時加了兩個球門,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足球場。足球場的後面,就是著名的密雲水庫了。
馬超群坐在草地上好一會了,這次他來,誰也沒有告訴,也沒找誰,只是想看看。足球場上一個孩子也沒有,這段時間雖然收了不少的孤兒,可是新到這裡的孩子們普通膽子很小,更沒把這裡當成家。
這些孤兒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對於新環境、新的人,總是很冷漠,甚至帶著一點點的仇視。差不多有一半的孩子有自閉症的傾向,稍大一些的孩子,甚至還想從這裡跑出去。
孤兒是個很奇特的群體,性格孤僻是最正常的事情,但他們自主能力都很強,而且有自己的想法,遠比同齡中的孩子堅強、成熟。不過,由於條件所限,大部分的孤兒最終都走上了讓人失望的道路,而這些孩子中的佼佼者,往往都非常極端,不是正道中的翹楚,就是黑道中的大佬。
雖然這段時間很忙,馬超群還是抽空看了看兒童心理學,特別是關於孤兒和單親家庭的兒童心理。
雖然自己有父有母,可馬超群經常會感覺自己是個孤兒。每次來到這裡,當他看到那些不信任的眼睛的時候,馬超群的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
冷阿姨每次都勸他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過半年就會好很多。這些孩子就像小狗一樣,只有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他們才會認同這裡是他們的家。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馬超群沒有回頭,憑著這麼小心的聲音,馬超群知道,一定不會是這裡的老師,因為他們有著正常人的歸屬感,不會如此小心的走路。如果自己猛然間回頭,這孩子可能會拔腿就跑的,這樣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裝作漫不經心的四處觀看風景,馬超群成功的轉過頭來,並且沒有驚嚇到那個孩子。出乎馬超群的意料,她看上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可能是這個孤兒院裡最大一批的孩子了。
女孩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育,只是太瘦弱了,半長的頭髮更由於營養不良而如同亂草一般,還微微的發黃。一雙大眼睛在稍顯內陷的眼眶裡,顯得特別的大,眼光中充滿著疑惑。
當馬超群看她的時候,她也死死的盯著馬超群在看,就像一匹小狼,在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對手一般。
馬超群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示意她坐下。她卻依然死死的盯著馬超群的臉,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雖然這些孤兒都很難纏,可像這個女孩這樣的並不多見,這裡大多數的孩子都特別的膽小,只要一個眼神、一個聲音,都可以讓他們感覺似乎是末日的來臨。
「我叫馬超群,妳呢?」馬超群盡可能的輕聲說道,他不想嚇到她。來這裡已經有很多次了,可馬超群卻從沒有成功的與一個孩子交談過。
女孩依然沒有說話,眼神不變的看著他。
馬超群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也沒有在意,更沒有初時的失落。別說與正常人,就是這些孤兒之間,也很少看到他們交談。
前後幾批收容的孤兒,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孤兒,其中很多是街上的流浪兒童。像眼前這個女孩,已經有十三四歲左右,只怕她已經在社會上自己生存了很久,很可能她獨自存活的能力比自己都強呢!
「梅子,我叫梅子,你不是這裡的人。」小女孩開口了,聲音裡居然有種古怪的滄桑。
馬超群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自己到底算不算這裡的人呢?
「你……你是這裡的老闆?」梅子眉頭一皺,說出嚇了馬超群一跳的話。
「妳怎麼知道?」自己來的時候,連很多老師都不知道,這個梅子是如何知道的?
「你比老師小,而且每次來都只是看看,而且還是在院長的陪伴下,只有這個可能。」梅子分析的能力絕對與她的年齡不相襯。
「喜歡這裡嗎?」馬超群知道這些孩子已經不能用平常眼中的孩子來看了。
「嗯,但會多久?」梅子的眼中亮光一閃,又暗淡了。
「到妳十八歲吧!」馬超群明白她心中在想些什麼,這段時間的心理學沒白看。
「有煙嗎?」梅子又說出讓馬超群吃驚的話。
「妳吸煙?」
梅子在馬超群身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白了馬超群一眼,似乎覺得他少見多怪。
「別對我說教,我懂的不會比你少。」梅子看見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馬超群,先一步說出來,讓馬超群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對了,還有不要問我的過去。」梅子似乎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
馬超群只能像隻呆鳥一般,點了點頭,這個看來比自己小上四五歲的黃毛丫頭,卻遠比自己世故得多。
「如果我到了十八歲,還是不能養活自己,你會養我嗎?」梅子歪著頭,看著馬超群問道。
馬超群認真的想了想,他知道,對於梅子,已經不可能像對正常孩子那樣看待了,她知道的與經歷的可能遠多於自己。
「不養。」馬超群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你開這個孤兒院,不就是想要個好名聲嗎?不養,對你的名聲不好喲!」梅子似乎在威脅馬超群。
「是鷹,就總要飛的。困在家裡的鷹,僅僅是隻寵物,不是真正的雄鷹。」馬超群笑了笑說道,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沒有落在下風,而且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你不為名聲?嗯,也是,看你年紀大不了我多少。你很有錢?」梅子再次上下打量著馬超群說道。
「一般有錢。」
「那你不覺得世界很不公平嗎?」梅子的眼光中有著些許的挑釁。
「這個世界公平過嗎?」馬超群反問道,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已經不知道問過自己多少次了。
與開始時看到的,有些傻傻的大男孩不同,他的反擊好像很厲害,讓梅子有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
「你不認為世界應該公平些嗎?」梅子仔細想了想問道。
「為什麼要公平?」馬超群回答的很自然,像自己這樣的人,有如今這樣的生活,是爺爺、父母們的努力結果,如果自己沒有這樣的優勢,反倒是對他們的不公平。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真正的公平。
「壞人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梅子的眼中似乎有團火。
「一個優秀的壞人,很努力的去想辦法害別人,他下了很多的功夫,如果還失敗了,那對他公平嗎?」馬超群平靜的說道,想起王星,像他就很努力,雖然是作貪官,可他還是得到了回報,這也正是他努力的結果。
馬超群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不想再與梅子聊下去。與梅子聊天,馬超群感受到一種壓力,很強的壓力,讓他心裡特別不舒服。
「你是作什麼的?」梅子似乎並不想放過這個衣食父母。
「我想要作一名醫生。」馬超群已經準備走開了。
「為什麼?」梅子的眼神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享受掌握別人命運的快感。」馬超群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這種壓力真的不好受,特別它來自於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享受掌握別人命運的快感……」梅子喃喃自語道,忘了已經走遠的馬超群。
「是妳?」一進屋,馬超群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她,那個有著特殊血液的醜姑娘。
「嗯。」醜姑娘的眼睛緊緊盯著桌上已經打開的可樂,似乎可樂比馬超群更有趣。
「有事?」馬超群不解的問道,殺手不會這麼有空吧!居然來看自己?
「你幫過我一次了,我想請你再幫我一次。」
「有什麼我能作的?」馬超群不想得罪一個殺手。
「幫我找兩個人。如果找得到,把資料放到我給你的保險櫃裡。有什麼要我作的,也一樣,無論什麼事。」
醜姑娘說完,把一個公文袋丟給馬超群,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再也不看馬超群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看著醜姑娘走出房間,馬超群打開公文袋,裡面只有兩張照片。
馬超群呆了一下,因為照片上的人,馬超群真的認識,雖然談不上熟悉,可絕對不會錯。因為他的兒子馬超群是很熟悉的,那是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吳遠書。照片上的人,正是吳遠書的老爸──吳天正,外交部第二武官。
照片上的吳叔叔,看起來有些年輕,看來這張照片應當是許多年前照的。可醜姑娘為什麼要找吳叔叔?自己要不要告訴她?馬超群心裡不停的轉動著,卻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醜姑娘不同於一般人,她是個殺手,她找吳叔叔有什麼事?馬超群心中一陣顫抖。
另一張照片顯得有些發黃了,也許是因為照片品質不好的原因,而且很小。上面是兩個小女孩,長得都非常可愛,一個看上去有八九歲的樣子,另一個更小,最多四五歲大小,都梳著兩條小辮子,讓人有一種想抱抱的衝動。
在那個小女孩的頭上,被人用紅筆畫了一個記號,看來要找的就是這個小姑娘了,可這個小姑娘才四五歲,沒名字,沒家人,沒有任何的資料,叫自己如何去找?
開學的日子來臨了,馬超群身在北京,自然不需要住校,只帶著錄取通知書,獨自一人來到了北醫大。
中醫系是個很古怪的地方,人數不多,絕大多數為男性,也許是因為老中醫都是老頭,給人女性似乎並不適合學中醫的印象。
「哈哈……你也來啦!」後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良楓來了。
「不可能嗎?」馬超群回頭對他笑了笑,這傢伙好動的出奇,不過他可早過了可能得小兒過動症的年紀。
「真看不出啊!居然考上了,而且考的比我還高一分,厲害啊!」良楓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再次補了馬超群一拳,續道:「外星人,聽說了嗎?你這回可抖起來了。」良楓包打聽的性格依舊沒有改變。
「什麼抖起來了?」馬超群不明所以的問道。
「切,你可真不是活在地球上啊!你沒聽說?中醫系主任杜微教授要指導這屆考進來的學生。這可是大事啊!」良楓激動的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14 編輯 》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8 13:09:46
第六章
這有什麼?怎麼會是大事?系主任指導自己的學生也算是大事嗎?
「靠,你真是笨死了,你難道沒聽說過杜微杜主任?」良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進入大學,還是自己的專業,怎麼會不知道這系最出名的教授是誰?
「杜微教授?」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這個名字聽起來還真的耳熟啊!不過好像自己並不認識什麼教授。哦!對了,自己曾經來過這裡借實驗室,找的人不正是那個杜微教授嘛!他是孫老頭的同學啊!自己怎麼給忘了。
看著馬超群不斷變化的表情,良楓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知道杜微主任呢?別說這些學中醫的學生,就是整個北醫大,只怕也找不出一個不認識他老人家的人,那可是連院長都敬上三分的老人啊!
「我認識杜微教授,可是他既然是中醫系的主任,教我們不是太正常了嗎?」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系的主任教自己就變成新鮮事了。
「唉!真受不了你了。人家杜主任是什麼人?全國最出名的中醫學者、中醫學會主任、世界醫學委員會委員,普通的研究生人家都沒空帶的,更何況我們這些新生。就憑我們,只怕人家的學生教我們就夠用了。」良楓用鄙視的目光掃視著馬超群,根本沒想過,馬超群說的是真的認識杜微教授本人。
「哦!」看來運氣不錯啊!不過馬超群倒也沒太在意,雖然這個杜微教授應該能力在孫德生之上,可他們既然是同學,相差應該不會太大,有他在,也算得上半個杜微教授在教自己了,就憑自己這個棒槌級的學生,應該是足夠用的了。
「好了,中醫系在那邊報到,你去吧!我得去那邊了。」良楓在路口指點著前進的方向,像馬超群這樣迷糊的傢伙,如果不告訴他向哪裡走,只怕他還真的找不到報名的地方呢!
良楓一向看不起中醫,很簡單,中醫好像沒什麼科學依據,而解剖學則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病理學更是有理有據,雖然現在的中醫系學生,也學習部分病理學內容,可不夠系統,因此良楓報的是臨床系,這可是目前的大熱門,僅學制就遠比其他系的時間長,足足七年制,而中醫則是五年制。良楓只要順利的從臨床系畢業,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而不是普通的大學本科學士學位。
獨自走向中醫系的學區,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果然是男多女少,一路上走來,馬超群只看到過兩個女生,而且還是那種戴著厚厚眼鏡片,根本看不清面容的女孩,雖然遠要比醜姑娘強上許多,可說她們是恐龍也不為過。
大學可是戀愛的聖地,馬超群有時候也會有一種嚮往,可這份嚮往也只能留在自己的心底了。對於婚姻,馬超群並不是十分的渴望,因為他的家庭決定了這一切。
在他那樣的家庭裡,他算是個叛逆兒童,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另一方面,他也必須要付出一些,而婚姻正好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看著父母的婚姻,讓馬超群對於婚姻的渴望降低了很多,雖然他知道,那並不代表所有的婚姻。
想要跳出自己這樣的家庭環境,馬超群這輩子只怕沒有太大的希望,他只希望,當自己有兒子的時候,兒子可以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有著更多的自由。
「您好,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馬超群把那張代表自己身分的紙,交給課桌後面的中年人。
在中醫學院入口處,早已經擺好了一長條的課桌,後面坐著幾位中年人,看來是中醫系的導師或者教授,而在課桌不遠處,則有不少的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在幫助遠道的新生,安排他們的住處。
「好的,你是本市的吧!」在錄取通知書上蓋了個紅印,那位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馬超群禮貌的回答道。
「咦?你……是你吧!」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馬超群,有些激動的用手指著他叫道。
「什麼是我?」馬超群感覺莫名其妙。
「那天,對,就是你,你是不是在路邊救過一個人?」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手指快指到馬超群的鼻子上了,看起來很是激動。
「哦!好像有過一個,心臟偷停的。」馬超群回憶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回事,可記得當時只有個老頭來帶走那人,至於長得什麼樣子,馬超群早已經記不得了。
「太好了,真的是你啊!」中年男子拉著馬超群的手,從課桌後面轉了過來。
「你認識那人?」馬超群試探著問道。
「當然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太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中年男子激動的不停的搖著頭,也不知道是否這是他表示感激的方式。
「可那天,好像沒人看到過我啊!」馬超群還是無法相信,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事?
「那個人就是我啊!你救了我,我在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還不能說話,我看到了你,自然不會忘記,可惜一直無法找到你。哈哈……你居然考到我們學校來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男子大聲叫道。
怪不得他看起來有些瘦弱,原來身上有病啊!他可是心臟病人,居然還這麼激動?真有不怕死的!馬超群心中暗暗想著。心臟病他瞭解的不多,可不能讓病人激動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杜教授,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伙子?」剛才坐在中年男子身邊的男人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他啊!我說嘛!有本事看出我的病,還能馬上急救,一定是學過醫的,看,這不是來了嘛!」這位杜教授似乎沒少提起過馬超群,幾個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都不停的點著頭。
「乾脆分你班裡算了,你以後也正好多教教他啊!」那男人對著杜教授說道。
「對啊!老趙,真有你的,就這麼定了。」杜教授開心的說道,似乎能找到馬超群,他真的很開心。
馬超群也感受到他的真心,笑了笑,沒說什麼。那只是個意外,更何況也不是自己救的,如果沒有孫德生老頭在,自己哪會知道他得的什麼病,更不會知道如何急救。
「還有,你們在這裡盯著吧!我要請他去吃飯,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杜教授拉著馬超群向外走。
「不不不,我看還是不用了。」馬超群可受不了這個。
「一定要去,別叫我教授,叫我杜大哥就成了。」別看他的身體似乎瘦弱了些,可為人卻極為豪爽。
看來是躲不掉了,馬超群也不想在這個地方與一個剛認識的教授拉拉扯扯。就算這樣,自己只怕已經很出名了,馬超群可是個怕出名的人,他的家人都太出名了。
一邊吃北京烤鴨,馬超群一邊陪著這位杜大哥吃飯。這位杜大哥不但很豪爽,而且也很健談。很快,馬超群就知道,他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作杜絕,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還有個姐姐叫杜欣。而他的父親,正是杜微,中醫系的主任。
他一家全是學中醫的,父親是中醫系的主任,他本人也是中醫系的教授,姐姐在北京陸軍總院擔任中醫科的科長和主任醫師。只是母親在幾年前去世了,而死亡的原因正是心臟病。杜絕是先天性的心臟病,從出生的時候就開始了,好在父母都是醫生,才沒有在出生的時候就掛掉。
但他從小體質就非常的差,上學更是有一天沒一天的,大多數的課程都是母親在家裡教會他的。而那時候父親正是最忙的時候,除了照顧他的病情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關心他。為了他,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為了給家裡減少負擔,再加上家人都是醫生,他也考入了醫學院,跟隨著父親一起學醫。在幾十年的治療下,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大部分的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臟偷停還一直沒有辦法解決,但近年來已經少了很多,從以前的一年幾次,變成現在的幾年一次。
直到這時候,父親和姐姐才放心了許多,可沒想到,今年又出了一次,而且還是在路上,如果不是當時馬超群出手及時、方法正確,只要差上十幾分鐘,杜絕就可能死在路邊了。
而現在,他早結婚了,妻子是醫大第一臨床醫院的心血管專科主任醫師,另外,家裡還有一個兒子,正在讀高二,明年也會來考北醫大。
真是牛啊!整個一個醫生世家嘛!馬超群不得不佩服這一家人。
「唉!兄弟啊!我感覺和你真的有緣,本來有些話不應該跟你說的,你就當個聽眾好了,讓大哥我訴訴苦。」杜絕不能喝酒,可表情卻像喝多了一般。
「嗯。」馬超群只能連連點頭,不停的把烤鴨送到嘴裡,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我這媳婦,你嫂子倒是個能人,可是她就是看不起中醫,而我們一家子都是學中醫的。特別是我老爸,那個老頭可倔著呢!全校出名,連院長也拿他沒辦法。結果這兩人啊!見不得面,一見面就開始吵。」杜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真的很習慣搖頭這個動作。
馬超群笑了笑,良楓好像也是這樣,只是沒處在這樣的家庭裡就是了。這中醫西醫,有時候就像是不同的宗教一般,在一個家庭裡出現,還真是難為杜絕大哥了。
「你說,我夾在中間,這可真的難作人啊!要說你嫂子,那人是真不錯,該作不該作的,從來沒出過錯,對我父母也孝順,可就是在這事上認死理,只要一提到醫學上的事情就壞事。」杜絕雙手按著太陽穴,看來這事他還真的很頭痛。
「好辦。」馬超群吞下一塊包著烤鴨肉的鴨舌餅,有些含糊的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杜絕不相信的問道。
「讓他們比賽啦!」馬超群舔了舔手指上的甜麵醬說道。一提到這種事情,就讓馬超群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時候老師與自己大鬥法的情景來,誰不服就比唄,特別是這些有學問的人,比輸了不會不認帳,而且這種比試又不會傷到和氣。
「比賽?怎麼個比法?」杜絕聽得有些迷糊。
「嫂子治不了的病,可以讓杜主任來看,如果看好了,就是杜主任贏了,那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嫂子就承認西醫不如中醫。如果看不好,算平手,下次由杜主任來找他看不好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你嫂子不會同意的,我們家老頭可是大大的有名啊!這你應該知道的,今年已經八十六了,從醫有七十年,根本不能比啊!」杜絕搖了搖頭說道。
「好辦,比賽是中醫和西醫的比賽,嫂子可以請人啊!無論請誰都可以,杜主任是中醫的權威,可是西醫也有權威啊!」馬超群喝了口鴨骨湯,拍了拍肚子,靠在椅背上。
「嗯,這樣倒是公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他們可都是忙人啊!」
「忙的是什麼?不也是在忙著治病人嗎?只要是在工作中無法解決的病人,就可以送對方那裡,既工作,又比賽。當然,對於杜教授來說,他只能送心臟方面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你的方法不錯,我可以試試。」
馬超群沒想到自己剛剛進入北醫大,居然就找到了一個如此大的靠山,當然,馬超群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良楓就不同了,那可是杜微杜主任的兒子啊!雖然杜絕在北醫大的教授群裡並不出名,可他老爸太厲害了。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系主任,也是你們的導師之一,我叫杜微,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誰吧!」杜微很自信的說道,眼睛卻不停的在下面的學生之中掃視著,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下面有些亂了起來,誰也沒想到,第一堂課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杜主任給大家上。一般來說,這第一堂課會由班導師來上,講的也是些不關痛癢的問題,再加上認識一下,點點名什麼的。
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讓系主任來上,更何況是這樣有名的一位系主任──北醫大的中醫系之所以如此的出名,其中大部分來自這個了不起的系主任。下面的學生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從不敢相信,這位杜主任會是他們的班導師,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能進入到北醫大,說明在座的都是各學校的精英,因此,很多廢話我就不講了,只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好好學習中醫術,從這裡畢業的,將會是一名合格的醫生,我們不同於其他學科。在某些方面來說,你們就是未來的上帝,用你們的手,可以讓很多人獲得新生。」
「不過,我看也未必都是精英,至少我就知道有人是混進來的。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這裡是生產上帝的地方!居然也會有些混蛋混進來?」杜微把手中的書狠狠的摔在講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音,讓下面的學生嚇了一跳,連有些神遊的馬超群也被驚醒了,不知道這位系主任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誰叫馬超群,給我站起來。」杜微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馬超群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其他人的動作與自己差不多,看來這裡並沒有重名的事情發生,杜主任叫的是自己?
馬超群慢慢的站了起來,摸不著頭腦,四下看了看,最後再次把目光看向講桌後面的杜主任。
「你就是馬超群?」杜微注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平凡,而且還有點眼熟,可自己根本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像這樣的新生似乎沒有可能見過自己的。
「是我。」
「我們見過?」杜微的眉毛快要絞在一起了,努力回憶著這個人,可實在想不起來,可偏偏感覺就是見過他,而且時間還不會很久。
「是啊!」馬超群有些傻傻的回答道,沒多久啊!最多一個月前見的,杜老頭好像有些老年癡呆啊!
「你是誰?」杜微道。
「前些日子我跟您借過實驗室。」馬超群看得出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只好提醒道。
杜微想起來了,的確有這回事,只是那時候自己很忙,好像這小子說是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介紹來的。當時實在沒時間,根本也沒想起來問問,到底是自己的哪個朋友。
「是你?」杜微沉吟道,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僅僅是上面的壓力也就罷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自己朋友的後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比較討厭了,自己的朋友不是很多,但關係卻非常好。畢竟能活到這個歲數,本身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杜微慢慢的走到馬超群的眼前,指著馬超群的鼻子說道:「我不管你是靠誰的關係,也不想問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的學習,如果學得不好,你永遠都別想從我手裡畢業。記住,你今後的考卷我要親自看,你的分數由我來訂,明白了嗎?」
混進來的?馬超群聽著更加糊塗了,考試倒是有些打混,可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考進來的,這老頭不可能知道有靈魂的存在吧!更不可能知道是在這些靈魂的幫助下考進來的啊!
杜微盡可能的平靜了一下自己,走回講桌後面說道:「聽說這個班有兩個狀元存在,我也很想認識一下,自己站起來吧!」
窗戶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站了起來,長得很帥,身體健壯,一臉的陽光,讓人看著心底就非常的舒服。馬超群也很認真的打量了他一會,的確非常出色,在馬超群的印象中,一般這些所謂的狀元們,都應該是副弱不禁風,再戴著眼鏡的那種才對。
「郭斌,遼寧省理科第一名。」陽光男孩很從容的自報家門。
「石磊,浙江省。」
馬超群嚇了一跳,因為聲音就在他的身邊響起,雖然不大,卻很沉穩。馬超群這才想起來,應該另有一個人的,只是沒想到就在自己的身邊。
「很好,希望你們不負狀元之名。」看著兩個學生,杜微的心情好了很多。
杜微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把馬超群叫了起來。
「到。」馬超群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老爺子,怎麼好像總跟自己過不去的樣子。
「你考了多少分?」杜微輕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七○五。」馬超群答道。
「七○五?」杜微重複道,滿是疑問。
「是的。」馬超群在全班怪異的眼光中應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這樣看著自己。
「你是自己考進來的?」杜微再次走近馬超群問道,靠,能考這麼高分還要找人?
靠,不是考進來的,你給發錄取通知書啊?只是這些話馬超群可沒敢說出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能考進來,還找副院長走什麼關係啊?」杜微的脾氣一向如此,有問題直接問。
「副院長?我不認識。」馬超群回答道,可他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天啊!一定是家裡這些人在跟自己搗亂。
「真的不認識?」杜微眼睛直視著馬超群的眼睛。
馬超群還是搖了搖頭,本來就不認識嘛!有什麼好說的。
「好吧!不管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反正我說過的話會有效的,你以後給我注意點。」杜主任好像不想在這個問題再多事了,返身走回講桌。
「唉……」我馬超群這是得罪誰了呢?
馬超群這些天最頭痛的事情並不是在學校裡,雖然那對杜家父子,一個對自己熱情如火,一個冷如冰霜,可這些都不會讓馬超群感覺太難過。
頭痛的是,吳遠書的事情怎麼辦?到底要不要說出去?是告訴吳遠書,還是告訴那個醜姑娘?無論怎麼作,馬超群都覺得不太對勁。
吳遠書一家,與自己家有些相似,相信這樣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敵人,而醜姑娘雖然不見得一定是殺手,可她那一身的裝備,再加上她手裡的刀,如果說她是淑女,只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這樣的女孩要找吳遠書他老爸,相信應該不會是請他去吃飯。這就讓馬超群感覺很頭痛了。像吳遠書他老爸這樣的人,一輩子不可能沒作過不得罪人的事,也不可能一點壞事都沒作過。自己家本就是這樣的家庭,因此馬超群很能理解這一點。難道要把吳遠書一家的事情說出去?
倒過來說,也許自己可以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吳遠書,不過馬超群相信他根本就不會在乎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只怕只有自己這個儘可能跳出來的人才沒被人盯上吧!
至於那張照片,馬超群根本沒當回事,一張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照片,連個名字都沒有,人上哪去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專門作這一行的。
窗簾飛揚,馬超群知道醜姑娘又來了,這個醜姑娘似乎非常喜歡走馬超群家的窗戶,無論馬超群把窗戶關得多死,她總是有辦法無聲無息的打開。
「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拿起馬超群喝了一半的可樂,醜姑娘邊喝邊問道,根本不在乎與馬超群間接接吻。
「前一個人我知道,但不告訴妳,後一個人我找不到頭緒。」馬超群只好又拿了一瓶可樂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醜姑娘的眼中充滿了怒火,恨恨的說道。
「我沒義務告訴妳,我不欠妳什麼。」馬超群心中輕輕嘆道,果然是尋仇的。嘴上很自然的說道,這也是他剛剛才想明白的事情,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煩心。
「你是沒義務,我本就是請你幫忙,不說算了。」醜姑娘眼中的怒火似乎少了很多,也許她沒想到這個一直肯出手幫她的人,為何忽然變了。可靜心一想,沒錯,人家的確沒欠自己什麼啊!
「他是我的大仇人,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要把他切成一塊塊的碎肉。」醜姑娘咬著牙說道,還好她有帶面罩,否則樣子一定非常的恐怖。
唉!馬超群能說什麼呢?只怕吳遠書的老爸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害過人家吧!反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誰手裡沒有大把的仇人和敵人呢?
「說說那張照片吧!」馬超群不想再提起這個,怎麼說,自己與吳遠書的關係不錯。
「那是我和妹妹的照片。」醜姑娘忽然呆呆的坐了下去,眼睛裡沒了光彩,似乎一下子從狂怒的獅子變成了一個死人。
悲慘的故事,馬超群心裡給總結出來,不準備再問這種事情了,生活本來就很無聊,再加上過多的苦味,更會讓人產生灰暗的想法,還是可樂比較好些,它是甜的。
甩了甩右手,感覺真的很累,沒想到學針灸會這麼麻煩。左手裡拿著一沓厚厚的紙,右手裡拿著根半軟不硬的針,紙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馬超群翻動著左手裡的紙,最多刺進去幾十張,按孫老爺子的說法,自己還真的差的好遠,真是想不通,這麼軟的針,怎麼可能輕鬆的把千層紙刺穿?也許他根本就是拿自己開涮。
「真沒用,這只是基本功,連這都作不好,你怎麼用銀針啊!」孫德生開口道。
「用銀針?」馬超群不解的問道。
「是啊!你現在用的是普通鋼針,硬度很高,又有很強的韌性,用起來自然容易得多。可是人體的很多穴位是非常特殊的,有的要求你在人的肌肉裡作幾個轉彎,這樣的要求用鋼針是根本作不到的,只能用比較柔軟的銀針或者金針才能作得到。」孫德生說道。
「好難喲!」馬超群把紙和針全都放到桌子上,拿起可樂喝了起來,桌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人體模型,上面標滿了人身上的穴位和經絡。
「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慢慢你就會習慣了。對了,要你打造的銀針,你訂了沒有?」孫德生安慰道。
「訂了,按你說的,一共十三枝銀針,每枝的樣子都不同。」馬超群把自己的身體全部窩進沙發裡說道,右手還有些酸痛,拿可樂的手也在發抖。
「好的,等你能把這沓紙用鋼針刺穿,就可以開始練習用銀針了。」看來孫德生對於馬超群的進步還是很滿意的。
「天啊!那要什麼時候,現在我只能刺穿五十張紙。」馬超群痛苦的叫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劉若梅跑出來叫道。
「知道,可我不想成為什麼人上人啊!」馬超群呻吟道,自己不想與家人發生關係,還不就是這個原因,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落到這些靈魂的手裡,真是造化弄人啊!
「別叫了,快練……」葉蒼生叫道。
「有人在打架,快來。」
正在沉睡的馬超群,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別吵,睡覺。」馬超群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不必再用嘴說了。
「真的有人在打架。」是王星的聲音。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8 13:09:57
第七章
「靠,在我家打架?你們神經啊!」馬超群無奈的睜開雙眼,眼前卻一片漆黑,他可不習慣開著燈睡覺。
「你聽。」葉蒼生說道。
夜裡很靜,雖然聲音很小,可馬超群還是聽到了。真有人在打架,聲音是從客廳裡傳來的,儘管打鬥的雙方都很小心,可還是聽得出來。
馬超群悄悄的爬了起來,順手拿起一把水果刀,馬超群不是很喜歡運動,家裡實在找不出什麼傢伙來,只好拿半尺長的小刀給自己壯壯膽子。
向客廳望去,藉著一點點的月光,馬超群可以看到兩個人影,輕微的喘息聲,其中一個人影馬超群很熟悉,是那個醜姑娘,而另一個,看起來打扮與醜姑娘很像。
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像是一伙的,怎麼窩裡反了?就算是,也沒必要跑到自己家裡來打吧?
兩人已經不知道打了多久,雖然月光不強,可也看得出來,兩人身上已經滿是血跡。馬超群心裡有些急,卻根本插不上手,他知道,自己出去只會讓醜姑娘分神,只好呆呆的通過門縫向外看。
客廳裡的戰鬥雖然很激烈,聲音卻小得出奇,兩個人影轉來轉去,幾乎把馬超群的頭都轉暈了,卻居然沒有打破任何東西。兩人手裡拿的都是匕首,胳膊的動作也不大,在月光下卻閃著一道道寒光,讓馬超群心驚肉跳。
兩人的體力似乎都已經耗盡了,同時向對方撲去,並盡力側開身體的重要部位。兩把匕首幾乎同時插進對方的身體,兩人半跪在地板上,血順著他們抓得死死的匕首邊流了下來,如同兩個雕像般,一動不動。
馬超群等了十秒鐘,看來兩人真的不能再打了,他才打開門,衝了進去,順手把燈打開。雖然有點月光,可馬超群還是看不太清。
止血,拔刀,上藥,馬超群熟悉了許多。
醜姑娘的臉色很不好,是灰白色的,眼睛緊緊的閉著,起伏的胸膛證明她還沒有死。另一個已經看不出呼吸了,雖然同樣止了血,但看來已經不行了。
「那人死了,醜姑娘沒事的,她只是失血太多,別忘了她的血很特殊,抱她到床上休息一下就行了。」孫德生說道。
馬超群抱著醜姑娘,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雖然只見過四次,居然兩次都是這樣,真不知道這醜姑娘是幹什麼的,這次真是過分,打架竟打到這裡來了。
唉!難道自己要跟這具屍體對看一晚上嗎?馬超群的頭好痛。
「你是誰?」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
「我?」馬超群四下掃了一眼,除了這屍體好像沒有別人了。
「不是你,是剛才跟你說話的那人。咦,你能聽到我說話?」陌生男人驚異的問道。
「靠,你是這個死人吧!」馬超群一屁股坐進沙發裡,還好自己有過多次的經驗,否則面對一具屍體,再加上這聲音,只怕嚇也嚇死了。
「你真的能聽到我的聲音?那剛才那人又是誰?」陌生男人很急的說道。
「我叫孫德生,跟你一樣,是個死人。」孫德生說道。
「可……可我感覺自己正在一點一點消失,你是怎麼作到不會消失的?」陌生男人看來受的驚嚇更大。
「呵呵,我們是百年厲鬼,自然比你厲害得多。」王星說道。
「靠,人家都死了,你們就別嚇他了。」馬超群不滿的說道,這個王星真是喜歡搞怪。馬超群卻拿不定主意,這個靈魂自己要不要幫他一把?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如果自己不出手,這傢伙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掉,可他又是醜姑娘的敵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剛才還拚命揮著刀子,不怕死的人,這會死了倒嚇得不輕。
「沒什麼啦!只是我有能力跟剛死去的靈魂說話,也有能力幫助它不消散。」馬超群淡淡的說道,靈魂見得多了,這一切都好像變成很正常的事了。
「天,還有這樣的人?」陌生男人似乎根本無法理解。
「你快完了,說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雖然是敵人,可對於一個已死的人,馬超群還是有些不忍。
「沒有,我是個孤兒,從我記事開始,就注定我會這樣死去,死後還能見到你這樣的奇人,也值了,呵呵……」陌生男人似乎很看得開。
「哦!如果我幫你,你可以不用消散。」馬超群的好奇心反倒被他勾起來了,自己見過的靈魂,沒一個不是求自己幫忙保住那一絲靈魂不散的。
「不必了,活著已經是痛苦,死了何必還痛苦呢?就讓我消散掉好了。」陌生男人很坦然的說道,似乎死得一乾二淨才好。
「你就沒有自己的理想,沒有自己想要作的事?」劉若梅出聲問道,她自己想作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什麼都不想?
「我沒有權利有自己的理想,雖然認識你們很晚,但已經足夠了,你們可以算是我的朋友,我從沒有過朋友。」陌生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弱了,看來雖然他的意志很堅強,可是在月光下卻消散的很快。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見自己的家人?」劉曄叫道,這五個靈魂中,他是最在乎家人的,因此馬超群去他家的次數也是最多的。
「知道了,又如何?我要走了,送你們一份禮物,保險箱號:九五六八七三二,密碼:四四四四四四。雖然錢對我沒用,但對於活人還是有用的。」陌生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聽不到了。
馬超群和五個靈魂,幾乎同時嘆了一口氣,又一個人走了,而且走的這樣的徹底,這樣的義無反顧。當他提到自己是孤兒的時候,馬超群就有心幫他了,可他自己卻沒有一點求生慾望。
屍體身上什麼也沒找到,連一點點標識他身分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身黑衣和一把匕首。
馬超群把屍體抱到洗手間,再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客廳裡的血打掃乾淨。也許是因為與陌生男人談過話的原因,馬超群在抱屍體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害怕。
回到家,馬超群又看到了一桌子的菜,這證明醜姑娘已經醒了。走進洗手間放水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那具屍體,看來醜姑娘已經處理掉了,只是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作到的。
「好了?」馬超群甩了甩手上的水問道。
「嗯。」醜姑娘端著兩碗飯走了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洗乾淨了,看不出有任何的傷,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看來她的血真不是普通的強。這次受傷的部位要比上次嚴重,也僅僅是躺了一個白天。
「你動過那人身上的東西?」醜姑娘邊吃邊問道。
「嗯,他身上什麼也沒有。」馬超群拿起飯吃了起來。
「真的?」醜姑娘再次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我有騙過妳?妳在找東西?」馬超群已經明白醜姑娘的意思了。
「嗯,其實我只是證實一下。他身上差不多被我砍遍了,如果有東西,也早掉出來了。」
「那還問我。」馬超群不滿的說道,不過醜姑娘的菜作的不錯。
「我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這次卻沒成功,殺了他也沒用。」醜姑娘說到殺人,眼皮都沒眨一下,似乎這種事情很平常。
「我可是普通人,殺人也沒必要殺到我家來啊!」
「他自己跑進來的,跟我沒關係,你也看到了,他的身手不比我差。」醜姑娘很無辜的說道。
「對了,認識妳有段日子了,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相信這不是什麼秘密吧?」
「魚腸。」醜姑娘說道。
「這算什麼名字?這是把刀的名字。」對於刺客的故事,馬超群可比別人都清楚,自然知道魚腸劍是什麼。
「沒錯,我就是一把劍。」醜姑娘低著頭不停的吃著,看來她的飯量還是一如既往。
「如果妳死了,那……那妳的靈魂會想去哪裡?」馬超群放下手中的碗筷,非常好奇的問道,他又想起了那個情願消散的陌生男人。
魚腸怔了一下,又馬上開始吃了起來,一口氣吃光碗裡的飯,站起來再次去盛飯,在回身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這裡。」
馬超群的心一熱,看來魚腸把自己當作朋友了。憑她的名字,馬超群就知道,醜姑娘僅僅是別人手中的一個工具,那個陌生人看來也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什麼也沒有。
「謝謝妳。」馬超群輕聲說道。
魚腸抬起頭,直視著馬超群:「你幫了我很多次,我有說過謝謝嗎?」
「沒有。」
「那你也不必。」魚腸說完,繼續低頭吃飯。
「對了,妳妹妹叫什麼?」馬超群知道她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說什麼,馬上開始轉移話題。
「關明月,今年應該十五歲了。」魚腸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她心裡還有很多事情未了,絕對作不到像那個陌生人的程度。
「妳姓關?」馬超群知道她不可能叫魚腸,那一定是現在她的領導給起的代號。
「不,你廢話太多了。」魚腸抬頭白了馬超群一眼,配上她的臉蛋,有夠嚇人的,馬超群打了個激靈,沒被死人嚇到,倒是被活人嚇得夠嗆。
學校的課程對馬超群來說,比較簡單,大部分內容孫德生已經事先教過了,馬超群學起來並不吃力。不過學校教得雖然很慢(相對於馬超群在家裡學的),但很系統,這次馬超群學的很認真,既然想作一名醫生,馬超群就不想再混下去了,總要拿出點精神來。
讓孫德生頭痛的是,無論用什麼方法,也化驗不出來魚腸的血有什麼不同,所有的分析結果都證明,與普通人沒有兩樣。關於RH九四因子更沒有資料可查,自然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為此,馬超群又去了兩次第五實驗室,只是這次他沒有再找杜微主任,直接就跑去了。
「沒辦法,還是一樣。」馬超群看著最後一次的化驗單說道。
「怎麼會呢?一定有哪個地方不對。」孫德生苦惱的說道,這些天孫德生快抓狂了,眼看著傳說中的東西就在眼前,卻根本摸不到一點邊際。
「算了吧!我看就這樣好了,再驗也沒用。」馬超群是準備放棄了。
「還有一個辦法。」孫德生喃喃說道,聲音很小。
「說說看。」馬超群是可有可無,也沒太認真。
「除非……除非給她作個全身性的最細的檢查,相信一定會有個答案的。」孫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放屁,你要人家當實驗品啊!更何況還是活體實驗,換作你,你會同意嗎?」馬超群罵道,對於這幾個像神經病一樣的靈魂,馬超群可不會客氣。
「我知道了,不行就算了。」孫德生失望的說道,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小的,就算馬超群同意,人家魚腸姑娘也不會同意的,畢竟沒人願意作實驗的小白鼠。
「對了,杜微那小子好像對你不怎麼樣啊!」孫德生轉移話題,不想再被罵,馬超群的年紀只怕連他孫子都不如,被個小屁孩罵了,還真不是滋味。
「我怎麼知道,那老頭好像看我就不順眼。」馬超群也弄不明白,為何杜主任就看自己不順眼,每次都是冷嘲熱諷的,就算家裡人託過人,也沒必要這樣啊!再說了,自己的成績雖然是假的,可他是沒可能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和這五個靈魂,又有誰會知道自己大考的成績是作弊得來了。
「你去找他說,就照我上次教你說的話說,保證他不敢再找你麻煩。」孫德生拍著胸脯保證著。
「我看還是算了,沒這必要,反正只要沒錯犯到他手裡,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想想就好笑,這父子倆,一個對自己好得出奇,一個對自己像看賊一樣。
「超群,今天沒事,去銀行看看,那個死人留給你多少錢。」劉若梅出聲說道,她對於死人留下來的遺產倒是滿有興趣的,雖然目前孤兒院並不缺錢,可是到了明年就不一定了。
「好吧!反正今天也沒事。」馬超群無所謂的應道。
一個星期天就這樣過去了,馬超群跑遍了所有的銀行,最後才在人民銀行找到這個保險箱。
一般來說,人民銀行只是個管理機構,對於銀行的業務相對於其他銀行要差得多。那個死鬼也沒說清是哪家銀行,只說出保險箱的號碼和密碼,讓馬超群幾乎跑斷了腿。
保險箱裡放著一個很精緻的小皮箱,箱子很小,看來裝不了太多的錢。
「好小啊!這能裝多少錢啊!」劉若梅對於這筆意外之財很不滿意。
「白來的,還不滿意啊!妳怎麼越來越貪了,一定是王星把妳教壞了。」葉蒼生打趣道。
「切,關我什麼事啊?大家還不都為了孤兒院努力,我們這些鬼可不是孤魂野鬼啊!我們自己還開了家孤兒院呢!你倒說說看,還有哪個鬼比我們強。」王星說得理直氣壯,也許這是他第一次努力去貪污卻不是為了自己吧!
皮箱雖然不大,卻很沉,馬超群提著皮箱回到家裡,感覺這裡面不像是錢,如果是紙的話,應該遠沒有這麼重。
「是什麼東西?」王星知道馬超群把箱子打開了,卻半天沒說話,有些急了。
「是金條,八根金條。」馬超群回答道。
「靠,我說嘛!殺手怎麼可能沒錢,不會小氣到用這麼小的箱子裝錢的。」王星大聲叫了起來,他對於黃金這類東西可是最在行了。
「這值多少?」馬超群問道,他對黃金可沒什麼概念。
「一根金條多重?」葉蒼生問道。
馬超群拿起一根金條,看著上面的標誌說道:「一千克,就是一公斤啊!怪不得這麼重,八根就有八公斤。」
「目前黃金一克大約是八十塊左右,但你賣卻沒這個價,最多七十五塊,我們少算點,就按每克七十塊,這樣一定能賣出去。這裡一共有八千克,一共值五十六萬,真不少啊!」王星叫道。
「應該不算多了,他可是殺手啊!電影裡,殺手殺個人不都幾十萬美金嗎?」劉若梅說道。
「切,那是電影啦!再說,中國人多,不太值錢的,想殺個一般小官,十萬二十萬就搞定了,而且殺手的開銷都很大的,再加上有人要抽紅,所以也沒多少了。」王星一副很在行的樣子。
「你小子是不是以前就找過殺手啊!」孫德生道。
「嘿嘿,我雖然沒找過,但我知道行情的。」王星有些尷尬的說道。
「有了這筆錢,明年孤兒院的資金就差不多了,今年所有的設備和先期改造都已經作好了,明年是用不了太多錢的。」劉若梅說道。
「勉強夠吧!如果孩子再多,只怕也不夠。」葉蒼生說道。
「反正是白來的,再說,對於那位殺手老兄來說,這樣用他的錢,對他也好。咦,超群怎麼啞巴了?」劉若梅發現,馬超群半天沒有說話。
「嗯,這裡還有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只有鈕扣電池大小,是方型的,在一個塑料包裝裡,這個包裝很不錯喲!」馬超群手裡把玩著說道。
「哦!」通過馬超群的視覺,劉若梅也看到了那東西的外型。
「找個放大鏡來。」劉若梅說道。
「哦!好的。」馬超群拿來放大鏡,仔細的看著,上面好像有很多的紋路,只是太小,根本看不清楚。
「好像是某種電路板啊!」劉若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能知道是什麼嗎?」劉曄則看得眼花,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最好能用顯微鏡看一下,放大鏡不成的。」劉若梅說道。
「好吧!明天再去第五實驗室,那裡有顯微鏡。」馬超群應道,第五實驗室去的次數多了,馬超群與那裡的人也混熟了,再說,那裡平時也沒什麼人,通常只有陸天翔在那裡,非常方便。
「小梅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看得我頭都暈了。」通過馬超群的視覺神經,五個靈魂都可以看到顯微鏡下那縱橫交錯的電路,但根本認不出什麼。
「好像,這個看起來好像是把電子鑰匙啊!」劉若梅還是有些不確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0:08
第八章
「靠,什麼鑰匙會作得這麼複雜?」王星不相信劉若梅的判斷。
「真的是鑰匙,現在我可以肯定了。真的是好複雜的一把鑰匙,它是用來作什麼的?」劉若梅輕聲自問道。
「什麼門要作這麼複雜的鑰匙?」葉蒼生也有些興趣了,還從沒見過這種鑰匙。
「不一定是門,可能性太多了,根本無法判斷出來。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它是用來開啟某個裝置的,按它的複雜程度來看,僅是作這把鑰匙,成本就非常高了,而且它的內部一定還有更複雜的東西,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它表面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妳是說,它不單單是像電路板那樣一層的?」劉曄問道,對於物理方面的東西,除了劉若梅,就數他知道的多些了。
「嗯,這東西更像中央處理器,裡面一定有很多層,而且裡面的可能會是集成電路,或者是更細的大規模集成電路。」由於沒有拆開看,因此劉若梅也無法判斷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拆開看,就會知道嗎?」劉曄問道。
「沒用,單單是它,就算拆開了,用處也不大。它一定是配合某種東西的。」劉若梅說道。
「那算了,我可沒辦法在不破壞這東西的情況下,拆開它。」馬超群馬上投降了,眼睛都看不清,怎麼拆啊!
正在吃飯的馬超群突然感覺到一陣熱風吹來,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這樣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自然知道是誰來了。
只是,魚腸居然半天沒有過來,而那陣熱風卻依然不斷的吹進房間裡,讓冷氣機的功用大減。
馬超群奇怪的向客廳裡走去,魚腸一向是喜歡走窗戶的,而馬超群的房間全部是塑鋼拉窗,風再大也不可能被吹開。
由於有了上次的經歷,馬超群知道,來的人不見得一定是醜姑娘魚腸,天知道她會把什麼人引到這裡來,因此他走的很慢,仔細的向客廳裡張望著,很怕再來一次大戰。
事實上,馬超群想錯了,這次魚腸並沒有帶來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只是此刻的她,已經昏迷在地板上。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馬超群數都數不過來,身上至少中了二十槍,至於刀傷更是數不勝數。
「靠,孫老頭,快出來,這回事情大條了。」馬超群一急,忘了自己可以跟靈魂直接交流,一下子喊了出來。
「檢查重要部位。」孫德生馬上指揮起來。
好在這些日子中醫沒白學,再加上孫德生這老頭不按牌理出牌,不但中醫的部分要學,連西醫的大部分知識都要學的。
馬超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魚腸有著特殊的血液、古怪的體質,可這回傷的太重了,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在她的胸前,竟然有兩個血彈,那是子彈打出來的。而背後並沒有穿出的孔洞,這說明子彈還留在她體內。
對於人體解剖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馬超群知道,子彈如果再偏一點點,那就直接命中心臟了,自己再作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是不知道這次用的是什麼子彈,如果只是普通的鉛頭或者是鋼頭子彈,憑著魚腸強勁的生命力,也許還有得救,如果是上次那樣的子彈,基本上就沒什麼機會了。
「怔著幹什麼,快把子彈取出來,還有大腿上的傷要馬上止血,她可不是超人,血流光了還救個屁!快點,笨蛋!」孫德生急急的罵道,作為一個優秀的醫生,孫德生絕對不允許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擁有著RH九四因子的病人。
止血對馬超群來說已經不是大問題,檢查了一下腿上的傷口,還好並沒有砍斷大動脈,幾針下去,血馬上流得慢了很多,再用雲南白藥撒在傷口上,血很快的止住了。
「先在子彈四周的穴位下止血針,拿鑷子來,把子彈取出來,如果傷口太小,可以用刀切開一些。」孫德生說道。
好在是學醫,馬超群醫療器械也買了不少,只是雲南白藥基本上已經用光了,而且這一瓶,大多用在魚腸身上了。
下針很熟練,也很容易,並不像平日裡自己練習時那樣累,雖然現在馬超群可以刺透近百層紙,可孫德生還是很不滿意。今天用在魚腸身上,馬超群卻覺得容易得多,遠比紙要好刺得多。
馬超群咬著牙,把傷口用剪刀剪大了一些,把鑷子伸了進去,那裡離心臟很近,馬超群只能很小心的去作每個動作。從那個暗紅色的小洞裡,馬超群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微弱跳動的心臟。
這兩顆子彈足足取了十幾分鐘,才終於成功的取了出來。馬超群卻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一個不小心,魚腸的小命就會斷送在自己的手裡,就算她的血再好用也沒用的。
「別休息,先止血,她身上還有不少子彈呢!你必須把這些作完,否則以她的體質,到明天這些子彈就會長在體內,那樣會更麻煩的。」孫德生不理已經連累再嚇已經半死的馬超群,繼續催道。
馬超群咬了咬牙,只好再次爬了起來,把最後一點雲南白藥撒在胸部的傷口處,繼續開始找其他的子彈。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在魚腸身上找出了十三顆子彈,此時的馬超群已經沒有止血藥了,好在魚腸的體質特殊,小一點的傷口不用十分鐘就自行止住了血。傷口大的,馬超群就用針灸進行止血,雖然效果要比雲南白藥差上許多,但總好過什麼也不作。
把魚腸抱到床上,馬超群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魚腸扒了個精光。
果然是醜姑娘,不但臉長得醜,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本來就有些黑的皮膚上,長著一塊塊的暗斑,說多醜就有多醜,雖然馬超群是個標準的男人,可自己身上的皮膚就遠比魚腸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面對著全裸的魚腸,馬超群也不會有一點點的慾望,更何況早已經累得不會思考了。
給醜姑娘蓋好被子,馬超群回到客廳裡,已經沒力量再打掃那些血跡了,一頭倒進沙發裡,真感謝自己有先見之明,買了個大沙發,否則自己可得睡地板了。平時倒還好說,像現在這樣累得半死,如果再睡地板,明天只怕連腰也直不起來。
抬頭看了電子鐘一眼,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看來今天的課是不用去上了。努力讓自己坐直,馬超群發現雖然睡在軟軟的沙發上,腰一樣痛的厲害,看來當醫生還真不是普通的累,遠比自己想像的要累得多。
地板上到處是血跡斑斑,暗黑色的一塊塊。馬超群進了臥室,魚腸依然睡得很死,但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看來小命是保住了,這次也不知道她在搞些什麼,像是被上百人追殺一般,能跑到這裡,已經是萬幸了。
一直收拾到中午,才算把地板和四處的血跡都收拾乾淨,乾掉的血跡真的好難擦掉。簡單的吃了口飯,再次看沉睡中的魚腸一眼,馬超群拿著書上課去了。
一連三天,魚腸沒有醒過來,與前兩次明顯不同。憑她的體質,雖然這次傷得比較重,可也應該醒了,而且,也不知道是馬超群的幻覺,還是真的如此,反正躺在床上沉睡的魚腸似乎瘦了很多。
「孫老頭,你看怎麼回事?好像不太對頭啊!」馬超群看著魚腸,問道。
「嗯,真的不太對勁,你給她把脈看看。」孫德生說道。
說起把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馬超群在作,可事實,一舉一動都被孫德生所接受了,否則,這把脈可是中醫學裡的一個難點,不但可以看得出中醫功底的深淺,更重要的是,像馬超群這樣的菜鳥,根本就不會把脈。
「她只是身體虛弱,別的沒什麼問題,而且她身上的傷似乎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孫德生說道。
的確,單從外表來看,魚腸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胸前那兩個彈孔,還留著一點點的傷痕外,其他部位的傷,早已經看不出來了。而且魚腸的呼吸和心跳也越來越正常了,如果不是馬超群親眼所見,還真的以為她僅僅是在睡覺。
「那怎麼辦?」馬超群問道。
「嗯,讓我想想,你說這個姑娘平時都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孫德生仔細的想著,在他行醫的這麼多年裡,雖然看過的病人無數,各種怪病更多,可是像魚腸這樣的情況,他還真的沒有見過,更何況擁有RH九四因子的人,也僅僅是存在於傳說之中。
「她平時沒有正常的地方。」馬超群苦笑著說道,她根本就不是與自己活在一個世界裡的人,無論什麼地方,馬超群都看不出她有一點正常的。
「哪裡最不正常,我是指她的身體和行動,她是殺手,殺人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孫德生盡力誘導著馬超群,雖然可以與馬超群心意相通,可他畢竟無法看到魚腸平時的舉止。
「長得特別醜,吃飯像飯桶。」馬超群順口說道。
「哦!也許是這樣了,你說她像飯桶,她是不是每次受傷起來後,特別能吃?」孫德生覺得自己好像把握住了什麼。
「她不受傷,會來我這裡住嗎?自然都是受了傷才在這裡的,那時候她才會作菜吃飯,平時怎麼樣我不知道。」馬超群答道。
「明白了,你馬上去多買些葡萄糖和輸液管回來,馬上給她輸液,看來這種體質雖然恢復的比常人強上百倍,可受傷後,她所需要的營養和能量也比常人多得多。」孫德生興奮的說道。
「哦!明白了。」馬超群覺得孫老頭說的滿有道理的,不愧為庸醫,馬上衝出門外,向藥店衝去。
魚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清晨了,自己居然沒有死,真是奇跡。
「來吃飯吧!」馬超群敲著桌子喊道,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魚腸已經清醒了,只是她身體還很弱,因此一直沒叫她。
「你作的好難吃。」吃了第一口菜,魚腸很不滿意的說道。
「有得吃就不錯了。」馬超群平時能應付就應付著,不行就在外面吃,桌上的四個菜,是馬超群能作出最好的了,自己可是個男人,哪像魚腸是個姑娘家,哪怕她是個醜姑娘。
「這回傷的滿重的啊!」馬超群邊吃邊問道。
「嗯,沒死已經是意外,本來我是準備見你最後一面就死的,沒想到你的醫術還不錯。」魚腸的聲音裡輕鬆了很多,不像她平時的樣子。
「咦?好像有些不同喲!」馬超群抬起頭看了魚腸的臉一眼,由於經常看,已經不會再感覺到恐怖了。
「嗯,上次我的任務算是失敗了。作我這行的,不能有失敗的。」魚腸說道。
「哦!明白了,那麼說,妳現在自由了?」馬超群說道。
「除非我死,才有自由。」魚腸的聲音又冷了許多。
「那麼重的傷,他們會以為妳早死掉了。」馬超群安慰道。
「不會,沒見到屍體,他們不會輕易放手的。」魚腸又盛了第二碗飯。
「那怎麼辦?」中醫,馬超群不算是內行;殺手這行,他更是外行。
「一會我就走,否則他們早晚會找到這裡的,我難得認識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想拖你下水。」魚腸說的很平靜。
「那不行,既然妳信任我,我會給妳安排個地方的,雖然不見得一定保險,但應該可以過段平靜日子的。」馬超群想起了孤兒院。
「哦?」魚腸用懷疑的眼光看了馬超群一眼。
「妳當過體育老師嗎?」馬超群笑著說道。
「當然沒有。」魚腸沒好氣的回答道。
「也許妳可以試試,他們是一些孤兒,有興趣嗎?」馬超群知道魚腸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她也是個孤兒,對於同樣出身的孩子,她總會有一份特別的感情。
「好吧!我可以試試。」魚腸輕聲應道。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居然是吳遠書,身後站著八個保鏢。單看他的臉色,馬超群就知道他這段日子好像過的很不好。
「進來吧!」馬超群打了個哈欠,難得有個可以休息的星期天,居然大清早這傢伙就來了。
吳遠書一聲不響的走進房間,身後的保鏢馬上把住了門口和幾個房間的窗戶位置,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有麻煩?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國外鍍金?」對於這樣的場面,馬超群並不陌生,如果還在家裡,只怕自己身後也會有這樣的大漢吧!
「麻煩不小,你這裡沒酒,真見鬼。」吳遠書翻著冰箱說道。
「沒那習慣。」馬超群看也不看那些保鏢一眼。
「老爺子不知道得罪了誰,已經多次遇刺了,我這裡也遇到了幾回。」吳遠書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他對可樂可沒什麼興趣。
「吳叔還好嗎?」這樣的事情,馬超群聽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感覺到吃驚,只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還是第一次。
「受了點小傷,不過沒什麼關係,所以我暫時也不敢出國了。」
「國內的治安不是一向都很好?」馬超群奇怪的問道,像吳遠書的父親,是外交部的第二武官,沒道理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是比國外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吳遠書把鞋子踢飛,整個人都坐進沙發裡。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馬超群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對於這些事情,馬超群一向懶得管,只是還拿吳遠書當朋友,隨口問問罷了。
「如果知道,就不會傷腦筋了。對方很小心,雖然留下幾具屍體,可什麼也查不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身分。」
馬超群點了點頭,很正常,對方無論是什麼人,都沒可能會留下任何線索給吳家的,畢竟吳家在國內的勢力是非常強的。
「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保住小命要緊。這些天,所有的人都動起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幕後的黑手。」吳遠書自嘲的笑了笑,這些太子黨,平日裡威風八面,可真的有事情,也是他們第一個倒霉。一般來說,他們的父輩都有著非常嚴密的保安,而最好下手的莫過於他們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啊!我們這些人中,不帶保鏢的,可能就你一個吧!」吳遠書感慨的說道。
「有得必有失,很正常,現在的生活雖然不一定是我要的,但你們那樣的生活卻一定不是我要的。」馬超群喝著可樂說道,那些保鏢可以完全當他們不存在。
「聽說你在學中醫?」吳遠書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是的。」
「呵呵……高尚職業喲!」吳遠書的語氣有些曖昧,很有些嘲笑的意味。
「只要自己喜歡就好了。」馬超群自然知道,像吳遠書這樣的人,根本看不起其他職業。
「對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高層人事方面會有很大的變動,因此一切都是個未知數,你的安全也會成問題的,最好回家住。」吳遠書說道。
「呵呵,我現在是個小老百姓,一切與我無關。」馬超群雖然很少回家,可是他的消息來的並不比吳遠書慢,明年就開人大會了,聽說這次會有個大地震。
「你是不是老百姓,不是你說了算的。」吳遠書意味深長的說道。
也許家人此時都非常的忙啊!身處權力中心的他們,在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會作些什麼?一個不好,可能全家都會倒霉。不過馬超群可不想管這些,也許都成了平民,會更好些也說不定。
「如果我們兩家這時候聯手,機會要大得多喲!」吳遠書又開始誘惑馬超群了。
馬超群擺了擺手,這些手段對他沒用,吳遠書算是誘惑自己最少的了,也因此,才有朋友可作。
吳遠書對馬超群也同樣的瞭解,看了一眼馬超群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否則只會更糟糕。
「遠怡一直很想見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吳遠書馬上轉移話題,他口中的遠怡是他的親妹妹,比馬超群小兩歲,長得還不錯,吳家一直希望她能與馬超群交好。
「千金大小姐啊!我得罪不起。」馬超群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就遠怡的脾氣,自己可受不了,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雖然吳家多次告訴吳遠怡,在馬超群面前不要耍小姐脾氣,可是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再說了,馬超群對這種政治婚姻一點興趣都沒有,父母可就是這種婚姻的犧牲品。
吳遠書也搖了搖頭,他知道,馬超群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和氣,可是內心卻最是堅定,否則這麼多人之中,也不會只有他才可以在外面住。誰都知道,在這樣的家庭裡,能混到這個地步,非常不容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0:23
第九章
像吳遠書自己也曾經試過,可是老頭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走了就別回來,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吳家的人了。」那代表自己今後再也得不到家人的支持,自己與普通人沒有分別了。
吳遠書知道,雖然馬超群的老爸可能不會說這樣的話,可他爺爺可是出名的倔老頭,這樣的話一定會對馬超群說的,可馬超群本來就不在乎這些,得不到支持最好了。
「有什麼打算?」馬超群問道。
「現在出國太危險了,我還是老實在國內待著比較好,現在只是看看哪個學校比較好,反正像我這樣的人,沒個博士文憑是不行的,一定要混一個出來。」吳遠書站起來,光著腳四處走動著,相對於他的家,馬超群這裡只能算個窩。
「怎麼想到我這裡來了?」馬超群知道,這傢伙沒事是不可能來自己家的,吳遠書家隨便一個廁所,面積都會比這個客廳大。
「我只想告訴你,像我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宋梓、張常號、高猛都一樣,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了。」吳遠書沉聲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看來上面的動盪還真的好強,這些祖國的下一代首當其衝啊!
「與我無關。瞭解我的,不會理會我;不瞭解我的,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馬超群伸了個懶腰,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嗯。」吳遠書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再次說道:「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我先走了。」說完穿上鞋子,帶著他的保鏢走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到樓下,馬超群才輕聲說了聲謝謝。
在這一圈生活的人,表面上再好也沒用,一切與利益相關,今天的朋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死敵。吳遠書能來這裡通知自己一聲,大約已經是他能作到的極限了。雖然自己看起來是無害的,可誰知道將來呢?
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再想睡也睡不著了。不知道魚腸在孤兒院過得怎麼樣,她的性格可不怎麼樣。本來打算好好休息一天的,但馬超群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出門看看比較好。
「你終於來了……」
剛剛走進孤兒院,馬超群迎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冷院長,馬超群不明白一向冷靜的她為何有些激動。
「馬先生,我要辭職。」冷霜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一怔,這裡的薪水是相當高的,北京市居民一般每月可以拿到二千多塊,而冷院長的年薪是五萬,其他人的薪水就要低得多了,因為孤兒院算是福利事業,來這裡工作的,不是實在沒有出路,就是些愛心比較強的人。
「你請來的那位體育教師,我管不了,也受不了。」冷霜說道。
馬超群一拍腦袋,真糟糕,這個醜姑娘還真的會給自己找事。
「能說說看她作了些什麼嗎?」馬超群問道,心中祈禱魚腸可別作得太出格。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又為何請她來作體育教師,其實我們這裡根本就不需要體育教師。你願意請,我們也沒意見,可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體育教師,她是個徹徹底底的特種兵教官。」冷霜很氣憤的說道。
看著魚腸,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能來這裡,看來魚腸還是很滿意的,而且也很努力。可惜努力的太過頭了,居然把自己小時候受訓的方法用到體育課來了。而且還很無辜的告訴馬超群,她可是沒有欺負那些孩子,體育課的運動,連她小時候運動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可這裡是孤兒院,那些只是孤兒啊!只是馬超群怎麼都無法讓魚腸明白。魚腸的理由很簡單,她也是孤兒,而且她也沒有要求那些孩子過高,已經是盡可能的降低要求了。
「我再說一次,妳的工作不是把他們訓練成殺手,而是要他們有個健康的身體。」馬超群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我知道,我那樣教他們,他們的身體都會很好。」魚腸很平靜的說道。
「這樣吧!妳就按照這個教材來教吧!」雖然體育課方面的教材很少,還好孤兒院買教材的時候,也買了一套回來。
「好吧!不過我有個問題。」魚腸有些無奈的接過那薄薄的教材說道。
「什麼問題?」
「如果有孩子喜歡跟我學呢?」
「那不可能。」冷院長說道。
「真的有一個孩子願意跟我學,她還說,我的要求太低了。」魚腸很認真的說道。
「是誰?」冷霜問道。
「她說她叫梅子,沒有姓。」魚腸皺了皺眉頭說道。
「梅子……」馬超群輕聲念道,這個名字好像聽過。馬超群想起來了,她是那個與自己一起坐在草地上聊天的女孩,她應該是這裡最大的孩子了。
「好吧!如果有願意學的,我也不反對,但要保證安全。另外,只能在體育課上教。」冷霜似乎對這個孩子也很熟悉。
「冷院長,我可以瞭解一下那個叫梅子的孩子嗎?另外,我想知道,這裡還有多少孩子沒有姓?」處理完魚腸的問題,馬超群單獨與冷霜談了起來。
「那個孩子的資料太少了。」冷霜回憶著說道。
「她是個街上小太妹的首領,被政府收容後來到這裡的。民政局裡沒有她任何的資料,只知道她叫梅子,連多大都不知道。她的性子非常野,一言不合就會動手,雖然最近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其他的孩子都很怕她。不過我看得出來,其實她真的很熱心,孤兒院裡總被欺負的幾個孩子都受她保護。」冷霜似乎對這個孩子很是頭痛。
「沒有姓的孩子很多,在我們這裡,差不多有一半的孩子都沒有姓,還有一部分甚至只有個外號,連名字也沒有。」對於第二個問題,冷霜回答的很快,似乎也很平常,看來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很多。
「這樣吧!讓這裡沒有姓的孩子自己選擇一下,我給妳提供四個姓,就從這裡選,分別是劉、王、葉、孫。」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不過可否問一下,為何是這四個姓?」冷霜對於這個小老闆很是好奇。
「是這樣的,雖然現在名義上我是這裡的老闆,可真正提議開辦這個孤兒院的是另外五個人,我只能算個經辦人,而那五個人就是以上四個姓氏,我想為了紀念他們,就用這四個姓氏吧!」馬超群說道。
「原來我還有五個老闆。」冷霜從沒聽馬超群說過這件事情,從律師樓那裡,她只知道馬超群這一個老闆。
「是的,可惜他們不可能來這裡的。」馬超群有些遺憾的說道。其實五個靈魂每次都跟著來,但他們卻永遠不可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
「好的,就按你說的辦,你看要不要把他們的照片貼出來,讓這些孩子知道是誰幫了他們?」冷霜試著問道。
「我看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偉人,辦點小事還要貼照片?」馬超群這話是給那五個正有些興趣的靈魂聽的。
冷霜笑了笑,點點頭,似乎對這個小老闆很是滿意。
「今天晚上八點有個中醫學術會,我需要二十名自願者來為學術會服務。有意願來的,請自己報名。」杜微講完課後說道。
馬上有很多人舉手示意,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對於這些學生來說,算是個好機會。雖然不是什麼國際性的研論會,但能讓杜微主任出馬的,都是中醫界頂尖的醫學者。就算在學術會上沒什麼收穫,能認識一下這些名人,也算沒白學中醫。
馬超群此時正想著晚上的事,這段日子以來,他打字的速度是明顯提高了,可相對用於網上的時間反倒更長了。沒辦法,五個論壇回應的人太多了,提問的也太多了,而自己現在又開始學中醫,自然孫老頭的論壇要多看看,多回回貼子。
上面大多數的內容,馬超群根本弄不明白,可偶然一些能看明白的,也算是長長見識。最近一段時間,孫德生在論壇上找了許多懂CT機的人,馬超群也弄不明白,他一個搞中醫的老頭,為何總問關於西醫器械的事情,而且看起來還真的很在行。
「你,我說的就是你,你也去。」杜微看著發呆的馬超群心裡就有氣,這個混蛋總是在混,靠關係進來的人就是不行。
「我?」馬超群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杜主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對,就是你,有問題嗎?」杜微的臉色越來越沉了,最近幾天兒子的病大有起色,本來心情很好,可是一見到這個傢伙,馬上就壞到底了。
「沒問題。」馬超群馬上回答道,託關係進來的人很多的,自己可不是,怎麼這老頭就認定自己是個混進來的?
馬超群回答完,小聲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同學:「杜老頭要我作什麼?」
「靠,你根本沒聽啊!晚上八點有個中醫學術會,你去當服務生啦!這可是好事。杜老頭怎麼了,這可是好事啊!你可是在他手下第一次有好事想著你啊!」
杜主任看馬超群不順眼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連北醫大的院長大人都有所耳聞,只是對於這個脾氣又臭又硬,歲數又超大的系主任,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倒霉,我晚上還有事呢!」馬超群自言自語的說道。
「靠,能見到很多中醫界的大腕啊!還倒霉?」
好在中醫系只有一個禮堂,馬超群倒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同來的同學大部分是女生,雖然中醫系裡女生比較少,可作為服務生,似乎女生更合適些,同屆的女生有一半都來了,男生則只有六個,百裡挑一,個個又高又帥,把馬超群顯得特不起眼。
好在中醫系的女生雖然不能說是恐龍,可也絕對不能稱為美女,倒省去了幾個男生打她們主意的麻煩,用不著擔心如何分工。
馬超群分到的工作比較特殊,因為這二十個人裡,只有他一個會調酒,本來是有調酒師的,因為臨時有事,只好在這些學生裡找一個。考慮到這些學生可能不會,但也沒關係,反正這是學術研討會,目的也不是喝酒。
馬超群不會喝酒,可由於家庭的關係,卻調的一手好酒。小的時候,馬超群對於這種花花綠綠的液體就很感興趣,可惜喝過之後才知道,漂亮並不等於好喝,可樂雖然半紅半黑的,可味道就是好。
家裡的小酒吧,讓馬超群玩了個遍,爺爺對他調的酒,給了很高的評價,因此,對於調酒,馬超群還是很有信心的。
調酒桌上的酒,居然還沒有自己家裡小酒吧的酒齊全,馬超群才感覺到權力的好用,個人家的酒櫃裡居然也可以弄得如此周全。
先調個紅粉佳人,再來個燈紅酒綠,再來個夏威夷春天。一杯杯顏色靚麗的雞尾酒從馬超群的手裡變了出來,看得幾個同學眼都直了,真看不出這個平日裡一聲不響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哼。」杜主任掃了玩得正開心的馬超群一眼,拿起了一杯野獸的呼喚,看了看那七彩的顏色,慢慢搖了搖,喝了一小口。
真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居然調得一手好酒。杜微從少年時代就愛酒,為此,沒少被自己的老師罵,可他依然癡心不改。
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乾,杜微順著桌上一杯杯調完的酒找著,對於那些女士酒他不感興趣,他喜歡喝烈酒。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杯紅色的酒上,表面看起來有些像血腥瑪麗,可酒鬼的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
「這是什麼酒?」杜微有些疑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
「杜主任,這杯叫南北戰爭。」馬超群馬上回答道,對於這個老頭,他可不想得罪,以後借實驗室還得找他呢!
「真的是?」杜微輕輕吸了口氣,這種酒他以前喝過一次,那是在美國開研討會的時候。當時美國中醫研究學會會長的兒子是最出名的調酒師,那杯酒就出自他的手裡。
輕輕拿起一瓣去皮的桔子,放到那杯僅有紅色酒液的杯子裡。拿過一張餐巾紙,用力將杯子向桌子上一頓,再拿起杯子旁邊準備好的一小杯威士忌,慢慢的倒入杯中。
果然,威士忌一進到杯子裡,馬上變成了深紫色,與原來紅色的酒水涇渭分明。舉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兩種不同顏色的酒水,均勻的入口,舌頭在口腔中一轉,一半熱辣辣,一半微微有些酸味,卻帶著一股清涼。
酒是好酒,可作為一個醫學院的學生,怎麼會調這東西,一看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雖然有些欣賞他調酒的手藝,杜微卻更不齒他的為人。
「杜老師,您在這啊!我就說了,只要找到酒,就找到您了。」一個看上去至少有六十歲的老頭走了過來,對杜微卻很尊敬的叫著老師。
「小林,是你啊!來嚐嚐,這小子雖然不怎麼樣,可調的酒還不錯。」杜微掃了馬超群一眼,讓馬超群好生鬱悶。
「杜老師,最近中醫界可出了件大事喲!」
「什麼大事?我怎麼不知道?」杜微有些詫異的問道,作為中國中醫界的泰斗,怎麼會有大事發生,而自己又不知道的呢?
「這件大事是發生在網絡上的,您又不懂網絡,自然不知道了。」姓林的老頭笑著說道。
「哦!網絡上的?全是虛的東西,沒用。」杜微不屑一顧的說道,對於網絡這種虛擬的東西,杜微一向很看不起。
「那是個中醫論壇,壇主是位自稱小人的中醫,我一直在那裡進行討論,那個人很了不起。」林老頭佩服的說道。
「小人?呵呵,他是不是中醫,只怕還不好說吧!」杜微根本沒當一回事。
「絕對是中醫,而且還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中醫,我不知道他有多大歲數,可中醫這個行業,沒有足夠的經驗,根本不值一提。我認為,小人老師的水平應該不在杜老師之下。」林老頭很認真的說道。
「哦?」杜微收起了輕視之心,林木白雖然不是他最出色的學生,可卻是個很嚴謹的學者,不會輕易開玩笑,更不會在自己的面前開玩笑。他的水平也許在自己眼裡很一般,可他的眼光並不差。
「老杜!小林也在啊!」一個看起來更老的老頭走了過來,讓馬超群更加鬱悶了,怎麼研究中醫的全是些老頭?
「老周,是你啊!」杜微忙轉過身來,看來這個老周與杜主任很熟。
「小林可沒說錯,這個小人,我也知道,而且我也經常去那個論壇看的,那個論壇也很有意思,叫作庸醫回春。」老周笑著說道。
「老周,那你怎麼看?」被稱作老周的人,名字叫周濤,是中醫研究學會的副主席,無論是學識還是名望,都不在杜微主任之下。
「中國之大,無奇不有,臥虎藏龍,能人輩出。」老周說道。
杜微這次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對於老周他很瞭解,絕對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其實自己的學生小林也不是那種人,只是他實在想不出,在中醫界還有誰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馬超群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可是當他們說到小人的時候,馬超群就知道了,他們說的真的是孫德生,到後來又說出庸醫回春,那更是確定無疑了。這個論壇全都是馬超群打上去的字,雖然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高的評價,這個孫德生到底是什麼人?
「孫老頭,這些人你認識?」馬超群試著問道。
「這個杜微,我自然是認識的;這個老周,叫周濤,以前見過幾次,沒太大印象;至於那個小林子,我不認識。」孫德生笑呵呵的說道。
「孫老頭,你以前是不是很有名?」王星問道。
「有什麼名,學醫的要名氣有屁用,能治好病才是真的。」孫德生現在說話的口氣就像個年輕人,讓人更加無法判斷他的年紀了。
「算了,問也白問,這老頭根本不想說。」葉蒼生說道,現在這五個靈魂越來越熟了,說話也越來越直,好在他們現在根本無法打架,否則只怕早打起來了。
「這位小人,除了提供很多的案例外,也會開方。另外,他似乎對於中西醫結合很有些心得,而且還在尋求合作,要找精通CT的人,目前還不知道他要作什麼。」老周說道。
「哦!CT?」杜微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想法,可又抓不住,感覺很熟悉,似乎自己認識那個小人一般,真弄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老杜,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周濤看來很瞭解杜微,只看杜微的表情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杜微用力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的?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啊!」老周真的聽不明白杜微說的什麼意思。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杜微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呵呵,這小杜還真行。」孫德生說道。
「什麼意思?」馬超群也聽得不明不白。
「這還不明白?看來他對我還真的很瞭解啊!就憑著這幾句話,他大約是想到我了,可是我已經死了,所以他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孫德生說道。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看來杜微和孫德生真的很熟,而且杜微似乎也很重視孫德生,讓馬超群更高看了孫德生一眼,能與杜微主任齊名,那真是大大的有名啊!
「小杜,他是你的學生?」周濤連喝了兩杯酒後,指著馬超群問道。
「哼,這樣的學生我可教不起。」杜微看也不看馬超群一眼。
「哦?你好像不太喜歡他喲!不過我喜歡他調的酒,真的很不錯。」周濤再次拿起一杯來喝著,這會酒台前面已經放滿了三人喝空的酒杯。
「哼,學中醫的,調酒再好有屁用?這酒能救人嗎?」杜主任很是不滿的白了馬超群一眼,手裡卻不停的再次喝了一杯。
「關係戶?」周濤似乎對這種事情很熟悉。
「差不多。」杜微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周濤感覺到老友的不同,不禁問道。
「他大考的成績很好,天知道是怎麼作弊得來了。」杜微似乎認定馬超群是用了不名譽的手段考進來的。
唉!自己的確是作弊進來的,不過作弊的手法可是你翻著跟頭作夢也作不出來的。馬超群對於杜主任的話沒什麼意見,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確不是靠自己考進來的。
「小子,你有這般手段,怎麼來考中醫?」周濤轉過頭來問馬超群,他不同於杜微,杜微只注意醫術,對於醫術之外的事情關心的很少,人情世故也懂得少。一個有能力隨便上大學的人,似乎不應該考醫科大,更不應該考中醫系,在一般人眼裡,中醫可是比較沒前途的行業。
「我也不知道,只是選擇一下,認為作醫生比較好些。」馬超群沒想到眼前這個乾巴老頭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小小的學生。
「可是學西醫不是比較好嗎?來錢快喲!」按一般人的想法,的確是這樣的,老於世故的周濤問的確實有些道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0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0:32
第十章
「沒什麼啦!只是以前有個忘年之交學的是中醫,所以就考這個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的確,如果不是孫德生的存在,自己根本就不會考慮學醫,就是學,也不可能學中醫。
「哦,忘年之交?有意思,能說說看他是誰嗎?也許我認識也說不定喲!」周濤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就像波斯貓那樣直盯著馬超群看,臉上寫著我很有興趣。
「哦?」這句話讓杜微也有了點興趣。
記得這小子曾經問自己借過實驗室,當時說的好像就是他認識自己的一個熟人,只是當時自己的事情很多,腦子也很亂,再說借用分析血液的實驗室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隨口答應了。
這段日子裡,看著馬超群就不順眼,早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根本沒想起來,早應該問問他到底是認識誰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馬超群認識的應該是院方的某位領導,就像他收到的條子一樣,可仔細想想還真不對,他說是忘年之交,對方應該年紀不小。另一方面,如果是院領導的話,根本也不必經過自己,院領導當然有權直接讓他用實驗室的。
「嗯,他叫孫德生。」馬超群半年多來,一直與五位靈魂混在一起,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位年紀頗大的老爺爺還客客氣氣,那時候孫德生也少言寡語的,很有些老人的尊嚴,可之後越來越差,讓馬超群實在無法尊敬他。
「孫德生?聽著有些耳熟啊!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周濤低頭努力的回憶著,這個名字自己一定聽說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本來平靜的杜微,一把抓住馬超群的領子,嚇了馬超群一跳,手中的酒杯也掉在桌子上。
「叫孫德生啊!他是您的同學吧?」馬超群感覺有些奇怪,杜主任的表現不太對頭啊!有些太激動了,看來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啊!
「老杜,這孫德生是……」周濤看了很是激動的杜微一眼,詫異的問道。
「是孫老師,我的老師啊!」杜微幾乎是吼出來的。
「啊!對啊!真的是你的老師,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呢!只是大家都叫他孫老,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周濤一拍大腿說道。
「什麼?他是您的老師?!」馬超群傻傻的說道,他也有些受刺激了。
「靠,死老頭,你多大歲數,這個杜老頭都八十多了,你居然是他老師?」王星叫了起來。
「哇,至少九十以上啊!怪不得死了也沒像我們這樣失落過,他根本就是快成精的人了,死了也不冤啊!」
「呵呵,本庸醫死的時候是一百一十五歲,我從沒說過自己死的冤啊!哈哈……」孫德生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能讓這些同伴大吃一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暈,我們四個加起來跟他差不多大啊!」劉若梅吐著氣說道,他們四人平均年齡不到三十,加起來真的未必大得過孫德生。
「老杜,你老師不是……」周濤提醒道。
「嗯,是今年的事情。」杜微放開馬超群的衣領,掃了馬超群一眼,心中想著,孫老師一生收過七個徒弟,抗戰時死了三個,文革時死了兩個,另一個後來也病死了,到目前為止,親傳的弟子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眼前的這小子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孫老師的脾氣雖然很好,可也很怪,很少會與人交朋友,因此認識他的人也不多,大部分認識他的,還都是從他的幾個弟子那裡認識的。馬超群年紀不過二十,應該沒可能與孫老師有交集,怎麼可能成為忘年之交。笑話,難道要自己叫這個小不點師叔嗎?
「你真的認識孫老師?」杜微想到這裡,面對馬超群問道,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超群的眼睛,相信憑自己八十多年的閱歷,絕對不會被個小不點騙的。
「有個王八蛋把老師的早餐給吃了,結果被老師罰他去作病菌實驗,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也全吃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偷了老師珍藏的好酒。」馬超群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改,原話就說出來了,這不是當著自己系主任的面罵他是王八蛋?
杜微老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眼睛也轉到別處,再也不敢看馬超群的眼睛了。
這兩件事情,可只有孫老師才知道。那還是在十年前的時候,自己早已經成名在外了,被老師抓去作實驗,結果出了這事,其實那兩隻小白鼠也並沒有真吃,只是和老師開開玩笑。
以當時自己的能力,除了老師,誰敢抓自己去作實驗,自己也沒那時間。那時候自己雖然已經過完了七十大壽,可被孫老師罵罵,心裡還真舒服。
「哈哈……老杜,你居然還有這事啊!」看著杜微的臉色,周濤就知道馬超群說的不假,開懷大笑了起來,能這樣笑話一下杜微,可是他這輩子夢想的事情,沒想到因為一個學生,他居然有了這樣可以嘲笑老杜的機會。
馬超群在杜微心目中的地位馬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老師的小朋友啊!杜微一輩子很少服人,孫老師則是其中最最佩服的人。兒子的病幾乎全部是老師親手治的,如果換了別人家的孩子,只怕一出生幾天就會死掉,可自己的兒子不但活到現在,而且也好了很多。
回到家中,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另外四個靈魂,似乎都很興奮,這與大家原來所想的完全不同。「杜微的同學」這個身分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可結果卻讓他們更加吃驚。
「我也不睡了。孫老頭,老實交代你的問題。」馬超群靠在沙發裡喝著可樂。
「我有什麼問題可交代的?」孫德生依然笑呵呵的說道。
「你的問題大了,居然活了一百多歲,老妖怪啊!」王星跳出來說道。
「我不可以活一百多?」孫德生道。
「不是你不可以活一百多,這個嘛!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劉曄最近低調了很多,可能是因為他的作品沒有選上的原因,可此時也激動的叫了起來,他還真的沒見過一百多歲的人,這個人,居然現在與他同住一起。
「這些都不是問題,孫老活了一百多歲,相信一定有很多故事要告訴我們吧!」葉蒼生不急不火的說道,可他說的總是在點子上,讓其他人都閉上嘴等著聽。
「也沒什麼了,我一共收過七個徒弟,杜微是最小的一個,跟我學的時間也最長。在抗戰時期,老大、老二、老三都在八路軍那邊作軍醫,老四、老五在國民黨軍隊裡作軍醫,老六、老七跟著我走江湖治病,就這些了。」孫德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杜微主任差不多都提到了,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說。」馬超群放下手中的可樂說道。
「這個嘛!也沒什麼了,我的大徒弟最聰明,也最得我的喜歡,學到的東西也不少,而且很有些天賦,本來以為他可以接我的班呢!如果說值得一提的嘛!他曾經跟白求恩一起在野戰醫院當大夫,不知道這算不算你們想知道的。」孫德生面對這些小不點,還真是沒辦法。
「靠,這還不值一提?你老糊塗了吧!」王星叫道,其實他知道,孫德生可一點也不糊塗。
「厲害,厲害啊!」劉若梅小聲說道。
「還有呢?接著說。」馬超群繼續追問道。
「沒有了,後來他們都戰死了,老四、老五因為解放戰爭期間在國民黨的部隊裡,在文革時候就死掉了。後來老六也死了,那個笨蛋,居然不經活。」孫德生似乎對於病死的六徒弟很是不滿。
「不是這些,我不相信你只有這些,你有前科的。」葉蒼生說道,對於這個什麼事情都不直說的傢伙,只好像擠牙膏一樣不停的擠。
「這個嘛!如果說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我想是我認識的兩位名醫,真正的名醫,他們真的了不起啊!」孫德生感慨的說道。
「我們對名醫不感興趣,也不認識什麼名醫。」劉若梅說道。
「不不不,這兩位名醫,實在是太有名氣了,你們一定認識,一定認識的。」孫德生一提到這兩位名醫,語氣變得很是不同。
「說說看。」馬超群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會知道所謂的名醫,那些死在自己之前的傢伙,提不提都沒差,就讓孫德生回憶一下,滿足他的感情也好。
「這兩位名醫都姓周,那還是一九三七年的時候吧!我在上海行醫,通過一位朋友介紹,要我給這位周大名醫治病。唉!我是庸醫啊!我真的是庸醫,我沒能給他治好,他就去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孫德生帶著哭腔說道。
「他是誰啊?」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孫德生如此動情的一面。
「這位名醫叫周樹人,他為國人把脈,開出了許多的良方。可我這個庸醫,平時雖然也能治好些人,卻偏偏治不好他,真是庸醫啊!他去的時候,還笑著對我說,你是個不錯的庸醫。嗚嗚……」孫德生哭了起來。
「周樹人,哇靠,是魯迅先生?」劉若梅很不淑女的叫了起來。
「天啊!果然是位大名醫。」一向冷靜的葉蒼生也叫了起來,聽到這位中國近代史上最大的名醫,沒人能不動容,那是位治療中國人心靈的名醫,開過「狂人日記」、「阿Q正傳」這些百年良方啊!
「了不起,了不起,周先生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靠,你為何救不了他?」王星少見的激動了起來。
「我也不想啊!可我真的救不了他,反倒是他救了我,他治好了我的心病。」孫德生沉吟著。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因為孫德生不能救活周先生而生氣,同時也因能見到給周先生看病的醫生而自豪了一下。
「另一位名醫呢?」馬超群問道,既然第一位名醫如此有名,相信另一位也差不到哪去。
「那位周先生是我在一九四二年見到的,是通過我的四徒弟介紹去的。這位周名醫,為中國把脈,讓中國兩千年的封建歷史真正成為了歷史。」孫德生慢慢的說道,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不會吧……」劉若梅低聲叫道,孫老頭也太誇張了些。
「是周總理。」葉蒼生長長吐出一口氣。
「是的,也許這就是命吧!因為我認識周總理,文革時期我才能活下來,還保住了兩個徒弟的命,我們爺仨的命,是周總理給的。」孫德生道。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孫老,那您可絕對是高幹了啊!」王星在沉默過後,冒出如此一句話來,讓其他人好生鬱悶。
「呵呵,什麼高幹,也別叫我孫老,還是叫我庸醫聽著順耳。後期我倒是自由了很多,不用作什麼工作,喜歡作什麼就作什麼,而且條件也不錯,要什麼國家就給什麼,可惜我的目標還沒有完成。」孫德生恢復了平時的語氣,看來他已經從回憶中平靜了下來。
「什麼工作沒有完成?」馬超群問道,能為這樣一位老人實現他未完成的心願,馬超群認為實在太值了。
「哦!是這樣的,中醫其實是非常好的一種醫療手段,可是有一個硬傷,那就是把脈。把脈絕對不是三兩年就能學得了的,而要想學得精,只怕二三十年也未必成。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的醫生把脈,得出的結論可能根本不相同。」孫德生一說起自己的專業來,更加自然了。
「接著說。」對於這樣一位老人,連王星這種人也很想聽聽他的心願。
「我一直在找一種方法,或者是器械,讓把脈更準確,更有唯一性。可惜一直沒有好的辦法,一直到出現了CT這種東西。按我的想法,可以通過這種器械,加上我的知識,用機器代替人來肥脈。這樣,就算脈動的變化再小,也無法逃過機器的查驗。」
「這個主意聽來不錯,有可行性嗎?」葉蒼生出於商人的眼光,想的角度也不同,如果真的成功了,不但醫人無數不說,而且還有著無比龐大的商業潛力。
「嗯,我與日本的一家生產商合作,已經成功泰半了,可惜,老天爺要收我回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孫德生很坦然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失望。
「你真的不在乎嗎?」馬超群問道。
「有什麼可在乎的,我已經活的比一般人長了,這還不夠嗎?人應該知足,我很知足,雖然這個器械沒能真正成功,可我知道,還會有人繼續的。我聽說有個姓王的醫生,也在這方面努力,相信我沒能作成的,他一定能成功,因為他更年輕,有更多的時間去完成這一切。」孫德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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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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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三集[全文完]
第一章
包括馬超群在內,大家都再次沉默了下來。不同于剛才所受到的震憾,這次被孫德生的胸懷所至。在馬超群看來,這些活下來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遺憾的,也許正是這樣的心情,才讓他們遠別人更慢的消散,而有機會與自己相識。
孫德生,是位可敬的老人,不因為他的醫術,也不因為他的那些輝煌經歷,而是他坦然面對一切的胸懷,自己雖然是個沒理想,沒希望,沒抱負的三無青年,可是如果面對死亡,能象孫德生一樣坦然嗎?只怕自己真的作不到。
“那我算什麼?您的學生?老八嗎?”馬超群問道,語氣上無意中,把你變成了您。
“呵呵,什麼都無所謂,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很奇特的朋友。”孫德生笑得很得意,似乎為世界上能有這樣的友情而開心。
“只怕你的小徒弟會不高興的。”王星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超群,你的那個主任,得叫你師叔喲,爽吧。”劉若梅開心的叫了起來。
“我?給他提鞋都不配,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馬超群苦著臉說道,雖然知道,杜主任是不可能叫自己師叔的,可以後面對他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樣子。
“不,超群,你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們相識已經有段日子了。可能你沒什麼理想,可在現代的年輕人里,你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你有愛心,為了孤兒院的事情,你沒少跑,雖然是大家出錢出力,可你把自己的錢投進去那麼多,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孫德生說道,現在的老孫頭已經大不相同了,至少在這一個五靈魂的心里,他已經大大的不同了。
“我只是錢多的沒地方花罷了,也許與我家庭相同的人,花的錢遠不止這些,可我不想那樣的生活,自然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留著也沒用。您可別夸我,要我把自己的生活費拿出來開孤兒院,我是不會同意的。”馬超群連忙說道。
“生活費?啊哈,真正為生活苦惱的人,有什麼資格開孤兒院?”葉蒼生笑著說道。
孫德生想繼續救人,葉蒼生想繼續賺錢,劉若梅想成為音樂家,劉曄想繼續畫他的圖,連王星都想繼續教人作官,可自己想作什麼呢?馬超群感覺好郁悶,為何自己就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錢,這種在現代社會,人人為之瘋狂的東西,在馬超群眼里沒什麼地位,也許他從小就沒缺過錢,而且他以後也不會缺錢。權力?權力在自己的眼中等于同麻煩,馬超群從來不喜歡麻煩,什麼樣的麻煩都不喜歡。
原來,人生沒有目標,真的很無聊。
“你們是?”
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姑娘,讓馬超群怔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他踫到的怪事太多了些,並沒有象普通人那樣鬼叫起來。
門沒關,窗戶則開著,讓馬超群想起了丑姑娘。這會丑姑娘應該在孤兒院吧,這兩個小姑娘又是誰?不是是丑姑娘一伙的吧?看她們的打扮卻不太象。
兩個姑娘看上去都不是很大,甚至比馬超群還小些,衣服鮮艷。左邊的個子稍稍高出一點,右邊的雖然矮些,可也有一米六零左右。身材勻稱,體形豐滿,雖然長得算不上美女,卻遠比丑姑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我們是你小老婆。”矮個子女孩嘴一噘,說出一句讓馬超群差點趴下的話。
高個子女孩似乎有些面嫩,伸出左手,偷偷在矮個子女孩大腿上掐了一把。
“兩位小姐,我好象沒得罪過誰吧,另外,我連老婆,女朋友這些統統都沒有,更不可能出來兩小老婆。”馬超群立即撇清,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就憑這兩個小姑娘能從窗戶進到自己家里,馬超群就知道,她們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孩,這可是樓房啊。
“你叫馬超群,十九歲,六月一日出生,綽號外星人,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同時也沒有任何理想,只想作個平凡的人,這些是你的資料沒錯吧。”矮個子女生拿著張紙讀出以上的內容。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爺爺?外公?還是什麼人?”馬超群抱著腦袋問道。
“是你爺爺。”高個子女孩臉色恢復了正常。
“為了最近有人被刺的事情?”馬超群繼續問道。
“你很聰明啊,真看不出,你爺爺還說你是個笨蛋呢,看來他也有錯的時候。”矮個子女孩的嘴很毒。
“听著,我不需要,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沒有你們跟在身邊,我更安全些。天天跟著我,你們就成了貼在我身上的商標了,我倒霉的機會大得多,你們明白嗎?”馬超群知道,爺爺手下一定有一批人,象丑姑娘那樣的一批人,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罷了。
高個女孩怔了一下,馬上明白馬超群的意思了,點了點頭說道︰“少爺,你比大家想的都聰明,看來這次是老爺子作錯了,我們馬上回去。不過。。。您不需要嗎?”說完最後一句,臉又紅了起來。
“不,當然不需要。”馬超群跳起來說道。原以為自己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家庭的陰影,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家庭的實力,連自己是個處男他們都知道,還特意為自己送來兩個保鏢型的小姑娘,真是見鬼了。
“我知道我們不夠漂亮,可是太漂亮了並不適合保護你。”矮個子女孩很不滿意的說道。
“不是因為你們漂不漂亮的問道,你們快走吧。”馬超群的頭越來越疼了。爺爺的禮物好象太差勁了,自己難道有什麼表現讓他們誤會了?或者是他們認為自己應該給馬家留後了?這也太早了點吧。
“真的不需要?那我們走了。”高個子女孩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馬超群的臉,仔細確認後,才拉著矮個子女孩從窗戶飛了出去。
馬超群跳起來,緊緊的把窗戶關上,生怕再有什麼人從窗戶里跳進來,也許自己應該考慮一下,在窗戶上安上欄桿。
“哈哈。。。。。你爺爺還真的很有意思喲。”果然是王星,雖然另外四個靈魂這會也許早笑破肚子了(如果他們有肚子的話),可第一個說出來的,永遠都會是這個讓人討厭的王星。
“你又不是沒錢?你是禁欲主義者?還是你不行了?”王若梅的話讓馬超群大聲呻吟了起來,心里很不尊敬的開始咒罵自己的爺爺。
“我才十九,各位,請注意我還很年輕。”
“那又如何,我第一次才十七歲,而且我還是女生喲。”劉若梅似乎很好奇,繼續追問著。
“我。。。我想找一個真正我愛上的女孩才作,不許再提這事了,否則把你們天天關家里。”馬超群惱羞成怒,大聲叫了起來。
“呵呵,不提,不提了,原來你十九歲,心理卻已經九十一了啊。”孫德生為老不尊的也插上一腳。
十月的天依然很藍,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了,秋老虎卻還有發威,空氣又悶又熱。綠色的草坪上,兩個人影不停的晃動著,沒有因為已經濕透的衣服而停下來。
“這樣作對嗎?”梅子的臉稍稍見了些肉,比初來時好了許多,可身體依然顯得有些消瘦。
“嗯。”丑姑娘魚腸點了點頭。
從開始的驚奇,好奇,一直到現在的認真,努力的教授。魚腸知道,這個瘦弱卻堅定的女孩,一定有著非常悲慘的過去,否則,她的眼中不會有這麼多的恨。以現在高強度的訓練來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接受下來的,還好這里的伙食很不錯,讓梅子能夠得到足夠的營養。
“要多久,要多久才能學到老師的水平。”梅子的眼中,再次迸射出火光。
“三年。”魚腸的話依然很少,似乎因為她的過去一項如此,習慣了。
“好,就三年。”梅子咬著牙說道。
人常說,常在河邊沒有不濕鞋的,走夜路多了沒有不遇鬼的。很不幸,馬超群今天走的正是夜路,與良楓吃了頓晚飯,那個生在北京,擁有侃爺天賦的家伙,足足侃了三個多小時,從學院的教授到各系的美眉,從中醫的由來講到西醫的發展,等兩人走出飯店的時候,天上早已經掛滿了星斗。
馬超群很少會有這種夜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喜歡早早的回家,泡個熱水澡,隨便看點故事書,或者與五個靈魂胡說八道一翻,就早點睡覺。馬超群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哪怕是被孫德生逼著讀醫書,也比在外面混好得多。
馬超群調的一手好酒,可他本人卻滴酒不沾,酒能亂性,而且他也沒什麼酒量,馬超群喜歡保持清醒,討厭那種暈暈的感覺。在飯店里,僅是聞著那些微臭的酒氣,已經讓他頭很暈了,好在出來後,被微風一吹,感覺好了很多。
北京的治安一項非常好,這里是祖國的首都,外人國也比較多,自然會在這方面加大力度,有一個安定團結的環境真的很重要。
馬超群今晚上很不幸,看著眼前五個小流氓向自己走過來,他已經盡可能的順著路邊走了。可看起來這幾個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從他們那歪歪斜斜的腳步,馬超群就知道這幾個家伙的酒沒少喝,讓他更加的痛恨發明酒精的人。
錢可以全給他們,馬超群身上的現金不少,足有一千多塊,可這並不是問題。前段日子的事情讓馬超群在心里多了個心眼,無論是吳遠書的提醒,還是爺爺的好意,都在提醒著他,現在是個非常時期,而自己還是這旋渦之中家庭成員之一。
“要錢?”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在他們離自己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一邊後退,一邊拿出錢包,抖出里面所有的人民幣。
“小子,挺上路啊。”露出一口黃色的板牙,邊走邊伸出右手,想去接馬超群手中的錢。
心中松了一下,但馬超群還是不敢太過放輕,如果僅僅是因為錢,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權力中心所能引起的風暴,讓馬超群知道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可能。
“不用過來,錢給你們。”馬超群把錢丟在地上,向後急退,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錢,看著地上花花綠綠的票子,他們是不會理會自己的。
“別跑。”黃板牙沒有理會地上的錢,居然快步追了上來。
不好,馬超群心中一緊,那家伙居然看也沒看地上的錢一眼,這已經不是小流氓搶錢的問題了,也許自己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馬超群轉身就跑,他可不想在明天的報紙頭條上,找到自己橫尸街頭的照片,現場一定是搶錢殺人的現場,馬超群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快想想辦法,你們誰會打架。”馬超群邊跑邊問道。
“我會一點,可是怎麼幫你?我自己動手應該沒問題,可指導你根本不可能,你反應太慢了。”葉蒼生說道。
“我不會打架。”王星說道。
“別廢話,快想辦法,他掛了,我們全都得完蛋。”劉若梅叫道。
“別急,把你身上的針拿出來,放輕松點,我們可是學中醫的。”孫德生的聲音很沉穩,一點也不驚慌。
馬超群邊跑邊拿出隨身的針包,里面有十根鋼針,平時用來訓練針炙的。可他實在不知道,這麼細的東西,有什麼用?而且這幾個家伙應該不會老實的讓自己刺他們吧。
“回身,用震的手法,刺他合谷穴,他應該伸手打向你的。”孫德生很老練的說道,就如同他作過很多回一樣。
馬超群停步,轉身,正迎上急追而來的黃板牙。
“操,還跑,小兔崽子。”揮起左手,一巴掌打了過來,如同孫德生說的一模一樣。
馬超群深吸口氣,右手輕抬,三指持針,手腕巨震,憑著這段日子刺千層紙的經驗,對準黃板牙揮來右手的合谷穴,猛的一震,鋼針瞬間刺進去大半,遠比千層紙容易的多。
雖然準確的刺入了他的合谷穴,可惜那帶著慣性的巴掌還是落在馬超群的臉上,只是力量已經小了很多,依然把馬超群打了個跟頭。
“操你媽,這是什麼玩意。”黃板牙用左手握著已經麻木的右手,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鋼針,有些弄不清自己是怎麼了。
“再來一針,他的右肩進穴。”孫德生平靜的指導著。
馬超群這段日子被孫德生操練習慣了,右手三指掐針,飛快的刺入黃板牙的肩井穴。黃板牙馬上感覺到半邊身體全麻木了,一時間,動彈不得。
“他媽的,這是什麼玩意,這小子手里有針,誰來幫我一下。”黃板牙靠著牆,支持自己不倒,嘴里大叫著。
剛才被追得急了,馬超群一時沒有看,這時才發現,原來追自己的只有這黃板牙一個人,另四個小混混正忙著撿地上丟下的錢。馬超群的心里一松,還好,看來這些是真的流氓,只是搶點錢罷了。
另外四個家伙這時候已經撿完了地上的錢,在他們看來,馬超群這個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有黃板牙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了,沒想到事出意外,再加上天很黑,根本沒看清馬超群的動作,黃板牙已經被暗算了。
四人馬上向馬超群撲了過來,一時間,馬超群轉身就想跑,他可沒有對付四個人的經驗,剛才如果不是孫德生的指點,僅那黃板牙一個人,他就根本打不過。
“回身,合谷穴。”孫德生的聲音傳來,就如同平日時操練馬超群時候一樣。
馬超群本能的轉身刺出,在遠處路燈散發出的微弱燈光下,再次準確的刺入第一個撲上來的人手上。
“哎呀,麻了,這是什麼鬼玩意。”中針的家伙猛的轉身,向回就跑。
“環跳穴。”孫德生繼續發揮著。
馬超群的手象木偶一樣,按照孫德生的話去作,本就是用腦波進行的交流,自然與說話溝通不同,速度上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幾乎是在孫德生說出之後,馬超群就已經感應到了,右手的鋼針也跟著刺出。
倒霉的家伙猛的跳了起來,跳了足足三尺高,讓後面的三個同伴著實嚇了一跳,真看不出,平日的哥們居然有如此好的彈跳能力,真的可以去打藍球了。
“靠,有這種好方法,為何不早教超群,上次讓他被打。”王星的崇拜心早過了,又對孫德生不滿起來。
“那時候他還沒開始學針炙,更找不到穴位,怎麼教他?”劉若梅代替孫德生回答道,有時候,王星還真是白痴。
“超群,超群,你沒事吧?”葉蒼生發現馬超群居然還在發呆,看著那五個流氓逃跑的方向。當第二個流氓被刺得跳起來後,其它三個家伙就再也沒敢出手,而是馬上半拖半抱著自己的同伴,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哦,我沒事,這針炙,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馬超群嘆道,一直以來,他總是在千層紙和人偶上找穴位,練手法,沒想到,第一次在人身上試驗,居然是這種方式的試驗。
“呵呵,小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孫德生笑著說道。
“孫老頭,你一定以前有過這樣的經驗對吧。。。。”王星又回過神來問道。
“呵呵。。。。。”孫德生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王星的問題。
“這是不是點穴?”劉曄問道。
“不知道,最多能算是刺穴吧,那些小說上寫的東西我也看過,我想不出,用手指怎麼可以作到針炙的作用,穴在外而作用于內。要想達到效果,針必須進入穴位所在的肉體內一定的深度才行。”孫德生似乎早已經想過這類問題。
“這已經很厲害拉,超群這小子一看就知道,身體不怎麼樣,居然可以打跑小流氓,看來這針炙還真是有用啊。”王星感嘆道。
“去去去,亂說些什麼,針炙可不是用來干這個的,那可是治病救人用的,這樣用法,也僅僅是出于無奈罷了。”孫德生很是不滿,王星居然把針炙當成攻擊人的手段了。
“超群出針準確,下針看來也很到位,真看不出,他平時笨笨的樣子,還真有點作中醫的天賦呢。”葉蒼生說道。
“不行不行,他差的太遠了,認穴準確,出手輕重,這僅僅是針炙的最膚淺的東西,而且這剛才刺的穴位都是比較好找的,周圍其它穴位也少,才會這樣的。”孫德生似乎在大搖其頭,對馬超群的表現並不滿意。
“認穴準確,出手輕重合適,這還不行?”劉若梅問道。
“當然不成,那太膚淺了,鋼針其實並不適合作針炙之用,在它之上是銀針,再上是金針,最好的是骨針。而這些針,用起來都不容易,超群現在用鋼針還湊合著,銀針他是萬萬用不了的,所以說,僅從針上,他就差得太多,才是個起步。”孫德生說道。
“銀針?金針?有什麼好處?還有那個骨針是什麼?我以前怎麼沒听說過?”馬超群問道。
“銀針軟而細,不傷人體,金針導性好,更適合入汁藥,而骨針就比較厲害了,是用不同獸骨的不同部分制成,僅是制作這骨針已經非常難了,太細易折,粗了傷體,非得有熟悉的技術和特殊的手法才能運用自如。而不同的病,用不同的骨針,其效果更是天地之差。”孫德生說道。
“例如呢?”馬超群一直在練習針炙,可關于這方面的東西,孫德生一直沒說,馬超群也忘了問了,只知道不停的練習。
“例如是骨折這傷,接骨後,敷去痛止腫之藥,再用虎股骨針刺周圍的穴位,傷好的速度比起用其它針來刺穴,效果好得多,傷愈的速度快上三倍不止。人們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其實,有好的方法,只要三十天,就足夠了。”孫德生說道。
“從來沒听說過。”王星呻吟道,這些東西他根本沒接觸過,雖然對于骨折這類病稍有耳聞,可象孫德生這樣的說法,倒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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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1:39
第二章
“孫老頭,你以前活著的時候,最拿手的是什麼啊?”劉曄問道。
“以前我最拿手的是兩樣,一是把脈之技,十拿九穩,二是針炙之術,至于開方子什麼的,倒差上許多了。”孫德生有些得意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對草藥不太在行而慚愧。
“當中醫的,中藥不行,你還好意思?”王星奚落道。
“這中藥大多是復方,其成份之雜天下無雙,要想弄明白其中是哪些成份起的作用,這實在是太難了,莫說窮我一生,就是十生也難以弄得明白,而這針炙之技就容易得多了。”孫德生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啊。”
“容易個屁,手指頭都磨破皮了,我連千層紙都沒有刺穿過。”馬超群小聲的嘀咕著,為了練這破針炙,馬超群可沒少吃苦頭。認穴雖然不容易,還算好的,目前只要記住三百多處穴位就可以,當然,他現在能記住的不過幾十處。
可練手法可太難為他了,那紙看起來很薄,一刺就透,可別說千層紙,就是百層紙,也變得結實異常,現在的馬超群,僅僅勉強能刺穿百層紙。更不要說那,刺,點,捻,震,揉,轉,斷,抖八種手法了。
“對了,老孫頭你怎麼會用針對付人?你以前是不是沒少這麼干?”王星問道。
“這個嘛,是這樣的,以前的中國畢竟不是很太平,那時候不叫大夫,叫走方郎中或者說是江湖游醫。出門在外的,總會遇到些讓人不太順心的事情,我是學醫的,只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優勢了。”孫德生一點也不在意王星叫他老孫頭,反正已經習慣了。
“都是用針的嗎?”劉若梅對于這類大俠似的行為很感興趣。
“也不全是,身上哪會帶那麼多的針呢,再說了,我一般都帶骨針和金針,很貴的,象超群這樣用,我還不賠死。”孫德生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用什麼辦法?”劉若梅繼續追問道。
“一般情況,我只要卸掉對方的關節就可以了,學醫之人,對于人體的關節最是了解,這個很容易,又不用花錢。”孫德生說得象個守財奴。
“那特殊的情況呢?”劉若梅興致更高了。
“有時候會遇到所謂的武林高手,他們對關節也很了解,就能難成功的作到,只好用飛針刺穴了。”孫德生想了想說道,似乎這種事情年代太久遠了,讓他一時想不起來。
“飛針刺穴?”四個靈魂一口同聲的問道,這個可有些新鮮。
“嗯,只要對針炙的手法熟悉到一定的程度,這個是可以作到的,當然了,象超群現在這個水平就不用想了,哈哈。。。。”孫德生笑了起來。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些家伙真是的,聊天最後總能聊到自己頭上來。
雖然丟了錢,可馬超群反倒安心了不少,看來真的是一場虛驚,並沒人注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感覺事情早晚會找到自己的頭上。父母雙方的家庭都與高層有很大的關系,雖然自己出來住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平時自己又很少會接觸到那些人,可並不表示他們查不到自己,要想查到自己,對這些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馬超群實在不想象吳遠書那樣,整天身後跟著一群保鏢,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爺爺找的兩個保鏢與眾不同,那也僅是在自己沒有公開化的時候才行,如果自己到了台前,只怕僅靠那對姐妹花保鏢,是遠遠不夠的。
“超群,你在擔心什麼?”也許他們的溝通是心靈層面的,馬超群的一絲不安,孫德生可以輕意的感受到。
“不想象吳遠書那樣唄。”馬超群說道。
“對了,超群,我們可一直沒問過你,我看,你的家庭很不簡單啊。”王星問道。
“就算是吧,我爺爺是馬天放。”馬超群隨口說道,相信王星是會知道的。
“靠,你。。。你。。。。”王星一時間口吃起來。
“馬天放?名字有些熟啊。”葉蒼生說道。
“是因為要換界的問題?”王星畢竟是官場混久的人,一言道破玄機。
“是的,我總擔心會破壞我的生活。”
“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很有錢,以你的家庭根本就能自己開孤兒院啊。”葉蒼生也想出來馬天放是誰了。
“我就是想作個平凡的人,才出來自己住的,我的條件已經足夠好了,我可不想象他們樣生活。”
王星沒問馬超群他們指的是誰,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以他的角度實在想不通,有這樣的好家庭,為何不加利用,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里,至少可以少努力三十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一間不大的房子,不但沒有窗戶,連門在哪里也找不到。房間里的東西很簡單,一圈真皮沙發,中間放個小酒桌,在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裝滿了各種酒水的酒櫃。
此時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兩年看起來年紀都很老的人。
“五號死了嗎?”
“應該是,已經一個月了。”
“他逃出去之前,發來信息,看來東西他已經拿到了。”
“是的,他被追殺了四天,以他的為人,東西應該放在某個地方。”
“對方出動的是誰?居然可以追殺五號?”
“能夠追殺五號,應該是龍泉,干將,莫邪,魚腸,吳鉤這五個人。”
“嗯,五號一直沒回話,看來那東西也是凶多吉少,應該已經被對方拿到了。你最好派人查查。”
“早已經查過了,魚腸失蹤了,一定是她干的。只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有些古怪。”那人滿臉的困惑的說道。
“如何古怪法?”另一人則平靜得多。
“據我的人回報,毒刺內部有些變化,在魚腸失蹤之前,似乎有過內斗,只是這個情報還不夠準確,如果是真的,那表明魚腸失手了,她也沒有拿到東西?”那人皺著眉頭說道。
“失手?毒刺五劍從沒有失手過。”另一人稍稍有些吃驚。
“五號也從沒失手過。”那人平靜了下來,似乎對這樣的判斷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些都不重要,那東西在哪才是關鍵。”
“是的,如果能查到五號或者魚腸最後接觸的人,也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魚腸那邊不容易知道,但五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只知道,最後他消失的地區是這一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五號的尸體也沒有找到。”那人指著桌子上的北京地圖說道。
“那就把重點放在這一地區上,雖然很大,但總會有些線索的,特別是當地的流氓,更應該重點的排查。五號失蹤的時候是晚上,這一區又不是娛樂區,晚上出來活動的,只有這些人和談戀愛的人,這就是我們的重點。那東西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另一人站了起來,拳頭重重的砸在地圖上。
同一時間,在北京的另一處場所,幾乎是樣式的房間,同樣的裝飾。只是里面坐著四個人,年紀也要輕得多。
“老吳,東西不在魚腸手里,可她說,五號已經被她殺死了。按理說,魚腸是不可能說謊的,也許這次我作的有些過份了,魚腸不能算是失敗。”
“林子,雖然你是新加入的,但我們都非常信任你,也同樣信任你的毒刺,對于毒刺的管理,我們無權說什麼。可那樣東西關系重大,我們必須拿到它。”
“別說了,林子這次的損失很大,五劍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培養出來的,少了一個,最心痛的只怕就是林子了。”說話的是個胖墩墩的矮個子。
“按干將莫邪的說法,魚腸一定是死了,不過我們都知道,毒刺五劍,如同一體,讓干將莫邪去追殺魚腸,這本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毒刺里除了他們,沒人是魚腸的對手。”林子皺著眉頭說道,並不相信干將莫邪的回報,只是他已經不能再損失這兩名干將了。
“魚腸最後失蹤的地點在哪?”坐在角落里的人說話了,他是這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在這一區。”林子指著地圖上的一部分說道。
“上次殺了五號,你說的也是這一區吧。”老吳看了看地圖說道。
“嗯。”林子點了點頭。
“這是普通的住宅區,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兩次都是同一地點,這其中應該有些關聯,派人重點排查這一區。”角落里的人說道。
“公安系統不在我們手里,只怕不方便?”老吳有些猶豫道。
“那就用武警吧,好在林子加入了,否則我們的實力雖然雄厚,可在下面真沒什麼可用的力量。”角落里的人,掃了林子一眼很是滿意。
“好的,我會安排的。”林子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代我向你父親問好。”角落里的人再次點了點頭。
“我會的。”林子笑了笑應道。
暗流已經開始洶勇,可這一切馬超群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這些。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很少在外面閑逛的居家男人,馬超群對于外面的世界接觸的很少。自然不知道這幾天里,他所在的街道,流氓被抓的干干淨淨。他更不知道,這一地區里,晚上出去談戀愛的人都倒了大霉,不但警察會出面管,連武警都不放過他們。
馬超群這段日子以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針炙和人體關節里面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一項不好,象別人那樣打打殺殺是無論如何也作不到的。可身在這樣的家庭之中,馬超群知道,早晚自己會踫到些並不愉快的事情,那麼,總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針炙之法和卸關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是一種出力最少,效果最好的辦法。
“點穴存不存在?”馬超群一邊把針努力在千層紙上捻刺著,一邊問孫德生。
“武俠小說里的那種?狗屁。”孫德生這老頭看來也沒少看武俠小說。
“為什麼?”馬超群倒是滿向往那些武俠高手的,想作一名刺客,高強的武藝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穴在外而作用于內,點了穴讓人動不了?那是什麼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沒有道理就是不存在的事情。針刺入某些穴位會有不同的反應,最多的是癢,麻,痛,根本就不會有動不了的事情發生。”孫德生對于那些武俠小說里描寫的不屑一顧,全是騙人的玩藝。
“前天你讓我用針刺他們,好象滿有用的。”馬超群邊練邊問。
“合谷穴可以讓人手至腕處麻木,肩井穴可以讓人手臂麻木,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他們當時很意外,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用沒麻的手取出針就沒事了。”孫德生說道。
“那以後我刺他們什麼穴位比較好?”
“最高明的方法並不是刺這些常見的穴位,而是所謂的隱穴。”孫德生很得意的說道。
“隱穴?好象有听說過。”馬超群以前上課的時候都是看小說的,武俠小說也沒少看,自然听說過隱穴這個名詞。
“其實隱穴並不真是穴位,有很多與穴位離得很遠,可是學針炙的,更應該知道這些隱穴。隱穴指的是人體的一些神經末梢,人體的一切反應,所接受到的觸感,全部來自于這些神經末梢,因此它們的作用,有時候遠遠超過正常的穴位。”孫德生不停的解說著。
“哦,說說看。”馬超群手停了下來,對于這種傳奇性的東西,馬超群還是很感興趣的,而孫德生解釋的又是他從沒听說過的東西。
“接著練,別停。”孫德生沒有繼續講,而是指出馬超群的偷懶。
“好我繼續練,你繼續講。”馬超群只好繼續手中的活。
“痛,癢,麻,燙,冷,熱,脹,暈稱為八感,這八感都是通過皮膚來感覺的,接著是通過神經末梢傳給大腦,人們才能感覺到這一切。如果你了解了這些神經末梢的準確位置,它的用處就大了。”
“舉例來說,如果有個人,大腿受外傷,疼痛難忍,又對止痛藥過敏,那你只要有它的腿部痛感神經部位下針,以斷手法截斷那部分的神經,傷者就不會有任何的痛苦了。這是以前我幾個徒弟在戰場上用得最多的手法,即不用藥,效果比用藥還好,只是有些後遺癥,一但取針,疼痛會更厲害。”
“如果換個角度來想,我們就知道了,把針下在痛感神經的末梢,使用揉的手法,針尖不停的刺激痛感神經,那種痛苦就會讓人失去行動的能力,以此類推,象麻,癢等其他感覺都可以人工制作出來。”
“小說上的點穴就不同了,他們只用手指,是不可能刺激到神經末梢的,因此我說它們都是在放屁,是騙人的。”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劉若梅說道。象孫德生這樣解釋,誰都听得明白,如果真的對人體的神經末梢如此了解,的確是可以作到的。
這段日子以來,杜微再也沒有出現在大一的課堂上,馬超群知道,他在躲著自己走。想想真的很可笑,孫德生的年紀,零頭就與自己差不多了,作莫名其妙的成了望年交,杜主任一大把年紀,與自己見面一定非常尷尬。
這樣也不錯,馬超群省心了不少。課堂上的東西,馬超群真的不喜歡听,同樣是講課,與孫德生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象是游戲,過程中就學到了很多真正的東西。有時候,為了一個病例,馬超群會記住十幾個藥方,可是在課堂上,馬超群連一個都記不住。
好在大一的課程相對簡單,只是講些中醫的理論,歷史,中草藥的名稱藥性方面的東西,這些是早已經作完的功課,馬超群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郭斌,石磊兩人不虧為狀元,三個月後的一次測驗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背這些草藥,馬超群足足比他們早了兩三個月,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兩人的答應與書中一字不差,這種水準可不是馬超群能達到的。
好在馬超群對于爭第一從來不在乎,反正從小到大,無論在何時何地,第一從沒有他的份。如果不是那天杜微點了這兩人的名字,這會馬超群一樣不會認識他們。
“快看,打架了。”剛出校門,身邊的一個女生就大聲喊了起來,喊聲叫,興奮激動之情遠大于害怕。
馬超群從小到大只打過一次架,那就是前幾天那次。除此之外,馬超群總是與打架無緣,默默無聞的他,即不與人爭什麼,也從不出頭,這種事情從來不會找上他。而且馬超群也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就算是誤傷,也輪不到他身上。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馬超群準備離開這個事非之地,那一聲大喊早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剛一轉身,馬超群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足以吸引他不再離開的人。
良楓,這個三年同桌的朋友,此時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擋在他前面的居然是個女生,正面對著十幾個年輕人,僅從裝扮上,馬超群就可以認定,他們一定也是本校的學生。
“起來,笨蛋,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那女孩一腳踢在良楓的屁股上,讓剛剛爬起來一點的良楓再次坐在地上。
馬超群忽然發現,這兩張臉居然有些相似。良楓不僅僅是功課好,而且長得也很帥,與他相似的臉,長在一個女孩頭上,顯得很漂亮。
馬超群向良楓伸出手,扶他慢慢起來,良楓的衣服上至少有五個以上的腳印,至于其它灰蒙蒙的地方,想來都是鞋底造成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得罪了什麼人,開學才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而且良楓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也並不是個經常惹事的人。
“外星人,是你啊,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哥們的狼狽樣了。”良楓似哭非哭的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用力拍打著良楓身上的鞋印。
那女生回頭看了一眼馬超群,轉身的同時,兩手一扣一扭,一個想偷襲的人手腕處脆生生的響了一聲。馬超群看去,只是那偷襲的男生,左手托著右手,悶哼一聲退了下去。
卸腕?馬超群心中想道,這些日子以來,這人體關節正是自己學的主要課程之一,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生,居然干淨利落的作到了。如果在幾個月前,馬超群還會以為她是用力掰斷對方的手腕,可現在的馬超群知道,那女生用的正是卸關節之法,出力是非常少的,單看她出手的部分,又快又準,就不是現在的自己能作得到的。
“辣椒姐,別太過份了,這小子敢搶我女朋友,這事你也要扛?”那十幾個男生中走出一人,似乎對眼前的女生很有些顧忌。
“他是我弟弟,你說呢?”女生回頭瞪了一眼良楓說道。
“真是我姐,記得高二那次我鼻青臉腫?就是她出手的。”良楓看到馬超群那詢問的目光解釋道。
“你同桌的姐姐好暴力啊,不過我喜歡。”王星笑嘻嘻的說道。
“辣椒姐,我們尊重你是學姐,只要你保證你弟弟不再踫我女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那男生的口氣听來好象很硬,可連馬超群都听得出,對于這位辣椒姐,他還真不敢得罪。
“沒出息的東西。”良楓的姐姐回身再次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一把擰住良楓的左耳,向車站走去,一邊走一邊罵著。
對面的十幾個男生全都輕了一口氣。
馬超群怔在那里,不知道應該作什麼好,這樣的場面他可沒有經歷過。
已經走出十幾步遠的良楓和姐姐同時回頭。
“你,就是你,過來。”說話的是良楓那個辣椒姐姐。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心中無限的同情良楓。在學校里,良楓學習優秀,身體健壯,思想活躍,人長得又帥,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哪個不羨慕他?有時候,連馬超群這樣不關心周邊事物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全班似乎都圍著良楓在轉。可看到他這個辣椒姐姐,只怕在家里的時候,良楓連只耗子都不如。
“你叫什麼?”
“馬超群。”
“馬超群?我只知道良楓有個同學叫外星人。”良楓的姐姐皺了皺眉,似乎對馬超群這個名字很陌生。
“姐,他就是拉。”良楓插嘴道。
“哦?原來你就是啊,不錯,不錯,剛才居然能上來扶我這混蛋弟弟一把,算是個男人。”良楓的姐姐上下打量著馬超群說道。
“這是我姐,良欣。”
“您好大姐。”馬超群馬上叫道,這位大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辣,馬超群可不想得罪她。
“超群,你在這啊,我正找你呢。”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
“咦,杜教授。”良欣奇道,良楓的同學應該是大一的,雖然杜教授有他們的課,可象弟弟所形容的,外星人有可能被杜教授注意到嗎?
“杜教授,找我有事?”來的人是杜絕。
“良欣,你也在啊。”杜絕與良欣看來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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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超群啊,我父親讓我來請你晚上到家里吃頓便飯。”杜絕上上下下不停的看馬超群,就好象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哈哈哈。。。。來了來了,我就說嘛,那混蛋小子一定會來找超群的。”孫德生笑道。
“杜主任請他吃飯?”良欣很夸張的問道,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杜主任的眼光可高著呢。
“是啊,原來你們認識啊。”杜絕笑著問良欣。
“他是我弟弟的同學,對了,這個是我弟弟良楓。”良欣指了指良楓說道。
“你弟弟啊,那一樣也是個小才子了,我怎麼沒見過他。”杜絕看了一眼良楓問道。
“這混蛋非要學西醫,說什麼中醫是騙人的,要不是你老姐我學過點中醫,今天看你怎麼辦?”良欣伸出象蔥白一樣的手指,不停的在良楓的頭上戳著。
“她就是學古典文學,也一樣會扁人的。”良楓小聲的馬超群說道。
“既然都在,那一塊去吧。”杜絕笑著說道,看來良欣與杜家父子真的很熟。
“好吧,我們今天去杜主任家噌一頓,我這弟弟看不起中醫,卻偏偏很崇拜杜主任,真是怪事。”
硬著頭皮,馬超群跟著最後面,慢慢的走進杜主任的家中。
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杜主任,兩人幾乎同時把目光移開。坐在這里差不多有半小時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良楓面對著心目中的神醫,多了份拘束少了份平日的張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良欣與杜主任交談的最多,而且大多數是請教醫學方面的東西,讓有些緊張的杜主任稍稍好過了一些。
杜主任的妻子早已經去世了,杜絕和妻子在廚房中忙碌著,為大家準備晚餐,杜絕還不時的會回到客廳之中,看看馬超群和老爸之間的尷尬,笑咪咪的回到廚房,已經有好久沒見到老爸這個樣子了,真是有趣。
“把藥方寫給他啊,你個笨蛋。”劉若梅叫道。
馬超群這才想起來,在路上,孫德生要他把一份藥方寫給杜主任,這是治療杜絕心髒病的最後一份藥方了,孫德生沒來得急寫給杜微就走了。
“杜主任,有沒有紙。”馬超群小心的問道。
“廁所里有。”杜微馬上回答道,依然不願意與馬超群對視。
“不不不。。。。不是那種,我想寫字。”馬超群忙解釋道。
“那邊。”杜微順手指著書房的方向,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老師的‘好朋友’。
馬超群走進書房,長長的輕了口氣,真是難受啊。杜主任八十多歲的老頭了,居然今天變得如此拘束,讓身為學生的自己更加不舒服。
“再說一遍,我全忘了。。。。”馬超群說道。
“笨死了,一個破藥方也記不住?”王星罵道,一路上,孫德生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連他都會背了。
拿起筆來,在紙上開始寫了起來,一會的功夫,紙上寫滿了字跡,不但有藥方,而且還有針炙的方法,什麼穴位下針,用什麼手法,寫得清清楚楚。反正杜主任的針炙水準絕對在自己之上,倒不用他馬超群操心。
馬超群在書房磨蹭了二十多分鐘,才不情不願的走回客廳,這時餐廳里已經飄出了香味,看來飯菜已經作好了。
“杜主任,這是孫老。。讓我交給您的。”馬超群差點叫出孫老頭來。
“謝謝。”杜主任頭也沒抬,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以杜微的能力,兒子的病又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有這張藥方和針炙的手法,他自己也可以為兒子看病了。
這是一頓讓馬超群吃得非常難過的飯,不吃不行,吃又吃不好,最後也僅吃了個半飽,更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晚風輕吹,馬超群感覺好了許多,夜空中已經繁星點點,讓他感覺一種難得的舒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馬超群發現,自己對于夜晚有著特殊的好感,特別是星光燦爛的夜晚。
良欣居然很能喝酒,這讓滴酒不沾的馬超群小吃了一驚,一個女孩子,居然輕松的干掉了半瓶白酒,四瓶啤酒。即便馬超群不會喝酒的人也知道,她的酒量已經算是很大了。
本想自己慢慢的走回家,感受一下星光的美麗,沒想到那對姐弟似乎也同樣鐘情夜空,三人都沒有說話,放慢腳步。
走在前面的良欣忽然停住了,讓跟在後面的兩人怔了一下,原來和諧的腳步亂掉了。
“什麼人?出來?”良欣的聲音低沉,听得出來,破壞了如此美麗的景致,她的心情不太好。
無聲無息中,四個人出現在三人面前。
“打劫?”良欣不確定的問道,這里可是北京市區內,怎麼可能有打劫的?
“有句話要問他。”中間走出一人,用手指了指馬超群。
“你認識他們?”良欣回頭看了看馬超群問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四個人自己從沒見過。
“你認識這人人?”那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馬超群的眼前。
“好丑啊。”看了一眼照片,良欣驚呼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說︰“不認識。”照片上的人,馬超群當然認識,那是丑姑娘魚腸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是一身黑衣。
那人回頭與另三人對視一眼,轉身走開了。
“這四個人好怪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良欣問馬超群。
“我怎麼知道?”馬超群苦笑道,他知道,麻煩來了,雖然自己一直在躲,可是還是來了,天知道這些人怎麼會懷疑魚腸與自己有關系的。
“他認識魚腸。”在街拐角不遠的地方,四個人默默的看著馬超群三人走過,拿照片的人說道。
“是的,另兩人真的不認識。”
“不能肯定他是個特別鎮定的人?”
“見了魚腸的臉,沒人可以保持如此鎮定,除非他見過。”第四個人說道。
“嗯,再調些人來,全天跟蹤他。”
四人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唉。”馬超群輕輕嘆了一聲,如此美好的夜晚,為何總有些讓人不快的事情發生?看來自己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還真是不容易。
“姐,看來還是爺爺說的對。”
“嗯,我們也跟著,看來少爺不太喜歡我們。”兩姐妹跟著那四人身後消失了。
家里居然亂成這個樣子,馬超群坐在被割得幾乎成了碎片的沙發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過了,床,沙發更被人用刀割成了一條條。錢沒有少一分,四處散落在地上。可樂被人偷喝了一打,看來小偷還真不少。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這一點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小偷不會這麼作,更不會把百元的人民幣丟的一地都是。這些人幾乎是在明白的告訴自己,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在找某種東西。
“他們找到了嗎?”馬超群問自己。這些人應該是沒有找錯人,只看剛才那四個家伙能拿出魚腸的照片,馬超群就知道他們找的就是自己。
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不能告訴家人,他們會擔心,會讓自己回到家里住,那這一年來自己所追求的,所付出的就全白費了。
十分鐘後,馬超群再次拿起電話。
“遠書,我是超群。”
電話的另一端聲音非常的雜亂,吳遠書看來是在某個娛樂場所,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說明了這一點。
“超群啊,我正開心呢,有什麼事?”
“我家被人操了。”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如同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哦?我馬上叫人過去,你在家別動,你人沒傷到吧?”吳遠書的聲音有些焦急。
“不用叫人來,我沒事,幫我查查看,是什麼人干的。”馬超群說道。
“好的,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三天時間,你自己在家里安全嗎?”吳遠書問道。
“沒問題,謝謝你,打擾你開心了。”
“我們是朋友。”
“好了,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了,玩得開心些。”馬超群放下電話,松了一口氣,自己能找的人不多,也許吳遠書是可以信任的一個吧。如果不動家人的力量,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他與那些太子黨離得太遠了,他早已經不屬于那群人了。
其實就算能查到是誰作的又如何?馬超群也不知道。
吳遠書放下手中的電話,本來笑著的臉馬上變得陰沉,隨手關掉桌上的音響,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馬上消失無蹤。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超群,你想脫開一切,沒那麼容易吧。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一切都被規則所左右,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又怎麼可能至身事外?
“查一下,是誰動了馬超群的家。”吳遠書說道。
“是。”身後人影一閃,空蕩蕩的屋子里,竟然看不出另有人在。
在外人眼里,吳遠書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花錢如流水,泡過的妞車載斗量,每次打給他電話,他一定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可誰又知道,他從不來就沒有喜歡過那種地方,更是很少會去那種場所。二千美金的先鋒音響組合,用處只在于要這種效果,即便是馬超群也同樣在他欺騙的範圍內。
吳遠書的眉毛擰在一塊,對于馬超群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應該與最近的事情沒有關系,他家所在的那區的確有些問題,已經有四批人馬在那里撒下了網,而且目標就是那把鑰匙,人人想得到的鑰匙。可這一切怎麼會與馬超群聯系在一起?
“走,今天請你們住賓館,我請客。”馬超群再次看了一眼亂得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對五個靈魂說道。
“切,你請什麼啊,反正是一個房間。”王星笑罵道,馬超群越來越不象他自己了,居然會開玩笑了。
“一定與魚腸有關,你應該問問她。”葉蒼生說道。
“我不去找她,她就安全。”馬超群回答道。
“他們的目標好象不是魚腸,魚腸不可能躲在沙發里面,更不可能在廁所的水箱里。”劉曄說道。
“嗯,他們是在找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孫德生說道。
“超群,你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劉若梅問道。
“有啊,而且是五個。”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
“靠,不可能是我們的,再說,就算他們知道有我們的存在,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我們只是沒用的靈魂,科學院有些興趣說不定,可他們不會把你的家都拆了的。”劉若梅越來越不象淑女了,也許她本來就不是。
“你不應該給吳遠書打電話的。”王星說道。
“為什麼?”
“凡是與政治有關的人,都不應該相信,玩政治的,更注重的是利益,你明白嗎,是利益,如果你手里真的有他們要的東西,那無論是誰,都會來搶的,就算是你親老子也一樣。”王星大聲叫喊著,也許這是他的心聲吧,如果知道有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他又有能力搶的話,他也不會例外。
“我只有兩個朋友,良楓指不上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那就把秘密留給自己。”王星說道。
“我家讓人操了也算是秘密?”
“不知道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秘密。”王星繼續向馬超群灌輸著他的理論。
“得了,我還得找家賓館住下呢。”馬超群實在不想听他的高論,雖然他在網絡上已經相當有名氣了。
“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劉若梅問道。
“什麼東西?”葉蒼生說。
“就是那個死掉的家伙留下的,和錢放在一起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不清楚,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葉蒼生有些猶豫的說道,他也說不準。
“那東西是不是放在孤兒院了。”劉若梅問道。
“是的。”馬超群回答道。
“那里安全嗎?”
“不知道,反正我的辦公室好象除了打掃的人外,沒人會進的。”馬超群說道,他越來越覺得劉若梅說的有些道。
有人在找魚腸,有人在操自己的家,而那個人正是與魚腸的戰斗中死亡的。他臨死時留下的東西應該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超群,快把那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開始感覺到這個游戲更加刺激了。
“笨蛋,你真是外行,現在超群一定被人上了,他哪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孤兒院,不但會保不住東西,更會給孤兒院再來麻煩。”王星道。
“嗯,王星說的有道理,這方向他比較在行。”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仔細的感覺著身後,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街上人不是很多,每個人看起來都象,可又都不象。從沒有過這種經驗,馬超群根本無從判斷自己是否被人上。
“哈哈。。。超群,你以為自己是特工啊,我們都沒能力找到是否有人跟蹤的,這不是我們的專長。”
“也許可以找一個有經驗的靈魂來幫忙就好了。”馬超群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小聲嘀咕著。
“哪那麼好找?你知道誰是特工?”劉曄說道。
馬超群無話可說,其實連這五個靈魂在內,都不是他本意想收留的,只能說是一個意外。自己又到哪去找一個特工的靈魂來?
可他實在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有人在跟著自己,這感覺就象背上長了根看不到的刺。馬超群是想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可事實上單單想想是沒用的,他至少要保護好自己。
“對了,也許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你們說,那些特工是不是意志力非常強。”馬超群心中一動問道。
“當然,凡是作那類工作的,他們的神經都遠比一般人堅韌得多。”葉蒼生說道。
“也許舅舅可以幫我。”馬超群低聲說道。
“怎麼幫?開玩笑,就算你能找到特工,也要找到剛死掉的特工,那些人死的地方,可不是你能去得了的。”葉蒼生說道。
“也是。”馬超群的信心又被說沒了。
賓館的條件很不錯,但與家里相比,就差了很多。馬超群也只想對付一晚上了,明天再找人收拾一下那個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吧。
“鈴。。。。。”手機響了起來,馬超群眨了眨眼楮,讓自己清醒一點。外面的天還黑著,馬超群很少帶手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老媽的手機,這麼晚她怎麼會來電話。
“媽,什麼事,我好困。”馬超群的聲音還有些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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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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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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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2:00
第四章
“兒子,你沒事吧,我的天。”媽媽大大的松了口氣。
“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馬超群又清楚了一些。
“你家,你沒回家看看嗎?你家里就象個戰場。”媽媽大聲叫了起來,好象有些激動。
“哦,沒事,在學校生了點氣,明天我會找人收拾一下。”馬超群已經完全清楚了,隨便找了個听起來象點樣的借口。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脾氣了?”媽媽很懷疑的問道,這樣的事情她倒是見過,大哥生氣的事情房間里比這還要恐怖,可超群從小到大沒見他發過脾氣。
“媽,我長大了。”嗯,這個借口非常好用,一定要大大的利用一下。
“那好吧,你現在在哪?”媽媽似乎松了口氣,暫時相信了馬超群這個解釋。
“我在賓館先住一晚上,家里沒法住了,當時火太大了。”
“算了,我去找你,你哪也別走。”
“發生什麼事了?”馬超群看著眼楮通紅的母親問道。
“張星天死了,你說算不算有事?”
張星天與馬超群同歲,他爺爺是管理財政的,不過馬超群對他不熟悉,除了小時候有過幾次接觸外,從初中開始,馬超群就從沒見過他。那是一個比較喜歡張揚的人,馬超群不喜歡這樣的人,自然很少與他來往。
他死不死馬超群自然是不會在乎的,可在這個非常時期,吳遠書被刺,張星天死了,僅僅這兩件事情,就不能不讓父母擔心他的安全。
馬超群倒是挺平靜的,爺爺和外公身邊都有很多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而父母都沒有從政,相對來說危險要小得多,而且他們身邊也有些人,他們又算不上什麼重要目標,應該也沒問題,自己則更沒問題了,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本就不多。
“那關我們什麼事?”
“你,自己住不行,必須回家住,去你爸那里還是我那里都行。”媽媽很堅定的說道。
一直講到天亮,馬超群終于說服了母親,真的很不容易啊,這次老媽特別的堅定,也許有人死亡讓她感覺到害怕了。馬超群同時發現自己的口才變得出奇的好,如果放在半年前,這次馬超群一定無法說服母親,可今天居然成功了。
雖然母親的眼光中還有些半信半疑,可大體上已經同意了,現在的馬超群應該更加安全些,至少沒人覺得有必要從馬超群的身上下手。
看著母親的背影,馬超群苦笑了起來,如果老媽知道現在就有人在跟蹤自己的話,不知道她是否還能放心的回去。
“啊。”馬超群叫了起來。
“怎麼了,雖然你媽有些煩,可也是為你好啊。“劉若梅說道。
“你們說,那些跟蹤我的人,會不是去查我媽的底,那不是露了。”馬超群苦惱的說道。
“不見得,第一,你在這里,跟蹤的人應該不會在你家附近留人,別把自己想得多重要。第二,這里是賓館,誰都可以來,特別象你媽媽這樣打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來賓館太正常了。除非他們在賓館里有內線,否則是不會知道你們母子見面的。”王星分析著說道。
“但願吧。”馬超群只能這樣想了,還能如何,他們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被母親一吵,馬超群又沒有睡好,馬超群發現,自從認識這些靈魂之後,自己好象沒睡過幾晚的好覺。
轉過幾條無人的街道,前面不遠就是家了,一想起那象垃圾場一樣的家,馬超群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差不多的東西都可以丟掉不要了,再請人幫忙收拾,只怕沒兩天的時間,自己還是無法在家里住,真是倒霉,怎麼這些事情都讓自己撞上了。
“阿彌陀佛。”一聲清亮的佛號響起,嚇了馬超群一跳。
丟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馬超群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這是條不大的小馬路,僅能讓兩輛車對行。此時太早了,看不到行人,倒是馬路的正中間站著兩人。
背對著馬超群的真的是個和尚,一身的黃色僧袍馬超群並不陌生,在電影中沒少見到,真的嘛,這就是頭一次了。由于是背對著馬超群,因此看不到他有臉,更無法猜測他的年紀。听剛才的聲音,他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最多四十歲上下。
和尚的對面站的居然是個外國人,個頭很高,鼻子很挺,長得雖然稱不是帥,也很端正。身材卻顯得有些削瘦,正仔細的著和尚看。
“施主身上怨氣沖天,應該是被怨魂所纏,還是讓老僧幫助施主超渡了它們吧。”和尚的聲音宏亮,說話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是不是所有的和尚都這樣?
馬超群停住了腳步,一邊研究這個和尚,一邊打量著那個外國人,看來是個歐洲人,皮膚非常的白,雖然早已經白種的人皮膚是很白的,可一下之下,馬超群才知道,原來人的皮膚可以白到這種程度。
其實馬超群以前也見過白種人,只是從沒如此認真的打量過。這個和尚也真是笨了點,那明明是個外國人,你跟他說這些他能明白嗎?不知道這個和尚會不會說英語。
“這個大和尚好厲害。”劉若梅說道。
“他很厲害嗎?啊,他說怨魂?你們算不算啊。”馬超群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也帶著五個靈魂。
“不知道,不過對面那個外國人真的有些不對頭,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有著不同的波動,但與我們好象不太一樣。”劉若梅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馬超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對于靈魂這麼奇妙的事情,他一直想搞清楚,可惜自己的知識太少了,根本弄不明白,遠不如劉若梅這個靈魂懂得多。
“哼,多管閑事。”那外國人居然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如果閉著眼楮,馬超群絕對想不到這話是出自對面的外國人之口。
“施主三思,這些怨魂雖然不知道被施主用了什麼辦法暫時壓制住了,可終會有突破之日,而那時將 施主大限之時。”和尚一點也不生氣,只是不停的在勸著,看樣子,兩人已經在此有一段時間了。
“和尚,跟你說過了,我是收靈人,身上自然有靈氣,你能感覺到,也算是有些法力,不過這事與你無關,快讓開吧。”
“施主,貧僧怎能見死不救,這怨魂聚在一起,時日一久,必生變故,還請施主允許貧僧為民除害。”那和尚再次打了行了禮說道。
“收靈人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
“天知道,我也是頭一次听說。”劉若梅說道。
五個靈魂都表示沒听說過,可通過兩人的對話,這兩人所談,或多或少與靈魂有關,馬超群這個熱鬧是看定了。
和尚的肩頭動了動,側過身來,看了一眼馬超群,眼中滿是驚訝。
“這位小施主好生奇怪?”和尚似乎在自言自語。
馬超群這次看到了和尚的臉,那是一張極老極老的臉,與他的聲音不同,如果單看這張臉,說他九十歲也有人相信。臉上滿是皺紋,幾乎找不到一塊平整的地方,頭上頂著九個白點,兩道眉毛居然也花白了。
“啊,老和尚,你多大歲數了?”馬超群叫了起來,他還從沒見過長得如此老的人。
“小施主,貧僧今年九十有二。”和尚的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馬超群,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
果然九十多,這樣的年紀與他的臉還真配,只是聲音听起來太別扭了。
“小施主靈氣過人不可多得,只是這。。。。。”和尚說了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這老和尚果然有些道行,看來他已經看出自己身上有靈魂的存在,只是為何他不說自己也被怨魂所纏?馬超群想不明白。還有,對面那個外國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收靈人?難道說,還有人跟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馬超群一腦子的問號。
“那個人身上的確有靈魂存在,不過都是些瘋子的靈魂。我試著接觸過了,可是不行,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全是些瘋子,亂透了。”葉蒼生說道。
“暈,你是怎麼跟他們接觸的?”馬超群真的要暈了,這樣也行?
“從出口分出去一部分的波,雖然有危險,但我的意志力很強,應該沒問題,好在距離不遠,我可以到他那邊,那些瘋子靈魂都被他收到他手上的黑色戒子里,捂的很嚴,遠不象我們這里舒服,他們根本出不來。”葉蒼生說道。
“可哪來那麼多的瘋子靈魂給他收集?”馬超群越來越糊涂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蒼生對此也沒辦法理解,那黑色的戒子里,至少有幾十個瘋掉的靈魂存在。能夠收留靈魂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一下子還有幾十個,還全是瘋掉的靈魂,葉蒼生也非常的好奇。
“小施主與眾不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和尚這會似乎對馬超群的興趣更濃,已經不再理會那個怨魂纏身的外國人了。
“大師能不能告訴我,人死了後是否真的有靈魂?”馬超群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想試試眼前的這個和尚,如果他胡說八道,自己問他也白問,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的。
“這個自然是有的,人以魂為靈,以體為肉,正是所謂的體魂。換句你們年輕人時髦的話說,這體為硬件,魂為軟件缺一不可啊。”
馬超群差點笑出聲來,這老和尚居然知道軟硬件?他不會是用計算機來寫經文吧?
“那這人死之後,靈魂是否仍在?”馬超群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惑的人,心情馬上好了許多,不知不覺中,忘記自己現在是有家難回。
“這個嘛,魂弱者魄散,魂強者也只會在某些環境下存在。”和尚邊想邊回答,似乎這樣的問題也是頭一次被人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老和尚說的有些道理。
“那是否靈魂都是怨魂?”馬超群看了一眼對面的外國人,那外國人似乎也听得入了神,沒有一絲想要溜走的意思。
“不見得,只是這魂魄時間久了才會變成怨魂。”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搖頭是什麼意思。
“那在什麼條件下,靈魂才不會消散?”前前後後,在馬超群眼前,已經消散了三個靈魂,對此馬超群很想知道。
“這魂魄若想不散,一則必須意志堅強。”老和尚想了想說道。
“嗯,有理。”馬超群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已經感覺到了,前兩個靈魂消散都是這個原因。
“二則必須為極陰之地。”
“什麼是極陰之地?”馬超群听不明白,馬上問道。
“這極陰之地嘛,首要不見日月之光,二要潮濕陰冷,三要偏僻少人,四要礦產不豐。”這個問題回答和尚回答的很快。
“有理有理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有什麼理?我怎麼不明白?”馬超群還是無法理解,听起來都象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你想啊,太陽和月亮都有大量的射線,自然不能見光,第二條我不是很明白,第三條表示周圍沒有活人強力的腦電波干擾,第四條是指不被礦物的放射性所擾,在這樣的條件下,又有堅強的意志力,那靈魂波的確可能不消散。”劉若梅開心的說道,她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解釋老和尚的話,讓馬超群大點其頭。
馬超群為靈魂所做的家,也正是暗暗附合這些要求,用鉛這種能為靈魂波所接受的金屬(算是誤打誤撞的撞對了),外面加上沒有射線同時還可以反射各種射線的特種金屬,周圍又沒有其他的放射性物質。
“不對啊,你們天天與我聊天,怎麼就不會被我的腦電波干擾?”馬超群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你?嘿嘿,除了你還有人能听到我們說話嗎?你是個怪胎。”劉若梅的回答讓馬超群氣苦,這叫什麼答案?
“小施主還有何不解之處?”老和尚看馬超群站在那里,一會咬牙,一會跺腳的,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再請問,大師可知這怨魂又是如何產生?”以目前所知道的,馬超群認定,所謂的怨魂,都是些瘋掉的靈魂。
“這不散之魂魄,長居一地,百年即可化為怨魂。另一則,怨魂本身極具傳染性。”老和尚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他也沒從想過這個問題,這世間只有怨魂,難道還有不散的靈魂不是怨魂的嗎?這個少年的想法好生古怪。
“你們听明白了嗎?”馬超群問道,反正他是沒想明白,為何在極陰之地,活了一百年就會變成怨魂。
“我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對不對。”孫德生清了清嗓子說道。
“快說吧,你個老頭,大家都急著呢。”王星叫道。
“大家不記得超群開過的一個玩笑嗎?”孫德生說道。
“什麼玩笑?”王星問道,馬超群這個笨蛋好象很少會開玩笑,最近才好些,以前根本就是根木頭。
“那次,他說要把我們封在鉛盒里的玩笑。”孫德生很鄭重的說道。
“那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葉蒼生接道。
“是不好笑,只能說明我們運氣太好了,比中彩票的運氣都好。你們想想,那所謂的極陰之地,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即沒人交流,又沒什麼可作的,作為一個靈魂,我們幾個都知道,我們即看不到,又听不到,更不可能摸到什麼,一切只能憑著本能,一種奇怪的靈魂本能,就象我們找到馬超群一樣。”孫德生慢慢講道。
“嗯,同意。”
“我們現在能看到,能听到,這一切都是通過超群來完成的,如果沒有他,我們會怎麼樣?”孫德生說完這些,停了下來。
“一百年?不用一百年,有十年我就瘋掉了。”劉若梅的個性最是活潑,思維也來的快,她已經想到了。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葉蒼生也贊同道。
“那老和尚說的另一個是什麼意思?這瘋病還能傳染?”劉曄問道。
“不是傳染?是波的混亂。別看我們住一起,可以聊天說話,可是我們住的卻不是同一個空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空間,因此我們之間不會相互有多少干擾,如果把我們放在一塊,如果不是消散,可能就會瘋掉。”劉若梅把這句話也解釋出來了。
“非常有理。”大家全部通過了以上的結論,雖然未必一定是對的,至少可以讓他們安心了許多,知道以後自己應該注意什麼。而馬超群心中的團團迷霧,也解釋的差不多了。
“我看小施主心有慧根,一點即透,看來真的與我佛有緣啊。”老和尚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馬超群汗毛都豎了起來。
媽的,我與你的那個佛有個屁緣,如果不是我有親身經歷,我才不會跟你聊這些東西的,什麼心有慧根,全是扯蛋。
“那這怨魂有什麼危害?”馬超群歪著腦袋問道,電視電影中厲鬼纏身的看得多了,卻不知道這和尚是如何解釋法。
“這怨魂聚集,如惹纏身,早晚必死無疑。”老和尚的神色凝重了許多,表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那被怨魂害死的人是什麼樣子的?”馬超群問道,至于怨魂為何害人就不必問了,天知道瘋子會作些什麼,而且還是一群瘋子。
“無傷,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內傷和外傷,鮮血不失,皮不破損。”老和尚象是見過這種情況一般,非常肯定的說道。
“靠,俗話說沒病不死人的,這老和尚胡說。”馬超群心中說道,可沒敢直接說出來。
“嗯,我想有這個可能。”劉若梅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問道。
“靈魂波其實就是腦電波,只是活人和死人有些不同,卻出自同源,如果大量的瘋狂腦電波,對一個正常人的腦電波進行干擾,會是怎樣的情況我說不出,但會出人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劉若梅堅定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專業知識,劉若梅很是自信。
“那這怨魂如何能超渡?”馬超群今天就象個好奇寶寶,半年多來的疑惑,幾乎在這短短的半小時里,全部得到了答案。
“用往生咒自然能夠超渡它們。”老和尚笑了笑說道。
“對了,還未請教大師法號,出自哪個寶剎”馬超群這才想起,自己問了半年,居然還不知道這老和尚的名字。
“貧僧靜心,荒野小廟不值一提。”靜心再次笑了笑,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實在與哭難以區分。
“多謝大師指點。”馬超群恭恭敬敬的給靜心大師行了個禮,這倒是出于真心,今天馬超群的心情出奇的好,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
這時馬超群才想起對面那個一直在听的外國人,這家伙怎麼會收集怨魂?這怨魂雖非定要百年才能形成,可是幾十年總是要的,那些不消散的靈魂本身都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就算瘋掉也會比正常人慢上許多。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馬超群轉過身來,眼楮看著他手中的黑色戒子問道。
那人一怔,他已經看到馬超群的目光所指,下意識的把戴著戒子的手放到背後。
“我是格郎克,馬恩斯,法國人。”
“你的中國話說的真好。”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問起,這個法國人似乎對手中的戒子很在乎,剛才听他和靜心和尚的對話就知道,他是知道這只戒子里有什麼的。
一邊的靜心不停的點頭,此子果然靈氣逼人,居然一眼看出那只囚魂戒。自己雖然對眼前這個人感覺到不對,也是跟了整整三天才發現這只囚魂戒的。
“請問,您為何要把這些怨魂收起來?”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如果他不願意說,馬超群也沒辦法,不知道收集怨魂算犯哪條法律。
格郎克平靜了一下,把手伸了回來,不在介意兩人著那戒子看,反正人家什麼都知道了。
“為了安全,安全,您明白嗎?先生,這些東西在外面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很不安全的,它們會對人類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們收靈人的責任就是保證它們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格郎克挺了挺胸說道。
“原來這樣啊。”馬超群嘆道,原來是這個外國古怪和尚,作的也是好事,只不知道誰給他們開工資,這些怨魂可是不能當飯吃的。
“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先生們,我先走一步了。”格郎克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給馬超群問話的機會。
“靜心大師,看來外國人也不錯。”馬超群回頭對靜心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2:11
第五章
“小施主,雖然你靈氣極強,可惜閱歷太淺薄了些啊。”靜心嘆了口氣說道。
“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超群奇道,那人為了不傷人而收怨魂,這不是好事嗎?
“超群,你上當了。”葉蒼生說道。
“我上什麼當了?”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
“記得開始的時候嗎?靜心老和尚想要超渡那些怨魂,可那個格郎克不肯,他一定是用那些怨魂作些什麼?很有可能是拿去害人的。”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馬上想起開始時候,靜心與格郎克的那段對話,果然不大對頭。
“怨魂可以操縱?”馬超群問道。
“嗯,小施主果然聰明,已經想到了關鍵所在。這驅鬼之術,本就是旁門小技,不值一提,貧僧跟了他三日,並未見他作何惡事,今天看在小施主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中華大地,奇人之多豈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如若有任何不良行徑,就算貧僧不出手,自然也會有人出手的,小施主倒不必擔心。”靜心笑著對馬超群說道,似乎看穿了馬超群心中所想。
“那樣就好。”馬超群松了口氣,看來中國人中,會驅鬼的一定也不少,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象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
“今天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馬超群拍了拍手,學著靜心的口氣說道,心中卻想著,只怕沒什麼機會與你見面了,你是個和尚,我是正常人,我們沒什麼緣份。
靜心笑了笑點頭說道︰“小施主果然有慧根,就如小施主之言,有緣再見。”
接下來的一天里,馬超群請人收拾屋子,再買新的家具,忙得腳打腦後勺,好在這一忙,倒讓他忘了許多的事情,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靠在新買的沙發里,電子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鐘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他請的人都很麻利,否則這一天的時間里,還真的無法把家里收拾好,對于賓館,馬超群實在是不想再住一晚上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怔了一下,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雖然有些不願意,馬超群還是把門打開。
“表哥,是我。”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來的是自己的表妹林風華,她是舅舅的女兒,比自己小三歲。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風華的臉上還有淚水,一看就是知道剛剛哭過,她可是舅媽的心肝寶貝,誰會給她氣受?
“我要這住幾天。”呂風華走進房間,坐在沙發里,順手把抱枕抱在懷里,全身縮成一團,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
“爸爸罵我,媽也不幫我,我去找大姨,可這次她也不幫我。”呂風華抽泣著說道。
“是什麼事?”馬超群心中有些不安,外公的家族里,風華絕對是個小公主,平日里,就算是自己也會讓她幾分的,雖然外公更喜歡自己這個男孩。
“我爸要我嫁人。”呂風華嘟著嘴說道。
“什麼?要你嫁人?你才十七歲啊。”馬超群驚呼道,雖然這樣的事情在家族里並不新鮮,包括老爸老媽也是因此而結合的,可對風華來說,是不是太早了點,不太可能啊。
“我爸說了,先讓他作我男朋友,過幾年就結婚,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混蛋。”林風華似乎總算找到了可以訴苦的人,大哭了起來。
“是誰?”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的,在整個家族里,馬超群是最另類的一個,很多時候家里人拿他沒辦法。馬超群什麼也不求,不要地位,也不在乎錢,家族里能拿來控制孩子的辦法,都對他沒什麼用處。可就算這樣,馬超群也知道,當自己到了結婚的年齡,家里一定還是會想辦法給他安排的。
可表妹今年才十七歲,一定是家里有了重要的變故,才會拿表妹來當籌碼。
“那家伙叫陸得安,我只見過他兩回,跟你同歲。”林風華說,看來她對于這個人也沒多少了解。
“是他?”馬超群回想起來了,這個人自己的確認識,陸家在情報部門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一項與外公家不合。陸得安本人長得不錯,不大喜歡說話,卻與什麼人都相處得很好,用馬超群的眼光來看,是一個很深沉的人。初中之後也同樣很少與他交往,他的一些事情都是通過吳遠書那里听說的。
“表哥,我應該怎麼辦啊?”呂風華求救無門,只好找她這個並不怎麼喜歡的表哥。在她眼里,表哥實在是個不求上進的人,有些土里土氣的,象個鄉巴佬,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里會有些特別,總能得到特殊的關照。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他有什麼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別看平日里這個小表妹好象可以呼風喚雨的,可真的有事,她除了會哭,什麼也作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想要自己作主,那就必須要舍棄一切,如果她可以舍棄家族中的一切,那她就有機會,可是她能嗎?
如果走出家門,她能作什麼?只怕她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的。
“小華,你不想嫁那人?”
“當然不想,我又不認識他。”
“你可以試著認識他,與他多交往一下,你還有許多時間,如果合得來,那就結婚,如果合不來,再想辦法嘛。”馬超群說了些違背良心的話,可沒有辦法,這是表妹,又不是他自己,如果是自己,馬超群會有很多的辦法。
“表哥,家里人都說你不同,可你怎麼說的跟他們一樣?”呂風華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表哥,這可與她心目中的表哥完全兩個樣子。
“那好吧,你先在這里住,如果你能住得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如果不行,你還是乖乖的回家好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馬超群現在住的地方雖然不錯,可表妹用不上一個星期就會受不了,她連作個蛋炒飯都不會,馬超群也不可能有很多的錢供她用。
“謝謝表哥。”呂風華給馬超群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還掛著淚水。
“去洗洗,你睡我的房間吧。”馬超群拍了拍表妹的後背說道。
才三天的時間,小表妹看來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馬超群不在家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弄東西吃,可她弄出來的東西能吃嗎?連個女佣都沒有,小表妹已經不知道報怨多少回了,馬超群也只是笑了笑。
錢,馬超群倒是給了她幾千塊,可當天就變成了一身衣服,表妹出門的時候,可是什麼也沒帶的。這幾天又跟馬超群要錢,可惜,馬超群也沒錢了,平日每個月父母都會給馬超群一筆錢,可這些錢差不多都用在孤兒院了。
除了這些,在馬超群的帳戶里,還有一筆不小的資金,可那些也是為了以後孤兒院的需要留下來的,馬超群從沒有想過動用它們。一個平凡的人,即便是生活在北京,一個月有兩千塊也足夠生活了,馬超群現在過的正是平凡人的生活,怎麼可能供得起揮金如土的表妹?
“表哥,再給點錢啊,我一分錢都沒有了。”呂風華苦著臉說道。
“上次給你的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接下來這段我們只能吃最便宜的東西了。”馬超群笑笑說道。
“不可能,你應該比我還有錢才對,大姨大姨夫都有錢啊。”呂風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的,他們很有錢,可那些是他們的,與我有什麼關系?”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可是。。。可是。。。”呂風華還弄不明白,怎麼會沒關系?
“你要不想嫁給陸得安,就得自己能養活自己,那樣就不怕跟家里人談了。”馬超群說完,搖著頭上學去了。
當馬超群晚上回家的時候,表妹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表哥,我明白了,這是你付出的代價,我回家了。”
馬超群順手把紙條丟掉,自己只是付出這些嗎?表妹還是沒弄懂,她還太小了,如果僅僅是這些,那就太容易了。
“下午在小禮堂,有場講作,有興趣嗎?”馬超群的新朋友石磊,那個浙江省的狀元。他的家里很窮,窮到根本沒錢來讀大學,好在他的成績非常好的,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學校根據他家的情況,另外還全免了他的學費,這在學院的歷史上,也是前無古人的。
石磊本人話不多,特別喜歡思考。一個偶然的機會里,馬超群提到了關于靈魂的問題,那段時間里,馬超群一直為那些問題所困惑,大多數人听了馬超群的話,也僅僅是笑了笑,只當他胡說八道。只有石磊,很認識的听完馬超群的問題,作出了多種的推測,其中居然被他說中了不少,讓馬超群很是佩服。
“講什麼的?”
“你最感興趣的問題,肉體與靈魂。”石磊小聲說道。
“哦?怎麼還有人研究這個?”馬超群詫異道,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本身遇到這種事情才會關心呢,原來早有這樣的學科?
“我也不知道,好象與我們中醫有些關系,听說請到的這位教授很有些來歷,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石磊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象良楓那樣的包打听,石磊可作不到。
進入禮堂會場的時候,馬超群和石磊已經晚了,沒辦法,下午有節課是必須上的,只能等下課的時候才能來听。
看著講台上的人,馬超群怔住了,這個人他認識,那一身黃色的僧袍如此的刺眼,正是靜心大師,他怎麼又成了教授?
“是個和尚?”石磊也很意外。
“接下來,我為大家作個試驗,就請這兩位同學上台幫助我一下。”靜心在馬超群一進會場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馬超群和石磊對視了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們兩人,只能無奈的走上講台,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天知道這靜心和尚講到什麼地方了。
“兩位都是學中醫的吧,那對人體的穴位應該有所了解。”靜心看著兩人,眼里滿是笑意,真有意思,這個古怪的男孩居然是這里的學生。
馬超群和石磊同時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為大家證明一下,當作用于人體的某些特定位置的時候,人的靈魂是可以飛出體外的,當然,這所謂的飛出體外也僅僅是表象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心中奇道,這人死後靈魂自己見過,難道活人的靈魂也可以分離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靜心從懷里拿出一個黑亮的針盒,輕輕打開,里面露出十根針。馬超群對針炙學的最多,可眼前的針是什麼制成的卻看不出來。針很細,從顏色上看,更象是木頭制成的,而且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黑木針!這和尚是西北懸空寺出來的。”通過馬超群看到一切的孫德生叫道。
“這是什麼針?”馬超群用心語問道。
“西北懸空寺周圍,特產的一種黑木樹,這種樹據說可活千年,活過五百年的黑木樹,它的頂端就會產生一種黑針,就是你眼前的黑木針了,完全是天然的。針里面中空,有一種黑色的汁液,在下針的時候可以慢慢的流入人的體內,每根黑木針只能用十次,這些汁液就會用完了,這黑木針也失去了作用。”孫德生說道。
“好奇特的東西。”馬超群輕聲說道。
“這些都不算什麼,黑木針的功用才是厲害,對治療摔傷極為神奇,幾可起死回生,這靜心好闊氣,居然拿它來實驗?那可是萬金難求和東西,我這輩子,也只得到過三根黑木針。”孫德生好生感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出家在懸空寺里的,自己這樣的游醫,可根本沒辦法得到這種寶貝。
“兩位同學,哪位願意配合一下?”靜心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你來吧,我不想試。”馬超群對石磊說道。
“好,我來。”石磊倒是干脆,對于新鮮事物,石磊是非常願意去了解的。
靜心目中精光一閃,又恢復了平靜。
“兩位可見過這種針?”靜心拿起一根黑木針,舉到兩人眼前。
“沒見過,這是什麼針?好象不是鋼的?”石磊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伸手接過那根黑森針,仔細的看著。“好沉啊,比鋼的沉多了。”
馬超群也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黑木針,算不是說謊,靜心又沒問是不是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靜心有些失望的收回黑木針,第一針速迅無比的刺入石磊的腰間,從衣服外面刺了進去,根本不在乎有衣服擋著,更沒有去找穴位,手法熟悉動作快捷,就好象亂刺一般。
馬超群可是經過非常嚴格的針炙訓練,對于人體的穴位更不是在坐的這些同學可以比的,靜心下手的穴位是隱穴,也就是神經末梢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暈位。果然,針剛刺入石磊的身體,石磊馬上一晃,靜心伸手接住,把他平放在講台上。
緊接著,靜心又下兩針,一針刺在前額,一針下在耳後,兩針幾乎是同時完成。
“請大家稍等一會,三分鐘後就可以了。”靜心看了馬超群一眼,轉身面對台下的學生們。
“他作了什麼?”馬超群問道,這兩針馬超群沒看明白。
“我知道他是誰了。”孫德生叫道。
“他不是靜心?”馬超群奇道,這孫老頭又發什麼瘋了。
“唉,你們不知道,在三十年代,我也算是中華大地上的一位杏林國手,當時最出名的有兩人,一個是我,一直在江南一帶為人治病,而他則在江北,我們兩人合稱南生北心,靜心正是那北心。可惜我們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沒有機會見過面。解放之後,他就消失了,再也沒听人提起過他。”孫德生說道。
“嘆什麼氣啊,老孫頭。”王星問道。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听說過他,很不服氣的,他比我小了十多歲,名氣卻比我還大,一直想找機會跟他比比,可是沒機會,沒想到,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孫德生嘆著氣說道。
“好了,我現在起針。”說著,靜心和尚用與他年紀絕對不相附的動作,如閃電般的取下三根黑木針。
石磊的身體動了動,下一秒內,已經坐了起來說道︰“主任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杜微主任走進了禮堂,就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緊接著,掌聲如雷。讓剛剛進來的杜主任怔住了,雖然自己很受學生歡迎,但也沒到這個份上吧,如此熱烈的掌聲有必要嗎?
“小兄弟,我們果真有緣吧,即是有緣人,這盒針就送給你留個記念吧,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靜心把三根黑木針放回盒內,連盒一起放到馬超群的口袋里,動作非常快,連馬超群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超群,我真的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看的非常清楚。”石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連馬超群都听煩了,這可不是石磊的性格,也許是他太激動了。
從孫德生那里知道了原因,馬超群對這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那並不是什麼靈魂離體,只是讓人從所謂的第三只眼中看出去,醫學界早就懷疑人類有第三只眼楮,並且作過大量的此類實驗,有很多都可以進行重復的成功試驗。
人類的第三只眼,也可以被稱為超感觀,可以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激發,在激發狀態下,可以形成短距離的透視效果,就象石磊剛才可以看到禮堂外面一樣。而靜心所作的,正是激發石磊的超感觀罷了,用孫德生的話來講,那只是雕蟲小技,哄哄學生開心的東西。
“哼,騙人的東西。”正低頭回想的馬超群忽然听到這樣的說話聲。
“什麼騙人的?你不信?那是真的,我沒有騙人。”石磊不但听到了,而且也找到了說話的人,正握著拳頭大叫著,讓周圍的學生都圍了過來。
馬超群不認識那個學生,在學校里,馬超群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不認識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這人居然給馬超群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他那張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哼,告訴你,那和尚是在騙你,你的確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可那與靈魂出竅根本就沒關系。”那人不屑的掃了石磊一眼說道,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石磊,轉身就走。
“他是誰啊,好酷啊。”身邊的幾個學生議論起來。
“我認識,他叫範強,腦科大三的。”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大叫了起來,同時,剛剛從禮堂里出來的學生又瘋狂的向回涌去。
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是在想著那個叫範強人的臉,總是感覺在哪里見過他。這一聲出事了,讓馬超群打了個激靈,似乎感應到什麼,轉身向禮堂里沖了進去。
禮堂里,講台後,靜心大師靜靜的倒在那里,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傷痕,杜微教授正緊皺雙眉,仔細的察看著。呼吸已經沒有了,脈膊也沒了,心跳感覺不到,靜心大師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亡了,可杜微知道,事情不對勁,剛才自己正與他聊天呢,話說到一半,靜心大師忽然倒地,就成了這個樣子。
馬超群搶進人圈內,伸手在靜心的脖子上,這里的脈動遠強于手腕,更容易檢查細小的脈動。
“走。。。”杜微剛起說走開,看到是馬超群,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這去,雖然在他眼里,馬超群也只是個大一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有些無恥的學生,可他畢竟是老師的朋友,讓他無法對馬超群不禮貌些。
“一點也感覺應該不到脈膊。”此時馬超群也沒功夫解釋什麼,一邊作一邊與孫德生交流著。
“手,脖子,臉,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有沒有細小的針之類的東西。”孫德生冷靜的說道。
馬超群上下仔細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
“咦?怎麼回事?”靜心的聲音傳來。可地上的靜心和尚似乎是老樣子。
“天,你死了?”馬超群呻吟一聲。
“我死了?你是那個小兄弟?不好。。。我好象快要消失了。”靜心說道。
“快進這里。”馬超群拿出針盒,取出一支黑木針,對準項鏈上一個小孔刺下,把外面的合金刺破,打開一個小口讓靜心進入。“啪”的一聲,黑木針斷裂,這黑黑的針,外表看起來很結實,卻沒想到如此的脆弱,稍稍用力已經斷成兩截。
“回家,得馬上再封上那個口。”劉若梅說道。
“好。”馬超群已經顧不上杜微主任那怪異的眼光了,飛快的向家跑去。
“怪不得,怪不得這位小兄弟靈氣逼人,又問了那麼多關于魂魄之事,原來這世間真有人能與魂魄說話,更想不到,人死之後,這靈魂居然還可以如此的保存下來,哈哈。。。。今天死的值啊。”听完孫德生和劉若梅的解釋,靜心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已經成了死人。
“靜心大師,你當時是怎麼死的?”馬超群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惜剛才的幾個小時里,大家都在為靜心解釋,從開始找到馬超群開始,一直講到現在,而孫德生與靜心,更有一股惜惜相憐之情。
“哦,我把這事忘了,剛才會場里,居然有人會使驅靈之術,而且道行頗高,當時我正與杜微說話,不小心著了道,從外表上,自然是看不出有何傷的。真該死,一定與前些天那個外國人有關,驅靈殺生,天地不容,只有他們才會如此沒有顧忌。”靜心越說越生氣。
“外國人?會場里一個外國人也沒有,難道會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他們果然很象。”馬超群想起那個叫範強的腦科學生,他的臉白得透明,與那個格郎克的臉色一模一樣,看來他們一定有某種關系。
“誰?”孫德生和靜心同時問道。
馬超群把場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時間上講,也可以推斷出來,靜心剛死,那個範強就已經走出禮堂了,看來他下手的可能下最大。
“可他們為何要害大師?”馬超群提出心中的疑問。
“壞了,前些天貧僧找過那個格郎克,如果他們有什麼不鬼行為,一定會對貧僧有些懼怕,因此不敢動手,想要出手,就一定要先害死我,看來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靜心說道。
“超群,你快些想想辦法,幫我找到我的同門,讓他們來這里,只有他們才能對付這些人。”靜心急急的說道,這位有道高僧倒也並不是想為自己報仇,只是這些人擁有驅靈之術,手中又有大類的怨魂,如果他們想要害人,真是殺人于無形之中。而他們先害自己,無疑是要在北京大開殺界,無論對象是誰,都不是這位高僧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同門在哪?我如何聯系他們。”馬超群也有些急了,不單單是因為那些可以驅靈的收靈人,而是最近一段時間,北京正值多事之秋,新舊勢力交替本就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先是吳遠書遇刺,接著是張星天的死亡,丑姑娘魚腸,死掉的五號,如果再加上這殺人于無形的收靈人,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更糟糕的是,馬超群的家人也同樣處在這種旋渦之中,稍稍不小心,家人的安全就可能出現問題。以前馬超群不是很擔心這些,家里人與政治有關的,身邊總會帶著許多的人保護他們的安全,可現在的收靈人已經不能用通常的情況來看待了。
“在懸空寺,現在的主持是我的師佷,你去找他,用我給你的黑木針,告訴他一切。”靜心說道。
“不行,只怕來不急了,懸空寺太遠了,馬超群又不認識路,那地方也沒有先進的交通工具,超群一個來回,只怕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要出事,只怕早已經出過了。”孫德生說道。
“嗯,的確來不急,那幫我找個人吧,他人應該在北京,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他了,據說他在一個保安部門,可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從來沒問過。他是我一個師兄的小徒弟,很年輕。”靜心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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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2:20
第六章
“怎麼聯系他?”馬超群問道。
“你打這個電話,找梓子。”靜心說出一個電話號碼。
馬超群馬上拿起電話,接通了那個號碼,邊接號碼,馬超群越覺得不對頭,這個號碼怎麼自己看起來有些熟悉,雖然還想不起這是哪的電話,可他卻知道,這個電話自己一定打過。
“您好,中南海保安部。”電話的那邊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馬超群啞然,怪不得自己感覺熟悉,這個號碼的前一部分,與爺爺辦公的地方一樣。
“哦,您好,請找一下梓子。”馬超群平靜了一下自己說道。
“好的,請稍等,我幫您接過去。”
“我是梓子,哪一位。”電話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叫馬超群,請問您認識靜心大師嗎?”
“靜心師叔?當然認識,你是誰?”
“靜心大師出事了,請馬上到北醫大中醫系,我在那里的小禮堂等你。”馬超群說完放下電話,馬上向學校走去。
當馬超群來到小禮堂的時候,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人運走了,現場四周站滿了警察,馬超群想靠近也不可能。
這時,兩輛寶馬停在警察設置的警戒線外,從車上走下八個人。四周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找到警察的負責人面前,拿出工作證。
“靜心大師的尸體在哪?”
那位警官馬上行了個禮,人說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果然如此,眼前的人居然是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隊長。
“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送到醫大第一醫院的停尸間,準備進行驗尸,目前還看不出死因。”那位警官說道,心中同里有些奇怪,雖然這位靜心大師名氣不小,還有著教授的頭餃,可也沒必要出動中南海安全局的人吧。
“通知他們,不要動尸體,我一會去看,另外幫我找一個人,名字叫馬超群。”那人說道。
“好的,這人是干什麼的?如果是這里的學生,我看最好找一下這里的教務處,他們對學生更熟悉些。”警官回答道,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馬超群雖然听不到,可看這架式,他知道,這八個人中,一定有那為梓子在內,只是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個人。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開始的時候沒人注意他,這里本就圍著許多的學生。可他當走到警戒線邊上的時候,幾個警察已經投來懷疑的眼光,那幾個從車上下來的大漢,也開始注意到他了。
“我要找梓子。”沒有理會那些警察,馬超群直接問其中一個大漢。
“你是馬超群?”大漢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那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一翻,是個學生,可以肯定,他怎麼會認識梓隊長?
“隊長,這學生說他是馬超群。”大漢對著正與警官說話的梓子叫道。
“好。”梓子馬上把那警官丟在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我是梓子,你。。。”
馬超群擺了擺走,打斷了他的話,這發生的一切可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清的,而且這些話如果讓普通人听到,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只怕當自己是怪物了。好在這梓子是靜心大師介紹的,他管靜心叫師叔,看來他們是同門,應該沒有問題。
“找個清靜地方再說。”馬超群說道。
“好。”梓子點了點頭。
梓子身後的幾個大漢非常的不滿,梓隊長是何許人也,這個學生居然打斷他說話,就算是主席也不會這樣,真是豈有此理,看著馬超群的目光中,多了很多的不滿。
“說話方便嗎?”馬超群看了一眼梓子身後的人,這里是一間小酒吧,天還沒黑,因此人不多,一行人包了間大的包房,相對清靜了很多。
“沒問題。”梓子信任的說道,身邊的七個人,都是自己最好的戰友,無論是能力還是忠誠,都不是問題,能夠進入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的,都是有些異能之人。
“靜心大師是被人害死的。”馬超群說道。
“什麼?是誰?”梓子站了起來。
“我懷疑是個叫範強,北醫大西醫腦科的大三學生。”馬超群說道,雖然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作的,可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證明可查的。
梓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範強的資料去了。
“有證據?“梓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馬超群,一個大三的學生,實在沒有理由要殺靜心師叔,更何況他雖然沒看到靜心師叔的尸體,可按那警官所說,尸體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傷痕,那里又是北醫大的中醫部,隨便一個學生都是懂醫的,他們如果查不出死因,就算那些經驗豐富的法醫,只怕出很難查得出來。
“你听說過收靈人嗎?”馬超群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自己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上哪找證據去?自己對這種用怨魂殺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亡靈教?”梓子和身後的六個大漢同時叫了起來。
“你認識收靈人?”梓子看起來身材並不槐梧,可他抓住馬超群的兩只胳膊,就如同兩把鐵鉗一般。
“範強可能就是。”馬超群說道。
“驅靈術。”梓子身後的一人說道,死因馬超群已經說明了。
馬超群倒是吃了一驚,如果這些話都是梓子說出來的,他不會感覺意外,他是靜心大師的門人,自然懂得這些,可沒想到,梓子身後的這些人居然全都明白,而且還說出個見鬼的亡靈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亡靈教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一個邪教,從法國傳來的,目前一切資料都沒有,但他們最出名的就是會驅靈術,核心成員自稱收靈人。”梓子看了看馬超群說道。
“我見過一個,叫格郎克的家伙,他自稱叫收靈人。”馬超群想了想說道,看來那個法國人就是亡靈教的人了。
又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這個格郎克的資料去了,馬超群也不知道為何這些人對亡靈教的人如此有興趣。
“超群,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們這個特別護衛隊的任務就是,對付一些特別的事情和人,與一般的中南海保鏢不同,我們處理的事情都是些正常的人無法處理的事情。”看出馬超群的疑惑,梓子解釋道。
“你們這個特別護衛隊有多少人?”馬超群的確很好奇。
梓子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說,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一共四個組,不到四十人。”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沒什麼,你既然認識靜心師叔,就不能算是外人,而且你還提供了這麼多保貴的資料。另外,我很想問一下,你看起來也很特別,只是我還感覺不到是什麼地方,只是特別。”梓子看著馬超群說道,看來他對馬超群本身也很有些興趣。
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靈魂的秘密他從來沒與任何人說過,可眼前的梓子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他卻對自己付與了非常的信任,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說謊。
“嗯,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有些通靈的能力。”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即不想說出六個靈魂的存在,也不想騙梓子。
“通靈?”梓子的眼楮瞪得更大了。
“是的,在特定的條件下,我可以與靈魂交流。”馬超群說道。
梓子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隊長,範強的確有問題。”一個大漢沖了進來,只說了一句,才想起馬超群也在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
“繼續說。”梓子自然知道自己下屬的意思。
“他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它的資料,三年前在高考之後,他去過一次法國,回來之後,性格變了很多,我沒有靠近他,只是側面了解了一下。”那大漢繼續說道,不過馬超群听得出來,他說的話中,還是有一定的保留的。
“通知二組,馬上抓捕。”梓子沉著的下令。
“是。”那大漢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很感謝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你知道。”梓子站了起來。
“好的,能為靜心大師作點事,我也很高興。”馬超群站了起來,與梓子握了握手,走了出去,他知道,這些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才走出兩條街,馬超群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這段日子以來,馬超群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可從沒有這樣清晰過。幾次試探之後,馬超群已經看到了,跟蹤自己的居然就是那個範強。
看來他對于跟蹤並不是很在行,因此馬超群很快就看到他了,馬超群盡量表現的自然一點,就如同沒看到他一樣。好在兩人全是菜鳥,範強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靜心大師,那個範強在跟蹤我,怎麼對付那些怨魂。”馬超群問道,範強看起來身體並不如何強壯,與馬超群差不多,如果單單動手的話,馬超群還真不怕他,可他用驅靈術,使用那些怨魂攻擊,馬超群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了。
“不行,你不行,馬上找梓子,這不是一兩句可以教會的。”靜心說道。
“那家伙一定沒安好心,超群小心點。”劉若梅提醒道,其實根本不用她提醒,馬超群也知道,這個象貧血的家伙自然不會安什麼好心,只是他怎麼會跟著自己?
馬超群盡量走人多的地方,他知道這樣一來,範強就沒辦法下手了。可自己總不能整天在街上走吧,一回到小區里,人就少了很多。
“站住。”範強失去了耐性,跟蹤並不是他的強項,他以前從沒作過這種事。
馬超群也停了下來,既然人家已經挑明了,自己再裝下去也沒必要了,這里人很多,相信他應該不會動手的。
“錯了,用怨靈只能在黑暗的地方,如果是白天,那最少也得在房子里,那里的陽光弱很多,這個範強有很多的怨魂,但也不可能在太陽底下用驅靈術的,怨魂一出來,就會被陽光驅散的。”靜心說道,他感應到馬超群的擔心。
“那就好。”馬超群應道,他的確有些害怕,這些人的手段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你也是北醫大的,中醫系,叫馬超群對嗎?”範強的眼楮很無神,有些象死人的眼楮,馬超群馬上注意到這一點。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要作什麼,既然靜心大師說沒有危險,他也放心了很多,這里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怕他有什麼動作。
範強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其實他長得真的不難看,只是他的無神的眼楮,再加上蒼白的臉,這個笑容就有些嚇人了。
“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的地方,你會見到一些神奇的人。”範強說道,臉上還掛著那他自認為很安詳的笑容。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為什麼要去?”
“靜心,你說是什麼意思?”孫德生問道。
“我看是超群身上的靈氣吸引了他,他好象是想要讓超群加入他們那個亡靈教吧。”靜心想了想說道,馬超群身上的那股靈氣,靜心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感覺很舒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天靜心才會有問必答。
“這靈氣對亡靈教也有吸引力?”孫德生是個純醫生,如果說治病,他的水準應該在靜心之上,可這些神秘的東西,可不是他所能知道的,就算他活了一百多歲也沒見過這些東西。
“自然有吸引力,就算是平常人,超群的吸引力也會越來越強的,我現在無法感覺到,可我想,這些靈氣應該與我們這些靈魂有關,以前的馬超群應該沒有這麼多的靈氣的。”靜心邊想邊說,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也不是很肯定。
“我們算不算是鬼纏身啊,一般電影里說的,鬼纏身都會吸人的陽氣的,對人不好啊。”劉若梅問道,這些以前的她自然不會相信,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再加上靜心的解釋和自己從物理學方面的分析,對于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能只說一句迷信了。
“這個問題。。。。”靜心大師停住了話,的確,這樣的事情他也從沒听說過。
“象超群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通常來說,人與靈魂是不可能交流的,其實,象我們這種情況存在的靈魂也根本沒有過先例。人死後,能夠存留下來的靈魂都會變成怨魂,我還從沒听說過有正常的靈魂存活下來的。”靜心想了想說道,這已經不是他能解釋的問題了。
“跟我來吧。”範強看著發呆的馬超群說道,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他總是站在那里發呆,他哪能想到,馬超群正在听這幾個靈魂在聊天,而且好象越扯越遠,把眼前的事情都忘在一邊了。
“對不起,我對你們沒興趣。”看來指望這些靈魂是指不上了,馬超群馬上表示拒絕,他可不想與亡靈教有什麼關系。
“放心吧,我們是校友,我怎麼可能騙你這個學弟呢,不會讓你吃虧的。”範強耐心的解釋著。
“咦?”範強眉頭一皺眉,抬頭在空氣里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不好的氣味一般,馬超群看著他的怪樣子,也學著嗅了嗅,可是什麼也聞不出來。
“有些我不想見的人來了,馬超群,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來,好好想想,只要加入了我們,金錢,美女,權勢,這一切都不成問題,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轉身就走。
“你沒事吧。”範強的身影剛剛消失,兩個大漢已經站在馬超群的身邊了,這兩人正是梓子手下的人。
“我沒事,剛才那人是範強。”馬超群說道,對于靜心大師介紹的人,又是中南海安全局的下屬,馬超群沒理由不相信他們。
“嗯,我知道,我們一直在盯著他,希望能找到他們的在這里的總部,沒想到他居然找上了你,我們沒辦法,只好出現了,這小子的鼻子還真靈。”大漢說道。
近在咫尺,可馬超群還是無法在他們身上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真是想不透,範強怎麼可能只通過氣味就能知道有人來了?真象條狗。
“他找你什麼事?”另一個人問道。
“沒什麼,正好遇到了,一個學校的,雖然不熟悉,可也見過,隨便聊了兩句關于靜心大師的話。”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超群,你又說謊了。”孫德生笑道。
“不說謊,我給自己找毛病啊,這些人正好想要找他們的老窩呢,如果讓他們知道,範強是想拉我入伙,還不正好利用一下?我可不想找這樣的麻煩。”馬超群回道。
“說得好,超群在我的指導下,越來越聰明了。”王星得意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指導過馬超群什麼東西。
“切,胡說。”除了靜心外,其他四個靈魂同時叫道。
“馬超群,事情好象不太對。”那大漢疑惑的看著馬超群說道。
“怎麼不對?”馬超群心中一跳,這些家伙不會這麼遠也可以听到自己和範強的對話吧,那也太夸張了些,要不就是他們給自己安的竊听器?
“好象另外還有人跟著你,剛才我至少發現三伙人在跟著你,你一個學生。。。。”那大漢沒有說下去,可他的表情已經表示出他的疑問。
“哦?都是些什麼人?”馬超群裝作好奇的問道,其實他早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找不出來罷了,正好有這兩個高手在,自然要請教一下。
“有一伙四個人,看起來有點象國安局的人,另一伙人更多,有七個,象是黑社會的流氓,還有兩個小姑娘,你倒底是什麼人啊。”大漢問道。
“怎麼可能?”馬超群叫道,國安局和黑社會怎麼扯一塊去了,那兩個小姑娘,馬超群倒是有九層的把握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天晚上自稱是自己小老婆的那對姐妹,應該是爺爺安排來的人。
“我們也很奇怪啊。”那大漢不解的說道,至少那兩伙人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不可能同時跟蹤馬超群的。
“你們不是有些特權嗎?幫我打听打听好了。”馬超群說道,他也很想知道為何國安局的人會跟著自己,那些黑社會的反倒容易理解了。
“好的,我們會請示一下隊長,不好意思,我們必須繼續我們的任務,不能多聊了,你自己注意點。”那大漢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我自己會小心的。”
“啪”的一聲,手中的一大沓照片被丟在辦公桌上。
“胡鬧,你們怎麼會說他有問題,這絕對不可能。”辦公桌後的人說道,正他的臉型,正是那個被稱作林子的中年人。
“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最可疑。”辦公桌前的人很平靜的說道,他是國安局的一個科長,官不大,可權不小,跟著這位林子也不是一年半年了,他有著豐富的經驗,相信自己的判斷。
雖然林子並不是他的直屬上司,甚至根本與他不是一個系統的,可他非常了解林子,以及林子身後的勢力,那代表著中國軍方的三大勢力之一。
“讓你的人馬上撤。”林子陰著臉說道,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
“不僅我們懷疑他,龍幫也在盯著他。”那人的聲音還是很平穩,雖然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度,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大一的學生都是有問題的。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今天這位林子居然如此的不信任自己,一接到照片就有些不對頭。
“按我說的作,馬上把人全撤掉,我會另外安排人手的。”林子有些無力的說道。
“您不信任我?”
林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照片上的人我認識。”林子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林子想了想,沒用桌上的電話,而是拿出手機,按下號碼。
“爸,事實有些怪,李儒您是知道的,他的人查出超群不對頭,很多情報顯示,事情與超群有關。”
“什麼?關超群什麼事?”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
“事情發生的那晚上,正是超群所住的那一區,五號就是在那里失蹤的。另外,據我的人說,當時我下令追殺魚腸,也是消失在那一帶。”林子繼續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7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2:32
第七章
“這就能表示與超群有關?那是一個小區,有上千戶的人家,超群只是個學生,不可能與他有關的。”蒼老的聲音非常堅定。
“龍幫也在盯著超群。”林子最後說了一句。
“嗯,這個我知道,前天凌霜已經告訴我了。”
“要不,晚上讓超群來一趟,我們直接問問他好了,或者我直接去找他。”林子試探著問道。
沉默了兩分鐘,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傳來︰“先不用,這一切只是猜測,相信誰也沒有有利的證據,超群那孩子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沒人能問出什麼的。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如果真的在他手里,那絕對是好事。”
“那我應該。。。。”林子問道。
“你再派些人手去,讓他們知道超群是誰,目的是保護超群,反正無論東西是否在他手里,保護超群都是應該的,既然現在有人打他的主意,我們就應該小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爸您多注意身體。”林子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看著桌上的照片。他正是馬超群的舅舅林雨強。
政治局的大樓內,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
“胡鬧,你們根本就是胡鬧。”巴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馬主任,您別生氣。”對面的人顯得有些驚慌,他從沒見過馬主任如此生氣過。
“馬上讓人撤回來,一個都不許跟著,你們都怎麼作事的,居然讓那些流氓出面,告訴他們,以後誰敢卻這孩子一根頭發,我讓他全家都完蛋。”馬主任的拳頭再次落在桌子上。
“是是是,我馬上安排。”
“哼,出去。”馬主任氣喘噓噓的坐了下來,看著下屬象踩了尾巴的貓一下溜出去。拿著桌上的照片看了看,輕輕摸著照片上馬超群的臉,愛惜之情不說自明。
“好孫子,爺爺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也不行。如果東西真在你那里,爺爺可以不要,爺爺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活得快樂些。”
在許多年前,一個特殊的時代里,北京與其它城市一樣,挖了許多的地下通道,這些通道被稱為防空洞。有些防空洞甚至深達地下數十米,大部分的防空洞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被慢慢的改造了,地下街,地鐵等等。
但並不是所有的防空洞得到了利用,有些被加上鐵欄桿之後就被人們放棄了,漸漸的,已經沒人記得還有它們的存在了。
範強仔細的觀察著後面,可惜他對于這種特工的知識了解的太少了,後面是否有人,他還真的找不出來,不過不要緊,範強知道,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就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那些所謂的特工,國安局,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在黑暗的世界里,那是他的天下,是亡靈教的天下。
在地下道里走了大約十分鐘,洞口的陽光早已經看不到了,範強那死魚樣的眼楮,在黑暗中閃著光亮,如同波絲貓一般,瞳孔放到最大,在黑暗的地下道里,依然可以看清所有的東西。
“來吧,寶貝。”範強小聲的嘀咕著,右手伸手,中指上一只發亮的黑指環,那不正是囚魂戒。
一股綠色的光芒從戒子上放出去,無聲無息,轉眼間,範強所處的位置已經被這綠色所包圍,順著範強所指的方向,那股淡綠色的霧狀體象空氣一樣,指向性的延伸向他來的方向涌去,最後,只剩下一絲綠氣連著戒子上,就如同一根綠繩,扦扯著外放的怨魂。
“小心,前面有些不對。”丁鵬停下了腳步,擋住跟在後面的肖軼。在中南海安全局特種護衛隊已經八年了,各種奇怪的事情也見得多了,丁鵬早已經不是梓子隊長口中的菜鳥,憑著生天的靈性,不知道多少次救過他和隊友的性命。
肖軼雖然只進來三年,可他卻擁著有更強大的靈力,幾乎在丁鵬組長停下來的同時,手中一翻,一個小型的指向性周波發射器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熟練的按了幾個開關,把液晶發射口對著前方,按下發射鈕。無聲無形的高殺傷性周波已經被放了出去。別小看這些看不到的波,對人也許沒什麼傷害,可有時候,卻能發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除了少數的幾種金屬外,它可以穿透絕大多數的金屬和山體。缺點是距離短,不能轉彎。
指向性周波發出去兩秒鐘後,與那些綠色的霧氣沖撞在一處,無聲無息並不代表平靜,正相反,這種沖撞的凶狠之處,無論是丁鵬肖軼,還不範強,都明白它的凶險,如果一個正常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馬上就會死掉,而且還會死因不明。
沖撞只發生了短短的一秒鐘時間,範強馬上收回了怨靈,不同于機器,他的怨魂可是來之不易的。
“有點小麻煩?好象是高手呢。”範強一邊向里面走,一邊輕聲呢喃著。看了看四周,範強再次笑了起來,高手又怎麼樣,自己一樣有辦法對付他們。
揮了揮手,一絲極細的綠霧再次出現,目標是地上一群老鼠,在這黑暗的世界里,老鼠一項都是主人,可惜這會卻被範強利用了一下。
幾只正小心注視著範強的老鼠,全身一顫,象發了瘋一下,瘋狂的向洞壁爬去,那本來並不適合爬牆的小爪居然輕松的扣入堅實的石壁,順著石壁,幾縷紅色的血液流淌下來,看得出,這些老鼠並非是異種,只是在某種特殊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疼痛的在向上爬。
“一點小小的驚喜,相信你們會喜歡的。”範強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可惜他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這絲笑容顯得格外嚇人。
“被發現了?”肖軼收回手中的發射器。
“嗯,我們追,不能放過他們,看來這里是通向他們老窩的地方。”丁鵬的臉色不是很好,沒想到範強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兩人的存在。
“小心點。”丁鵬拿出手槍,邊走邊說。
“知道了。”肖軼沒有取槍,而是把周波發射器緊緊握在手里。
走出不遠的地方,丁鵬向左一閃,高靈力帶來的是高敏捷和高感知,雖然對于落向自己頭上的東西是什麼,他還不知道,可是憑著他過人的感知力,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頭上一緊,同時腳邊也有東西落地,雖然閃過了一只,還是有另一只老鼠落在他的頭上。
走在他身後的肖軼也不見得比他更好些,雖然連閃兩次,可洞頂的老鼠太多,依然有兩只落在他的肩膀上。
“媽的,是老鼠。”肖軼叫道,這種討厭卻並不可怕的東西,兩人本是不會在乎的,可老鼠什麼時候會上洞頂了?這里可沒有任何管子可以讓他們練攀崖的,不用問也知道,是前面的範強作了手腳。
這些老鼠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的撕咬著,無論是哪里,只要露出皮膚的地方,全都是它們攻擊的目標,四只小爪上,依然在淌著血,可它們不在乎,此時的老鼠比狼還凶狠。
好在它們沒有狼的體魄,否則兩人還真要倒霉了,可即便是這樣,也同樣給兩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清理完最後兩只老鼠,兩人面面相視,臉上,手上,腿上,到處是爪痕,天知道這里的老鼠是不是帶著病菌的?
“靠,真丟人。”丁鵬說道,不用想,這麼長的時間,那個範強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回到隊里,兩人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被老鼠襲擊了?怎麼說出口啊。
“組長,怎麼辦?”肖軼也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還能怎麼樣。”丁鵬轉身向來路走去,心中窩著一把火,卻無處發泄。八年來,丁鵬不是沒有打過敗仗,可象今天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輸有太不值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範強再次笑了出來︰“哼,想跟我斗。”
說完,再次小心的布下了幾道陷井,雖然不會傷人,卻能讓自己第一時間知道是否有人跟蹤,範強一項很小心,向回走並不等于真的放棄,他也必須小心。亡靈教在中國的勢力還太小,只有一個小小的分部,這次總部來了大批的人馬,如果自己不能好好表現一下,那自己就沒有以後了。
範強的身影消失後,格郎克轉了出來,似乎很滿意範強的表現,點了點頭,看著那些已經變成尸體的老鼠,自言自語道︰“他還真是個天才,這樣的主意也可以想得到,看來中國人真的很有天份,也許應該見意多招收些中國人入教才對。”
說完,他的身影也消失了,走的方向正好與範強相同,他們本就是要去同一個地方。
黑暗的地下室里,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卻閃動著八雙眼楮,在黑暗中,就如同狼一樣的眼楮,發著綠光。
“我們這次接受了邀請,劉明星這個人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詳細的了解,也作了仔細的分析,教主認為,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這是亡靈教的中國秘密分部,這里不需要陽光,也不需要燈光,能參加這個會議的教眾,都有著夜視的能力。
“大家都知道,這次中國的新老班子在交替的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意外,只是沒人會知道這意外是什麼,而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劉明星成為意外之一,一個商人想從政,這在國外是很容易的,可在中國就非常的難,不過我們幫助他,一切都會改變的。”他繼續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幫助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很簡單,劉明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他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而我們正好需要中國人的支持,而這個人的地位又不能太低。”那人說道。
“以後對他的控制能作到嗎?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相對的也不容易控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不是問題,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的後手,另外,以我們教的實力來說,如果他不听話,很容易讓他消失掉的,他只是個商人之後,沒有太多的政治地位,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太低了。”首座之人說道。
“同意。”蒼老的聲音再次說道。
“同意。”另外幾個聲音也說道。
“好,我們討論第二個問題,總教這次派我們來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收集亡靈。亡靈作為我們教的聖物,收集起來越來越難了。而中國正是個亡靈存在最多的國家,因此我們必須在這里開展工作,也下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不是為了亡靈,我們根本沒必要扶持劉明星。”
“左教使,這我們都知道。”是範強的聲音。
“嗯,我們目前得到的資料來看,在北京有三處非常好的地方,一定會有亡靈的存在,而且將會是大量的亡靈。第一處在故宮,第二處是長城,第三處是景山。第一個地方有些難度,後兩個地方要容易些。不過我們只知道大至的方位,具體的地方還要靠在坐的各位。”左教使也就是那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
“請問為何這幾個地方亡靈會多?資料準確嗎?”有人問道。
“大家都是老教友了,相信對于亡靈的知識都很豐富。中國人是一個喜歡內戰的民族,我們可以找亡靈的地方多得是,僅北京就有這三處比較多的地方。戰場上雖然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可那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亡靈的存在,相信大家都清楚。可惜我們沒有秦王陵的資料,否則那里將是我們的天堂。”左教使說道。
“嗯,據說那里用了大量的活人陪葬,可惜那里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我們根本無法找到準確的地方。”
“好,我們來說第三個問題,範強的表現大家都很滿意,特別是這次,他不顧個的安危,殺了那個對我們很有危脅的中國傳教士。我已經請示了教主,現升範強為後靈部長史,直接調規後靈部首格郎克指揮。”左教使說道。
“謝謝。”範強站起身來說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範長史的靈力很強,我們的教眾教意是不分國界的,因此,我希望能在中國大量發展教眾,我們不在乎國界,也不在乎人種,我們要的是實力。”
眾人總頭應道。
“明天,右教使會帶著風火兩部到來,我們的實力會進一步加強。現命令如下,後靈部在格朗克的帶領下,仔細查找長城的亡靈。天靈部在龐克的帶領下,查找景山的亡靈。故宮由右教使帶同風火兩部負責。地靈,神靈,雨靈三部與我坐鎮這里,同時負責幫助劉明星。”
“是。”接到命令的各部行禮後走了出去,他們必須馬上行動完成任務,其實,亡靈本身對他們的吸引已經是致命的了,接到任務的人,絕對不會再等下去。
同樣是那張沙發,可是已經換成新的了,馬超群對家里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已經全部換過了,可從外表上看,與原來的一模一樣,可樂壞了那些家具商。
“超群,我要教你一些對付怨靈的辦法,看來你已經被那些人盯上了,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靜心說道。
“嗯。”對此馬超群沒有意見,這些亡靈教的家伙可與正常人不同,警察和軍隊可能都救不了自己,中南海的特種護衛隊也不會有時間天天保護自己,他們工作忙著呢。
“最普通的作法是不停的念往生咒,平心靜氣,化解怨靈,不過這種辦法只對數量極少的怨魂有效果。”靜心說道。
“這是什麼原因?劉姐能解釋一下嗎?”馬超群對這些迷信的東西一項不是很相信,他更願意接受科學的解釋。
“嗯,我想是這樣的,所謂的往生咒,是用來調節本身大腦的腦電波的,在念這些東西的時候,能讓自己更平和,也許能改變一些腦電波,可以讓你本人的腦電波對那些怨魂起到某種作用吧。”劉若梅也不是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根本沒辦法作實驗,劉若梅的一切理論,已經不能象她生前那樣,用實驗來證明真理了,更多的是推測。
“好,就算接受了,靜心大師請繼續。”馬超群喝了口可樂說道,這種方式他不喜歡,即不想學念經,也太慢了些。
“除了往生咒外,我的門人通常會使用一些法器來對付怨魂。比如說,法仗,念珠,金盅等等,至于象貧僧這樣可以用手印的就比較少了,那需要通過長時間的學習和練習,而且還必須有很高的靈力才行。”靜心想了想說道。
“法器?嗯,可能是一些可以釋放特殊波的工具,經過和尚的加工就可以作到,其實這類東西可以用科學的方法作到,只要知道波的種類,這點並不難作,如果給我件法器,我一個星期就可以研究出來,至于手印和靈力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劉若梅說道。
“劉施主果然聰明,听你這一說,貧僧也這樣認為了。這手印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姿勢,本身並沒有什麼,但可以通過它,外放自己的靈力,用于對付怨魂。我死的那天是太大意了,我沒想到有人敢在白天放怨魂,那對怨魂宿主本身是有非常大的傷害的,另外那里是學校,貧僧實在是太意外了。”靜心說道。
“對了,靜心和尚,你不是一直說超群靈力超人嗎?那他可不可以學手印?”葉蒼生記得第一次見到靜心的時候,靜心和尚就不停的說馬超群很有靈力。
“也許可以試試,超群的確是靈力過人啊。”靜心和尚說道。
接下來,靜心開始教馬超群使用手印。這結手印雖然千奇百怪,可學著作起來也並不是很難,可如何讓靈力外放,馬超群卻無論如何也作不到,這靈力是什麼?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靈力。
足足花了四個小時,馬超群還是感覺不到有靈力外放,有些氣餒的坐進沙發里︰“不行,什麼靈力啊,我怎麼感覺不到?”
“這個,我們現在都是靈魂狀態,貧僧也無法感覺到你是否有靈力外放,這不太好辦。”靜心也沒辦法,如果他還活著,也許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姐,你有辦法嗎?”也許是習慣劉若梅這個老師了,每當馬超群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她。
“這個我也不明白,靈力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劉若梅無奈的說道,這種超自然的事情,不經過實驗根本不可能證實的,其實劉若梅自己有些不相信這種事情,只是靜心大師好象是挺得高望眾的,劉若梅不好說出口。
“算了,還是看電視吧。”馬超群也想不到好辦法,只好休息一下。
“好啊,好幾天都沒看電視了。”王星叫了起來,靈魂的娛樂不多,看電視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了。
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無聊的新聞,馬超群的手還有些機械性的在動著,看著自己亂動的手,馬超群苦笑了兩聲,真的不能太用心作這種事情,自己快神經了。用力抖了抖兩只還躍躍欲試的手,靜下心來看會電視。
馬超群很少看電視,也不是沒時間,這段時間馬超群雖然麻煩不斷,可時間還是有的,高三時後半年的惡補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孫德生教的東西也遠比學校里的快很多,馬超群不必為自己的成績擔心。其實就算沒人教,馬超群也從沒在乎過成績。
電視的畫面有些抖動,靠,一萬八的背投怎麼就這效果?馬超群疑惑的看著電視畫面,果然有抖動,有時候還挺厲害,出現一條條的波浪。
“什麼破電視。”馬超群不滿的叫道,隨手換台,卻被幾個靈魂一頓臭罵。
“當你自己看啊,我們還要看呢。”王星叫道。
馬超群無奈的轉回新聞台,真是命苦啊,在自己家里,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可偏偏看電視也有東西跟他搶。
畫面似乎正常了,看不到有抖動,更沒有波浪。原來是電視台的問題,看來中央電視台也有不好的時候,馬超群心里平衡了許多,雖然他不在乎錢,可這麼貴的電視,總要差不多點吧。
可沒一會的功夫,電視畫面又出現了波浪,而且越來越強。
“怎麼回事?”馬超群氣道,換台,沒了,再換回來,一切正常,見鬼了。
“怎麼了?超群,你不太對頭啊。”王若梅問道。
“我也不知道,電視的效果總有問題,你們是不用看畫面的,我可得看啊。”馬超群說道。
“有什麼問題?”
“總有波浪,時大時小,換台又沒了,真見鬼。”馬超群想起劉若梅是學物理的,雖然是天體物理學,可對付個電視應該沒有問題的。
“我們感覺很正常啊,電視應該沒問題。”劉若梅說道。
“等一下,一會有波浪的時候,你告訴我,但不要動。”靜心大師說道,他也是從不看電視的人,此刻對電視很著迷。
“好的。”馬超群應道,仔細的看著電視畫面,可半天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見鬼,又好了。”馬超群說完,靠進沙發里,全身都放松了,真是奇怪的事情。
“不對不對,電視又不對了。”馬超群說道。
“別動,看看你的手。”靜心說道。
“我的手?”馬超群低頭看了看,暈,馬超群感覺自己真的神經了,兩只手不停的在結著各種手印,一共四種,都是靜心大師剛才教給他的,居然不停的在變換著。
“完了完了,我神經了。”馬超群叫道,抖了抖手,又找回了手的感覺。
“哈哈。。。條件反射啊,不是什麼神經了,你剛才不停的練了四個小時,手都麻了,很正常的,沒什麼奇怪的。”王星笑道。
“不,有些奇怪,電視現在怎麼樣了。”劉若梅問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電視?電視現在很好啊。”馬超群說道。
“啊,劉姐,你的意思是說?”馬超群不等說完,兩手飛快的結著手印,而方向正是指向電視。
果然,隨著馬超群的手印,電視不停的出現或輕或重的波浪,有時候會出現抖動,而結的越快,抖動就越巨烈。
“果然靈力逼人啊。”靜心通過馬超群的眼楮看到了電視的畫面,此時的馬超群,正一邊結著手印,一邊正仔細的觀察著電視的反應。
“看來有用啊,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波,可以被電視接收到,而且起到了干擾的作用。”劉若梅說道。
“超群,多多練習吧,手印的威力是強大的,你的靈力也很不錯,多練習手印本身也可以增加靈力的。”靜心大師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理會這些靈魂,他當然明白這些手印的重要性,如果它們真的有用的話,很可能以後會成為保命的手段。
雖然身體並不是很好,可馬超群卻有著一雙非常靈活的手,這雙手也許作模具還顯得特別的笨拙,可結起手印來,卻輕松自如。
“哈哈哈。。。這挺容易的。”馬超群看著兩手翻飛,四種手印在自己的兩手中不斷的變換著,笑了起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感覺過自己這樣的充實和滿足,原來自己並不是無用的。
“呵呵,超群靈力很強,自然學起手印就要快得多,可手印卻擁有千百種,你現在學的只是入門八手,只有練熟了這八手,你才能真正的學習手印。”靜心大師說道。
“什麼?這才是入門的四手啊,還有四手?”馬超群問道。
“是的,你剛才學會的是最基礎的四手,分別為平心,靜氣,安魂,理魄。這四手是用來調理靈氣的,後面四手分別是︰通靈,養力,活血,生精四手,這四手是用來增加靈力,煆煉體魄之用。只有學會練好了這八手,你才能開始真正學習手印。”靜心解釋道。
“那快教我後四手。”馬超群從沒學什麼東西這樣有成就感過,自然是急急的著學。
“好,左手食指後伸,中指無名指合並,小指。。。。。”靜心開始指點起來。
靜心教的用心,馬超群學得更是用心。從學習物理開始,無論是哪門功課,馬超群學起來都覺得非常的累,而且成果不大,可這手印多以指型手型為主,馬超群的雙手十指非常的靈活,學起來也快得多,有些動作別人作起來很難,可對于馬超群來說卻再自然不過了。
馬超群所學的,正是無良山懸空寺的四技之一,周天滅魔手印。這是一種以靈力為基礎,以手型指型外放為主的特殊技能。八種基礎手印,前四種調靈理氣,後四種增靈活血,是懸空寺千年不傳之秘。
天生沒有靈力的人,根本無法學習這種技能,而有靈力的人,可能通過前八種基礎手印來調理增加靈力,當靈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開始學習。周天滅魔手印一共分兩段九十八種手法,每段四十九種,有不同的用處。
前四十九種稱為周天,以理氣養力為主,用于治療;後四十九種稱為滅魔,以超度滅魂為主。每段又分為七節,每節七種手印,一節比一節難,需要更多的靈力作為後盾,而靈力的增長又必須靠前八手基礎手印來作到。
听完這些,馬超群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手印居然如此復雜,而且還是兩種用法,不過這兩種似乎對自己都很有用處。周天正好用來行醫,自己本身就學的中醫,學這個絕對不是不悟正業,而滅魔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自然要好好學學。
“周天先不用學了,反正以後有時間,目前我還是先學學滅魔吧,天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範強又找來,還是先作準備要緊。”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吧,我就先教你這滅魔第一節的七手印。”靜心說道,開始教馬超群這七種手印。
無論是周天還是滅魔,後一節都比前一節要求多一倍靈力,因此越到後來越難,象靜心練了有八十多年,也只學到第六節,而且第六節也僅能勉強使用,並不熟練。
這手印是靠靈力為基礎的,就算你手指再靈活,到了後來,也很難作到,因此在懸空寺中,門人都可以隨便學習,不同于其它三種秘技,而它的作用看起來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很多門人也僅學了一兩節,倒是學周天的比較多些,用來救人。
馬超群一口氣學到第三節,二十一種手印全部可以作出來,只是非常生澀。在學到第四節的第五個手印的時候,馬超群無論如何也作不出來了,明明知道應該如何結,可手指就是不听使,怎麼也作不出來,馬超群知道,看來是自己的靈力不夠了。
“不行了,只能學到這了。”馬超群靠進沙發里說道。
“奇才啊。”靜心嘆道。
“嗯,真是奇才,公式總是記不住,可這麼復雜的手式他卻作得出,真是奇才嗎?怪事了。”劉若梅不滿的說道,教馬超群學物理數學的時候,一個公式不提醒個十次八次的,休想馬超群可以記住它們,可這些手印,馬超群從沒問過第三遍。
“呵呵,這是各自的緣法吧,超群與這手印有緣啊。想貧僧自認為天資過人,又是五行天生靈力,可學這滅魔第一節也花了貧僧七天的時間,第二節更是花了半年的時間,第三節足足用了三年,第四節則是在貧僧四十歲的時候才學完。超群不過用了八個小時就學了這麼多,真是有緣啊。”靜心說道。
“什麼?八個小時?”馬超群跳了起來,拉開窗簾一看,果然,天已經放亮了,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一夜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劉若梅奇道,要知道,這些靈魂看不了表,根本無法判斷時間的。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2:43
第八章
“這有何難,貧僧一生未用過鐘表,難道就不知道時辰了?”靜心笑道。
“對了,靜心大師,這手印是如何用法?”馬超群一邊作早餐一邊問道,這一晚上,學了一腦子的手印,可是如何使用卻不知道。
“最簡單的用法就是一種種對著怨魂放出就可以了,只是這種用法威力極小,除非你練到六節以上,否則都難以奏效。你是初學之人,開始先要學會兩手同時放出不同的手印,這樣威力加大一倍,對一般的怨靈就有些效果了。”靜心說道。
“等到你練習熟練之後,如果可以在一瞬間完成七種手印,那威力就會加大七倍,普通的怨魂可以被人超度了。這是指第一節滅魔手印講的,後面的自然威力倍增。”靜心再次說道。
“一般的怨魂?普通的怨魂?怨魂還分很多種?”馬超群奇道,那些怨魂不就是瘋掉的靈魂嗎?怎麼還有不同?
“自然是的,怨魂本身是不分種類的,只是這怨魂只能在特定的條件下生存,而有些條件對它們來說比較好,如陰重特別重的地方。時間長了,這些怨魂在陰氣的滋養下,就會變得更強大,對人的危害也越重,這樣的怨魂,用前三節用處就不是很大了,到第四節才可以克制得住。”靜心說道。雖然在幾十年前,靜心大師與孫德生齊名,可這醫術並非是懸空寺的強項,只是憑著周天手印的奇特功效,再加上黑木針的神奇,才得了北心之名。
“還有別的怨魂嗎?”劉若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象听故事一樣,而且這些她還可以用物理學的方式解釋得通,自然更加覺得有趣。
“自然還有,不知道你們是否听說過,在中國的四川,在清代有個趕尸幫。如果有外鄉人死了,又想回到故土安葬,就可以請他們。他們會讓尸體自己一路走回故鄉,趕尸幫的人則在後面,象是趕牛羊般驅趕著。”靜心說道。
“嗯,听說過,不過不相信,也沒看到過。”劉若梅說道。
“你自然看不到了,現代人用飛機,汽車,火車,比趕尸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不過這趕尸的確存在,他們使用的方法就是控制怨魂,好在他們倒不是用怨魂害人,而是讓怨魂上到那些尸體上,控制尸體行走,因為是用怨魂間接控制尸體,因此趕尸幫從不願讓生人接近,就是怕出危險。”靜心說道。
“天啊,怨魂附體?”劉若梅叫道,這個她實在是理解不了。
“算是吧,不過這種尸體必須是完好的,如果是被殺的或者缺少胳膊腿的,卻不能趕。”靜心想了想說道,他只是通過師門知道這些,可至于怎麼使用也同樣不明白,要讓他說出個科學根據來,那就更不用想了。
“葉哥,你說可能嗎?”劉若梅問道。
“不知道,必須是完整的尸體,也就是說,尸體的肌肉,骨骼,甚至神經這些部分都沒有問題才可以。你想想,如果靈魂真的可以加到那些尸體上,還真有可能呢。”葉蒼生想了想說道。
“那你說,那些尸體的心還跳不跳,血還流不流啊。”劉若梅還是無法想象。
“我哪知道啊,這個我都沒听說過。”葉蒼生沒好氣的說道,自從成了靈魂後,越來越多的奇怪事情讓他听說,甚至看到。
“趕尸幫是個神秘的幫派,賺的又是特別甚至有些晦氣的錢,因此幫外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靜心說道,對于劉若梅問的這些,他也無從解答。
“嗯,好象有些道理,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趕尸,全是在晚上,這是不是怕白天的射線太強了,會讓附體的怨靈受不了,一定是這樣了。咦?對了,既然有人可以趕尸,那會不會有人用這種僵尸害人?”劉若梅自己說出來後,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是的,的確有些心術不正之人,使用這種方法害人的,但從沒人稱作僵尸這種說法的,那是驅靈術的高級法術,借體還魂。由于怨魂借到實體,因此會變得格外的強大,除非第四節的七種手印齊出,就只有第五節以上的手印才能控制得住。”靜心說道。
“還有更可怕的嗎?”劉若梅雖然很是害怕,可偏偏還想听。
“自然還有,凶靈是怨魂的升級啊,大多數是人為制造出來的。”靜心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他想見到的,靜心為人極善,否則也不會因為行醫而得了個北心之名。
“午夜凶靈?”劉若梅如果有身體的話,一定是在不停的縮脖子。
“呵呵,並非如此的。凶靈的產生有特定的條件,當一百個怨魂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其中有一個怨魂不停的吞噬其它的怨魂,當它成功的吞噬成功,把其它的怨魂全部吞噬掉後,它就是凶靈了。凶靈的威力可不僅僅是一百個怨魂相加那樣簡單的。”靜心說道。
“有多強。”劉若梅是越害怕越想听。
“佛家有語道︰凶靈出,怨魂散。這凶靈一出,方圓十里無生人,連怨魂也不能幸免的。除非用到滅魔第六節,否則是無法消滅它們的。”靜心說道。
“那第七節呢?有第七節,一定也有相應的怨魂,否則要它就沒用了不是嗎?”劉若梅象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嗯,的確有,可那只是一種傳說。”靜心只說了一句,並沒有再解釋下去,似乎並不願意多談。
“老和尚,說說嘛,反正我們是靈魂,有什麼怕的。”劉若梅說是不怕,可聲音卻有些顫抖。
“最厲害的稱為凶靈王,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民間稱之為瘟神,可行于白日,所過之處赤地千里,最可怕的是它可以傳染,而不是直接讓人死掉。當然,這僅僅是傳說,在懸空寺的經閣之中,也只有一次記載,記載也很不詳細。據說,凶靈王可化怨魂為凶靈,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靜心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這些了行嗎?我可正在吃飯呢。”馬超群不滿的說道,講鬼故事啊,真是的,也不看看時候。
“可我還沒听夠呢。”劉若梅說道。
學院里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因為靜心的死而有太多的變化,最多是多了些閑話,成為學生們聊天的一個資料,課還是要上的。
馬超群倒不必擔心在學校里看到範強,自從自己把範強的事情說給丁鵬之後,馬超群相信,範強一定不會出現在學校里了,丁鵬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惜馬超群想錯了,才進校門不遠,馬超群就遠遠的看到了範強。
“馬超群,我們又見面了。”範強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恐怖,他如果不笑,還勉強可以算是個帥哥,可一笑之後,就顯得鬼氣實足。
“呵呵,來上課啊。”馬超群勉強笑了笑,相信自己的笑容也不會比他好看到哪去。
“不,我是來找你的。”範強說道。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馬超群開始裝糊涂,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範強的目的是什麼,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把它出賣給了特種護衛隊的事情,丁鵬也真是的,告訴他居然沒有行動,讓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大白天的跑到學校里,而且他可是個凶手啊。
“自然是上回的事,希望馬兄弟能跟我去一趟,我保證不會對你不利的。”範強很誠心的說道,這個靈力很強的人,教里太需要了,今天冒險前為,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拉馬超群入教。
“你直說吧,想要我作什麼?”馬超群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個怪物。
範強也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根本不被馬超群所理解。範強本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可馬超群對他似乎有著非常強大的吸引力,如果換個人,範強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不為所用者蒸發,這本就是亡靈教的信條。
“馬兄弟,來來來,跟我來,我們詳細談談。”範強拉著馬超群,向邊上的小樹林走去。這里的樹木並不濃密,無論是從外面看里面,還是從里面看外面,都清晰可見。馬超群也沒掙扎,腦里子卻快速的轉動著,比體力自己絕對不是範強的對手。
別看範強體格一般,可馬超群知道自家的事,自己這副小身板,就算是高一的學生也未必打得蠃。不過馬超群也不是沒有機會,對于人體的關節,馬超群下過一段苦功夫,雖然是被逼著學的,可現在還是滿有用的,而針炙之術更是馬超群拿手的東西。
範強的怨魂馬超群心里還沒有底,按靜心大師的說法,自己對付他應該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不過現在看起來,範強好象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一門心思的想拉自己入伙。
“來來來,兄弟,給你看看我的本事,只要你加入到我們中間來,你不但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還可能比作哥哥的還強喲。”範強是越說越親熱。
看了看樹上的向只麻雀,範強咬了咬牙,大白天的作這事他可真是頭一次,雖然面對的只是弱小的麻雀。好在是早上,太陽剛剛升起,應該弱很多。為了能拉馬超群入伙,範強可是落足了本錢。
右手向樹上一指,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範強知道,這是自己強行逼亡靈攻擊,可亡靈一出,在太陽的照耀下,大部分已經被打散了,可這已經足夠了,樹上的麻雀晃了一下,從樹下掉了下來,在地上撲騰兩下就不動了。
範強好心疼,這次被打散的亡靈,居然比昨天與人爭斗時被打散的還多得多,亡靈來之不易,怎麼能不肉疼。
“怎麼樣看到了吧,只要加入我們,你就擁有這種掌握生死的力量,象我們這樣一群人,有著足夠可以世界稱雄的能力。”範強挺著胸膛說道。
“哈哈。。。。超群的魅力好強啊,這家伙可真是下功夫了,超群,你知道吧,這次他可是損失了不少的怨魂表演給你看喲。”劉若梅偷笑著說道。
“我不想加入,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我也不想殺麻雀,更不想殺人。”馬超群開始裝糊涂,心中卻不停的在罵丁鵬。
“超群兄弟,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才不會受欺負,公平只存在于強者手中,弱者是沒有權利提出公平的,而我正是有能力讓你成為強者的人。”範強正色的說道,他可是下了大本錢的,無論如何也要拉馬超群入伙。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聲是從樹頂上傳來的,範強和馬超群同時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就在兩人身邊的樹頂上,最高的一處樹叉,正蹲著一個人,是的,馬超群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人是蹲在樹叉上的。一身黑衣的休閑服,雖然是蹲著,馬可以看得出來,他個頭不高,大約二十上下,與自己差不多,兩眼精光閃閃,看起來有些怪異。
“你是誰?下來。”範強的臉沉了下來,自從加入亡靈教後,除了教內的長老們他得罪不起,其他人還真沒放在範強的眼里。在外面,範強更從沒有感覺到過威脅,自己是強者,真正的強者,這種想法早已經根深地固了,今天居然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真是找死。
“你是誰?上來。”
馬超群幾乎笑出聲來,這家伙倒是滿有意思的,看他的穿著,可一點也不象學校里的學生,就算是範強這樣的人,到學校來也穿得象個學生樣的。
“哼!”範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以為我只有死靈可用嗎?白痴,是你自找的。想到這里,範強右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根小小的木棍,長不到一尺,頂端上是一個用金屬制成的中空的球。
“咦?看起來象是奪魂杖?你是範家的人?”樹上的人看到範強手中的小木杖驚叫了一聲,說完從樹上飄了下來,身體輕得就象一片樹葉。
範強眉頭一皺,沒想到被人一眼看穿的,這奪魂杖可是範家的祖傳之物,範家六代未出塵輪,居然被人一眼就看破了。
馬超群也正好奇的看著黑衣男孩,站在地上的他,個子顯得更矮了,不足一米六的個頭,比普通的女孩還要矮上一截。
“豐火雷!”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也看到了那個男孩,看清之後,馬上叫了起來。
“他叫豐火雷?好奇怪的名字,靜心大師怎麼會認識他?”馬超群問道,靜心大師可是活了九十多歲的人,豐火雷看上去最多二十歲,與自己誰大誰小還難說呢。
“是的,他叫豐火雷,別看他個子不大,長得又很小,可他已經有四十歲上下了,性格怪異,善惡難辨,最是率性而為之人。”靜心大師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了大師?好象你不開心喲。”馬超群問道。
“不全是不開心,看到豐火雷的時候,沒人能不嘆氣。”靜心說道。
“為什麼?”
“豐火雷十歲入西南桑葉門,三年讀完桑葉門五千本典集,學完了桑葉門的三門絕技,之後再投入西北懸空寺,僅花五年就把寺內所有可以學的全學完了。僅憑這份天資就讓人無法不嘆息啊。跟他比起來,貧僧的歲數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靜心大師有些沮喪的說道。
“超群小心此人,這豐火雷只憑個人喜好,根本不分善惡的,如若心情不好,可以殺人如麻,心情好了,又可以扶人過街。其人本領又高,洞天四門也拿他沒有辦法。”靜心提醒道,千萬不要得罪此人。
“什麼是洞天四門?”馬超群發現這兩天的新名詞越發多了。
“西北懸空寺,西南桑葉門,東北千靈洞,東南莫水宮,合稱洞天四門,各得所學,又稱奇門。”靜心解釋道,對他來說,馬超群根本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範家居然還有人活著啊,這個比較好玩。”豐火雷看著範強說道,臉上滿是好奇,看來他對這傳說中的範家非常感興趣。
“你是什麼人?”範強感覺有些發毛,範家以前的名聲不好,幾百年前被各界追殺,結果能活下來的人極少,而範強唯一的一支。
“把你的奪魂杖給我瞧瞧。”說完,豐火雷伸手向那小杖抓去,根本不拿範強當回事。範強自是不甘,可偏偏豐火雷的手看上去極慢,卻怎麼也無法躲開,生生的看著奪魂杖到了豐火雷的手中。
範強雖然有些不俗靈物,可再笨也看得出來,自己與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在同一個等級上,如果是在黑暗之處,自己還可憑著囚魂戒一拚,可現在太陽當頭,眼前的可不是麻雀,範強只能瞧著,完全沒有辦法。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豐火雷點了點頭道︰“相傳範家偷了千靈洞的定魂術,看來是真的啊,有些意思。”說完隨手把奪魂杖丟給範強,就象那只是根破木頭一般,可馬超群知道,既然這範強把奪魂杖看得如此寶貝,想來不會是無用之物。
範強卻有些茫然,定魂術是什麼?自己怎麼听不明白,眼前之人明顯比自己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更沒將家傳的奪魂杖放在眼里。家譜里有很多地方寫的不明不白,又沒人可問,也不知道老祖宗們得罪了些什麼人,結果招至滅門之禍,本以為事情早過了幾百年了,沒人可能認出自己來,可沒想到今天頭一次拿出奪魂杖,居然是這個下場。
豐火雷斜著眼楮看了看範強,心中想道,原來範家並沒有定魂術傳下來,看一眼這呆鳥的樣子就知道了。
“好了,你可以滾了。”豐風雷不屑的看了一眼範強,象他這種程度的人,自然是不放在自己眼內。
說完不理會連頭也不敢回的範強,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幾眼。嗯,此子的靈力極強,只是好象並不是術士。
馬超群站在那里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豐火雷,他有四十多歲了?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啊,如果說象靜心這樣的人都可以返老還童的話,又不對頭,至少靜心大師的相貌就與他的年紀很合適。
豐火雷看了一會,也弄不清楚範強為何要找眼前這個學生,除了有著先天極強的靈力外,沒有一自己可以看得上眼的地方,雖然擁有先天靈力的人並不多,可也沒到鳳毛麟角的程度,看來那個範強只是想收個徒弟。
想到這里豐火雷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樹林,不再理會馬超群,倒讓馬超群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此人一切只隨性,只憑自己的喜怒,根本沒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靜心大師說道。
靜心大師也只是听說過豐風雷,在豐風雷入寺的時候見過兩次,那時候的豐火雷除了看書修術之外,平日里連句話都沒有。後來反出懸空寺,懸空寺出動四位長老捉拿,結果弄得灰頭土臉,靜心自認任何一位長老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如果是四個,那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就憑這點,靜心大師認為豐火雷的術應該在自己之上。
“那小偷哪去了?”馬超群正與靜心聊天,一陣清風過後,樹林里又多了個女孩。
娃娃臉,短頭發,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天氣已經稍涼,在這個時節穿裙子的可不多見了。那張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娃娃臉,分辨不出她的年紀來。
“小偷?”馬超群問道。
“對,就是那個小偷,豐火雷,穿著黑衣服,長得這麼高,象個蘿卜頭。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他是個小老頭喲,你千萬莫要上他的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形容起豐火雷來更是聲情並茂。
“靜心大師,這個女的敢追豐火雷?你認識嗎?”馬超群可不敢再用外貌定年紀了,那個豐火雷看上去才二十歲的樣子,而這個姑娘居然敢追著他跑,相信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認識。”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分辨了一下說道。
“快說啊,那小偷哪去了?”那姑娘追問道。
“向那個方向跑了。”馬超群指了指豐火雷消失的方向,心中倒有些想騙她,不是真心騙人,而是怕她追上豐火雷後,討不到好,靜心大師可把豐火雷形容的比較恐怖。
“謝謝你。”姑娘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讓馬超群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靠,都是人不是人啊。”
“當然是人,術有百種,各有千秋,每種術練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可以比常人快上很多,這沒什麼奇怪的。”靜心大師說道。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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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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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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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2:53
第九章
“這術是什麼?你已經說了好多次了。”馬超群問道。
“武術武術,武為兵,術為君。通常所說的武術只是武,那些人也自稱練武,而我們練的是術。武以形為主,術以意為先。”靜心說道。
“不明白,算了,以後再說吧。”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事情越來越不對了。”在目光所極,剛剛可以看到馬超群的地方,一對姐妹正在討論著。
“嗯,姐,我看也不對頭,那個姓範的還能算是少爺的同學,可那個黑衣服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後來的那個姑娘也有些不對,看身法,根本看不出練的是什麼,比我們姐妹可要高明得多啊。”妹妹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僅看到那女孩的身法,她就知道,自己遠非對手。
“小妹,你馬上回去報告,看得要加強保護了,少爺這段時間里,總是在接觸一些奇怪的人,真是弄不明白。”姐姐說道。
“好的,姐姐小心些,這些人都邪門。”妹妹點了點頭,閃身離開了。
馬超群即不知道有人一直在保護著自己,也不知道有人會對自己發生了興趣。坐在小樹林里與幾個靈魂聊了起來。
“靜心大師,你教我的周天滅魔手是不是術的一種?”僅轉了一下念頭,馬超群已經想到了。
“不錯,超群果然聰明。”馬超群還是第一次被人夸過聰明呢,以前學習的時候,總在是劉若梅等靈魂的叫罵中度過,罵他笨蛋已經是輕的了。
“有殺人的術?”馬超群想了想問道。
“自然有,只是純殺人的術是極少見的,但大多數的術,練到極至,都可殺人于無形,可練術之人,又怎能隨便殺人?那對自己的術會有大影響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想了想,沒再問什麼,這個靜心大師有些迂腐,什麼有影響,這只看每個人的想法和接受的教育了。象殺手殺人,會對他們有影響嗎?只是看那丑姑娘魚腸和被她所殺的人就知道了,這些人根本沒當殺人是回事,被殺居然都很輕松。
象這樣的人,如果說用術殺人會有心里負擔,馬超群是不會相信的。只有接受正常教育的人,殺人才會有心理問題。
看來練術的這些人,也並不都是好人,象那個豐火雷就屬于那種殺人沒負擔的,今後可要小心為上。
“超群,怎麼在這里發呆?”一巴掌拍在馬超群的肩膀上,打得肩膀都有些麻木了,不用回頭看,馬超群也知道,來人一定是良楓,只有他才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沒事啊,反正上課還早呢。”
“明天有空嗎?”良楓坐在馬超群的身邊,伸手抓了把青草問道。
“有,我天天有空。”與良楓在一起的時候,馬超群覺得自己更象個人。
“OK。就這麼樣了,明天我們去八達嶺。”良楓開心的說道。
馬超群斜著眼楮著了良楓一眼說道︰“你有毛病啊,我們都是北京的啊,長城去過八百次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堆爛石頭。”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看風景要看跟誰去,明天我早上給你電話,記得一定要去,我老姐帶隊。”良楓說完,站起來就走,根本不給馬超群拒絕的機會。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這樣也好,就當散散心好了,這幾天亂事太多,弄得自己有些無精打采,還不時的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看著眼前的人,馬超群已經知道為何昨天良楓如此的表情了。美女啊,這小子居然還是初三時候的脾氣,有美女就想泡,泡不到絕對不松手。
人不多,良欣和她的男朋友,良楓,那個大美女叫張靜蕾,是良欣男朋友的妹妹,就讀于北大中文系,正好附合她的外表和氣質。而馬超群的任務是另一個女孩,長得也不錯,是張靜蕾的閨中密友田甜。
只看了一眼人員結構,馬超群就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了。張家兄妹和田甜都來自揚州,自古以為,揚州就是一個玩樂的聖地,更傳說遍地美女,不過馬超群是去過揚州的,卻實在看不出美女在哪。今天,馬超群見到的。
不用說張靜蕾清秀美麗的外表,單單是她那分超凡脫俗的氣質,就讓馬超群也不能不為之動心。田甜其實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只是有張靜蕾一比,就顯得普通得太多了。良欣長得雖然一般,可她那股颯爽英姿,巾國不讓須眉的豪氣倒也不顯得落于人後。
不用良楓指點,馬超群很自然的幫著田甜拿著背包,好大的一個包,還好不太重,倒也不會把他累到,雖然田甜不停的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馬超群知道今天自己的位置,自然得努力一點,良楓是個很不錯的朋友,而且馬超群的朋友又不多,今天得幫他纏住田甜。
果然,那邊良楓早已經快手快腳的幫著張靜蕾背著包,在良欣男朋友張動的曖昧目光下,率先擠上了車。對于自己這個未來小舅子的主意,沒人比他更清楚,良欣的心思比較粗,除了打罵弟弟,管理很嚴之外,倒很少會用心理解弟弟的。
一路上,馬超群很少說話,反正自己的作用就是纏著田甜,不過田甜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一副很配合馬超群的樣子,讓馬超群省了很多的心思。八達嶺雖然並沒有真的去過八百次,可幾十次總是有的。
如果說到了一次長城就當了一回好漢,那馬超群絕對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好漢。可馬超群想不明白,為何見到那些破石頭就是好漢了?與常人不同,馬超群總有著很多的怪異想法,小時候會時不時的冒出來,讓父母大為頭痛。
無論是在歷史書上,還是在人們的口頭傳誦上,長城,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個象征,代表著中華民族的智慧與能力,是值得後代自豪的。
可馬超群第一次來長城就覺得很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還很小的他,就感覺到這里是個哭泣的地方,每塊的石頭都在向他哭泣。稍稍大了些,看了歷史上的記載,馬超群拍案而起,第一次感覺到了憤怒。
“狗屁。”就是是馬超群的感想。什麼中華民族的象征?這根本就是中華民族的血淚史。為什麼修長城?是因為拿人家胡人沒辦法,打又打不蠃,趕又趕不走,總是被人家欺負,整村整鎮的人被人殺光,東西被人搶光,不僅僅是村鎮,小一點的城市也同樣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修長城,歷經千年,死人上百萬,耗資無數,那是用人的骨肉為基,以血澆灌而成的。馬超群面對著長城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贊賞。
馬超群和田甜走在最後,走在最前面的是良欣和張動,兩人都似乎有著無窮的活力,中間的良楓和張靜蕾不時的低笑淺談,看來是漸處佳境了。
田甜似乎真的被長城的雄偉所震撼,不時停下來,看一看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城。在照片和電視上看,那僅僅是一條長龍,只能說它很長,可近看就完全不同了,每一塊磚都很難一人搬動,站在長城的腳下,更顯得人類的緲小。
爬了半小時,馬超群累得氣喘吁吁,可田甜的體質居然好得出奇,連點汗都沒有,不時的還會偷看一眼累得滿頭是汗的馬超群,偷笑兩聲。馬超群幫她拿東西?還不如讓她來幫忙更好些,這個男生看來是很少鍛煉身體的。
“你叫馬超群?學中醫的?”一直沉默的田甜問道。
“嗯。”馬超群隨口應道,反正自己今天的任務只是纏住田甜。
“為什麼學中醫?”田甜覺得這個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男生學中醫還真的很適合,只是現代人想學中醫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如果想學醫,首選也都會是西醫。
想了想自己選擇中醫的經過,馬超群說道︰“一個朋友是學中醫的,所以就學了。”不知道孫德生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年紀拿個零頭出來,也不比自己小多少。
“對了,你也是學中文的?”馬超群問道,田甜看起來也是那種乖乖女,雖然氣質遠不如張靜蕾更吸引人,如果單獨讓田甜站出來,也算得上是美女了,只是今天與良欣和張靜蕾在一起,一下子被比了下去,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不,我在北京警官學校上學。”田甜的眼光中閃動著一絲捉狹。
“什麼?你要當警察?”馬超群停了下來,的確讓他很吃驚,女孩子念警校的本就不多,更何況是象田甜這樣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女孩。
“嘻嘻。。。。”田甜似乎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樣子還是很淑女,與警察根本不貼邊。
長城上的風很大,有一點點涼,好在一路上,馬超群早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好吹吹風,有兩個好醫生在自己身邊,馬超群倒不用擔心自己會生病。
“怎麼樣?都還行吧。”良欣一點也看不出累,興趣很高,站在女牆上面,還真有點統帥千軍的味道,不知道被管理員看到,會不會罰款。
“我們都挺好的。”良楓回答道,馬超群向他們看去,果然,只有自己累得在喘,連看起來很弱的張靜蕾也一副沒事的樣子,唉,真是失敗啊,看來有空得鍛煉鍛煉了。
“休息半小時,之後集合我們出發。”良欣指揮若定,一派將軍風範。
馬超群無所謂的點點頭,看來今天可以早點回家了,半小時後就回去?雖然長城真的沒什麼看頭,可一般人來到這里都很興趣,很少有只轉半小時的。看來良欣也不是很想來這里,今天的目的還是為了帶三個外地人看長城的,想來也是,北京人哪個會有興趣來看長城?
和田甜一起趴在峰火台上面,向下望去,馬超群才發現,原來這里真的很高,來長城已經是很多次了,可從沒仔細的看過,也許自己從心理對這里有一種反感的原因。也許自己趴著的這塊石頭下面,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長城果然雄偉,不知道要多少人的生命來澆灌啊。”田甜輕聲的發出慨嘆。
馬超群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與自己的想法有些接近,當然說這樣話的人不是沒有,但馬超群卻從她的語氣之中,听出了些什麼。
“你怎麼想?”田甜看著遠處的青山問道。
“恥辱。”馬超群如實的說道,反正又不是什麼長輩,連朋友也算不上,只管直說就可以了,最多被她以為自己另類,反正現在流行另類。
“嗯,的確是恥辱啊,文明的象征,民族的自豪,從印度的金字塔到中國的長城,巴比倫的空中花園這些無一不是一種恥辱。無論是為一某個人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外族,這些文明,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都是一種恥辱,沉默的恥辱。”田甜小聲的說道,好象是說給自己听一樣。
暈,馬超群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絕對是另類的,可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比自己想的還要怪異。
“好了,你們聊夠了嗎?我們出發。”遠處傳來了良欣的聲音。
“走吧。”馬超群看了一眼有些沒看夠的田甜,他知道,第一次來長城的人,半小時是肯定看不夠的。
“咦,大姐,我們走錯方向了吧。”馬超群看著良欣帶頭向長城里面走去,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們繼續向前走十公里,那個有個最大的峰火台,我們晚上住那。”良欣說道。
“我們不是回去?”馬超群試圖證明自己理解錯誤。
“回去?回哪去?我們是來露營的啊,放心,有一下午的時間,十公里只是小意思了,這也是考慮到兩個小妹妹,別告訴我你走不動十公里。”良欣瞪了馬超群一眼,這小子怎麼看起來這麼弱?
“那我們晚上住哪啊?”馬超群呻吟道,雖然峰火台也算是房間,可四處露風,現在的天,可並不暖和。
“你背包里不是帳篷?”良欣頭也不回的說道,第一個踏上了台階。
馬超群惡狠狠的瞪了偷笑的良楓一眼,這死小子,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根本就沒說要露營啊,有誰會跑長城來路營?
五公里之後,馬超群悲哀的發現,原來這一行六人里,真的是自己最差。張靜蕾明顯已經慢了下來,挺翹雪白的鼻尖已經開始見汗了,可是興致不減,而走在自己身邊的田甜,居然象沒事人一樣,更別說其他三人了。
“你好象很少運動喲。”田甜接過馬超群背上的包道,眼楮里滿是笑意,倒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馬超群可不想當英雄,此刻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在長城上行走不比平地,時不時的會經過峰火台,有高有低,最多的台階有上百級,最少的也有幾十級,高高低低走起來很吃力。
無力回答田甜的調笑,馬超群點了點頭,努力跟上田甜的腳步。其實馬超群還是挺感激田甜的,她已經盡量放慢了腳步,這一點馬超群可以感覺得到。
馬超群從沒想過,原來十公里是如此的遠,在良欣興奮的呼叫聲中,馬超群看到了目的地,那座雄偉的峰火台。果然,這座峰火台要大得多,離得很遠,馬超群也可以看得到它,終于要到地方了,馬超群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早上練跑步,自己的體質太差了。
“真遜。”劉若梅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的,看來這幾個靈魂也很感丟臉,都懶得出來說話,怎麼說現在他們與馬超群也贊同于一體,馬超群丟人,他們大感面上無光。
靠著女牆,馬超群與張靜蕾並排坐著,其他四人正興高采烈的四周游玩著,邊看著美麗的風景,邊找尋宿營的地方,馬超群則只能與全隊唯一的弱女子坐在一起休息。
“真高啊。”手里拿著礦泉水,卻只喝了一口,張靜蕾被眼前的峰火台所迷惑。
“是啊,爬起來也真累。”馬超群手中的塑料瓶早已經見底了,美女就是美女,讓馬超群也心動不已,如果不是良楓想追她,馬超群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了,听說你是學中醫的,學得怎麼樣?幫我把把脈如何?”張靜蕾扭頭看著汗已經消得差不多的馬超群。
“好啊,沒問題。”馬超群心中大樂,原來學中醫還有這種好處。
張靜蕾的手不大,手指修長,手腕很細,皮膚白得透明,干淨得讓馬超群有些羞于伸手。定了定心,馬超群把三根手指搭在張靜蕾的寸關尺處。其實把脈馬超群還真的沒學過,學校里教了一點,不過他沒時間學。
“老孫頭,出來幫忙啊。”馬超群很不知羞的在心里教道。
“泡妞也找我啊。”孫德生叫道,這一路上,馬超群可真是丟人啊。
“咦?換她的右手。”孫德生只感覺了一下,馬上叫道。
“有問題?”馬超群問道,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的美好,可千萬不要有問題啊,雖然一路上張靜蕾看起來很弱,可也比自己還要強些,身體應該沒問題的。
對于孫德生醫術,馬超群還是相當信任的,忙示意張靜蕾換手。
“這女孩的脈象真少見啊。”孫德生嘀咕著。
“有什麼問題?”馬超群急急的問道,心中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始為張靜蕾擔心了。
“問題倒不大,只是她的脈象極少見,中醫上稱之為極陰脈,血型一定為RHB型,也是少見的血型,具有很強的遺傳性,怕冷卻喜歡陰涼處,這不算是病。”孫德生說道。
“哦?極陰脈?我也听說過,在懸空寺典樓之中記載,元月元日元時生人,若有陰脈,稱之九陰之體。只是貧僧一直不知何為陰脈,對于這方面的記載,懸空寺里沒有。”靜心說道。
“你是一月一號生的?”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不是啊,我是一月二十八出生的。”張靜蕾有些奇怪的回答道,哪有人把脈還問生日的?難道他想泡我?
“不是,我問的是陰歷。”馬超群說道。
張靜蕾點了點頭,看樣子馬超群又不象是在拐彎問她生日。
“你是晚上零時出生的?”馬超群繼續問道,不知怎麼的,背後的汗又出來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咦?你怎麼知道的?你是學中醫的還是學相面的啊。”張靜蕾笑著說道,心中卻更加奇怪了。
“你比較怕冷,卻喜歡在呆在陰涼的地方對不對。”馬超群繼續問道。
“是啊,我媽和我哥都說我怪呢,你怎麼知道這些啊。”張靜蕾本有些看不起眼前虛弱的男生,可他說的居然比算卦的還要準。
“你的經期不準,而且帶有疼痛,時間也長對不對。”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張靜蕾的臉一紅應道,本來只是無聊,逗他玩玩,沒想到只是把脈,居然說分毫不差。
“沒事,你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回去我給你開副藥,你吃著,這藥要常吃,也不是很麻煩,每七天吃一副就可以,只是用來調理的。等你結了婚之後,這藥也不用吃了。”馬超群說道,不敢看張靜蕾的臉。極陰脈只是陰氣過重,人體講究身體陰陽平衡,不過張靜蕾是女生,女生在結婚前,本就陰氣重些。
“真看不出,你的醫術滿好的,居然比欣姐還強喲。”張靜蕾越發的對馬超群好奇了,才大一的學生,居然有如此手段,看來真是個好學生,怪不得體質差些,在她心中,好學生的體質自然差些,當然哥哥是例外。
馬超群是第一次在野外吃飯,雖然吃的只是方便食品,加上些香腸咸菜,味道卻出奇的好,倒也不感覺到在外有何辛苦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8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3:03
第十章
宿營的地點已經找好了,除了馬超群和張靜蕾外,那四位都是快手快腳,只一會的功夫,充氣帳篷就固定好了,男女生各一個,里面雖然不大,卻足夠三個人睡了,每個人還有獨立的充氣睡袋。
馬超群今天玩的很開心,他還是頭一次在野外宿營,感覺非常的好,看來這樣的活動應該多多的參加,特別是有美女的時候。張靜蕾是良楓的目標,馬超群自然不會去追,以純欣賞的角度去看美人,別有一翻風味。
“超群醒來。”是靜心的聲音。
“什麼事?我不想上廁所,相信你們也不用去。”馬超群睡得正香著,自然有些不高興。
“有怨魂。”靜心說道。
“什麼?”馬超群立時清楚了不少。
“我感覺到很多的的怨魂。”靜心說道,這是他的本行,雖然變成了靈魂,可對于怨魂的波動,他遠比其它幾個靈魂敏感許多。
看了看邊上睡得正熟的張動和良楓,馬超群悄悄的爬出睡袋,走出帳篷。夜晚並不代表完全的安靜,即使這里遠離城市,可萬物之聲,遍地皆是。白天人們無法听到的聲音,在夜晚听來格外的清晰。
隨著一陣清風吹來,馬超群隱約听到幾聲金屬的撞擊聲,絕對不同于自然的聲音,雖然很小,可在寂靜的深夜里卻顯得格外的刺耳。有人?馬超群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順著剛才听到的聲音,馬超群來到女牆邊上,慢慢伸出頭向下張望,黑,只有無盡的黑暗,月亮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從高高的女牆之上,根本無法看下面的情況。可聲音卻清晰了很多,證明馬超群並沒有找錯方向。
在馬超群的正下方此時,正有十二個人正努力的用手中的工具扒開石磚上面的泥土灰塵,並不時的找尋著什麼,有時候會用手輕輕的敲打著石磚,而馬超群听到的聲音,正是從這里傳來的,只是他們非常的小心,即使是在敲打石磚,聲音也非常的小。
“盜墓賊?”馬超群輕聲道,不可能,這里又不是古墓,偷古董?也不太可能,這里到處都是古董,可這古董就是長城上的每一塊磚,誰會偷這個?
會不會是象自己一行人一樣的宿營者?可這個想法也馬上被自己推翻了,直到睡覺之前,馬超群也沒看到過除自己一伙人外的旅行者。更何況,靜心大師已經明確的指了出來,這里有怨魂的存在。
一只手輕輕的落在馬超群的肩膀上,正全神貫注的向下張望的馬超群,嚇得叫了出來,沒等他的聲音發出,一只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捂住了馬超群那張得大大的嘴巴。
視線中,出現的是良欣的那張臉,雖然不是美麗卻依然颯爽。左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右手食指在嘴邊豎起,示意馬超群不要出聲。馬超群的心放下了,可汗已經透了出來。
不對啊,那自己肩膀上的手是誰啊,良欣不可能有三只手。馬超群的汗毛又立了起來,不過他馬上看到了手的主人,是良楓,虛驚一聲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良欣,良楓,張動,田甜,連張靜蕾都在,無聲無息的站在馬超群的身後,田甜還不時的向下張望著,結果被良欣按著腦袋收回到女牆內。
“下面有大約十個人,不象是好人,我們應該下去看看,你們幾個留在這里,我和張動下去。”良欣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不行,我也要去。”良楓道。
馬超群沒有出聲,下面的人八成是亡靈教的人,否則不會有怨魂的氣息,良欣這些人如果打打流氓應該還可以,可在夜晚與亡靈教的人對上,根本就是送死,可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能打消他們這個要命念頭。
馬超群眉頭一動,悄聲說道︰“都別動,又有人來了,有八個人。”
“在哪?”良欣問道。
“那邊,大約五百米的地方。”馬超群指了指方向,正是下面那群人的身後。
“你怎麼知道?這里根本看不到,五百米太遠了,也不可能听到的。”良欣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馬超群問道。
“相信我,先別動,我們看看再說。”馬超群認真的說道。
的確,馬超群真的發現有八個人在五百米外,如果這些人是別的什麼人,也許他根本無法感覺到,可那帶隊的人,正是梓子,而且是正在結手印的梓子,這讓對手印已經很熟悉的馬超群馬上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同時也能感知到他所帶的人。
這種手印馬超群也會,並不是什麼很高明的東西,是第二段中的一手,目的是用來增加對怨靈的抵抗力的,馬超群學過。而梓子連結八手,也讓馬超群知道了,他們有八個人。
“是這里,找到了。”女牆下面傳來一陣小聲的歡呼聲,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來不急了,我們下去。”良欣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些什麼,可黑經半夜的,跑到這里又不是旅行,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人,不是偷國寶也差不多了。
“別動,那些人馬上要來了,是警察。”馬超群按住良欣說道,他無法說出梓子的真實身份,這會說良欣他們也不會相信,只能越解釋越糟,還不如直接說警察讓大家更安心。
良欣果然不動了,其他幾個人卻用怪異的眼光看著馬超群,他們什麼也看不到,馬超群怎麼知道有八個人來了,而且居然知道是警察?
馬超群心中一動,雙手快速的結著手印,分別向幾人身上拍去,最後也給自己加了一道。梓子是靜心大師的同門,對于這種手印遠比自己還要熟悉,這樣一來,梓子就知道峰火台上有人,一共六個,而且還是有站在同一線的朋友。
果然,當馬超群結完手印的同時,梓子呆了一下,接下對著幾個手下打了幾個手勢,眾人的腳步加快了。
“去找些石頭,一會我們幫警察,砸下面的混蛋。”馬超群小聲說道。
良欣點了點頭,其他幾人也去找石頭。峰火台上面很干淨,這里離八達嶺有十公里遠,基本上沒什麼游客,別說石頭,連垃圾也很少。良欣找了一下,就知道沒希望找到合手的石頭,想起昨晚上用來支爐子的石頭,馬上跑了過去,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把那燒得焦黑的石頭拿了兩塊。
石頭不多,平均分下來每人兩塊,馬超群卻一塊也沒分到。張靜蕾有些興奮,感覺很刺激,也不管那石頭有多髒,一手一塊,可惜她的手小了點,拿到的石頭也比較小,看起來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八道刺眼的亮光同時射了出來,把女牆下面十二個亡靈教徒照得無所遁形,同時也讓他們亂成一團。十二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在黑暗中很難被發現,可此時在高能手電的照射下,卻一覽無余。
“格郎克。”馬超群小聲叫道,下面的人,有一個馬超群是見過的,正是那個法國人格郎克。
“他們在干嗎?”張靜蕾看著下面問道,這十二個人本來正圍在一處,四塊城磚象連在一起一般,被他們起出了一半,由于從上面看下去,看不真切,因此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
“你認識?”良欣問道,他對弟弟這個同學越來越感覺奇怪了。
“見過,是個邪教中的人。”馬超群仔細的觀察著下面,發現自己的視力比以前好了很多,那四塊城磚表面上看是四塊,可在他的目光中,可以分辨出來,那其實是一整塊,只是在中間刻了印,表現看起來與其它的城磚一樣。
而且上面好象還有些字跡,只是太遠了,字又不大,看不太真。勉強可以看出,那是古篆,對于這種文字,雖然同樣是中文,可馬超群卻一個也不認識。
帶隊的正是梓子,丁鵬回去後被他罵了一頓,、中南海特別護衛隊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虧。可是線索斷了,他也無法找到亡靈教的老窩,由四組人,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辦法,在防空洞的入口處盯著,其實他知道,這樣作的用處不大,一般來說,只要對手夠狡猾,這種用過的入口,他們是不會再用的,北京地下防空洞的出入口到底有多少,根本沒人能說得清。
亡靈教有些太大意了,其實是範強太過大意,那天追自己的兩人他根本沒當回事,回到總部也沒有報上去。結果很不幸,格郎克帶著後靈部的人,正是從這個入口出來的。
三個人手里拿著微型沖鋒槍,另四個人手里拿著各種奇怪的東西,只有梓子空著手,燈泡是從每個人肩上發出的,雖然燈很小,亮度卻足夠。不同于馬超群,梓子對古篆是看得懂的,上面的三個字是“鎮魂石”。
梓子心中一陣激動,他已經知道亡靈教的目的了。修建長城的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民工死亡,有些地方,更是成百上千人的死亡,有累死的,受傷死的,被工頭打死的。難修的地方死人自然也就多。
當死人數多到一定程度,當時的民工就開始拒絕再修下去,即使被打死也不願意再修。沒有辦法,負責修長城的官員請來修術之人,為死去的人招魂,把這些亡靈招在一處,用鎮魂石鎮住。
眼前的情況,不用問也知道,亡靈教是看中了這些千年的怨魂,想收取備用啊。千年亡靈有多厲害他並不知道,可這亡靈教用怨魂殺人他可是知道的,讓他們得去,絕對不會用到好地方上。
說來話長,可實際上,這也僅是一瞬間的事情。格郎克從驚慌中第一個反應過來,兩手一揮,馬上安排手下動手,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今晚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砸。”馬超群大叫一聲,兩手同時結印,第四節的手印向下拍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應該如何用,只知道對著亡靈教的人發出去,沒有電視作參照,馬超群實在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效果。
滅魔手的效果如何馬超群不知道,可這石頭的效果可是實實在在的,十塊石頭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除了張靜蕾外,那四人的運動細胞明顯非常強,八塊石頭都打中了目標,兩個黑衣人連聲也沒吭一聲,馬上倒在地上,看來是被砸暈了。
另外五人雖然沒倒,可也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看來被砸的不輕。張靜蕾就沒有那麼好的運動神經了,兩手的石頭又小,她幾乎是閉著眼楮砸下去的,好在這里是居高臨下,也不存在扔不到的問題。
如果讓張靜蕾瞄著砸,只怕一塊也扔不中,也許老天爺照顧美女吧,兩塊石頭幾乎不分先後的砸在格郎克的兩只手上。石塊不大,可是從高處扔下來,打在手上卻很疼,骨頭雖然沒斷,可一時間,格郎克的兩手都成了擺設。
在馬超群喊出砸的同時,梓子也發現了攻擊的命令。三只沖鋒槍吐著火焰向亡靈教徒射出子彈,聲音卻極小。而另外四人手中的東西也開始閃起了亮光,是上面的小燈泡發出的。有聲有形的,和無聲無形的一起撲向亡靈教眾。
沒被石頭砸中的幾人,身手極快,一股股綠霧從他們手中射出,撲向梓子八子,半路中卻與無聲無形的強周波發現激烈的沖撞。不同于白天,夜晚的怨魂要強大得多,雖然被強周波沖散,可是很快又聚合在一起,再次沖向八人。
梓子也沒閑著,雙手結印,向綠霧最濃的地方拍去,掌到之處,綠霧馬上消散,遠比隊員們手里的現代化工具要快捷有效得多。
看看手中的現代化工具效果並不理想,其中兩人收回這種特殊的武器,一人取出一串珠子,另一個拿出一張白紙,投向綠霧之中。
珠子散開,象一個個小型吸塵氣一般,把周圍的綠霧吸了進去,一會的功夫,珠子就變成了綠色。而那張白紙,遇到綠霧之後,馬上自行燃燒了起來,周邊的綠霧就象氧氣為他助燃一般,隨著它的燃燒,也消失掉了。
這麼明顯的石頭砸下來,下面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女牆上有人。不過他們既然用石頭砸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高明的人存在,亡靈教只分出一人對付上面。
高度對于人類是個難題,可對于怨魂來說就不成問題了。
一道綠霧向上沖來,馬超群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怨魂為何看起來這樣古怪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家的六個靈魂沒一個是看得到的。可對于靈魂遠比別人了解得更多的他,自然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馬超群雙手連結五種不同的手印,那是第四段他能結出的所有手印了,瘋狂的向下拍去,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可都是普通人,如果讓這些怨魂沾上,天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可惜馬超群沒有看到,田甜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件東西,兩片碧綠的樹葉。
本想丟出樹葉的田甜,一看馬超群兩手翻飛的作著奇怪的動作,臉色一變,樹葉又消失了,接著,她用一種比看下面人更仔細,更好奇的眼光看著馬超群。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就憑這些手印,他就不會是普通的學生了。
拍出手印後的馬超群還是有些不放心,第一次使用這種東西,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威力如何,剛才那次拍下去,好象根本沒什麼變化,也不知道自己練的對不對,程度如何。馬上再結幾個防御手印,萬一剛才沒有擋住,自己也好能保護住身邊的朋友。
從馬超群手中飛出的靈力,與綠霧撞在一處,強大的手印加上精純的靈力,把怨魂所組成的綠霧倒卷了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十倍不上。
那剛剛放出怨魂的教徒,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沒給他任何作出反應的時間,那倒卷回來的怨魂反噬回來,在他頭上轉了一圈,他馬上無聲的倒下了,可惜過程遠沒有電視電影中的精彩,更不會把活人化作骷髏。
他身邊的另一個教徒一驚,右手伸出,露出黑亮的囚魂戒,瘋狂的怨魂再次被他收入戒中。接著抬起頭來,向上看去,上面這些扔石頭的人居然也不差?
“完了,完了,全完了。”格郎克呻吟著,後靈部十二人,上百條辛苦收來的亡靈,一瞬間全完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對面的人還有長城上面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根本就是專門對付自己和亡靈的特別部隊。
借著兩個教眾正擋在身前,拚命的控制著已經消散大半的亡靈,格郎克身子一低,在地上一滾,借著黑暗消失了。他沒有看到,範強比了早一步,已經溜掉了。
沒有理會正在翻看尸體的手下,梓子走到長城下,抬頭向上望去,強力的燈光在無盡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無力,根本無法照到上面,只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正趴在上面向下張望。
“上面的是誰?”梓子問道。
“我們是來宿營的大學生。”良欣回答道,能幫助警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這場莫名其妙的戰斗,還是讓良欣起了疑心,不同于一般的警察,他們的確有槍,可是並不是每人都有,而且那些綠霧是什麼東西?
“大學生?”梓子無法相信,那手印明明就是本門中人才會的周天滅魔手,而且運用的非常熟練,靈力更是強大異常,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是啊,我們有六個人,你們是哪的警察?”良欣問道。
“警察?我們是警察嗎?”梓子自問道,我們可是中南海的特別護衛隊啊,警察怎麼能跟我們比?
“我叫馬超群,警察同志,我們可以下去看看嗎?”馬超群不想讓梓子見面的時候的表情嚇到朋友,因此出聲點明。
“哦,最好別下來,都是死人,這里由我們警察處理就行了。”很明顯,梓子已經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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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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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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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四集[全文完]
第一章
回到北京市內,眾人正美美的吃著大餐,在野外吃東西雖然也是一種享受,可是東西實在不怎麼樣,比起飯店里的食物,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除了田甜之外,所有的人都熱烈的討論的昨晚發生的事情。很明顯那不是普通的抓賊,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雖然無法從馬超群的嘴里問出些什麼,可他們都看得出來,馬超群一定與那些人有些關系。
田甜自從昨晚之後,就很少說話,可她看著馬超群的眼神卻已經很不一樣了。在這些人中,除了馬超群,只有她最了解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下面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可他們使用的手段,田甜卻很清楚。
一直以為,她以為父母所說的東西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存在,雖然被逼之下,田甜學會了很多的東西,可她從來不敢與朋友提起,這些東西,即使是她說出來,別人也只會當她是瘋子。
可昨天晚上,她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那些綠色的霧氣真的是由怨魂所組成的,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怨魂是可以被人所控制的,可家里並沒有怨魂可以給田甜作實驗,一切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
怨魂是不可見不可捉摸的東西,可那些被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怨魂就不同了,會被所用的手法藥物不同,而產生出不同的顏色,自然,這些怨魂在某些人的手中目的也不相同,自然處理的方法也不同。
田家處理過的怨魂是紅色的,雖然田甜沒有親身體驗過,但現在她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據父母說,祖上是住在湘西的,後來慢慢的搬到了揚州。已經與老家族分開了好多年了,可祖宗上傳下來的術,卻是自家最全。
昨晚上見到的事情,田甜可以肯定的說,馬超群也是一個懂術的人,只是與自己學的完全不同。
黑暗的防空洞里,格郎克滿身的泥土,雖然看不到有傷,卻顯得非常的疲憊,後靈部只有自己和範強活著回來,幾百條精血煉制的亡靈灰飛煙滅,這樣的結果,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左教使說呢。
相對于格郎克一身的晦氣不同,此時的龐克卻正是春風得意。同樣是十二個人,天靈部的運氣看來好得出奇。
景山雖然也是個風景區,可這個沒什麼風景可看的破山頭的確無法吸引游人的注目,天剛黑的時候,這里已經看不到一個游人了,連管理員也找不到,讓龐克可以提前下手,既然不是與人爭斗,龐克也不必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再行動。
景山相傳是明朝最後一個皇帝自殺的地方,至于真正的歷史是怎麼樣的,龐克不關心,也不知道,其實對于中國的歷史,龐克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只要知道,這個地方可能有著非常多的怨魂就足夠了。
一個皇帝無論多慘,死的時候,身邊總會跟著許多人的,而這些人的命運也與他們追隨的皇帝一樣,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按照上面給的地圖,天靈部的人在龐克的帶領下,很快的找到了地方。雖然有地圖,可這地圖上並沒有標出怨魂所在,只是指出一個不大的範圍,這里就是最有可能存在怨靈的所在之地了。
在龐克的示意下,十二人分成六組,在方圓不過百米的地方進行地毯似的搜查。半小時之後,兩個幸運的下屬首先找到了地方。那是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通過他們的檢查,可以知道石頭下面有一個不大的洞,里面有著強烈的怨魂反應,對于亡靈教的人來說,怨靈就象是一種食物一般,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雖然有十二個人,他們對于亡靈是在行的,卻有些無力對付如此之大的石頭,就算十二個人齊動手,也無法推動巨石分毫。
龐克知道,這麼大塊的石頭絕對不是單靠人力可以解決的,不過沒關系,只要找到地方就好辦。從石頭的邊上,挖一條可以容一人下去的通道,這對于有十二個人的天靈部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
“龐克,我們發財了。”一個屬下驚呼道,下面的洞比想象的要小得多,可里面居然擁著有上千的亡靈。雖然看不到,摸不著,可他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亡靈教共分八部,每部十二人,每部平均擁有亡靈三百至五百,今天是天靈部的幸運日,他們找到了對他們來說巨大無比的財富。這里的亡靈,居然有八部的總合那麼多。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很多,多到一個人就可以相比一個部的程度。
亡靈教有著龐大的外圍教眾,為亡靈教提供金錢,方便。可真正能進入亡靈教核心的人卻並不多。最低的職位就是收靈人了,可以學會收亡靈的本領,同時也學會了使用這些亡靈的技能。除了亡靈八部外,亡靈教還有左右掌使,兩位副主教和教主,教主手下還有五個行動隊,對于這五個行動隊,其他人是很少了解的,那是教主的親信。
“好了,我們走吧。”龐克貪婪的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小洞,手上的囚魂戒已經變成了綠色,本來只有四十只的亡靈,此刻里面卻裝了足足四百只亡靈,只怕左教使也未必會有這麼多。讓他心動不已,亡靈的多少代表的正是收靈人的能力。如果自己帶著這些手下另起爐灶是不是可能?這個想法讓他心跳加速。
可他也只是想想,亡靈八部,其他七部加起來,與現在的天靈部已經不相上下了,再加上那神秘的五個行動隊,還有從未見過真面目的教主,這些讓他不得不壓下胸中的野心。回去後,只怕這些亡靈就會被分掉,並不都是自己的了,龐克實在不想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去。
當龐克看到眼前的格朗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上帝是如此的公平,世界是如此的美妙,而自己又是如何的幸運了。後靈部已經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除了格郎克,居然沒人能活著回來。長城那邊,據情報只是野外,而且是人煙稀少的野外,格郎克實在是太不走運了。
左教使的臉全部罩在黑布的下面,看不出他的表情,可就是傻子也知道,此刻的左使心情一定非常的不爽。
“龐克,你們的情況如何?”沒有理會臉色已經象死人一樣的格郎克,左教使扭頭看著龐克問道。
“情報非常準備,收獲也很不錯,收了五百多亡靈。”龐克小聲說道,心里在打鼓,自己少報了三分之二的數量,十二個人收的亡靈,足足有一千五百多。
“非常好,龐克,你作的非常好,我會在副教主面前報告,天靈部可以留一百個亡靈,其他的交到我這里,有問題嗎?”左教使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非常感謝左教使大人。”看來左教使很高興,他也不知道那里有多少的亡靈,龐克心中竊笑,自己的實力可以悄悄的增加了很多。
“格郎克?”左教使的聲音一冷,扭頭看著全身灰泥的格郎克。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中了埋伏,對方有十多個人,分成兩批,一批躲在我們的頭上,另一批從後面進攻。他們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有先進的儀器,另外有兩個人非常古怪,可以用空手攻擊亡靈。”格郎克全身在發抖。
“你的事情等副教主來的時候再說吧,現在你自己找地方休息,最近哪都不要去。”左教使的聲音依然冰冷,雖然沒叫人看著他,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已經被禁閉起來了。
馬超群這三天過得很不安,倒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事後他已經向梓子說明了情況,對于自己能幫助到梓子,只能說是個意外。馬超群一直在想著範強,三天了,範強一直沒有出現,在明知道有人跟蹤的情況下,範強也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明這個人膽子很大,而且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那這麼天他在作些什麼?亡靈教的人越來越多了,看來他們到北京是有目的的。從梓子嘴里,馬超群也知道他們要作些什麼了。鎮魂石下的怨魂由梓子處理,這些不用他擔心。可亡靈教卻象一座大山一樣,總是壓在馬超群的心頭。
這是一批另類的人群,他們不同于以往的流氓,邪教,恐怖主意者。用通常的手段,往往對于他們是無效的,而他們的攻擊卻又是無聲無息的,可怕的。如果亡靈教與那些搞政治的人勾結在一起,那後果就是非常可怕的了。
很不幸,馬超群的爺爺和外公,很明顯都是搞政治的。馬超群祈禱,千萬別與他們發生任何關系,他們身邊的保鏢再多,也不可能防住這些人的。
“馬超群,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剛進校門,馬超群迎面看到了一個人,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里。
“你好,來找良楓?”馬超群雖然很喜歡張靜蕾,可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有這個魅力。
“找你不可以嗎?”張靜蕾的臉一紅,有些捉狹的問道。
“當然可以啊,只是。。。。”
“嘻嘻,我是來找良欣姐的。”看著馬超群已經變紅的臉,張靜蕾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個大男生滿有意思的,看起來有些笨笨的,可那天晚上的表現,說明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膽大,心細,鎮定自如。
良楓也是非常優秀的人,與馬超群完全不同,他更象一團火,而且是溫暖安全的火。充滿了智慧,博學,風趣,而且是未來嫂子的弟弟。有時候張靜蕾真的有些矛盾,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孩看來都對自己有些意思,自己應該如何選擇呢?
“哦,欣姐在臨床系,要不要我帶你去?”馬超群熱情的說道,雖然明知道良楓也在追她,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獻殷勤。
“不用了,我可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喲。”張靜蕾的眼楮呼扇呼扇的眨著,看得馬超群心跳加速。
“對了,你不去看看良楓?如果他知道你來這里,還不知道要多開心呢?”心底有點酸酸的,可是不說良楓,馬超群感覺自己簡直沒話可說。
“是嗎?那你呢?如果我來了不看你,你會不會不開心呢?”張靜蕾的臉更紅了,自己居然主動挑逗男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可是看到他傻傻的樣子,她就是忍不住。真的很開心,可是腦子里同時又閃過了良楓那燦爛如陽光的笑臉。
“嘿嘿。。。。”馬超群傻笑了起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美女居然這麼說,難道她。。。。。。
“哦,我們超群陷進愛情的旋渦拉,上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好了,我去找良欣姐了,有空一起出去玩喲。”張靜蕾笑著說道,馬超群那紅紅的臉,讓她看起來很自豪很開心。
“好好好。”
看著張靜蕾的背影,馬超群看痴了。
“回魂拉。”
還是那片樹林,還是那個樹叉,蹲著的還是那個人。沒錯,正是豐火雷,一個連靜心大師也不想見到的人。
“有事?”馬超群倒沒有感覺意外,而是多了些好奇。相對于馬超群,豐火雷自然是很大,可相對于靜心大師,豐火雷又顯得太年輕了些,可他居然可以讓靜心大師這樣的人害怕。同時,一見到他,馬超群的心也平靜了許多,不再被張靜蕾所牽動。
“那個妞不錯啊。”豐火雷看著遠去的張靜蕾,他蹲的地方離地至少有四米高,自然看得更遠。
“嗯。”馬超群可不想在他的面前談張靜蕾。
“喜歡就追,傻看著就會成為別人的老婆。”豐火雷似乎經驗豐富。
“倒底有什麼事?”馬超群實在不想談這個。
“想不想看戲?”豐火雷一點沒有下來的意思,似乎別人仰著頭與他說話他才會開心。
“很刺激嗎?”馬超群自然知道,豐火雷是不可能請自己到戲院或者是電影院里看的,能讓豐火雷感到有興趣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刺激的那種。
“當然,非常刺激,你有點怪,我可是很少請人的喲,這可是看得起你。”豐火雷驕傲的說道。
“我可以不去嗎?”
“我請人還從沒有請不到的時候。”豐火雷頭搖得象個撥浪鼓一樣。
“那好吧,現在?”馬超群知道,豐火雷的請客方式一定不是很文明的,如果不能拒絕,最好還是答應。
“到時候我會找你的,你小子滿聰明的,也許應該現在殺了你,我開始喜歡你了。”話未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算是什麼理論?喜歡自己就要殺了自己嗎?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項獨來獨往。”靜心大師說道。
“這也不是理由啊。”劉若梅說道。
“他要自己的心象岩石一樣堅硬,而有了喜歡的人,就會變得軟弱。”靜心大師說道,這樣的想法,一般人可沒辦法理解的。
“那他最好討厭我。”馬超群苦笑道,自己最近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討厭的人都死光了。”靜心大師說道,有些無奈,看來他的同情心又泛濫了,可惜他也拿豐火雷沒辦法。
“他會請我去看什麼戲?”馬超群問道,豐火雷的為人他並不了解,只見過兩次,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刺激的場面,還是先問問智囊團比較好些。
“難說,也許是請你看老虎吃活人,也可能請你去看真實強奸表演,這個家伙有些變態,根本無法判斷的。”王星說道。
“我看你跟他一樣變態。”劉若梅接道。
“算了,不想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馬超群是得過且過,既然現在不知道,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沒必要想太多。
這一天在平靜之中渡過了,可馬超群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一會想想豐火雷,不知道他會帶給自己些什麼樣的刺激,一會又想起張靜蕾,她的笑容永遠是那樣的甜美。
當然,想張靜蕾的時候遠比想豐火雷的時候要多。張靜蕾的每一句話都印在了馬超群的心底,她喜歡我嗎?似乎喜歡。可自己與良楓比起來,除了有著顯赫的家世之外,實在沒有可取的地方,自己太平凡了。
直到放學的時候,馬超群的腦子里面一直裝的全是張靜蕾的笑臉。豐火雷居然一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鬼。
回到家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天很涼,可是馬超群需要冷水來澆滅心頭的那團火,必須冷靜,要認清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正,別自作多情,那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料。可張靜蕾的笑臉和話語,卻無法被冷水所沖走,一直在腦中回蕩著。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誰?”正半躺在沙發上的馬超群站了起來,今晚上他根本沒心思學東西,無論是醫術還是手印。現在已經很晚了,有誰會來?家里人是有鑰匙的,根本不必按門鈴。其實馬超群家里的門鈴,更象是個擺設,從來沒人按過。
“是我。”豐火雷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馬超群站了起來,自己還沒動地方呢?隨即又坐了下來,象豐火雷這樣的人,一道門是不可能擋得住他的。
“房間不錯啊,看來你挺會享受的。”豐火雷沒有理會馬超群,屋里屋外轉了個遍,最後手拿著可樂回到了客廳。
一屁股坐進柔軟的大沙發里,打開可樂,喝了起來。馬超群的冰箱里除了可樂沒別的喝了,想來他根本沒有選擇,只好喝可樂,不過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倒不是個挑嘴的人。象丑姑娘魚腸,雖然在馬超群家里作過幾次早餐了,可從不踫一下可樂。
“什麼時候去看戲?”看著豐火雷象個主人一樣坐在那里,馬超群很不舒服。
“等我喝完可樂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記住,只許看,不許出聲,一切有我在。”最後幾句說的很嚴肅。
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是有一定危險的。
站在故宮的午門之外,馬超群已經知道今晚的目的地了,居然是故宮里面。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故宮的門自然也早關了。可這一切都難不倒神出鬼末的豐火雷。
在故宮里轉了十幾分鐘,馬超群早已經暈頭轉向了,故宮他來過很多次,可深夜到此還是第一次,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就是這里了。”豐火雷四處看了看說道。而馬超群也認出了這個地方,養心閣,以前皇帝老子休息的地方,馬超群不止一次的來過這里,里面沒什麼好看的,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房間很大,這些東西都被用紅繩攔著,只能在繩外的地方看看。
“時間快到了,我們走。”豐火雷拉著馬超群進了養心閣,上了房梁,豐火雷還是那副標準的姿勢,蹲在梁上,很有些梁上君子的天份。馬超群就差太多了,躲在主梁之上,全身縮成一團。
雖然主梁很寬,可躺個大活人還是顯得太窄了些,馬超群即要小心不漏出手腳,還要維持平衡,這里離地面可有四五米高,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脫層皮。
“今晚上什麼戲?”馬超群看著蹲在那里的豐火雷有些不爽的問道。
“抓小偷。”豐火雷開心的說道,似乎找到很好玩的事情。
“小偷?偷什麼?這里就這些破東西,可不是什麼古董,都是些仿制品,有這麼笨的賊?”故宮在幾十年前倒听說被盜過,可近些年來,故宮的明處放著的都是些仿制品,而且這里的保安還很嚴格,誰會這麼笨?
“不是偷這些垃圾,是來偷怨魂的。”豐火雷得意洋洋的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4:05
第二章
“偷怨魂?亡靈教?”馬超群馬上想到了。
“咦?你也知道亡靈教?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除了有點天生的靈力外,居然消息也滿靈通的。”豐火雷仔細的打量的馬超群,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
“這里怎麼會有怨魂?這里是皇帝睡覺休息的地方,要偷怨魂,最好到午門那里,那里才是殺人的地方。”馬超群電視電影看的不多,可也知道皇帝喜歡說的一句話,推出午門問斬。亡靈教這回找錯地方了?
“切,笨蛋,午門雖然是殺人的地方,可那里最干淨了,根本就沒有怨魂。”豐火雷不屑的說道,看來這小子還太嫩,什麼也不懂。
“怎麼會?”
“午門外殺人,都是在什麼時候。”豐子雷譏笑道。
“自然是午時三刻,哦,明白了。”馬超群並不笨,午時三刻正是射線最強的時候,人死之後的靈魂也上會被射線擊散,根本沒有時間成為怨魂。
“午時三刻殺人,只有一種可能會出現怨魂,可那也不是普通的怨魂,而凶靈。只有在極大的怨情下才會出現。象古時候記載的一些案子,殺人後出現六月飛雪,血濺靈皤之類的。其實那是活人的時候怨氣太重,死後馬上變成了凶靈,才會讓四周的人有那種感覺,倒也不是真的六月天下大雪。”看著還有時候,豐火雷給馬超群上起課來。
“哦,那為何這里會有怨魂?難道皇帝都睡在怨魂旁邊?”馬超群還是不明白,怎麼會到這個地方找怨魂。
“皇帝都是些什麼人?全是些變態,他們從小受到壓抑,人格已經產生的分裂,因此當了皇帝之後就變本加厲的行凶,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原因。他們都是些喜怒無常之人,一個不高興,說殺人就殺人,而殺些皇帝專用的服務生,哪會有機會讓他們到午門外候斬。”豐火雷說道。
當他說到喜怒無常,人格分裂的時候,馬超群不由自主的看了豐火雷一眼,他不也是這種人嗎?豐火雷居然管太監宮女叫服務生?
“這里是皇帝老兒睡覺休息的地方,出事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這里了,什麼茶涼了,水熱了,果子不好吃了,隨便什麼理由就可以把當時正值班的服務生殺掉,而且是當場殺掉,根本不會看什麼時間的。因此,這里才是故宮里怨魂最多的地方。”豐火雷得意的講道,為自己有如此豐富的知識而自豪。
“我怎麼感覺不到有怨魂的存在?”馬超群問道,這段日子馬超群的周天滅魔手從未停止過練習,對于怨魂也有了更加的了解,相信是可以感應到怨魂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個對怨魂極敏感的靜心大師。
“你當皇帝全是笨蛋嗎?他們自然也知道殺人多了會出現怨魂的,人家有錢有勢,自然會找些高手來收拾,再加上封魂引,就萬事無憂了。”豐火雷這次倒沒有嘲笑馬超群,很明顯馬超群是個雛,可想的問題倒是滿全面的,很有些前途,也許真的應該現在就把他殺掉。
“封魂引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中國古代歷朝歷代都有國師,唐宋為僧,元明清為道。這封魂引是老道煉制出來的的符,用來封印怨魂的,可別小看這些老道,真的有些古怪呢。”豐火雷嚴肅的說道,看來這些老道的手段很是讓他佩服。
“那。。。。”馬超群剛想再問,卻見豐火雷把食指在嘴上一比,作了個禁聲的動作。
馬超群側耳傾听,好一會才听到聲音,果然有人向這邊走來,而且,從聲音上來判斷,人數相當多,馬超群無法听出到底有多少人。
“來了。”豐火雷說完,從懷里拿出一條絲巾,拋給馬超群,自己也拿出一條把頭綁住,象要防風一樣,馬超群有樣學樣,也把絲巾綁在頭上。
來人很小心,雖然人多卻不亂。先在窗戶上開了條縫,向里看了一會,確定沒人,打開房門,走進房間里。
進入房間的一共有十六個人,房間外面還有更多的人,從馬超群這里看不到外面,也無從得知有多少人。
進來的人雖然不少,可房間足夠大,一點也不顯得擁擠。沒人說話,腳步聲也非常的輕,十二個人四處散開,開始找尋著什麼。當中四人不動,看來是他們的頭。
“嘿嘿,好戲就要上演了,沒關系,你也可以小聲說話,有了這隱形巾,他們又沒什麼真正的好手,是發現不了我們的。”耳邊傳來豐火雷的聲音。
“問問他,這東西是怎麼作的?有什麼科學根據,隱形?不可能啊。”劉若梅對于新鮮的東西實在好奇。
馬超群看了看豐火雷,他依然蹲在那里,哪里有什麼隱形?
“這東西可以隱形?”馬超群問道。
“嘿嘿,對人的眼楮自然不能,可對于象蝙蝠這種靠聲波的人來說,就沒問題了。”豐火雷笑道。
“哦,是這樣啊,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象隱形飛機上的材料。”劉若梅有些失望,原來並不是真的隱形。
“他們偷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馬超群心中卻想著,豐火雷一定不會讓自己來只看亡靈教偷怨靈,可看他的樣子,又不象是要自己出手。
“偷東西當然沒什麼看頭,可如果我正好給警察打了電話,就很有看頭了喲,警察抓小偷,嘿嘿。”豐火雷得意的笑道。
“那就好看?”警察抓小偷以超群認為也沒什麼看頭。
“這里有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我知道他們不會舍得的,我已經把時間算好了,當他們看到有好東西,卻沒拿到的時候,警察就會上門了。這時候他們走又舍不得走,就只好與警察對著干,那些普通警察哪是他們的對手啊,現在又是晚上。可警察又代表著政府,自在不能看著讓小偷在這里偷個不停,就會不停的派人來,你說有意思還是沒意思?”豐火雷對自己的安排,非常得意。
馬超群的頭“嗡”的一聲,他根本就是讓警察來送死,看著死人他才開心?事情會越鬧越大,這里可是北京故宮,鬧這麼大的事情,連中央都會下來人督辦,這可真是刺激到了極點了。
豐火雷玩的似乎也太過火了,那些警察的死他根本就不關心,只是想看熱鬧,他這是什麼心態啊。
“那警察。。。”
“我才不管警察的死活呢,有熱鬧就看,不服氣你下去。”豐火雷的聲音極冷,听得馬超群心中直打顫,如果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馬超群毫不懷疑,他會第一時間弄死自己。
“呵呵,看來他們找到了,時間剛剛好喲。”豐火雷的聲音又變成象小孩一般,開心的笑著。
果然,下面的人似乎在牆角處找到了什麼,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四個人在那里扒出幾塊磚來,里面露出黃黃的一片。
房間里很黑,可馬超群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有了夜視的能力,可這個時候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
那一片黃黃的東西,馬超群已經看出來了,是一張張橫七豎八的符文,看來這些是豐火雷所說的封魂引了。那在這封魂引的後面,一定是眾多的怨魂了。
“右教使,就是這里了。”下面人小聲說道。
一張張黃色的長條形封魂引被揭了下來,連馬超群也沒有想到,封魂引居然貼了這麼多,一會的功夫,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團團被揉爛的封魂引咒符,丟得到處都是。
“停。”右教使忽然說道,此時那里只余下一張封魂引了,這只一張很特別的封魂引,不同于其它,這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咒符,馬超群也從沒見過,那些長條形的在電影里倒是見過幾回,可從未見過這種方形的。
這張封魂引正好把里面封的嚴嚴實實,一點不露,看得出這張是最重要的一張了。
“右教使?”正準備伸手的教眾回頭疑惑的看著右教使,亡靈就在眼前,怎麼不讓自己動手了?
“里面不是亡靈。”右教使走了過來,有些激動的說道。幾個手下更是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亡靈,那這一趟不是白來了?怎麼還會這麼激動?
“是凶靈,我敢肯定是凶靈!”右教使的聲音大了許多。
此時梁上的馬超群也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封魂引後面傳來,眼楮看上去那黃黃的紙並沒有一點點的動靜,可感覺上就完全不同了,那張封魂引象牆一樣擋在那里,而牆後面正有東西在努力的沖撞著,似乎隨時都可以沖出來一般。
“有意思,這下子更有意思了,居然是凶靈。”看來豐火雷也不知道這里面居然有凶靈的存在。
“凶靈?”幾個教眾同時說道,他們只是收靈人,對于凶靈並不了解。但跟在右教使身後的三個人卻知道什麼是凶靈,就算一千個亡靈,也無法與一個凶靈相比,凶靈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太好了。”三人同時說道,同時,有些緊張的拿出些東西,奇形怪狀的,馬超群雖然看到了,卻不知道是用來作什麼的。
“右教使,好象有很多人向這邊來了。”門外走進一個教眾說道。
右教使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什麼人?有多少?”
“還不清楚,他們很小心,有二百多人。”
“警察?”右教使身後的人說道。
“嗯,從人數上看應該是,可警察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右教使還是有些疑問。
“右教使,沒時間管他們了,凶靈可是百年難遇的寶貝,我們必須得到它。”另一個人說道。
“嗯,這是自然。史台比,火神,讓你們的人守在外面,不管誰來都要擋住,抓凶靈是需要時間的,這里有我由我們四人出手,凶靈雖好,可要收它並不容易。”右教使說道。
“是。”兩個點頭應道,其中一人帶著十二個教眾,也不知道是哪一部的,走出了房間,一會的功夫又回來了,看來已經下完了命令。
“那我們開始吧,抓緊時間,大家小心一點。”右教使說道。
四周猛然間亮如白晝,緊接著,高音喇叭聲音響起︰“里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馬上投降,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部特警部隊。把手放在頭上,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喇叭一遍遍叫喊著,連叫了三次。右教使和三個手下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來的不是普通的警察,居然是特警,不過問題還不大,雖然這些特警遠比普通的警察身手高明,裝備又好,可在黑夜中,他們遠不是教眾的對手,不是一個等級的選手,沒得比。燈光雖然亮,可是對亡靈是沒有作用的。
“動手。”右教使說道。
一直站在右教使身邊的小個子動了,身形極快,右手拉住封魂引的一角,快速拉動,同時左手里的東西補在封魂引的地方上,同時身體後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
“這小個不錯啊。”豐火雷說道。
馬超群看到封魂引的後面,是一團極濃的卻透明的氣體。馬超群心中一怔,透明的?透明的自己怎麼會看得到,真是怪事了。
那團氣體找到了出口,快速的向外飄出,可到了洞口,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停了一下,緊接著出發一陣爆烈聲,那團透明的氣體變成了淡藍色,成功的飛出了洞口。看來是那小個子剛才作的手腳。
“不錯不錯,這些家伙知道凶靈是看不到的,居然來了這麼一手。”豐火雷說道。
“凶靈看不到?”馬超群問道,他一直在懷疑剛才自己所看的東西,自己居然看到了透明的氣體?真是邪門了。
“當然看不到,就是普通的儀器也檢查不到的,除非開了天眼。”豐火雷說道。
“靜心大師,怎麼回事?什麼是天眼,我怎麼能看到?”馬超群在心底叫道。
“很簡單啊,練了滅魔手第四段,天眼自然就開了。”靜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什麼是天眼?”馬超群繼續問道。
“天眼就是人的第三只眼,可以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靜心解釋道。
“嗯,在中醫學上,也有第三只眼之說,不過從沒人見過。”孫德生說道。
“別吵,快看。”見馬超群有些走神,劉若梅叫道,如果馬超群不注意看,他們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淡藍色的凶靈顯得更濃了,體積卻比那些怨魂小了許多,速度更快得無法相比。不同于怨魂,凶靈似乎更有理智些,並沒有一出來就沖向最近的人,而是飛到靠牆的地方,停靠下來,似乎正在觀察它的對手。
“咦?凶靈不是瘋子?”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這里情況不是很好,我可不敢出去與它聊天。”葉蒼生說道,上次與怨魂接觸,就是他主動出擊的。
“算了,還是看吧,我們別找麻煩。”王星說道,他比較怕死,就算變成靈魂,也不想沖動的去作任何有危險性的事情。
包括右教使在內的四人,小心的把幾樣東西扔在四周,有些還浮在空中。其中有四個是黑亮的囚魂戒,其它的東西也都不大,馬超群雖然看得清楚,卻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那凶靈看了一會,選擇了一個方面,那里只有一只囚魂戒,這戒子不大,又不起眼,看來凶靈認為這東西相對比較弱些。
不動的凶靈看起來就象一團藍色的小火苗,而動起來卻快如藍色的閃電,馬超群的視線幾乎無法跟上凶靈的速度,只一閃,已經到了囚魂戒的面前。
黑色的囚魂戒忽然升出一種極強的吸力,快如閃電的凶靈居然也無法逃過這股強大的吸力,立時囚魂戒吸了進去,本是黑亮的囚魂戒,馬上變成了淡藍色,而且體積似乎也大了兩倍。
“好,成功了。”火神開心的叫了起來,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順利,凶靈之名他是听說過的,可教里眾人卻從來沒人有機會看到,自己算是幸運的了,而且居然能如此順利的抓住它,不由的心里生出了少許的輕視之心,任你是如何凶狠的亡靈,在囚魂戒下,還不一樣要乖乖的。
“小心。”右教使大聲叫道,他看出離凶靈最近的火神神色有變。
那只變成淡藍色的囚魂戒猛的漲到到原來的四倍,“崩”的一聲響,四分五裂,凶靈居然把囚魂戒弄成了碎片。特種鋼材所制的囚魂戒,此時如同小型的手雷一般,鋼屑四射,很不幸,站得最近的火神被幾十粒碎屑擊在臉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著。
火神雖然受傷,可作為火靈部的首領自然不是弱者,受傷的同時,從他手中飛出幾樣帶著暗紅光芒的東西,擋住了凶靈企圖沖出來的路線。
包括右教使在內,也沒有想到凶靈居然如此強大,那可以收進上千亡靈的囚魂戒,居然就這樣被弄成碎片了,更傷了火神,如果不是火神的反應夠快,只怕這會它已經逃出去了,其余三人提起了萬分小心,再也不敢小看這凶靈了。
也許是害怕那幾個紅點,或者根本不想與它們纏斗,凶靈又鑽入另一枚囚魂戒中,如法炮制,不停的制造著小炸彈,幾次之後,居然可以控制那飛濺出來的鋼屑,用來攻擊四人(火神已經弄好了傷,可惜已經成了麻子。)。
右教使心痛不已,這囚魂戒雖然說是收靈人的最基礎裝備,可制作起來費用頗高,因此只能收靈人以上的教眾才能擁有,對付亡靈一項是手到擒來,可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有先後六個囚魂戒被炸成粉碎了。
“好玩吧,這四個家伙好象沒有對付凶靈的經驗,這凶靈早就可以跑了,可這東西最是記仇,它要找這四人的麻煩,位置換過來拉。”耳邊傳來豐火雷的聲音。
馬超群點了點頭,凶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外表看來就有些不同,沒想到這東西比怨魂強上千倍。如果是凶靈王呢?馬超群不由的想起靜心大師所說過的話。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也許因為這里是故宮的原因,外面的警察不敢亂放槍,天知道子彈會打壞什麼地方。在這里,包括土地在內,都是國寶級的。
不能隨便開槍並不等于不能開槍,同時也不等于沒有辦法。警察的人數遠遠多于亡靈教的人數,更何況有組織的夜入故宮,這在中國的歷史上,也是極少見到的,現在這個和平時期,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本來接電話的那位高級警官還不相信,可當他帶來到了這里後,他已經有些憤怒了。在他的指揮下,特警們訓練有術的開始相互掩護著向前進攻。在電話里,他不知道對方手中是否有武器,因此分外的小心。
一陣陣綠色的霧氣升起,沒有任何的聲音,那些黑色的影子也不見了,綠色的霧氣阻擋了阻擊手的視線,只有少數幾個使用紅外線瞄準器的阻擊手視線中,隱約可以看到,躲在假山,回欄後面的紅色影子,可是在上面的命令下,他們不敢隨便射擊,這里的每塊石頭,都比他們手中的槍要貴重得多。
詭異的綠氣象被人指揮一般,向沖在最前面的特警撲去,雖然情況有些怪異,可進攻方卻沒把這些綠霧放在眼里,無聲無息中,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幾分鐘之內,居然有幾十個手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上去救助的人沒有一個能安全回來的,與他們的戰友一樣,也倒在地上。那位高級警官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馬上下令,暫停進攻。
“請求衛戍司令部支援,同時上報國安局,媽的,事情有些怪。”冷汗從他的額頭上開始出現了。
“是。”
如果是普通的地方,相信辦事的效果一定不高,可是在故宮里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命令和回應都以最高的效率被持行了。
短短半小時內,養心閣在四周,已經出現了近千的人影,包括警察,武警,特警還有少量的部隊及國安局的特工。
右教使畢竟是個外國人,他並不了解,故宮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地位與影響。如果他知道,也許他就不會下令阻擊而是先撤離了,可惜等他明白的時候,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另外,那凶靈的吸引力也讓他無法放得下。
“這里的一切現在開始由我接我,我是國安局的。”說著拿出一個工作證,向在場的幾位高級指揮人員出示。
“靠。”最先到的一位少將非常不滿的小聲罵道,什麼玩意,一身黑西裝,看著就象個流氓,這麼黑的天,居然還戴著墨鏡,沒見過這麼耍酷的。
不能使用火器,特別是重火器,這一條不用上面命令,這位少將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無聲無息的倒下了不少,讓他心中的火氣越升越高,這會國安局又來了這樣的人,能不讓他火大?
“馬上命令你們的人,全部向後撤五十米,進行警戒,這里由我的人接手。”戴墨鏡的人說道,同時,在他身後出現了幾十個同樣打扮的人。
“是。”雖然心中很不滿,可少將還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帶著他的部隊向後退去,其它的幾個部門頭子也帶著手下持行命令。
“張頭,李頭,劉頭,開工。”那個首領的人說道,雖然拿的是國安局的工作證,可他們根本不是國安局的人,只是為了工作方便罷了。
自然,臉上的墨鏡也並不是象其他人想象的是用來耍酷的,那是最新型微電子便攜式掃瞄器,可以看到一些人們用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
這是一個成立了有近二十年的特別部隊,他們的編制是按部隊的編制組成的,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軍官,只處理一些不可思異的案件,他們被稱為T師。
雖然是師的編制,可他們的人數一共才不到五百人,僅為一個加強營的人數。他們中最優秀的人材,被中南海調走,成立了特別護衛隊,而差一點的,就只能留在這里。
如果不是案件發生的地點是故宮,相信無論如何也不會調動他們的。可在這特別的地方,只好出動他們這只最特別的部隊了。
“營長,是利用怨魂干擾腦電波殺人的。”指導員說道,別看只有幾十個人,卻是營的編制。
“嗯,對方人數不多,我們可以搞定,就不用再叫人了。”首先出現的人點頭應道。
“行動。”營長雙手一揮,這種小場面沒什麼問題,自己的手下至少比對方多兩倍,自從他加入T師以來,只是永不停止的學習和訓練,從沒有機會大顯身手過,這回機會不錯。
戰場總是瞬息萬變的,無論是大的戰場還是象這樣局部的戰斗都一樣。本來得意洋洋的亡靈教眾馬上發現了不同,與剛才那些送死的人完全不一樣,眼前的對手人數雖然少了很多,可情況卻更壞了。
三人一組,最基本的戰斗小組,充分顯示了對面的人是軍人,可他們手里拿的卻不是普通的槍,看上去更象電子玩具。可這些玩具的作用卻讓亡靈教眾大吃一驚。
綠霧加夾著亡靈向對面的人沖了過去,對面的戰士動作熟練的射擊著,同樣無聲無息,射出來的也不是子彈,而是一種特定的強滋波,被射中的亡靈不甘心的翻滾著消散無蹤了。
“媽的,是中國人的T師,快去人報告。”亡靈教中居然有人知道中國的這支特殊部隊。
“收回亡靈,這些對他們無效,使用常規武器。”臨時代隊的人大聲叫喊著。
綠霧比來時更快的被收回到囚魂戒中,僅僅幾秒鐘,場中的綠霧消失的干干淨淨,亡靈教眾們無奈的取出手槍,這種他們最不喜歡使用的武器。
“注意,對方要用常規武器了,使用麻醉槍。”營長很高興,自己當听說出事的地點是故宮的時候,就讓手下準備了麻醉槍,可他還是有一點點的擔心,最好這些人沒有帶別的武器,否則的話,故宮終究要出血了。
養心閣內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凶靈的能力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連右教使也開始擔心了起來,火神和史台比身上都已經帶了傷,連右教使身上也帶著血跡,只有那個小個子還沒受傷,他快速的動作讓他幾次免受皮肉之苦。
這些外傷自然不放在幾個人的眼里,可右教使已經發現事情大大的不妙,凶靈在一個個擊毀他們放出去的靈物,包圍圈早已經不存在了,可凶靈卻一點逃走的意思也沒有,看來獵人和獵物的位置已經交換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3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4:15
第三章
「聽,外面的聲音不對喲!有意思,看來T師來了,比我想像的快啊!這樣就比較不好玩了。」豐火雷低聲說道。
「T師?」馬超群問道。
「嗯,是的,他們是中國專門為了對付超自然現象而組建的部隊,雖然叫師,可人不多,水平也不怎麼樣,但裝備不錯,比外面那些垃圾強很多。」看來他對T師的評價並不高。
「各國都有這樣的部隊?」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不一定是部隊,不過每個國家都有類似的機構,美國叫X檔案,英國叫太空保密局,法國叫深藍等等。」豐火雷說道,看來他對這些機構都很熟悉。
「專門對付超自然現象的機構?」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雖然自己從不關心家人的工作,可這種特別的機構應該還是會聽說的,可居然在他的記憶裡,從沒聽家人說過,看來這個機構並非直屬中央,那他們歸誰管?
「是啊!怨魂其實是很好用的武器,各國早就注意到這個了,都在秘密的研究,不過T師我進去過,倒沒發現他們有自己的怨魂儲備,看來他們只是負責研究和對付這種武器的。」豐火雷說道。
「怨魂居然也是一種武器?」馬超群嘆道。
「自然是,只要能殺死人的都是武器,更別說這種可以大面積殺傷,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武器,哪個國家不對此加大投入的,只是目前好像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大規模運用的辦法。」豐火雷笑著說道,好像這些是很有趣的事情。
「那這個亡靈教會不會是……」馬超群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還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個教存在的,所以才來看熱鬧啊!」豐火雷說道。
「別說了,快看,他們快不行了,凶靈果然厲害,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喲!」
果然,下面的情況又變了,本來作為攻擊的靈物被凶靈破壞的差不多了,到處都有空檔,可凶靈明顯是不準備放過這四個人,從空隙中鑽來鑽去,目標直指四人,而受到攻擊最多的,自然是受傷最重的火神,看來凶靈是有著自我思想的。
「這傢伙好厲害,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啊!」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自然沒有,我們是正常的靈魂,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靜心說道。
「那凶靈怎麼就可以作得到?」
「凶靈不是經歷過千百年並且受過某種滋養,就是吞食了大量的怨魂,自然強大得多。」靜心說道。
「能量波加強的產物,我明白了,說不定我們也有辦法變成凶靈喲!」劉若梅似乎想到了什麼。
「靠,我可不想變成那種怪物。」王星叫道。
「也是,凶靈雖然比較厲害些,可不漂亮。」劉若梅道。
「暈倒。」馬超群受不了的說道,靈魂也存在漂亮的問題嗎?
「右教使,外面頂不住了,是中國T師的人。」從外面衝進來一個教眾,看來外面的情況大大的不妙。
剛進來的教眾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剛剛報告完畢,只見眼前藍光一閃,就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此時右教使心急如焚,對於中國T師,他雖然瞭解的不多,可也知道個大概,眼前的凶靈已經如此麻煩了,再加上外面的T師,今晚的計劃已經不僅僅是失敗那麼簡單了,一個不好,只怕自己帶來的兩隊人馬,要全部丟在這裡了。
前些天已經聽說了,後靈部的人,在長城腳下,全部十二個人,只逃回兩人,難道自己的命運也要如此嗎?中國之行,本就是懷著無比的信心和希望,自己將如何向副教主交待啊!
「準備撤退。」右教使咬了咬牙說道。雖然目標不能達成,可這些手下得活著帶回去,只要有人在,一切都還有機會,這些收靈人訓練不易,不能因為自己而全部毀掉。
「是。」另三人同時應道,著實鬆了口氣,眼前的凶靈實在太難對付了,一個不小心,只怕就把自己的小命賠上了。可有右教使在這裡,他們也同樣知道能夠見到凶靈已屬不易,不能抓到,那對教內的實力會有很大的影響,真是上下兩難啊!
四人配合的非常好,很快把凶靈引到牆角處,快速的在凶靈外圍丟出許多靈物。他們帶來的靈物本來很多,可在剛才半個多小時裡,用的差不多了,這已經是他們手裡的最後一批靈物了,右教使也不想放棄眼前的凶靈,可他實在沒有辦法,再這樣拖下去,不但凶靈抓不到,還連帶著讓手下送命。
「我們走。」右教使一看暫時拖住了凶靈,馬上揮手說道,率先衝出養心閣。
豐火雷動了,本來一直想看熱鬧的豐火雷不得不動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場戲就沒法看了。
T師的人雖然已經到了,可人不是很多,對於他們的能力,豐火雷一向不大看得起,如果這養心閣裡的頭頭衝出去,他們一定可以成功的跑掉,哪怕是死幾個人,傷亡也不會太大。
這可不是豐火雷想看到的,他希望死得更多些,無論是亡靈教還是外面的警察。豐火雷人在空中,雙手連揮,幾個靈物已經到了他的手中,失去了靈物的阻擋,凶靈向靠得最近的豐火雷撲去。
相比那些怨魂,無疑凶靈要有智慧得多,可是與人類相比,它還是差很多的,它無法分清豐火雷與剛才相鬥的四人是否一樣,只是憤怒的想吞噬離自己最近的人。
豐火雷似乎早已經想到凶靈可能會向他撲來,並不顯得驚慌,兩手同時拿出靈符丟向凶靈。半空中,靈符閃著靈光,與凶靈撞在一處,升起兩道黃色的煙柱,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
顯然,豐火雷也看輕了凶靈的能力,兩道靈符並沒有如預期的擋住凶靈,只是稍稍改變了凶靈的方向,而凶靈那道淡藍色的光芒也不見了。
很不幸,改變方向的凶靈直直的向馬超群飛來,雖然用來顯示凶靈的顏色已經沒了,可馬超群還是清楚的看到那一團透明色濃團撲向自己。
馬超群嚇呆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作,而凶靈的速度也遠不是那些怨魂所能相比的,眨眼間,凶靈已經撲到眼前。
紅光不停的閃了幾閃,綁在馬超群頭上的絲巾消失無蹤,凶靈也變得淡了許多,不過凶靈已經成功的接近了馬超群的頭部。
馬超群眼看著那團透明的東西鑽進自己的腦袋裡不見了,緊接著一陣劇痛在腦袋裡炸開。
兒時的情景出現在馬超群的眼前,媽媽輕柔的吻,爸爸得意的笑臉,爺爺開心的樣子,外公追著自己在跑。
再接下來是同學們的目光,總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良楓在譏笑自己是外星人,柳旋在捅自己的後背。張靜蕾的臉總是紅紅的,田甜的樣子真的很甜。
眼前的景象再次變換著,四周什麼也看不見,漆黑一片。空中卻響起了很多的聲音,劉若梅的、劉曄的、孫德生的、葉蒼生的、靜心大師的,還有夢如華的,他們焦急的在喊著什麼,可馬超群一句也聽不清。
他們的樣子很怪,輕飄飄的,突然,醜姑娘魚腸的臉出現了,只有一張臉,張開她的嘴,一口把所有的人都吞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超群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漆黑的天,幾點繁星閃耀著,月亮不知道躲在哪裡。清新的草木氣息從身邊傳來,原來自己是躺在一片草地上。
「你醒了?」豐火雷的聲音中沒有驚喜,倒是多了份好奇。
「嗯,這是哪裡?」馬超群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來沒什麼問題,一挺身坐了起來。
「你家附近。」豐火雷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著馬超群,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
「嗯。」看了下四周的建築,馬超群可以確定出自己身在何處了,這是離家不遠的一處公園裡。
「你居然沒死?」豐火雷的臉湊了過來,離馬超群的臉只有幾公分遠。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死?」馬超群呆呆的說道,他已經想起了事情的經過,那團透明的凶靈已經鑽進了自己的大腦,就算被怨魂上腦,自己也應該死定了,更何況是凶靈。
「我在問你啊!我要知道,還問你幹什麼?」豐火雷的眼中寫著,你應該知道啊!
「我可什麼也不懂,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沒死?」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活著的感覺真好。
剛才的一切就如同在地獄中一樣,開始的那一點點痛並不算什麼,可後來的那些景象可以讓人馬上瘋掉,馬超群有些慶幸,自己居然沒有死,也沒有瘋掉。
「靠,什麼也不懂,居然沒死?還有,那個凶靈哪去了?我看著它鑽進你的腦袋裡了。」豐火雷目露凶光,很不善的看著馬超群的腦袋。
馬超群心中突突的打著顫,他想起豐火雷的性格,這人不會是想打開自己的腦袋看看吧!很有這種可能,他為了找出凶靈,相信一定不會在意打開自己的腦袋。
「後來怎麼樣了,我只記得那隻凶靈撲向我,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心中卻不停的想著,應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豐火雷絕對不是什麼正常人,他甚至比凶靈還可怕。
「凶靈在這裡。」靜心的聲音傳來,但聲音卻很小,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在這裡?在哪?」馬超群在心底叫道。
「在劉曄的房間裡。」葉蒼生說道,聲音同樣虛弱。
「那劉曄呢?」馬超群急急的問道,這幾個可都是他的朋友。
「他被凶靈吞掉了。」劉若梅的聲音很小,還有些哽咽。
「發生了什麼事?」馬超群問道,這幾個朋友應該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們可遠比豐火雷說話可信,更別說那傢伙也未必會說什麼。
「當時,凶靈撲向你,雖然它的波非常強,可好像對你作用不是很大,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明白。當時你腦子很亂,你感受到的東西,我們也能感受到。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幫你。我們努力叫醒你,結果那個凶靈發現了我們。」劉若梅說道。
「那後來呢?」怪不得剛才腦海裡出現時間最多的是他們幾個,原來他們正在努力救自己,如果不是他們,只怕自己就算不死,也已經瘋掉了。
「凶靈撲向劉曄,順著劉曄的腦波,衝進了他的房間裡,就再也沒出來,也沒動靜了,我們的能量波也消失了一半,現在我們跟你說話也挺累的。」葉蒼生說道。
「完了,劉曄完了。」馬超群輕聲說道,又一個靈魂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在自己身邊這段日子,劉曄一直是最不開心的一個。眼看著幾個靈魂朋友,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可他沒有。他的設計圖沒被人採用,他的論壇人氣最少,他最失意,而現在,他離開了。
「你說什麼?」豐火雷緊緊的盯著馬超群的眼睛,這傢伙什麼毛病,瘋了?不太像,就是有些呆。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個混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看什麼狗屁的戲;要不是你,那凶靈怎麼可能向我撲來;要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在家裡睡覺。這一切都關我什麼事?」馬超群狂叫著,把豐火雷嚇了一跳。
豐火雷眼中凶光一閃,又消失了,的確,自己僅僅是有些好奇,為何會有亡靈教的人看上這個不起眼的大學生。這次的事件倒霉的好像也是他,而且他還很合作,很聽話的按自己的要求去作了。
只是那凶靈太強了些,自己沒能擋住,而隱形巾雖然也算是一種靈物,可它的作用只能隱住人的氣息,對於凶靈的進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好像倒霉的都是他啊!一個正常的大學生,碰到這種事情不瘋掉嚇死已經不容易了,自己好像沒理由找他麻煩。
算了,不理他了,還是找些好玩的事情吧!從故宮裡把他救出來,也算對得起他,兩不相欠,以後各走各的路。
想到這裡,豐火雷在馬超群奇怪的眼神中,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說,眨眼間消失了。
「他有毛病?怎麼又走了?剛才我看他的樣子,好像要把我的腦袋打開看看有沒有凶靈呢!」馬超群全身的汗都流下來了,這時候才想起後果來,豐火雷的性格是怪異的,天知道他會對自己作些什麼,居然就這樣走了?
沒有誰出來回答,看來這些靈魂真的損失很大,如非必要,都不想出來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個小空間裡,是否可以慢慢的恢復。
可根據馬超群所學到的知識,那是不可能的,波如果沒有外力的作用下,不可能增加,也不可能減少。
馬超群心底充滿了感激,為了救他,劉曄已經走了,而另外五個,也差點全完蛋。馬超群第一次知道了朋友是什麼,真心對待他的朋友。
拖著疲憊的身子,馬超群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讓燙人的熱水來洗掉身心上的勞累和灰暗。感覺一身輕鬆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冰凍可樂,馬超群終於找回了人的感覺。
看來跟靈魂們聊天已經不太可能了,至少暫時不行,以後的事情馬超群還想像不出來,以他所知道的物理知識,根本無法解決眼前的事情。馬超群有些後悔了,為何自己不多學一點東西,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突然想起剛才靜心大師的話,當時靜心大師只說了一句──凶靈在這裡。
對啊!那隻凶靈不是跑到劉曄所住的小空間裡了嗎?凶靈,你出來,我要見見你!馬超群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可樂,心底不停的呼喊著,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也不知道凶靈是否還在那裡,以凶靈的強悍,也許早已經離開了。
馬超群又坐進了沙發裡,拿起可樂,發著呆,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好。就算他有著驚人的家世,就算他有著不平凡的經歷,可這段時間都太短了,而且他只是個想作回平凡人的大學生。
「超群,把項鍊放在頭部,我沒力氣了。」
微弱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可馬超群還是聽出來了,是靜心大師的聲音。
他馬上把項鍊拿了下來,這一年來,項鍊從沒有離過身,就算是洗澡的時候,馬超群也會把它戴在頭上,那不是條普通的項鍊,那代表著幾個靈魂的命運。
「我教你周天的第五段,你一定要學會,我沒有力氣多教你,只能講兩遍,前面的先不學了,這段是用來控制凶靈的。」
由於離頭部很近,馬超群聽得清楚了很多,單從聲音上聽,靜心此刻像是一位虛弱至極的老人,離死已經不遠了。
靜心大師努力的講著,並不要求馬超群馬上學會,周天手法與滅魔手法相同,都是越學越難,以馬超群現在的能力,連第四段都無法完成,根本不能指望他現在就學,可靜心大師知道,每多一次與馬超群溝通,就會多消失一部分的能量,至於為何以前不會,靜心大師還想不明白,這個只能留待以後再想了,如果他還有以後的話。
「我只能作到這些了,你儘量努力學吧!」說完最後一句,靜心再也不出聲了。
馬超群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靜心大師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雖然他已經來不及細說,可他沒有教自己滅魔第五段,而是周天第五段,馬超群認為一定是有些道理的。目前暫時無法與這些靈魂交流,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雖然他還不知道學會了以後要怎麼作。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是馬超群近一年來最安靜的時候,上學放學,不停的練周天手印,馬超群不知道練會了之後要如何作,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用,可那是靜心大師幾乎費盡了力氣教自己的,一定會有用的,一定會有用的,馬超群不停的告訴自己,也不停的在練習著。
「妳說超群進了故宮?」老人看著眼前的姐妹問道。
「是的,我們親眼看到的,上次我們已經報告了,少主的身邊,現在似乎出現了一批奇怪的人。」姐姐說道。
「上次是去長城?」老人低聲說道。
姐妹倆沒有說話,那是三天前就已經報告過的事情,沒必要再重複一次,老人並不糊塗,甚至遠比年輕人要精明得多。
長城事件、故宮事件,老人都知道,以他的地位,他可以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這次故宮事件,就調動了從沒調動過的T師,結果卻依然損失慘重。
馬超群現在安全的出現在家裡,這讓他放心了很多,雖然在故宮裡的那段時間,關於馬超群的一切是空白的,姐妹倆的能力有限,還不可能跟到故宮裡面。
孩子啊孩子,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願意告訴外公,那該有多好啊!老人嘆了口氣,他知道,外孫很堅強,甚至比自己的小女兒,身為特種部隊上校的女軍官還要堅強許多。如果是平常人家,也許超群會向他們吐露出所有的心聲,可不是,為了得到正常人的日子,他已經失去太多了。
「妳們的任務結束了,回到自己的小組中待命。」老人說道。
「是。」兩姐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退出房間。
「影子,我需要你。」老人輕聲說道。
無聲無息中,一個高大的影子出現在房間中央,就好像他一直在那裡一樣。房間裡的燈光很明亮,可他的臉卻始終在燈光的陰影裡,讓人無法看到。
「影子只會聽從一個人的命令是吧?」老人的樣子似乎又衰老了許多。
沒有聲音,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要你當另一個人的影子。」老人似乎下定了決心。
「馬超群?」影子的聲音很鎮定。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2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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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4:30
第四章
「是的,就是那孩子。」老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正是十歲時候的馬超群,一個天真可愛,帶著笑容的馬超群。
「真的決定了?」影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人摸著照片上馬超群的小臉,重重的點了點頭。老人很少說話,說話也只會說重點,今天已經是他話說最多的一次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從此以後,他將失去影子,而影子也只會聽從馬超群一個人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要來殺自己也一樣。當然,他倒並不擔心馬超群會下這樣的命令。
可他知道,影子的力量有多大,那對於他又意味著什麼。很多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很多的障礙,有了影子就會不存在,自己能作到今天,影子的功勞有多少,他算也算不清楚。
雖然自己的手下已經有了另一批的人,可這批人,無論是在忠心還是能力上,都無法與影子相提並論,這是自己最好的,那麼就把最好的留給最愛的人吧!
一個月了,馬超群不知道自己練的算不算快,一個月的時間,自己也僅能把第五段的手印結出來,要談到純熟,還不知道要經過多久,可他已經不想等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靈魂們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哪怕是一次,讓自己知道他們還安全,還完好的存在。馬超群試過與他們交流,可他們完全沒有反應,似乎以前的所有都是一場夢,而如今夢已經醒來,只留下這奇怪的手印。
把項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馬超群第一次如此鄭重的盤膝坐好。劉曄的位置他非常的熟悉,雖然那些空間很小,可馬超群依然可以一眼認得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馬超群自己的了,能否成功也代表著五個靈魂的未來,更代表著馬超群的心。
第一式,馬超群快速的結著手印,這是第五段裡,他最為熟悉的一個了。凝結好手印,右手食指指尖對準位置,輕輕彈出。一道用肉眼可以看得出的透明物朝項鍊飛去,準確的擊入那個空間。
空氣中傳來一陣騷動,有門,結果如何馬超群還不知道,可從那裡傳出來的氣息馬超群卻無比清晰的接收到了,正是那可怕的凶靈,它果然還在裡面。
馬超群心中一陣莫名的激動,再次彈指,又是一陣騷動,可那凶靈依然不肯出現,似乎已經把那裡當成了它的家。
第二式,尾指的靈力指向那裡,騷動更加厲害,似乎凶靈要憑空飛出一般,扯動著馬超群加速跳動的心臟。
直到第四式的時候,那團透明的凶靈終於從空間裡穿了出來,似乎受不了馬超群如此的騷擾。
雖然還不熟練,但馬超群還是成功的連結前三式手印,封住凶靈的去處,此時的凶靈也不理會馬超群,只想再次鑽回那個空間,看來那裡對它的吸引力極大。
第四式、第五式,馬超群花了點時間,卻也輕鬆的完成了,凶靈的左右兩側已經被封住,看著凶靈搖搖晃晃的樣子,馬超群心中叫道:「劉曄,我給你報仇了。」
第六式花的時間更長,從後面擋住凶靈的退路,此刻凶靈已經無路可走了。不知道是否在項鍊裡待的時間太長,凶靈有些發傻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此刻的凶靈遠沒有在故宮裡那時候的凶狠和智慧,只是呆呆的飄浮著。
第七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式,馬超群足足花了五分鐘,才把這個手印結完。大拇指對準飄浮著的凶靈,馬超群的心中有了一種就要報仇的快感。
「讓我回去。去他媽的,狗彘快滾!」
三個聲音幾乎不分先後的傳來,可馬超群還是聽出來,第一個聲音是劉曄的?劉曄還在?
好不容易完成的手印一下子破掉了,馬超群無法對擁有著劉曄存在的凶靈下手。可面對著凶靈,馬超群又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誰能幫幫我?
「先讓我回到空間,快快行動……」幾個聲音再次響起,馬超群還是很清楚的分辨出劉曄的聲音。
拍散自己結下的手印,馬超群給凶靈讓出了路,凶靈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項鍊。馬超群呆呆的看著項鍊,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整整三天的時間,馬超群除了吃飯上廁所,連學也沒上,只是呆呆的盯著項鍊看,可劉曄卻一直沒有再出聲。
就在馬超群睏得不行,快要睡著的時候,劉曄的聲音再次響起。
「用你第一次的辦法對我這裡用,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聲音到這裡又斷了,接著響起幾種亂七八糟的叫聲。
馬超群睡意全無,馬上開始專心的使用第一種手法,不停的讓靈力鑽進劉曄的空間,馬超群不知道這樣有什麼用,既然劉曄要求了,他就照作,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用處也好,只要劉曄不死,讓馬超群作什麼都可以。
一連五個小時,馬超群的手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性的運動著,那股靈力依然可以看到,卻弱了很多。
「好了,你停一會,休息。休息好了,用第二種方法。」這次劉曄的聲音清楚了很多,可是很快也斷掉了,只是這次沒有夾雜其他的聲音。
馬超群實在累壞了,連澡也沒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馬超群的努力下,劉曄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小會,一開始時間很短,只有幾秒鐘,漸漸的長了許多,當馬超群使用第五種手印的時候,劉曄已經可以同馬超群聊上十分鐘了。
「劉曄,這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這傢伙把我吞了,裡面全是些神經病,不過它們結合的很好。瘋子就是瘋子,他們太笨了,非常好騙,因此這個凶靈就被我控制了,我可以指揮它的行動,但裡面太亂了,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了,只怕我用不了一天也瘋掉了。」劉曄說道。
「那現在呢?」馬超群問道。
「還好,你用的是手印吧!那東西對這些神經病很有效果,有這種幫助,我已經一點點取得了大部分的控制權,到它們全部消失,我就可以完全控制了。」劉曄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麼亂?」
「嗯,我想是這樣的,這凶靈是由許多的怨魂組成的,或者是其中一隻怨魂吞了其他怨魂所形成的,因此裡面的波非常的亂,卻又統一。這個怎麼說呢?就像我們都是人,可每個人都不一樣。」劉曄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差不多明白,接著說。」馬超群畢竟對波有著很強的理解。
「我必須把這些神經病的波變成跟我一樣,才能完全控制。而你的那些手印非常有效的幫助了我,你又救了我一次喲!」劉曄開心的說道。
「哪裡啊!是你救了我。」馬超群慚愧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他,劉曄就不會變成這樣,其他幾個靈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不明。
「越裡面的這些神經病越堅強,還要你出手才行,不過你用過的幾種對它們好像沒什麼效果,最好用新的手印,你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對吧?」劉曄問道。
「嗯,還有兩種,不過劉若梅他們出問題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交流了。」馬超群終於找到可以求救的人了。
「我知道為什麼,沒關係的,先幫我把凶靈搞定,等這裡搞定了,我有辦法幫他們。」劉曄的話讓馬超群吃了個定心丸,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們到底怎麼了?」
「波也是一種能量,是有強弱之分的,與你交流的時候,我們是會損失一小部分能量的,因為我們要從這裡分出去能量到你的頭部。」劉曄說道。
「哦?那你們以前怎麼不知道?」馬超群奇怪的問道。
「但波本身也可以從空間吸收部分的能量來補充,所以我們以前都沒有意識到這點。這次我來到這裡才發現的,我每吸入這裡的一部分凶靈的能量,自己就感覺強大了許多。」劉曄說道。
「那他們現在為何不自己吸收能量補充?」
「那是不可能的,從山頂上向下扔雪球,如果你只扔一個小雪球,用不了多遠就會被四周的雪吞掉了,根本不可能滾到山腳下。可如果你扔下去的本身就是個大雪球,那它會越滾越大,一直到山腳下。」劉曄說道。
馬超群搔了搔頭髮,有些不太明白,又似乎感覺到了點意思。
「本來我被凶靈吞掉了,如果你不出手,用不了幾天,我就真的完蛋了,變得跟它們一樣,可你的手印真好用,現在倒過來了,是我在吞吃他們,我越強大,就越容易吞掉他們,因此開始的時候極慢,現在就快很多了。只是其中有幾個比較堅強,不太好對付。」劉曄很開心的說道。
又過了三天,馬超群已經可以自由的與劉曄交流了,雖然在凶靈裡面,仍有一小部分沒被劉曄同化掉,可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馬超群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與靈魂朋友聊天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我們怎麼幫他們?」馬超群問道,現在劉曄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是該幫另外幾個的忙的時候了。
「很簡單,我會把一小部分能量波注入他們的空間,你用周天手印來幫助他們就行了,根據我的實例,這是最有效的,我對自己原來的能量多少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可以控制的很好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超群笑了起來。
劉曄小心的分出一絲能量波,注入靜心大師所在的空間。雖然他的歲數是大些,可對於怨魂之類的東西,他比別人都清楚。馬超群也開始動手幫忙,向靜心大師那裡結手印。
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先例的,不過按照劉曄的說法,自己既然可以把整個凶靈都吞掉,那分一點給靜心他們吃,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事實似乎證明了劉曄這個一向鬱悶的靈魂的論點是對的,很快,馬超群就得到了靜心大師的響應,劉曄注入的能量波非常合適,在馬超群的幫助下,靜心大師很快就把注入的能量波同化成與自己一樣的波動,不但完全恢復了,而且比原來還要強上了許多。
凶靈不知道在地下吞噬了多少的怨魂,即使是現在,劉曄那裡依然有部分堅強的怨魂存在,不過相比之下,現在劉曄的能量已經足夠強大了,不是那些殘存的怨魂可以撼動得了的。
「我感覺強壯了很多喲!」劉若梅說道,已經憋了一個多月,她又可以自由的交談了,而且真的感覺非常的強壯,就像剛剛吃飽了一樣,很舒服,很有活力。
馬超群已經累倒在床上,這幾天他真的很辛苦,一連一個多星期,馬超群不但沒上學,也幾乎沒出過房間,只簡單的吃個一口飯,現在他可以放鬆了。
在六個靈魂的吵鬧聲中,馬超群甜甜的睡去,他實在需要一個好夢。
「嗨,你死哪去了?」剛剛走進校門,良楓就迎了上來,重重的拍在馬超群的肩膀上,這早已經成為他打招呼的習慣了。
「最近比較累,冬眠。」馬超群說道,看著這個朋友,馬超群滿眼的笑意,這次故宮之行,馬超群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要珍惜朋友。
「才秋天,就冬眠?」良楓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已經落的差不多的樹葉。
「是啊!最近過的好嗎?」
「一般。對了,我一直在找你呢!今天找到了,晚上一起去吃飯。」良楓眼冒金光,似乎吃飯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吃飯?」馬超群雖然與良楓吃飯的次數不多,可也沒見過這位老兄如此模樣,他並不是個貪吃之人。
「是啊!我約了張靜蕾好多次,可她說大家都是朋友,要叫上你才肯去。」良楓一臉挫敗的說道,隨即又一把抓住馬超群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老實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我比你帥?」
「當然沒我帥。」良楓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的成績比你好?」
「雖然你好像沒有不會作的題,可要講成績,你不成。」良楓右手食指在眼前輕輕搖動著,很不屑的說道。
「那我的人緣比較好?」
「你?外星人啊!根本就不會與人交往。」
「那她憑什麼喜歡我?」馬超群說道,同時心裡也在問自己,張靜蕾明顯對自己是不錯的,這是為什麼?
「也是,我好像沒什麼可擔心的對吧!」良楓鬆開馬超群的衣領,順便還幫他整理了一下,再輕輕拍拍,上面其實一點灰也沒有,這衣服可是今天才換的。
「不過,我可沒說我不喜歡她喲!」馬超群鼓起勇氣說道。
良楓白了馬超群一眼說道:「有本事就使出來,我還怕你這個外星人嗎?不過要講好喲!不許使陰招。」公平競爭他良楓可不怕,特別對手還是外星人,整個高中三年,就沒見有哪個女孩與他交往過,有點勝之不武喲!
「什麼是陰招,教兩手。」馬超群說道,對於女孩子,他還真的沒有經驗,自己接觸最多的兩個女性,一個是老媽,另一個就是醜姑娘了。
「靠,這個不能教你,我要留著用。記得,今天晚上六點,學校門口見,你請客。」良楓很囂張的一指馬超群說道。
「憑什麼啊?」
「因為你冬眠。」良楓說完這話,人已經在十米之外了,兩人不同系,自然上課的地方也不同。
晚上六點鐘,馬超群如約來到校門口,卻沒找到人,不但張靜蕾沒見到,連良楓的影子也沒看到。
「你是馬超群?」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問道。
「是啊!」馬超群看了看這個女生,看來是同校的,只是自己並不認識她。
「這是給你的。」女生將一張紙條放到了馬超群的手中,說完轉身就走。
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我們已經先走了,哈哈……北京飯店見,陰招第一式,讓你的情敵晚到半小時。
「靠。」馬超群罵道,良楓這小子耍自己啊!
剛剛走進北京飯店,馬超群就看到了良楓和張靜蕾,兩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張靜蕾還不停的向自己揮著手。
馬超群走了進去,看著桌上的三杯冰水,很自然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咦?屁股下面濕濕的。馬超群伸手一摸,靠,坐墊上全是水,自己的褲子也全濕了。
良楓用手指點著馬超群眼前的桌面說道:「嘿嘿,感覺如何,怎麼一來就尿褲子?」
馬超群低頭一看,自己面前桌子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小心坐墊有水,陰招第二式,讓你的情敵盡可能的出醜。
「別說作兄弟的不教你喲!」良楓一副很好心的樣子說道。
張靜蕾早已經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指不停的點著良楓的頭:「你也太損了,他可是你朋友啊!」
「是朋友才這樣呢!如果真是敵人,他坐墊上的就不會是冰水了。」良楓很無辜的說道。
「算了,可別再陰我了,受不了這個。」馬超群搖著頭,換了個坐墊,屁股下面還有些冰冰的,不知道飯店的服務員看到,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你失蹤了一個多月,這次你請客。」張靜蕾的臉因為笑得太厲害,還有些紅紅的,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著馬超群,故意裝出兇惡的樣子說道。
「沒問題。」馬超群舉手投降。
一個月來,馬超群都在努力的幫助這些靈魂恢復,又累又無聊,今天這頓飯他吃的很開心。一個是自己心目中的大美女,一個是搞笑的好朋友,馬超群真的很開心。
「對了,今天可不僅僅是因為吃飯我才出來的,這段時間我也很忙,你們兩個都是學醫的,我想請你們想想辦法。」放下手中的杯子,張靜蕾的笑容不見了。
「沒問題,有我在,一切幫妳搞定,不行還有我們學校的導師呢!我們學校可是全國最好的醫校,在這裡搞不定,那全中國都沒地方可以搞定了。」良楓滿嘴的東西,還很沒形象支吾的說著。
「田甜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現在正住在醫院,可是醫院裡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張靜蕾嘆了口氣說道,田甜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她一直試著聯繫,可總是聯繫不上。
「哦!住在哪家醫院?」良楓問道。
馬超群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田甜雖然給馬超群的印象不深,可那副乖巧的樣子,還是馬上浮現在馬超群的眼前。
「在第一醫院,就是你們的第一臨床醫院。」張靜蕾說道。
「哦!我們一會去看看。」馬超群說道。
「在第一醫院裡也治不好?」良楓的眉頭皺了起來,別看他平時說說笑笑的,可面對正事的時候,他想的很仔細。
「是的,已經一個月了,可是一點也沒見效。」張靜蕾發愁的說道,她家算是比較有錢的,錢不是問題,可現在田甜半死不活的樣子,讓她非常擔心,田甜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女孩子不同於男孩,能交到一個知心朋友並不容易。
「什麼症狀?」良楓問道,雖然剛才說的容易,可第一醫院裡的醫生,最差的也是自己的學長,更有無數的學校教授在,就算是教自己的教授,也會每星期去醫院作臨床的,如果他們都沒辦法,那自己去了也是白去,才大一,能學到多少真正的東西啊!
「發高燒,說胡話,一直不清醒。」張靜蕾說道。
「感冒?肺炎?」良楓問道。
「都不是,都檢查過了,身體一切正常,只是不停的發燒和說胡話,用冷敷也不行,只能暫時性的降溫。現在醫院裡一直作著呢!另外用葡萄糖維持她的生命。」張靜蕾低著頭說道,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超群站了起來。
「是什麼病?」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疑難雜症,現在還不清楚,只能見到人再說,她說的病情,以前沒見過。」孫德生說道。
「貧僧倒是見過,只是這個……」靜心說道。
「快說。」孫德生一生好醫,見與自己齊名的靜心說知道,自然很想知道一下。
「這不是病,倒像是被怨魂入腦後的樣子。」靜心有些猶豫的說道。
「怨魂入腦?那怎麼治?」馬超群一邊跑去結帳,一邊問道。
「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一般來說,怨魂入腦,人馬上就死了,如果不死,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位田甜小姐,本身也是修術之人。」靜心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4:39
第五章
「你是說田甜也修過術?」馬超群奇道。
「如果是怨魂入腦而不死,那就一定是了。像你,如果沒練過術,那天凶靈入腦的瞬間,你已經死了,根本不用等我們努力救你。你的靈力極強,加上我們的努力,你才沒有死掉。」靜心說道。
「對了,一直聽你說靈力,這靈力到底是什麼東西?靜心大師、劉姐,你們給解釋一下好嗎?」馬超群問道,如果只讓靜心大師解釋,馬超群怕自己根本聽不明白,劉若梅卻每每可以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這些超自然的事情,雖然不一定對,可至少自己聽得明白些。
「靈力是通過術鍛鍊出來的一種特殊力量,它是看不到摸不著,卻實實在在存在的一種超自然力量,主要來自頭部,對怨魂類的東西,有著更強的抵抗和攻擊能力,靈力越強,這種能力也就越強,是修術之人的根本。」靜心說道。
果然如此,聽這老和尚說話,有時候就像聽天書,天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一半迷信,一半古怪,總之是不正常。
「劉姐,妳說呢?」
「嗯,根據靜心之言,我想這靈力應該是通過加強腦電波來實現的,我現在還不知道靈力是什麼,但可以肯定,它與腦電波有著非常直接的聯繫。而且,這靈力似乎必須有肉體才能進行鍛鍊。」劉若梅邊想邊說,這些東西都是她以前從沒聽說過的東西,又無法實驗,只能憑想像。
「就像小說裡的內功?」馬超群問道,這次劉若梅解釋的,他也不太明白。
「應該像吧!只是靈力應該是集中在頭部的,與身體的其他部位關係不大。」劉若梅想了想說道。
「那為何沒有肉體就不行?」
「不知道,也許是沒了鍛鍊的媒介吧!不過劉曄救我們的方法,算不算是我們增加了靈力?」劉若梅說道。
「不知道,這種事情別說記載,連聽也沒聽說過。」靜心說道。
「超群的很多事情,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像劉曄,現在已經是凶靈了,貧僧從未聽說過有可以完全自主控制的凶靈。」靜心無奈的說道,這些事情別說是他,就算他師傅活過來,只怕也解釋不了。世上只聽說過怨魂,可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算是什麼?
「快走吧!」看馬超群結了帳,良楓拉著馬超群向外就走,雖然希望不大,可他實在不想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上。
「去第一醫院。」坐上出租車,張靜蕾說道。
雪白的房間,雪白的病床,躺著身穿白色衣服的田甜。在馬超群的印象中,田甜雖然不像她名字一樣的甜,可她的笑容卻真的很甜。
此時的田甜卻一點也不甜了,額頭上墊著一條白手巾,手巾上面放著冰袋,雖然有冰袋在降溫,可此時的田甜臉卻依然通紅,看得出她正在發燒,臉上滿是汗水,嘴唇上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大大小小占滿了她原本紅紅的櫻唇。
一條長長的透明滴管,一直連到她的左手上。那是維持她生命的葡萄糖,田甜自從入院那天起,已經無法自己進食了。
病床裡很靜,可以聽到從田甜那滿是水泡的小嘴裡不停的發出聲音,至於她在說些什麼,卻根本聽不清楚。
張靜蕾坐在床邊,握著田甜的右手,拿出手帕,不停的給田甜擦汗,可那汗水似乎永遠也擦不淨,剛剛擦完,又會流淌出來。
良楓皺了皺眉頭,看來田甜的情況很不妙,以良楓目前所學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田甜並不是簡單的感冒發燒,也不像是肺炎,除了這兩種最可能的病,他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
馬超群走到病床邊,伸手按在田甜的左手脈膊處。脈象很平和、有力,以馬超群對於脈象的瞭解,田甜的情況應該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怎麼樣,孫老頭,你認為呢?」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平和而有力,沉而穩,身體上面的確沒什麼問題。可左脈有間跳,應該是頭部有問題,思維混而亂。」孫德生說道。
「不用看了,看來這位小姐一定是被怨魂攻擊了。」靜心說道。
「我應該怎麼辦?」馬超群知道,被怨魂攻擊不死,不是運氣特別的好,就是田甜也是學過術的。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有人被怨魂攻擊而不死的,這種運氣可不容易,那只能說明田甜是練過術的了。
「還用問?你怎麼救我們的,就怎麼救她唄!」劉若梅說道,對於這些超自然的事情,劉若梅是最喜歡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了。
「怎麼樣?」張靜蕾滿懷希望的看著兩人。
良楓搖了搖頭,他根本無法判斷這是什麼病,連試一下都不想,因為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之外了。良楓從來不會謙虛,可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會充內行,治病救人與胡侃可是兩回事,沒把握絕對不能輕試,那是會出人命的。
「我可以試試。」馬超群說道,既然田甜受怨魂而不死,馬超群就有八成的把握救治田甜,只是田甜發病的時間久了點,不知道她現在的大腦情況,可惜沒有專門用來查這種情況的儀器。
「真的?」張靜蕾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這裡是北醫大最大的臨床醫院,那麼多教授也治不了,他一個大一的學生能行嗎?可現在馬超群又似乎成了田甜唯一的機會,她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馬超群雙手結印,用第一式開始試探著向田甜的腦部拍去,他不敢用太強的,因為田甜這種情況已經有一個月了,就像餓久的人,不能吃太飽一樣。
一次次的試探,馬超群感覺到田甜稍稍好了些,雖然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已經不再胡言亂語了。而且水泡依然還在,可嘴唇卻不再動了。
換作第二式,馬超群小心翼翼的結著手印。
足足一個小時,在馬超群不停的結手印,和良楓、張靜蕾詫異的目光中,田甜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紅紅的臉變得白皙了起來,最後變得白的透明,沒了血色。
「超群,她……她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張靜蕾抓著已經不再有動作的馬超群問道。
「沒事,她只是營養不良,一個月沒吃東西,光靠葡萄糖,身體太虛弱了。」馬超群也很累,結手印又得非常小心,是件勞心勞力的事,特別是要救人的時候。
田甜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醒了,她醒了。」張靜蕾激動的叫了起來,把外面的護士也招了進來。
一看到田甜醒過來,那護士馬上跑了出去,喊醫生去了。
當主治醫生知道救人的是杜主任的學生後,大聲讚嘆了起來,這樣的疑難雜症對於西醫來說,找不到病因,弄不明病理,非常的不好治,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而中醫就不同了,往往可以通過一些非常的手段,手到病除。
「超群,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氣功?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氣功?」走出醫院,良楓馬上提出了疑問,的確,剛才馬超群只是不停的在作動作,也沒別的治療手段,連中醫最常見的針灸、湯藥也沒用,只是虛虛的向田甜拍去,這不是氣功是什麼?
「嗯,以前學了一點。」馬超群還能說什麼?
田甜的病是沒問題了,可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一個多月沒吃東西,身體自然好不到哪去,還需要在醫院住上幾天,不過既然病根去掉了,那剩下的調養就好辦得多了。
三天後,還是在北京飯店裡,田甜親手給馬超群倒了一杯啤酒。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敬你一杯。」田甜說完,自己先喝乾了杯中的酒,看馬超群的眼神也很是不同。
「救命之恩喲!我們田甜小姐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啊!」良楓大叫著,弄得田甜臉紅紅的。
張靜蕾則帶著笑意看著兩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只有馬超群才知道田甜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經不必問了,馬超群可以肯定,田甜也學過術。
「第二杯,我要敬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她,我這一個月也不知道會是怎樣,更不會等到馬超群來救我。」田甜說道,給張靜蕾倒滿了酒。
「妳這死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客氣了。」張靜蕾笑著接過酒,淺淺的喝了一口。
「對了,田甜,妳的病是怎麼回事?」良楓很感興趣的問道,這種專業上的問題,他還是很用心的,在這之前,他也問過馬超群,可馬超群的回答一點也不能讓他滿意。馬超群只是說,對於這些疑難雜症,只要用氣功試試就行了。這算是什麼狗屁回答。
「我也不知道,那天回到寢室,頭有些暈,之後就不記得了。」田甜平靜的說道,她和張靜蕾都是外地的學生,自然是住在學校的寢室之中的,是室友送她到醫院的,又知道張靜蕾是她的老鄉,才會找到張靜蕾的。
「哦!」問不出什麼,良楓也就放棄了,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法解釋,人類目前的醫療水平還太低了些,更何況他僅僅是個大一的學生。
「你看清了?真的是他?」在馬超群身後不遠處,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跟著,小聲的說道。
「沒錯,就是他,那天我看得很清楚,那個抱著他的人停了一下,我就看到了。」另一人小聲說道。
「要不要再招些人來?這人能跟我們搗亂,應該有些神通。」第一個人說道。
「怕了嗎?那天他是第一個受傷的人,應該沒什麼本事才對,倒是抱著他的那人,我們應該小心些。」另一人說道。
「那個人你也看清了?」
「是的,我已經把畫像交給右教使,那人絕對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那好,前面拐角處動手,凡是與我們教為敵的,一個都不能留,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下一步的計劃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
「好,我們上去。」
兩人說著,加快了腳步。
馬超群的身影剛過拐角處,兩人的腳步更快了,那邊的街道他們已經觀察過了,在這個時間裡,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其實就算有人,他們也不在乎的。
突然,拐角處轉出一人,高高的個子,雖然路燈很亮,可他的臉奇異的躲在陰影裡,只能看到身體的輪廓。
「你……」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死吧!」那人只說了兩個字,兩手同時伸出,看著很慢的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過,準確無比的卡在兩人的脖子上。
一股大力傳來,兩人同時暈了過去,手中的囚魂戒連露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在兩人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那人只撿起了兩只囚魂戒。疑惑的看了看兩只黑亮亮的戒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那人臉色一變的道:「哼!惡物。」輕哼一聲,又再次消失了。
而這一切,前面的馬超群全然不知,心中卻有些煩惱。田甜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已經不同了,張靜蕾的表現也很怪,自己似乎更喜歡文文靜靜,很淑女的張靜蕾,可她的態度很不明確,還有良楓,真是亂啊!
「哈哈……兩個姑娘都不錯是吧?」劉若梅笑了起來,對於馬超群的心思,雖然她無法接收到,可是猜也猜得出來。
「劉姐,別笑了,妳幫我出出主意啊!」馬超群倒是沒有隱瞞,反正這些靈魂與自己如同一體。
「這個我可沒辦法,就要看你喜歡哪個了,男人不能三心二意的喲!只要喜歡一個,就要不停的去追,另一個就沒辦法了,除非你想一箭雙鵰,不過記住喲!女孩子可不喜歡花心的男孩。」劉若梅一副很老道的樣子。
「妳很有經驗?」王星說道。
「就算是吧!我可是有過三次同居經驗的喲!」劉若梅很自豪的說道。
「呸,妳也好意思說,妳才多大,居然同居了三次,真不要臉喲!」王星反擊道。
「那你呢?你比我強?我每次戀愛可都是很專一的,而且只會找一個男孩,才不會像你那樣呢!」劉若梅說道。
「我,我怎麼樣了?我才不會像妳們小女生一樣。男人嘛!事業為重,女人只是娛樂。」王星一副大男人的樣子說道。
「我呸,你根本就是個好色之徒。還有,你居然不尊重女性,快道歉!」劉若梅叫道。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又沒作錯什麼,那些女人都是主動找我的,只要給點錢,辦點事,她們就像蒼蠅一樣找上來,我有什麼辦法?」王星一副很無辜的說道。
「你……你個臭男人!」
「行了行了,別吵了,OK?原來不是要幫我的嗎?你們吵什麼啊!」馬超群頭疼的說道,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每次都會這樣的,最後都是他們自己吵得很凶,反而與自己無關了。
放下馬超群的事情暫且不提,在黑暗的防空洞裡,亡靈教也有著自己的煩惱。
大部分人手是安全的撤了出來,不過損失很大,史台比、火神重傷,六個手下死亡,而自己卻什麼也沒得到。左教使雖然折的人手更多,可畢竟收了五百多隻亡靈,基本上並沒有什麼損失,而自己這邊,卻是純損失,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一會副教主就到了,這次中國之行,教主下了很大的決定,同樣的也下了很大的力度。亡靈八部,後靈、天靈、地靈、雨靈,自己所帶的風靈、火靈,六部齊出,而副教主則帶來了紅衣、紫衣兩隊,亡靈教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一陣龐大的壓力從身後傳來,右教使知道,一定是副教主來了,只有他才會給人這樣強大的壓力。
轉過身的同時,他彎下了腰,向那股強大壓力表示出忠心的敬意。亡靈教是憑實力生存的地方,如果自己也有同樣的力量,一定會挑戰副教主的位置,可他知道,自己不行,特別是見到那隻凶靈的時候,他更加感覺到自己的軟弱無力。
一會的功夫,漆黑的房間裡已經坐滿了人。正首位是副教主,他身後站著四個身著紅衣的大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紅衣隊的人。接下來兩側分別坐著左右教使,順著他們下手坐著六部的部首。
「這次招大家來這裡,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這可能關係到本教以後的生存和發展,無論如何,請在座的諸位努力,如果不成功,那後果我就不說了。」副教主的聲音很低沉,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壓力,連左右教使也同樣顫抖起來。
右教使和格郎克卻心中一鬆,聽副教主的口氣,是另有要務,看來自己的事情要拖後了,既然教中有大事發生,那就需要人手,教內核心教眾本就不多,這時候一定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就算有所處罰,也不會太重。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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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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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4:49
第六章
「這是我們教內的重要線人所提供的消息,消息來自中國高層。相信大家都知道中國的T師,那是中國在二十年前實行的火炬計劃中,最秘密的部隊。」副教主說到這裡停了停。
下面眾人都點了點頭,對於中國的T師,他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人數比本教教眾稍多,實力相差不大,雖然是個難纏的對手,可也並不是很可怕。
「其實,T師只是對外公布的秘密,在T師之上,還有兩個計劃沒有透露出來。」副教主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對手下的教育還不錯。
「在T師之上,有個A級機密,只是現在看來已經不算什麼機密了。按中國高層的要求,由T師中抽調最精銳的部分,組成中南海保安局特別護衛隊,他們的實力應該與在座諸位不相上下,而人數上,則至少多一倍以上。」副教主說道。
下面的諸人開始小聲嘀咕起來,這個消息可是他們從沒聽說過。在座的人,至少是部首以上的人,實力可以列入教內的一流,如果對方有相同的能力,人數上又多了一倍,那就算教主親來,只怕也未必穩勝。
「我們的目的不是與中國的異能部隊正面衝突,那對我們不利,就算是贏了,也是得不償失的,希望在座的諸位能夠明白這一點。」副教主輕輕敲著桌子說道。
下面靜了下來,他們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亡靈教大舉進入中國,並不是為了在中國立威,而是衝著中國那不可知,而又可能存在的大量亡靈而來的。只要能得到更多的亡靈,那他們的能力就會得到提升。
「除了護衛隊,中國高層還有一個極其機密的計劃,這個計劃我也是剛剛拿到的。」副教主輕聲說道,似乎還不能接受的樣子。
「這個計劃的內容是,利用現代化的科技,收集並煉化亡靈,使亡靈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特種武器。這個計劃啟動時間與T師相同,也是在二十年前。」副教主悠悠的說道,這個消息,讓他至今無法接受。
「那可能嗎?」
「不可思議。」
……
下面的聲音亂哄哄的傳來,這的確是個很特別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二十年來,他們到底研究成功了沒有?如果成功了,那它有多可怕?
「咚咚咚。」副教主用力敲著桌面,讓眾人安靜下來,才道:「雖然是最近才得到這個消息,但已證實是可靠的,而且對於這個研究項目也有相當瞭解。」
副教主說著,環視眾屬下,雖然房間裡沒有燈光,可他那綠色的眼球卻可以輕鬆的看到每個人的表情:「這個項目的地點,我們還不知道,它是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初步推測是在某處的地下,而這個某處,則是在北京附近的一個山中。這會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場所。」
停了停,副教主繼續說道:「按我們的情報人員所說,現在這個項目已大致完成,由於中國高層對此項研究作出了大量的投入,因此比原計劃提前了十年。」
幾個人同時舉手示意,他們有問題要問。
副教主揮了揮手,止住了他們要問的話,他還沒說完呢!
「這個項目在完成之後,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被調到了其他的地方,但這個地方也是很隱秘的,而研究的全部資料和設備則留在原地,在智能電腦的控制下,被關閉起來,只有得到開啟大門的鑰匙,才能安全的進入研究所內。」副教主說完,點著左教使,示意他可以問了。
「那們我們是否可以通過某些手段,強行進入?」
「不可以,不僅僅是因為那裡的智能電腦中,有著嚴格的安全程序,以及強大的防衛武器,最重要的是,那裡有著非常完善的自毀系統,如果不能正確的使用鑰匙進入,那裡面的東西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全部被毀掉。」副教主說道。
「我們知道地方嗎?」龐克問道。
「沒人知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傳出情報之後已經死亡了,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再打入他們的高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們應該從何處下手?」范強認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雖然這個任務可能得到的回報如何誘人。
「是的,這個任務非常的困難,如果一直是這樣,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可是出了點意外,事情就有了轉機,我們也多了一個機會。」副教主說道。
「什麼轉機?」
「這把世界上唯一的鑰匙,在被送去給某個大人物的途中,遭到該人物的政敵派人劫走了。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他的政敵並沒有拿到鑰匙,目前鑰匙下落不明。」副教主說道。
下面的人都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如果鑰匙已經被那人拿到,即使是他的政敵拿到,那亡靈教就不得不面對著與T師,甚至是護衛隊正面衝突的情況,去硬搶鑰匙,在這種情況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對手是有政治身分的,亡靈教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異能部隊,還有無數的正規部隊、警察、特警,以及其他的軍隊。
就憑亡靈教在中國的這些人,雖然已經是亡靈教的大部人馬了,可杯水車薪,完全沒有辦法成功。鑰匙現在流落在哪雖然不知道,但中國的高層也同樣不知道,這樣一來,大家的機會就均等了。
「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說的意思。好了,下面我來說說我們目前有的線索。」
副教主滿意的說著,看來這些教眾還是很有些能力的,雖然自己剛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這個人叫魚腸,請大家記住她的樣子,她是我們最重要的線索,如果找到了她,那就等於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她就是最後一個追殺拿到鑰匙者的殺手,身手非常不錯。大家記住,不要讓她靠近你,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副教主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個螢幕,上面顯示的正是魚腸的身影,臉上依然戴著黑布,看不清她的相貌。
「我知道,沒有她的外貌資料,這對大家來說有些難,這件事情本身就很難,無論如何,都請在座的諸位用心去作,事情成功之後,我們亡靈教有非常大的可能會建國,這個世界,將是我們的。」副教主的聲音越來越嚴厲。
「是。」下面眾人齊聲應道,心裡卻沒底,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在北京這個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如何下手?現在到達中國的人手,全部加起來也不到百人,就算北京市這些人站著讓他們一個個相面,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找得到。
「第二個線索,是這個人,他叫馬超群,是北醫大的學生,一年級。之所以成為線索之一,因為前段日子,有幾個勢力的人都在跟蹤他,原因不是很明確,只知道那個叫魚腸的殺手,以及得到鑰匙的人,幾次出現在他所住的小區內。」
停了停,看了看下面人的反應,副教主續道:「他到底是不是線索,我們還不能肯定,因此,現在只能進行跟蹤,不要對他下手,我們對他其他的資料不是很清楚,只找到他住的地方,目前證實,他是一個人住的,家裡沒有其他的人。這個任務就由龐克負責,除了你的天靈部,我把風靈部也交給你,盡可能的注意他的一切,明白嗎?」
「明白。」龐克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他只是天靈部的部首,現在讓他指揮兩個部,自然說明了副教主對他的信任,看來上次的表現還是得到正面的肯定。真沒想到,中國是個好地方,自己偷偷留下大部分的怨魂,上面居然還如此滿意。
「其他各部全部出動。目標,找尋此人。」副教主說著,指向螢幕上的魚腸。
「是。」眾人都站了起來,這個任務是最難完成的,因此把大部分的人手放在這裡,他們都明白,越是難以完成的任務,如果完成了,得到的好處和功勞也是越多的。
房間裡有人?站在門外,馬超群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從對於靈力瞭解的更多,馬超群發現自己對於周遭的人和物,敏感了許多。
馬超群慢慢的打開房門,卻沒有走進去,而是閃身到了門邊。這都是從電影裡看到的,至於是否管用,他就不知道了。
「是超群?」房間裡傳來了聲音,馬超群覺得有些耳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你?」馬超群看到了那人,果然自己認識,他是護衛隊隊長梓子。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問道。
「先要謝謝你。」梓子笑了笑說道。
「謝我什麼?」馬超群奇怪的問道,自己也沒幫什麼,反倒沒少罵他們沒用。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馬主任的孫子。」梓子看了看房間說道,其實這個房間裡裡外外,他早已經看遍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中央政治局主任的孫子,居然獨自住在這個地方。
「你調查我?」馬超群不悅的說道,自己和家人的關係,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這大部分人裡,也包括很多的高官在內。
「對不起,只是對你的身分有些好奇,你不可能是普通大學生,只是查到之後,還是嚇了我一跳。」梓子陪著笑說道,倒不是他怕得罪了馬天放主任,只是自己對這個年輕人,實在很有好感,更何況他還認識靜心師叔。
「就這些?你可是非法闖入私人住宅喲!」馬超群的聲音有些冷,他最討厭別人調查他的家人了。梓子的身分特殊,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查到自己的家人的。
「別生氣,對了,你是怎麼認識靜心師叔的?」梓子努力搞好關係,靜心師叔的朋友,這個關係可遠比他是馬天放的孫子更有吸引力。
「不關你事。」馬超群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付那些太子黨,馬超群的態度也是這樣,因此才會不被他們接受,同樣的馬超群也不想與他們為伍。
「那好吧!看來你不太喜歡我,我已經道過歉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些事的。」梓子無奈的看了看馬超群,別看他是學生,可居然對自己一點也不怕,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在懸空寺裡,自己是最小的弟子,可那些師兄們見到自己,有時候也會有些害怕的。
「說。」馬超群拿出可樂,也沒帶梓子的份,獨自喝了起來。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最近查了亡靈教的人。沒想到,他們居然來了很多人,超出我們想像的多。對於他們來中國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在中國有人接應,就是這個人。」梓子說著,把一張照片拿給馬超群看。
「是他?」馬超群看著照片叫道,照片上的人,他見過,那是劉若梅的哥哥,劉明星,一個馬超群很不喜歡的人。
「你認識這個人?」梓子更奇怪了,這個劉明星今年才接手他父親的產業,家裡的確很有錢,也認識一些達官貴人。可若說從官場上認識的,劉明星還沒資格認識馬超群,如果說是從商場上認識的,那更加不可能了,馬超群只是個學生。
「嗯,見過兩次,他與亡靈教有關?」
「還不知道,不過亡靈教的人與他有過接觸,至少總有些關係吧!最近這段時間,劉明星與很多官員有非常密切的交往,我的人調查的結果是,他是想進入人大。」梓子說道。
看來劉若梅的哥哥,不僅僅看重錢,還想當官,這種傢伙當官,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些也不關他馬超群什麼事。
「長城的事情還要謝謝你,另外,故宮那邊是不是你報的信?」梓子問道。
「不是。」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那這張照片呢?」
又一張照片放到馬超群的眼前。照片上很暗,可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超群正在一個人的後背上,臉照得很清楚。
梓子笑了起來,道:「別說這個人不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你想抓我就來。」馬超群氣道,沒想到,那天暈了之後,居然會被人拍了照,這對爺爺和外公家都是很不利的事情,如果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樣的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梓子是直屬中央高層的,爺爺和外公都是哪一派的他不是很清楚,如果正好與現在的高層有些對立,那事情只怕就大大不妙了。
「放心,這張照片除了我,別人沒有,連底片也在我手裡,我已經下令,看到的人絕對不許說出去的。」梓子給馬超群安心丸吃。
「為什麼?」馬超群奇怪的看了梓子一眼,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切都是講目的的,有這麼好的尾巴在他的手裡,他是不是想要些什麼回報?
「我是護衛隊長,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似乎猜到馬超群在想些什麼,梓子搖了搖頭說道。
「我只想保證領導們的安全,而這個亡靈教就是個非常大的不安因素,你學過周天滅魔手,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手中拿的是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就算是中南海的保鏢也不行。」梓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故宮事件,外面沒有報導,中央也壓了下來,你當時在場,自然比我更清楚。死了很多的人,卻有人事先報了案,而且還說得很嚴重,卻偏偏沒有說對方是擁有怨魂攻擊手段的,存心是在看熱鬧,我說的沒錯吧!」梓子來回走動著,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雖然他也不相信報信的人是馬超群,可馬超群的照片卻在上面,讓他不得不來此問問。
馬超群放心了許多,這個梓子不像在騙自己,只要不拿這種事情找麻煩,馬超群是沒什麼可怕的。另外,馬超群還真有點佩服這個梓子,當天的事情後面一段他是不知道的,不過自己昏迷之前,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相信自己走後,用不了多少時間,故宮事件也就結束了。
那就是說,梓子和他的護衛隊,根本沒有到達現場,可照片居然到了他的手裡,而沒看到一點現場的他,居然只是憑著這些東西,就可以判斷出有人想看熱鬧,果然了不起。
「照片怎麼在你手裡?」馬超群問道。
梓子笑了笑,道:「我是從T師出來的,是第一任的師長,那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
馬超群知道,部隊是個很特別的團體,老首長的很多命令還是有效,沒想到他原來也是出自T師的,這就好理解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敢幫他。
「其實我也相信不會是你,如果不是你,那麼就一定是他了。」梓子重重的點在照片上,指的正是豐火雷的背影。
馬超群笑了,點了點頭。出賣豐火雷,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反正這個傢伙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能出賣他一下也滿好的。相信就算是梓子,也拿他沒辦法,靜心可是他的師叔,連他都對豐火雷沒辦法,梓子又能怎麼樣?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梓子看著馬超群的眼睛問道,與其說是在問,倒不如說,他想證實些什麼。
「他叫豐火雷,好像也在懸空寺學過術,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馬超群壞壞的笑著說道,第一次出賣別人,感覺居然很不錯,也許應該跟良楓那小子多學學,這些方向,他可比較在行。
「果然是他。」梓子悠悠說道。
「你們認識?」馬超群吃了一驚。
「嗯,當然認識,我們一起學的術,我又怎麼會不認識。」梓子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回憶著。
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梓子與豐火雷之間,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靜心大師,他們的事情你知道?」馬超群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梓子嘴裡聽到什麼的,豐火雷更不會告訴他,最好還是問問靜心大師,他既然是梓子的師叔,應該知道許多的。
「貧僧也不知道,他們學術之時,貧僧正四處周遊。」靜心說道。
算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問了,馬超群反正也不是非得知道他們的故事。
「好了,還有事嗎?」馬超群的眼光中透露出,他正在下逐客令。
梓子笑了笑,馬超群的意思他當然明白,自己今天作了兩件他不喜歡的事,先是調查了他的家世,另外拿出了那張照片。不過相信這些都沒關係,今天自己證實了之前的猜測,目的已經達到,馬超群不可能是敵人,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再見,你自己要小心些,我既然能得到照片,相信他們之中也會有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如果那樣的話,你只怕會有危險,自己多多保重。」梓子說完,轉身走出房門。
馬超群怔怔的盯著大門,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門不成啊!誰都可以隨便進來,看來我得換換大門才成。」
馬超群猛然站了起來,同時讓劉曄飄在空中。這次馬超群清晰的感覺到那人的到來,一直以來,自己總是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可卻從來無法發現,這次,馬超群可以肯定,那人就在房間裡。
「凶靈?」那人詫異的說道,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馬超群居然會放出凶靈,而這個凶靈更加奇怪,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所在之處,並沒有撲上來。
「你是誰?為何一直跟著我?」馬超群沒有轉身,從聲音上,根本無法判斷那人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我是影子,你的影子。」那人說道。
「我的影子?」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自己的影子什麼時候會說話了?
「是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跟隨你,保護你。」影子說道。
「你是爺爺還是外公派來的?」馬超群想到了,讓劉曄飛回項鍊中。凶靈的可怕,馬超群是見識過了,有這麼好的朋友不用,那也太浪費了。
「影子只認一個人,這個人現在是你。」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1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4:59
第七章
看來問不出什麼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這個人是對自己無害的,只要知道這個就成了。
「看來你有事對吧!否則你不會讓我發現。」馬超群拿起可樂邊喝邊說。
「對,外面有批人在跟蹤你。」說完,兩道黑光向馬超群撲來,速度不快。
馬超群伸手接住,是兩只黑亮亮的戒子,馬超群對於這種戒子並不陌生,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它了,正是亡靈教所用的囚魂戒。
「嗯,知道了,先不要動他們,注意他們的目的就可以了。」馬超群很自然的說出這些話,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口氣怎麼有些像爺爺,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命令別人了。
「是。」影子忽然不見了。
亡靈教怎麼會盯上我了?馬超群喃喃自語著,難道說,他們那天晚上真的看到自己的臉了?如果是的話,他們為何不動手,只是跟蹤自己?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是一個艷陽天,已經進入秋天了,風有些冷,地卻依然綠。
草地上,一排不大的小孩,跟著最前面的女孩,伸手踢腳,一個個練的滿是汗水,非常的認真。
冷霜看得直搖頭,這裡可是孤兒院,怎麼現在越看越像軍營。本來自己是不同意那個奇怪的體育教師這樣作的,可是她也沒辦法,那位長得奇醜無比的體育教師是馬超群先生親自派來的,自己雖然是院長,可對這樣的人,她也無能為力。
好在這位體育教師從不勉強學生,如果想學,她就會認真的教,而這個認真卻顯得有些過於殘酷了,他們還只是一群孩子啊!
開始的時候,僅有一個女生跟著學,她是孤兒院裡最大的一個孩子,也是最孤僻的一個──梅子。
梅子的經歷很悲慘,讓冷霜這個見多識廣的院長也幾乎落淚,可孤兒院裡的孩子,哪個又沒有一段辛酸的過去?
在她眼中,梅子是不可能堅持下去的,那樣的訓練已經不單單是身體的鍛鍊了,憑她的眼光,她敢肯定,學的那些東西,如果真的成功的話,絕對不會比警察身手差,甚至要更好。
可她錯了,她無法瞭解梅子心中到底藏著些什麼,她用汗水和鮮血堅持下來了,而在體育教師的醜臉上,她看到了她對梅子的欣賞和滿足。
不知道梅子和那些孩子們說了些什麼,無論是作為院長的她,還是下面的那些教師,他們都無法從孩子們的嘴裡得到答案,孩子們從未如此齊心過。
可自從他們談過之後,更多的孩子加入了,用他們那小小的身軀來體驗像軍人一樣的訓練,卻從沒有人叫苦,叫累。
也許這些孩子都是苦慣的孩子,相對於身體上的痛苦和疲憊,他們有著普通孩子所沒有的忍耐力。
相對於她的擔憂,一切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凡是加入訓練的孩子,更聽話,更懂事了,以前很多不好的習慣,也很輕易的被改正了。他們更知道紀律是什麼,也更懂得幫助別人了。
算上這裡,冷霜已經在四家孤兒院任過職,其中兩家是院長,這樣的事情她卻從來也沒有經歷過。
孤兒院的孩子通常都是冷漠的,他們不知道將面對的是什麼,因此他們格外小心,不相信任何人。可那位極醜的體育教師,卻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只有在她的面前,他們才更像孩子。
可反過來,這位體育教師倒更像是個孤兒。是的,她的性格、她的行為,冷霜幾乎可以肯定,她原來一定是個孤兒。
「冷院長,在想些什麼?」馬超群靜靜的站在冷霜身後已經有一會的時間了。
對於跟蹤自己的那些亡靈教徒,馬超群已經可以清楚的感應到他們的位置,現在想輕鬆的跟蹤馬超群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次,馬超群把所有的尾巴甩掉後,終於可以放心的來到這裡了。自己已經有四個月沒來這裡了,其實馬超群很想看看這裡的孩子,還有醜姑娘魚腸。可是他一直不敢,他知道,自己哪怕稍稍有一點不小心,那給魚腸帶來的都可能是致命的。
「馬先生。」冷霜回過頭看到了馬超群,這位老闆已經好久沒來了,雖然他年紀很小,可冷霜倒真心的佩服他,這個完全不在乎名聲的學生,居然會出如此多的錢來辦孤兒院。他分了幾次給自己打款,說明他靠的並不是家裡,而是自己努力得來的錢。
「院裡還好嗎?」馬超群問道,其實答案他已經知道了,因為在來此之前,馬超群已經把全院上下轉了個遍,這裡已經是最後的地方了。
「大部分還好,只是這個我不知道好不好。」冷霜苦笑著指了指草地上的魚腸和孩子們。
這只能算是個意外,馬超群笑了笑沒說什麼,的確,這樣作對這些孩子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也無法分得清。
按自己的意思,這樣作自然是不可取的,一個人應該有著完整的人生,並不是要頂天立地,也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他們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他們從小失去了家庭,與他們相比,自己雖然有著更多的煩惱,卻也算是幸運的,至少父母仍在,哪怕他們早已經離婚了。
看到馬超群,魚腸停了下來,在這裡生活,她感覺到很自由。有自己的房間,有很多需要自己的孩子,她第一次找到了一種歸屬感,這一切,都是由於那個叫馬超群的男孩,一個自稱是醫生的人。
梅子也看到了馬超群,雖然已經半年多沒見到馬超群了,可她依然一眼認出了他──這裡的大老闆,自己的衣食父母,那個答應一直養活自己的人。
魚腸揮了揮手,讓孩子們自己練習,雖然在這裡,她覺得非常自在,可很多習慣還是無法改變過來,例如說:她很少說話。
坐在房間裡,兩人相對無言,馬超群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得出魚腸比他更不自在。
「嗯,有什麼想說的嗎?」最先開口的還是馬超群。
「說什麼?」魚腸看著馬超群,有些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
「好像有人在找妳,很多人。」馬超群說道,很多事情他還不能肯定,可按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看,這些人其實找的不是自己,那應該就是魚腸了。別人家的事情如何,馬超群不知道,可自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相信在他所住的小區裡,只怕沒人比自己碰到的事情更怪了。
「找我?為什麼找我?東西又不在我手裡。」魚腸有些疑惑的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馬超群抬起頭,盯著魚腸問道,看來自己早應該與魚腸談談了。
「我不知道,只是當時接到任務,要我去指定的地方,從一個人手裡搶一件重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我當時的上司也沒說出來。」魚腸皺著眉頭說道,其實對那個任務,她本身也有些莫名奇妙,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如何搶法?只是她身為最優秀的殺手之一,她無權再問什麼,只能努力作好。
「是那個死在我家的人?」馬超群問道。
「對,就是他,他是五號,我知道這個人。」魚腸點頭說道。
「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再次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魚腸知道,只怕早說出來了,魚腸不是那種心眼很多的人,她只是個殺手。
魚腸搖了搖頭,對於馬超群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自從認識他之後,魚腸就更加渴望正常人的生活,而馬超群又給了她正常人的生活。在年紀上,兩人可能不相上下,可在生活上,魚腸根本沒有獨立生活的經驗和能力,她只能依靠馬超群,而他也給了她很多的幫助。
馬超群點了點頭,魚腸是可以全心信賴的,這一點馬超群很清楚,從她原來的生活中跳出來,這對於她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既然跳出來,那魚腸以前的生活就全部是空白了,那是一種不同於常人的生活。
就像自己渴望普通人的生活一樣,魚腸更加渴望。
「是這東西,要看看嗎?」馬超群拉開抽屜,當時並沒想到這個東西可能會有特殊的用途,因此,馬超群把它放在抽屜裡後,連抽屜也沒有鎖。
魚腸再次搖了搖頭,她不想看這東西,無論那是什麼,對她來說都是無意義的。自己的生活軌跡已經改變了,魚腸甚至連問也不想問,天知道為何這東西會到了馬超群的手中。
「我知道妳現在想要什麼,也知道妳在想些什麼。可惜,事情沒妳想的那樣簡單,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們只能盡力作好。」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前幾個月,那麼多人在跟蹤自己,相信為的就是這個東西,他們應該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魚腸的危機並沒有渡過。
魚腸本已恢復了人性的眼眸,突然間射出一股如刀的尖銳、如冰的寒冷。
「還有人在打它的主意?」魚腸的聲音卻依然平靜。
「嗯,他們還不知道這東西在我手裡,他們想要找的人一定是妳。」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這才是最糟糕的。
「這東西給妳,也許可以用來保命。」說著,馬超群把那東西丟給魚腸。
魚腸沒接,任由它落在桌子上,盯著它看了兩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它不能保命,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馬超群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明白了魚腸的意思,的確,如果這東西在魚腸手裡,她死的機會是更大些。
馬超群不敢肯定這裡能多久不會被發現,以魚腸的外貌,就算別人想不注意她也很難,只要有人找到這裡,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一定是她。找不到這東西,魚腸就不會死。
「我沒經驗,這東西應該怎麼藏起來?」馬超群問道,既然知道它是什麼,馬超群自然不能把它再隨便的放在抽屜裡了。
「找塊地方,埋了,上面再種上草或者花。」魚腸平靜的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埋藏在地下的東西最不容易被發現。
「還有,最好包上東西,不會被金屬探測器發現的東西。」魚腸補了一句,對於那些人,她是很清楚的,他們幾乎可以調動國家機器中所有的部分。
馬超群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沓紙,放到魚腸面前:「這些東西,我想妳應該學學。敵人中,有些是很特別的,也許當妳試過所有的手段都無效的時候,可以試試用這個。」
那是馬超群畫的手印,從第一段到第四段的滅魔手印。從靜心大師那裡,馬超群知道,這種手印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會的,只有天生擁有靈力的人才可能學習,再通過開始的那八個手印來加強靈力,繼續學習後面的。
跟蹤自己的人中,有不少是亡靈教的,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他們有對這東西感興趣的可能,但馬超群還是想以預防為主。魚腸是殺手出身,對這方面的相關知識比馬超群不知道豐富多少,可對付亡靈教,靠她以前會的東西可不行。
魚腸接過那沓白紙,看著上面奇怪的手式,懷疑的看著馬超群,這是什麼東西?她真的不明白。
馬超群攤開雙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妳就先學會,我不知道妳是否學得會,但這東西可能會救妳的命,也可能根本無用,我也說不上。」
魚腸點了點頭,無論這是什麼,她知道,馬超群是為了她好,在這個世界裡,除了馬超群,只怕只有那個人才會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好感。
馬超群特意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才回到市內,他不是特工,也沒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只要可能,他非常不願意讓孤兒院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讓別人知道。
回到市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身後的尾巴又跟了上來,馬超群不但可以確定他們的存在,還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在哪裡。這樣的感覺很不錯,有一種自己在暗,他們在明的放心感。
馬超群忽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心中有些擔憂起來。當然不是為了身後這些人,目前這些人還不像要對自己不利的樣子,另外還有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影子,雖然只見過一次,馬超群卻知道,那人一定是來保護自己的。
擔憂的是另一個人,馬超群剛剛發現的另一個人,田甜。她怎麼會跟在那些亡靈教眾的身後?自從上次救了她,馬超群就知道,她是個學術之人,難道她上次受傷與亡靈教有關?看來是這樣的,否則她沒必要跟蹤這些亡靈教的人。
她要作什麼?
馬超群身後的確有一隊人在跟著,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是風靈部的全部人馬。跟蹤馬超群的人是由龐克率領的天靈和風靈兩部。
馬超群胡亂的走動著,不停的加快腳步,可亡靈教的人很有經驗,如果不是坐車,馬超群的速度根本沒法與這些人比,而且他們有十二個人之多,馬超群連轉了半小時,還沒辦法甩開他們。
正自著急的時候,發現後面的亡靈教眾居然少了一人,仔細觀察良久,果然,田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倒了一個。
這樣也好,反正馬超群對於這些玩怨魂的傢伙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自己這樣作還可以幫助田甜,那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裡,馬超群又開始帶著其他的人轉圈圈。
亡靈教的人可沒有馬超群想的那樣笨,只少了兩人,他們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對頭了,看來他們這些螳螂被不知哪來的黃雀盯上了。
他們應變的極快,除了分出兩人繼續盯著馬超群之外,其他人開始反搜索行動。
田甜也很機靈,一看事情不可為,馬上消失在人群中,感謝馬超群,一直帶著這些人在人多的地方轉,讓自己逃起來很容易。
「嗨,妳好,我們又見面了。」馬超群笑著向田甜打著招呼,無論她怎麼轉,馬超群都很容易找到她,這種可以掌握別人行蹤的感覺真的很好。
「是你?」田甜裝出很意外的樣子,不完全是為了騙馬超群,更重要的是騙騙馬超群身後跟蹤的那些傢伙。
「是啊!我家就在附近,有沒有興趣去坐坐?」馬超群的臉上滿是笑意,田甜臉一紅,看來自己的行動都被他看到了。
「好啊!」田甜點頭應道,其實她也想與馬超群談談了,不僅僅是因為馬超群對她有救命之恩,而是她想從馬超群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自家裡學的那些,她都不敢肯定真的在這個世界存在。
兩人低著頭默默的走著,好在這裡離馬超群的家不遠,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坐在馬超群客廳裡的沙發上了。
「喝點什麼?不好意思,我家裡只有可樂。」馬超群抱歉的拿給田甜一瓶,馬超群酷愛可樂,其他的飲料從來不預備的。
「沒關係,我喝什麼都行。」田甜接過可樂,抬起頭說道:「對了,我還要再謝謝你。」
「這麼客氣?」馬超群坐在田甜的對面,問道:「上次是那些人作的?」
「嗯,雖然看得不清楚,可我知道,一定是他們。」田甜點頭說道。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妳?」這一點是馬超群最不明白的地方。這些亡靈教的人,雖然個個都不怎麼樣,可他們好像並不隨便殺人。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們在殺警察,因此就試著幫忙,結果不小心,他們有人從後面偷襲我。」田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汗顏。
「原來這樣。」馬超群點了點頭,幾次與人爭鬥,馬超群都是從暗處出手的,如果面對面的戰鬥,馬超群連一成勝算都沒有,這些亡靈教的人,與人爭鬥的經驗無比豐富,可不是自己這樣的菜鳥可比的,田甜看來也是隻菜鳥。
「以後有什麼打算?一直這樣偷偷的幹?」馬超群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他們欺負了本姑娘,就必須付出代價。」田甜很倔強的道。
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時間也不長,可馬超群知道,眼前這位田甜姑娘,性格非常的要強,否則一個女孩子也不會去考警校了。
「第一次殺人感覺如何?」馬超群問道,其實這一點他真的很想知道,在長城那次,很亂,馬超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被自己殺死,看不到,不知道就等於自己沒殺人,可田甜不同,她剛才可是自己出手的。
「我沒殺人啊!」田甜很無辜的說道。
「那剛才?」馬超群奇道,那兩個人明明是田甜作的手腳。
「那兩人我沒殺啊!只是他們瘋掉了,不關我事喲!」田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動著,雖然她遠沒張靜蕾漂亮,但可愛的樣子一點也不遜色。
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女孩子還是心軟,要自己動手的話,殺人遠比把那些傢伙弄瘋要容易得多,田甜學的術一定不一樣,有著特殊的方法。
「對了,那些是什麼人?我看那幾個都是外國人。」田甜問道,她之所以跟馬超群回家,就是因為她心中有無數的疑問,而馬超群好像知道的很多。
「事情是這樣的。」馬超群從開始第一次見到格郎克說起,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有些是田甜知道的,大部分則是她聽也沒聽說過的。
「哦!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情,我想看看凶靈。」田甜笑了起來,她的笑的確很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讓馬超群無法拒絕。
「看得到嗎?」馬超群看著半空中飄浮的劉曄說道。
「嗯,能看到,好漂亮啊!」田甜的這句話,差點讓馬超群口中的可樂噴出來。
劉曄從馬超群那裡收到訊息,奇怪的扭曲著透明的身體。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劉曄雖然是比較古怪的凶靈,到目前為止,除了他,還沒聽說過存在著有意識的凶靈,可也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吧!就算是生前,劉曄也沒被人說過漂亮啊!
「我聽說凶靈很厲害的,跳屍都不是對手的。」田甜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如果劉曄不是透明的,只怕她這會已經衝上去抱抱了,拿凶靈當玩具娃娃,也只有女孩才會這樣想。
「跳屍?那是什麼?」馬超群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嗯,怎麼說呢?」田甜歪著腦袋想了想,如何才能讓馬超群理解。
「人死了之後,會分成兩部分對吧!一部分是怨魂,一部分是屍體。大部分人死後是沒有怨魂的,只有屍體。我們拿煉好的怨魂,讓它進入到屍體裡面,就可以控制屍體,一跳一跳的走動。這樣的怨魂比普通的怨魂要厲害許多,因為它有了肉身,這東西就叫跳屍了。」田甜說道。
「趕屍?」馬超群驚呼道,這種事情靜心大師說過,可沒想到,田甜居然知道,而且看她的樣子,說不定她還會呢!
「咦?你也知道啊!」田甜看著馬超群問道。
「聽說過,可是不明白是怎麼作到的。」馬超群實話實說,他的確想知道趕屍是什麼原理。以前所接觸到的怨魂、凶靈之類的東西,雖然還不是非常明白,可大致上,還是可以用科學的理論解釋得通的。
「怎麼說呢?其實很簡單啦!你想想,人死後,如果有貓經過,那會如何?」
「靜電反應?」馬超群問道。
「不全是,其實,人如果死的時間不長,屍體的構造又沒壞掉,那大部分的神經、肌肉還是好用的,這個時候,只要加入一種可以控制這些神經骨肉的東西,就可以讓屍體行走,而怨魂正是最好的東西。」田甜說道:「可是由於人死之後,很多的肌肉會變得僵硬,因此走動起來就一跳一跳的,很怪,這也沒什麼啦!很正常。」
田甜用一副少見多怪的眼神看了看馬超群,殊不知,前段日子,她自己還不相信這些事情的存在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有趕屍一說。」馬超群嘆了口氣,又學到了點東西。
「也不是什麼屍體都能趕的,作這一行是有規矩的,橫死之屍不能趕,骨病之人不趕,瘟疫之人不趕,還有好多呢!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是屍體就可以走的喲!」田甜如數家珍的說道,這些還真是她家傳的東西,一直以來不被她放在心上,可也背得爛熟。
「妳是桑家的人?」馬超群問道,從靜心大師那裡他知道的,桑葉門的拿手功夫正是趕屍,源自湘西桑家。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1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5:11
第八章
「我媽倒是姓桑,我姓田啊!」田甜皺了皺眉頭,家裡人很少談老家的事情,因此這方面的事情她所知不多。不過老媽倒是沒少吹噓,自己學到的可是最正宗的東西,比老家的人學得還全。
「以後小心點,別再亂找那些人的麻煩,他們是很有組織的,妳自己不行。」馬超群已經可以肯定田甜的來歷了。
「嗯。」田甜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沒什麼經驗,這次已經很冒險了,如果不是馬超群在前面為她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只怕自己沒能力輕鬆對付那兩人的。
「我跟妳提到過,中國有T師,還有那個護衛隊,T師的人我不認識,不過護衛隊的隊長梓子我是見過幾回的,如果妳有這方面的興趣,等妳畢業了,我可以介紹妳去他們那裡。」馬超群說道,他本人並不是很喜歡梓子,可讓田甜去那裡,還是最好的選擇。
「到時候再說吧!」田甜想了想說道,看來她對這些單位並不喜歡,也許她還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女孩的想法,根本無從猜測,馬超群也懶得花這個心思。
「好了,我也應該回去了,再晚,學校就進不去了,我們可是警校,很嚴的。」田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可樂,站了起來。
馬超群也站了起來,送田甜到門口,打開門說道:「以後自己小心些。」
田甜卻怔怔的看著門外。
馬超群看到田甜的表情,馬上轉向門口。門口處,站著梓子,表情有些尷尬,他的身後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馬超群也認識,是那個叫作丁鵬的隊長。
「是你?」馬超群不悅的說道,這傢伙為何總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這次是想請你幫忙的。」梓子看了看田甜,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是我朋友,我沒什麼對她隱瞞的。」馬超群知道,梓子來找自己都與怨魂或者亡靈教有關,他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說。
梓子看了看田甜,又看了看馬超群,點了點頭,走進房間,自行坐到沙發裡。馬超群的房間他是很熟悉的,上次在馬超群沒回家之前,他早已經參觀過了。
「有事就說。」馬超群看了看大門,唉!真應該換了,不過換了會有用嗎?對於這樣的人,只怕什麼防盜門也沒用。
「我需要你幫忙。」梓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想來找馬超群,但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幫手實在不夠用,他這也是沒辦法。
「說。」
「最近一段時間,你也知道,亡靈教的活動很多,就在昨天,他們的活動更過分了。」梓子看來很疲憊。
「這關我什麼事?」馬超群說道。
「是不關你的事,自從上次在長城的事情之後,我找了相關部門,查閱了大量的歷史資料,發現在整個長城,像那樣的地方居然有上百處之多,這些東西如果被亡靈教得去,自然不會有好事,因此,在我上報之後,下令調動了T師。」梓子似乎有些惱火,對這樣的命令很是不滿,但又好像是對自己不滿。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沒想到長城居然這麼多地方有怨魂,不過想想也是,長城歷經多朝,因長城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這麼多的地方也是很自然的事。讓T師去處理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馬超群不知道為何梓子卻如此惱火。
「由於地方太多,T師全部出動了,這是上面定的,我並沒有插手。本來,我認為這樣的命令也是對的,總不能讓這些東西留下來,早晚會是個麻煩。我想不明白,為何古人要設鎮魂石,直接消滅不是更簡單些?」梓子連古人也怨上了。
「嗯,可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是你們或者是T師的事。」馬超群說道,不過他心裡還是認同這個命令的。
「可是就在昨天,昨天開始,亡靈教對很多人下手了,是很多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梓子拿起馬超群喝了一半的可樂,一口喝光。
「哦?知道原因嗎?」馬超群有些意外,亡靈教雖然大舉進入中國,可他們的目標一向都是那些怨魂,怎麼會對人動手了?梓子可不是普通的警察,一般的事情自然不會由他出手,那麼亡靈教對付的一定是某些官員,他們到底想要作什麼?
馬超群有點擔心,擔心家人的安全,如果不是梓子坐在對面,馬超群只怕早已經拿起電話,先問問家人的平安了。
「放心,你的家人都沒事,這次他們的目標都是些低層的官員。好在我們一直在盯著,他們只成功了兩次,其他人都被我們救下來了,可上面已經非常不滿了,要求我們全力調查,一定要把亡靈教一網打盡。」梓子說道,他手裡現在只有三十幾個人,亡靈教至少比他們多一倍,而且亡靈教的人在暗處,這個任務可並不容易完成。
「你要我幫你抓亡靈教的人?」馬超群問道,心裡卻很不以為然,憑什麼要自己去?自己可只是個學生,才不會管這事呢!
「不是。」梓子搖了搖頭。
「那要我幫什麼?」馬超群奇道。
「你當我們是白吃飯嗎?對於亡靈教,我知道的遠比你多。」梓子瞟了馬超群一眼說道,他當然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多活了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事情是昨天晚上開始發生的,在此之前,亡靈教的人與那個叫劉明星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長談。內容我們還不知道,可事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生的,你說是為什麼?」梓子說道。
「你是說……」馬超群指著梓子說道,劉明星可是劉若梅的哥哥,馬超群對他絕對沒有好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膽大。
「受到攻擊的官員,大多是反對劉明星加入北京市人大常委的官員,你說是什麼問題?」梓子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可惜除了可樂,他什麼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好拿著可樂坐回沙發裡。
「那混蛋越來越過分了。」劉若梅帶著鼻音罵道。
「知道劉明星是誰提名的嗎?」梓子苦笑了一聲說道。
「誰?」
「他有兩個靠山,一個是張副總理,還有一個就是你爺爺。」梓子喝了口可樂說道。
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這事還與自己家人有關了,這事情可有些難辦,自己是從不過問爺爺的公事的。如果自己要求爺爺別支持劉明星,雖然有這個可能,可後果只怕是要自己加入政界。
「你又知道誰是他最大的阻礙嗎?」梓子有些興災樂禍的看著馬超群。
「是誰?」這些政治方面的事情,馬超群從沒關心過,誰與誰是一派的,他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為了某些關係,爺爺和外公連姻,結果爸爸和媽媽結了婚,而有了自己。
「按照我的資料,你應該認識這個人,他叫吳天正。」梓子看著馬超群說道。
「吳叔?」馬超群站了起來,吳天正是吳遠書的父親,雖然馬超群只見過他一次,可他與吳遠書的關係還不錯,自然不會不知道。
「是的。」
馬超群轉了兩圈,事情真難辦,這就是馬超群一直不想按家人的要求進入政界的原因,一面是自己的爺爺,一面是朋友的父親,而這中間的人,居然是劉若梅的哥哥,而且是親手殺死她的親哥哥,真是一筆爛帳。
馬超群知道,如果自己以後真的進入政界,像這樣的爛帳還會更多,一切只能從利益出發,沒有人可以信任,由此,馬超群更加堅定了,絕對不進入政界,只過個普通人生活的決心。
「那你要我幫你作什麼?」馬超群問道,他知道,梓子對劉明星也沒有好感,他是不是要自己找爺爺?自己不是沒想過,可後果並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如果是這件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幫他,這個可沒辦法。
「我們人手不夠,我希望這兩天你能幫我保護吳天正。」梓子說道。
馬超群怔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要自己作保鏢,馬超群想過幾種可能,就是沒想過要自己當保鏢。
「我們的人手本就不多,這次亡靈教又是分頭行動。雖然大部分的人員,我們都有人跟蹤,可通常都是兩個人跟蹤他們五個人或者更多,而且我們還沒有後援。吳天正是外交部的重要官員,絕對不能讓他出事。我把丁鵬和另兩個隊員安排在他那裡。」梓子指了指身後的三人。
馬超群點了點頭,亡靈教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在少數,梓子手下只有三十幾個人,T師又派到外面去了,自然人手不足。可他安排的已經很好了,有丁鵬三人不就行了?
「他們三人是不夠的,他們也是人,也要睡覺、休息,一個班十二個小時,至少要四個人才行,因此我才想到了你。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警察能幫上的,他們人再多也沒用的。」梓子苦笑著說道,吳天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的。
「哦,是這樣啊!」馬超群想了想,點了點頭,吳叔是遠書的父親,自己應該幫他一把,雖然這次他好像與爺爺正好是對頭,可對劉明星那傢伙,馬超群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太好了。」梓子高興的站起來,緊緊握著馬超群的手,這次行動就算不能完全消滅亡靈教也沒關係,只要能保護好吳天正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任務也就算達成了。中南海裡,無論外面發生什麼情況,他都必須留部分人手,實在是人手不足啊!如果多給他兩天,不,只要多一天的時間,他就可以調動足夠的人手。
「我也去。」田甜一直靜靜聽著,這會見馬超群已經答應,馬上要求加入。
「妳?」梓子看了田甜一眼問道,他看不出田甜身上有任何的靈力,也感受不到她的術是什麼。
「好,一起走。」馬超群知道她與亡靈教有些過節,有這種事情,自然要加入的,因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她是你女朋友?」梓子看著田甜問道,看得田甜臉紅紅的,卻沒出言反對。
「不是,一個朋友,她是警校的學生。」馬超群解釋道。
「好吧!」梓子點頭同意,對於警校的學生,這樣的身分自然是不值得信任的,可她既然是馬超群的朋友,那就沒問題的了。
這一晚,馬超群和田甜是在吳家渡過的,一切都很平靜,田甜一直希望亡靈教的人能來,好報那一箭之仇,可他們一直沒有出現,也許他們只會對低層的官員動手,而且又受到了阻擊,可能不會來了。
白天馬超群和田甜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吳天正自然有他的保衛人員,亡靈教的人在白天是沒什麼實力的,丁鵬也很放心的不去管。
第二天傍晚時分,梓子調回的第一批人手已經回到了北京,人數不多,卻第一時間分到吳家。來到吳家的人有五個,雖然不多,卻都是遠比馬超群有經驗得多的專業人士,丁鵬也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任務結束了,真的很簡單,這樣也算幫忙了?馬超群心裡想著。
「沒勁,那些傢伙怎麼沒來?」田甜好像對此很不滿意,自己一直想找他們報仇,可機會沒了,如果自己出手,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對付那些人。
丁鵬與那幾個說了幾句,五個人分別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吳天正遠遠的保護起來。
看著安排的差不多了,丁鵬走到馬超群的面前說道:「謝謝你了,我們的人手到了,明天會有更多的人到,這裡已經沒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其實丁鵬根本不看好馬超群,雖然他在長城上幫過忙,可對付怨魂,可不是聰明就有用的,丁鵬並不知道,馬超群學的術可是與他們隊長梓子相同的。
「沒什麼,吳叔也是我的長輩,為他辦點事是應該的。」馬超群客氣的說道。由於吳天正很久沒見過馬超群了,再加上吳遠書一直沒回來,也沒人認出他來,馬超群自己更不會說出身分。
「好,那就這樣吧!」丁鵬揮了揮手,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他可真是提心吊膽的,萬一有事,兩個學生能幫上什麼?
「我們走吧!」馬超群對田甜說道,她已經兩天沒回學校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記過,也許應該讓丁鵬開張證明什麼的。
「混蛋!」田甜右手一揚,一片桑葉飛了出去,筆直的飛向門外,在大門口處,突然爆開,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綠霧,扭曲旋轉著,消失不見了。
「大家小心。」丁鵬第一個反應過來,幾個手下果然訓練有素,站在各自的方位,把吳天正保護在中間,其中兩個手下則向門外衝去。
馬超群怔了一下,馬上也看到了攻擊的人,門外有十二個黑衣人,打扮與范強一模一樣,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傢伙就是亡靈教的。真是見鬼了,為何這些人一出現就是十二個?長城那次是,故宮的時候也是,在這裡依然是十二個,看來他們是以十二個一組的。
那十二個人手中的黑色囚魂戒同時舉起,十二道綠霧溶在一處,形成了一股更加粗壯的綠霧向門口兩人射去。丁鵬的兩個手下連忙後退幾步,手中的儀器發出強周波,勉強抵住那道綠霧。
綠霧與看不見的周波撞在一起,居然磨擦出陣陣火花,幾股極細的綠霧,順著那看不見的周波向兩人電射而去,丁鵬兩個手下手中的儀器也冒出幾股火光,被綠霧所損,而那道粗壯的綠霧也細了很多。
甩手丟掉手中的儀器,兩人再次後退,手中又多了件東西,卻各不相同。一個拿的是幾顆珠子,另一個拿的是一張白紙,同時向眼前丟去。
這兩種東西馬超群都曾經見過,知道那珠子可以吸進怨魂,而那白紙可以在空中自燃,被它燒到的怨魂會消失掉。
可這次不同於長城,由於是十二人合力,那幾顆珠子雖然努力在吸怨魂,可那綠霧只是圍著它轉,並沒有被它吸進,另一邊的白紙效果也不理想,雖然成功的自燃了,可那些綠霧一衝,反把白紙衝得滅掉,隨即掉在地上。
丁鵬自然也把一切看在眼裡,馬上衝了上去,支援兩個手下,三人同時動手,把那道已經變細的綠霧擋在門外。別看那綠霧並不如何粗壯,可丁鵬明白,那裡至少包含著四百多隻的怨魂,與亡靈教幾次交手,他知道,這已經是他們全部的實力了。
與亡靈教的幾次交手中,丁鵬發現,他們一般的教眾,最多只會擁有大約四十隻的怨魂,這隊人先被電磁周波儀滅掉了一小半,現在居然還有四百多隻怨魂,看來這些都是亡靈教的精銳了。
可丁鵬還是想錯了,這次來的是天靈部,在龐克的帶領下,天靈部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其他七部,再加上私自留下了近千的亡靈,讓每個天靈部的收靈人皆實力大增,普通收靈人僅有四十至五十的亡靈,可天靈部,每人都有過百的亡靈。
本來這次計劃是由他們纏住吳天正身邊的侍衛,可沒想到,梓子的行動太快,居然在傍晚的時候又加入了五個T師的成員,讓龐克不得不實行第二套方案。
六個收靈人,行動一致,他們知道,群體的力量絕對不是個人可以相比的。這六人同時放出囚魂戒中的亡靈,而另外六人則收回綠霧。雖然人數少了一半,可丁鵬發現,自己這面的壓力又增加了許多。
另外六個空出手來的收靈人也沒閒著,直向吳天正撲去,同時手中的囚魂戒綠霧再起,結成一道粗壯的綠霧向吳天正襲去。
T師成員的能力,與護衛隊相對自然差了許多,他們剛才已經看到了戰鬥的情況,自然知道這綠霧的厲害,那不僅僅是單個的怨魂,而是由眾多怨魂組成的陣式,威力更大。他們雖然比丁鵬那邊人多,可實力卻更弱,只能五人齊出手。
好在他們是同一部隊裡出來的,平日裡沒少練習合擊之術,各出靈物,勉強擋住了亡靈陣,卻再也無力分身保護吳天正了。
此時的吳天正身邊已經成了不設防地帶,雖然有吳天正自己的侍衛,可那些人在這樣的戰鬥中,根本起不了作用。亡靈教眾射出的亡靈陣,有著極強的磁場,雖然他們努力的開槍,可子彈在磁場中卻到處亂飛,根本與它們主人的意願不同。
吳天正眼尖,最先發現了這種情況,弄不好,子彈沒打到敵人,倒先把自己人傷了,忙下令不要開槍。
龐克此時雖然占盡了優勢,可他心中卻暗暗叫苦,情報有誤啊!本來按他設想,只要拿出稍稍強一點的實力,又是有備而來,可以結成亡靈陣,纏住丁鵬三人是沒問題的,可此時又多出了五人,讓他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實力來。
就算這次行動成功,可回去之後,只怕自己也完蛋了,現在可是進退兩難了,如果不出手,就會死在眼前這些人的手中,出手之後,回到教內,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私藏亡靈,這可是教內最重的罪過了。
四道紅霧從樓梯處襲來,直撲吳天正,四個身著紅衣的大漢,從樓上衝了下來,這些人就是這次進攻的主力,紅衣隊。
紅霧在吳天正的侍衛身上僅停了一下,被紅霧沾到的人馬上倒了下去。看著四人衝下來,已經有機靈的侍衛在射擊了,可那四人身法極快,居然一槍也沒被射中,而那紅霧卻以更快的速度撲向吳天正。
一眨眼的時間,在吳天正身邊保護的侍衛就倒了七八個,紅霧依然直逼吳天正。丁鵬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這邊雖然少了六個對手,可也只能勉強支持住,更別提去那邊幫忙了。
驀然,最先靠近吳天正的那道紅霧猛的反捲回去,撞到另一道紅霧中,由於沒有結陣,兩道紅霧分屬兩人,結果衝撞一起,四處散開,倒霉的侍衛沾上即倒。
馬超群雙手不停的結著手印,向紅霧拍去,距離不遠,結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僅揮手之間,兩道紅霧就被他拍散了,雖然還可以結成一處,卻也讓兩名紅衣人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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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5:23
第九章
第二次拍出,馬超群已經用上了第四段的兩式。這次與上次不同,另一道紅霧突然停在空中,緊接著發出一陣爆裂之聲,接著變成粉紅色,快速的消散在空氣中,後面的一段被手快的紅衣人收了回去。可就是這一下,也讓他損失巨大,一半的怨魂居然魂飛魄散了。
田甜手中兩片碧綠色的桑葉也同時飛出,沾到紅霧之上卻不炸開,反倒變得血一樣紅,而最後一位紅衣人卻發現,自己的亡靈居然少了不少。
兩片血紅的桑葉停在空中,接著不停的轉了起來,四枝紅箭飛出,射向地上已經死亡的侍衛。那四個侍衛全身一顫,居然站了起來。
「急,去。」田甜嬌叱一聲,四個侍衛分向四個紅衣大漢撲去,兩腿不彎,速度卻很快。
「SHIT!亡靈附體,我們走。」為首的紅衣大漢怪叫一聲,向後翻去,已經顧不上外放的亡靈了。
他們是教主手下的紅衣隊,只有他們這五隊人和副教主才見過教主本人,而教主最拿手的本事,正是眼前的亡靈附體,這裡居然也有人會這一手,那實力應該與教主不相上下,他們如何還能是對手,自然是先跑為妙。
射出四枝血箭,兩片桑葉又變成了碧綠色,田甜再次用它吸入空中亂飄的紅霧,射向樓上的四個已經死亡的侍衛,那四人也站了起來,斷了紅衣人的退路。
「完蛋了。」為首的紅衣人大叫一聲,對於亡靈附體他是知道的,那些死人根本不怕任何打擊,更別提用亡靈攻擊他們了,一個不好,還會被附體的亡靈吸走。除非把這些僵屍切成粉碎,否則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是沒辦法,可這上下八具僵屍卻很有辦法。它們動作不快,可在田甜的指揮下,很快就把那些紅衣人圍在中間。十六隻手臂齊揮,轉瞬間,四個紅衣人被撕成一塊塊的,雖非粉碎,卻已經無法找到一個完整的人體了。
「哦!這麼噁心?」罪魁禍首此時卻已經扶著椅子狂吐不已,這些雖然都是家學,可田甜是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看到,太噁心了,四個活人居然被瞬間分屍了,她只是想讓那些跳屍把四人抓住,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可此時胃裡就像有隻小手在抓,什麼都顧不得了,只知道不停的嘔吐。
她身邊的馬超群也並不比她強,這樣的場面他也是首次見到,馬超群身為男性稍稍堅強了一點,多頂了一秒鐘,之後也扶著另一張椅子,開始狂吐了起來。
龐克目前還占著上風,對於那四個紅衣人的出現並沒有感到吃驚,那本就是事先準備好的。在這一次的行動中,龐克帶著天靈部,負責纏住保護吳天正的護衛隊員,其他的人根本不算什麼,不需要擔心,而為了預防萬一,右教使調來四名紅衣隊員,由他們出手攻擊吳天正。
計劃本是不錯,如果馬超群和田甜不在的話,只怕他們真的成功了。本已經要離開的馬超群和田甜,成了這件事情的最大意外因素。
剛才的一切,龐克全看在眼裡了,那個少年也還罷了,雖然他個人能力極強,輕鬆的擋住了三名紅衣隊員,可那個女孩也太恐怖了,居然會傳說中的亡靈附體。這亡靈附體之技,身為部長的龐克也僅僅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如此的恐怖,四個大活人,一瞬間居然被撕成了碎片。
教主身邊的五隊,每個隊員的能力都在各部長之上,可居然就這樣被人生生的弄死了。雖然殺人無數,可被亡靈殺死的人,通常很安靜的死去,屍體也會完好無損,眼前的一切太過血腥了。
龐克雖然還沒到吐出來的程度,可也感覺到一陣陣的噁心。那八具沒人指揮的屍體沒有收到別的命令,依然在狂毆四人,此時,四個紅衣人,連塊巴掌大的肉也找不到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任務是無法完成了,反正紅衣人都死了,副教主也不會怪到自己頭上,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無能,自己可是完成了阻擊的任務。何況這四人一死,其他的全是自己的手下,這私留亡靈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會有了。
「走。」龐克大呼一聲,帶著十一個手下離去,他們本就占著上風,丁鵬拿他們也沒辦法。
等丁鵬等人回頭看的時候,也差點吐了出來,此時大廳中已是血肉橫飛,大理石的地磚全變成了紅色,八個侍衛依然不停的在擊打著那些稍稍大一點的碎片。
此時,馬超群和田甜已經吐得一塌糊塗,吳天正雖然比他們鎮定,可此時也開始吐了起來,那股子血腥味,再加上如此暴力的場面,處在和平時期的正常人誰也無法忍受。
「快想辦法讓它們停下來!」丁鵬強忍著胸口的鬱悶,不停的拍著馬超群,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幾個侍衛不是正常人,最可能的就是馬超群他們動的手腳。
「田……田甜,停……嘔……」馬超群拍了田甜一下說道。
田甜頭也不抬,兩手豎起食指,空中那兩片桑葉又變成紅色,緊接著,八個侍衛倒在血肉堆中,再也不動了。
兩片血紅的桑葉又飛回到田甜的手中,可平日裡,愛不釋手的可愛桑葉,此時卻像燙手一般,田甜實在不想收回,可沒辦法,這可是家傳之物。看也沒看一眼,馬上把它們收入懷中,繼續嘔吐起來。
馬超群和田甜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從沒感覺到,新鮮的空氣居然如此美味。田甜可以肯定,自己一年之內都不會吃肉,隨便什麼肉自己都不會吃。
站在他們身邊的丁鵬稍好一些,他並沒有吐出來,可他感覺,還不如吐出來好受些,胸口總是有些發悶,可他是中南海的護衛隊,他們是最強的人,這樣的信念讓他忍住了生理上的不適。
他已經明白為何隊長要請馬超群來幫忙了,只是沒想到順道帶來了一個魔女。看來那個女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太恐怖了。電影裡那些可都是假的,自己看完笑笑也就算了,可今天這些都是真的,活生生的人被撕打成肉泥了。
「今天……今天真的太謝謝你們了。」丁鵬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田甜,這個女孩叫田甜嗎?怎麼可能?應該叫魔女。
「不客氣,我們得回去了。」馬超群臉色也不好看,剛才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馬超群扶著臉已經吐成綠色的田甜,兩個可憐的勝利者,踏著蹣跚的腳步,離開了血肉橫飛的吳家。
「妳也太猛了吧!」馬超群放下手中的第四罐可樂瓶,看著對面蜷成一團的田甜苦笑道,這樣的結果誰能想到,兩人可都是菜鳥啊!
「人家又不知道,第一次嘛!」田甜一提起這事就想吐,怪不得老媽總是吹噓,家傳絕技,傳女不傳子。可惜太恐怖了,這樣的術,為何一定要傳給女孩?難道說女孩的忍受能力更高些?
「你們家的術是什麼啊!怎麼會這樣?」馬超群好了很多,可也還是不敢回憶剛才的場面。
「我們家的術就是趕跳屍啊!我又不會別的,只好讓跳屍進攻他們了,誰知道跳屍會……嘔……」田甜對著馬超群家裡的地板乾嘔著,可惜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了,想吐也沒得吐。
馬超群無奈的搖了搖頭,桑家的術太過分了。
「其實桑家的術是很平和的,而且他們的目的也很好,從不用在害人的地方。」靜心說道,剛才的場面馬超群印象太深了,他們自然也能接收到。
「這也叫平和?我覺得我已經是佛祖了。」馬超群心底叫道。
「罪過罪過啊!超群,桑家之術,是為了遠在他鄉的遊子,可以回到故鄉入土,這份心已經是極善了,千百年來,桑家從未用術害過一人,今天可被這小姑娘破了例了。」靜心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用又怎麼辦?難道看著我們被那些紅衣怪物殺掉?對了,那奇門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對於那些破規矩是一點也看不上,中國老祖宗的那些規矩,沒幾條適合現在的。而對於奇門,馬超群已經見到兩家了,果然是各有奇術,他不禁有點好奇。
「懸空寺和桑葉門的術法,你已經看到了,雖然不全,可大體是如此了。東北千靈洞是以武術見長,是奇門中的異類,不但練術,也練武,因此其門人是四門中最敏捷,也最強壯的。他們的術倒是平常的很,以防為主。」靜心慢慢說道。
「我記得還有一個。」馬超群問道,靜心大師第一次說的時候他根本沒注意。
「是的,另一個是東南莫水宮。莫水宮在四門之中最是神秘,以陣法見長,倒是四門中唯一以攻擊見長的奇門之術。」靜心說道。
「靈物我已經明白是什麼了,可這陣法又是什麼?」看到田甜手中的碧蠶葉,馬超群對靈物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可陣法又是什麼?
「呵呵,超群,你真的明白靈物了嗎?好吧!我還是先給你講講這陣法。所謂陣法,就是將手中的怨魂,按一定的順序結成陣形,以利進攻或者防守,像今天你看到亡靈教中之人,他們用的就是最簡單的一種陣法,將所有的怨魂結成一處,這樣攻擊起來就會事半功倍。」靜心說道。
「哦!明白了。」馬超群回想著今天的戰鬥情況,點了點頭,原來怨魂是可以這樣用的,對陣法已經有了個大約的概念,雖然還不是很明瞭。
「超群,你對靈物有什麼認識,說說看。」靜心問道,既然馬超群與亡靈教有了面對面的衝突,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可就沒人知道,還是多讓他學習些東西才好。
「靈物就是包含著靈力的東西。」馬超群自信的說道,剛才手裡拿著碧蠶葉,馬超群的確感覺到強大的靈力,那是一種讓他很舒服的感覺。
「不全對,大部分靈物都是由玉製成的,還有一些則是用某些植物或者動物的某一部分製成。之所以用玉製靈物,是因為玉含有靈性,所以它也是民間辟邪之物。用玉製成靈物之後,再加入自己的靈力,就可以操控自如了。每種靈物的用處,由於製作的不同、靈力的不同,自然也是大不相同的。」靜心只好耐心的給馬超群補課,誰讓他是個菜鳥呢!
「你怎麼在發呆?我真的走了。」田甜看著嘴角流口水的馬超群,實在想不通他在想些什麼,憑著女孩的第六感覺,她知道,馬超群對自己可沒什麼意思,他更喜歡好友張靜蕾。這口水自然不是為自己所流,雖然她有些稍稍的失望。
「哦!好的,我送送妳。」馬超群清醒過來,連忙送田甜走出房間。
「笨蛋。」
「白癡。」
「為何罵我?」馬超群送走田甜,對著兩個罵自己的靈魂問道,王星本就不是好東西,怎麼劉若梅也跟著他一起罵自己?
「你看不出?這個女孩喜歡你啊!」劉若梅說道,對於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可他又喜歡那個叫張靜蕾的小姑娘,在劉若梅心目中,還是田甜比較好些,有本事,又乖巧。那個張靜蕾可能更漂亮些,可是她的心眼太多了,而且也沒什麼本事,就像一個花瓶,遠不如田甜好。
「可我喜歡張靜蕾。」果然,馬超群一張嘴,就讓幾個靈魂啞口無言了,這種事情,可不是勸勸就可以的。
「算了,由你吧!」劉若梅無奈的說道,她只是個靈魂,她又能如何呢?
馬超群再次來到學校的時候,所有認識他的同學,都上下打量他一番,好厲害的傢伙喲!才大一啊!居然逃課這麼高竿?果然是高人啊!
好在杜絕教授與他關係不錯,只是隨便問了問,而系主任杜微與他的關係更是特別,只到教室裡,把這段時間的講義丟給他,居然二話沒說,看得在座的同學大嘆不公啊!如果逃課的是自己,又一下子跑了這麼久,回來一定完蛋了。
歷史課是選修課,而且不算學分的,因此來聽課的人不多,上面的講師講的也不是很認真。選修課用的都是大課堂,一個教室可以容下幾百人,有興趣就來,而此時,馬超群正坐在這裡。
馬超群並不是真的喜歡歷史課,他只是偶爾來聽聽,今天講的正是有關刺客的一段,因此馬超群就來了。
雖然講的並不精彩,可馬超群還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個夢是無法圓了,可聽聽也是好的,過過乾癮。
正聽的有味的馬超群,忽然聽到前面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讓馬超群不由的順著聲音看去。那是一個女孩,也不知道是哪一系的,此時正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拿出手機。
雖然聽課的人不多,可那位講師還是很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繼續找著手機,一邊向外邊走去。大學的課堂比較鬆懈,可並不表示學生可以挑戰講師的權威。
鈴聲響得更急了,那女孩的臉都急紅了,可卻依然沒有找到手機,講台上的講師也停了下來,看著她,其他在場而又沒有睡著的學生,也把目光投了過來,讓那女生更加無地自容了。
忙亂中,整個書包都翻了過來,裡面的東西掉了一地,四處散開,講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生好差勁。
好不容易找到手機,女生先把手機關掉,讓鈴聲無法再響,接著開始收拾一地的東西,她周圍沒有別的學生,馬超群是離她最近的一個,好心的馬超群走過去開始幫忙,女生投來感激的目光。
胡亂的收拾好東西,女孩已經無心再聽課了,邊整理邊向外走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講師輕咳兩聲,繼續開始講課。
馬超群搖了搖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這個女生好毛喲!居然會這樣。
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馬超群低頭一看,果然,有一本很破舊的本子在地上,看來是剛才那個女生的書,馬超群低頭撿了起來,可再向教室門外看去,卻早已經不見了她的人影,真看不出,她跑的倒是滿快的。
坐在座位上,馬超群隨手翻了下手中的書,這是一本極舊的書,絕對可以稱之為破書。封面上什麼字也沒有,已經舊得發黃了,而且破了很多處。
隨便翻開一頁,上面居然沒有字,而是一隻手掌,線條粗細相間,居然是一本用毛筆畫出來的手相書。
女孩子真是奇怪,上課居然帶著這種書,沒事研究手相?還真夠迷信的。馬超群可從不相信這類的東西,若不能用科學方式解釋,他就會以懷疑的態度看待。
又翻了幾頁,果然全是手,左頁是左手,右頁是右手。馬超群本想放下,找機會還給那個女生,反正這種手相學自己是看不明白的。可突然發現,這些手掌的手指皆不同。又翻了幾頁,果然,每頁上雖然依舊是兩隻手,可手指的變化卻很大,只是沒一個字的說明。
「這是什麼?手相大全?」馬超群心底問道,他知道,靜心大師他們是可以看得到的,也許和尚明白些手相的問題吧!
「這……這是指手陣。」靜心看了幾頁後叫道。
「什麼是指手陣?」馬超群平靜的問道,無論是哪種手相,他的興趣都不大。
「東南莫水宮的指手陣啊!是用來結怨魂陣的。」靜心有些激動的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莫水宮的不傳之秘,可對術非常精通的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東西。
「哦?你說這東西就是用來指揮怨魂結陣的?那女生她……」馬超群抬頭看著空空的教室大門,哪裡還有影子,可惜自己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看清。
「對,就是這東西,這是最高深的指手陣法,不用問,剛才的女施主一定是莫水宮的人。」靜心肯定的說道。
「你們這些奇門的人還會上學?」馬超群奇道。
「奇門是很多年前的說法了,現在除了懸空寺還沒有分家,其他的三門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它們的門人也全散了。更何況,現在可是現代社會,讓家裡的孩子上學再自然不過了。」靜心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也是,這年頭,還守著所謂的門派,只怕早餓死了,還是溶入自然社會之中才是正理。
「這本書,你不能看,得交還給人家,這可是莫家不傳之秘。」靜心正色道。
「為什麼要還?要還也得先學完了再還她,是她掉的,又不是超群偷的。」劉若梅說道,她可沒有什麼門戶之見,有便宜自然應該先讓馬超群占。
「還是要還的,不過嘛!我們可以先複印一下再還,這樣就兩全其美了喲!」王星更狠,名聲利益兩不誤。
「嗯,這個主意還不錯,王星,你終於也能出個像樣的主意了。」葉蒼生說道,看來這些靈魂一點也不認為把書留一份有何不妥。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莫家的東西,你們怎麼可以偷學,留下複本更加不對。」靜心叫了起來,也許他活著的時候,一生都沒有這樣叫過,這些人居然公開討論如何偷人家的東西才能得個好名聲,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同意他們的意見。靜心,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別那麼死心眼,現在超群很需要這東西,你們懸空寺的本事,是以醫為主的,因此你才能與我齊名,可超群要面對的是些殺人不見血的傢伙,你的那些東西用處不是很大,昨天你也看到了,超群連那個小姑娘都不如,雖然那個小姑娘好像有些太過分了。」孫德生說道。
五比一,居然沒人同意靜心大師的意見,真是世風日下啊!
馬超群本人也是傾向於複印了再說,這些超自然的東西他本就有些興趣,更何況這段時間不太平,天知道哪天那些人想對付自己的家人,那時候自己如果不學點東西,難道要眼看著家人有危險?
下了課,馬超群毫不猶豫的複印了一份,接著開始找尋那個女生。
馬超群的運氣不錯,那個女生正在歷史課的教室裡滿頭大汗的在找東西,那東西自然是馬超群手中的那一本。
「妳是找這個吧?」馬超群看著蹲在地上東摸西找的女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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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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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5:34
第十章
「是你?對對對,就是它,太謝謝你了。」女生開心的說道,接過馬超群手中的書。
「如果找不到它,回家我爸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女生嘆著氣說道,總算找到了,還好是虛驚一場,這東西可是她老爸的寶貝。
「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你已經幫我兩次了。」女生很客氣的鞠了個躬。
「沒什麼,妳是哪個系的?」馬超群隨口問道。
「我是腦血管系三年級的,我叫周潔。」女生說道。
「原來是學姐啊!我才大一,妳怎麼到這裡來聽課?這是大一的課程啊!」馬超群奇道。
「哦!我們寢室裡有姐妹的男朋友來了,圖書館裡人又多,我也是從大一過來的,知道這裡的人最少,除了那老頭還在亂講,這裡還真的很清靜的。」周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她到這裡來找清靜地方來了,馬超群可真服了她了,真是會找地方啊!
「大一的學弟,你叫什麼?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我一定幫你。」周潔很豪爽的伸出手,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些大大咧咧,卻不失巾幗之風。
「那就先謝謝妳了,我叫馬超群,中醫系一年級。」馬超群也伸出手,與她的手握在一起,馬超群發現,她有著一隻靈活的手。
回到家裡,馬超群先練了手印,發現自己很容易的作完了第四段,已經可以開始學習第五段的手印了,看來兩次爭鬥,倒是讓自己增加了不少的靈力。
練完手印,馬超群開始翻起那本指手陣,發現這指手陣與手印有著很多共通之處,都是以結指為主,可卻又大不相同。練了一陣,沒發現有任何的不同,打開電視,也沒發現有像手印那樣的波動。
「怎麼回事?我練的不對嗎?」馬超群問道。
「不清楚,這是莫家的東西,我也沒見過,只是莫家在奇門中是以攻擊見長的,素為其他三家不喜,聽說他們是四門中,唯一專門養魂作武器的。」靜心說道,對於莫家的功夫,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要用怨魂才行?我看你剛才練的姿勢,好像在指揮著什麼似的,也許是必須有怨魂才能練也說不定。」劉若梅說道。
「哪有怨魂啊!總不能讓我指揮劉曄吧!他倒也算是怨魂的一種,哈哈……」馬超群笑了起來,準備放棄這東西,反正沒有怨魂給自己試。
「你有啊!」葉蒼生說道。
「我有什麼?」馬超群不解的問道。
「對,你果然有,那影子給你的。」劉曄也想到了。
「哦!兩只囚魂戒?」馬超群也想到了,前些日子,那個影子唯一出現的一次,的確給了自己兩只囚魂戒,自己早把這事忘到一邊去了,這兩天的事情太多了。
東翻西找,馬超群終於找到了囚魂戒,卻不知道怎麼使用這東西,他可不是亡靈教的人,亡靈教操控亡靈的手法,他可是一點都不會。
「怎麼用啊?」馬超群呻吟道。
「你用滅魔手第三段把它們逼出來,注意要一點點的來。」靜心說道,對付這些怨魂,他還是很有些辦法的。
「好。」馬超群照作了起來。
先用滅魔手逼出怨魂,再用周天手定住它們。馬超群發現自己雖然成功的逼出了怨魂,可卻不像亡靈教那般如臂使指。這些怨魂飄在空中,如果沒有周天手印封著它們,只怕一刻也無法掌控。而且這些怨魂也沒有亡靈教眾使用時候的綠霧,如果不是自己開了天眼,根本看不到它們。
「再試試指手陣。」靜心說道,雖然有些不恥馬超群等人的行為,可現在他們可是一體的,自然盡力幫助馬超群學習。
先用最簡單的陣法,那些怨魂果然聽話的結成一團,接著變成一條長繩,就如同那天亡靈教眾的一樣。
「哈哈……真好玩。」馬超群笑了起來。
接著再變,馬超群再換陣法,空中的四十隻怨魂分成五組,每組八隻,四組占住四方,中央一組。
馬超群兩手急揮,口中亂叫著:「急急急,衝啊……」雙手揮動,那五組怨魂直向電視撲了過去。
「撲……」電視冒出一股白煙,螢幕一閃,電視壞了。馬超群也傻了眼,靠,以前都是電視對靈魂起作用,這會倒好,怨魂把電視搞壞了,那可是兩萬塊啊!
梓子再次來訪是第三天晚上的事情,此時馬超群正玩得開心,八十隻怨魂在馬超群的指揮下,正變換著各種陣形。馬超群實在喜歡這本指手陣法,學起來很簡單,有靈力作為基礎,馬超群只用兩天的時間,就把上面的陣法記熟了。
這指手陣不同於手印,手印是難學難精,卻可不停的增加靈力,而指手陣學著容易,用起來也不難,只是必須有怨魂才可以。後面的幾個陣法馬超群一直無法運用,倒不是馬超群沒學會,而是沒有足夠的怨魂供他來指揮。
感覺到有人到了門外,馬超群收了怨魂,打開了門。
「怎麼又是你?」看到梓子,本來玩得正開心的馬超群一臉的不悅,這傢伙找上門來,從來就沒有好事。
「別擔心,這次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絕對沒別的意思。」梓子看著馬超群冷下來的臉,笑了笑說道。
「說吧!」馬超群已經作了最壞的思想準備。
「我要回中南海了,高層已經重組了護衛隊,由於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離奇案件太多了,因此給我們補充了很多的人手,同時分成AB兩組,我是A組的組長,以後只負責中南海的安全。B組有了新組長,實力遠在我之上,外面的事情以後就由他負責了。」梓子笑了笑說道,這段日子,他真得要好好謝謝馬超群,如果沒他幫忙,自己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呢!
「哦!那太好了,恭喜你啊!」馬超群開心的說道,反正那個B組的組長自己又不認識,這個倒霉蛋一走,自己以後可就清靜了。
「這些是給你的禮物,算是感謝你的幫助。」說著,梓子拿出十只黑色的囚魂戒,放到馬超群面前的桌子上。
如果在三天前,梓子送自己這些東西,馬超群只怕連看也不會看一眼,怨魂這麼噁心的東西給自己有何用。可這兩天就不同了,自己玩指手陣正上癮,有些陣法正因怨魂不夠而無法成陣,梓子把怨魂送上門來,正是最好的禮物了。
「那就謝謝你了。」馬超群首次在梓子面前露出笑臉,倒弄得梓子大感意外,他實在沒什麼東西可送給馬超群的,本以為這些東西馬超群根本不會看在眼裡,沒想到結果卻大出意外。看馬超群的樣子,就好像自己送的不是怨魂,而是金錢一樣,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
「只要你喜歡就好。對了,那位B組的組長叫段其瑞,出身自千靈洞,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梓子站了起來,馬超群現在眼睛全盯在囚魂戒上,根本連理都沒理他,梓子很知趣的走到門口。
「哦!千靈洞的門人啊!就是那個既練武又練術的奇門嘛!」馬超群隨口說著,把十只囚魂戒拿在手中,仔細的查看著,裡面的怨魂不是很多了,看來已經被亡靈教用掉了一部分,十只戒子加起來也只有二百多隻怨魂,加上自己的兩只囚魂戒,勉強有三百隻,雖然還有幾個陣法無法使用,可大部分的陣法是沒問題了。
梓子苦笑了兩聲,千靈洞的人可是戰鬥力很強的,在馬超群眼裡居然不算什麼,真不知道他是年少無知,還是擁有通天的本事看不起他們。
段其瑞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翹著二郎腿,很沒形象的坐在組長的辦公桌後面。他是從國安局抽調上來的,現在與梓子平級,在國安局中,他在一年內完成的任務是同僚的五倍,就算這樣,他也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來。
國安局的任務在他眼裡都是些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國安局真的讓他很失望,本以為中國最大的秘密機構應該有著無數的難題等著自己去發揮,卻沒想到大部分時間都在扯皮中渡過了,也許他的同僚們的確很忙,可他例外。
等他被調到這裡後,他才發現,這裡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手下人不多,大約五十來人,這些人的實力也並不是很強,可他們才是與自己同類的人。
梓子交過來的資料他已經全看完了,說實話,他對梓子的工作效率和成果一點都不欣賞,雖然梓子作的遠比他原來的同僚要強得多。
外國的邪教?學了一點中國術的皮毛也可以到中國如此橫行?真是豈有此理,雖然他段其瑞有些自大,可絕對是愛國的,他是真正的大中國論者。
亡靈教的損失看來不小,可梓子的手下和T師的人損失更大些,真是無能的指揮。段其瑞和梓子也有個共同點,他們同樣不參與政治,那些事情不是他們想知道的,更不想參與,段其瑞喜歡挑戰,可惜這些年已經很少碰到有能力挑戰自己的人了。
「隊長,有人送來這個。」段其風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張字條。
「念。」段其瑞懶得去看,B組有一半的手下是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可都是段家的子弟,能力比A組的老隊員只強不弱。
「恭喜段兄陞官了。」段其風念道。
「就這些?」段其瑞問道。
「是的,就這些,後面還有具印跡。」段其風說道。
「什麼樣的印跡?」段其瑞奇道,段其風可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小師弟,見識也不凡,怎麼沒說出是誰的印跡?那只能說明了他沒見過此人的印跡。自己只是個小官,雖然權力倒滿大的,可這樣祝賀的人,只怕也是同道中人了。
「一團火,被雷擊中,很怪的印跡。」段其風說道。
「什麼?!」段其瑞一把搶過字條,其動作之快,與他剛才懶洋洋的樣子完全不同,就如同兩個人一般。
「大師兄?」段其風很少見到師兄如此激動。
「是他,果然是他,有意思。」段其瑞喃喃自語道。
「大師兄,是誰?」段其風很是好奇。
「豐火雷,相信你聽過這個名字吧?」段其瑞的表情很是複雜。
「是他?」豐火雷的大名,段其風自然是聽說過的,那個獨來獨往的怪人。
「嘿嘿,看來你還記得我。」窗戶邊上蹲著的正是豐火雷。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段其瑞居然也正面對著他,就如同他原本就看著那個方向一般,可段其風記得,剛才師兄明明對著自己的。
「過得好嗎?」段其瑞問道。
「還可以吧!反正我一直是一個人,你呢?看來過得不錯。」豐火雷上下打量著段其瑞,可聽他們的對話就知道,兩人以前一定是認識的。
「老樣子,這小官我不放在眼裡。有那個白癡的消息嗎?」段其瑞問道。
「沒有,那白癡如果躲起來,根本沒人找得到。」豐火雷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是說過,天下間沒有你找不到的人嗎?」段其瑞嘲笑的說道。
「當然,那白癡不是人,我自然找不到他。」豐火雷有些怏怏的說道。
「也是,那白癡真的不是人。有多久了,十年,還是二十年?」段其瑞的聲音有些淒涼。
「是三十年了,你也是笨蛋,這麼沒記性!」豐火雷罵道。
「真的好快啊!一轉眼已經三十年了,你的目標達到了嗎?」從外表上看,沒人會相信,段其瑞已經四十開外了,不過豐火雷的樣子也很年輕,如果不認識的人,最多以為他才二十歲上下。
「沒有,我的目標也許訂得太高了點。你呢?」豐火雷有些洩氣的說道。
「一樣。」段其瑞的氣勢也沒了。
「你這官是專門管外國人的?」豐火雷笑了笑說道。
「不全是,中國人也管,還管些不是人的事。」段其瑞說道。
「那個梓子是懸空寺的人,我以前跟他一起學過術喲!」豐火雷說道。
「屁,懸空寺算什麼東西!奇門裡,他們只會治治病,若說打架,除了我們,就只有莫水宮的人還有兩手。」段其瑞很不屑的說道。
「也不見得,周天滅魔手還是很有獨到之見的,如果有人練成了第七段,威力巨大啊!」豐火雷在懸空寺學過術,自然對這個比較瞭解。
「懸空寺幾百年來,你聽說誰練成過?我懷疑,根本就是他們在自吹自擂,此事不可信。」段其瑞說道。
「你覺得亡靈教如何?」豐火雷問道。
「一群螻蟻。」段其瑞說道,這倒不是他吹牛,亡靈教那些人根本不能與自己的兄弟們相提並論。
「那久木櫻又如何?」豐火雷笑得更開心了,似乎找到有意思的事情,這樣的臉,馬超群就見過,可他再也不想見到。
「日本久木櫻道場?」段其瑞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不太可能,雖然日本人與中國一向交惡,可在奇門界裡並不是那樣。
日本久木櫻道場的主人就是個中國人,他們學的也是中國的術,可以說是中國奇門的一個分支。
那是近千年前傳到日本的,而在日本發展的成果卻不弱於中國,奇門界並沒有因國家不同而互不往來,正相反,中國與日本的奇門界,關係遠比兩國政府好。
「對,就是他們。」豐火雷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來幹什麼?」段其瑞的表情已經不輕鬆了。
「天知道!也許來玩,也許來搗亂,誰讓現在中國的奇門已經名存實亡了。」豐火雷諷刺的說道,他可並不是亂說,現在中國除了懸空寺,也就只有千靈洞還有些組織,另外兩門,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名不符實了,門人各奔東西,術法也不全。
就算是千靈洞的門人,也同樣丟失了很多的不傳之秘。在這樣的條件下,日本久木櫻道場,反倒成了正宗奇門。
「他們來了多少人?」段其瑞問道,他剛剛接手B組,情報來源均出自梓子,那個笨蛋居然連如此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
「黑龍組、山口組、合氣組、流風組、依賀組,我看到的就這五組,其他的不知道。」豐火雷說道。
「媽的,搬家啊!那得有幾十萬人了。」段其瑞這下子可火大了。
「切,外圍的那些算人嗎?他們也不會笨得帶那些人來。」豐火雷說道,的確,黑龍組和山口組是日本最有名氣的黑社會組織,可那些只是表面的,他們受控於久木櫻道場,下面的小流氓根本沒資格知道久木櫻道場的存在。
「那也不少啊!足有上千人。」對日本的久木櫻道場,段其瑞還是比較瞭解的,這麼大的陣仗,可不是他能搞定的。
「怕了?」豐火雷笑著說道。
「你不怕?」段其瑞反問道,雖然豐火雷名聲在外,可面對如此大的陣容,憑他一個人遠遠不夠看的。
「嘿嘿,自然有人管,老子才懶得理呢!只看熱鬧,有好玩的就出手。」豐火雷笑得很賤。
「有人管?不會吧!難道是真的?」段其瑞有些懷疑的說道,豐火雷所指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根本不相信。
「久木櫻這麼大的動作,他們能看得下去嗎?」豐火雷說道。
「奇門四衛,奇門四衛啊!原來我們本就是衛士,真正的主人會出手?」段其瑞喃喃說道。
「大師兄,什麼奇門四衛?」段其風一直在旁邊聽著,卻越聽越糊塗。
「小風,懸空寺、桑葉門、莫水宮和千靈洞合稱奇門四派,原名就叫奇門四衛,本來是由四家組成的守山人,這些術,就是從山上的主人那裡傳出來的。」段其瑞說道,這些隱秘的典故,小師弟是不知道的,自己從沒說過,原因是自己不是很相信。
「山上的主人?那是什麼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傳說?段其風滿腦子的問號,他一直以為,奇門四派就是中國最厲害的奇門了。
「奇門山,那是很久以前傳說中的術士之山,而奇門四衛就是保護山腳下的守門人。」段其瑞說著,扭頭問豐火雷:「你真的肯定那種傳說是真的?」
「嗯,親眼所見。算了,不提這個。」豐火雷闌珊的說道,看他的樣子好像吃過什麼虧,又說不出口。
「有多厲害?」段其瑞點了點頭,看豐火雷的樣子,他就知道豐火雷真的見到過了。
「你想像不出有多厲害的,只有親眼所見才知道,跟人家相比,我們就跟小孩辦家家酒一樣,真是喪氣啊!」豐火雷大聲嘆道,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奇門高手,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連個小孩都不如,太慘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小心點,這個官作不作都無所謂,但我們是奇門四衛的子孫,有些事情卻是一定要作的。」豐火雷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大師兄,這個人好像很厲害啊!」段其風看著消失的豐火雷說道。
「哼,厲害?現在只怕不是這樣了。」段其瑞心中好亂,本來對自己的工作滿懷著信心和希望,可現在一下子把他的自信打沒了,豐火雷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如果那人能讓豐火雷如此沮喪,只怕自己也是一樣的。
「大師兄,你不是奇門三英之一嗎?他比你還厲害?」段其風不以為然的說道,在他的心目中,大師兄可是戰無不勝的。
「奇門三英?奇門三英算個屁,再說,豐火雷也是奇門三英之一。」段其瑞說道,對於他這個小師弟,他還是非常寵愛的。
「啊!他是豐火雷啊!」看來段其風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以後別再給我到處吹牛喲!你師兄我在奇門三英裡可是末座,再說了,現在看來奇門三英也狗屁不是。」段其瑞放下二郎腿,架子也全沒了。
「他是排在第一嗎?」段其風看來對於奇門三英還是滿崇拜的。
「不,他排在第二。」段其瑞說道。
「那誰是第一?」段其風以前就問過師兄,可是師兄總是笑而不答,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親眼看到了另一位,自然要問個清楚才行。
「第一叫無影子,比我還小兩歲呢!」段其瑞回想著兒時的情景說道。
「師兄認識他?」
「嗯,那個沒有影子的人,你見到會害怕的,忘掉他吧!」段其瑞小聲說道,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6:43
標題:
[火槍手] 靈動第五集[全文完]
第一章
「聽著,所有的行動全部取消,讓所有人手全回到這裡來。」身材高大的黑影說道,他正是亡靈教的副教主。
事情居然如此的不順利,紅衣隊損失四人,其他各部均有損失,可任務卻沒完成幾個,與他想像的完全不同。中國的這些異教徒們,居然有著更厲害的古怪,不但傷了他大量的人手,而且還連帶搶走了很多的亡靈。
亡靈可是亡靈教的命根子,他們來中國的目的是為了增加實力,可現在,他是損兵折將,只找到一處的亡靈,可現在全賠進去也不夠。
那個劉明星真是個混蛋,他的條件太過分了,什麼只是普通的小官,他們身邊都有著大量的高手存在,自己的收靈人居然兩人也打不過人家一個,還說普通?難道中國人全是收靈人不成?
他開始仔細的思考起來,劉明星所答應的條件的確是讓他心動的,否則也不會把大量的人手從尋找鑰匙這件事情上調過來,本以為很輕鬆就可以搞定,不過目前看來情況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
「龐克,你再去找劉明星,告訴他,我們這次的損失很大,是非常的大,我們急需大量的亡靈,讓他幫助查找資料,長城方面的就不用查找了,相信T師已經在我們之前就下手了,讓他找新的地方,中國是個古老的國度,這裡有大量的亡靈。」
「是的,我馬上去辦。」龐克站起來說道,上次的事情副教主並沒有找自己的麻煩,既然紅衣隊的人都無法解決,那責怪自己就是沒意義的事情。其實他倒很感謝那個女孩,因為她的出現,才為他解決了麻煩。
龐克和天靈部的人也有一些損失,不過都是些亡靈,人員倒沒有問題,好在他是所有分隊中擁有亡靈數量最多的一隊,損失的那些亡靈還不放在他的眼裡,天靈部還是最具有戰鬥力的。
「其他各部上報損失,同時我已經向總部發出請求,補充人員很快就會到,請諸位放心,在中國這片土地上,我們一定會站穩腳根的。」副教主說道。
「亡靈不滅,忠心不變……」眾教徒齊聲說道。
龐克帶著范強走進順昌公司的大門,他已經來過三次了,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不過這次是他最得意的一次。
范強是他招入教中的,更是他推薦上去的,格郎克那個傢伙現在完了,後靈部的部首已經定下來,正是范強。雖然目前後靈部只有他一個人,不過這沒關係,總教自然會再派人來的,亡靈教的核心人員雖然不多,可外圍成員卻多得是,在這些人中,選出一些收靈人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稍加訓練,後靈部仍然不會倒的。
在亡靈教中,人的因素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亡靈,擁有了亡靈,自然就擁有了一切。范強是自己人,等他的人補齊之後,自己分給他一小部分亡靈,這樣他的實力就會加強了。
直接闖入劉明星的辦公室,龐克可沒心情理會那些攔路的員工。
劉明星懷裡正抱著一個女職員,長得還可以,臉蛋滿漂亮的。龐克有些嫉妒他,這傢伙根本就一無是處,居然有資格與亡靈教談判?但上面有令,自己也沒辦法。亡靈教中,中國人極少,在這片土地上,亡靈教只能與中國人合作。
「劉先生的興致很高啊!打擾到您了,真不好意思。」龐克很紳士的彎下腰,可嘴角卻是上揚的。
「見笑了,兩位請坐。」劉明星揮手,讓那個女職員出去,眼前的兩人他並沒放在眼裡,可他們擁有的怪異能力,卻是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了,劉明星在心中發誓,絕對不會讓這些人活下去,他的世界裡,不需要這樣的人。
「喝點什麼?我這裡有最好的法國葡萄酒。」劉明星滿臉帶笑的說道。
「不,劉先生,我喜歡中國的紅茶。」龐克搖著頭說道,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紅茶,這種東西,只有中國產的才是最好的,真是弄不明白,中國人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為何還要去買法國的酒。
「兩杯紅茶。」劉明星按下呼叫鍵說道。
兩個土老冒──這是劉明星對龐克的印象。
上次的事情並不像他們吹噓的那樣容易,事實上,是亡靈教把事情辦砸了,名單上共有十一個人,可他們居然只作掉了兩個,事後居然還說是意外?那位副教主也是個好吹牛的傢伙,說什麼殺掉吳天正來補償自己,結果呢?吳天正是什麼人,哪會那麼容易得手?
好在自己有些心理準備,雖然事情並不順利,可目的還是達到了,那些人現在已經老實了很多,至少不會再成為自己前進路上的阻礙。但他知道,這些人打從心裡看不起自己這個商人,也不會真的認同自己進入市人大常委。
可那有什麼關係?只要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一切事情只看結果的,成者王侯,敗者賊。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價格的,市人大常委委員也一樣。
「龐克先生,上次的事情很對不起,讓你們的人受到了損失,是我錯誤的估算了你們的實力,看來我得重新評估了。」劉明星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裡面裝著半杯腥紅的葡萄酒,那是一八九六年產的,絕對的好酒,他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特別是享受成功。
「不不不,劉先生,我想您說錯了,您並不是錯誤的估算了我們,而是錯誤的估算了中國官方的實力,您說是嗎?」龐克心中暗罵著,這傢伙只出了一點點的錢,可亡靈教卻損失慘重,這會兒,他居然把責任全算在亡靈教身上了。
劉明星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嗎?對於中國官方的資料,我相信你們已經瞭解得足夠多了,可是為何還是這樣呢?我提供給你們的內部資料更是屬於國家的機密。而且,在事前,我也曾經提醒過你們,中國的T師並不容易對付。」
龐克不停的搖著頭,堅決不認同劉明星的說法,他發現,這次與前兩次不同,劉明星這傢伙難纏多了,開始的時候,龐克一直認為,他只是個有錢的敗家子,可現在的劉明星,簡直就是個外交家。
「劉先生,您提供的情報並不準確,事實上,除了中國的T師之外,還有一支更加厲害的部隊,他們無論在人數上,還是能力上,都遠遠的超過了T師,這才是我們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在能力上,護衛隊的確要高於亡靈教和T師,可在人數上,護衛隊卻是最少的,龐克這樣說,也不過是儘量在推卸責任。
「是嗎?據我所知,那支新出現的部隊僅有三十幾個人,不到你們的五分之一,可在戰鬥中,卻可以以一抵二,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劉明星輕鬆的說道,你們這些外國鬼子,真的以為中國人好騙嗎?我劉明星又怎麼會把全部的寶,都壓在你們身上?
龐克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沒想到這種事情劉明星也知道,看來這次談判比較困難了,自己有些看輕了這個中國人,他並非沒有頭腦,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象。
「劉先生,我們不談這個,我只是想請劉先生兌現您的承諾。」龐克說道。
「當然,我親愛的龐克先生,我們中國人說話一向是算話的,不過嘛!你們這次的行動只能算是失敗,可為了我們的友誼,我還是很願意幫助你們的。」劉明星笑著說道,他知道,老外的大鼻子,已經牽在自己的手中了。
「那太感謝您了。」龐克有些意外,憑今天劉明星的表現,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不必客氣,只是我想請你們幫我作件事,而這件事我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明白的,我指的別人,也包括你們亡靈教的其他人。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我的私人請求。」劉明星說道,眼睛盯著龐克看。
「當然,我非常願意,不過我要知道是什麼事情。」龐克很小心的說道。
「放心,我親愛的龐克先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為了保密,我只能請兩位出手,請你們幫我殺掉這個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上帝那裡是美好的,幸福的,還是讓他早些到那裡享受吧!」劉明星拿出一張照片,丟到兩人面前,說道:「當然,為了報答你的幫助,我會在為貴教準備的地圖上,為你特意標出三個,你看如何?」
劉明星已經抓到了龐克的弱點,他知道龐克需要什麼,也知道龐克擁有一顆不甘寂寞的心,這是個值得利用的人。
「太感謝您了,可是,您真的認為這樣作是必要的嗎?」龐克看了照片一眼,他已經認出上面的人是誰了。
「是的,我認為非常必要。」劉明星很自然的笑了笑,收回照片,用打火機點燃。
「好的,如果您希望他去享受,那麼如您所願。」此時的龐克覺得,自己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個魔鬼,他實在想像不出,中國人居然也可以如此的惡毒。
「這是一半的位置,相信可以讓你的上司滿意的。事成之後,你會得到另一半。當然,還有我向你保證的三個地點,我保證,那才是最好的地點。」
劉明星的笑容讓龐克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不過為了亡靈,他會去作的,反正要殺的人與他又沒有任何關係。
馬超群邊走邊想著,什麼樣的理由才好些呢?劉若梅出的主意實在太爛了,馬超群說什麼也不會用的。
此時的馬超群,正向劉家的別墅走去,北戴河的一棟別墅。能在北戴河擁有自己的房屋,自然說明了主人的成功。其實馬超群很久以前就知道劉家很有錢,因此一直沒有來看劉若梅的父親。
這次他實在頂不住劉若梅的哀求,終於下定決心來幫她完成心願,看一看她那已經重病在身的父親。
最開始加入的幾個靈魂,馬超群都去看過他們的家人了。自然,像孫德生這樣的是例外,因為現在存活下來的,都是他孫子輩的人,用孫德生的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用不著自己擔心他們。
劉若梅也幾次要求馬超群來看望父親,可知道她家的事情後,馬超群一直拒絕前來。
首先,馬超群不想見到那個親手殺死妹妹的混蛋;其次,對那個在外面亂搞,搞出了個女兒又不管的老傢伙,馬超群實在一點點的好感也沒有。
真是弄不明白,為何劉若梅卻一直很想再看看父親,那個死老頭如果真有一點點善心的話,就不應該在多年不管之後,忽然找上門去,結果帶給劉若梅的只是死亡。用馬超群的話來說,那一家大小都是混蛋,沒什麼好看的。
「超群,別這樣嘛!你只要說是我的朋友,相信父親一定會對你很好的,你只要幫我多看看爸爸幾眼就可以了。」劉若梅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的好話,才讓馬超群沒有掉頭回去,她也知道,馬超群說的沒錯,可在最後的時間裡,父親還是想到了自己,無論怎麼說,血總是濃於水的。
「好了,我又沒說不去看,只是在想,怎麼找個好藉口。說我是妳朋友,妳那個混蛋父親會信嗎?除非他已經老年癡呆了,妳大學的時候,我還在初中混呢!之後妳一直在研究所,我們不可能有交集的。」馬超群有些煩惱的說道,雖然這一年來,自己沒少說謊,可對於如何能把謊話說得像真話一樣,這還得多多請教王星了。
不知不覺中,馬超群已經走完了兩公里的小路,來到了別墅門口。這裡的環境真是沒得說,有錢人就是知道享受。別墅下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海灘,由於比海灘高出十幾米,不用擔心海水的漲落。
別墅的正門外,左邊是一片樹林,右邊是青青的草地,在大門兩側,種滿了鮮花,散發著花香。從外表看,別墅並不華麗,有著古樸而素靜的感覺,馬超群出自豪門,自然知道,這樣的別墅才是真正有錢人所要的,這可不是那些暴發戶們所想像得到的。
此時,別墅的門口,花叢前面有一個女孩,正彎著腰,努力的呼吸著花香,一副很陶醉的樣子,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也給人一種花香美人的優雅。
「小姐,請問這裡是劉府嗎?」馬超群走上前去問道。
「是啊!咦?是你?」那女孩抬起頭,驚奇的看著馬超群,似乎沒想到在這裡可以見到他。
「妳是……哦,是妳啊,學姐。」馬超群已經認出眼前之人了,正是周潔,莫水宮的傳人。
「你怎麼會在這?」兩人同時問道,接著笑了起來。
「我來看看劉老爺子,我認識他的女兒。」馬超群說道,既然有認識的人,說話就容易多了,馬超群那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了。
「我也是啊!」周潔笑道,隨即歪著頭看著馬超群問道:「我記得劉叔叔只有一個兒子啊!你怎麼可能認識他的女兒?」
「妳叫他劉叔叔?」馬超群問道。
「是啊!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沒事的時候,我就會來看看他,反正在北京上學,來這裡很方便的。」周潔說道。
「原來這樣啊!」
「對了,你還沒說呢!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劉叔叔還有個女兒?」周潔追問道。
「這個……我看還是妳自己問問妳劉叔叔好了。」馬超群說道,這種事情自己怎麼解釋?告訴她,妳的叔叔還有個私生女?這可是人家的隱私,雖然馬超群不喜歡那個老混蛋,可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好,我們進去吧!你也常來這裡嗎?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周潔邊走邊說。
「不,我是第一次來,我不認識劉老爺子,只是聽他女兒說起,這次來看看。」馬超群無奈的說道,他實在不願意叫那個老混蛋作叔叔。
「哦,這樣啊!也對,你是大一,才來北京的是吧?」周潔問道。
「也不是,我家在北京的。」馬超群有些尷尬的說道,是不是自己沒說謊的天份。
「好,這邊走。」周潔倒是輕車熟路,從側門走了進去,原來這個側門根本沒關,方便自家人出入的,只有熟人才知道。
院子裡如花似錦,一座人工的別墅,居然修建的如同天然花園一般,這樣的花費,可遠遠比那些金碧輝煌的房子還要多。
「看,劉叔叔在那裡。」周潔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樹蔭下,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他的身後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看來是他的特護,不遠處還站著兩個戴墨鏡的大漢,一看便知是保鏢之類的人,與周圍的環境很不諧調。
有錢人的悲哀,如此美妙的景致,多了這兩人,就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還好自己選擇的不是這樣的生活,否則,這花還香嗎?草還綠嗎?
「劉叔叔。」離著很遠,周潔已經開始叫了起來,看來她與劉父還真的滿熟的。
「是小潔啊!今天有帶朋友來,呵呵,不錯不錯啊!」劉父的眼睛似乎不太好,瞇著眼睛向馬超群這邊看。
「劉叔叔,最近身體還好嗎?我上次給您拿的藥吃了沒有,別告訴我,你又沒吃喲!」周潔一副小女兒態,有些撒嬌的說道。
「吃了吃了,小潔拿的藥,我敢不吃嗎?對了,還沒介紹妳的朋友給我認識呢!妳爸知不知道妳有男朋友啊!他可是火爆脾氣喲,這小伙子看來還不錯,只是身板差了些,別被妳爸給嚇到了。」劉父說個不停,看來人老了真的很怕寂寞,一旦有人來看他,開心得不得了。
「劉叔叔,別亂說,他可不是我朋友,他是我的學弟。對了,他還說認識你的女兒。劉叔叔,你什麼時候有個女兒了,我怎麼不知道?」周潔問道。
「什麼?」劉父一驚,全身一聳,差點站了起來,可惜腿上無力,又坐了下去,指著馬超群問道:「你……你真的認識若梅?」
「您好,我認識劉姐,她以前沒少幫過我,所以我替她來看看您。」老人的樣子一下子老了不少,馬超群對他的印象也好了一些,看來他倒真的很疼劉若梅,可他為何不早點接劉若梅回家?馬超群心中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若梅……我對不起她啊!」劉父淚水流了下來。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馬超群有些不屑劉父的行為,不過父女天性,倒是在此刻的劉父身上體現出來了。馬超群的心腸一向很好,看著這位可憐的老頭,還真的感覺他有些可憐。
「劉叔叔,別哭了,劉姐給您留了件禮物。」說著,馬超群把一只水晶杯拿了出來,這是劉若梅求他買的,這只水晶杯在市面上沒有,還是馬超群求爺爺的秘書,從中南海偷偷買出來的。
當然,並沒有花什麼錢,這東西本就是爺爺桌上放著的東西,相信秘書會告訴爺爺的,只要知道東西被自己拿了,爺爺最多只會笑笑,平時爺爺給自己東西,自己都很少要的。
「這……這是紅胡琉璃杯。」劉父用顫抖的手接了過來,看來這只水晶杯,一定是劉氏父女間的秘密了,否則以劉父的財勢,又怎麼會看中一件身外之物。
「劉姐?不想跟妳父親說點什麼?」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此時的劉若梅,早已經哭得一塌糊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通過馬超群的眼睛,劉若梅可以清楚的看到,父親越來越老了,可他才剛剛六十歲啊!
「告訴他,我從沒怨過他。」劉若梅哽咽著說道。
「劉叔叔,劉姐以前告訴過我,她說,她從來就沒有怨恨過您。」馬超群說道。
「哇……」劉老頭終於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
「來,不哭了,劉叔叔,我爸可說您是很堅強的人喲!」周潔白了馬超群一眼,走到劉父的身前,一邊給他擦著眼淚,一邊不停的勸著。
看著慢慢停止哭泣的劉父,周潔的好奇心倒是更重了。從父親那裡,她知道,劉叔叔只有一個很能幹的兒子,卻從沒聽說過還有一個女兒。看到劉叔叔的樣子,馬超群說的是真的,劉叔叔不但有一個女兒,而且還是劉叔叔很愛的女兒。
「劉叔叔,您女兒多大了?」周潔知道劉明星的存在,也知道劉明星比自己大不少。
「她……她走了。」劉父有些艱難的說道,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本想補償的,可到頭來,見到的居然是女兒的屍體。
「她去哪了?」周潔還很不知趣的追問道。
「劉若梅姐姐去世了。」馬超群說道,說的時候,心裡卻有些怪怪的感覺,劉若梅明明還活著啊!就在自己的身邊。
「哦,對不起。」周潔低下了頭,雖然她從沒見過那個女孩,可看劉叔叔傷心的樣子,她也感覺很難過。
「真是難得,居然在這裡見到你?」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兩個保鏢神經質的拔出手槍,指向那人。
「是你?」馬超群也發現了來人的存在,居然是久久不見的范強,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馬超群,呵呵,我們又見面了。對了,我提出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范強很輕鬆的說道,那兩個保鏢自然不放在他的眼裡,一個女孩更可以當她不存在。
「我不想改變我現在的生活。」馬超群說道。
「別太固執,我說過,加入我們,對你絕對有好處,整個世界將握在你的手中。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想得更遠些。」范強還是有些不死心。
「不必了,我想我現在的生活很好。」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殺人兇手,自己怎麼會與他為伍?只是馬超群的性格一向很平和,不喜與人爭鬥,否則,就憑他殺了靜心大師,馬超群就會把他撕成碎片。
「那對不起了,看來我們無法成為朋友,既然不是朋友,希望你不要怨恨我,這是你的選擇。」范強輕輕的撫摸著手指上的囚魂戒,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敵人存在。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范強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想不到范強居然連自己也想殺?可現在是白天啊!對於亡靈教的這些人,白天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他想搞什麼?
「怨魂?你是什麼人?」周潔說道,距離不遠,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只戒子中的怨魂。
「咦?」范強扭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居然看得出?
「你認識這個人?」周潔沒有理會范強,扭頭看著馬超群問道,馬超群是自己學校裡的學弟,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可他怎麼會認識擁有怨魂的人?
「他也是我們學校裡的校友,大三的范強。」馬超群說道。怪了,怎麼北醫大裡儘是這樣的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周潔不經意的拿出一只戒子,居然與囚魂戒很相像,只是顏色不同。
范強看著周潔手中的戒子一怔,怎麼她也會有囚魂戒?只是顏色不同,而且也小了許多,可看上去卻更精緻,更漂亮。
「回答我的話。」周潔冷冷的說道,臉上晴轉多雲。
「我是來殺人的,這個老頭早已經該死了。」范強強硬的與周潔對視著。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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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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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6:55
第二章
周潔笑了笑,那是一種穩操勝券的得意。
「囚魂戒,是吧?別忘了現在是白天。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可我知道,教會你一切的應該是個德國人吧!那個小偷。」周潔惡狠狠的說道。
「錯了,我的老闆是法國人,我也不認識什麼小偷。說,妳手中的戒子是哪來的?」范強的注意力全放在周潔手中的戒子上了,兩個如此相似的戒子,不可能沒有任何關聯的。
「大約十年前,我弟弟救了一個來自德國的遊客,可那個混蛋居然偷了我家的一本書,那本書裡就有如何製造囚魂戒,以及如何運用的最簡單用法。想來,你就是那個混蛋的手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周潔的聲音不大,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十年前……」范強輕輕吟道,他加入亡靈教的時間不長,可也知道,亡靈教正是在十年前開始創教的,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那神秘的教主只是偷了她家的一本書?
「這個你應該會吧!」周潔說著,兩手拇指相並,接著幾根手指快速的變換著,動作很簡單。
馬超群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這樣的手指變動,卻不在自己複印的書中,看來是另一種技能。
「驅靈術?妳怎麼也會?」范強的臉色變了,這是他成為收靈人後,才學到的東西。
「哼,還說不是小偷,這是我家的起手式,根本不叫什麼驅靈術。」周潔不屑的說道。
范強感覺全身發冷,以為是很簡單的任務,卻遇到了這個可怕的女人,真是見鬼了!這回可是李鬼見李逵了,一個不小心,竟然把亡靈教的老祖宗都惹出來了。
「你有點害怕喲!」另一個聲音傳來,一個身穿日本傳統和服,卻操著純正漢語的女人,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場中。
兩個保鏢分別用槍指著兩人,別看這間別墅外表很空,事實上要進入這裡不被發現是很難的。一邊小心的盯著兩人,同時用對講機找支援,一分鐘後,草地上已經站滿了保鏢,至少有幾十人之多。
「你們是什麼人?」劉父說話之時,自有一股威嚴,與剛才痛哭流涕的他,如同兩人,看來在商場這麼成功,並不是偶然。
「他是亡靈教的人,只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不過他這次來的目的倒是要殺你。這個女孩叫周潔,是莫水宮的人吧!至於這個小兄弟,我倒還真不知道。」那女人輕點著三人說道。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大多數的槍已經指向了范強,而此時的范強,臉色更白了,倒不是怕這些槍指著自己,而是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有著從心底的懼怕,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可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底細。
「亡靈教是什麼?他們為何要殺我?」劉父問道,此時場中之人,倒數他最為鎮定。
周潔已經開始上下的觀察起范強來,似乎在看,從哪裡下手最好些。馬超群則有些呆住了,沒想到只是來幫劉若梅看看老爸,居然又碰到這種事情。
「亡靈教不是什麼東西,不知從哪學了些皮毛,也想操縱整個世界,是一群不要臉不知羞的人組成的。他們倒不想殺你,只是另有人想要你的老命,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啊?」那女人滿臉的笑容,好像在自家後花園裡一樣,自然而輕鬆。
「是誰?」劉父問道,同時劍眉豎起,狠狠的瞪了范強一眼。
范強心中氣苦,亡靈教在他心目中仍然是最強大的組織,卻被眼前的女人眨得一無是處,更可氣的居然是個日本女人,別看范強加入了亡靈教,可他同樣痛恨日本人。
「你給我先去死。」范強抬手放出亡靈陣,這可是他成為部首後才學到的。普通的收靈人,只能在黑夜中使用亡靈,而且也只會聚靈陣──幾個收靈人將手中的亡靈聚集在一起,可以使威力成倍增加。
可自從自己成為部首後,又學到了很多的東西,通過避日陣就可以在白天使用亡靈,另外還學會了兩種一個人就可以結成的亡靈陣法。由於前段時間亡靈教損失太大,副教主也不得不把更多的東西教給手下。
此時范強使出的正是新學到的一種陣法,叫作碧龍出水。五十隻怨魂結成一條長龍,直向那女人撲去,內層是碧綠色的霧氣,外層加了避日陣發出一圈白光,用來為亡靈抵抗日光中的射線。
這避日陣本身也是要靠消耗亡靈來作到,不過卻可以只損失極少的亡靈,讓大部分的亡靈起到與黑夜中同樣的攻擊力。
周潔的小嘴撇了撇,真不怎麼樣,看來那德國人雖然偷到了書,可十年來也沒學到什麼真東西,居然手下還用這麼笨的陣法。
那女人笑了笑,看著撲向自己的碧龍,一點也不驚慌,還有空說話。
「別急啊!我可是來幫你的,你怎麼打好人啊!」
說著,女人兩手一揮,那碧龍居然轉向,撲向劉父,幾個擋在劉父面前的保鏢,一聲不哼就倒在地上,把擋在後面的劉父露了出來。
周潔手中的戒子發出一陣七彩光芒,一道彩色的圓環後發先至,把碧龍的頭套住,口中嬌叱一聲「定!」,那碧龍果然不能再向前分毫。
接著,周潔兩手分指成陣,口中再叱「收!」,那碧龍如同被收服的寵物一般,乖乖的向周潔手中的戒子飛去,化作一股碧煙,鑽入戒子之中。
范強的眼都看直了,既沒看出來那女人是如何把自己的碧龍轉向的,更看不懂周潔作了些什麼,但那些手勢卻與自己學的非常相像,看得出是出自同源。可憐自己那五十隻怨魂,居然連個響都沒聽到,就讓人收去了。
馬超群在邊上卻看得一清二楚,周潔先是用定靈陣,接著再用收靈陣,這兩個陣法在書中全有,馬超群早已經學會了,只是從來沒試過,沒想到真的很好用啊!至於那個日本女人用的是什麼手法,他也沒看明白。
「啪啪啪……」日本女人鼓著掌,一臉讚嘆的說道:「不錯不錯,看來莫水宮的絕學果然有些名堂,今天可開了眼了,我還以為奇門早已經沒了呢!」
「哼,奇門之學,豈是你們這些番幫之人可以想像得出的?」周潔不屑的說道,心裡卻很高興,自己手裡的怨魂不多,這一下子就收了五十隻,看來還不錯,至於這個叫范強的小子,只要他手裡沒怨魂,就與普通人無二了,自有這些保鏢收拾他。
「小姑娘,別太得意了,雖然我不敢說可以對付得了奇門,可奇門也不見得是最強的喲!妳這點小技巧,還沒放在姐姐的眼裡喲!」
「不服就試試好了。」周潔不憤的說道。
「好啊!姐姐這次就是為妳而來的喲!」那女人說出自己的目的,一個半死的老頭,他死不死與自己可沒什麼關係,可是中國的奇門,到底現在如何了,她可是非常想知道的。
「別說姐姐欺負妳,妳只管出手攻過來吧!」那女人很大方的說道。
「好。」周潔也不推讓。
周潔手中的戒子可不叫囚魂戒,囚魂戒只有在最缺少材料的時候才會煉製,在那裡面的怨魂,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弱,流失許多,雖然流失速度不快,可對於以怨魂為修術的莫水宮來說,會是致命的硬傷。
自己手中的是鉛華戒,在這裡的怨魂,一點也不會流失,雖然不能變得更強,可比起囚魂戒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而鉛華戒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在鉛華戒中的怨魂,有可能會相互吞噬,最後生成凶靈。
只是這凶靈的生成,絕大部分是運氣,並不是把許多怨魂放進去就可以形成的。這只鉛華戒是周潔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已經有二十年時間了,她盡可能一直不停的在向裡面加入著怨魂。
可現在這樣的年代,怨魂非常的不好找,在家人的幫助下,周潔也只弄到了三百多隻怨魂,沒想到今天只用了幾分鐘,居然增加了五十隻完好的怨魂,雖然這些怨魂相對自己的弱上少許,但這也足夠周潔樂上一陣了。
「靈光閃。」周潔大喊一聲,手中的鉛華戒暴閃了一下,二百隻怨魂分成五組,閃著白光向日本女人飛去,速度又快又急,遠不是范強所能比的。
原來這叫靈光閃啊!馬超群心中想道,這一招陣法自己也會,馬超群是不會忘記的,在這招陣法之下,自己家新買的背投影電視成了廢品。
日本女人兩手伸開,手中戴著一副銀光閃閃的手套,直接抓向中間的那組怨魂。五組怨魂猛然間聚成一處,爆裂開來,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波動。好強的爆炸,讓馬超群以為那不是怨魂,倒像顆手榴彈,原來陣法還可以如此的變換。
日本女人手中的銀手套,也閃著光亮,卻與怨魂的不同,看來那不是靈物,倒是現代的電子產品。
「卑鄙,居然用這種東西,妳還算不算是練術之人?!」周潔氣得罵道,收回陣法,雖然這次較量中,她還稍占上風,與她相比,那女人狼狽了許多,不但手套已經完蛋,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許多,看來是被強力的波動衝擊造成的。
「這世間,只有勝利和失敗,怎麼會有卑鄙這種事情呢?小姑娘,妳還太嫩了。」那日本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隨手把破掉的手套丟在地上。
周潔卻知道,這次較量雖然表面上看來是自己贏了,可她卻有苦說不出。自己以損失了三十隻怨魂為代價,卻只拚掉了對方一雙電子手套。那手套雖然也很值錢,卻是可以花錢訂作出來的,怨魂可沒處訂作去。
作為修術之人,周潔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使用現代裝備的人,就像修武之人看不起槍一樣,他們總認為,那是一種對祖宗的污辱。可事實證明了,槍的作用在大規模的戰爭中,用處絕對強於武。
習武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還要很高的天份。修術之人也一樣,可用槍和這些現代裝備,根本就不需要如何的學習,短時間內就可以應用,其威力有時候還會更大。
「妳再試這個。哼,我倒要看看是妳的裝備厲害,還是術厲害。」周潔用鼻子哼出聲來,她實在看不起眼前這個女人。
周潔嬌叱一聲「狂風閃!」,三百隻怨魂分成前後四層,閃電般射出。
馬超群的天眼已開,自然看得清楚,這些怨魂是四層的靈光閃。與靈光閃不同,這次並沒有發生任何的光亮,如果不是他開了天眼,根本看不到這些陣法,真可以說得上是無聲無息無影的攻擊。面對沒有開天眼的人,連哪裡受到攻擊都看不到,更不用說如何來防禦它了,看來這才是莫水宮的真正實力。
「好。」那日本女人也大叫一聲,同時從後背抽出一塊黑布,黑布展開,上面顯出密密麻麻的金屬線,看來又是一件現代裝備。馬超群看到,這塊布正是她和服後面的背包。
第一層陣法撞到黑布之上,那黑布上的金屬線同時閃了起來,如同有無數的小燈一般,撞擊的爆裂聲也比上次小了許多。幾乎同時,第二層,第三層,接著第四層也撞了過來。每次的疊加,讓爆裂的程度都提升了兩倍,到了第四層,以那女人為中心,已經看不清人了。
空氣被劇烈的波動所控,形成肉眼也看得到的水漾波紋,空氣被扭曲,抽空時發出不大卻刺耳的聲音,僅這股聲波,已經讓那些保鏢無法忍受,推著劉父遠遠的站開了,除了場中爭鬥的兩人,就只有馬超群還可以站在那裡了。
靠,怨魂是波沒錯,可也不能這樣用吧!爆裂的結果,有些像重型炸彈形成的衝擊波,真是太可怕了,看來以前自己對波的瞭解還真是挺白癡的。馬超群這回可真的開了眼,無論是對波可以形成的效果,或是對怨魂的瞭解,都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失去了手中全部的亡靈,范強也並不比那些保鏢強到哪裡去,此刻也被那一層層外溢的能量衝得倒退了十幾步。原來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以為龐克這樣的人已經擁有了無上的力量,可與眼前的兩個女人相比,自己又算什麼?人家擁有的,簡直可以說是移山倒海的能力。
餘波過了五分鐘才平靜下來,周潔收回殘餘的怨魂,一百多隻怨魂在此次的攻擊中消散在空氣之中,不過威力很讓她滿意,這下子那個狂妄的日本女人也該完蛋了吧!
等灰塵落地散盡,那日本女人居然還站在那裡,只是手中的黑布已經成了破布,兩隻藏在布後的玉手,此刻也滿是鮮血,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看來她雖然接了下來,卻也並不好受,這樣的力量,馬超群自認是沒可能接得下來的。
「果然很厲害,不過就這樣的力量,還不能對我構成威脅喲,看來妳也沒什麼花樣了。」不顧手上的傷,那女人居然還在說風涼話。
周潔呆了呆,這已經是她所能使出的最強陣法了。倒不是說莫水宮沒有更強的陣法,狂風閃在莫水宮絕學之中,只能算是中等陣法。可莫水宮的術裡面,有著與亡靈教相同的問題,那就是一切源自怨魂,如果怨魂不夠,任你靈力再強,也無法用出高等陣法來。這也是為何收靈魂的人,沒了亡靈之後,與普通人相差不多的原因,術法本就出自同門,亡靈教自然也有這樣的問題。
馬超群走到周潔身邊,把兩只囚魂戒塞到周潔手中,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周潔都應該算是自己人,因此,馬超群是一定會幫她的。
周潔驚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可手裡的兩只囚魂戒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裡面至少有兩百隻的怨魂,加上自己手中不到三百隻,已經有四百多隻怨魂了,這樣一來,周潔就有把握使出更強的陣法。
沒時間去考慮,為何這個小學弟手中居然會有這麼多的怨魂,又怎麼會有亡靈教的囚魂戒,此刻先戰勝那個女人才是正經。
「不到黃河不死心,今天本姑娘就讓妳知道中國人真正的力量。」周潔手中又加入了差不多一倍的怨魂,自信更強大了,一掃剛才的失落。
嬌喝一聲「天雷閃!」,周潔雙手揮動,指法的變換也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馬超群在一邊認真的觀看著,那本指手陣自己已經背得差不多了,裡面四十九種陣法也全學會了,可叫什麼名字,上面沒有字,自己也不知道,正好此時對照一下。
四百多隻的怨魂,猛然間飛到那女人的頭頂上方幾十米處,接著,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以更快的速度向下衝去,如同落雷九天一般,砸了下來。
自然,這一切也只有馬超群這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得到,像范強之流,只看到周潔在那裡手舞足蹈,根本不知道她在作些什麼。這早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範圍,明明感覺這些東西很厲害,很有用,甚至與自己學的有點像,但別說學了,就是看也看不明白任何有用之處。
那日本女人臉色一變,她沒想到,周潔居然還能再戰,怨魂可不是容易找到的東西,這女孩手中到底有多少怨魂?
抬頭看著頂上的怨魂雨,心中焦急起來,雖然喜歡用現代的裝備,可並不表示她不懂術,正相反,她對術有著非常深刻的瞭解,而且也是此道高手,只是現代社會裡,怨魂實在太難弄到,因此她也捨不得用手中那為數不多的怨魂。
可此時的她已經沒有選擇了,二百隻怨魂在電滋波的刺激下,在頭頂布下一層盾網,迎接著從天而降的天雷閃。
用電滋波可以瞬間強化怨魂,讓怨魂產生自身兩倍的能量,可被電滋波刺激過的怨魂,會在使用後很長一段時間變得非常弱,只能通過特殊的電子設備,讓它們慢慢的恢復。目前還想不出什麼辦法讓怨魂本身變得更加強大,不過這也是黑龍組的研究項目之一,相信不久的將來,這也不是不可以實現的。
天雷閃陣法密集的砸在那層魂盾之上,產生了一圈又一圈的空氣漣漪,讓身在中心的日本女人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雖然怨魂在電滋波的作用下,強大了許多,可如此密集的天雷,卻讓魂盾越來越弱。
一邊心痛著不停消散的怨魂,一邊責怪自己太過大意了,如果自己搶先動手,再加上兩件電子裝備護體,這個中國小姑娘哪裡是自己的對手?可自己偏偏托大,讓她進攻,這會倒好了,自己就是想收手也來不及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這輪進攻。
天雷閃來的快,去得也急。本來,按家傳之學,這天雷閃應該使用六百隻以上的怨魂,四百隻已經是天雷閃的最低極限了,因此,威力雖大,卻不持久,無法完成輪迴,眼睜睜看著第一輪的天雷才升到一半的高度,可上面的天雷已經擊打到那層薄如紙的魂盾之上了。
周潔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成功了,不過就算這樣,那個日本女人已經撐不住了。
當最後一陣天雷落下後,那個日本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的雅致全沒了,很不雅觀的坐在地上,那身名貴的和服也沾滿了塵土。她用力的拍打著地面,也不知道是在發洩對自己的不滿,還是對周潔的恨意。
「我是不是也不過如此啊?」周潔嘲笑道。
「今天算妳走運,如果是我先進攻,妳根本不會有機會。」日本女人惡狠狠的說道,對於失敗,她倒沒太在乎,因為錯在自己太過托大,可那二百隻怨魂,此刻卻不到四十隻能回去,而且虛弱的過分,看來有一段日子無法使用了,這樣的損失就太大了些,大到讓她無法承認眼前的現實。
「說,妳是什麼人?」周潔得意的扮起了法官。
「我是日本久木櫻道場,黑龍組的靈探樹下野櫻。」那日本女人倒也完全沒有隱藏身分的意思。
「靈探是什麼?」周潔皺了皺眉頭問道,樹下野櫻是她的名字,這一點周潔是聽明白了。
「靈探就是偵察員。」野櫻說道。
「哦!」周潔這次聽明白了。
馬超群心中卻被震動了,以她這樣的實力,居然只是個偵察員?那這個久木櫻道場到底有多大的實力?
雖然開始她用的全是電子產品,這些東西馬超群也有些看不起,那不是真實的實力,而且電子產品,通常威力相同,只要找到它的弱點,並不難對付。可野櫻最後的那個魂盾,可是憑的真實能力。
那樣的手法,馬超群是連聽也沒聽說過的,而且能接下威力巨大的天雷閃,已經讓馬超群對她另眼相看了。
這樣的人,如果在亡靈教中,只怕地位至少也會是個副教主,甚至更高,可在這個久木櫻道場裡,僅僅是個微不足道的偵察員?
是她在說謊嗎?可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如果久木櫻道場真有這樣的實力,她也真的不必說謊了。
「滾,我不想在中國的土地上,再看到你們這幫混蛋。下次讓我看到妳,別怪我手下無情!」周潔很自豪的說道,想來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的爭鬥,論經驗,她還遠遠不如馬超群這個菜鳥。
樹下野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盯了周潔一眼,頭也不回的跑了。
馬超群心中嘆道,這可真是放虎歸山啊!這個組織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可就憑人家一個偵察員,都有如此的水準,這是個不知道比亡靈教強大多少倍的組織啊!相信他們一定會再次找周潔的,那時候,周潔只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說話了。
「學姐,妳以後注意些吧!這些人好像不太好對付。」馬超群也只能言盡於此了,就像剛才,可以讓周潔殺掉那個女人,甚至自己出手也可以,可馬超群無法說出這樣的話,更辦不出這樣的事。
「哼,就憑他們?」周潔不屑的說道,可她心裡也有些毛毛的。她可不是笨蛋,剛才這一場,如果沒有馬超群,只怕自己已經輸了。她回過頭來,盯著馬超群說道:「對了,你的這兩只囚魂戒哪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他正好是亡靈教的對頭。」馬超群平靜的說道,他早就想到周潔會問的。
「誰?亡靈教的對頭又是誰?」周潔問道。
「是政府部門的,這些亡靈教的人,前段日子沒少在北京鬧事。」馬超群說道。
「哦!」周潔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政府裡的事情她是完全不知,可馬超群幫了她是事實,相信他應該是好心的。
「砰」一聲槍響,范強一頭倒在地上。剛才看得他觸目驚心,這會才想起逃跑,可那些保鏢還一直在盯著他,沒跑出十米,就被一個保鏢一槍擊中後心,沒了亡靈的他,根本沒法與有槍的保鏢鬥。
「蠢材,為何不留活口,我還沒問出是誰在指使他呢!」劉父大聲罵著保鏢。
「劉叔叔,沒關係的,既然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就有辦法找出幕後之人來,您放心的休息吧!我去幫您辦這件事。」周潔說道。
「超群,你也得幫忙啊!現在有人要殺我爸。」劉若梅說道。
馬超群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事情又落到自己的頭上了,反正亡靈教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能收拾他們,馬超群也很高興。
「學姐,算我一個吧!也許我知道的更多些。」馬超群說道。
「哦?好吧!你知道些什麼?」周潔掃了馬超群一眼,見他正看著劉父,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且也更放心了許多,看來他真的認識劉叔叔的女兒。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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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9: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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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7:08
第三章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見過一個叫格郎克的人,他也是亡靈教的人。」馬超群沒說實話,這些天來,亡靈教一直有人在跟蹤著自己。
「可是你……」周潔上下打量著馬超群,有些不放心。
「我也會些術的。」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哦?你學過術?真看不出來啊!你學的是什麼?」
馬超群沒說話,兩手翻飛,快速的結了幾個手印。
「周天滅魔手?你是懸空寺的人?」周潔驚呼道。
馬超群還是沒說話,手指扭動,結出的正是天雷閃陣法。
「你……你怎麼會我家的陣法?」周潔指著馬超群的鼻子叫道,莫水宮在幾十年前有滅門之禍,除了自己一家人,莫水宮早已經不存在了。
「現學的,呵呵。」馬超群說道。
「不可能!這麼複雜的指手陣法,我學了一個月才學會的,你不可能看一次就會。」周潔堅決的不相信,這根本不可能的事,看著馬超群的目光又凶了起來。
「不信妳可以試試。妳作我學,如何?」馬超群笑道,自己應該沒問題的,大部分的陣法,那書裡都有,而且自己對於這些手印、陣法,學起來也非常快,自然有這樣的自信。
「好,你看著,繁星閃。」周潔說完,手指亂扭,瞬間動了幾十次之多。自然,沒有使用怨魂,可姿勢卻不錯。
挺好,又知道一個陣法的名字,這招陣法也在書中看過,自然難不倒馬超群。
「再來,流星閃。」周潔說著,再次動了起來。
連用了七八個陣法,周潔終於相信馬超群是天才了,而且她也不敢再用新陣法了,再用幾次,自己這點家底可全讓人學去了。沒想到周家的指手陣居然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的學會,真是衰到家了,真弄不明白,為何千年來,自己的家傳之學沒有流傳出去,還真幸運。
馬超群卻快樂翻了,那本書只有陣法,卻沒名字,這可好,一會的功夫,自己已經知道超過十個陣法的名字了。馬超群知道這本書並不是周家的全部陣法,可奇怪的是,周潔居然全用裡面的陣法考自己。
其實馬超群不知道,這本書是周家陣法的精華,另外還有一本,可那些只是初級的訓練靈力,以及最簡單指揮怨魂的方法,還有些靈物的煉製。亡靈教偷去的就是那本,因此周潔也沒把亡靈教放在眼裡。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發現亡靈教的人,就打電話給我,我會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對了,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如果需要,我也會打給你。」周潔說道,寫了個電話號碼給馬超群。
馬超群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周潔,兩人從劉府出來,直接分手了。
這一路上,馬超群發現,亡靈教跟蹤自己的人居然全都不見了,前一段時間一直有人跟著,自己既沒回父母那裡,也沒去孤兒院,自然沒放在心上,可這會想找他們,居然一個都沒了,真是怪事。
「影子,在嗎?」馬超群坐在沙發上問道。
「在。」影子又突然出現了。
「幫我找亡靈教的人在哪可以嗎?」馬超群發現自己可以找出跟蹤自己的亡靈教徒,卻從來無法找到影子。雖然影子說馬超群是主人,他還是非常不習慣,也無法適應。
影子消失了,一句話也沒說,弄得馬超群更糊塗了,他倒是說句話啊!行不行都可以,也讓自己安心睡個覺。
馬超群坐立不安的等了兩個小時,想想自己好像又錯了,亡靈教一定會在一個隱密的地方,就算影子去找了,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又消失?
洗了個澡,馬超群剛剛躲在床上,影子無聲無息的已經站在床邊了,嚇了馬超群一跳,真是不習慣啊!
影子一句話也沒說,把一張紙丟在馬超群的床上,又消失不見了。
「靠,真是怪人,說句話會死啊!」馬超群低聲罵道。
「說什麼?」黑暗中傳來影子的聲音。
「當我沒說。」馬超群馬上舉手投降,真是怪物啊!自己還有沒有隱私權了?他比那幾個靈魂都厲害。
打開燈,馬超群看著影子送來的那張紙。
原來是張地圖,左下角還有一張小地圖。從地圖上可以看到的那個標著紅點的位置,應該就是大地圖所在的地方。
大地圖上是四通八達的地下防空洞,在很多地方,標著一個個紅點,應該表示是那裡的守衛,而中間那個大大的十字,應該是亡靈教的總部了。
影子居然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把亡靈教的底給摸了個一清二楚,真是太厲害了。
馬超群想,如果讓影子直接滅掉亡靈教,會不會也這麼快啊?想歸想,這種事情他可不想讓影子出手。影子到底是誰派來的,馬超群還弄不清楚呢!
「我是馬超群,有些消息,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馬超群撥通了周潔的電話。
「這麼快?好的,我馬上到,你在哪?」其實周潔一直沒閒著,可她並不知道亡靈教的人在哪,也不認識他們的人,只能憑著對怨魂的瞭解,四處亂找,可北京這麼大,她又到哪裡找得到呢!
「我在家裡,我家在……」馬超群說道。
「好的,你等我,很快就到的。」周潔掛了電話。
馬超群剛剛放下電話,門鈴就響了起來。
「這也太快了吧!」馬超群喃喃自語道,不過還是走過去打開大門。
「怎麼是妳?」馬超群看著門口的田甜問道,這麼晚了,她怎麼會來這裡?
「怎麼?不歡迎?或者你在等別人?」田甜笑了起來,雖然她長得並不是很漂亮,可她笑起來,倒真像她的名字,好甜。
「當然歡迎,我倒真的在等個人。」馬超群笑著把田甜迎入客廳。
「不會是在等女孩子吧?」田甜促狹的說道。
馬超群呆了呆,自己還真是在等女孩子,可有些事情是會越解釋越糟的。
「不會真的是在等女孩吧?」田甜看著馬超群的呆樣,就明白自己還真的猜對了,看不出來,這個呆頭呆腦的大呆瓜居然還有這手,真是看錯他了。
「不是妳想的那樣。」馬超群連忙說道。
「我想的又是哪樣呢?」田甜冷冷的說道。
「是這樣的,那個女孩是莫水宮的人。」馬超群說道。
「莫水宮的人?你怎麼會認識的?」田甜皺著眉問道,在奇門裡,莫水宮好鬥是出了名的。
「今天……」馬超群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來自己還不想說的,可是怕田甜誤會。可自己為什麼怕她誤會呢?
「哦,這麼說,你們準備一會對亡靈教動手?」田甜的眼睛亮了起來,自從那次在吳家的戰鬥之後,雖然吐得很難過,可田甜發現,自己還真是打架好手,幾天沒得打,小手都有些癢。
「嗯。」看著田甜的樣子,馬超群知道,她是一樣要去的。
「對了,妳怎麼來我這了,已經很晚了啊!」馬超群才想起問田甜。
田甜臉一紅說道:「靜蕾的學校組織秋遊,要去密雲水庫那裡玩,可以帶朋友的喲,她讓我叫上你和良楓一起去,不過我沒有你的電話,只好來你家找你了。」
這算什麼理由?就算沒有自己的電話,總有良楓的電話吧!就算沒有良楓的電話,也可以明天白天來找自己,用不著現在來啊!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啊!
看著馬超群古怪的表情,田甜似乎已經猜到了馬超群心中所想,臉變得更紅了,有些結巴的說道:「明天凌晨就走,五點的車,所以……所以我就來了啊!你不許亂想喲!」
馬超群感覺她是越描越黑,可又不好說什麼,如果細想下去,自己的臉也許會紅得像田甜一樣,還是算了吧!
兩人正自尷尬之時,門鈴再次響起。
馬超群走過去開門,這次進來的是周潔,一進來就風風火火的叫道:「在哪,我們快走!咦?你女朋友?你們同居啦?」
周潔真是個大嘴巴,此時兩人正感覺不自在,她這一句,讓兩人更加不好意思了。
「胡說什麼?她叫田甜,約我明天一起去秋遊的。」馬超群道。
「嗯,瞭解瞭解,在晚上十二點來找你秋遊。」
周潔不停的點頭,嘴裡說是瞭解,可那表情讓馬超群越看越彆扭,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但一來,馬超群從不打女人,二來,自己好像不一定打得過她,還是算了。
「妳是周潔吧!今晚我也去,秋遊是凌晨五點,妳也一起去吧!」面對周潔,田甜很快的恢復了正常,看來與女性打交道,田甜倒滿在行的。
「妳也去?妳知道我們去幹嘛?妳是?」周潔上下看了看田甜,嗯,不太漂亮,不過滿有靈氣的。咦,有靈氣,原來是同道中人啊!怪不得也要去。
「桑葉門。」田甜平靜的說道。
「呵呵,有意思,久仰大名了,不過桑葉門不是趕跳屍的嗎?我們是去打架啊!」周潔有些看不起桑葉門,本來嘛!奇門之中莫水宮是以好戰出名,其他門裡,千靈洞以武出名,還有些看頭,另外兩門,周潔一向不放在眼裡的。
「她……她好恐怖。」馬超群指著田甜說道,一想起那幾個僵屍,馬超群的嗓子又開始癢了起來。
「不許亂說,我也會想吐的。」田甜痛苦的說道,唉,那樣的事情,真讓自己越來越不淑女了,本來就沒這個周潔漂亮,更比不了張靜蕾,再想起那事,苦啊!
「好吧!我們走。」周潔是個急性子,雖然不知道兩人打的什麼啞謎,可看馬超群的樣子,田甜一定也比較能打架,她還真想看看,桑葉門出了什麼樣的人才,不去趕跳屍,居然要打架了。
「這個給你,小心點,就你最差喲!」周潔把一頂帽子扣在馬超群的頭上說道,這是現代科技的產品,可以用來防禦。在周潔眼裡,田甜出自桑葉門,多少有些自保的本事,就這個馬超群太菜,可只有他知道亡靈教的地方,必須帶他去。
「怎麼用?」馬超群拿下帽子看了看問道。
「這個開關,到地方打開就行了,有情況,它裡面的電子系統會自動放出特定的波來保護你的。」周潔像看白癡一樣看了馬超群一眼。學術不容易,靈物也不是那麼簡單可用的,可電子產品也不會用?真是笨死了。
馬超群帶著兩女開始鑽防空洞,一進到裡面,兩女開始同時抱怨起來,三人都開了天眼,在黑暗中視物倒也不難,可這防空洞裡,空氣很差,剛進入的地方,還經常有人進來,拿這裡當了免費的公廁,那氣味自然可想而知了。
再向裡面走,空氣變得又潮又悶,也還好些,可時不時衝出來的大老鼠,卻讓兩女尖叫不已。以兩女的本事,自然不用怕這種小動物,可牠們毛茸茸又醜陋的樣子,還是讓她們害怕。
有了影子的地圖,三人很容易的把亡靈教的明暗哨全摸掉了,每抓住一人,周潔就開始發揮她惡女人的本事,見人就問是誰主使去殺劉父的。不說?沒關係,有的是辦法,把嘴堵上,防空洞十大酷刑就出現了。
可這些小小的收靈人,哪裡會知道這些,直到被折磨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有很多人,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不過沒關係,周潔大學可不是白念的,英文好得沒話說,就連在靈魂訓練下的馬超群也自嘆不如。
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很慢,倒是把亡靈教裡裡外外的哨兵殺個精光,周潔不時還得意的回頭看看田甜和馬超群,意思好像是說,怎麼樣,我比較厲害吧!
可見過比這恐怖百倍的兩人,自然沒當一回事,田甜反倒比看見老鼠時還鎮定得多,讓周潔的得意少了幾分。
三人一直殺到亡靈教總部裡面,可到了裡面才發現,居然只有小貓三兩隻,想像中的激戰根本就不會發生。
「說,你們的人都哪去了?是誰指使你們殺劉天意的?」周潔氣惱的問,手上加勁,把那個收靈人弄個半死,真看不出她那白嫩嫩的玉手居然有這麼大的勁。
「全部出動去抓人了,劉天意是誰我不知道。」這個收靈人倒滿合作的,好像外國人相對比較怕死,又或者他們的價值觀不同,反正打輸了就說。
「抓什麼人?」周潔皺著眉頭問道,想著是不是會去對付劉叔叔,不過好像不太可能,他們是想殺人的,就算知道有自己在劉家,也沒必要全體出動,更何況他說的是抓,意義上就完全不同了。
「我也不知道,聽說是個女人,非常重要,這樣的機密,我們這些收靈人是不會知道的。」那人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毫不含糊。
「好,你就慢慢死吧!」周潔惡狠狠的說道,三道綠光閃過,那人頭一歪,連提出抗議的時間都沒有,就死掉了。這就是使用怨魂的好處,殺人快,而且乾淨,死人的樣子也好看得多,哪會像田甜那樣。
「怎麼辦?」馬超群看著周潔問完最後一個收靈人,得到的答案全都一樣,看來這些人並沒有說謊。
「明天白天我們再來好了。」周潔無力的說道,她也明白,自己把人家弄成這樣,只有笨蛋才會還留在這裡。
「我們先走吧!已經四點多了,快到集合的時間了。」田甜叫道,三人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防空洞裡轉了四個小時了。
「去哪?」周潔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去秋遊啦,五點的車啊!」田甜理所當然的說道,反正自己殺過不少的亡靈教徒,自己的仇算是報過了,這樣抄家,只是一時好奇,也沒必要太當真的,還是去玩比較重要些。
「算了,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周潔可沒什麼興趣秋遊,還是先回家睡上一覺,起來再找亡靈教,總會找到這些王八蛋的。
「那好,我們走。」田甜自然不在意周潔去不去,拉著馬超群就走,留下周潔一個人發呆。
一直過了好一會,周潔才清楚了許多,一看,早已經不見了兩人的蹤影,不由得大叫了起來:「你們兩個回來,我不認識出去的路啊!」
只有回聲進入周潔的耳朵裡,哪還有兩人的身影。慘,這防空洞也太大了,就如同地下迷宮,進來的時候,只想著殺人,哪還有時間看路線?
到了集合地點,已經是五點零五分了,所有的人都上了大巴士,就等兩人了。車下,良欣、張動、張靜蕾和良楓四人正焦急的等待著。
一見兩人跑來,良欣第一個衝了過來:「你們倆死哪去了,私奔也說一聲啊!讓我們好等。」
「欣姐,我們……」馬超群解釋道。
「什麼也別說,快上車吧!這麼多人在等著呢!你們倆也真是的,十二點去找人,現在可五點了,太過分了喲!」良楓叫道。
六人上了車,馬超群還在解釋著:「我們忙啊!一晚上都沒睡……」
「靠,兄弟,真服了你,居然一宿沒睡啊!四個多小時,超群啊!真看不出,就你這小身板,猛男啊!」良楓的嘴巴可一向很厲害。
馬超群直翻白眼,這什麼跟什麼啊!
田甜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張動偷偷的在笑,良欣和良楓姐弟兩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只有張靜蕾的臉色不太好看。
「別亂說,我們幫一個朋友出去打架,看我們一身衣服弄的。」馬超群已經看到張靜蕾的臉色了,忙解釋道。
「打架?就你們倆還幫人家打架?」良欣奇道,不過一看兩人衣服,還真的到處是土,特別是田甜一身的白衣,更是顯眼。
「是啊!我們是從打架現場直接來這裡的,沒看到我可是什麼都沒帶啊!慘了。」馬超群叫道,去密雲水庫玩,相信是不會當晚回來的,自己除了一身衣服,什麼也沒有,還好帶著錢包。
「好好的,打什麼架啊!還有妳,田甜,女孩子怎麼可以打架,看妳一身衣服弄的。」張靜蕾開口說道,還不停的幫兩人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沒辦法,在幫一個朋友啊!」馬超群看著張靜蕾的臉色好了很多,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密雲水庫是亞洲最大的水庫,有燕山明珠之稱。
它位於北京東北密雲縣境內,坐落於燕嶺群峰之中,橫貫潮、白兩河,建於一九五八年九月至一九六○年九月,全面積一百八十八萬平方公里,水面十三萬七千畝,水深四十米至六十米,分白河、潮河、內湖三個庫區,總蓄水量為四千三百一十七億立方米,相當於六十七個十三陵水庫或者一百五十個昆明湖,環湖公路一百一十公里,乘車轉一圈需三個多小時。
北京市的供水,絕大部分來自密雲水庫,可以說,這裡是北京一千多萬人口的生命線,北京市一天也離不開密雲水庫。
一行人下了車,這裡的風景果然非常秀麗,讓馬超群等人心懷大開,多日來緊張的生活,總算可以輕鬆一下了。
密雲水庫,馬超群來過很多次,可從沒來看過風景,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看看孤兒院的情況,根本沒時間來遊覽四處的風光。
釣魚、烤肉、游泳、摘果子,所有人都找到了回歸自然的感覺。四輛大巴士,一共拉來近三百人,其中只有不到六十人是張靜蕾的同學,大部分都是同學們帶來的朋友。基本上也是各大學的學生,因此氣氛很好,雖然偶爾有爭風吃醋的事件發生,倒也讓山水顯得更年輕,世界更美好。
馬超群發現,這些人選的營地,好死不死的離孤兒院不到五里。趁大家沒注意,馬超群偷偷溜去了一次,誰也沒找,只在孤兒院裡找了些野營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回來之後,馬超群被眾人審了半天,直說抓了個小偷,什麼也沒帶的人,居然去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好在良楓知道馬超群家裡很有錢,也只當他是去買了些回來,才讓這些東西的出處有個說法,馬超群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孤兒院的事情的。
這一天,是馬超群最開心的一天。青山、綠水、朋友、同學,甚至連自己的另一個家也就在這附近,太陽特別的亮,天空特別的藍,空氣裡都飄著一股純香,世界真美好,人生真可愛。
吃完晚餐,支好帳篷,六人坐在斜坡草地上,腳踩密雲水庫,頭頂點點繁星。每個人都開始講自己所知道的笑話,笑夠了,再講鬼故事。
可惜效果卻不好,良欣性如烈火,田甜雖然不聲不響,可膽子更大,只有張靜蕾嚇得躲到哥哥的懷裡,反正良欣姐又不用,而自己還想不好要向哪個男孩懷裡鑽,只好用用哥哥的懷抱了。
「沒勁,妳們兩個根本不是女人。」良楓憤憤的說道,美好的願望落空了,老姐也不幫個忙,只要占住張哥的懷抱,那還不……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7:22
第四章
夜漸漸深了,鳥兒已經歸巢,蟋蟀開始上工,青蛙們開始合唱。
六個人都不想動,也不想再說話,盡心盡力的把自己溶入大自然中,此時的黑夜只有溫馨。
「聽,是什麼聲音?」田甜懶懶的說道。
此時,她的頭枕著馬超群的大腿,而馬超群的頭放在張靜蕾的腿上,張靜蕾倒在良楓的腿上,一種奇妙的平衡,誰也不想打破。而良欣、張動則在不遠的地方相擁著,好笑的看著四人。
「沒有啊!田甜又要嚇唬我,我才不怕呢!」張靜蕾身邊有兩個騎士,怎麼會害怕,只是她也頭痛,哪個騎士才是自己的白馬王子?
「真的耶,我沒嚇唬妳喲,好像有人在尖叫啊!」田甜豎起耳朵聽了聽說道。
「哪邊啊?」馬超群懶洋洋的問道,腦袋下面的大腿很有彈性,不知道摸上去會怎麼樣,而田甜的頭髮裡散發著一股香味,也總讓自己迷茫。
「就在那邊。」田甜肯定的說道,隨手指了方向。
「哦,那邊啊!什麼?」馬超群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把枕著他大腿的田甜晃倒在草地上。
「超群,怎麼了?」田甜和張靜蕾同時問道。
「真的有尖叫!不好!」馬超群大叫一聲,朝那個方向跑去,那邊果然有叫聲,是孩子的尖叫聲,那邊,那邊不就是孤兒院嗎?那裡一定出事了。
雖然孤兒院的孩子都沒有安全感,經常會半夜尖叫著哭醒,可近些時候已經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孤兒院的條件非常的好,而且教師都拿高薪,比一般的教師工資還高出一半,冷霜為人又很認真,有愛心,再加上魚腸,那裡的孩子們都過得很好。
馬超群平靜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團火,要快,再快點,孤兒院不能出事。
「怎麼回事?」良楓遲疑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出了什麼事。」張靜蕾站了起來。
「怎麼了?」良欣和張動也發現不對了,走了過來。
「快追,一定有事。」田甜第一個反應過來,拔腿往馬超群跑去的方向追去,動如脫兔,就是很沒淑女的風度。
「怎麼辦?」良楓問道。
「豬腦啊!追啊!」良欣叫道,也跟著追了上去。
張動自然不甘落後,良楓也拉著張靜蕾開始跑。
五里地,馬超群只用了六分鐘,如果在平時,馬超群根本跑不到五里遠,可現在馬超群的腿上就如同安了輪子一般,居然感覺不到累。
孤兒院後面的草地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人,一面是孤兒院的教師和孩子們,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醜姑娘魚腸,她的身後,站著個頭不一的六個孩子,正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都握緊了小拳頭,看著對面的一大票人馬。
站在他們對面的,正是亡靈教副教主。在他身後,依次排著,左右教使、紅衣和紫衣兩隊。再後面,天靈、火靈、雨靈、神靈、風靈五部。地靈部看家,沒有來。可這已經是亡靈教在中國的全部實力了。
為了這次行動,副教主已經準備拚出全部的血本,只要拿到那個鑰匙,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天開眼,居然讓自己找到了那個醜女人,她可真醜啊!怪不得一直用布擋著臉。
「小丫頭,還是那句話,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會動這裡的任何人。如果不交出來,妳也知道後果的,這裡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活下去。」副教主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陰沉。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醜姑娘魚腸的臉色不變,雖然對面有近百人,可在她眼裡,這些人都是些軟腳蝦,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最麻煩的是身後這些教師和孩子,他們可沒有自保的能力。
最好對方沒有槍械!這是魚腸最擔心的,現場人太多了,如果對手有一挺機槍,一個掃射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小丫頭,我知道妳的身分,也知道妳很能打,不過那沒用的,真的沒用。看來得讓妳看看我們的實力,妳才會老實。」副教主搖著頭說道。
他自然知道魚腸為何不怕他們,她可是有名的殺手,論殺人,只怕亡靈教裡沒人可以和她比。真的動手打架,亡靈教的人再多,也還真的未必能打贏一個職業殺手呢!可她真的錯了,亡靈教是一些不用動手就可以殺人的人。
副教主用手指點了點一個教眾,自己有些太小心了,幾乎把全部的人都拉來,看來自己是多慮了,她是個殺手沒錯,可她並不知道亡靈教的厲害。
那個教眾點了點頭,向副教主行了個禮,左手一探,一股淡淡的綠霧凝結成線,緩慢而有力的指向魚腸。
魚腸身後的眾人亂了起來,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那綠霧是什麼?為何可以指揮?人們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恐懼的,而大人的恐懼又無疑會傳染給孩子們。
連魚腸身後的六個孩子也有些慌亂了,他們學了有半年的拳腳,可這樣的場面卻從沒見過,甚至從沒想到過。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痛苦經歷,打架他們不怕,哪怕面對的是實力不相當的成人。
可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了,漆黑的夜晚、全身黑衣的神秘人、瑩綠詭異的霧線,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魚腸的心一動,果然很意外,與自己以前見過的全然不同。可作為一個殺手,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都要保持鎮定,只有自己鎮定,才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魚腸不會認為那道綠霧只是嚇人的,至於它是什麼,魚腸不知道,也從沒見過。
看著移動緩慢卻堅定無比前進著的綠霧,魚腸收起了從不離身的匕首,兩手有些生澀的結著手印,這正是馬超群教給她的滅魔手,她已經練到第三節了。她還記得馬超群說過的話,也許,這東西有一天會成為救命的東西。
有一天是哪一天?魚腸自然不知道,可眼前的一切表明,有一天,應該就是今天了。
雖然生澀,卻完美無比的結完了手印,魚腸用她那殺手特有的天性,堅韌,永不認輸的性格,把手印練得中規中矩,其完美的程度,遠遠超過她的老師馬超群。
雙手拍出,對準那道綠霧。來吧!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我用的是什麼,反正你們都一起來吧!
兩隻乳白色的手掌,從魚腸的手中飛出,就像一雙手套從魚腸手中脫飛出去一般。
如果靜心大師可以看到的話,一定會讚嘆魚腸的天份,這份功夫雖然無法與馬超群的第四節相比,可基本功卻不知道要比馬超群強上多少倍。
魚腸的性格與馬超群完全不同,魚腸更加的堅韌,執著。而馬超群的事情太多,心念已濁,因此,魚腸無論是在練習的時間上,還是靈力的積累上,都遠在馬超群之上。同樣是第三節的手印,馬超群用出,最多有一圈淡淡的手印,而魚腸卻已經凝結成實質。
那乳白色的手掌,準確的拍在綠霧之上,本就是示威的手段,自然沒用幾隻怨魂,兩邊差距太大了,那綠霧如閃電般被逼了回去。好在怨魂用的極少,那教眾身手又不錯,並沒有反噬,可也著實嚇了他一跳,弄得手忙腳亂一番。
副教主和其他的教眾也嚇了一跳,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殺手,卻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可以逼退怨魂劍。
「好啊!魚老師好樣的,魚老師最棒了!」魚腸身後的孩子們歡呼了起來,孩子,本就是崇拜英雄的,更何況這英雄是自己的老師。
魚腸身後的六個孩子,更是各個精神抖擻,如同他們勝利了一般。這手印他們也有學過,雖然不知道是作什麼用的,魚老師也沒有說明,可對於魚老師,他們從內心深處的佩服,因此也下過一番苦功。
「火靈部,上!」副教主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自己這些人,居然連些孤兒女人都不如了?
十二個教眾空群而出,同時放出怨魂劍,在空中結成一組粗大的大型怨魂劍,直向魚腸刺去。這次是有備而出,自是與上次不同,那綠霧既濃且厚,速度更要快上許多。
「二節七式,準備……放!」魚腸一邊結著手印,一邊大聲叫道。
魚腸身後的六個孩子,同時舉手結印。他們的能力差魚腸很多,魚腸已經可以使用三節的全部手印,可這些孩子,只有兩個可以用三節的一二式,其他的都僅能用二節的全部,為了集中力量,魚腸才捨高級的不用。
七雙小手動作劃一,步調一致,一個乳白色的手印向前推出,同時後面的六隻淡淡手印也加入到那個乳白色的手印之中。馬上,那隻手印閃著淺淺的閃光,與綠色的粗劍衝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發出劇烈爆炸聲,聲勢駭人。
十二個火靈部眾,同時後退了一步,那道怨魂劍也被逼退幾米,回到眾人身前。
另一邊的魚腸可就不樂觀了,悶悶的感覺從心臟傳來,一口鮮血湧入口中,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不可以倒,後面的孩子還要靠她。她還知道,下面的戰鬥只能靠自己了,雖然剛才大部分的力量被自己接下了,可孩子們根本承受不住餘下的力量。
果然,魚腸身後的六個孩子,同時飛了出去,口鼻流血,可都掙扎著爬了起來,沒有一個哭叫,居然還要上前,被其他的老師緊緊的抱住。這些孩子,他們居然在拚命的保護這個家,屬於他們的家。
後面的孩子卻已經哇哇大哭起來,可沒哭幾聲,已經被身邊大一點的孩子制止。他們知道,前面的哥哥姐姐,正跟著魚老師,保護他們的家,他們從沒有過這樣一個安全而美好的家。那些人全是壞人,他們要破壞掉自己好容易盼來的這個家。
「風靈、火靈齊上!別弄死她。」副教主說道,沒想到兩次進攻都被接下了。他想大開殺戒,但他還要從魚腸的嘴裡問出那鑰匙的下落,可不能殺無赦。如果僅僅是要殺了這些人,根本不必這樣費事,更不必調來這麼多人手。
兩部二十四人,雖然並沒有放手大幹,可那道更加粗壯的怨魂劍,已經不是魚腸可以阻擋的了。拚盡全力,魚腸結出自己所能用出的最高手印四節七式,雖然威力大了許多,可對方的人數增加了。
魚腸也飛了出去,被幾個老師接住,嘴中鮮血狂噴。魚腸受過很多次傷,可她那奇異的體質讓她連道傷也沒留過,可此時受的卻是內傷,與以前的外傷不同,這樣的傷,更讓她感覺到難受。
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魚腸知道,自己不能輸,絕對不能輸,身後是上百的老師和孩子。馬超群是那樣的信任自己,讓自己來這裡安家,還有那些孩子,他們與自己一樣,全是孩兒,他們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妹妹,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們。
想要殺他們,那這些混蛋就得踩著自己的屍體過去。自己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其實就算知道又如何?這樣的人,真的拿到了東西,一樣不會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哪怕他們還是流著口水的孩子。
終於站起來了,魚腸的口中,不停的湧出鮮血,可她成功的站直了,她的胸膛永遠不會在這些人面前低下。
冷霜此時更不好受,電話線被那個人弄斷了,手機信號也不好使,孤兒院已經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本想讓幾個老師分頭去找人,可是他們都發現,四周已經被那些黑衣人圍得死死的,不可能出去的時候不被他們發現。
孤兒院的環境是很好,可這裡也相對的比較偏僻,四周幾公里內都沒有人煙,就算這裡叫翻了天,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公路倒是有一條,可這麼晚了,又不是什麼國道,也不可能有車輛經過。該怎麼辦呢?
魚腸這個自己最看不起的老師,今天竟然第一個挺身而出,還有她教出的那些孩子,居然如此有膽色,他們真是自己見過最棒的孩子。自己身為院長,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副教主點了點頭,果然是個殺手,只有殺手,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站起來。
可她已經不行了,別說自己帶來了五部兩隊全部人馬,就是只帶一隊人,她也不可能贏的。的確,她學過些很不錯的手法,可看得出,她學的不多,而且不是很熟練。
「打倒她,別傷著。」副教主說道。
一個紅衣隊員上前幾步,一道紅色的靈龍撲向魚腸。怨魂劍是最基本的功夫,威力也有限,紅衣隊的人不同,他們會使用更高明的招式,能發揮出亡靈更大的威力。像這隻靈龍,不但遠比怨魂劍靈活,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眼看著紅色的靈龍到了魚腸眼前,魚腸吃力的結著手印,可身體的傷痛讓她無法成功的結成手印,此時的靈龍已經到了眼前。
「混蛋!」一道魂盾豎在魚腸面前,正是馬超群趕到了。
不用問,眼前的景象已經說明了一切。馬超群本就不喜歡這些混蛋,可也沒恨到他們要死的程度。可這次,他們居然來孤兒院殺人,他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魂盾豎在魚腸的身前,同時由一百隻怨魂組成的靈光閃飛了出去,直撲最前面的那批黑衣人,中間好像還站著個穿紅衣的,反正不管他們穿什麼,都不是好東西。
靈光閃本要二百隻怨魂才能發出真正的威力,可馬超群沒那麼多的怨魂,為了保護魚腸,豎在她面前的魂盾就用去了一百隻怨魂,那紅色的靈龍根本無法撼動結實的魂盾。
既然怨魂數量不夠,我就給它們加點料。馬超群也不管自己想的對不對,周天手第五節起手式,直接加到靈光閃上面。馬超群知道,滅魔手對怨魂有害,周天手卻可以加強控制怨魂,反正不管了,打了再說。
那靈光閃本是綠色的,可加了周天手印之後,居然在外面附上了一層聖光,看起來一點也不顯陰森,反倒很漂亮。
此時,馬超群可管不了它是否好看這個問題了,馬上衝到魚腸面前,一把扶住魚腸。
「妳沒事吧!」馬超群問道。
魚腸看到馬超群,鬆了一口氣,全身也沒了力氣了,如果沒有馬超群扶著,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另一邊,亡靈教的風靈、火靈兩部的人可樂子大了。他們沒想到馬超群會衝進來,他們外圍本就留了人手,雖然不多,可也足夠了,但居然有人生生的闖了進來,一進來又出手極快,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道靈光閃已經撲到面前。
有反應快的,也來不及放出怨魂劍抵抗,只好倒地打了幾個滾,脫出靈光閃的範圍;反應慢的,就倒霉了,被靈光閃透體而過,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二十四個人,靈光閃掃了一遍,已經倒下了十人。
「殺了他!」副教主氣得大叫,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馬上成功的時候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亡靈教?這些王八蛋怎麼在這裡?」田甜一閃身也衝了過來,一看眼前之人,就知道是亡靈教的人,看馬超群正忙著救人,二話不說,飛出手中的碧蠶葉。地上就有十具屍體,正好借來用一下。
十具屍體馬上站了起來,幾個教眾正高興他們沒死的時候,他們卻抓住身邊之人,連踢帶打,很快就打倒了一片,雖然還沒打死,不過這樣下去,結果只怕也好不了。
發現不對,副教主忙指揮眾人後退,圍住十個僵屍,傷起腦筋來了。這東西已經是死人了,根本不怕怨魂武器,也不知道疼痛,打也不怕。可被它們打一下,卻痛得要命,真是見鬼了。
「是亡靈附體,大家小心,用槍打斷它們的腿。」還是副教主見識比較多些,馬上想出辦法。
可惜他忘了一件事,亡靈教眾雖然有人帶槍,可人數不多,近百人,才有十枝的槍,而且全是手槍。十具僵屍,就有二十條腿,而且僅僅在上面打個洞,它們並不會停下來的,必須把骨頭全打斷,讓它們沒有支撐才行。但就憑十枝手槍,這活還真累,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作到的。
馬超群見田甜已經趕到,又一下子多出十個打不死的幫手,便把注意力放到醜姑娘魚腸這邊。雖然馬超群知道,她有著驚人的恢復能力,可並不表示她是打不死的超人。開始的情況如何,馬超群沒有看到,可想也知道,憑魚腸的性格,只要她不死,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動孤兒院的老師和孩子們的。
「魚腸,妳怎麼樣了?」抱著魚腸,馬超群急急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魚腸倒反問起來。
「我正好在這附近秋遊。」馬超群哭笑不得的回答道,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著問這個?
「原來那個小偷是你啊!冷院長還說有孩子偷吃的,我根本不相信,這些孩子都很好。」魚腸說道。
「妳到底怎麼樣了?」魚腸身上沒有外傷,可一直在吐血。
「笨蛋,你不會把脈嗎?」孫德生罵道。
「對。」馬超群叫了起來,伸手把住魚腸的手腕處。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震盪。」魚腸說道。
馬超群此時倒皺起了眉頭,不理會魚腸。這邊一把上脈門,那邊孫德生已經知道魚腸的情況了,自然不必再聽她胡說。
「她是被巨大的外力震傷的,肝和脾移位了,還有內出血,傷很重。只是這姑娘的血液很怪,應該沒有問題,只要休息一晚上就行了。」孫德生說道。像她這樣的傷,如果是平常人,就必須住院了,生命倒沒什麼危險。
「還好還好。」馬超群放下魚腸的手腕,只要不會馬上死掉,就憑魚腸的體質,睡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馬超群還是很有信心的。
「靠,這些王八蛋,怎麼來搶孤兒院啊!」良楓的聲音傳來,此時跟在後面的四人已經全到了。
「打這些王八蛋!」良欣的性格更火爆,抬腿向那些亡靈教的人衝去。
「不要!」馬超群大喊一聲,這些人現在看著雖然狼狽萬分,良欣打架也算是好手,可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能打架就可以對付的。
張動手快,一把抓住了良欣,憑著男性的力量,緊緊把良欣抱在懷中,任她如何掙扎也不鬆手。
另一邊的良楓也撲了上去,張靜蕾可沒有哥哥的體力,再加上良楓的力量也比良欣大得多,一把沒拉住,良楓已經衝了上去。
一腳踢在一個黑衣人的屁股上,接著一拳打倒另一個,如虎入羊群一般,良楓邊打還邊叫道:「一群王八蛋,居然這麼菜,還敢來搗亂?」
這些亡靈教眾被十個跳屍弄得手忙腳亂,根本沒人注意良楓,再加上亡靈教眾也不是以打架見長的,才會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馬超群一看良楓衝上去,大吃一驚,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把全身癱軟的魚腸推到田甜的懷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田甜也看到了,忙抱住魚腸,她對馬超群倒是信心十足,這會有空看看馬超群抱的姑娘長得如何,只看了一眼,田甜馬上轉頭再看馬超群的身影──天啊!這姑娘長也得太……
馬超群追的已經很急了,可他還是慢了一步。那邊的亡靈教眾的確是亂成一團,沒人有時間放出怨魂來殺良楓,可有幾個人手中卻有槍,這手槍對跳屍效果極差,可對付良楓卻一點不差。
「砰砰」兩聲槍響,良楓全身一顫,倒在地上。
「良楓!」馬超群也急了,朋友居然在眼前被人槍殺了?將僅有的二百隻怨魂同時放出,他的口中大叫著:「王八蛋,你們全給我去死!」
馬超群第一次發怒了。朋友!你們這些混蛋知道什麼是朋友嗎?
馬超群自小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小時候因為家庭原因認識的吳遠書,另一個就是良楓了。
良楓是正常人家的孩子,那正是馬超群最羨慕的。無論自己對他如何冷淡,他依然笑著面對自己。良楓平日裡的多嘴,此時都成了最好的回憶,良楓啊!你不能死。
靈光閃,目前馬超群能放出的最強陣法,同時兩手結出平日裡根本無法結出的第六節周天手,靈光閃陣四周出現了一層神聖的亮白色光芒。
那五組怨魂,如一面牆一般,掃過之處,連跳屍也定在當場,那些亡靈教眾更是紛紛倒地,一瞬間,差不多一半的亡靈教眾成了靈光閃下的祭品。
馬超群沒空欣賞自己的戰果,快步跑到良楓的面前,一把抱起良楓,右手伸出,扣住良楓的脈門,這次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另一種朋友,他們擁有最好的醫術,也許還來得及,馬超群不停的安慰自己。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1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7:32
第五章
良欣和張動也看到了這一幕,與馬超群腳跟腳的撲了上來。
「我看看,良楓怎麼樣了?」良欣冷靜的說道,她的心好疼,自己居然沒保護好弟弟,他可是良家的獨根苗啊!他不能死,他死了,自己怎麼向家人交待?
「肺部洞穿,氣胸,肝部洞穿,內出血。」馬超群已經知道了良楓的情況,非常糟糕的情況。看著良楓急促的呼吸,他知道,良楓喘不過氣來啊!他的肺被打穿了。
需要什麼?對了,需要氧氣,必須給良楓接上氧氣。可這裡是孤兒院,這裡是密雲水庫,這裡遠離城市,這裡沒有醫院。怎麼辦?
「扶我過去。」魚腸對正伸著脖子向馬超群處張望的田甜說道。
「好。」田甜也想知道良楓的情況,同時還要分手指揮一下跳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身受重傷的良楓那裡,那些亡靈教的人,雖然被馬超群殺了大半,可還有不少的人,自己必須控制住,真的好累啊!
好在亡靈教眾已經被馬超群剛才的氣勢所嚇,再加上掛掉了大半的人手,副教主馬上下令,全體撤退。這個命令是如此的英明,剛剛說出口,身邊就只有紅衣和紫衣兩隊的人了,其他人最慢的也已經跑出十米開外了。
「我看看,他怎麼樣了?」魚腸在田甜的攙扶下,來到了馬超群身邊。
「很不好。」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孤兒院裡最多有些普通的藥物,根本沒有氧氣瓶和其他的醫療設備。
「送他去醫院啊!你傻了?」張動叫道。
「不行。」馬超群叫道。
「他說的對,良楓不可能挺到醫院的。」良欣此時倒是分外的清醒,以良楓目前的情況,動一動都有生命的危險。
「給他輸血。」魚腸說道。
「輸血?」馬超群疑惑的說道,現在這樣的情況,連孫德生也沒有辦法。馬超群已經在良楓身上插滿了黑木針,心急的馬超群沒等孫德生說什麼,就把身上帶的十根黑木針全刺入良楓身上相關的穴位了。
孫德生能理解馬超群的心,雖然有幾針的用處並不大,可他也沒說什麼,這黑木針可是一寶啊!每根針最多只能用十次,而自己送給馬超群的時候,這些針已經用過五次了。
黑木針的確是救命的法寶,如果不是它們起了作用,只怕此時的良楓已經是具屍體了。可就算這樣,良楓也好不到哪去,呼吸雖然急喘,卻越來越輕微了。
「快輸血,輸我的血。」魚腸冷靜的說道。
「妳的血?」馬超群回頭看著魚腸說道。
「對。」魚腸堅定的說道。
「對啊!妳的血……」馬超群的腦子好用了些,魚腸的血有著特殊的用處,只要不死,她就沒事,不正是那神奇的血液起的作用嗎?
「我的血型跟良楓一樣,用我的。」良欣說道。
「不,用她的。」馬超群見良欣會錯了意,可也沒時間解釋了。
「冷院長,找點滴用的管子。」馬超群叫道,這些常見物品孤兒院還是有的。
「好的。」冷霜拉著醫療員跑向醫療室。
「她沒驗血不行。」良欣叫道,她也是學醫的,自然對此不陌生。
「不必,我知道沒問題的。欣姐,信我一回,良楓死了,我給他償命。」馬超群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解釋了,冷院長正拿著滴管跑了過來。
「好吧!」良欣退了一步,同意了。眼前這個醜姑娘,一看就知道在剛才的打鬥中受傷了,可馬超群依然要用她的血,相信一定有他的用意。
看著笨手笨腳的馬超群,良欣搶過滴管,她是三年級的學生,可比馬超群強多了,至少親自試過幾回。
結果,站在一邊的醫療員看不下去了,這兩個根本就是菜鳥啊!有我在,他們在搞什麼?一把搶過良欣手中的藥棉,熟練的消毒,打好止血帶,找到血管,一針到位,再打開止血帶,看得眾人直搖頭。
這有專業的,兩個業餘的還搶什麼勁啊!真是的,越急越亂。
四百CC的鮮血流入了良楓的血管裡,魚腸臉色慘白,本來她已經吐出了不少的血,這會又給良楓輸血,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馬超群歉意的看著魚腸,讓田甜和張靜蕾扶著她回去休息,梅子則緊緊的跟在一旁,擔心的看著魚腸,又回頭看了馬超群一眼,似乎在問他,魚老師會有事嗎?
馬超群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的魚老師不會有事的。其實剛才,梅子就站在魚腸的身後,第一批被打飛的人之中,就有她,可她受傷不重,堅持不肯離開。
馬超群讓人拿來不少衣服,包住良楓,等了半小時,這是讓人焦急的半小時。
半小時後,良楓雖然還是沒有醒來,可呼吸比較正常了,良欣終於可以鬆了口氣,至少弟弟的情況是有所好轉的。此時她才發現,張動的手臂上,被她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好了,可以抱他去醫療室了,這裡風大,對他的傷口不好。」馬超群也鬆了口氣說道,同時彎腰抱起良楓。
看著馬超群的小身板,張動接過了良楓,良楓的身材,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都不是馬超群能比的,還是張動的體格好些。
在醫療室裡,馬超群再次為良楓上了些消炎藥,這裡沒有其他的好藥,只能先這樣了。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良楓,馬超群這回真的鬆了口氣,看來魚腸的血還真好用啊!
安頓好良楓,馬超群又去看了看魚腸,這才回到會議室。此時,冷霜以及良欣他們,已經全坐在這裡了。
「超群,你認識這裡的人?你經常來作義工?」張靜蕾問道。
「呵呵,不是。」馬超群笑了笑,現在魚腸和良楓看來問題都不大,心情好了許多。
「那怎麼回事?」田甜也問道,剛才趁馬超群和冷霜去看魚腸的時候,她們已經研究半天了,可就是想不明白,為何馬超群會認識孤兒院裡的人。單從眼光中,就可以看得出,這裡的人差不多都認識馬超群,甚至那些孩子們也是一樣。
「他是這裡的老闆。」冷霜說道,心裡卻壞壞的想道,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偏要讓別人知道。
「什麼?」這回連良欣也沒想到,答案居然是這樣的。他們都猜馬超群是經常來作義工,或者捐了不少的錢。
「不不不……這裡真正的老闆是另外五個人,我只是幫忙的。」馬超群連忙否認,如果沒有劉若梅他們,自己根本不可能想到要開間孤兒院的。
「哦?是這樣嗎?我記得聽我弟弟說,你好像沒什麼朋友,怎麼一下子出現了五個?」良欣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說道。
「這幾位朋友很怪的,他們從不自己出面,都讓我幫忙,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老闆。」馬超群堅定的說道,這間孤兒院的確花了自己不少的心血,可功臣還是那五個靈魂,他們死後,也為社會盡了自己的一份心力,這是誰也無法抹殺掉的。
「哦,這樣啊!那剛才那位姑娘是怎麼回事?」良欣問道,居然不許自己輸血給弟弟,卻讓個受傷的小姑娘輸血。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欣姐,妳也是學醫的,聽說過RH九四血型嗎?」馬超群問道。
良欣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RH九四?是不是還有另一種說法?」田甜歪著腦袋,邊問似乎邊想著什麼。
「對,還有一種叫法,叫作不死鳥之血。」靜心大師說道,這是一種馬超群也沒聽說過的說法。
「好像有。」馬超群說道。
「不死鳥之血?」田甜問道。
「妳怎麼知道?」馬超群驚道,自己都不清楚,田甜怎麼會知道,她可是在警校上學,不是學醫的啊!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啊!那良楓沒事了。」田甜拍了拍胸脯,一副很放心的樣子。
「那是什麼啊!你們不要說些大家都聽不懂的事情好不好,給解釋一下。」良欣一頭的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只是個傳說啊!沒想到是真的。我家裡有本書上有記載,傳說古時候有一種鳥,叫作不死鳥,牠的血液可以生骨見肉,只要不是當場死亡的人,喝了牠的血,就可以醫好。」田甜邊想邊說,好像時間太久了,她也記不太清的樣子。
「傳說中,這是一種神鳥,非常的聰明,而且特別的善良,當牠見到有人受重傷的時候,就會弄傷自己,讓血流到傷者的口中來救人。」
「有一對貧窮的兄弟,哥哥在山中受傷,被不死鳥所救,兄弟兩人就每天摘最好的果子,送給不死鳥,以報答牠的救命之恩。貪婪的財主,為了得到不死鳥的血,軟硬兼施,結果弟弟經不住金錢的誘惑,幫助財主。」
「他們設陷阱,可不死鳥非常聰明,只受了傷,飛到哥哥的家中,由於失血過多,一頭掉到了哥哥正煮的菜湯之中,化成了水,哥哥不知道這一切,喝光了菜湯,從此有了不死鳥的血統。」
「哥哥的後人,不知道在哪一代產生出一位帶有不死鳥之血的後代,而帶有這樣血液的人,被稱為血靈。」
田甜的聲音很甜,故事也還可以,自然也沒人當真,這些只是傳說,不可能是真的。
良欣聳了聳肩,什麼也沒說,這樣的故事她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看來這姑娘的血液非常特殊,裡面一定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如果能提純出來,那可真是人類的福音啊!
良欣看了馬超群一眼,他們都是學醫的,馬超群既然早知道這姑娘的血特殊,不知道他有沒有研究過。
馬超群點了點頭,良欣雖然沒問什麼,可他也明白良欣所指。
「什麼也查不出來,一切都一樣,不要這樣看我,杜主任也幫忙查過,也還是一樣。」馬超群知道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專業知識,忙加了一句。
「她可真是活寶啊!簡直就是唐僧,雖然吃了不能長生不老,可喝她的血卻能治病救人,超群,你以後得注意點她的安全喲!」良欣說道。
馬超群苦笑了起來,魚腸是什麼人?她可是個殺手啊!講打架,十個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亡靈教,而是黑幫的話,只怕她一個人就全搞定了,誰保護誰啊!
不過良欣的話倒真的提醒了自己,最好讓魚腸離開這裡,亡靈教的人找她,一定是為了那個見鬼的鑰匙,天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為何每個人都想得到它,怪不得最近都沒人跟蹤自己,原來他們找到魚腸了。
「大家休息吧!雖然晚了點,可也得睡一會才行。」馬超群說道,已經半夜三點鐘了,這一鬧,本來秋遊的好心情全沒了。
「良楓真的沒事?」良欣自然不相信那個不死鳥傳說,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應該沒事,明天送他回北京,還是到醫院裡看看才好。」馬超群說道。
「嗯,那就先休息吧!」良欣點頭說道,畢竟今天的事情有些神奇,以良楓的傷,當場就應該死掉。
一夜平靜的過去了,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孤兒院裡的師生都起來,開始動手收拾亂成一團的草地。老師們將屍體抬到一處集中起來,孩子們平整著他們心愛的草地。冷霜當晚就派人去找了密雲縣的警局,此刻已經有不少的警員在查看了。
馬超群等人,在天剛剛亮的時候,把還在昏睡的良楓抬上孤兒院的車裡,一行人坐車先一步離開了。馬超群可不想與警察打交道,那太麻煩,而且也一定會扯到家人那裡,這是他最不想的事情了。
在醫院經過了一天的各項檢查,良欣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雖然良楓的傷很重,可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在醫院住下來,好好醫治就沒問題。
馬超群不放心魚腸,這次也把她帶了回來,看來只好先讓她住在自己家裡一段時間了。亡靈教既然盯上了孤兒院,那自己家裡反倒安全了。
聽說了馬超群在孤兒院裡發生的事情,周潔大嘆不公,後悔自己為何沒跟著去,自己想找都找不到,馬超群只是去玩都可以碰到,真是狗屎運啊!
不聽馬超群的解釋和勸說,周潔獨自跑去了孤兒院,在後來的一周時間裡,雖然沒釣到大魚,小魚小蝦倒真被她抓了幾個。沒心情泡在他們身上,問完之後,隨手交給警察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孤兒院方面的問題也不大,反正有河水縣長在那裡。這傢伙在王星的關照之下,早已經升為正縣長了,而原來的縣長,卻因為貪污受賄雙歸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馬超群自然知道,作手腳的就是河水本人,主意則出自王星那個腦袋。
馬超群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亡靈教那晚損失過半,後來派去的小兵又被周潔收拾得乾乾淨淨,相信他們已經是嚇破了膽,暫時也沒有能力再有什麼大的動作。
每天馬超群都會去醫院看看良楓,這小子身體本就好,又喝了魚腸不少的血,本就沒有大的問題。現在,在醫院裡,天天有實習的學姐們照顧,他正樂不思蜀呢!
而馬超群時不時的也會在醫院裡看到良欣和張動,偶爾也能見到張靜蕾和田甜,她們兩人通常都會結伴而去。如果不幸的遇到她們,晚飯就很自然的由馬超群請了,就像今天。
「天還早呢!我們先去逛商場。」張靜蕾說道,現在才四點多鐘,吃飯早了點,不過可不會因為太早,就放棄了讓某人請客的機會。
馬超群只能陪著跟在兩人身後。這樣的位置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以前已經有過經驗,馬超群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辦。
開始的時候,馬超群只是隨便的站在某女身邊,可他發現,另一位一定會很不開心,一言不發,如果換到那邊,這邊又是如此,如果站在中間,馬超群發現看向自己的目光實在多得離譜,自己又不自在了,只好跟在後面,成了跟班了。
趁兩人在更衣室裡試衣服,馬超群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陪女孩子逛街可真不是普通的累啊!馬超群的身體又不是特別強壯的那種,自然更覺疲憊。
一個瘦小的身形一閃,從馬超群眼前閃過,直向更衣室衝去,裡面張靜蕾和田甜正在換衣,如何能讓他闖進去,馬超群想也沒想,一把抓住那小子的衣領。還好,那小子的身體比馬超群還要瘦上幾分,馬超群有足夠的力量拉住他。
「你亂跑什麼,裡面有人在試衣服,一邊去。」馬超群很不客氣的說道,裡面兩個姑娘在換衣服呢!如果自己讓他衝進去,不說兩位姑娘,就是良楓也不會放過自己。
「哥哥,哥哥鬆手啊!有人在追我。」那少年叫道。
「誰是你哥哥!有人追你,也不能闖女更衣室啊!」馬超群堅決的扯住仍想向裡跑的少年。
「求你了,大哥,後面有個印度鬼在追我。」那少年急急的說道,似乎很怕。
「印度人?他追你幹嘛?」馬超群奇道。
「先別說了,放我過去,一會告訴你。」那少年說道,眼珠亂轉,還不時的向後面張望著。
馬超群眼尖,離得很遠就看到一個印度人向這邊奔來。印度人的打扮很特殊,自然一眼就可以認得出來,那人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離得遠而看不真切。
「超群,怎麼了?」兩女伸出腦袋問道,看她們的樣子,似乎已經換完了衣服。
「有人在追他,是個印度人。」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
「讓他進來吧!我們換完了,都是中國人,幫他一把。」張靜蕾好心的說道。
「好吧!」馬超群對印度人也沒什麼好感,聽兩女發話了,就鬆手讓那少年鑽了進去。
轉眼間,那印度人已經追到近前,看著站在更衣室前的馬超群問道:「看到一個少年跑過來了嗎?」
很生硬的中國話,不過還好,馬超群勉強聽得明白。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他實在不想搭理印度人。馬超群對日本人、印度人和英國人都沒什麼好感,也許是歷史原因吧!
那印度人狐疑的向裡看了看,可有門簾擋著,看不清,抬腿就想向裡走。
馬超群一把拉住他說道:「我朋友在裡面換衣服,你想幹什麼?」
那印度人足足高出馬超群一個頭,有些蔑視的看了馬超群一眼,繼續向裡衝去。
馬超群這個氣啊!今天怎麼回事,都向女更衣室衝,連話都懶得說?雙手用力,勉強拉住那人大聲說道:「你再想進女更衣室,我可叫保安了。」
這時四周的人也圍了上來,見一個印度人居然想進女更衣室,立即有好心人去找保安,這還了得,在中國的土地上,硬闖女更衣室,拉都拉不住?
一見人多了,那印度人不再向裡面衝,看了四周的人一眼,高傲的說道:「我找人,都看什麼看。」
「找我們嗎?」田甜伸出頭問道。
「不會找我吧!我不認識印度鬼子。」張靜蕾也伸出頭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
一見裡面果然是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四周之人更是不幹了,幾個身體好的年輕人已經衝到馬超群身邊,一起擋住那印度人。
這時候,幾個保安也走了過來,很禮貌的請印度人去保安室聊聊。看看現場實在對自己不利,印度人無奈的跟著保安走了。
幾個青年人拍了拍馬超群的肩膀,一副兄弟有事說話,我們都是中國人的樣子,讓馬超群著實感動了一下,誰說中國人不團結?
「好了,印度人走了,人也都散了,你出來吧!」一直伸頭向外張望的兩女說道。
「咦?人呢?」田甜說道,回身看去,更衣室就那麼大的地方,一眼就看個遍,又沒什麼東西,哪裡還有什麼人?
「走了?好快啊!我的錢包呢?」張靜蕾叫了起來。
「啊!我的錢包也沒了。」田甜一聽張靜蕾的叫聲,也翻看自己的衣服,裡面的錢包果然也不見了。
「靠,那小子是小偷啊!」馬超群沮喪的說道,真是好心辦壞事,這小王八蛋連救他的人也偷,太沒職業道德了吧!
「這是什麼?」田甜撿起地上的一個東西,疑惑的道。
馬超群接過來一看,是支古式的髮簪,與女性所用的不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電視上常有,通常是老道才會戴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是那小子掉的,他偷了印度人買的古董。」張靜蕾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了,怪不得被人追,真是給中國人丟臉,自己居然還好心幫他,真是氣死了。
三人拿著髮簪,向保安室走去。一問保安才知道,那個印度人走到保安室門口,見四周沒什麼人了,居然動手打倒了兩個保安,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保安才報了警,一會警察就會來,保證抓住那個外國混蛋。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8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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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7:41
第六章
馬超群心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啊!他既然被偷了東西,他才是苦主,為何又打傷人跑了?莫名其妙啊!又想起那印度人手裡拿的東西,好像是一盞古時候用的油燈,樣式有些古怪,不像是中國的油燈。
三人走出商場,也沒心情吃飯了,馬超群送兩人回了學校,獨自回家。
「真是無聊啊!」
「誰這麼無聊啊!王星是你?」馬超群覺得聲音有些耳生。
「咦?誰在說話?我聽錯了吧!怎麼可能?」那聲音喃喃自語道。
「我沒說話啊!」王星說道。
「天天天啊,我真的聽到有人說話了,而且還不只一個。」那聲音再次響起。
「真的還有人?」馬超群說道,開始檢查胸口的項鍊,可二十四個空間,除了六個已經被用掉的,其他的還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感覺不到。
「當然有人啊!你們在哪啊!我的天啊!老天爺,你真是開眼了,我終於找到了,聽到了。」語無倫次的話語,一連串的發出。
「誰,你在哪啊?」馬超群問道,接觸靈魂多了,馬超群倒也不害怕,看來又是一個靈魂出現了,只是現在天還亮著,那傢伙在哪?不會消散嗎?
「我?」那聲音問道。
「自然是你,別人我都知道在哪。」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
「又有新朋友嘍,開心。」劉若梅叫道,雖然有馬超群幫他們作了許多事情,甚至可以看電視,可作為一個靈魂,還是很無聊的事情。
「真的還有人啊!你們有幾個人?」那聲音搶著問道。
「一個人,六個靈魂。」馬超群回答道。
「靈魂?哦,就是跟我一樣的啦,居然有六個,不會消散掉?」那人問道。
「你能不消散,他們自然也能。」馬超群說道,心中卻恨這人囉嗦,結果自己什麼都沒問出來,他倒一堆問題。
「我在上古靈器之中,自然不會消散了。」那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上古靈器?就是這支髮簪嗎?」馬超群拿起髮簪仔細的看著,看不出是什麼金屬製成的,上面的紋路很細,好像遵循著一種奇異的規律。
「對對對,外表就像髮簪,你是誰啊?」那人問道。
「我叫馬超群,北醫大一年級學生。」馬超群真是無語了,自己還沒問他呢!他倒問起自己來了。
「北醫大是什麼東西?一年級又是何物?這學生,我倒是知道。」那人說道。
「北醫大是所大學,一年級就是頭一年的學生,這也不知道?」劉若梅叫道。
「大學又是什麼?」那人再次問道。
「天啊!小學、初中、高中,之後就是大學,明白了嗎?」劉若梅氣道,這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等等,等等,馬超群似乎想到了,人是有壽命的,因此也習慣性的這樣想。可靈魂是沒有壽命的,難道這是個千年老鬼不成?
「小學、初中、高中,又是什麼?」果然,那人還是不知道。
「停,那些可以慢慢解釋,你是哪年死的?」馬超群問道,他知道,要讓這個靈魂問起來,只會越解釋問題越多,他太多東西不知道了。回答他一個問題,可能扯出幾十個問題,這樣下去,天知道什麼時候讓他全明白。
「山人不知歲月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升寂的。」那人說道。
「山人什麼意思?升寂又是什麼?」劉若梅問道。
「停,都別問,我來問好了,這樣會越來越亂的。」馬超群知道,那人說的話,自己這些人又弄不明白,解釋起來可能很麻煩。
「好,你問吧!」那人倒是痛快,只是說話的時候,好像不太俐落,似乎太久沒說話的樣子,有時候說話就像個孩子一般。
「你的名字,或者叫名號、稱呼,都是一個意思的。」馬超群怕他聽不明白,盡可能用自己知道的老詞來說,可惜也老不到哪去。
「聽懂了,我叫風鈴子,別號寂風散人。」那人說道。
「好的,我叫馬超群,這裡還有劉若梅、劉曄、王星、葉蒼生、孫德生、靜心大師,他們六個跟你一樣,都是靈魂。」馬超群說道。
「大家好。」風鈴子問著好,倒是一副有道長者之風,不過對這些人來說,他還真的是個長者,就連孫德生這樣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傢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要小多少呢!
「你知道的朝代有哪些?」馬超群問道,既然他說山人不知道歲月,馬超群猜他是生活在鄉下的,古時候交通不便,信息更差,才會那樣。
「他們是靈魂,跟我一樣,那你就不一樣,你是人了?」那人問道。
「當然,我是人啊!」馬超群心想,又壞了,這傢伙一問起來只怕沒完。
「天啊!太好了,我終於又找到一個通靈人了。」風鈴子開心的大叫起來。
馬超群沒答理他,等著他的回答,事情只能一點一點問清楚,可能時間差得太多,很多東西一時都難以解釋得清的。
劉若梅他們也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馬超群的意思,也沒說話。
「不知道什麼是朝代,不過我認識兩個通靈人,他們所處的世事我都知道,也許你可以從這裡分得出來。」風鈴子說道。
「好,你說吧!」馬超群大是服了他,居然什麼朝代都不知道?他還是不是人啊!咦,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他還曾經是不是人過?
「第一個人叫張角,那是我死後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的通靈人,至於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幾個也是靈魂,自然知道,在靈魂狀態下,時間是沒有意義的。」風鈴子說道。
「張角?這個名字很普通啊!太多人叫這名字了。」孫德生說道。
「是啊!這可沒法判斷。」王星道。
「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我教過的通靈人都有一番作為的,只是那傢伙太笨了些,最後沒能成事。我不知道,成事有什麼好處,反正那人就是想成事。」風鈴子說道。
「成事?成事不足?」什麼意思啊!馬超群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說具體些,他幹了什麼,這你總知道吧!」葉蒼生問道。
「我教了他一點點皮毛的東西,他說是仙術,哈哈……那人真的很笨,我教他製靈符要用黃錢紙,他卻用黃布包著頭,說什麼找不到黃錢紙,拿黃布包頭應該也可以的,什麼玩意啊!狗屁不通。」風鈴子笑道,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可他還是感覺很好笑。
「黃布包頭?仙術?張角?張梁?張寶?不會是黃巾軍吧?」靜心大師說道。
「對對對,我知道有叫張梁、張寶的,都是張角的手下啊!黃巾軍倒是不知。」風鈴子說道。
「靠,那是漢末啊!」馬超群的歷史非常好,自然知道是什麼朝代,可那已經是風鈴子死後很久的事情了,還是無法推算出他活在哪個年代,算了,反正是個老不死的。
「第二個人呢?」劉若梅倒滿有興趣。
「第二個時間不是很長就找到了,叫沈萬三,是個錢迷。」風鈴子似乎對自己找到的兩個通靈人都非常不滿意,不悅的道:「那傢伙比張角好些,可惜只想賺錢,我教他製了個靈物聚寶盆,可他後來居然被人殺死了,好像也是因為錢。」
「明朝第一富豪。」馬超群說道。
「好像叫大明,不是明朝,這兩個說法是一樣的嗎?」風鈴子問道。
「沒錯,的確是一樣的。」馬超群答道。
「好了,不說這些,你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馬超群問道,他知道,問他是什麼地方等於白問。莫說他不見得說得出來,就算說得出來,只怕早改了名字,查都查不出來的。
「我生前住在通天山,我是術宗門人。」果然,他說出的地方馬超群根本沒聽過,相信也不會查得出來,不過馬超群對最後一句倒有了個想法。
「術宗?會些什麼?」
「術宗之術,博大精深,有通天徹地之能,翻江倒海之力,上可翱翔九天……」
「停,說具體些,比如說,你對怨魂知道多少。」馬超群一聽他吹,就把他擋了下來,還是問實在的東西比較好。信他的?信他的,他怎麼會死?
「怨魂?哦,那是下九術之一,沒什麼好說的,很簡單。」風鈴子說道。
「那就是說還有上九術?」馬超群問道。
「當然,我習的就是上九術中的騰,可惜修得不到家,結果死了。」風鈴子有些遺憾的說道。
「上九術都是什麼?」
「上九術,分別為:升、騰、霧、系、團、歸、視、緲、心。這下九術則是:驅、引、金、煉、魂、御、鬥、生、靈。」風鈴子說多了,講話流利了很多。
「聽得頭大啊!」劉若梅說道。
「你就說說魂吧!」馬超群也聽得頭大,太複雜了,根本無法從字面上理解。
「魂分四種,御有九術。」風鈴子說道。
「我只要聽魂的,不要聽御的。」馬超群氣道。
「此御非彼御!下九術中的御,分為御人、御物兩術,我說的御術,是指魂的使用方法啊!」風鈴子大嘆,一代不如一代,什麼都不懂,真是太無知了。
「好好好,你接著說,魂分四種是什麼?」馬超群感覺不對頭了,看來並不是這人無知,好像自己這些現代人,對這些東西更加的無知啊!
「魂分正魂、怨魂、凶靈和凶靈王四種。」風鈴子又開始好心的講課,雖然每次的通靈人都笨得可以,可他也實在沒事可作,能跟人聊聊就好。
「正魂就是像你們這樣的吧!」馬超群問道,後面三種他都聽靜心大師講過,倒不陌生。
「是的,後面的都知道?」風鈴子還想仔細的解說。
「知道,知道,你說說這御有九術是哪九術吧!」馬超群已經走進了家門,還好自己習慣跟靈魂說話,否則走路非撞樹不可。
「御魂九術分為:符、印、驅、陣、困、煉、物、噬、閃。」風鈴子說道。
「印是手印?陣是指手陣?」馬超群問道,這他倒聽明白了,應該是這樣的。
「印是手印沒錯了,陣可不僅僅是指手陣,指手陣只是陣法中的一種罷了。咦?你居然知道這些,倒是我見過的三個通靈人中最聰明的一個啊!」
「符是什麼東西,道符?」馬超群苦著臉問道,居然被他這麼誇了一下,真是鬱悶啊!
「道符為符的一種,符是以靈力為根,靈力知道吧?」風鈴子也怕馬超群聽不明白,說著說著就問上一句。
「知道知道,繼續說。」馬超群頓時開心極了,真沒想到,今天張靜蕾和田甜雖然丟了錢包,倒真撿回個寶來,古人說的沒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符以靈力為根,靈血為引,黃錢紙為本製成的。它的好處是威力大,使用方便,壞處是製作不容易。」
「那驅又是什麼?」馬超群問道。
「驅是以靈力為根,活物或者死物為基,運用魂為引。好處是威力大,容易製作,又不傷本體,可如果沒了基和引,就不好辦了。」
「其他四術呢?都說說吧!反正我都沒聽過。」馬超群說道,心裡已經明白了,懸空寺學的是印,莫水宮是陣,桑葉門是驅,只是不知道千靈洞學的是什麼?
「困是以靈石為基,以靈力為根,將魂困在其中,是一種封印的手段。」
馬超群應了一聲,想起長城那裡的鎮魂石,應該就是這種手法了,而故宮中用的無疑是符。
「煉是以靈力為根,四火為引,煉化魂,是對魂的最高懲罰。」
「四火是什麼?」馬超群問道。
「四火分為:天火、地火、心火、冰火。」風鈴子解釋道。
冰火?這東西聽說過,不過應該不是同樣的東西,哈哈……
「物是指製造和利用靈物,這個最為複雜,千變萬化。」風鈴子只說了這些,看來真的非常複雜,解釋起來又不知道要用多久了。
「噬是以靈力為根,魂為骨,藥為基,讓魂與魂之間吞噬,製造出凶靈或者凶靈王的手段,是最為惡毒的一種。」風鈴子終於解釋完了魂的全部。
天啊!這僅僅是下九術中魂的大概啊!如果要每樣細講,只怕一年都講不完,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八術,上面還有上九術,看來這術宗還果然是博大精深啊!只是自己怎麼全然不知道?只是最近才接觸了魂這一方面?
「超群,只怕跟你想的不一樣了,鬥應該是指打鬥,大到戰爭,小到打架,只怕無不包括在鬥術之內,你不能說沒接觸,只是沒想過吧!想來這些都應該是從術宗傳下來的。」靜心大師說道。
難道小孩打架也是從術宗傳來的?馬超群不相信這屁話,不過心中倒真的對術宗起了些許的敬意。
「好了,我要消化消化這些東西,你們先聊著。」馬超群說道,洗澡去了,反正有六個靈魂陪風鈴子聊天,想知道什麼自然都會告訴他,那六個靈魂,可都比自己強啊!
洗過熱水澡,馬超群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大沙發上,對面坐著魚腸,一言不發,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魚腸,怎麼了?好像不開心喲!」馬超群問道,她來自己家已經有一個星期了,話卻越來越少,每天除了收拾房間,作作飯,根本無事可作。她的樣子太特別了,也不敢隨便上街。
「我想回家。」魚腸說道。
「回家?妳還有家?」馬超群奇道,以前聊天的時候,馬超群就知道,魚腸是個孤兒,自小就被人收養作了殺手,哪裡還有家啊!
「孤兒院。」魚腸白了馬超群一眼說道。
「哦,也好。」馬超群想了想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周潔沒少收拾亡靈教,相信孤兒院那邊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周潔雖然有點胡鬧,可也算是幫了個忙,至少孤兒院沒人因此死掉。
「我現在就走,可以嗎?」魚腸跳了起來,那裡的孩子就像自己的弟妹,那裡就是自己的家,馬超群對自己是沒得說,可在這裡,她怎麼也找不到家的感覺。
「不用那麼急吧!」馬超群看著魚腸說道,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明天再走也一樣啊!
魚腸又坐了下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好吧好吧!我給妳叫個車,送妳回孤兒院。」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看來魚腸真的把孤兒院當家了。
「太好了。」魚腸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在馬超群的眼裡,似乎也不那麼醜了。
「這是囚魂戒,裡面有一百隻怨魂,這是指手陣的指訣,沒事就練練,保命的喲!」馬超群說著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交給魚腸,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教了她手印,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魚腸接了過來,她已經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殺人的功夫外,還有些奇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單單靠功力就可以解決的。
「不用你送了,我有錢,我可以叫車走。」魚腸開心的說道。
「那好吧!」馬超群說道,也許是因為最近比較平靜,馬超群很放心。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7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7:50
第七章
「密雲水庫,天堂孤兒院。」魚腸興沖沖的坐上計程車,她要回家了。
司機頭也沒回,一腳踏上油門,看來今晚有個好活了。
送走魚腸,馬超群剛想休息一下,眾靈魂已經叫了起來。
「超群,快學東西。」劉若梅第一個吵道。
「天啊!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又學什麼鬼東西啊!」馬超群呻吟道。
「學保命的東西,不是物理化學喲!」劉若梅很高興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與風鈴子聊了些什麼。
「說吧!」馬超群知道,不讓這些靈魂滿足一下,他們是不會安靜的。另外,自己也的確要學些保命的法門,別看現在亡靈教已經沒了實力,可那天見到的日本人,僅僅是個偵察員,就有如此的手段,自己不學還真不行啊!
「好,馬超群是吧!我先教你煉兩個靈物,這東西保命最好用了。」風鈴子說道,如果不是剛才與另外幾個靈魂聊了半天,只怕他也記不住馬超群的名字。
「怎麼煉法?」
「你現在手中有多少怨魂?」風鈴子問道。
馬超群在心底算了算,本來自己有兩百隻,送給魚腸一百隻。不過前些日子在孤兒院的時候,頗有收穫,足足撿了三十多只囚魂戒,共有一千隻左右的怨魂,與田甜兩人一分,馬超群又得了五百隻,現在手裡足足有六百隻的怨魂,用天雷閃都沒問題了。
「有六百隻左右。」馬超群說道。
「才這點啊!也煉不出什麼好靈物來。」風鈴子很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無語,這已經是自己手中最多的一次了,如果在十天前,自己手裡才兩百隻,再往前推一年,什麼是怨魂自己都不知道。
「剛才我問了他們一下,你們這裡天火要靠運氣,地火也不太可能,只能從心火和冰火兩法煉製,你先在冰箱裡多弄些冰,要大塊的。」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作了個鬼臉,反正這些靈魂也看不到,要自己弄冰塊?要不要再來點熱水,那還真成冰火了。
馬超群依然開始凍冰,反正冰箱和水都是現成的,沒想到他們聊天的時間不長,風鈴子居然連冰箱都知道了。
「心火並非真火,而是靈力所凝結的丹火,而冰火則是以極寒至極熱。」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剛想開口追問,風鈴子又道:「別問,我知道你不明白。你的靈力已經有了些基礎,雖然不高,但沒關係,只是煉出來的東西差些。方法是取十隻怨魂為核,用靈力凝結它們,手法如下……」
風鈴子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馬超群倒也聽得明白,看來他與那幾個靈魂交流之後,已經知道哪些是自己聽得明白的了。
聽起來並不是很難,馬超群邊聽邊作,心中卻想著,只要十隻怨魂,還嫌自己的怨魂少了,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
在風鈴子的指點下,馬超群用了半個小時,果然凝煉出一只丹珠,飄浮在眼前的半空中。外表透亮,內裡如閃電般的光彩流動著,就好像一個縮小版的水晶球。
「好了,這就是靈核,靈物的核心部分。你沒有凶靈,我只能幫你用這個方法現作一個,可惜你怨魂太少,這靈核並不是真的凶靈,而是十隻相互吞噬的超級怨魂罷了。這已經包括了煉和噬兩術,比一般的靈核厲害許多了。」風鈴子得意的說道。
「凶靈?超群有啊!」王星說道。
「什麼?他有凶靈?怎麼不早說?!」風鈴子急道,如果有了凶靈,這靈物就不這樣煉法了,那可白白浪費了十隻怨魂,馬超群的怨魂本就不多的。
「白癡,那是劉曄,不是什麼凶靈。」葉蒼生罵道。
「下次把他弄成凶靈,就用他作靈核。」劉若梅說道。
「那算了,當我沒說。」王星訕訕說道。
「劉曄是凶靈?」風鈴子奇道,天下間還有這種事情?
眾靈魂七嘴八舌的把劉曄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風鈴子嘖嘖稱奇。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術宗也沒聽說過,正魂與凶靈的結合體,而正魂居然勝利了?真是不可思議,那劉曄現在算是什麼,連他也說不清。
「好了,繼續吧!」馬超群看了電子鐘一眼,大家一吵,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真是的,都不管正事了。
「好,你拿些冰出來,再取二十隻怨魂,包在第二層。靈力要經過冰塊,形成冰火,以冰火煉這第二層。」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開始照作,原來所謂的冰火,居然就是這樣?讓靈力轉寒性,再煉。
接著第三層就是四十隻怨魂,再以心火煉之。第四層是八十隻怨魂,以冰火煉之。一層層煉下去。
只煉到第五層,就已經用去了三百多隻怨魂,而下一層,也需要三百多隻,馬超群手中的怨魂已經不夠了。靠,這樣煉下去,有多少的怨魂也不夠啊!怪不得那傢伙嫌少。
此時那丹珠已經變了樣子,不是越煉越大,反倒是越煉越小,本來有乒乓球大小的樣子,可現在煉到第五層,倒只有棗核大小,馬超群可以感覺得到,三百多隻怨魂,用如此奇妙的手法壓在這麼大的空間裡,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壓力平衡。
雖然現在是平衡著,馬超群卻能感覺到,如果稍有外力,只怕這東西的威力就會全部釋放出來,到底有多大威力,馬超群也說不上來。
「嗯,才五層,差是差了點,將就著用吧!」風鈴子很不滿的說道。
「一般這東西要作幾層?」劉若梅問道。
「最少也應該作九層,成歸一之式啊!」風鈴子說道。
「暈,那至少要有五千隻的怨魂了。」劉若梅說道。
「五千隻?那哪夠啊!靈核要用凶靈的,就是說,要一百隻怨魂才成,外面再以倍數加之,煉成之後就是初級靈寶了。」風鈴子譏笑的說道,這個學什麼物理的小丫頭,也太沒見識了。
劉若梅無語。
「好了,現在差最後一步了,找黃錢紙一張,我要為靈物定魂。」風鈴子說道。
「記住,黃錢紙可不是燒給死人的那種紙,那個當草紙都嫌太硬。我先教你如何作吧!先取宣紙、雄黃、麻黃、硫磺成粉備用,再取金、銀、鉑、鉛、錫成粉。先把宣紙放在日光下鋪開,均勻的蓋滿雄黃麻黃硫磺粉,噴少許水在上面,記得一定要均勻。」
「之後在日光下曝曬一個時辰,去掉多餘的粉末,就成黃紙了。這黃紙本是很多法術的基礎,易燃,驅蟲,避邪。中午的時候,再把黃紙放在草地之上,均勻撒上五金之粉,到第二日中午取回,去掉多餘粉末,黃錢紙就製成了。」風鈴子一口氣說完。
「真是麻煩啊!」馬超群說道。
「你們算不錯了,我以前教的兩個通靈人,無論如何也講不明白,他們就是不知道什麼是鉑,真是氣死我了。」風鈴子說道。
接連兩天,馬超群忙著製作黃錢紙,既然這麼麻煩,馬超群一次就準備多作一些,省得以後還要用到。
反正有錢好辦事,馬超群乾脆花錢請了幾個人,同時幫助製作,兩天時間裡,倒作出了一百多張黃錢紙,相信以後都夠用了。
「好,既然有了黃錢紙,我教你製血符。」風鈴子很開心的說道,終於有通靈人可以作出黃錢紙了,這世上的俗人真是笨啊!找個能學會製作黃錢紙的人也難。
「先將黃錢紙裁開,大小不拘,符在記而不在大小。」風鈴子說道。
有些話馬超群還是聽不明白,反正明白個大意,重要別錯了就行。
「你咬破食指,以靈力透鮮血,這樣,這樣畫。」風鈴子說道,這是最簡單的血符,沒辦法,馬超群什麼符也不會,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教。
「真是鬼畫符啊!」馬超群看著自己的作品,無奈的呻吟道,他可不會畫畫,更何況這符字不像字,畫不像畫,可自己偏偏看著有些眼熟,難道自己前生是作過老道的?
「是不是看著眼熟?」風鈴子問道。
「是啊是啊!我正奇怪呢!」馬超群說道。
「沒什麼奇怪的,魂之九術,本就相通的,你畫的這是指手陣中的玄冰陣,你學過指手陣,自然熟悉。」風鈴子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看著眼熟,我還以為我前世是老道呢!」馬超群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學的指手陣,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揮,也就是最簡單的指揮怨魂。第二種叫閃,是以少許靈力加怨魂組合,還稱不上是陣。而第三種才是陣,那才是陣術的精華。只不過指手陣是普通的陣法書,裡面除了三種陣法,其他的都是垃圾。」風鈴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周潔每次都叫什麼什麼閃的,馬超群還以為陣法全都是以閃為名呢!看來陣才是真正的精華,那樣看起來,莫水宮的本事也很一般啊!
「好了,現在你用最強的靈力磨擦出火,燃符化血,將符精透入雷電冰球之上,這雷電冰球就算完成了。」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憋得比拉大便還困難,可靈力無論如何也無法磨擦出火花來,真是累啊!這怎麼可能?
「天啊!你真是笨死了,空氣都可以磨擦出火來,你居然用靈力都不能,真是氣死我了。先煉這個,你以前煉的東西也能生成靈力?真是莫名其妙,那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風鈴子氣道。
馬超群反倒笑了起來,反正教自己煉靈力的,是靜心大師,風鈴子罵的是他,不是自己。
接下來馬超群按風鈴子的煉法,開始訓練靈力。風鈴子教的是騰術中的練靈之法,那可是上九術中的法門,與靜心大師所傳,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僅僅半天的時間,馬超群的靈力就突飛猛進,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靈力的波動。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嘆道,原來這靈力,是對人腦電波的訓練、指揮、外放,讓波的密度和強度都大量增加。
這一次,馬超群很輕鬆的磨擦成火,僅半天的時候,比馬超群練了半年的靈力還多上數倍。
先用心火點燃玄冰陣符,再以靈力波推動符紙,包住雷電冰球,符紙一閃便燃盡了,那以血化成的陣法沒入球中,閃了幾閃金光,便不見了。可馬超群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球與自己的關係,就如同自己多長出一隻手來,可以任意的指揮它。
本想幫馬超群煉製兩樣靈物,可馬超群手頭的怨魂太少,風鈴子也只能大嘆幾聲,如此了事了,沒材料,就算他也沒有辦法。
「喂,你們搞什麼啊?」馬超群看著身後的三個跟屁蟲叫道,他被纏得真受不了了。
「想看看你媽啊!怎麼,不行嗎?」良楓很自然的說道。
「不行。」馬超群堅決的說道。今天跟老媽約好了,去外公家看看家人,可好死不死的,這三個傢伙跑到自己家裡來玩,無論怎麼說,都一定要跟著去,這算什麼啊?
「那我呢?我總行吧!」田甜一臉可憐的樣子問道。
「不好吧!」馬超群支吾的說道,面對女孩,總不能像對良楓那樣。
「我也不行嗎?」張靜蕾的樣子更可憐。
「天啊!妳們又不是我媽的兒媳婦,去看個什麼勁啊!」馬超群快瘋了。
「你媽幾個兒子?」良楓伸頭問道。
「就我一個。」
「田甜,妳去?」良楓不懷好意的問道。
田甜沒搖頭,自然也沒敢點頭,反正就是想去,真是弄不明白。
「三位,為何一定要去看我媽?雖然我媽很漂亮,可你們更年輕啊!」馬超群苦口婆心的說道。
「因為我跟你同學四年了,居然從沒見過你媽,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吧!我媽,你可是見過好多回了啊!」良楓不滿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大家都是朋友,為何不許去啊?放心,我們不會笑你家太窮的。」張靜蕾很好心的說道。
「好,不過我們先說好,你們同意我的條件,我就帶你們去,不同意就算了。」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算算時間,外公一定已經在等自己了。自己每次都這麼大牌,外公這個總參謀部總參謀長,什麼時候等過人啊!
「說吧!」三人同時點頭道。
「只許看,只許吃,不許問,回來之後不許說,同意嗎?」馬超群說道,他不想讓他們知道父母離婚的事,那一直是馬超群的心痛。
「沒問題。」三人同時應道,小事一椿,這也有必要提出來?
一行四人到了馬超群的外公家,三人才知道為何馬超群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這麼大的房子?好有錢啊!看看門口有什麼?有門房?看樣子像是軍營門外的崗哨,只是此時沒人。
馬超群卻更意外了,每次來外公家裡,這門口至少有一個班的戰士在站崗,此時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怪了,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馬超群急了起來,快步向裡走去,後面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急急的跟在後面。
「我們五人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請林參謀長幫個忙。放心,我們自然也會有回報的,您是有身分的人,我們自然不會傷害您的。」
此時,院子正中央,站著五個人,從外表上看很普通,可其中兩人,還是可以清楚的分得出,他們是日本人,不但個子比較小,還有一種日本人特有的氣質,只要是中國人,很難分不出來。
林永安,馬超群的外公,此時站在屋簷下,身前站著馬超群的舅舅林雨強,在他的左邊是馬超群的母親林雨濃,右邊是他妹妹林雨清。在三人前面,還站著一排人。站在正中的是新調到護衛隊B組的組長段其瑞,在他身邊的居然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豐火雷。
兩人身邊還站著十幾個大漢,看來都是B組中人,四周站滿了舉著衝鋒鎗的戰士,如臨大敵一般。
此時的段其瑞和豐火雷,也一臉的嚴肅,平時豐火雷那戲謔的笑臉看不到了,看來這中央站著的五人,給他們很大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嚴陣以待。
「我再說一次,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否則就不會在一小時前通知各位了。我只希望林參謀長,高抬貴手,拉劉明星一把,條件隨您開。」中央的男子說道,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戴著眼鏡,猛一看,倒像是位學者。
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三十歲上下,少婦打扮,手中提著根小馬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在兩人身後,站著三個小個子日本人,倒是對兩人很恭敬的樣子,卻對院子裡其他人,看也不看一眼。
馬超群一溜小跑衝進院子裡,還好守在這裡的士兵都認識馬超群,他雖然不常來,可他每次來這裡,總參謀長就一定會回家。
「讓開!」馬超群一把推開幾個士兵,衝到院子裡,但還是有幾個士兵很不放心的圍在馬超群身邊,他們知道,這個孩子是傷不得的。
雖然在一小時前接到通知說有人會來,卻沒想到,總參謀長居然如此小心,不但把整個警衛連全調進院子裡,還請來了中南海的護衛隊。另外,軍區警衛團也正向這裡開來,讓他們弄不清,是要打仗還是要搞政變?
可眼前才區區五個人,現在至少有一百多枝衝鋒鎗指著他們,那可是上有實彈的真傢伙,絕對不是裝樣子的空槍。
「外公、媽!」馬超群叫道。
眾人回頭看了馬超群一眼,卻只揮了揮手,誰也沒敢動地方,兩個B組成員飛快的跑到馬超群的身前,在林老爺子的示意下,一隊士兵也護在馬超群四人的身前。
「搞什麼啊?」馬超群大叫了起來,可推不開這些兵哥哥,他們的身體實在是太壯了些。
「小群,不要過來,這兒危險。」林雨強叫道。
「危險?這麼多人,有什麼危險?他們是……」
馬超群猛然住嘴了,在風鈴子的訓練下,這段時間馬超群的靈力突飛猛進。剛才急著進來,沒太注意,可此時,他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那五人身上發出的靈力,居然如此的強大。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8:01
第八章
別說以前的自己,就算是現在的自己,比以前已經強大了十倍不止的靈力,可與這五人相比,卻如同大人和孩子一般。
強,真的好強,這五個人是哪來的?
正當馬超群疑惑之時,一個影子閃動,已經站在豐火雷的身邊。馬超群眼尖,一眼認出,那不正是自己的影子?他今天沒經自己呼喚,居然自己跑出來了,真是怪事。還有,那個豐火雷怎麼會與那人站在一處?
幾個士兵才反應過來,引起一陣騷動,不過林永安揮了揮手,表示沒問題。而段其瑞和豐火雷也向影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看來三人本就認識。
「很麻煩。」影子說道。
「是特別的麻煩。」豐火雷苦笑道,本來他是個不會輕易認輸的人,可今天,沒打就已經認輸了。雖然三人中,最強的影子來了,可事情只怕也好不到哪去。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術,一起練武,本領雖因天份而有著不小的差距,可與眼前五人比起來,這些差距都不重要了。
「林老爺子,還要我說第三次嗎?我已經表示出對您足夠的尊重,也拿出了真心和耐心,我想您不應該讓我失望。」站在院子中央的男子說道。
接著,他指了指豐火雷,續道:「他,叫豐火雷,跟我試過一手,您可以問問他,我們的水準如何。有時候,人多並不代表什麼,如果我沒有誠意,此刻,院子裡相信已經沒有活人了,請相信我的誠意好嗎?」
影子和段其瑞同時看了豐火雷一眼,看見豐火雷痛苦的點了點頭,他們知道,豐火雷一定吃了不小的虧。段其瑞雖然早聽他說過,可還是有些不相信,可此時卻相信了,那龐大的靈力,可不是裝得出來的。
「我只要您一句話,如何?」男子在無數的槍口下,於B組眾人的注目中,輕鬆的原地散著步,相信如果不是怕林家人誤會,他的散步範圍會更大些。
「風鈴子,快出來,這個不好對付。」馬超群在心底叫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能分出強弱了,自然知道,自己這點靈力,跟人家沒得比。
「沒什麼啊!那男人主修的是鬥,只有鬥術中的閃練的還有些看頭,魂只會些防禦,沒什麼看頭。那女的主修魂中的驅,雖然修為頗高,但也沒什麼。後面三個小個子,修的是引,一種組合罷了,都不強,你怕什麼啊!」風鈴子一副自信滿滿的說道。
「可他們的靈力都好強啊!」馬超群急道。
「笨蛋,靈力強又如何?他們很多東西修的根本就不對頭,外強中乾啊!你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全掛了,沒事沒事,不要吵我,我在研究,下一步應該教你什麼呢!」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這個氣啊!這些靈魂怎麼都好為人師?從劉若梅開始,好像沒一個不想好好教自己的,當老師這麼有癮?還有,連醜姑娘魚腸都總想回孤兒院當老師,真是弄不明白。
幾道身影閃過,院子裡又多出四人,為首的青年,居然拿著把長劍。在他身後,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兩人手中,左手槍,右手劍。另一個是身體非常強壯的大漢,個頭足有兩米,手中拿著兩把匕首,與他的大個子很不相稱。
馬超群一怔,這樣的匕首他也見過,魚腸手中的匕首,正是與這個一模一樣。因為樣式古怪,因此馬超群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看錯的。
四人同時向林雨強點了點頭,站在林雨強等人的身前,他們正是林雨強一手帶出來的毒刺,可惜現在魚腸背叛了,不知所蹤。
為首之人正是五劍中最強的龍泉,後面兩兄弟是干將、莫邪,最後的大漢叫吳鉤,這些人都是林雨強的秘密部隊,擁有著極強的戰鬥力,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他也不會動用這些人。
「這裡在什麼搞?恐怖份子?」操著生硬的中國話,一個印度人從牆上跳了下來,手中居然還拿著盞油燈。
馬超群一眼認出那印度人,正是想硬闖女更衣室的印度人,他怎麼也跑來了?這裡已經夠亂的了。
「妳……妳在這裡?把靈物還給我!」印度人一眼看到院子中央的女人,大叫了起來,臉色大變。
場中的女人一見印度人,臉色也不好看,看來兩人有過節。
印度人一搖包著白布的頭,那油燈立即亮了起來。
馬超群知道,那是他憑著靈力磨擦點燃的油燈,真看不出,他居然也有如此強的靈力。若是幾天前,只怕馬超群還感覺不出來呢!
油燈一亮,一團碧芒從燈中飛出,直撲那女人。
靠!什麼東西?阿拉伯神燈啊?馬超群在心底叫了起來。
那女人似乎對燈中飛出的東西很是顧忌,不敢硬接,閃身躲過,可那團碧芒居然像活物一般,追著那女人飛去,速度極快。
女人邊閃邊揮手,也不知道她搞些什麼,突然,在外面包圍著的一個戰士,抬槍向印度人射擊,清脆的槍聲響起,身邊的幾個戰友,無論怎麼拉扯他都沒有用,他就像瘋了一般向印度人掃射。
「這就是驅?」馬超群問道。
「是的,驅術練到高層,可以驅動活人的,可這才算入門呢!」風鈴子說道。
靠,什麼玩意,活人也可以驅動?
印度人站著沒動,身周出現了一圈黃色的光芒,子彈一接觸到黃光,立即改變了方向,直直的射向天空。可被那戰士一擾,那團碧芒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院子中央的女人一邊躲著碧芒,一邊再次揮手,又一個戰士加入了射擊的行列,雖然依舊不能對那印度人造成傷害,可也讓他指揮碧芒更費力了。
「警衛全部撤出去。」林雨強大聲喊道,對這些東西,他是聽說過的,可從沒見過,如今一見,這些警衛不但幫不了忙,還會成為人家利用的對象,還是先撤出去才好,如果一會與這五人打起來,這些戰士倒成了幫兇了。
警衛連長也看出不妙,忙指揮手下撤出院子,這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幫得上了,不但保護不了首長,弄不好首長死在自己手下的槍口下,那就更壞了。
四周沒了士兵,那女人反倒不利了。林雨強那邊和馬超群這邊雖然還有兩群人,可她知道這些人都有靈者護衛,可不是那樣好驅動的,還是得另想辦法。
「牡丹,快收拾掉他,我們要辦正事。」中央的男子似乎對牡丹不能快速的收拾一個印度人,很是不滿。
可那叫牡丹的女人卻有苦說不出。她練的是驅,沒有外物作引,她很難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力量,這場中,連個死人都沒有,讓她如何快速解決掉這印度人?
再看一會,似乎那男子的耐心沒了,突然跳了過去,速度居然比那道碧芒還快,以馬超群的眼力,也僅僅看到一道影子,速度太快了。
那印度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手中的燈也拿不住了,燈光一滅,那團碧芒就消失不見了。眨眼之間,那印度人的胸膛已被打了四拳,每拳都有千斤力道,雖然靈物防身,那印度人也承受不了,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而那男子,卻依然站在院子中央,就像從沒動過一般。
高手,真是高手!馬超群對這人現在可是怕得很,從來沒見過修魂的人動手,這人卻是武魂雙修,根本就是修魂人的剋星。
通常來說,修魂人的體質都很一般,沒了怨魂或者靈物護體,就與普通人無二。可武魂雙修就不同了,像院子中央的男子,以武為主,以魂為防,就如同武林高手一般,而一般的魂術又對他不起作用,才會如此乾淨俐落的收拾了印度人。
「這回清淨了,林老爺子考慮的如何了?」說著,男子背著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這會,警衛都已經退到院子外面,遠遠的拿槍指著五人,院子裡空出不少的地方來。
「不行,那個叫劉明星的傢伙,根本不是為國為民的料,讓他混進市人大常委已然不妥,還想進入軍隊?那是休想。」林永安說道。
「不再考慮考慮?」男子目露凶光的說道。
而那個叫牡丹的女人,卻時不時的看著癱倒在地的印度人,似乎很想上去看看,可眼前的情況不同,讓她不敢亂來。
「牡丹?」那男子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在這節骨眼,她居然這樣不識大體,盯著無關的人。
「組長,那人身上有個奇怪的靈物,我見過一回。」牡丹小聲說道。
「哦?」組長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是個靈物,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著急啊!回頭辦完了事,這個印度人還不是砧板上的肉?
「那靈物非同小可,只是他不會用,否則,憑組長也不可能贏他的,看樣子是個靈寶。」牡丹再次說道,強調那靈物的重要性。
「哦?妳去看看。」組長說道,一聽是靈寶,組長的興趣也來了,那是傳說中的靈物,即使在久木櫻如此龐大的組織裡面,靈寶也不過三件。
牡丹得到命令,馬上向印度人走去,準備搜身。
「太過分了。」林雨強哼道。
龍泉一揮手中劍,劍立時出現一層薄薄的亮銀光。馬超群一眼看出,這把劍也算得上是一種靈物,上面附有血符,就算在一般人手中,也可以起到避怨魂的作用,沒想到魚腸的同伴居然也如此了得。
似乎知道眼前的對手厲害,干將、莫邪、吳鉤三人並肩而上,跟在龍泉身後。
「爾敢?」組長大喝一聲,跳了過去,身法依然快如閃電。
馬超群還沒看清,人影已經分開,那組長依然神色若定,可干將、莫邪、吳鉤三人的衣服上已經見血,只有龍泉無傷,可手中的劍也在不停的發抖。看得出來,僅一個回合,四人已經落在下風。
林雨強一驚,對自己的手下,他一向有著非常的自信,就算是在軍隊之中,像他們這樣的好手也不多見,更何況他們還會些偏門的東西。五劍可是自己手下,最棒的毒刺組合啊!居然就這樣敗了?
豐火雷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躍出。馬超群看得清楚,三人居然也是武魂雙修,讓他大吃一驚,今天怎麼回事?全是高手啊!
豐火雷、影子、段其瑞三人在前,龍泉四人在外圈,七個人團團圍住那組長。可那人的身法實在太快了,馬超群的眼睛根本無法跟得上。豐火雷三人還好些,可龍泉四人一會的功夫,已經全身帶傷了。
這時,段其瑞帶來的人也紛紛出手,他們對付的是牡丹,不許她搜那印度人。近二十人合戰牡丹,也僅僅打成平手。他們不同於場中八人,各用怨魂鬥起法來。
那三個日本人皺著眉頭看了看場中情況,雖然他們人少,可也占著上風。如今組長已經出手了,他們也不能閒著啊!
三人一步步向林雨強父子走去,此時,已經沒人可以保護他們了。
馬超群輕輕推了推田甜說道:「那個女人用的驅術跟妳的一樣,妳去幫那些人對付她,我對付這三個日本人,豐火雷他們看來還能頂一會。」
田甜點了點頭,她手裡已經有不少的怨魂了,正好可以派得上用場。她也看得出,這場中的五人,隨便挑一個,她都不是對手。
張靜蕾和良楓,則早就看傻了,這可與他們心目中的打架完全不同。中央的打鬥,連個人影都看不清,多看一會頭都會暈。另一邊,空中閃著亂七八糟的顏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飛來飛去。
「要出手了?」風鈴子笑道。
「廢話,那是我的家人啊!」馬超群說道,不管風鈴子是多少年的老鬼,反正到了這裡全一樣,對付這些正魂,馬超群可有一手呢!
見那三個日本人上前,站在馬超群身前的最後兩名B組成員也看不下去了,忙拿出強周波儀,對準三人。
那三人似乎存心想殺人立威,幾乎同時出手,黃、白、紫三道怨魂所組成的漩渦飛向林家人。
強大的周波向那漩渦發出,一定得擋下它,那邊站著的可是總參謀長,他們一家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受到傷害!兩名B組成員在發出強周波的同時,各擲出自己修煉的靈物。
三個日本人似乎早已經把他們兩人考慮在內了,漩渦一轉,兩道強周波被漩渦所帶,反倒射向兩人,與飛出的靈物撞了個正著,於半空中發出劇烈的爆聲,周波與靈物同時化為青煙。兩人傻了,自己的東西撞在一起,沒了,這仗怎麼打?
「放青絲簪。」風鈴子說道。
「可你還在裡面。」馬超群說道。
「廢話,我不在裡面,這東西根本就是廢物。」風鈴子說道。
「好吧!」馬超群此時已經不能想太多了,那道三色漩渦已經向母親那邊飛去了,時間也不容他多想。
另一邊,有了田甜的加入,情況馬上有了改變,以田甜為主攻,其他二十名B組成員為附,倒把牡丹壓在下風,看來贏她只是時間的問題,雖然以多打少好像很不公平,可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牡丹雖然被壓在下風,居然還有時間看這邊,一見那道青光飛出,馬上大叫:「小心,那是青絲簪,怎麼會在那小子手裡?」
沒等三個日本人反應過來,青光已經飛到,直直的插入漩渦中心,反向絞動,三人同時感覺心中一悶,張開嘴巴,吐出鮮血來,這是什麼玩意,好強的靈力啊!
青光再閃,回到馬超群手中。
「只能這樣了,我沒有本體。」風鈴子無奈的說道,看來他對自己的成果一點也不滿意。
「沒有本體也可以打架?」馬超群奇道。
「自然不能,不過這青絲簪是我讓沈萬三花了大把銀子打造的,可以利用它打架,只是程度太差,沒勁。以後你有空,幫我再作個好的,那樣我就能打仗了。有正魂控制的靈寶,可比一般的靈物強上太多了。」
「我也要打架,超群,幫我也作一個。」劉若梅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還有我。」另外幾個靈魂也叫了起來,一聽說正魂也能打架,這種好事哪找去?一定也要弄一個靈寶出來,自己控制著去打架,多威風,像現在這樣一天天過下去可悶死人了。
「靠,我忘了,你已經煉完了雷電冰球,我費這麼大力氣幹什麼,氣死我了。」風鈴子氣道,看來他的思維還不大靈光,太久沒與人接觸了。
「對啊!這東西好用嗎?」馬超群說道,剛才他就想到了,可是風鈴子是真正的前輩高人,自己自然聽他的,就沒用那東西。
「當然好用,雖然不是什麼靈寶,可眼前的小場面自然是沒問題的。」風鈴子自負的說道,他煉出的東西怎麼會不好用?
「可我根本看不清那個組長啊!」馬超群說道,場中之人太快了,馬超群僅僅能勉強看到豐火雷三人的身影。至於龍泉四人的身法就慢得太多了,平常人也可以看得到,雖然顯得很快。可那組長的身法太快了,馬超群最多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誰要你看清他了?只要用靈物定住他,靈物自然會自動去追。」風鈴子大大的嘆了口氣,這個通靈人的常識太差,什麼也不明白。
「豐火雷,你們後退。」馬超群大喝一聲,同時用靈力鎖定那道淡影,右手一拋,雷電冰球飛到空中。
用靈力把那道身影與雷電冰球聯繫在一處,馬超群就等著看好戲了。靈物這東西,自己會自動攻擊,由裡面的怨魂所控,只要給出命令,後面的就可以不必讓主人操心了。自然,如果有人來操控,威力更強。只是馬超群根本看不清人家的身影,又如何操控呢!
豐火雷等人一聽,馬上跳出戰圈,好在是七人,雖然落下風,可脫身出來還算容易。此時三人身上也已經見了血。龍泉四人更是站立不穩,全身是傷,再打一會,只怕不被打死,也會脫力而亡。
「咦?什麼東西?!」組長叫道。
那雷電冰球飛在他頭上,任他如何快速,也無法擺脫。同時,這雷電冰球不停的放出奇寒無比的雷電,雖然他也有靈物護身,可一會的功夫,寒氣已經透身而入。這時候雷電才真正的發威,在那寒氣的引導之下,電得他全身發麻,雖然還不至不支,卻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傢伙身上的靈物不錯啊!居然可以抵抗一會。」風鈴子說著風涼話。
「怎麼?這東西很難抵抗?」馬超群問道,雖然東西是他作的,可全是按風鈴子教的去作,到底有什麼作用,他根本不知道。
「你是沒什麼機會試了,裡面的靈力是你的,對你無效。」風鈴子嘻嘻笑道。
這人是黑龍組的組長,名叫金良才,為人極是自負,卻也有真才實學,在各組組長之中,也有中上的實力。雖然對這靈物摸不到頭緒,可他馬上就想出辦法來了。靈物是有主之物,內含主人的靈力,只要主人完蛋了,這靈物基本上也就成了廢物。而修術之人,大部分身體比較差,這就是他武魂雙修的目的。
身影一閃,電射向馬超群,那組長已經看清了,這東西正是馬超群發出來的,先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能抓到或者打死他,那頭上的討厭東西自然就沒用了。
兩人相距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以自己的功夫,一個滑步就可以衝到他的面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倒要抓住他,問問這是何物,好生厲害啊!
可惜他想錯了,術宗風鈴子教馬超群煉製的靈物,怎麼可能會沒想到這點。武也只是魂中一術,與術相生相剋。在製作的時候,風鈴子想的可比他全多了,魂中九術,各種情況他全都考慮在內,哪容他輕鬆抓人?
極速前衝的金良才,猛的收住腳步,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一頭撞在眼前的一層冰霧之中。
冰霧極薄,卻堅硬無比,他的體重再加上速度,這一衝足有千斤之力。可眼前的冰霧,則是以引術形成的,相互之中借力轉力,這千斤之力,馬上被傳入地下,冰霧雖然薄,卻可頂萬斤,而且還奇寒無比,此刻金良才身上早已經凍得厲害,再撞這一下,立感不好。頭上的雷電冰球,適時的發出數道雷電,他馬上感覺全身一陣酥軟。
「走。」金良才大叫一聲,他知道今天遇到能人了,雖然他依然看不起那個放出靈物的學生,可這靈物太過厲害,而且對方又人數眾多,看來今天白來了。
一見金良才跑了,馬超群向靈物一招,雷電冰球又跑到牡丹的頭上。這牡丹更是不堪,僅一次雷電,頭髮就成了雞窩狀,尖叫一聲也跑掉了。
那三個日本人,本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更先牡丹一步跑掉了。
見五人跑遠了,眾人才鬆了口氣,沒人吵著去追。如果今天不是馬超群手中的靈物,只怕眾人沒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媽。」馬超群叫了一聲,跑到母親的身邊。
馬超群的母親全身僵硬,看來是嚇得不輕。
「媽,妳沒事吧?」馬超群急道,雖然他一直無法原諒父母離婚的事情,可她永遠都是媽媽,最愛自己的媽媽。
「小群。」林雨濃一把抱住兒子,才發現兒子一年多來,又長高了不少,已經是個大小伙子了,比自己還高些。
「呵呵,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進屋裡。雨濃,還讓我外孫站著?」林永安最先鎮定下來,招呼大家進屋,外面再亂也不用管,自有警衛連的人負責收拾。
良楓偷偷拉了拉馬超群的衣角問道:「你外公家是幹嘛的?怎麼這麼多軍人?」
「別忘了我事先說好的,別問。」馬超群回道。
良楓撇了撇嘴,不問就不問,還以為你外公家窮呢!原來是個大人物啊!
當著外人的面,林家上下都沒問馬超群,雖然他們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但依然很熱情的招呼著眾人,馬超群的朋友、B組的人,還有林雨強手下的四劍。
看招呼的差不多了,林永安才擺了擺手,向大家告個罪,拉著馬超群,一家人走進裡間,他們實在得問個明白,到底超群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8:0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8 13:18:10
第九章
馬超群本是不想說這些的,如果今天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會主動說出這些。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有認命了,反正在場的全是自家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馬超群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從一年前自己開始可以聽到靈魂說話,一直說到最近收了風鈴子。除了那些術法之外,事情的經過講得清清楚楚。不過馬超群獨獨把孤兒院的事情保留沒說,在他心中,這些是靈魂們辦的事情,與自己無關的。
「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奇妙的事情?」林雨濃摸著馬超群的頭髮嘆道,這些東西,如果由別人講出來,相信她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可自己的兒子說出就不同了,更何況,今天的事情可都是她親眼所見,由不得她不相信這一切。
林雨強則和父親相視了一眼,內心中的震撼更強。對於怨魂一說,他們並非像家人那樣一無所知。T師更是林永安一手負責組建的,因此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調B組到家裡來。這些都是國家的一級機密,連家人也不能說的。
可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今後應該如何辦,還真是頭痛啊!按正常的手續,馬超群必須馬上加入中南海護衛隊,如果不同意,他就會消失掉,成為國家實驗的小白老鼠,國家絕對不准許這樣的奇人奇事流落民間的。
「超群,你聽我說。」林雨強說道。
「嗯。」馬超群應道。
「你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對別人說,明白嗎?特別是對警察、政府機關人員這樣的人說。」林雨強決定,自家的孩子絕對不能有失。這個外甥,從小個性極強,雖然不聲不響,卻每每有驚人之舉。看來,他自己的選擇還真是對的,如果能像平常人一樣,靜靜的生活一輩子,那還真是他的福氣了。
「我知道。」馬超群應道:「不過……像我這樣的人,好像還有很多的,難道國家都不放過?」
「什麼話?什麼叫國家不放過?國家是不會對自己的人民有任何不利的,只是有些人,他們擁有著對社會安定團結有害的技能,這樣的人,如果不願意為國家負責,那國家就必須為其他的人考慮,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記住,你的事情不能說出去,絕對不能說出去。還有,如有可能,你儘量不要使用你的能力,明白了嗎?」林永安嚴肅的說道。
「明白了。」馬超群低下頭,他自小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自然知道外公和舅舅的意思。本想說自己學校就有兩個這樣的人,可一想,還是不說為好。他們是自己的家人,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別人,他們才不會管呢!
為了國家的利益,有時候,個人的利益根本不算什麼,人權、法律、制度,在國家的利益面前,都要後退一步的。這樣的道理,馬超群從小就已經知道了,這也是他不想跟家人一樣進入政界的原因。
「那兩個小姑娘都很漂亮,看你的眼光也不同,哪個是你女朋友啊!」林雨清問道。
「姨,妳不要亂說,她們只是普通朋友。」馬超群的臉紅了起來,這兩個姑娘,他還真的都喜歡,可這話更不能說出口的。在自己心中,兩人的份量真的一樣重,偏偏良楓也喜歡張靜蕾,可自己也不想放手啊!太難了。
「那就娶一個,另一包二奶。」林雨清惡毒的說道。
「雨清,盡亂說話,像個軍人嗎?」林永安聽不下去了,自己這個小女兒,雖然聽從自己的,走了從軍之路,可這也與她的性格有關,只怕她本人就是喜歡進軍隊也說不定,否則好好的總參謀部不去,非要去那見鬼的特種部隊。那是女孩子應該去的地方嗎?
「小妹,不許亂說,別把我兒子教壞了。」林雨濃抱著馬超群說道,眼裡倒滿是笑意,似乎有兩個兒媳婦她是不會在意的。
「行了,我們還是出去陪陪客人吧!你們越說越離譜了。」林雨強說道,既然正事說完了,外面還有不少的朋友呢!不能就把人家放在那裡。
「好,我們出去吧!」林永安附和道,他有一個很出色的兒子,現在看來,外孫也很強啊!
晚上,眾人在林家吃了晚飯,馬超群在家人的挽留聲中,依然決定回到自己的小窩。
陪著良楓,一起送兩個女孩回到她們的學校,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
今天馬超群也累得不輕,如果沒有雷電冰球的話,後果會怎麼樣,真是難說啊!
那以後呢?馬超群心中想到,雷電冰球雖然很強,可那個組長似乎也勉強可以接得下來,如果他不是想對付自己,只怕還能頂很長時間。想想馬超群就有些後怕,那人的速度實在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風鈴子煉製的靈物神奇,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得開他的。
外公家的安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有了這種事情,自然由軍隊的人出面了,這次,他們就算想進入林家五公里之內,只怕都很難。
可和平時間久了,就算總參謀長家裡,警衛也很鬆的。
為了以後的安全,為了家人,馬超群又開始努力練了起來。靈力是一切的基礎,只有努力提升靈力,自己才更有保護家人的力量。馬超群第一次如此認真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成為強者,能夠保護家人的強者。
有了風鈴子這位老師,馬超群對於術的知識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幾天之後,就不是奇門內的那點玩意了。靈力在自己的努力下,也是突飛猛進。雖然靈力不可能有質的飛躍,必須循序漸進,可馬超群自信,就算現在站在那個組長面前,也不會像開始那樣的怕他了。
怨魂不夠用,就製符來代替,反正上次已經製作了百多張的黃錢紙。除了聽風鈴子講課和訓練靈力之外,馬超群把時間全花在製符上面了,現在不但可以輕鬆的煉製血符,還可以製出加入少量怨魂的靈符。
馬超群雖然瘋狂的在學習,可眾靈魂卻不樂意了,特別是孫德生,對此非常的不滿。
「搞什麼啊!你可是學醫的,你還是學生,一天到晚弄這些東西,你還是不是學生啊!」孫德生道。
「對啊對啊!你是現代人,你是正常人,別一天總弄這些東西,你必須有正常的生活。」劉若梅說道。
「快去看看網站,那裡的貼子全淹沒了,不看不行的。」王星道。
在眾靈魂的努力之下,馬超群終於收斂了許多,正常的去上課、休息,只有無事的時候,才弄這些東西。
然而,事情總是兩面的,眾靈魂是滿意了,可風鈴子卻鬱悶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馬超群可是他見過最聰明的,懂得最多的通靈人。人生不過百年,如果馬超群不努力,怎麼可以多活幾年啊!上學、吃飯、睡覺,這些狗屁的事情,能讓他多活嗎?
「超群啊!這樣不行,你必須再努力才行,人生不過百年,我必須在你有限的生命裡,讓你達到一定的程度,這樣你才能多活幾年。」風鈴子說道。
「多活多少?」馬超群問道,倒沒想過自己多活幾年,自己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爺爺和外公已經不年輕了。
「如果你現在開始努力,我保證,你活個兩三百歲不成問題。如果你運氣好,也許會更長喲!」風鈴子誘惑了起來,他知道,人這種動物,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能延長生命,甚至長生不老,總會經不起這種誘惑的。
「什麼?你能讓人活兩三百歲?」王星急急的問道。
「那有什麼啊!我老人家就活了四百多年。」風鈴子得意的說道。
「靠,老妖精啊!你怎麼可能活那麼久?」王星罵道,雖然知道風鈴子的本事很大,可眾人已經習慣這麼說話了,想罵就罵,誰管你生前是作什麼的。
「四百年也不長啊!我師父就活了八百歲。」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這些人都太沒見識。
「那怎麼可能?」劉若梅沉思著問道,她總是喜歡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事物。風鈴子所說的,已經超出了人類現在已知的範圍,不過自從她死後,她更加相信,人類不瞭解的東西遠比知道的多得多。
「那有什麼,只要修上九術,沒什麼辦不到的事情。」風鈴子說道,這才是他的目的,下九術那些玩意有什麼好的?打打架,驅驅物,都是身外之事,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嗎?
「你說說原理。」劉若梅倒是滿想知道的,對於未知的東西,她有著本能的探索興趣。
「這騰術,最要緊的是呼吸二字,其實,這也是上九術的基礎。運動強健身體,思維活躍大腦,呼吸則是生命之本啊!你們也都算是聰明人,跟你們解釋也方便些,我就簡單說說吧!你們說,這世界上什麼最長壽?」
「王八、烏龜。別告訴我什麼龜息大法之類的屁話喲!」王星說道。
「龜息大法是什麼?」風鈴子反問道,他還真沒聽說過這種法術。
「別扯遠了,繼續說。」馬超群說道,這些人,如果一扯起來,天南地北的,兩三天也扯不完。
「好,不扯了,這生命最長的是樹,明白嗎?有萬年樹,可有萬年龜嗎?」風鈴子說道。
「好像沒有。」眾人說道。
「那就是了,其實這樹也是會呼吸的,千萬不要奇怪喲,樹真的會呼吸。」風鈴子生怕眾人不相信自己的話。
「廢話,樹本來就會呼吸,白天吸二氧化碳,晚上呼出氧氣,這有什麼啊!地球人都知道。」葉蒼生不滿的說道,這也算是問題?還什麼別不信,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看來人類還是在進步啊!對這些古人來說,有些東西是如此的神秘,可對於現代人來說,那是普遍存在的自然現象,沒什麼稀奇的。
「你們所說的,二氧化碳和氧氣我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樹白天晚上的確呼吸不同,也許你們說的是對的。」風鈴子嘆道,本來以為這是他們最難接受的東西,反倒被他們譏笑了一番。
「繼續說。」馬超群說道,這是時代不同造成的,不算什麼,中國古人一向比現代人強很多,四大發明、地動儀、水車等等東西傳遍世界,可現代中國人發明了什麼?盜版嗎?
「好,我繼續說,這樹的呼吸最是奇特,如果你學會了它的呼吸方法,就可以多活很多年了。自然僅僅這樣還是不夠的,樹還有另一項奇特的本事,吸收自然的精華,轉變成自身的動力,非常的了不起。」風鈴子大嘆道,樹的本事,也是騰術的由來,上九術都是以自然萬物作老師的。
「光合作用。」眾靈魂異口同聲的說道。
「靠,這算什麼本事,是植物都會啊!」王星說道。
「這本事可大了啊!人雖然稱萬物之靈,可與其他生物相比,差太多了,除了頭部比較發達,其他的不值一提啊!」風鈴子聽得更糊塗,什麼是光合作用呢?傷腦筋啊!
「你不會告訴我們說,人也可以光合作用吧!」王星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是光合作用,可習得騰術之後,白日吸太陽力量,晚上吸月亮精華,這倒是可以辦得到的。」風鈴子也不扯那個光合作用了,他知道,這一解釋,只怕還得解釋好一陣子。
「靠,可以光合作用的人?是人還是怪物啊!」王星說道。
「人沒有葉綠素,如何產生光合作用?如果有辦法讓人產生葉綠素,那人會不會皮膚變綠?」劉若梅好奇的問道,既然人可以光合作用,應該也可以變綠吧!不過那會很難看,就算多活一百年也不值啊!
「當然不會變綠,這扯哪去了?樹是世間萬物中最有靈氣的一種,根從地下吸取力量,葉子從天上吸取能量,呼吸間,更是蘊含著天地至理。」風鈴子說道。
「切!」眾靈魂就差比中指了,可惜他們沒有。
吵了半天,風鈴子也無法說服他們,以劉若梅為首的靈魂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人怎麼可以呼吸二氧化碳,那可是要死人的,人沒有葉綠素,又如何進行光合作用?根本就是扯蛋,馬超群堅決不能學這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
「算了算了,都別吵了,我可快要期末考試了,如果當掉,就找你們算帳。」馬超群說道。
風鈴子倒沒什麼感覺,可其他的靈魂都知道,這分數,可是學生的命根啊!
第一場雪,無聲無息的飄落到人間,把北京市變成了一個銀白色的世界。在紛紛飄落的雪花之中,馬超群考完了自己第一年的最後一科。
還好,這次沒讓靈魂出手,自己全部搞定,雖然未必能拿高分,可也不會太難看,特別是針灸這科,馬超群更是自信滿滿,這可是他最拿手的一科了。
「快放假了,你們想去哪玩,我可以帶你們去。」馬超群很大方的對著幾個靈魂說道。
「切,我們在哪不一樣?」這回是風鈴子帶頭說道,他已經完全溶入到眾靈魂之中。現在已經不會一口之乎者也了,滿嘴的京片子味,活脫一個老北京,比北京還老。
「超群,上次那些打你外公主意的人呢?他們好像沒消息了。」劉若梅問道。
「不知道,反正沒人提起他們,應該都走了吧!我看裡面有不少的日本人。」馬超群說道。
「快春節了,那些孩子們怎麼樣了?這可是他們到孤兒院的第一個春節啊!」葉蒼生說道,他心裡總是放不下那些孩子。
「那就大採購吧!讓孩子們過個好年。」馬超群意氣風發的說道,現在他的帳戶上錢可不少,孤兒院的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
這還要托葉蒼生的福,那個叫工凡的女人,決定開一家房地產公司,請葉蒼生當顧問,給了葉蒼生一成的乾股。葉蒼生不負所托,投資一百萬的公司,幾個月內就翻了一番,現在的規模更大,已經與工凡原來的公司比肩了。
「對了,過年的時候,把夢如虹也接來吧!她也是個孤兒。」劉若梅說道,她一直無法忘記夢如華,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好啊!那裡也可以算是她的家。」馬超群開心的說道。
「就這麼定了,你明天開始採購東西。」孫德生拍板道。
「那你們呢?」馬超群氣道。
「我們幫你看應該買什麼就行了。」眾靈魂齊聲說道。
「切。」馬超群豎起了中指,這些傢伙,都是只動嘴的,幹活永遠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超群快來!」校門口,兩個女生大聲的叫著馬超群的名字,不停的向他揮著手,原來是田甜和張靜蕾。
這段日子,大家都要考試,因此很少見面,看來她們是先考完了,不同的學校,考試時間也不相同,她們兩人的學校,在昨天就已經考完了。
「妳們怎麼在這裡?」馬超群問道。
「等你們啊!等你們考完了,幫我們買東西,我們馬上要放假了,買好東西回家過年啊!」張靜蕾說道。
怎麼又是採購?自己要變成採購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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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8: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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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8 13:18:26
第十章
「好啊!不過得等一會,良楓他們比我們晚一小時的,科目不同。」馬超群說道,看著兩個小臉凍得紅紅的女孩,還真是賞心悅目。
「好,好冷,我們去那邊的咖啡廳等他吧!還好我們一到,你就出來了,要不,我們準備找進去呢!今天真的好冷啊!還有雪,好漂亮的雪。」張靜蕾伸著手,接住雪花,看那雪花在手心中消失,似乎樂此不疲。
「妳們沒見過雪?」馬超群才想起來,這兩人的家鄉好像在南方。
「見過,只是非常少,沒落地就化了,而且也不會這樣冷啊!」田甜說道,家鄉的確很少下雪的,一年有一次就不錯了。
三人走進咖啡廳,喝著熱咖啡,看著玻璃窗外紛落的雪花,感覺真的很不錯。
包二奶?馬超群心中響起了小姨的話。唉,真是亂想,這兩個女孩,如果有一個與自己同結連理已經是走狗屎運了,居然想要兩個,真不要臉。
「誰不要臉?」張靜蕾和田甜同時問道,原來馬超群想著想著,最後一句就說出來了。
「沒什麼,沒什麼。」馬超群忙亂的搖著手,不知如何解釋,臉更漲得通紅。
兩女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臉也同時紅了起來,不敢再看馬超群。
「看,良欣姐出來了。」張靜蕾叫道。果然,透過玻璃窗,良欣與張動一邊交談著,一邊向校外走了出來。
「我去叫他們。」馬超群說道,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還是外面的冷空氣好啊!吹得人真舒服。
送走三人,已經是第四天的事情了,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馬超群沒想到,採購是如此累人的一件事,特別是陪著女孩去採購。大包小包真不少,張家和田家又都有錢,根本不在乎花錢,只要喜歡就買,結果馬超群和良楓就成了民工,一直把東西送到車上。
明天還要開始採購孤兒院的東西,馬超群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掛掉,這活可真累啊!馬超群發現,作一個普通人,也真不容易啊!
轉眼間,春節到了。
馬超群在爺爺家聽完鐘聲,迎著北京市的第二場大雪,到外公家轉了一圈,就興沖沖的到了密雲的孤兒院。
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了,馬超群有些後悔了,自己這時候才到,大家早已經玩夠了,這不是打擾孩子們休息嗎?
站在孤兒院的大門口,馬超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走進去。
「老闆,是你嗎?」黑暗中,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來,哆嗦的聲音中,透露出她已經在這裡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妳是?」馬超群沒有認出是誰來。
「我是梅子。」那女孩說道,聲音中有些失望,似乎因為馬超群已經不認識她而遺憾。
「是妳啊!怎麼長這麼高了?」馬超群還真的沒有認出這個倔強的小女孩,不到半年的時間,她足足長高了十釐米,臉也變得圓圓的。
「這裡吃得好,住的好,當然會長高啊!老闆,大家都在等你呢!快進去吧!」梅子開心的說道,看來老闆並沒有忘記自己。
「別叫我老闆,聽著彆扭。」馬超群說道。
「那叫你什麼?馬叔叔?馬大哥?還是馬老師?」梅子問道。
「我也沒教過你們啊!」馬超群說道,前兩個還說得過去,後面的老師一詞,又是從何說起?
「你教過我,就在草地上,那些都是別的老師教不了的東西。」梅子很認真的說道。
「哦!」馬超群隨口應道,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自己當時說過些什麼,他接著問道:「梅子,妳是這裡最大的孩子吧?」
「嗯。」梅子戰戰兢兢的拉著馬超群的手向裡走,手心處傳來一陣熱度,讓她心跳好快。好溫暖的手啊!好像從沒人這樣牽著自己的手,走過冰雪,走過冬天,突然間,天已經不冷了,空氣也更清新了。
「妳以後準備作什麼?」馬超群問道,這些孩子的將來,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再過兩年,孤兒院裡就有一批孩子滿十八歲了。
「你不是說會養我嗎?你想賴皮?」梅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馬超群的眼睛。
「呵呵,當然沒問題,可那是妳要的生活嗎?」馬超群拍了拍梅子的小腦袋,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身體發育的非常好,也許是跟著魚腸練武的原因,看上去特別的結實。
「我,我要找我的家人,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也許,也許他們已經全死光了。我還要報仇,我知道仇人長什麼樣子。」梅子的眼中噴著火。
馬超群有些後悔來孤兒院過年了,本以為這些孤兒生活艱苦,自己來讓他們感覺一下溫暖。可事實證明,在孤兒院過春節,真不是個聰明的決定。
桌上的食物和玩具都非常豐富,這多虧了馬超群的功勞。可這又能如何呢?全院一百一十四名孤兒,加上魚腸這個大孤兒,看到馬超群來了,終於可以吃飯了,他們居然一直在等著自己。
本應該餓得狼吞虎嚥的孩子們,卻對著滿桌子好吃的食物開始落淚,包括魚腸在內,全都看著豐富的年夜飯在哭,馬超群根本勸不過來。
「梅子,妳是他們的大姐,別哭啊!帶頭吃東西。」馬超群還在盡力中。
「馬老師,你別勸我,千萬別勸我,一年就這麼一回,我要好好哭一回。」梅子放聲大哭,引得她四周的幾個孩子一聲比一聲高。
「魚腸,妳可是老師啊!」馬超群又轉到魚腸身邊說道。
「我也是孤兒,孤兒最怕過年了,我要哭,以前沒機會哭,這回全討回來。」魚腸大哭起來,配上她那張醜臉,有夠恐怖的。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啊!一百多號人一齊大哭,馬超群聽著聽著,突然覺得比鬼叫還怕人。
孤兒永遠不適合過年,雖然在孤兒院裡,他們有吃有穿,老師們也很好,可這畢竟不是他們真正的家。這裡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物質上的東西,又怎麼能與家人相比呢?
馬超群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說來這裡過年的。雖然自己在爺爺家、外公家裡都只待了很短的時間,甚至覺得是例行公事,可這樣的公事,還真的必須例行下去。
在過年的時候,看家人一眼,哪怕只看一眼,知道他們安全,知道他們開心,這已經足夠了。他馬超群看完親人,可以放心的出去走走,家人也可以放心的讓他去,可如果看不到呢?馬超群有些不敢想像了。
驚天動地的哭了足足一個小時,有些孩子,竟然邊哭邊睡著了,眼角邊還掛滿了淚水。馬超群帶著魚腸和大一點的孩子,把所有的孩子們送回房間,這頓年夜飯,大家一口都沒吃,流出的淚水倒是可以洗碗了。
馬超群在家的門外,就聽到電話的鈴聲,也許是誰給他電話拜年吧!馬超群猜想,不是良楓就是吳遠書,自己只有這兩個朋友。
當馬超群走進房間的時候,鈴聲停了,看來已經響了好長的時間,一直沒人接,就斷掉了。
馬超群一邊脫衣服,一邊看了來電顯示一眼。
咦?這是誰的電話,不是本市的,甚至也不是本省的,馬超群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這個電話號碼。
翻了翻之前的電話,居然全部是這一個電話號碼,足有幾十個,看來對方很有一種不打通誓不罷休的勁力。中間夾雜的幾個電話馬超群倒是認識,那是良楓家的電話,他也打了不少次,拜年有必要這麼急嗎?
而且從時間看,是從上半夜八點就開始打的,那時候,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才剛剛開始,誰會在那個時間打電話拜年?
剛想打給良楓,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居然還是那個不認識的號碼。
「過年好,您是哪位?」馬超群說道,別管認不認識,先問個好再說,現在可是大年初一啊!
「不好。是馬超群?」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興奮,大概是打的次數太多了,一直沒抱什麼希望,又猛然接通了,自然開心。
「你是?」馬超群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別說什麼過年的廢話,你現在能不能來幫我一下,有麻煩了。」電話那邊的男子說道。
「張動張大哥?」馬超群想起來了,自己跟張動很少說話,因此也沒想到會是他來的電話。
「對,是我。你能來一趟嗎?我知道現在是過年,可我真的急啊!」張動說道。
「什麼事?」馬超群心生警兆,大過年的,張動這麼急,肯定不會有好事。
「小妹失蹤了。」張動說道。
「什麼?!」馬超群跳了起來。
「小妹上午和田甜一起出去的,可一直到晚上也沒回來。我給田家打了電話,他們說,田甜也沒回家,我們有些急了,四處打電話。你知道,今天是過年,就算她們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晚上八點還不回來的。」張動說道。
馬超群知道,只怕真的出事了。如果是在平時,還可以想像她們到某個同學或者朋友家過夜了,可昨晚是大年夜,今天是初一,在這樣的日子裡,無論誰都會回家看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會跟家人說一聲的。
兩人正說著,門鈴響起,這大過年的,不會是別人了,一定是良楓跑來了。他給自己打了不少的電話,按時間看,一定是張動找不到自己,給他打了電話。
打開門,果然是良楓站在門外,居然還有他姐姐良欣。
「我在接電話,你們進屋。」馬超群對著一臉焦急的兩人說道。
「張哥,除了這些,還有別的線索嗎?」馬超群問道,這種事情,張動不找警察,而找自己,這說明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有,我回家後就發現不對,我爸與一個外國的投資團在談揚州市郊的一塊土地開發項目,那人我只看了一眼,可感覺不對頭,就像在那間孤兒院裡看到的人一樣。」張動說道。
「哦,知道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們隨時聯繫,我馬上出發,只是車不好坐,可能晚一點才到。」馬超群掛了電話,心中奇道,這亡靈教是在北京沒了動靜,可怎麼會跑到揚州投資?這些人全轉性了?
「是不是亡靈教的人做的?」良欣一把抓住馬超群的領子問道,別看馬超群表示出了他的強勢,可在良欣眼裡,他永遠是弟弟的朋友,也只是個小弟弟,屬於比較好欺負的那種。
「欣姐,鬆手啊!我哪知道,我在這邊過年,怎麼可能知道那邊的事情。」馬超群苦笑著,找出交通指南,在初一出門倒不是不可能,可怎麼才能儘快的到江蘇揚州,得好好研究一下。
飛機幾乎不用想了,這時候的飛機班次特別的少,要過了初二才會多起來,看來只能坐火車了,用手指比著,很快找到了去揚州的火車,清晨五點半的,看看時間還來得及。
馬超群簡單的帶了兩件隨身用品,回頭對良家姐弟說道:「你們坐吧!我得先走了。」
「靠,什麼話,我們也去!」良楓怒道。
「你們去幹嘛?又幫不上忙,而且人家張靜蕾也沒說要嫁你啊!」馬超群說道。
「廢話,快走,張靜蕾是不一定會嫁我弟弟,可我卻要嫁到張家啊!笨蛋。」良欣在馬超群的頭上拍了一巴掌。
馬超群無言的苦笑著,自己把這層關係給忘了。一直以為,自己與良楓公平競爭張靜蕾,哪會想起自己是如何認識她的啊!
「帶足錢,我們出來的急,沒帶錢。」良楓說道,反正馬超群家裡有錢。
火車就是慢,就算特快列車的速度也如同蝸牛一般。其實火車開得再快,也不可能比三個人的心急的。
一下火車,老遠就看到張動在四處張望著,臉上的表情依然焦急,看來事情還是沒什麼進展,否則他就不會這樣急著來接人了。
「動,我們來了。」良欣率先跑了過去,兩人才二十天不見,卻已如隔三秋。
「我們走。」張動沉著臉說道。
他帶著三人坐到車中,那車是張家的專車,看來張家在揚州也是有財有勢的。
「張哥,有什麼消息嗎?」馬超群問道,自己喜歡的兩個女孩,居然一起失蹤了,他怎能不急。按理說,有田甜在,就算是亡靈教的人多,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的。
「警察在揚州東郊找到一個地方,那裡有很奇怪的現象,四周的草被烤焦了,而且還有幾具屍體,屍體已經殘缺不全了,像被大卡車撞飛了一樣,全成了碎屍。」張動說道。
「那一定是田甜幹的。有多少具屍體?」馬超群說道。
「六具屍體,由於屍體沒有完整的,根本無法分辨出是誰來,只能證明,全是外國人,而且還不是來自同一個國家。」張動說道。
「看來真的是亡靈教動的手了。」馬超群說道。
「揚州東面是什麼地方?」馬超群對這一帶並不熟悉,他是第一次來到揚州古城。
「東面?東面有一個生態旅遊區,不可能在那邊的。」張動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現在是過年,那邊的人最少。」馬超群說道。
「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斷定在那邊吧?」良欣說道。
「嗯,讓司機帶我們去看看打鬥的現場。」馬超群說道。
「你們不休息一下?」張動有些遲疑,雖然他比誰都急,可事情已經過了一整天,急也沒用,而且三人連夜趕來,連覺也沒睡。良欣也還罷了,那是自己的女友,將來是一家人,可馬超群現在還只能算是個外人。
「不用。」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了,張哥,你不是說,張伯伯正與亡靈教的人在談投資嗎?」良楓問道。
「是的,我們今天已經讓警察去找他們了,可是人全不見了。」張動說道,他是個很細心的人。
「全不見了?他們有多少人來談投資的,他們全是外國人,應該很容易找到吧!」馬超群問道。
「投資團有三十多人,雖然他們都是外國人,可揚州也是擁有四百五十多萬人口的城市,而且是個旅遊城市,外國人很多的。現在是過春節,雖然外國人比平時少了很多,可要查起來,也非常困難的。」張動為難的說道,他是最盡心的人了,父親已經調動所有的關係網,自己的同學都加入了找尋的行列。
汽車開出揚州不遠就停了下來,這是一處別墅區。在不遠的地方,用黃布條拉著警戒線,看來這裡就是現場了。
雖然過了一天,可這裡依然有不少的警員,看來張家真的動了很大的力氣,否則,在這個時間裡,事情又過了一天,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警察如此賣力。
「這位是劉警官,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走入警戒圈內,張動向幾人介紹一個警察,看來張動跟他很熟。
「這幾位是北京來的,幫助找我妹妹。」張動指了指馬超群三人說道。
那劉警官掃了三人一眼,年紀都不大,看氣質就知道一定全是大學生,他們來幹嘛?這種事情,他們有什麼用處?
「有什麼線索?」馬超群問道,不理會劉警官的眼光。
「沒什麼,一切都差不多,六個人死亡,可以證實這裡是第一現場。只有一個東西比較奇怪,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劉警官看在張家的面子上,還是回答了馬超群的問題。
「如何能判定是第一現場?那東西是什麼?」馬超群問道,不太合理啊!這裡已經是出了市區了。張靜蕾和田甜,在大年夜那天,沒必要跑到這裡來。
「從這裡開始,方圓兩公里內,都沒有打鬥的痕跡,他們總不可能是天上飛來的吧!因此這裡必然是第一現場。」劉警官白了馬超群一眼,什麼都不懂,還亂問什麼。
「張靜蕾或者田甜,在這一帶有同學嗎?」馬超群回頭問張動。
「沒有,她們倆自小就一起玩,很少與別人來往的。」張動搖了搖頭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那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她們來這裡,可那是什麼呢?
「劉警官,麻煩一下,我想看看你說的那東西。」馬超群客氣的說道,他已經看出來,這警察對自己可沒什麼好感。
「好吧!你跟我來,這可是看在張家的面子上喲!」劉警官很不願意的點了點頭,還一再強調,這是給張家面子。
「看,就是這個東西。」劉警官說著,拿過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的就是他所說的東西了。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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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9:1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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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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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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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六集[全文完]
第一章
那是一片綠色的樹葉,沒錯,的確是一片樹葉,只是與四周的樹葉不同,一眼就可以分辨得出來。那是一片桑樹葉,馬超群可以肯定,因為他在田甜的手中也看到過。
「是玉作的?」馬超群問道,那東西裝在口袋裡,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這東西本就作得非常像,僅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咦?你怎麼知道的?」劉警官奇道,眼睛警惕的看著馬超群,難道他有什麼問題?可他跟張家的兒子一起來的,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東西,別說用眼睛看一下,就是拿在手裡,不仔細分辨,也認不出它原來是用玉作的假貨。
「這個好像不是田甜的東西,雖然很像。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些人用這東西,把田甜和張靜蕾騙到這裡的。」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兩人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了。嘆,兩個女孩,入世不深,太好騙了,可亡靈教從哪弄的這東西呢?真是古怪。
「你在說什麼?」劉警官走了過來,剛才他還生怕馬超群要這證物,張家少爺帶來的朋友,可不太好拒絕,可現在他看到破案的希望了,只要能找回張家小姐,這東西就一錢不值了。
「把這東西給我。」馬超群伸手說道。
這次劉警官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塑膠袋一起遞給馬超群。
取出靈物,馬超群放出靈力,細細查看。果然不是田甜手中的碧蠶葉,裡面很空,顯示裡面的靈力早已經耗盡了,只留下凝煉成體時煉製者煉化在內的一點點靈力,看來這東西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
「只有這一個?」馬超群皺了皺眉頭問道,他聽田甜說過,這碧蠶葉都是成雙成對的。
「對,只有這一個。」劉警官緊張的看著馬超群的臉回答道,不知道憑著這東西,馬超群是不是可以再找到線索。
另一個一定在田甜手裡,或者田甜被抓的時候,已經被他們搶回去了,這只可能是在打鬥時候掉落的。
「這附近沒人住嗎?」把碧蠶葉交還給劉警官,馬超群問道,他四處看了看,這裡是別墅區,過年時可能沒什麼人,可這麼一大片,總會有一兩家有人住的。以田甜的技能,只怕早打得天昏地暗了,只要這裡有人住,不可能不被聽到。
「有的,有兩家聽到了,還有一個男人出來看,可他們都像是嚇傻了,儘是胡說八道。」劉警官對於沒能問出什麼,一直耿耿於懷。
「他說什麼了?」馬超群問道。
「他說,四周起了大片的綠霧,看不清楚,裡面還有人在打架,有幾個人像不要命一樣,下半身都打沒了,可還爬著去打人,這都什麼話啊!昨晚上,這裡可是個好天,根本不可能起霧的,更別說是綠霧了。人的下半身沒了,還能打架?這根本就是說胡話。」劉警官自然不會滿意這樣的口供。
「就這些?」馬超群問道,這些只是打架時的樣子,馬超群完全相信他說的話,只是僅僅這些還不夠,他的目的可是要找到兩女才行。
「那人還說,後來綠霧朝那個方向飄去了,之後地上就成了這個樣子。」劉警官兩手一攤說道,他根本不相信這些鬼話。
「那你派人往那個方向查過嗎?對了,那邊是通向哪裡?」馬超群問道,這裡的地形他根本不熟悉,天知道那邊是去哪裡的。
「那邊是去鳳凰島的路,我早派人查過了,鳳凰島上還有人的地方我都派人問過,根本沒見到這段日子有人去那裡。那裡是旅遊區,這時候,鬼才會去那裡呢!」劉警官說道。
「非常感謝你,我們走吧!」馬超群回頭說道。
「好,去哪啊?」良楓問道。
「鳳凰島。」馬超群堅定的說道。
「沒用的,我早派人查過了,根本沒人的。」劉警官搖了搖頭說道,自己可是老警察了,這點事會想不到?
馬超群沒理會他,如果亡靈教要躲起來,根本不會找人多的地方,看來鳳凰島上有些古怪,可他們為何一定要抓兩女呢?
路並不遠,也就十幾公里的樣子,不到十分鐘,車子已經進入了鳳凰島的碼頭前。好在張家有錢有勢,雖然是過年的時候,找不到人,可張家在這裡也有生意,還有一艘船,張動就時不時的來這裡玩,因此他就會開船。
「我們去鳳凰島?」張動問道。
「是啊!我們不去鳳凰島,上船作什麼?」馬超群奇道,這還有必要問嗎?張動是不是有些急昏頭了。
張動苦笑兩聲:「超群,這鳳凰島古稱七河八島,由八個小島組成,中間隔著河,鳳凰島只是其中一島罷了。」
原來是這樣,馬超群自嘆一聲,看來自己應該好好學學地理了,被人問了,還以為人家有病,哪知道是自己無知啊!
可馬超群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個島,看來只能半憑運氣了。對於怨魂的波動,自己越來越瞭解了,只要在五百米之內,沒有太強的干擾或者阻隔,自己一定可以感覺到怨魂的所在。
「這八個島有多大?」馬超群問道,看來只能一個個查了,如果太大,事情就不好辦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也許那時候亡靈教的人早跑掉了。
「不太大,只有六平方公里。」張動說道,對於家鄉的山水,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那就好辦了,我們開船,盡可能的靠近岸邊,慢慢走,速度不要太快。」馬超群說道。
「好的。」張動疑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可他知道,馬超群有著一些奇異的本領,現在只能靠他了。
「我想不用那麼找,太慢了。」良楓突然說道。
「為什麼?你有更好的辦法?」馬超群不解道,良楓並不懂術,這他知道的。
「是的,你聽……」良楓說道。
張靜蕾和田甜都很開心,已經半年沒回家了,這次回來,有馬超群和良楓他們幫忙,著實買了不少的東西。可讓她們沒想到的,最受家人歡迎的,居然是北京烤鴨。
張家和田家都很有錢,田家雖然沒有張家那樣大的產業,可也算是富貴人家。這東西自然沒放在他們家人的眼裡,就算是北京帶回來的也是一樣。女兒帶東西回來,家人自然很是開心,可這北京烤鴨卻是北京的特產,在這裡,有錢也買不到的。
揚州也有幾家北京烤鴨店,可那滋味卻差得太多了,無法與真正的北京烤鴨相比,因此,它倒成了最受歡迎的東西了。
今天是大年夜,兩人相約在揚州買些特產,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帶給馬超群和良楓作為禮物,感謝他們這半來的幫忙,同時心裡還另有一番想法。
張靜蕾內心就很不平靜,到底是買一份禮物還是兩份?普通的東西自然兩人都有份,可應該買些特別的東西送給他,可是哪個他呢?
相對於張靜蕾,田甜的選擇就容易多了,只要盡心盡力的備一份禮物就可以了。兩人逛逛看看,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各商家紛紛關起店門,準備回家過年了。
可兩人依然沒有找到滿意的禮物,揚州的土產倒是買了不少。
「都關門了,看來只能過完年再買了。」張靜蕾意猶未盡的說道,逛街的時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自己可一件禮物也沒找到滿意的。
「是啊!初三才會開門吧!」田甜也有些失望,她也沒找到滿意的東西。
「我們走吧!」
兩人正準備找車回家,迎面卻走來一個半大孩子。
「兩位姐姐,有人讓我把這東西給妳們看看。」說著,那個孩子伸手把一個盒子交給田甜,同時站在一旁,似乎在等著什麼。
田甜奇怪的打開盒子,怎麼會有人送自己東西,卻又不露面?心頭瞬間想了很多可能送東西的人,卻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
「咦?妳的葉子掉了。」張靜蕾看了一眼盒中的東西說道。
「不可能。」田甜也看到了,盒中果然是一片碧蠶葉,與自己的一模一樣,可卻少了份靈動。
田甜一伸手,右手中多了兩片碧蠶葉,盒中的碧蠶葉卻依然躺在那裡。
「不是妳的?」張靜蕾奇道,這樣的東西,她只在田甜那裡見過,自己曾經想到古董店裡訂作一對,可作出來的東西,怎麼也無法與田甜的相比,她自然知道,那不是凡物,可不是誰都可以假造出來的。但現在盒子裡的雖然少了份靈力,卻依然是碧蠶葉,真正的碧蠶葉。
「姐姐,那人說了,如果妳想得到另一只的話,就到東城的新鶴家園別墅區去找他們。」那孩子繼續說道。
「好,謝謝你。」田甜很聰明的給了孩子十塊錢。
「靜蕾,妳回家去,我去看看。」田甜說道。
「走,一起去看看,會不會是妳外公家的人?」對於田家的事情,張靜蕾知道的比較多。
田甜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從出生之後,一家人就搬到了揚州,對於外公家或者爺爺家的人,她一個也沒看到過,而且父母好像也不願提起。
「這東西不會誰都有的,看來是妳家的親威。」張靜蕾說道,可心中卻奇怪,為何他們不直接出現呢?
田甜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看母親的態度就知道,她一定與外公家吵翻了,也許是因為父親的原因吧!如果是外公家的人,倒有可能以這種情況出現。
兩人驅車來到新鶴家園,這裡是一片新的別墅區,在年前才剛剛完工,大多數的別墅並沒有人入住,倒也清靜。
「這裡好像沒人啊!」兩人轉了一大圈,可一個人也沒看到。張靜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來了,事情不對頭,妳快跑。」田甜叫道,同時兩只碧蠶葉飛到空中,護在兩人身前。
「別緊張,兩位可愛的小姐,我們並沒有惡意的。」四個穿著西裝的外國人走了出來,同時,兩女的身前、身後和左右都出現了人影,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到人家的包圍圈裡面了。
「什麼人?」張靜蕾的膽子比較小,很緊張的看著四周的人。
「是亡靈教的人。」田甜說道,這些人,就算換了西裝,田甜依然可以認得出他們來,那滿身的陰氣,是藏也藏不住的。也不知道這些外國人,從哪裡學來的操控怨魂之法,卻又學得不全,弄得四不像。
「兩位小姐,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們教主想請兩位小姐幫個忙。」帶頭的人正是紅衣隊的隊長,多達耶夫,是哈薩克人。
「對不起,我們不想去,也不會幫你什麼忙。」田甜平靜的說道,同時,眼睛向四周查看著,張靜蕾還得靠自己保護,事情大大的不妙啊!不過聽他們的口氣,看來不是找自己算帳的,田甜前前後後也殺了不少的亡靈教教眾。
「不不不,兩位美麗的小姐,妳們必須幫助我們,我們需要妳們。」多達耶夫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四周的人越來越近了。
「如果我說不呢?」田甜發現處境真的很不妙。桑葉門以驅為術,怨魂手中倒是不少,可沒有載體,如何成事?
「那我們就只好動手請兩位回去了。」多達耶夫露出邪邪的笑容,對付兩個小姑娘,紅衣紫衣兩隊齊出,不可能搞不定的。
最近一段時間,亡靈教可謂諸事不順,每每以為必殺的行動,到最後都胎死腹中,更是損人無數。
神靈八部,目前活著的人不到半數,倒是亡靈教的最後實力沒太大的損失,五色隊還是全的。這次教主親來,找到了一處大的亡靈所在,可偏偏看得到吃不到,本已經沒有辦法了,可又看到了田甜,這個會用亡靈附體的女孩。為了恢復亡靈教的元氣,只好出動人手,捉住她來幫忙了。
多達耶夫兩手一揮,四面八方的人開始向田甜兩人走來,他們沒有使用怨魂來進攻,主要是怕傷到兩女,這次的任務不同,必須活捉兩女才有用。
「田甜,有辦法嗎?」張靜蕾看著越走越近的亡靈教眾說道。
「拚了。」田甜一咬牙說道。
田甜手中的第三只碧蠶葉飛到空中,可惜由於多年沒人使用,已經失去了靈氣,雖然勉強飄在空中,卻搖搖晃晃,一點靈物的樣子也沒有。
田甜咬破張靜蕾的食指,把血吸入口中,用盡全力,噴向空中的三只碧蠶葉,那三只碧蠶葉猛然間紅光四射,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在這一瞬間,站在最靠前的六個人,全身一震,呆了片刻,轉身向同伴撲去。
這是田甜的終極法術噬血天魔,可以驅動活人。那是驅術中的至高境界,田甜本是不會的,可田家有著非常悠久的歷史,在這無數年中,田家能人輩出,雖然沒得到更高明的指點,卻自己創出一些法術,而這噬血天魔正是其中最厲害的。
想要使用此術也並不容易,必須要極陰之血的處女為媒,三只以上的碧蠶葉為體,百隻怨魂為本,方能成功。此術就算成功了,施術之人也會元氣大傷,一天之內,如同廢人一般。
「小蕾,快跑,我支持不住了。」化了六個活人,田甜全身癱軟,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過這田家自創的術法,走的是邪道之法,短時間內,卻比驅術更勝一籌。這六人,本是紅衣隊的,此刻正瘋狂的進攻著剛才的伙伴。
這次行動,教主經過很仔細的捉摸,多達耶夫本人也是亡靈附體的高手,知道如果沒有載體,雖然會用此術,也沒什麼大的威力,可他卻沒想到,田家的術法要比他想像的高明得多,雖入邪道,卻威力巨大。
「幹掉他們,快。」多達耶夫大叫了起來,對於亡靈附體之術,他是見過的,他知道,對於那些附體的屍體,單單打傷是沒有用處的,必須打成粉碎才成。而由於它們本身也是怨魂,因此使用亡靈對它們不但無害,有時候還會出現反效果。
亡靈教眾紛紛從懷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西瓜刀,對付亡靈附體,只能把它們切成碎片。亡靈教的人知道田甜是使用亡靈附體的高手,為了以防萬一,每人準備了一支西瓜刀。
被附體的六人雖然很凶狠,卻是沒有智慧的怪物,他們六人身上也都有一把刀,卻沒人知道用,只是用手去撕,用腿去踢。
「紅衣隊,放迷魂陣。」多達耶夫大叫道,他已經看出田甜的體力不支,才敢使用迷魂陣。
迷魂陣是使用數量眾多的亡靈,不停旋轉,讓人頭暈眼花的一種簡單控魂方法。通常是用來騙騙無知的老百姓,至於那些術的高手,連理也不會理它。如果是平時,多達耶夫還真的不敢用這麼多的怨魂出來。
可此時眼前的兩女,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了,正好用這個來活捉她們。
果然,這邊砍倒六個被附體的同伴,那邊兩女已暈倒在地,一動不動了。多達耶夫心中高興,雖然自己不小心,也被附體的同伴打了個跟頭,可這次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拿到那裡的亡靈,亡靈教還可以東山再起的。
鳳凰島是由七河八島組成的,每個小島的面積都不大,而且還是旅遊區,要說想找個可以藏幾十個人的所在,真是太難了。
可偏偏亡靈教作到了,這些還要多虧劉明星的幫助。為了得到亡靈教的大力支持,劉明星花了血本,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查找了多方面的資料,交給亡靈教一份地圖。
這地圖中標注的地方,正是中國近代有名的屠殺場所,每個地方都曾經有大量的百姓死亡。至於戰場倒不被考慮在內,因為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亡靈沒可能在那裡存活的。
這幅地圖是通過龐克的手交上去的,本來龐克把其中最重要的三個地點留為己用,可范強的死,把他所有的夢想都打破了。亡靈教上下損失慘重,也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再次一心一意的為亡靈教服務。
這次教主親來,把在法國的亡靈教眾全部帶到中國來,因為中國是個歷史悠久的國度,而且千百年來,一直是個爭戰不休的國家。戰亂一起,最倒霉的還是普通百姓,為了躲避戰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活活的憋死在地下。
而這些人的亡靈,就是亡靈教的目標。
在八島之一的聚鳳島上,有一處真的假山。它並不是人工製作的,而是天然的,只是看起來比較像是觀景用的假山,事實上,它目前的用途也正是當作假山來用的。
在明末清初之時,清兵入關,所到之處,戰禍連綿,而其中最為出名的是兩個地方──揚州和嘉定。
當時清軍在揚州連殺十日,史稱揚州十日;在嘉定來來回回屠殺了三次居民,史稱嘉定三屠。兩地百姓幾乎死光了,可見當時屠殺之慘。
揚州的幾大家族為躲此禍,將全家族之人,男女老少一個不少的帶到這裡,當時此處為揚州郊外的一個大倉庫,地下有很大的空間,藏米萬石有餘,幾大家族數千人口全部躲入此間。
可惜他們還是被清軍發現了,清軍並沒有殺入地下倉庫,而是將幾個出口全部封死,將數千之人活活憋死在裡面。
劉明星查到這個資料,就知道這正是亡靈教所需要的,把它當作了個人的禮物送給龐克。當龐克見事不可為,再次把心放在亡靈教的時候,就把這地點,向剛到中國的教主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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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5:22
第二章
北京已經不是亡靈教可以久住之地,教主便帶著部分教眾,先行來到此處。其他的教眾則在兩位副教主的帶領下,去了地圖上的另一處所在。
按圖所引,果真找到了這樣的地方。本來這裡是旅遊之處,可正好趕上中國的春節,此處反倒沒人了,正好方便他們動手。亡靈教很容易的打開了洞口,進入洞內。
這洞內的空間之大,遠超出亡靈教眾人的想像。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裡面的門戶,本以為可以輕取亡靈,誰知道卻遇到了麻煩。
也許是那幾大家族之中也有能人,這地下數千人雖死,卻用亡靈和屍體凝結成十個活死人。這十個活死人擁有一定的智慧,卻是真的早已經死亡,只是這肉身在地下不見空氣,居然毫髮無損。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難不倒亡靈教主,偏偏製作這活死人的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麼丹藥,將這十具活死人的肉身煉化得如銅屍一般,周身堅硬異常,真正是刀槍不入。
亡靈教主大顯一番神通,可也只能勉強對付五個活死人,十隻全上,他也僅僅能全身而退。全教上下,只有他一個人會用亡靈附體之術,一次僅能控制五隻,畢竟是偷來的技能,連田甜也遠遠不如。
其實也不能怪亡靈教主太笨,而是他偷的本是莫水宮的初極陣法,裡面雖然介紹了驅屍之術,卻是一筆帶過,很不詳細。亡靈教主也算是個人才,居然被他硬生生練成了這亡靈附體之術。事實上,與田家的驅跳屍已經大不相同了。
事情也巧,他帶隊的所謂外國投資團的合作伙伴居然是張動的父親,那天張靜蕾和田甜到他家,被他的手下看到了,把在北京的事情報到他這裡,他才會想到要活捉田甜來幫忙。他倒不擔心田甜不肯幫忙,一個小姑娘而已,自己有太多的辦法讓她屈服。
田甜悠悠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是被迷魂陣迷倒的,對身體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傷害,而睡了這一覺,正好也恢復了不少的體力。
伸手一摸,身邊有一個軟軟的人體。田甜從小就被家人訓練,可在這漆黑的地方,手裡摸到軟軟的人體,心裡還是有些毛毛的。
「靜蕾,是妳嗎?」田甜小聲叫道。
「這是哪裡?」張靜蕾也醒了過來,她更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
田甜使勁眨了眨眼睛,通天眼在黑夜開始發揮威力,漸漸的四周的景物可以看到了,雖然還有些模糊,可田甜還是看出來,兩人此刻正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裡,沒有窗戶,門居然是道石門。
「不知道,好像是地下室。」田甜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還不錯。
伸手一摸,碧蠶葉不在身上,看來已經被亡靈教的人收走了。田甜有些洩氣的坐在地上,這靈物現在根本沒人會煉製,在這個世上是壞一個少一個,沒處去作。
普通的靈物,事實上是不能稱為靈物的,那只是包含著主人靈力的道具罷了,自己身上還有幾件,可並不好用。碧蠶葉可是田家的寶貝,真正有著靈性的靈物。田甜倒不用擔心碧蠶葉被亡靈教的人拿去用,沒有特殊的手法,沒再次用自己的靈力修煉,靈物不是別人能使用的。
「他們會殺了我們嗎?」張靜蕾很擔心的問道。
「別傻了,要殺我們,還用費這麼大的勁?早在別墅那邊就把我殺了。我只是想不出來,他們抓我們作什麼?」田甜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會不會……會不會是劫色?」張靜蕾艱難的說道。
「呵呵,我的大小姐,妳還真會想啊!妳再想想,漂亮的女孩哪都有,他們有必要這麼麻煩抓我們嗎?用六個人的代價來抓個姑娘回來?」田甜笑道。
「說不定喲!」張靜蕾小聲說道,同時向田甜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什麼話卻沒說,雖然她看不到田甜,卻能從聲音中判斷田甜的所在。
田甜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漆黑,張靜蕾的一舉一動,她全看在眼裡,張靜蕾是她自小的朋友,她在想些什麼,田甜又哪裡會猜不到。
她走到張靜蕾身邊,左手抱著她的肩,右手摸著她的下巴,有些邪邪的說道:「我知道我們張大小姐美麗無比,可妳不想想,如果他們想抓妳,為何偏要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動手?他們也不是不認識我啊!」
「去,像個色狼。」張靜蕾臉一紅,拍掉田甜的小手,心中卻知道,田甜的判斷一定是對的,他們有的是時間來抓自己,沒必要在與田甜一起的時候,還是用騙田甜的辦法來抓自己。
「那妳說他們要作什麼?拿我們威脅我爸,還是用來威脅馬超群?」張靜蕾問道。
「嘻嘻,妳想到哪去了?威脅妳爸還說得過去,怎麼會提到威脅馬超群那裡去了,是不是想馬超群了?」田甜雖然笑著說道,可偏偏心裡有些酸酸的,滿不是滋味的。
一個女孩,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人,往往是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他沒有那種能力,自己剛才不也正想著馬超群嗎?如果他在的話,一定可以救自己出去的。
「那可說不定的,馬超群已經破壞了他們好幾次行動了,他都有份啊!一定是這樣的,我爸那裡有什麼好威脅的啊!」張靜蕾有板有眼的分析起來。
「應該不會的,如果想威脅超群,他們會在北京動手的,不用等我們回家才動手。另外,好像是他們先到這裡的,比我們早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花這麼大的力氣。我聽超群說,這些傢伙好像是為了中國的古怨魂而來的。」田甜說道。
「一口一個超群,好親熱啊!」張靜蕾不滿的說道。
「嘻嘻,妳在吃醋啊!那良楓怎麼辦?」田甜笑了起來,自己好像也在吃醋啊!
「田甜,妳說馬超群和良楓哪個好啊?」張靜蕾話題一轉,又扯到這上面去了。
連田甜都不得不佩服,女孩的心事還真難猜,現在兩人可是身陷敵營,張靜蕾居然能想到這事上去,了不起,大有臨危不亂的巾幗之氣。說笑了,田甜也知道,張靜蕾也只是想輕鬆一下,另外也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喜歡哪個吧!
「兩位小姐可休息好了?」石門打開,多達耶夫走了進來。
「哼,你們到底想作什麼?」田甜問道。
「兩位小姐這邊請,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問我們教主比較好些。」多達耶夫非常佩服田甜,在那樣的條件下,她居然還可以把自己的六個手下幹掉,他自認差她太多了。
田甜和張靜蕾對視一眼,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可以看到亡靈教的教主。第一次看到亡靈教的人還是在長城的時候,那是半年前剛到北京的事情了。
「請。」多達耶夫非常客氣的說道,作為一名哈薩克人,他最尊重的就是勇士,而眼前這位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很單薄,卻的確是位勇士。
田甜率先大踏步的走出石門,她絕對不會在這些外國人面前低頭的。
「兩位好,不得已請兩位來這裡,真的不好意思。我叫諾斯特,義大利人。」教主很優雅的說道,並為兩位小姐倒上葡萄酒。
田甜和張靜蕾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沒想到他就是亡靈教的教主。他是一個非常英俊而有吸引力的男人,全身充滿了力量和真誠,與他的手下完全不同。而且,臉色紅潤,舉止優雅,溫文有禮。
「很奇怪嗎?其實也沒什麼,每個人的生活都不相同,兩位認為如何?」諾斯特說道。
「你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談這個嗎?」田甜說道,眼睛還是充滿了警惕。
「是下人不懂事,讓兩位小姐受驚了,我在這裡代他們向兩位小姐賠理。」諾斯特舉起酒杯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純正的法國葡萄酒弄到這裡來的。
「別說這些沒用的,快說,你抓我們來,到底想作什麼?」張靜蕾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也許看這位教主比那些陰森的教眾看起來更像人吧!
「是這樣的,田甜小姐,我沒叫錯您的名字吧!」諾斯特不緊不慢的對著田甜說道。
「說。」田甜點了點頭,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有一點小小的麻煩,想請您幫我一個小忙,真的只是一個小忙,這對您來說,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對於您的幫助,我和我的教眾們,會銘記在心的。兩位小姐,以及您的朋友和家人,也將永遠是我們的朋友。」諾斯特說道。
「哼,你們能作什麼好事?」張靜蕾不屑的說道。
田甜拉了她一把,現在兩人可是在人家的手裡,別看他現在如此好說話,那也只是有求於自己。田甜心中不停的打著轉,又是什麼事呢?如果幫了他們,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跟這樣的人講信譽,那好像太笨了些。
「好吧!請先說說是什麼事情。」田甜說道,兩個女孩身陷敵陣,這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田甜知道,這時候,她是很難拒絕對方的要求的,如果不幫他們,天知道他們會如何對付自己兩人,雖然這個教主看起來比較不錯,可並不代表他們是好人。
「您知道一種亡靈附體之術,不知道您見沒見過一種可以刀槍不入的亡靈附體?」諾斯特沒想到田甜居然如此的合作。
「亡靈附體?」田甜問道,沒聽說過啊!
「哦,就是小姐使用的那種方法,可以讓屍體進攻他人的方法。」諾斯特很聰明,他知道,自己這些東西都是偷學來的,名稱可能都不對頭,只是自己按想法起的名字。
「哦,我明白,你說的是驅術。」田甜點頭道,這個老外看來是偷學的本事,連名字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您是否知道,被驅術所中的屍體,可以刀槍不入?」這才是諾斯特最不能理解的。
古老的東方人,總是那樣的神秘,自己初次接觸那本書的時候,還以為是天方夜譚呢!
可後來,他發現這一切居然是真的,他為了更清楚書中所述的東西,特意到大學去研修了兩年的中文及中國歷史,可他卻越學越不明白。以他西方人的觀點,中國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無法解釋的。
「那是銅屍,你見過銅屍?」田甜奇道。
這銅屍倒也沒什麼新鮮的,是人死之後,用某些藥物泡製,讓它周身骨肉硬如銅鐵,再以驅術的最高手段將怨魂壓入體內。這樣製作的銅屍,不但智慧比較高些,而且可以多年不壞,與一般的驅術有些不同。
只是這東西的煉製極麻煩,很少有人會製造這種東西的。一個外國人應該沒什麼機會看到銅屍的,這才是田甜奇怪的地方。
「令人尊敬的小姐,這裡正好就有銅屍,很遺憾,它們擋住了我的去路,因此,我想請田小姐幫我個小忙,只要您能拖住它們一段時間就好。」諾斯特覺得自己太英明了,看來這小妞真的懂不少東西。
不能放過她,這次之後,一定要把她會的一切東西從她的口中掏出來。看來自己以前太自大了,有太多的東西是自己不瞭解的,想以亡靈教來統治世界,不現實啊!
「我沒辦法的,銅屍是以藥物煉過的,必須要很多非常稀少的藥物才行,而且,我還至少需要六葉碧蠶花才可以對付它們。」田甜說道。
其實對付銅屍倒不必真的那樣麻煩,田甜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為他們對付了銅屍,那兩人的利用價值就沒有了,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必須把事情說的非常難辦才可以。
首先是稀有的草藥,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會辦到,不過也可以拖住他們一小段時間的。
六葉碧蠶花是田家真正的靈物,由六只碧蠶葉組成,聽媽媽說,田家一共才六片碧蠶葉,後來分家的時候,才分成了三對。
田甜看到他們拿給自己的碧蠶葉,知道他們手裡應該有一對的,只要自己說必須要六片,他們這些外國佬,到哪去找那東西?
「哦,這些都不困難,請田小姐把所需要的藥物說出來吧!我會為您弄齊的。至於六種綠葉子,正好我們有四片,而您又有兩片。」諾斯特沒想到事情如此容易,本來按他的想法,田甜不可能這樣好說話的。實在不行的時候,諾斯特早已經想好了威脅兩女的方法。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用不上了,只要快把她需要的東西弄來就可以了。
「多達耶夫,請把小姐的那種綠葉子拿來。」諾斯特很輕鬆的說道,他知道這是田甜的攻擊性武器,可這沒關係,只要自己手中掌握著另一位姑娘,相信她會很合作的。
多達耶夫走了進來,拿出一個小錦盒,打開盒蓋,裡面放著的果然是碧蠶葉,包括田甜的兩葉在內。
「怎麼只有五葉?」田甜本已沉下去的心又活躍了起來。
「五葉?不會吧?多達耶夫,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有四只嗎?」諾斯特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差錯。
「教主,在請兩位小姐的時候,我被亡靈附體打到了,當時很急,您知道的,那裡四周都有人的,我們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掉落了一只。」多達耶夫大感不妙,因為教主的臉色好像很難看。
「田小姐,您看,這僅僅是個小小的失誤,五只,已經有了五只了,應該足夠您使用的吧?」諾斯特說道。
田甜搖著頭說道:「不,教主先生,看來您並不明白中國的術法,您請看。」
田甜知道,她必須說服這個教主,別看他現在像個紳士的樣子,可是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只不過是個高級流氓罷了。
一邊說著,田甜一邊拿起盒中的碧蠶葉,多達耶夫馬上想制止田甜的行動,他知道,這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小東西,一旦到了這個看起來可愛的小姑娘手裡,那可怕的威力,既不漂亮,也不可愛。
看到多達耶夫的樣子,田甜的手只伸了伸,並沒有去拿,而那邊的諾斯特卻作了個請的手式,讓田甜隨意取用。多達耶夫看到教主的樣子,後退了一步,更加小心的盯著田甜。
田甜隨手把五只碧蠶葉取出,兩手飛快的動著,眼花撩亂的動作讓在場的三人誰也無法看清。經田甜一陣擺弄,五只碧蠶葉神奇般的連在一起,變成了一朵漂亮的碧綠色小花,只是這朵小花卻缺了一瓣。
「您看到了,六只碧蠶葉才會成為一朵完整的碧蠶花,只有這樣的東西,才可以發展出它真正的威力,這裡雖然只缺了一瓣,但是它已經不能稱之為碧蠶花了,作用自然也差得太多,根本無法對付銅屍。」
田甜說完,把那朵殘缺的碧蠶花再次分成五只碧蠶葉,放回盒子裡,一點也沒有拿走的樣子。這樣的動作,讓站在不遠處的多達耶夫鬆了一口氣。
諾斯特想了一下,看來他已被田甜打動了,的確,那看上去原本是一朵花,看來這才是真正的中國靈物,與自己製作出來的相差太大了。當然,他也對這樣的靈物動心了,只是他看過很多中國這方面的資料,他知道,真正的靈物,並不是誰拿到都可以使用的,那必須有特殊的方法,而這正是自己最不瞭解的東西。
「好吧!請兩位小姐去休息一下,當然,您可以拿回屬於您的東西,另一片碧蠶葉我會想辦法的。」諾斯特說道。
那片別墅區發生了打鬥,相信那片碧蠶葉是落在警察手裡了,對於中國的警察,他還不放在心上,無論有多少人守著,他都有把握把東西搶回來,畢竟修術的人,與普通人不在同一個等級上,雖然他還算不上真正的修術之人。
多達耶夫要送田甜和張靜蕾去休息,自然這回不會是那間房間,而是間經過簡單收拾過的房間,在地下,不會有太好的地方給人居住,只能將就一點了。
一行三人走出教主的房間不遠,迎面走來兩人,一身的白衣,雖然在地上轉了很長時間,居然沒有沾上一點的泥土。
田甜首先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這兩人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與亡靈教的人大不相同。
「你們是什麼人?」果然,後面的多達耶夫叫了起來,這個地方是亡靈教找到的,找到之後,早已經查看了所有的地方,除了那個入口外,根本沒有任何活人存在,這兩人是怎麼進來的?那些守衛都跑哪去了?
「牛兄,這個人看起來比較像門口的那些傢伙。」
「嗯,不過這兩個姑娘倒不像,你說呢?」
「的確,她們沒有那股陰森可惡的氣質。」
「李兄,出手吧!我沒興趣陪這些不入流的傢伙玩。」
兩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自顧自的聊起天來了。
「來人,來人!」多達耶夫大聲叫了起來,他的中國話不是很好,可那兩人的話,他還是全聽明白了,這兩人居然是一路殺進來的。那些守衛居然連發出警報的時間都沒有,可見這兩個絕非普通人。
亡靈教的人動作倒是滿快的,這地下倉庫之中,有近四十個亡靈教徒,除去守衛的五人外,都集中在教主房間的四周,多達耶夫只喊了兩聲,已經衝出十幾個人來。
田甜一拉張靜蕾的手,站到一邊,擺明了告訴來人,自己兩人與他們無關。
「兩位姑娘,妳們是什麼人?為何在這個地方?」果然,一看兩人的動作,那位姓李的就問道。
「我們是被他們抓來的。」張靜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又長的漂亮,說服力可不是普通的強。
「這群混蛋,本以為他們只是衝著那些怨魂來的,沒想到居然強搶民女,該死!」姓李的罵道。
「兩位姑娘最好到我們身後來,這樣可以安全些。」姓李的再次說道,在這樣的地方,看到被搶的兩個女孩,不想保護一下,還真不是男人。
那姓牛的似乎精明的多,盯著田甜看了幾眼,笑了起來。
「牛兄為何發笑?」姓李的問道。
「李兄,你看不出嗎?這位姑娘也是同道中人,那些垃圾,就算是三五個人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呢!」姓牛的說著,指了指田甜。
「哦!果然,小姑娘,原來妳跟他們是一伙的?」姓李的仔細分辨了一下,畢竟靈力強得太多,剛才只看她們是女孩,並沒在意,此時仔細一看,馬上就看出來田甜也是修過術的,那份靈力可是騙不了人的。
「不是,他們是亡靈教的人,從外國來的,抓我們是為了幫他們弄這裡的怨魂。」田甜馬上解釋道,沒想到這兩人的眼睛好毒,特別是那個姓牛的,心還非常的細。
「哦,原來這樣啊!」姓牛的淡淡說道,似乎並不如何相信。
「不管怎麼樣,還是到我們身後來吧!」姓李的好像很好說話,雖然也不是很相信,可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非常的自信,並不在乎兩個小姑娘在身後搗亂。
此時諾斯特已經聽到聲音,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兩人,心中一驚。在亡靈教中,真正算得上修術的也只有他一人,他的眼力也不是那些亡靈教眾可比的。雖然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可他已經知道,來的兩人靈力極強,絕對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這次只怕真的麻煩了。
一咬牙,趁著兩人沒注意自己這個方向,拿出刀子,連捅了五個教眾。等那些教眾發現教主居然在殺自己人的時候,諾斯特已經完成了亡靈附體,那五個被附體的教眾,晃了晃,向那兩個白衣人衝去。
他偷的書,是一本關於陣法的術書,這亡靈附體純是靠他個人摸索而成的,活人他是沒辦法驅動的,事實是,可以驅動活人的術,他連想也沒想過,因此只好先把人殺了再用亡靈附體之術,自己則混在教眾裡面,準備偷襲。
「咦?是驅屍之術,這還有些看頭。」姓牛的看著五具屍體向自己走來,只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老外還會這些。
身影一閃,姓牛的身子已經出現在亡靈附體的教眾身後,身法之快,讓田甜感覺比那日看到的那個組長還要快上幾分。
「兩位姑娘不必害怕,這些小東西是無害的,我姓李,叫李如是,那位是牛兄,牛千里。」李如是一衣的白衣,樣子又不錯,說話也慢條斯理的,讓人很有些好感。
李如是只說了一句話的功夫,五具被附體的屍體已經倒在地上,也不知那牛千里用了什麼手法,硬生生將附體的怨魂拔了出來,讓田甜看得目瞪口呆。對於驅魂之術,那可是田家的技能,她自然對此非常瞭解,只是從沒想到,附體之後的怨魂居然可以被人如此拔出體外。
「是生魂,看來他們並不懂術啊!這些外國人是怎麼回事?」牛千里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他的兩手間,一片綠霧閃動,卻被他以靈力所包,那附體的怨魂此時正在他手間衝來撞去,卻無法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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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5:38
第三章
「牛兄,看來是他們偷學的一點皮毛。」李如是也沒想到,亡靈教眾居然用生魂來使驅術,這可是從沒聽說過的無知之舉。
田甜也樂了,這些亡靈教的人真逗,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方法。像她田家的驅跳屍,是先將五到十隻怨魂,用靈力修煉成一團,再放到碧蠶葉中,以血為媒,用以驅屍,可亡靈教的人,居然用普通的怨魂直接驅屍。
田甜還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作到的,這樣的跳屍,只怕自己走路都會成問題,有個溝,只怕那跳屍也過不去,真虧他們想得出這樣的主意來。
「李兄,你說如何處置這些人?」牛千里顯然不想太為難半瓶水的外國修術士,因此回頭問道。
「算了,他們根本不是修術士,取了他們的怨魂,放他們走吧!」李如是說道,他也不想出手,對於這些半懂半不懂的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好,就依李兄之言。」牛千里說完,人影一閃,如同狂風在亡靈教眾中刮過一般,眨眼間,又回到他剛才站立之處,手裡多了一堆的囚魂戒。
「都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給我記住,中國的術,博大精深,不懂就不要亂修,那樣會害人害己的。」牛千里說道。
亡靈教眾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全都嚇呆了,剛才只覺一陣風刮過,戴在手指上的囚魂戒居然不見了,他們都是與鬼魂打交道的人,此刻卻覺得這人遠比鬼魂可怕萬倍。呆了一呆,全部搶著向洞口跑去。
「為什麼放他們走?」田甜不解的問道。
「多殺人是好事嗎?妳也算是修術之人,記住,如果可能,儘量不要殺人,這對妳沒好處。」牛千里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田甜不要殺人喲,我們可是淑女。」張靜蕾的話讓田甜氣炸了,剛才怕得要死的人,這會想起自己是淑女了?
「牛兄,這裡面好像不對頭,應該有些不好的東西。」李如是說道。
「嗯,李兄,你也感覺到了,很重的陰氣。」牛千里點頭說道。
「是凶靈。」李如是在空氣中嗅了嗅說道,讓田甜想不通,怎麼凶靈可以用鼻子聞出來的嗎?
「而且不只一隻呢!」牛千里笑道,看來兩人對凶靈滿有興趣的。
「正好,一人一隻,這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李如是說道。
「凶靈可不是好東西啊!」田甜說道。
「呵呵,小姑娘,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凶靈這東西,在平常人眼裡自然不是好東西,可在修術之人的手中,它可是難得的好材料,可以用它煉出靈寶來。」李如是笑道,對兩個可愛的小姑娘,他還是滿有好感的。
「那帶上我們去看看,我還從沒見過凶靈呢!」田甜說道,的確,從小她就聽說過凶靈的存在,可自己卻無緣見到。其實,就是她所用的怨魂,也沒一隻是她自己捉來的。
「跟在我們後面,這東西雖然算不得什麼,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受得了的,若讓它跑了,可會為禍一方的。」牛千里說道。
「嗯,我們知道。」田甜拉著張靜蕾的手,跟在兩人身後,充滿了好奇。
牛千里和李如是兩人,在地下倉庫中轉來轉去,倒像是很熟悉的樣子。不過田甜知道,這兩人僅僅憑著靈力就可以感應到凶靈的所在,因此才會如此容易的在地下倉庫中行走,如果是自己,這會只怕已經轉暈了頭。
幾分鐘之後,四人來到一座巨大的石門之前,石門高有五米,寬十米,沒想到地下也可以有這麼大的石門。
「後面好像有些東西?」李如是說道。
「嗯,應該是銅屍,原來此間也有修術之人。」牛千里說道。
「呵呵,是這東西,只是看門而已。」李如是笑說道,同時伸手在石門邊的機關上一按,那道石門緩緩打開,設計居然非常精巧。
石門剛剛打開一條縫,從裡面衝出十隻銅屍。這煉製銅屍體之法,在田家是有的,可既沒用處,煉製又太過麻煩,幾百年都沒有煉製過了,田甜僅僅是在書中看到,像現在這樣,親眼看到,還是初次。
「有意思,這東西更像活人呢!」田甜說道。
「哪有啊!像乾屍,好噁心。」張靜蕾看了一眼之後,再也不敢看了。的確,這銅屍的面目已經看不清楚了,全身露在外面的皮膚皺皺巴巴,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靜蕾,說它們像活人,不是指外表啦!妳看它們,它們的腿是會彎曲的,這與普通的跳屍可不同呢!」田甜仔細的觀察著。
「別說了,女孩子家,整家跳屍、僵屍、銅屍的,妳會嫁不掉的喲!」張靜蕾還是不敢看,可偏偏又十分的好奇。
「那妳把馬超群讓給我好了,他不怕這些東西的。」田甜有些吃醋的說道,張靜蕾就是好命,不但長得漂亮,還特別有人緣,良楓和馬超群都很喜歡她。
「那妳去找他說吧!」張靜蕾臉一紅說道,自己到現在為止,也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哪個。
「哼,我還沒那麼皮厚。」田甜說道。
看著衝過來的銅屍,牛千里笑了笑,抬手放出一物,如同一道一米長的銀光棒橫著從銅屍頭上落下,緩慢的從銅屍的頭上向下掃過,就像一具掃瞄儀一般。等那道銀光掃到腳上的時候,那具銅屍就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不到兩分鐘的時候,十具讓亡靈教頭痛不已的銅屍,全變成雕像了。
「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牛千里輕鬆的收回那像銀光棒的東西,回頭笑了笑說道。
四人走進石門,田甜驚奇的發現,裡面的空間居然奇大無比,僅眼前的一個大廳,就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有無數的小石門,看來,那裡面另有空間,真想不明白,在小島的下面怎麼會有這樣大的空間。
「這裡已經是河水的下面了。」李如是似乎知道田甜在想些什麼,開口解釋道。
「哦!」田甜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這麼大的空間並不是空的,而是堆滿了東西,有些地方還有不少的屍骸。
「這是什麼地方啊?」張靜蕾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據說,這裡是明末清初時候,揚州城的一個地下倉庫,本是為明軍準備的物資,可惜沒來得及運到外面,就被清軍攻入了揚州。」李如是說道,看來他早已經查過這裡的歷史資料了。
「原來這樣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骸?」田甜一眼掃到的地方,至少有幾百具的屍骸。
「當時清軍屠城,揚州八大家族,帶著全部的家人,想到這裡避禍,結果被清軍發現,從外面堵住出口,封死氣孔,這些人應該是被活活憋死在裡面的,少說應該有幾千人,說不定會有上萬人呢!」李如是說道。
「太可怕了。」張靜蕾緊緊抓著田甜的手,顫抖了起來。
四人繼續在牛千里的帶領下向裡走去,通過幾個小廳,最後來到了裡面的一個大廳。雖然這個大廳沒有外面的那樣大,卻也不小。這裡的屍骸比外面的還多得多,看來至少有上千人死在這裡。
「看,在那裡。」李如是說著,用手一指。
田甜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半空中飄著四團東西,不同於怨魂,這四團東西顯得有些模糊,給人的感覺要濃稠得多,內心霧氣繚繞,似有無數怨魂在裡面打著轉。
「什麼也沒有啊!」張靜蕾看了半天,只看到漆黑一片,這裡面沒有燈光,她是一直拉著田甜的手走進來的,身在何處尚不自知,哪裡看得到什麼凶靈?
「小姐未開天眼,自然是看不到的。這樣吧!我就暫時幫妳開開天眼,讓妳看看凶靈是什麼樣子好了,不用怕。」李如是說著,右手伸出,在張靜蕾的頭頂輕輕晃動,一股靈力,發著銀光,射入張靜蕾的雙目之間。
張靜蕾猛然覺得眼前一亮,四周的一切都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了。這裡不同於外面的大廳,從石門中可以透入光線,她在這裡,本來是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可此時居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啊!」張靜蕾抱著田甜的胳膊跳了起來,此刻,她的腳邊正有一堆骨骼,難怪她會如此。
「沒事的,只是些死人骨頭,有什麼好怕的。」田甜安慰道。
「看,那邊四團就是凶靈。」田甜指著凶靈道。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很漂亮啊!」張靜蕾一下子被凶靈所吸引了,哪還有點害怕的樣子。
「是很漂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這東西好像很厲害的,能消滅它都非常不容易,要活捉,更是難上加難了。」田甜說道,她家的書裡是有很多凶靈的記載的。
「姑娘,其實捉凶靈並不難的,凶靈與怨魂雖有質的變化,結構有很大的不同,可它依然有怨魂的屬性,只是強度大了些,就算是空手,也不難捉的。」李如是說道。
牛千里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這位李兄,自己今天也是第一天見到,雖然師門很有淵源,可對他的為人並不很清楚。此時看來,李兄的俗心依舊啊!這可是修術之人的大忌,難怪他的升術並不如何高強。
「如何捉這東西呢?」田甜問道,她知道,今天自己可真的遇到高人了。就算是媽媽,也不敢說可以消滅掉凶靈的,更何況是空手捉凶靈。
「這凶靈最怕的東西有三樣。第一,它怕靈力,這靈力本是以活人的魂魄練出的,正是它的剋星;第二,它怕玉,質地純正的玉可以大量吸收它的本體;第三,它怕千年雄黃,這東西可以克制住凶靈,讓它不敢相鬥。」李如是把自己的知識,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像田甜這樣的姑娘,雖非絕色,卻自有吸引人的地方。
「原來這樣啊!我也有靈力的,不知道它怕不怕。」田甜問道,大有躍躍欲試的樣子。
「呵呵,雖然這靈力是它最大的剋星,可卻有強弱之分的,妳的靈力太過薄弱,對它而言,等於沒有。」李如是笑著說道。
「李兄,我們出手吧!一人兩隻,正好捉回去煉製成靈寶。」牛千里說道,他實在受不了李如是如此的囉嗦。
「好的。」李如是說道。
牛千里用的還是剛才的銀光棒,只是這回是兩道同時飛到凶靈面前,那兩個凶靈似乎感覺到飛來之物有威脅,居然飛躲開去,兩道銀光棒不停的追了上去。
似乎被追得急了,兩隻凶靈回頭拚命,可那銀光棒忽然圍著凶靈變成一個光圈,任那凶靈如何衝撞也無法衝出光圈之外,一會的功夫,變得暗淡了許多,老老實實的不動了。前後不過五分鐘,兩隻傳說中的凶靈,居然乖乖的被活捉了。
另一邊的李如是,雖然比牛千里多費了番手腳,不過很快的也控制住了兩隻凶靈。
「很容易吧!再過半個小時,只要把凶靈的靈核換成我們煉化過的怨魂,這東西就更聽話了。」李如是自豪的說道。
「李兄小心,有人來了。」牛千里有些看不慣李如是的言行,可此時他感覺到有生人接近,還是好心的出言提醒,畢竟兩人算是師出同門。
「果然有人來了,五個人。」李如是又向空中嗅了嗅說道。
「我們出去,在這裡不方便,還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牛千里說道。
「可這四隻凶靈?」李如是有些疑惑的問道,此時四隻凶靈正被兩人的靈物所包,還需一段時間來煉化。
「無妨,不過是幾隻凶靈,又正被煉化之中,對常人無害,普通人也無法靠近它們。」牛千里說道,在他心目中,收取凶靈煉製靈寶還是其次,只要這些東西無法飛出去害人,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好,我們走。」說著,李如是有些不捨的看了凶靈一眼,可為了給兩個姑娘留個好印象,還是率先走了出去。
四人才出地面,迎面果然走來五人。田甜和張靜蕾同時驚呼出聲,怎麼會是他們?
「兩位姑娘可是認識他們?」李如是回頭問道。
「見過,他們不是好人,在北京的時候,他們就要害人的。」田甜說道,那五人,正是在林家所見的五人。
「哦,那正好,讓我們兄弟教訓教訓他們。」李如是信心滿滿的說道。
「李兄小心為上,這五人好像有些道行。」牛千里說道。
「哼,是下九術,天地之差,不辨自明。」李如是看了五人一眼說道。
「李兄仔細看看,他們練有歸術,並非僅是下九術中的東西。」牛千里皺著眉頭說道,倒不是為眼前的五人擔心,雖然這五人也練有上九術中的東西,可看得出來,都練得一般,他有把握對付得了。可李如是師出同源,卻如此的浮燥,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哦?上九術中最速成的歸術。」李如是也皺了皺眉頭。在上九術中,以歸術最弱,卻最易練成,不同於其他八術,想要修習,必須有些先天的靈力才可以,後天的靈力再強,也無法修煉的。
「你們是什麼人?」牡丹看著對面的四人問道。
「關你們什麼事?你們來此作什麼?」李如是氣道,對面的五人好囂張啊!
「裡面的東西是你們弄的?」牡丹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在很遠的地方,組長就感覺到凶靈的存在,可沒想到,居然是有主之物。
「是的。」李如是高傲的抬起頭說道。
「哼,說謊,那不是他們的東西,此時正被他們困住了,凶靈乃無主之物,見者有份。」組長金良才說道,想騙他可沒那麼容易的。
「也好,既然是同道中人,我的兩隻就分給他們好了。」牛千里說道,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他一向看得很淡,只要不用這東西害人,在誰手裡還不一樣。
「一共幾隻?」牡丹追問道。
「四隻。」牛千里有些不悅的說道,自己已經是退了一步,對方又何必逼人太甚呢!
「那,就這樣吧!」金良才看得出這兩人的修為很濃厚,只怕並不比自己差。別看那人好說話,可他的靈力似乎更勝一籌,還是見好就收吧!
「不行,不能給他們。」田甜急道。
「姑娘為何?」牛千里問道,他可不會被小姑娘可愛的笑臉所迷惑的。
「這五個人,前段日子,在北京想要殺死高官。」田甜說道。
「那又如何,殺官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有違天和罷了。」牛千里皺了皺眉說道,殺官的事情雖然自己不會去作,可並不代表自己反對。
「可他們殺官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一個叫劉明星的傢伙爬上高官的位置。你們想想,如果讓那樣的人當了高官,對老百姓會是好事嗎?」田甜沒想到,這個姓牛的居然如此難搞,根本不當殺官是回事。
「哦,那倒是有些不該,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從古至今,這樣的事情多了,又有幾個官是好官?」牛千里還是不為所動。
「好官多了,像岳飛精忠報國,包青天一心為民,這樣的不是多得是?」田甜據理力爭,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還要像教孩子一樣解說。
「岳飛?他本就是軍人,為國殺敵是他的本分;包拯是法官,為民平冤是他的工作。這還能流傳千古,只能說明,中國從古至今,多是壞官。現在多一個叫劉明星的,也沒什麼,很正常。」牛千里古井不波的淡淡說道。
田甜小臉漲得通紅,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牛千里講的好像很不對頭,可偏偏自己無法反駁他的話,岳飛和包公作的好像的確是本分,可為何又可以流傳千古呢?如果作好本分就是好的,那中國千千萬萬的農民豈不是最本分的?傷腦筋啊!
「這位牛先生,請問您取了凶靈作什麼用?」張靜蕾看著田甜著急的樣子,出言問道,別看她對這些東西不懂,可她是學中文的,論口才,就是十個田甜也不是她的對手。
「一則為周圍百姓除去一害,二則可用之以煉靈寶。」牛千里倒並沒有因為張靜蕾不是修術之人,就不理會她。牛千里修的術稱之為霧,萬物平等,崇尚自然。
「什麼是靈寶我不知道,可我至少知道,那東西有很大的威力,你會不會用那東西亂殺人?」張靜蕾問道。
「自然不會,殺生有傷天和。」牛千里平靜的說道。
「可他們會,我和田甜親眼見過他們殺人,而目的僅是讓一個人當官。那是一個很貪婪的人,絕對不輕易滿足,因此,他還會要更高的官,而這五個人則是幫兇。為了幫助那人陞官,他們還會殺更多的人,而今天,你們兩位讓他們拿去凶靈煉靈物,也是一種幫兇,就不有違天和嗎?」張靜蕾一口氣說道,把關係說得清清楚楚。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9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15:54
第四章
牛千里的眉頭皺了皺,如果是這樣的話,對自己的修為大大有害,如果自己不知也還罷了,既然知道,以後難免心中有愧,那對以後的修為可是大有妨礙的。對於塵世間的事情,他沒什麼興趣,可修術得登天道,卻是他一生的夢想。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金良才不滿的說道,有這兩個小妞在,看來沒那麼容易得到凶靈,這麼好的東西,他卻是志在必得,哪怕與眼前兩人動手也在所不惜。
「如果幾位兄台可以向在下保證,以後不用此物傷人,千里自然隨便你們取用,幾位看這樣如何?」牛千里說道。
金良才搖了搖頭,這樣的保證自己不可能給出來的,修術之人,自知天兆,毒誓不可輕發的,反倒是普通人,發毒誓當喝白開水一樣。自己收取凶靈,目的本就是用來修煉厲害的靈寶,用於爭鬥的。上次吃了個啞巴虧,現在還心中氣悶呢!
「既然如此,只怕我們兄弟不能讓幾位入內取靈了。」李如是說道,早在田甜開口的時候,他就準備收拾這五人了,看他們一臉的傲氣,他就非常的不爽,可自知牛兄的術法尚在自己之上,就由得他說話,可此時一見牛千里被張靜蕾說服了,自然想出手試試對方。
「哼!三鷹。」金良才哼了一聲叫道,他身後的三個日本人走上前來。
「起!」三人同時大叫一聲,手中祭起歸原環,三只歸原環飛到空中,相互圍繞著飛向李如是。上次他們在林家吃了虧,是他們過於大意,僅用自身的靈力為引,此時看出兩人不是凡人,自是很小心。
李如是不屑的看著三只飛來的歸原環,這種小技怎麼會看在他的眼裡。右手一揮,連靈物都懶得出,僅憑自身的靈力硬拚。
惹論靈力,三鷹的確不是李如是的對手,可李如是有些過於輕敵了。三鷹合練的歸原環,帶著無上的吸力,並不是僅憑靈物本身的力量。李如是發出的靈力被三只歸原環一吸一引間,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而歸原環的速度不減,依然向李如是飛來。
牛千里一皺眉頭,眼前的情勢他看得一清二楚,李如是太過托大,反倒失了先機,雖然憑天升門的功夫,不會有大的問題,可李如是這種態度,他早晚會吃虧的。
金良才更不是笨蛋,他同樣一眼看出來三鷹實不如李如是,生怕另一個人出手,這樣先機就沒了,看這姓牛的,應該還在李如是之上,憑自己一人之力,只怕還不能贏他。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合牡丹之力,先贏了這姓牛的,再回頭對付那個李如是。
想到這裡,金良才一步步向牛千里走去,同時給牡丹打了一個眼色。
兩人配合的時間很長,雖然僅僅是一瞥,牡丹已知金良才的意思,在後面偷偷取出靈物,準備支援金良才。
牛千里不同於李如是,他是個專心修術之人,雖然有些古板卻不笨,對於修術之外的東西,抱著相對寬容的態度。
鬥法卻是與修術之人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本身算是修術中的特例,有時候鬥法會成為修術中的障,有時候卻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開始的時候,他儘量避免鬥法,卻不代表他害怕五人,只是不想為一點他看來是小事的事情,與人一爭長短。可此時既然已經出手,就必須全力以赴,絕對不會小看任何對手,更不會像李如是那樣,為了在兩位小姐面前顯示自己而耍帥。
四道銀光棒同時閃動著光華,封住金良才的上下左右四方,中間一道烏光由小變大,正對著金良才飛去。同一時刻,另兩道銀光棒卻飛到金良才與牡丹之間,先一步準備隔擋牡丹的支援。
金良才首次發現,居然還有如此高手,不但攻擊猛烈,而且心思細膩,把所有的可能全考慮在內。這與他以前所見過的人全然不同,雖然凶狠,卻堂堂正正,沒有一絲的取巧,讓人更難以抗衡。僅僅是出手的一瞬間,金良才就知道不好,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牛千里那幾道銀光棒名為分光劍,每把由三百隻怨魂,加入強大的靈力,以少見的黑木為本煉製而成,每把都煉製不易,雖非靈寶,卻也相差不多了。中間的那烏光才是他的真正靈寶,名為墨輪,以通天山特產的墨雲晶加入大量的怨魂和靈力為核,外圈請同門善符的高手入天雷、地火二符,具有極強的攻擊力。
金良才的身體奇異的扭動著,居然在五樣東西的夾縫中躲了過去,身體幾乎化成一排淡淡的影子,讓人分不清哪個才是他的真身。
四把分光劍極快的組成一個小小的四象陣,再次圍住金良才,而墨輪果然不愧為靈寶,不用主人指引,自行飛轉,上起天雷,下起地火,同時攻擊金良才,雖然有無數的身影,卻只找那真身。
牡丹一見嚇了一跳,組長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哪知道才一照面就落下風,比那日被人偷襲還要狼狽幾分,這可是面對面的鬥法,半分取巧都不能夠的。
牡丹兩手揮出,空中四隻飛鳥發出一聲哀鳴,如電射般向牛千里衝去,雖然不能傷他分毫,卻可以擾其心。同時她向地下揮動,無數隻老鼠從地下鑽出,向牛千里的褲管鑽去。她的驅物之術,居然可以輕鬆的驅動各種動物,單單這份操控之能就不可小覷。
本用來守候的另兩把分光劍,一上一下分開,輕輕劃過,飛鳥全身一震,再次飛上高空,老鼠更是鑽回地下,牡丹的驅術被輕鬆化解。
牡丹這才知道,真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這點東西,此時居然如此不堪,組長面對四把分光劍,還有墨輪,壓力自然更大。
田甜更是吃驚不小,金良才的本事她是親眼所見的。
金良才不斷的移動著,想憑藉著自己的速度躲開,並努力找機會攻向指揮靈物的牛千里。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那四道銀光還罷了,中間的烏光如同有靈魂一般,居然事先阻住自己的去路,別說去攻擊牛千里,就是想靠近也不可能。
金良才倒不是沒有靈物,只是他的靈物本是用來護身的,對付一般的靈物自然沒有問題,可那道烏光,他卻不敢去試。他發現,自己以前修的確實有些不對頭,先是那個學生,再次是牛千里,居然都可以輕鬆的把自己逼上絕路。
自己修的是武,如果不能近身,空有一身的本事,卻不能奈何對方分毫。四道分光劍打在身上已經有些不適,那道烏光更不用想了,如果打實自己,只怕絕對好受不了。
可眼前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冒險一試,眼角餘光掃過,已經看到牡丹無能為力了。金良才把靈力全部傳送到胸前的守護項鍊之上,瞬時,從他胸口處開始向全身蔓延出一層藍光,眨眼間,金良才被那層藍光包得緊緊的。
一咬牙,看準了烏光的方向,讓自己的肩頭對準,硬捍了一下。烏光四射,藍光紛飛。而金良才的身體如同一顆出膛的子彈,直射牛千里。
金良才忽覺全身一陣酸軟,幾乎站立不住,身上的藍光已經不見了,而身後的烏光繼續緊追不放,不過他的目的達到了,此時他已經到了牛千里的面前。他的心中一喜,面對修術之人,只要自己站到他的面前,已經等於勝了。
牛千里笑了,很自然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
「你修的是武,但卻太在意速這一項了,要知道,武是速、力、形、神四樣的結合。」牛千里不急不緩的說道,同時兩手護在身前,正擋住金良才的兩掌。
金良才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的飛了出去,他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馬超群側耳一聽,果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打鬥之聲,沒想到自己只顧著尋找怨魂的氣息,卻沒注意到如此明顯的聲音,還好良楓只是普通人,因此,反倒對聲音敏感得多。
「那邊!」不用馬超群說話,張動也叫了起來,看來真的找對地方了,沒想到如此輕鬆的找到,只是為何昨天來這裡的人沒有發現?
馬超群一行人還沒下船,田甜和張靜蕾已經歡呼了起來。
船雖然不是很大,卻非常明顯,更何況張靜蕾對自家的船非常熟悉,僅露出半個船身,她已經認出了。而田甜的眼睛更好使些,離得很遠,已經看到了站在船頭的馬超群和良楓。
「那些是妳們的朋友?」牛千里依然一派很輕鬆的樣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金良才。
「是的,他們是我們的朋友,還有她哥哥,他們來找我們了。」田甜邊說邊拉著張靜蕾就跑,這邊的事情她已經不想理了,能見到朋友和家人的感覺真好。
「妳們沒事吧!」馬超群第一個跳下船來。
「還好,沒事啦,幸好有人救了我們。」田甜紅著臉說道,不知道為何,一見到馬超群,她的臉不自覺的就會紅了起來。
「哥。」張靜蕾看到張動,撲了上去,這兩天她可真的嚇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動擁著妹妹說道,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幾遍,確認身上沒傷才放心了許多。
「咦?那些人好像見過。」良楓說道,他已經看到了金良才和牡丹。
「是啊!他們是後來的,這邊的兩個人救了我們,而且地下還有好大一片空間,裡面還有四個凶靈呢!」張靜蕾太開心了,兩手比劃著,來形容地下的倉庫有多大。
「凶靈?」馬超群眉頭一皺,那東西可不好對付。
「沒關係的,那四隻凶靈已經被他們倆捉住了,正在地下煉化,我們現在下去就能看到的。」田甜已經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了,她畢竟是修術之人。
「哦?」馬超群眉毛輕揚,這兩個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本事?凶靈的厲害,可是他親眼所見,就算是一隻,已經很難纏了,四隻卻被兩人輕鬆捉到?
「哈哈……看到了吧!那兩人修的便是上九術,一個修的是升,另一個修的是霧。我讓你修上九術你還不願修,這才知道厲害了吧!修好上九術,別說是凶靈,就算是面對凶靈王,也有自保的能力喲!」風鈴子笑了起來,他一直在努力讓馬超群修上九術,可馬超群總是不理會他。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心思卻沒放在風鈴子的話上,自顧自的想著,凶靈是怎麼會被捉的,劉曄的凶靈是如何到自己的項鍊裡,馬超群也不知道。
金良才狼狽的帶著牡丹和三鷹離開了,牛千里倒沒有為難他們。在他心中,一切與修術無關的事情都是些小事,可以得過且過,不必太認真。金良才一伙雖然是他踏入塵世間遇到的修術最有成之人,可他們修的術是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下九術,既沒必要與他們為友,也不必為敵。
「這幾位是?」李如是剛才沒能迅速的擊倒三鷹,感覺很沒面子,此時見來了不少人,便走了過來問道。
「這是我哥,這幾位是我同學。」張靜蕾倒是沒多想,反正她也不懂法術,此時見到親人,正自高興之中。
牛千里本不當來人是回事,凡夫俗子又怎能與他為伍,可當他看到馬超群的時候,眼睛再也離不開了。
「這位小兄弟是?」牛千里上前問道,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馬超群,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他口袋上面,從青絲簪上傳出的靈力讓他無法不正視。
「他是馬超群。」田甜走了過來,心中甜甜的,心上人居然在過春節的時候趕來,足見對自己還是有一份情誼的,哪怕僅僅是友情,也足夠讓她偷笑了。
「這位小兄弟氣宇不凡,修的可是騰?周身靈力沖天,懷中定有靈寶,不知道在下說的對不對?」牛千里非常客氣的問道。
一邊的李如是倒是吃了一驚,自從認識了牛千里之後,他就知道這位牛兄雖然表面極是客氣,可為人倨傲,就算面對自己的師門長輩,也僅僅是象徵性的客氣幾句,對於其他人,更是客氣的見外,而且從不真的當人是回事。
這次居然主動走上去,與一個閒人聊天?!雖然自己也看得出來,那個學生好像也修過術,可修為絕對不可能高過自己的,就算對自己,牛千里也從未如此感興趣過,僅僅是因為他師父的一句話,才會帶自己出來歷練。
「我只學過一點點,而且興趣也不大。你說的靈寶是這個嗎?」說著,馬超群很大方的拿出青絲簪,他不知道,在修術之人眼中,好的靈寶通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就算是普通的靈物,也並不是誰都可以煉出來的。
「可否借在下一觀?」牛千里說道。
「當然,你看看吧!」說著,馬超群把青絲簪交給牛千里,如果這裡面不是住著風鈴子,馬超群可能早把這東西丟在家裡了,哪會隨身帶著這古怪的東西。
「果然是靈寶。」牛千里愛撫著說道。
「牛兄,雖然是件靈寶,為何我卻感覺它靈力並不很強?」李如是問道。
「李兄錯了,靈力的強弱也許在爭強鬥狠之時有些用處,可這件靈寶非同小可,它已經化神了。」牛千里說道。
「化神?」李如是奇道,這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是的,這支青絲簪看起來很普通,最多算是件靈物已經了不得了,可它內裡所含的魂魄卻已化神,有了自己的意識,因此它才是真正的寶貝。」牛千里說道,很是不捨的還給馬超群。
馬超群倒是真的對牛千里高看一眼了,這青絲簪裡住的是風鈴子,風鈴子的確是有自己意識的正魂,不同於一般的怨魂。牛千里僅僅看了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份本事可是很了不起的。
「化神之後又有何用?」李如是對新鮮的東西還是有些興趣的。
「靈核化神,就表示它有了自己的思維,有主見。你想想,如果用於你喜歡的爭鬥,只要放出去,它自己就會作出最好的判斷,不必你費心控制。另一方面,化神之物,若遇通靈之人,就可以交流了,那就更加了不起了。」牛千里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東西靈力一般,就算它有自主的能力,可攻擊防禦都很一般,也算不上太了不起吧!」李如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對他來說,如果這東西在與人爭鬥中沒有太大的力量,也只能算是普通了。
「呵呵,李兄,我看你修術有些偏差了。」牛千里笑道,有些話他就沒說,這化神之物,如果用足了材料,爭鬥起來豈是通常靈寶所能比的?靈寶的好壞可以通過煉化來加強,可靈核卻難以化神的。
「這個人倒算是真正的修術之人。超群,你應該與他交個朋友,另一個就算了,沒什麼大出息。」風鈴子說道。
「閉嘴。」馬超群在心底叫道,有病啊!為何總要自己修術呢?
「牛兄,裡面還有四隻凶靈,想來現在已經煉化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取吧!」李如是見那青絲簪不能用來作爭鬥之用,已然沒了興趣,想起裡面還有四隻凶靈,那可是絕佳的材料,因此馬上說道。
「好吧!我們就進去取出那些凶靈,省得它們出去害人。」牛千里點頭說道,他的出發點就與李如是完全不同的。
眾人再次進入地下倉庫,這一回更是輕車熟路,走得很快。而張動也從船上取來手電筒,讓沒開天眼的眾人可以照路,方便行走,他們可沒有在黑暗中視物的本事。
「咦?好像不對頭?」還沒到地方,牛千里輕聲說道,同時腳步也加快了。
「有何不妥?」李如是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看來他與牛千里相差還真不少。
「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著四團說不清的東西。」馬超群說道,他也感應到了。
李如是詫異的看了馬超群一眼,馬超群的那點靈力,他並沒有放在眼裡,最多比那個叫田甜的姑娘好一些。沒想到,自己都沒什麼感應,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馬兄弟果然好本事,的確有東西在吸那四團凶靈,那四隻凶靈已經被我和李兄用靈力煉化了,應該已經少了份凶性。」牛千里說道,腳下卻更快了。
「那是什麼?」李如是問道,同時停住腳步,此時眾人已經走進那間小倉庫之中。
空中,四團暗淡的光團緩緩的在朝一個方向飄動著,似乎正盡力掙扎著。而在它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升起一團橙色的光芒。馬超群仔細的看著那團光芒,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座小小的寶塔形狀。
「哈哈哈……這裡居然有這玩意,好東西啊!超群,不用客氣,快收了它。」風鈴子手舞足蹈的叫道,可惜他沒有肉身,否則只怕這會已經跳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那是攝魂塔啊!居然還有人煉了這東西。」風鈴子叫道,似乎好久沒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死後,就沒見過自己以前熟悉的玩意。
「攝魂塔又是什麼東西?」劉若梅問道,雖然她整天纏著風鈴子聊個不停,可風鈴子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總有新鮮的東西讓她想知道。
「攝魂塔是用長青樹芯為引,九天系靈為根,是用系術中的精華煉製而成的,它有著可以吸取一切靈魂的力量。這麼說吧!它是下九術中,魂和生的絕對剋星。」風鈴子說道。
「為何是絕對的剋星?天下間,沒有絕對的事情,一切都是相對的。」劉若梅不服的說道。
「魂是人自然之體而產生的,而生是後天人力所產生的。無論哪一種,都以怨魂為基礎,差別只是先天和後天罷了。而攝魂塔的作用是吸取一切靈魂,因此,它是絕對的剋星,沒有任何靈魂可以躲得過它。」風鈴子說道。
「那超群也有靈魂,也會被它吸進去?」葉蒼生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超群是有肉身之人,他的靈魂與肉身結為一體,有靈力相佐,因此稱為靈魂,而我們則只是正魂,雖然比怨魂高明得多,卻也不可與靈魂相比的,一個普通人的靈魂,其實就比我們強大許多的。」風鈴子說道,看來自己講的雖然不少,可最基礎的並沒有講給他們聽。
「哦,那你還說可以吸?」劉若梅問道。
「靈寶雖然通靈,卻還是不能與人的靈魂相比,我們修術之人稱它為有魂無魄,也就是說,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會自動的吸附近的魂,而活人的靈魂則有靈力相護,它自然無法自動吸取了。」風鈴子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控制它,就是活人的靈魂也可以被它吸取?」靜心大師問道,在這些人中,他是對術瞭解最多的一個。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9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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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6:05
第五章
「是的,如果知道靈訣,自然可以吸取活人的魂魄。」風鈴子說道。
「不對啊!這地方少說也有幾百年了,可這東西為何一直沒有吸食那四個凶靈?」馬超群問道,他可是看著那四個凶靈在地下倉庫裡過得挺舒適的。
「應該是它本身的靈力已盡,而牛千里和李如是捉凶靈的時候,使用了大量的靈力,這些靈力正好可以慢慢的被攝魂塔所用,開始雖然慢,可會越來越快,等它吸取的靈力大於包裹凶靈的靈力的時候,這些凶靈就會被它所吸取了。」風鈴子說道。
「原來這樣啊!」劉若梅嘴上說是明白,可心裡卻很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讓馬超群收了之後,可以拿給她作作實驗,研究研究。
「牛兄,我來看看。」李如是說著,手中飛出一物,直向攝魂塔飛去。
那是一只小小的「蝴蝶」,不過這只蝴蝶並不是真的,而是人工製作出來的,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是假的,只是它飛行得太快了,讓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並非是真物。
「住手!」牛千里急道,抬手想阻止李如是,可惜太晚了,李如是先出手後說話,等牛千里知道他要作什麼的時候,那只蝴蝶已經飛出很遠了。
突然間,攝魂塔中飛出一道紅光,粗細如兒臂,直擊向那只蝴蝶。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眾人兩耳發暈,那只蝴蝶被擊成兩瓣,如電射般反向飛來,正對著李如是。
「小心!」牛千里大叫一聲,可惜李如是也同樣聽不清楚。
牛千里自然不會等他有反應才動手,已經放出分光劍,六劍齊出,每三把對付一瓣。分光劍正射個正著,本來碧綠的分光劍,此時卻變得暗淡無光了,終於攔下了那兩瓣蝴蝶。
「好強的力量啊!」李如是這時還沒來得及反應。
「是千雷破,天啊!這東西裡面有多少的怨魂?」牛千里認出剛才塔中飛出的紅光,正是魂術中的終極法術之一──千雷破。以術書上所言,這千雷破最少要一萬隻怨魂方可發出,粗細如同筷子一般,剛才自己見到的,至少有幾十倍筷子粗細,那怕不要幾十萬隻的怨魂?
「呵呵,果然是個好東西!知道那個姓牛的為何害怕嗎?」風鈴子笑了起來,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東西,說話的聲音,就像劉若梅等人初次發現教馬超群學習是件好玩的事情一樣。
「不知道。」馬超群說道,他真的不知道,只覺得那道紅光好厲害的,相信像張動兄妹這樣的普通人也可以看得到的。
「我告訴你,剛才那是千雷破,如果沒有三十萬隻怨魂,根本不可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風鈴子說道。
「什麼?三十萬隻怨魂?」馬超群嚇傻了,自從他知道有怨魂這一回事開始,無論是經他手的,還是他看到聽說的,能上千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亡靈教為了一千隻怨魂,殺人放火都在所不惜的。
「嚇到了?也沒什麼了,攝魂塔本就是吸魂的東西,從它被煉製而成開始,不知道經過多少代的人,也不知道吸了多少的怨魂、凶靈,因此它可以發出非常強大的力量。不過,這還要看當時煉製這攝魂塔的人本事如何了,如果高明,這東西也可以作為修術的助具呢!」風鈴子得意的說道。
他在世的時候,攝魂塔還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甚至很少有人會去煉製這東西,可幾次遇到通靈人,他知道,越到後來,這煉製靈寶的東西就越少。雖然馬超群這個通靈人遠比以前那兩個聰明,懂得又多,可自己跟他說的材料,十之八九他聽都沒聽說過。可見在這個時代,想要煉製靈寶有多難了,這攝魂塔也應該算是不錯的東西了。
牛千里皺著眉頭,看著四個凶靈被那東西越吸越近,可自己卻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它發出的靈力越來越強大,就像一隻初醒的獅子,雖然還在睡夢之中,卻讓人不敢對它稍有不敬。
「牛兄?」李如是剛才已經嚇出一身冷汗來,這東西的強大遠超出他的想像,就算是師父,也沒辦法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力來。剛才如果不是牛千里出手,只怕自己反倒要為自己的靈物所傷。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我感覺它好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我們還是不要碰它為妙。」牛千里皺著眉頭說道,心裡卻想著,是不是應該把這裡想辦法完全封死?這東西如果飛出去,會不會傷人?
「那我們……」李如是雖然有時候會看不起牛千里,覺得他呆得像塊木頭,可對他的知識卻自知大是不如。
「我們退。」牛千里說道,既然自己無法收服這東西,還是把它永遠封在地下比較好些。
馬超群已經聽了第三遍了,終於記住了那奇怪的靈訣,這還是他學過印、陣兩術,否則這麼複雜的靈訣,打死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學會。
慢慢向前走出幾步,心中還在不停的背著剛學會的靈訣,馬超群對四周的一切都不知覺,只想著如何收服這東西。
牛千里看馬超群居然向前走去,一把拉住他叫道:「回來!你不要命了?」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傷人,只覺得剛才它的反擊已經不是人力可以為的,如果它真的會主動進攻,那才真的可怕呢!
「沒事的,也許我有辦法。」馬超群回頭對牛千里笑了笑說道,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他射來。
「小心!」兩個女孩的聲音同時傳來。
「我會的。」馬超群再次回頭,對著兩個女孩笑道。
馬超群不敢多想別的,心中默背著靈訣。
只是這片刻,那攝魂塔似乎吸足了靈力,已經醒了過來,四隻被煉化過的凶靈如飛鳥投林般,飛入攝魂塔中,連個聲響都沒聽到,就看不到了。
攝魂塔似乎感應到有人向它走來,通體散發紅光,如同一座燃燒的聖塔般,發出迫人的光芒。
馬超群走到它面前大約十幾步遠的地方,左手掐訣,右手為引,口中不停的念著什麼,讓人以為他在唸咒語一般,其實哪是什麼咒語,只是這靈訣太過複雜,馬超群生怕自己忘記一點,因此一直不停的在念著靈訣。
兩手突然紛飛的快了起來,以牛千里的眼力,居然也無法看出馬超群是在作什麼。雖然看不清楚,可憑他的知識,他知道馬超群正在使用某種靈訣。心中奇道,這靈寶必須配以靈訣,這倒沒什麼新鮮的,可馬超群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會控制這東西的靈訣?自己連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呢!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馬超群的靈訣已經完成了,左手劍訣一指,一道靈光射向空中燃燒的攝魂塔。
牛千里心中一緊,完了,這下子完了!誰想到這小子有膽子上去收寶,居然靈力如此之差,就憑這點靈力,也敢出手?
誰知事情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子,馬超群雖然射中了空中的攝魂塔,可它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既不像剛才那樣激烈的回擊,也沒有被收服後的乖順。
馬超群呆了呆,看著依然在空中飄著的攝魂塔,想著自己剛才用的靈訣,應該沒錯啊!怎麼沒有反應?
「靠,真是笨死了,真給我丟人!馬超群,記得,有人問起來,千萬別說認識我喲,我可丟不起這個臉。」風鈴子吹鬍子瞪眼睛的叫道,可惜他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這樣?」馬超群問道,他實在不覺得自己作錯什麼啊!
「你的靈力太弱啊!笨,先運轉三次騰升之力,就是前段我教你修靈力的那種,再試一次。」風鈴子怒道,這小子,自己不行,居然還不聽話,自己好心教他術法,他居然還不願意練,真是氣死鬼了!
「哦,是這樣啊!」馬超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的靈力好像是天生的,後來在學手印的時候,倒是下功夫好好練了一段時間,可惜後來就沒興趣了。風鈴子的確教過自己,可自己也只是在被他逼迫的時候才會練一小會的。
相比其他人,馬超群覺得自己的靈力已經足夠強了,像田甜、周潔,甚至豐火雷等人的靈力也未必能強過現在的自己呢!
馬超群再次掐靈訣,先運轉三次騰升之力,再射出靈訣。這次果然好了許多,那道靈訣雖然還顯得有氣無力,可空中的攝魂塔卻動了起來。
馬超群一見大喜,果然有用,再次運訣,這次用的是收字訣。那空中的攝魂塔忽然化成一道紅光,向馬超群射來,馬超群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那道紅光已經飛入他的眉心,不見了。
「那東西哪去了?」張靜蕾第一個跑了過來,張動拉也沒拉住。
「不知道,好像進到這裡了。」馬超群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不可能,那麼大的東西,怎麼會進腦子裡,你腦子不會壞掉?」張靜蕾摸著馬超群的腦袋問道。
「應該不會吧!這東西好像不是實體。」馬超群知道剛才一定是牛千里或者李如是幫她暫時開了天眼,否則她是不可能看到這些的。
「也對,你們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真的。」張靜蕾想了想說道。
「什麼叫我們這些東西啊!小蕾,再胡說,打妳喲!」田甜也走了過來,如果不是她沒本事幫人開天眼,也不用請牛千里幫忙了。
「嘻嘻,那是什麼東西,反正我說不出來啊!」張靜蕾笑道。
「小兄弟果然好手段,不過可否請教,剛才收取的靈寶是何物?」牛千里走過來問道,他對於不懂的東西,一向是不恥下問的,在他心中,只有修術,並沒有覺得向不如自己的人請教有何不妥之處。
「哦,這東西叫作攝魂塔,我也不是很清楚。」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這個名字,也不過在十分鐘前罷了,的確不清楚。
「攝魂塔?難道是……」牛千里呆住了,在他的記憶裡面,的確有過這種東西,不過那好像是早已經失傳的一種助靈,已經超出靈寶的範圍了。
李如是一臉羨慕的走了過來,這東西是什麼、有什麼用處,他還是不清楚,可他知道,這絕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自己和牛兄全無辦法,卻被這個小小的大學生給得去了,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啊!
李如是雖然對田甜有些不捨,可還是跟著牛千里慢慢的離開了。此時的牛千里,滿腦子全是攝魂塔,那個只在傳說中存在的助靈神物。他只想著快點離開,回去問問師父,哪還有心情關心李如是。
「我們也走吧!家裡人都等急了。」張動看著遠去的兩人說道。
「嗯。」張靜蕾應道,眼睛還在牛千里的背影上轉來轉去,這個不怎麼理會她的男人,卻給著她更大的吸引力,一種強悍男人的吸引力。
馬超群有氣無力的坐進自己家中的沙發,真是不舒服啊!好好的一個春節,居然過成這樣,雖然得到了攝魂塔,可他對於這種東西,向來沒有太大的興趣,得到了又如何?
「靠,這東西雖然算不得什麼,可在你們這個世界裡,這可絕對是件寶物啊!」風鈴子感應到馬超群的心思說道。
「寶物?值多少錢?」馬超群無聊的問道。
「錢?你要錢?你不會像那個沈萬三一樣吧!死要錢,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風鈴子非常不滿的說道。
「沈萬三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的名字可以流傳至今。可你,好像比他強很多,可誰又知道你的名字?」馬超群不屑的說道,看不起別人?自己就很了不起嗎?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早晚會被你氣死的。」風鈴子悶悶的說道,看來心情不太好。
「哈哈……你,就你還能氣死,你想死也死不了吧!」馬超群大笑了起來,有時候,這些鬼還真夠無聊的,總習慣說些人話,無論他們已經死了多久,還是一樣的。
「不提這個,拿出攝魂塔,我教你滴血通靈。」風鈴實在不想跟馬超群再纏下去,兩人的思維和觀念完全不同的,有些東西,無法談到一塊去。
「不會是滴血認主什麼的吧?這東西我聽說過。」馬超群說道。
「那都是胡扯,什麼滴血認主,根本沒有的事情。你血液中含有你的靈力,滴血之後,靈寶才會與你的靈力結合的更好,以後用靈力控制才會更容易,並不是滴了血,別人就用不了的。」風鈴子跳腳叫道,他覺得跟馬超群聊天,真是好累的事情。
「好吧好吧!你說啥就是啥,反正我也不懂。」馬超群很大方的說道。
用靈訣招出攝魂塔,刺破中指,將血滴在攝魂塔尖之上,頓時紅光沖天,接著又暗淡下去,最後變成虛無,看也看不到了。馬超群卻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與這攝魂塔有了某些聯繫,可偏偏又說不出來。
風鈴子開始教馬超群如何使用攝魂塔,這東西用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用它吸魂倒是簡單,收放也學會了,可要用它來護身和攻擊就不容易了。更麻煩的是,用這東西來幫助自己吸收靈力,這才是它真正的用處,可也太麻煩了些,僅是靈訣,就有數十種之多。
馬超群把全部的靈訣學會之後,開始試著用它來練靈力,這才發現,原本自己很難練習的騰升段靈術,這次居然很輕鬆的作到了,而且靈力瘋狂的在增長著,僅一頓飯的時間,靈力居然如同實質般凝結在一處。
「這東西倒挺好用的。」馬超群收回攝魂塔笑道。
「那是自然,這可是助靈器,主要作用就是幫助你修煉靈力,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如果你有材料,我可以教你煉製更好的東西。」風鈴子說道。
「還是算了吧!就你老人家說的那些東西,沒一樣是我能找得到的。」馬超群說道,對於風鈴子說的材料,他可不相信可以找得到。
太陽剛剛升起,枝頭上掛著白霜,冬日的北京空氣清冷,一呼一吸間,讓馬超群感覺肺裡特別的舒服,這是北方的冬天,這才是真正的冬天。
草木早已經枯萎,原來綠油油的草地,此時已經變成一片枯草,露出了黃土地來。生命似乎已經遠去,可馬超群知道,當春天來臨的時候,這裡將依然是一片蔥蔥青草。
二十幾個孩子正在這片空地上努力的打拳踢腿,天氣雖有些微冷,他們卻紅著小臉,流著汗水,似乎已經練了很長時間了。
馬超群四下看了看,才在草地邊上的小樹林中找到了魚腸的身影。此時魚腸的身邊,居然還有另一個人,馬超群一眼認出那個人,正是舅舅手下的那個龍泉。
他怎麼會來這裡?馬超群心中有些不安,難道也是為了那把見鬼的鑰匙?可為何舅舅不直接找自己呢?馬超群心中充滿了疑問,慢慢的走了過去。
「回去吧!林將軍已經答應了,只要妳回去,以前的一切都當沒發生過。」龍泉說道,原來魚腸是舅舅的手下,馬超群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
「大哥,我說過,我不會回去的,能走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很感謝這裡的主人,是他救了我,也是他收留了我,給我一個再次作人的機會,我不想再進入那個漩渦之中。」魚腸說道。
「魚腸,妳會什麼?妳只會殺人的,妳在這裡教這些孩子們殺人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可妳我的生活早已經定下來了,我們沒法改變這一切的。」龍泉說道。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教這些孩子們,也不是讓他們去殺人,只要他們有個強健身體就可以了,我喜歡他們。大哥,他們是跟我們一樣的孩子,沒有家,沒有親人,可是在這裡,他們有了家,也找到了親人,我就是他們的親人,他們也當我是親人。」魚腸堅定的說道,以前的大哥對自己最好,這一點她不會忘的,可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唉,妳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嗎?」龍泉說道,他實在不希望魚腸太糊塗了。
「馬超群,一個大學生,我當然知道。」魚腸說到馬超群的時候,嘴角揚了揚,像是在笑,可惜她的臉實在不怎麼樣,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妳知道馬超群和林將軍的關係嗎?」龍泉說道。
「什麼關係?他們會有什麼關係?」魚腸奇道。
「馬超群是林將軍的外甥,妳並沒有走出林家。傻妹妹,妳被騙了。」龍泉說道。
「不可能,你在騙我,你是我大哥,你不能騙我的。」魚腸有些驚慌,不停的後退著。
「他沒騙妳,我也沒騙妳。」馬超群走了出來,卻沒想過,為何自己走到如此之近的距離,兩個專業的殺手居然沒有發現自己。
「你?」龍泉轉身看到了馬超群。
「是我。」馬超群靜靜的說道。
「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超群,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魚腸有些激動的說道。
「魚腸,在這裡開心嗎?」馬超群問道,沒有回答魚腸的問題。
「嗯。」魚腸點了點頭,在孤兒院的半年,的確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那就夠了,你們口中的林將軍的確是我舅舅,可我就是我。」馬超群說道,他不知道舅舅是如何訓練這些人的,又給了他們什麼樣的生活,可從魚腸的表情看,馬超群就知道,那一定是一段令人很不愉快的生活。
「可你們是一家人。」龍泉說道。
「是的,從家族來說,我們是一家人,也僅此而已。你既然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就不會不知道我本人的一些事情。」馬超群傲然說道,能在這樣的家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這足以讓馬超群感覺到驕傲了。
「是的,我聽說過,可你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龍泉說道。
「是的,可目的不同──我的目的很簡單,為了自己的希望,像平凡人一樣生活的希望,而不是為了那些權與利。」馬超群毫不遲疑的說道,這些,他早在幾年前就想好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8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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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6:20
第六章
「魚腸,妳也一樣,妳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希望而努力,哪怕流血死亡,可這樣的死亡會讓妳更平靜的離開這個世界。」馬超群說道,心中開始有些怨恨龍泉,為何身為魚腸的大哥,不為魚腸的現在開心,反倒來搗亂。
魚腸看了看龍泉,再看了看一臉堅定的馬超群,最後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作了。
「可惜。」龍泉嘆了口氣說道。
「可惜什麼?」魚腸問道。
「少了妳,五劍的威力差太多了,這次我們能活著回來的機會就不多了。」龍泉嘆道。其實魚腸在這裡,他早就知道了,一直以來,他也不希望魚腸再回到過去的生活,可這次的任務真的太難了,如果不是五劍齊出,他們活著回來的機會幾乎為零。
「很難的任務?」魚腸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的,非常難。」龍泉仰天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說動魚腸了。作為一名殺手,一名既不需要錢也不需要地位的殺手,能說動她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說說看。」魚腸問道。
「刺殺劉明星。」龍泉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馬超群和林將軍是血親,更沒關係。
「那是什麼人?很厲害嗎?」魚腸問道,她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可以肯定,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以前的高官之中,更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
馬超群倒是心中一震,劉明星不正是劉若梅那個哥哥嗎?雖然他壞事沒少作,可舅舅要殺他?!
是了,前段時間,劉明星為了能陞官,不但與亡靈教勾結,而且還請動了那個什麼組長。
自然,僅靠這些人物,他是不可能升到他滿意的官位的,他的身後,一定還有什麼人在支持著他。
「他只是狗,可他身邊現在卻有十個人存在,那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阻礙。」龍泉說道。
「天字十號?」魚腸的眉毛一揚說道。
「是的。」龍泉平靜的說道。
「他們的五號已經死了,現在最多九人。」魚腸說道,五號是她親手殺死的,不可能再復活的。
「他們把人補齊了。妳知道,像五號這樣的雖然不好找,可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的,而像妳這樣的人,那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找的。」龍泉說道。
的確,他們五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訓練,配合的默契絕對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的。
魚腸低下頭沉思起來,天字十號練有一套很特別的陣法,一般殺手僅僅是靠自身的能力來刺殺,但天字十號和五劍都不同於普通的殺手,為了能夠完成一些特別的任務,他們都有一套自己的東西。
五號死了,現在應該已經補上一人了,雖然配合上遠不如以前,可只是熟練的程度問題。五號死亡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們,應該還不如以前的天字十號,可威力也不會太小了。這邊如果少了自己,五劍的威力大打折扣,的確不是天字十號的對手。
「好吧!只此一次,算是我報答幾位哥哥平日對我的照顧。」魚腸堅定的抬起頭說道,她真的不想再次捲入那些是是非非了,孤兒院才是她真正的家。
馬超群沒有說話,他能理解魚腸的心意。作為一名孤兒,四劍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應該算得上是她的親人了,在他們有危險的時候,魚腸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時間。」魚腸說道,還是她的習慣,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明天晚上八點,天壇後面。」龍泉說道。
魚腸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問,龍泉這樣說,自然已經把握住了劉明星的行蹤,至於那傢伙為何要在晚上跑到公園裡去,就不是她想知道的了。
馬超群靜靜的聽著,卻什麼也沒說,心裡想著,也許自己應該也去看看。
龍泉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他知道,魚腸與他們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一起的伙伴了,他們將生存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最近過得好嗎?」馬超群看著遠去的龍泉,向魚腸問道。
「很好,這裡是我的家。」魚腸說道,同樣也看著龍泉的背影。
「梅子很特別,妳應該多注意她些。」馬超群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魚腸喃喃自語道,對於梅子這個倔強的姑娘,魚腸有著一份特殊的心情,她真的好像自己。
天很冷,馬超群躺在枯萎的草地上,嘴裡銜著一根早已經枯萎的草。天空很藍,看不到一絲白雲,真是個好天氣,陽光也很充足,馬超群穿的不多,可並不覺得冷,反而全身暖洋洋的,讓他慢慢閉上眼睛。
有人走了過來,馬超群在半夢半醒之間卻也可以感覺得到。試著用天眼去看,果然可以看得到,人的樣子似乎有些變形了,可還是看得出,來的正是梅子。是的,現在是午休時間,梅子最喜歡這片草地了。
梅子看著地上的大男孩,這個人就是她的老闆,給她衣穿,給她房子住,還有老師教。梅子知道,他並不比自己大多少,最多只大五六歲,自己到他這個年紀,能有他這樣的本事嗎?
梅子自小就沒崇拜過誰,在她的記憶裡面,除了有個印象模糊的姐姐對自己非常好,再也沒有人對自己好過。英雄、善人這些她都不知道,但現在她發現自己似乎開始有些崇拜眼前這個小老闆了。
他睡覺的樣子很可愛,天還很冷,身上穿著孤兒院發的羽絨服,可自己還是覺得有些冷,為何他不在乎?他穿得似乎更少些。
慢慢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悄悄的走到他的面前,輕手輕腳的把衣服蓋在他的身上,也許現在自己只能為他作這麼多了,梅子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能為他作些什麼?
他的上衣口袋裡是什麼?看上去像是一張照片,而且還是張老照片。露出來的照片一角,已經發黃了,不知道這張照片有多少年。
是他的家人嗎?會帶在身上的照片,應該是他的親人才對。梅子小心的把照片從馬超群的口袋裡面拿出來。
原來照片是兩張,梅子小心的看著照片上的人。第一張照片上是兩個小姑娘,都梳著兩條小辮子,身上穿的衣服很破舊。可梅子偏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兩個小姑娘。
是誰呢?梅子緊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
「啊!」梅子緊緊摀住自己的嘴,眼淚從她那略顯過大的眼睛裡流了出來,她有多久未流過淚了?她記不清楚了。
這是我,沒錯,這個小姑娘就是我。背後那個大一點的人是姐姐,那個對自己很好,卻已經沒什麼印象的姐姐。梅子可以肯定這一切,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梅子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梅子用顫抖的手翻開第二張照片,可眼睛卻依然不捨的緊盯著第一張照片上的自己,還有那個模糊的姐姐。這次,姐姐的樣子再也不是模糊不清的了,她要深深的把姐姐的樣子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永遠也不會忘記。
「唔。」梅子的上牙緊緊的咬在下唇上,控制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第二張照片上的人就清楚的多了,每次自己從噩夢中醒來,不都是被這張臉嚇醒的嗎?事情已經過去十二年了,可四歲的梅子,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張面帶笑容的臉,那張臉讓梅子永遠活在噩夢之中。
梅子看著馬超群,再看看那張照片,她不知道應該怎麼作,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想。老闆是他什麼人?為何會有他的照片?是他的家人嗎?如果是,自己應該怎麼辦?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一把小小的匕首出現在梅子的手中,這把匕首她已經藏了好久了,不為別的,只為了能找到照片上的那個人,用這把匕首,把他的喉嚨切斷,就像那個晚上一樣,就像他作的一樣。
匕首的鋒芒已經壓在馬超群的脖子上,可梅子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不可能的,我的手為何在發抖?這半年多來,魚腸老師教,自己努力學,自己是學生中最努力的一個,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他對自己有恩,可他的親人對自己家人有仇,自己應該如何作?殺了他,殺了他之後,自己給他償命。可我的命有他的命值錢嗎?如果殺了他,孤兒院裡的小弟弟、小妹妹們怎麼辦?他們能找到這樣一個家,是多麼不容易啊!
「妳認識照片上的人?」馬超群忽然說話了,梅子的一切行動,甚至表情,都沒能逃出馬超群的眼睛,雖然馬超群從沒有睜開過眼睛,可那第三隻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切。
梅子的手一抖,匕首不見了,後退一步,緊張的看著坐起身來的馬超群,那是她的老闆,雖然他總是對自己和顏悅色,可不知道為何,現在看著他的臉,梅子發現自己的腿在顫抖著,甚至無法平靜的站穩。
「怎麼了?妳認識照片上的人,對吧?」馬超群再次問道,小姑娘的怪異反應,他可是一絲不露的收入眼底。
「嗯。」梅子應了一聲,下嘴唇已經滿是鮮血,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看著馬超群的目光裡複雜萬分,仇恨、感激、愧疚。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馬超群的聲音還是很平靜,這兩張照片自己一直帶在身上,可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既無法找到那小女孩,也無法說出吳天正,真的讓他很為難,可沒想到,今天在孤兒院裡,梅子居然會對兩張照片作出如此大的反應。
「他是我的仇人,他殺了我全家,我要報仇。」梅子的眼中噴著火,緊緊的盯著馬超群的臉。
「另一張呢?」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能升到吳叔的位置上,如果說他從沒作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誰也不會相信的。就如同自家的兩位老爺子,他們早年作了些什麼,誰會知道。好在魚腸拿來的照片上,不是自己的爺爺或者外公,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是我和姐姐。」梅子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可再次看馬超群的時候,又變成了兩把利劍,她還是沒弄清楚,老闆和照片上的人是什麼關係。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再次嘆了一聲,世界真有意思,也真的不大啊!他平靜的說道:「這兩張照片是一個朋友交給我的,讓我幫她找照片上的兩個人。妳看到了,在那個小姑娘的頭上有用紅筆畫出來。」
「那是我,是找我?」梅子的眼神馬上變得不同了,事實上,她從內心裡不願意相信,那張照片上的人與眼前的老闆有任何的關係。
「是的,我的那個朋友要找妳。」馬超群說道,看了梅子的身後一眼。
「是男的,還是女的?」梅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是個女的。」馬超群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她在哪?我要見她!老闆,帶我去見她。」梅子撲了上來,她知道馬超群與那照片上的人沒關係,又知道姐姐是老闆的朋友,她需要找到姐姐。
「唉,在妳身後。」馬超群雖然看到魚腸在不停的搖頭,可還是說出來了。他沒有理由不說,一對患難姐妹。
「魚老師?」梅子轉身看到魚腸老師正站在她的身後,黑布後面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眼尖的梅子還是看到,魚腸老師的眼中閃著一絲亮光,那是淚水在太陽下的反光。
「妳……妳是我姐姐?」梅子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切。
魚腸還是一動不動,似乎有什麼原因,讓她無法承認眼前失散多年的妹妹。
「說啊!妳是不是?!我知道,妳一定是,讓我看看妳的臉。」梅子撲了上去,一把扯下魚腸臉上的黑布。魚腸老師對他們非常好,也非常的嚴格,卻從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臉。
「啊!」梅子看著魚腸的臉,驚叫一聲,後退了幾步,她被嚇到了,她從沒見過這麼醜的臉,那不是姐姐的臉。
魚腸的身體晃了晃,那塊黑布又回到了她的臉上,似乎從沒有離開過一樣,眼中的淚水更多了,卻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站住!我知道,妳是姐姐,可是為什麼,妳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梅子狂吼著,姐姐,那個對自己溫柔而美麗的姐姐,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太醜了,我不是妳姐姐。」魚腸停住腳步說道,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著,馬超群知道她在哭泣,他從沒見過堅強的魚腸會哭泣。
「不,妳是,我知道妳一定是,變醜了又怎麼樣,我也願意變醜。姐,告訴我吧!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梅子撲上去,從背後抱住魚腸。
魚腸姐妹相互擁抱著走回到馬超群的身邊。
「那天晚上,爸爸媽媽被他帶著人殺死了,我把妳按到箱子裡之後,也被他的人抓走了。」魚腸慢慢的說道。
「他們要慢慢的折磨我,一直到我死為止,我每天都活在地獄之中,全身上下的傷,從來沒有斷過,最後,他們切斷了我的喉嚨。」魚腸慢慢的說道,痛苦的回憶著過去。
梅子開始的時候,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她也非常的痛苦。等聽到姐姐被割喉嚨的時候,卻開心起來,讓馬超群不明白魚腸的妹妹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姐姐死了更好些?
「可後來我又被他們抓住了,這次,他們用刀刺入了我的心臟。」魚腸慢慢的說道。
梅子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似乎被刺入心臟沒什麼了不起一樣。馬超群猛然想起了魚腸那奇怪的血液,她們是姐妹,難道說,她們有著一樣的血液,因此聽到這些才不會擔心?
「我不記得被他們抓回去多少次,最後一次,他們把黑寡婦放到我的臉上。」魚腸的眼中居然有了些許的恐懼,雖然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可她依然能記得那些情景。
黑寡婦,一種最毒的蜘蛛,魚腸被牠咬過之後,居然沒有死掉?這真是奇跡了,看來一切都應該歸功於她那身神奇的血液了。
「後來,我被一個姓林的將軍救了回去,雖然沒死,可臉就變成這樣,再也沒辦法恢復了,這是我身上唯一留下來的傷痕。」魚腸嘆了口氣說道。
「那後來呢?」梅子問道。
「林將軍雖然救了我,可他也沒安好心,他只是收容一些孤兒,從小訓練成殺手,為他殺人,為他偷東西。再後來,我遇到了馬超群,他幫助了我。」魚腸看了馬超群一眼說道。
「姐,老闆會幫妳治好臉上的傷的。是不是,老闆?」梅子說著,轉身問馬超群。
馬超群想了想,也許這個可以辦得到,現在的整形手術雖然不是很成功,可無論怎麼失敗,只怕也會比魚腸現在這張臉更好些,就點了點頭,如果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馬超群根本不放在心上。其實,魚腸作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雖然只是私人的殺手,可相信她也有不少的錢,根本不用自己去幫她的。
果然,魚腸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臉上的肉全死了,真正的死了,除非把所有的肉全部割掉,在骨頭上貼張假臉。」
也許這個可以慢慢想辦法吧!靜心大師、孫德生都是非常了得的醫生,可以慢慢想辦法,無論如何也應該把魚腸的臉治好。原來她臉部的皮膚和肌肉都已經死掉了,怪不得她說話的時候,根本看不到面部的表情,她已經不能再有表情了。
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馬超群的心情非常不好,雖然姐妹倆相見是件開心的事情,可馬超群的心中,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毫無疑問,害兩姐妹如此之慘的人,就是吳天正吳叔。自己已經知道了,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張口告訴她們這一切。
魚腸是自己的朋友,梅子像個小妹妹,可吳叔又何嘗不是長輩,吳遠書也一樣是朋友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馬超群感覺自己真的無從選擇。
剛剛走進教室,石磊一把拉住馬超群叫道:「你這傢伙,終於來了,杜主任一直在找你呢!」
「找我?」馬超群怔了一下,才剛開學啊!今天可是第一天,而且自己也沒來晚,更何況有孫德生這層關係,他不應該再找自己麻煩的。
「是的,快走吧!」石磊拉著馬超群就走。
「去哪?」馬超群放下書本跟著石磊跑了出去,邊跑邊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石磊似乎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直接拉著人就跑。
「這是第二實驗室?」馬超群看著大門外的牌子問道,在北醫大裡,實驗室條件的好壞是按號排序的,最好的自然是第一實驗室。這第二實驗室也不是普通的學生能進的,就算是研究生,也很少有機會來這裡的。
「沒錯,就是這裡。」石磊有些興奮的說道,他也早就聽說過北醫大的實驗室,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來到第二實驗室。
兩人步入實驗室,馬超群這才發現,這裡已經不僅僅是實驗室了,整整一層樓都是第二實驗室,門口居然還有四個校保衛,仔細的檢查了兩人的學生證,才放兩人進去,看來杜主任早就關照過了,否則憑他們兩個大一的學生,是根本沒機會進到這裡的。
「超群快過來,問你點事!」見馬超群兩人走進實驗室,杜主任叫道,在他的身邊,還有幾位大夫,看年紀都不輕,馬超群還認得其中一位,是北醫大的一位副院長。
馬超群和石磊向在場的人一一問好,卻被杜微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我有話問你。」
「什麼事情?」馬超群問道,他實在想不出,在這裡有什麼要問自己的?這裡可是北醫大的第二實驗室,相信是有很麻煩的事情困擾著在場的眾人,可他們都是各科的權威啊!就憑自己這兩下子,有什麼可以回答他們的?
「孫老師和你認識多久了?」杜微問道。
「有一段時間了。」馬超群呆了呆回答道,這個可真不好回答,反正孫德生死多久,自己就認識他多久,可總不能這樣回答吧!
「你們很談得來對吧!」杜微很自信的說道,自己的老師,可不是誰都看得上眼的。
「還可以吧!」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就算談不來又怎麼樣,孫德生這老頭在項鍊裡待得受不了,自然會找自己聊天的。
「他有沒有跟你談起過,他多年前曾經治過吸鴉片的人這件事情?」杜微滿臉希望的問道。
「有這事嗎?」馬超群馬上在心底問道,這種事情,孫德生從來沒跟自己講過,也許跟那幾個靈魂講過也說不定,他們整天都在聊天,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可作。
「有啊!我以前治過很多個,不過那是民國的時候了,後來解放,吸毒的全殺光了。文革的時候更沒有,改革的前一段時間也沒有,後來雖然有了,可我正在研究電子看脈的問題,再後來我就死了啊!」孫德生說道。
「好像有吧!」馬超群說道,既然得到孫德生肯定的答覆,他有了一點底。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孫老師看中的人,絕對不會差的。」這會子,杜微好像忘記自己一開始是怎麼看馬超群的了。
「要為誰戒毒?」馬超群馬上反應過來了,可戒毒不是戒毒所的事情嗎?怎麼會弄到這裡來了?
「聰明,呵呵,正是要你來想想,孫老師當年是如何治好那些人的。」杜微笑著說道,輕鬆了很多。
「可戒毒不是有戒毒所嗎?」馬超群問道。
「你可是學醫的,怎麼問這麼笨的問題,戒毒所裡出來的,復吸的機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九,那沒什麼用的,我們必須徹底的治好這個人。」杜微掃了馬超群一眼,如果他不是這次唯一的希望,杜微實在懶得理會一個大一的學生。
「他的情況怎麼樣?」馬超群問道,一邊在心底與孫德生交流著。
「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全身幾乎扎爛了,全是針眼,而且很多的地方開始潰爛,每天至少要零點五克以上的海洛因,體重只有四十五斤,只有骨頭了,長得像個鬼一樣。」杜微皺著眉頭說道,這樣的任務他實在是不想接。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8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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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8:57
第七章
對於毒品,杜微主任瞭解的不是很多,可他還是知道一些簡單的東西,比如說,東方人比西方人對毒品的依賴性更強,更不容易戒掉。而且戒毒的所謂特效藥也因人而異,並不是對所有的人都好用,特別是現在要治的那個人,他幾乎用過所有的戒毒藥,對此產生了極強的抗體,戒起來非常的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沒辦法,這次的任務是上面派下來的,因為那個人很重要。對於這樣的任務,杜微主任一向不喜歡接,可這次沒辦法,全院上下都在為這事忙著,寒假都沒休,可成果甚微。
「我可以看看他嗎?」馬超群問道,同時心裡已經知道應該如何作了,可卻沒什麼把握,雖然針灸是自己的強項,可這次不同以往,哪怕刺入的位置差上一點點,也會出人命的。
「跟我來。」副院長說道,其實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這麼多的醫生教授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讓一個大一的學生來解決,還真是為難他了。
「余……余斌?你是余斌?」馬超群看著躺在床上,幾乎變了形的人說道。
「你,你是誰啊?」床上的余斌半睜著眼睛問道,此時他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根本記不得眼前的人。
「我是馬超群啊!」馬超群說道,余斌的外公是副總理,他是真正的太子黨一員,馬超群自然認識他,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學壞學到把自己也弄壞的程度。
「馬超群?呵呵,我知道了,原來是你啊!你來看我?你來看我的笑話吧!」余斌苦笑道。
「不,我是醫大的學生,我來幫你看病的。」馬超群解釋道,他知道,這些人,一個個心眼裡全向壞處想的,而且最會記仇,如果讓他們記了仇,會恨你一輩子,天知道什麼時候會在背後對你下手。
「你們認識?」副院長吃了一驚,雖然他也為馬超群寫過條子,可還是沒想到,馬超群的來頭居然有這麼大,余斌可不是誰都可以認識的。
「以前的一個朋友。」馬超群邊說邊為余斌把脈,其實,他又算是什麼朋友?馬超群就是不想有這樣的朋友,才會走出家門的。
「情況真的不是很好。」馬超群放下余斌的手說道。
「無所謂,反正美麗的人生,我應該看的都看了,應該作的也都作了,名譽、美女、金錢、地位,我什麼都沒缺過。」余斌倒看得開,也許這段日子,他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的名醫了,可沒一個對他的情況有辦法的,看來錢和權也不是萬能的。
「馬超群,你怎麼這麼說話?」一位教授看不下去了,作為一名醫生,是不可以在病人面前說這樣的話的,太打擊病人的生存信心了。
杜微皺了皺眉,卻沒說話,對余斌這個病人,雖然他也想救,卻真的沒有一點的好感,已經這個樣子了,居然對醫生還很不禮貌,就如同使喚僕人一樣,呼來喝去,實在沒一點點的自覺,這樣的人,死了也好。
「余斌,我們自小就認識,我有什麼話也不會瞞著你,你目前的病,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治,可機率並不高。」馬超群說道。
「哦?還有辦法?」余斌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來到這裡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北醫大的所有名醫教授早已經看了個遍,可還沒人敢說這樣的話。
「是的,唯一的辦法。在你的腦部神經之中,有一處是專門與毒品有關的,只要把這處的神經截斷,那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想吸毒了,而且就算吸了毒,你也不會有以前的那種快感,明白嗎?」馬超群用最簡單的話解釋道。
「明白,真的可以作到?」余斌緊握著馬超群的手,他的手就像鬼爪子一樣,細細長長的,只有骨頭和皮,摸不到一點的肉感,讓馬超群感覺有些噁心。
「真的有這樣的神經?」杜微和副院長同時問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神經存在,那戒毒的問題等於全部解決了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是的,這樣的神經是存在的,可它處於大腦的神經源中心處,四周神經密布,稍稍錯手一點點,你們也知道後果了。」馬超群攤開兩手說道,他倒不是為了擺這個姿勢,只是實在不想再握余斌的那雙手。
「哦!」杜微和副院長同時皺起眉頭來,他們可都是專家,自然知道神經源在大腦中的重要性,那裡幾乎包含著人體全部最敏感的神經。如果錯了,哪怕是在動手術的時候碰到了哪根神經。失明、全身發抖,還是癱瘓,這些都有可能,而且還不能事先判斷結果是什麼。
「超群,幫我一把,快幫我吧!」余斌的毒癮又發作了,幾個護士跑過來,緊緊的按住余斌,拿出針為他注射。
「不用作開顱手術,我可以用針灸的辦法,可一樣也不保險,這根本是沒有保險的辦法,院長最好與副總理通個電話,把情況說一下,是否下針,我只能說,我最多有三成的把握。」馬超群說道,他知道,不但余斌自己作不了主,就是這些教授,主任甚至院長也作不了這個主的。
副院長點了點頭,如果這病人的身分不是這樣的特殊,也根本不會送到這裡來,隨便丟到戒毒所就可以了。
兩個小時後,院長來了,什麼話也沒說,看了看馬超群,重重的點了點頭。
馬超群也點了點頭,他知道,副總理已經下定了決心,像余斌這樣的情況,如果不能醫好,那讓他平靜的死去,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我需要一根特殊的針……」馬超群說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在針頭的部位,要有一個小小的機關,當針找到位置之後,一按針尾,針頭上就會彈出一把小小的刀頭來,割斷那處神經,自然,刀頭小得幾乎看不到了,以防止傷害到四周的神經。
「這個好辦。」杜微點頭說道,在這裡,他是對針灸最熟悉的人,製作這樣一根針,太容易了。
僅用了半個小時,這樣一根特殊的針,送到了馬超群的手裡。
「麻醉他,不能讓他動一下。」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幾個教授充當了麻醉師,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先用剪刀,將余斌頭頂處的頭髮剪斷,再用剃刀仔細的刮乾淨,好在他的頭髮本就不多了。接著是用碘酒消毒。馬超群定了定神,知道最關鍵的一步就要到來了,雖然有孫德生現場指導,可馬超群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下針,雖然馬超群心裡沒底,可刺千層紙時留下的功力卻顯示出來,手不抖,針不顫,輕輕鬆鬆從骨縫中刺入大腦。
手感,手感!馬超群拚命的告訴著自己,這也是孫德生說的話。如果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就好了,那裡面神經密布,僅憑手感,自己如何能知道部位對不對呢?就算是孫德生復生,只怕也不敢保證每個都可以治得好。這地方下針,治不好就一定治得壞。
馬超群停住了針,手心開始出汗,真的不知道自己下針的部位對不對,他完全無法判斷,手感這種東西,需要的是經驗,而馬超群最沒有的就是經驗。
「讓我去看看吧!」劉曄突然說道。
「你?」馬超群奇道。
「是啊!我是凶靈,我不怕在白天出現的,而且,我對於人的腦子,可比你清楚多了,別忘了,我可以進入到人的大腦的。」劉曄嘿嘿笑了起來。
「進去有什麼用,你又看不到。」馬超群說道,而且還在想著,如果劉曄進入到余斌的大腦裡面,余斌會不會馬上死掉啊!
「放心,我進去,他不會死掉的。如果我只是凶靈,他自然是死定了,可我是有自主意識的凶靈,那就完全不同了。至於看不看得到,你一會就知道了。」劉曄笑著說道,自從變成凶靈之後,劉曄就很少說話,他總認為自己已經與以前的伙伴不同了。
「好吧!」馬超群咬了咬牙說道。
劉曄無聲無息的從項鍊裡鑽了出來,其實自從變成凶靈之後,他就可以自由的出來散心了,只要時間不長,對於凶靈來說,流失是很小的,而且它也流失得起。
馬超群是開了天眼的人,眼看著劉曄鑽進了余斌的腦子裡面,居然還有一絲絲在外面,與自己的靈力連接在一處,馬超群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劉曄感覺到的一切。
「那裡,對,就是那裡。」馬超群大叫了一聲,把四周正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眾人嚇了一跳。
馬超群走回余斌的身前,右手持針,大半的針已經進入了余斌的大腦,可離神經源還有一段距離。憑著劉曄反饋回來的信息,馬超群感覺自己似乎可以看到余斌腦子裡的一切,包括那些神經。
靠近了,再靠近一點,向左,躲過那叢神經,馬超群鬆手,一位教授馬上走了過來,給馬超群擦汗,臨時充當起護士的角色。
「到了?」杜微看著馬超群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笑了笑,杜微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一種新的戒毒方法,一種最有效的戒毒方法就要產生了。
馬超群再次定了定神,調好距離,按動針尾的機關,那叢神經被準確的切斷了。馬超群手一抬,迅捷無比的取出針來,下針難,收針可容易得多,只要速度夠快,手夠穩,就不會出問題的。
馬超群向著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非常的順利。
掌聲四起,這些教授名醫今天真是開了眼了,雖然看到了一切,也知道原理,可他們知道,想要作到這一點,遠比看到的難得多,這個大一的學生真是潛力無限啊!
當余斌醒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的特殊感覺,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他遲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用目光詢問著。
「來,吸一點吧!」一個教授把白粉拿到余斌面前。
「我現在還可以,不用吸。」余斌遲疑的說道,他現在感覺還好,至少暫時還不用這東西,他心裡也明白,就是這東西讓自己陷入今天的地步。
「試試吧!」馬超群說道。
「好吧!」余斌疑惑的說道,接過白粉。
余斌手法熟練的擺弄著那些白粉,通常這東西對他用處不是很大,他都是用注射的,因為那個勁才夠用,不過白粉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他知道,馬超群正在作什麼實驗。
吸入白粉之後,余斌躺在床上,等待著,他知道,一會那種如在霧中的感覺就會來到,那時候自己就是主宰,自己就是神,這世間的一切,都會為自己而轉動。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可那種感覺居然沒來?余斌抬起頭,坐了起來,看著馬超群發呆,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給自己的,是不是白粉?憑著剛才吸入時的氣息,他知道,那是純正的四號,絕對不會錯,自己對它們已經很熟悉了。
「沒感覺,對吧?」馬超群問道。
余斌點了點頭,還是無法理解為何會這樣。
掌聲再次響起,眾人知道,馬超群真的成功了。神經被截斷之後,余斌再也不會對毒品有依賴性,不會因為毒品而發瘋,同時,毒品也失去了對他的作用。就像一個失去闌尾的人,永遠不可能再得闌尾炎一樣。
這一天,馬超群沒有上課,甚至很多的班級也沒有上成課,很多教授都在跟馬超群交流,他們把這一切都記錄成文字,他們知道,在北醫大,一種徹底治療毒癮的辦法已經正式成功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了,馬超群感覺有些累,應付這些教授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們對於醫學有著無比的熱情,絕對會把每個細節都問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自己停手那段時間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放過。感覺不像是醫學教授,而是小報的記者。
餐廳裡居然飄出一股香味來,馬超群走了過去,魚腸正忙碌的作著菜,看來已經作得差不多了。
「才回來?」魚腸掃了馬超群一眼說道,繼續去作她的菜了。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坐到椅子上,魚腸的手藝絕對是一流的。此時馬超群才想起來,今天晚上八點,魚腸還有個特殊的約會。
「快吃吧!吃完就走。」魚腸坐下來說道,似乎早就想到馬超群會跟著去一樣。
「好。」馬超群也不多說,埋頭吃了起來。
天剛剛黑的時候,馬超群和魚腸兩人已經來到了天壇公園。冬日的公園,遊人很少,甚至連平日來此鍛鍊的人們,也因為天色早早的變黑而回到了溫暖的家中。
一路上,馬超群和魚腸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這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五劍從小到大,配合無間,就算是以前的天字十號也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有一個是後來的。勝利並不成問題,那問題在於這是不是魚腸的最後一戰。
馬超群和魚腸都希望這是。半年多來,魚腸一直沒有停止對自己的訓練,可她卻已經遠離了殺場。對於一名優秀的殺手來說,身體的素質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對危險的敏銳嗅覺,而生活在平凡中的魚腸,這項能力已經開始慢慢退化了,這對於殺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忽然魚腸的腳步變快了,踏著奇異的步邁,馬超群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從她的腳步上來看,一定有特殊的意義。馬超群雖然努力趕上去,可總是差個半拍,無法跟上魚腸的腳步。
幾道人影一閃,同樣的腳步、同樣的身形,五個人並排向前走著,卻出奇的和諧,腳步一絲不亂,身形以一種詭異的飄忽相互輝映著。
魚腸一直沒有變換位置,卻很自然的處在左手邊第四位上,看來這就是五人從小練就的東西,以一種本能的形式存在於心中,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不會踏錯一步,站錯位置。
馬超群知道,自己無法跟上去了,就算是跟上去,也僅僅是在破壞這種組合,只能遠遠的跟著五人身後。
轉到天壇背後不遠的地方,五劍同時上樹,把自己的身影藏在光禿禿的樹枝間,隨著陰影輕輕晃動著,如同樹枝一般,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找,根本無法發現,那不是樹枝,而是人。
中國劍客的本領、日本忍者的隱身方式和超人耐力,結合成了中國現代的殺手組合。馬超群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也許這些也是作為一名刺客的必備能力吧!可惜,這個時代,早已經不需要刺客了。
馬超群沒有他們這種本事,只好在遠遠的地方趴了下來,地很冷,馬超群的身體很單薄,很難發現他的存在。而且距離也很遠,馬超群憑著自己的天眼能力,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這是他的能力,每個人都應該瞭解自己,並且善用自己的能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馬超群的手機上顯示,馬上就要到八點鐘了。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伏擊行動,其實也不能說是參加,他最多是個旁觀者而已。殺人這樣的事情,離他太遙遠了。
一輛房車開了進來,這裡幾乎沒有路,馬超群真想不通,他們是如何把車開到這裡來的。
車上走下幾個人,雖然離得很遠,可馬超群還是看得出來,這幾個是保鏢模樣的人。他們下車後四處打量著,認真的搜索一番,還有兩人走進天壇,如果想藏在天壇裡面,根本沒有機會的。這一點馬超群也早想到了,因此沒有去那裡。
又過了幾分鐘,兩輛車開了進來,停在那輛房車附近,車上下來十個人,行動一致,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天字十號了。
在他們之後,從車上走下一人,馬超群一眼就認出了他,劉若梅的親哥哥,那個親手殺死了妹妹的人。
房車的門也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中年人,從氣質上看,就知道,他是長期為官之人,與劉明星這種暴發戶似的人完全不同,也許劉明星是個有錢人,可作為一名官員,他的氣質差太多了,沒有那種自然流露而出的威嚴。
馬超群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實在太吃驚了。
劉明星自然沒有讓他吃驚的地方,天字十號是什麼東西他也不清楚,可那個人,那個人雖然站得很遠,馬超群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馬超群怎麼可能認不出呢?他是馬超群的親叔叔,馬長雨。
怎麼會是叔叔?馬超群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為什麼會這樣?叔叔與劉明星怎麼會有關係?劉明星為了達到目的,先是請亡靈教的人刺殺吳遠書,後來又請那個金良才去殺外公,可他居然與叔叔在一起。
馬超群的腦子全亂了,這就是政治?讓自己的親人為了某種目的而自相殘殺?
從小的時候起,馬超群就知道,兒子為了得到皇位,是可以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的,他也知道,為了達到一個目標,父親也可以捨棄兒子的。那眼前的情況就不難理解了,對馬超群來說,兩邊全是親人,除了馬超群的存在讓兩家人有了某種關係外,就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不可以犧牲對方了。
馬超群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劉明星成了兩家人的導火索,可憑他怎麼會成為導火索呢?馬超群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有些事情實在是想不通。
馬超群還在迷茫的時候,五個黑影如黑色的閃電,劃破黑夜,如同塗了黑漆的利刃一般,直向劉明星撲去。
殺了他,對,只要殺了他就好了!馬超群心中叫喊著,可喉嚨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劉明星,你個該死的傢伙,你不但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妹妹,還要我的家人自相殘殺,你太應該死了!
馬超群的身體也動了,他第一次有了如此強烈的殺意。
有人動了,不是天字十號,而是馬長雨身邊的一個人,瘦瘦高高的個子,臉上居然還戴著墨鏡,在這樣黑的地方,居然看的比別人更清楚,反應也比別人更快。
只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反擊,而是先一步緊緊守在馬長雨的身側,同時發出了警報。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7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19:06
第八章
在他之後,天字十號也反應過來,這時候五劍已經到了他們的眼前。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天字十號反應慢了一步,兩把匕首已經刺進了八號的胸膛。
等天字十號組成陣式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已經少了三個人。天字十號再一次的殘缺了,而這次的殘缺卻是致命的。五劍是他們的老對手了,他們自然知道五劍的厲害,如果公平的戰鬥,他們並不怕五劍,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少了三個人,讓天字十號的十殺陣法已經不存在了。而五劍的組合依然完整,他們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麻煩了。
馬長雨皺著眉頭看著場中的爭鬥,天字十號的表現好差,居然一上來就讓人家幹掉了三個人,而對面的人應該是傳說中的五劍。不過情報早就顯示過了,五劍應該只有四劍還在,五劍不同於天字十號,基本上沒有補人的可能。
劉明星有些慌了,他不懂打架,可並不代表他是笨蛋。自己這方雖然還有七個人,可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打贏的樣子。靠,都在吹牛,說什麼有這十個人,自己的安全就絕對不會有問題,現在來了五個人就成這樣子,如果對方再多派些人,只怕這會自己已經是個屍體了。
「很擔心嗎?」馬長雨走到劉明星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馬長雨也討厭劉明星這樣的人,可有什麼辦法,既然上面說話了,劉明星就是必須力保的人,否則也不會把天字十號給了他。
長期的政治生涯,讓馬長雨知道,自己的心不黑,手不狠,而劉明星卻正好擁有這些。調查過劉明星的全部資料,對於這個親手殺死妹妹,企圖害死父親的人,馬長雨常常會有一絲的恐懼──為了目的,劉明星是個連自己也可以輕易出賣的人。
政治,就如同一隻孔雀,正面看,永遠是那樣的鮮亮而美麗,而後面看,你會很不雅的看到孔雀的屁股。
「這些人中看不中用啊!」劉明星苦笑著說道。雖然話是這樣說,可對於天字十號的身手,他可是親眼所見的,自己高薪請來的保鏢,十個也不是天字十號其中一人的對手。
位高權重,自然也會招來更有能力的人,像以前的自己,僅憑著金錢,無論出多大的價碼,能招來的人也是有限的。天字十號隨便走出一人,就可以輕鬆的殺光自己以前全部的保鏢。可此時眼前的五人,似乎可以輕鬆的殺掉天字十號。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劉明星深深的感覺到,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自己的實力必須加強,僅僅憑藉著別人調給自己的些許人手,那是遠遠不夠的。
劉明星忽然想起那五個人,那五個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可惜,他們並不會為錢所動。人總是有弱點的,找到了弱點,就不愁他們不為自己所用。亡靈教要的是怨魂,而那五個人要的是什麼呢?
五劍結合的威力果然巨大,而此時的天字十號已經只餘下五人了,又有兩人作了劍下亡魂。少了一半的實力,天字十號已經再也擋不住五劍的進攻了。
「快走!」天字一號大叫著,他知道,已經無法阻擋五劍的腳步了,必須在他們死光光前,讓劉明星和馬長雨離開這裡。
「幫他們一把?」馬長雨回頭看了一眼戴墨鏡的人說道,語氣非常的客氣,根本不像是在與隨從說話,倒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嗯。」戴墨鏡的人點了點頭,其實就算不是馬長雨吩咐他去作,他也不會猶豫的,他知道,馬家的兩位少爺,對於自己和長恨,永遠都會客客氣氣的說話,只因為老爺子的一句話。
人還沒到,五劍同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不由自主後退一步,放過氣喘不已的天字十號。
他叫別離,一直跟在馬老爺子的身邊,已經有二十年了,他們很少會離開馬老爺子,直到馬家二少爺成為政治局的一員,別離才會時不時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座山,一個人就如同一座山一樣壓了過來。他的腳步很慢,身體不重,可偏偏給人的感覺就是座在移動的大山。任你功夫多好,面對一座山的時候,你又能如何呢?
五劍心中同時升起了懼意,這是多年來從沒有過的懼意。天字十號跟他比起來,僅僅是垃圾。
那個中年人是誰?他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五劍知道,只有某些有著特殊地位的人,身邊才會有這種特級高手的。林將軍雖然不凡,可五劍已經是他的全部實力了。可在林家,五劍知道,還有人遠比自己五人高明,那是林老爺子的親隨。那天如果不是林老爺子派他出去作事,哪還會怕那五個人。
「你們走,那人是諸葛別離,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走。」魚腸的耳邊響起了馬超群的聲音。
「我們走。」魚腸輕聲說道,五劍同時後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別離看了一眼他們遠去的方向,一點追擊的意思也沒有,他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馬長雨也是無法支使自己兄弟的,在馬家,也許只有老爺子才能讓自己兄弟作事。或者還有那個孩子,那個把一隻蝴蝶放在自己手心上的孩子,自己會為他甘心情願的作事。
馬長雨走到別離身邊,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他不明白為什麼別離會這樣,這與他平時的為人不同。他除非不出手,只要他踏出第一步,就再也沒有活著的敵人了,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
「出來吧!」別離輕輕說道,聲音很輕,似乎怕嚇到誰一樣。
馬超群慢慢的爬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可以瞞過天字十號,可以瞞過五劍,可長恨和別離兩位叔叔,自己是無法瞞住他們的。
在兒時,他一直很崇拜他們,以為他們就是刺客,可後來他知道了,他們並不是刺客,而僅僅是爺爺的保鏢,他因此痛苦了好一段時間,為何像長恨和別離叔叔這樣的人也不是刺客呢?
現在,馬超群知道的事情更多了,他完全相信,長恨和別離是修術之人,而且是修武的高手,至於他們還會些其他的什麼,就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了,他們沒有出過手,他無法知道他們修的是什麼。事實,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需要他們全力出手的。
馬長雨有些警惕的看著馬超群,遠遠的一個黑影,還看不清是誰,可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更加小心了。好在有別離在這裡,他心裡有底,只要有別離在,沒人可以傷害到他,也沒有什麼作不到的事情。
只是別離的神情很奇怪,一臉的平靜安詳,這樣的神色,只有在他們看見父親的時候才會有的。可父親絕對不可能來這裡的,到底那是什麼人?
「叔叔、別離叔叔好。」馬超群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問好,他本不想出來,可他知道,有別離在,他根本無法藏身的。
「超群?怎麼是你?」馬長雨叫道,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在這裡,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出來的居然是馬超群,自己的親侄子。
「叔叔,是我。」馬超群走到兩人面前,低著頭說道。
別離輕輕的撫摸著馬超群的頭髮,就如同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長恨和別離都沒有兒子,在他們的心目中,馬超群這個獨特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兒子。
馬長雨已經知道,為何別離會有剛才的表情,能讓長恨和別離放下他們的撲克臉,除了父親之外,就只有馬超群了。
「是你?」劉明星也走了過來,天很黑,因此一直沒認出馬超群,此時走近了,他才認出了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小傢伙。
「沒錯,是我。」馬超群射向劉明星一股恨意。
別離皺了皺眉頭,他對馬超群這個孩子最瞭解了,瞭解的程度甚至遠超過馬家的人,他們兄弟都知道,馬超群是一個喜歡和平,安靜的人,從不會隨便恨一個人的,可他現在清楚的感覺到,馬超群對那個劉明星有著很深的恨意。
難道說剛才的五人真的是這孩子找來的?應該不會,五劍的名頭雖然並不如何響亮,可他還知道那是林家的人。對,是林家的人,原來如此啊!別離已經明白馬超群在想些什麼了。可他能作什麼嗎?只怕他也一樣的無奈。
「這是我侄子,叫馬超群。」馬長雨對劉明星說道。
「原來是馬家的小兄弟啊!看來我們以前有些誤會,希望你不要見怪喲!」劉明星馬上陪著笑臉說道,他這才知道,以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馬家是他的最大靠山之一,這可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
「哼。」馬超群沒理會劉明星。
「叔叔,我一會想去看爺爺,你也一起去嗎?」馬超群對馬長雨說道。
「好,我也去,不過我先要跟劉先生談談,你先去車上吧!」馬長雨說道,自己只有一個女兒,馬超群可是馬家唯一的根。
馬超群拉著別離的手,向房車走去,別離順著他的意思,隨著他走上房車,他知道,應該沒有危險了,就算有,他自信也可以保護好馬長雨,其實,有馬超群在的地方,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馬超群拿著可樂,看著對面座位上的爺爺,這幾年爺爺明顯老了許多。他知道爺爺最疼自己,可是為了遠離那個特殊的圈子,馬超群盡可能的少來爺爺家。
長恨和別離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這一老一少,他們已經這樣坐著對看了快一個小時了。對於像馬天放這樣的人來說,每分鐘都是寶貴的,能讓他這樣安心坐上一小時的,除了馬超群,已經再沒有別人了。
「不想跟爺爺說點什麼?」最先放棄的還是馬天放,自己唯一的孫子,他還是瞭解的,他真的很像自己,認定的事情很難讓他改變。特別是他的耐性,現在是越來越好了。
「說了有用嗎?」馬超群喝了口可樂說道,家人都知道他喜歡喝可樂,所以家裡總是備著,希望這孩子回家時可以喝到他最喜歡的東西。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有沒有用?」馬天放覺得很有意思,馬超群出去這一年來,似乎改變了很多。
「我討厭劉明星。」馬超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很可能沒用,但說說也無所謂的。
「我也討厭。」馬天放說道。
那又怎樣?爺爺從來不是一個僅憑喜好作事的人,就算他討厭劉明星,可如果劉明星正好是他所需要的,那討厭與否就已經不是個問題了。
「你可以試著求爺爺。」馬天放的眼裡滿是笑意,大兒子挺混蛋的,自己給他安排的一切多好,可他居然還那樣作,他唯一作的好事就是給自己生了個有趣的孫子。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爺爺您就教過我,能不求人就絕對不要張嘴,一旦求人,就一定要他為你辦成,我沒記錯吧!」馬超群輕鬆的說道,爺爺就是喜歡這樣,無論是誰,他都想鬥鬥心眼,越老越這樣,真是沒辦法。
「這你也記得?好像那時候你才五歲。」馬天放吃驚的說道,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記住的東西實在太少了,特別是像這樣的話。
「比您想像的多些吧!」馬超群笑道。
「你認為求我不一定成功嗎?為何不試試,我是爺爺,關係不一樣的喲!」馬天放試著誘惑馬超群,不過以往的記錄並不好,好像從沒成功過。
「不好,也許威脅比較好些,雖然這樣爺爺會生氣,可我能達到目的。可是,這樣雖然我能達到目的,我卻不開心,既然不開心,我就不會去作。算了,我既不求您,也不威脅您,這樣如何?」馬超群感覺挺累的,一回家就得跟這老頭子鬥心眼,如果自己故意放水,他會更不開心的。
「威脅我?」馬天放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在這個國家裡,能威脅自己的人實在太少了,而面前自己的孫子居然好像很有把握。
「嗯,我有九成把握威脅到您。」馬超群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說說看。」馬天放覺得這一個小時坐得太值得了。
「爺爺自然知道您這次的對頭是誰,如果我倒向您的對頭那邊,您說呢?」馬超群很輕鬆的說道。
「你知道?」馬天放皺起了眉頭,自己的孫子可一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的,這樣的事情他也會知道?
「是的,很清楚。」馬超群說道。
「好吧!我放棄他,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威脅喲!」馬天放有些洩氣的說道,為何自己總鬥不贏這個小孫子,他總是會知道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總會想些不應該去想的事情。
「當然,爺爺從沒輸過。」馬超群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輸了。
「少拍馬屁。」馬天放氣惱的說道,兩個兒子加在一起,也不如眼前的孫子聰明,特別是他對政治的敏感,連自己也感覺不如呢!
可偏偏他敏感的過頭了,總會想辦法把自己脫離出這個圈子,看來自己的接班人也只能到小兒子那裡了,富不過三代,為官也一樣,很難過得了三代的。如果自己的孫子是個笨蛋,他也認了,事實上卻不是這回事啊!
「如果爺爺和你外公真的翻臉,你會幫誰?」馬天放問道,這一直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您說呢?」馬超群推起太極來了。
「你誰也不幫,對吧!」馬天放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為何馬超群這小子就從不會親口說出來呢?
「也許吧!政治背後的東西,總是上不了台面的,您不是這樣說的嗎?如果您說的是正確的話,你們應該不會有翻臉的機會。」馬超群悠然說道。
「看來是我話太多了。」馬天放嘆道,自己的話他好像總能記得,卻偏偏不用在外面,而是用在自己身上。
馬超群笑笑沒說話,他知道,自己不必說什麼的。
從爺爺家裡出來,馬超群立時感覺到全身一陣輕鬆──能夠過一個平凡的人生,對馬超群來說,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目前他作的很好,至少他自己是滿意的。
「你們怎麼看?」馬天放輕輕說道。
「他比您強。」長恨說道。
「您鬥不贏他的。」別離說道。
「也許吧!可這樣對他來說,好嗎?」馬天放喃喃自語道,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明星感覺非常的不自在,天字十號損失一半,其他的人也被朱非調走了,還被臭罵了一頓。
狗屁,什麼叫搞政治的不能太得罪人,什麼叫要保持低調,全都是狗屁的話。自己為何想進入官場,難道只為了保持低調嗎?
父親一輩子經商,家財萬貫,可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人大代表,就可以指著他的鼻子招來喚去,這些都是為什麼?
為了得到應有的地位,劉明星可以說費盡了心機,甚至對於親妹妹和父親也沒放過。
有時候想起來,劉明星也很後悔,他知道,自己作得的確太過分了,可那是他的錯嗎?如果父親肯抬抬手,如果妹妹肯讓一讓,劉明星可以保證,劉家在北京的地位會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錢並不是萬能的,可有官就可以萬能了。
實力,實力啊!自己差的就是實力。劉明星把煙頭狠狠的掐滅,屋子裡已經滿是煙霧,可他還是再次取出一根煙點燃。
自己現在差什麼?靠山好像已經有了,可是否能靠得住呢?他一點把握也沒有,朱非答應了是沒錯,而且朱非是老派的代表人物,政治局方面差不多都是他的人,可從今天晚上遇到馬超群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要失去一部分人的支持了。
個人實力,自己除了有錢,什麼也沒有。該死的亡靈教,自己給他們的還少嗎?可他們才辦成了幾件事?現在倒好,全都沒了蹤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久木櫻的人更加難纏,他們不需要錢,也不需要怨魂,他們有著更大的野心。雖然僅僅接觸過一些小頭目,可劉明星還是看得出,與他們合作,等於引狼入室。劉明星雖然自認是個混蛋,可絕對不是賣國賊。
必須尋找新的支撐點,否則自己一年來的努力就要化成泡影了,可從哪裡下手呢?劉明星不認識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錢,錢,錢,為何不是萬能的呢?
看來只有拚了,是福是禍只看這次了。
「小周,備車。」劉明星大聲說道。
「是。」煙霧中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可以讓劉明星放心的聲音,可惜這個聲音的主人除了忠心之外,實在拿不出任何的東西。
「去林海。」坐在車中,劉明星鐵青著臉說道。
「什麼!您確定?」小周驚道。
「嗯,開車。」劉明星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是。」小周一咬牙應道。
林海不是樹林,更不是海,北京周邊根本就沒有海。林海是一處別墅,或者應該說它是一片的別墅區。
這裡遠離市區,周圍也沒什麼人家,甚至通到這裡的路也只有一條,而且是條死胡同,除非是特意來林海,否則沒人會把車開到這裡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0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19:19
第九章
車到大門口,大門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了。小周以前就來過這裡,對於這裡,他是有記憶的──心跳加速,毛孔開始張開,汗毛豎了起來。他知道,這裡絕對沒有什麼監視器,更沒有攝影機之類的東西,在林海,一切有螢幕的東西都不可以存在。
車子一直向裡走了很遠,經過了近十處的別墅,最後停在一間最小的別墅面前。兩個佝僂著身體的老人從黑暗中慢步走了出來,可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走到了車門前,很恭敬的打開車門。
小周的腿開始發抖,他知道,即使自己再多來十次、百次,腿依然會發抖。悄悄看了身邊的劉明星一眼,看來他也好不到哪去。
踏著滿地的梅花瓣,兩人走進了別墅裡面。
「兩件事。第一,我要你幫我得到一號實驗室的全部;第二,我要你提供一百萬條生命。」背對著劉明星的人說道,他一直坐在靠背椅子上,從沒回過頭,可劉明星知道,他看得到自己的一切。
劉明星自從進入房間後,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因為這天下間似乎從沒有那人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如果我能得到我想得到的。」劉明星咬了咬牙,可心中卻輕鬆了許多,那人的要求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可怕。
「你可以使用我的人手。現在就調給你人,時間為五年,如果五年內,你沒有完成對我的承諾,你知道後果。」那人說道,聲音很洪亮。
「太短了,對於您說的一號實驗室,我一無所知。」劉明星說道,這並不是討價還價,他知道,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永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也沒有這個膽量。至於他要的一百萬條生命倒並不是太難,劉明星有把握在五年內幫他得到。
「你變聰明了,好吧!關於一號實驗室的資料,我會讓人送給你,但時間不能再拖,五年內我必須得到一號實驗室裡的一切。」那人說道。
劉明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再說的,否則今晚就無法走出這裡。
來的時候,只有小周和劉明星兩個人,可回去的時候,四輛車上,裝著二十個人。
劉明星知道,這些人有能力幫助自己,可他們也能輕鬆的消滅自己,這真是一把雙刃劍。好在那人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時候,這讓劉明星安心了許多。
翻開厚厚的卷宗,卷宗正上面的「絕密」兩個字讓劉明星的心跳加速。中國一號實驗室,那代表著什麼?
劉明星非常仔細的看著卷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完成承諾,那等待自己的事情比死還要可怕得多,而對他來說,兩件事中,這件是最難辦到的。
越向後翻,劉明星的手越慢了下來,手指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淌著。
天啊!這就是一號實驗室的內容?
看完全部的卷宗,劉明星已經花去了六個小時。這六小時裡,他一動沒動,一直沒停的看完了全部的內容,甚至包括裡面的標點也沒錯過。卷宗的時間是在二十八年前,好久遠的事情,可居然……
從政治角度來看,劉明星知道,為了國家的安全,這樣作是絕對正確的,可從人類的角度來說,這樣作就太可怕了些。
一號實驗室的全名應該叫超生化武器實驗室,既不是毒氣,也不是生物控制,完全不同的概念。
生物波的發現、生物波的利用,中國居然在二十八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按上面的說明,世界各強國也早就對生物波進行了實驗。
中國憑藉著古老的文化、神秘的傳說,居然在短短的二十五年裡就完成了生物波武器的實驗,而且製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的生物波攻擊器──天滅。
主持此項實驗的一共有十二位科學家、三十八位老人,他們的身分不明,甚至連記錄都沒有,可劉明星知道,他們才是實驗成功的關鍵。
不必自己去查,劉明星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查到這些人的,既然那人拿到了如此絕對機密的文件,不可能不去查,可他還是需要自己的幫助,那說明,一點線索也沒有。
劉明星的心動了動,這件武器居然能讓那人感興趣,那就證明它的強大,以他的為人,就算是核武器也從沒動過心,為何對這東西如此上心呢?機會,還是騙局?劉明星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馬超群一進家門,就感覺到家裡有人,絕對不會是魚腸,魚腸已經回到孤兒院了,不是有特別的事情,她絕對不會來自己的家裡,而且,魚腸來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可以聞到香味了。
一團綠光出現在馬超群的手中,那是雷電冰球,小心還是好的。
「不必緊張,我們沒惡意,而且我們還見過面的。」燈光亮了起來,兩個人四平八穩的坐在馬超群家裡客廳中的大沙發上。
「是你們。」馬超群收回雷電冰球。
「沒錯,是我們。」李如是站了起來說道。
牛千里依然坐在那裡,手裡居然拿著馬超群冰箱裡的可樂。
「這是我的可樂。」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他並不是小氣,對於朋友,馬超群拿得出來的也只有可樂了。可這兩人還算不上朋友,雖然他們救了張靜蕾和田甜。
「我們沒有敵意。」牛千里說著,大口的喝著可樂,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面,已經放著十幾個空可樂瓶了。
「我知道,可你喝的太多了,你沒喝過?」馬超群雖然喜愛可樂,可絕對沒可能一次喝這麼多的。
「喝過,就在剛才。」牛千里把最後一口可樂吞入喉嚨,可惜,這已經是最後一瓶了,辦完正事,自己一定要李如是帶自己去買,真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喝的東西。
馬超群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他還真是第一次喝可樂,這情形就像自己第一次喝可樂時一樣。
「有什麼事?」馬超群坐進兩人對面的小沙發中,想著今晚上將會是一個沒有可樂的夜晚。
「有沒有興趣學術?」李如是笑咪咪的問道,本來就很帥的他,刻意的笑對著馬超群,讓馬超群本來有些不快的心情好了許多。
「沒興趣。」馬超群其實並不討厭這兩人,只是對他們私入自己的家,偷喝自己的可樂很是不滿,為何自己的家好像沒大門一樣,這些人想來就來。
「為什麼?你學過術,自然知道術的威力,你難道不想成為超人嗎?你不想長生不老嗎?」李如是奇道,他知道,如果自己僅是對一般人說那樣的話,會要多解釋很多,說不定還要露上幾手才行。可這個年輕人很明顯是懂術的,可能不是很強,卻是自己兩人下山後遇到的人裡面比較強的一個。
「呵呵,超人?我不想,我想作個正常人。長生不老更是笑話了,你們自己能長生不老嗎?」這樣的話能打動馬超群才怪呢!馬超群最希望的就是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我們目前還不能長生不老,不過,絕對可以比普通人多活很久。」李如是正色說道,他為人極是機靈,又通世俗,已經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並不喜歡當超人,雖然很少會有人不想當超人。
「好,就算你們能活一萬年,可你們要這一萬年來作什麼?天天喝可樂嗎?」馬超群譏笑道,長生未必是件好事,特別是他認識風鈴子之後,這麼久,他居然沒瘋掉,馬超群倒是很佩服他。
牛千里眼睛一亮,本來一副事不關己的他抬起頭看著馬超群。
「我說的不對嗎?活那麼久,親人、朋友,一個個全死光光,你們會很開心嗎?」馬超群說道。
「我的朋友和親人都不會很快死掉的。」牛千里皺著眉頭說道,他開始認真的考慮馬超群的話了,如果真像馬超群說的那樣,看來長生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可我的朋友和親人會。」馬超群看著眼前的一堆空可樂瓶,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可以讓他們也修術,這樣你的朋友和親人都可以長生了。」牛千里似乎發現了一個好辦法,很開心的說道。
「可每個人修的都不一樣,早晚會有人死掉,你能保證修了術就不會死嗎?」馬超群這是明知故問,按風鈴子的說法,修術人之中,到底有幾個可以真正的長生不老,而這些人又到哪去了,根本沒人能說得清的。
「這個就不好說了。不過,就算你們不修術,也會很快有人死掉,比修術之人更容易死掉,不是這樣的嗎?」牛千里有些不敢肯定的看著李如是問道。
李如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看來我說對了,不是嗎?」牛千里很開心的說道。
「先死的人不知道痛苦,可後死的人知道,修了術,誰知道後死的人還能活多久,那樣太痛苦了。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明白,不想跟你說了。」馬超群說道。
牛千里也不生氣,這樣的事情他的確不明白,可他知道,只要認真修術,人就可以活得更久些,就會有更多的時間。
「我想你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吧!」馬超群說道。
李如是有些不甘心,他知道牛千里不通事務,根本不會勸人的,想自己開口勸馬超群,可又被牛千里擺手止住了。
「好的,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你說呢?」牛千里笑道。
「也許吧!不過至少我今天可以睡個好覺,明天的事情如果全知道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牛兄,這小子太不懂事了,以你的身分想收他作徒弟,這小子居然不肯,真是的。」李如是邊走邊搖著頭,他實在想不明白馬超群是個什麼樣的人。
牛千里笑了笑,沒說什麼,李如是的障太多了,因此他的修為一直不高。
「牛兄,這樣也好,就憑那小子,他也不配。」李如是見牛千里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忿忿說道。
「李兄,不是這樣的,這世間一切,自有它的規律,像馬超群這樣的人,他一定會入術門的,這一點我絕對相信,也許他現在還不明白,可他早晚會明白的。有些事情,是不可強求的。」牛千里自信滿滿的說道。
「原來如此啊!牛兄的修為果然不是小弟可比的。」李如是有些嫉妒的說道。
「李兄不必難過,只要你把心思都放在修術之上,這修為自然就會上去,現在李兄心中的雜念太多了。」牛千里掃了李如是一眼說道。
「老兄啊!真是牛啊!我沒見過你上幾天課,你這些手段,一定不是從課堂上學來的,跟我說說,怎麼樣?」石磊從後面趕上馬超群,一臉小人像,就差跪地下磕頭了。
「我跟鬼學的。」馬超群看了石磊一眼說道,他這個狀元可不是白考的,在年級裡,一直是第一名,可有些東西,的確不是在課堂裡能夠學到的。
「那你把鬼請來,我也要學。」石磊不死心的說道,只是他沒想到,馬超群說的可是真話。
「請來有用嗎?反正你也看不到。」馬超群小聲說道。
「靠,你真能請來?」石磊的耳朵倒好用的,這麼小的聲音居然也可以聽得到。
「算了,不說這個,上次的事情我也是碰到了運氣,那種事情,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馬超群說道。
「可是你想到了那種方法,就是了不起。」石磊搖著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了,可你敢去下手嗎?反正我是不敢再試了。」馬超群說道。
「嗯,是很凶險,我也不敢下手,雖然你說的方法一聽就懂,可有幾個人敢下手的?」石磊邊走邊說,唉,醫學本就是這樣的,有時候,你明明知道方法,可是否能作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對了,聽說今天下午有臨床的機會,只有十個名額喲!」石磊說道,這類的消息對一般學生來說,沒人會不知道,可石磊瞭解馬超群,他沒上幾天的課,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通過考試的,像這樣的消息,全年級都知道,他卻不一定知道的。
「哦,誰帶隊啊?」馬超群問道,這樣的機會不多,其實馬超群也想去看看的。
「小杜啦!」石磊說道。
「小杜?杜絕嗎?」雖然沒聽過這樣的說法,不過隨便想一下就知道,小杜一定是杜絕,那杜微主任應該就是老杜。
「對頭,你還不太笨。」石磊笑著說道。
「那我機會應該挺大的。」馬超群說道,杜絕對自己沒得說。
果然,在課後說起這事,杜絕第一個點到的就是馬超群,之後就是石磊和郭斌,兩個狀元都無愧於他們的稱號,上了大學,也是年級前兩名。
「靠,我們可是前兩名,你的名次應該倒著數的,居然第一個點你的名字,真是沒天理啊!」石磊小聲說道。
「那又怎麼樣?」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既然是杜絕帶隊,他自然應該是第一個有機會的人。
「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明明不來上課,可有時候,想到的手段,打死我也想不出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另外的師傅啊!」石磊說道。
「有啊!我和老杜是師兄弟。」馬超群笑著說道,他知道,石磊根本不會相信的。
「靠,不說算了。」果然,這樣的話石磊根本不會相信。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臨床,只過了半小時,馬超群就感覺無聊死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一路上,孫德生挨個指點著,說這些醫生比自己更像庸醫,雖然大多數的治療方案沒大錯,可也太差了些。
光聽孫德生的話,就讓馬超群倒盡了胃口,這裡大多數的病例,自己早就聽孫德生說過了,這回實際看了一下,發現果然如他所說,現代的醫療手段雖然準確多了,可治療手法上,並沒什麼大的改進,先保證治不壞,再考慮治好,也許是怕出醫療事故才會這樣的吧!
「杜教授,你帶了多少學生來?」胸前掛著外科主任胸牌的中年男子衝了進來,對著杜絕大聲叫道,看來是出了什麼事。
「肖主任,我帶了十名學生,不過都是大一的啊!」杜絕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醫院的人手不夠了。
「快,派個人回去求援。」肖主任大叫道。
「出什麼事了?」杜絕問道。
「警官學校集體食物中毒,三環出現最大車禍,馬上就會有大量的病人到來,我接到的通知,僅車禍就有三百多人要接受治療,內科那邊也在準備人手,警官學校中毒的學生更多。」肖主任說完轉身就走,去安排人手去了。
「馬超群,快回學校,找院長,請他組織高年級的學生來這裡。」杜絕叫道,北醫大高年級的學生大多來這裡實習,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很多的醫生也認識他們。
「是。」馬超群應了一聲,馬上向學校方向跑去。
當馬超群帶著近一百名高年級學生回來的時候,醫院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病人開始不停的運進來,二十幾台緊急救護車不停的載來傷員。
「良欣,帶妳的同學到這邊幫忙,快。」那名醫生似乎認識站在馬超群身邊的良欣,大聲叫著。
「好的。」良欣應了一聲,馬上忙了起來,指揮同學開始加入搶救的工作,雖然還有些手忙腳亂,可總比把病人放在那裡等要好得多。
這些醫大的學生,既當醫生又當護士,這裡已經沒人能幫他們一把了,病人實在太多了。
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鐘,病人們大體安頓得差不多了,好在警官學校的學生,僅僅是普通的食物中毒,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大多數的同學都已經安靜下來,不再痛苦的向廁所跑了。
另一邊的車禍病人就沒那麼走運了,已經出現四位病人死亡,依然有近二十名病人處在危險期,只是這些病人,醫學院的學生還都插不上手,僅有幾個像良欣這樣的高材生才能幫上一把。
馬超群正坐在候診大廳裡的椅子上,吃著手中的飯盒,這是學校帶隊的副院長派人買來的,學校先後來了兩百多名的學生、幾十位教授,總算幫了不小的忙。
「馬超群,你怎麼在這裡?」一個聲音傳來,讓馬超群放下手中的飯盒。
「田甜?妳怎麼來了?」馬超群回頭看去,來人正是田甜,在她身邊,還有另三個人,四人全都是一身的警服,看來都是同學。馬超群這才想起,今天食物中毒的好像就是警官學校的學生,看來田甜沒事。
「我來這裡有任務。」田甜說道。
「有任務?妳還是學生啊?!」馬超群奇道。
「你不也是學生?對了,你是來幫忙救人的吧!我們學校的同學在哪?快帶我去。」田甜叫道。
「在這邊。」馬超群放下手中的飯盒,帶著田甜向警官學校學生們的休息區走去。由於病人太多了,病床根本不夠,因此把他們安排在一處走廊裡,好在他們的病都不重。
「同學們,我是刑偵系的田甜,現在有緊急任務,覺得身體還可以的同學,馬上到醫院門口集合。」田甜大聲叫道。
「靠,你們也有緊急任務?」馬超群小聲的問道。
「嗯,在市郊出了點事,已經調動軍隊了,可在軍隊到來之前,只能調我們這些學生兵了。」田甜小聲說道。
「什麼事?居然軍隊都要動?」馬超群奇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務只是封鎖外圍,等軍隊到了由他們接手,最多堅持一個小時就夠了。」田甜說道,的確,真有重要事情發生,憑他們這些學生,能起多大作用?
一半多的學生爬了起來,經過一下午的治療,他們的身體只是有些虛弱,大體上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對了,馬超群,你要沒事,也跟我去看看?我覺得那裡真的不對勁。」田甜小聲說道。
「田甜,那不行,我們是警官學校的學生才可以去的,他只是醫校的。」田甜身邊的一位學長說道。
「這是我的事,要你管?」田甜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人有些無奈的看了田甜一眼,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什麼,馬超群從他的眼裡可以看到無盡的寵愛。
「妳的追求者?」馬超群小聲說道。
「不是的,你別亂想。」田甜的臉一紅說道。
「那……」馬超群看那男生的眼神的確對田甜有著無限寵愛,這絕對錯不了。
「他叫田威,是我堂哥,別亂想。」田甜臉紅紅的說道。
「哦!」馬超群笑了笑,怪不得會任著田甜胡來呢!
「快走。」田甜拉著馬超群向外走去。
上了停在外面的警校準備的車,田甜也不知道從哪搞來一身的警服,馬超群穿上之後怎麼看也不像警察,讓田甜有些洩氣,看來只能將就著了,反正那裡全是穿警服的,也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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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9: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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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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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19:30
第十章
坐著警車,開出城後依然走了近半小時的時間,看來路還真不近。
下了車,馬超群馬上就感受到這裡氣氛的不同,四周已經有不少的警員。看看地形,馬超群已經知道,目標就是眼前的這座小山包,小山不高,大約有二百米左右,面積也不是很大,可想要全部包圍起來,沒有幾千人是休想了。
這裡離山腳下還有一段距離,看前面還有不少的人影,而警校的學生已經開始四處分散,看來警校的學生,任務也僅僅是封鎖外圍,裡面的情況根本不得而知。
「馬超群,我們一會偷偷進去看看。」田甜拉著馬超群走到一邊,悄聲說道。
「能行嗎?」馬超群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田甜,自己的問題倒不大,反正自己也不是警校的學員,就算點名,也不可能點到自己頭上的,可田甜不同。
「沒問題,我在警校有關係的。」田甜說道。
「好吧!」馬超群說道,從心裡講,他來這裡的目的自然不是在外圍看熱鬧,能動用如此多的人手,說明那小山真的很有些名堂。
「我們走。」田甜的手很軟,緊緊的拉著馬超群的手,手心裡有些濕潤,看來已經出汗了,不知道是因為握著馬超群的手還是緊張的原因。
兩人低著頭,彎著腰,趁同學沒注意的時候,向裡面溜去。
向裡走了大約一百多米,眼前出現了另一條封鎖線,看他們的著裝和武器,兩人知道,這些人是真正的軍人,原來軍隊的人早就到了,而且在裡面設了一條封鎖線,那還要警校的學員來另設一條?馬超群心中疑惑著,看來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些超出普通人常識的事情,否則不會有這樣嚴密的封鎖。
看著密密的封鎖線,兩人知道,如果想無聲無息的進去,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了。這裡幾乎三步一崗,人與人都排成了一條線。
「怎麼辦?」田甜看著馬超群問道。
「嗯,我來想辦法。」馬超群說道,雖然封鎖線是夠嚴的,可對於像馬超群這樣的人來說,只要封鎖的人是普通人,就難不倒他。
悄悄發出一批怨魂,這些怨魂與亡靈教眾手中的怨魂不同,沒有任何的顏色,反正馬超群的天眼早已經開了,就算沒有任何顏色,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馬超群小心的控制著怨魂,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使用怨魂來攻擊別人。他並不想殺人,更不想殺害這些年輕的軍人。馬超群只需要一個不大的範圍,極短的時間,只要在一定範圍內,讓這些軍人暫時性發呆一下就可以了。
對於初試身手的馬超群來說,他必須小心一些,如果是用怨魂殺人,反倒要容易得多了,控制在不傷人的範圍內,還真的不容易。
看著十幾個軍人的面部表情,馬超群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拉著田甜向前跑去。果然那些士兵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沒看到兩人的存在,可田甜和馬超群就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進去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我家的本事了?」田甜奇道,剛才馬超群的手法,她感覺很熟悉,自己雖然不會,但與桑家的驅魂術非常相似。
「這不是妳家的本事,這是定魂術,不同的。」馬超群說道。
「哦!」田甜仔細的觀察著四周,她知道,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突然,她小聲說道:「看,那邊還有一層封鎖線,天啊!怎麼會這麼緊張?」
果然,兩人才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前面又出現了不少的人影,人數上少了很多,看著裝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可看他們的行動,非常的秩序,應該也是有組織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田甜問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的,不過看起來,他們應該不是這次的目的,他們太大膽了,而且看來也是在圍著這座山。
「T師,他們應該是T師的人。」馬超群看了一會,小聲的說道,這些人可不比外面的警察和軍人,他們對於靈異的事情瞭解的更多,而且也知道對付的方法,剛才用來對付那些士兵的方法,用在他們身上是沒用的。至少馬超群知道,自己沒把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過這條封鎖線的。
「裡面的事看來真的有鬼了,否則T師的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田甜說道,她還是第一次真正面對T師的人,以前雖有耳聞卻從沒見過,她不禁有點洩氣的道:「我們過不去了,用剛才的辦法對付這些人是沒用的。」
「嗯,我知道,讓我看看。」馬超群仔細的看著,剛才的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那裡,就是他。」馬超群指著一個矮個子身影說道。
「他?豐火雷?」田甜驚奇的說道,她對豐火雷的印象還是滿深的。
「嗯,應該沒錯,就是他。」馬超群說道。
「可他好像誰的帳也不賣的,怎麼可能跑T師裡去了?」田甜奇道,這可不像豐火雷的為人。
「我也不知道,我們過去問問。」馬超群說道,既然無法通過封鎖線,還不如找熟人試試運氣。
「站住!什麼人?」兩人剛站起身形,四周已經出現了四個T師的官兵,身手果然不錯。
「我們找他。」馬超群指了指豐火雷說道。
那帶隊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兩人很年輕,而且都是一身的警服,那個女孩也還罷了,這個男的,瘦瘦弱弱的樣子,而且警服還顯得太過寬大,怎麼看都像是偷來的樣子,可他們居然指明要見豐火雷。
那個叫豐火雷的人,一來到這裡,就變成了他們的指揮官,雖然他們很不高興,可老師長梓子對他也非常的恭敬,豐火雷應該不是普通人。
「稍等。」帶隊者的話音剛落,沒等他去向豐火雷報告,豐火雷已經走了過來,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看清了兩人的臉。
「你怎麼跑這來了?還換了個妞?」豐火雷色迷迷的看著田甜說道,雖然這個小妞沒上一個漂亮,可更有味些。
「亂說什麼?」馬超群的臉漲紅了,這傢伙,說話就沒個把門的?
「我有亂說嗎?上次小樹林裡的小妞可比她漂亮,不過我喜歡這個。」豐火雷舔舔嘴唇說道。
「上次是張靜蕾去找良欣姐,正好讓他看到了。」馬超群無奈的向田甜解釋道,他可不想讓田甜亂想。
田甜笑了笑,這時候,她哪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
「裡面出什麼事了?」田甜問道。
「麻煩,是個大麻煩。」豐火雷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多大的麻煩?」馬超群問道。
「非常大,裡面發現了一窩的凶靈,結果不少人在搶,現在被我們全包圍在裡面了。可無論是搶的人,還是那些凶靈,沒一個是好對付的。」豐火雷說道,他可是與凶靈面對面的比試過,現在他可沒有以前那樣有信心輕鬆對付凶靈了。
「有人搶凶靈?都是些什麼人?」馬超群奇道,凶靈一出居然是一窩,這就讓馬超群吃驚不小。
「至少有三伙人,都沒見過,我帶人去試過,結果T師的人損失不少,無論哪方面的人都很厲害。」豐火雷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好手,這次居然這麼慘,連人家的邊都沒摸到,就讓人家給打回來了。
「我去看看。」馬超群說道。
「不要,那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豐火雷急忙說道。
「沒事的,放心。」馬超群回頭對他笑了笑,現在的馬超群可不是以前的菜鳥了,不要說手裡有攝魂塔和雷電冰球這樣的靈寶,就算是靈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更何況身邊還有風鈴子這樣的老鬼。
「我也去。」田甜說道。
「不行,可能會有危險的。」馬超群說道。
「反正我就是要去。」田甜堅定的說道,小嘴噘得老高,看來就算不讓她去,她自己也會偷偷的跑上去的。
「好吧!那我也去。」豐火雷本就不是安分的人,只是T師的人在這樣的戰鬥中顯得太弱了些,如果只是自己去,就算打不過人家,自己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這些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裡搶凶靈,他也實在是好奇。
「好吧!田甜跟在我身邊。」馬超群說道,他實在是不放心田甜,可他知道,別看田甜外表很是文弱,性格卻非常的獨立,有自己的主見,可不是自己能輕易左右得了的。
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山上走去,這裡只是半山腰,上面那些人,明明知道下面有無數的警察和軍人,可現在他們根本不在乎,眼睛裡似乎只有那些凶靈,就像是貓看到魚一樣。
走了不到十分鐘,在樹林裡向中間望去,原來這山頂部是一小片空地,中間無數的凶靈在空中飄蕩著,卻又集中在一處,看起來有些怪異。
馬超群仔細的向四周看著,很快就發現了原因。三個方向,有三群不同的人,他們分守一方,阻止了這些凶靈向外飛逃,看來這些人就是豐火雷口中的三方了。
可此時他們居然像是在合作,努力在防止凶靈外逃。馬超群知道,凶靈這東西,如果讓它們逃出去,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呢!看來這些人倒也不壞。
「我們上去?」田甜問道。
「再看看。」馬超群說道,眼前的情況他可還沒看明白,不能這樣冒失的衝出去。
再看了一會,馬超群果然看出些門道,這三方人果然不是一處的,雖然他們都在努力阻止凶靈外逃,卻都在想辦法收那些落單的凶靈。
而讓馬超群最為奇怪的是凶靈群中,居然有一隻凶靈發著淡淡的紅光,非常的淡,如果不是馬超群看得仔細,根本無法發現它的不同。
之所以發現了它,是因為其他的凶靈都在試著向外衝,只有它,靜靜的飄浮在凶靈中間,一動沒動。而且這些凶靈似乎在它的指揮下,在試著衝出三方的包圍。這些凶靈並不是像上次馬超群見到的那四隻,它們很有組織,每次衝擊都是幾十隻一起衝鋒,而不是單獨亂闖,這樣一來,三方想要收取這些凶靈,還真的不容易。
馬超群三人足足看了十分鐘,也只見他們收了不到十隻的凶靈,對於中間那差不多有上千隻的凶靈群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傷根骨。
「那隻是什麼凶靈?」馬超群指著中間那隻發出淡紅光的凶靈問道,豐火雷的知識可遠比自己豐富得多。
「不知道,它好奇怪,你也看出來了,它好像與別的凶靈不同啊!」豐火雷喃喃自語道。
「風鈴子,你認識嗎?」馬超群問道,看來豐火雷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呵呵,你還知道問我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不用再找我了呢!」風鈴子懶洋洋的說道。
「少廢話,快說,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間。」馬超群問道,管你是千年還是萬年的老鬼,反正到了馬超群這裡,全是一樣的。
「那隻快變成凶靈王了,呵呵,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真是不錯。」風鈴子似乎對那隻凶靈滿有好感的。
「凶靈王?」靜心大師驚道,沒想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它還不是,不過也快了,凶靈王與凶靈不同的,凶靈可以靠吞噬其他怨魂生成,可凶靈王就不能這樣,它不僅不吞噬別的凶靈,而且還會成為凶靈的保護神呢!它靠的是自身陰氣的滋養和修練,那可是有智慧的東西喲!」風鈴子說道,似乎很喜歡這東西。
「你是說,這東西不像怨魂和凶靈那樣,它不是瘋子?」馬超群問道。
「凶靈和怨魂也不是什麼瘋子,它們只是一團比較亂的能量罷了,而凶靈王則已經修出心了,它是有自己智慧的,甚至還能交上朋友呢!」風鈴子說道。
「靠,這樣也行?」馬超群從沒聽說過,凶靈王還可以與人交朋友?真是天下奇談啊!
「當然了,我以前就有不少的凶靈王朋友,他們一般都很溫順的,除非有人真的讓它們生氣了,它們才會出來殺人的。」風鈴子說道。
「暈了,怎麼跟以前我聽到的都不一樣?」馬超群說道。
「以前誰跟你說的?是不是告訴你凶靈王很恐怖啊!」風鈴子問道。
「是的,是我告訴他的。」靜心大師說道。
「你這小孩懂個什麼?你見過凶靈王,還是跟它們打過架?就你這樣的,別說凶靈王,就是凶靈,你只怕也不成。」風鈴子不屑的說道。
靜心大師苦笑了兩聲,心中暗忖,誰有你這樣變態啊!居然能跟凶靈王交朋友。想到這裡,他突然又念起佛來,自己這樣好像不對,這不是腹誹嗎?佛家大忌啊!
「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馬超群問道,看來這三方的人馬,力量都差不多,因此才能取得現在這種奇怪的平衡,否則,按正常情況來說,只要有一方的實力差些,這會只怕已經被另外兩方面的人吃掉了,畢竟凶靈這東西需要的人還是滿多的。
「那邊的人我知道,你看那兩個人。」豐火雷用手指著一群人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馬超群仔細看著,果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怎麼會是他們?」馬超群輕聲說道。
那兩人正是金良才和牡丹,前不久馬超群還在揚州見過這兩人。在他們身後卻看不到那三個日本人,多了許多從沒見過的傢伙,看來金良才和牡丹在這些人的地位並不是很高,至少目前不是由金良才來指揮的。
「這些傢伙是什麼人?」馬超群輕聲的問道,論見識,目前的他可遠不如豐火雷。
「這些傢伙好像是日本的久木櫻道場的人。」豐火雷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可看起來怎麼都是中國人?」馬超群奇道,日本人在歐洲人眼裡可以是分辨不出來的,可作為一個中國人,馬超群一眼就可以認出哪個是日本人,哪些是中國人,那些人中,連一個長得像日本人的都沒有。
「誰說久木櫻裡日本人多的?大部分都是中國人呢!」豐火雷白了馬超群一眼,這小子很是奇怪,卻沒什麼見識。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有什麼奇怪的,很久以前,中國有一大批人到了日本。他們慢慢的在吞噬著日本的地下勢力。只是日本同化起來比較困難,花的時間要長得多。近些年來,日本的地下勢力差不多都被中國人控制了。」豐火雷說道。
「還是不明白。」
「這幾十年裡,你還能聽說黑龍會或者山口組到中國搗亂嗎?沒有吧!他們都向別的國家下手了,偏偏放過中國,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這些組織裡面已經被中國人滲透光了,自然不會對中國下手。只是他們目前還只能控制日本的地下組織,政府機關就沒他們的份了。」豐火雷說道。
「他們為什麼這麼作?」馬超群奇道。
「很簡單,如果不能在台面上消滅敵人,就在台面下動手,這些人的目標就是把日本變成像新加坡一樣的國家。不過這些人中,修術的人比較多,玩政治他們差太多了,動作太慢了。據說已經到日本一百多年了,才有如今這樣的成果,真是差勁。」豐火雷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腦子亂極了,原來中國還有這樣一批人到日本去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說。仔細看著另兩批人,馬超群忽然再次發現了熟人。牛千里和李如是就在另一群人中,那群人是三群人裡人數最少的一群,可飛向他們方向的凶靈,居然沒有一隻能逃回去的,就從這,看得出這些人的能力更強些。
「那裡我有兩人認識。」馬超群一指牛千里說道。
「朋友?敵人?」豐火雷問道。
「應該是朋友。」馬超群也有些不能確定,牛千里和李如是從沒表示過敵意,而且還算幫過自己,前些天更是到了自己家裡,還要收自己作徒弟,這樣的人應該是朋友沒錯了。
「另一群人認識嗎?」豐火雷安心了不少,他剛才就來過兩次,自然知道這三群人裡,哪些人是最厲害的,既然馬超群認識這其中最強的一群,事情應該還不算壞。
「不認識,他們看起來很古怪。」馬超群盯著第三批人說道。那群人大約有二十多人,一個個從頭到腳全包在黑布裡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而且他們收凶靈的手法非常的怪異,是一種馬超群從沒聽說過的手法。
「風鈴子,你看看那些人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他們用的是巫術。」風鈴子透過馬超群的眼睛看了看說道。
「巫術?」馬超群疑惑道。
「是的,這是一種與修術完全不同的手法,不過目標相同。修術之人講究的是修心養術,而他們是以祭巫為主,更喜歡殺戮。」風鈴子說道,這可是一種比較遠古的教派,至少風鈴子活著的時候,就聽說過,他道:「乾脆,你用攝魂塔把這些垃圾全收了好了,只有中間的那隻小心點,其他的對攝魂塔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
「真的可以嗎?他們三伙人都收不完這些凶靈的,我自己行?」馬超群一點自信都沒有,他可是見過牛千里和金良才的手段,這樣的人,成群的在一起也沒辦法馬上對付這些凶靈,自己一個人成嗎?
「他們沒有攝魂塔這樣的靈寶,自然不成,你就不同了,只要能掌控攝魂塔,除了凶靈王,你全部可以通殺的,不用擔心,只管放手去作就可以了。」風鈴子自信滿滿的說道。馬超群還真是昏了,對於靈寶的作用根本不知道。
「你們倆小心點,我要開始收這些凶靈。」馬超群對著豐火雷和田甜說道。
「去,別胡鬧,一隻就夠你受的了,這裡有上千隻的凶靈,你胡說什麼?」豐火雷罵道,這小子還真的不知道死活。
「你別管,我自有辦法。」馬超群說道。
「好啊!一會收完了,給我幾隻凶靈玩玩。」田甜倒是對這些凶靈滿有興趣的,她家就是玩的這類東西,凶靈可是沒那麼容易得到的,現在馬超群一下子要收上千隻凶靈,她自然也弄兩隻玩玩,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玩得轉。
馬超群深吸一口氣,左手一引,右手靈訣發動,攝魂塔化作一道青光,沖天而起,直向場中飛去。似乎被場中的凶靈所吸引,攝魂塔居然發出一陣陣輕快的聲音,彷彿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美味一般。
三方人馬幾乎同時看到了那破空而來的攝魂塔,都露出了小心的樣子,向後退了十幾步,仔細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東西。
散飛四處的凶靈,突然全部向回急飛,似乎知道有厲害的對頭找上門來,盡可能的回到群體裡面,以保自身。
飛到半空中的攝魂塔,在馬超群的靈訣控制之下,不停的開始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見到一道青影,根本看不出它原來的形狀。
散落的凶靈被一股奇大的吸力吸引下,如同被吸塵器吸起的灰塵一般,紛紛向攝魂塔中飛去,片刻的功夫,散飛在外的凶靈一個沒落的被吸入了攝魂塔中。
立時,攝魂塔青光大盛,開始向中間的最大群的凶靈飛去。
中間那隻紅色的凶靈似乎也知道來的這東西正是自己的剋星,剛才在三群人的圍攻之下,它居然不動,可此時卻開始四處亂轉了起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中間的凶靈猛然間向四處飛散,上百隻凶靈似乎很不甘心的迎著攝魂塔飛去。藉著攝魂塔吸食那些凶靈的功夫,那隻紅色的凶靈反向飛出,正對著巫術那群人飛去,在它的四周也有上百隻凶靈護駕,還真有點王者風範。
「靠,這東西居然還懂兵法?知道捨車保帥啊!」馬超群罵道,剛才看這些凶靈,一副與人決戰的樣子,這會見到攝魂塔,跑得比誰都快。
這三群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立時手忙腳亂了起來。馬超群說的沒錯,這東西似乎真的深通兵法。這些凶靈並非在四下裡亂飛,而是有著一定的規則。
正面幾百隻的凶靈向攝魂塔上送死,兩側各有兩百多隻的凶靈擋住了牛千里和金良才那兩伙人。而隨著紅色凶靈的那一群,更多達六百多隻,一下子把修巫的那群人沖得各自為戰。
此時馬超群才見識到凶靈真正的威力,單單是一隻凶靈,像豐火雷這樣的人就可以對付得了,可現在這樣成群結隊的凶靈,而且還有一定的組織,就算是牛千里這樣的好手,一下子也被弄得措手不及,連連後退,與他的伙伴各出法寶,也僅能勉強擋住那些凶靈的攻勢。
看來剛才如果不是三群人共同阻擋這些凶靈,而僅僅只有一伙人的話,不但不能困住這些凶靈,也許還會被這些凶靈吃掉。
最慘的還要數那些修巫的黑衣人,他們正面迎著超過六百隻的凶靈,還有那隻紅色的凶靈頭子,立時被放倒了五六個人,好在這些人本就是來對付這些凶靈的,防護作得很好,雖然倒在地上,可還在努力的掙扎著想坐起來,看來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這一切僅僅也只是在眨眼之間,攝魂塔同時一個巨大的吸氣,幾百隻的凶靈,一轉眼的時間,全部被吸入它的腹中,全身的青光更亮了。在馬超群的指揮下,直向那紅色的凶靈追去,所到之處,不但將那些凶靈吸入腹中,連帶著以怨魂為主的一些靈器也掃了一遍。
被攝魂塔掃過的那些靈器,裡面無論是怨魂還是凶靈,立時被吸入攝魂塔,失去本源的靈器紛紛落地,讓那些靈器的主人肉痛了好一段時間。
「看你向哪跑。」馬超群一邊叫著,一邊指揮著攝魂塔追著紅色凶靈跑,就如同指揮一架搖控飛機追鳥一般,讓馬超群感覺爽極了。
馬超群知道這隻凶靈不同一般,並沒有直線去追,而是在它可能跑的路線上阻擋,那隻紅色的凶靈無奈,慢慢的變幻著方向。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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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9:31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0:37
標題:
[火槍手] 靈動第七集[全文完]
第一章
紅色的凶靈慢慢的在馬超群的緊逼下,不得向馬超群所在的方向飛來,無論它是多麼不願意,可攝魂塔可以說是它的剋星。
這一瞬間的變化,同時雖然也擊落了不少的靈器,可更多的靈器出現在半空中,這些靈器顯然不受攝魂塔的影響,就算飛到攝魂塔的邊上,也依然正常。看來這些靈器並非與怨魂有關,攝魂塔自然不能動它們分毫。
可這些靈器同時也對那些凶靈無可奈何,畢竟這些東西的用處並非是用來收靈的。雖然不能收靈,可也不會被凶靈所傷,更何況那東西的主人祭起這些靈器,就算不能收些凶靈,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三方的人,幾乎在同樣的心思之下,自然而然的祭起了無數的靈器。
「牛兄,你看那東西。」李如是在攝魂塔剛剛飛起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雖然那時候看得不是很真切,而且現在攝魂塔在馬超群的靈力浸透之下,已經變化很大了,可是出於對靈器的敏感,李如是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是那個叫馬超群的少年來了,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牛千里搖著頭說道。
「這東西好像天生是怨魂的剋星啊!雖然這些凶靈很強,可是在攝魂塔下,根本不值一提的。」李如是說道,心中有些奇怪,牛兄為何說這少年大膽呢?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寶貝,自然也會收這些凶靈,無論出於哪種目的,這些凶靈都不可以讓它們自在的四處亂飛啊!
「李兄,我們快些靠近那少年,一會他就會有危險了。」牛千里在別人都祭出靈器的同時,收起了自己的兩件靈器,向馬超群的方向跑去。
「對啊!不好,那少年可危險了。」李如是一拍腦袋,也收起了靈器,朝著牛千里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馬超群,我們快走。」豐火雷遠比馬超群要老道得多,雖然開始的時候,也被馬超群手中的攝魂塔驚得呆了一會,可馬上就恢復過來,第一時間想到了危險性。
「為什麼?再過一會就好了,等我把這些害人的東西收光,特別是那隻紅的。」馬超群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危機,這些凶靈雖然厲害,可是有攝魂塔在手,這些凶靈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那隻紅色凶靈有些難纏,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早晚會收了它的。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說的不是那些凶靈,是那些人。」豐火雷強拉著馬超群向後退,這麼多的人,還不都是衝著這些凶靈來的嘛!結果讓馬超群一個人就把凶靈收光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別說這麼多的凶靈,只單單是那件靈器,就有無數人打著它的主意。
豐火雷看著那攝魂塔,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它顯然是所有魂魄的剋星,這樣的寶貝,別說那些人,就是豐火雷也看著眼熱。只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馬超群的身分,倒也不敢強搶馬超群的東西。
這時,馬超群也感覺出不對頭了,為何那三群人都似乎在向自己靠過來?還好空中四處飄著凶靈,減慢了這些人的速度,否則只怕這會已把自己圍在正中了。
「他們想幹什麼?」馬超群像白癡一樣問道。
「笨蛋,還用問嗎?他們想搶攝魂塔,這些混蛋,這麼不長進!現在的修術之人怎麼一點基本道德都不講了?」風鈴子罵道。
「哦,他們要搶攝魂塔?」馬超群說出聲來。
「還不快跑,這些人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豐火雷的頭都大了,這傢伙反應怎麼這麼慢,居然現在才想到這個?其實,如果不是風鈴子說出來,只怕這會馬超群還沒想到這上面去呢!
馬超群轉身就想跑,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如果豐火雷都打不贏這些傢伙,自己還是先跑為妙。
「怕什麼?真是給我丟人,你要教訓教訓他們,要他們知道,別人的靈物是不可以搶的,別跑!」風鈴子叫道。
「怎麼教訓?我打不過他們的。」馬超群說道。
「誰說的,這些天我都教你什麼了?站住,把攝魂塔招回來,用裡面的凶靈對付他們。」風鈴子說道。
「好。」馬超群在豐火雷奇怪的眼光中,停住了腳步,兩手揮動靈訣,攝魂塔如閃電般飛回馬超群身前,飄浮在馬超群身前三尺的地方停住。
馬超群兩手快速的揮動靈訣,這是調動攝魂塔裡面怨魂的靈訣,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馬超群就感覺到,成千上萬的怨魂在自己的靈訣指揮下,飛出了攝魂塔。
「九天落雷!」馬超群大喝一聲。
無數的怨魂在靈訣的帶動之下,在馬超群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奇形的陣法,飄在半空中的怨魂越聚越多,電磁波相互碰撞著產生出陣陣如閃電般的光芒。三伙人同時收住了腳步。
對於怨魂,這些人中,無論哪一伙人,都遠比馬超群更瞭解怨魂所能產生的能量有多大。通常來說,幾十上百的怨魂,根本不會放在這些人的眼裡,可這時候,至少有十萬隻以上的怨魂同時現身,所產生的巨大能量,讓他們不得不收住腳步。
「破。」馬超群也感覺到這股無窮般的力量,兩手翻飛指揮著怨魂。
「轟」的一聲巨響,本是無聲無息的怨魂,由於數量太多,凝聚成的力量無以倫比,在馬超群身前十米處爆發了。
馬超群被巨大的力量推出十幾步才站穩身形,身邊的豐火雷更是不堪,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波炸得灰頭土臉,足足飛出幾十米遠。
「靠,這是什麼玩意?」馬超群看著眼前二十米外的大坑叫道。
「哈哈……逗死我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啊!」風鈴子大笑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還是不明白,為何平日裡無聲無息的怨魂,這次怎麼可能顯示出如此的威力。
「有句話說,螞蟻多了咬死象,聽說過嗎?」風鈴子說道。
「當然。」馬超群答道。
「怨魂多了,就會這樣啊!怨魂本身是弱了些,可怎麼也比螞蟻要強得多,當你同時動用的怨魂,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會顯示出巨大的威力,而且這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凶靈呢!自然會這樣。這回你還跑不跑啊!有這麼好的東西在你手裡,你居然還怕那些小混蛋?真是丟人啊!」風鈴子不屑的說道,他實在受不了,為何自己找到的通靈人,一個比一個笨。
風鈴子本以為這馬超群比其他通靈人強些,可空有一身的寶貝,見人來了就跑,連他都感覺到沒面子,怎麼可以這樣丟他的臉啊!不管怎麼說,至少自己還算是他的半個師傅,教了他不少東西啊!
「那……那也不能跟炸彈一樣啊!」馬超群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我倒覺得可能。」劉若梅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知道,劉若梅不會隨便亂說話的。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怨魂其實就是一種電磁波,當無數的電磁波相互衝撞,相互作用的時候,會產生出強大的能量。電核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它們之間,相互作用,甚至可以產生一種裂變,就像核能一樣,只是我們還無法在實驗室裡作出這樣的實驗,無法激發。而你,可能作到了。」劉若梅邊想邊說,如果她還活著就好了,至少可以親自去作這類的實驗。
「靠,核彈?」馬超群叫道。
「不同的,應該叫電磁周波彈更合適些,其實這類的東西早就有了,只是方法不同。利用低周波的炸彈,就可以作到殺死坦克裡的人,而坦克卻沒有一點的傷害。」劉若梅想了想說道。這種東西好像與怨魂有些相似,卻又有著本質的分別,她也弄不明白。
「小子,你這東西裡有多少怨魂啊!太恐怖了吧!」豐火雷揉著屁股走了過來,雖然現場有過百人,可敢走到馬超群面前的只有豐火雷一個。
馬超群一邊震驚於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同時發現眼前的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攝魂塔收取了大部分的凶靈,可還有幾百隻凶靈在那隻紅色凶靈的率領下,向東方飛去。
那個方向正是牛千里眾人所在的位置,似乎那些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本來身手不凡的眾人,一時間被放倒了十幾個,這才想起這次來這裡的目的。
「馬兄弟,伸手幫一把,擋住它們。」牛千里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之一,他知道,雖然自己這些師兄弟都不弱於自己,還有幾位更是自己的師叔,別說是一對一,就是一對十,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都可以把這些凶靈拿下。可現在凶靈不會給他們時間,更何況那隻紅色凶靈似乎還擁有智慧,集中一點突圍,這些東西,如果放它們出去,還不知道要危害多少人的生命。
馬超群聽到牛千里的聲音,馬上指揮著攝魂塔,向那些凶靈飛去。與怨魂相知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危害,牛千里的話,他一聽就明白了。
見攝魂塔再次飛來,那隻紅色凶靈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本以為東面的人最少,雖然餘下的凶靈不多了,也應該可以衝得出去,可現在看來,這些人都非弱手,一時半刻間,很難衝得出去。
紅色凶靈不管其他的那些凶靈,獨自向馬超群這邊飛來,後面是緊緊咬著它不放的攝魂塔,沒了紅色凶靈的指揮,那些凶靈立時亂成一團,很快就被牛千里等人收拾乾淨了。
「超群,別讓攝魂塔過來,我去看看,有些古怪。」劉曄的聲音傳來,同時一道紅光從馬超群的胸前飛出。
馬超群這才發現,眼前的那隻凶靈,居然長得跟劉曄一樣,不但那流動的異彩相似,連外表發出的紅光也是一模一樣,這才想起,劉曄也是隻凶靈。
「放過我,我不會作壞事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馬超群馬上可以判斷出,這個聲音正是來自於那隻紅色凶靈。
「別急,慢慢說,你自己跟馬超群說好了,就是那個學生。」劉曄說道。準確的說,這隻凶靈與劉曄相同,他們才是真正的同類,剛才劉曄就已經感受到它的恐懼了,因此才會飛出來相見。
「咦?我們一樣?」
「是啊!要不,我也不會出來幫你了。」劉曄說道。
「有什麼用,反正別人也聽不到,你有辦法讓那個學生聽到你的話?」紅色凶靈不解的說道。
「當然,這些話他都能聽到啊!要不,攝魂塔早飛過來把我們倆都吸進去了。」劉曄說道。
那紅色凶靈一陣翻滾,似乎正回頭看著那飄浮在不遠處的攝魂塔,此時果然沒有飛過來。
「他叫馬超群?」
「對,我叫馬超群,你叫什麼?」馬超群問道。
「我叫什麼不重要,回頭再說,你一定有辦法把我收起來,就像他剛才出來的地方一樣對吧!」紅色凶靈問道,似乎有些著急。
「嗯,跟著劉曄過來吧!」馬超群看了看四周,現在果然不是說話的時間和地點,還是先把這傢伙收起來比較好,反正自己的胸飾裡面還有很多的空間。
兩道紅光閃過,飛入馬超群胸前的胸飾之中。
「豐火雷,我們怎麼辦?」收完了那隻凶靈,馬超群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政府裡的人。」豐火雷沒好氣的說道,這馬超群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連攝魂塔這樣的寶貝也可以讓他收去,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那我們怎麼辦?」馬超群問道。
「先去看看牛千里,那些人應該是朋友。」田甜說道。
「也好。」馬超群此時反倒沒了主意,收怨魂他是有寶物在身,又學了多種技巧,可如何應對人,他卻是個外行,而且從小到大,馬超群也最不習慣與人打交道。
收完最後一隻凶靈,牛千里看到馬超群一行三人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連忙迎了過去。雖然在揚州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攝魂塔可能是靈寶,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說實話,這樣的東西,無論落在什麼人的手裡,都會讓人心不安的。
「牛大哥,這裡是怎麼回事?」田甜一掃平時的靦腆,迎上去說道,一來她與牛千里要熟悉一些,再則她看馬超群和豐火雷都不是與人打交道的料,只好先說話了。
「呵呵,是田甜姑娘啊!妳也來了。」牛千里笑了起來,這小姑娘的確讓他很喜歡。
「是啊!這裡好亂,那些都是什麼人?」田甜問道。
「那些是久木櫻道場的,妳見過其中的幾個,另一伙是黑木老妖的人,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沒死。」牛千里看著那群黑衣人說道,眉頭不停的皺著,看來對於這伙人,他也有些顧忌。
「嗯,久木櫻道場那些傢伙我知道,但黑木老妖是誰?他們是幹什麼的?」田甜問道,這個名字她可從沒聽說過。
「黑木老妖是黑巫術的祖師,與我們學的術完全不同。」牛千里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其實對於黑巫術,就連他的師傅也所知不多,只是知道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流派。
「請問牛大哥,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凶靈?」田甜問道,這也是豐火雷和馬超群最想知道的。外面調動了那麼多的人,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前天就發現這裡鬼氣沖天,我曾經來過一次,仔細觀察的結果判定,這裡一定有大量的怨魂,而且將要破土而出。妳是知道的,對於這類東西,我們都有責任消滅它們,絕對不能讓它們為害人間。」牛千里說道。
豐火雷撇了撇嘴,雖然沒說什麼,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哼,什麼玩意,總有些人把自己當作正義的象徵。誰不知道怨魂這東西比較好用,哪個又不想多得些,還說什麼為民除害?全是狗屁,最後還不是全收到自己的口袋裡去了?只是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好在馬超群他們認識,自己也就別多說什麼了。
「可我發現,除了我和李兄來了這裡,另外還有些人也在四周觀察,顯然他們也發現這裡不對。當我們搞清那兩伙人的時候,我和李兄就不敢大意了,無論是久木櫻的人,還是黑木老妖的手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們的能力卻也不差,我們只好回去多請朋友,訂在今晚同來。」牛千里說道。
田甜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這些東西還是很吸引人的,既然有人搶,更是不能放鬆。怨魂放在自然界中,雖然也會害人,可遠不如被某些人拿到手後更厲害。
「可沒想到,今晚上,這些東西破土而出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失算了。這裡的居然不是怨魂,全部是凶靈,特別是其中一隻凶靈,更是厲害,它居然如同將軍一般,指揮著這些凶靈結陣。」牛千里搖著頭說道,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可是連聽也沒聽說過的。
「是嗎?」田甜其實也看到了一點點,那隻紅色凶靈的確是在指揮其他的凶靈,可如果說它居然可以讓別的凶靈結陣,這可就有些誇張了吧!
「是的,按理說,凶靈這東西雖然很強,可放在我們這些人眼裡,也著實不算什麼,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對付上十隻八隻,這裡的凶靈雖然有千隻之多,可人也多。之所以一直對它們沒辦法,全因那隻紅色凶靈的指揮。」牛千里說道。
其實,他說的也不全對,這三伙人相互牽制也是一個原因,否則那些凶靈早就被他們收光了,損失也會更大得多。
「兩位都是高人,能不能指點一下?」馬超群說道。
「指點什麼?這些東西全被你一個人收的差不多了,還用我們指點?小兄弟,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喲!」李如是語氣中有些酸酸的,連馬超群都聽得出來,看來這些凶靈被自己一個人收了,李如是很是不滿啊!
「李大哥,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現在這場面應該如何辦啊!」這才是馬超群最關心的,牛千里這邊還好說些,可另兩伙人可全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他們打交道。
「還用怎麼辦?你剛才那一手,可把全場的人都鎮住了,誰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你走了,這些人自然也都走了,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大家留戀的。」李如是說道,卻上上下下的把馬超群仔細打量了好幾遍。雖然早就見過馬超群,可從沒把這個學生當回事,今天他可是出盡了風頭。
「那還等什麼?」田甜笑了起來,她也不想待在這地方,那些人看起來都大有來頭,對於出身修術世家的她,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
劉曄上下翻飛著,雖然變成凶靈已經很久了,可他還從沒這樣自由自在的出來過,一直以來,大家對於凶靈到底有什麼本事,從來都不知道,風鈴子也是最近才加入的,大家都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也沒想起劉曄來。
這時劉曄才知道,原來凶靈甚至可以白天四處飄蕩的,對於已經被憋了一年的他來說,這種自由可真是來之不易。劉若梅看得羨慕不已,真恨不得自己也能變成凶靈,出去好好玩玩。
「你叫什麼?這回可以說了吧!」馬超群坐在沙發上問道。
一團紅光飄在空中,與劉曄不同,自己身上的變化是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對於自己的情況,他遠比劉曄清楚百倍,自然不會像劉曄那樣玩得開心。
「我叫魏風。」半空中的凶靈輕嘆了一聲說道。
「有什麼想說的嗎?」看來這個魏風有著很特殊的經歷,其實別說是他,這房間裡的哪個又沒一段特殊的經歷呢?
「我沒什麼想說的,謝謝你收留我。」魏風說道,化作一道紅線,鑽進馬超群胸前的項鍊之中。
「靠,有沒有搞錯,什麼也不說?」王星罵道,這些靈魂本就無事可作,盡可能的找些事情來讓自己過得充實些,可現在擺明了這個魏風一肚子的故事,卻偏偏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30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0:53
第二章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唄!」馬超群倒是沒想太多,靈魂所過的日子他現在可是一清二楚,沒什麼人可以忍太久的,如果根本找不到人說話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可說,看這小子能忍多久。
「以前的事情,我的確不想說,可最近一小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我卻可以告訴你,也許這些事情會對你有用。」魏風見馬超群很好說話,放下心來。
「哦,說說看。」馬超群倒不在乎了,反正說不說是他的權利,不過在自己身邊的這些靈魂只怕不會這樣想的,這個魏風只怕會被他們孤立起來,到時候他自然會知道難受了。
「大約在幾十年前吧!有一批人來到山裡,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到了地下的巨大洞穴,那裡很深,而且外面也沒有小的洞穴可以通到裡面,我一直想不通他們是如何找到的。」魏風有些疑惑的說道。
「嗯,接著呢?」只有馬超群回了一句,這是很簡單的事,只要利用地質勘探的一些手段,要找到地下的洞穴自然不是問題。看來劉若梅他們也不喜歡這個說話說半截的人,連一個出來解釋的都沒有。
「那些人把地下的洞穴改變了很多,原本我們這些凶靈都是住在那地方的。你知道,我們並不想讓人占我們的地盤,對於我們來說,能找到一個安身之地並不是很容易的。」魏風訕訕的說道。
「嗯。」馬超群僅僅是應了一聲,他知道,這些凶靈一定是對那些闖入它們地盤的人發動了攻擊。
「結果卻很糟糕,本以為那些人雖然多,卻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把他們嚇走就可以了。可事實上,我派出去的凶靈,居然一隻也沒回來。」魏風說道。
「你派了多少?」馬超群問道,他很想知道,這個魏風怎麼會成為凶靈的老大,可既然他不想直說,自己也只好換個方式問問了。
「我派了三百隻凶靈,按理說,這麼多的凶靈,絕對不會連一隻逃回來的也沒有。」魏風好像現在也沒弄明白人家用的是什麼方法。
「嗯。」馬超群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之後我一直不停的派出凶靈,當然,這次我只是想知道他們來地下洞穴幹什麼。誰知不但我派出去的凶靈沒回來,那些人反倒成群結隊的找上門來。我手下的凶靈,一下子被他們捉去了上千隻。」魏風說道。
「哦?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法?」馬超群的眉毛揚了揚。
「我不知道,都是些很奇怪的東西。你知道的,我們凶靈沒有眼睛,是看不到東西的,只能憑著一種感覺去感知。」魏風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好。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知道,他想起劉曄變成凶靈之後,他們就在劉若梅的指導下,作了很多的實驗,結果證明,凶靈可以放出本身的電波,像蝙蝠用超聲波一樣,感知身體周圍的一切。
「我看事情不妙,就帶著大部分的凶靈開始向地下洞穴的深處躲,可沒想到這些人一邊在上面的洞穴裡不知道修些什麼,另一邊還不停的派出人來,似乎他們非常想找到我們。」魏風苦惱的說道,真不知道,為何變成了鬼也活得不得安生。
「我的手下不斷被他們捉去,被捉去後,就再也沒有回音,從沒有能回來的。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十年左右,我終於在洞穴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個可以通向另一處的縫隙,那個縫隙非常小,除了像我們這樣的凶靈,人是不可能過去的。而且那條縫隙足有十幾里長,那些人也不可能找到我們。」魏風嘆了口氣說道。
「嗯。」馬超群隨口應道,心裡想的卻是其他的事情。
「後來我們到了現在所住的地方,那裡離地面很近,我並不很喜歡,可是沒辦法,我一時間根本找不到適合我們生存的空間。直到前天,那些人找到了我們,並且破壞了我住的地方,直到被你收到這裡來。」魏風說道。
「哦,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沒關係的,你是自由的,只要你不害人,隨便你去哪都行。」馬超群說道,他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個魏風。
「我不是那個意思。」魏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作為一個凶靈,他自然有能力在外面行走,可是就算他是凶靈,也同樣存在著不停減弱的現象,為了防止自己消散,他只能用吸收其他靈魂,甚至活人靈魂的方式來保證自己的存活。
自然,他知道這樣作是不對的,更知道這樣作會讓某些人看不過去,那自己的結果就會很慘。既然這個人,不但能與自己溝通,更能保證自己生存下去,魏風並不想走。
除了馬超群之外,其他人倒沒對魏風所言想到什麼,像劉若梅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魏風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可馬超群由於自身的原因,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對於馬超群最熟悉的劉若梅只一會的功夫,就發現了馬超群的不同。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劉若梅輕聲問道。
「嗯,好像有點,但我還說不準。」馬超群回答道。
「是什麼?」王星問道,能讓馬超群關心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小事,這是王星總結出來的。
這一點王星倒真的沒說錯,一般來說,馬超群對身邊的人和事,很少去關心。甚至他連愛好都很少,與同齡人相比,馬超群更像個小老頭。
「魏風,你還能記得那個地下洞穴的位置嗎?」馬超群問道。
「說不太準,你知道,我是看不到東西的,一切只能憑記憶和自己的判斷。」魏風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在地底下的地縫中,走了十幾里的路,哪裡還能分得清路?
「嗯,還是別想這個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事情?」王星還是想知道。
「算了,不提這個了。魏風,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如果你想離開也隨便,只要你不害人,你是自由的,我沒別的意思。」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魏風不同於其他的靈魂,他成為凶靈後,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自由慣了的。
「我不想離開了,唉……以前的事,以後慢慢再說吧!」魏風嘆道。
「你先回去,我們好像有客人來了。」馬超群揚了揚眉毛說道,最近也許是靈力快速的得到了提升,對於周圍的人或者事物,敏感了很多。雖然一點聲音也沒聽到,可馬超群明顯感覺到三個人上了樓,而且目標正是自己家。
考慮到門的問題,馬超群還是自己先把門打開了,反正到自己家來的人,似乎都喜歡自己動手開門,誰知道哪位不高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開門,他可不想明天還得請人重新安裝大門。
「咦?」走到門口的牛千里和李如是同時輕聲驚道。對於馬超群的能力,他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了,就在不久前,這個年輕人的靈力還很差,甚至還比不上那個小姑娘,可此時的他已經大不相同,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三人的到訪,他到底修煉的是什麼?
「請進。」馬超群看了牛千里和李如是一眼,把目光鎖定在最後面的人身上。
看起來那個人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一臉的稚氣,可從他的動作和神情上,馬超群卻感覺像個老頭。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連馬超群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這樣想。這個人應該比牛千里和李如是大很多,更不用說自己了。
馬超群請三人走進房間,拿了可樂給他們,家裡實在沒有其他喝的,也許自己以後應該準備些飲料了,沒幾個朋友的自己,這些日子倒是客人不斷。
「老先生是想問他嗎?」馬超群招出魏風問道。
「你……」牛千里和李如是翻著白眼,實在想不通,馬超群怎麼會這麼說話。
那個人笑了笑,很有趣的看著馬超群,至於飄在半空中的魏風,他連看也沒看一眼,看來他的目標並不僅僅是魏風。
「有意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人開口道,果然,聲音非常的蒼老。雖然馬超群早就看出他的實際年齡應該不小,可看著這樣的人,卻聽著這麼蒼老的聲音,著實感覺怪異。
「這小子不錯,他修的算是上九術中騰的入門功夫,哈哈……」風鈴子笑道。
「哦!」馬超群在心底輕聲應道,怪不得自己可以感應到他的不同,原來他與自己修的是同一法門,自然生出了感應。
「只是他練的不太對頭,騰升鍛靈術還對,入門功夫的騰九天第一天就練的有問題,否則他的聲音不會沒變過來。」風鈴子一邊說,一邊似乎在搖頭,大大的瞧不起來人。
「老先生,我修的也是騰術,相信您也知道,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馬超群客氣的說道。當初第一次見到牛千里的時候,他一口就道出了自己修的是騰術,相信這老頭自然是知道的。
「呵呵……你真的很不錯,不知道你的師傅是哪位啊?」那老者問道。
「師傅?我沒什麼師傅,不過老師倒有很多,呵呵……」馬超群笑道,的確,就連風鈴子也算不上他的師傅,反正他從沒想過要拜師。
「哦?那你的騰術是從何而來?」老者問道。
「從一個叫風鈴子的朋友那裡學到的。」馬超群很痛快的說道,反正這老者根本不可能知道誰是風鈴子。
「什麼?」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先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馬超群一會,看得馬超群汗毛都豎了起來,接著對視了幾眼,同時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見見這位風鈴子前輩?」那老者問道。
「應該是不可能吧!呵呵,這事我也沒辦法。」馬超群傻笑著說道,與靈魂溝通只怕不是每個人都能作到的,從風鈴子那裡得知,差不多千年才會有一個通靈人。
「馬兄弟,這位是我的師傅,他老人家叫陸長青,跟你修的是一樣的騰術,正是這樣,我那次才一眼看出你所修的也是騰術。」牛千里說道,慢慢坐了下來,似乎想著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馬兄弟,看你並不像個修術士,可你卻的的確確修習了騰術,這中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些話我還得問一問。」牛千里想了想說道。
「這事得從頭說一下,馬兄弟既然修習了騰術,應該對奇門的上九術並不陌生。可這上九術全是一脈相傳,幾千年來,所餘的早已經不全了,可就算是不全,也不會被外人所知的。」牛千里慢慢的說道,他在考慮應該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他並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修術上面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真的是從一個叫風鈴子的朋友身上學來的,至於你們想見到他,我想這應該不太可能。」馬超群知道,他們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人修騰術,自然得問個清楚,就像是某個武林門派一樣,忽然發現有人會他們的功夫,自然要問個清楚了。
「實不相瞞,你的話,我們的確有些不敢相信。這位風鈴子前輩,我們當然知道。他是我們騰術的開創始祖,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讓人根本不敢相信,因為我們騰術一脈,從傳說中就沒人見過這位先祖,僅傳說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牛千里一臉苦笑的說道。
「他胡說,騰術才不是我創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創的,我是跟師傅學的。」風鈴子大叫了起來,如果他還有肉體的話,馬超群絕對相信,這傢伙一定會跳著腳大叫,他的性格還真火爆,作了幾千年的鬼,居然還如此。
「老先生練的可是騰九天的法術?」馬超群沒有直接回答,他知道,這樣的事情真的不好說清,風鈴子又不可能出來給自己證明。
「你怎麼知道?」那老者又站了起來,騰九天可是騰門的最高法術,雖然只餘下四天的法門,而且還不全,可這也不是外人能知道的東西。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至於風鈴子,好像也不是騰術的創始人,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不可能,風鈴子絕對是我們的開山祖師。」那老者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小子胡說,他狗屁不懂還胡說八道!超群,幫我上去抽他嘴巴。」風鈴子大叫道。
「我看我們還是別爭論這個問題了,我想你們還想問些別的吧!」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是解釋不清的,除非風鈴子可以自己出來對他們說。
「是有別的事情,可這件事情最重要。」老者堅定的說道。
「好吧!就算風鈴子是你們開山祖師。」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不行,我不是就不是,不能說我是啊!」風鈴子叫道。
「別吵了,再吵關你進小黑屋。」馬超群在心底大聲叫道。
風鈴子這些天總與幾個靈魂聊天,自然知道馬超群所說的小黑屋是什麼,馬上閉嘴了。
「哈哈……吃癟了吧!」王星幸災樂禍起來。
「真是不尊重老人啊!」風鈴子小聲的說道,如果真被馬超群關到小黑屋裡,風鈴子也同樣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只是可憐的靈魂。
那老者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可也沒什麼辦法,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最後拿起可樂,似乎對這東西,他也滿喜歡的。
「騰九天,你學過嗎?」放下手中的可樂,老者問道。
「還沒開始學,我沒空。」馬超群說道,風鈴子不知道說過多少次讓馬超群開始正式修騰術,這騰九天術是騰術中的入門功夫,自然應該先學,因此馬超群才知道有這樣一門法術。不過最近一段日子,他真的沒什麼時間,除了騰升鍛靈術這用來提高靈力的法門,馬超群一直沒開始學騰九天。
「這麼說來,你真的知道騰九天的靈訣?」老者眼睛快瞇成一條縫了。
「嗯,知道。」馬超群應道,風鈴子為了讓他學這東西,只要有空就背給他聽,想學不會都難啊!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李如是,李如是馬上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師叔,我先出去轉轉,一小時後回來。」
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超群心中嘆道,這些人怎麼好像把這東西全當寶貝看,不是一門的人,說什麼也不想讓人聽,真是的,就像風鈴子這樣的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死,有什麼用?
沒等老者再問,馬超群開始背騰九天的靈訣,一口氣下來,把騰九天的靈訣全部背了出來。這樣也好,省得這些人還會找自己的麻煩。
「怎麼會這樣……」老者的眼睛已經失神了,雖然馬超群背得又快又急,而且一口氣足足背了有半小時之久,可對於修了很久騰術的老者來說,這點記憶力還是有的,別說是他,就是坐在他身邊的牛千里也可以全部記下來。
「有什麼不對嗎?」馬超群問道。
「沒有,沒有。」老者馬上搖頭說道。
「當然不對了,你可真是笨蛋,這傢伙得到的騰九天根本就是有問題的,裡面有很多的東西不對頭,他自己練的就不對,你小子一下子就把真本的騰九天全告訴他,他自然有些傻了,還好後面的東西你還不知道。」風鈴子說道,心裡頭大是慶幸,如果自己把後面的法術全告訴馬超群,只怕這小子也一口氣全背給這老頭聽。雖然這個小子看來算是騰門中人,可他主修的卻是霧,誰知道他是不是嫡傳弟子,不過騰九天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就算讓他學會了,也是無所謂的。
「好了,我知道的,我已經全部說完了,相信這就是你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吧!」馬超群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既然就算練到風鈴子那樣也不免一死,這些東西又有什麼屁用?他才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呢!
「馬兄,謝謝你。」牛千里非常感激的說道,對於一個修術之人,這些可都是不傳之秘,本以為這次來到馬超群家裡,只怕根本得不到什麼,主要的目的,還是怕騰術外傳。可沒想到,馬超群竟然一口氣直接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謝我作什麼?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馬超群對這個問題倒是滿有些興趣的,他總是想不清楚,這些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用?這可是騰術的高等法術,只要勤加練習,甚至可以飛昇仙界,你怎麼會這樣問?」牛千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馬超群,他到底懂不懂什麼是術啊!居然問這樣白癡的問題。也幸好他不明白,否則騰九術他也不會這樣輕鬆的給自己師徒。
馬超群不停的搖著頭,一臉不屑的說道:「牛兄,你救過我兩個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隱瞞什麼。就算練會了騰九天,甚至比騰九天更高級的法術,還是一樣會死的,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至於什麼成仙的事情,我更是沒聽說過,更沒看到過。也許你們聽說過,但我不相信你們看過。這種東西,最多也就是能讓人多活些日子罷了。」
「不可能。」那老者站了起來,還有比騰九天更高的法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騙你的,騰九天其實也只能算是入門的法術,還有很多更高級的法術,只是我也不會,可會也沒用,最多只能多活段時間,成仙這種事情就不用想了。」馬超群靜靜的說道。看來這些人都中毒了,一種思想之毒,不知道他們的門中有什麼樣的傳聞,相信一定有什麼飛昇成仙的記載吧!
「雖然我沒見過有人成仙,可在記載中,我們的祖師風鈴子前輩就是飛昇仙界之人。馬兄既然認識……風前輩,怎麼會不知道這事?」說到認識的時候,牛千里停了停,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馬超群怎麼可能認識風鈴子。難道這位祖師從仙界回來了?
「風鈴子沒有成仙,他死了,別問我怎麼知道,不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好了,既然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想你們可以走了吧!」馬超群站了起來,他怕他們繼續問關於風鈴子的事情,只好先說明一下,反正自己怎麼說,只怕這兩人都不會相信的,管他們信不信,自己可沒說謊。
「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的,你可以找千里,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所能。」老者說道,看來他對馬超群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關上門,馬超群看了看牛千里留下的電話,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也會用手機這樣現代化的東西。他隨手把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丟到一邊,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找他們的,他們只是些麻煩。
第二天,馬超群早早的起床來到學校,昨晚上杜微主任來了電話,要自己今天一定要去找他一次。
馬超群輕輕笑了笑,相信杜主任對自己一定很頭痛。自己根本就很少去上課,就算是上課,大多數時間也是在睡覺。
本以杜主任的為人,像自己這樣的學生,一定不可能給他任何的好感,說不定還會針對自己下些功夫。可自從知道自己是孫德生的朋友後,杜主任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邊是他的性格與原則,而另一邊是他最尊重的老師,可憐的杜主任。
「杜主任,找我有事?」馬超群走進辦公室問道,他這是第二次到杜主任的辦公室,第一次的時候,自己還只是個高中生。
「超群,來來來,這邊坐。」杜主任很熱情的給馬超群讓坐,又給馬超群泡了杯茶,讓辦公室裡的其他幾個教授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可從沒看到過杜主任對誰如此的熱情,就算是院長也沒這樣的待遇。
「哦,好。」馬超群很自然的接過茶杯,讓那些教授更加不安了,這小子什麼來頭?
「我有個老朋友,他叫周濤,現在是在中醫研究學會任職。前兩天他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們正在研究關於針灸與神經之間的關係。」杜主任停了停,看馬超群的臉上有何表情。
「哦!」馬超群想起這個人了,自己見過一次,不過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不過這些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僅僅是個學生罷了。
「還記得余斌嗎?」杜主任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後知後覺啊!自己作了那麼大的一件事情出來,居然都不記得,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研究分析他那次針灸手術,早就找上他了。
而另一件事情也同樣讓杜主任不得不找上馬超群,在國外,已經有了另一個成功的戒毒案例,只不過是用手術來完成的,但思路卻與馬超群的方法不謀而合。只是人家已經第一個提出來了,馬超群的那次針灸雖然也是記錄在案的,卻反倒沒能得個第一。
「余斌,知道啊!他毒癮又犯了?不可能吧?」馬超群奇道。
「余斌當然沒事,可你知道嗎?你的這種方法,不但可以解釋吸毒者的問題,還能解決更多的問題,如果能夠繼續深入的研究下去,可以說是醫學上的又一個新發現,一個新的治療手段的產生。」杜主任眉飛色舞的說道,被國外搶了第一,他倒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醫學上的新發展。
「那也不是我的方法啊!是孫德生那老……人提出來的。」馬超群一時間差點叫出老頭來,好在轉的快,杜主任可是孫德生的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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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可惜老師不在了,他才是真正的醫學奇跡呢!可惜他沒趕上多少好時候。」杜主任點了點頭說道。
「老周前一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你那次針灸的記錄,其中有很多的疑點,一直想找你問問。我覺得這可是好事,是醫學的一個新發展,你應該朝這個方向發展才對。我已經瞭解過了,目前學校裡的知識,好像對你來說很輕鬆的樣子,沒錯吧!」杜主任笑了笑說道。
「還可以吧!」馬超群應道。的確,學校裡學的這些東西,馬超群目前真的沒什麼興趣,與孫德生這樣的醫學大家相比,差得實在太遠了。
「那好,你還是去老周那裡看看吧!」杜主任邊說邊把中醫研究學會的地址交給馬超群,又將周濤的電話給了馬超群。
「那學校這邊我就不用來了?」馬超群問道。
「有空回來看看就可以了。」杜主任說道。
「好的,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馬超群說道。
「你找誰?」剛進中醫研究學會的大門,馬超群就被叫住了,這裡可是科研單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我找周濤老師。」馬超群說明來意。
「哦,你是周老師的學生?」那人好奇的問道。
「就算是吧!」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周老師在四樓,你可以上去找他。」
周濤此時正在實驗室裡,中醫的實驗室與西醫的相差很大,裡面沒有過多的實驗儀器,到處貼滿了人體的經絡圖。實驗室很大,東西不多,因此顯得很寬敞。
實驗室的正中,放著一個半身的人體模型,這是一個非常細緻的人體模型,雖然它只有人體的上半身。
模型的頭骨已經被打開了,裡面不但有普通模型的左右半腦,而且還有著非常詳盡的腦神經分布在裡面。
此時周濤手中拿著的正是馬超群用過的那根特製針,小心的向裡面下著針,從一叢叢密布的神經中穿過,一直到一小段紅色的神經,那正是控制毒癮的一小段神經。他的身邊,站著十幾個人。
「還是弄不明白,這樣下針自然是可以作到,可不開顱骨,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就算是看著這些神經下針,十次裡我們也只成功了四次,他是怎麼作到的?」周濤放下手中的針,嘆了口氣說道,這次他又沒成功,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叢神經,雖然僅僅是輕輕碰了一下,可天知道會對病人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是啊!這也太難了,如果不開顱骨的話,可以使用合磁共震,可是遠不如我們現在這樣作看得清楚。」身邊人說道。
「我們現在的方法,可以說是最容易的了,別說合磁共震,就算是開顱手術看的也未必有我們現在清楚,以我們現在這樣作,也僅僅有四成的成功率,其他方法就不用說了。」周濤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是他最弄不明白的地方。現在的方法只有四成的成功率,開顱手術成功率只怕連二成都沒有,而像馬超群那樣作,只怕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一定有,可他居然成功了?這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運氣?
「周老師。」馬超群看了一會才說道,他現在可開始頭痛了,怎麼解釋呢?
「馬超群,你是馬超群!快進來,快進來!」周濤興奮的叫了起來。
「是我。」
「說說看,你是怎麼作到的,要說你經驗豐富,打死我也不信,要說全是運氣,你敢下針嗎?」周濤的眼中全是疑問。
「周老師,我想是運氣的成份更多些吧!我也說不上。」馬超群撓撓後腦勺說道,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總不能告訴這些人說自己有隻凶靈,可以幫自己找到正確的神經位置吧!
「唉……」幾個人同時長嘆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運氣的話,那就沒什麼用處了,醫學可是用來救命的東西,不是賭博。
「不過我倒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馬超群連忙說道,還是轉移一下這些人的注意才好,否則他們只怕不會輕鬆的讓自己過關的。
「哦?什麼有趣的東西?」周濤本已經失望的臉上又有了一絲希望。
「是這樣的,我發現神經末梢對人體有著非常多的用處,而用針灸的方式,如果可以正確的控制住這些神經末梢,對我們來說就有著非常大的用處。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於這些神經末梢來說,可不會僅僅是運氣,如果掌握好的話,成功率是非常高的,甚至比現在的大多數手術成功率還要高很多。」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接著說下去。」周濤想到了很多,對於他這樣的中醫高手來說,只要提個醒,他已經想到了。其實這些他以前也想到過,只是一直不知道應該具體去作到罷了。
「周老師,您對人體的穴位一定是非常瞭解的,其實人體除了這些正常的穴位之外,還有些更特別的穴位,孫德生先生稱這些穴位為隱穴。」馬超群慢慢的說道,這些隱穴的位置,孫德生在生前就已經使用過,只是一直到他死亡的時候,還沒有全部整理完成。
「聽說過,我聽老杜提起過,只是好像孫先生一直沒有完成。」周濤的精神來了。
「其實,這些隱穴就是人體在體表的一些神經末梢,只要截斷相應的神經末梢,就可以起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比如這時,只要在這裡下針,用震和揉的手法,就可以暫時性的讓人感覺不到手臂以下的痛感,起到比麻醉還要好的效果。」馬超群邊說,邊指出一個手臂上的隱穴。
足足一天的時間,馬超群把孫德生教給自己的四十幾處隱穴一一指出來,並說明了它們的用處。
這些中醫研究學會的老中醫們,一個個像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聽著,偶爾會問一兩句。對於他們來說,擁有著遠比馬超群多得多的中醫知識和經驗,差不多一聽就懂,一學就會。但他們還是作出了非常詳細的文字記錄,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中醫來說,有著質的飛躍。
一直以為,外國人對中醫的理論有著很多的不解。而由於中醫的特性,又很難從人體解剖學和西醫理論上來解釋。可這次不同,對於神經來說,西醫有著比中醫更詳細的記錄和認知。只要對比一下西醫神經方面的資料,西醫就不能不承認這種針灸術的原理和作用。
「這些東西,我看暫時不要公開。」一位看起來很健壯的老中醫說道。
「為什麼?這可是全人類的財富。」周濤不解的問道。
「是的,我以前是一名軍醫,在戰場上,目前所能用到的最好止痛藥就是嗎啡,可大家都知道,嗎啡這東西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而且還不可以大劑量的使用,有了這種方法,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只要一根小小的針,就可以進行止痛,不但效果好,而且不存在副作用。」那人慢慢的說道。
「軍事?」周濤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是的,因此我們必須把這份資料上報,看看國家對此有什麼看法。當然,我相信這份資料也不會保密很長時間的。」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的確,最新的科技往往被用於軍事上,連醫學也不例外。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馬超群一句話也沒說,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孫德生也只長嘆了一聲,這些技術都是他一生的心血,目的自然是為了救人,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或者馬超群可以決定的。
「沒錯,的確有人在跟著你。還不錯嘛!你小子沒白跟我學這麼長的時間。」風鈴子嘻笑道。
「四個人,看不出是什麼人。」馬超群應道。
「嗯,都是中國人。」劉曄也說道,這些靈魂裡,只有他和風鈴子才可以自由的飛出看熱鬧。
「是黑巫教的人,你要學會用靈力去探查他們本身的力量,這樣就很容易的判斷出他們的身分了。」風鈴子一副老師的口氣教訓道。
「哦,是他們啊!看來他們對我有興趣了。」馬超群的嘴角揚了揚,現在的馬超群,對於術有了更多的瞭解,自信心也大大的增加了,雖然還是不喜歡有這些麻煩,可他並不怕麻煩了。
酒吧,這對於馬超群來說,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空間。今天馬超群第二次走進這裡,不是對這裡好奇,而是因為今天佳人有約。
張靜蕾約自己來這家酒吧見面,馬超群的心底有些激動,卻更多了些患得患失的感覺。張靜蕾和田甜,自己喜歡哪個更多些呢?這個問題,只怕連馬超群自己也無法回答。
馬超群才不會因為良楓而放棄張靜蕾,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作才好,更重要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張靜蕾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你第一次來這裡嗎?」張靜蕾看著馬超群問道,馬超群的頭總是轉來轉去,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覺新鮮。
「嗯,來過一次,不過在電視裡常看,有些不太一樣。」馬超群隨口應道。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很不錯,只是燈光暗了些。
「那你平時就沒有什麼消遣的活動?」張靜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馬超群的臉,還有大學生很少到酒吧的?這傢伙看起來還真是另類。
「睡覺。」馬超群笑了笑,在認識那幾隻靈魂之前,自己的唯一愛好就是睡覺,除了睡覺,自己好像也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整天睡覺?那怎麼可能?」張靜蕾道。
「也不全是睡覺,睡醒了就發呆唄!」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那時候自己真的沒事可作,自從認識了這些靈魂之後,自己似乎忙得過頭了,把以前十幾年應該作的,一次全作完了。
「你可真是個怪人。」張靜蕾看著馬超群說道,她是越來越弄不明白馬超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不怪,只是有些運氣吧!」馬超群說道,也不知道自己認識這些靈魂,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
「清場啦,都出去,這家店今天包了,都出去。」一群人走進酒吧,大聲叫著,手裡拿著根球棒,不時的在有人的桌子上敲打著。
本來很安靜的酒吧,變得更沒聲音了,多數人開始結帳準備走人了。北京的治安一向很好,如果有人敢這樣作,那說明他的來頭一定非常的大。
馬超群招手叫來侍者,結了帳。雖然他不想找麻煩,可心裡還真的有些惱火,自己可是第一次出來約會,居然碰到這種事情。
「我們走吧!換一家好了。」張靜蕾微笑著說道,一點也不介意有人破壞了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氣氛。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心中一熱,張靜蕾果然是個好女孩,如果是田甜會怎麼樣呢?也許會教訓一下這些掃興的傢伙吧!
馬超群和張靜蕾兩人,跟著人流,慢慢的向酒吧外走去。那群人雖然一直盯著張靜蕾看,倒也沒有為難兩人。
剛走出酒吧門口,馬超群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超群,是超群吧!你也在這啊!太好了,我一直想找你呢!」
馬超群順著聲音望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來的是余斌。
馬超群笑了笑說道:「余斌,是你啊!現在沒事了吧!」
「當然沒事了,所以要好好謝謝你呢!」余斌開心的叫道,這段日子以來,他不但已經完全脫離毒品,而且康復的非常快,現在體重已經恢復到一百多斤,臉色也有了健康的紅光。
「也沒什麼,說實話,那次真的是運氣,你的運氣比較好。」馬超群說道,事實上當然並不是運氣,余斌能被治好,倒有一大半是劉曄的功勞。
「走,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我們進去喝一杯。」余斌興高采烈的叫道,他能有今天,倒真是非常感激馬超群,更何況馬超群也本是太子黨中的一員,雖然不能與自己相比,卻也差不到哪去。
「不了,今天我有朋友。」馬超群看了張靜蕾一眼說道。
「呵呵,滿漂亮的。也好,這樣吧!你看看哪天有空,我們這些朋友也應該在一起聚聚了,大家開心一下,如何?」余斌說道,他以前可是太子黨裡最活躍的人物。
「好啊!等有空吧!」馬超群隨口說道。
其實余斌也知道,馬超群一向並不是很合群的。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會太理會馬超群,可這次如果不是馬超群,只怕他也不會有今天。
「他是什麼人?很囂張啊!」張靜蕾看著在眾人簇擁下進入酒吧的余斌問道。
「他叫余斌,他外公是副總理。」馬超群說道。
「怪不得,可你怎麼認識他的?」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出,像馬超群這樣平凡的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認識這樣重量級的人物。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雖然張靜蕾家裡也算是在地方有些名氣,可真的與這些人家相比,差得太遠了。
有時候,高高在上,並不是什麼好事,讓人只能遠遠觀望,其實更是一種痛苦,馬超群正是不想自己生活在這樣的痛苦裡。
「不想說,就算了。」張靜蕾小嘴一噘說道。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我說了,怕妳以後不理我。」馬超群低著頭說道。
張靜蕾臉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沒再問。
兩人沒再說話,更沒提到哪家酒吧去坐,只是不停的一直向前走著。
不知不覺中,馬超群兩人已經走到了馬超群的家門口,連馬超群也沒有想到,為何會帶著張靜蕾回家。
「是你家吧!」張靜蕾歪著腦袋問道,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妳……妳怎麼知道?」馬超群有些傻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帶她向家裡走,她是如何想到的。
「就知道你們男生沒好心眼。」張靜蕾低著頭說道,聲音很小,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我……我不是有意的。」馬超群手足無措的說道,頭上的汗開始流下來了。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張靜蕾倒是大方的抬頭問道,眼裡滿是笑意,根本沒有一絲著惱。
「當然,當然。」馬超群發現自己真的很笨,平日裡,家人都說自己是家裡最聰明的一個,連爺爺都有時會聽聽自己的意見,可此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好笨。
「你家雖然不大,可是很不錯。」張靜蕾在馬超群家裡轉了一圈,最後安靜的坐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
「還可以吧!」馬超群把可樂拿給張靜蕾。
「你的家人呢?你為何不跟他們一起住?」張靜蕾問道。
「妳那次也看到了,我如果在家裡,也許會跟余斌一個樣子吧!」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為了得到自由,就得丟掉許多,包括普通人家應有的親情。
張靜蕾點了點頭,這她很能理解。
「其實,我今天跟你來,還有件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喲!」張靜蕾一臉企求的樣子,看得馬超群的心亂跳起來,雖然還不知道她求自己的是什麼事,可心裡已經是千肯萬肯了。
「只要我能作得到。」馬超群說道,還是不敢把話說死,雖然自己心底已經告訴自己,無論什麼事情,自己一定都會幫她作到。這可是她第一次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失望。
「太好了,你教我學術。」張靜蕾開心的抱著馬超群的胳膊搖了起來,平時文靜的樣子不見了,倒像個小姑娘一般。
「妳想學術?」馬超群驚訝的問道。
「是啊!你不是答應了嗎?不許反悔喲!」張靜蕾擔心的說道。
「行是行啊!可是妳知道我學的那些術都是什麼嗎?」馬超群試探的問道,雖然知道她與田甜是好朋友,可馬超群知道,這些家傳的東西,別說是好朋友,有時候連親人都不能傳授的。
「不知道。」張靜蕾堅定的說道,她的確不知道,她問過田甜很多次,可田甜總是找個理由推掉。
「這個,其實這個術,跟死人有很大的關係,妳還要學嗎?」馬超群支吾的說道,雖然術並不是全與死人有關,可馬超群學過的東西裡,與死人有關的實在太多了。
「與死人有關?怎麼會?」張靜蕾驚訝的問道,像田甜那樣的女孩都學了術,術又怎麼會與死人有關?
「的確有很大的關係,妳所看到的大部分術,都是用死人的靈魂來作到的。」馬超群說道。其實教張靜蕾學術沒什麼不可以的,他既不是家傳,也不是學自哪個門派,自然不在乎教給別人,更何況是張靜蕾呢!
「靈魂?真的有靈魂?你見過?」張靜蕾眼睛睜得更大了,馬超群說的這些都是她連想也沒想過的事情。
「妳也可以見到啊!要不要見見?」馬超群問道,普通的靈魂張靜蕾自然是見不到,可像劉曄這樣,有如實體的凶靈,張靜蕾僅憑肉眼也可以看得到的。
「好……好吧!我看看。」張靜蕾向沙發裡縮了縮,吞了吞口水,遲疑了一小會才說道。
「出來吧!劉曄,幫我一下。」馬超群在心底說道。
「嘻,你到底喜歡哪個啊?」劉若梅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你們早清楚啊!」馬超群回道。
劉曄倒滿合作的,反正他不合作也沒用,馬超群現在越學越多,運用起術來,更加是得心應手,想要把劉曄逼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就是靈魂?好漂亮啊!」張靜蕾兩眼睜得老大,死死盯著劉曄,已結成半實體的劉曄,閃著五彩的光華,在半空中像是不停的在流動著,的確非常漂亮。
「他叫劉曄,是凶靈,靈魂的一種,要比普通的靈魂厲害很多,可以白天出現的。」馬超群解釋道,自然沒辦法介紹他們認識。到目前為止,馬超群還沒發現除了自己,還有什麼人可以聽到這些靈魂說話。
「靈魂還有名字?」張靜蕾問道。
「自然,他以前也是個人啊!」馬超群說道。
「可你怎麼知道他活著的時候是誰呢?」張靜蕾問道。
「這……」馬超群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才有這個能力,而且這個能力到目前為止,帶給自己的都是些好事,可如果有人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對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好說了。
如果是別人這樣問自己,馬超群自然會胡說一番,可張靜蕾不同,自己的的確確是喜歡她,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就是。自然,如果是面對其他人,自己也不可能說出劉曄的名字來,就算對方是良楓也不會說的。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29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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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1:31
第四章
「說啊!」張靜蕾推了馬超群一把。
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張靜蕾只是小嗔了一下,馬超群已經感覺有些魂飛魄散了,這美人關還真是難過啊!
「因為我能聽到他們說話。」馬超群苦笑了兩聲說道,雖然他知道,如果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自己一定有很多的麻煩,可實在不想對張靜蕾說謊。
「什麼?你能跟靈魂說話?」張靜蕾大聲叫了起來,這比她見到劉曄還讓她驚訝,畢竟以前看到過馬超群和田甜等人的手段。
「小點聲,這事除了妳之外,我從沒跟別人說過,如果妳說出去,只怕我會很麻煩的。」馬超群說道,雖然已經說出去,想要保密已經很難了,可馬超群並不覺得後悔。
「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我保證。」張靜蕾認真的說道,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馬超群一說她就明白了,自然也想到了,如果別人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他已經算是個小怪物了,自然會被拿去研究研究。
「謝謝。」馬超群鬆了口氣,雖然女孩的話並不能太當真,可這些日子以來,馬超群對張靜蕾瞭解的多了些,知道她並不是個多嘴的女孩。
劉曄的身體閃了閃,又回到了馬超群胸前的項鍊之中,只是動作極快。張靜蕾雖然一直盯著他在看,卻不知道他如何消失的。
「每死一個人,都會有一隻靈魂,那這個世界上的靈魂不是非常的多?」張靜蕾問道。
「那倒不會……」馬超群慢慢的對張靜蕾解釋著,不但有風鈴子術中的學說,更多的是與劉若梅一起研究出的一些心得,雖然這些並沒有什麼實驗能證明,可更讓人容易聽得懂,也更合理些。
「原來是這樣啊!」張靜蕾是學文科的,可這些簡單的道理卻不難明白。
「是啊!妳看到的術,大部分都與靈魂有關,自然還有更多的術,可我會的也差不多都是與靈魂有關的東西。」馬超群說道,要把術一下子全講明白,他可沒那個能力,自己也學了差不多有一年多了,雖然前前後後跟幾隻靈魂學的,卻也是一點點累積起來,並不是一兩天可以說得清的。
「好啊!我要學。」張靜蕾笑了起來,也許是劉曄這隻靈魂的樣子實在太漂亮了,讓她早就忘了,死人是可怕的,反倒希望早日能有自己的怨魂。
送走了張靜蕾,馬超群卻一直無法入睡,自己答應教張靜蕾學術,卻不知道應該從何教起。其實自己對術也是一知半解,學的東西更是一鱗半爪,雜亂無章。
「你真的要教那個女孩學術?」風鈴子問道。
「嗯。」
「切,現在就是那女孩讓他喝毒藥,他也會喝的,這都看不出來?你這老古董根本就不懂愛情的。」劉若梅不屑的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個風鈴子滿有學問的,不僅僅對於術有著遠超過別人的知識,就是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讓人吃驚的地方。
「那女孩的體質如何?」風鈴子倒並不在乎劉若梅說些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過的也很不錯,有人陪著聊天、討論,而且還學到了更多新的知識,這對於他來說,才是他最需要的。而這些人,又以劉若梅的學識最為豐富,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她是極陰脈。」馬超群說道。
「咦?你所說的極陰脈可是九陰之體?」風鈴子叫道。
「嗯,也有這種說法的。」馬超群應道。
「靠,那可是學術的天才啊!」風鈴子大叫了起來。
「是嗎?我不知道。」馬超群隨便應道,體質全陰並不是好事,中醫最講究的就是陰陽平衡,他雖然學的時日不多,卻也知道,實在想不出,極陰脈的全陰之體有什麼好處。
一般來說,極陰脈的女子體質會很弱,很難活過二十。古時候早婚,結婚之後,陰陽交泰,這極陰脈自然會慢慢的消失,最後轉為平衡,最多體質差些。而現今醫學有了更多的發展,也可以用藥物控制,直到女子結婚之後,慢慢的好轉。
可這對於修術又怎麼會有好處?更何況說她是天才?
「還沒想明白?真是笨死了,為何每回的通靈人都這麼笨呢?」風鈴子無比鬱悶的說道。
「你就直說吧!你不說,誰會知道?」劉若梅罵道,她最看不起風鈴子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靈魂就是極陰體,擁有九陰之體的人,控制起來自然容易的多。舉例說,超群控制一隻怨魂所用的靈力,擁有九陰之體的人,可以輕鬆的控制十隻怨魂,學起東西來,自然要快得多啊!」風鈴子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女人不是一定比男人厲害了?」劉若梅笑道,女人本身就是陰氣重些,九陰之體更不可能出現在男人身上,自然有此一問。
「那倒不是,術並不是全用來爭鬥的,術的主要目的是用來修身飛昇之用,對於魂術,自然女人修起來要容易得多,可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像武,就更適合男人修煉。而這兩樣,本就是下九術中的東西,其實學不學都一樣。」風鈴子很不屑的說道,為何這些人總是想著誰比較厲害,根本就不理修術的正道。
「切,你學的倒是上九術,可還不是掛了?」王星叫道,他最重視的是結果,至於用什麼手段,過程如何,他倒並不在意。
「那是我天資不行。」風鈴子辯道。
「算了,你們別吵了,讓不讓我睡覺啊!」馬超群說道。
其實他根本睡不著,今天與張靜蕾單獨一起這麼久,還是從沒有的事情,他還在一點一點的回憶呢!只是這些靈魂一爭起來,總是沒完沒了的,只好出面說說他們。
「失敗了嗎?應該也沒什麼。」看著杯中腥紅色的美酒,劉明星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辦公室,劉明星總是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辦公,無論是以前經商的時候,還是現在從政,都無法改變這樣的喜好,其實他根本也不想改變這樣的嗜好。
相對於其他的官員,自己應該算是很不錯的吧!至少自己從沒有貪污受賄過一分錢。這裡的一切,都是花自己的錢裝修的,甚至這杯中的酒也一樣。
劉明星感覺有些好笑,有老仙之稱的黑木居然也有失敗的時候,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讓他擔心,不過應該與自己無關的。自己想要的不是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自己要的是權力,除此之外的東西,並不需要自己去關心。
當然,情報還是需要掌握的,雖然那些事情與自己關係不大,可誰知道哪些消息對自己會有用呢?
拿起那張照片,劉明星看了又看,也許這才是自己作錯的事情吧!誰能想到,這樣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照片上的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算是現在,劉明星也無法相信。
「馬超群嗎?我為何看不出你有何超群的地方?如果我像你有那樣的爺爺,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呢?」劉明星不屑的說道。
劉明星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他知道,這小子自己見過兩回,而且自己還得罪過他。真的很可惜,為何自己認識他的時候,卻不知道他是誰呢?看來還是自己作的不夠好。
自己犧牲的已經太多了,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失敗,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運氣當然算是好的,可更重要的是自己努力了,自己花了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自然應該有所回報,至少現在的回報還是讓他可以滿意的。
「江山。」劉明星按下桌上的按鈕叫道。
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一個身影出現在劉明星的面前,就如同他原本就在那裡一樣。
好在劉明星已經習慣他出現的方式,開始的時候,這總是讓他作惡夢,可現在他已經適應了,他知道自己是在與魔鬼打交道,可有什麼關係呢?魔鬼也是有價格的,只要自己是那個出得起價錢的人就好了。
「仔細的查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每件事情,甚至他大小便的時間有多長。」劉明星把手中的照片拋向江山,那個有著魔鬼一樣身法的人。
江山的樣子其實與魔鬼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長得很帥氣。猛然看上去,他只有二十歲左右,可仔細再看的話,你會認為他至少有三十歲。眼角向上挑起,有著少年人的稚氣。
劉明星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劉明星更在意的是他那身鬼氣,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江山點了點頭,伸手向飄落在地板上的照片一吸,那照片似乎受到了很強的吸力,向他的手心飛去。掃視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一團碧火燃燒了起來,片刻間,照片成了一群紙灰。
看著離去的江山,劉明星有些呆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無論怎麼作,都無法看到他的背影,就算江山當著自己的面轉身也一樣。
「他是一個很堅定的人,可只要他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而有弱點的人,就一定會被我利用。」劉明星自信的說道。
雖然還是天天上學,可馬超群卻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北醫大的學生一樣。在北醫大已經快一年了,自己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就連自己的專業課都上的不多。系裡的教授,自己除了杜家父子外,根本不記得還有誰。
這幾天他的心情很不錯,只要有空,張靜蕾就會到他家裡,開始學習修術,每天看著張靜蕾的樣子,馬超群就很知足了。其實馬超群是一個很容易知足的人,從小就是。
今天,張靜蕾有課,不會來了,馬超群其實也有課,只是他平時只要可能,就不去學校。既然沒什麼事,還是到學校露個面比較好些,也不知道石磊那傢伙現在過得如何了。
馬超群在學校裡除了石磊,根本沒有其他的朋友,同系同班的,自己也沒一個認識的,像他這樣的學生,只怕還真的少見。有系裡的老大杜主任罩著,也沒什麼人找他的麻煩,最近的事情又多,自然會成了現在的樣子。
有時候想想,馬超群都覺得好笑,高中的時候,自己也很低調,可也不至於連同學都認不出來的,最後一年,更是小小的出了一回名呢!
「石磊,最近學校裡有什麼新聞嗎?」馬超群向同桌的石磊問道,他很少來學校,學校裡有什麼事情他也完全不知道。
「靠,你還知道關心學校裡的事情?有沒有搞錯。」石磊不滿的說道,從開學到現在,能看到馬老兄的次數用手指就可以數出來。
「隨便問問。」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的確,自己實在不是個好學生,連自己學校裡有什麼事情發生都不知道,還要問別人。
「還真發生了兩件大事。」石磊看著馬超群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哦,什麼事?」北醫大一向都很平靜,居然還發生了兩件大事?
「嗯,這第一件嘛!就是北醫大的名人辣妹良欣被人調戲,結果被她打傷了八個人,厲害吧!果然是超級辣妹啊!不過她比我們大,是學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辣姐?」石磊說道。
「什麼?你說良欣打傷了人?」馬超群吃驚道,良欣是良楓的姐姐,自己怎麼沒聽良楓說起過?以前有什麼事情的話,良楓那傢伙第一個就會忍不住打電話給自己的。
「是啊!其實這在以前也不奇怪,以良欣學姐的記錄,打傷人也不是頭一次了。早在兩年前,就沒人再敢打她的主意,這回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校外的人進了學校裡面,而且撞到她的手裡。」石磊說道。在北醫大,良欣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的,不但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最出名的還是她的潑辣性格。
「那第二件呢?」馬超群定了定心神問道,準備回頭再問問良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有些古怪了。據說,北醫大第五實驗室鬧鬼了,臨床系的一個博士研究生,叫作陸天翔,他被鬼迷了眼,居然把自己的血全部抽空了,你說見鬼不見鬼?」石磊搖著頭說道。
作為一名學醫的學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那完全是不科學的說法。可現在這種事情居然就發生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地方,難怪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陸天翔怎麼樣了?」馬超群問道,對於這個人,馬超群還真的有點印象。第五實驗室,正是當初自己向杜主任借的那個實驗室,而裡面也的確有位陸天翔。不過那傢伙,好像是比較勢利的那種人,但是就自己所知,那人在醫學上,還是有一定水準的,否則也沒有資格整天占用那個實驗室了。
「他沒死,可也沒活過來,目前還在昏迷之中,已經有十天了,失血過多引起了心臟功能紊亂,只怕還得有一段時間才會醒來。而且聽說他的腦電圖顯示異常,只怕就算他醒過來,也沒什麼用,不是變成瘋子,就會成呆子。」石磊說道。
「那第五實驗室裡發現了什麼嗎?總不會是因為他一個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說鬧鬼吧?」馬超群問道,在醫學院裡,什麼樣的人都會出現,只怕想當科學怪人的也不乏其人,如果僅僅是陸天翔一人所為,應該不會成為醫學院的新聞。
「滿聰明的,看來能上北醫大的,還真沒有笨蛋。」石磊搖著頭說著,也不知道這話是在誇馬超群還是在罵他。
「快說吧!」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自己在別人的心目中,一向沒什麼太好的印象。
「碩士班二十個人,在那裡作了一天的實驗,結果回家後,有十四個人也出現了與陸天翔一樣的舉動,結果有十個人死亡。另外四人雖然命比較好,被人及時發現了,可他們已經成了瘋子,連話都不會說了,自然什麼也問不出來。」石磊轉過身來,很有興趣的說道,在他心底,對這樣的事情也是非常好奇的,他相信,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才會有這樣的現象。
石磊一臉的賤樣,續道:「在這之後的三天,第五實驗室被暫時關閉了,有四名教授先後進入裡面研究,你猜結果如何?」
「靠,還用猜,是不是都出了事?」馬超群說道。
「是的,他們四人全瘋了,幸好事先有所準備,四人都沒生命危險,不過他們現在與陸天翔一樣,都還沒醒過來。」
「最瘋狂的還不是他們抽自己的血,他們居然把自己的血放入試管裡,接著上了分離機,以及其他的幾個實驗用儀器上,一副要分析自己血液的樣子。這一切都作得中規中矩,很專業的樣子。真想不明白,一個人把自己的血都抽乾後,居然還能作這些?」石磊的眼中滿是迷惑。
一般一個人的血大約在四千毫升左右,如果具體點說,也就是兩個大號的可樂瓶那麼多。人一旦失血到一千毫升,也就是四分之一的時候,就會休克,失去知覺。可那些人把自己的血抽得乾乾淨淨,居然還能進行實驗?
這還不是讓馬超群最感心驚的地方,而是石磊所說的那些實驗,正是當初自己分析魚腸血液所作的,這讓馬超群感覺非常的怪異。
「石磊,你說說看,他們都對自己的血液作了哪些實驗。」馬超群問道,剛才石磊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雖然聽起來很像,可畢竟還不是很全很細,馬超群還無法判斷是不是真的跟自己作的一模一樣。
「他們先是把自己的血分別放到六個試管裡,可不是像我們作實驗那樣,而是滿滿的六個試管血液,先上分離機……」石磊滔滔不絕的說道,看來他對這件事情作了很詳細的調查。
馬超群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立了起來,這與自己當初作實驗時的順序、試管的數量,居然完全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這可真是怪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說,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作的?」馬超群的眼神已經有些散亂了,不會這樣巧吧!
「是的,最怪的就是這點,所有人作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是事先約好一樣,而且他們全是按這個順序去作的,一直到抽乾了自己的血為止。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只是我弄不明白,按他們這樣的作法,只要到第三次,他們體內的血液已經不足以讓他們進行正常的人體行為了,他們是如何一直堅持到抽乾自己的血液呢?」石磊有些苦惱的說道。
如果這一切只是道聽塗說,石磊自然不會在意,也許只當作一個笑話,聽過就算了,可這件事是真實的發生在學校裡。而對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調查的最清楚了,很多細節都沒有放過,甚至比負責調查的人還仔細。
可越經過如此仔細的調查,他就越發現事情的古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又無法解釋,這對於自認為是醫學院高材生的石磊,幾乎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馬超群的心更亂了,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年以前,自己從未接受過怨魂的時候,這一切更像是在聽鬼故事,可瞭解的越多,馬超群就知道,可能出現的怪事就越多,甚至連現在的他,也同樣無法理解。
如果用上驅術,高級的驅術,那種可以驅動活人的驅術,作到石磊所說的一切,那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馬超群還無法作到這一點,可馬超群知道,自己見過的人之中,至少就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那個日本久木櫻道場的牡丹,她就絕對有這樣的實力作到。
既然她可以作到,那這世間一定還有人可以作到,甚至遠要比她作得更好也說不定。可那人這樣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何會與自己所作的一模一樣?
那是最系統詳細的血液分析,目的是找出魚腸血液中的不同因子,是什麼引起了魚腸的身體變化。而那個人所作的似乎與自己作的一樣,那他的目的是否也與自己一樣呢?可自己絕對不會隨便找個什麼人來試試,自己是因為知道魚腸的不同,才會用魚腸的血液來作這樣的實驗的。
「其他實驗室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馬超群問道,因為只有第五實驗室是血液分析儀器最全的實驗室,其他的實驗室裡,雖然也會有一些化驗血液的,可都不是以分析血液為主。
「沒有,除了第五實驗室,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石磊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馬超群,不明白他為何有這樣的疑問。
下課之後,馬超群獨自離開了教室,對於他這樣的學生,大多數人是不會在乎的。就算是石磊,也頂多說一聲再見,反正沒人知道這個傢伙會跑到哪去。如果他來學校天天上課,那才是怪事呢!
馬超群今天自然不是急著回家,他慢慢的向第五實驗室走去。這個一年前自己來過的地方,馬超群對它充滿了疑問。
第五實驗室外的走廊上,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就算有人經過,也是來去匆匆,看來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古怪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這裡。雖然沒人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可是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還是沒人願意接近第五實驗室。
這倒給了馬超群不少的方便,如果人多,馬超群就無法接近這裡了。馬超群知道,用不了幾天,相關單位就會派專人到第五實驗室裡進行調查,他們會帶著全套的設備、最好的防護措施。
這種事情,別說是發生在北醫大裡,就算是在偏遠的山區,也會有相關的科學家對此產生興趣的。
第五實驗室的門上粘著封條,在邊上的牆上,貼著警告的標誌,看來學校在沒準備好之前,作得很小心,不希望再有人因此而發生意外。
封條對馬超群來說不算什麼,別說是他,就是隨便什麼人,也可以輕易的對付這種封條。只是馬超群很小心,至少外表上看來,那封條還是完好無損的,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這地方。
僅憑著氣息,馬超群感覺不到一絲的異樣,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很平和,很正常。所有的儀器,馬超群現在都可以叫得出名字,甚至明白每件東西的用處。它們與原來一般無二,更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馬超群的興趣。
馬超群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很正常,應該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多等等,那些人都是在這裡進行了實驗才出事的,你也應該作點什麼。也許那樣就可以把背後的主使者引出來。」劉若梅說道,她對實驗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她最有興趣,雖然其他的幾隻靈魂也都有興趣。
「放心,我們為你保駕。」劉曄和魏風同時從項鍊中飛了出來,他們倆是凶靈,可以在白天出來的,其他幾個就沒這樣的本事了。
「好的,大家都小心點。」馬超群應道,他知道,對於怨魂的氣息,這些靈魂有著比自己更強烈的感應。如果是什麼人在搗鬼,應該也無法逃出自己和他們的感應。
馬超群輕輕的刺破自己的中指,拿過六個試管,他當然不會傻到把血全抽出來,弄上滿滿的六試管,馬超群僅僅在每個試管中滴入一滴的血液。
分離機開始飛速的轉動了起來,馬超群仔細的看著分離機,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儀器也很好,看來並不是這些儀器的問題。
「轟」的一聲巨響,第五實驗室的大門被人撞開,幾個白色的身影飛撲進來。
早有準備的馬超群向後退了一步,向門口處看去,剛才他就感覺到有人在向這裡飛奔而來,看來背後的人已經出現了,只是馬超群沒想到,那不是一個人,至少有六個人,而且他們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衝進實驗室,難道他們當學校裡就沒人了?
「馬超群,你幹什麼?」一聲大喝,嚇了馬超群一跳,倒不是馬超群膽子小,而是這個聲音自己太熟悉了,這正是小杜杜絕的聲音。馬超群雖然有多種猜測,可是他知道,杜絕絕對不會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使者,他並不是個修術的人。
而站在他背後的幾個人,馬超群這時已經看清了,包括一位副院長,其他的幾人也都是教授,他們都是學校裡的人,而且馬超群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
「我……」馬超群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難道那事是你在背後搞鬼?」杜絕疑惑的問道,但對於馬超群,他瞭解的還是比較多的,以馬超群的性格,不可能作出如此古怪的事情,更何況他僅僅是個大二的學生,而且還是剛剛升上大二的學生。
「杜老師,我聽說了這件事情,我想試試。」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雙方都有點誤會了。
「你瘋了,會出人命的。」杜絕自然相信了馬超群的說法,其實碰到這樣的事情,連他都想親身試試的。
那位副院長更是相信馬超群,因為他知道,馬超群有著很強硬的後台,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個後台是誰,可自己已經得為他寫條子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進來的?」馬超群奇道,自己作的很小心,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那裡。」杜絕看著分離機上的試管,笑著說道。很好,試管裡只有很少的血液,說明馬超群的確是想試試,還沒出事。
馬超群抬頭看了一眼杜絕所指的方向,原來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偷的安放了一個攝影機,怪不得自己剛進來,他們就知道了。
想想也是,學校裡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一點措施都不作呢!更何況是在北醫大這樣有名的學校裡。雖然一時間可能弄不明白,可必要的措施,學校是一定會作的。這全是自己的經驗不足,居然進來之後沒發現這東西。
「二十四小時讓人盯著馬超群。」副院長說道,他可不想馬超群出什麼事情,如果馬超群真的出事了,只怕自己這個副院長也就作到頭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29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1:55
第五章
「不用了,真的不用。」馬超群說道,真沒想到,這回自己可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既然有以前的事情發生,這些學校的領導自然不會輕松的放過自己,他們是怕自己真的出事。可馬超群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事,只怕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必須這樣,你是知道的,那個碩士班的學生,就是在這里實驗之後,離開這里二十四小時之內出的事,我們至少要安排人員,一直保護你四十八小時。放心,如果四十八小時內,你沒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這里的事情真的很古怪,我也很希望能知道出了什麼事,你最好配合一下。」副院長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個叫馬超群的學生,可能有著自己得罪不起的後台。可一則這樣作才能保護他的安全,二則學校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有責任弄清楚。
「好吧,讓杜老師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馬超群說道,這些人中,只有杜絕與他最為熟悉,馬超群實在不想屁股後面跟著一些不相干的人。
副院長看了看馬超群,又看了看杜絕,最後點了點頭。他早就听說過馬超群與杜家的關系,馬超群既然提出讓杜絕陪著,他實在沒有理由不答應,馬超群又不是犯人。
接下來的兩天里,是馬超群過得最痛苦的事情。在這兩天里,就算是上廁所,杜絕都會跟在門外,直到確定他真的沒事為止。
而這兩天,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連杜絕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按以前的記錄,馬超群是一定會出事的,可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看來真的不會有事了。」杜絕有些不滿的說道,似乎馬超群沒出事,讓他感覺很不開心一樣,讓馬超群苦笑不得,雖然他自己也真的很希望能發生點什麼。
「杜哥,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你也應該回家看看嫂子了。」在沒人的時候,馬超群一項叫杜哥的。
「好吧,這兩天也真累了,我都沒睡好,好在現在我的身體沒問題了,要是以前。只怕你沒事,我倒先倒下了。呵呵,我先走了,如果有事,就給我來電話。」杜絕說完,離開了馬超群家。
「有人。」風鈴子,劉曄,魏風三個同時發生叫聲,似乎來人很急。
在他們的叫聲剛落,馬超群也感覺到有人到了自己的背後,沒想到來人居然如此快速,他們三的話音才落,那人幾乎已經到了馬超群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
好在馬超群已經不是以前的菜鳥了,三人提醒的也很及時。馬超群沒有時間看身後來的是什麼人,向前沖去,一直沖到沙發後面,再順著沙發轉了過去。這樣一來,就算後面的人追上來,自己有沙發擋著,也不會被他截住。
好在那人似乎也並不想馬上動手,站在那里沒動,等著馬超群轉過身來。
馬超群終于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一張象鬼一樣的臉。鬼?馬超群心中一怔,這人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很帥氣,為何自己第一感覺居然他的臉象鬼臉呢?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可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應該能感覺出一些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是他巫妖,練的是巫術。」風鈴子的聲音馬上傳來。
原來是這樣,馬超群的心里安定了許多。只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不會有那種不知名的恐懼存在了,人總是害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對于知道的,就算再可怕,也會安心很多的。
那人看了馬超群一會,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是他啊,真的不是他,又不是,真是見鬼了。」
馬超群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長得象鬼一樣感覺的人,居然會說他見鬼了?他照照鏡子,不就天天可以見鬼了?
「為什麼要那樣作?」馬超群問道,他知道,第五實驗室里的人,一定是他作的手腳,他似乎在找什麼人?
「沒想到北醫大居然有修術的人,既然你也算是圈里人,我就直說好了。」那人倒是很干脆,也沒把馬超群放在眼里。
「好,你說吧。」馬超群坐到沙發里,放松了一下自己,應該沒問題,就算那人出手,飄在半空中的劉曄和魏風也可以擋住他一下的。
「那個實驗室有些古怪。」那人開口說道。
古怪?所有的古怪還不都是你弄出來的,你倒說什麼古怪。馬超群心中想著,弄不明白這人所指的是什麼?
「這些血有些古怪,我在找這血的主人。」那人的手里,象變魔術般的變出了一個試管,試管里面殘留著一點點的血液。
「那是什麼?」馬超群問道,他自然知道那是試管,也知道里面有血,可在北醫大的實驗室里,特別是第五實驗室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里本就是分析血液的實驗室。
「這些血雖然已經很久了,可是我能感受到里面所包含的力量,你是修術的人,又是學醫的,那你應該听說過一種叫作RH九四的血液吧。」那人說道,眼里滿是希望。
「當然听說過,那又怎麼要樣,這種血液只是傳說,根本沒人見過。」馬超群很平靜的說道,可他的內心卻沸騰起來,原來這家伙在找RH九四血液,怪不得作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看來那個試管是自己不小心留下來的。
可是時隔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家伙居然還知道那里是什麼血液,就憑這一點,他本人的感覺居然不會比儀器差。而他似乎對擁有這種血液的人,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對于魚腸血液之迷,馬超群早已經放棄了,因為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找到這血液中的秘密。有一段時間里,孫德生和靜心,都已經不再試為魚腸的怪異是因為血液了,也許魚腸身體里的其部分引起的。
可今天,馬超群知道,魚腸身體的秘密,一定與血液有關。這個會巫術人的,絕對不是什麼醫學博士,更不會是科學工作者,他憑借的也不會是現代的醫學研究。
「這只試管里的血就是,在醫學界里有這種傳說的血液,雖然幾乎只是傳說,沒人真的看到過。這種血液在我們人口中,還有另外一種叫法,被稱作力量之血。擁有這種血液的人,就擁有著無比的力量。」那人停了停,似乎在想,是否應該再說點什麼。
這些東西,是不足對外人道的,可眼前的這人,應該與試管中的血液有些關聯。當然,這僅僅是自己的感覺,可學巫術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憑著這樣的感覺來行事,無論對錯。
事實上,人世間的對錯,善惡,與學巫術的人關系不大,他們擁有著自己世界,一個與平常人完全不同的世界。
「力量之血?有什麼用處?」馬超群好奇的問道,這倒不是他裝出來的,他對于魚腸身上的迷,真的非常有興趣。
「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可以說是不死之身,就算有再重的傷,只要他不是當場死亡,他就一定會很快的恢復過來。當然,這僅僅是力量之血的最基本東西。」那人慢慢的說道,坐在馬超群對面的沙發上。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那人說的沒錯,自己見過到魚腸幾次受傷,最後的一次非常的重,如果是常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可魚腸僅僅是睡了兩天,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一點受傷的樣子了。
「我說的這些,僅僅是在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不會利用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樣子。而力量之血本身,還擁有著救人活命的力量。如果喝了力量之血,受傷的人,無論是什麼人,都可以救活。力量之血差不多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靈丹妙藥了。」那人看著馬超群說道,他似乎很少與人聊天,說話的時候,表達能力很差。
馬超群再次點了點頭,他想起良楓來,良楓中彈,雖然不會馬上死,可那時候,如果不是喝了魚腸的血,只怕到根本到不了醫院的。而事後,在醫院里,良楓也沒躺幾天,傷就好的關不多了,看來魚腸的血液,真有著那種神奇的效果。
「其實,我知道誰擁有力量之血。」那人慢慢的說道。
馬超群的一怔,難道他知道魚腸就是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不會,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他根本不應該在北醫大的第五實驗室里搗亂,更不會拿著那個試管到處走。
魚腸在孤獨院里,這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誰擁有力量之血,他可以直接到孤獨院去找魚腸,哪還會在這里跟自己聊天?可他說話的樣子,又很實在,一點也看不出說謊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家的人擁有力量之血。他們以正義自居,以掃平天下的邪魔為已任,可以說是我們的死敵。」那人笑了笑說道,其實他笑的並不難看,可看在馬超群的眼里,卻有一種邪邪的味道。
「屁,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呢?你能嗎?」那人問道。
馬超群還真的說不清,為了一百萬人而殺掉十萬人是正義的嗎?好象是吧,可對于那十萬人來說,又是邪惡的。這樣的事情別說什麼正義和邪惡,就算是最簡單的對錯,也很難區分的。馬超群搖了搖頭,自己實在不知道什麼是正義和邪惡,更無法分法這一切。
劉明星所作所為在自己在眼里絕對是邪惡的,可他難道就沒作過好事?在他自己的眼里,他是邪惡的嗎?
「我來告訴你吧,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正義的,而與自己關點不同的,就是邪惡的,哈哈。。。你說對不對?」那人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如此聰明的論斷很是滿意。
「應該不完全是吧,這種事情真的沒人可以說得清的。」馬超群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可以與一個剛剛見面,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看起來很象邪惡的人,來討論正義與邪惡。
「算了,我們還是不討論這麼無聊的事情吧,我想,你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在哪里,雖然我一直以為,那人早已經死了。」
「我怎麼會知道?而且你說過,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是不死之身,又怎麼可能死掉呢?」馬超群心中一驚,他知道,剛才自己一定有什麼表現落在那人的眼里。馬超群知道,自己與老練這個詞,相差還是太遠了。
「是差不多是不死之身,但並不是真的不會死,那個是我親眼看著死去的,我們甚至動用了我們最不喜歡的方式方法,才弄死了那個人,真的很不容易。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弄死他,可惜我們都錯了,我們沒那個能力。」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似乎很不想回憶一般。
「為什麼要殺他?只因為他有力量之血?」馬超群問道,其實馬超群並不想知道所謂的答案,說這樣的話,只是表示自己心中的怒意。
馬超群知道,好壞,對錯,善惡,這些對立的東西,並不象表面上那樣容易分辨。事實上,也沒人真正可以分辨得清。
可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殺戮總應該是不對的。可如果危脅到自身的安全,又有誰會認為殺戮是錯誤的呢?可殺掉敵人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天啊,這種事情自己可想不通,也沒人能真正的說得明白。
「呵呵,不是我們要殺他,是他要殺我們,他想把我們徹底殺光,一個不留,我們只為活下去罷了。」那人無奈的說道,看來他對于殺死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也並不是很開心。
「你叫什麼?」馬超群這才問起對方的名字,倒不是他真的想知道,這個人也許僅僅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是誰,他叫什麼名字,這些對自己都不重要。可馬超群實在不想再談殺人的事情,也不想談那擁有力量之血的人。
「我叫寂休。」那人笑了笑說道,看起來很隨合,可惜配上他那鬼詭的臉龐,總讓馬超群感覺很不舒服。
「奇怪的名字,相信那應該不是你的姓,我還從沒听說過有姓寂的人,這听起來更象和尚的法號。」馬超群說道,因為那個人一邊說著自己的名字,一邊在小桌子上寫著。
「也許吧,我們都是些想生存下去,並且活得更好些的普通人。也許我們生存的方式沒人會喜歡,可那又如何?難道因為別人不喜歡,我們就不活了?」寂休有些低沉,看得出,他的心情也並不好。
「你們似乎對殺人很不在乎?」這是馬超群最無法理解的地方,馬超群熱愛生命,卻不會去熱愛永不存在的平等,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真正的平等。
「是的,就象老虎要吃肉一樣,我們殺人也是為了活下去。」寂休很平靜的說道。
「如果不殺人,你們就活不下去?」馬超群奇道,這樣的說法他還真的從沒听說過。雖然風鈴子懂得事情很多,似乎多到自己永遠也學不完。可馬超群知道,對于黑巫教的事情,他了解的也很少。
「是的,我們學的功法必須要兩樣東西,一個是人的靈魂,另一樣是汞,這兩樣是我們活下去的根本。」寂休說道。
「為什麼?再說了,就算你們必須要靈魂,也可以去收集那些怨魂,為何一定要殺人取魂?」馬超群不知道為何,今天有些激動,也許這些行為,正是他們不為世人所容的原因吧,可是他們似乎又從沒對世人解釋過。
「怨魂?那種東西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你學術應該至少有十年了,可你又見過多少的怨魂?我們這些人,每人每天至少需要一個靈魂才能活下去,象我這樣的人,有三百多個,我們到哪去弄那麼多的怨魂?」
「我只學了一年的術,可我想不明白,為何你們沒有怨魂就活不下去?」
「什麼?你只學了一年的術?那不可能?」寂休抬起頭,驚訝的說道。
「我真的只學了一年,這無關緊要,能告訴我為何你們必須要怨魂才能活下去嗎?」看來寂休說的不象是假話,可是他們為何必須要有怨魂才能活下去呢?
「我們修煉的東西有些不同,你修的是靈力,如果一天不修,頂多是沒有長進,最了不得是退步一些罷了。可我們學的黑巫術不同,當我們真正入門的那天起,如果一天不修,全身無力,兩天不修,人就會失去知覺,三天不修,人就會死亡。而我們修黑巫術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靈魂才可以。」寂休說道。
「也許你會說,那為何要休是吧?」寂休笑了笑,可是他笑的很可憐。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黑巫教的人一定因為某種原因才會需要怨魂的,否則,就算再殘忍的人,也會有休息的時候,不會一定要一天一個怨魂的。
「我是黑巫教徒的後代,當我年滿十八的時候,如果還不開始修習,那我最多只能活到二十,我所作的一切,僅僅是因為我想活下去。」寂休說道。
「是誰第一個修這種黑巫術的,真是可惡。」馬超群已經大約明白寂休所說的意思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別說是我,就是當代的黑巫老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就象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鬼才知道,反正我只是要活下去罷了。」寂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自己也僅僅是想活下去。
「我們其實也不想這樣,當我們知道有力量之血存在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在努力,也許力量之血可以解開我們黑巫者身上的詛咒吧。正是這個原因,我們想要請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幫忙,用他的血,試著解我們身上的古怪。可惜,他認為我們全都該死。」寂休恨恨的說道。
「那你們就殺了他?」馬超群終于大至明白黑巫教與力量之血之間的關系了。
「不,是他在不停的殺我們,好在我們黑巫術中有復活的辦法,否則,只怕我們黑巫教早就死光了。沖突開始之後,我們一直努力活捉他,可惜我們想錯了,雖然我們有著特殊的能力,可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似乎天生就是我們的克星。別說活捉,就是想殺死他也不可能。」寂休嘆了口氣說道,眼里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恐懼。
「最後我們請了一位很有勢力的人,答應為他作三件極難的事情,他才幫我們殺死了那個魔鬼。」寂休靠進沙發里,全身象沒了力量,他也想不明白,為何今天居然跟一個修術之人講了這些。
以前黑巫教也不是沒想過解釋,可是他們的解釋有用嗎?有人相信嗎?事實告訴他們,他們早已經被人認定是邪惡的,無論他們自己怎樣認為。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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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人死後,你們沒用他的血試試?」馬超群問道。
「當然想到了,我們又不是笨蛋。」寂休白了馬超群一眼。
「可沒用,只要人死了,力量之血就變成了普通的血液,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寂休搖著頭說道。
「可這次不同,這次我發現的血,最多只有一年的時間,可那個人,那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請你告訴我,那個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在哪里?」寂休拉著馬超群的手問道,有些激動,看來他真的不想每天都用怨魂來過日子。
「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確知道她在哪。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我會請她給你一些力量之血,你去試試,如果有用,我們再想辦法,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血再多,也不可能夠你們三百多人用的。」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不想欺騙寂休,特別是在寂休很誠肯的說出黑巫教的一切之後。
「好,這樣最好,其實我也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一定是那個人的後代,我們是仇人,他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們的。」寂休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我的電話,這件事情就請你多幫忙了,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會全力幫助你的。」寂休坦然說道,馬超群看得出,他是一個不想隨便接受別人恩惠的人,可是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求馬超群,所以他也開也了會全力幫助馬超群的條件作為回報。
馬超群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回報,他只想,平平安安的活著。因為寂休也是希望能夠這樣活下去,因此馬超群才想幫助他。
寂休走後,馬超群感到有些頭痛,真的很頭痛。
魚腸姐妹對仇人的恨意是如此的強烈,雖然她們不知道她們真正的仇人是誰,可以他們的本事,也許早晚會知道的,她們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的仇人?
也許自己可以欺騙她們,可那樣自己會心安嗎?無論是魚腸還是梅子,她們對自己的信賴都是無條件的,最真心的,她們當自己親人一樣。
那天,梅子雖然懷疑自己是她的仇人,她手中的刀已經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卻一直也無法下手。馬超群了解她們的性格,如果換作另一個人,梅子只怕連一秒鐘的猶豫都不會有。
難道自己真的要欺騙她們嗎?
吳遠書的父親吳天正雖然不是主謀,可他才是真正殺死魚腸姐妹父母的人,而且吳叔的手下,到底對魚腸作過些什麼,只有老天才知道,在這樣的仇恨之下,魚腸會放過他嗎?馬超群已經不準備再想下去了。
馬超群是越想越頭痛,最後決定不再想這種讓人煩惱的事情,還是愉快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超群,你的心情好象不太好啊。」眾靈魂里的唯一女性劉若梅,最先感覺到馬超群的不安心情。
雖然已經死了一年有余,可女性的本能還在,馬超群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想法。可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還是全知道的,作為一個博士研究生,她有著比馬超群更聰明的頭腦。稍稍分析一下,這件事情就不難了解的。
「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沒必要問我,你們說,我應該怎麼作?」馬超群無聊的應道,反正自己是想不明白了,也許這些靈魂老師們,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也說不定,雖然說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標準答案。
一陣激烈的爭論又開始了,馬超群的頭更痛了,這些靈魂的爭論,總是當著馬超群的面進行的,事實上,他們沒有能力背著馬超群討論什麼。他們可不象馬超群,馬超群有著肉體,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可他們不行。
馬超群一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五點了,他昨晚上睡的比較早。數了至少兩小時的羊才睡著,不過時間已經足夠了,他至少睡了八個小時了。
「超群你醒了,我們討論的結果並不是很好,我來總結一下好了。」葉蒼生說道,一般最後把意見匯總的工作,都是由他來作的,這些靈魂的民主意識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說吧。」馬超群知道,這樣的事情很難有什麼好的結果,事情本身就不可能有什麼正確答案的存在。
「目前我們分為兩派,以我,孫德生,劉若梅和劉曄一派,我們認為,魚腸是你的朋友,你不應該欺騙你的朋友,更不應該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另一方面,吳天正是你的長輩,吳遠書也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應該瞞著他們。因此,我們的意見是,你對兩邊都說實話,至于事情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那就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了。」葉蒼生說道,他們采用的是中庸之道,即對得起朋友,又獨善其身,是把自己分出事件之外的方法。
「嗯,那還有什麼意見。」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想法,他早就有過,可這樣的結果並不能讓馬超群感覺到滿意,因此還想听听另外的看法。
「王星,風鈴子,魏風的意見是這樣的,他們認為女孩子就是用來騙的,用來哄的,事情的真象還是不要告訴她們的好,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只要有一方知道對方的存在,那只怕必須用血才能解釋,而這又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同時,你也不能告訴吳家和黑巫教的人,干脆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順其自然。」葉蒼生說出了王星的看法。
風鈴子和魏風的歲數可能都太大了,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的觀點可以都是幾百上千年前人們的看法,不足為憑,這種意見,差不多都是王星的意見才對。
馬超群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前一種方法,就象王星說的那樣,一定會以流血的方式結束,直到有一方死亡或者逃跑。好處是兩方以後都不會怨恨自己,自己作了所能作的一切。當然,也可以他們都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不應該告訴對方。
第二種方法其實也差不多,雖然自己什麼都沒說,可他們也會怪自己沒有事情告訴他們,這種事情真的好難辦。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魏風說道,這些天來,他已經慢慢的溶入這些靈魂的生活之中。
「說說看。」馬超群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你出去玩玩吧,散散心,讓自己的心與大自然有更多的接觸,也許會想出好辦法也說不定。其實就算想不出好辦法也沒關系,至少你可以更開心些,要知道,對于我們這些靈魂來說,沒有什麼是比你更重要的,你是我們與這個世界交流的橋梁,更是我們的保護神。」魏風說道,他真心的感激馬超群,如果沒有他,自己早完了。
就算自己還可以與那些凶靈混在一起,他也不想活下去了,那樣的生活,是任何一個擁有著正常思維的人所無法忍受的,他早已經受夠了。
那天,他本有著一種解脫的感覺,無論自己消散還是被人煉化,其實都不重要,只要不再孤獨的活在那些瘋狂的凶靈之中,就足夠了。
「我同意這個主意。」葉蒼生說道。
「我也同意,看來這還真是個好主意。」馬超群說道,既然事情本身根本就是個無解的三角習題,那自己何不跳出去呢,因此馬超群自己先同意了。
到學校向杜主任請了假,雖然沒說明原因,杜主任倒是很痛快的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反正他知道,以馬超群現在的成績,就算直接畢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學校里,也許只能讓他退步,杜主任還記得當年師傅帶著自己師兄弟,四處行醫的樣子,自己學的醫術,到有一大半是在那個時候。
馬超群又給家里,張靜蕾和田甜,良楓他們打了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出門半個月,他們都有課,自然無法與馬超群一起出去旅游。
家里人更沒什麼意見,象馬超群的媽媽就認為,其實學什麼都沒辦法的,只要兒子活得開心些就行了,家里即不省錢,又不會有事,好好玩玩也很不錯的。
這已經是馬超群第二次出門旅行了,這次與上次不同,馬超群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這次是為了散心才出行的。
王星倒是對這次旅行充滿了熱情,他在論壇里公布了自己這次要出門旅行。結果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現在的王星,可是大名鼎鼎,在他的指點之下,最高的已經有人作到了副省長,最低的也是縣長,一年的時間里,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上千人受過他的指點。
其中對王星充滿感激之人,就不下七八百之多,可見王星作官還真的很有一套。用劉若梅的話說,他是天生送禮走後門的專家。
葉蒼生倒不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僅僅是送禮走後門,無論是當年的王星自己,還是現在經過他指點的那些人,都不會有如今這樣好的情況。
王星擁有著非常敏感的政治天份,他作的很多事情,考慮的即長遠又現實,他不會為眼前的一點小利所動,他這樣作的結果開始讓很多人不能理解。可半年後,就有人發現,在他的指點下,不但躲過了無數的政治危機,而且還能功成名就。
王星在論壇上發出消息不到半小時,就接到了五百多條熱情揚抑的邀請,而且還留下了很多的電話號碼。
本來只是為了讓馬超群出去散心的時候可以輕松愉快些,可事情超出了王星本人的想象。因為這些人第一次開始留下了電話,結果這些王星的學生們,相互之間開始先交流了起來,也許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王星的學生的原因,很快的他們就先熟悉了起來。
本身都已經是不小的官員了,在論壇里,又可以輕松的交心,不必擔心被人背後黑一把,反正他們都是一個人的老師教出來的,如果黑了對方,只怕以後就不用在這里混了,他們還想升更高的官呢。
就象同學會一般,這些人之間的交流,很快的就出現了各總結果,很多人之間,開始相互利用了起來,他們倒是很開心的利用著對方,也很開心的被對方利用。本來很多難題,這回不用請教王星了,他們自己就先解決了,這成了意外的收獲。
這一路的旅行,馬超群過的的確很不錯,每到一地,都有當地政府的專車接送,住賓館吃酒樓,根本不用他花一分錢,而且還都是由當地的正副一把手陪同。弄得下面的那些小官員,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
馬超群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人有了權力是如此的好用。當然,如果馬超群用自己的身份,只怕他們這些人接待的會更好,可絕對不會如此的熱情,如此的真心,象他們這樣的人,能換來他們的真心,是多麼不容易。
馬超群在一個地方最多呆上兩天,那還要當地有著非常好的風景才會住兩天,一般當天就會走,也不願意麻煩這些人,雖然他們很願意讓自己麻煩他們。
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如此,雖然人工的痕跡已經越來越多了,可這里的山水之美還是甲天下。
馬超群坐在游船的躺椅上,看著山水掩映,心情真的好了很多,至少暫時忘記了那些讓他煩惱的事情。
他的身邊也同樣半躺著兩個人,一位是當地的副市長,另一位是黨委書記,本來兩人是死對頭,互相間斗得不可開交。可就是在那一晚上,兩在同時在論壇上發現了對方的手機,那個讓他們熟悉又痛恨的號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直斗不倒對方,兩人同時如是的想到。兩人在官場上相斗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每次從王星那里求到個妙計之後,對方居然總有辦法化解,沒想到,原來兩人本就是一師之徒啊。
結果自然由死敵變成了秘友,同心協力起來,這樣的事情在那天晚上,同時發生了幾件呢,沒想到由于馬超群的一次出游,改變了很多人的政治生涯。
兩人現在一邊陪馬超群游山玩水,一邊商量的以後應該如何發展,有不明白的地方,身邊就有位高人,哪能不好好請教一翻。反正有王星在,馬超群也不擔心自己會回答不出來。
「嚴市長,我的事情到底如何了?您今天能不能給我個準確的答復。」一個清脆的女生傳來。
「咦?你怎麼上船的?」嚴市長驚訝的問道,這條船可是被包下來的,根本不會有什麼游客,而說話的人他也認識。
「沒辦法,要見到你實在太難了,我不得不使點小小的手段,相信嚴市長大人大量,不會在意我的不請自來吧。」那女人說道。
馬超群抬起頭,看了看,好漂亮的女人,或者說她是個女孩也可以吧。雖然穿著一身的正裝,可看起來她的年輕並不到,應該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打扮的很干淨,讓人一看就感覺很清爽。
「你的事情要市人大通過才可以的,你要知道,雖然我是市長,可並不是可以隨便定什麼事情的,你是個商人,你應該知道,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進行競爭,這可是違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上船來的,可請你馬上離開。」嚴市長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如果不是馬超群在旁邊,只怕他說的話要難听得多。
「嚴市長,她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既然是出來游山玩水,那就盡情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雖然馬超群不是個多事的人。
「她叫凡宮月,是個房地產商,最近市里有個重要的工程,她總是在想方設法找門路,這種工程是要進行投標的,我怎麼可能答應她什麼呢,您說對吧。」別看嚴市長比馬超群大得多,可他對馬超群說話非常客氣的。
「如果真的是公平競爭,進行投標的話,嚴市長,我會來找您嗎?相信您也清楚,我們公司的實力雖然不算最強的,可是我們是本地商人,而且在本地的實力可以說是最強的,我們不可能不中標的,可有些事情並不是象表面那樣吧。」凡宮月的話里有話,卻沒有直說出來,看得出,她是位很成功的商人,雖然對于嚴市長的行為很不滿意,卻不會讓他臉上太難看。
「當然是公平競爭,小凡啊,請你相信,我們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為了國家,我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暗箱操作。」凌書記也開腔了。
凡宮月心中一驚,她對于兩人的關系是最清楚的,這兩人可是死對頭,根本不可能為對方說話的。今天自己打听到,他們要陪一位重要的人物出來游山水,才想盡了辦法上了船。在她的計劃之中,就是要利用雙方的矛盾,這樣自己才用有點機會,雖然機會不是很大,可至少還可以一搏。
可凌書記居然在幫著嚴市長說話?今天的太陽是從哪邊升起來的?當然太陽從哪邊升起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計劃就全完了。
「是嗎?那請問,從北京來的陸先生和林小姐是怎麼回事?據我的了解,他們根本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吧,相信兩位領導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們已經拿到了標書,以他們的能力,我想不通為何他們可以接到標書?」凡宮月咬咬牙說道,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要完蛋了,這些話,自己根本不應該說出來的,可是凌書記的話,已經打亂了她腳步。
「小凡同志,陸先生和林小姐的資格認證是由,我市最權威的國家公證處進行公證過的,他們有沒有實力接標書,相信不應該由你我來判斷吧。你這麼說話就不好了喲,要知道,不要總以為只有自己才是最有實力的。」凌書記的眼楮一亮,語氣越來越重了。
「就是啊,你要知道,這種背後直接找主管領導的行為,已經是很不對的了,而你又懷疑市公證處的權威,這是要不得的。」嚴市長很嚴肅的說道。
「現在請你馬上離開。」凌書記說道。
凡宮月知道,這件事完了,自己辦砸了,可她還是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上船之前,她已經把兩人的關系,以及那位陸先生和林小姐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那位陸先生在北京有著很大的靠山,而嚴市長正是他們那一系的人。他自然會是全力幫助陸先生,可市公證處的處長是凌書記的人,兩人是死對頭,雖然凌書記不敢不給陸先生的靠山面子,可一直用公證來拖著。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關系,自己才有機會可能拿到這項工程,可今天听兩人的口氣,公證處已經通過公證了,也就是說,兩人的關系已經合好了,而不再是敵對關系,那自己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雖然自己在市里也有一定的關系,可嚴市長和凌書記是主管,而那位陸先生和林小姐的後台又夠硬,那自己就真的沒希望了。
「你叫凡宮月?很奇怪的名字喲。」馬超群開口問道,這樣的事情全國差不多每天都在發生,馬超群自然不會是好心的想要搞廉政。
「沒什麼好奇怪的。」凡宮月臉上的失望,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嚴市長和凌書記倒是滿臉的笑容,這件事情不擔解決的容易了,而且還可以給他們現在共同的對手,政市長一點厲害看看,兩人本就實力不俗,現在聯起手來,只怕以後的天下就是他們兩人的了。
「凡宮,宮凡?」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咦?」凡宮月驚訝的叫了一聲,卻沒說道。
「想說什麼?」馬超群已經听到了她的驚叫聲。對于論壇上的那些人物,馬超群能記住的實在沒有幾個,而有一個叫工凡的商人,卻一直讓他記在心里。不僅僅因為那人是葉蒼生的高徒,更重要的是那個叫工凡的商人有一顆愛心,她是第一個提出給孤獨院捐錢的人。
「我的網名叫工凡。」凡宮月平靜的說道,也許只是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才會讓這個年輕人有些奇怪的言語吧。他看起來太年輕了,就算真的認識網上的自己也沒用的。
「你真的在網上叫工凡?對啊,你是搞房地產的對吧?」馬超群站了起來,他早就想見見這位成功的女商人了。
「是的,可是我並不常上網的,要知道,在網上同名的人實在太多了。」凡宮月是古井不波,依然很平靜。
嚴市長和凌書記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雖然很佩服,甚至有些崇拜這位年輕的小老師,可陸先生的來頭實在太大了,當時兩人相斗的時候,凌書記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托太久的,那樣作,也僅僅是為了讓嚴市長不好過罷了。
在老師,前途,和得罪一位有著非常強硬後台的陸先生之間,他們真的不好選擇。對他們來說,所謂的情誼並不值多少錢,可馬超群還有著另外的身份和能力,也許自己以後的升官之路全要擺脫在他的身上呢。兩人應該怎麼作呢?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你經常上金手指對吧?」馬超群笑著說道。
「是的,你也常去?」雖然有些高興,可凡宮月知道,這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幫助,最多是見到一位同行的網友罷了。
「是啊,差不多天天都會去一次的,而且這兩位也會去,不過他們去的不是金手指罷了。」馬超群感嘆的說道,又指了指身邊的兩人。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27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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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2:18
第七章
凌書記和嚴市長有些不自在,去那個論壇本身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好在對方僅僅是個商人,如果是政府人員,他們會更不自在的。
他們即不想人知道他們是那里的常客,更不想人知道有這樣的論壇存在,畢竟,凡是經常去那個論壇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點指點,如果他本人又夠聰明的話,升官發財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凡宮月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再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馬超群,她想不明白,那個論壇他們去作什麼?他們又不是商人。
馬超群辦的網站是會員制的,是要付費的,一般人對這樣的論壇根本沒一點興趣,怎麼可能會花錢去這樣的論壇?其實當初定為收費論壇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那一點點的小錢,在建成論壇之後,馬超群也在上面說明了這一點。
之所以收費,僅僅是希望那些對論壇討論的事情沒興趣的人,不要隨便進來,對于那些想賺錢的,想升官的人來說,那根本算不上收費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除了對本身的論壇有興趣,也沒什麼人會加入。象凡宮月,就絕對不會去政治論壇的,她對那東西沒興趣。嚴市長和凌書記也是如此,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去商業論壇,有什麼事,自然會找王星問。
只怕他們作夢也不會想到,所有的論壇,全是經由馬超群一手辦起來的,他們之間不認識,可馬超群對于其中的杰出人員,還是有些印象的,就象凡宮月這樣的人。
「唉,看來今天晚上我得去論壇問問了,不知道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還有辦法?」凡宮月唉了口的氣說道。
她的情況馬超群是很了解的,那家公司原本是她父親的,可是她父親經營的並不好,最好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由她接手了,正好那時候她也開始上金手指論壇。在葉蒼生的指點下,她不但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象滾雪球一樣,生意越作越大。
她給孤獨院捐款的時候,生意才是剛剛起步,為了感謝葉蒼生,她是第一個捐錢出來的,那時候對她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資金。也正是因為這個,在後面的一段時間里,葉蒼生對她指點的最多,很快,她的小生意就變成了大生意,而且還進軍了房地產業。
「我想不用等晚上了,我知道你,工凡小姐,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漂亮。」馬超群很開心的說道,平時的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覺得,與這些網友聊天,更放得開些。
「你有辦法?」凡宮月的眼楮亮了一下,可馬上又暗淡下去了,她知道,別說是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在論壇上的老師,只怕也沒什麼好辦法的。
「可以試試吧。」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好辦,那要看眼前的兩人,對于王星這個狗屁老師到底有多大的信心,對于他們來說,感情不如現實來得實在。他們要作的是衡量,衡量自己與那兩位誰更重要。
「那位陸先生是什麼人?」馬超群轉身問道。
「陸先生很年輕,今年只有二十一歲,全名叫陸得安,他父親和爺爺在中央都很有實力,因此我們也不太好辦。」嚴市長皺著眉頭說道,他從心底更願意幫助馬超群,可他知道,陸先生的後台實在太硬了,只怕這事真的不好辦。
「陸得安?難道是他?不會這麼巧吧。」馬超群低聲喃喃道,聲音很小,三人都沒有听到。
「那個林小姐是誰?」馬超群抬頭問道,如果真的是那個陸得安,林小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听說這位林小姐的來頭也不小,她叫林風華,今年只有十八歲,還是個孩子呢。」凌書記說道,雖然他一直托著這件事,可他也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說實話,這兩個毛頭的孩子,能作什麼大事,這樣的工程,放到他們手里,別說是正直的人,就算象他們兩位這樣的官員,也著實不放心,只是沒辦法罷了。
「靠。」馬超群罵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他們啊。
「怎麼了?」凌書記感受到馬超群的不滿,馬超群一項很隨合,無論是在論壇上還是見面之後,他們一直只是驚訝馬超群的年輕。不過對于馬超群的為人,學識和性格,他們還真的很佩服的。
「安排我見見他們,叫說有故人來訪,讓他們請客。」馬超群一揮手說道,不給兩人任何疑問的機會。
「老嚴,他沒搞錯吧,讓那兩個囂張的小家伙請客?他們除了會吃我們外,根本就不知道請客是什麼東西啊。」
「是啊,你怎麼看?」
「我總覺得馬老師好象認識他們,你說呢?」
「應該差不多吧,你想想,以他的學識,是普通人能有的嗎?以他的年齡,根本就不應該對官場的事情這麼熟悉,看來他也是很有背景的人啊,只有家人在官場中很多年,他從小就在這種家庭環境下,才會如此老道,他又是從北京來的,我看真有可能認識那兩個小家伙。」
「好的,我安排在今天晚上吧。」兩人小聲商量了一下應道,既然事情不是他們能掌控的,就看看這位小老師到底是什麼來頭好了,他們一直也很好奇呢。
「晚上你也去。」馬超群對凡宮月說道。
凡宮月傻傻的點了點頭,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少年是什麼來頭,居然要那兩個囂張的小太子請客,而且兩位市里的大人物,居然會同意了。
「切,什麼玩意?要我們請客,他們不是燒糊涂了說胡話吧。」賓館里,林風華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不滿的說道,兩只白白的小手,涂著紅紅的指甲油,看起來的確很漂亮。配上她那張還有些稚嫩的小臉,卻顯得有些過于妖艷了。
「他們不是說了嗎?說有故人要我們請客,不知道誰來桂林了?我沒听說有誰要來。不過桂林的這些頭頭還是很有眼力架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可從沒讓我們有任何的不快,不是嗎?」陸得安很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收到這個消息而生氣。
陸得安身高一米八六,長得也很帥氣,國字臉,顯得很老成,與他年齡不相附的老成。與他的朋友們不同,他對于吃喝玩樂並不感興趣,他更願意表現自己。
其實他知道,自己目前所作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根本就是孩子的玩意。可只有這樣的事情,家人才會放手讓自己去作,畢竟這樣的事情,下面的人是沒誰會反對的,而家人也正是由這樣的小事上,才鍛煉他的能力,就象這次一樣。
對于林風華,他卻有著非常深的迷戀,他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沒錯,林風華的確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而且她的家世更沒得說。林風華家族的實力,還遠在自己家庭之上。
雖然自己真的很愛這個小姑娘,可認真的說,林風華並不是個好姑娘,算不得一個良配。她在乎享受,在乎金錢。自己如果是個窮光蛋,又或者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那他相信,自己連一點點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听說她開始的時候並不同意與自己的婚事,甚至連看自己一眼都省了,還曾經因此而離家出走。可後來她還是回來了,她不能忍受沒有錢花,沒有洋房的日子,為了這些,她可以向家人屈服。
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現在的一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家族末落了,她又會怎樣呢?陸得安知道,她會毫不猶豫的丟下自己。除了這一點外,他對林風華真的沒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我安排了最好的酒店,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人是誰呢,不過應該不會是我們熟悉的人,至少我熟悉的人,他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桂林的。」陸得安看著林風華說道,林風華的外表很單純,也很美,也許這才是讓自己著迷的地方吧,可自己並不是好色之人,有些事情真的根本說不清的,反正自己就是喜歡這個女孩。
「那你還安排好的酒店,我看路攤還差不多。」林風華不滿的說道,在這個小地方,居然還有人想讓自己請客,真是好大的膽子。
「無論那人是誰,如果在路攤請,不是太委屈你了嗎?」陸得安抱著林風華說道,在兩家的默許之下,兩人早已經住在一起了。而陸得安也知道,林風華可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自己沒有資格背叛她,相信她也知道這一點。
「嗯,我不想動,不去了,你跟那個混蛋去路灘吃就好了。」林風華生氣的說道,陸得安很帥,而且很聰明,對于這些,她都很滿意。可他有時候,太過于保守了,與她的朋友相比,他不懂得什麼叫出風頭,這才是她不滿意的地方。
不過無論她是否滿意,家人為她定下來的婚事,都不是她能作主的,除非自己有表哥那樣的本事,可她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家族里人口不少,加上遠親就更多,可真正能作到的,只有表哥一人而已。
「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位不露姓名的高人,看看他是何方神聖,如果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我如何捉弄他,好不好。」陸得安低聲下氣的說道,即為了她身後的家族,也因為自己對她真的非常寵愛。
「好吧。」林風華懶懶的說道,之所以答應去,倒有一半是想看看陸得安是如何收拾那個不長眼楮的家伙。
「這位是陸先生,這位是林小姐,這位是馬超群先生,也是從北京來的。」嚴市長作為主人,為兩方作介紹。
陸得安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可偏偏看著眼熟。他對自己的記憶一項很有信心,只要眼熟,那說明這個人自己一定見過。他來自北京,又指明要自己請客,說明他是認識自己的,可真的想不出,他是誰。
「坐。」馬超群很隨便的先坐了下來,代替主人說道。這讓嚴市長心中嚇了一跳,馬超群說話的口氣,根本就象是對小輩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可從陸得安的臉上,他們只看到迷惑。
「啪。」的一聲,馬超群把桌上的餐刀狠狠的拍在桌面上,發現巨大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的手指甲是什麼顏色,你當你是誰,你才多大,還不去把指甲給我刮下去。」馬超群生氣的說道。
他自小就沒什麼朋友,家里又只有自己這一個兒子,小表妹是自己從小的玩伴,而小表妹從小到大也最听自己的。現在自己從家里走出來了,才一年多的時間,可看看林風華現在成了什麼樣子?讓馬超群的心真的好痛啊。
「我。。。」林風華一進門就看到了馬超群,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被罵的,因此一直躲在陸得安的背後,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倆,馬超群又怎麼會看不到呢。更何況,他早從凌書記他們口中猜到了,來的一定就是他們倆。
「這是我女朋友,朋友你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陸得安抱住林風華說道,他還是弄不清馬超群是什麼人,可他卻看到一項很張揚的林風華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不是那種憤怒的表情,更多的卻是害怕,她在害怕什麼?有什麼人能讓她害怕?這樣陸得安感覺很不安,因此雖然說的很強硬,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去刮干淨。」馬超群沒理會陸得安,把手中的餐刀向林風華推了過去。
林風華一把接過餐刀,掙出陸得安的懷抱,邊哭向邊衛生間跑去,她知道,表哥生氣了。表哥是很好說話的人,更少生氣,可今天自己惹他生氣了。
林風華知道,如果兩人吵架,那一定是自己不對,反正從小到大,自己在表哥面前就沒對過。可表哥也是最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就算爺爺罵自己的時候,連爸媽都不敢說話,只要表哥在就沒問題了。
「你到底是誰?」陸得安看著跑去衛生間的林風華,慢慢坐下來問道。他當然知道,林風華才不會跑去用餐刀自殺呢,她居然听這家伙的話,跑去刮她最心愛的指甲?
「我是馬超群,你不記得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可惜他的笑容有些僵硬,風華居然打扮得象個小妖精。雖然他不反對女孩打扮自己,可看看她把自己打扮成什麼樣子?她才十八歲啊,連高中都還沒畢業呢,而且這個時候,她不在學校上學,跑這來干什麼?
「馬超群。。。你。。。你是。。。」陸得安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馬超群說道,他自然知道馬超群是誰,兩大家族的寶貝,太子黨中了異類,最受注視也最不引人注目的古怪家伙。而且他還是林風華最崇拜的表哥,怪不得剛才風華會有那樣的表現。
「坐吧,今天你請客喲,我要吃紅燒排骨。」馬超群笑著說道,看了看自己這個準妹夫,他可比自己還大呢,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心眼。
「當然,我請。」陸得安能說什麼?雖然馬超群不出名,可誰都知道,千萬不要得罪他。最近一段時間,還听說,余斌放出話來,馬超群是他最鐵的哥們,無論誰得罪馬超群就是得罪他。
陸得安真是想不明白,馬超群這樣的人,怎麼會與余斌有了最鐵的關系?余斌可是太子黨里的實權派。
「听說你要在這里搞個工程是吧。」馬超群喝著可樂說道,桌子上早已經放好了可樂,常上論壇的人都知道,論壇的主人獨好可樂,從不喝酒。
「是的,只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陸得安小心的說道,他不知道馬超群打得什麼主意。
「這個工程讓給我沒問題吧。」即然是這對活寶,馬超群就不用客氣了,如果換了別人,馬超群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作才好。
「當然沒問題,只是馬哥也想作生意?」陸得安小心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馬超群是個怪人,是個異類,在學校里甚至有個很不好听的外號,叫作外星人,根本就不關心地球上的事,他怎麼作想作生意?
「沒什麼,我不作生意,只是這個工程很大,我看還是讓她作比較合適些。按理說,你也不算是外人,我就說你一句,以後別接這樣重要的工程,先從小的試起。」馬超群說道,說實話,他並不是很喜歡陸得安,當然也算不上討厭,他對陸得安了解的也不多。
可既然他是林風華的準女婿,也算是一家人了,馬超群對這個妹妹還是比較在意的。因此就多說了一句,他不想因為自己家人,而搞得某些工程成了豆腐渣工程,雖然事實上也許並不是那樣。
象陸得安現在所作的,並不全是為了賺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因此,他作的工程也不見得會很差的。
「好的,我以後會找些小些的工程來試煉,這位是嫂子嗎?」陸得安看了一眼凡宮月問道,長得很漂亮,只是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大,這位馬超群大舅哥不會有戀母情節吧。
「不。。。不是的,是一位網友,而且她以前幫過我一個大忙。」馬超群的臉有些紅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海里馬上浮出兩個漂亮可愛的人頭來,那是張靜蕾和田甜。
陸得安也笑了起來,看來這位大舅哥還真有些意思。一個網友會幫他什麼,又能幫了什麼?
「哥,我刮干淨了。」林風華走了出來,伸出兩只小手給馬超群看,十只指甲果然刮得很干淨,有的地方似乎刮得太狠,都快把指甲刮露了。
「坐下吃飯吧,在畢業之前不準再弄這些東西,我以前不是說過你嗎?還有,你怎麼不上學跑這來了?」馬超群看著林風華可惜兮兮的樣子,心也軟了。
「哥,人家只是出來玩玩,明天就回去上學,別罵我了行不。」林風華坐在馬超群的身邊,開始撒嬌,這一手一項很有用的,表哥沒有親兄弟姐妹,一直拿自己當親妹妹看的。
「哼,這次就算了,以後不準這樣。」馬超群也不想再罵妹妹了,反正他也不習慣罵人。
「來盤紅燒排骨,我哥最愛吃了,你請客。」林風華看馬超群已經不生氣了,指著陸得安的鼻子說道。
「已經叫了,已經叫了。」陸得安連忙說道,這位大舅哥還真的得罪不起,先不說他的背景,就憑著林風華對他的感情,自己也得罪不起這位大舅哥啊。
這一連串的對話和變故,早把另外三人眼楮都看直了,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啊。看來這位老師的來頭,還真的大啊。
而且他不僅僅是來頭大,還有著真實的本事,這才是了不起的地方。凌書記想得就更多了,原來馬超群在論壇上這麼作的目的是這樣啊,他通過這樣的手法,無形中已經為自己陪養出了一批最忠誠的屬下。
若干年後,他自然會是實權派的人物之一,而他已經比別人多走了多少步啊,論壇上足有幾千人,而這幾千人中,出色的又足有幾百人,這些人都已經是掌握一方大權的人了。當他成為領導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有多少會更出色,只要他登上領導位置的那一天起,他已經有了上百的直屬勢力了,實在是太高明了。
跟著這樣的後台,真是穩妥啊,未雨先繆,他才多大的年紀,就已經想得如此長遠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馬超群所作的一切,都讓兩個老謀深算的官場高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他自然想的都是錯的,馬超群根本就沒想過這些,那個論壇也只是因為王星的官癮沒過夠,既然自己沒條件再當官了,就教別人作官。這樣的事情,他又哪里想得到呢?
「你們什麼時候來桂林的。」馬超群一邊啃著紅燒排骨,一邊喝著他的最愛可樂,今天吃的很開心,而且能在這里見到妹妹,心里還是滿開心的。
「我們來了四天了,明天應該回去了。」林風華搶著說道。
「是啊,已經四天了,明天應該回去了,風華也得去上課了。」陸得安道。
「明天回去?那工程怎麼辦?」林風華奇道,雖然剛才自己說明天就回去上課,也只是因為表哥在氣頭上,反正表哥本身就是經常逃客的大行家,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逃客的。
「那工程表哥要了。」陸得安好笑的說道。
「哦,那給表哥。。。咦?表哥你要工程?不會吧,今天天氣很正常啊。」林風華作勢要去摸馬超群的額頭,她太了解自己這位表哥了,就算你拿著現金給他,他只怕也懶得看呢,更何況是自己去作什麼工程。
「表哥是要給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曾經有恩于表哥的。」陸得安倒是機靈,這一會的功夫,已經開始跟著叫表哥了。
「哦,這樣啊,我說嘛,我哥才沒空理會什麼工程呢。」林風華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了,哥,你知道嗎,北京又出了件不小的事情喲。」林風華炫耀著自己的消息靈通。
「哦,什麼事?」馬超群無所謂的問道。
「對你來說也算是重要的事情了,你那唯一的朋友出事了。」林風華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似乎才想起來,那人原是表哥的朋友。
「良楓出事了?」馬超群急道,一想又不對,林風華根本不可能認識良楓的,良楓是自己在學校里的同學。
「良楓是誰?」林風華奇道,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原來真的有朋友。
「算了,還是說你的事吧。」馬超群揮了揮手說道,相信良楓也不會希望與陸得安這樣的人為伍吧,這根本就是活在兩個世界上的人。
「是吳遠書出事了,他被人行刺。」陸得安說道,他對馬超群了解的並不太多,一部分是傳聞,只有最近才從林風華那里听到過一些。
「吳遠書遇刺?他怎麼樣了?」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且一下子,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慘。」林風華說道。
馬超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怎麼慘法?」
「他和八個保鏢全死了,吳遠書被人用刀,一刀刀的把肉全割下來,看來全過程至少有幾個小時才死,就是古時候那種凌遲之刑,的確很慘。」陸得安說道。
「別說了,人家正吃肉呢,你再說,讓人家怎麼吃啊。」林風華白了陸得安一眼說道。
馬超群的心更加不安了,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難道是.......
「是哪天的事?」馬超群低聲問道,嗓音也有了變化,不但陸得安看得出來,其他人也全能看出他的變化,當然除了他的表妹林風華之外。
「三天前,我朋友來電話告訴我的,讓我們注意點安全。」陸得安也有些不安了,難道說這事與馬超群有關?應該不可能的,听林風華說,吳遠書是馬超群唯一的朋友。
可按自己的理解,吳遠書與馬超群的關系,應該不會好到一听到這消息就如此變色的程度吧,這中間應該另有變故。
「嚴市長,幫我定張最快回北京的機票。」馬超群說道。
「好的,沒問題。很麻煩嗎?」嚴市長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1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2:29
第八章
「還不知道。」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
「風華,你也早點回去上學。」馬超群說完,站了起來,他實在吃不下去了。
吳遠書雖然說是自己的朋友,可這個朋友的含義是不同的,吳遠書是圈里人中,唯一與自己還算談得來的人,對馬超群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朋友。
事實上,在那個圈子里,只有相互間的利用,誰有利用的價值,誰就是朋友,又怎麼會有真正的朋友?可馬超群感覺,這事情好象與魚腸有關,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回到北京後的馬超群,本想直接到孤獨院看看,這一切是否是魚腸姐妹作的。可想來想去,還是先回到自己的家。他相信魚腸姐妹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可她們願意對自己說嗎?他不想逼問那對可憐的姐妹。
「你回來了?」一進來,迎面見到的卻是魚腸,她已經作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桌子邊坐著的正是梅子。
「是啊。」馬超群不知所措的回答道,魚腸有馬超群家里的鑰匙,可她們怎麼會在這?對于魚腸姐妹來說,孤獨院才是她們的家。
「正好,一起吃吧,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听說你請了半個月的假。」魚腸邊把手中的湯放在桌上,一邊問道。如果不是她那張丑臉,戴著圍裙的她,還真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
「是啊,听說吳遠書死了,我就回來看看。」馬超群一邊平靜的說著,一邊偷看魚腸的臉色。
「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魚腸也一臉的平靜,馬超群很失望,他什麼也沒看出來。也許在這方面,自己遠不如經過嚴格訓練的魚腸吧。
魚腸的手藝很不錯,這馬超群早就知道,可今天她到底作的是什麼,味道如何,根本就吃不出來。
梅子也不說話,只是對著馬超群點了點頭,就埋頭吃了起來。
桌上有八個菜,一碗湯,很豐盛,也很漂亮。馬超群的心卻沉了下去,他知道,是她們姐妹動的手,她們是在慶祝吧。
「你不問嗎?」吃完飯,魚腸抬頭問道。
馬超群苦笑了起來,他能問嗎?有必要問嗎?
「是我們殺的,你早就認識他們對吧。」魚腸的臉沉了下去。
馬超群心里一驚,難道自己不作選擇,到頭來里外不是人了?魚腸一項不是把心情掛在臉上的人,可現在她的表情告訴所有的人,她很不開心。魚腸的狠,梅子的恨,這些馬超群最清楚不過了。
「是的,吳家我從小就認識。」馬超群點頭說道,雖然他不怕魚腸姐妹,可他對這對姐妹有著特殊的感情。
「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對吧,根本無從選擇,我沒說錯吧。」魚腸說道,臉色已經平靜了很快,一點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麼。
「是的,我無法選擇。」馬超群無力的說道。
「沒關系,其實你已經選擇了。」魚腸的臉上有了笑意。
「什麼意思?」馬超群奇道,自己什麼時候選擇過了,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很簡單,我們姐妹只是小人物,只要我們老實點,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可吳家不同,他們是有名的人,要找到他們並不難,就算我們不想找,只怕在電視報紙上我們也會見到他的,不是嗎?你什麼也沒作,卻等于幫了我們。」魚腸說道。
原來是這樣,是啊,吳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吳叔更是經常上電視報紙的人物,他們不同于魚腸姐妹的,要找到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要殺了吳天正,我們姐妹的仇也就報了,我們還是要謝謝你,就算你現在去告訴吳天正也一樣,我們不會怨你的。」魚腸說道。
「真過癮,那個王八蛋,是我親手一刀刀割下他的肉。」梅子咬著牙說道。
「老板,你不會出賣我們吧。」梅子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馬超群。
「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馬超群無奈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無論作什麼都沒用了,只能這樣試試。
「商量什麼?不殺吳天正?那根本不可能,你對我們姐妹很了解。」魚腸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也有些奇怪,馬超群既然開始沒說,現在應該也不會請求自己不要動手,他明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實,殺害你們家人的主謀,並不是吳叔,是另有其人的。」馬超群說道,寂休的為人真的很不錯,而且馬超群也無法判斷他們所作所為是對是錯,他們也只是為了生存。可魚腸姐妹可以說是自己的朋友,相比之下,馬超群只好卑鄙的把他出賣了。
「你說什麼?」兩姐妹同時站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肯放過吳叔,我會告訴你們真正的主謀是誰,也會告訴你們事情的前因後果。」馬超群說道。
「告訴我,是誰?」魚腸堅定的說道。
「你還沒答應我。」馬超群說道。
「你是個好人,對我們姐妹來說,你還是恩人,你救我過很多次,同樣也救了我妹妹,我不想騙你。就算我現在答應你,我還是一樣會殺了他。」魚腸咬著牙說道。
「唉。」馬超群嘆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說服魚腸的,就算自己真的不告訴她,現在她既然知道還有仇人,就會一追到低的。而且讓魚腸姐妹面對黑巫教的人,就算力量之血是他們的天敵,只怕也是讓她們送死。
看了馬超群一眼,魚腸的心情與馬超群一樣,她很珍惜馬超群這個朋友,也許她對馬超群的感情更特殊一些吧,從小到大,她根本沒有朋友,妹妹從小失散。五劍與她的關系是戰友,卻不是軍隊中那種戰友的感情。只要主人一個命令,也許五劍也同樣會向對方揮劍的。
馬超群不同,他從沒要求過自己什麼,他也不需要自己為他作什麼。這樣無欲無求的朋友,才是最珍貴的,更何況他不但救了自己,妹妹,而且讓姐妹兩有了相見的一天。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個殺手,只怕永遠不會知道仇人是誰。作為一個殺手,她沒有資格去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並不屬于她。
魚腸走到窗門,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自己的作的一切過份嗎?她不這樣認為,自己作的都是對的,至少對她們姐妹來說是對的。她知道馬超群不喜歡這樣,可自己喜歡嗎?如果自己有選擇的話.......
「當當當。」有人在輕輕敲門,馬超群的身體從僵硬中恢復了一點點,這個時候誰會來?而且不是敲門?最近一段時間,肯敲門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
「是你們?」馬超群打開房門一怔,沒起到站在門外的是張靜蕾和田甜。
「不歡迎?本來以為你不在的,可在樓下路過,卻看你家里亮著燈。」張靜蕾臉一紅說道。
馬超群自然知道她為何會臉紅,後面的田甜的臉也紅了。她們兩人,無論是去市場,書店還是吃飯回學校,都沒理由會經過馬超群的家。這里可是小區里面。那就是說,她們雖然知道自己不在北京,還特意經過自己家的樓下,馬超群的心中一熱。
「怎麼會不歡迎呢,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到家的。」馬超群把門開到最大,請兩人入內。
「有女人喲,你不會是金屋藏.......」田甜的感覺很敏銳,還沒見屋已經知道房間里有兩個女人,而且都很年輕。
可她一腳踏進房間,就看到正轉過一半身的魚腸,下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她們兩人都是見過魚腸的,無論是誰,只要見過魚腸一面,相信都不會忘記的。自然,也沒人相信,會有人對這樣的女性有興趣。
「你們見過,是魚腸,這是她的妹妹,叫梅子。」馬超群說道,她們應該也見過梅子的,只是那次是個意外,而且當時的梅子全身脫力還受了傷。
都是朋友,可馬超群卻覺得很不自在,雙方根本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她們的目標也完全的不同。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她們成為馬超群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可卻根本無法溝通。
「我們只是路過看看,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吧。」張靜蕾很聰明的看出兩人的到來,為大家帶來了一絲尷尬,站起來說道。
「好吧,明天我請你們吃飯。」馬超群松了口氣說道,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好在魚腸的臉是塊招牌,否則自己房間里有女人,還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呢。
「這是我寫的,以前的你們應該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吧。」馬超群從桌子里拿出一份手稿,是騰升煆靈術。馬超群不想魚腸姐妹與吳天正有沖突,可對于黑巫教,馬超群卻不用顧慮什麼。
魚腸默默的接過手稿,她可以感受到馬超群對她們姐妹的關心關愛,可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作。她知道,殺了吳遠書,馬超群真的很不開心,可自己應該怎麼作?放過吳天正?那不可能,那人是殺父的仇人,他和他的手下,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自己的父母,母親僅僅是個普通的女人,她又有什麼錯?
梅子看著那份手稿,姐姐此時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她比姐姐要單純的多,父母的死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手稿上寫的東西,她已經可以理解一些了,雖然還不多,可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學可以嗎?我要報仇,要練功。」梅子閃著大眼楮問道,在孤獨院的日子里,她長胖了很多,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柴禾妞了。充分的營養,讓她越來越顯現出一個少女的美好身軀。
「不行,你必須學,你們都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另一種力量存在。」馬超群知道這個女孩的性格,一口否決了她的提意。
「原來是這樣。」梅子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房間里的兩人,都有著遠強于常人的耳力。魚腸自然也听到了,因此才會有些一問。
馬超群心中一怔,好聰明的姑娘,原來那一問是故意的。
「姐,老板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們的仇人是擁著另一種力量的人。」梅子平靜的說道,眼楮里閃現出詭計成功時的驕傲,也許這種眼神只有在姐姐和老板的面前才會出現吧。不平凡的經歷,讓她擁有著不平凡的聰慧。
魚腸馬上明白了,她並不是笨人,只是她對馬超群的感情遠比妹妹深,也復雜得多。梅子對于老板的感覺與姐姐完全不同,老板對她來說,是除了親人之外的親人,可以完全信任,卻不必考慮太多他本人的想法。
「看來我們的路還很長。」魚腸平靜的說道。
「是的,應該很長。」馬超群應道,沒想到自己給一個小丫頭騙出實話來了。
「有多長?」魚腸看著馬超群問道。
「至少兩年吧,以你們姐妹的努力,再加上你們特殊的體質,也許兩年後就會有些機會,至于有多大,我就不知道了。」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知道,力量之血的擁有者,對于黑巫教來說,是天生的克星。
「好,那就兩年,兩年後,如果我們殺死了那些人,我們還會去找吳天正算帳,如果我們死了,就算他命好。」魚腸堅定的說道,這已經是她所能給馬超群作出的最大讓步了,換了另一個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們姐妹根本不會受任何的威脅,除了真摯的友情。
馬超群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己為吳叔換來了兩年的平安,當然僅是在這對姐妹身上,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也許這件事本身對于吳叔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風浪他一定見過很多,可他還活著,這也說明了吳叔的能力。
兩年後,自己會告訴魚腸她們的仇人是誰,如果她們成功了,那吳叔的死期也就不遠了。相信那時候的魚腸姐妹,已經不是今日的她們,那樣的實力,絕對不是僅僅用殺手兩字可以容易的。
馬超群參加了吳遠叔的葬禮,也看到了吳叔。吳叔似乎老了很多,人的心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吳家也只有吳遠叔一個兒子,而且吳遠叔真的比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強上很多,對于吳家來說,他走的實在是太早了。
這是馬超群第一次參加葬禮,更不幸的是,參加的居然是朋友的葬禮,在他這樣的年齡參加這樣的葬禮,這本身對馬超群來說也是很殘忍的事情,他太熱衷生命了。
年青人參加朋友的葬禮都不會很好受,那不同于老人,老人自有老人的感慨,年輕人的又自不同。
馬超群忽然想去獨自旅行,不是以往的旅游,而是旅行。
背個小包,帶上吃的,全靠自己的一雙腿,去看看美好的山川,呼吸一下只屬行大自然的空間。
心情好的人其實不必去作這樣的旅行,只有象馬超群現在這樣的心情適合。離開人群,並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可有時候,離開人群,獨自一人的活在大自然中,就象離開廁所一樣讓人感覺舒服。
馬超群並不是一個想作就作的行動派,但這一回,他卻決定出去旅行一次,不定目的地,不定時間,也不定方向,只隨著自己的心情去走走。
找了個包,隨便裝上兩件衣服,找出好久不穿的旅游鞋,簡單的打掃一下,馬超群走出了家門。
這次與平時不同,馬超群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他不想告訴別人自己的行蹤,人都應該有些秘密,屬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雖然項鏈里有一群的靈魂,可馬超群卻感覺自己沒了靈魂,有時候,馬超群還真的很羨慕他們,雖然也會有很多的苦惱,可不必去為其他人選擇什麼。更不會有死亡的恐懼,分離的失落。
有時候,馬超群感覺,象那幾位消散的靈魂,也許他們也不錯,雖然那些都不是他們的選擇,卻也是不錯的事情。讓自己真正的消失,不再存在,骨灰飛散,再也找不到一點的痕跡。
馬超群住的地方雖然不是市中心,可當他走出北京市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很奇怪,自己不餓,也不累,甚至感覺不到腿的存在,只知道向前走,至于現在自己在哪里,馬超群不想去觀察,也不想知道。
忽然馬超群停了下來,連續走了有十個小時,馬超群的腿早已經麻木了,停下來並不是他自己下的命令。
看著四周的景物似乎不再動了,馬超群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抬頭看了看天,好多的星星,看來夜空真的很美好,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接下去,馬超群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睡著了嗎?也許吧,自己可能太累了,馬超群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著。試著動了動手腿,好象有千斤的重物壓住他的四肢和全身,根本動不得分毫。
這樣的經歷他有過,人在睡夢中,雖然已經有了知覺,可那並不是真的,有時候,甚至連呼吸都不能,不過很快就會過去的。
一個成年人不同于兒童,尿急的時候,就算夢到廁所,一般也不會尿床的,在關鍵的時刻,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醒過來,就象自己現在這樣。
再次試著動了動眼皮,好象已經可以睜開了,一盞昏暗的吊燈在頭上搖來晃去,馬超群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依然在夢中。
努力的抬起右手,用力的支開自己的眼皮,眼楮是睜開的,看來自己看到的東西雖然模糊,卻是真實的。可就算是這樣,馬超群還是無法判斷自己是否真的已經清醒了。
唉,看來還是用最古老,卻又最實用的方法試一下了。馬超群輕嘆了一聲,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好象不太疼啊,馬超群有些疑惑的想道。
再次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次用的力量很大,因為剛才沒有感覺到如何的疼痛,馬超群懷疑自己還在夢中,所以用了自己所能用的最大力氣。
痛,鑽心的疼,馬超群沒有掐自己的習慣,也從沒被別人掐過,原來被掐居然如此的疼啊。真是搞不明白,那些男男女女總是喜歡掐來掐去的,這麼痛,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忍受的。
這是哪?既然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這就成了馬超群的第一個想法。在他的記憶里,自己走出了北京,看到了很美的星星,之後的事情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好象不太對頭,雖然自己走的很累,可也不會走著就睡著了吧。以前倒是听說過有這種事情,可想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可也沒少睡,今天不可能這麼困的。
「起來吧,我知道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馬超群的眼楮還在努力的睜開,腿上的痛感已經在減,可頭又疼了起來,真是奇怪了,自己明明掐的是大腿。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小命應該更重要些吧。」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靠,被綁票了?」不會這麼倒霉吧。
五分鐘後,馬超群終于在不停的努力下,睜開了眼楮,並且成功的坐了起來。
房間很大,有點象倉庫,看來自己真的被人綁票了。這一年多來,自己雖然也想努力低調些過日子,看來作的並不好,到底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學生,相信沒人有興趣綁架自己的。
以超群無所謂的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身體還好,有些麻木的地方也開始有了感覺。至于綁架的事情,他倒沒放在心上,現在的馬超群,根本不用在乎一些綁匪,就算他們是頂級的也沒關系。
房間里很黑,馬超群一會的功夫就已經適應了,暗中視物,這對于已經修練了一年多靈力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里的確是個倉庫,大約有一百多平米大小,除了自己剛才躺著的一張床外,還有張桌子。床是很漂亮的,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而且很干淨,上面的被子看起來都是新的。
桌子是深褐色的老板台,上面放著四盤水果,看起來也很新鮮。
看了一圈,馬超群想找的卻沒找到,這房間里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可剛才的聲音,听起來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發出的。
「如果餓了,可以吃點東西,你什麼都不需要作,只要安靜的在這里住兩天就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按桌子上的按鈴,就是要美女也可以。嘿嘿嘿....」他的笑听起來很陰沉。
馬超群順著聲音的來緣,很快就找到了,原來在桌子側面有一個揚聲器,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人,還以為有人能隱身呢。
不用想,馬超群也知道,這個人的聲音也是經過處理的,也許對方根本就是個女人也說不定。
很快,馬超群就找到了門,他很大方的四處找著,從小就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知道被綁架的時候自己應該作些什麼。不用找,馬超群也知道,這房間里一定有攝像頭,在外面可以看清自己的一清一動,因為房間里的東西很少,因此自己也不可能搞出什麼小動作來。
如果在兩年前,馬超群一定會按照自己學到的東西去作,老實的等著家人用錢或者某些條件來把自己換回去。可現在的他不同了,這些人也許已經把自己家的情況調查的很清楚,可有些事情,卻是他們不可想象的。
門是從外面鎖的,很普通的防盜門。馬超群嘆了口氣,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居然只用這種東西。想想看,自己家的防盜門,對那些人來說,根本就象不存在一樣,因此馬超群也試過,的確,對于擁有靈力的人來說,這玩意的確沒什麼用處。
「名牌防盜門,你嘆什麼氣啊,不喜歡嗎?如果有你喜歡的牌子,我可以幫你換一個門。」那個聲音再次傳來,而且還幽了馬超群一默。果然,外面的人可以看清房間里的一切。
「劉曄,魏風兩位幫個忙,出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馬超群輕聲說道。
兩道五彩的光團閃了閃,從門縫中鑽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紅光的魏風,在馬超群的項鏈里住了一段時間後,也變成了劉曄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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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2:40
第九章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馬超群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走了很久,可自己並不很困,不可能走著走著就睡著了,這些靈魂一定知道發生過的一切。
「有人打了你的頭,嘿嘿。」王星奸笑道。
「怪不得滿天的星星,不過很漂亮。」馬超群走回床邊坐下,拿起水果吃了起來,有一點點餓。
「別生氣。」劉若梅說道。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馬超群奇道。
「你被人打了,我們沒事先告訴你,你不生氣嗎?」劉若梅小心的問道,其實靈魂們都知道,馬超群可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他們可是要靠馬超群才能活下去的。
「哦,那你們為何不告訴我?」馬超群隨口問道,其實他知道,對于一個正常的靈魂來說,沒什麼本事的,如果自己真要生氣,應該找那個老鬼和兩凶靈算帳,只有他們才有那樣的能力。
「這麼好玩的事情,好久好久好久沒踫到了,自然想玩玩拉,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風鈴子聲音中有些羨媚的說道。
「無所謂,吳遠書不也是死了嗎?其實人早晚要死的。」馬超群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昨晚上都沒發現,以你現在的靈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人走進你十米,你都可以感覺得一清二楚的。」風鈴子輕嘆了一聲,只有不平常的心境才會讓他被人侵到背後而不自知。
「你滿冷靜的,看來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你一定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外面的那人再次說道,雖然給出了解釋,可馬超群還是听得出來,他心里很不平靜,還有著很多的疑惑。
「看到我連哭帶叫想上吊你才會認為正常嗎?」馬超群隨口應道。
「哦,你胡子上的面包渣沒擦淨,最好擦擦。」馬超群已經看到了那個人,一個長著帥氣胡子的年輕人。
此時那人正坐在監控室里,手里還拿著一個紙杯,看不清里面是什麼飲料。在他的面前,有一排的屏幕,其中有四個就是自己房間里的。
「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剛才吃了面包?」那人站了起來。相信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吃驚的了,被監視的人,居然對監視的人一清二楚。
「都說了,因為你胡子上的面包渣沒擦淨。」馬超群笑了笑說道,看到屏幕上的自己笑容還不錯。
「我是監控室,情況好象不對頭,里面的人居然可以看清我這里,快去幾個人看看。」那人大叫著,不過馬超群不是通過揚聲器听到的,而是那兩只凶靈幫的忙。
走廊里四名全副武裝的人急急的向馬超群的房間走去,這可是今年作的最大一筆生意,他們的行動,從沒有失敗過,這主要歸功于他們的小心仔細。
對于被綁架的人,他們調查的非常清楚,而且,綁架的過程也讓他們肯定了這一點。對方是富家子里的異類,有著非常強烈的逆反心理,換作別人家的子弟,只怕綁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他們知道,對于綁架行動來說,能安全的拿到錢,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難的事情,可如此順利的綁架人質成功,對他們來說,還真是頭一回。
當四人快速的沖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那防盜門是打開的,外表上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防盜門,可他們都知道,那道門是經過處理的,別說是個普通的小太子,就是經驗豐富的特工,也不可能在半小時內打開。
從接到監控室的警報開始,到達目標所在地,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時候監控室里可並沒有說門被打開了,只是說有些奇怪。
四人馬上分成兩組,一組沖進房間,另一組向另一側的走廊沖去,邊跑邊用對講機呼叫著,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門開著,里面一定沒有人了。
「請進,另兩位呢?」馬超群放下手中的隻果核,拍了拍手,很從容的問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手中的槍口對準了馬超群,對著對講機講了些什麼。
「隨便坐,不過這里只有這張床。」馬超群還是很平和的說道。
「太有意思了,馬超群這小子就是不一樣喲,我喜歡。」風鈴子瘋狂的叫著。
一會的功夫,房間門口處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兩人在仔細的察看著防盜門,他們弄不明白,馬超群是怎麼作到的,門就象用鑰匙打開的一樣,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這樣吧,我沒有太多的錢,但我可以給你們十萬塊,算是你們的辛苦費,你們看如何?」馬超群試著問道,他知道,這些人如此精心的準備了綁架計劃,絕對不會僅要個小錢,只怕幾百萬都不止,可馬超群並不想給他們,也不想家人給他們。
「怎麼沒人說話?借個電話給我怎麼樣?」馬超群站了起來,讓那些人有些緊張。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是無害的,可在他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們還弄不清楚。
看了看那些人的反應,馬超群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那里借到電話的,輕嘆了一聲︰「影子,你還在嗎?」
一個身影從房間的角落里出現了,那些人的反應出奇的快,巨烈的槍聲響了起來,準確的射向影子。
就象真的只是影子一樣,那些子彈穿過影子的身體,射到對面的牆上。影子此時已經走到了馬超群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只手機。
「謝謝。」馬超群向影子道謝。
「媽,我是超群。什麼?哦,影子已經告訴你們了,那好吧,我還怕你們擔心呢。就這樣,我只是出去玩幾天,沒事的,放心吧,我與遠書的情況不一樣的,我很安全。」馬超群放下電話。
自己白擔心了,一切的過程影子早已經告訴家里人了,因此家里人也根本就沒準備給綁匪付錢的。影子這家伙怎麼跟風鈴子一樣?看著自己被綁也不伸手管管。馬超群不滿的看了一眼影子,他知道影子是看得明白的。可那家伙,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們听到了,我家人根本就沒準備錢,也不可能給你們錢的,我看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我也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看如何?」馬超群對著那伙人說道,相信這時候的他們,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只看他們夠不夠聰明,他可是個討厭麻煩的人,最好對方也是。
「混蛋。」馬超群怒吼一聲,向箭一樣向門沖去,本來很輕松的馬超群,此時象只發怒的獅子一樣。
槍口剛剛對準了馬超群,還在猶豫是否應該向財神爺開槍的時候,他們忽然覺得視線一陣模糊,手很沉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馬超群象旋風一樣刮了出去,所經過的地方,那伙人紛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不出死活來。
影子看了一眼馬超群,身形一晃,接著人也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正是與馬超群一樣。他實在太好奇了,這個馬少爺,自己的這個新主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本事?
沖進房間里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了,她瘦弱的身體,實在沒辦法與兩個大漢相抗衡。
兩個嬉笑的家伙一怔,是誰如此沖進房間,膽子好象太大了一點吧,這里可是兩人說了才算的。
「你們是混蛋。」馬超群頭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沖動。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總人,如果他們想發泄他們的沖動,只要花上幾個小錢就可以了,對他們來說,這點錢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
可眼前的女孩,一看就不是那種賣的,在現代的社會里,強奸根本就是一種白痴的行為,難道外面的女人還少嗎?只要你出錢,想怎麼樣還不行?
兩人雖然僅著內褲,可反應卻不慢,僅僅是一怔之後,兩只手槍就被他們「變」出來了。此時,他們更多的震驚。來人是誰,他們太清楚了,可那又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以到這里來,那些人都死光了嗎?
馬超群沒理會他們,拿起地上的衣服,包在那女孩的身上。
「你沒事吧。」馬超群輕聲問道。
「我....」
「咦,是你,你是夢如虹?」馬超群叫道,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個女孩了。
「馬超群是你?」夢如虹也認出了馬超群,臉不由的一紅,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次見到馬超群。
「這些混蛋對你....」馬超群看得出,應該他們還沒來得急作吧,可還是問一下比較好,如果她說是,那馬超群就準備殺人了。
「還沒....」夢如虹小聲說道,她的病已經好了,可身體還是比較正常人要弱一些。
「那就好。」馬超群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夢如虹,還是因為自己不必殺人。
「小伙子,我們為你準備的房間不滿意嗎?怎麼跑出來了?」兩人看見只有馬超群一人,身後並沒有跟著什麼人,雖然有些想不通他是如何跑出來的,可還是放心了很多,手中的槍也不見了,對付一個公子哥,根本用不著拿槍的。
「本來想給你們十萬塊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一分錢也不會給你,而且你們最好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馬超群邪邪的對他們笑了笑。」他平時是個很不記較的人,就算這次自己被人綁了,開始也沒準備怎麼樣,甚至還想給他們些錢,畢竟這些人也不容易。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綁架就綁架好了,為何要對一個女孩子作這種事情,這可是馬超群最看不慣的,更何況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在馬超群心中,對那個消散掉的夢如華,心中有著一份愧疚感,雖然那根本不是他的錯。
「有意思,你要搶我們嗎?那最好先把我們都綁架了才好要錢喲。」那人調侃道,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公子哥有這樣的能力。也許他的家人可以,不過他相信自己的計劃沒有一點的露動,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這里的。
「你的人都躺在我剛才所在的房間門口,如果想他們清楚了,就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馬超群說道,自己開始有些不適應這樣說話了,剛才只是一時沖動,想為夢如虹出口氣,可現在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他可沒有搶錢的經驗。
兩人對視了一眼,向門外跑去,他們並不擔心馬超群會跑掉,這里的入口很難找,就算找到了,不知道開啟的方法也沒用。
「你怎麼會在這里。」夢如虹手忙手亂的穿著衣服,還好,剛才沒有扯破。即便是馬超群已經背過身去,可想想還是會臉紅的。
「一不小心,被他們綁架了,呵呵....」馬超群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難怪風鈴不幫自己,以自己這一年多來所學到的東西,居然還會被人綁架,真成了笑話了。
「那。。。那你還不快報警?」夢如虹穿好了衣服,有些驚訝的說道。直到這時候,馬超群的身後還是沒出現一個人,看來這里只有他自己,夢如虹知道他們有不少的人,想不明白為何馬超群還如此的鎮定。
「不用了,我們搶他們的錢,我不怕他們的。」馬超群的自信回到了身上,對他來說,這些綁匪根本不算什麼。被人綁了一回也有個好處,現在心情好了很多,也許真應該感謝這些家伙一下。
「我想上廁所。」夢如虹低聲說道,她不敢對馬超群說,那兩個人雖然沒有真的作什麼,可那雙髒手還是沒少觸摸過自己的身體。
「你知道在哪嗎?」馬超群問道,剛才魏風和劉曄查看了一轉,大體的路已經知道了,可廁所這樣的地方,還真的沒去找過,馬超群又不急。
「嗯。」夢如虹點了點頭。
馬超群站在廁所的門外等著夢如虹,他不太放心,畢竟這里還是匪窩。
「他們被你作了什麼手腳?」兩只槍口對著馬超群。
其實在他們走過來之前,馬超群就已經知道了,他一直在等著這兩人出現,如果他們跑了,馬超群本準備放他們走的,可想想他們倒在地上的十幾個弟兄,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
「他們就象你現在這樣用槍指著我,所以他們倒在地上了,你們也想試試嗎?」馬超群不屑了看了兩人一眼。
「我想知道你對他們作了什麼?」另一個人說話了,這是他第一次說話,沒想到,居然帶著一絲磁音,讓人听著很舒服。一種男人的穩重,可靠,馬超群真想自己也有這樣的聲音。可惜這兩個家伙的人品太差,否則自己一定會幫幫他們,誰又會想當一輩子的匪徒呢。
「一種你們連作夢也想象不出來的方法,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不過我要你們記住,象我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你們可以對抗的,就算有槍也不行。」馬超群第一次如此訓人,還有些不適應,聲音有些走調。
「咦?」馬超群回頭向大門處看去,這里離大門還很遠,要走兩行走廊,轉三次方向。馬超群已經清楚的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有三個人,身上的波動很古怪,不是正常人。難道這些家伙中,也有古怪的人存在?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還不要緊,影子還在,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麻煩,他會幫自己的。
「你在干什麼?」那人看著馬超群的樣子,不解的問道,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馬超群可以一下子把自己那麼多的兄弟放倒,而且還查不出傷在哪里,可他的心里還真的有些沒底,這樣的事情,他從沒踫到過。
「你們還有人在外面?」馬超群回頭問道。
「沒有,所有的兄弟都在這里。」那人眼神堅定,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這三個人是誰呢?」馬超群輕聲喃道,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三個人不是匪徒一伙的,剛才也只是順口問一句罷了。
「什麼?三個人?」那兩人同時驚道。
「啊,不對,你們剛才說謊了。」馬超群馬上意識到他們話中的意思。
幾乎的同時,廁所門被人猛的撞開,一道白光閃動,那人連人帶刀撞向馬超群。
馬超群心中一急,對于這樣的攻擊,他根本就不在乎,認識風鈴子之後,他學到了太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東西,他心中是在急夢如虹,她剛才進了廁所,而且有一會的功夫,可此時,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一道閃電般的光芒,把那撲來的家伙,連人帶刀,擊飛出去十幾米遠,整個人就象被烤熟了一般,漆黑一片,看不出哪是衣服,哪是皮膚。如果不是他有胸膛還巨烈的起浮著,誰都會認為他已經死定了。
那兩個頭領先是眼楮被強光刺激得眼淚直流,接下去什麼也看不到了,等他們眼楮適應過來後,才看到那個恐怖的同伴,而馬超群卻不知道哪去了。
此時,馬超群正抱著夢如虹後悔不已,自己為何這麼不小心,只要自己先對廁所里,用靈力查看一下就好了,沒人可以在靈力的查看下躲藏起來的。
夢如虹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此時已經感覺不到心跳和呼吸了,看來已經有一會的功夫了。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淌了一地,以馬超群的知識看來,人已經死了,根本沒可能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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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2:52
第十章
「怎麼辦?一定會辦法的,我記得一定有辦法的。」馬超群急得亂叫,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明明感覺自己有辦法救活夢如虹的,夢如華的姐姐如果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
「你們有什麼辦法沒有,快說啊。」馬超群大叫了起來,已經忘記自己根本不用說話,他們就可以感覺受到的。
「我是醫生,只能治沒死的人。」孫德生有些難過的說道,作為一個醫生,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確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目前我也沒辦法,如果事先有準備的話,倒還可以。」風鈴子說道。
「他還沒死呢,超群,去找魚腸啊。」葉蒼生說道。
「脖子被人切成這樣,八層已經死了吧。」王星的話還是不中听。
「對,她真的沒死,如果她已經死了,我們就可以感覺到的,她的靈魂沒有離開身體。」劉若梅馬上明白了葉蒼生的意思。
「對對對,我馬上去找魚腸。」
抱著夢如虹,馬超群已經顧不得那些綁匪了,此時,能把夢如虹救活才是最重要了。馬超群沖向大門,必需盡快的找到魚腸姐妹才可以。
「讓開。」馬超群看到有四個人正向自己走來,可他卻沒心情去想他們是什麼人了,只是心中有些許的詫異,自己剛才明明感覺只有三個人了。
「他就是馬超群,我說的那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道,馬超群沒時間看他們長得什麼樣,可听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自己見過的人。
馬超群一口氣沖出室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要找到車,隨便什麼車都可以。可這里連個人也看不到,哪里還有車呢?
「要不要坐我們的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馬超群回頭看了一眼,馬上認出了他。他是寂休,那個黑巫教的人。
「在哪?」馬超群急忙問道,此時已經不能管他是誰了,救人要緊。
「馬上開來,跟我來。」寂休向一個人揮了下手,那人跑了起來,看來是去開車,馬超群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坐到車上,馬超群卻怔住了。
他們是黑巫教的人,自己現在要去找的是魚腸,可魚腸是他們的死對頭,就算他們不想再殺魚腸姐妹,只是想要她們的一些血液。可魚腸姐妹對他們的恨卻是更加猛烈的,她們練了半年多的靈力,這幾個人的身份只怕很難隱瞞。
馬超群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為何把黑巫教的特征早早的告訴了她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怪不得剛才看著寂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他們也想到了,象夢如虹這樣的傷,根本不是醫院可以治得好的,只怕到了醫院,也僅僅是宣布死亡罷了。只有那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可以救活象她這樣的傷。
馬超群推開車門,就想下車,他不能帶著這些人去見魚腸姐妹。
「這里方圓十里都找不到車的,甚至連個人也看不到。」寂休說道,看來他早就知道馬超群會這樣作,沒等馬超群伸手,他已經說出口了。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真的很難,但你的時間不會太多,力量之血並不是萬能的,救不了死人。」寂休平靜的說道。
真的好為難,這樣的事情馬超群還真的從沒踫到過,是殺兔喂虎,還是留著兔餓死虎?這樣的選擇題真的很不好作,佛祖真的很了不起,他居然能想出割自己肉的辦法,雖然只能解釋一時的問題。可現在自己遠不如佛祖那樣聰明,就算割自己的肉,也沒用的。
「我們並不想為難他,我只想要些力量之血,我們的事情早告訴你了,我們也只是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寂休看著馬超群為難的樣子,知道他真的很難選擇,他盡可能的讓馬超群放心,自己這些人並不想為難他的朋友。
唉,人無殺虎心,虎有害人意啊,就算你們不想又如何,魚腸姐妹想啊。以她那沖動的性格,只有知道仇人是誰,根本不可能多等一天的。
「把車借給我,我會幫你們弄到力量之血的。」馬超群咬了咬牙說道,也許以後,魚腸姐妹知道自己居然要她們的血給仇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恨就恨吧。
寂休沒有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另一個人。馬超群這才注意到,這個人就是自己無法感知的那位,看來這位的修為很高深啊。
「不用看了,他比你強太多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想什麼,象你這樣的面瓜,動手把你抓回去就行了。」風鈴子嘖嘖稱奇道,想不明白,以黑巫教的習慣,怎麼會對馬超群這樣客氣。
馬超群此時卻沒心情想這些,只想能借到車,他不能害魚腸姐妹,被她們恨也只有認了,誰讓夢如虹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呢。
那人點了點頭,明明就站在馬超群的眼前,可馬超群卻總是看不清他的臉,這總情況很怪異,如果在平時,馬超群一定會想弄個明白。
夢如虹的傷很重,這馬超群早已經知道了,他的身邊就有兩大名醫,還有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自然對夢如虹的情況很了解,更何況他本身還是學醫的,雖然上的課不多,可醫學知識還是很豐富的,至少與他的同學比起來是這樣的。
魚腸姐妹的血不停的流到夢如虹的血管里,這是風鈴子告訴他的辦法。魚腸的血有些類似O型血,可以為任何血型的人輸血,不必擔心會有不良反應。
而用這種方法,遠比直接喝她們的血要有效得多。如果不是身邊有這麼多的奇怪老師,這樣的實驗他可不敢作,拿夢如虹的生命作實驗,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在馬超群的心中,永遠有一份對夢如華的愧疚,也只好在夢如虹的身上還吧。
當馬超群再次感覺到夢如虹的心跳的時候,魚腸姐妹已經一臉的煞白,這是魚腸第二次用自己的血來救人,只是這樣用的血有些太多了。
「你們休息了下吧,暫時不用輸血了。」馬超群有些內疚的說道,其實,他知道,以現在夢如虹的情況,已經不再需要她們的血了,用現代的醫療手段,完全可以保護夢如虹慢慢恢復過來。
可他答應了寂休,馬超群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魚腸姐妹要血,而且黑巫教要的血數量還很多,雖然是一個人可以承受的範圍,可他怎麼向兩姐妹解釋呢?即便她們從沒問過。
「她現在沒事了嗎?」梅子好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夢如虹,她從沒見過這個女孩。遠沒有自己上次見到的那兩個姐姐漂亮,可看老板的樣子有些緊張她,真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好的?
「暫時沒事了,過兩天,你們再抽些血給她就不會有事了。」馬超群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臉有些紅,還好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緊張,而且這兩姐妹對他實在是太信任了。
越是這樣,馬超群就越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
「好的,你為我們姐妹作了那麼多,可我們什麼也不能為你作,只是一點點血,反正自己慢慢還是生出血來的。」梅子很大方的說道,其實她並不是個大方的人,只不過面對馬超群的時候,她就會大方起來。
「謝謝你們,等她好了,我會帶她來謝謝你的。」馬超群感激的看了梅子一眼,雖然她的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幸,要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不用她謝,如果是她,我們也不會給她血的,要是上次那兩位漂亮姐姐的話,就沒問題了。」梅子調皮的眨了眨眼楮,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多,又見到了唯一的親人,她的性格開朗了很多。
「馬超群,上次你給我們的東西,我練的差不多了,還有新的吧。」魚腸問道。
「那麼快?」馬超群吃驚的問道,上次給她們姐妹的東西,已經不少了,自己學了好久才學完的,手印的第四段,騰升煆靈術,初級的幾個陣法,她們才用了幾天就學完了?
「嗯,都差不多了,只有那個騰升煆靈術是要不停的練的。」魚腸點頭應道。
「不可能,你怎麼能學得這麼快,我學了好久的,你試試陣法?」馬超群還是不敢相信,雖然知道這兩姐妹為了報仇,練習的非常苦,可也不會是這麼個快法吧。跟她們相比,自己不是成了笨蛋了?
魚腸,梅子兩人同時開始結起手印,兩手不停的翻動著,一團怨魂隨著她們的手型變幻著陣法,她們居然把手印和陣法結合在一起練了。
雖然還不是很熟練,可馬超群看得出,她們真的下過一翻苦功,可不象自己那樣隨意學著玩的。
「好吧,三天後我來的時候,會把新的東西帶給你們,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要靠靈力為基礎的,學的快,不見得是好事,反正你們也答應我了,三年,你們有三年的時間呢。」馬超群嘆了好氣說道,他知道,這姐妹兩的心結太深了,根本無法解開。
「我知道,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魚腸冷靜的問道,對手的情況了解的越,對自己才最有利,她是個殺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是很多,但我知道他們很強,真的很強。」馬超群忽然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人,那四個人中的三個,馬超群有把握自己可以對付,可已經不容易了。那第四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自己無法用靈力感覺到他的存在。
而且,听風鈴子的意思,那個人應該比自己厲害很多才對,這對魚腸姐妹來說,可的不是什麼好消息。就算她們練的再快,在三年內超過自己並不是很難,可自己可一身的靈寶,這是她們所不能比的,特別是那個恐怖的攝魂塔,馬超群再也不敢隨便用那東西了。
「風鈴子,你說那個人很強,如果我用攝魂塔對付他,你說誰比較厲害些。」馬超群心中一動,問道。對于這些古怪的事情,這里沒誰比風鈴子這個老怪物更清楚了。
「半斤八兩,不過如果要我賭的話,我賭那家伙蠃。」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既然是差不多,又怎麼會是他蠃?」馬超群不解的問道,不過他知道,風鈴子不會亂說的,以他的見識,如果他認為自己沒什麼希望的話,自己不審認輸比較好些。
「那人本身的修為,是你的百倍,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攝魂塔本身雖然算是靈寶,可也算不上什麼厲害的東西,只是你得到的這只攝魂塔,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年,光看里面所收集的怨魂數量就已經很嚇人了,說明經過多年的煉化,這才是的厲害之處。」風鈴子說道。
「那這攝魂塔到底比那人如何?誰比較厲害些?」馬超群沒听太明白,風鈴子只說了雙方的優點,自然這優點並不包括自己,有點沒面子。
「我知道你們這世界里有一種很厲害的武器叫作槍,自然這東西只對普通人來說比較厲害。」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嗯。」馬超群知道,風鈴子正努力用自己能听得明白的話來解釋。
「一個三歲的小孩,拿著只手槍,那絕對不可能是成人的對手是吧?」風鈴子問道。
「那當然。」
「可一個十歲的小孩拿著槍對著那個成人呢?還真不好說誰會蠃,不是嗎?」風鈴子說道。
「明白了。」馬超群應了一聲,自己就是那個十歲的小孩,攝魂塔自然就是槍了,而那個家伙居然是個成人。
「她們有多強?」魚腸沒理會有些發呆的馬超群,她自然無法听到馬超群與靈魂交流,只是看到他有些發呆,反正這家伙經常會無故的發呆,習慣就好了。
「應該比我厲害很多。」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這樣的比較還真不容易。
「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打蠃了你,才會有機會。」魚腸很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馬超群是她們實際上的老師,而有任何的擔心。
「那也不一定的,他們有很多的人。」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無論自己怎麼說,把敵人形容的如何強大,都是不可能讓這對姐妹放手的。
「這個沒關系。」魚腸那張奇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他知道,魚腸是個殺手,最會作的事情就是從背後下手,光明正大的與黑巫教的人拼命,應該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你會的東西還有多少?」魚腸問道,她要知道,自己與馬超群的差距到底有多遠。
「不太多了,有些東西,雖然知道,卻沒練成呢。」馬超群苦笑的說道,這家伙的胃口還真大,這麼快就想追上自己?怎麼說,自己也練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們幾練了多久啊?
「下回來的時候,全拿來吧。」魚腸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馬超群,這讓馬超群無法拒絕,她還從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呢。
「好的,你們別太急了,有些東西,越急越沒好處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這我比你清楚。」魚腸點頭說道,她從小到大,作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功,雖然功法不同,可對她來說都差不多,就是努力鍛煉自己,學會殺人的本事罷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馬超群把一只大可樂瓶交給寂休。
「謝謝你。」寂休接過可樂瓶說道。
「只是個交換,不用謝我的,如果真的想謝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馬超群低頭說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服魚腸姐妹的。可對黑巫教提出要求,自己又憑什麼呢?
「說吧,只要我能作得到的。」寂休很爽快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份,也很無理,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馬超群苦惱的說道。
「說吧,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寂休正色的說道,能讓馬超群很苦惱,相信事情並不好辦。馬超群可不是什麼公子哥,而且,雖然他的修為並不是很高,卻一身的古怪東西,連他都感覺為難的事情,只怕還真的不好辦。
「你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非常的恨你們。」馬超群慢慢的說道。
「我知道,我們以前也是不得已,因此這次老祖也沒命令我們,一定要消滅那人。」寂休點了點頭說道。
「但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會找你們,你們怎麼辦?」馬超群不敢用她,他或者她們之類的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露了什麼,他知道,這些人都精明得很,連他們到底活了多少年,自己都弄不明白的。
「我知道那人是你的朋友,可我們也有我們的尊嚴,我們很多事情見不得光,甚至連人也是見不得光的。可越是這樣,我們越需要尊嚴。也正是因此,我們才會對你高看一眼。」寂休沉著臉說道。
「我不承認我們作錯過什麼,如果活下去也是一種錯誤,那麼錯誤就是我們的選擇。你說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如果那人不來找我們,老祖說了,一切就讓過去。你已經幫我們要了兩次力量之血了,就算這些血我們無法找出其中的秘密,我們也認了,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寂休越說越激動。
「但是,如果他還象他父親那樣,我們還會不擇手段的,哪怕用盡最下流卑鄙的手段。告訴你的朋友,我們不想再去惹他,也讓他離我們遠點。」寂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嘆,看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這樣的要求,根本就不應該提出來,這好象也不是他們的錯,可到底是誰的錯呢?
一只老虎對一只食蟻獸說︰你這個殺人的凶手,你殺了無數的螞蟻,又殘忍的生吃了們,我判你死刑。
食蟻獸說︰可你也吃了很多的動物啊,們也是有生命的。
老虎說︰那些是我養的,養們就是為了吃啊,因此我是無罪的。
狐狸說︰反正都是不同的動物,誰吃誰還不都一樣。
螞蟻說︰一樣的,大家都是生命。
這是馬超群很小的時候看到的一個故事,他一直不明白,這個故事講的是什麼。給爸爸看,爸爸搖了搖頭走開了,給媽媽看,媽媽也搖著頭走開了。給爺爺看,爺爺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可現在馬超群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
黑巫教為了活下去,必須要吸食活人的靈魂,而魚腸的父親,那位大俠就一定要除掉這些惡人,反倒被惡人害死了,現在魚腸姐妹又要為父親報仇。雖然不象她們的父親那樣大義凜然,卻是不死不休。
大家不都是生命嗎?
馬超群已經呆呆的坐了半天了,對于馬超群的心思,自然沒誰會比這些靈魂們更清楚,可這樣的問題,就算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風鈴子,一樣想不明白,或者說,他根本連想都懶得去想。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我想的你們也都知道。」馬超群道。
「說什麼?你想的問題太過復雜了,我們也想不明白,相信根本就沒人能想得明白,也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葉蒼生說道。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無論是作草,作羊,作虎,作人,有什麼差別嗎?」馬超群氣憤的說道,倒不是生誰的氣,只是越想越覺得活著沒意思。
「活著本身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想那麼多干什麼?這種事情,哲學家也弄不清楚的。總想這些問題,你也會象那些哲學家一樣,神經了。」王星笑道,他作人的原則很清楚,明白,想那麼多干嗎?
「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馬超群無經打彩的走了過去,拿起電話,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會是誰。
「誰啊。」心情不好的馬超群,沒有象平時那樣客氣的問好,而是很隨意的說道。
「超群嗎?是我,我父親。。。他死了....」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陣哭聲。
「什麼?怎麼可能?」馬超群一下子驚呆了,因為這個聲音他很熟悉,那是杜絕大哥的聲音。
他父親死了?他父親不就是杜主任嗎?杜主任雖然年紀已經算得上高壽了,可他的身體一直很不錯,又是學醫的,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更是清楚,怎麼會就死了?
「你再說一遍。」馬超群低聲說道,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我父親去世了,我現在在醫大一院里,你來看看他吧。」杜絕的哭聲再次傳來。
「好我馬上到。」馬超群一把放下電話,頭有些暈。
那個用不屑的眼光,看自己的老頭,那個為了兒子而努力的老頭,那個對已經死去的師傅尊重有加的老頭,就死了?
他是什麼病?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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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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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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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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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八集[全文完]
第一章
香山在外地人眼里,算得上是一個景點,可在北京人眼里,實在不算是什麼旅游的地方。事實上,這些年來,上香山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這里可看的只有秋天的紅葉,可此時,並非是秋天。
有一點點的微風,輕輕吹動馬超群的頭發,自己的頭發有些長了,又應該去理發了。馬超群輕嘆了一聲,又一位熟識的人走了。
這兩年來死了幾個人,可能讓馬超群心動的,也只有吳遠叔和杜主任了,而他們在相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相繼而去。
按理說,杜主任算得上是高壽了,今年八十四歲的老杜,應該沒什麼遺憾才對,兒子的病好了,老師最後的遺言也已經傳達到他的耳中。
可馬超群的心里還是非常的難過,橫死之人,在中國人的眼里,是一種不得好死的死法,最不能讓人接受的。
戰死沙場,為了同事的安全,這類的死法人們可以以英雄稱呼他們,可吳遠叔和杜主任呢?
看到了吳叔的悲傷,這次馬超群什麼也沒說。風鈴子卻一口道破了杜主任的死因,他被人吸盡了魂魄而亡,算是死亡中最可悲的一種,就算沒有痛苦也一樣。
靜心的心情也很差,杜主任的死法與他一樣,對于自己的死亡,靜心還可以一笑置之,可看著這位現代名醫,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他的心情真的很差。
這是一種很少見的手法,完全不同于馬超群所知的驅魂之法。因此,馬超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批神秘的黑巫族人。
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這些人作的,杜主任是死在上班的路上,黑巫教的人,也許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只對這樣的老人下手,反正象他這樣年紀的人,就算死了,也很少會被人懷疑道。
的確,如果杜主任不認識象馬超群這樣的人,誰也不會懷疑他死亡的原因。象杜主任這樣的無疾而終,加上他的年紀,誰又能想得到是有人作了手腳呢?
「報仇嗎?那有意義嗎?」馬超群自言自語的說道,除了上次被綁架的時候,自己從沒起過殺心,就算這次知道可能是黑巫教作的手腳,可他還是提不起一點點的殺意,只是有些遺憾,如果當時自己在場的話,杜主任就可以見到他師父了。
可馬超群去晚了,杜主任已經死亡超過六小時了,在普通的日子里,又是白天,就算是意志堅強的人,也很難挺過一個小時。當馬超群到場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找到,連一絲絲痕跡也沒有。
「你果然在這里,這麼多年了,你居然一點也沒變。」聲音的主人,馬超群很熟悉,其實剛才他就已經知道有人來了,不過馬超群知道來人是誰。
「你跟老杜是親戚嗎?我看得出你很傷心。」良楓一屁股坐在馬超群的腳下,對馬超群的很多習慣,他比馬超群的家人了解得還多。
「老杜真的很罩著你,你對他的感情誰都看得出,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親戚,我姐也說了,老杜家沒你這門親戚的。」良楓不管馬超群是否理會自己,自顧自的說道,反正他早就習慣馬超群這個樣子了。
「七十三,八十四,本就是老人的一道關,也沒什麼,杜老頭也算是高壽了,你根本不必這麼難過的。」良楓看了一眼馬超群說道。
「除非....除非他的死因有問題。」良楓喃喃自語道,按著自己的思維想下去。
「杜老頭的死,在醫院里已經查過了,查不出什麼,算得上是無疾而終了,如果是別人這樣,我一定不會這麼想,可我知道超群你不同,你一定看出什麼了,對不對?」良楓一路推理下去,結果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我沒說錯吧?」良楓站了起來,推了馬超群一把,卻看到馬超群眼角的淚痕,他知道,自己一定猜對了。如果杜主任是自然死亡,馬超群不可能這樣的難受,他可是『外星人』,地球死個人與他有什麼關系?
「你說話啊,既然老杜的死,另有原因,你為何不說出來,我們把凶手抓出來。」良楓的興趣一下子上來了。
「有用嗎?就算抓出來了,有什麼用?你能讓杜主任活過來?」馬超群轉過身問道。
「那就讓老杜這樣白死了?」良楓不是無法理解馬超群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們已經很熟悉了,就算他遠比別人了解馬超群也不行,對于馬超群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活過來,還有什麼白死不白死的,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再殺一千人,一萬人,他也一樣是死了。」馬超群輕聲的說道。
良楓一呆,馬超群的話有些亂七八糟的,可事實確是如此,槍斃殺人犯的作用,僅僅是告慰生者和殺雞給猴看,對于已經死去人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馬超群在大多數的眼里,絕對是個異類,是個叛逆的大男孩。良楓大數時候也會這樣看他的,只是對馬超群,他比別人了解的更多些,他知道馬超群的家庭情況,雖然了解的不多。父母離婚的事情,對馬超群的打擊很大,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可良楓知道。
良楓通常把馬超群性格的形成,歸結為他的家庭造成的,他古怪的思維,令人費解的行為,這一切,都與他的家庭有著莫大的關系。
可今天,馬超群的話,讓他想得多了許多,他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一個在他眼里,全新的馬超群。
也許他才是真的擁有智慧的人,他想得更遠,更深。他把自己從家庭的漩渦中脫了出來,這對于擁有他這樣家庭的人來說,真的非常不容易作到。
高官子弟的生活,良楓了解的很少,他沒有什麼機會可以接觸到這類人,也許他們的生活並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有一利必有一弊,良楓知道,有些東西,遠不是外表那樣光鮮。無論是古代的皇帝,還是現代的國家元首,他們都失去了遠比平常人更多的東西。那些高官子弟也一樣,他們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力和富貴,同時,他們也失去了作來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自由。
剛才的那些話,讓良楓感覺到馬超群對生活的熱愛,對生命的珍惜。
「對了,張靜蕾一直在找你。」良楓呆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找馬超群的目的。
「嗯,她有什麼事嗎?」馬超群問道,一提起那個可愛的女孩,馬超群的心又活了。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說。我說兄弟,你的手好快啊,那田甜怎麼辦?你不會是想大小通吃吧。」良楓一臉不滿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馬超群不可能那樣作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馬超群苦笑了起來,自己真的不如良楓,良楓別看他平時里口花花,可真的面對感情,他比自己專一得多,田甜雖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種女孩,可見到她的人都不會忘記她,一個很甜很甜的小姑娘。
「你追田甜,我追張靜蕾,這不正好,反正你兩個都喜歡的。」良楓誘惑道,他知道,自己與馬超群正比,能吸引女孩眼球的地方還真的不多。馬超群可不是那種,靠著自己背景,靠金錢的男人,他有更多吸引女孩子目光的地方,連自己那個火辣辣的姐姐,都會經常問起馬超群的事情。
「公平競爭。」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哪有公平一說,根本不公平,她們倆都對你好,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提你,郁悶啊。」良楓搖著腦袋說道。
「我們走吧,去看看她有什麼事。」馬超群拉了良楓一把,他不想再談這事,在自己沒想明白之前,總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良楓。
「好吧,我讓她在咖啡廳等我們。」良楓站了起來,說完之後,不知道應不應該跟著去,人家張靜蕾想見的可只是馬超群,並沒有提過要見自己。再說了,想要找自己,可遠比找馬超群要容易得多,也沒見她找過自己幾回。
「走吧,公平競爭嘛,在沒到手之前,我們都有機會。」馬超群再次拉了良楓一把。
「OK,我再試試,我不甘心啊。」良楓夸張的說道,好象已經敗給馬超群了一樣,不過事實,他與馬超群相比起來,他的機會真的不是很多,除非,馬超群自己放棄。
「小姐,不介意我坐在您的對面吧。」一個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家伙,走到張靜蕾的面前說道,張靜蕾的面前已經放了三杯咖啡了,任誰都知道,她正在等人。
「我介意。」張靜蕾頭也沒抬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見過太多了,她也想好言好語的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可一項都沒用,因此她學會了開始就不給對方機會。
「也許一會您就不會介意了。」可惜這回對方並不在意張靜蕾的拒絕。
「先生,您應該有點風度不是嗎?」張靜蕾對付這種事情,也算是老手了,知道應該怎麼對付。
「風度對我來說沒用的,這是我的名片。」那人笑了笑說道,還向張靜蕾遞出了名片。
張靜蕾看了看對方的眼神,並不是那種色迷迷的,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實在象個登徒子,可一個人的眼楮是不會騙人的,張靜蕾有這個自信,可以從一個人的眼楮里看出他的真意,除了馬超群之外,她一直作到了這一點。
是星探?這是張靜蕾的第一個直覺,這樣的事情自己還真沒踫到過,不過沒少听說,自己學院里的一個學姐,就在路上踫到過星探,而且真的拍了部電影,讓學院里的青年男女們,好生羨慕了一回。
『中國道法研究學會理事,古風道士。』名片很干淨,只有不多的兩行字。可這樣張靜蕾更加感到詫異。
要說眼前這人是個道士,那可真讓張靜蕾大吃一驚了,外表光鮮,一身合體的西裝,分頭打著雪亮的頭油,都可以當鏡子用了,這樣的人會是道士?
張靜蕾笑了起來,真有意思,這樣的騙子她可是頭一次看到,想要扮道士,也不是這樣個扮法吧,怎麼說,現代的電視,報紙里面都有,也不至于學成這個樣子。
「還好,看來您不介意我坐在這里了,那我就說下一個問題了。」那個笑得更開心了,眼楮似乎都眯到一處去了。
張靜蕾點了點頭,她很想看看,這個騙子想騙自己什麼?騙財?騙色?反正無所謂,這里可是公共場所,只要自己不跟他走出這里,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張靜蕾仔細的著他那雙白嫩得象女人的手,小心別被他下了藥。
「您一定認為我是個騙子是吧,呵呵,每當我拿出名片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這樣想的。不過不要緊,反正您也不會損失什麼,不是嗎?」古風笑了笑說道。
「接著說,您找我有什麼事?」張靜蕾順著他的話說道,自己還不知道要這里等馬超群多久呢,有這樣好玩的事情也不錯,以自己的聰慧,她相信自己是不會被騙的。
「先解釋一下,中國是個準許宗教存在的國家,而且以佛教,道教,和依斯蘭教最多。因此,國家有相關的規定,比如說,和尚,道士,都是由國家發工資的,也要由國家認證的,並不是誰想當和尚道士就可以當的。」古風笑眯眯的說道。
看張靜蕾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因此,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個穿著和尚袈裟或者道士道袍的人,向路人化緣之類的事情,那他一定就是騙子,因為真正的和尚道士,本就不需要多少錢,而國家又發工資,自然不需要那麼去作。」古風說道。
張靜蕾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心了,這個自稱古風道士所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可對方給自己解釋這些又是什麼意思,不用問,對方正在努力打消自己的疑心,不過就憑這點解釋,就想讓自己真的信他,太天真了吧。
「這些只是我隨口解釋一下,只要是有緣人,我都會給解釋一下的,不過看您的樣子,應該學問不淺,貧道說這些,好象有些多慮了,倒讓小施主笑話了。」一會的功夫,古風居然把稱呼全都改了,可從他這樣的人嘴里說出這話來,讓張靜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我之所以與小施主說這些,是因為貧道看出,小施主身懷九陰之脈。」古風輕輕說道,笑容也收了起來,兩眼居然放出精光,看得張靜蕾心跳加速,好厲害的眼神啊。
「哦?」張靜蕾深深呼吸幾次,再運轉起騰升煆靈術,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對自己到底有多少保護作用,可目前她只會這一樣術法。
「哦....原來小施主有神功護體啊,看來貧道有些多慮了。」古風靠著進沙發里,全身舒展一下,好象真的放心了不少。
「道長只是因為這個嗎?似乎可以不必為小女子操心了。」張靜蕾相信了一半,這人能看出自己的極陰脈,又能看到自己運轉法術,看來真的是位有道之人。可他的樣子,實在讓張靜蕾無法放心的相信他。
「嗯。」古風不語,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張靜蕾一眼,讓張靜蕾更加莫名其妙了,既然沒事了,他該干嘛干嘛去,怎麼還坐在自己對面發呆?
要說他還想騙自己,又不太象,想騙人,至少要說點什麼吧?總不會坐在自己對面就可以把自己騙了。不會是這家伙是個高手,已經在自己的咖啡里下了藥?張靜蕾看了看還滿滿的咖啡杯,決定再也不喝了,還是安全第一。
那古風道士,一坐就坐了二十分鐘,居然一動不動,這樣張靜蕾更加駭然,那是真正的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僅這份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到的。
也許他真的是個道士,只有和尚道士,沒事才會搞坐禪之類的事情,才會有這份一動不動的本事。
「您還有什麼事嗎?」最後忍心不住的還是張靜蕾。
「有事,不過小施主半信半疑,貧道不說也罷。」那人坐了起來,伸手要了杯咖啡說道。
「不說出來,又怎知我不相信呢?」張靜蕾矛盾極了,一方面很想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為他說出了許多普通人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可另一方面,社會常識告訴自己,騙子的手段多得很,他們也許有辦法通過某種方法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
「小施主面色不正,頭上有黑氣,今日便有一劫,貧道在這里,只是希望能為小施主作點什麼。」古風道士正色道。
「哦?」又改相面了?張靜蕾不相信的成份又多了些,能看出自己是極陰脈,還可以理解,要說相面這東西,張靜蕾可不相信。
「我剛才已經說了,小施主半信半疑,貧道說也無用的,只會加重小施主的疑心罷了。」古風無奈的說道。
無數個想法在張靜蕾的腦海中轉了起來,自己會有什麼劫難?不會是這家伙有同伙,一起演出戲給自己看吧,可這里是咖啡廳,而且還是鬧市區,就算是有組織的團伙,一般也不敢在這里鬧事的。
除非這些家伙為了自己家伙的錢,想綁架自己才有可能,在這樣的地方鋌而走險。
馬超群和良楓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正看到張靜蕾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看一會對面的男人,又看會自己的咖啡杯,一副舉其不定的樣子。
「那小子是誰,我看不是好人啊。」良楓一眼就看到油頭粉面的古風,立時就生起氣來,這種人渣真是遍地都有,看來張靜蕾已經不知應該如何應付他了。
「你女朋友好象不對頭啊。」風鈴子第一個叫了起來。
「是啊,被人調戲自然不對頭。」劉若梅道。
「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她好象被人下了印跡。」風鈴子說道。
「印跡?那是什麼?」馬超群問道。
「一種很常見的手法,把自己的靈力,加入一個怨魂之中,跟著某人的身上,可以追蹤,就算千里之外也跑不掉,不過不能用來害人的,這種事情,就象強盜給人作記號,晚上再搶一樣。」風鈴子說道。
「還有這樣的方法?」葉蒼生奇道,這可不錯,學會了這個,可以下在自己親人身上,無論自己走多遠,都可以知道對方在哪了。
「你想的不對,這種方法對人體是有害的,雖然危害不是很大,不過你女朋友是極陰脈,這種方法不擔對她無害,反倒對她有好處呢。」風鈴子有些吃醋的說道,為什麼好事全發生在馬超群身邊。
「不會是對面那小子下的吧,你看他一臉色迷迷的樣子,不知道著你女朋友看多久了。」王星叫道。
「胡說八道,你懂個屁,那個人是個道士,而且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修為,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這幫沒眼光的家伙。
「他是個道士?穿西裝的道士?」劉若梅奇道,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沒听說過。
「沒錯,那小子是個道士,看來他也看出你女人不對頭了。」風鈴子說道。
「別這麼說話,她還算不上是我女朋友呢,別我女人我女人的,讓人家听到多不好。」馬超群听風鈴子的解釋後,放心了不少,不管之後有什麼事情發生,只要自己在,張靜蕾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靠,別人听得到,我管你叫爹。」眾靈魂齊聲鄙視馬超群。
「小子,坐遠點。」此時良楓已經忍不住了,走上去拉了古風一把說道,可居然沒拉動。
張靜蕾看到兩人走進咖啡廳,立時放心了不少,那種不安心的感覺一掃而光,反正有馬超群在,一切都應該可以搞定的。
「良楓,別亂說。」馬超群走了過去,對著古風行了一禮。
「我叫馬超群,先謝謝道長的關心了。」
「你....」古風兩眼一亮,那道精光再次閃現出來,嚇了良楓一跳,更何況馬超群的稱呼也太過于古怪了,有這樣的道長嗎?
「道長莫怪,小子會一點點小法術,還是可以看出道長的一身正氣的。」馬超群說謊話開始不打草稿了,听得王星連連點頭,這小子,有前途啊。
「姑娘,原來如此啊,怪不得穩如泰山,原來有這樣的朋友。」古風點點頭說道,其實以張靜蕾的表現,哪里稱得上穩如泰山呢。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3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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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5:05
第二章
「不知道小施主怎麼看?」古風站了起來,看著馬超群問道。
「是有人上她了。」馬超群如實說道。
「哦,是這樣啊,看來小施主的修為遠在貧道之上了,看來貧道真的多事了。」古風笑了起來,其實他也看出張靜蕾身上的古怪,否則又怎麼會在這里等著事情的發生。
「道長客氣了,您一把年紀,又用心良苦,實在是了不起的仙長。」馬超群馬上開始拍馬屁。
「客氣了,遇到就是有緣,貧道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妖孽應該算不上,應該是人為的。」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哦,來來來,小施主坐下說。」古風一臉的好奇,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年輕人為何會有這樣的說法,更何況,他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和年紀,就憑這些,已經讓他大為好奇了。
馬超群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他對這東西實在沒什麼好感,很苦的東西,為何有人喜歡喝這玩意。
「來杯可樂。」張靜蕾招手叫道,她自然知道馬超群為何有這樣的表情,馬超群的家里,除了可樂,只有涼水可以喝了。
「其實也沒什麼,換個角度去想問題,誰又是妖呢?」馬超群感激的看了一眼張靜蕾說道。
古風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有理,也許他們看我們也是妖孽吧。」
「道長果然道法高深。」
古風大搖其頭︰「不高,不深,小施主啊,你這是夸我還是夸自己呢。」
咖啡廳的門一開,走進三個人來,一眼向馬超群這邊看來,等看到馬超群和古風的時候,同時臉色一變,轉身向門外就走。
「是他們,追。」馬超群第一個站了起來,向外追去,在風鈴子的提醒下,自然是他第一個認出下印跡之人。
只是馬超群沒想到,那些下印跡的人,自己居然認識,三人中自己就見過兩人,居然是久木櫻道場的人。
「站住,你們還想往哪跑。」馬超群大嚇一聲,飛身跳到三人身前。其實馬超群的實力,早就可以追上他們,可那三人的經驗卻遠比馬超群強得多,因此,一直跑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在這里追上三人。
「有事嗎?」金良才回頭笑了笑問道,一點驚慌的樣子也沒有,這倒讓馬超群摸不著頭腦了。
風鈴子已經清楚的告訴他,那個下印跡的就是金良才身後的那個女人,馬超群也認識她,她自稱是久木櫻道場的靈探,叫作樹下野櫻。
「你們為什麼對我的朋友下印跡,到底有什麼目的?」馬超群生氣的問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人對付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反倒對自己的安全不太放在心上。
「很簡單,那個女孩子擁有九陰脈,是上好的修術天才,這樣的人不能浪費了,我們想吸收她入組。不過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們就算了,因此,看到你,我們轉身就走,怎麼樣,很給你面子吧。」金良才一副很好心的樣子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馬超群輕輕喃喃的說道。
「當然,你是敵是友我們也分不出來,而且你的手段我們也見過了,我們不想有你這樣的敵人,交個朋友也不錯嘛。」金良才笑著說道,臉上滿是真誠。
「他在騙你,你這小子真是好騙啊,我教你一年,才剛剛學會說謊,想要不被人騙,你還真得多練練啊。」王星不滿的說道。
「哦,為什麼是騙我?」馬超群一怔問道,他看那個金良才很真誠的樣子,看不出一點騙自己的樣子。
「笨蛋啊,你也不想想,這家伙早就見過張靜蕾和田甜那兩個小姑娘,那又為何下印跡了,這不是騙你是什麼?」王星說道。
「不一定吧,這個金良才是見過她們,可那個下印跡的樹下野櫻好象並沒有見過她們的。」馬超群疑惑不定的說道,他一項喜歡把人向好處想。再說了,久木櫻雖然是日本的道場,可里面大多是中國人,而且他們來中國,也沒作什麼太大的壞事,至少與那個劉明星比起來,還算好的。
「王星說的沒錯,通過印跡,他們可以看得出被下印跡的人是誰,就算看不清面孔,也可以感覺得出來的,象張靜蕾這樣擁有極陰脈的女孩是很少見的。」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對于前面的事情,他當時不在,並不是很清楚,只能自己推斷。
「是嘛?」馬超群還是有些游疑不定,其實,就算這些人真的想對張靜蕾下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把他們全殺了?莫說自己未必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有,自己下得了手嗎?
「不好,我們好象被騙了,快回去。」風鈴子突然叫道。
「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調虎離山。」葉蒼生穩重的聲音傳來,看來他也想到了。
馬超群調頭就跑。
空中忽然變黑了,在馬超群身前身後,似乎多出了無數的細絲,如同一個大網一下,把馬超群包在其中。
「呵呵,小子,反應真的滿快的,可是已經晚了吧,別說還有我們在這里,就算現在讓你回去,也不可能來得急了,九陰脈,這樣的天才誰會肯放手呢。」金良才笑道,還是一副很文雅的樣子,恨得馬超群牙根疼,這家伙,可真不是一般的缺德。
「開路。」馬超群大叫一聲,手中一亮,把四周照得不能目視。攝魂塔在馬超群的全力催動下,無數的凶靈,怨魂噴吐而出,由于過于密集,相互之間沖撞著,發出『劈劈叭叭』爆裂聲。
「炎暴。」馬超群叫道,
所有的凶靈怨魂向中間集中起來,形成了一足球大小的光團,早已經分不出那里有多少的怨魂,接著,猛得向四處分散開來。由于相互之間的密集作用,已經產生了極其強大的裂變反應。四周的黑絲被這股力量沖擊下,立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種方法並不可取,怨魂本身是很珍貴的資源。炎暴的威力的確很大,卻因為相互之間的作用產生了裂變,這是按劉若梅的理論而得出的結論,今天一試之下,果然威力無窮。
只是這樣作卻有個壞處,產生裂變的那些怨魂,本身會在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灰飛煙滅,僅這一下炎暴,至少有上千只的怨魂消散得干干淨淨,這可不是一般人賠得起的,更沒人可以擁有這麼多的怨魂,來使用出炎暴。
「果然如此,幸好我們事先已經有準備了。」金良才輕聲說道。雙手一揮,三人同時放出黑絲符。
這是一種制作非常復雜的靈符,也有人稱之為鬼入符。制作的方法其繁雜,而且的作用僅僅是把一小部分這空間暫時困住,並沒有攻擊能力,而且還有時間限制,很少有人會制作這種東西,因為根本是費力又沒用的東西。
被困在黑絲符里的人,無法逃出來,而且也沒辦法攻擊到外面的人,可同樣的,就算外面的人看得清里面的人,也一樣無法攻擊,黑絲符對里面是平等的。
自從看到馬超群在那場戰斗中的表現,金良才就想了很多的辦法,可是無論哪一種,也不可能戰勝馬超群手中的靈寶,這讓金良才大為頭疼。也許那個學生並不是自己的敵人,可什麼事還是事先有所準備才行。
最後還是牡丹提出了這個方法,雖然制作的時候,真的很讓他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浪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時間,也畢竟這也可以暫時的擋住馬超群。
一個半月的時間,金良才動用了全組的力量,也只制出了三十幾個黑絲符,除了用來對付馬超群,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這東西還有什麼用處。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到了,對于張靜蕾,他們可是勢在必得。
只要那個小姑娘加入了黑龍組,用不了兩年,黑龍組的實力就會成為全道場的第一,他太清楚極陰脈的厲害了。
「是黑絲符,你這樣作不行的。」風鈴子笑了起來,馬超群這家伙平時不肯好好學,一到用的時候,就會這樣手忙腳亂的。
「剛才不是破掉了嗎?」劉若梅很開心,自己的理論由馬超群得到了證實,剛才的威力真的好大,至少用掉了多少的怨魂,她才不會在乎呢,反正那些怨魂與自己這樣的靈魂是不同的,根本算不得是一種生命。
「只要有空,制作多少黑絲符都容易,可這一下就用了上千的怨魂,太虧啊,而且只要人家手里有足夠的黑絲符,你還是跑不了,最後攝魂塔也成了廢物,那東西沒有足夠的怨魂,根本就狗屁不是。」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這些家伙,真是任嘛不懂,還窮開心。
「快說,要怎麼作。」馬超群急道,心早已經跑到張靜蕾那邊去了,他不知道那個古風道長的底細,可對久木櫻道場可是久聞大名了。
「黑絲怕心火,這東西要用真火去燒。」風鈴子說道。
「什麼心火真火的,怎麼弄?」馬超群急道。
「別急,越急你越出不去的,先拿烈火符出來。」風鈴子指點道,上次沒事,他讓馬超群制作了大量的黃錢紙,也煉制了各種靈符,他已經多少了解了馬超群的性格,知道他早晚會出點岔的,因此事先準備工作作得很足。
「是這個嗎?」馬超群在口袋里亂翻了一會,才找出風鈴子要的東西。
「對,催動靈力到最大,集中一點,引燃符紙。」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試著把所有的靈力集中在一點之上,那符紙『呼』的一聲燃了起來,一團烈火,足有車輪大小,把馬超群嚇了一跳,好在那是他的心火,並不會傷到他自己。
「用你學的手印把拍出去,記得不要讓離你太遠,一尺左右就夠了,這個放在身體的左邊就好了。」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很快就照風鈴子所說的作到了,這對于馬超群來說,比剛才用炎暴還輕松的多。
「再弄一個到你的身體右邊去。」風鈴子很開心的說道,雖然這小子不喜歡學術,可還真是個修術的天才呢,一學就會,而且靈力也還對付了,雖然比起自己當年差得太遠。
很快兩團大火球就出現在馬超群的身體左右,浮在半空中燒了起來,居然經久不滅,讓劉若梅好奇死了,非常想知道這是怎麼作到的。
「接著呢?」馬超群急急的問道。
「還接著什麼啊,你走就是了。」風鈴子氣苦道。
馬超群向前沖去,剛才那擋住自己身體的黑絲,被烈火符一燒,立時化為烏有,又可以清楚的看到藍藍的天了。
「又破了,再放。」金良才看不清身在黑絲符里面的馬超群作了些什麼,只看到他輕松的沖了出來,而且這次身邊還帶著兩個大火球,顯得怪異非常。
接連三道的黑絲符被放了出來,金良才已經感覺有些無力了,這家伙第一次弄的響聲雖然大,卻並不可怕,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想來馬超群那小子自己也不好過。可這次不同,他居然無聲無息的就沖了出來,而且身上還帶著奇怪的火球。
這次金良才看得很清楚,那些黑絲剛剛接近馬超群,便被那火球化為烏有。
「怎麼可能?」三道黑絲符根本沒有能阻擋馬超群一絲半點。
「天啊,他用的好象是傳說中的烈火符。」金良才身邊的副會長吳中道叫了起來。
「不可能,烈火符早就失傳了,根本沒人會制的。」金良才不相信的說道。
「是啊,真的不可思意,他是如何會制的,再說了,他好象事先知道我們會用黑絲符對付他似的,身上居然還帶著?」吳中道放下手中的黑絲符說道,他知道,有烈火符護身,自己就算有再多的黑絲符也是不可能困住他的。
「但願那邊已經得手了。」金良才也放下手中的黑絲符,小聲的說道,這個學生帶給他太多的驚異和挫敗了。
「組長,我看這個人的價值,還在那個女孩之上呢。」吳中道舔了舔嘴唇說道。
「也許吧,可我們對他沒什麼好辦法,不是嗎?」金良才說道。
「也許可以從他的家人著手,他的家人是變通人嗎?」吳中道抬頭問道。
「可惜,他的家人一點都不普通。」金良才苦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了解馬超群的家族有多大的勢力了。上次的事情,是因為他們準備不足,否則,自己只怕根本沒那麼容易進去的,能全身而退,可以還算是馬超群的功勞,那時候的他,根本與現在無法相比。
「真看不出,原來超群可以跑這麼快啊。」風鈴子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老鬼,看不出超群很急嗎?那些家伙纏住他,就是為了抓他女朋友啊。」劉若梅罵道,這老鬼真的沒心肝,這時候還笑得出,還別說,馬超群還真算得上是個情種。
「急什麼啊。」風鈴子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話里透著笑意,誰都听得出來,他是想笑。
「別說風涼話好不好,這事輪到誰身上,都會急的。」葉蒼生說道,看來超群對這個張靜蕾應該更喜歡些才對,如果是那個田甜,他會這麼急嗎?
「你知道去哪嗎?」風鈴子正色的問道。
馬超群停了下來,對啊,自己跑出來,他們好象也跟著跑出來了,他們追不上自己,那他們會去哪呢?
「去那間咖啡廳吧。」風鈴子還是笑嘻嘻的說著。
「他們不可能還在那里吧,不過回去看看也好。」王星說道,他倒對這位老鬼很佩服。
馬超群叫了輛車,他這才發現,金良才那三個家伙,剛才跑的比車還快,可自己居然也能追得上,讓他大惑不解。
「怎麼了,又有什麼想不通了?」劉若梅問道,她是第一批成為馬超群身邊的靈魂,對馬超群了解的更多些,而且她也是馬超群的老師,每當馬超群有疑問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
「我剛才跑得好快啊。」馬超群拍了拍頭說道,似乎也不太急了,可偏偏心里還是很擔心張靜蕾,也說不清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
「當然了,你急了,熟話說,狗急了跳牆,你急了能跑嘛。」王星說道。
「屁話。」劉曄听不下去了。
「不是的,我剛才跑的比汽車還快啊。」馬超群叫道。
「不可能?咦,好象剛才他跑的真的比汽車還快啊。」孫德生不解的說道,他可以感受到馬超群所感受的一切,自然知道那有多快,可那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遠遠超過了人體的極限。
當馬超群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自己看來是白擔心了,那三個家伙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正聊得開心呢,哪里有一點受驚的樣子,看來真正受驚的,只有自己一個。
「大英雄回來了。」良楓調侃道。
「看看你,把我丟下就跑,還說保護我呢,要不是有道長在這里,我還真的要被人抓了,你怎麼搞的。」張靜蕾狠狠的白了馬超群一眼,用以表達她心中的不滿。
「呵呵,這位小施主的修為遠在貧道之上,只是經驗差了一些,畢竟還年輕嘛,以後大有作為的。」古風笑著說道,手里還端著杯咖啡。
「哼,都是你的錯,今天的咖啡你請。」張靜蕾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你這個女朋友有意思,還沒跟你如何呢,就已經作茶壺狀了。」劉若梅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好在張靜蕾的小臉,無論配上什麼樣的表情,都是很奈看的,馬超群知道,這次看來自己真的作錯了,如果不是有位道長在這里,自己正好中了人家的計。
「多謝道長的幫忙,小子這里謝過了。」馬超群上前再次行了一禮說道。心中卻在不停的暗罵那幾個靈魂,也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怎麼就都沒想到?特別是風鈴子,活的比誰都長,這點小事也想不到?
「別罵我們,你跑得比汽車還快,我們就算想到了,也來不急說啊。」風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這次他也沒有想到,再怎麼說,靈魂與擁有實體的人還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不是通過自己的眼楮,真的很難判斷。
「來來來,坐下說,小施主太客氣了,能交你這樣一個朋友,道士還是滿開心的。」古風笑著拉馬超群坐下。
「這邊發生了什麼?」馬超群一坐下,就急急的問道。
「也沒什麼,只有四個家伙也搶張靜蕾。」良楓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馬超群知道,他只是裝出來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那幾個家伙,也不是很好對付的。
「厲害的已經被小施主趕走了,這邊的幾個只是小意思,不算什麼的。」古風還是那副讓人看著不順眼的樣子,不過如今大家看他的眼神卻已經不一樣了。
「現在的道士都象道長這個樣子嗎?」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出,老道怎麼全變成這個樣子了?
「差不多吧,至少我們協會里的理事都是穿西裝的。」古風悠然自得的說道。
「那道長有沒有媳婦?」良楓挺身問道,他也真的很好奇。
「以前有過,不過現在沒了,我不太年輕了,不想再娶了。」古風這次不笑了,似乎在回憶著自己的妻子。
「哦。」三人同時了解的點了點頭,良楓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踫到人家的痛處了。
「爺爺,您又跑出來了,快回家吧。」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可馬超群和良楓同時全身一抖,這個聲音他們听著好熟啊。
馬超群抬起頭看去,還真的認識,面前的女性,正是自己曾經的老師,張彤。
「張老師?」馬超群和良楓同時站了起來。
「你們?你是那個馬超群啊。」張彤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這個最特別的學生,如果沒有他,也許自己還真的考不上研究生呢。
「原來你們認識啊,還是你學生?不錯不錯,你這丫頭從小沒什麼出息,就是這個學生還不錯。」古風說道。
「爺爺,您怎麼認識他們?」張彤驚奇的問道,在她的眼里,爺爺是個古怪的人,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居然是位道士開始,她就認為爺爺是個花花道士,不但娶了老婆,而且全身上下,沒一點道士的仙風道骨。
「剛認識的小朋友,他們很不錯。」古風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三人,的確都不錯,別看良楓只是個普通人,可為人不錯,常識也很深,真看不出,現代的大學生,還有如此優秀的人才。
「對了,馬超群你考上哪了?」張彤問道,她走的早,還真的不知道這位帶給她奇特經歷的學生,到底考入了哪所大學,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作題那樣的慢。
「張老師,我和良楓都考入了北醫大。」馬超群說道,這位老師也改變了自己很多,雖然那時候已經有劉若梅他們的加入,可如果不是這位老師的鞭策,自己也不可能學的那麼快。
「不錯,看來你還真的有潛力啊。」
「爺爺,我們回去吧。」張彤才考入研究生兩年,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不忙不忙,我有話要說。」古風搖了搖頭說道。
「三位小友,貧道有件事情想請三位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古風很客氣的說道,弄得三人摸不著頭腦,以他的能力,還有什麼是三人可以幫他的嗎?
「您說說看。」良楓說道,與人接觸,三人里他最在行了。
「貧道最小的徒弟已經七十多了,早已經失去了收徒的想法,可是一看到這位小施主,就覺得非常有緣,放心,我不會讓她當女道士的,再說了,現在的道士,結婚也很平常的。」古風說道。
馬超群和良楓同時向張靜蕾看去。
張靜蕾低頭想了想,抬起頭來,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也馬超群的生活相差太遠了,無論是家庭的,還是本身的,如果自己可以多學些本事,也許馬超群會高看自己一眼也說不定,最不即,自己和田甜也有得一比,不會差她太多。
「太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先跟我回家認認門吧,兩位不反對吧。」這次古風是對馬超群和良楓說的。
兩人能不同意嗎?只要張靜蕾想作,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反對呢。
「這是比較系統,也比較全的,你們盡力練吧。只要你們的能力夠了,我會告訴你們仇家是誰的。」馬超群把一沓厚厚的紙放在魚腸面前。
這是馬超群的決定,心里真的很痛恨那些黑巫教的人,即便是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吸食別人的靈魂也一樣。人就是這樣,如果不關自身的利益,沒有傷害到身邊的人,就不會感覺到痛苦,這次馬超群感到了。
「出了什麼事?」敏感的魚腸問道,他能看得出馬超群的不安。
馬超群搖了搖頭,自己能說什麼,想借魚腸的手為杜主任報仇嗎?也許有這樣的私心,可自己為什麼不出手呢?是自己不行嗎?
馬超群知道,自己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優勢,可能自己還很差,可身邊有著一位超級大高手,只要自己努力,在他的指點之下,想要勝過黑巫教的人,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鈴子雖然把自己修死了,可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馬超群知道,他的確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殺人,也許這距離自己太遙遠了,與自己的信念更加不合,讓自己有種難以為繼的感覺吧。
「真的沒事?」魚腸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們努力吧,只要你們的能力夠了,也許不用兩年,我知道,你們姐妹正是他們的天敵。」馬超群靜靜的說道。
力量之血與黑巫教之間的關系也許是個秘密,並不被外人所知,可馬超群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給魚腸姐妹的一些重要信息了,以梅子的聰明,只怕很快她就可以查出仇人是誰,但願她別去查,以現在她們姐妹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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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謝謝你。」魚腸很少會對馬超群說謝謝的。
「我知道。」馬超群點了點頭,他完全明白魚腸的意思,即不是自己救過她們姐妹,也不是因為自己教會了她們東西。
「姐....」梅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似乎很急,不過馬超群和魚腸都听得出來,那並不是有危險而叫的,因此都沒有動。
「老板,你也在這里啊,正好,一起去看看吧。」梅子一臉的汗水,卻顧不上去擦。
「什麼事?」魚腸不緊不慢的問道,作過許多年的殺手,讓魚腸養成了一些很好的習慣,總會讓自己保持冷靜,而不會沖動,在這一點上,梅子就遠不如魚腸。不過梅子也有自己的優點,她更聰明,也更直接。
「水庫那邊有些古怪。」梅子叫道,一臉的興奮。
「哦?」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密雲水庫會有什麼古怪?不會是出現什麼怪魚之類的東西吧,他們可並不相信這類的事情。
「跟我來吧。」梅子輕快的說道,在自己最可以依賴的兩人面前,梅子才會表現出與她年齡相仿的快樂來。
的確很古怪,馬超群看了又看。
這是在山上,經常會有人路過的一條小路邊上,看起來很平常的一塊大石頭,也許常會有人在這里坐下來歇腳吧。
可就在石頭的後面,一叢古怪的草,之所以說古怪,並不是看上去古怪,而是當馬超群的手摸上去的時候才發現的,居然是假的。
誰會這麼無聊,在這里作一叢假草?馬超群相信沒人會作這種無聊的事情,可現實就擺在面前,那的確是一叢假草,如果僅憑手感,馬超群甚至無法感覺到是假的,可在強大的靈力面前,就無所盾形了,假的就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詫異的問道,他知道,其實沒人可以解釋的。
「冬天會被人發現的。」魚腸想了想說道,的確,假的草是沒有生命的,冬天來臨的時候,們自然會被人們所注意。
「不,我去年我也到過這里,我常來這里的,那時候也在,只是那時候,是枯萎的,就象其的草叢一樣。」梅子肯定的說道。
馬超群知道,梅子是個很古怪的孩子,也許與她的經歷有關吧。在沒人又沒事的時候,她總會自己一個人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以前是那片草地,看來這段日子就是這里了。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以來,梅子一直在不停的努力修靈力,只怕她還是無法發現,這里的一叢綠草,居然是假的。
馬超群疑惑的看了一眼梅子,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放上一叢假草,這有什麼用處?
「老板,你再看看這個。」梅子似乎看懂馬超群的眼神,馬上說道。
梅子輕輕拉著那叢假草,向一邊拉去,在假草的根部,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
馬超群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洞口就是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洞口,在這山上,也許會有很多這樣的天然洞口。馬超群看的很仔細,這個洞口應該存在許多看了,看不出一眼人工的痕跡。
向下看去,深深的,就算以馬超群的眼力,也無法看到里面到底有些什麼。
馬超群全身一震,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自然不會是假草,也不會是這洞口,而是從洞內散發出來的一絲絲怨氣,那是怨靈所獨有的怨氣,雖然很淡,可對于馬超群這個已經玩過一年怨魂的人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好怪啊。」魏風輕輕說道。
「下去看看吧。」風鈴子說道。
「我要下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馬超群對魚腸姐妹說道,他還不知道在這洞里會看到什麼,她們修習的時間還太短了,不能帶她們下去。
「我要下去。」魚腸堅定的說道。
「我也是。」梅子不甘落後。
「好吧,那跟在我後面,小心點。」馬超群無奈的說道,他知道,這對姐妹的意志,可不是普通的堅定。
梅子之所以去找姐姐魚腸,相信也是因為感受到洞內的怨氣,才會那樣急的,想報仇,怨魂也許就是最好的武器,這一點她們姐妹都是見識過的。
洞居然是直上直下的,勉強可以讓一個人通過。其實普通人是根本無法下去的,可對于馬超群和魚腸姐妹來說,這並不是問題,通過靈力稍稍改變一下自己的體形,這他們都可以輕松的作到。
好在洞口很下,他們可以不借用任何的工具,洞壁就是最好的支點,可以讓他們借力而下。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馬超群粗略算了一下,已經下降了有三千多米,這里已經是地下了,那座山並不高,最多只有幾百米而已。
馬超群感覺到自己踏到實地了,不,不是實在,是了種金屬的感覺,沒錯,自己腳下踏上去的感覺的確是金屬。
這一回離的近了,雖然還是無法蹲下去細看,可只要低下頭,馬超群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腳下有一個轉拐,而腳踏之處,果然是金屬制成的,無疑,這里是人工的建築。
「不會是軍事基地吧。」馬超群苦笑著說道,雖然自己沒進過軍事基地,可是從舅舅那里,還是沒少听說。
「不可能的。」魚腸輕聲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魚腸說的是對的,軍事基地里,也許更多的是殺氣吧,不可能有這麼足的怨氣,越接近里,馬超群越能清楚的感覺到怨氣沖天。
順著金屬管子爬了好久,馬超群已經可以確認了,自己三人是經過通風管下來的,沒想到這里的通風管道作的居然如此隱秘。梅子一定經常到那個地方,可也是在一年以後,而且還修了一段靈力之後才發現的。
從通氣孔中下來,馬超群這才真正的腳踏實在了,魚腸姐妹緊緊的跟在後面。
當馬超群的腳剛剛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四周馬上亮了起來,無數的燈發出柔和的光,從黑暗中馬上見到亮光,卻並不感覺到如何的刺眼。
「是感應燈。」魚腸看了一下四周說道,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觀察是最重要的。
馬超群也看出這一點,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大約四米高,五十平方的正方形空間。除了四壁上的燈之外,馬超群什麼也沒有找到,可那怨氣卻越來越濃厚了。
「那里好象是道門。」梅子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馬超群小心的走了過去,在這樣的地方,他不得不小心些,天知道這里會有些什麼機關。如果秦始皇的墓可以輕松的葬送整團的工兵,那現代人作出的基地,想要三人的小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也沒發生,馬超群很安全的走到了梅子所說是門的地方。這里的確有些象是一道門,可馬超群卻找不到門縫。
之所以說看起來象道門,是因為正一個年人胸口高的位置上,有一些古怪的東西。一個圓形,內凹的孔洞,很淺,凹槽內,似乎密布著金屬絲。在的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健盤。
只有一到九,九個按扭,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應該是用來輸入秘碼的東西。
「上面的應該是鑰匙孔,我從沒見過如此古怪的鑰匙孔。」魚腸看了一會說道。
「嗯。」馬超群應道。
「魏風,在嗎?」馬超群問道。
「老魏,說話啊,超群在叫你。」看到魏風沒有出來回話,王星忍心不住叫道。
「這里是我以前的家。」魏風平靜了一下說道,可聲音中還是透出了一絲的無奈。
果然如此,馬超群早已經想到了。
「姐,這個門能打開嗎?」梅子非常好奇門後面會有些什麼?
「很難,非常難。」魚腸想了想說道,對于開門的手藝,魚腸還是滿精通的,可這樣的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試試。」魚腸咬了咬牙說道。
「別亂動。」馬超群忙上去攔住魚腸。
「我沒那麼笨。」魚腸白了馬超群一眼,作這類行當,馬超群才是真正的外行,他還敢指手化腳?
魚腸從口袋里拿出一團東西,看上去象是透明膠帶。輕輕在下面的健盤上粘了一下。拿回來仔細的看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
「指紋秘碼健盤,而且自帶清除功能。」魚腸說道。
「這種鎖應該是定作的,你也不可能找到這方法的資料的。」劉若梅說道,對于這類高科技的東西,劉若梅比別人有更多的發言權。
「看樣子打不開,我看還是算了。」馬超群放棄了,這樣嚴密的鎖,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可想而知,里面的保安一定更加的嚴密,如果這門開不好,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們走吧。」魚腸也放棄了,她知道,事不可為,不能強求,而且她們也沒理由一定要進去,為了好奇心而送命就不值得了。
「等一下。」本已經走向天窗的馬超群又向門口處走去。
這次,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那個凹槽,看得很認真,之後不停的點著頭。
魚腸和梅子也走了過來,梅子看得一頭的霧水,不明白為何老板會有這樣的反應。而魚腸則若有所思的一動不動,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走吧。」馬超群說道。
梅子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姐姐,兩人卻一點想解釋的意思也沒有,還是先不問比較好,也許回去問問姐姐才對,老板畢竟是老板。
「你認為是那個東西嗎?」馬超群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
「從形狀上看,應該是那東西沒錯。」魚腸說道。
「看來真的是這里的鑰匙,這里一定是個很重要的地方。」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你們有這里的鑰匙?那我們把門打開看看吧。」梅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有秘碼?你知道得用誰的指紋?」魚腸掃了一眼妹妹說道。
「那算了。」梅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走吧。」
杜絕一直沒有來上課,大家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差。杜微主任算得上高壽了,死了也沒什麼人覺得奇怪,象他那樣年紀的人,而且又整天的忙個不停,死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此時的馬超群就不一樣了,一來到學校,就會讓他想起這些來。
「晚上去吃飯,有人請客。」良楓跑到馬超群的旁邊坐下來說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石磊居然沒來上課,這可是很少見的事情。
「誰請?」看到良楓,馬超群的心情好了很多,無論是誰看到這個活寶,想不開心還真的挺難的。
「美女喲。」良楓顧作神秘的說道。
「田甜還是張靜蕾。」馬超群問道,應該是田甜吧,最近一段時間,只怕張靜蕾不會有時候的,那個古風老道,好象撿到寶了似的,如果張靜蕾不去找他,他能找到張靜蕾的學校去。
「都不是。」良楓笑嘻嘻的說道,他早知道,只要說起美女了,馬超群也只認識這麼兩個,第三個都找不出來。
「那是你姐?她沒事請我作什麼?」馬超群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說道,有良楓在這里,自己想要靜下心來看會書,只怕不那麼容易了。
「靠,她算美女嗎?」良楓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掃了良楓一眼,憑良心說,良楓的姐姐良欣,還真的算是個美女,至少不會比田甜長得差,只可惜了她的性子,人見人怕。
「那是誰,我不認識別人了。」馬超群說道,的確,在他的生活圈里子,年輕的女性本就不多,除了這三位,就只有自己的表妹林風華了,可那個小丫頭,能算美女嗎?
「你猜不出的,你本來就不認識人家嘛。」良楓故意氣馬超群。
「那還讓我猜個屁。」馬超群不滿的說道,與王星這樣的靈魂在一起,別的學到,這罵人可是學會了一些。
「我有說過讓你猜嗎?」良楓再次刺激了一下馬超群。
回想一下,良楓好象真的沒讓自己猜,可他的表情明白就是讓自己猜的啊。這家伙,又拿自己尋開心了,反正轉這種小心眼,十個馬超群也不是一個良楓的對手。
「不認識我去干嗎?是請你的吧。」馬超群低頭去看書,既然與自己無關,還是看看書比較好些。
「人家指名點姓,就是要請你,我是跟著混吃混喝的。」良楓很吃味的說道,為何美女不請自己,卻請馬超群?真是不可理解,他又不帥,又不幽默,這樣的男人也會有美女請客,真是沒天理了。
「哦?那至少要告訴我,她叫什麼?」馬超群放下手中的書,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馬超群很想知道是誰要請自己的客。
「我也說不上,不過是個大美女,而且很有錢的那種。」良楓搖頭晃腦的說道。
「大美女?很有錢?你怎麼知道的?」
「看年紀應該在三十左右吧,真的很漂亮,跟張靜蕾相比,靜蕾只佔個年輕,別的方面真的不如那女人。至于說她有錢嗎?看看她坐的車就知道了。」良楓說道。
馬超群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女人,而且年紀還不上。不過馬超群知道,能讓良楓認為比張靜蕾還漂亮的女人,那真的是無可挑剔的美女了。
「就在這里了,看就是那個,咦,她身邊的是誰?」在良楓的帶領下,馬超群來到了這間西餐廳。
果然是個美女,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會呆在那里的美女,如果歲月在她的身上的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跡,連馬超群都會看得心動了。
自己的確不認識這位女士,不過她身邊的人,馬超群卻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不久前自己給他戒毒的余斌。
「超群,這里。」余斌看到馬超群走進來,馬上招了招手。
真是奇怪了,如果余斌想找自己,又何必通過良楓呢?找自己的家人不是更方便些嗎?
「您好。」馬超群先向那位女士行了個禮,雖然不認識她,可從她的舉指中,馬超群似乎嗅到一絲味道。
「你就是馬超群嗎?」那位女士眼中似乎有些失望,的確,馬超群太過于平常了,就算身邊的良楓,也遠比自己要搶眼得多。
「我是馬超群。」馬超群再次客氣了一下,心底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是我媽,你可能沒見過,上次的事情,我媽要好好謝謝你。」余斌熱情的說道,至從戒毒之後,余斌無論從想法上,還是生活上,都改變了許多,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阿姨好。」馬超群再次問好,果然是她,那位有名的女強人。
說起余斌的母親,那可真是大有來頭,在政治局里,女性可用五個手指頭都可以數得出來的,而余斌的母親,正是其中一圓。別看她的外表如此的光鮮,其實,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是個近六十的人了,余斌是在她四十歲才生出來的兒子,因此特別的鐘愛。
李秀麗,出身在平民的家庭,年少時成績突出,頭腦靈活。可靠著這些,並不能讓她有今天的地位。誰都知道,李秀麗是個想靠自己出人頭地的女性。可最後,真正能讓她有所作為的,並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她的臉蛋。
有機會真正接觸權力,那還是她與丈夫結婚之後的事情。余總理總是很感慨的說,自己的三個兒子,加在一塊,也不如這一個兒媳婦來得強呢。
這是一頓很沒意思的飯,馬超群吃的不舒服,良楓吃得也很緊張,當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誰的時候,吃在嘴里的東西就全沒味道了。
馬超群看得出來,李秀麗也僅僅是象征性的客氣了一下,並沒有真的在意自己,也許在自己到來之前,她另有想法吧,畢竟自己的家勢也不差。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5:29
第四章
最高興的只有余斌,母親肯請馬超群吃飯,這已經讓他很開心了。余斌與馬超群的年紀相仿,家世雖然稍好些,也可以說是相當的,因此他也明白,自己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而馬超群讓他明顯的感覺到不同。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以後你或者是你的家人有什麼麻煩,我會盡力的。」李秀麗用手巾在嘴邊輕輕的擦拭著說道。
「謝謝阿姨了。」馬超群禮貌的應道,自己應該不會與她有什麼交往的,自己想過的只是平民的日子。不過有這樣的人作後台,畢竟對誰來說都不是壞事。
「靠,你真牛。」良楓走在馬超群的身邊說道,有些事情,不服不行啊!
「算了吧!只是個偶然,當時如果不是余斌,我也一樣會救的。」馬超群說道,這段故事還是剛才被良楓問出來的。
「可他就是余斌不是嗎?就算有那樣的機會放在我的眼前,我也沒本事救他啊!」良楓想不通,馬超群明明一直與自己是同學,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可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問也是白問。
星期天晚上,馬超群高高興興的坐在酒吧裡,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最近一段日子,張靜蕾真的很忙,根本沒時間來看馬超群,雖然馬超群也很想去看她,可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去打擾她。
不過每個星期天的晚上,那位古風道士會給張靜蕾一些時間,讓她自由活動一下。而這個時間,張靜蕾毫不猶豫的留給了馬超群,這讓馬超群的心裡舒服極了。
今天是第三次在這裡等張靜蕾了,馬超群還特意買了束鮮花。看著不斷進出的人,馬超群覺得每個人都很好,男的帥,女的漂亮,居然看不出一個醜的人來,看來一個人的心情真的可以改變自己,也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給我點酒。」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看來醜的來了,馬超群看著眼前的人想道,雖然自己現在的心情極好,可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又醜又髒,真不明白,這間酒吧怎麼會讓這樣的人進來?
不過沒關係,現在馬超群的心情很好。
「想喝什麼酒?」馬超群好心的問道,他可是從來不喝酒的,對酒這玩意,他瞭解的不多。
「對不起,先生,他又來搗亂了。」一個酒保走了過來,一把拉起那位看起來又髒又醜的老頭,向馬超群賠禮道。
「等一下。」馬超群叫住了那位酒保,臉上顯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來。
「先生,您不必這樣的,他經常會跑進來要酒喝,這個人是個酒瘋子,真正的瘋子,除了酒,他什麼也不知道的。」那位酒保好心的提醒道。
馬超群隨手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到酒保的手裡,自己則一把扶住那老者,連桌子上的花也顧不上了。
「記著,如果那位姑娘來了,你告訴她,我先回家了,讓她到我家裡來。」馬超群說道,他們經常來這裡,張靜蕾又很漂亮,像這樣的女孩,酒保不會不記得的。
「好的,先生,謝謝。」
看在一百元的份上,馬超群知道,酒保一定會把話轉達到張靜蕾的耳裡。於是,他就扶著老者,叫車回到家中。
馬超群這樣作,自然不是同情心氾濫,事實上,馬超群一向不太管這樣的事情,就算有討飯的人向他討要,他也很少會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馬超群一向這樣認為的。
就在剛才,他本想好心一回,給這位老者要上一杯。可劉若梅叫住了他,劉若梅真的很吃驚,她沒想到,在這間酒吧裡,自己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導師,而且他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真的是妳的導師?妳不會認錯人吧!」馬超群問道。
「當然不會認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可比跟你一起的時間長多了。」劉若梅說道,心裡卻急著想知道,為何自己的導師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以前一直跟妳在一起嗎?」
「是的,從我考上博士研究生開始,他就是我的導師,後來我畢業了,又是他帶著我進了研究所,一起從事宇宙射線和暗物質的研究。」劉若梅回想著自己學生時代的事情。
「那他怎麼瘋了?」
「我怎麼知道,在我死掉的前一年,他就失蹤了。」劉若梅說道。
「失蹤?怎麼可能?他應該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人吧!怎麼可能就失蹤了?」馬超群不解的問道,雖然不知道劉若梅所在的研究所到底是哪間,可應該也是學術界比較有名氣的,劉若梅的導師自然也會有些名氣。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天,導師他早上很早就來實驗室,把資料全給了我,讓我自己先研究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他。」劉若梅說道。
「在那之前應該發生了些什麼吧?誰會知道?他的家人呢?」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
「他沒有家人,一個都沒有。」
「他叫什麼?」葉蒼生問道。
「我的導師姓趙,叫趙博全,真的是又博學又全面,是位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劉若梅看來對自己的導師很有感情,而且也很崇拜。
「我們還是先看看他的病吧!」孫德生說道,作為一名醫生,他更關心的是病人。
「對了,孫老頭,你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導師的病。」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朋友中可是大有能人啊!
「不好說,先看看吧!這類病是最難治的。」孫德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在所有的病裡,瘋子,或者說是神經病,是最難治療的一種了,甚至遠比癌症還要難得多。
「妳的導師以前很愛喝酒嗎?」
「是的,他嗜酒如命,不過酒量極好,我從沒見他喝醉過。無論他喝了多少酒,實驗都會照常作的。」
馬超群為他檢查了一番,雖然他現在也有這樣的能力了,可主要的判斷還是要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來作的,畢竟有這兩位名醫在,馬超群還僅僅是個學徒。
「好像很麻煩。」靜心說道。
「是啊!看來是沒辦法治好了。」
「是誰這麼缺德,這也能下得了手?」靜心罵道。
「嗯,而且手法相當的高明,真的很專業。」
「喂,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劉若梅問道,兩人的話大家都能聽得到,可真的有些聽不明白。
「趙教授好像被人動過手術,他並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孫德生說道。
「被人動了手術?」劉若梅驚訝的問道。
「是的,而且是極高明的手術,在他的頭部不開顱的情況下截斷了多條神經,所以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孫德生長嘆一聲說道。
「截斷神經?」馬超群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劉若梅沉默了一會說道:「這種手術的目的是什麼?」博士生的腦袋瓜反應真的很快,雖然她完全不明白醫學,可已經開始懷疑了。
「是的,這是一種消除記憶的手術,只是這類的手術目前來說還都不算完善。對於人類的頭部,我們醫學上知道的也不多,或者說實在太少了。就算我們知道對方是如何作的手術,也沒辦法為他恢復的。」孫德生說道,別看他是位老中醫,他晚年的時候對於西醫可瞭解的非常多。
「看來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王星說道。
此時,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走過去開門,是張靜蕾來了。
張靜蕾手裡拿著那束被馬超群忘在酒吧的花,奇怪的看著馬超群房裡的趙博全,想不明白馬超群怎麼還有這樣的親戚。
「別奇怪,他是個瘋子,不過在發瘋以前,他是位科學家。」馬超群解釋道,當然有些事情還不能對張靜蕾說,就算他再信任張靜蕾也不行。
「哦,你想治好他的病?」張靜蕾一口道出了馬超群的目的。
「是的,只是看來會很麻煩,也不知道成不成。」說這話的時候,馬超群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兩位名醫都無法治好的病,自己更是沒辦法。
「這樣吧!我以前用過一個方法,不知道成不成。」孫德生低聲說道,看來他並沒有什麼把握。
「說來聽聽。」靜心大師接道,他一生癡迷醫術,對於這樣的病症,除了孫德生外,他是最關心的一個,甚至比劉若梅還要關心。
「在很久以前,我遇到過幾個病例。」孫德生慢慢回憶著說道:「那時候,有些人因為工作的關係,把手或者腳的某些神經弄斷了。當時根本沒有什麼神經外科的手術,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是自己倒霉,一生留下殘疾。」
「嗯,我知道,那時候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無法治療的。」靜心應道,當時他們是南北兩大名醫,看來靜心當時也遇到過這樣的病症。
「開始的時候,我也束手無策,後來慢慢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沒想到一試之下還真有些效果。」孫德生說道。
「快說吧!比風鈴子還囉嗦。」劉若梅急道。
「不要急,妳的導師已經這樣了,不說明白沒用的。要知道,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要超群來動手的,不講明白,他怎麼去治?再說了,我還真的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好使呢!趙先生的病情很不一樣的。」孫德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也是,反正趙博全也不是病了一天兩天了,只要看一看他一身的裝扮就知道,劉若梅不說話了。她只是物理學博士,要講醫學,她怎麼可能與兩位專家相比。
「我當時試用了多種草藥,合成一束絲,就像艾藥那樣作,之後為他們斷掉的神經用這種草藥接上。我知道這很難作到,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孫德生說道。
沉默了好一會,靜心開口了,「我明白了,這的確很不容易,要知道,神經是非常纖細的,要將它們相接在一起,在製作方面就已經很難了,而且這種方法,似乎治標不治本啊!」
「是的,用這種方法,必須要休息一百天以上,而且就算接上了,也不能用力過大,否則還會斷掉,那東西並不是真的神經,只是讓那斷神經有了感覺,人能夠通過它來暫代神經的作用。」孫德生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種方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人受損的神經不會因此而萎縮。
現代醫學,特別是西醫方法,在神經外科有了更高的發展,像孫德生所說的這種病症,現在都是可以治好的。神經修補手術,早已經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了。
馬超群低頭想著,趙博全目前的情況與孫德生所說的,相差很大。首先,趙博全是頭部被人作了手腳,那裡的神經束與手腳的大不相同,那裡是神經源,別說在那裡接上,就是動一動,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現代的神經外科,幾乎可以作用除腦部以外的任何部位,可就算是最高明的神經外科專家,也不敢在人的頭部神經源處下刀。也正是因此,周濤才會對自己那次的小手術如此感興趣。而國外也出現了同樣的手術,那說明對此感興趣的人還滿多的。
「如何才能把草藥下到頭部?」馬超群問道。
「這個並不難作到,只要用上次你使用的那種針,稍稍改動一下就可以作到,針內中空,製作成像注射器一樣,一點點把藥接到神經上,可能要很多次。」孫德生低聲說著,好像對自己的話沒什麼信心。
他知道,別說要很多次,就算是一次,也很難作到,上次如果不是劉曄幫忙,馬超群根本沒什麼可能成功的。可就算有劉曄幫忙,想要每次都成功,那又談何容易呢!
「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看著沉默的馬超群,張靜蕾推了他一把問道。
「哦,我在想,如何才能治好他。」馬超群看了趙博全一眼說道。
「你連神經病也能治?」張靜蕾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她雖然不是學醫的,可神經病是世界公認的疑難病症,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誰知道呢!也許可以試試吧!但風險非常大。」馬超群說道。
馬超群不得不去找周濤幫忙,自從杜微死後,他已經找不到人可以幫自己了,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
周濤對此非常的感興趣,上次的事情,他已經相當驚訝於馬超群的天份和能力,而這次,馬超群又要從人的神經源下手,他怎能不激動?
草藥並不難配,不用說像周濤這樣的專家,就算是馬超群也可以輕鬆的配出來,現代的藥房,中藥是很全的,更何況還有周濤這樣的人物在幫他。
針的製作也由周濤一手包辦了,當他聽完馬超群談病症和治療的方法後,他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激動心情,幾乎所有打下手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辦了。以他的身分和地位,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來幫他作到,而且還都是些專家。
在眾多專家的包圍和幫助之下,馬超群開始了他奇特的手術,劉曄和魏風輪流飛出來幫忙,當作馬超群的眼睛。雖然研究所裡有足夠的儀器,並且也都接通了,可那些東西根本連神經源裡面的情況都看不清,又怎麼能與劉曄和魏風這樣的凶靈相比呢!
手術一共進行了三天,馬超群小心的下針二十次,也許馬超群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又或許是劉曄、魏風的幫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次的手術很成功,出乎意料的成功,連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也很意外。
「好了,目前只能這樣了,他的情況如何,看來還要一百天之後才能知道。」馬超群鬆了一口氣,此時他腦門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太神奇了,你一定要跟我說說,你是如何作到的,你下針的情況,我在儀器上都看了,真的很準確,可你好像根本沒看儀器啊!你是怎麼作到的?」周濤遠比馬超群還要激動。
「我也說不上,多練吧!」馬超群對這樣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解釋,難道要說自己有兩隻凶靈,沒事就鑽到病人的腦袋裡去給自己指引道路?
「他暫時不能動,放在這裡觀察可以嗎?」馬超群問道。
「當然,一切的費用都由研究所出,這個你就放心吧!而且這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特護、有專家在這裡觀察的。」周濤一口應了下來,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那就先謝謝周老了。」馬超群道謝。
「不用不用,你放心走吧!我還要想想。」周濤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認為怎麼樣?」馬超群問道,他自己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還要過段時間才知道,他至少要三天後才會醒來,我們也說不上的。」孫德生說道,他也是第一次動這樣的手術,心裡同樣沒底。
馬超群隨手把請柬丟進垃圾桶,這已經是第三封了,可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劉明星的為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姓馬,如果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生,這位劉大爺會有興趣請自己嗎?
至於搞好關係,那大可不必了,劉明星是不會明白馬超群有什麼樣想法的。只要劉明星作得不過分,馬超群也沒興趣找他的麻煩。
家裡人會怎麼作,那是他們的事情,這一切都與馬超群沒有任何關係。
可另一個消息,馬超群不得不重視一下,雖然事情與他也沒什麼關係。
余斌被人打了,而且打得很重,至今還在醫院裡面。這聽起來很可笑,馬超群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其實,像余斌這樣的人,早就該被人打一頓了。病好之後的他,也許比以前收斂了許多,可還是囂張得可以,馬超群倒有些佩服那個人。
聽說只是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就把余斌那些傢伙打得人仰馬翻。自然,如果單是如此,馬超群也不會注視這條消息,以那些人的身板,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贏他們。
可馬超群知道,余斌身邊總是會有些保鏢的,那些人可是專業人士,而且,跟在余斌身邊的那些朋黨們,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燈,他們的手下自然也不少。隨便算算,那人至少得打倒幾十人,甚至有可能是上百人,這就顯得很不平凡了。
「影子,知道是誰幹的嗎?」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叫江山,是劉明星的秘書。」看不到影子的身體,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不過馬超群早已經習慣了,如果自己一定要找的話,現在應該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影子。
「江山?秘書?一個秘書有這麼好的身手?」馬超群疑惑道,怪不得劉明星請自己請的這麼勤快,原來他得罪人了,而余斌對自己表現出的友好,讓他想走自己的門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還真的與他有很多的關聯。
「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影子說道。
「那實際呢?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的。」馬超群喝著可樂問道,影子很少說話,可他的情報是最準確的,分析也是最精準的。
「應該與那些黑傢伙有關。」影子說道。
「哦?劉明星這傢伙,怎麼可能與黑巫教的人有關係?能查出來嗎?」馬超群好奇的問道,雖然自己對於那個傢伙真的很討厭,可他還是劉若梅的哥哥,有些時候,馬超群是在幫劉若梅打聽消息。
「他的父親曾經與黑巫教的人有過關係。」影子看來早就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點了點頭,也許這些事情連劉若梅也不知道,她回家的時間少得可憐。
「劉明星身邊還有些什麼人嗎?」
「有,三十四個,身手都比我強。」影子的聲音有些發抖,看來他為了調查這些事情,吃過不小的虧。
「嗯,以後別自己去作這種事情,這對你來說很危險的。」馬超群輕聲說道,心裡清楚的知道,影子雖然平時是看不到的,可他為自己作了很多很多,卻從來沒告訴過自己,只等自己問起的時候,他才會說出來。
「看來我得去看看他。」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你並不喜歡他,不是嗎?」劉若梅問道。
「當然,可我現在更不喜歡黑巫教。」馬超群冷冷的說道,誰都聽得出來,馬超群現在對黑巫教已經開始痛恨起來了,應該是因為杜微主任的原因吧!
「那好吧!不過我建議你先準備些東西再去,以你的能力,現在就去,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出現在高幹病房區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走廊上躺著不少人,從他們的穿著上,馬超群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些保鏢,沒想到在余斌身邊居然有如此多的保鏢。
看來又出事了,這些人的樣子,現在馬超群已經不必上去仔細檢查了,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被人食吸了魂魄所造成的,而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只有黑巫教才會這樣作。
越向裡走,馬超群越是心驚,小心的提防起來。一條五十米長的走廊上,馬超群居然數出了四十幾個保鏢的屍體,幾乎每隔一米,就有一個人倒下。
馬超群越來越不明白了,雖然余斌的身分很特殊,可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保鏢。
馬超群從沒來過這裡,不過不要緊,只要跟著屍體走,很快的,馬超群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6:05
第五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踏著門口的屍體,馬超群走進了那間高幹病房,門口處倒著十幾個保鏢,馬超群幾乎無法下腳,不得不踩著他們的身體走進房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裡的保鏢如此多。馬超群恍然大悟,自己還真是後知後覺呢!聽到聲音的同時,馬超群也看到了聲音的主人,李秀麗女士,余斌的母親,只有她,身邊才會擁有如此多的保鏢。
此時,房間裡還有不少人,李秀麗很冷靜的站在兒子的床前,用自己的身體把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余斌擋在身後。而在她的身前,還有六名保鏢存活著。
馬超群只掃了一眼,就看出這六人的不同。果然,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們一定是來自中南海特別護衛隊的人,他們手中拿的不是槍,而是些奇怪的小型手提式儀器。
看來如果不是他們的存在,此時房間裡已經不會有活人了。
站在六人面前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帥氣,卻有更多的鬼氣,馬超群僅憑氣機的感應,就可以肯定這人是出自黑巫門下的。可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在他的身後,可卻好像看不清他的背影,黑巫教總有些奇怪的玩意。
看來自己進屋的時候,那人正在進攻,而六個特別行動組的人正努力的阻擋對方。當馬超群一腳踏入房間的時候,那人停手了。
「馬超群?你怎麼來了?」李秀麗有些驚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她遠比兒子有眼光,自然知道,馬超群救自己的兒子,並非真的想如何,關於馬超群的很多事情,她調查的更清楚些,可卻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幾天,來醫院裡看余斌的人很多,甚至多到她已經煩死了,可她從沒想過,馬超群會來看余斌,就算余斌對馬超群再好也沒用的,可他居然來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馬超群?」那人頭也沒回,卻可以一口道出馬超群的身分。
「江山?」馬超群也問道,他從沒見過這個人,甚至連聽也沒聽說過。
「你們認識?」李秀麗更加驚訝了,腦筋快速的運轉著,可一時間,還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到底跟什麼人有關聯。
「你不應該來這裡的,我接到的指令並不是殺你,可惜,真的很可惜。」江山慢聲細語的說道,一點也沒把那六人放在眼裡,反而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馬超群的身上,看來他對馬超群的瞭解還真的不少。
「為什麼?」馬超群有些憤怒的問道。
「他只是個意外,與別人都無關的,可沒想到他的後台滿硬的,我只好下手除去這個麻煩。」江山掃了床上的余斌一眼說道。
「不是這個。」馬超群也看了余斌一眼說道,他知道,以劉明星的為人,不可能去得罪余斌的,他連自己都不想得罪的。
「那是什麼?殺你嗎?」江山好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殺人滅口。
「不是,是杜微主任,他已經八十多歲了,你們為何還向他下手?」馬超群有些氣急了,可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他並不需要答案,對他們來說,杜微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年紀已經很大了,他的死應該不會驚動什麼人,而他們需要的魂魄,並沒有年齡限制。
「杜微主任?那是什麼人?」江山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在他的記憶裡,還真的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從他開始調查馬超群以來,馬超群從沒回過學校,而且他調查的時間也短,很多資料他還沒拿到。
「原來是這樣啊!」李秀麗輕輕說道,大大的鬆了口氣。作到她今天的位置,對她來說是一步一個陷阱,她不得不處處小心。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少見,看來真的僅僅是兒子倒霉,踢到鐵板上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叫江山是吧!我不想知道你是為誰工作了,那已經不重要了。」李秀麗輕笑著說道,同時,從小皮包裡拿出一枝很小很小的小手槍。
江山看了看那把槍,幾乎要笑出聲來,用這種東西能對付自己嗎?如果真的可以,外面那些保鏢可是人手一枝,自己不早就死了八百次了?女人,真的很可笑。
他甚至連躲一下的想法都沒有,那麼小的手槍所發出的子彈威力不可能太大的,而且就算是用機槍,自己也有信心站著不動就能解決的。
聲音的速度遠沒有子彈快,更無法與光相比,看來這是真的。馬超群明明看到李秀麗扣動了那枝小手槍,可卻沒聽到任何的聲音,更沒有看到子彈。
他本有自信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彈的軌跡,可從那枝小手槍裡射出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子彈。
在一股強大靈力從槍口噴射而出的同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向江山直刺而去,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閃躲的。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閃得開。
激光槍?!這是馬超群的第一個想法,難道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實驗成功了?可他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槍口裡噴射出的,的確可以稱之為死光,可那光芒裡包含著極其強大的靈力,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以馬超群的修為,太容易分辨出來其中的不同了。
江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沒有傷口,任何被子彈、激光穿過的傷口都不存在,可他依然看著自己的胸口,就像那裡長出了朵好看的花一樣。
接著,江山向後倒去,這次,馬超群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影,一個普通人的背影。馬超群知道,江山已經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可到底發生了什麼?
「國防部研究所弄來的東西,屬國家A級機密,不許問,也不許說出去,你們應該都明白的。」李秀麗將那把恐怖而小巧的槍收到她的皮包裡說道。
「那是什麼?」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不知道。」風鈴子鬱悶的說道,剛才從那把槍裡發出的東西,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那是很強的一股靈力,可又不完全是,裡面一定還包含著其他東西,有怨魂的味道,還有凶靈的味道,甚至還有凶靈王的味道,再加些奇奇怪怪的陣法,天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叫人來處理一下。」李秀麗對還活著的六個特別行動組員說道,看得出她對於這六個特殊的保鏢並不滿意。
「超群,過來,余斌沒什麼事的,只是被人打斷了很多根骨頭。」李秀麗很輕鬆的說道,似乎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兒子一樣,讓馬超群感覺莫名其妙。
以她保護兒子的行動來看,她應該是很看中余斌的,母子之情溢於言表,可此時,又像說一個陌生人一樣。
「很嚴重嗎?」馬超群裝作關心的問道。
「放心,我死不了。」余斌故作輕鬆的說道,他對於醫院,真的沒什麼好感。
「沒事就好。」馬超群訕訕的說道,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過心裡卻好像明白了些東西,余斌的骨頭斷了,而以江山的為人,如果想要他的小命,還需要打斷他的骨頭嗎?
馬超群不知不覺的到了爺爺的家裡,他已經好久沒回到這裡了,正巧,爺爺居然也在家裡。
當馬超群把今天所有的事情說完的時候,他很想在爺爺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這東西嗎?」爺爺聽完之後,轉身從書房裡拿出一枝小巧的手槍。
「對,就是它。」馬超群一眼就認出來,的確,那是一枝一模一樣的手槍,難道這種東西居然批量生產了?馬超群的疑惑更多了。
「很奇怪嗎?爺爺居然也有一枝,呵呵。」爺爺的臉上很輕鬆,看不出一點嚴肅。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東西的確奇怪,爺爺有一枝這樣的槍,他並不是特別的奇怪,以爺爺的能力,如果這東西可以批量生產,他自然能拿到,而且還會是最先拿到的一批人。
「一共有十枝這樣的槍,並不多。」爺爺有些自豪的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這才是馬超群最想知道的,也許自己來爺爺家,本就是想從爺爺這裡找到答案吧!
「這事要從一號實驗室說起,這東西就是從那裡拿出來的,當時只生產了十枝。」爺爺平靜的說道。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關於一號實驗室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可也有所耳聞,但一號實驗室到底是研究些什麼東西,他卻是一無所知的,相信知道真相的人極少。
「不用這樣看我,那裡面到底研究些什麼,那是絕對的機密,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余斌的外公就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爺爺慢慢的說道。
「這東西只是試驗品,據說裡面的東西遠比這小東西可怕千萬倍。」
「到底是什麼?」
爺爺搖了搖頭:「沒人知道,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
「為什麼?」
「一號實驗室被人封閉了,徹底的封閉了,沒人可以打得開。」
「研究成功了嗎?」馬超群想了想問道。
「也沒人知道,不過應該是成功了,否則就不會被封閉掉,國家是不會自己封閉掉一號實驗室的。」
「是誰?」
「那些研究人員,他們都是了不起的科學家,當這些人想要作點什麼的時候,真的沒人可以阻擋住他們。」
「他們人呢?」馬超群問道。
「他們給自己作了手術,消除記憶,可惜好像不是非常成功,只有十個人安全的活下來,二十幾個人瘋掉了,其他的全死在手術台上了。」爺爺再次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到,那些科學家們居然作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馬超群低下頭去,這讓他馬上想起了劉若梅的導師,趙博全不就是為了消除記憶才瘋掉的嗎?看來他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了。
可事情好像不對頭,他在瘋掉之前,應該在研究所裡與劉若梅一起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已經是一號實驗室封閉以後的事情了,真令人想不通啊!馬超群覺得頭好疼。
「趙博全這個人,您還有印象嗎?」
「趙博全?宇宙射線專家,我記得他,他是當年手術成功的人之一。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得來他的消息,可不用打他的主意,早有人試過了,那些是不可能作假的,要知道,那些人可比你專業多了。」
「那作手術的人呢?那個人不可能給自己作手術的。」馬超群問道。
「很好,你想的很全面,不過那人自殺了。」爺爺笑著說道,自己的孫子還真的不簡單,這樣的事情,他居然可以自己查出這麼多來,他又不像那些太子黨們,成天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的消息來源。
「好吧!我沒什麼想知道的了。」馬超群低下頭,爺爺已經告訴自己很多了。那裡,到底是不是一號實驗室呢?
「這東西送給你吧!」爺爺隨手把那枝小手槍拋給馬超群。
「不,還是您留著防身吧!我還用不著那東西。」馬超群把槍交還給爺爺,他知道,現在的北京,是個多事之秋。
「也好,我看得出,最近兩年,你的變化很大,你看起來有些神秘喲!」爺爺開心的看著馬超群說道,對於他來說,有什麼能比有個出息的孫子更讓他開心的呢!
剛剛走進家門,馬超群就知道,家裡又來「客人」了。這些客人為什麼都這樣有「禮貌」,這讓馬超群嘆氣不已,也許自己家裡應該裝上一扇特殊的大門才好。
是黑巫教的人,馬超群怔了一下,還沒看到人,可馬超群已經知道裡面的人一定是黑巫教的。嘆,自己的鼻子怎麼變得像狗鼻子一樣靈了,看來修術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你來了。」馬超群隨口問道,如果在幾天前,自己對寂休的態度絕對不會這樣,寂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
「嗯,有事請你幫忙。」寂休平靜的說道。
「我不會幫你們,什麼也不會幫你們的,你走吧!」馬超群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寂休詫異的問道,他看出馬超群的神色不對,可思來想後,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杜微。」馬超群說著,又補充道:「一位老教授。」
他已經想通了,江山之所以從沒聽說過杜微,這是很可能的,黑巫教一天不知道會吸食多少的魂魄,怎麼可能每個都去認真調查?
「哦,你肯定他死在我們的人手上?」寂休果然聰明,馬超群只多說了一句,他已經明白了。
「是的,吸食魂魄,還有其他人會這麼作嗎?」馬超群瞪了他一眼說道。
「對不起。」寂休低下頭說道,可話語裡,並沒有多少道歉的意思。
「你走吧!」
「嗯。」寂休果然沒再問什麼,居然站起來就走了。
這讓馬超群也怔住了,他沒想到,寂休居然如此痛快,他以為寂休會有所解釋的。
可靜下來一想,的確,寂休能解釋嗎?有必要解釋嗎?
馬超群失眠了,知道的越多,似乎就越不快樂。
坐在教室裡,上面的講師在講些什麼,馬超群完全聽不到,心裡卻想起了田甜,自己已經有一段日子沒看到她了。真是奇怪,以前她總會主動的跑來找自己,雖然有時候理由聽得讓人發笑,可她的心意,馬超群卻完全可以理解。
好像是第十天了,十天裡,自己居然沒有收到一點田甜的消息,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可自己現在喜歡張靜蕾似乎更多些,如果田甜不再找上自己,這不是正好嗎?為何自己還要想她呢?
下課後,馬超群給良楓打了個電話。從良楓那裡知道,田甜最近好像非常的忙,至於在忙些什麼,他也不知道,他也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田甜了,只通過幾次電話。
馬超群告訴自己,只是擔心田甜的安全罷了,現在好了,既然知道田甜沒事,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還是專情一點比較好,既然自己喜歡的是張靜蕾,而且靜蕾對自己也很不錯,還是不要再主動去找田甜比較好些。
身邊的人,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這讓本來很喜歡安靜的馬超群卻有些不適應。張靜蕾在忙著學道,田甜不知道在忙什麼,魚腸姐妹在瘋狂的修術,連良楓也不知道在神神秘秘的搞些什麼。
杜主任走了,吳遠書也走了,余斌還躺在醫院裡,自己除了這些靈魂朋友外,真的沒人可以說說話了。自己怎麼開始需要找人說話了呢?
靜下心來,馬超群也開始努力的修起靈力來,靈力是一切的基礎,只要擁有深厚的靈力,無論學業還是用起其他的術來,那都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自己嚮往著平靜的生活,可現在自己已經在這個漩渦之中了,要來就來吧!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讓自己安心的,就像杜微的事情,馬超群總覺自己虧欠些什麼。
「馬超群嗎?我是周濤。」馬超群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吃飯,這已經是二十天後的事情了。
「您好,怎麼他才醒過來?」馬超群有些詫異的問道,按孫德生的說法,他三天就應該醒來的。
「他早就醒了,我們一直在觀察,可他好像並沒有恢復,只是嘴裡不停的說些古怪的話。」周濤有些苦惱的說道,對於病人說些什麼,他不是很在意,可看來這種治療方法並沒有起作用啊!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好,我馬上過去看看。」馬超群應道。
「你們怎麼看?」馬超群邊走邊問。
「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真正治好,卻觸動了他的某些記憶神經。另一種是完全失敗,人變得更莫名其妙了。」孫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說明這種方法並不可行,實際的結果還是等於失敗。
「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呢?」葉蒼生問道。
「按周濤所說的情況,應該不會有第三種吧!」孫德生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對於人的頭部神經源,沒人可以準確的判斷情況。
「你們說,會不會是趙導師其實已經好了,可他還在裝傻?」劉若梅輕聲說道。
「他有什麼必要裝傻?」劉曄不解的問道。
「很可能。」
「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們快走。」馬超群也說道,他已經明白劉若梅的意思了。
很顯然,趙博全是參加一號實驗室的研究工作人員之一,他知道裡面所有的內幕。而事後,他們又主動放棄自己的記憶,關閉了一號實驗室,那說明裡面一定有些特殊的東西被研究出來了。不用說別的,單單是那把恐怖的小手槍,已經可以讓很多人對此有興趣了。
馬超群發現自己作錯了事,自從找到趙博全之後,就沒怎麼留意身邊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心人真的很「關心」他,那趙博全一定一直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司機,請開快點。」馬超群說道。
幾個靈魂同時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劉曄和魏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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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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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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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6:29
第六章
很顯然,趙博全是參加一號研究所的研究工作人員之一,他知道里面所有的內幕。而事後,又是他們主動的放棄的自己的記憶,關閉了一號研究所,那說明里面一定有些特殊的東西被研究出來了,就用說別的,單單是那只恐怖的小手槍,已經可以讓很多人對此有興趣了。
馬超群發現自己作錯了件事,至從找到趙博全後,就沒怎么留意身邊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心人真的很『關心』他,那趙博全一定一直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師傅,請馬車開快點。」馬超群說道。
幾個靈魂同時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劉曄和魏風蠢蠢欲動。
來晚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看來趙博全真的一直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下。到底是什么人,馬超群就不想知道了,反正應該是些安全部門,政府部門的人,只有他們,才有可能一直不放松的監視著早已經瘋掉的趙博全。
「天啊,現在的瘋子太多了,居然沖進來一群人,只是為了搶走一個瘋子,難道他們對這種治療方法也有興趣?可只要成功,我們一樣會公布出來的。」周濤氣惱的叫道,就在馬超群到來之前十分鐘,趙博全被人劫走了。
「您還記得趙博全這些日子一直在說的那些話嗎?」馬超群問道,他知道,自己找到趙博全的機會差不多為零了。其實,就算自己找到他也沒用,自己是不可能把他要出來的。
「好象是兩個人名,還有一串數字,我們有錄音的。」周濤說道,對趙博全的觀察,從來沒有放松過。
「找出來听听。」馬超群有些興趣起來了,這應該就是關鍵所在了。
「那些錄音呢?」周濤看著兩個尷尬的助手大叫道。
「沒了,全沒了,那些人全給拿走了。」兩個助手無力的說道。
「那些備份的錄音帶呢。」周濤還不死心的問道。
「全拿走了,他們全找到了。」兩個助手低下頭,他們想不明白,一個瘋子的瘋話錄音,居然也有人會來搶,而且這里可是科研機腹啊。
「周老師,還能記得嗎?」馬超群知道,對方根本就是有計劃的行動,他們弄不清趙博全來這里到底作什么,因此一直監听著電話,直到今天听到自己的電話,他們才動手的。
「兩個人名我還記得,一個叫袁庭壁,另一個叫柳言。至于那些數字,太長了,我記不全,也許可以找他的特護問問,那個研究生一直在他身邊的。」周濤說著,開始去找那個臨時代理特護的女研究生。
最後,在那位女研究生的努力回憶下,再加上一些專家們偶然听到的,給出馬超群一組十五位的數字。
「這是什么?秘碼嗎?」馬超群道。
「應該是那里的秘碼,可是不對頭,秘碼我好象沒听說過有單位的,都是雙位的秘碼,而且,這是靠那些人回憶的,好象也不準確,這種東西,差一個都不行的。」劉若梅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除了兩個人名外,自己好象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梅林里閃現著許多的人影,為首的人正是劉若梅的親哥哥劉明星。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錯,第一次如此開心的來到這里。每次面對黑木老妖的時候,就會感覺很冷,那是一種從心底向外的冷,無關天氣的。
與黑森的合作已經有幾個月了,可自己什么線索也沒拿到,雖然黑木從沒追問過,可他心里明白,如果等到黑木追問自己的時候,那自己能活下去的天數,應該可以用一只手數得過來了。
「劉明星來了。」寂休對著房間里輕聲說道。
「進來吧。」那人轉過身來,如果馬超群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能一眼認出那個人來,正是這個人,讓馬超群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老仙,我得到一些消息,也許您會有些興趣的。」劉明星說道,心里說不出的高興,答應了黑木,就等于借下了高利貸,如果還不想,那結果可想而知。
「說說看。」黑木看起來並不急。
「有一個叫趙博全的人,他是位宇宙射線專家,在您的資料里有他,他當年也是那個研究所里的一員,只是不知道他當時的身份,不過我想,應該是研究人員之一吧。」劉明星說道。
「嗯,接著說。」
「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他失蹤了,可事實上,他們這些人並不是真的失蹤。」劉明星接著說道,現在他知道的要比那份資料里的多了很多。
「找到這個人了?」黑木有些 訝的問道,自己花了大量的人手,可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想到劉明星居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找到了當事人,看來劉明星並不是自己想象那樣的笨。
「是的,人找到了,可情況並不好。」劉明星低下頭去,自己抓了人,急著來這里,趙博全的情況如何,他還不知道,可他已經不能等了,高代貸必須盡早的還上。
「怎么個不好法?」黑木很認真的問道,這些的確是他最關心的東西,他知道,如果自己拿到一號研究所里的所有資料,那黑木一族的命運將被改變。
「當然那些科學家,研究成功之後,作了件非常令人不解的事情,他們給自己人動了手術,全部消除了記憶,可這種手術,至令也很難成功,因此,活下來的人不足十個,而這十個人,真的全都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劉明星想了想,從頭說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必須給黑木一個能理解容忍的答案,如果趙博全並沒有象自己想象那樣清醒過來的話,自己的麻煩可能會更大。
「嗯,我能理解。」黑木點了點頭,雖然事情是他沒想到的,可他卻很容易理解那些人的心情,同時,對于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更加向往了。
「趙博全失去記憶之後,在一家實驗室里工作,因為他沒有家人,而且從不 開實驗室,因此想找到他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劉明星接著說道。
「嗯。」
「不過一年前好象出了件意外,到底是什么沒人知道,不過因為這件意外,趙博全真的瘋掉了。」劉明星說道。
「接著說。」黑木明白,劉明星是不敢帶一個瘋子來見自己的。
「有一個年輕人,他可以說是醫學界的天才,他居然好象可以治好趙博全這個瘋子,而且他真的去作了。可到底是否治好了,我就不得而知,為了怕有意外,我只好先把人帶來了。」劉明星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自己這樣作能讓黑木滿意嗎?
「很好,人留下,你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寂休,他會安排人幫你的。」
袁庭壁,柳言,到底是什么樣的兩個人呢?馬超群放下手中的可樂,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天來,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查找兩人的資料,可全都讓他失望了。
不但查不出這兩個人來,而且,連這兩個名字都很陌生,一號研究所里沒有這兩個名字,知名的科學家里,也沒有這兩人的名字。
當然,在公安部門那里,叫這兩個名字的人多得是,可無論哪個,看起來都不象是馬超群要找的人。
「算了,找到又怎么樣,就讓一號研究所一直沉默下去吧。」馬超群輕輕說道。
「你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嗎?」王星問道。
「不想。」馬超群堅決的說道。
「可你知道,那里應該是很重要的地方,否則那些人也不會花時間去找,你說不是嗎?」王星再次說道,他對于這個一號研究所,可是興趣很大。
「是又怎么樣,事情本就與我無關,如果不是劉若梅的導師,我才不會管這些事情呢。」馬超群不想再提這事了,無論那里面有什么,都應該與自己無關的。
馬超群有史以來,第一次上滿了全天的課程,連石磊都覺得很奇怪。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一天里,他一直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人是在課堂上,可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你怎么了?很奇怪喲。」石磊拍了拍馬超群的肩膀說道。
「沒什么。」馬超群擠出一個笑容給他。
「失戀了?」石磊再次問道。
「目前還沒有。」
「靠,那就是正戀著?你什么時候談戀愛啊。」石磊的腦袋的確轉的快。
馬超群白了他一眼,自己還真不小心,連這家伙都可以騙出自己的私事了,好在這沒什么可以背著人的,大學生談戀愛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只要不把女生的肚子談大,根本不會有人來管的。
「你呢?」馬超群問道。
「我女朋友太彪悍,就不介紹你認識了。」石磊苦笑著說道。
「彪悍?有這么形容女朋友的?」馬超群奇道,石磊雖然是自己大學里唯一的朋友,可自己還真的從沒關心過他,關于他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是啊,她說我已經親過她了,如果敢甩了她,就打我的魂打出來。」石磊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他的女朋友的。
「一起吃個飯吧,讓我認識一下。」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可從沒請過石磊。
「好啊,把你女朋友也叫來。」石磊高興的說道,他知道馬超群可是大戶。
「她不能來的。」
「為什么?你叫不到她?不會吧,雖然我女朋友夠彪悍,可是我的話還是听的。」石磊沒想到,馬超群居然會這么怕女朋友,連叫都叫不動。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女朋友很好,只是她現在太忙了,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啊,那你們怎么約會?」
「很少約會的,好了,去把你女朋友找來,我們一起去吃一頓。」
心煩的時候,找朋友一起去大吃一頓,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馬超群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出去旅行,那其實是一種變象的逃避,還不如把煩惱吃到肚子里更好些。
石磊的女朋友很漂亮,而且顯得很小,看起來一點也不象大一的學生,如果把她放在初中,相信大家都會認為她是個初中生的。說話的聲音很田,讓馬超群想起了好久不見的田甜。馬超群實在弄不明白,這么可愛的女孩,怎么可以用彪悍來形容。
看著馬超群疑惑的眼光,石磊再看看身邊如小鳥依人般的女友,搖搖頭,表示現在可不能說啊。
「這是我女朋友,叫周淨,干淨的淨。這是我朋友,馬超群。」石磊給兩人介紹道。
「您好。」馬超群再次問好。
「咦?你叫馬超群?」周淨仔細的打量著馬超群問道,似乎早听說過他一樣。
「是啊,他就是,對了,他就是我常說的外星人。」石磊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平時,他根本就沒提過馬超群的名字,只用他的外號。
「馬超群就是外星人?」周淨的眼楮更大了。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石磊發現有些不對了,看來周淨並不是因為面眼的人是,自己平時提到的外星人而 訝,她更 訝于馬超群的名字。
「我很有名嗎?」馬超群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自己好象很平凡啊,在學校里,回頭率幾乎為零。
「我听我姐姐說起過你。」周淨圍著馬超群轉了幾圈說道。
「你姐姐?」
「嗯,我姐叫周潔,你應該認識吧。」周淨說道。
「是她啊。」馬超群想起來了,其實馬超群從沒忘記過那個女孩,莫水宮的傳人,原來如此,難怪石磊說周淨彪悍,只怕他還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真正的厲害呢。
「我姐說你是個怪人。」周淨看了又看的說道,可她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馬超群很平凡,遠不如自己的男朋友帥氣,陽光。
馬超群下意識的放出靈力,在周淨身上轉了一圈,果然,有很弱的靈力。這種靈力的確很弱,不過馬超群知道,這半年來,自己的靈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如果是以前,周淨的靈力只在自己之上。
「啊,你也是?」周淨感覺到馬超群放出的靈力, 訝的叫了起來。姐姐雖然說這個人很怪,應該查查,可並沒有說他也擁有靈力的,可此時,她明顯的感到,一股龐大的靈力掃過自己,只怕連父親也沒這么強大的靈力呢。
「算是吧,同道中人。」馬超群笑了笑說道,自己還欠周潔一份人情呢,只是這個人情不能明著還,自己偷印了人家的秘法,這件事情可不能說出去。
那份陣法,對于現在的馬超群來說,當然算不上什么了,可當時,自己還真的受益非淺,更何況,這種事情,如果讓她們姐妹知道了,當怕真的不會放過自己的。
「你們在說什么?」石磊看得一頭霧水,自己在學校里的朋友,都被周淨的外表所迷惑,沒少吃她的虧,從沒見過她如此 訝的表情。
「坐吧,今天我請客。」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好,就吃你一頓。」周淨很豪爽的說道,配上她的體形和聲音,顯得很不協調。
「到底怎么回事?」石磊小聲的問周淨,他知道,在馬超群身上,通常是問不出什么東西的。
「你膽小,別問,告訴你怕嚇死你,我還得再找個男朋友。再說了,你又這么帥,這樣的男朋友不太好找呢。」周淨拍了拍石磊的肩膀說道,讓石磊哭笑不得,不過早已經被她捉弄習慣了,也不會感覺太難過。
「你很厲害是吧?」周淨一邊很不文雅的吃著,一邊問馬超群。
「一般吧。」馬超群不知道她為何有這么一問。
「說實話。」周淨含糊的問道,小嘴里滿是食物,馬超群請客,當然要點好吃的。
「看跟誰比。」馬超群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在風鈴子眼里,自己狗屁不是。在牛千里和李如是這些人眼里,自己除了一身的寶貝,應該也是一無是處。就算有寶貝,只怕也打不過那個黑木老妖,自己有多厲害誰知道呢。
「那好,你是他哥們,就得幫我,一會吃完了,幫我去打架。」周淨說道。
「什么?你又要打架?」石磊大聲問道,看來這位周二小姐打架的記錄還不少呢。
「是啊是啊,不過這回不同,對手比較厲害。」周淨邊吃邊說。
「她常打架?」馬超群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了一眼周淨,再轉過頭來問石磊。象她這么可愛的女孩子,跟打架好象根本沾不上邊的,雖然馬超群知道她有些特殊的能力,可越是修術的人,越是盡可能的避免去打架的。
「連我都被她打過。」石磊無奈的說道,說出去真是丟人啊,自己的體格沒得說,在學校里還是拳擊社的,可在周淨面前,連一個回合的都走上,就不明不白的趴在地上了。
「跟誰打架?」馬超群問道,如果在平時,別說是周淨的事情,就算為了石磊,馬超群也不會為他去打架的,可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這一段時間來,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也許打一架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年輕,應該去揮霍。
「兩個奇怪的家伙,要搶我姐的問心石。」周淨說道。
「哦,問心石是什么東西?」
「充滿靈力的寶石,是我家祖傳的,可是沒什么用,雖然知道里面有很強的靈力,可用不了。」周淨知道馬超群也懂術後,說話更隨便了很多。
「等等,靈力是什么東西?」石磊問道。
「你少管,沒你的事,一會你也別去。」周淨對石磊還真不客氣。
「那不成,我是你男朋友啊。」
「對頭,就因為你是,才不讓你去呢,你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幫我打架啊,到時候,我還要照顧你?」周淨白了石磊一眼。
石磊還是跟著去了,馬超群還在不忍心看他可憐的樣子,象他這樣優秀的學生,實在不應該被女朋友吃得死死的,因此馬超群答應,由自己來照顧他,事實上,馬超群也有這樣的實力。
「看就是那里。」馬超群詫異的看了一眼四周,這里是香山,每當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的,沒想到,其他人也看上了這里。
「我們來早了。」石磊四下看了看,除了三人,再也看不到別人了,連游客也沒一個。
「不早,你就是周潔。」三個人影從遠處飄來,是的,看上去就象飄過來一樣。
「我不是,不過也沒辦法,周潔是我姐姐。」周淨平靜的說道,一點也沒因為對方出現的方式而感到吃 ,反倒是她身後的石磊,此時已經閉不上嘴吧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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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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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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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6:43
第七章
「哦,她來了。」為首之人掃了一眼三人說道。
「姐。」周淨回身叫道,她已經感覺到姐姐的到來,馬超群此時也已經半轉了身體,更早一步發現了周潔的到來。
「是你?」周潔沒理會妹妹,倒有些奇怪馬超群為何會在這里出現。
「是他啊,他居然是爛石頭的朋友,我拉他來幫忙的。」周淨笑道。
「也好。」周潔輕聲說道,剛到這里,她已經感到馬超群那強大的靈力。雖然想不明白,為何短短的半年時間里,馬超群會變得如此強,可至少他應該朋友。不用說自己未來妹夫的關系,單憑他認識劉叔的女兒,就不會是敵人。
「把東西交出來吧,那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對方為首之人說道。
「三木,你有證 嗎?別張嘴胡說。」周潔說道,看來她早就認識對方的三人。
「三木?他是日本人?」周淨雖然知道姐姐要與人打架,可並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此時見到了,可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方居然是日本人。
「不,是中國人。」周潔說道。
「靠,那取什么日本名字。」周淨罵道,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馬超群輕嘆了一口氣,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也不算少了,而且都很漂亮,當然魚腸除外。可這些女孩里,只有張靜蕾和田甜有些淑女的樣子,其她的,一個比一個彪悍。
「我能形容出它的樣子,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你也知道,我們誰也沒見過問心石的。」三木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我沒見過的國寶多了,可我知道其中大部分的樣子,那能說都是我家的嗎?」周潔一點面子也沒給對方,很不客氣的駁道。
「不同的,那些東西,知道的人很多,可除了我,你能再找出一個知道問心石是什么樣子的人嗎?」三木搖了搖頭說道。
「那也不能說明是你們家的,問心石在我家已經傳了四代了。」周潔說道。
「我知道,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可問心石的確是我家的,在我們全家去日本之前丟失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家本姓錢,而那塊石頭的背面,就刻著一個錢字。至于我家原來是不是姓錢,這件事應該很容易搞清的。」三木不為所動,而且听起來好象真的是那回事。
「那又怎樣,問心石又不是你家制出來的,你家可能得到,也可以失去,一百年前,先祖得到了這塊問心石,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既然你家當年保不住它,現在卻想撿現成的要回去?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周潔說道。
馬超群听明白了,看來這東西原來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三木的,不過事情發生在百年之前,這又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
「問心石對我錢家非常重要,還望周小姐賜還。」三木低頭行了一禮說道。
還真有禮貌,連馬超群都不得不點頭,別看這人叫三木,听起來不怎么順耳,可辦起事來,中無規中矩,沒一處失了禮數。相比之下,倒顯得周潔有些不講理呢。
周潔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問心石不可能給你的。」
「周小姐,你怎么還不明白,這塊問心石,在你手里,一點用處也沒有,可對于我來說,就大不一樣了。相信你已經感覺到它的奇特之處,可卻無從下手不是嗎?」三木說道。
「我一定會弄懂的。」周潔還是搖頭。
「沒什么好說的,我們動手吧。」三木身後的人說道。
「打架嗎?隨便奉陪。」周潔的精神頭來了,這件事情自己雖然沒作錯,可總有點搶了人家東西的感覺,可打架就不同了,打蠃的人才有道理,打輸的人是沒理的。
「好吧,我們就較量一下,希望大家都不要生死相搏才好。」三木退了一步說道,看來這個人還真不錯,至少給馬超群的印象相當的好。
「三對三?」剛才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馬超群這方的四人說道。倒不是他在乎這邊多一個人,而是他一眼就看得出來,石磊根本就是個棒槌,作不得數的。
「好,我挑三木。」周潔說道。
「我挑你。」剛才說話的人一指馬超群說道,看來他不屑于對女孩子出手。那人遠比三木要蠻橫得多,卻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不願意與女孩動手。
馬超群掃了一眼對方三人,在強大的靈力作用下,三人的水準他可以一眼看得出來。這三人的水準都不錯,可比起牛千里那樣的高手來,他們根本不值一提,也許是自己的靈力修練到一定的水準了,才可以輕松的看透對方的能力吧。
「我挑他。」馬超群指了指那個從沒說話的人。」三人之中,以三木最厲害,之後是那個沒說話的人,這個看起來蠻橫的家伙,反倒是最弱的一個。
「我跟你打。」周淨第一個沖了上去,她看著那小子就不順眼。
當馬超群拋出雷電球的時候,那人 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接著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半天,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
「什么意思?」馬超群停下手問道。
「你姓馬?」那人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飄浮在空中的雷電球問道。
「是的,我叫馬超群。」馬超群說道,卻想不起對面的人是誰,自己應該從沒見過他的。而他問自己姓什么,那說明他也是沒見過自己的,可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呢?
「我認輸。」那人退了一步,向馬超群地了一禮說道。
「為什么?」馬超群為之愕然,對方根本沒動手就認輸了。
「我叫黃未清,我師父叫李如是,您應該認識的。」那人很禮貌的說道。
「啊哦,是這樣啊。」馬超群收回雷電球,怪不得這幾個人滿有禮貌的,除了那個蠻橫的家伙之外。
李如是一項不是很看不起自己嗎?馬超群心里想著,雖然他從沒說過什么,也沒有對自己表現出任何的不屑和不禮貌,可這點,馬超群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李如是與牛千里不同,牛千里是個非常專注的人,對于修術之外的事情,人都看得很淡。而李如是不同,他對于社會上的人或者事,了解的更多,而且也有很多的欲。
「您與我師傅兄弟相稱,我不敢與您交手。」黃未清再次行了一禮,弄得馬超群很不好意思,看他的年紀,應該比自己還大些。
錢三木本就不想動手,看到這么不但沒動手,而且還聊了起來,雖然沒听到具體在聊些什么,卻也知道,事情有變,也停下手來。
只有周淨和另一人已經動起手來,兩人都是火暴的脾氣,誰管事情有什么變化,反正是先打了再說。
「四水住手。」三木叫道,看來事情還會有些轉機。
同一時間,周潔也看出不對了,大聲叫妹妹停手。僅片刻的時間,兩人已經交手了許多次。這兩人都喜歡動手打,似乎這樣才過癮,兩個修術之人,居然拳打腳踢起來,看得另四位直翻眼楮。
石磊沖了上去,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周淨哪都好,就是這個脾氣也太壞了。自己當初看她長得即漂亮又可愛,可惜追到手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看錯她了。不過這時候,兩人已經頗有感情了,想放手也不可能了。
一把抱住還不想停手的周淨,硬把周淨托了回來,好在周淨雖然非常想打架,還不至于打男朋友,這個男朋友這么優秀,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機才騙到手的。
「怎么不打了?」周淨和四水同時問道,一副還沒打夠的樣子。
「末清,怎么回事?」三木也不清楚剛才兩人談了些什么。
「他是馬超群。」黃末清一指馬超群說道。
「他是馬超群?」三木四水同時圍著馬超群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個夠,似乎在看什么古怪的動物一般。
「你們哥倆怎么這么看人家啊,小心回去被罵。」黃末清無奈的說道。三木還好些,四水這家伙根本就與他的五行不相干嘛。
「有什么證明?」錢四水很不甘心的問道,他知道,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師傅師叔們所說的馬超群,這架也不用打了,東西也要不回來了。
黃末清苦笑了一聲,什么話也沒說。師傅他們什么時候仔細說過一個陌生人啊,除了眼前之人,好象還從沒有過。自己一眼就覺得他象,這兩家伙難道真的分不出來?
「看著有點象。」還是三木先反應過來了。
「你把攝魂塔拿出來看看吧。」錢四水還是有些不甘心,對于他們的任務,拿到問心石,他倒不是很在乎,只要有架打就可以了。有師傅在的時候,自己別想打架,可真是悶死了,這樣的機會多不容易啊。
馬超群兩手輕揮,攝魂塔飛了出來,象個小小的玩具一樣,浮在空中,基座上閃著金光,那是吃足了靈力才會出現的樣子。馬超群修練的靈力,倒有一半被它吃掉了。
「真的是啊,他真的是馬超群。」錢四水呆呆的看著攝魂塔說道,這東西他是沒見過,可早就听說過了。
「可是我們回去怎么辦?」錢四水回頭問道,眼前之人即然是馬超群,這東西自然是不能搶了,回師傅說問心石是一定要拿回去的。
「讓師傅他們來唄,不過听師爺說,馬超群有恩于我們,只怕師傅來了也沒用。」黃末清搖了搖頭說道。他平時的為人最為穩重,也最得師傅師叔們的喜愛,知道的事情也遠比錢家兄弟多許多。
「問心石是什么東西?」馬超群問道。
「這個。」周潔隨手拋出一物,向馬超群飛來,她對馬超群倒是放心的很呢。
入手的石頭只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綠油油的,半透明狀。在石頭的中心,似乎有一團象霧狀的東西,在不停的翻滾著,煞是好看。
馬超群把手中的問心石,對著太陽照了又照,可強烈的太陽光居然無法射透這塊小石頭,即使在陽光照射下,依然保持原來的色彩,也同樣看不清石頭中心是什么。
「真的是問心石,好東西啊。」風鈴子叫了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么?」馬超群問道。
「當然知道,我老人家,有什么不知道的。」風鈴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不知道什么是電視。」王星馬上插了進來。
「去去去,听我老人家給你們講講。」風鈴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他只是個靈魂,只能通過意識交流,又哪用得著清嗓子。
「這問心石是由亙古的玉精所化,單單是玉精還不成,在玉精形成之前,必須有一只凶靈作為它的石心,而且正好被玉精所包,慢慢的形成石頭,這才是問心石。一顆問心石,至少要經過上億年才能形成。」風鈴子說道。
「胡說八道,上億年前,根本就沒人類。」劉若梅馬上反駁起來,一切應該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問題的,風鈴子根本就是胡說嘛。
「切,你懂什么,誰說凶靈一定是人的魂魄了?」風鈴子不屑的說道,他知道,在這些人里,就要數劉若梅的學識最為淵博。
「這東西有什么用?」馬超群問道,如果僅僅是這東西難得,相信牛千里他們一定不會這樣,甚至要動手搶。
「問心石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作用,用一種很少見的靈訣,可以讓一個靈魂,怨魂,凶靈,進入到問心石中央,與里面原有的凶靈結合。這個時候,無論是怨魂還是凶靈,都可以恢復到正常的正魂狀態。」風鈴子說道。
「哦,原來這東西是用來給怨魂治療精神病的啊。」王星說道。
「不全對,如果是那樣,我就不會提到靈魂了。問心,指的是可以通過問心石,與正魂進行短時間的交流,這才是它的真正用處。」風鈴子說道。
「就象超群那樣?」劉若梅問道,她對這個可有興趣,如果能作個實驗就更理想了。
「有些類似,卻有不同,超群是天生的通靈人,他與我們聊天很輕松,就象兩人面對面一樣容易,而且不耗任何精力。可用問心石就不同了,對施術人的要求非常高,不但要擁有強大的靈力,而且還要很博學,記住那繁雜無比的靈訣,還要有人護法等等。」風鈴子說道,由他嘴里說不容易,那只怕事情真的很不容易,至少大家到目前為止,還沒听他說過有什么事情是很難的。
「想把怨魂與問心石結合,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交流就更不容易。交流的時間長短,則根 個人的修為不同而不同,象我,可以交流大約兩小時左右,如果是那天來的那個小老頭,我看最多五分鐘就了不得了。」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知道風鈴子指的是牛千里的師傅,而現在他又急著想要問心石,看來他們有些麻煩。
「那結合進問心石的怨魂以後就能變成正常的靈魂嗎?」劉若梅問道。
「不能,不但不能,而且再也出不來了,同時,那塊問心石也就成了廢物了。」風鈴子說道。
「這東西只能用一次啊。」王星嘆道,似乎有些可惜。
「還給你,這東西其實沒什么用的。」馬超群把手中的問心石拋還給周潔說道。
「是的,這東西,在普通人手里,的確沒用處。」黃末清說道,眼楮卻死死的盯著周潔手中的問心石。
「你師傅他們在哪?我想見見他們。」馬超群說道。
「這個....目前他們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目前可能不能見你。」黃末清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們,並且告訴他們說,也許我可以幫上他們。」馬超群說道,此時,他已經大約猜到牛千里他們的麻煩了。
「好的,我一定轉達。」黃末清看了馬超群一眼說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相信馬超群可以幫得上忙的,那樣的事情,沒人可以幫得上。
「他們是什么人?」在回學校的路上,周潔問道。
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與他們認識的經過,有些話馬超群自然是不會說的。奇門與奇門山之間的關系相信她們姐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其實,馬超群自己也是半信半疑,那些都是牛千里他們一家之言。
周潔姐妹听完都不再說話了,雖然馬超群說的不多,可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們還是明白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特別是今天周淨與錢四水交過手,兩人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些,而他們上面還有師傅,甚至還有師祖。可周家,除了自己姐妹,余下的人已經很少了,上一代更是一個不剩。
「今天還是謝謝你了,你已經幫過我兩次了。」周潔笑了笑說道,她可不象妹妹那樣的沒腦子,她雖然從沒見過馬超群出手,可相信馬超群應該是很強的,強到自己根本無法猜測出他的斤兩。
「太客氣了,沖著石磊,也是應該的。」馬超群笑著說道。
馬超群在家等了兩個小時,可還是沒見牛千里來找自己。有些煩燥的來回走了幾圈,想不明白,按時間來說,應該是足夠了,就算牛千里住在市郊,按時間上算,也應該到了。
如果他們不來代表著什么?他們還會去搶周潔的問心石嗎?問心石也許算得上一件寶貝,可在馬超群眼里,那東西應該是最沒用的了,自己作為一個通常人,那東西就象路邊的一塊小石頭一樣無用。
「叮咚。」門鈴終于響了起來,馬超群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牛千里雖然算不上朋友,但為人真的很不錯,周潔也許也算不上朋友,可就沖著石磊的關系,自己也不可能不管的,兩人的邊,誰受到傷害,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請進。」拉開門,馬超群看到了牛千里和李如是,就象他想的那樣,在這些人中,這兩人是與自己最熟悉的。
「你第一次說請進。」牛千里笑了笑說道,馬超群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好轉眼去看李如是。
李如是的臉有些陰沉,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馬超群的心一抖,難道真的要到動用的程度嗎?
馬超群知道,在這群人里,無論是牛千里還是李如是,都沒有資格決定什么,在他們上面,到底有哪些長輩,又是誰說了算,馬超群一無所知。
「坐,可樂?」
「你這還有別的?」牛千里看了一眼馬超群,接過他手中的可樂。
「當然沒有。」馬超群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自己應該買些喝的東西,最近朋友來的比較多,特別是良楓和張靜蕾,對于只能喝可樂早就很不滿意了。
「長老們開了會,這次沖著你馬超群,我們放手。」牛千里的一句話,讓馬超群的心一下就放下了。馬超群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可他怕麻煩,對于牛千里這些人,到底有多強的實力,他心里一點數也沒有,真的不想有這個大麻煩。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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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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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7:00
第八章
「謝謝。」
「嗯。」
一陣沉默,雙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牛千里知道,長老會之所以通過,完全是看在馬超群給出的那份功法,否則,就算師傅也是一名長老,可根本不可能通過的。
「需要我幫忙嗎?」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看得出,牛千里的沉默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這次只怕你也無能為力的。」牛千里苦笑了一聲說道,問心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如果平時得到了,還真不知道用它來作什么,可需要的時候,又上哪去找一個來呢。
「不好說,你們是想與靈魂溝通吧。」馬超群想想了說道,他真的不想說,如果自己是通靈人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那自己可真成了活寶了,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自己可不想當活寶被人搶來搶去的。
「你...你知道?你知道問心石是作什么的?」牛千里站起來 訝的問道,問心石的名字,他以前連听也沒連听過,連自己師傅知道的也不多,只有大長老知道一些。其實,就算真的拿到了問心石,事情是否能成功,也只能看天意了。
「知道一點。」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
「你有別的辦法?」李如是上前兩步急急的問道。別看他的修為遠不如牛千里,可他卻有位好師傅,他的師傅正是大長老。
「也許可以試試。」馬超群說道,他還是不想說出自己可能通靈的事情。
「跟我們走。」牛千里站了起來,這個學生總能給自己太多的 喜。
一處古老的四合院,只看院子里幾棵兩三人才可以合抱的大樹,馬超群就知道,它的年紀應該比爺爺還大。
院子可能已經存在很久了,可看上去,即不破,又不舊。這里的主人,不但把它保養的很好,而且看來應該是經過多次的翻新。馬超群可以看出那突出的椽子上有著四種不同的顏色。
「你就是馬超群吧,進來吧。」在院子的最里面,一間不大的偏廈前,馬超群他們三人停住了腳步,聲音正是從這間房子里傳出來的。
「你進去吧,長老們都在里面。」牛千里說道,他們是沒有資料走進這間房子的。
門打開了,很輕,一點聲音也听不到,馬超群卻看不到開門的人。這些人應該有都著非凡的本事,象這樣的小技自然不在話下。
馬超群硬著頭皮走了進門,這一屋子,只怕全是些老怪物。說心底話,馬超群真的不願意與這些人打交道。
房間里沒有燈,連油燈也沒有,看來這些人早已經不需要燈這種東西了,黑暗視物,別說這些人,就連馬超群都可以輕松的作到。
「坐。」
說話的人,正是牛千里的師傅,陸長青。
「他就是自稱跟風前輩修術的年輕人?」正中間的老者問道,他看起來象個老人的樣子,只是胡子太長了些,看起來象電影里的人物。
房間不大,里面沒有任何家具,連個椅子都沒有,地上也沒有坐墊什么的,那三人居然就這樣盤膝坐在地上。
馬超群看了看四周,實在沒什么地方可坐的。他並不是個很在意外表的人,可至少還知道,衣服應該穿干淨點,就這樣坐在地上,褲子只怕要完蛋了。
看了看,那三人再無其它的表示,看來今天只能坐在地上了,馬超群還真的從沒試過坐在地上。
「你能幫我們什么?」中間的老者問道,听他的口氣,馬超群就知道,他根本沒當自己是回事。
「那看你們有什么事了。」馬超群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于這樣的老家伙,馬超群真的沒什么好感,以為自己活得久些就很了不起嗎?只怕孫德生也沒比他們少活,更不用說那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風鈴子呢,他們也沒這么大的譜。
「看在功譜的面上,我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你最好懂事些?」坐在老者左邊的人說道,他看起來象陸長青一樣的年輕。
「我是你們請來幫忙的。」馬超群哼了一聲。
「你回去吧,問心石我們可以不要,記住,只此一次。」中間的老者掃了馬超群一眼,滿臉的不悅。
馬超群站了起來,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他已經煩透了,一群豬,還是自大的豬。連牛千里都比他們強得多,怪不得李如是那個樣子,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教出什么樣的徒弟。
「等一下,兩位師兄,不如讓他試試吧。」陸長青說道,看來他們是師兄弟,而這三兄弟里,還就數牛千里的師傅最明白些事禮。
馬超群心里明白,那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陸長青的臉色也不怎么樣,如果不是自己給了他太多的 異,只怕他同樣不會把自己一個小小的學生放在眼里的。
其實馬超群並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起來,自己求的就是平靜的生活,看不起自己也沒什么了不起。可這件事,從頭到尾,這些家伙似乎沒什么作對的地方,卻這副模樣,就算是泥人,也會生氣的,有本事就了不起嗎?
馬超群根本不等他們說什么,一步跨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似乎好了很多。
「馬兄弟,這么快?」牛千里和李如是沒走,還站在門外,一見馬超群,牛千里奇怪的問道。
「他們不需要我幫忙,我先走了。」馬超群說道,牛千里給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李如是就差了許多,再加上他的師傅,馬超群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算了,事情就讓這么過去吧,那三個老頭雖然很差勁,可他們也同意不在打周潔的主意,事情還算是圓滿吧。
馬超群讓自己又開心了起來,他總在想辦法,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把事情看得輕松愉快些,事情總要向好處想的。更何況,今天是周末,又可以看到張靜蕾了。
「馬兄弟,請等一下。」牛千里追了上來,看來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在房間里的經歷了。
「什么事?」馬超群停住了腳步,如果是李如是追來,馬超群只怕連理也不會理他。
「你並不了解我們。」牛千里站在馬超群的面前說道。
「我從沒想過要了解你們。」
「他們已經有八十多年沒見過外人了。」牛千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他本人也並不是個會與人交往的人,可對于馬超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馬超群沒說話,八十年沒見人又怎么樣,風鈴子上千年都沒見過外人了,可還不是很不錯,時間和性格有關系嗎?也許對很多人來說是有的,可那只能說明他們本身不夠堅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風鈴子修術多年,雖然沒修成什么仙人,可至少對于自己還是可以很好控制的。
「這件事情,本就不足為外人道,可事情好象很嚴重,還請馬兄弟伸手幫一把,就算幫我好了。」牛千里誠墾的說道,其實他心里也沒有把握。自己對馬超群的確有份特殊的好感,可人家對自己如何,誰知道呢?
「好吧,你說。」馬超群點了點頭。
「我這里先謝謝馬兄弟了。」牛千里面露喜色。
馬超群搖了搖手,顯示他不必客氣,還是先說正事吧。
「請跟我來。」牛千里也不說明是什么事情,轉身向內院走去,看方向,正是剛才馬超群去過的那個小院。
「這里,馬兄弟自己進去看吧。」牛千里說道,這里是個地窖,位置就在剛才那間房子的後面。
馬超群獨自走進地窖。
一點微光閃過,馬超群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這應該是一種陣法,馬超群雖然沒見過,可他修過莫水宮的功法,更何況還有風鈴子後來的指點,對于陣法,他並不陌生。
這是一個護靈陣,在陣中,有一絲微弱的魂魄在里面輕輕飄蕩。護靈陣算是比較無用的陣法之一,它的作用是守護住將要消散的靈魂。
「您好。」馬超群說道。
「你好,咦?我能听到你說話。」那束魂魄奇道。
「是啊,不但你能听到我的話,我也能听到你的話。」馬超群應道,自己的猜測沒錯,牛千里的師門,果然是想與靈魂溝通,只是不知道這速靈魂,有什么樣的秘密,是他們想知道的。
護靈陣里的靈魂一陣翻滾,看來似乎有些激動。
「你在這里多久了?」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應該不太多的時間。」那道靈魂說道。
「你叫什么?我是馬超群。」馬超群問道。
「我叫袁庭壁,今天已經有八十多了,至于死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說道。
「咦?你就是袁庭壁?」馬超群大吃一 ,自己想找的人原來早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袁庭壁更加吃 ,自己的名字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自己活著的時候,大多數時間用的都是假名。听聲音就知道,來人應該很年輕,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
「是的,我是從趙博全那里听說過你的。」馬超群應道。
「老趙?他怎么樣了?」
「不知道,他的病也許被我治好了,可他又被另一伙人搶走了,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馬超群回答道。
「不可能?他的手術是我作的,沒人可以接回頭部的神經。」袁庭壁叫道。
「我也說不好,也許治好了吧,或許根本沒用。不過他能叫出你的名字,至少應該說是好了一半吧。」馬超群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知道,只要是學醫的人,一定會對這事有興趣的。袁庭壁既然能給人作失意手術,說明他的醫術相當的高明。
「原來是這樣啊,你的辦法,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行得通呢。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了,不過沒用,我不會說的,反正已經死了。」袁庭壁說道,最好是能讓他消散掉,在這里陣里,死不了,卻孤獨得很,他真的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
「嗯,我幫不了你,看你自己的運氣了。」馬超群說道,雖然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只要人家不想說,馬超群也不想再問,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關于那個一號研究所的,那里的東西,馬超群雖然有點好奇,可並非一定要知道的。
「那么再見吧。」馬超群說道。
「別走,我們聊會吧,好久沒人可以聊天了。」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孤獨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可聊的,困住你的人也算是一翻好意,否則,只怕你早就消散了。」
「其實,如果能消散掉,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整天在這里,只有我自己,除了自己亂想之外,什么事也沒有,就算想作也作不了。」袁庭壁說道,聲音里帶著點哭腔,一個老頭發生這樣的聲音,還真的讓馬超群感覺很難過,可他也沒辦法。
「我幫不了你,這里的主人我就未必斗得過,而且,我也不可能為了你而與他們爭斗的,他們中有些人還幫過我。」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他一會想起了那個自願消散的五號,一會又想起自己與靈魂朋友們開的那個玩笑,看來,這樣作,對于靈魂來說,還真是可怕的刑罰呢。
「我沒求你幫我這個,只要你陪我聊聊天,只聊一小會也好。」袁庭壁邊說邊想著自己的老伴。老伴死得早,在她去世以前,自己工作又忙,而且整天嫌她太過于羅嗦,可現在想起來,有人這樣在耳邊羅嗦,還真是一種福氣呢。
「有什么可聊的?」馬超群實在不知道與他聊什么,袁庭壁在護靈陣內,自己身邊的朋友是無法透過護靈陣與他交流的,只有自己擁有肉身,才可以與他說話。
「隨便聊什么可以,只要你陪我聊一會,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看如何?」看來袁庭壁真的很難過,甚至願意為聊天而放棄自己曾經利下的誓言。
「我無所謂,其實你說不說都沒關系的。」馬超群看了看四周,只能坐在地上,這個地方還真奇怪,無論有人沒人,反正都沒見過一把椅子的存在,這些人天天都坐在地上嗎?真髒啊。
「不是為了那個秘密,你來這里作什么?」袁庭壁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找個能與自己交流的人來這里,還不是為了那個秘密?
「我與他們不是一起的。」
「哦,那也是他們請你來的吧。」
「是的,不過我知道,一號研究所里可能有些不好的東西,因此也不太想知道。」馬超群道。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能得到里面的一切,你就擁有了與整個世界對抗的能力,你明白嗎?只要你一個人就可以對抗整個世界。」袁庭壁終于忍不住說道。
「那又怎么樣?擁有原子武器的國家,哪個不是擁有對抗整個世界的能力,可除了毀滅,還能如何?」馬超群聳了聳肩說道,其實對于這一點,他早就有些模糊的想法了,因此,對一號研究所,他並不熱衷。
「不破不立,其實毀滅也許是件好事。只是這件事情,我們誰也想不明白的。」
「你的說法倒有些意思,毀滅會是好事嗎?不破不立只怕也不是這樣解釋吧。」馬超群笑了起來,這人還真有意思,是不是被關在這里關傻了。
「當初我們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討論過這點,這並不是我的想法。舉個例子來說吧,冰川紀可以說是絕對的毀滅對吧,它讓地球上所有的動植物全部毀滅了,讓地球在寒冷中度過了無數的歲月,可後來呢?更有智慧的生物開始產生了,雖然是緩慢的,卻是無可阻擋的,不是嗎?」
馬超群說不出話了,這樣的問題太難了。毀滅是新的開始,可自然的毀滅和自己的毀滅會有不同嗎?人類的確遠比恐龍擁有更強的智慧,可這樣的智慧帶給地球的是好是壞?如果再次毀滅了人類,對地球來說是件好事嗎?天知道會怎么樣?
「想法有點可怕是嗎?」
「算不上可怕,只是這樣的事,根本沒人說得清,而且這樣的實驗,又有誰敢作。就算作了,又有誰能知道結果呢。」馬超群問道。
「哈哈...小伙子,人類都毀滅了,結果如何又有什么用啊。」袁庭壁狂笑了起來。
「至少我並不想死,我活的雖然不是很開心,可最近正在戀愛,沒空想不開心的事情。」馬超群說道,其實他知道,自己這段日子並不是很快樂,最開心日子,也許是自己剛剛認識那些靈魂的那段時間吧。
那段時間里,自己走出了父母 婚的陰影,沖出了家庭的束縛。平心第一次有了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而且一次還很多。他得到了朋友真心的幫助,也努力幫助那些可憐的朋友。在學校里,自己第一次出盡了風頭,真是段開心的日子啊。
自從認識了靜心大師之後,自己的生活開始改變了,特別是風鈴子的加入,幾乎讓自己生活在另一個空間一般。這樣的改變,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變得越來越強了,強得幾乎不象個人,可卻越來越不開心了。
「是啊,年輕就是好。」袁庭壁嘆了一聲,似乎也在回想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本來是名軍醫,對于軍人,我不感興趣,可我年輕的時候,只有在軍隊里,才會有機會。當時稱醫生為郎中,雖然郎中在民間很受尊重,可條件太差,也學不到什么東西。因此,我加入了軍隊,成為一名軍醫。」袁庭壁慢慢的說道,似乎說給馬超群听,又好象是說給自己听。
馬超群知道,他並不需要自己說話,他說給自己听,同時也說給他自己听,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听眾,這就足夠了。
「在開始的時候,軍隊正在打仗,每天都有很多的傷員,我們缺少藥品,不但缺西藥,連中藥也不多。可在醫院里,有外國醫生,也有留學生醫生,在那里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前從沒听過,甚至連想也沒想過的東西。」
「傷員多得是,有足夠的實驗品給我機會作實驗,無論我想到什么,都可以在他們身上試,而且也不會有懷疑我的動機,那時候,死一個人太平常了,哪象後來,人死在手術台上是醫生的恥辱,那時候,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死在手術台上了。」
「最值錢的是人,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在手術台上,搬來搬去的,就象一個屠夫在殺豬一樣,我記得在一次大戰役中,我一連作了兩天的手術,在手術台下面的血水,幾乎可以淹過腳背了,那時候的人,真不值錢。」
靠,居然死了那么多人?
「戰爭結術後,我本想轉業的,可那時候軍隊醫院里更缺人了,是缺那種有經驗的人,其實我知道,地方也上一樣缺醫生,那時候,想找個識字的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醫生。」
「在軍隊的醫院里,我算是躲過了中國最混亂的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里,我依然可以專心在我喜歡的醫學里面。」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9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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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7:13
第九章
「以後,我成了專家,條件越來越好了,我更開心了,直到接到那個任務為止。」袁庭壁停了停,沒有再說話,看來後面的一段經歷讓他記憶猶新。
過了好一會,袁庭壁接著說道︰「我本來一直不明白,一號研究所要一名醫生,可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其中有一半都是很出名的醫生,另一半則是各學科里面最出色的科學家。」
一半是醫生?這件事情馬超群可沒想到,研究所里在大量的醫生干什麼?難道那里的研究非常危險嗎?可也沒必要那麼多的醫生吧。
「我不知道那種研究出來的東西算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用人死後的腦電波作為武器,你听說過嗎?」
「听說過。」馬超群應道,自己太听說過了,不但听說過,而且自己就會用呢,這又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馬超群有些看不起那個一號研究所了,可想想又不對,李秀麗手里拿的那只小手槍,的威力可是驚人的,雖然未必比得上攝魂塔的全力一擊,可相去已經不遠了。更何況,那東西听爺爺說,只是附產品。想到這里,收起了輕視之心。
「你居然听說過?」袁庭壁詫異的問道,在去一號研究所之前,就算有人說給他听,他也不會相信的,可面前的年輕人,居然說的很自然。
「是啊,很多人都知道的。」馬超群說道。
「一號研究所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袁庭壁急忙問道。
「應該沒有吧。」馬超群不敢確定的說道。
「那怎麼會有人知道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我們不了解的事情了,不是嗎?在很久以前就有人知道用腦電波作為武器了,到底有多久,沒人知道。」馬超群說道,想想風鈴子,他生前就知道怨魂可以作為武器,那會是多久遠,老天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柳言是個不世的天才呢,原來這些東西早就有人可以作到了?不過不對啊,那我們還研究作什麼?還有,如果早有人知道這種武器,只怕天下早就亂了。」袁庭壁越說聲音越小,看來他也想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你們研究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想會有很大不同吧,知道用腦電波作為武器的人的確很多,可這些人就象古時候的武林高手,而且他們只知道用,並不知道原理,更不知道應該如何發展。」馬超群邊想邊說。
「我想,那個柳言應該也是這類人的,只不過他有更豐富的學識,用科學的方法來改善,制作出更厲害的東西來。」馬超群慢慢的說道,他相信,自己的猜想,應該與事實相去不遠了。
「也許有這個可能,一定是了,否則,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沒人可以想象得出,腦電波對人物動物的殺傷力居然強過核武器。」袁庭壁大聲的說道。
「後來呢?」馬超群問道。
「我們開始研究成功了一種小型的武器,就象一只小手槍,小得就象玩具一樣,對一切生命之外的東西,不會起任務反應,可對于任何生物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武器。不過這東西並不是很成功,需要太多的材料,而且制作起來也非常的復雜。」
「而使用的時候,只能連繼使用五次,五次之後,這東西幾乎就廢了,因為向里面再次充能源時,所浪費的能源是新制作一個的幾十倍。可就算是這樣,這東西在上報的時候,還是很被上面的人看中,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武器,可以改變世界。」
「原來那東西只能用五次啊。」馬超群輕聲說道,心里也輕松了很多,雖然知道,那種小手槍不多,可對于帶給自己的震憾,還是很強烈的。
「是啊,因此後來被放棄了,那樣的武器成本太高,不夠實用。比起可以成千上萬裝備部隊的槍炮來,根本不值一提。」袁庭壁說道。
「看來你們研究出更厲害的東西了對吧。」
「是啊,我們真的研究出來了。」袁庭壁嘆了口說道。
「那種槍你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的威力如何,其實那已經很可怕了。當時我們都太過于狂熱了,只想著研究出更好的,卻從沒想卻過,這些東西代給人們的是什麼。」袁庭壁停了一會說道,馬超群听出他的悔意,怪不得他們最後關閉了一號研究所。
「可當時我們並不這樣想,我們為自己自豪,一個搞科研的人,出了成果,無論好壞,只要成功了,就象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就開心。」
「我們並不滿足,對于第一個『孩子』不滿意,因此我們繼續下去了,如果沒有開始,該多好啊。」
馬超群靜靜的听著,心里在想著,不知道當年研究核武器的專家會不會這樣想,如果他們也這樣想,並且象袁庭壁他們一樣作的話,也許核武器就不會出現在人間呢。
萬事都是一利一弊,核能絕對是好東西,可如果把這玩意用于制作武器上,就成了災難。可馬超群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怨魂說穿了也是一種能量,如何能為人類所利用才是關鍵所在。
「接下來的研究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包括在我們眼中永遠高高在上,又神秘莫測的柳言。」袁庭壁停了下來,似乎還處在那種震驚之中。
「繼續說吧。」馬超群等了一會問道,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讓袁庭壁這樣經歷過風雨的人,直到如今也會震驚。
「你是名大學生吧,你們現在的條件可比我年輕的時候好太多了,明白的事也要多得多。」袁庭壁話鋒一轉,說出的話讓馬超群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看時間?」袁庭壁問道。
「時間?」馬超群覺得這個問題很怪,可細想一下,自己對時間還真的沒有什麼看法。時間就是時間唄,即不存在,也無處不在,摸不到,抓不著。
「是啊,我說的就是時間。」袁庭壁很認真的說道。
「時間應該是個很抽象的名詞,我想我懂得很少。」馬超群說道。
「是啊,又誰會懂很多呢?時間是最最奇怪的東西。如果說有什麼是可以與時間相類似的,那就只有人類的感情了,兩種東西都同樣的存在著,卻讓人無可捉摸。」
馬超群努力開動自己的大腦,卻發現自己的大腦好象不太管用,馬超群從沒感覺自己如此的笨。同樣的,幾個靈魂也听到了袁庭壁的話,一樣在思索。也許他們活的都遠要比馬超群久遠,可這樣的問題,他們也同樣沒想過。
時間與感情有關系嗎?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物質的,都是一種能量。可時間是不是物質?是不是能量呢?至少以我們現在的科學技術,還無法來證明這一點。在物質之中,光可以算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了,可我們已經有辦法測出光的速度,光的質量,可對于時間,無們除了眼看著一點點的流過,卻什麼也作不了。」袁庭壁說道。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袁庭壁說的話他有些明白了,甚至想到了更多。
「你們的研究與時間有關?」
「算是吧,其實,到現在我也弄不清楚。」袁庭壁苦笑著說道。
「我記得愛因斯坦有一個理論,物體的移動速度如果比光還快,就可以穿越時間,或者說,可以讓時間倒流。」馬超群平靜的說道,他並不相信這個理論。反正這樣的理論,自己有生之年,是不可能看到實驗的。
「你很聰明。」袁庭壁笑了笑。
「我們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時間。」袁庭壁道。
「時間真的倒流了?」馬超群雖然已經想到了,可還是感覺到很驚訝。
「不能,我們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控制了時間,甚至說,也不是我們控制了時間,而是時間本就有那種特性吧,人定勝天這類話,騙騙小孩子還行,對于一個科學家來說,那根本就是個笑話。」袁庭壁說道。
馬超群的興趣真的被吸引住了,他並不是很喜歡學習,更談不上愛好科學,可類這事情,無論誰听到,相信都會引起興趣的。
「那你們作到了什麼?」
「給時間加速。」
「加速?」馬超群努力的想象著,可還是想象不出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來,時間是一個整體嗎?如果是,那時間加速了,是不是所有的人的時間都被加速了?通道說,時間並不是一個整體?
「超群,你的想法不對的,如果真的時間加速了,你能感覺得出來嗎?」劉若梅說道,在這些靈魂里,只有她是學物理的,對于這方向的知識,她遠比別人懂得多。因此,受到震憾最強烈的也是她。
「那加速時間有什麼用?」馬超群問道。
「局部,一定是局部時間加速。怎麼說呢?你看到過電視里的快放吧,花可以在幾十秒內開放,天空可以轉瞬即變,那應該就是最最簡單的時間加速。」劉若梅想了想說道,這中間,有很多的問題,她也沒想通。
「你們的結果是可以讓局部時間加速?」馬超群說道。
「是的,我們作到了。」袁庭壁有些吃驚,沒想到現在的學生居然如此了不起。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時間也可以分開?」
「只有天知道,至少以我們人類所了解的知識,是無法解釋的。柳言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感情,人死後的腦電波會很亂,可同樣也擁有感情,是那種最深刻的感覺,無論到什麼時間,都不會消失。」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些他也想不明白的。
馬超群站起身,來回走動著,盡兩年來,自己接觸了很多古怪的事情,也見識了許多的不可能,更學到了很多知識。可還是不行,自己的腦袋無論如何也轉不過來,先不要說時間與感情會有什麼關系,就連時間是什麼,自己也同樣想不明白。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馬超群外表看起來很很孤僻,可事實上,他的心一直都很豁達,從不鑽牛角尖。反正自己生活的目標只是作個普通過,時間是什麼好象與自己關系不大。只要知道,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很古怪,很厲害就足夠了。
「你想通了?」袁庭壁問道,一號研究所里的成果,不但讓他震驚,更讓他迷惑,很多原來認為天經地意的東西,都被推翻了,科學不再是科學。至死,他也一直在想弄明白這件事情。
「想通了,其實很簡單。」馬超群輕松的說道。
「真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自然是護靈陣內的袁庭壁,另一個則是馬超群身邊的劉若梅。此時的劉若梅,也已經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這上面的。
作為一名優秀的研究生,她本有機會成為科學家中的一員。對于自己不了解,不明白的事情,如果簡單的用一句不可能,偽科學之類的話下結論,這本身就是最不科學的。
「當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反正並不影響我的生活。時間有什麼古怪就讓一直古怪下去好了,反正對我來說,日子照樣過。」馬超群拍了拍走,他學覺得聊得也差不多了,反正自己留下來,也僅僅是個听眾,讓袁庭壁過過聊天的癮罷了。
「你要走?你不想知道後來的事?」袁庭壁急道,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經憋了太久了,今天是不吐不快。
「我是不想知道,如果你一定要說,就說吧,不過快點,我還想回家吃飯。」
「好吧,我簡單說一下。我們最後的決定你應該也知道了,由我主刀給大家進行手術。除了我和柳言這外,所有的人都作了這個手術,手術可以算是很成功了,至少一半的人,又過回了原來的生活。」
「可我無法給自己作手術,本來,我是抱著必死之心才為大家作手術的。可當我準備自殺的時候,卻被柳言攔住了,其實,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從沒想放棄過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他不想留給任何人,甚至國家,他想自己擁有這一切。」
馬超群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一群人里,連一個沒私心野心的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個柳言來路不明,又擁是學術的人,他本來就與那些科學家是兩類的人。
「他捉我的目的很簡單,想要開啟一號研究所的大門,必須要很多的條件,三道秘碼,特殊的鑰匙,還有柳言的指紋,而這些東西里面,只有指紋是由柳言保管的。鑰匙由國家安全部的一個特別行動組掌管,秘碼則由我和另兩人保管。」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早已經拿到了另兩的秘碼。還好我在準備給大家動手術以前,就一直希望能把這個秘碼忘掉。可惜事情總是這樣的,我越想忘掉,卻越是忘不掉,好在我是學醫的,是腦科專家,我想了個辦法,讓自己無時無刻的去記憶另外一組不相干的數字,期望這樣能夠忘掉原來的秘碼。」
「你作到了嗎?」馬超群問道。
「沒有,不過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被柳言捉住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秘碼。沒想到,根本沒在我身上使用任何的暴力,他用的居然是催眠,結果,他得到的秘碼就是我後來記憶的那個。」袁庭壁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真的秘碼?」馬超群問道,他知道,柳言用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催眠術,應該是修術中的一種。
「其實,我本身就是一個催眠高手,可當時的情況真的很詭異,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可催眠大體的原理應該都是不變的。當時我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說些什麼,可還保持著一點清醒。」袁庭壁的話更象是說給自己听。
「可以了吧,我都听完了,我想我真的應該走了。」馬超群著,停住了腳步,不停的看著門,這個鬼地方,真是鬼才呆的地方,他實在不想再留在這里。
「你很討厭我嗎?」袁庭壁有些哀傷的說道。對于自己的經歷,或者是听了就當故事,根本不相信,只要有一點點相信的人,就會陷入里面。可眼前的少年,明顯相信自己的話,甚至他本身也象是有一團,有許多自己不解的地方,可他居然不為所動。
「算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我們本就是陌生人,不是嗎?」
「你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吧一?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太多,可有了我的幫助,你就有可能得到那種力量。」袁庭壁感覺自己象只大灰狼,正在努力的誘惑小紅帽,而目的居然只是為了能與他多聊會天。
「蠃政,李世民,成吉思汗哪個人沒有力量?他們的力量小嗎?可他們現在在哪?」馬超群有些煩了,權力,力量,真的那樣吸引人嗎?可歷史上,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卻總是在幻想著長生不老,那看起來能多活幾天不是更吸引人嗎?
可對自己來說,連活得長久也無法吸引自己的,權力,力量又算是什麼東西呢?
「你說話象個和尚。」袁庭壁笑了起來,這個少年真的有意思。
「是嗎?好象有人這樣說過我,不過記不太清了。」
「我不留你了,你回去吧,謝謝你跟我聊了這麼久。」袁庭壁說道。
「好說。」馬超群咽下到了嘴邊的再見兩字,他不想再見到這個靈魂。與靈魂認識,交朋友,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就算是王星這樣熱衷于權力的人,在死後也一樣變得開通了許多,能多活一次,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滿足了。
在與袁庭壁的對話之中,馬超群還是听得出來,他對于力量的追求,他依然不甘心。他作的事情,對也罷錯也罷,總之,是在很多人的情況下作出來的,如果當時只有他一個呢?馬超群根本就不相信,他可以放棄那種力量。
「等等。」袁庭壁感覺到馬超群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口。他真的沒想到,居然有對力量不屑一顧的人,這是他無法想象的。
「還有什麼事?」馬超群回頭問道。
「我還是把秘碼告訴你吧,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真的不在乎這一切。
「你既然留了這麼久,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不需要。」馬超群說完走出的房間。
看著外面的太陽,馬超群覺有,能站在太陽下面真的很好。可太陽的能量也畢竟是有限的,有太多的地方,是無法照耀到的。
「馬兄弟,你出來了。」牛千里快步走了過來,他原來一直就沒走,守在門外。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
「你的辦法有用嗎?」牛千里還是無法相信,沒有問心石,馬超群如何能與靈魂溝通呢?他對于修術方法的知識非常豐富,他知道,就算有問心石,以三長老之能,也沒有多少把握成功的。
「你想知道什麼?那個人叫袁庭壁,生前是一位腦科專家。」馬超群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來幫忙的。
「是他,真的是他啊。那你.....」牛千里有些激動的拉住馬超群的胳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還有別的?」馬超群明知顧問道,他有些想不通,為何象牛千里這樣的人,也會對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有興趣,難道說力量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馬超群對牛千里的了解來說,他是一個專心修術的人,除了與修術有關的東西,極少有事情可以讓他關心,讓他激動。
「馬兄弟,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辦法,可我看得出來,你真的與他有交流。你跟我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讓長老們說比較好些。」牛千里平靜了一下自己,放開馬超群的胳膊說道。
馬超群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心里話,他真不想再見到那三個老怪物,只要一提起他們,自己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可馬超群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也許牛千里知道的也不多。
「能說說你是用什麼方法作到的嗎?」坐在正中的大長老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馬超群很不客氣的說道,對于眼前的三位長老,除了牛千里的師傅,馬超群對另外兩位一點好感都沒有。其實,就算是牛千里的師傅,也僅僅是相對熟悉而已,好感就談不上了。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我知道,你對我們沒什麼好感,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能了解的,那有經歷過很多很多才可以。」大長老嘆了一口氣說道,顯得有些落末。
「我知道那個靈魂是袁庭壁的,如果沒有護靈陣,他早就變成怨魂了,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我們並不想保護他,只是想從他的嘴里,知道一個秘密,現在這個秘密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大長老說道。
「不,我不知道。」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大長老輕輕笑了笑,另兩位長老也露出了笑容,看來他們根本不相信馬超群所說的話。
「還有什麼?」馬超群才不在乎他們相不相信呢,反正自己已經想過了,要與這件事分得越遠越好。
「就算你知道了也沒關系,就算你不告訴我們也一樣沒關系,要知道,他知道的是最少的一部分,關鍵之處還在柳言身上,不是嗎?」大長老有些炫耀的說道,以表示他知道的遠比馬超群要多得多。
「既然都沒關系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馬超群戲謔的說道,他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真的象他們說的那樣沒關系,那何必急著找問心石呢?甚至不惜動手去搶。
「馬兄弟,我一直很感激你,你把騰九天無私的告訴了我,雖然那是本門的秘籍。」牛千里的師傅長智長老說道。
沒等他說完,馬超群不客氣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第一,你不必客氣,第二,我根本沒把那東西當回事,你根本不必感激我。同樣的,現在的事情,我同樣不興趣,如果我知道,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們。」
三位長老驚訝的看著馬超群,他們當然知道騰九天對他們來說是多麼重要,在他們的心中,一直以為那是馬超群當時不懂才會告訴長智長老的,可現在看來,是他們想錯了。
「一頭豬,經過配種生下了小豬崽,這只小豬崽一生下來,就已經確定了的命運,因為是頭豬。」馬超群慢慢的說道。
三位長老鄂然的看著馬超群,不知道他為何話題會轉到豬身上去,顯得更加妙名其妙了,他們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了。
「小豬慢慢在長大,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在骯髒的豬圈里,在自己的糞便中打著滾,可們就這樣一點點的成長起來了。時間並不太長,一年,也許一年都不到,們便被人們宰殺了,被放到肉案上賣掉了。」馬超群繼續說道。
三位長老不停的交換著眼神,可他們還是想不明白,馬超群到底要表達些什麼。
「野豬看不起這些家豬,們認為家豬太蠢了,等著讓人殺,短短的一年時間,就過完了本應該幾十年的生命。可們還有些羨慕家豬,因為家豬不必擔心危險,也不必為食物操心,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有豬圈為們遮風擋雨。」
「可無論是野豬和家豬,們都有們的一生,完整的一生,家豬的一生也許很短,卻很完整,因為們是家豬。」馬超群笑了笑說道,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想出這樣的故事來。
三位長老頭時低下頭,他們已經明白馬超群要說什麼了。
「可我們是人,我們是任何其動物都更聰明的人。」長智長老抬起頭來,用有點疑問的眼神看著馬超群說道。
「我想豬也這樣想。」馬超群笑了,笑得很開心,心里有一種報仇的快感。
「是啊,豬也這樣想,真有意思。」大長頭抬起頭來說道,嘴角居然也帶著一絲笑容,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們真的白活了。」長武長老大叫著站了起來,不知道他有多久沒站起來過了,站起來的時間,身體居然搖搖晃晃的。
「說的好,我們也應該見見陽光了。」長生長老也站了起來。
三位長老跟著馬超群走出了那間小黑屋,從他們看向太陽的樣子,馬超群就知道,他們應該已經有很久沒有從這里走出來過了。
牛千里吃驚的看著三位長老隨著馬超群走出小屋,這間可不是隨便蓋的一間小屋。地面之下就是一處靈泉,房間也是以五行之術修建而成,另外,三位長老還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為加持了一座聚靈大陣。
在里面修煉,可以更快的吸收靈力,而且這里面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間,氣息,甚至是空氣。自從三位長老入宮以來,已經有五十年未出這房間一步了。
「千里,你在最光下看起來真的有些不一樣喲。」長生長老笑著對牛千里說道,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可在第二代弟子里面,他是最出色的一個。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9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7:30
第十章
「我們該走了。」長智長老輕輕說道。
「是啊,該走了,走完我們完整的一生,我們早就應該走了。」長武長老點頭應道。
「千里,以後門內就由你作主了。」長生長老隨意的說道,就象隨手脫掉一雙穿髒的襪子一樣。
「長老,師傅,你們....」牛千里吃驚的看著三位長老。
「我們走吧,我們在這里呆得太久了。」長生長老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不想在這里再停留哪怕一分鐘。
「對了,那個柳言是我的徒弟,叫周濤。」長武長老回頭說道。
「師弟,那還重要嗎?」長生長老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個師傅,好武成痴,到這個時間,居然還沒有悟透。可憐自己師兄弟三人,空活了幾百年,居然遠不如眼前這個二十歲的小毛頭,沒得讓他看笑話了。
「哈哈哈....是啊,我又錯了,我們走吧。」
回到家中的馬超群,還是在不停的想著,周濤?此周濤?彼周濤?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直到晚上,馬超群要上床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幾位靈魂朋友,居然從自己回家後,就沒人說過一句話。
「完整的一生。」孫德生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明白了,自己那一翻話,不但渡了三位長老,同樣的也在這幾位靈魂身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是啊,作一個人,無論他們當年是如何死掉的,那應該已經是他們完整的一生了,可他們現在居然還活著,這算什麼呢?
「既然,老天讓你們認識了我,那你們的一生就應該是陪我走到生命的最後。」馬超群說道。
「放心,我並不想活得太久。」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也許吧。」葉蒼生輕輕說道,他的一生相對來說是比較短暫的,可卻也是這些人里比較輝煌的。
是他嗎?馬超群仔細的觀察著,他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靠眼楮就可以判斷的,可按風鈴子的辦法,自己還是沒辦法看出來,周濤是否就是周濤。
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馬超群破天荒的來到了周濤的研究所里。周濤很高興,很熱情,這一點馬超群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從內心深入發出來的熱情。
風鈴子的解釋是這樣的,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周濤就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他的學識有多豐富,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他也不是什麼天生的靈者,身上自然沒有一絲靈力,這很正常。另一種情況就比較復雜了。
或者他的靈力高到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只是這種可能並不大,馬超群的能力在風鈴子眼里自然是一無是處,可在這個世界上,能修煉到他這種程度的人,也並不是太多。就算是黑木老妖,長生長老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在馬超群身邊作得象個普通人一樣。
只有一種情況可能出現馬超群無法查覺的現角,那就是他身上擁有關非常特殊的靈寶。
算了,兩個周濤就算是一個人又怎麼樣,這關自己什麼事啊。馬超群搖了搖頭,專心的看著實驗記錄,不再去想其的事情了。
「晚上我請你,超群你明天能不能再來一趟,有個病例很有意思,也許你可以幫上忙。」周濤走了過來。
「好啊,我明天沒事。」馬超群應道,也許自己應該多學習一下了,上大學快兩年了,可自己去學校的次數都有限的很,雖然說有孫德生和靜心兩大名醫在側,可那終究不是自己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馬超群早早的來到了實驗室,現在他的心情平和了很多,就算現在有人告訴他,周濤就是柳言,相信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反正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在馬超群心里,他經過了很多的思考,他認為周濤不可能是柳言。周濤是杜微的好友,杜微的為人馬超群是很清楚的,他一生都在研究醫學,能與他交上朋友的人,無一不是醫學界的精英,而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別說不可能樣樣都精通。
周濤有今天的地位,那是他努力的結果,同時也決定了他必須花大量的時間來作學問,又哪有時間去想別的。
「咦?」馬超群輕聲道,怎麼研究所里有這麼多的警察?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個警察攔住了馬超群的去路,語氣很冷。
「我來這里學習的。」馬超群說道,向里面張望了一眼,里面居然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果大人物光臨一般,可自己昨天只听說來一個病人,可並沒有他的身份特殊啊。
「你是這里的?」警察皺著眉頭問道,馬超群的樣子實在不象這里的研究人員。不過現在很多的研究所里都用博士生,二十歲的博士生倒不能說沒有。
「我跟周濤教授的。」馬超群應道。
「你等等。」那人轉身向研究所里走去。
一會的功夫,周濤帶的助手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馬超群,低聲與警察說了些什麼,警察一揮手,放馬超群進去。
「紀哥,怎麼回事?」馬超群邊走邊問,紀雲是博士後,已經給周濤作了兩年的助手,為人很博學,也很隨和。馬超群來的時間不多,可與他的關系還不錯。
「麻煩,送來了個死人讓我們治。」紀雲頭也沒回的說道,快步向里走去。
「死人....」馬超群愕然,死人也能治得了?
很快馬超群就明白了,並不是真的死人,不過這人與死人也相差無幾了。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沒有外傷,除了還有微弱的電跳外,連腦電圖都是一條直線。一般在醫院里,這種情況已經可以宣布死亡了。
「你怎麼在這里?」馬超群正低頭檢查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女人的聲音。
馬超群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人她還真的認識,是余斌的母親李秀麗,怪不得今天有這麼大的場面。
「李阿姨好。」馬超群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女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再說這個女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你可以來這里搞研究了?」李秀麗詫異的問周濤,早就听說馬超群很有醫學天份,可她沒想到,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這里的一個普通助理研究員,最起碼也要有個博士後的頭餃。
「是啊,他真的很有天份,比我強多了。」周濤笑說道,被打斷了研究課題是很不滿,可他明白,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超群,你看這個人還有希望嗎?」對于馬超群,李秀麗還是很客氣的,他畢竟救了自己的兒子。
「盡力吧。」馬超群低頭繼續查看著病人。
「哦?」李秀麗和周濤的眼楮同時一亮。這個病人周濤早已經查過了,他自認是無法救活的,可從馬超群的話里,他可以听得出來,還是有希望的,這個年輕人,到底要帶給自己多少的驚喜?
腦電波還在,雖然腦電圖已經沒有了,可馬超群感覺得出來,也許要感謝風鈴子才對,這些日子以來,他無時無刻的盯著自己,讓自己鍛煉靈力,還有這種好處,連儀器都檢查不出的那一絲微弱腦電波,自己可以輕意的捕捉到。
李秀麗和周濤兩人看著沉思中的馬超群,他們自然不知道,此時的馬超群並不是在沉思,而是把病人的情況告訴孫德生和靜心,相互探討著治病的方案和可行性。
大約十分鐘之後,馬超群開始動手了,先是針炙,當馬超群在病人的身上插滿了針之後,再用心髒起博器電擊,電流不大並且保持著一定的頻率。幾分鐘之後,腦電圖里有了一絲絲波動。
李秀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她並不懂醫術,可腦電圖她還是看得明白的,自然不是象醫生那樣明白,可直線和曲線的分別,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她知道,馬超群真的把人救活了。
「謝謝你,你這已經是第二次幫了我的大忙。」李秀麗對馬超群說道,他並不太喜歡馬超群,馬超群缺少那種氣勢,一種身為上層人所擁有的氣勢,象他這樣的孩子,李秀麗是無法認同的。
如果他生在平民之家,那已經算是很出色了,可他不是。
「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作的,你盡管告訴我,如果說不出口,你可以告訴余斌。」李秀麗的語氣溫和了許多,與第一次大不相同,那次,她更象是在施舍。
馬超群笑了笑,從禮貌上講,自己應該說聲謝謝,可自己幫了她,為什麼要說謝謝呢?既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那還不如什麼也不說。
「對了,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也來吧。」李秀麗說著,從坤包里拿出一張大紅的請柬,交給馬超群。
「謝謝李阿姨,還是不用了。」馬超群禮貌的回絕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的為人我了解過,知道你討厭什麼,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宴會的。」李秀麗笑了笑說道。
「那好吧。」馬超群不想再爭執,伸手把請柬接過來。
「明晚上我也會去的,你一定要來喲。」李秀麗笑得很曖昧。
既然你不喜歡名,不喜歡利,總會喜歡女孩吧,很多的女孩,很多非常漂亮的女孩,我就不相信,沒有你什麼都不喜歡,李秀麗暗自得意,一個小毛孩子,還能翻出自己的手心不成。
馬超群在幾個靈魂的鼓動之下,還是去了,雖然他很不想去。這樣的宴會,他兒時是經常去的,在那時候,他認識了許多人,其中就包括死去的吳遠書。那本就是一種特殊的交流,父與父的交流,兒子與兒子的交流。
生在這樣的家庭,這種宴會早已經不是簡單的宴會了。因此,大部分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敵人,哪些人應該拉攏,哪些人應該打擊。
哪個孩子能成為孩子中的王者,通常也不是他的個人能力,而是看他父親是誰。馬超群很早就脫出了這個群體,大約在十歲以後,他就從不參加這樣的宴會,無論父母如何說,甚至爺爺的恐嚇,都不能讓馬超群改變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真的很氣派?」劉若梅問道,她可從沒見過上流社會的社交場。相較之下,葉蒼生並不太在意,他以前就是社會名流,可他本身就很少參加宴會。而孫德生和靜心對此不屑一顧。
最熱衷的是王星,他太了解這種手段了,他知道,很多的大事,往往不是在會議上,談判桌上,而是在象這樣的酒會上。
在侍者詫異的目光中,馬超群走下了出租車。看著門口成排的各色名車,馬超群苦笑了起來,也許只有自己是打車來的吧。
在眾多不屑的目光中,馬超群泰然自若的拿出了請柬。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眼光中,馬超群覺得真的很舒服,自己終于與他們不同了,自己現在只是個平凡的人。
「馬兄,你怎麼才來啊,宴會已經開了有一會了。」余斌熱情的擁抱了馬超群一下說道。
「應該還不算晚吧。」馬超群打著哈哈,對于熱情的余斌,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以前的余斌,可能僅僅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別說如此的熱情,哪怕說一句都不太可能的。余斌的家人,本就代表著一股強勁的勢力,很不幸,馬超群的家庭並不是其中一員。
這件事情馬超群一直想不通,雖然自己救過他的命,可應該不是最重要的一點,否則,就算自己救了他外公本人,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還好,我給你留了幾個,要不,都讓這幫色狼搶光了。」余斌拉著馬超群的手,向里面走去。
「什麼留了幾個?」馬超群听得不明不白的,對于這些富家子弟來說,物質不是很重要,沒什麼東西是不夠分的,絕對不會象打藍球那樣,大家搶一個。
「美女啊,你沒注意嗎?今天的美女特別的多喲。」余斌邊走邊看著各色美女,今天到場的美女都是與眾不同的,她們自有她們的身份,與自己平日玩的那些小妞大不相同,否則他早就伸手去摸她們的屁股了。
「靠。」馬超群輕聲罵道,他知道了,今天居然是個相親的宴會。
這種事情以前他從沒經歷過,因為那時候還太小。後來倒是有所耳聞,能來這里的人,女的不但要漂亮,有內涵,而且也都是出自顯赫之家。只是與這些公子哥的家庭比起來,自然要相差很多。
象馬超群的表妹,就不會來這種宴會給人挑來撿去,早就內定了。就算沒有內定的,自然也有一大票的人在後面排隊等著追她呢。
來這里的公子哥,大都懷著一種獵艷的心情,這里不但美女如雲,而且都是些有真才實學的才女。由于家庭門楣的差別,讓這些女孩少了份少女的驕傲,多了份追逐夢想的期盼。
「看就是那三個,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余斌一臉獻寶的樣子。
隨著他的目光,馬超群看到在桌子後面坐著的三位美女,果然很漂亮,連看習慣了張靜蕾這樣的絕色女子的馬超群,也不得不承認,美女是各有各的美麗。
「來來來,幾位大美女,這就是我提過的馬超群,他可不象我們一樣草包喲,名校出品,必屬精品啊。」余斌象個推銷員一樣介紹著馬超群。
草包?這里有草包嗎?名校?這里哪個人又沒進過名校?
「我是馬超群。」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句,即來之則安之,這是王星說的話。
「您好,我是劉蕾。」
「您好,我是凌風。」
「超群哥哥好,還記得我嗎?」一個看起來最小的姑娘笑著說道。
「你是....」看著眼前的姑娘,馬超群真的沒什麼印象,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她。
「哈哈哈...她是我妹妹余茹茵啊,怎麼不認識了,她小時候,你還抱過她呢。」余斌在旁大笑著介紹起來。
「哦,是你啊。」馬超群明白了,他已經全明白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7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9:14
標題:
[火槍手] 靈動第九集[全文完]
第一章
憑良心說,余茹茵長得很漂亮,也許是遺傳基因都很優秀的原因。
馬超群的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並不出名,至少在這一圈的人里,自己絕對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很少有人知道,馬家還有自己這樣一個子孫。家里人拿自己沒辦法,象表妹那樣的相親,絕對不會輪到自己頭上,可今天,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
「您好。」聲音有些冷,馬超群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女孩,根本沒有站起來。
富家女馬超群認識的很少,可這位,卻恰好是馬超群認識的。
「遠怡,你也在這里?」吳遠怡一身的黑衣,楚楚動人,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相信一定會被她美麗的外表,冷艷的純情所打動。
不過馬超群知道,她之所以這樣冷,是因為剛剛死去了哥哥,黑衣更不是她所愛,那是孝服。吳遠怡絕對是標準的惡女,如果可以,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才會比較安全些。
「群哥現在人氣高得很,居然還記得小妹我?」吳遠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雖然僅僅是一閃,可馬超群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心里卻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余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馬超群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有什麼關系,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喜歡,就算在外面再養一個小的好了,不過我妹妹不能當那個小的。」余斌拍了拍馬超群的肩頭說道,一臉看妹夫的表情。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那麼作。」馬超群堅定的說道,雖然這很可能得罪他。
「果然又臭又硬,哈哈...逗你玩呢,今天是我妹妹定婚,就算你想,也沒你的份呢。」余斌哈哈大笑了起來,能捉弄一下馬超群,倒是挺開心的事情。
「茹茵多大?」馬超群奇道,這與他心里想的相差太遠了點。
「十六,先定著,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了。」余斌一臉的無所謂,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理所應當的,定婚就是定婚,與結婚有很大的差距,是否能娶到茹茵,還要看那人自己的表現了。
「看,就是他。」余斌向大門處一指。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馬超群看到了余茹茵的未婚夫。
「是他?」馬超群叫出聲來。
「是啊,你也認識他?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政事呢,他是目前的新貴喲,听說與你家老頭子還有些關系呢,否則,哪會輪得到他。不過別小看這小子,他可是沒根的人,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挺不容易的,說心里話,要是我,可沒這份本事。」余斌濤濤不絕的說道。
「劉姐,你哥給你找了個十六歲的小嫂子。哈哈哈....」馬超群在心里樂翻了。這可真是好笑,劉明星有三十多了,居然找了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更讓馬超群驚訝的是,余家居然肯把年僅十六歲的女兒給這個一個老男人。
「哼。」劉若梅輕哼了一聲,每次談到她哥哥,她都不喜歡多說什麼。
「茹茵,那祝賀你了,不知道你訂婚,沒帶禮物,下回一定補上。」馬超群口不對心的說道。
余茹茵輕輕的笑了,笑的很美︰「超群哥哥在戲弄我嗎?這樣的訂婚值得祝賀嗎?」
馬超群一怔,沒想到余茹茵當著哥哥的面也敢這樣說話,看來她的心思與當初的表妹是一樣的,只是她要從容得多。
「那我應該說什麼?」馬超群苦笑著說道,最近自己是流年不利啊,不但萬事不順,還常得罪人,現在連這個才見面的小姑娘也得罪了。
「哼,他只管自己是不會管別人的。」吳遠怡哼了一聲說道,雖然身在孝中,脾氣卻依然火爆,讓馬超群想起良楓的姐姐來。
「我有什麼權利管?又有什麼能力管?」馬超群正色道,自己可不想趟這混水,本以為已經走出這個圈子了,可今天看來,一切都僅僅是表面的現象,自己究竟能走多遠?只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你是管不了,但可以幫個忙。」余斌說道。
「幫忙?」
「是啊,我也不喜歡那小子,真是想不通,他有什麼好的,這件事情是我外公給定的,我們都在想辦法幫茹茵一把,而真正能幫得上的人,只有你。」余斌肯定的說道。
「我?」馬超群又明白了。
「是啊,人不能光想著自己吧,你已經跑得很遠了,順手拉我妹妹一把,如何?」余斌抱著馬超群的肩頭小聲問道。
「只怕不能。」馬超群不停的搖著頭說道。
「是有些風險,可你就願意眼看著茹茵進火坑嗎?」余斌道。
「不成,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其實,有很多人可能幫忙。」馬超群掃了余茹茵一眼說道,她很漂亮,又有這麼好的身世,追她的男孩多得是。
「能讓我放心的不夠分量,夠分量的又不能讓我放心。」
的確,能與余茹茵家世相配的男孩,一來並不多,二來也不是余斌能掌控的人,只有馬超群,不但身世說得過去,而且他即有女朋友,又是個怪胎。
「諸葛亮對劉琦說了什麼?」馬超群問道。
「走?」余斌疑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回答道,走到哪去?現在可不是古代,交通方便得很,再說了,憑外公的本事,跑到哪里也一樣會被找到的。
「去渡金。」馬超群輕輕說道。
余斌看了一眼劉明星,眼楮一亮。這個人他有所了解,他的權力欲望之強,無人能及。現在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時候,他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離開北京,那麼妹妹出國留學,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幾年甚至十年以後,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也許那時候的劉明星,只是路邊的一堆垃圾。
「那今天怎麼辦?」余斌有些猶豫,妹妹想出國留學也並不容易,到不是說手續會出什麼問題,而是外公那關不好過。就算過得去,也得先過了今天這關才有可能。
「如果男主角不在呢?」馬超群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早就想找這家伙的麻煩了,一來沒機會,二來自己也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今天即可以幫余斌兄妹一把,又可以出出心中的惡氣。
「好,只有你有辦法。」余斌點頭說道。
「劉明星,還認識我吧。」馬超群懶洋洋的問道,手里拿著杯可樂。
「當然,以前是誤會,相信馬公子不會放在心上。」劉明星對應的不卑不抗,看來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不再象上次那樣內心有太多的恐懼。
「有些事想找你聊聊。」
「那我們訂個時間吧,您看明天如何?」劉明星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沒時間,就今天吧。」
「很抱歉,今天只怕不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劉明星的兩眼眯成了一條線,他已經明白馬超群要作什麼了,只是他沒想到,馬超群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他輸不起,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這里,這樣的機會,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他是個很會把握機會的人。
「只怕不行也得行,劉若梅有話讓我帶給你。」馬超群神秘的笑了笑,在劉明星的耳邊說道。
「我在外面的花園等你,你當然可以不來,呵呵。」馬超群轉身向外走去,他有把握,劉明星一定會跟出來的。
「若梅姐讓我問問你,你下手殺她的時候,心里在想什麼?」馬超群平靜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劉明星冷靜的回答道。
「有什麼听不懂的,你親手殺了妹妹和父親,這很多人都知道的。別急,不用急著解釋,你的事情我全知道。」馬超群看著有些急燥的劉明星揮了揮手說道。
「有證據你可以找人抓我,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污告。」劉明星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細珠,雖然天很黑,可以馬超群的視力來說,看清楚並不費力。
其實劉明星也知道,的確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過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可馬超群就不同,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一般人說出去,劉明星只當他在放屁,根本動不了自己,可馬超群的身份不同,這讓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證據你要多少?」馬超群反問道。
「有證據你就叫人好了。」劉明星說道,雖然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可並沒有證據,這一點自己還是有把握的,他從不會給自己留下尾巴。
馬超群搖了搖頭,很不滿的說道︰「那把刀就在路邊的地里,你埋的不夠深,雖然你處理過,但並不干淨,上面還有你的指紋,還有若梅姐的血,要不要我們把取出來?」
劉明星的臉色變了變,又鎮定下來說道︰「可以啊,我隨時可以奉陪。」
「你還真不死心,就在***路第四條巷子里,左側第三十二步的地方,你埋進了一尺深左右,走吧,我們去把取出來。」馬超群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劉若梅說過的,劉若梅被殺後,久久不願離開那里,劉明星事後所作的一切,自然她也清楚得很。
劉明星的臉越來越白,接著開始變黑,沒人可能知道的,自己殺了妹妹後,開車走了很遠的路,才把凶器處理掉,他怎麼可能知道。
眼珠轉了再轉,劉明星點頭道︰「好啊,我們去取,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親妹妹。」說完話的時候,劉明星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他卻忘了,今天本是他最重要的一天。
馬超群怔了怔,馬上明白了他的目的,覺得很好笑,自己很笨嗎?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想殺自己?別說明天會有什麼反應,就憑他劉明星也不可能作到。
「好吧,坐你的車好了,你知道,我沒車的。」馬超群笑著說道,自己找到了殺掉這混蛋的理由。
「馬公子,請。」親自為馬超群拉開車門,劉明星依然彬彬有禮。
馬超群毫不在乎的坐了進去,頭也不回就知道後面還有另兩輛車跟了上來。心中卻是一驚,因為車里坐的並非普通保鏢,從那份黑暗氣息上,他就知道,那些人居然是黑巫教的人,馬超群怎麼也沒想到,劉明星居然跟黑巫教還有聯系,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托大了。
「是這里嗎?馬公子。」劉明星的聲音有些戲虐的意味。
「當然,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馬超群冷靜的說道,眼楮看著站在劉明星身後的六人,從神情上,馬超群無法判斷出這些人對自己了解多少。按理說,自己絕對是在黑巫教掛了號的人,這些人不應該不認識自己的。
可黑巫教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馬超群真的拿不準,自己幾次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同時,也為他們拿到了兩次力量之血,是敵是友,根本無從分辨。
「是啊,只是我想不通,你怎麼會知道那把刀在這里呢?不合理的,根本不應該有人知道的。」劉明星喃喃的說道,更象是說給自己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馬超群脫口而出,其實他更想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可惜象劉明星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相信什麼神明的,那自己相信嗎?
劉明星一揮手說道︰「那些都是騙人的,一定是有人看到我那晚上的行動,我雖然不是唯物主義者,可還是相信,萬事自有的道理,只有合理才有可能,最多只是我不知道原因吧了,大多數事情,說穿了根本不值一提的。」
「這麼說,你是承認殺害了自己的親妹妹了。」馬超群放心了一半,至少劉明星今晚上是沒心情想訂婚的事情了,可自己接下來好象不是很妙。打架自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不同,劉明星擺明了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回去,這可是生死之爭,只怕沒那麼容易的。
「我當然不承認,沒人會殺死自己親妹妹的,那把刀上會有你的指紋,你就是殺死我妹妹的凶手。」劉明星指著馬超群說道。
在劉明星指向馬超群的同時,站在他身後的六人同時動了起來,三個直接撲向馬,另外三人擺著讓馬超群不明所以的古怪姿式。
空氣波動了起來,馬超群什麼也看不到,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數十道的破空之聲傳來,卻沒有什麼東西。
馬超群後退一步,右手一揮,烈火在他身體四周燃燒了起來,緊接著,從馬超群身體里向外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是風鈴子最近教會他的護體靈衣,靠著強大的靈力作後盾,在自己身體周圍布下一層彈性極強的保護罩,馬超群如同穿上一層靈力的鎧甲。
沖上來的三人也沒閑著,十指暴長,從指甲中噴出十道黑霧,三十道黑霧筆直的向馬超群飛去,就象三十只黑色的箭只一般。
那黑箭雖然後發,卻比那些破空聲更先到達,烈火符感應到有東西接近,更加巨烈的燃燒起來,火焰暴長了兩尺有余,馬超群如同周身烈火的戰神一般,讓劉明星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學生,居然有這般本事。
黑箭撞入烈火之中,馬上燃燒起來,燃燒的速度之快,肉眼幾乎無法看得清。劉明星只感覺到那些黑箭一瞬間里就氣化了,同時,馬超群周身的火焰也弱了三分。
對于正面飛來的黑霧箭,馬超群根本沒去理會,他知道,這東西根本無法過得了烈火符的那關,可從四周中越來越清晰的聲音中,馬超群卻無法知道飛來的是何物,更不知道烈火符是否對有效。
烈火符是一種模仿人體三味真火煉制而成的,只要是眼楮看得到的東西,很少有能透過的,就是陽光,也無法透過烈火符而透到里面來,可那些聲音,僅僅能听得到,以馬超群的天眼也無法看到是何物,這讓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果然,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了,根本無視烈火符的存在,直到近身,才被護體靈衣擋住,陷入半尺來深,好在護體靈衣有極強的彈性,馬超群又恢復了原樣,將那些東西擋在甲外。
這次,馬超群看清了,那是極小的東西,如果不是馬超群的視力極佳,就算緊貼在自己身上,只怕也難以發現。星星點點,馬超群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東西貼在護體靈衣上。看上去,象是黑色的小甲蟲,只有指甲的十分之一大小,數量卻極多,看上去象是活物。
馬超群深吸一口氣,護體靈衣跟著他的呼吸節奏,向里收縮了半尺左右,隨著馬超群猛的一吐氣,護體靈衣暴長兩尺,憑著護體靈衣那極強的彈性,那些小甲蟲被彈飛出去。
一離開馬超群的護體靈衣,又讓人無法捉摸,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只能听到一陣陣的破空之聲,單憑聲音,馬超群就知道,這些小甲蟲的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看到馬超群的表演,那六人同時呆了一呆,上前的三人也急步後退。
那人心頭巨震,遠不象他表現出的那樣輕松。黑霧箭也還罷了,可這些迷蹤蟲居然也無法近身,這對他的打擊可太大了,要知道,迷蹤蟲不僅僅可以在飛行的時候隱身,更重要的是們擁有突破靈力的功能。
「拚了。」那人輕聲自語道,小心的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木盒來,一股檀香飄散開來,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木盒,居然是千年檀香木所制,可見他對里面的東西很是寶貝。
「千年檀香盒,這家伙要用噬腦盅了,嘿嘿。」風鈴子笑了起來,這些邪門外道,他並不陌生,那人的動作,讓他有些看不起黑巫教了。黑巫妖的名頭很響,沒想到,居然只會用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我怎麼辦?」馬超群問道,剛才也是在風鈴子的指導下,馬超群才能預先護身。
「站著讓他咬就是了,哈哈哈....」風鈴子狂笑了起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開玩笑,剛才的東西就挺厲害的,差點讓們咬進來,站著讓們咬,我找死啊。」馬超群罵道,可心里卻還是相信,風鈴子不會讓自己送死的。
「沒事的,那些迷蹤蟲對你來說更危險,反倒是噬腦盅對你是無用的。」風鈴子得意的笑道。
「為什麼?」馬超群不解道,看那人的樣子,他就知道,那人拿出來的東西,應該遠比剛才的迷蹤蟲厲害得多。
「你修的是騰升之術,是天下所有盅類的克星,你已經練完騰升煆靈術,從此以後,對于所有的盅,你是免疫的。」風鈴子道。
「盅到底是什麼東西?」馬超群放下心里,好奇心又升起。
「盅就是物念兩者的結合,高手結盅,中手養盅,下手供盅。」風鈴子說道。
「嗯,不是很明白,能說細點嗎?」馬超群只听懂了大概,畢竟這方面的知識,他根本就沒有。
「物就是實物,念就是念力,也就是你用的靈力。對于高手來說,萬物皆可結成盅,隨便什麼東西,加上強大的靈力就可以結成很實用的盅,就象你所用的符一樣。當然也有些差別,相對于符來說,盅是活的,符是死的。」風鈴子慢慢道來。
「哦?你的意思是說盅是有生命的?」馬超群奇道,對于盅這個名字,馬超群並不陌生,電影電視雖然他不常看,可很多里面都會提到盅。
「不是真的有生命,而是模擬出來的生命,用你的靈力來模擬就可以了。」
「你說的這是高手,那中手和下手又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已經明白了,現在就算讓他馬上制作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本就是一通百通的。
「所謂的中手,就是靈力很弱,或者稍稍有些靈力的人,他們本身無法用靈力來模擬出生命來,這就需要特殊的物才來制成盅,因此,盅也千奇百怪,很多東西,別說看到,你就是听也沒听說過,用這些東西來制盅,相對容易,不需要太多的靈力,稱為養盅。」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7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9:30
第二章
馬超群點了點頭。
「對于下手供盅就比較簡單了,這些人根本沒有靈力,甚至什麼是靈力他們也不知道,只是學會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用一些極少見的物來制盅,而制作出來的盅,他們需要用他們的生命來供奉,他們稱之為本命盅,這種盅與他們的生命相連接,盅在人在,盅亡人亡,根本不值一提。」風鈴子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盅自有奇特之處,這些東西,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既然這東西是靈力所化,那是否靈力高對于的抵抗力就高?」馬超群思索著問道。
「那是自然的了。」
「可為何你說我對于盅免疫?難道說,我的靈力已經足夠高了?」
「靠,你臭美去吧,就你那點靈力,一點也不用功,能高到哪去?你只是把騰升煆靈術勉強用過一遍罷了,差得太遠了。」
「盅是半活之物,思維的方式很象制作的主人,也可以說是主人的一個分身,又有些特殊的能力,因此很難對付。不過騰升煆靈術是以聚靈為主,修習了,你本身就象一個旋渦,只要有靈力經過,就會被吸到里面去,除非靈力的主人力量比你強太多。」
「盅是制作出來的,靈力強度都不會太大,哪一種盅本身所含有的靈力,都不可能超過現在的你,所擁有的靈力強度,就算是我制作出來的盅也不會用太多的靈力,那需要物也必須大才可以,你見過很大的盅嗎?盅都是很小的,甚至讓你無法查覺到。」
說話間,馬超群覺得自己身體四周起了小小的波動,護體靈甲產生了一個個小小的圈圈。時間不長,靈力的波動就停了,同時,有三個東西「啪啪啪」落在馬超群的腳下。
馬超群低頭看去,是三只長得很可愛的小蟲子,全身碧綠色,半透明的,每只都有手指般粗細,猛一看上去,會以為是蠶寶寶,卻比蠶寶寶要漂亮許多。
「這就是噬腦盅嗎?」馬超群驚訝的問道,在他的心目中,制作盅的物,一定是很丑陋惡心的東西,沒想到居然如此漂亮,如果不是風鈴子事先提醒過,馬超群真會以上把這三只小東西撿起來玩玩。
「對,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噬腦盅了,們只是盅物,叫作火龍蠶。」風鈴子說道。
「不會吧,這東西是綠的啊。」
「們的屬性是火,而且是極厲害的火性,就算用手拿也不可能的,你看看們四周的地面就知道了。」
馬超群仔細的看著三只火龍蠶四周的地面,果然發現不同,在們四周的地面石子上,似乎被烈火燒過一般,有一圈圈的焦痕。
那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噬腦盅是他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又有教中高手幫助之下,才制作成功的,從來都舍不得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馬超群這個人,他也不會拿出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如果不是火龍蠶的火性太強,無法制成本命神盅,他早就用們作為自己的本命盅了。
如果們是自己的本命盅?那人全身冒出一層的冷汗,教中煉盅的人並不多,可個個都是好手,自然知道本命盅的重要,那可是與本人的心血相連的。
怎麼可能?那家伙雖然很強,可也不會強到對噬腦盅無動于衷的地步吧,他在干什麼?居然蹲在那里玩火龍蠶?
馬超群的好奇心終于出現了,此時也忘了對面正有人想要他的命,撿起根小樹枝,輕輕拔弄地上的火龍蠶。樹枝剛剛接觸到火龍蠶的身體,立時就燃燒了起來,果然溫度極高。
馬超群不是什麼好學生,可也知道,木頭的燃點在四百多度,也就是說,這小家伙體表的溫度,至少要在五百度左右,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燃燒起來。
真是無法想象,世間居然有如此古怪的蠶,為何動物世界里就從沒有提到呢?不過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既然有可以發出上萬伏電壓的魚,沒道理不可能有高溫的蠶,只是如何保持這樣的溫度呢?
此時那人非常尷尬,動手?他已經不敢想了,自己最得意的寶貝,在人家眼里,根本就如同孩子的玩具,此時他正玩得不意樂乎呢。不動手?可劉明星那個混蛋已經把話都說絕了,如果不動手,那劉明星就死定了,無論他現在是什麼官職。
劉明星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好象大大的不妙,在他的眼里,黑巫教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自從他知道黑巫教的存在開始,就從沒見過他們失敗過。可此時....他不知道馬超群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來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從那人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恐懼,那人居然會恐懼?這是他從沒想到過的。這代表著什麼,不用那人說,他已經完全能明白了。
要自己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更好些。先不要說自己是否有機會跑掉,就是黑巫教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們支持自己是有條件的,在自己沒完成任務的時候逃跑,黑木老仙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玩弄了一會火龍蠶,馬超群站了起來,今天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其的,他才不在乎呢。劉明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象他這樣的人多得是,馬超群雖然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可這些也不是他喜歡管的事情。
看著馬超群站起來,那人和劉明星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心里捉摸不定,到底馬超群會怎麼對付他們。不要說馬超群的背後還代表著一個強大的勢力,單單是馬超群今天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讓他們心中不安了,更何況,現在劉明星還有把柄在馬超群的手里。
「以後離余若茵遠點。」馬超群掃了劉明星一眼,這家伙是很討厭,可畢竟是劉若梅的親哥哥,就算他曾經親手殺手劉若梅,也無法改變這一點。只要劉若梅不提報仇的事,馬超群也不好出手。
更何況,劉若梅即不想哥哥死,馬超群也不是個能下手殺人的人。
「好。」劉明星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應道,回答完心中想起,不太對頭,這不是把余家給得罪了嗎?那對自己以後的路影響可太大了。
可現在自己能不答應嗎?馬超群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表示放過自己了,如果不答應,自己已經沒有明天了。
看著馬超群的背影,那人一閃身不見了,他要馬上把今天自己所見的一切,報告給黑木老仙。黑巫教里有馬超群的個人檔案,而且很詳細,只是在能力一欄中,他只看到普通兩字,看來黑巫教的情報並不正確。
馬超群的心情很好,倒不是余若茵的事情解決的很順利,而是此時,他手中拿著的三只蠶寶,好可愛的蠶寶寶啊。
從小到大,家里從沒養過什麼寵物,父母不許,自己也沒那份心情,小貓小狗很難引起他的興趣。
「看,這小東西很熱的喲,要小心點。」馬超群拉著張靜蕾的手,對著魚缸里的三只火龍蠶指指點點的說著。
「真的會很熱嗎?」張靜蕾完全被眼前的三個小東西迷住了,卻無法相信,這東西居然會象火一樣的灼熱。
「你拿這個試試。」馬超群拿過一根牙簽,交到張靜蕾的手中。
「會刺痛的。」張靜蕾看了看尖尖的牙簽,猶豫了一下,把牙簽的尖部折斷,小心的接近火龍蠶,似乎生怕把這小東西弄疼了。
「著了,真的燒起來了。」張靜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根瞬間燃燒起來的牙簽。
「很好玩吧。」馬超群似乎回到了童年,就算是童年,自己也從沒如此開心過。
「給我一只吧。」張靜蕾眼楮一刻也不肯離開火龍蠶。
「都給你吧。」馬超群很大方的說道,反正這東西也不是自己的。
「謝謝你。」張靜蕾一把抱住馬超群,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馬超群立時變成了雕像。認識張靜蕾已經很久了,可到現在也只是拉拉手,沒想到火龍蠶倒幫了自己的大忙。
「老兄,最近過得如何?都忙什麼?」良楓一邊狂吃桌子上一切可以吃的東西,居然還能開口問話。
馬超群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僅僅象征性的夾了點菜,放在眼前的碟子里。真的很羨慕良楓的樣子,也許他很平凡,但他卻很快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象他一樣的生活。
「吃啊,別客氣。」良楓很大方的說道,不過付錢的人一項都是馬超群。
「我不太餓,最近田甜在作什麼,一直沒看到她。」馬超群問道,現在有了張靜蕾,可田甜還是個朋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啊,跟周家姐妹一起走的,走了有三天了。」良楓邊吃邊說,聲音有些含糊,不過馬超群還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她們怎麼會走到一起去的?」馬超群奇道,在他的印象中,雙方好象並不熟悉。
「我也不知道,是我未來姐夫的一個學弟要找人幫忙,我姐幫忙找去的。」良楓好象無所不知的樣子。
「哦?幫什麼忙?」
「不知道,好象去抓鬼吧。」良楓滿意的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盤子說道,這次口齒清楚了許多,看得出,他吃的很滿意。
「抓鬼?」馬超群差點笑出來,她們的樣子看起來很象老道嗎?
「嗯,好象是,我姐夫的那個學弟是北京人,好象家里出了些問題,找過很多人都沒辦法,張哥就想起你來了,可這幾天總是找不到你,只好找田甜了。」良楓笑著說道,似乎也覺得讓幾個女孩子去抓鬼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給張哥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去看看。」馬超群皺了皺眉頭說道,就算有怨魂現世,也用不著抓三天啊,以田甜的本事,只要不是凶靈,她是可以輕松搞定的,更何況還有周家姐妹,應該更不成問題的。
「是這里了。」良楓看了看門牌說道。
「A座一八二四應該是十八樓。」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
「看起來還是個有錢的主,就看這樓,也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良楓有些羨慕的說道,他家里的條件很一般。北京的房價可不是一般的貴,象這樣漂亮的公寓樓,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買不起的。
「是這間了,你怎麼了?」良楓看著眉頭不展的馬超群問道。
「這里不象有鬼的樣子。」馬超群說道,的確,他感應不到任何的怨魂氣息。
兩人足足敲了十分鐘的門,可沒人回應,看來里面根本沒有人。良楓後退兩步,看著門上的門牌,絕對沒有找錯地方,就是這里,可怎麼會沒人呢?張動沒說她們已經搞定了啊。
馬超群放出靈力直透房門,向房間里『看』去。血,很多的血,馬超群看到了,心里一緊,靈力透過的不少了,因此,房間里的一切『看』得還不是很清楚,可現在他已經沒心情再去用靈力查視了。
「見鬼。」馬超群叫道,一絲精純的靈力,從他手指間透射而出,直入鎖孔,透過靈力,馬超群可以清晰無比的感應到鎖內的一切,調平里面的栓柱,向右轉動起來,僅僅兩秒鐘。在良楓的目瞪口呆之中,馬超群已經輕松的把門打開了。
良楓從來就沒想過,象馬超群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撬門壓鎖,而且專業的程度絕對比得上最好的小偷。
沒等讓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股血腥之氣加夾著尸體的臭味撲鼻而來。兩人同時扶著門框嘔吐了起來,這種味道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馬超群只吐了兩口,強忍著胸中的惡心,腳步有些踉蹌的沖進屋內,幾乎沒有勇氣去看地上的尸體。
『不是,這個也不是,還好還好。』馬超群輕了一口氣,里外一共三具尸體,一位老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沒有田甜在內。
幾乎同一時刻馬超群又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死了三個人,自己居然還要謝天謝地,看來自己是太冷漠了,只要不是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是不會為死去的人感到難過的,可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們....」良楓邊吐邊沖了進來,剛起張口問,卻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她們不在這里。」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還在為自己的不良思想而心痛呢。
「嘔......能找到嗎?」良楓的臉很白,精神不是很好,無論是誰,看到眼前的場面,精神都會變得很差,良楓看了一眼馬超群,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很鎮定。真是想不通,這家伙的承受力居然這麼強。
馬超群強忍著胸口的惡心,仔細的在三具尸體上看著,都是被人用刀子殺死的。馬超群見過的尸體不能算少了,只有眼前三具算是『正常』死亡的。死于怨魂之下的人,一般都很平靜,連恐懼的時間都不會有。
一刀斃命,這是馬超群觀察的結果,三具尸體雖然在不同的地方,不過顯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人殺掉的,看不出殺手有幾個。
殺手,一定是專業的殺手。馬超群沒什麼經驗,可他知道就算給他一把刀,他也很難作到一擊必殺,除非是象魚腸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作得到。
奇怪了,這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殺手對他們感興趣?
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身邊站著一個殺手或者一個警察的話,相信站在殺手身邊更安全些。如果沒有原因,他根本就不會動你,甚至連欺負你一下都不會,反倒是警察有可能這麼作。
靈力一絲也感覺不到,在一天之內,如果有人在這間房子內使用過靈力,馬超群自信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可現在,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這里曾經有人使用過靈力。
「那兒....」良楓指了指窗戶。
順著良楓的手指,馬超群看到一扇打開的塑鋼窗戶,在窗台上,有一片血印,很淡,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馬超群小心的走了過去,地上有很多的血,他可不想在這里留下自己的腳印,就算他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可小麻煩也不是他喜歡的。
伸出窗戶向外看去,這里是十八層,地面上的行人如同螞蟻一般,火柴盒大小的各色汽車來往不斷。
「是腳印。」馬超群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良楓抬起頭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的確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還知道,至少魚腸就可以作得到,既然她可以,那就一定有人也可以。
「我們走吧。」馬超群說著,小心的走到門口。
「報案嗎?」良楓知道,兩人在房間里的時間太長了些,如果現在報案,可能會有些小麻煩。
「當然,不過用外面的磁卡電話。」
回到馬超群家里,兩人面面而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良楓雖然沒少看過偵探小說,可此時好象都不太管用,死的是什麼人?田甜她們到哪去了?
「怎麼辦?」良楓用求助的眼光看著馬超群問道。
「我也不知道。」馬超群苦笑著說道,對于這些,也許自己還不如良楓懂得多呢。
「上次你就找到他們了。」良楓不滿的說道。上次找張靜蕾和田甜的時候,場面要比這次亂得多,可馬超群很容易就找對了方向的。
「不同的,真的不同的。」馬超群搖了搖頭,那次自己可以通過靈力來判斷,可這次,好象真的與靈力無關,至少用怨魂或者靈力殺人,是不可能看到滿屋子的鮮血的。
「那個血跡是腳印嗎?」良楓有些猶豫的問道,畢竟那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人可以從十八層跳下去?
「看起來很象,但還說不準。」馬超群應道,對于他來說,如果想從十八層下去,這本身並不困難,可有這種本事的人,怎麼會搞得滿屋子血?
「叮咚....」一陣門鈴響了起來。
「哇,你們倆跑哪去了?」開門的良楓大叫了起來,馬超群一下子跳了起來,能讓良楓如此大叫的,自然會是那兩位玩失蹤的大小姐。
「別提了。」周潔倒是不見外,直接沖到冰箱前,打開門拿出兩瓶可樂,拋了一瓶給已經倒在沙發之中的田甜,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好。
「你們到哪去了?」馬超群急急問道,還真是很少見到他急。
「等一下再說。」田甜一口氣把瓶中的可樂喝干,馬超群也從沒見過田甜如此沒淑女的風度,看得出,兩人真的很緊張。
「別急,慢慢說。」良楓馬上又打開兩瓶可樂,在馬超群的家里,倒不用擔心沒有可樂。
好一會的功夫,田甜和周潔兩人才恢復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周潔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的起因就象良楓說的那樣,是張動的一個學弟請求幫助引起的,他一直說家里鬧鬼,自然這樣的事情沒什麼人相信,也沒人理會他。
本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幫他,恰巧張動听說了這事,如果在以前,張動自然也是不會相信這類事情的。可自從認識了馬超群和田甜兩人後,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神秘事情。
因此,他想找馬超群幫助,可一直找不到,只好找到了田甜。田甜這段時間一直與周潔在一起,一听說有這樣的事情,周潔遠比田甜還要熱心百倍,她本就是好事之人,又不象馬超群那樣,總會遇到些奇怪的事情,一听說這件事,自然爭著要去。
看在張動的面上,田甜自然也就應了,兩人在張動那個學弟于同的帶領下,到了那座公寓樓,馬超群和良楓的確沒找錯地方。
按于同的說法,他家里每天晚上,燈都無法關閉,只要一關,一會的功夫就會自己亮起來,他仔細的查看了所有的線路和開關,還請了電工來看,可是一點毛病也沒有,而且每次于同查看的時候,都會發現,燈的開關是打開著的。
不知道是家人的幻覺,還是其原因,反正總覺得家里另外還有人在,卻看不到。不但燈會經常亮起來,東西也會經常換地方,可家里人誰都說沒有踫那東西。有時候,在箱子底下的東西都會被翻出來。
「一定是有人想找什麼東西?你想想,家里是否有些特別的東西?」周潔問于同。
「沒有什麼啊?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不知道你指的特別的東西是什麼?」于同皺著眉頭問道。
「比如說,一塊奇特的玉之類的東西。」周潔邊走邊啟發于同。
「沒有玉,我們家一塊玉也沒有,佛也沒有,觀音也沒有,我們家人根本就不信這些東西的。」于同還是想不起來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听周潔的意思,看來真的有人在自己家里找東西,而且還找了許多天,無論白天晚上。
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就算是白天,奶奶也在家里的,而且,他無法想象,有人偷東西居然晚上還要開亮?這太過份了吧。
「你再想想?」田甜也問道,周潔的思路應該沒錯,一個普通人家是不可能引起某些人的興趣的。如果是小偷,更不可能在晚上還要開燈,這麼大膽的小偷還真沒听說過。按于同所說的種種,更象是有異能的人去作的,他們根本就對偷東西不在行,甚至根本不怕人家知道。
于同苦思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家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值錢的東西倒有不少,他們應該不會是偷錢,家里這些天一分錢也沒少過。」
「听....」周潔剛走出電梯,停下腳步,側耳傾听。
「有打斗的聲音,我們快走。」田甜也听到聲音了。
可兩人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看情形,于同家只是普通人家,要說特別,也頂多算是個中產階級,稍有些錢財罷了,這樣的人家是不可能引來好手的。更何況,有好手在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出現打斗的。
「門鎖著,快開門。」周潔急急的叫道,現在已經在于同家門外了,別說她們兩人,就連于同也听到里面的聲音了。
田甜一把搶過于同的鑰匙,一個大男生,此時手居然抖個不停,等他開門,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呢。
門一開,血腥味撲鼻而來。周潔就象沒看到一樣,直向房間里沖去,她知道,凶手還在房間里面。
田甜和于同幾乎同時吐了出來,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胃不受控制的抽搐著,把所有能吐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站住。」周潔叫道,同時兩手結印,向房間里的人打去。
綠光成陣,從周潔的手中脫出,向那人飛去,可惜沒飛出半米,綠光陣居然消失了,那些怨魂也消散的空氣中。
「咦?」周潔奇道,這樣的事情她還從沒見過。
「嘿嘿。」那人回頭對著周潔古怪的一笑,似乎早料到事情會是這樣,腳尖在窗台一點,人已經飛出窗外。身影閃動間,周潔看到他手中拿著只手鐲,上面還帶著血跡。
「後來我們一直在追蹤那家伙。問于同,他說那金子是他奶奶的。我就是一直奇怪,為何陣法會失靈?」周潔郁悶的說道,同時兩手揮動,一個陣法就形成了,在她的指揮下,怨魂不斷的變幻著陣法,指揮自如,一點也看不出異樣。
「你們怎麼沒報警?」良楓問道,他可是個正常的學生,見到凶殺案首先想到的是警察。
「有用嗎?她不也算半個警察嗎?」周潔白了良楓一眼,指了指田甜說道。
「我剛才報過了,警察應該已經到于同家了。」田甜喝了口可樂說道,一提起于同家,她就會想起那血腥的場景,胃又不舒服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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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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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29:42
第三章
「于同呢?」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名字他感覺有些熟悉。
「我們把他送到張哥那里了,還大男人呢,真是沒用,現在還在發燒昏迷之中呢。」周潔白了兩人一眼說道。
「知道那人是誰嗎?」馬超群再次問道,她們兩人追了兩天,應該有些線索才對,否則應該早回來了。
「不知道。」田甜應道。
「不過我們找到了他的老巢。」周潔自豪的說道。
「哦?」真是怪了,按周潔的性格,既然找到人家里,怎麼會不動手抓人?
「別用那眼神看著我,既然找到地方了,自然回來找你商量,你認識的人多,想想辦法,再找些幫手。」周潔說道
「他們有很多人?」馬超群站了起來。
「嗯,應該不少,我們剛進去就被發現了,很辛苦才跑出來。」田甜點了點頭說道,似乎還有些心有余忌。
「那是什麼地方?」良楓伸過腦袋問道,雖然他沒這方面的本事,可對這些事情,好奇心卻是最大的。平時讓馬超群表演給他看,這家伙還不肯,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想伸上一腿。
「不知道,很大的園子,象是農場,不過里面有很多的梅樹,機關很多,離這里也不是很遠,坐車的話,有兩小時就到了。」
「那家伙真的很賊,我們沒追出多遠就讓他發現了,帶著我們兩在市里轉了兩天,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們找到地方了。」周潔得意洋洋的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良楓拉著馬超群就想出去。
「切,就你啊,你還是老實呆家里吧,那里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把你殺個千八百回的。」周潔不屑的說道。
「良楓,你還是呆在這里好了,那里真的很危險。」田甜的話就要柔和很多,不過意思和周潔差不多,看來兩人從那地方逃出來,也費了很大一翻手腳。
「不,你們都不用去。」一個聲音傳來,讓屋里的人嚇了一跳,連馬超群也沒有感覺到那人是如何進屋的。
「你怎麼來了?」幾個人同時問道,對于眼前這位女性,大家都認真,雖然算不是熟悉,但她給每個人的印象都同樣的深刻。
「黑巫教?」魚腸揚了揚眉毛,配上她的那張丑臉,讓馬超群也有總想轉頭的沖動,沒人願意看到這樣的臉。
「嗯,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魚腸是個很精明的女孩,自己告訴她的東西已經太多了,沒道理她猜不出來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只是他還是不希望魚腸現在就卷進這個旋渦里面去。
「我跟你去。」魚腸看著馬超群說道,說的很平靜,似乎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關于魚腸的事情,不要說周潔不知道,就是田甜和良楓了解的也很少。幾次接觸,讓他們知道,魚腸有著一身不俗的本領。
「你答應過我的,三年之後。」馬超群也看著魚腸,魚腸的心事他知道,可魚腸在想些什麼,卻不是他能猜得出來的。
「我知道,你幫了我們姐妹很多,我們也應該回報你不是嗎?你當然沒想過要我們回報你,你也不在乎這些,可對我們來說,這很重要。」
魚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這個變化還讓馬超群無法適應,也許孤兒院的生活真的改變了她很多,而自己與魚腸見面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你真的只是去幫我?」
「當然。」魚腸堅定的說定,馬超群從她的眼楮里看不到任何信息,也許殺手的眼楮本就與常人不同吧。
「也好,那就我們去好了,田甜你和周潔在這里休息。如果我們三天還沒有回來,你打電話找牛千里,也許他們可以幫助我們。」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並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田甜。
既然魚腸早晚要面對黑巫教,那讓她多了解一些也不是壞事,馬超群最擔心的是黑巫教的人是否會一眼認出魚腸來,如果他們真的可以認得出,只怕兩人都會有很大的麻煩。
留下牛千里的電話也是一種防備,對于黑木老妖,馬超群同樣心里沒有底。至少從風鈴子那里知道的是,黑木老妖應該比自己強大很多。如果自己和魚腸陷在那個山莊里面,憑田甜和周潔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也許只有牛千里那些人可以。
「等一下再走。」周潔和田甜對視一眼。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兩個姑娘爭什麼,現在實在不是爭的時候。
「放心,我們知道沒你的本事大,但至少我們進過那個莊園,事先多知道一點對你有好處的。」周潔白了馬超群一眼。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起眼,可現在,她卻知道,馬超群的實力早已經遠遠在自己之上了。
她不知道馬超群是如何作到這一點的,從小就開始學習,負出了很多的辛苦才有今天的成績,可他居然很容易就得到了力量,而且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力量。
這是個無月的夜晚,微冷。
離那片莊園大約兩公里的地方,兩人從車上下來。車是馬超群借來的,主要為了方便,因為這次自己是來作賊的。
事實上馬超群自己都不知道來這里,最重要的應該是什麼。也許是他們搶去的那個手鐲。
對于那個手鐲,從于同嘴里還真的了解了很多。那是一只于木頭雕刻出來的手鐲,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們要偷這樣的東西。
于同從小就見到這只手鐲戴在奶奶的手腕上,上面有很多奇怪的花紋,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式。
「我們的目標是那只鐲子?」魚腸問道。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此時的他也穿著一身的黑衣,就象魚腸一樣。心里有些激動,今晚上自己是作小偷的,雖然跟殺手差得太多,可已經讓他很激動了。
這里看起來的確很象是一個農場,四周用水泥柱拉上了鐵絲網,只不過這些鐵絲網密得有些不正常。從外面,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果然到處都是梅樹,梅樹雖然不是很高,卻可以輕松的遮擋住外面的視野。
大門居然是開著的,一條不寬的土道向里延伸,居然一眼望不到頭,看來里面的面積相當的大。
馬超群指了指大門,再指了指鐵絲網。對于這樣的行當,他知道自己比起魚腸來相差的太遠了,還是听魚腸的意見比較好些。
魚腸指了指大門,身體靈活的閃動著,借著黑暗之處,快速的閃進大門里面。周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大門上,有兩個攝像頭,很難通過大門。可此時是黑夜,給了兩人更多的機會。
馬超群手心全是汗,倒不是他膽小,只是感覺很刺激,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安排好了,沒有什麼是自己可以選擇的。脫離了家庭的枷鎖,的確可以體會另一種生活。
跟在魚腸的身後,馬超群感覺已經走了很長的時間,到處都是梅樹,似乎走不到盡頭,馬超群開始覺得不對頭了。
前面的魚腸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停下了腳步,四周張望了一會,回頭看了看馬超群問道︰「我們好象在轉圈,你有什麼辦法嗎?」
「四周有監視器嗎?」馬超群想了想問道,電影里這樣的情況是看過很多,主角好象都有辦法解決,可事到臨頭,他卻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魚腸搖了搖頭說道︰「開始還有,這一路上已經沒有了。」
馬超群閉上眼楮,全力感受四周,讓範圍更大。靈力是最好的跟蹤目標,他對于靈力的感受,遠要比別人高出很多,只要找到靈力發出的地方,那就一定是有人的地方。
「奇怪了。」馬超群睜開雙眼輕聲說道。
「怎麼了?」魚腸知道馬超群在作些什麼,她學習靈力已經有半年的時間,而且她遠比馬超群用功得多,可惜沒有他那麼好的天賦,靈力的成長遠要比馬超群慢得多。
「這里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我現在至少可以感受到四周兩里地之內的所有靈力波動的。」馬超群奇怪的說道,這里雖然面積不小,可這片梅林應該並不是很大才對。
「有辦法找回原來的地方嗎?」魚腸問道。
「應該可以。」馬超群說著,感受了一下方向,順著原路開始向回走。
馬超群很想笑,自己學了兩年的術,現在到好,用來象狗一樣的找路。順著兩人留下的靈力痕跡,來回轉了起來。自己的印跡居然很淡,如果不是剛剛走過,馬超群幾乎感受不到。要知道,現在的馬超群,可比優秀的警犬,就算一天之後,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印跡。
「停,到地方了,看那里。」魚腸一把拉住馬超群,果然不遠處的一棵梅樹上,掛著一個監視器,如果不是魚腸拉了他一把,剛才他已經走進了監視器的範圍之內了。
魚腸四處看了一會,找到了第二個監視器。慢慢的走到那個監視器下,再找第三個監視器,現在兩人知道了,這些隱藏的很好的監視器,成了他們前進的指示燈了。
「這是什麼狗屁陣法?」馬超群在心里問道,也許這個問題風鈴子可以為自己解答,他已經習慣了請教這些免費的教師。
「什麼陣法,這是幻術。」風鈴子輕聲笑了起來,他知道,只有有馬超群不懂的地方,這小子才會想起自己來。
「幻術不需要靈力嗎?」馬超群問道。
「當然需要,雖然幻術是上九術中視的一種方法,可無論哪種術,都必須要用靈力為基的。」風鈴子說道,這個馬超群學了兩個的術,居然沒什麼大的進步,實在讓他太失望了。
其實馬超群學的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單以靈力的進度,足可以讓風鈴子滿意了。而且馬超群也很聰明,接受知識很快。可惜這家伙根本就不用心學,怪不得他以前演習成績一直不好。
他剛加入靈魂一族的時候,劉若梅還當笑話,給他講了以前馬超群的許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如何教他學習的部分。
「可是我根本感受不到四周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存在。」馬超群遲疑的說道,其實剛才的問題他是知道的,任何術法都是以靈力為基礎,他只是想從風鈴子那里確認一下,自己是否記錯了。
「那不可能,剛才的情況我都知道,那一定是視中的幻術,改變的是你的眼楮所看到的東西,你能夠走出來,說明你並不笨,你自己本身是有靈力波動的,只要找到自己靈力波動的痕跡,就可以走出來,你作的很好啊。」風鈴子夸了馬超群一翻,的確,剛才他就可以提醒馬超群,只是想看看馬超群自己是如何作的。
至少這一次,馬超群讓風鈴子感覺很滿意,千年來,他找到的幾個收靈人,都讓他很失望,不是求權利就是求財富。
馬超群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可他居然也同樣不願意學自己的術法,難道長生不老,不是人們最大的願望嗎?他開始有些迷惑了。
人是否有輪回,他不知道,他的老師也不能正確的回答他,至少他們還沒找到真正輪回過的人,可以詳細的說出輪回確有其事。
可長生不老應該是可能的,修入靈魂出竅已經是第一步了,風鈴子也修到了這個程度,可下一步原神歸一他卻一直沒有成功。
因此,他雖然可以保持自己的靈魂不滅,卻無法順利的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其他人的身體之內。至于傳說中的飛升,風鈴子倒並不是特別的在乎,誰知道飛升之後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反正在記載中,飛升之後的先輩們,沒有一個回來給這些後輩們一點指點的。他只是希望自己有機會,可以修到原神歸一的程度就可以了。
很遺憾,自己當初太注重力量的修為了,反倒把生命這個最終的修行耽誤了。靈魂出竅並不等于不死之身。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用所有的時間修到原神歸一。
反正到了原神歸一的程度後,自己就等于可以不死了,至于其他的東西,可以慢慢的來完成。
人總是脆弱的,失去了肉身之後,靈魂居然如此的軟弱,這也是他從沒想象到的。而且通靈人少之又少,億中無一,更讓他與人接觸的可能變得更小。
他從沒對馬超群說出過自己的心願,因為他知道,那實在太難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作,才可以讓他再次擁有肉身,實現他的理想。
「風鈴子,剛才我真的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馬超群堅定的說道,他知道,這里一定有古怪,而自己並不清楚錯在哪里。
「你是說,剛才在整個梅林之中,你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風鈴子再次問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馬超群說道。
「想要隱藏靈力波動,只有幾種可能。」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太久沒動用過的記憶,似乎象金屬一樣可以生銹。
「說,我在听著呢。」馬超群一邊跟在魚腸的身後,小心的向前走著,一邊跟風鈴子說話。魚腸對于這類事情,遠比他清楚的多,因此馬超群可以全身心的依賴她。
「歸術中的吸收可以讓人無法感受到靈力的波動,除非你修習的是升術。而能夠修行到吸收的人,只怕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至少在我那個時代,就很少有人能夠修到歸術的最高境界吸收。」風鈴子慢慢說道,同時回想起了很多自己童年時的伙伴。
「第二種方法是修煉靈寶,有一種叫作鎮靈的寶物,可以起到讓方圓百里內,任何靈力的波動都感受不出,只是這種靈寶相當難修煉,很多的材料都很稀少。」
「第三種方法是用歸原木所畫的靈陣,歸原木可以稱為上古奇樹,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這里有沒有這種樹。目前我想起來的只有這三種方法,可以隱藏靈力波動。」風鈴子說道。
「第一種應該沒什麼可能了,如果真有這樣的大高手,只怕早就發現我們了。」馬超群說道。
「沒錯。」風鈴子贊道,現在這小子的腦子越來越好用了。
「第三種方法應該也不成,你那時代都是稀少的東西,現在只怕早就沒了,我看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些。」馬超群說道。
「只怕未必。」風鈴子這次並不同意。
「為什麼?」
「因為你不知道鎮靈有多難煉才會這樣說的,那里所需要的材料,其中有好幾樣只怕都與歸原木差不多難找,因此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另外,歸原木可算是一寶,雖然不是象鐵一樣硬,卻能保持千年不朽。」
「靠,胡說八道,哪有千年不朽的木頭。」馬超群罵道。
「超群,不懂就別亂說,我倒知道一種樹,真的千年不朽喲。」劉若梅插嘴說道,要亂知識的淵博,這里還真沒有誰可以與她相比的。
「真的有嗎?」馬超群奇道,他還真沒听說過有這樣的樹木呢。
「有的,你听說過死亡之海吧。」劉若梅得意洋洋的說道,自從馬超群開始學醫以後,她給馬超群當老師的機會就少了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孫德生在教導他。
「听說過,一個沙漠唄。」馬超群說道,這個地方沒人不知道。
「對,就是塔克拉馬干沙漠,在沙漠之中有一種樹,被稱為沙漠的生命靈魂,叫作胡楊樹。那是第三紀殘余的古老樹種,據說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怎麼樣,厲害吧。」劉若梅說道,對于這樣的奇樹,劉若梅這樣的學者怎麼會不知道。
「真有這樣的樹?以後有機會應該看看去。」馬超群笑道,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樹存在。
「看看可以,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那可是國寶喲。」劉若梅笑著說道,他知道,馬超群已經想弄點胡楊木作東西了。
「如果劉姐說的胡楊樹真是歸原樹的話,只怕第三種可能就大得多了,現代人,什麼東西不敢弄啊。大熊貓,東北虎,中華鱘哪樣不是國寶?」
「如果是第三種方法的話,就比較容易對付了,我現在傳一個法術,可以用來對付這種靈陣的,靈陣的缺點可就大得多了。」風鈴子說道。
魚腸正躲過一個監視器,回頭看去,馬超群忽然停了下來,還在遠處發呆,一動不動。她一個勁的向他招手,可他居然視而不見。
魚腸無奈,只好小心的向回走,當她走到馬超群身邊的時候,發現不對頭了。馬超群正兩手掐住靈訣,雙眼緊閉,左手間微微發出紫色的光來。
一會的功夫,那紫色光圈越來越大,當的大小有如杯口的時候,馬超群抬起左手,在自己頭上一拍,那紫色光圈從頭套到腳。
這是什麼術法,魚腸從沒學到過,只要是馬超群教過她的東西,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為了報仇,她不知道要比馬超群用功多少倍。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29:54
第四章
「好了,你等一下。」馬超群睜開眼楮,看到魚腸說道。
再次使用這個術法,馬超群熟練了很多,一會的功夫,又一個紫色的光圈成型了,在魚腸頭上一拍,那光圈從上套到腳下,一會的功夫又消失了。
「你在干什麼?」魚腸問道,她知道馬超群絕對不會作無用功,這樣作自然有他的目標。
「這里好象有個靈陣,可以阻擋所有的靈力波動,我們根本無法感受到靈力波動。這樣一來,不但我們想找他們太難,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會有很大的危險,就算是有什麼術法加到我們身上,我們也無法感受到。現在沒問題了,在兩小時之內,我們可以感受到這里的靈力。」馬超群滿意的說道,看來風鈴子這老家伙,知道的還是滿多的。
不過要他一點點把風鈴子知道的全學會,那可太浪費時間了,好在他就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需要,隨時可以請教他,真是方便啊。
「明白了,我們繼續?」魚腸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她絕對相信這個大學生,可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何他不一次性都教會自己?
看他把很多術法寫在紙上,讓自己姐妹慢慢練習,他也完全可以把這個術法教給自己啊,為何他沒這麼作?而且剛進來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這樣作,倒象是跟別人臨時學會之後才用的。可魚腸知道,這里除了他倆之外,絕對不會有其的人。
魚腸搖了搖腦袋,把自己這些想法都甩開。可認識之後的種種經歷,總是表明馬超群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也許自己想得太多了,其實就算馬超群想要瞞著自己也是應該的,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等一下,既然可以感受到靈力,還是先用靈力找找比較好。」馬超群說道。
「嗯。」魚腸點了點頭,雖然她的靈力遠不如馬超群的深厚,可她還是象馬超群一樣,靜靜的坐了下來,慢慢放出靈力,向四周散去。
良久之後,兩人相視一眼,站了起來。
前面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有很強的靈力波動,從波動上,馬超群可以判斷出,其中有四十幾個人,能力都還不錯,每個人都比現在的魚腸強。要知道魚腸修練是極其瘋狂的,雖然只修煉了半年的時間,卻比一般人幾年都要強。
這些都是風鈴子告訴他的,至于自己,按風鈴子說法,通靈人本身的靈力就已經很強了,對于靈力的感悟更是無人能比的。
這一回,由馬超群走在前面。馬超群這才發現,原來有了靈力之後,一切是如此的方便,那些監視器,在靈力的掃描之下,無一不被他輕松的躲開。
一百米的距離,幾分鐘之後,兩人就已經走完了。
前面是一片空地,大約二十米寬的樣子,從這里已經走出了梅林,對面是一幢三層小樓,靈力的波動就是由那里發出來的。
這里的監視器居然有六個,幾乎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得到。剛才在梅林之中,差不多要每隔二十米才會有一個監視器,想要躲開自然很容易,可這里就不行了。
前面本就是空地,沒什麼東西可以讓兩人藏身的,監視器又含概了每個視角,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想要通過這片空地,只怕不容易。
魚腸回頭對馬超群笑了笑,她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情況幾乎是無法解決的,可對于她來說,太容易了。
馬超群不得不承認,魚腸的笑容真的很難看,雖然在黑暗之中,可馬超群的眼楮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張丑臉,沒有表情已經很讓人難受了,這一笑,就更讓人受不了,就算她臉上的肌肉已經死了。
對著魚腸點點頭,借機把頭放低,不再去看魚腸的臉。馬超群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之人,對于魚腸的丑,他更多的是平常心。他知道,其實同情本身已經是對魚腸的污辱了。可無論如何,人總是喜歡漂亮的女孩的,馬超群忽然間想起了張靜蕾。
「準備好,跟著我。」魚腸輕聲說道。
兩顆石子,幾乎同一時間向一個方向飛去,卻散布的非常均勻,石子在地上不停的跳躍著前面,而且間隔時間也非常有規律。
如果僅僅是用耳朵听的話,馬超群都會相信,正有一個人向那個方向快步跑去,而且非常的快,就象是一個訓練有術的高手一般。
六個攝像頭幾乎同時捕捉到這個聲音,雖然們能夠移動的角度有限,可無一例外的轉向那個方向,自然們什麼也找不到。
在攝像頭轉到某個角度的同時,魚腸的身體象安了彈簧一樣射了出去,身體幾乎緊貼著地面滑行著,卻不會在地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一手可不是馬超群教會她的,那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必備課程。
馬超群的動作也不慢,緊緊的跟著她的身後。雖然沒有她那樣靈活的身手,可全身包在護體靈衣內,作得比魚腸還要輕松的多。馬超群越來越發現靈力的好用之處,對于長生他是從沒想過的,但能有這些好處,也的確很不錯了。
幾秒鐘的時間里,兩人已經越過了那片空地,藏身在監視器的死角上。背靠著牆壁,兩人小心的移動著身體,到了一個窗戶下面。
窗戶在二樓,離地面很高,不過這些都難不倒馬超群,更不用說受過嚴格訓練的魚腸了。兩人象貓一樣靈活,順著牆面,幾下就到了窗口處。
馬超群伸出半個腦袋,向窗戶里面看去。這里好象是二樓的走廊,靈力的波動並不強烈,大部分的人在樓下,這里的房間有四個,只有兩個房間里有人。
窗戶是從里面緊鎖著的,可這對于馬超群來說再容易不過了。沒等他使用自己的手段,劉曄帶著一團紅光飛了出來,總是悶在項鏈里,是這些靈魂最苦惱的地方。好在劉曄和魏風可以輕松自如的行動。
果然,緊跟在劉曄的背後,魏風也跑了出來。兩團紅光,詭異的透過玻璃進入了走廊。窗戶的開關輕輕動了動,接著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就算是有人用手去開,也不會如此的輕柔。
對于馬超群身上發生的怪異事情,魚腸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其中的奧妙她懂得也很多。不過凶靈的出現,還是讓她把自己的嘴捂得緊緊的,生怕發生一點聲音來。
學的越多,她越覺得術法的厲害,自然知道凶靈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馬超群居然可以輕松的控制兩只凶靈。
其實這兩只凶靈與別的完全不同,他們是擁有自己意識的靈魂,與魚腸所了解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這個時候,馬超群可沒時間給她解釋。
只開了一條縫,魚腸率先跳進走廊,不能把窗戶開得太大,這里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他們還不是很清楚。可魚腸知道,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哪怕是一點點的變化,他們都可以輕意的感知。
馬超群的動作遠不如魚腸的輕靈,可他自有辦法,動作雖然慢了些,可同樣悄無聲息。這樣他的自信更足了一些,畢竟是第一次作這種事情,馬超群的心里一直是懸著的。
用手指著一個房間,用另一只手比了個三,再指向另一個房間,比了個二。其兩個房間,擺了擺手。馬超群沒學過手語,不過他相信,魚腸應該完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魚腸在沒人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小手的握住球鎖,慢慢的轉動,再向上一抬門,向里輕輕的推開,整個動作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果然是行家里手。
兩人的身影馬上消失在門後,同時兩人也听到了腳步聲,正從樓下向上傳來。魚腸的靈力雖然沒有馬超群的深厚,可對于這些門道,可比馬超群強得多,而且心也細得多,剛才她已經听到樓下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腳步。
她相信,馬超群也一樣听到了,可他卻無法判斷出,那個腳步聲是準備向哪個方法走的,這憑的可是經驗,並不是靈力更強些就有用的。
房間里很黑,居然沒有窗戶。馬超群卻一下子呆住了,這里裝的是他認識的儀器,沒有任何的指示燈,一條條管子,接著一個個不同的玻璃溶器。
在牆角上,一只插排上,才有一點微弱的亮光。馬超群知道,這個儀器是用來分解化驗血液中DNA成份的。
里面的血液並不多,在儀器的另一頭,接著一排的電纜,那本是用來連接計算機的。那些電纜從牆壁上通過,看來那些計算機在另一個房間里。
心里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什麼,這里面流的一定是魚腸的血液。對于力量之血,黑巫教是如此的渴望,在黑巫教的老窩里,花如此大的力量進行研究的一定是力量之血。
馬超群可不相信這些人,會在這里搞科研。
遠處兩點寒光傳來,那是魚腸的眼楮。在這樣的環境下,魚腸的眼楮自然不會比馬超群更好用,可作為一名殺手,夜視的能力也遠比普通人強得多。
馬超群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他知道,魚腸一樣也想到了這些血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這個女孩這麼聰明,難道笨點會死嗎?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呆,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魚腸比了個手式,雖然馬超群並不能完全看懂,可應該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
馬超群指了指自己,兩人同時閃身到門邊。
果然,球鎖轉動了起來,門開了。
綠光成陣,如流星般閃過,正是周潔的拿手好戲流星閃。這個陣法威力一般,勝在速度極快,因此被稱作流星閃。
馬超群不希望來人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又不想一下子弄死來人,因此才選擇了這個陣法。
綠光閃動,兩人的距離本就近,馬超群有十足的把握弄倒他,同時接住他的身體。可那道綠光閃動之後,離手不遠卻消散了。
馬超群還感覺到,那組成流星閃的幾十個怨魂也憑空消散無蹤了。這可讓他大吃一驚,對于怨魂的使用,現在的馬超群可以算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了,手法也許並不純熟,可知識豐富,而且大部分來自風鈴子,真正是技高一籌。
象眼前這種事情,是自他接觸靈魂之後,從未發生過的。隨著腦中哄的一聲,他馬上想起了周潔所說的話。那天在于同家里,似乎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馬超群還不相信,可此時,事實就在眼前,自己可以依靠的東西,居然不靈光了。
那人猛的回頭,四只眼楮對視在一起。馬超群眼中的迷惑,加上那人眼中的驚訝,一時之間,兩人都呆住了。
正當馬超群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人似乎才想起有陌生人進來了,張開嘴巴,想要大聲示警,卻一頭撲向馬超群。
馬超群同樣不知所措,反射性的接住那人的身體,連忙用手緊緊捂住那人的嘴。卻發現這人已經昏了過去。
輕輕把他放在地上,馬超群才發現,魚腸的手里正握著那把匕首,只不過,這次她用的是匕首的把,那上面居然是個大疙瘩,上面還沾著一絲血跡。
「笨死了,下次由我來。」魚腸在馬超群的耳邊輕聲說道,兩邊的房間里都有人,她只能這樣說話不會被人听到動靜。
「靠,怎麼回事?」馬超群問道。
「怪了,原歸木雖然可以屏蔽靈動波動,可並不能阻止靈力的運用啊。」風鈴子也叫了起來,剛才的事情他都知道。
「快想辦法。」馬超群急急的說道,靈力才是他的依靠,如果這些都玩不轉,他與某通人無異,這里可是人家的地盤,馬超群自然心中不安。
「好象不對頭。」風鈴子沒頭沒腦的說道。
「當然不對頭,這還用你說嘛,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問道,自己能請教的只有風鈴子了。雖然靜心大師也算是修術之人,可與風鈴子比起來,自然要差得太多了。
「你剛才也用過靈力啊,不是沒問題嗎?」風鈴子反問道。
「是啊。」馬超群呆呆的回答道,剛才自己使用了護體靈衣,的確沒發現有任何的不同,還是一樣的好用。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風鈴子問道。
「流星閃啊,你不知道嗎?」馬超群可從沒把自己學的東西都告訴風鈴子,在他的印象之中,風鈴子這家伙根本看不起自己學的這些東西。
「哦,是魂術,看來這里除了幻術之外,還有別的陣法存在,目前知道的就是可以阻止魂術的使用。」風鈴子想了想說道,沒有肉身實在是不方便,無法自己查看,一切只能從馬超群身上間接的查看,這遠遠不夠。
「還有這種方法?」馬超群奇道。
「當然,有矛就有盾,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這樣的陣法,算得上很高級的陣法了,這里居然有人會布這樣的陣嗎?」風鈴子有些不敢確定。
在他眼里,這幾千年來的變化太多了,大部分的術已經失傳了。從那個牛千里身上,他就知道,這個時代里,真正懂得術的人很少,就算懂,也可以說是一知半解。象騰升鍛靈術這樣的基礎,他們也會當作至寶來看。
既然這樣,有人能布出風鈴子心目中的高級陣法,就的確太是奇怪了。
「兩位出來吧。」門外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讓正與風鈴子聊天的馬超群清醒過來。
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如果僅僅是被人發現,馬超群倒還不至于太過驚訝,可門外居然讓他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甚至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這才是讓馬超群驚恐的地方。
「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誰?」
「我見過一次這個人,他...不象個人。」馬超群實在無法形容那個人。事實上,那的確是個活人,可無論馬超群怎麼回憶,還是記不得他得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他很年輕,或者說至少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
「黑木老妖?」魚腸看來知道的事情很多,遠比馬超群認為的多。
「是的。」馬超群應道,現在兩人沒必要小聲說話了,既然是這家伙親自來了,看來兩的行蹤已經完全被人家掌握了。
可兩人還是想不通,什麼時候報露出來的,從進入梅林開始,兩人一直非常的小心。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一個監視器可以發現兩的行蹤。
馬超群輕輕的打開門,果然,外面站立的就是那個人。此時面對面的看著那個人,馬超群想要把他的樣子記牢。其實這根本是沒有用處的,連兩人的死活都不一定呢,記住人家的樣子又有什麼用?
雖然明知道這一點,可馬超群還是很認真的打量的對面的人。的確,他非常年輕,看來甚至要比馬超群還小些。
全身包在一但黑色的大衣里面,馬超群只能看到他的臉,很白的一張臉,似乎沒有任何的血色。這讓馬超群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張靜蕾的時候,那時候的張靜蕾也有這樣雪白的一張臉。
「兩位跟我來。」那人平靜的說道,聲音有些尖,讓人听起來卻很舒服。馬超群不由的想起了太監,據說太監說話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馬超群從沒見過太監,更沒听過他們說話。
兩邊的房門幾乎同時打開,樓下也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看來只有這個黑木老妖發現了自己,其他人對于兩人的到來,根本不知道。
看到三人,那些人同時呆住了,一時之間都是滿臉的驚訝。不過有黑木老妖在場,沒人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不關你們的事,都去作事吧。」黑木老妖平靜的說道。
那些又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連樓下也听不到腳步聲,看來他的聲音傳的很遠。可馬超群卻並不覺得聲音如何大,只是象平常人說話的聲音。
跟在那人身後,從小樓的另一面走了出來,順著滿院的梅樹,一直走了很遠,另一座小樓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這座小樓比剛才的要小得多,看起來更象一幢別墅。外面爬滿了蔓藤,此時已經看不到綠色,只有密密的藤條,把滿座小樓包圍。
走進小樓,里面散發著柔和的燈光,可兩人卻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一盞燈,也不知道這些光線是從何處傳來的。
里面看起來果真是一座別墅。走過玄關,是一個超大的客廳。布置的很溫馨,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
客廳中央是一圈的沙發,中央圈著一個茶幾,茶幾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花籃,花籃里插滿了盛開的鮮花,整個客廳里都可以聞得到花香。
幾盤水果,點心放在花籃的四周。加上一套漂亮的咖啡用具,其中一只杯里面還有半杯濃濃的咖啡。
地上是淡黃色的地板,沙發下面又鋪了層長毛地毯,這里怎麼看都讓人感覺舒適無比。與馬超群印象中的黑巫妖完全扯不上一點的關系。
只怕普通的富貴人家,也未必能布置的如此舒服,輕松。至少馬超群爺爺家里就沒有這種氣氛,甚至馬超群說不出誰家布置的比這里更好的。
「兩位請坐,我去換件衣服。」黑木老妖輕聲說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發現這沙發比馬超群家里的更舒適。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其實是他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這與他們心目中的想象,已經相差太遠了。
馬超群覺得,稱呼那人為黑木老妖的確很是過份了,那人即不老,更沒有任何的妖氣,如果可以的話,相信每個人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家。
「你是馬超群吧。」黑木問道,聲音依然古怪,很舒適的同時,又象是听到用泡沫磨擦玻璃般的感覺,讓人想把心掏出來撓撓。
沒等馬超群表示,又轉頭看了看魚腸,在看到魚腸的丑臉之後,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魚腸本應當長成那個樣子。
「你叫魚腸?」黑木這次用的是問句。
「是。」魚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話已經很多了,可面對黑木的時候,臉色鐵青,似乎又恢復成當年的那個殺手。
「其實你本名不叫魚腸,你叫小青對吧。」黑木肯定的說道。
魚腸的臉似乎在輕輕的扭曲著,如果她長得比較正常的話,馬超群相信,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怕人。可魚腸長得實在太丑了,另外,她現在臉上的皮膚都是死的,也很難作出太復雜的表情來,因此看起來沒有太多的波動。
「很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魚腸慢慢的說道,她知道,現在不但她知道了對手,同時,對手遠比她了解的更清楚。只是心中還有些奇怪,既然黑木知道自己的身份,為遲遲沒有動手。
小青這個名字,連馬超群也不知道,除了妹妹梅子之外,這是她在這些年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的似乎自己都快忘記了。她還記得,自己問爸爸,為何自己叫小青。
爸爸抱著自己和妹妹輕聲的說著,他與媽媽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一直到長大,結婚。這種情況叫作青梅竹馬,因此她叫小青,妹妹叫梅子。之後又給她們姐妹講了青梅竹馬的故事。
媽媽長得什麼樣子?魚腸已經記不清了,媽媽離開的太早了些,早到她無法記清媽媽的樣子。
「你恨我對吧。」黑木平靜的話道,他說話一直就很平靜,馬超群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甚至明明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如果閉上眼楮,卻連他的心跳都無法听到,更不用說靈力的波力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5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0:04
第五章
馬超群知道,這已經不是什麼陣法的問題了,第一次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個子,他就象是一個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可他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也同樣恨我,不是嗎?」魚腸坐得很穩,讓馬超群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從認識她開始,馬超群就知道,她活著似乎就是為了報仇,而眼下,仇人就坐在她的面前。看來她比自己認識的時候,更加成熟穩重了。
這里看不到任何的危險,比剛才的小樓里還要溫馨平和。可既然黑木敢如此大方的請兩人到這里,只怕凶險之處,遠勝于別處。
「不,我一點都不恨,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也沒恨過任何人。」黑木喃喃的說道,與其說是給魚腸听的,到不如說他根本就是說給自己听的。
「這並不好笑。」魚腸說道,馬超群知道,因為臉上的傷,魚腸的笑是從臉上看不出的,同樣,她的恨也是寫在眼楮里的。
「我從沒說笑過,無論跟任何人都不會說笑。」黑木嘆了口氣說道,比起魚腸來,他的臉上更沒有表情。至少在馬超群的眼里,魚腸的臉上是有變化的,可黑木,則完全沒有。他實在想不出來,人怎麼可以這樣的酷。
三人同時沉默了一會。
「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會想殺你,本來我們就一直是有求于你們家的。」黑木想了想說道,似乎有些話他並不想說,卻沒有辦法。
這件事與馬超群是無關的,就算他想插手也不可能。對于魚腸的性格,他還是非常了解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魚腸不可能假手他人來報這個仇,否則她根本就不會答應自己等上三年的時間。一切,只為了能夠手刃仇人。
「你恨我,這一點我知道,我父親殺了你父親,而且差一點也殺了你還有梅子,手段也許不是很光彩。可你父親當時要殺光我們所有的人,為了活下去,我們一樣沒有選擇,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黑木看了看沒有任何表示的兩人接著說道。
「當然,現在的你,根本听不進去我說的任何話,更不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不是嗎?」黑木說完靠進沙發之中,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只黑木說到梅子的時候,魚腸動了一下,又馬上安靜下來。連馬超群都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黑木居然把魚腸姐妹的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如果他真有心害兩姐妹的話,只怕真的會很容易。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能幫助我,無論我怎麼努力,也許一切都不會改變。本來我已經放棄了,可我居然認識了他,而他居然還肯幫我。」黑木指著馬超群說道。
馬超群沒想到,黑木居然當著魚腸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雖然他知道,魚腸也知道這件事情,可沒說出來,馬超群會好過很多。無論怎麼樣,魚腸姐妹一直當自己,是最可信任的朋友。
「好吧,也許有些事情應該早說出來,家丑又怎麼樣?」黑木自嘲的說道,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馬超群甚至相信,這個人根本就人的臉上肌肉與魚腸一樣,早已經死光了。
黑木接下來的動作卻把兩個都看呆了。
輕輕的在臉上抹了抹,一只精巧無比的面具從黑木要的臉上除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無比的女人臉來,黑木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
對于馬超群和魚腸這樣的人來說,雖然發現黑木是個女孩,也不會讓他們太過吃驚。可在這張任何人一見都會忍不住痛愛的俏臉上,居然長著不應該長的東西。
馬超群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女孩,他再次否認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可面前的這張臉,實在是太漂亮的,跟她比起來,張靜蕾丑得與魚腸不相上下了。
可在這張完美的臉上,居然長著一叢黑黑的小胡子。沒錯,那的確是一叢胡子,茶幾雖然很大,兩方的距離雖然不近,可以馬超群和魚腸的眼楮,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每一根胡須馬超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絕對是真實的長在那漂亮小巧而性感的嘴唇之上。
的確是妖,馬超群和魚腸同時想到,稱他或者她為老妖是過份的,是個小妖或者是人妖?
「我是個女人,沒錯,從小我就是個女人,你們要不要檢查我的全身。」那雙漂亮迷人的大眼楮充滿了水氣,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更多的是無奈。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如此完美的女性,居然長了些不該長的東西,這的確是非常遺憾的事情。而且還顯得無比的怪異,相對而言,馬超群更能接受魚腸那張丑臉。
「黑木一族,一直有個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讓黑木一族的族人很自卑,自閉,根本不敢與外人接觸。所有黑木一族的女人,都是九陽之體,而男人卻是九陰之體。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黑木輕輕的說道。
人一但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就已經不再需要有人回答了,她需要的只是發泄,不僅僅是發泄她個人心中的苦悶,也是在發泄全黑木族人心中的苦悶。
「所有的女人都會長胡須,而且胸部象個男人,對于性沒一點興趣。而男人卻都不長胡須,長胸部,個個都是性無能,也同樣對于性沒興趣。而且,由于這種錯位,我們的族人,很少有人能活過二十歲的,只能不停的練那種讓人討厭而無奈的功法,只能去吸食人的靈魂,否則很快就會死去。」
「我們不敢與外人通婚,事實也根本不可能與外人通婚,就算有人真的不在乎我們生理上的問題也同樣不行,我們與外人之間,根本不可能產生後代。因此只能在族人之間通婚,而我們的人越來越少,更多的出現近親通婚,甚至有不得不親兄妹,姐弟結婚的。表妹通婚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我們所有的族人都是近親,非常近的血親。」黑木痛苦的低下頭。
「我相信這意味著什麼,你們都很清楚。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黑木一族就只能消失了。那神奇的功法,雖然可以讓我們不會早早的死去,可近親結婚的後果卻越來越明顯,危害著我們族人的生存。」
「本來生育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可出生的孩子,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的存活率,而活下來的,至少又有一半是傻子。」黑木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雖然話語依然堅定,可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了。
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沒想到事實的真象居然是這樣的。眼前的黑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是殺害魚腸父親的凶手,她實在太年輕了,看起來她比魚腸的年紀還要小些。
仇還報嗎?這個問題在魚腸的腦子里轉來轉去。父親死得很慘,雖然只是听說,可她能想象得出,自己也很慘,這些是親身經歷。
黑木,甚至黑巫教的人,從沒有說過當年自己的父親也有過錯,也許那樣自己會更恨他們一些。可魚腸也清楚,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這樣的家族,根本不可能想去殺父親。
當年父親作了些什麼,魚腸姐妹不知道。這些年收集的資料,卻讓她知道,當年父親殺了相當多的黑巫族人。善良,邪惡,也許現在這些用一眼前的黑木身上都不適合。
他們這樣的身體,就象吸血鬼需要血液一樣,要去吸食人的靈魂。其實,吸血鬼也一樣可憐,如果真的有吸血鬼的話,們無法吸血就會餓死。
不知道為何,馬超群又想起了那個割肉飼虎的故事,人,虎,兔,哪一個作得對,哪個又作錯了?只怕這樣的問題,連佛也一樣無法回答。
「力量之血真的可以救你們嗎?」魚腸張口說道,說完之後,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這句話根本沒有經過她的大腦,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也只是個傳說,黑木一族是被神懲罰的一群人,而力量之血,卻只有神認可的傳人才會擁有,只有神才能解救黑木一族。當然,神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其實我也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可只有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是神的傳人,最接近神的人,因此傳說中,只有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可以救我們黑木一族。」黑木慢慢說道。
她抬起頭,那張滿是淚水的俏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魚腸,在她的眼中,也許魚腸的那張臉,遠比她自己更加美麗吧。她實在想不到,這個恨自己恨到骨頭里的女孩,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從沒奢望過魚腸會幫助自己,她相信,這樣的念頭魚腸是不會有的,她早已經被恨充滿了她的全部生活。
「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族人,之後,我要殺你。」魚腸冷靜的說道。
也許只能這樣了,愛恨情仇,這些東西本就難以說得清。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恨眼前這可憐的女孩了,甚至連她的族人也全部原諒了。可她無法對自己交待,自己恨了她們二十年,她甚至無法向妹妹交待,更無法對地下的父親交待,魚腸開始恨自己了。
在魚腸的心目中,父親永遠都是正義的化身,可現在看來,似乎父親作得有些過份了,甚至根本就不太對頭。魚腸的思維有些混亂了,這太難了,自己也許永遠都想不明白,自己應該如何作才是正確的。
「謝謝。」黑木低下頭,她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力量之血的主人要幫助黑木一族,真心的幫助。無論事情的結果怎麼樣,她都可以滿足了,多少輩人的理想。
無數代黑木之主都希望能夠得到,力量之血主人的幫助,他們願意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去交換。可每代的力量之血擁有者,無不是以正義自居,對于這些生活在黑暗之中,永遠也不敢面對陽光的人同,別說幫助,哪怕是一個可憐的眼神也不會給。
事實上,也並不是沒有人把黑木族的事情告訴那些,擁有力量之血的主人。可他們根本不相信邪惡,吸食人靈魂的巫族會是這樣的,他們用行動來告訴黑木族,只有滅亡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魚腸的要求已經很低了,別說只是要自己的生命,就是要一半黑木族人的生命,再將自己父親的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也絕對沒有問題。
不但自己會因此而自豪,只怕死去的父親,也會笑看著自己。
「怎麼樣才能幫助你們。」魚腸咬了咬牙說道,她無法原諒自己,可又覺得自己必須這樣作。
「我不知道。」黑木有些扼然的說道。黑木族幾千年來希望得到力量之血的主人幫助,可怎麼才能幫助他們?沒人知道,甚至連個傳說都沒有,只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可以幫助他們,其的,什麼也沒有。
「風鈴子,你有什麼辦法?」馬超群問道,如果這件事能這樣的結束,馬超群已經很滿意了,魚腸肯幫助黑木族,連馬超群都感覺到很是意外。
「我不知道啊。」風鈴子說道。
「靠,連你也不知道?」馬超群沒想到,連這家伙也沒辦法。
「我在想啊,黑木族的事情,根本沒外人知道的,我這不也是才听說嗎?正在研究之中。一般來說,九陽之體只會在男人身上發生,九陰之體也只會發生在女性身上,可他們族全錯亂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也是剛才知道的啊。」風鈴子有些委屈的說道,怎麼他就應該什麼都應該知道嗎?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又哪會跑到馬超群這里來,更不會死掉了,真是見鬼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
「快想辦法,回頭魚腸不想幫了,那事情又難辦了,你不是說這個黑木很厲害嗎,怎麼這麼年輕?」馬超群問道,他想起以前風鈴子對黑木的評價。
「當然很厲害啊,誰說年輕就不能厲害,你也很年輕,但在這些人中,你也比較厲害啊,比那個什麼牛千里,李如是的還強。」風鈴子快氣死了,實力與年紀有太大的關系嗎?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會問出來,真不知道他是天才還是白痴。
「好了,別說這個,快想辦法。」馬超群急噪的說道。
「這九陽之體稱為陽亢,又叫極陽脈,九陰之體稱為陰亢,又叫極陰脈,你那個女朋友就是九陰之體,雖然很少見,可也算是一種正常現象,只要她跟你結了婚,陰陽調合了就沒問題了。」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這個你說過了,我知道,說些有用的。」
「可他們這些人,全都錯體了,錯體的結果,可不象打激素那樣簡單,我听說你們這個時代有人打異性的激素,以求變性,其實,那太笨了,性別的根本是不會改變的,改變的僅僅是外在部分,可內部還是原來的性別。」
「廢話太多了吧。」
「別急啊,我這也是正在想辦法呢。」風鈴子也急了,如果有辦法,他早就直接說了,還用說這些給馬超群听嗎?真是的,拿鬼不當人啊。
一時間,客廳中的三個人各有所思。對于黑木和魚腸來說,心中都是百感交集。黑木族的希望就在眼前,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樣她心里又是安慰又是焦急。魚腸則不同,她心里充滿了矛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作的是對還是錯。
只有馬超群很忙,他心里也很急,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滿意,可應該如何收尾,以他所學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何入手。心里只能期盼著,風鈴子這家伙能想出好的辦法。
自從認識風鈴子之後,在馬超群的心目中,這家伙似乎無所不能,從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現在就出現了,對此,他真的有些擔心。
黑木給馬超群的印象相當不錯,倒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再漂亮的女孩,在臉上長上一叢小胡子,美也美不到哪去,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有點象化了妝。可馬超群心里卻知道,那絕對不是化妝的結果,這才是最怪異的地方。
「你們是否能找到一種奇特的金屬?這種金屬很是少見,本身有極強的波動,連普通人也也可以輕意的感覺得到,只是這種金屬很少見。」風鈴子想了想說道,眼前的情況,是他從沒遇到過的,只能發現他記憶中的全部知識,一點點試驗著看了。
「那種金屬叫什麼?」馬超群急急的問道,問過之後又馬上後悔了。別說這種金屬未必有名字,就算有,只怕在風鈴子的記憶里面,與現代的金屬名稱也完全不同。不過對于風鈴子提出的要求,他倒不是很擔心,現代的冶金工業,不是風鈴子能夠想象得出的。
他所能知道的,只怕是些自然界中現實存在的東西,那樣就比較容易查到了。就算是現在現實中沒有的金屬,憑現代的工業技術,合成出來也不成問題。只要有錢,想要特殊的金屬並不難辦,自己不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嘛。
「是一種什麼樣的波動?」劉若梅與風鈴子聊天的時間遠比馬超群要多得多,更知道應該如何與他交流。有時候,兩人明明說的是一種東西,可由于名稱不同,也許要爭著討論一天才會有個結果。
「是一種奇怪的波動,不是靈力那種,可以吸引其的金屬到身上。同一塊金屬,兩面卻有不同的波動形式,如果用兩塊這種金屬,弄對了面,就會緊緊吸在一起,如果弄反了,卻相互推開。波動是極強的,不知道你們听說過沒有?」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靠,磁鐵啊,滿地都是。」馬超群罵道,這種東西,連小孩都知道,還什麼奇特的金屬呢,真是老沒見識的鬼。
「真的?這種金屬很少見的啊。」風鈴子奇道,看來他與這些現代人的溝通還是太少了,別看他與另外幾個伙伴天天聊天,可還是有無數的東西不知道。
「超群說的是真的,那東西叫磁鐵,早已經普遍的應用到人類的工業和生活之中。」劉若梅知道,對于古人來說,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可想象的。
其實磁鐵雖然不少見,可的產量真的並不是太多,大部分工業上用的是電磁鐵,那並不是真正的磁鐵。
「那好,馬上弄些來,我要作些實驗。」風鈴子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東西對他來說,有著很多的用處,可在他所處的時代里,這種金屬還是很少見的。
「魚腸,我們先回去吧,我得作些實驗,才知道如何幫她。」馬超群對兩個依然在發呆在人說道。
「好。」魚腸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與仇人坐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魚腸有些恨自己,可回去?自己應該如何跟妹妹說呢?她心中的恨,只怕一點也不比自己少。
「需要我作些什麼?」黑木知道,魚腸對這里沒有任何好感,可馬超群要作的是在幫她,自然自己想多出些力。
「我要找些磁鐵。」馬超群隨口說道。
「這好辦,我馬上讓人去弄。」黑木說道,眼里滿是希望。
馬超群想了想,回頭對魚腸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留在這里,他們的人手多,也許可以幫些忙。」
黑巫教的人,神通廣大,這一點馬超群早就知道了,而他自己又不想過多的利用家庭的勢力,有些事情作起來,遠沒有黑巫教的人有效率,自己應該留在這里進行實驗,那會快得多。
「也好。」魚腸掃了黑木一眼說道,她知道,馬超群之所以如此幫黑木,只是希望自己與她之間的事情,快一點了結。
「這種磁鐵?不成不成,波動太小了,我要的那種磁鐵,波動比這個要至少大一倍。」風鈴子掃視了一圈說道。
地上,放滿了各種大小的磁鐵,最小塊的也有拳頭大小,大的甚至有上百公斤,可風鈴子並不滿意。這些東西雖然個頭是足夠了,可波動太小,是些次品。
「超群,弄強磁來,如果一時弄不到,可以讓他們到工廠里進行磁化,這很容易的。」劉若梅說道,她就是學物理的,對這個最在行了。經過強化磁力的磁鐵,磁力可以達到普通磁鐵的四倍以上,而自然界中的強磁鐵,卻只有普通磁鐵的兩倍左右。
馬上安排,有黑木以及她的手下,這些東西最多是多花些時間,本來這就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而且黑巫教的人手有上百。
幾個小時之後,又是一堆的磁鐵放在馬超群的面前,這回小了很多,最大塊的也只有幾十公斤。
「嗯,嗯,這回不錯,其中有幾塊極品。不過有個問題,這里的大部分金屬,雖然波動極強,卻不夠純正,波動這麼強的金屬,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風鈴子好奇的問道,他沒想到,短短的時間里,這些人從哪里弄到如此多的寶貝金屬來。
「那些是人工強力磁化的磁鐵,不是自然界里的東西,你說的那幾個極品,是自然界中的強磁鐵。可這兩種強磁,其磁性是一樣的啊,怎麼在你眼中會是不同?」劉若梅也感到很奇怪,這個風鈴子居然可以輕意的分出人工和自然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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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而且他似乎更喜歡自然界里的強磁,而對那些人工的強磁不是很滿意。磁力還有純度?這種說法可真是新鮮了。在物理學上,磁鐵就是磁鐵,無論是自然的磁鐵還是電磁鐵,們的功能都一樣,甚至電磁鐵的磁力還要遠強于普通磁鐵。
「好了,以後再討論電磁學吧,現在說,我要作什麼?」馬超群問道,他一听劉若梅又要討論學術,就覺得頭痛。
「按這樣的陣法,把一片片強磁結成一個帽子,作出來給黑木戴上看看。」風鈴子解說著如何用強磁鐵片制作成一個陣法。
讓馬超群制作帽子,他可沒這麼巧的手,好在黑巫教中,不乏手巧之人。在馬超群的指導之下,幾個黑巫教的女性,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作出了一頂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帽子。
圓圓尖尖的帽子上面,沾合著上百片大小不一的強磁。馬超群試著戴在頭上,感覺有一股極強的冷風鑽進腦袋里。
他知道,強磁通常會用來作為,制造醫療保健用品之上,的確會有些特殊的療效,不過他從沒買過,更沒試過。爺爺家倒是有不少,不過他一直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
「你試試。」馬超群把帽子遞給黑木。
「這東西能幫助我們?」黑木看著奇怪的帽子問道,帽子上被馬超群布了陣法,這一點她是看得出來的,不過布的是什麼陣法,她還真的看不出來。
「能嗎?」馬超群問風鈴子,同樣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風鈴子想要作什麼,一切只是出于他對于風鈴子的信任。
「這種錯體我也從沒見過,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上來看,他們的靈魂都在每天流失。雖然他們練就了一種很特殊的術法,可還是需要每天吸食靈魂才能保證自己的魂魄不會消散干淨。不信,你可以問問黑木,功法越深的人,一定需要吸食的靈魂就越少,我制作的這頂帽子,只是想幫助他們的靈魂不會消散。就象你當初制作那個項鏈保護他們一樣。」風鈴子說道。
「那你為何不用鉛制作?鉛不是更好些?」馬超群沒想到答案居然是這樣的。
「鉛?那東西只對于純靈魂才會有些用處,要知道,用若梅的話來講,純靈魂只是一種波,而活人的靈魂就不是那樣的了。要更為復雜得多。只有用這種強磁制作的束靈陣才會有些用處。」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馬超群要學的看來還多著呢,也許自己以後應該給他多加些學習任務。
「哦是這樣啊。」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他也覺得自己好象太無知了。科學知識自己不怎麼樣,不要說與劉若梅這樣的學者比,就是同學之間,自己的基礎課也挺爛的。術法自己懂得就更少了,也許看起來很強,可基礎太差。之所以強,還不是有靜心大師和風鈴子在幫自己?
「其實我制作的這種東西,本是一種刑具,是用來懲罰那些亂用術法的人,戴上這種帽子,就無法自由的使用術法了。當然了,真正的刑具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哪能讓人自己就很容易的拿掉呢,現在只是用來保護他們的靈魂不消散,這樣就不必吸食活人的靈魂了。」風鈴子說道。
黑木看到馬超群想了一會,開始解說這種帽子的用處,又問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你們吸食靈魂的多少,要看你們個人所修煉的功法高低。」
黑木點了點頭,她心里對馬超群更多了份信任,眼前的少年,雖然能力也算不錯,可在她眼里,還是相差很多的,否則也不會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果真是敵對關系,她相信,自己要殺掉馬超群和魚腸,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他的知識,卻異常的豐厚,只憑著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甚至可以大至猜出黑木族人的基本情況。
「是的,我們族人不得不修煉我們自己的功法,法力越高,相對的需要的靈魂就越少,比如我,每十天一個靈魂就夠用了,可對于一般的族人來說,一天至少要有吸食一個靈魂,才能保證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嗯,明白了,你找一個今天沒有吸食靈魂的人,讓他戴上,不許他吸食靈魂試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告訴我,另外,再給我找個清靜的房間,我要好好想想。」馬超群邊說邊想,心里對風鈴子真的很佩服,這些哪里是他能想得出來的。
「這很容易,跟我來吧。」黑木說著起身站了起來,把馬超群帶上二樓,走進一個不大的房間,之後悄然離開了。
房間大約有三十平的樣子,自帶一個衛生間,燈光很柔和。馬超群一眼就看得出,這應該是黑木自己的房間。
本來是個年輕少女的閨房,可沒有那種女孩的味道,反道多了一種陽剛之氣。房間收拾的很干淨,不象馬超群的家。不過與張靜蕾的房間差很多,張靜蕾是與哥哥同住的,那是他們租來的房子,可一走進去,就會有一種女性的味道。
錯體產生的可能不僅僅是外表的變化,更多的是內心的改變。馬超群很想知道,在黑木的心中,她自己是個女性還是男性?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馬超群問道,雖然他們的交流是外人無法看出來的,可馬超群還是習慣在沒人的地方與他們交流。
「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錯體現象以前從沒發生過,在我所知道的書里面,也從沒有介紹過,看來得我自己作幾個實驗才行。」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應該如何解決黑木族的問題。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早已經記不得了,自從師傅去世之後,一切的術法修煉,都由風鈴子獨自去探索。雖然山上也有很多的長輩,可他們的時間也不夠用,每個人都有他不了解的東西,都有需要他去尋求的答案。
事實上,從師父那里學到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同樣的知識,山上的每個人都知道的差不多。可不同的術法,追求的東西也不同,因此他們面對的是不同的課題,自然解決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馬超群拿著紙筆,一條條記錄著,這些都是風鈴子要求他作的實驗,這里面很多東西都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好在風鈴子能感受到他所想的,只要有他不明白的地方,就會解釋一翻,讓他知道為何要作這樣的實驗。
比起為黑木族解決難題,教育馬超群才是風鈴子認為最重要的工作。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傳人,雖然這個傳人未必能對現在的他,起到如何重要的作用,更不見得能改變他的現狀,可一個真正的術法傳人,在風鈴子的心中,還是重要無比的。
現在這個時代,他已經了解了很多。憑良心說,遠比他所處的時代要進步得太多了,可對于人類自身的改變,所作的又太少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也許中國人就是這樣,把很多重要而神奇的東西,慢慢的丟失掉了。
整整兩大篇紙上,記錄著三十多種實驗,可居然一條也魚腸有關的都沒有,這讓馬超群感覺很奇怪。黑木對于力量之血,是如此的重視。黑木族對于力量之血的傳說,由來已久,不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
「怎麼不用魚腸的血嗎?」馬超群問道。
「目前不用,我的想法還不是很成熟,這些實驗的結果很重要,有了這些,我才能最後決定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風鈴子說道。
想了想,他再次說道︰「你可能並不了解這種血液,有著無以倫比的自我修復能力,本身是一種其少見的靈媒,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藥,就是在山上,也算是珍貴的東西了。因此,擁有這種血液的人,一般都會被飼養起來,他們的命運都很慘的。」風鈴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拿人當動物養。」馬超群罵道,在他心目中,風鈴子遠不如孫德生和靜心大師更值得尊重。
「每個人還不都是為了自己?平日都好說,可真的關系到自身最迫切利益的時候,又有誰會有分別?」
「哼。」馬超群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他知道,世界本就是這樣的世界,人本就是這樣的人。
第二天一早,馬超群拿著夜里寫完的東西,交給了黑木,這些實驗用不著他來完成,黑木對此更為重視,她即有能力,又會非常認真的完成這些實驗,畢竟這將是關系到她全族的重要事實。
「有了結果馬上告訴我,對了,還有那個帽子的結果也告訴我,我想我的電話你是知道的。」馬超群說道。
黑木點點頭,收起了那兩張紙,讓人開車送馬超群回去。從送自己的那個司機眼里,馬超群已經知道,黑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的族人,否則,那人的眼中不會如此看著自己。
回到家,馬超群好好的睡了一覺,雖然一晚上不睡覺,現在對于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事情了,其實在沒修術之前,馬超群也經常會失眠,那是一種很心中空當當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什麼。
下午,電話響了起來,馬超群爬起來拿起電話,眼楮還有些睜不開,睡覺的感覺真的不錯。
「我是黑木。」電話另一端,傳來黑木那獨特的聲音。
「哦,這麼早?」馬超群算了一下,帽子的結果應該還沒出來才對。
「感謝你,也向我感謝魚腸。」黑木輕聲說道。
「怎麼了?」馬超群問道,還沒結果呢,就先謝上了。
「帽子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找的人,是昨天最早吸食靈魂的人,因此時間到現在為止,正好二十四小時,他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他只要戴著那帽子,以後就可以不吸食靈魂了嗎?」黑木問道。
看來,吸食人的靈魂,雖然早已經成了黑木族的傳統與必須,可將活生生的人,吸食掉靈魂,這種可怕的事情,黑木族的人也同樣感覺很不舒服。
「不是,他以後十天還必須再吸食一次,這種陣法,可以讓他靈魂消散的速度慢十倍。」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可內心卻一點也無法平靜,他感覺自己正在教黑木去殺人一樣。
「哦,明白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認為,也許你需要知道。」黑木停了停說道,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說吧。」馬超群忽然想起了于同,自己昨晚的目的,本來就是想知道為何他們要殺掉于同家人的,可事情變化的太快,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魚腸根本不認識于同,對一個殺手來說,死兩人根本不算什麼事情。
「X檔案,太空保密局,聯邦衛士在找兩個人,已經找了一段時間了,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找這兩人,可惜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也許這件事情很重要。」黑木想了想說道。
「X檔案?美國人?」馬超群想了想問道,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是豐火雷告訴過他這些名字的,可聯邦衛士是什麼?好象沒听說過。
「是的,你知道了?」黑木問道,馬超群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也許自己多余說這些話了。
「不知道,聯邦衛士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可心里卻已經有了些想法,因為黑木說是兩個人。
「德國人。」黑木說道。
「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嗎?」馬超群問道,看來那件事情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注意了,這些人都是各國的特殊部隊,一般的情況,是不會用到他們的。
不過馬超群倒並不在乎這些人,中國的T師,甚至是中南海特別護衛隊的本事,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可馬超群心目中,這些人的本事有限,甚至連靜心大師都不如。
田甜也許可以輕意的收拾掉他們一隊的人,既然各國的部隊都差不多,那他們也強不到哪去。別說自己有攝魂塔這樣的靈寶,就算沒有,靠那些符,雷電球也足夠了,甚至也許那指手陣法就可以對付他們。
「也許有,不過我的人還沒有查到。那兩個人的名字叫,袁庭壁和周濤。」黑木輕聲說道,她沒有說更多的東西,一號實驗室的事情,她不想說太多,可又覺得對于馬超群這樣的人來說,自己再對他有所隱瞞的話,實在不對頭。
「暈,看來全是沖那個地方來的。」馬超群叫道。
「你知道那個地方?」黑木急忙問道,為了這個一號實驗室,她可沒少花心思和金錢,甚至黑木族的人馬也放出去不少,可查出來的資料卻少之又少。
「知道的應該不會比你少。」馬超群笑了笑說道。那是個奇特的地方,馬超群同樣沒能進入到里面,可他知道,比自己知道更多的人,只怕這個世界上也不多了。
魏風就是從那里出來的,可惜他知道的事情也有限。馬超群真的不希望這個地方被人們發掘出來,想起李秀麗手里的小手槍,他就知道,一號實驗室里的東西,可能是一種很可怕的武器。
「你希望我插手嗎?」黑木小心的問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願意得罪的,可能就是馬超群了。
「幫我盯著那些人,如果他們有什麼重大的進展你再告訴我,如果沒有,最好不要去找那個地方。」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黑木能如此問他,讓他感覺很舒服。
「沒問題。」電話輕輕的放下了,黑木仰頭靠進沙發之中,不知道自己作的對還是錯。
「靠,完蛋拉。」馬超群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手中的可樂都撒了出來。
剛剛好好的吃了一頓,又舒適的靠在沙發上喝著可樂,不小心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真見鬼,今天居然是周末,這一忙把張靜蕾給忘掉了。要知道,現在兩人都沒什麼時間,特別是張靜蕾,簡直忙得不象話,別說自己,就是她哥哥也看不到她的蹤影。唯一能見到她的日子,就是周末的晚上。
一口氣跑到離古風道長家不遠的路口,馬超群才輕了一口氣,看來還不算太晚,本來平時兩人都習慣去那家咖啡廳的。可心中一急,卻跑到這里來了。
馬超群從沒到去過古風道長家里,雖然他幾次邀請馬超群,可道術不同路,風鈴子不希望他與古風走得太近了,至于其中的道理,風鈴子說了很多,可馬超群沒听懂幾句。總的來說,他只是知道,自己修的術,與道術有很大的不同,相互間有著不好的影響。
為此,馬超群差點暴打風鈴子一頓,要知道,張靜蕾現在可正是在學道術的,難道自己以後都不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嗎?
好在風鈴子很自覺的說沒關系的,因為張靜蕾的身體與通常人有很大的區別,極陰脈本就是不可多得的修術好資質,而道術到了她的身體里面,會有很大的不同。這才讓馬超群放棄,將這個不會說話的家伙放關到小黑屋里的打算。
「有人?」馬超群停下腳步。
有人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北京這個地方,無論多麼偏僻的地方,都會有人,而且通常少都不會很少。
馬超群自然指的不單單是有人,不遠處,馬超群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個人站立在那里,全身散發著寒意。
自然這也沒什麼,對于看慣了魚腸的人來說,這樣程度的寒意殺氣,馬超群根本就不會當回事。可這次不同,那寒意中,居然加夾著不小的靈力波動。
就算是這樣,也無法讓馬超群如此在意,要知道,這些天里,馬超群身邊的人,幾乎個個都擁有一身不俗的靈力,特別是象三位長老,黑木這樣的高手。
馬超群真正在意的是站在三人對面的那個身影,距離並不近,而且還是背對著馬超群,可這一切都不無阻擋馬超群的目光,因為馬超群對這個身影太過熟悉了,那是張靜蕾。
慢慢的走過去,馬超群不想驚動他們,眼前的情況,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雙方並不友好。他之所以並不是很急,因為雙方都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另外,馬超群還有些自己的小心眼,他很想知道,這段時間里,張靜蕾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無論是風鈴子,靜心大師,還是古風道長,對擁有極陰脈的張靜蕾,都快把她夸上天去了,說擁有極陰脈的人如何如何有天份。
只有親眼看到,馬超群才會知道自己的女友能力如何。張靜蕾學習道術的時間不長,可自己學術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兩年的時間里,靜心大師很少再教自己什麼了,面對馬超群的成長,他早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了。
如果活著,也許他會干脆自殺算了,自己修行了近百年的術法,可馬超群兩年的時間里,就快追上他了。這其中自然有風鈴子的功勞,騰升煆靈術遠比靜心大師所知道的最好術法,也要強上許多。
也許馬超群這個通靈人的身份,對于靈力,又比普通人敏感得多,可兩年就可以達到他近百年的靈力修為,還是他讓無法面對這個現實。
可風鈴子這個變態的家伙,似乎也僅僅認為馬超群的成績還算可以,對于他所掌握的知識則不屑于顧,只知道不停的罵馬超群沒用。
那三個人很怪,這是馬超群第一個印象,其實,馬超群認識的人里面,除了良楓姐弟之外,只怕就屬張靜蕾還算得上正常了,連田甜那樣可愛的女孩,也一樣是玩死人魂魄的,哪個人又正常了?
僅僅呆了一下,馬超群就知道為何自己會有怪的感覺了。這三個人,一眼看上去很象中國人,可就是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中國人。因此自己才會感覺非常奇怪,人種的區分一般來說,並不是件很復雜的事情。
馬超群可以一眼看出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也可以一眼看出是亞洲人還是歐洲人。眼前的三個人,無疑是混血兒,至于混了哪些血,就不是馬超群能分辨得出來的,只是感覺上,這三個人應該是來自歐洲的。
「小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相信你不會拒絕吧。」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一口京片子,居然比馬超群說得還溜。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5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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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30:27
第七章
「那要看是什麼事情了。」張靜蕾有些緊張,雖然只看到她的背影,可馬超群還是能感覺得到,看對面那三人的表情,馬超群知道,他們似乎很滿意于張靜蕾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來到中國已經有段日子了,可是有很多的事情要我們去作,因此,一直沒有找個合適的女孩子來一起興奮一下,要知道,對于人類本身的欲望,壓制遠不如疏導。」那人很自然的說道。
馬超群差點沒罵出聲來,真是見鬼了,早知道歐洲人,對于性的問題比較開放,可也不至于這樣吧。想要強奸,居然說得跟如此紳士。
「你在說什麼?」張靜蕾有些迷惑,看來以她的人生經歷,這樣的話還听不太懂。
「我們的意思就是,我們會給你錢,很多的錢,中國人對于錢的問題上,與我們歐洲人沒有分別,大家同樣喜歡,不是嗎?」那人說得很平靜,看來這樣的事情沒少作。
「為什麼給我錢啊?我不缺錢。」張靜蕾小心的回答著,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她經常與馬超群和田甜在一起,又學了道術,眼前的三人,一身的靈力,殺氣散發于外,雖然很淡,可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這也許就是她與馬超群之間的分別,在馬超群的眼里,這三人一身的殺氣,靈力外放而無法內收。這種術法的修為,馬超群真的不放在眼里,他們的能力還差田甜很多,相信田甜一個人也可以輕松的收拾三個。
也正是因此,馬超群才沒有馬上現身,想給張靜蕾一個表演的機會,同時,自己也可以多了解心愛女孩現在的能力。如果張靜蕾面對的是象牛千里那樣的人物,只怕他早已經現身把張靜蕾擋在身後了。
「享利,你真是羅嗦,小姑娘,我們的意思就是說,你跟我們作愛,我們會給你很多的錢,就是這樣。」另一個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張靜蕾的臉立馬變得通紅,接著又變成白色,她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居然在街上就說這種話,雖然這里的行人並不多,可還是經常有人經過的。他們三人居然拿自己當作妓女,難道自己看起來很象嗎?
「小姐,不要激動,我們知道你不是妓女,我們對于妓女沒有任何的性趣,你是個不錯的女孩,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處女,雖然我們歐洲人並沒有你們所謂的處女情節。可我們更在意安全,干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那個叫作享利的人,一眼的真誠,讓人覺得他正在作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性的需要,不是嗎?而且我們會為此付很多的錢,看,這些如何?」那人拿出厚厚一沓美金。
以馬超群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來,那一沓美金,足足有一百張,而且全部是面額一百美元的面值,也就是說是一萬美金。
在中國,一萬美金不知道可以買多少的妓女了,對于這樣的事情,馬超群沒什麼經驗,可他知道應該如何換算美金的價值,那相當于近九萬的人民幣。
「不夠嗎?沒什麼,我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吧,我再加五倍,五萬美金如何?」那人看著張靜蕾的臉色說道,同時又從懷里拿出四沓美元,看來這些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為了找個女人,居然拿出四十多萬人民幣。
連站在後面的馬超群都覺得奇怪,用這些錢,他們可以找到很多的女孩了,就算是處女,也不知道可以找到多少個了。
馬超群甚至感覺自己並不是很生氣,倒不是因為他們拿出足夠多的錢,而是他們的表情。馬超群知道,現在張靜蕾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可這三個人,居然很小心的在與張靜蕾商量,一點也看不出用強的意思。
這三個人的能力雖然並不放在馬超群的眼里,可他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他能絕對是可怕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敵的,就算來的是軍隊也一樣無法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馬超群還記得,在故宮的時候,那些不入流的收靈人,都可以讓軍隊警察死傷慘重,眼前的三人,是可以發出靈氣的,遠不是那些家伙可比的。
也許這就是歐洲人與亞洲人觀念習俗的不同,他們根本認為這就是一種生意,無論什麼樣的生意,只要雙方認可就是合理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想過用強。
這樣馬超群感覺有些哭笑不強,這三人不是流氓,也不象亡靈教那些混蛋,他們甚至看起來更象個紳士,他們很有禮貌,即便是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走開。」張靜蕾咬著牙吐出兩個字,真是惡心死了,怎麼自己這麼倒霉,居然見到這樣混蛋的三個家伙。
「那好吧,我們真的很希望與小姐共渡良宵,你說個價吧,雖然我認為自己出的價已經相當合理的。」那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靜蕾。的確她很美,在中國,這樣美的姑娘並不多見,可自己給的錢真的足夠了。而且,他相信,自己三人並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快滾。」張靜蕾被激怒了,她從沒想到過,人居然可以這樣,如此的厚顏無恥,有錢就很了不起嗎?自己家里也很有錢。
「不要這樣好嗎?我們都是文明人,也許我們用的方法錯了,為此,我向尊敬的小姐道歉,我想,我們也許應該為您準備些鮮花,很可惜,我們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您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姐。」享利想了想說道,並且讓他的同伴收起了手中的錢。
愚蠢而無用的自尊心?也許這就是東方人的想法吧,雖然他們三人的血液里,也曾經同樣擁有過這樣的血液,可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完全的歐洲人,東方人的思想,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前段時間雖然很忙,可工作之中,還是接觸了很多的中國人,從他們的話語之中,從他們的行動之中,甚至從他們的眼楮里面,都可以看得出,他們對美元的渴望。
可眼前的這位漂亮得讓他們驚訝的小姐,看來完全不會為美元所打動,那麼用另一種方式是否可以達到目的呢?可惜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如果有的話,他真的想試試。
「再不走開,我可不客氣了。」張靜蕾實在受不了眼前的三個家伙,他們在想什麼?金錢不行了居然要用美男計嗎?想想都覺得好笑。
也許今天要去見馬超群吧,因此她感覺有些煩燥,好容易可以與男朋友渡過一個愉快的晚上,居然被這三個家伙擋了好長時間。
「哦?小姐,你應該為你的言行感到恥辱,作為一名美麗的女士,您的確可以擁有很多的特權,可並不代表您可以隨便罵人,那實在太不禮貌了。」享利搖著頭說道,真是個落後而野蠻的國家。
如此美麗動人的小姐,依然不知道禮貌為何物,太讓人失望了,美麗的外表之下,沒有足夠同樣的內涵。
張靜蕾真的受不了,她從小到大,別說有人如此的侮辱,就算連句重話,也很少有人會說她一句。先不說她長得漂亮,可愛,讓人一見就心疼,而且她的性格也非常柔順,更沒有有錢人家那種大小姐的脾氣。
可對方說的話,實在讓她無法忍受了,好象今天的錯,倒是在她身上一般,先不要說對方無理的阻擋自己的去路,說的那更不是人話。
右手一翻,一只半尺長的小小桃木劍出現在她的手中,離的不是很遠,天雖然已經開始黑了,可對于能夜中視物的馬超群來說,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劍是否是桃木的,這一點他看不出來,對于樹木的分辯能力,馬超群真的很差,從小就生活在大都市之中,能看到的樹木本就不多,更何況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發呆或者看小說。雖然後來劉若梅給他補了很多的文化課知識,但其中並不包括植物學。
之所以認定那是桃木劍,全是因為她師從一位道士,自然拿的應該是桃木劍。只是這劍好象太小了些,與自己在電影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那劍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異光,憑馬超群的眼楮,也看不真切。馬超群相信,那其中一定有些古怪,包含著某種力量,只是他還無法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與他所修習的術法,完全不同的東西道術。
此時的張靜蕾,腳下踩著奇異的步伐,口中似乎念念有詞,可馬超群一句也听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對面的三個男子先是詫異的看著張靜蕾,接著很放松的笑了笑,雙手在胸前環抱,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他們感覺不到有靈力的變化,更沒有他們所熟悉的任何一種波動存在。而且他們對于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信,相信眼前的小姑娘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精英,他們有異樣的能力,不是普通人可以對抗的。
張靜蕾的左手忽然動了起來,一團火焰突然間出現在劍尖之上,發出桔紅色的一團來,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溫度變化,在場的幾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一點,對于他們來說,身邊的任何變化,都無法逃出他們的感知。
桔紅色的火光猛的一跳,接著化作一條火線,如果流星般射向三人,目標正是享利。他的話太多,也太讓張靜蕾惡心了,因此對于另外兩人,她並沒有作出攻擊,事實上,她有能力同時攻擊這三個人。
由于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而自己學習道術的時間很短,對于自己的能力,張靜蕾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只能拿出自己練習得最熟習的聖火箭。
桔色的火焰飛出之後,馬上化作一只利箭,閃電般的射向享利,雖然享利三人一直很小心的看著張靜蕾的每個動作,可還是沒有想到,這只箭射出的如此突然,速度又是如此之快。
忙亂中,一邊向邊上閃躲著飛來的利箭,一邊揚手拿一物,那東西在他手中馬上變成了一塊靈力盾牌,他還沒有能力以自身的靈力化作盾甲,只能通過事先修煉好的靈物來制造出靈力盾牌。
聖火箭可是古風道長的成名之作,雖然享利作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防御手段,可那只箭居然可以在空中拐彎,跟蹤而至,這哪里是箭,分明是精確致導的飛彈。
還好手中的靈力盾準確的擋在聖火箭的面前。
「撲」一聲,聲音極小,甚至連享利本人都沒有听到,靈力盾牌僅僅擋住了一秒鐘,之後就被聖火箭穿透而過,擊中了他的右臂。
「啊....」享利滿臉的痛苦,一點勇士的樣子也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擊中的右臂之上,不停的在閃著桔紅色的光芒。
全身的靈力都已經調動到右臂之上,用來抵抗聖光箭的侵入,麻、癢、痛、酸各種痛苦的感覺,不停的通過神經傳到大腦之中。
他的兩個伙伴立時怔住了。不要說靈力盾牌的保護能力,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偉大,就是抗打擊能力上,他們也是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他們相信,就算是一刀砍斷享利的手,他也不會叫得如此大聲,更不會坐在地上不起來。
兩人同時伸手扶住享利的身體,另一只手拿出助靈器。靈力是無法自動發出體外的,這是他們的認知,因此制作了一種助靈器,可以幫助他們把靈力發出體外。
靈力有很多的用處,這一點他們是非常的清楚。靈力可以制作成靈力盾保護自己,同時也可以成為靈力刀劍攻擊敵人,更可以用來療傷治病。
可他們對于靈力的掌握還知道的不多,因此,無論想把靈力轉化成哪一種能量,都必須要借助相應的助靈器。
三人的靈力同時注到享利受傷的右臂之上,一會的功夫,那團桔紅色的火焰消失了,享利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怒,他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更別說對方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了。
東方,真的是一個古怪的地方,有著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在來中國之前,隊長古力安先生已經多次提起,可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因此他們都以為古力安只是在夸大東方的神奇。
享利的手中出現的一只手槍,對準了張靜蕾。他的兩個同伴似乎對他這樣的動作有些不滿,可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對面的女孩並不是個普通人。可用這樣的武器對付一個漂亮的姑娘,他們還是認為,享利太過份了,而且有失紳士的風度。
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身上充滿了神奇,可他們並不認為,她可以與三位太空保密局的暗探相抗橫,剛才大家太過自信了。對于那種神奇的光箭,他們認為的確很不錯,可並不能因此就戰勝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他們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顯現出來。
「享利,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要記住,你是位紳士。」路易大聲叫道,但並沒有伸手去拉享利,對面的小姑娘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向她開槍也許太過份了,可用槍指著她,那是一種預防措施。
「哼,槍就有用嗎?不見得吧。」張靜蕾此時自信心正在急速的膨脹,原來自己學到的東西,真的如此好用,只一箭,就那個那混血的混蛋吃盡了苦頭,要知道,自己可是很用心的在學習道術,已經可以一次連發五只聖光箭。看來就算是面對三人,自己也是可以全力一戰的。
再次揮動桃木劍,桔紅的火焰再次升起,這沒有溫度的火焰,已經不再只是好看了,誰都知道,那可是可以致命的武器。
至于他們手中的槍,張靜蕾並不害怕,師父告訴過自己如何對付子彈,而且她也听田甜說過,槍這種武器,對于象自己這樣的人來說,用處實在不是很大,除非是機槍。
「小子。」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馬超群可不這樣認為,因為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享利手中拿的並不是普通的槍,而是另一種更為可怕的武器。雖然在外形完全不同,可那種感受卻一模一樣。
在李秀麗的手中,馬超群見過那種槍,在爺爺家里,他也見過那種槍,那並不是普通射擊子彈的槍,而是強力的靈力波,速度之快,就算是自己面對,也要倍加小心的,沒想到在這三個很菜的家伙手中,居然也有同樣的武器。
江山就倒在這樣的槍下,黑木族年輕一代的精英,他的能力不知道要比眼前的三人高出多少倍,可他依然沒能閃過那致命的武器。
眼前的張靜蕾,的確可以說得上是入門了,可要說多厲害,倒不見得。也許自己還不明白她所學的東西,可這些能力還真的沒被他放在眼中。此時的張靜蕾,只怕比魚腸還要差上許多,更不用說是田甜。
至于說經驗,她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經驗,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對敵,更不知道這種特殊的戰斗應該如何進行。
叫出來的同時,手中的雷電冰球已經閃電般的射了出去,目標是張靜蕾的身前,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夠保護好張靜蕾就可以了。那只槍射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馬超群不得不小心應對。
放出雷電冰球的同時,馬超群腳不沾地,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張靜蕾的身前,一把抱住她,身體同時後退出十幾米遠。
這些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同一時刻,享利手中的槍閃了一閃,沒有任何的聲息,一道綠光的光芒直射張靜蕾剛才所處的空間。看到她再次揚劍,享利不得不射出這一槍,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很過份。
可他還想不出,用什麼別的辦法來代替,自己所用的東西里面,除了這只槍,好象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與她對抗的,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靈力發射器可以算是一大發明了,是隊長古力安的發明,這真是一種偉大的發明,就象中國人發明了火藥,可槍卻是歐洲人發明的一樣。
每個人的發射器都不相同,因為這種東西的靈力,是靠的主人來向里面填充並壓縮靈力的。射出的強度也完全不同,靈力越強的人,填充的靈力越多,可以使用的次數也越多,技巧掌握的越好,壓縮的能力就更強,那射出的靈力彈威力就會更大些。
享利可以很自豪的說,他是全隊中,除了隊長之外,技巧最好的,因此,他的發射器雖然只能連續發射三次,可速度與破壞力都是一流的。
可此時,他卻有些後悔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不是一個人可以能夠承受的,眼前的小姑娘的確讓他很感興趣,雖然自己並沒有射向她的重要部位,可強大的靈力彈還是她無法承受的,她的整個人都會被靈力彈炸成碎片。
而且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這就是靈力與炸藥最大的分別。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會被炸成一團血霧,經久不散,卻沒有任何聲音,那是一種很詭異的場面,只有見過的人,才會知道那是如何的神奇與恐怖。
一道閃光從眼前的女孩身後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與速度不相上下的人影,幾時同時來到女孩的身邊,享利實在想不通,人的身體如何可以快到這種程度。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帶著女孩退出十幾米遠,這種進退無常,快如閃電的動作,幾乎把他驚呆了。
綠色的靈力彈,與那個閃光撞在一處,果然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是與享利所想象的有很大的分別。即沒有擊中那個少女,被擊中的閃光也沒有暴開,只是閃了幾閃,享利才看清,那是個不大的金黃色閃光球體。
接著那個球體向後飛去,一眨眼的時間,閃入那個人影的身上消失無蹤了。享利這才有時間看那個神秘的來人,居然是個少年,長相普通,個頭普通,衣服普通,全身上下都顯得那樣普通,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居然用一個古怪的閃光球,硬接了自己的靈力彈。
這讓享利咋舌不已,對于靈力彈,他的了解還是非常深刻的,對于生物來說,那是無堅不摧的,而且根本不會在乎你是否有防御的衣服,只有靈力盾才可以稍稍擋住一下。不過即便是最好的靈力盾,也同樣無法真正的擋住靈力彈。
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一點只要讀過幾天書的人全都明白這個道理。享利不象那些亞洲人,他們相信什麼成仙之類的東西,享利完全不相信。當他開始接觸這些事物的時候,他就從科學的角度來理解這些東西。
靈力是人體的一種特殊表現,就象人可以用手去拿東西,用思想去思考問題一樣,只是靈力並不容易得到,修煉起來很是吃力。靈力發射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生化武器,這沒什麼奇怪的,就象介子氣一樣,都是生化武器,最多只表現的形式有很大的區別罷了。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這種槍真的很厲害,雷電冰球雖然是他的早期作品,而且在風鈴子眼里似乎一錢不值。可使用了馬超群大部分的怨魂,還有那制作極為復雜的黃錢紙,以及非常復雜的數十個陣法。
這東西在幾次對戰之中,雖然遠不如攝魂塔好用,可也算得上從沒敗過的一件靈器。現在馬超群知道有很多的缺點,可眼前的三個人,能力有限。雷電冰球初次使用的時候,即便是日本櫻花道場的一個組長,也被自己弄得手忙手亂。
可這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表面上看來,似乎大家平分秋色。可馬超群清楚得很,這次自己可是虧大了。雷電冰球是由怨魂加上陣法,一層層包起來的,由于當時他手中的怨魂數量不多,因此層數也很少。這一次,居然被那股靈力,硬生生的扒去了最外面的三層。
三層听起來不多,可那是最外面的三層,這東西制作的時候,馬超群就知道,越到外層,需要的怨魂越多,最外面的一層,怨魂的數量相當于里面全部怨魂的總和,而且使用的陣法也更加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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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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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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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30:38
第八章
「妳沒事吧!」馬超群看了看懷中的張靜蕾問道,這丫頭居然很舒服的靠著自己的肩膀,還把眼睛閉了起來,一臉的滿足。
「當然沒事了,你來了,我怎麼會有事?」張靜蕾給了馬超群一個甜甜的笑臉,單以甜度而論,絕對不下於田甜的笑容。
張靜蕾轉頭看著對面的亨利說道,有男朋友給她撐腰,張靜蕾的膽子大了許多,「他們三個不是好東西。」
「我剛才都看到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評心而論,雖然亨利的這種行為讓馬超群很看不起,可他們三人的人品並不見得很壞。
「你們是美國人?」馬超群問道。
「不不不……我們怎麼會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美國人?很抱歉,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真是可惜。」路易有些失望的說道。他們三人都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並不是看起來的那樣普通。連這個女孩都很有一手,是他們到中國之後所見到的最出色的異能者。在他們眼中,這些已經算得上是異能了。
「也許你們的習慣在英國可以,但在中國絕對不行,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馬超群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是美國人,看上去又絕對不會是德國人,那麼應該就是英國太空保密局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英國人?」張靜蕾奇怪的問道,雖然男朋友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也沒有給自己出氣,可她知道,馬超群作事一向很有道理的,而且也絕對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她已經幾次見到馬超群發怒時的樣子了。
「他們是英國太空保密局的人,不必理會他們。這些歐洲人,有著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而且對中國人很輕視,就像我們認為歐洲人都還沒有進化完成一樣。」馬超群笑著對張靜蕾說道,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聲音說得很大。
不用說亨利三人的靈力修為還可以,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三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壞。
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身分。進入中國,對於一個英國人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們有太多可以利用的身分,作為掩飾。而且他們的行動一向都很小心、很低調,因此從沒有碰到過任何的麻煩,也正因如此,就像馬超群說的那樣,這讓他們更加看不起中國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分?」亨利問道,這次三把槍對準了馬超群,知道他們的來歷,是否知道他們的目的?這樣的人,太危險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屬於哪裡的。
來到中國,最讓他們擔心的是中國的T師和中南海特別護衛隊,這兩支部隊擁有著不下於他們的能力,而且組織嚴密,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不過由於靈力發射器的完成,讓他們感覺自己的機會應該很大,甚至就算被發現也沒有關係。
就像隊長古力安說的那樣,他們可以再打一次鴉片戰爭,如果需要的話。中國人總是可以領先於世界所有的國家,發明一些古怪的東西,可這些東西在中國人的手裡,似乎永遠都無法進步。
就像靈力這種生化武器一樣,英國也是從中國偷學來的,不過他們進行了大量的實驗和研究,總結出了很多好的方法來修煉靈力,更發明了很多的助靈器,直到靈力發射器的發明,他們知道,英國再次輕鬆的超越了中國。
他們擔心的是另外三批人馬,美國人擁有與他們一樣的發射器,甚至質量上要更好些。德國人則把這種力量加入到動物甚至人的身體裡面作為武器,他們的確是個很出色的民族,也許靈力在他們的手裡,才真正能被稱為生化武器。
以色列人的加入,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在此之前,他們本以為法國人會介入其中,可這些年來,法國與中國的關係越來越好,為此他們甚至願意放棄那個情報,這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些猶太人也許才是最聰明的種族,靈力修煉的方法他們是最晚得到的,可改進最大的也是他們。他們的修煉方法,可以把效率提高兩倍,這讓其他幾個掌握了靈力的國家大為吃驚,也非常的擔憂。
猶太人為了自己的國家,是絕對不會在乎使用任何方法的,早已經習慣對付人體炸彈的他們,中國對於他們來說,就像一塊噴香的蛋糕,更何況這次的情報是如此的誘人。
真是難以想像,那些情報部門的人都是死人嗎?如此重要的情報,居然在幾十年後才得到,如果中國一直在發展這種生化武器,只怕他們早已經成為世界的霸主了,好在他們自己出了些問題,這個國家似乎總是自己出現些問題。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對於你們的到來,中國政府早已經知道了,還好你們並沒有作出什麼太過份的舉動,因此他們才沒有對你們採取任何行動,希望你們好自為之。」馬超群微笑著說道,雖然他不喜歡政治,可並不表示他不愛國,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遠比那些搞政治的更加愛國。
對於這三個國家(他只知道英國、美國人和德國人的進入,在黑木的情報裡,並沒有以色列人)的事情,他也是從黑木那裡知道的,其他的都是他個人的猜測,並沒有準確的消息。馬超群只希望自己可以嚇住他們,讓他們更加顧忌。
「對了,你們手中的那種槍,作用遠沒你們自己想像的那麼大。」馬超群回頭補充了一句,事實上他還沒想好如何同時面對三把槍。
如果有把握的話,也許他會動手抓住三人,問出更多的東西。可惜今晚不行了,有張靜蕾在身邊,他知道,這樣強大的攻擊力,張靜蕾連一下也無法承受,雖然有道法的保護,不見得一定會死掉,可這樣的險,馬超群絕對不會去冒的。
「影子,跟蹤那三個傢伙。」馬超群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只有在他懷中的張靜蕾聽到了。
張靜蕾奇怪的看了看馬超群,又看了看四周,可什麼人也沒有。難道說,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可以讓他的影子離開本體,去跟蹤別人?這實在太難以想像了,不過自從認識他之後,他每次總能給自己驚喜,也許他真的可以作到。
看著地下的影子一直沒有離開馬超群,張靜蕾知道自己的想法並不對頭。那影子就是一個人了?可有人在四周,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那只能說明,這個人的本事還在自己之上。師傅說過,她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的本事,如果能力比她低的人,絕對逃不過她的感知……
馬上回去報告隊長,這些中國人居然早已經發現自己一方的到來,這可真是難以想像。而且他們的實力,似乎遠要比自己得到的情報要強上許多──單是那個奇怪的光球就可以輕鬆的接下靈力彈,而且是亨利那種高壓縮的靈力彈。
這個情報太重要了,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所有行動。不過在他們三人心中,卻再一次升起了中國人太軟弱的感覺,既然早已經發現了他們,而且還擁有這種強力的武器,居然到現在也沒動手?
這是他們無法理解的,一個國家,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國家的發展,應該是不擇手段的。泱泱大國,天朝上邦,這樣的話在他們的心目中,全是狗屁。這樣的國家再大也只是塊大蛋糕,它的命運就是被別的國家分而食之。
只有這個國家的人才會作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發明火藥,卻被槍炮打敗;他們發明了最厲害的生化武器,卻被自己封存;他們知道外人的來意不善,卻客氣的不加理會。這樣的國家,這樣的人,真是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當然,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那只是馬超群為了唬住他們。事實上,對於他們的到來,T師還不知道,護衛隊也僅僅是感覺有些不對頭,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的到來。
在亨利的心中,他們並非是入侵者,他們只是為了世界的和平與安全。讓中國擁有一種神奇而無敵的生化武器,那絕對是件危險的事情。這樣的武器,只有掌握在他們英國人的手裡,才能捍衛世界的和平。
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英國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威脅,而有危險存在的時候,更能利用它來保護自己國家人民的利益。
英國人,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強盜。
「古力安隊長,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看來我們把中國人想像的太過愚蠢了,事實上,我們所作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真正愚蠢的人是我們,以及我們最忠實的盟友。」路易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並不認為當街招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且他們也並非招妓,他可以肯定那個漂亮女孩絕對不是妓女。
古力安是個典型的英國人,雖然在太空保密局中,將近三分之二的人擁有中國或者是亞洲人的血統,但兩個隊長都是純正的英國人。事實上,他們對於這些擁有亞洲血液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這些年來,他們用事實證明了,他們已經是真正的英國紳士,而不是那些鄉巴佬。無論他們的思想、行為,甚至智慧,都擁有著與大英帝國優秀子民同等的水平。
「馬休,馬上通知我們的盟友,讓他們到這裡來,另外叫保羅帶三個人去注意一下那些猶太人,我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古力安想了想說道。
美國人,在古力安的心目中,就是英國人的分支。事實上也是這樣,從新大陸的移民開始,美國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從英國移民過去的。雖然現在的美國實力遠遠凌駕在大英帝國之上,但那只是分家出去的兄弟作得很好罷了,這是古力安完全可以接受的事實。
「古力安閣下,您好。」馬休還沒有走出房間,有兩個人已經推門而入。
「林蒂小姐,非常歡迎您的到來。」古力安非常紳士的彎了彎腰,他從不會在女士面前失禮,更何況是如此美麗性感的女士。
美國人居然會讓一位女士成為X檔案的首領,這一直是古力安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不過從去年開始,他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這位女士有著讓人恐怖的實力,她一個人甚至可以收拾掉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隊。
「古力安閣下,聽說您有些小麻煩,是這樣的嗎?」林蒂極其優雅的坐了下來。
這間旅館她很滿意,雖然她並不住在這裡,英國人總是這樣,無論去作什麼事情,都不肯放下他們的身段,要知道,這次來到中國,是很隱秘的,一切都應該小心從事。
也許住在高級旅館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那些中國人更會以為他們只是來中國旅遊探險的歐洲人。在中國人的眼裡,根本無法分辨美國人和英國人的差別,更不用說是法國人、德國人了。
事實上,在她的眼裡,同樣很難分辨哪個是中國人、哪個是日本人,或者是朝鮮人。就像阿拉伯人永遠都無法接受歐洲人一樣,人種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在這個世界上形成了一個個團體,就像是移民國家的美國人也不能例外。
「真是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啊!」古力安輕聲呻吟著,很自然的使用了一句來自中國的古諺語。他們的很多能力都來自於這個古老而落後的國度,當然,也有些是來自印度的,他不得不對這兩個國家進行很深入的學習。至少他認為自己完全是個亞洲通,他的中國話說得非常好,而那些美國人則差得多,至於德國人,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學習過這種古老的語言。
「是的,不過我要更正一下您的說法,那是我們的麻煩,而不單單是我的麻煩。」古力安親自為林蒂倒了杯酒。
「我想是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會來到這裡。」林蒂正色說道,她很為自己的手下自豪,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她的手下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調查的很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美國人才會擁有如此高的效率。
「對此,您怎麼看?」古力安喝了一口中國酒說道,中國給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酒,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酒會有如此多的品牌,擁有如此悠久的歷史。
「我認為那個少年,並不是中國政府的人。」林蒂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您會這樣認為?」古力安問道,其實他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
「很簡單,對於中國的特殊部隊,我們有著一樣深刻的瞭解,他們的人數眾多,能力也不錯,可他們的儀器太落後了。那個少年使用的,無疑是一種新的儀器,一種我們無從瞭解的儀器,它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輕鬆的對付靈力發射器。」林蒂想了想說道,她認為自己的推理是非常合理而有序的。
古力安點了點頭。
「另外,中國的特殊部隊,實力雖然要強於其他國家,可自身的能力似乎還沒有強大到如此的地步。按我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少年擁有著非人的速度,就像超人一樣。」林蒂笑了笑說道,對此她還不是很相信,美國人的確很優秀,可也有很多的缺點,喜歡誇張就是其一。
「是的,他的確擁有速度,可速度並不可怕,我認為可怕的是他使用的武器,一種可以完全對抗發射器的武器。至於那個少年是否擁有其他威力更為巨大的武器,我們還不得而知,我們必須先對他進行調查,確定他僅僅是一個人還是擁有一群人,是為政府工作還是為某一個民間組織服務。」古力安說道。
「沒錯,您的確擁有智慧。」林蒂笑了笑說道。
「我想您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不是嗎?」古力安也笑了起來,他也同樣這麼作了,第一時間把路易派了出去,對那個少年進行全面的調查。
「好了,我們不要再談論那個少年了,他只是個變數,雖然變數總是讓人討厭。我認為我們有必要互通情報,關於那件事的情報,您說呢?」林蒂有些無奈的說道,嘴裡雖然說是不在乎這些變數,可如果不是那個神秘少年出現,他們會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調查,完全不必與英國人共享情報。要知道,在情報方面,美國人遠遠走在英國人的前面,這些英國人除了在電影裡杜撰出一個詹姆斯?龐德之外,在現實中沒有任何的建樹。
「當然,我也正有此意。」古力安真心的笑了起來,也許自己應該感謝那個少年,雖然他並不認為美國人會把所有的情報都拿出來與自己分享。
「按我們調查的結果,其中最為關鍵的是兩個人。」林蒂說道。
「是的,這我們也知道,只是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任何資料。」古力安說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兩個人。
來到中國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實在有限,那件事情的年代過於久遠了,而且其中所有的事情都稱得上是國家一級保密計劃。
因此,想知道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非常難的。本來他想使用大量的錢來買通一個他認為可以買通的中國官員,可事實卻讓他很難堪,那個在他眼中根本一無是處的中國官員居然不為所動。
「我們只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他叫作袁庭壁,醫學專家,已經失蹤幾年了,不過按我們的情報來看,這個人應該還活著,是重要的當事人之一。至於另一個,不知道古力安閣下有什麼線索。」林蒂說道。
我會有什麼線索,我連關鍵是兩個人這件事情都還沒調查出來呢!那個少年真是可愛,居然讓林蒂這個老處女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說了出來,這對於太空保密局來說,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煩。
「小姐,事實上我們所知道的情報都差不多,但對於地方的可能性,我們有更多的推測。」古力安雖然很不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可既然從林蒂那裡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自然有必要拿出點真東西來,否則自己以後別想從她的嘴裡知道任何東西。
「亨利,把地圖拿來。」古力安說道。
亨利從公事包拿出一份地圖,那不是普通的北京市區圖,而是北京地區軍地地圖,比例尺為一比五百。這樣的地圖,中國政府是不允許出售的,相信就算是美國人也沒辦法拿到這樣一張地圖,它是自己的手下從一位將軍家裡偷出來的。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目前分析的結果是這樣的,目標的大致位置應該在這個範圍之內。」古力安用手指著地圖上,用紅筆畫出的圓圈說道。
「面積太大了些吧!」林蒂掃了地圖一眼說道,她已經看到了地圖的比例尺,雖然是這麼小的比例,可紅筆畫出的範圍還是太大了些,而且那裡一半是山區,別說這裡是中國,就是在美國,也需要發動大批的人手來查找。
「是大了些,可與中國這個國家相對比,已經算是很小的一部分了。」古力安自以為幽默的說道,可林蒂完全不為所動,讓他感覺有些自討沒趣了。
「您準備怎麼動手?目標周圍是否有部隊在保護?」林蒂問道,這張地圖的作用還是不小的,也許自己太過謹慎了,連古力安都可以輕易的得到它,這說明中國人的警覺性比情報部評估的要差很多。
「如果能動手,以您手中的地質探測設備,應該很容易找到目標。我們可以肯定目標是在地下,極有可能在這一帶。」古力安說著,指向地圖中山區的部分。
林蒂皺了皺眉頭,半天沒有說話。她明白古力安的意思,這次自己帶來了兩部最先進的地質探測儀。要說它的功能如何先進倒也不見得,只是它的體積非常的小,小到一個人可以輕鬆的拿著使用。
這也是古力安所沒有的,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這隻老狐狸拿出了地圖。那裡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動用自己手中的兩部探測儀,在十天的時間裡,應該可以全部探測完成。
這還是因為她不敢公開進行探測的原因,可其中有些問題,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水庫。對於北京周邊的環境,林蒂相信自己並不比古力安這個中國通差。可自己手中的儀器,對於水下的探測還無法完成,事實上,目前還沒有哪種手提儀器可以探測十米深以下的水底地質。
「如果目標的位置在這裡,怎麼辦?」林蒂指了指水庫說道。
「我想不用為此擔心吧!中國人還沒有能力在水下進行如此大的工程,而不被任何人發現。」古力安笑了笑說道,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已經想過了。
「好吧!讓您的人配合我,另外對那個少年要抓緊時間調查,這幾天也要小心一點,我們不能因為任何一點錯誤而讓任務出現意外。」
「當然,我們英國人是最認真的。」古力安自豪的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3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0:48
第九章
「頭,好像有點麻煩。」馬休走進來,在古力安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只是習慣,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能力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說。」古力安眉頭皺了起來,他最不喜歡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周圍有些人看起來很不對頭。」馬休輕聲說道。
「多少人?怎麼分布的?」這次古力安真的不自然了,這裡是五星級的旅館,面積大、通道多,要想把這裡包圍,需要很多的人手。而能讓馬休認為的麻煩,絕對不是流氓或者是警察,這兩種人馬休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有五十個人左右,分布的很散,看樣子應該是T師的人。」馬休不太肯定的說道。
「林蒂,您手下有多少人?」古力安揚了揚眉毛問道。
「您想在這裡發動一場戰爭嗎?」林蒂問道,她實在想不通,英國人怎麼會派這樣一個有勇無謀的傢伙來主持如此重要的事情。
「當然不會,不過試試他們的實力也不錯,您不這樣認為嗎?」古力安古怪的笑了笑,T師真的沒放在他的眼裡,可現在自己的手下已經全都派出去了,在旅館裡的只有馬休和另外兩個手下。
「我看還是先離開比較合適,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林蒂說道,自己這次前來也只帶了兩個手下,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古力安根本就是外強中乾。
「也好,希望下次可以跟那些傢伙面對面的來次決鬥。」古力安說道,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後面的防火梯。」林蒂的一個手下走過來說道。
林蒂點了點頭,要講辦事,還是自己的手下要好用得多,哪會像那些英國人,只會表現,而不會作事。
一行六人,靜靜的,迅速的從防火梯走下大樓。
旅館的後面有一座不大的後院,下面很安靜,只有幾個服務人員快步的走動著,看來這個旅館還是很重視效率的。林蒂對這家旅館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也許下次她會住到這家旅館來。
「林蒂小姐、古力安先生,請留步。」剛剛走下防火梯,十名大漢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平靜的對著六個人說道。
「您認錯人了吧!」古力安一怔,馬上冷靜的說道。
「是我們,有事嗎?」林蒂白了古力安一眼,這個白癡,這個時候裝什麼傻,人家既然在此等著他們,對他們的事情就一定瞭解得非常清楚了。
人數並不多,只有十個人,雖然自己一方僅有六人。林蒂有些擔心了,因為以她的靈力修為,剛才又一直小心的在探查四周,可居然沒有發現這十個人,看來他們並不是T師,既然不是T師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護衛隊了。
「您是段先生?」林蒂問道,她在來中國之前作了大量的工作,即便護衛隊新換了隊長,可她還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不,我是梓子。」對面一個大漢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美國人的情報部還真不錯,居然這也可以查得到。
雖然對於這批外國人,中南海護衛隊有所察覺,可知道的並不多,甚至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們不同於一般的外國旅客,感覺有些古怪罷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和平時期。
可今天,突然接到總理的一通電話,讓護衛隊馬上調動人手,去抓捕幾個外國人,其中帶頭的就是古力安和林蒂。
梓子和段其瑞各帶一隊人馬,分別抓人。梓子正是負責古力安這邊的,只是他沒想到,林蒂居然也在這裡。他們的資料之中,有林蒂和古力安的照片。事實上,他手裡有所有這次目標人物的照片和資料。
一看到對面的六人,梓子已經知道為何總理要派他們來抓人了。那六個人,明顯散發出還不是很成熟的靈力波動。
梓子平靜的背著手站在旅館後院當中,輕聲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幾位合作一下,請跟我們回去吧!放心,我們絕對會公平公正的對待各位的。」
說話的同時,梓子的手在背後比了幾個手勢,告訴他的手下,小心準備,對面的人是同類人。其實就算他不用手勢警告,那幾個隊員已經把手伸到衣服下面了,對於靈力的波動,中南海護衛隊的人遠要比這些外國人熟悉得多。
古力安和林蒂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大喊一聲,「GO!」
六人的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把小手槍,六道光芒射向梓子和他的同伴。接著又是六道光芒射出,人也跟著向外衝去,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離開,那就是旅館的後院大門。
梓了和他的隊員們自然也有準備,空氣忽然震動了起來,五台周波儀發出的強大周波夾雜著靈力噴射而出。另外四人就地臥倒,同時紙符、靈力球,以及其他古怪的東西飛上天空,阻擋住六人的去路。
就像古力安和林蒂想像的一樣,中國人在儀器製造方面,真的遠不如工業基礎雄厚的歐洲。那種發射周波的儀器,根本就是靈力發射器的簡裝版,裡面只能夾雜著極少的靈力,而且散而不聚,雖然面積要大很多,可威力與靈力發射器根本無法相比。
五個護衛隊隊員同時身體一震,靈力彈準確的擊中了他們,只有梓子和另外四個負責進攻的人躲過了靈力彈。
雖然是在戰鬥中,他們都已經作好了自身的防禦工作,可那強力的靈力彈集中於一點,威力大了不止十倍,護身的靈物僅僅擋了幾秒鐘就失去了作用。
梓子心中一痛,沒想到這些外國佬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器,只是一個照面,自己的手下居然倒了五個,這可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對古力安來說,雖然發射器的威力在計算之內,而且還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戰果,一次消滅了對方一半的人馬,但自己這邊也不好受。那種飛散空中的強周波和靈力對他們並不能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可那五個進攻的人就不同了,他們使用的武器千奇百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它們是作什麼用的。特別是那個隊長梓子,居然什麼也不用,僅憑著兩手的動作,就可以發射出強大的靈力波動。雖然遠不如發射器那樣可以集中在一點上,可波動之中卻擁有著更加巨大的威力。
自己這方面也倒下了三人,其中有兩人都是被那個梓子幹掉的。事實上,這一輪的對戰,雙方的損失都差不多,至少在比例上是一樣的。現在自己這方,只有林蒂和馬休了,其他的人已經倒在地上不動了。對於這種戰鬥,他身有體會,一般來說,很少會出現傷者,倒地的人,只怕已經掛掉了。
「馬休,投彈。」古力安大叫一聲,邊射擊邊向外邊衝。這種投出的彈,相當於剛才對方使用的周波儀,作用僅僅是讓這裡充滿各種混亂的靈力和波動,這樣敵人就很難發現他們用發射器發射出的靈力彈了。
「隊長,只抓到這一個傢伙,那兩人跑掉了。」一個隊員走過來說道,此時他已經是灰頭土臉了,還活著的另一個隊員正緊緊的抓住地上的馬休,此時的馬休也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戰鬥只進行了一兩分鐘,卻凶險無比,雙方都是死亡了大部分的人。可對於梓子來說,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不是那個美國人林蒂也在這裡,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梓子相信自己和隊員們是有能力抓住那個英國人的。
「問出什麼了?」李秀麗來回走動著問道,站在她眼前的是兩個男性秘書。
「那人什麼也沒說,好像受過很嚴格的間諜訓練。」其中一個秘書低著頭說道,這次的情報相對來說是準確的,可那些無能的傢伙居然把事情辦砸了,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護衛隊了。
他們每年得到最好的供給、最強的訓練,幾乎是拿錢堆起來的一支特種部隊,可去了那麼多的人,只抓回來一個馬休和一些小魚小蝦,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他無法接受,更別說李秀麗了。
「你們先下去,讓段隊長查找那些人的蹤跡,要加大力度。」李秀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變化,讓兩個秘書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看著兩個秘書走出房間,李秀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著那張紙,上面清楚的寫著古力安一夥的人數、地點,自然還有林蒂那夥人的所有資料。看來那個劉明星還是有些用處的,而且作為一個中國人,他至少還有些良心。
沒錯,這情報是來自劉明星的,這一點連李秀麗也沒有想到。在她的眼裡,劉明星是個投機份子,是個商人。只要價錢合適,無論什麼人都可以輕易的收買他。
李秀麗知道,那些外國人一定也同樣是這樣看他的,對於這個政治新星,他們一定會用大把的美元收買他。可他居然沒有為此而心動,這大大出乎李秀麗的意料,相信也同樣出乎那些外國人的意料吧!
他們的行動一直很隱秘,沒有任何一個機構發現他們的到來,護衛隊雖然有所警覺,可知道的也相當的少。那些外國人最大的錯誤,應該是沒有在事後殺了劉明星滅口。
好像哪裡不對頭,那些外國人並不是手軟的傢伙,怎麼可能沒想到事敗之後的問題?他們就沒想過要殺掉劉明星嗎?這對於李秀麗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別說像劉明星這樣的人,就算是李秀麗也認為殺了他沒什麼可惜的地方。那些外國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手,把這麼大的一條尾巴留下來?
要說他們會在乎劉明星的身分,怕殺了會打草驚蛇,這她是不會相信的,驚動那些警察和驚動護衛隊和T師,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劉明星身邊另有一夥人,這夥人的能力強大到那些外國人也束手無策的程度。可那樣也不對啊!至少他們應該會有所警覺,會離開他們的駐地,而事實證明,他們正好在談論某件事,因此才會聚在一起,讓去抓人的T師和護衛隊一邊撲了個空,而另一邊卻有強大的抵抗。
另外,按劉明星提供的情報,兩個駐地裡的人都遠遠少於情報上的人馬,他們的大多數人都沒在駐地之中,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最讓李秀麗擔心的還是這些人的目的,很顯然,這兩批人的身分已經可以證實了,那是與護衛隊和T師擁有同樣能力的一群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普通的事情而來到中國,這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冒險了。
除非是那件事情,也只有那件事情才會引來這些兇猛的狼。看來自己這邊也應該加緊行動了,袁庭壁已經死了,這一點她的手下已經證實,目前與那件事情有關的,看來只有周濤一個人了。
可周濤的確是失去了記憶,她已經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了,結果全是一樣的。周濤目前僅僅是位學者,是位高明的中醫學家,以前的一切,他早已經不記得了。這件事情的所有線索似乎全都斷了,應該如何入手呢?
李秀麗有些茫然的看著窗戶外面的落日,如果能擁有它,也許這個世界會真的因此而改變吧!
她是個相信武力的人,中國太落後了,中國人也太過於軟弱了,應該更強硬些。沒錯,她就是現代中國鷹派的代表人之一,新興勢力的一部分,雖然她的公公是總理,可與自己這位軟弱的公公相比,她希望能用更加激烈的手段,讓中國成為一個真正的強國。
良楓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到魚腸了,回來後的魚腸似乎一身的疲憊,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馬超群和張靜蕾去看于同了,對於那個死了所有親人的人來說,現在也許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張靜蕾和馬超群走在一起,這一點良楓是能夠理解的,張靜蕾的完美和馬超群的異類,也許是最好的組合,相比之下,自己卻成了一個書生,百無一用的書生。
馬超群的家事他是知道的,他並不羨慕馬超群有這樣的家族,甚至有些可憐他。也許是這個原因,才會讓他與馬超群成為要好的朋友吧!可現在馬超群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的成績,雖然其中還有很多是自己無法理解的,可他真的有些妒忌呢!
魚腸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腦袋靠在自己的手心上,樣子讓人覺得很可憐,不知道她有一段什麼樣的傷心事。馬超群從沒說過,自己也沒問過,別人的事情,如果對方不想告訴你,問太多總是件很失禮的事情。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被她的樣子震驚了,根本無法想像一個女孩可以醜到這種程度,那已經大大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開始的時候,只是想遠遠的離開她,只要她能離開自己的視線,那陽光就依然美好,世界依舊美妙。
可自從知道自己是在她的血液之下被救活的,又知道那種血液的傳奇故事。無論是不死鳥之血,還是力量之血,又或者是醫學上認為的RH九四,總之,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很新奇。
而魚腸的臉,似乎也不是那樣的醜陋了。她總是那樣的安靜,很少說話,這一點倒有些像田甜,可田甜給人的感覺不同,甜中帶著一絲讓人永遠無法馴服的野性。
在剛認識田甜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征服她。可魚腸不同,她的野性外表之下,似乎隱藏著一顆柔弱的心。
「魚腸,上次妳救了我,我還沒謝謝妳呢!今天正好有空,我請妳吃飯吧!」良楓小心的說道,雖然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很瞭解魚腸了,可還是小心翼翼的說話,似乎很怕傷害到她,哪怕只是因為說話的聲音太大,也會讓她受到傷害一樣。
「不必客氣,你是超群的朋友。」魚腸半掩著面孔說道,她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醜,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看到那張臉。只有馬超群才可以平靜的面對自己的面孔,連自己的親妹妹梅子,有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的臉。
「我真的想請妳,就算妳沒救過我也一樣。」良楓很認真的說道,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會如何?自己能接受嗎?姐姐能接受嗎?良楓猛的搖搖頭,把這種近似荒謬的想法拋開。
「還是我來吧!」魚腸感受到良楓的那份真誠,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別人的看法和想法,而且很少會出錯,也許是見過太多的白眼和憐憫的目光吧!從良楓的話語和表情之中,她感覺眼前的男孩,似乎特別害怕會傷害自己,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
魚腸站了起來,走進廚房。馬超群家裡的廚房,她進的次數最多,在孤兒院裡,她吃的是食堂的東西,很少會自己去作,雖然她有著一手非常好的廚藝。
有時候,魚腸自己也覺得自己奇怪,從懂事開始,自己就沒學過廚藝,後來學的更是殺人的辦法,與廚房根本搭不上邊。自己好像天生就有一份好廚藝一般,第一次進入馬超群的廚房,就作了一份非常不錯的早點。
「妳會作菜?」良楓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魚腸。魚腸的身世,雖然他從沒問過,可或多或少還是有瞭解的。他知道,魚腸以前是一個殺手,殺過很多人,而且還有一把從不離身的匕首,這樣的人居然會進廚房?
「會一點,但作得不太好。」魚腸幾乎笑了出來,馬超群見到自己會作菜的時候。似乎也很驚訝,可他更在意的是去吃掉它們,眼前的男孩讓她感覺很好玩,特別是他那種毫無作做的表情,也許會作菜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遠比殺人了不起。
當廚房裡的陣陣香味傳到客廳裡的時候,良楓開始相信魚腸會作菜了,而且好像比老姐要強上許多。
在老姐那特殊的廚藝下,良楓的胃飽受煎熬。良楓終於明白了,外表與內在的分別。看來「醜陋的女孩都有內涵」這句話真的很對,一個女孩,如果無法從外表上征服男人,那她一定有其他的手段來作到。
如果魚腸長得稍差一些也好,可她真的太醜了,如此的外貌,讓她的廚藝為之失色。良楓發現自己總是在胡思亂想,難道自己真的對這樣一個女孩有興趣?他開始懷疑自己是眼睛或內心有些問題了。
魚腸默默的吃著東西,自己作出來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沒什麼味道,根本吃不出好壞來,最多只是能夠入口。但看著良楓吃的正歡,她的心中很是開心,馬超群也總是這個樣子,看來這些男孩子真的很少能吃到可口的飯菜。
也許自己認識的人並不多,龍泉是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接觸最多的,可也是最沒感覺的一個,他只是同伴,和自己一樣,無論他的身體還是內心,完全不屬於自己,一切都是別人的,為別人活,為別人死。
直到認識了馬超群之後,魚腸才真正作回自己,也開始了自己的報仇計劃,甚至還找回了失散的妹妹,這一切讓她從內心深處感激那個大男孩。
除了感激之外,自己是否還有些別的想法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雖然外貌是一個原因。其實,憑借現代的醫療手段,魚腸知道自己是有機會改變這張臉,可有的時候,魚腸更加感謝這張醜臉。
因為它,自己更容易的判斷,哪些人真的在意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心愛的男孩,是否還會願意使用現在這張臉呢?一定不會,每個女孩都希望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迷惑住男孩的眼神。
自己有心愛的男孩嗎?魚腸不知道,這兩年來,雖然孤兒院的生活很好,弟弟妹妹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臉而遠離自己,可所有的一切,包括心,都已經放到了報仇上面,從沒想過別的事情。
今天與黑木接觸之後,魚腸發現自己變了,真的變了,這是一種從內心裡發出的改變。報仇還有意義嗎?當年誰是誰非,真的很難弄得清楚,父親作得全是對的嗎?魚腸第一次開始有所懷疑了。
最讓她頭痛的是如何面對梅子,梅子擁有與自己一樣的仇恨,應該如何說服她呢?如果她還是想要報仇,自己應該如何作呢?
妹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她還是要報仇,自己會不會去殺光黑木一族的每個人?雖然他們真的是該死,可總覺得死亡並非是最好的選擇,那不過是一種發洩,一種對良心的解釋。
良楓和馬超群很不一樣,這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馬超群對什麼事情都不是很用心,甚至教自己的時候也是一樣。而眼前的男孩似乎什麼事情都非常的用心,雖然他好像不如馬超群那樣出色。
「在想什麼?」良楓打了個飽嗝問道,魚腸吃的太少了,與一個殺手應該有的飯量差太多,其實他不知道,魚腸以前真的很能吃,第一次與馬超群吃飯的時候,還真把馬超群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有如此能吃的女孩。
「很多。」魚腸淡淡的說道,有太多的事情,眼前的男孩是無法理解的,就算說出來,他也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事實上,魚腸根本就不知道滿意的答案,應該是怎麼樣的。
「說說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良楓脫口而出。
「你父親被人殺過嗎?」
「當然沒有。」
「你的臉被人毒成這個樣子嗎?」
「當然沒有。」
「那你能幫我什麼?」魚腸笑了笑說道,她真的感覺很好笑,只是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笑意來,那張早已經死亡的臉,並不能作出讓一般人可以感覺得到的表情來。
「妳是在笑嗎?」良楓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這樣說?」魚腸真的很吃驚,除了馬超群之外,還沒有哪個人可以看出自己的表情,就算是妹妹梅子也從沒有看出過。
「從妳的眼睛裡。」良楓得意的說道。
「原來這樣。」魚腸低下頭,看來馬超群也是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出表情的,那張臉,根本作不出任何的動作來,怎麼可能有人看出表情來。
「別不開心,我知道妳的臉是如何成這個樣子的。別忘了,我也是學醫的。」良楓說道。
「是啊!我知道。」魚腸依然淡淡的說道,馬超群也同樣是學醫的,不過他從沒要求自己去整容,不知道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還是怕自己難過。
「妳很在意這張臉嗎?」良楓伸過腦袋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如果妳不是很在意的話,可以等我四年嗎?」良楓衝動的問道。
魚腸的身體明顯的一僵,這樣的問題,就算她再沒有感情方面的經驗,還是聽得出其中的意思。今天的意外似乎太多了些,她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我除了醜,還是個殺手。」
「這好像沒什麼關係。」良楓有些後悔,可又有些得意,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這樣的話,一直沒有對張靜蕾說出過。
「好,反正我已經習慣了。」魚腸輕鬆的說道。
「呵呵……」良楓傻笑了起來,不明白為何居然如此開心,就算與張靜蕾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沒有如此開心過。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0:57
第十章
「真的是你。」馬超群走進張動的房間,看到坐在那裡發呆的于同說道,本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所懷疑,沒想到真的是他。
「你,外星人?」于同抬起頭看了馬超群一眼說道,馬超群在高中時代雖然一直是默默無聞,可最後一個學期裡,出盡了風頭,作為同班同學,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馬超群。
「是我。」馬超群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于同剛剛死了家人,而且是全家被殺的那種。
「張哥說的朋友是你?」于同看著隨後走進來的張靜蕾問道,學長的妹妹他自然是認識的,而且還追過她,只是她好像對自己沒什麼興趣。
「應該是吧!」回答的同時,馬超群心裡想著應該如何對于同解釋。
「警察來找過我了,可沒什麼線索。」于同看著馬超群說道,眼裡全是迷惑。
馬超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警察沒有線索,于同想要從馬超群這裡找到答案。可自己應該如何說呢?最慘的是,由於魚腸的事情,他根本把于同家裡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連問也沒問黑木一聲。
「你準備以後怎麼辦?」馬超群硬著頭皮問道,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處理,以前已經有過一次了。
不過那時候不同,當時馬超群只是希望魚腸晚三年動手,馬超群在那時候對黑木一族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魚腸把他們全殺光了,馬超群也不會在乎的,只是在乎魚腸的安危。可現在不同了,說心裡話,馬超群對於黑木一族的生活,有更多的同情。
可事情就放在眼前,黑木一族作的那些事,殺的那些人,無論哪一樣,就算把黑木一族全滅光了,只怕也無法還清他們的罪孽。魚腸的父母、杜微主任,現在是于同……不用說那成千上萬的生靈,就是馬超群認識的人中,已經有這麼多人死在他們的手中了。
「沒有線索嗎?」于同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有,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作。」馬超群想了想回答道,于同死了全家,欺騙他是不應該的,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已經不是馬超群可以掌握的了。
「告訴我。」于同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走到馬超群的面前。
「好吧!」馬超群輕聲說道,開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出來,包括魚腸一家的經歷,以及剛才去梅林山莊裡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張靜蕾也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個故事真的不好聽,無論誰聽到,都不會開心得起來。故事中的每一個人,都很悲慘,無論是被殺的還是殺人的,都一樣讓人心中不忍。
「事情就是這樣。」馬超群看了于同一眼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馬超群能掌握的了,應該來的就讓它來吧!黑木既然作了那些事情,就應該準備好承受相應的懲罰。不過馬超群倒不認為于同有這個能力,別說是他,就是那些警察,只怕也同樣無能為力。
而黑木一族到底殺了多少人,只怕根本數也數不清,連黑木自己也無法計算這樣的數字。除了自己知道的三家之外,那千千萬萬個家庭呢?
「報警會有用嗎?」此時的于同,反倒冷靜下來了,雖然馬超群所說的事情,他有些無法相信,更加無法理解。可他知道,馬超群是不會騙自己的。
「沒用。」張靜蕾脫口說道,學道術有段時間了,她已經開始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正常的手段,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別說警察未必找得到他們,就算找得到,又能如何?
「我家人就白死了?」于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馬超群,像是在質問。
「我不知道。」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他的確不知道,按黑木一族的所作所為,全殺光了也不算過份,可他並不想介入其中。
如果被殺的人之中,有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呢?那自己會如何作呢?馬超群自問道,可想想,好像自己也不會如何,其實杜微不就算是自己的朋友嗎?還記得杜微死的時候,自己除了傷心之外,似乎並沒有要報仇的那種衝動。
難道自己是個冷血的人?如果死的是張靜蕾呢?馬超群不停的問著自己,可這樣的假設,根本就沒有答案。
「有一個辦法,你自己學習這種本事,之後去報仇。」站在馬超群身後的張靜蕾平靜的說道,這讓馬超群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向柔順的她,居然如此的果斷。
「外星人,教我。」于同看著馬超群,眼裡全是渴望,雖然他知道,這種東西應該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學到的,可自己就認識一個,而且還是自己的同學。
「好吧!不過以我的能力,也同樣不是他們的對手。」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你練了多久。」于同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兩年。」馬超群如實回答道。
「你認為自己多久之後能勝過他們。」于同的悲傷全都不見了。
「也許再兩年吧!」馬超群想了想說道,自己有著別人所不可能擁有的天份,通靈人對於靈力的感知,不是任何其他人能夠相比的,可說這些有用嗎?
于同果然是個人才,記得當時他是什麼官來著,馬超群有些記不清了,不是課代表就是學習委員之類的,能考上北大,頭腦絕對不是普通的好,在傷心與仇恨交集之後,他那聰明的大腦開始快速的運作起來了。
「我明白了,教我,好嗎?」于同緊盯著馬超群的眼睛問道。
馬超群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樣的眼神,馬超群已經從三個人眼裡看到過了。
「好吧!我可以寫給你,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馬超群想了想說道,就像當初對魚腸所作的一樣吧!他是自己的同學,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黑木一族作的確實太過份了。
術法在牛千里眼裡,也許是不可以外傳的,可對於馬超群來說,他並不在乎這些,當初可以輕易的把騰升鍛靈術給牛千里的師傅,現在當然也不會捨不得給于同。可給他之後,真的是對他好嗎?這一點馬超群可不敢肯定。
「謝謝你。」于同咬著牙說道,他開始有了新的目標,一種全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你為什麼不幫他,你們不是同學嗎?」張靜蕾跟著馬超群走出了哥哥的房間,問道。
「我應該幫他嗎?」馬超群反問道。
「也許吧!如果你幫他,我也幫他。」張靜蕾笑著說道,學了道術的她,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妳想打架?」馬超群馬上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張靜蕾在想些什麼了,只是她根本不知道黑木一族的厲害,那絕對不是三個外國人可以相比的。
「想,要不我們打一架吧!」張靜蕾的臉一紅,沒想到馬超群這麼聰明,居然一下子就把她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打架,打架,我去打架。」劉曄大叫著飛了出來,緊跟著魏風也飛了出去,兩團紅光在房間裡不停的閃動著。
這些靈魂裡面,變化最大的就要屬劉曄了。設計圖的失敗,讓他沉浸在失望之中,看來自己並不是個好設計師,以前的所有,大半來自運氣吧!
除了心靈上的變化,還有「身體」上的變化,從正魂變成凶靈之後,劉曄可以自由的行動了,雖然不可能飛離馬超群太長的時間,也不能飛太遠,可畢竟可以自由行動了。
與其他的靈魂相比,自己似乎是最差的一個。在活著的時候,無論是劉若梅,還是葉蒼生,甚至孫德生和靜心大師,都是名動一方之士,而死了之後,他們對於馬超群的幫助,也遠非自己可比,就連那個自己看不起的王星,死掉之後,能作的依然比自己強得多,甚至是其中最好的一個。至於風鈴子,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與他最合得來的,反倒是最後加入的魏風,兩人同樣是凶靈,也許這讓他們有了更多的共同點。魏風雖然很少說話,看來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如果不是離不開馬超群,這傢伙肯定第一個出去搗亂。
既然馬超群的女朋友想要玩打架,劉曄正好解解手癢,順便放鬆一下,真是個好主意。平時打架,馬超群隨手就搞定了,他搞不定的時候,劉曄更搞不定。現在可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給他秀一下。
「是什麼?凶靈啊!」張靜蕾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兩團紅光,道家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開天眼。
「是啊!我的兩個朋友。」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看來時間越久,這些靈魂越是無聊,更加希望有事情可作。
現在自己要學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可他們能夠教自己的反倒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幾個正魂,自從風鈴子加入之後,他們能教自己的就不多了,只有孫德生,還可以在醫學上指點自己。
怪不得這個世界上,怨魂遠比正魂多得多,現在才僅僅是兩年的時間,而且還有同伴可以聊天,有馬超群可以幫他們辦事。如果什麼也沒有呢?只怕兩年的時間,就足夠他們變成怨魂的了。
「他們出來作什麼?」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對於馬超群的很多事情,似乎自己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而馬超群又從不肯多說什麼,自己也不好問太多,如果馬超群不想說的話,她實在也不想逼馬超群說出來。
「聽說妳要打架,他們來陪妳。」馬超群苦笑著說道,真是沒辦法啊,以後的日子還真不知道怎麼過呢!他們越來越無聊,自己的日子就越不好過。
「太好了,我學了不少的法術,正是對付鬼的。」張靜蕾的小臉變得通紅,抓鬼不正是道士的強項嗎?只是不知道對付這兩隻凶靈會怎麼樣?他們好像不是一般的鬼啊!
那柄小小的桃木劍忽然出現在張靜蕾的手中,甚至連馬超群都沒有看出來她是從何處取出來的。不過張靜蕾左手的動作卻一點不漏地被馬超群捕捉住了,那隻小手閃電般的從腰間的一個紅色小皮囊取出一團硃砂。
這東西馬超群以前也用過,只是用量很少,風鈴子對於這樣的東西,使用的時候都是儘量少用,他更喜歡使用金屬,各種奇怪的金屬。
用硃砂在桃木劍上抹了一把,小木劍馬上發出了微微的紅光,這是一種肉眼也可以輕易看到的紅光,不同於馬超群使用的靈力,更與凶靈不同。不過馬超群還是認為,張靜蕾一定使用了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手法或者東西,否則單單是硃砂加上桃木,不應該發出這樣的紅光來。
緊接著,一團火光出現在桃木劍的劍尖上,這次馬超群看得更清楚了,那是用磷點燃的。可是這團火光,居然沒有溫度,不過這種情況,馬超群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了,看來道士使用的東西,與自己以前所學的完全不同。
「咄!」張靜蕾在馬超群胡思亂想之中,已經念完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咒語。
馬超群根本不相信這些咒語會真的起什麼作用,那根本是不科學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像劉若梅那樣,用科學來解釋超自然的現象。哪怕一時之間無法解釋清楚,也只能當作自己的水平或者是科技還不夠進步造成的,要馬超群相信那些神學的說法,他還是無法接受的。
兩枝聖火箭直飛向劉曄和魏風,他倆也很想知道馬超群的這個女朋友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因此一直在等著張靜蕾進攻,否則,以她完成道法的速度,足夠兩個凶靈進攻幾十回了。
空中的兩隻凶靈,神奇的飛舞著,速度快如閃電,張靜蕾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好在聖火箭這種東西,本身會自動追蹤,否則要靠她來指揮,只怕看也看不清,又如何進攻呢?這次她真的感覺到差距了。
轉了一會,魏風煩了,對於作了很多年的凶靈來說,一向只有他欺負人,哪會讓別人追他,這次也只是想試試馬超群的女朋友罷了。一團紫色的火花從魏風本體裡分了出來,直接撞擊在聖火箭之上。
無聲無息的對撞之後,聖火箭和紫色火花同時熄滅了。魏風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分出去一些東西而變小,更沒有因此而有消散的樣子。他可是隻老凶靈了,知道自己的本事,也知道應該如何更好的控制。
只是以前他要面對的,大部分也是凶靈和怨魂,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補品。他知道馬超群手裡有著無數的怨魂,就算自己受了傷也不怕,自然會有大量的怨魂給自己吞噬。
好在這裡只有他和劉曄才是凶靈,而那些正魂是無法吞噬的,要不然,只怕現在那些傢伙也全成凶靈了。馬超群的那只攝魂塔裡,雖然有著無數的怨魂,可同時給幾隻凶靈大補,只怕也會很快用光的。
怨魂這種東西,並不是很容易得到的,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那裡面的怨魂,可是用一點少一點,最好能省著點用。凶靈與人不同,有著幾乎無盡的壽命,無論有多少的怨魂,只怕對他來說,還是不多。
可另一邊的張靜蕾並不好受,自己最厲害的道法就是這聖火箭了,剛才與那三個外國人爭鬥,雖然自己失敗了,可那聖火箭的威力還是顯示出來的,弄得其中一個還受了傷。
要知道,這聖火箭是與她有心靈上的聯繫的,師傅要求她沒有真正危險的時候最好不要用這種道法,如果失敗,會對她本人有很大的傷害。
此時,自己就體會到了這種傷害,雖然肉體上並沒有什麼外傷,可從內心裡湧現一種奇怪的痛苦,全身的肌肉也開始發麻、發漲,還有點噁心,這種感覺就像每月一次的那種感覺,真的難受極了。
馬超群一眼就看到張靜蕾的變化,臉居然變白了,看來這丫頭根本沒修練到家,更沒想到,道術被破,居然對施法者本身有傷害。
馬超群連忙叫回劉曄和魏風,好在劉曄對於凶靈的手段還不是很熟悉,不能像魏風那樣說用就用,來得及收回了那團紫火,接著飛回馬超群的項鏈之中。馬超群順手抓了幾隻怨魂給魏風,他知道,對於凶靈和怨魂來說,最怕的就是失去波動。
那枝聖火箭飛到馬超群的身前,立時失去了目標,似乎知道馬超群並不是它要找的目標,因此圍著馬超群轉了幾圈,並沒有什麼行動。
馬超群不敢對它下手,怕對張靜蕾再次造成傷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圍著自己轉。小心的走到張靜蕾的身邊,握住張靜蕾的小手,一股純正的靈力強行進入她的身體。
掃視了一圈,馬超群馬上就知道張靜蕾的情況了,原來聖火箭居然與張靜蕾的心靈有所聯繫。這丫頭也太過大膽了,這種東西,如果實力不是絕對強於對手,根本就不應該用,一旦被人破了法術,對自己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些。
就像凶靈一樣,如果與對手正面交手,能贏自然沒有關係,可是一輸,可能是神形俱滅。凶靈就是一種用本身作為武器的人,相比之下,要比張靜蕾的聖火箭還要危險,這也是幾次打鬥中,馬超群一直不肯讓劉曄和魏風加入的原因。
「好難過……」張靜蕾呻吟一聲,馬超群已經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讓她感覺舒服了很多。
「誰讓妳用這種東西的,難道妳沒學別的?」馬超群奇道,那個道士不會只教她這個吧!這種東西可不能亂用的。
「有啊!只是這個威力最大了。」張靜蕾笑了笑說道,這次她真的知道差距了,如果那兩隻凶靈不是馬超群的,只怕自己已經完蛋了。
「胡鬧,以後不准這樣了,要記住,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馬超群罵道,除了小表妹,馬超群還不記得自己罵過誰。
以前自己最關心的也是小表妹,真是有意思,為何人關心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要罵她?
「超群,你在這裡,快回家!」張動的身後,跟著的是余斌,一臉的焦急之色。
「怎麼了?」馬超群站了起來,心裡有些不安,能讓余斌著急的事情,還真不多。
「你姨讓人打成重傷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余斌張嘴說出讓馬超群震驚在當場的話。
「不可能,我姨是特種兵啊……」
「快走,你去看看,現在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余斌急急的說道。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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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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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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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十集[全文完]
第一章
馬超群雖然有些急,可心裡並不是非常擔心。自從他認識了術這種新的東西,對於家人,他早就有了一番保護手段,在家人不知情的事情,已經動手完成了。
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馬超群自信還是可以救得回來的。不但有自己在小姨身上下的護身符,而且還有孫德生這位醫學大師、風鈴子這位術法大師,另外,還有魚腸這個超級良藥。
馬超群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不能救治的病應該還很多。也許有很多疾病還是自己所不瞭解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小姨得的一定不是普通的病,否則家人在電話裡就會告訴自己了。
「媽。」馬超群叫道。
小姨安靜的躲在床上,她似乎從沒有如此平靜過。馬超群的家裡異類真的不少,事實上,生活在這樣的家族之中,每個人都會感受到很大的壓力,那種壓抑真讓人難以接受。
因此會有了叔叔的叛逆,而小姨雖然接受了家人的安排,進入了軍隊,可她同樣是叛逆者,一個女孩,沒有進入政治部,更沒有進入文工團或者後勤部,甚至連情報部都被她放棄了,選擇了女性最少的特種部隊,也許這也是一種反抗吧!
「超群。」林雨濃看了兒子一眼,輕聲叫道,自己與兒子之間的感情似乎淡了很多,自從離婚之後,兒子不願意與她住,同樣的也放棄了父親。如果說離婚還有一個好處的話,那就是讓兒子有個機會,從家裡分離出去。
父親似乎很看重自己的兒子,這讓林雨濃有些迷惑,兒子在自己的眼中,太過於平凡,也太過於老實了。這樣的孩子,不要說是在這個特殊的家族之中,就是在普通人家裡,只怕也是不會被重視的。
要說是因為雨強沒有生個男孩,這一點她並不相信,父親雖然是老派的人物,可並不代表他重男輕女,否則就不會親自安排她的婚事了。
父親對於超群的重視,遠遠超過了普通的親情,甚至在父親眼中,雨強的地位也同樣不如超群,難道自己對兒子太不瞭解了嗎?這一點她有些不敢相信,無論怎麼說,兒子總是她自己的,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
可對於父親的眼光,她還是非常信任的,否則林家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自己的婚姻也許是失敗的,可給家族帶來的好處還是顯而易見的。超群的爺爺,並沒有因為兒子的離婚,就放棄了這個最親密的夥伴,甚至有時候她覺得,離婚後,兩家的關係因為馬超群而變得更近了。
馬超群的手,輕輕的搭在小姨的腕上,小姨只比他大六歲,與馬超群在一起的時間,甚至超過媽媽。她不像個長輩,更像一個朋友。馬超群很多的想法,深受小姨的影響。
脈動平穩,沒有任何異樣。馬超群的眉毛一擰,怎麼會這樣?倒不是他沒看出是什麼病,正相反,他已經知道小姨的問題出在哪裡了,而且與他想像的一樣。
在媽媽驚異的眼光中,馬超群輕輕解開小姨的領口,露出白嫩嫩的皮膚來,雖然當了六年的特種兵,可小姨依然年輕、美麗,艱苦的訓練讓她的手變得粗糙,可並沒有改變她身上的肌膚。
果然,自己印在她脖子下面的那道護身符消失無蹤了。
「你在幹嘛?」林雨濃問道,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學醫,可她是不會相信一個大二的學生的,這裡的專家多得是,他們都無法解釋雨清目前的狀況,就憑超群怎麼可能有辦法?
「靈力彈。」一直站在馬超群身後的張靜蕾驚呼一聲。
林雨濃這才發現,原來兒子還帶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以作媽媽的眼光來看,這個小姑娘真的很不錯,有大家風範,絕對配得上自己那個笨笨的兒子,只是不知道她的家世如何。
林雨濃馬上把自己這個想法拋開,自己的婚姻不就是因為家世的問題嗎?這樣的錯誤不應該再次發生在兒子的身上,無論對方的家世如何,只要兒子喜歡,這就足夠了。
「嗯。」馬超群也看出來的,沒想到張靜蕾的眼光居然很不錯,一眼可以看得出,小姨是受到了靈力彈的攻擊。
這種集中一點的攻擊,的確極具威力,自己在小姨身上下的護身符,本以為可以擋住所有攻擊的。只是那時候,自己還從沒有見識過這種攻擊手段。
要說靈力彈本身的強度,馬超群根本不當回事,那真的很差,可它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點之上,這就大大的提高了威力,好在那個護身符起動了它應有的作用。
馬超群兩手開始結印,對付這樣的事情,他已經有些經驗了,去年他就用周天手救過田甜,那時候,田甜的傷遠比現在的小姨要重得多。
倒不是說亡靈教的本事比靈力彈要大,因為小姨有護身符擋了一下,因此傷的並不重,只是這種攻擊,用一般的手段,醫院是很難查出來的。除了腦電圖的異樣之外,與正常的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現在的馬超群,已經可以輕鬆的發出六段周天手,幾個手印之後,林雨清的眼睛開始轉動了起來,一會的功夫,就睜開了雙眼。
「小心,他們有槍!」林雨清睜開眼睛之後就大叫了起來。
「咦,這是哪?姐、超群,你們怎麼在這裡?」林雨清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
「妳受了傷。」林雨濃說道,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馬超群,她真的快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他剛才在作什麼?為什麼只是擺了幾下手,那些專家都無法救醒的妹妹就清醒了?
「我的隊員呢?」林雨清問道,她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可此時,作為一名軍人,第一件事要作的,就是把傷了自己的幾個外國人抓起來,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居然持槍傷人。
「咦?」林雨清坐了起來,開始檢查起自己全身上下了。她當的是特種兵,可並沒有受過槍傷,雖然沒有這種體會,可槍傷一定不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處感覺到疼痛的地方,對於疼痛,她並不陌生。
「怎麼了?」林雨濃關心的問道,看起來她有些不對勁。
「我的槍傷在哪裡?傷口呢?」林雨清迷惑的問道,自己明明記得中了槍,雖然沒聽到槍聲就已經倒下了,可她知道,自己一定中槍了。
「什麼槍傷?」林雨濃更是奇怪,妹妹在發燒?她並不是因為槍傷才來醫院的啊!她是因為昏迷。
「我中了槍,可是槍傷在哪裡?」林雨清有些急了,她明明中了槍,這絕對不會錯。
「小姨,別找了,妳找不到的。告訴我,妳在哪裡中的槍。」馬超群說道,他瞭解小姨心中的迷惑,只是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而且他也不知道,小姨是否會接受自己的解釋。
「在這裡。」林雨清一指自己的胸口說道。
「我不是問這個,是問地點,發生在什麼地點。」馬超群哭笑不得,小姨有時候真是笨的可愛,而她卻最愛罵自己是笨蛋。
「在密雲,我們正在作叢林訓練,那裡有山。」林雨清說道。
馬超群與張靜蕾對視一眼,看來他們的目標真的是那裡了,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還真快。可是他們如何找到那個地方的呢?這是馬超群百思不得其解的。
難道也像梅子一樣?要知道,梅子可就是生活在那裡,對於那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而那個地方,馬超群知道是沒有居民區的。
「你認識那幾個人?」林雨清警覺的問道,她從馬超群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東西,雖然不能準確的知道。
「也許是他們,我還不能確定。」馬超群說道,他不想騙自己的小姨,雖然其中的事情只怕一時也說不清。
「他們是什麼人?」林雨清跳了起來,她還從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呢!就算是那些男兵,也未必能勝過她。
「小姨,妳最好不要管,如果要管,就讓外公出面聯繫中南海特別護衛隊。」
「他們?」林雨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一般的軍官,自然不可能知道有這樣一支部隊存在,可憑著家庭的原因,林雨清知道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傳說中的T師和護衛隊。
「那些外國人也是?」林雨清看著馬超群問道,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於這兩支部隊的成立和他們所負責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因為同樣是軍隊系統的,而且是最特殊的軍隊。
「應該是。」馬超群說道,其實他已經可以肯定就是那些人作的了。
「那不是普通的槍?」林雨清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槍居然不是射出子彈的。
「嗯,那不是普通人能擋的東西。」馬超群說著,從懷裡再次拿出一張紙符,這就是護身符,是在黃錢紙上面注入靈力,畫出的一個護身陣法,當著媽媽和小姨的面,馬超群修改了一下陣法。接著,右手持符,靈力大量湧出,在小姨的胸口上一拍,一個新的護身符已經刻畫到小姨的身上。
林雨濃和林雨清兩姐妹,只看到馬超群在一張黃黃的紙上,兩手亂動了一番,接著在雨清胸口上拍了一掌,那張紙居然沒了,就像變魔術一樣。不過她們倆都知道,這絕對不是變魔術。
「這是什麼?」
「護身符,因為有了這個,小姨妳才沒死。」馬超群笑了笑說道,學到的術,能夠用來保護家人,這是他最高興的一點。
「你以前就給我用過?」林雨清解開衣領,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上面白白的肌膚,什麼也沒有啊!
「是的,家裡人,我都給用過,我不想你們有事。」馬超群抱了抱小姨說道。
「我知道,乖小子。」林雨清一點也不客氣的拍了拍馬超群的頭。
張靜蕾在馬超群的身後,偷偷的在笑,在她的印象之中,馬超群一向是個很成熟的人,看來只有在家人的面前,他才會變回一個孩子。
「這是誰啊?」林雨清問出了姐姐心中的問題,不過她可不會像姐姐想的那麼多,一想到就問。
「我女朋友張靜蕾。」馬超群笑著說道。
「伯母好,小姨好。」張靜蕾乖巧的問著好,一副淑女的樣子,人又長得漂亮,自然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好感,這一點她自己也知道。
「厲害!小子,我以為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呢!沒想到居然拐回來一個極品啊!」林雨清豎起大拇指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嗯,這孩子真不錯。」林雨濃說道,對於眼前的女孩,她很是滿意,只要他們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她知道,自己並不能像一個普通的母親那樣對兒子的女友挑三撿四,只希望他們能幸福就足夠了。
「這小子變得怪怪的,妳知道不知道啊!」林雨清可是什麼也不在乎,剛才的一切就發生在眼前,雖然她還是有些無法相信馬超群只拍一掌就能保護自己。
「知道啊!我也會一些。」張靜蕾笑著拿出那把小桃木劍,揮舞著說道,她很喜歡這個小姨,對於馬超群的母親,倒更多些畏懼,也許婆媳天生就是對手吧!
「這是什麼?桃木劍?妳是女道士?」林雨清的眼睛更亮了,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馬超群居然帶回來一個長得漂亮得讓人妒忌的女道士。
「是啊!他會的太多,我要不會點,以後就差太多了。」張靜蕾看了一眼馬超群說道。的確,對於這些東西,她並不是很感興趣,雖然她擁有九陰之體的極陰脈,學起這些來事半功倍,可如果不是因為馬超群,她是絕對不會去學的。
「隊長,妳醒了?太好了!」門外衝進來幾個身著軍裝的大漢,一看林雨清站在地上,都興奮的跳了過來。
「二虎、拳頭,你們怎麼來了?」林雨清拍了拍兩個戰友叫道。
「我們來看看妳啊!妳已經昏迷一天多了。」兩人笑道,看到隊長已經沒事了,他們真的很開心。在特種部隊裡,能讓手下信服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作為一個女性能作到這一點,那需要付出的更多。
「你們查了吧!」林雨清問道。
「當然,隊長無緣無故的昏迷,我們自然會查了。在那一帶,的確有不少人,而且是外國人,只是他們的行動非常小心,我們根本無法靠近。」二虎說道。
「是的,的確非常怪,他們好像離得很遠就可以看到我們一樣,我們只是從腳印上分析出他們的人種、人數,我們甚至出動了直升機,可依然無從把握他們的行蹤。」拳頭有些苦惱的說道,真是給特種兵丟臉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明明就是那一片不大的地帶,而且對方人數還不少,這些久經嚴格訓練的特種兵,居然連人家的邊都摸不到,如果真在戰場上,只怕他們早就死光了。
「嗯,我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部隊。」林雨清嚴肅的點點頭,從馬超群的口中,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了,那是非戰之過。
「我們也不是一般的部隊啊!」二虎不服氣的說道。
「得了吧!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那是軍事機密,你們也不要問了。對了,讓他們撤回來,我另有安排。」林雨清想了想說道,看來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作到的,只能回家找老爸說說,調動護衛隊出動了。
「起霧了。」馬超群像在夢遊一般說道。
「什麼起霧了?」林雨濃和林雨清不解的問道,連二虎和拳頭也一臉的迷惑,他們剛剛從外面進來,風和日麗,哪有什麼霧啊!
「那是什麼?」張靜蕾皺著眉頭問道。
「還不知道,好強啊!」馬超群乾脆把眼睛都閉上了。
「好像不在這裡。」張靜蕾學著馬超群的樣子,把眼睛閉上,這樣可以讓自己的感覺更清楚一些。
「你們說的哪國話?」林雨清推了推馬超群問道,剛才她已經從陸軍總院病房的窗戶向外看了看,天氣很好啊!一點霧也沒有,一眼望去,外面車水馬龍,自己這個外甥在胡說些什麼?他的那個小女友也跟著亂講。
一陣手機的鈴聲傳來,馬超群和張靜蕾的手機幾乎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是我,好像起霧了。」馬超群低聲說道。
「很奇怪,很強大。」電話另一端傳來田甜的聲音。
「小心。」馬超群輕聲說道。
「嗯,知道了,我跟周潔姐妹倆在一起。」田甜關了電話。
另一頭,張靜蕾也盡可能的放低聲音道:「師父,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知道,我跟男朋友在一起,很安全的,您也小心點,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厲害。」
說罷,張靜蕾也關了手機。
而馬超群剛剛放下手機,鈴聲馬上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牛千里來的電話。
緊接著,魚腸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大家的感覺都差不多,那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只是離市內還很遠,馬超群只能感覺到它的大致方向。
「是凶靈王,居然有凶靈王。」風鈴子叫了起來,他與馬超群這些人可不同,聲音中更多的是興奮,就像忽然發現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
「凶靈王帶霧,赤地千里!」馬超群輕聲說道。
「沒錯,你小子還不錯,沒白學啊!」風鈴子開心的叫道,自己的運氣真不是普通的好,不但找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通靈人、遇到正魂、與凶靈作朋友,這次居然還遇到了凶靈王,真是太刺激了。以前的通靈人,別說有這些事情,就是連隻怨魂也不容易弄到。
「我能對付嗎?」馬超群小心的問道,在認識靜心大師之後,凶靈王的名字他就已經聽說過了,後來認識的人中,無論是誰,對於凶靈王的說法都差不多,只有風鈴子的有些出入。
凶靈王僅僅是個傳說,也是不可戰勝的。當自己問風鈴子,他先是把凶靈王說得一錢不值,最後卻說了句──「那東西的確有些道行」,至於對付的方法,卻從沒提過。
「你?當然不成,呵呵。」風鈴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不行,你還笑得出來?」馬超群氣道。
「當然啊!我為何不能開心,要知道,凶靈王可是不容易遇到的,千年也不見得出一個呢!這可是運氣啊!」風鈴子笑道,似乎並不擔心。
「風鈴子可能有辦法吧!」劉若梅說道,她比較瞭解這位不知道年紀的老人,雖然有時候有些胡鬧,可正事從沒耽誤過。
「我自然有辦法,只要我有肉身的話。」風鈴子說道。
「現在你沒有啊!快想辦法。」王星有些急了,馬超群可是大家的保護傘,如果他有了問題,大家只怕哭都沒地方哭去。
「放心吧!凶靈王一出,四方皆動,又不是要超群自己去跟凶靈王打架。凶靈王的強勢,只要有些修為的人,全都可以輕易感覺得到,更何況那些高手,他們自然會出來對付凶靈王的。」風鈴子慢悠悠的說道,凶靈王是所有生靈的敵人,不要說人,就算是高感知的動物,也同樣會以它為敵的。
「現在是什麼年代啊!你想過沒有,像超群和牛千里這樣的就算是高人了,哪還去找什麼高人去?」王星大叫道。
風鈴子半天沒說話,這是他沒想到的問題,可心裡還有些不服氣。怎麼會沒有高人呢?無論什麼年代,總有些人為了修術,根本不在乎世俗間的一切,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不過認識馬超群之後,自己倒真的認識了一批修術之人,可這些人中,也的確沒有一個能被他看上眼的,無論是牛千里的師父,還是黑木,更不用提那個古風道長了,這些人都不行,也許平時還算是高手,可面對凶靈王的時候,以他們的修為,根本不夠看的。
「前輩,您真得想想辦法,以晚生所見,這個時代裡,像您這樣的高人,只怕是找不到的。」靜心大師說道,這些魂魄之中,只有他對風鈴子最為尊重。
因為這些人裡,只有他才是修術之人,言談話語之間,自然知道這位前輩是如何的高明。更聽說奇門四門,居然只是他們的看門人,雖然年代久遠,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考究,可以他的修為,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亂說話的。
「嗯,好吧!好吧!看來得想些辦法了。」風鈴子說道。
「怎麼辦?」張靜蕾看著馬超群問道,雖然能感受到那一絲異樣,那強大至極的力量,可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沒由來的感覺有些害怕。
「跟我走。」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風鈴子一樣會有辦法的,只是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樂觀,畢竟他現在沒有肉身,僅僅是個正魂,除了一腦袋的知識,他幫不上什麼忙的,一切還得靠自己。
「到底怎麼了?」林雨濃一把拉住兒子。剛才進來的時候,也沒看兒子有驚慌的神色,可這會,表情竟如此嚴肅。
「媽,是有些麻煩,不過不僅僅是我的麻煩,也是所有人的麻煩,這解釋起來太麻煩,就先不說了,我先走了。對了,這幾天最好不要……算了,都一樣。」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本想讓家人留在家裡,可一想,對於凶靈王來說,在哪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根本沒必要因此而改變生活。
站在馬超群身後的張靜蕾差一點笑出來,她從沒聽馬超群如此說過話,不過馬上又笑不出了,那種奇異而強大的力量,是她所不瞭解的。修道的時間還太短,有太多她不瞭解的東西了。如果不是那股力量如此強大,也許她根本感受不到。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林雨濃有些呆住了,兩年的時間並不長,可一直生活在身邊的兒子,似乎在兩年的時間裡,完全變了,變得她根本就不認識了。
「這小子好像變了,不過我喜歡。」林雨清帶著笑意說道,對於不瞭解的事情,她一向都不擔心。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9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2:08
第二章
「我們去哪?」張靜蕾與馬超群並排走在大街上。
「去我家,不過好像還缺些東西。」馬超群苦惱的說道,自己對於修術並不認真,事實上他好像無論作什麼都不認真,沒有一件事情能真正提起他的興趣來。
「缺什麼?」張靜蕾知道,馬超群是想製作些東西。自己學習的是道術,與馬超群的不同,可道術一樣要修煉道具的,就像她手中的桃木劍一樣。
「天金砂、落羽、紫潭和問心石四樣,其他的東西還好辦。」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這幾樣東西,只有問心石自己好像聽說過,偏又有些記不起來了。其他三樣,全是風鈴子給他一個描述,他根本連聽也沒聽說過。
「天金砂和紫潭,我師傅那裡有些。」張靜蕾開心的說道,能為馬超群作點什麼,自己再也不像個廢物一樣,這才是她最開心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她根本就不會跟著古風去學道術。
「太好了,妳快去取來,一會來我家找我。」馬超群抱住張靜蕾叫道,自己正為這幾樣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發愁呢!
「放手啦,大街上呢!」張靜蕾臉一紅說道,努力從馬超群的懷裡掙扎出來,馬超群還從沒有如此親熱的抱過自己呢!看來自己真的有些用處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問心石,周潔有。」馬超群再次跳了起來叫道,引得四周的人注目。
「嗯,你快回家給她打電話,她應該和田甜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們一直在一起的。」張靜蕾不知道為什麼也很開心,似乎那股力量已經不讓她擔心了。
走進大門,馬超群怔了一下,家裡有人,良楓和魚腸坐在沙發上,魚腸不知道正在講些什麼。
「你們也在,正好。」馬超群說道,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有這些朋友在,可以幫不少的忙,要知道,風鈴子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如果自己去買,還不知道要買到什麼時候呢!
「你不急?」魚腸皺著眉頭問道,在馬超群給她寫的功法裡,就有提到凶靈王這種東西,雖然馬超群瞭解的不多,只是按靜心大師所說的記錄下來,可對於殺手來講,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作到最好,這樣活命的機會才會更大些。因此,學術法的時候,她和妹妹也是一樣,就像當初自己被訓練成殺手時,每件事情都會作到最好。
「老闆。」梅子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盤水果。
馬超群沒想到她居然也來了。一想也是,她們姐妹倆所學,都是可以感受到凶靈王的力量,自然會急著找姐姐,特別是當她不明白那股力量代表什麼的時候。
「嗯,良楓,給田甜打個電話,讓她帶上周家姐妹來這裡,最要緊的是帶上問心石。另外,我要寫個單子,有很多的東西要買,你們分頭去買,盡可能快的買回來。」馬超群沒有回答魚腸的問題,一口氣說道。
起霧代表著凶靈王的復甦,按風鈴子的說法,還會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凶靈王才會真正的甦醒,可自己要製作的東西,只怕就得花去六七天的時間,那還要一切順利才行。
現在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雖然那些東西都可以買得到,但最重要的一樣還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道從何著手,他的頭開始有些疼了。
「好。」梅子跑過去拿來紙筆,那邊的良楓也拿起了電話。
「那是什麼東西?」魚腸指了指窗台上的魚缸問道,裡面有三隻半透明的綠色蟲子,長得胖胖的,一副憨態很是可愛。
「哦,那是火龍蠶,可以製作一種盅,很厲害的東西。」馬超群掃了一眼窗台說道,張靜蕾非常喜歡這三個小東西,因此一直養在那裡,沒有千年檀香木,只能用魚缸養著,盅性盡失,已經只能算是玩物了。
魚腸點了點頭,馬超群給她寫的東西裡面,並沒有盅的記載,因此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它的作用。本想多問問,可看馬超群手中筆走龍蛇,一刻也不肯停下來,知道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咦?」馬超群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引得三人也向他望去。
對啊!還有黑木一族,還有牛千里,他們可都是些見多識廣的人,剛才光想著如何製作這些東西,卻把他們給忘了。
馬超群看了看手中的單子,雖然還沒寫完,但已經有大半東西在上面了。
「你們三個看看,分頭出去把這些東西買回來,要儘量快點,錢我這裡有,你們拿去。」馬超群說著,把紙交給良楓,又把家裡的現金找出來,一看只有幾千塊,根本不夠用,乾脆把一張卡交給良楓。
「暈,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要作化學實驗?」良楓看著手中的單子說道,裡面僅是玻璃容器就夠開個實驗室用的了。
「現在沒時間解釋,你們快去吧!」馬超群邊說邊走動著,手裡一點也不閒著,把以前製作完成的黃錢紙全都拿了出來,還好那次怕麻煩,一次製作了很多,這次正好用得上。
「這麼急,你有什麼好辦法了?」良楓三人剛出去不久,田甜、周潔和周淨就衝了進來,一進門,周潔就喊叫了起來。
「嗯,妳們不是知道凶靈王的事情了嘛!東西帶來了嗎?」馬超群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不停的忙著,把黃錢紙裁成大小不等的各種形狀。
「帶來了。咦,這是什麼?」周潔撲到桌子前面,手拿一張黃錢紙問道。
「黃錢紙,靈器的基本材料。」馬超群回答道。
「不對啊!怎麼跟我們用的不一樣?」周淨也拿著一張說道。
田甜也不停的點頭。奇門四門都有製作自己的靈器,雖然會作的人不多,可她們還是見過如何製作的,更何況黃錢紙是最基礎的材料,幾乎每件靈器之上都有它的身影,自然是記憶深刻。
可自己在家裡見到的黃錢紙,顏色都與眼前的不同,放在手裡,無論是手感,還是材料,幾乎可以肯定,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田甜把黃錢紙放在臉上,輕輕的磨擦著,這紙居然比絲綢還柔順,更薄得像繭翼,卻一點也不透明。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它上面散發出來,有點難聞。田甜只分辨出雄黃和硫磺的味道,隱約間,還有一種金屬的氣息。
「回來再看這些東西吧!去幫我買些東西來。」馬超群說著把手中一張紙交給田甜,那些是剛才沒來得及寫完的東西。田甜家裡有錢,周潔應該也不是窮鬼,正好自己把卡也交給了良楓,乾脆讓她們出錢算了,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霧氣越來越濃了,市區內的可見度已經降到非常低的程度。所有的機動車都打開了黃黃的霧燈,十米之外,難見人影,這是北京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霧天。
最為奇怪的是,這霧氣是一點點增加的,兩天之內才增加到這個程度。只要學過一點物理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霧氣一般只存在於早晨,最多到上午,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那些小水珠就會被蒸發,霧自然也會散盡。
可這次不同,霧越來越濃厚,太陽卻依然每天升起,雖然不是夏天,可午後的太陽應該足以把霧驅盡的。
對於這樣的天氣變化,專家的意見有很多種,可連他們自己都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解釋。至於百姓,則把這看成一種奇景,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希望這霧越大越好,如此有趣的事情,可是並不多見的。
林家姐妹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漫天大霧,誰也沒有說話。這是她們小時候住的房間,雖然父親給她們每人一個房間,可她們總是喜歡住在一起。
長大了,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一起坐在陽光上看風景了。可惜現在她們都沒有那樣的心情,超群的話真的成為事實了,真的起霧了,而且是百年難見的大霧。
她們自然不會相信,馬超群大學裡功課太好,甚至好到可以預測天氣。想著當時超群那副震驚的表情,她們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只是這些事情她們根本不懂,就算林雨清是個軍人,是個特種兵戰士,可她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可以插得上手的。
「小清,妳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雨濃輕聲說道。
「姐,我打聽不到,我試過了,也許妳能。」林雨清轉頭看著姐姐。
「我能?」林雨濃奇道,自己最多只能算個成功的商人,而且還是要靠家裡的勢力,這種事情自己如何打聽得到?
「嗯,我想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並不多,超群自然是一個,不過這些天,他都在家裡忙著,他身邊好像有很多人,都很忙的樣子,我想他正在準備什麼,因此我們不能打擾他。事實上,也根本打擾不了他,每個人接了電話,只是三言兩語就放下了,就算我說是他的小姨也不行,我們都見過那個女孩,她並不像是個不懂禮貌的孩子,這說明超群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作。」林雨清冷靜的分析道。
其實她知道,姐姐並不是花瓶,她有自己的能力,而且是個頭腦非常清醒的女人,只是從自己遇襲受傷之後,發生的事情太過古怪了,而且還關係到姐姐最親的人,才會讓她失了方寸。
「嗯。」林雨濃儘量壓下心中的煩躁,點了點頭應道。
「另外還有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護衛隊,相信他們也是知道真相的人。不過,姐妳是知道的,我們家族,沒人有能力影響他們,他們也根本不會買我們的帳,更何況這裡面的事情只怕是些我們想像不到的事情。」林雨清慢條斯理的說道。
林雨濃把目光轉向窗外,那裡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妹妹的意思她已經瞭解了,護衛隊肯買帳的人自然有,而且還是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超群的爸爸同自己一樣,也不喜歡政治,可他的家庭,在中南海之內,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好像從離婚那天起,自己就努力在忘掉他。事實上,林雨濃從沒有恨過他,那不是他的錯,他與自己一樣,都僅僅是枚棋子,棋子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
事實上,林雨濃還有些佩服他,他比自己更有勇氣,他敢提出離婚,而自己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妹妹雖然也是服從了家裡的安排,可比自己要勇敢得多,至少敢想,敢追求,哪怕失敗也好。
對於他的印象,林雨濃實在不好說。愛絕對從沒有過,恨更不會有,平淡也談不上,更多的像是陌路人。除了新婚那段時間,肉體上的刺激過後,家就成了旅館,無論對誰都一樣。當然,最可憐的還是超群,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家庭之中,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二十多年,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林雨清看著姐姐問道,對於姐姐的生活,她瞭解的很少,姐姐的家裡永遠都是空蕩蕩的,沒有姐夫,同樣也沒有姐姐,只有超群孤單的坐在凳子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大門。
這樣的情景自己看過多少次?早已經不記得了,幾乎每次自己去的時候,大約都是那個樣子吧!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二十多年的夫妻,那應該有多深的感情?
如果有人另有外遇,那她還容易理解,可林雨清知道,姐姐在外面根本沒有男人。至於姐夫,見過的次數有限,自然印象也不深。可離婚兩年了,他依然是個單身,證明他跟姐姐一樣,在外面同樣乾乾淨淨。
「一個月見一次面,妳說會有多少感情?」林雨濃的嘴角掛著呆滯的笑容說道,那場婚姻,讓她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也許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吧!
一小時之後,林雨濃撥通了那個讓她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也許自己是第一個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吧!就像自己買到手機後,第一個把號碼交給他一樣。
可這個號碼,今天是她第一次撥打。
「雨濃?」馬長風非常意外的說道,當他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心裡真的很激動,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
「嗯。」林雨濃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雖然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
「有事?」馬長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問道。
「是的。」林雨濃的眼淚流了出來,聲音卻異常的平靜。多少年了,依然如此,難道沒事就不可以通個電話嗎?自己多少次想改善一下關係,哪怕僅僅是為了兒子,可每次在電話中聽到這樣公式化的聲音,自己還能有事嗎?
「我能幫妳什麼?」馬長風握緊了拳頭,果然如此,沒事她怎麼可能找自己?
「我想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談到正事,林雨濃更加平靜了,眼淚也慢慢的止住。
「不知道。」馬長風說道。
一陣沉默,林雨濃的心更冷了,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回答自己。
「我的意思是說,諸葛兄弟都不在,護衛隊也聯繫不上,超群也不知在忙什麼,根本沒時間接我的電話。」馬長風馬上感覺到自己說的話似乎刺傷了對方,就像以前一樣。
「諸葛兄弟不是從不會離開老爺子嗎?」林雨濃的心情好了很多,可卻更加奇怪了,看來他真的不知道,甚至連馬超群那裡他也同樣試過,就像自己一樣。
「嗯,這次離開了,在六天前。」馬長風嘆了口氣說道,這正是他也同樣無法理解的地方。可惜,現在影子只屬於超群,想要找他,更難。
「六天前?超群也是那天開始忙起來的,他說要起霧了,現在真的起霧了。」林雨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那是什麼意思?」馬長風急著問道。父親對於這個孫子,似乎越來越看中了,有些事情,老爺子會直接與超群說,而不是自己兄弟。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我覺得,有大事要發生。」林雨濃輕聲說道。
「我知道,老爺子的神色好像不太對,可什麼也不肯說,也沒有告訴我們該如何作,只要求我們晚上回家住。」馬長風想了想說道,父親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沉默了一會,馬長風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見見妳。」
「哦。」林雨濃的心好亂。
離婚兩年來,自己的生活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就算在離婚前,丈夫也從不在身邊,與現在的自己有何分別?也許只是少了兒子。可自己和他,又對兒子作了些什麼?
還記得剛生下超群的時候,自己非常非常的恨這個小東西,他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場婚姻也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除了管他的吃住之外,林雨濃很少會理會馬超群。馬長風也同樣是這樣作的,兩人似乎都有這種想法。
當時超群的玩伴只有林風華一個,可那小丫頭從小就愛亂來,就連她的父親也不喜歡她。要知道,弟弟的婚姻並不像自己這樣糟糕。
可每次林風華的到來,她都能從馬超群的臉上找到笑容,即便林風華是多麼的無理、無賴。連父親都無法忍受的孫女,他這個表哥卻擁有足夠的耐心。現在想起來,大家真的應該感到慚愧,也難怪,現在林風華只聽超群的話。
「行嗎?」馬長風感覺自己要瘋了,為何不回答,哪怕妳拒絕也好。
「在哪見?」林雨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走神了。
「家。」馬長風輕輕吐出一個字來,心裡輕鬆了不少。
「嗯。」林雨濃應道。
「姐,妳要去哪?」林雨清看著向外走的姐姐叫道,剛才的通話在隔壁,她知道姐姐不想讓自己聽到,她也同樣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習慣。
「回家。」林雨濃大步向門外走去。
「回家?」林雨清拍了拍後腦勺,笑了。
「成了。」馬超群一屁股坐進沙發裡,房間裡已經亂得不成樣子,馬超群的兩眼通紅,已經連著六天沒睡了。
「這幾個都是什麼東西?」田甜拿起一根木杖問道,她也同樣神色萎靡,工作大部分是馬超群作的,可他們也都沒閒著,能幫的自然幫上一把,就算幫不上,看著也是好的。
「妳拿的是散霧杖,可以快速且大量的吸收水份,當然不是普通的水份。」馬超群感覺實在太累了,不想說話,可他知道,眼前的幾個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以把外面的霧都散掉?」周潔問道,這東西是她一直看著製作出來的,手續之繁瑣,其中陣法、靈符之多,是她從不曾見到過的。
「當然不是,那些霧只是凶靈王的副作用,對人體沒有任何危害。凶靈王帶霧,那個霧指的並不是外面這種。」馬超群耐心的說道,這幾個人雖然不見得能成為自己的幫手,可他們多學一點,至少多一分自保的機會。
「哦。」田甜、魚腸和周家姐妹同時點頭,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
「這是什麼?箭頭?」張靜蕾拿起一枚箭頭似的東西問道,它是全金屬打製的,不過其中的金屬成份非常的複雜,有幾十種之多,而且還有些連她也不認識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周潔的問心石也在其中,還加入了從黑木那裡拿來的落羽。
「這……這是件很厲害的靈寶。」馬超群撓撓頭,不知道應該如何解說,因為這是給風鈴子用的東西,那傢伙早就想要一件靈寶了,原來的青絲簪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這東西很厲害嗎?怎麼作了三個?給我一個吧!」張靜蕾說道,這東西製作最為複雜,六天裡,有四天都是在作它們。天金砂、紫潭、大量的黃錢紙、無數的怨魂、陣法、刻符、靈力,甚至自己的九陰處女之血和魚腸的力量之血全都用在這三個小東西上面。
雖然還不知道用法,僅看它用的材料、所花的功夫,張靜蕾就判定,它的威力一定極大,只是不知道,是否適合自己的道法。
「這個……這個只怕不行。」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靜蕾可是第一次向自己要東西,可自己卻沒法辦到。
「為什麼?」張靜蕾不解的問道,馬超群並不是個小氣的人,更何況這東西是他親手作出來的,就算是很有用,以後也可以多作幾個。
「這樣吧!我給妳看一下,妳就知道了,它們是活的。」馬超群想了想之後,神秘的說道,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東西在靈魂的控制之下,有何不同之處。
「好吧!」張靜蕾應道,魚腸姐妹和周家姐妹也全都圍了過來,馬超群總是能讓她們見到新奇的東西。
「好了,你們去試試你們的坐騎好了。」馬超群閉上了眼睛,與三個靈魂溝通。
「太好了,我剛才就想試了。」風鈴子興奮的說道,終於可以有更好的載體了,雖然離自己的目標還差很遠,可時間上實在來不及了,馬超群不懂的東西太多,十天的時間裡,根本不可能教會他如何對付凶靈王的,因此,風鈴子才想到這個主意。
另外兩個自然由劉曄和魏風控制,他們是凶靈,論自身的條件,可要遠遠強於風鈴子,可是這些人中,沒人比他在術法上擁有更多的學識,只好把餘下的一個給風鈴子用。其實,無論是王星還是葉蒼生,甚至連靜心大師也為之動心。
畢竟可以讓靈魂自己控制一樣東西,就像擁有了一個新的身體一般。自然這東西是沒法與原來的肉體相比,可只要能自己控制,如何多差,他們都同樣希望能夠擁有。
看來只能等打敗凶靈王之後才能作,但那東西所需要的材料實在太過複雜,有些東西,更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也不知道以後他們是否也可以擁有自己的坐騎了。
桌子上的三枚箭頭,幾乎同時動了動,其中一個很輕盈的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似乎在熟悉這種特殊的飛行,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自如的飛動了。
箭頭的速度非常快,好在房間裡的人,除了良楓之外,都是有些道行的人,還可以勉強跟得上。可再過了一會,就不行了,除了馬超群之外,沒人可以看得清那東西的飛行速度。
另外兩枚箭頭就差太多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搖搖晃晃的從桌子上飛了起來,一會撞牆,一會落地,足足過了半小時,才可以平穩的飛動,速度更無法與第一枚箭頭相比。
「這是什麼玩意,沒什麼意思啊!」周潔看了半小時,還是沒有看出它的不同,的確,它裡面似乎擁有靈氣,可那並不難作到啊!自己也可以充入靈力的,只要自己明白如何運用它就行了。
「是啊!這東西有什麼用?」田甜也跟著問道,這些天裡,她一直與周潔姐妹在一起,關係非常要好。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0 編輯 》
作者:
寂靜破浪
時間:
2010-6-29 14:32:17
第三章
「它們擁有自主的意識,而且還可以攻擊防禦的。」馬超群笑了笑說道,真的成功了,這對於幾個靈魂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
自己以前似乎太懶了些,風鈴子早就要求自己作一個給他,只是那裡面的材料不好找,另外自己也覺得製作這樣的東西,太過複雜了,因此一直拖著沒作,早知道就動手作了。馬超群與幾個靈魂溝通很是方便,他能感受到三人的激動。
「自主意識?你什麼意思?」田甜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的說法,她可從沒聽說過。
「它們不是我在控制,就像有三個人在分別控制它們一樣。」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好,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別人。雖然這些人都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可那樣作對靈魂們不公平,他們現在自保的能力太低了,就算現在擁有三枚箭頭也不行。
「太好了,這東西真好用。」魏風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在外面生活了許久,自然知道一個凶靈在外面過活是如何的困難、凶險,有了這東西,不但自保沒問題,就算攻擊別人也很輕鬆。雖然他現在控制的還不夠自如,可只要多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作得比風鈴子還要好。畢竟他是凶靈,本身的能量遠遠大於風鈴子。
「嗯,是不錯。」劉曄自然沒有魏風那麼多的感慨,從他死亡之後的第二天,就進住到馬超群的家裡,一直有夥伴在一起,還有馬超群這個通靈人幫他們作事,與魏風相比,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一樣。
「對了,這東西叫什麼?」馬超群問道,自己製作的幾樣東西裡面,只有這個東西,風鈴子沒有說出名字。
「我怎麼知道叫什麼,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這樣東西啊!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活著的時候,誰又想到死了會是這樣,自然沒人研究給靈魂使用的東西。」風鈴子得意的說道,的確他也真的有資格得意,能夠僅憑想像,就製作出如此實用的東西來。
「那你給起個名字吧!」馬超群有些好笑的說道,沒想到人死之後,居然同樣擁有虛榮心。
「就叫航空母艦好了,聽說現在這東西最牛,而且跟我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都是用來裝人的。」風鈴子大聲叫道。
「靠,你白癡啊!航空母艦就這模樣?」幾個靈魂同時叫道,只有魏風什麼也沒說,他死的比較久些,雖然遠不能跟風鈴子相比,不過他同樣不知道什麼是航空母艦。
「樣子像箭頭,我看就叫靈箭吧!」我們靈魂的新鳥──劉若梅小聲說道。
「行啊!反正就是個名字,只要我叫著方便就行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起個名字,也僅僅是為了以後方便稱呼。
「你在幹什麼?」周潔問道,這些人裡面,她的術法習得最久,經驗也最是豐富,雖然還弄不明白馬超群在作什麼,可空氣間的靈力波動不停,而又不是什麼術法,因此才會問道。
「沒什麼,呵呵,妳們要不要試試它們的威力?」馬超群馬上轉移話題,靈魂的問題太過敏感,不能再提的。
「好啊!我來試試。」田甜手中閃現出一片碧綠色的光芒,正是六葉碧蠶花,在亡靈教那裡,家族的靈寶居然再現了。
自從拿回了家中的靈寶,田甜的自信心大大增加了。在家族的傳說中,這六葉碧蠶花幾乎無所不能,是寶中之寶。
「妳自己選一個吧!」馬超群笑著說道,其實就算沒有靈箭,憑田甜的實力也很難對付凶靈,也許有了六葉碧蠶花之後,實戰能力會增加很多,可她本身還是太差了。
「我選它。」田甜一指飛得最慢的一枝靈箭說道,馬超群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說這東西很厲害,自己還是先選個最差的試試比較好,正好試試手中的家傳之寶。
「好。」馬超群說道。
田甜選的居然是魏風,他之所以飛得最慢,是在熟悉靈箭的各種性能。這三枝靈箭之中,只有劉曄是最差的,一上來就亂飛,看著好像很快,實則相差太遠。
風鈴子有著無比豐富的知識和經驗,而魏風是一點點從正魂吞噬成凶靈的,對於自己的身體和能力,比一般的靈魂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來。
「鎖。」田甜輕叱一聲,六葉碧蠶花飛到空中,無數道綠光組成的一張綠網,罩向魏風。這是田甜最近一段時間練就的術法,原來的碧蠶葉是根本無法作得到的。
那張綠網從天而降罩向魏風,到了他的上空,猛然間收緊,緊緊的把魏風包在其中,讓魏風一動也不能動。
「怎麼樣,厲害吧!」田甜甜甜的笑著說道,靈寶果然不同,威力之強,連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空氣間的流動壓力猛的增加了很多,只要是學過術法的人都知道,那可不是魂魄的力量,而是靈寶在發威。
周潔眉頭皺了皺,應該不會這樣容易吧!雖然田甜的六葉碧蠶花自己是看過的,那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靈寶,就算自己家族也同樣不曾擁有。可馬超群是自己一直看不透的人,他到底有多大的修為,至今在她心中還是個謎。既然他說這東西很厲害,剛才看到其中一枝飛快的速度,眼前只是殘影片片,難道說這種東西的能力就只在於速度嗎?那又有什麼用?
綠網忽然變成了紅色,接著,在眾人眼前閃過一道爍眼的光芒,六葉碧蠶花所發出的鎖網立時化為烏有,連點痕跡也沒能留下。
果然如此,這東西看來絕對不僅僅是速度快!周潔心中暗想,只是對於這東西,自己還太過陌生,從沒聽人說起過,還不知道它真正的功用。
「田甜小心了,它要進攻了。」馬超群提醒道,六葉碧蠶花果然厲害,田甜現在的能力比以前強了許多,如果去年過年的時候,她有這樣的能力,根本不會被不入流的亡靈教所捕。
「來吧!」田甜小心的看著飛在半空中的靈箭,沒想到鎖網居然被它如此輕鬆的破掉。在學習使用六葉碧蠶花的時候,她就用鎖網試著鎖過周潔姐妹,周潔用了一分鐘解開,周淨則用了近三分鐘。
要知道,在鬥法之中,一分鐘足以死掉上百次了。眼前的箭頭,居然只在瞬間就把鎖網破掉了,看來它的能力還在周潔之上。
這段時間裡,田甜與周潔相互間交流了很多的東西。以前的門派之見,在她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又沒有長輩在身邊,自然要向對方多學學。
開始的時候,田甜根本不是周潔的對手,只能勉強與周淨鬥個旗鼓相當。可六葉碧蠶花越用越熟練,使用的方法又是她從家人那裡現學來的,當熟悉之後,周潔已經很難勝過她了,最近幾天,更是連勝周潔三場。雖然是因為憑著靈寶取勝,周潔並不服氣,可田甜已經大致知道自己的能力了。
一道殘影出現在半空中,靈箭的速度猛然間加快,速度與剛才的風鈴子不相上下,凶靈就是凶靈,不是正魂可以相比的,雖然適應的遠要比風鈴子慢很多,可適應之後,卻可以作得比風鈴子更好。
六葉碧蠶花幾乎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接著無數片蠶葉的虛影飄在空中,撲向靈箭的殘影。它感受到靈箭的威脅,居然不等田甜的指令,憑著加在靈寶裡的陣法,自動開始反擊了。如果真的等到田甜控制,只怕田甜還沒反應過來,靈箭就已經完成自己要作的了。
雖然六葉碧蠶花給魏風加了些壓力,可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那些蠶葉的虛影,並不是因為速度快而產生的,那是六葉碧蠶花的分體,每一道虛影都是真實存在的。
魏風化成的靈箭,閃過那些花瓣,停在田甜的肩頭上,等田甜驚訝的轉過頭看它的時候,它撲上去輕輕在田甜的臉上蹭了一下,接著又飛回原來的地方,懸停在空中,不停的翻轉著。
馬超群是又氣又笑,這個魏風,平時不說話,看上去很老實的樣子,居然還會占女孩子便宜,要知道,他如果還活著,只怕也有幾百歲了。
「它……它在幹嘛?」田甜怔了一下問道,她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慘,不但自己輸了,連自己當成寶貝的六葉碧蠶花也同樣輸了,這個打擊可要比她自己輸了還要大得多。
「這個嘛……它……它在佔妳便宜,呵呵……」馬超群實話實說,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魏風在想些什麼,他都是知道的,自然覺得萬分的好笑。凶靈也很色嗎?這個問題好像不太好回答。
「佔我便宜?」田甜疑惑的問道,剛才它是贏了沒錯,可馬超群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傢伙,剛才親了妳一口。」馬超群快受不了了,多少年來,自己從沒有如此開心過,而這些靈魂卻讓自己真的好開心。
「啊!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張靜蕾叫道,她學的與眾人不同,道術對於怨魂的感知,還要強於修術法的人。
道士本就是驅靈捉鬼的能手,雖然古風道長的能力並不在此,可道術本身,對於怨魂凶靈的感受就很強。
「不是馬超群放進去的靈力?」周潔奇道,從沒聽說這個小姑娘也學過術啊!張靜蕾她是認識的,以前怎麼不知道她也是學術的?而且就是她站在自己的眼前,也沒能感覺到她身上有靈力散發出來。
「不是,絕對不是。那裡面是隻鬼,成年的老鬼。」張靜蕾想了想後,堅定的說道。
「怨魂?」周潔叫道,她已經知道張靜蕾學的是什麼了,只有道門中人,才會把怨魂稱之為鬼魂。難怪自己感受不到她身上有靈力,道門自有自己的一套東西,修行的也並非是靈力。
「不是怨魂,是凶靈。」張靜蕾發現自己說的是道門中的話,周潔她們沒聽明白,只好再次說道。與田甜是朋友,又有馬超群這個男朋友,自然對於修術中人對魂魄的分類知道的一清二楚。
「凶靈?馬超群有凶靈?」周潔再次驚呼起來,凶靈是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一種極強大的怨魂,甚至可以白日現身。
「有啊!我知道的。」田甜說道,心裡也好受了很多,敗給凶靈似乎並不丟臉,就算她的母親,也沒把握打得贏凶靈的。
「原來這樣啊!那這東西也可以算得上是件靈寶了。你……你有三隻凶靈?」周潔指著馬超群的鼻子問道,她這才想起來,那箭頭可是有三枚的。
「這兩枚箭頭是,那枚不是。」馬超群說道,對於朋友,只要可能,他是會盡可能回答所有問題的。只是關於靈魂有自我思維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敢透露,至於自己是通靈人的事情,就更加不敢說了,那可能是個天大的麻煩。
「這兩件又是什麼?」張靜蕾看著桌上餘下的兩件物品問道,凶靈王出世可是件大事,現在最好多學點東西,如果馬超群一個人用不過來這些東西,她們最好也要學會使用,能幫上多少就幫多少。
不過看過那三枝靈箭之後,張靜蕾原本自信的心全沒了,馬超群一次性製作這麼多的靈器,僅僅是為了對付一隻凶靈王,而且看馬超群的意思,還不見得對付得了。
可那三枝靈箭,現在看來可以輕鬆的對付整個房間裡的人,那凶靈王就不是她們這些人可以插得上手的了。
「這是聚風陣,用來聚集風圈的。凶靈王有三樣非常了得的本事──氣霧、風圈、爆炎,剛才的散霧杖用來散去氣霧,這是用來聚集風圈,風圈不能讓它散出去,會危害所有的生物。這個強甲機,用來給人製作一個超強的護體靈衣用的。爆炎術我沒辦法破解,只能被動的保護大家。」馬超群一一解釋道。
「鈴……」
「鈴……」
電話聲一通接一通的傳來,幾乎房間裡所有的電話都響了起來,只有良楓的手機沒有聲音。
這幾天裡,只有他是最輕閒的一個,除了幫馬超群買東西,他就再沒用處了,反正這些東西他全不明白,想幫也幫不上。
有時候,他真的好羨慕馬超群這些人,他們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就像傳說中的俠士、神仙一般。可他又明明知道,他們是自己的朋友,也是些普通人。就像張靜蕾一樣,她原本與自己一樣普通,可幾個月的時間裡,已經變了很多。
也許應該讓馬超群教教自己,也學學術法。可在正常的社會中,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找工作是用不到術法的,靠這個賺錢看來也行不通,至少沒聽說哪個老道成為百萬富翁的。
「我是馬超群,您是哪位?」馬超群拿起電話問道,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表示,電話是從外公家裡打來的,因此他說得非常客氣,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除了小姨和表妹之外,他對誰都非常的客氣,客氣得不像是一家人,即使是他的母親也一樣。
「我是你小姨。」電話那端傳來林雨清豪爽的聲音。
「小姨啊!在幹嘛,妳病不是早好了嘛!快回部隊去。」馬超群帶著笑意說道,雖然在見面的時候,馬超群是很少笑的,可他心裡還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姨的。
「你有空了?」小姨問道,這些天裡,接電話的從來不是馬超群,而是他的一群同學,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居然有這麼多的朋友,居然好到天天住在他家裡。其實她心裡也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在馬超群家裡玩。
「有啊!有事嗎?」馬超群問道,小姨給自己打電話,很少會有什麼事情,多半是問問自己過得如何,需要些什麼之類的話。
「嗯,有時間你回家看看。」林雨清說道,也不知道姐姐和姐夫現在怎麼樣了,應該已經見到了,自己是不方便去看的,可馬超群就不同了,他去正合適。
「家?」馬超群輕聲吟道,自己早就沒有家了,現在這裡就是自己的家。
「對,你家,快去看看,回來告訴小姨,聽話。」林雨清說完馬上放下電話,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外甥了,他是最會拒絕人的,只有現在這樣,才能讓他回家看看,因為他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當馬超群放下手中電話的時候,發現魚腸、田甜、張靜蕾和周潔也放下手中的電話,正看著他呢!
「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黑木來的電話,今晚上動手,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魚腸說道。
「我父母都來了,要我馬上過去。」田甜臉色不是很自然,她希望可以和馬超群他們在一起,這些朋友不但感情很好,而且實力也遠強於家人,可另一頭是父母,她同樣無法放得下。
「師傅來的電話,他已經聯繫好了很多道門中人,也決定在今晚動手,問我是否過去。」張靜蕾看著馬超群說道,眼裡射出詢問的目光。
她的想法要比田甜還複雜。她自然是希望與馬超群在一起,兩人自從成為朋友之後,在一起的時間就很少。這次是面對凶靈王,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因此更希望能與他在一起。可同時她又知道,自己所學的東西是道術,在馬超群的身邊,並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甚至可能還要馬超群分心來照顧她,因此很是矛盾。
「我的門人全到了。」周潔簡單的說道,對她來說還是很好選擇的,與馬超群雖然認識,但關係一般,反倒是跟田甜的關係很不錯,無論怎麼說,她們都是奇門四門的傳人。
「好吧!靜蕾回師傅那裡,周潔也是,田甜去找妳父母,找到後去找周潔,與她們在一起。魚腸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這次只怕會有很多人來的。
凶靈王的氣息,只要是學過一點術法的人都可以感覺得到,奇門四門都算是久遠的門派,雖然術法並不高明,可自有他們獨到之處,秘法典籍也是不少,很容易能判斷出是凶靈王來。
可惜凶靈王起霧的時間太短了,只給了大家短短十天的時間。自己準備就花了六天,看來他們也差不多,其中很多人並不在北京本地,路上還要花些時間,結果卻不約而同的選擇在今晚動手。
凶靈王與普通的怨魂是無法相比的,白天與晚上並沒有什麼分別。只是凶靈王醒來的前三天,會有一次更大的霧出現,而且還會夾雜著毒霧在裡面,已經沒有時間了。明天就是凶靈王最後一次放霧了。
眾人點了點頭,對於馬超群的安排沒有什麼意見,在這裡大家是很開心,也很有安全感,更想看看馬超群的手段。可大家從沒有一起修行過,配合自然談不上了,甚至連對方所擁有的本事也知道的不多,還是回到自己家人身邊比較好些。
「那我呢?」良楓站起來問道,明顯底氣不足,沒辦法,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是不通術法的。剛才看著那箭頭滿天亂飛,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你去哪?」魚腸問道,這個時候還要外出?東西似乎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回家一趟。對了,妳一會跟牛千里通一下話,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馬超群回頭對魚腸說道,心裡卻想著,不知道家裡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只是一個空空的屋子,哪還是什麼家啊!
拿著鑰匙的手有些顫抖,隔著門,馬超群就感受到家裡有人,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最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居然是兩個人。
父母已經在兩年前離婚了,就是在他們沒有離婚的時候,家裡也很少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
「超群?!」兩人同時站了起來,看著兒子叫道。
「爸、媽。」馬超群木然的叫著,看著桌上的兩杯清茶,看來兩人已經在家裡坐了一段時間了。
「嗯,餓嗎?媽給你作飯。」林雨濃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感覺上自己作壞事讓兒子發現了,臉有些發燙,其實兩人剛才什麼也沒作,什麼也沒說,只是面對面的喝著茶水。更何況對面坐的也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那是超群的父親啊!
「現在是下午兩點。」馬超群笑了笑提醒道。
「是啊!來坐。」馬長風拉著超群走到沙發前,可感覺自己似乎太客氣了,這是自己的家,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啊!
「不了,我還有事,只是回來看看。」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馬超群,心裡快樂翻了,此時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當電燈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2:27
第四章
「哦,等等,還有事問你呢!」林雨濃這才想起自己想要問的事情,看著兒子古怪的笑容,林雨濃的脖子都紅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什麼事?」馬超群疑惑的看著母親,媽媽通常是看看自己是否需要錢、屋子是否乾淨,除此之外,從沒過問自己的事情,就算自己在高中的時候,特意考了個零分,把考卷放在家裡最明顯的桌子上,可一星期之後,它還是放在那裡,顯然根本沒人注意它。
「外面到底怎麼了?」馬長風也問道,這些天,所有的人都顯得非常神秘。雖然對他來說,一個商人是不用理會家裡那些人的,不過神經敏銳的他,還是感覺到一種特殊的壓抑。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心裡想著應該如何說比較好些,父母難得能在一起,他可不想破壞他們的心情。
「快說啊!你爺爺,還有兩位諸葛叔叔都不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林雨濃急急的問道,想著家裡的妹妹還在等自己的消息呢!
馬超群的眼睛一亮,對啊!自己還有兩位無所不能的叔叔,小時候,他只是以為長恨和別離叔叔是所謂的武林高手,是保護爺爺的。可現在他懂得越來越多了,想想兒時的經歷,他幾乎可以肯定,兩位叔叔並非是什麼武林高手,他們也是同樣擁有某種力量的人,只是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修習的術法。
「找不到他們?」馬超群看著父親問道。
「找不到,他們不在中南海,手機也不通,連司機也找不到。」馬長風回答道,這種事以前還從沒有發生過。
「叔叔呢?他在不在?」馬超群想了想之後抬頭問道。
「他也不在,一直找不到。」馬長風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還沒從這個方向想過呢!弟弟與自己走的不是一條路,他是要接手父親的事業的,這會應該與父親在一起。
「嗯,我明白了,不用擔心他們。」馬超群鬆了一口氣,別看他從不過問家人的事情,可並不等於他什麼也不知道。
爺爺是老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與余斌的外公是一派,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新派的勢力現在越來越多,他們之間的爭鬥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這些人手下都有一批自己的人馬,其中不乏像長恨、別離這種人,他們一定都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雨濃可沒想那麼多,只想知道出了什麼事。
「很麻煩的事情。」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給兩個唯物主義的父母解釋即將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有多麻煩?」馬長風問道。
一家人從沒有說過如此多的話,更沒有在一起如此長的時間,雖然其實才過去幾分鐘而已。這種感覺很不錯,為何以前自己從沒注意過?至於麻煩,他是不會在乎的,反正他只是個商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與他關係不大。
就算是父親一派失利了,也沒有關係,自己經商,很少是與家人有關的,因此生意也不是很大。
「一時間沒法說清楚,也許很快就會有一場天災,很大的一場天災,至於是什麼,我還說不好,也許是一場瘟疫,也許是別的東西。如果處理不好,會死很多很多的人,現在大家都在努力為控制好這場災難作準備,今天晚上是個關鍵,因此大家都很忙。」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下。
「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林雨濃忙問道,同時也想起自己的父親,他也同樣處在政治的中心,可聽馬超群的意思,這件事情似乎與政治關係並不大。
「在北京附近,都可能有危險,你們最好去南方,如果沒事,過一星期再回來。」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中國的國土還是很大的,雖然凶靈王可以赤地千里,可中國有萬里江山,還是有地方可以躲開的。
林雨濃與馬長風對視一眼,看來發生的事情真的很麻煩,別看馬超群說的輕鬆,可父親和弟弟都失蹤了一星期,就表示這件事情很大,這在以前的二十年裡,只發生過一次。
「對了,讓外公他們也先走,過段時間再回來。」馬超群想了想說道,外公家的勢力在軍方,現在這種勢力並不起作用。外公的手下,好像只有五劍算是好手,可他們也只是殺手,對於眼前的事情,幫不上任何忙的。
「他不會走的,就算他想走,只怕也沒那麼容易。」林雨濃嘆了口氣說道。
「儘量吧!今晚就走。」馬超群說道。
「你呢?」馬長風看了一眼馬超群問道,自己這個兒子變得他快不認識了,他好像根本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得出份力。」馬超群平靜的說道。
「你能出什麼力?」林雨濃說道,也許對自己的兒子關心不夠多,可他有什麼本事,作母親的還是知道的。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話,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只怕更麻煩,還是什麼也不說比較好,如果他們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許會告訴他們吧!
今天的家,很像一個家。
回到自己的住所,魚腸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可沒有家人需要她安慰。唯一的親人就在自己身邊,此時的梅子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對於眼前要發生的事情,她倒是躍躍欲試。
馬超群看著梅子的樣子,苦笑了一聲,也許有太多像她這樣的人吧!中國已經有很久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每個修術的人都認為自己很強,就像李如是那樣。只有牛千里還能讓馬超群放心一點,他是個很穩重的人。
「聯繫上了,牛千里他們也準備在今晚動手,看來大家想的都差不多。不過他們師門好像有些問題,三大長老一直沒有回來,實力弱了很多。」魚腸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三大長老還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放手離開,把門派中的事情交給下一代,去完成他們自己的心願。
「黑木呢?」馬超群問道。
「他們已經出發了,所有的黑木族人。」魚腸有些彆扭的說道,雖然內心裡已經原諒了黑木,可一提到他們,還是不舒服。
「今晚是個月圓之夜。」馬超群看著掛曆說道,靈氣最重的夜晚。
「對我們有利啊!」梅子說道,每到月圓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修習的時候特別省力,靈力的增長也快了很多。
「對凶靈王來說也同樣有利。」馬超群說道,在這個世界裡,人對於自身的修行是最差的,隨便哪種生物,對於自然界的適應能力,都遠在人類之上,更何況是凶靈王。
「走吧!我們去牛千里那裡。」馬超群拿起收拾好的東西,站了起來。
魚腸姐妹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出發了。
「馬兄弟,你們來了。」牛千里笑著把馬超群迎入房間內,對於魚腸的那張臉,不為所動,就像她不存在一般。
李如是就差了很多,一直不停的在看魚腸,大約他也從沒見過如此醜陋的臉吧!誰說只有漂亮才有回頭率的?
「這兩位是?」大家坐好之後,李如是馬上問道。
「我的朋友,也許可以幫上些忙。」馬超群應道。
牛千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他從魚腸姐妹身上散發出的靈氣,就可以判斷出她們的真實水平,應該並不如何強,甚至連自己的弟子都遠遠不如,可今晚上要對付的是凶靈王,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對了,一直沒有問你們是什麼門派。」馬超群問道,這是風鈴子想要知道的。他一直覺得這個組合很是奇怪,裡面修行哪種術法的都有,而且全是上九術,這在他看來是不可想像的──上九術一直是九個門派,為了各自不同的目標而修行不同的功法,怎麼可能混在一起的。
「我們也不知道算是什麼門派,只是一個組合吧!」牛千里笑了笑說道。
「怎麼會呢?」這次連馬超群都感覺有些奇怪了,論實力,奇門四門加在一起,只怕也不如他們其中一支實力強大,可奇門四門還是盡可能的保有自己的門派。
「在大約幾百年前,大家就發現,自己手中的術法似乎失傳的太多了,為此開了一個非常大的會議。召開會議的是當時的皇帝,也是術門中人,請來了當時各門各派輩份最老,法力最深的百位老人,對外稱之為百叟宴。」牛千里看了一眼馬超群說道,馬超群的反應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馬超群的確怔了一下,這件事情是有歷史記載的,而且還相當的出名,他自然聽說過,沒想到那居然是為了開門派會議。想想也是,以當時皇帝的身分,還真的無法把那些老人都招在一起開會,只有通過這樣的辦法,才不會被外人所懷疑。
「當時,大家發現,九個歷史最悠久的大門派,手裡所餘的術法也不多了,大多數只有典籍的名字,至於如何修煉,早就已經失傳了。面對這樣的情況,為了不使更多的術法失傳,就組合在一起,成為一個聯盟,這個聯盟稱作玄門。一直到今天,大部分的小門派早已經不存在了,只有九支傳了下來。」李如是慢慢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修術之人,對於門派之間的事情,看得還是很淡的。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那些武林高手之中,至於是否真的有武林高手和武功門派,馬超群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那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準備怎麼行動?」馬超群再次問道。
「大致的位置都知道就不用說了,可具體的位置,只有今晚上子時才可能找得到,我們必須在明天天黑前找出它的準確位置,並且消滅或者收掉它,原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李如是掃了一眼魚腸,他認為馬超群是絕對會知道的,可那兩個女孩未必知道,對於女士,他一向很尊重,哪怕像魚腸這麼醜的女士也一樣。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他身後的魚腸姐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當李如是不存在。
「這是水庫,在水庫四周有些山,我們猜想應該在這一片,最大的可能是在山裡。我們的典籍中,對於凶靈王的記載並不多,可沒有看到過凶靈王愛水這種說法,因此認為它在山中,就像凶靈一樣,自然它遠要比凶靈厲害得多。」李如是侃侃而談。
「馬兄弟既然來了,我們正好可以分成五隊,我、李兄,還有兩位上一代的師叔各領一隊,馬兄弟也帶一隊,我們分別駐守在五個地方,這樣一來,這一片都在我們的感受範圍之內,哪隊先感應到,馬上通知其他的分隊。」牛千里一一點出應該駐守的位置。
出乎馬超群的意料之外,孤兒院正是其中一個駐守的地方,那是為了防止意外,雖然凶靈王在水中的可能性不大,可他們還是分派了一個駐點在那裡。
「要水邊上的。」風鈴子並不知道那個地方就是王星常常提起的孤兒院,可憑他的經驗,凶靈王一定是在水中,而不是大家認為的在山區裡。
「我負責這裡。」馬超群指了指孤兒院的駐點說道。
「好吧!不過那隊人的能力相對差些,馬兄弟多多幫我照顧一下了。」牛千里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馬超群,沒想到他居然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這與自己印象中的他好像不太一樣,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
「這樣最好,雖然凶靈王不太可能出現在那裡,不過那裡有個孤兒院,你們得負責保護那裡。」李如是撇了撇嘴說道。
還不是一個學生,他能有多大的作為,在他的身上,自己甚至連靈氣都感受不到,還不如他身後的兩個女孩呢!真是想不明白,為何牛師兄一直對他青眼有加,甚至讓他帶隊,要知道,那隊雖然是最差的一隊,可裡面也有幾個好手的,應該遠在眼前的學生之上。他只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讓他得到一件靈寶,那個攝魂塔的確是件好東西,如果自己有了它,對付凶靈王應該更有把握吧!
雖然典籍記載之中,把凶靈王說的非常恐怖,可他並不很放在心上,別說自己在這裡的門人有近千人,而且還聽說,有大批的高手前來。自然了,一般的修術之人是不會被他放在眼中的,可這次來人裡面,聽說道門和佛門都有人來,加上自己所處的玄門,天地人三大宗派已經到齊了,就算凶靈王再厲害,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這位給你當副手,她叫龍靈珠,是系支的高手。」牛千里給馬超群介紹道,是個年紀在三十上下的女性。
「您好。」馬超群客氣了一下,隨便掃了一眼,就知道龍靈珠的能力應該不錯,雖然不如牛千里,但至少應該不在李如是之下,看不出來,玄門還真有些人才。
「馬先生,我們這隊有三百多人,是五隊中人數最多的一支,可能力卻是最差的,大部分是未成年的孩子,以及一些修習水準比較低的,他們負責照顧這些孩子。」龍靈珠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裡只有她和她的弟弟龍萬里還算得上好手,其他人全都不行。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這次任務應該很輕鬆,凶靈王的霧氣是無毒的,這些天裡,玄門沒少派出人手去,對那一代的地形已經很熟悉了,就算在那股力量最強大的地方,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實質的危害。只是作為一個修術之人,可以感覺到其中的危機罷了,並不傷人。
「魚腸,通知周潔和田甜,讓她們到孤兒院會合。」馬超群回頭說道,同時自己也拿出手機來,打給張靜蕾道:「靜蕾,怎麼樣?什麼?哦,很多人?我在孤兒院那裡,妳最好想辦法,讓你們那些人靠近一點,對。」
一會的功夫,馬超群通完了話,沒想到,道門居然還是一個龐大的組織,聽張靜蕾的意思,她師傅那裡已經聚集了上千的人,連她師傅都沒權利領導這些人,更不用說才入門幾個月的她了。
「還有人要來?」龍靈珠有些奇怪的看著馬超群,對於這個學生,她只是聽說了一點點他的事情,知道的很少。見了面更讓她有些失望,根本看不出他的能力來,聽說他有件異寶,也許是因為這樣,牛師兄才會如此的看重他吧!
不過牛師兄一向很穩重,並不是見寶眼熱的人,如果是李師兄,倒有些可能,這讓她一時間還想不通,是什麼原因讓牛千里如此的看重眼前的少年。
「嗯。」馬超群嘴裡應著,可心裡卻有些煩躁,看來大家的看法與牛千里差不多,都認為凶靈王應該出現在山裡,佈置上也全是靠近山地,在水庫邊上,一般都沒留什麼人手。
「我們走吧!」馬超群說道,帶著這隊人率先離開了玄門。
「馬先生,我們不能進去,這裡是孤兒院,雖然我們是為了保護他們而來,可我們還是不能這樣進去,不僅打擾了他們,嚇到孩子,而且我們還沒辦法向他們解釋。」站在孤兒院的門口,龍靈珠堅決不同意進入孤兒院。
這個少年怎麼這樣?既然同樣是修術之人,就應該有自己的原則,我們是正義人士,不能因為任何的原因而傷害和打擾到平民,更何況還是些孤兒。龍靈珠對馬超群的印象更差了,難道說,得到一件靈寶就如此了不起嗎?還不只是運氣。
魚腸姐妹根本不理會吵鬧的龍靈珠,也沒理站在她身邊顯得很穩重的龍萬里,直接向孤兒院裡走去,這裡是她們的家,自己想回家還要誰批准?真是狗屁。
「我認識這裡的人,沒問題的。」馬超群無奈的解釋道,龍靈珠的想法他知道,以前魚腸的父親不也正是這類人嗎?可他作的就一定是對的嗎?算了,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你真的認識這裡的人?」龍萬里說話了。
「當然。」馬超群回答道。
「希望你沒騙我。」龍萬里說道,孤兒院的確是這附近最好的地方,更何況,這裡除了孤兒院,根本找不到人家,大家要在這裡駐守兩天的時間。雖然大家並不在意住在野外,可保持體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隊人只能算是外圍或者是後備力量,雖然能夠用上他們的可能性並不大,可龍萬里覺得還是小心為妙,凶靈王在他的心中還是非常受到重視的。
「那好吧!最好不要太打擾他們。」龍萬里點頭說道,自己的姐姐太過鹵莽,因此才會把他也調過來,對於自己的弟弟,龍靈珠還是非常相信的。
馬超群帶著眾人向孤兒院裡面走去,此時院長冷霜已經知道有人來,而且還將要住在這裡。魚腸姐妹的話,她自然是相信的,魚腸可是老闆親自安排過來的人。
冷霜知道這個老闆的性格,用不著自己去迎接他,只要把事情辦好就可以了。孤兒院裡現在已經有近三百個孩子、七十幾位教師,不過這裡地方很大,還可以接進來更多的孩子,目前還有不少的空房間,只是需要好好打掃一番。
冷霜忙著帶老師去打掃,再派人準備生活用品,人手不夠,把大些的孩子也調了過來,其中一批最早進入的孩子之中,已經有人快要離開孤兒院了,他們已經滿十八歲了,像梅子就是其中之一。
「她怎麼能這樣?」龍靈珠幾乎看不下去了。
在路過那一大片草地的時候,她看到魚腸正在打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可憐的哭著,梅子站在一邊,一大群小孩排著整齊的隊伍站在草地中央。
旁邊居然還站著個老師模樣的人,他居然也不管魚腸動手打人,就那樣看著?真是不可思議,這個醜女人,居然心腸也如此的醜,這些孩子都是孤兒,她就忍心動手打?作為一個修術之人,欺負普通人已經不被允許,更何況是個孩子。
再也忍受不住了,龍靈珠跳出隊伍,直奔向魚腸大叫道:「住手!」
說話的同時,手中打出一串靈珠,她絕對不允許魚腸打人。
魚腸轉身冷冷的看著跑過來的龍靈珠,兩手結印,一個白色的陣法從她手中飛了出去。她的努力沒有白費,現在已經可以不靠那些怨魂了。
陣法準確的擊中了飛來的一串靈珠,將靈珠打得掉頭飛向一邊,可那串靈珠,似乎被什麼東西串成了一串,調過頭來,再次飛向魚腸。
「住手!」馬超群低聲喝道,這個龍靈珠可真是太糊塗了,沒問清楚就動手。魚腸打的那個孩子,馬超群是認識的。那是魚腸的六個徒弟之一,看來他對於魚腸的吩咐作得不好,正在接受處罰。
在孤兒院裡,只有魚腸才有權體罰這些孩子,這些孩子也能接受她,因為她與他們一樣,同樣是孤兒,他們是親人,魚腸就像他們的親姐姐一樣。這一點連院長冷霜也作不到,孩子們對她的接受程度遠不如魚腸。
「姐,住手!」龍萬里也叫道,他知道,事情應該不是姐姐想像的那樣,否則就算這裡的老師再不負責,也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隨便的打孩子,哪怕他根本不是魚腸的對手,也會叫人來的,怎麼可能眼看著孩子被打而無動於衷呢!
龍靈珠恨恨的收回靈珠,這個魚腸的手段似乎很高明,雖然她的靈力並不是很強,可居然能輕鬆的擋掉自己的靈珠。
「妳幹什麼,為什麼打魚腸姐姐?」那個被打的男孩從魚腸身後轉了出來,大聲指責龍靈珠,同時那站著整齊方隊的孩子們也圍了過來,把龍靈珠圍在中間,一張張稚氣的臉上滿是憤怒──居然敢動手打他們最敬愛的大姐姐?!
龍靈珠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們,他們的樣子已經讓她明白了,這些孩子不但認識魚腸,而且很喜歡她,自己向魚腸動手,居然已經惹了眾怒。自然她是不用擔心這些孩子的,他們對於龍靈珠來說,是一點威脅都沒有,可這似乎證明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完全錯誤的。
「可……可她打你啊!」龍靈珠有些口吃的說道。
「哼,魚腸姐打我有什麼不對?是我沒作好,沒帶好弟弟妹妹們。」那個小男孩握著拳頭說道,對於龍靈珠的「義舉」一點也不領情。
「你們……很熟?」龍靈珠發現自己似乎真的作錯了。
「她是我們的魚腸姐姐,是我們的姐姐,妳明白嗎?居然敢打我們的姐姐,揍她!」一個小孩流著鼻涕喊道。
他們誰都不會忘記,在最危險的時候,魚腸姐姐站在他們的前面,為了保護他們,被打得全身是血。
他們更忘不了,魚腸像親姐姐一樣照顧他們,教會他們很多東西。
「小雷,住嘴!還不把鼻涕擦乾淨?」梅子回頭罵道。
那個叫小雷的小孩,馬上拿出手帕開始擦鼻涕,再也不敢張嘴了。這裡除了魚腸姐姐,梅子姐姐最大,得聽話,要不,梅子姐姐也會動手揍人的。
「對不起。」龍靈珠支吾的說道,對於魚腸的身分開始有些好奇了。看來馬超群說認識這裡的人,真的沒錯,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關係,從那些孩子對馬超群的態度之中,她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認識馬超群的。
「我們走。」馬超群掃了一眼龍靈珠說道。
這回龍靈珠老實多了,看著魚腸依然在那堆孩子之中,根本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她只能訕訕的跟在馬超群的身後。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0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2:38
第五章
「馬兄弟,魚腸姑娘是怎麼回事?」龍萬里問道,年紀也比馬超群大得多。
「這裡是她的家。」馬超群頭也沒回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龍萬里點了點頭,已經全明白了,沒想到那個醜姑娘居然是個孤兒,再加上那張臉,真是可憐啊!
龍靈珠更是抬不起頭來,怪不得魚腸姐妹到了孤兒院門口就直接向裡衝去,誰都不理會,原來她們想那些弟弟妹妹了,自己這個抱不平打得實在太過荒唐了。
「老闆,房間都準備好了,只是有些東西還不全,我已經讓人去買了。」冷霜帶著幾個老師走了過來,一會的功夫就能準備好如此多的房間,看來她們平時的工作很不錯,沒有讓那些空房間變成垃圾場。
「嗯,還有多少空房間?」馬超群問道,心裡盤算著,一會不知道田甜和張靜蕾她們會來多少人,不知道這裡是否住得下。另外,黑木的人也不少,不過他們好像不準備到這裡來,而是自己另有駐地,黑木一族還不習慣與人交往。
「不多了,大約還有十來間。」冷霜說道,不明白老闆怎麼會帶這麼多人來,這裡只是孤兒院啊!雖然老闆身後的那些,的確可以算是孩子,可看他們的樣子,就不像是孤兒。在孤兒院工作了許多年,她一眼就可以從孩子們的精神面貌之中看得出他們是否失去親人。
「儘量多空出一些房間來,一會還會有人來,我還不知道有多少。另外,把孩子們盡可能集中到一起,老師們也是。」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的,馬上去辦。」冷霜說道,對於這個小老闆,她真的很佩服,這間孤兒院,無論是物質,還是對於孩子們的教育和感情,都是自己見過最好的一間。
自從魚腸的到來,這裡的孩子,真正找到了家的感覺。也許失去親人的孩子們,對於家更加渴望,而且自立能力也遠強於普通的孩子。他們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熱愛,很多事情,根本不必那些老師帶領,那些孩子頭就會帶著孩子們作得非常好。
「嗯,安排他們住下吧!」馬超群掃了一眼身後的人說道。
「是。」冷霜應了一聲,帶著幾個老師忙了起來,把馬超群帶來的人一一安排進房間裡去,他們要在這裡等到晚上,也許是明天。
「馬兄弟,你好像跟他們很熟?」龍萬里走到馬超群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道。
「還可以吧!」馬超群說道,他還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是這裡的老闆。因為他總是認為,這裡真正的老闆,其實應該是葉蒼生他們五人,而不是自己。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個執行者。
龍萬里沒有再說什麼,但他看得出,冷霜對馬超群的要求,根本就是言聽計從,這樣的關係,可不是「還可以」那樣簡單。
到了晚上的時候,田甜和周潔帶著幾十號人,來到了孤兒院,她們對這裡也很熟悉,特別是周潔,她在孤兒院前前後後轉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那次是為了抓亡靈教的餘黨。
看著兩人帶來的人,馬超群皺了皺眉頭,看來奇門四門的想法與玄門的想法很相似,都不認為這裡會是凶靈王的藏身之處,因此,派來的人都是些二流人物。兩人帶來的人,一眼看上去,甚至還不如自己帶的這隊人。
「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房間已經安排好了。」馬超群說道,不管怎樣,田甜和周家姐妹都來了,她們對自己還是非常信任的。
「對不起,馬超群,他們根本不相信凶靈王會出現在這裡,你說,凶靈王真的會在這裡出現嗎?」周潔說道,事實上,她也不太相信凶靈王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除了水庫,這裡一馬平川,根本沒有一個適合亡靈存活的地方。
要知道,凶靈王的產生,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往少的說,也要幾百年的時間,甚至可能需要上千年,才會形成凶靈王。
在這樣的平地上,別說凶靈王,就是普通的怨魂也很難存活,更不要說那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產生的凶靈王了。
「我感覺應該在這裡。」馬超群平靜的說道,當然,他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可以準確的判斷出凶靈王的地點,可他相信風鈴子,就像魚腸信任他那樣,是一種全身心的信任。
「你帶了多少人?」周潔看了一眼走廊問道,在那裡,她能感覺到很多的靈力傳出來,而且那些靈氣,並不比自己身後的人差。可對於她來說,也只能算是一般,其中只有兩股的靈氣很深厚。
「人是很多,但不太管用。」馬超群苦笑了一聲說道,足足三百多人,再加上兩人帶來的人手,這會孤兒院裡已經集結了四百多人。
可人多就有用嗎?這一點馬超群也不相信。這些人裡,沒有一個是馬超群看得上眼的,就算田甜、周潔、周淨和龍家姐弟全算上,只怕真的動起手來,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有問題,更別說如何幫自己了。
看著眾人進入房間休息,馬超群實在無法放心,給黑木打了通電話。這些人,只有黑木還算聽自己的話,其他人都不是自己指揮得動的,現在只能靠她了。
「在哪?」馬超群問道。
「二道山裡面。」黑木輕輕的回答道。
「人很多?」馬超群問道。
「非常多,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很多,其中有些人真的很強,雖然他們也看到了我們,不過現在好像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你放心好了。」黑木有些感激的說道,剛才從語氣裡,她聽得出,馬超群對她還是很關心的。
「嗯,這樣吧!妳馬上把人調回來,調到孤兒院附近,不過我沒有房間給你們了,妳只能安排手下在外面住,自己想想辦法,可以嗎?」馬超群說道。
「孤兒院?那不是在水庫另一邊嗎?」黑木奇怪的問道,她知道,現在所有的人,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在明天晚上之前,找到並且收服或者消滅掉凶靈王,凶靈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是的。」馬超群答道。
「在那邊有什麼用?離山區太遠了,而且中間有水庫,又沒有船,只能繞過去,到時候,只怕我們幫不上什麼忙。」黑木說道,她有些不理解,難道說這個時候,馬超群為了黑木一族,居然不想讓他們幫忙嗎?
要知道,為了對付凶靈王,現在所有的仇恨和對立都已經不存在了,一切只能等到消滅凶靈王之後再說。雖然殺人無數,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既不能保存實力,更不能去想平日裡的恩怨。
「凶靈王不在山區,妳馬上帶所有的人過來吧!」馬超群說道。在黑木面前,馬超群感覺自己與她是平等的。雖然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可事實上,身分要相差很遠,要知道黑木是一族的首領,而馬超群卻什麼也不是。
可馬超群可以輕鬆的對黑木說話,一點也不會感覺到拘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在牛千里他們面前,馬超群就會非常的客氣。因為馬超群感覺自己與他們不是一類人,那種客氣也僅僅是表面功夫罷了。
「你真的能確定?」黑木再次問道,她也知道凶靈王的恐怖,只有在凶靈王真正甦醒前動手,大家才有機會,如果凶靈王甦醒,只怕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它。
「是的,馬上來吧!」馬超群說道。
「好,我儘量多帶些人去。」黑木想了一下說道,雖然與馬超群接觸的不多,可她有一種感覺,馬超群絕對不是那種亂講話的人。
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黑木的人已經在離孤兒院一里的路邊,安好了營地。而且黑木還通過自己的關係,另外請來了大約四十多名好手,這些人中,哪個宗派的都有,只是他們並不是宗派中的主流,只是與黑木一族私交很好,才應邀前來。
馬超群知道他們的到來,心裡輕鬆了不少,畢竟這些人的能力,遠要比孤兒院裡的這些人強上許多,更有甚至還強於自己的黑木。
可他知道,對付凶靈王,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對於凶靈王,只怕這些人中,沒一個比自己瞭解更多的。自己為對付凶靈王,準備了三件靈器,這些東西,都是針對凶靈王而製作,身邊又有風鈴子這位大高手指點,以及兩個凶靈作幫手。
在爭鬥的時候,這些加在一起,只怕幾個黑木也不見得比自己管用。不過馬超群也知道,這些歷史悠久的族群,雖然沒有自己這樣的機遇,甚至早已經開始沒落了,不過他們一代代傳下來的知識中,天知道會有些什麼古怪的東西存在。
在與黑木通話之後,馬超群就開始安排船隻的問題,這個事情他交給了河水,河水早已經是密雲縣的一把手了,聽說最近馬上要調進北京,對於來自於馬超群的要求,他乾脆利落的答應,而且馬上安排了人手。
由政府出面,自然快得多,而且調配起來也容易,否則馬超群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那麼多的船隻。
凶靈王如果真的像風鈴子說的那樣,存活在水底的地下,那只能通過水面下去,沒有船隻可不成。至少他馬超群就不會游泳,那些人中,有多少會水的,他也來不及問了,反正真正能插上手的,應該是黑木那夥人。
河水辦事真的很不錯,不但給馬超群準備了十條大一點的漁船,而且還按馬超群的要求,配給了五十套潛水器具,這對於馬超群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裝備。
霧越來越濃了,本來就已經看不清的孤兒院裡,現在更伸手不見五指,就算開著強力手電筒,也無法照清三米之外的地方。
今天是個月圓之夜,而且根據天氣預報說,是個沒有雲的晚上,應該是月光高照,繁星點點的美麗夜空,可此時,別說是什麼夜空了,就是周圍的人,也很難看得清楚。好在對於這樣的事情,馬超群事先早有準備,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只發著黃光的霧燈,讓人可以在二十米外看得見模糊的身影。
二十米,真的不算遠,可在這樣的天氣下,能在二十米外看到人影,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已經回房間睡覺了,不過老師們卻沒了平日的輕鬆,今天晚上,他們必須守在孩子們的房間外面,一旦收到不好的情況,馬上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裡,為此,馬超群從河水那裡調來了輛大客車,一直停在孤兒院的那片草地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馬超群、龍靈珠和張靜蕾等人。左側大約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是黑木一族,帶隊的自然是黑木。右側一百米左右,由龍萬里帶著另一隊人與大家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慢慢的前進。
因為霧大,百米之外,根本看不到人影,即使人人帶了霧燈,可還是看不到一點的蹤影,只能憑手機聯繫。
這裡的霧,馬超群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它的不同了,它們不再是普通的小水珠,裡面似乎含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有些像那日在黑木的梅林山莊感受到的感覺。
想憑借靈力來探查遠處的人已經不可能了,雖然馬超群已經盡最大的可能放出靈力搜索,可也只能感受到身邊十幾米之外的人,甚至還不如霧燈起的作用大。靈力似乎被某種特殊的力量所干擾,這讓馬超群對劉若梅的判斷越來越信任,這些怨魂,的確是一種波,就像戰場上的電子戰一樣。
空中三枝靈箭在馬超群不遠的前方飛舞著,它們也同樣不敢離得太遠。如果在平時,以魏風這樣的凶靈,在幾里外就可以輕易的感知到馬超群的位置,可在這大霧之中,也僅比馬超群感受的稍遠一點點罷了。
忽然間,馬超群感覺自己眼前一亮,似乎可以看得更遠更清了。慢下腳步,馬超群仔細的擦了擦眼睛,可這次又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幾米之外依舊是濃霧滾滾,什麼也看不清楚。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馬超群有些迷惑,再次加快了腳步。可一會的功夫,眼前又是一亮,自己可以看到至少四十米之外的東西,而且還在變幻不定。
「怎麼回事?」馬超群在心裡問道。
「你也看到了?」葉蒼生輕呼道。
「你們也看到了?」馬超群奇怪的問道,他是知道這些靈魂沒有眼睛的,只能靠與自己的聯繫,才能看到外面的景物。
「是的,我們都可以看到。」王星說道。
「不,不是我們看到,那是劉曄他們看到的情景,我們因為與他們長時間在一起,波動的頻率越來越相似,因此才可以感應到他們所感應到的東西吧!我是這樣認為,否則沒道理我們可以看到很遠處的東西。」劉若梅想了想說道,她充分的發揮出作為一個物理學家的專長。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只能這樣解釋了。
雖然劉若梅的很多解釋,無法讓他接受,有時候也證明那是錯誤的,但其中正確的也不少。因此,在沒有合理的解釋之前,馬超群更願意接受她的說法。
想到這裡,馬超群再次努力去感受前面劉曄三人的波動,似乎為了證明劉若梅的理論,馬超群眼前果然看到更遠處的情景,雖然還是一片濃霧,可腳下的路與自己現在腳下的卻完全不同。
馬超群不停的試著,分別從三人的角度去觀察,果然發現不同,看來這次劉若梅說的還是正確的。
「右邊有聲音。」站在馬超群身邊的田甜拿著手機對他說道。
「什麼聲音?」馬超群問道,右側是龍萬里帶隊的一夥人,人數雖然不多,卻是些黑木請來的好手。馬超群曾經看過他們,雖然沒有一個的能力可以達到黑木的水準,卻要比她的那些手下還稍稍強一點點,遠要比龍家姐弟帶來的那些人強多了。
「好像是發動機的聲音。」田甜有些疑惑的說道,她知道,密雲一帶,幾乎是大霧的中心。在北京市區裡面,打開霧燈,能見度也不足五十米,而在這裡,只怕連二十米都有困難。要知道,開車與走路不同,他們只需要一個亮點就足夠了,可開車,必須看到路面,看到對面的情況,否則就太危險。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在這樣的天氣裡,居然還敢開車出來。更何況,這裡並不是什麼交通要道,根本沒必要把車開到這裡來。目前他們所知道這一帶的車輛,只有孤兒院裡有一些準備讓孩子們撤退的客車。
「越來越大了。」田甜聽著電話傳來的聲音說道。
「讓龍萬里與對方聯繫一下,看看是什麼人。」馬超群說道,他不相信普通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這樣的地方。
「已經去了。」田甜說道,同時另一面的黑木也收到了消息,開始放慢腳步,並且向馬超群這裡靠近。
「看,又起霧了。」馬超群指著前方,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田甜看著馬超群問道,她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裡四周全是大霧,什麼叫作又起霧了?
「讓大家小心,前面五十米左右,開始出現毒霧,讓大家作好準備。」馬超群大聲說道。他真的感謝剛才發現的能力,否則自己根本看不了那麼遠。
在風鈴子的前面不遠處,一團團加著粉紅色的霧不停的吞吐著,慢慢的向四周散開,可濃度卻不見降低,這與風鈴子所說的毒霧特徵完全相同。
「黑木在問,是否要他們靠過來?」張靜蕾也同樣拿著手機,轉頭問馬超群,她和田甜分別負責聯繫左右兩隊人馬。
「好,讓他們靠近些,另外我們也向龍萬里那邊靠近。」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還是不太放心龍萬里那邊,反倒對黑木更加信任。
「有很多人,的確開著車,不過都是些工程機械,帶隊的是個小姑娘。」田甜說道,這些消息是從龍萬里那邊傳過來的。
「有多少人?」馬超群問道,真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有如此的見識,沒有認定凶靈王一定出現在山區。要知道,現在三大宗門,加上各種各樣的勢力,在密雲水庫的對面山區裡,差不多有一萬多人在尋找凶靈王的蹤跡。
「大約兩百多人,不過工程車輛倒有一百多台。」田甜也同樣的迷惑,現在這個時候,能來這裡的,一定都是同道中人,雖然這兩天裡,她見到了許多的流派,與自己所學所知完全不同,可他們同樣是衝著凶靈王來的。
可此時聽到的消息,卻是有人開著工程機械來這裡,難道要在這裡施工?那絕對不可能,別說她根本沒聽說這裡要修什麼,就算真的有工程要作,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工,來人應該與自己這些人的目的是一樣的。
「有大量的粉末從那些機械裡面噴出來,有好多。」電話中,傳來龍萬里的聲音,聲音很大,看來他有些激動。
「能查清是什麼東西嗎?」馬超群問道。
「還不知道,距離還很遠。」龍萬里說道。
「有多遠?」馬超群奇道,在這樣的天氣裡面,連帶著霧燈的人也很難在二十米外看到。那些工程機械,可以從聲音上判斷出來,可如果它正在噴粉末,又如何能看得清呢?
「大約在我們五十米外的右側,離水庫邊上很近。」龍萬里大聲叫道,從電話裡聽得出來,那裡一片機器轟鳴的聲音,他不得不儘量提高音量。
馬超群和田甜等人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惑全寫在臉上。五十米之外?而且還能準確的說出是在水庫的邊上。魚腸對這一帶已經相當熟悉了,特別是還有梅子在身邊,她對這片土地最熟悉不過,可現在也同樣很難判斷這裡離水庫邊有多少米遠。
而龍萬里,可以說得這麼清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可以通過眼睛的直觀判斷來說出距離,可現在霧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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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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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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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32:49
第六章
「你真的能看到?現在的霧還很大啊!」田甜問道,她同樣有些不能相信龍萬里傳過來的消息。
「是的,非常清楚,我現在還可以看到水面上的情況,有很多雲一樣翻滾的濃霧。不過剛湧出來,就被那些粉末中和,掉到地上了。我不清楚那是什麼玩意,不過看樣子,是專門對付水霧用的一種化學品。」龍萬里很肯定的說道。
「走,我們快點過去看看。」馬超群叫道,同時讓黑木也加快速度。
事實上,大家的距離都不遠,剛才隔著二百多米的距離,馬超群他們這一夥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車輛的發動機聲音。此時,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龍萬里說的一點也沒有誇張,馬超群他們在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後,眼前的視野已經增加了許多,至少可以模糊的看到一百米之外的那些車輛身影了。
地面上,滿滿的鋪了一層白色的東西,一腳踏上去,軟軟的,有些粘。發出一陣陣像踩在泥水中的聲音來。馬超群知道,這就是龍萬里所說的化學品,在與空氣中的霧氣發生反應之後,掉落在地上的。
真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想到這樣的辦法,用現代化的手段,來對付凶靈王發出的大霧。不過看來,效果出奇的好,可以清除的速度、範圍,都遠要強於自己製作的散霧杖。唉,真是沒辦法,風鈴子這傢伙,只能用些他知道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對於現代的學問,他瞭解的太少了些,也許應該讓他多與劉若梅聊聊。
很快,對面那些人也看到了他們,黑木一夥也從後面跟了上來。現在不用那樣小心了,那些轟鳴的機器聲音,可以給大家指明方向,而不用擔心會找不到自己。
一個中年人,從一輛工程車上下來,向馬超群眾人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很客氣的問道,相信他們也有跟馬超群一樣的想法,這個時候出來的人,應該絕對不會是來郊遊的。
「玄門。」龍萬里說道。
「哦?原來是玄門。你們的人,不都在山區裡面嗎?」那人上下打量了龍萬里幾眼之後問道。
「在水庫邊,我們另有安排的。」龍萬里說道,其實他知道,如果不是馬超群堅持,只怕這隊人也早就調入山區了。雖然水庫對面只有幾座山,卻有幾萬人在那裡。可在山區之中,想要仔細的搜查每一個角落,這些人也不見得夠用。
「太好了,我還怕人手不足呢!你們等等,我去報告一下,一會還得請你們幫忙。」那人笑著說道,他看得出來,龍萬里的水準很高,還在他本人之上。另外,玄門與道門、佛門齊名,可以說是當今中國最大的一個宗派,好手眾多。
他們本來也想找些人來水庫這邊,可他們的親朋好友,大多不相信他們中帶隊的人,誰讓那人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呢!因此,肯來這裡的人很少,而且多是些各派門下弟子,雖然準備的相當充分,可能力上就差了太多。
一會的功夫,一個女孩跟在那人的身後走了過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她就是我們的領隊,叫柳旋。」那人指著身後的女孩說道。
「咦?是你!」馬超群和那個女孩同時叫了起來。居然真的是自己高中時代的同桌,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馬超群還是記得她。而對於柳旋來說,這個馬超群給她的印象更深。
「你們認識?」張靜蕾拉著馬超群的胳膊問道。
「她是我的高中同學,好像還是什麼冠軍。」馬超群說道,高中時代,馬超群過得有些迷糊,很多事根本就記不清,就連同窗三年的很多同學都叫不上名字,只是最後那學期的事情還有些印象,自然,那也要多虧劉若梅那幾個靈魂朋友。
「那時候你不知道她也是學術的嗎?」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在她的眼裡,馬超群應該是很厲害的,怎麼可能有同學修術而他不知呢?
「不知道,那時候我還沒開始學這東西。」馬超群低聲說道。
「真看不出,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可我在學校,怎麼沒感覺出來?不可能啊!」柳旋上上下下看了一會馬超群,可以肯定,這的確是自己高中時的同桌,可現在看起來,真的有些不同,只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極弱,看來,他應該是新入門的。
「我後來學的。」馬超群笑了笑說道,他學的是騰術,與眼前的大多數人都不同,只有玄門內的一些高手,才與他學的是同樣的東西,卻也還不如他從風鈴子那裡學到的高明。
收斂自身的靈力,正是騰術中的一項法門,這樣可以儘量減少苦心修煉而來的靈氣流失。這樣的方法,只有在上九術中才有。
隨便看了柳旋一眼,他就可以判斷出她的實力來。看來她學的東西並不如何高明,最多與靜心大師他們的奇門差不多。
這樣的水準,別說風鈴子這老傢伙看不上,就是龍萬里他們也不會放在眼中。柳旋雖然從小開始修習,可她目前的水平,也就跟龍萬里帶的這些童子軍差不多。
「好了,真高興在這裡看到你,請你們幫我們一下吧!我們雖然準備的很齊全,可是人手太少了。」柳旋雖然是對馬超群說話,可她的眼神一直看著龍萬里。她所能看出來的,這些人中,只有這個龍萬里實力最強,因此她很自然的認為龍萬里是這些人的領隊。
「咦?馬超群,這些人是誰?誰在帶隊?」柳旋看著馬超群的身後問道,這些人裡,她只認識馬超群,自然要問他。
因為她看到從後面走上來的黑木和她的族人,就像每個修術之人看到黑木之後的反應一樣。她感受不到黑木的存在,雖然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讓她從心底裡發出一陣陣的寒意來。
那個全身包在黑衣裡面的人,一定是這夥人中最強大的一個,這一點柳旋幾乎一眼就可以認定了。自己努力了很長時間,也只請到這二百來人,而且也都是些門下的弟子,除了剛才帶她過來的那個中年人外,幾乎沒什麼人可以真正的派上用場。
柳旋相信,這裡無論在場還是在山區裡的那些人裡面,沒一個比自己更瞭解凶靈王的。只有她才會有機會,消滅甚至捉到凶靈王。
想要與凶靈王鬥,絕對不能與它正面對壘,更不能等到它甦醒。與爺爺當年相比,自己可走運多了,那時候,父親手裡可沒有現代這麼多的先進儀器和工具。
可自己帶的人太少了,實力也相差太多,還不能與當年的爺爺相比。可現在馬超群這一夥人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她的現狀,只是不知道這夥人由誰來指揮。憑自己的年紀和實力,只怕很難讓這些高手認可。
在她的眼裡,這個黑木,絕對有著一流的實力,是她見過的人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即使是自己見過的那位玄門高手,似乎也差黑木不少。
「是……我。」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他還從沒帶過隊。只是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來的,也不好讓別人來協調。要知道,像黑木這夥人,無論誰看到他們,都會帶著警覺,甚至還會敵視他們。
從少年時代起,就開始不停的吸食靈魂,這雖然從表面上很難一眼看得出來,可那身的怨氣和寒意卻因為吸食靈魂,而變得越來越深重。
像黑木那樣,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隱藏起來,這樣的人,在黑木一族中,也只有她一個人能作到。雖然她能作到隱藏自己的一切氣息,可別人面對著她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一陣寒意從心底發出,這是無論如何她也無法改變的情況。
「是你帶隊?」柳旋奇道,這些人中,隨便哪個都好像比馬超群強很多,更何況,她幾乎可以肯定馬超群是這兩年才學會的,在高中的時候,他絕對不懂一點的術法。可這些人,怎麼可能聽他的?
「都是些朋友。」馬超群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那太好了,我準備了很多的東西,可現在人手不夠。你這些人裡面,有沒有懂得用衝鋒舟的?」柳旋問道,此時,她沒時間與馬超群客氣,既然是他帶隊,這就方便許多了。
「我們在下面一點的位置上有船。」馬超群說道。
「什麼船?速度如何?」柳旋急急的問道,雖然早在六天前,她就開始準備了,可既要準備人手,又要準備車輛、船隻、化學藥品等等東西,實在是忙不過來,因此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她滿意。
「是漁船,能坐三十來個人吧!速度應該不是很快。」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這些都是河水為他準備的,事實上,他知道凶靈王有可能在水中,可具體應該怎麼作,風鈴子一直不肯說出來,他也沒辦法。
「那不行,速度太慢了,用處不大。對了,船上有沒有漁網?越多越好。」柳旋問道。
「有,但都是大的機械網。」張靜蕾答道,她在下午的時候就去看過,因此,對於這些漁船,她比馬超群瞭解的還多。
「這樣吧!去些人,把那上面小一點的漁網全拿到衝鋒舟上去,機械網我另作安排。」柳旋想了想說道。這些大船,速度也許太慢了,開始的時候還用不上它們。可凶靈王的力量一定非常大,小網只怕真的抓不住它,只能靠網住後,再用機械網包住它。
「好的。」馬超群點了點頭,張靜蕾馬上招集三十多人,向下面的漁船跑去。
此時四周幾百米內的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有大霧向這片空白處湧來,可它們的速度遠不能與那些化學藥劑相比。大範圍內,這些化學品作用不大,可在幾百米內,它可以很快的清除所有的霧氣。
「無人飛機準備好了嗎?」柳旋回頭問那個中年人。
「已經準備好了,共有十架,不過在這樣的天氣裡,只怕它們挺不了多久。」中年人回答道。
「只要半小時就好。」柳旋點頭道,表示她已經明白了。這麼重的霧氣,這些無線遙控飛機上面的電池,很快會被霧氣所侵入,到時候這些飛機就沒一點用處了。雖然她在事先已經給這些飛機進行了一些保護措施,可還是最多挺半小時。
「現在就放出去嗎?」中年人問道。
「不,還是先上船吧!」柳旋應道,既然有漁船,那她的計劃就方便了很多,看來今晚的成功機會還是很大的。
「對了,讓他們帶上噴射器,還有餘下的所有藥劑,一會得對付那些毒霧。剛才只是個試驗,告訴他們,對於毒霧,一定要小心,剛才他們作得很好。」柳旋說道。
「嗯,放心吧!」中年人應道。
聽到這裡,馬超群心中一動。毒霧,她居然知道有毒霧。氣霧之中有毒霧、吸氣和搜魂等三樣具有威脅的術法,馬超群一直以為,除了自己和風鈴子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凶靈王的這些本領。可此時,眼前的柳旋看來非常清楚自己的對手有什麼本事,這讓他很是驚訝。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田甜小聲的問道,在來之前,馬超群好好的給大家上了一課,對於凶靈王的特點、它有哪些拿手的本事,都一一講出來,讓大家在事前有個心理準備。另外,馬超群也準備好了如何對付的方法。
只是其中,對於凶靈王的爆炎術,還一時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因此,只準備了強甲機,希望能頂得住。可惜風鈴子這傢伙,一直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因此,馬超群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勝算。
「嗯,看來能人哪都有啊!」馬超群輕聲說道。
「她算什麼能人?我看她的實力還不如我呢!」田甜小聲說道,她也是從小修煉術法的人,最近又把家傳之寶六葉碧蠶花修煉了一番,目前自信心正在膨脹,如果不是昨天讓魏風修理了一頓,只怕田甜對自己的實力估計的還要高些。
「有時候能力並不是表現在她自身上,頭腦才是最強的實力。」馬超群笑了笑,對田甜說道。如果柳旋是男生,相信田甜一定不會這樣說話,看來妒忌在女孩中太普遍了,就像田甜這樣乖巧的女孩,也同樣不能倖免。
「她的方法就一定可行嗎?」田甜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誰也沒辦法保證自己的方法一定可行,無論是她還是我都一樣。不過單看她在事前的準備,我們應該儘量相信她,不是嗎?」馬超群看著柳旋帶著人正努力的把一箱箱儀器帶上船,其中還有十架遙控飛機。
雖然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田甜還不知道,不過就像馬超群說的那樣,這些人準備得的確非常充分,自己能看得懂的沒幾樣,但那種化學藥品,對於空氣中的霧氣,真的非常有效。四周的霧,還在向這裡湧來,可他們剛才一會的工夫,就讓這裡幾百米內,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切,這連馬超群也無法作到。
「我們也跟上去吧!」馬超群說道。
田甜和張靜蕾同時點了點頭。張靜蕾所學與眾人大不相同,另外,她學道術的時間很短,所學有限,即使是龍萬里的那些娃娃兵,只怕也不見得比她會的少。因此,她儘量少說話,多注意看。
馬超群一夥人,跟在柳旋的後面,蹬上了最大的一艘漁船。雖然是最大的一艘,也只能站下四十幾個人,柳旋他們搬上來的儀器占了大部分的空間,讓人們來回活動的餘地很少。
「放飛機。」柳旋指揮若定。
十架遙控飛機,先後飛入茫茫的霧氣之中,很快連聲音也聽不到了。馬超群仔細的觀察著這些人,他們手裡拿的並不是小型顯示器,看來在飛機上也沒有加裝攝像頭。其實也是,在這樣的天氣裡,就算用紅外線的攝影機,也無法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霧氣實在太大了。
「那邊,是毒霧,第二組準備。」柳旋大聲說道,她手中的對講機,在這個時候,遠比馬超群他們準備的手機要有效得多。
跟在後面的一艘漁船上的人,開始忙碌了起來。那些東西,馬超群剛才就見識過,正是對付霧氣用的發射器,此時他們正忙著向裡面加裝化學藥劑。看來,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分工好了,有不同的組,任務也不同。
風鈴子和魏風、劉曄三人早已經回到馬超群的身邊,由於出現了新的一夥人,他們又不敢離開馬超群太遠,只能回到馬超群身邊。
「那些東西對付霧好像很好用啊!比我教你的散霧杖還好。你們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讓我費了那麼多工夫作?」風鈴子不滿的說道。
「沒辦法,我們這些人裡面,沒人是學化學的,對於這東西,都不是很清楚。」劉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她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早點想到這點。改變天氣,早就成為一種可能,別說吸收霧氣,就算讓老天下雨,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前方五十米,開始噴射。」柳旋大聲喊叫著。
無數像雪花般的化學藥品,從發射器裡被噴了出去,強勁的力量讓它們一直噴出五十多米遠的地方,接著散開,開始吸收空氣中那粉紅色的霧氣。
一會的功夫,那團不大的粉紅霧,被藥品吸收得乾乾淨淨,接著落入水面。由於它們吸光了四周的霧氣,因此,馬超群和田甜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一切。幾分鐘之內,水面上飄起了一層魚的屍體,那些吸收了毒霧的藥品,落入水中,給四周的魚帶來了滅頂之災。
「好厲害的毒啊!」田甜深吸一口氣說道,要知道,密雲水庫就像一個大湖,它供應著北京市區的飲用水,可以想像它的水量有多大。可這些毒,居然可以把方圓兩三里內的所有魚毒死,要知道,在水中,毒性會下降很多的。
「會不會引起飲用水中毒?」馬超群皺了皺眉頭問道。
「放心吧!這些毒還不可能讓整個水庫變成毒水。另外,你以為我們喝的水,是這樣直接喝的嗎?那是要經過水廠處理的,這點毒還不會成問題。」柳旋似乎早已經把這事考慮在內了,很自然的回答道。
「那就好。」馬超群鬆了口氣。
「在那裡?!」柳旋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指著手中的儀器,大聲叫喊著。
馬超群也走過去,向中年人手裡的儀器看去。上面的確有螢幕,不過並不像電腦螢幕那樣,上面分著一個個細小的格子,馬超群知道,那應該是這裡的坐標。
上面有十個藍色的小點正緩慢的移動著,應該是剛才他們放出去的遙控飛機。在其中一架飛機的不遠處,一個紅色的小點,若隱若現,速度非常快。僅從螢幕上看到的情況,馬超群就知道,它應該至少比那些飛在空中的飛機快上兩倍。
「那是什麼?」馬超群問道。
「那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了。」柳旋兩眼緊盯著儀器說道。
「好像衝我們這邊過來了。」中年人眉毛揚了揚說道。
「嗯,沒錯,讓大家戴好氧氣面具,給他們也發一些,沒有面具的人,馬上後退。」柳旋說道。
「為什麼?」田甜接過一個氧氣面具問道,她弄不明白,為何對付凶靈王,還要戴這東西,剛才有毒的霧,不是已經清除光了嗎?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柳旋戴上氧氣面具說道。
同時,她再次拿起對講機大聲下達一連串的命令道:「大家注意,目標已經接近,開啟電磁屏蔽系統,小心它使用搜魂。衝鋒組注意,隨時觀察,準備抓捕行動。觀察組報告深度、速度、體積。」
「衝鋒組收到。」
「觀察組報告,深度十五米,速度八十,重量兩百千克左右,好像是條大魚?」對講機裡傳來有些疑惑的聲音。
「嗯,應該是它,大家小心,不要急著把它網緊,網住之後,跟著它走。衝鋒組穿好純鉛防護服,支援組隨時準備支援衝鋒組。」
柳旋一道道命令發出去,四周的船也因為她的命令,而不斷的改變著行駛的方向。
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波動在四處蔓延,同時,另一種波動正在對抗。馬超群看看四周,好像其他人沒有什麼表示,看來只有他一個人感受到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1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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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9 14:32:58
第七章
「好像不對頭?」馬超群輕輕說道,為了以防萬一,他拿出強甲機,利用它的靈力增幅功能,給四周他看得到的每一個人加上了一層護體靈衣。
「謝謝,這是什麼?」柳旋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流光閃動的靈甲,下意識的問道。其實,根本不用馬超群回答,她也知道,這應該是保護自己用的。可她還有些想不明白,馬超群是如何作到的。要知道,這東西她只聽說過,還從沒親眼見到。
「我感覺四周有些不對勁。」馬超群說道,空氣中的波動越來越強烈,可四周的人似乎全沒反應,這讓他更加擔心。
「你感覺到了什麼?」柳旋奇怪的問道,如果在平時,她自然不會在乎馬超群所說的話,可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是千年傳說中的凶靈王,雖然自己知道的事情遠比別人多,可小心一點總沒錯。
「好像有兩種波動,在相互衝撞。」馬超群也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咦?你能感覺得到?」柳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高中同學。
馬超群所說的,她自然最清楚不過了,那是凶靈王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搜魂術,而自己用的是軍方的電磁干擾系統,只要把它們的頻率調得差不多,就不會讓干擾範圍內的人受到傷害。
自然,這些儀器都是經過她改裝的,軍方的電磁干擾系統雖然號稱是全頻率,可這些生物頻率並不在它包括之中。
「妳也感覺到了?」馬超群問道,可為何都看不出大家有什麼表示呢?
「我感覺不到,可我知道它們的存在。」柳旋平靜的說道,內心卻更加翻滾起來,幾乎連正在抓捕凶靈王的事情都忘了。這種可以感受到生物頻率的能力,她還從未聽說過。要知道,那些頻率不但超出幾乎現代所有的儀器,更不是人可以感受到的。
「衝鋒第一組報告,已經網住,力量非常大,正在移動之中,第二組已經過來了。請支援組馬上來我們這裡,動作要快些,我們只怕支持不了多久。」柳旋的對講機裡傳來大叫聲,把她的思維拉了回來。
「OK,馬上支援。支援組開始行動,按坐標行駛,現在的霧還是太大,要小心。」柳旋放下手中的對講機,眼睛緊盯著手中的儀器,那上面的紅點正以更快的速度,朝另一個方向移動著。
「這小丫頭是你同學?很不簡單啊!先不說她的指揮水平,單看她使用的這些方法,就說明她對凶靈王非常瞭解啊!真是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對凶靈王這麼瞭解?」風鈴子嘆道。
「為何不能有人瞭解凶靈王?」劉若梅問道。
「每次凶靈王出現,都會有大事發生,而你們對於凶靈王,連聽也沒聽說過,那只能說明,過去出現過的凶靈王,要麼是在沒有記載以前,要麼就是沒記載下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風鈴子問道。
「凶靈王你見過嗎?」王星問道。
「嗯,只見過一次,很漂亮的東西。」風鈴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心裡還在想著,為何柳旋會如此瞭解凶靈王,這太不可思議了。
「沒戴氧氣面具的人都撤下去了嗎?」柳旋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儀器問道。
「都下去了。」中年人肯定的回答道。
驀地,中年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儀器,猛的叫道:「它跑了?」
「不是跑了,它根本沒理那條大魚,自己離開了,看來是有什麼在吸引它。」柳旋有些苦惱的說道。雖然她對於凶靈王的瞭解,比別人要多得多,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會如此的小心,甚至認為自己根本不可能作得到。
「怎麼辦?」中年人問道。
「追上去,不過別跟太緊了,告訴大家,氧氣面具不能拿下來,我看這傢伙要放風圈了,這東西太厲害,只能看大家的運氣了。」柳旋說道。
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柳旋瞭解凶靈王的一切,因為她所說的,自己都從風鈴子那裡聽到過。要知道,風鈴子可是見過凶靈王的人……
難道說,柳旋也見過凶靈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真是奇怪。
「可以幫我一下嗎?」柳旋走到黑木面前問道。
「說。」黑木臉上又戴上了那個面具,再加上外面的氧氣面具,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從聲音裡,柳旋還是可以感覺到那深入骨頭裡的寒意。
「我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柳旋指了指對面說道。
黑木盤膝而坐,四周的溫度猛的下降了很多,帶動那些霧氣四處翻滾,讓人看了感覺非常詭異。不過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雖然看到這古怪的場面,並沒有人因此而驚呼出來,事實上,他們其中有一些人,也可以作到,只是溫度不會發生變化。
「很多的靈氣,應該有不少人在那裡。」幾分鐘之後,黑木站了起來說道,聲音依舊是冷冷的。殺掉凶靈王,是每個人的責任,黑木認為這其中也包括他們黑木一族,可她還是不習慣於與人交往。
「難道他們都回來了?」中年人說道。
「有可能。天啊!他們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那會死很多人的,有沒有辦法與他們聯繫上?這些白癡,真的以為自己修煉過就沒事嗎?要知道一個簡單的現代工具,遠比他們自以為是的本事強得多。」柳旋狠狠的在船上跺著腳,偏又無可奈何。那些人,不是她能指揮得了的,甚至連勸說也沒用,她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我有幾個電話,但應該用處不大。」中年人說道,看來他也想到了,可又有什麼辦法?他自然是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可自己的那些朋友還在嘲笑他,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加快船速。」柳旋說道,一切只能盡力了,至於其他的,就看他們的運氣如何了。不知道他們那麼自信的本事,在凶靈王的風圈之下,是否真的會起些作用。
「牛兄,你的人在哪?」馬超群在柳旋焦急的時候,已經打通了牛千里的電話。
「我們查到了凶靈王,好像真的在水中,我已經到了水庫邊上。」牛千里說道,馬超群似乎每次都能猜對,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凶靈王會在水下,而不是像凶靈那樣躲在山裡。
「你們如何對付風圈?」馬超群問道。
「什麼風圈?」牛千里反問道。
「唉,我上次跟你們說過啊!一會凶靈王可能就會放出風圈,你們要小心,當霧開始散去的時候,就要注意了,最好找些氧氣面具,如果不行,也要弄些布,沾濕了蒙在臉上。」馬超群再次說道,看來前幾天跟他說的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好吧!」牛千里此時不得不注意馬超群所說的,在他們玄門的記載中,雖然凶靈王是強大的,可記載的資料有限,並不如何詳細。而這次,玄門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好手,在他心裡,就算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搞定凶靈王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風圈最厲害的地方並不是它的毒,要小心這些風中,會夾帶著一些比較小的風圈,那東西可以輕易的把人撕成碎片……」馬超群聽得出,牛千里雖然認真了一些,可還是沒太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一再提醒,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訴他。
「嗯,我會注意的。」牛千里隨口應道。
「唉。」馬超群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的提醒會起多大的作用。
「霧開始散了。」田甜指著前方說道。
馬超群放眼望去,果然,雖然霧還在,但越來越淡,已經可以看到百米之外的景物了。隨著淡去的霧,一陣陣清風吹來,讓人心頭一震,感覺很是舒服。
「快看那裡!」張靜蕾首先喊了起來。
眾人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淡淡的霧氣之中,什麼也看不到,大家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要知道,這些人中,有一部分還配備了紅外線望遠鏡,沒道理看得沒她遠。
「妳看到了什麼?」馬超群問道,他同樣也沒看到任何東西。
「一顆漂亮的珠子,在空中飛舞,真是好看啊!」張靜蕾雙手緊握著馬超群的手說道。
「珠子?」馬超群再次問道。
「凶靈王真的出來了。」風鈴子輕輕說道。
「你看得到?」馬超群問風鈴子,應該不太可能啊!
風鈴子靠的雖然是靈覺,可他只是個正魂,靈力並不高,靈覺也很一般,他擁有最多的是經驗。要知道,無論是魏風還是劉曄,在靈覺方面都遠強於他。
而視覺方面,風鈴子完全是靠著自己的視力,再加上通靈的能力,才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他應該也看不到才對。
「我自然看不到,不過你那個小女朋友看到了。」風鈴子笑著說道。
「為何大家都看不到?」馬超群對於張靜蕾所說的,還有些懷疑,沒道理這麼多人中,只有張靜蕾可以看到,她才學了幾個月的道術,不可能強於這些人的。
「她是九陰之體,自然有些奇特的地方。凶靈王跟你想像中的可不一樣,無論正魂、怨魂還是凶靈,都是並不真實存在的。可凶靈王就不同了,它是有實體的。」風鈴子說道,這些話,他一直都沒有對馬超群說過。
「有實體?」馬超群驚道,按劉若梅的說法,這些都應該只是波,波自然是沒有實體的,難道說,升級為凶靈王,就可以有實體?這讓他更是滿腦袋的迷惑。
「跟劉若梅在一起,我們探討了許多的事情。我是這樣認為的,無論哪種魂魄,都應該看作是一種能量體,只是能量的多少不同、排列的順序不同。而這其中,凶靈王是能量體排序最緊密的一種,會形成人類肉眼可見的實體。換句話說,凶靈王應該是一種純能量的實體。」風鈴子想了想說道,要讓他用現代的科學來解釋,還真的很為難他了。
沒過幾分鐘,馬超群也可以隱約見到張靜蕾所說的那顆珠子。果然很是漂亮,珠體不大,看上去大約有玻璃球大小,中心好似透明的,向四周射出七彩的光芒。那光芒並不如何耀眼,可霧氣卻無法阻擋它分毫。
「那就是凶靈王?」黑木走到馬超群身邊問道,眼睛也同樣看著那顆珠子,她的靈力甚至還要在馬超群之上,因此,也很快就發現了那顆彩珠。
凶靈王在半空中,不停的轉著圈子,越轉越快,可卻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以它的速度,馬超群相信早已經超過在魏風控制下的靈箭,可卻沒有帶起任何的殘影。
猛然間,它停了下來,就好像它從沒動過一般。接著射向四周的七彩光線暴長了很多,以它為中心,四周的霧猛的被吹向四方,它的身邊變得乾乾淨淨,明亮的月光也照到它的身上。
馬超群看得很仔細,那些被它帶起來的風,並不是無意識的亂吹,而是分兩股,一股巨大的吹向對岸,而另一股則直接對著自己這邊的船吹來。
「大家小心,是風圈!」馬超群叫道,因為這裡大部分的人,還無法看到凶靈王,更不知道那邊的變化,他只能大叫著提醒眾人。
「大家注意,毒並不可怕,要小心它的風圈,那種力量太大,大家保護好船身。」柳旋聽到馬超群的聲音,也跟著大叫起來,她還看不到凶靈王的所在,自然不知道那邊的變化。但看著黑木和馬超群兩人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們所說的不假,馬上開始採取行動。
要說靈力修為,柳旋並不如何出色,這幾百人,至少有一半多都強於她。可要談到指揮的才能,無論是誰,都不如她,甚至連黑木這樣的族長,對於她的指揮也連連點頭。
馬超群最先忙開了,先是對著他見到的每一個人,用強甲機增強護體靈衣的能量,再向船前不遠處,由大家組成的靈盾裡注入靈力。此時三枝靈箭也飛出船外,在不遠處盯著那襲捲而來的風圈。
「轟,轟,轟」一連串的巨響,風圈與巨大的靈盾相撞在一處,發出一陣陣巨大的聲音,靈盾的能量被風擊得四散,一會的功夫,由幾百人組成的靈盾已經被強大的風力攻破。
幾十個修為稍差一些的人,一屁股坐在船上,再也爬不起來。連馬超群也感覺胸口一悶,那滋味的確不好受。
只有張靜蕾面無表情,她所學的東西,與眾人不同,因此,這個時候,她也沒辦法出手幫大家一下,靈盾之中不可能加入除靈力之外的任何法術,她雖然有些著急,可一點辦法也沒有。
「注意,那些風圈要過來了!」柳旋大叫道。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那股強大的風力衝擊波,並沒有給大家造成什麼傷害,最多只是有幾十人有些脫力,只要休息一會就不會有事。可那些風圈才是真正的殺手。
它們小而無形,肉眼很難分辨得出,它的速度可以達到每小時幾百公里,那是小型的颶風,可以輕易的把它所撞到的一切撕成粉碎。
馬超群很不幸的碰到了一個,不過他與那些倒霉蛋不同,魏風提前發現了那個直撞向馬超群的風圈,提前提醒了他。
手一揚,聚風陣升入半空中,馬超群手指連點,一個簡單而實用的靈力陣法飛入聚風陣中,引發了聚風陣內事先準備好的靈陣。聚風陣狂轉了起來,似乎不需要加速就可以達到極高的速度,四周的小風圈馬上被它吸了進去。
馬超群身邊幾十米內的小風圈,在聚風陣的作用下,立時消失了許多,讓他周圍的人免去危機。
遠處,傳來一陣陣隆隆的巨響,接著無數的悲鳴、慘烈的叫聲,隔著幾百米外傳來,依然讓船上的人感覺心驚肉跳。
馬超群所在的這艘船無人受傷,可其他的船上,還是有人很不走運的被風圈招呼上,非死即傷。柳旋看著飄浮在馬超群頭上的聚風陣,疑惑的看了幾眼馬超群,沒說什麼,她現在實在太忙了。
從那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中,馬超群就可以判斷出,對岸那邊的情況遠比這裡要壞得多。要知道,能進入山區的,通常都是各派中的好手,他們的抵抗能力要比這邊強大得多。
「凶靈王又動了。」張靜蕾大聲叫道。
剛才那股巨大的衝擊波,雖然沒有給船隊帶來實質上的傷害,可它巨大的力量,把整個船隊都推後了幾十米遠。
本就看不到凶靈王的眾人,由於距離更遠了,更是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讓張靜蕾作了臨時觀察員。
「它在幹什麼?」柳旋皺著眉頭問道。
剛才的那些風圈,給大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雖然她對此也有些準備,可這些漁船不行,大多是木質的,在那樣的衝擊波下,只怕會碎成木片,她只好請大家用靈盾來護住船身。
要知道,船上還放著許多的儀器,對以後的工作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她必須保護好這些儀器。
「它轉得更快了。」張靜蕾有些擔心的說道,剛才那股強大的風圈,讓她心驚肉跳,第一次看到人被扯成碎片的樣子,讓她幾乎吐了出來。
「方向是哪裡?」柳旋急急的問道。
「方向?它是圓的啊!哪有什麼方向?」張靜蕾不明所以的問道。
「它轉的時候,哪邊圈小?」柳旋知道對方並不像自己一樣瞭解凶靈王,可自己又看不到,只能盡可能簡單的解釋給她聽。
「是山那邊。」張靜蕾聽完看了一會,肯定的說道。
「大家準備,等一會凶靈王發完風圈,我們馬上前進,衝鋒組發動機器,實行第二套方案!」柳旋大聲喊叫著發出命令,看來她事前的準備工作是相當的充分。
「張姐,看到凶靈王發出風圈,妳馬上喊衝。」柳旋轉頭對張靜蕾說道。
「嗯。」張靜蕾頭也沒回的應道,眼睛始終盯著遠處的凶靈王。
驀然,張靜蕾大喊了聲「衝」,由於人多,距離也不是很近,她不得不大聲的喊叫。
馬超群也看得一清二楚,凶靈王的轉動,帶動了四周的空氣,很快形成了一個並不是很大的颶風,向水庫的對岸飛去,而飛出去的颶風馬上又分成無數個更小的風圈,之後再次分裂,呼吸間,馬超群已經無法判斷分成了多少的風圈,而那些風圈太小,馬超群也無法看到。
剛才的經歷讓他知道,那每一個小風圈都是致命的。風本是很輕柔的,可在極速之下,它可以輕易的撕碎阻擋在它前面的任何東西。
凶靈王的動作的確非常的快,可這麼小的一顆珠子,如何能帶動出如此大的颶風?這讓馬超群百思不得其解,至少以現在他的知識,還無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與自然界中的颶風相比,它自然是小得太多了,可與凶靈王的身體相比,它又顯得太大了些。
馬超群看不到對岸的情況,那裡有很多的樹木和岩石阻擋了他的視線。不過那一聲聲的慘叫,無論是誰,都能想像得出那邊的慘狀。
黑木也皺著眉頭,顯然,這些人中,她的能力最高,因此聽得與馬超群一樣清楚。雖然她並不在乎那些人的生命,可她知道,現在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份力量。凶靈王絕對不是技止如此,它目前還沒有甦醒,一切都僅僅是它的本能,讓它作出這些動作來。
十艘衝鋒舟向箭一樣射向凶靈王所在的方向,幾百米的距離,只要兩三分鐘就可以到達。這些人手裡拿著各種儀器,這些都是柳旋事先安排好的。
放出風圈的凶靈王停了停,似乎在休息,不過很快,它就發現有人向它衝過來。距離已經很近了,沒有時間讓它再次飛舞以招出風圈,柳旋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看來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他們完了。」風鈴子低聲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問道,他現在有些恨風鈴子,這傢伙總是自以為是,事先雖然告訴了自己很多關於凶靈王的事情,可現在看來,根本不夠,他說的並不全面。
「凶靈王在水面上是無敵的,這樣作根本沒用。」風鈴子說道,聲音中好像也有些擔心,不過馬超群沒有聽出來,他現在心裡正在埋怨風鈴子呢!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3:07
第八章
「為什麼?」馬超群再次問道,現在他已經知道凶靈王一般都是藏在水下的,可為何在水中就是無敵的?
「凶靈王的力量,一半來自魂魄,一半來自水,要知道水是地球上最大的一種力量。」風鈴子平靜的說道,看來他還是高看了這些人,如果一開始就由他指揮的話,也許情況會好很多。
「那應該如何對付它?」馬超群此時已經沒心思知道凶靈王的事情了,只想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隻怪物。
「引它上岸,在岸上,它的能力只有通常的一半。」風鈴子說道。
「怎麼引誘它?」馬超群看得出來,雖然這麼多人在圍攻凶靈王,可它一直只在水面上轉,就算它已經知道岸上有很多人想要對付它,可它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發出風圈了事。
「凶靈、怨魂都可以,不過要大量的,那些東西對於凶靈王來說,就是最好的食物。」風鈴子說道。
「特別組注意,準備放誘餌。」柳旋的聲音傳來,讓馬超群一怔。
「明白。」對講機裡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誘餌?」馬超群轉向柳旋問道,自己這個高中同學似乎對凶靈王瞭解的太透徹了,自己剛聽風鈴子的解說,她居然事先早已經知道了。
馬超群對於柳旋的身分開始懷疑了,一個小姑娘,按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而且據說凶靈王已經有千年沒有出現過了,別說是她,就是那些老一輩的人,也不知道凶靈王的特點,而她居然步步領先。
「嗯,在水面上很難消滅它,只能把它引到陸地上,我已經選好了地點,先一步派人在那裡準備好了。」柳旋倒是很乾脆,有問必答。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在水庫的另一端,一群人開始把手中的各種靈器張開,裡面飛出數百隻怨魂,其中還夾雜著一隻凶靈。
這些怨魂一得自由,馬上四處飛散。天上的月亮被四周濃密的樹林遮擋,在樹梢之上,還被事先布放了很多東西,以防止月光的透入,這裡顯得格外的黑暗。
剛剛飛動的怨魂,馬上感應到凶靈王的氣息,本應該瞬息無蹤的它們,又飛了回來,外面的月光對於它們來說,傷害太大,讓它們不敢遠離這裡。
只有那隻凶靈,快速的飛出老遠,可馬上也調頭回來,明知道這裡亦是死地,可凶靈王那恐懼的氣息讓它不敢亂飛。而凶靈王在它們出現的那一刻,已經感應到它們的存在,放棄了自己攻擊的目標,再也不理會他們是否對自己有威脅了。
那群人放飛了怨魂,馬上四處散開,樹林裡早已經密佈了陷阱,專等凶靈王送上門來。他們這組才是真正的精英,柳旋把自己手裡最強的人,全都安排在這邊。
「有意思,你說呢?」一個低沉的聲音小聲說道。
「嗯,好像很在行的樣子,至少比我們在行,不是嗎?」另一個聲音傳來,居然與前一個聲音一模一樣。
「是啊!看來高人真多啊!真想見見是誰指揮的。」第一個聲音說道。
「我看他們好像對凶靈王不止是有研究那麼簡單。」第二個聲音響起。
「是啊!我感覺就像他們以前抓過凶靈王一樣。」
「難道會是他嗎?」
「那不可能,一直有人在盯著他,他還是老樣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
「我們不會是被他耍了吧!那傢伙機靈著呢!」
「應該不會,這麼大的事情,他敢不來?」
「也是,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等看吧!反正這次絕對不能落到他手裡。」
「那當然。」兩個身影在樹杈上坐著聊天,反正那些人已經退出樹林了,目前這裡,只有他倆和一群怨魂,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七彩的凶靈王,如閃電般的飛過水庫,轉了一圈,在樹林外停了下來。
四周的人都存在電子發生器的範圍內,以保證自己不會被凶靈王發現,這東西的感覺太過靈敏,無論是誰,都不得不小心一點。好在他們準備的東西,本就是專為對付凶靈王的,應該沒有問題。
「在那。」一個聲音高叫著。
緊接著,從他身後奔出無數條身影,有些人顯得很狼狽,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條一片的,更有些人身上帶著血跡。
「那些人居然跟上來了,我應該怎麼辦?」特別組組長拿著對講機輕聲說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對付不了凶靈王,只會送死,你們不要動。」對講機裡傳來柳旋的聲音。
「明白。」
跟蹤凶靈王而至的那些人,手中閃出點點光芒,各式各樣的靈器、道具和法器飛向凶靈王,四周空氣一緊,讓人感覺無比壓抑。它們不同的功用、不同的能力,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速度。在這些速度奇快的東西作用下,空氣被壓縮,有的地方甚至出現暫時的真空,四周的氣流自動補充,讓這一帶的氣流亂成一團。
凶靈王一動不動,無視於飛向自己的任何東西,它是王者,對於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根本不在乎,又或者是它沒有甦醒,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
雖然它一動不動,可那些靈器卻無法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七彩的光芒射向四方,將那些飛向它的靈器道具彈開。
似乎它感覺到樹林裡的異樣,雖然那裡有它最需要的食物,可它並沒有馬上向裡飛去。轉動間也許它感覺這些討厭的東西太多了,開始急速轉動了起來。
「大家小心,它又要來了。」大聲叫的正是牛千里,他硬碰了一個風圈,雖然沒受傷,可身上的衣服卻早已經破爛不堪了。
人群慌亂的閃動著,剛才的兩次風圈讓他們吃盡了苦頭,這些人具是門中精英,卻在無數的風圈下死傷慘重。實力超強的,可以硬頂風圈,差一些的,也可以躲開它,可大多數人,對於這種無形無影的東西,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靠運氣,祈禱自己不要撞在風圈上。
這次離的比上次近得多,每個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凶靈王。急速飛旋的凶靈王,周身射出七彩光芒,那光芒越來越長,猛的離開凶靈王本體,在它前面五十米外聚合在一處。凶靈王失去七彩之後,全身一暗,接著又從本身之中出現了七色光芒,只是這樣要暗淡得多。
飛出去的七色光芒,相互間激烈的磨擦著,相互扭動,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空氣的溫度急遽升高,在七色光芒附近的青草已經開始冒起青煙。
七色光芒最後扭成一團,成為一個極亮卻又極小的光點,之後猛的漲開。在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四周百米之內,火蛇亂竄,空氣像被煮沸了一般,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被熱浪般的空氣接觸到的樹木瞬間化為飛灰。
「是爆炎,那些傢伙把它逼急了。」柳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輕聲說道,不知道自己的那組人怎麼樣,但願他們能躲過這一劫。唉,那些自以為是的笨蛋,這回只怕吃了大虧了,可他們的行動,卻讓自己的計劃有可能出現問題,如果自己的那組人也在爆炎下死光了,再好的計劃又有什麼用呢?
「加快速度,我們必須去幫忙。」柳旋對著駕駛漁船的人說道。
「好漂亮,好厲害。」馬超群也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這還是柳旋讓人拿給他的,自己還以為作了充分的準備呢!可與柳旋相比,自己根本什麼都沒作。
「風鈴子,爆炎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問道,現在他沒什麼可作的,指揮全由柳旋負責了,目前看來,她作的很好,至少要比他強得多。
「沒什麼,純能量體能作很多事,只要在最小的空間釋放最大的能量,就是爆炎了。它的原理應該與劉若梅說的炸彈差不多,不過威力卻要比一般的炸彈大很多。」風鈴子想了想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他也越來越願意用科學來解釋這些事情,他發現以前自己只是知道,可並不知道為什麼,而現在劉若梅為他作到了。
「哦,差不多明白。」馬超群隨口應道,自己的術法不是很強,科學知識更差,兩者一結合,他基本沒聽明白。
「呵呵,你個笨蛋,讓我來解釋好了。你用手在一缸水裡不停的順一個方向絞動,速度快了之後會怎麼樣?」劉若梅說道。
「出現一個漩渦唄!」馬超群應道,這樣的事情他作過,小時候實在太無聊,也沒什麼可玩的,朋友又少,只能找些自己喜歡的玩法。
「對了,如果速度夠快,在空氣中就可以形成這樣的漩渦,亦即剛才的風圈。至於爆炎,風鈴子解釋的大意是對的,只是其中恐怕不會那樣簡單,剛才我看它的威力相當大,如果能弄到一點作實驗就好了。」劉若梅有些不快的說道,她知道要抓凶靈王不是那樣容易的,最可恨的是,自她死後就再也沒機會作實驗了。
馬超群總是在忙,只作過一些醫學實驗,那還是孫德生為了教他才作的,哪裡抽得出時間來幫她作物理實驗?更何況,他目前還沒那樣的條件。
馬超群是第一批登上對岸的人之一,眼前的慘狀讓他差一點又吐了出來。滿地的殘肢斷骨,地面上滿是黑色的血跡。剛才還可以聽到的喊叫聲早已經沒有了,只有少數身體完整的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著。
「快救人啊!」孫德生身為醫者的習慣讓他對著馬超群大叫,看到有人受傷,不去救治是他忍受不了的事情。
「大家幫忙救人。」馬超群也馬上叫了起來,自己也算半個醫生,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不行,小心凶靈王,我們必須先把它消滅,要不會死更多的人。」柳旋堅定的說道,她知道,自己那組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所有上岸的人,不停的在兩人臉上轉動著,不知道應該聽誰的比較好些,他們說的似乎都有道理。龍萬里等人,馬上開始救人,沒有理會柳旋說的話,要知道,這裡面可能會有很多玄門中的親友,這個時候,誰會去理那個可惡的凶靈王。
張靜蕾也忍著胸中的不適,加入了救治行列,道門中人也有不少,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如今在哪裡。同樣的道理,田甜也馬上開始動手幫忙了,她的父母這次也都來了。
柳旋無奈的看了一眼眾人,她帶來的人不多,只有二百人左右,只有這些人沒動。馬超群身後還站著一些人,他們也沒有動手加入救人的行列,他們是黑木和她的族人,可柳旋知道,這些人也不會跟自己走的,他們都是馬超群的朋友。
不知道自己這些人是否有把握捉住凶靈王,特別組的人只怕已經幫不上自己的忙了,但願他們已經在樹林裡作好了一切的工作,那樣自己還有機會。
「我們走。」柳旋看了一眼忙碌中的馬超群,帶著她的人向樹林小心的進發。
柳旋安排的特別組的確死傷慘重,三十幾個人,只有四個人活了下來,而這四人全都在昏迷之中,不省人事,就算她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除了那可怕的爆炸,他們已經什麼也記不得了,醒來之後只能茫然的看著柳旋。柳旋唯一從他們口中知道的,就是自己安排的那些陷阱都已經在事先安置好了,這讓她的心中好過了很多,還是有機會的。
步入樹林,小心翼翼的前進,雖然自己這夥人損失不大,可這些人的能力有限,就算那些陷阱都起了作用,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捉住凶靈王。
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出現在柳旋的眼中,看來自己佈置的非常巧妙,而且特別組也安置的很好。沒有甦醒的凶靈王,在智力方面並不如何出色,雖然這些陷阱很簡陋,卻被它一一引發了。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柳旋帶著她的夥伴們,找遍了整個樹林,卻沒有發現凶靈王的蹤跡。
柳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就算那傢伙跑掉了,至少也會找到一些痕跡的,怎麼會這樣?
除非它被人先一步捉走了?可大部分的人都是埋伏在山裡的,他們要走到這裡,剛才的路是一定要經過的,剛才她親眼看到了那些人的損失。柳旋很佩服他們的能力,至少他們的傷亡比例要遠低於自己最出色的特別組。
除了他們就只有馬超群那夥人了,可他們還在樹林外救治那些受傷的人,根本沒有走進樹林一步,更何況他們一直與自己在一起,如果是他們幹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難道另有一夥人?
柳旋把可能的人想遍了,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有能力捉住凶靈王,就算凶靈王在自己的陷阱下暫時失去了很多的能力,可那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捉住的。
她身後的人,看出了她一臉的失望,同時也知道,這次的目的沒有達成。他們還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可努力看來已經白費了。不過,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還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凶靈王消失了,這對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凶靈王是如何消失的,那已經不重要了。
馬超群來回的忙碌著,地上的傷員實在太多了,而他的經驗還不足以應付各種各樣的傷勢。好在有孫德生在一邊不停的指導,這些外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可惜這裡沒有藥品,馬超群只能靠靜心大師送給自己的那盒針。
「暈,這裡根本就是個戰場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馬超群抬起頭看了一眼,證實了自己的耳朵沒有任何問題。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良楓正給一個傷員處理傷口──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處理好一個傷員後問道。
「紅十字會的,哈哈……我就不能來嗎?」良楓狂笑著,你這傢伙不帶我,我就不能來嗎?
「誰帶你來的?」馬超群問道,要知道,凶靈王還在樹林裡,天知道一會是否還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那些修煉多年的好手,如今在地上躺了一片,像良楓這樣的,只怕馬上就會完蛋。
「我。」魚腸抱著一個斷了腿的人走到良楓身前輕聲說道。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忽然感覺不對勁,看了看魚腸,又看了看良楓,這不太可能吧?良楓這小子那麼好色,而魚腸的樣子那麼醜,他們……
「看什麼看,快幹活。」良楓難得的臉紅了一下。
雖然良楓臉紅的時間很短,可馬超群還是看到了,馬超群覺得心裡怪怪的,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馬超群,快來幫我一把。」田甜拖著一個人向馬超群這邊艱難的走了過來,邊走邊叫,聲音裡帶著哭腔。
「她是誰?」馬超群一邊忙著給地上的中年婦女檢查傷勢,一邊問道,從田甜的聲音裡,他可以判斷出,田甜是認識她的。
「是我媽,你一定要救她。」田甜哭著說道。
「嗯,放心。」馬超群心中一凜,這個女人可一定得救活啊!他可不想以後見到田甜就抬不起頭來,田甜一直對自己非常好,即便是現在知道自己與張靜蕾的關係,也從沒說什麼,更沒給自己臉色看,面對田甜的時候,馬超群總有一種負罪感,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麼似的。
上下檢查一番,馬超群的心放下了,看來田甜母親的運氣還不錯,沒有在爆炸的中心,只是被強大的衝擊波震暈了,只要休息一會就應該沒事。
「沒事的,田甜,送妳母親到我家去,休息一會就沒事了。」馬超群輕聲說道,同時把家裡的鑰匙交給田甜,又叫來兩個黑木族的人,送她們母女回去。
「對了,妳父親沒來嗎?」馬超群問道。
「來了。」一個中年男子滿臉是血,走了過來,看了馬超群一眼回答道。
「叔叔好。」馬超群站了起來問好。
「嗯,你就是馬超群吧!回頭再說,你先救人吧!」田甜的父親抱起妻子,跟在田甜身後離開了,他不想見奇門四門的人。
忙了一個多小時,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馬超群一屁股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無論孫德生多牛,沒有任何的醫療器材、沒有藥品,他能作到的事還是太少了。現在有救護車到了,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
「累死了。」良楓也一屁股坐在馬超群的身邊,魚腸一直默默的陪著他,兩人都沒有過任何的承諾,卻在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默契。
「凶靈王呢?」馬超群問道。
「失蹤了。」馬超群的身後傳來了黑木的聲音。在剛才救人的過程中,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出手,只在馬超群幾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才幫上一把。
「失蹤?」馬超群轉頭問道。
「嗯,柳旋說的,他們進入樹林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凶靈王的蹤跡。按她的說法,應該有人先一步捉走了凶靈王。」黑木用她特有的聲音說道。
「捉凶靈王幹嘛?不是要消滅它嗎?」馬超群有些茫然的問道,這些人的目標,不是要消滅它,以防止它帶來的災難嗎?怎麼又變成要捉它了?要知道,這東西是極度危險的,捉凶靈王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不用問,馬超群也想得到了。
「我不知道。」黑木答道,的確,對於凶靈王的瞭解,大家都不多,大部分的人,都像馬超群一樣,只知道這東西對人的威脅太大,因此努力要消滅它,只有幾個人才真正知道凶靈王的作用。
「笨蛋,凶靈王是純能量體,作用多得是,當然有人想利用它……咦……利用它,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風鈴子沒頭沒腦的說道,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2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6-29 14:33:18
第九章
馬超群不想理會風鈴子,他現在感覺好累,面對凶靈王的時候,心裡一直很緊張,神經繃得緊緊的。
而且,剛才又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緊急救護,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酸疼,最好是馬上可以睡上一覺。
「救護車來了,我們回去吧!一會警察應該也要到了。」張靜蕾走過來說道,她的師傅走在後面,沒受傷,而其他的熟人,都在馬超群的身邊,因此她的心情很輕鬆。
「嗯,是該回去了。」馬超群應道,在張靜蕾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其實倒不是他真的有那麼累,只是想藉機享受一下張靜蕾的溫柔。
張靜蕾對他笑了笑,她心裡也明白,只是沒有說破。
與馬超群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知道,馬超群有很多想法像個孩子,只是平時他根本沒有可以依賴的人,才會顯得很有主見。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霧在第二天已經完全散去,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那只是一場百年難見的奇觀,茶餘飯後多了一個談資──某某處因霧出車禍、飛機因此停飛等等。
可對於像馬超群這樣的人來說,事情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首先,一千三百多人因此而死亡,更多的人受傷,這是他必須去面對的。好在這些人與他的關係並不如何密切,就算是牛千里等人也一樣,只要馬超群認識的牛李兩人沒因此而送命,馬超群完全可以平靜的接受。
其次就是凶靈王的失蹤,這讓每個人都在不停的猜測,它在哪裡?是否真的被消滅掉了?如果沒有,它是否還會再來?這樣的問題,每個參與者都會去想,其中也包括馬超群。
而馬超群要想的問題就更多了,為何柳旋會知道凶靈王的秘密?她知道的非常全,而且相當的準確,也準備好了所有的對付手段。就算自己也沒她知道的多,要知道風鈴子可是見過凶靈王的人,難道說柳旋也見過凶靈王?
中南海的護衛隊當時在哪裡?凶靈王的出現,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可在受傷的人裡面,馬超群沒見到他們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說他們不去,那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另外,還有那些外國人,從黑木的情報來看,他們當時也在那幾座山中,可無論是在事前還是事後,馬超群都沒有發現他們,他們又在哪?
田甜的母親沒什麼事,在到達馬超群家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當馬超群和張靜蕾等人回到家中的時候,田甜已經作好了飯菜,正等著大家回來呢!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馬超群真的有些餓了,雖然田甜的手藝無法與魚腸相比,可比張靜蕾強得太多了。張靜蕾作的飯菜,僅僅只是比自己強那麼一點點。
「你就是馬超群?我常聽甜兒說起你。」田甜的父親田松看著馬超群,淡淡的問道。
「是的,叔叔,我就是馬超群。」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看著田松的眼睛,馬超群感覺糟糕透了,身後張靜蕾的眼神更讓他全身不舒服。
「這位是良楓吧!」田松扭頭看著良楓問道,至於張靜蕾就不必說了,田松早就認識,她不單是自己女兒的朋友,而且同住在一個城市。
「是的,田叔叔。」良楓比馬超群的表現好得多,不但心中無愧,而且在這種場合上也比馬超群優秀得多。
田松點了點頭,這個男孩很不錯,雖然他不是同道中人,可看起來遠比那個馬超群要優秀得多。真是想不明白,為何女兒就是喜歡那個看起來有些呆的小子,就算他本事好又如何?家裡一不缺錢,二不怕事,沒必要為這些外在的條件影響女兒一生的幸福。
不過在感情方面,田松是絕對支持女兒的選擇。他自己的婚姻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田甜的母親跟著自己私奔,自己又哪會有今天。真誠的愛著對方,這比什麼都重要。原來的田松同樣是個普通人,一切所學都來自妻子。
「謝謝你們一直在幫甜兒,她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可能很不懂事。」田松客氣的說道,事實上,沒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女兒。田甜從小就懂事得很,從不給別人找麻煩。
「您太客氣了。」良楓說道。
馬超群呆呆的站在一邊,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這樣的場合他從沒經歷過,實在是手足無措。
「呆子。」王星罵道。
「真遜。」劉若梅也不落後,王星的觀點,很少有人贊成,不過這次連葉蒼生都支持他。
「好在你女朋友不是田甜,否則的話,田松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你。」葉蒼生笑了起來,這個馬超群有時候真是笨的可以啊!
「我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們吃飯。」田松的話說的客氣,眼睛卻一直看著良楓,對於馬超群,他是一眼也不看。如果良楓可以打九十分的話,這個馬超群一定是不及格,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這樣的呆子。
站在一邊的張靜蕾心裡百感交集,很高興看到田叔叔看不上馬超群,可另一方面,如果這傢伙見到自己父母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只怕兩人的事情沒那麼容易成功。雖然馬超群的家世非常的好,可自己的父母並不是那種非常勢利的人,要過父母那一關,只怕不太容易啊!
坐在車中的一家三口,誰也不說話。田甜看得出,父母都不喜歡馬超群。自己也知道,馬超群喜歡的是張靜蕾。
田甜心裡真的有些妒嫉自己的好友,從小到大,出色的男孩子全是圍著她轉。雖然也有不少的男孩在追自己,可那些人都是在張靜蕾那裡碰了壁之後才會轉而向自己進攻的。田甜從小就修煉家傳的術法,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交朋友,更別說是男朋友了。馬超群可是自己第一次喜歡的男孩子,可他還是被張靜蕾吸引走了。
田甜一直在等,等馬超群回頭,可她知道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張靜蕾遠比自己更有吸引力,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她的家教極嚴,甚至比自己還要嚴得多。馬超群是自己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同樣也是張靜蕾第一個認可的男友。
現在父母對他的看法一目瞭然,就算馬超群現在回頭找自己,只怕也很難成功,更何況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她真的好心痛,心裡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刺。
田甜不喜歡與人爭,無論是什麼都一樣,可這次她真的好想努力一次,去爭取自己喜歡的男孩。張靜蕾真的是個好朋友,事實上她平時總是讓著自己,同樣自己也在讓著她,可這次呢……
田甜知道,兩人誰也不想後退,因此,只能等著馬超群表態。兩年了,他終於有了行動,可惜選擇的不是自己。
「那個良楓很不錯。」田松輕輕說道,他感覺到女兒的不安。
「是啊!那孩子的確很好,看了就讓人放心。」田母也說道,對於女兒的心事,她比丈夫更加瞭解,不過她知道,想要勸說女兒,只怕很難。田甜外表柔弱、聽話,可卻有著相當剛強的內心。
「你們關係如何?」田松小心的問道。
「普通朋友。」田甜的回答正如他所料。
「妳喜歡哪個都由著妳,但最好不要夾在別人中間。我知道這很痛苦,不過甜兒啊!總比以後更痛苦要好。」田母的聲音很低,似乎怕傷害到自己的女兒。
「我知道。」田甜面無表情的說道。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累了。」田母對丈夫使了個眼色說道,田松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再說,有些事情,即便是作父母的也同樣沒有辦法。
周潔姐妹走了,魚腸在良楓的陪同下,回孤兒院去了。房間裡只留下馬超群和張靜蕾,兩人對視良久。
「對不起。」馬超群沮喪的說道。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張靜蕾笑了笑說道,她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馬超群抬頭看著張靜蕾問道,為何自己剛才就像個傻子一樣,與良楓比起來,自己真的太笨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沒有人是全能的,不是嗎?」張靜蕾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馬超群,她的內心裡面也有著擔心。
田甜也喜歡馬超群,這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田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們之間從沒有騙過對方。這種事情雖然嘴上沒說,可在眼神中、在行動中,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意。如果是別的事情,張靜蕾一定會退讓,可愛情是不能退讓的。
馬超群待人處世方面,真的很差,差到讓張靜蕾也無奈的程度。父親是個商人,看人的眼光自然與自己不同,像馬超群這樣的人,很難會得到父母的認可,這讓她同樣擔心。
自己喜歡他什麼?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去長城的那次,他顯得很笨。良楓總是圍著自己在轉,可他只會默默的跟在後面,很少說話,而且體力又差得要命,連自己都不如。
接觸多了,發現他其他的方面也遠不如良楓,基礎課很一般,專業課據說很少上。如果說當時他的優點,也僅僅是家世方面了。
可自己會在乎這些嗎?張靜蕾知道自己不會,雖然她以前認識的人之中,真的沒人比馬超群的家人官更大了。
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是他的眼神,那種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神,似乎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存在,包括他自己。每次看到他的眼神,自己總是沒來由的一陣陣心痛,想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好好安慰他,告訴他不必害怕。
自己被亡靈教抓走的時候,以為一切都完了,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他又出現了,雖然救自己的不是他,可他為了自己,在大年初一跑來了,看到他焦急的眼神,自己沉醉了。
從小到大,優秀的男人自己見過很多。良楓無疑是非常優秀的一個,那個牛千里的鎮定自若也給了她很深的印象。可只有他,只有馬超群的眼神才會讓自己心疼,只有他焦急的眼神才會讓自己的心像喝了陳年美酒一樣美妙。
再後來,自己對他的瞭解更多了,才發現,他居然有著比田甜還要厲害得多的本事,那時候自己好擔心,自己一個平凡的女孩,在他的眼裡,是否還會有一個位置。與田甜相比,自己太過脆弱了。
每次有事情發生,自己都無法跟他站在一起,別說幫不上他的忙,還幾次成為他的累贅,因此自己才下定決心去學道術。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一切都是為了他啊!
「我應該怎麼辦?」馬超群兩手抱著頭,坐在沙發裡,不知所措的低吟。
「你什麼都不用作,只要作你自己就好了。」張靜蕾輕輕的抱住馬超群的頭,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讓他體會自己的柔軟。張靜蕾發現,自己的臉好熱。
「可我見妳父母的時候怎麼辦?」馬超群一點也沒體會張靜蕾的心意,抬起頭問道。
「超群,你的優秀只要我能看到就好了,不必理會其他人,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一樣。」張靜蕾咬了咬牙說道,她知道自己的性格,面對父母的時候,只怕自己很難下得了這樣的狠心,看來只能讓哥哥多幫忙了,父母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
「我……」馬超群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兩個女孩都喜歡他,這自然讓他有些飄飄然,可如何處理自己的事情,他連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怕見張靜蕾的父母,怕見田甜,更怕見田甜的親人,自己好像從沒作對過什麼。
「你累了,應該好好睡一覺。」張靜蕾輕撫著馬超群的臉說道,聲音很柔很輕,配上那清秀可人的臉龐,讓馬超群的眼睛有些迷離。
不知道馬超群現在怎麼樣了,張靜蕾愉快的交上報名費,心裡卻想著馬超群,他像孩子一樣無助地看著自己的眼神讓她好心疼。
把馬超群安撫睡下之後,張靜蕾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想了很多。
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是在鑽牛角尖。沒錯,自己從小就很聰明,無論是學習還是作事,一學就會,只是身體差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全能的人,自己也一樣。為何一定要去學道術呢?就為了能與馬超群站在一起嗎?雖然不知道超群為何本事不凡,可她卻知道,就算從小開始修術的田甜,現在也遠遠不如馬超群,更何況是才修行幾個月的自己呢?
女人的戰場不在那裡,看到魚腸作的飯菜的時候,自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母親雖然同樣很忙,可她就燒得一手好菜,可自己卻從沒有下過廚房。田甜的家境也很不錯,可她同樣可以作出一桌像樣的飯菜來。
張靜蕾決定了,不再把時間浪費在道術上面,自己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學作女人應該會的事情。就算在家裡等他的時候會心神不寧,就算會擔心他在外面有危險,可這樣才更像一個女人。
「您今天就要開始上課嗎?」接待張靜蕾的小姐問道。
「是的,我想單獨請一位廚師,不知道可不可以?」張靜蕾問道,她對自己的接受能力還是非常自信的,如果跟著大家一起學,自己一定會浪費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可以,不過費用要高四倍。」
「沒問題。」張靜蕾愉快的再次取出錢包,錢對她來說是根本不成問題。
「好的,這是收據,請到三樓。」服務小姐禮貌的說道,現在來學廚師的大部分是男的,為了找一份好工作,像張靜蕾這樣年輕的女孩,好像更喜歡去酒吧或者舞廳。
「我想到了,快起來!」
沉睡中的馬超群被聲音吵醒,雖然他還是很睏,可是自從修術之後,他的感覺就很靈敏,只要有一點聲音,他就會從睡夢中醒來,更何況這次的聲音很大。
「誰啊!」馬超群睜開眼睛看了看,這是自己的家中,房裡好像沒有別人,那個聲音更不是張靜蕾的。他好像記得張靜蕾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睡去。
「是我,看什麼看。」一道寒光在他眼前閃過,嚇了馬超群一跳,不過馬上意識到,那是一枝靈箭,聲音則是風鈴子的。
「哦,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馬超群一頭又倒在床上,這些靈魂對自己是很不錯,也教會了自己很多的東西,可無時無刻不跟在自己身邊,沒準又什麼時候想起問題找自己,這也挺煩的。
「起來啦!快給黑木打電話,我想知道實驗的結果,來印證我的方法是否可行。」風鈴子大叫著,他可是一刻也沒閒著過。
「哦,好吧!」一聽是關於黑木的事情,馬超群立時精神了許多,當然,他倒不是如何的關心黑木,只是這件事情與魚腸的關係太大,他希望魚腸可以儘快找回自我,而黑木的事情不了結,魚腸的心裡,永遠都會有一個包袱。
很快,馬超群從黑木那裡拿到了實驗的結果,對黑木來說,她比馬超群更加關心這些事。黑木一族千百年來的希望,可能就在眼前了,無論什麼事情也不會讓她退縮、不能讓她放棄,就算知道凶靈王現世,她也安排了人手進行實驗。
「好了,我知道,有消息再通知妳。」馬超群放下電話,看著手裡寫滿一張紙的實驗記錄,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風鈴子來說有什麼用。
馬超群把實驗的結果一樣樣告訴風鈴子,雖然風鈴子也可以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實驗結果,可他對於這些簡體字摸不著頭腦,只能讓馬超群來讀。
「嗯,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風鈴子聽完,沈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悠悠的說道,看來解決黑木的問題,他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
「你找到辦法了?」馬超群連忙問道,魚腸的事情,在馬超群心中,一直是個心病,如果能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至於黑木是死是活,他並不是很關心,雖然黑木長得的確很漂亮,但那叢小鬍子,可以讓所有的男人倒盡胃口。
「應該差不多。」風鈴子很有把握的說道。
「說說看。」馬超群拿出可樂,舒服的坐進長沙發裡,這段日子,他已經很少有時間可以這樣輕鬆又好心情的放鬆一下自己了。
「移脈大法。」風鈴子簡單而堅定的說道。
「聽起來很不錯,可你以前怎麼從沒說起過?」馬超群平靜的問道,他知道,風鈴子一定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這傢伙一直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就像關於凶靈王的事情一樣。
「移脈大法需要騰術修煉到頂級才可以使用,因此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別說我現在只是一個靈魂,就算我還活著的時候,也不可能使用出這種法術出來,至於你,就更差勁了。」風鈴子不無遺憾的說道。
對他來說,馬超群就是他的弟子,空有一個好身體,就是不好好用心修煉。不過話又說回來,以他兩年的修行,能有如今的成績,風鈴子也可以自豪了。
然而,無論馬超群如何出色,就算他再努力,也不可能在兩年內有多大的進展,要想修到頂級,別說是兩年,只怕兩百年,風鈴子也沒有多大把握。
「說了等於白說。」馬超群自得其樂的喝著可樂,風鈴子一定還有下文,如果真的沒用,他根本就不會說出來,這隻狡猾的老鬼,總是這樣,要自己問一句才答一句。現在沒關係,反正自己心情很好。
「當然不會白說,我可以教你一個陣法,在陣法之中,會短時間極大的增強你的靈力,再使用幾種靈器和藥引,最重要的是需要一種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使用移脈大法了。」風鈴子一口氣說完,聲音中很是得意,似乎他已經作到了一般。
「哦,說說看,都需要什麼東西?」馬超群早知道這傢伙會有辦法。
「你需要學會絕地封靈陣法,陣法所需要的材料共有一百八十種。另外需要四件靈器護陣,還需要牛角毛、千杯雪、百夏草、寧東石、力量血為引,最後就是用一種強大的力量來實現移脈。」
風鈴子一樣樣道來,馬超群聽在耳朵裡,就像一個廚師在談作菜的選料一般,反正這些東西裡面,除了力量血之外,他是一樣也沒聽說過。
不過有製作靈器的經驗,馬超群知道,這些材料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聽都沒聽說過,可自己有黑木一族幫助,他們的見識可不像自己這樣,其中大部分的東西他們應該可以搞到,如果不行,還有牛千里他們幫忙。
力量血應該就是魚腸的血了,現在也不成問題,只是什麼才是強大的力量呢?馬超群的腦子裡不停的轉動著,電力?風力?太陽能?還是核能?
前三種自然不成問題,但如果是需要核能的話,只怕自己也幫不上忙,要知道,對於一個核國家來說,核力量是最高機密,就算是爺爺也不大可能調得動,更何況是為自己作這些事。對於他老人家來說,黑木一族死光就死光好了,怎麼可能為了他們這一千多人而動用核能?
「那種力量是什麼?不會是核能吧!」馬超群低聲問道,希望答案不是這個,否則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如果是核能的話,可以找我的同學試試,他是學核能物理的。」劉若梅很興奮的說道。
「不,不是核能,是另一種更加純正的能量。」風鈴子笑了笑說道。核能是什麼,他早已經從劉若梅口中得知了,只是他還是無法想像,核能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不會是凶靈王吧!」葉蒼生輕聲說道,他記得風鈴子說過,凶靈王用現代科學的解釋,應該是一種純能量。雖然以葉蒼生的知識,還無法理解什麼是純能量。
「對,小葉真聰明。」風鈴子開始不停的誇獎葉蒼生。
「凶靈王?我到哪去弄凶靈王?就算我看到它,我只會馬上跑,那東西太難對付了。」馬超群跳了起來,他沒想到,風鈴子的答案居然是這個。
昨天自己自信滿滿的帶著三樣靈器、三枝靈箭,加上近千人準備去消滅凶靈王。可到了現場,才發現柳旋的準備遠比自己充分得多,可結果呢?上千人丟了性命,另有千人永遠的殘廢了。最後,凶靈王居然玩起了失蹤,柳旋設在樹林裡的所有陷阱全被破壞掉了。現在凶靈王到底在哪,根本沒人說得清。
讓自己去抓隻凶靈王來,還不如讓自己弄顆核彈頭,也許憑自己現在的本事,再加上黑木一族的勢力,機會應該可以更大些。
「那東西抓不得,太危險。」連一向少說話的魏風也說道,昨天馬超群帶的人,並沒有與凶靈王正面接觸,因此也沒什麼傷亡,可他們都看到了凶靈王的強橫。要知道,那還是未甦醒的凶靈王。
「風鈴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劉若梅沒有加入大家的討論,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她總是感覺到,風鈴子是一個想法很全面的人,如果沒有想好,他一般是不會說出來的。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可經驗不同,看到的雖然一樣,得出的結論卻可能完全不同,難道說風鈴子已經想到了什麼?
「嗯,看來你們之中,只有這個女孩子的頭腦最好啊!難道現在的人,男的不如女的強嗎?」風鈴子疑惑的問道,他知道,這些靈魂,在活著的時候,在現代這個社會裡,都算得上是精英了。
眾人都沒說話,連馬超群也靜了下來。唉,說起這個,可真是慚愧,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最長,可越是後來,女性越強。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如此,特別是體育上。馬超群算不上是一個球迷,但對於足球這種運動還是滿喜歡的。可看看中國足球隊,不說了,全是眼淚。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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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0-7-30 17: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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