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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刺血]狼群[全文終] [列印本頁]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47:47     標題: [刺血]狼群[全文終]

狼群 作者:刺血

正文 第一章 岩漿山洞

 “這地方真他媽熱,老大,你接的什麽任務呀,好好的保鏢任務不接,接這個不是人幹的活,這他媽的哪是人來的地方呀.”
一個穿著叢林迷彩,端著把AK74U的白人年青人對他身邊的中年老兵抱怨到,一點也不顧及到說話的對像是發他薪水的“BOSS”.

“準星.你少費話,老大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我們這些小兵能理解的,雖然這個地方熱了點,不過還是很有‘味道’的,別看我,小心點,別掉進熱岩漿裏,到時我可不拉你~~ ”

發話的是一個背著MP5,手裏端著把加了ACOG瞄準鏡的M14改裝阻擊槍的黑人。嘴裏雖然、好像、似乎在為老大辯解,可臉上的表情,卻暴露了他似褒實損的目的.

看了看旁邊其他自己的手下臉上深以為然的表情,被稱為隊長的中年士兵,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不解釋一下,後面的士兵大有罷工的傾像,倒底是新手呀,自己以前不也是這個樣子嘛,好懷念呀.

“咳!”

隊長清了清嗓子:“我接這個任務也是為了我們傭兵團著想,我們剛組建,沒有挑食的權力,而且...”隊長用下巴指了指隊前面正在確認路標的一老一少兩個人“前面那兩個人都是大有來頭的人,他許給我的酬勞也很豐富,他們以後能給我們帶來數不盡’好活’的.大家再辛苦一下,快到了,快到了!”

聽了老大的話,傭兵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起來了連一開始並不怎麽感興趣的隊員也圍了上來,準星第一個便湊到隊長臉前,好奇的問道:“隊長,前面的兩個人是誰呀?聽你的話,你好像以前認識他們?”

“不是他們,我只認識那個長者,年青的我不認識.”隊長苦笑了一下.

“他是誰?”年青人就是這麽捺不住性子.

“美國CIA的...” 隊長頓了一下
:“副局長!”

“什麼?”
所有人都愣住了.

CIA副局長什麽概念呀?在這幫新兵腦海中轉了幾遍.“他這麽大的權力.為什麽要雇傭我們呀?” 一個東方面孔的傭兵問道.

“估計是私事,他沒和我說,我也沒問!傭兵知道任務就好,至於目的就沒必要瞭解了.尤其是他.我也不想瞭解.”隊長又苦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前面一老一少兩個人的背上...

“局長,到了嗎?”年青人向拿著張紙條對著地圖仔細查找的白髮老人問到.

“應該是這裏了.傑克讓我再找找.還有不要叫我局長,叫我的名字”

“好的.布朗叔叔”傑克看了看局長一會半會沒有找到目的地的可能,就擦了把汗,環視一下周圍的環境.

科托帕希火山-世界上最活躍的火山,硫磺氣體到處彌漫,長年活動的溶岩河,腳下全是剛凝結的岩漿,使勁踩一腳岩漿就從踩破的殼(QIAO)縫湧出,處處都是致命的陷阱.

幾年來,布朗總是要求自己和他到處跑,似乎是在追尋什麽,可又從不告訴自己,耽擱了自已的各種生意也沒有道歉的意思,要不是看在從小到大布朗是唯一來孤兒院看自己的“親人”.他老早就用武力逼供了.

這一次更誇張,跑到南美這個大戰圈中不說,還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也不知幹什麽.看看後面的傭兵,都是生手,前兩天和反政府軍的交火中的混亂,充分的說明瞭這點.也不知雇傭這些人幹嘛

“找到了,找到了! ”布郎揮著手中的紙條,指著一個方向叫到.

所有人都圍上來,順著布郎指的方向看去--什麽也沒有呀!

“他是不是熱暈了!”準星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沒想到布郎還真聽到了,對著準星笑了笑,沒說話,率先向先前指定的地點行進.

到了地方,傑克看出點苗頭了,原來剛才布郎指向的地方溶岩殼和別的地方的不很一樣的感覺,也只是感覺可是說不出來是哪不對,布郎看看大夥奇怪的臉色笑了笑,伸出手指向溶岩殼一插,在大夥的一片驚叫聲中,一把揭下一大塊岩殼,露出一個大洞口.然後,把手中的岩殼遞給了傑克,自己探身走入洞中,傭兵隊長緊隨而入.

看著手中的岩殼,傑克才知道自己的那種感覺是怎麽回事,原來,這是塊早就凝固的一片岩殼,旁邊的岩殼都是剛凝固的.裏面還是高溫的岩漿,所以岩殼上面的空氣是那種會扭曲視線的熱空氣,而這塊後面是個洞,所以沒有這種熱空氣,所以這塊岩殼比較醒目.

“這種環境,這麽高明的掩飾手法,這是什麽地方,來這幹麽?洞裏有什麽?”所有人看過這塊岩殼的人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燈!”洞裏的布朗叫聲,驚醒了深思中的人,其他人趕緊進洞,打開了緊急應急燈,洞挺大,但一眼就能看到四壁,布郎正在黑黑的洞壁上摸索什麽,傑克接過燈光給布郎照上,布郎似乎扳動什麽一下,洞內一震,左手邊上的一大塊石壁,倒了下來,露出了一扇門,嚇了所有人一跳.

黑黑的金屬門上有對犬科動物的牙齒浮雕,布郎看起來很激動,一個傭兵想要去摸門上的浮雕,卻被布郎一把拽了回來.

“別碰它,你想害死大家嗎?不想死就別動.”布郎叫到.

說完從脖子上拉出一條士兵牌,上面還有一個小鑰匙,然後,把牙齒浮雕上牙膛的左邊獠牙向外扳開,又把相對的下麵的獠牙也扳開,門上出現一個鑰匙孔,他把鑰匙插進去一擰,邊上彈開一個視窗,裏面出現了一個密碼窗和一個方形的凹槽,這時布郎的手開始有點抖動,輸入了一串密碼,然後,把士兵牌放進凹槽中用力一按,鐵門轟的一聲打開了,這一套動作作的很熟練,好像他就是這裏的主人,在開自己家的門一樣.

布郎費力的推開了大鐵門.在玄關處一摸,竟打開了電燈開關.

“這種地方竟然還有電?”傑克非常詫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型的大廳,什麽也沒有,傭兵團十幾個人和布郎叔侄,站在這竟然不覺的擁擠,大廳一圈全是門,正對著通道的門比邊上的都大一號.看上去像是個會議室.

“把門都打開!”布郎大聲喊道,嚇了邊上的人一跳,傑克沒有動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布郎,他看起來不只是激動了.

“哇,這是什麽...!”

“看呀,是武器,好多武器..”

“電腦,最先進的電腦..”

“這種地方怎麽還有醫院?”

“媽的.這都是什麽呀,機器人??”

每扇門打開都會有一聲感歎和驚叫伴隨而來,布郎臉上就會多出一分滿足和自豪.

“都給我回來,像什麽樣子!”傭兵隊長的聲音震耳欲聾.

所有的傭兵都臉紅紅的跑回了傭兵隊,準星的手裏面竟然抱著把加特林四管機槍.

“隊長,你看,你看,好多槍呀.裏面還有,都是精品,都是改裝過的!拿到黑市上都是無價寶呀!”

“放回去.再無價寶也是別人的東西!”隊長一邊教訓不懂事的隊員,一邊尷尬偷瞄布郎.

布郎沒有理他們,眼神一直盯著面前的大門,臉上一片桃紅,手捂胸口,像是心臟承受不了他的激動.傑克趕緊去扶他可是卻被他給一把推開,他整了整身上的迷彩服,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大家都猜測過門後面有什麽,但從大家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家都沒有想到.

門後面會是一張桌子準確的說是一張-----插滿了各式各樣軍刀的桌子

一把插滿軍刀的老式桌子,各式各樣的軍刀,有的是大家都見過的各國部隊裝備的軍刀,有的看上去像是自製的.足有三四百把,把一張長條形的桌子紮的滿滿的,而且每把刀上都掛著一個士兵牌,士兵牌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和外面門上一樣的牙齒浮雕.有的刀都銹蝕了,可大部分都還是新的一樣,閃耀著寒光.桌子看上去也有很多年頭了,樣式很古板上面都是坑窪.

上面有兩把刀最引人注意.一把是血紅色的帶手盔的超大號的異形戰壕刀.另一把是一根樣形奇怪的三棱軍刺,軍刺是紮在一本日記旁.日記本是那種很復古的牛皮封面上面一塊黑一塊紅的不是知是什麽.看上去很有年頭了,從外面都能看到裏面的紙張都有點發黃了,

布郎,一邊顫抖的撫摸著桌沿,一面圍著桌子轉,點著桌上的刀子念著什麽,只有邊上的傑克能聽到他念的是一串名字,“大熊.快慢機.大巴克,小巴克.騎士.美女.小貓.快刀....”最後站在最顯眼的那兩把刀面前.對著夾在中間一把M9軍刀說起話來:“隊長.我回來了.扳機回來了.”眼淚隨著聲音滑落下來.

過了好久時間,布郎還在哭.傑克和其他傭兵感覺腳下的開始震動,而且越來越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火山要爆發了.

“布郎叔叔.布郎叔叔,不要哭了.火山要爆發了.!火山要爆發了!”看著布郎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傑克沒辦法只好一巴掌打在布郎背上,“吧”的一下,聽聲音就知有多痛了,布郎卻只是神情有點恍惚的抬起頭看了看傑克,好像在怪傑克打斷他緬懷過去時光.

“火山要爆發了!”傑克使勁在他耳邊叫到.傑克的叫聲和越來越強的震動讓布郎回到現實中.

“喔.我知道了!不要緊,不要急!”布郎一點緊張的神色也沒有.

其他的人的發青的臉色明顯告訴布郎,他的安慰能起到的作用有限.

“其他人都出去吧.傑克.留下來.”

傑克本來都轉身都準備走了,聽到布郎的話,苦著臉轉過身.“布郎叔叔我還年青,你放我一馬吧.....”

布郎沒理他,從身上把佩刀拔了下來,將自己的士兵牌纏在刀柄上,用力紮在桌子上,然後拿起了那把三棱軍刺邊上的日記,遞給傑克.

“拿著!別掉了.”

依依不捨的又看了一眼桌子.頭一甩布郎率先走了出去.

坐在山頭上大家看著從火山口湧出的溶岩和泥石流把剛才的洞口所在的山坡給埋的嚴嚴實實.大家都吸了口冷氣,要是晚出來一會,大家全都要活埋在裏面.

“布郎叔叔,到底怎麽回事,那是什麽地方?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誰告訴你的?裏面的桌子是怎麽回事?什麽隊長?我要一個解釋!”傑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漿,拔了拔頭上的黑髮,吐了一口泥水.發出一串追問.

布郎沒有理他,只是問了一句:“日記呢?”

“我們差點死在裏面,你還只想著那本日記,你要不告訴我,我就把日記本扔到山下邊去!”傑克火了.

“留著吧,那是你父親的!”

轟的一下,傑克愣在了那裏.

自己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從來沒有人告訴他父親是誰,只有布郎一個人來看過他,他曾追問過自己的身世,可是布郎卻只說是一個戰死的朋友所托,自己也不清楚他的身世.久而久之,自己也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在這種情況下竟蹦出一本父親的日記,突如而來的刺激讓傑克有點接受不了.

“這只是火山爆發前的小型地震,真正的火山爆發,還要24小時之後.我們走吧,沒有關係.”布郎起身向山下走去,傭兵們跟在身後,只有傑克還愣在那裏.

“隊長,剛才那好像也是個傭兵的基地,可是什麽樣的傭兵會把基地建在這種地方?隊長你認識他,那你也一定知道那是什麽傭兵團.”邊上的傭兵都捺不住好奇.”

“有些事情結束了就應該讓他消散在風中~~”

“老大什麽時候開始搞情調了?真噁心”

“是呀,都幾十歲的人還’消散在風中’,肉麻!”

“故作神秘!”

“.........”

沒有得到結果的隊員們開始了一致的口伐.

“剛開始見布郎第一面,他一點都不像60的老人,可是現在我看他都有160了!”準星對著隊長說.

“他的心留在了山洞中,走出來的是軀殼而已!”

回到了美國曼哈頓的家中,看著桌上的日記本,傑克一直沒有打開它.他有點害怕,自已的父親看樣子是個士兵,多年來的孤單生活,讓他對瞭解父親這個從沒見過的”親人”感到恐懼.可是心中又有一種雀躍,一種渴望一直在逼迫他的神經.

深吸了一口氣,鼓號了勇氣,傑克打開了日記本.

第一頁,第一行寫道:“我本來只是普通的學生,過著普通的生活,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和朋友打打屁,沒事玩玩電腦,做一下春夢,夢想著有一天有一位美女從天而降嫁給我這個平凡的小子,平淡而美好.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那一天的到來一去不復返了.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20歲生日的前一天.1999年4月30日.那天很熱....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8-11 23:54 編輯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48:06

正文 第二章 刺激的旅遊

“刑天!”一聲大叫穿過清晨的濃霧,震的體育場的籃球架都有點晃悠.一個身影快速的從跑道的後面追了上來.不用看,沖那一嗓子就知道是我們宿舍的“大哥”-丁翔.老丁可是名不虛傳的大哥呀,比我們全宿舍所有的人都大六七歲,他老人家做了幾年生意.又回來啃書本,和我們這些小弟成了同窗.用他的話說,現在這年代不會電腦就是文盲.所以又跑回來學敲鍵盤.我真服了他了.他的“二指禪”練的快比上“海燈法師”了,我都奇怪他怎麼能用兩根指頭.一分鐘打90個字的,太厲害了~~
可是他從來沒有晨跑的習慣呀,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什麼事呀?老丁”抬頭看了看邊上比我高半頭的傢伙.靠,沒事長這麼高幹麼,195公分的身高比我快高上15公分了.我這個子在人群中也不算低了,站他面前就是有點二等殘廢的覺悟.

“快五一了,放好幾天假呢?你怎麼打算的,回家?還是呆學校?”

“不回家.從這回到家太遠了,來回車票錢又沒人報,不回去.”我們學校在雲南,我家在河南.一字之差

中間可差十萬八千里呢.

“那敢情好,和我一起出去玩吧,!介紹幾個美女給你.都能用.”

“算了吧,你說的美女.我估計都吸粉.沒准就有HIV.我怕怕!”

說真的老丁不愧是在外面混了好幾年了,什麼人都認識,前幾天我們去舞廳玩.碰上了幾個長的都挺水的MM,沒想到老丁認識,他一邊給介紹一邊對我們說這幾個女的都很開放.用他的話說就是“都能用!” 哥幾個都挺高興,可著勁的給MM們獻殷勤.把MM們都搞的有點心花那個怒放.當場拍板去開房.可是僧多粥少.老丁放棄.其他人猜拳.我給淘汰出局,當時我還挺難過,雖然比較沒面子,但是還是要承認,我還是處男.大好機會眼前溜走.看著他們一人一個走進賓館.我都快被口水加淚水淹死了.555都是沒有人性的傢伙.

隔天.看著兄弟們回來臉色有點不對.一問才知,事後,姑娘們一個個從小皮包裏拿出針管.當著他們的面就“紮”上了.可把兄弟們給嚇壞了.我們都是外地人,在我們那吸毒都只是聽說過可沒真見過.這下開了眼了.看著HIGH到昏過去的美女,兄弟們臉都白了.大家腦中最先跳出來的就是HIV和AIDS.結果嚇的天沒亮就跑回了.小白那傢伙連內褲都忘穿了,手裏拿著就打“的”回來了.結果一個星期就我心情大好.我對他們說:“這就叫報應.哈哈”

今天.老丁又提這茬兒.我可不上當.

“不會,不會.上次是意外.我和那幫人也只是點頭之交.誰知道能搞出那種飛機.這次不會,這次我都挺熟,決對是都是水水的OL,包君滿意.”老丁拍著胸口信誓旦旦.

“算了吧你.你會這麼好.奸商是白當的?說出來吧..”我一臉的不相信和我全瞭解的神色

“還是刑天厲害,其他就是..這次..呵呵..SQL資料庫和JAVA語言的期終設計.你看...”老丁一臉“純真”的微笑.

“喔.這個問題嘛.比較嚴重,現在的這個政策也比較敏感,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是比較不好把握...”

“一世人兩兄弟.你不幫我,我可就死定了.這是最後兩門實踐課了.一過我就沒後顧之憂了,再說我也看見你早就做好了畢業設計了.給我再做一份吧,我向領導保證以後一個月的伙食由我包辦,宿舍的熱水由我來打,只要是領導的要求一律滿足.”然後瞪著兩隻自認為挺可愛的小眼睛可憐的看著我.

“看在老丁同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還是很誠懇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請求.”我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這種對我來說不算個事又能“幫”到別人的事情,我是不遺餘力的.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看著老丁一頭的汗,我停了下來.讓他坐下休息一下.

“刑天.你可真行,跑了四五公里吧,你都不累?身體素質不錯!”

“那是你太差勁了.我可是和我哥練出來的,他更厲害,武警,在中南海當差.我只跟他練了一個月不到.就是在他邊上打打哈哈,跟著屁股後面轉轉的份.呵呵”

“靠,中南海保鏢呀.厲害,厲害.”老丁一臉佩服。

“那是他,不是我!不過我們哥倆都對武器感興趣,不過他當了兵,我沒當.”

“你為啥不當兵呀?”

“我怕苦.也怕死~”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很坦然.

“暈.你真好意思說.”老丁一臉的鄙視.

“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你不怕苦,你當兵去呀!”

“我要為經濟建設貢獻力量!”老丁一臉虔誠

“你比我還不要臉,還找藉口.”我一臉更鄙視的神情.

“得了,得了.說真的五一去滕沖玩吧,看看火山地熱.”

“成呀,你出錢我旅遊,不過聽說那離國境線不遠,不會出事吧?”我挺耽心的。

“不會,不會,雲南哪有你說的那麼亂呀,再說了離國境線還遠著呢,遠著呢!”

“那好吧,他們一起去嗎?”

“去呀,人多熱鬧呀!”

“好.明天出發!”

回想起來.當時我很隨意的就做出了那個改變我一生的旅遊計畫.

火車到了保山市.我們一行七人,小白,趙剛,孟廣,老丁.小白和趙剛的女友加上我.便下了車.本來想真接奔滕沖去的,可是來旅遊的人太多了.那邊的飯店人都滿了,對於沒有保障的事,大家都不幹,就只有先在保山住下了.

世紀飯店,五星級,爽.不用我掏錢,更爽!只是看見小白和趙剛一人摟一個有點不爽.還好我有難兄難弟.

我們一致認為不能放過這兩個小子.決定晚上打牌,不讓他們睡覺,哈哈.

沒想到兩個人不上當,一吃了飯就借尿遁跑了,讓我們三個十分傷心.

晚上,床頭電話鈴響,我還奇怪,在這沒熟人呀,一接電話:“喂!先生你要服務嗎?” 暈了,還有這回事?把我嚇一跳,趕緊掛了.

結果鈴聲不斷騷擾了一夜.第二天誰都沒起來床,看來大家都被騷擾的挺“難過.”

由於騰沖那邊還沒有訂到房.所以只好再呆一天,我閑著無聊,就和老丁出門逛逛,一逛就逛到了市中心的世貿大樓.

二十多層的雙子型的大樓是保山最大的也是最高的建築.從外面看起來有點像“插在麵包上的兩個根筷子中間系了根繩”.裏面可真大.地下是超市.一到六樓是商業大樓,再向上就寫字樓和賓館.

在裏面上下逛了一遍,確實不錯,這裏是邊境城市.又是旅遊城市,作為城市的購物中心,這裏面充分的顯示了它“有‘容’乃大”的風格.逛了三四個小時才把商場溜了一遍. 最後回到一樓,準備回去的時候,我想給起小白他們讓我回去時買點零食(給MM). 就讓老丁在一樓等著.自己下到地下超市去了.

超市太大了,買好東西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正在放有電子秤的工作人員休息室稱糖果的時候,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巨響,嚇的我一跳.店員趕緊跑了出去.我也探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出一身冷汗.下超市的電梯上站著一個黑黑的傢伙,穿T恤,背著個旅行包的手裏端著把AK正向天花板放槍.此時,從樓上也傳來一片槍聲.

我僵住了----完全傻掉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拍戲嗎?

可是當阻止他的店員被打成漁網時,我知道這是真的----我碰見搶劫的了.

其他人的尖叫聲把我從失神中驚醒,看著又下來幾個端槍的,開始把人向樓上趕,不聽話的馬上就是一槍托砸的滿臉血,其中兩個開始各始四處巡視,看有沒有人留下.其中一個光頭的向我這邊走過來了.

怎麼辦?我一下慌了神了,不能讓他抓住我成了我現在腦中唯一的念頭,可是躲哪呢?我急的四處亂瞅,想找個地方.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頭上開始冒汗.職員室就這麼大還放了很多的東西,我躲哪呢?能躲人的只有那一排鐵衣櫃了,我慌忙的一個一個的拉門,天不絕我,終於讓我找到一個沒關門的.我趕緊鑽了進去,悄無聲息的把門關上.就在這時,光頭匪徒走進屋來,他在屋裏轉了一圈,然後開始翻門口的貨箱,看裏面藏人了沒,檢查一遍後開始向裏邊搜,最後站在了我藏身的這排櫃子前,一瞬間我的心提到的嗓子口,腦中不斷的想像著如果他發現的我藏在裏面,強硬的打開櫃門,我應該怎麼辦,是舉手投降還是和他拼了?就在我腦中混亂如麻的時候,他開始試著一個櫃一個櫃的拉門,前面的幾個櫃子也是關著的。他用槍托一個一個的砸,“咣咣”的砸鎖聲,嚇的我一陣一陣的哚嗦。我決定如果他發現我,我就投降,等他到了我門前時似乎已經很累了,他喘了會氣,拉了拉我的門,看門是鎖著的,我以為他要砸門了,眼閉了起來把手舉了起來,準備投降,可是他只是在門上跺了一腳,把門跺的凹了進來.嘴裏罵了一句什麼。然後就進行到了最後的一個,最後的一個是開著的,他看沒有人就轉身走了出去,我舉著手站在櫃中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了,沒想到我這麼幸運。松了一口氣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虛脫感,要不是櫃中空間小我估計我就一屁股坐地上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等了好一會,就在我確定邊上沒有人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門出去時,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糟糕!他又回來了,我趕緊又縮回去屏息站好,可是這個腳步聲不像剛才的光頭,估計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屋裏也轉了一圈,隨便翻了翻,站在櫃前看了看,似乎看見這個被踹凹的櫃門,笑了一聲,嘴裏面罵了一句和光頭剛才罵的一樣的話,我仔細聽也沒聽懂,這才發現他講的不是中國話,難道我遇到了外國的劫匪?

就在這時外面好有什麼聲音,這個人一下子就竄出去了,動作非常敏捷,一“聽”就是久經訓練的。他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哥,軍人兩個字一下子就從我腦中跳了出來,就在這時聽到外面那個人笑道:“哈哈,你可真會躲呀,藏在大米里。”然後,一聲槍響。

完了,這幫人太可怕了,竟然直接殺人投降的機會都不給。那我要是給發現了...我眼前浮現了我腦漿崩濺的畫面。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我不能死。求生的信念帶來的力量一下充滿全身,原體沉的像灌了鉛的四肢也一下輕了很多。握著蒼白拳頭,大氣也不敢呼,等了好一會,一直到連樓上斷斷續續的槍響也沒有了,全樓靜的像個墳場。我才鼓起勇氣推開了櫃門輕輕走了出來,然後慢慢的走到門口利用超市的防盜鏡,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確定沒有人以後,我輕舒了口氣。

見鬼,我旅哪門子遊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刺激嗎?真倒楣!

現在怎麼辦?我又陷入一片混亂中!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48:26

正文 第三章 我不想死


外面早已警笛大作,可是對我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坐在一大圈食品包裝箱中間,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條,我怕死,死了就再也無法見到我親愛的父母了。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人遇到危險時總是大叫:“我的媽呀。”因為一想到母親我就渾身有一種安全感,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媽媽在,她能保護我周全。
“冷靜!冷靜!媽的,刑天,你要冷靜。”我不斷的一邊勸說自己,一邊擰我因恐懼而不自覺的顫抖的手,疼痛讓我感覺好很多。

“思考,思考,刑天。你的軍事知識不少,你能想出法子的....”

過了很久我理出了點頭緒,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兩條路,要麼呆在這,這裏是超市有吃有喝,呆多長時間都沒有事。可是這裏面有給養,劫匪不會帶著麵包來搶劫的,他們一定會常下來這裏,這裏太不安全了,要離開,可是怎麼離開呢?上去的電梯直通大廳匪徒肯定會守在那裏。安全通道就在邊上,是鎖著的。應該還有路,還有路!我一定能找到別的路離去的。而且我要自衛,需要武器,我要到外面去。打定主意後,我貓著腰,輕輕的溜了出去。

偌大的超市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那個被打死的店員躺在地上。看著腰上露在外面的鑰匙,我想起來,下來的時候我看見超市裏面還有個運貨電梯,那個電梯可以真接上下所有樓層,不過是專用電梯,所以是鎖著的。我從店員身上摸出所有的鑰匙,想到貨運電梯那去碰碰運氣,順手拿了點吃的東西,快中午了我還沒吃飯,過賣烤肉的地方的時候順了把割肉的刀子,雖然油乎乎的但總比什麼也沒有強。

鑰匙是對的,打開了運貨電梯的門,按了上六樓的鍵。電梯一動我的心又提到了心口,希望六樓沒有匪徒在六樓,希望沒有匪徒聽見我上面的聲音,貨運電梯不在售貨大廳,所以沒有匪徒聽到,我安全的上到六樓,拿著油乎乎的刀子,我竄出電梯掃視了一眼,六樓大廳中沒有人,從走廊向下看到停了十幾警車,其中有兩輛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幾十名員警稀稀拉拉的圍在外面,保山是個小地方並沒有多少警力,想要全面封鎖這麼大的現場,看來是力有不逮,只有等武警了。

一聲電梯響,我趕緊躲在一個牆角,電梯沒停直接上去了,松了口氣,看來匪徒是要佔領有力制高點,偷偷的走到大廳,從上面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大廳,大廳裏現在蹲滿了人,幾百號人,大門鎖住了門外躺著幾具屍體,看來是想奪路而逃的都被槍殺了。仔細看了看,沒有老丁的屍體,我松了口氣,看了眼荷槍實彈,在人群邊上尋視的匪徒,再看看手裏這把小刀,這要是遇上了匪徒有什麼用。看見手裏的刀,我突然想起了,今天逛商場的時候,我在四樓賣登山用品的店面裏看到有賣不少的登山刀具和軍刀的,好像還有賣十字弩的,要是遇見匪徒那東西可比這把破東西有用多了。

想到就要做到,順著安全通道我悄悄的下到了四樓,順著記憶向東區摸去,就在要到賣登山用品的店鋪的時候,突然傳來兩個低沉的聲音,而且說的是中國話,我趕緊藏在了邊上的櫃檯下。

“這些刀可真漂亮,比我這把強太多了。”

“別看了,都是仿製品,有槍用什麼刀呀,看上了就趕快挑兩把。要是一會楊先生下來,看到我們不在位置可就糟了!”

“說起楊先生,他可有氣魄,這種計畫都想的出來,聽說和他一起回來的那兩個老外更厲害。估計這次行動肯定...”

“噓,小心隔牆有耳,言多必失,挑好了就快走。”

“馬上,馬上”

兩個人從我藏身的櫃檯走過向大廳走了過去。等他們走遠了,我趕緊鑽進了賣登山用品的櫃檯。

把手中油乎乎的刀子扔掉,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我記得上午來逛的時候他還拿出幾把正品刀來,沒一會就在最櫃檯下麵的一個翻出一個小箱子,裏面都是真貨,挑了三把最好的刀裝在了身上,一把美國騎兵刃,一把虎牙MT,還拿了把56式三棱軍刺,兩長一短,從邊上拿出了那把十字弩,拉了拉弓力夠大,可是弩箭只有三隻,

手裏面有了駑箭心裏面沒有以前那麼慌了,冷靜一點的開始思考,看來這場劫持事件是早有預謀的

看他們手裏面的武器,和走路的姿勢肯定是軍人,軍人搶哪門子劫,而且搶了還不走,似乎在等待什麼。難道是恐怖分子?可是雲南這沒聽說有什麼很強力的武裝力量。而且從他們說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們的頭是個姓楊的,而且是為了什麼事情才劫持這麼多人,看來是有所求了,不知有什麼陰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嚇了我一哆嗦,趕緊拿出來關掉,可是還是晚了我馬上就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向我這邊奔來,我爬起來就跑,剛出店門就正和剛轉過拐角的兩個人碰上。

“站住”聽聲音就知道是剛才拿刀的那個傢伙,聲音不好聽,長的也難看,平頭大鼻子。另一個個子不高臉挺長。

站住的才是傻瓜,我可見過你們對付投降的人的手法。

“抓住他,他在我們剛才說話的地方,他一定全聽到了。不能讓他跑了。”長臉的傢伙挺賊。

出門就是個拐彎,我一步跨過轉彎,背後的槍就響了,子彈穿過空氣的聲音似乎就在我脖梗後面響起。子彈打在牆上炸起的水泥碎片,打的我臉生痛。

我繞著彎跑,這還是以前從書上和網上學的,跑直了人家一槍就給我爆了。我也不認識路,跑了半天一抬頭,媽的跑死胡同了,右手邊上是個電梯,電梯對面是個牛仔衣的櫃檯,下面肯定聽到槍聲了,估計有人已經上來了,坐電梯下去肯定是個死,看了看手裏的弩弓,咬咬牙,拼了!按了一下電梯,我躲在了電梯對面的櫃檯後面,準備拼一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身上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我覺著渾身輕飄飄的,心口從裏向外傳來一陣陣的酥癢感。我右手拿著弩,左手慢慢抽出騎兵刃。

美國騎兵刃是美國騎兵的制式裝備,是騎兵隨身必備武器。全長36.5CM,刃長24CM刀身和刀把為整體打造,刀把護有刻花防滑護木。刀身設計是砍刀型,重心在前,便於騎兵掄砍。鋸齒長8釐米,可劇斷松木板。刀刃經局部熱處理,鋒利堅硬,砍鐵不傷。

我摒住呼吸,聽著自己的心跳,幾秒鐘的時間好像幾年一樣漫長,電梯的門剛打開,兩個傢伙就跑過來了,我是背對著門口的,面前是個穿衣鏡從鏡中可是看到他們先探了一下頭然後兩個人一起跳了出來,就在這時電梯沒人進,門自己就關了起來,聲音一下就把兩個人吸引的過來。兩個人飛快竄到了電梯門前,電梯已經下去了,長臉的匪徒從背後包裏拿出一個無線電對講機,叫道:“那個傢伙坐東區的電梯下樓去了!”

大鼻子則緊盯著樓層指示燈,想看電梯下到幾樓了。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我從店門沖出來,對著他們沖了過去呀,弩箭只有一隻,我必須一箭射倒一個,然後用刀子解決另一個,這是我剛才拿定的主意。

也許是我沖出來的太猛了,把身邊的盆栽帶倒了。剛跨出店門,拿無線電的長臉匪徒,已經轉過身了,手裏的槍也抬了起來,黑呼呼槍口正對著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48:49

正文 第四章 我殺人了


不知哪位科學家說過:神經總是比思想反應快。
我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危險的本能已經命令手指先一步行動了,弩箭飛出正釘在長臉匪徒的左眼中,大半支弩箭都沒進了他腦袋裏,由於是近距力發射,駑箭的力量帶的他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同時他手中AK的槍口也噴出的火舌。子彈貼著我身邊飛過,估計是單手持槍,AK又是高後力武器再加上我先射中了他的腦袋,他並沒有打中我。

看見射中長臉匪徒的眼睛,甩開手的弩弓,我就直奔大鼻子沖了過去,手中的騎兵刀從下向上直刺他後背,我記得我哥教我這種技巧時說,從下向上刺入後背可以避過肋骨,直接刺入肺部,一擊致命而且讓傷者無法發出聲音,這是特種兵解決哨兵的法子。

可是刀子並沒有刺入大鼻子的背部,也許剛才射殺長臉匪徒時距離較遠,又沒有身體接觸,對於射殺他我並沒有那種殺人的感覺,可是當我如此接近大鼻子時,他身上散發的煙味,體溫哪怕是那噁心的狐臭,無不向我揭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手上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大鼻子是背部正對我,長臉的倒下來時,他還沒轉過身,可是我一猶豫的瞬間,他已經側對著我了,感到後面有人襲擊他,他用拿槍的右手向後一掃,我的刀子沒有刺入他的後背,直接刺穿了他的小臂,兩個人身體撞在一起的衝力把刀尖紮入了他的肩膀。

看到沒有紮死他,我也慌了,我把他頂在牆上,把刀子使勁向他身體裏捅,血濺了我一臉,槍掉在了地上,我眼前一黑,大鼻子用左手一拳打在我臉上,力道大的直接把我打飛到背後櫃檯上,把櫃檯都壓扁了,大鼻子拔了拔手上的騎兵刀,刀背上的鋸齒卡住了骨頭,他沒拔下來左手就從腰後面抽出了把叢林王向我撲來,我也拔出了腰後的三棱軍刺,左手拔出了strider-mt虎牙。

三棱軍刺我用的很熟,因為我大伯就是軍人,家中有兩把56式軍刺,我從小就玩,我哥也教過我怎麼用三棱軍刺肉搏,可是我從沒有和人真的打鬥過,和大鼻子打在一起明顯的看出這傢伙經常肉搏,兩三下的功夫就在我身上劃出了四五條口子,好在我躲的快,而且他又是左手用刀,所以傷口也不重,可我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機會越打越心寒。

不過我發現他的右手耷拉著已經沒有攻擊能力,便在他右手邊躲來閃去的,想等他右手的血流盡就可以不戰而勝,大鼻子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突然加緊了攻勢,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緊過一刀,把我逼的節節倒退。等我背部碰到了硬物我才發現,他已經把我逼到了牆角,我沒有退路了。

大鼻子獰笑道:“小子,你再蹦呀,乖乖過來,讓我紮你兩眼。”

沒有退路了,只有拼了,我咬咬牙合身向他懷裏沖去,大鼻子看我沖過來,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那麼猙獰,左手刀子快似閃電的向我心口紮來。剛才我就發現他左手用刀雖然很靈,可是,總愛向心口紮,向脖子劃,所有早有準備,看他刀子紮來,我用右手的軍刺一架,左手的虎牙短刀結實的紮進了他的右胸。虎牙MT軍刀可是連直升機外殼都能輕鬆劃開的“凶”器,耳中只聽見“唧”一聲,16公分的刀身就全紮進了他的胸口,血像爆開的水閥一樣噴了出來,噴的我一臉都是,熱呼呼的把我的眼睛都迷住了,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一片血紅,肩上一熱,我知道他還活著,憑感覺右手的軍刺沖著左胸的心口就紮了下去,手頭傳來的沉重的阻力,直到刀尖壓力一松刀身飛快穿過,我知道32公分的軍刺直接穿過了胸口紮了個對穿,他左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怎麼還還這麼有力,掐的我透不過氣,眼前一陣陣發黑,我把左手的MT又拔出來紮進去,拔出來紮進去,不知紮了幾刀直到手上的血都成了涼的,脖子上沒有了窒息的感覺,我才停下來,擦了擦眼,闖入視線的是大鼻子稀爛的胸口,白森森胸骨都露了出來,右胸被MT給紮的塌了進去,肋骨全被紮斷了花花綠綠的內臟全部露了出來。

我掰開夾住我的全手站了起來,用手一抹臉,一股濃烈的鹹腥味沖入鼻腔,引的我胃部一陣收縮,不自覺的張了張嘴差點把早上吃的東全吐出來。

看著眼前的屍體,我第一次有了殺了人的感覺,原來殺人並不難,就像紮透了一個牛皮包成的水袋。書上說的什麼害怕,四肢冰冷的感覺都沒有,除了刺鼻的血腥味讓胃部不很舒服外,就是用力過度的疲勞了。拔出紮在我肩膀上的刀子,好像按下了痛覺開關,搏鬥時完全感受不到的痛疼全部湧上心頭。痛的呲牙咧嘴的蹦了半天。

“樸順,許德,那個傢伙沒下來,還在樓上,你們再找找,他聽見了我們的計畫,不能留活口。”

“樸順,許德,你們聽見了沒,他沒下來。”

“樸順,許德,你們他媽的聽見了沒?”

對講機傳來的聲音一下子治好了我的痛疼,提醒了我還身處危險中。

從大鼻子的屍體上拔出刀子,拾起他們的槍和背包,搜了一下他們的東西,正從邊上的衣服攤上扯了兩身衣服的時候,電梯突然響了起來,我抓了東西就跑,電梯門開的鈴聲響起時,我已經竄出電梯走廊跑進了緊急通道,向六樓跑去。

坐在六樓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大鼻子的叢林王,打開後蓋,希望仿製的叢林王也有藥品。GOOD LUCK,還真讓有,魚釣,指南針什麼的我不需要,扔了。翻出創可貼,和清洗液,把傷口清洗了包紮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最大,還好不影響手臂機能,吃了兩片抗生素。一場搏鬥和失血讓我有了疲憊而饑餓感,

好在我有先見之明,從超市拿了吃的,拿出口袋裏裝的食物,吃了起來。正吃著東西,我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小白“親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你個SB,打電話怎麼不接?你和老丁死哪了?聽說市中心發生了劫案,我正想去看熱鬧了,你別回來了,直接去吧!”

.......

“小白,你聽我說市中心是發生了劫案,我他媽的不用去了,我就在大樓裏那,估計老丁也在,我剛才還殺了兩個匪徒。現在一身傷,你他媽的還想來湊熱鬧?剛才就是你打我電話吧?就他媽的那個電話,讓我被人發現,差點被崩了!別JB給我添亂了!”

“不會吧,老大,你在什麼玩笑呀!”小白還以為我在打哈哈。

“誰跟你開玩笑,門外十幾具屍體呢!我一身刀口,我開他媽的屁玩笑呀!”

“你怎麼不報警呀!”小白知道我不是開玩笑,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開始語無論次了。

”報屁警呀,員警就在外面圍著呢!警車都被炸了!到不了跟前!對了,等一下,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你不要給老丁打電話,不然會害了他。”我突然想起老丁也有手機,可以給他打電話。不過電話鈴聲太長了,發條短信試試,希望他調成震動了。

我用女友的口氣給老丁發了個短信,問他在哪?好不好!?不敢問別的,生怕被人發現了他和我有聯繫再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過了一會,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一看是老丁,接通沒有人說話,耳機裏傳來的都是邊上人的哭聲匪徒的叫駡聲和警笛聲。老丁挺聰明的,這樣既不出聲,還告訴我他的處境
,看來他是在一樓了。

唉,希望他好運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49:48

正文 第五章 槍戰

清點了一下手裏的東西,一把AKM衝鋒槍,六個30發的彈匣,一把MK23手槍(從長臉的匪徒那搜出來的,看來他還挺識貨,有點水準。),四個12發的彈匣,弩弓和三把軍刀。把裝武器的挎包背好,摸出那個無線電看了一下,還是MOTO的好東西。找到水池洗了個臉,把身上的腥乎乎的血衣脫了,換上順來的衣服,感覺好多了。
現在手裏有槍,心裏不慌,把玩了一會手中的AKM,根據在網站上學的東西,實際操作了一下,很快就上手了。打定主意不再亂跑了,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再動了!剛才愚蠢差點要了我的命,還是老實點好。希望他們能放過我吧!不過這員警也太慢了!

一通電話後我才知道。其實,員警在匪徒剛開槍趕人,就已經接到信了,等他們趕到世貿大樓的時候,樓裏的人能跑出來的已經全跑出來了,匪徒留了一部分的人當人質,看到員警來了有些人質很不冷靜的就想沖出來,就被打死了,員警看見匪徒開槍殺人,就向裏面沖,卻被樓上的重機槍給打退了,還死傷了幾個,連警車都被打爛了。警察局長胡長明接到信兒就跑來了,這麼大的事,他個小市局局長可抗不住,趕緊通知市委的領導和世貿的當家,世貿的總裁告訴他保險庫裏放著價值四億多的有價證券後,他可以肯定這幫傢伙是沖著這這些證券來的。組織幾次行動,都被樓上的狙擊手給破壞了,邊上沒有世貿更高的樓了,想要壓制狙擊手也沒有法子,特警隊也剛出任務現在正在往回趕,一時半會兒沒法過來,正急在火頭上的時候,部下來報說,有人報警,說大樓裏有人被困,並與匪徒發生了搏鬥,殺死了兩個匪徒,現在他的朋友報警,他一聽裏面有沒被抓的人,還能聯繫上就趕緊給我打了電話。

聽完這些,我這個氣呀,小白呀,小白,你沒事給我找什麼事呀,現在可好了,員警聯繫上我,那可沒完了,他要是讓盡“義務”怎麼辦?

“刑天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裏面有多少人呢?都有什麼武器裝備?在什麼位置?”

“二十來號人吧!大多用的是AKM,一樓看管人群的有十個左右,然後每層有兩個流動哨。四樓的兩個被人殺了,樓上的阻擊手有幾個在什麼位置,我不清楚!”只問這個到是好說,

“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他們的人數的?”這時突然換了個聲音。

“你是誰?”我問

“我是特警隊的大隊長!秦忠”

“你們可來了,我以為特警都放假了呢!”我忍不住譏諷了他一下。

“我們特警隊有任務,副隊長帶人去了,就我在這!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秦忠很沉穩的問

“你一個人能幹屁呀?”我有點急了不過我還是告訴他“人我是從無線電對講機裏的口音猜的。差不到哪去。”

“你有他們的無線電頻率?告訴我!”他高興個屁呀,告訴他,他也沒法把這麼多的匪徒全幹掉吧。

“樓裏面的匪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繳槍投降吧。”聽見無線電中的話,我一下就暈了,TMD要是會投降他們就不來搶劫了,沒聽說持槍搶劫還能活命的。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請不要傷害人質。”還是秦忠老練,剛才是哪個傢伙放狗屁。

一個很乾巴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出:“我們沒什麼要求,我們就是要金庫裏的錢,你們等我們把錢拿出來,給我們一輛車,我們就放人。還有那個殺了我們人的小傢伙,你別以為你能跑的了,員警救不了你。”壞了,他們還想著我呢。

“好吧,你們取出金庫的錢還要多長時間?不如我們直接也開門的密碼給你,也好快一點放人質安全。”我打百分百的保證秦忠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我聽我哥說過。只要沒有了人質中國軍人就敢放手的“絞匪”。

“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讓我放人你好調炮炸樓?哈哈,放人質?人質少了,你們都敢轟我們,放心吧,他們會和我一起,真到我安全的離開保山。你們再安心等兩個小時吧!”看來這傢伙也不傻。

我正聚精會神的聽對講機中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從我對面的大櫃的穿衣鏡中看到一個傢伙端著槍正向我走來,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也從鏡子中看到我了。

發現我看見他了,那個傢伙一抬手就是三點射子彈全打在了我背後面沙發上,我能感覺有顆子彈穿過沙發,擦過了我的左臂外側,帶下一塊皮肉。

他媽的,我沒敢露頭,把AKM舉過頭頂沖他就掃,因為我能從鏡子中看到他,所以打的很有目的,AKM的後作力太大了,槍口亂跳,不過還是打中他了,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血濺了一牆。

30發子彈一下子就打光了,靠,電影看多了,忘了電影裏的人子彈是打不完的,跟他們學的猛

摳板機,原來這一梭子子彈幾秒種就打完了,好在打中了也不算浪費。按了退匣機,拔下彈夾,換上新的,拉了下槍機。

這個傢伙不會一個人上來,開了槍,那幫人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的,我趕緊奔運貨電梯,只有它能向上再上到寫字樓。還沒跑兩步對面就轉過來兩個傢伙,輕摳板機,我抬手就是三連發一下把他們打了回去,趕緊往回跑,後面的子彈追著屁股就上來了,打的邊上的家俱木屑亂飛。

我在前面跑他們在後面追,後面跟了三四個人,子彈不斷打在我身邊,嚇的我縮著脖子都不敢伸頭,一邊回擊一邊跑,很快又用了兩個彈匣,卻沒有傷到人。正換彈匣我探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傢伙,發現只剩一個傢伙了,看來,其他人去抄我前路了,必順向回沖。

那傢伙看我探頭出來,就朝我開槍我沒有還擊,數著槍聲,1 2 3 4、、、21 22...29 30。數到30我沖出來對他藏身的地方猛開槍,邊開槍邊向他靠近,打完子彈我已經離他只有兩步遠了,正好他聽見我的空槍機聲探出腦袋,我左手拔開他的槍口,右手掏出手槍瞄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第一次打手機,沒控制好,他一閃頭,我竟沒打著,一腳踢在他胸口,然後再瞄準,連開了五槍,我就不信打不中,把他胸口打成漏勺後,拿著槍我就向來時的路跑去,估計他們馬上想到我會跑回去吧。

跑過電梯時,電梯門正好開了,我還沒看清人就抬槍掃了一棱子過去,打完了就跑。勿勿瞄了一眼,兩個倒楣的傢伙!不知怎麼回事就蒙主招見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0:03

正文 第六章 第一次絕望


一拐一拐的走在寫字樓的走廊裏,想像著剛才的驚險場面,我好不容易摸到了運貨電梯,門還沒關上,匪徒們就發現了我,幾把槍火力齊開,我躲在電梯的按鍵格處,被跳彈打中了右大腿。子彈不深,夾住彈尾就拔出來了,雖然傷不重,可是影響行動。右腳一著地,大腿一受力就痛的流冷汗。
清點一下武器,只剩兩個AK彈匣了,四個手槍彈匣。我已經受了兩處槍傷,行動不便,如果再碰到敵人跑是跑不過了,得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朋友都說我是個樂觀幽默的人,可是身上的傷和麵對的局面讓我不止一次的想到死亡,人們說面對死亡還能笑的出來的,就是英雄。顯然,我不是。我笑不出來,我想到了父母,也許我應該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可是說什麼呢?難道說我要死了?不,我不能,年邁的父母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就在我正考慮是否給家人電話的時候,電話自己震動了起來,一接通,又是秦忠。

“你還嗎?”他表現的很親切。

“不好,我腿上中槍了,你們再不來,估計我就掛了。”我承認我比較鬱悶。

“我們的隊員已經趕回來了,不過如果我們沖進去,他們就可能槍殺人質,所以,。。”秦忠很無奈。

“你們不進來我會死的,他們一直追殺我。”

“他們為什麼追你,你只是個無名小卒,殺不殺你無關緊要的。”雖然不中聽,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情。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他們老大姓楊,還有兩個很厲害的傢伙和他在一起。”

“就這些?他們不可能為了這個追殺你的。”

“沒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說他們老大很厲害。很有氣魄定的這次計畫很完美。我就聽到這些,沒什麼了!”事實讓我也很無奈。

“喂,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秦忠大叫。

“喂,喂?你說什麼?”秦忠的聲音消失在電話那頭-電話沒電了。

放下電話,我咬著食指在心裏盤算,是呀,為了這些他們不值得追我,他們為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我知他們老大姓楊,那是為了什麼?他們的計畫嗎?現在不是正在執行他的計畫嗎?鬧的這麼大不可能沒有人知道。難道為了別的什麼?他們的計畫那麼完美他們怕什麼?我只知道他們有計劃,我又不知道他們的計畫是什麼,他們怕什麼?‘轟’的一下,我腦中豁然開朗,我明白了,我知道他有計劃,那就是說他們現在做的不是他們的全部計畫,他們另有計劃,這麼多外國人,這麼強的裝備,如果不是搶劫那一定是大陰謀?我得通知秦忠。

電話沒電了,只有用無線電了,可是匪徒也會聽見,如果他們聽見我洩漏他們的計畫,就算這事完了也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怎麼辦?怎麼辦?最後,外國人這個定義詞,讓我下定了決心為國家奉獻一回

希望我沒有做錯。

“秦忠,你能聽到嗎?秦忠,你能聽到嗎?回答我、”我緊張的握著對講機邊說邊四周觀望

“什麼事?你說!”秦忠回應了我。

“我發現了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殺我,他們都是外國人,他們說的不是中國話,他們有計劃,但決不只是搶劫,他們有什麼陰謀。”我肯定的告訴他

“什麼陰謀,我的人已經把大樓包圍了,他們什麼也做不了!”秦忠也很肯定的說。

“不一定他們自己幹,估計他們還有幫手。最近有什麼和外國人有關的嗎?這幫人中國話講的很好!亞洲人種,講的絕不是日本話!....”

“外國人?沒什麼關於外國人的事情。嗯。。亞洲人?我們和緬旬接壤,難道和毒販有關?”

“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那個乾巴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旁邊還有幾聲哼笑。

“我知道了,我的手下正要去接幾個緬旬抓住的幾個販毒的,可能是為了他們。媽的,調虎離山!”秦忠罵道。

放下對講機,我知道我完了,對方剛才也許會因為麻煩不上來找我,現在估計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吃力的站起來,我看著樓外的員警,苦笑了一下。突然,頭上”砰“的一聲槍響,嚇的我一縮脖子,地上的員警倒下一個。

狙擊手,原來他們在我頭上。砰的又一聲,又倒一個,地上的員警舉槍還擊。他們在幹什麼?

剛才他們可沒有這麼暴力,又有什麼企圖?看著下麵的員警盲目的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被打到。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踮著腳,我慢慢的爬到樓上。一個傢伙,拿著把PSG1狙擊槍,正一邊打一邊笑,似乎他打的不是人,而是玩具。用槍瞄準著他的頭,但意識到開槍的話會引來別的人後,我只好把槍又放下,從包裏拿出弩弓,定好弦,上好箭,瞄準,發射,箭射入了他的左肋,他慘叫一聲,想要拔那支箭,可是夠不著。只能撓著箭尾,撓了一會,他就不動了,有點不忍心看一個人的垂死掙紮,我扭過了臉。沒想到同一個樓層還有另一個狙擊手。等子彈打掉了我左肩頭的一塊肉時,我才領悟,在戰場上片刻不能扭轉視線的意思。

我趕快舉槍還擊,可是左肩連受兩傷托槍不准,一梭子打完,我也沒有打中他,怪不得AKM要退役,這麼差的可控性,這麼大的聲音,我耳朵都快震聾了。打完最後一梭子子彈,扔掉AKM拔出MK23,繞著樓兩個人捉起迷藏。寫字樓是園形的都是通的,
很容易就兩個人碰面
,他是狙擊手,身上的副武器也是手槍,兩個人火力差不多,現在就看誰的運氣好了,能碰到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打上一黑槍了。

在我正蹲在一個角落觀望的時候,悄悄的無聲無息的一支手槍指在我頭上了。我就覺的眼前一黑,似乎天地都停住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0:26

正文 第七章 血的代價
指在頭上的涼涼的感覺,從頭頂傳到後背,脊樑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不敢亂動,舉起了雙手,慢慢的扭過頭,眼前的人讓我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我背後是個中國員警!
我從沒有現在這樣高興見到員警,從他眼中看出他的不友善,我敢緊表明身份:“別開槍,我是刑天,不是匪徒!我認識你們隊長,他叫秦忠,我們剛在電話中通過話。”我有點語無倫次。

“噓,我知道。我是特警隊副隊長,劉力。你做的很棒。”他一邊說一邊收起槍。

“還有一個人,他是狙擊手,也在這一層!”我趕緊說,

“我知道。他已經被我幹掉了!”劉力很淡然的說。

“噢,你幹掉了。那個,你是怎麼上來的?”我很好奇的問道。

“爬上來了的。”

“.......”我探出窗口向下看了一眼 ,媽的十幾層樓空手爬上來,厲害。

“你們打算怎麼辦?就你一個人讓來了?”對於他上來的好奇過了以後,我更關心他上來的動機

“上來七個人,其他人進別的樓層了,我上來解決阻擊手,好讓我的狙擊手就位,然後行動。你幹的很好,解決了一個省我不少事,以一個學生來說你做的很出色。”他的誇獎讓我很受用。

“你們要行動,小心點,我一個朋友在樓下。”我說出我的擔心

“我們會的。你不要再下去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吧!”說完劉力就下去了。

看著他敏捷的背影,我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想想現在樓中匪徒的位置這麼散亂,要是一會打起來了,有散匪逃上來的或有人來查看狙擊手,撞上我,那我可就倒大黴了,我還是再往上多走幾層的好。我拾起手槍,順著樓梯,爬到了15樓,心想這裏估計不會有人了吧!就坐在一張辦公桌下面,休息了起來,過了一會,突然聽見對講機中,大叫:“老大,我們上去抓那小子的人都不見了,狙擊手也沒有回應。”

“不要再派人去了。我親自去看看,你們守好下面。估計有人潛進來了。”緊接著竟然在我這層樓的走廊上匆忙的走過去一個人影。

壞了,我竟然跑到他們首腦在的樓層,他怎麼在這層沒在下麵。這下可撞大獎了,平時買彩票怎麼沒這麼好的運氣。把手上的傷口紮好,拿出弩弓,右手持槍,隨時防備有人破門而入。過了一會,那道人影又跑了回來,一邊走一邊罵,說的竟然是英文,還好我英文不錯,聽懂他說的什麼,雖然書上沒有,但是經常在歐美電影中聽到也不陌生。

“媽的,幹,幹,這個混蛋!喂,林,狙擊手死了,他的脖子被人扭斷了,肯定不是那小子幹的,有員警進來了,你們小心點!”那傢伙急衝衝的跑進了邊上的一間屋子,然後聽見一串對話傳來,:“屠夫,巴克,你們要幫我把那個小子找出來,我要那小子死!還有那些特警,幫我全殺了他們。”媽的,這麼恨我,跟誰說話呢?這麼有信心他們能殺得了這麼多的特警?

“楊,本來我們這次來只是負責你的安全,但是你和中國政府為敵這件事沒事先通知我們,所以我們不想管你的閒事。我們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才沒立馬走人的。”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傳來,標準的外國口音,原來是兩個洋鬼子。

“嘿嘿,我對那小子倒挺有興趣,剛才監視器裏那小子的表現,我挺喜歡的!”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話語中仿佛帶著無盡的血腥氣。冷笑那兩聲,揪的頭皮發麻。

“好好,你們不幫我,我自己找!”看來那個姓楊的做人挺失敗,自己的手下都不聽他的。

悄悄的我退出15樓,我可不想在最後關頭出差錯,還是再換個地方吧,我又向上爬了幾層,坐在了21層,再向上就是天臺了,天臺上是個花園舞廳。這兒總不會再有人了吧,我苦笑了一下,失血有點多,我有點頭暈,迷迷乎乎的我覺的通往天臺的方向有人走動,媽的,這個地方也有人?我甩甩頭,勉強保持清醒,探頭看了一眼,看見一個穿著西裝模樣的個子低低的人影上了天臺,我又坐下來,實在不想再管閒事了,愛誰誰吧,只要找不到我就行。

沒一會,那個人影又從樓上下來了,邊走邊說話:“林,那邊有信了,人救出來了,我們準備撤。把接收器裝好,人一上來就把一樓炸了,讓別人沒法上來。”

“老大,接收器裝好了,員警...”突然那叫林的聲音大叫著從對講中傳出,然後就沒動靜了。

“林?林?...”人影叫了兩聲沒回應,馬上在對講機上一擰,換了個頻率說道:“巴克,屠夫,任務完成,我們要走了。”說完,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開始拉天線。我仔細一看是個遙控器,聽他說的他要炸一樓,媽的,其他人質我不管,老丁還在下面呢。掏出槍對著那個傢伙的手就是一槍,沒打著,可能因為突然,嚇的他一縮手遙控器掉在地上,他沒顧的拾遙控器,轉身對我就是三槍,就近找了個角落躲了進去。

遙控器就掉在中間的路上,我們兩個都不敢去拾,我趕快拿出對講機,叫了起來:“秦忠,劉力,秦忠,劉力,你們聽見沒?你們聽見沒?一樓有炸彈。一樓有炸彈,快救人離開!我把他的遙控器打掉了,你們快退出去,我頂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們聽見沒?聽見沒?” 我一邊叫一邊死死盯著遙控器,生怕一不留神被那個傢伙給拾去了。

“收到,收到,樓下的人我們已經全解決了,正在疏散人群,你要小心那個傢伙不是一般人,他是緬旬反政府同盟軍的軍官。我們馬上上來接應你。”劉力也大叫著。

“臭小子,又是你!你個打不死的小雜種!好好的一件事都讓你給攪黃了。抓住你,我要扒了你的皮,做成燈罩掛在我的床頭。”姓楊的一邊開槍一邊歹毒的罵著。

“我操,有本事你過來!...”我也罵到。話還沒罵完,就聽看見一個綠色的橢圓形東西滾到我面前,媽的,他罵我還開槍是為了掩飾手雷掉地上的聲音。我一個飛撲竄進了邊上一個的辦公間,趴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轟”的一聲,外面的手雷炸了。衝擊波激起的空氣,就像一擊重拳打在我的臉上。炸起的水泥,像子彈一樣打在我的後背上。三四秒種我都處於沒有意識狀態,耳朵一片轟嗚什麼也聽不見,手槍被不知炸飛到哪里去了。眼前金星亂閃,我本能的拔出腰後的軍刺和騎兵刃,搖晃著想爬了起來,可是一站起來就覺的天旋地轉,試了兩三次,爬起來就又摔倒了,好不容易扶著牆站了起來,甩甩頭,保持一下平衡,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小個子竄進了房間,手中的槍正準備瞄我。

沒來的及細想我就把手中的騎兵刃甩了出去,左手扶軍刺,右手推著刀把向他的脖子紮了過去。刀子正砍在他的右手上。可是他已開了一槍打在我右大腿上。我感覺了大腿後面一熱,子彈穿過了我的大腿,我的軍刺也紮在了他的頸側上,56式軍刺設計成棱刀就是為了放血用的,我又正刺在人體血管最多的部位,血“吱”的一聲就噴了出來,噴了我一脖子,他眼晴噔的大大的,盯著我,左手從腰後抽出把M9軍刀,照我腰部就捅,我騰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脖子,刀子刺在我的挎包上刀尖似乎紮進了我的右跨,但是不深,我拔出虎牙,一刀紮在他持刀的左手上,他慘叫一聲,放開了刀子,我反一刀削在他脖子上,半拉脖子都被我削斷了,他才不動彈。

到現在我才看清這個姓楊的傢伙長什麼樣子,低低的個子,好大的頭,細脖子,黑黑的一張臉,一字眉,怎麼看都不是好東西。還沒剛喘口氣,外面竟傳來了一陣掌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0:38

正文 第八章 差距就是慘劇
掌聲響起的同時,我就取出了弩弓,瞄準了門口,掌聲落罷,一個熟悉而又今人窒息的聲音先一步傳了進來。
“嘿嘿,真精彩,真精彩,小子,可以呀,樓下的垃圾不說,竟然連楊都被你搞定了。本來想放你一馬的,現在我改變主意啦!嘿嘿嘿!!”雖然,耳朵仍然有轟鳴聲,可是聽到這聲音仍然讓胃部一陣抽緊。

隨著語落,兩個大漢擠入我的視線,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壯了,健美先生般的肌肉,撐的迷彩T恤都要裂了,陸軍褲裏包裹的兩條腿,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肌肉的線條,185公分的個子並不太高,可是在我眼中怎麼看怎麼覺的壓的我透不過氣。說話的是個紅頭髮的白種人,長的挺和善,可是臉上一條從眉骨過眼睛直到下巴的刀疤讓人看著那麼的害怕,他邊上還站著個光頭黑人,厚厚的嘴唇看上去挺忠厚。

“別看他長的挺老實,其實他也殺人不眨眼的東西!”那個紅發人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一扯譏笑道。

“呵呵,屠夫,你個混蛋。”黑人笑了笑駡了紅頭髮的一句。

看著兩個人都不把我手中的弩箭當回事,我有點驚慌,大叫道:“別過來,你們是什麼人,再過來我就要射了!後退,後退。 ”

“你可別把我和地上那個廢物相提並論,你拿個彈弓想嚇誰呀?孩子,你想射,就射呀,哈哈,照這射。”叫屠夫的一邊指著胸口說,一邊向我靠近。他身上的肌肉越來越大,衣服被撐破成一條一條的布掛在腰間。

他離我越來越近,我沒有猶豫手指一摳,弩箭“嗖”一下紮在他的心口,可是竟然沒射進去,箭體全在體外,屠夫一挺胸,弩箭一下子彈到了地上,胸口竟只有一個小坑,看流出的血絲,估計只擦破了點皮。

“硬氣功!”我脫口而出。我看過我哥給我表演硬氣功,他用我們家的不銹鋼筷子頂著脖子,對著牆硬把筷子頂彎時,他就對我說過,力小的弩箭對於練過硬氣功的高手來說只要有準備,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可是從一個外國人身上看到這功夫,我有點詫異。

“挺有見識,不過這不是硬氣功,我只是把肌肉緊縮,硬氣功比這更厲害,小威力的手槍都打不穿他們的肌肉。”屠夫撣撣胸口對我說。

趁他說話撣胸口的時候,我挺刀向他肚子紮去,太可怕了,這傢伙!我要逃走。我刀尖離他還有半尺的時候,手腕被一道鐵箍卡住了,刺骨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手指自己就張開了,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他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舉在空中,瞬間我就覺的我的臉部脹的發麻,氧氣正一分一分的從我腦中流失,我的眼前越來越黑,四肢開始發麻,看著屠夫獰笑的臉,我鼓盡全身的力量,擰動肩膀,手臂像鞭子一樣甩在他的臉上,指尖一下子劃在他的眼上,我只覺的手指尖上濕濕的,我就昏過去了。昏過去的時候心中想著:媽的,就是死了我也要你一隻眼!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眼邊轟轟的響,眼皮像鐵皮一樣沉,我使了使勁剛要睜開眼,就覺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便又人事不知了。

再次有意識已不知是什麼時候,記得剛才的一拳,我沒敢掙開眼,先向邊上一滾,想避開襲擊,不料,竟然身子一空,摔到地上。睜眼一看,才發現我是在一個大石洞中,洞中間生著一堆火,我剛才是躺在一塊大青石上,石頭上鋪著一塊綠色的行軍毯。外面黑漆漆的,風吹過有樹葉的響聲,感覺好像是在山裏面,傷口被上了藥,但是混身還是像被開水燙過一樣,火辣辣的痛。他們不在,我要趕緊走,離開這再說。

剛出洞口,就聽見:“想到哪去呀?小子”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我頭上砸了下來,我趕緊往後一退,“轟”一聲黑影砸在洞口,我仔細一看是一頭巨大的野豬。

突然,脖子上一涼,一把刀子不知什麼時候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刀刃上還有一股血腥味,一隻大手捏著我的脖子,屠夫那令人膽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太不小心了!現在我的刀子一劃,就會割斷你的吼管和頸部大動脈,你會腦部缺氧,窒息而死,在你沒死之前,你會看到的血噴射出四五米遠,染紅你視線所及所有土地,你會聽道你的血噴出身體的聲音,就像風吹過麥田的“莎-莎””莎-莎”的聲音,然後你就死了,永遠也起不來了!”

“咕咚”我咽了口唾沫:“你要是想殺我就不會把我弄到這了,也不用說這麼多費話了!”雖然我知道他不會殺我,但是他那“惡毒”的聲音加上“噁心”的內容還是讓我胃部一陣抽搐。

“屠夫,你又在嚇乎新丁了,你就是這麼惡劣的人格。看,人家不甩你。哈哈!~”叫巴克的黑人拖著野豬走了進來。

屠夫甩甩手,一臉無奈又興奮的神色走到一邊去,邊走還邊說:“好好,呵呵,好好,呵呵,有種,我喜歡!”

看著他們兩個熟練的把野豬,分割扒皮,架上烤架,開始烘烤,我一屁股坐到石頭上,心裏有1000個問號,可是看見屠夫那張“凶”臉,我就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接過屠夫遞過來的烤肉,眼睛一瞬不移的盯著屠夫,我小心的問:“你是同性戀嗎?”

一瞬間,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全停住了,瞪著眼睛看著我,屠夫嘴裏的肉都掉了出來,他好像也沒發覺。

“撲哧”巴克很不雅的將剛喝進嘴的水噴了一地,一邊咳嗽,一邊拍著胸口,指著屠夫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屠夫,你完了,我回去一定要把這句話講給大夥聽!哈哈。哈哈!”

“FUCK YOU !”屠夫一下子跳了出來:“WHO‘D FUCKING TALL YOU THAT?I`M GAY?you want to die ?fucker!” 這時我才回過勁來,發現剛才他們兩個說的是中國話。

“THAT`S PERFECT!THAT`S PERFECT!(那就好)”聽到他不是同性戀,那就表示我生命暫時沒有危險,“貞操”也沒有危險,我就放心了,咬了一口手裏的肉,嗯,也特別香~!

“你剛才什麼意思?說我同性戀?我長的像同性戀嗎?”屠夫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把我提了起來,那表情好像我要是不說個明白就要撕了我一樣。

“你剛才說,你喜歡我,你不是同性戀喜歡我幹嘛?還有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是誰?把我帶這幹嘛?”我趁機提出我滿心的疑問。

“臭小子,想套我話?好,我告訴你,我他媽的不是同性戀,我不想殺你就不想殺你,不要問為什麼!我叫屠夫!把你帶這是我高興。還有別動腦子想逃跑!我會盯著你。”他看我能聽懂英語,就直接用英語了。說完一把我扔在地上,抓起烤肉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樣子好像是在咬我似的。

“小子,不錯,能聽懂英語,還懂什麼?你從哪學的打槍?和使刀?”巴克問我。

“網上學的,我什麼也不懂!你們不殺我,想帶去我哪?這裏是哪?”我邊嚼肉邊說,失血和激戰讓我饑腸轆轆。

“這你要問他,是他要抓你的,這裏是緬旬!”巴克對我笑了笑。

“什麼?你說這裏是緬旬?不會吧,你們,你們怎麼過的邊境?你們怎麼逃出來的?”一聽這裏是緬旬,我慌了神。
“我們坐直升機,樓頂有直升機!我們飛過來的,中國有空中管制,員警也沒有快速反應的直升機,所以我們沒碰上什麼攔截就到了邊境。”黑人很輕鬆的說著,好像越境只是個遊戲一樣。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越過國境的,中國邊防軍不可能如你說的那麼差勁!”

“當然不是,我們遇到了攔截,飛機被打下來了,他們追在屁股後面跟了我們一天,但我們過了國境,他們也拿我沒辦法。直到我們進入緬旬深處,他們才退走。中國的軍人很厲害,可惜他們的裝備太差了,要不我們也不會活著了。如果那幫特警有飛機坐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跑出來了。”巴克聳聳肩,那樣子好像是在替我挽惜。

“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想怎麼樣?”我忍不住了沖他們大叫起來。

“我們要拿你抵債,我們和楊有生意來往,他尾款還沒付清,就被你殺了。我們收不到尾款都是你的錯,我們要拿你抵債!”屠夫一幅理所當然的說

“他欠你多少錢,關我屁事,有本事你找他要去,你為難個學生,算什麼本事?我又不值錢!”操,他媽的想拿我當奴隸。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0:58

正文 第九章 債務?詐騙?

“所以,我要你打工還債。”屠夫一把就把我摁坐下了。
“打工還債?是當奴隸吧!你少騙我,我告訴你,殺我容易,想我讓卑躬屈膝,當條狗,沒門!”雖然平時我這個人比較沒什麼骨氣和正義感,可是不代表我會給人當奴僕。

“冷靜,冷靜,我說讓你當奴隸了嗎?當然不是,我只是讓你給我們打工,不是奴隸,不是狗,和尊嚴無關,決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看我一臉不信屠夫又說道:“到了工作的地方你就知道了。別忘了,你還欠我2500萬美金,你幹那種服待人的工作,那要多長時間才能還清我們錢呀,那我多劃不來呀!”

“2500萬?你別把我當傻爪,把我們三個賣了也不值2500萬!”我剛坐下就被這個巨大的數字給嚇的又站起來。

“你不值,不代表我們兩個不值,我們可是最好的保鏢,而且你現在不值,不代表你以後不值!不信你問他!”屠夫向巴克努了努嘴。看到巴克點了點頭。我一屁股癱在地上,2500萬美金,2500萬美金....。

我看著這兩個值2500萬美金的傢伙:“你們要我幹什麼?”

“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屠夫笑了笑,我也對他笑了笑,可是我笑的比哭還難看。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隨後的幾天,我跟著他們在山裏左轉,右轉,翻山越嶺的走了不知多少路程,其中艱苦看我身上的爛布條和一身的刮傷就知道了,奇怪的是,我的衣服都快遮不住屁股了,可他們兩個身上連根毛都沒傷著。

“我們還要走多遠呀?我快累死了!”挑開腳板上的又一個血泡,我實在受不了啦。

“沒多遠了,不要急,你看你,才走這麼點路就不行了,當年你們中國的紅軍走25000裏長征的時候,估計死在路上的都是你這種貨色!”屠夫這傢伙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是難聽的。

“你也知道25000裏長征?你還會說中國話,你們真行呀!你們不是間諜吧?”我不理會他的譏諷,在打不過他的前提下,我只有忍了。

“笨蛋,你會派一個白種人到中國當間諜?還是你覺的黑人比較不招人注意?”

“那你說我們還要走多遠,再不到地方,我就光著屁股到處跑了。”我指了指我爛成網狀的牛仔褲

“你要加快適應,以後要在森林中過的日子還很長呢!”巴克很有深意的對我說。

“你們不會說我們在叢林中工作吧?這是人呆的地方嗎?”我慘叫一聲

“所以酬勞才會很高呀!你才有機會更快的還清債務!”聽到屠夫厚顏無恥拿莫須有的債務來壓迫我,讓我有一種比竇娥還冤的感覺。

“喏,這個給你!”屠夫從背包裏扔給我一條陸軍褲。

“你有褲子不早說,你故意的是不是?”由於發現他們並不是很難相處所以現在我說話也越來越大膽。

“你又沒找我要!”屠夫一臉的無辜。

換上陸軍褲,稍長了點,不過還好。軍工產品就是好,耐磨,讓我擺脫了光屁股的危險。

又走了三天,我開始慢慢的習慣他們的行進速度和森林的地面。

站在一塊大石上,屠夫閉眼感覺了一會,睜開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甩掉了!”

巴克也點了點頭,我好奇的問:“甩掉什麼?”

“有人跟蹤我們!是中國的偵察兵!他跟了我們很久了!”巴克回答我。

“有偵察兵跟蹤我們?你怎麼不早說?”我懊惱道

“說了好讓你逃跑嗎?要不是你,估計我們會更早一點甩掉他!中國的偵察兵挺厲害!能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估計沒有狙殺的命令,他只是跟蹤我們,沒有繞到我們前面。可能是想看看我們是哪條線上的。”屠夫陰著險說道。

“你們怎麼能知道他跟著我們?”懊惱過後好奇湧上了我的心口。

“感覺,只是感覺!要相信你的感覺!”屠夫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向前走去。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厲害,沒想到男人的也不差,而且是兩個武大三粗的壯漢。真人妖!我無奈的跟上。隊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看來前兩天是為了甩開跟蹤者的急行軍。

“前兩天,你能跟上我們的速度,已經不錯了,你身體耐力不錯!”巴克誇我

“我可是跟我哥練出來的,我哥是中國特種兵喔!”我驕傲的宣佈

“可惜中國的政策比較保守,不然也能會會中國的特種兵!”屠夫和巴克遺憾的說,

在天黑前,我們進入了一片密林,林中已經昏暗的沒什麼視距了,我總覺的什麼地方不對勁,我走走回頭看看,沒有什麼,走走回頭看看,什麼也沒有,奇怪了!

“你在幹麼,磨磨蹭蹭的!”屠夫在前面叫我、

“屠夫,我覺的不對勁!”我靠近屠夫輕輕的說

“什麼不對勁?”屠夫看著我

“不知道,我就是覺的不舒服!”這時我們走進了幾棵大樹圍成的圓形空地。

“呵呵,‘唧唧!’‘唧唧!’”屠夫對我撇了一下嘴角,然後抬頭學了兩生像真的似的鳥叫。

就見旁邊的草叢慢慢凸了起來,從草葉中間露出了兩隻冰冷的不帶感情的眼睛。接著身後的樹林中,大樹上,接二連三的又慢慢的出現在六七個“人”,他們就像是從樹幹上慢慢的長出來的一樣,手中都端著槍對著我們。

“小心走火!”巴克笑著對樹上的一個端狙擊槍的人說。

“我從不失手!”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人味。

一個40多歲留著鬍子,滿臉偽裝色的中年士兵,從樹上跳下來,看著我對屠夫說:“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你帶個孩子來幹什麼?”

屠夫把那個男人拉到一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隱約能聽到,那個中年士兵好像說:“他還是個孩子!。。楊死了?...”之類,最後好像兩個人達成了共同意見,只見那個中年士兵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嗯,我叫羅傑,是他們隊長。屠夫和我說了關於你。。嗯。。嗯...和那筆債務的事。嗯。。嗯。。他說你願意工作來還債。所以。。嗯。。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嗯。。同志。。歡迎你加入。”說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謝謝!”我看著那個隊長,除了最好一句,前面結結巴巴的講了半天,這樣的人也能帶隊嗎?

“好吧,再在我給你介紹一下你以後的。。同志。。”顯然他對同志這個單詞用著不是很習慣。“金髮的是牛仔,綠眼睛的是惡魔,大塊頭的是大熊,那邊那個是先鋒,拿狙擊槍的是快慢機。樹上的是底火。”羅傑為我一一介紹。

就在這時,天上傳來一陣轟鳴聲,一架UH-60黑鷹直升機從天而降。

“我們走!”隊長一招手,所有隊員包括我在五秒種之內全部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後,隊長指著前排的駕駛員大聲說:“認識一下,這位元是鷹眼。這位是刑天,新來的!”

鷹眼回頭對著我大叫道:“歡迎加入狼群雇傭軍!”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1:24

正文 第十章 強姦意志


“什麼?你要我和你一起出任務?你瘋了?我以為你讓我給你們打工是說我給你們做點後勤什麼的。怎麼會讓我和你們一起上前線?我不是士兵!不會打仗!你想我死嗎?”我對著屠夫聲嘶力竭的大叫著。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在這嗎?因為我喜歡你商場槍戰中表現出的果決的反應,下定決心後義無反顧的手段,還有超出平常人的淵博軍事知識,還有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你有超強的戰場反應和危險直覺!以及面對死亡的沈著!這都是成為一個頂級士兵所必需的條件,一般的士兵需要通過很長的超強度訓練才能獲得!可是有一種人天生就有這種能力,你知道嗎?他們天生就是極佳的士兵。而你就是這種人~”屠夫很平靜的對我說。“而我不會讓這樣的良材從我面前溜走的!”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在大樓上我根本不是有意識的,都是蒙的,那是運氣。我的軍事知識都是流覽網頁無意看到的根本不專業,在森林中我就沒有發現那個跟蹤我們的偵察兵。而且我怕痛,怕死,怕見血,我從沒有殺過任何生物在那之前,而且我根本不想當兵!”我極力反駁。

“無意識就是你的本能,你的本能就決定你天生就是個殺手!

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很快記住最新的情報是一個偵察兵的最需要的能力!

在森林中的偵察兵是很厲害的角色,我們也是靠多年的直覺才發現的,而且他沒有惡意,你沒有發現很正常。你在接近營地的時候,能感覺出隊長他們的殺氣,說明你危機感很靈敏!

我們都怕痛,怕死。至於怕見血,你在商場中殺人時我怎麼沒看見你有多害怕呀?而且我發誓你會愛上它們的!

另外,運氣很重要,至少你不會被流彈打爆腦袋。

再說你不想當兵就不當兵了?你要是能打過我,我就無條件放你回去。”屠夫一般慢條斯理的給我講“道理”,一邊脫掉上衣露出鋼鐵一般的肌肉向我展示我所面對唯一“出路”。

看著屠夫兇惡的微笑,小山般肌肉,我發現自由和平淡的生活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你很會‘說服’人,屠夫。可是我身體狀態不行,舊傷口還沒有好,山林中又跑了幾天我身體透支很厲害。我現在根本無法去打仗。而且士兵不都要先受訓,然後才上戰場的嗎?不如先讓我休養一下身體,再受點訓練,然後再參加行動好嗎?”我露出身體上依然紅腫的傷口,指著發黑的眼圈,運用緩軍之計。

“當然,當然,我注意到你的身體狀況了,行動是半個月後才執行,現在正在收集資料階段,到時候你完全可以複元,訓練嘛,從明天開始我會安排的,另外,面對強敵見機行事,不蠻幹是帶隊指揮員的基體要求。顯然你也具備,我越來越看好你了!對了我要提醒你,這裏不是中國,你就算逃了出去,也別想能活著回到中國。何況你身邊住的是價值2500萬的傭兵!”說完屠夫拿起衣服,拉門出去了。

這裏是柬埔寨的一個軍營,我們昨天坐飛機來到了這裏,看著外面來往的軍人,我越來越迷茫。

“看的出屠夫很喜歡你!他竟然和你說那麼多話!”一個端著醫療器械託盤但沒穿醫生服的士兵走了進來。“我叫查理,大家都叫我醫生,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他一邊說話一邊檢查我的傷口。

“他的話還少?他的話多的快趕上播音員了。還有不要用喜歡這個詞!”我有點不敢相信。

“你對同性戀有歧視?”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說、

“不,他們相愛是他們的自由,但要是強加給我,我就不樂意了。”我強調一下。

“哈。大巴克把路上的事說給我們聽,笑死我了。哈哈,為了報答你,我會讓他放你一天休息,但後天就沒有辦法了!”醫生笑道對我說

“謝謝,你要是能告訴他我不能參加軍事行動,那就謝天謝地了~”我滿懷希望的說。

“我不能幫你,雖然我是醫生,但大家都懂醫術,騙不了他們!抱歉”醫生很歉然的離去了

一天後

“OK。我們來補習一下站場上的常識。樹木,通常利用其背敵面隱蔽身體,依其右後側作射擊依託。利用大樹時,可取立、跪、臥等姿勢;利用小樹後,通常採取臥姿....如果你在樹林中迷路的話。就把手錶水平放置將時針指示的(24小時制)時間數減半後的位置朝向太陽,錶盤上12點時刻度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概略北方。假如現在時間是16時,則手錶8時的刻度指向太陽,12時刻度所指的就是北方...如果身上的東西吃完了,我建議你先吃帶肉的,再吃昆蟲,如果都沒有了再挑植物吃,這是能吃的圖表。我提一句蜈蚣的味道可真不怎麼樣。螞蟻炒香菇的味道好極了~~最好不要飲用從雜草中流出的水,而以從斷崖或岩石中流出的清水為佳...”我想任何人在熟睡中被人摔在地上,然後捆著你跑上10公里,被拿槍逼著做100個掌上壓,100個仰臥起坐。再來一系列的戰術訓練後,收起你30秒內未吃完的午飯,再餓著肚子忍受一個長的不招人喜愛的傢伙念叨一下午後心情都會像我一樣“不佳”。何況晚上還有一頓加餐等我,而且被告知這還是因為我受傷的優待....

惡夢仍在繼續。兩個星期後

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痊癒了,但我已經完全放棄了逃跑的計畫,在我被抓回三次後,其中一次我都看到城市了,可是言語不通被當地的士兵當做間諜差點開槍擊斃。

當我做完50公里跑步,500個仰臥起坐,500掌上壓後等例行的體能“恢復”訓練後,被召集到了會議室,看著在座的各位“同事”,我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夥伴們!你們早上好!”

“早上好!長官!”

“開門見山的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很簡單,眾所周知1998年12月25日,紅色高棉領導人喬森潘和農謝向柬埔寨政府投降,今年2月9日,最後1700名紅色高棉戰士在安濃汶被編入柬政府軍。3月6日,紅色高棉最後一位領導人切春被政府軍捕獲。當今世界最著名的激進組織之一紅色高棉,終於走到了它的歷史盡頭。但是有一批紅色高棉的死士約100多人,他們拒絕投降。並揚言要進行報復。他們最近的出沒情況是在拜林附近。。這裏...這裏。。我們今夜入山,我們的任務是找到他們,讓他們投降~,誰有問題?”隊長羅傑做完簡報抬頭問我們。

“如果不投降呢?”我小聲問邊上的牛仔。

“殺了他們!”

“為什麼?你下得去手嗎?無怨無仇的!”

“你可以想像他們都做過什麼壞事,比如在他們執政的三年多時間裏,柬埔寨至少有100萬人非正常死亡,而當時該國總人口只有700萬人。”牛仔說

“誰雇傭我們做這事?政府軍隊為什麼不做?”

“柬埔寨政府有難處!不過誰管他呢!給錢就行!”底火從邊上接過話說。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準備裝備去了。巴克走到我面前說:“刑天,這是你的軍衣和裝備!裝備一下,然後到大廳去集合吧!“說完放下一把M16和把Beretta 93 FS手槍一大包的行軍裝備,以及彈藥。轉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巴克,我不想用M16,他的故障率太高了!能換一把嗎?”我瞄了一眼地上的M16。

“哈哈,你哪知道的?你想用什麼槍?我忘了中國人都喜歡用AK系列。我去給你弄一把。”巴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惡意,挺真誠的。

“中國人並不只知道AK,我想用HK33/SG1步槍,或者SIG550突擊步槍。如果實在沒有AUG也比M16讓我放心。”我不喜歡別人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的看不起中國人。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那種意思。你知道的。你說的HK33/SG1和AUG我們暫時沒有,SIC550倒是有,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換!”巴克是個很厚道的人。聽出我話中的不快,趕緊道歉。

“不,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巴克,我是因為就要上戰場了,心裏緊張所以。。對不起。”我也為我的語氣像巴克致歉。

“天,你不要緊張,沒關係,第一次上戰場都這樣,而且我會照顧你的!”巴克一臉真誠讓我十分感動。

“還有牛仔他們為什麼每天都很少說話?”我想和巴克聊天來舒解一下壓力。

“嗯...他們就是那個樣子....”巴克吱吱唔唔的說。

“因為他們不信任你。所以不和你說太多。”屠夫推門進來手裏提著把SIC550突擊步槍。把槍放在桌上,屠夫接著說道:“戰士間的信任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如果行動中你有什麼愚蠢的行為威脅到他們安全的話,他們會直接幹掉你,你要記往。”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沒關係,他說的太誇張了,沒有這麼回事,沒人會殺你的!”巴克看我臉色不對,趕緊圓場。

“沒關係的巴克,被屠夫抓住後我就沒準備活著。我有心理準備!你先去準備吧,我一會就來!”我臉色蒼白,胃部一陣陣緊縮,胃酸一次次的衝擊我的喉頭。

打發巴克出去後,我跑進洗手間,幹嘔了好一陣,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臉色,慌亂的眼神,我使勁給了自己兩耳光。然後走出了洗手間,把100%防刮布的叢林迷彩服穿在身上,登上叢林戰鬥靴,檢查過背包中的用品,槍支,配刀,調好瞄具,裝好子彈,戴上防暑帽,拉開門正對上所有人的目光,目光中沒有一絲溫暖,我慢慢的站到人群中,身邊的這麼多戰友卻沒法給我帶來一絲安全感。

隊長來到我們面前,描視了一遍人群,視線在我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我再重申一遍紀律。沒有多的聲音,沒有多的動作,沒有他媽的愚蠢行為,隊伍分三小隊直線前進間距10米,標準二掩護二隊形。到達地點以三小隊橫向搜索隊型展開。發現敵人立即回避,聯繫其他人再行動。明的了嗎?”隊長大聲問到。

“YES SIR!”所有人都大聲回應。我很感動,因為這些都是叢林特戰的基本常識,在場的各位都是行家裏手,根本不用再講,隊長重申一遍明顯是再提醒我一遍,怕我出事。

“那就好,LET`S GO!‘

隊長一揮手,帶領所有人上了黑鷹戰機,在黃昏的日落中飛進了連棉的群山。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1:49

正文 第十一章 發現敵軍


99年5月24日
我們一行十二人已經在叢林中走了一個晝夜,三個小隊間隔十米,相互之間用無線電耳麥聯繫。我和屠夫,巴克,隊長,走在最前面,握著手中槍,剛入叢林時的緊張,隨著一天的行軍,已經減輕不少,代之而起的疲憊和悶熱,考驗著我的身體和意志。隊長突然舉起左手然後握成拳頭,慢慢蹲下,看到手語,我們停止前進,向隊長靠攏。本來不熟悉的手語和暗語,在用上幾遍後也慢慢的熟練起來。

“我們進入了敵人的出沒的地帶,大家小心!”隊長從地上拾起一個彈殼對我們說。

“7.62*39M43槍彈,AK系列。”我在心中默念道。然後看了一眼大家,發現他們都在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表示聽到!看來大家都在害怕我出狀況,怕我出狀況就不要讓我來呀,我他媽的又不是自願的,出了事也不應該怪我呀,我可是學電腦的,和殺人這工作相差十萬八千里。我一面在心裏咒駡一邊跟著向前走。又走了一會,隊長示意停止前進原地休息,然後打開電腦開始對座標,我長出一口氣,靠著一棵樹拿出身上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正仰著頭喝水的時候,忽然聽見背後的草叢中”嘩“的響了一聲,嚇的我把水壺一扔,靠樹為軸一轉身把槍對準聲音的來處,就要摳動板機,一隻手忽然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槍,推下槍機保險。

“別激動,不是人!”是屠夫。

我扭頭看了一眼,其他人也已經把槍口放了下來,我疑惑的看著屠夫。

“聲音是小型動物衝撞草根部的聲音,不是人類的腳下壓發出的聲音。多聽就能聽出來了!”屠夫一邊說一邊撥開草叢一隻叼著東西的黃鼠狼露了出來,小傢伙看見我們扭頭就跑了,剛松的一口氣,在看見黃鼠狼掉下來的東西後又從新吸回了肚子,一隻手!一隻人類的手!

大夥順著血跡,向小傢伙來時的路摸去。走了不一會,就聞到一股的濃烈的臭氣,連我都聞出來了,是肉臭的味道,所有人都拉槍上膛,小心的向臭氣傳來的方向慢慢的前進,撥開一片草叢,一個令人做嘔的畫面出現在我們面前。一小塊空地上立著八根樹樁,上面綁著十六個人,全部都被砍了腦袋,旁邊的樹上還掉著士七八個被剁掉了四肢的“人棍”,所有的屍體都開始腐爛了,身上的軍衣告訴我們他們曾是柬埔塞的士兵。

隊長對先鋒使了個眼色,先鋒就轉身潛入山林,其他人則原地侍命,聞著刺鼻的臭味,揮揮手驅趕著身邊的蒼蠅,我覺的鼻子的嗅覺在逐步喪失,臭氣似乎真接沖入我的胃部,勾起我一陣陣的吐意。“哇”的一聲,我把肚子中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了,腸胃還在一陣陣抽搐。帶起了一身的虛汗,什麼樣的人能幹出這種事!太殘忍了!

耳機中傳來先鋒的聲音:“前面還有很多屍體,大約100多人,都是軍人,大多是被陷井所殺,少量槍殺,估計這就是俘虜!有一條足跡向東南方延伸,應該是目標留下的!我偵察了一下,有很多陷井!”

“看來這就是柬埔塞政府雇傭我們的原因了!”隊長說給我聽。

“OK。現在,先鋒,你在前面開路,其他人在後面跟上,不要碰任何東西!明白嗎!”隊長下達命令。

“YES SIR!”先鋒領命向前去了。

退出血腥的屠宰場,我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壓抑著仍不斷翻湧的吐意!突然,一股刺鼻的驅蚊劑味沖入鼻腔,嗆的我連連咳嗽,是隊長,他對我笑了笑,說:“不想吐了吧!”我點點頭。“那就走吧。”隊長向前走去,巴克拍了我肩膀一下也跟了上去,其他人看著我都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丟臉!”我自言自語到。

“你也知道?快走吧”屠夫在後推了我一把,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在裏面住一夜!”

“嘿嘿,在裏面住一年也沒有關係!這種場面真叫人興奮呀!”屠夫一臉的亢奮神色,眼中神色熾熾,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就像美國電影裏的變態殺人狂。

“、、、我總算知道你的外號從哪來的了!幹出那種事的人變態,你比他們還變態!、、、”我對屠夫說。

“嘿嘿,是嗎?”屠夫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因為先鋒在前面清理陷井,所以行進速度慢了很多!大家在後面無聊的警戒。

先鋒解開一個陷井的引線,引線扯著的一個釘板,掉了下來,可是忽然釘板在空中掛了什麼東西一下,改變了本來垂直的路線突然向先鋒沖來,旁邊的隊長一下把先鋒推到了地上,釘板貼著兩個人耳邊劃過,後面的人全都側身躲避釘板,可是與此同時牛仔頭頂正上方突然有一根削尖的木根紮了下來,牛仔剛躲過釘板,發現木棍時己經躲不開了,眼看木棍就要紮在牛仔身上,我沒有多想飛起一腳,正踹在牛仔的屁股上,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木棍順著我的大腿內側擦過,紮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定定的看著我,好像我是個妖怪一樣。忽然大腿內側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牛仔沖過來,一把撕開我的褲子,看到我大腿內則掉了一大塊皮,出血不嚴重。醫生跑上來給我止住血,開始上藥,牛仔站在邊上看著我沒說話,等我的傷口包好了,巴克摻著我站了起來,牛仔拍拍我的肩,說:“我欠你一次!”然後,就走開了。先鋒查看了一下說:“這裏有高手,這是個連環陷井,連被折除後的下落路線都設置了連觸裝置,幸虧只是根木棍,你挺好運的!”拍了我肩膀下,

巴克看著我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說:“做的好!”

邊上的人一個個也跑來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巴克又說:“他們已開始經接受你了,你救了他們的兄弟。”

“是嗎?那他們願意送我回家嗎?”我掩住無線電話筒悄悄的問,還用眼光偷瞄屠夫。對於這個問題屠夫沒少用他強大的實力回答我,雖然剛才我並不是有意要救牛仔。

“更不可能了,要是你表現的不好,估計他們還有可能把你攆走。可是現在他欠你人情,他一定要在戰場上還給你,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巴克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

這樣也行??救人也會成為自由的阻礙?這幫人知道什麼叫感恩嗎?

大腿內側受了傷走路不方便,所以我和巴克就走在了隊伍後面。又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隊伍停了下來,我們慢慢的走到隊伍前面,所有人都站在那,對面山坡有個村落,隔著小山能看見裏面人來人,。所人有都拿著槍,隊長來到我和巴克面前說:“是目標,快慢機掩護,我們過去,刑天,你受傷了,行動不便就留下來,給快慢機當觀察手和掩護手。”說完,便帶隊潛向對面的山村。

“爽,給派了個輕鬆的工作。”我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果讓對方發現我們,我們就是第一被攻擊目標!”快慢機坐在樹杈上,一邊調狙擊槍的瞄具,一邊對我說:“你知道嗎?在以前如果發現周圍有狙擊手,軍隊一般都是調炮把狙擊手可能藏身的地方炸平。你還高興的起來嗎?”

“我知道,那是法國的一個故事!”我一邊把所有的彈藥都拿出來,一邊對他說:“我看他們也不會有大炮,主要是我不想與人近距離接火,那想起來就可怕!離遠點安全!”

“嘿嘿,是嗎?”快慢機陰陰的笑了一聲,遞了我一個瞄具和一個風向風速測定器:“裝在槍上,上面有鐳射測距儀,看見村中間的那個樹樁了嗎?把說數念出來。”

“距離450米!風向西南!風速7.9米/秒”我一邊按照前面天從屠夫那裏學到知識,把資料讀出來,一邊把自己的也瞄具調好。

就在這時,一群人走進瞄具中的視野。幾個軍人拖著一對家人三口。來到廣場中間,然後對這一家人開始拳打腳踢,其中的女人還是個孕婦,幾個軍人罵罵咧咧的把其中的男人拖起來綁在樹樁上,大聲的問著什麼,那個男人一直搖頭,其中一個軍人一槍托砸在他臉上,從瞄具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個男人的眼珠被砸出眼眶吊在外面。那個男人當時就暈過去了,剛才砸他臉的軍人拿出個火機打著,開始燒那個人吊在外面的眼球。那個人痛醒過來,他們就又開始問,那個男人又搖頭,那個軍人拿槍指著他兒子的頭,又問了他一遍,那個男人哭著的哀求聲突然傳進我的耳麥,看來隊長他們已經潛近他們了。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是透過那令人心碎的哭叫聲我能感受那男人傳來的絕望。

“他說什麼?”大熊在無線電中問到,

“他在哀求他們不要殺他的妻子和孩子。”底火回答到

“我說那幾個軍人!”大熊又問

“他們問他是不是他們幫助政府軍找到他們的!要不然不會在政府軍來的時候全村人都不見了!”底火翻譯那幾個軍人的話:“他們指控他們反對紅色政府,宣判他們死刑!”

在底火翻譯這幾句話的同時,那個軍人一槍一個把那個男人的妻子和兒子全殺了,然後才把那個男人打死。

“隊長,我們還等什麼?你們怎麼不救那個人?”發生這種人間慘劇,我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士兵不是天使。保持無線電安靜!”隊長嚴厲的罵道。

“大熊就位!”

“牛仔就位!”

“惡魔就位!”

“屠夫就位!”

“、、、、、”一串就位回應傳來。

“先清理屋子裏的人,快慢機,清理街上!GO!”

隊長一聲令下,邊上就傳來了快慢機的MSG90輕快的點擊聲,瞄準鏡中,街上的軍人一個個胸前爆出一蓬血霧,倒在地上,耳機裏也同時傳來一陣加了消聲器的槍響。街上倒下五六個人後,那幫傢伙才意識到有狙擊手,一個個朝我們這個方向開槍狂掃。子彈打在周圍的樹上,發出“梆梆”的聲音,有兩發子彈打在我邊上的地上,嚇的我埋下頭怎麼也不敢抬起頭。

“盲目射擊,他們看不見我們,看著戰線你個笨蛋,你是掩護手我不是!”快慢機罵我。

哆嗦的抬起頭,剛瞄了一眼瞄準鏡,就看見一個傢伙扛著RPG-7火箭發射器從牆後蹦了出來,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巴就沖這裏飛了過來。

“RPG”我大聲叫著又一頭紮回地上。

“轟!”一聲,火箭彈在背後的山林中爆作,我能感覺大地都在震動。

“幹他媽的!”撥了撥頭上樹枝,向樹上看了一眼快慢機,只見仍他鎮定自若的把剛才發射火箭彈

傢伙幹掉後,看了我一眼。“很安全?嗯?”說完又舉槍瞄準。

“媽的,媽的,媽的!”我一邊罵,一邊拉開槍機,瞄準山坡下麵-有幾個人跑向這邊。從瞄準鏡中瞄準那其中一個傢伙,他們的臉上的汗滴我都能看的,看著鏡中的人臉,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正在猶豫是不是開槍的時候,其中一下人已經看見樹上的快慢機,一棱子子彈就打了過來,打的樹上的快慢機直叫喚:“該死的,開槍,刑天,你在幹嘛?”一邊叫一邊開槍打倒一個。

咬咬牙,我摳下了板機,隨著槍響,鏡中的腦袋從眉心炸裂,整個腦蓋被揭了開來,紅白的腦漿像打翻的漿糊向後飛去,那個傢伙被打了個跟頭,一個倒翻栽倒在地上!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槍殺,而且還是我開的槍!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2:07

正文 第十二章 發現敵軍2



看著瞄準鏡中爆開的人頭,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不由愣了一下神,不過耳邊傳來子彈的破空聲,提醒我身處何地,沒敢用瞄準鏡,快速的打完一匣子彈,我把彈匣拔下來,接上左邊的彈匣(SG550的彈平可是並聯在一起),對準山下又是一陣點射又打倒一個,想沖上來的五個人全被打倒了。這時隊長他們也把村中的人全幹掉了,出現在村中央。
“目標已被打包,快慢機,刑天,過來吧!”隊長從無線電中呼叫。

“收到!”我和快慢機回應,快慢機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面向藍天的我:“好槍!刑天,猶其是第一槍!你槍感不錯!”

“、、、、、”我沒有說話。躺在地上,我心中思緒萬千。

“怎麼了?我記得聽巴克說,你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你還緊張?”快慢機蹲在我身邊看著我。

“那時候時間匆忙,我沒有看的這麼清楚!”我閉著眼睛說:“看著那個人飛濺的腦漿,我有一種謀殺他的感覺!”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做的很好!刑天,你做的很好!沒有你那一槍,我就被打死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次!”我知道快慢機是在安慰我:“好了走吧!”

快慢機拉起我,小心的向村落走去,路過那個被我打死的人時,我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他睜大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色彩。我閉上眼扭過頭,加快腳步從那個人身邊走開,不敢回頭!到了村中,隊長問了問我和快慢機的情況,就帶我們進到了其中一個草屋,草屋外牛仔在警戒,進到屋裏看見屠夫他們正準備拷問幾個受傷的俘虜,看見我們進來點了點頭。看著牆角的三個傷員,我有預感叢林中的血腥場面會重現,因為當時大家都好像習已為常的態度說明,血腥的拷問應該是很常見的事。

屠夫看了看我,嘿嘿笑了笑,然後從腰裏拔出他的軍刀,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軍刀長的很奇怪,像是聯合刀具公司出的鯊魚刀,但是卻大了一半,而且握把上有一圈手盔,上面還帶著尖刺,暗紅色像是沾滿了乾涸的血漬,看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

屠夫走到那三個人面前,讓先鋒問他們基地在哪!沒有人說,屠夫其中一個人的腳吊了起來,然後脫掉他的鞋子和襪子,然後站在那,對我說:“我見過你在商場時用刀,你擅長刺而不擅長砍,但是砍在格鬥和開路時是經常用到的,就好像打槍時會連發還要會點射,你砍的時候似乎更注重於力量,那是不對的,砍東西的時候,砍削的關鍵是速度而不是力量,你下手的速度越快那麼結果就會越好,還要注重切入角度,45度-60度為佳,砍中的東西應該垂直落地,那就表示你的刀法是正確的。而90度角為基準,被砍物體的重量就會擠壓到刀刃的一邊,結果,除非能產生非常一般的強力,否則砍削就不能徹底,因為存在不正確角度的反作用力。不僅砍的角度是個問題,而且刀刃的邊角的幾何因素也產影響。”說完只見刀光一閃,那個人的腳底板,被胼(pian)下去一層,肉片垂直西飄落到了地上,血才噴了出來。

而我一開始聽的很入神,當發現被砍下來的是一片人腳時,我才醒悟過來,這不是在課堂講座,這是在拷問。看著慘叫著暈死過去的俘虜,我才意識到殘忍。

“我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俘虜吧!”我問隊長:“這太慘忍了!不人道!不是有什麼日內瓦公約嗎?”

“這話,你應該對外面樹樁上的村長說!”隊長指了指外面樹樁上男人。

“、、、、、、”我看了一眼樹樁上那個眼球仍吊在臉上的屍體沒有說話。

“如果,你能在一個人的腳板上削下去十層而不見到骨頭,那你就合格了!”屠夫走到我面前,把刀遞向我:“去試試,我砍了100多個人才練熟的!”

“看著刀身上的血跡,鹹腥的氣味道四周血腥的環境勾引著我的野性與理智在體內衝突!”我接過刀走到那個人面前,猶豫了一下舉起刀,刀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了旁邊兩個戰俘眼中猶如看到野獸的驚恐和絕望!我心一驚,頭腦一下子清醒了。把刀扔給屠夫,我跑出屋子,靠著牆雙手捂臉,蹲在地上,驚恐的抽泣著!

隊長和底火走到我跟前,遞給我一個水壺,我接過來擦了擦眼淚,喝了口水。

“哭什麼?”隊長問。

“我怕!”

“你怕什麼?”

“我怕我自己,我怕我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態殺人狂!”

“你不是還沒有變成嘛!”

“可是我感覺到我有那種衝動!我能感覺我正在變化!”

“不,人人都有那種衝動!那是野性!士兵需要野性!野性並不是變態,清醒的頭腦加上野性的鬥志,那才是一個軍人,一具戰鬥機器應該具配的!那樣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隊長用力拍拍我的臉。“屠夫那樣是一個士兵正常的表現嗎?”

“嗯、、、嗯、、、他是有點過分。你不要學他!我也不希望你成他那樣,必竟有一個屠夫就足夠了!別告訴他我說過這話!”隊長撓撓鼻頭慢吞吞的小聲回答。

屋內又傳來戰俘一陣陣的慘叫,而其他人都像沒事人一樣的有說有笑,惡魔還在替屠夫數著數:“1層.2層.3...9層.哈哈,你輸了!9層就看到骨頭了。你欠我100塊!”看著這群人,我才知道,電視上充滿愛心的士兵都是藝術,這才是現實,也許不知什麼時候,這情況會發生在我身上,想起來就讓人冒冷汗!

不一會慘叫停止了,其他人都走了出來,隊長說:“我們剛才幹掉了37人,根椐剛才那個人招供,他們應該還有70人左右,在這裏!我們要連夜趕過去,在他們沒有發現這些人被幹掉了!”

“他們有70個人,我們才12個人,是不是人數太少了!”我問。

“我們只有12個人,可是我們幹掉了37個。70個只是每人再多殺一個而已!”底火。

“沒有問題,我們就出發!”隊長回頭對屋裏面叫到:“別玩了,出發了!”接著看見屠夫搓著手笑嘻嘻的跑了出來。我側側身掃了一眼屋內,只看見六條刮的只剩骨頭的大腿。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叫屠夫了!”我對屠夫說。

“今天時間緊,下次時間富裕了,我再多教你幾招!這可都是有用的東西!”屠夫舔舔嘴,意猶末盡的說。

“、、、我能不能不學?”我心驚膽顫的問道。這太血腥了,我可不想變成和屠夫那樣的變態。

“過些日子,不用學你就會了!!”屠夫拍拍我的頭,牛仔扶著我,加快速度向地圖上的目標前進。

汗水浸透了紗布,刺的傷口一陣陣麻痛,傷口並不嚴重可是褲檔磨擦傷口,讓我沒法邁腿,牛仔看我無法走路,把我的背包交給大熊,把我背了起來,我很不好意思的說:“牛仔,這樣不行,這太消耗體力了,還是讓我下來吧!”

“沒事,你輕的很!”牛仔輕鬆的說。

“我可90多公斤呢!”雖然我身材線條不錯,我可不認為我輕。

“90多公斤?哈哈,大熊身上的機槍和子彈都快有90公斤了!”牛仔笑道。

大熊是火力手,專門進行火力壓制,手裏拿的是加特林六管機槍,這東西一般都是裝在直升機上對步兵進行掃射用的,所以又稱六管機炮,單兵我只見過施瓦辛格在《未來戰士》中用過,再加上身上背的一整箱5000發子彈,還有野戰用品,不愧為大熊!

“怎麼?你也背的起來?”我好奇的問牛仔,自從我救了他一命後牛仔對我態度好很多。

“誰都背的起來!哈哈!這點東西算什麼?”牛仔一臉不以為然,但是卻嚇了我一跳。

“你練練也能背的起來!這不算什麼!”

“不會吧,估計是你們外國人體格好,亞洲人的體格沒有這麼強壯!”我可不認為我能練成施瓦辛格那塊頭。

“那是你練的少,中國軍人很厲害的,我記得上次中國邊境碰到過一個中國軍人,他的戰友被毒蛇咬傷,背著戰友跑了100多公里。80多公斤的兩套裝備加個成人,也不輕了!”聽牛仔一說我頓時來了興趣。

“你們常在中國邊境上逛什麼?你們是不是做什麼對中國不利的事?”我問牛仔。

“沒有,亞洲這一片就這一帶生意好。前幾年一直打仗,這不紅色高棉投降了,估計以後來柬埔塞的機會不多了。中國的沒什麼生意!”牛仔抱怨到。

“中國太平招你了?中國太平說明中國人民善良。不愛打仗!”靠。中國太平也不好?

“中國太平?中國邊境上打仗多了去了,東突恐怖分子,越南特工,南海漁場,印度邊境,青海偷獵,緬旬緝毒的,中國沒少在這個面死人,只是沒讓你們知道罷了。”牛仔很清楚的告訴我。

“不會吧,你怎麼這麼清楚?你們是不是參加了?”我雖然加入雇傭軍,但絕不想與親人為敵。而且,這些事情,我也只是聽我哥提起過。對於牛仔知道的這麼清楚,我頗意外。

“有戰爭的地方就有傭兵,我們沒插手過中國的事情,我們最多的就是給緬旬毒犯當保鏢。不要害怕我們不會讓你和自己的政府作戰的!”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派對結束了,現在開始都他媽的給我閉嘴。”

聳聳肩,我們又沈默上路。其實,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覺並不好,還不如自己下來走路。不過天黑後,我如願以償了,我們進入敵區。

我拖著腿前進很像反恐特警前進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覺的很傻。清理了幾個防禦型陷井(報警用)後,我們接近了真正的敵軍主力,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們接近了敵方營地。天公做美,下起了小雨,雖然對於行動來說,雨聲可以掩蓋行動的聲音,可是對我來說,傷口泡在泥水裏可不是好事,不過也有有利的一面,傷口在水裏泡的時間長了,泡木了都,反而不痛了,只有脹脹的感覺!

俯看敵軍營地面南背北,建在一個圓坡上,有三個木屋,成三角形排列。背後一個警戒樓,前面一個機槍掩體。三個屋子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警戒樓上架著一挺輕機,兩個警戒哨,掩體中估計有三個人,因為他們正在抽煙,離老遠就能看見三個小紅點一晃一晃的!這種士兵比我還菜!我心中想。

“隊長,掩體中三個,兩個警戒哨,三個木屋中,東30,北15,西23個。正開飯呢!”先鋒來報。

“OK,快慢機,警戒哨!先鋒,屠夫,底火,掩體!大熊,醫生,北屋,惡魔,牛仔,刑天西屋,其他跟我走!先用手雷!等我命令!GO!”隊長一聲令下所有人摸向敵人營地。

第一次潛行,匍匐前進我總是把屁股抬的過高,惡魔爬過來說:“保持身體平貼,用雙肘帶動身體,大腿打開,用內側蹬地!200米外,我都能看見你可愛的屁股!”說完還摸了我一下。

“大腿內側?我有傷!”

“那是你的事!只是別他媽讓我再看見你的屁股。不然我就把它割下來喂狗!”說完惡魔便不理我爬開了。

我按他說的,大腿內側剛一著地就像被人紮了一刀一樣,痛的我一呲牙,屁股剛一抬,我就看到惡魔那斯抽出軍刀對我晃了晃,為了保住我的屁股,我還是忍住了疼痛,趴了下來,但是不敢用腿,只用手肘爬了過去,燈火通明的目標在夜色中是那麼顯眼,就像一顆鑽石,吸引著無盡的黑暗!

接近營地是個上坡,在坡下面,大家都最後檢查一下裝備,然後悄無聲息的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護,看著眼前的屋子裏人來人往的身影,不緊握緊了手裏的槍,低聲向無線電發出“就位!”後,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隨著警戒哨無聲無息的倒在樓上,無線電中傳來三聲閉哼,看來屠夫他們也得手了,該我們了,我剛從胸前掏出手雷,準備拉環,忽然,木屋的門開了,一個端槍計程車槍走了出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2:37

正文 第十三章 偷襲


看見走出來一個士兵,我趕緊縮回來趴下,順便看了一眼惡魔和牛仔,惡魔已經抽出軍刀對我使了個眼色,如果被發現就讓我吸引對方,他好幹掉他!我怎麼這麼倒楣。趴在草叢中我也抽出軍刀,沒敢用消聲器手槍,因為不管消聲器手槍聲音再小,這麼近的距離,槍機撞擊子彈底火的聲音,是瞞不過人的!不管對方多菜,我也不想冒這個險!
這傢伙,邁著方步,哼著小曲走到離我一米多的頭頂停了下來,不一會,一股帶著濃濃的酒氣的尿水,從天而降,淋了我一身。幹!那噁心的騷氣沖的我火冒三仗。這小子尿起來還沒完了,一泡尿尿了兩分鐘了快。操!哪尿不行?非沖我趴的地方尿!以後再也不趴小樹後面了!看惡魔充滿經驗之意的笑臉,明顯的表示出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情一樣,怪不得這麼好的掩護,他不要!

總算尿完了,那小子一轉身,準備回屋時,抬頭望了一眼警戒樓,一看上面沒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槍撈在手裏,張嘴就要喊人。在他抬頭向上看時,我就知道不好,爬起來就沖了過去,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的軍刀就從背後紮了進去。由於腿腳不利索,右手的刀沒有如預期的斜著紮進他的肺部而在紮了他的右腰上。那傢伙唔了一聲,一手肘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的我手一松讓他從懷裏轉了出去,眼見他嘴又張開,可是還沒出聲一道血線從他脖子上噴出,惡魔已經一刀把他的脖子劃斷,人頭“咚”的一聲掉在地上,身體還沒倒下,就被惡魔一把接住,與此同時牛仔雙手拿著六顆拉開環的進攻型手雷沖到窗下,扔了進去,我和惡魔趕緊跳到坡下。

“轟!”的一聲。頭頂的木屋被炸得散了架,從頭上不斷掉下的肢體,召示著主人悲慘的命運!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屋子也傳來,爆炸的聲音!然後傳來一陣加特林機槍的轟鳴聲,我和惡魔,牛仔,沖上來,看著眼前被炸的塌了半邊的木屋,看看還有沒能還擊的敵人,咋看之下,除了一屋子的肉塊,似乎沒有什麼整人了,忽然,牆角的半張桌子一動,我們三個一起開槍,把桌子打了個稀爛,一個隻剩半拉身子的人從桌後一頭紮在地板上,四周又掃視了一下,凡是能“動”的不管死活,全都補上一槍。又檢查了一邊屋子確定沒有活人了,我們抬頭掃了一眼別的屋子,只有中間的屋子沒有塌,但也被大熊的加特林機槍打的全是洞,端著槍我們向中間的屋子靠近。門開了一個滿臉血污的人爬了出來,剛露頭,就被牛仔一槍又打回了屋裏。

透過孔洞可以聽到裏面還有活著的人,打開門,才知為什麼這個屋子裏面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沒有死,因為剛才我們扔的是進攻型手雷,靠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殺傷距炸點較近的有生目標或破壞工事及建築,他們扔的是殺傷性手雷,是以彈片殺人,手雷中的釘型彈片,把人炸的全身插滿鏍釘。

“嘿,嘿。”屠夫端著他的m249 spw跟了進來,看著一地的傷患,高興的說:“誰幹的?幹的不錯,給我留了這麼多玩具!”聽著他的話,我就可以預見這些人悲慘的命運。

“呵呵,不好意思,我沒帶進攻型手雷!”大熊出來承認錯誤。原來是他“害”了這幾個人。查了查,“活”著的還有七個,其他的全掛了,隊長拿出衛星電話開始和基地聯繫,叫人來接我們,任務完成了,沒想到100多個人,從第一次接戰,到最後被全部殲滅,連12個小時都不到,這就是現代戰爭。

我正看著屠夫”好心“幫傷患“清理傷口”,其實就是從肉裏往外拔鏍釘,一拔就是連皮帶肉一大塊。忽然,隊長在空氣中吸了吸鼻子說:“什麼味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惡魔就搶言:“是刑天,他被尿了一身!哈哈,還有帶酒味呢!”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站的離我遠遠的。剛才還拍我肩膀的底火,趕緊把手在大熊身上蹭,一邊蹭還一邊說:“幸好只是摸了一下,不然可虧大了!!”

隊長看了一眼:“你趴樹後了?不要趴在離門口最近的樹後面,尤其是在屋裏人正拼酒情況下!”然後,也慢慢的退到了角落裏。

“、、、、、、”前幾天給我補課時怎麼不提這一點。靠!

屋子裏靜默了一會,連屠夫也把手裏的“活”停了下來,看著我!突然,全屋人都爆笑起來,大熊一邊笑一邊拍著我的肩,力氣大的差點把我拍趴下。連我也被氣氛感染,一起笑了起來。只有地上的傷員看著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看不得屠夫的“工作”,搬了個凳子,我坐在屋外,看著雨幕發愣,隊長和大家圍了過來。

“想什麼呢?刑天?”隊長問我。

“在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場夢一樣,碰到劫匪第一次殺人,再碰到屠夫差點被他掐死,然後被迫跟著在山裏轉了一個星期。然後,見到你們,又跟著你們跑到這來參加戰鬥,殺了這麼多人。好像是拍電影一樣。”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雨幕,好像是在專心的看節目一樣。

“你覺的怎麼樣?還害怕我們嗎?”隊長問我。

“我說不清楚,這幾天下來,我覺的我變了,與其說害怕你們,不如說是害怕我能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更確切。”我看著我的手,握成拳頭。

“知道我們為什麼叫狼群嗎?一頭狼什麼也做不了,可是一群狼可以撕裂一切。傭兵就是狼,只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只要團結一心沒有什麼可以把我打倒的!”隊長摟著我。

忽然一隻拳頭出現在我面前,是牛仔,然後是快慢機將拳頭頂住牛仔的拳頭,然後是大熊,底火,惡魔,醫生,。。屠夫,最後是隊長,看著對在一起圍成一個隻剩一個缺的的拳圈,我顫微微的把拳頭伸出補好了這個圓。

“歡迎加入狼群雇傭軍。”隊長笑著對我說。然後大叫一聲:“狼群!”

“呼-阿!”,“HOO-AH”十幾個人一起大叫。

震顫大地的聲音像是一把火燒進了我的心裏,把沉積在心底的不安燃燒一空。

隊友眼中的友誼像一記重錘,擊碎了多天來背負的孤單。

我感覺身心一輕,大家拍在肩上的力量好像都傳入了我的身體。

遠處傳來了夜鷹的轟鳴聲,鷹眼來接我們了,再次坐上夜鷹,我沒有了上次的彷徨和驚恐!多了一分愉快和輕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2:52

正文 第十四章 回“家”?


黑鷹降落在進山前的營地裏,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上,在飛機上就看到停機坪上有一排軍人和一個帶眼鏡的文弱男子。等飛機停穩,我們下了飛機,那個男人跑過來和隊長握手,一邊握手一邊說:“謝謝你!上校!你們可幫了我們大忙了!這幫人為禍國家好長時間了!我們派了幾批人去都沒能掃除他們,還是你們厲害,幾天就把他們清理了!這下我可以放心的去參加大選了!”
原來他就是要參加柬埔塞大選的總統後選人?看他一臉的強硬態度,怪不得敢請雇傭兵來插手自己國家的內政。確實是個鐵腕人物

“不客氣!我們是傭兵!你給了錢,我們就一定會完成你給的任務。”隊長笑了笑說。

“錢已經打到你指定的戶頭了。我要走了!如果有機會希望你們來給我們的士兵做戰術指導!”男人說。

“那將是我們的榮幸!”隊長很謙虛的說。

“那麼我告辭了。柬埔塞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說完那個人便帶著那隊軍人走了。

隊長轉過身來面對我們說:“OK。任務完成很圓滿!大家有兩天休養,然後我們回家。界時你們每個人將帶上50萬美金,不過要小心鈔票沉的會把你們從飛機上墜下來!哈哈!”

“雅哈!”大夥都歡呼出聲。

50萬美金?這麼容易就有50萬美金?每人50萬就是一共600萬美金,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當雇傭軍,如此暴利估計只有賣毒品能與之相比了!

“隊長出這樣一次任務就有600萬?這也太厲害了吧!”我問隊長。

“哈哈,柬埔塞是個小國,而且是個窮國,沒什麼錢!這次任務這麼簡單!我們並不能奢望他們給我們太多。”隊長笑著對我說:“我們給緬甸毒嫋當保鏢得的更多!”

“怪不得屠夫說他和巴克給姓楊的當保鏢能得2500萬美金,楊就是大毒嫋吧?”我才發現原來我根本不知道姓楊是幹什麼的。

“不,不,他不只是大毒嫋,他是緬甸反政府同盟軍的東部領袖,也是亞洲最大的軍事情報掮客。我們很多的生意都他牽的線。”隊長看著我神色不像是說大話。

“哇-噢!那我殺了他不就代表了、、、、讓你損失很嚴重?你以後就沒了線人。”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如果他在緬甸這麼有勢力,我殺了他,就算我現在回到雲南也不會好過,而且還會給我的家人朋友帶來災禍。看來是回不去了!

“不是很嚴重,只是損失了點錢。現在柬埔塞和平了,越南也沒什麼事,只剩緬甸的毒嫋那裏有生意做,不過那裏的人我都認識,不需要他再搭線了。沒有什麼!”隊長安慰我道。

“可是那2500萬!看來那是大家一起的錢。我...”看來屠夫沒和我開玩笑,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錢還上呀!

“不,不,不,那大部分是屠夫的錢,他個人在緬甸給他們軍隊訓練了一批私人軍隊,所有得了那麼多。我只是有一次護送任務,沒有那麼多!”巴克從後面跟上來對我說:“而且,屠夫把錢已經給我了,你只欠他一個人。”

“所以說,你還要幹很長時間才能把債還上。”屠夫從後面拍拍我。

“你一次能掙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危險的的工作呢?”我奇怪的問屠夫。

“這一行,能玩槍,能玩炸彈,還能殺人!多迷人呀!”屠夫揚了揚手中的槍,又抽出他的“畸形”軍刀舔了舔,樣子要多兇悍就多兇悍。

“哈哈!”所有的人看到我厭惡的表情都笑了起來。

走進屋中,脫掉身上濺滿泥血的軍衣,沖上一個熱水浴,換好新藥,幾天來的疲勞瞬間便吞蝕了我,在我睡的正爽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刀子!我一下子從睡眠中驚醒,後背一頂便要從床上彈起來,一隻大手按在我臉上,我連眼還沒睜開就被摁回床上,肚子上也被膝蓋壓住。

“你死了!永遠不要以為你安全了!否則你只會死的更快!”屠夫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然後刀身還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然後鬆開了手。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瞬間從休眠狀態轉入劇烈的運動的差別,讓心臟無法承受,陣陣心慌四肢無力的感覺讓我動彈不得,原本濃厚睡意蕩然無存。

“YOU FUCK!(你這個雜種!)”我大罵到:“YOU ALMOST KILL ME!(你差點害死我)‘

“只是差點!你應該慶倖我不是你的敵人!”屠夫搖搖手指輕鬆的走了出去。

罵了半天,我也罵累了,睡意從腦底慢慢的湧了出來,在我進入睡夢之前,我扔到門邊一個瓶子,把猛虎刃和手槍放在了我的枕邊。

不知過了多久,“咕嚕嚕”一聲輕響傳入耳中,我一下從床上坐起,摸出手槍指向正靠近的黑影。

“哇!是我!醫生,小心!小心!放鬆!別走火!我是醫生。”聽到是醫生的聲音,我才放下槍,躺回床上。

“你在學校也這樣?”醫生問。

“不,剛從屠夫那學會!我睡了多長時間?”我問醫生。

“36小時。我是來叫你起來吃東西的!”醫生拍拍我,扔下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打好飯坐在長長的餐桌前,所有人都在座,一個個埋頭吃飯。我剛坐下,就聽見屠夫說:“聽說你學的很快!”

“YOU SICKEE!(你真令人噁心!)”我罵他,書上沒學過的單詞我都想起來了。

“看來你被領教過屠夫那噁心的招數了!”底火笑著說,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他一直是這樣嗎?你們怎麼能忍受的了?”我問其他人。

“他那樣做能保住你的命。不要抱怨了。”隊長總結:“他只對新人那樣!”

“一天24小時心驚肉跳的活著?”我心情太不好了,連好好的一覺不讓睡。

“那也是活著!”所有人一起回答,看來這是共識了!

“好吧,好吧,我保留意見!希望只有屠夫有這種嗜好!”我環視飯桌,要是大家都有這毛病,我還不如死了呢。看到大家肯定的答覆後,我松了口氣,總算沒掉進瘋人院!不過看來以後要小心屠夫這家時時的偷襲!

撕咬著眼前的的肉排,好像在咬屠夫解恨一樣。如果沒有屠夫那一驚嚇,今天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完美的假日。

“兄弟們,錢已經全都打在你們的戶頭了!刑天,這是你的!”隊長吃完東西,扔過來一張銀行卡:“這是瑞士銀行的金卡,我給你開了戶頭,以後只要完成任務我就把你應得的錢打在你戶頭上。”

我接過金卡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隊長你用什麼給我辦的?我沒有給你證件呀。錢給屠夫好了,反正我欠他那麼多,這一輩子都難還清了。”

“我有你的身份證明,幫你辦了護照。”隊長把我的身份證扔了過來。

“我也沒那麼刻薄!你把錢攢夠了,一起還我就行了!”屠夫很寬宏大量的說。

看著手中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身份證,我從來沒有這麼親切過。以後不知還能不能回到祖國,回到家鄉了,這張身份證能了唯一證明我是一個中國人的物件了,握著這張卡片,有著無盡的思緒!

“好了!兄弟們!收拾一下東西,午夜,我們回家。”隊長宣佈。

我看著兄弟們興高彩烈的樣子,看了一眼東方,再見吧!祖國!希望你的兒子還能回到你的懷抱!

午夜,一架大型軍用遠輸機降落在外面的飛機跑道上,所有人都背起行囊上了飛機。坐在飛機上,我問隊長:“隊長!我們去哪?”

“回基地!法國!紅酒!鮮花!美女!那裏是雇傭兵的天堂!”隊長大聲叫道。

“呼-啊!”所人都尖叫起來,不知牛仔從哪摸出瓶香檳,“嘭!”的一聲飛濺的酒水夾雜著扔來扔去的彈匣,飛機上陷入一片瘋狂!本來我沒有心情加入他們的,可是在接二連三的彈匣砸的我滿頭包後,我也投身進了“戰團”

“沒想到柬埔塞政府還專機送我們!他們怎麼能進入法國領空?”喘著氣我跌坐在座位上,身體素質的差別表現在這種“暴力”的聯歡中表現的很清楚。

“不,不,這是我們自己的飛機!柬埔塞的飛機怎麼能進入法國領空!哈哈”隊長也喘著粗氣坐在我身邊。

“我們還有這麼大的軍用飛機?我們雇傭軍有多大?”我吃驚的問,這以為只有這十幾個人而已!

“就快到了,到了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隊長賣了關子。

這時,從駕駛倉走出一個人,對著隊長敬了個禮:“上校!還有十分鐘到達基地!‘隊長還了個禮對我說:“認識一下,這是小巴克!大巴克的弟弟!這是刑天!剛加入的兄弟!”

“歡迎加入狼群!”

“謝謝!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互相打了個招呼。怪不得他們總喊巴克作大巴克,原來他還有個弟弟。看起來兩個人長的還挺像,雖然在我眼裏黑人都挺像的!不過還有更令我好奇的事情。

“隊長,你是上校?雇傭軍還有軍銜?和世界上編制一樣嗎?我算什麼?”這事挺有意思。

“很多人在加入雇傭軍前,都在軍隊中幹過。上校是我在SEAL(海豹突擊隊)幹的時候的軍銜,在雇傭軍中軍銜沒有正規軍那麼有約束力。大巴克和小巴克是我的舊部,所以他們還這樣稱我。你嘛如果以前也就是個士官!哈哈”隊長笑答我。

“那你為什麼要當雇傭兵呢?”有那麼好的工作不做,當雇傭兵幹嘛!

“....。。”隊長沈默了一會:“我所在的特別動隊,是進行秘密行動的部隊。你知道,就是電影上說的那種不被美國政論承認的行動,我的部下陣亡後卻因為政府的官僚主義而沒有辦法蓋國旗,沒有得到軍人所應得的榮譽,甚至家人連最基本的撫蓄也沒有得到。我不願讓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家人還受盡苦楚。所以我才當雇傭兵!既然我沒有辦法給他們榮譽,最少我要讓我的人去的沒有後顧之憂!”隊長說完拿著酒杯走到機艙尾部坐下,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隊長曾四處為我們陣亡的隊友呼籲,可是華府就是沒有反應,最後隊長對華府那幫混蛋喪失了信心。退役加入了雇傭軍,我們也是後來才查到的!其實隊長把他那份錢大部分都給了陣亡戰友的家屬!隊長當時是最有為的上校,很有可能在33歲就當上將軍的!但他放棄了一切!”大巴克走到我身邊說

我很明白將軍對一個軍人意味著什麼!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想當就能當上將軍嗎?也許千萬軍人付出畢生精力也未必能得到的,用中國話說就是“一步登天”!可是他....。

“羅傑上校,我很榮幸能在你的麾下戰鬥!”我向隊長表示我崇高的敬意。不管哪國人能做到那一點,都值的尊敬!

“謝謝你,刑天!”隊長把杯中的酒一飯而盡,把酒杯一扔,站起來拍拍我說。

機艙一震,飛機著陸了。背上行囊,鑽出機艙,我抬起頭希望仔細看一眼這個據說空氣中都漂滿了

羅曼帝克的城市。可是沖進眼簾的卻是來往穿馳的悍馬,整排整排全副武裝的軍人,盤旋的武裝直升機,剛從飛機上抬下來的躺在擔架上的傷員。

這是巴黎?這簡直像是阿富汗美軍基地!該死的鮮花,香檳,美女在哪?

“歡迎來到法國外籍軍團駐地,我們到家了!”惡魔說完向前跑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3:09

正文 第十五章 “針對性”訓練


我坐在床上,這是一張軍營的床,這是一張法國軍營的床,確切的說是一張法國外籍軍團新兵軍營的床。下了飛機我們來到了這個像飛機倉庫一樣的大軍營,屠夫他們把我帶到這,指著這張床說:“這是新兵訓練營,你要在這接受一些訓練,然後我會來接你到我們那去!”
“訓練什麼?這些人也是傭兵?他們和我們是一夥嗎?”看著這麼多軍人,沒想到狼群這麼多人,怪不得隊長說只要團結什麼也不怕,這根本就是一個師嘛

“不,不,那是法國外籍軍團,我們和他們不是一類的,這些軍人是世界各地報名參加外籍軍團的人,有軍人,商人,罪犯,石油工人,甚至有億萬富翁的公子,不管是幹什麼的,都在這裏訓練然後淘汰大部分,然後,合格了也不一定就會出任務,有可能會調到各地反恐和當保鏢,最好的會留下來然後出任務。”底火解釋問題很全面。

“既然有他們,那還要我們幹什麼?”既然有這麼多人傭兵部隊,狼群怎麼還會存在?

“他只是傭兵,我們是職業傭兵!”底火說

“有什麼不同?”我對傭兵這行還真不明白。

“他們是那種...你知道。。電影看多了的,經過訓練想進入軍隊體系的高官子弟,有的是想用服役換取法國移民的。等等。大多玩上兩天就放棄了或者死了,所有難度高的任務都是像我們這種職業傭兵來做,他們只是擺設!業餘的!”底火進一步解釋給我聽。

“那還讓我跟著他們訓練?”既然是業餘的我就不懂了。

“可是你比他們強不到那去,至少現在是這樣!”隊長開口:“除了中文,英文你還會語言?大熊也能說三國語言,你會開車嗎?開坦克呢?直升機?戰鬥機?船?潛艇?你在網上見過所有的槍?可是你都會用嗎?你會水下爆破嗎?閉著眼能分清C4和C3嗎?孩子,你需要學的還很多!”

“好好學!如果你想在戰場上活下去!”屠夫總結,然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我要呆在這多長時間?”我對他們的背影大聲問。

“當你不需要呆在這的時候,你會知道的。”隊長笑了笑:“我們看著你呢!”

環視一下屋子,雖然大家都操著不同的口音,但說的都是英語,看著滿屋子不認識的人,我就一陣陣發怵,不過如果只是體能訓練我可不怕,畢竟我和我哥練過,中國軍人的體能訓練在世界都是有名的,試想一下把體質瘦小的中國人訓練的可以和嚴格訓練過的歐美大個子對抗,那不只是多一點訓練而已。

“WOO,.WOO..WOO..,看看我們這有什麼?一個中國佬!”一個高瘦的白種人帶著一幫人向我走來。

“你是哪個隊的?前兩天怎麼沒見過你這只黃皮猴子?”瘦高條把腳踩在我的床上,囂張的問道,身後傢伙跟著一起起哄。

我抬頭看了一眼,雖然他們個個一臉的惡相,可是跟屠夫比起來簡直像高飛狗一樣可愛。只是沒想到在這碰到種族歧視的傢伙。

“把你的狗腿從我的床上拿開!你這只白皮豬。”從屠夫和惡魔的相處讓我知道,在軍營中不能示弱,就算你打不過也不能表現出害怕。何況我根本不怕他!

“你說什麼?你個混蛋!”白小子伸手就要抓我的領子,後面的人蜂湧而上就要把我壓倒。我“噌”的一聲抽出軍刀架在白小子的脖子上。

“來呀!來呀!你有種你殺了我!”所有人在看到我抽刀架在他脖子上時都退後了,這小子也不敢動了,不過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不過在我給他脖子上劃一個血口之後他就閉嘴了。

正當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立正!”一聲宏響的口令傳來,所有人都馬上立正站好,我也趕快站好,我不知道他們這兒軍姿是什麼樣子,我就按軍訓時學的中國軍隊的軍姿立正站好,用眼角一掃,滿屋子人也是各種軍姿千奇百怪。

兩個穿著美式迷彩的金髮男子,踏步走了進來,站在軍營中央。

“所有人注意,現在由凱特中校向大家講話!”邊上年青一點的軍官大聲訓話。

“謝謝你,傑森上尉。很好,現在大家聽清楚了,由於托伊少校有事情,所以,以後的訓練將會由我帶領你們。我不像托伊少校那麼善良,以後的日子,你們將會在無比痛苦中度過。我不想在我的手下再出現內鬥的情況,不然我就讓他好看。”說完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現在休息!明天開始早上5:30,我要看到所有人全副武裝的在外面集合!如果不到將受到體罰!如果衣冠不整你將會被體罰!我是傑森上尉。解散!”上尉安排完也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我扭臉看了一眼邊上的白小子,沒理他氣的發白的臉,繼續整理我的內務。

“你!你!。。”白小子在我邊上指著我氣的說不出話,既然中校發話了,也不怕他敢怎麼樣。

99年5月27日

清晨,5:30開始,背著30公斤的裝備,跑步6公里,1分內50個伏地挺身,1分鐘內50個仰臥起坐。7時開飯,飯後進行實彈練習,這是我第一次正式進行打靶訓練,成績不錯。中午12時為午餐時間;13時,器械操作練習,17時,返回住地;17時30分,武器入庫;18時為晚餐時間;18時30分,由士官評論各新兵當天表現情況;19時,進行思想教育,向各新兵灌輸作為一名合格傭兵必須具備的思想素質和價值觀。20時,自由活動時間,21時為熄燈時間。

椐說在為期9個星期的基礎訓練結束前,新兵必須通過以下的測試。一次完成引體向上17個,1分鐘內完成仰臥起坐35個,在16分36秒內完成2英里跑。

一天的訓練讓我感觸良多。

1。他們的體能訓練簡直像是開玩笑,這樣練出來的士兵怎麼能打仗?

2。法國語言聽不懂,常會錯意,十分尷尬.語言需要加強!

3。器械操作很合胃口,介紹多國武器和裝備,還有一些特警和間諜才用的到的東西。

4。洗澡間是共用的,男女混浴!(法國外籍軍團沒有女兵,但有別的部隊來這裏借訓...)哇!I LOVE France(法國)!

99年5月28日

昨天我高興的太早了,今天就得到了報應,也許是我昨天表現的太輕鬆了,今天傑森上尉在清晨集合時給我做了額外的照顧。負重50公斤6公里,1分內70個伏地挺身,1分鐘內70個仰臥起坐,1500米武裝洇渡。

雖然加了量,可是我依然頂的住!也許傑森上尉收了那個白小子的好處?要不幹嘛和我過不去?

99年6月9日

我可以肯定傑森上尉針對我,訓練量已經加到早晚兩次負重70公斤15公里。負重500個伏地挺身,500個深蹲,500個仰臥起坐,100個引體向上,2500米武洇渡。現在除了器械操作和語言課程,我已經不和其他人一起訓練了,每當晚上我累的像條狗一樣,連床都爬不上的時候。那個白小子就會在我身邊嘲笑:“怎麼樣!中國小子!不行了吧,這裏不是中國人來的地方。滾回家去吧!”

我只能勉強伸出中指,連罵人的精力都沒有了。

99年6月17日

在傑森上尉將我的體能訓練加到早晚兩次負重100公斤20公里跑,負重1000個伏地挺身,1000次深蹲,1000個仰臥起坐,200個引體向上,5000米武裝洇渡後,我提出了抗議!

“傑森上尉,請求發言。”我大聲申請。

“我認為你是在有針對性的折磨我!我要見凱特中校!”我大聲叫到。在部隊這幾天我發現我的嗓門越來越大了。

“請求拒絕!你的訓練是通過凱特中校的肯定的。看來我們的中國小兵不行了,是嗎?我看你也就這麼點能耐,是嗎?不如我叫輛計程車把你送回中國去,好嗎!”凱特諷刺我,鼻子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NO SIR!我覺的我能撐下去!”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拿中國人這麼大的帽子來壓我。

“看來我們的中國孩子又有了良好的狀態,是嗎?”傑森在我耳邊喘著氣很“猥褻”的說道。

“YESSIR!”現在我才知道中國人這個詞對身在異鄉遊子有多大的動力。

“那好,讓我們再來一次武裝越野!10公里去,10公里回!GO!GO!GO!”

“....。。”

99年6月21日

今天開始終於結束了高強度體能訓練,除了每天早上的武裝越野,其他時間用來學習架駛了。

汽車,摩托,還好說,雖然不很在行,可是本來就會一點,坦克車反而比較好學。因為我開過拖拉機,只是上面的火控系統很陌生,好在我是學電腦和工程控制的只要認真學習也難不倒我。

“雷克勒坦克,全重54.5噸,最大公路速度每小時71公里,裝一門52倍口徑120毫米火炮炮彈初速高達1800米/秒,射程比豹2遠1000米,複合裝甲採用多層裝甲板和陶瓷裝甲,防動能彈能力比普通裝甲提高1倍。火控系統由元件熱成像攝像機、‘阿唯莫‘鐳射測距儀和車長、炮長穩定式瞄準鏡組成。火控系統可在1分鐘內捕捉6個不同目標,比一般坦克多2個。並使坦克具備行進間射擊能力。其首發命中率達95%,反應時間為4~6秒。

該坦克採用多路傳輸技術和數位式資料匯流排技術,不僅可以簡化車內電線安裝,而且可以在各設備之間交換資料,甚至在部分設備出現故障或損壞時,自動地重新組合使用。該坦克還採用自動管理系統,能使乘員將資訊傳給其他車輛,或從其他車輛接收資訊。這種即時行動能力是同步作戰能力的標誌,也是裝甲部隊戰術C3I系統的組成部分。下麵我們來講M1A2及排生系列... ”傑森在上面不停的講,而我在下面聽,只是我覺的傭兵有可能開坦克打仗嗎?

99年6月30日

快樂的地面駕駛結束了!我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始了空中武器的學習課程,傑森上尉說:“想學開飛機,就要先會坐飛機!”

我興高彩烈的登上幻象2000的時候,忽略了傑森上尉為什麼也這麼高興。當我胃裏的牛肉從鼻子中噴出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

我想我愛上陸軍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4:03

正文 第十六章 真正的基地!


 99年7月30日
一個月的空軍訓練節束。雖然最後我也沒學會怎麼駕駛幻影2000在空中玩倒八字什麼的。最少我開著戰鬥機出去兜風沒問題,相比起來我更在行開開直升機,和軍用運輸機。

當我完成今天最後一次飛行的時候,剛下飛機就看見鷹眼在停機坪的另一架直升機上。

“嘿!鷹眼,你好嗎?屠夫和隊長他們呢?”我拍拍他的機門。

“你好!刑天!屠夫他們很好。就是他們叫我來接你的。”鷹眼指指副駕駛座。

“我的訓練怎麼辦?”飛行訓練完了,可是語言課程和格鬥課程還沒有結束。

“都結束了!你的其他課程回家也能學。”鷹眼笑了笑,用法語和德語說。

“那好吧,等我去拿東西。”我回到營地去收拾東西。

收拾好,剛要出軍營,我就看見那個叫特斯的傢伙和他們的同窗一起回來了。

“WOO!!我們的中國小子要退訓了。哈哈!真是個沒種的傢伙!”他總愛針對我。

“OK。聽著特斯,我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總是針對我!但是如果上帝保佑讓我在戰場見到你,我一定砍掉你的四肢,用根木樁從你屁眼裏插進去直到從你喉嚨裏伸出來,然後立在糞池裏!”我用我在柬埔塞叢林裏見到的場景嚇唬他,然後在所有人的驚詫的眼神中走了出去。在門中碰見了傑森上尉遠遠走來,我對他伸出中指,哈哈!反正再也見不到你了,也不怕你咬我。爽!

坐上在直升機上,想起剛才特斯發白的臉,我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什麼事這麼有意思,讓我也來高興高興!”鷹眼好奇的問到。

我把和特斯的恩怨說給鷹眼聽後,鷹眼笑了起來:“特斯,我認識他,他是美國空軍少將佛雷的兒子。他恨你是因為他爺爺死在韓國了,中朝戰爭時死的,所以他恨中國人!”

“他肯定是中國軍人打死的?我記得還有朝鮮人民軍呀!”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朝鮮人民軍?如果沒有中國軍人根本就沒有朝鮮了。他爺爺也就不會死了。他爸爸就是這樣認為的。”鷹眼一邊開飛機一邊說。

“他爸爸也很恨中國?”

“是呀,他爸是美國鷹派的中堅力量。很多針對中國的觀點都是他提出的!”鷹眼對此好像很瞭解。

“你也是美國的?要不你怎麼對這事這麼清楚?”我問鷹眼。

“我?我不是,我是瑞士的!知道這些事情很容易,只要你注意就可以了,這又不是秘密!”鷹眼。

“你為什麼當雇傭兵?鷹眼。”我問他。

“呵呵,我父親就是傭兵,所以我想長大也當傭兵!然後,長大了就當傭兵啦!”鷹眼笑的理所當然。

子承父業!很厲害!我做了個了然的表情。

飛機飛了不多久來動一個基地,基地不大四方型,依山靠海,從天上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都市,不過基地看上去就是舊了點,飛機跑道邊上有停機坪和三間機塢,後面有一排營房。飛機在停機坪停好,我和鷹眼下了飛機就看見隊長和牛仔從機塢中走出來。

“嘿!刑天,你好!學開戰鬥機的感覺怎麼樣?”牛仔打趣道。

“別提了!牛仔!我不想再想起這事!謝謝!隊長,你好!”想起第一次坐戰鬥機我臉就有點發白。

“好了,牛仔,別逗他!刑天,歡回歸隊!來吧,我們進去吧!”還是隊長比較好。

跟著隊長他們通過機塢,走向後面的營房,到了後面的營房,隊長指著營房說:“隨便挑個床位,把不貼身的東西放在那。”打開門裏面和我訓練的軍營差不多,一間房通到頭,裏面有八個床位。有人的床位上都放有毯子。我挑了張中間的床位,把東西放在床頭的櫃子。

“隊長!問個事,這是哪呀?我們基地是在哪?”跟著隊長邊走我邊問。

“這是科西嘉島呀,你不會呆了兩個月,這都不知道吧!”隊長詫異的回頭問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裏,這裏是哪?”我問隊長。

“噢,這裏是我們在科西嘉島的基地,這裏是卡耳比。你前幾天呆的地方是法國外籍軍團的傘兵訓練基地!”隊長詳細的說到。

“聽你的意思,我們的基地還有很多?隊長。那我們人也很多了?”看來我們軍隊還不小。

“怎麼說呢?基地我們有很多,比如在柬埔塞那個住的地方,也是我們的基地之一,不過東西不多,只是個落腳的地方,像那種基地世界各地我們都有,這裏是歐洲最大的基地,非洲還有一個,南美有一個,亞洲有一個。我們的人不少,但直接戰鬥人員不多!”隊長解釋道。

“隊長,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基地要多少錢呀?”我聽著就覺的工程浩大。

“不一定會用很多錢,有的是買的,比如說一座房子就是一個小基地,大的像這種基地有的是租的,有的是買的,有的是搶的!”隊長打開營房的廚房的門。

“搶?搶誰的?這個基地是搶的嗎?”我問,來廚房幹嘛?

“搶別的雇傭兵團的,毒嫋的,罪犯的!”隊長拉開廚房裏巨大的冰櫃門,推開後板,後面竟然是個通道。

“噢,那不怕別人報復嗎?這是通哪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路。

“敢搶就不怕,一般是屠夫幹這個活。到現在也沒見誰來報復!這是去基地的!”隊長率先在前面開路。

怪不得呢!屠夫搶基地,估計不是沖基地去的,是沖基地裏的人去的。沒人報復?那也要有活人才能來報復。看著這條密道的工事,全是鋼筋混凝土結構,坐電梯向下走了這麼遠還不悶氣,看來工程相當大。電梯停了拉開門一出來是個園形的大廳,三條通道把大廳分出三面牆,大廳中央放著很多的沙發坐了很多人,沙發中間放著幾張茶几上面放的全是各種槍和軍刀,邊上一面牆是個小酒巴,另一面牆上有超大的顯示幕,邊上還有兩排的電腦,一看就是監視系統,踏出電梯才發現地板是一種防滑,防靜電的日落色材質,有點像布踩在腳下的感覺-細小顆粒的粗糙感。

大廳中大多數人我都不認識,只有大熊,底火,惡魔,他們幾個一起出過任務的認識,大家看見我們進來都沒有起身只是轉動沙發面向我們。這下我才看清楚大廳中的人有男有女穿的各種軍裝,大多看起來都不是善與之輩,不過女的到都是美女,一個是白種金髮女郎,前面留了個平頭後面卻紮了個辮子,另一個是南美那種亞利安美女,滿頭黑色的小辮。由於兩個女性的打扮很COOL所以我多看了兩眼,沒想到他們一群人都突然叫了起來。

“哈哈,錢拿來!錢拿來!”兩個女兵伸著手大叫到。

“SHIT(操)!真倒楣!...”其他的男兵都從兜裏開始掏錢。

“刑天,你真沒出息!”底火一邊掏錢一邊埋怨我。

我納悶的看著隊長,我怎麼了我,一進來誰都不認識呢就被罵!

“你誰不能看,非要看他們兩個騷貨!害我輸錢!”惡魔一邊說一邊數錢,看樣子賭的不小。

“我怎麼了?”雖然能猜出點端倪,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打賭,你進來先看誰,要是看我們兩個,我們就贏,看其他人就是他們贏!謝了!”金髮的美女沖我揚揚手中的鈔票。

“....。。”沒想到這幫人。。

“隊長!這...你。。”本來我想讓隊長給我做主的,可是看見隊長竟也在掏錢...

“我說刑天呀!你真是不爭氣呀!唉!”隊長搖搖頭...

“....。。”

等大家義憤下去了,我才敢抬頭看大家,這可完了,一來就把人丟光了。

“好了,不要玩了,我給大家介紹,這個是刑天,中國來的。刑天,這是雷克曼,綽號刺客,這是杜特,綽號狼人,這是羅連,綽號衝擊,這是奈夫,綽號快刀,這是...”隊長把在座的二三十號一一介紹給我:“金髮的是伊沙貝拉,綽號小貓,黑髮的是利娜,綽號美女。這裏只是一部分隊員其他人有的有任務,有的不在這裏,以後有機會再介紹給你。”

“大家好!”我向大家打招呼:“希望大家輸的不多!”

“FUCKYOU!”大家回應我的問候。

“你們輸了多少?”我拉著底火問。

“10000美金!”底火說

真能賭,賭的這麼大,怪不得要當傭兵了,幹別的還真輸不起!

“好了,大家坐下!我說兩句。首先,是歡迎刑天加入我們狼群傭軍,他是新來的有什麼不懂的大家多教教他。第二,有兩個任務,都在非洲,一件是幫利比理亞反政府武裝搶一批軍火,另一個則是幫剛果政府清理蒙博托政府的殘餘勢力。都不是很難的任務,日期是半個月後。不好意思,人手不是很夠所以你也要出任務。”隊長帶著歉意對我點了點頭。

我也向隊長點頭示意沒有關係。隊長接著說:“OK!這次去搶武器的任務不要人很多。我想八個就夠了,惡魔,快慢機,刺客,刀手,刑天,狼人,再加上屠夫和我。其他人去幫剛果政府打仗。還有什麼問題?”隊長安排任務,看來沒有人有意見。

“那好吧!惡魔,你帶刑天去熟悉一下環境!其他人解散!”隊長安排完從站在酒巴中的公子手中接過一杯酒。

跟著惡魔四處又逛了逛,我才知道這個基地有多大,我們呆的是人員居住層,頭上還有一層是放的車輛,下麵還有三層一層射擊場和搏擊場,健身房。一層是存放各種物資層。最下面一層是個水下港口,直接通向大海,裏面意然有兩艘潛艇。一艘像是前蘇聯的“基洛”常規潛艇,另一個不知是哪產的。

真不知隊長他們是怎麼弄到這個基地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4:19

正文 第十七章 拷問訓練


坐在地下基地飯廳餐桌前,大家都在吃飯,說真的狼群傭軍顯然比外籍軍團和中國軍隊散慢很多,可是不得不承認,即使從他們庸懶的動作中也能感受致命的危險。
“隊長,我的末完成的訓練項目怎麼辦?”我問隊長。

“你還有什麼訓練沒有結束?”隊長喝了口湯問我。

“主要是語言,格鬥。狙擊訓練也沒有完成,還有拷問訓練。”我如實向隊長回報。

“語言沒問題,我們這裏的人都來自不同的國度,以後由他們教你!不過你是亞洲人主攻亞洲的語言,其他的語言能聽懂就好。格鬥更好辦,讓刀手和狼人他們每天陪你玩玩就好了。狙擊手訓練你和慢快機一起日常訓練就行了,拷問訓練嘛。。”隊長說到這看向屠夫。

“拷問訓練就交給我了!”屠夫看著我說,還露出那招牌式的噁心笑容。

做人不能太厚道!我總算理解了,我要不提這茬就好了,我這麼老實幹什麼?

“隊長,那底下的潛艇是怎麼搞到的?”看著屠夫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我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接了個任務,劫回烏克蘭賣給恐怖分子的4枚核彈,我們把他們都殺了後,把核彈交回去了,不過我們沒說我們是在潛艇上找回的,所以我們把潛艇留下來了。”隊長說:“這是秘密!不要亂說。法國政府不知道這個事,也不知道我們有水下港口。”

這個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吧。不過兄弟們冒這麼大的險,沒有巨大的利益誰冒掉腦袋的危險呀!

“隊長,你們接的最大的任務是什麼呀?掙錢最多的。”我好奇的問。

“應該就是那一次了,政府給我們一個這樣的基地,得了個潛艇,還有他們交易時的2億美金髒款。”隊長指我們腳下。

原來,這麼大的基地是這麼來的。我說呢!

吃完飯,屠夫搓搓手沖我一笑:“來吧,刑天,我們上課去!別以為我岔開話題我就會忘了。來吧,這個訓練,最快了,一夜就能結束!!嘿嘿!”

“屠夫,半個月後還有任務,不要玩的太過了,讓他瞭解一下就行了。不要傷到他!”隊長在後面囑咐。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我認命的跟在屠夫後面。反正也是訓練嘛,屠夫總不能把我剁了吧,遲早的事,晚來不如早來!懷著坎坷的心情跟著屠夫,來到一間屋子裏,掃視一下周圍,這裏好像是個醫院不像是刑房,各種醫療用具,手術刀,小勾子,小錐子,鋸子什麼的,看的我一陣心寒,背心出了一片冷汗。

“這裏是醫生的手術室,不是刑房,你不要害怕,今天我不會傷到你的,只是讓你對挎問有個瞭解而已。”屠夫一邊說一邊戴橡膠手套,看著一點也不像他說的那樣。

“坐那!”屠夫指著一張牙醫用鐵座椅說。然後就開始打開櫃子準備東西,聽著“叮叮鐺鐺”的聲音,我左磨右蹭的坐不住,手心全是汗,我本來就怕痛,現在明知他一會打折磨我還不能逃,心裏別提多彆扭了。

“吱扭!”醫生和狼人還有刀手推門走了進來:“屠夫,隊長讓我們來看著你,別玩的高興了把刑天小命搭進去。”還是隊長好!

“我看你們是想來看熱鬧的吧!”屠夫頭也不回的說。

看著醫生他們被揭穿陰謀的笑臉,我的心情從山頂跌進穀底。操!沒一個好東西!

“把手放在把手上!”屠夫扭過臉指著椅子說,等我把手放在把手上,他不知在那一按,兩個鐵箍從椅把手上冒出來,把我的手扣了起來。得!跑也跑不了啦!

“開始上課!首先,這裏那是醫院,所以呢沒有什麼比較嚇人的東西,一般拷問室呢會掛上一些嚇人的東西和器具來打擊你的精神。比如受過刑的活人,扒下來的人皮,四肢什麼的,讓你能預見你的慘狀,從精神上削弱你。然後,像剛才我那樣,弄出點聲音什麼的嚇嚇你,或者在你的面前拷問別人,用中國話說:“殺雞給猴看!”,一般那都是沒有什麼用的人,他們會往死裏整,讓你看著就害怕。”屠夫還在裏面加了句中國話:“拷問現在一般常用的分三種方式,一種是使用那種精神煎熬的方子,如持續幾天不讓你睡覺,在你精神最虛弱的時候拷問你。這種方法一般很有效,只是費時太長,除員警那種把人抓起來關上幾天都沒有人管情況才會用這種法子,戰場上瞬息萬變所以一般不採用這種方法。

第二種是我的最愛,使用肉體傷害造成的痛覺,使對方屈服。這種方法主要是在傷害的手法上有講窮,比如在哪刺一下最疼!”說完屠夫拿臺上的止血鉗,照我的腋窩一夾。

“咚”一下,我就從椅子上挺了起來,然後開使晃動身體想把鉗子從身上甩下來,可是,止血鉗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讓鉗子打開。火辣辣的痛覺讓我整個腋窩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滲入血管的鋼針瞬間流遍全身直沖大腦,“唔!嗯!”我使勁咬著牙不讓我自已呻吟出聲。

屠夫夾了幾秒種就把鉗子給拿了下來:“這種方法是在最小的傷害的情況下,給人最大的疼痛!一般是對比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證不危脅人犯的生命。對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較血腥,比如。。”屠夫從臺上拿起一把手術刀。

“屠夫!嗯。。哼!那不行!”醫生沖屠夫搖搖食指,我趕緊對醫生投出感激的眼神。

屠夫不無遺憾的放下手術刀,搓搓手對我笑了笑道:“那個...咳!...對於比較不重要的人犯呢,就會下手重一點,一般用刑之後呢,就不會是完整的了!一般為了加快逼供速度,會使用一些使人神經更敏感的藥物,來加強痛感!”說完拿出一支注射器,給我打了一針,一邊打一邊說:“放心吧,這種注射劑沒有副作用!”

手上針管插進來,我並沒有痛感覺,因為我還沒從剛才那一下中回過神來,腋窩火燒一樣的感覺讓我忽略了手中感覺。

屠夫笑了笑:“一般來說這種藥物會把人的感覺提升200%,也就是說能讓痛覺也提升兩倍。”屠夫並沒有動手,只是靠著桌子看著我,等我的藥性上來。

沒一會,我就有了感覺,首先是腋窩的痛覺越來越劇烈,如果說剛才只是像火燒,那現在就像被烙鐵烙一樣了。其次,我能感覺我呼吸時,氣流進入我鼻孔時衝擊我鼻子內壁的感覺,其至能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的感覺。

屠夫看著我說:“一般呢!痛覺刺激型的挎問,見效最快,可是也是最容易抵擋的,只要你意志堅定或者抱著必死的信念,抗的住這種挎問並不難,因為有時痛感加深到極致會變成一種快感!所以只要你能抵的到一個界線,過了這個界線你就不會感到痛疼反而會感到一種快感。這個界線因人而異的,一般越敏感的人這種界線越低,越容易產生快感,刑天,你就是這種人!”說完他又拿止血鉗一下夾在我另一個腋窩。

“啊!”我慘叫出聲,在座椅上彈跳起來,由於被扣住沒法亂動我就用身體四處亂撞,甩不掉止血鉗,我就用頭使勁的撞我手上的鐵扣。“嗵!嗵!嗵!”整個椅子被我撞的直響。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鑽心的疼痛了,整個身體一下子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除了痛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疼痛帶來的感覺使身體一陣陣發軟,所有機體都呈無力反應,連跨下的尿道的擴約肌也一陣陣收縮,一股尿意傳來,感覺告訴我小便要失禁,我咬咬牙使勁夾住大腿拼命壓抑尿意。

屠夫有點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一根橡膠棒,照我大腿就是一棍,一下子我的尿意就沒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縮起來,痛疼從大腿傳至骨盆,延著背後真刺後腦,紮的我後腦門一陣酸麻,整個天靈蓋就像刀刮的一樣痛!我手被扣也沒有辦法抱我的頭,我只能用後腦不停的撞擊腦後的鐵座,希望能減輕顱內痛覺。

屠夫又給我幾棍,就被醫生攔住了,我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不能動了,身上的肌肉一陣陣的痙攣,腋窩也沒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覺傳來。

醫生走過來把我腋窩的鉗子給拿了下來。鉗子被拿下來,我根本不知道。

“FUCK YOU !FUCK YOU!....”我只能虛弱一直重複一句話,我連基本的思考都沒有了,滿腦子都像針紮一樣。

“刑天!你還好嗎?”醫生扒開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瞳孔。

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恢復我的思考。看了一眼醫生,我只說了一句:“結束了嗎?!”

“沒有呢!還有很多,沒教你呢!”屠夫喘了喘氣看著我說!

“下次吧!我受不了啦!”我大聲叫道。

“下面的項目不痛,而且還能止住你現在滿身的疼痛!下次?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我沒意見!”屠夫搓搓手,現在我一看他這個動作就一身汗。

“沒錯!刑天,我做保證!”醫生說。

“好吧!沒有下次!有什麼都拿出來吧!我不怕你!”我沖屠夫大叫,其實是給自己壯膽!

“呵呵,有種,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我也最喜歡折磨這種人,要是一下子就垮了就沒什麼樂趣了!”屠夫嘿嘿笑了笑:“剛才你也感覺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會減輕!所以只要頂的住,你就能活命,因為在沒有把資訊從你嘴裏挖出來前他們不會讓你死的!你掌握的資訊越重要,你越能保住性命,所以不管如何,你一定不能說出他們想知道的,不然你就死定了!這是對付這種刑訊的唯一辦法。”

“我頂不住!剛才這幾下我就頂不住了!”我虛弱的說。

“呵呵,!剛才這幾下就很不錯了,人的心臟和大腦對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過高會引起心肌痙攣,你就會死,用了這種藥後,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為這樣有可能會把人痛死。”醫生在邊上說。

“最後一種呢?快說!我受不了啦!”痛勁又上來了。

“最後一種就是使用制眩類藥物,如:巴比托酸鹽之類的鎮靜劑。打上這種東西後,會讓你的陷入無意識狀態,從而降低你的精神防禦。和剛才的藥相反,用了這種藥物後,你會感覺遲鈍,痛感會漸漸消失,重刑後,再用這種藥物,會給你一種痛覺消失的釋放感,很容易放鬆你的警覺。”說完屠夫又給我紮一針,這一次紮針由於敏感藥物的作用,打針像割肉一樣痛。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湧起的是一股睡意,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正在流失中。

“看來藥效上來了,對付這種逼供,只有一個辦法,自我暗示,不停的給自己一個念頭,使自己的意識陷入一種閉環,這樣才能抵擋住盤問。這種藥物並不好搞,專業的藥物,效力強勁,一般人都弄不到,一般的鎮靜劑效力較小,容易抵擋,我用的是法國情報局用的專業藥劑,所以效力很強,你試了以後,對別的藥物會產生差距感,對以後碰到這種形式的審問有好處。好吧,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屠夫不懷好意的拿出一個小本本。

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我不停的給自己提醒。可是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是朦朧中聽到:你叫什麼?哪的人?之類。我便陷入了黑暗中。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4:39

正文 第十八章 單挑


暈暈忽忽的從床上爬起來,睜開眼就看見頭上昏暗的頂燈,那柔和的奶白的光線,現在看起來就像飯碗裏的頭髮絲一樣噁心,剛想拿起枕頭蒙起頭,腋窩裏傳來一陣刺痛,雖然並不嚴重,可是卻一下子提醒我,昨天的挎問訓練最後怎麼樣了?
睡意猛然從腦中飛散,我一骨碌身坐了起來,查看一下全身,昨天受那麼嚴重的折磨,傷口怎麼樣!我迫不急待的掀開衣服查看。

身上的挨了那幾棍,只留下來幾道黑紫印子,不摸也不痛,腋窩的夾傷其實更輕,只有兩個小紅點。可是就這麼點小傷卻給我帶來那麼恐怖的體驗,我不得不配服屠夫的挎問手段。怪不得落到他手裏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不是來時看到的營房,這是地下基地,隊長曾告訴我,外面的營地是個障眼法,只是大家沒事的時候小住休閒的地方,大家真正駐地其實是在地下,估計這就是其中的一間。打量一下房間並不是很大,只有十幾平米大,裏面有個廁所和浴室。外面只有兩張床,床頭有兩個櫃子,和一張空桌子以及兩台軍用手提電腦,牆上掛著個靶子,也不知是誰和我睡一個屋子。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了,看來我睡了很長時間了,沖個澡洗掉腦中殘留的藥性,我提起精神走向飯廳。

還沒到飯廳,就聽見有人在大笑,從聲音聽起來,有男有女。我推開門剛進飯廳,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全都看著我,一幅見到怪獸的樣子!我愣愣的看著一屋子人,這些傢伙怎麼了?忽然美女一撇嘴,指著我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狂笑了起來!更甚者,公子哥捂著肚子拍起桌子來!我臉上有什麼嗎?我對著飯廳裏掛的大銀盤子照了照。沒什麼呀!誰知不照還好,一照所有人笑的更厲害!公子哥,趴在桌上都不是笑了,是在喘了!

看著一群人都發神經,我有點發毛,心裏想著還是回去再睡會好啦,誰知我還沒有轉過身,一隻纖纖細手就把我的領子拽誰了。美女拽著我的領子,把我拉到人群中,讓坐在她和小貓中間,然後,讓廚師又上了一份飯,一大堆人都看著我吃,我毛毛看著大家小聲的問:“你們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沒事,我們能有什麼事!”所有人都一起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邊說一邊拿起叉子和湯匙準備開動,剛放嘴裏一口飯還沒過嗓子眼,就聽邊上的小貓說:“刑天,你還是處男?”

“咳!咳!。。咳!咳。。唔!!”我一下就被噎住了,那口飯沒有順利的下到胃裏,在胸口就刹車了。“唔!唔!”我一邊拍胸口,一邊指著水杯,美女好心的把水杯給我推了過來,我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這個勁。

“咳!咳!你說什麼?”我一邊咳嗽一邊瞪著小貓問:“你從哪知道的?”

“那就表示是了!”小貓拍著桌子笑了起來:“天呢!20歲的處男!”

所有人都又大笑了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愣在那裏!過一會我緩過勁來了!大叫道:“別笑了!你從哪知道的?”

“笑死我了!”小貓擦擦眼角的淚水,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筆記本。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那是昨天最後我被打了吐實劑後屠夫從兜裏拿出來的小本子。我一扭臉就看見屠夫一臉“惡”笑的看著我,還沒等我想起怎麼應付,就聽見小貓甜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刑天!男,20歲,中國河南人,在雲南理工學院學習電腦和工程控制,擅長英語,中文。各地方言,和少許日語,家有父母和哥哥,哥哥在中國北京武警總隊擔任上尉,和哥哥學過硬氣功!喜歡文學,不抽煙,不喝酒,第一次向女生告白是在19歲,對像是同班同學。被拒!至令仍是處男!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最喜歡的影星是尼古拉斯。凱奇和安東尼.霍普金斯,最喜歡的電影是《沈默的羔羊》,第一次遺精是在...”小貓一邊跑一邊念,我在後邊追,就這麼大一個廚房,還有這麼多人,我就是追不上她。

看著小貓上竄下跳的,我深深的感覺到真是人不可貌相,別看小貓長的像個專業情婦,可是這輕身的功夫,真是厲害,終於在她差點說出我最丟人的事情的時候,我抓住了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小本子搶了過來,一把扔進廚房的火爐裏。還沒鬆口氣,邊上的美女說道:“第一次遺精是在10歲,你還真早熟呀!刑天。家族其他成員大多是醫生和教師....”看著美女不用看書像背作文一樣把我家的祖譜都快全背出來了,我抱著頭坐在那聽著四周的笑聲,完了,臉丟完了!讓我死了吧!!

“刑天,你看,這就是守不住秘密的下場!以後千萬不能再迷糊了!”罪魁禍首終於忍不住了。

我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為,指著屠夫:“我要和你單挑!”

“樂意之至!正好是健身的時候!”屠夫嘿嘿笑了笑,搓搓手,然後起身向電梯走去。

一群人坐著電梯來到三層的健身房,邊上就是格鬥場。格鬥場就是一個很大的空房間,鋪著木地板,其他人都在邊上有坐有站,擺明瞭要看好戲。脫了衣服我們兩個光著上身,面對面站好,看著屠夫那一身嚇人的肌肉,雖然我高強度訓練了兩個月,肌肉也有“突飛猛進”,可是和屠夫比起來還是瘦的很。

我心裏不停的盤算,硬拼我是打不過他,和老哥學的硬氣功,也只是學會怎麼練,也沒實踐過,學的那些招數也不知如何下手,手腳有點發硬,怎麼辦?看他擺出的架式好像是拳擊的樣子,那我就不能正面近身攻擊了!

打定主意,我就圍著屠夫轉了起來,屠夫一開始還隨著我轉動身體,保持面對我,沒兩圈,他也不轉身了,我趁他背對我一個刺步,揮拳向他後腦打去。屠夫背對著我,等我拳頭快打到他腦袋,才猛然轉身一記直拳打向我面門,本來我先出拳,而且就快打到他的腦門了,可是他竟然後發先致,拳還沒打到,拳風已經刮到我臉上了。我趕緊一低頭,想躲過他的拳頭,沒想到他的拳頭下壓,竟然中間拐彎變成上勾拳,一拳打在我肩膀上。

“砰!”一下順著我下蹲的勢頭給我打坐在地上。然後,左手一個下勾拳,真奔臉部而來,這一拳要是打上,我這鼻子就別想要了,我敢緊後躺讓他的拳頭,雙手支地雙腿齊蹬,一下踹在他的雙腳的迎面骨上,他一下子沒站穩,跪在地上,右手下伸要去支地,我伸右腳踹他的腳,還沒踹上就被他左拳打在

右腳小腿肚上,我的腿就像被鐵錘砸了一下樣,力道大的甩我一溜滾。

我們兩個都跪在地上揉起腿來,揉了兩下腿,我們兩個又站了起來,腿上雖然痛,但這回我心裏好受多了,因為在百貨大樓我被他抓住那次,我用箭射他,他竟然不躲,讓我從心裏對他的抗擊打能力感到恐懼,生怕我打他半天他都沒反應,那就不用打了,我只有挨打的份了,現在看來我打在他身上他也痛,那我就不怕無功而返了,就算打不過他,我也要咬掉他塊肉。

發現這一點,我就膽大很多,大叫一聲沖了過去。躲過他的直拳,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攔腰抱了起來,想把他摔在地上。還沒等我把他舉過肩,就覺的他雙手合拳一下砸在我背上,直接在我砸趴在地板上,雙手也從他腰上滑到小腿,感覺手裏他的小腿一動,想要掙開我抱鎖,我趕緊雙手用力一合,死抱住他的小退向懷裏一帶,把他帶的仰面摔倒。竄過去騎在他肚子上,照他臉上就是兩拳,拳頭打在他臉上的感覺讓心花怒放,媽的,爽!掄起拳頭,第三拳還沒打上,肋骨就挨了一記,那一拳正打在我軟肋上,一擊打的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來。

“得到機會,要好好把握,不能向流氓打架一樣,戰場上要的是一擊制敵。”屠夫揉著臉說。

我忍著肝部的巨疼,剛爬起來,一抬頭就被屠夫一手刀打在我的脖子上,力氣不大,可是足夠打的我捂著脖子上不來氣,胸口一陣氣悶,眼前發黑,又跪在地上!

“你死了一次了!”屠夫一邊說一邊圍著我轉,說完一腿踢在我臉上。力道大的把我的頭路踢的快成後仰90度了,我隱約聽著脖子裏“噶蹦!”響了一聲,又一頭栽在地上。

這時候,我的頭腦一陣陣發暈,臉上全是血,分不清方向,身上的力氣也漸漸的流失,還沒剛支起身就又被屠夫一腳踢倒!連著被踢倒了七回,我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屠夫圍著我轉了幾圈,把我踢到了七八次後,看我一頭栽倒不動了,就走的我身邊,用腳踢了踢我的頭,看我沒反應,就低下頭看看我是不是昏了過去。等他剛低下頭,手還沒摸到我的頭,我突雙手一支地,後腦使勁一甩,正頂他臉上,一下子就把他的鼻子給砸開花了,我也感覺我後腦上濕淋淋的,應該是破口了。我沒顧的上細想,趁他捂著臉還沒直起身,我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從背後一把倒抱著他的脖子,背對背用肩頭扛著他的後脖梗,把他的頭背在我的右肩上,雙手扣住他的喉頭使勁向下拉,這是我從摔交上學的一種鎖法。

屠夫沒想到我會裝死,被我一頭槌頂臉上,就知道不妙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我鎖住了。脖子躺在我的肩膀上,喉頭被我扣住,雙手向後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我的頭,胸裏的氣也快用完了,他就用肘頭向後使勁撞我的後背。

我使勁憋足一口氣不敢松,因為我知道,只要這一口氣一松我就爬不起來了,背後屠夫的肘擊打的我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要散了一樣。他的肘擊太有力了,兩三下就打的肋部痛的胳膊上用不上力,如果再來兩個,我就鎖不住他了,如果被他掙開,只要一擊我就肯定完了,不行!我決不能這麼輕易認輸,死我也要讓他脫層皮。

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前一跳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能感覺他脖子重重的墩在我肩上,還“嘎巴”響了一聲!身上的力氣都用完了,背部的疼痛讓我坐都坐不起來。屠夫的頭就在我手邊,我邊抬手再給他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屠夫,趴在地上,抱著頭,趴了一會,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我,嘿嘿笑了笑:“行啊!小子,還會裝死!要不是你體能不好,還真把我給陰死了!看來你還是要多訓練呀,讓我給你點訓練的動力吧!”說完爬過來,一拳給我打昏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4:58

正文 第十九章 潛能


耳邊傳來“嘿-哈”的呐喊聲,我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發現我躺在格鬥場牆角的地板上,牛仔坐我邊上揉著肩膀,看見我醒來打了個招呼:“嘿!刑天,感覺怎麼樣?”
“感覺像被火車從臉上軋過去一樣好!”我捂著臉,靠牆坐好。

格鬥場上小貓正和惡魔正在比試,兩個人用的全是跆拳道,你來我往打的非常好看。怪不得小貓那麼靈活,和惡魔那種壯男打在一起,竟不落下風。仔細看應該說惡魔根本沒有打中過小貓,每每拳頭快要碰到小貓的時候,總被她柔軟的避過,然後緊接著就是一陣急快的還擊,拳拳都是向眼,喉,下陰這種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看兩個人下手的狠勁像是多代世仇似的招招致命,不熟悉他們關係的還以為他們是在拼命。

邊上其他人正在健身,不看他們手中杠鈴盤上的標數,只看被壓成孤型的杠鈴杆就能感覺到那東西的重量。大熊更恐怖,不知從哪弄了棵兩人合抱的樹幹,中間鑽了兩個洞手伸在裏面躺在那做臥推。那東西少說也有半噸重,大熊真怪物!

扭過頭看了一眼揉胳膊的牛仔:“胳膊怎麼了?”

“和刺客玩的起勁,不小心給他打脫臼了!”牛仔輕鬆的說。

脫臼!我心中忽然一亮!看著牛仔壯壯的身材,雖然說比不上屠夫和大熊那麼壯,但是也屬猛男行列,反觀刺客身高175公分,體重比我還低,竟能把牛仔打脫臼。這突然讓我想起我爺爺說過的話,他是一個接骨匠他曾經說過:人不論多強壯,有兩個地方練不到穴道和關節!穴道除了人身大穴其他的我知道的不多,受爺爺的影響我對人身關節到是挺清楚,關節處大多是肌鍵,十分脆弱。只要使力準確很輕易的便能將關節打散。我曾經見我爺爺很輕鬆的將一個三十多歲醉漢四肢拆開。也許這是個打倒屠夫的好辦法,以後要多多研究。

摸了摸臉上的乾涸的血痂,到邊上換洗室的洗把臉,走出來,扭扭酸痛的腰骨,我知道屠夫手下已經留情了,要不只脖子上那一手刀就可能把我喉管打斷。看來他說的對,我的體能還是不行...

站在大熊健身的地方看著他舉著那個大木樁一上一下,我好奇的問:“大熊,這根木頭有多重?”

大熊把木頭放下,喘了口氣對我說:“沒多重!不到1噸重!”

“.......”這還沒多重?

“你來試試?”大熊給我指了指木頭。

“謝謝!不過我不行!”我還沒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

“來吧!玩玩!”大熊拉著我走到木頭前面。

“好吧!好吧!我試試!”看他這麼熱心,我也不好拒絕。

把手伸進那兩個洞中,裏面有兩個把手。握住把手,我抖抖胳膊,深吸口氣,胳膊用力使勁向上提,可是手裏的木樁好像生了根一樣,怎麼提都不動,不一會我憋的那口氣就用完了。我吐出氣,放鬆肌肉,扭頭對大熊笑了笑:“不行,我提都提不動!算了吧!”

大熊趕緊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刑天,不是你力氣不大,而是你的方法不對。你要學會使用大地的力量!”

“大地的力量?”我疑惑的看著大熊,聽著怎麼這麼玄呀。

“想提起這麼重的木樁不是只用手部的肌肉可以辦到的,你要使用肩力,腰力,和腿部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才能起作用,當你的四種力量一起連動起來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感覺,就像股力量從大地傳入你體內,直達使力點。要注意腳踏實地的感覺!要相信自己!再試試!”大熊詳細的給我講解。

“腳踏實地??大地的力量?要相信自己!”我思考著這兩句話,這和中國武術中“力從地起”的說法很有相同之處。

重新站在木樁前,我又重新握住把手,抖抖胳膊,深吸口氣,使勁跺了跺腳,腰部使勁身體猛的向上一挺,雙手使力,腿部使勁蹬地,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大熊說的,有股力量從我的腳底板鑽入我雙腿,然後是腰部,肩部,然後是胳膊,手。手中的木樁不再像剛才那樣像是無盡的沉重,我能感覺我的力量正在從握把處滲入木頭內部,作用於每一根木質纖維,一成,兩成...一半,九成...忽然,我覺的木樁一松,離了地了。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像奇跡一樣不斷的有力量從體內鑽出。我瞪大眼看著木樁離地面越來越遠,慢慢的,我將木樁提到了胸口,可是翻手腕向上頂的時候,怎麼也使不上勁了,我能感覺到身體在出虛汗,雙腿正在打抖,到極限了。想放下手中的木樁,可是身體怎麼也不聽使喚,正在這個時候,大熊從邊上一下抱住了木頭,然後讓我慢慢的鬆開把手,後退。

看著大熊把木頭放在地上,我舉著發木的雙手,自言自語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大熊,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幹的好!刑天!”“厲害!刑天!”“哇-噢!COOL!”不知什麼時候大家都圍在了我的身邊。

醫生和屠夫從外面進來,剛好看見我舉起木樁,趕緊跑了過來!

“醫生!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我舉起了木樁!醫生,你看到了嗎?”我興奮的說。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刑天,冷靜!冷靜!坐下,坐下!”醫生一邊說一扶我坐下,然後,不停的給我按摩全身。過了一個小時,我慢慢的感覺到我的胳膊了,把雙手放下來,他才慢慢停下來。

然後,“梆!梆!”給我和大熊兩把掌。

“你不要命了?嗯?誰讓你那麼幹的?”醫生大聲罵道:“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要是再多一會,你就完了!刑天!”

“怎麼了?不就是用力過度嘛,最多肌肉拉傷!”我想摸頭,可是胳膊傳來一陣巨痛,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肌肉拉傷?你以為那麼簡單?你知道剛才那東西多重嗎?565公斤。也就是半噸重。你以前認為你能舉的起那麼重的東西嗎?”

“舉不起來!可是大熊教會我大地的力量。我告訴我自己能做到,我就做到了!”我興奮起來。

“大地的力量?去他媽的大地的力量!你知道,你剛才能作到那點不是因為什麼大地的力量,而是你使用了自我精神催眠,激發了自已的潛能!”醫生大聲叫到

“那有什麼不好嗎?”我覺的激發潛能不錯呀

“沒什麼不好,能爆發出超出正常狀況2-3倍的力量,速度,能讓人做到只有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是那也要有能承受的了這種力量的肉體才行!正常的鍛練就是為了逐步的挖掘自身的潛能,並且錘練自已的肉體來適應挖掘出的力量。可是,有些時候在某種精神狀態下也可以激發自已的潛能,比如危險,和催眠。這種情況下的潛能是以突發性爆發出來的,在沒有強壯的肉體做基礎下,人的身體就像炸開的手雷,威力也驚人,可是炸完之後呢?什麼也不剩!你的肌肉承受不了巨大的能量而爆裂,全身所有肌肉,包括心臟。”醫生說完指著我的胸口說:“大家都聽過這樣的故事,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在看到自己的小孫子被夾在拖拉機下,竟然掀起了重達數噸的拖拉機,救了自己的小孫子。多不可思議呀!可是那個老太太的下場大家都注意了嗎?...”

醫生的話讓我想起了中國發生的一件事,一位從外買菜回家的少婦,在離家還有50多米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剛會爬的小兒子,爬上十七樓的陽臺,正要摔下來,少婦的母愛激發了全身的潛能,三四秒就竄到了樓下,接住了從十七樓跌下來的兒子,可是少婦當場斃命-心肌痙攣。想一想4秒種跑50多米,奧運會冠軍也不一定能做到。

“而你!根本沒有那樣的體能,卻舉起了這麼重的木頭,你身上的肌肉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是我及時給你按摩的話,你的雙手就廢了!還有你,沒事你讓他舉什麼木頭,還什麼大地的力量!”醫生說到興處回身又給了大熊一下。

“可是醫生,我的確感覺到了大熊說的那種力量!”我舉手發言。

“那是因為所有人只要全身使力協調的話,都能感覺到。這和你能不能舉起1噸重的木頭沒有關係!”醫生解釋給我聽:“大熊教你的是正確的運力方法,你學會了!可是大熊能搬動2噸重的重物,你能做到嗎?他有強勁的肉體做後盾,所以他沒有事,你明白嗎?”

“2噸?我的天,大熊,你應該參加世界大力士比賽!”我驚呼。

“哈哈!他就是第95年第一屆的冠軍!”邊上的狼人哈哈笑道。

“刑天先生,現在呢!我有一壞一好兩個消息告訴你,你想先知道哪一個?”醫生賣弄玄虛道。

“先知道好!”我是個樂觀主意者。

“好消息是你掌握了激發潛能的方法,這讓你以後可是很快的掌握巨大的力量和速度。”

“壞消息呢?”

“由於你用力過度,你全身肌肉會痛上一個星期!”醫生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是嗎?”我揮揮手,只是有點酸痛而已沒有那麼誇張!

“明天你就知道了!”醫生笑了笑走了!!

“恭喜你,刑天,你是繼屠夫,狼人之後第四個能舉起這根木頭的人!”快刀抓著我的手恭喜我。

“謝謝!”我說

“刑天,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麼危險!”大熊呐呐的說。

“沒什麼!我不是沒事嘛,而且我還沒會了大地的力量!放心吧!大熊!”我拍拍大熊的肩。

扭頭看了一眼屠夫,這傢伙眼角還青青的,我估計我自己也好不到那去。屠夫看見我看他,伸出大拇指,我以為他是在誇我,沒想到他伸出大拇指後向脖子一劃...操!我對他伸出中指!

躺在床上,感覺全身上下蟻鑽似的麻痛。我知道醫生沒說大話,估計明天會更痛。看著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室友-快刀。快刀瘦瘦的,四肢修長,不像大熊和屠夫他們那樣強壯,只能算的讓結實。只是看著他光著屁股跑進跑出來讓我覺得很不習慣。

“不好意思!我忘了有了室友了!”快刀拿浴巾遮住我早已看了幾遍的身體。

“沒關係!他們為什麼叫你快刀?你喜歡玩刀嗎?我也喜歡!”我說。

“當然!刀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一道白光,不知他從哪摸出一把KA-BAR軍刀快速的在手指間轉動,不斷在兩手間飛來飛去,耍的我眼花燎亂。

“COOL!”讚歎到:“真厲害!教教我!”我一下來了興趣,忘記了渾身的疼痛。

“這個簡單,用刀主要是手腕靈活,不是手指...這樣對,注意要感覺到刀子,不是看...”快刀一邊擦著一頭金髮,一邊指點我用刀的技巧。

看似簡單的手法,我做了幾十遍才摸到一點感覺。

“熟能生巧!技巧好學,可是最重要的是熟練!出刀要不經思考,本能會告訴你應該什麼時候出刀,你要做到的只是依照本能最快的反應。”快刀越講越興奮:“在戰場上,軍刀像槍一樣不能少,傭兵不是正規的大部隊,我們就像特種部隊,做的全是比較隱秘的事情。所以在沒有聲響的情況下解決敵人很重要,刀子絕對比消聲器更好用。你的軍刀呢?讓我看看!”

我抽出我的猛虎刀,遞給快刀。

“猛虎刀,這是Strider公司出的東西,這把是量產貨,你最好去做一把特製的適合自己的刀子,而不是去適應一把不合適的刀子。我們的刀子都是定制的!”快刀玩弄著手裏的刀子說

“可是我去哪特製?美國太遠了!等執行完任務回來再說吧!”他的話讓我很心動。

“不,不,我們明天去找天才!他可以給你定做任何刀具。他的手藝好極了!!”快刀向我推薦:“他還改槍,你要是覺的手裏的槍不爽,可以讓他給你改一改!保證威力會嚇你一跳!”

“天才?我還沒見過他!他在哪?”我問快刀。

“他去分基地裝新防禦系統了,今天剛回來!你和屠夫打的正歡。可能沒注意!”快刀擦幹頭髮躺在床上。

“那明天你帶我去找他呀!我也想定制幾把刀!”我高興的說

“好呀!沒有問題。”快刀把床頭的燈光調小,準備睡覺。

“刑天!”快刀叫我

“嗯?”

“你真的還是處男?”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5:11

正文 第二十章 整裝待發


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我呈大字躺在床上,除了手指頭,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敢動,一動就如針紮似的痛。剛睡醒的快刀看著我這個樣子笑了:“這麼早就醒了?”
“我就沒睡!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嗎?”全身上下的疼痛,讓我一夜都沒合眼,兩個胳膊痛的最厲害。

“沒問題!”臨走還拍肚子一下,痛的我一呲牙。

醫生來了,看見我這個樣子,笑了半天,然後給我按摩起來。說真的!他按的時候,簡直痛的要我命,不過等他按摩完了,反而好受多了!醫生按摩完給我打了一針說是可以加快肌肉癒合。然後就走了!

一直到中午,我才勉強下床吃飯,看見我僵硬的吃飯動作,大熊一臉的抱歉,我對他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吃完飯,隊長讓我們不要解散說有事宣佈。

“大家都吃完了吧!我說點事,從今天起我們各基地的防禦系統,全部改成新系統。大家以後都要進行身分識別才能進去,這裏是身份牌和密碼。”隊長拿出一大串士兵牌:“不要搞混了,一個身份牌只能對應一個密碼!”

領了身份牌,仔細打量一下,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牌,只是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對狼牙浮雕,後面貼著一張密碼:XT1202151。把身份牌掛好,又聽見隊長說。

“所有人注意,明天晚上我們出發到非洲去,大家準備一下!”說完隊長就宣佈解散。

我跟著快刀去找天才,沒想到天才住的地方不在我們這一層,而是在頭上放交通工具的那一層。

“他什麼不合我們住在同一層?”我問快刀。

“這個...呵呵!。。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快刀笑著說。

上到三層,繞過成排的悍馬吉普,和幾架直升機,環視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快刀走到一堵牆上,在中間一拍牆自動開了,一陣刺耳的機床工作的噪音和狂熱的音樂撲面而來。刀手扭臉看了我一眼,擠擠眉頭。

“噢,因為音樂!”我作恍然大悟狀。

“不!是機床噪音!”快刀雙手一攤道:“他二十四小時就這樣!所以才把他安排到這一層”

“呵呵!“我笑了笑。

剛進門,就看見幾個小機器狗在地板上跑來跑去,這個房間很大,就像我們那一層的大廳一樣大,到處全是拆開的武器和電子元件,各種機床擺的到處都是。最顯眼的是一輛拆的慘不忍睹的悍馬吉普停在右邊的一個地溝上,不過屋中沒有人!

“嘿!不管你是誰,你已經闖入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請30秒內出示你的證件。否則,格殺無論!”大廳突然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層頂一下子翻出一圈加特林機槍,槍口全鎖定我和快刀。

“30,29..”電子合成音開始倒數。

“我上次來還沒有這東西!”快刀說道。

“那怎麼辦?這不像開玩笑!你知道密碼嗎?”我看著頭上的機槍問

“我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快刀也有點發蒙了!

“15..14..”電子合成音依然在數。

“天才,你在哪?出來吧!這不好玩!”快刀大聲叫道。

我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見入口右邊有個像提款機一樣的機器,我拉了拉快刀:“那個是不是輸入密碼用的?”我指了指那台機器。

“嗯!像是!不過你知道密碼嗎?”快刀問我

“應該知道吧!”我走向牆上的機器。頭頂的機槍“吱”的一聲跟著我的走動轉動槍口。我掏出隊長剛發的士兵牌,向機器上的一個凹槽裏一比,大小正好,應該是!我把士兵牌一按進去,從邊上彈出一個小鍵盤,我照著士兵牌後面的密碼輸了進去。

“身份確認!刑天下士。警戒解除!歡迎來到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合成音換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頭機的機槍也收了回去。

“有你的!”快刀像我挑挑大拇指:“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這密碼了。”

“我也沒想到!”我抹了把頭上的汗:“夠嚇人的!”

“你們應該想到的!”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地溝中傳來,一個滿臉油污的年青人從地溝裏鑽了出來,一走路我才發現他的右腳是一隻金屬做的機器假肢。

“天才,你在這呀!你剛才嚇死我了。”快刀勒著他的脖子說道。

“小力點!小力點!痛!我只想試試系統反應怎麼樣。”天才拿了塊抹布擦了擦手。

“咖啡和甜點!”天才對空中說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個小機器人從裏邊的一扇門中跑了出來,仔細看一下我才發現地板上有縱橫交錯的很細的凹槽,機器人就在這些凹槽上行動。

“你們也來點?”天才向我們發出邀請。

“不了,謝謝”我現在手上拿什麼東西胳膊都會痛。

“你們來幹找我幹什麼??”天才直奔主題。

“我們是來找你,想讓你給刑天做把刀,刑天剛來,沒有什麼順手的傢伙。”快刀像天才解釋,然後向我問:“刑天,你想要什麼樣的刀子,跟天才說。”

“我想要一把像中國56式扁刺那樣的刺刀,但是我想在兩側加入兩個小型副刃做成十字型的棱刀。刀把加長改成叢林王那種能容物的但是不要那麼粗,刀身加寬到2.7CM,一邊主刃上加8CM的鋸齒。副刃上加一個開罐器,刀身做成迷彩色。材料我想採用CPM420V,如果硬度能達到59-62HRC最好。”我提出我的要求:“能多給我加工幾把刀嗎?我還想要幾把備用刀。一把猛虎刀型,一把MOD MK VI STINGER帶鋸齒型,全長加長到33CM,同樣將刀把改成能容物...”我將我最喜歡的幾種刀一一報給天才。

“天呀!你想開刀店嗎?”天才打趣道。

“你不需要拿個東西記一下嗎?”我一下子說了十幾種刀,還有各種想改變尺寸,我不確定他都能記的住。

“都在這了,都在這了,我是天才!你忘了嗎?”天才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什麼自動武器,需要我改嗎?”

“暫時沒有!不過馬上就要出發了,你要是能給我作一根加長加重的HK33/SG1手工拉割的槍管!就太感謝了!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來的及嗎?”兩天的時間,他能給我趕出一把刀我就很感謝了!

“當然來的及!只要你刷卡!”天才指了指邊上的刷卡器。

“作東西還要錢?我以為...”我沒想到還收錢。

“那是當然!我不出任務,只有固定工資!你不能反對我這種天才賺點外快吧!不然我會跳槽的!”天才又指了指刷卡器。

摸遍全身的口袋,我終於找到了隊長發給我的那張金卡,交給了天才,我並不怕他要多少錢。因為我當傭兵並不是為了錢來的,所以,只要能得到好東西,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天才刷完卡,把金卡還給我,給我量了量手型和身長,然後說:“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晚上的飛機!”我說

“好的!我不會讓你的13000美金白花的。”天才一臉奸商的表情:“不看看別的東西嗎?我這有剛弄好的反坦克炮,能輕易的打穿M1A2的正面裝甲。要不看看這個,這是液氫彈頭,打到人身上可是將人瞬間凍斃!還有這個...”

“不了,不了!謝謝,我用不了這麼猛的火力!我們先走了!”快刀在邊上對我暗使眼色。

“有空再來坐坐!”天才在背後招呼我。

“你們從哪找到他的?”我問快刀

“呵呵...他可是很厲害的...他是世界有名的改造能手,替紐約黑幫改造武器和黑車,他改過的東西10$變1000$!後來引的別的幫派眼紅,就搶起來,我們中間插手把他救了,然後他就來這了...”快刀給我慢慢講起天才的來歷。

下午,醫生又給我按按摩打了一針,肌肉感覺好多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巨烈活動,只好坐在屋子裏和快刀學怎麼玩刀,中間刺客也加了進來,又教會我怎麼扔飛刀,怎麼用絞頸絲把人勒死,等各種暗殺手法,學的我熱血沸騰,總想找個人試試...

晚上吃過飯我坐和快慢機聊了聊如何成一個狙擊手,慢快機詳細的講解了基本的裝備操作使用、各種靜/動態射擊訓練、野外觀察與行跡追蹤、野外求生、地圖判讀、情報收集與分析解讀、野外陣地的架設與偽裝、進入/滲透與撤離路線安排、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作戰計畫擬定與通訊協定...等等近20項科目,和最重要的,現場的臨場判斷能力。讓我印像最深刻的是最後快慢機講的一句話:“行為偏差-將會造就一名偏執的冷血殺手,意志不穩-只出了一次任務就"報廢"了!”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到健身房和大家一起做了做熱身運動,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妨礙行動了,吃過早飯和大家在一起聊了一會,練了一上午的法語,舌頭都快打結了,這幫人現在都不用英語說話了,估計是想給我創造一個好的練習環境,別說這樣我的掌握進境快很多。忙完了上午的語言練習,回屋收拾東西,準備晚上起程,剛走進我的房間就看見桌上放了一個大大的箱子。打開一看,竟然是我在天才那定的刀和槍。沒想到天才給我送來的不是我定的槍管,而是一把改裝過的G3/SG1。使用了加重,加長的高精度狙擊槍管,主要是在射擊時依靠槍管自身的重量減小槍管的振動,從新調整過的槍體控制了極其嚴格的製造公差,所有的零件幾乎是完全的結合,提高了50%射擊精度,20%的射程,直逼專用狙擊槍,而且保留了G3的全自動連發選擇,成了一支直正意義上的全自動的狙擊步槍,天才真瞭解我想什麼!

這一萬多美金可沒白花,看著一箱子的極品好東西,我真是激動呀,不過打量了一下,怎麼沒有我定的56式軍刺?我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弄丟了?不會吧!正當我翻天倒地的找的時候,快刀從外面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刑天!你這把刀可真是好東西呀,呵呵!你怎麼想起來這麼設計的,我去外面試了兩下,刺,削,劃,砍,劈,樣樣順手,真爽呀,而且砍鐵不傷刃,爽!”快刀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快給我!我的刀,竟讓你奪去了”第一次”。你這個小人!”我一把奪回我的愛刀,細細打量起來。

第一眼,我就被她修長而“動人”的身型吸引了,加長刀柄後全刀長35公分,刃長23公分,寬2.7公分,厚0.5公分,刀尖由劍型略改成刀型,刀背上有8釐米的不規則踞齒並加入了刀體孔與刀鞘上的駐筍相配合,可以剪切直徑4mm以下鋼絲網,兩個邊的血槽內突出兩個0.5CM的側刃,側刃呈波浪型並帶有細小的不規則鋸齒,絕緣刀把,可在3500伏特下帶電剪切高壓電線,護手開有雙面啟瓶槽,可以輕易開啤酒瓶蓋,刀把尾部帶有平鐵,可以做錘用,內部中空放有藥物和野外求生用品,整個刀體經特殊淬火處理,刀刃驚人的鋒利,並且異常堅硬,天才還照我的要求給全刀做了和猛虎刀一樣的虎紋處理,拿在手裏沉沉的份量正好,刀把正合我手型。

“天才不愧為天才!”我不禁讚歎到,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寶刀”了。

晚飯後,收拾好背包,把我的愛刀插在胸前,又裝了兩把備用刀在身上,調好我從軍火庫領來的MK23,(不知怎麼回事,我就對這把“大”手槍情有獨鍾)挎上我的G3/SG1,背好彈藥,拿起背包,和快刀走出房間,來到地面上的基地,和大家一起等待飛機帶我們飛向那陌生的非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5:48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非洲之旅


99年8月5日
午夜,大夥站在飛機跑道上,看著從機機塢中慢慢的拐到跑道上停在我們面前,大家都準備登機了,邊上的底火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刑天,聽說你學開飛機經歷了很多磨難是嗎?”

“是呀,別提了,那個可惡的傑森上尉真不是東西,對我進行不人道的折磨,還有那個凱特中校,也不是個好東西!把我可整慘了!好在我臨走之前報了一箭之仇!”我恨恨的說道,想起我離開時對傑森上尉比出的中指我又笑了起來。

“是嗎?原來你這麼恨我!”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扭頭一盾傑森上尉和凱特中校竟然站在人群中笑眯眯的看著我。

“他們怎麼在這?”我問隊長,聽就聽到了,反正我也不再受你的訓練了,你咬我!

“我來介紹,這是咱們的副隊長凱特。拉什中校,綽號騎士,還有傑森。布朗上尉,綽號板機。不過你們早就認識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由騎士帶隊剛果的任務。”說完隊長登機走了,留下我和騎士,板機大眼對小眼。

“SIR!我....。。”我不知應該說什麼,敬了個軍禮傻傻的愣在那了。

騎士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飛機。

“讓我逮到你了吧!”板機走到我面前:“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說完板機也上了飛機,我有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上了飛機。登機後,我拽著底火離板機和騎士遠遠的坐下,問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法國外籍兵團的教官嗎?怎麼是我們狼群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狼群的人,聽說吸收你進來,就去觀察一下你的情況,進狼群是要兩個隊長都同意的。結果,經過兩個月觀察和訓練,騎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就在這了!!”底火笑的很賤。

“原來還有試驗期?那也用不著把我往死時整呀。用的著訓練量那麼大嗎?”我怕怕的說。

“那是騎士好奇你想測試你能承受多大的訓練量給額外加的!你表現的很優秀!騎士都不願放你走了。你的訓練量是SEAL(海豹突擊隊)的1.5倍,你做的很棒!”底火說。

“呵呵!!謝謝!”我笑了起來。

“不過,在狼群中這可不算什麼好成績!”底火打擊我。

“那到是!”看過大熊和屠夫他們訓練後,我總結出三個字-非人類!

看著騎士和板機坐在前面,我的頭有點大,這可壞了!把副隊長給罵了!以後可怎麼辦?希望他不會給我穿小鞋。不管他,這次出任務又不和他們一起,能活著回來再說吧!才打了一仗我就對戰爭的殘酷性有了體會,所以我不認為我自己是福星下凡,子彈打別人就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的,不像去打仗,倒是像去旅遊的。我們先到了剛果(金)因為到那裏我們是幫政府軍打仗,所以有光明正大的駐地,在這裏休整了幾天適應一下天氣後,就乘船前往利比理亞。

坐著小小的漁船,什麼防禦都沒有,這要是被海岸巡邏隊看見,一炮就給我們全端了!

“隊長,這樣行嗎?這船也太單薄了!要是碰見海警那怎麼辦?”我輕輕的挪到隊長邊上問。

“不會,利比理亞天天打仗,我們從東南方接近沒有什麼關係,叛軍已經擊潰東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駐軍。而且,政府軍也沒有工夫來查海上像我們這樣的漁船!”隊長擺擺手說:“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上了岸就沒有工夫休息了。”

“噢!”我應了一聲就坐回原來的地方和大家一樣閉目養神。睡是睡不著了,閉上眼我慢慢回味我這幾天領悟的格鬥和暗殺技巧,一邊調整身體的狀態,前兩天我身上的肌肉就不疼了,好好和刀手他們恢復練習了一下,我覺的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質的提升。由於力量的增大,反而顯的我的肉體沒有那麼結實,全力揮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會裂開,讓我想起我哥給我介紹一些拳法時說過的話:鐵沙掌之類的功夫,是在殘酷的練習中不斷鍛練手的抗擊打能力,所以能開磚裂石而不傷手。我現在沒進行這樣的練習,所以我就選了雙帶指盔的作戰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鐵環的半包手套),正在沉思中聽見隊長說:“大家準備5分鐘後準備棄船。”

所有人都重新檢查了一下裝備,我把軍刀穩了穩,檢查了下彈藥,對隊長點了一下頭,隊長走到我邊上,拿出迷彩條,又給我補了補臉上的偽裝,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臉對大家說:“OK!GO!”

放下橡皮舟,八個人兩艘船一前一後,趁著夜色向正對面的河流入海口劃去,逆流而上順著窄窄的河道我們慢慢的進入了陌生的利比理亞。進入河道後,關閉馬達行進了一個小時,我們棄船登岸,間隔5公尺,成搜索隊型前進。隊長來時曾吩咐,只要是穿軍服的全是敵人,我們快速的向內陸推進。在四點時我們遇到了第一個村莊,如果它還能被稱為村莊的話。殘缺的房屋,冒著煙的教堂,到處是血跡和彈殼,但沒有屍體,我們在村邊的大樹下隱蔽起來。

“政府軍!”隊長小聲的說:“他們來過了!本來說好的是在這裏接頭的!看來只能依B計畫了。大家小心,政府軍可能還沒有走遠!”隊長拿起一個彈殼補充道。

所有人都示意瞭解,一行人迅速的退入叢林。離開村落500米後隊長重新校對座標後,指示向北前進,跟在隊長後面,我們深入了人跡罕至的叢林,我以前對非洲的印像還停留在沙漠平原,沒想到利比理亞還有這麼多的森林和山地,又走了一會,我們都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發現了一件事-我們和政府軍走的是一條路。

“兄弟們!我們正跟在利比理亞政府軍的後面,估計政府軍已經發現叛軍的基地,現在正前去剿殺。看來我們要跑快點了,不然,被他們跑了前面,把雇主一殺,我們就拿不到傭金了!”隊長開玩笑說。

“我們要不要在後面幹他們一傢伙!”屠夫高興的搓搓手。

“不要,從痕跡上看,他們的人數不會少於200人,我們人數太少!我們只要能跑到他們前面就行了,給他們設幾個“路障”。”隊長說。

“好的!”所有人都點頭應是。

“OK!我們走!”全隊加快速度前進。

走了兩個小時後,我們正趕路時,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無線電中說:“有落隊的士兵!”所有人馬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然後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攏。躺在樹後,我向狼人注視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幾米的前方有六個穿軍裝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著。

“狙擊就位!”快慢機的冰冷的聲音傳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們幹掉!讓前面的部隊知道他們後面有人,好拖慢他們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說。

“可以!刑天,快慢機前兩個,刺客,快刀,狼人,惡魔後面四個,安靜點!”隊長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動了起來,其他人向那隊小兵慢慢摸了過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樹,安上消音器,架好槍,把擊發方式調成單發,瞄準隊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個。”我報出目標。

“我第二個。”快慢機也報出目標。

其他人慢慢的接近隊尾的人,從夜光瞄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將近的傢伙還在大聲說笑,後面四條黑影已經慢慢鎖定各自的目標,這情景讓我想起侏羅紀公園2中迅猛龍在草原上接近捕獵隊時的情境,只不過現在獵殺者不是恐龍而是狼群。

惡魔撲上第一個人的同時,狼人和快刀也已割開邊上的另外兩個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個和後面的離的有點遠,刺客飛身跳起一刀紮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後脖梗,瞄準鏡中前面兩個人聽聲音不對扭過頭,剛張口要問話,我就摳動了板機。

看著瞄準鏡中飛濺的腦漿,我連心跳都沒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練習時的酒瓶一樣平靜,我知道我已經適應了殺人後產生的恐懼感。

鏡中的狼人對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樹,看到快慢機還在樹上沒有下來,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樹下,我問:“怎麼了?怎麼不下來?”

快慢機沒有理我,一動不動,不對勁,我爬上樹準備推他的時候,聽見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蛇!”

雖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線還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發現他肩上纏了一條並不粗的蛇,我在雲南的時候,跟人學過怎麼抓蛇,可我沒學過怎麼從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辦法用左手去逗蛇頭來咬我,蛇頭一竄我順勢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後使勁一夾,把蛇頭夾碎,然後從快慢機身上把蛇拽了下來。

“你怎麼會讓蛇爬到你臉上?”我奇怪的問

“我正在瞄準!它就爬上來了。等我幹掉目標後,它已經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機不在意的說:“謝啦!”

我看著他的背影,這就是什麼叫狙殺第一,不管什麼都不能打斷伏擊的活生生例子。搖搖頭,我跟在快慢機後面,估計我就辦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會先把蛇扔一邊,看來我還是要練呀!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6:01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援手


8月份是利比理亞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潑天的大雨壓下了非洲叢林中那悶熱濕氣,帶來一股清涼。不過也帶來了許多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行進時發出的水聲,所以推進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我們花了四天的時間穿越叛軍控制下的那些座落於霍亂肆虐的叢林、沼澤中的村鎮,現在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軍先行摧毀了,深入叢林前政府軍並沒有留下落人口實的證據,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肆無忌憚了,凡是通過的村填,全部進行大清洗,懷疑與叛軍有關係的人全部當場槍決,現在我們對面的村莊中,政府軍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來的一排叛軍的腦袋。
“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村落,那是叛軍的前哨站,過了這個村落就進入死亡沼澤,那裏就是叛軍的基地了。”隊長小聲說:“看來這就是政府軍的大部隊。被我們超過的那批應該是補給隊。我們要趕在這批人前面進入沼澤區,現在連續的大雨,沼澤已經氾濫,我們知道的路徑應該是不能用了。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我晚上進村摸一個出來!”屠夫說。

“你摸出來的估計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們不需要了!”刺客指著側面的一棵樹上說。

所有人都扭過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個10歲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樹,背後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樣高的AK-47。

“上帝愛傭兵!是叛軍的娃娃兵!”隊長搖搖頭無奈的說:“去把他帶過來!”

刺客無聲息的消失在我身旁,從後面繞向那棵樹,在那個小孩子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勁動脈上一按,沒兩秒小孩子就停止掙紮,腦供血不足暈了過去。刺客像提小雞子一樣,把他提到我們面前。

“刺客他還是個孩子。”我對他的粗魯有點不滿。

“孩子?他殺的人估計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說。

留下狼人望風,其他人帶著小孩子潛回叢林深處,準備問話。

“把他弄醒!”隊長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臉,小孩剛一有意識,馬上一個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後摸槍,動作熟極了。摸不到槍,小孩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們眼中沒有求饒和恐懼,有的是野獸一樣的兇狠,然後跳起來直撲刺客,張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練的動作,親切的眼神,比你強多了!”屠夫譏笑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就成了戰爭的機器,不知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悲哀。

“放輕鬆,別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不是政府軍!我們找‘叢林之子’,是他讓我們來的!”隊長安撫小孩子說。

小孩子一臉的不信任,打量起我們。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叢林之子說你們有信物。”

隊長拿出一塊很小的木雕,然後遞給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經被政府軍全給破壞了,下雨又把路給淹了,隊長讓我出來就是專程來接你們的。你們跟我來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險一消失就顯現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們一起跟著小孩子走向無邊的沼澤。踏在軟軟的濕泥上,一腳下去半隻腳就會陷進去,剛走進沼澤地,後面就傳來了槍聲,子彈貼著頭皮飛過。回頭看政府軍也開始進入沼澤,而且發現我們的足跡遠遠追了過來。

“這樣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會,我們就會被追上!”惡魔說。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沒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發子彈差點打中他的屁股。

“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的通道,別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說

“那更好,我們必須走這條路,他們也必須走,我們走不快,他們也走不快。大家不要還擊,我們就在前面拐彎處設伏。”隊長當機立斷。

“等你這句話半天了!”屠夫介面道。

所有人,加快腳步向拐變處跑去,腳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點滑進邊上的泥窩中,快慢機跑回來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還沒碰到他的手,就見快慢機的肋側上爆起一逢血花,溫熱的血水濺了我一臉。

“快慢機,你還好嗎?”我一把把他撲到在地,摟著他問到。

“如果你讓我從水中把頭抬起來,我會更好一些!”快慢機吐了一口泥水說道。

我把快慢機抱起來,背起他的槍,向前面人追去,一邊跑一邊喊:“快慢機受傷了!快慢機受傷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隊長說著,撕開快慢機的衣服。

快慢機傷口外翻,像個小孩子的嘴巴一樣,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陣心酸。

“沒有傷到內臟,子彈穿過肌肉!”隊長一邊給快慢機止血一邊說。

“我喜歡大口徑步槍,我愛 SVD!至少它穿透性強,不會把子彈停在我體內。”快慢機艱難的說道。

“很高興你還能開玩笑。但你要撐住!”隊長包紮完傷口說:“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他人在這裏設伏。”

屠夫抱起快慢機,跟著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澤深入的叢林,我們幾個則準備設伏。

“媽的!媽的!”我一邊罵一邊拿過和屠夫換來的M249機槍,拉機上膛,打量一下周圍並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會暴露在敵人火力前。

“真他媽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隊長大聲叫我。

“什麼?”我回身叫道,快慢機為我受傷,讓我情緒很激動。

“冷靜!他媽的冷靜!掩護自己,等他們過來,我們從中間炸斷他們!”隊長一邊說一邊指向背後,刺客他們都已經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槍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後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槍管。混濁的泥水蓋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領,慢慢帶走我身上的溫度,可臉上快慢機的血傳來的淡淡的腥味,卻刺痛著我的神經,因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傷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著快慢機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臉一樣讓我難受。

含著淚水,看著轉過彎的敵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敵人似乎沒有發現遠處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槍口,直直的向我們奔來,隊長的命令遲遲不下,讓我急不可奈,感覺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叫喊:殺光他們,為快慢機報仇!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轟!”的一聲,遙控地雷在拐彎處的敵人佇列中間炸開,把隊伍炸斷。

“開火!”隊長的聲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敵人撕碎。

死死的摳住板機,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最前面的敵人,排頭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頭一樣爆開,透過胸膛中間的洞,我都能看到後面的敵人。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面前的敵人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當後面的敵人要衝過拐彎支援過來的時候,隊長就會按下遙控鈕,拐彎處就會再炸開。連著四次爆炸後,敵人就沒有再敢向前沖的了。

200發子彈打完後,面前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槍,沖向面前一個正在呻吟著想拾掉在水中的槍的傢伙,瞄準他的胸口,連連摳動板機,邊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體,不管死活我一個也沒放過,一彈匣打完,我又換了一彈匣,站在最後一個還能動的人跟前,我補了六槍後還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彈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連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活口。

“啪!”隊長上來給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媽喊你半天,你聽見嗎?‘

“我沒聽見!SIR!”我喘著粗氣說。

“我他媽的要你跟著他們現在就他媽的撤退!你她媽的聽見了嗎?”隊長大罵道。

“我...”

“你他媽的聽見了嗎?該死的混蛋!”隊長拽著我的領子急了。

“YES 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後面走去。

“狼人!你給我看好這小子!別讓他給我幹傻事!”隊長叮囑狼人。

“YES SIR!來吧!小子!”狼人拉著我,拾起槍,沿著剛才屠夫他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邊走一邊說:“那不是你的錯!刑天,那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開導我,可是我聽到我耳裏卻像針紮一樣的難受。

“如果不是我沒用滑到,他也不會回來拉我,他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我充滿了自責。

“這沒什麼,戰場上我們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們的眼睛!我們是你的掩體,你也是我們的掩體!這次他替你受傷,你不是也救過牛仔一命。我們是兄弟你不要擔心,就算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嗎?”隊長從後面追了上來拍拍我的肩膀說。

“是的,SIR!”我應道,可內疚仍像塊石頭一樣頂在我的喉頭,狠狠的扭頭看了一眼對岸的叛軍。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襲


進入叢林後,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叛軍的前沿陣地,陣地上架著幾挺PKM通用機槍槍口全對著我們來時的路,那個引路的小孩子從掩體中跳了出來,帶著我們向叢林深處前進。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便看見了叢林上的叛軍基地,殘缺的水泥牆體,簡易的木屋,奇裝異服的士兵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軍人更像是美國的黑幫,一個帶著黑默鏡,穿著牛仔裝,腰上別著手機,看上去像個遊客的傢伙跑了出來。
“嗨!我的朋友,歡迎你們來到叢林!”那個傢伙熱情的打著招呼。

“你好!司令官!我們遲到了,不好意思!”隊長和那個人打起招呼。

“屠夫,快慢機呢?”我抓住屠夫問道。

“在後面!”屠夫指著遠處的一間教堂型建築。

我飛快的跑向教堂,推開教堂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混著酒精的血腥味。裏面躺的全是傷員,大約有幾十人,快慢機就躺在右手邊上的一個窗下,上衣已經脫去,傷口也包紮好了,看上去很清醒,惡魔坐在他邊上。

“嗨!刑天!我聽說了!你替我狠狠教訓了那幫傢伙!幹的好,小子!”當我不知應該怎麼開口時,倒是快慢機先打起了招呼。

“我...嗯!。。我...”張了張嘴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我只能擠出兩個字:“謝謝!”

“哈哈!你欠我一次!”離開戰場的快慢機會變的幽默多。

“我欠你一次!”我認真的說。

“希望你沒有機會還我。”快慢機也認真的說道,一句話就把我的眼淚從心底勾了出來。

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從背後勒住我的脖子,屠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聽說你發了個小瘋,幹的挺血腥,聽的我心動不已。你個深藏不露的禽獸!”

“嘿,快慢機,太掃興了那槍怎麼沒打到你的腦袋!”狼人他們也走了進來。

“FUCK YOU!你死我都不會死!”快慢機比出中指罵道。

“要不要我來補你一槍....。。”大家在一起調笑起來,看到快慢機還能調笑,我心情好了一點。

外面的槍聲提醒我們,我們還在戰場上。隊長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快慢機的傷勢後示意我們和他一起出去。大家一起出來,進到邊上一間木頭臨時搭起的木屋。那個時髦司令,和幾個重要首領都在那裏,桌子上擺著一張地圖,看到我們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熱烈的和我們握手。

一一介紹後,大家開始說正事,那個司令站起來說:“對不起各位,本來我們希望你們幫我們奪取這裏的駐紮的一個軍火庫,可是前兩天政府軍突然對我們大舉進攻,把我們從原駐守的城市打退到這裏,即使你們打下那個軍火庫我們也無法去取那批軍火,所以,原定的任務無法進行了,交易有可能要取消了。而且我們並沒有多少彈藥,不久,我們就要撤退,你們剛才幫我們打退了他們的前哨部隊,謝謝你們,做為酬謝,付給你們的定金我們就不要了。”

我一下就火了,他們要撤退,現在快慢機受傷,我們根本無法在叢林中行軍,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趕嗎?

“我們他媽的要你們的錢,幹他媽的什麼?我兄弟受傷,你現在讓我們往哪撤?”我叫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的彈藥不足,雇傭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給我們搞彈藥的。沒有彈藥,你讓我們怎麼打仗?我們也不想撤退,你知道那幫雜種進來後幹什麼嗎?他們會殺了這裏所有的人,燒掉所有的東西。這裏是我們的家,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所有軍事首領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來。

“刑天!”隊長嚴厲的叫了我一聲:“我對我的人的言語向您道歉。我的兄弟受傷現在無法再進叢林,你說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前哨部隊,那麼他們的大部隊會什麼時候到呢?”

“明天下午!”其中一個人說

“如果我們完成了約定,給你們搞到了彈藥,你們會戰鬥嗎?”隊長問

“那不可能...那個彈藥庫太遠了,我們無法前去運回那些彈藥。”時髦司令說

“你們敢到對面的村子運回彈藥嗎?在我們把守衛全幹掉後。”隊長問道

“那沒有問題,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前哨部隊後面跟了一支補給隊,他們有足夠你們用三年的彈藥。今天晚上,我們就過對面的村子,看到我們的信號,你們就沖過去接收武器。然後,我們幫你守住這裏,這樣可以嗎?”隊長打斷時髦司令的話說到。

“那決對沒有問題,只要有了彈藥,我可以把山上的人都招下來,我們不僅能守住這裏,我們還能反攻...”司令還沒拿到彈藥就開始計畫偉大的前景了。

“那好吧,協議繼續,我們會給你們搶到彈藥。”隊長結束了會議。

在隊長無懈可擊氣勢下,這幫業餘司令都閉了嘴。隊長帶我們出了屋子後吩咐刺客去查探補給隊的佈置後,便要我們儘快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過了兩個小時,在傍晚前,刺客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一張敵軍部署草圖,隊長看完後,便召開會議。

“這是刺客帶回的草圖,可以看出,這幫笨蛋把彈藥堆積場設置在右後側,離主力很遠,前面是守備兵營,後面是軍火,大約有80個士兵駐守,這裏和這裏有流動哨。我們今天子夜行動,沒有快慢機的掩護所有人都要小心。我們身上的藥物不多,快慢機需要更多的消炎藥和抗生素,軍火庫邊上就是醫療給養,我們兩個都要,趕在這幫餓死鬼之前,我要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這一仗不好打,大家要小心!”隊長把任務吩咐下來。

“YES SIR!”所有人應道。

“對了,隊長,我到那時他們正要開飯,我在他們的飯里加了點作料。”刺客拿著兩個空的鎮靜劑藥瓶對我們晃了晃。

“幹的好!刺客!”隊長一把摟住刺客拍著他的頭說:“大家注意,雖然下了藥,可是人數太多,藥效有限,先從兵營下手,屠夫,刑天,刺客,狼人,你們四個解決兵營中的人,要絕對的安靜。惡魔和我把風。大家下去準備吧!”

“狼群!”

“HOO-AH!”

吃過東西,我們大家分兩排坐在牆角抽出軍刀,慢慢的擦拭,看著慢灰色的刀鋒有種令人心癢的鋒利感,今天晚上偷襲全靠它了。看著對面的屠夫像情人一樣撫摸著他那奇怪的軍刀,眼中閃動著嗜血的興奮,狼人手裏是把BuckMaster184藍博軍刀,刺客則拿了把UNITED的UC1232,看來大家的愛好各不相同,一群人陰森森的坐在那裏磨刀,通道中充滿了死氣,嚇的很多本想從這裏過的傢伙都繞道走了。

我一邊慢慢的向臉上塗迷彩色一邊看著手上的防水錶,離午夜行動還有半個小時,所有人的眼中慢慢的滲出絲絲的瘋狂,7個人去幹80個士兵,瘋狂的任務,但比這更瘋狂的是我們心中無邊殺意。隊長和惡魔來到我們跟前,看見我們理想的戰鬥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吧,野獸們,讓我們去撕碎他們!”隊長打開了“獸欄”。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我們按下午刺客勘測好的線路進入沼澤,二十分鐘後,我們接近了敵人營地,又是雨夜,又是叢林,還有敵人,除了漫過鼻樑的泥水和從眼前遊過的水蛇,幾乎沒有什麼不同,無聲無息我們慢慢的接近敵人的營地,偌大的軍營竟只有四個哨兵精神萎靡的走來走去,看來刺客的藥雖然沒讓他們睡著,但他們的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隊長分別給我們每個人指了一個哨兵,然後用食指在脖子上一劃,示意我們一人解決一個哨兵。點點頭,我們又縮回水中,一人一個方向慢慢的潛向叢林,我在十五米外登岸後,拔出刀慢慢向我的目標,第三次從背後下手,我已經輕車熟路了,聽到屠夫傳來的資訊,趁兩個哨兵背靠背分開的時候我竄出叢林撲向目標,與此同時另一條黑影從旁邊撲向另一個哨兵,捂住那傢伙的嘴,刀子從他脖子劃過,“嗡!”的一聲像劃破皮革的聲音,特製的刀鋒輕鬆的把他的脖子割的只剩一層皮連著。把屍體拖進森林中後,我和屠夫慢慢的潛向軍營,慢慢的狼人和刺客也從後面跟了上來,我們四個從兩排軍營中第一排最右邊的帳棚兩頭鑽了進去。

帳棚中有兩排床位,八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士兵躺在我們面前,我和屠夫對了個眼神點了點頭,我慢慢的蹲在面前的床邊,慢慢的把手放在他臉的上方,把刀子瞄準他的心臟,猛的捂住他的嘴,然後一刀劃斷他的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從血管中噴出的“嘶嘶”聲。越過面前的屍體,我走向第二張床,捂住口鼻,劃斷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聲...

第二個帳棚,第三個帳棚。。我們四個就像宰死狗一樣,竄進一個又一個的帳棚,捂住他們的嘴,然後割斷他們的脖子,捂住他們的嘴,割斷他們的脖子...直到血濕透我的全身,滿身腥呼呼的像塊吸滿血漿的海綿,刺鼻的血腥味勾的我一陣陣衝動。

我已經割斷十八個人的脖子,我們慢慢鑽進最後一個帳棚,這個帳棚四張床只有一個人,看來還有三個人在後面的彈藥堆積場。看著最後一個幸運兒童,大家相對暗笑了起來,七十多個士兵就這麼幹掉了,比想像中容易。

搖搖發酸的手臂,沒想到維持一個動作殺人也這麼累,所人都對屠夫做出請的手勢,屠夫也沒客氣,捂住那個人的嘴,可是他卻沒有動手殺他,床上的人驚醒了,睜大雙眼剛要掙紮,我們在邊上就按住了他的四肢,屠夫慢慢的把臉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舉起刀子,在他面前把刀子慢慢的插進他的心窩,看著他的眼神從驚慌到驚恐再變成絕望最後變成灰白無光,屠夫就像吸毒一樣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吸食他流失的生命!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6:21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襲2



看著屠夫那滿足的表情,我覺得他才是真正合格的“戰爭動物”,追逐戰爭,享受殺戮,雖然我已經不再對殺死敵人有負罪感,但是我還沒有辦法像屠夫那樣享受戰爭。
“嗯!!”屠夫拔出刀伸了個懶腰,搓搓手道:“舒服!雖然不是很過癮。!”

“....。。”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我們四個人從帳棚中鑽出來,慢慢的向後面的軍火堆積場摸去,遠遠的看見昏暗的燈光下隊長,惡魔,快刀和隊長已經把那三個看守給解決了,刺客在看到我們出來後,點了點頭鑽入叢林向敵人主力的方向做警戒去了。我們先摸到醫療站,把我們用的上的藥品全都裝進防水袋中,然後我們幾個圍成360度視角的圓形防禦隊形,隊長給待命的叛軍發信號,讓他們來接貨。

“你們怎麼這麼慢?”刀手小聲問道

“人多,總得一個一個來,刀子殺人比較慢!”我慢慢的說。

“你有點屠夫的感覺了!!刑天!”惡魔一邊警戒一邊回頭說。

“我們四個殺的一樣多,為什麼就我像屠夫?”我不喜歡別人拿我和屠夫做比較,因為我總認為屠夫有點變態。

“因為,你是第一個在第一次正式出任務中就殺了四十人以上的傢伙。而且是和屠夫不相上下的不人道手法。”刀手是指我在打伏擊時殘殺傷兵。

“當時,我是憤怒過頭了。你知道,快慢機為我受傷,我有點失控!”我辯解道。

“不用解釋!我們又不是說你做的不對!很多人都會那麼做!戰場是一個最容易挖掘人性野蠻一面的環境。但是在充份發揮野性的時候,喪失了士兵應有的冷靜,這是絕不允許的。”隊長在邊上教導我:“冷靜沈著可以讓野性成倍的發揮威力。你要記住,屠夫雖然嗜血,但你看過他不冷靜失去控制嗎?”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屠夫雖然熱衷於殺戮,但他從沒有失控過。

“那才是一個職業傭兵應該擁有的精神狀態!”隊長不忘在戰爭中教育我。

“YESSIR!”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屠夫。你為什麼那麼愛殺人!”我問屠夫,這個問題在我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這很難回答,每個人嗜殺的原因都不一樣!我嗜殺是因為我看到一個人死在我的刀下,看著他們眼中的光華慢慢褪去,我會感到我吸收了他的力量和生命,這讓我有一種更強壯的快感!記住,每個人或許嗜殺的原因不同,但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快感,不論是什麼原因,你都會感到一種致命的快感,一種吸引你更嗜血的快感。那會變成一種激情一種狀態,隨時出現你腦中,控制你的思想!!”一說起殺人,屠夫就像一個大哲人一樣高深。

“吼!吼!我們的教宗大人又在宣傳他的教義了!”狼人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叛軍也摸了過來,數十人乘著木排從沼澤上劃了過來,一登岸看見這麼多彈藥眼都直了,看著這些傢伙愣在那,我們幾個都氣不打一處來。

“愣在那幹什麼?快來裝走呀,傻爪!”大家一起罵起他們來。

聽道我們的罵聲,一群人才意識過來,馬上激動的撲向那成車的彈藥,像餓慌的野狗見著成堆的肉塊一樣。要不是我們警告過他們不許說話,估計他們就歡呼出聲了。一箱箱的彈藥搬上木排,我們估計一下進度,如果不出意外,黎明前應該能夠全部運走。可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彈藥動走了七成後,有個SB士兵,在搬運途中看到被幹掉的哨兵的AK,雖然我們已經拔掉了彈夾,可是槍膛中還有一發子彈,這個笨蛋以為沒有子彈,竟然朝天試射,突如其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色中聽起來就像大炮一樣震撼。

“混蛋!”屠夫一腳把那個混蛋給踢飛。可是這已經於事無補,三百米外的軍營已經傳來了吆喝聲。

“軍營出人,四十左右!”刺客從無線電中傳來警訊。

“婊子養的!”我們罵到,趕快爬上樹,建立戰線,叫其他人趕快撤退。

握著手裏的G3狙擊槍,從夜光瞄準議裏看到數十名士兵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搜索過來。

“不能讓他們接近!”隊長發話道:“背後是彈藥庫,會把我們炸上天的!”

“明白!”我瞄準前面的尖兵,一槍把他腦袋打碎。然後,瞄準後面的傢伙,又一槍把他心口打穿。邊上的惡魔用快慢機的狙擊槍也幹掉兩個,四個人倒下後,其他的士兵都大叫著在樹後躲了起來。我和惡魔在夜色中尋找“勇敢”的士兵,並打碎他們的腦袋,不一會就沒有人再敢探頭了。只敢把槍伸出來沖著樹林一陣陣狂掃,子彈都被樹木擋住,連我們的毛都沒傷到。正在我慶倖這樣就能結束,準備撤退的時候,軍營中傳來了迫擊炮發射時的哨聲。

“炮襲!”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所有人都在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炮彈在樹冠上爆開,炸的樹枝亂飛,音波震的我耳膜生痛。

“不要靠著樹,不要靠著樹!”隊長拉著我的衣服把我拖到空地上:“趴下,炮彈碰到樹枝會在樹間爆炸,樹下是危險區域!”

“隊長,這不行呀,如果一炮轟中火藥庫,雖然沒多少彈藥,可是足夠把我們炸上天了。”我叫道,又有兩發炮彈在邊上爆炸。

“你看那些笨蛋!竟然還在搶東西!害我們還不能撤!我們要保證他們活著回去!”隊長指了指邊上還在跑來跑去的搬軍火的叛軍。

我顧不上說話,抬槍打倒兩個趁炮火掩護衝出叢林的士兵。然後對隊長說:“那怎麼辦?難道陪他們一起死?”

隊長沒時間說話,舉槍向陸續從林中沖出來的敵人射擊,敵人越來越多,如果現在不撤一會肯定就撤不了啦。看著現在還不撤退的叛軍,隊長急了。跳起來對著還在搬東西的叛軍就是一梭子子彈,雖然沒有打到人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撤退!你們這群豬!撤退!”隊長一邊說一邊用槍驅趕人們,可是叛軍還是看著剩下的軍火不願離開。“媽的!”隊長急壞了,拿出手雷,拉開拉環,扔進了軍火堆。這一下不光叛軍,連我們都傻眼了,跳起來就衝向水邊,一頭紮進水裏。緊接著就聽身後“轟!”的一聲。背後的軍火庫像煙花一樣,各種彈藥帶著哨聲向四面八向炸開,不少剛從叢林中衝出來的政府軍都被炸翻在地。從水裏探出頭,看著燃燒的軍營,我看了一眼隊長:“你比屠夫強不了多少,隊長!”

隊長傻笑了一下,帶著大家向來時的路潛去。回到了叛軍岸上,司令笑的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把抱著隊長大叫道:“我的天呀,上帝!你們真是我們的天使,你們給我們搶來的彈藥比我們想像中多了三倍,就算原計劃的軍火庫也沒有這麼多的武器,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火箭炮,和迫擊炮,我們可以大反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沒有拿走的彈藥!”

隊長只是點點頭,回頭對我們說:“有人受傷嗎?”我們大家查看了一下,多少都受了點皮肉傷,最重的是刺客,他在樹林中被炮彈碎片削去背上一塊肉,我肩上和背上釘了幾塊小彈片,腿上被樹技掛了個口子,剛才情況緊張沒發現,現在一緩過勁來,混身痛的厲害。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不妨礙行動就不算大傷。

“OK!大家回去自己上藥!司令,既然你對任務結果感到滿意,那和約就算完成了!我們要去休息了!”隊長對司令說。

“沒有問題!我很滿意,很滿意!你請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司令熱情的好像我們是他爸似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但還是先到教堂看望快慢機。拿出我們弄回來的藥物,重新給他上好藥,然後脫下衣服,自己的照顧自己的傷口,刺客的傷口在背上,他自己摸不到,我和快刀幫忙給他上了上藥,然後把快慢機給抬到了給我們安排的木屋,這裏太擠了也太髒了。安排好一切,大家便吃了點東西,換下血衣,合衣睡下了。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炮聲把我們驚醒,抬頭向窗外一看,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已經醒了,我抓起槍要出去看看,但是還沒出門就被惡魔攔住了:“不用看了,是叛軍在反攻,這幫傢伙手裏一有槍就想著打回去,他們想在大部隊沒到之前把對面的村莊給奪回來,隊長給他們出了個計畫,現在行動了。”

“那隊長呢?”我問,沒想到隊長還管這事。

“去拿尾款了!”

“尾款?不是說都打銀行戶頭嗎?怎麼還要我們去拿?難道我們回去的時候還要背上兩大袋的鈔票回去?”我不明白的問道。

“你看他們這裏有電腦嗎?能網上轉帳嗎?”惡魔說。

“那他們定金怎麼交的?”我奇怪。

“那是有中間人。這是一家珠寶公司給牽的線!定金是他們給付的!”隊長從外面撩開布簾走了進來:“這是我們的酬金!”隊長扔桌上幾“大”袋東西。

“什麼東西?”我們幾個圍過去好奇的打開袋子一看,竟然全是像有機玻璃一樣晶體。

“這是什麼?”我拿著一顆晶體看著,沒有光澤,難看極了。

“不會吧!刑天,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哈哈,這是鑽石。這是原鑽!沒有加工過的。”惡魔指著我笑了起來:“我們發了,這麼多鑽石,拿回去一加工,可就是錢呀!這一袋東西拿到歐美加工一下最少值200萬美金。”惡魔仔細的端詳起手裏的鑽石。

“他們怎麼拿鑽石付款?”我問隊長。

“當然,他們沒有美金,如果你想背一車當地鈔票回去也可以!”隊長笑道:“叛軍控制了附近的兩條礦脈。可是聯合國禁止這裏的鑽石輸出,這都是賣不出去鑽石。他們拿來換軍火了!”

“利比理亞本身出產大量的鑽石,其鄰國獅子山共和國更是產出高品質的鑽石。這兩個長期飽受內內亂外患的國家,都是因為當地各方勢力為求武器來源和而和鑽石跨國公司掛勾,占礦脈賣鑽石買武器,然後又用買來的武器占礦脈,聯合國通過決議案,全面禁止獅子山的鑽石出口,但獅子山的政府軍及反對軍卻仍然透過管道,從利比理亞和幾內亞等國家走私出口獲利,這是(blood diamonds)血腥鑽石!”我看著手中的石頭回想起一篇社論。

“沒錯!是血腥鑽石!這是叛軍一切經濟的來源,也是非洲大多數國家動亂的來源!這東西在這裏什麼也買不了不值錢!”隊長說:“每人一袋,這是司令加倍給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完成的太令他滿意了!”

“嘿!看刑天手裏那顆!”惡魔叫道。

我看看手裏這顆鑽石,也不大而且顏色發青,沒什麼好的!

“乖乖!藍火鑽!這麼大一顆!”快刀在邊上叫道。

看著他們眼中露出的危險信號,我趕緊把鑽石給藏了起來:“幹什麼?想搶劫嗎?我報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連邊上的快慢機都忍著痛笑了起來。

戰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一個月過去了,叛軍也只是搶回了兩個村莊。政府軍派來了大量的部隊,戰事膠著不休。我們幾個因為並沒有受雇傭要替他們打仗,所以也沒有多事的跑前線去,乖乖的呆在後方,養我們的“傷”!

時間長了,我發現這裏的人平時可以很友好的和你分享最後一瓶水,一包麵粉,可是一上戰場都變的冷血而無情。那個女兵司令平常挺可愛的,可是一上戰場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竟然下令炮轟還有村民的政府軍控制村落,造成400多平民死傷!更讓我吃驚的是這裏的女兵竟然比男兵還勇猛,上陣打仗竟然有時都裸著上身,還拿著AK衝鋒,看來“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在這裏明顯不適用。由於完成了任務,所以大家都在休養現在只有屠夫比較熱情,沒事跑前線去“湊熱鬧”,最誇張的是他竟然屠殺了200多政府軍戰俘,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髦司令還為此嘉獎他,送他不少好東西,弄的惡魔他們蠢蠢欲動也想上陣“撈”一筆!

快慢機的傷已經快好了,可以自由活動了。叛軍司令跑來和隊長商量看可不可以幫忙打仗,另算傭金,隊長看大家都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同意了,最後以一個政府軍一顆鑽石的價格,談定協議,大家都很歡快的沖上了前線。快慢機受傷沒法拿槍,我以為他會老實的呆著休養,誰知這傢伙竟然想出了給我實戰訓練的主意,每天拿著觀察鏡和我上前線執行狙擊任務。

爬在敵人後方的草叢中,注視著通向前線的小道。我們兩個滲透到敵後方,已經騷擾了好幾天了。

“11點方向,縱隊四名目標,距離500米,無風。”快慢機一邊觀察一邊報出資料,我按資料調好槍瞄。

“要沈著,先打後面的。動作要連貫,不要慌!”快慢機在邊上給我指點。

我瞄準隊伍中最後一個,開槍,擊斃!拉動槍栓,彈殼跳出,推動槍機閉鎖槍膛,瞄準,開槍,擊斃!拉動槍栓...重複動作五次後,四名士兵全部被我擊斃,快慢機的SSG69的準確率還是真是高的,不過中間有一發沒有命中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快慢機。

“看我幹什麼?”快慢機一邊拾起彈殼,一邊問我。

“一發沒有命中。”我說。

“沒有關係,正常!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狙擊位開了六槍還沒有命中同一個單一目標,那麼就應該撤。”快慢機說:“如果是群體中的目標,兩槍沒有命中目標,就要撤!狙擊手也不是說就要從不虛發!一槍一個強調的是首發命中率,面對付群體目標,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開槍,什麼時候撤退!”

看我慢慢高興起來的臉色,快慢機又說:“當然如果槍槍打不著,你還不如把槍劈了燒火!”

拾好彈殼後,快慢機和我悄悄的離開了狙擊地點,這次出來已經狙殺了二十五人,應該回去了,快走到沼澤地時快慢突然扭過頭說:“刑天,我突然想起你還沒有單人長時間野外狙擊的經驗吧。”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他的口糧遞給我,然後接著說:“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你在野外呆七天吧!給你100個狙擊任務。好好幹吧!”說完把身上的MP5K-PDW和子彈遞給我。

“GOOD LUCK!記住!戰場就是傭兵的訓練場!”說完快慢機慢悠悠的走向基地,而我愣在那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麼著?這就得在外面呆七天?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記得要活著回來!”快慢機起到半路扭過頭對我叫到。

“FUCK!” 說這麼不中聽的話,好像我一個人出去就一定會死一樣。這麼狠心給我下這麼危險的任務,要不是當時他救過我,我就要和他單挑!靠!

不過既然教練下命令了,我就得照命行事。他媽的!在這個部隊中,就我是新兵蛋子,所有人都比我老資格,誰說什麼我都得聽著,這不是階級壓迫嘛!

扭頭看了一眼背後黑洞洞的森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狙擊任務


扯了扯偽裝衣的領子,對著快慢機的背影比了比中指,沒脾氣的轉身又鑽進叢林。靠在樹上,我在去前線的之前得先吃點東西,清點清點東西,打開背包翻出牛肉幹和巧克力,還有能源棒,就著水壺中的水吃了點,一邊吃一邊翻著身上的武器,一把改裝的斯太爾SSG69狙擊槍(還不是我的)10個彈匣和200發子彈,一把MP5K-PDW衝鋒槍,三並連十二個彈匣,一把手槍,四個彈匣,兩把軍刀(一把備用),兩發手雷,四枚地雷,三天的口糧,而我要在外面呆上七天,背得竟然全是武器,沒多少吃的,看來這次是一次嚴酷的考驗和深刻的教訓了。
真不知快慢機是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任務,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但也不要第一次就實戰演練吧。這也太刺激了點!第一次一個人出任務,我心裏現在真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只是訓練隱蔽的話也行,可是還給我100個狙擊任務。七天100個任務,平均一天最少要狙擊14個目標,這也竟味著我要連續轉移十五次狙擊位,這要消耗我大量的體力,可是我只有三天的口糧,這可真是令人“興奮”呀。媽的!

把MP5K-PDW折了起來,就像一支大手槍大小放進肋下的槍套, 滿懷著怨氣悄悄的我沿著來時的山路又重新摸回敵控區,趴在一棵大樹背後,看了一眼山下麵的來往的小路,時間才四點多,可是密林中天色已如暗夜,路上已無行人,坐在樹影下,環視一下四周已如漆夜的叢林,一股寒意泛起,原以為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了,可是如今才發現原來以往的膽量和勇氣似乎是來自於身邊強大的隊友的支持。如今一個人坐在這裏,即使沒有危險,我依然有些膽怯。我慢慢的在四周十五米內設下警戒陷井,在我的藏身處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設置偽裝掩體,又重趴回到樹下,現在我滿身偽裝衣從遠處看就像一堆隨處可見的樹葉。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已經出來二天了,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後是七天的單獨任務,我需要養精蓄銳。

趴在防潮墊上,我閉起眼希望能休息一下,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總是無法入睡,最後不得不動用絕招-數綿羊,在數了500只綿羊後,我終於有了睡意,昏昏深間,我似乎回到了家,看見了父母慈詳的笑容,聽到了哥哥的吼聲。

“刑天!加油,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不是一直希望擁有特種兵一樣的能力嗎?如今只是這樣你就受不了啦?我們流著一樣的血,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又不是讓你上戰場,只是跑個步,看把你嚇的!”

“這磚又不硬!是人都能打碎!用盡全力,忽略痛覺!打!不打我踢你!”

“記住,如果哨兵個兒高,刀子可以斜著從背後紮入,讓過肋骨,直插入肺部。他一樣出不了聲音就被解決了!”

“與對方拼刀時,要盯著對方的眼睛,眼睛會洩露了他的意圖。握刀要虛,不要太握的太實,不然刀就不靈活,出刀角度會受限!”

“開膛待擊方式,即槍機複進時前衝,尚未到位時擊發,這樣能減輕槍機重量和散熱。閉膛待擊指的是當槍彈進入彈膛後,槍機元件封閉彈膛並閉鎖的一種待擊方式,其優點是:對射擊精度有利;缺點是:在持續射擊時,突然停止射擊,彈膛內的存彈有自燃的危險...”

“再加把勁,還有七天,我就要回部隊了,你笑什麼?這七天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再不跑快點我可用皮帶抽你!”

“告訴你兩個消息!老弟!一好一壞,壞的是我要去軍校進修!要走了!先別高興!壞的是我每年有更多的探親假回來“看”你!看把你高興的都哭了!我很感動!下次來我會更努力的“培養”你的!我走了!!”

家鄉的一切切在我腦中重現,平靜而美好,直到大樓中我殺死了楊,他那睜大的無神的死眼,像個越來越大的旋渦仿佛要把我的靈魂吸進去,我一下從夢中驚醒,心口突突的跳個不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喘口氣,平復一下情緒!

屠夫向我保證過那個毒販的手下並不知道楊是死在誰手裏,他告訴他們的是楊死在了特警的手裏,可是同去的嘍羅如果有知道內情的話,我在樓裏的事情一定會泄出去。隊長也向我保證就算他們知道是我幹掉的楊,也不敢招惹狼群,可是如果我脫離狼群就什麼事也不能肯定了。害怕因為我的緣故連累家人和朋友,而不敢回家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雨過天睛,能讓我回家看看!一想到回家,我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一樣,力道大的能攥出血來似。自從出來以後我一直沒有敢和家裏聯繫,害怕任何人發現我還活著,如果被楊的手下知道就不堪設想了,可是這次回去後,我一定要...

正當我為思鄉苦惱不已的時候,一陣機動車行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機,看看表,現在已經半夜一點鐘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車輛來往。不管了!不能放過他,就當第一天的任務吧!我慢慢的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輛吉普車開著大燈,慢慢從遠處開向這邊,在夜視瞄準鏡中可以清楚的看見正副駕駛座上都有人,而且隱約能看見後座上也應該有三個人。

也許是路況不好,車速很慢。我慢慢的拿出消音器,裝在槍口上(SSG69本沒有消音器的,快慢機自己在槍口加了鏍紋),把子彈上膛,開始考慮打哪。最後我選定了汽車的發動機,慢慢的,汽車駛進了最佳的殺傷距離,我瞄準汽車的發動機摳動板機,一槍擊中發動機,汽車冒著煙停在了半路上,車裏的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車,想看看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中計!我冷笑了一下,抬起槍瞄準車背面的一個拿著步槍的傢伙,他站在汽車後面警戒著,其他人都站在車頭看著冒煙的發動機爭論著。由於是晚上,所以我只是瞄準了他的後心,瞄準後我摳動板機,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直接把他打飛了起來,屍身飛出半米遠才摔到地上。

屍身摔倒的聲音,驚動了車首查看車況的人,有一個眼尖的傢伙大叫道:“狙擊手!”其他人都迅速的蹲下躲在了汽車的兩側,他們還沒有發現狙擊手在什麼位置。我拉動槍栓,彈殼帶著熱氣跳出了槍膛,身邊圍繞著一股迷人的火藥味。

看著蹲在我正對面的正在東張西望的傢伙,我又冷笑了一下:“笨蛋!看什麼看?這麼黑的夜,你能發現狙擊手,那才怪了。”非常平靜的把準星瞄在他的腿上,一槍將他的大腿擊穿,慘叫聲穿透了夜幕。他一邊呼救一邊拿著手裏的手槍向四周開槍,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躲在車背面的三個人聽見他的叫聲,有一個人馬上探出頭,想要繞過車頭來救他,我剛瞄準他的頭,還沒等我摳板機,他就被車後的一隻手給拽了回去。沒想到車後還有個聰明人!不過我看你們能忍多久,我又對準地上的傷員的手開了一槍,又一陣慘叫聲傳來。你們不出來,我就一槍一槍這個傢伙打成漏勺。還沒等我開第三槍,剛才探出頭的傢伙已經又衝了出來,那只手這一次沒來的及抓住他。

偉大的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卑鄙居然利用這麼高尚的感情。從那個人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快慢機在雨幕中伸出手沖向我的影子。在我一愣神間,那個傢伙已經衝到了傷員的跟前,拖著他的領子就向車後拽,正我猶豫是不是開槍擊斃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將傷員拖到了車尾,就快進入我的狙擊盲區,咬了咬牙,摳動板機,跑了出來的軍人一頭栽倒在地,我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踐踏了這份感情。

隨著槍聲落下,我覺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崩落一角.咀嚼著內心翻湧而上的苦澀,我知道那是我的道德,我的良心.我沒有什麼藉口來平撫我的慚愧,我違背了我的良知,做了一個士兵應該而一個常人不應該的決定.

透過道德底線分崩離析的縫隙,我終於領悟到了殺手應有的覺悟,一種令我森然的感覺從心底竄起,它延著後脖梗沖入大腦,瞬間平息因負疚而沸騰的情緒,我能感覺的思緒變的冰冷,漠然的從腿袋中取出一枚穿甲燃燒彈,壓入彈匣,上膛,臉貼托腮,從瞄準鏡中,我看到了吉普車的油箱以及下面躺著的受傷末死的傷兵,吉普車的門打開又關上,躲在車背面的敵人從車上取出了無線電開始求救,我等了一下,等待他通話完畢後,沒有任何猶豫,我摳動了板機,穿甲燃燒彈正中油箱,吉普車瞬間炸開了花,躺在車後的兩個人背上著火大叫著沖向對面的叢林,躺在地亂滾,想撲滅身上的火苗,兩個燃燒的人燈,在漆黑的夜色中像太陽一樣顯眼,我不用瞄準鏡就輕易解決了他們.

翻過身,我躺在地上使勁揉揉臉,那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從身上褪去,透過濃密的樹冠,依稀看見月亮,我好想大叫,我感到驚慌,追逐著戰火,我第一次朦朧看到我未來的生涯,一個充滿死氣和血腥的未來,令我驚慌的不是這個可怕的未來,而是我對這個未來的期待,這是一種良知無法壓抑的欲望!前些日子,我還我為見到的叛軍孩子兵感到悲哀,可是現在我應該為我高興還是悲哀呢?

拾起身邊的彈殼,我抽出軍刀在上面劃了五道刻痕,這是我單兵作戰的第一次戰果,盯著彈殼我愣了會神,上面的五條刀痕意味著五條生命經我手送進了地獄,這讓我產生一種操控人生死的無上感覺...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7:04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獵殺


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不夠格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我還為我的敵人的死亡而分神!我把彈殼放進我的衣袋.看了看手上的夜光錶,現在才一點半,從最近的政府軍駐地過來也要一個多小時!我有充分的時間撤離。看了一眼火光越來越小的吉普車,我慢慢的收回了我設的警戒陷井,悄悄的我潛向吉普車,車子的火已經滅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受傷的士兵已經被炸死了。
我看著我第一個擊斃的傢伙,慢慢的把這唯一一具完好的屍體翻了過來,把他身上的手雷的拉環拉開,再把他身子翻過來,用身體壓住保險把手,然後慢慢把屍體放平,悄悄的離開了狙擊現場。

“轟!”背後的叢林中傳來一聲爆炸。看來有人搬動了屍體,不知是誰這麼倒楣!

扭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我冷冷的笑了笑,他們趕來的到是不慢,扭過臉繼續向叢林密處深入。揮舞著手中的美軍騎兵刀砍開面前的樹藤,對照地圖再向前走一個小時就是政府軍的駐地之一,一個月的交戰,已經在這一帶拉成了一條長數十公里的交火地帶,在火線後方便是駐地和補給點。我前進的方向有一個醫療補給站,在那一帶應該有很多的散兵和不成規模的小型部隊。

揮動砍刀,砍斷擋在面前的樹藤,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開發的處女地,沒有任何道路,隨著我的前進,身邊草叢中不斷有驚進的小動物四下奔逃,一副萬類霜天競自由的景像。除了濃重的濕氣沾的全身都潮不拉嘰的和前進時要小心腳下會不會踩到毒蛇,其他的都挺好的。

我可以肯定我身後一定有追兵,這些非洲政府軍的軍事素質雖然不高,可是因為有很多人從小在叢林中長大,所以叢林追蹤都很有一套。雖然我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的掩飾過行蹤,我可不敢保證沒有人發現,所以我要加快腳步,在天亮前越過對面的山頭。

第一道陽光從樹頂灑到地面的時候,我已經翻過了山頭,沿著山坡順著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表,已經8點了,山林中白天來的比較晚。估計追兵不會為了一個狙擊手而追我這麼遠,我也走了一夜了,有點餓了,坐在樹下,我打開背包,翻出吃的東西,沒帶脫水乾糧所以沒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塊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後休息一下。

趁休息的時候,我把槍不完全分解進行了一下護理,撫摸冰凍的槍管,想起部隊中人人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槍就是戰士的生命!更有甚者還給自己的槍起名字,天天兒子兒子的叫!這種感情我拿起槍打起仗才有真正的體會!

休息了十分鐘,拿出GPS定位系統和地圖校對了一下座標,我就又起來前進了。

站在山坡上,看著對面的橋,橋不大政府軍竟然還設了個簡易的橋頭堡,不過可能是離火線比較遠的後方,站崗的士兵都很鬆散,竟然一大群人圍在路中間靠著攔路杆吸煙閒聊!只有一個人坐在機槍堡裏還在聚精會神的看書,把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機槍堡裏只有一架南非SS-77式7.62mm輕機槍

如此的機會,我怎麼能夠放過。慢慢的趴在樹下,初步用瞄準鏡測了一下(快慢機用的瞄準鏡沒有紅外測距),700多米距離倒是不近,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遠距離狙殺目標。拿出測距儀,對準目標進行精確測量。753米!根據測量結果,我調整好槍的瞄準具。為了不驚動外面的敵人,我先瞄準了槍堡中的機槍手,摳動板機,命中目標!機槍手一晃便趴在了機槍上,距離較遠再加上槍管上特製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情況,

撤出彈殼,我瞄準了第二個目標,他正在向邊上的士兵借火,被我擊中了肋部,瞄準鏡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便栽到在地。其他人意識到有狙擊手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第三個目標。看著鏡中的人群躲進機槍堡中,我拉出第三個彈殼。SSG69唯一讓我覺的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射速過慢了。如果用半自動狙擊槍,這七個人最多只能跑掉兩個。不過他的精確度真不愧“裝在牛車上的精確制導武器”的稱號!裝了消音器著彈散佈還這麼小,等回去我也得整一把!!

現在所有人都躲了起來,已經沒有機會,我慢慢的退到樹後,聽著背後時不時傳來的細小槍聲,我慢慢的抽出軍刀,在彈殼上又添上新的劃痕,然後把彈殼裝回衣袋。悄無聲息的慢慢的向來時的路撤退,現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覺的我現在不像一個狙擊手,更像一個獵殺者,不斷的移動,不斷的捕殺!也不知快慢機為什麼給我這樣一個奇怪的任務,狙擊手一般都是兩人小組一起出動,一個觀察手兼掩護手,一個狙擊手。單人獵殺很少見,只有在城市混戰中,才會有單人各自為戰的情況,現在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一邊報怨,一邊把槍舉過頭頂涉過齊腰深的河水,從沒有想過會有這個事情,讓一個新兵進行這麼麻煩的任務。

越過河流,趴在山崗上,我就看見了醫療站,站內的人很慌張,估計是聽說了橋頭的槍擊案,營裏面全是荷槍實彈的巡邏隊,塔樓上也有觀望手,看來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暴露目標了。我要等待!等待時機!等待夜色的降臨!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挑好最好的掩護位置,佈置好陣地後,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夜晚的到來!

趴在地上準備射擊所需要的一切,600米外就是一個駐滿軍人的營地,但在我眼中就像一個插滿蠟燭的大蛋糕一樣引吸我。如果現在有人問我什麼事情事情最讓人難受,那就是看見一頓美餐擺在眼前而不能動筷,儘管我並不是饑民,但我能感到我有渴望。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是在非洲酷熱的天氣中趴在佈滿蟲蟻草叢中,更是妙不可言,雖然我身上塗的偽裝色有驅蚊蟲的功能,可是總有漏網的小傢伙,鑽進我的衣服內咬的我“皮開肉綻”。而我又不能動,那種麻癢難耐的感覺真是讓人酸透心尖,我甚至學會了像馬一樣讓局部的肌肉抖動。慢慢的麻癢過後反而傳來了一陣並不難受的熱乎乎的感覺。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自言自語的道,如果不能忽略痛苦還不如去享受它。

很快的我全身上下便濕的透透的,像個水葫蘆,不過也有好處至少沒有小東西住身上爬了,壞處是被咬傷的地方被汗水一泡,針刺似的痛!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九個小時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看到了盡頭,天天慢慢的暗了下來。叢林中沒有供電系統,現在只有軍營中發電機供應的幾個照明燈在營區周圍照來照去。現在的能見度已經足夠掩護我的身形,我慢慢的活動一下有點麻木的雙腿,白天為了消磨九個小時的時間我已經將整個營地觀察個通透,連廁所上的門牌,我都看了三遍。咬了一口巧克力,補充一下體力,從衣領中抽出吸管,夾克中是我今天過河的時候補充的水,本來以為只是兩天的任務,所以夾克中沒有充水只是用水壺裝了一點。現在情況有變只好在河裏取了點水淨化一下算是補充了。吸了一口滿是淨化粉味道的水,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亞氯酸鹽(漂白劑成分)那股難聞的味道沖的我泛起一陣嘔意。

為了一會有體力撤退,我多吃了點東西。看著越來越少的口糧,我除了苦笑也別無他法,只有在這一戰中多撈點“成績”了!雖然這次行動的危險很大,不過我覺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開工了,按計劃我先幹掉瞭望塔中的觀察手,然後是探照燈!照明設備剛被打滅的時候,一小隊的巡邏隊正好走到正對我的方位,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所有人都暫時失去了視覺能力,一群人站在那裏像一群瞎子似的揉起眼來,一排人站在我對面就像小時候在公園打汽槍時面對的汽球一樣。

依仗著夜視器的便利,像打靶一樣把子彈射入他們的身體,十三秒鐘之內我就把十發彈夾打光了。地上整齊的躺了一排的屍體,等營房中的人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換好彈夾開始擊殺巡邏隊中恢復視覺開視逃避的傢伙,狙殺兩個後我轉移目標把槍口調准剛沖出營房的傢伙。

不斷有沖出營房的出頭鳥倒在地上,不一會,我就又打完了兩個彈匣,命中二十八人,確認擊斃的已有二十三人。成績出乎預料的好!

已經沒有人再沖出營房,在有兩個傢伙被我從亮著燈的視窗撩到後,所有營房的燈也全關了,整個營地突然像停屍間一樣悄無聲息,我知道他們正在確認我的位置,我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十五秒過去了,忽然從一營房中冒起火光,一發RPG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巴從窗內飛了出來,不過不是衝著我飛,而是在我左側100米外爆炸。看來他們已經確定槍是從我這個方向打出的,我要準備撤退了。還沒等我動身,暴雨般的槍聲突然咋響,無數子彈從營房內向水潑一樣罩向我這個方向,無數曳光彈帶著光弧向我撲來,雖然瞄準點不是我這裏,可是還是有不少子彈打在我藏身的樹幹上。熟悉的“梆!梆!”聲告訴我,至少這幾發子彈沒打到我。

槍聲持續著,我不敢把眼睛離開瞄準鏡,我知道這要麼是盲目射擊,要麼就是掩護射擊。果然,槍聲響起的同時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屋中衝出一群人,五個大漢圍著一個人影匆忙的向後面的營房跑去。原來,還有個大人物!我咬咬牙,支起上半身瞄準那個人影開了一槍,這一槍開的很匆忙,結果打到了邊上的一個大漢身上。大漢一倒把中間的那個人影也絆了一跤,一下衝出了人群,我趕緊退出彈殼補上一槍,可是等我再瞄準的時候,那群保鏢已經把他圍了起來,看不見上半身只看見有條腿露在人群外,我只好捨而求其次,一槍打在他屁股上,本來想打腰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打偏了一點。

等我再做好射擊準備,那群人已經抱著那個人影沖進了營房的後面。媽的!我罵了一句。好好的機會錯過了!敵軍的射擊區域已經移到我這裏了,子彈打的面前的泥土亂飛,我縮著脖子趴在地上不敢動。不斷有火箭彈在我周圍炸開,爆炸的汽浪把我的偽裝衣沾的樹葉都刮掉了。過了一會,掃射已經偏過我,移到邊上去了。我慢慢趴著從伏擊位向後撤退,每動一下我心就緊繃一下,生怕被人發現我,那我死定了。

等我慢慢退過了峰線,我才鬆了口氣,至少現在我被打中的機會已經很小了,這次偷襲還是很成功的。我沒有馬上退走,我趴在峰線上,觀察了一下,還沒有人敢出來!我很好奇為什麼那個傢伙冒這麼大的險從那個小屋子中衝出來,仔細看了一眼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屋子邊上全是油桶,估計他是怕我打中油桶才跑出來的。唉!真是可惜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端起槍瞄準那些油桶,雖然現在已經是1300米開外了,不過我覺的打中那麼大的油桶堆還是沒有問題。不過我先把消音器去了下來,這種距離用消音器會大大影響射速和準頭。

“轟!”一聲,隨著我的槍聲,基地中的油箱堆炸開了,附近的有兩個軍營受到了影響,全都起了火。有不少士兵從著火的軍營中跑了出來,我試著對跑動的士兵開了幾槍,距離太遠了只打中兩個倒楣的傢伙。在我正偷笑的時候,忽然軍營後面響起了火炮的聲音,接著我身邊的大樹被攔腰炸斷。炸碎的碎木屑紮了灑了我一身。媽的!醫療站怎麼會有火炮?要知道我就不開這幾槍了,爆露我的位置。扭過頭向山下跑去,還沒跑兩步一發炮彈就落在我剛才趴的地方。地面一劇震,我一腳踏空,一頭栽下了山坡~~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逃命


坐在湖邊的一截樹樁上,我盯著手裏的彈殼。上面的彈痕已經添到了59條,自從前天我在醫療站偷襲後,隔天身後就多出了一大群追蹤者。緊跟著我像狗皮膏藥緊緊的貼著我不放,我設了四次陷井,最少掛了他們12-15個人,可是他們還是緊跟不放。按說,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不顧傷亡以這麼快的速度搜索追蹤,好像我是什麼重要人物似的。在幾個有利的地點我進行了幾次狙擊,殺了26人,可是他們還是跟的很緊,我如此加快行進速度,可是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900米左右,好在叢林中十米只內便不見人影。要不然,我早就完了。而且從今天觀察來看,他們又增兵了,開始了扇形的拉網搜捕,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了,天黑後就會追到這裏了。
我現在真的是很好奇,我狙傷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肯定和他有關係,不然,也不會這樣!

歎了口氣!把彈殼裝了起來,才過三天我就完成了一半以上的任務量,應該感到高興,可是想到現在的處境我怎麼也笑不出來。現在看來,這幫人是不追到我誓不甘休的,我要想個對策,不然遲早會被他們給追上的。現在我逃亡的方向是向叛軍所在的方向,他們一定以為我會一直沿著這個方向逃,反過來說也就是他們的兵力都是派向這個方向的,那麼我的出路反而在他們的後方,我要想個辦法瞞過他們的搜索,跑到他們的後面。

打開背包,拿出最後少的可憐的口糧,我全部吞下了肚,打定決心,成敗在此一舉了,拼一拼!!端起地上沉澱了半個小時的水慢慢的裝進夾克內的水袋中。

深吸了一口氣,我沿著湖邊向左側的叢林中走去。而且故意把留下的足跡掩飾的並不完全,深入叢林三四百米後,我把MP5K-PDW拿了出來,把他固定在一棵樹上,然後在板機上連上線設在幾棵樹中間,然後留下向深處前進的跡像。然後,爬上樹從樹頂回到湖邊,然後跳進湖水中走向到湖岸比較高的另一邊,那裏岸下是大片的河泥,接近了河泥區的時候,我拿出以前發給我的避孕套,套在槍口上。當初發這東西的時候,我還不知打仗發這個幹什麼,別人怎麼用我不知道,看來我用的挺“正派”!雖然槍都經過泥漿浸泡測試,可是我可不想在緊要關頭出現打不響槍的情況出現,還是保險點好!

一切準備好後,叼著軍刀,我慢慢的極小心的一腳深一腳淺的向泥漿中走去。湖邊有很多大樹,樹根都突出岸側伸進了湖中,我走了一會摸到一條樹根,拉著樹根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岸的泥潭中。現在除了頭我全身都沒在泥濘中,泥的密度很大壓的我胸口喘不過氣,現在我已經根本無法用腳前進,只能死拽面前的樹根慢慢的調整身體角度,趴在泥上滑行,慢慢的我接近了岸邊,那裏有很多叢生的樹根,我慢慢的靠躺在樹根中間讓泥水漫過我的胸口,只把臉部露出來。我能感覺身下的泥中有很多東西在竄動,應該是泥鰍之類東西,希望沒有蛇。我把狙擊槍橫在胸口的泥中,把手槍拿在手中,裝上消音器,然後放在泥下面,到現在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只等待他們來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開始覺的身上已經冰涼,開始發冷!時不時的打冷顫,泥漿裏全是腐爛的樹葉和小動物的屍體,時不時的翻上來幾個汽泡,惡臭像針一樣紮進我的鼻腔,要不是現在性命悠關,估計我早就吐了。

天剛擦黑,叢林中傳來了樹枝折斷和小動驚動的叫聲。來啦!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沉入泥中,只把鼻子和眼露在外面。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一會灌木被劈開,一排政府軍自叢林中走了出來,好傢伙!足有300多人,比我上午發現的更多,這還只是一部分,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的搜索隊。有必要這麼恨我嗎?

一大群人站在湖邊,有兩個人圍著我剛才坐的樹樁,慢慢的開始四下查看,其中有一個發現了我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對另一個人說:“他向這邊去了!”

“嗯!”另一個傢伙只是應了一聲,還是在四處查看,視線在湖中開始掃視起來,有幾次從我這邊掃過,嚇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發現,眼前閃過被政府軍砍下的一排排人頭,如果被發現那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那個傢伙開始向泥潭方向看來,我把眼眯了起來,怕眼球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那個傢伙看了半天似乎沒有看到我,不過好像還是不放心,繞過湖岸走了過來,我逐漸聽見頭上腳步慢慢的由遠漸近,停在我頭頂正上方的拱起的樹根上,我慢慢的把手槍的槍口向上對準,如果他伸出頭向我這裏望,我就打死他,換個夠本!那個傢伙俯下身拿出砍刀,在泥中紮了起來,有兩刀差一點紮在我身上,如果再紮肯定就會紮上我了,我慢慢的把槍口露出水面,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候,叢林中我期待已久的槍聲終於響起。終於有人觸動了我設的槍械陷井,我面前的刀子一震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來。然後腳步聲慢慢的遠去,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湖邊上的士兵慢慢的向槍響的方向移動啦。

等了一會,等所有的響動都沒有了,我才慢慢的舒了口氣。

拉著樹根慢慢的從湖中提起身,確定岸上安全後才慢慢的爬上岸,然後沿著湖邊淺水區慢慢的潛行到士兵剛才從樹林中過來的方向。從夜視鏡中確定岸上沒有危險後,我快速的閃進叢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前進了約500米,沒有遇到敵人,我慢慢的坐在一棵樹下,擦了一下臉上的泥漿,把手槍和刀子慢慢的插回去,這才直正的放下心來,看來沒有人發現我,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這時候我才又重新聞到身上的惡臭。雖然泥漿已在湖中洗掉了,可是那股臭氣還粘在身上,不過我並沒有時間來想這種事,我要趁著晚上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一夜時間在慌不擇路的逃命中渡過,天亮的時候,我已經跑出近8公里了。天亮了,我不能再趕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剛開始是緊張睡不著覺,後來因為有追兵逃命要緊顧不上睡覺,現在擺脫了追兵,現在我需要睡一覺,不過沒有人給我值守,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挑上了一截倒在地上的被白蟻蛀空的樹幹,在邊上設置警戒後,在裏面放驅蟲劑後等了一會,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躺了進去。可是躺下以後,雖然身體很勞累可是就是怎麼也睡不著,眼皮明明沉的像個灌了鉛一樣重,可是閉上眼怎麼也無放鬆入睡,我就像動力十足的內核外包了一層牛皮膠一樣難受極了!

翻來覆去的我怎麼也睡不著。我自己很清楚這是因為精神過度緊張而引起的精神亢奮,這樣下去我會一直睡不著,然後會把我拖跨的。我必須想個辦法讓我自己平靜起來,我試著回想童年的趣事,可是一想到這些事反而讓我的情緒更激動,回想家鄉也不行,回想父母也不行!,最後我抽出軍刀想發洩一下的時候,一刀在手反而有種安全感傳遍全身,使我全身心得到了一絲釋放,我握了握手中的軍刀放在臉上蹭了蹭,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像冰水一樣迅速澆滅了腦中火炙烤一般的不安,讓我一下子有了身心統一的感覺,這種感覺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我找到了關鍵後,就知道怎麼解決了,我抽出手槍也握在手中,槍管內傳來的槍油味,像一陣陣迷煙瓦解了我的精神防線,抱著步槍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雖然,我已經睡著了,可是這並不是那種深度的睡眠,我在睡眠中還能感覺到周圍一切變化,甚至我能感覺空氣從空樹幹中流過的感覺,樹葉的響聲,動物的叫聲,像佛是夢境一樣在我腦中呈現,我就像一個正對著攝像頭的保安一樣,看著一幅並不切實的圖像。

維持這種淺度睡眠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我聽見我懷裏警報器一陣震動,我一下從睡眠中驚醒,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判斷,但我腦中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D.C(危險靠近)”!我馬上樹孔中鑽了出來,睜眼一看已是下午了,我已經休息大約四五個小時了,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後 ,我慢慢的趴在樹幹的一頭,抬起頭掃視被觸動的報警器方向,可還沒看清來的是什麼的時候一道黑影像箭一樣撲向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7:20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意外!


“好快!”我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我的警戒陷井設在十五米外,從觸動陷井到發現我他只用了四秒鐘。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撲到我身上,我拿槍的右手被利器劃了一下手中的槍馬上脫了手,沒有考慮,我馬上順勢抱著黑影向後躍起,來了個轉身後撲,把黑影壓在身上,左手的軍刀順勢紮向它的肋部,手上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刺中了。

“噢-嗚!”一聲,黑影叫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趕緊跳了起來。仔細一看,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地上躺著的是一隻豹子,此刻已經被我的軍刀紮穿肺部一命烏呼了。

看著地上的豹屍,我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差點死在豹子的手裏。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估計是被豹爪給抓了一下,劃了個口子,雖然沒傷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還挺深,脖子也被豹齒掛了一下,但傷口很小!

拔出刀子,在豹子身上把血跡蹭乾淨,放回刀鞘,拾起手槍關上保險,放在左邊的腿袋中,現在右手不靈活,只有靠左手了。豹屍踢進睡覺的樹孔內,我坐在樹幹上,拿出急救包,打開拿出消毒水,倒在手背上忍住針紮似的劇痛。然後,拿出軍用止血粉QuikClot灑在傷口上,不一會傷口止住了出血並感覺微麻。然後,左手也消消毒,拿出了勾針,進行到我最害怕的階段-縫合。狠狠心,拿起勾針快速的穿過傷口的皮肉,雖然QUIKCLOT有一定的鎮痛作用,但是針紮進肉裏的巨痛可不是它能摒除的,才兩下,虛汗就沿著額角淌了下來,痛的我全身乏力,左手不住的打顫,咬著牙,憋住一口氣,使勁全力趁著痛,又快速的縫了三針,大約把傷口閉合住後,慢慢的打個結,然後把線頭剪斷。一剪斷線頭,我才長出了一口氣,渾身的汗水像剛從蒸氣浴中出來一樣。

坐在樹幹上,休息了好一會,我才緩過勁來,拿出繃帶,把手包紮一下,還沒等我把繃帶纏好,懷裏的警報器又震動起來,我一驚,趕緊把急救包收起來,掏出手槍躲在一棵樹後,不一會我就叢林中慢慢的走出兩條人影,兩個人都端著AK,一邊走一邊聊。

“那小子挺能藏的!我們這麼多人都搜不到他!”

“隊長說,現在蹤跡全斷了,這小子好像消失了一樣!”

“也要謝謝這小子,要不我們還回不去呢!我老爸送我當兵可不是為了送死的,只是想混個軍齡而已!”

“隊長也明白,要不隊長怎麼會讓你回去送信,那還要無線電幹什麼?還讓我陪你,其實就是讓我保護你!”

“我還用得著你保護,少爺我怕過誰!!要不咱們兩過過招,我比你強多了!!”

“是,是!。。我不和你爭!...別動!”高個子示意那個另一個停下,然後在空中吸了吸鼻子。

慢慢的向我這裏走了過來,我本想躲過去就得了,我現在手上受傷,不想找麻煩,誰知道陪那個公子哥回來的小子還挺厲害。看他們走的方向是沖著豹屍走過來的,我慢慢的移動位置,躲避他們的視線,保證我始終在他們的盲區內。

悄悄的我轉到他們的背後,其中那個高個子正探下身查看死去的豹子,另一個小子則傻不拉嘰的站在邊上看著。

“剛死的!血還是熱的!他就在周圍!”高個子很肯定的說。

形跡暴露,殺人滅口!我瞄準高個子就是一槍,正中胸口!然後又兩槍打中小個子的肩頭和小腿。確定命中後,我走近兩人,高個子挨了一槍竟然還沒有死,看見我竟然還想去抓邊上的槍,我只好又在他兩隻手各補了一槍,小個子已經昏了過去。

挨了三槍,高個子竟然後還能保持清醒,看來是久經戰場的老手了,能偷襲得手我可真幸運!

把他們的槍都踢到一邊,我慢慢的從兩人的身上把所有危害性的東西都清除後,慢慢的坐在兩個人面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們,所以留了他們一命。

“你好!我是。。嗯。。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從沒審問過人,一開口我就覺的我這話說的像個傻瓜一樣:“你們這是去哪?”

受傷的老兵看了我一眼,慘笑了一聲:“沒想到我竟栽在一個新丁手裏!殺了我吧!”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說著我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哼哼!”老兵笑了笑,沒有說話把眼閉上了。我打中他三槍,就是現在放了他不一會他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看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麼,我只好踢了踢那個小個子,沒想到他“睡”的還挺死,怎麼也叫不醒。我有點急了,對他的大腿上的傷口來了一腳。

“嚎!”那小子一嗓子喊出來嚇我一跳。:“救命!救命!!”那小子一疼醒就死命的喊叫起來。

“不許叫!我讓你叫,讓你叫!”我又死命的在他傷口踩了幾下。馬上把那小子痛的沒勁叫,只能哼哼了。

“不許叫!我問你,你們怎麼跑回來了?你們要去哪?其他人呢?”我一連問了三個眼前最切身的問題。

“是我們隊長派我們回來的,我們要回基地。其他人還在向前搜索!”小個子哆嗦著回答了我的問題,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

“你們隊長派你回來幹什麼?你們要回哪個基地?是誰下的這項搜索命?你們來了多少人?”聽到沒有其他人在一起,我才放下心。

“我們隊長害怕。。呃,,你逃過他們的搜索,所以讓我們回基地通知再組織一次搜索。我們是從061基地出來的,是國防次長泰勒下的命令。我們一共出動了2000多人。”小個子飛快的回答我的問題,表現的很配合。

“他現在在哪里?傷情怎麼樣?”

“別告訴他!...”邊上一直沒吭聲,我以為死了的老兵突然睜開眼。“說了你就會死的!”

張開嘴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身血的老兵,又把嘴閉上了。我一看急了,你不說就不說吧,還壞老子的事。我沒說話,把小兵的腦袋湊到老兵臉前,一槍把老兵的腦袋打了個稀爛!黃白色的腦漿濺了他一臉。

那小子一下就傻了,像塊木頭似的愣在那,過了一會,才大叫一聲開始嘔吐。

“我心情不好!你要說就說,不想說以後也永遠不要說了!”我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開始拼命的向後爬,似乎離我的槍口遠一點就安全一分似的。

“我再說一遍,你們國防次長在哪?傷勢如何?”我冷冷的說道,手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沒死!但受傷很重,還在醫療站就地醫治,估計這兩天就會轉回061基地。”小兵顫顫微微的說道。

“叮!”撞針撞擊底火的聲音再起,小兵的腦袋也只剩半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繼續我剛才沒有完成的工作,把手上的繃帶給綁緊,脖子上上了點藥,身上的傷口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從兩人身上搜刮一下,除了水以外,只有一點吃的東西,看來他們是準備回基地享受一下啦,竟然什麼也沒有帶。

收好給養,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夠一頓吃的,我慢慢的走到樹幹頭上把豹屍給拖了也來,剛死不久的屍體上還傳來一股溫熱,抽出刀子,用左手笨拙的扒下一塊皮,然後切一下一塊肉,然後,扔進嘴裏使勁嚼了起來,雖然以前在家裏健身的時候我就有吃生肉和生菜的習慣,可是那都是洗乾淨的,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腥氣,尤其還血淋淋的野生豹肉,一口咬下去滿嘴血水,不過為了有體力逃命,我還是捏著鼻子咽了下去,除了比較嚼不爛外,吃生肉我倒沒有多排斥。

生肉確實很擋饑,沒幾塊肉就把我的肚子給填飽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把兩具屍體扔進樹孔中撤掉警戒,然後快速的離開這裏,離開了一段距離後我才鬆口氣,然後拿出地圖對照一下GPS系統,我現在都不知我跑到什麼地方了,聽剛才那小子的話,我好像是在去061基地的路線上。

“真他媽的太棒了!”我看著地圖的座標不禁咒駡了起來,沒想到我竟然慌不擇路,跑錯了方向,我本來以夥為我是向正北方跑的,沒想到一對照地圖才發現,我竟然跑到了東邊,我本想跑回醫療站附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現在我卻跑到了政府軍中後方最大的軍事基地附近,再向前5公里的開闊地就是了。

哈!我本想跑到危險地帶讓他意想不到,這會可真順了我的心境了!坐在一棵樹下,我慢慢的打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現在我是沒有退路了,如果退回去跟搜索隊的後面,我可以偷襲他們,可是一旦他們來個回馬槍,我就又成了網中之魚了。如果向前走進,那就是一個起級大火坑,雖然他們很有可能想不到我會跑他們家門口趴著,可是那裏駐軍太多,如果被發現,我都不用跑了,槍打不死也得被炮炸死,醫療站的火炮還是小口徑的,可是這裏不光火炮,還有武裝直升機。一旦被發現,我不認為我能跑得過MI-24

雌鹿戰鬥直升機。

而且,那小子回來報信只是他偷懶的藉口,搜索隊有無線電,基地可能已經開始組織第二次搜索了,如果我現在回去,就要面對兩面夾擊的境況,還不如繼續向前,躲過第二道搜索隊比夾在兩隊人馬之間的可能性更高。而且,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還要回061基地,說不定我們兩個還能親熱親熱,他把我害的這麼慘,我可不是個很寬容的人。

權衡輕重打定主意,我收回地圖,辨認了一下方向,悄悄的向敵軍基地潛行而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上帝愛我!!!!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天剛擦黑我就摸到了061基地的週邊,從遠處看去061基地就像平地突起的一排排綠土包,直升機雖然不多,但起起落落挺繁忙,基地內有大量的士兵來來往往,週邊有大批的巡邏隊,不時的有吉普軍出出進進,在基地的遠處是一個比較大的城鎮。

看著這個恐怖的大傢伙,我揉了揉眉頭,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雖然這裏的駐軍沒有想像中的多,可是直升機卻比我想像的多的多,武裝直升機才是陸軍的噩夢!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的基地,看來搜索任務把基地中的軍力分散不少,如果再派兵出來,估計基地就快空了,如果這時候被人偷襲,我相信就我們小隊就能把基地全破壞掉,那個國防次長不是個傻瓜

也是弱智,竟然這樣用兵。

觀察了一會,照慣例我開始制定作戰計畫,誰知我還沒有開始想好對策,對面的軍營便開始喧嘩,大量的士兵全副武裝來到了基地的操場中間,列好隊形似乎有什麼行動。照我估計應該是接到前面搜索隊的命令要派出第二隊搜索人員了。

如果等到他們一出基地,那就是要向我這個方向過來,看樣子最少也有1500人,這麼密集的搜索隊形我可沒把握能躲開,我要想個辦法,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我開始快速的向右側跑去,繞著基地週邊想要繞過基地,跑到我的對面去,雖然對面的叢林比較稀疏,但那裏應該不是搜索隊的搜索範圍,我如果能跑過去的話,我就能躲過第二道搜索線,但我要在他們列隊完畢出基地之前跑過去,那不是輕易能做到的,我快速的沿著孤線想借叢林的掩護繞過去,可是我還沒跑到一半,基地中已經列隊完畢,基地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士兵已經列隊從大道走出。

看看天色,已經全黑下來了,咬咬牙,我壓低身子衝出了叢林,向大道對面衝去,我剛衝過大道還沒進叢林,側面已經傳來了人群的喧鬧聲。我趕緊趴在地上,遠處一群人影已經由遠及近。我趕緊低下頭爬在地上。

腳步聲從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當第一個人的腳步聲從我頭上響起的時候,我害怕的想要跳起來殺上一場,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動!不能動!一動就死定了!不能動!不能動!

“為什麼讓我們也去找?不派出了2000多人了嗎?”

“他們沒找著才讓我們也去的!”

“真廢物!我的休假!我說好了回家陪我老婆的!”

“操!我他媽的都三個月沒回家了,本來說明天回去找個妞爽爽的!都他媽的是那只老鼠害的,要是讓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掛我床頭。”

“我要扒他的皮!”

“大卸八塊!”

“剁成肉沫喂狗!”

“....。。”

我心驚膽顫的聽著臉前走過的士兵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和我悲慘下場的宣言,甚至有人踩到我頭上偽裝衣上沾的草葉。我閉著眼,咬著下嘴唇渾身繃緊,不停的祈禱天上的神仙,佛祖,上帝,真主,凡是我知道的神我都求到了,希望不要有人發現我。

有時候,我真他媽的好狗屎運,屠夫說的沒錯,運氣在戰場上真的很重要!過了大約十分鐘,隊伍才從我面前走過去,腳步聲消失了,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抬起頭。

生怕一抬頭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槍管。我不知我趴在那裏多久了,直到我身體都僵硬了,我才慢慢的抬起頭,緩慢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靜悄悄的!黑漆漆的!沒有人!我又一頭栽回地面,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僵痛,肌肉都快抽筋了。抱緊我的步槍,我慢慢的像叢林爬去。當我爬進樹叢的那一刻,我從脖子中掏出士兵牌,親吻著這塊鐵片:“上帝愛傭兵!上帝愛我!”雖然我不信神,可是我卻無法不為這奇蹟而驚奇。

慢慢的躲進叢林中,我知道我躲過了搜索隊,可是我卻身處險境,我不知是該慶倖還是難過。

趴在草叢中,我觀察著基地,從後面看,我正對著的是一排排軍營間的過道,遠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正對著的過道上掛著大片的白床單和各種白大褂,看來應該是個軍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護士醫生,沒有什麼狙擊價值,我要等更有地位的傢伙,如果運氣好,也許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回基地也許會到這裏來,王八蛋!我就‘釣‘上你了.

慢慢的向後邊叢林深處退了些,找了個比較高的草坑,舒服的趴在裏面,我就等我獵物出現了!!

趴在草坑裏,我含上一顆提神的糖果,盯著基地外的圍牆內,開始調整槍瞄,做戰鬥前的準備,現在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先作隨時發生衝突的準備.

慢慢的已經半夜了,我慢慢的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而且有點頭暈,我覺的很奇怪,今天上午我剛休息過,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覺的想睡覺?而且我的手也不感覺痛了!這情況有點不對頭.

我慢慢的退到草坑內,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FUCK!我發燒了!

太帥了!我竟然在戰場上生病,而且是在敵人主要基地的圍牆外.打開手上的傷口看了一眼,傷口很好就是紅腫的有點高而已,而且右手有點使不上力,這都不是我擔心的,我擔心的照受訓時講的知識,發燒後我的警覺力會降低,而且身體發熱後我體能會降低,而且身體會開始缺水,這種情況下我去哪補水?

從藥包內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吃下去後,然後把繳獲的淨水拿出來,很奢侈的喝了兩口,然後趴在坑沿上繼續觀察基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完成100個狙擊任務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在我病情惡化之前,那個狗娘養的國防部長能回到基地,站在我面前讓我給他來上一槍,然後我就撤!

現在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撤退的,因為撤退的路上還有兩道障礙.估計明天第一道搜索隊就會到達火線,第二道搜索隊二天後也會接近火線,希望戰事應該能吸引住他們,那時候我就可以安全的撤退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7:39

正文 第三十章 獸行


 也許還是我的經驗太少,我的想法太自以為是了,現在就是證據,我在這裏已經趴了三天兩夜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只用糟糕來形容了,我早已經水盡糧絕了,我已經兩天一夜水米末進了,而且在是發燒的情況下,現在我不但饑渴而且仍然持續低燒不下,燒的混身有點發軟。
身上的臭氣傳來,我抬頭看了一眼面前不遠處的女屍,昨晚上淫糜的一幕又重上心中...

已經兩天了,國防次長還沒有回來,兩天中,軍醫院仍然忙碌,但沒有任何重要軍官出現,我現在的位置只有一次機會,任何沒有價值的肓目行動,都會讓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突然,基地的門莫名其妙的開了,沒想到這麼晚了基地還有行動,這兩天前線似乎吃緊,已經又從後方路續進駐基地大量部隊,但都沒有常時間停留,都一停即走,直奔前線,看來搜索隊也不會回來了。這讓我放心不少。但現在大半夜,有什麼行動,出來的人數也不多,好像還拖著什麼東西,朝我這個方向過來了。

我直緊低下身,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

一群人拖著一個東西慢慢的走近,慢慢的我才看清楚來了11個人,他們拖著的也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女人,女人大叫著:“救命!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群混蛋!”

“我們要幹什麼?我們要幹你!哈哈!”

“老K,你從哪弄來的妞?”

“嘿嘿!是剛抓來的,有五個,我上交了四個,這個我們留下來享用一下!”

“哈哈,不是你從裏面偷來的就行了!”

“就算是偷來的,弄死幾個叛軍婊子,又怎麼樣!隊長也不會說什麼!”

“臭婊子!叫什麼叫!這就等不急了,別急,別急,我這就來...”

“嘿嘿!!”

夾雜著女人的叫駡聲,一群人就在我面前四五米的坡下,開始輪奸那個女人。對於一個沒有接觸過女人的我,眼前的情景真是有夠刺激的,一個班的人輪奸一個人,雖然夜視鏡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那個女人的尖叫聲中就能想像這幫傢伙不只是想發洩一下性欲那麼簡單。

聽起來這個女人,是叛軍的偵察員。看著這幫人對一個女人行如此獸行,我的良心又一次受到考驗,它告訴我應該救她,可是現在的情況我的身狀況,我根本沒有“見義勇為”的資本,女人的尖叫聲像刀子一樣刺入我的心中。

幾次三番,我都想衝出草坑,可是虛弱的身體和手中的狙擊槍,告訴我,我是一個狙擊手,一個面對整班士兵,身體虛弱而且沒有自動武器的狙擊手。衝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良心的折磨,比肉體的傷口更痛苦,已經兩個小時了,耳中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小,內心的自責卻越來越重,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念頭,我是如此的希望這班傢伙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殺了,不要再讓她叫了!殘忍的念頭讓我無比的慚愧。

看到女人的反應,越來越小,那幫傢伙開始一邊強姦一邊用刀子刺這個女人,每次女人痛叫出聲,這幫人就興奮的一起嚎叫!

“叫大聲點!叫大聲點!哈”

“臭婊子!爽死我了!!哈哈,再來一刀,一紮她,她夾的就更緊,爽!!”

“起來!讓我試試!!”

“我還沒完呢!等會,快完了!”

“你們這群畜生!上帝不會饒恕你們的!你們不是人!...”

沒來由的我的心頭也隨著他們的叫聲一陣陣激蕩!

清晨前,一群人發洩了不知多少回,拖著疲憊而輕鬆的腳步離去,地上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女屍。女人睜大的眼睛正好對著我的方向,灰白的瞳孔似在控訴那些人的獸行,也似在指責我的冷血。

才十二個小時,屍體已經開始變質腐爛,看著眼前的女屍,我的心裏已不再愧疚,現在的我已經開始變的更加冷血,我知道是這樣的。

屍體引來少數的小型食腐類動物,一隻麝貓正在慢慢的接近那具屍體,饑餓的驅使下,我用手槍擊倒了那只正在撕扯屍體的麝貓,慢慢的爬到麝貓邊上,拿起它不敢看那狼藉的赤裸女屍,勿勿爬回了草坑。

貪婪的撕開手中還在掙紮的活物的喉管,溫熱的血水,像甘露一樣沖進我的食道.我把手伸進麝貓的胸口,擠壓心臟,把它全身的血液都擠了出來,喝的我肚子都鼓了起來才停下,拽出心臟,放進嘴裏嚼了起來,腥呼呼的肉塊現在像佳餚一樣可口...

剛把嘴裏的肉咽下,我就看見遠處的公路上開來一條車隊,看上去不少人,而且還有一輛醫療車跟在車隊中間,看來親愛的國防次長泰勒先生回來了!

扔掉手中沒吃完的貓肉,抹了把嘴,擦了擦手,我慢慢的架起槍,從瞄準鏡中細細觀察起這個車隊,五輛車,兩輛吉普一輛醫療車,兩輛保護的卡車上應該有不少士兵。看來我的機會不多,要把握好每一秒。

慢慢的車隊進入了基地,直奔基地的醫療部,在距我60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先是下來了兩個班的士兵,把醫療車圍了起來,然後前後的吉普上下來了四個中校軍官模樣的傢伙,打開醫療車門,慢慢的從裏面抬出來一個趴在擔架上的傢伙,那天那麼遠我並沒有看清國防次長長什麼樣,所以我也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國防次長,不過看這個派頭,就算不是他,也最少是個上校,絕對有狙擊價值。

架好槍,瞄準,可是人太多,始終沒必中的機會,這傢伙好像被打怕了,玩起了人牆的這一套,我的位置還不夠高,沒法從上面直接命中擔架上的傢伙。

眼看人圈就要進入病房了,我心急火燎,如果讓他進去了,我這幾天的罪不是白受了,滿身上下讓蟲蟻咬的皮開肉綻可不是為了目送他進入裝著冷氣的豪華病房的。

可是一擊一命是狙擊手的不二法則,我不能在無把握命中的情況下亂開槍,尤其是現在的情況。我已經沒有繼續在野外作業的可能,這一槍後我必須馬上回去,不然不被抓住也會病死,餓死。

咬了一下嘴唇,趕走低燒帶來的眩暈感,我死盯著人牆,生怕放過任何機會,前面的士兵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就在我以為失去了狙擊機會的時候,突然從屋中走出一個小護士。事出突然,前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後面計程車兵差一點撞在前面的背上,趕緊後退了一步,這時從牆出現了一條二十公分的小縫,從那裏正好看見擔架上傢伙的腦袋。

機會!!!我毫不遲疑的摳動了板機,隨著槍響,子彈穿過細小的縫隙,瞄準鏡中的腦袋一歪,我知道命中了,我用的可是穿甲彈,這一槍不論在哪他都必死無疑。

槍響後,人牆迅速的撲在擔架上,把擔架上的傢伙壓的嚴嚴實實,我覺的就算我沒命中,這一壓也能把這傢伙給壓死。

“再見!泰勒先生!”

我自認幽默的向“前”國防次長告別。然後迅速的退入叢林,快速的向叛軍的方向撤退。是回家的時候了。

還沒跑出十分鐘路程,我就聽見背後傳來螺旋槳轟鳴的的聲音,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敵人派出直升機搜山了!

靠在樹後,我抬頭看了一眼從頭上飛過的數架直升機,看來我上演一場“絕地大逃殺”了。

看著消失在視線的直升機,我知道它們沒有走遠,現在他們能看見我,而我卻看不見他們,我從獵殺者的身份變成了獵物!

壯著膽子,我飛快的向叢林深處跑去。

跑出了一天的路程,直升機並沒有發現我,直是幸運呀,坐在地上,我拿出抗生素,拌著剛抓住的叫不上名字的貓科動物的血水服下,這已經是我吃的第三只活物了,低燒讓我根本沒有胃口,可是為了能活下去,我強迫自己不斷的進食,活物的血肉確實是大補的東西,只要吃一點就飽而且能抵的了很長時間的饑餓,而且我也越來越喜歡吃活動物了,血淋淋的筋肉,冰涼而且美味。

把蛇的血用動物膀胱裝起來,圍在我的脖子上,用來降低腦部的熱量,我可不想被燒成傻子。只要再一天的路程,我就可以越過火線了。

看了一眼太陽下山的方向,那裏就有安全!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又爬起來趕路。

還沒走出多遠,我就聽見背後傳來“嗖”的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枚空對地導彈,就打在了背後的樹上。“轟!”的一下,衝擊波把我托起數米高遠遠的摔了出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死神的微笑


暈了叭嘰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驅走腦中的眩暈感。腿上和後背傳來強烈的痛感,顧不得打量傷勢我飛快的竄進樹叢深處,躲進一條地溝中,然後,回頭向天上打量,看來直升機發現我了!不一會從我後面的方向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一架“雌鹿”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它懸停在空中開始用它螺旋槳的強大風力吹開樹冠搜索我的身影。
我學過開直升機,所以知道現在我決不能動,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暴露我的行蹤,一旦被發現迎接我的是便是能把樓打塌的彈雨。

低下頭,儘量的伏低身子,趴在溝裏。背上傳來的脹痛催動我的雙手去觸摸去剔除。努力的壓抑伸手的欲望,忍受著痛苦,我現在才知道邱少雲多麼的偉大從字面上根本不能體會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覺。我甚至感覺我的血水從背上流到腰側被蓄存在衣服內。

“不能動!我是一塊石頭!我沒有感覺!我是一塊石頭!我沒有感覺!”我拼命的說服自己相信這些“屁話”。

腰側的血水越蓄越多,現在最折磨我的反而不是疼痛,而是從心底泛起的一種將死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毛骨悚然,讓我覺的心臟都變的冰涼似的!從沒有感覺死亡離我這麼近,我似乎能看到死神的刀鋒!

頭上傳來一陣火箭彈的轟鳴,身邊的樹木不斷的倒下,看來飛機上的傢伙已經不耐煩了!這是個好現像!12.7mm子彈不斷從我頭上帶著哨聲飛過,可在我聽來卻像已經聽到敵人收兵的號角一樣高興!

十多分鐘後,頭上的螺旋漿的聲音漸行漸遠,飛機走了!我慢慢的抬起頭,頭頂卻撞到硬物,我抬頭一看,一棵合抱粗的樹幹橫在溝頂,我連差點被樹砸死都沒發覺!

從樹下探出頭,看了一眼,確定飛機已經消失了,我才慢慢的爬起來然後打開衣服,血水像瀑布一樣傾瀉而出,嚇了我一跳。

不好!是不是傷到動脈了,那我就鐵定完蛋了!可是後背傷處有什麼動脈呀?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輕輕的用手背碰了碰背後,傳來的觸感告訴我都是點樹木被炸後飛射的細小的碎木刺,最大的一根在我的屁股上,足有鉛筆那麼長,那麼多的血水是因為傷口眾多所致!

趕緊掏出止血粉內服下,整好衣服,沒敢多動傷口,爬起來趕緊跑。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把身上的木刺拔出來,反而會引起傷口大出血,讓木刺留在裏面反而能起到阻止血水流出的作用,所以我只拔出了屁股上影響活動的幾根大一點的木刺。

飛機雖然走了,但現在這個空域已經被鎖定,不一會就會有替補的戰機過來,我要趕緊離開。

越過一片片倒下的樹幹,一陣陣的猛烈的眩暈襲擊我的神智,看來持續低燒加上過度失血,我的身體快到極限了。我掏出醫藥袋中最後的“法寶”-興奮劑。這東西是醫生那小子給我們的,他說這叫“最後的掙扎”,用了這個東西,痛覺會降低,神經會亢奮讓我們有機會在死亡線上多掙扎一會。如果能有及時的救助就活,沒有就死。

雖然我不確定我現在是否算的上最後的掙扎,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用這個東西,我就不可能回不到叛軍基地。

把裝有金黃色藥水的注射器刺入頸側,看著藥水進入體內,起觸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沒兩秒我就覺的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身上的疼痛快速的消失了,眩暈感也沒有了,看來還挺有效!

衝上山坡,山腳下就是交火線了,過了這個谷地就是叛軍的地盤了。近在眼前的希望,讓我充滿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可還沒等我下山坡,右側遠處的山谷中就傳來了一陣飛機引擎那該死的聲音,我迅速的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還是那架雌鹿又從山谷內升起,沒想到這個王八蛋還給我殺了個回馬槍。

不知是興奮劑的作用還是被死亡糾纏的惱怒,我萌生了幹掉他們的念頭,快速的給狙擊槍換上穿甲燃燒彈的彈匣,壓好子彈我躲在石頭的後面聽著漸近的螺旋漿聲,一邊詛咒一邊等待。

“婊子養的!我讓你跟著我,來爸爸這,爸爸有禮物給你!!”我在等待飛機越過峰線向下俯衝的瞬間。

飛機的雜訊似乎就在我臉側刮著我的皮膚,我已經看到沖過峰線的機頭裏面的兩名駕駛員!

咬咬牙一橫心,我跳出石頭的遮掩,沖到了這個龐然大物的前面。直升飛剛剛爬升上來,正壓低機頭準備進行俯衝,駕駛員和炮手赫然暴露在我的面前。

舉起槍,瞄準鏡中出現駕駛員驚恐的眼睛,我摳下扳機,子彈穿透防彈玻璃正中駕駛員的左眼,腦袋爆出的血漿將駕駛室的玻璃噴成了血紅。退出彈殼,上膛,瞄準,還沒等我擊斃炮手,忽然飛機竟然一頭栽向我,飛機的螺旋槳向大電扇一樣向我腦袋削來。

眼看就要削在我腦袋的時候,我趕緊向後躺倒,可是等後背一觸地我才想起背上還紮著一大堆的木刺,我“嚎!”一聲翻滾到一邊痛叫了起來,眼淚都不知不覺流了一臉。

飛機突然沒有了駕駛員,直直的衝向地面,在50米外的山坡下墜毀,巨大的汽浪告訴我省了一發子彈!

“操!讓你追!有本事你起來!”對著山腳下的火團,吐了口痰比了比中指終於消了我一口惡氣。

收回中指,捂著腰,我跑下山坡衝進樹林,奔向叛軍的基地,現在希望就像伸手可及的蘋果一樣容易實現。

在山林中一邊奔跑,我一邊在心中罵:“快慢機,你等我回去,我非再在你肚子上開個口不可!媽的差點要了你爺爺的小命!我不能放過你!操!”

不停的奔跑,越過火線,正在我奔向希望的時候,忽然觸地的左腳一軟,我一下跪在地上接著身子像虛脫一樣,一頭栽在泥中,狙擊槍摔出老遠。仿佛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眼前一黑,我差點暈死過去!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怎麼動不了啦?我腦中閃過一連串的問號。身體就像不是我的一樣,不受指揮。藥力過了!我一下了明白過來,現在是藥力過了,透支的身體已經無法再行動了。

“我不甘心死在這裏!我不甘心!”我絕望的在心中叫著。

使勁咬了一下舌尖,痛感傳到全身,這才讓我有了一點擁有身體的感覺,看著近在眼前的村莊,我努力的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自已的基地邊上,真夠諷刺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基地,我咬咬嘴唇,想做最後的努力,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舌頭借著痛覺找到了手的位置,然後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希望能摸到腰上的手槍,鳴槍示意!可是手指觸摸到槍套上的時候,平時像拉鏈一樣輕鬆就能打開的卡夾現在卻像一道保險門一樣難弄。

捏著的卡夾,我鼓了三次勁也沒能打開,憋在胸口的氣堵的我眼前又一陣發黑,我真的不行了!我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

也許我就要死在這裏了,我眼前浮現出人生的回憶片段,聽說只有將死的人才能看到這些!看來我已經走到了盡頭,死神並沒有離我而去,儘管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可是我就是不願閉上眼睛,我知道如果我閉上眼那就永遠也睜不開了,也許我還報著什麼希望吧!!

耳邊傳來了“沙沙”聲,我昏沉的腦袋竟然還能分辨出這是軍靴磨擦草葉的聲音。叛軍根本沒有軍靴,敵人!第一個竄入我腦中的意識,竟然不是救命,與此同時我感覺的腰部竟然傳來一陣陣的炙熱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絲的力量,竟然讓我捏開了卡夾,拖出了手槍!

往日輕巧的MK23現在在我手中像一座山一樣重,我根本無法將槍口抬起,板機也像鏽死了一樣無法摳動。我只能把槍口朝向腳步傳來的聲音,並拼命的試圖摳動板機,我根本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會做這種無謂的垂死抵抗。

就在我用盡生命最後的一絲精華摳響了板機的同時,一隻大手摁住了我的手腕“FUCK!是我!屠夫!”一個天使一樣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然後黑暗便吞蝕了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8:15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歸程



 ....趴在草叢中,躲過搜索的飛機,擦擦臉上的血跡,還沒等我喘口氣,“莎莎!”耳邊傳來一陣輕輕腳步聲,我拔出手槍猛著轉過身,向著模糊的人影就摳動板機,“啪!”空槍,沒子彈了!我左手向胸前摸去,卻摸了個空。軍刀呢?我冷汗‘嘩’的流了下來。腰間的備用刀,腳上的備用槍,全不見了,我的武器呢?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我在身邊摸索了起來,突然從草叢中摸到一根鐵條,我把鐵條藏在手裏,趴在地上,準備在他檢查我死活的時候偷襲他。
慢慢的人影靠近了我,彎下身開始摸我的頸側動脈,我猛的翻過身,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中的鐵條拼命的紮向他的肺部,就在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忽然人影一把抓住了我的拿鐵條的右手,並一把將我摁在了地上,並搶走了鐵條。

四周的叢林中忽然又衝出幾條人影,死死的把我按在地上,帶頭的那個傢伙衝我大叫起來:“.......”可是我卻什麼也聽不清,邊上另一個大漢看我還在掙扎,上來照我臉就是一拳。一陣巨痛傳入腦中,我的耳朵也慢慢的變的靈敏,開始能聽清那個帶頭的大漢叫什麼:“刑天!醒醒!刑天!是我!我是羅傑!我是隊長!刑天!...”

慢慢的模糊的人臉變的清晰,隊長那張長滿絡腮胡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他一面死死的摁著我一面焦急的叫著我的名字。邊上的大漢也變的清晰起來,原來是屠夫,惡魔和狼人他們,其他人也一臉焦急的盯著我,只有屠夫老神在在的揉著拳頭。

隊長看我沒有反應安靜下來一動也不動,嚇壞了,在我身上又摸又量的,一邊大聲的喊叫。忙了半天,我也有反應,屠夫在邊上不耐煩了,推開隊長說:“瞎忙什麼呀?看我的保證他馬上醒過來。”揮起拳頭就要再給我一傢伙。

“你要是敢打下來,這輩子你就只能用左手自慰了。”我冷冷的說。

大家聽見我的話,先是一楞,過了一會忽然哄堂大笑起來,屠夫也一臉賤笑的縮回了拳頭。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回到了基地,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我躺的地方竟然是以前軍官們開會的地方,偌大的木屋現在空蕩蕩的,只有我這一張病床,打量了下手裏的手槍和隊長手裏的手術刀。我慢慢回想昏迷前的一切,直到屠夫那令人噁心的聲音。

“我回來多久了?你怎麼發現我的?”我一邊問屠夫,一邊趴回床上,剛才一折騰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昏迷了三天了。我背你回來的。我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屠夫慢條斯理的回答我。

我“騰”的從床上竄了起來“什麼?你們一直知道我在哪?你們怎麼找到我的?我怎麼沒發現你們?”聽屠夫一說下了我一跳,沒想到我被跟蹤竟然沒被發現,這太讓我丟面子了。

“別急!別急!急什麼!呵呵!我們不用找,我們有你的座標。”說著屠夫拿出我戴的軍用手錶,然後打開GPS系統終端,然後輸入一組密碼後遞給我:“狼群中每個人的手錶都有一個定位器,只有我們自已的加密終端能發現,我們就是用這個東西發現你的。你以為快慢機會讓一個毫無野外潛伏經驗的新手,去執行這種送死任務嗎?”

我把玩了一會手中的設備然後還給屠夫,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這功能:“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東西還有這功能?你們什麼時候跟上我的?”雖然這東西說明我被跟蹤是因為有跡可尋,可是被跟了這麼長間竟然沒有發現,真是悲哀!

“快慢機回來就讓我們跟著你,在你伏擊那輛吉普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你了!你不用沮喪!我們剛開始想你近一點,沒想到你在睡夢中還差點發現我們,我們就一直在3公里外遠遠的看著你,不要小看我們喲!要是這麼遠的距離還被你發現我們就不用活了。”刺客在邊上說道。

“你們跟著我,那我被搜索隊追,差點給抓住,你們怎麼不幫忙?”我氣不打一處來。

“屠夫說如果幫了你,就失去了訓練的初衷!而且我們也不知你是怎麼逃過搜索隊的,你逃過去了,搜索隊開始跟我們,差點抓住我們!”刺客一邊指了指屠夫,一邊撓頭說。

而屠夫一臉“就是我的主意,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看得我一肚子氣又無可奈何。打不過人家就是無奈!我要加把勁!什麼時候把他掀翻,我一定要和他算算總賬,這一筆先記著。

“你們什麼時候再找到我的?”我扭過臉不看一臉淫賤的屠夫。

“在你從061基地附近撤回的時候,我們才躲開第二搜索隊,再一次接近你。不好意思!直升機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你知道的!”刺客一臉不好意思。

“那不算什麼!你們的判斷是正確的,不能為了我讓更多的隊員陷入險境!”直升機是專業打步兵的他們出來也不一定能救的了我。

“我就說他不會在意的!”屠夫拍了拍刺客,一臉‘我很英明吧!’的表情。

媽的!又是這傢伙壞人家幫忙的機會!幹!

“別一醒過來說這些了!刑天,你感覺怎麼樣?”隊長看我越來越黑的臉,忙岔開話題。

“感覺像堆屎!不過死不了!”趴在床上,摸著我手裏槍:“我的刀呢?”

“在這!你昏迷中三次差點把給你換藥的人給殺了,所以只好把它搶走了,給你換了把空槍,要不我們估計都掛了!”隊長把我的軍刀遞給我。

“不好意思!我發神經了?”我一臉尷尬,我只記得我昏迷中做了個迷亡的夢。

“沒有!呵呵!只是發了點燒!”隊長笑了笑,一副我瞭解的神情。

我拾起地上的軍服,從衣袋中掏出那個彈殼,在上面補上兩道劃痕,然後遞給快慢機:“我沒有完成任務,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你留下吧!”快慢機沒有接彈殼,也撓了撓頭說:“這已經不是訓練了,同意屠夫去保護你,是我的失誤!我不知道他竟然讓你身陷那種險境,而且你還打下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完全證明你完成了一次極其出色的任務。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沒想到出來跟蹤保護我,還是屠夫自願的!FUCK!沒有天理呀!!

就在我怨天怨地的時候,隊長他們準備出去讓我休息的時候,突然門簾一挑,叛軍的一大群高層興奮的跑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眉飛色舞的叫著:“呵呵!他們撤軍了!他們撤軍了!大撤退呀!連基地都不要了!”

我們都看著這群傢伙,聽他說什麼。“聽說前兩天061基地的重要人物被狙擊手幹掉了!這兩天我一進攻他們就被打散了,好像沒有了頭的蒼蠅一樣!”

隊長皺了皺眉說:“不應該呀!就算死了個指揮官的話,最多只是停止進攻,不可能如此大規模的撤退,你們不要冒進!”說完拍了拍我的頭。

“我們已經接攻下了061基地和周圍的所有軍事設施。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叛軍司令說

“真奇怪!刑天!你幹掉的是什麼大人物竟然會讓政府軍後變成這個樣子!”刺客打趣我。

“噢?是刑天朋友幹掉的他們指揮嗎?那可真是感謝呀!只是不知你幹掉的是什麼人!”司令一臉又興奮又激動的叫道。

“我不太清楚他是不是指揮,我只知道,他叫泰勒,是個國防次長!”我想了想說道,然後把我在061基地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什麼?”司令一步衝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搖晃著問道。

我忍著背上的巨痛,呲著牙說道:“國防次長,泰勒!你鬆手!再不鬆手,我揍你啦!”

“噢!不好意思!泰勒!泰勒!哈哈!!哈哈!!!”司令鬆開我像瘋了一樣抱著隊長跑了起來。

隊長慢慢的推開熱情的司令,後退一步保持距離,然後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太感謝你了,刑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知道你殺的泰勒是誰嗎?”看見我搖頭又接著說道:“他可是總統的侄子,是政府軍最大的鄶子手,政府軍手中的武器都是他從美國和臺灣買進來的,軍權都是他掌握的!沒了他,泰勒總統就像少了一條腿一樣,殘廢了!!哈哈!估計部隊裏的指揮不知應該怎麼和總統交待才撤退的吧!”

說完他又要過來擁抱我,被隊長一把攔住了。我感激的看了隊長一眼,隊長苦笑了一下。

“刑天累了,我們出去吧!讓他休息一下!”隊長趕緊向外逐客。

“好的!好的!是應該休息!是應該休息!”那個司令被這個消息給震撼的有點發暈!

等一群人都走出了屋子,屋子裏就剩我和快慢機兩個人,我又趴回床上,快慢機則開始給我換藥。

“你命真大,這都能活著回來!!”快慢機一邊給我換藥一邊說:“雖然傷不重,可是低燒中失血過多,簡直就是惡夢。”

“不是命大,是我不想死!”我慢慢的說:“昏迷中我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嗎?”

“沒有!只是不能靠近你而已,一靠近你,你就會突襲我們!剛才是第七次了!我就不明白,你明明沒有體力了,可是一有人靠近你,你總能迅速的做出反應。”快慢機換好藥開始重新給我包紮傷口。

“那說明我不是一般的怕死!”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哥就說我對危險的敏感來自我超常的怕死感。

“只要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怕死又如何!”快慢機換好藥後,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記:“這是為了我的莉拉(他的SSG69)!”

FUCK!正拍在我屁股上的傷口上,他是故意的!我用中指送走了快慢機,然後把臉埋在枕頭裏,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心頭一陣陣的發熱。操!在死亡線上逛了一回!殺了一個總統的侄子,真過隱!

握著刀子和手槍,我又慢慢的進入夢鄉。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正中午了,外面竟然傳來了陣陣直升機的聲音。我好奇的想要爬起來,邊上放著一套乾淨的軍衣,我慢慢的穿好軍衣坐了起來,剛坐直身體就是一陣頭暈,看來失血過多還沒有補過勁來。

門外的狼人看見我竟然一瘸一拐的起了出來十分吃驚,然後笑了笑遞給我一碗營養糊,我接過來一邊喝一邊看著不遠處的直升機。

“隊長叫來的?”我問狼人:“我們要回去了嗎?”

“不是隊長叫來的,是採購血腥鑽石的珠寶商的飛機,我們搭搭順風機!”狼人指著一穿西裝的傢伙說道。

我看著隊長和那些傢伙談著什麼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喝我的營養糊。真難喝!沒一會,隊長和那個傢伙達成了協定,然後像我們走來,看到我站在門口也意外的一楞,我翻翻白眼,拜託!我又不是斷手斷腳,幹嘛一副以為我十天半月下不來床的樣子。

“刑天,你能下床了?不錯!那狼人去幫他準備一下,我們要離開了!”隊長說完便自己去收拾東西了。沒一會,大家便全副武裝的集合在停機坪上。我背上有傷,狼人幫我背的裝備,我自己無事一身輕。上機前快慢機對著我指了指狙擊槍上的磕痕對我比了比中指,幹!不就是幾個小坑嘛,有必要跟我殺了你老婆一樣嗎?

大家準備登機了,那個司令突然攔住了我,遞給我一個小包說道:“謝謝你!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這是額外給你的酬謝!”

我接過小包,謝了謝他,然後登上了飛機,擺好給我準備的軟墊子,還沒剛坐下,刀手他們就忍不住了:“嘿!刑天,他給你的什麼東西,讓我們也看看!”一群人起哄起來,邊上珠寶公司的人也注視過來,就在這時飛機起飛了。

等飛機穩定下來,我打開小包,二十幾顆初步加工過的巨大原鑽跳入大家眼簾。“哇!”大家一起驚叫到。邊上珠寶公司的兩個傢伙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

“這可是極品呀!最小的也有40克拉!”兩個傢伙流著口水說道:“這一袋賣給我們吧!我們出1500萬美金!”

“你們以為我們是白癡嗎!這隨便一顆都值這個數!”刀手在邊上叫道。

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不敢說話了!我看了看他們,沒想到非洲人用來換米換麵的東西竟然在歐洲爆利至此,怪不得珠寶商替他們請傭兵打仗,幾萬美金的軍火換幾百幾千萬的鑽石,如果不打仗了哪還有這種暴利呢?這是不讓賣象牙了,要不大象骨頭還不埋到地下都要被刨出來洗洗換可口可樂呀!

我笑了笑,抓了一把然後全隊每人分了一顆。看著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我,我笑道:“中國有句話叫‘見者有份!’一人一顆,我能活著回來,大家都有功勞,謝謝你們!”

“靠!刑天,挺大方的,不過別以為這樣回去你就不用請客了!”惡魔一邊把鑽石裝起來一邊說。

“........。。”

大家都笑了起來,只有那兩個珠寶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和手中的鑽石!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家音


看著手中的手機,我心潮起伏,這是回到剛果基地一下飛機就向天才要的,聽說這東西是他在銥星系統切換時偷偷侵入衛星系統開設的高級許可權,全球直通而且免費。
熟的不能再熟的號碼在我腦中過了若干遍,手指在鍵盤上撫來摸去,始終不敢按下去,我也不知我在怕什麼!也許怕給家人帶來麻煩,也許更怕家裏已經發生變故吧!最後想到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我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了按鍵。

“嘟!...嘟!...”話通傳來的提示音比炮聲還讓我緊張,我支著額頭,冷汗從鬢角淌了下來“喂!這是刑家,請問找誰!”母親溫柔的聲音從地話筒另一端傳來,我的心一瞬間掉回了肚裏,至少家裏人沒有問題。眼淚在眼圈裏轉了幾轉沒有掉下來,我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就哭出來。

“....。。”電話那頭母親也一陣沈默,似乎感到了什麼,顫顫微微的說道:“小天?是你嗎?”

“媽!是我!家裏沒什麼事吧!”我捏了捏眉頭,吸口氣說。

“家裏能有什麼事,你怎麼回事?你同學打電話到家裏說你出事了!後來又跑到家裏來說你沒死,只是失蹤了,但要我們對外說你死了!又不肯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媽媽在電話那頭一面哭一面說。

“沒事!媽!沒事!我就是...”我一邊安慰我媽一邊想像如果解釋現在的情況,要是說我現在在外面當兵打仗,非把我媽給嚇死不可,我哥當兵不打仗,我媽還天天擔心的要死,我要說我天天殺人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幹掉了,後果我都不敢想像。

“我就是發生一次意外,我失憶了住院好長時間,中間發生很多事....。”我絞盡腦汁的編慌話,小時我就常沒事編謊話逃避責任,好久沒有倒沒生疏。

“小天,你從小就沒一句實話,今天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你長大了我也不能一直束縛你,我只要你知道,媽媽什麼也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沒事給我通個信讓我知道你的生活狀況,就夠了!”老媽就是老媽還是騙不了她。

“我知道了媽!”老媽的話讓我無比的內疚:“老爸呢?媽”

“你等一下!”我媽把電話遞給了老爸,老爸很乾脆:“兒子!還活著吧!你幹什麼我不管,沒飯吃就回來!。”

“噢!”我應了一聲,現在還是聽老爸的話覺的爽。

“是長途嗎?是的話就不要浪費錢了。過年能回來就回來一趟!”老爸說

“今年過年不太清楚回去回不去,能回去我就回去!”又說了兩句我收了線,深出口氣,像打了一仗一樣累。終於和家裏人聯繫上了,看來家裏人都很安全,這讓我放心不少,可聽老爸說打電話關心我的人有不少我都不認識的,我還是不要這麼快回去,過一段時間等事情再涼涼再說。

從營房中起出來,看著剛果基地中來來往往的黑人士兵,他們所有人的共同點除了黑就是路過我們營區的時候回頭率是200%,因為美女和小貓兩個傢伙竟然擺了兩條海灘椅,穿了比基尼戴著太陽鏡在那裏曬太陽。在這種養的豬都是公的常年見不到女人的地方,兩個幾乎全裸的美女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把手機遞給邊上也在曬太陽的天才,FUCK!這小子一身排骨也敢出來露。

“你留著吧!多方便呀!是不是!”天才推推太陽鏡。

“多少錢?”我看他一臉奸詐,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

“說錢多傷感情!10000吧!這可是不用付費的。”天才笑道。

“沒問題!你刷卡吧!還有這張條子上的東西,我需要!”我遞給他一張我擬好的武器清單。

“OK!我看看,McMillan TAC-50,STEYR SSG69,PSG-1,HK21,HK23,M249,MP5K,Five-seveN@,MK23改15發裝彈。看來你是準備長時間吃這一行飯了。”天才大略掃了一眼。“你要的東西有些是禁止交易的東西,不好搞呀!”

“我沒聽錯吧,你說不好搞?不好搞你就給我造!你來這幹什麼?”我拍了拍天才的頭。

“造那就貴了!”天才一臉要吃人的樣子:“不多!一共100W如何,我絕對給你做的最好!加備品。至於我來這裏是為了給我的鐳射增幅器找聚鏡的。你知道就是鑽石,要不誰來這破地方呀!”

“鑽石?你要什麼鑽石?”我好奇道。

“對呀!聽說你弄了不少很不錯的貨色。讓我看看!”天才伸出手,接過我遞給他的包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叫道:“把這一塊給我,你就不用付槍錢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裏拿的並不是一顆很大的鑽石:“沒問題!成交!”

“一看你就不識貨,這顆鑽石加工出來何止100W,你虧大了!”邊上小貓庸懶的說道:“看鑽石不是看塊頭大小的,要看沌淨度的。”

“沒關係!我想天才會讓我覺的物有所值的!”我咬著牙對天才笑了笑,接過他遞回的鑽石袋。

“呵呵!!”天才傻笑了起來。

“既然你沒事,來給我擦一下防曬油吧!”美女說道。

接過她遞給我的防曬油,看著她解開上身的繩結,我楞了楞,這個,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擦這東西,笨手笨腳的把防曬油像上藥一樣給她敷了一層,我就慌忙的退開,光滑的肌膚的觸感迅速勾起了我心中的欲火,為了怕暴露自己的“失態”,我想趕緊找個地方沖個涼水澡降降火。

“別走呀!擦防曬油哪有這麼擦的呀,你要給我揉開,塗的均勻點,要不我酒的膚色會一塊黑一塊白不均衡的!到時你可要負責的!”美女一把拉住我。

回頭一看,暈!美女拉我時抬起了上身,胸前兩團玉乳完全走光,傲然正對著我。我扭過頭,慢慢的坐回她邊上,眯起眼慢慢的開始替她推開身上的防曬油,感受著手掌下肌膚微微的顫動,細緻的肌膚在防曬油的潤滑下摸起來像果凍一樣滑爽。

正當我在猶豫是否為她的乳側也擦拭的時候,美女竟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然後一臉深情的看著我,弄的我腦子一下就暈了。這怎麼回事?

忽然,胯下一痛,向下一看,美女竟然一把抓住了我不老實的“小天”。

“喲!!喲!!放手!!你幹嘛!痛!痛!”我叫道。

“呵呵!!我以為你是個好人呢,原來你也挺壞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幫忙呀?聽說童子雞大補呀!”美女眨著她那雙大大的褐色眼睛,可手上的力道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了,不了!謝謝!謝謝!”我忙舉手投降,本來就覺的不對勁,沒想到還是中招。

“哈哈!!哈哈!!”在兩個妖精的狂笑聲中,我快速的逃離,朝屠夫他們健身的地方跑去。

看我一臉尷尬的跑過來,一群傢伙都停了下來,看著我,那神色分明寫著:早就知道會這樣!我低著頭一臉潮紅跑到大熊邊上,脫掉上衣拿起他放下的杠鈴,做起小臂鍛練。

“不要去招惹那兩個小妖婦,你會被玩死的!”大熊憋著笑說道。

“我也不想,是她們愚弄我。為什麼?我有什麼招女人恨的地方嗎?”我無奈的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們兩個戲弄了。

“因為你是...”惡魔在邊上大聲叫道。

“處男!”所有人一齊說道。

“天呢!20歲的處男,和聖母瑪利亞一樣少有!”公子哥在邊上說道。

“在我們中國這種情況很正常!”我努力辯解。

“那中國的女人真可憐!!上帝救救她們吧!阿門!”板機在一邊劃著十字一邊說。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我無言了!雄辯是銀,沈默是金!這話我終於理解了。

“公子哥!你怎麼沒去把馬子呀?我記得你是那種一天沒女人晚飯都吃不下的人!”我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兄弟!這裏是非洲!!60%的人都有AIDS的。我可不想死!”公子哥一臉我怕怕的樣子。

原來如此!

“你們怎麼渲洩自己多餘的精力?”

我可知道這幫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主,連大熊也是離不開女人。不上戰場打槍,就到女人身上打槍!這是傭兵的一條通用準則。我也能理解為什麼軍人的欲望那麼強。因為戰場上的殺戮能把人的欲望挖掘到最大,一旦積壓的太多無法渲洩很容易出事情,連我現在都覺的我自己現在比以前對女人的欲意更易被激起。

“那不是嘛!”大熊指了指營區的大門,我扭頭一看只見屠夫扛著一段四米多長去了樹頭和樹根的樹幹走了進來,然後大熊開始在地上劃了個直徑八米左右的圈。屠夫走進來把樹幹放到圈中央,然後退了出去,我打量一下那根樹樁少說也有500百公斤,兩頭穿了兩根兩條手臂粗的軍用吊纜。

“這是幹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SHOW TIME!”大熊笑道。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連外面的黑人們都聚了過來,只見狼人和惡魔先走到圈中間,然後,邊上天才便開始叫道:“下注了!下注了!看看誰先被頂出圈或手上那頭木頭先觸地!”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有點像相撲和摔跤。看大家都紛紛下注,我也好奇的想參上一腳!一看賭注,好傢伙,傭兵開一個盤,普通士兵開一個盤,傭兵們最少也要1W美金一注。

“我賭狼人!!10W”我叫道,看著狼人和惡魔在圈裏亮肉,我就想起了家裏常看的鬥狗!

所有人都下了注,狼人和惡魔來到木樁前,然後一人一頭拿著吊纜把木頭抬了起來擺好姿勢。在小貓的一聲令下,兩個人開始突然發力想利用樹樁把對方給頂出圈子或把對方壓倒。看著兩個人身上糾結的肌肉和淌流的汗水,這可真是個消耗精力的好辦法,還能練力氣!虧他們能想的出來!

在震耳欲聾的加油聲中,圈中的兩個鬥士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的較勁,外面的人為了鈔票也拼命的使勁,連我都熱血沸騰的拼命歡呼起來。

“加油!...”

“使勁!...”

“幹掉他!...”

“給他的顏色看看!...”

一大堆人喊什麼的都有!!狼人就是狼人,不是人類,突然一聲大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等回過神惡魔已經給推出了圈子。

“哈哈!!我贏了!!”一群贏了錢的人歡天喜地的跑到天才那裏去領錢,輸了錢的在那裏哀聲歎氣。拿著天才給我的像征秒票的白條,這錢來的也真容易,怪不得那麼多人愛賭博如命!

凡是覺得自己有點力氣的,都可以下場,當然前提是要能舉的起那根木頭。隊長,騎士,屠夫,大熊,快慢機,...大家一對一對的上,玩的不易樂乎!

正當我笑的燦爛的時候,忽然,板機走了出來,指了指我說:“刑天!來!我們玩玩!!”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8:36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營房遊戲


 看著板機對我勾勾手,我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是我小看他,雖然我們兩個都180多公分,他比我還高出一些。可是論體力他還是不行,如果說現在體力上看著跟我有一拼的也就只有屠夫,大熊,狼人和巴克兩兄弟了。板機還是差點...
活動活動肩背,確定受傷的部位都好了,我慢慢的走到場中央,面對板機站好,這小子,我還沒找他算訓練時虐待我的帳,他還跟我杠上了。媽的!這次借這個機會我要整整他。

我們兩個站好後,所有人都開始下注,沒想到大家不少人都壓板機贏,只有美女,小貓和隊長幾個常和我出任務的傢伙對我有信心。我們兩個脫光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和傷疤,板機胳膊上還有一個奇特的紋身。也不知是看到我一身的肌肉還是一身的傷疤,板機很意外的愣了一下,估計他沒想到一個月不見我一下多出一身“勳章”。

活動一下手腳,帶上防滑指套,抓住吊纜,我們兩個一用力,把大木樁給抬了起來,不抬不知道,一抬嚇一跳,這東西真沉呀,雖然我在基地時,自己提起過這麼重的木樁,可是現在只拿一頭,感覺明顯不一樣。平衡不好掌握!直到我們兩個一齊向中間用力互相把木樁頂向對方,木樁的重量和重心才平衡。

我們兩個瞪著對方,一臉的敵意,我都能看見他眼裏的血絲。雙手握緊樹的纜套,我慢慢把腳在地上跺了跺,一股腳踏實地的感覺從腳底傳遍全身,然後我向邊上的小貓示意可以開始了。快慢機也向小貓示意。

“READY?GO!”小貓興奮的把上身的胸罩一把扯了下來,一把扔在我們兩個人面前的木樁上。

我們兩個在胸罩落在樹樁上的一瞬間同時發力,我雙腳一蹬地,腰一使勁,雙臂使勁的前推。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形式上的接觸,但我深深的感覺到了那股力量,不過我明顯的能感覺到板機的力量雖然也不小,可是給我一種輕薄的感覺,雖然我們兩個現在不相上下,但我相信不用兩分種他就不行了,這是一種,一種...強者的感覺!

我們兩個鬥牛一樣頂在一起,我能感覺後腰不斷有熱流湧出,胳膊上越來越有“力量”的感覺,握著纜繩的手也有種“實握”的感覺,明顯的能感到木樁正在移動,板機在退!

就在我以為我輕易就能把板機頂出圈子的時候,板機突然拉著木樁向邊上跨了一步,我用的力道一下成了空撲,我差點被慣性給帶倒。我還沒緩過勁來調整姿勢的時候,板機突然發力,正好在我力道空虛的縫隙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我蹬蹬的退了兩步,眼看就要被推出圈子,我趕緊一把抱住了樹幹,用胸口頂住

了樹樁的一頭,使勁前壓才勉強停住了後退的腳步險險的停在了線邊上。

一邊使勁頂住板機的施壓,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剛才差點岔口氣在胸中,抬頭一看,我就看到板機陰笑的臉。媽的!小子夠陰的,給我玩四兩拔千斤?你也不想想老子是哪來的,我他媽的可是中國人,太極拳發源地河南來的。借力打力這一套我學會的時候,你還不知飯好吃水好喝呢!

還沒等我發動反攻,這小子又左跨一步,又甩了我一下。看來是不想給我喘氣的機會,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急中生智!我忽然想到我從一個小地攤上翻看的一本小冊子中的一招。這一招你肯定沒學過。

在他再一次甩開我的力道後向我施力時,我抓好纜繩,鬆開一隻手猛的向後一退,在木樁因慣性懸空,板機沒法控制的時候,抓纜的手扯著繩子使勁在空中一轉,木樁一下在空中轉了起來,板機沒想到這種情況,手上的纜繩一下子被甩脫,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趁機抱住樹幹,頂住抱著樹幹無處著力的板機,一跺腳,大叫一聲跑了起來,一下子把板機給頂的雙腳離了地,飛一樣的推出了圈外。

呼呼的喘著粗氣,雖然贏了可是我也累的夠嗆!享受著邊上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我抱著樹樁,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板機躺在邊上也呼呼的喘著...

“幹的不錯!看來你的火氣不小呀!!處男就是活力十足!板機你可是虛了!”小貓跑過來,一邊數著鈔票一邊用她性感的上半身在我的後背上來回蹭了幾下。

兩粒小豆豆在我後背劃過,我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我不好意思的捂著“小天”坐在地上求饒道:“小貓,看在我讓你贏錢的份上不要再玩我了!!謝謝!!”

“你好敏感呀!這就....哈哈!!刑天扯旗了!”美女“不知羞恥”的到處宣揚起來。

“來!我們看看!!”一大群人向我跑來,嚇的我捂著“小天”向涼水房沖去。

沖完涼!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有點迷惑,這個像健美先生一樣的傢伙是我嗎?沒想到亞洲人也能練成這個樣子,正當我想擺幾個POSE的時候,屠夫和隊長他們走了進來,看見我在擺POSE,都又捂著嘴退了出去。SHIT!又丟人了!

躺在集體宿舍的床上,看有人傢伙在擦拭自已的武器,聽著其他人用十幾國語言打屁,真是感概萬千呀,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大多內容說什麼,但至少現在我會用十幾國語言問候敵人的母系親屬。

看著牛仔在床上翻什麼書,我好奇的問道:“牛仔!幹什麼呢?看黃色小本本呢??”

“我可不是公子哥!自己看呀!”說完把書扔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封面《臨時士兵》,暈!沒想到雇傭軍還有專業雜誌,往下一看,好傢伙,美國政府出的。怪不得美國出產這麼多的雇傭兵呢,連政府都這麼支持傭兵事業,它怎麼能不發達呢。不過看來美國政府也挺聰明,當傭兵的很多都是專業退伍兵,他們除了殺人的生計基本什麼都不會,留在美國洗盤子不定能捅出什麼簍子呢,不如都給推到外國去打仗,至少家裏清靜不少。

翻看一看都是今年哪有什麼戰爭,哪有可能發生戰爭,比較有名的傭兵介紹,我比較感興趣的是後面的一些對武器的運用好多奇怪的小東西,在M16步槍上加個什麼東西可以上威力大一倍呀,怎麼把半自動武器改成全自動的...很多有趣的戰場小知識!

看我看的興起,隊長扔過來一把飛刀,我用手指夾住刀頭,奇怪的看著隊長,他可沒跟我惡作劇的習慣呀。

“別看了!明天有任務,早早睡吧!”

“有什麼任務?”

“聽說政府軍在南邊搜索的時候,碰到一個麻煩,有個目標無論如何都進不去,損失了不少人,先鋒看過了,那裏面有高手設伏,政府請我們過去看看。”

“噢!好的!”

一群人都停止了交談,熄了燈躺在蚊帳中,整個營房都變的靜悄悄的。突然間,“嘟!”不知是誰放了個屁。

“FUCK!”頓時軍靴亂飛,倒楣的傢伙被砸的滿頭包,然後大家在微笑中進入夢鄉!

9月25日

清晨5點!軍營的停機坪前,我們已經列隊準備出發,這一次由於害怕碰到的是比較大的傭兵團,所有我們出動的人員數量非常大,我來到剛果基地才認識的,野狗,衝擊,全能,性病,等也都和我們一齊出發了,兩個隊長帶隊,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形動,

一架黑鷹,一架CH47D“支努幹”運輸直升機,帶著我們三十多人飛向南部的叢林,看著腳下的鬱鬱蔥蔥樹林,我就想起前些日子打伏擊時的痛苦,我甚至能聞到樹葉腐爛的味道。

握著手裏的G3/SG1,我摳了摳鼻子,問邊上的快刀:“你和別的傭兵隊交過手嗎?”

“當然!在戰場上到處都有傭兵,我們去安格拉打仗那次,他們也有傭兵,我們遇到了一大群傭兵帶領的部隊,哈,那叫個刺激呀!死傷慘重呀!!”快刀做了個打冷顫的表情。

“狼群也死人了嗎?”我問道。和狼群呆到現在還沒聽說死人的事。

“當然了,那次死了不少,掛掉我們9個,重傷15個!不過我們最少掛掉他們120多個,重傷少說也有400多。”快刀苦笑著說道:“狼群也會死人的,畢竟這是戰場!不過死的都是新兵,現在我們新人招收越來越少了,你是今年唯一的一個。畢竟誰都不願看到一個小孩子死在自己懷裏。”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我可不是新手了。我可是從死神手裏逃出來的亡魂!”我給他鼓氣。

“喲!我們這裏有人開始裝老資格了!要教訓他!”惡魔在人群中大叫起來,估計在昨天晚上被鞋子砸的怨氣要發在我身上了。

....。。

“放過我吧!!!”快刀掛在飛機艙外大叫道。原來他就是我之前的新兵呀,哈哈!!!

....。。

兩個小時後,我們降落在叢林中先鋒他們用煙霧彈標示的一塊空地中,大家迅速的沖下飛機,建立防線,不一會先鋒和幾個政府軍軍官從叢林中起了出來,後面跟著的擔架隊抬著兩大排的傷員,送上運輸直升機,看著那麼多的傷員,我有點緊張,看來這個傭兵團不簡單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神之刺客和赤背蜘蛛


送走了傷兵後,我們和打前站的先鋒在一起瞭解了一下情況,現在這一帶已經不是政府軍完全控制區了,政府軍說前面的目標是一個醫療站,聚集了不少前政府軍傷員,估計其中有前政府重要官員。曾想派武裝直升機去攻擊過,可是還沒飛到這裏就損失了兩架,被不明武裝給打了下來,所以現在只有用步兵突入了。
先鋒作完簡報後,隊長和騎士在一起嘀咕了兩句,然後讓先鋒和刺客去前面拆除陷井,其他人先原地待命,我們一群傭兵聚在一起,看著裝備差勁乾瘦的像猴子一樣的政府軍士兵。

“他們能打仗嗎?我怎麼覺得兩支手指就能掐死他們似的!”我們怕政府軍聽懂我們說什麼,故意用德語交談。

“一把我都能掐死他們兩個!他們都是難民,為了吃上飯而加入軍隊的!要不政府軍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招集10萬軍隊呢?”惡魔一邊說一邊用手在遠處的士兵脖上比劃起來。

屠夫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政府軍的小兵們“嘿嘿”笑了兩聲,那陰森的笑容嚇的幾個偷偷向這邊看的傢伙差點沒坐地上。

“不過你們也應該想到,他們能為了米飯加入現在的政府軍,就也能為了麵包加入反政府武裝。”隊長從邊拍了拍我們的肩膀,然後向叢林深處走去。

“希望這些傢伙不要拖我們的後腿!”快刀從邊上走過時抱怨道。

“放心吧!屠夫會讓他們精神百倍的。”狼人扛著M249從邊上跟上前進的隊伍。

“呵呵!恐怕晚上都精神著!”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一群人順著先鋒和刺客開的道,向叢林的縱深前進。我們三十多人走在隊部伍的前面,政府軍走在後面,看著一路樹上的血跡,就能知道這裏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所有人都加倍小心,因為這次面對的不是一般軍隊,而是和我們一樣的特種軍人。

在三個走路不長眼的政府軍人被陷井給炸上天後,所有的傻子都幾乎是踩著我們的腳印前進,所以慢慢的就落後很遠。我們要時常的停下來等他們,隊長為了這事沒少罵他們的長官,沒想到他們的頭竟然說:打起仗來,我們需要他們的火力掩護,讓我們放尊重點。要不是隊長攔著,我一腳就把他踹到陷坑裏啦。

靠!如果你有本事,不用說我們也尊重你,他媽的,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還敢訓我們隊長,打不死你個黑竹竿。怪不得精英他們那些留在剛果執行任務的隊員說,這幫當頭的就是扛了槍的土匪。槍打的不怎麼樣,搶東西到都挺行的,沒屁本事脾氣還臭大。

我們一群人不再照顧他們,加快行進速度,從設置陷井的手法和使用的武器上看,可以看出這些傢伙應該是英國或加拿大的,最少也是英屬的。他們使用的東西偏向英國的語器,雖然特種兵執行任務一般都不會拿自己國家的武器,但傭兵比較大膽,一般都是用自己順手的傢伙,狼群裏面從美國來的都喜歡用M4,俄國來的喜歡用AK,比利時的喜歡用FN,他們都是當過兵的,喜歡用自己國家的制式裝備。除了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在雲南的大樓上AKM給我留下了極壞的印像。

英國的傭兵!看來不好辦呀,聽說現在英國出來的雇傭兵都是從SAS(皇家特別空勤隊)SBS(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特種舟艇中隊)裏面出來的退伍軍人,這些人可都是英國精英中的精英呀。這下子可碰到硬點子了,最壞的是後面跟著一群白吃飯的傻蛋。

隊長一直皺著眉頭思考著哪只傭兵隊最有可能來這裏,而所有人都保持200%的警覺,因為大家都能感覺到叢林中深藏的危險。隊長最後決定遣返了後面的大部分士兵,本來還以為要需點力氣才能趕走他們,誰知一聽說前面是英國的特種兵,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除了那個指揮官強硬的要求留下來,被他指定留下來保護他的衛兵,一個個像死了娘似的苦著臉。

讓這群人走在隊伍中間,先鋒,刺客,隊長他們在前面開路,我和屠夫,狼人等斷後,走進叢林深處後,陷井越來越少,前進速度越來越快,看著那個軍官展開的笑顏,我低低的罵了一聲:笨蛋!這不明的著越來越接近敵人的活動區域,人家減少陷井是為了行動方便,便於伏擊的,你還高興。SB!

還沒等我罵完,我突然覺的背後一陣涼意,這是一種從心底傳上來的寒意,這種感覺從沒有出現過,正當我為此奇怪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屠夫和狼人也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對著身後的樹林,我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了,有人在暗處跟蹤我們!是殺意!

慢慢的退到樹下,蹲低身子,掃視著面前的密林。正當我想從樹林中找出敵人的位置的時候,“磅!”一聲槍響,隊伍中間軍官邊上的一個護衛倒下了。

“SNIPER!”軍官大叫道。

所有人其實我們大家在槍響前就已經覺的不對各自掩護好自己,只有他們一群人傻傻的站在路中間東張西望。

“AK!”快慢機肯定道。

所有人都沒有動,只有眼球在四下轉動向槍響的方向搜索,慢慢的我覺的的對面300米的山坡上的草堆有點不對勁,其他的草都被山風吹的巨烈晃動,只有那裏的草是葉稍晃動而根部不動。

“草根部趴著人!”我腦中冒出了答案。

確定狙擊手的位置後,我用手捏緊喉部的震動式無線電,這是天才剛給我們運來的,只要喉頭震動不用說話就可以發聲傳遞資訊,向其他人指明狙擊手的位置。然後,屠夫拿出一個煙露彈拉開環扔到上風處,黃色的濃煙從上風處漂下,頓時所有人都被濃煙淹沒。

我快速的在樹後轉了個圈繞到樹的另一側,舉槍瞄準,瞄準鏡中清楚的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上面有一隻迷惑的眼睛。還沒等我開槍,身邊就傳來了一聲槍響,鏡中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個血洞。

我放下槍,扭臉看了一眼邊上的快慢機,他一邊退出彈殼一邊冰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慢!”,然後

抱著槍退入了煙霧中。刺客慢慢的潛向狙擊手的位置,過了一會從狙擊手的位置回來,帶了兩東樣西,一把AK!一個耳朵!是個黑色的耳朵!

我沒看那個耳朵,誰讓他打了一槍還不快跑,最後得了個這下場,這就是不專業的結果。但是我看了一眼那把AK,好像是中國產的84S,我很好奇的拾起來又看了一遍,確實是中國產的84S。這個傢伙肯定不是設陷井的傭兵團隊的。因為傭兵很少會用這種民用槍支。那個軍官看了一下,然後說,可能是烏幹達的民兵,我們和烏幹達翻臉後,他們就派兵幫助我們的反對派,他們有大量的中國AK,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他們,情報說他們在距這裏120公里外被擊潰,這可能是散兵。

在家裏我從不知中國也向非洲賣軍火,呵呵!看來中國也要創匯呀!作為紀念,我背上了這把中國AK,越過地上的屍體斷續前進。

經過這件事,所有人都開始加倍小心。雖然不是預料中的傭兵,可是誰也沒說子彈長了眼睛只打黑人不打白人。奇怪的是在狙擊手被消滅後,我的那種感覺並沒有隨之消失,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每當我覺的似乎能確定是什麼方位傳來的危險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慢慢的裉去。

“有人跟蹤我們!”我用無線電告訴大家。

“嗯!不過那個狙擊手被幹掉後就保持距離了。”巴克回應道:“無法確定他的位置!距離應該不近,感覺很弱!”

“大家小心!防禦梯次隊形前進!”隊長下命令道

“YES SIR!”

所有人都開始成梯次前進,分成了四個梯次,每十米一梯次,前面的小隊就設防線,後面跟進,越過所有梯次十米後再為後面的隊員設防掩護。這種波浪式的前進雖然讓前進速度慢了下來,可是卻加大了安全性。

向叢林突入了十公里後後,已經是中午了,對照地圖再前進五公里左右就是敵人的據點了。隊長命令我們停下休整,大家分批進餐!很幸運我是第一批,我做意蹲在屠夫面前大嚼牛肉,直到他拔出刀子我才“撤退”!

偷笑著跑回隊伍後邊,找個無人的地方蹲下,我正一邊笑一邊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邊上的草叢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人!我慢慢的轉過身背對草叢,一把扔掉手中的包裝袋,端槍轉身就要掃射,剛要摳動板機,草叢中也突然竄出個人影手裏端著把AUG-A1,我們兩個太近了,槍管幾乎碰到對方的臉,我們兩個幾乎同時抓住對方的槍管,同時摳動了自己的板機,震耳欲聾的槍聲在耳邊響起。子彈從槍管噴出的汽壓從臉皮擦過,仿佛是子彈打在臉上一樣生痛。嚇的我們趕緊把手裏的槍管舉過頭頂,兩個人拽著對方的槍管在原地轉起了圈子。

“敵襲!敵襲!”我在無線電中拼命的大叫道。

三十發子彈,幾秒鐘就打完了。槍聲一停,我們兩個同時抬腿一腳將對方踹開,扔了手中的步槍。去掏備用武器,只不過他掏的是手槍,我拔的是刀。軍刀掛在胸前一拽就出來了,他的手槍在腰側,捏開卡夾,掏出槍,打開保險,還沒等瞄準我的時候,我已經一刀劃在他的手上,血花飛濺!他的槍馬上就脫了手。剛才踢他胸前的時候,我感覺的到他穿了防彈背心,所以我只好先攻擊他的武器。

我刀劃在他手上的同時,他一腳把我踢開,另一隻手也拔出了軍刀,趁我失去平衡一個突刺撲了過來。灰色的刀頭在我眼中越來越大,眼看刀尖就就要紮在我肋側了,面對死如此的危險後腰上不知從哪湧出無限的活力,原本僵住的肌肉猛的一彈,我在空中轉動身體順勢後倒讓過刀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有一隻手能攻擊用,抓住他的手腕後,我反身壓在他的身上,舉刀向他的脖子紮去。這傢伙的瞪大的眼睛中爆出無比的恐懼盯著落下的刀鋒,無能為力的彈動身體做最後的掙紮。

就在刀鋒離他脖子只有兩寸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槍響,我就覺的肩頭一熱,手上一陣酥麻無力,刀子把握不住,狠狠的紮在了他的防彈衣上,“當!”的一聲,在他衣服上劃了尺長的口子,露出了裏面黑色的鋼板,手中的刀也因劇烈的震動而脫手。

我趕緊就地一滾,拔出腰上的手槍,向著背後的黑影一陣猛射,對面也馬上還以顏色,連著三發點射裝確打在我作掩護的樹身上,與此同時背後的隊伍中也傳來了叫聲和槍聲!媽的!看來人不少!

我從胸前拔下一顆手雷,拉開拉環,鬆開保險板手,數了五聲,然後猛的拋向空中。

“手榴彈!”對面大叫道。

“轟!”一聲手榴彈在樹間爆開。我趁著爆炸的餘波末平,衝出樹木的掩護,入眼的就是一個人影趴在我剛打倒那個傢伙的身上,剛抬起頭在搖著腦袋驅趕眩暈感!

一抬頭看見我,他趕緊就去抓身前地上的AUG,剛一抬身,我舉起手槍就是三槍,準確的打在他的朐前,“梆!梆!梆!”的三聲。防彈衣!看著他又勉強的抬起上身,我來不及換彈匣,立即跑了過去,一槍把砸在他臉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輕鬆的把他整個人吊了起來。右手忍痛拔出腰側的騎兵刀就裝備在防彈衣中間的縫裏面紮進去,還末等我瞄好下刀的位置,腿上突然傳來一陣巨痛,痛的我混身發軟,啊!的一聲大叫出口。

低頭一看是地上的傷員一口咬在我的左大腿上,正在使勁向外扯,像是想撕掉我一塊肉似的。我抬起右腳,狠狠的踏在他的小腿關節上,就像踩在一根樹枝上樣,一腳跺穿!直接把他的右腿給跺脫臼了。

小子“呀!”的一聲慘叫出口。鬆開了嘴。頓時腿上傳來一陣松脫感!我趕緊用右腳踩在他的臉上,然後繼續我手中工作,裝備給這個一直伸著手在我臉上抓來抓去想摳我眼睛的傢伙開膛。就在這時,突然背後傳來“卡嚓!”一聲。有人拉槍機!

我來不及回頭打量,估計著回手一刀甩去。是一個拿著M249蒙著臉的傢伙,這傢伙一橫槍擋飛了我那惡狠狠的一刀,調回槍頭就準備開槍。我在全身瞄了一遍現在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根本來不及拾了。背後的AK也一時夠不著拿了,只有拼了!我用受傷的右手的拽下胸前的兩顆手雷,用牙咬住兩個拉環一扯握住保險把手,撞針朝下舉在空中!

“開槍呀!大家一起死!開槍呀!”我死命的叫了起來。

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狀況,可是只是一瞬間的事。我甚至來不及思考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一觸即發,兩敗俱傷的境地。

“開槍呀!我就不信你能跑的出手榴彈殺傷範圍!就算你跑得了我不信他們兩個也能跑的了!”我使勁踩了一下腳下的傷員,晃了晃舉在半空,臉已經成了豬肝色的傢伙。

“轟!轟!轟!轟!”一串子彈打在我身邊樹上,木片亂飛。嚇的我一縮脖子!

“沒有人敢威脅我!”蒙著臉的傢伙冷冷的開口,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別亂來!Redback!”我手裏的傢伙叫了起來。我故意鬆開點手勁,就是為了讓他叫的。

“放下槍!”我叫道。

“我可不是傻子!”這個女人罵道。

“我可沒有多大力氣了,這個傢伙在我右肩上打進去一顆小彈丸,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放下槍!”我握著手雷的右手越來越使不上勁,感覺手裏手雷的保險把手的彈力越來越大,我有點握不住,手指已經開始顫抖了。背部又傳來陣陣巨痛,肉體裏面硬塞進去一截手指頭大小的銅塊誰都受不了。冷汗順著腦門和後背直淌,衣服都濕透了。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我咬著牙說道。我不是在忍痛,是我已經沒有力氣按住手裏的保險了,乏力的手臂也不可能把手雷扔出去了,我開始考慮逃跑路線了。

我慢慢的把手上吊著的人舉到我面前,準備當擋箭牌。就算手雷掉下來我也有個加鐵板的盾牌。而對面的冷血女人也開始後退,可手裏的槍還是不放下。我手裏面的傢伙像是已經預示到什麼事情會發生,鬆開抓著我手腕的雙手,艱難的劃著十字架,閉著眼睛竟然開始禱告!媽的!什麼混蛋傢伙!

正在我要扔開手裏面的手雷的時候,身後隊長突然叫道:“別動!”同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按住我鬆開一半的手指,然後慢慢的從我手裏面接過了手雷,同時指示對面那個傢伙放下槍。

把手雷一傳出去,我的右手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但手指還是沒辦法一下子適應過來,一時間還伸不直,接過手雷的是一個長著大鬍子的老頭。接過手雷後,他慢慢的走到林邊一把將兩顆手雷扔出老遠,在轟然乍響的爆炸聲中走了回來,然後對我和藹的笑了笑:“能放下我的孩子嗎?”

孩子?!我靠!這怎麼還有老爸也一起來打仗的?我扭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隊長,隊長對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慢慢的放下手裏吊了半天的傢伙,他一下地就大口大口吸著空氣,像是從不知道空氣如此甜美似的!我被屠夫這樣抓起過一次,我深深的瞭解他現在的感受。

“還有腳!謝謝!”那個老人又指了指我腳下。

“噢!”我趕緊收回了腳,沒想到他孩子還不少!

邊上那個冷血女人見我一松腳,突然跳過來就是一腳,正踹在我小肚子上,我來不及躲,只能繃緊腹肌硬挨了這一腳。小妞力氣不小,把我踢飛兩米多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FUCK!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我拾起邊上的AUG指著她叫道。

“別開槍!刑天,她不是敵人!”隊長從後面壓低我的槍口,在我邊上說道。

“那他們是誰?剛才差一點就把我給幹掉了!”我指著地上躺的和正在喘氣的兩個傢伙叫道:“還有這個瘋女人!差點害我被炸成破布!”

“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神之刺客”雇傭軍!我是隊長!我叫拉爾。羅侖斯,大家都叫我“神父”。這些都是我的孩子,這是“修士”托尼。巴爾,這是“侍者”保羅,撒克。這個是我的小淘氣“Redback”艾薇爾。瑞貝卡。”那個老頭子自我介紹起來。

“你的孩子可真不少!我叫刑天,沒有外號!”我坐在地上揉著肚子說道:“她的力氣可真不小,踢的很痛!”

“你應該幸運我們不是敵人,不然我早把你的腸子踢斷了!”那個女人一邊說一邊扯下了包頭的偽裝衣。一道白光從我眼前閃過,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等我再睜開眼睛,眼前景色讓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一個美女解開衣扣露著小肚子和抹胸,單手扛著巨大的M249,眯著如藍寶石一樣湛藍色的眼眸不屑的盯著我,最與眾不同的是滿頭白金色發絲的在烈日下閃耀著銀光,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膚配上銀發令她看起來有點蒼白,一點也不像個戰士,更像個吸血貴族!

SHIT!沒想到這個冷血的傢伙,意然還是個美女!!!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9:01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他鄉遇故人!!


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面前的女人,以一個中國人的眼光看,她應該算的上人高馬大了,175公分有多的身高,以一個戰士的眼光看,她應該算的上是恐怖的,單手拿M249機槍,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個男人的眼光,她應該算是上極品了,細挑的身形加上兩條修長美腿,性感的曲線都召示著她的美麗!
只是她太兇悍了!!!那眼神就像獵殺者一樣,冰冷而隱含躁動,貪婪而嗜血!就那麼盯著我,看的我有點毛毛的。

“幸會!幸會!我向身邊的兩位“戰友”點頭示意!”然後,慢慢的靠向隊長:“隊長,怎麼回事?剛才我聽見前面有槍聲,遇見誰了?有傷亡嗎?”

“那不是嗎!遇見神父了!沒想到是他們!這一趟我們來對了!如果我們不來,政府軍一輩子也不可能打進來!”隊長拍拍我的肩,痛的我一皺眉。

“怎麼?你們認識?”我一邊重整裝備一邊問隊長,聽隊長的口氣不是第一次見神之刺客。

“當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傭兵圈中是最特別的幾隻隊伍。我們曾經合作過,神父是很好的一個人,我們是朋友!這次任務比較輕鬆!一會到他們那去看一下我們就回去了!”隊長輕鬆的說道。

“那槍聲?”我收拾好東西,站在隊長邊上故意不敢看正在治傷的修士和侍者。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只是剛開始見面時,政府軍的幾個軍夥被抓住後驚慌走火。你倒是不錯,幹的挺漂亮!沒丟咱們狼群的臉!”隊長又拍拍我的肩。

“隊長!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麼竟往我傷口上拍呀!”連著兩下,我差點痛暈過去。

“喲!你痛呀,我以為你不痛呢!站這和我扯這些沒用的!”隊長舉起手又要拍嚇的我趕快向前跑去。

“醫生!醫生!來給我看看,我中槍了!”我跑到隊伍中間叫道。

“喲荷!又是你呀刑天!你怎麼老中招呀!哈哈!”醫生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幸災樂禍!幹!

“別提了,怎麼會和熟人打起來了?我差點和他們三個同歸於盡。”我咬著牙忍受著醫生酷刑。

“還不是那群政府軍耽誤事,他們說這裏有個醫療站,可不說明這裏是其實個教堂,要早說,我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還費這事,差點交上火!要不是隊長眼尖認出了神父的大鬍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你在後面打的到挺熱鬧!碰到誰了?”底火在邊上幫醫生摁著我,一邊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

“修士,侍者,Redback!什麼是Redback?”我還沒弄清那個小妞外號是什麼意思呢。

“WO.WO.WO!!兄弟們!我們刑天揀了個寶呀,他碰見Redback了!”底火向四周大叫道。

“那小娘們夠勁吧!!!”惡魔在前面大聲的向這邊叫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道。

我也禁住笑了起來:“夠勁!他們的,和屠夫一個德性!”

“操!你才跟那禽獸一個德性!是不是找刺激呢?”小妞從後面跟了上來,衝我罵道。

“艾薇爾!要注意言行,不可口出汙穢!”神父馬上在邊上教訓道。

“可他說我和屠夫那個野獸一個樣子!”小妮子馬上不樂意了。

“那你應該反思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別人認為你很冷酷呢?”神父說完向前走去。小妮子老不高興的跟在後面,過我邊上的時候還故意碰了醫生一下,正給我包傷口的醫了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傷口一下!操!!我一下就蹦起來了!!痛的直叫喚!!沒想到那小妮子竟高興的笑著跑了!她身後又跟上來一隊手無寸鐵的平民,隊伍最後是受了傷的修士和侍者也越過我們到隊首去了。

“哈哈!!誰讓你招惹她的!你倒楣了!”底火在邊上捂著嘴笑道。

“怎麼說得和你們都很怕她是的!她很厲害嗎?”我就納悶怎麼沒人站出來幫我說句公道話。

“我們不能說太多給你聽,因為Redback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她的閒話,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外號叫Redback,你知道什麼意思嗎?”醫生在邊上神秘道。

“不知道!”我很老實,這個英文單詞第一次聽。

“Redback的意思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產的一種巨毒蜘蛛,名列世界四大毒蛛,被它咬中半個小時內會全身劇痛,抽搐而死。你從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醫生很陰森的說道。

“我靠!這麼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呀,長的像個甜妞可是卻這麼“毒”!厲害!厲害!”我感歎道,不過想起當時對待我的威脅冷酷無情的情景,卻實稱得上是“毒”。

“不過他們這群人怎麼看起來這麼怪呢?什麼神父,侍者,修士,聽著怎麼覺著有點宗教的味道呢?”我一邊和隊伍前進一邊問。

“因為他們就是教會的傭兵!神父就是一個神父!”我們隊裏的牧士說道。

“什麼?教會也有傭兵團?不會吧!!教會不是不讓殺人嗎?”我大吃一驚:“這也太意外了吧!真沒想到教會還有這種神父。牧士,你不會也是教會裏出來的吧!”

“我只是個基督教見習牧師而已。他們是天主教的!教會也要保護自己的教民呀,你知道嗎?非洲動亂就是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宗教問題,所以攻擊教會,殘殺牧師,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會也才吸納了神父組織的神之刺客傭兵來保護戰亂國家中的教會。神之刺客原本是自發的,現在變成了教會承認的護衛了而已!”牧師很沉痛的說道:“非洲人太落後,太殘忍了,神的僕人也不放過。”

“那你上戰場上幹什麼?你不是神職員嗎?神職人員不是總是導人向善的嗎?怎麼跑來殺人?”我迷惑了。

“其實,我本來不是牧師,是有一次在站場上和並肩作戰的好朋友重傷快死了,他是個虔誠的教徒,在將死時是要懺悔的,可是當時身邊沒有一個神職人員,只有我帶有十字架,我替父聆聽了他的懺悔,替主寬恕了他的罪行,為他作了最後的彌撒。看著他帶著微笑的離去,我才知道原來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需要光輝和慈愛,替主把仁愛帶到這冰冷的地獄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我才申請了見習牧師。神父就更偉大了,他不但給戰士帶來了上帝的仁愛,保護神的殿堂和子民,還收養了大量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的孩子。我覺得他是真正的聖徒!”牧師談起神父一臉的崇敬。

“可他也殺人!”我叫板道。

“任何人都在殺人!為了保護善良,驅除邪惡是必須的!”牧師一臉莊嚴。

我不再說話了,因為再說就涉及到宗教信仰的問題了,這個就不好說清楚了,在此打住最好了!加入傭兵的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有子繼父業的,有為錢謀生的。有好奇貪玩的,有嗜殺成性的。沒想到還有為了宗教信仰的。只是不知像我這種誤打誤撞的多不多!!!

一路上保持沈默,我們跟著神父的指引,黃昏前便走出叢林來到了的兩座叢林間的一塊平原上。這裏有一座小村落,村落的正中間有一座教堂,教堂前面有一塊空地,那裏晾曬著成排的白床單和繃帶,怪不得說這裏是醫療站,看著民房裏躺滿的傷員就知道這裏已經人滿為患了。

走到小教堂前面,神父指著教堂前的空地說:“大家在這裏紮營吧,沒有別的地方了。其他的地方都住滿傷員和難民了!”說完帶著他們的人便進教堂去了。

我走到隊長跟前問道:“隊長,既然這裏都是熟人,我們還呆在這幹什麼?”

“我們回去了,政府軍要是和裏面的人幹起來怎麼辦?我們現在不能走,我們要等政府軍確認過這裏沒有他們要追的人後把他們帶走!政府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趁火打劫就把這裏給掃了。我們把人家的陷井給毀了,還把狼帶來了,不能一撒手不管了吧!再等等!”隊長很仁義的說道。

“噢!”我不能表現的不負責任吧。

倚著樹幹,我盯著進進出出的教堂,沒想到這裏還有不少亞洲人。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走上臺階拉住一個從教堂裏出來倒水的亞裔護士問道:“Miss.WHERE ARE YOU COME FROM?(小姐你是哪國人?)”

她一抬頭,還沒張嘴我就知道她從哪來的,從中國!因為我認識她!趙宛兒!19歲,北京人,雲南理工學院電腦和工程控制專業,雖然現在她臉上掛滿血污和汗水,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我真沒想到她會在這裏,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OH! I`M COME FROM CHINA!WHAT CAN I DO FOR YOU?(我從中國來,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把我從震驚中驚醒。

看來她沒認出我,估計是我臉上的偽裝迷彩的緣故,我趕緊低下頭,說了聲沒事就趕緊退下了臺階,向搭好的帳蓬跑去。一口氣沖進帳蓬,我捂著胸口坐在鋪好的行軍毯上,喘了半天氣沒有說話。不一會,惡魔和狼人他們就跑了過來,連小貓和美女也跟了進來。

“刑天,怎麼了?見著獅子了?怎麼跑那麼快!”一群人很八婆的圍起來問東問西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一直打岔

“不說實話是吧!我們可自己去問了,我可是看清你拉的是個護士,還是個亞裔的。這可是很好找喲!”美女威脅道。邊上一群人紛紛點頭同意!

媽的!一群殺人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管閒事了?不過看來我要不說,這群不要臉的傢伙真敢跑過去問人家。

“沒什麼,是個中國同胞!我見著親人有些激動。”我希望能蒙過去。

“噢,那麼多亞裔人你都不激動,就見她你就激動?我可是聽見你們說什麼了,就一句我從中國來你就激動成這樣?不可能,不要以為我們是傻子,快快招來!”小貓不愧是搞情報的耳目果然厲害。

“沒什麼!真的!”

“這樣吧,你只要說她姓什麼!我們就不再問了!你肯定認識她不要否認!”小貓很寬大的說。其他人也點頭。

看了看一群賤人,滿臉死賤的樣子,我知道如果我不透點口風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我們只是認識,她姓趙!我只能說這些,不想再說了,我有隱私權的!”我拿出法律武器。

“趙?!!嗯...趙?!!”小貓神情奇怪的開始念叨,不一會突然叫道:“趙宛兒。19歲,北京人,雲南理工學院電腦和工程控制專業,是刑天的初戀情人,當然是被拒的那種。哈哈哈!!我厲害吧!YEAH!刑天,你對我還說已經沒有隱私了!!!”

傻傻的看著小貓和一群人擊掌慶祝,我真是莫明奇妙,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沒錯就是那個小本上記的,拷問訓練那次,呵呵,我全背下來了,我可是過目不忘喲!”小貓自豪的叫道:“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一對情人相隔幾萬公里,旋轉半個地球,竟然在非洲碰上了。厲害,厲害!這叫什麼?這叫緣分!真是太羅曼帝克了!”小貓已經開始發夢了。

一群人開始嗡嗡的討論這件事,甚至已經開始有人出餿主意了。什麼今天晚上摸過去,過個逍遙快活的非洲之夜。。如果不從就用武力...現在能抵擋的了刑天的蠻力的女人已經....

“停!停!打住!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而且我們也不是情人,只是我喜歡過她,她不喜歡我!她也沒有認出我來,請大家不要去騷擾她,好嗎?”我哀求大家。

“我考慮一下!”小貓直起身子做思考狀:“不行!我現在就去!”說完風一樣竄出帳蓬。

我剛直起身想去攔截,被美女一拳打在臉上,還沒剛爬起來,又被惡魔打倒。靠!攔人也沒有這個樣子攔的吧,痛死我了!!還沒等我爬起來,小貓已經衝了回來:“刑天,她叫你過去!”

八婆!我爬起來看著一群瞪著大眼睛的“賤”人,實在是無奈。搖搖頭,自認倒楣的向正在曬繃帶的宛兒走去。

“不好意思!宛兒!我不是故意不認你的,事情實在複雜!”我在背後盯著宛兒的背影半天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宛兒的背影突然一震,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扭過了身子,看見宛兒的表情,我一下子明白了,暈了,小貓騙我!原來她並沒有告訴宛兒,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嘛?操!我真笨!

“你是...你是...刑天?是你嗎?”趙宛兒震驚的說道。

“是我!”我無奈的點點頭,我怎麼這麼背呢?

宛兒向前沖了兩步,就在我以為她要衝進我的懷裏的時候,突然刹住了車,停在我面前,絞弄著手指低著頭,輕輕的問:“嗯,你沒事就好!!”

“我有什麼事?”我很納悶。

“聽老丁說你們在百貨大樓碰到搶劫,現場死了好多人,你也失蹤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說到死了兩字時宛兒的頭垂的更低小心偷偷瞅了我一眼。

“呵呵,我沒事,沒有死!被特警給救了。你怎麼會在這的?”我不想多說那些無奈的事情。

“我畢業了呀!大家都申請考研,我沒有呀,你忘了嗎?後來回到家,我家人給我找了個工作,替我小舅當秘書。我小舅是觀察員來剛果察看新政府狀況看有沒有建交的可能。我就跟著一起來了。”宛兒談起工作一臉的認真:“沒想到這裏竟然打成這樣,這裏的人太可憐了。”

“我是問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了,觀察員跑火線來幹什麼?怎麼連交火狀況也要觀察?”我指了指西邊,那裏正在激烈的交火。

“不!不!我們來這裏是因為這裏有我們中國的傷員,我們非洲援建隊中的一支比較偏的隊伍沒有在交火前撤離,現在壓到這裏了不少人員受傷,我小舅現在可算是中國駐剛果最高的官員了。所以這件事他必須管。結果我們就摸過來了!”宛兒說起這事一臉悲傷。

“怎麼死了很多人嗎?”我關心到,沒想到剛果打仗還死了我們中國人。

“嗯!有炮火中喪生了三人,還有九人重傷,前些天因為醫藥不夠又走了兩個,而且還常有軍隊來騷擾,我們帶的護衛根本不夠,神父他們來了之後,情況好很多,不過這些人必須馬上撤離,不然...都會死的。這裏衛生條件太差了...”宛兒還是一副菩薩心腸,說起這些掉起了眼淚,看起來好可憐。

“放心吧!我們不是來了,我們隊長會想辦法的!”我安慰她。

“你們,怎麼咱們中國政府派兵了?”宛兒一臉的興奮。

“嗯!。。不是,我不是跟中國軍隊來的,...”我沒法一下解釋清。

“那你怎麼過來的?你說特警救了你,我還以為後來你加入了軍隊呢!那你...”宛兒打量著我身上的軍裝。

“我....”正當我不知應該如何介紹我的身份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們是DOG OF WAR!”

我扭頭一看,一個穿著中國軍服的少校軍官慢慢的踱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我。

“長官!”我馬上警禮。雖然不是一個軍隊的可是他的軍銜明顯比我高,因為狙擊任務的出色完成,在剛果基地我剛被授銜為少尉。可和他差著三級呢!

“稍息!”他掃了一眼我肩頭,回了個禮。我並沒有帶軍銜,傭兵執行的多是見不得光的任務,所以一般都不帶任何身份標示。其實也很少傭兵隊伍會像我們一樣授銜,也很少有人會承認傭兵隊伍的授銜。

“表哥!什麼叫DOG OF WAR?”宛兒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問道。

“DOG OF WAR!就是雇傭軍!也就是大家說的戰爭野狗,聞著硝煙,追蹤戰火的殺戮機器。戰爭的挑動者!血腥的享受者!”那個男人一臉的不友善的說出一串聽起來很COOL的詞:“宛兒!你的朋友很厲害嘛!你怎麼認識他的?”

“刑天?他是我大學同學,也是咱們中國人呀。雇傭軍?不可能吧!刑天好像家裏沒有人認識外國人呀!是嗎?刑天”宛兒對我很瞭解畢竟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

“嗯!!宛兒!我現在確實是個傭兵。但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提出我和屠夫的內容矛盾。雖然宛兒曾是我所喜歡的女孩,但和一個女人說這些我始終覺得幫不上什麼忙。

“不會吧!刑天,你當傭兵?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成了雇傭軍人?怎麼可能?”宛兒一臉的難以相信。

“恐怕不只如此!你朋友應該還是一名相當出色的雇傭軍人。不然不會被世界最著名的狼群吸收,那可是最凶的一頭DOG。轉戰十數個國家,據說它們走過的地方從不留活口。”那個男人冷冷的說著。

“是這樣嗎?”宛兒臉上的神色由疑惑轉為指責:“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這個...宛兒,沒有這種事。戰爭嘛!總要死人的不一定就是我們殺的。”我從不知狼群如此凶名招著,怪不得全世界都在找我們做生意,狼群分成兩三群還接不完的任務。

“你知道他們隊伍裏面有個叫屠夫的外號是怎麼來的嗎?車臣內戰的時候,俄國政府軍不敵車臣叛軍。邀請他們參戰,當時他們和政府軍一起沖入了車臣首府,屠夫一個人殘殺了500叛軍和2000多平民。不論是否有反抗能力,而且不留全屍。所以他得了個“格羅茲尼的屠夫”的外號。他這位戰友不會不知吧!”宛兒聽到他表哥的陳述都快吐了。

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屠夫的外號是這麼來的,我以為只是他審問戰俘的手法有點像賣肉的而已。沒想到還有這一回事。看著宛兒泊泊而下的淚水,我慌了,我可不想給她留下鄶子手的印像。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完,宛兒一轉身衝回了教堂,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宛兒!!。。”我無奈的看著她衝進教堂的身影,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她表哥:“你幹嘛在宛兒面前中傷我。我有得罪你嗎?我甚至都不認識你!SIR!”

“我只是讓宛兒從新認識她的這個“好”朋友!不要陷進岐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揚劍”他一副為了宛兒著想的表情。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慢慢的開口:“你喜歡宛兒,所以要破壞我在她心中的形像。可你是你知道嗎?你是多此一舉。我曾經向她示愛,可是她拒絕了我。我們剛才只是好久不見了想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做嗎?”

楊劍有點受不了我盯著他看,不敢正視我眼神,扭過頭去低低的說道:“我知道,可是你見過哪個女孩子會拒絕了男孩子的示愛後,還會和他親密來往。而且她在我面前總是刑天長,刑天短的,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心中沒有你,我承認我的手段有點不正大。但情場也是戰場,有本事你也可以害我。我對宛兒勢在必得,我和你永遠是敵人!”說完扭過頭盯著我看了一會扭身走了。

我站在廣場上有點無奈,這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情敵,不過聽到宛兒對我並不是完全無情我心中激動了好一會,雖然不知當初為什麼她會拒絕我,但是,看來說不定....。。!!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背後幽幽傳來一句話:“他鄉遇情人,還遇情敵!你的生活可真豐富呀!”嚇了我一跳,扭臉一看是Redback,小妞原來一直在邊上的曬床單,我們說話都被她聽到了。

“你怎麼能聽偷聽我們說話呢?這太不道德了!”我有點氣道。

“又不是我要聽的,是聲音硬要跑到我耳朵裏的。你們要是小聲點,也許我就聽不到了!”Redback一臉不以為然。

“....。。”看著這個無禮的傢伙,我一點法子也沒有,總不能打她一頓吧。看著這個小妖精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服軟:“那你不要把我們的話告訴別人好嗎?OK??”

“放心吧!!”她倒是很爽快。

“謝謝!”我衷心的說道。這才重新審視眼前的妖精,沒想到她也挺大膽的,只在胸部套了個抹胸下身穿著迷彩褲,軍靴就跑了出來。這才發現她可愛的小肚臍上還打著個銀環,看著非常的俏皮。

“嗯!!神父不管你嗎?”

“什麼?”她一時沒有意識到我說什麼。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和肚臍。

“我殺人他都沒意見,這些他怎麼會有意見,不過他不是管的很多,嘮叨的像個老媽子!不說了,回見,我還有很多繃帶要曬!”Redback說完走了。

也是,神父都拎槍殺人了,你還能想他多有修養。慢慢的走回營地後,我先一把抓住屠夫。

“你殺了2000多平民?”我叫道

“哪一次?”

“還哪一次?還有幾次?我說格羅茲尼那一次!”媽的,看來還有不少次。

“噢!那一次,那一次爽呀,俄國人做事就是很兇悍,呵呵,殺到我手軟呀,爽!我殺的正興頭上,還想向裏衝的時候,俄國佬覺的死傷太大,開炮轟城,好傢伙,差點把我炸到裏面。後來格羅茲尼15萬平民,打完就剩7萬了,呵呵,那叫個爽呀!就是在那我碰到了快慢機,那小子是狙擊手,看見沒這就是他給我的。”屠夫指著肩頭的彈疤說道。

“當時怎麼沒打死你小子!人太多眼有點花,失誤呀!”快慢機在邊上幽幽的說。

“怎麼你也在那?還是敵方?”我大吃一驚。

“是呀,我當時還不是狼群的,當時,我是另一種傭兵隊伍的。不過格羅茲尼一戰後,我再沒有見他們任何人,估計都死了。後來是隊長把我招入狼群的,沒想到屠夫也是狼群的,一見面還打了起來。”快慢機說說笑了。

我不說話了,看來快慢機那天也沒少殺人。那次戰爭是狙擊手的天下,我記得報紙上說:僅首次攻入市中心的俄軍131旅,在3天中就損失了近800人和20輛坦克、102輛裝甲車,以後死傷的15000人中80%都是狙擊手幹的。這種大陣勢我可沒見過!

“你幹嘛關心這事呀!”屠夫好奇道。

“沒什麼,偶而聽說,好奇而已!!!”我總不能說我因為這被初戀情人指責的話吧

“刑天!!聽說你因為屠夫的凶名被初戀情人罵了,還是情敵告的密你好可憐呀....”小貓和美女人外面沖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

完了!沒想到Redback也是個靠不住的女人!!!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19:59:46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不可思議行程


躺在行軍毯上,枕著背包,望著蓬頂,我無心聽他們在那裏討論格羅茲尼誰殺了多少人,誰被打了幾個洞,我只是覺的這太不可思義了,竟然在非洲能遇到宛兒,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我覺的能遇見一個中國人都困難的時候,竟....。。,不過我現在怎麼去面對宛兒呢?雖然他表哥說宛兒對我也有好感,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哪里還有心情去談情說愛,炮聲越來越近,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成戰場。我還是先想著如何能讓宛兒活著離開非洲吧,至於感情上的事,先放放吧!!
我想東想西,慢慢的進入睡眠。現在什麼都是多餘,補充體力是真準備作戰是真。

“嘟嘟!”手上的錶突然響了起來。緊急情況!我們一下全從帳蓬裏就地滾了出去,手裏拿著槍,先建立防線,媽的,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他媽的,怎麼回事?!”小貓在無線電中問道。

“隊長命令!全體進入戰鬥準備!”精英傳達命令。

不一會,隊長和神父從教堂裏面走了出來。“集合!下達戰鬥任務!”隊長叫道。除了觀望哨,大家都聚了過來。

“現在我來說一下情況,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這裏有五十多輕重傷患和很多平民,神父是受教會派遣來保護教堂和教民的。現在烏幹達軍方支持的叛軍已經向這裏開進了,他們全是異教徒,路過的村子凡是天主教堂和信徒全部都被殘殺,教堂也被燒了。神父希望我們能幫他把這裏的人員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經同意了。現在讓神父來介紹一下!請!”隊長簡明的說了下對神父作了個請的姿勢。

“大家好!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很高興再次和大家共事,我只有兩句話要說,你們這次不是為了錢戰鬥,你們是為了神戰鬥,為了保護你的兄弟同胞戰鬥。上帝會賜福給所有為善良而貢獻的勇士!!我會向教會回報,希望主教能答應該親自接見你們,為你們賜福!”大家都很激動,歐美人大多都是天主信徒:“這位是中國政府的李明先生,他們將與我們同行,他們已經為保護我們犧牲了數位兄弟,上帝保佑你!”神父向大家介紹了一位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的中國人給大家認識。他只是向大家點頭示好,然後退到了一邊,請神父繼續講話。

“大家來時方向的防線已被叛軍攻破,現在我們只能順著大草原向東,繞過敵軍才能回到政府軍的後方。大家準備吧,我們馬上出發!”神父指了指我們背後的草原說道。

“OK !加快動作。5分鐘後我們出發。我已經發信號讓鷹眼無論如何也要突入進來,帶走一些傷員,不然我們人太多了。這次的任務不好辦呀,大家小心呀!”隊長補充一句就讓大家趕快準備。

所有人都開始收拾行裝,2分鐘就一切就緒,我一邊檢查裝備,一邊對醫生說:“給上帝幹活有什麼好處嗎?”

“上帝肯讓你給他幹活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醫生呵呵笑著說道:“我忘了你不信教的!”

“是呀,我不信神的!”我一邊劃著十字架一邊說。

“可不要讓神之刺客的人聽到!”惡魔悄悄的說。

“怎麼?他們還能打我一頓?”我把空彈匣壓滿子彈,把三彈匣並連在一起,然後看著惡魔問道。

“你小子不聽老人言呀!行!修士!這邊這小子不信上帝!”惡魔沖修士叫了一句。修士一聽馬上小跑過來,一看是今天上午揍了他一頓的我,楞了一下後又鼓足勇氣張開嘴:“兄弟,你為什麼會有如此想法,神是無處不在的。天主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按他純粹慈愛的計畫,自由地創造了人,使人分享他的真福。為這緣故,他時時處處接近人。他召喚及協助人去尋求他、認識他、並全力地愛慕他。他召集所有因罪惡而分散的人,回到他合一的家庭——教會裏去。為實行此事,時期一滿,天主就派遣聖子作為贖世和救世者。天主在他內及藉著他,召喚眾人在聖神內成為他的義子,從而成為他真福的繼承者。....。”

暈了!原來並不是他們會打你一頓,而是勸你信教,看著修士虔誠的滔滔不絕,我一點受不了啦,這確實夠恐怖的。

“我不信神,如果有神讓他顯個靈給我看看。我相信證據這是唯物主義的觀點。你應該瞭解!”我好奇的攔住他的話,想看看他怎麼辦。必竟信仰還是虛空的,我不信一會天上真會出現神兆。

“耶穌說:你若是信、就必看見 神的榮耀。你要信便可見神跡!”修士又準備開說。

“得了!先別說了!!要開拔了!那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我趕緊跑了。好傢伙!我再也不敢說自己沒有信仰了。

“怎麼樣?厲害吧!再來一次?侍者。這小子沒有信仰,你能相信嗎?這太可怕了!”說完惡魔就又向前跑了。我剛想追過去,侍者一把拉住了我:“兄弟!人怎麼能沒有信仰呢?這太可怕了!。。”

“我有信仰!不要說了。我信中國的道教!!!中國的原始宗教!!”估計這樣他就不會再說了吧!

“十戒第一條: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侍者神色嚴肅如一個老者一樣講道。

“等等!從埃及?不會吧,帶出來的是中國人嗎?估計還沒有埃及的時候就有我們中國人,不要再說了,有道教的時候還沒以色列呢,我相信萬法自然的是不會錯的。”我強硬的說道。侍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走開了。

“用錯法子啦!”隊長從邊上走過時說:“你只要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就行了。幹嘛說自己是道教信徒,這就說明你是有宗教信仰的,他們會認為把你的錯誤的宗教信仰扭正是他們的責任!”

“不會吧!!宗教自由不是嗎?”怎麼和中國不一樣?

“那是制度!不是信仰。他們可不是政府官員,他們是傳教士!”隊長一邊說話一邊按排傷患的隊形。

“那你呢?你不覺的煩嗎?隊長”我想聽聽他的建議

“當然,我是天主教教徒,我怕什麼!”隊長笑笑

“那你就相信天上住著神?”我真無法想信隊長還信神:“你相信我們死了還能上天堂?”

“當然不!我只是說我有信仰,但不代表我很虔誠,我可不是聖經說什麼我信什麼,只是我相信善良和美好,愛你的兄弟會讓自己覺的美好的!信仰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精神寄託,能讓你在戰鬥時輕裝上陣!沒有思想包袱!”隊長介紹了他的信仰觀。

“你那是褻瀆神靈!不要帶壞孩子!”神父和Redback跟在擔架隊跟後面走了出來。隊長撇撇嘴不說話了。擔架後面跟著的是中國的工人和觀察員的隨身保衛人員,但都沒有什麼像樣的武器,有的只拿了把手槍。我把背後的86S解下來扔給揚劍,指了指宛兒示意讓他保護好她,他很意外但隨後點了點頭。宛兒則在病人邊上跑來跑去的給患者檢查擔架是否舒適,一副專業護士的樣子。看的我很想笑!

“真是個善良的天使,她就是上帝帶給我們的奇跡!”神父看著宛兒的背影低聲說道。

“是呀!她就是個善良的天使!”我表示同意。

“看來你和上帝還是有緣的!”神父說完就走了。留我楞在那,怎麼這就和上帝有緣了?

跟在隊伍的後面,所有最能戰鬥的人都在後面做掩護,本來我背上有傷,是安排我到隊伍中間的,但我覺的還是和兄弟們在一起有安全感,就拒絕了隊長的好意,而且和修士他們在一起非被嘮叨死不可。看著邊上的Redback,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打仗有點不適應,像小貓和美女就很懶的跑到隊伍中間去了,就差沒找個擔架讓人抬著她們了。

看我一直看她,Redback扭臉看我一眼,很囂張的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不是!只是很好奇!看你樣子成年了嗎?怎麼就跑來打仗了?你家人同意了嗎?”我好奇的問道,美女和小貓本來就是軍人出身,Redback怎麼看都不像成年女人。

“快了,再過幾天就成年了。我家人都死了,不須要他們同意。打仗嘛,我打仗的時候你還上小學呢!別跟我說教!”態度更囂張。

“FUCK!不可能,你除非你生下來會跑,斷了奶就會拿槍。還沒成年裝什麼老資格!”雖然我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我就不信有她說的那麼誇張。

“我四歲就開始坐在戰壕裏給士兵彈匣壓子彈,六歲就開始在路上佈雷,八歲第一次開槍殺了第一個人,十歲我有了我的第一隻槍。七年間我用它殺了231人,你上小學的時候知道子彈打進人腦的聲音嗎?所以,別對我說教!”Redback把指著我鼻子的SIG P210拿開說道。

“不會吧!!你家裏是幹什麼?怎麼能讓一個小孩子幹這種事?這太殘忍了!”她說的話嚇了我一跳。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父親是黑貝雷。我母親是愛爾蘭共和軍,他們相愛生下了我,我們一直在和英國佬打仗!英國軍隊太厲害,所以我一直跟著父母打遊擊,直到他們都戰死。”她像是在講別人家的事似的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說完便不理我又向前走了。

我慢慢的靠近神父:“什麼是黑貝雷呀?怎麼這麼帶小孩呀?她說的真的假的?”

“艾薇爾說的當然是真的!黑貝雷是愛爾蘭共和軍他們成立的一支雇傭軍,當年我在英國的巡視戰區的教堂的安全的時候,抓住他的才十二歲就死了雙親,自已帶領一批傭兵遺孤佔據一廢棄的小教堂,天天出來四處搶劫要不是我抓住了她,估計就被英軍絞滅了!”神父很沉重的講述著Redback的過去。

“那你還讓她跟你出來打仗?她還末成年呀!”我奇怪的問

“首先我要說明她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戰士。第二是她要來的,我攔不住她,我只是給了她適當的教育和人生的指異,我並不能強加任何的意願。她自己一定要出來為自己的北愛爾蘭的戰爭孤兒院掙錢,她可是那裏的院長。你知道我們不像你們狼群一樣有高額的收入,我們一年內大多工作都是為教會做事,是無利潤可言的。”神父一臉驕傲的說:“艾薇爾是我最能幹的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孩子!”

“當院長呀,那她倒是挺厲害的!不過現在北愛不是已和平了嗎?聽說都快繳槍了。”我有點關心的問。

“是呀,不過幾十年戰爭的創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撫平的。”神父道

“那你都不收錢,你怎麼維持基地的運作呢?”我們狼群每次發錢前已經把運作基金扣掉了,這我們都知道。

“主要是靠善良的兄弟姐妹們的捐助!教會也會給一點基本補償!”神父看上去並沒有任何怨言:“同是天主孩子我們沒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

我對神父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這種人品性真不是蓋的!佩服!和神父在一起說話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書中說的如沐春風的感覺。除了神父當傭軍比較不能接受外,我越來越佩服神父,看著重傷痛的直叫的患者在他的微笑中慢慢的平復下來慢慢的睡去,這也許這就是人格的魅力。

慢慢的跟在隊伍的後面,我實在搞不懂外國人,牧師也可以殺人,殺人機器也贊其善良,也許這就是文化碰撞吧!

走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到處是半人高的野草無邊無盡,後面是黑洞洞的森林,熱熱的風從背後吹來,感覺自己就像天地間的一顆小草一樣不起眼。走了3個小時後,我感覺大地有細微的震顫,好像有大批的動物跑動的感覺,無線電中傳來隊長的聲音:“停止前進!”

我架好槍,慢慢縮小防線,看著黑漆漆的遠方閃動的綠油油的燈光。

“那是什麼?有人發現我們了嗎?看上去有點像夜光瞄準鏡的反光。”我對狼人小聲說道。

“什麼?哈哈!!”狼人笑道:“夜光瞄準具?那也是狙擊手背對我們才有這影像!呵呵,那是獅群!”

“什麼獅群?LION?不會吧,大半夜他們起來幹什麼?”我嚇了一跳那麼多的綠點可不是一兩隻呀。

“他們餓了!起來吃飯!你見過獅子白天捕食嗎?獅子是夜食動物,他們晚上捕食,群體活動。這少說也有三十多頭。後面暗一點綠光是等著吃剩菜的野狗。”狼人雖然說著話,但眼睛從沒有離開那些綠點。

“也是電視上演的白天它們都在睡覺,那現在怎麼辦?等它們過來吃我們嗎?”我有點慌了,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多的獅子。

“沒關係,我們人多,鳴兩槍它們就不敢過來了!”正說著就聽見隊前“平平”兩聲槍響,那些綠光一下就驚散了,不過,過了一會又聚在一起慢慢跟在我們隊後面。

“它們會跟多久?一直跟著嗎?”我又問邊上的狼人,它是這方面的專家。

“不,獅子和狼不一樣,它們喜歡快戰快決,如果不能立刻搞定,它們就會撤退,像豹子一樣!現在小心點,它們一接近就鳴槍,不要打獅子,這是保護動物,打它們是犯法的。”狼人一邊說一邊開了兩槍。

“靠!人我都殺了,動物到成了珍貴東西了!”我自嘲道。

“世界有五十多億人,可沒多少獅子了。在大草原上,你要是能空手搏殺一頭獅子,你會成為部落崇拜的英雄,可是你要是無故獵殺,獅子可是他們的神,你不會想嘗原始部落的吹箭的。”狼人非常喜歡和動物生活在一起,因為此我們才叫他狼人。

“空手?有可能嗎?”我搖搖頭不敢相信。

“應該可以的,你不就殺了只豹子嗎?”狼人斜了我一眼說道。

“那我用軍刀了,就那我還負傷了!”我指著手上的傷痕說:“空手鬥獅子。我可沒那麼傻!”

“有時候萬一你走投無路了,說不定比獅子更兇猛的野獸你都敢上!因為人才是最兇狠的動物!”狼人亮了亮胳膊上的三道抓痕:“這就是獅子抓的!”

“不會吧!你....為什麼?”我不敢相信真有人空手去鬥獅子!

“為了活下去!”狼人看著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悲哀,像憎恨,像回味,像感激。我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我閉上了嘴不再打擾他。

陣陣低沉的吼叫隨著大地的震顫傳入耳中,獅子幾百公斤的體重擊打在鬆軟的土地上揚起的灰塵,讓黑色的夜空看起來有點發灰,風吹來,夾帶著食肉類猛獸特有的腐臭味,掃視周圍的綠色的光暈,有一種恍如關在一個巨大的獸籠中,隨時有被撕碎的覺悟。

雄獅發出的強烈的攻擊性氣味,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猶如一隻決鬥中的凶獸,隨時準備用我的利爪和銳齒撕裂任何膽敢挑釁的生物。洶湧的鬥志如潮水般在胸中澎湃激蕩,無法渲瀉。

“吼!!!!”身邊的狼人突然爆出了一種如狼似虎的嚎叫聲。仿佛一種示威一種強力壓制,又像一絲導引一個挑拔,瞬間在我的胸口挑出一個渲瀉口。

“吼!!!!”我也嚎叫出聲,所有的爆發出的鬥志和殺氣如實質般炸開。

“吼!!!!啊!!!呀!!!”所有人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中都爆發了,不同的是有的吼聲中是殺意是戰勝一切的宣示,有的是恐懼和無能為力的哀嚎。感受著這陣發自內心的叫呐喊,我第一次有了強者的感覺!第一次感受到一個軍人應該有的氣勢和心態!第一次發現常人的脆弱!這只是因為我面對恐懼沒有低頭!!

“這才有點軍人的樣子嘛!”Redback在邊上幽幽的說道。眼睛盯著我一咂一咂的像一對藍火鑽-晶瑩而冰冷卻又暗隱著如火般炙熱。

“謝謝!你也不錯!”我和她碰了一下拳頭,並向她致謝。

隊伍依然緩慢的行進著,不時有走不動的輕傷患者停下,我們大家停下來等他們喘口氣然後繼續走。好在不用我們催促,獅群的吼聲便“激發”了他們的活力。

不一會,宛兒從前面跑了過來,停到我們面前向隊長和神父示意後說道:“神父,上校,我們需要休息,前面的傷員都沒有力氣了,我們已經持繼行進七個小時了,很多人已經沒有力氣了。”

隊長歎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指著遠處的一絲紅光說道:“小姐,看到了嗎?那裏,知道是什麼?”

宛兒看了一眼,搖搖頭!

“那是我們剛才呆的村子,現在已經被燒了。敵軍比我們想像的要來的快,我們不能停,如果停下來,就可能會死!你不想這樣吧!”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宛兒一臉的不滿,一跺腳含著眼淚跑回隊裏,隊長看著我攤開手無奈的聳聳肩,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還不去安慰她一下,人家又不是護士,在這裏忙了好幾天,現在一片好心又不能被接受!”神父拍拍我的肩,用下巴點點宛兒跑去的方向。其他人則一臉的好笑的看著我。

扛著槍,我慢慢的跟了過去。沒多久就看見宛兒一邊為擔架上的傷員量體溫一邊擦眼角的淚水,而揚劍在邊上安慰她,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從身上掏出手帕遞給她,本來我沒帶這東西的習慣,可是現在全是軍需成套發的,所以沒事身上也帶了一個。

宛兒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我,默默的接過了手帕,擦了擦淚水,然後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邊上的揚劍,這小子瞪了我一眼,識趣的走開了,跟在不遠處一直盯著我們兩個,像個怕妻子變心的丈夫一樣。看的我很想笑。

沈默了一會,我輕聲的問起她的情況:“你怎麼樣?累嗎?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護士了,在這裏跑來跑去當義工?想談談嗎?”

“不,我是我小舅的秘書,只是在出國前受過些護理訓練,主要是照顧我小舅的生活的。我們來這裏只是個意外,我們接到有中國援建人員受傷的消息後就來接他們回國的,可是戰爭升級,把退路給切斷的,我小舅就是中國駐剛果最高的政府官員也是現在唯一的政府官員了。其他人都已經撤出剛果了,所以我們就困在這裏了。這裏也沒有無線電,我們根本沒法聯繫外界,這麼多的傷員沒有幫忙怎麼行?所以我就抬把手,幫幫忙而已!”宛兒依然溫柔的要說道:“你呢?怎麼會跑這來的?”

“我在雲南那次事後,便因為種種原因加入了狼群,就是現在的傭軍,然後來這裏執行任務,我們是幫政府軍驅趕叛軍來的。”我絞盡腦汗儘量的收一些比較沒有暴力傾向的字眼。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呢?”宛兒一直不敢看我的眼,只是看著我的臉,想了想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會回去吧?”

“會!我一定會回去的。”我趕緊回答:“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得罪了一些罪犯,很厲害的那一種,我怕回去後,被他們知道消息後會對我家人不利,所以才...一直沒回去!”

宛兒想了想,語音微顫的問了我一句:“刑天,你殺人了嗎?”

“我....嗯!。。殺。。殺了!不過他們先想殺我的!!我是自衛的!”我趕緊想辯解。

宛兒舉起手,示意我不要大聲,然後說道:“我想也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看你嗎?因為你的眼神不一樣了,以前你的眼中都是機智和風趣,飽含熱情,現在你的眼神冰冷而危險,就像一把鋼刀,刺人心肺,和你對視讓我緊張甚至恐懼,這在我表哥,我叔叔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嗯,沒什麼,只是受了幾次傷。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呵呵,說說你表哥和你小舅吧!”我想岔開話題,總不能告訴她我槍殺上百人,把人開膛破肚破腦取髓,還差點被人打成肉渣,數次在死亡線掙扎求存,才成現在的樣子吧。

宛兒很敏感,並沒有強求,只是瞥給我一個不會放過我的眼神,然後幽幽的說:“我表哥其實是我爸戰友的孩子和我家有一絲沾邊帶拐親戚關係,而且我們兩家有通家之誼,所以我才叫他表哥,當年我小舅還在武警總隊幹的時候我舅把他從蘭洲軍區要過來當警衛,後來我舅提到這邊來就把他也帶過來了。我小舅以前是幹什麼的我不能告訴你,那是機密。”

“你小舅在武警總隊幹過,我哥也在那呆過,他是一支隊,估計還歸你小舅管呢,呵呵!”好傢伙原來宛兒家裏這麼有勢力,以前只是知道他家裏面是軍隊的,沒想到官還不低。

“是嗎?我去問問我小舅,說不定認識,呵呵!”宛兒聽見這麼巧的事,一下子打破了剛才比較鬱悶氣氛。歡快的跑到前面去了。
看著宛兒的背影,我苦笑了一下,為了安慰她,把大哥的事拿出來開玩笑,希望不要被他知道,要不我可就慘了,想想過去幾年受哥哥的迫害,我就一頭的冷汗。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0:10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敵人來了!


宛兒離開後,揚劍挎著槍慢慢的走了過來,其實揚劍長的很帥,180的身高,標準的身形,細尖的臉盆,看著有點像吳奇隆,只是看著我的時候眼裏的不友好,讓我提不起興趣和他說話。
我們兩個人看著對方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和我對眼是什麼意思,不過沒一會他就眨眨眼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後低低的說:“你小子殺了不少人吧!要不你變不成這個樣子!我只在老山前線見過一次這種眼神,他可是個人物!要不是文化不高估計現在一定比我強!”

“沒什麼,生存需要。不值得自豪!”其實我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我想的是:老子就是英雄了得!就是比你強!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和他制氣,只是我有點看不慣他一臉官僚的樣子和宛兒反而沒有一點關係,也許是在傭兵營裏呆的時間長了,我們隊長雖然比較嚴格,但從不以身分壓人,也不會因為是上校就把鼻子仰到天上去。揚劍年輕輕的就一臉的傲氣,如果不是因為家庭關係,你小子不定在哪守雷達呢。

在戰場前線上跑了兩趟,我就知道車前卒不好當,無功無勞就爬那麼高,讓我很替中國廣大最前線的士兵不值。雖然不關我事,可是我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你還恨我?因為我中傷你?”揚劍一臉我很小氣的樣子。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喜歡你!”我直直看著他,很坦白的說道。

“為什麼?”

“同性相斥!”我看到宛兒在招手,我對揚劍點了下頭向宛兒的方向跑去。

宛兒看我跑過來,笑眯眯的對我說:“刑天,這是我小舅李明,小舅這就是刑天。”

“小子,你就是刑風的弟弟?你老哥雖然不是我直屬但也算當年在我手下幹過,那小子了不得呀,全大隊幾萬人真材實料考上軍校就他一個,其他的都他媽的是開後門的,你哥厲害的很,項項是全大隊第一,猶其是硬氣功和散打練的可是真有一套,槍法也好,是我帶過的最好的兵。我聽他說過他有個弟弟,沒想到和小宛是同學,還能在非洲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呵呵,你小子怎麼會想起當傭兵的,學你哥在中國當兵多好,費這事跑國外來折騰。”李明一說起話,一股子硬氣,一看就是帶兵的武將。不過怎麼會讓他當觀察員,不怕壞事嗎?

“李叔叔!”他沒穿軍裝,我也不知他什麼軍銜只好先這麼叫:“謝謝你對我哥哥的稱讚!我哥這麼厲害嗎?呵呵,這我到不知道。我來這也是事出突然。”

“呵呵,不想說就算了。你哥厲害著呢,不過這小子事業心太強了,不會照顧自己。他帶的兵也不錯,小子現在應該升上尉了吧,升的挺快的。”李明一臉強將手下無弱兵的自豪感。

“這到是,他帶兵是不錯,每次回家都折騰我,上了三年軍校,訓練我三年,拿我當了帶兵的試驗品。把我可苦了!...”我一邊走一邊把我哥把特種兵訓練那一套搬家教育我的事向李明講了一遍。

“呵呵,有這回事,你小子也挺幸運的,一般軍人想受這種訓練還要三篩五選,才有機會得嘗所願,你小子門都不出就學會了這麼多的東西,還敢抱怨!”說首李明“梆”敲了我一記。

我揉揉頭,傻笑了兩聲。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我哥三年的訓練,我就不可能在雲南那次搶劫中活下來,也不可能這麼快適應,高強度的特種兵訓練。我應該多謝我哥才是。我在心中遙向遠在中國的大哥說了聲謝謝,也不知他能不能感應的到。

看到宛兒又跑到後面去看病人,李明一把抓住我小聲道:“你小子,行啊!沒死躲這來享清靜了,害的我們丫頭沒少掉淚,不就那麼點事,你有什麼看不開的。人生苦短需盡歡嘛!”

他一句話把我問住了,為我掉淚?什麼事呀?

“李叔叔,我和宛兒只是普通朋友呀,他拒絕做我的女朋友的。我沒有看不開呀,我們還是好朋友呀!”我滿心疑問的問道。

“她拒絕你?我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不知道那件事?”李明一臉的迷惑。

“哪件事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宛兒拒絕我一定有什麼苦衷。

“她要是沒告訴你,我也不能先說,要不丫頭怪起來,我可吃罪不起!”李明一臉恍然閉起了嘴巴。

這一下,我就吊在半空中了,發生什麼事,讓宛兒拒絕我,而且還不敢和我說?我想了半天,突然“強暴”兩個字竄入我腦中,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當時哪個王八蛋敢動我的女人!男人嘛!聽他小舅那麼一說總忍不住向那邊想。

李明一看到我的表情跳起來“梆”又給了我一記,我沒帶頭盔,只是帶了個防暑帽外面罩了個偽裝網,他這一記敲的我腦仁都是痛的。

“幹嘛?”我叫了起來。

“你小子少往歪處想,不是那回事!”沒想到他虎虎的,查言觀色的本事到不弱,怪不得派他來當觀察員。

“那她為什麼事,拒絕我!?”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

“別想了,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李明說道。

我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既然現在這種情況,不定見不見得著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想這些不打糧食的也沒什麼用,還是等回到基地再說吧。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李明身邊的護衛也都沒拿槍,只有兩三個拿了把AK,看來是繳來了的。我扭過頭,向身邊的隊友借了幾把副武器,遞給李明,然後慢慢的回到了隊尾,路過揚偉的時候,我故意忽略他投來的詫異的目光。

獅群早已散去了,只有零散的野狗跟在我們後面,不過這種小東西根本不敢接近隊伍,我們也不覺的它們有什麼威脅,也就隨它了。這時已經是晚上四點多了,天已經開始發白。我們已經走了八個小時了,已經開始有人掉隊了,有的人昏倒,抬擔架的人也沒有力氣了。

“休息一會。鷹眼應該快到了!”隊長下命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有很多人一下就癱到了地上,我們趕快把他們扶了起來。可是一把握住他們的胳膊,嚇了我一跳,只有兩指粗的胳膊,看起來就像根枯木一樣脆弱,扶著這些骨瘦如柴的傢伙,我實在不能想像一個人怎麼能瘦成和乾屍一樣,這要餓到什麼程度餓多久才會把一個180公分的餓的不足60斤。雖然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給養,可是根本無法恢復他們的原氣,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行軍幾十公里。可是神父又不肯丟下他的兄弟姐妹,我們只有希望鷹眼帶來足夠的飛機,不然就什麼也不用想了,等著死吧!

一群人坐在一個小草叢中,士兵坐在週邊,傷員在圈中間,我值守第一班,其他人馬上補眠,這是戰士的一個特點,只要躺下就要能睡著,一有動靜就要醒,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快慢機他們那麼熟練,不過只要有人替我值守,我就會很放心的睡去,如果不然我就一直處於半睡半醒間,無論如何也無法深度熟睡。看著草原在陽光下慢慢的繽紛起來,我坐在草叢中,抱著槍不斷的撫摸著槍管感受著槍管的冰冷能讓我始終保持清醒。

兩個小時後,輪到屠夫值守,我抱著槍躺下就睡,一閉眼腦中一黑就進入了夢鄉。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手上的表還沒有提示輪到我值守,天上就傳來了直升機的噪音。我睜開眼抱著槍爬起來,抬頭一看,一架CH-47D支努幹運輸直升機在一架米-24雌鹿的掩護下落在草原上,兩個個巨大的螺旋槳圈起的黃土迷的人有睜不開眼。鷹眼在雌鹿上伸出大指向我們示意,讓我們快上飛機。

“另一架為什麼不降下來?”宛兒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身邊大聲問道。

“那是武裝直升機,負責掩護的。不能下來!”我大聲叫著,支努幹的噪音太大了。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走的。!”宛兒叫道。

“能帶走多少是多少了!安排傷最重的人先走吧,你是護士,你也先坐飛機走吧,估計這一次他們來的不易,下次還能來不能還是個問題。”我看見雌鹿上的防彈玻璃都碎了,所以我估計他們一定碰到敵方火力了。

宛兒沒有說話,只是跑回去安排傷員登機了。

“你女朋友真是鄉巴佬!”Redback在邊上捂著帽子嘲笑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宛兒不懂,運輸直升機要有武裝直升機掩護這種軍事常識。

“她不是軍人!”

“那她來這幹嘛?她肯定也不是護士!”

“她是打字員!”我很肯定的結尾。

“打字員?哈哈哈哈!打字員來這?他的打字機呢?”Redback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我不得不承認,Redback真的是很美,即使我對她的冷嘲熱諷讓我很感冒,金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中閃耀著銀光,如花的臉龐,如玉的貝齒,看得我一時失神,我怎麼也無法把她與赤背蜘蛛連在一起。看我一直的盯著她看,Redback也不笑了,認真的盯著我,不一會我意識我很不禮貌的盯著人家看的時候,我趕緊的扭開視線,看向運輸機的方向,背後傳來了Redback得意的笑聲,臊的我一臉通紅。

CH-47支努幹能帶24幅擔架或44名士兵,重傷睡擔架的都上了飛機,可輕傷和體弱的人太多了,儘量的往裏面裝也還剩不少。沒一會,支努幹的機長便示意滿員了,關閉機門升空了。在那些善良的神職人員極力要求下,無奈的隊長下令讓鷹眼的米-24也下來了,可雌鹿只能載8個人。神職人員把從剩下的人裏面挑出來的身體最弱的傢伙都推上了飛機,自己卻一個也沒有上去。看著那些含著淚水趴在機倉玻璃上臉,我無法不為這些牧師和修女善良的心靈感動。為了保護他們冒這次險也許挺值的,必竟現在的社會這種人越來越少了,應該像大熊貓一樣保護起來。


我一扭頭看見宛兒和李明他們一群人都站在地面上,我跑過去叫道:“你們怎麼不上飛機?”

“我們怎麼會可能和那些人搶機位,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再說了還有很多健康的中國工人需要我們保護。”揚劍搶先接過話頭說出一大段感人的話。聽著後面的宛兒符合著用力點了幾下頭。

直單純!我看著一臉天真的宛兒,我真奇怪,見過這麼多傷患後她怎麼還能保持一顆童心!看看邊上的剛果政府官員,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估計早跑完了。

“好吧!你們不想走隨你們!不過不要後悔!”我對著揚劍說道。

“所有人來這裏拿裝備。”隊長指著從直升機上拿下來的彈藥,不過都是AK,中國軍人都把裝器換成了AK。

李明拿著手裏的AK47拉把槍機,拍拍槍體:“還是這傢伙用著舒心!”所有中國軍人都露出了同樣的神色,看的我一楞一楞的,呵呵,AK還真得人心呀!

看著宛兒也看著武器堆皺眉,我走了過去,把她拉開遞給她一把快慢機的MP7,這東西小她拿著還成。教會她如何打開保險,如何拉槍機,如何瞄準。看著她興奮的瞄來瞄去,我笑了笑,真是不吃鹽不知鹹呀。以為打仗是過家家嗎?

飛機飛走了,照快慢機的描述,再向前走十裏就是樹林,進了樹林就翻過三座山頭就可以到達政府軍控區,不過他來時碰到不明火力的騷擾,差點被打下來,估計前面的路不太平,進了林區如果想進行第二次救援最少要過兩個山頭才著陸點,隊長已經安排好行程,我們要在那裏會合。現在除了我們狼群的三十來號人,加上神之刺客的八個人,六名修女和牧師,十五名中國工人和軍官,還有十九名難民。80多個人一大群。

隊長覺的太顯眼了分成了三拔,每拔二十八人,我和Redback,修士,侍者,神父,所有中國人,六名修女和牧師,大熊,狼人一隊。其他人主要保護那些體弱的難民。

我們剛分好隊,還沒來的及前進身後突然傳來機動車的聲音,大家回頭一看塵土飛揚,看來追擊我們的大部隊跟上來了,沒想到他們有膽子明目張膽的機動過來。

“SHOW TIME!”隊長叫道:“掩護隊先走!狙擊隊斷後!草叢是很好的掩護!LET`S MOVE!”

我和大熊,狼人對了個眼神,服從命令先撤,看著隊長,屠夫他們端著槍潛入草叢,回頭再看看一臉緊張的修女和牧師,還有工人,我覺的這些人真麻煩,拖累我們不能和戰友一起戰鬥!不過還是要先執行命令。

“我們走!”狼人帶隊,我和神父,Redback斷後,一群人率先向東北方快速逃去。還沒跑出一裏遠,背後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我邊跑邊回頭看,幾道黑色的煙柱從伏擊點沖天而起,接火啦!雖然已經離戰場有段距離了,可是有時身邊帶會傳來流彈的嘯聲。看來戰事很猛呀!

“別看了!快走,我們不跑快點,隊長就沒有辦法儘快撤退!”狼人在隊道叫道。

聽狼人一說,大家都提足了勁,撒腿就跑。宛兒和幾個修女明顯跑的很慢,而且有時還會跌倒,我們沒辦法,只好有的背,有的扶,希望加快速度。我湊到宛兒根前,剛扶住她的胳膊,揚劍就從邊上跑了過來從另一邊也把宛兒扶住,還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靠!你小子現在這個關頭還想著兒女私情的事,真她媽的不是個東西。你想扶就扶吧,我可沒勁和你爭這個。想著,我就鬆開了手,跑到後面,一把抱起一個年歲挺大的修女,跑了起來Redback在邊上看著我們兩個,呵呵的笑了起來。弄的我挺沒面子。

抱著修女100斤,我仍然跑的飛快,往常10公里對我來說很容易就跑到了,可是現在卻怎麼也看不到邊了。跑了二十分鐘我們才隱約看到綠色的林線,這種速度簡直像蝸牛爬一樣慢。可是再一看我們後面十五米外先鋒和底火他們的隊伍,我差點笑出來,連剛果政府軍的頭子現在都被精英扛在肩上。我們這邊只有修女牧師和幾個工人比較麻煩,中國軍人扛著槍背著人跑的也不急不喘的。呵呵,中國軍人好樣的!

跑著跑著,離林線越來越近了,遠處的山頭上的樹冠都看的清楚了,我突然發現林中光線一閃。

“SNIPER!9CLOCK!(狙擊手!9點鐘方向!)”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所有人馬上躲進了草叢,除了四個工人有點傻愣在那,我和狼人跑出去一人兩個夾在肋下跑了回來。

“你們聽不懂英語嗎?傻楞著幹什麼?”我沖四個傢伙用中國話罵道。

“我們聽不懂,我們聽的懂法語!”一個工人呐呐的說道。我這才想起剛果的官方語言是法語,我罵錯人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趕緊道歉。

“沒關係!”他們挺客氣的說道

我趕緊跑道神父和Redback身邊,舉起槍從瞄準鏡中觀察對面的叢林。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發現什麼了嗎?”我對Redback小聲問道。

“沒有!不過從剛才的光線看,不像是狙擊鏡,像是望遠鏡!9點鐘方向的樹冠有異常晃動,有人想吃我們!”Redback沒有回頭仍在搜索。

“那怎麼辦?幹,就到林邊上了不能進去。林裏面是什麼人?”我低聲自言自語罵道。

“應該是襲擊鷹眼他們的傢伙。”狼人和大能潛到我們身邊悄聲說道。

蹲在草叢中,大太陽在頭上直射著,露在外的皮膚被像火烤一樣痛。這麼蹲在這裏用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要有不少人中暑,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比上次打伏擊好太多了,至少我有足夠的食物,沒有噁心味道純靜水,沒有泛著臭味的大泥潭,沒有能吃人的大螞蟻,沒有能吸幹人血非洲大蚊子。最後要的是我身邊有我可以信任的戰友,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們不能呆在這,我們要繼續前進。”先鋒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從來,

“前面有狙擊手!我們一動會爆露目標的。我也沒辦法。”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神父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慢慢的扭過頭,對我們說:“沒有辦法,有狙擊手也要過,不然後面追來,羅傑上校的努力就全費了。你們誰是狙擊手?我們向前沖,如果狙擊手開槍,我希望他能在第一時間內把狙擊手放倒。”神父看著我們一臉期待。

“快慢機是狙擊手!”我對神父說:“他肯定能辦到!”

“快慢機,快慢機!”我在無線電裏面叫道。

“別叫了,他留在前面了!”精英的回話讓我一下愣住了。

“那還有誰是狙擊手?”神父關切道:

“我們人人都能用狙擊槍,可打是最不錯的應該就算他了!”熊人指了指我:“他是快慢機重點的培養對像。上次還完成了一個很出色的任務!”

“什麼?我是重點培養對像?快慢機怎麼沒告訴我?”我楞道,沒想到快慢機想培養我做狙擊手,我以為上次的任務只是所有傭兵的必修課,必竟惡魔他們的狙擊槍用的也很好。要是這樣,那我不是要天天和臭泥,蚊蟲,大批敵軍為伍?我不要!!!

“因為你的成績好呀!你那一次幹的多好呀!反搜索成功,還掛了一個高級軍官和一架雌鹿!”狼人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剛要申訴,神父打斷我的發言:“不要說了,既然是你,那就全靠你了!別讓我們中的人白白犧牲!”說完貓著腰帶著人就要衝出去。

這怎麼行?我可沒受過這任務以前。把兄弟們的性命交我手裏,這麼大的責任,想想我都害怕。我剛要推辭這個任務,邊上的Redback說話了。

“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我們的命全交你手裏了。”說完也鑽了出去,邊上的大熊拍拍我的肩說了一句:“我們信任你的能力!好好幹吧!”

我什麼推託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還能說什麼呀,大家都這麼說了,媽的!只有賭上命拼了一把了。不然我就真沒臉去見兄弟們了!

我點點頭,開始調G3狙擊槍,雖然我的G3狙擊槍是特製的,可我對它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的精度並不是很有信心,看來我還是要換把更專業點的槍,測了一下距離-700米,還好在有效身程內,風向:逆風。風力:3級。

我調好槍後,換上專用的狙擊加重彈,深吸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指,把射擊方式調到單發,舉起槍瞄準剛才閃光傳來的方向,然後對邊上早已做好準備的大熊點了一下頭說了聲:“上吧!”

大熊和狼人掏出剛運來的俄羅斯6H-30 30mm輕型榴彈發射器,裝上煙霧彈,兩人齊發快速的在幾秒種的時間內打出12發煙霧彈,落彈點由遠及近覆蓋了從林線到草叢,不一會,彌天的大霧籠蓋了從林線到草叢的1公里路程。

神父一聲令下,所有人在煙霧下掩護下拼命的向叢林跑去。我一個人留在草叢中沒有動,死死的盯著瞄準鏡中的景物,對邊上慌亂的情境充耳不聞。人員一部分一部分的跑進林線,我的心一直提在心口,生怕狙擊手開槍而我錯失了目標。所有的人都鑽進了叢林,狙擊手沒有開槍,也許他是沒有把握在這麼厚的煙霧中擊中目標,害怕暴露目標。

“刑天!該你了!快!快!”無線電中傳來了狼人焦急的聲音。我收起了槍,飛快的沖出草叢,趁著末散的煙霧沖向叢林。我剛沖到半路“乒!”一聲槍響,我只覺的腿上一痛,腿一軟一頭栽在地上,我心頭冒上一個念頭:“媽的!我說你怎麼不開槍呢,原來等你爺爺我呢!”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0:43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來者不善!


顧不得檢查腿上的傷口,忍著火燒般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我一腳支地,跪在地上,舉槍向著槍響的方向,瞄準,正好一陣濃煙撲來,我失去了視距,提著槍踮著腳,我一跳一跳的沖向叢林,還沒跑一百米多米,“梆”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我腳邊,爆起一蓬塵土,我馬上蹲下,向槍響的方向瞄準,鏡中一棵樹下一根槍管冒著出的煙還沒有消散。我無顧的上細瞄,快速的摳下板機,一槍打在他做掩護的樹身上,再摳,第三槍,我連發三槍,打的他抬不起頭撤回樹後,然後端著槍我站起身,慢慢的橫移,左腿上傳來陣陣的脹痛,子彈吃在肉裏了,火燒一樣,腳一碰地就是一陣巨痛,小腿就是一軟,差點就跌倒!我只能一點一點的橫移,但我視線不敢離開瞄準鏡,因為我知道,狙擊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剛才那傢伙拿的是M24,如果這麼說,他邊上應該還有一個觀察掩護手。
我一邊快速移動一邊觀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別人撿了便宜。
“你在哪?你在哪?王八蛋,來讓你爸爸看一眼。來呀,寶貝!”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跑著。瞄機鏡有點慌亂的在他可能出現的幾個地方掃描。
就差一點就能進入狙擊手的盲區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得救,如果出來就只有拼一拼了。果然,在我就差十幾米進入盲區的時候,樹邊的草叢一動,那個槍管又露了出來。先開槍的人活!我照著槍管後方的草堆先發制人就是一槍。草堆一下飛散,邊上不遠處突然坐起一個沒穿偽裝衣的人端起M24瞄準了我,糟糕!是誘導物,我已經來不及壓下槍口了,我趕快飛身橫撲,撲向邊上的一團濃煙,希望借此能迷惑對方的視線。就在我身在空中的時候槍響了,我腰側一麻,但我知道,沒有打中我,因為沒有中彈的感覺,我躺在地上馬上舉槍,因為我知道,M24是手動式狙擊槍,我知道有約一秒半的空隙他要退彈殼,上彈,閉鎖槍膛然後再瞄準。
我們兩個現在就比誰快了,我現在左腿受傷又一摔,根本爬不起來了,我躺在地上,側著身瞄誰,我一邊瞄誰一邊自言自語:“不要急,不要慌,我抓到你了,小子!”就在我瞄準正退彈的猛擊手的同進,叢林中,這傢伙邊上突然露出一個拿著M4的傢伙,對著我就是一個三連發,M4的有效射程才500米,我現在是在700米外,他還三點射,他要能打到我才有鬼。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不管打身邊邊的子彈和對面的掩護手,因為擺在狙擊手目標第一順位元是敵方狙擊手,因為唯一會對狙擊手造成威脅的,便是敵方狙擊手,敵方狙擊手永遠列為第一,然後才更有價值的目標。摳動板機瞄誰鏡中正準備趴下的目標身體一震,命中!我的心瞬間又掉回肚子裏。我把槍口移向掩護手提時候,那小子已經不見了。我仍然不敢動,因為掩護手一般也是狙擊手,就像我和快慢機一樣,現如果狙擊槍在他手裏面那就是另一個威脅了!
從我中彈到我幹掉他,只有15秒,這麼快的時間我們兩個對手便在死亡線來回轉了兩圈,就像做遊戲!不同的是獲勝者的獎勵是生存的權力!
“掩護射擊!”背後隨著一聲大叫,傳來一陣槍聲。
這時候,我眼睛餘光突然掃到狼人越過跨出叢林的眾人,沖了出來向我跑來,我大叫道:“別過來,還有一個!別過來!”可是狼人沒聽我的,跑過來扛起我就跑,我在他背上努力的抬起頭,舉起槍觀察著剛才狙擊手的位置是否有危險。狼人速度很快的的沖到了林中,把我輕輕的放下。
“我打中他了,就在那個位置,還有一個!”我指著狙擊手的位置向狼人叫道。
“好的,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去看!你沒事吧!刑天,鎮靜一點!”狼人搖搖我大聲叫道。他看見我中槍了。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脫險了。扭臉看了一圈大家都盯著我的肚子看,我低頭一看嚇了我一跳,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個很大洞,已被血染紅了。先鋒跑過來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想檢查傷口,大熊則抱著我的頭捂著我的眼不讓我看傷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別捂我眼!我知道我的情況,沒打中我!你別捂我鼻子呀!”大熊的“爪子”就像大浦扇一樣一下就蓋住了我半張臉,連鼻子都快蓋實了。
大熊不好意思的把手鬆開,我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腹側的傷,子彈擦邊而過只是擦破皮,帶了個血漕,沒有什麼事,到是腿上的子彈還在肉裏面卡著,痛的我都快昏過去了。
我咬著牙指著我的左小腿,對狼人說:“腿上中彈了!媽的!”
狼人飛快的把我的褲腿拉高一看,小腿上鼓著個小包,有個表皮周圍帶著燒傷的閉合性傷口,從小眼內冒著血,我抽出刀子遞給狼人,咬著牙哼道:“快給我挖出來,痛死了!靠!快!”狼人接過刀剛要動手,邊上的Redback叫道:“別,那麼大的刀你想挖多大的肉下來呀?”
說完,快速的從醫療袋中掏出小鑷子,摁住我的腿,慢慢的探進傷口,夾住彈尾慢慢的順著傷口向外拖,痛的我直哼哼。
“你快點!幹嘛這麼慢的拖,使勁拉一下不就出來了!”我叫道,看著她細發的一點一點向外拖我急的一頭汗。終於,子彈露出了屁股,露出他優美的身體,最後才把頭探了出來。隨著脹痛感的消失,我慢慢的長長舒了口氣,放鬆了繃緊的身體,屁股這才坐在地上。
“你好運氣呀!子彈打到你腿上的備用刀上沒有射穿你的腿,可真難得呀!”Redback用鑷子夾著彈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笑道:“要不要留個紀念呀?”
“留屁紀念!媽的!倒楣!”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腿直接就完了,不可能還跳了半天。看一樣被打出一個缺口的軍刀,幸好我聽快刀的話多帶了把備用刀,不過可惜了我2000多美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條腿也值。
一片手帕輕輕的擦拭我頭上的汗水,我抬頭一看是宛兒,她對我笑了笑,滿臉灰土的小臉怎麼看怎麼滑稽。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腹上一痛Redback系緊了繃帶後在上面一拍,然後站起來走了。
Goddamnit(該死!)!她做意的!我招她了?慢慢的套上靴子,穿過衣服,我站了起來,傷不重!除了傷口有點痛還有點奇怪的酸感覺以外,倒還能走路。肚子上也沒什麼事,媽的,我怎麼總受傷還不死。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兩片止痛藥和抗生素,我拄著槍慢慢的圍著人群轉了兩圈,甩甩腿,這要是影響趕路可就完了。邊上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聲:好樣的!而我則不斷擠出微笑給他們。
讓大熊帶著非戰鬥人員深入叢林一些,我們等著接應後撤的隊友,過了沒多久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怕再有狙擊手,我們又打了一排煙霧彈,讓隊長他們在掩護下跑了過來,刀手一進來,我就看見他身上掛彩了,後面陸續跟進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掛點血。全能更是被惡魔和板機抬過來的,最後隊長和屠夫,騎士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
隊長剛跑進來,後面的車隊就追過來了,.50的車載機槍打的身邊的樹木折的折,斷的斷,大家什麼也不說扭頭就向叢林裏面跑,這時候我的腿也不痛的,跑的比兔子還快!狼人和精英架上榴彈發射器,換成高爆殺傷彈,開始一個勁的狂轟,炸的最前面兩輛吉普人仰馬翻。深入一點叢林後,我和快慢機等人架好槍,開始掩護射擊,而狼人他們則開始後撤。
打翻一個從吉普裏面爬出來的士兵,就聽見快慢機在邊上叫道:“佈雷!撤!”
刺客,我,快慢機,Redback幾個人開始快速佈雷,明顯的Redback佈雷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兩三下就布好一個,而且決不重樣。倒底是從小就佈雷長大的,果然厲害!服氣!背後又傳來.50的槍聲,他們的援軍到了,子彈到處亂飛,好幾次都差點打中我的腦袋,嚇的我差一點踩在我剛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後,大家快速撤向後方,然後各自搶佔有利的位置,架好槍!準備接火。盯著林俳徊的吉普車我熱切的希望他們能衝進來,讓我殺個夠。可是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設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轉悠就是不進來。人越聚越多,不一會林外已經聚了上千人,十幾輛架著無後座力炮和.50機槍的吉普,好傢伙!怪不得把隊長他們打的那麼慘。
等了一會,他們還不過來,我失去了耐性,對著一輛跑進射程的吉普車上的操槍手就是一槍,直接給他從車上掀了下去,嚇的邊上的車輛一溜煙的後退幾百米,瞬間叢林前面的空地上只剩幾個中槍末死的傷兵在那裏翻滾哀嚎!
過了一會,對方的車隊裏來了一輛悍馬,下來一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些人對著樹林一陣掃射,打了幾發榴彈炮後竟然全退了,弄的我們十分納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管他呢?走了最好,不走還指不定打成什麼樣呢!大家收起槍深深的吸了口氣,所有人都放鬆身體靠著樹坐在地上,看著對方取笑著:“看你那熊樣!”
過了一會,大家都聚到隊長邊上七嘴八舌的問起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受傷,這是很少見的事,而且還有幾個重傷的,就差沒死人了!
“羅傑,怎麼回事?”神父直接問隊長,我們都閉嘴聽著。
“人太多,而且這些人受過特殊訓練,重武器太多,指揮這幫人的傢伙不簡單。而且,裏面有狙擊手,很厲害的狙擊手!這裏面有高手!”隊長低著頭一面說一面沉思著什麼。隊長滿臉的炮灰,鬍子上全是草屑,肩頭也負傷了,醫生正給他清理。
“隊長,剛才我們衝過來時,刑天幹掉一個狙擊手,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幫人的。最好我們去看看。”狼人在邊上建議道。
隊長一聽來了精神:“什麼?在哪?我們去看看。”
“估計沒有了吧!邊上還有一個觀察手沒幹掉,屍體可能已經不在了!”我擔心的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不定給扛哪去了!
“不會的!”隊長斷然說道:“這種情況下,扛著幾百公斤的死人逃跑是不可能的,屍體一定還在。我們去看看!”
既然他這麼堅決,我只好保留意見,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向剛才狙擊手被放倒的地方行去。一行人小心的在林中穿行,接近地點的時候,我打手勢讓大家小心,然後也方位指給刺客和精英,然後兩個慢慢的潛向屍體應該在的位置,兩個人先示意屍體在,然後繞著屍體周圍的樹林轉了幾圈,然後慢慢的接近,最後停在屍體邊上,向我們示意安全,大家這才靠近,可是當我們剛圍過去。刺客突然一伸手讓我們都停下,然後我就看見他的冷汗流了下來。
“怎麼了?”我用喉節無線電不出聲的問道。
“壓力炸彈!”刺管指著屍體的手邊上的M24步槍說道。
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槍托下面的一片樹葉下發散著金屬光澤,而槍管則放在一個非常小石頭上,保持著極微妙的平衡,只要一動石頭邊上相連的樹葉,槍管一動炸彈就會炸,刺客和精英就沒有活路了。而這個炸彈沒有折除的可能就現在的條件。我們都慢慢的退下來,精英離的還比較遠,慢慢的退了出來,而刺客就站在屍體的邊上,根本不敢動,害怕一抬腳就會觸動炸彈。
我們都替刺客捏把汗,可又沒有辦法,幫不上忙,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束手無策乾著急。刺客先蹲下查看了一下自已腳下的樹葉會不會觸動機關,而答案看來是肯定的。那麼現在問題反而簡單了,那就是要怎麼在0.5秒內離開炸彈十五米了。
這聽起來就像刺客已經穩死了一樣!
刺客看了一眼機關,又扭頭看了一眼先鋒然後指了指頭上的樹頂,先鋒馬上表示明白,而其他人也開始在邊上找東西,我奇怪的問屠夫:“他們找什麼呢?”
“細一點的樹!越高越好!!”屠夫一邊找一邊回答我,而我一下就明白他們想幹什麼了。不一會大家就找好了一根很合適的樹,狼人快速爬上樹,然後用軍用纜繩把樹冠給捆住,把另一頭扔給我們,大家一起用力慢慢的把那棵樹給拉成了孤形,樹冠都快碰到地了,然後固定好,繞過一個低低的樹叉做支點,再爬到刺客的頭上20多米高的樹頂把繩子的另一頭垂下給他,刺客把繩子系在腰上,然後對我們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家退開,屠夫拿著砍刀走到固定這個大彈弓的纜繩前,一刀砍斷。樹冠在一瞬間彈回了空中,而客則像火箭一樣沖天而起,一刹那就彈起20來米高,他剛一離地屍體邊上的炸彈就爆了。火焰追著刺客的腳根沖上了天,屍體也被炸的支離破碎。不一會刺客嚎叫著又掉了下來,快摔到地面的時候又彈回空中,像蹦極一樣彈來彈去。
我們一群人在邊上終於鬆了口氣,聽著刺客鬼器狼嚎般的叫聲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心中同時泛起了不妙的感覺,這幫人不是一般人呀,這種巧妙機關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設的出來,更何況壓力炸彈不是一般部隊能配到的。這次跟著我們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把刺客從高掛的空中解下來後,刺客拍著胸口大叫刺激,看了一眼有點發糊的軍靴,這可是從鬼門關前逛了一圈,刺客只是笑了笑,拍拍靴子笑言道:“這可是我新拿的還沒給錢呢。天才會殺了我的!”
大家又一陣哄笑,慢慢的圍到被炸的只剩兩條腿冒著煙的屍體邊上,我們大家依然想從散佈在四周的碎肉中找尋些蛛絲馬跡。我肋上有點傷,一彎腰就痛,所以就坐在那兩條腿邊上打量著這個可憐的傢伙,空氣中彌漫著硝酸和烤肉的味道。
“從衣服的質地和樣形上看,不是本地軍人也不是烏幹達軍人,應該是傭兵,從武器上看是美國造的。不過沒有士兵牌和身份證明,我們不能確定他是什麼人!只是如此高明的手法不應該是一般的美國軍人看來這次我們碰到硬點子了!”隊長總結道。
所有人都只是聽著沒有說話,已經達成共識不需要說什麼了!
“先生們!也許你們應該看看這個!”Redback舉著她的STRIDER 猛虎刃,走了過來,我們都被她奇怪的舉動吸引住了,走近了才發現她刀上竟然紮著塊肉,不一會她走到我們中間,然後把那個肉甩在中間的一塊石頭上,大家這才看清這是一塊冒著熱氣的人皮,而人皮上有個挺眼熟的紋身。我一看見這個紋身就覺的似乎在哪里見過,低著頭想了半天一直想不起來。
刀手看見那片肉後,第一個舉動嚇了我一跳,他竟然掏出刀子一刀砍在那片肉上,然後一刀一刀的把那片肉剁成了肉碎。然後一臉悲痛的坐在地上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狼群中竟然有人哭!
隊長沒有斥責他,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又見面了!格斯中校!”
而我也突然想起了那個紋身在哪里見過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1:01

正文  第四十章狼群的危機


我抬起頭盯著板機,我見過的相同紋身就是在他身上看到的,那次玩推木頭比賽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身上的那個奇特紋身,沒想到在這裏又看到了,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自己人裏面會有人和敵人有關係,所以一直沒有向自己人身上想,可是剛才無意中看到我邊上的一截木樁,我才想起這薦事來!
板機看我一直盯著他,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看什麼看?”
“你身上也有個同樣的紋身對吧!”我直接挑明瞭說。
“對呀,怎麼了?”板機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看的我怒火中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吼道:“怎麼了?你和紋身和敵人身上的一樣,你說怎麼了?你們是朋友還是兄弟?你的朋友或兄弟用大炮追著我們炸了一天,你說怎麼了?”
板機看著我抓著他領子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到是隊長一把拉開了我。
“刑天,不要激動,板機身上有這個紋身,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你不要亂猜!”隊長拉開我們後,慢慢的走到刀快邊上拍拍他的肩膀,快刀沒有抬頭,只是搖了搖頭說了聲:“我沒事!”
隊人聽完快刀的話後,掃了一眼邊上的戰士,然後說道:“知道這件事的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大家快回去準備吧,不要告訴那些難民和修女,把李明先生找來,我想他應該知道這件事。”
“YES SIR!”其他人都回應該道,然後就回去了。只剩下我和神父,Redback幾個,隊長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看天色,就坐在一邊等待中國方面代表李明。不一會,李明就從下面跑了過來,手裏拎著AK,一身黑西裝全是土和草汁,皮鞋襪子上都是泥,看起來很狼狽。
“羅傑先生,神父找我有什麼事嗎?”李明一臉凝重,估計他也覺的不對勁了。
“是這樣的李明先生,我們這一次的對手不是一般人,你是中國方面的重要人物又是軍人,所有我們覺的有必要先通知你一聲。希望你聽完後最好能保密!”隊長指了指地上的兩條腿,然後說道:“這具屍體是剛才刑天打死的狙擊手,這具屍體上的紋身告訴我,這是一具美國陸軍精英“綠扁帽”的成員,而且他還有同伴在叢林中,這就意味著,我們隨時都會受到他們的各種各樣的攻擊。我希望您和您士兵能時刻做好準備!”
李明先是一楞,然後神色稍有點驚慌,然後又變成熱烈的期待,看的我一毛一毛的,這傢伙怎麼回事,一會臉色能變這麼多樣子,真有意思!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消息!那我就先失陪了,我去準備一下!”說完就下去了,不過臨走前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說一會想見我。我就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又一腳深一腳淺的回大部隊去了。真不明白他在叢林中活動穿身西服幹嘛?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我來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隊長拔了拔被快刀剁的粉碎的肉渣說道:“前兩年,我們在安格拉接了個任務,是從叛軍手裏救一名美軍記者,當然大家都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們到了那裏後,先見了雇主介紹給我們的當地幫手,格斯先生,我認識他,有過交往,所以很相信的按他給的地圖行動了,可是到了地方發現我們被騙了,在那裏迎接我們的是大炮和飛機還有一隊“綠扁帽”,當然我們損失慘重,僅當年加入的二十五個新兵陣亡九個重傷致殘十三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而快刀就是其中唯一個剩下的新兵。後來我們弄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自1971年特種部隊撤出越南後,他們的員額開始減少-新訓練計畫的開始使得特種部隊經歷了一些變革:為因應恐怖份子的威脅,該年7月第1特種作業支隊-現稱三角洲(Delta)開始籌組,而另一暫時性的反恐怖單位‘藍光‘(blue light)則在成立1年後,也就是Delta正式運作時解散。
而格斯便是藍光的創始者,他對上面因為三角洲而解散藍光很不滿,所以當年便退役回家,做起了傭兵,十幾年後他聚集了足夠的資金後,從綠扁帽的退伍軍人中選了100多人重組了他的藍光,而他對三角洲一直持敵視態度,我當年從軍隊退役前曾指揮三角洲部隊執行過幾次比較成功的任務,所以他就想以打到我帶領的狼群,來證明他的藍光是最優秀的。於是,便發生了安格拉的一戰,最後我們損失很多人手,但他們損失更多,100多綠扁帽估計只剩下20多還能戰鬥人員,所以我們就結了仇!這一次在這裏碰上,估計不會好過。這個紋身是“綠扁帽”特別行動單位的紋身,板機就是綠扁帽出來的所以他也有,你不用疑心刑天!”
神父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有Redback很興奮的揉了揉鼻子,一臉的期待,而待者和修士的臉上佈滿了愁雲。一直在胸前劃著十字,開始祈禱!我心裏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像隊長說的是別人家的事一樣,除了對板機身上的紋身的問題找到了答案,這個故事給我的印像就是有批厲害的狗跟上我了。
隊長看了看我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道:“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估計入夜藍光的襲擊就會開始,所以大家要小心了。”說完便搭著神父的肩一起走了。
Redback興奮的哼著愛爾蘭的小曲,一蹦一蹦的跑了,我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她興奮什麼,修士走過去的時候,我聽見他小聲的念著:“主啊,你的名,幫我驅走黑暗,使我不再恐懼....。。”
看來,他小子還是怕了,而侍都更絕,跑過來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兄弟,在這最後的時刻,我希望你能番然醒悟,脫離苦海,來到主的光輝之下,侍奉我主,以得永生!”
靠!這個更厲害,直接就絕望了!我搖搖頭,拍拍他的肩不敢搭腔-生怕他纏著我,然後一臉遺憾的表情快速逃跑,連腿上的傷口都被他嚇的不痛了。
快速的跑到李明他們跟前,把正在休息的宛兒嚇了一跳,估計她就納悶,我不是腿上受傷了,怎麼還這麼能上竄下跳的。李明看見我過來了一臉擔心的問我:“你們隊長又跟你說啥事了?”
我覺狼群死人和李明沒什麼關係,我就也沒說只是又把隊長和他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小子不老實,可以!自己人還不說實話!”李明抱著我就是一傢伙,打的我腹部傷口抽痛。聽他這話,讓我覺的很不舒服,因為作為狼群的成員,李明對我來說就是個外人,而作為一個中國人來說,李明也只是個同胞,我是個很現實的人不管你認識我哥也好,是宛兒的小舅也好,對我來說12個小時以前就是陌生人,現在也只能叫認識,還沒熟到能稱作自己人的地步。
我應付了他以後,宛兒走到我身邊,把手帕遞給我,我一看是我昨天遞給她的那塊,現在洗乾淨了又還給我。我也沒客氣就收了起來,然後斟酌著和她說:“宛兒,現在我們隊員中有傷員,估計天黑前不會再移動了,你最好現在休息一下,估計晚上就不能睡了!”其實我是想說白天沒危險,晚上會死人。不過害怕嚇著他。就沒有和她直說,我相信李明也不會傻到把這個消息告訴一個弱女子。
“我不怕,我有槍!”宛兒揚了揚手中的MP7,對我說道。
我只能對她苦笑一下,你有大炮也不行呀,只能在你身上多放點精力了。希望你的護花使者能起到點作用,想到這裏,我偷眼看了一下揚劍,那小子倒是盯的挺緊。一直看著這裏,希望你晚上也能看好她才是。
無線電中隊長,招集我們,我和宛兒告辭,回到隊尾,隊長他們幾個正在分配工作,輕傷的已經包紮好完畢,而全能他們幾個重傷員也已經躺在擔架上掛起了緊急輸液袋和血漿。
隊長看到我來了,只是對我交待了一句:“刑天,你和狼人還有屠夫負責中國成員的安全,入夜後無論什麼人活動都要經過允許,就是尿尿你們也要站在背後給我看著!明白嗎?”
“YESSIR!”我立即表示明白。
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為了不給偷襲者任何可乘之機,大家都聚成一隊但不太密集,生怕走失一個人,因為重傷員的情況不穩定,隊長決定暫時不快速前進,只是深入了一些叢林然後就佈置防線,準備駐紮。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了,久違的黑暗籠罩了大地,叢林中很快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一大群人坐在林中一個比較空的平地民,大家圍成一個圓靠著樹木休息,中心是傷員,第二層是非戰鬥人員,第三層是戰鬥隊員。我坐在一塊石頭上把槍橫在膝頭,從包中拿出密封的口糧,掏出牛肉和高能蛋白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注意邊上的動靜。
“咯察!”耳邊傳樹枝斷折的聲音,我馬上掏出槍指向聲源處,然後才細細的看了一眼,原來是宛兒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看到我拿槍指著她嚇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如何是好,我收起槍,輕聲說:“過來吧!”她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到我身邊,我看她要和我說話,我就把位置向後移了移,邊上的狼人移過來接替我的位置。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走動嗎?晚上叢林中兩三米的距離就不可視物了,如果你被你人殺了我們也不知道。明白嗎?”我儘量的壓低聲音訓道。
宛兒一臉委屈的看著我眼中竟然開始泛出水光,我只好認輸,擺擺手說:“算了,什麼事?”
她吸吸鼻子才慢慢的開口:“我們後面也開飯了,你說你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我們給你送點家鄉飯,誰知道你....”說著聲音中又帶上了哭腔。嚇的我趕緊在她背上拍了拍,小聲說:“是嗎?那太好了,我看看,你們怎麼還有家鄉菜?真稀罕!我看看!”我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
“喏!給你!拿去!哼!”把手裏的東西給我,就扭臉跑掉了,弄的我接過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丫頭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呀!不過先不管她,什麼事等出了叢林再說。
我打開眼前的熱呼呼的包,一看,原來是一包已經弄好的大米飯,我樂了,沒想到中國軍隊什麼時候開發出了這種軍用口糧,呵呵,上面還有點胡羅蔔和肉絲什麼的,看的我一暈一暈的。呵呵,還真全!
我趕緊挖了一塊放進嘴裏。“嗯!”我舒服的哼出聲來,大米的清香從鼻孔中噴出,甘甜的米粒口
齒留香。爽!還是家鄉飯好吃呀,這鬥年盡吃麵包牛肉,和壓縮軍糧了,連大米飯什麼味道都快忘了,這一口可讓我美死了。
中國軍人可真幸福呀,打仗還能吃這麼好味的口糧,我好忌妒呀!三口並二口的我就把袋中的大米飯扒進了嘴裏,現在我的飯量長了太多,這點東西還不夠半飽,只好又拿起牛肉和壓縮口糧吃了起來,不過有了大米飯墊底邊,入口的壓縮口糧也美味很多。
坐回到大石頭上,我嚼著牛肉幹,替換狼人繼續觀望,沒想到狼人小子,竟湊過來問了一句:“剛才吃什麼呢?我坐這麼遠都聞到了,那麼香!”說完還吸了吸嘴裏的口水,樣子要多委瑣就多委瑣。
“中國大餐!沒你的份!”我很自豪的笑道,到了外國我才知道外國的飲食文化多貧乏,除了咖啡,可樂,我覺也就紅酒比較不錯了。
“不可能,中國菜我吃過多次,不是那個味道,不要騙我!”狼人向來以鼻子好聞名,所以他很肯定我吃的不是中國菜。
“等過兩天回到法國,我帶你去吃真正的中國菜。”我笑道,中國人都知道到了外國想吃中國菜要到唐人街去,而且要申明自己是中國人,才能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不然吃到的就是糖水對味精。
“行,要是吃不到,你小子就完了!”狼人舔舔嘴唇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
“絕對沒有問題!”我笑道。那小子才退到後面去吃他的東西。
小插曲後,就陷入了無聊的等待,叢林中的黑夜像一層黑色的濕布罩在你的臉上,巨大的濕氣壓人胸口發悶,我慢慢的解開衣領透透氣,已經後半夜了,並沒有什麼人來襲擊我們,連人最易發困的3點時刻也沒有任何動靜,我慢慢的刮開一顆提神糖放進嘴裏,那股難受的味道一下順著舌根沖到頭頂,我的精神也隨之一震。我抱著槍,靠著一棵樹蹲在樹根的草叢中,只露出兩隻眼睛,在黑暗中慢慢搜尋,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慢慢的天色開始發白了,叢林中開始升起淡淡的水氣,熱帶叢林越是山區越容易出現晨霧,如果是我,這時候就是我最好的偷襲時機,我想對於外面窺視了一晚的傢伙也是!
“砰!砰!”無線電中輕輕的轉來兩下敲擊聲,我知道有人來換班了,不一會,狼人偷偷蹲在別一個草叢中像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回去休息。
我又觀察了一會,確定身邊安全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貓著腰向圈內退去,舒展了一下胳膊,我慢慢的走向人群密集處,這一夜擔驚受怕,過得可夠難受的。正當我想東想西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眼我東西邊Redback的位置,發現她也已經換班回去了,侍者蹲在一塊石頭後面正向我這邊看來,我對他點了點頭,就當我準備收回目光繼續前進的時候,我猛然發現在遠處一棵樹後一根樹枝慢慢動了起來,接著半張臉轉了出來,一隻冰冷的眼睛在淡淡升起的晨霧中乍現。
“侍者,趴下!”我大叫道,然後舉起槍,來不及瞄準方向沖著霧氣就是一陣掃射,希望能阻延對方的行動,可是我還是慢了。
“嗖!”的破空聲中,一道黑影刺破迷霧,正中侍者的胸前。我拉開一顆手雷向出現暗殺者的地方投了過去。在手雷炸響的同時,我沖到侍者邊上,把他抱起來,背後傳來M249的咆哮聲,Redback也聽到聲音,調轉回來,正用機槍掩護我,四面八方也傳來了槍聲,看來對方的第一次襲擊就是在今天早上。
我抱著侍者沖向隊中間,懷中的侍者用力的抓住我的衣服,使勁的向下拽,邊我小腹的繃帶都被他拽開了。我忍著痛一邊跑一邊叫:“醫生,醫生!有人受傷了!醫生!...”
不一人,醫生和神父沖了過來,看見我懷裏的侍者都吃了一驚,醫生讓我慢慢的放下他,然後開始為他檢查,我喘著氣看著,侍者胸口上插著一支弓箭,向一隻黑色的旗幟,侍者一直努掙紮著想要去拔那根箭,都被邊上的神父給壓住了,他嘴裏不停的抽氣,似乎永遠不夠吸似的,肚子一挺一挺的,解開衣服才發現那支箭正紮在防彈衣的鐵板縫隙中,斜著釘入一尺多深,創口的血流量不大,只是慢慢的向外洇血,慘白的皮膚,漆黑的箭,鮮紅的血,像一副對比鮮明的印像派圖畫。
醫生檢查了一下,對神父搖了搖頭,神父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失常的神色,依然神色自若緊握著侍者的手,在邊上安尉著侍者。醫生掏出嗎啡在侍者的身一紮了進去,如果軍醫檢查後不進行任何措施,就注射嗎啡,那表明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精英等人都扭過頭轉身走開,如果說有什麼比一個人躺在那裏等待死亡更讓人傷感,那就是看著一個人躺在那裏等待死亡而又無可奈何的情景。
Redback剛過來就看見醫生的處理方法,她一臉驚慌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終身難忘,那是一種帶著已然絕望而又無助的尋求希望的眼神,她想要我這裏尋找什麼?尋找慌言的安慰嗎?我舉起手,把她摟在懷裏,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擁抱女人,但帶給我的不是溫暖而是陰暗。
Redback是個堅強的女人,她只是在我懷裏埋著頭跺了兩下腳便掙脫我的懷抱轉身走向侍者受傷的崗位,接替了那裏修士繼續執勤,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就像一個死人一樣,木然的在叢林中掃視著。
“刑天!侍者有話對你說!”神父語音微顫的喚我。
我扭頭一看,侍者一邊抽搐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我,眼神中發射著奇異的神彩,我來不及想任何事,趕快蹲下,趴在地上把臉貼在他的嘴前,希望聽他想跟我說什麼,可是除了血水堵住氣管傳來的咳嗽聲,什麼也聽不清。
“箭射穿了肺葉,他說不出話了!”醫生在邊上拍拍我,把我拉了起來指了指侍者微抬的手,我這才發現,侍者掙扎著從脖子上拽下一條帶血的銀制十字架,遞給我。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想讓我信教,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有點茫然的看著神父,神父沒有給我任何指點,只是扭過臉,從他顫抖的肩頭我知道他哭了。看著侍者滿懷希望的眼神和抽搐的雙手,我別無選擇的接下了十字架。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侍者的眼中爆出七彩的光芒,他竟然顫抖著用手在我手中的十字架上劃了個十字,然後從喉頭中斷斷續續的擠出了一句:“GOD WITH YOU!(上帝與你同在!)”
第一次有戰友死亡,雖然不是狼群的同伴,可也是一個一起經過槍林彈雨的朋友,雖然他有點嘮叨,但決對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信徒。我木然的看著侍者的屍體,他的手在我掌中慢慢的變冷,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感覺,因為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人告訴過我,也沒有先例,我只有先稱它為麻木。
“我知道你的行為,勞碌,忍耐,也知道你不能容忍惡人,你也曾試驗那自稱為使徒卻不是使徒的,看出他們是假的來。你也能忍耐,曾為我的名勞苦,並不乏倦。(啟示錄2:2-3)但願真實的信德之光能將人從無知、罪惡的奴役中救出,引導人邁向那唯一名副其實的自由(參閱若8:32):就是遵循聖神的引導,生活在耶穌基督內的那分自由,在今世,在天國,和在面對面享見天主幸福的圓融中(參閱格前13:12; 格後5:6-8)! 我們在愛子裏得蒙救贖,罪過得以赦免。(格羅西書01:14)願主耶穌的恩惠,常與眾聖徒同在。阿們!(啟示錄22:21)”神父在一邊開始慢慢誦讀聖文為侍者祝禱。
侍者在誦讀聲中,眼望上天,面帶微笑的慢慢的停止了抽搐。
“聖靈接走了他聖潔的靈魂,天主將在天國中賜福與他,願他的美德常在我心!”神父在胸前劃著十字,然後對我們大家說道。
邊上的其他修女牧師以及天主教徒都在胸前劃著十字,一邊默默為侍者祝禱。只有我拿著帶血的十字架楞在那裏,看著神父。這個十字架怎麼辦?我又不是信徒,我保存不太合適吧!
“你留著吧,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我們並不強迫你信教,就當是侍者留給你的紀念吧!”神父一邊說一邊為侍者做最後的整理工作。
我看了看手上的十字架,苦笑了一下,這算什麼?最後的遺囑嗎?就算當幸運符,它連上一任主人都保佑不了,怎麼帶給我好運呢。拎著這十字架,我慢慢的走到Redback的邊,把十字架遞給她,我怎麼看都覺的我保管這東西不合適。Redback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接過去,而是指了指我的肚子,我低頭一看我衣服扣子都被侍者拽開了,肚子上的繃帶也被撕開了,泛白的傷口露了出來。我剛要用手去捂,Redback攔住了我,輕輕的揭掉了我肚子上紗布,又重新給我上藥包紮了起來,她低著頭忙著,我僵著身體不敢動,她的頭頂在我的臉前,發絲上的洗髮水淡淡的味道飄進我的鼻內,弄的我很癢癢。
她給我包紮好傷口後,接過十字架,然後慢慢的緊在我胸前的士兵牌上,然後抬著頭看著我幽幽的說:“侍者是我在愛爾蘭的兒時夥伴,這個十字架是神父把我們從戰場上救下來的時候給我們的,當時有十個,現在我手裏有八個,我不想再要第九個了,你幫我保存起來吧,這也是侍者的心願!”
聽了她的故事,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我沒辦法硬下心腸拒絕這個提議,只好點了點頭,然後扣好衣服,紮好皮帶。 她看我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很高興的笑了,還摟住我給了我一個吻。雖然只是一個輕吻,但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因為這是第一次被異性親吻,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就完了?舔舔嘴唇,沒什麼不同的感覺,連回味的機會都沒有?想再來個又說不出口。
正當我在想東想西的時候,忽然,人群中哄然響起一陣叫嘈雜聲,我扭頭一看,只見屠夫胳膊上插著根箭拖著一個人和刺客一起走進了人群中,然後一傢伙把那個人摔在地上,我和Redback馬上沖了過去。Redback上就是一腳,正跺在那人臉上,我連攔都攔不住,神父剛想斥責她,卻看見她捏著那個人的臉從那個人嘴裏拔出一個小黑東西,我們一看原來是個小藥粒,外麵包著臘層,估計是自殺用的,這東西一般只有間諜才有的,戰士是不要求自盡保密的,看來這傢伙明白落在我們手裏沒有好下場想死的痛快點。
Redback又跳起來朝那傢伙嘴上跺了幾腳,踹的那個人腦袋“咚!咚!”響的撞在地上,直到把那家的牙齒都踢了下來,才慢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你服毒沒有藥,嚼舌沒有牙,吞槍沒子彈,你如果想死的痛快一點,最好合作一些。”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大家叫她赤背毒蛛,是有夠毒的!
大家看這小子死不了,把他的綁在樹上,然後開始清點人數,除了侍者死了以外,只有屠夫中箭,其他人都沒有受傷,因為敵人用的是弓箭沒有聲響,所以也沒發現敵人的蹤影。
“怎麼抓住他的?”我問邊上的刺客。
“這小子點背,正好在我呆的樹下放箭,被我用刀扎傷了腿,不過還算有兩下子,跑了,我和屠夫沿著血跡追上去抓住了他,不過屠夫被扎了一下!”刺客聳聳肩一臉他受傷和我沒關的表情。
我扭臉看了一眼屠夫,這小子大馬金刀的坐在石頭上讓醫生給他起箭,醫生把箭尾斷掉後抓住另一端冒出來的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惡魔,惡魔拿著紗布點了點頭,醫生一用力拔出了肉裏的箭體,惡魔在箭體拔出來同時用紗布摁住了傷口射出的血水,醫生扔掉箭頭,拿出止血粉灑上,五秒內血就止住了,醫生拿出嗎啡要給屠夫注射,被屠夫拒絕了,從頭到尾屠夫都沒哼一聲,好像醫生是在給別人拔箭一樣,要不是他額頭上的汗水告訴大家這小子也知道痛,大家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人。
屠夫在治傷的過程中一直看著那個俘虜,等醫生包紮好胳膊後,他慢慢的踱到戰俘面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叫伊萬,不過大家都喜歡叫我屠夫....。。”
還沒等屠夫介紹完,那小子就瞪大了眼睛,雙腿亂蹬,在樹上亂蹭了起來,嘴裏吱吱唔唔哼了起來,到底是人的名樹的影,屠夫只是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把那小子的尿都快嚇出來了。估計他知道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一般刑訊的軍人,而是一個惡名昭著的....我也不知應該怎麼形容了,只有用“屠夫”這個詞最合適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1:14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拷問俘虜




我扭過頭,看了一眼背後湊過來的修女和牧師,還有宛兒和中國軍人,我淡淡的說:“大家請迴避一下,膽小的暈血的不要看。我們要辦點事!”
“你們要幹什麼?要審問他嗎?日內瓦公約不許虐待戰俘的!”宛兒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袖子,在我邊上說道。她的話引來Redback的一陣白眼。
神父竟然也跟著修女和牧師離開了,這讓我很不解,要是連這個也看不得,他怎麼帶隊執行任務呢?不過Redback倒是一臉悲憤的盯著俘虜沒有離開。李明和揚劍沒有離開,但拉了拉宛兒的手,想讓她迴避一下,不願她看到血腥的場面,可是還沒等到宛兒離開,Redback已經先一步動手了。
她也沒打個招喚,跳起來一腳踩在那個人的小腿的迎面骨上,真接把他小腿給踩折了,然後慢慢的在斷節上慢慢的使勁碾上兩圈,抬起腳的時候,俘虜的小腿已經呈九十度直角變形了。再看一眼受害者一聲沒吭,直接暈了過去。
“呀!”邊上的宛兒大叫一聲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她捂著眼,指著Redback叫道:“你太殘忍了!你把他的腿給打斷了!他殘廢了!”說完竟然哭了起來。
我們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傻臉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了一眼揚劍,只有他一臉的寵愛和讚歎的看著宛兒,仿佛在誇獎她的善良似的。
我對李明說道:“李叔叔,你把宛兒帶下去吧,再下面的場面會嚇著她的!”我知道屠夫一上手就不只是這麼和謁的場面了。
李明伸手去拉宛兒的手,可是被宛兒甩開了,宛兒搶到圈中對大家叫道:“日內瓦公約不許虐待戰俘的,你還是信天主教的你怎麼能這樣?如果你們被抓住了他們也這樣對你們怎麼辦?”最後眼光對上了我,一臉義憤的盯著我看。
看著她瘦弱的身體在晨風中搖把,我無奈的說道:“如果被抓住了就挺,挺不過就招,招過就是死,這就是傭兵的生活,傭兵不在日內瓦公約範圍內。宛兒,不要打辯了,到一邊去,我們很快就完了。乖!”
李明也趕快拉著宛兒,拽到一邊去,一邊走一邊用中國話說:“別說了,這些人不是一般士兵,他們是戰爭動物!沒有人性的!”
Redback看了一眼遠去的宛兒,說道:“你女朋友?可真麻煩!”
我下意識的說道:“她不是我女朋友!”等話出口了我才意識到Redback說的是中國話,我一楞,扭過臉盯著她看了半天。
“你會說中國話?”剛才她的中國話字正腔圓,很標準的國語。
“廢話!我在臺灣生活了四年,當然會說中國話。”Redback一臉我傻傻的表情,用漢語回答我。
“你在臺灣幹什麼?”
“傳教!別忘了,我們隊長是貨真價實的神父。我們在臺灣和日本都呆過。”Redback又用日語說道。
我正要張口再問點事,突然身邊傳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我扭頭一看屠夫已經“開工”了,那個傢伙的衣服被扒光,屠夫拿著刀子開始在那裏扒人皮,那傢伙的叫聲已經不是人聲,超高頻率的噪音傳遍了整個叢林,聽的人血氣沸騰。
Redback也顧不得和我說話,慢慢的圍了上去,抽出軍刀開始在邊上幫忙,把屠夫錯過的粘連皮膚筋肉挑開,玩的不亦樂乎。不一會,那小子就不叫了,因為劇痛已經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只能坐在那裏哼哼了,醫生則更慘忍的開始給他輸血和打吊瓶,不讓他這麼快就死。一群人圍在這裏就像一群狼圍著一隻羊一樣,血腥味向長了翅膀一樣飛快的彌滿了整個山頭。
不一會,屠夫已經把他腿上的皮給完整的刮了下來,慢慢的放在俘虜的臉上,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感覺到了嗎?那是你的皮膚,還是溫熱的,他會慢慢的變涼,然後會變質,腐爛,生滿蛆蟲。”
然後,又把刀子慢慢的劃到他大腿上的肌肉處,悄聲在那傢伙耳邊說:“人的大腿上的肌肉是分層的,現在我要揭掉你股四頭肌的第一層肌肉。現在我要切斷肌腱...”然後刀頭一劃,俘虜又慘叫出口,然後隨著屠夫慢慢的揭開他的肌肉,慘叫不斷的升級,直到再次暈到。
屠夫揮刀把塊肌肉割了下來,那傢伙馬上就醒了,屠夫把割下來的肉放在原來主人的手上,然後貼在耳邊說:“摸摸看這就是你的肌肉,是不是很光滑,摸起來很像絲綢,感覺就是有點粗糙,那是肌肉纖微太粗的原故,沒關係一會我們進行到內部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的腸壁是多少的細膩了。那麼現在我們繼續我們的股四頭肌的工作...”
“不要,不要!!你們想問什麼。?求你們了!不要!你們想問什麼?我叫查理斯,凱勒,是格斯中校的手下,你們想知道什麼,你們問呀,你們不問我怎麼回答!”那傢伙頂不住了,哭著叫道。
“那到是我們的不對了,真是對不起呀!!”我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肌肉上軟軟的像棉被一樣。
“啊!啊!不要,放過我吧,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那傢伙用頭使勁的撞樹幹,這是所有人痛到極點的反應。
“你們來了幾個人?誰帶隊?有沒有狙擊手?有什麼武器準備?作戰計畫!慢慢的說給我們聽!”隊長看時候到了便站了出來開口問道。
“我們來了十二個人,格斯中校帶隊,狙擊手陣亡了。我們用的標配是M4步槍,M9手槍,M203榴彈發射器,一挺M249機槍,編外配的弓箭和地雷,手雷。我們的作戰計畫就是一點一點拖垮你們,然後蠶食你們。”查理斯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叫道。
就在這時,背後的叢林中傳來一陣槍響,不一會大熊從後面走了過來,在隊長耳邊說道:“剛才有人想潛過來,估計是為了這小子,被快慢機給打退了,不過沒有擊斃!他們很小心。”
隊長聽完點點頭,大熊就慢慢的退了回去。隊長又扭過臉對著查理斯說道:“你看,不管是來救你的還是殺你的人都已經被我們幹掉了,所以你還是回想一下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而你隱瞞了沒說的。”
“我們只是抓住了一隊政府軍的士兵,從他們那裏知道你們在這裏,格斯上校便飛快的帶隊沖到了這裏我們怕失去戰機並沒有準備充分,我並沒有什麼隱瞞,我知道的我都說了。給我個痛快吧!”查理斯只求速死。
我抽出刀子,慢慢的在他的胳膊上的紋身周圍劃了幾圈,然後問道:“剛才在東面發動攻擊的是誰?”
“嗯!”查理斯一頓,似乎不想說。
我一刀紮進了他的肉裏,然後以他的紋身為中心一轉一挑,那塊世界聞名的紋身就掉落在在上。
“啊!是埃爾,我說,我說,我剛才只是想一下。是埃爾,是埃爾,東南面,對是他。”查理斯確認了兩遍後肯定的說道。
我紮起那塊肉,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個傢伙有什麼特徵嗎?”
“他少一隻耳朵!是在安哥拉丟的!”查理斯說到這裏偷看了隊長一眼。
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後,我挑著那塊肉走到神父給侍者挖的墓前面,然後,把那塊刺有紋身的人皮放在他的墓前。然後,慢慢的走到邊上去,不想再看屠夫的享樂了。
果然,慘叫聲不一會又傳遍了整個駐營區。
“你們真是野獸!”宛兒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你們怎麼能對一個人這麼的折磨?這不人道!你怎麼會變成這麼冷血?刑天”
我沒有回頭,只是抱緊槍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這就是戰爭!這才是人性!”
背後的宛兒沈默了,我沒有回頭,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宛兒,這不是她能理解的,解釋只是徒勞。作為一個城市女孩,她不屬於這裏!她應該抱著抱忱躺在沙發上,對著電視大嚼薯片,每天上上沙龍做做頭髮,牽上小狗到街上溜上一圈回來的時候提上一大袋時裝。那才是她的世界!這裏屬於我們這些永遠守候的黑暗與死亡的野獸。
過了半刻鍾,響徹營區的慘叫嘎然停止,看來拷問已經結束了。果然,無線電中傳來了隊長的聲音:“所有人注意,準備開拔,對方並沒有帶重武器,所以小心狙擊手和偷襲!如無必要不要單獨行動,任何離隊行動都要報備,現在成V字隊形前進!”
聽到了隊長的命令,我慢慢的站了起來,那麼現在新的一天開始了,面對的敵人已經明朗化,看來事情簡單多了,小心陷井,小心暗處的殺手。然後就是美好的明天!
大隊人馬開始行動,由於有了傷員和擔架,所以行進速度比較慢,走到中午也只走了5公里不到,連第一座小山頭都沒有翻過去。
大家慢慢的移動的,像一群林間漫步的老虎,雖有戰鬥力但目標明顯容易成為獵人的目標。我儘量的放低身體,這樣能讓我不成為狙擊手的第一目標。走在林地中,到處都是半人高的草叢意味著便地都進行伏擊的最佳環境。如果現在草叢中突然站起來十幾個拿槍的大漢我決不意外。
最前面的尖兵是先鋒,只要有他在隊伍的尖兵永遠是他,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叫他先鋒,我很佩服他,因為尖兵總是第一個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做一次尖兵就能體會一次提心吊膽,擔驚受怕。而他已經打了四年先鋒,大家都開玩笑的說那是他當遊騎兵時留下的後遺怔。因為他現在的口頭禪仍然是“遊騎兵,打前鋒!”(Rangers,Lead the way!)
大家默不作聲的一直走著,我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宛兒,她從我們處死了那個俘虜後,就一直板著臉不作聲。而揚劍這時候則一直在邊上安慰她,李明也沒空理他們兩個,一直和四名護衛保護著另外的幾個中國工人。慢慢的我們爬上了山坡,先鋒剛探出頭又馬上蹲了下來。
“敵軍搜索隊!80人的小隊,山下500米,V字隊形,6條皮帶(通用機槍),4個煙囪(火箭炮類)”無線電中傳來先鋒的聲音。
“刺客,精英,小貓,美女,板機,牛仔,惡魔,底火你們幾個留下,小心那幫混蛋偷襲。其他人跟我上去!”隊長在無線電中下命令。
我提著槍,跟在隊長後面,李明,楊劍和他的護衛也跟著上來了,而小貓他們則在背後替我們掩護,以防後面有人偷襲。慢慢的我們進入了爬上山頂,向下一看,兩排人馬正從對面的山坡慢慢搜索過來,不是綠扁帽,是烏幹達軍隊,揚劍就趴在我的身邊,一直在擦汗。
“第一次?”我輕輕的問道。
“當然!上一次我到前線只趕上嘉獎會。這一次可不能再錯過了!”揚劍扭臉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在中國可不常見!”
“那就過過手癮吧!”我扭過頭撐開兩腳架支好槍,瞄準下面的敵人。
一群人拉動槍機的聲音,聽起來很震奮人心。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支撐感,似乎我們有很多人一樣。
“快慢機,刑天,煙囪最優先。榴彈炮第二波,我要求首發命中。不然我們就等著吃子彈吧!等他們下到山腳下再開火,等我的命令。”隊長安排戰鬥計畫。
我慢慢的調好槍瞄,然後瞄準最後面的一個背著火箭筒的傢伙,然後慢慢的說道:“最右側的煙囪!”
“最左邊的煙囪!”快慢機報到
“最右邊的皮帶!”
“右側第二條皮帶!”
“BOSS是我的!”
“....。。”
大家開始報自己鎖定的目標,而沒有無線電的揚劍和李明他們就只有不斷的移動槍口,瞄向別的目標
,看上去好像很繁忙的樣子。
就在大家都鎖定目標,只等命令就可以開槍的時候,突然對面的搜索隊停了下來,中間的一個指揮官,似乎在接一個電話。
“開火!”隊長不再遲疑,打響了第一槍。
瞄準鏡中的目標胸前爆出一團紅霧,我解決定了第一個目標,邊上也傳來揚劍84S的響聲。我不斷的移動槍口,瞄準下一個目標,但我只開了三槍對面就射來了如雨的彈幕,打在我面前的土地上,傳來熟悉的“撲!撲!”聲。
揚劍趕緊一縮頭趴在士地上,當他看到我一直在還擊後,便咬了咬牙又爬了起來,端起槍開始射擊。槍機不斷的擊打著底火,傳來“叮!叮!”的響聲,彈殼帶著硝煙跳出彈倉。因為對方及早的發現了我們,至使我們的榴彈打擊失效。面前的敵人很快的找到了掩護,丟下三十多具屍體躲在了樹後面。彈雨打的草葉亂飛,但沒有傷到多少敵人。現在幸運的是四個火箭筒被幹掉了,不好的是它們又被拾了起來。
“RPG”我大叫出聲,馬上一頭栽倒在地,灰色的大尾巴正中揚劍面前五米處,巨大的爆炸力把他從土地掀起,從臥姿震起來成坐姿又一頭栽回地上。
“揚劍!”我大叫著滾到他的身邊,用左手使勁搖動他的身體。
“呸!呸!呸!我沒事!我沒事!我靠他媽的!真他媽的刺激。”揚劍搖著頭上的泥士,翻身又爬了起來,拎起槍又是一個三點射,一個冒出頭的傢伙被他擊中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看見這小子沒有事,我就沒有再理他,專心的開始還擊,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槍聲,媽的!最怕的事情了生了,那群傢伙果然忍不住了。這邊必須速戰速決,小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
“催淚彈!”隊長大叫道。雖這種環境使用催淚彈效果沒有在建築物內使用好,但這是沒有辦法的唯一辦法了。
“咚,咚。。”連續十發催淚彈打下去,一陣陣刺鼻的味道,隨風散開,我們處於上風處還不知不覺的淚流滿臉,下面的敵人就不用說了。俄國老毛子的東西就是霸道!
眯著眼,強忍著氯乙酰苯帶來的噁心、燒灼感,在瞄準鏡中搜索著移動的動物。我在上風處只吸了一點就成這個樣子,下面的傢伙更是受不了。果然,沒兩分鐘下面的人群就開始向山頂跑去,我們開始用子彈點名,凡是點到的就不用再感受到催淚彈的痛苦了。對面盲目的向我們發射火箭彈,掩護其他人向後撤。我身邊的揚劍不斷的射擊,打到了好幾個人後,竟然立起身子蹲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叫喚。
“呵呵,吃老子的槍子吧!”老實說這傢伙的槍法不錯,精神也可嘉,可就是不知死活。
我一把將他拉倒,幾發子彈正打在他的剛才的位置上,濺起無數的泥土。
“少校,你槍法不錯,可是在戰場上,你要記住兩件事,一,不要隨便給對方豎個顯眼的靶子。二,不要把拋彈口對著自己的隊友,那樣敵人不殺你,你的隊友也會打爛你的臉的。”我指著自己臉上被他的彈殼燙傷痕跡罵道,反正不是一個部隊,我也不怕他報復。
揚劍沒有理我罵罵咧咧的又趴回去,不過沒有再爬起來,李明在他邊上對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場面已經變成是一面倒,我根本沒來的及再開槍,對面山坡上已經沒有會動的人了,而從發現敵人到全殲目標,時間只用了5分鐘!
我們留下幾個人看守戰線,其他人快速的退向隊伍,還沒到隊伍邊上,迎面三發子彈正打在修士胸前,給他掀了個倒栽蔥。我沒顧的上打量他的死活,架好槍對準剛才閃動的人影就是一槍,但被對方躲過。我把射擊方式調成連發,一邊掃射一邊拖著修士的身體沖到一棵樹後,放下他的身體。然後,又沖向隊伍。不斷有子彈打在我身邊的草葉上,我儘量的貓著腰,縮小可視面積,減低中彈的可能,子彈“嗖,嗖!”從邊上穿過,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哪發子彈沒長眼不小心讓撞上我。
我邊跑邊停,一邊找掩護一邊還擊,我們下來的人很多,對方的火力分散,對我們造成的威脅越來越小。Redback,屠夫和大熊的機槍衝回來後,對方火力不敵便迅速撤退。看著數條黑影快速的消失在叢林中,我抬起槍慢慢的瞄準最後的一個黑影,迅速的靜下心,把瞄準鏡中的十字線對難他的背心後,立刻摳動板機。肩頭一沉槍托在後坐力推動下擊痛我的肩部皮膚,面黑影也像被撞了下一樣向前一搶栽倒在地,不過馬上又爬了起來向前跑去,等我第二槍打出的時候,黑影已經沒入了叢林中,狼人他們幾個已經快速的沿著血跡追了下去。
我慢慢的放下槍,打中是打中了就是不知他還能活多久,不過就算他能中槍不死,估計也逃不過狼人追蹤。我提著槍走到隊伍的中間,小貓和精英都受了輕傷正在包紮,一個難民被擊斃躺在地上,底火腿部中彈,坐在一棵樹下端著槍在那裏呲牙,沒有隊員傷亡,讓我很高興,一顆心也放回了肚裏。
隊長把醫生從上面叫了下來,沒一會就醫生滿臉焦急的從前線跑了下來,跟隊長說了些什麼,隊長一驚,快速的向山上跑去。看著隊長的反應,大家的心頭都是一驚。但沒有命令,我們誰也不敢動,大家都壓著心頭的焦急等待著,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不是自己最親近的站友了。雖然這樣的心態比較卑鄙,但不可否認,誰都不希望死的是自己最親近的“兄弟”,我們也都能充分理解其他人的“自私”。
我在人群中搜索,屠夫沒事,刺客,大熊,先鋒,惡魔,快刀,看起來和我關係不錯的戰友都沒有事,我的心稍稍放下不少。不一會,醫生為底火包紮好,大家一起開拔,迫不及待的衝向山頭想確認是誰掛了。山頭上趴著兩個人,衝近一看,一個政府軍軍官帶的不認識的士兵,而另一名是我們狼群的隊友,和我並不熟,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瘋子是巴西人。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1:37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極度危險



我們隊的外號叫梅毒的傢伙一看是瘋子後,發狂一般的沖了過去,抱著屍體搖了起來。喊叫的聲音驚天動地,其他人攔都攔不住,拉都拉不開。隊長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從瘋子的屍體上拔出了他的軍刀從脖子上取下士兵牌,把其中一枚放在了瘋子的口中。另一枚和軍刀一起收了起來。
“他在幹什麼?”我問邊上的屠夫。
“標識身份!我們現在無法把屍體帶走,過一會兒會找個顯眼的地方把他埋了。過些日子再過來挖的時候,屍體可能腐爛。也可能不是我們幾個來挖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找到屍體時可以認出是瘋子本人。”屠夫給我解釋起來,我只知道身份牌是辨認屍體的,可是不知道竟然是這麼用的。
過了好一會,梅毒才從傷痛中醒轉過來,默不做聲的拿出鐵鍬在山頭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挖起坑來,美女他們也拿著鐵鍬走過去幫起忙來。不一會挖了兩個坑,把瘋子和政府軍的軍人一起埋了起來。我知道就算我們不來梅毒也會來的搶回屍體的。
看著塵土慢慢的掩蓋死者的臉,我站在坑邊上看著我死去的第一個戰友,這時我才感覺到有了一個完整的戰鬥生活。受訓,出征,交火,殺戮,負傷,陣亡,這才是完整的戰爭!第一次體會到狼群雖然強悍也不是無敵的,但這更激起了我戰鬥救存的信念。
生存是建立在敵人的死亡上的!這是戰場永恆不變的法則。
“嘩-啦!”身後的樹叢一響,狼人撥開樹叉走了出來,後面是大熊手裏提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傷員,從衣服上一看就知道是我剛才擊中的敵人,大熊向前一扔那傢伙一下跪在地上,那傢伙剛直起身我們還沒來的及問話,邊上正蓋土的梅毒一回頭看見了這人後,大叫一聲沖了過來,掄圓手裏的鐵鍬橫著狠狠的削在那人臉上,那傢伙連哼一聲都沒有,頭蓋骨就被掀飛老遠,從眉頭向上的半個腦袋全沒有了,糊爛的腦內漿沒有腦皮層的包裹順著那人的鼻樑留了一臉,由於力道過大,那傢伙維持跪坐半分鐘才一頭栽倒,顱腔中的大腦像半塊豆腐滾了出來,在地上滾出老遠才扣在地上。
“嘔!嘔!”邊上的宛兒和幾個修女馬上就吐了,揚劍在邊上也臉色難看的一邊給宛兒拍背,一邊偷眼看地上的死屍。
砍掉俘虜的腦殼後,梅毒還不解恨,又掄起鐵鍬對著死者僅剩的半拉腦袋死拍起來。
“碰!碰!”鐵鍬拍在頭骨上的聲音不絕於耳,力道大的連死屍的身體都隨著每一擊跳動起來,梅毒一口氣拍了二十幾下,把整個腦袋都拍沒了。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宛兒的聲音小的像貓叫一樣傳來,我扭頭一看她捂著臉跪在地上,邊哭邊叫著。揚劍和李明等人一邊在邊上勸,一邊給我使眼色,讓我趕緊去攔攔梅毒,不要讓他再這樣殘害一個死人了。
我正在揣測在這個時候上去攔梅毒會不會被他一鍬拍臉上的時候,隊長大叫道:“住手!梅毒中尉,該死!你給我住手!”隊長上去拉開他,可被他一推跌了個屁蹲。
梅毒又掄起鐵鍬準備再砍的時候,屠夫沖上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出一米多遠摔在地上,他爬起來揮著拳頭一下砸在屠夫臉上,竟然把屠夫那麼大塊頭給打飛了起來。然後兩個人拳來拳往的打在一起,一群人拉都拉不開,不一會梅毒突然停下攻勢一把抱住屠夫的腰,把頭埋在屠夫懷裏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嘶嚎聲直是揪的人心都是痛的。屠夫這時候也沒有平常的惡毒和淫賤,死死的抱著梅毒的腦袋,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我們都沒有聽到說的是什麼,但是梅毒的哭聲卻嘎然而止,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抹臉,掏出GPS定位系統開始定位,然後把資料鎖定後,從死屍上拔出都有點變形的鐵鍬,繼續給瘋子的坑裏面添土。
打量一下地上的“屍段”,我們誰都沒有興趣去收屍,這時候幾個修女和牧師慢慢的跑了過去,一邊吐一邊把地上的屍體收了起來,挖了個淺坑埋了起來。看著這些善良的人,我實在很無奈,人家要殺你們,你還給人家收屍,要是我可不管。
不一會,Redback扶著修士也跟了上來,沒想到修士的防彈衣這次又救了他一命。怪不得他們神之刺客除了Redback每一個都穿防彈衣,原來他們常中槍呀!我們大家合計了一下,看來我們也弄一件,以前覺著穿這東西看上去挺怕死,現在看來萬一很幸運的被子彈撞上什麼的,也能護住最重要的部位不至於一槍斃命,回頭找天才商量商量,他坑我們那麼多錢怎麼也得給我們貢獻點什麼吧!
等大家掩埋好屍體,然後才慢慢的的向山下開拔。慢慢的路過剛才的戰場,催淚瓦斯已經被風吹的乾乾淨淨,地上依然有受傷末死的傷兵躺在地上呻吟,慢慢的慢過他們的身邊,揚劍和李明他們幾個從地上撿起剛才軍隊留下的火箭筒和PK和PKM通用機槍。然後把其他的比較有威脅的武器都折開將小零件帶走,以免後面的傢伙們得到這些東西來襲擊我們。
當我們把拾到的手槍遞給邊上的牧師的時候,他們竟然拒絕使用,這讓我很不理解,難道真的有人願意不反抗的受死?真是有點愚蠢!
遠遠的背後的叢林中人影閃動,用瞄準鏡鎖定不住,他們都在我們的射程之外,像影子一樣跟著我們。不時的發出各種怪聲,有時會向我們開兩槍,因為我們的人多目標大,有幾發子彈差一點打中我們中間的一些人,我們就開槍還擊,這種不遠不近距離的騷擾讓很多人很緊張。把我們中間的一些沒有戰火經歷的難民嚇的一面走一面哭,每一次槍響就嚇的抱著頭蹲在地上顫抖,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中間有很多的平民。看著他們脆弱的表現,我就越發的感覺自己的勇武,也越發的可憐這些弱小的生物。
隊長一邊走一邊和這些難民聊天,這些人很多都是歐美人,來這裏為了掏金的,發生戰爭跑到這裏來的。現在一邊說話一邊顫抖的傢伙是一個美國商人是賣藥品的,來非洲三年了,在這裏賺到了無數的金錢,可是還不滿足,已經知知道要發生戰爭還要來搏一下,想要在戰爭爆發前再販賣一大批的藥品過來,結果被堵在了這裏,舊政府被推翻新政府上臺,他因為給新政府提供過藥材被叛軍追捕,現在政府軍因為有了更大的貨源一腳把他踢開,結果沒有人保護他,四處逃竄最後逃到了這裏。
最後還是沾了天主的光才被收留,沒花一分錢的被我們從死神手裏救了出來。現在他明白鈔票在屠刀面前是多麼的脆弱。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回到美國去躺在他的大浴缸裏吃頓熱早餐。
大隊人馬在不停的騷擾中,在入夜前爬過了第二座山頭,本來準備連夜繼續前進的可是因為整個隊伍70%的人都負傷,而且幾位年老的修女和牧師已經跑了兩天身體過於疲憊,我們走到山谷底部的時候越過一條河後決定駐紮休息。剛才涉過的河很寬,我們駐在河的對面可以一眼看到對面的情況,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一個需要防守的方向。只要能再躲過這一夜,明天我們就可以到達集結地了。
這一次我們的守地沒有太密集,因為今天上午在我們作戰的時候,他們用一枚手雷扔在人群中,要不是刺客用被擊斃的難民壓住了手榴彈,這幫人最少死一半。所以這一次,我們所有戰鬥人員都放射形分散在中間無戰鬥人員的遠處,決定在對方沒有進入能威脅中心隊伍的距離就發現和消滅他們。
但現在完全毫髮無傷的人非常少,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帶有一點傷,昨天一夜末睡今天又幹了一仗,現在我腿是又僵又酸,肩上的傷也讓我的胳膊有點軟用不上力,隊長安排我和屠夫今天晚上一隊,是面對河南的那一面的哨位,我們知道隊長是看我們兩個身上有傷,想給我們一個輕鬆一點的崗位。
我們兩個也沒多說話,因為身上本來就有傷,精神會受影響,如果逞強自己掛了是小事,要是拖累隊友那就死了也沒臉下地獄見朋友們了。
抱著槍蹲在樹上,我現在的位置是在十五米的高空中,帶著夜視儀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四周的樹叢中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很分散,屠夫就在我對面樹下的草叢中,我們在無線電中互相瞭解到隊友的位置後,世界就變的開始沈默,為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我們還在樹林中間生了一堆火,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明顯,現在我們只等飛蛾來投火了。
拉了拉固定在喉節上的震動式無線電話筒,這東西不是很方便有點大,綁在脖子上像個項圈似的,回去要讓天才再改進一下弄小一點。把話筒重新對好喉節固定好,我拉高衣領,戴好帽子和偽裝網,放下衣袖,臨近河邊一陣陣的河風吹來,帶來的大量的濕氣讓我覺的有點冷。
嚼著嘴裏面的能量棒,不時吸兩口衣袋裏的水,搜索著周圍的樹頂一切有可能的危險。
風吹過,臉上濕氣凝結成水滴,現在的溫度正在下降,估計今天晚上可能會有雨,如果是那樣情況就不太妙了,雨聲對進攻一方絕對有利,我們這些在樹頂的人在雨中很容易暴露位置。左邊上的樹上慢慢的爬過來一條莽蛇,碗口粗的身體上明顯有一個哺乳動物的凸形,看來它已經飽了沒有什麼危險!慢慢的它滑到我們身邊從我頭上的樹幹慢慢的繞了一圈借路到另一棵樹後,突然不動了!
危險!蛇是感熱動物,黑暗對它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剛才它發現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看來它發現了別的生物。我這個位置除了我和屠夫,最近的隊友是刺客可不是那個方向。我慢慢的扭過頭開始打量那個方向,不一會透過夜儀我發現一個樹杈上有一雙眼睛正盯著火堆邊上的李明他們看,那雙嗜血的瞳仁反射火堆發出的光線一閃被我抓到了痕跡。我慢慢的向後伸出右手敲了一下樹幹,樹下的屠夫在無線電中便輕輕的敲了一下表示聽到,我伸出三個手指然後然後把食指向上一指,表示三點鐘位置樹上發現敵人。我和那個人平行,我一動那個傢伙就會發現,所以只有靠樹下的屠夫了。
屠夫又敲了一下無線電,表示收到。我就把手放在手槍上但不敢動,怕驚動那個傢伙,那個傢伙觀察了一會,慢慢的從背後拽出裝著消音器的M4瞄準火堆邊上的李明。
屠夫怎麼還沒動手,我心裏面那個急呀。李明可不能出事,我同意接這個任務還這麼賣力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這裏面有我們中國團隊,而李明就是這個團隊裏最重要的人物,如果他有個閃失,我都沒臉再回國了,沒臉見我哥了!我心裏這個急呀,握槍的手心裏都是汗。
看著那個傢伙把手指放在扳機上後,我實在等不了啦,慢慢的抽出手槍。我一動,我身邊的蛇就感覺到了,它猛的一動樹枝一響,那個傢伙向這一邊一看正對上我盯著他的眼神,我戴著夜視儀有放大的功能,我能清楚看到他的瞳孔一瞬間放大,這是人驚恐的生理反應。他發現我了!我顧不得等屠夫了,揭開身上沾滿樹葉的偽裝網舉槍準備擊斃他,他也已經把M4的槍口調轉過來對準我了。
千鈞一髮!就是說現在。來不及考慮對策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正當我報著挨他一槍也要把他幹掉的時候,從他背後伸出兩隻手,一隻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隻手中的刀子紮進了他的脖子然後一拉,割斷了他的脖子。然後,我就看見屠夫那張兇惡的臉從他背後舔著嘴唇露了出來。媽的!他竟然還有空搞這種飛機,差點害死我!但我不敢出聲,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一臉兇狠的又瞪了回來,媽的!這世界沒有講理的地方了,做錯事的人還這麼橫!
正當我們兩個瞪來瞪去的時候,突然“嗵!嗵!”兩聲巨響,一發催淚彈一發煙霧彈打在我們隊伍中間,這一下可炸了窩了,煙霧彈還不算什麼,可是催淚彈受不了,中間的人被嗆了受不了紛紛本能的向外逃去。而煙霧彈則迷住了我們的夜視鏡。好陰毒!這一下,我們樹下的人最先暴露目標,不少人都被嗆的離了位置,在下風處的樹上的人也受不了氯乙酰苯的刺鼻味道紛紛咳嗽出聲也暴露了目標,然後,就聽見好幾處開始有槍聲,無線電中有人傳來慘叫聲。
壞了!這一下我們可吃大虧了,現在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了,暗算人的被人暗算了。這幫人真不是蓋的!怪不得被稱為美國精英中的精英,媽的!
看著樹下混亂的陣勢,我和屠夫忍住身形不敢動,我們靠近河邊是上風處,催淚彈並不向我們這裏漂,就在我努力的想辨認敵我的時候,“嗵!咣!”一發閃光彈一發震爆彈在樹叢的正中間炸開,劇烈的閃光刺的我的眼一下子瞎白瞎白的,震爆彈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響,聲波像針一樣穿破我的耳膜直接擊打在我的半規管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又瞎又聾的從樹上跌了下來。
從高空墜落感覺提醒我,現在是十五米的高空如果直接掉下去,我會死的。憑著生物的本能,我的雙手開始在周圍亂抓,像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稻草一樣。叢林中有很多樹藤,無意中我一把抓住了一根,身體在空中一頓,可是樹藤太細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體重而斷裂,我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多專樹藤卸掉了我下落的大部份衝力,要不我直接就摔死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都快翻出來,我去掉夜視鏡,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向四周掃了一眼,一片白!我不會瞎了吧!!我一下慌了!但又不敢叫,忍著心中極度的恐慌,咬著嘴唇,我伸出手在四周摸了起來,不一會摸到一棵樹,我慢慢的爬了過去。身邊的叢林中傳來了劇烈的爆炸的震動,和子彈從我身邊飛過的破空感覺,但我的耳中卻沒有聽道聲音,只是一陣陣轟嗚聲。
我一下傻了,我不會也聾了吧,我摸了摸右耳朵發現裏面有向外流血,什麼也聽不到。我在邊上打了一響指,好像是隔層門一樣只有一點點感覺。
我心中無比的驚慌,我不知應該怎麼辦,現在又瞎又聾邊上有十幾個冷血殺手,我的隊友應該也和我一個樣子,現在我們全變成了又聾又瞎的話,那我們只有任人宰割了。強忍著被震爆彈激起的強烈噁心感,我從腰上抽出手槍和軍刀,可是卻不知應該怎麼用,我陷入了人生的第一次極度慌亂!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2:16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割喉之狼



眼前一片白茫茫,耳中像千百架戰頭機飛過一樣轟鳴著,身邊不斷傳來爆炸的震顫和隱約的聲音,我坐在樹下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碰亂撞。
突然,左耳的無線電中傳來一聲悶哼,是快慢機!我突然發現我的左耳上戴著無線電,雖然沒有被震傷但也聽不清聲音,我趕忙把它去掉,久違的槍聲一下闖進我的耳中。這個發現讓我激動不已。至少現在我能憑這個瞭解一下身邊的情況。
突然一個念頭冒上心頭,其他和我一樣受傷隊友們會不會也一樣驚慌沒有發現還有一隻耳朵能用呢?我顧不得現在出聲是多麼危險,突然在無線電中大叫道:“還有一隻耳朵能用,還有一隻耳朵能用!摘下耳機!摘下耳機!.......”我不這的在無線電中叫道,雖然我不知這能不能幫到我的戰友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了。
“對呀!!”
“靠!我都忘了!!”
“....”
不一會,無線電中傳來好多雜亂的詛咒聲,我很欣慰的放下耳機。我的提醒起到作用了,我盡我所能幫到了我的戰友。現在,我要做的是離開這個位置,現在大家只有自己靠自己了。我憑著記憶摸著黑向圈內摸去,那裏應該是隊友較多的地方,如果還沒有被敵人攻破的話....
身邊不斷傳來槍聲,我這才發現一個人瞎了有多恐怖,我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使勁的咬著牙顫抖,再冷血的再強悍敵人我都不怕,可是我怕的是敵人就戰在我面前,我卻根本不知道硬往人家槍口上撞,那就太悲慘了,我是不甘心的顫抖。這樣的死法,我太不甘心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在心中無數遍的嘶叫!
慢慢的我覺的眼前的白色開始慢慢的暗下來了,開始出現強暗對比,遠處槍口噴出的火光開始變的一閃一閃,雖然我還看不清邊上的情況,可是我知道,我的視覺就要恢復了。
就在我興奮的想要跳起來的時候,我突然覺的從頭頂的後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強大的風壓,有什麼人從後面的樹上跳了下來?不,沒有落地的聲音,是有人倒垂了下來!我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我就感覺臉上沉,後腦一下頂住一個軟軟墊子,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甚至能聞到他手指間的煙草味。
他要割我的喉嚨!我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我迅速的想用手捂住我的脖子,並向前撲倒或轉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感覺喉節上的震動接收器上一沉,接著喉節下麵一涼,我伸到脖子上的手背上沉,然後耳中便聽到了那熟悉的“莎。。莎。。”聲,一股氣流從我脖子上沖了出去,我胸部一沉好像有千斤重量壓在胸口,而我就像一個被擠扁的易開罐一樣,迅速的癟了下去。
我被割喉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然後被雙腳一軟,就要跪在地上,上面那只手依然抱著我的頭,從他鼻子裏呼出的氣噴到我的臉上,熱熱的,癢癢的,帶著一股古巴雪茄的味道傳進我的鼻孔,可卻沒有吸入肺部從喉節下的開口又沖出了皮膚,巨痛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那種痛並不強烈但附帶一道冰涼的銳利感,真刺心尖,一瞬間那股冰涼感從隨著心臟壓出的血液竄遍全身,全身立即變的發冷好像跌入冰窖一樣,鼻子好像失卻了作用,不管胸腹部再努力的擠壓,鼻子也感不到有氣流進出,反而是脖子上的口有一股涼氣沖出氣管,但剛進肺部就又被壓了出來,沒兩下胸口開始發悶,然後喘不過氣,眼球發鼓,腦筋抽痛,開始缺癢!
捂在臉上的手鬆開了,我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我的手本能的捂住了巨痛的傷口,從手套上傳來的感覺告訴我脖子上就像開了一個風洞一樣,隨著我強烈抽吸氣流不斷的進進出出,當手套堵住傷口後,我突然覺的鼻子裏有氣流進去,快速深吸了幾口,胸悶大大減輕,窒息感也減輕不少,腦子也變的清醒了不少。
我突然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他那一刀割在我的手上,被手套上的鐵塊架住了,所以沒有割斷我的勁動脈,只劃到氣管,因為喉節震動器的緣故,我的氣管被割開了,但沒有被割斷,這個情況我聽我爺爺和我叔叔講過,他們是醫生,他們說這個傷不重要,野戰急救也講過,...這是有救的,應該是...我突然想起了急救的方法....
背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那個傢伙從樹上跳下來了,走到了我的背後,似乎想要再給我補一刀...我的眼前依舊模糊不清,我只好捂著脖子沒有扭臉,用手槍向聲音的來源快速的開了五槍,然後用盡全力跳了起來,轉過身面對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我舉槍對難人影估摸著又開了兩槍,那個影子沒有動。不是他!對準別一個黑影開了一槍,不是!對準別一個影子再來一槍,還不是!我快速的向身邊的黑影逐一射擊直到聽到一聲悶哼!我又連開了兩槍,扔開手槍,伸手向兜裏摸來摸去,不一會讓我找到了我想找的東西。那是一卷透明膠帶,是上午李明要來綁彈匣用的。現在可有了大用了,我快速的在上面摳來摳去費了好大勁也沒找到斷頭,急的我上牙咬了起來,三嘴兩嘴咬出一個斷頭,然後揭開膠帶迅速的粘在傷口上,然後像繞圍巾一樣在脖子上繞了好幾圈,只到把脖子上的開口給粘的密不透氣,我才咬斷膠帶粘好斷頭。
這時候我才迫不及待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甜美的空氣沖入肺內,舒服的我全身一陣酥麻,皮膚都歡快的跳動了起來。
“啊!”忍不住呻吟出聲,我貪婪吸吮著充滿天地以往卻從不在意的珍饈!
正當我享受著久違的氧氣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撲來一個巨大的黑影,促不及防被它一下撲倒,本能的伸手去擋,卻被我一下摸到一把刀柄,與此同時胸前一痛,一個刀尖紮進了我的前胸,劇痛讓我一下抓住了刀把使勁向外推,刀尖從肉裏又退了出去,但身上壓著的人顯然不想讓它離開我的肉體,又手上加勁使勁下壓,刀尖又慢慢的壓回了我的胸前,刀體傳來陣陣冰涼刺激著我的皮膚,宣示著鋼鐵和肉體的區別已及他致命的危險。
“死吧!!”一個低沉的充滿血的欲望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一個模糊的人頭慢慢的貼近我的臉。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他那對血紅的眼睛卻像刺破迷露的燈塔惡狠狠的淩遲著我。
“操你媽!”我大罵道,結果一出聲,胸口的氣就不夠了。氣一短,力一泄,刀尖一下又紮了過來,我趕緊使勁,也只來的及把刀尖向上移了一點,刀尖還是紮進了我的肩窩,頂到我鎖骨。
“嗯!”我痛的只哼哼,用盡全力想推開刀子,可只能保持不讓刀子刺穿我的胸膛。他的手就像鐵鑄的一樣固不可搖。
持續的拉鋸戰持續著,我感覺脖子上越來越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背上的槍傷讓我的手使不出三成的力氣,刀尖慢慢的紮入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到痛疼越來越深入,如火炙般的痛疼從鎖骨傳來,就像有人拿鋸子鋸我的骨頭一樣。身邊的槍聲和爆炸聲越來越稀疏,三三兩兩的槍聲告訴我們兩個戰爭就要結束了,同時給了我們兩個無比的激勵。未知的結局促使我們奮力殺死對方,那樣不論誰勝誰負都還有選擇走還是留的權力,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對他不利,狼群這麼多人不可能這麼快的被幹掉,結局很可能是我們贏了,那他現在如果不殺了我逃走,那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刀子越紮越深,劇痛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我的精神防線,已經不再感到肉體痛疼的加深,更能我痛苦的是心中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力氣明顯不敵的事實仿佛在斥責我不服從命運。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而我因為傷痛力氣越來越小,失血過多造成我的頭有點發暈無法思考,現在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只有殺了他才能活下去。
眼前的景像越來越清楚,我慢慢的可以分辨出這個混蛋的鼻子和嘴,我用盡全力騰出一隻手,推著他的下巴向上推,手指扣住他的眼窩便勁的向裏面摳,指尖已經觸到他濕濕的眼球,但是他也使勁的向後仰頭,我們都明白搏殺術,他這樣拉大和我的距離只要超過我的臂長,我就傷不到他了。我使勁的在他臉上摳抓,把他的臉抓的稀爛,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而他卻因為傷痛激起了更大潛能,剛才因為躲避我的挖眼而稍稍提起的刀尖又重新插進我的肌膚。
遲遲不到的援軍讓我絕望了,但在絕望的同時激起了我心底的獸性,老子死了也要帶走你塊肉!想到這裏,我突然放棄抵抗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10多公分長的刀體一下子紮穿了我的肩膀把我牢牢的釘在地上,忍著揪心的巨痛,我一下子抱住了他因為慣性沖到我面前的身體抬起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溫熱的鮮血噴了我一臉,他因為劇痛而鬆開了刀把,掄起拳頭使勁的敲打我的腦袋,每一拳都像鐵錘一樣砸在我的臉上,砸的腦袋一陣一陣發木,疼的我差一點鬆開嘴,可是我鐵了心了,多咬一口是一口!
我感覺他握住刀子使勁的拽了拽沒有拔出來,然後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就沒有動靜了,我感覺我脖子上氣管的裂口又被他給摳開了,胸部的氣體像破皮球一樣又沖出體外,窒息感又沖上腦頂,死亡的陰影似乎就漂在我的眼前,我眼前一片血紅。拉近他的腦袋,使勁的在他的脖喉上咬了一口,一個硬硬的軟骨被我一口咬斷,一股腥臭的熱氣噴在我的臉上,我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向裏面啃,一直到我咬到一個極硬的骨頭,怎麼都咬不到為此。我感覺他的手慢慢的僵硬可是依然有力,我不敢鬆手摟住他的腦袋又啃了半天,直到我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裏面塞滿了他的血肉,粘稠的血水和著肉沫順著食道流入我的胃中,我無力的躺到地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我不行了!一絲力氣都沒有了!等死吧!
那個傢伙掐著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我的雙手依然抱著他的腦袋僵硬的無分開,看來他也不行了,我們一起死吧!
慢慢的我眼前的景色清晰起來,綠色的樹幹,發白的開空,白色的月亮,黃色的火焰,紅色的鮮血。這就是我離開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後一副畫面!那血真紅呀!!!!
躺在地上,我等待著死亡就像等侍我的情人一樣!可是她並沒有來,來的是令人窒息的劇痛。被刺穿的肩頭,像被火燒油炸一樣,突如其來的巨痛淩遲著我的意志,我像負傷的野獸一樣嚎叫起來,但我無溘掙紮,因為我仍被刀子釘在地上,我一動!傷口就像一個電棍一樣,瞬間放射出無盡的電流,麻痹我所有功能,讓我混身發軟的躺回原位,而我抱著他腦袋的雙手也已經抽筋僵硬,我就像一個石像一樣無法動彈。只能嚎叫!直到我連叫都叫不出來為止!
不一會,便有人順著叫聲跑了過來,然後我就聽道一聲慘叫:“我的天呀!!大家快來!!我的上帝呀!...快來人呀!...”
終於有人發現我了我想要昏過去,可是上天不願放過我,一波一波的劇痛比任何提神藥都有效。我只有精神“振奮”的等來了我的救兵。一圈人臉圍在我的上面俯視著我,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我。
“他死了嗎?”刺客問道。
“沒有吧!?”狼人不敢肯定。
“都這樣了不會不死吧!”底火在邊上嘀咕著。
“....。。”
我看著他們,怎麼回事,他們看了半天沒發現我還活著嗎?非要我出聲?
“我操你媽!你死我都不會死!”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我靠!這樣夥真沒死!!!醫生!醫生!!”沒想到大熊最快的反應過來狂叫道。
醫生很快的跑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明顯嚇了一跳,竟然問了一句:“靠!這是誰呀?”
“我是刑天!你個豬頭!”我感覺體力竟然正在恢復。
“我的天呀!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用什麼藥呢?用什麼呢...對了,用這個!”醫生很快的拿出了那個熟悉的黃色藥水“最後的掙紮”給我紮上。“你有什麼遺言嗎?刑天,說吧!”
我看著他們都傻了,我怎麼了我?怎麼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我!最後的掙紮的藥力很快就上來了,我感覺身上的慢慢的有了知覺,手腳也有了力氣。
“操!能不能把那玩意從我身上拔下來?紮在身上痛呀!”我有了力氣大叫道。
“我來!”屠夫伸手拔出了我肩上的刀子,因為最後的掙紮的緣故,我並沒有感覺到像紮進去時那麼劇烈的痛疼。醫生飛快撕開我的衣服,拿出藥劑開始給我清理傷口,止血和縫合血管和皮肉,輸血。對於這點小痛,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巫了,慢慢的我坐了起來,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場地中間生了堆火,大家都站在我身邊,宛兒跌坐在不遠處傻傻看著我,看見我起來好像見了鬼一樣尖叫著哭了起來。其他人也退後一步,我使勁全身的力搬著雙腿,慢慢的站了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向揚劍他走去,沒想到他竟然後退好幾步指著我叫了起來:“別過來,你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
我低頭一看,我竟然抱著一顆人頭,下面吊著屍體,中間只有一段脊柱連著。我混身都是血,整個成了一個紅人,我抬起頭剛想說話,覺嘴裏有什麼東西一直塞著,我低下頭“呸”一口吐在地上,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節喉管,再吐兩口全是碎肉和碎的軟骨組織,這時候我才意思過來,我剛才咽下的是什麼東西。
“嘔!!”我扔掉人頭蹲在地上吐了起來,結果吐出來的都是肉塊和骨頭渣子。
“哇!!那是什麼呀?”邊上的一群人全都閃開了,指指點點的說道:“是人肉和人骨頭,他把那個人給吃了!!他簡直不是人,是Ghoul!”
我慢慢的止住吐意,看著剛才說話的修女和牧師。雖然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我肯定那不是好話。我剛要辯解,脖子上的膠帶突然開了,一陣胸悶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剛要用手去捂,被邊上的Redback給拉住了。
“不要動!你的手髒,如果異物進了氣管就不好辦了!忍住!”說完拿出水壺沖淨雙手,然後開始扯我脖子上的膠帶,一邊扯一邊說:“虧你想的出來用這東西壓傷口。也不怕感染!”
脖子上一跑氣,我就說不上話了,剛才一陣拼命傷口又被那個傢伙給撕開了不少。現在明顯的上不來氣。我不說活,不停的倒氣,希望不會窒息而死。
不一會,Redback就把膠帶給拆了下來,然後醫生在邊上一起給我清洗傷口,然後開始固定氣管,縫合傷口,最後用繃帶給我包了起來,我才緩過氣。Redback看我一聲不吭的堅持這麼長時間,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我的臉,問了一句:“你臉不痛?”
我試了試說話沒有問題,才說:“臉有什麼痛的,又沒有受傷!剛才那個王八蛋差點殺了我!”說著一腳把那個傢伙的腦袋給踩個稀爛:“也不知這個傢伙是誰。媽的!第一個差點把我送進地獄的傢伙!”想著剛才的情景,我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聲音也開始發顫!
“給你!看看自己!”Redback遞過來一個小鏡子。
我接過來莫名其妙的向鏡子中一看,嚇了我一跳,我整個臉都變形了,腫的都不成樣子了。眼眶腫的都擠在一起看不到眼睛了。臉上全是血和紫青,什麼色都有反正就是沒有人色,怪不得他們以為我不行了,就沖這張臉看,我自己都覺的我自己都不行了,更別說脖子上還開了口,冒著熱氣!
不敢再看鏡中的那張臉,我趕緊把鏡子丟給Redback,我悄悄的揚劍問:“宛兒怎麼了?”
“她看到了你吃那個人的全過程。”Redback在邊上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記得第一個發現我的好像就是她呀,怎麼說宛兒看見我和那個人搏鬥了。
“我發現你的時候,她就坐在那邊地上,估計是看到....”Redback沒有再提什麼事情,不過我也能猜到。
我看著宛兒,剛邁開腿向她走了一步,她就嚇的一顫。從她的眼中我只看到了對野獸的恐懼和非人性的指責。我沒有走過去,因為就算我過去也無濟於事,反而可能把她嚇出病來,連我自己現在想起我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毛骨悚然,何況一個才剛畢業的女學生,我也感覺到我們兩個中間裂開了一條不可逾越鴻溝!
我慢慢的坐在地上,因為我感覺到最後的掙紮的藥力快過了,身體開始無力,劇痛開始反彈!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剛才謝謝你發現了我!”我對Redback說道:“戰況如何?我們有傷亡嗎?”我想在我不支前儘量的瞭解剛才我錯過的事情!
“我們損失很小!狼群沒有損失人幹掉八個,神之刺客損失了一人幹掉兩個,中國方面損失了一人幹掉三個,算上你幹掉的一共幹掉了十四個!多虧你在無線電中喊了一嗓子幫了大忙,這一次應該算是一網打盡了!”Redback神色不變的說道。
我聽說中國方面死了人手,馬上看向李明方向,發現果然少了一人,我記得是個黑瘦的小個子是李明的護衛之一....可惜了!!
我剛想張嘴說什麼!一陣劇痛傳來,我慘叫出聲:“啊!痛死我了!!我靠!”
脖子上一麻,醫生給我打了一針鎮靜劑,不一會我眼前的人臉開始變形,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2:57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食屍鬼



“他是Ghoul!他是Ghoul!....不要過來!!...”
“他吃人!他吃人!!!...”
“他連屍體都不放過....他不是人。!是Ghoul!”
無數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尖叫哭喊,絞磨著我的神經!
“死吧!!!!”
突然一雙血紅的眼睛沖破黑暗逼近眼前,挾著無比兇狠的聲音迎面向我撲來。
“啊!”我猛然從夢境從中驚醒,瞪開了眼睛:“呼!呼!呼!”我不停的喘氣。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是發現我被繃帶綁在擔架上一揎一揎的在叢林中行進!
“你醒了!”屠夫在邊上笑道:“感覺怎麼樣?Ghoul!”
“什麼?”我鎮定了一下,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沒聽清屠夫說的是什麼!
“我說你感覺怎麼樣?GHOUL!”
“我像個被刺爛的破皮球!你說我感覺怎麼樣?”
“聽起來很完美!!”屠夫哈哈笑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GHOUL?什麼意思?”我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個在我夢中嘶叫了無數遍的單詞。這個單詞很少用到,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吼吼!!你不知道GHOUL是什麼意思嗎?可我們已經決定用它做你的綽號了。”屠夫做意吊我味口道。
看著他那一臉求我呀,求我我才說的淫人樣子,我翻了個白眼,扭頭環視四周發現了在不遠處正在給傷者擦汗的神父。
“神父,神父!!”我大叫道:“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我的孩子!”神父給那個病人量完體溫後,安尉了兩句走了過來。
我暈!沒兩天我成了他的孩子了!我在心裏罵但嘴上沒說,看著他走近張口問道:“親愛的神父,神職人員是不能撒謊的對嗎?那我能請教你GHOUL是什麼意思呀?”
神父看了一眼邊上的狼群的傢伙,一臉了然的說道:“神職人員是不撒謊的,但我們有權可以保持沈默!”然後一副古怪的笑臉看著我聳了聳肩,氣的我差點從擔架上坐起來,不過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根本不聽指揮,而且一動肩膀就痛的我只流虛汗!
“算了,算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刑天,不要再氣了!GHOUL是食屍鬼的意思!”醫生在邊上看不去了站了出來。
“食屍鬼?怎麼能這麼叫我?我沒吃他的屍體呀!!!我咬他是不得已的,他把我的肩膀都紮穿了,我不咬他我就死定了,而且我咬他的時候他當時是活著的。”我大聲叫道。開玩笑!這可是聲譽悠關的問題,我要極力辨解。
“呵呵,那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死了你還一直啃,一直把他的脖子給咬的只剩脊柱,而且還把肉和骨頭都咽了!你就是把他吃了!!當時我看見你抱著那個沒有脖子的傢伙都把我嚇傻了!”惡魔也在邊上加哄道。
聽他一說,我就想起昨晚我吐出來的肉塊和骨頭渣子,胃裏一翻我就想吐,可是我是被固定在擔架上的根本動不了。
“拜託!惡魔!不要說了!我要吐了!”我捂著肚子幹嘔道。
“下次記往,再用牙咬人,只要咬血管就行了,而且不要咬的太深,不然牙齒陷入肉裏太深,對方掙脫時會把你的牙帶掉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把肉和血咽了,那太不衛生了!誰知道那些傢伙有病沒病,要是有AIDS那你可就完了!”屠夫舔舔牙齒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也咬死過人,為什麼他們不這樣叫你?這不公平!”我忽略他話裏面讓我反胃的部分,我可算抓到証據了。
“因為我咬人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而你...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看把那些修女和難民嚇的像見了妖怪一樣。哈哈!”屠夫指著我的嘴說:“GHOUL...食屍鬼!你看,這個名字多好聽,多有力,多血腥,你還挑三撿四的。我覺的不錯,就這麼叫了!”
“同意!!”
“萬歲!!”
“GHOUL!!GHOUL!!GHOUL!!.....”他們一夥人舉著槍一起大叫了起來。叫完還朝天鳴槍慶祝!!把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神父搖搖頭慢慢的走開了,他好像已經預見到我悲慘的命運似的。
我看著一群興高彩烈的人,納悶的要死!得了這個綽號,我都不高興,他們高興什麼?還鳴槍?不怕被追兵聽到?
“誰他媽的鳴槍??閉嘴!!”隊長跑了過來罵道。
“SIR!我們再給刑天慶祝他獲得綽號呢!”牛仔在邊上笑嘻嘻的,他也受了傷,胳膊纏著繃帶掛在胸前。“隊長,我們每次有新兵得綽號都要慶祝的,當年你....”
“噢!這樣呀,那這次就算了!他媽的!誰再亂開槍,我讓他回去洗一個月的廁所!”隊長惡狠狠的威脅道:“好了!繼續前進!好好養傷!GHOUL!”隊長拍了拍我的臉痛的我一呲牙,然後扭頭走了。
我傻傻的看著隊長的背影,怎麼這樣?隊長也這麼叫我,沒天理了!!
“哈哈!!!看!隊長都這麼叫了,你就認了吧,食屍鬼。”大家一起哄笑道。
我跌躺回擔架上,完了!看來這個不道德的綽號註定會代表我一輩子了!
看著藍藍的天,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了也是多餘的,因為軍隊中的綽號不是自己起的而是戰友以你的特點為你命名的,當年屠夫因為殺人多手法殘忍而得名,梅毒因為嫖妓不小心得了梅毒結果弄成現在的綽號,牛仔是德洲的。刺客得名于他是殺手出身,底火因為他愛用自己裝填的彈葯,而惡魔是因為殺人時眼睛會變顏色....
我一直謹言慎行害怕什麼不好聽的綽號落到我身上,如果能得個像騎士那樣的外號多好聽呀!多有正義感!!沒想到呀,沒想到,我最後竟然落了個-食屍鬼,這個聽了就知道德敗壞,凶殘無比的名字。
“怎麼了刑天,不高興了嗎?不會吧!”牛仔看著我說:“你要明白我們在行動時不能一直叫你的名字,那是為了保護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再說了這個綽號多有威攝力呀,比得上屠夫喲!!”
“我知道!”我依然看著天空。雖然我不很在乎別人叫我什麼,可是這個名字李明已經知道,遲早會傳到我哥耳朵裏,然後我媽也會知道....我其實是為這個頭痛。要是家裏人聽到這個名字不用想就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我老媽那個脾氣不嚇死也氣死。要想個辦法不讓李明把這個事和我的家人說,不過想什麼辦法呢?而宛兒就。。更麻煩了。。看來我們兩個註定沒有緣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不了我們在平常還叫你的名字,到了行動的時候才叫你的綽號!”屠夫看我好像很在意這個事情開恩道。
“真的嗎?謝謝”我一下來了精神:“對了,昨天情況怎麼樣?快慢機呢?我昨天在無線電中聽到他受傷了。大家都還好吧!”我後知後覺這時候才想起問昨天的戰況。
“呵呵,!昨天一戰,你傷的最慘了!其他人因為催淚彈的原因,很多都沒有在原來的位置,所以沒有被震和閃到。其他被震聾的也被你一提醒恢復了聽覺,所以,他們沖進來的時候就被我們給逮個正著。這一仗快慢機和你貢獻最大,你提醒了我們,而快慢機在催淚彈中堅持掩護了我們二十多分鐘,幹掉三個。結果被槍榴彈的碎片給傷到了,皮膚也被瓦斯給灼傷了,起了過敏反應在接受冶療,你怎麼會想到我們還有一個耳朵上有耳機來著,我們大家都沒想到。呵呵。當時什麼都聽不到,你那一嗓子嚇了我一跳!”屠夫在邊上給我描述昨晚的戰事。
“我當時又聾又瞎的,快慢機在無線電中哼了一下,像救命草一樣,我當然會注意到了!你和我在一塊,你怎麼沒閃到?”我好奇的問屠夫。
“我沒帶夜視儀呀,只是白了一下就好了!!當時聽到你的聲音下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你的跑的到是挺快!”屠夫笑道:“你小子又聾又瞎還能把那個傢伙給幹了,不容易呀!不愧是我看上了傢伙!!!哈哈!!!”
“不知羞恥!!!”我在邊上看著他狂妄的大笑無奈的說道:“不知道我幹掉是誰。不然一定在傷疤上標明1999年9月28日淩晨四點差點死於XX人之手!哈哈!!。唔唔。哈哈哈。。唔唔。。”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到最後,我覺的我聲音裏都帶哭腔了。
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握緊我的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於一個才參加軍旅半年的新兵來說,這些日子的戰鬥根本不是一般士兵敢想像的。他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援。
笑了半天,我才慢慢止住與其說是笑聲不如說是哀嚎的叫聲,慢慢的抓緊大家的手,大家有力而溫暖的緊握給了我無限力量和勇氣,讓我因缺血而發冷的身體如火燒一般沸騰起來....終於,壓抑不住激蕩的血氣,我舉起右拳拼命的大叫道:“狼群!!!”
“HOO!--AH!---”狼群所有的人員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吼叫!!!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3:46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國慶



在山路了顛簸了一天一夜後,我們到了和鷹眼約定的集合點,看著地上倒俯的野草,我們知道這是我們誤時讓鷹眼白來了一趟的證據。
綠扁帽那次行動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們一路順利的來到了這裏,比預期還早了半天。大家呆在叢林中休息,我躺在擔架上不敢動,雖然體力恢復了一點,可是脖子上的傷和肩頭上的洞都是非常嚴重的傷,如果不小心一惡化就會要了我的小命的,所以醫生讓狼人和大熊兩頭野獸看著我,我稍有動作就會遭到非人的“虐待”。
我躺在擔架上百無聊賴的時候,隊長慢慢的踱了過來,站在那裏看著我,那個眼色讓我很不好意思,我忙問道:“隊長,你有什麼事嗎?別那樣看著我,我會害怕的!”
“害怕什麼?”隊長蹲了下來。
“害怕你喜歡“開後門”(同性戀)呀!”我笑道,邊上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瞧你現在那傻樣 !開後門也不找你!”隊長笑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一豬頭!呵呵!”
隊長笑了笑,收起笑臉正經說道:“GHOUL(食屍鬼)!現在我跟你說正事,這個東西你收好!”隊長遞給我一把軍刀,是一把Buck Master184軍刀,這種刀是老式野外求生軍刀是BUCK在1984年直接銷售給軍隊的3000把Buck-Master,是M9的前身。很稀有!狼人有一把可是沒有這把珍貴!因為這把看起來和他那把材質不太一樣。
“隊長,這是?”我奇怪的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想起送我刀子?但這也不是隊長的,隊長的是一把PHROBIS III - BUCK M9呀。
“這是從你肩膀上拔下來的那把刀。這把刀的來歷你應該很清楚,這是第一批裝備的BUCK MASTER184比1984年那3000把更早一些的實驗型,是特製的,全世界只有十把!當處分到這把刀的都是各部隊的當紅精英,當初我還是個小毛頭作夢都想擁有一把,可是...綠扁帽中只有格斯中校擁有一把。”隊長沒有再往後說了,因為這很明顯就是說,我幹掉的是誰了。
“這是你的戰利品,你收下吧!好好用它,不要讓他在平凡中銹蝕。”隊長把刀放在我的手中然後扭頭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軍刀愣了愣,沒想到我弄死了個挺厲害的人物。呵呵!!
“GHOUL(食屍鬼)沒想到你邊將近50歲的老人都不放過,好殘忍呀!”我正高興的時候,扳機在邊上澆我一頭涼水。
“他是你的上司?”我知道扳機也是綠扁帽出身就問道,不知為什麼扳機總是喜歡譏諷我兩句,不就是在比賽中贏了你嘛。
“不是,不過我剛入伍的時候見過他,他是我的偶像。”扳機看著那把軍刀無不惋惜的說道:“英雄遲暮呀!”那樣子好像說我欺負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老人似的,而我受傷則是無能的表現。
我在擔架上就想坐起來,媽的!老子拼了命不要才換來的功勞被你貶低的一錢不值,有本事單挑。可是我還沒剛一動就被大熊給摁住了。
“扳機,你一邊玩去,有本事自己也搶一把回來,少說風涼話!”狼人站出來為我說話。大熊在邊上也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必竟我們幾個的關係比較好,雖然我是新來的。
扳機看我們幾個一個鼻孔出氣就沒脾氣的走了,狼人則回過頭對我笑笑,讓我十分感動。我想起一件事,讓狼人幫我把李明叫了過來,不一會李明提著AK走了過來,看見我一臉微笑道:“GHOUL(食屍鬼)!你找我呀,呵呵!有什麼事呀?別動,別動!躺著說!”
李明按住我要起來的身勢,然後蹲到我邊上看著我聽我想說什麼。
“那個,李叔叔,那個,那個。。”我還真不知從什麼地方說起:“那個,你知道我父母不知道我在這邊當傭兵的事,你不要告訴我父母我的事情好嗎?我怕他們擔心!跟我哥最好也不要說!”
“是嗎?呵呵,你這是讓我說謊嗎?這可是原則問題!”李明一臉狡猾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要什麼?”我無奈的笑道。這個傢伙想幹什麼?
“我要你的刀子和手槍!”李明很明確的提出要求,他這麼直接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不,我不能把那把BUCKMASTER184給你,我朋友會殺了我的!”我以為他要那把BUCK。
“不,我不要那一把,我要你那把軍刀!”他指了批我腿上的備用軍刀,雖然他刀背上缺了個口可是我一直沒有把它扔掉:“那把刀的樣式很好看。我很喜歡,還有你的MK23!”
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住了,那把刀背上有個缺,他反而覺的好看?很特別的審美觀!
“成交!”我拔出那把刀子和MK23遞給了他:“千萬!千萬!保密!”
“沒問題!呵呵!你小子挺行的,把那個傢伙活活的咬死了,厲害,厲害!有前途!”李明接過槍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的:“德國貨卻實不同凡想,精緻的像藝術品!”
“宛兒怎麼樣了?”我悄悄的問道。
“她?她還能怎麼樣?嚇到了!”李明只是簡單一句帶過,臉上卻好像很為此擔心而且欲言又止。
“噢這個樣子嗎?”我呐呐的說道。
“沒事了吧?沒事我先走了。”李明看我在那發愣就打了個招呼走了,直到他走的不見影了我才回過神來了。
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我們一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打著屁,等到了黑色一黑,我們就聽見了天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鷹眼來了!
還是那架雌鹿和那架支奴幹運輸機,所有人都歡喜雀躍。
“信號!”隊長下令。
屠夫和騎士把紅外閃光燈放置好然後退開,這種閃光燈會發出人眼不可見的閃光,但用夜視儀卻看的見,這樣既不會暴露目標還能指示位置。不一會,強烈氣流襲來鷹眼他們降落了。我們快速的登機,看著戰友們一個一個都跑進機倉飛機升離地面,我們的心才真正落回它應該在的位置。
“哇!...”機倉中一片哭聲,那些難民都忍不住哭了出來,渲瀉出心中積壓了很久的恐懼。
“好樣的!”
“幹的好!”而士兵們則沒有人哭泣,大家只是擊擊掌,碰碰拳頭,表示慶祝!
“又一次活著出來了!!”牛仔叫道:“我真偉大!!”
聽他的叫聲就知道他為什麼當傭兵了。這個冒險主義者!
“活著真好!!對嗎?GHOUL(食屍鬼)!”全能在邊上的擔架上伸出手“嘿!嘿!”的笑了起來。我伸出手和他擊了一下掌,這個習慣是我到了外國才養成的,他們的手勢真不是一般的多,光碰拳頭的方式都有幾十種,還有不同的含意。每群人都在設計自己獨特的方式來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也許從這就能感覺出為什麼外國人比較有獨創性。
“嘿!兄弟們!這幾天大家過的好嗎?聽說大家受到很熱烈的歡迎?開了幾個大派對?”鷹眼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開你的飛機吧,你這只大火雞!”一群人嗷嗷叫的罵道。
“你們這群混蛋!”鷹眼笑駡道:“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都打下來!”他在另一架武裝直升機上通過電臺和這架飛機通話。
“老子把飛彈從你屁眼塞進去!”惡魔罵人總是比較“惡毒”。
“哈哈!!!”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在胡扯亂侃中時間飛快的過去了,我們飛回了基地。飛機一著陸,難民,修女,牧師,工人,政府軍的那個官員都沖出了飛機,有的趴在水泥地面上高興的嚎叫了起來...
等我被抬下了飛機,看到那親切的電燈光線,我才覺的現代化的美好,電真是個好東西呀,它讓世界更美麗!躺在醫療室裏面,醫生在我邊上走來走去,聞著那一股股的酒精味讓我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不就是一點皮外傷嘛!
等把我從醫療室裏面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後來了,被他們在我身上縫來縫去的感覺就像我是個露出內襯的破布娃娃一樣。不久,我就在麻藥的作用下昏迷了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了。
清晨,我睜開眼發現我在病房,看著邊上走來走去的醫生和護士我很不習慣,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讓我很不安。攔住一個進來的護士我問道:“這是哪里?我要回營房去找我的戰友!”
“對不起,沒有醫生的允許,我們不能讓你亂跑。”護士說了一口流利的法語。
“那讓我見醫生!”我再次要求道。
“不行!醫生很忙,現在是戰時很多傷員都送到這裏來,請你安靜的躺在你的位置上不要亂跑,你的傷勢很重。”護士說完就推著小車走了。
“我操!”當然重了,我在叢林中腿上的槍傷只是包了塊布而已,這邊都打上石膏了,我脖子上肩上也是打著石膏。脖子上打石膏是固定不讓我扭動脖子怕動到傷口,可是腿上打什麼石膏,肯定是某些混蛋出的壞主意,我都能列出名單!
忍著失血過多帶來的強烈的頭暈我掙紮著坐了起來,我就不信在叢林中那惡劣的環境我都沒有事,跑到這裏我竟然成了廢人了。腿上的石膏一動就碰到我的傷口,痛的我一皺眉,我明白為什麼給人裝這個東西了,是為了不讓我動的,不是為了傷口好。運運力量,我發現右手還是可以活動的,我用手輕鬆的捏碎了石膏扔在床上,然後偷偷下了床在床下找到了軍衣和軍靴穿好,雖然上身的傷口很重,但腿上並沒有什麼傷,並不影響活動。我穿好衣服一瘸一拐慢慢的走了出去。
這個醫院也在基地裏辨認了一下方向,我憑著昨夜被抬進來時看見的標誌性建築和標示物,摸索著走向我們所在的軍營,剛走到軍營的大門,我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音樂。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不是義勇軍進行曲嗎?我吃驚的抬頭的看去,發現一面五星紅旗從廣場中間的旗杆上升起,我趕緊立正站好,對著升起的國旗行軍禮直到國旗升到杆頭迎風飄揚。
國旗升好音樂結束後,從棋杆處傳來一聲中國話:“禮畢!”我仔細一打量才發現李明,揚劍,宛兒和李明的三名護衛以及中國工人都列隊站在那裏。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10月1日國慶日。
看著空中飄揚的五星紅旗,我心中感慨萬千,不知不覺,我已經離家半年了,短短的半年我經歷了前19年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種種。身在異鄉為異客,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雖然有戰友一起但仍有時會孤獨。看著旗下的中國同胞泛起了前些日子在戰場上沒有來的及體會的親切感,我高興的走了過去。
看著我走過來,一群人都露出了恐懼和厭惡的表情,尤其是那些中國工人一個個都嚇跑了,而揚劍,宛兒因為比較熟一點沒有退開但從表情上看的出來,對我的到來並不感到很愉快。
“大家國慶日快樂!”我實在找不到什麼開場白,說了一句有點白癡的話。
“快樂,快樂!”揚劍看著我的脖子,不知所云。最後還是宛兒開了口說道:“你的脖子沒事吧?”
“沒事了,只是被割開氣管,沒有關係,就是斷了也有辦法可想的。”這話說出口我才發現大家的臉色變以更難看了。
“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李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們一眼打了個招呼走了。隨後揚劍也跟著一起走了。廣場上只剩下我和宛兒,兩個人誰也不吭聲默默的站著。
“不好意思!剛才我又說錯話了,讓你們想起那天的事。”我不想再說來說去不說有用的,鼓鼓勇氣決定揭開這個大家都不願揭的瘡疤。
“沒有關係!”宛兒明顯抖了一下說道。
然後又是沈默,以前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之間一直有說不完的話,沒想到現在就找不到一點話題。
“刑天!”宛兒幽幽的開口:“你沒有必要這樣迎合我們。”
“我沒有迎合你們我只是想和你們在一起,和你們在一起讓我感覺我還是一個中國人,你知道嗎?來之前我根本沒有想到今天是10月1日,是國慶日!你能想像嗎?我,一個中國人,竟然忘記自己國家的生日,這是多麼的可恥!”我憋不住大叫了起來,因為激動我的脖子上又是一陣劇痛。
“這不是你的錯!刑天。你天天在槍林彈雨中求存,對於你來說只要活著就好,不論是活在哪一天都沒有分別。我終於能體會一點你為什麼變了,這種生活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血腥,殺戮,危險,死亡,孤獨,恐懼,痛苦,這些佔據了所有的生命,你已經看不到燦爛的陽光,你已經記不甜美得花香。刑天,剛知道是你的時候,我充滿了驚喜和歡欣,我是如此高興與你重逢。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樣?”我焦急的問道,但我並不知道我急什麼。
“現在我好後悔,後悔知道那是你,你變了,變的不再是那個原來你。善良變成了殘忍,機智變成了陰狠,善言變成了冰冷,矯健變成了兇狠...我好後悔知道那個塗滿油彩,手持兇器的是你,那個殺人放火,扒坡削肉的是你,那個一手鮮血,滿口人肉的是你。比起這些,我寧願你真的死了,至少那樣我的回憶中可以擁有你的美好。可現在,你把一切都破壞了,你...你...你...你成了一隻兇殘野獸,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讓我好恐懼!好恐懼!我做夢都是你抱著人頭走向我的樣子...求你先走開吧!我好害怕。好害怕...”宛兒無助的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的話像一把剛刀紮進了我的胸口,我感覺我的心碎了。。那種痛苦比被人紮穿身體還痛。。是無法觸摸的無法抑止的疼痛。我的腦子被她的話炸的一片空白,什麼思想都沒有了,只不斷迴響著一句話:“你是兇殘的野獸,吃人的魔鬼...你是兇殘的野獸,吃人的魔鬼....你是兇殘的野獸,吃人的魔鬼。。走開...走開....”
這聲音無限量的放大,在腦內和耳中不停的轟鳴!直到碾碎我所有思想!
我沒有扶起宛兒,只是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身邊,茫然的走向營房....穿過擁擠的人群,每次擦肩而過的碰觸激起的痛楚,像止痛劑一樣沖散我心中的疼痛。我不停的碰撞著身的一切,想借傷口的傷痛壓制心口的撕痛...
“刑天!!刑天!!!”邊上的有人在叫我,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漠然的扭過頭看著發聲的人。
“你怎麼了!?刑天!”說話的是個女人,是個銀髮女人,她想跟我說什麼?
“你怎麼了?怎麼身上都血?你的傷口又爆開了...你不想活了嗎?”那女人在我面前大叫著,看上去很焦急。她在急什麼?她在擔心什麼?
“你說話呀!刑天!你她媽的說話呀!!!”那女人抓著我的臉搖來搖去的搖什麼?讓我說話?我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我是野獸,是魔鬼!我有什麼可說的?!我什麼都不用說!我有什麼可說的!?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你說話呀?你怎麼了?。。”那女人打我的臉,有點痛,她為什麼打我?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刑天,你聽我說,你怎麼了?你要說話,只要說一句,一句。!!看在上帝的份上,說一句,就一句!。。醫生...醫生...說話呀,你他媽的說話呀...”她在我臉上咬什麼?她怎麼了?她想吃我嗎?她也是野獸嗎?她也是吃人的魔鬼嗎?原來除我之外還有野獸還有魔鬼...
“你...”我不知道是如何發出的聲音:“你認識我嗎?你不怕我嗎?我是野獸,我是吃人的魔鬼。。我要走開,...我要走開...”
“不,你要到哪去?你不能走,你不是野獸,。。你不是魔鬼...我不怕你...不要走。。我們需要你...我需要你...”她的話像洪鐘一樣敲在我的心頭,有人不怕我,有人需要我...
“你不怕我?你需要我??”我看著眼前晃動的人影,人影越來越多:“你們需要我?你們不怕我?”
“對,我們不怕你!我們需要你!”一陣聲音從四周傳來,怎麼這麼多的人?他們需要我?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需要我??他們要我一隻野獸幹什麼??
“你們需要我?你們為什麼需要我?我是一隻野獸,是吃人的魔鬼。。你們要一隻野獸一個魔鬼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需要我?為什麼?。。”我不停的問,像問他們也像是問自己...
那個女人一把夾住了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好藍呀,像藍寶石一樣藍。。像海水一樣藍。。好美呀。。!
“我們需要你!因為我們愛你!”“對,我們需要你,因為我們愛你!”一陣聲音跟著那個女人的話鑽入我的腦中炸開。。有人愛我。。有人需要我。。他們是誰??他們是誰?,。。我要看清楚。。我要看清楚...
我仔細的打量周圍的人牆。。慢慢的人影變的開始清晰。。那個紅發的我認識。。他叫屠夫。。那個金髮的我認識。。他叫牛仔。。那個綠眼睛的我認識。。他叫惡魔。。那個長鬍子的我認識。。他叫羅傑。。那個只露一隻眼的我認識。。他叫快慢機。。那個體形向山一樣壯的我認識。。他叫大能。。那個黑黑的眼上有道疤的我認識。。他叫刺客。。那個虎牙特長的我認識。。他叫狼人。。那個...
慢慢的所有的人像都變的清晰,他們我都認識,他們是狼群,他們是我的戰友,他們是我的兄弟。。那這個女人是誰??銀髮...藍眼...噢!...我認識她。。她叫艾薇爾。瑞貝卡,,我常叫她Redback。。她是那只美麗的蜘蛛!。。
“你是艾薇爾?”我指著Redback說道:“你是屠夫,你是狼人,你是惡魔。。你是。。你是。。”我一個一個指著他們叫出他們的名字...
“你們需要我??”
“對!我們需要你!”
“你們愛我?”
“對我們愛你!”
“啊!”我捂著臉慘叫著跪倒在地,一把摟住Redback的腰哭叫道:“有人需要我。。有人需要我。。有人愛我。。有人愛我...啊!!...”
慢慢的我恢復清醒,扶著Redback站了起來,看著邊上一臉擔心看著我的兄弟們,感動的說道:“沒事了!兄弟們。我沒事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需要。。謝謝你們的愛...”
“你真的好了嗎?”屠夫把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想確定我真得神智清醒了沒。
“我真的好了!屠夫!謝謝你的關心!”我看著他的灰眼睛認真的說道。
“這樣呀,那我就再給你的點關心!”一個鬥大的拳頭迎面而來,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把我打飛了好遠。
“你瘋了?屠夫,他精神可剛正常!別把他打死了。你沒看到他們傷口都又裂了,你還添亂!”醫生在邊上照著屠夫就是一拳把屠夫打飛到狼人身上,狼人站起來一拳又打在醫生臉上。然後被醫生壓倒的大熊又把狼人打上了天。一群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混仗。
看著面前混亂的局面,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聽起來無比的歡暢...
笑過之後,我又住進了醫院,不過這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因為那次精神失常而撞開的傷口,遠沒有第一次逢合那麼好處理了,我在醫院整整住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地走路。
戰友們一直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不停的告訴我那天我有多愚蠢,多麼白癡的轉來轉去。而他們有多可笑,一群大漢站在那裏對著一個男人大叫愛我。笑的我眼淚都流下來了-那是幸福的淚水。
慢慢我的傷好了,狼群的合約已經完成了,我們決定在聖誕前離開剛果回法國。自從我再次住院就沒有再見到宛兒,而我也不敢去想她,因為一想到她就仿佛又聽到那個聲音在我腦中叫著:你是兇殘的野獸,是吃人的魔鬼!走開!走開!最讓我意外的是Redback和神父他們也要到法國,而且要借住在我們基地過聖誕。而兄弟們則強烈威脅如果我不請客請到他們滿意,就把當兵當到發神經的事打電話告訴我父母,嚇的我許給他們無數頓餐飯,基本上包了他們一年的伙食了都快。不過我一點怨言都沒有,因為如果不是我的兄弟們,我就真的精神失常變成瘋子了,我從沒想到我也有精神這麼脆弱的時候,不過醫生後來告訴我人人都有一個精神粉碎點,一但那個精神粉碎點受到打擊人就會精神失常,再堅強的人也會有這個粉碎點,只是這個點有沒有受到打擊而已。
在一個晨光明媚的早上,穿好軍衣收拾好行囊背上槍走出營房,看著外面停機跑道上站著的戰友,我慢慢的走到他們身邊問道:“現在我們回家嗎?”
“對!我們回家。”身邊隊長和騎士一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回家嘍!”我們一群人大叫道衝向運輸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4:44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及時行樂1



扶著瘋子和侍者的靈柩緩緩的從運輸機上下來,踏上法國的土地。聞著咸咸的海風吹來的濕氣中夾雜的花香,大家列隊將戰友的遺體抬到機場上後,梅毒從基地開出了一輛悍馬把靈柩放在車上,準備到機場再搭機到巴西將瘋子帶回家。
看著遠去的車子,也許將來我也是這麼回家的!不過,看著周圍的的戰友,也許和他們一起作戰為他們赴死也不是一件壞事!想到這裏我的心中輕鬆許多,也許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融入了狼群的生活。也許剛果基地那件事只是一個催化劑吧!
“好了!我們走吧!”隊長在前面說道。
“去哪?”我問身邊的屠夫。
“你跟著去就是了,不要問了!”屠夫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慢慢跟著隊伍向車庫走去。
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的跟著大家一起坐進汽車,然後跟著前面的車一起駛向馬賽市近郊。我們要去的那裏不是我們科西嘉島的主基地,而是法國第二大城市馬賽的一個副基地,這個基地我只來過一次,這個基地遠沒有科西嘉島大,雖然也是一座廢棄的法國軍用設施但是被建的更像一個別墅。所以大家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喜歡來這裏住方便到大城市去尋歡做樂。
不過那裏面下面也有不少政府的“違禁品”!比如這些能裝反坦克炮和重機槍的防彈悍馬,雖然現在都卸下來了,但一隊悍馬跑在法國的大街上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後面遠遠跟著的警車就是證據。
慢慢的車隊分開成了兩隊,神父和Redback他們帶著侍者的靈柩到加德聖母院去淨洗後埋入教會的墓地。而我們則回基地去不知幹什麼!車子在基地內停下,我們都下了車看著這個怪異的“城堡”。雖然周圍都是綠地和花園,但是中間的建築卻不是什麼歌特式,巴羅特風格的樓形,而是一個突兀的車間廠房一親的四方三層樓。
跟著隊長他們進到主樓裏,一層是一個會客廳樣式很獨特是一個眼形的佈局,我們就是從眼角的位置進來的,這種佈局讓剛進這個樓的人一下子不能適應裏面的設計,給人一種錯覺能讓人喪失方向感。而且還利用人的各種視覺弱點隱藏了很多空間,剛初我弟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連走過的路都找不到。這是天才那個怪物設計的方案的初衷。
跟著隊長左轉右轉的走了好久來到一個三角形的房間,這個房間像個金字塔一樣上窄下寬,在進門的正對面的牆上有一個黑色的金屬門,門上有一對狼牙浮雕。隊長走到那個門前從脖子上拉出士兵牌,上面還有一個小鑰匙,然後把牙齒浮雕上牙膛的左邊獠牙向外板開,又把相對的下面的獠牙也扳開,門上出現一個鑰匙孔,他把鑰匙插進去一擰,邊上彈開一個視窗,裏面出現了一個密碼窗和一個方形的凹槽,輸入了一串密碼,然後,把士兵牌放進凹槽中用力一按,鐵門轟的一聲打開了。
這和進我們主基地的中央機房和軍火庫時的程式一樣,沒想到副基地還有這麼機密的地方,其實那四顆牙齒都是可以扳動的,如果五步程式做錯一步我們腳下的地板就是通上幾百萬伏的高壓電,房頂也會出現機槍把我們打成爛泥。鑰匙我們都有但我從來沒有用過,因為我就是怕一不小心錯一步把小命給丟了。
隊長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我們也跟了進去。一進門我就看見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畫面!
一張插滿軍刀的老式桌子,各式各樣的軍刀,有的是大家都各國部隊裝備的軍刀,有的看上去像是自製的.足有三百多把,把一張長條形的桌子紮的滿滿的,而且每把刀上都掛著一個士兵牌,士兵牌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和外面門上一樣的牙齒浮雕.那是我們狼群特有的士兵牌。有的刀都銹蝕了,可大部分都還是新的一樣,閃耀著寒光.桌子看上去也有很多年頭了,樣式很古板上面都是坑窪.
隊長掏出了瘋子的軍刀和士兵牌並把士兵牌纏在軍刀柄上,然後用力的插進桌面。然後退開面對桌上的軍刀喊道:“全體-脫帽!-敬禮!”
在隊長把刀子插進桌面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張桌子的含意了,這是狼的墓園!
我們全體脫帽向我們逝去的戰友敬禮!雖然我不認識這些軍刀的主人,但我能想像他們一定在戰火中鑄造了堅不可摧的友情,譜寫了無數可歌可泣的詩篇!
“狼群,並不是我開創的,當時我加入狼群的時候,狼群已經有很多年頭了,最早組建狼群的是菲爾斯。漫特。”隊長指著一把老式大馬士革軍刀說道:“我加入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當時的隊長是本。傑克,就是那把M4刺刀的主人!我是第三個隊長了,其實當初狼群只有我和本傑克等十三個人,後來世界各地戰亂不止狼群得以發展,最高期曾有200多人,可是他們都在這裏了!這裏面不只有死去的戰友,也有因傷致殘不得不退出狼群的軍人。以後大家中有人死去或離隊都要把軍刀帶回這裏,當然如果他不願意和大家在一起的話就算了。”隊長頓了頓說道:“現今時代戰爭已經不是世界的主旋律了,而且世界上湧現出更多的傭軍部隊,狼群所接到的任務也比以前更少難度也更高而且補充兵也越來越少,即使有了補充兵也跟不上戰爭的步伐而被...所以我有預感狼群最終消失。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狼群消亡,所以騎士帶回了刀手他們,而屠夫帶回了刑天,不!現在應該叫他GHOUL(食屍鬼)了,但是刀手他們最後的結果是我帶了十幾兵來最慘的一次。而刑天也因為適應不了親人朋友的恐懼而差點精神失常,雖然最後他又恢復了意識,但...”隊長又頓了頓看了我一眼然後沒有說下去轉移了話題:“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強迫任何人或帶經驗不足,不成熟的士兵加入狼群了,我不想再看到剛開鋒的軍刀插在這張桌子上。如果狼群註定要消失,那就讓他終節在我手裏吧,讓我去對菲爾斯和本解釋。最後我要再次申明我很榮幸與大家一起戰鬥!大家能接受嗎?”
“如果是經驗豐富和成熟的戰士呢?”扳機在邊上問道。
“那要大家都同意再說!”隊長沒有一下封死退路。
儀式節束後,大家都心情沉重的退出了墓園。隊長的話基本上已經預示了狼群的將來,沒有補充兵源的話狼群掛一個少一個,每次戰爭的幫手都會減少這也意味著自己死亡的可能越來越大。所以很多人都苦著臉在想退路了,狼群是可以自由退出的但我們卻沒有想過退出,我能想像大家心裏和我一樣想的是怎麼加強能力或躲避技巧保證在戰場上活下來而不是退卻的離開。
走出剛才的房間來到陽臺,我們一群人都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田野和湖泊,誰也不說話,這一點也不像我們狼群往常的情況。想打破這種沈默可是我卻找不到話題,我像大家現在也都想說什麼吧!
“嘿!嘿!”屠夫搓著手一臉那種變態的興奮說道:“越來越有趣了!嘿嘿嘿!讓我們來比賽看誰能活的最久吧!估計你們都不行,看你們那傻樣子就知道是給人喂槍子的料。到時候不要拖我後腿呀!”
“FUCK YOU!”一群人叫喧道:“你他媽的最誤事了!整天砍來削去的抓個人就披皮抽筋,你不要害我們才對!”
“是呀,你小子最不是東西了!還有臉說我們,他媽的!兄弟們!揍他!”惡魔叫著第一個撲了上去。隨後所有人撲上去撕打在一起,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屠夫卻實有一套!
“呼!呼!呼!”一群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喘著氣,臉上的疼痛讓心情變的愉快很多。
“對了!兄弟們!”公子哥躺在地上叫道:“我們不是要GHOUL(食屍鬼)那個小子請客的嗎?今天我們要快快樂樂的爽一把!!他這次出任務落的錢比我一年落的還多,我帶路大家一起把他榨幹吧!!”
“同意!”
“贊成!”
“擁護!”
“萬歲!”
“GHOUL !GHOUL!GHOUL!...”大家躺在地上大聲歡呼著。
“我靠!不是說在基地不叫我綽號的嗎?”我大罵道。
“先不要管這些小事了,還是趕快出發吧,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呀!”公子哥一副色狼嘴臉流著口水說道。
“看你那不要臉的表情就知道你腦子裏都是女人胸部和大腿了!”小貓在邊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罵道
“別說了!出發!”騎士最後總結。
“出發!”一群人抬著我從陽臺上跳了下來,直奔下面停的悍馬,然後拉開後門把我扔了進去,打著呼哨開著車直奔市中心。
馬賽的市中心我還是第一次來,看著滿街的花花綠綠我第一次有了到外國的感覺,滿眼都是棕發碧眼的鬼子看上去很陌生!
以前都是在科西嘉的原野上轉悠沒到過大城市,來了才聞到點現代化的法國要不我還一直以為法國就是個大農場呢!不過看著法國冷清的街道我才覺得中國的人口眾多,要是在中國這個時候正是人潮洶湧的時段,哪像這裏“小貓三兩隻”!當然也不是說法國的人少,只是說和中國差的太多了!
法國的都市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具說在這裏的地上打個滾都不帶沾灰的,當然這有點誇張但也說明了法國的特色。沿街都是歐洲風格的建築看上去很曲雅,大批年青的男女在街心公園裏摟著親吻看著很養眼,這在中國倒不多見!
“GHOUL(食屍鬼)!我們去哪里吃飯呀?”狼人搗搗我的小腹,正搗在我剛好的傷口上。
“靠!小點勁!還有點痛呢!我就知道你最嘴饞!去唐人街就可以了!”我頭都沒扭依然看著街邊上的風景。
“吃什麼呀?去唐人街?中國餐?”公子哥在前面叫道:“那有什麼好吃的?吃的多了早就膩了!你還想吃?不是吧!我們去吃極大餐吧!狠狠的削這小子一票!”
“靠!你知道個屁!我在叢林中聞到了正經的中國菜的味道,和我們吃過的決對不是一回事,少打岔!開你的車,刑天說了帶我們吃真正的中國菜!你不想吃一會沒你份,你看著!”狼人一腳跺在公子哥的座背上,震的公子哥差點栽在方向盤上。
“操你臉!你小子想不想活了,大家都讓開!讓我給他開個眼!”公子哥掏出槍也不回頭往後面亂甩了起來。
“幹!你小子別拿噴子亂晃成嗎?打中我們你就完了,我把你老二給你拽了!”底火又一腳踹在公子哥的椅背上,一群人使勁的大罵道。
“.......”公子哥看人單勢孤無奈的“忍氣吞聲”一邊罵一邊繼續開車。
一群人罵著叫道開到唐人街,一拉溜十輛防彈悍馬停在一條街上,怎麼看都像軍隊在這裏執行任務,何況下來的全都是穿著軍裝的傢伙,有的人已經開始議論是不是有恐怖分子藏在這裏了。
我們三十多個人下了車走進了飯店,我看了一眼店面是一個很大的中國飯店,名字叫“神秘的東方”!
一群人進了餐廳後,嚇了餐廳的老闆一跳,雖然馬賽是法國外籍軍團的主要消遣地,大多的軍團駐地都離馬賽很近常結隊來這裏亂晃。可是也很少見過我們這種陣勢,一下三十幾號穿軍服就跑出來了而且還帶著傢伙!
“先生們!有什麼需要的嗎?”領班的小弟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們要吃中國菜!”狼人抓起那個小弟像拎小雞子一樣舉到空中。
“當然!當然!我們這裏只賣中國菜!”老闆跑了出來,抱著狼人的手拼命的解釋道:“一定讓各位滿意!請放下他好嗎?”
“狼人!把他放下來,我們來吃飯的不是來殺人的!”我叫道,等狼人把那個小弟放下來後,才對老闆說:“要一個雅間一桌最好的酒席,是給人吃的,不是給鬼吃的!”
老闆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我笑了起來:“明白!明白!雅間請!菜馬上就到!”說完前面帶路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大雅間裏面有兩張大桌子。
“你剛才和他說什麼?人吃的?鬼吃的?”底火在邊上問道。我知道他能聽懂中國話,也就沒隱瞞老實說道:“是呀!給人吃的就是說給中國本土來的人吃的,給鬼吃的就是說給老外吃的!一個是真正的中國菜,一種是迎合老外吃新鮮的想法給做的怪味道的中國菜!”
“靠!怎麼以前不知道,沒去過中國大陸吃飯,在越南那邊吃的飯那叫個沒味道呀,還不如這裏呢!”騎士在邊上也叫道。
“那是!越南那邊的飲食怎麼能和中國比?你沒聽過嗎?吃中國飯,娶日本妻!中國的飯最好吃,日本的女人最聽話!這都是世界最頂級的享受!”我在邊上說道。我記得還有兩句是什麼住法國房,開美國車什麼的不過記不清楚了!
“我不相信!”公子哥頗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法國的大餐世界有名,我就不相信比不上中國那種甜酸湯!”
我沒有和他爭辯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打給神父和Redback問他們能不能一起來吃飯,得到兩個人肯定的答復的後收起手機和大家一起打屁。談起了戰場上的很多趣聞,猶其是講到上次在林中被人用煙霧彈熏的和死了娘似的。
“下回要是再有人用催淚瓦斯熏我,我就把一箱那東西給他喂肚子裏,讓他冒一輩子煙!”屠夫吸著鼻子說道,他一吸鼻子邊上的快慢機的眼淚都被引出來了。
“媽的!別說這個了,一想到這個我眼淚都下來了!那東西真不是人受的東西,以前都沒注意那東西這麼厲害。下回出任務多帶幾個!”快慢機在邊上一邊擦眼淚一邊罵。
端涼菜的小弟一進屋看見一群大漢在那裏哭鼻子,嚇的端著菜也不知是進呀還是不進。估計他也納悶這群傢伙是怎麼回事,跑這兒來哭了!我招招手讓他把涼菜上到桌子上。然後揮揮手讓他離開,不想他聽到什麼嚇到!
不一會,神父和Redback也來了,我跑到外面把他們三個接了進來,兩張大桌子是歐洲人用的那種超長超大的飯桌,四十號人坐在那也不擠。大家入座後,老闆跑了進來問我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兩排穿著中國旗袍的中國小姐端著盤子列隊走了進來,把一盤一盤色香味美的佳餚擺上餐桌,頓時屋子裏面全是香氣。
“這是中國菜?”公子哥,狼人,和其他人一起問出口。
“哈哈!!”我看著他們三個目瞪口呆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雖然是中國菜,但為了照顧不會用筷子的外國人桌上還放了刀和叉,神父和REDABCK用的是筷子,看他們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在臺灣住了不是一天兩天。其他人有的拿筷子,有的用刀叉也不客氣的先開動了。
“怎麼樣?”我做意問公子哥。
“菜式和菜色一樣,可是我以前吃的不是這個味道!”公子哥吃了一塊燒鱔段咂了咂嘴說道。
“我是問你好吃嗎?”我明知故問道,其實看大家狼吞虎嚥的樣子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雖然不錯,還是比法國大餐差一點,不信晚上我帶你去吃法國大餐!”公子哥一邊往嘴裏塞菜一邊嘴硬的狡辯。
“公子哥,你個混蛋,不好吃你還搶我的菜!”牛仔拿起邊上的筷枕扔了過來,他被搶走一個獅子頭。
看著一群人在那裏你爭我搶的沒有一點風範,我由衷的感歎中國飲食文化的魅力。
“你怎麼不吃?”邊上的Redback點了點我把我從恍惚中喚醒:“好久沒有吃過這麼有味道的中國菜了,我以為法國的中國餐館手藝不夠才做不出正宗的中國菜,你是怎麼讓他們做出來的?”
“秘密!”我開心的做了個保密的手勢,然後拿起公筷夾了一塊排骨放在我的碟子裏,然後拿起私筷放進口中。嗯!!爽!我閉起眼享受口中的美味。
“刑天!”邊上的屠夫叫道:“我們在越南和柬埔寨吃飯怎麼沒有見他們用那麼多的筷子?怎麼這邊發兩雙筷子,一雙特長一雙特短!”
“這是以前中國的文化!長的叫公筷,是用來夾菜的,但不入口,短的是私筷是用來夾菜入口的,這是為了不讓口水沾到大家都吃的菜,是為了衛生!”我解釋道,但我可沒說中國已經很少這樣講究了。
“我說呢!小筷子還用不熟練,還上來一雙大筷子!”大熊拿著筷子當竹簽用在那裏叉來叉去的。
“筷子不是這麼用的!”我一邊給大家示範怎麼用筷子一邊在心裏笑,看這群人吃中餐真逗!
“別笑我們!”公子哥在邊上看著我一臉不樂意的說道:“今天晚上就輪到我給你上課了!別忘了!西--餐!”公子哥把音拉的老長,一臉你敢小看我,我會讓你好看的!
我憋著笑坐好拿起筷子加入了搶食大戰,盤碟飛舞大家像瘋了一樣,騎士他們那一桌吃的最快,吃完了還跑我們桌上搶菜吃,一群人為了一盤麻婆豆腐打成一團,我趕緊又讓老闆上了幾盤才平息眾怨!邊上上菜的小姐捂著嘴在那裏一副笑也不是,不笑又受不了的樣子!
看著杯盤狼籍的餐桌和一群撫摸肚皮的大肚漢,又悄悄的叫了點東西給沒有搶到東西的神父和修士,到是Redback兇悍的作風給她搶了不少的甜頭。
“格!”隊長打了個飽嗝,總結這次餐會:“媽的!早吃中國菜這麼好吃,我就跑中國當兵了!”
“....。。”我無語了,為了吃中國菜竟然....。看來中國當年抗美援朝的時候應該多帶廚師不是大炮!
看著一群人酒足飯飽後,我叫老板結帳。也沒看帳單,把信用卡交給他讓了刷卡去。邊上的Redback看著我一臉羡慕的說:“還是狼群有錢呀,連帳單都不看?這一餐最少也要數千美金。你也不心痛?”
我好奇的看著Redback,我雖然知道神之刺客不是很富有,可也不用這樣吧!
“沒什麼!只要大家高興就好,這點錢我還不放在心上。再說了,一上戰場能回來不能還是個末知數,這麼多錢留著發黴嗎?”我慢慢的說道。
“那不如你給我們孤兒院損點錢吧!我的孤兒院可是窮的很呀,你要知道我們出任務基本都沒有酬勞的。我的那些孩子可是真的很需要幫助呀!!”Redback一臉可憐西西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隻吃不到魚的小貓一樣。
“沒問題!你要多少?”我不加思索的說道,不過看她大張的嘴嚇了我一跳,怕她獅子大張口再報出個我拿不出來的數字趕緊補了一句:“我可不是比爾。蓋次!”
“呵呵!我知道!你就損個一兩百萬給我就行了!”Redback一臉輕鬆的說出一個和神色不附的數字。
“日元?”我小怕問道!
她搖了搖頭。
“人民幣?”
還是搖頭。
“法朗?”
還是搖頭。
“那就是說美元了!”我其實是幫意逗她玩的。
“當然了!你不是很有錢嗎?”Redback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指責我為富不仁似的。
“可是100萬美金呀!”我故意一臉為難的說道。
“艾薇爾!不要為難刑天,你這不是勒索嘛!”神父趕快跑出來給我打園場,生怕Redback給我難堪。
“神父,你別瞎操心了,GHOUL(食屍鬼)才不會在乎那幾個錢呢!光他那一口袋的鑽石中隨便一顆都有這個價了。”醫生和天才在一邊揭我老底,本來我還是想再裝裝窮逗逗Redback沒想到被這兩個混蛋給破壞了。
“哈!臭小子,給我裝窮!100萬太少了,最少也要給教會再捐上100萬。”修士在邊上使勁給了我一拳。Redback也一臉你敢耍我的表情在那裏咬牙,看來兩百萬是飛定了。
“唔唔!!我的兩百萬呀!!我的命好苦呀!”我故意大聲的呻吟了兩聲。
“哼哼,看你還敢耍我!”Redback一把搶過老闆送回的金卡,裝進口袋:“等我提了錢再還你!” 過了一會,又小聲道:“謝謝你!我的孩子們真的需要這筆錢!”
我看著她臉上從沒有露過愁容,沒想到她心中也為這種瑣事而苦惱,我一直以為她是個豪爽的巾國英雄,看來她也有柔軟的一面。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後一臉不要緊的微笑說道:“沒有關係,只要有人用行了!錢可以再掙,人生不能從來,如果能用這些錢改變一些孩子的人生那是很值的。”
她看著我好一會才展開笑容,“啪!”的一聲給了我一下子說道:“不錯,你是出自真心的!....。。”
我正等她再誇我兩句的時候,邊上傳來狼人的嚎叫和飯店老闆的哀求聲,打斷的我們兩個的對話。
“媽的!以前你就拿那種垃圾耍我們?老子沒給錢嗎?是不是想讓把你的嘴給撕下來?”
“不要呀,我以為所有外國人都愛吃那種口味!沒想到你喜歡吃真正的中國菜。!放過我吧!這一餐不要錢了,我把錢退給你!!”老闆都把我們當黑社會的了。
“狼人,行了,行了,那又不是人家的錯,是你見識少,下次來要記得告訴人家你要吃的是真正的中國菜!你別嚇著人家,一會人家報警了!”我在邊上不以為然的勸道。
“嗯!”狼人想了想也是然後對老闆叫道:“看清我的臉,下次我再來你要是再給我上糖水,我就把你的酒樓給燒了!!”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一群人爭相把臉湊到老闆面前讓他記個清楚,也不管自己長的有多凶,也不怕老闆以後做噩夢,我看那個飯店老闆都快嚇尿褲子了!
這樣一群人才結束了這頓激烈的午餐走出飯店坐上車,我和Redback最後出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飯店老闆抹著眼淚在那裏拜財神,估計是感謝它安全送走了我們這一群“慍神”!
我笑了笑上到車上,然後對大家問道:“好了,我的節目安排完了,現在下一個輪到誰了?”
“我!”公子哥叫道:“下一站紅燈區!”
頓時男人拍手,女性唾駡!連神父都劃著十字架表示要下車但被屠夫一把拉了回來,一群人嚎叫著開向那個混亂的地帶!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5:29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及時行樂2



坐在悍馬裏面,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的看著邊上興高彩烈的傢伙們。去妓院?我有點冒汗!大白天的公然如此是不是有點不知羞恥呀?不過看大家都一副興奮的樣子,我知道就算我有異議也會被口水淹死的。這幫傢伙憋了兩三個月了可算解放了,就是開塌也要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先。何況連隊長都一臉“性”色!真不知他是不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怎麼看著這麼像訓練有素的嫖客呀?
聽著邊上公子哥哼的法國小曲,我手裏有點冒汗。畢竟這是人生第一次呀...
“嗨!老弟不要緊張,人生總有第一次嘛!!”公子哥坐在副座上笑著叫道:“兄弟們!刑天緊張了!”
“吼吼!!我真想看看他的臉!一定很精彩!”
“哈哈!一定像卓別林的電影一樣....”
“刑天,就讓我們來結束你的處男生涯吧!!”
“....。。”所有人都通過無線電聽到了公子哥的話,也都通過無線電一起回話起哄,頓時,車內充滿了那些傢伙的調笑聲。
“上帝呀,饒了我吧!”我把頭埋在膝蓋裏呻吟道。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提這個事的,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擺脫這個授人以笑柄的身份。
我剛下定決心車速已經慢了下來,我向車窗外看了一眼,根本無法相信這裏是妓院,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非常寧靜而且古樸的小區。
“這裏是紅燈區?”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公子哥笑了笑問道。
“我以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紅燈區我也只在電視上看過。
看到我們的車一進來,許多穿著暴露的女人從路邊的門洞中走了出來,對著我們扶首弄姿,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女人們的著裝比較一致,都是外面罩著黑色毛皮大衣,裏面只穿著小內褲,或者索性什麼都沒有。沒生意的時候,這些女人就緊緊裹著毛大衣禦寒,但是一見有車經過,她們就挺直了胸脯,敞開衣襟,吸引潛在的客戶,如果你的車速慢,她們乾脆擋在你的車前,讓你看個夠。這裏的女子以拉美東歐人為多,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看的我眼花繚亂。
“大兵哥,想試試新潮方法嗎?”
“我的價錢很便宜!來爽呀!”
“來幹呀!男士們!”
“一次口交要30-50歐元,如果就地解決只收你20歐元如何?....”
大膽而露骨的言詞傳進車窗我才感覺到這裏確實是紅燈區。
“上帝,拯救這些隨落的靈魂吧!”神父閉著眼不敢看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但他放棄了剛才一直要下車的意見,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下車會被這些女人“生吞活剝”的。
“我們要這裏找女人嗎?”我好奇的問道。
“如果你喜歡這裏的姑娘的話,當然可以...”公子哥沒有停車的意思。
“當然不!”我趕緊否認,不能讓人認為咱們太急色嘛。
“那就再等一會兒!...呵呵...”公子哥淫笑道。
我忍著好奇看著窗外,我要看他們會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看來這班傢伙都是輕車熟路不是第一次了,我真是忍不住想知道這幫人都到什麼地方去消遣。
沼著安靜的小路,我們停在了一座非常典雅的別墅前面,這棟別墅看上去就像座花園,大片的草坪和花埔中間是一座藝術噴泉看起來像是維納斯誕生,後面是座四層高的巴羅克式風格的主屋,窗戶形狀變化多端,細部雕刻細膩優美。
公子哥並沒有直接把車子開進去和其他人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一群人下了車,一股百合花香撲面而來隨著微寒的濕風鑽入鼻孔。這種地方會是妓院?不是吧!
公子哥在前面帶路,一群人說說笑笑的走向大門,鏤花的大鐵門已經鏽跡班駁看上去很有年頭了,門房中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那塊頭有2米2左右快比大熊還高了。看到帶頭的是公子哥,很禮貌的點了個頭然後拉開了鐵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神父和修士掙不過屠夫和狼人的手勁也被帶了進來,倒是Redback一臉興奮且好奇的神色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看上去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神父,修士,你們不是拯救世人嗎?難道妓女就不應該救嗎?如果你們都放棄了她們了,那讓她們向誰求救呢?”公子哥一邊帶路一邊向神父解釋著正義的理由和他們神聖的職責。
果然,神父和修士聽了後明顯沒有剛才掙扎的厲害了,完了!他們怎麼會這麼天真,這種豬會飛的話都信??
穿過主樓前面的草坪廣場擠在人群中,我亦步亦驅的跟在大家後面走進了主樓,一進大門是個華麗非常的大廳。橢園形和三角形巧妙結合的設計理念,配以富麗堂皇的立柱雕塑,輔之以佈滿名畫的園拱形天頂,空間大的足以上百人開個盛大的舞會。莊重而不笨拙,華麗而不庸俗!腳下的華麗的長毛地毯讓我都不好意思用腳去“踐踏”。
我仰臉看著頭上的天頂,上面也是一副維那斯誕生圖,美麗的維那斯站在巨大的貝殼中,各方神靈給他帶來了最美的衣裳...也許這是維一暗示此處是尋花問柳之地,因為維納斯(阿佛洛狄忒)就是像征著妓女,而她的神廟便是最早的妓院。
邊上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醒過神來打量一下周圍,大家都從邊上的一扇門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我跟在後面走了進去細細打量周圍,這個也是個會客廳但要小一些,屋內的傢俱利用多變的曲面,採用花樣繁多的裝飾,作大面積的雕刻、金箔貼面、描金塗漆處理,坐臥類傢俱上大量應用大紅色天鵝絨包覆,沙發華麗的布面與精緻的雕刻互相配合,把高貴的造型與地面鋪飾融為一體,氣質雍榮。整個看起來就像是走進了皇宮一樣。給我第一印像就是富麗堂皇!第二個感覺是我們的軍裝和這裏的環境很不協調!
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我大約估計了一下應該有四十多人,有男有女都穿著華貴在那裏聊天,不時有朗朗的笑聲傳來。
“這些人是?”我拉了一把邊上的大巴克問道。
“你覺的呢?”小巴克在邊上替他哥哥答道。
“也是來找樂子的?”我看那些女人不像風塵中人而且中間也有不少男人。
“呵呵!WRONGANSWER!(錯誤的答案!)再猜!”小巴克風趣的戲言道。
“不會吧!”我驚訝的回過頭打量起那群人,仔細看了一會還是覺不出那些人會是幹這個的,這些女孩長的都非常美麗,如果說外面的女孩們也非常美麗,那麼這裏面女孩有外面那些姑娘所沒有的--氣質!
每一個女孩看上去都那麼的有氣質充滿知性美,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其中的男子也都是美男子,有英倫那種頹廢的,歐美那種強裝的,拉丁那種充滿異國風情的...難道是...沒想到這裏還提供這種服務...
“這些女孩看上去都受過高等教育怎麼會幹這種事?還有那些男人...這裏還提供這種服務?”我問道。
“那當然!這些女孩子都是大學畢業,一般都擁有碩士學位,最少也是學士!”公子哥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拉到隊伍前說道:“我就是要帶你來開開眼,這可是高級貨!2000美金一夜!如果你喜歡男人也有提供,如果你喜歡“年青”的,那些待者也可以隨你挑!”
這時候我才發現邊上端盤子的侍者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小孩子,有男有女都長的天真可愛!
“怎麼能這樣?那些還是孩子!難道法律就不管嗎?顧傭和光顧童妓在我國是要槍斃的!”我難以致信的叫道。
“法國現在的法律僅僅限制和15歲以下的孩子發生性關係,但在15-18歲之間就成了一個可滋濫用的空白——童妓的年齡大都在此範圍內。童妓主要來自政治動亂的國家,大多是被黑幫拐賣。女孩大多來自阿爾巴尼亞、科索沃、保加利亞、捷克、俄羅斯、加納、卡麥隆和尼日利亞;男孩大多來自羅馬尼亞、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倒賣兒童跟倒賣毒品一樣高暴利。我有一個朋友就一直在追蹤這些販賣和光顧童妓的人渣!不過在法國因為法律上的漏洞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神父在邊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我才帶你來這裏!”隊長在邊上拍拍他的肩:“這裏的主人對亞洲童妓的走私路線很清楚,你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和她交涉,我想對於你想瞭解的東西她是不會吝嗇的!”
“謝謝!我替洛基神父謝謝你了!”神父感激的握住隊長的手。
“媽的!法國政府真混蛋!”既然人家不犯法,我也沒有罵人家的權力,只是政府這狗屁法律真是噁心,還是發達國家呢!
就在我正在心裏罵個不停的時候,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禮服的棕發貴婦和幾個女孩還有一個穿西裝的大肚子男人走了進來。這時候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她進來的方向。看來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羅傑上校!你可是好久沒有來我這裏玩了,是不是我上次招待不周!”那個女主人一進來便沖著隊長走了過來。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可不像您一樣悠閒,我們要努力的工作才能混口飯吃。泰羅夫人”隊長很紳士的握住她伸出的手,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離近了端詳起這位泰羅夫人,她年青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雖然現在已年介四旬但風韻尤存,身高約175公分,白晰的皮膚,細園臉,杏核眼,灰眼眸,高鼻樑,性感的厚嘴唇擦著淡紫色的唇彩。
“呵呵!你可真幽默!你們狼群可是傭兵界最賺錢的傭軍了!這一次跑剛果和利比理亞去聽說你們賺了不少原鑽。有沒有成色好一點的,我可以向你購買一點,你知道的我也有珠寶行的。”泰羅夫人收回手輕聲細語道。
我在邊上真是好奇到了極點,我們去剛果被人知道到不出奇,可是我們去利比理亞可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清楚?我們的報酬是原鑽她也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當然了!我怎麼會忘了您呢?”隊長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尼絨袋。從裏面倒出十數顆成色和份量都上成的原鑽給夫人看了看。我知道那是隊長專門留下的,原來是幹這個用的。
“上等貨!”泰羅夫人只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些東西的成色:“看來你們收穫不錯呀!上校!”
夫人接過袋子交給邊上的一個女孩,然後轉過頭對大家笑了笑,然後開口道:“公子哥,你小子也好久沒來了,難道不想克麗斯嗎?”
公子哥也親了一下夫人的手背,然後對夫人說道:“當然不會!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念她!”一邊說一邊深情的看著夫人背後的一名金髮美女,看來那個姑娘就是克麗絲了。
那人姑娘沒有說話,只是很羞澀的淺笑了一下,那種矜持的表情決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如果不是真的很純情,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先生們!這位元胡克先生大家都認識,我就不再介紹了!今天晚上我這裏有個party,如果大家有興趣留下來參加將是我的榮幸!現在恕我告退一下!希望大家在這裏玩的愉快!”說完泰羅夫人便和隊長,神父一起離開了,看來是有正事要談。
泰羅夫人一離開,大家便開始慢慢的散開並向自己看上的姑娘走去。那些姑娘也很大方的和搭訕的大兵談笑起來!
“這個女人好厲害呀!我們的事情她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隊長為什麼要給她那麼多的錢?”我輕輕的拽了拽邊上的牛仔問道。
“當然了!我們帶你來這裏可不是光為了嫖妓的,如果只是為了這個我們剛才在路邊叫幾個婊子就成了,還用得著費這事!隊長給夫人錢是因為有時候我們需要她的人際關係,而且剛果的生意是她從中搭的橋那些鑽石是給情報掮客的勞務。我們的鑽石也不能直接拿到街上去賣,現在對血腥鑽石查的很嚴我們手裏的鑽石要在她這裏加工後才能賣!這裏可是歐洲最大的情報集散地。幾乎所有的軍火商,情報中間人和黑手堂的線人都在這裏出沒。那個胡克,全名叫胡克-諾維斯基是俄羅斯黑手黨在歐洲的代表,如果你認識了他在俄羅斯你要什麼有什麼連核彈都買得到!而那個傢伙...”牛仔指著一個剛進來的乾瘦男人:“他叫亨利-戴克,外號叫牙籤,別看他那副一拳就能幹死的癟樣,如果你得罪了他,你就別想在英倫三島邊上晃悠了!現在天色還早,各方厲害的角頭都還沒有出現,這裏夜夜笙歌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留下來長長見識。”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這裏怪怪的,雖然我知道兵匪一家的道理,可是這也太招搖了吧!估計後面有重量級人物撐腰!
接過牛仔遞過來的香檳淺嘗一口,繼續聽他在邊上講這裏的故事。
“世界各地都有這種情報點,用來聯繫大宗的軍火,毒品,軍事情報和‘聯繫感情’用的。”牛仔一邊喝一說。
“沒想到我們狼群的生意情報是這麼來的!”我不在意的說道,我只是覺的這種方式太缺乏效率了。
“不,不。我們的一般情報是在網上進行聯繫的。只要你把資訊發在外籍軍團和其他特定的BBS上用特殊的編碼方式就可以了,自然會有雇主聯繫你的。這裏是接大宗生意的,還有採購軍火用的,像我們買的幾批悍馬和各種特殊點的武器都是這裏聯繫的,如果讓天才給我們一件一件造你把他累死也努不出來的。我們接的最大的幾宗生意都是這裏聯繫的,比如我們科西嘉島上的那個基地就是這裏找到的。”惡魔在邊上走過來低聲的說道:“關於這種聯繫方式和地點,編碼方式等常識你可以和天才打聽,我們狼群的這方面都是由他負責的。做一個傭兵你應該瞭解從哪能搞到吃飯的傢伙。當然要找一個空閒的時候了,看來他現在是沒有空了!”
我順著惡魔的視線望去,原來天才剛在一直在對一個紅發的黑衣美女獻殷勤,結果被小貓給拎著領子拽到一邊飽以老拳正在痛苦的呻吟。
“看來小貓是喜歡天才了!”我笑著說道。
“當然了,不過被女傭兵喜歡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呀!”一群人哄笑起來,中間的美女使勁的踢了一腳邊上笑的正歡的狼人,看來她是喜歡這只野獸了。
正在我好奇的想繼續打聽這裏的典故的時候,公子哥摟著剛才那位叫克莉絲的女子走了過來,遠遠的就沖我叫道:“刑天,怎麼回事?窩在這幹什麼?是不是沒有找到中意的姑娘?克莉絲,我兄弟刑天!外號叫GHOUL!刑天這是克莉絲。”
“你好!”
“你好!”我和克麗絲打了個招呼。
“日本人?”克麗絲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中國人!”我馬上表明國籍。
“歡迎!我們這裏很少中國朋友光臨!您一定要玩的盡興!”看來泰羅夫人不在,克麗絲就是負責人了。
“克麗絲!你看我們朋友看不上這裏的姑娘,你要想想辦法呀。不然,我以後可就不帶朋友來這裏玩了。”公子哥在邊上打趣道。
“那是自然,請等一下!”說完躬身一禮退了開去,姿勢唯美而有禮。
“刑天,你有福了!她叫來的一定是極品!我告訴你,看到她們手上的戒指沒有?如果是戴在別的手指上就是可以帶走的,如果你不想帶走樓上有的是房間,如果是戴在無名指上的就是不賣身的高級貨,你需要和她培養感情她們如果喜歡你才有可能和你上床而且不收費!”公子哥經驗豐富的好心“指點”我。
“我不是...”我剛想申辯我不是不滿意這裏的姑娘,而是有別的原因的時候,突然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打斷了我的話頭,我扭臉一看是Redback。她被一群男人圍在中心正開心的笑著。感覺到我的注視她用眼角掃了我一眼,我從沒想過她也會有這風情萬種的模樣。看那群男人一副口水都快流滿地的模樣,估計他們都不知到她是誰。因為知道她底細的胡克和亨利都躲的遠遠的連向她靠近的意思都沒有。
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我偷偷的暗笑道。他們以為能沾到什麼便宜?能落個全屍就是你祖上積德了!
“刑天!”一聲脆音傳來,我扭頭一看是克麗絲帶著一位東方女子來到我面前,那個女子長的是典型的東方美人。長碎發,瓜子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像個很文靜的女人。“這是王靜!是新加坡華人。我想你們應該有共同的話題吧!怎麼樣?”
我一時沒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她以為我不滿意,忙又追問了一句:“刑天?怎麼樣?想和王靜聊聊嗎?
“噢!。。嗯...可以!。。嗯。。我很滿意!”我紅著臉這才想起這是給我介紹姑娘,馬上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那你們聊聊吧!”克麗絲介紹我們兩個認識後,然後拉著公子哥向邊上走去了,公子哥一邊走一邊對我做了個“使勁幹”的手勢。
看著面前的姑娘我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心臟“咚咚”的亂跳,緊張的一手汗,第一次上戰場也沒有這麼緊張。媽的!看來我天生不是泡妞的料。
“第一次到這裏來嗎?”王靜輕輕的打開了尷尬的局面。
“是呀!”我一邊應話一邊向她手上望去-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你在看什麼?看這個嗎?”王靜把手豎起來向我晃了晃,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畫出一道銀線。
“是的!”我也不知說什麼。你不賣身來這湊什麼熱鬧呀!我還沒有上升到來這裏找人聊天的境界。本來到這兒來就不是抱著純潔的目的,沒想到這裏的規矩還不少。
“呵呵!”她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把戒指去了下來,然後慢慢說道:“我現在把它取下來,如果和你聊的開心的話,或許我再戴回去的時候會戴錯手指喲!”
“哈哈!”我笑了起來,看來這裏的姑娘確實有一套。簡單一句話就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和談興。
“好吧!那我們就聊聊吧!不過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你是地主就由你來提話題,看看我能不能讓你滿意!”我放開心懷不去想幹這個幹那個的事,一心想和她聊天這樣反而沒有那麼局促了。
“那我們就聊聊你吧!”她話題開的挺簡單。也可能是探探我的底。
“刑天,中國人!現在是狼群的軍人,少尉軍銜....。。”我打開話匣子和她聊了起來,這個小妞看上去挺文靜沒想到言詞還挺鋒利,在談到專制和民主的話題的時候有幾次差點嗆到我說不出話。
謹慎的和她談了一會,我發現她是個很有技巧的聽眾,每每當我不想再繼續一個話題的時候她就會簡單的用兩句話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並再次挑起我的興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接近我是有目地的。
間諜?我腦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我怕我再說下去會洩露狼群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我便打住了話題看著她,輕輕的問道:“怎麼樣?對我還滿意嗎?你的決定是什麼呢?”我把難題推給她,如果她不滿意,那我們就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她滿意,我現在就把她帶上樓,反正我來這就是為了找女人做愛的。她長的這麼美我沒理由拒絕送上門的美餐!
“刑天,你是個很謹慎而且健談的人。我的決定嘛!”王靜故做猶豫的看著我做思考狀想看我的反應。
我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我...不滿意!”王靜把戒指又帶回了無名指一臉刁難我的神色。
我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早就猜道她會這麼說,如果這麼簡單就被我搞定她就不值錢了。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那下次再聊!”我輕輕的摟住邊上一個戒指戴在中指上的金髮女郎說道:“即然,靜小姐對我不滿意!就恕我告退了,我要向這位小姐打探一下關於靜小姐的第一手資料,制定計劃,說不定下次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說完,拉著這位正偷笑的小姐順著客廳中的樓梯向二樓走去。反正和誰不是搞呀!這個也不錯!我又不是非要極品才行,先解決了處男問題再說吧,因為我已經看到屠夫和快刀一臉邪笑的向這邊走過來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6:02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人生第一次
摟著懷裏的女人我急匆匆的走上樓梯,我不用回頭光聽腳步聲就知道快刀和屠夫已經來到背後了。我害怕他們又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趕緊加快腳步,一激動圈著女人的手用了點力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向樓上跑去。生怕跑的慢了被他們兩個追上糗我一頓!
可是我還沒剛沖上樓梯的中部背後屠夫那陰惻惻不懷好意的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兄弟!好好幹...人生第一次不要緊張,不然容易留下心理陰影,影響以後的性生活質量。”
這句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砸在我的背上,我腳下一絆著點栽地上。得!還是被他耍了...這個丟人呀!...我沒敢回頭帶著女人繼續向樓上走,誰知拉了一把竟然後沒拉動。無奈只好扭過頭看一下她怎麼了,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身後的金髮女郎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滿屋人也都是同樣的表情從不同的方位看著我...一瞬間屋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連Redback也一臉好笑的表情看著我。
我感覺臉上火燒一樣,我敢打賭我現在的臉一定紅的和猴屁股一樣。看他們一臉“怎麼可能?”的表情我心裏說,在中國20歲還是處男的多了去了。我們那裏又不像外國那麼開放,而且這裏是法國!歐美最開放的國家!聽說沒事還有裸女在街上發求職信。我能比嗎?
我沒敢接話茬,因為看著快刀他們一臉的壞笑我知道如果一接話茬,那就沒完了,我敢定被他們給糗死。所以我直接把身邊正在發愣的女人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快步的向二樓跑去,懷裏的女人身上傳來一股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軟軟的飄進我的鼻腔。
“LILU!好好照顧我的朋友!你可賺到了!噢。。吼!。。”背後的人又無恥的叫喧起來。
“呵呵!”懷裏的女人很懂事的沒有接腔,只是捂著嘴低下頭輕笑起來。我低頭看了她一眼,看見她一臉撿到寶的表情,真的是很無奈!不過也加深了我擺脫處男身分的決心,媽的!要是這個事不解決,憑這群賤人遲早全世界都會知道我是處男的,丟臉不能丟到外國呀!
我跑上二樓,直到沖過牆轉角消失在人群眼中,背後才傳來一陣哄笑還伴著幾句諸如:“真的嗎?”“不會吧!?”之類的問句。
我一邊咒駡一邊順著樓道向前跑,幸好現在天色早要是我晚上才來,這裏聚集了世界各地的狠角色後,那我的人才真的是丟到了全世界了。
走了好一會我才停下來,愣愣的看著樓道裏無數的木門比較傻的問了懷裏的女人一句:“這麼多房間我們用哪間?”
“撲哧!”我懷裏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中國男人都像你這樣可愛嗎?呵呵。隨便呀!你覺的哪個房間順眼就用哪間呀!”
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我真給中國男同胞丟臉,希望他們不要怪我!
我隨便挑了一間房一推門走了進去,LILU在後面笑吟吟的跟著我進了房間並順手輕輕的把房門給帶上了。聽到房門細小的關閉聲我的心也隨之“嘭”的一跳,手上又見汗了!終於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了,我行不行呀?沒想到我冒出的竟然是這個可笑的念頭。看來我還只個一般男人呀,也擔心這個問題!
扭過頭面對著LILU,我找不到開場白,這個時候說什麼呀?這個時候我是應該真接脫衣服呀還是應該文明一點先“聯繫”一下感情?我心裏急的跟什麼似的,可是越是急越是講不出話來。結果背上都見汗了!
LILU笑吟吟的站在那裏像看活寶似的盯著我,滿臉期待不知在想什麼,估計是看出了我的緊張和局促輕輕的開口說道:“你太緊張了!這樣不好,用不著這麼緊張,你都出汗了!”
“是嗎?那。。那。。那...我先去洗個澡!”說完像逃亡一樣竄進了浴室裏,脫掉上衣打開水龍頭使勁的向臉上潑了幾把水。雙手支著洗漱台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一個月了我臉上的傷都好了,可是幾場仗下來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我上學時原本的長圓臉現在已經變的消瘦,雙頰陷了下去圓圓的下巴也變成了三角型了,數道被彈片劃破的的傷口橫七堅八的躺在臉上,只有我那個比較有中國特色的圓頭鼻子還是那麼大。
我拍拍自己的臉對自己說道:“刑天!瞧你那德行!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你還算是男人嗎?出去狠狠的操,讓她知你的厲害!”說完這些,我裏好像真的踏實不少,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就是有點噁心,沒想到我也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脫光衣服打開淋浴我沖了個熱水澡,熱騰騰的水蒸汽慢慢的放鬆了我的神經,必竟又不是上戰場付死,就算出醜也死不了人。洗好澡,我腰上圍了一條大毛巾心情坎坷的走出浴室,探頭四周張望發現LILU不知哪去了。不會吧,我都堅持下來沒有落跑,她竟然跟我玩起躲貓貓了?
我手捏著浴巾的邊角慢慢的走向臥室,伸手推開房門一不小心手一松浴巾掉了下來,我的“小天”一下暴露在空氣中。我彎下腰剛要去拾地上的浴巾,一隻雪白腳丫踩在了浴巾上。我順著腳向上看去,纖細如玉的雙腿,光潔滑淨的小腹上六塊腹肌線條明顯,小巧的肚臍上穿著一個精緻的鋼環,豐挺的玉乳對空傲立,等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一下愣住了,因為她不是LILU,是Redback。
我就那麼傻傻的愣在那裏,等我意識到我是光溜溜的對著她的時候,再找浴巾已經不知被Redback踢到哪里去了。
“你怎麼在這裏?那個。。LILU呢?”我雙手捂著小天結結巴巴問道,一邊四下尋找能遮身的東西。倒是Redback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一直盯著我上看下看的弄的我很不自在,而且她只穿了件內褲我都不敢看他,在為一看到她那副魔鬼身材我的小天就蠢蠢欲動嚇的我雙手都不敢離開下身。
“怎麼?我不好嗎?不合你味口?”Redback一臉我侮辱了她的表情。
“不...不...不。。你很好!很合我味口!”看她那副表情加上現在這個狀況,我腦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那你還說那麼多費話幹什麼?你看它就比你誠實多了!”Redback伸手一把抓住了我不聽話的小天用手撫摸起來,陣陣強烈的快感泛遍全身。我身不由已的呻吟出聲,被她牽著命根子拉上了床。
躺在床上看著一絲不掛走近的Redback,我眼都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貨真價實的女性裸體。不著衣物的Redback就像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美麗,性感的逼人。
慢慢的Redback坐到我的小腹上,然後伸出手指慢慢的在我肩頭的傷疤上輕輕的撫摸起來,然後伸出粉紅色的小舌尖沿著疤痕輕輕的舔了下來,那濕濕的感覺夾帶著無比刺激順著皮下神經傳遍全身,讓我不自覺的收緊了全身的肌肉。
輕輕含著Redback渡過來的香舌吸吮著,我好奇的用牙齒輕輕的在她的舌面上咬了一下,Redback“嚶嚀!”一聲混身一顫,然後也在我的舌頭上咬了一口,不過她這一口可不是輕輕的,咬的我痛哼出聲,不過卻感到無比的刺激又馬上回敬了她一下。
我們兩個咬來咬去的啃了半天,口水從嘴角都敞到胸前才意猶未盡的分開兩張嘴,我捧起她的胸前的象牙團輕輕的把上麵粉嫩的小草黴含在嘴裏,用舌頭圍著小豆豆輕輕的打著轉並輕輕的用牙齒磨擦,聽著傳來的呻吟聲我自己也覺的全身很舒服。
感覺自己慢慢的進入了Redback溫熱而緊繃的身體,被她緊緊的包裹著的快感剛傳來背後就被她抓的一片狼籍了...
“痛!”沒想到叫出痛的竟然是我....因為Redback竟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肩頭,血混著汗水敞了下來沒想到我“見紅”了!Redback抱著我的脖子停了片刻便展開了“疾風暴雨式”的“進攻”,由於是她騎在我身上,讓我有種被強姦的感覺。
幹!不行。要反攻!猛地打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上,我便開始實施我的“復仇”計畫了....。。
....。。
後腰一陣酥麻,劇烈的快感直沖頭頂,全身的力氣也隨著噴湧的“熱情”奉獻給了身上的妖女。混身大汗的砸在Redback同樣濕淋淋的背上。我圈著手環抱著她壓在他身上怎麼也不想下來,沿著她的背部曲線輕輕的舔到後腰,那裏有一個鮮紅的紋身!我輕輕的用手指在她臀線上沿著紋身描畫起來,這是幅奇怪的天使紋身,一個滿身火焰的天使被釘在十字架上,背後展開的翅膀已經開始腐爛,羽毛已經掉了大半露出黑色的翼翅。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叫你Redback嗎?”我一邊用指甲輕刮紋身一邊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對!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叫我Redback。這幅圖就代表了我的命運!”Redback隨著我的撫摸身體一陣陣的輕顫,但她似乎也沒有力氣轉動身體面對我。
“這是熾天使吧!可為什麼要釘十字架呢?”我從圖中能猜出一些端倪,但我還是想聽她親自說出來。
“對,這就是熾天使。熾天使是掌管刑罰的天使,也負責清除所有褻瀆神靈的罪惡!這副圖的意思很簡單,當善的天使開始殺戮時即使對像是惡的撒旦,它也不再無暇。沾染了血水後天使便也有了惡,也成了魔,最終也會受到審判。而這也是我的命運,我為了保護神的尊嚴和神的子民而進行殺戮,但即使是在正義之名下,我也已經不再純潔我已經背負了無數的罪。我已成了惡魔最終會受到審判,但我卻不能停止,因為那樣會有更多無辜的神的子民被害。”Redback說到這裏慢慢的在我懷裏翻過身看著天說:“既然註定要成為惡魔,為什麼不享受成為惡魔帶來的快感呢?”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因為信仰這個問題和我討論比較沒有意義,因為我不信神!而Redback顯然是個比較虔誠的信徒,雖然這個信仰有點偏移正常的道路了,但我不覺的我有資格來教她應該如何擺下位置,因為至少她給自己找了個殺人的藉口,我自己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我為了什麼而戰鬥?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久了。
我看著她天藍色的眼睛和她對望了好一會才問出一個從剛才一直憋在心頭的一句話:“為什麼是我?”我的意思是問她為什麼要挑上我和我上床?我們兩個應該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基礎足以讓她做出這種決定,我知她不是隨便的女孩子。
Redback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然後幽幽的說道:“我九歲的時候愛上過一個男人!...”我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很奇怪,我摟著我的第一個女人卻聽她講她曾經深愛過的情人,心裏雖然稱不上嫉妒但也不舒服,壓下心中那股彆扭感覺,我沒有插話繼續聽她講。
“當時,正是我們北愛軍隊節節失力的時候,那個男人加入了我們,他也是個愛爾蘭人,一頭金髮長著一張媲美阿波羅的俊美臉龐。他十分博學而且槍法戰術無一不精,兩年多的時間在他的建議下我們連連打了好幾個勝仗,當時他成了我們軍中的明星,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我也愛上了他。但當時我太小了,我打定主意,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就當我正在為自己的末來做著甜蜜夢的時候,我的白馬王子和我的父母一起去參加一次各地抵抗組織的聚會,我父母想把他介紹給其他高層首領人物,但他再也沒有回來...”Redback臉上並沒有什麼傷感的表情只是話聲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母親背著我父親回來的,父親身中三槍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他一直掙扎著想說什麼,直到死也沒有閉上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心中的白馬王子其實是英國政府的間諜,他在這裏潛伏兩年就是為了這一天,在他的通風報信下大量的軍警包圍了集會地點,很多組織高層首領都被伏擊而亡,父親身中三槍有兩槍都是他打的,所以才死不瞑目。後來,因為父母親引見的他,所以母親被逐出了抵抗軍,因為無處可去又受到英國人的追捕,不小心確雷而死。最後我連我母親的全屍都沒見到...”說到這裏Redback的聲音也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好像她說的是別人家的事似的。
我不知應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握了握她的手。原來她的第一次戀愛這麼早而且還是這麼的悲慘!
“再一次見到他是一年後,在倫敦他的家門口我看見了他和他美麗的妻子還有用我父母戰友的鮮血換來的法拉利。他很幸福的笑著,因為他的妻子懷孕了,他就要做父親了。他還是那麼帥,笑的依然那麼瀟灑...”
“你做了什麼?”我不相信她會放過他,但當時她才十一歲能幹什麼?還在是英國的首都。
“我用我父親的配槍,打爛了那張我深愛的像太陽神一樣俊美的臉!”Redback說道從枕頭下面抽出了她的P210手槍:“而那天正好是我十一歲的生日!”
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覺的除了說明她比較早熟外,那就是說明她比較狠!十一歲的小姑娘在中國還上小學呢,她已經開始拔槍殺人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是說漂亮男人靠不住?所以找了我這個長的比較難看的?雖然我長的不帥可還歸不到難看裏面吧!
“我只是說明我和你好不是因為我愛你!我已經沒有愛這種無聊的幻想了!這樣做是因為我對你在危難中仍以隊友生命為先的作風很有好感...你很夠義氣!”Redback用中國話對我說道:“所以你讓我有種久違的安全感,所以我才想和你好。而且你作風也很兇悍!不會讓我覺的你是個窩囊廢。就這麼簡單!”
“....。。”我無語了。原來義氣也能用來泡妞。
“而且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我終於成年了,可以享受性愛了!但天主教不許淫亂。我看你也挺強壯的。所以挑你為慶祝我成人的禮物!”Redback好像覺的她剛才話還不夠損又狠狠的在我自尊上踩了一腳。原來把我當牛郎了!
“你怎麼不找樓下的男人,他們看上去也不錯的。我是個中國人對於這種事很介意的,你和我睡過覺後,不管怎麼說我都會對你負起責任,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有點生氣的收回摟抱她的手。
“這個我知道!我敢不是隨便的女人,你可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看你也挺順眼的。如果你能一直活著,我就一直和你好著。”Redback這一句話才提醒我,對呀!我們兩個都是傭兵,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什麼山盟海誓都沒用了!
依中國人的習慣,我有點想說讓她換個比較輕鬆的活我來養她。可是依她那種強悍的性格,估計非和我拼命不可,而且人家在戰場上活了十幾年了,而我還不如她呢。我憑什麼說這話呢!這麼一想讓我有種氣餒的感覺。
正在我想以事實行動找點面子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機“滴!滴!”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是其他人叫我了。我起身穿衣,Redback也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看著她把衣服一件件套在曼妙的軀體上,我又是一陣陣的衝動。我命真好!管他什麼原因和我上床呢,反正賺個性伴侶!
我們兩個走過門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邊上的壁櫃裏傳來一陣呻吟聲。順著門縫向裏面一看,嚇了我一跳。原來LILU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躺在裏面,門縫正對著她的眼睛,那眼神是怒火中燒呀。本來我想放開她的,可是看她的眼神像是想咬我似的,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像做了虧心事似的跟在Redback後面,一邊走一邊問道:“我以為你把她趕走了,你怎麼把她給綁起來了?”
“我把她趕走,不就什麼人都知道我和你在裏面了!”Redback一臉我才沒有那麼傻的表情。
我拍了拍額頭呻吟道:“大小姐,如果你只是讓她走,保不准她還不一定會告訴別人,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對她,她一定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這樣呀!”Redback想了想也是,然後從背後抽出槍向回走,看樣子是想把LILU幹掉。
“別別!我的姑奶奶呀!你怎麼動不動就拔槍呀?這可不是唯一的解決事情的辦法!我想辦法。我想辦法!”我連哄帶拐的才把Redback又拽了回來。這小妞脾氣可不怎麼樣,要是以後我們兩個有什麼爭執,我最好先把她的槍下了...別沒死敵人手裏,掛在她手下麵那才叫冤呢!
我們兩個分開下的樓,大家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我下了樓先把王靜叫了過來,給了她很多錢,讓她去把LILU放出來,並把這些錢給LILU做為補償。王靜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很不理解我這是幹什麼。不過還是照辦上樓去了。
自認為擺平了這件事後,我終於松了口氣。可是還沒等我把氣喘勻了,邊上天才和小巴克的對話就傳入了耳中。
“痛!輕點!”
“沒有呀!”小巴克道
“都流血了!”天才在邊上和小巴克一唱一合的。
我還沒意思到是怎麼回事,Redback就開始在我身上摸了起來,沒兩下從我的衣領下面翻出來個小黑紙片一樣的東西,然後扔到地上一腳踩了個粉碎然後狠狠給我了一拳。
“別踩呀!我就這一個樣品!天呀!我的心血呀!”天才沒來的及阻制Redback,只得捧著那個破爛的紙片在那裏哀嚎。
這時候我才意思過來,剛才他們說的話是我在床上和Redback的對話,天呢!不會吧!我被裝了竊聽器?那豈不是所有的....。我不想活了!讓我死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6:31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苦酒
站在餐桌前,面前是一張超大的長形的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銀制餐具和極其豐盛的餐點。這裏是泰勒夫人的宴會廳,剛才下樓後得知所有人都趴在屋外面偷聽了我和Redback的好事聽,我惱羞成怒但又擺不平這群賤人,看他們的樣子人人一臉“有本事來呀,我就不信你能打的過我們三十幾個人!”的表情,我是急的直跳腳沒辦法。
疏忽!疏忽!以後決不能再犯這樣的失誤了!決不能再犯這樣的失誤了!看著邊上不亦樂乎的人群,我扭過頭狠狠的盯了罪惡的幫手天才一眼,明確的告訴他:小子!可以!你出賣我,我這兩天就去找你!你可別給我落跑。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一梗脖子躲在了小貓後面,媽的!真不是東西讓女人護著你。
正當我們一群人亂哄哄的打成一團的時候,大廳中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各方角頭也都開始上場,大都穿著整齊長的人模人樣的。誰會想到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一方黑手呢?
看著會客廳中的客人越來越多,宛然一個上層的交際晚會,我覺的我們穿著軍裝站在這裏十分顯眼。
“我們這樣站在這裏挺扎眼的!我們是不是去換換衣服?”我掐著天才的脖子一邊搖一邊問邊上的屠夫。
“換什麼衣服?穿了西裝就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了?”屠夫摟著剛陪他從樓上下來的女人一邊喝酒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呀。就屠夫那張臉,五十米外就認出是他了!”快慢機一直沒有找姑娘只是站在角落裏面和那個胡克在聊天,兩個人似乎很熟,看到我下來了帶著胡克走了過來。
“刑天這位是胡克,胡克這個是刑天,外號食屍鬼。是中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有互相需要的時候,現在認識一下以後再加深感情...”快慢機把胡克介紹給我。他是個大肚子,有五十多歲了,180公分高,留著大鬍子,大鷹勾鼻子,綠眼珠看上去很典型的俄羅斯人。
“中國的同志呀!你好!你好!”胡克說著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一股強烈的體臭味沖的我一陣噁心。我真佩服剛才和他聊天的那個女人,竟然還能在這種“氛圍”中聊的那麼開心!專業!
“你好!同志!”我也緊緊的抱著他使勁的拍了拍,聽說你用的力越大說明你越真誠。
“你好厲害呀,我在傭兵界很少見過中國人,更別說狼群這種特級部隊了,你能加入狼群說明你很厲害呀,什麼出身呀?黑衫還是藍衫?”胡克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頭。
我知道他說的黑衫還是藍衫是中國特種兵的一種隱稱,特種兵中的精英被稱為黑衫,而藍衫就是更加傳奇的人物了,我哥他就是黑衫級,他告訴我藍衫說的就是中共中央領導身邊的貼身保鏢那種角色。他還告訴我那種藍衫級的傢伙都不是人,什麼都會用,近身一個能打我哥那種級別的七個。不過這種稱喚外人是很少知道的沒想到這個黑幫線人竟然也知道,我不禁對他們的情報收集工作佩服的很。
“我不是軍人出身,我是搞電子技術的。”我不想說大話,但也不敢說慌話,因為他敢定能查出我是誰。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電子技術?吼吼!你搞的電子技術看來是很危險的那種呀!”胡克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我知道他是看到我喉節上傷疤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怎麼來的。
“是呀,竟爭比較激烈!”摸了摸脖子上的傷,想起那次地獄般的經歷身子不禁顫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小子!這個朋友我交了!”胡克很豪爽的笑了起來。我也笑了笑,總算見識到了俄羅斯人的豪爽,拍的我肩膀都快腫了。。這傢伙也不是普通黑幫。
胡克和我聊了兩句中國的事,我真是沒想到他對中國這麼瞭解,甚至能分清南北朝和五胡這些我都記不清的中國歷史。聊了一會他便告辭像一個剛進來的客人走了過去然後就又是一陣熱情的擁抱...
我看著胡克的背影問快慢機:“這個大肚子的俄羅斯人是什麼出身?”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他是前蘇聯軍事情報局(GRU)下的特種作戰部隊旅的傢伙,在1979年干涉阿富汗的時候,他曾經帶隊主攻戴蘭拉明皇宮,並將阿明總統、他的家人、顧問和皇宮警衛全部做了。年青的時候也是極厲害角色,後來蘇聯解體他就退役了,給黑幫老大當保鏢後來年級大了就成了二把手負責接治和情報。”快慢機慢慢的給我講起胡克的故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傢伙對中國這麼清楚,原來是情報部門的手下。
不一會,公子哥又帶過來一個人,叫索斯,是南美的情報掮客,相互認識了後,不斷有隊友把相熟的人物介紹給我,一會功夫歐,美,澳,非四大洲的情報掮客和軍火商,毒販什麼的我就認識了不少,但我發現卻發現一直沒有亞洲情報掮客。
“怎麼沒有亞洲的情報掮客?”我問邊上的快慢機。
“楊不是被你殺了嘛!”快慢機點醒我。
“我知道呀,可是就沒有人接他的班?我有點事想打聽一下!”我就不信亞洲除了楊就沒有搞情報的了。
“情報掮客多的是,可是要混到楊和胡克這種級別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做到的。這需要同行的信任。現在亞洲還沒有誰的威信比楊高的!其他的人也不夠格到這裏來!”隊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
“你想問什麼?”天才在邊上湊了過來。
“我想問一下楊死了後,緬旬那邊有什麼動靜,有沒有實施什麼報復行動?我想同盟軍知道有沒有向中國內陸派人!我怕他們會報復我家人!”我知道商場那次事中不少匪徒都看到了我的臉,雖然不一定知道我是誰,可是要是想復原出來張畫像什麼還是不難的。而且楊又是亞洲最大的情報商,手下一定有很大的情報網,他做那件事就是為了救緬旬同盟軍的頭子,如果那傢伙要為楊報仇,那我的家人就生活在危險中了。即使知道我進了狼群,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這個交給我了!我一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天才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就是你了!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向他們提供竊聽器的事了,但你要給我弄個反偵察裝置。我以後可不想再當免費男主角了!”我用胳膊勒著天才的脖子威脅道。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天才掙扎著想掰開我的鉗制但沒有得逞。直到我鬆開手他才一溜煙的又跑到小貓身後了。
暫時擱下一件心事後,我才注意到泰勒夫人和神父也已經回來了,神父正在訓斥Redback並不時的扭臉掃我一眼,嚇的我都不敢看他。
正當我擔心受怕的時候,泰勒夫人宣佈晚宴開始了。我跟著大家一起到了邊上的宴會廳,那裏有無數的自助式餐點,大家一邊交換情報什麼的一邊吃點心還有人伴隨著音樂在中間的舞池內跳起了華爾姿。其實大家來這裏根本就不是吃東西的。不過我呢,因為本來中午就沒吃飽剛才又和Redback劇烈活動了一下,所以有點餓了。但眼前的餐點什麼的除了麵包和紅酒我都不認識,又不好意思亂動怕吃東西程式錯了出洋相。
“Redback!來一下!”我輕輕的招了招手,把她叫了過來。雖然我們兩個有了親密關係,但Redback對我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真是摸不透!
“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吃的?”我指著面前盤子裏鋪在冰塊上黑黑的一粒粒晶瑩剔透、混圓小巧的珍珠問道。Redback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公子哥一下就竄了過來嚇了我一跳,看樣子是等賣弄的機會好久了。
“這是魚子醬。笨蛋!嘿嘿!小子,你吃中國菜的時候不是笑話我們嗎?我看你怎麼吃這個東西!Redback不許教他!”這個傢伙想報中午的一箭之仇呀。
既然是醬,那就是抹在什麼東西上吃的了。我拿起邊上的一片麵包,拿起餐刀輕輕的利下一小塊,然後輕輕的抹在麵包上,準備放進口中。這個過程中我一直看著公子哥,希望從他的表現在發現我是不是吃法有不當的地方,不過這小子一直笑咪咪的,我也不知對了還是錯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公子哥誇張的捂著臉像不忍看我把魚子醬進嘴似的。
我沒理他逕自把麵包放進了口中,腥腥的、鹹鹹的,並不是十分好吃。
“這個東西...不怎麼樣嘛!”我對公子哥說
“什麼?”公子哥的臉當時就垮下來了:“不好吃?這可是貝魯嘉(Beluga)魚子醬呀,是伊朗皇室的貢品,一盎司(28.3克)1500美金呀。極品中的極品呀!”
“什麼?”我嚇了一跳:“一盎司1500美金?快比鑽石還貴了!”
“當然了。這可是被稱為黑珍珠的好東西呀!”Redback在邊上介面了:“魚子醬最珍貴的一點,以及魚子醬加工和運送之所以這樣困難、這樣花錢,就全在於這魚卵送入口中時,必須是粒粒完整無損的。只有這時,在你用舌頭和上顎壓碎魚卵的這一刻,你才能領會到:費了這麼多手腳,原來全是為了這小小魚卵中美味爆湧而出的感覺。魚卵若是先被餐刀壓破了,含了一嘴魚子醬的高潮快感,就提早由吐司享受到了,而輪不到你的舌頭。所以,一定要用湯匙。你一拿餐刀就錯了!”
Redback一邊講一邊用邊上的湯匙輕輕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然後,吃的是津津有味。
我也照樣子輕輕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先用牙齒輕輕咬破,耳中欣賞“啵、啵”的聲音,再用舌頭仔細品味,然後才吞下去。果然!剛才感覺的鹹腥味也成了一種“鮮”的感覺。法國大餐確有其奇特之處呀!然後我又在Redback和公子哥的指導下試吃的肥鵝肝和松露等法國大餐中的“重量級”菜!看我吃的津津有味,公子哥一臉的驕傲神色。看來那句話說得一點不錯:如果說這個星球上有人敢與偉大的中華飲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國人,這是個天生流著貴族血液的民族,即使在二戰中納粹的鐵蹄之下,驕傲的高盧公雞居然還忙著把他們的紅酒深埋地下不想為他人染指。
雖然,我吃的很爽,其實並不是很合我味口,只是吃個新鮮。而且聽著公子哥將面前的菜價一一報出後,我才感到法國人真是比較厲害,才煎雞蛋那麼大的一塊肥鵝肝也要上千美金,一塊松露比黃金還值錢。我算了算,我吃的東西都快上萬美金了,可是肚裏什麼感覺也沒有,還不如吃三個饅頭喝碗湯爽,看來我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呀!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擦了擦嘴,倒了一杯摩東-羅歇爾德紅酒品嘗著微酸的佳釀。我退到宴會廳的一角靠著牆旁觀著面前熱鬧奢華的場面,這就是傭兵的生活嗎?怪不得公子哥他們每次出任務賺那麼多錢都不夠他們花的,這種揮金如土的生活確實不是一般人能過的上的。雖然我們狼群出一次任務每人最少也能十數萬美金入賬,但還不夠辦一次這樣的宴會,光我手裏的紅酒一瓶就要數千美金。狼群雖沒有這麼誇張,但就我所知其他兄弟也都有自己特殊的愛好,狼人在非洲的一個小國內買下了一座山!而小貓有一屋子的高級鞋子,但從沒見她穿過。美女除了給家人買了個大莊園外就是愛買髮夾,一個產自瑞士名家手中的鑲滿碎鑽的髮夾花掉了她一百三十萬美金她連眼都沒眨一下,而這樣的髮夾她有一抽屜。惡魔喜歡開車,地下車庫有各種各樣的跑車,連一級方程式的賽車都有。大熊有片林場沒事愛回去鋸木頭,而刺客喜歡鉤魚有好幾艘不同樣式的遊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錢來像流水一樣,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的壓力太大了,所有人沒有任務的時候都需要去渲瀉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花錢。沒錢了再上戰場,回來再花錢,這樣一直的迴圈直到掛掉,不知道以後我會不會也走進這樣的惡性循環,也我清楚我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也許我也應該找一個屬於我的方式!倒是屠夫這傢伙我從沒弄形清他喜歡幹什麼,除了和我們一樣在武器裝備上砸點銀子就沒見他有什麼愛好,當然殺人不算!
看著眼前穿梭的紅男綠女,我越來越提不起勁頭,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我慢慢的溜出的房間,望著天上的星光我想起了家鄉,現在家裏應該是幾點了呢?父母是應該睡了吧?大哥估計還在執行警戒任務,而宛兒....。。
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就一陣刺痛,腦中就迴響起國慶時她的哭喊聲。我搖搖頭,想驅走這令我無比痛苦的聲音,但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聲音依舊在我耳中盤踞著不肯離開。
和邊上的先鋒打了個招呼,我沖出了別墅跳上了悍馬車,打著火,一踩油門,車子箭一樣的竄了出去。我不知我想去哪,我只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的呆著,車了飛馳在公路上,看著邊上擦肩而過的車燈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都市的夜色中。
在馬賽的大街上逛了兩個鐘頭後,我把車停在了一個小街邊上,這條街很有名,當地人習慣稱它為“傭兵街”,因為當年外籍軍團成產前這裏是難民,無業遊民和各色罪犯的聚集地,路易.腓利大帝於1831年3月10日成立外籍軍團時,居然有80%的軍源是來自這裏,所以法國人戲稱這裏是傭兵街,而傭兵退伍後又都回到了這裏做起了生意,慢慢的這裏成了傭兵的集散地,合法的非法的組織都在這裏沒,100多年了這裏依然龍蛇混雜。
如果說剛才的別墅是高級情報集散地,這裏就是低級的人力市場,華燈初上,正是這裏熱鬧的時候。街邊無數的小酒館和夜總會聲色喧嘩,各色的軍人和地痞熙熙攘攘來住穿梭,衣著暴露的廉價妓女對每一位過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實料”。這裏才更像我印像中傭兵應該來的地方。
甩開邊上拉著我衣服推銷自己的妓女,推開門我走進了一家名叫“血池”的酒吧。
一進酒吧,一股子酒精混合著汗臭夾雜著香水的怪味撲面而來,嗆的我差點摔個跟頭,各種大聲的叫駡和女人的呻吟聲包裹在轟鳴的音樂中沖進了我的耳朵。雖然這裏的環境不怎麼樣,可是我的心情卻馬上好了不少,無拘無束的氛圍讓我身心放鬆了下來。
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上,我向滿身刺青的酒保要了杯伏特加烈酒,一口而盡,火炙般的感覺順著食道一直燒到胃底。“幹!”我一邊吸氣一邊咒駡著,卻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兩杯酒下去,肚子裏熱呼呼的腦子也有點暈暈的感覺了,平常我都不喝酒的,這是第一次喝悶酒。
配合著樂隊轟鳴的音樂吧臺上的兩個脫衣舞女正在做鋼管秀,細長的美腿在面前晃來晃去。其中一個女人慢慢的伏下身托著一對加工過的豪乳對我大拋媚眼,我把酒保剛滿上的伏特加遞給了她,沒想到她竟然用巨乳夾住酒杯喂給了邊上的另一個舞女,兩個女人在那裏你喝喂我一口給喂你一口的樣子淫靡極了,頓時酒吧中響起了鋪天蓋地的掌聲和呼哨。一大群人拿著小面額的鈔票塞進了他們兩個唯一的穿著-高根鞋裏面,我也掏出十美金塞了進去。
一邊喝著酒一邊看面前的脫衣舞,思鄉的痛苦慢慢的被湧上來的酒意給壓了下去。
我正喝的爽的時候,邊上搖搖晃晃的湊過來一個衣著骯髒眼神混濁的棕發中年男子,看著我面前的酒杯吞了口口水,然後結結巴巴的用半生不熟的日語說道:“能請我喝杯酒嘛!”
“我為什麼要請你喝酒!”我用日語回答他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日本人有的是錢,我就要一小杯!只一小杯!交個朋友嘛!法國我很熟的!”這個人一邊向我邊上湊一邊用手指比劃著他的需要是多少微不足道。
“滾開!哈唯。如果你再騷擾客人我就把你扔出去!”酒保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揚了揚拳頭威脅道。
我笑了笑揮了揮手打斷了酒保,然後對邊上的椅子指了指,然後說:“我不是日本人但我可以請你喝一杯!”我示意酒吧給他也來一杯。
“先生,你不要遷就他,這傢伙是個狗皮膏藥粘上就甩不掉了,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他的下巴扔到街上去!”酒保一臉不情願的一邊說一邊把酒推到哈唯面前。
“要你多管閒事!德爾。”哈唯一把搶過酒保遞來的酒杯,一邊說一邊順著手背把溢出的酒水吸吮了個乾淨,然後用兩隻手掐著酒杯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的在酒面上舔了一下,然後閉上眼在嘴裏攪動著舌頭臉上露出一幅幸福的微笑。
看著他喝酒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人--屠夫,他殺人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不過兩個人的愛好的性質卻相差了個天地,這個人雖然酗酒而且幾乎成了個廢物但並沒有傷害別人,而屠夫就....想到這裏我不禁打個冷顫...真不明白屠夫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先生,你說你不是日本人?那你是?”輕啄了一口面前的酒,哈唯湊過臉對我問道。
我避過他口中傳來的酒臭然後說道:“我是中國人。”然後突然想起一個事緊接著問道:“怎麼這裏很多日本人嗎?都是幹什麼的?”
“是呀!很多日本人都是來買醉和嫖妓的也有傭兵!”哈唯一臉熱情的為我解答:“先生,剛到法國嗎?有什麼問題直管問我哈唯可是出了名的萬事通呀!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剛來法國呀!”哈唯一面上下打量我一邊撓頭。
“我來法國有點時候了,只是很少來這裏。”其實我才來過一次,還是跑來接喝成死豬的底火。
“呵呵,有什麼想瞭解的嗎?只要再給我一杯酒你就是我的上帝,我對你知無不言!”哈唯看有機可圖馬上一口抽幹了面前的酒,然後舉著酒杯對我說道。
當我向酒保要了整整一瓶的伏特加放在他面前後,哈唯的表情好像要跪下來吻我的腳面似的。倒了一杯後把酒瓶摟在懷裏東張西望生怕別人搶走等發現沒有人在注意他後才對我說:“上帝呀,你想知什麼?”
我不禁笑出了聲,真有意思!等過了一會收住笑才問道:“日本人很多人當傭兵嗎?”
“是呀,日本軍隊不許參於國外的任何軍事活動的,但日本軍人總想在世界上顯露一下實力,既然不讓派正規軍就以傭兵的名義向外發展,所以國外很多傭兵團中都有日本人。所以...”哈唯對這些事還挺瞭解。
“所以,你把我也當成日本人了?”我介面道
“嘿嘿!是呀。在我眼裏亞洲人長的都差不多...不過你個頭不像日本人,日本人沒見過長你這麼高的!”哈唯笑笑接著說:“其實主要是中國人很少來這裏嫖妓!一般見了亞洲人先問是不是日本人很少有錯的。”
我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原因!估計在法國的中國人不好這一口吧可能是!
“日本的傭兵比較有名的是什麼團隊?”我接著問
“黑日”哈唯立刻就給出了答復:“黑日是最有名的,成員一色全是日本人,常接比較大的任務,他擅長滲透和情報收集,據說前一段的科索沃戰爭,他們就參加了,估計現在還沒有回來。”
“還有別的嗎?”我問道
“沒有了!其他的都不行只能給人看家護院!”哈唯對其他的日本團隊很不以為然。
“你以前也是傭兵吧!怎麼不混成這個樣子了?”我能肯定他是傭兵,因為從他對話中聽出他的軍事素質很不一般。
“.......”哈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灌酒,很快的就把懷裏的那瓶酒喝了個底朝天,看樣子是碰到他的痛處了。
“如果不能說就算了!”雖然我很想聽聽他的故事,但我沒有挖人舊傷的毛病。
“我以前也是個傭兵,我很喜歡戰場上那種刺激而血腥的日子...”沈默了一會我以為他不想和我再說話了的時候,哈唯突然幽幽的說道:“我有個兒子叫吉米,是個勇敢而倔強的小淘氣,從小就很崇拜我總是圍著我打聽戰場上的故事。由於我一直在外打仗所以孩子是妻子帶的,我相信只要把每次出任務的錢寄給她們,讓她們好好的生活我就盡到了父親的責任,面我也確實是這樣做的,我不停的在戰場上征戰,從非洲打到亞洲,從中東打到北歐,除了每年少的可憐的假期我都是通過書信和孩子聯繫感情。這樣的生活一直到我四十五歲的時候,那一年我的存款達到了100萬美金,我覺的已經老了不能再打仗了,我想結束了那次任務就退出傭兵界,回到家富足的過完下輩子。可是就是那一夜,我們遇到了另一支傭兵武裝的狙擊,兩支隊伍打了一夜直到天亮對方才傷亡慘重的撤退。在我打掃戰場的時候,在一具無頭屍體上發現了一隻潛水表,那是我送給我兒子十八歲的成年禮物。原來他也想像他父親成為一名勇敢而無敵的戰士。可是他卻死在了父親的槍下....我用重機槍打我兒子打成了肉泥....哈哈...哈哈...”
看著哈唯趴在吧臺上哭的死去活來,我很後悔剛才問話。原來傭兵生活還有這麼悲慘的事,和他比起來我背井離鄉的痛苦只能算無病呻吟了。
“酒!給我酒!我要喝酒!”哈唯噔著血紅的眼睛揪著酒保的衣領叫道。
我截住了酒保揮向他的拳頭讓他上酒,哈唯想喝多少就給多少,怪不得他要醉生夢死,如果我經歷了這種事估計直接就崩潰了!幸好我哥在中國沒有什麼出國打仗的可能,要不然...想起這種可能我就一身的冷汗
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哈唯,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已經毀了!可是我卻沒有資格去可憐他,因為他就是一面鏡子,也許現在的他就是將來的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死在戰場上...
就在我替哈威結過賬,又買了很多的酒做表示我的歉意的時候,邊上的進口的推門”咣“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一群人大搖大把,吆吆喝喝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後走了過來,來到近前竟一腳把哈唯從座椅上踹了下去。
哈唯一不留神被摔了個狗啃屎牙都磕掉了頓時滿嘴血,懷裏的酒瓶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哈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沒擦嘴裏的血,反而爬在地上去吸那敞了一地的酒水。
“哈哈...這就是想當年號稱‘血勇士’的哈唯。戴森,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踢人的傢伙坐到哈唯的位置一邊向邊上的隊友炫耀,一邊指著地上的哈唯大笑著。
酒巴里的人一下子都笑了起來,好像哈威就是一個小丑一樣,可悲的是哈威還沒有知覺似的繼續趴在那裏舔著地上的酒水。看著哈威我也不知應該怎麼辦了!一年的傭兵生活讓我養成了好勇頭狠的性格,但也讓我有了審時度勢的自覺和冷血,現在這麼幫人有十幾個,還都帶著傢伙,如果我幫了哈威,很可能和他們發生衝突,如果是肉搏我倒不怕,可是一但拔槍,十幾個打一個,我是穩死的...我覺的犯不著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冒這種險雖然他的故事很感人,所以我就沒有吭聲看他們要幹什麼。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7:03

正文  第五十章 酒吧鬥毆
哈唯趴在地上,順著酒水的流向一直向破碎的酒瓶舔去,就在我想上去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一隻穿著軍靴的腳突然踩進酒水裏擋住了哈唯的“路線”,這時候哈威才抬起頭順著腳向它的主人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顯然他認出了把他踹倒的人是誰,可是他並沒有反攻只是很喪氣的繞過那只腳捧起了後面那破碎的酒瓶把裏面沒有流盡的酒液倒進了口中。
那只腳的主人卻一腳把哈唯手中的破酒瓶給踢飛了說道:“血勇士,給我把鞋上的酒舔乾淨,我給你買瓶酒怎麼樣?”邊上的人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哈唯聽了這話後竟然考慮了一下低下頭要去舔那傢伙的皮靴,我一下子坐不住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侮辱人太過了。我站起來伸手把哈唯拉住了,並把他拽了起來轉身想把他帶到邊上的一張桌邊坐下,這時候突然一隻大手從背後然後按住了我的肩頭。
“嘿!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了?你是不是欠揍?想我給你鬆鬆骨?”是那個囂張的傢伙。
我扭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是棕色的眼神閃爍不定,我們兩個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我的是什麼眼神,但他和我一對眼就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但隨即又意識到這樣很沒有面子又鼓起勇氣抬起頭想正視我,可是眼神一搭上就又不自覺的避開了甚至臉上的肌肉都是一陣抽動,沒兩秒他就又垂下頭不敢看我了放在我肩上的手也鬆開了,我把哈唯帶到邊上的桌子邊讓他坐下,給他要了瓶酒。
“達特。你怎麼了?為什麼放過他?你吃錯藥了?”邊上和他一起來的傢伙們開始起哄叫囂著。
“你們不用管我的事...等老大來了再說...”
我沒有注意聽他說的是什麼,因為我看見Redback和屠夫一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我便朝我走了過來。
“你小子怎麼跑這來躲清靜了?”屠夫叫了杯威士卡坐在我邊上,Redback也叫了杯白蘭地坐在了我的右側。
“沒事,想起點事煩心!出來轉轉。Redback神父知道你跑出來喝酒嗎?”我不想談關於我自己的事,便想把話題轉到Redback身上。
“別岔話題...關我什麼事?我是不想在那個污穢的地方呆才跑出來的。再說我現在成年了,又不是修女,我為什麼不能喝酒?我就是要嘗嘗。還有他說要見你,如果你有空去找他一趟...”Redback喝了一口白蘭地被烈酒沖的一皺眉。
“你別喝了...你又不常喝酒,這酒又烈,容易喝醉...”我攔住Redback想從她手裏把酒杯奪過來。誰知她還不讓,兩個人你搶我奪了半天我也沒把酒奪過來。
“你是哈唯?哈唯。戴森?血勇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屠夫的的聲音打斷了我和Redback的搶奪,我停下手看著屠夫:“你認識他?”
“當然,血勇士,七十年代最負盛名的傭兵。幾乎所有的戰場都見能到他,那時候傭軍薪水少的可憐打一仗才幾千美金,不過聽說他賺了數百萬家財呀!你想想他打過多少仗?而且能活下來每次打仗都被敵人和戰友的鮮血染紅所以才叫他血勇士。”我認識屠夫來這是他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沒錯我就是...你認識我嗎?那請我喝杯酒吧!”哈威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了屠夫一眼說道。
“操!怎麼變成這德行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伊萬。屠夫...我們見過面共過事的...”屠夫皺著眉頭打量著變的邋遢和乞丐一樣的哈唯。
“噢。我們認識還是戰友?那就更應該請我喝一杯了...”哈唯咧著大嘴露出剛嗑掉一半的門牙沖屠夫笑了起來。
屠夫又給他叫了杯酒看他喝掉,然後無比感歎的說:“當年我剛加入傭兵這傢伙還是我的偶像呢。現在怎麼成德行了?”
我小聲的把哈唯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告訴了屠夫,他點點頭表示原來如此。歎息的說了句:“悲劇呀!悲劇!這傢伙挺慘的。”
“我靠!你嘴裏也能說出悲劇這個詞?我以為你不知道慘字怎麼寫呢!”看屠夫感慨比看見牛吃肉還讓我驚訝。慘?我覺的凡是認識你的不論朋友還是敵人都已經慘的不得了啦。敵人被你折磨,朋友被你戲弄。
“一個英雄變成這個樣子太慘了,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嘿嘿!要不我現在結果了他吧,免得繼續敗壞我心中的行像。”屠夫搓了搓手道。
我對他這個動作太熟悉了,這傢伙想見血的時候就這副德行。原來做這傢伙的偶像也這麼危險呀!稍不小心就會被幹掉...
正當我正為怎麼阻攔屠夫而煩惱時,我身後感覺有人走了過來,並傳來一個聲音:“銀頭髮的小妞!長的不錯呀,多少錢?兄弟們想跟你樂樂!”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剛才羞辱哈威那群人中的一個,我還沒出聲就聽見那傢伙“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扭過頭一看Redback頭都沒轉一回手正捶在那傢伙下陰上,把那傢伙打起了兩公分高,摔在地上蜷著身子不斷的翻滾嚎叫。以她的力氣,估計這小子不廢,也半年下不了床了。
“哈哈!哈哈!小妞夠辣的!”酒吧中的人一看有熱鬧看全都來勁了,這些人都是沒事還想找點事的主,現在有現成不要錢的現場看當然後高興了,紛紛把桌子給拉開空出場地準備看戲。看了一下周圍,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連酒保都不管。
我一直想低調不惹麻煩,可是這小子調戲誰不行竟然想調戲Redback,不管怎麼說Redback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以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這架是一定要幹了。
屠夫和我站了起來準備開打,我把手放在了手槍把上,但是被屠夫給攔住了。“傭兵的規矩,在非戰區的城市內打架不能用槍。不要拔槍!”
我把槍把上的手又收了回來,看來是肉搏了,正合我意!這些日子我天天在鑽研我哥以前強灌給我的武術和一些我自己練習中得到的構思。稍有收穫,這正好是個練習的好機會。
我晃了晃肩膀和屠夫並排站在一起,Redback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干而盡,然後把杯子一摔也站了起來,看起來是也想動手。
“那個...Redback!”
“什麼?”
“嗯...那個。。算了。。不提了!”我本來想讓她不要參進來的,可是看她一臉坦然而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必竟她不是一般女人用看一弱女人的眼光對待她,對她是一種侮辱。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加了句:“小心點!”
Redback看著我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時候我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全神貫注的打量起對手來。
對面站著十七個人其中有一個高大的黑人,看上去有兩米多高壯的像個黑塔,這個傢伙剛才不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估計就是剛才他們口中的老大,怪不得他們有膽子敢挑釁了,看這個傢伙的樣子就夠壓陣的。
“黑鐵。原來是你!怪不得這群小雜碎也敢跳出來亂吠。怎麼著想報上次的仇?不要仇沒報了再被我打斷一次手腳。”屠夫用那陰森森聲音在那裏調戲那個黑大個。
“屠夫,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上次的賬我一定要討回來,好不容易逮到你落單我這一次一定要廢了你。”黑大個的聲音倒是挺有磁性。
“靠!你們有仇?你怎麼不早說?”看來這場架不是沖我也不是沖哈唯Redback更是個開戰的藉口,原來根源在屠夫這。
“怎麼?你怕了?沒事,怕了你就站在邊上看著。我一個人就能擺平這群廢料。”屠夫搖搖脖子,準備開打了。
我沒說話只是慢慢的開始運氣,我的硬氣功是我哥教我的,聽說他這套快速運氣法是花了無數錢請了無數酒從一個中央領導人身邊的貼身保鏢那裏“偷”來的,那傢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種運氣法比一般的硬氣功運氣快不止一倍,這樣才能應該付戰場中的突發情況。我占了和他是親兄弟的便宜沒花錢就學到了,可是當時我並不領情被他打的好慘才認真學了兩個月,現在想來真後悔,好在我記憶力好前一段又好好回想起來重新開始恢復練習,效果還可以。
吸了一口氣,一股熱流從腹腔繞過後腰下通兩腿上致兩肩,我的肌肉一瞬間便繃緊了而且充血粗大起來,慢慢的我原來合身的軍裝開始被撐的貼身,隨著氣越運越強原本寬大的軍服變成了緊身衣,仿佛我一動衣服就裂開似的。
“硬氣功!好小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會這種功夫?怪不得你當初第一次見我擋住弩箭竟然喊出硬氣功。原來,不是你見識少,是你也見過那種程度的硬氣功呀!”屠夫一邊驚訝的看著我一邊脫掉上衣露出那身如小山般的肌肉。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也覺的衣服很礙事便也脫了下來。
“不要以為你長了幾斤肉,又學會了硬氣功就能打贏我。我可不是吃素的!”屠夫一邊說話還不耽誤一拳打倒一個撲來敵人。那傢伙被屠夫一拳打的倒飛出去兩米多遠砸在桌面上一百多斤的體重加上落下的加速度把桌子直接砸成了碎木塊。
我不知道應該下多重的手所以就拿屠夫做參照,定好了標準後,正好一個傢伙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一個勾拳打向我的腹部,看拳勢是想打我的肝部,肝部被擊中後會引起短暫的身體功能障礙,這是拳擊中常用的一招不是格殺術,因為不致命所以我就想試試我的硬氣功練的怎麼樣了,所以沒有躲,硬受了他一拳。
拳頭打在腹肌上,感到一股挺大的衝擊感,但卻沒有痛覺,我知道這個傢伙和我差太多了,他根本不行!因為我哥說過硬氣功練了後並不是感不到痛疼而是提升抗打擊度,說白了就是再大的打擊不會疼的失去反擊能力。如果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打在身上就不會覺的疼。
接二連三的組合拳打在我身上和臉上,只是打的我晃動了一下頭而已,這個傢伙明顯沒想到一個亞洲人能這麼耐挨一愣神。我趁他愣神的空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單手拎了起來,150來斤的體重對我來說就像個小包袱一樣輕,我掄圓了胳膊對著牆像摔燒餅一樣把那個傢伙砸在牆上,我只聽見連牆上的窗戶都震的“咣鐺”巨響了一聲,那傢伙向個皮球一樣彈了回來碰倒一張桌子後趴在地上就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呼!”我還沒回身背後傳來風聲,我一回頭看見一個傢伙跳了起來一個使了個泰拳的膝頂,飛速的向我的頭頂了過來。我仗著硬氣功的強橫沒有退步閃身也沒上步沖拳而是豎起兩隻小臂擋住了面門,讓他一記膝頂實實在在的夯在了我的胳膊上,小臂上傳來的火辣感覺告訴我這個傢伙確有實力,比上一個傢伙強太多了。還沒等我緩過勁騰出手還擊,腦後一緊,後腦勺被他給扣住了。抱頭頂!我心中一下就竄出這個泰拳最有名的招式名稱。果然,念頭剛起腹部傳來的猛烈撞擊就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個傢伙明顯比剛才的人狠多了每一下都朝兩側軟肋頂來,撞的我軟肋“哢-吧!哢-吧!”直響,要不是有剛練出來的厚厚的腹側肌和一口氣包裹這兩側的肋骨就斷完了。我趕緊先抱住他的腰然後用雙掌正面壓住了他的大腿,讓他抬不起腿來,下面的危機剛解決扣在腦後的雙手突然鬆開了,一個下壓的肘斜擊正打在我的左太陽穴上,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我的頭還沒擺正右耳邊又響起風聲,我趕緊用手一架,一擊肘擊打在了我的手上躲過一劫。
一連串的攻擊如疾風暴雨,這個傢伙應該從小就開始練泰拳,不然不會這麼的純熟自然,雖然挨了好幾下,不過有硬氣功頂著沒有什麼重傷,皮肉上的疼痛一下子就過去。我趁他後仰身立肘想擊打我的鼻樑時拉開的距離,突然發力用眉頭重重的撞在他的面門上,砸的他捂著鼻子直搖頭暫時失去了方向。然後一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砍在他的脖節上,就像打斷一個塑膠管一樣傳來“嘎-巴!”一聲。這傢伙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躲過背後扔來的酒瓶,在他的幫手上來搶人之前,我揪住他的頭髮向身邊的吧台沿上使勁一磕,把桌沿都磕掉一塊,把他的鼻樑整個碰成兩段後,一腳踢斷他兩根肋骨把他踹到了一邊。
第三個上來的用的是以色列的近身搏頭術,雙手齊肩不動一腳側踢看上去很像是中國的散打,因為快刀會這種近身搏鬥我常和他對打,所以對這種比較奇怪的“無賴”搏鬥術很熟悉,我還是仗著硬氣功直接受了他一腿,讓他一腳踢在我的腰上,其實他這一腳是虛的本來是想讓我閃一下,身體一動他就可以用手指插我的喉節了,但沒想到我不躲這一腳踢上也沒有什麼力氣,我用手一撈,正好抱住了他的左腿,他看不好,右腿騰空直蹬我的胸口,如果我不躲就借這一蹬之力把左腿從我手裏抽出來,我一哈腰這一腿從我肩頭蹬過,我立起左手朝他的小腿上使勁砍了一下,小腿骨是兩根骨頭組成,前面的脛骨粗後面的腓骨細,我這一下打在腿側上把他的腓骨砍斷了。
我一鬆手,他就慘叫一聲收回左腿,可是腳剛一著地腿一軟就摔倒了,頭還沒挨地在空中被我一腳踢在臉上,像踢皮球一樣帶著他的身體打著圈飛了出去,碰到無數的桌椅。
“打的好!殺了他!”“打爛他的臉!”邊上的人瘋狂的叫著,吼著。混合著激烈的音樂刺激著我的野性,一股獸性沖上心頭脹的胸膛快爆了一樣,一把接住屠夫打飛過來的敵人像擗木棍一樣把他重重的墩在我的膝蓋上把他的脊骨都磕斷了,像個折斷的木條一樣搭在我的腿上。
我剛放倒第四個傢伙,背後就被重物砸了一下,我扭頭一看是個被Redback打飛的倒楣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Redback用的也不是格殺術,而是用的截拳道。我知道她的力氣大沒想到她的動作也這麼靈活和小貓有一比了,而且拳速很快還有分量被她打上的傢伙都是口嘴冒血倒飛開去。而且有意思的是發現我在看她,居然還學李小龍那一套“噢噢”叫了兩聲,非常搞笑根本沒有把這些傢伙看在眼裏。
就在我一走神的時候,左臉上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一記重拳打在我的下巴上,力量大的把我從地上打飛起來摔出去一米多遠,碰倒不少人和桌子,不少的酒瓶砸在我的臉上,還有點酒水穿進的鼻孔嗆的我一陣咳嗽。還沒咳嗽出聲下巴一陣巨痛,我一摸下巴竟然脫臼了!
我扶著下巴跳了起來,一看是那個叫黑鐵的傢伙,怪不得這麼大力氣,和大熊有一拼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他把下巴打下來了,真該死!我端著下巴捏著耳孔前方的關節頭對好骨環使勁向上一頂隨著一陣巨痛,“嘎巴”一聲脆響,下巴又被我迅速的接回原位。我張張嘴活動一下頜關節,一股子酸痛感覺別挺多不舒服了,媽的!
沒想到這個大老黑竟然第一個挑上了我,倒楣!你有仇和屠夫算呀,找我算哪一壺呀?我一邊繞著桌子和他轉著圈子一邊緩緩勁,剛才那一下可不輕,我頭到現在還有點暈。這就是超級別的了...如果不是有硬氣功我脖子就被打斷了...
我搖搖頭驅走腦中的暈眩,用雙手手拍打臉頰,疼痛很快就喚醒了大腦的功能,身體不但恢復了功能而且更靈敏了不少。本來我不想用我新掌握的功夫的,因為還不是很熟練,我想練熟了對付屠夫這個混蛋報一箭之仇的,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不用的話就等著掛吧,逼不得已,我只好用這了。
對面的黑鐵一把撥拉開面前的桌子,大跨步的向我沖來,肩頭向我胸口撞來,這種撞擊是像他這種高大的人最喜歡用的,大熊就常用,我知道只要挨一下就算有硬氣功也受不了。
我也對著他沖了過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我突然一側身讓過了他的肩頭,一伸手順著他光禿禿的腦袋一下劃到他的臉邊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手上傳來一緊一松的兩種感覺,我心頭一跳:成了!
黑鐵沖過我的身旁沒有立住身子一頭栽倒在地,捂著下巴哼哼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再一看,嘴都歪了。成了!我把他的下巴卸了。
黑鐵不會接骨,托著下巴不敢鬆手,一面哼哼一邊拿起身邊的酒瓶扔了過來,都一一被我躲過。就在我忙著躲避黑鐵的暗器的時候,背後咣的一聲,我只感覺頭上一震一麻,一股液體從我頭頂順流而下,流到嘴裏是甜甜的,我一扭頭是一個小子湊到我背偷襲,音樂和吵鬧聲太大我沒聽見,被他一酒瓶砸在了頭上。酒水流了一脖子不知道頭有沒有傷到。
看到我轉過身,那傢伙一晃手裏的碎酒瓶沖我紮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惱了,屠夫說打架是不用傢伙的,他竟然拿兇器,這就真是無賴了。我一惱,伸出三個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捏住關節囊一擠順勢一轉,他的手脖便被我卸開了,卸開後我還不解恨又使勁一擰,痛的他一下子就跪在我面前癱在那裏。我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了起來,可是我卻不鬆手,又拉著他的左手把他拉了回來。這時候我才鬆手看著他捧著手趴在那裏嘔吐,這一下他的關節囊受損,關節韌帶撕裂,他的左手就廢了,接回去也拿不了重物只能夾根煙了。。
我正欣賞我的傑作的時候,背後傳來黑鐵的慘叫聲,我扭頭一看,屠夫從背後鎖住他的左臂,正在用力的想折斷他的手,黑鐵不停的慘叫求饒可是屠夫好像沒有聽見一面嘿嘿笑,一邊手上加勁,黑鐵那小樹般粗的胳膊發出了“咯嘣嘣!咯嘣嘣!”的斷裂聲,聽著像碾黃豆一樣好聽。
邊上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了,Redback正在使勁的踢一個人的臉,不知那個傢伙哪一點得罪她了,臉都被踢的稀爛了Redback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正在我打視戰場,尋找還能動的“生力軍”的時候,我聽見身邊“哢!”的一聲響,這聲音太熟悉了,是打開槍保險的聲音,我一扭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向我舉起,是那個左手被我拉斷的傢伙,手裏拿把P7M13手槍,正一臉瘋狂的瞄準我。
我本能的一仰身,“乒“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鼻樑從我臉前飛過,嚇的我一身冷汗,還沒等他開第二槍,邊上的Redback聽到保險打開的聲音已經跳了過來,沒有來的有阻止他打第一槍,但沒讓他開第二槍,一腳踢在他的手脖子上直接把右手給他踢斷了,手槍掉在地上。
我一身冷汗的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好半天才回過神,我剛才幾乎都看見子彈的飛過我面前時的彈道了。好險呀!
等我回過神來,一下子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傢伙的手,扯過一張桌子,向上在一摁,抽出軍刀一刀把他的右手釘在了桌子上。
“媽的!我操你媽!陰我!”我一邊打那個傢伙一邊罵道。不顧那個傢伙的死活,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就砸在他的頭上。
剛才的情景真的是驚險,當時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越想越怕,我可是見過無數個腦袋被打中的傢伙,那整張臉都被子彈掀飛了。我差點落個這下場!而且是在一個小酒吧裏死在一個無能之輩手中,我越想越生氣手上加勁瘋狂的毆打那個傢伙。要不是邊上的酒保鳴槍示意,我都不會停下來。
“大家聽著,這個酒吧內只有我一個人能開槍,大家有異議嗎?打架就打架,不許鬧出人命,我可不想吃官司。現在你們這幫不守規矩的混蛋把賬結了都給我滾出去。”酒堡竟然拿出把輕機槍把我嚇了一跳。
看著酒堡手裏的輕機槍,誰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收手,我忿忿的拔出釘在那個傢伙手上的軍刀,使勁把他推了他一把他就像爛泥一樣癱到在地上,然後我拾起衣服和屠夫慢慢的走出了酒吧,到門口的時候,屠夫還扭過頭對斷了兩隻手的黑鐵說道:“黑鐵。下回胳膊長好了,還來找我,我再給你打斷!記住了我叫屠夫,他叫食屍鬼!!這回算你請客好了!”沒想到屠夫最後走就走吧,還把名字給留了下來。
我們三個走到大街上還沒走兩步,街口就傳來了警笛聲兩輛防暴車從街口開了過來,停在我們剛才出來的酒吧門口。下來一大群防暴員警向這邊走來。
“快跑吧!不要被抓住,不然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屠夫打個招呼扭頭就跑。我還沒回過神是怎麼回事,Redback和屠夫已經鑽入一條小巷溜之大吉了。而我則是發現員警拿著警棍指著我時才意識到這裏響了槍又重傷那麼多人,要是被抓住確實完了。才趕緊跑,背後有好幾個員警追道。
由於我路不熟好幾次都跑進了死路裏面,要不是我體能現在變的很好,三米多高的牆兩下就上去了,估計我早就被抓住了,就這我還是打昏了兩個死死跟著我的傢伙才擺脫員警的糾纏。
等我擺脫了員警後,我才發現我迷路了!打個電話找到屠夫,才知道他已經跑回了剛才出事的酒吧附近,我又悄悄的跑了回去。在一個小酒吧內找到了屠夫和Redback我們三個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對面的事情處理過程,直到半夜再才結束。這時候我們才跑回去開走了我們的悍馬。
坐在車上我還沒有問屠夫這是怎麼回事,身上的手機響了,我接通一聽,原來是天才,他說已經把我給他列好的武器全都搞定了,讓我去驗貨而且要叫上全部人馬,我好奇的告訴屠夫,然後大家一致決定開奔狼群基地準備看看天才花了我100萬美金給我買回來的是什麼好東西....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7:50

正文  五十一 戰爭=人性-感情-道德


我坐在悍馬的前座,看著眼前的飛退的路燈,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我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把哈威給帶出來?你不是很崇拜他嗎?”
屠夫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著車,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道:“你幫不了他,你以為給他一杯酒就能讓他從頹廢中再站起來?你太天真了!”
“不給他酒,我們可以讓他戒酒呀!”我說道。
“不給他酒,他會死的,他只有在酒醉後才能平息心中的愧疚和折磨,他是在逃避,逃避面對現實逃避承擔責任,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一個軍人。”屠夫已經沒有了剛見到哈唯時的驚訝和興奮,代之而起的是一絲失望和傷悲。
看著失去了精神偶像的屠夫,我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只好辨解道:“不能這麼說,他可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誰都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如果是你,你也不行!屠夫”
“誰告訴你我不行的?”屠夫瞳孔突然一陣收縮後突然暴射出瘋狂的光芒看著前方的公路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心頭一震,我聽說屠夫沒有親人,難道....。。我敢往下想了,怪不得他是這麼的嗜殺,估計這就是原因吧。。
我不敢介面再說什麼了,到時後座上喝的有點發蒙的Redback接了一句:“傭兵的圈子中發生在戰場上幹掉昨天的隊友和親人的事情很常見,雖然血勇士的事比較少見但不能成為他墮落的藉口,軍人要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一副堅如鋼鐵的心腸,他沒做到他是個失敗者!”
我猛然回頭看了一眼Redback,難道她也打死過自己的朋友?那我以後會不會也在戰場上碰到這種事?我不敢想像...
“如果沒有一副鐵石心腸呢?”我呐呐的問道。
“不夠冷血的人正在彈殼堆成的山坡上腐爛著!”屠夫一臉漠然的說道:“如果你怕發生這種事,就看緊點你身邊的人,比方說這只喝成傻鳥的母蜘蛛。”
“你才是條公狗!”看來Redback還沒喝醉,還知道屠夫在罵她。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車中,一時沉悶的空氣塞滿了車內並不寬敞的空間。直到Redback一口吐到擋風玻璃上,頓時車內滿是酒精和嘔吐物臭氣。
“靠,你這個臭娘們,我的車!”屠夫躲閃不及被濺了一手,惱怒的大罵道。
“嗯...這樣舒服多了!”Redback一臉舒服的表情躺在後座上一點也不在乎在邊上跳腳的屠夫。
“看看你的女人幹的好事!你來把這些東西擺平。操!”屠夫一推車門跳出車外在那抖動胳膊想把沾在身上的嘔吐物給甩掉。
我看著車外一臉惱怒的屠夫和後座一臉愜意的Redback還有身上濺的髒物,哈哈的笑了起來,媽的!今天真有意思。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逞什麼能呀!不舒服了吧!”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轉動方向盤和拉動沾滿嘔吐物的排擋器發動汽車,屠夫把開車的“髒活”交給我了。
“酒是挺好喝的,就是喝多了不舒服!”Redback說出一句酒中真言。看來清醒了不少。
“那以後就少喝點!”我無奈的說道。
車子慢慢的駛進了基地別墅的停車場,還沒等車停屠夫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了車子,站在空地上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好像剛才是坐在沒打掃乾淨的廁所裏似的。
我也跳出車子,乾淨的空氣一衝入鼻子我才知道剛才車裏的味道卻實不怎麼樣。扭頭看了一眼搖搖晃晃想穿出車的Redback,我無奈的扶了她一把看著她也深吸了一會空氣,沒想到她竟然說一句極其搞笑的話:“屠夫的車真臭!我以後再也不坐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車臭?我的車臭是我弄的嗎?我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小混蛋!”屠夫氣的鼻子都歪了,捲起袖子晃動拳頭跑了過來。
“怕你呀?打就打,我還不信打不過你!”Redback竟然搖搖晃晃的把上衣一脫,光穿個抹胸揮著小拳頭也跳了過去。
“操!”我一下就暈了,媽的!這小妞酒品可不怎麼樣呀,以後決不能讓她再喝酒了,我趕緊上前拉架,結果三下兩下架沒拉開自己倒被打了個鼻青臉腫,我也火大了,一人一拳把他們兩個打了個屁墩。
“媽的!不管你們兩個了,打死才好呢!”我罵了一句一甩手向屋子裏面走去,倒是他們兩個愣住了,估計沒見過我生氣。
Redback揉揉臉站起來,惡狠狠的對屠夫說了句:“下回要你好看!”然後跟著我也進了屋子,追上我給我頭上來了個暴搥,一邊追打一邊罵:“臭小子敢打我!看我怎麼整治你!有本事單挑,不要以為你會什麼中國功夫我就怕你,我也會,看我的截拳道...”
看著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我無奈的趕緊向地下射擊場跑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希望那裏有人能治住她,我是不行了!
到了地下射擊場,大家已經在那裏了,有的在整理槍支有的在射擊,因為在室內所以槍聲比在外面要大很多震的我耳朵都有點疼。看見我們三們進來大家都停下手裏的活回頭打量我們,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很吃驚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喝酒打架了?”隊長歪著頭看著我臉上的淤青。
“嗯!我們碰到了黑鐵!”屠夫搶先把酒吧的事說一遍,但對哈唯的事隻字末提,看來在他心裏還是不願讓血勇士的威名受損,能瞞一時是一時。
“吼-吼!!”衝擊和惡魔一起叫道:“那小子還記著你打斷他手腳的事?再教訓他一頓,老大不小的人了就是不明白什麼叫差距沒事就纏著你,不如哪天得閒把他做了吧!”
“嘿嘿!今天我又打把他兩隻手打斷了。等他再好起來估計最少也要半年後了,不過這回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不少幫手...不過被我們三個都幹掉了!”屠夫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打量著桌子上的槍械一邊試玩一邊說道:“把他做了幹嘛?這樣不是挺好?沒事有個練手的沙包。”
“食屍鬼發威了?!幹掉幾個?”衝擊拍了拍我的肩問道:“不會被人暴扁一頓吧?”
“要不要試試?”我對衝擊晃晃拳頭,他和我對打練習的時候就沒有贏過。
“那還是算了!”衝擊聳聳肩道:“等我練好了必殺技的時候再說!”
“你練必殺技?等你練好了食屍鬼就已經天下無敵了,這小子好像研究出一種什麼功夫,專門打關節和骨頭很像擒拿手和鎖技,但又不是。這種東西似乎是一種專門以弱勝強的功夫!”屠夫一邊撓頭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屠夫確實厲害,不服不行,只是看了一眼我和黑鐵以及那個被我廢了雙手的傢伙的對打就能分析出我這種技法的兩項很重要的成分。
“太極拳!”幾乎所有人都驚叫出聲。然後一下子湊到我身邊把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是不是太極拳?”
“我知道太極拳是很厲害的功夫,專門以弱勝強...”
“是呀,我也在電影上看過。那個門派叫武當派,我還聽過他們出的專輯呢!”
“是呀,是呀,我也聽過...”
“.......”我無語了,武當派樂隊?估計再說一會武當派就成了賣熱狗的了。
為了中國功夫的清白我趕緊打斷他們的話,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們說的是美國的武當派HIP-HOP樂隊,不是中國的武當派!太極拳出自我們河南溫縣陳家溝,我雖學過但我用的不是太極拳。”我極力的想扭正這幫美國人腦中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
“不會吧,太極拳怎麼會不是出自武當?不可能的?我看過那個電影上說是張三豐創的太極拳。”一群人義憤的指責我騙人。
“不,不,那不是真的,中國的太極拳流派太多,連佛教都有禪門太極拳,道教當然也有它的太極拳了,但從史料上查就是清末出自河南陳家溝...”我不停的給他們講中國的太極拳的起源,但看他們一臉迷茫的表情我知道我這是對牛彈琴,一群外國人怎麼會瞭解中國的文化呢。
“你們不要說了!”我止住這群欲爭辯的傢伙:“你們不可能比一個中國人更瞭解中國的文化的。”
聽到這一句大家想了想也是才停止了爭論,但惡魔仍不忘問我用的是什麼功夫。
“我用的功夫不是出自什麼門派而是我從我爺爺那裏學會的骨術,他老人家是一個捏骨匠人,就是那種能隔著皮肉複元碎骨的中醫骨科醫生。加上一些中醫經絡學說的按脈截脈和反筋背骨醫法而成,沒有那個以柔制鋼,推放力的說法,也不是太極拳。”我硬著頭皮把自已這一套拿出來獻醜,如果是在中國我就不說了,因為這在中國都是不值錢的功法,但在外國估計能唬住他們。
果然,一片驚呼聲傳來,一群人大叫著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人人臉上都是羡慕和敬佩的神色看的我很爽,果然如傳言一樣中國功夫在外國人的眼中就像神話一樣高不可攀。
就在我苦惱怎麼給他們解釋什麼叫穴道,什麼叫經脈的時候,天才打開門走了進來後面大熊和狼人,全能等幾個壯漢抬著幾個箱子起了進來,我趕緊說要開會了,才讓這群想學神奇武術的傢伙冷靜下來,不過他們也很精明的告知等開過會再繼續“講座”。
我從一“口水圈”中脫身後,趕緊湊到天才跟前,生怕他們再把我圍起來,我真是沒想到中國武術有這麼大的魅力。
“好了!大家靜一下,天才有話說。”隊長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我正在女人身上爽,你最好有足夠好的理由,不然我就捏斷你的脖子。”公子哥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
“救你的命這個理由如何?”天才一臉神聖的像救世主一樣的表情說道:“上次任務瘋子被流彈致命大家都看到了,而修士被正面命中去卻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這就把戰場防護的問題提到了日程上,以前大家都是快速作戰部隊的,所以輕裝上陣很重要,二三十斤重的鋼板防彈衣雖然不重但是卻影響行動。所以大家一直都沒有用防彈衣的習慣,但隊長在墓園的意思...”
“天才。長話--短說!”惡魔不耐煩的插嘴道。
天才白了惡魔一眼無奈的簡縮道:“我造了新型的防彈衣,很輕而且效果很不錯。”
說完天才遞給大熊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軍裝掛在射擊靶上拉遠二十米,然後拿出一把9毫米口徑的USP手槍對準那件軍裝連開六槍,再把軍裝給拉了回來攤在我們面前,大家湊到近前一看,所有的子彈都打爛了衣服但卻沒有穿過去卡在了衣服纖維中。然後天才又拿出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多功能戰術背心也來了幾槍,這一次連布面都沒有射穿。然後,又拿出一把AK對著背心來了兩槍,這一次把背心的前面給打破了卡在布料中。他又拿出幾塊很薄的陶瓷板一樣的東西塞進背心內,又打了幾槍,這一次就沒有問題了。
“這次我找到了一種麻,這種麻加工後的抗拉扯力強的令人難以致信,加上特殊的編織排序,做成了這種防彈軍衣,只有一層便可以防得了普通9毫米手槍的攻擊,如果是多層疊加就可以防得了7.62×39mm(彈頭直徑X彈殼長度)的AK47的槍彈,如果想防的了狙擊彈就要裝上這種碳化硼防彈陶瓷。”天才把衣服遞給大家傳閱,然後接著說:“我的主要目的是為防得了最常見的7.62毫米的AK槍彈和北約標準彈,這衣服不防穿甲彈和各種特種彈。”
我接過軍裝和戰術背心一看,摸上去就和一般的軍裝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手感還更好,重量也輕一點。沒想到這麼薄的布料竟然能防彈。
“只穿軍裝,我只能說它能起到抵禦流彈和飛濺物的作用,如果套上防彈背心就可以和傳統防彈背心一樣抵擋的了AK的子彈,裝上陶瓷就可以放心的在戰場上漫步了!”天才很幽默的說道:“這種防彈背心比美國剛研製出來還沒有裝備部隊的“攔截者”防彈背心的防彈能力還高50%,而且不裝陶板就和普通衣服一樣輕。”
大家都越看越歡喜,誰都不想死如果能用又輕又防彈的裝備是人都喜愛。
“幹的不錯!”隊長高興的拍了天才一下,差點沒把他拍趴下。
“謝謝!”天才一邊揉肩頭一邊不情願的感謝隊長:“在下介紹我最新給大家提供的武器,剛才大家也玩了我新製造的武器,大家有什麼感受?”
“沒什麼!除了輕一點其他和普通的槍沒什麼兩樣!”一群人都說道。
天才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把M249機槍裝上2000發的彈鏈來到了射擊口,然後打開保險拉動槍機開始射擊。兩分鐘後子彈打完了,天才扭過頭看著我們說:“有什麼不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這時邊上暈乎乎的Redback說了句:“槍管沒冒煙!”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機槍的射速太高一般是每分鐘1000發子彈,所以火控部件很容易過熱,如果一直以每分鐘1000發子彈速度打槍,兩分鐘後就要換槍管或冷卻槍管,如果不這樣做就會出現槍管過熱引起槍彈自燃和槍管變形,嚴重了會引起槍管破裂。所以一個機槍手一般都裝兩根槍管一根備用,打兩分鐘就要換一下槍管,這是非常煩人而且在戰場上會致命的缺點。
“我在火山的溶岩中發現一種物質,它可以在數千度的高溫中保持形態不溶化,所以我就在那個火山口建了個實驗室收集了很多這種材料,然後想把它提煉出來,可是你知道這個東西不怕高溫所以用熔煉法是不行了,你們猜我是怎麼把它提練出來的?”天才在那裏賣起了關子。不過看大家一臉關我鳥事的表情後失望的自已揭開了答案:“我用生物提煉法,培養了一種細茵,讓它來吃這些礦石,然後它們吃飽了就會撐死,死了以後留下來的屍體就是提出來的那種物質,我叫它X,這種物質很有意思,能增強物質的耐磨,耐高溫和低溫的性能。精純的X物質更加耐高溫和磨損,根本無法和普通鋼材融合,我又培養了一種既吃X物質又吃鐵的細菌才把兩種物質給融合在一起,這其中的艱辛一言難盡呀...“
天才搖頭晃腦的講來講去,一會什麼化學公式呀物理資料都出來了,聽的這些人心急火燎的。
“天才,長話--短說!”惡魔臉色難看的握了握拳頭,骨節啪啪作響。
“噢...就是說我練的這種鋼材極耐高溫,連續打上個幾萬發槍管都不發熱,槍機打上數十萬發都不磨損,所以大家都不用帶備用配件上戰場了,可以減輕大家的負擔!”天才看大家臉色都變的不爽了,趕快打住理論講座進行總結:“這些武器全是用X鋼材鑄成的,大家全部換裝。而且狼群的成員都喜歡使用各國的不同武器,有時候子彈口徑不容易統一,所以現在除了狙擊手全體換成北約制式口徑武器,M16的可靠性太差就不再提供了,以後我再提供的M4也是參考AK47的防汙系統作了改造的。現在主推G36和SSG550系列,大家可以試試槍,看看哪一個比較順手。”
天才總結完,大家開始挑選裝備,無一例外的都挑選了不裝防彈陶瓷的戰術背心,因為做為滲透作戰的傭兵部隊主要是強調機動性,打了就跑,輕裝上陣,靈活應敵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裝重達二十斤的陶瓷板一點也不奇怪。
大家挑選自己喜歡的槍型開始試射,頓時射擊場中槍聲暴起。我趕緊把特製的耳塞裝進耳中降低槍聲對我耳朵的傷害。天才看大家玩的都很順手不停的向他打手勢稱讚槍好,也會心的笑了。然後扭過頭把我拉到桌邊,打開兩個放在桌子上的大箱子,開始獻寶。
Redback和屠夫等人也圍了過來,想看看我100萬買了點什麼東西。不過我估計他們其實是想看我吃了多暴的虧然後來取笑我的。一群賤人!
天才先拿出四根槍管對我說:“這四根槍管5萬美金!這兩把PSG-1狙擊槍每把5萬美金,SSG69兩把5萬美金,兩把麥克米蘭TAC-50大口徑狙擊槍加兩根槍管10萬美金,這把HK21E是2萬美金,改裝16發彈匣的MK23手槍10把5萬美金。FN公司的5-7式手槍兩把2萬美金,P90和MP5K是5萬美金...”看著天才從箱子中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大家的嘴咧的越大天才剛一結束報價,大家哄堂大笑。
“刑天,你可是被騙了!這些東西連20萬都不值,你給了他100萬美金。哈哈!你虧大了!”所有人都捂著肚子笑道。
“放屁,放屁!”天才急了:“我天才做生意,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誰敢說我賣的槍貴!”
“那PSG-1雖然是世界是最精確的半自動狙擊槍,可是才賣1萬美金一把,加上配件保養也不過2萬,你賣5萬還不算槍管,厲害!厲害!不愧是天才!”連一向冷冰冰的快慢機都張著大嘴笑出聲來。
“是嗎?那他們用的是X鋼嗎?能打到1500米遠嗎?這四根槍管可是我專門跑到瑞典找的最古老的手工製槍作坊的工匠用手工拉割的膛線,光是付給工匠的費用就有2萬了。這把槍的瞄準鏡是我參觀HK的WSG2000遠端狙擊系統的設想製造的。”說著天才從箱子裏拿出兩個和“幽靈紅外”熱成像器一樣的瞄準設備:“這個瞄裝鏡集合了望遠鏡和測距儀還有夜視以及熱成像功能,不用臨時加裝任何附件只要按一下鈕就可以完成狙擊手所有的現場情報收集工作。微電腦彈道測算使一個菜鳥也能在1000米內把十發子彈全打進一個蘋果內,什麼槍都能用!你告訴我黑市上買的到嗎?”
天才的一頓搶白把塞住了大家的嘴,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桌上的東西,仔細打量起這些東西和平常裝備有什麼不同。
“這所有的裝備我都是給你兩套,槍管是用來轉換口徑用的,HK21機槍你只要把槍管和槍機調整就可以由7.62毫米口徑變成5.56毫米口徑,其他的槍也可以。”天才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在半分鐘內不需要專門工具就把7.62mm口徑的HK21A1變換為5.56mm口徑:“狙擊槍的槍彈都是我特製的火藥,在不改變子彈規格的情格下我能讓北約制式子彈性能提高一倍。”
我拿起桌上的狙擊槍裝上槍管和瞄裝器到射擊區打了幾發試試槍,果然如天才好說這槍的性能提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因為PSG-1的它採用了特殊彈藥和內置消音器,發射時幾乎聽不到槍聲。它有很高的命中率,但射程和穿透力卻比普通狙擊步槍要差得多。天才改裝過的PSG-1完全沒有了這兩種缺點,用特殊彈藥射程能達到1500米外,而且在1000米上能輕鬆的打穿美軍的標準鋼盔,而且拋彈口也改進過,彈殼也不會跳到10米遠了。
只是瞄準器裏多了不少電子資料跳動讓我很不習慣,風力、氣壓、溫度、高度、相對目標的角度、傾斜度連磁場參數都有,一排排的變來變去看的有點頭暈,天才畢竟不是狙擊手,不知道如果一個狙擊手在瞄準鏡在看上二十四個小時的這東西就什麼也別想打中了。分神呀!
有了這個東西射手只要摳動扳機就行了,這東西更適合新兵用而不是有了實戰經驗的戰士。我給天才提出了修改意見,去掉了很多實戰無用的功能,讓這個瞄準器再簡潔點,尤其是裏面竟然還有幾個小遊戲,天才說是讓我戰爭空歇沒事的時候解悶用的,我無語.....
我又試射了其他的武器,果然如天才所言其他武器性能大副度提升,特別是大口徑狙擊槍用了這種瞄準器和彈藥後,在2000米外子彈竟然能全打進一個藍球大小的區域內,真太不可思議了!
當天才給我拿出他發明的各種反器材彈藥後,大家更是驚奇!子彈看上去就像是玻璃彈頭裏裝了水銀一樣-流光異彩。
“這種彈藥,裏面的化學物質是...”天才還沒開講就被大家殺人的目光給堵住了嘴,只好呐呐的說:“我長話短說,長話短說!它裏面的物質一但從彈頭內流出來碰到空氣就會吸收周圍的熱量瞬間製造出極低溫度,大約是零下70度的低溫,然後再用高熱穿甲彈打在它凍結的鋼板上,穿甲彈的功效能提高十倍有餘,如果是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這樣配合使用能打穿主戰坦克的正面裝甲。”
天才一口氣講完這種子彈的功能後,大家都對這種子彈提起了興趣,紛紛要試射。
“一發1萬美金!”天才伸出手笑了笑,那個樣子很像個奸商。
“你殺人呢?一發子彈1萬美金?那我還不如買四個火箭發射器,不但打八折還送兩箱炮彈呢!”先鋒叫道。
“呵呵,火箭彈能打穿美國M1A2主戰坦克的正面裝甲嗎?一輛坦克多少錢?我覺的我賣的不貴,這個東西可不是說造就造的出來的,如果那樣美國軍隊不早就換裝了嗎?”看天才臉上那天下就此一家的表情,我才體會什麼叫知識產權,什麼叫物以稀為貴。
天才給了我三十發這種“冰彈”,然後又給了我很多特種狙擊彈。拿著手中聽都沒聽過的武器,我總算找到一種物有所值的感覺。
槍,這是個在以前只有在雜誌的彩頁和侃大山時才提到的陌生“兇器”,但現在卻成了我賴以生存的吃鈑傢伙。真是人生無常呀!PSG-1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重但我拿在手裏反而有一種很穩的感覺,擺弄起來毫不費力。撫摸著冰冷的槍管,這是第一把真正屬於我的槍!
下面的時間在槍械的轟鳴聲中過去了,當我清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睡的正熟的Redback,有一種這就是生活的感覺......
搖醒Redback和大家一起開始晨練,狼群沒有像軍隊那樣的死規定要幾點訓練,要幾點吃飯,但所有人除非重傷都沒有偷懶的,因為傭兵不需要人催促,死神就會鞭策你,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去,每個人都自覺的加大的運動量保持最佳體能,隨時準備出征。
負重十五公里跑後,大家開始吃飯,然後開始一天的練習,除了體能訓練就是戰術訓練,把各種複雜的技術變成本能的反應便是這種訓練的目的。每天三個小時的射擊訓練,需要打掉數萬發字彈,只是為了戰場上擊中對手的那一顆是你打出槍膛的。不斷的學習各種語言,只是為了能在外國打仗的時候能聽懂敵人是想攻擊還是撤退。各種車輛的應用只是為了知道一槍打在哪裡能將車內看不到的目標擊斃...
Redback在狼群中很快活,聽她說在神之刺客裏每天的訓練很少,大多的時候都是在幫人做教務什麼的不像傭兵更像傳教士。她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更像她小時候的家,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生存的欲望。但她也只是在這裏呆了三天的時間便離開了,畢竟她是神之刺客的成員,她有她的任務和生活,離開那一天,我們兩個瘋狂的做愛,歡好的痕跡遍佈房間的任何地點。走的時候她不讓我去送她,因為誰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我只能在心中說道:這她媽的就是生活!
拿出手機給家裏撥了個電話,聽到母親的聲音傳來我竟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我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母親的聲音,呼吸著著電話中傳來的母親的氣息!
剛放下電話,隊長通知:“開會!有任務!”
坐在會議室一群人都盯著面前的大螢幕投影機,上面是今次的任務。
隊長笑了笑道:“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是大家很熟悉的利比理亞。任務很簡單:替政府軍暗殺一個反對派的首領!”
“利比理亞,我們不是剛從那裏回來嗎?”我驚叫道:“而且我們還替反政府軍打仗幹掉那麼多的政府軍人,我還打死了國防次長。他們怎麼還會請我們?不會是個圈套吧?”
“不!不!你不明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隊長笑了笑說:“我們幫政府軍只是個暗殺任務,不用去多少人。叛軍並不知道我們是什麼傭兵團,政府只知道一個中國傭兵幹掉了他們國防次長,也不知道是你!不要怕!”
回到自已的房間,一邊收拾行裝我一邊想不通,這個情況怎麼這麼像幫別人打架,打贏了再回手揍自己人一頓一樣,這好像叫背信棄義!
扛著PSG-1狙擊槍慢慢的走到隊長面前,我鼓起勇氣說道:“隊長,我覺的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很不道德呀!”
隊長看了我一眼扭回頭看著遠方的天空說道:“如果兩個人打架,都拿把刀,甲把乙殺了你說他是不是不道德?”
“生死相搏,各憑體事,沒有什麼不道德的!”我想了想說。
“不錯,如果拿刀殺人的都不能這樣評論,你怎麼能說刀子不道德呢?”隊長說完向前走去。
我愣在當場,原來我們就是一把刀子,用來殺人的刀子!刀子是沒有道德的,但我是刀子嗎?我不是人嘛!
跟在隊長身後,我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8:16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故地重遊



重新踏上利比理亞的土地,看著身邊茂密的叢林和滿目的黑人,感受著數十度的高溫,聽著遠處傳來的轟轟炮聲,這才認識到我又回到了這個令我終身難忘的國家。
“你好!利比理亞!半年來兩次,我們真是有緣呀!”我自言自語道。想起叢林中的那次狙擊戰,我就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享受恐懼吧!身體的回憶是一種美味!”屠夫按住我微抖的肩頭說道。
“你去死吧!”我推開屠夫邁步走向停在不遠外的軍用吉普。
“歡迎你們!我是哈布。我代表偉大的泰勒總統向你們表示最誠摯的感謝!你們在利比理亞能享受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們能完成任務!”一個接待我們的黑人政府軍官員說道。
“要是你知道我打死了你們偉大總統的兒子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心裏面想可是嘴上卻沒敢說。
其實剛看到穿著綠色迷彩裝的政府軍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拔槍,幸好被隊長攔住了,要不我就把接待我的軍官給幹掉了!
隊長和那個軍官寒暄了兩句便直接到了軍隊指揮地,這一次我們來了十二個人,其他人都去執行別的任務了,除了大熊,狼人等幾個老夥計,衝擊和DJ是第一次和我們一起出任務。衝擊是機槍手而DJ則是無線電兵專門負責攔截敵方無線等電子資訊。
因為心中有鬼,所以我總是躲在人群中不敢太顯眼,害怕萬一有人認出我就完了,隊長帶我來也不知是什麼用意,有時候真想拽著隊長的鬍子質問兩句他怎麼想的。
跟在隊長走進林中的軍營大家來到作戰指揮室,剛進門就看見一群做戰參謀在那裏不知為了什麼問題吵來吵去。仔細一聽,原來是為了從哪條路線進攻被叛軍佔領的城市而爭吵。見我們進來了都一愣,停止了爭吵看著我們。
接待我們的軍官詢問我們是先休息還是先聽簡報,得到先聽簡報的答覆後,攤開一副地圖指著一座城市說道:“我叫哈布。這是布坎南,是除首都蒙羅維亞外最大的城之一,是一個港口城市,三十天前被叛軍佔領,由於種種原因到現在也沒有被收回,而且據說佔領布坎南的叛軍首領要招集所有反叛力量的主要首腦在城內開會結盟,政府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破壞這次集會,抓捕到場的叛軍首腦。而我們同時也會發起攻擊裏應外合奪回布坎南!”
“如果不能活捉呢?”衝擊提出問題。
“那就殺了他們!”哈布很乾脆的回答道,從神情上看其實這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好的,沒有問題!”隊長承諾道。在邊上看著隊長那認真的表情,我的心頭沒來由的一抖。隊長的一句話表明我們正式站在了曾經的戰友的對立面,沒想到前兩天還在為哈唯的遭遇而自我慶幸,而現在這個境遇已經逼近身邊。
想起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轉眼就成了生死相搏的死敵,我第一次有了當刀子的無奈。想起手上可能會沾上朋友的鮮血心中一陣翻湧,不是難過但不知是什麼感情...
大家聽完簡報,隊長帶著我們走出作戰室,來到一個單獨的營帳,開始下達戰鬥指示:“好了!現在任務已經很明確,目標是後天的集會抓捕叛軍的首領。時間,地點,進攻撤退的路線大家都已經很清楚,我們的做戰計畫很簡單,今天晚上出發,我們要越過火線滲透到敵後方迂回到駐兵最分散的港口,由水道進城然後潛伏到集會地點周圍,食屍鬼,快慢機,刺客你們佔領周圍教堂鐘樓等致高點,給我們火力掩護並狙擊增援部隊,而屠夫,狼人,衝擊主要負責幹掉警戒人員然後建立防線攔截增援部隊,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抓人。”隊長下達命令。
“YES SIR!”
“嗯....隊長!”我想說如果碰到上次合作的叛軍怎麼辦,可是又張不開口,因為我心裏是有答案的。
“什麼?”隊長看了我一眼,從我臉上的為難表情似乎看出了什麼道:“快慢機,你和他一起組成二人狙擊小隊。”
“沒問題!”快慢機也若有所覺的看了我一眼答到。
開完會,大家都開始準備武器和休息為今夜的行動做準備。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不斷的閃映著黑珍珠,時髦司令等叛軍的笑臉,耳中不斷迴響著他們的談笑聲,這些東西像千斤大石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後天他們不要來參加集會...
天黑後,好像上好了發條的鐘錶一樣,大家同時在9點鐘睜開了睡眼,然後有條不紊的開始做吃飯和戰前準備。穿好偽裝衣,戴好偽裝網,慢慢的拿出偽裝油彩使勁的在臉上塗了起來,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我塗的比以往都多都厚。
檢查過槍支彈藥後大家一起走出營帳,那位接待我們的軍官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看見我們出來後眼中暴出瘋狂的神采,連連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軍人!這眼神,這氣勢,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機器!要是我們也有這樣的軍隊...”
我們沒理他,徑自走過他和身邊和隊長按原定路線和隊形消失在叢林,沒有人說話,因為我們不需要說話,一切都已經佈置都在我們腦中,我們只要照做就行了。一切都是默契!
一樣的夜色,相似的樹木,連吸進鼻子的空氣都是如此相像的潮濕,我似乎回到了在叢林中血戰的時候,遠處的炮聲身邊枝葉擦響聲像催化劑一樣注射進我的肌體,不一會我便感覺到血氣翻騰,精神亢奮了起來,似乎想擇人而噬。
抱著懷裏的PSG1狙擊槍,不停的用手指輕擊冰冷的槍管,指肚傳來的涼意稍稍壓制了上行的血氣,精緒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叢林中,警惕著因為炮聲而陷入驚恐的動物身上潛伏的危險。我們一行人慢慢的向敵人的火線陣地前進...
踢開纏在腳上的毒蛇慢慢的爬上高高的樹頂,端起狙擊槍把瞄準鏡當夜視望遠鏡用向敵陣打量起來。
“前方五十米外有個前衛哨,後面應該是拉開的戰線!裏面有一挺重機槍,三個人,後面的戰線中看不清。”我輕輕的通傳無線電把觀察到的情況報給隊友。
“左前方也有同樣的哨站,”
“右前也有!不過戰線向右拉伸的越來越稀,估計再遠處應該會有空隙可穿!”刺客和惡魔的聲音也從無線電中傳來。
“我們向右走,政府軍真是豬,說好的這裏是他們控制的,竟然還沒6個小時就被人打掉了!”隊長一邊下命令一邊罵:“全體帶上夜視儀,小心散兵!無論敵友,格殺無論!屍體要帶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帶上夜視儀,叢林變成了熟悉的亮綠色。說真的自從那次被閃瞎後我對夜視議是又愛又恨,沒有它在夜戰中決對要吃虧,可是要是再來個閃瞎眼,我可沒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能活下來了。好在天才給夜視議裝上了亮度危險控制,一但進眼的光線過高,夜視議會自動把鏡頭閉鎖,讓我心裏稍稍沒有那麼彆扭了。
向右側又走了二十分鐘,正走著突然聽見前面有人走動的聲音,所以人都馬上蹲了下來,不一會一隊叛軍人馬從我們面前穿過慢慢的摸向我們來時的方向,看樣子是想去偷襲駐紮的政府軍,不過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就在他們身側五米處的草叢中蹲著,自己是從敵人的槍口下無知無覺的走過。
盯著面前走過的叛軍,我稍稍舒了口氣,這些叛軍看上去比較正規甚至有軍裝穿,看上去不像是和我們合作過的那批人。心中的壓力稍減後,我覺的叢林中的空氣也不難聞了濕氣也不大了,連邊上爬過的蟒蛇也順眼多了。
等人群走過後,刺客向他們來進的路線摸去,不一會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隊長。這群人是從這裏調出來的,現在這裏只有三個人在哨站裏,戰線裏也沒有幾個人,我們要不要從這裏過去?”
“就是這裏了!”隊長當機立斷:“食屍鬼,快慢機和刺客你們負責後面戰壕中的人,狼人,衝擊,先鋒,你們負責哨站中的人,其他人警戒後方小心有人調轉回來。”隊長下令道。
我一開始還沒意思到隊長是叫我的外號,愣了半天快慢機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
“食屍鬼!他媽的!”我一邊罵著這個噁心的外號,一邊慢慢的接近火線。等到接近哨站的時候,我才停下來去掉夜視儀,端起槍裝上消音器。從瞄準鏡中搜索戰壕中的目標,天才特製的瞄準器確實厲害,很清晰的看到遠處戰壕中有四個人。鎖定目標後,我輕輕的打開保險拉開槍機,等待隊長的命令。
“四個人,我打左邊兩個”快慢機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
“我打最中間的一個!”刺客也鎖定了目標。
“收到!”我回應道,並把最右邊正在喝水的士兵放進瞄準器的十字線中央。其他人得到我們三個的資訊後,開始向最前方突出的前方觀察哨摸去。
“叮!”我耳邊傳進槍機撞擊底火的聲音,PSG1本來就有內置消音器,再加上外置消音器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叮!叮!”邊上快慢機MSG90和刺客的G22也輕輕的響了起來,四個正在吃宵夜的叛軍腦袋向後一甩撞到戰壕壁又彈回來一頭栽在面前的飯盒內。人體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前哨站裏的觀察員,那些傢伙都是精挑細選的聰明傢伙,一看事情不對,其中一個舉起手向天就要放信號彈。觀察哨很隱蔽而且幾乎是全遮蓋型的,根本無法精準射擊裏面的人,但他舉起的手卻伸出來掩體。
我剛瞄準那個傢伙的露在觀察哨外的手還沒來的及開槍,那只手便又軟綿綿的垂了下去,暗哨中傳來幾聲密不可聞的槍聲。看來屠夫他們也沒有把握用刀子毫無聲息的幹掉這些防護很好的叛軍而使用了無聲手槍。雖然,無聲手槍的聲音很小,但必竟是機械作業,機件撞擊和火藥氣體衝出消音器口的聲響在寂無聲息的叢林中還是很“驚人”的。
趕緊調轉槍口對準哨站最近的敵人方向,生怕敵人聽到這幾聲槍響後有所警覺,那我們的行動就暴光了。
過了兩分鐘沒有任何動靜,所有人才都輕呼了口氣,慢慢的收回槍向暗哨靠攏。我端著槍慢慢的一邊前移一邊從瞄鏡中向敵軍所在方向張望。那邊的人頭攢動,但沒有人向這裏張望,似乎在準備向前推動防線,幸好隊長決定在這裏突破,不然再向前走很容易和前進的叛軍碰個對臉。
把屍體輕輕的拖出戰壕,帶出很遠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藏好,我們一群人加快速度向敵人後方前進,希望在他們發現有人突破防線的時候已經根本無跡可循。一邊跑邊上的快刀一邊問我:“食屍鬼,你端著快二十斤重的PSG1不覺的沉嗎?為什麼不像快慢機一樣用簡化的MSG90呢?”
我莫名其妙扭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用MSG90?那個槍太輕了用著不爽。還是重點好,穩當!”我用兩個指頭捏著槍托把20斤重的狙擊槍像捏紙片一樣在快刀面前晃了晃,看得他一陣揉眼睛。
“你小子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快刀搖搖頭說道
我沒有答話,我心裏清楚的知道在我在和格斯上校生死相拼後身體越來感覺越好,像是充滿電的機器人一樣。戰場確實是個最能挖掘人身潛能的地方!死一次就強三分!看著強悍的不像人類的屠夫,狼人以及大熊他們,我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前進了三四個小時後,邊上的DJ突然按著耳機聽了一會,然後說道:“隊長,他們發現戰線上的缺口了,現在正在向城內報告,但他們沒有提到有沒有人突破防線。”
“不管他,加快速度,我們要在天亮前趁人類最易精神鬆懈的時候穿過這片叢林邊上的第二防線。”隊長說完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大家埋下頭加緊趕路,在叢林中奔跑是極為累人的,如果奔跑時候背著幾十公斤公的裝備就更累了,可是再要求你跑步的時候不能出聲簡直就是要人命,若非在基地的時候天天這樣全副武裝練習這時候早就把人累趴下來了。即使是這樣我也是混身濕透,胃裏翻湧著不停向上冒酸氣,邊上的快刀更慘,口水都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但沒有一個人掉隊!
苦難終於在突破第二道防線後過去,來到無人區後隊長示意後,這才減慢前進速度。快刀一邊擦著嘴邊上的口水一邊喘道:“媽的!五十公里呀,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遠這麼急的叢林跑,回去要練練,我差點累死...呸!呸!”
我沒有理他,我也沒空理他,我一邊走一邊慢慢調理氣息,雖然不會內功,但怎麼調氣還是懂一點的...不一會胸腔那股火燒般還帶點血腥味的乾燥勁慢慢的被壓了下來。還好出來的時候沒吃多少東西,要不非出洋相不可!
突破第二條防線後,雖然軍人少了可是平民越來越多,都是逃難的。我們小心異異的前進生怕被人發現,好幾次險些碰到平民,每次看著屠夫瞄準平民的槍口,我都不禁害怕他突然殺性大起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全都給幹掉。雖然因此速度慢了許多,但我們還是按計劃在下午準時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那是一條河!這條河通城內最大的下水道,從那裏可以進入布坎難最主要的下水街。
看著面前漂著無數屍體和各種生活廢物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黑色河水,我們都把眼光聚到隊長身上,那意思是:老大。你挑的好路!這是人走的路嗎?
隊長環視了我們一眼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這條河是這個樣子!在我們殺人的目光中身先士卒的跳進了齊脖子深的河水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做了個自認倒楣的表情後,也都紛紛的跳進了河水中。
一跳進河水中,帶著腐敗味的惡臭便沖進了鼻中,讓我想起了上次在泥潭中逃命的經歷,不過那次是植物腐敗的臭味,這一次屍體腐敗的臭味更勝一籌!一邊推開擋在面前爛得只剩半邊臉的屍體一邊慢慢在河水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著,看著從臉邊漂過的死老鼠和大便,我剛吃下去的軍糧在胃裏便開始“造反”,夾帶著濃濃惡臭的水氣像實體一樣鑽的我的鼻腔,好像我真的喝了一口這河裏的水一樣,剛捂住嘴結果看到手上掛的黃黃的一層屎,我實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口把肚子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我剛吐出來還沒吐淨,邊上的刺客就也吐了,他比我還慘,我個子高水剛及我脖子處,他半張臉都埋在水裏,我吐的東西全漂他臉上了,結果他也吐了。好在邊上的大熊拉了他一把,要不他非喝口“高湯”不可。
有了我們倆這個良好的開端,邊上的人也開始放縱自己了,最後除了隊長外連屠夫都吐了兩口酸水。看隊長那蒼白的臉其實他也想吐,估計是覺的自己挑的路自己還吐,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強忍住沒有吐出來。不過看他那難受勁,我覺的還不如吐出來好一點。
一群人在黑悠悠的水中走了三個小時,躺過了無數的哨崗。天剛擦黑開始接近城市,開始出現人家,也開始出現排水道。小心的躲過正奔湧而出的“鮮”貨,我們慢慢的走進了市區,估計敵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有“耐性”走這麼明顯的路進城。所以很多挎著槍的士兵捂著鼻子從河邊走過都沒有向河裏多看一眼。
終於走進了下水街,一群人爭先恐後的爬上岸,拼命的從頭,身上向下扯著什麼衛生紙呀,塑膠袋呀,死老鼠呀...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零碎都給收拾乾淨,我覺的胸口有點發木,拉開衣領一看黑黑的一片,五條巨大的水蛭吸的飽飽的叮在我的身上。
醫生扭頭看到我用手去摸趕緊跑了過來阻止我:“別拽,千萬不要硬性將它拔掉,因為越拉水蛭的吸盆吸得越緊,這樣,一旦水蛭被拉斷,其吸盆就會留在傷口內,容易引起感染、潰爛。”說完拿出ZIPPO火機,打著開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著它門慢慢的退出皮膚鬆開吸盤,脫落掉在地上,我恨恨的一腳踩扁這些吸血鬼,頓時血水四濺嚇了我一跳。這得吸我多少血呀!醫生給我清清傷口上了點止血粉,又給大家都檢查了一下,幫幾個同樣倒楣的傢伙清理了水蛭隊伍才繼續前進。
在下水道中一直等到了子夜我們才順著下水梯爬上了街道,剛一上街道,大家都又差點吐了,不是因為街上臭,是因為街上太清新了,自己身上太臭了。這樣怎麼能埋伏呢?我們現在是頂著風能臭八百里呀!東搜西找的尋著一家洗車場,大家衝進去打開機器,站在那裏讓清洗器沖了個乾淨這才離開。
晚上是軍事宵禁實施燈火管制,走在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的大街上,腳下踩著滿街的彈殼掃視著這個殘破的城市,整個市效都已經被炮火摧毀的差不多了,只有市中心處還有幾處比較密集的建築建。小心異異的向市中心前進,我們都要小心腳下,因為我們幾乎是走在彈殼鋪成的路面上,稍不小必就會滑倒或者弄出響動被亮處停著的軍車和巡邏隊聽到。
沿著牆角快速的向市中心的聖.喬治教堂推進,不斷有呼嘯的炮彈在我們不遠處落下,激起的氣浪掀起的彈殼打在牆上好像有數挺機槍在掃射一樣。在炮火的“掩護”下我們幾乎碰到任何阻擾就進入了市中心,進了市中心後敵人越來越密集,我們改路開始走上面,從這棟房子跳到那棟房子像人猿泰山一樣。在幹掉五個無意中發現我們的哨兵後,我們比預期早了一個小時到達了第二目的地聖.喬治教堂。
聖.喬治教堂中的神職人員已經全部撤離了教堂,只剩一個空殼在那裏,蹲在聖.喬治的門洞中,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指了指斜對角上的一座炸的只剩一半的辦公大樓,然後指了指刺客和惡魔又指了指頭頂的鐘樓,示意我們兩隊佔領這兩個致高點,然後其他人則趁著夜色沖進了政府大樓對面的一座大樓中。
我和快慢機抱著槍衝進了那棟辦公大樓,裏面空空如也地上到處是彈殼和糞便,樓梯已經被炸斷,我們兩個利用鉤抓才爬上了大樓三層,看了一眼下面斷裂的樓道,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這倒好!別人上不來,我們也下不去!
上到六樓,找了個最佳的狙擊位置,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政府大樓中的一切,四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視線內。然後開始佈置陣地,堆砌掩體,調校狙擊槍,準備彈藥。慢慢的拿出開才給我的那種奇特的“冰彈”和“火彈”按一發穿甲一發冰一發火的順序壓進二十發的彈匣中,壓好兩匣後放在胸前,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有預感會用到。
快慢機佈置好迷惑物後,悄悄的回到我身邊說道:“吃點東西睡一會吧!明天是一場惡戰!”
我點點頭說道:“你值第一班。我第二班!”說完拿出高蛋白口糧,牛肉乾和能源棒不管肚子裏多反胃死命的吃了下去,喝了兩口水便抱著槍合衣睡去。
一個小時後,手上的錶震動起來,睜開眼看見快慢正在做狙擊作業-繪製射距相對位置表,見我坐了起來冷冷的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應該我的崗了!”我拉了拉領子接過他手裏面的射距相對位置表替他填,其實這個東西在有了天才給我們的瞄準器後就沒有什麼作用了,但快慢機不像我是學電腦的對這種電子儀器那麼快就上手,他始終對電子的東西抱著懷疑的態度。
看著快慢機很快的進入沉睡,我望著遠方的閃動的炮火,一邊繪製圖表一邊幻想著明天那不可預測的一切,直到一個小時後快慢機再次來替換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9:03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步槍加大炮



清晨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雨,趴在磚堆裏撲面而來的濕氣讓激動的心情稍稍冷卻。看著對面被叛軍佔領的政府大樓裏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是在敵人的槍口下穿梭生死竟掌握在別人手中。
準星在熙熙攘攘的人頭上瞄來瞄去,心中一邊數著:一個,兩個,三個...一會功夫我就點了四十多人的名。只要隊長一聲令下政府大院裏半分鐘之內就雞犬不留。輕輕的放下槍,慢慢的退出狙擊位,來到快慢機的邊上和他一起檢查固定好的繩索退路。
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以後就進入了等待,無線電中沒有任何動靜,說明大家都在靜待時機等著目標出現。從胸前的水囊中吸了口水,慢慢的坐在牆後從彈孔中觀察斜對面的塔樓,看見在對面塌了頂的鐘樓裏那個破大鍾裏伸出一根黑黑的槍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刺客在那裏,怎麼也不會看出那裏藏著個人,刺客不愧是出了名的殺手,隱蔽的功夫確實厲害。
就在我正感歎的時候,街道上傳來機動車隊開動的聲音,從觀察鏡中看到從城外開進大量部隊,數量軍車急馳而來在政府大樓門前嘎然而止,從車上跑下來的竟然是很多穿便裝的民兵,都端著AK圍成一圈執行警戒,從一輛吉普中下來一個大胖子在眾人的圍擁中進了政府大樓。雖然只是瞄了一眼但我馬上就認出了那是政府軍提供的八個叛軍頭目中的一位叫菲葛,一直在北部山區活動。不過看這傢伙帶著一二百號人全副武裝的架式是不信任這次招集開會的塔斯蘭將軍的誠意了。看來這群人也不是一條心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敢打起來呢,這可有意思了!
菲葛來了以後,陸續的又幾數批人馬進入政府大樓,而不知為什麼塔斯蘭竟開始派兵四處搜索,邊上還有其他勢力的人手跟著,看來是幾方人馬對周圍的安全不放心,怕塔斯蘭暗中派兵設伏把自己的人給吃了所以派兵出來查看。
過了不久下面傳來一陣腳步和吆喝聲,敵人搜索到了樓下!我和快慢機快速的圍到樓板的一個缺口處向下打量,十幾個各色士兵來到了樓下,正在打量斷掉的樓梯。看了一會其中一個頭頂模樣的傢伙對邊上的小兵擺手示意讓他爬上來看看,那個小兵把AK背在身後便攀著突出的鋼筋水泥向上爬來。一陣石塊的滾落聲後傳來一聲慘叫,從我們設置的反光鏡可以看到剛才那個想從斷層爬上來的傢伙,被我和快慢機設置的力學機關給滑倒了。從三樓失足摔了下去頭正磕在水泥臺上,腦殼摔碎黃白腦漿流了一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把邊上的人都嚇傻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大叫起來,不過醫生也不用來了這人是死沒救了。
忙了半天才把屍身搭走回過頭又讓人向上爬,結果還沒上到三層就又碰到活動的陷井,一失手摔了下去跌了個半死,等第三次讓人再上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爬了。看著一群人在下面傻傻的向上望了半天,又你看我我看你的說了一聲:“我們都上不去,別人肯定也上不去。你們說是吧?!”
一群人馬上答道:“是。是。上不去,上不去!”
我和快慢機看著一群人又裝模作樣的晃了一圈後跑了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才摔死兩個人就不敢上來了,如果是我,越是死人越應該到上面看看,人死的這麼蹊蹺卻不查看。如此大意死了也不愧!
收回瞄準下面的槍口,鬆了口氣,雖然看他們在那裏忙來忙去的挺好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衝了上來,我們也就只能通知隊長提前行動和他們拼了,現在只剩祈禱刺客他們也不會被發現。
不過上帝明顯沒有聽到我們的心聲,無線電中傳來了DJ的聲音:“兄弟們!兩個消息一壞一好,想先聽哪個?”
“先說好的!”估計一群人和我差不多都皺了一下眉頭,
“好消息是昨夜和我們擦肩而過的叛軍是去偷襲我們所在的前鋒軍營,雖末得手但抓到兩個政府大兵,經審問得知我們來了並已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DJ自嘲的說道。
“狗屎!”一群人在無線電中罵出了聲,這群政府軍真是靠不住。
“還有比這個更壞的消息嗎?”大熊在無線電中問道。
“呵呵,更壞的消息是現在塔斯蘭將軍正在向城內調裝甲部隊,二十分鐘後到!”DJ雪上加霜道。
正在我們為DJ帶來的消息咒駡不已的時候,無線電中傳來了刺客和惡魔的聲音:“敵軍靠近,敵軍靠近!”
我和快慢機飛速的進入狙擊位架好槍從瞄準鏡中向對面的鐘樓望去,果然,從破敗的牆體中可以看到有八九個的軍人端著機槍正在向鐘樓頂前進,看樣子是想在鐘樓上架設機槍搶佔有利位置。
“敵軍靠近,敵軍造近,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刺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像即將燃盡的導火索一樣預示著戰局的一觸即發。
“十米,九,八...”刺客的聲音中帶出了緊張的味道。
“行動!”隊長的命令終於下了。
“幹他媽的!”屠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政府軍大樓對面的破房頂五六道掛著濃煙尾巴的反步兵殺傷火箭彈擊中了樓頂上的防禦工事,是屠夫的M202四管火箭發射器。這一次來打的是攻堅戰所以帶了火箭筒等加強火力!
屠夫和大熊一人一個M202火箭筒,站在樓頂不停的向對面的房頂和政府大門口的掩體內發射火箭彈,而隊長帶著衝擊,牛仔,先鋒等,衝出躲藏的建築衝向政府大樓,一時間爆炸聲四起,血肉橫飛。
我和快慢機對準對面鐘樓裏剛爬上樓頂的機槍手快速的摳動扳機,瞄準鏡中的人群爆出無數的血花,六名敵軍在我們兩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下被掀翻在地,有兩人被打飛起來從樓上摔到了樓下。刺客和惡魔也從藏身處拿著備用的G36C短突擊步槍衝了出來把剩下的兩三個剛架好機槍還沒來得及向我們射擊的傢伙打成了魚網。
沒顧得上回答刺客和惡魔的感謝,我快速的把槍口對準下面的政府大樓,大院中衝出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叛軍,對著剛衝入大門的隊長他們一陣掃射。只聽見無線電中隊長一邊罵一邊還擊,好像很狼狽。嚇的我趕緊把準星對準其中帶隊的小隊長摳動板機把他釘死在柱子旁,快慢機則解決了兩名機槍手。
三四秒的時間我們兩個便把院中的叛軍幹的七七八八,其餘東張西望的搜索狙擊手的傢伙也被隊長他們給幹掉了,小分隊比較順利的突入了大樓,從大樓的視窗中可以看到隊長他們六個快速從一樓向上搜,而我則在外邊悄無聲息的幫他們把藏在拐角和桌椅後黑槍手給解決掉,不一會的功夫就幹掉了數十人。快慢機主要是狙擊路面上想要衝進政府大樓的援兵,還要幫刺客他們解決附近視線死角的藏敵。刺客和我們互相幫忙形成交叉火力,封鎖了政府大樓所有的進路,把所有援軍壓制在一公里外的街區無法接近。屠夫他們解決了樓頂的工事和大群衝出的敵人後,也跟著衝進政府大樓佔領被摧毀的掩體,架好機槍建立火力網裝備進行防禦,防止被人從後面抄上來。
“食屍鬼,快慢機,刺客,惡魔!目標向樓上天臺逃去了!”隊長的聲音剛從無線電中傳來,樓頂天臺便衝出了數十人,分成好幾團互相叫駡著向樓邊上跑去想要從安全梯逃跑。
我們四個狙擊手要封鎖路口對付增援又要幫忙清理暗外的藏敵,突然跳出這麼多的人把我嚇了一跳,不及細想憑著本能我對準人群就是一陣點射,數人被我強力的子彈穿透成串的倒下後,樓上的敵人也發覺了周圍有狙擊手,全都趴在就近的掩護物後大叫著向我的方向射擊。數十發子彈打在我藏身樓層的牆壁上,與叢林作戰不同子彈不會被樹木給吃住,打在水泥牆上全都四處彈飛打得到處叭叭響,有兩發跳彈就打在我趴著的磚堆上,有一發就打在離我臉三十公分的一塊磚頭上又“嗖”的一聲彈起從我耳邊擦過,嚇的我一縮頭差點從地板上跳起來,心臟巨烈收縮壓的血氣上湧把腦袋都憋大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裏再緊張害怕,我也不敢把眼睛從瞄準鏡前稍離片刻。擊斃兩個探頭觀察的叛軍後,一發從樓下打上來的RPG火箭彈正擊中我們兩個藏身的樓層天頂。巨大迴響震的眼前發黑,火箭彈炸落的水泥塊像鐵錘砸在我的身上,我都能聽見身上的骨頭被砸的“嘎巴,嘎巴”作響。
“唔!”邊上的快慢機一聲悶哼把我嚇了一跳,趕緊側眼掃了他一下,發現一塊彈片從他眉骨上劃過把眼眶給割開個大口子,白森林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滿臉的血水順著下巴向瀑布一樣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有敢動,現在任何暴露兩個人具體位置的行動都是極其危險的,我只能一邊把那個扛著火箭發射器混蛋打了個腦袋開花一邊問道:“快慢機,怎麼樣?”
“唔--嗯!唔--嗯!”快慢機痛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捂著臉但又不敢放開傷口的縮在牆角裏直哼哼。
“快慢機怎麼了?是死是活?”隊長焦急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被彈片擊中了臉,沒死!”我不斷的一邊射擊一邊扭頭看快慢機。
“嗯..嗯...”快慢機一邊哼哼一邊從身上掏急救包。慌慌張張的從裏面抽出止血紗布捂住臉、按住傷口,可是手剛一碰傷口又痛的支唔起來,還使勁的用腦袋撞地板,看得我心裡面真癢,臉上都感覺替他痛。不過他受傷到現在控制傷情不論多痛苦都沒有叫出聲,只是在那裏哼哼。
我好想衝過去把他拖到安全地方替他料理傷口,可是我拼命的壓抑自己的這種衝動,因為現在樓下有二三百人正注視著這裏,只要稍有蹤跡他們就能從破損的樓板發現,就會引來無邊的炮火把我們兩個都炸成肉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快慢機後著臉在那裏痛哼而束手無策乾瞪眼!急的我手裏真冒汗!
壓下心頭的痛苦,我把努火都發在了樓下的敵人身上,我不斷的快速點射,幾分鐘的功會我就打死了三十多人,在我更換彈匣時,無數的手雷從斜下方扔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扔上六樓,但爆炸的巨大聲浪和衝擊波卻從前下方衝上樓層炸的我滿頭滿嘴的水泥沫。吐掉嘴裏的水泥渣子,我又扭頭看了一眼快慢機,他已經不再滾動了和呻吟了,靜靜的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不斷的不石塊砸在他的身上都快把他給埋住了。
“快慢機!快慢機!”他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感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顧不得會不會被敵人發現,我拼命的大叫著從狙擊位衝了出來撲向他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拼命的把他從石頭堆中拖了出來拉到後面。
“你違反了狙擊手第一準則: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應該暴露自己的形蹤!”快慢聲音顫抖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操你大爺!你他媽的閉嘴!刺客替我看著戰線,我給快慢機看一下!”我一邊罵一邊把狙擊槍放好拉開他手揭開紗布看了一眼。
“嘶!”我深深的抽了口冷氣,因為一道深有近寸的傷口從眉頭正中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兩邊的皮肉翻著口子裏面的骨頭清清楚的晾在空氣中,骨頭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刮痕,把眉毛都削去了一塊,傷口裏還有不少髒物看上去黑糊糊的。
突然,幾發火箭彈從下面打了上來,我趕緊向前一趴抱住了快慢機的腦袋用身體擋住了暴露在外的傷口。巨大衝擊波中感覺有兩片彈片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扭頭一看幸好背心和衣服有防彈的功能,彈片只是有幾個錂角刺過了衣料刺進了皮膚,雖然痛但並不要緊。
“感謝上帝,感謝天才!”我嘴裏一邊念叨一邊又揭開快慢機的傷口,掏出清潔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別動!別動!”我一邊死死的摁住快慢機的臉一邊快速的用攝子挑出幾顆小石頭渣子。
“快點!快點!”快慢機咬著牙死死的抓住我的大腿說道。
“別急!別急!”我一邊上藥一邊拿出伸縮醫用膠布簡易的把他的傷口給拉合併包紮起來。然後抽出繃帶給他讓他自己把臉包起來,然後又提起槍衝回狙擊位。
“隊長!隊長!包裹接到了沒?”我焦急在的在無線電中叫道:“火力太猛了,快慢機重傷!我這邊頂不住了!”
“接到了!可是只有五個包裹,塔斯蘭那個免崽子沒有在這裏。還有兩個首領沒有到!大家要注意!援軍可能會受動阻擊,不會這麼快就到。”無線電中傳來的激烈槍聲幾乎都蓋住了隊長的聲音。
“收到!”一邊射擊一邊回答,我剛說完就從瞄準鏡中看見遠處街道轉出來一輛坦克。
“9點鐘方向。坦克!”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隨著我的話聲剛落,轟然巨響一發炮彈打在了我藏身的大樓側面,把五六層樓的側牆都給打塌了,破碎的牆體像巨大的散彈槍子彈一樣撲射而來。我直接被震的站立不穩摔倒地,大塊混凝土碎片打到我的頭盔上,把我砸的脖子後仰像個被打擊手打出的棒球一樣撞在牆上。
第二聲巨響,六樓少了一半。我和快慢機就躺在塌陷的樓板邊緣,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跌落的半空中我抓住了一道裂縫半個身子懸在了空中,子彈像暴雨一樣打在我邊上,數發都打在我背上像有人用鐵棍猛然使勁捅我一樣,震的我胸口一陣發甜,嘴角不自覺的滲出了血絲,巨裂疼痛給了我力量使我拼命的扒著露在外邊的鋼筋掙扎著竄上了樓板,剛站好一發子彈貼著大腿穿過,把衣服打了個洞也帶走了一塊皮肉,我腿一軟我跪在地上後著傷口就地滾到了快慢機邊上拖著他向牆裏面退去。
“隊長,不行了!我要掛了!”我在無線電中叫道。
“撤退,向政府大樓收攏!”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望著遠處黑黑的炮口,我摻著快慢機站了起來,掙扎著向固定的繩索走去。到坦克重新裝彈我們有十五秒的時間,我終於明白以前為什麼要我們學開坦克了。
快速的跑到窗口,把繩索遞到快慢機手中看了一眼他那滿是血污的臉,我問一句:“你行嗎?”
“行!”快慢機揉了揉全是血水的腫脹左眼向下看了一眼,然後接過繩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也許是血水迷了眼視力不好,落地的時候還沒有到底,他便鬆了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連狙擊槍都摔出老遠。
收回槍耳邊傳來刺客的叫道:“快點,快點!它又快調好角度了!”我沒敢回頭,看抓住繩索急不可待的跳了出去,為了加快下降的速度,我手都沒有握實,空套著繩子就滑了下來,只有快摔到上的時候我才使勁一掐繩子止住了下降,手套和繩索劇烈的磨擦冒出一股白煙和難聞的焦臭味。
我剛一落地,就聽見身後一聲槍響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是快慢機左手持槍正在用左眼艱難的瞄準掩護我。一瞬間一股熱騰騰的水氣從眼眶升起,我強忍著淚水摻著快慢機跑向不遠處的政府大樓,剛跑了幾步伴隨著一聲炮響,整棟大樓都崩塌了下來,無數的塵土,石塊和磚頭追著屁股砸在大腿上,幸好我們兩個跑的快,要不然就活埋在廢墟裏了。
我們兩個互相摻扶著穿過了子彈橫飛的街道,直奔就在眼前的政府大樓。剛到大門口,背後“哢嚓”一聲清脆槍機拉動聲在鬧轟轟的槍戰中格外清晰,我下意識的的推開快慢機扭頭看去,一陣槍響數發子彈打在我們兩個的身旁,其中一發打在我胸口好像一記重拳一樣把我掀了個屁墩坐在地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民兵端把AK躲在一個門洞裏正向我們兩個掃射,子彈打在我臉旁的地上濺起的石頭都射進了我的皮膚,我從沒有如此地想這個死夥死。
“屠夫!5點鐘方向,門洞裏。”我大叫道。話音剛落屠夫的M249便把對面的門洞打的土石亂飛,那個傢伙在裏面嚇的“哇哇”直叫,我趁此機會抽出一枚手榴彈,握緊保險杆,拔出保險銷,將它扔進門洞。沒想到竟被那小子給踢了出來,沒有炸到他。我又抽出一枚,重複上述動作,但這次彈開保險杆後我沒有立即扔出去,而是數了三聲才拋了過去。手榴彈飛過門洞的時候正好爆炸,把整個門洞炸了個稀爛,在滿天的血水中一隻胳脯掉在了我的面前。媽的!仔細一看還是個六指。
快慢機在我的掩護下被醫生給接進了政府大院,這時候刺客和惡魔也從鐘樓撤了下來,他們所在的鐘樓也被炸成了平地。
“你不是有能打坦克的子彈嗎?怎麼不用?”隊長一邊射擊一邊叫道。
“太遠了,我沒帶反器材狙擊槍,PSG打不到三公里。”我也大叫道。
撤進大樓後,大家都圍在政府大院圍牆的二層平臺上阻止叛軍衝進來,但失去了我們兩個重要的制高點的狙擊位,剛在被壓制在遠處無法增援的步兵全都衝了過來,火箭彈,迫擊炮和彈雨壓的我們抬不起頭來,眼看就要失守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發導彈在市區的人群密集區,抬頭一看兩架政府軍的蘇24戰術轟炸機從天上飛過。
“噢!我的寶貝!我愛你!你來的真他媽的及時。再掉個頭來一趟我就親你的黑屁股!”惡魔揮著手對天上叫道。
正叫著兩發炮彈落在了政府大院內把政府大打樓兩出兩個大洞。
“他們的首領在我們手中,他們怎麼敢這麼幹?他們不要自己老大的命了?”我抱著頭擋住天上散落的磚塊。
“我想這就是原因!”隊長指著前面說道。“估計我們等不到他們掉回頭了!”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心中就是一沉,塔斯蘭!這個婊子養的傢伙正坐在坦克中指揮著手下向政府大樓開炮。
“這小子是想趁此機會把我們和這裏的幾個首領都幹掉,那樣他就可以統一整個反叛勢力,等勝利了他就是開國皇帝了!”連大熊都悟過來了。
剛說完又是兩發炮彈打在院內,炸的彈片亂飛,大家多多少少都帶了點傷,如果不是天才給我們的防彈衣,這一回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不會和這群傢伙一起死在這裏吧?!”DJ在邊上哀嚎道:“媽的!我最恨政治家了!”
“......”
第三輪炮擊後,大家就真的受不了啦,十二個人中五個都受了比較重的傷,DJ的小腿被衝擊波帶起的石頭給砸折了,衝擊的小指給彈片削掉,胳膊也給木刺給紮透了,牛仔的肋骨斷了三條,其他人身上都被彈片擊傷了。
“痛死我了!!!”惡魔一邊叫著一邊從腿上拔出一根血淋淋的鐵條:“這他媽的哪來的鐵條!我可真夠幸運的。”
“這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就頂不住了!”屠夫一邊掃射一邊叫道。
看著下面蜂擁而上的各色叛軍,我們單薄的火力馬上就頂不住了。突然一個非常陰險的念頭竄上心頭:他們這麼團結我們絕對支持不住,必須要分化他們。
“隊長,把樓下的那些首領給帶上來放在房頂上!”我擊斃幾個衝上來的敵人叫道。
隊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用心,點點頭讓先鋒去下面拉出了那幾個首領帶到房頂上,那幾個首領像要上屠案的豬一樣哭叫著懶在地上不肯動,最後逼的先鋒提著他們向提包一樣扔到房頂。
聽見後面“撲通”一聲扭頭一看是菲葛那個大胖子,雖然摔的七葷八素的但還不糊塗,就地一滾搖晃著爬起來就要跳回院中。我追上去把他押到顯眼的位置,露出他的上半身,對他說:“叫你的人停火,不然就幹掉你!”
菲葛馬上拼命的叫道:“不要開槍,解放陣線的不要開槍!”有幾發子彈貼著他的頭皮飛過,把這個胖子嚇的尿了一褲子。
DJ在下在把無線電和政府大樓裏的廣播接通,我把話筒放在他的嘴邊讓他重喊,這一次下面的叛軍都聽見他的話,這才看清楚是誰。火力馬就是小了很多,屠夫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把先鋒扔上來的人一個個推到了房頂邊上,讓他們站成一排喊話。果然,下面他們的部隊都停火了,邊上塔斯蘭的軍隊開火也被他們給阻止了,場面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只剩城外攻城的政府軍的大炮還在響。
“叫他們退後!”我一邊把他們綁在房頂的石臺上,一邊命令道。
“退後,退後!”一群首領紛紛叫道。
下面的士兵看著近在咫尺的政府大門無奈的向後退去,看到下面的士兵如此的聽話,我對我的計畫心中也有了底。
“這一招還挺靈!你夠陰的!”醫生一邊給傷員包紮一邊說道。
“這頂不了多久的,政府軍如果攻了進來,這群人最後還是要上來搶人的,我們要想個脫身的辦法。”隊長在邊上喘著粗氣說道。
我撇著嘴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這只是我計畫的第一步,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內容。
“你們來的時候塔斯蘭在不在這裏?”我一邊往彈匣裏壓子彈一邊問邊上的菲葛。
“在呀,要不我們怎麼會在這裏!”菲葛嚇的話都說不順了:“我們都在會議室坐著,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先鋒,去找找!那裏一定有秘道。”隊長命令道。
“YES SIR!”先鋒接到命令飛速的跑向會議室。
“我告訴你們。塔斯蘭,這麼做一定是想幹掉你們再併吞你們的勢力。剛才激烈的炮擊你們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是想把你們也炸死。他約你們來就沒安好心!我們就是他請來幹掉你們的沒想到他竟然連我們也騙了!”我一邊義憤的說一邊悄悄的把話筒聲音調大。
“我就知道塔斯蘭那個混蛋沒安好心,果然是這樣!”
“他期騙了所有反政府的義軍和人民!”
“他是義軍的叛徒,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菲葛等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遍了全城。
頓時,下面的叛軍便喧嘩起來,叫駡聲四起。坦克中的塔斯蘭沒想到我們會無中生有的咬他一口,一時想不出好的反擊方法只能在那裏努力的辨解。徒勞的辨解只是引起了更多的非議!一時間下面的場面變得無法控制穿著各色軍裝的叛軍從剛才的戰友變成了互相猜忌的敵人。
無線電中傳來先鋒的聲音:“我找到了暗道!能通到市郊大家快過來!”
醫生和隊長他們幾個先把身上有傷的抬進了大樓,準備從暗道撤退,我和屠夫,大熊則依然在這裏壓陣,不能讓人看出我們已經跑了。
“廣大正義的勇士們,不要聽信那些異族人的慌言,他們正熱切的希望看到我們內亂好趁機逃脫。”塔斯蘭也用揚聲器宣傳道:“這群冷血的殺手和我決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人也有很多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之下,他們是利比理亞的敵人,不要聽信他們的謊言。你們的首領是被他們威脅才逼不得已那麼說的,大家不要內哄,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隊長把傷最重的幾人都抬進了暗道後用無線電通知我們快撤,屠夫讓他們先撤因為他們行動不便,需要的時間更多,我們在這裏再拖一段時間。隊長想了一下同意了,讓我們最多也要在二十分鐘內撤離,因為另外兩股勢力已經把城外的政府軍打敗了正在回防進城,估計一會就到,到那個時候就跑不了了。
“我們撤吧!”大熊扔掉繳獲的機槍,背上了他的M134和彈箱。
“再等等!”我握著槍不斷的套動:“這樣他們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
掏出手槍指著菲葛的腦袋我說道:“塔斯蘭,是你讓我們來幹掉這幾個人的,可是你卻食言想把我們也一網打盡。如果你真的不想你的戰友死的話,就讓你的手下放下槍退到五條街外表示誠意。那樣我就放了你的朋友!”
“解放陣線的人都退到五條街外!”菲葛得到我的指示後,迫不及待的下達撤軍命令。其他的領導人也下達了撤軍命令,叛軍中屬於他們的武裝很快都退到了五條街外,我們近前全都成了清一色的塔斯蘭的軍人。
塔斯蘭的坦克和裝甲緩緩的駛近,看樣子是準備隨時強攻。
“正義的勇士是不和罪惡談判的,政府軍的走狗,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就給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安全的離開布坎南,如何?”塔斯蘭的戰車越來越接近政府大樓。
看著越業越近的獵物,我慢慢的從彈袋中敢出昨天就準備好的裝有冰凍彈和高能穿甲彈的彈匣換上。
“屠夫,大熊,準備撤吧!”我輕輕的說道。
說完舉起槍對準進入射程的塔斯蘭就是一槍,彈匣中壓的第一發是穿甲彈是用來破坦克的反應裝甲的,我沒想到他開的是這麼老式的坦克,上沒根本沒有反應裝甲,所以第一發子彈就用來射只有頭部露在外面的塔斯蘭了。
由於時間倉促,又沒有來得及瞄準,我這一槍並沒有打中他,但把塔斯蘭嚇的一縮脖子鑽回了坦克中。我瞄準坦克的側甲板摳動了扳機第一發冰凍彈帶著一道銀線就打在了坦克的側裝甲上,瞬間我就看到坦克中彈的那一片變成了銀白色,我再摳動扳機高熱能穿甲彈緊跟著就打在了那片銀白色的側裝甲上,我並沒有信心用7.62毫米口徑的步槍打穿坦克的側裝甲,因為配用這個彈是為了打裝甲車用的不是打坦克,打坦克我還有TAC-50大口徑反器材步槍。
沒想到高能穿甲彈打在那片銀白色上後竟然打出一個小黑點,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出來確實是打出了一個洞。正在前進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而邊上的士兵也看到我射擊他們的首領忙端槍對我一陣掃射,另一輛坦克也開炮射擊。我拋出早就準備好的數顆手榴彈正好扔在前面的眾首領面前。然後在揚聲器中大叫道:”塔斯蘭,沒想到你竟然....。。”
然後扭頭抱著槍便跳下了樓層,跟在大熊和屠夫後面直奔會議室而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09:27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突圍



在一陣咒駡聲中背後的手榴彈轟然炸開,所有的戰俘都被炸成了碎片。內臟肢體像下雨一樣從天而降沾的我們三人全身都是,揭掉一段貼在臉上的大腸,我回頭看了一眼被炸成大洞的房沿,上面還有幾段半截的屍體立在那裏,這是我第一次殺戰俘,而且是集體屠殺,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我炸成了肉塊,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滋味,沒有慚愧只有淡淡的期望希望我的方法有效,在我眼裏這些戰俘只是有用的物品而已,我已經不覺他們的死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
“別看了!快跑吧!”大熊在背後一把拽住我的領子把我扯進了大樓直奔會議室跑去。
直到我們三個鑽進隊長他們找到的暗道外面都沒有再次炮擊,看來我的法子無論成果如何至少有了點作用,不管各部的民兵會不會認為他們的首領是塔斯蘭炸死的,反正現在就是死在了塔死蘭的地盤上,而且我最後喊的那句話多多少少起了點作用,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條心,又沒有了剛才救人的共同目標,我相信他們絕對會互相猜忌的。
心中暗暗歡喜歡的衝進了暗道,這個暗道裏面黑乎乎的很窄也很低,背著全副武裝即使縮著脖子跑還是有點擠,大熊懷裏的M134轉輪機槍橫著也不是豎著也不是,最後頂在肚子上向前跑樣子好笑極了。跑了五六分鐘,最前面探路的屠夫突然停了下來,大熊一時沒看清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面上,把屠夫都快嚇死了。
“大熊,你嚇死我了!你的槍口不要對著我呀!你的機炮要是走火了,非打我打成肉泥不可!”屠夫指著大熊的鼻子罵道。
“不會,不會。我看著呢!”大熊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道。
“看著還撞我!”屠夫艱難的轉過身去指著前面說道:“隊長有沒有說哪一條?剛才槍聲太大我沒聽清楚。”
我和大熊抻長了脖子向前看了一眼,竟然有三條路岔口!
“沒有呀,只記得先鋒說能通到市郊?其他好像沒有說什麼!隊長應該留記號了吧!”我和大熊想了一下一起說道。
“那我再看看!”屠夫從身上掏出夜視儀帶然後指著其中兩條路說:“這兩個路口都有記號!隊長怎麼搞的?”
我們兩個也拿出夜視儀戴上,從夜視儀中可以看到有兩片紅紅的瑩彩分別印在兩個路口,圖形是狼牙的樣子。這是狼群特殊的記號只有用特殊的濾光鏡片才能看到。
“這個...”我們三個都愣在那裏了,沒想到隊長竟然會出這種紕漏,因為是在地下所以單兵無線電信號很弱無法聯繫到隊長,現在的情況又不允許我們深思熟慮,屠夫指著正對面的那條路說道:“就這一條吧!走!”
我們三個硬著頭皮順著這條地道跑了下去,地面越來越不平坦我們三個磕磕絆絆的又跑了幾分鐘,頭上的洞頂一直在不停的震動大量的土塊不時從天而降,正當我們為地道會不會塌陷而擔心的時候前面的灰濛濛的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亮點,看到希望的我們三個高興的加快速度向亮光處跑去,正當我們要穿破黑暗投入光明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炮響從洞口沖入地道,把我們三個震的一下清醒了過來,趕緊停住了身形。
如果塔斯蘭也是從地道逃出去的,他一定會派人看住地道口的,我們如果冒然衝出去一定會被亂槍打死的。可是不停掉下來土塊也不准許我們站在這裏思考呀!
“拼了!”屠夫咬著牙說道。
“嗯!”我和大熊一同點了點頭,整了整裝備扔掉不必要的裝備,我把狙擊槍背在身後把背包裏的G36C短突擊步槍拿了出來上好子彈然後對屠夫點了示意可以行動了...
屠夫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來取出彈藥放在地上,然後,拉開三個煙霧彈扔了出去,一時間煙霧迷漫視距不清,不少的煙霧都順著風又吹回了洞內,洞外並沒有任何動靜!
等了一會,屠夫突然把手中三人的背包一甩手扔了出去。頓時,槍聲大作背包被擊中的“仆仆”聲不絕於耳,我們三個人的冷汗就冒出來了,外面果然有埋伏!握緊槍把心中默數著槍聲,終於聽到了撞針空撞的聲音,屠夫把一個閃爆彈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我們三個人眯著眼猛然衝了出去。
剛從洞內沖出的時候裏外的光差太大,雖然眯著眼睛仍感覺眼前一白腦子一頓,但身體卻沒有感遲疑,我在最後所以一出洞也沒有考慮正面是否有危險,直接轉過身體把槍口對準了洞頂,三個人立刻背靠成一團圍成一個園形,對著所有像人的物體摳動了扳機,一時間槍聲震耳欲聾。一匣30發子彈刹那間打完了,洞頂的三個黑影被我打倒後又湧出三個黑影,來不及換彈匣我掏出了腰側的MK23手槍對準三個黑影連連摳動,16發子彈三秒種便打完了,三個黑影各中數槍倒地不起,扔掉手中槍舉起狙擊槍四下搜索有威脅的目標。
三個人一面開槍一面後前進,直到衝到一個沒有危險的地域才各自分開佔領有利地勢建立三角形防禦。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已在呼吸心臟像打鼓一樣“咚!咚!咚!”的跳的飛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四下察看在確定的沒有威脅後,我們三個一下子便癱倒在地,架著槍在那裏流汗。這時候遲到的汗水才像小河一樣沿著鬢角“嘩嘩!”的流了下來,瞬間衣服便濕透了。
坐在地上環視周圍,這裏不是一個有利的伏擊地形,洞口開在一個河渠拐角的突出堤面上,正對著洞口是個下坡下麵是個水池。打伏擊的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藏身,都趴在了斜對著洞口的坡面上,洞口上面很尖也站不了人。那六個人是怎麼上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衝過來的時候根本沒心思瞄準光顧著留意落腳點了。
向遠處一看,我們三個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我們三個的位置就在圍攻政府大樓的部隊和來增援的部隊中間,我對面一裏外就是塔斯蘭的坦克屁股,塔斯蘭的大黑腦袋就露在癱在那裏的坦克炮塔外,一群人正在圍著坦克爭論什麼聽見槍聲正在向這裏趕,其他士兵則已經攻入了政府大樓。我跑回去拾起了滿是彈孔的背包和槍支,我們三個趕緊順著河溝就跑,這時候我跑的比誰都快因為我背的東西最少,他們兩個是重機槍手光子彈加機槍就有六十多斤了,而我只背了三百發子彈還打了一大半絕對是輕裝上陣。跑了一會扭頭一看大熊和屠夫已經落後了很遠,無奈我又跑了回去替大熊把給養和裝備給扛了過來,三個人像喪家之犬慌不擇路的逃竄。
背後不斷有子彈飛過,剛開始聽到破空聲還會害怕,後來聽多了連本能的縮脖子都不做了。跑上了河堤後我們三個衝入了建築區,剛進入建築區後面就傳來裝甲車的聲音,50口徑的重機槍把牆角打穿後正擊中我的背包,我只覺的側後方像是誰拽了我一把似的被巨大的力量帶到在地,整個背包都炸開了夜視儀,GPS系統,給養,急救設備全都報銷了!幸好裏面的備用彈藥都被我拿出來了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靠你一回!”我嚇的雙腿發軟罵著河南話拾起狙擊槍不辯方向的衝進了一棟平房,一進房看見一個人影端著東西對我,不加思索的便給了他一槍。一槍正中胸口,近距離被爆裂子彈打中,人影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摔在地上,這時候剛舒一口氣的我才看清楚狀況,一刹那眼前的影像定格在我腦中,耳邊的槍炮聲也瞬間消失:一個拿著木棍的女人被打碎了左乳躺在地上,而邊上的桌子下麵正躲著四個一二歲瘦的像火柴棍一樣的待哺孩子睜著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我,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我剛打死了他們的母親。我打死了一位保護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我的大腦停止了所有功能只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孩子們看到衣衫破碎的母親露出的右乳都爬了過去爭搶著吸吮乾癟的乳頭,看著我造成的慘劇我眼前發黑身上發冷,眼淚不聽指揮的湧了出來,眼前的女人在我眼中竟然變成了我母親面容,心頭一陣劇痛像被刀刮一樣,掄起手的照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一邊扇嘴裏一邊念叨著:“你真不是人...刑天!”
一發炮彈打在了門前的空地,巨的大聲浪把我從恍惚中震醒。我打了個冷顫回過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場面,自言自語道:“是她先攻擊我的,是她的錯,是她先攻擊我的,這是戰爭!這是戰爭!這他媽的是戰爭!”說到最後我慌張的掃視了一下房間,瘋狂的叫喊著順邊上的梯子衝上了房頂,一邊呼叫屠夫大熊還有隊長一邊偷偷的探出頭觀察敵情。四輛裝甲車已經開到了近前正準備轉過街角,正好會從我藏身的房前開過。放槍擊倒一個對面探出頭發現我準備呼叫的平民後我換上了穿甲燃燒彈和爆裂彈混裝的彈匣,對付面前的破裝甲車根本用不著冰凍彈連M16用了SS109彈都能打穿他的裝甲。
聽著房子前面的聲音,我伸著手指數到:“一輛,兩輛,三輛,四輛。”
數到第四輛的時候,我衝出掩體居高臨下對準最後一輛裝甲車露在車頂的重機槍手就是一槍,一槍正中他的後腦血水從鋼盔裏呲射而出,屍體一軟就沉入了車內。然後我對著車輛就是兩槍一槍打在油箱上而一槍打在車體的鋼板上,都穿破了鐵皮鑽進車體,油箱直接就中槍爆炸了整個車底就燃燒起來,而車體上的彈孔也從裏向外流出了血水。
前面的三輛車上的機槍手聽到了後面的槍聲轉過了槍口,在開槍前又被我的速射打翻了兩個,還沒等我瞄準最前面的槍手,車上的機槍已經噴出了火舌,粗大的彈頭摧枯拉朽般的把車機的所有石牆沿打成了碎粉,要不是我趴在地上肯定會被穿死。沒等我退下樓梯,另外兩挺重機槍也“歡叫”起來,簡易的磚房根本經不起如此大的火力摧殘,馬上就倒了一半,從房頂順著樓梯向下正好看見,四個躲在桌子下的孩子被交織的火網打成了肉沫。我痛苦的閉上了眼,沒想到我的到來給他們一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正當猛烈的彈雨要將我藏身的房子打塌的時候,突然兩聲火箭炮的呼嘯聲傳來緊接著兩聲爆炸傳一,咆哮的重機槍一下子便啞了,我抬頭一看不遠處屠夫和大熊也趴在房頂扛著火箭發射器正在裝彈準備第二輪打擊,僅剩的一個機槍手放棄了我,又轉過身對著他們兩個的方向掃射起來,打的他們兩個趴在地上直叫娘。我趕緊爬起來舉起槍把顧此失彼的機槍手腦袋打碎,然後又按老方法打爆它的油箱直接讓它成了烤爐把裏面的人烤成了肉串,凡是打開門想向外衝的士兵都被堵在門外的我打死在車門外。
剛幹掉四輛裝甲車背後傳來了槍林彈雨聲,扭頭一看是追兵回來了。
“快跑吧!”我在無線電中說道:“到約定的集合點找隊長吧!”
不過看到屠夫和大熊也在那裏猛叫喚但耳機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向腰間一看,好傢伙!腰上的微型接發器被打了個洞正在冒煙。
“SHIT!(狗屎)”沒有辦法,我只好指指他們兩個又指了指我,然後用手指做出了約定地點的四個首字母樣的手式,他們點了點頭向約定地點方向跑去,我在後面也跟著穿房跳脊的跑去。
在沒有房子可跳後,我們三個從房頂又回到陸地,一見面三個人臉上都是血一看就知道都是被房頂的雜物絆倒摔的。我鼻子都快摔斷了!
“你們還有火箭彈嗎?”我問道。
“沒了!最後的剛用完!”屠夫指指背後。我扭回頭一看空蕩蕩的,火箭發射筒已經被二人給扔了。
“那碰上重火力,就只有各安天命了!”我在胸口劃了個十字說道。
“上帝保佑!”他們兩個竟也當真劃起了十字。
“阿門!”我結束了對話,對一公里外的人群開始點射,我最喜歡進行別人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別人式的攻擊。
我們三個沿著牆角前進這樣可以減少一半的受敵面,但容易被擊在牆上的跳彈打中,幸好現在房頂沒有什麼民兵。屠夫在隊前,大熊在隊中,我在隊後,三個人成180度視角悄聲前進,所有看到我們的人都被我們幹掉了其中大多是平民。這時候什麼道德什麼規則都沒有效了,殺掉所有人離開這裏才是我們三個心中唯一的念頭。
一聲輕微的槍響,我幹掉了第三十四個平民。退出的彈殼帶著白煙跳出彈倉,平民殺的越多心中情緒波動反而越淡,連剛才殺死那位母親後堵在心口的愧疚也被沖散了很多。代之而起的是一陣興奮,是一種犯罪後的刺激!甚至對越來越少的彈藥的擔心都超越了罪惡感。
看了一眼手中的彈匣只剩二十發子彈了,我對屠夫和大熊喊道:“我的彈藥快用完了!”
“我的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屠夫和大熊回頭也是一臉憂心的表情。三個把手槍和刀子的束帶都打開了,主武器沒了子彈只有拿這個東西拼了。壓上天才給我的特製彈的彈匣拉機上膛後,我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做好了不能生離這裏的準備!這一年內我都沒有為未來打算過,倒是我會怎麼個死法在我腦中時常出現!
就在我們三個已經快絕望的時候,屠夫被摔的變形掛在脖子上的無線電耳麥突然一陣嘟音後接通了,隊長“甜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出來。
“屠夫。大熊,食屍鬼,聽到了沒?聽到請回答。屠夫,大熊,食屍鬼,聽到了沒?聽到請回答。該死的!到是出個聲呀!”
屠夫十分溫柔的輕輕捧起話筒貼到喉節上輕輕的說了聲:“屠夫收到!”
“什麼?是誰?誰說話?”隊長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從聽筒中傳出,震的露在外面的電線都顫動的。
“是我!我是屠夫!我們的無線電壞了,你小聲點說話。隊長!”
“噢-噢!”隊長的聲音立刻就小了很多:“你們在哪?我們在城東!”
“我們在城南!”我們三個較對了一下方向說道。
“該死!你們怎麼會跑到那裏的!沒看到我們給你們留的標記嗎?你們怎麼從洞口衝出來的,有埋伏的!”隊長在無線電中埋怨道。
“就是看到了才走錯路的,你怎麼會留兩個標記的。怎麼出來的?我們犧牲所有設備跑出來的,連身上的無線電都壞了!”屠夫叫道。
“兩個標記?估記傷員太多,我忙昏了頭吧!我們現在的座標是...”隊長停了一下去掏GPS系統。
“隊長,別掏了,我們的GPS系統已經被打爛了。要不早就通過定位系統找到你們了!”屠夫摸了摸腦前的電子零件說道。
“對呀,定位系統!等一下,我看看你們的位標!”隊長恍然想起GPS設備有定位功能說道:“你們誰會用定位系統?來給我看看屠夫他們在哪里?”
我們三個聽到隊長的話都翻了翻白眼,我衝著話筒說道:“隊長,你應該去上上學補習一下了,這麼落伍!”
“操!我是什麼時代的軍人,我怎麼會用這麼高科技的東西,電腦我還是學了兩年才學會的。天才造的東西太複雜!”隊長不好意思的在話筒那邊辨解道:“讓我看看!你們怎麼還在敵區?DJ的電腦顯示說你們附近有返城的敵軍和大批追兵,離你們不遠了!你們面前所在的大街向東拐,那條大路直通城外,但路上有返城軍隊,你們平行這條路前進就可以過來了,我在城效的留下記號你們順著過來。剛才政府軍說攻城不是很順利,他們佔領了城北部正在猛攻城東,我們要從背後幫忙他們才能攻過來我們才能逃出去。”
“隊長,我們的彈藥不多了!”大熊轉動他的六個槍管發出嘩拉拉的聲響。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去偷!去搶!兩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們完整無缺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隊長下了死命令,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YES SIR!”我們三個在隊長堅定的話語下又拾回了信心。
輕輕的收好無線電,我們三個對了個眼神一點頭,衝出了躲避的走廊沿著隊長所說的路衝向東邊,三個人探頭縮腦的跑了半個小時,繞過了數撥人馬慢慢的接近城郊,這裏的房屋沒有規劃東一座西一堆道路錯雜,走的我們三個暈頭轉向的多跑了很多的冤枉路。看到前面遠處的路口有群民兵轉了過來,我們三個趕緊隱蔽起來並悄悄的向後退去,我由殿後的一下子變成了排頭兵,慌張的剛轉進一個小巷,對面200米外就看見四個正在踢著小巷兩側的門挨家搜索的民兵,匆忙跪倒抬槍射擊四個傢伙被我放倒了三個,可是有一個拿M14的狙擊手躲進了一家住戶,倚著門框對我們射擊封鎖了整個小巷。
靠著牆我快速探頭看了一眼他的位置,這傢伙反應夠快的一槍打中了我耳邊的牆體,要不是我縮脖子脖縮的快就被他一槍把腦袋打爆了,即使這樣我臉上也被彈能擦掉了一層皮。我們三個射在巷口不敢動,對面的傢伙是個不錯的狙擊手如果我們強行穿過巷口一定會被他打中,他拿是7.62毫米的狙擊槍我們的防彈衣沒裝陶瓷板擋不住這種子彈一槍就掛了,可是不後退前面的民兵越來越近了。看著屠夫和大熊期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狙擊手除進攻和掩護外的一個特殊責任:反狙擊!
在戰友的熱切期望下,我扔出一枚手雷做掩護後鼓起勇氣舉起槍閃出牆角,剛一出牆角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我甚至連M14槍口的膛線切面都看得清清楚,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好槍手!竟然不躲手雷!然後黑黑的槍口一閃沒看見子彈,只覺的一股巨大力量撞在腦袋上,像被錘子猛擊一樣腦袋瞬間後仰成90度帶動身子倒飛了出去,這時候我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我腦中一片空白只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原來是先中彈後聽見槍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0:26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突圍2

重重的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疼,背後一緊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裏面,對面的民兵也發現了我們三個十數人開始對著我們藏身的地方猛烈射擊子彈打在牆上亂跳,彈到哪那就是個坑,數發子彈打在大熊背的彈箱上擦出朵朵火花。
“刑天!刑天!你怎麼樣?死了沒?”屠夫在我耳邊叫道。
我一直沒有說話,我腦子還停留在被槍擊中的振盪中,腦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點,耳中傳來屠夫的聲音也是朦朧不清。屠夫看我瞪著眼不說話,急得一把將我提起劇烈的搖晃起來。
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伸手去摸我中槍的地方,摸到頭上的頭盔有一個深坑後我又把手伸到頭盔裏面摸我的頭,前後左右的摸了一圈確定沒有洞後我才迷迷糊糊的對屠夫說:“我怎麼樣?我沒事吧?”
“沒事!你沒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頭盔叫道:“你沒事嗎?”
“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邊重複他的話,一邊在地上摸:“我的槍呢?我的槍呢?”
“這裏!給!”屠夫趕快把我的槍遞了過來,我一把搶過抱在懷裡這才真正的意識清醒過來對屠夫說:“沒事,沒事。。”
說著我扶著牆就要站起來,可是剛站直身子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陣噁心張口嘔吐起來。肚子裏本來東西就不多,幾口就吐出黃綠色的膽汁,可是肚子裏還像有只手向上掏一樣不停的泛著噁心感。
“別動!別動!你腦部受了振盪!坐一會,不要動!”屠夫把我按在那裏不讓我動。
“我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坐的時候!我得把那個傢伙幹掉,不然一會他們把我們包圍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搖了搖頭,使勁給了自己兩巴掌後感覺稍微好了點。吐掉口中的髒物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正瘋狂對這裏射擊的民兵,舉起槍調整好瞄具對著其中一個拿機槍的傢伙開了一槍,彈匣中的冰凍彈正擊中他的胸口瞬間把他上身凍成了僵塊站在那裏不動了,邊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塊塊碎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場面給嚇住了,對面的槍聲一下子消失了。民兵們都看著碎成冰碎的肉塊愣住了,我們三個也被這種子彈的霸道威力嚇住了。我本來只是想打死一個人來確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沒,這個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沒有時間發呆了因為背後的退路也有人轉了過來,我們只剩一條路可走了但路卻被一個狙擊手給堵住了。因為彈藥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兩邊的敵人射擊時都是三發點射而不用連發,如果再過一會子彈就打完我們就只有被宰的路了。
忍住了強烈的暈意,我心驚膽顫的湊回到牆拐角想再一次發動攻擊,可是剛站起來又縮了回來,心裏的直覺告訴我對面的不是一般人這樣做一定會死,一想到這裏眼前就浮現起剛才那黑黑的槍口,恐懼好像繩索一樣捆住了我的雙腳。看著屠夫和大熊由三連發變成了一發一發的單點射,我急的直想哭。因為在最危險的時候我幫不上我戰友的忙,因為我會害的我朋友戰死,尤其是他們兩個根本沒有要求我去幹掉那個狙擊手,這更讓我覺的我無能。我衝出去後要找尋他的位置才能開槍這樣總是會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邊急的直搓手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向小巷內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頭。
“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辦法!”我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我腦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對呀!用熱成像可以透過牆體看到他呀。“熱成像!”我驚喜的叫出了聲,引來大熊和屠夫一陣罵。
“就知道你個混小子不會讓我們失望!”大熊語言比較文明。
“想到法子還不快去幹?想等我踢你屁股嗎?”屠夫沒有回頭一邊射擊一邊罵道。
我慌忙打開瞄準器的熱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變了,溫度低的空氣變成了黑色,被陽光曬了一天的牆體變成了微微的紅色,而人體則是黃綠色。隔著兩層牆我都能看到對面的狙擊手蹲在牆內角正在瞄準這個方向!
我拉開彈倉看了一眼,裏面的子彈是黑色彈尖紅色彈體的穿甲燃燒彈。我把槍機重新合上陰陰的笑了一聲,掏出身上的最後一枚手榴彈,胸有成竹的拉開了保險環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
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這一回手榴彈彈到了那個傢伙的附近,嚇的他一下子縮回了門洞,手雷剛爆我就衝出了拐角走進了小巷
,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乾不掉他我就死在這裏反正也沒臉回去見屠夫和大熊了。隔著牆體看到瞄準鏡中的黃色人形在門洞內一停又快速衝回狙擊位,沒等到舉起槍探出頭我就照著牆體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了牆體正中那個人形黃影,人影一顫倒在了地上,一道黃色的線條從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灘,然後顏色慢慢由黃色慢成了黑色。
“目標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
“等你這句話好久了!”屠夫提著機槍跑進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遠找了個位置架好槍,大熊這時候才退入小巷頭也不回的向我們跑了過來。
大熊剛跑到我們邊上,小巷的拐角就沖出了四五個民兵,剛一露頭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兩個跟在後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馬上把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把槍伸出牆角也沒法瞄準只能拐著彎一陣瞎掃射。
我就蹲在剛才這個狙擊手的邊上,我拾起他的狙擊槍一面射擊,一面在他的屍體上摸索,不負重望的讓我摸到了十個彈匣和兩包子彈,邊上的屠夫和大熊也從另三具屍體上搜出兩把AK步槍和大量子彈還有一些手榴彈。我們拿著繳獲的槍打退了敵人後快速的順著小巷跑了出去,我剛跑過拐角突然一民兵正沖進我的懷裏,兩個人的槍口正頂住對方,我什麼也沒看清就摳動了扳機。兩聲槍響後,我小腹上一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著的是一個娃娃兵,手裏拿了把破AK,腦袋已經被打掉了一半隻留了個下巴腦漿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下巴很熟悉。
“你沒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從那個屍體上移開目光低下頭一看,我腹側被打出了一個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燒傷,血水是從傷口裏面流出來的。剛開始我只是感覺到熱這時候我才感覺到痛,這種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過最高點就會慢慢的減退,可是中槍後因為滾燙子彈在肉裏面所以就像被烙鐵在肉裏烙一樣,痛的混身發軟真冒虛汗,連膀胱也一陣陣收縮引起了強烈的尿意。
“有防彈衣擋了一下所以子彈沒有穿過去留在了肌肉裏。”屠夫前後查看了一眼說道。
“嗯!”我痛的說不出話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勁摳搔起來仿佛這樣能把痛苦轉移出去一樣。
“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給我放下摻著我站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給你把血止住,不然會失血過多的。”
“沒事!我能走!”我掙扎著推開屠夫把M14扔掉提著我的PSG1扶著牆向東邊走去。路過那具娃娃兵屍體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他的體形像誰。大熊從背後跑了過來扔掉了手中被打碎護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槍,架著我的胳膊跑了起來。其實每一次邁步都牽到我的傷口引起劇痛,可是看到背後被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石沫仍在堅持的屠夫,我咬著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聲又咽了下去跟著大熊跑了起來,如洪水般洶湧的劇痛不多會兒就擊潰了我的意識把我疼暈了。
我是被痛暈的也是被疼醒的,傷口火燒般的感覺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三個正躲在個房頂少了一半的酒吧內。屠夫揭開我的衣服正在向我傷口上倒酒,痛的我慘叫出聲一把打飛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伸著手從他們兩個千瘡百孔的背包內拿出了被打的稀爛的急救包翻找起來。
“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他媽的是混蛋!”我一邊疼抽氣一邊罵道。火辣辣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體又一下被掏空,剛剛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
“消消毒!我們沒有消毒水了!”屠夫從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嗎啡給我紮上。
“這-這-是-哪裡?”聽著外面激烈的炮聲我環視周圍問道,劇烈的疼痛讓我說話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從外面提著AK走了進來,他的機槍彈箱已經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跡看過來應該是他背我過來的。
“我知道!我說的是離隊長他們還有多遠?”我慢慢坐起了身拉過我的槍檢查起來。
“沒多遠了!我們是順著隊長留的記號逃到這裏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這裏比較安全不過我們一會還是趕快離開。”大熊從我手裏拿走狙擊槍幫我調起槍。我低頭看見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鑲嵌在槍托中紅色的果核映入眼簾。
“小哈吉!”我失聲叫道。
“什麼?”屠夫和大熊被我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
“我說小哈吉。那個帶我們去見叫從林之子的叛軍首領的娃娃兵!你們忘了嗎?”我看著他們兩個叫道。
“噢~~我想起來了!那又怎麼了?”屠夫繼續在那裏翻找,大熊也繼續把M14彈匣中的子彈裝進我的PSG彈匣。
“這把槍是他的!我打死的那個小孩子是他!”我捂著臉靠在吧臺上呻呤道:“我想著就會碰到他們這一派,沒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歲!他還有個弟弟要靠他當兵的錢養活,這一下...”
我捂著臉不敢再說下去了,今天有兩個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婦孺,我想起了在叛軍陣地時小哈吉拿著這把東德產的AK對我炫耀它的歷史,它是怎麼從他父親的手中傳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從他哥手中傳到他手裏,他是怎麼用這把槍養活著一家老小、怎麼用這把槍為他的父兄報仇,他希望拿著這把槍和戰友一起創造個和平民主的社會,他是多想回到鄉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墳前許下永不再使用它的願望...
“那又怎麼樣?他上戰場是自己選的,死也是他預見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說道:“上了戰場只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不是朋友都是敵人,殺死敵人很正常有什麼可內疚?難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著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說道:“這讓我想到在戰場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國發生內戰!不過我覺的到時候你應徵回國在戰場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較高!”屠夫拿出顆子彈剝去彈頭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會剝掉你的皮做個燈籠當紀念!”
“不定誰剝誰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少量火藥倒進傷口,然後扭過頭握住大熊的手對他點了點頭。
屠夫拿出火柴劃著一根一下子引著了傷口內的火藥,整個傷口一下子燒著了所有的斷裂的血管瞬間都被燒糊了,血止住了!不過我又疼暈過去了,沒兩秒又疼醒了要是沒有嗎啡壓著我覺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這樣我的肚裏面就像著火了一樣,炙烤著我腸胃,這時候什麼我殺了朋友,殺了婦孺都被拋到了天外!
“真他媽的疼!哪個婊子養的把這招寫進戰場急救手冊的?我非把他的墳給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邊不自覺的抽搐著一邊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氣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燒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錯!”我拼命嚎叫著回敬他想借此渲瀉身內越積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藥勁給壓下去後,我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雖然子彈沒有取出來不過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動了!掏出繃帶把腰上的傷口給蓋上,輕輕的穿好衣服,我接過了大熊遞過來的槍和子彈自己又調了調這才背上。然後對屠夫和大熊說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點了點頭提著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邊走大熊邊說:“可以呀,食屍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亞洲人很脆弱,這麼看來還是很厲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懶得說話了。
現在說我是在走不如說我是在挪動,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進,以前不知道原來走路也會用到腹部的肌肉,現在終於瞭解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了。
走出門才發現我們就在火線上,佈滿濃煙天空中無數的曳光彈劃著孤線交織成一隻巨大的彈網。炮彈的哨聲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顫抖,街上悄無一人倒處都是死屍血水把牆體都染紅了,只面前一條街上最少要死了數千人。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正式的攻城戰,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終於相信你所說的話了!”我聲音有點微顫的說道,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哪一句?”屠夫跨繞過一片連在一起的彈坑,把腳前面的殘肢斷臂踢進彈坑中。
“你說過在格羅茲尼殺了二千多人一點也不顯眼。現在看來卻實是這樣!”跟著他路線繞過全是包裹著各種內臟衣衫碎片的坑沿。
“這算什麼?這能和車臣比嗎?”屠夫撇了摘嘴說道:“這差太遠了!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來,整個車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那是以十萬計的還不算死的士兵和叛軍。你知道十萬具屍體能鋪多大面積嗎?”
“....。。”我無話可說了。
沿著佈滿屍體的大街斷續前進,追兵估計也不敢進入政府軍的火力範圍所以我們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隊長在牆角留著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記,順著記號沒有多久便在一個危樓中找到了隊長他們。
看到隊長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一屋子人裏就隊長和惡魔還能動其他人躺了一地全部重傷,連快慢機都爬起來執行警戒任務了。看到我們三個進來隊長臉上掛著的憂慮刹那間變成了驚喜和安慰,跑過來在我們三個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好!好!還是完整的!”
隊長的話聽的我心裏一陣很變扭的溫暖!
“什麼叫完整的?這裏誰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說道:“這不都完整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趕快看了看隊友們的傷情,大多是比較重的皮肉傷和骨折沒有人掉大件的東西。看來防彈衣防的了彈片防不了衝擊波呀,這傷勢一看就是被炮彈的衝擊波給撞的。看來兩隊人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憑著對骨頭的認識,我開始艱難的為隊友們復位斷折的骨頭。這個活是要極有經驗的醫師才可以做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時候考慮這些了,如果不儘快的給大家復位那麼再撞擊就有可能致殘。
“謝謝!行呀!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竟不開刀就能做折口復位!”醫生躺在地上一邊給其他人包紮傷口一邊讓我給他醫治傷腿。
“不客氣!你們是我的第一批試驗者!”我接好他的傷腿不理他臉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斷一根木板給他做了簡易的夾板固定傷口。
“你小子夠狠,拿我當試驗品!我的腿呀!”醫生抱著腿在邊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緩緩的站起身,因為蹲姿的擠壓傷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熱熱一片,轉過身我解開衣服拿了條繃帶捂住傷口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向外觀望起來。
一隻手扒開了我捂著傷口的繃帶,我回頭一看是醫生,他對我笑了笑說:“怪不得我看你剛才一臉痛苦的神色!鬆手讓我看看!”
我把手鬆開,醫生看了一眼傷口說道:“你子彈都沒有取出來就封閉傷口,時間長了會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鉛彈還會引起鉛中毒,將來取的時候還要把傷口給重新切開。”
“那麼多中槍的人都沒死,怎麼我就那麼倒楣?”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來的人,你怎麼沒看到死了的人?”醫生拿出手術刀要切開了彈洞。
“算了!算了!現在不要動了!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個能戰鬥的人了!等回去再說吧!”我攔住了醫生的刀子。醫生想了想覺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隊長!現在怎麼辦?”屠夫一邊收集彈藥一邊說道。
“政府軍剛才說已經攻破了北邊,現在叛軍正在潰退,但是東邊因為叛軍的頑強抵抗仍然進展緩慢!我們要等很長時間!”隊長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對政府軍的效率之低下頗有微詞。
聞著滿屋子越來越重的血腥氣,看著地上橫攻豎八的傷患,所有人的從目光中達成了共識--傷員中有人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們不能等了!突圍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辦法將這麼多的傷患帶走,政府軍必須馬上進城我們才有可對傷員進行醫治。”隊長的神色告訴我們他已經做了決定:“食屍鬼和快慢機留下保護傷員,其他人去消滅炮兵。”
“不!隊長!這不行。你應該明白這時候你們三個人去根本不能離開這裏,這絕對是狙擊手的任務。”快慢機在大熊接手後重新包紮了傷口扛著槍走了過來。
“可是看看你們兩個!”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一個只有一隻眼能用,一個行動不便!”
“所以我們才是精英!你說呢?食屍鬼!”快慢機用手指摳掉嘴角乾涸的血痂說道。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害死我的!快慢機。”我整理一個彈藥袋接過做了標記的GPS定位系統和無線電,喝了口水扛著槍走了出去,快慢機嘿嘿笑了笑扛著槍跟著我也走了出來,屠夫扛著機槍也跟了出來。
“有好戲怎麼能沒有我一份?你們兩個殘廢能幹什麼?不要丟我們狼群的臉。”屠夫扛著槍走在我們後面替我們殿後。我和快慢機相對會心一笑,這個傢伙就是嘴上沒一句好聽的。
戰爭進行將近一天了,天色已漸暗叛軍仍然在頑強抵抗。到處亂飛的子彈和不長眼的炮彈把這一區的平民早驅趕的一乾二淨,沒跑得及的現在就躺在我腳下,涉過蓄滿血水的彈坑我們向炮兵駐紮地,到處亂飛的子彈嚇的我們不敢直起腰,腹部的傷口像爐火一樣淬煉著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衣領裏濃濃的血腥氣招來成堆的蒼蠅圍繞著我飛來飛去。
在炮聲的保護下從背後解決了後防線的一角,我們三個順利進入叛軍的週邊陣地,面前都是殺紅了眼的叛軍,而遠處是殺紅了眼的政府軍,這裏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們三個則是準備插入不屬於我們的戰爭旁觀者!
其他他們所說的炮兵只是四門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門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擊炮以及107毫米口徑的重型迫擊炮,這種最遠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壓機動部隊的加榴炮再加上機動性很強的肩扛箭筒,確實是對付空闊地步兵的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因為他們是在建築密集區,政府軍的炮殺傷力大減,怪不得東邊的政府軍沒有討到好處。
發現了兩個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裏,好不容易才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舉起槍瞄準但卻沒有立即射擊,因為我們都知道機會只有一個如果我們錯發了一槍驚動了敵人無論我們怎麼逃都在他們的射程內。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標,軍官!
但炮兵的戰線是極長的分成好幾塊,這是為了避免一陣密集炮襲下損失所有人員。但這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想從數千忙亂的民兵找出負責的那一個確實很難的事,尤其該死的是他們還沒有穿軍裝。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我慢慢的調轉槍口搜索到他所說的目標,遠處的人臉映入瞄準器時我心頭一跳,是“時髦司令”!怪不得我會碰到小哈吉,原來是他們在東邊,他們怎麼會在這裏?我很奇怪!塔斯蘭都跑了他們還在這裏拼命?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又重複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趕緊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機加重了語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
“收到!準備完畢!”我壓下了心中的對指示的反感,裝上消音器讀取瞄準鏡中的資料:“距離700米,風速3級,溫度是32度,空氣折射度是。。”
“開火!”快慢機的命令傳來。我不加思索的摳動了板機,在我意識到我做了什麼並想挽回時,子彈半秒內便穿透目標的胸膛,槍聲正好和落地的炮彈爆炸聲溶為一體,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耳邊的槍響。這就是快慢機的厲害之處,極快的發現目標並在最嘉的時機做出最好的判斷。雖然,我心裏為殺死了時髦司令而感到可恥,但它並沒有絆住我下一步的應該做的事情,在炮聲的掩護下我射擊了彈藥堆積點,瞬間炮兵陣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隊長通知靜侍時機的政府軍趁此機會發起了進攻,極快的奪下了前沿陣地,潰敗的叛軍紛紛從我們三個藏身之處跑過引來政府軍強烈火力,打的屍體堆直“噴血”!
“DJ。告訴政府軍不要掃射屍體堆,我們在裏面!”我一面對DJ大叫一面將數個對我掃射的政府軍槍手擊斃。如此一來反而引來了更猛烈的攻擊,數個政府軍軍人發現了我端著槍衝了過來。
“他媽的!”我被子彈打的直後退把壓在身上的屍體向前推,AK的子彈穿過了屍體打在頭盔上發出“啪啪”的脆響,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腦袋一樣嚇的我直叫,心裏害怕的無比複加,生怕頭盔經受不住子彈的威力被打個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從屍體堆裏退出來,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槍還沒有舉起對面的人已經衝到了近前。就在這生死關頭,屠夫的機槍從他們背後響起,三個人爆出無數血花被打成了破紙。
邊上正在衝鋒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腳步,調轉槍口對準了我們三人。形勢飛轉直下,我們竟要被自己人給圍殲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1:31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回到亞洲

三四十人端著槍圍了過來,我們三個背靠背圍成一個圓舉著槍準備做困獸之鬥。我把胸前的數顆手雷攢在手中,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我炸開個口,你們兩個快跑吧!”腹部的傷口扯開了腿上又中彈,劇痛加上過多的失血讓我已經沒有體能殺出去了:“真他媽的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人手裏!”說著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彈都拉開了。
“誰他媽的和他們是自己人!我要殺光了他們!”屠夫也不敢亂開槍怕引來報復射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把名字刻在他們總統的骨頭上。”
“記得你說過的話!別告訴我父母我死了!”我鬆開了保險把手就準備扔出去。:“正前方衝吧!”
“別衝動!”快慢機一把沒攔住了我,三顆手雷直奔迎面跑來的六名官兵飛了過去,嚇的對面的傢伙全都一頭栽進面前的彈坑。手雷在他們面前炸響,硝煙沒散盡屠夫已經衝出了缺口打倒幾個士兵靠建築的掩護飛奔而去。其他人調準槍口從後面瞄準了屠夫,我雙手又將身上剩下的五顆手雷拉開準備扔向周圍,我心中也沒考慮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得了一個是一個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來逃跑用的,沒想到用到這裏了。
“刑天!住手!”快慢機一把抱住了我雙手拼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險桿:“等一下!別衝動!看那邊。。”
我正在掙扎著想甩開快慢機的手,聽到他的話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剛才栽進彈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來,其中有一個滿臉血的人嘴裏大叫著:“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誰都不許開槍,誰都不許開槍!”看到我手裏拉開的手榴彈驚叫道:“不要鬆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頭一看其他的士兵早已經跑遠躲到了掩體後面,這時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麼不到什麼人了而且他們也沒有向屠夫開槍。
雖然我沒有扔出手榴彈,但我也沒法把保險環再插回去只好握著手雷站在那裏看著那個軍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丟掉好嗎?那東西讓我不舒服!”那名軍官捂著臉站在遠處指著我手裏說道。
“我他媽的扔哪?”我心裏一股氣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殺人。
“扔那!”軍官指了指一個堆屍體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裏的手榴彈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血肉亂飛,那名軍官沒想到我們用的手雷這麼大的威力濺了一臉的血水。
“呸!呸!”軍官這時候才敢吐著嘴裏的血水向我走近:“你們怎麼回事,打死我們這麼多人?你們瘋了?要不是看在你們幫忙消滅了炮兵,我一定斃了你!”
“我操你媽!我打你的人?他媽的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頭,要不是老子的頭盔結實,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機從後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衝過去打爛他的臉。
他看了看我頭盔上密集的凹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這裏是機密,我們沒有告訴下面的士兵。”
“機密?他媽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剛埋伏好就被你們的手下給泄了底,我的兄弟們為此差點把命掉了,你還保個屁密呀。該死!該死!”我一邊說一邊用腳踢地上的屍體,觸動腿上的傷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著地,我不是氣的我是嚇的。剛才是我絕望了同歸於盡時並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剛才只要我一鬆手就死無全屍了,被那麼多槍打在頭上,是個人就不會感覺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民兵覺得他們一直在盯著我看,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剛才一直在死人堆裏趴著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給滲透了,又被一陣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經重傷不治了一樣。
“那你回後方休息吧!我們很感謝你們的幫忙,相信上面會重重酬謝你們的!”軍官看我一副慘樣也不敢說什麼了。
“別他媽的跟我提什麼酬謝,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國庫的錢也賠不起。”我本來壓下去的怒氣被他一句酬勞又給勾了起來,罵了兩句我對著無線電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屍鬼。我是食屍鬼。無人傷亡!我重複,無人傷亡!”說完看著那個軍官說道:“告訴你的手下,我們的人在前面的一個大樓中,讓他們小心點。”
“放心吧!我不會讓手下傷到你的兄弟的。”軍官一邊在無線電中通知部隊注意穿不同軍服的士兵一邊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傷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麼會認為他的手下能殺的了屠夫。
使勁撐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時髦司令的屍體邊上坐下,從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臟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聽說人體只有30%肉和骨頭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來真是如此!
看著橫屍在側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傷時他還給我送藥送飯,臨走的時候還把他珍藏的極品原鑽送給了我。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有股子東西憋在胸口壓的心裏喘不過氣。中國有句俗話叫:受人滴水恩,需當湧泉報!我報答對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開了個拳頭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義呀!
使勁捏著發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淚水,我就那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屍體坐著,隊長他們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都不知道。直到隊長拍拍我的肩喚醒我讓醫生給我上藥,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觀察我的臉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安慰的話但我不想聽,我覺得什麼安慰都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慚愧。
從心裏講,殺人在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甚至不覺的殺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連殺了兩個和相熟的故人,雖然不親密,但麻木的心裏卻再一次泛起了久違的愧疚,這種感覺從我殺了第三十個人後就沒有了。想起今天為了保護自己的勸子死在我槍下的母親,她有武器:一根燒火棍,她有戰鬥的理由:保護她的孩子。我有什麼?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戰鬥的理由是什麼?錢?不是,我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為了正義?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經上百從沒聽過殺害平民的正義。為了理想?也許!小時候我常幻想長大了當兵保家衛國衝鋒殺敵做個無敵英雄。但從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會流那麼多血,也沒人告訴我敵人也有親人,也會為了搶一具戰友的屍體義無反顧的沖出戰壕。理想不應該是這樣!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戮,但我知道我越來越期待戰鬥越來越沉迷於戰鬥。
“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的聲音傳來。
“什麼?”我一時沒有意識過來。
“我說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水壺接著說道:“你知道所有的軍隊教給士兵的第一信條是什麼嗎?”
“保家衛國?”我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
“英勇殺敵?”
“不是!”
“那是什麼?”我沒有心情和他玩猜迷遊戲。
“服從命令!”快慢機接過還給他的水壺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說道:“為什麼是服從命令呢?因為軍不一定只和敵人打仗,如果有內亂軍隊奉命去鎮壓結果對面站著的是他和一模一樣的同胞,也許是同鄉,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親人!他要怎麼做?”
“他可以不幹,可以反抗!”我反對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軍事指揮,你會想要這樣的士兵嗎?你會放心用這樣的士兵嗎?別忘了軍人就是專政的工具,所以軍人的存在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使命,他們的使命就是殺死敵人,不論敵人是誰!”快慢機想了想道:“戰爭總有理由,正義也是用死人的血寫成的!軍人就要沒有憐憫,沒有恐懼,沒有幻想。只有這樣才是合格的軍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你那樣做沒有錯,所有的士兵都應該且必須那樣做。”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很少聽快慢機講這麼多的話。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殺人!”快慢機看了我一眼摳摳鼻子抱著槍說道。
“你不想殺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覺的厭倦嗎?回到正常社會平靜的過日子不好嗎?”我奇怪快慢機和屠夫這樣的久經戰火的人為什麼一直在戰場上徘徊。
“呵呵!平靜?平靜屬於小鳥,屬於魚,屬於其他人,但他絕不屬於我!至於為什麼!你將來會知道的。”快慢機伸出手阻止我發問。
看著面前的屍體不知是因為聽了快慢機的話還是我天生冷血,因為心中的愧疚已經逐漸平息。支著槍慢慢的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快慢機說道:“我不想再談這些狗屎了,心裏的痛苦不是一兩句預言就能避免的。不過仍然謝謝你的寬慰!”
“隨時效力!兄弟!”快慢機站起來扶了我一把。我們兩個人慘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軍營。
第二天,當我扛著槍重新走進城市的時候,戰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只剩挨家挨戶的搜索藏匿人員了,便地的屍體依然沒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絆著彈殼的街道上看著黑壓壓的蒼蠅鋪滿地,我想書上所說的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不斷有人被政府軍從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槍打爆頭,其實那些人不一定是叛軍,但決定權並不在他們的手中。街道兩旁傳出女人的哭叫聲,可以想像裏面的士兵在幹什麼但根本沒有人在意,因為所有路過的軍人都是“滿載而歸”根本無心去“看戲”。
走進政府大樓進了臨時的指揮所就看見裏面有很多戰俘正在接受拷問,隊長和屠夫他們已經在那裏了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著直升機把我們帶到首都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利比理亞式的拷問飛機便到了,坐上飛機沒有用太長的時間我們便到了首都。在那裏軍方的官員都已經等候多時了準備引我們去總統泰勒。因為殺過總統的侄子所以我怎麼也不想去見這個被害人的舅舅,於是便找了個受傷的藉口推開了見面,回到軍用運輸機內和重傷員一起等待隊長他們回來。
過了兩個小時機倉外傳來了大熊的聲音:“沒想到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是呀!這種人也能當總統?簡直是神棍。不過他的愛好到是挺特別!”隊長率先帶隊走了進來。
“照他的愛好和刑天有一拼呀!刑天你不去見總統是你的損失呀!”屠夫他們進了運輸機坐下就開始打屁。
“和我有什麼關係?”看著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總統有個比較特別的愛好!和你的外號有關!”屠夫賣了個關子。
“他喜歡吃人?”我想起我的外號怎麼來就覺的懊惱。
“是呀,他還把吃剩的骨頭放在抽屜裏,他說那樣可以保佑自己打壓敵人!”大熊一面道。飛機一陣震動衝上了藍天。
“也許你們兩個應該交流一下經驗,他也許可以多教你幾種吃法!”屠夫一臉奸笑的指著我說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開刀了!”我拿起邊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過水果笑道:“你沒死真好!有人和我鬥嘴。要不然我還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個食人族的骨頭上,挺冒險的!”
“你有心了!媽的!我活著可不是為了和你鬥嘴的”我一邊俯看著地面的景色。
“聽說你為了打死那個司令很難過?”屠夫兩三口吃完一個蘋果又伸出了手。
“是呀!”我又扔給他一串香蕉。
“沒關係,你殺的人還少,再多殺點就好了!”屠夫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沒有搭理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許我再多殺點人就好了!搖搖頭甩掉腦中這個邪惡的想法,看來我真是被屠夫給教壞了,怎麼能這麼想呢?!
等到飛機降落了,下了機我才發現不是法國而是一個亞洲島國,滿眼都是親切的黃種人!對面迎面走過來一位亞裔軍官對我們說道:“歡迎來到菲律賓!”
看著一街的黃種人,讓我有一種錯覺似乎回到了中國回到了家鄉,眼睛一熱淚水差一點滾出眼眶。好想家呀!
到了駐地,隊長才告訴我,因為菲律賓的阿布沙耶夫武裝日益猖獗,菲政府一直都束手無策開始向外救援,美國政府和各地傭軍都進入了混亂的海島,這一次我們狼群來這裏一面是菲政府提出了邀請,另一方面是在前兩天在法國時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達了希望幫忙的意願,所以隊長便帶著我們來到了這裏。
“隊長!我們這麼多的重傷員根本沒有戰鬥力,投入戰鬥不現實呀!”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拐杖說道。
“我們現在不參戰,我們來這裏是給菲政府培訓反恐部隊。”隊長笑了笑道:“他們的部隊裝備不錯,可是戰鬥力不高缺乏訓練。”
“恐怖份子給政府培訓反恐部隊,你真想的出來!”我想起我們幹過叛軍反對政府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所以我們最有發言權呀!”隊長抽出根煙對我比了比,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點著繼續說道:“菲律賓的恐怖分子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是一脈相承,在阿拉伯語裏,阿布沙耶夫意指“持劍者”,它是由菲律賓人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于1991年創立的。簡加拉尼青年時期,隻身前往利比亞,與那裏的一個極端組織取得聯繫,並接受了長達數年的嚴格軍事訓練。軍事訓練尚未結束,正值前蘇聯出兵阿富汗之時,簡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謂的“聖戰”行列,阿富汗的經歷把簡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進的穆斯林遊擊隊員。1991年,在認為時機成熟後,簡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鄉菲律賓南部,成立了屬於自己指揮的遊擊組織——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從成立之日起就充滿了血腥暴力。其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南部城市三寶顏製造港口爆炸案,隨後又襲擊三寶顏機場,轟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再襲一座教堂,當場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遊擊隊員突然出現在伊皮爾鎮街頭,見人就開槍。不僅殺死了53名政府軍士兵和平民,逃竄前還放火燒毀了教堂,再次製造血腥慘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賓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組織發動猛攻擊斃了簡加拉尼。現在負責阿布沙耶夫的是卡紮菲。簡加拉尼,他是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的弟弟,是個炸彈高手,技術精湛。
你可以看出來,阿布沙耶夫是一個伊斯蘭極端組織,針對任何非伊斯蘭民眾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呆在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這裏經常發生宗教衝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們來幫一下忙,他們現在人手有點緊張並想我們給他們培訓一些戰鬥人員。”
“那你一個人來不就行了?看見這裏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喲!你敢這樣說話?行,我一定轉告Redback!”屠夫在邊上的床上躺著斜著眼看著奸笑道。
“她也在這裏?”沒想到和Redback剛分開沒一個星期又要見面了。
“這不廢話嘛!現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撐著了!”隊長心痛的說道:“這麼多的瑣事把她的壓的都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隊長這是攻心之術,不過想到Redback這個唯一的“親”人如此勞累倒是很讓我意外。
“大家都骨斷筋折的怎麼也要三四個月才能修養過來,我們怎麼給他們訓練士兵。”我無奈的做出讓步。
“呵呵。其實我為什麼一直在這裏給你解釋呢?呵呵。。是因為。。”隊長不意思的撓撓頭,只要他一做這個動作那就說明下面沒有好話了:“其實其他傷員明天就回法國了,只有你和屠夫,快慢機留下。”
“什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幹什麼去?他們受傷回去可以理解,你沒傷沒痛的想跑哪?”
“回家過年呀!再過幾天是耶誕節,你不會不知道吧!”隊長又撓撓頭說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只有屠夫,快慢機和你。。那個。。那個。。”
“無家可歸!”屠夫看隊長一臉想不出什麼不傷人的詞,替他把難聽話給講了出來。
“我有家呀!我怎麼沒家?我現在買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現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機無家可歸。
“我可不這麼認為!”天才的聲音傳來,扭過頭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進了軍營。
“什麼意思!”聽到這句話我腦中轟一下就炸開了窩了,難道...不顧身上的傷痛我一個箭步衝到了天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用力搖了起來:“怎。。怎。。麼回事?我家出。。出。什麼事了?我父母怎麼了?你說!你說呀!”因為極度緊張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過氣了!放手!”天才臉色發紫的掰著我的手呻吟道。
邊上的Redback上來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使勁向下壓,一邊用力一邊說:“放輕鬆,你把他放下來,會吊死人的!”邊上的神父也衝上來架住我的雙臂才把天才從我的手裏搶了下去。天才按著邊上的桌子,幹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一邊喘著粗一邊指著我罵道:“你個混蛋!想謀殺我嗎?我說你家出事了嗎?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個屋子裏說話了。”
“你!...”看他一直不說正事,我急的雙眼充血一使勁就要再衝過去,身後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帶著拖出去三四米,嚇的天才一下子跑到門口,扔過來一個大檔案袋說道:“你別過來!別衝動!你看看這個!”
我一把接過飛來的檔案袋急不可捺的撕開紙封想看個究竟,袋子一開許多照片從裏面滑落。拾起地上的照片細細觀瞧才發現這些都是照片和衛星圖片,裏面有很多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幾張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衛星圖片其他的不知是哪裡的。裏面的人物相我也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背景看起來都是在我家那裏照的。
“這是?”我還以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來這些不想幹的照片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中:“難道...?”
“不錯!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是我和小貓這幾天到中國“投資”了一把,這是在你家照的。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這幾個人監視手法很外行,這幾個還可以,而這幾個明顯是專業人士。”天才這時個才走到了我身邊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具小貓的經驗,這幾個外行的應該是楊的手下,這些應該是員警,這幾個專業人士應該是中共的特務。看來上次在剛果的任務後中國政府已經盯上你了!”
“盯我幹什麼?”聽到天才的話我腦子慢慢的冷靜下來坐到了床上。
“這不廢話嘛!一個中國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種部隊人員甚至是特務在一起,你覺得哪個政府會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我是白癡的表情。
“那我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過這一次沒有使勁:“他們怎麼樣?”
“他們很好!估計是上次你救了中國人的行動並沒有表明你有叛國的行為,所以中國政府沒有驚動你的家人,不過還是派人把你家監視了起來。”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幾人便衣員警說道:“這些員警盯著你家幹什麼我和小貓搞不清楚!”
“他們應該是緝毒的,別忘了我幹掉的楊是緬旬最大毒嫋的小舅子,而且還是為了救他脫身才會被我幹掉的。他們一定會報復的所以員警蹲在我家守著想看看誰會來下手。”我腦子冷卻下來後紋理漸漸清晰起來:“所以,他們反而互相牽制久久沒有下手!”
“不錯!你的分析和小貓一樣,你小子快能當特務了!”天才拍了拍我的頭感覺到我頭上被子彈隔著頭盔撞出的大包後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去!”聽到我家人的處境這麼危險後,我實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經讓小貓,美女和騎士以投資的身分留在了中國。有他們幫你看著家人應該沒有問題的。你現在的身體回家去幹什麼?”隊長把我按回床上。
聽到隊長的話我才稍稍放心,小貓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物務而騎士更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保護我的家人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仍然沒法壓下我心中的肝火。媽的!同盟軍的雜種竟然敢去騷擾我父母,老子殺你全家!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攢出血來。
“謝謝!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拄著拐杖走出營房來到外面的空地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樣激蕩起伏。
沒想到我的事竟然會鬧的這麼大,家人受牽連不算估計我哥在軍隊也會被政審。可是現在我已沒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國,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個純潔的中國人了。不說我是漢奸已經對我很開恩了,黑名單肯定榜上有名。狼群這麼有名小貓她們的行動不一定能脫的過政府的掌握,看來政府還沒有對付我的舉動,不知內情的員警更應該不會害我家人了,眼下之急是那群賣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體好了就去找你們...
不知站了多久背後傳來腳步聲,我能感覺有兩個人走到了我身後站住了腳,沈默了一會天才的聲音先傳來:“我給我的衛星照片裏有五張是緬旬同盟軍的軍營,裏面最大的建築就是首領的別墅,還有比較細的結構圖以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面圖!”
“謝了!”我沒有回頭,大家都是傭兵,傭兵解決事情的方法很簡單誰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說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裏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隊長沒有把話點明只是安慰了我兩句。
看著天邊開始西沉的夕陽,我不禁心中淒涼,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想到這裏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在戰場上槍林彈雨中穿梭了這麼久,不管受多重的傷我都沒有掉過淚,可是這一次不管怎麼忍我都沒法管住眼中液體,我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嘴中嘗到了淡淡的腥味用疼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風乾的淚水像面膜一樣抽緊面部的皮膚,我回想著家鄉的種種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後伸出一雙潔白玉臂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才回過神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Redback。我們兩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落日消失在海平線下才相擁回到了軍營。躺在床上我們兩個誰沒有說話,我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煙味混合著女性的清香就像我們的未來。Redback像一個母親般不斷的親吻我的頭頂,緊緊的抱著我的頭向她的胸口擠壓生怕我丟了似的,包圍在溫柔的氛圍內,我慢慢的沉入夢鄉。
第二天,我睡醒後發現Redback已經離開了,下了床洗漱完畢到停機坪和其他人送走了隊長和重傷員,回營的路上又見到了Redback,他帶著一群看上去有十八九的年青人來到了軍營,這些是神之刺客想讓我們幫忙培訓的後備力量。軍隊的長官也帶出了他們的反恐特警,在我們面前操練了一遍。邊上和我們一起觀看的還有另外兩支比較有名雇傭軍一支叫獵獸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他的都是些上不了臺面來充數的雇傭兵團,其實我看他們也是來偷師的。
拄著拐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為自己才打了一年的仗就當老師讓我很惶恐!不過看到面前的特警的表現心中又有了底,因為他們確實不怎麼樣。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和快慢機也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沒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倒是還不錯,看來Redback和神父沒少在他們身上下心血。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我們狼群主要負責實站理論講座和經驗講解,體能訓練是由獵獸人帶領進行的,而血腥妖精則進行情報搜集等內容講解。沒事我也跑去聽聽課倒是學到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講臺的時候很有意思,下面都是二三十歲的傢伙聽我一個小年青孩講課的場面看著挺搞笑。還是我一臉的傷疤幫我壓住了臺面,沒有人敢給我搗亂。我講的是狙擊經驗的積累,因為我也是剛從新手起過來的,所以講的比較貼近他們的感受,下面的人一邊聽一邊點頭的樣子倒是讓我有點“原來我還是當老師的材料”的感覺。當我舉例講到是先被子彈擊中後聽到槍聲的時候,下面有個傢伙舉起了手說道:“SIR!我們如果擊中後才能聽到聲音那我們憑什麼先發現敵人呢?”
本來我想說憑直覺的,可是又覺得這樣有糊弄人兼神話的意味便說道:“獵殺對方的狙擊手,有一種被稱為SLLS的追蹤方式,即停止(stop),觀察(look),聽(listen),聞(smell),其目的是時刻意識到可能會有人在監視你,而決不要貿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進中不論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能忽略必須馬上做出反應,觀察是指....。”
“那我們如果這樣還不能發現敵人呢?”那個傢伙又發問。
“那就不要動和敵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就死定了。”我比較無奈的說道,因為狙擊手這個活確實不是個有意思的工作。
看到大家都沒有再發問的意圖我又繼續道:“下面講怎麼佈置陣地,陣地都會採以臥姿的陣地,除利於長期觀察外,方便偽裝、不易被發現與構建過程簡單容易也是原因。通常陣地的大小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通常會有兩處偽裝良好的開口,一處較大的開口是供人員進出之用,另一處較小者則是供觀察與出槍射擊之用。這般大小的陣地可以提供2名狙擊人員以輪班的方式,對目標區進行長時間的輪流監看,當1員監看時,另1名則休息、用餐與裝備保養,而觀察用開口則需以小臺階架起,方便狙擊手以臥姿進行觀察時,肘部可以有所依託,上半身也可因此而不致於過份勞累,以方便進行長時間的觀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經講了一個多小時了,我總結道:“進入陣地開始進行觀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 ,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淚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動物的接近,而導致暴露陣地位置 或對狙擊手造成傷害,導致任務無法完成。千萬要記住這一點,你不會喜歡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個頭比較大的!下節課我們講城市狙擊戰,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好了下課吧!”
看著大家列隊走出教室,我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本來腿上就受傷了還要站在講課,也許明天我應該坐著輪椅來。
為了不讓自己在養傷期間體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著屠夫一起訓練,因為傷勢的原因我更多的訓練是在海中進行的,這樣可以不觸動傷口,雖然量不大但我水性卻見長,本來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裏有時候還會嗆幾口水,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裏浪尖上跑了幾個來回,到是可以沒事在水裏潛個三四十米玩。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兩個多月就過去了,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下面的士兵也訓練的很不錯,隊長他們幾個沒良心的也傷好回來了!我看了一眼手裏的衛星圖片,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突破了臨界點,該是他們了結一下的時候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1:58

正文第五十七章  吸血鬼

位於緬甸中北部的緬甸撣邦,一直以盛產毒品而聞名。這裏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處覆蓋著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獸。對於一般人“猛古”絕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因為這裏幾乎小到用放大鏡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對於全世界的販毒者、吸毒者來說,它卻又是那麼的有名,那麼的令他們神往——在毒民的心中這裏的山嶺都是粉白色的。緬甸近七成的毒品是從這裏向世界各地發散,掌握了這裏就意味著揮霍不盡鈔票。在這個沒有政府的地帶有了金錢就可以養自己的軍隊,也就有了權力和自由,這裏的人都懂得什麼叫“槍桿子裏出政權”!所以常有積聚了實力的毒嫋發動兵變。
走在猛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這裏太陽火辣辣地曬著,遠處不時飄來華人歌星的歌,路邊店鋪的招牌有漢字也有緬文,大部分人都會講中國話。猛古城裏的房屋多數的普通的磚瓦房,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極華麗的豪宅--毒梟們的私人住宅,據說猛古大毒梟們的資產一般都是用“多少億美金”計算的。猛古的居民除了種植毒品幾乎不從事其他生產,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閑的無聊的人聚在一起想著花樣賭博。
握著手裏的衛星圖片,我按圖所示輕鬆的找到了那個想要我命的毒嫋的老窩。在動身之前,很多隊友都要同來但被我一一拒絕了,因為我覺的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應該把狼群牽進來。外國人也是出了名的公事公辦,我的推辭一出大家都點頭同意放下了行李,到是我自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
提著天才給我準備的器材走到了猛古最大的東方飯店,我光明正大的用德國護照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後扔下一把鈔票在服務生敬畏的目光中關上了豪華的套房的大門。我是以觀光投資的身份進到緬甸的,從仰光一路溜來並不慌忙,站在頂樓的房間內我俯視著周圍的建築,這裏就像一個中型鄉鎮一樣,遠處的山嶺上駐紮著“同盟軍”的軍隊,從規模看來並不大,很難想像裏面有近萬軍人,屠夫和巴克當初就為這個叫李的傢伙訓練過軍隊,所以對這裏的情況很瞭解。
用反監視探測器把整個房間掃瞄一邊確定安全後,在房門和窗臺等入口放上監視和警戒設備後我打開了箱子,裏面不是隨身的衣物而是全套的電子設備,這全是天才友情贊助的。打開三台小型超級電腦拿出銥星手機連上線,把胸前的士兵牌在電腦的紅外掃瞄口上一刷,輸入密碼和指紋後電腦才正常啟動,通過近地軌道上轉動的六十六顆衛星,我輕鬆的和天才的實驗室連網。通過天才的技術支持,我可以即時的通過美國運行在天上的數百顆軍事衛星看到軍營中任何風吹草動。因為蘇聯的解體美國的監視衛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應美國政府的要求現在所有的衛星都對準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種植地,所以天才調動他們的衛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用天才的話叫:在職借用!
打開另一部終端機調出了軍營的結構圖和周圍的路線圖,在視窗架上接收天線,拉出視頻線我接上臥室的電視為下一步做準備。然後,坐在床上拿起床的頭電話為自己叫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從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愛槍和軍刀,因為是從正式渠道入關,我並沒有帶大型武器,只帶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於攜帶的G36C突擊步槍。
剛把槍支組裝好藏在衣下,門外的紅外警報器已經報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間。從第三台電腦的多畫面螢幕上兩格可以看到走廊裏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已經接近房門。
“叮咚!”門鈴一響,我走出臥室關上門走到客廳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了房間,用生硬的英語向我介紹著各種菜色。
“不用英語了,你會說中國話嗎?”受不了他的緬式英語,我用中國話插嘴道。
“當然!當然!我們年青人都會說中國話!先生我重新給你介紹菜色,這是香辣鐵蟹,緬甸大蝦 ,魚粉湯,茶葉沙律,椰汗雞撈面,土豆牛肉咖喱,掛糊炸蝦,椰汁燴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務生的中文帶有很濃的閩南味。
“謝謝!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打擾我!”我拿出5美元塞給他。
“是的!先生。”服務生滿臉微笑的帶上門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了這一頓菜挺多但吃不飽肚子的午飯,我就納悶緬甸人怎麼吃飯就裝這麼多點東西?根本不夠吃!
吃了個七七八八叫人撤去了餐盤,關上了門布好警戒保證只要有人進我房間我就會通過無線電知道,然後我拿著一隻照機走上了街頭,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沿著街道四處轉悠,來這裏之前我已經將這裏的平面圖背的滾瓜爛熟,現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環境,尤其是鬧市區,這裏是李常來的地方,幾乎每星期都要來這裏的大賭場豪賭。
早春一二月間,正是金三角和緬北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盛開時節,在近效的種植地不遠的一個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個固定的小百貨攤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趕集的人基本已散盡,只剩那麼三兩撥人圍在一起,看不清在買賣什麼物品,集市外面圍著成群背著M16和中國84S式衝鋒槍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較手中的槍支,看到我走來也沒有什麼表示。
走近一看是幾群人在買賣鴉片!我也從沒看見過鴉片所以好奇的走了過去看看。鴉片小販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坐在一個小椅子上,腳邊放著一杆小天平秤和一個布包。或蹲或坐圍在他身邊的估計應該是賣鴉片的種植農民。小販手裏拿著一塊餅狀的鴉片,鴉片有速食麵那麼大。他把鴉片在手裏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打開包鴉片的一種淺綠色植物葉子,從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鴉片。小販在天平一邊放上鴉片一邊放上子彈,放了十一顆子彈後,天平平穩以後又放上一顆子彈。
小販和那個賣鴉片的農民嘰嘰咕咕的用土話嘀咕了幾句,只見農民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後男人從包裏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竟然全是人民幣。數了四張放到農民手裏。農民拿著錢,起身走了。
原來不是用鴉片換子彈,子彈不過是用來衡量重量的一個標準,就像秤砣一樣。與戰爭、槍殺、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彈,出現在了鴉片交易攤上?}一個是暴力的象徵,一個是邪惡的代表,二者的結合就像是緬甸的社會一樣充滿暴力和恐怖。
聽他們討價還價今天的鴉片行情應該是一拽3斤3兩是5000塊,不過看著這些窮得破衣爛衫的種毒戶,我很難和毒品的暴利聯繫起來。
一邊觀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我一邊在比較有用的地方設置無線攝影機鏡頭,圍繞著城鎮的是猛古河,也就是中緬的界河。對面就是中國的領土,站在河邊上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對面生活的中國人和遠處的哨站。
望著對面一樣的山和水,卻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一種呼喚!無聲的呼喚!讓我情不自禁的想邁開雙腿涉過河水。
壓抑住心中的衝動,我呆呆的看著對面哨站上飄揚的五星紅旗,一種有家難回的惱怒逼上心頭,讓我差一點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我也向著山中越來越深入,我沒有穿軍裝,穿的是運動服,避開三三兩兩的民兵上了山頂後,我拿出了準備的東西,架在了樹上對準山對面的軍營。這是收集視整個軍營視頻的監視器,我一共設置了四個,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軍營。天完全黑下來後,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飛速的爬到了電線杆上在電話箱的線路板上裝了竊聽器。
這時候,我才算是佈置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向回走,看著路邊的低矮的破爛草棚中正在熬稀湯的貧民,實在是很感歎這些人的無知,我曾問過他們知道賣的是什麼嗎?他們說賣的是大煙。我問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他們竟說是治拉肚子的藥材(當然也是對的。)。這裏的人雖然都會種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據說所有毒嫋的武裝都不許吸毒,一但發現當場槍斃,所以即使從海洛因提煉廠直接買到的白粉,“出廠價”比在巴黎的售價至少低700倍,這裏也沒有人吸毒。正是這些無知的人們用難以糊口的價錢把價值數百億的毒品賣到了世界。
沿著磚路回到了飯店,這個飯店是鎮中最大的飯店也是最大的賭場,據說是另一個毒嫋開的,一到夜晚這裏便開始了“娼”盛起來。在緬甸妓女是正當的職業,由緬甸人開設的妓院裏的女人們是有工號的。來自各地的有錢人們白天在堵場賭博晚上則驅車來紅燈區享樂。繞過無數皮條客“親切”的手臂,我提著相機回到了房間,白天的服務生又熱情的給當了回嚮導並再一次賺得了5美金。
進了房門把警戒器打開,我走進臥室打開電腦,這一次第三個終端上的顯示器上列出了十數個畫面,都是我架設的微型監視器。我調好監視器坐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記載軍營巡邏記錄,鎮上不同地區各時段的人群流量,飯店內的保安措施等。
本來我想扛把槍跑到一個離李3000米內的小山丘後,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然後離開,但天才強烈反對這個計畫。因為這裏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裝分子,連小孩子都有槍,所以一但毒嫋的手下發動搜山,我一個環境不熟的外地人不被發現而逃脫的機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隊長要我動手前先要做好功課才行。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裏進行全面的偵察和記錄,但經過幾天的觀察反而讓我蒙生了一個更大膽的計畫:我要抓住李,讓他親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國的手下。
偵察是極無聊的,我一連七天呆在這個小屋裏,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轉移一下視線,其他時間都呆在這個房內做記錄。現在我對軍營的時間安排估計比不當班的士兵摸的還清楚,每天晚上各街區的人流量有多少也了若指掌。
到處不斷的勘察雖然無聊,但也帶來很有有趣的消息,這裏串流不息的外鄉人除是遊客外就是採買毒品和販運槍支的“生意人”。這些人中有不少我都臉熟,其中有兩個人我認出來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會上見過的,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他們了。顯然他們對毒品的興趣比注意一個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分別的亞洲人強的多。
坐在電腦前正發愣的時候,螢幕上出現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觀看,是天才發來的資訊。
“夥計!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我忙打到。
“最新消息,與李同地區的大軍閥蘇拉姆正在大批採購軍火,以我估計應該是想搶李的地盤。也許你能搭個便車方便脫身,要不要我給你聯繫蘇拉姆?”天才的資訊傳來,讓我陷入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決定什麼時候開仗,我只能說你應該清楚,3月是個好月份,罌栗正好成熟,如果他想幹掉李後還能大賺一筆,就一定會在這個月動手。”
“這個月?那可沒幾天了!我會在月底前動手!”
“好吧,我讓他關注局勢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動了手,他一定會趁火打劫的。還是不要讓消息走漏的好。”
“你說了算!”天才收了線。
對著螢幕上殘留的資訊,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是下手的時間了!
剛和天才通過信,街上一片喧嘩傳來,我好奇的用手指把窗簾掀開一個角站在暗處向下看去。街上來了一排軍車,一群民兵的擁護下,那張熟的不能再熟的臉從車內探了出來-李。
看著近在咫尺的目標,我握緊拳頭壓下心中扭掉他腦袋的衝動,看著他點了支雪茄深吸一口悠閒的吐了兩個煙圈然後瀟灑的走進了飯店的賭場。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我並沒有馬上下手的想法,因為這樣即使我得手也逃不了,這可不是一個殺手應該抱的想法。我把刀槍都放在了房間裏,沒帶任何武裝的下了樓,直奔下麵的賭場。
進了賭場一看,並不擁擠的人群中李坐的那一張桌子特別顯眼,不是因為他邊上成群的保鏢而是因為他桌上堆的籌碼。那足有二千萬之多,看來這小子是想在這裏玩個痛快了。
坐在賭桌前的李很囂張的笑著,腿上坐著兩個性感的小妞,邊上還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看來資料上說這傢伙是色中餓鬼確實不虛。細細打量李,發現他長的確實有穿梭花叢的本錢,雖然和本地佤人一樣黑黑的,但是他長了對與眾不同的大眼睛,鼻樑也細高細高的,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練出來的結實肌肉配上軍裝有點酷男的意思,只是他看女人時喜歡舔嘴唇的習慣看上去很下流。
敢和他坐一張桌子上賭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這間賭場的負責人做莊外,只有那些前來收購毒品和武器販子敢和他有說有笑的。為了不招人注意我沒有靠近他,只是找了個賭21點的臺子坐了下來,手裏換了2000塊的籌碼,我慢不經心的一邊賭錢一邊觀察我的目標。看著他不知死活的在那裏和別人調笑,我冷冷的笑了笑,因為在我眼裏他已經是一堆死肉了。
“先生!”一個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來,喚回了我神思。
“什麼?”我趕快回頭一看,發現發牌的服務生滿頭虛汗的看著我,手中拿著的一張紙牌微顫的問道:“你還要牌嗎?”
該死!我心中一驚,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的話我就掛定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面是19點,我又故意冷笑了一聲:“不要了!這一把就夠用了!”
我的冷笑嚇的對面和我坐對家的傢伙趕緊把手裏的牌扔了,好像是他穩輸了一樣。亮了底牌,我的牌確實是最大點數,又贏了幾萬塊。發牌的服務生後面走來一個中年人,拍了他一下讓他讓位,自己站到了發牌的位置然後對我笑了笑說:”先生,看來你很有信心呀!不介意由我來切牌吧?”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沒有問題,那個中年人把袖子卷了起來,向大家示意他沒有辦法藏牌後,又從邊上的托盤上拿起一盒沒有拆封的撲克牌向大家示意,這是無“下過場”的牌。然後撕開標條熟練的洗起牌來,一時間各種眼花燎亂的洗牌方法引起了片片歡呼聲。
我一邊鼓掌叫好一邊罵自己,一時沒注意竟然連贏了十把了,現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看著中年男子洗好牌,然後開始分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輸,最好把手中的錢都輸光才好,不然可能會引起賭場的報復。雖然以我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到最後洗過的牌是什麼點數,但在我一直故意放水的情況下,很快我面的籌碼便所剩無幾了。
我故做惱怒的一摔牌,收起臉前籌碼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臨走前偷眼看了一下莊家臉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總算混過去了。走出賭場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出門繞過門口站崗的衛兵,在經過李的座車的時候輕輕的把一個跟蹤器貼在了他的車底。
做完這些後我回到了房間,拿著軍裝和武器走出了門。我現在的目標很簡單,是民兵的軍火堆積場,我這一次來並沒有帶特別多的武器,所以要借用別人的設備一用。
天色全黑後,沒有夜生活的貧民已經全都入睡了,野外變得寂靜而荒涼,站在野地裏我深吸了一口夾雜著罌栗花香的濕氣,一般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回到了非洲血與火的雨林一樣,讓我渾身不禁輕顫起來。混身的血液也加速的迴圈開來,穿上偽裝衣擦好偽裝色,端起G36C突擊步槍,槍口的槍油和硝煙味像無溫的烈焰煮沸了我的激情。
握緊槍管,朝著叢林深處的軍火的堆積場悄悄摸了過去。因為有衛星圖片和一個星期的摸底,我根本沒有走彎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堆積場所在的山谷,這裏並不是李的軍營,而是當地部落自己的武裝設備庫。據天才的情報這裏的部落首領剛從美國軍火商那裏買了一批武器,武器清單都被天才搞到了,裏面正好有我想要的幾種東西。
堆放軍火的倉庫外有六個拿著M16的民兵在昏黃的燈光下正在教授幾個兒童兵使用GAU-5A(一種M16的短卡賓槍)和AK74。我並不想傷人,因為這時候如果把他們幹掉了明天早上就不只是毒嫋武裝找我算帳了。我繞過正面聚在一起的人群,向倉庫的後面摸去。
半人高的野草濃密的樹叢加上我身上的偽裝衣,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我的接近。倉庫後面有兩個人在那裏吸著煙交談著,我慢慢的接近兩個人,輕輕的探手扒開面前的野草看著前方五米處的兩個哨兵,心裏開始打畫著怎麼才能不驚動正門的人又擺平這兩個傢伙。
緬甸人的個頭都很小長到170公分就算高個了,我面前這兩個顯然算不上大漢了。如果是悄無聲息的幹掉他們並不難,但要只放倒不傷人命就有點難度了。我悄悄的從衣袋中拿出一根小棍,這是天才怕我們在大街上和人打架一拳把人打死給我們造的電棒。
我把電壓調好趁他們背過身對火的時候慢慢的接近兩個人,在離兩人只有一米遠的時候突然一蹬地,左手一把捏住一個哨兵的嘴一搖卸掉了他下巴並捏住了他的喉嚨,別一隻手同時按動按鈕把冒著藍光的電棒捅在另外一人的耳後。手中的哨兵一驚張著嘴要叫喊卻發現出不了聲的時候,我手中的電棒已經收了回來在他的脖子上也來了一下,手裏的士兵一陣抽搐後軟綿綿的倒在了我的懷裏,另一個倒下的士兵也被我伸出的腳墊了一下而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響。
輕輕的把兩個士兵擺正放好,拿出槍等了一會肯定沒有人發覺後,我才打開後窗戶輕輕的鑽了進去。其他這個倉庫就是一個比較大的破廟,現在裏面沒有了佛像倒是擺滿了殺人的武器。看著地上五花八門的武器,我一時還無處下手。他們竟然把AK和M16的子彈堆在一起,把迫擊炮和火箭筒混為一談,讓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的M18A1防步兵地雷和M21重型防坦克地雷。
聽著正門外傳來的說笑聲,我小心翼翼的背著裝滿爆炸物和彈藥的背包跳出窗口心虛的狂奔而去,跑出數里遠後才舒了口氣。我很奇怪自己的反應,其實就算被發現,我也有把握把他們全殺光,可是我竟然心虛的直冒汗,看來小偷這個職業確實比較考驗一個人的臉皮有多厚呀。
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剛晚上十二點。從GPS系統上可以看到李的座車還停在賭場外,我仍有大把的時間佈置一切。校對一下方位,我背著沉重的背包向軍營方向走去,因為現在的穿著所以只能在叢林中前進,夜越來越濃叢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有幾次碰到了正在樹林中幽會的情侶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在非戰區潛行的感覺很奇怪,寂靜而平和的環境絲毫察覺不到混亂,但我卻是在一步一步製造危險,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創造戰亂從中得利,這讓我有了戰爭製造者的覺悟。
沿著堪察好的路線我接近了李的大本營,已經熄燈的軍營黑乎乎的看上去很平靜和中間燈火通明的豪宅相比就像沈默的巨蟒一樣環繞著一顆耀眼的寶石一樣。
站在軍營外的山丘上核對時間,再過十分鐘就是換崗的時間,這時候的防衛是最鬆懈的。
果然,到了換班的時候,站崗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休息,可是該來替班的士兵還在熟睡中,一時間軍營四周傳來了無數的咒駡聲,營房處也傳來了叫班的哨聲。
接近門口的進出的要道上設下大量地雷後,我掏出步槍在槍口裝上發射器拿出十幾個圓球放進去,向著軍營中堆放汽油和彈藥的地方射了幾顆又在軍營中亂射了幾顆,這不是炸彈而是一種牽絆式地雷,一但落地便會自動伸出六個絆腳,任何一個腳被觸動便會發生爆炸,只不過天才做的是小型的威力不大,只能用來擾敵!
聽到我這裏傳出的破空聲,幾個哨兵吆喝了一聲,端著槍向這邊摸來。我的目的不是他們,所以我沒有和他們糾纏悄悄的撤退了,沒想到這幾個傢伙還不屈不撓的在後面像群狗一樣跟了過來。
“媽的!你們愛跟就讓你們跟到鬼門關。”我裝上消音器,在我前進的路上設下反步兵地雷等著他們,然後按原路返回爬到了最粗的一棵樹上。
不一會,樹下傳來了草葉撥動的聲音,我握住槍緊張的向下望去,十幾條黑影分兩隊成搜索隊形走了過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的僵在那裏,地上的黑影似乎發現了什麼四下張望著竟不肯前進了。看著圍在樹下攢動的人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時候他們一抬頭發現我只要一動手指就能把我打成馬蜂窩。在最危險的時候卻不能做出反應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更痛苦的是這種情況卻是狙擊手最司空見慣的情況。
“如果這一次不死,我他媽的一定要轉成強攻手!”我在心中不停的許願,這已經成了我打發壓力的一種方法,雖然每一次都沒有兌現,因為雖然如此的痛苦,但當堆積的憤怒和壓抑隨著射入目標子彈一起爆發時,帶來渲洩的快感之強烈是任何位置都無法給予的!
正當我緊張的盯著地上的人群時,突然樹上幾條頭髮絲一樣的東西正掉在我臉上,嚇了我一跳。“旱螞蝗!”我一下就意識到這是那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吸血鬼-旱螞蝗,只要一聞到人的氣味,這可惡的軟體動物便興奮起來,從地下爬上來,從樹上掉下來,吸盤式的嘴緊貼你的皮肉,貪婪地吸血。被這東西咬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痛,可是有一條螞蝗好死不死的正咬在我鼻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扭動的身體從米粒大小越來越粗,真到變成拇指粗掛在我的鼻子上,不一會我就感覺沉沉的有好幾條東西墜掛在臉上。你明知道有東西在咬你吸你的血甚至在向你肉裏鑽可是就是不痛不癢,這種感覺比看到一隻張嘴露牙的猛獸還可怕,
我幾次都想伸出手把臉上的吸血鬼給拍下來,可是樹下敵人走動的聲音提醒我,現在不能有任何聲響,不然,子彈放血的速度可比螞蝗快多了。
“吸吧!吸吧!吸幾口又死不了!”我一邊出汗一邊拼命在心裏安慰自己。不一會被螞蝗叮交的部位開始癢,我反到感覺好一些,至少我知道現在都哪些部位被螞蝗咬了,那種茫然無知的恐怖慢慢的消退了。要命的痛癢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所以反而輕車熟路一些。
不一會,地上的人影也發現被螞蝗咬了,一邊拍打身體一邊叫駡著向前跑去。剛跑出去不到50米便觸動了我設的M18A1反步兵地雷,一聲巨響,數千飛散的破片瞬間把他們撕碎。我在背後的樹上也同時開火,只三兩槍地上的十幾號人便全成了爛肉。
我拼命的壓住跳離這棵“吸血鬼之樹”的欲望,繼續蹲在樹上無聲的掃視地上的屍堆以便確定沒有活口。對著幾個還在抽動的肉體開了幾槍後我才跳下樹,一落地第一件事便是使勁給自己一耳光,把臉上掛著的數條旱螞蝗給拍了下來,其中一條蜷在我手掌上醜惡的蠕動著,我咬著牙用堅硬的指甲撕扯它腫漲的身體,看著它在我手指間徒勞的翻卷伸縮“噗”地一聲迸裂,濃稠的血漿四溢,我仍不停的一下一下,一點一點,把它碎屍萬段。仿佛只有這樣,我才能確認到這種噁心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
甩掉手上的肉碎,我又在脖子裏摸了摸,確定沒有東西叮在上面後才了舒了口氣。
退掉空彈匣換上新彈匣,我從口袋內拿出偷來的同規格M16子彈,邊走邊一顆一顆的壓入彈夾,路過成片的屍體時,我用腳挑了挑其中幾具屍體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後,扛著背包向我的既定伏擊地點走去。
一邊走一邊罵道:“一個人幹事就是麻煩,什麼都要想到!還是有個幫手方便多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2:31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意外回國



把身上所有的地雷都埋好後,我趴在李回軍營的必經之路旁的草叢中等著,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兩點了,剛才小搞的那一下,不用多少時間就會驚動軍營中的人,他們會通知李的而我只要守在這裏等他自投羅網就行了。
打開手中的GPS系統看著上面標示的李的車隊,耳機中傳來的是從電話接線盒處竊聽來的資訊,我無聊的呆在佈滿旱螞蝗草叢中忍受著無邊的苦難。在身邊灑滿驅蟲粉仍有大量的大毒蚊子和旱螞蝗前赴後繼的向我這個美食撲來。我只能紮緊所有衣服的開口,在臉上又塗滿了驅蟻的迷彩,其餘能做的只有忍耐了。
時間一分一鈔的過去了,眼看馬上就要到四點半了,李那邊還沒有動靜而這邊我已經被咬的滿臉包了。就在我以為李不會來了的時候,軍營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的大地都在顫抖,我爬起來向軍營方向看去,那邊的天空一片火紅,看來不是炸了油庫就是炸了彈藥庫,這個動靜不用電話通知我想李也應該知道出事了。
果然,不一會GPS裏就顯示出李的車隊移動了,朝著我這個方向過來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看著GPS系統中一步一步接近伏擊點的車隊,我這時才感覺到狙擊手做功課的好處,有種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感覺,不過伏擊的刺激感卻大打折扣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不一會,軍營的方向又發生了兩次大爆炸和幾次小規模的爆炸,看來營中的人員亂跑時碰到了我布的“蜘蛛”雷或是想出營的車輛碰到了我埋在路旁的反坦克地雷,這足以讓軍營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再亂動了,也消除了我的後顧之憂。
正當我為計畫的第一步成功之時,遠處的道路上轉過幾道車燈,李來了!
我馬上拉槍上膛做好戰鬥準備,並拿出地雷感應控制器準備施行伏擊。我的地雷埋設很簡單,安照面前的峽谷式地型我把雷設成了直筒型,最後面的是一個碰觸式的M21重型防坦克地雷向後依次是四枚M18A1的反步兵地雷,最前面一顆M21重型地雷設成了感引式引爆,這樣可以讓過車隊最前面的車輛。
按我所預想的車隊沒有任何察覺的衝進了我設的雷區,直到打頭的軍車撞上雷區最後面的一顆M21重型反坦克地雷,可憐的軍車被威力巨大的M21給炸飛起兩米多高翻著跟頭栽在了道路正中,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後面的五輛軍車全被堵在了低凹的坡道裏,最後的運兵卡車剛刹住勢準備倒車的時候,我按下了手中的感應控制器,原本埋在最前面被車隊讓過的M21重型反坦克地雷瞬間把大卡車給掀了個底朝天,連帶上面的十數名士兵一起給炸成了肉泥。
“掐頭去尾!”我嘴裏輕輕的念道:“出來吧,出來吧!”
果然,遇到這種情況沒有任何人能在穩坐車中,馬上車內的人就都跳下了車,靠著車做掩護開始向四周亂掃射,只有李還坐在他的防彈悍馬中不肯下來。
“太好了!一切按預定發展,我想你這個傢伙就不會從你的防彈棺材中出來。”我一遍低聲罵著李一邊接好M18A1的點火機的電線,等所有的民兵都下了車,我壓下了扳手。成扇面的鋼珠從車隊兩面橫掃了所有空間。我能清楚的看到躲在車邊的民兵被鋼珠給炸成了漏斗。
“完美的伏擊!”我扔掉手中的點火機拿起手邊的G36C步槍,悄悄的向車隊摸去。剛走了沒兩步,李的悍馬軍車的門突然打開了,裏面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摔下車來。
我舉起槍在他們發現我之前迅速的摳動板機幹掉了其中三個,只剩下李一個人沒有死,他慌張的四下張望發現我後,急忙端槍準備射擊,被我一槍擊中了右肩打倒在地,手裏的M11衝鋒槍摔出老遠。他掙扎著坐起來去拾車邊上的AK,我趕緊沖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踢出一米多遠昏死過去。
把周圍的槍全下了子彈,我開始搜索任何倖存者,有幾個被炸的混身是血的民兵看到我走過來,伸出手睜著大眼懇求我救他們,那種眼神有種魔力讓人無比的揪心。
“可惜我們是敵人!”我趁心還沒有軟下來之前摳動了板機,將所有還沒斷氣的士兵送下了地獄。
收拾完殘局,確定沒有人能打擾我以後,我端著槍走回到李的身邊,走到他近前剛想俯下身,原來真挺挺躺在地上的李突然挺坐了起來手裏多出一把刀子沖我札了過來。我心中一驚,來不及細想用手中的步槍一格刀子,騰出右手照他臉上就是一拳,原以為這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倒,誰知他竟然又挺了起來揮動刀子向我咽喉砍來,我一退步險險讓過刀尖,一伸手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使勁的一掐,只聽“卡吧”一聲,我把他的腕子給掰斷了。
我踢飛掉在地上的刀子,揚起左手中的步槍照他臉上使勁的砸了一記,當場就把他砸的滿臉開花仰面倒下了。為了避免他又爬起來和我拼命,我對著他的腿上又開了一槍,隨著一聲慘叫後,他再也不亂動乖乖的躺在地上了。
“李。你好!我叫刑天。想必你聽過!”我看他不再抱著腿翻滾了才開口說道。
“刑天?原來是你個小雜種!老子一定要...一定要...”李抽著冷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句底氣不足的狠話。
“一定要什麼?”滿臉的大包又痛又癢,我的心情極為不好,抬腳踩在他的傷口上使勁來了一下。
“啊!”李痛的真抽搐抱著大腿都直不起腰了。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我有錢,我給你錢。。”他拿出一本銀行本票搖晃著塞了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李也明白。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抹了一把臉上酸癢的腫包流出的黃水,我用槍口點了點他的臉說道。
“不知道!我又沒有得罪你!”李把一切推的都挺乾淨。
“是嗎?那你看看這幾個人是誰?”我把天才給我的照片扔到了他的面前。李沒有拾只掃了一眼就認出了裏面的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遲早會給我招來麻煩!”李一臉被冤枉的表情對我大叫:“他們不是我的人,他們是我小舅子楊的親衛,他們說要為楊報仇...他們不是派的!我告訴他們狼群招不得的,哪怕只是一個成員...”
“他們聽你的命令嗎?”我懶的聽他囉嗦掏出身上的手機:“給他們下命令讓他們都回來!”
“他們不是我的手下也不聽我的命令,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李不敢接電話生怕和這件事扯上一點關係:“他們只聽楊和他的命令!他叫尼索是楊的把兄弟,他為了楊的死忙了一年才查到你頭上,聚了人就到中國去了...”李指著照片裏面一個長小鬍子的傢伙。
“FUCK(操)!SHIT(狗屎)! SON OF BITCH(婊子養的)!DAMN(他媽的)!....”我氣的把會的所有髒話都罵了一遍,沒想到費了這麼大勁竟然什麼用也沒有。我一邊罵一邊在李邊上來回走動,嚇地李哆哆嗦嗦的看著我也不敢吭聲。
強壓下胸中的怒氣,我蹲到惡狠狠的盯著李問道:“那個。。那個。。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你下的命令,你也沒辦法管是嗎?”
“是呀,是呀!!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搶過話頭喊道。
“那我他媽的留你還有什麼用?”我惱怒的掏出手槍對準他臉袋就是一槍。
“啊!啊!!操!”我拿著槍對夜空大叫起來。真他媽的!白跑一趟!恨恨的拾起沾滿李腦漿的照片又塞回衣袋內,扭頭準備離開這裏。誰知我剛走兩步突然聽到邊上的悍馬車裏一陣響動,“有人!”我心中一驚,端著槍對著車內大叫道:“出來!聽到沒!出來!再不出來我就炸死你們!”
“別開槍!別開槍!...”一陣女聲傳來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車座下面鑽了出來,拼命的拉扯著破爛的衣服想遮住洩露的春光。
“下來!”我一邊說一邊在心中罵自己:“刑天,你太大意了!這次只是兩個妓女,要是躲著個拿槍的傢伙,你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兩個女人用我聽不懂的緬語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通,聽地我直皺眉。
“你們會說漢語嗎?”我用槍指著其中一個女人問道。
“會!不要殺我們!”那個女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那你們聽得懂我們剛才說什麼,對嗎?”我說道。殺人滅口的主意已經在我心中打定。
“不,不。我們沒有聽懂,我們不明白!”兩個女人都八面玲瓏的角色,一下就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了:“不要殺我們,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讓你快樂...”
兩個女人一邊乞求一邊脫光身服想用性感的身體換回一線生機,在看到我眼中沒有任何軟化的跡像後其中一個女人突然把身邊的“姐妹”猛推向我,尖叫著轉頭就跑。
我推開倒過來的女人,對著赤身裸體狂奔的女人就是一梭子,刺目的火光中女人光滑如玉的後背上,瞬間被開出了一排的血洞。女人連叫一聲都沒有直接摔倒在地,抽搐兩下便寂然不動了。
一陣臭氣傳來,我低頭看著身邊大小便失禁的捂著臉慘叫的女人,舉著的槍口遲遲無法摳動板機,除了在利比理亞誤殺的那個母親,我從沒有殺過女人。從小父母給我的教育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和女人一般計較,更不能打女人!....。。這已經是我所剩無幾的良知了。
“你不應該聽到我們的談話,更不應該會漢語的!”我對著她說又像是給自己找藉口說道。說完咬咬牙把心一橫摳動了板機,帶著硝煙跳出槍膛的彈殼掉在了濺滿女人鮮血和穢物的草地上。
扭過頭沒敢看女人殘缺的屍體,我背著槍快步逃離了這個屠宰場。
走出了老遠,我鼻孔中還充塞著混合血腥,火藥和人肉燒焦的氣味,捏了捏鼻子卻怎麼也趕不走這股
殘忍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所有的氣味都吸入了肺部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我感覺沸騰的良知瞬間被凍結全身一陣冷凍,眼前的世界也簡單清晰起來。
“鐵血的世界一切都這麼簡單!...”我默默的在心中念道。
穿過佈滿螞蝗的草穀,我繞近路衝回了鎮內。由於軍營的爆炸,鎮上很多聽到響動的人都爬起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換好衣服提著背包翻牆悄悄的溜進了飯店的後院。
回到我的房間把背包扔到地上,洗臉刷牙,下樓吃早飯,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我坐在二樓的窗口向下望著。過了幾個小時街上開始亂作一團,大批軍人衝上街頭開始抓人,可是還沒等到他們搜到我所住的飯店,遠處便傳來了炮聲。依我的判斷應該是蘇拉姆得到了李被暗殺的消息,開始攻打李的地盤了。
聽著陣陣的炮聲,看著四處衝出的軍人,我越想越不甘,媽的!跑緬甸一趟費了半天事竟然什麼也沒搞成還給他人做嫁。氣死我了!轉過身抓著身邊的東西正想砸上一通發洩一番的時候,意外的看到軍衣包裏的一團支票本。我好奇的翻出來看了一眼,這都是瑞士第一大銀行UBS的本票,只要寫上位數就可以提錢。我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塞兜裏的?
拿著這些紙我知道這就是無數的金錢,可是現在我對這個根本提不起興趣。家裏的問題沒有解決給我再多的錢我也心不安,衝李的話那個尼索是楊的忠誠手下,這件事不是我躲著不回家就能解決得了的,看來是非要回家一趟了。
心煩意亂的把那本支票塞進背包後,我快速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我知道蘇拉姆的猛古保衛軍馬上就要殺到小鎮上來了,到時候再想走就不是易事了。下了飯店鑽進一輛計程車,剛要關上門一個人影慌張的衝了進來,我不加思索的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下意識的掏出手槍頂住了他們腹部。
“放輕鬆!放輕鬆!夥計!”那個人影舉著雙手並不緊張的叫道:“小心走火!”
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傢伙,有點意外的是這個傢伙我認識,他是俄羅斯黑幫頭目胡克的親信手下叫什麼夫。
“你不認識我了?在泰勒夫人的宴會上,香檳,魚子醬,美女,這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他關上車門後對著我笑了笑道。
“胡克!”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危險又不好意思把他趕下車,只好收起槍說道。
“對!對!我的朋友!我就是胡克的兄弟!”他熱情的給我來了個俄羅斯式的擁抱,據說這種擁抱摟的力氣越大越表示他對你的尊重,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尊重,但我已經有點受不了啦。
“謝謝!謝謝!”我推開了他示意司機開車:“到仰光去!”然後,扭過頭對邊上仍摟著我肩膀的俄國大漢說道:“我叫刑天,我記得你叫什麼夫來著?”
“我叫阿曆克山大·阿曆克山特洛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的朋友!”他笑道把一長串名字塞進我的腦中。
“阿曆克山大·阿曆克...山特洛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他的名字拼正確:“你要到哪去?還有,你有沒有什麼短一點的名字?”
“當然,我的朋友們都叫我多普爾甘格夫。”他給了我一個的“短”名字:“我到哪都行,只要離開這個地區,猛古保衛軍和同盟軍就要幹起來了。我可不像當炮灰,你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快點離開這裏。
過了沒一會,多普爾甘格夫就忍不住車內的沉悶空氣開始沒話找話:“刑天!你不是在狼群嗎?怎麼跑這裏來了?難道狼群也開始賣“麵”了?”
“不是的,上次我們在這裏幫了點忙,我來收債的!”我打了個馬虎眼說道:“你呢?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賣鐵”的!”多普爾甘格夫揮揮手說道,我知道“賣鐵”就是賣軍火的意思。
“玩的高興嗎?”我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只好敷衍他。
“那當然了,這裏雖然窮了點,不過女人真不錯,尤其是“雛”特別爽,你幹了沒有?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多普爾甘格夫熱情的給講起他昨天晚上是多麼勇猛的“鏖戰”一宿連禦四女的,講的唾沫星亂飛濺的我臉上都是。
就在他問到昨天晚上我玩的如何的時候,司機突然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前面路口設置了一道路障,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檢查過往的車輛,路邊的樹林裏蹲了一排的外國人和遊客。
“調頭!”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同時叫道。我們倆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都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發現,至少我能肯定他的鐵不是賣給了蘇拉姆。
司機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調轉車頭又向來時的路上開去,這時路上的逃難人流已經越來越多了,無數背包攜子的難民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的,汽車跑起來像烏龜爬一樣。
邊上的多普爾甘格夫急的直拍大腿,嘴裏嚷嚷道:“趕快,趕快,過一會別一條路就被堵死了!”
“向猛古河開!”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說道。
“往那開幹什麼?”多普爾甘格夫驚訝的說道:“那裏是中緬邊境,有守軍的!”
我拿出身上攜帶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身份證晃了晃說道:“我回國!”
“那我呢?我可沒帶中國護照!”多普爾甘格夫從口袋中拿出一打護照翻了翻最後肯定的點點頭:“嗯,沒有,沒帶中國護照!”
“沒關係,中國政府不會拒絕難民避難的。”我安慰他,其實我才不知道是不是會接受他入境,反正到了中國邊境線我能入境就行了管你死活。
看了看路上擁護的難民,多普爾甘格夫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意我的方案。離開主幹道沒走多遠,便開始不斷有炮彈落在道路兩旁,爆炸捲起的氣浪把汽車掀的前仰後合的。擋風玻璃被飛散的彈片和石頭碎塊砸的粉碎,一股溫熱嗆人的火藥味沖進了車內。把司機嚇的癱在方向盤上不敢動彈了。
我打開車門,把司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打著火自己開著車在炮火中穿梭起來,我並沒有真正在炮襲下駕駛的經驗,不過在部隊受過的教育這時候派上了用場,這時候憑著這些知識判斷,我才繞過根據彈坑推測出的炮彈落點,一路飛馳的奔向中國邊境。
在路上我們碰到大量四處逃散的同盟軍散兵,他們示意我們停車被拒後,紛紛向我們開槍。威力強大的步槍彈把車體打成了鐵網,有兩發子彈打在了司機的屁股和胳膊上。痛的他鬼哭狼嚎的翻滾起來,狹小的空間經不住他的折騰,兩三次被他碰到方向盤差點讓我把握不好方向撞到樹上。直到多普爾甘格夫從後面把他從前排抽到後座上,車子才又重新走上了直線。
在炮火的歡送下,車子顛簸著駛到了猛古河岸邊,司機也不敢要車子了一瘸一拐地和我們兩個一起向界河跑去。界河對面的山坡上站滿了中國的邊民,他們正在用望遠鏡者肉眼觀看戰鬥。我們兩個跑過河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邊境軍隊的攔截,軍隊只是架了幾挺機槍不讓難民向後面的芒海鎮擴散而已。
我們和緬甸的難民一起被聚集在同坡上等待中國軍隊的檢查,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從上而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三兩兩的同盟軍士兵被保衛軍追殺,如同在打獵一般,這裏倒下一個,那裏倒下兩個。許多逃出樹林的士兵拼命想通過界河跑到中國這一邊躲避,但都被追上來的保衛軍用機槍打死在界河中間和岸石灘上,血水把整條河流都染紅了。還有一些士兵眼看情形不對,便紛紛跪在地上舉槍投降,但保衛軍並沒有饒了他們,而是一一開槍,打倒在地上後又用刺刀猛戳,一個不剩全部殺死,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皮膚黝黑的士兵看起來年齡都很小,許多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還沒有槍高,可是卻能歡叫著把降兵的肚皮挑開後再踩上幾腳。
聽著背後一陣陣的驚叫和哭喊聲,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則像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對面上演的“戲劇”,不時還調笑兩聲,惹的邊上的平民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們兩個瞧了好久。
直到半夜,中國政府的命令才下來,難民被允許進入中國的芒海鎮避難。我們順著人流一起來到了這個邊陲小鎮,我用在猛古換來的人民幣請多普爾甘格夫大吃了一頓,雖然菜色並不豐盛但多普爾甘格夫到是吃的津津有味。
因為身份敏感,我們兩個都沒有喝酒,吃過飯早早的找了個旅店睡下了,這一次行動可以說是無驚無險而且沒有收穫,我真是有種浪費生命的感覺。
聽著山那邊隱約傳來的炮聲,握著槍合衣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閉上眼就耳邊就傳來被我殺死的女人的哭叫,連鼻子裏都似乎又聞到了夾雜著人肉燒焦味道的血腥氣。瞪著眼一直到了淩晨四五點,我才慢慢的有了點睏意,閉上眼睡了沒一會,耳邊傳來了房門被輕推開的聲音,我強迫自己睜開重若千斤的眼皮,一個挺身從床上竄了起來,一跨步衝到門後舉著槍對準慢慢推開的門縫。
過了一會一隻瘦弱的腳伸進了我的房間,我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孩子,在他把細小的腦袋探進來四下張望的時候,我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進了屋。看著這個被我掐的說不出話的小生命,我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拿出幾塊錢塞進他的口袋又把他扔了出去。
經小偷的一鬧,再坐回床上我又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無聊的我只好在屋裏做起了俯臥撐鍛練身體。到多普爾甘格夫起了床來敲我的房門的時候,我身下的地板上已經有了一個人形的汗印了。
離開逃難的緬甸人群,坐在城鎮的小酒館裏,聽著熟悉的雲南話,我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覺。端起手裏的酒杯,吞下一口紅星二鍋頭,熟悉的辛辣味沖進鼻腔,吐出一從胃裏翻上來火熱的酒氣,我喃喃的說道:“回到家了!”
“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多普爾甘格夫在邊上奇怪的問道。
“差一個月就滿一年了!”回想起這一年來的生活,我以為已如死水般的心湖又翻起了波濤。忙又倒了一杯酒吞下,火辣的感覺沒有壓下千頭百轉的思緒,反而如烈火澆油一樣竄燒起來。酒入愁腸,愁更愁呀!
“沒多久呀!”多普爾甘格夫不明白我的神色怎麼這麼奇怪。
“是呀,沒多久呀!”我像個蒼蒼老人一樣歎了口氣。
多普爾甘格夫看我沒心思說話也閉了嘴,我們兩個不吭不哈的喝了兩瓶多白酒。難得的是我竟然沒有醉!
“多普爾甘格夫,我沒有空陪你了,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和你告辭了,喝了這杯我就走了!”我把酒瓶裏最後一點白酒給兩個杯子斟滿,舉起杯子說道:“認識你很高興!”
說完,一口抽乾杯中的液體對他亮了亮杯子。多普爾甘格夫也有所覺察,知道我有什麼急事要辦也沒有勉強,同樣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好呀,有空到俄羅斯找我玩呀。你知道我們的聯繫方法,我就不耽誤你的事了。再見吧!朋友!”
我笑了笑,提著箱子走出了酒館,直奔鎮口的通向內陸的檢查站而去。因為兩把槍我送給了多普爾甘格夫,在那裏我亮出中國的身份證後,經過邊防精細的檢查確定我不是毒品走私販後便被放行了。
走過警戒線的一刹那,我有一種跨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仿佛穿過了一層看不到的膜,把我和背後炮聲轟鳴的世界隔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片的安詳!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3:07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門前狗

站在檢查站後我仰面朝天閉著眼享受著這種奇怪的感覺。直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有人靠過來推了我一把,我才從癡迷中醒轉過來。
“還不走呆在這幹什麼?快走吧,這裏危險!”我扭頭看著推了一把沒推動我的解放軍士兵。他的神中寫滿了關心和責備,還有一絲意外。
“我這就走!”我盯著面前這個只有165公分左右的單薄男子,擦的鉦明瓦亮的81式自動步槍掛在胸前看上去反襯的他更加的瘦小,俐落的平頭都能看到青森森的頭皮,一口的白牙笑起來很精神,身上的軍裝挺髒的腳下的一雙解放鞋也滿是泥土,紮緊的褲腿處可以看到裸露的腳脖子被鋒利的野草劃出的血痕。
“那就快點,沒事往這跑什麼?內地多太平呀!...”小兵哥數落我兩句扭過頭向哨卡走去。矮小的背影看上去不知為什麼給我一種十分的可靠的感覺。就在我正為這沒來由的安全感納悶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宏亮的口號聲。
“下車,快!快!立正!跑步-走!1-2-3-4!1234!”
“1-2-3-4!1234!”一陣整齊的吼聲後面跟隨而至的是齊刷刷的腳步聲,數百雙腳丫踏在地上震的路邊的小樹亂晃。一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連長的帶領下從我身邊跑過,整齊劃一的步伐和口號展示著過硬的軍事素質。
“瞧!是我們的軍隊。估計是來保護咱們的,看來是沒什麼事了,要不咱兩不要回去了,留下來看看熱鬧吧,打仗不是天天能看到的!”背後一對旅遊的小情侶正在竊竊私語。
“別看了,槍林彈雨的多危險呀!”文弱的男人拉著邊上的戀人的袖子說道。
“怕什麼?我們有自己的軍隊保護,誰敢動我們一根寒毛?看你那熊樣子!走!跟我回去。”英氣十足的少女拉著書生跟在軍隊後面又向炮聲隆隆的鎮內走去。前面聚集在公路上想逃難的成群的難民和中國公民,在看到中國軍隊都歡喚著掉轉頭順著來時路向家走去。
一時間,公路上人聲鼎沸。
“我們的軍隊來了!”
“中國軍隊來了!”
“不用怕了!咱的兵來了!”
“這一下可放心了!”
看著一臉滿足的軍人從我面前跑過,我腦海裏思潮起伏,一股酸水竄上心頭。這才是軍人!同樣是戰爭機器,他們有崇高的使命,有軍人的尊嚴,有戰士的榮譽。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可以守護的珍寶-他們的同胞!看著身上同樣的彈疤和創傷,他們身上是男子漢的勳章,而我擁有的是殘忍的紋述。
滿懷嫉妒的看著軍隊在民眾的歡擁下消失在鎮內,我自卑的歎了口氣!我拼死拼活的是為了什麼?戰鬥的意義對於我到底是什麼?這個我一直在追尋的問題又浮上心頭。算了!不想了,生存,生存是最重要的!我拼命說服自己壓下這些沒有答案思緒,拎著箱子向山腳下的小汽車站走去。
“隊長!我是刑天。我在中國,李的事已經弄明白了,那幾個人不是他的手下,緬甸開戰把我逼到中國境內了。我想順路回家看看,原定這個月底回去估計是沒法子實現了。”我在等車的時候接通了隊長的電話。
“刑天!....你要是真的想回去的話,就回家看看吧。小貓她們就在你們家那裏,你可以和她們聯繫。你要小心,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隊長有點結巴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我知道隊長有什麼難以起齒的話說不出口。
“你說吧!隊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禁攢緊手中的箱子提把。
“一個是你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中國公民了,有些比較天真的想法一定要丟棄,政治有時候是非常黑暗的。尤其是在共和資,忠和逆這種問題上。”隊長比較隱晦的暗示我不要太相信中國政府不會對我下手。
“我明白了!隊長。”我心中抽痛的說道。
“第二是你如果覺的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一定找騎士,小貓他們。知道嗎?”隊長第二個囑咐我就弄不清是什麼意思了。
“知道了!隊長。”我掛了電話在心裏琢磨起隊長的話,什麼叫我覺得不對勁?難道說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中國政府要對我下手,又知道我對祖國的一片深情怕我傷心不敢告訴我?還是有別的原因?...
正我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通到大城鎮的小巴士到站了,壓下心中的疑問我艱難的擠上車,站在人滿為患的車廂內,在一片汗臭氣中離開了邊境向內陸進發。
站在火車站的月臺上,繞過面前瘋狂的向火車上擠的人群,把手中的臥鋪票遞列車員,年青的乘務小姐謹慎的掃視了我幾遍,然後又和站臺上的員警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我耳朵好站在遠處不用注意就能聽到那個乘務小姐說:“你看這個傢伙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計是西南邊過來的,你要不要查查他!”
“好,我看看!”那個員警走過來圍著我轉一圈,盯著我脖子上的刀疤和臉上的彈痕看了一會,習慣的向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後,臉上突然一變向我背後招呼了一聲。
我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壓力,一!二!三!四!我在心中默數著。憑著戰爭上養成的敏銳直覺,我清楚的感受到有六個人一條狗快速的向我跑來。看來這些是緝毒警,八成是把我當成走毒的了。
“有什麼事?隊長!”背後傳來一陣詢問聲,六個員警一條狗迅速的把我圍了中間。
“沒事!你們向後讓點。我有幾句話問他!”那個喊人的隊長撥開人群走到我的面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們幾個,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格鬥準備,硬氣功已經運上了,但我手裏沒有槍,如果真打起來一定會吃虧的。
“剛從山裏出來!”那個隊長輕輕的在我的箱底摸了一把,把沾在箱底的平雜著草汁的濕土摳了來然後用手指搓了搓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我注意到他的語氣,根不是問話而是肯定句,估計我箱底的土是山區特有的。
“是!”我肯定的答復他。
“幹什麼工作的?”
“自由職業者!”
“進山幹什麼了?”
“旅遊”他問一句,我答一句。
“旅遊?這裏面是什麼?”員警隊長指著我的箱子問道。
“吃飯的傢伙!”我著了一眼邊上的員警,他們臉上都是一副“老實點!”的表情。
“打開給我們看看!”
“為什麼?”也許是在外國呆的時間長了,碰到員警這麼橫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因為我懷疑你藏毒,走私!”員警隊長對我的態度很不滿意,聲音立刻就高了一個八度。
“憑什麼?”我心裏很不服氣。
“就憑你脖子上的刀痕和食指上的繭子,箱子底的裂膜蔓龍膽是緬北山上邊境線的東西。”員警隊長對邊上牽狗的武警示意,那個傢伙把訓練過的緝毒犬向我邊上一帶,就讓準備讓它在我身上聞聞看有沒有毒品。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知道中國員警現在還和國外不一樣,還不是服務性工作。而我又心急著上火車回家,所以也沒和他們理論把手中的箱子密碼碼打開遞了過去,然後低頭冷冷的看著被牽過來的緝毒犬,看它能玩出什麼花樣。
聞著狗身上傳來的輕微的雄性激素的氣味,不禁讓我想到了那夜在非洲草原上碰到獅群的場面。那激揚的塵土,刺鼻的腐臭,暗夜的眸光,令大地顫抖的拍擊,讓人喪膽的吼叫。不知不覺中仿佛回到了那殘忍的獸籠身邊聚滿了死,這種感覺頓時氣令我無比的興奮。
那只狗還沒走到我近前只瞄了我一眼後,竟夾著尾巴躲到訓狗員的背後“噢-嗚!噢-嗚!”的低聲呻吟著不敢前進。
“哈利。你怎麼回事?”訓練員很努力的想把狗拽到我身邊,可是那只狗把頭埋在地上,怎麼也不肯動彈。
“狗就是狗!永遠也成不了敢鬥虎的狼!”我想起了狼人的一句話不禁低語了出來。
“你能什麼能?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的哈利估計是病了。你還以為是怕了你不成?”訓練員用對講機又調來兩條狗,結果還是一樣。三條狗聚在一塊趴在那裏低叫不肯動彈。幾個訓狗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幅的奇怪的景像,邊上的其他員警也檢查完了我帶的東西,只發現電腦和攝影機。他們當然找不到東西因為其他的東西都被我給毀掉丟棄了!
員警隊長看了看箱子裏的電腦和攝影機命令道:“打開我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打開了電腦的電源開關,電腦黑屏一閃,過了五秒後啟動起來,進入系統後顯示的全都是攝像及加工軟體,打開硬碟管理器可以看到裏面有大量的加工好的照片和末加工的圖像。這是天才和我定的反誤觸措施,害怕有人不經意間打開電腦發現裏面的軍事資料而設置的。如果在開機的五秒中內沒有用狼群的士兵牌進行紅外確認,就不會提示輸入密碼,指紋和視網膜確認而直接切換到別一個系統中,這個系統中全部都是無關的圖片資料。如果用了狼群的的士兵牌確認就會提示密碼等程式,如果其中一項出錯便不能進入軍用系統,如果連續出錯三次電腦便會自爆。
檢查再三確認我沒有問題後,那個員警隊長看了一眼邊上圍觀的群眾十分不甘心的放行,不過在我上了車後他也跟了上來,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臥鋪車廂,一把將我推坐到床上指著我的鼻子說:“小子,這次證據不足沒辦法辦你,不要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有問題!在我們中國最好乖一點!”
“我是中國人!這也是我的國家!”我努力的辯解想讓他相信我對中國不可能有惡意。
“他媽的亞洲人長得都一個鳥樣,你說我就信?不要以為自己長的高就騙的了我。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警長拍了拍我的臉的痕痕說道:“千萬別讓我逮到你!我就在車上看著你!”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那個警長已經推門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仍末關上的門,想來想去一股委屈衝上心頭,氣的把手中的箱子向地上一摔。
“操你媽!操你媽!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你媽的!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他媽的幹什麼了?我把你兒子扔井裏了?”我努不可遏的用拳頭使勁捶著床板,把鐵架都砸窩了起來。
“同志!同志!這。。這。是。。我的床位!”門口有個顫抖的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有個小子躲在門外探著頭向我小聲喊話。
我把雙手按在床頭喘著粗氣,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然後舉起雙手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提著我的箱子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包廂,抽出藏在電腦裏的軍刀放到枕下。我把所有的床位都買下了因此沒有人和我一間包廂以便讓我能靜靜的呆著。關了門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正對著我視窗的員警拿著對講機向別人報我的位置,頓時一股沉重的失落如千斤重鐵壓在我的心頭。這是怎麼回事?很明顯他並不是國安局的只是普通員警都能看出我的經歷,不知道為什麼這並沒有讓我不安但卻讓我很沮喪,希望他是個例外不是任何人都能感覺我的“變化”。
車子緩緩的開動了,我躺在床鋪上閉上眼想睡一覺,因為昨天晚上因為那個小鬼根本合眼。可是只要我一閉眼就能感覺到邊上的車廂內的一舉一動,左側的車廂內有兩個人在聊昨天晚上各自的女人幹起來有多爽,右側是一對小情侶在調情,我甚至連車底下傳動軸的磨擦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翻來覆去在床鋪上打著滾,我最恨有任務時連日苦熬後又沒有戰友給你把風,這時候就算沒有了危險我也睡不著覺,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趴在那裏我在心裏一直不斷的重複的說:“這裏很安全!這裏很安全!我要睡著了!我要睡著了!”這樣才慢慢的進入睡眠。
“死吧!”
“啊!不要殺我!”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
剛閉上眼,夢中又準時出現了格斯上校那對血紅的眼睛,堆積成山的死屍聚流成河的血漿。耳邊同時響起戰場上男人的嘶喊女人的慘叫。戰場上見到的各種難以想像的血腥畫面:被奸殺的的利比理亞女遊擊隊員的雙眼,被炸成肉沫的屍體冒著的白煙,趴在母親屍體上吸奶的孩子被打的稀爛...像電影一樣在我腦中不斷的重播。我鼻子肉仿佛又聞到了人肉燒熟的焦香!眼前閃現出街頭對狙時射中我頭盔前看到的槍口,黑色洞口內旋轉的膛線向無盡的旋渦,旋渦底是一顆包著黃銅的彈頭閃耀光芒...隨後一陣火花煙起彈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我想閃開它,可是卻怎麼也無法移動身體直到感覺它像大錘一樣重重的砸在我的頭上後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我一機靈從夢中驚起,因為我真切的聽到“砰”的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摸到枕頭下,抓住了藏在那裏的軍刀一個挺身從床上翻起把刀子橫在身前做好了戰鬥準備。這時候我才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眼前才開始清晰起來。門依然鎖著,車廂內依然空無一人。門外傳來了一陣道謙聲,聽起來剛才的響動是外面過道上的無意碰撞。
閉上酸澀的眼皮轉動一下裏面的眼球,然後用力眨眨眼驅走驀然驚醒帶來的不適。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千百次的這樣從夢中驚醒,一切動作已經成為了本能,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發現沒有危險後我收起刀子坐好,熟練的調整好呼吸。
“放輕鬆!刑天。這裏是中國不是戰場!放輕鬆!放輕鬆!”我不斷的告訴自己。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我就靠背視窗一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坐了數個小時,也安慰和告誡了自己數個小時直到車到了昆明這個大站。下了車順著人流出了車站,坐上計程車直接到了飛機場,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向河南飛去。
再次下了飛機,一樣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可是我確明顯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管它叫親切。
“到家了!我到家了!”我激動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雖然裏面充滿了油煙和灰土,但對我來說卻比科希嘉島上的清晨更清香。看著邊上走來走去的黃皮膚黑頭發,我激動的見誰都想上去一把抱住親上兩口。
迫不及待的衝下扶梯穿過出口奔出機場,鑽進一輛出租大叫道:“碧波園!”大聲的報出家門後我按捺住興奮情緒坐在座位上忍受著司機那不緊不慢的速度。
“家是本地的吧?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司機看我的樣子笑著問道。
“是呀!”我不是很想說話,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司機看我沒有交談的意思便也沈默了,過了一個小時後眼前慢慢的出現了熟悉的建築。我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使勸的用手絞擰著手中提箱的把手,嘴裏不停的念著眼前閃過的建築的名字。
車子終於停在了我家的附近,司機回過頭問了一句:“哪個家屬院?”
我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車頭正對的院中的一棟家屬樓三樓那裏就是我家,透過窗戶清楚的看到朝思夜想的母親正在裏面做飯。我幾次都伸出手想打開車門衝出去,可是每次手指一碰到扳手又像碰到烙鐵一樣縮了回來。壓下洶湧的思念之情,因為我同時也看到了我家對面的四樓視窗伸出的觀察鏡頭。那是毒犯!另一個掩飾的更隱密的窗簾縫後面也閃動觀察鏡片反射的光線。那是員警!而更遠處沒有任何跡像的無人水塔內裏也藏著一群人。那是國安局!我不能下車,如果被三方中任何一方看到,都是一場難解的麻煩。尤其是毒犯,現在如果我露了面很可能讓他們放棄長時間的埋伏跳出來。
“操!一群王八蛋!”在心裏把這些人罵了無數遍後一咬牙對司機說:“到花園!”
“到哪?不是這裏嗎?”司機一下沒反應過來。
“花園。花園酒店!”我滿含殺氣的重複一遍,嚇的司機趕緊一踩油門調頭向我所說的地址開去。
到了花園酒店,扔給司機一把鈔票下了車,我直接找到了三樓303室,按狼群的習慣敲門後騎士打開了門。
“來的挺快呀!剛接的隊長的電話你就到了,看來你小子是心急如火呀!怎麼沒有回家倒跑我這裏來了?莫非你近家情怯?”
騎士的中文還不錯據說以前針對中國受過訓。
“嗯!門口蹲了一群狗,擋住回家的道了!”我推開了騎士進了屋,裏面小貓和美女正在看一個電視螢幕,看到我來了都很驚訝的站了起來。
“挺快的呀!”看到我把箱子粗野的扔到床上後笑道:“天才!要是知道你這樣扔他的寶貝會心痛死的!”
“管他去死!”我脫掉上衣拿起邊上的杯子倒了杯酒一乾而盡後說道:“我的傢伙呢?”
“這麼急幹什麼?”小貓一邊說一邊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從夾層裏面拿了一把護衛者7.65mm口徑小型手槍遞了過來。
“我不要娘們用的東西!”我看了一眼那小的像個煙盒一樣的可憐東西鄙視的搖了搖頭。
“呵呵!”騎士在後面笑了笑,遞給我一把Five-seveN手槍和五個彈匣。我接過來一看竟然高強度工程塑料和強化陶瓷複合結構的,拉出彈匣一看子彈也是用強化陶瓷做的。
“你們不會是直接把槍裝在身上帶進中國的吧?”我知道這種槍是金屬控測器無法檢查到的。相應的價錢也不是一般槍能相比的。
“呵呵!當然了!槍不離身是傭兵的第一準則?”騎士又亮了亮身上的同樣材料做成的GLOCK18手槍。
“長火呢?”我問他自動武器放在哪裏。
“最好不要用這些,必竟這裏是中國會給你家招麻煩的!”小貓把箱子打開一看,裏面有P90 ,MP5K ,SIG552,G36C等小型自動武器。
我拿起一把SIG552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因為覺得小貓說的有道理,如果拿了長槍驚動邊上的員警和國安局就不好辦了。
“情況怎麼樣?”我看了一眼螢幕,裏面是我家對面的毒犯和員警的觀察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員警有四個!毒犯有六個!國安局的我們沒敢靠近,但據觀察應該有三個左右!”小貓指著螢幕上的幾副圖像說道。
“好的!感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我欠你們的人情。”我拍了拍小貓的肩膀衷心的說道。
“隨時效勞!”騎士幽默的行了個騎士禮說道。
我拿著手裏的槍又重新折開檢查了一下,重新裝好後說道:“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抓那幾殺盯著我家的狗,幫我整輛車好嗎?”
“沒有問題!”美女拿出一張遞給我,我一看是張運輸公司的傳單。
“這是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物流公司!我們開的!最多的就是集裝箱車了!”沒想到她們還直的開了間搞運貨服務的物流公司。
“嘿嘿!”我殘忍的笑了笑:“如果你的客戶知道你們的車子用來裝死人,不知還會不會再找你們托送貨物。”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0:13:30

正文  第六十章 安全

拿著槍走在自己家周圍的感覺很奇怪,有種混合著刺激的心虛感。現在是半夜二點,我和小貓兩個人開著她在中國買的陸虎吉普車,慢慢的接近我家對面的樓房。
下了車,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我有點害怕,怕有突然碰到什麼熟人認出我。
“你看著怎麼像做賊的?”小貓一面順著樓梯向上爬一邊疑惑的看著我。
“沒有呀!”我挺挺胸後又不知不覺的把脖子縮了回去。
“還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樣子!應該帶個相機來的,把你的樣子拍下回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小貓邊說邊順著六樓的天窗爬上了天臺。
“......”我沒有理她,跟在後面也爬上天臺。
輕輕沿著屋頂走到毒犯呆的單元上方停下腳步,用真空固定器把繩頭固定在牆上後,順著垂下的繩索我倒掛著從上面滑到四樓的窗戶上方,探頭向裏面看了一眼。
“陽臺沒有人!”我對小貓報了一下資訊,拿出筆型鐳射刀開始切割窗外的防盜窗,不一會就把上面的鐵條全割斷了。
“有人出門了!”美女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出,她正坐在花園酒店中從監視器中替我把風。
我馬上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按腰上的自動絞盤身體迅速被拉回了樓頂,不一會從一樓走出一個人向小區外行去。
“他去哪?”我在無線電中問守在外面的騎士。
騎士的聲音停了一會傳來:“估計是去買宵夜了?!”
“明白!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我知道我們家這一帶有三家通宵營業的小吃鋪,都挺遠的來回要半個小時還多,足夠我行動了。
“收到!”騎士就坐在門外的一輛大卡車內。
我又重新垂到四樓窗外繼續切鐵條,沒兩下把鐵窗切開了一個大豁口。然後拿出玻璃刀把密封的玻璃窗的側面給切掉了一大塊。
“給我根煙!”
“沒有了!”
“不早說!讓王強一起買了!”
“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
玻璃一切開,屋裏面的聲音便“竄”了出來。
“安全!”我把玻璃放好從缺口鑽了進去對著無線電說道。背後一聲輕響小貓也順著繩子滑了下來,從缺口鑽了進來。
從陽臺向裏看,三室兩廳的屋內什麼也沒有放,客廳的燈全關著黑乎乎的,只有臥室亮著一盞臺燈,一個中年男子正背對著屋門盯著對面的樓層,另外兩個人從聲音判斷應該在進門的左側聊天。
我和小貓對了個眼神,我用手指了她指了指正在觀察的男子,然後豎著兩根手指然後做了個左轉的手勢又指了指我表示那兩個看不到的交給我。小貓點了點頭從腰裏掏出了手槍裝上消音器,我想了想對著她又擺了擺手然後做了個在脖子上劃一下的手勢,意思是留活口。
小貓翻了翻白眼把槍收了起來,從腰後摸出了一個化妝盒對我晃了晃,我知道那是個致迷武器便點了點頭,小貓在腰後一摸用手沾了點東西在我鼻子下麵一摸,一股難聞的氣味衝進鼻腔嗆的我差點打個噴嚏。割開陽臺門的插銷,我們兩個輕輕的推門進了客廳無聲無息的向臥室摸去。慢慢的摸到了臥室外,小貓輕輕的打開手裏的化妝盒放在了屋門外...
“喂。王強?回來的時候買條煙!對!操什麼操?小子欠揍是不是?。。”屋裏人打完電話後過了幾秒說道:“那小子現在嘴裏越來越沒大小了,要給他上上發條...”
“嘿嘿!你小子竟欺負王強,有本事你和老大單挑呀。。”
“啪!”的一下硬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我的手怎麼沒勁了?”
“我頭暈!...”
“.......”
小貓在背後一拍我示意起效果了,我一下子就衝進了屋內,兩個正晃腦袋的傢伙聽到我身上帶動的風聲一抬頭,看到我後張著嘴還沒叫出聲,就被我用槍頂在了面門上。小貓拿著電棒緊隨著我的身形衝進了屋內,從背後摟住了正對著窗口的男子。電棒按著那傢伙脖子上,那人哼都沒哼一下就軟綿綿的昏倒在她懷裏。
一連竄的突襲發生在不到兩秒內,正處於精神混沌的兩個毒犯還反應過來已經被小貓把手裏的槍給下了。
“我...唔!...”其中一個人剛要叫出聲被我用槍管一下捅進了嘴裏,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把他的兩顆門給搗掉了。滿口血水的吱唔著出不了聲。
“噓--!”示意他們兩個不要出聲,現在深更半夜的任何響動都是很大的,萬一驚動了同一棟樓的員警就不好了。
“你...”估計是迷藥的原故兩個人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張著嘴還要說話。我對小貓一歪頭,她拿著電棒分別在兩個人脖子上點了一下後整個屋子就悄然無聲了。
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憑著對天才給我看過圖片和李指認的記憶,我知道這裏面沒有那個叫尼索的傢伙。操!大魚漏網!
“那個傢伙回來了!”騎士的聲音傳來。
“搞定他,我們這裏搞好了,馬上來接包裹!”我在無線中說道。
“OK!”騎士說道。
過了一會,騎士的聲音又傳來:“好了!下來吧!”
我提著兩個,小貓扛著一個從樓上快速的跑了下來,下面騎士已經打開了車廂門等著我們,那個去買宵夜的傢伙就在裏面趴著。我把手中的兩個傢伙扔上車後,接過小貓手裏的人也鑽進了集裝箱。一切都在悄然無息中進行,車子緩緩的開出小區,所有的人依然沉睡著沒有人想到一場無聲的行動結束了。
我坐在車內看著面前的四個人,從他們反應和髮型看應該是軍人,從語言和膚色上可以看出被我抓住的應該是中國人,另兩個看上去不是緬甸就是越南或泰國人。
車子加快了速度,過了半個小時後停住了。車門一打開一股濕氣吹進了車廂,抬眼看去面前是一片黑色的汪洋。提著兩個人率先走進了邊上的一座破廠房,這裏以前是一個破磚廠的攪拌制胚廠間現在已經廢棄了。把幾個人檢查了一下,確定身上沒有自盡的藥品後,我們拿繩子把他們吊在了房樑上然後用冷水把他們給澆醒。
剛三月初,冷風刺骨。冰水一澆三個人一激醒了過來,等暈勁過去看清眼前的狀況後都慘叫起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把老子呆起來想幹什麼?”
“我操你媽!哪條道上的!”
“......”
從超大分貝的喊聲中可以肯定這些傢伙都是傻大膽,都被人抓住了還問東問西張口罵人,真不知死活!
“閉嘴!”我的聲音埋沒在了四個人的噪音中。
“我說閉嘴!”我拿起車上的扳手,一扳手砸斷了聲音最大那人的小腿,一聲慘叫後那傢伙痛昏過去了。而另外三個人也嚇的閉上了嘴。小貓用冷水又澆醒了那個傢伙,醒過來剛要張嘴叫看到我又舉起扳手,嚇的死命的閉上了嘴咬著牙在那裏哼哼。
“很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刑天!”我拉下一直戴在臉上的面罩,四個人一看我的樣子聽清我的名字,臉色“刷”的一下沒了血色。他們都明白為什麼抓他們了,也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了。
“你小子不得好死!”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
四個人知道必死無疑,一下子沒有了顧慮張開嘴大罵起來,連緬甸,越南話都出來了。
“閉嘴!”看到怎麼也沒法讓他們閉口,我掏出槍對天開了一槍,巨大的響聲一下子便壓住了他們的噪音。
四個人看到我鳴槍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我明白他們想什麼,在中國人口這麼密集的地方一聲槍響很容易驚動別人招來員警,他們認為如果是在市內的話說不定就會有救。
“不要高興了!我敢開槍就不怕別人聽到!這裏是黃河灘扔炸彈也沒有人能聽到。”我把他們轉過來面對著背後的視窗,讓他們可以看到外面反著月光的黑色河面。
看著四個人盯著外面的河水面色又變成絕望,趁著他們大喜大悲轉換的情緒空隙,我突然問道:“尼索呢?”
“緬甸!”一個人無意識的順嘴接了一句後,四個人瞬間又反應過來,爭相吵道:“我們老大就在附近,他知道我們被抓一定不會放過你家人的。識相的現在就放了我們...”
我沒有理他們,想了想道:“回緬甸幹什麼了?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我們老大沒有回緬甸!他就在附近...”他們四個還想辯解。
“我明白告訴你們,你們四個是死定了,不要抱有什麼幻想了。如果不說就會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邊說邊從身邊的袋子裏拿出從醫藥品買來的各種手術刀,剪刀,小鋸子等各種“醫療用品”。
四個人都臉色死灰瞪著大眼驚恐的看著我,但仍閉著嘴不肯說話。我笑了笑說:“我不擅長拷問,所以如果弄痛你們了請告訴我。”然後拽著他們顫抖的肢體,開始用小剪刀一點一點的“脫”他們的衣服。我慢慢的用冰涼的鋼鐵滑過他們的皮膚,用鋒刃輕刮他們的脖子和腋下在感官上刺激他們,他們用可憐的求饒目光看著我,我用冰冷的眼神拒絕他們。其實,我並沒有想用什麼殘酷的方法折磨他們,我只是要從盒子裏拿出一枝“吐實劑”給其中一個紮上就可以了。我之所以搞的這麼嚇人,是為了給他的精神施壓,把他們注意力從他們老大的下落轉移到生命安危上來,這樣藥劑的效果會更明顯。
看見我拿出針管他們反而更怕了,估計是賣毒品的反而更清楚藥物的厲害。我抓住一個扒光了衣服個頭最小的傢伙,手指探明頸外靜脈的方向及深淺一針紮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個位置離心臟近見效快,只是逼供用的藥濃度極高,在這個位置扎針效果好但有可能會要人命。從他的反應上看應該是很疼,其實我接受過的醫療急救課程中後還真沒有在脖子這麼危險的區域進行過注射。
“真是浪費呀!”小貓搖著頭從背後走了上來。
“怎麼了?”我很納悶的看著她。
“你看看。。”我順著小貓的手指看去,只見脖子上皮膚隆起了一個大包:“你用力小了!針頭斜面一半在血管內,一半在血管外,你看!回血斷斷續續,皮膚隆起是因為注藥時溢出至皮下,才會引起這傢伙局部疼痛。”
“噢!”我很受教的使勁把針頭雙向裏捅了捅,痛的小個子只叫娘。
“別過了!”小貓又說道:“針頭如果刺入過深了,針頭斜面一半穿破對側血管壁,有回血但會有推藥不暢感!”
她有說,我才感覺確實有點推不動的感覺,我又調了調針頭的位置費了半天勁才把這一針打完。
“給自己打針的時候可沒有這麼難!”我收起針筒背著手等藥效上來。
“那是你練的次數多了!”小貓和美女也站在邊上看著。
“反正我又不想當醫生!”我想想也是,雖然我們好多人都是醫生,我從小學過不少醫學知識但都沒有實踐。
“學點總有好處!”騎士拍拍我的頭說道:“就算你用不著,萬一戰友受傷了也能幫上忙!”
“是。是。”我連聲應道。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如果順利回家不出意外的話,我就不願意回狼群了,出生入死的不說,還落個臭名弄的親人朋友傷心。
“呵呵!”騎士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弄的我心裏真發毛!
我扭過頭不看他們三個,把注意力集中在被打了針的傢伙身上,不一會那個傢伙就有反應了,面色潮紅像喝多了酒一樣搖晃起來,我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可以看到瞳孔擴張呈無意識狀態。我抬起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按手冊上說的瞳孔擴張後再停兩分鐘就可以審問了。
我扭頭掃了一眼邊上的其餘三個人,冷冷的說道:“一會我問話的時候要保持安靜,不然就馬上幹掉你們!”
“你幹了什麼?你對他幹什麼了?”三個人焦急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我盯著手上的表沒有理他們。其實我心裏也很焦急,從他這裏打開突破口後,我就可以找到尼索那小子,幹掉他就可以回家了,可以見到朝思幕想的父母了。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像有把火一樣燒的難受。
終於分針轉了兩圈,我近不及待的張口就想問話卻被小貓給拉住了。
“別激動!慢慢來!心急會辦壞事的!”小貓越過我走到那個傢伙跟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希卡。”
“哪里人?”
“緬甸猛古”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頭暈。”
小貓不著邊際的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急的我在邊上直搓手,不過我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因為她是專業的間諜受過拷問訓練,比我精通這東西。
“你大腿上的疤是怎麼來了?”
“打仗留下來了的。”
“結婚了嗎?”
“結婚了!”
“你吸毒嗎?”
“吸!”
“針眼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沒看到?”
“在頭髮下面。“
“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注射?”小貓翻開他的頭髮一看,頭皮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針眼看上去十分噁心,她扭過頭對我點點頭,表示這個人說的已經是真話了。
“我們軍隊不讓吸毒,發現了就會被處死的。所有如果有人想吸就會在比較隱蔽的地方注射。”希卡斷斷續續回答小貓的問話,把這種會招來殺身之禍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那你一定不希望你們頭尼索回來了!”
“是呀!他管的特別多!”希卡和小貓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聊了起來。
“那希望他這次回緬甸被子彈打爛屁股就好了!”小貓的話引起邊上的人一陣大笑,連吊著的三個人都凍的哆哆嗦嗦的笑了起來。
“是呀,不過他這回只是收到風聽說司令李死了。回去看看情況,不會打仗的!”不知不覺的我們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醒醒希卡,你個混蛋...”邊上吊著的一個傢伙反應過來衝著希卡大叫了一聲,嚇的在場的人一激靈。我抬手就是一槍將他打了個對穿。但回頭一看,希卡竟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抬起頭迷茫向四周張望著。
“尼索幾個人去的?什麼時候回來??”小貓抓緊時間發問。可是希卡竟然已經有點清醒了,盯著小貓一直看來看去就是不張口說話。
“不行了!問不出什麼了。他們都吸毒,對致幻類藥物有抗藥性。用量小了不見效,用量大了就會....”小貓一邊說一邊給希卡加大用藥量,可是針頭還沒拔出來他已經開始口吐白沫和抽搐。小貓拔出針頭撥了撥他的腦袋看了看,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就不喜歡你的主意,問了半天什麼也沒問出來。”我走到剩下的兩個人面前說道:“我知道他和誰去了。我要的是時間?說吧!”
兩個人縮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看著我。那挑釁的眼神讓我很不爽,我拿起槍對準其中一個的腿部開了一槍,頓時慘叫聲充斥整個廠間。我不等他緩過勁,對著相同的地方又是一槍,停三秒後又是一槍。三槍後那傢伙就失禁了,大小便順著褲襠流了下來。一股屎尿騷氣夾著血腥味撲鼻而來。
“想說了嗎?”我舉著槍後退一步,生怕尿液濺到我身上。
“你...你...不...得好死。。”那個傢伙痛的說不出話,只能從牙縫裏擠了。
“我怎麼死你就看不到了。為了少受苦還是說吧!”我壓下心中竄起的嗜血慾望整了整心情說到。
“嗯...嗯...”那個傢伙確實不簡單怪不得尼索帶他們來,大冬天痛的渾身流汗都不肯說。
“看來手槍子彈還是小呀。”我從車廂裏拿出一挺HK21機槍上了彈鏈一拉槍機,為了嚇他我故意把子彈帶垂到地上對他晃了晃說。
“再不說的話,我從下面開始掃射,一點一點把你打成肉沫。”我故意對他腳下開了幾槍,子彈擦著他的鞋底打在背後的牆上濺起的石塊射到他背上刮出一片傷口血水流了一背。看著那個人徹底崩潰的眼神,我想他肚子是空了不然估計連腸子都拉出來了。
“我說...我說...”那個傢伙終於挺不住了。邊上的人剛想說話,我把槍口一轉在他小腿上掃過,三發子彈打在他腳脖子上,他的兩隻腳便被掃斷裹在兩隻靴子掉在了地上。那傢伙一翻白眼痛昏了過去。
“世界清靜了!”我對著看傻了眼的傢伙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明天晚上10點他就回來了!兩個人。他和卡咯坐飛機回來。”他說話原速度像是有猛獸在背後追他一樣快。
“聯繫方式?”
“他有手機,號碼是....”他說完後我點了點頭。對準他們的腦袋各開了一槍結束了兩個人的痛苦。
把四個人解下來用袋子裝好扔進了黃河後,我們四個一邊打掃善後一邊討論怎麼辦,最後定了一個計畫然後就開著車回酒店了。坐在車上小貓和美女看著我不安的表情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殺人,幹什麼一副天要塌下來似的表情?”
“你們不明白,我第一次在自己的國家殺人。你知道的。在國外我殺多少人都有種..有種..像做夢的感覺...你知道的,不真實的感覺..可是到了這裏有點有一樣,好像每吸一口空氣都是確實存在的...剛才殺了他們兩個後,我..我有點緊張..你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我現在的心情了。
“我們明白!”騎士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說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屠夫的話有道理,殺多了就習慣了!嘿嘿!”小貓和美女在邊上聽著也笑出了聲,可我看著他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手上沒有沾血卻有股粘乎乎的感覺,怎麼搓也搓不掉,氣的我直拍手。
跟著他們四個回了酒店,我怎麼也坐不下來,穿上衣服趁著天還沒亮衝上汽車開到了我家對面的樓上,用搜來的鑰匙打開門,進了四個毒犯呆的屋子,從觀察鏡中呆呆的看著我家。一切都沒有變,電視還挨著客廳的東牆放,對面是沙發,南窗口邊上放著飲水機和電話機,北面正對著我有三個房間,一間是哥哥的,一間是我的,最大的一間是父母的,現在其中兩扇門是緊閉的。只有一個房間的門孤單的打開著。母親正在做早飯,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覺中淚水順著臉頰滴了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哭,只是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苦澀,裏面有歡喜有激動還有愧疚!不知為什麼我突然
很想抽煙,可是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掃視一下房間除了一地的煙頭我什麼也找不到,氣的我想把屋裏的東西都砸掉。
坐在椅子上看著家裏的一切又不能馬上過去,這種感覺真憋屈。我愣愣的從清晨坐到天黑,直到小貓的一通電話才驚醒了我。
“到時間了!”小貓說道。
“好的。我馬上到!”收起電話我回頭看了一眼才九點就已經熄燈的視窗。心裏一陣激動不禁自言自語道:“爸,媽,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能見面了。等我宰了那兩個不開眼的混蛋...”
帶著滿身殺氣的衝到飛機場,等在那裏的小貓和美女一臉吃驚的盯著我說道:“誰招你了?怎麼這副表情?看來有人要倒楣了!”
“對,有人要倒楣了!”我咬著牙說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能感覺自己扭曲臉部表情。
兩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就沒敢再說話,只是盯著出機口看著。過了一會我發現路過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們,這才意識過來現在是在中國,和兩個外國女人站在一起很顯眼。於是自己便獨自找了個角落呆著。
“小貓,美女,一會兒我自己行動,你們兩個太顯眼了!”我在無線電中小聲說道。
“當然!本來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這就是為什麼狼群不在中國執行任務,因為我們沒有黃種人作戰分隊。哈哈”小貓笑嘻嘻的說道。
“但我們在菲律賓,日本,臺灣都有聯絡站。”我好奇的問道。
“那裏的外國遊客至少占少也能占到15%!我們在那裏並不是特別顯眼。在中國,呵呵。一條街上都見不到一個外國人!”美女無奈的說道。
“那太不幸了!”其實我心裏很高興的說道。
“FUCK YOU!你在暗自高興吧!”小貓一下就猜出我在想什麼了:“別忘了現在狼群有亞洲人了!就是你!”
我不說話了,因為被小貓提到了我最頭痛的事情,雖然有隊長的保證但仍一直困擾著我。
“點子出現!出口。第三個,黑風衣。第四個。綠軍裝。”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貓突然變的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趕緊收回思緒抬頭看去,在出口處果然看到了尼索那麼滿是坑的驢臉,後面跟著那個叫卡咯的傢伙穿著一身美軍陸戰服。
“看到。”我回覆道:“你們兩個開車跟在我後面。”
“收到!”
看著兩個人大搖大把的走出機場,我遠遠的跟了上去。出了機場外面一片漆黑,他們兩個向停車場方向走去,看來他們是有車停在機場了。對門衛出示了停車牌證明我也有車在裏面後,非常小心的跟在他們後面生怕被他們發現。直到他們兩個坐上一輛
寶馬Z8跑車。
“操!騷包。生怕誰不知道你有錢似的。”我看著那輛閃著銀光的COOL車冷笑道。
剪斷這層的監視器的電線,我右手揣兜左手指轉著鑰匙向他們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車,等路過他們的車門的時候突然掏出了藏在右側口袋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對著正裝備打火的卡咯就是一槍。子彈擊透玻璃正中他的太陽穴,穿過腦袋又擊中了副座上的尼索的左肩。事發突然尼索反應過來要去拔槍的時候,我又對著他的右手來了一槍。子彈打中掉了他的右手拇指,拇指齊根斷掉後手槍把握不住掉了下來。
看著尼索在那裏用剩下的四根手指怎麼也撿不起槍來,我笑了笑道:“用FIVE-SEVEN打SS90彈就是爽。怪不得50米外能擊穿北約標準的低碳鋼板防彈衣,而9mm Para手槍彈在10米距離上也不可能。”
繞到尼索那邊拉開車門一槍把砸暈他後,我用無線電叫來了騎士的集裝箱車,然後打開門把死人一腳踹到尼索懷裏坐到駕駛席上,把車開進了騎士打開的後車箱內。然後綁住尼索後拉下車門示意騎士把車開出了停車場。而我則開著自己的車子,開出了停車場的時候,我還故意和看門的打了個招呼。
跟著騎士的車子又開到了沒有人煙的黃河灘上,我以前只知道黃河是中原的母親河,現在又發現她的另一個好處,毀屍滅跡!
打開車門發現尼索已經掙扎著從Z8內爬了出來,正在想辦法打開手上銬鎖,看到我們打開車門後絕望的哀號起來。我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拽出了車廂,然後讓小貓把Z8也開了出來。拿著僅剩下的兩張照片與車上的死屍進行最後的確認後,我興奮的拿出手槍指著尼索說道:“尼索,你想為楊報仇可以直接找我,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威脅到我家人的安全。本來我想折磨你一番再殺了你的,可是現在我太想回家了....”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感情催使著我,連話都沒說完就直接一槍打碎了他的腦袋。
看著沒了腦袋的屍體,我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擔心了一年的危機已經過去了,我又對照了一邊照片後對著兩個人又開了十幾槍,希望這樣能加深心中的安全感。
把裝著死屍的寶馬推進了洶湧的黃河,看著消失在黃色河水中的銀光,小貓幽默的說道:“好漂亮的車!可惜了。”
“是呀,多漂亮的車呀!”我笑道:“謝謝你這次幫忙,為了表示酬謝我給你也買一輛車,你想要什麼型號的只管說。”
“真的?我想要布加迪剛推出的威龍。”小貓獅子大開口道。
“我也要!”美女也湊過來說道。
“OK!OK !”我示意美女不要說了:“你們去定車,然後把帳單寄給我就可以了。”
“上帝保佑你!刑天。你真好!”美女和小貓一人給我一個KISS,跳著舞就跑了。
“大出血呀!”騎士笑著來到我邊上:“你怎麼不問問那兩輛車多少錢?”
“我不在乎。只要我家人安全了,我願傾我所有!”我扭過頭看著騎士:“包括我的生命。”
“呵呵,現在他們已經安全了,只要政府不去找你的麻煩。”騎士扶著我的肩說道:“不過,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理由找你的麻煩。那你現在要回家看看嗎?”
“那是自然!迫不及待!”我把槍遞給騎士,從後備箱內拿出準備好的乾淨的衣服,把車鑰匙扔給小貓。
在車上換好了衣服讓小貓把我送到了我家小區外,下了車步行進了大院。我可以感受到有無數驚訝的視線聚集在我身上,也偷眼看到對面樓上的觀察鏡轉向了這邊。我整了整呼吸激動的衝上了樓,站在熟悉的鐵門前。伸出手輕撫著鐵門上的紋路,顫抖著按下了門鈴按鈕。
門鎖轉動的聲音比落在身邊的炮彈還讓我緊張,“吱紐!”一聲鐵門打開了,母親面帶驚訝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一股“家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手一抖提包掉在了地上,看著母親眼中的淚水,強烈的愧疚沖上心頭,我衝動的一把抱住了母親瘦小的身體,把頭埋在她的懷裏貪婪的吸吮那朝思暮想的甜美氣息,大聲叫著:“媽!我回來了!媽!我回來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0:39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
死死的抱住母親,不知是否太過激動我反而哭不出來了.只能拼命的緊縮雙臂緊緊的圈住懷中單薄的身體。
“是誰了?”父親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喚醒了還在震驚中的母親和激動的我。
“是..是小天。是..是咱兒子回來了!”母親大聲的喊著,並用雙手捧著我的臉傳勁揉搓,想確認看到的是真實的兒子不是幻像。
“噔!噔!噔!”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父親只穿著內衣就跑了出來。衝到門口瞪大雙眼看著我但卻沒有走過來,只是看了一會笑了笑,四下看了看從桌上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了幾口沒有說話。
母親在我臉上又摸又擰了好一會,才確定是面前的真的是他的兒子。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兒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幹什麼去了?聽你學校的人說你出事了,員警也說你失蹤了。你跑哪了?幹什麼去了?這臉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還有別的地方沒有?讓我看看。。”
母親扯著我的領子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嚇的我趕緊壓低脖子舉高雙手讓母親檢查。因為是冬天加上我特別帶纏了條圍巾,所以母親並沒有一下子就看到我脖子上嚇人的刀疤。母親在確認我沒有缺胳膊少腿後,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兒子,你這一年跑哪了?你是不是覺的我還年輕...”母親一邊流淚抽鼻子一邊踮著腳用手指點我的眉頭。看她155公分的身高踮直腳尖也夠不著我的眉頭的樣子,我像以前一樣低下頭讓母親不用再那麼費力。這熟悉的感覺讓我心裏一陣發熱。。
“你準備讓兒子在外面站多久?”父親回屋穿了衣服又出來看到我還站在門外責怪道。
“噢!對呀!來,快進來。兒子!”母親恍然大悟,趕緊把我拉進屋。當我一腳踏進屋內看著屋內熟悉的佈置,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長時間了!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感受到家的親切,已經不習慣有家的感覺了。
坐在家裏發舊的沙發上,我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應該怎麼坐了,竟然把手放在併攏的雙膝上挺直胸膛來了個標準的坐軍姿。
“瞧你那傻樣,怎麼和你哥一樣?”媽媽從屋裏拿出剛做好的飯:“還沒吃飯吧?先吃點東西。”
“唉!好的。”我接過碗看裏漂著蛋花的甜湯感歎不已。多久沒有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飯食了?都快記不得是什麼味道了。心急端起碗顧不上燙一口便把碗裏吞了個底朝天。滾燙的稀飯順著食道沖進胃裏一股熱氣流便全身無舒暢,我咂吧咂吧嘴覺得意尤末盡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媽。再來一碗。”
“嗯。”媽高興的看著我一飲而盡滿臉喜色的說:“不錯,不錯。還是小天最喜歡吃我做的甜湯了。只管吃,只管吃,也不知受了什麼罪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媽媽說著淚水又掉了下來,趕緊用手一捂臉拿著空碗跑進了廚房,留下我和爸爸相對而視苦笑了一下。
吃過了東西,爹媽坐在那不說話的一直看看我,那挖地三尺似眼神讓我十分害怕。兩個人欲言又止,幾次嘴都張開了卻沒有問什麼。
“媽!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看不得你們那難受勁。”我實在受不了我媽那酸的難受的淚眼道。
“你在雲南出什麼事了?出了事後你跑哪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你邊上有很多的外國人,是怎麼加事?別騙我,你媽我老子卻不傻。”我一鬆閘門媽的問題劈頭蓋臉的就過來了,剛才慈母的形像蕩然無存。
“你別嚇著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媽戳向我眉頭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媽,終於忍不住了!這樣我才感覺爽一點。爸你別拉我媽,要是一直像剛才那樣拘束我才會嚇著。”
“少費話。快說。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動你了,我一定拿雞毛撣子教育你像小時候一樣。”我媽叉腰站到我面前戳著我的眉頭教訓道。
“我出事的經過,雲南那邊是怎麼說的?”我好奇的想先瞭解一下員警是怎麼給我定性的。
“他們說你看到搶劫見義勇為,結果在混亂中失蹤了。你同學說你被困在大樓裏了,然後員警攻破大樓的時候卻沒找到你。”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又嘩嘩的敞下來了。嚇我的手忙腳亂的去安慰她:“我沒事!媽。我好著呢。”
“你跑哪了?”我媽抓著我衣領問道。
“我受傷被人救了,當時我昏過去了怎麼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外企裏面。”我開始絞盡腦汁的編慌話。
“你在電話裏不是說你出車禍嗎?你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媽媽生氣我騙他。
“我不是害怕你擔心嘛!”
“那你幹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你跑哪去了?”我媽緊追不放。
“媽,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闆,他為了感謝我在我醒來後送我到外國治療,治過傷後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沒時間回來。”我眼都不眨的說著慌話。
“你騙誰?那個外企叫什麼名字?有電話沒?我要問問是不是這回事。人家要你個學生當什麼保安主管?”媽媽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全公司。這是名片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掏出一張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現的,雖然現在做大了但老門面一直沒有丟。有時候也會有普通人找上門聯繫些輕鬆的工作。
“他們公司是幹什麼的?”媽媽拿出老花鏡看著手中的紙片問道。
“保全公司,就是保鏢公司,那些富人一但有了錢就怕死就要找保鏢,我們公司就給他們安排這方面的專業人士。”我解說道。
“你給別人當保鏢?那太危險了,你什麼也不會被人打死怎麼辦?”我媽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想不到想傷害他兒子的人都爛在泥坑裏了。
“不,不,我們公司隊和人事部還有器材部。就是賣監視器,防身器呀之類。我是那個部門的,其實就是個賣東西的。”我趕緊圓自己說的慌自己聽著都想笑。
“你好好的學不上給人賣什麼東西呀?”我媽拿著電話按了一串號碼,沒想到她還挺認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闆一命嘛,我屬於那種不幹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來幫她把電話打通。
“喂....。”我媽在聽到話筒對面一串的外語後暈了:“他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就知道我聽不懂鳥語,拿這個來騙我對吧?”
“有會說中國話的,有!”我趕緊接過電話用法語讓公司主管過來。公司主管傑克也是狼群的一員,受了重傷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負責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說過回家後讓他幫忙圓慌的事,他中文不錯。
“媽。給!他會說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電話遞給我媽。
“喂,你好!你認識刑天嗎?他在你們那幹什麼呀?”我媽拿著電話和那頭的傑克說了起來。我這邊握緊拳頭祈禱傑克不要有什麼紕漏。
“.....好的。謝謝你啊!”說了半天我媽放下了電話籲了口氣終於把心放下來了。我這邊也鬆了勁心中暗想:傑克,不錯。回去請你喝酒。
媽媽放下電話皺著眉頭看著我,嚇的我又把心提起來了:這是哪出了毛病嗎?媽的,傑克,你給老子辦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這個上司的中文講的這麼好,都聽不出是外國人了。是不是你找個同學合起來騙我吧。”媽媽越說越像真的。不禁又開始用手指戳我的腦門。
“不,不。媽。我怎麼也不敢騙你呀。他中文講的就是這麼好,他在中國幹了好多年。我們剛才講的不是法語嘛,你也聽到了。”我這個鬱悶呀,原來中文說的好也是毛病。
“噢。。這樣呀...”媽媽還想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開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說了。兒子能安全回來就應該高興了,你問那麼多沒有的幹什麼?”
“那你問有用的!”我媽生氣的把“接力棒”交給了父親。
“兒子,不要理你媽,他老了話就多都快煩死我了!”父親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出了什麼事,去了哪。因為從員警的態度上看比較低調,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想說。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們也不去刨這個根底,犯這個忌諱。”
我沒說話看著我爸,和我爸說話就是省事,前兩年我哥當了中南海的保鏢後上面就發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裏人講。開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後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我爸竟和我這事聯繫上了。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有沒有幹違反我們國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險不?”我爸還是那麼乾脆。
“我絕不會違反國家的法律。”我違反的都是別國的法律,我在心裏說:“危險嘛?走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幹什麼都會有危險的。”
“好,不要再問了。孩兒呀,這麼早回來,趕了一夜的火車吧?回屋睡吧!”我爸問完阻止我媽問話的勢頭,氣的我媽使勁掐了他一下。
“唉!”我趕緊提著包像逃難一樣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看著一屋子熟悉的東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覺又浮了上來,拿起桌上的仿真槍模型和各中軍事雜誌翻了翻,心中苦笑:當年擺弄這些模型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真正的摸到它,而且還用它們殺了那麼多人。拿起床頭的吉它拔動一下琴弦,以前我還想過當個歌手的,當時我唱歌真不錯還得過獎呢。現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還能說出話就算很幸運了!
打開桌上的舊電腦,看著裏面寫的青春日記和年少輕狂之語感慨萬千。當年真是年少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呀!想起這首辛棄疾的詞,現在體味起來一股子苦意盤桓其間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當年寫給宛兒的情詩和她回給我的宋詞,不由想起剛果軍營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來。
關上電腦打開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終端,通過衛星電話向隊長做了簡報後,得到隊人傳來的李的勢力全部被滅,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家人的消息後,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經一放鬆這才感受到房間內熟悉的氣息,好像剛才我體外罩著一屋鋼甲一樣。撫摸了一下床子上班駁的紋路,通過指尖輕輕刮動木料的感覺,這時我才有了一種實實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覺。
幾日來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脫掉大衣關上門躺在床上,枕頭上“青春”的氣息像催眠氣體一樣侵蝕我的精神防線。可是趴在床上閉著眼無論如何也無法進入睡眠,我無奈的從大衣中抽出軍刀握在手裏放在枕下才安心。臨入睡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沒想到回了家後仍要這樣才能睡得著!這是怎麼回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0:54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不得安寧
回到家裏已經兩個星期了。和父母親的關係也慢慢的“恢復熟絡”起來,每天除了自我訓練外,幾乎已經回復到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天必握著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卻一直興奮不起來,我應該高興的因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但我卻不知為什麼天天失眠即使入睡夢中也會不斷的浮現戰場上殺戳受創畫面和血腥的回憶。而且無論怎麼努力,我都無法和父母恢復以前無比親密的親子關係,而且我也不喜歡和以前的朋友來往,儘管我心裏一直試圖努力去向周圍的人示好,可是總是無法很自然的表現出來。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後疲憊的坐在床上看著手裏的軍刀,擦了一下臉上冒出的虛汗長出一口氣。無奈的把刀子扔到床頭,重新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我知道我一定是有了什麼毛病,希望時間能醫治好這心靈的創傷。
“小天。”正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我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我躺在床上笑道:“兒子,你也回來快半個月了,家裏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買幾套合身衣服吧。”
“嗯。好的!媽。”我坐起來說道。
“還有,小天,你整天弄把刀放在枕頭邊上小心弄傷自己。”我媽看著床頭的軍刀皺著眉頭說道。
“好的,我會放的遠一點。”我苦笑道,母親怎麼會想道她兒子要是沒有這刀子就睡不著覺,精神萎靡不振呢?
“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出發了。”
“好的。”我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落到地上,嚇了我媽一跳。半分鐘穿好衣服十五秒整理好床鋪,衝到洗手間兩分鐘的時間洗漱完畢又快速的衝到我母親面前,一共只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你越來越像你哥了!”我媽一臉笑的說道。
“呵呵!”我只能傻笑,總不能告訴她我已經當了一年的兵,這已經成習慣了吧。
等母親整理完畢後,我跟著她出了門。剛下到樓底我身上的汗毛就豎了起來,一股被人窺視的感覺竄上脊背。冷冷的向對面樓上的員警觀察點掃了一眼,對著閃著光的監視鏡森森的笑了笑。心裏想到:要不是你們是中國員警,我早就把你們全都幹了。
緩緩的跟在母親的身後走到公車站,就在我們正等車的時候路對面跑過來一個拎著一袋東西的年青女人,我看著她一搖一晃的走到路中心,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輛卡車衝了過來。心中不禁計算到:車速四十公里/小時,距離15米,1.3鈔後相撞,司機左手拿煙是左撇子車頭向左打,女人前衝正好被掛倒。剛計算完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巨大的鐵傢伙來不及打輪一下子就把已經快沖到路邊的女人給掛倒了。女人摔倒後腦袋正好墊到了車輪子前面,沒有停穩的車子一衝,輪子正好從她腦袋上碾過去。
“喀嚓!”一聲後,一股血水爆滿當場,女人的腦袋被壓成了爛番茄,花白的腦漿濺的到處都是,冒著熱氣鋪滿了路面。
“啊!”身邊爆起一片的驚叫聲,事發突然所有人都驚呆了。過了好一會才響起叫聲,當場就有好多人嘔吐起來。母親嚇的臉色蒼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搖晃著差點暈倒,被我一把扶住才沒有坐到地上。
“呵呵!”我笑出聲來,心裏為自己精確的計算而喝采。扶穩母親後才發現鞋子上沾了一小塊腦漿,我拿出一張紙巾面無表性的彎下腰輕輕的擦拭掉那黃白色的漿體。輕輕的把沾滿了腦漿的低巾扔到邊上的垃圾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唯一一個站在現場的人,其他人都已經退到了十五米外的街店內了,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我,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怪獸一樣。這目光是這麼的熟悉,一時間我腦中閃現出緬甸那兩個脫光光的妓女,她們死前眼中也是這種目光。邊上滿地的腦漿散發的血腥味道,這氣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親切,使我禁不住貪婪的深吸了一口這腥鹹的血氣。
警車拉著警笛到來的時候,我已經摟著我母親坐進計程車。看著車窗外的滿地的死屍和血水我有點恍惚,眼前不斷閃現出坐在悍馬車上向外射擊打的人群血肉橫飛的場面。
“小天!”母親從邊上拍了我一下,嚇了我一跳。
“什麼?媽”我壓下心中的激動心情,扭頭看著我媽。
“你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了?”我媽看著我臉色不是很正常關心的問道。
“我?嚇到?”我吃驚道:“我怎麼樣會嚇到?這種事....”我剛想說習以為常,突然想起來面對的是我媽不是Redback或小貓,說出來會嚇到她的趕緊收住話尾閉上了嘴。
“喔。剛才嚇死我了,我看你都嚇呆住了。”我媽輕撫我的背安慰道,看著母親擔心的臉也不知是感動還是想笑。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簡直太平常了,如果被這個嚇到我還能在狼群中混嗎?
“狼群!”當我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突然一跳,一股熱氣湧上心頭。是呀!好久沒有想起這兩個字了,才兩個星期的平凡生活,對我來說就像半個世紀一樣久了。好像這並是屬於我的生活一樣。
想著狼群的的事情出神,連車子到了市中心也沒有發覺,直到母親拍了拍我才從恍惚中醒來。趕緊從車中鑽出來,付了車資和母親走進了最大的量販。隨著擁擠的人流走進了購物廣場,也許是剛才刺激的場面和沖鼻的血氣的作傭,我像吸食了大麻一樣,腦中不斷的閃現戰場上的片段和眼前滿目的人頭重疊在一起,進到充斥著暖氣和汗味的大廳中後,溫室效應讓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不斷閃現的畫片刺激著我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沁,握著自己的手腕我清楚的感覺到心跳加快,血流加快,手心不斷的冒出虛汗,口水也不斷的溢出。握著手腕不停的告訴自己:“刑天,這裏不是戰場,我在中國,我是安全的,我是安全的。安全的。。冷靜!冷靜!”
這種在戰場上百試百靈的自我暗示這一次卻失去了效用,身邊擦肩而過的面孔似乎都變成了滿臉殺意的民兵,一個個眼含凶光的向我走近。有幾次我都幾乎壓抑不住衝動,差一點伸出手撕碎面前晃動的人臉。
“小天!小天!”就在我拼命的壓抑自已的殺意的時候母親的話突然在身邊響起:“你看這身衣服怎麼樣?”
“嗯?什麼?”我突然從幻覺中掙脫,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母親:“什麼?哪個?”
“你都沒有聽我說什麼!想什麼呢?”母親一臉不滿的看著我,指著一件價值不菲的西裝說道。
“不錯,不錯。”我應付道。可是低頭一看下面的標價,要3000多塊。對於我來說這些錢簡直不值一提,可是我家中並不富裕最多只能算的上普通家庭,3000多塊要父母近半年的工資才能攢到。
“媽,這太貴了!我們換一件吧!”我並沒有和父母說我現在很有錢,因為害怕他們起疑和擔心。
“沒有關係,我兒子能安全回來,媽心裏就高興。再說了,我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應該有一身見得了人的衣服了。花再多的錢,我都不心痛。”母親說著便對邊上的售貨小姐說道:“小姐,我們能試試這件衣服嗎?”
售貨小姐斜著眼看了衣著樸素的母親一眼,上下打量了兩下很輕篾說道:“可以,但請不要弄髒,不然賠不起的。”
母親一點也不生氣,依然很和氣的說道:“我們試試,合適就買。”
那個小姐仍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母親,伸手取下了衣服。母親看了看面料又看了看做工擺弄了好久,然後挺喜歡的說道:“這衣服最低什麼價呀?”
“我們的衣服不討價還價,請看清楚這是金利來不是路邊攤!”那個小姐一臉早知你買不起的表情說道。母親的臉一下就漲紅了,尷尬的看著周圍捂著嘴偷笑的人,我在邊上一直意思恍惚剛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和母親說什麼,直到母親臉色很難看拉著我想走出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媽?不買了嗎?”我一臉不解的問道。
“不買了。”母親臉上一臉憤怒的向外走去。
“噢。金利來的東西並不怎麼樣,我比較喜歡阿曼尼的。”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介面道。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紅著臉向外走去,到是邊上有個女人剛從後臺出來聽到我的話走了過來。
“對不起!先生,你剛才說的話我聽到了。我們店裏有什麼東西讓你不滿意嗎?也許你沒有全部看到呢?相信我金利來不會讓你失望的。”穿著紅衣套裝的女人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我母親不喜歡這套衣服而已。”我說道。
“不喜歡?買不起吧!”邊上那個銷售小姐點著腳在邊上說著風涼話,那個看上去像經理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她才翻了翻白眼不說話了。
“你說什麼?”我聽到她的話,本來心裏就很難受火氣一下衝了上來,不自覺加大聲音的吼道。
“沒有什麼,她只是一時說錯話了。”那個經理趕緊解釋。
“小天,不要理她們,我們走!”母親已經走出門了看我沒有跟上又拐回來了。
“媽,剛才她也是這麼對你說話的?”我這時才意識到我母親臉上的紅潮是氣出來的。
“算了,不要理這些勢力眼。”善良的母親總不愛與人爭執。
“媽,這不叫勢力眼,這叫狗眼看人低。金利來了不起嗎?我能輕鬆的買下這個店。”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許會聽母親的話,可是這一年的生活讓我已經性情大變。
“你說什麼?你怎麼罵人?你憑什麼罵我,買不起就買不起吧,還說什麼喜歡阿曼尼,你買得下這個店我把腦袋輸給你。”我還沒說什麼,那個銷售小姐倒先尖叫起來,
“我操。你她媽的。。”我剛想罵她,我媽拉住了我說道:“不要罵人,小天,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不禮貌了?”
“是的,母親。”我從壓下怒氣低聲說道:“我會文明點。小姐,我要這裏所有的衣服。”我把手裏的金片遞給那個經理,她必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我手裏的白金卡沒有一千萬美金是申請不到的。
“先生,她不是那個意思你不必這樣。我替她向你道謙。”女經理慌忙說道。
“不必說了。刷卡吧!”我沒有理她,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臉色變的蒼白的銷售員。
那個經理無奈的讓其他人把店內的衣服都裝了起來擺了一排放在我面前。我扭過頭對邊上看熱鬧的人說:“喜歡的隨便拿,拿剩下的都給扔了。我不喜歡金利來。”
看著邊上的人哄搶地上的衣服,我面無表情的走到那個銷售員面前說道:“現在你的腦袋是我的了。”
“剛才只是戲言,只是戲言。”在我的注視下那個女人驚慌的後退,把後面的衣櫃都碰倒了。
“不要亂下誓言,因為它會實現的。上帝不執行,我執行!”說著說著我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手指稍一用力就聽見手掌中間傳達室來輕輕的骨節銼動的響聲。女人的臉在我眼中漸漸變成了叢林被我掐住脖子的民兵,撇撇嘴我冷冷一笑就要捏斷她瘦小的脖子。
“小天,快放下她。你怎麼能打人?你會掐死她的!”母親滿臉憤怒的衝了過來拉我的胳膊拉不動,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母親打在臉上的巴掌把我從嗜殺的狀態喚醒了過來,我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母親又看了看手中已經臉色像豬肝一樣紫紅的女人。一下子意識到我是在中國在家鄉,手裏的也不是敵人而只是一個發生口角的陌生人。想到這裏我慌忙鬆開手,女人一下子跌落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拉著母親衝出了服裝店,不理身後遠處保安的叫喊,七扭八拐的甩掉了他們後,我坐到了一個賣冷飲的小店鋪內,使勁的用手捶打著臉。不斷的對自己說:“醒醒!刑天,醒醒。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事?要冷靜!要冷靜!....”
過了好一會等我慢慢的冷靜下來抬起頭,才發現母親坐在對面一直默不做聲的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疑惑和恐慌。那眼神讓我心裏泛起強烈的愧疚,甚至我都不敢正視而不見母親的眼睛。
“怎麼回事?刑天!”母親很莊重的喊出我的名字,只有我和哥哥犯了嚴重的錯誤的時候母親才叫我們的名字:“你怎麼回事?哪來那麼多錢?還動手打人,打女人?你剛才差一點殺了她。”
“我....”我剛要解釋,眼角就掃到幾個穿便衣的人坐到了我的背後,他們耳朵上都帶著無線耳機,或坐或立的在遠處偷偷看著我和母親。剛壓下的怒火又衝上來,這群不長眼的特工像群狗一樣已經在我後面跟了一天了。我早就發覺了一直沒搭理他們,這個情況下我實在忍不住了。
“FUCK...”我不禁罵出口來,起身向其中一個坐的最近裝作報紙的傢伙走去。“嘩啦!”我把桌面上的東西掃落一地,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他裝出來的意外表情在我伸手從他懷裏把無線電和耳機揪出來後消失了,變成很鎮定的看著我。
“給我滾遠點!”我一把將他扔向他遠處的同伴。那些人卻並沒有接他任他摔在地上,那個人摔在地上後一打滾跳了起來,大罵著向我衝了過來,掄著拳頭向我打來。一副和我發生爭執的的樣子。
“你再裝。我讓你再裝!”我一把抓住他打在我肚子上的拳頭,扣緊他的脈門一拳把他打飛了起來,然後拉倒騎到他身上朝他臉上又是一陣狂砸。打的血水亂濺,我一邊打一邊衝著對面的人喊道:“我就不信你們不來救他,不來我就打死他。”說完又是一拳把這個特工的鼻子給打斷了。
對面的那些特工中有個年青的傢伙扔掉手裏的東西就要衝過來,不過被身邊的一個女人給一把拉住了。
“不來?你們不來是不是?”我把地上被打的快斷了氣的傢伙扶起來正對著對面圍觀人群中的四個特工,然後走到他的背後用手抱住他的腦袋。看著他們四個人如果他們還無動於衷我就要扭斷他的脖子。
“刑天,你幹什麼?你鬆手!你想幹什麼?放手,放手。”母親從驚慌中還過神來衝上來拉住我,使勁的拽動我的胳膊。看拉不動我就用手裏的包使勁的打我的背一邊打一邊叫喊。
我根本沒有感覺到我母親摔打和叫喊,我眼中只有對面人群中四個怒火中燒的四名敵人,我慢慢的收緊胳膊,懷裏的傢伙的脖子開始“叫”起來,口鼻也開始向外溢血。對面三個人使勁拽住那個衝動的年青人竟然扭頭走了。臨走前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扭頭冷冷的掃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熟悉,那是想殺人的眼神。他警告我如果殺了懷裏的男人就一定不會放過我!
“真他媽的有種!”我扔掉手裏已經半死的傢伙。這群人吃死我不敢殺了這個特工竟然不來救他。有意思!
我順著他們臨走前向上瞄的方向抬頭一看,發現頭上三樓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騎士,一個竟然是隊長。他們看到我發現他們後對著我笑了笑,扭頭也消失在人群中。
背後衝過來兩個保安拿著橡膠棍向我背後砸來,我根本沒有躲這種毫無力氣的攻擊,任他們在我身上亂打,悄悄地從那個被我打暈的特工中懷裏拿出了他的證件,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裝到了自己口袋裏,然後拉開那個人的西服,向那群保安說道:“看看這是什麼?我剛才看到他拿著這個不知想幹什麼,就上前盤問他。結果他就打我,我認為他是個搶劫犯。他還有同夥在周圍的人群中。”
那群保安一看插在這傢伙腋下的手槍一下愣住了,馬上開始打電話叫員警。“啪!啪!”就在這時候樓內突然響起了槍聲,正在樓內購物的數萬人一下子炸開了鍋。爭先恐後的向大門處逃命去了,我趁著混亂一拳一個打翻了身邊的警衛,摟著我媽衝出了大樓。
剛出門,我就看到對面路邊停著的一輛賓士房車,隊長和騎士坐在裏面正看著我。把我媽強行塞到一輛計程車內,不顧她在車裏大聲的叫喊著我的名字,我衝過路面一頭紮進了賓士。車子開動,看見母親拍著對對面的車窗焦急的喊叫的模樣,我心痛的要命,可是我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要弄清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要說話便被隊長給攔住了,他示意我等一會再說,我只好閉上了嘴,我知道如果隊長說不告訴你或等一下,那你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別想從他嘴裏掏出一個字。隊長遞給我一塊毛巾,我接過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剛擦到一半就心急的把毛巾摔在底板上,自言自語的大叫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騎士和隊長同時扭頭看了我一眼卻都沒有說話,只是相視一眼搖了搖頭。車了正行進中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接通是母親打來的。
“小天!你在哪?你出什麼事了?”母親在電話那頭驚慌的尖叫道。
“媽,不要急,我沒事,我有點事要辦,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釋!”我慌張的把電話掛斷了,生怕再聽到母親那令人心碎的聲音。
車子開到了一家騎士他們剛開的酒吧裏。走進了裏面小貓和美女也在裏面,鎖上門隊長給我和騎士等人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口乾淨,然後搶過隊長手裏的酒瓶對著嘴把剩下的全灌進了肚子,胃裏火燒似感覺讓我感覺稍稍好了一點。
“現在可以說了吧隊長!”我從吧臺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卡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麼叫PTSD嗎?”隊長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
“不知道。什麼是PTSD?”我急躁的圍著隊長走來走去:“我到底是怎麼樣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斷浮現戰爭的血腥畫面和回憶、而且還做噩夢,我已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握著刀子才能入睡。我感情已經變得麻木、冷漠,對生活缺乏興趣,我甚至不想與父母親密來往!見到員警和穿軍裝的人就激動的想殺人。我到底怎麼回事?”
“那就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它是指對創傷等嚴重應激因素的一種異常精神反應。又稱延遲性心因性反應,是指由異乎尋常的威脅性或災難心理創傷,導致延遲出現和長期持續的精神障礙。”隊長說到這裏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一臉有聽沒有懂的表情後翻了翻白眼又解釋道:“以前PTSD主要發生於男性身上,主要是經歷戰爭的士兵,所以稱此為“炮殼震驚”(shell shock),也稱其為“戰爭疲勞”(battle fatigue)。現在的研究表明,每個人包括兒童在內都有發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是男性發生兩倍。也許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體上的攻擊的表現。當然這些和你無關。”
隊長看我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趕緊加快說道:“他總括有三種症狀:
1、再體驗:即個體會產生闖入性的創傷情境再現,而且再現的內容非常清晰、具體。尤其,生活中與創傷可能產生聯繫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個體對創傷情境的再體驗。並且這種體驗會給個體帶來極大的痛苦,並有可能進一步惡化,產生一些PTSD相關的共病(如,焦慮、恐懼、自責、失望、抱怨等);
2、回避反應:出於對再體驗的痛苦,個體會主動回避一些可能引發創傷體驗的事、物。而且這種回避反應可能無意識化,即表現為“遺忘”。這種回避反應一方面對個體是一種保護機制;但另一方面它會延緩個體PTSD相關障礙的復原;
3、高警覺:就是對許多小的細節事件都引起比較強烈的反應。進一步還表現為失眠、注意力不集中等。”
這一次我聽懂了,因為這些就是出現在我身上的症狀。看來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應該怎麼辦?看醫生嗎?”我拿出電話就想查查哪裡有心理心生。
“你如何告訴你的醫生你是如何得這種病的?”隊長搶過我手中的電話說道:“你想告訴他你槍殺了上千士兵,並咬掉了一個人的腦袋?還是告訴他你用炸彈炸死了上百的平民?”
“......”聽隊長一說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說這些給一個生活在和平環境中的普通人聽嗎?不能。這樣做的結果只有兩個:一種是招來大量的員警。另一個是被確診為精神病患者。
“難道我只有等待這種感覺慢慢消退嗎?”剛找到解決之道卻發現是條死路。
“可惜的是這種病只會越來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這種病,這種病只是經過一次巨大的創作後患上的,可以用心理冶療醫好。但你呢?經過了一年的廝殺。這已經不單單是一種心理病了,之已經成了你的一種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嗎?”騎士坐到我邊上拍著我的肩說道。
“難道我要永遠這樣?我會瘋掉的!”我瘋狂的舞動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經讓醫生儘快趕來了!希望他能解決你的問題!”隊長似乎仍有什麼隱意沒有說出來。
“謝謝你隊長,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單獨出去轉轉可以嗎?”我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說道。
“當然!”隊長知道我需要什麼。
我記不清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我不停的開著車到處亂轉,不停的換酒吧喝酒,不停的尋釁打架,直到我滿身鮮血被酒吧保安拒之門外。當我稍稍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家門口。我拿出鑰匙打開門碰碰撞撞的走進屋,卻發現家中並沒有人,來不及想清楚為什麼家中沒有人。我便倒在了床上不自覺的睡著了。
射出的子彈打在頭上的感覺再次傳來,格斯血紅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鋒又出現在我夢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理亞的熱帶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個蛀空的樹幹中,混身血腥握著刀子不停的提防著被人在睡夢中殺死。
就像是又睡在戰場上一樣,我在睡眠中還能感覺到周圍一切變化,甚至我能感覺空氣從空樹幹中流過的感覺,樹葉的響聲,動物的叫聲,像佛是夢境一樣在我腦中呈現,我就像一個正對著攝像頭的保安一樣,看著一幅並不切實的圖像。突然我感覺到背後有人走近我,他放輕腳步緩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覺他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手裏拿著一個黑黑的東西。是什麼?是刀?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從哪竄上一股猛勁,本能的從地上彈起,手中的刀子順勢向背後劃去。
“啊!”一聲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腦中的夜暮,撕爛了叢林的背景,驅走了鼻中的潮氣。喚回了我的意識,我不自覺的手上一頓,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這時頭上一下子燈光大熾,我眼前一白出現了一副令我無比膽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紮在母親的脖子上,血水順著刀尖敞到了我的手上,熱熱的黏黏的濕濕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1:14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不得安寧2
眼前的景象把我嚇的魂飛魄散,我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心臟一下子停止了跳動,我難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親的鮮血頓時滲入了眼睛,面前的世界刹時變成了血紅色,這血腥的場面像定格的電影圖畫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啊!”我驚恐的尖叫出聲,手一軟軍刀帶著一溜血線掉落在地上。我發瘋了似的撲向倒下的母親。雙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傷口,手足無措的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我已經完全混亂了,只能坐在那裏傻傻的喘氣。
“呼!呼!”母親的雙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衣領,不停的抽氣,那聲音讓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斷氣管時的那令人瘋狂的窒息感,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像被滾油澆了一樣痛苦。
“媽!媽!你聽到我說話嗎?媽!媽!”我不停的搖晃著母親的身體,被酒精和驚嚇攪的混亂無比的腦中不停的想著: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包紮傷口。對!包紮傷口。我突然意識到我應該做什麼,我飛快的檢查了一片母親的傷口,動脈和氣管沒有事,幸好只是傷到皮肉。我瘋狂的翻動著邊上的行李包,從裏面找出必備的醫療急救包,手忙腳亂的給母親灑上止血粉,包紮傷口並紮上一支嗎啡鎮靜止疼,將她輕輕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親的傷口血不再溢出我才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時候我才慢慢的恢復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滿手的鮮血,我喃喃的說道:“我剛才差點殺了我母親。我剛才差點殺了我母親。我是沾滿親人鮮血的弑母的禽獸!我是沾滿親人鮮血的弑母的禽獸!”我一邊不由自主的念叨一邊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著血跡,瘋狂的想把沾在皮膚上的罪惡感給擦去。可是它卻像水銀一樣深深的滲進我的身體,瘋狂的向身體的核心鑽去。
我不停的擦著,不停的撓著,不停的摳著。不停的撕扯著...
“小..天,不要摳了,不..要說了,皮膚都爛了.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親顫抖的聲間從身邊想起。
顫抖而微弱的聲音從邊上傳來,卻像尖刀一樣刺入我的心中,我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母親,滿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對明亮的眼睛中,原來的平靜和安詳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慌,恐懼,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絕望中包含的慈愛和寬恕!這目光恰如一道閃電劈在我的腦心,如潮的驚恐,愧疚和負罪感瞬間將我淹沒。
“不!不!”極度的負罪感讓無臉面對依然慈愛的母親,我捂著臉衝出了房間,撞倒了剛剛進屋的父親奪門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獸。我竟然差點殺了我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腦中一團混亂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慌不擇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著路人的領子喊叫著:“我差點殺了我媽。我不是人!我竟然差點殺了我媽。我不是人..”仿佛讓把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會隨之宣洩出來一樣。路上的人不停的對我指指點點好像是在指責我這個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個瘋子撒野一樣。
不知道跑出了多遠,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輛賓士車,車主看到我衝上路面就踩了刹車,車子滑行了數米輕輕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為慣性猛的向前一傾正栽到發動機蓋上。腦袋上傳來的猛烈撞擊感,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宣洩之門。我用盡全力發瘋地猛砸擋在我面前的車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點殺了我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誰能告訴我?上帝呀!我怎麼變成這樣?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有罪!我怎麼變成這樣...”
“你他媽的不要命了?我操你媽!”一句咒駡傳入了我的耳中。對我母親的侮辱更激發了我的瘋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聲的混蛋從車內就著車窗給拽了出來使勁的摔在地上。那傢伙“嗝!”的一聲就背過氣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放過他,仍瘋狂的在他身上亂踢一面踢一面罵:“你說什麼?你個王八蛋,你敢罵我媽!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車內衝下來兩個人跑過來撕扯我的袖子,我甩開他們的糾纏回手就要一拳打他們的臉上,可是當我對上兩人眼光才發現是兩個女人,一個年青的女人懷裏還揣著一個嬰兒,而另一位應該是這個男人的母親,她像保護幼仔的母雞一樣伸開雙臂擋到兩倍於她塊頭的兒子前面。
“有本來你打呀!只要你不覺打一個老人羞恥!”男人的母親勇敢的叫囂著,不惜代價的試圖轉移我的攻擊。看著母親不停向後張望兒子時眼中的關切和焦急,面對我時的勇敢和驚慌的執著。我仿佛看到了滿臉血污的母親站在我面前,顫抖著向我伸出沾滿血水的雙手...
在偉大的母親面前我退怯了!我無法戰勝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瘋狂的愧疚再次衝垮了我的精神防線。我逃離了現場,像一個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車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蕩著,我不停的傷害著別人也傷害著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衝上來阻止我的交警後,我茫然的遊蕩到一樣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斷囈語:“我竟然差點殺了我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被一輛汽車給掛倒後,我無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軍靴裏的BUCK軍刀,自我從隊長手裏接過這把戰利品後,我就一直喜歡把它當備用刀插在軍靴裏。當我觸到冰涼的刀把時,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像我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緩緩地抽出了刀子舉到眼前,望著鋒利的刀尖,我在腦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上一劃,讓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見鬼去吧!
這個聲音在我心中越來響,刀體上映射的面容上變的越來越扭曲,眼神變的越來越殘忍。就在我立起刀鋒準備了節我自己的痛苦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會被這點痛苦就擊潰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像被雷電擊中一樣猛地轉過身,用刀指著背後的來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個婊子養的賤種!都他媽的是你把我弄成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個王八蛋!狗雜碎!”
“只有無能的人才把責任推給別人,你也很喜歡血腥和刺激不是嗎?你殺人的時候多投入呀。虐殺戰俘時,我看到你興奮的眼神了。你騙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歡這樣...”屠夫陰冷的聲音帶著邪惡的誘惑侵透我靈魂的深處。
“不!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有!我沒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虛弱無力的辯解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獵殺,你滿足。承認吧!你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的不願面對,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我大聲的尖叫著,仿佛聲音大到蓋過屠夫便代表我的話是正確的一樣。
“是,你是的!和我無關!”
“不。不是的!”
“你是!”
“不是!”
“你是!”我們兩個陷入了迴圈式的無聊爭執。最後,積畜的不滿爆發了。我握緊刀子指著屠夫吼道:“活下來的人就是正確的!”
“沒錯!”屠夫也拔出軍刀叫道:“來吧!如果你恨我就來殺我。如果你能殺得了我!”
“啊!”我狂叫著握著刀衝向屠夫,在離他還有一米遠的地方猛然跨步突刺,按道理我的臂長並沒有這麼長,加上二十多公分長的刀體也碰不到屠夫,屠夫也算出我碰不到他所以並沒有立即躲閃,而是想等我刀勢用盡,力量用老才反擊,這樣我就有較大的空隙可趁。
我是右手握刀,出刀的時候卻是左腳踏前,在確定他放棄後退的最佳時機後,以左腳為支點右腳隨著已經快伸直的右手向前一踏,並順勢轉動身體使右肩和右臂一起伸了出去,這樣一下子便使攻擊距離加長了便半米,刀子疾刺屠夫的胸前。
屠夫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奇怪的招式,看著原本不可能觸及他的刀尖呼嘯而來,眼中爆射出驚訝後的興奮。微一側身右手的刀子從側面劃向我的勁側,他想讓過刀頭攻擊我的脈動脈。看著逼近的刀鋒,我抱著兩敗俱傷的念頭右手一沉,刀子劃了一條孤線同時也切向屠夫的脖子。刀子飛快的逼近我的脖子,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刀鋒上的帶動的冷風刺入皮膚。我抱著必死的決心一面伸出左手想拖住屠夫執刀的右手,一面右手加力狠狠的一刀削去。
希望在我喪命的同時也讓他血濺五步,屠夫看到我不要命的打法吃了一驚,一矬身躲過我這志在必得的一刀,他退卻了!不敢想像屠夫竟然退卻了,我得勢不饒人的連連進攻,一瞬間便刺出了四刀,刀刀都是拼命的打法。屠夫也接連後退,讓過了我這一輪急攻。
我不斷的進攻,而屠夫卻一直閃避,並不停的用冷語嘲笑我:“你應該看看剛才你臉上的表性,你知道嗎?那可是..”低頭躲過刀子又接著說道:“那可是真精彩。你知道你什麼表情嗎?你在笑,你笑的很自然!我保證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笑。笑的很殘忍!看來你小子是下狠心要我死了!”我被他的嘲弄的心頭火起,不斷的拼命的加快進攻,卻被他趁機在身上劃了數道口子。
“不要衝動,怒火會讓你行動遲緩,動作過大!漏洞越來越多了!你看又一個!”屠夫嘴上一邊譏笑地說教手上一邊在我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
“嗯!”我痛地悶哼一聲,痛出來的一頭冷汗開始順著額頭滴下來。身上的劇痛也讓我的頭腦清醒了很多,我馬上意識到這樣鹵莽的進攻只會徒增傷痕,撈不到任何好處。我放慢了攻勢,情況馬上變成了我們兩個人互相試探式進攻,一擊便退。然後接著尋找戰機,進行第二輪突襲。變成這樣的進攻後,我開始有了收效,屠夫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我把刀子放在嘴邊用舌頭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珠,惡狠狠的說道:“屠夫。你個雜碎。我能放你的血,就能讓你剝你的皮!”
“絲!不錯!冷靜下來就好玩多了!”屠夫抽了口涼氣後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肋下的傷口興奮的笑道。
打了一會,我們兩個都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揮著刀子刺向對方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屠夫刺來的手腕,我手腕也一緊同時被屠夫捏住了。屠夫捏住我的手腕後立即使力,想捏碎我的手腕,手脖子上傳來的劇痛讓我蜷著的手指因為失力而不由自主的伸直了,手中的軍刀也掉在了地上。而我握住他手腕的同時在他的尺關上用盡全力一掐一擰,“嘎巴”一聲將屠夫的手腕給卸了下來,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我們兩個都趁對方手中失去武器的機會,重重的給了對方一拳。
砸在臉上的拳頭像鐵錘一樣重達千斤,打的我頭暈眼花的。拳頭上傳來的感覺,我那一拳的效果應該也不差。顧不得擦一把被砸開花的鼻子,我帶著頭暈就又撲向屠夫,因為他正在試圖接上被我卸下來的關節,還沒等他接上我就又一拳揍在他的太陽穴上,把他打飛出老遠,與此同時也被他反擊一拳由下向上打在下巴上,腦子一震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們兩個都被對方的重擊打的有點腦振盪,我站起來兩次都把握不了平衡又跌坐回地面,屠夫亦然,爬了幾爬也沒有站起來。現在就是比誰能先站起來誰就贏了!我們兩個都拼命的想站起來,但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暈乎乎不聽話的腦瓜子急的我使勁把頭向路面上撞去。“嘭!嘭!”的兩聲劇響後,隨著一陣劇烈到腦門發麻的疼痛。我感覺腦子清醒了很多,我試著扶著地站了起來,晃了晃但沒有摔倒,只是面前的世界劇烈的搖動。我東倒西歪的向屠夫走去,屠夫因為一隻手脫臼,而沒有辦法雙手支地一直無法平穩的站起來。看到我站起來,他用左手撐地向面前不遠處的刀子爬去,可能因為劇烈的撞擊緣故,他爬行的路線都不是直的,像刀子的右邊爬去,手一直在那裏摸來摸去卻抓不到刀子。
我拾起地上的刀子,慢慢的摸到屠夫的邊上,用腳支開了他手邊上的刀子,然後一腳踢在他臉上把他踹了個仰面朝天。用刀子指著他大笑道:“哈哈。屠夫,你輸了!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了幾聲後,繃著臉陰森森有些病態的看著屠夫說道:“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我帶進狼群,我現在依然是個正常人,優秀的學業,畢業後平靜的工作。安詳美好的家庭,也許會有平凡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可是現在都沒有了!你毀了我的生活!我變了..我變的..我變的..我變得和你一樣了!和你一樣無家可歸了!”我實在找不到詞了,指著屠夫狂吼著:“活下來的人就是正確的!嗯?活下來的永遠是我。所有和我為敵的人都要死!!你要不例外!不。沒有人例外!”
“嘿嘿!有本事就刺過來呀!”屠夫一臉譏笑地看著我,那表情像是看著一個說大話的孩子。
“呵呵..呵呵..你以為我不敢?你死吧!”我瘋狂地叫著,揮著刀向屠夫刺去。刀尖狠狠的紮向屠夫的胸口,就在我滿心以為我能狠下心來殺掉這個毀掉我一生的罪魁禍首的時候,突然一道傷疤闖入我的眼簾,那是一道一指寬的傷疤,它橫臥在屠夫厚實的胸肌下沿。一瞬間我眼前跳出了剛果巷戰時的一幕,我被狙擊手擊中頭盔震飛到街中心,暴露在四周數十名民兵的火力範圍之內。是屠夫衝出掩體將我搶了回去,這道傷疤是他為此負出的代價,子彈讓過手肘射穿防彈衣橫擦過胸部夾在了衣服裏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了傷,直到任務結束我才發現他一個人偷偷躲在廁所包紮傷口。醫生當時說這是他好運氣,如果子彈再向裏移一寸便射進了肺裏,他就死定了!
我的刀子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屠夫胸前的刀疤上。是呀,我要殺的是我的戰友!是救過我命的患難兄弟!想到這裏,屠夫的胸前像是穿了一層看不見的防彈衣一樣,我的刀子怎麼也刺不下去了。混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頹然跌坐在地上,刀子也掉落在地。雙手不停的揪著頭髮,痛苦的嘶吼起來。
屠夫的眩暈好些後,便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當初是我的錯,你應該對我發火,如果你想洩恨可以殺我,揍我,我不怪你!”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揮動拳頭劈頭蓋臉的朝著屠夫打去,屠夫挺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硬挨。我一邊掄動拳頭一邊狂叫,想要把心中那股蹩的快要炸開的痛苦給發洩出來。
“剛才我們搏命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你傷害你母親的事?”屠夫痛苦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像晴天霹靂在我腦海炸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屠夫的意思...積壓在心底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我一把抱住了屠夫的腰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找到了唯一能屏棄痛苦,愧疚,思考。的方法竟然是撕殺,是戰鬥!我永遠也逃脫不了戰爭機器的命運了,因為我的機體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戰爭機器了。我為我自己而悲哀,我為將永遠失去的平靜掩面哭泣!
屠夫沒有勸說我,只是用手使勁的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的骨頭,但我卻感覺到無比的舒服,因為那是一種強有力的支撐感!
恢復了冷靜後,我的頭腦開始變的紋路清晰起來。我再怪屠夫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擦了擦臉上和著血污的淚痕,推開屠夫默默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軍刀,站起來對屠夫說:“我明白了!我們走吧,去找隊長!”
“估計有人不會同意我們就這樣離開的!”屠夫一臉傻笑的指著邊上說道。
我扭頭一看才發現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大圈的員警,不是沒有槍的交警,全都是穿戴整齊的防暴武警。前面是防暴盾,後面是催彈彈,最外面還圍了一圈拿著79衝鋒槍的傢伙,一個個滿臉吃驚地看著我們兩個。
“什麼時候我們被包圍了?”我愕然的問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了不起了,原來還是草包一個,我們剛開打他們就來了!”屠夫慢慢的托著脫臼的右手,向員警示意手裏沒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員警,沒有說話也亮了亮雙手沒有武器,然後接過屠夫脫臼的右手,把四個手指墊在手背下面,然後用大拇指慢慢的找到錯位的骨節,用另一隻手牽引並外展,同時用拇指加壓錯位處,糾正成角畸形將錯位給接了上來。
“嘎巴!”一聲脆響後,屠夫面現寬色輕輕舒了一口氣。我又指點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損傷韌帶的起止部,同時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搖動再沿損傷組織作垂直方向的輕柔彈撥,並給他指出附近的陽溪、合穀、列缺、太淵、陰郤等穴作鎮定點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練習才不會落下後遺症。然後,我才舉起雙手面對員警,邊上的員警早已經等不及了,跑上來將我們兩個給“鎮壓”了!
坐著顛簸的警車來到了市局,因為屠夫出示的證件是個來投資外國人,所以這件驚動了上面的“老頂”,不一會局長衣冠不整不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皺著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證件後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說道:“伊萬先生,我是這裏的警長姓王。你怎麼和刑天發生爭鬥的?”
“他喝多了,認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帶回公司!結果就打起來了,最後你也看到了,我們只是玩玩!”屠夫說慌都不打草稿,這麼拙劣的慌言誰會相信?
“打到動刀子?”王局長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們兩個人滿身的簡易的包紮。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個電話!”
“可以!”王局長礙於他是外國人很給他面子。等屠夫打電話原時候,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就比較“老練”了。
“說說吧!”王局長用下巴點了點我說道:“怎麼回事呀?”
“就和伊...萬說的一樣,我喝多了,他們拉我回去,我就動手打他,然後就拿刀子比劃起來了!”有屠夫的話放在前面,我也只有硬著頭皮頂著上了。只是叫屠夫的名字時還真是不順。
“好!好!你們兩個編的到是挺圓的!拿這種小孩子都不會信的慌話來糊弄我?小屁孩子,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王局長不敢對著屠夫橫,怎麼會覺的我是個軟柿子?
王局長還想說什麼,屠夫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我們兩個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裏傻著臉盯著屋裏的人看。在我們兩人極具殺傷力的目光下,屋裏的人大都找了個藉口溜走了,只有王局長一個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來人,給他們做筆錄,把他們關進拘留室,等他們的人來領!”王局長也受不了我們的注視逃了出去。
一問一答的在兩個實習警員的詢問下做好了筆錄,我和屠夫被關進了拘留室。裏面已經有兩個傢伙了,兩個瘦的皮包骨的年青人踮著腳被人用手銬鎖在高高的鐵窗上,看兩個人的咬著牙死挺地難受勁和流血的手脖子就知道這樣吊著有多難受了。
“他們為什麼不將你也這樣吊起來?”我努努嘴對猶有怒氣的對屠夫說:“我一定特高興看你這樣吊著。”
“怎麼可能,我可是來中國投資的金主,你們政府保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搞我!”屠夫一臉奸商的表情,看上去挺噁心的,還是比較習慣他陰狠的樣子。
“你怎麼也來了?”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靠著牆我邊揉被屠夫打腫的臉邊問道。
“我聽說你回家了,想到有可能會出事,所以就跑來看看。不過還是來晚了一步!”屠夫的話讓我心頭又是一陣揪心。
看到我的表情又變的扭曲,屠夫趕緊岔開話題說道:“醫生他們也來了,你這個事問問他也可能有解決的可能。”
“怎麼大家都來中國?”我嗅到了令我不安的氣味:“有任務?”
“嘿嘿!果然是食屍鬼!厲害。還沒兩句就品出味不對了。不錯。有任務!”屠夫陰笑了兩聲想拍拍我的肩膀,結果還沒抬手,剛才脫臼的關節就酸痛的他一頭汗:“媽的!你小子夠狠的,這一下,傷著我的韌帶了,估計半個月都好不起來。”
“說到底,這事還是怨你,你毀了我的生活,我只是給你一下子算是輕的了。好好照我說的法子揉著,不然以後落下什麼後遺症,可不是怪我!”我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什麼任務?你們不是不來中國執行任務嗎?”
“不是中國!”屠夫突然換成了德語說話,弄的我還有點不很習慣,不過我也馬上感覺出隔壁房間來了人,估計有三個,正在偷聽我們兩個的談話。
“那是哪?”我也換成了德語。
“前兩天,2月6號俄政府代部統普京宣佈,第二次車臣行動結束了。俄國軍隊已經開始有計劃的撤出車臣,聽說這兩天又把車臣副總統阿爾薩諾夫給斃了。現在俄國人已經把山給封了,準備進山剿匪了!不過,因為俄軍進攻時的失誤,有大量的車臣武裝分子突圍成功,躲進了山裏。這一仗不好打呀!”屠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一則資訊暗示我,也像是暗示隔壁的人。
我沒有再接話,因為我已經明白了,這次的任務是車匪反恐了。就在中國邊上,所以大家順路來看看我。
我們兩個都沒有再說話,過一會,倒是吊著地兩個傢伙挺不住了,慘叫出聲:“政府,我招了,我說...放我下來吧!”
我還挺好奇他們兩個犯了什麼大事了,要不怎麼給這樣吊這了?正納悶呢,鐵門一響兩幹警開門進來了,鄙夷的看了一眼兩個人說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兩個就不老實,說吧,這幾天又搶誰了?”
“我們搶了.....”兩個人急急忙忙的把犯案的經過給招了出來,聽員警的意思,兩個人是這的常客了。
員警錄了口供就把兩個人給鬆了下來,兩個人腳一站實,就癱軟在地上。這種磨人的刑罰就毀人了。兩名員警走了出去後,我和屠夫好奇的看著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傢伙,張嘴開想問兩句消磨一下時間,結果兩人中的一個就開始就地在那裏撓胸口,抹鼻涕。就地打滾的“爹呀!娘呀!”哭叫起來,不斷的用頭撞地,濺的倒處都是鮮血。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我離兩個人近,被其中一個人抓住了腳踝,別看這個傢伙瘦的跟殺狗似的,勁道卻大的嚇人,我甩都甩不開。
“癮君子!”屠夫在邊上一腳將那傢伙踢開說道:“估計為了毒資而搶劫,給抓進來的吧。”
“朋友,身上有沒有貨呀,給兄弟來一口吧!求你了!嗚!嗚!...”地上滿臉血的傢伙伸著枯柴似的手,想向我討要毒品。
“奶奶的!我煙都不抽,找我要毒品!”我詛咒一句,躲地遠遠的好奇的看著地上毒癮發作的兩個人,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人毒癮發作的人是什麼樣子,不過看了這兩個人痛不欲生,把皮都快給摳爛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的皮膚下也像有小蟲子鑽來鑽去似的癢個不停。
我和屠夫忍受了半個多小時的噪音干擾後,隊長他們才趕到。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直接找王局長交涉去了。透過鐵窗向對面的視窗看去,赫然看到昨天在購物廣場見到的那幾個國安局的特工,站在局長辦公室內隔著玻璃向這邊看來,其中那個年青人正雙眼噴火似的死死地盯著我。
我心裏不禁一跳,當時在購物廣場的時候,因為情緒失控打傷特工的事,不禁浮上心頭。看來他們並找上門來了,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等著我呢?
隊長與騎士走進了辦公室和政府的人交涉起來,我在這邊心裏惴惴不安的等著。不一會,隊長便和王局長有說有笑的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我還能聽到那個王局長大笑道說道:“哈哈。是呀!是呀,幸好沒有傷到雙方。不過這件事比較嚴重,既然主要肇事者也是貴公司的主要技術人員,那我們可以讓你們保釋他。但要等過了今晚看有沒有人來報案被刑天所傷,我們才好給案件定性,如果沒有人,就算他酒後鬧事,如果有人受傷就不好辦了!”
“好的!好的!”隊長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並不自然:“那麼明天下午我們來領人可以嗎?”
“好的!”王局長爽快的答應了。帶著人來到拘留室,打開門對裏面喊道:“伊萬先生,你可以走了!”
屠夫攤開雙手,幸災樂禍的一笑,大步走出了拘留室。不一會,隊長走了進來,遞給我點吃的,然後對我向背後使了個眼色。我馬上就明白了,媽的!還真的是因為國安局在裏面插了一杠子,要不然就這麼點屁事,憑著投資者的身份再砸點鈔票肯定能馬上將我放了。看來是來者不善呀!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1:31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不得安寧(完)



雙手被銬在背後的鐵架,坐在拘留室的長凳上,看著對面站著的一排特工,我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找我的毛病,可是沒想到這麼快,估計是因為購物廣場的事,讓他們知道已經暴露了,所以放棄暗中監視的初衷,從暗處跳出來了。
“你好!我叫張智詳,是國安局的,他們是張單,李勇。想必你也認識他們了!”自稱張智詳的便是當時在購物廣場冷靜地阻止李勇的中年人。他長相很平凡,屬於放人堆裏絕不顯眼的樣子,倒是邊上的兩個年表人英氣勃發的像剛出場的鬥雞似的。只見張智詳像邊上的張單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邊上的兩個正在哭叫的癮君子給拎了出去後說道:“我個人很好奇,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監視你的?”張智詳坐在我對面的長凳上拿出盒中華,讓了讓我被我拒絕後自己點了一根很有耐性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他,我現在心裏亂的很,剛從精神混亂中恢復過來,很多原來井井有條的事情都變成了一團糟,我在不停的思考怎麼回家跟父母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想到我傷害母親的畫面,就心痛的無法抑止。根本沒聽清邊上的他說什麼。
“問你話呢!”邊上的李勇一腳踢在我坐的長凳上,力道大的把一條鐵腿都給踢彎了,差點把我震到地上。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接岔。依然盤算著回去怎麼辦。我不相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因為除了他們有人被我打外,我並沒有做什麼危害國家的事情,剛果的事情還可以說有功。所以我有恃無恐。
“我靠!小B,還給我拿上了!”操著一嘴京片子,李勇從背後抽出一根伸縮警棍就向我抽來。冷冷地看著馬上就要抽到臉上的棍子,我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到如今我才發現,一但面對陌生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能非常冷靜的對待。
“李勇!”邊上的張智詳看到我根本不在意,馬上喝止了他的動作。
“隊長!”李勇手一抖,馬上就碰到臉的警棍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眼前:“這小子,不給點刺激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拉倒吧!”張智詳根本沒把他的話當盤菜:“一邊呆著去。”一句話把李勇堵得沒話說了,憤憤的提著警棍在邊上走來走去的不停踱步,
“你是叫我刑天,還是讓我叫你GHOUL(食屍鬼)?”張智詳把煙掐了彈出窗外,拉了拉椅子坐到我對面。聽到那個代表死亡和戰爭的名字,我的眉頭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但我仍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把左手的拇指根部使勁向掌內壓著...
“咱們名人不說暗話,水賊過河別使狗刨!”沒想到他還愛說歇後語:“上面只是讓看著你,沒下令辦你,所以,你小子囂張我也不搭理你!剛才“屠夫”說給我們聽的話,我也都記下了,狼群來中國也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事,你把你媽脖子上紮個咕隆,也不歸我管...”
聽到他說到這句話時,我心頭一陣火大,猛地把剛從手銬裏掙脫還帶著手銬的右手伸了出來,一把掐住了他的喉節,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邊上的李勇閃電般的沖到我面前,從肋下抽出92式手槍,單手上彈頂在了我的頭上。在槍口碰到我頭皮的同時,我伸出還沒接上拇指的左手一把扣住了手槍的套筒,使他無法扣動板機開火。就在我以為控制了形式的時候,脖子上一涼,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頷上。
我眼光向下一掃是我的那把BUCK軍刀,現在正握在張知詳的手中。剛進門的張單看到這個場景大吃一驚,馬上掏出槍在遠處也瞄準了我。
“鬆開隊長!聽見沒,不然打爛你的頭!”邊上的李勇又用腰後抽出一把77式手槍,雙手持槍頂住了我的腦袋。
我用眼神死死的咬住了王智詳,根本沒有聽見邊上的李勇說什麼,王智詳也沒有說話只是毫不退卻的盯著我。原本平靜的瞳孔深處瞬間爆發出駭人的寒光,臉上的肌肉真跳,向一隻餓極的野狼想擇人而噬。
慢慢地我鬆開了捏著他脖子的手,也放開了李勇的槍,只是用食指指著王智詳的鼻子說道:“別讓我再聽到剛才的話!”,然後,接回我的手指,又把手銬銬好坐回了長凳上。邊上的李勇感覺受到了極度的侮辱,上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輪著槍把就是一頓好打,打的我滿臉鮮血才停了下來。看他打完了,我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沒事人一樣又坐回了凳子上。
“呵呵!”王智詳低著頭笑了笑,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家庭婦男般的樣子。他表情轉換之快讓我心裏生出一陣噁心感。這種人真是很恐怖,看上去像是好人,實際不定是什麼變態殺手呢。
“好吧,我們不提你母..”看到我眼神又跳動起來他忙改了口:“...不提那件事。看來我們想在這個警局裏,想從你這裏問出點什麼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估計要等到你什麼時候犯了事,才可能請你去國安局坐坐,在那之前,我只有一句話想問你。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我只想知道。你還是不是中國人?”說這句話時,王智詳的表情變得十分莊重,仿佛一個法官在審視一個罪人一樣。
“我以前是中國人,現在也是中國人,以後也沒刨自已祖墳地打算!”看他莊重的樣子,我也不由的變得正式起來。
“很好!我就這一個問題。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說完一推椅子站起來就出了屋,如此的閉幕弄的我措手不及。剛出門一會那個叫李勇的又拿了根小棒沖了回來,先對著椅子一點,我屁股下面的鐵凳面一下燒了起來,全身一麻身體一下子失去功能摔倒在地。
這傢伙衝到近前對著我就是一陣狂點,我根本無法遮擋的被他用電棒修理的死去活來。媽的!就知道你們沒有這麼好心放過我。真噁心,面前一套背後一套。我沒有吭聲的便挺著,反正抗干擾訓練的時候沒少被電,估計這個電棒只有五千伏,雖然身體麻木了,但還要不了我的命。
被捅了十幾下後,他還覺得不解恨又對我拳打腳踢一陣,被電擊的肌肉還處在功能障礙,無法緊縮來防禦攻擊,這幾下挨的可夠實的,我都能聽到身上的骨頭被打的真響,內臟痛得熱乎乎的發脹,喉頭發甜一股血水湧上了口腔,我強含著沒有吐出來。
“你屌什麼?老子想你死,你還是個死!不要忘了這裏是中國!這幾下是為了我哥哥!呸!”說完一腳踢在我臉上然後揚長而去。
“呸!”等他出去了,我才把嘴裏的血水吐了出來。“嘿嘿!”我自嘲的笑出了聲,估計在購物廣場被我打的是他哥,要不他怎麼這麼恨我。
躺在傾斜的鐵凳上,揉著被踢的七葷八素翻了天的肚子,聽著邊上兩上吸毒者比發春的貓還難聽的哭聲。我無聲地笑了...
第二天,隊長來領我的時候,看到我一臉的傷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警局提出了抗議,取回我的東西。然後便把我帶出了警局。
“打你了?”隊長從車子的冰箱裏拿出一包冰塊給我敷上,從包好的冰塊可以看出他們是早有準備呀。
“嗯!”我接過冰塊按在傷口上,昨天還好好的臉現在看上去就像個黑紫色的皮球,從倒車鏡中看著變形的臉就讓我想起剛果那次死裏逃生。
“沒事吧!要不要見見醫生。”
“要!”我正想提去找醫生。
車了飛快的開到了小貓他們註冊的公司,坐著電梯上了七樓,一開門就看到醫生穿著白袍等著我呢。我沒有說話坐到椅子上,任由醫生在我身上擦來縫去,忙了半個小時醫才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藥棉。
“有什麼辦法沒?”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有!”顯然醫生能理解我這沒頭沒尾問題是指什麼。
“是什麼?”我一下子揪住了醫生的領子,眼中爆出了如火般的熱切。
“時間!輔以心理治療和藥物,但最重要的還是時間!”醫生掰開我的手,一邊脫橡膠手套一邊說。
“什麼?”我一下子從椅子上竄了起來:“要多長時間?”
“不一定,因人而異!”醫生坐到我對面,睜著他那雙大大的棕色眼睛盯著我。
“有的人要三四個月就可以忘掉戰場上記憶,有得則要數年,也有永遠忘不了的!”醫生看我意志又消沉下去忙又補了一句:“當然那是極個別的例外!”
“我是哪種類型?”我心虛的向醫生求證,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個...”醫生很為難的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周圍的隊長,然後緩緩的說:“你受的傷和經歷太...估計要..數..數年才能真正從陰影中走出來!”醫生結結巴巴的地說。
“那還會出現那樣的事嗎?”我聽到自己還有救,心中又燃起了回復平靜的希望。
“會!”醫生堅定的回答,打碎了我剛築起的幻想:“隨時都會!不過我可能給你開藥控制,只要你按時服藥情況可能會比較好一些。當然你受過抗藥訓練,劑量會大一點,可能有一點副作用...”
“不。我不能這樣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試驗。我受不了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喃喃的說道。想起被嚇的癱軟在我懷裏的母親和手沾滿的血水,那種粘連在皮膚上的負罪感,讓我不由自主開始摳撓已經洗的很乾淨的手臂。
“刑天!刑天!”醫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晃動,把我從混亂中喚醒。
“我要離開!”我十分堅定的看向隊長。隊長看向我的眼神則有些猶豫,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頂說道:“刑天,你要知道。你才剛二十歲。還有無數的青春,而且你也賺到了足夠的錢,你完全可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治療,說不定過幾年就治好了。到時你就可以再回到你家人的身邊...”
“隊長,不要說了!”我脫掉滿是血污的衣服,從衣櫃中拿出一件通用的軍用內衣穿上:“我明白你說的道理,可是我也瞭解到中國大量對越反擊戰歸來的土兵,都因為精神壓抑而染上了酗酒和吸毒,也有不少自殺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挺過來的勇士,誰會注意失敗的酒鬼呢?想想血勇士,隊長!想想血勇士!”
“與其那樣的過上一輩子,傷害別人又傷害自己,我還不如走上最乾脆的毀滅之路。”穿上衣服站到隊長面前:“我決定了!我要遠離家庭,遠離父母。讓他們過平靜的生活吧,我不能再危害到我愛的人了,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可能!”說到最後,我的聲音開始發顫,帶出了濃重的哭腔。
“我的孩子!”隊長一把將我摟入懷中,不斷的說道:“可是..可是...”
我支開隊長的雙臂扶著他的肩膀,低著頭伸出手在隊長面前搖了搖,阻止他再說下去。全屋子的人都沈默了,只有我的肩膀在抽動,我使勁抓住隊長的肩膀把頭頂在隊長胸前,拼命的忍住絕望的哭聲。美好的過去,現在。未來,在我眼前一塊塊被敲碎。希望之光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我感覺我的心正一點一點的凍結,幾乎感不到它在跳動...
慢慢的我停止了抽泣,一隻大手按在了我的肩頭,屠夫的聲音傳來:“好了?”
“好了!”我緩緩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周圍的人,隊長對上我的眼神後,頹喪的跌坐在沙發上,不停的用拳頭錘打頭部,不停的說著:“本來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上帝呀!又一個。又一個。。”
屠夫看到我的眼神,興奮的笑了笑,錘了我一肩一下笑道:“早就知道你可以,以後的日子會怎樣呢?真是期待呀!”
我沒有聽他說什麼我很英明之類的話,只是逕自走到小貓身邊說道:“幫我設個帳戶,每個月固定的向我父母的戶頭轉1萬美金。現在這個投資公司我要了,以後固定的人幫我看著我家,如果有什麼風吹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為什麼不多轉點!”小貓奇怪問道。
“多了,我父母會胡思亂想的。”我把金卡遞給小貓,沒有看她在那裏熟練的操作而是拿出電話按了一串長長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一支隊的刑風上尉。”
“對不起,請問你是誰?”電話那頭是一個操著四川口音的值勤兵。
“我叫刑天!是他弟弟!”我報出名字。
“你等一下!”電話被切線了,停了一下又開始提示接通聲,沒幾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刑天!我是李明。”
我一愣,怎麼打電話找我哥,給接他這了?
“噢!你好!我找我哥刑風。”納悶歸納悶招呼還是要打的。
“他出任務了,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李明很乾脆的說道。
出任務?我很奇怪,我哥現在已經不再出保護任務了,只是訓練新兵什麼的。而且就算出任務也不用專門勞師動眾的給李明接過來呀。
“我哥沒事吧?是不是因為我?你有沒有告訴他我的事?”我嗅出味道不對,說話也不客氣了。
“嗯!沒事,他能有什麼事?我沒告訴他你的事!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李明開始打馬虎眼。
“那樣呀,你等一下!我電話沒電了。”我拿起邊上電腦上的話機又給他打過去:“我只是想告訴他,讓他沒事常回家看看父母!”
“噢。沒問題,只有這個嗎?”李明爽快地答應了,意猶未盡的問道。
這上電腦上的紅燈一閃一閃的,小貓一看用嘴型無聲的做出“有人竊聽!”的樣子,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沒事了!就這個事!讓他常回家看看。我掛了!”知道李明這裏是一個陷井後,我有點擔心我哥的處景。怕言多有失,想快點掛上電話。
“喂。喂!刑天。別掛!別掛!我還有些話想說。”李明突然搶話說道:“那個,那個,你哥沒事,你只管放心,那個,那個,關於上次剛果的事真是感謝你呀!”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沒話找話說。
“沒什麼!還有什麼事嗎?”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我捎給你哥嗎?”李明試探問道。
“沒有。如果你感激我救過你們的命就不要為難我哥!”我點明了知道他別上有人。
“怎麼會!呵呵!怎麼會!”李明尷尬的笑了起來,突然又正式的小聲說道:“上次,聽說宛兒說了些過分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她是...”沒等他說完,我就截斷他的話說道:“不要說了!我不介意!告訴她不要放在心上。對不起,我在趕飛機,要收線了!再見!”
冷冷的切斷電話,坐到椅子上,看著邊上關心的看著我的戰友們,我強顏歡笑道:“沒事,不要擔心。”扭過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小貓:“任務簡報呢?”
小貓滿臉猶豫地調出這一次的任務遞給我,隊長突然跑過來說道:“刑天,你沒有必要出這次任務,你的狀態不適合出任務!你要知道你...”
“隊長!”我堅定地打斷他的話:“隊長。我需要這次任務,我需要更多的任務。你明白的!”
看著我豎定的眼神,隊長一陣的無奈,只好舉起雙手說道:“如果你改變主意,告訴我!”
“我不會改變主意!絕不!”我低著頭看著簡報,自言自語地說道。
隊長走出了房間,其他人都圍了上來,圍著我嘖嘖稱奇的端詳著。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問道:“看什麼看?”
“你知道嗎?刑天,你越來越像快慢機了,眼神中都沒有生氣了!看著就像個死人!”美女在邊上說道,旋即被醫生一巴掌拍在頭上,她還不樂意的叫道:“拍我幹什麼?我有說錯嗎?就是像呀!”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是實情,現在的我似乎一具行屍走肉,如果說還有什麼心事的話,那就是受傷的母親了。至於我哥,在我心中他是一個堅強的軍人,無論什麼事都難不倒他,我並不擔心他。只是發生的事有可能對他很不公平罷了。
“醫生!”我叫了一下正在收拾東西的醫生:“一會幫個忙成嗎?”
“成呀!什麼事?”醫生好奇的看著我說道。
“沒什麼!我想到醫院去一下!....。。”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母親因失血而蒼白的臉龐,觸手冰涼!
我和醫生悄悄的趁夜潛入了醫院,父親因為還有夜班,所以,晚上就母親一個人孤獨的躺上病床上。
醫生拿著診斷報告走了過來,停在床邊給我母親看了一下,然後扭過頭對我說:“沒有事,你那刀停的正是時候,都是皮外傷喉節稍稍受損,過幾天就好了!”
“謝謝!”我冷冷的說道,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醫生看我的樣子有些不忍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只是擠出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一會你父親就要下班了!”
“好的!”我扔出兩個冰冷字眼。
眼也不眨地看著床上因注射了鎮靜類藥物而熟睡中的母親,我維持這種沒有任何表情的姿勢將近兩個小時了,我貪婪的注視著母親,想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刻進我的靈魂。
“刑天!”醫生在外面輕輕敲了一下房門。我知道父親已經到了樓下了。猛得站起身,我抽出軍刀走到床前,輕輕得割下母親一綹花白的頭髮,放在鼻下深嗅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放進貼身的內衣中,俯下身輕輕的在母親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扭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醫生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偷偷眇我。
“有屁就放!”看不慣他一副憋屈的樣子,我冷冷的說道。
“你完全沒有必要這個樣子,你可時常回來看看她們的,只要你不呆特別長的時間就行了!”醫生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看來是憋了很長時間了。
“就像隊長他們一樣?”我漠不關心的反問道。
“是呀,就像隊長一樣!”醫生熱切的說道。
“隊長有沒有差點割斷他母親的脖子?”我依然不冷不熱的說道。
“這個....。。”醫生一下子語塞了。
“繼續開車吧!”我平靜的說道。
車子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開到了機場,所有人都在那裏等著我們倆了。走上登機梯接過屠夫遞過來的背包,回頭看了一眼夜色中燈火通明的故鄉。握了握拳頭一撇嘴,不知為何,我意思輕笑出聲,一扭頭鑽進了機倉。
飛機緩緩起飛了,劇烈的顛簸中,我掏出衣袋中的手帕,湊到鼻前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媽媽,陪我一起上戰場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1:52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冰天雪地

飛機降落在莫斯克的機場,下了飛機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走出機楊望著天上揚揚灑灑的鵝毛大雪,跺跺腳下硬如鋼鐵的堅冰,看著滿街的大鼻子,一股強烈的陌生感又像枷鎖一樣銬住了我的脖子。
已經凍得鼻子通紅的快刀跑了過來,一邊向向手心哈氣一邊說道:“上帝呀,你們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就凍死在街頭了。”
“你怎麼不進機場等?”隊長笑著說道。
“呵呵,剛才看到一個金髮寶貝,呵呵....”快刀流著鼻子憨笑的樣子極其委瑣,看到人群中的我後,他極意外的叫道:“刑天!你怎麼來了?沒在家給你媽當乖寶寶?哈哈。。哈。。”
快刀自以為很搞笑地想幽我一默,結果被小貓一腳踢在屁股上把下半截笑聲給憋回去了。
“哈..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捧捧場,結果邊上的人都被我毫無表情的笑聲給嚇的一哆嗦。
“你別笑了!你的笑聲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冷。”醫生拉了拉衣領一臉不敢領教的表情。
快刀看了一眼沉悶的人群和面無表情的我不敢多問,指著不遠處的停車場說道:“車子就在那,走吧!”
一夥人,悄無聲息的直奔停車場,那裏已經停了兩輛拉達111旅行車。我們幾個人坐進車後,車子開始打火,過了十分鐘,車子還沒打著。
“這俄國的破車!”開車的快刀一個勁的罵。
“嘿嘿!”屠夫把頭探出車外一個勁的吸著那要人命的冷空氣:“還是家鄉的空氣好呀!”
“你俄羅斯人?”我從來沒問過他是哪的人,因為有時候問一個傭兵的過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現在我已經深有體會了。
“不。我是哥薩克人!”屠夫把腦袋縮回來樂呵呵地說道。
“哥薩克人不是俄羅斯人嗎?”我奇怪道:“我記得看過的肖洛霍夫的小說《靜靜的頓河》中,講的全是哥薩克人呀!”
“呵呵。俄羅斯100多個民族中並沒有哥薩克這個民族,它是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由俄羅斯和烏克蘭等民族的成員逐漸彙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歷史和文化特徵的地方性群體。哥薩克的含義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大多是十五世紀末開始逃亡和流落到南方,定居到頓河及其支的流民的通稱。後來,這一帶的人就被稱為哥薩克。”屠夫一臉自毫的介紹自己的來歷:“哥薩克人是最勇敢的人!”
“噢!確實挺勇敢的!”其實我想說血腥的但沒敢說出口:“那不還是俄羅斯人嗎?”
“不,不,俄羅斯是個民族,就像烏克蘭人一樣。你應該說我是俄國人!就像你們中國的漢人和回人一樣,都叫中國人!”屠夫教我如何用俄語分清這兩個含義不同的概念。我的俄語很差,如果一個有說的慢一點,標準一點,我還能聽的懂,要是帶點方言,就有點玄了。
“噢!”我點點頭,努力的圈起舌頭和他學俄語,這邊快刀也終於打著火發動了車子。車了在搖搖晃晃中開向住處,看著路邊不斷飛退的俄羅斯特色的尖頂房子和大柱子,從房子高度就能感覺俄國人的高大。
車子在結冰且不平的路面飛馳,車體不停的傾斜搖晃,車中的人不斷的撞在一起。還沒走出三裏地,醫生就急了:“難道這破車沒有ABS防鎖死系統嗎?”
“連安全氣囊都沒有!你還能奢望什麼?”快刀愉快的笑道。
“什麼破車!”醫生從屠夫身上爬起來罵道:“為什麼不弄幾輛能開的?”
“這可是公費的,難道你想買幾輛車長住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國家?”快刀一臉不以為然。
“我恨公費!”醫生一臉的難受:“公費的總是最差的!”
“下回打仗,你開你的M114(輕裝甲悍馬)去。”隊長坐在前面笑道。
“那要公費給我運輸才行!”醫生剛才還恨公費呢,現在又非要不可。一群人都哄笑起來,連我都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過了兩個小時車子終於到站了,一群人爭先恐後的跳下車。一個個坐的腰腳酸軟咒駡不停。
“我以後絕不買俄國車!”連騎士都抱怨出聲:“這車最少落後了10年。”
“沒讓你步行走過來就不錯了!”屠夫聽到他們一直批評俄產車有點生氣了。
“吼吼吼..有人愛國情緒高漲,不高興了!”一群人開始起哄。
“我他媽的就是討厭俄國車,你能把我怎麼樣?”
“哈哈!”
“對呀,有本事你打我們呀!”場面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你們這群雜種!”屠夫面對如此多的挑釁,只能無可奈何的笑駡了兩句。
看著面前同樣尖頂高門樓看上去有點像教堂的建築,我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安排我們住教堂。可是等狼人他們推門出來的時候,一陣轟鳴的音樂像洪水一樣奔湧而出。後面一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跟著一群醉酒的傭兵咆哮而出。
“呵呵!來看看呀。是狼群!吼吼。是屠夫!”其中一個不認識的傭兵指著屠夫大叫著:“你小子還敢回來?格羅茲尼的狗都想咬你一口!”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來,看來屠夫在俄國的凶名顯著。連邊上的妓女都吃驚的捂住了嘴。
“刑天!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歸隊。怎麼回事?在家過的不如意?這麼快就想來送死?”狼人和大熊一邊一個搭著我的肩,一嘴酒氣的開我的玩笑。
“是呀,我想死,只是子彈總是不肯光顧我!”熟悉的混亂氣氛稍稍使我有了點精神,我勉強笑了笑。
“是嗎?那要小心我在背後送你一發。免費的!不用謝!”狼人使勁的拍打著我的頭,摟著我進到了混亂的迪士科夜總會。我們則被帶到了一個包間內,包間的一面牆和腳下都是單面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舞池中扭動的人群,還能聽見震耳的音樂聲。
“歡迎!歡迎!”胡克那個大肚子帶著一群惹火的舞娘走了過來:“狼群可是千金難請的客人呀!HI!刑天!”胡克挨個打招過呼後對邊上的半裸女人們說道:“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婊子們!要好好招待我的貴賓!”
“看我們的!”一群女人尖叫著衝向我們。除了小貓和美女,每個人都摟著個女人,一個人高馬大的女人坐進了我的懷裏,濃烈的香水味沖入鼻子讓我不由自主的一皺眉。邊上狼人懷裏的女人被美女一腳踢飛,看的大家都笑了起來。只有那個女人不甘心的站起來想爭風吃醋一番,結果看到美女拔出軍刀時興奮的眼神又給嚇地坐了回去。
時間在瘋狂的歡鬧中過的飛快,不一會就到了深夜,接過快慢機倒給我的酒一飲而盡,舉起杯子又示意他再來一杯,快慢機隱含微笑的又給我倒了杯,然後舉起酒和我碰杯,然後說道:“沒有找到平靜?”
“所以我在這裏!”我搶過酒瓶對著嘴準備吹一瓶,在那之前我先頓了一下問邊上的隊長:“明天出任務嗎?”
“沒有!”隊長讚賞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我對著酒瓶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趁著上湧的酒勁一把扛起了身邊的“噴香”的美女衝沖進了邊上的房間...
等到我第二天醒來時,看著身上陌生的女人和滿地的嘔吐物,想起我昨天晚上,我按住一個陌生的女人,劈開雙腿就像兩隻動物一樣的交媾,我胃裏就是一陣翻滾。剛想下床去洗手間便驚動了身上的女人。
她睜開眼像蛇一樣的纏了過來,咬著我的耳朵呻吟道:“昨天晚上你可真棒,原來中國人也可以這麼猛的。要不要再來一次?”
看著這個女人化開的唇膏染成的血盆大口。我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她衝入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看著鏡中的自己,我開始有點想念不愛畫妝的RedbackB 。忍住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勁衝了個澡,乾淨的軍裝就放在換洗架上,等我走出洗浴室的時候,床上的女人看到我已經穿戴整齊,無奈的捂著臉躺回床上呻吟出聲。
扔下兩百美金走出房間,迎面正碰上惡魔摟著個女人從對面房間出來,那傢伙看到我就眉開眼笑,我一看就知道他準備沒說話。
“我要向Redback告訴,讓扒你的皮!”惡魔一臉幸災樂禍。
“隨便,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搖搖頭一臉不在乎。
“真冷酷!無情的傢伙。”惡魔又嘖嘖有聲的替Redback惋惜起來。
“得了吧,不要裝好人了!我們怎麼會住到這個地方的?不是軍方讓我們來的嗎?”我支開惡魔身邊的女人,把他拉到吧台邊上向酒保要了兩杯酒,現在是清晨,整個夜總會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是呀,只是胡克盛情邀請我們住在這裏。他還是聯繫人。不過依我看,他是有什麼事想求我們。不過,這樣也好!你不會喜歡現在的俄國軍警的,簡直是一群小偷和強盜。”惡魔一口幹盡杯中的伏特加說道。
“那菲律賓的任務呢?”我記得菲律賓的合約有一年的,怎麼才三個多月就結束了。
“美國軍方介入,現在由他們給菲律賓訓練反恐部隊了。菲方惹不起美國人就和我們終止了合同,賠了我們點錢。”惡魔有點不服氣的說道:“美國軍方派來的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搶生意。也只有菲律賓的白癡們才會相信他們能訓出好兵。”
“呵呵!”我冷笑道:“他媽的!那又如何。生意不還是給搶去了?”
“我們怎麼能搶過美國政府?不過狼群還能少得了生意?這不,剛解約俄國佬就來找我們了。”惡魔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說這個了。什麼時候出發?”我看過任務簡報,大至上就是說第二次車臣戰又死傷數千俄軍,軍方有點受不了輿論壓力,想借傭兵來減少死傷數字。而且車臣叛軍中也有很多外國傭軍介入,所以想“以毒攻毒”讓我們到南部山區去絞匪。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聽說那邊傷亡慘重。呵呵。車臣人都是瘋子!”惡魔一邊罵一邊興高采烈。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樣子,我真是好奇聽說那邊都是瘋子怎麼會讓他這麼高興。
“你喜歡瘋子?”
“不,不,你應該知道俄羅斯人本來就好鬥,哥薩克人和車臣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無論再任何年代,這兩個種族的人都是俄軍中最優秀的戰士,我們這次面對的可不是拿著AK亂射的童子軍,是真正的正牌軍。這難道不讓你興奮嗎?”惡魔臉上的興奮原來因為這個,媽的!
“如果他們都和屠夫一樣,那你就沒心情偷笑了!”我想想屠夫狠辣,自己都有點害怕。
“呵呵!屠夫不一樣。那小子就不是軍人!”惡魔很瞭解屠夫。
“那他以前是幹什麼的?”我有點好奇的問。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屠夫光著膀子搭個毛巾從背後走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挺八婆的。
“想知道?跟我們去沖個涼。”屠夫後面跟著大熊和狼人,一群人都光著膀子只穿褲子。
“什麼?沖什麼?”我被大熊和狼人架到了夜總會後院,那裏有個老式的抽水池,很奇怪這麼冷的天竟然沒有凍住。
看著一群人站到院中脫地赤條條的,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了,他們要在這裏洗涼水澡!
“你們一定是瘋了?只有瘋子才在零下二十三度的低溫下沖涼水澡!”我尖叫道。
“刑天!你沒有到過這種冷地方吧?那樣的話在作戰的時候就會很不適應。而我們又沒那麼多的時間去調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隊長和騎士一群人也赤條條的只圍個毛巾走了出來:“就是把你扔進更殘酷的環境,那樣回到正常環境時就會覺得好受多了!”
“下地獄去吧!”狼人和大熊把我舉起來像扔包裹一樣仍向水池。
“我操!――”來不及反抗,我只能拖著長長的叫駡聲飛向水池。
“咚!”一聲,冰冷刺骨的冷水沖進了衣領,像萬根鋼針一樣紮進毛孔。一下子我就從腳底涼到腦仁。全身的肌肉無法控制的開始冷顫。貼在身上的濕衣服比冷水更迅速的帶走我身上的熱量,沒半分鐘身上皮膚就開始冷的發麻。
“F-F-F-UCK!”我冷的連話都說不順了。飛快的脫掉身上的濕衣,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到身上像刀割一樣。我跳出水池就想沖回屋裏,結果被一群人又給堵住了。“嘩!-嘩!”幾桶冷水澆到頭,我頭皮上都凍的起了雞巴疙瘩。
“你們這群混蛋!”我操起地上的木桶“奮起反擊”。一群壯漢脫的赤條條的在院裏打起了水仗,住在邊上樓屋的數十舞娘,都打開窗饒有興趣的指指點點,不時的有嬉笑聲從傳來。
一群人在寒風中沖了一個小時的涼水後,連原本如刀般的冷風都變的溫暖起來。一群人冒著熱氣站在庭院中,要不是地方不對還以為是跑土耳其浴室了。
把最後一桶涼水從頭上淋下,我現在反而有點發熱的感覺,很奇妙!
看著邊上的一群人光著屁股,對旁邊樓上圍觀的舞娘不知羞恥地亂擺POSE(姿勢)。我無奈的拾起衣服走進了室內,一進屋被暖氣一蒸身上還有點出汗。換上乾淨的軍裝,一群人吃過豐盛俄式早餐,又坐上那難受的拉達車,顛簸著半天跑到了一棟政府大樓裏,下了車冷風還是讓我一縮脖子。
“沒事,再洗幾天涼水澡就好了!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先鋒很有經驗的說:“這應該死的國家,真他媽的冷!”
“呵呵!”一群人哄笑著攬肩搭背的走進了這棟陰森森的大樓,剛進大廳就看見血腥妖精的傢伙們從裏面走出來。
“俄國就像地獄!”血腥妖精中一個長的特瘦的傢伙向我們揮了揮手喊道。我認識他,他叫特利斯是個很會化妝的傢伙,人稱“千面妖”。要不是在廁所見過這傢伙的老二,我一直都認為他是個女人。血腥妖精的人都特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們是哪一塊?”隊長和他們的頭握握手交談起來。
“市區!聽說有不少傢伙都潛溜在格羅滋尼!”
“你們真好運,有酒有肉還有女人!酒多誤事!好在你們不喜歡女人,不是嗎?”我們幾個路過他們身邊時,惡魔忍不住調侃他們。
“我喜歡你們的屁股!”對面十來個人一起豎起中指。我冷笑了一聲,拉低衣領露出脖子上的刀疤,屠夫從後伸過手,用手指在上面劃了一下。兩群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擦肩而過。
坐在高大的房間,看著面前的上校軍官和背後滿頭紗布的少尉,看起來山裏的戰事確實和報導的差不多。
“先生們。”上校軍官指著幻燈片上的地圖說道:“前幾天,也就是三月初,車臣武裝在南部山區的最後一個堡壘沙伊市被攻破,被我們幹掉了約一千人,但車臣武裝的頭目格拉耶夫帶著剩下的近2000多人突破了包圍,沿阿爾貢峽谷北下,突襲並佔領了共青村。這傢伙是最著名的車臣戰地指揮官之一。1992-1993年參加了阿布哈茲武裝衝突,1995年12月14日參加了搶佔烏魯斯-馬爾丹的戰鬥,曾指揮了1996年3月6-8日進攻格羅茲尼的行動,1997年成為所謂的“伊奇克裏亞共和國”的“副總理”,1998年1月起被任命為“國防部長”,1999年6月14日開始領導沙裏阿茨克近衛軍....。”
“comrade(同志)?”邊上的狼人舉起了手。
“什麼事?少校。”
“這些我們都知道。能說點現在用得著的嗎?”狼人有點不耐煩了。
“那就讓卡路耶夫少尉來介紹一下吧!”上校軍官尷尬的向邊上站的筆直的少尉揮了揮手。
“是的,長官。”少尉換了張共青村的平面圖說道:“共青村位於車臣南部烏魯斯-馬爾丹地區,距阿爾貢峽谷四公里,這是格拉耶夫的故鄉,他的妻子,母親和兩個妹妹都住在這個村莊。這個村莊只有不到一百戶人家,在第一次車臣戰爭時就修建過許多的防衛工事,房屋相互連接形成一個整體,四通八達就像一個大堡壘。而且地下有很多的暗道他們可以繞到任何地方,我們已經把他們包圍住了,他們的兵力主要是這裏,這裏和這裏...我們組織過數次進攻都被對方繞到背後的偷襲給打退了,到現在我們傷亡已經有三位數了。而且對方有很多的狙擊手―專業的狙擊手,據情報說是來自外國的雇傭軍。”
“哪支傭軍?”隊長問道。
“說不清楚,太多了!車臣匪軍雇傭的部隊太多,現在都被打散混在一起,說不清是哪一支了。”上校軍官在邊上補充道。
“他們有重武器嗎?”
“俄羅斯弗拉基米洛夫KPV14.5高射機槍和KPVT 14.5mm大口徑坦克機槍,RPG-27,蒼蠅等一系列火箭筒,100毫米迫擊炮。自動榴彈發射器、反坦克導彈、毒刺防空導彈等武器。”少尉撓了撓頭上的紗布無奈的說道。
“嗶!”惡魔吹了聲口哨說道:“他們東西夠全的!毒刺哪買的?阿富汗嗎?”
“事實上,在第一次車臣戰爭爆發前。車臣地方政府曾以地方治安需要為由向中央要武器,當時的俄政府為籠絡車臣上層人物,當時的國防部長格拉喬夫簽署命令,讓駐軍撥武器給車臣當局,使得杜達耶夫在武裝叛亂前夕已擁有武裝分子13000人,坦克和裝甲車近百輛,野戰炮100門,反坦克兵器600件,防空兵器200件,彈藥30車皮,槍械4萬件。打完戰後我們清繳的武器還不夠這其中的五成。”上校又補充道:“而且他們還向世界各地的武器商買了大量的武器,有時候我們也不能確定他們手裏有什麼!”
“你們已經包圍了那裏,那還讓我們來幹什麼?”屠夫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事。
“你也聽到了對方有大量的專業的傭兵,我們傷亡很重。事實在我們圍困他們的人馬並不多,如果調大隊人馬去打仗,就有可能被他們突圍。而且,有情報說阿蔔·瓦立德將要帶冷他手下的大隊人馬去救援格拉耶夫。我們時間緊急,從別的戰線又調不出人手,所以。想讓你們配合俄羅斯安全局特種兵中心的人馬一起突入進去。”
“就是說讓你們的大兵哥,站在遠處給我們壓陣,讓我們上前拼命?”惡魔說話總是這麼嗆人。
“事實上,就是這個意思!”上校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喜歡!”屠夫搓著手說道。看起來是想大開殺戒的意思。
“伊萬先生,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多殺人。因為這一次有西方的記者隨軍,如果被他們拍下什麼不美好的東西,對我們很不利。”上樣校焦急的對勸說屠夫,看來上次屠夫給大家的“印象”很深。
“記者?記者他媽的到這幹什麼?我恨記者。”精英扭過頭對我說:“不要被記者拍到臉,不然後患無窮!”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什麼時候出發?”隊長問道。
“明天!10點,等晨霧散了就進山。但到了山深處你們要自己前進,因為,山中散兵太多,手中都有反空武器,我們已經有數架飛機被擊落了,不能再冒險了。”上校還挺急。
“我們要走多遠?”隊長用GPS調出俄軍提供的標有軍事座標的電子地圖。
“大約二十五公里的山路!”上校指著一條山路說道:“這裏和這裏太危險了!”
“好的!明天見吧!”在GPS上作好標記後,隊長站起來和上校握握手帶著我們起出了會議室。
“回去早早休息,今天晚上不許泡妞,不許喝酒。誰不聽話,我打爛他的屁股!”隊長安排好就去看機場了。
“沒問題!”一群人沒費話,坐著車就回夜總會了,到了三樓所有人都去檢查自己的武器裝備,我拿著自己的PSG又重新調整後,檢查了一遍後,發現裝備裏有幾個很奇怪的東西,一個是厚的嚇人的襪子,還有一條奇怪的布條。
拎著這奇怪的東西走進快慢機的房間,“這是什麼東西?老娘們的裹腳布?”
“是的!就是裹腳布!”快慢機正在準備彈藥,看了一眼我手裏的東西笑了。
“我們要這個東西幹什麼?”我奇怪,襪子已經夠厚子,還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告訴你,這裏是零下二十三度,可是到了山裏就有可能到三十三度,而你不能穿成油桶去打仗,所以。要用這個來防凍,來我教教你怎麼用這東西,這個東西綁法還很有講究,不然會影響到行動還趕快不到保護作用。”快慢機拿出他的布帶,開始教我怎麼用。
“我們為什麼不讓天才給我們做個不怕凍,又薄的襪子?”我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學會怎麼把這長布條綁到腳上。感覺有點像八路軍打仗時用的綁腿一樣。
“讓天才給我們做襪子?”快慢機笑了:“你打電話給他。我聽結果!”
“沒問題!”我甩了甩有點發麻的腳丫:“做出來你不要用!”
“就你的事多!做出來也趕不上這一次行動了!”快慢機不搭理我了。
晚上又洗了個“刺激”的涼水澡,早早躺在床上,掏出包有母親頭髮的手帕,放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在母親的氣息伴隨下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床後一頓涼水澡保證了好心情,坐車來到了機場,下了車從後車廂拿出槍和裝備,兩隊穿著綠軍裝的俄羅斯軍人已經列隊站在機場上等著了,扛著槍走進機場,看著有些破敗的停機坪,真是感歎強大的蘇聯帝國已經衰敗了!
兩百人分坐三架武裝直升機直奔阿爾貢峽谷,從窗口看向後面的那架裝有150人的米-26重型運輸機,我不禁好奇的問邊上的隊長:“隊長,為什麼哪些人不和我們一樣坐米-17,米-26不是運貨的嗎?怎麼用來運人?”
“估計是圖省事吧!米-26裝人多,米-17裝人少。200多人最少要6架才能裝下,你看一架米-26擠擠就全裝下了。”隊長嘴上雖這樣說,但臉上頗不以為然。
“省事?”我一愣,這不是拿士兵的生死開玩笑嘛!遲早要出事。
看著機艙內的二十一個人,這一次,我們來的人並不很多,不過,倒是有幾個比較不熟悉的面孔,像“水鬼”哥頓,“看門狗”納什,歸隊的“梅毒”賈克爾,都是常跟著騎士出任務,相對比較不熟悉的面孔。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不知飛到哪了,突然看見下面的山林中沖出一顆帶著濃煙尾巴火箭彈,看那慢的噁心的速度就知道是RPG-7火箭彈。緊接著就是一陣稀疏的槍聲,火箭彈是飛向後面的米-26的。不過被米-26一個側傾給躲過了。但機身上還是被子彈給打的真冒火星。同時,我邊上的機窗外也是一陣“卡-卡!”響,像沙子刮過車窗的聲音。
“我們不能再前進了!”機師在廣播中說道:“再向前被擊落的可能太大了!”他話音還沒落,一顆火箭彈又拖著尾巴沖出了叢林。
“我們下去!”隊長向機師做了個下降的手勢,邊上的另一架米-17便沖了下去,充當護航的武裝真升機。對有嫌疑的地帶用S-5 57mm火箭炮開始進行轟炸,而我們坐的直升機也在空中盤旋著,先讓沒有什麼戰鬥能力的米-26降落。
一百多俄羅斯士兵一沖出飛機就建立了防線,從視窗向下看清楚的可以看到米-26裏面都是血跡,地板上躺著不少人,這就是坐防彈性比較差一點的運貨飛機的結果。
我們的飛機在米-26升空後第二個降落,其實飛機尾部的後門一開,還沒落地我們就已經全衝出飛機了。
跳進二十公分深的積雪內,一陣山風吹來我就明白什麼叫:山高一百米,多穿一層衣!這裏真他媽的冷!扯緊身上雪地偽裝衣,抱緊塗成白色的PSG跪在雪地裏建立第二道防線後,第三架米-17才降落。
深吸一口刺骨的冷空氣,感覺身心變得像堅冰一樣進入了戰鬥狀態,端起狙擊槍向人影閃動的叢林中觀察起來,2300米外十數道黑影正沿著山勢向北逃竄。
所有人都下了地等三架飛機飛完後,我們才收縮隊形編成兩隊,校對座標向激戰中的共青村開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2:13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冰天雪地(2)

聽著腳下積雪被壓實“嘎吱”聲,我們兩隊人馬艱難的向山谷深處的共青村走著,狼群和安全局特種兵中心的20人在第一隊,俄軍第42師的100多人成第二隊跟著我們後面。
今天是3月14號,共青村戰爭已經開始一周了,希望我們趕到那裏的時候戰爭還沒有結束。
看著邊上凍得鼻子像要滴血似的俄國人,我習慣性的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裝備,斯捷奇金APS衝鋒手槍,L96A1(AWP或G22)狙擊步槍,SVU戰術步槍,加掛戰術配件的AK-74和AK-74U短突擊步槍.RPK-74N輕機槍,6H-30榴彈發射器,RPG-18和RPG7V火箭筒。
“你們不是一般特種部隊吧?”我對邊上一個剛才聊過兩句的大鬍子問道,其實我是非常肯定的,因為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是俄國常備武器中最先進,最好的!把54師的大兵比得像拾破爛的乞丐。
邊上聽到我說話的人都驚奇的扭過頭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隻怪物一樣。
“怎麼了?”我看見連屠夫都滿臉詫異的看著我,有點納悶了:“怎麼回事?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你不知道什麼叫俄羅斯安全局特種兵中心嗎?”叫多拉夫的大鬍子一張大圓臉笑的都快擠成包子了。
“不知道!”我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聽說過信號旗嗎?”邊上一個拿SVDK狙擊槍的傢伙,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盾形紋身。
“聽說過。”
“那阿爾法呢?”邊上別一個抱著輕機槍的傢伙,一臉譏笑的神情。
“聽說過,那不都是反恐部隊嗎?不是被葉利欽解散了嗎?”我也在報紙上看過這個消息後,就沒有再關注過這兩隻部隊了。
20多人的小隊聽到我的話,臉上都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神情,很多人罵了起來,我對俄語中罵人的語法掌握的不好,聽不懂他們罵什麼。
“阿爾法和信號旗於1999年合併,組建成俄羅斯安全局特種兵中心,現在阿爾法叫A局,信號旗叫B局。”俄軍帶隊的兩個小隊長中的一位向我解釋道。
“那你們是哪個局?”我沒想到身邊這些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沒有什麼兩樣的傢伙,竟然是聲名顯赫的信號旗和阿爾法。
“兩個局的都有,現在戰事混亂,我們A局排到這裏人都出動了,出這次任務的只有7個人,所以把B局的兄弟調上來了。”那個隊長排了排身邊的大漢笑道。
“怪不得呢!我說你們的裝備怎麼這麼好!”我指了指他們手裏的傢伙說道:“你們怎麼不用俄產的狙擊槍?”
“我們國家的SVD狙擊槍,過了400米就打不準了。所以,我們都用英國貨!”一個狙擊手抱著L96A1無奈的說道:“不過我們還是比不過你們狼群呀!看看你們手裏的東西。PSG-1,MSG-90.G22.M24.TAC-50.M95.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槍你們都弄全了。”
“沒事,你等退伍了。也可能加入傭兵呀。”我撫摸著冰冷的槍管,苦笑了一下。
“等我退了役都40了。還能混幾年呀?哈哈!”那個隊長豪邁的笑聲,透著他豁達的性格:“卡烈金。曾格聶夫!”他對我伸出了大手。
“呵呵!刑天!”握著他厚實的大手我也笑了笑,不過笑聲中卻透著淒涼。
一群人正說說笑的前進時,從對面的山坡上冒出幾個平民打扮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架著槍看著他們,那群人中有男有女有十幾人,背著大包小包的看起來是逃難的。看到我們這些軍人後,先是一驚,然後扭頭就要跑,身上的俄軍向天鳴了兩槍,對著他們喊起話來。
有兩個士兵端著槍追過去,可是還沒剛跑上山頭就看見其中一個,腳上踩出的雪坑中“咚”一下冒出一陣煙火,那個士兵的小腿直接被炸飛了,慘叫一聲身子一歪栽倒在雪中,可是,剛一碰地就又被炸成兩段飛了幾來,破粉的肉塊散落在邊上雪地上,又引起一連串爆炸。
“雷區!別動!”隊長和俄軍的帶隊卡烈金一起大叫道,一瞬間所有人都像石像一樣僵住了。
“快慢機!放倒一個!別讓他們跑了!”隊長叫道。
“砰!”一聲槍響,那群人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被快慢機一槍放倒。邊上的卡烈金大叫道:“再跑就把你們全打死!”同時,背後的士兵也架好機槍對著峰線一陣掃射,切斷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除了一個女人瘋狂地撲到那個男人身上痛苦起來外,其他人都舉起手站在原地不動了,這時才看清他們中不少人手裏都拿著AK突擊步槍。
“過來!”卡烈金端著槍指著一個五十多歲帶小帽的男人大叫道:“不然打死你們!”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邊上的家人又看了一下架著的機槍,無奈的向身邊人說了兩句便拐彎抹角的向我們走了過來。剛才跑上去的兩個士兵一個炸死了,一個站在雪地上像個傻子一樣,向腳下埋過腳踝的雪地焦急地掃視,卻又不能動彈生怕一不小心觸動地雷。
“這條路線不是上山的隊伍已經走過了嗎?怎麼還有雷區?地圖上也沒有標呀!”惡魔不住的打量四周,要是身邊一邊雪白,什麼也看不到。
“嗤!”先鋒在空氣中深引了一口氣,肯定道:“ПФМ-1防步兵地雷。”
邊上信號旗的帶隊,驚訝地看了一眼先鋒:“你怎麼知道是“鸚鵡”( ПФМ-1的外號)?”
“空氣中都是液體炸藥的味道,你沒有聞到嗎?”先鋒指了指空中說道。
“....。。”邊上的狼群的人都開始學著在空中吸來吸去的,而俄軍則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們。
不一回,那個男子七繞八扭的差三十米就要走到了我們面前了。
“站住!”卡烈金用槍示意他站住:“打開衣服!”
我莫明奇妙的看著卡烈金,邊上的戰士解釋道:“怕人體炸彈!”
“噢!”我明白了,我還真沒遇到過人體炸彈。還真想看看人體炸彈長什麼樣子。
那個男子一件一件的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就脫得只剩一件內衣了,瑟縮地抱著肩膀看著這邊。零下三十度任誰脫光衣服都受不了。我都替他冷。
“好了!過來吧!”卡烈金又人讓他原地轉了一圈才開恩讓他穿衣過來,等他走到近前的時候,才看見他臉都凍紫了。即使穿好了衣服仍不停的打顫。
“你是哪的人?”卡烈金開始盤問那個人。而我就問邊上的先鋒:“怎麼沒有人去探雷?”
“ΠΦΜ-1防步兵地雷(子彈),塑膠雷殼,雷體的下半部裝有液體炸藥,中間是延期保險裝置和起爆系統。所以用金屬掃雷器也不好找,我們這類小隊人馬費勁排雷還不如退回去繞路呢!”說完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被風雪覆蓋的來時路,又無奈的聳聳肩:“看來無路可退了!”
“這條路不是乾淨的嗎?怎麼又跑出雷區了?”看著後面像上了弦一樣精神緊繃的士兵,我奇怪道。
“ΠΦΜ-1是一種由直升機布撒的爆破型防步兵地雷,也可用 240毫米迫擊炮彈發射,發射距離 12~15千米。估計就是用迫擊炮布的雷。”先鋒說道:“又快又有效。”
“看來有人在我們之前上山了!”隊長看了一眼炸成兩段的士兵屍身說道:“可能是阿蔔·瓦立德的“聖戰者”武裝。”
“聖戰者?沒想到‘基地’組織也參進來了!”全能在邊上笑道,這傢伙上次在剛果重傷,躺了快一年才下床,結果聽說要來車臣,屁股上像長瘡了一樣,怎麼也坐不住了非要跟來。
“有點共產國際的意思!”精英提著他的M4靠了上來。而惡魔他們已經去替換那些週邊警戒的大兵,這麼冷的天在雪地上站一會就全身冰涼了,所以換班很勤!
“是伊斯蘭國際!”扳機一臉譏笑的說道:“伊斯蘭教的傢伙都吹飽了沒事幹,倒處亂扔炸彈!一群無家可歸的恐怖分子!”
我看著扳機總覺得這傢伙很奇怪,做為一名傭兵的是非觀是很模糊的,對於戰爭的體會也和大眾不同,什麼恐怖分子呀,什麼正義行動呀,對我們來說都是屁話。可是扳機總是很有政治觀念。開始我以為他是美國來的所以比較有民主觀念,可是時間長了我發現巴克兄弟和隊人他們都和他不一樣....。。真是奇怪!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卡烈金拿著槍走了回來,湊到隊長邊上說道:“這裏的雷區應該是前天才布的,現在大雪把所有的雷都埋住了,根本沒有辦法掃雷,這些人是從共青村下來的,這個傢伙在前兩天上去接家人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佈雷所以知道佈雷區域。我們可以讓他帶我們上去。”和隊長說完後便對下面的士兵說:“沒關係,你們可以活動一下,前面才是雷區,不過不要亂跑。上帝才知道有沒長翅膀的“鸚鵡”亂飛。”
“操!”一群都快被凍僵的士兵都籲了口氣,開始活動腿腳同時咒駡起來。
“他值信賴嗎?”看著這個頭戴小帽的穆斯林,所有人都在心裏畫了個問號。看到我們都有些猶豫的眼神,卡烈金無奈道:“這是唯一的辦法,軍令是天黑前我們要趕到共青村!就是淌著雷也要天黑前趕到。”
整個狼群除了我以為,其他人對他的說法都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看來這就是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差別。雖然都是軍令如山,但認同感卻不一樣。
“那好!我們走吧!”隊長同意了。
卡烈金讓那個男子的家屬都下來,然後,然後留下他一個人給我們帶路。這時候,隊伍才又開始前進。有了這個人的帶路,我們繞起了個大圈子,雖然多走了些路,但卻沒有人觸雷受傷,大家倒覺得挺值的。
看著倒處都一樣的山林和雪地我心裏很平靜,以前上戰場還有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可是現在,沒有人逼我,屠夫所謂的“債務”我也用得來的本票給還上了。這一次走向戰火可以說完全是我自願的,看著身邊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軍隊,我又升起了好在夢中的感覺,我從沒想到我會選擇放棄安定的家而投奔沙場。以前在撕殺時候,我總覺得身邊的血與火就像只是電影畫面一樣,不真實!仿佛只是在做夢,也許被一槍打中我就會從夢中驚醒。
可是現在,自從我做出了重回戰場的決定後,一切都變的無比的清晰,我很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奔向戰場,我有可能會被打死,會被炸的血肉橫飛。就連吹在臉上的風,槍口散發的金屬味都讓我感覺無比真實。我知道-夢醒了!
冒著風雪慢慢的走地雪地上,看著隊長不住張望的帶隊人,我心中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仿佛自己在走向一個陷阱。
“有點不對頭!”快慢機放慢腳步,凍凍的說道,
“是呀!一定有什麼不對頭!”其他人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FUCK!”最前面的先鋒一槍托把帶隊的嚮導打倒在地,同時大叫道:“雷區!不要動!”
先鋒的一聲巨吼把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了,原來整齊的踏雪聲“刷”地消失了。所有人都緊張的向四處張望,四周並沒有人!大家漫無目的地搜索,也明知道找不到什麼,但陷入雷區的恐懼逼迫他們做出什麼反應,以便來分散注意力和緊張。
端起瞄準鏡跪在地上向四下打量,我很快就明白先鋒怎麼發現雷區了,因為遠處的樹木根部有剛被炸過的痕跡,沒了樹皮包裹的軀幹上還有點血跡,看樣子是什麼動物被地雷給炸死了。
鋪滿積雪的地面根本看不到藏在下面的地雷,潛藏的威脅像一隻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
“Jesus(基督耶穌)!真他媽的好運氣!一天進兩次雷區?”扳機一把拉下頭上的防風帽,露出棕黃的頭髮在雪域叢林中格外顯眼。說著推開擋在身上的人群向前面被打倒在地的帶隊男人走過,被他擠出隊伍邊線的人,腳剛一踩入平整的雪面便像被電了一樣彈了回來。瞪著眼沖著扳機背影罵了起來。
“所有人都閉嘴,從現在起噪音管制!”俄羅斯的軍爺們在他們隊長的一聲巨吼後便齊齊的閉了嘴。場面馬上就安靜下來了。
透過人群我能看到隊前面的扳機正在毆打那位中年人,隱約能聽到他正在審問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帶進雷區。其實這不是廢話嘛!人家恨你唄!我都懶得再探著腦袋看了,抱著槍把位置讓給邊上好奇的士兵,我自己走到了最危險的隊伍邊緣看著雪發起呆來。可是聲音還是任性的鑽進我的耳中:“你們這群殘忍的異教徒,殺死了我唯一的兒子,我們躲到山裏你們還不放過我們,又來洗劫整個村莊,炸毀了我們僅存的家。真主至大,真主獨一!他必以地獄之火懲罰他子民的敵人!”
“那你先下地獄等我們吧!”扳機拉動槍栓就要打死那個老人。
“扳機!”隊長站了出來阻止了扳機,溫和的向老人說道:“我們並不是來對付你們村民的,我們只是來對付那些匪徒的。你想錯了!能帶我們走出這個雷區嗎?”
“沒有匪徒!你們就是匪徒!”老人激動的控訴著:“整個格羅滋尼都被炸平了,整條街區的人都被炸死了,格雷雅!我的可憐小孫女!我在彈坑旁只找到了一隻她的鞋子!她才三歲。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決不放過你們!大雪覆蓋了來時的足跡,你們出不去了!哈哈!哈哈哈!”
老人那扭曲的尖叫如同九幽的寒風,在每個人的心底吹結出一層堅冰。凍的所有人都不由自的顫抖起來。正在隊長阻擋扳機再一次掄槍毆打老人時,那個老人突然一下子從地面上彈跳而起,順著側面的山坡向下瘋狂的奔去,怕觸雷所有人都不敢去追他。
“快慢機!”“尼索夫!”隊長和卡烈金同時喊出了各自隊伍的狙擊手的名字:“腿部!”
快慢機剛架好槍瞄準,還沒來得及摳動扳機,“轟!”的一聲,前面潔白的雪地上爆開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老人奔出二十多米後觸雷了!巨大的衝擊波把將他瘦小的身體撕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落在雪面上紅白相襯刺目的嚇人。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觸雷的!
“SHIT!”隊長無奈的一甩手:“這下完了,唯一知道路的人也死了!我們只有退回去了,趁雪還沒有把所有的足跡都埋沒。”
“不行!”卡列金和另一位隊長聽到隊長的話,馬上站了出來:“我們不能耽誤時間,軍令要我們天黑前到達共青村,我們就一定要天黑前到達。”
“冒著踩雷的危險?”隊長一聽就有點急了:“我不會讓我的兄弟們冒這種危險!”
“我們不能退卻,可以看出來有人抄著後面上了山,如果被他們從後面偷襲,我軍一定傷亡慘重,如果被裏外夾擊。三千多人就有被全殲的危險。我們一定要上去!馬上!”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卡烈金,現在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像是殺父的仇人一樣盯著隊長。
“操你媽的!不可能!”隊長也急了:“你們上吧,我們要回去。”
“不行!你們一定跟我們上去!”卡烈金扯著脖子叫道,完全忘了剛才他自己下的噪音管制令:“別忘了!我們付了錢的!”
“我....。。”隊長一下被堵的沒話說了。傭兵接了錢就要完成任務,如果中途變卦就是沒有信譽。會被所有人恥笑,再也不會有人找你談生意了。
隊長看了一眼前面散落在雪面上的碎肉塊,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已的手下後和騎士對了個眼神,扭頭張口說道:“我們拒絕和你們上去,我們仍會完成合約,但我們要換路上去....。。”
隊長的話一出口對面的俄羅斯人就惱了,叫嚷著就要動武。
“隊長!”先鋒蹲在地上拾起一塊黑黑的碎片,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道:“隊長!這是O3M-3防步兵跳雷。”
“又如何?”隊長扭頭問道。
“他是鑄鐵的壓發雷,用探雷器可以探出來。”先鋒想了想說道:“要人工佈雷,所以不可能和ΠΦΜ-1混設。如果他們沒有陶瓷雷的話,我想我們可能開條路出來!”
“他們沒有陶瓷雷!”卡烈金身後的一位少尉軍官,一面拿出探雷器一邊說道:“我們在車臣兩次戰爭中並沒有發現陶瓷雷的先例。當時批軍為的時候,也沒有批給車臣這種最先進的地雷!我想ΠΦΜ-1那種塑膠雷也是他們攻下駐守車臣的軍隊時,從軍火庫中盜走的。現在沒有ΠΦΜ-1的威脅,我有信心開出條路來。”
“不能再等了!開始排雷!”卡烈金對軍官下了令,然後看著隊長一臉鄙視。仿佛是在說:如果你們跑了就是孬種!”
看了一眼滿臉信心的先鋒,隊長猶豫了一下妥協道:“先鋒,你去幫忙。要小心!”
“是的,長官!”先鋒也拿出隨身的掃雷器,小心的向已經順著老人奔逃路線走出幾十米的信號旗工兵走去。
從始到終我都漠不關心的站在隊邊上,仿佛他們決定的不是我的生死大事一樣,快慢機抱著槍湊到我邊上,看了一眼我古井無波的表情說道:“我聽說你在家的事了,沒想到你被刺激成這個樣子了,連生死都不在乎了!”
聽到家這個字眼時,我心頭一痛,結滿冰渣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擠在了一起。斜著眼撇了一下快慢機,我冷冷的說道:“中國人最在意的就是倫理,我的所作所為在中國叫忤逆不孝!在古代是可以處死的,即使是如今也是被唾棄一生的罪名,而現在唾棄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你不會理解我的。”
“有道理!這就叫文化衝撞吧。”快慢機和我一樣看著面前的雪面說道:“不過相信我,你會從這種半死不知的狀態恢復過來的。”看到我譏笑的眼神後,又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補了一句:“絕對會的!”
跟著隊伍緩慢的向前走著,看著邊上面無表情的快慢機,我左思右想弄不明白他是指什麼而言的,不過沒多久出現在遠處的黑影讓我顧不得考慮這些問題了。
遠處一陣槍聲傳來,耳中也隨之傳來隊長的聲音:“敵人!”
所有人馬上向退去把隊型拉開,避免被人一鍋端。我馬上原地臥倒把臉埋進厚厚的雪層內,只有槍口和眼睛露出雪面,透過瞄準鏡向隊前面先鋒瞄準的方向看去。瞄準鏡中的樹林中數條黑影正在向這面張望,因為太遠了所以看不真切。我按到瞄準鏡上的調節鈕,把放大倍數調到16倍,這時才能隱約的看到六個穿著綠色軍裝的大漢正拿著望遠鏡向這裏張望。
“10點鐘!六個人!”我向邊上的俄國觀察員求證道:“和你們一樣的軍裝,是你們的人嗎?”
“不一定!”別上的俄羅斯人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說道:“車臣的人以前也是俄國軍隊,穿的也是俄國制式軍衣。”頓一頓突然叫道:“操!車臣匪幫!”
“LOCK LOAD(裝彈上膛!)!”邊上的騎士聽到觀察員的聲音後,對後面仍觀望的人大叫。“嘩拉!”背後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上百人拉槍機的聲音聽起來很爽。
“射程外!”我和快慢機同時叫道,從測距儀上看應該是3公里外而且是叢林中,就算用背後的TAC-50也不一定能準確命中。我和快慢的聲音剛落,迫擊炮那熟悉的尖哨聲就傳來了。
“炮襲!”一群人都熟練的一邊叫嚷一邊向後跑去,儘量分散後撲倒在地。“轟!”一聲一發炮彈在隊伍的左側炸開。嚇的我一低頭把臉埋進了雪裏。
“轟!轟!...”緊接著幾聲巨響,迫擊炮引動了設定好的雷場,身邊的雪地刹那炸翻了天,巨大的震動把我從趴著的雪坑中彈了出來,然後飛起的泥土和雪塊又砸在身上將我埋了起來,正在我吐著嘴裏的泥土的咒駡的時候,隊長在無線電中瘋狂的叫道:“快慢機,食屍鬼!幹掉他們。其他人撤退!等他們修正落點後就引動我們邊上的雷場了!”
話音未落迫擊炮的尖哨聲又傳了,一發迫擊炮正落在隊後面的俄羅斯步兵隊伍中,三四個大兵被炸上了天,同時引動了後面的雷場,十數顆地雷連續炸響,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只看到滿天的血肉落在我的白衣偽裝衣上格外醒目。
“快撤!掩護!”隊長拼命的向對面的叢林中射擊,可是根本沒有打到對方。其餘百人對著叢林一邊開槍一邊後退。我和快慢機無奈的頂著滿天散落的鐵塊一樣的凍土跪起了身,從背上卸下了反器材狙擊槍的背包。
打開槍盒,和普通TAC-50不同的加重槍管暴露在眼前,抓起已經簡單組裝好的模組快速的組裝好裝上瞄準鏡,邊上的俄國兵也從背後卸下了迫擊炮調整座標準備反擊。從眼角看著他們慌亂的動作,我冷笑了一聲架起槍對著樹林最前面的一棵樹開了一槍。
隨著震耳的槍聲,相應巨大後坐力的是巨大的威力,瞄準的樹幹上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樹冠上的積雪在中槍後紛揚而下,迷漫了整個樹林,打亂了對方觀測著彈點來修正彈道。通過打在樹上的彈痕,我在心裏對著彈散佈也有了個匆匆的感覺。
閉住呼吸拼命的平衡身體,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瞄具的放大倍數極高,手上一個細小的微顫在瞄準鏡中就是劇烈的抖動。情況不允許精細瞄準,這時候全靠平時射擊訓練中培養出的槍感了,飛快地鎖定林中的黑影後,憑直覺把槍口下拉了一點便摳動了板機。
子彈飛出槍膛,三倍速於音速的衝進了樹林,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目標被擊中了,子彈打在了他的腰上,下半身仍站在上半身卻掉在了雪地上。這是我第一次用反器材槍打人,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在我一愣神間邊上的快慢機也用M95開始射擊,連發三槍打中了一人,從鏡中可以看到傷者的半個肩膀連著胳膊飛了出去。嚇得其他人都躲到了粗壯的樹木後了。
也許是被兩個恐怖的例子給驚呆了,對面的敵人竟然半分鐘都沒有發炮,在這好不容易掙取到的短暫空檔內,後面的軍隊已經撤到了遠處的針葉林內,而身邊的迫擊炮也已經架好了。
“10點鐘方向,角度25,距離3000,三連發,不修正!開炮!”身邊的觀察手報完話後,炮手便連續的將炮彈放進炮筒,十數發炮彈向雨幕一樣罩向前方的叢林。
轟然炸響聲中叢林內枝葉亂飛,煙霧和樹頂震落的雪花彌漫在樹林間。從瞄準鏡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對方是死是活了。眼睛一瞬也不敢離開瞄準鏡,我趴在雪地上一分鐘後就感覺地面上的寒氣紮透衣服鑽了進來。不一會雙腿便開始失去知覺,肌肉不由自主的打顫。
等了好久對面的樹林仍沒有動靜,慢慢的樹間的雪霧散了,對面的人影也不見了。調高瞄望鏡的倍數對叢林進行了一番觀察,確定沒有敵人後我收起了槍,扭頭一看,後面的山路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意外的是看到小貓一個人站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不知在幹什麼。
先鋒帶著兩個工兵快速的探雷向對面的叢林推進,快慢機和兩挺機槍給他們押陣。我剛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槍走到了小貓身邊,看著她賤的滿身的血好奇的問道:“你幹什麼呢?不怕死?膽兒夠肥的!”
小貓沒說話,只是用眼向下瞄了一眼,我順著她的視線向下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一顆地雷正踩在她的腳下,四角的壓發杆已經被她踩歪了。再看一眼邊上被衝擊波吹的光禿禿的地雷上,數顆同樣的地雷就近在咫尺,一地分叉的地雷觸發杆讓人頭上直冒慮汗。
“媽的!快把老子的小弟弟給凍掉了!”惡魔揉著褲襠走了過來:“幹什麼呢?食屍鬼,你可不要想搶天才的馬子。”
“你不應該過來!”我緊張的說道。惡魔走到我邊上後也看到了一地的小觸發杆和小貓腳下的“小可愛”。
“你可真是狗屎運!”惡魔一驚,頭上的汗也敞下來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2:35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狗屎運

我和惡魔看著小貓腳下的地雷傻臉了,小貓看著我們兩個笑了笑沒有說話,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們誰都沒說話,場面靜的能聽到三個人心臟的跳動。突然背後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我和惡魔同時叫道:“別過來,雷區!”
腳步聲一下就停了,騎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怎麼回事?”
“小貓踩上狗屎了!”惡魔說道。
“先鋒!快過來!”騎士馬上就叫狼群中最會拆雷的。
“什麼事?”先鋒聽出騎士聲音中的焦急,飛快的跑了過來。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小貓腳下的地雷,一把將騎士推開對正要轉過身的我和惡魔說道:“別動!是PROM-1防步兵地雷,是壓發雷,看樣子是裝的鬆發引信,踩下去不炸起腳炸。這雷能把我們四個都炸到天上去,何況邊上還有他的兄弟們。現在引信已經啟動了,止動鋼珠已被釋放,稍不小心一動位置就會爆炸。所以要非常小心!”
“你別嚇我!我膽小!”惡魔舉起手作投降狀。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我心裏倒是頗為緊張,看了一眼身邊地上的碎肉,想到一不小心就會和它們一樣。我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槍管。
“小貓,咋天沒有做禮拜嗎?”先鋒慢慢的趴到地上開始觀察:“你可別動,你一晃我的臉就得被炸飛。”
“少費話!不然我就抬腳!”小貓臉色慘白的說道:“至少我剛才踩到它的時候它沒爆,要不然我也沒有機會和你們說話了。”
“HALLELUJAH(哈裏路亞)!上帝保佑!”先鋒和惡魔一起叫道:“不要分心說話,他們設鬆發雷的目的就是讓中伏者的戰友來救他,拖延時間或增加殺傷數目。你可千萬不要動,不然樂子就大了!”
小貓聽到這話就不再吭聲了,專心的保持平衡。看了一眼同樣開始流汗的惡魔,我笑了。我還以為他真的不害怕呢。
還沒剛緩過神來,背後又響起了迫擊炮的聲音。一發炮彈落在遠處,雖然沒炸到什麼,但也把正全神貫注我們四人嚇的魂飛魄散。
我按低惡魔原地轉身,跪在地上舉槍一看,對面的叢林中的人影竟然多了不少,估計有數十人的樣子,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有人重新架起了迫擊炮,正在調整彈道瞄準我們。
“撤退!”隊長對著其他人大叫著,其他人也沒有辦法只能撤了下去,只有快慢機和我等拿著重型狙擊槍的人墊後,就連邊上的炮兵在打了幾發煙霧彈後也都開始撤退了。
因為有煙霧阻擋,對面的敵人在沒有視距和調整彈道的情況下匆忙開炮,數發炮彈都打偏了軌道,落在了或前或後的雷區中,引起了雷場的連鎖反應,在我們前後炸成了一片。
每發炮彈一炸響,趴在地上的先鋒的手就是一顫,連拆雷剪都是抖動的。
“食屍鬼!想點辦法!”先鋒惱怒的回頭沖我吼道。
“我也沒辦法,我也沒有視距。”
“那就做點什麼!我根本沒有辦法拆雷,地面如果再劇烈震動地雷隨時有可能爆炸。”先鋒急的直咽唾沫,對著小貓腳下的地雷束手無策。
小貓閉著眼聽著頭頂飛過的彈片不斷的打顫,炮聲一停咬了一下嘴唇猛的睜開眼,決然的說道:“你們撤退!別管我了!”
“沒有可能!”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惡魔、食屍鬼、快慢機。”隊長他們已經全撤到了後面的樹林中,通過無線電中聽到了我們三個的談話,冷靜的說道:“你們幫不上忙!撤回來。”
“我們走!”惡魔看著小貓腳下的地雷,又扭頭看了一眼快要散去的煙霧,太陽穴上的肌肉抽動數下,突然拉著我就要向外走。
“我們不能把小貓就這麼扔到這!”我大感意外和難以置信:“我們怎麼和天才交待?”
“我們沒有選擇,必須離開!”惡魔沒有回頭的說道。
“我不走!”其他我很害怕,心中十分想撤退。這種求生的衝動幾乎已經作用在我腿上了,但想到平常小貓對我的種種照顧,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國在我家門前蹲守,而我在她遇到麻煩的時候竟然逃走?想到這種可能,我的心頭的負罪感就像用刀剜心一樣。也許思考點並不高尚,但我決不能拋棄我的戰友!
“你他媽的少廢話,面對現實吧!”惡魔扭過頭一把捏住我的臉,眼含熱淚的對我叫道。
看著滿臉痛苦的惡魔,我知道他也不願意拋棄戰友,可是我們都是懂得爆破的,那個裝置如果在地雷還沒被啟動時還能拆除,可是一旦啟動就是個死結,不可能解開了。如果不離開稍有動靜就有可能把我們四個全炸死,這就是設雷者為什麼設鬆發雷的用意所在-利用戰友的情誼一網打盡!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不像你這麼無情。”我甩開惡魔的手:“現實一定可以改變,我不是為了看她被炸死才來俄國的。”
“撤退!這是命令!”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惡魔把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
惡魔從後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拖回去,我的倔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惡魔剛抓住我的肩膀我一扭臉,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了個跟頭。惡魔本來因為逼不得已要捨下小貓就很難受,我一打他,他也惱了!跳起來撲到我面前還了我一拳,我們兩個竟然在半路上打了起來。
還沒打兩下,我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腳邊上的一小塊泥土被褲子一帶滾下了山坡,沖著不遠處的雷場滾去,我和惡魔都看到了,嚇得馬上臥倒趴在地上,看到那土塊撞到了露在地面上的觸杆時,我們兩上緊張的一閉眼。完了,這麼近!
就在我們兩個以為不死也要少點什麼的時候,奇跡發生了-那個地雷竟然沒有炸。我和惡魔都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個地雷,發現那塊挺大的土塊就架在那個觸杆上,我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原來觸杆已經被雪水給凍住了,土塊沒有壓倒觸杆,所以沒有炸。
看到這個情境,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跳起來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有法子了!”不顧惡魔奇怪的目光和隊長的怒吼,飛快的奔回了小貓的身邊。等我悄悄的走回小貓身邊的時候,小貓已經開做天主教徒臨死前懺悔了。什麼小時候把家裏的貓尾巴燒了,打了祖母最喜歡的古瓷盤,偷了隔壁院裏的蘋果...聽得邊上正在想辦法拆雷的先鋒都沒法集中精神了。
“別懺悔了!我想到辦法了!”我衝回小貓的身邊對她說。
“你別騙我了!”小貓絕望的繼續做她的懺悔。
“我沒事騙你幹什麼?沒辦法我跑回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拍了拍她的臉安慰了兩句,便對先鋒說:“把你的水壺給我。我想到辦法了!”
“什麼辦法?”先鋒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剛才我踢翻了一塊泥土,它撞到了壓力杆地雷卻沒炸。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放下背包拿出彈匣道:“因為壓力杆凍住了,所以它沒法感應壓力變化。”
“你的意思是說...”先鋒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們凍住壓力杆。讓它維持現狀一定時間,哪怕兩秒鐘。我們就可以跑到邊上的安全地帶了。”我指著前邊已經爆炸過的彈坑說道。
“可是怎麼凍?”先鋒的話在看到我拿出的天才給我造的冷凍彈後打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用子彈凍住地雷?”小貓看著我晃動的子彈翻翻白眼,一臉你白癡,這根本不可能的表情:“你在開玩笑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從理論上說,這樣是可以的。”先鋒馬上陷入了思考和計算中,嘴裏喃喃的說道:“PROM-1地雷設置成發射狀態後,當外力作用到地雷引信上時,推動鬆發式引信套筒下移,運動一定距離後,止動鋼珠被釋放,擊針失去防護控制,造成一種擊發平衡,外力消失或變化時,擊針在彈簧作用下撞擊火帽,點燃拋射藥,將地雷拋到一定高度,主裝藥引信動作,使地雷爆炸。只要外力不消失或失衡,地雷就不會引爆。這可行!可行!”
先鋒在心裏計算了一下,不停的點頭說道:“按原理說是可以的,但能唯持多長時間可沒準,有很大機率當場把我們炸死的。這明顯是外行人才有的思維方式。”
“別管內行,外行,有一絲希望能救命就行。”我聽到先鋒說這個法子有效後,心情一下激動起來。好像已經看到成功的在望了。雖然後面的炮火已經幾乎炸到屁股了。
我和先鋒趕快把地上的雪和土在小貓腳周圍壘了個圈。拿出我們兩個的軍用水壺開始向裏面倒水,不一會水便漫過了她的腳腕,我拿出子彈看了先鋒一眼說道:“成敗在此一舉了!”
先鋒奪過子彈對著小貓的腳尖方向做好架式,嘴裏說道:“要從施力的反方向開始凍結,否則凍結的瞬間可能增加引信的受力。”
說完,用鉗子對著彈頭的強化玻璃使勁一敲,水銀股的物質一下子便流進了水中,一瞬間我面前的溫度最少下降了三十度,鼻氣都凍結了,整張臉像被用刀刨過一樣,小貓的腳瞬間便被凍在了地雷上,鞋子,壓力杆和水刹那被凍成了一大塊冰砣。小貓慘叫著從已經鬆脫的軍靴中扯出了腳。我和先鋒架著腿部已經僵直的小貓飛奔向身後不遠處的彈坑。
剛跑到坑邊上,就覺的背後有人一下子將我們三個人撲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陣轟響。地雷在不遠處炸開了。我和小貓被人壓在了身上而毫髮無傷,等我們推開身上的人一看,我的淚水就流下來了,原來是惡魔。這傢伙看到我調頭回去了,也跟著轉了回來,看到我們架著小貓跑過來時,背後壓在地雷上的靴子倒了,就不假思索的將我們撲倒在地。等我們把他翻過來的時候發現,他的背包已經被炸飛了,大衣內冒著煙。扒開衣服一看,背上至少釘著二十多塊破片,血肉模糊。
“惡魔!惡魔!”我抱著他的腦袋使勁的搖晃著,為剛才在心中埋怨他的無情而無比慚愧自責。
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我們的隊長他們,在迫擊炮的掩護下飛快的跑了過來,醫生一把推開了我,撕開衣服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地拿出“最後的掙扎”給惡魔紮上了。看得邊上的我們大家都大叫一驚,誰都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糟。
“他必須馬上到醫院,不然就死定了!”醫生不是在請求而是在命令。邊上信號旗的人看到這個情況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本來想說話也不敢吱聲了。隊長馬上命令DJ向軍部要飛機,得到的答復是半個時後飛機才能到。
“把他架到樹林中,不能讓他挨地要保持溫度,把所有取暖的東西都拿來。”醫生一邊給惡魔輸血,一邊做等待的準備。
我和先鋒緊張的看著惡魔因失血開始發白的嘴唇,小貓則抱著惡魔的腦袋拼命的磨擦他的臉,過了不知多久惡魔似乎因為傷口的疼痛眉頭皺了皺,眼皮跳了跳緩緩的睜開了眼。所有人張開嘴但不敢大聲說話,只能關切的看著他。
“看來我還沒死,要不怎麼又看到你們這群衰人!”惡魔趴在擔架上努力抬頭看了小貓和大家一眼,有氣無力的說。
“你可是惡魔,誰能要你的命?”屠夫點了顆煙吸了一口,塞進了惡魔的嘴裏。惡魔吸了一口,因血虛而嗆的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我擔心的眼神說:“有多糟?”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不知應該怎麼回答,在屠夫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我才張口道:“十幾個小口子而已!”
“小口子?我都感覺不到我的背了。”惡魔一臉你騙誰?
“那就是十幾個大口子!”屠夫從惡魔嘴裏把煙搶了過來,吸了一口後扔掉了。
“這話聽起來好受一點。”惡魔眼皮有點向下垂,向是渴睡一樣:“放心吧,我死不了。”
“惡魔!不要睡,聽見了嗎?和我說話!”醫生用手使勁的煽惡魔的臉,指著天上說:“你聽見了沒?是直升機。我們馬上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有伏特加,有魚子醬,有漂亮的護士...千萬不要睡,看著我,和我說話。。”
我們一群人都爭想恐後的和惡魔說話,生怕他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惡魔勉強睜開了眼,虛弱的笑了笑:“這難不倒我。我倒要看看你說的護士有多漂亮...”
大家都眼含熱眼的勉強擠出了幾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飛機不一會便降落在叢林外,醫生和狼人抬著惡魔上了飛機,醫生坐在機艙中說道:“兄弟們,我要一起回去,路上沒我不行,大夥“幹活”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在你身後了!”
“沒狗就不打獵了!”屠夫罵了一句把機門摔上了,飛機在大家的注視下遠去了。
邊上的卡烈金和那位中校從剛才就一直在焦急的看著手錶和天色,現在惡魔的飛機一走,馬上湊到隊長面前說:“我們應該趁現在天亮攻過去,天黑了就沒法打了。”
隊長不等他說完話,扭臉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出數米摔倒在地。
“你們...!”邊上的俄國兵剛想衝上來,狼群的人一拉槍栓把槍口對準了有動作的人。
“誰動誰死!”大熊把加特林機槍的槍管一轉,發出嚇人的“嗡嗡”聲。只要他一摳扳機兩秒內就能把這群人掃成肉漿,不過俄國兵就是兇悍,仍然叫囂著要衝上來,但都被帶隊的給攔住了。
“要不是你他媽的非要走這條路,我的人會受傷嗎?”隊長揪著卡烈金的衣領,用槍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子差點丟掉四個兄弟的命。去你媽的進攻!去你媽的天黑!”
“你想撤?”卡烈金一把抓住隊長的領子,毫不退縮的頂著他的額頭叫道:“他媽的,老子死的人更多,但又怎麼樣?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上面的命令就是天黑前要趕到共青村,那群王八蛋才不會管路上有什麼,他們就以為是走大街。我他媽的又能怎麼樣?”說到最後卡烈金簡直都是在尖叫了。
隊長盯著同樣一臉痛苦的卡烈金,兩個人鼻子頂鼻子的互視了良久,最後隊長一甩手把他推開,扭頭走開同時說道:“我不管什麼狗屁上司,什麼該死的命令。用你的話說,我們是傭兵,收了錢簽了合約。但合約沒有註明,今天晚上就要到共青村。我不會讓我的人再冒險,在地雷沒有清理完之前,狼群不會再前進了。”
“先鋒...地雷交給你了!其他人原地待命!”隊長不再理俄國大兵的反應,逕自下達命令。先鋒接到命令就接著去拆雷,根據GPS的顯示,過了山那邊的山谷就是共青村了,我們離它並沒有多遠了。
卡烈金看了看已經開始原地待命的狼群,又看了一眼邊上不少自己掛彩的兄弟舉棋不定,倒是他的手下自己請願要堅持前進,沒有讓他為難。不過有了狼群作參照,似乎他也感覺如果讓他的人強攻過去似乎很殘忍,只好下令炮兵不停的轟炸對面的樹林,並要求空軍支援,讓當兵的暫停進攻。
坐在地上搓動手中凍結的血痂,感覺它從手上脫落的感覺,就像從心頭揭成皮一樣,想到我對惡魔說過的話,自責的傷口就不斷加深。把頭埋進手掌中我真不知以後如何面對他。
“覺的錯怪了惡魔,心裏不舒服?自責?”騎士抱著槍坐到了我的身邊。
“是的。”
“沒關係。他不會怪你的。”騎士拍拍我的肩膀。
“我那樣說他...”我實在是不知如何面對這件事,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不能理解很正常。孩子。有時候,發生像今天的沒有辦法挽回的情況,你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應該冷靜的做出取捨。這是職業軍人一個非常重要的能力-做出決定,很痛苦但是正確的決定。”騎士上下套動槍管,沒有看我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我明白,長官。”我知道有時候不能感情用事。
“明白和做到不是一回事,這都是迫不得已的。你以後會明白!”騎士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扛起他的MG36機槍走開了。
揪了一把頭髮使勁的拉扯著,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錯怪過誰,結果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對生死與共的戰友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最讓我難受的是,在那之後又被他救了一命。
聽著身邊的炮聲和頭上飛機掠過的聲音,我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驅走腦中的困擾,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邊上快慢機正給小貓包腳,我湊過去一看,好傢伙!腳面上的皮都凍在了襪子上,有幾處從軍靴中抽腳時被扯掉了,露出了粉紅色肌內。
“你剛才怎麼不坐飛機一起走?”我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傷處,她的臉上根本沒有痛苦的表情。
“剛才光顧看惡魔了,沒感覺到我受傷了。”小貓笑了笑:“再說也不痛。”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那東西這麼霸道。”我確實沒想到會把小貓的腳凍成這個樣子。
“我應該感謝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次!”小貓把腳包上,接過邊上快慢機遞過來的一雙從死人腳上扒下來的軍靴穿上。
“只要你記得讓天才以後不要再敲詐我,那就感激不盡了!”我讓她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剛才我們拆那顆的方法,根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能活下來純粹是運氣好。
“包在我身上。”小貓擺出了一家之主的表情。
扶著小貓走到樹林邊上,看著對面的樹林在飛機的密集轟炸下,變成了一排排的焦木。連中間的雷場也被炸開了一條通道。我知道又應該上路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3:03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穿過被炸成了焦土的叢林,我們終於在14號天黑前趕到了共青村,剛到軍營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遍地的傷患和露宿在雪地的大批難民,一路上注意了一下情況,保守估計俄軍方死亡最少有四十多人,傷應該在兩百多以上。等我們站到高地上俯視共青村時,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座廢墟。
諾大的共青村幾乎被連日的轟炸給移為平地,即使如此俄軍仍無法攻入共青村一步,據此可見車臣人的兇悍。
取下瞄準鏡當望遠鏡用,遠遠的看到碩果僅存的十幾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閃動,裏面應該有很多的匪徒,站在這個顯眼的位置,我覺得整個戰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在注視著我,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這種陰森森的感覺讓由心底向上冒寒氣。
“小心點!這裏到處都是狙擊手。一不留神就會被報銷的。”接待我們的少尉軍官走到我們身後,指著漸漸籠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憤恨的說:“前兩天我們都不能探頭出去觀察情況,每次剛一露頭腦門上就被打出一個洞。還好有空中支援,炸死這幫王八蛋。”
我們沒有說話,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站的高高的觀察敵情的阿爾法隊員,皺皺眉說道:“你們幹掉了多少人?裏面還剩多少?”
“我們幹掉了200多,飛機應該炸死一些,估計應該還有1000人左右在裏面。”少尉軍官也奇怪的看著邊上的阿爾法隊員,過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說了一句:“長官。你站那麼高,很容易被狙擊手發現的...”
話音未落,對面的廢墟中傳來一聲槍響,那位阿爾的小隊長額頭一抬,腦袋上的鋼盔發出一聲熟悉的撞擊聲,一發7.62毫米的狙擊彈頭洞穿了他的腦袋,後腦的鋼盔內部傳出撞擊聲,他的人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我們衝了過去一把將他從高處拖到了掩體後面,不用檢查就知道他沒救了,不過為了盡一點人事,我們還是扒掉了他的頭盔,子彈從前額射入後腦穿出,卡在了後腦的鋼盔上。一去掉鋼盔,花白的腦漿帶著一塊頭骨掉在了地上。
“@!!#¥¥##”邊上的阿爾法隊員圍上來,爭先恐後的叫著死者的名字想要撲上來,但都被隊長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機,食屍鬼。清場!其他人撤退。”隊長下令,把屍體交給後面的阿爾法的士兵。帶著人快速的撤回了軍營,因為他知道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YES SIR!”我和快慢機迅速的鑽進草從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槍,用在瞄準鏡上接上潛望鏡慢慢的向槍響的方向觀察。灰黑的夜色下對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麼也看到不,打開瞄具上的夜視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動了一下刷成了淺綠色。遠處的廢墟和草木也可以看的清楚了,但仍無法找到藏在廢墟深處狙擊手。
我無奈之下只好又打開了亞毫米波熱成像功能,這種介於紅外波段和射電波段之間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紅外線所不能穿透的障礙物。因為在剛果熱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熱成像的功能給加強了。現在通過亞毫米波可以穿透極厚的牆,打開熱成像功能後就可以看到遠處的廢墟中有點點紅光,有的顏色發白。閃爍不停那是火焰,如果是顏色發紅、恒停不動的應該是人體。但由於距離過遠,所以,更多的亞毫米信號很微弱,被動式裝置接收不清忽隱忽現!
按照天才給我的新指點,我又打開了瞄具上的主動式電磁波發射裝置,它通過探測人跳動的心臟產生的超低頻電磁能,可以透過金屬、牆壁、沙地、深水確定人的準確位置。看著瞄具中越來越明顯的紅色目標,我越來越愛天才了。
“2點鐘方向,700米外樹叢後面的磚堆中。這個王八蛋可真會蹲呀,這是個絕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機報告狙擊手的位置,除了夜視器外他總是不喜歡用其他先進儀器。
“收到,鎖定。”快慢機在我左側一百米外的樹叢後收到了我的資訊。
“開火!”我作為觀察手,發出了最後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槍聲震飛了叢林中的宿鳥,瞄具中的紅色人影一震,失去了體溫的人形快速的變成了黑色。
“命中!”我確定目標死亡後,向快慢機回報結果:“好槍!撤吧!”
我和快慢機在樹叢的掩護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帶,才站起來帶著一身的雪水走回了營區,一切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走進營區,我們向隊長做了簡報後,提著槍走回了狼群的營帳,一掀帳簾一股熱氣衝進脖領,冰涼的身體一下感覺到熱意還有點不適應打了個顫。不過夾在熱氣中的濃濃腳臭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仔細看才發現一群人都在這個巨大的營帳內-烘腳!床頭擺著幾個火盆,裏面燒著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腳步正捧著發白的腳丫湊到火盆邊上取暖,臉上的儘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脫下偽裝網去掉防凍手套,把凍的發僵的手指湊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一排長著各色汗毛的腳丫,又覺得有點噁心。
“有種你別烤,睡到了後半夜你就知道什麼叫“爽”了!”屠夫扯著裹腳步搭在火盆上,潮濕的裹腳步被火一烘,冒著白氣散發著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覺得在這晚上還能睡覺!”不一會,我的鼻子就被熏的沒有了知覺也聞不到臭氣了,後來索性也坐到了火爐邊上解開軍靴,抽出裹著被腳汗濕透的布條的雙腳,扯開布條把腳放到火盆邊上烤了起來。
“這和睡覺沒有關係,晚上這裏更冷,腳上的布條都能給你凍硬了。”快慢機參加過第一次車臣戰爭,明顯有經驗的說道。
“算了不要說這些臭哄哄的東西了!”邊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給小貓檢查傷口。
“她沒有事吧!”我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行,死不了。估計是沒法參加戰鬥了!”美女放下手中的紗布,我看到那“恐怖”的傷口。
“她這只腳能保住就算不錯了,還戰鬥呢!”全能扔給狼人一根捲煙,把手裏的ZIPPO也扔了過來,我一時搞怪在空中一把攔截了它。等握到手裏才發現這只ZIPPO的表面上竟然穿著一發子彈,看上去應該是AK47的7.62x39mm的彈頭。
“這是怎麼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著ZIPPO端詳起來。
“好看?這個可是我的救命的寶貝。當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給幹了。”邊上的狼人搶走ZIPPO點著煙後又扔還給我。
“沒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現在還有發生?那要防彈衣幹什麼?”我笑道。
“我不是覺的防彈衣沉嘛,出任務的時候就沒穿,我記得那是個定位任務,我們扛著鐳射定位器去給導彈測目標,結果被一隊伊拉克士兵發現了,一起去的其他六個人全都掛了,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中了三槍,這兒、這兒和這兒...”全能用夾煙的手指點了一下肩頭,小腿和心口:“好在有這個ZIPPO擋住了致命的一槍,要不現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後來我找高級工匠把它又給修好了,連彈頭都沒去。”全能接過我扔還的火機說道:“它是我的幸運物,我覺得在戰場帶著它就能勝過一切東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們或多或少有點迷信,都喜歡帶點與眾不同的幸運物。我扭過頭對快慢問道:“你用什麼幸運物保佑你活了這麼的時間?”
快慢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兩根手指頭點了一下雙眼。我好奇的又向邊上的人求證他們的幸運物,這才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什麼上初中的第一支鋼筆,殺掉的第一個敵人的骨頭,家門口的樹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片鯊魚牙齒。
捏著這片三角形的牙齒,我想起了剛才被打死的軍官,不禁說道:“剛才的軍官一定沒帶幸運物,不然怎麼會那麼倒楣,不過話說回來了,阿爾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種部隊呀,怎麼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其他人一起哄笑起來,比較瞭解情況的屠夫烤好腳穿上軍靴,合衣躺在床上枕著雙臂說道:“阿爾法是城市反恐部隊,並不擅長打正規野戰,一般這種滲透、強攻的情況都是信號旗負責的。估計這次軍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夠了,要不怎麼連“員警”都派上來了!”
大家聽到他如此貶低阿爾法都笑了,營帳裏臭哄哄地亂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剛到軍營內睡了一夜,以後的日子我們根本就沒有再睡過覺,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防著敵人突圍和背後的“聖戰者”偷襲。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每天除了換班的時候能抱著槍蹲在火盆邊上眯一會,其他時間都是和信號旗在進攻村子。
車臣匪徒可以說是我當兵來見過的最窮兇極惡的敵人,我們每控制一棟房屋都要經過激烈的戰鬥,並付出代價,而且因為地上錯綜複雜的通道網,敵人常出現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剛佔領的房屋內,我們大隊人馬一離開馬上就易手,他們總是神秘的出現在屋內,幹掉留守的54師的士兵,然後從後面偷襲我們。
我和快慢機一組,刺客和全能一組。我們兩隊人受命清理村內的狙擊手和掩護進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裏趴上數個小時,肚子凍的拉稀不說,連“小弟弟”都凍的沒知覺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熱的尿液一過,痛的像刀割一樣。要不是快慢機說沒有關係,我還以為是落下什麼後遺症了呢。
看著手裏的狙擊記錄,我們三天的時間已經幹掉了兩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擊手。利用先進的儀器,我們成功的把叛軍週邊的據點都清理掉了,再向裏就是突擊手的事了。我們狼群中的傷員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擊中小腿,快刀被子彈擊中腹部,雖然有防彈衣擋住了彈頭,但仍被衝擊力打折了兩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腦震盪,小貓現在成了護士,天天在營區照顧傷員。而信號旗更是傷亡慘重,因為是室內戰,阿爾法反到比信號旗更熟練,只死了兩名隊員傷了五名。
“錢真難掙呀!”屠夫在一邊在無線電中報怨,一邊興奮的抱著機槍衝進了村週邊的屋子內。大熊、我和快慢機跟在後面也衝了進去,屋子內只留著剛才被我擊斃的一名機槍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內找到了一個地道口,因為地道網太複雜已經有數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現在再也沒有人敢下去了,現在都是扔兩顆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後來到二樓,我和快慢機覺得這是個狙擊的好位置,所以決定留下來做晚上的狙擊地點,架好槍把瞄具的倍數調小,因為這樣可以獲得較大的視野。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村內那亂糟糟的戰地場景:林立的樓房已經被炮彈炸成了廢壁殘垣,原本平整的地面已經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窪,積雪被燃燒彈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滿街的稀泥,地面鋪著一屋的彈殼,空罐頭盒,炸散的槍支,凍成冰雕的屍體,街道上停著數輛焚毀的汽車和拖拉機,整個村內看上去空無一人,只有幾隻沒人管的家畜在廣場上悠閒地散步。
俄國到底是地廣人稀,家家的房子蓋得都像座工廠,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個中型城鎮。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給狙擊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雖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靈般的對手,但我知道他們就在那裏,在那裏等待,和我一樣等待,等待任何一個一瞬即逝的機會,在我的腦袋上打出一個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覺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覺真好!”站在視窗看著對面的農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覺,那時候是那麼的安全,那麼的平靜,可是我卻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緊張,我恐懼。在這裏有那麼多的人想殺死我,頭上的飛機正在向下扔炸彈,一不留神就會扔到我頭上,哪怕上廁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爛屁股,可是我心裏卻很踏實,我感覺我能控制自己的命運,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軌跡。
也許正是和平社會中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讓我恐懼,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給陌生人。
話剛說完,我突然覺的背心一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摔倒在地,與此同時我感到臉前的空氣陡然向周圍擴張,一陣風擦過背後牆上的油畫“撲”一聲多了個洞,這時候槍聲才傳來。
我坐在地上看著牆上的彈孔發呆,快慢機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詳了會,確定我無礙後才緩緩的說道:“說話就說話,站窗口幹什麼?”頓了一下又斷續說道:“遇到這種情況你的心跳竟然沒有超過七十五,你已經出師了!”
“對不起,我開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牆邊取下那幅畫,察看著彈點,垂直射入角約為負二十度,水平射入角約為50度。看起來那個狙擊手就在10點鐘方向,斜下方的廢墟中,但現實一定不在那裏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狙擊手銘言。
“可算還你一次人情。”快慢機指了指眉頭上那道嚇人的傷疤:“不過還欠你一次,在柬埔寨那次...“
“變現吧!”這裏已經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機借建築的掩護竄到了另一座空房內。這裏的視線雖然沒有剛才那裏好,但最少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
快慢機坐在牆邊利用偽裝過的潛望鏡觀察著外邊的情況,我靠在牆解整理手裏的PSG-1。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有事情發生天就黑了。
我們兩個輪班觀察,坐在窗前透過潛望鏡,我可以看到對面的遠處的俄國軍隊正在進攻村落,不斷有曳光彈在夜空中滑過,還有零星的子彈打在附近的殘壁上發出尖銳的哨聲。
“也許你需要找點什麼愛好。”快慢機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說得我一愣。
“什麼愛好?”我沒有回頭依然觀察對面的情況。
“就像小貓和美女他們那樣的愛好。”快慢機靠著槍閉著眼嘴裏嚼著煙餅,臉上的迷彩隨著肌肉的蠕動,像波浪一樣起伏著。
“花錢?”我明白他的意思後更奇怪了,沒想到他讓我去花錢。
“是呀,這是一個比較快捷的途徑,花錢購物可以發洩情緒。再說了,你掙那麼多錢留著生蟲嗎?”快慢機睜開眼看著我,兩隻眼在黑暗中就像兩盞燈。
“這麼說你也常發洩一下?”我調侃他。
“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歡喝酒,有的喜歡吸兩口,有的喜歡女人,而我喜歡養點東西。你最讓我們奇怪,你不抽煙,不酗酒,在半年前還是處男,掙那麼多錢送人的比自己花的還多。你需要點什麼改變一下生活,這樣能找到新的起點,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妙。”快慢機即使在說教的時候臉上也冷冷的沒有表情。
“改變生活?新的起點?”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這裏,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們一樣自願的上戰場。你是被迫的,開始是被屠夫,現在是被...”快慢說到這裏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麼給你的生活增加些亮點。”
“就像你喜歡種花?”軍營中沒有什麼秘密:“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點?”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戰場狙擊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現在你瞄準鏡中的都是敵人。就連敵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機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動著說:“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顏色,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裏也有了點觸動,不過也掀起我一陣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國人對嗎?”
“對!德國邊防軍。”快慢機聽到我喊他的名字有點奇怪。
“你怎麼會當傭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國的人,所以他喜歡用德國槍。
“男孩子都想當兵,當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現在德國怎麼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於是我就當了傭兵,然後就開始四處征戰,開始是小傭兵隊,只能幹點見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於是就參加了另一支隊伍到了車臣,參加了第一次車臣戰爭,那一次我才認識到什麼叫戰爭,數萬人死去了,整個戰場上都是肉塊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滿血水的彈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像一個人被血漿泡到浮腫嗎?那一次經歷後,我就變了。在我的眼中血變成了黑的,火光變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樣,無法再回到正常社會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後悔的權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許我這個人不怎麼樣,聽了快慢機的故事,我到是覺得好多了,別人的苦難聽在我兒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沒錯的!”快慢機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洗髮水廣告。
“謝謝。新生活剛開始,我想我會想辦法適應的。”我正說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隊人馬正向東南角衝去,那裏駐守了一個連的俄軍,可以說是整個包圍圈最脆弱的環節。
“隊長,隊長。有人突圍,東南角,約有六七十人,或許更多。”我趕緊向隊長報告。快慢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躲在陰暗角落拿著觀察鏡向外面觀察著。
“不好,那裏的人手不夠,剛才的進攻,那個連抽走了一個排,現在根本擋不住這麼多人突擊。他們怎麼會知道攻擊那裏...”隊長邊上傳來卡烈金的聲音,看起來他在指揮部中。
“他們趕不上了。”快慢機舉著觀察鏡說道。
“也許我們能做點什麼。”我說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裝上,從樓上瞄準那群人影最前面的打頭的摳動了板機,夜視儀中看出去,那個傢伙背上竄出一溜綠色的液體後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處觀望但沒有開槍。看上去就知道受過良好的訓練,臨危不亂。
“我們拖不了多久,你們快想辦法。”快慢機舉著MSG90撂倒一個剛起身想前進的傢伙。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盜旗的兄弟馬上就去支援你們。”無線電中傳來一個不認識的聲音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語。
“什麼是他媽的海盜旗。”我在無線電中罵道。
“海盜旗?”快慢機也愣住了:“沒想到他們也來了。”
“你的熟人?”我一邊開槍一邊問快慢機,遠處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進,不過這一次似乎知道我們的位置了,有兩個狙擊手調過頭向我們這裏開了兩槍,有一槍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濺起的木渣子帶著雪花灑了我一頭。
“海盜旗是他媽的唯京人,冰島、挪威,北歐那一片的。一群強盜、異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機把兩個狙擊手中打倒了一個,另一個被我送上了西天。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位置了,他們分出一批人留下來向我們射擊,其餘的人則斷續衝向東南角。
我和快慢機被三挺機槍的強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頭,我臉上也被牆壁反射的跳彈給劃出了一條口子。
“婊子養的!我們要撤退,撤退!”快慢機抱著槍率先衝出房間下了二樓,我剛爬出房門就聽見背後“咣檔”一聲,回頭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彈。顧不得頭上飛舞的子彈,我站起來越過樓梯扶手,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人在空中頭上的樓層就炸響了,衝擊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壓到背上,瞬間把我砸到了一樓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胃部受強烈撞擊剛吃的東西馬上擠壓到了喉口,一張嘴我就吐了起來。等我吐盡了,才感覺到腹部劇烈的疼痛。
“怎麼樣?”快慢機跪在一樓的視窗向處射擊,聽到我嘔吐的聲音扭頭撇了我一眼,問了句又扭回頭專心射擊。
“死不了!”我抱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強忍著劇痛躬著腰跑到了快慢機邊上,向外一看,有三四個人端著槍正向這裏沖來。我想舉槍射擊,可是剛一抬手就扯動腹部的傷痛,胳膊使不上力連槍都端不穩。
“操!操!操!操!操!”我一邊罵一邊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經常這麼針對疼痛,而且很有效,這一次也沒有讓我失望。一陣疼的雙腿發軟的劇痛後,再舉槍時已經可以端穩槍了。
可是等我端好槍這幾人躲在不遠處的拐角也不露頭,只把手中的槍伸出來對著這個方向射擊,打完一梭子後,突然衝出一個傢伙,一甩手扔過來兩枚手榴彈。正扔到我們倆靠著的窗戶下。
嚇的我們兩個馬上向後面臥倒,一聲巨響震的耳朵裏“嗡翁”直響,搖搖頭站起身回頭一看,窗戶已經被炸塌了,從洞裏向外看那三個傢伙已經衝出牆角直奔這裏而來。一邊跑一邊向這邊射擊。
扔出一顆手榴彈,我拉著快慢機從另一面牆上的洞鑽了出去,剛跑到屋外對面也竄出一隊人馬,我不假思索的抬槍便射把他們逼回了拐角。結果引來對方報復性射擊,更沒想到的是對方全是輕機槍,把我們藏身的牆角都打塌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連追擊我們的三名車臣叛軍也被他們給打的一死兩傷,躲到了一輛拖拉機後面。
“這他媽的哪跳出來的混蛋!”我被這群人給搞糊塗了。
“將汝之性命奉獻給奧汀!”對面的那群人中有個傢伙突然大叫出聲,隨後一發火箭炮帶著濃煙劃著S型路線,直接擊中了斜對面的拖拉機,那兩個叛軍和拖拉機一起飛上了天。
“媽的!這群傢伙是海盜旗,只有唯京海盜才這樣喊的。”快慢機馬上把無線電頻率調到俄軍公用頻段,對著裏面大罵道:“我是快慢機。洛奇,我知道是你個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裏。”
“操!快慢機?是你?”無線電中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們,要不然屠夫回頭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沒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駡了一句,探頭一看對面那群人已經跑到這邊來,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帶頭是一個身高2米1的光頭壯漢,身後跟著一個1米8左右的男子,滿頭都是髮辮束成一大捆重在腦後,意戴了個黃色的防寒帽,在黑夜裏都看得一清兩楚。
“洛奇。”對面的一頭髮辮的傢伙扛著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邊上的快慢補了一句:“外號食屍鬼!”
“你幹嘛報我外號?”我奇怪快慢機竟然搶話說。
“廢話!人家報得就是外號,戰場上誰叫名字呀?”
“噢!”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後面的傢伙光頭大汗也伸出了手說:“托爾。”
“這個我知道,北歐的雷神。”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們是用北歐從神的名字作外號。
“那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惡之神?”洛奇抱著火箭筒好奇地看著我。
“別說廢話了,那群人向那邊攻去了。”我趕忙指出叛軍突圍的方向。
“沒關係,我們的人和你們狼群的人已經截擊去了。我專們是來接應你們兩個的。”洛奇對身邊的三十幾個人示意,讓他們向叛軍逃去的方向追擊。而他和托爾則留下了。
他們的人剛走,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嚇的我們四人趕緊鑽到邊上的一棟破房內,過了一會,刺客的聲音在無線電中響起:“快慢機、食屍鬼,別向西邊開槍,我們過來了。”
我和快慢機趕緊告訴托爾和洛奇,四個人瞪著眼向西邊搜索,果然過了一會,刺客和全能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四下觀察了一下,飛快的跑向我們所呆的房子。
打開門讓他們兩個進來時,我隱約看到一小隊人馬向東北方跑去。
“那是什麼?俄軍?”我指著那隊黑影問邊上的刺客問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觀察起來。
還沒等刺客觀察出個結果,我腦中就跳出一個念頭-聲東擊西!
“不好,是疑兵之計。有人要突圍!”我突然叫道,沒來的及細想提著槍便追了下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3:24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鶴群



因為我們發現那群黑影的時候比較晚,開始追時他們已經跑遠了,我和快慢機、刺客、全能還有海盜旗的倆人緊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追了下去。
全能通過無線電向隊長報告了這群人的動向,得到指揮部的答復是在這個方向的守軍已經調去防禦剛才東南方的突圍了,現在這裏只有一個班的士兵,防線拉的過長並沒有發現有敵人突圍。
不過以我看來,就算那些士兵發現了也不敢阻攔,這次突圍的最少有兩批,估計有五十人,一個班怎麼可能擋得住。如果報告發現了突圍,得到的命令一定是拼命攔截,那他們肯定死的很慘,反而是說沒看到誰也不能怪你。
我們前面的應該是掩護分隊,大人物應該在前一批已經突圍了。
“我們怎麼辦?隊長!”我不確定有追上去的必要。我們人太少了,對方從看上去有重火力,追上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撤回來。”隊長聽到我們只有六個人非常吃驚,馬上下令道。
“不!不能撤!剛才圍剿突襲的匪徒是格拉耶夫的近衛隊,帶頭的卻是阿卜杜拉的聖戰者小隊長,但格拉耶夫和阿卜杜拉那兩個混蛋卻沒在隊中,這是個聲東擊西的行動,你前面一定是這兩個畜生,你一定要跟著他們。不能讓這兩個匪首跑了。”一個很陌生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出,我肯定我沒見過這個人。
“表明身分!”我看了看邊上的快慢機,他也莫名其妙。
“俄國內務部副部長,雅沙爾-凱西阿米洛夫。”那傢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官銜。
“他們只有六個人,長官。前面是匪徒的最精銳部隊,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追蹤的敵人有多少。”隊長、騎士和凱西阿米洛夫爭執起來。
“我給你們加錢,抓到他們重獎。”凱西阿米洛夫和隊長爭執了幾句後突然叫出這麼一句:“傭兵就是掙的賣命錢,如果當槍靶,我就給你們當槍靶酬金!”
“我們不掙這沒命花的錢!狼群撤退!”隊長停了一下,語氣十分堅定回答了他。
我看了一眼前面跑跑停停警覺性極高的傢伙們,向身後的洛奇和托爾聳聳肩一攤手:“OK!!回去吧。”
洛奇和托爾對了個眼神,看了一眼正衝下山坡的叛軍一臉奸笑的對著無線電說:“凱西阿米洛夫同志,如果我們給你抓一個活的叛軍或標出他們的逃跑路線,你出多少錢?”
“一個叛軍1萬美金,兩個匪首一個10萬。如果能標出逃跑路線行動傭金提高30%!”凱西阿米洛夫反應很快的搶言道。
“我們要雙倍!”洛奇趁機加價。
“成交!”凱西阿卡米洛夫很乾脆:“報出GPS座標,我們會派人跟進。”
“OK!”洛奇對我和快慢機笑了笑說道:“兄弟們,海盜不挑食。”
說完,帶著托爾沖下山坡悄悄的跟在那群人的後面消失在夜色中。
“要錢不要命!”我感歎一句便要撤退,可是卻發現全能的臉色很難看,盯著托爾消失的方向沒有動地兒。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你們回去吧,我要跟下去。”全能提著槍衝下了山坡,我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快慢機和刺客,他們兩個並沒有意外的樣子,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下去。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我第一次見狼群中有人違反命令十分詫異,但這並沒有耽擱我跟著一起沖下來的動作。
“托爾是全能一個“摯友”的弟弟。”刺客加強了摯友這個詞。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比全能不要命的跟下來更讓我吃驚,因為在軍營中只有同性戀才用這個說法:“你的意思是...”
“不錯!”刺客點點頭,不過看我臉上的表情變化又加上了一句:“柏拉圖式的愛情!”
“噢!”原來只是精神上的愛情,怪不得我沒見過全能和哪個男人有親密關係。在外國同性戀見多了,不過軍營中很少見,因為在那裏同性戀一般會招到歧視,孤立甚至是虐待!我想這有可能就是全能離開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原因。
看著前面緊跟在托爾身後的全能,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沒想到竟然為了戰友的“小舅子”涉險,而且這位戰友的情人還是個男的。不過,儘管心中十分彆扭,但我仍毅然跟進。因為,不論他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和性取向,他都是我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會讓他一個人犯險。我想這也是洛奇為什麼敢兩個人就敢追一個排的原因,他知道全能一定會跟來,全能一跟進我們四個決不會坐視。進而狼群也扯了進來。
隊長和騎士從無線電只瞭解了情況後,除了叫駡外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換成他們也不會拋下全能不顧的。叫駡了一陣後無線電中就變成了派兵調人的聲音。
“SORRYMEN(抱歉,兄弟)!把你們扯進來,我不能讓眼看托爾犯險而無動於衷。不然,我無法向他哥哥亨利交待。”全能看到我幾個跟進過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說道。
“回去我一定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刺客罵了一句後便沒有再表示什麼,快慢機還是不說話甚至連笑容都欠奉,我只是聳聳肩,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似乎找到了什麼感覺。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洛奇臉上帶著淫笑看著全能。不過被全能用軍刀尖紮了一下大腿,捂著嘴險些叫出聲。托爾則一臉無辜的微笑的像個“巨型”孩子一樣。
“愛情的力量!”刺客無奈的翻著白眼小聲說道。
“夠了,不要說了!”作為一個中國人雖然我不歧視同性戀,但公然談論還是心裏毛毛的:“你為了賺錢不要命了?洛奇。現在回頭還來的及。”
“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逃跑的唯京人!”洛奇沒說話,托爾倒張口了。
全能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早就知道這群唯京人悍不畏死和白癡的稟性,所以才沒有加以勸阻。雖然我不並不贊同全能的舉動,可是既然大家都跟上來了,那就只有斷續跟下去了。這就叫“情”勢所迫吧。
“希望你們兩個沒有抱什麼偉大的目標,不然我會先叛軍一步斃了你的。”我生怕洛奇和托爾報有什麼全殲敵軍的想法。
“不會,不會!”洛奇嘻皮笑臉的揮了揮手。
等到我們翻過山頭再次追擊上去的時候,對方已經繞開雷區開始進入稀疏的樹林了。看著黑森森的樹叢,“逢林莫入”的古訓在我腦中響起。刺客、快慢機和我看了一眼邊上的全能,對他搖了搖頭,在黑夜的叢林中追擊一群高級傭兵,無疑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可是還沒等全能有所表示,前方沖進叢林的托爾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嚇的正在思考的全能一機靈,抱著他的MK12沖進了樹林。我伸出的手慢了一步沒拉住他,心裏這個罵呀。全能這傢伙怎麼和個老娘們一樣感情用事?才聽個響就嚇成這樣。如果他中槍了,你現在進去他也死透了。你不白送死嘛!
我和刺客,快慢機三個人無聲的咒駡著,我只好趕快把狙擊槍收起來背在身後,這東西1米多長在叢林近戰中轉不過身來,把狙擊槍上的瞄具裝在手槍背的導軌上,打開夜視和熱成像舉著槍跟在後面衝了進去。綠茫茫的叢林四下並沒有什麼熱能反應,我稍稍放心一點,這才向邊上正在哼叫的托爾摸去。後面快慢機沒有深入叢林,而是登上了一棵低矮的松樹,架著槍四下警戒著,刺客拿著把MP5K跟在我後面背靠背替我觀望。
“他媽的怎麼了?”我壓低聲罵道。
“捕狼的夾子!”托爾的腿上夾著一個古老的全鋼捕獸夾,巨大的咬牙深深的紮進肉內,從咬入肉的程度上估計,皮外傷挺重骨頭估計也要受損,好在托爾體形巨大、皮躁肉厚,所以沒有把腿夾斷。
“你怎麼會笨到讓這東西夾到你?”我撥拉開邊上的洛奇,踩住卡銷雙手抓住咬牙向兩邊一掰,有點費力才把這東西整開,把托爾那條血肉模糊的腿抽了出來。
“路上有個詭雷,我只能走這兒。”托爾指著扔在一邊已經被洛奇拆掉的M18A1定向雷。
“FUCK!陷阱!”我心有所覺地驚罵道,拉著邊上刺客就向叢林外跑,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背後的樹上傳來一聲輕微的機簧鬆動的聲音,接著是撞針擊打底火的“叮!”聲,然後槍就響了,我閉著眼向前一撲,心想:“希望打的不是我!”
“撲!”一聲從背後響起,我心頭一鬆:打的不是我!緩過神後我抬手對著響槍的樹頂一陣點射,抽出一枚手雷扔了過去,與此同時不遠處原本平整的雪面突然掀起,十幾把AK從雪下露出了“兇惡”的嘴臉吐著火舌扯破夜幕,吐出的曳光彈向流星雨一樣向我們撲來。
顧不上管從樹上掉下來的人體,縮著脖子迅速的躲在一棵細小的松樹後換彈夾,一邊祈禱子彈不要打中我,一邊勇敢的伸出手還擊,因為有不可視鐳射瞄準輔助又有敵人的曳光彈幫忙定位,我射擊的成功率遠比對手高很多,十六發子彈最少打中了兩人。等我再換彈夾的時候槍聲已經停了,我聽到的最後一聲槍響是從不遠處傳來的快慢機消音器的細微破空聲。
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都沒事吧?”我大聲問道。
“我沒事!”刺客在不遠處的雪坑中伸出一隻手。
“我也是!”快慢機的聲音也從無線電中傳出。
“我...”還沒等我聽清洛奇說的是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雪被踩實的“嘎吱”聲。有人!我馬上意識到背後有人靠近,意識到這一點,原來鬆懈些的精神馬上又高度緊繃起來,混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我抱著槍向前栽就地一滾,在跪穩身形的同時扭過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一槍,可是那裏什麼也沒有。還沒等到我調頭搜索,一個白影從側面的地面上彈起帶起一道銀光紮向我。
“糟了!距離太近!”我根本來不及考慮應該如何防禦最為穩妥,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中的槍架了一下,手指間一痛,感覺告訴我刀體插進了扳機護圈內。低頭一看泛著銀光的刀尖已經紮進了偽裝衣,雖然沒有刺入心口,但冰涼的感覺通過肌膚凍的心臟都是痛的。
顧不得抽出手指,我順勢用扳機護圈別住了刀體,使勁把刀尖拉離胸口。左手趁機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扳機在刀子的撬動下擊發了一槍,子彈打在了他的腿上,刀體也在我手指間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手一軟槍和刀子都掉在了雪地上。對方慘叫一聲失去平衡仰面摔倒,我順勢騎在了他的肚子上,按住他的肩膀,用受傷的右手去腰間拔刀。可是手剛碰到刀子,就見這個傢伙手一晃,竟然從手裏彈出一把跳刀,揮著細長的刀體向我的脖子紮來。我實想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拔出副武器,所以被他抓住了動作空隙,刀子沒有任何阻擋的撲奔我的太陽穴,等我發覺的時候,刀尖已經到了眼前,我僅僅來得及向後仰了一下頭。
刀子結結實實的紮在了我的臉上,細平的刀體穿透了右邊臉皮,我只感覺到雙頰一熱,牙齒中間多了一塊東西。還沒弄清是什麼,刀尖已經從臉左側鑽出,我下意識的咬住了口中的東西,右手不停的抽出了軍刀,使勁全刀紮進了他的胸膛,然後用又手按住刀柄使勁向下壓,直到頂到堅硬的凍土。
“啊!”淒厲的慘叫刺痛了我的耳膜,這輕微的痛楚隱隱帶起我心中一絲快感,不知是衣服厚還是他晃動的緣故,我刺穿他後,他竟然還沒斷氣,鬆開了握刀的手死死扣住了我持刀的右手,慘叫一聲後竟然張口咬住了我握刀的左臂。鑽心的疼痛讓我也忍不住慘叫出聲,手上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轉動刀身,血糟內帶有側刃軍刀像把電鑽把這傢伙的胸口攪出一個大洞,血水在血壓的作下從破爛的衣洞噴出,賤的我全身都是。可是即使這樣,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死,而且更加死命的撕咬我的手臂,還沒轉兩下刀子我就覺的手臂上一輕,低頭一看手上的連衣服帶肉少了一塊,敞血的傷口冒著熱氣。傷口還沒看清楚,這傢伙竟然吐出口中的肉塊,張開嘴又要咬過來。
看著他白森森的牙,我心頭直冒涼氣,可是手又被他扣住抽不出來,只能慌忙用肘部壓住了他的臉側,拼命的掙脫右手抓住了邊上最近的武器-我臉上的刀子。不顧疼痛的從臉上拽了出來,我甚至能聽見刀子從牙齒間滑過的磨擦聲。抽出這根不長的鐵條,我不知為什麼先把帶血的刀子在他眼前的臉皮上蹭了蹭,看著他嗜血的眼神變成驚恐後,我才咬牙冷笑著,掄圓胳膊一刀紮進了他的脖子,然後順勢一個橫切,劃斷了所有能割斷的組織。
看著原本光亮的眼神變的暗淡,生命從他眼中流失,我心中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覺,這種幸福很簡單,我活下來!我安全了!在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煩惱的事情都從我腦中消失了,坐在雪地上,躺在冒著熱氣的屍體上,我貪婪的吮吸著帶著濃濃血腥的空氣,感覺冰冷的氣流把鼻腔凍的幹痛。我覺得一覺舒爽,這種感覺比性高潮還令人癡迷!比注射嗎啡後產生的幻覺還奇妙。
正當我享受勝利帶來的快感之時,邊上響起了刺客的聲音:“食屍鬼。過來這裏。”
我聽見他聲音有異,趕忙衝了過去。等衝到近前一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從服裝上看是狼群的人,因為的臉已經不見了,子彈從它的後脖梗擦著頭盔沿射入的,穿透了頭骨從鼻樑處鑽出,整張臉都被帶掉了,只剩下巴還呆在那。
“是...是...”我四下看了看,等看到邊上的洛奇和坐在地上的托爾,以及從樹上下來的快慢機,我心中那早已明瞭卻又不願相信的答案得到了證實,全能死了。
“是全能!”刺客蹲在地上翻過全能的屍體,看那應該是張臉的窟窿,痛苦的閉上眼。
“怎麼可能?他剛才的位置不可能被擊中的。”我剛才拉刺客跑的時候,全能就在一棵樹後,從狙擊手的位置是不可能擊中他的。
“他是為了救我!”托爾一臉痛苦的坐在那裏,滿身都是血:“他想將我拖到安全的地帶。結果....。。”
聽托爾一說,我沈默了,因為這並不是我們的責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放棄了安全。
我說不上心裏有什麼感覺,全能和我的關係雖然不是最鐵,但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樣樣專業都很拿手,所以我經常請教他作戰技巧,外語,地圖分析等各種知識。可以說亦師亦友,就連我挑選的XM1114悍馬也是他幫我改裝的....我只能感覺心裏缺了一個角,如果說是痛苦,還說不上。只是十分的躁怒,無端的躁怒。任何想走近我的人都被我阻止了。
正當我在雪地上走來走去的時候,隊長帶著人追了過來。天色這時候已經放亮了,雪地的夜本來就不黑,天剛一冒白,叢林中就已經像大白天一樣了。隊長帶著人衝到我們近前的時候,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全能。隊長並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後,扭臉掃了我們其他人一眼,最後眼光停在了我的臉上,看了一眼後指臉說了一句:“食屍鬼,把臉包一下!”
這時候我才想起我臉上受傷了,不過我沒理這岔,喃喃的說道:“隊長。全能的死...”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在無線電中都聽到了。這是他的選擇。任何人都不需要為此負責。”隊長打斷我的話:“快去包臉。”
聽了隊長的話,我才感覺到心中的沉重減輕了不少,刺客這才走近我幫我處理傷口。
後面的俄國兵走進叢林看著一地的屍體,驚訝的看著我們五個人小聲的議論起來,我隱約的聽到“五個人幹掉兩個十六個,只死了一個人,相當不錯。”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剛才我們幹掉了多少人。不忍看邊上的隊長給全能收屍,我悄悄的跑到了一邊,不過沒一會,就被屠夫的聲音給叫到了。
“食屍鬼,過來。你看看這個...”屠夫在叛軍的死屍邊上找到了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屠夫手裏拿的原來是一把中國56式三棱刺刀,等我把這個人的頭上的頭罩一扯,眼前竟然是個中國人。
扒開衣服一看,首先映入眼內的是夾層內的雪,這樣可以降低體溫不被熱成熱給發現,等扒開了裏面的東西才發現這個人穿的背心,竟然是中國蘭洲軍區的背心,這人以前是中國的士兵。地上有一把槍管變了的SVD狙擊槍。屠夫手裏攤著那把中國的56刺刀,彎下身去屍體上拔那把跳刀。
他脖子紮著的是一把MAKORA [聖甲蟲]跳刀。就是這個小東西紮穿了我的臉。
“中國人?“我驚奇的問道:“他怎麼會跑到俄國的?”
“對,中國人!”背後傳來凱西阿米羅夫的聲音,扭過頭看到的是一位身體枯乾的小個子,半透頂,大鼻子,帶個金邊眼鏡。
“他們也是傭兵?”
“不,他們是穆斯林聖戰者。東突和車臣、基地組織穿一條開檔褲的。自願的不收錢!他滲透中國伊斯地區各階層中,你們政府很頭痛。”凱西阿米洛夫,用水擦淨了死屍的臉,一張中國人特有的面容展現在我面前。
“傑納德,哈裏發。阿卜杜拉的貼身保鏢。看來逃走的是阿蔔拉和格拉耶夫無疑了。”凱西阿米洛夫無不可惜的搖了搖頭:“每次都是這個中國人帶著人護他脫身,這次可算死了!”
我沒有說話,傻傻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我從沒想過在國外會殺到中國人。結果今天給我碰上了。查看了一下邊上其他的屍體,那些都是不同國度的白種人。看來東突在恐怖分子中的比例還是很小的。
“留個紀念吧!”屠夫把那把聖甲蟲跳刀拔下來遞給我。
接過刀子,我心裏說不出什麼味道,如果只是殺了個中國人也許我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彆扭,但是在俄國殺了一個為他人建國的志願者,尤其是當著一群外國人心裏總有點被人看笑話的丟人的感覺。
“給我把鐵鍬讓我把他埋了吧!”我對邊上的俄國兵說:“他怎麼說也是中國人呀!”
“不。我們不能埋,我們要把屍體交給中國政府,這個人是東突的骨幹份子,在中國幹了不恐怖爆炸案,受到通緝。我們已經聯繫了中國軍方,這兩天就會面。”凱西阿米洛夫放下手中的電話說道。
看著裝進屍體袋中的全能,說真的我有點羡慕他的感覺,因為可以說他是為了自己的情人而死,雖然別人有可能不以為然,但我覺得他死的很幸福。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很幸福的死在戰場上。
晚上,坐在篝火前,今天已經3月22日了,19日的行動殲滅了上百人的突圍叛軍,加上首領逃竄,20日早上便有76名車臣叛軍投降了,緊接著又有上百人投降,21日我們佔領了共青村,但村內仍有車臣武裝的火力點,據估計應有100人左右仍藏在廢墟中。今天俄軍進行了最後一次大清理,所有被發現的武裝份子全體殲滅。到了今天晚上,共青村的戰火終於熄滅了。
重新進入共青村的不只是俄國軍人,還有返鄉的居民。俄軍奪回的共青村已經是一片廢墟,幾乎所有的建築都被炮火摧毀,絕大多數村民都淪為無家可歸的難民。四處流浪。接納車臣難民最多的俄印古什共和國的總統魯斯蘭·奧舍夫又說,由於俄聯邦救助難民的經費已經用光,可以向難民提供的食物越來越少。看來這些難民註定要度過一個無房無食的寒冬了。
雖然洗了幾天的冷水澡我已經不十分懼怕這要人命的低溫,可是想到如果讓我沒吃沒住的在零下三十度的山中熬到春天,我就混身打哆嗦。
拿著全能的幸運打火機,他現在不再需要它了。打著火,透過火焰我看到托爾正看著從全能脖子上解下來的一個帆船的吊墜發呆。
有時候我總覺得那些軍人,
沒有歸來,從流血的戰場,
他們並不是埋在我們的大地,
他們已變成白鶴飛翔。
他們從遙遠戰爭年代飛來,
把聲聲叫喚送來耳旁。
因為這樣,我們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著遠方。
疲倦的鶴群飛呀飛在天上,
飛翔在黃昏,暮靄蒼茫,
在那佇列中有個小小空檔,
也許是為我留的地方。
也總有一天我將隨著鶴群,
也飛翔在這黃昏時光。
我在雲端像鶴群一樣長鳴,
呼喚你們,那往事不能忘。
有時候我總覺得那些軍人,
沒有歸來,從流血的戰場,
他們並不是埋在我們的大地,
他們已變成白鶴飛翔。
耳邊傳來數千俄國士兵齊唱的《鶴群》和《保衛我們的母親》,激情的旋律和樸素的歌詞最能激發人心底的感情,就連往日最冷淡的快慢機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而我想起了母親和祖國卻是一連串痛徹心扉的愧疚。而且這種感覺有蔓延的趨向...
我站起身走到隊長面前,對他說道:“隊長,我想要任務,非常多的任務,高難度的任務。”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3:43

正文  第七十章 白駒過隙



站在中俄的邊境線上,對面是我剛離開數周的祖國。沒想到隊長給我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讓我去移交傑納德·哈裏發的屍體。按說這是中俄政府間的行為,和我不沾什麼邊的,倒楣就倒楣在他是死在我手裏的,中國政府聽說是一名中國人作此義舉,便一定要見見我和狼群的領隊,要當面致謝,聽說還要兌現懸賞。
我並不稀罕那些鈔票,和那不切實際的感激,倒是隊長一句和政府搞好關係對你家人有利打動了我,如果算起來,我幫過中國政府兩次忙了,如果沒有大的問題,中國政府應該不會再懷疑我了,至少不應該再像以前那前門口拴群人盯著我了。
應該表功的時候就要表一下,為了這個我才來這裏的。看著對面的路上開來一隊小車,慢悠悠的開動近前,車門一開下來三名穿西裝的男子和幾名穿軍裝的大漢,第一個下來的便是李明,第二個竟然是揚劍,本來我還有點想笑,在這能遇到他們確實很有意思,絕不是巧合!可是等我看到第三個下場的少校,我就笑不出來了,那張熟的不能再熟,和我長的差不了多少的臉,就馬上讓我明白李明為什麼在這了,我被騙了!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隊長,我可能肯定他也有份,不然這種事他不會瞞我。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明知我不能見我哥還帶我來。
“凱西阿米洛夫先生,你怎麼有空呀?羅傑上校。我們又見面了!”李明穿著西裝,看來是代表政府來的。軍方有一名40歲左右的上校,再向下查就是揚劍和我哥了。這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見面,所以也沒來什麼場面人物。
“你好,李先生。”隊長一口流行的中國話。
“沒想到羅傑上校的中文講的這麼好....。。”李明的口材確實不錯,只是說話聲音比較大,估計是帶兵的後遺症。
結這一番繁文縟節的手續,這個死人的事終於忙完了,中國政府隨行官員把棺木交接完畢,其實我很不明白要個死人幹什麼?也就這是就是隊長說的沒有政治頭腦,連這種小問題都想不明白。說什麼這能表明中俄兩方在打擊恐怖分子上的共同日標和攜手合作的絕心等等,聽的我頭都大了。不喜歡這東西...
等死人的事忙完了,李明從旁邊一個隨從那裏拿出一個公文箱和一個大盒子,走到我和隊長面前說道:“刑天,這是懸賞的100萬RMB。是你的了!這個盒子是送給羅傑上校的,聽說上校喜歡喝茶,這是幾種極品茶葉。你拿回去喝吧,就當是你們救我們使館一次我個人的謝禮。”
“謝謝!”羅傑隊長樂呵呵的接過茶葉,看我一直在發呆,就用手指捅了我腰眼一下。這時我發緩過神來,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皮箱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錢!”李明和隊長一起說道。
“噢!”我接過沉甸甸的錢箱,隨手放在邊上的車蓋上。我的不在乎看得李明直皺眉,看樣子是挺為這一百萬明珠暗投可惜了。
其實,從我哥一下車我就傻了,腦子裏就是轉悠怎麼應付我哥的法子。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清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和我在家裏發生的事,如果知道了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不知是不是小時候落下的後遺症,我哥往我面前一站我連頭都不敢抬,總覺的有兩道熱辣辣的視線在我身上掃瞄。弄的我手足無措,連怎麼站都不會了。
“好了。公事辦完了。”李明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隻46的大腳已經印在了我的臉上。我哥一個迎面踏便把我跺倒在地,然後拖著我的腳把我拉到國境線上,開始對我進行拳打腳踢。我心裏早有準備抱著腦袋蜷成一團,硬挺著。
暴風驟雨式的痛毆很快就過去了,等我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血流滿面、渾身腳印了。我哥整了整儀裝輕輕的丟下一句:“這是為媽!”說完,轉身就走。
“幫我多照看著點爸、媽!”我捂著鼻子和臉上裂開的傷口只能擠出這麼吱唔吱唔的一句。
“媽很難過,因為你不告而別。”我哥的一句話就把我淚給說下來了。偉大的母愛!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回家,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哥頭也不回的坐進了一輛汽車。我哥恨我是應該的,就衝我失手誤傷母親這一點,殺了我都不過份。他只是打我一頓反讓我覺得沒有得到諒解是這麼的痛苦。
我們兄弟倆的一番“交流”看得邊上的其他人膛目結舌。尤其是後面的海盜旗的洛奇,因為看到過我殘忍的一面所以看到我被人打且不還手,瞪著大眼看著我哥,皺著眉在那裏猜想這個中國軍人是什麼來頭,竟然比食屍鬼還兇悍。
等我哥和其他人坐進車內時,我心情煩躁的撕掉臉上包著的被血滲透冰涼冰涼的紗布,對面的李明看到我兩頰上的小孩兒嘴一樣的刀口吃了一驚,忙叫後面隨隊的一個軍醫過來幫我處理,很是熱情。
我知道這傢伙一定有問題,我哥剛一上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拽到我敞著血直冒熱氣的臉前。幾乎臉貼臉瞪著他說:“不要說我哥出現在這裏是巧合!你知道我不會信的。”
“你哥出現在這裏不是巧合,但也不是我和你們隊長故意安排的,我們只是事先知道沒有告訴你而已。”李明想伸手推我的頭又怕沾上血弄髒手。
“那我哥怎麼會到這兒來?”如果不是隊長安排的,我哥怎麼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是你哥的工作。刑雲被升為少校,專門負責清剿東突份子。你幹掉的傑納德。哈裏發正好歸他管,來這裏是理所當然的。”李明用兩根手指捏住我的脈門一用力,我整條手都麻了,一鬆勁放開了他。
“外調?”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對。為了政審。”李明沒有說費話:“誰都不會把一個政治上可能有問題的人放在中南海的。”
“那也不用調到這兒來打東突呀,這多危險呀!”知道哥哥調職是因為我,心裏真不是滋味:“我家可就我們哥倆,我隨時都會掛,我可不想我哥也出事,沒人給我爹媽送終。”
“你哥挺喜歡現在的工作,而且幹的有聲有色。前兩天還跑哈薩克斯坦玩了一圈,回來後很愉快的告訴我幹掉了多少武裝分子,看樣子你們兄弟兩個差不多,一樣的好鬥。”李明笑的很燦爛:“放心吧,他死不了。不過,既然你知道你哥也隨時會犧牲,你就更應該保重身體,儘量活下來,如果你不想沒人給你父母送終的話。”
他這話一出,我就明白隊長為什麼在知道我哥要來還不告訴我的原因了,他發覺我現在的戰鬥態度不對頭,發現我有赴死之心,所以想借這個事來激發我求生的信念。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從腰上解下我的軍刀遞給了李明,看著遠處車中哥哥的背影說道:“在我調整好心態回來之前,告訴他一定要活著。”
“沒問題!”李明接過軍刀,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隊長感歎道:“你隊長對你確實不錯,什麼事都替你想到了。有這樣的上司,你真幸福呀!”
“我也這麼認為!”其實我心裏正在罵隊長雞婆。
“我要走了!還有什麼話要我捎給你哥嗎?”李明看到那邊已經把棺材裝好車了說道。
“讓他小心點!”說出這句話後,我又覺得這話起不到什麼作用,又不由加了一句:“比看我們兩個誰能活的更長,先死的是孬種!”
“行!一定帶到!刑天!.......”李明似乎想起什麼事,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我看不得他那難受的樣子。
“算了,沒事!我走了。小心點,估計你哥也沒什麼事了,就是回不了中南海了唄。在這也挺好的。至少,山高皇帝遠,犯錯也沒人管。”李明裝出一副挺羡慕我哥的樣子。
“得了。別賣乖了。”
李明鑽進車子後,車隊又悠然自得的開走了,我哥上了車就一直沒有回頭,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我不怪他。想和他解釋什麼又說不出口。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他原諒不原諒我到在其次了。
這一切其實都發生在幾分鐘內,匆促的應對讓我根本沒有機會向哥哥伸辯什麼,大哥的決然很符合他的個性,雖然短短的幾秒的相對,但發生的一切讓我心中對所有的事情都釋然了。至少現在我思想上又少了一個包袱和一份愧疚。
轉過身,除了隊長其他人都已經回到車上了,走過隊長身邊的時候,我只悄悄的說了聲謝謝,隊長點了點頭,塞給我一個紙條。
坐上車後,我打開紙條一看,裏面只有一句話:別忘了你是炎黃子孫!
從字跡上一眼就看出是我哥的手筆,雖然我不知道我哥的字條怎麼會跑到隊長手裏,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握緊手裏的紙條,我在心裏說:放心吧!哥,我絕對忘不了!
雖然見過了大哥讓我心裏放下了些負擔,但我哥帶給我的母親的消息,又揪緊了我的心。為了平復這無法治癒的傷痛,我向隊長申請參加所有的任務,隊長再三的考慮後同意了我的請求,並安排屠夫,快慢機,狼人等陪著我馬不停蹄的穿梭在世界各地。
拯救人質,鎮壓叛亂,刺殺政要,摧毀罌粟田,幫黑幫搶地盤,一年多的時間,我跑遍了世界住人的四大洲,應該接不暇的任務和緊張的戰鬥沖淡了我心頭的陰影,遍體的瘡疤壓下了心頭的傷痛。滿手的血腥似乎也洗去了母親留在我手上的“鉻印”。
午後,坐在巴西蘭島的木走廊上,抱著我的狙擊槍,海風吹來洗去了數日來在叢林中沾染的酶潮之氣,看著遠處銀白色的沙灘和天藍色的海水,這裏幾乎像天堂一樣美麗。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這裏除了有善良的居民,還有殘忍的海盜。這裏屬於菲律賓的霍洛島海域,共有大小島嶼200餘個。除了臭名昭著的阿布沙耶夫組織外,這裏還有一個名叫“亞曆克斯司令”的傢伙,同樣是一個罪惡多端的盜匪,其他小打小鬧的臨時性團體更是多如繁星,僅今年上半年,這裏就發生海盜騷擾事件246起。在這些島嶼上,有的人祖祖輩輩都是海盜,即使小孩也會玩槍弄刀。
菲律賓政府的正規軍和海盜的較量往往都以失敗而告終。因為這個地區島嶼星羅棋佈,暗礁比比皆是,許多地方只有獨木舟才能通行,海軍艦隊只根本派不上用場。在許多情況下,當海軍部隊趕到出事地點時,海盜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我所在的巴西蘭島,是一個天主教盛行的島,所在的拉米坦鎮屢遭阿布沙耶夫武裝分子襲擊,當地神甫96年就被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組織給抓走,在等待贖金的3個月裏,他們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逃出生天後,便自組了天主教徒自衛團,發展了數百人的組織,上萬同情者捐贈了各種武器。
可是這支根本沒有戰鬥經驗的武裝,仍無法保護自己,2001年6月2號,阿布沙耶夫武裝再一次攻擊了拉米坦鎮,佔領了他的教堂和鄰近的一所醫院,原本盼來的政府軍救兵竟然和匪徒串通一氣,武裝直升機和裝甲車向叛匪發起進攻了一天,竟然連個小教堂都沒拿下,而且在第二天還被阿布少耶夫武裝從一個後門跑掉了。
神甫被迫引導恐怖份子離去時,竟然發現醫院後面的把守的土兵,竟然讓他們撤退了,叛匪排成一隊輕鬆的逃走了。神甫至此再也不對菲律賓政府報有幻想,向教庭申請保護,神之刺客被派來保護這些多災多難的天主教信徒。
我作為“特邀嘉賓”也重回了律賓,這是從去年9月阿布沙耶夫武裝綁架法國人質後,我第三次來到菲律賓了。這個彈丸之地的小國盜匪成群,官府腐敗成風,連總統埃斯特拉達都因侵吞國家財產和隱瞞財產,貪污受賄被抓了起來,下面的軍官撈點“外快”也在意料之中。
在這裏兩個多月了,除了每天無所事事的四處遊蕩外,就是幫助神甫建立他的自衛武裝,Redback和修士帶著去年我的那批學生天天在那操練這些曬的黑悠悠的漁民。
去年神父帶來的那些傻傻的小夥子,經過一年戰火的洗禮,現在都變的“親切”起來,至少從少了一半以上的人數和眼中閃爍的凶光中可以猜想到,他們那痛苦的經歷。
再見到Redback和修士,自然是興奮了一段,敍述了各自的經歷。Redback在房裏痛快的“安慰”了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Redback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即使在我們兩個上床的時候,我也沒發現她身上多出什麼傷痕,我一直奇怪,她怎麼這麼好運,子彈都不找她。看來屠夫說我運氣背,實在是沒有道理的,我脫了衣服滿身的彈疤讓Redback以為我曾被打成破布,還心痛了好長時間。
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變了,如果說以前像一把鋒芒外露的尖刀,再在這把刀上已經塗了一層迷彩,用Redback的話說: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罩在一層黑氣中!
脫掉身上的軍裝,露出怪獸股的肌肉,我想下海去遊游水,前幾天在水鬼那裏吃了憋,被那小子拉深海給灌了個大肚圓。在陸上我誰也不怕,可是到了水裏...按水鬼的說法,他們SBS(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特種舟艇中隊)的人隨便挑一個就能輕鬆掐死我。
“吃死人肉的!”Redback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這是她獨特的叫法,雖然我深惡痛絕也拿她沒辦法。
“什麼事?屁股上紋紅水的。”我總是報復她。
“來看看這個...”
聽到Redback興奮的叫聲,我奇怪的拎著槍走進了屋內,她正在全神貫注的看電視,聽到我進來用手指著螢幕說道:“看看,最新消息。”說著用遙控器調大了聲音。
“....。。6月20日,承建馬爾馬爾灌溉工程的中方專案經理張忠強在外出採購返回工地途中遭到菲武裝匪徒的綁架。匪徒向政府和中國工程要脅百萬美金的贖金,....。”電視中的女主播正用官方英語播報新聞。
“綁架中國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奇怪她這麼興奮。
“繼續聽!”Redback示意我不要說話。
“...8月12日,張忠強的弟弟張忠義和張忠強的兩名同事薛興、王勝利線上人的指引下,前往山內送贖金營救張忠強時又遭食言匪徒劫持...”
“他們竟然相信匪徒的承諾?”我吃驚於中國平民的單純。
“也許他們看到卡紮菲和埃斯特拉達交了贖金後換回了人質,所以相信盜亦有道的慌言吧!”Redback關掉電視轉身站起,這個虔誠的天主教小妞總愛穿一些“超性感”的衣飾,就像現在身上的黑色皮革的比基尼。
“真他媽的扯蛋!阿步沙耶夫的創始人是卡紮菲的小弟,他們是卡紮菲的幫忙下才能活到現在。親爹開口了,他們怎麼可能拒絕。平民怎麼可能會知道是法國特使許願:如果利比亞能幫助法國救出人質,法國將利用其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的有利條件,幫助利比亞重新回到國際社會,並邀請卡紮菲當年11月份訪問法國。利比亞最後才答應了法國的請求,幫忙拯救人質,而且從洛克比空難後利亞的形象就是一個國際大流氓,現在有機會給人點好印象,他們怎麼會不幹。”聽到中國人質事件升級,讓我心裏有種愛莫助的遺憾,心中不由來氣。
“如果你不加入傭兵一行,你會知道這些東西?”Redback伸出手指在我胸前的疤痕上輕輕的畫動,雖然在國外兩年多了,可是對歐洲人這種公然示愛的風俗還是很不習慣。“連那個剛被救的美國人質都他媽的是自願去的,那個傢伙根本是個武器販子,我就不相信阿布沙耶夫會殺他。”
“是呀,上次我還親眼看到他們匪徒的頭子坐一張桌子吃飯,聽說他老婆和那個匪首是親戚,那根本他媽的是親人聚餐。”我上次去救法國人質的時候,沒見到法國佬到是看到個奇怪的美國人質。
Redback把我推倒在涼椅上,騎到我身上隔著泳褲輕輕的在我腹上摩擦著,一邊說:“你沒有辦法幫忙,現在美國佬正在“幫忙”菲律賓政府,其他武裝的介入都會被認為是帶有敵意的。”
“美國佬才不想幫菲律賓剿匪,匪剿完了他們拿什麼要求菲政府購買他們的是武器。”大家都不是白癡,美國人天天不許菲政府動武,整的阿羅約急的直跺腳。一個國家連打幾千人的匪徒都不能做主,真是替菲律賓人難過。
不過Redback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竟然把手伸進了我的軍褲內,看樣子是想和我做愛做的事。
“你不會想大白天,在四面透風的房子內也來吧!”Redback總能讓我吃一驚。
“那又如何?你害羞?”Redback把手指插進我的長髮內,用舌頭輕舔我剃光的鬢角,咬著我的耳機說:“我喜歡你的馬鬃頭!很性感。”
聽她說過這個美女給剃的前及頜後披肩,兩邊刮光光的馬鬃頭,我就想笑,傭兵不限制你的髮型,大家留什麼的都有,前些日子在北美的叢林中呆了半年多,頭髮留長了,美女竟然給我們都剃了個這種奇怪的髮型。沒想到Redback喜歡,還不讓我改了。
正在我也慾望升騰,想寬衣一戰的時候,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竟然打來個電話。
“操你媽的!怎麼不長眼,這個時候打電話。”Redback接通電話就是一通罵。聽了下把電話摔到我肚子上就走了。弄的我不上不下的看著“興致高昂”的小弟傻了眼。
“誰?”我也沒好氣的,現在我除了殺人就這麼點愛好了,沒想到還被人打攏。
“看來有人慾求不滿了!嚎――唔!!!!”電話內傳來惡魔那搞怪的聲音,這小子在醫院呆了半年才下地,因為脊柱受損,又在醫院做了半年的複健,看來這是重出江湖了。
“HI!”我一掃剛才不滿,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個狗雜種,怎麼?醫生的護士不好看留不住你?這麼快就跑出來受死。”
“王八蛋!”惡魔在電話裏罵道:“沒想到我出院了,你還沒死。”
“你死我都不會死!”我們兩個人對著電話就是一通罵。最後我忍住興奮問道:“說正事吧!”
“看電視了嗎?”惡魔說道
“看了。中國人質的事?這都過了幾天了,現在才報導。人是死是活,還是未知呢。”我奇怪道。
“美國人總是不讓菲政府動武,菲律賓忍不住了要我們出面。”惡魔聲音頓了一下說道:“阿羅約那個小女人,個不高,心挺狠,堅絕奉行‘不交錢,不談判,格殺勿論’的宗旨。有一套呀!”
“死的不是他家人。”我恨恨的說:“讓我們出面,老美會願意嗎?多丟他們的人呀?”
“還提美國大兵呢,6月6日那天晚上美軍遭遊擊隊的伏擊,6名美菲大兵被繳械,1名美軍士兵失蹤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那個失蹤的大兵弄的菲總統都忙前忙後的,可想而知如何打起仗菲律賓怎麼敢再用美國兵?”惡魔挺替菲律賓人窩囊的:“自己的軍人戰鬥力就低的嚇人。呵呵...”
“這就是我們傭兵存在的原因!”我笑了笑說道:“沒問題,一會我就到。”
“安慰一下你的小蜘蛛吧!她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惡魔淫賤的笑道。
“我會安慰她的!”我也淫笑了一聲,總覺的自己越來越不正經了。
放下電話,剛想衝進內室,Redback已經把我的背包從裏面扔了出來,還帶了一句話:“有本事就死了就別回來!”
接住砸過來的背包放在地上,推開緊閉的房門,三下五除二的脫個精光撲到床上,壓住一臉驚訝的Redback:“沒事,遲到兩個小時,他們不會打我屁股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4:04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見鬼了!


等我趕到菲律賓首府馬尼拉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見了惡魔他們除了熱情的擁抱,自然少不了被嘲笑一番。尤其是看到我脖子上被Redback給吸出來的吻痕和肩膀上的牙印後,氣氛頓時熱鬧到了頂點。滿屋子都是我們一群人的粗言穢語,根本沒有在乎別人的注視。
“看來食屍鬼有點搞不定小蜘蛛了,看看這個可憐的傢伙被人家咬的。讓我以為他也開始養貓了呢!”惡魔在我肚子上重重來了一拳。
“還得是大個頭,山貓科的!”狼人和屠夫幾個人一直對我下身進行偷襲,弄的我雙手捂襠像個被性騷擾的害羞小媳婦。
“把他扒光,看看小貓有沒有在他身上寫兩句聖經什麼的。”
“好主意!”
“還等什麼?”
“動手!”
一群人公然在廳堂上開始扒我的衣服,我是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呀,要不是隊長和騎士他們來的及時,我估計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立正!”邊上一直看我們熱鬧的扳機,看到隊長和美、菲政府的官員進來後,突然一聲口令。大家本能的馬上立正站好,我也光著膀子站的和根電線杆一樣。
“稍息!”說話的是進來的一名陸軍準將,
隊長在一排人群人裏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無聲的張開嘴罵了一句話,我們學過唇讀術,從隊長的口形上看他說的是:“一群混蛋,給我丟臉,回去罰你們掃廁所。”
我們一群人嘻皮笑臉的看著隊長,根本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以前我可不敢這麼幹,現在兵當的時間長了,就有點滑了,這就叫兵油子!
“各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長官。”
“對於大家來這裏的原因,我想大家已經很清楚了,我就不再細說了。至於大家的戰鬥力,我也已經如雷貫耳。這位亞伯特。克斯中校會和你們一起行動。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那位準將把一位美陸軍中校介紹給我們。從那個傢伙滿臉傲氣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合作愉快的可能。
“YES SIR!”我們比較奇怪美國人還摻和進來幹什麼。
“你們繼續!”說完準將和菲政府官員便走了出去,隊長、騎士和克斯中校則留了下來。
看到那位準將走出了,我們才自由活動。我整理好剛才被扒開的衣服,因為邊上有幾個女職員瞪著大眼盯著我直流口水。沒想到女人也可以騷擾男人而且更恐怖,弄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混球們!聽我說!”隊長拿手裏的卷宗照和惡魔開玩笑的刺客、屠夫頭上敲了兩記:“明天我們進山,注意兩點,1。不要讓當兵的人發現你們,那裏沒有友善的平民。2,不要亂殺平民,全世界都在關注這裏。”
“如果平民向我們開火呢?長官”邊上的中校向隊長提問。
我們一群人看著這個官挺大,卻有點白癡的傢伙,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棒槌!
我就奇怪怎麼會讓這麼個傢伙和我們一起出任務。別人打你還問怎麼辦,真是個徹底的白癡!美國軍校都把當兵的教傻了!他的官怎麼會做到這麼高的?
“那就幹掉他!”隊長意外的看著克斯中校。
“明白了,長官!”
等亞伯特。克斯走開以後,回到營房隊長才給我們解釋清楚,原來美國人既不想死人,又不想擔上怕死的名聲,所以派幾個有過戰爭經驗的大兵混在隊伍裏,如果任務順利就說是美國人幫忙搞的行動,如果失敗就說是菲政府自己的冒進。
“他媽的政治把戲!”一群人都叫囂道:“插進來根攪屎棍還怎麼打仗?”
“不要管他們,他們不和我們一起走,我們的任務是到這裏。。”隊長指著地圖上一個挺大的區域:“線報說匪徒和人質可能在這個地帶,我們要搜索這個區域,幹掉匪徒帶回人質,他們給我們支援。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頭。”
“像切牛油一樣容易!”
“老把戲了!”一群人聽到那個軍校出來的傻瓜不跟我們一塊走,心裏馬上輕鬆許多,比甩掉腳上的狗屎還高興。
“那好,大家準備吧,明天晚上我們進山。”隊長收起地圖總結道。
“沒問題!”
“狼群!”
“HOOWA!”大家喊完動員口號,各自收拾東西去了。
坐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手鐲。這是我要第凡內(Tiffany)珠寶店給我定做的,寬2釐米,高0.5釐米,中空,白金表面上是鋪成條狀的黑鑽石,看上去就像個銀邊黑色的護腕,這個價值千萬的手鐲中存放的是我從家中帶出的母親的發絲。每次上戰場前我都要親吻它,祈禱能帶著它回到軍營。
把它輕輕的放在鼻子前面使勁深吸一口,仿佛從中汲取了無比的力量,儘管密封的金屬隔斷和髮絲的接觸,但我似乎仍能聞到母親的氣息,這能保證我穩穩的睡上一夜......
早上,第一個從夢中醒來的人一睜眼,大家已經被他加快的心跳聲所喚醒,無聲無息地睜開了眼。這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多虧這個本能我才能在南美毒販的傭兵偷襲中活下來。
從床上跳起來,跑出去做一百個俯臥撐,跑上五公里熱熱身,然後回到營房裏洗個涼水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舊軍衣坐到餐桌前,不用任何人動員,從所有人興奮眼神和飯堂中彌漫的危險氣息就已經得知大家都做好戰鬥準備了。
“咣當!”一個廚子被屠夫眼中閃爍的凶光給嚇到手軟,飯勺沒握好掉在了地上。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你不是我們的目標!”
“不管誰是你們的目標,他都應該向上帝祈禱!”背後傳來隊長的聲音:“因為他就要倒楣了!”
“上帝也救不了他!”快慢機陰冷的聲音都能把眼前的熱牛奶凍成冰。
“沒錯!”全屋人一齊叫囂,聲音快把房頂給掀掉了。
“很高興看到你們精神這麼棒!那麼你們準備好了嗎?”騎士和扳機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那個白癡中校。
“絕對沒問題!”狼人用兩根手指把手中的不銹鋼杯子給捏“閉了嘴”。
“很好,出發吧!”騎士揮了揮手。大家扛著早已準備好的裝備,衝上了外面早已停好的黑鷹直升機,好久不見的鷹眼和惡魔在飛機上又對罵了好久。直到飛機到了降落區域才住嘴,臨下飛機鷹眼才蹦出一句:“再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惡魔拍拍機艙壁示意人全下來了,鷹眼揮揮手開著飛機又衝回空中消失不見了。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菲律賓出任務了,上次法國人質的事搞了個挺大的烏龍,是兩個法國人竟自己逃跑了,等我們找到那支匪徒的時候,在人圈裏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兩個機靈鬼,最後,只能放棄任務搞得挺沒面子。希望這回不要出什麼岔子!
菲律賓的叢林和非洲的熱帶雨林不同,它沒有那麼稠密,而且樹木也沒有那麼高不可攀。到是和越南和緬甸那種亞熱帶叢林相似。而且叢林裏面的落葉也沒有非洲積的那麼厚,所以也沒有那麼重的沼氣和大型野獸,相比起來在這裏作戰要比非洲輕鬆一些。
我們一行八人,狼人,惡魔,屠夫,快慢機,隊長,刺客,扳機和我,降落後仍和往常一樣,進行座標和方向測定並進行偽裝。手裏綠油油的狙擊槍再粘上點樹葉,拿在手裏就像根樹枝一樣。因為是滲透任務所以其他人也穿上了偽裝衣,把手裏的槍也塗了叢林迷彩。
下飛機走了兩個小時進了深山後,樹木開始變的稠密起來,小島上除了樹林還有種植的大規模橡膠林,只是現在被叛軍一搞,也沒有人來採膠了,從體上流出的乳白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刺鼻汽味。40多度的高溫雖然沒有非洲的高,但海島雨林特有的濃重濕氣是壓的有點透不過氣。背著30公斤的武器裝備,過河穿林,不停行進了30公里後,除了上百種毒蛇外我們什麼也沒有見到。
身上的軍衣傳來“吱啦!吱啦!”的刮布聲,邊上的刺客輕輕的抽出軍刀在我的脖子上一紮,一個色彩斑斕的熱帶甲蟲掙扎著四肢給挑了下來,這該死的蟲子不僅牙齒像刀片一樣鋒利,還傳播各種熱帶疾病。幸好我們的衣料防彈,否則不用匪徒光是這些小東西就夠把我們全幹掉了。砍斷從頭上的樹枝上垂下來的綠葉蛇,一腳踩碎它仍想咬人的腦袋。我們已經在這個濕熱的地獄裏行進了一白天了。漆黑的叢林遠處不時不時有驟起的槍聲打破死水般的寂靜,遠處是個村民聚集區,那裏全部是匪徒的同情者,據說有人質逃出後曾向村民求援,不過村民叫來的不是員警而是綁匪,這也是為什麼菲政府在這裏剿匪沒有成效的原因,因為這裏所有的人都和綁匪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輕輕擦拭一下被霧氣模糊的瞄準鏡,無聲的咒駡著這令人窒息的濕熱,我湊到鏡頭前向遠處的村落觀察著,赤貧的山民們在細小的煤油燈下閒話家常,似乎一點也不為身邊無處不在的危險擔心,幾個年青人在樹蔭下乘涼,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小孩子,即使炎熱如此仍然十分有活力。
“我們繞過去!”隊長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大家開始調轉方向,想從村子的右側繞上山去。
“有人!”快慢機低聲的嘣出兩個字。
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馬上找到最近的樹木隱蔽起來。除了六雙眼珠在動,讓人感不動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
“劈曆叭拉!”的樹枝折斷聲過後,一個60多歲的老人出現在我的夜視鏡中,老人小不高但很靈活,看不清長相但很機警。只見他四下觀察了一下後,又蹲在一顆樹下的草叢中等了一會,仿佛在等什麼。果然,不到兩分種三個年青人按著老人來時的路線追了上來,沒有發覺躲起來的老人,逕自從草叢前跑了過去。
年青人過去後,老人慢慢的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衝著年青人遠去的方向冷笑一聲,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矯健的身手絕不像一個垂垂老矣的傢伙。
“跟上去!”隊長低聲在無線電中命令道。
大家悄無聲息的跟在老人的身後,也許是閃過年青人的追蹤後老人大意了,也許是我們狼群的追蹤技術高,老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一群黑影。
老傢伙七轉八轉的走了數裏後,進入了一片密林不見了,我們停在密林外沒有冒進,隱在樹後大概觀察了一下眼前奇怪的林木佈置,得出一個共同的答案:人工設置!
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佈置伏擊區,莫非是叛軍的據點?這裏面一定有蹊蹺。我扭臉看了眼邊上的隊長,隊長用手指朝刺客和狼人點了兩下指了指老人進入的密林,然後對我和快慢機指了指雙眼,然後指了指樹頂。
我領命觀察,後退了些距離,然後快速的爬上樹,停在一叢枝葉茂密的枝椏後面,把槍架在左臂上向對面觀察著。裏面什麼目標也沒有,不過明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我對樹下已經準備好的刺客和狼人,指了個沒有人的方向做了個“上!”的手勢,他們兩個便順著我指的方向摸了進去。
在我和快慢機的掩護下,兩人快速的衝進設置的樹木屏障,衝到一個有利位置建立防線。過好一會,無線電中傳來兩聲敲擊聲,其他人隨後衝進了叢林中,我和快慢機仍呆在樹上沒動,直到大家都安全了,我們兩個才下樹跟進。等我們衝進樹林時看到地在上全是刺客和狼人拆掉的木製陷井,從手法上看像是專業軍人設的。
小步跑到隊長後方建立火力支點,全神貫注的進行防禦,人前面設置的工事看來,這很像個個小型的基地。但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因為手法很陳舊,看上去就像二十幾年前的東西一樣。
不一會去前面探跑的刺客偷偷的跑了回來,小聲的在無線電中說道:“兄弟們,你們應該來看一下,你們絕不相信這發生的事情。”
我們都奇怪極了,因為就算這裏是個萬人坑,我們也不會很驚訝,因為見識過太多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怪獸?我們七個人跟著他向前面的密林深處摸去,等走出一百米後,我們就感覺不對了,因為這是裏開始出現很多架好的火力掩體,觀察哨崗,陳舊的涼棚,還有破爛的認不出原型的車輛,看上去就像個舊戰場。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惡魔小聲的罵道。
“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刺客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有亮光的山洞。
我們幾個抱著極大的好奇潛近了山洞口,剛摸到山洞口我耳中就聽到“噝!”的一聲,心中就是一跳,這個聲音對我們來說太熟悉了,這是風吹過地雷牽引線之類的鋼絲的聲音。我馬上趴到地上抬頭一看,一排縱橫交錯的警戒線就在腳背高的地面上晃動著。鋼線兩頭埋在邊上的樹下,看上去應該是個地雷。抬頭一看邊上的其他人也和我一樣趴在地上觀察著。
“呲!”邊上的刺客從牙縫中擠出一聲響動,指了指另一側已經開出的通道。
不早說!我在心裏罵了一句,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了車臣的一次經驗,我對地雷這個東西是有點發毛。每次出任務都有意無意的向腳下和邊上的路溝瞄了兩眼。
等我們湊到了山洞邊上,趴在山壁的裏草堆中向洞內觀望一眼後,所有人相視都呆住了。正如刺客所說,我們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
洞內坐了一圈人約有六七人,年齡都已經七十歲開外,全都白髮蒼蒼,手裏全提著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槍(三八大蓋),邊上還放著少量手雷和正在擦拭的昭和十四上式手槍(王八盒子),牆角堆放了幾門迫擊炮但沒有炮彈,還有挺九六式輕機槍,最讓我們吃驚是他們中除那位剛才進來的老人外都穿著二戰時的日軍軍服,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個後面帶兩個披簾的小帽子。
“真他媽的見鬼了!”狼人的說出了我們大家共同的心聲。這是哪蹦出來的死鬼!
我們沒有吭聲,豎起耳朵細心傾聽,只聽裏面傳出的聲音說:“小野,你說已經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你老婆呢?”
“是的,村中的年青人開始懷疑我並跟蹤我。剛才就有兩人跟蹤我上來,可是被我甩掉了。我老婆還沒有起疑。”
“幹的好!不過,你以後就少上山來吧,不然我們的行蹤會被暴露的。”
“隊長!你不能拋棄我,我對天皇,對大日本的帝國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鑒!”
“小野,不要說了,我相信你對天皇和大日本帝國的忠心。我只說不讓你上來,沒有說我們不可以下去找你呀。你常進山會引人注意,我們找你比較好一些。”
“是。長官!”
“好了!既然東西送到了,你們回去吧!”
“嘿!天皇萬歲,大日本聖戰萬歲!”那個帶我們來的老頭在一番呼號後,走出了山洞熟練的跳過警戒線,在我們的注視下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老頭消失不見了,山洞中又傳來剛才那個十分威嚴的聲音:“不管遇到什麼難題,我們一定要奉行天皇的“艱巨”任務。”
“嘿!”一群老頭齊聲回答。
“自從小野田君被菲律賓人發現而不得已歸國後,我們失去了長官指引,已經好久沒有執行過行動了,但現在天賜良機,敵人內部打了起來,我們要拾以前的戰略:無法佔領全島,但可以在島上襲擊敵人。從明天起大家要重新拿起槍來,戰爭又就開始了!我們要為天皇流盡最後一滴血!”
“為天皇流盡最後一滴血!天皇萬歲!聖戰萬歲!”
一群老頭充滿鬥志的叫喚著,其中兩人從牆角拿抬出一箱彈藥,開始向彈匣中壓子彈,動作一點也沒有因為年邁的體能而衰退。看得我們一群人都傻臉了。
沒想到快60年了還有日本人呆在菲律賓叢林中,而且還不承認戰敗的事實,繼續殘殺平民。這種事聽起來都匪疑所思,何況親眼看到。
“真他媽的病態!”聽完我和快慢機等人的翻譯,刺客一臉吃驚的說。
“隊長!幹掉他們吧!我會很高興的執行這個命令的!”我興奮的舔了下嘴唇,真沒想到還可以殺掉二戰的日本鬼子。如果我到日本殺人估計還犯法,幹掉這些傢伙肯定沒人管的。
這他媽的都是戰犯呀!
隊長看著我滿臉興奮的神情猶豫了一下,他不想在執行任務中多生枝節,擔心會影響任務。又看了看洞上幾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有點下不了決心。可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這幾個傢伙自已把腦袋伸進了絞索裏。
“聖雄君!我們已經近二十年沒有殺人了,好懷念以前的日子呀,我們可以盡情的殺,盡情的燒,盡情的搶,想起被我挑破肚子的孕婦腹內還蠕動的嬰兒,就算我八十歲了仍有性衝動呀!”
“是呀!是呀!那些菲律賓女人真是美味呀,尤其是七八歲的時候,看著她們滿臉無知的表情強姦她們時,真是痛快呀!”
“幹完後再捅上兩刀,那才叫痛快呢!”
“你們說得那算什麼呀?美國兵打來的時候,我還攻下過美國的醫護隊,美國妞的屁股才叫個白呢,就是他媽的個子太高了,我砍了她的腿然後再幹,夾得叫個緊呀!”
“對對!還有蘇聯女人,支那女人!好懷念呀!”
“哈哈!哈哈!”
洞中的老人渣自己開始吹噓自己往年的“豐功偉績”,聽的門外的我們怒火中燒,我實在忍不住了,抱著槍就衝了進去,跟在後面的就是屠夫,我們兩個衝進洞內對著這群老人妖就是一陣掃射。
“留下一個活口!”我們兩個剛摳動扳機,隊長在身後就喊了起來,我們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所有人都打成了爛肉。
等隊長再進洞的時候,地上只有一堆血水和著肉沫了。屠夫抱著手裏的M249機槍,衝著地上的肉沫啐了口濃痰,罵道:“沒種的日本鬼子,就敢在女人肚皮上蹦達。”
我退下狙擊槍的空彈匣,抽出背後的G36C對著地上的死人腦袋又掃了一梭子,打的腦漿亂濺。真到被隊長一巴掌摑在後腦上我才停下來。
“不值得在畜牲身上浪費子彈!”快慢機抱著槍也鄙視地吐了口痰,轉身出去了。
我扯掉牆上的日本國旗擦了擦軍靴上的腦漿,隨手扔到肉堆裏,自言自語的說:“看在你們盡忠職守的份上,給你們蓋國旗。王八蛋!”
走出了山洞後,我們一群人都陷入了沈默,實在沒有想到人類熱衷戰爭會到如此病態的地步,連屠夫都遜色太多,至少他不會強姦女人。如果說狼群有什麼說出去見得了人的地方,那就是狼群中沒有人強姦或虐殺女性。
想到這些傢伙呆在這裏60年,不斷的空想著如何稱霸全球。我都覺的毛骨悚然,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民族性吧!我記得學者說過,日本的民族願望就是上岸,那個坐大大陸版塊交彙處的沒有任何資源的島上面的人,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那裏計算今天地震有沒有超過一千次。所以無論何時,日本都不會停止擴張,眼前這種人就不會斷,所以現在所有認為能和日本永遠交好的念頭都是幻想。
隊長拿出一張從洞中找到的作戰地圖,上面標示著本島所有居民的聚集點,甚至連首都馬尼拉各行政部門的位置都有,還畫有很多作戰假想,如何以最少的人數最大程度上破壞馬尼拉。
“真是一群瘋子!”扳機湊過來邊看邊搖頭:“七個人歲數加起來都快六百歲了,竟然天天還想然打回馬尼拉去,真是不知死活!”
“當然不知死活,所以日本戰敗。”屠夫鬆了鬆背上的彈藥箱的背帶。
“可悲的是他們現在仍不知死活!”我使勁拉響槍栓,恨恨的說道。
“不管他們知不知死活,最少他們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隊長指著地圖說:“看這裏,這上面也有標示阿布沙耶夫匪幫的聚集地,我們只要按圖行進就可以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六十年來最大的貢獻了!”扳機對著電子地圖比對一番確定正確無誤後說道。
“真不知這群傢伙怎麼想的。我們走!”隊長把地圖放進懷裏走出了密林。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令人無比驚詫的洞穴,雖然我恨那些日本人,但我也可憐他們,這個山洞堆載了多少人一生的歲月,看看洞外林立的墓牌就知道了。
走出密林後,隊長校對座標對著日本人地圖所標示的一個湖心小屋行進,並在18日清晨前摸到了那個湖邊小屋所在的地方,從遠處可以看到屋裏有十多人正在活動,似乎有三四個人坐在小屋內的地板上,外面有六個全裝武裝站崗的。
蹲在樹叢中觀察了一會,我通過無線電像隊長彙報道:“我無法看到屋內情況,只能通過熱成像,確定屋內有三個人坐在地上兩個站著,但無法確定是不是人質。”
“明白!”隊長在遠處的樹從中回答道。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聞到身邊有股腥臭氣,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一條胳膊粗細的蟒蛇從樹上吊下來吐著血紅的信子盯著我,那兩隻碎金色的眼睛內射出的冰冷的眼神,讓我有種無比的親切感。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做出殺掉它的決定。
我還沒抽出刀子,那條蛇就像射出的箭一樣撲向我,張著血盆大口向我脖子咬來,我伸手一擋,四顆鋒利的牙齒像四根尖釘一樣紮進了我的偽裝衣。我剛抓住蛇脖子就感覺渾身一緊
,三米多長的蛇身把我緊緊的纏住了。
頓時身上就像箍了幾圈鐵環一樣動彈不得,而且鐵箍還越來越緊,力道大的驚人,我能聽到我肋骨發出“咯嘣嘣!”的聲音,身後背包內的東西也“吱吱”作響。胸腔內的空氣被這巨大的壓力給擠出了肺腔,缺氧造成我眼前發黑還亂閃金星。
握著粗壯的蛇頭想捏碎它的腦袋,可光滑的蛇鱗根本無法著力。這並不是我見過的最粗的蛇,亞馬遜的森蚺比這種蛇粗三倍還多,可是被蟒蛇纏住還是第一次,這麼細的蟒蛇就有這麼大的力量是我絕沒有想到的,怪不得世上傳言蟒絞殺是最痛苦的死法了。
我用盡全力把壓在胸口的胳膊撐開一絲,淺喘了一氣,右手拼命的在腰上摸索,耳機中傳來隊長的聲音:“食屍鬼!回答!你怎麼了?食屍鬼?食屍鬼?回答我!回答我!快慢機,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憋著一口氣不敢出,根本顧不得回答他的話,只能“唔唔”了兩聲,希望隊長能聽到,這時候我身邊最近的快慢機也在十五米外,他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的。想到這裏我知道如果想在他們趕到前還活著,就一定要自救,我拼命的用身體去撞樹,想讓蛇感到疼而放開我,可是卻適得其反,身上的力量加大,箍的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緊急時時刻我想起了手上帶著的手鐲上的機關,那個機關是天才給我設計的,能彈出一個非常小的刀片,可以切割也可以當小鑰匙用,是用來被綁時脫困用的。可是帶著手鐲的左手上被蛇身箍的血流不通都麻木了,逼不得已我只好張開嘴對著面前的蛇身使勁咬了一口,牙齒剛接觸到蛇皮就像咬到了塑膠皮一樣,竟然滑開沒有咬住,我只好又咬了一口,這時候肺內的氣體已經被壓出的所剩無及,我又開始喘不上氣,我把蛇身頂著地拼命的用力撕扯,終於感覺牙齒間一閉合,一股腥乎乎的血水衝進了口裡,不得吐出血水,我對著咬開的豁口又緊啃兩口,撕下兩大塊皮肉,這時候感覺身上的蛇體一陣蠕動,面前傷口竟然運動到了我夠不到的地方,不過,一陣酸麻傳來我又可以找到左手存在的感覺,趕緊把左手在地上一磕,彈出那個小的可憐的刀片,我拼命順著的蛇腹劃割著,以至於我專心的忘記了右手中攢著的蛇頭,直到被它大張的巨口,咬在腦袋上才驚覺自己身入蛇口了。
我能感覺到頭頂上有一股引力把我吸向蟒蛇蝮部,那種感覺就像把腦袋便擠進門縫差不多,我能看到蟒蛇的兩顆牙齒從我額前慢慢的下滑到我眼框,最後停在我的鼻樑上。我腦袋上像帶了個緊皮帽一樣的感覺,腥臭的胃液順著我的臉流到脖子裏,刺激著我的腸胃。
當我把手伸進蟒蛇的腹腔內,扯出他的內臟後,慢慢的感覺身上的束縛感稍有鬆懈,抓住這個救命的瞬間,我抽出了就在手邊卻一直搆不到的軍刀,使勁切斷了纏在身上的蛇身,兩隻手得到自由後,我就著自己的頭頂割斷了蛇脖子,然後就剩下一個吞下我半個腦袋的蛇頭咬在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快慢機和扳機從山下衝了上來,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慌忙過來幫我拽掉身上切成兩段仍糾纏不放的蛇身,我把手從蟒蛇食道伸到口中拽著蛇信子便把它的腦袋從我的頭上扯了下來,那感覺就像脫下一頂戴著極不合適的帽子一樣。
等蛇頭一離開我的腦袋,我馬上癱軟在地上。眼前發黑,胸口發漲,混身像被巨石碾過一樣疼痛,我拼命的吸氣,哪怕是夾雜著蟒蛇胃液那濃烈的腥臭。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4:21

正文狼群第七十二章欲哭無淚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裡握著拽下來的蛇頭和掏出來的內臟,剛才的事情就發生在十幾秒鐘內,我根本顧不考慮只能依靠求生的本能行動,這時候我心裡才泛起害怕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隊長和屠夫他們也衝了回來,看見我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嚇了一跳。
「蛇!」快慢機揚了揚手中的那段蛇身,指了指我手裡的蛇頭說道。
「食屍鬼!你沒事吧?」隊長湊過來檢查我全身上下。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肩部被隊長一摸一陣巨痛。
「我脫臼了!」我扭頭看了一眼原本應該高聳,現在卻垮下來去的右肩膀。
「忍住!」隊長扶住我的胳膊,伸手在肩窩裡摸索了一下,確定位置後拉伸一下肌肉,把肌腱理順後向上一推。「嘎巴!」一聲脆聲,骨頭碰撞的劇痛,讓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你很幸運!緬甸蟒還沒有長到7米。那時候你再掙扎也沒有用了!」狼人對動物最在行,拿起蛇頭看了兩眼說道。
「是我媽保佑我!」我把手鐲送到嘴前深深親吻了一下,如果不是這個手鐲,我今天就死定了。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隊長和狼人開始順著骨頭檢查我身上下,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過了一會確定我沒有事後才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我艱難的站起來,全身的酸痛就像上次在德黑蘭被汽車撞飛一樣。缺氧引起的嘔吐感還沒有完全下去。猛的站起身還有點暈。扶著快慢機站了一會才慢慢的適應過來。
「你休息一下,過一會我們再行動!」隊長下令原地休息,我坐在草地上看著面前的蛇屍,氣不打一處來,媽的!(MD!)差點成了這混蛋的腹中餐。想到這裡,我拔出刀子狠狠的將地上的蛇頭給剁成了肉漿。
現在是越想越怕,如果說被人殺沒有什麼,我不怕!可是被吃掉的感覺卻從來沒有過,從來都是我吃別的東西。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反過來被別的東西吃。這種感覺彷彿我是一個弱者,連生存的權力都掌握在別的的東西手中。這感覺就像只無形的手捏著我的喉管一樣恐怖。
拿出淨水把臉上的胃液洗淨後,我用手指摸了一下眉頭上被蛇牙給掛出來的兩道傷口,輕微的酸痛和觸手的濕軟告訴傷口的嚴重性,邊上的狼人扔掉手上的蛇皮,拿出止血粉給我灑上一些,貼上彈性膠布拉合傷口。這東西不像用縫合那樣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感覺怎麼樣了?」過了一會隊長走過來拍拍我的臉,注視著我的眼睛,想找尋我眼神中鬥志,他沒有失望。
「就像剛洗個土耳其浴再來上個馬殺雞一樣爽!」我輕輕的吸氣,調整伸展胸腔受創的骨間隔膜。隨著吸氣肋間傳來一陣陣的漲痛。有點像深度潛水後剛冒出水面時的肺內壓力過高的感覺。
「那好,我們行動,你和快慢機在遠處掩護就行了。」隊長把剛才制定的行動計劃又重申了一遍。
「沒問題!」我被分配為第二狙擊手,是一個比較閒置的位置。我沒有因不被重視而要求什麼重要角色,因為我明白現在的善也只能幹這個比較保險。一個士兵應該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戰鬥狀態,這叫自知之明。
隊長剛分配完任務,還沒來得及進入戰鬥位置,突然山背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我們大家都大吃一驚,弄不情是什麼隊伍打槍,刺客聽到槍聲不用隊長吩咐便鑽進樹林中觀測敵情去了。而我們則看到山下湖邊小屋中的期待頓時亂成一團。數只小舟帶著人質劃破的平靜的湖面,飛速的向東邊逃去了。而我們只能遠遠的看著自己的獵物如驚弓之鳥一樣逃脫。
「這是怎麼回事?」一群人都罵了起來,快慢機架起瞄具對準小舟上坐著的三個看了眼後放下槍說道:「確定,是中國人質。」
「DAMN!(該死!)」隊長把手中咬了一半的煙草重重的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這是哪幫王八蛋打槍,要是我逮住他,一定把手指給他打斷。」
「是美菲政府聯軍,隊長!四個班和前哨站的約70名綁匪打起來了。」刺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隊長背後,聲音不大的說道。
「那群廢物今天怎麼這麼能幹?比我們還快找到這裡。」隊長十分詫異。
「給我要聯軍!」隊長對背後大功率跳頻無線電的扳機下命令。扳機很快的便調出了政府軍的頻率。
「你們這群笨蛋,你媽把你生出來是吃屎的?「隊長看著湖面上原本到嘴的肥肉漸行漸遠,怒火中燒的罵起來:」你們該死的槍聲把我們到手的目標給嚇跑了!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看到隊長越來越白的臉色,我們知道對方的話也不怎麼好聽。最後隊長把手中的無線電話機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還好是軍用器材,耐摔性還是不錯的,拿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王八蛋!一個破准將牛什麼牛,老子不高興馬上讓成死准將!」隊長罵罵咧咧的用手指了一下綁匪消失的方向。不用多言,大家排成搜索隊形急行軍向綁匪追去。
走出一公里後,被蟒蛇攻擊的後遺症慢慢出現了,受損的骨頭節處開始做痛,尤其是肋骨和肺間的疼痛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十公里跑後的那種撕肝裂肺的感覺。每一次呼吸都不敢用力,惟一值得慶幸的是我有腳倒是沒有什麼痛癢,還能走上兩步。
「食屍鬼!你看起來糟糕極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把鷹眼叫來!」隊長看著我走路不敢彎腰的樣子覺得難受。
「沒事,我進這山裡可不是來享福的。」
「YEAHI」其他人都笑了。伸手手來互相拍了一下,後面的亞麻伸手在我屁股上撓了下,不過我實在提不起回身揍他的興致。
我們八個人繞路想截在武裝分子前面。所以必須比他們速度快一倍不止。隊長盡量遷就我的傷勢放慢速度,即使如此我仍感到不適應,越來越疼的肋骨讓我懷疑是不是骨折了。不過把手伸進衣內摸了一下並沒有什麼骨折的感覺。
希望不是剛才骨頭受壓錯位而刺傷內臟!我在心中祈禱。
雖然疼痛難忍,可是我還咬牙堅持下來了。因為我覺得這是個挑戰自己的機會,現在我越來越折磨自己。總管給自己找點罪受,也許很難受可是每一次挑戰後都可以讓自己有種突破 極限的感覺。其他人也喜歡這樣做。這也是為什麼大家能在戰爭上活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烈日炎炎的熱帶叢林中趕路,滋味簡直美妙無比。這個時候,樹蔭下最危險的地方,大量的毒蛇和怪蟲子就盤踞在那裡乘涼,即使一個細小的地縫中都可能有美麗的森林王蛇,如果你不小心的從它的頭上跨過去。你馬止會後悔自己走路不帶眼睛,這東西每一口注入的毒液中心足以殺死一頭大象或大約二十個人。其毒液是神經性的,會使受害者全身麻痺並導至神經系統癱瘓,特別是呼吸器官。
除了毒蛇。其他東西的威脅倒是沒有那麼厲害,我們有厚得能捂出腳氣的軍靴。看著腳下拚命揮動尾巴對我腳背攻擊的蟲子,輕輕的抬起腳讓開我擋住的路,看著勝利者揮動屁股後面的武器神氣的從腳下穿過,我挺佩服它的勇氣的。
等我們跑出四十里後,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舒服的感覺,這種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現在身體突破運動極限時,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間就不斷的重複這種痛苦解脫,再痛苦再解脫的感覺。這說明我的身體的機能有了新的突破,這讓我有種勝利者的自豪感。
等中午我們以為已經趕到綁匪前面的時候,卻發現出在伏擊圈的竟然是一隊政府軍大兵,一群人扛著M16叫喚的聲音連叢林中的小鳥都驚飛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隊長看著下面的一群白癡:「這群人跟進的好快呀!什麼時候他們的嗅覺也變得如此靈敏了!」
「是呀看來有美國的情報支援,確實比以前強太多了!」我們都給菲律賓軍人上過課,對他們的設備都有比較深的瞭解,可是,現在看來美國人給他們又教會他們不少好東西。
不過看到這些軍人沒有任何察覺的從我們槍口穿過,我知道菲律賓的政府軍離達到一流軍隊還差很遠,武裝到牙齒的老鼠也打不過貓。
「我們怎麼辦?頭!「看著遠去的軍隊,我們知道這附近最少十里都不會再有叛軍的足跡了,想要重新找到期待談何容易。
「不能放棄!我們還地圖,也許可以看看他們去哪了!「隊長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圖,對著面前的路校對位置後,在地圖上開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結地。
這裡!「隊長很肯定的說道:」科倫比奧鎮的布那灣。從那裡可以繞過政府軍的搜索,並可以趁機離開這裡。
「那可是段很長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圖上挺長的距離說道。
「是的!」隊長笑了笑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起程!」說完收起地圖揣進懷裡,對著大家笑了笑,臉上迷彩遮掩下顯的很滑稽,尤其是那整理的很整齊的小鬍子停了幾隻小飛蟲的情況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從原伏擊位置聚攏過來,重新排定隊形,向地圖上標定的位置前進。
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的我們,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確定有些疲憊。低下頭咬住吸管從背心的水膽中喝了幾口水,邊嚼能源棒邊快速的趕路,直到晚上十二點才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後便又是一路的緊趕,敵人有船坐,而我們沒有。因為這裡所有的村民都是伊斯蘭依靠,是綁匪的同情者,如果看到我們的飛機經過一定會向綁匪通風報信的,那就打草驚蛇了。
經過一天狂奔,在晚上四點前我趕到了布那灣,從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個不知名的村莊,整個村莊一片黑暗。雖然開始已經發白但仍沒有人醒來,刺客摸進村內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我們,並沒有發現綁匪的足跡,隊長馬上命令在路邊的橡膠林和對面的山林設伏。
隊長和扳機在邊上忙著聯繫政府軍互通軍情,而我和亞麻剛蹲在草叢中對周圍進行觀察記錄。做戰前準備。這條路是個L形,快慢機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對面拐彎處的叢林中卡住路口,我們四個人在拐角對面深處等待敵人。
耳邊的大群蚊蟲飛來飛去,如果不是身上的迷彩有驅蚊的作用。我很懷疑被這麼多的蚊子一口,還能剩下點什麼?乾屍?一張皮?不知是蚊蟲的嗡嗡聲有催眠作用還是跑了兩天有點渴睡,我覺得額頭有點輕,眼皮有點沉。
掏出提神劑抹上強打精神,看著遠處人跡全無的路口,這種沒有確定的等待是最難熬的。
身後一陣枝葉響聲,隊長扒開樹從湊到我和屠夫跟前,從我們兩個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極了!政府軍報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這一條路走,放心吧!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放心吧!這個我在行!」我發覺隊長的眼神一直在我臉上轉悠,不得已只好張口向隊長保證道。
「我信你!」隊長笑笑又鑽回自己的草叢,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擦拭機槍的屠夫,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屁呀!」我有點惱怒,我覺得讓人為我擔心,對我來說是種無能的表現。
「你可真有魅力,連溫順的緬甸蟒都想和你親近親近!」屠夫沒有回頭,仍擦他的機槍。
「當然,我是龍的傳人中國有句話叫」龍蛇不照面「!意思說屬龍的人不能和蛇對面而且還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這麼想的!」我很糊弄他一番。
「那你們中國的蛇一定過的很慘!」屠夫看起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典故。
「所以,它都呆在「家裡」不出來!」我邊在身邊灑上那蚊藥邊和屠夫開玩笑,希望借此來活躍下精神狀態。
「想家了?」屠夫佈置好陣地架好槍,將身後的M202火箭炮還有炮彈放在邊上,看著仍在佈置陣地的我笑了。
「從未停過!」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鐲:「你呢?沒有想過家嗎?」
狼群其他人的身世都很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秘的很,從別人那裡打聽不如自己張口問。
「你知道嗎?一般第一次問我這問題的人,都會被我暴扁一頓。」屠夫的瞳孔一陣收縮,目光像刀鋒一樣扎向我。、
「看來我問的正是時候,現在這個情況下,你不可能敢打我!」收拾好陣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身上的偽裝網,擦了把額頭滲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好的親人了,是他把我拖時了傭兵圈,改變了我一生,也可以說是毀了我一生,但我每次不管多生氣只要聽到他那招牌式的陰笑聲,總是提不起火真正的怨恨他。他都會了我所有現在掌握的東西,即使戰場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給我講解的。他可以說和我亦師亦友。估計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至少他對我特別寬窄,比如說現在他就沒有因我的提問而打爛我的鼻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回去找你算賬?」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又倒出兩粒給我。
「那就應該讓有這頓打挨的有點價值。」我接過口香糖拋進嘴裡,一頓嗆人的味道刺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了,精神也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沈默了一會低聲說道:「在一個河邊上的一個貧窮小鎮上,有個和藹的煤礦工會會長,這個男人有位溫柔、美麗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兒,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說到這裡臉上的肌肉抽搐,眼珠開始充血。臉上的不斷的跳動:」.....有一天,礦場因為主管的過失引發了一起重大的意外事故,死傷無數。做為工會會長,男人有責任為死亡的工友討回公道。為了這份責任,他不顧主管的威脅,無數次的向上舉報,終於把他省之於法,就在他看著那名主管鋃鐺入獄。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名兇徒來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腿並當著他的面強姦了他美麗的妻子和女兒......」
說到這裡的時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轉過來一隊人,屠夫馬上打住了話語,我們兩個伸頭向下看去。那隊人慢慢的走近了,這些人都背著槍,可是人群中並沒有捆綁的人質。從服裝和談話中,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前面村子的村民。
我們沒有出聲,看著這些人慢慢的從槍口下走了過去,慢慢的消失在遠處的村莊內,這才鬆了口氣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地上後又開始講「....那個男人事後得知,這個兇徒是一名傭兵,受那名主管的僱傭來報復他,沒有殺他是那名主管要他一輩子痛苦,他確定痛苦,因為等他能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月後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妻子忙著照顧他沒有發現12歲的女兒竟然懷孕了。等他們把女兒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做引產女兒會有生命危險,就這樣,一個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誕生了!」
可想而知,這個孩子的生命不會像河的流水一樣平靜,他從小沒有得到任何關愛,得到的只是咒罵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親更恨他,因為他從小就長得那個摧殘她們的男人如同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母親和祖母不只一次把他丟在荒郊野外,希望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用一根磨尖的鋼釘,一次又一次的從狼口裡爬了回來。這時候,家裡的人開始害怕他,彷彿他就是那個惡魔,他們用火燒他,引他去觸電,在食物中下毒,可是這個孩子得到撒旦的寵愛,他經歷各種磨難活了過來。
直到13歲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著獵槍,開槍打中了他的臉,這時候,他積蓄已久的憎恨終於爆發了,他奪過槍殺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暈了母親衝出家門。他參加了傭兵,發誓要找到那個害了母親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親!終於,他在十六歲的時候找到那個男人,他親手割下了他的腦袋帶回了家,他希望用這顆人頭換回母親的愛,但這時候他的母親已經瘋了,被關進了瘋人院。根本認不出他了!
說到這裡,屠夫停口不講了,我也不再向他打聽了,屠夫為什麼變成如此嗜殺的樣子,除了和長年累月的廝殺有關外,看來根源就在這裡了。我沒有說什麼「我很同情你!」「聽到這個很難過!」之類的話,因為屠夫不需要這個。
「看來有人比我更慘!」我想起自己的經歷和屠夫比起來簡直隔著天地呀。
「你?慘?嘿嘿!」屠夫陰笑起來:「你離慘還差的遠!」
「不慘我冤呀!平白無故被你個王八蛋給拉進這個圈子,你說我冤不?」我給了屠夫一拳罵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現的那麼勇敢的話,也許我就不會拉你了,誰讓你一路殺上天臺的,跑到面前的肥肉,你會讓他跑掉嗎?再說了,你殺了楊,2500萬美金,我向誰要去??」
「可別提那2500萬美金了,我不是還你了嗎? 還天天掛在嘴邊!也不煩!」我剛說完這句話,從對面的路上走過來一群人,遠遠的看上去應該有三、四十人,個個全副武裝,手上什麼都有,AK47、PK通用機槍、RPG火箭筒,82mm迫擊炮,看上去像個加強排。
「這群人夠闊的!」這哪裡像恐怖份子,有點正規軍的意思了。
「菲律賓政府給的2000萬美金的贖金,買什麼不行?」屠夫把機槍的保險打開,進入了戰鬥位置。
我架好槍,從瞄準鏡中看去,人群中有幾個被綁住的人質被人用槍托頂著向前走,調整放大倍數後,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質,但必竟兩個月的折磨人有點走樣,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應該是他們了!」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不要衝動,等他們進村後,我們再動手,現在情況複雜,容易出事!」隊長也沒有把握能毫髮無傷的把人質從匪徒手裡搶過來,如果搶不過來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質最重要的是人質沒有傷亡,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就在匪徒剛從我們眼前走過,還沒有到村子邊上,遠處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操!是政府軍!」刺客在路口罵了起來:「要壞事!隊長!」
「這裡是狼群!這裡是狼群!目標已在我們掌握,不要接近布那灣。重複!不要接近布那灣。完畢!」隊長趕忙向政府軍呼叫。而我和屠夫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我們都能聽到腳步聲,匪徒不可能聽不到,要壞菜!
「這裡是克斯中校,狼群迴避!我重複!狼群迴避!你們太慢了交給我們吧!」亞伯特·克斯中校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著一絲驕傲和蠻橫。
「迴避個屁!我們已經設好埋伏圈了....。。」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面已經打起來了,近一個連的政府軍從屁股後面追上來了了,前面正前進的匪徒聽到腳步聲一回頭,看到政府軍的綠軍裝,沒有任何猶豫的舉槍便打,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橫飛。兩名政府軍官兵被第一輪掃射給打倒了,生死不明。政府軍也挺積極的馬上組織還擊,彈雨夾雜火箭繕我們面前來回穿梭,場面一時間煞是好看。
「怎麼辦?隊長!」我舉著槍瞄準端槍看押的人質的匪徒,只要隊長一聲令下就能幹掉他。
「媽的!」隊長氣的一跺腳,拿著電話大聲呼暗道:「你們是來救人的嗎?匪徒還沒有撕票,你們就先給人質打死了」
「難道我們不還擊嗎?」那個准將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
「有這樣救人的嗎?誰教給你們的?麥克·傑克森嗎?」隊長扔掉無線電,看著下面打成一片的景象,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剛開始政府軍的人數佔優,火力明顯壓的匪徒抬不起頭,可是不一會,從村莊中陸續中跑出50-60多名支持者,扛著武器加入匪徒一方,這下就打也勢均力敵。
「食屍鬼!我們......」隊長正下戰鬥命令之時,我瞄準鏡中的人質突然推開身邊的匪徒四下奔逃起來。
「媽的!(FXXK)」我隨著咒罵連連開槍,擊倒三個舉槍準備射殺人質的匪徒。邊上的其他匪徒有的開始逃跑,有的正在交火,其他人沒有得到頭領的命令不敢開槍射殺人質,這給了三名人質逃跑的時間,其中兩人飛快的向我們藏身的橡膠林衝來。
「快快!」看著兩名同胞向我奔來,我禁不住激動起來,端著槍就想站起來衝出去,可是卻被屠夫一把拉住了。
危險!屠夫拉住我的衣服將拽回陣地,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中年人端著AK衝了出來,對著即將奔入叢林的兩名人質就是一陣梭子,我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胸前爆起數朵血花倒在血泊之中。
看著兩名同胞眼中原本滿懷希望和欣喜的眼神,瞬間被不甘和痛苦所代替,我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雖然這種情況我已經習以為常,可是看到原本完全有可能救回的同胞死在眼前而自己束手無策,強烈的愧疚像濃硫酸澆在心頭,痛的我閉上眼睛沒有勇氣再看他倆倒下的場面。
戰士的本能很快便把愧疚趕的無影無蹤,我睜開噴火的雙眼,搜索那個槍殺人質的混蛋,可是那個傢伙已經跑得無影無蹤,氣得我把槍口對準其他跑得慢的傢伙,連連射擊不一會便打倒了一片。
屠夫和隊長他們看著眼前失控的場面也束手無策,原來是來救人的,但是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再進行攻擊的必要了,所以便看著一個人像打靶一樣將奔跑的人群一點一點吃掉,倒是扳機饒有興趣的在邊上用MK12幫忙打倒了幾個。
不一會,政府軍便攻下村莊,匪徒一逃進村莊和叢林,根本就沒有辦法追蹤,看著一群政府軍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我們狼群的人真是氣的直冒火,如果不是他們來攪局,到了晚上我們就可心把人質安全救出,可是現在.......看著地上趴著的屍體,氣的我一把抓住個政府軍士兵打倒在地,衝他喊道:「誰給你們下的命令強攻的?把那個混蛋給我叫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5:22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保鏢
  坐在臺北的希爾頓的總統套房的窗前,看著樓下中孝西路穿梭的車流,流光異彩的臺北在夜色中像位珠光寶氣的貴婦橫臥在淡水河旁。把手中的半瓶伏特加一飲而盡,氣惱的將酒瓶重重的砸在包房的牆壁上,玻璃的破碎聲帶給人一種渲瀉破壞欲的管徑。
  “怎麼了?還在生氣?”REDBACK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幾聲腳步後一雙纖手從後面圈住了我的脖子,滿頭金髮的腦袋從我左肩上冒了出來,眨著深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我。
  “你說呢?”我斜撇了她一眼,伸手去夠桌上的另一瓶伏特加,自從在俄羅斯的冰天雪地的一番“薰陶”,我也愛上了這能要人命的烈酒。
  REDBACK順手打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口後,抿抿嘴把酒瓶遞給我,然後站在我背後用手輕輕的在我腦後揉動起來,並低下頭咬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問道:“還疼嗎?”
   “疼!”腦後的疼痛讓我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幕。那是在菲律賓的叢林中,原本十拿九穩就能救出的人質,只是為了軍政府無聊的“搶功”念頭給害死了。看著倒在 面前不遠處的同胞,我怒不可遏的將下命令的菲國準將打到在地,騎在他的胸口想掐死他,被邊上的美軍特種兵給用槍托砸在後腦勺上弄了個“腦袋開花”。因此和 在場的菲政府軍以及美國兵發生衝突,現在想起當時的混亂場面不禁有些失笑。當時連隊長都氣急了,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打成了一團。最後被數百人用槍指著腦袋押 進大牢關了三天,騎士他們忙前忙後的才把我撈出來。
  聽說那位準將碩果僅存的幾顆牙齒也被我給打掉了,怪不得連隊長都被關起來了。聽說政 府輕易將我們放出來把他氣的不輕,揚言要和我過不去會尋我麻煩,像他這種手握實權的人物如果真想整死我,雖不像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也不是難事。結 果嚇的隊長不顧我的反對趕緊把我派到了臺灣來。
  今天早上我才下的飛機,在希爾頓等了底火他們一天也沒見他來接我,想起不明不白的被趕出菲律賓以及死在面前的人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喝上幾杯解解鬱悶的,可誰知開了頭就像停不下來了,幸好我有受過抗幹擾訓練,即使用致幻劑,效果也會下降何況只是酒精。
  閉著眼享受著REDBACK的輕撫,很舒服!
  隱約的感到屋外走廂上似乎有人在我的門前停了下來,背後的REDBACK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我也睜開了眼。慢慢的從腋下掏出了MK23,REDBACK也掏出她的P210,轉過身瞄準房門。我的槍永遠都是上膛的,只需把保險推上去就可以射擊。
  “你是不是拿著槍對著我?千萬不要走火喲!”房門把手慢慢的轉動起來,門外傳來底火和大熊的聲音,緊接著大熊他們倆便推門走了進來。
  直到看到兩個人的臉,我和REDBACK才把槍收起來。幾年來的戰爭生涯讓人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放鬆警惕,也不相信任何未經確認的資訊。
  “幸福呀!有酒有肉,還有美女相伴。你小子不是來執行任務,而是來渡假的吧!”底火從桌上的銀盤上捏起一片溥餅,醮滿魚子醬丟進了口中,端著一杯酒晃蕩著踱到我面前,看著站在我身後的REDBACK,曖昧的笑了起來。大熊更是不客氣的坐到了餐車前直接大快哚頤起來。
  “她好久沒有回臺灣了,想回來看看,正好和我一路。”我把槍裝回槍套站了起來,REDBACK則看了一眼底火和大熊後,對我說:“既然他們來了,我就去教會了。好久沒有回來看看臺灣的朋友了,來之前我通知過他們,混到現在才過去估計他們已經不高興了。”
  “好的!忙完了給我電話!”我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拿起椅背上她的外罩給替她穿上,目送她出了房門。
  “我們逼走了你的小甜甜,今晚你要孤枕難眠了。千萬不要恨我們喲!”底火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淫賤的打趣。
  “去你媽的吧!”我拿起一塊乾貝扔了過去。他來不及抵擋被丟在了西服上,結果他驚叫著跳了起來:“尻!這可是我最後一套乾淨的阿曼尼了!”
  “你沒事穿這麼整齊幹什麼?發春了?”我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無得意的笑了起來。
  “工作需要!你以為我喜歡穿這種伸不開腿腳的衣服?”底火氣惱的扯了扯髒了的西裝,抓起大熊面前盤裏的菜肴扔了過來。我就站在那裏讓他丟,反正我穿的野戰服也不怕髒。
  看到我根本不在乎的站在那裏,底火沒脾氣的舉手投降:“得了!你穿軍服,不怕這些東西,等你也換了正裝,咱們再算帳。”
  “穿正裝?”我哂笑起來:“最後一次穿正裝還是兩年前上大學的時候了!”
  “所以是換換口味的時候了!”底火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邊上狼吞虎嚥的大熊,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也穿了身西裝,不過被他恐怖的肌肉給撐得看上去像緊身衣。
  “幹嘛穿西裝?”我特意外的問大熊,因為如果要出不穿軍裝的任務時,像我們這種身材的人一般喜歡穿運動衣,這樣比較利索,不會因為抬個腿就把褲檔撐爛掉。
  “隊長沒和你說派你過來幹什麼嗎?”大熊酒足飯飽後,推開餐車拿餐巾抹了下嘴,動作看上去很高雅。
  “沒有!”我納悶道:“我是在那邊惹了大人物被發配到這裏來的!”
  “噢!!!”大熊和底火一拍手,憶起我來臺灣的原因,兩人都笑了起來:“想起來了!你小子怎麼會想起來去打那個準將?他們已經表示願負全責了呀!”
  “呸!”我一口痰吐在長毛地毯上,鄙夷的罵道:“負責?負什麼責?人都死了,說什麼負責都是放屁。他能還女兒一個父親嗎?奶奶的!不是自己國家的人政府就不心痛。拿我們中國人當實戰演練試驗品,他以為我不明白嗎?狗娘養的!”
  “經歷這麼多戰火,看過那麼多的死亡,你難道還看不透政府、國家、政黨和民族這種意識形態東西嗎?”騎士衣著鮮亮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看不看得透和在不在乎,似乎不能放在一起比吧?我理解政黨和國家這些上層建築都是一種利益的體現,民族是共同地域內生活習慣和血源相同的人群的一種劃 分,都是一種代號。可是這又如何?看到同胞死在面前誰能沒有任何反應?即使我再死一萬次,我仍會憤怒。”我一把捏碎手中的鋼化杯。
  “至 少應該比平常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你這一次的衝動把當時在場的狼群成員全都帶進了一個極為被動的局面。如果當時那個準將一聲令 下,萬槍齊發,你就覺得你們八個人能跑得了嗎?要是他們死了是不是你造成的?”騎士把衣袋扔到床上,點了一顆煙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聽到他的話,我一時語塞。確實,做為一個戰鬥團體,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整個隊伍的生死。當時我的行為的確很自私的。“是我的錯!”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下,我承認錯誤。
  “沒有人要怪你!”騎士笑了笑,扔給我一根古巴雪茄:“只是提醒你而已!聽說當時的情況連羅傑都動手了,看來確實發生了令人極為惱怒的事。”
  “現在想來,不管怎樣我都不應該動手。如果不是我先挑頭,隊長不會動手的。是我太衝動了!”我坐在那裏坦白的承認自己的不對:“好了!不說那些事了!我已經明白以後要怎麼做了。還是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我來的太急了,還沒弄清楚來這邊幹什麼?”
  “沒什麼!當保鏢而已!”大熊看騎士教訓完了,趕緊打破這嚴肅的氣氛。
  “保鏢?”我撓了撓頭,這幾年淨殺人了,還真沒保護過人,一下子還有點不適應。
  “對!保鏢!”底火指著我笑了起來:“這傢夥的反應就和快慢機當年的反應一模一樣,手足無措的!笑死我了!”
   “操!怎麼保護人?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我看過李連傑的《中南海保鏢》這部片子,裏面的一句臺詞讓我記憶深刻“殺手失敗了還可以有很多機會,可是保鏢 失敗一次都不行”。以前我還拿這句話問過我哥,他給我的答復是:保鏢失敗一次就可以死了!也許他是保護中央領導,所以失敗了只有一死以謝天下,對我來說也 許沒有這麼恐怖,但仍讓我有點緊張。現在沒想到我也有做保鏢的時候,不知保護的是什麼人。怎麼保護呢?
  “這有什麼難的?在雇主被害前殺了那個殺手就可以了,就這麼簡單!”大熊言簡意賅,聽得我一愣。有道理呀!
  “保護誰?”
  “兩對惡魔!”騎士扔給我一疊照片,上面有四個可愛的小人。拿近細看一眼才發現四張臉竟然長的一模一樣,看上去是混血兒。三女一男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傢夥,女孩子長的如同天使一樣,唯一的小男孩也長的極為秀氣,咋一看以為是四個女生似的。
  “小孩子?”我奇怪了:“狼群什麼改當保姆了?”
   “林氏姐弟-林曉幽、林曉然、林曉曉、林曉峰。其中三姐妹是同卵多胞胎,長的一模一樣。幼年喪母!他們的父親林子強是電子大享。億萬富豪!不知得罪何方 神聖,有人寄信恐嚇要殺他的子女,雇過兩拔保鏢結果竟然被殺手潛進他女兒的臥室裝了個炸彈,而且還讓殺手閑到洗了個澡才離開。”騎士悠閒的吐了個煙圈,接 著道:“林子強氣的差點吐血,結果經人介紹就請我們來保護這四個小傢夥。”
  “洗了個澡?”我奇怪道:“變態?”職業殺手就算時間再富裕也不可能在工作場合留下任何痕跡,如果這個殺手這麼專業,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這樣只有一個可能,他是個變態!
  “有可能!”騎士笑了笑道:“穿上衣服,我們車上慢慢談。”
  “衣服?”我遲疑的拉個騎士扔在床上的衣袋,結果一件純黑色的阿曼尼便出現在眼前。底火笑嘻嘻的拿著一塊烤牛肉,似乎在等我換衣服後報一箭之仇。
  “為什麼一定要穿這種衣服?”其實我並不討厭西服,只是這種衣服穿在身上不適合戰鬥。長年的習慣讓我有點不太適應戰鬥服外的其他服裝。
  “總不能我們一票人穿著DCU(美軍沙漠迷彩作戰服)跟在四個小孩後面吧?別人還以為他們是陳水扁的私生子呢!別廢話了,快穿!快穿!”騎士催促著我趕快穿衣。
  無奈中我穿上了這件束手束腳的名牌,底火剛要用烤牛肉丟我,就被騎士給一腳踹飛了,氣得他大叫不公平!
  “看起來挺合身!”騎士繞著我走了兩圈點點頭。
  “可是我的傢夥怎麼放?”我指著床上常備的兩把手槍、三把軍刀、手雷、絞頸絲,彈夾等一大堆東西。
  “撿用得上的帶!”騎士扔給我一把手槍,一把跳刀,三個彈匣。其他的全給塞回背包中:“這裏是臺灣又不是塞拉里昂,你怕什麼?這裏的小流氓都用刀的!你還怕搞不定?”
  “噢!”雖然我對些不太相信,不過還是聽話的只拿了比較嬌小的FIVE-SEVEN和反擊王跳刀。跟著騎士他們下了樓,坐進一輛普通的賓士 E200房車,調頭向市中心駛去。
  “去哪?”我坐在後座上,揉了揉腦後的腫包。
  “陽明山!”騎士的中文也不錯,咬字挺清的。
  得到答案後我就沒有再多問,坐在車上看著臺北的夜景,臺北確實是一個非常繁華地城市,除了車流比較擁擠和空氣有點污染外,其他都挺不錯的。尤其是臺灣保留了許多大陸已經不多的文化,比如繁體字,廟宇等。
  不多時,我們就開到了陽明山上,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了,跟在騎士後面走進這家挺有格調的餐廳,進門前抬頭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招牌上的兩個繁體字,我竟然全都不認識,這真讓我有點汗顏。
  剛進門一個大彈糕迎面飛來,我下意識的一閃身。只聽“啪!”的一聲,蛋糕結實地砸在了身後的門玻璃門上。站直了身體才看到一群滿頭滿臉的都是奶油的傢夥,在大廳內追來跑去。店內是“彈藥”橫飛,小貓和天才他們站在遠處,不停的躲避不時偏離軌道的“流彈”。
  看著眼前的一幅爛攤子,我終於明白騎士說到這四個小傢夥的時候那一臉的無奈是什麼意思了。被殺手追殺的人還開PARTY,這幾個小子的神經有夠大條,要麼就是膽子大到西瓜那種程度了。
  “我們要不要向他們祝賀生日快樂?”我調侃道。
  “還乾杯咧!”騎士一把拍在我後腦的腫塊上,疼的我一呲牙。
  “嗶!”小貓看著我走過來,向我吹了聲口哨,用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去的,看的我混身不自在。
  “天才!看緊你的貓,她快發春了!”受不了她那副看牛郎的神情,我罵出聲來。
  銀光一閃,嚇的我一縮脖子,小貓的刀子貼著我的頭頂劃過,又一瞬間消失在袖子內。速度快的讓店內人根本沒有人發現我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有本事再說一句呀!”小貓的刀法直逼快刀,嚇的我一身冷汗。
  “我去喝口水!喝口水!”我摸了摸頭頂趕緊躲到了大熊的後面,生怕她再給我來一下。
  “吼吼!”背後的一群人哄笑了起來。牛仔和衝擊等人都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我看了一下,為了這四個小傢夥,還來了不少人呢。
  “大家都挺閑的嘛!都湊這來當保鏢?有這麼多人了,我還來幹什麼?不如我放假得了。”看了一眼邊上聚成一團的狼群成員,我很好奇這四個孩子有這麼重要嗎?
  “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保護一個人要比殺一個人多排十倍人手。何況是四個?而且現在我們的女性人手還不夠嘞!他們有三個女孩,而我們只有小貓和美女兩個女性成員。做隱私的事時就比較“不方便”!
  “REDBACK也有和我一起過來,我可以叫她來幫忙!”我聽到這句話笑道。
  “那就太好了!不過會不會麻煩她!”美女在邊上說道。
  “這有什麼!再說我們大家也好久沒有在一塊了,應該好好聚聚了!”我掏出手機給REDBACK打了個電話,把這裏的事說了一遍,她很乾脆的便答應了,說過一會便來找我,看來教會的那群人一定很無趣,不然她不會剛見面沒一會就想逃過來。
  收了電話,天才湊到我跟前指了指面前尖叫著跑來跑去的男男女女,笑道:“看!多天真呀!”
  “是呀!這就是幸福!”我感慨良多的說。
  想要從一群臉上沾滿奶油的人群中分辨出哪個是要保護的目標,確實不太容易。好在她們幾個長的比較高挑,天才給我指認了她們後說:“四胞胎過生日,真夠恐怖的!”
  我想了想,說得也是。四個人同一天過生日,朋友加一起快上百了,看起來這個餐廳是他們包下來了。
  “他們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坐到附近的椅子上,看著玩得正高興的小朋友們。端起牧師剛泡好的咖啡,也不客氣的替他喝了,熱咖啡下肚後頭上的酒意減輕了幾分。
  “玩到幾點都可以!”牧師重新倒了咖啡又被我搶了過來一飲而盡,就算他是好脾氣也不禁瞪了我一眼。
  “什麼?”我意外的皺了皺眉:“這樣可以嗎?”
  “沒有問題!”騎士說道:“這個活,我們接手很久了,也許是我們的名頭嚇到了殺手,結果一直沒有動靜。我們不能一直掛在這個活上。。。。。。”
  “所以,你準備引蛇出洞!”我指了指四個玩的正歡的小天使說道:“這樣不會太冒險嗎?”
  “你有更好的主意?”騎士露出一副不得已為之的表情。
  我聳聳肩攤開手表示沒有。
  “這不得了!”騎士吸了口雪茄後,把煙按滅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們來換你們的班。今天晚上他們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便帶著衝擊、牧師、公子哥、牛仔他們四個走了,留下天才,小貓,美女,大熊,底火和我和其他保全人員,看著一群“聖誕老人”發呆!
  過了好一會,這群要命閻王才累了,一群人坐在地板上喘著大氣哄笑起來。餐廳中一時間洋溢著無比歡樂的氣氛,連邊上的小貓和美女都受到感染微笑了起來。
  我倒是沒有笑,只是松了口氣,心想:可算完了!這下可以回家了吧。誰知三姐妹中一個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叫道:“被關了兩個多月了,總算脫離那個囚籠,今天我們定要玩個痛快!”
  “對!”地上的一群小年青,像被打了興奮劑似的從地板上跳了起來,嚎叫開來。
  “我們去HIGH個夠!”四姐弟中的老麼林曉峰,舉著手叫感起來。他的提議立刻得到了一群人的附議。
  “贊!”
  “YES!”
  “好主意!”
  “我們走!”看到大家群情激動,大姐林曉幽下了行動令。一群人嚎叫著沖向後面的休息室,不一會一群人衣著鮮亮的從裏面沖了出來,原來他們帶著備用衣服來的。暈!
  這時候,林家的隨護人員中一個年級比較大的老人攔住了興奮的林家姐弟說道:“小姐!少爺!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晚上逛夜店太危險了!”
   “王管家,你好煩呀!我們都被關了兩個多月了。好不容易過生日才出來玩一下,怎麼能不玩個痛快就回去呢?再說了保全主管都說我們想去哪玩都可以。DAD 也同意我們出來透透氣,你就不要碎碎念了。好煩呀!”林家二小姐林曉然驕蠻地推開那個姓王的管家,帶著一票人沖了出去。
  看著那個一臉擔心的管家緊跟著沖了出去,我看了一眼邊上的天才,他聳聳肩表示已經見怪不怪了。刁蠻小姐+淘氣少爺,這下可能好戲看了。
  走出舞廳看著一群豪門之後,紛紛開出自己的名牌跑車,爭奇鬥豔的在餐廳邊上較勁轟油門。我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這可是從沒見過的情景呀,新鮮!
   四姐弟分別開著自己的Ferrari(法拉利) 360 Spider、Ferrari(法拉利) 550 Barchetta Pininfarina、 Lamborghini(林寶堅尼) Cala、和Dorche Viper_GTS(道奇蝰蛇)穿梭在車群中,看來四姐妹都喜歡開快車,要不然怎麼會都挑選貴而不實用的跑車呢?
  可是等我看到小貓和美 女從停車場開過來的Bugatti(布加迪) 16‧4 Veyron再也說不出話了,哪有人開著數百萬的跑車當保鏢的?如果說這兩輛不合時宜的跑車讓我傻眼的話,那噴上車蓋上的那只加菲貓和兔八哥,就足以把我 氣暈倒了。這可是我花了兩百多萬美金給她們兩個賣的,被她們這樣糟蹋,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呀!
  等底火和其他人也開著跑車停到面前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看來這群小鬼是喜歡飆車了,不然保鏢怎麼會都開跑車?
  “食屍鬼!看看我的車,怎麼樣?帥吧!WOLKWAGENW12的發動機喲!排量 5584 cc
   功率 309 kw / 5800 rpm。大眾最新的概念車,還沒有參展就被我搞到了。。。極速350公里/小時。。。”底火拍了拍他的黃色跑車叫道,車子是非常好看,可是看到大熊縮頭彎 腰的坐在裏面的樣子卻讓人忍俊不止,如果不是改裝過的悍馬時速也只有180公里和跑車的時速差的太多,我想打死他也不願坐在這小火柴盒內。
  “你那破車也敢拿出來晃?”天才開著輛奇怪的跑車由遠及近,我看見所有人盯著那輛車,眼球都快掉出來了。
  ”BUGATTIID90?這款定型車沒有被採用,根本沒有生產呀!”邊上的一個小開流著口水自言自語道。
  “怎麼樣?採用W16的發動機最大馬力1001匹,0-100公里加速約3.2秒,極速406kmp。”天才不無得意的拍了拍車身狂妄地笑道:“這可是世界上開的最快的街車!”
  “你個王八蛋哪弄的?”底火差點沒從車裏跳出來,指著天才的鼻子罵了起來:“這麼好的車,怎麼不給我也弄一台?”
  “我買下了車模自己裝的!世界上就這一輛喲!”天才得意的向邊上的小女生們丟了個媚眼,引起一陣羡慕的尖叫。
  邊上傳來一陣讚歎聲,但林家姐弟的臉色可就不大好看了。
  “哼!”林家老三氣惱地哼了一聲,開著他的道奇蝰蛇沖出了車圈,沿著中山北路沖向臺北市區。一陣發動機的咆哮後,數十輛跑車結成一條長河浩浩蕩蕩的跟在林曉曉後面飛馳而去。
  “你幹嘛搶人家風頭?看!小妮子生毛了!”我鑽進天才的車內把他擠到副駕駛座上。
  “你幹嘛?那是我的位置!”天才被我擠到副駕駛位,急了!
  “殘疾人怎麼能開車呢?會被開罰單的!”我拍了拍他的機器假肢,不理他氣得發白的臉,一踩油門沖進了夜色。
  一路上天才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一直在辨解他的腿腳有多靈活。直到我們停在一家叫HIGH BAR的CLUB前面,他仍喋喋不休的沒完沒了,最後不得已只好把他扔到小貓懷裏才讓他閉上了嘴。
  那位管家跟在四姐弟後面不停的勸說,可是四姐弟根本不理他,直接沖進了煙霧繚繞的店內。當了保鏢就要盡職,我們幾個也想趕緊跟進去,可是剛到門口竟被看門的保安給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這裏是會員制。你有會員卡嗎?如果沒有,你不可以進去。。。”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大熊一把提起來不知扔到哪去了。林家姐弟原本想看笑話的表情,馬上僵在了臉上。
   進了CLUB,昏暗的燈光來自瑩光的地板和沙發,倒處迷漫著大麻煙味,震耳欲聾的音樂伴奏下,一群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擠在中間狹小的舞池裏瘋狂的搖動 腦袋。有幾個女孩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停的搖頭,邊上有幾個看樣子比較清醒的男子,把手伸進她們的短裙內大盡情的撫摸著。那兩個女孩子就像沒有感覺一樣,仍 只是搖頭,鼻水不自覺的掛成絲流下來也不知道。
  半開的沙發包廂內,林氏姐妹和其他朋友很大膽的把一些白色結晶體粉末混合一些煙草,放進一個小煙袋內抽吸。也有人從幾個在CLUB內不停閒逛的傢夥手裏,買了幾包白色的粉沫。
  “海洛因?”我看了一眼邊上的邊上的天才和底火:“他們自己抽死了,我們用不用負責?”
  “那誰知道?”天才扭頭看了一眼邊上臉色發白的王管家,只見他匆忙的拿出手機,看樣子是要向家主告狀。
  看王管家緊張的樣子,林家姐妹似乎沒有吸毒的嗜好。不會是這幾個傢夥想用藥把她們迷奸吧!想到這裏,我一把奪過那幾個青年手中的白粉,戳破包裝取出一點放進嘴裏舔了舔,味道微微發苦,遠沒有海洛因那麼苦。這是我近兩年在中美洲燒罌粟田時,學會如何辨識毒品的。
  “這個東西不是海洛因,但是什麼我嘗不出來。”我把東西扔給了天才,這傢夥玩這東西很熟。
  天才嘗了一點,把幾包東西扔給了林家老麼。回頭對我們說道:“是Ketamine(氯胺酮),一種非巴比妥類靜脈麻醉劑,常用於外科手術,具有一定的精神依賴性。不過他的效力並沒有搖頭丸那麼強,太約一個多小時就能恢復正常。毒性不大,用完不會有不適感!”
  說完又從邊上的青年手上搶過一支包好的捲煙,點上火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然後熟練的把煙插進了鼻孔中,又深吸了一口,然後微笑著說:“是大麻和甲基苯丙胺(冰毒)!”
   從桌上鋪滿的搖頭丸中挑了一顆印有共產黨象徵的鐮刀和錘頭的,咬碎舔了一口,猛得吐到了地上,又挑出一顆印有三葉草圖形的嘗了嘗後,皺了皺眉頭說:“這 搖頭丸裏還添加了冰毒、麻黃素、氯胺酮、咖啡因,大大加大強它們相互的毒性作用。這東西吃了會出事的!古巴出的貨一批不如一批了!竟玩起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了。”
  聽到這裏,我把桌上放著的幾袋搖頭丸一掃而光,倒進了邊上的一杯啤酒內化掉,然後倒進了垃圾桶。坐在那裏的幾個小子雖然不滿意我的所做所為,但聽了天才的一番高論後,也知道我們不是一般人,都乖乖的坐在那裏不敢吭聲。
  “你看你,這可是暴殄天物呀!”天才在邊上忙伸過手,搶走了一袋。挨個品嘗後,挑出印著賓士標誌和ADAM(亞當)字樣的扔到了桌上說:“這兩種還不錯。”
  看到邊上的王管家臉色由白變紫,我一把將他拉到邊上,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有你這樣的保鏢嗎?你這不是添亂嗎?”
  “反正來這裏也是為了HIGH一下嗎!反正吃了不會死,沒事的!”天才說完又把手中的煙捲塞放鼻進孔內深吸了一口。有點發飄的傻笑著向小貓走去。我回頭一看,林家姐妹和那群“好友”!已經將“炒”的氯胺酮用吸管,吸進了鼻孔。看起來是第一次吸,還被嗆的直打噴嚏。
  我和其他人坐在面的包座內,看著這林家姐妹滿臉興奮和緊張的等待藥力發作,閑的無聊向天才問道:“你不是專長是搞機械和電子嗎?什麼時候也對藥物這麼熟練了?”
   天才抱著小貓把臉埋在她的浮溝內,不停的吸吮。鬧的小貓不斷的嬌笑。聽到我的問話,抬起頭,迷著眼說:“我有個朋友,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世界有名的植藥 學家和化學家。專門研究這種東西。我是從他那裏學來的,他和他女兒還開發過一種植物,那種東西提取的莖液,能和可卡因一較高低,而且不上癮。那才是高 手。。。對!高手。。。”天才像喝多了一樣,又趴回了小貓胸前。看得大家都無奈的搖頭,他不是戰鬥人員,也不知他哪根勁不對了,竟然非要跟著我們執行任 務。奇怪!
  不一會對面那群人的藥力上來了,那些吸大麻的傢夥便開始出現夢幻般的傻笑,吃了搖頭丸和K粉的便開始出現難以抑制的興奮和神經質,並開始隨著音樂開始搖動腦袋。
  林家姐弟都吸食了K粉,開始不停的晃動身體。過了一會,幾個人相互架著擠進了舞池,開始瘋狂的搖擺。為了不讓他們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我和大熊分開人群也擠到了他們邊上,就站在那裏看著一群神經病在那裏抽瘋。
  剛站了一會兒,我突然感覺有只手向我肋下的手槍摸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5:34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賭約挑戰
  我一把抓住那只手,猛的轉回身一手肘砸在那個傢夥的面門上,感覺像是戳進了一個洞內。仔細一看,我的肘部正砸在那傢夥的仁中上,將他正面的門牙全都砸掉了,整個肘部都搗進了他的嘴裏。口水混血沫沾了我一衣服。
   因為我動作很小,看上去就像我們兩個無意中碰了一下似的,不過我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直接給他砸倒在地板上了。這時候,借著昏暗的燈光我才看清 楚,倒在地上的是一個十八九的男孩,雖然受創甚劇,但他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躺在地上仍不停的晃動腦袋,血水順著下巴淌了一下。
  原來是個癮君子!我松了口氣。邊上的大熊看到地上的傢夥,對著我擺了個“不用這樣吧!?”的表情。我對他聳聳肩沒說話,誰讓他好死不死的摸到我的槍,算他命不好了!
  舞池裏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地上躺了個人,仍然迷迷糊糊的在那裏搖來擺去的,我和大熊站在人群中好像置身去大海一樣,順著人流運動的趨勢不由自主的晃動。
  林家姐弟因為藥效發作,在那裏瘋狂的搖動。有幾個男生趁機便把手伸進她們的衣服裏上下其手,三姐妹也沒有人發覺做出正常的反應。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這幾個保鏢在場,估計她們已經被帶進包房“劈腿”了。
  就在我為身邊繚繞的煙霧嗆得鼻子發酸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看到REDBACK從大門外走了進來。一副緊身皮裝的打扮看得兩側的小混混們口水直流。
  以我和大熊的身高,站在舞池裏還是格外顯眼的,不用人指點REDBACK就看到我了。伴著節奏晃動著肢體,沒兩步她就擠到了我的身邊,從背後抱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咬耳朵道:“教會那群老東西,沒見他們的時候還挺想他們的。見了面就嘮叨,煩死我了!”
  說著把手伸進了西裝,用指尖輕刮我的乳頭,一陣強烈的快感傳來激的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別鬧!我在工作!”我趕緊把“惡魔之手”推開,整理衣服紅著臉說道。
  “怕什麼?莫非。。。這樣你就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了?你也太遜了吧!”REDBACK像只八爪魚緊緊的纏住了我,不停的在我身上撫摸開來。
   經她一說,我也沒折了,只好站在那裏任她上下其手。我所能做的只有調整自己的情緒,忽略身上傳來的感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不遠處的林家姐弟身上。不一 會,我就完全感覺不到REDBAKC的“騷擾”,進入了眼中只有目標的神馳狀態。REDBACK看我進入了狀態,便也覺得再鬧下去索然無味了,便罷手把注 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於是便被她發現躺在邊上的那個傢夥,好死不死的那個鬼還伸出一隻手抓住了REDBACK的腳踝,對於常年處於戰頭 狀度的人,總是有些絕對忌諱的地方,如:背後不能站人,不能被人瞄脖梗等。我最討厭有陌生人盯著我喉部的傷口看,而REDBACK有個奇怪的毛病就是討厭 別人摸他的腳踝。當然,我除外!似乎她認為這是女人最隱晦的部位,每次在做愛時,只要我一握住她的腳踝,她就會興奮的混身顫抖。但如果是陌生人摸到她的腳 踝。。。。
  看到那傢夥握住REDBACK的腳踝時,我就知道壞事了。結果還沒來得及拉住她,那傢夥已經被REDBACK給踢飛了起來, 在空中飛出去三米多遠,砸到了一大片人才停住。這一下全場的人都從迷幻中醒過來了,舞池內一下就冷場了。數百人站在那裏傻傻的看著蹲在那裏擦腳踝的 REDBACK都愣住了,連林家姐弟也傻了眼,看著我們幾個保鏢不知如何是好。
  著看被REDBACK的高跟腳踢爛臉的傢夥,我知道絕對不會簡單就完了。果然,一陣喧嘩後一票男男女女從座席區湧了過來,三四十個人把我們幾個圍在了中間,而林家姐弟的保鏢和朋友看到勢不對,也擠到了舞池中間,上百號人湊在一起嚷了起來。
  一個滿頭黃毛,眼皮上打了個眉環的傢夥,嚼著口香糖擠到人群最前面,看了一眼地上暈過去的同伴,對著林家姐弟用半生不熟的國語叫了起來:“林曉曉。你假臭屁喲!帶上幾個保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不是?”
   “郭興,你說什麼?關你屁事。”身後林家姐妹的朋友中馬上就有人反唇相譏。臺灣人罵人的話確實比較“樸實”,罵來罵去就是那麼兩句“幹!”、“幹你 娘!”、“叭小!”什麼的。一堆台語我也聽不懂,只能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事情的發展,到是身邊的那群保全都緊張的跟世界大戰一樣。
  “關我屁事?這是我老大的弟弟,你說關不關我事?敢打我老大的弟弟,幹你娘!給你死!”說著那個叫郭興的帶著幾個傢夥便沖了過來,幾個保鏢敢緊上去攔住了他們,結果被他們劈頭蓋臉的一陣猛揍,這群豬又不敢還手,結果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不能後退,看上去挺可憐的。
  “別打了!”林家老大,林曉幽尖叫一聲,高分貝的聲音的殺傷力,馬上止住了那群小混混的攻勢。一群保鏢這時才狼狽的退了下來,一個個鼻嘴淌血的站在那裏喘粗氣。我趁機拉過一個低聲問:“為什麼不還手?”
  “還手?這個俱樂部裏全是大公司的二世祖,政府要員的公子,黑社會的大哥。這個叫郭興的是臺灣第一幫-竹聯幫的頭馬,都是不能得罪的傢夥。會給你小鞋穿的!”一個被打的超慘的傢夥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無奈的解釋道。
  “噢!”我明白了,原來這裏就是上層社會的交際場所,怪不得這麼多人吸販毒什麼的,都沒有人來管。
  “這個人不是我的保鏢打的。是那個女人打的,她和我們不是一路的!郭興在我面前還沒有你倡狂的份!”林曉幽指著REDBACK說道,眼神中摻帶著許多複雜的成分。
  REDBACK的個子本來就高,穿上高跟鞋都快185了,站在那裏絕對是鶴立雞群。魔鬼身材和那一頭白金發下的絕世容顏,本來就是全舞廳的焦點,再經林曉幽這麼一說更是萬眾矚目。我這時也才注意到她今天竟然還化了妝,淡金色的暗妝把她的誘惑度又提升了一倍。
  “操!搞得這麼風騷幹什麼?”我不自覺的低聲嘀咕了一句。沒想到竟被REDBACK聽到了,她撇過頭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給我,身後的保鏢有幾個人都被她電的魂飛天外了。邊上的大熊看到這一幕不禁大笑了起來,整的我尷尬的不得了。
   “喲!你還向外推?以為我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和你的保鏢有一腿,剛才像個妓女一樣掛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你以為我們都是瞎子嗎?”那個不知死活的郭興指著 我話音末落,便被REDBACK一個高壓腿踏在了臉上,直接給踩到了地板上。這一次我才看清楚,那時我哥在中俄邊境給我那一腳有多COOL。她的腳提到耳 邊,輪圓了由上向下砸在那傢夥臉上,身上的其他部分都沒有動。動作乾脆俐落!十公分高的腳跟深陷在郭興的臉頰內,插得他連痛都叫不出來。一個女人腳下踩著 一個男人臉的造型,確實有些淫糜。
  “打我!女王!”我邊上有個傢夥竟然偷偷的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把我笑死。看來REDBACK還挺有魅力的嘛!
  “讓我替你媽管教管教你!”REDBACK用鞋跟在他臉上使勁轉了兩圈。那傢夥便像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我害怕REDBACK一時收不住手再搞出人命來,就趕忙把她拉到了懷裏。
  “這裏不是非洲!”我用手指一扣她的脈門,REDBACK馬上全身酸軟的躺倒在我懷裏。不過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對著我噴火,眼神分明在告訴我:敢打我?你死定了!估計這事完了,回到飯店一定夠我受的。
   “喲!這不是林家姐弟嘛!上回的照顧我的PUB,怎麼這回又幫我管教小弟,你們好像很閑喲!”正當我為回去怎麼搞定這傢夥發愁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 音從人群外傳來,原本包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牆立刻讓出一條路來,一個穿著粉上衣,蛇皮褲的傢夥叼著根煙走了進來,懷裏摟著人長相不錯的女人。他人一走近就聞 到一股精液那種酸酸的腥臭氣,再看看他懷裏女人零亂的衣衫,任誰都能猜出他剛才在做什麼愛做的事。
  “喲!這不是孫大公子嗎?”林曉曉也陰陽怪氣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說:“我說林大公子,你幾天沒有洗澡了?怎麼身上一股尿騷氣呀?”
   “BITCH(婊子)!你說什麼?“那個姓孫的男子推開身邊的女人,挺胸伸手便要過來抓林曉曉的衣領。因為他比較有身分所以瞭解情況的保鏢就比較退縮, 眼看他就要抓到林曉曉了,我和大熊就看不下去,我抬腳就要把他踢飛,不過大熊先一步搶在我的面前,擋下了我的攻擊,因為他知道我手腳比較沒有尺度,如果這 一腳踏實了,這傢夥不死也半殘。
  “先生,對不起。請退後!”大熊2米15的個頭,站在他的面前像座山一樣,不用動手就嚇得他不敢動手了。只敢退到遠處指著大熊的鼻子在那裏罵,他說的是台語也不知他罵的是什麼,好脾氣的大熊也沒有生氣,只是站在那裏定定看著他,像看一個傻瓜一樣。
  “林曉峰,幹你娘!是男人你不要躲在保鏢後面。有本事你出來。。。”姓孫的小子在那裏叫,可是沒有人理他,林曉峰想出去卻被他姐姐們給拉住了。
  於是兩幫人就在那裏對罵,越罵湊的越近,然後就開始伸手互推,最後升級到動手撕打。一時間舞廳裏便碎裂聲、叫駡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舞廳的保安上來勸阻也都被打的鼻臉腫。
   正在亂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嗖”的一聲,一個酒瓶從側面飛地過來,正砸在兩幫人中間,一個倒楣的傢夥沒有躲開,被正好K到腦袋。“啪!”的 一聲被砸翻在地,邊上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酒瓶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人胖到走路都看不出彎膝蓋的程度,臉就像 個包子一樣,五官擠在一起。脖子裏掛了條狗鏈一樣粗細的金項鏈,雙手戴滿了戒指,看上去像個珠寶商人一樣。
  他另一隻還拿著一瓶酒沒有丟出來,滿臉努氣的走了過來。兩邊人看到他都閉嘴向後退去,邊上看熱鬧的也讓出一條路讓他“挪”了過來。
  他走到兩幫人中間,一張嘴先吐了口檳榔汁,然後操著一口臺灣國語就開罵了:“孫風,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在我的店裏打架。分明是不將我放在眼裏嘛!”
  “不是!不是!蔣叔叔。。我怎麼敢?事情是他們先挑起的。。。”孫風敢忙向這個胖子道歉,看樣子這個胖子的身份地位不低,不然也罩不住這樣的場所。
   “不要和我說這些,我不想聽原因,我只看到了結果是我的店被你們搞得一塌糊塗。他們還小情有可原,你這麼大了。。。不知道這是我的店嗎?這店你老爸是有 份的,月底一結帳就知道你在這裏幹的好事了。到時候我可沒辦法給你說好話喲!”胖子言詞銳利的將孫風的解釋給堵在了口裏。
  “所有損失我賠償,對不起!蔣叔叔。這都是我們的錯,給您添麻煩了!”身後的將家大小姐穿過人牆來到胖子身邊,恭敬的給姓蔣的胖子鞠了個躬說道。
   “曉幽!你爸爸和我也是老相識了,賠償是不用了,可是女孩子在外面打架,如果被記者給看到的話,對你父親的名聲多不好呀!你說是不是?你們雙方算是賣我 個面子,這件事就先放放。。”蔣胖子用頭摸了摸將曉幽的頭頂,擠在一起的五官搞出一個仿佛很慈詳的笑容,看著別提多彆扭了。
  “對不起!蔣叔叔。”
  “對不起。。。”兩邊的人都開始道歉,充分的表明了這個胖子有多吃的開,能把這群二世祖吃的死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無意中掃了一眼肇事者REDBACK,竟然發現她根本沒有關注場中的事情,在那裏專心的擦腳踝,仿佛發生的事情都和無關一樣,根本沒有一點肇事者的愧疚感。
   店主一出現後,原來馬上就要爆發的爭鬥就被壓制了,可是兩群人各自回座後,仍然坐在那裏對眼,互相指指點點的低語,整個CLUB中都充滿了危險的因素, 原來糜爛的感覺中加入了一絲刺激的成份,本以為會冷場的我在看到更加瘋狂的人群,真的是大感意外,看來臺灣人也很瘋狂的。
  坐下後,林家姐妹就叫我過去詢問REDBACK是怎麼回事,結果還沒開口對面的那群人就傳過來一張紙條。
  因為昏暗的酒吧的筆都是瑩光的,所以我不用低頭就能看清紙上寫的什麼。上面的字很簡單:咱們的事沒完,有本事挑車!
  我好奇的抬頭一看,對面的孫風已經帶著手下的那票人走出了CLUB,離開時眼睛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滿含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有本事就跟過來!
   這邊林家姐弟馬上就有反應了,一票人也站了起來想要跟上去。可是邊上的管家和大熊就攔住了她們。大熊是一個比較穩重的人,所以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一直保 持冷靜的看著,我不知道做保鏢的規矩可是他懂,他明白雖然林家姐弟似乎和孫風以前就有地節,但這一次衝突的發生,責任在我們這一邊,如果追出去再發生什麼 事,狼群就難辭其咎了。於是他便想勸阻,但林家姐弟根本沒有給他出聲的機會,直接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林曉幽對著大熊和管家說:“你們不要干涉我們的私事,和孫風的事遲早要有個結果,不管今天的事誰先挑起的,都隨了我們兩方的意識,你們都不用負責。”
  “這不行,不管你怎麼說,我們都不可能讓你們去和他們飆車的,因為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狼群接了你們林家的CASE,如果你們出了什麼事,無論你讓不讓我們負責,狼群都會顏面掃地。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大熊是一個極重榮譽的人,是個非常單純的軍人。
  “你們不就是一群保鏢嗎?什麼顏面掃地?你們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你們了。讓開!我們不能讓那個流氓看輕我們林家,這才是關係我們林家榮譽的大事。”林曉峰很有主人的感覺的在站在那裏講。話一說完就被REDBACK用一根手指給頂回了沙發上。
  “榮譽值幾個錢?”天才看上去仍然挺HIGH的在那裏說道:“就你那開車的臭水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放屁,我可是職業車手!”林曉峰像被人踩了舌頭一樣口齒不睛的跳了起來。
  “那我怎麼沒在F1裏見過你?”底火端著杯香檳踱了過來。
  “F1???”聽了底火的話,不光林曉峰吃驚,連我都嚇了一跳。
  “你賽過F1?”我好奇死了,底火開車不錯,但絕對想不到他參加過F1。
  “賽過兩場,因為非法改裝車輛被禁賽了!”底火表情怨恨的瞪了天才一眼,天才收到他的眼神馬上辯解道:“你不把車借給別人用,誰會查出我改過那車?那傢夥開車就不行嘛,還敢開我的車,撞死他活該!害我賠了一輛車,都是我的心血呀!”
  我們幾個都不說話了,原來如此!沒把你抓起來就算你跑得快了。
   “不要說了!你們是保鏢,只要保護我們不被殺手襲擊就可以了,至於我們做什麼,你們就不用管了!”林曉峰打斷我們的交談,抓著車鑰匙沖了出去。其他人也 敢緊跟著出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外面的大道上停滿了跑車,各種各樣的車子看得人眼花繚亂的,不得不承認臺灣有錢人確實有錢厲害。
  孫風這時候坐在一輛LOTUS(蓮花) M250路車中,車子已經打著了,一群人正在等孫家這票人出來。看到孫曉峰和我們出來,孫風把手中的煙蒂彈飛,噴著滿嘴煙氣向孫曉幽說:“賭一把敢不敢?”
  “賭什麼?”林曉峰的朋友們把車子都開了過來,小貓他們也把我們的車開了過來後,林曉峰看了一眼孫風的LOTUS(蓮花) M250笑了笑說道。
  “那小子要吃虧!”天才湊到我們耳邊說道。
  “為什麼?”一群人看了眼鼻孔裏插大麻煙的天才問道。
   “從原產性能上看LOTUS M250的極速只有250公里/小時、從0-96公里就要5.0秒,最一款很差勁的車。他們四姐弟的任何一款車都能輕鬆的將它比下去,可是這款車被高手改 裝過,只是用了M250的車架和底盤,發動機不是原產的,功率和扭矩最少達到了400bhp/8500rpm,385Nm/4750rpm,加上蓮花車在 氣流動力方面可謂爐火純青,M250的車體和底盤又是其中很完美的一款,所以整車的性能又提升了約5%-10%,只要它有個好的駕駛員,這四個小傢夥就等 著輸的脫褲子吧!”天才眼光迷離的說著,他的樣子讓我們對他給出的資訊大打折扣。
  我只知道扭矩對於一部汽車的意義,在於它的起步加速, 扭矩愈大、出現的轉速愈低,這部車的起步加速就會愈快。扭矩越大的車,0-100米的加速時間就會越少,在山路上行駛,這樣的車爬坡過彎的表現就會很出 眾,汽車的反應力就會很好。至於馬力,它的意義在於推進汽車的極速表現,馬力愈大、發動機的轉速愈高,它的加速就會比較強、就有可能跑出更高的極速。其他 的也就是會修一點常見毛病而已,根本不知他不開車蓋,怎麼得來這些資訊的。
  “你怎麼知道的?”大熊問道。
  “聽!提示就在空中!”天才用手指向耳邊一點說:“如果你閉著也能折噴氣式發動機,那還有什麼能難倒你呢?”停了一下後說道:“火箭助推器我還沒有折過!有機會搞一搞。。。”
  我們不得不給天才寫個服字,這傢夥真不愧他天才的綽號。據說像他這種天才世界上還有不少,我想就是這種人在推動世界的進步吧!
  “賭那個女人!”車中的孫風用手一點,指的竟然是REDBACK:“那個女人夠HOT,竟敢打我的人,我要她給我吹蕭才解恨。”
  “。。。。。。”林曉峰看了一眼REDBACK愣了一下,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REDBACK:“不行!她不是我的人!”
  “那以後就不要在臺北再出現!孬種!沒下麵那一根還敢和我嗆聲。幹!!@##¥@#¥#”孫風一口痰吐在林曉峰鮮亮的小牛皮鞋上,用鄙夷的表情罵道。
  “我。。。。。。”林曉峰氣得臉色發白,指著孫風聲音發抖的說不出話,他是從小就是天之嬌子,根本沒有敢罵他,今天被可算被孫風把十幾年缺的“課”都補上了。
  “賭了!”林曉峰一氣之下竟然接腔,這傢夥竟然傻到這種地步,他以為他是誰?上帝嗎?
  “好!爽快!”孫風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淫笑著對REDBACK說道:“小妞!等著給你爺爺吹個痛快吧!噢!對不起,你是外國人噢!應該說英語的。WAIT FOR ME!嘿嘿!”
  “我可沒有把自己交給別人主掌命運的習慣!”REDBACK從背後一把將林曉峰扔在一邊,自己走到了車邊對著孫風說道。
  “喲!小妞。你會說國語喲。那敢情好,我還為聽你用英語呻吟感到遺憾呢!”孫風無比淫賤的調戲REDBACK,而REDBACK竟然沒有生氣讓我很吃驚,如果是以往她就爆發了,這傢夥絕對活不過半分鐘,她的表現讓我有種陰謀的感覺。
   “那沒有什麼!我還會說日語,法語,俄語,阿拉伯語等十國語言喲,你想不想聽我用它呻吟呀?”REDBACK的語一出口,我差點沒吐血,雖然我們兩個沒 有規定一定要忠於對方,但她做為一個天主教徒在淫戒這一點上做的還是比較傳統的。如今我這個情人還在場就和別的男人公然調情,也太過份了吧!
   我有點氣就想上去把REDBACK拉開,再把孫風那張賤臉撕爛。不過被小貓給拉隹了,她向我擠了擠眼不讓我上去,看樣子REDBACK這樣做是有“內 容”了。雖然還是有點氣,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好奇,想看看這個小妖女想幹什麼。於是我就忍住了沖上去的衝動,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男人戴綠帽會那麼生氣了, 我這只是演戲就這麼難過,何況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呢?我這時才發現在原來我骨子裏還是很“莎豬”的。
  “想呀!有條件嗎?”孫風饒有興趣的看著REDBACK藍色的大眼睛,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有呀!只要你開車能贏過我!”REDBACK挑著眉看著他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說話要算數呀?”孫風像是拾到寶一樣的開心,仿佛已經看到REDBACK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似的。猴急的就答應了。我有點皺眉,我坐 過REDBACK開的車,她簡直是個瘋子,開車都不喜歡走直線的,常從人家花園碾過去,還開懷的大笑,所以一般出去開車都是我。她和人賭這麼大能行嗎?我 對此不確定。
  “我輸了給你吹蕭,你輸了呢?”REDBACK做了個天真的表情,孫風眼珠都掉出來了,連忙說道:“隨你定呀!”
  “真的嗎?”REDBACK現在的樣子,只有在擰我的時候才會出現,通常結果就是我身上多出一塊塊淒慘的淤青。我覺得孫風絕不會是留下淤青這麼簡單。
  “當然!”孫風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麼多人都看著,如果我不承認,還能在臺灣混嗎?不過我是不會輸的。”孫風信心滿滿的看著REDBACK,像看一件自己的收藏品一樣。
  “好的!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給他們吹蕭!並和他們同居半年。”REDBACK指著林家姐弟朋友中的幾個GAY說道。
   “什麼?”孫風臉色一下就變得像吃了死蒼蠅一樣的噁心,估計他本來以為REDBACK會要錢,要物什麼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條件,想到自己要給一群男 人口交,那個樣子都快要吐了。我和大熊,天才,底火都笑得快坐地上了,這個REDBACK真會整人,這種噁心事也虧她想的到。
  “怎麼?不敢?”REDBACK的表情馬上變成了鄙夷的樣子,抬著下巴都不用正眼看他。那樣子要多氣人就多氣人!孫風是個極愛面子的人,馬上就受不了,搶著叫道:“誰說我不敢!WHO 怕WHO呀?來!洗淨嘴等著吧!”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5:54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意料之中
  REDBACK竟然和他擊掌為證定下賭誓,看著眼前的鬧局,我真是哭笑不得!REDBACK和林家姐弟說了幾句話後,林家姐弟不停的點頭應是,還傳來兩聲嘻笑。真不知她葫蘆中賣的什麼藥,看著她來到我身邊只得問了一句最關心的話:“你輸了會兌現諾言嗎?”
  “我從不失信於人的!”REDBACK一臉正經的說道。當時我的臉就拉下來了,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有多臭了,不過REDBACK馬上又補了一句:“你會讓我有兌現諾言的機會嗎?”
  “當然不!反正我又不準備在臺灣混!”我哈哈笑了起來:“輸了把他做了不就得了。。。。”
  身邊的狼群成員都笑了起來,扭過頭用可憐的目光看著那個已經註定穩倒楣的孫風。他還在做著自己的"春"光燦爛的美夢尤不自覺呢。
  “進了狼群後,我變得有越發卑鄙了!”我無不感歎的說道。
  “放屁!你卑鄙和狼群有什麼關係?”美女和底火他們一起罵道:“你天生就是壞胚子,只是掩飾的好罷了!你在俄國斯和那個脫衣舞女的事,我們還沒告訴REDBACK呢!”
   我伸手去攔都來不及,這句“世紀末大實話”坐著火箭鑽進了REDBACK的耳中,她的臉色馬上變的難看極了,原本臉上的微笑變成獰笑,眉頭上抽動的血管 向我昭示了她現在有多生氣。後腰上被她掐起的皮膚告訴我她有憤怒。要不是心裏有準備,她這一擰肯定痛的我叫出聲,她松了手後那個部位仍然木木的沒有感覺。
   “脫衣舞娘?看來你很閑喲?還有空去偷腥,你這只公狗!”REDBACK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小弟,使勁擠了一下,痛的我躬 著腰抽了半天冷氣。看著邊上的狼群裏的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真是大丟面子,尤其是看到邊上的天才因為狂笑時吸氣太猛,被鼻子上插的大麻煙給嗆的咳嗽仍捂著肚 子不停咧嘴。
  “操!我不會放過你們!!!”我被REDBACK揪著耳朵揪上了天才的那輛布加迪ID90,天才看到我們兩上坐上他的車, 馬上笑不出來了。瞪著大眼,哭喪著臉跑了過來,扒著車門哀求道:“大哥,大姐,放過我的車吧!那麼多的車,你為什麼就挑我的車呢?我的車是剛弄好的,性能 不穩定容易出事。底火的車挺不錯的。用他的車吧!”
  “風水輪流轉呀。。。王八蛋!誰讓你剛才陷害我來著?”我看著天才的哭喪臉,興災禍的罵道:“艾微爾。親愛的!我們就開這輛車了,天才的座駕一定是超級棒的!”
   “食屍鬼!我可沒有得罪你。剛才他們爆你的料,可沒有我的份,你不能拿我“兒子”開玩笑。”天才把鼻子裏的煙捲摔在地上,沖著我叫道:“你知道我在這車 上花了多少錢嗎?REDBACK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瘋女人開車不要命,我可不想車子回來的時候只剩底盤馱個發動機。”
  “放心!我們連底盤都不給你留!”我恨恨的說。媽的!害我要陪REDBACK開飛車。雖然我膽大但我仍然不喜歡坐飛車,因為不是我開車,有種不能控制局面的感覺,這會讓我很緊張。
  “那我就不告訴你怎麼把這個車開走。”天才看到REDBACK在那裏搞了半天也沒打著火笑了。
  “刑天!”REDBACK看著窗外的天才指了指天才的手說:“把他拉進來。”
  “幹嘛?”我一直在揉被她擰了一把,痛的要命的小弟。
  “把他拽進來。這是指紋確認鎖,我的指紋沒有在系統中備份,車子不認我!”REDBACK指著原本應該是鑰匙孔的地方,那裏是一個指紋掃瞄儀。
  “OK!”我伸手抓住沒來得及跑掉的天才,用力把他從車窗拽了進來,把他的手指壓在了掃瞄儀上,一陣藍光掃過。車子馬上就自動點火,發動機這才轉動起來,如果不細聽都感覺不出車子已經打著了,而且感覺車體也稍稍提起了一些。
   前儀錶板除了有的油壓,速度等儀錶,還有兩個奇怪的螢幕,一個可以調出整個臺灣的地圖,交通圖等。還有一個螢幕上顯示一排資料,我是學程式控制的,搭眼 掃一下就知道那些是壓力,阻力和溫度等即時監測資料。我真的很奇怪這裏面怎麼會有像這種鍋爐什麼的才用得上的監視系統。
  “這是幹什麼的?”我指著兩個螢幕拍了拍天才的腦袋問道。
  “發動機和空氣阻力即時監測系統。”天才使勁按著窗口把腦袋縮出胸外,喘著氣給了我一拳說道。
  “有點複雜呀!”我看了一眼正在那裏東摸西摸的REDBACK說道。
   “不複雜!我這個車子裝了自己做的多級超級渦淪增壓器。如果你覺速度不夠快的話,可以按那個。。。”天才指著方向盤邊上的一個骷髏握把的檔杆說道:“拉 下那個。。。不,不,不。。你不要碰那個東西!”天才突然意識到教會REDBACK用這個有多麼的危險,趕忙收口沖著REDBACK擺手。
  “艾薇爾。我們一定要試試這個東西!”我沖REDBACK笑道,看邊上氣歪鼻子的天才,我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一邊呆著反省,少和我說話,別以為我會放過你,我肯定定讓你好看。。。”REDBACK不理我,仍在那裏摸來摸去熟悉設置,一加油門發動車子就開始試 車。天才看到絕對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就沖過來追著車子邊跑邊對我叫道:“我不管,這車子賣給你了。刑天!250萬美金,我明天直接從你的帳號劃錢。”
  “我少一分錢就拆了你的腿!”我從窗子伸出腦袋沖他叫道。因為我知道這傢夥確實能做到,不經過我就可以劃錢,他瞭解我的一切東西。
   “完了!看!少了250萬!”我坐回座位無奈的對正不知笑什麼的REDBACK說道。這破車天才一定會賴到我身上的。話剛落,我便被突如其來的慣性給甩 在座背上,車子急速飛馳帶來的離心力,將我緊壓在了靠背上。血壓急速上升,沖到頭頂讓我覺得頭皮都是麻麻的,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刺激著我心臟承受能力。眼 前飛退的景色讓第一次讓我憎恨自己的眼睛這麼好,能看著閃過的人物,因為這讓我實在擔心車子會一頭撞上去。
  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場生活,可以說我的膽子已經培養的夠大了,可是這種情況還是嚇的我混身是汗。我開始想念我的悍馬了,它無論如何也只能開到200公里而已,而現在眼前的儀錶已經跳到220公里了。
  “不愧是天才改過的車,0-100公里才用了3秒。只是加了一半的油門就跑到了220,極速開到400以上應該易如反掌。”REDBACK越開越興奮,大有把這輛車跑爛的意思。
  “喜歡這輛車?那它是你的了!”我趕緊說道:“所以,你有的是時間享受它,不用這麼趕吧?還有個賭約你忘了?”
   “對!我差點忘了!”REDBACK一個漂亮的180度甩尾,不減速便把車頭調個圈。嚇的我心臟又是一陣飛跳,看來打仗也不能消除緊張的本能,只是我還 算鎮定沒有叫出聲。我記得DJ和牧師坐過一次REDBACK的車,DJ尿濕了褲子,牧師吐出了膽汁。那時,我還笑話過他們兩個,現在看來我比他們也好不到 哪里去,雙腿也有點發軟。
  REDBACK繞了一圈開回酒吧前才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是我已經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圍在酒吧前 面的人群看到REDBACK開車的帥勁,被迷得一個勁地嚎叫,可是我只想下車感覺一下親愛的陸地。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在法國第一次坐戰鬥機的經歷,只是這 一次沒有牛肉從鼻子裏噴出。
  孫風看到REDBACK開車後,已經沒有剛才那輕鄙的笑容了,表情也正式起來。他車後的一個助手正在幫他調車,那個傢夥戴個眼睛,看上去就像個上學上到發傻的書呆子。我剛想下車,REDBACK又開動了車子,把車子和孫風的車子並排停在了一起。
  “讓我下去呀!”我想開門下車卻被REDBACK給阻止了。
  “不准下!”REDBACK看著我一臉得意:“好戲還在後面!”
  說完。扭頭對邊上的孫風說道:“開始?”
  “沒問題!中山南路,羅斯福路,基隆路,南京路。怎麼樣?認路嗎?”孫風看著REDBACK的金發笑道。
  “一個圓圈,很好!”REDBACK點點頭升起車窗不再理他。
  我趁機問:“你認路嗎?”
  “我在臺北住了四年。沒事就抱個募捐箱大街小巷的轉悠,你說我認不認路?”REDBACK撇撇嘴說。
  她要不提我差點忘了她在臺灣住過這麼長的時間了。看來是不用擔心她道路不熟了。
  “如果顯示器上的溫度過了紅色就不能再加速了。”天才拍拍車窗對我們兩個說道:“為了減重所以車體是受用高強度碳纖維的,我使用的超級渦淪增壓發動機的熱量會使車體變形的。所以如果溫度過高就要小心了。”
  “又要馬兒有力氣、又要馬兒減肥!”我嘀咕了兩句:“怎麼不用你搞的那種“冷鋼”呀,那不就不怕熱了?還是軍用車真材實料。”
   “少費話!開始了!”REDBACK打斷我的話,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我抬頭一看是個穿著比基尼的辣妹,走到了兩輛車的中間。這時候兩幫打賭的和酒吧裏 喝酒的都擠到了路的兩邊,鬧哄哄的看著我們。那個小辣妹走到近前,對四周來了一圈的飛吻,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脫下了她的小褲衩,掛在手指上在那裏搖動起來。
  這時候,REDBACK和孫風開始中踩著刹車加油門,後胎在地上磨的全是燒焦的煙氣,鱉足了勁準備沖出起跑線,兩邊的人都圍在起路線的兩側不停的喊叫,為我們兩輛車加油,林家姐妹看著我們兩輛車不停的擦汗,不知是不是有在我們身上下注。
  “Ready !GO! ”那個辣妹手中的小褲拋上了天,落在地上的同時,嘴裏大喊一聲。小內褲剛一落地,兩輛車向脫弦之箭一樣射出了起跑線。一不留神我的後腦重重的磕在了椅背上,即使有軟軟的真皮背面緩衝,仍磕的我脖梗子發酸。
   看著車子飛速開進,我有點不敢看兩側的景物,因為它們向是撲進眼中似的,竟然讓眼睛有種酸酸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的想避開那種被畫面撞上的感覺。所以我 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不敢看路,只是不停的瞄儀錶盤上的速度指示,才飛出來幾秒,速度已經150了,而且車子是在鬧市區的大道上飛馳,雖然已經夜裏3點多了, 可是流連在各種夜店的人仍不少,看著紛紛躲避的行人,我臉上沒有表情,心裏仍捏把汗,生怕不小心撞死人那就麻煩了。
  “REDBACK,慢點!不用趕!他又沒追上來,你怕什麼?”我從倒後鏡裏看到孫風的車子被遠遠的甩在後面,不由說道。
  “你是這麼想的嗎?”REDBACK話音末落,孫風的車子竟然從一個小巷裏沖了出來,帶飛了兩個行人後跳到了街面上。車屁股一擺擋住了REDBACK的路。
  “抄近路?這樣可以嗎?”我沒有參加過街頭賽車,對規矩並不熟悉,總覺得他的做法應該是不能容忍的。
  “你說呢?”REDBACK咬牙切齒的一踩油門,車頭重重的撞在前面的車尾上。巨大的衝擊把我從坐椅上彈了起來,又被安全帶給繃了回來。
  “看來是不可以!”看到REDBACK越來越瘋狂的笑容,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接下去一邊串的撞擊證實了我的猜測,看著被撞的坑坑窪窪的車身,我實在是哭笑不得。因為,在戰場上混的時間長了,回到正常社會,看到生活安穩的平民百 姓,我總覺得他們是弱者,總覺得做事不應該和他們計較這麼多。可是REDBACK卻不同,無論戰場上還是戰場下都喜歡和人較勁,可以說總是鬥志昂揚。
   看到邊上的車內,孫風咬牙切齒的對著我們這邊罵個不停,想必是心痛自己的車子,他可不像我們一樣有天才在背後做技術支持,想要什麼車就有什麼車,估計他 這個車是千親萬苦才搞到的,壞了也就這一輛了。因為我看到他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不過他仍不敢減速,硬著頭皮和我們搶道,估計是更害怕輸了後的“悲慘”下場 帶來的動力吧。
  無論從車技上還是車況上看,孫風都不是對手,REDBACK雖然瘋狂了點,可是車技是沒的說的,孫風絞盡腦汁、出盡壞招 也沒有賺到便宜,這時候兩輛車背後已經跟上了一大排的警車,拉著警笛在屁股後面不停的用喇叭叫喚,而且高速相機也不停的拍來拍去的。而前面的員警則在我們 前進的路線上已經架起了路障拉出了釘帶鋪在路口。
  “真他媽的討厭!”REDBACK被後面的員警惹毛了,拉動方向盤下麵的拉杆。我就覺的腦袋不動,身子向前跑出去不少,五臟六腑都貼到了後脊背上似的,臉皮都向後繃緊到發麻的感覺。
   怪不得天才不讓REDBACK碰那個杆,現在的速度都已經飆上320了,已經趕上F1賽車的速度了。這比開飛機還刺激,因為飛機雖然開的更快,可是反正 天上沒有建築,它也不怕撞到東西。汽車可不一樣,街道兩側還有不少行人,道上還有車子擋在前面。以這種速度沖在路上,驚險的場面真是層出不窮,嚇的我冷汗 是一波接一波。
  “。。。。。。”睜著眼看著前面的路,我緊張的都張不開嘴說話,只能伸手抓緊把手,努力把身子調整正。指著已經發紅溫度指數說道:“危險了!發動機要爆了!”
  “不要吵!”REDBACK向我吼道。嚇了我一跳!不過因為分心,車頭一抖動差點撞上安全護欄更是嚇人,驚的我馬上閉上嘴再也不敢多嘴了。不過看著REDBACK專注開車的投入表情,確實非常美,我都有點看迷了。
  車子像飛一樣的沿著環河路繞道奔向終點,這時候的環河路上沒有任何人,車速竟然能飛過400公里/小時,我想如果這時候路面上出現一塊磚頭都能把車子給絆翻。
  孫風這時候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了,實力的致命差距是明顯而易見的。他的悲慘命運已經是註定了的,現在只要車子不會自己爆炸就行了。
   就在我正看著REDBACK發呆的時候,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住了,我沒有預防腦袋的磕在了面前的儀錶臺上,揉著腦袋凝神察看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吧前 面。外面一群人都吃驚的看著我們兩個,REDBACK面無表情的跳出車外,尖叫聲從打開的車門沖了進來。大群人圍在車旁瘋狂的叫道跳的,也許是迷幻藥用多 了,所以氣氛格外火爆。
  推開車門,腳落地後就像踩在氣墊上一樣,腳底有點發軟。這時候胃裏才開始奇速的翻騰,也開始有輕微的嘔意。如果不是我經歷豐富,我一定會吐出來。
   “怎麼樣?下了車才會有吐意吧!呵呵”底火興災樂禍的在我背後不停的拍,本來壓下去的吐意被他兩下又給引上來了,氣的我一把將他推出老遠。林家姐弟跑過 來圍著REDBACK不停的尖叫,而林家老麼則是一臉愛慕的看著她不停的放電,看上去像個靦腆小姑娘一樣。邊上數十輛跑車不停的閃車燈、轟油門。聲音轟動 的把附近百米的住戶全都吵醒了,不過沒有人敢出來嗆聲。
  過了五分鐘後,孫風的車子才從遠處急馳而來。等他停車下來後,面色極為難看的走到REDBACK身邊,尷尬的撓頭搔臉欲言又止。
  “請吧?”REDBACK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一點也沒有放他一馬的表情。我知道REDBACK是一個很較真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調戲她的人,孫風這一次可算踢到鐵板了。
   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能預感到他要翻臉。慢慢的走到了REDBACK的身邊。孫風和身邊的兩位保鏢惱羞成怒,從衣服內拽出防暴棍舉手要打過來。我 不慌不忙的動手掏出底火的.50AE沙漠之鷹手槍對著他的跑車連開了七槍,特製的高爆彈將整個車前臉都打飛了。巨大的響聲立刻將其他手已經伸進衣領裏的保 鏢們給全鎮住了。誰也沒想到我敢當街開槍,邊上的林家姐弟也給嚇傻了。
  場面僵持了幾秒鐘,沒有槍的保鏢們才把懷裏的手抽了出來,而被槍 頂著腦袋的孫風也已經被經REDBACK授意的同性戀給拉進了屋內,好奇的林家姐妹還跑到屋裏去看,結果沒兩分鐘便握著嘴沖了回來,幹嘔了一陣後又抱在一 起狂笑起來,而REDBACK則看著那群早前也是對她一臉淫笑的傢夥,現在嚇到退避三舍的熊樣好不高興。
  只有那孫風的那群朋友在那裏不 停的打電話,估計不是叫人就是報警什麼的。那些他手下的小混混原本想上來幫忙,可是看到小貓他們亮出來的MP5K都又給嚇的退回去了。大家便在那裏不停調 笑,天才蹲在被撞變形的跑車前,滿臉痛苦的自言自語。我走到近前才聽清他在說:“還好已經賣出去了!還好,還好。。”
  等到那幾個同性戀 臉帶滿足的走出來天已經快亮了,本來以為會有大批人馬趕來,結果真是失望,鬼都沒有一隻。不想再浪費時間糾纏下去,我們把林家姐妹架上車便開回了林家。不 管孫風會不會報復,反正他也算不到我們頭上,就算他能摸清我們是哪里的,估計也不敢來找我們。但林家姐妹估計以後就慘了,不過倒時候他們也已經不是我們的 責任了。
  雖然感覺有點卑鄙,但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已經成了我們行事的一種信條。
  車子駛進林家老宅停好,下了車站在林 家姐妹的車邊等他們下車,車門剛拉開,林家老麼林曉峰剛探頭想下車,我突然感覺遠處的山頭上似乎有人在窺探似的,這種感覺剛升上心頭,就明白的感到一陣威 逼感傳來,我不由自主的把打開的車門給關上,結果車門正撞在林曉峰的頭上,把他給頂回了車內,腿也給夾在了車縫中。林曉峰張嘴剛把那個“幹”字喊出口,一 發字彈便打在了車窗的防彈玻璃上,“啪!”的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與此同時小貓他們也立刻抽槍出來對著子彈射來的方向不停的射擊,其實 這都是盲目射擊,除了底火那把加了瞄準鏡的沙漠之鷹有可能打到那個踞離,其他槍300米外根本沒有可能打到那個殺手。大家輪流向那個方向開槍,直到騎士他 們從屋裏抱著長槍沖出來,我們才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射擊。如果不是做保鏢,在戰場上我們根本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曝露自己的位置。
  “走了!”騎士和牛仔放下手裏的MK24對我們說道。這時候大家才鬆口氣,這時候我才知道當保鏢真的是很難受,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對面有人拿著狙擊槍瞄準我,可是卻不能躲避,要硬著頭皮站在這裏吸引對方的視線,確實很練膽量。
  把林家姐妹掩護進房內後,大家這才放下心,在各個地方設置觀察點,隨時防備有狙擊手從遠處射擊過來,等佈置好一邊後大家才坐在二樓的客廳中喘口氣。
  “來看看這個!”天才把一顆從車旁的地面上撿起的彈頭扔在了桌子上。
  大家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子彈,都皺起了眉頭,邊上的REDBACK掃了一眼說道:“Mk262?”
  邊上的嚇的臉發白的管家趕忙問道:“什麼MK262?和要殺我們小姐的殺手有什麼系嗎?”
  其他保全人員也都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這顆子彈想看看有什麼不同。
   “你們大都當過兵對吧?臺灣用的是M16型步槍,所以對他的M885彈比較熟悉。”REDBACK拿起子彈托在手心講解道:“而Mk262 MOD0是一種遠射程高精度狙擊彈藥,原名為AA53,原本的M885彈的精度不足以作為狙擊步槍用彈,因此海軍特種部隊選用了AA53彈作為5.56口 徑狙擊槍的專門配用彈藥,在創傷效果試驗上,Mk262 MOD0也比傳統的M885彈更佳。這種高精度彈與普通M885彈的散佈範圍相比要提高40%還多,這種特製子彈是臺灣黑市買不到的。”
   “從槍聲聽,對方應該用的是MK12狙擊槍,這種槍是M4的狙擊槍改進型,是特警用於室內近戰及城市地形戰鬥的特殊用途狙擊槍,是可以全自動射擊的。這 種槍在美國市場上都買不到。”我聽到了槍聲,這是以前全能特別喜歡用的一種槍。他死的時候就是抱著它,後來隊長把它給了我,所以我對這種槍十分熟悉。
  “所以,這次要殺你們家少主人的傢夥應該是前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而且。。。”天才從REDBACK手裏捏回這顆彈頭說道:“剛才我做了個簡單的檢測,這顆子彈的表面曾沾有精液。。。猜猜是誰的?”
  “嗶!”屋內狼群的其他人都吹起一口哨,弄的我和管家還其他保全人員都摸不著頭腦。
  “是誰?我們現在去報警抓他。”管家趕忙高興的說道,仿佛已經看到殺手落網似的。
  “達芬奇!”小貓一臉中大獎的興奮樣子。
  “什麼?”我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是那個和刺客齊名的達芬奇嗎?這下我們可真的是中大獎了!”
  “誰是達芬奇?”林家姐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臉色驚慌的問道。我們根本沒有打算瞞這四個小朋友,所以他們剛才躲在角落裏偷聽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把他們點出來。
  “達芬奇是前海軍陸戰隊的上尉,因為某些原因被驅逐出了隊伍,最後加入了殺手界,他有幾個壞毛病,其中一個就是在殺人的子彈上抹自己的精液。”小貓替大家解釋道:“所以,他的目標應該是在林曉峰。”
  “為什麼?”我好奇了,我對這個殺手只是耳聞並不瞭解。
  “因為他被驅逐出海軍陸戰隊,是因為他愛上了他的上司。”公子哥笑道:“他是個GAY,而且變態。喜歡殺死年青的男子。如果他要殺林家姐弟,那第一個下手的目標一定是林曉峰,這是毫無疑問的。”
  “吼吼!你可真是個LUCKYBOY呀!”底火他們幾人都笑了出聲,按捺不住嘲笑起林曉峰。
  “看來我們應該把刺客叫過來!”騎士拿起來電話,意味深長的說道。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6:21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日本
   刺客趕到的時候,隊長和屠夫他們也結束了菲律賓的爛攤子一起到了臺灣。大家坐在林家客廳向隊長彙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隊長聽完我們在CLUB做的事 情,先笑了笑然後痛駡了我們一頓,沒有明著針對REDBACK,倒是把我給罵的狗血淋頭,說我們太放縱了,給雇主添加了不必要的責任。其實大家知道他這也 是暗指林家姐妹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去惹麻煩,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裏有聽沒有懂的樣子看著挺可氣的,倒是REDBACK臉皮夠厚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輕啄 著紅酒一幅寫意的媚態把林家獨子給迷的口水流一地,要不是她每天睡在我房內,估計那小子早就無所不用其極的對她下手了。
  揉揉發酸的腰骨,這幾天 REDBACK這小妮子像發瘋了一樣,每天晚上需索無度,除非她暈過去,不然就一直“報復”我,都快把我吸幹了。還有REDBACK這傢夥還非常的不知羞 恥,一點也不節制,做愛時叫聲超大,整個別墅都聽的到,以至於隔天每個人看到我都是一幅“了然”的淫笑。甚至還有更甚的是,林家的女僕什麼的竟然還給我遞 小紙條表示想和我偷歡,弄的我像配種的公狗一樣被群女人品頭論足,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讓我好不尷尬。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好!”一個宏亮的聲音從正門外傳來,我回頭一看,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風塵塵仆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林家的管家,亦步亦驅的接過那個男子手中的公事包和大衣。
  “他是誰?”我把腳放在名貴的紫檀木茶几上向騎士問道。男子走近粗粗打量了一下,五十上下的亞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著半長的鬍子,看上去有點像魯迅。雙眼有神,說話時下巴微抬有股子傲氣。
  “林子強。這棟大屋的主人!”騎士一把將我的腿從茶几上推下來,站起來向那個男人迎了過去。兩人客套了一番,分賓主落座,其他人也從茶座向客廳正中聚了過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著沒有動,倒了杯剛泡好的極品毛尖輕啄一口,一股輕香隨著熱氣盈滿七竅。
  “舒服!”好久沒有喝到家鄉的茶了,久違的感覺讓我不禁呻吟出聲。
  “好喝?”REDBACK從我手裏搶走茶杯一仰而盡,然後吐著舌頭說:“一股子草葉味,有什麼好喝的?我還以為和以前喝的有什麼不同呢,還是這種味道。”
  “。。。。。。”我無語的看著手裏的空杯深感無奈。
  “小姐,茶不是那麼喝的!”林子強那極富磁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身影一閃,我邊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個人。
   “喝茶不能牛飲,應該靜品。要在品茶時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聰明,也就是心境達到一私不留、一塵不染,一妄不存的空靈境界,這樣才能體會人與自然 的相互溝通,融化物我之間的界限。”林子強熟練的又重泡了一壺碧羅春。他的解釋讓邊上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強在說什麼。
  “坐忘!”我坐正了身體,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了林子強遞過來的茶杯。並沒有喝,只是盯著他說了一句更讓REDBACK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坐忘?你們不要在那裏說些奇怪的話好嗎?欺負我不是中國人嗎?”REDBACK接過林子強泡的茶,輕飲一口皺眉說道:“沒什麼不一樣呀?”
   林子強在聽到我說出‘坐忘’兩字的時候,面現驚奇之色的上下端詳了我好半天,聽到REDBACK的話,不由搖搖頭輕笑了起來,用杯蓋輕輕拔了拔杯中的茶 葉,低吟了一會說道:“本來我只是想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然後和你們解除和約的,因為你們雖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從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對你 們好鬥是否會給我的孩子帶來危險充滿了擔心。但我沒想到你們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來我要重新考慮所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了。”說完,他便輕喝了一口 茶,向我和REDBACK點頭致敬,然後離席上樓去了。
  REDBACK看著離去的林子強又回頭打量了下我,一頭霧水的說道:“什麼意思?你們兩個賣什麼關子?”
  隊長和騎士他們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怎麼回事?刑天。他本來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氣,怎麼又改口了?”隊長好奇的看著我問道。
  “沒事。剛才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點東西而已。”我輕描淡寫的想打發他們,可是屠夫和惡魔擼起袖子的樣子,告訴我他們對我的答案極不滿意。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趁他們的手還沒有伸到我身上,我趕緊舉手投降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懂,坐忘是中國茶道中的一種法門,這個法門是中國道家的 茶道理念。是為了達到“至虛極,守靜篤”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靜法門,你們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品茶的心態。說白了就是喝茶是要絕對的平靜,做到心如止水,這時候 就能達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納萬物’精神狀態。就能在精神方面返樸歸真,表現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靜、恬淡、寂 寞、無為,使自己的心靈隨茶香彌漫,仿佛自己與宇宙融合,昇華到“悟我“的境界。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簡單的言語講完,看著一群金髮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著我和手中的茶,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這是在白費唇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的承認自己的IQ不夠高理解這些。
  “COOL!”美女和小貓的表情好像手裏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時尚的化妝品似的。只有快慢機和刺客若有所悟的不住點頭。
  “哇-呸!”大家小心冀冀的端著茶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又都猛的噴了出來,紛紛搖著頭說道:“真難喝!不就是泡樹葉的水嗎?竟然掰出這麼多的大道理。”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對牛彈琴了,不過還是有些事要告訴他們:“這個林子強應該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傳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傳功法,從他的身法和對茶道的見解上看,他應該是個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強拍著手從樓上走了下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白色中國的對襟練功服。
   “刑天先生,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如果狼群中能隱有如此博學之人,應該也是不凡的隊伍,我決定繼續和你們合作。”林子強伸手示意四個孩子走到我們近前 說道:“希望你們能保護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觸動了幾個外國竟爭者的利益,這麼傢夥其中兩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會有這件事的發生。近期這宗生意便 會結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後,他們也就會放棄繼續用這事來威脅我了吧。在這之前,他們四個就拜託給你們了。”
  說著,林子強深深的作了個揖,這種禮節只有在中國武術圈中才會用,他可能誤以為我是練家子才會這樣。我慌忙拱手回禮,心裏禁不住慚愧起來,其實我只是生在一個武術氣氛比較濃的省,耳聞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來很高深的知識而已,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還挽救了狼群的顏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的跑到我跟前興奮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試試‘坐忘’如何?”
  “。。。。。。”我差點氣暈過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試了一夜的“坐忘”,累的我直想出家當老道去。還好我年青力壯,忙了半夜才把她給搞定。一番體力勞動後肚中饑餓難捺,不 得已只好穿上褲子到樓下去找點吃的,結果經過大熊的房間的時候,竟然看到他們在收拾東西。不由停腳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槍械拆散塞進鉛做的箱體內,聽到我的問話回頭淫笑著說道。
  “去日本幹什麼?怎麼沒人通知我?”我納悶道。
   “我們當著那麼多人當街開槍,還有你和馬子臺北大飛車,造成四十多人受傷,而且還得罪了那麼多高官名人之後,你覺得我們還能在臺灣呆下去嗎?隊長說讓我 們帶著四個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人地方呆著,給達芬奇的機會太多,不如我們不停的走動,這樣他才來不及做詳細的計畫,比較容易露出馬腳。”
  “那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REDBACK的叫聲了!如果打斷她的享受,後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滿臉賤笑的話,把邊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來,臊的我臉上發熱,畢竟還是中國人,對性這個話題還是比較在意,不像他們能公開擺到桌面上談。
  “時間?”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點,拍拍手上的渣子問道。
  “還有十分鐘。”對面的房門一開衣裝整齊的屠夫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SHIT!你們是故意的。”我不由罵道,我肯定隊長是不知道他們沒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時候我沒有準時到,被打罵是小事,要是讓我掃半年廁所就太慘了。
  “哈哈!哈哈!”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我趕緊沖回房間,對著REDBACK的翹屁股就是一巴掌。
  “操!幹嘛?”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從哪摸出一把飛刀射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接住飛刀看著她光溜溜的身體,我愣了半天才說道:“還有十分鐘,大家就要乘飛機去日本了。快起來!”
  “DAMN!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REDBACK從床上一躍而起,赤條條的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體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飛刀偷偷問道:“艾薇爾。這把刀你藏哪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就不告訴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實在想不出她能把這把刀放在什麼地方,想到她和我做愛的時候手邊還隨時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加心驚膽顫。“從小在戰場 上活下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能偷腥被她知道,萬一做愛的時候一個不爽給我‘哢嚓’來一下就完了!”我一邊想,一邊從枕頭下麵摸出我的 MK23和軍刀。
  等我們沖到樓下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隊長雖然沒有罵我,但還是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則都對著我做鬼臉,一副“辛苦了”的曖昧表情。
  向隊長表示歉意後,趕緊幫著大家去準備出行的東西。只有REDBACK和小貓、美女她們利用自己身為女性的特權,站在那裏聊天,還不停的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嘻笑。
  看著保全人員在那裏忙忙碌碌的裝來裝去,和一車車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爺,這倒底是去避難呀,還是搬家。有必要連養的金魚都帶上嗎?
  等我們上了飛機才發現,原來這些傢夥坐頭等艙還把自己的兩邊的位置都買下來,為了不讓人接近他們,真是討厭的貴族毛病。
  就是這樣還不停的嘮叨說:家裏有私人飛機不坐,幹嘛非要和平民擠空中快車。
  最後天才聽不下去了,湊上去說:“知道為什麼讓你們坐民航的飛機嗎?因為飛機上還有上百人,殺人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飛機給炸下來。”
  他們四個聽完這句話都瞪大眼看著天才,林曉曉喃喃問道:“怎麼可能?殺手敢把整架飛機炸下來?那不成了恐怖分子了嗎?”
  “知道恐怖分子和殺手有什麼區別嗎?”天才陰森森的湊到他們四個面前低聲說道。四個小傢夥都茫然的搖搖頭。天才拖了一會看到四人臉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滿意的點點頭說:“沒有區別!”
  “操!”我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本來我也豎著耳朵想聽聽他有什麼高明見解的,沒想到他竟然蹦出這麼一句費話。
  “怎麼?不是嗎?”天才從座位上跳起來,點著我的鼻子問道。
  “殺手是為了錢,恐怖分子是為了信仰吧?”後面的林曉然輕聲接道,這個小女孩不像他的姐妹們那樣囂張,看上去還算文靜。
  “職業恐怖分子可不是為了信仰!”REDBACK撇了我們狼群的成員一眼說道。
  “操!看我幹什麼?”騎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點惱火的說道。
  “看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還給斯利蘭卡的猛虎組織訓練過民兵嗎?好像自己穿個西裝就是人了一樣!”REDBACK才不賣他那一套,張嘴就把他的底給揭了。邊上的四姐弟聽的臉都白了,這時候她們才發現原來保護他們的也不是好人。
  “操!你的北愛新芬黨的出身也不乾淨,憑什麼罵我!”KID站在那裏指著REDBACK和鼻子叫道。
  “我就是罵你了,怎麼著吧?”REDBACK一巴掌甩開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著他,一幅你動動我試試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還沒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從後面摁住雙肩給壓回了座位。
  “閉嘴!”屠夫眯著眼指著張口要說話的REDBACK,輕聲說道:“回座位呆著。”
  REDBACK張張嘴沒有說出聲來,垂頭喪氣的回到我身邊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勁擰了我一把後鋪上毛毯徑直睡去。我回頭對屠夫翹起大指,用口語沒聲的說:“你真厲害!”
  “你真沒用!”屠夫倒翹著拇指比了個罵人的手式,也用口語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麼會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屬屠夫的話她最聽了。
   等我們一行人從日本東京機場下機的時候,已經是8月的最後一天了。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這個島國。從出口來到大廳領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帶了一個小箱子, 裏面是我的刀子和槍。在不經意間,我發現在領取行李地方的天花板上頂著一個掃瞄儀,從我帶的微波墨鏡中可以看到紅外線切面從上到下掃過每一個領取行李人的 臉。
  “面容掃瞄系統,日本2002年要舉行世界盃,怕有恐怖分子潛入日本搞鬼,裝的這東西,這東西可以按照面部股肉的變化來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這邊上解釋道。
  “這有用嗎?”我挺緊張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沒有備案。
  “沒用,有沒有看到那個人!”天才指著一個長的很普通的美國人:“那是以色列薩德摩的成員。軍情人員,怎麼樣,沒有察出來吧!”
  走出了機場大廳來到了街上,看著滿街熟悉又陌生的黃種人,我的第一個感覺是:“我挺高呀!”
  我和大能他們幾個人站在路邊,平均身高185公分,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170。站在人群裏真的是眼界很開闊,尤其是大熊這傢夥,215公分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絕對走不丟,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邊經過的行人紛紛投來驚羨的目光。
  公子哥,一路上就不停的和林家三姝不停的調小,這小子別的中國話說得不怎麼樣,倒是泡妞的甜言蜜語講的挺順流,逗得三個小姑娘喜笑顏,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苦無人的嬉笑聲,引來的是隊長威力無比的白眼。
  因為自己的車子都運到美國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來的防彈林肯到林家開的酒店去。把那些多的要人命的行李剛放進房間,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澀穀。隊長怕拒絕了他們後,再引出他們偷溜出去的情況,但允許他們到那裏去玩一會兒,而我們幾個要隨身跟著也去。
  莫名其妙的看著身邊精神奕奕的REDBACK,剛才她睡的和頭死豬似的,可是不知怎麼聽到要去逛澀穀,像被電擊了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去飛快的洗漱一番,有點異常精神的非常和我們一起來。
   我知道澀穀是東京最具神話色彩的地方,據說澀谷已成為日本年輕人流行的發訊地,包括服飾、生活模式及性愛觀念等,甚至也是亞洲年輕人流行的發源地,“援 助交際”最早就是在澀穀街頭發生的。東京所有最時尚的東西都在這裏,東京所有最瘋狂的東西也在這裏。它以難以言喻的魔力吸引著無數涉世未深的少女們,前赴 後繼的跳進這個蝕骨銷魂的無底洞。
  車子應林家姐妹的要求在JR山手線澀穀車站停下,跟著四姐弟下了車,撲鼻而來各式各樣的香水味、還有 就是車站牆角散發的尿味據說這也是澀穀的特色之一。滿眼是曬的像黑山老妖一樣的“黑臉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臉上抹著清楚的白色塊狀眼妝,看上去有點像非洲 部落驅鬼的黑人巫師。
  除此之外留連在這裏的都是穿著可愛的國中生,看著子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單身一個人遊蕩在繁華的街頭,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年輕的小男生則蹲在各大廈的牆角,四五成群的不知在討論什麼。比較有日本特色的是滿街找不著一個黑頭發的。
  “想不想過處女癮?”公子哥湊到我根前說:“這些十四五的小妞都是賣春的。20萬日元就能找個絕對正宗的處女。沒幹過吧,想不想試試?”
  我吃驚的看著一街的少女說:“這都是賣春的?”
   “是呀!差不多都是!日本女人的性開放程度比歐美還高,據說這些女孩子大多平均經驗過男人的人數“三五十人是理所當然”,甚至有人有過百人以上經驗。最 令人歎為觀止的是一天之中最高次數甚至有三或是達十次以上,有時是和自己男友 24小時沒完沒了,有的是和不同物件甚至或複數亂交等,別看她們年級小小,經驗豐富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公子哥撇著嘴說。
  “百人斬?”我眼珠都快掉下來了,邊上的REDBACK則是一臉的鄙視。
  我們一群高大的外國人站在日本街頭十分的顯眼,那些小女生不斷的上來搭訕,而且統一目標是惡魔他們這些歐洲人,在這裏像我這種黃種人不吃香。從這些小女生搭訕的話語可以看出,日本年青人的教育素養相當的高,因為妖怪似的她們搭訕時流利的英語和法語,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我聽到耳邊傳來的日語,扭頭一看一個十三四歲,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子竟然向我搭訕:“我叫由美,今年十四歲,由美最喜歡像先生這樣,高高的,壯壯的男生了。”
  說道這個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過來,嚇的我趕緊伸手擋住她倒下來的身體,扭頭向一旁已經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親沒有教你不要窺視別人的財產嗎?”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來,一把揪住那個小女孩的背領向扔包一樣,丟出去數米遠。引得路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可是卻沒有人停下腳步,這是一個忙碌的城市。
   從車站的八公狗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彙聚著從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著明治通向西武百貨的方向走去,沿路 是西武百貨、丸井百貨,接著還有受到年輕雅痞歡迎的Beams精選店。前面帶路的公子哥對世界一切時尚前衛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飛舞在花眾中的蝴蝶,不停的穿梭於各大百貨大樓和精品店之間。而跟在後面的我們,剛像辛勞的蜜蜂不也不停的穿梭於店鋪坊間。
  身邊的四個普通保全人員,現在已經完全起不了他們應有的作用了,因為他們手中的購物袋已經把他們的臉都擋的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買性剛起,一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
   等我們逛到澀穀109大廈時,還沒有來得及打量模特身上少得都掩不了任何東西的布料,我便開始發覺有不少人躲在不遠處向我們這個方向窺探,我凝神掃了一 眼,發覺大多數都穿著花哨的襯衣和西裝,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邊上的屠夫使了個眼色,屠夫沒有回頭只是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機和惡 魔他們已經將將家四姐弟圍在了中間,REDBACK和小貓裝成是看到新奇東西,跑過去看的時候碰了一個正向這邊探頭縮腦的傢夥一下。那人覺的不對,沒有說 話低頭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貓回來的時候,手裏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圓圓的雕刻著一片櫻花的銀制徽章。
  “黑幫?”我們幾個對了個眼神,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林子強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並沒有提起過。
  天才從懷裏拿出個掌上電腦打開,用無線網卡連上網路,查了一下指著螢幕能我們說:“看,櫻花的徽章是山口組盟下櫻井分組的標誌。這個組織主要是組織賣淫和犯賣搖頭丸之類的毒品。這個是竹下會的標誌,這個會主要是搞賭場的。。”
  我們幾個聽著天才的介紹,越來越奇怪,為什麼這麼多黑道盯上我們,而且看上去都是沒有火器的,最多腰裏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槍支武器管理很嚴,日本黑道沒有副組長以上的級別是沒有槍的,這幾個明顯是嘍羅之類的小雜魚而已。可是這種現象有點讓人不可理解。
  “咦!看這個。。”天才突然叫了起來。我們大家都嚇了一跳,只見電腦上的BBS有一個小標題-殺死林子強子女者得50萬美金,殺傷者20萬美金。
  “這是怎麼回事?”隊長問天才。
  “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個BBS,這裏主要是用來交流資訊和盤貨的,我上來查鬼冥會的資料的。沒想到看到了這個。。。”天才也摸不到頭腦。
  我們一群人把林家姐妹帶到了一個小店內,看著門外聚集的越來越多的流氓。一個共同的念頭浮了上來:達芬奇!你到底想怎麼樣?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6:58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射來的子彈
  “REAL SMART!”刺客看著周不斷擁進的花衫衣們,這些傢夥都站在不遠處向這裏觀望著。
  “什麼?”大熊看著那些人奇怪的問道:“這些人?他們有什麼聰明的?站在遠處就可以了嗎?他們能幹什麼?這群傢夥甚至都沒有槍!他們怎麼做?拿刀子丟我們?”
  “當然不能!”刺客四下張望道:“但他們可以讓我們一直分心看著他們。”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達芬奇在網上懸紅,任何能傷到林家姐弟的人都有數十萬美金的報酬,這些傢夥也許沒有膽量去殺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沒有黑社會背 景,砍他們一刀也許不會怎樣,這就是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這些都是低級流氓,幫會裏只有高級幹部才有槍。對於沒有這種威脅的敵人,我們也不能拔槍幹掉他 們,因為我們的槍也是非法帶進日本的。
  “那我們怎麼辦?”我問了一句,因為我也沒有當過保鏢。如果是在非洲只要拔出槍,一個一個都打爆頭就可以了,可是這裏是日本,是有員警的。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簡單。可是看到採購熱情高漲到發傻的林家三姐妹,連小貓和美女她們也被邊上的採購熱情感染,雖然沒有加入人潮,但對那些五花八門 的東西也側目不已。REDBACK已經根本沒有在警戒了,利用她個子高的便利,到是搞到了不少小東西,沒有一點專業保鏢的樣子,我有點後悔帶她一起過來, 丟我的人!
  109大廈裏面大多是穿的像去游泳而不是導購的賣衣妹,這種大膽的尺度在歐美都很少見。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廈中徘徊不 去。而我們現在呆的這家內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著吊帶褲、情趣內衣在玻璃門內撫首弄姿,吸引著四周所有的目光。其他的保全人員盡 量的站在對著門的方向,阻擋外面人群中射來的敵視的目光和危險。
  而忙著採購的三姐妹則毫不在乎身邊跟著的是一群大男人,拿著一件件像輕紗一樣的內衣在身上比來比去。
  我們曾經建議他們回去,可是四個傢夥就是不想離開這個購物的天堂。我們只好讓小貓,REDBACK她們挑些人少的地方讓她們逛,這個內衣店就是她們選的,這裏確實人少,即使有那麼幾個購物的也是女性,相對危險沒有那麼大。
  “好看嗎?”REDBACK拿著一件天藍色的連身內衣對我比劃了兩下。
  “不錯,很性感!”我看著那件天藍色內衣覺得真是很難看,不過也不好意思說不好看。只不過眼神在她背後的衣架上掃了一眼,停在了一件聖誕裝內衣上。挺奇怪的沒有見過!
  “你喜歡這個?”REDBACK順著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內衣,回過頭送個一個‘你很壞’的眼神,逕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內衣比劃了兩下,滿意的點點頭,對邊上的店員說:“小姐麻煩你,這個款式給我拿件34F的。”
  她話音剛落,邊上的女生便全都驚訝的看著她的上和身,羡慕的竊竊私語。林家老麼的眼睛盯著REDBACK都快噴出火了。
   “沒想到REDBACK的身材這麼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後,捏著下巴對面前的六個女人品頭論足起來:“REDBACK應該是34F-22-34的身 材。厲害。美女和小貓是34D-24-34的身材,至於三個小妹妹嘛,雖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錯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個女人不解道:“你挺厲害,竟然目測就能看出來。這有什麼不同嗎?我看她們都挺好看的。這東西怎麼算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噯!REDBACK這種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裏,真是浪費了。一點都不懂得欣賞。”公子哥一幅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後的底火他們竟然也是這麼一幅表情。
  “食屍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萬中挑一呀,22的腰身呀!你要是不懂欣賞就讓給我吧!”KID在後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擠眉弄眼的調笑道。
  “去你媽的!我用著很順,不想出讓。”我用手肘死命的給他一下做為回答。
  “噢-噢!”其他人聽了全都跟著起哄,連隊長都顫動鬍子微笑起來。而邊上的林曉峰則一臉嫉妒的瞪著我,仿佛在責怪講話如此粗魯,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當我們大家笑的開心的時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剛沖出嘴的笑聲嘎然而止,戰場培養出的直覺告訴我,附近有人對我們有敵意。同時停止停止笑聲的還有其他狼群的傭兵,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的高興著。
   我慢慢的轉過身在人群中搜索,尋找任何有嫌疑的傢夥。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個個的從眼中篩過,並沒有可疑的跡像,直到我的視線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停住,因 為他也在猥褻地笑,可是笑容很怪,雖然眼神是在店內的女店員身上巡視,可是那眼神並不是飽含欲望的熱切,而是一種帶有厭惡和嫌棄的感覺,雖然他只撇了站在 店外角落處的保全一眼,但那種眼神非常犀利,犀利得像刀鋒一樣令人冷毛骨悚然。
  我目光沒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他人都飛速掃了一遍確認排 除後,才把眼光又對準那個傢夥身上,他長的挺帥頭髮染的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歲上下,177公分左右,帶個金絲眼鏡,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衫衣,露出的胳膊 肌肉糾結,肩部三角機極為發達,隔著衫衣都能看到突起的紋路,拇指內側有片三角形的繭子,只有強健的三角肌才能保證射擊時穩定的操控性,而那種獨特的繭子 是握步槍射擊時強烈的後座力磨出來的,這些都是一個用槍高手才有的特徵。唯一讓我不確定他是達芬奇的一點就是,他如果是一個頂級高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把 這種漏洞曝光,這不是分明告訴我們,他來了!
  “9點種方向,白種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絲眼鏡。”我沒有張口用喉節震動麥克風告訴其他隊員我的發現。話剛說完那個傢夥無意中一抬頭,正對上我的目光,發現我盯著他的時候,大吃一驚。本能的手就向腰裏摸了過去。
   看到他的動作後,我想都沒想直接從邊上公子哥的後腰槍套裏拔出了他的備用槍小P7,隔著玻璃對他就是三槍,子彈準確的命中那傢夥的手臂和肩膀,帶起一溜 血花把他掀翻在地,這時候面前的櫥窗玻璃才“嘩啦!”一聲碎成粉未散落地面。槍聲一起,商場內頓時亂成了一片,驚叫聲,混亂的腳步聲,櫥窗玻璃被擠破的動 靜不絕於耳,店內的售貨員都嚇傻了,一個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嚇的小便失禁,站在那裏邊尿邊定定的看著我,樣子奇怪之極。
  “JESUS CHRIST!(上帝呀!)”隊長拔出槍讓小貓和美女他們掩護著驚惶失措的林家姐妹從後門離開,然後扭過頭對我喊道:“你他媽的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沒人管的非洲還是殺人當放屁的哥倫比亞?這是日本!他媽的JAPEN!”
  正說著,地上的傢夥突然一躍而起,翻過護欄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想要跳進混亂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睜睜看著他即將如魚入水的時候,突然耳邊“砰!”的一聲槍響。眼前的傢夥在空中被打了個跟頭,一腦袋裁在了地板上,彈跳兩下寂然不動了。刺客隨著槍聲落到了樓下,對著殺手又開了兩槍後,才湊過去翻過屍體查看起來。
  我扭頭一看,快慢機吹著自己手上的USP Match的槍口,悠閒的說:“你應該多和牛仔學學拔槍,你拔槍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著都急,還好沒有讓我失望。”
  我看了看邊上的牛仔,他裝出一幅都快睡著的表情,還不住的打呵欠。
   “你在開玩笑?牛仔可是從小玩槍,用二十年才練出來的5分之1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我想一夕之間學會,有可能嗎?”我對快慢機的調侃一 點也不放在心上:“為什麼非要快到那種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準備和人進行那種傻了吧嘰的拔槍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呢。”
  其實,我是知道根本沒有可能達到牛仔那種極限速度才這麼說的,在心裏我還是極為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彈指間拔槍並連射兩發。每次表演這種絕活,都能引來無數女人投懷送抱。
  其實我拔槍的動作也是牛仔教我的,我現在的拔槍速度也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這種非人類還是差一塊。不過我是狙擊手,要那快的拔槍速度也沒有用,一槍一命才是我的信條。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邊上的風暴收起槍,笑著對我說道:“不知是誰每次和牛仔對射,總被橡膠子彈打的滿頭包。”
  “別在那裏囉嗦了!快撤吧!”刺客在樓下沖我們擺了擺手,然後混進逃竄的顧客中隨著人流消失了,隊長看了一眼樓下那些正向這裏張望,舉棋不定的流氓,回頭瞪了我一眼說道。
  “YES SIR!”我們幾個笑嘻嘻的打了個哈哈,扭頭準備走。我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發現,邊上風暴身上一個紅點一閃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快慢機則順著紅點射來的方向瞄去。還沒來得及發現什麼,沒有槍響,只有一聲空氣被穿過的破空聲,風暴背上的服貼的西裝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個洞,然後破損的衣料又猛的彈起飛散,同時飛濺而出的還有幾滴黑紅的血水。
  我伸著手瞪大雙眼,看著風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樣,向前突起數寸,然後身體順著那力量向前飛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一條血線。
  身邊的快慢機不斷的向一個方向開槍,其他人也拔出槍向頂層射擊。我顧不得查看背後的情形,飛快的奔到風暴根前,也沒有查看他的傷勢,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拖進了內衣店內。
  店外的快慢向他們,打完一梭子彈後,全都退回了店內,醫生沖過來一把撕開了,風暴的衣服露出裏面的防彈背心。防彈背心奇異的被撐起了一塊,醫生解開扣子拉開背心後,一顆錐形彈頭插在防彈背心結實的布料中,從指洞大的傷口中被帶了出來,然後一道血水夾著熱氣噴了出來。
  “肺部被擊穿了!大量失血,從出血量看,極有可能是動脈被擊斷。我們要馬上找到家醫院,我需要個手術臺。”醫生看著張著口說不出話的風暴說道。
  “鯊魚,就近找個小診所。馬上!”隊長通過無線電向已經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無論多大規模的軍隊都會細分成,三五一群的死黨,這種戰場上結成的死黨比同胞兄弟還親密,而鯊魚就是風暴的最鐵的死黨。
  沒半分鐘就有了回信,大家延著緊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貓,美女和底火帶著眾保安已經將林家姐弟帶回了賓館。隊長沒有遲疑的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著醫生將風暴抬到了鯊魚尋到的一家美容醫院,其他人全都撤回賓館去保護殺手的主要目標。
   等鯊魚看到我們抬過來的是風暴的時候,簡直傻眼了,撲過來揪著我的衣領有點失控的盤問事情的經過。聽完我的敍述後,瘋了一樣的砸掉了附近所有的東西,什 麼難聽的髒話都罵出來了,醫院趕來的保安全成了他的撒氣筒,一陣全打腳踢,不少人被打的骨斷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風暴的時候便把槍給他下了,極有可能 會鬧出人命。
  確定一切穩定下來後,我進了手術房,醫生和幾個被押進來的護士正在忙著給風暴手術,我看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又退了出來,和其他人一齊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隊長那裏傳來的消息,達芬奇在旅館附近試圖襲擊隊長他們,可是被刺客及時發現,沒有造成傷亡。還有幾個窮瘋了的流氓被大熊他們給拆了骨頭,其他並沒有發生什麼。
  不到半個小時,日本警方就趕到了,小巴克不知對員警說了些什麼,員警竟然只是警告了鯊魚一番,沒有對我們進行拘捕。
  六個小時後,面色蒼白的醫生才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來不及喝口水就被我們給圍了過來。鯊魚眼含熱淚的望著醫生,嘴唇顫抖的都說不成話了。
  “怎麼樣!?”屠夫拍拍鯊魚的背,替他說出心裏的問題。
  醫生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鯊魚腿一軟竟然坐到了地上,兩秒鐘後像彈簧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哭叫著想沖進手術室,不過被醫生一把攔了下來。
  “別進去!他沒死!”醫生的聲音乾澀,無力的坐到邊上的坐椅上喘著氣。
  “那他到底怎麼樣了?”鯊魚聽到風暴沒死,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後大口喘氣都會難受。脊柱錯位,神經應該受損,但到什麼程度,要到他醒過來才能確定。”醫生從口袋裏拿出風暴的士兵牌遞給鯊魚,無力的說道:“他需要休息!長時間的休息。”
  鯊魚看著手裏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從後面拍拍他的肩說道:“沒死就好!以後不用再被子彈追也不錯。不是嗎?”
  鯊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頭。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兩塊帶血的士兵牌,各自想著心事。
   自從見過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慘生活,我就對傭兵能否回到正常社會,感到迷茫、充滿疑問。母親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後,我已經完全瞭解這疑問的答案。牛仔雖 然說的是人之常情,可是這種規律在我們身上並不適用。就像一個毒癮極大的癮君子,你突然不給他毒品,他的下場只有一個-痛苦的死去!
  那是一種生理系統完全逆轉,這也是!面對風暴的不僅僅是沒有子彈追的平靜日子,還有身體無法壓抑的強大獸性和內心創傷。結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適應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頭錐底鋼芯銅被甲彈頭,子彈射入角度非常正。”醫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彈背心上的子彈說道。
   那傢夥是故意引誘我推風暴的!聽了醫生的話,我心中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如果他直接開槍,以我們的耳目和經驗,肯定避過要害不受重傷。他用紅外光讓我看到 他瞄準的是風暴的心臟,在推開他的時候,他的槍口已經在風暴倒下的軌道上等著了,這時風暴身體失去平衡無法躲閃,像個活動靶一樣被他打。
  由這一點我進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風暴,這樣可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分散我們的人員,削弱我們的保護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離開林家姐弟身邊,其他的保全根本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邊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對了一下眼,心裏不由都冒起了一陣寒意,這個狗雜種真他媽的厲害!
  意識到風暴中彈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裏的那個彆扭和難過就提了。所像有只耗子在心窩裏齧咬似的,越想心裏的火氣越大,手裏握著的過道上塑膠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個大洞,“咯嘣!”一聲嚇了邊上的醫生一跳。
   屠夫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衝動。我點點頭沖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接了盆水,把腦袋埋進水池內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難以抑制的火 氣,像沒法宣洩的力量一樣,逼迫我去做些什麼。我忍不住雙手一用務將釘在牆上的洗臉池給拽了下來,便勁摔在地上,又一拳將面前的玻璃打了個粉碎。一動起手 再想停來就難了,我也不知自己發洩了多長的時間,等我再回過神的時候,整個洗手間已只剩兩個便池還完整,其他的東西都被我砸了個稀巴爛。
  “發洩完了?”屠夫叼著雪茄走了進來,把嘴角的煙頭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後扔進了邊上破爛的便池內。
  “是我。。。。”我剛張口要說話,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說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燒傷給嚇了一跳,我以為他那樣熄煙是因為不會燒傷才幹的,沒想到也會受傷。
  “別說了!如果你被刺客給引進陷井會不會覺得丟人?”屠夫戰到破碎的洗臉鏡前,對著牆上的一小塊玻璃整了整衣服說道。
  “不會。”我常常被刺客給引進陷井,雖然這兩年已經好很多,可是較起真來,在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對手。
   “達芬奇可是和刺客齊名的殺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鏢公司栽在他的手裏,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幹掉CIA保護的重要人證,而且全身而退。 你才出道兩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計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點上。又遞給我一支,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接過他遞過來的雪茄,這是天才的一個 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傷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隨身帶的ZIPPO火機,看著上面的彈頭,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雖然這兩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沒有親眼目睹,風暴是第三個倒在我面前的戰友,這種眼淚往心裏流的感覺,真他媽的比給我一槍還難受!
  鎮定一下情緒,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濃濃的雲霧吸入肺中,讓煙葉中的鎮靜成份充分揮發,慢慢的精神狀態恢復了正常後,才和屠夫回到了手術室前,這時候風暴已經被從手術室給推了出來,麻醉劑的藥效似乎也過去了。風暴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張開嘴想說什麼,可是被醫生阻止了。
   突然,風暴一皺眉開始不停的撫摸他的右腿,不一會由撫摸變成了擰、捶,我們大家看著他驚慌的樣子,都明白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有人敢告訴他。直到 他絕望的抬起頭看著我們大家,眼神中透露著期盼,期盼著我們告訴他,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可是他從我們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間,風暴平靜了下來。那種表情就像個崩潰的神經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沒有焦點。風暴和鯊魚都是義大利人,兩人都是在海邊長大,地中海的風浪錘煉出他們強健的體魄。風暴酷愛衝浪,沒有任務便會追著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衝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東尼奧!”鯊魚跪到床頭,撫摸著風暴的額頭呼喊著他的名字。
  風暴一震,抬頭看了一眼鯊魚,眼中的神色從茫然逐漸跳動起來,直到不能抑制的抱著鯊魚的手無聲的哭喊了起來,那大張的口中沒有發出的聲音卻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別激動!安東尼奧。我一定給你報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會照顧你的。”鯊魚輕拍他的臉頰說道。
  風暴聽到這句話,突然緊抓住鯊魚的手,欠起身從仍穿在身上的西褲內抽出一把BENCHMADE Nimravus(獵虎)匕首,眼含熱淚的塞到鯊魚手裏,忍著劇痛張開嘴拼命的擠出幾個字:“殺了那個狗雜種!”
  “放心吧!安東尼奧。我一定把他的手帶給你。”鯊魚流著淚接過風暴的刀子,刀子一離開風暴的手,他便像拔了電源的機器一樣跌回了床上,眼神又變回了剛才的無神狀態,像一個交代完身後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招喚似的。
  “安東尼奧。你聽我說!醫生剛才說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擊,以後只要多做複健,還可以恢復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衝浪。。。”鯊魚不停的拍打風暴的臉,想喚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沒有效,只好扭過頭沖著醫生擠眼,希望他能幫忙寬恕一下風暴。
  “是呀,風暴。只要你回去多做複健還是可以恢復的。”醫生還想說什麼,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鯊魚上衣口袋內拿出風暴的士兵牌,去掉一個塞進了風暴的手中。
  這時候奇跡出現了,風暴原本一動不動的手指,慢慢的沿著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輕輕轉動起來,但也只是這樣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員!”屠夫拔出自己的軍刀,塞進了風暴的另一隻手說道:“只要還沒死,就永遠是戰士!”
  風暴蒼白的臉上慢慢的出現了血色,無神的雙眼慢慢的閉上,痛苦的淚水終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正當我百感交集的時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讓風暴一個人靜靜。跟隨著屠夫走出了臨時的病房,牛仔打電話讓隊長派人來接走風暴。而隊長接到電話後,竟然讓牛仔轉告給我一個消息:日本警視廳要見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09:49

第七十八章被歧視了
  “員警找我什麼事?”我通過電話問隊長。
  “這不廢話嘛!”隊長直接就一句話罵過來了:“你殺了人當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個人開槍,為什麼光找我?”我聽說員警沒有找刺客和快慢機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來了,誰來防範達芬奇。”隊長說話很實在,這是外國人的特色,在外國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外國人的思維方式了,倒也沒有為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大實話而生氣。
  “那怎麼辦?”我奇怪道,到底是三個人開的槍,總不能不承認吧。商場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傳給你的東西設計一套說詞就可以了!”隊長通過手機傳給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發現對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為,所以我才拔槍阻止。共開了七槍打中殺手,被擊斃的對方掉下了樓之類的瞎話。
  “拜託!隊長。三把槍打出的子彈,怎麼可能都一樣呢?膛線都不同呀。做個彈道測試就什麼都出來了。”我看完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這是隊長他們這種專業傭兵編出的故事。
   “你以為你和誰說話?我怎麼會不知道。快慢機和刺客的槍都是一樣的USP MATCH,膛線是同一個工匠拉出來的,刺客也把傷口和彈頭掩飾過了,基本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只要說兩把槍都是你的。有什麼問題!”隊長的話剛落,快慢機 已經從外面趕過來了,走到我近前遞給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鍋!”我接過槍拿在手裏試了試,有點輕。我還是喜歡我的MK23,那個拿在手裏比較實在。
  “不服氣?”快慢機接過我從身上掏出來的Five-seveN,裝了起來。
  “在日本私藏槍支是什麼罪名?”我到是很好奇會背上什麼罪名。
  “遞解出鏡!”快慢機遞給我一個袋子說道:“沒有關係。你這兩把槍,我們給你這兩把槍登記過了。“
  “怎麼弄的?”我奇怪道。
  “讓天才做了點手腳而已。”快慢機笑了笑道。
  “瞭解!”我明白應該是天才偽造了一份證書,然後只要通過網路侵入東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員會等相關機構的電腦系統在裏面做個備份就可以了,這就是電子時代的好處。
  這時候屠夫他們也已經準備好把風暴給轉移出去了,經過快慢機身邊的時候,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死的是什麼人?”
  “日本空降特種突擊隊的退伍兵。身上還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機把我身上其他的違禁品都給摸了出來。
  “他怎麼會想要殺林家姐弟,讓我還以為他是達芬奇。”檢查一下身上沒有什麼不合事宜的東西以後,我就站在這裏等員警來找我。因為聽快慢機說,員警應該會在十分鐘內趕到。
  “那不知道,也許為了錢,也許為了名,誰知道呢!”快慢機隔著門上的玻璃,向病房內看了風暴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
  “那達芬奇到底長什麼樣子?有人知道嗎?”對於有一個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記著要你的命,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知道刺客長什麼樣嗎?”快慢機扭過頭看著大家,示意屠夫他們把風暴推出來。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大熊、兩名便衣和幾名全副武裝的員警轉過拐角遠遠走了過來。
   “當然,我看發他那張噁心吧拉幾的臉都有三年,怎麼麼可能不。。。。。。”話說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見到出私人任務回來的刺客時,他都不是 同一張臉,而他也教過我易容術,雖然最後我也沒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脫了不少追捕。我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呢?他是殺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機向遠處的大熊點了點頭,然後扭過頭看著我說:“殺手的臉永遠都不會被你看到,更別說像達芬奇這樣的高手了。”
   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員警,我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其實我心裏有個疑問沒有出口,那就是這傢夥為什麼開槍打風暴。因為殺手不是沒事幹亂開槍的人,如果當保全 人員比雇主還招殺手“喜愛”那誰還當保鏢呀。這說明達芬奇這個死變態,心裏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我想這也是埋在其他隊員心中的最大的疑問。
  “XI-N TI-AN?XIN-TIA-N?”兩個便衣員警走到我跟前,仰著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裏拿的資料,拼了半天也沒有念對,隊長給他們拼寫的羅馬拼音。
  “對!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們兩個“成熟”的英語打敗了,趕緊承認我就是他口中那個奇怪發音所指之人。
   “好!我們接到報告,有人指證今天中午在109廈的槍擊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擊殺的,希望你能和我們到警局錄個口供,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這是我們的證 件。”一高一低兩個便衣掏出證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兩個人分別是高個的叫川口宏介,低個的叫安騰真一,太熱天穿的衣毛整齊看著熱得慌。
  “沒有問題!”我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嗯!請你先把身上的配槍交給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禮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兩把配槍,還有快慢機剛塞給我的伸縮防暴棍,都卸了下來交給他們倆。然後屁股後面跟了兩排穿警服的傢夥挺不自在的走出了醫院,同時和我一起出去的還有在醫院打人的鯊魚,雖然屠夫他們用錢砸的那些人有點發暈,但員警還是要他到警局去做個筆錄。
  快慢機他們推著風暴跟在隊後,臨離開醫院的時候又賠給醫院一筆錢,雖然院長和那些受傷的人,一幅氣憤無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經洩露他們的喜色。
  其他人送風暴到更好的環境去療養,快慢機和屠夫兩個人跟著警車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門口下了車,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邊上的樓房看上去都是極前衛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兩百年前的衙門的感覺。
  進了警局內才感受到日本應有的現代化,如果論起現代化程度歐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國的警局像鄉村CLUB,德國的警局則更像難民營,美國的警局就像紋身展示館。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齊的有點不像國家暴力機關似的,著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蟻一樣穿梭在大廳內。
  看著身邊被帶進帶出的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裏抓進來的都是未成年的飛車黨似的,我身著正裝的站在其中感覺很奇怪。不過沒有多長時間,我便被帶到了個間審問室,那裏面只有一張木桌幾張椅子,川口和安騰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邊後便帶門出去了。
  “請問你的姓名?”一個長相清秀的女警和兩名身著西裝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記本用熟練的英語對我問道。並又用日語向邊上的兩名男子解釋了一遍,看起來她只是個翻譯。
  “刑天!”我說道。
  “刑天?”那個女人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寫出我的名字。
   “好槍!”兩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頭的男子用手撫摸著桌上我交出來的P7手槍說道:“.45ACP口徑的P7M7!7是指彈匣容量為7發,P7M7從 1983年開始生產,是P7系列中口徑最大的一種,但也是數量最少的一種,僅僅生產了6支就停止生產了,現在這世上僅有的6支P7M7都只屬HK公司所 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這把槍。”
  “一點點。”我沒有理由告訴他,這把槍是當年試驗的模具,由公子哥高價買回,天才重新鑄造的。
  “你的國籍是中國?”那名女子沒有打斷我們的談話,翻著我的護照在那裏登記記錄,寫了幾行後,突然抬起頭望了我一眼說道。
  “是的。中國!”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鄙視。
  “怪不得!中國人最愛犯罪。”那個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頭又去寫東西。兩名便衣聽到我是中國人後,也表情不自然起來,原來一臉的崇拜頓時不見了,剩下的是就是兩個高抬的下巴和四隻斜撇的眼睛。
  “你為什麼要殺死田中志雄?”那個女人用冷漠的語氣質問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聽道這個名字,不禁重複了一遍。
  “被你殺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元扔給我一個檔案夾,我打開一看,這個傢夥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種突擊隊的退伍兵那麼簡單,身上背著不少命案,但沒有證據成了懸案,看起來這傢夥也有黑幫背景,應該是個低紙殺手。
  “因為他是殺手,並要殺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說話就像我是故意謀殺那個死鬼似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殺手並危險你的雇主嗎?”女人就像個法官,說話的感覺越來越不對了。
   “當時他拔出槍對準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記恨,不!應該說是憎恨中國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經捏死這個女人了,但在 看多了世界上各種民族和種族的殘殺後,我已經對這種無言的侮辱,看的沒有以前那麼重了,只要她不要太過分。我仍很合作的將發生的事情,按隊長編的版本敍述 了一遍。
  三個人在那裏低聲用日語交談起來,因為他們以為我不懂日語,所以沒有避諱我聲音還挺大。我很清楚的聽到那個女人說:“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軍人,我們應該慎重處理。”
  “我們調查過其他證人,都證明這個傢夥說的是實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實情,我們都不能放他走,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了,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我們。如果我們立刻放他出去的話,不好向民眾交代呀。不如明天開個記者會,把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樣子那個女人不只是翻譯那麼簡單。
  “但是如果大眾知道殺死日本最優秀士兵的是一個中國人,而我們沒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時候,那些掌權的大人物是不會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極度仇視中國人的。”另一個便衣說出了心中的顧慮,也引起了另兩人的憂慮。三個人看著我皺眉不展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
   正在他們憂鬱不決的時候,外面說我的律師到了。我很奇怪怎麼會有律師來幫我,等我看到走進來的是天才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這傢夥不但把一頭金髮紮了個 整齊的馬尾,還戴了個金絲眼鏡,一身西裝提了個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律師,更像個去交貨的黑幫會計。
  三個員警和天才交談了一會,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邊,不懷好意的坐了起來。
  “當事人。我的律師費很貴的喲!”天才說罷撇著嘴笑了起來。
  “少費話了,你這身行頭,真讓人噁心。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我從沒見過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習慣。他還是一身破T恤看著順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堅持開個記者會才放你走,你知道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當防衛,也有權要求你24小時配合調查。”天才不是學法律的,但被各國政府通輯了幾年,就什麼都明白了。
  “少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保鏢,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為根本不是防衛過當。
  “可是別忘了,有一槍是從背後打進去的,那可不是正當防衛了。日本員警或許辦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癡!”天才的話讓我想起快慢機從背後給那傢夥的一槍,沒想到這黑鍋背的夠沉的。
   “那好吧!沒有問題!”我倒不在乎坐牢,監獄和員警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鎮攝作用。其他這種情況非常常見,國家的暴力機關就像門框上的吊著的一把刀,沒 從下麵過的時候,看著心驚膽顫。過了一次沒有被劃傷,第二次就敢挺胸抬頭了。所以進過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會害怕,坐過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張。這就是 為什麼會有慣犯這一說了,何況是我這種亡命徒呢。
  “還有其他的嗎?”我看著天才。
  “當然,剛才我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件事。達芬奇在網上的懸賞提升到100萬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發生了五起流氓的攻擊事件。那群傢夥竟然拿著武士刀就沖過來了。”天才用手比劃著說道:“沒想到100萬美金的魅力有這麼大!”
  “結果呢?”我明知結果,但仍不禁問了一句。
  “結果就是我陪著員警把他們送到了這裏,當然重傷的大部分去醫院了。”天才做了個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問道:“達芬奇這種級別的殺手,一次任務的酬金有多少?”
  “車馬全部算上大約50萬美金左右吧!看殺什麼人了!如果是小布希可能會要上千萬,但達芬奇不一定有這個膽子!”天才想了想又介面道:“達芬奇在世界殺手榜上勉強擠進前十,身價並不會高的離譜。”
  “那你覺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錢?”我看著天才,發現他今天的腦子反應有點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天才靠著椅背抽出一顆萬寶路,又對我讓了讓,我沒有接受,因為他吸的是真正的煙,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隊長也想到這一點了。這是他堂堂正正豎立名聲的機會,放誰都不會放過。”天才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說道:“狼群遲早有天會被聲名所累。”
  我沒有做聲,但心裏無法不贊同,如果說達芬奇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接單殺人,那現在下血本就是為了賺名聲了。
  “最有意思的是,現在世界殺手聯繫網上有個人,也在放單殺人,目標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開公事包,裏面有一個超小型筆記本,接上銥星電話上網打開一個暗語構成的網站指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個叫斯達的傢夥,放言200萬幹掉某些人,看來天才和他聯繫過了,知道這傢夥是要幹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個很會喝茶的同胞看來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顏色的傢夥。”天才又指著兩個出價的名字說:“這兩個也是。”
  “這應該由隊長去問他。”我也好奇林子強到底是幹了什麼,竟然惹來這麼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來的時候才會知道。”天才看著推門進來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話題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如果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師費了。”我也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個女員警嚇了一跳:“你他媽的還欠我一百五十萬的車錢呢。你馬子把我費盡心血的車子撞成了一堆廢鐵,只說了句‘修好它!’就給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筆錢的!而你現在竟然還想賴我的苦力錢?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轉你的帳。”
  看著這個身家億萬的財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
  “結束了嗎?先生們。”那個叫遲賴晶子的女警看著天才激動的樣子,試探的問了一句。
   “結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來的同時迫不待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林子強在紐約廢棄工業區買下一塊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區和商業中心,一但建 成那裏就會多好幾個警局,而全城的黑幫犯罪都在那個地帶,紐約最大的幫派頭目麥克爾‧羅特朗的毒品加工廠和黑車修改行全在那一塊,一但林子強的買下那塊 地,他就失業了。那可是每年數十億美金的收入,這還不包括其他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後面趴在我耳邊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訴我了,然後滿臉希冀的看著我,樣子像個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記得要給車打蠟。”我掏出支票本,簽了名張空白的給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著支票使勁親了一口:“要不我給你們兩人一人造一輛。裝上防彈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機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樣。”
  剛拿到支票,天才就轉動他的腦子開始盡一切可能的從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們不會開著它打仗的。”我搖搖頭笑道。
  “那說不準有人想幹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風暴,自己不當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個政治家。
  “隨你吧!”我沒有和他爭下去的打算,因為前面已經到了暫時羈押室。這裏關的都是剛抓進來的,還沒有審問錄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機和屠夫就在門口等著,似乎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
  “享受一下監獄生活吧!”屠夫從口袋內拿出盒雪茄塞進了我的口袋內。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沒理他。隔著鐵門向裏面張望了一眼,發現裏面還真關了不少人,過道旁兩排六間羈押室,五間都關滿了人,右側最裏 面一間裏應該是天才送進來的流氓,因為他們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全都癱在地板上。另兩間關的是飛車少年,一群小傢夥在那裏像開PARTY一樣,叫囂個不停。 左側第一間裏關著的是幾個女人,滿身是血,不知是幹了什麼刺激的事被抓進來,最後一間是五名紋身大漢光著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這邊看著。唯有中間的那一間 中關著一個青年男子,滿身血污,鼻青臉腫的靠著牆坐在那裏捂著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沒有人理他,不時還有員警路過提犯人的時候還會嘲笑他幾句,不知是什麼 人。
  一個長著大驢臉、眯眯眼的員警手按腰側的警棍走了出來,對著前面的女警一陣鞠躬,恭敬的說道:“署長,晚上好。什麼犯人還勞您大駕親自送來?”
  “橫田群。在法院沒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沒有罪的。我們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給他們定罪,這是不被允許的。”女員警強力的批評那個叫橫田的男人,樣子就像在教訓自己家的狗。
  “是!是!”橫天不停的鞠躬認錯,一面說一面接過遲賴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來。
  “又是個中國人?”橫田意外的仰頭看了我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
  “沒錯。又是個中國人,日本安全的隱患。”女員警故意笑著仰頭看著我,邊點頭微笑邊罵道,她仍以為我不會講日語。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國人都是強盜。他們來這裏淘金來了。。。”橫田看遲賴晶子敢罵我,就以為我和後面的屠夫他們都聽不懂日語,也放心的口不擇言起來,不過對著我們的時候還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們兩個的樣子看上去特滑稽,後面的快慢機和屠夫不可思儀的相視無語,有點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人,不過兩個人仍未作聲,抱著臂膀站在後面看笑話。
  等到橫田把我領進鐵門後,我才扭過頭對著鐵門外的天才用日語說道:“明天早上讓REDBACK給我送套衣服過來,這套已經髒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揚揚眉,看了看邊上的橫田和遲賴晶子頓時變的無比尷尬的臉色,也頑皮的用日語說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東西的,不上檔次!”我笑了笑說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託!”天才叫了起來:“那可是訂做西服,沒有現成品的。再說日本有分店嗎?”
  背後的屠夫和快慢機都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我是在刺激邊上的兩個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進來:“日本人也是很有錢的,可能會這個島上開分店吧?”
  “美死他們!日本有多少人願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訂單,怎麼可能在這屁大的地方開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損起日本人。
  “那算了,還是Giorgio Armani(喬治奧‧阿瑪尼)湊合著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跡的西服說道:“明天讓她早點過來。”
  然後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東京這窮鄉僻壤,連買件合身的衣服都這麼難。”
  邊上的遲賴晶子聽不下去了,冷笑的指著只關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的羈押室說道:“把他和他的中國老鄉給關到一起去,讓他們聯繫一下感情吧。”
  本來我剛才說話的時候,邊上的鐵柵欄後面就不斷的傳來怒駡聲,那些感覺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搖著柵欄的鐵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幾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遲賴晶子的話音一落,聲浪竄起不止一倍,連那些女人都罵了起來:“支那雜種!竟然來我們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殺了你!劈開你的腦殼喂狗!支那的窮光彈也配穿西服?當年皇軍怎麼沒把他們這些下等人都殺光,把他關到我這裏,我要殺了他。。。。。”
  遲賴晶子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說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夜晚。”說完扭頭走了,橫田仰著頭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支那小子,你還挺會說話,沒有關係,夜還長,我們慢慢玩!”
  說完,想把我推進打開的鐵欄,可是推了兩下沒有推動我,看著壯如山的個頭,掏出警棍頂頂帽沿說道:“進不進去?”
  我一把奪過他的警棍,輕鬆的窩成園,打了個結扔給他。然後笑了笑,走進了那個十砰見方的小牢籠中。坐到了那個年青人身邊,望著橫田捧著打結的警棍發傻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躲過幾隻扔過來的皮鞋,也不去理會身邊咆哮的罵聲,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身邊受傷甚重的年青人,試著用中國話問道:“哪受傷了?讓我看看。”
  那個年青人抬起頭沖著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蓋下的是一張稱得上俊美二字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水靈的眼睛,嘴角破掉紅腫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嫵媚,要不是有個喉節從脖子上突起,我就以為他是個女人了。
  “謝謝!”那個男生慘笑一下,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沒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0:05

  我看著他手捂的肋骨有點不對勁,用力的拔開他的手一摸,明顯能感覺到皮肉下面的倒數第二骨頭裂了。
  “你骨折了!”我皺皺眉頭問道:“你應該馬上去醫院。如果斷折的斷口刺傷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沒救了。”
  “可是。。。。”那個男孩抬頭看了一眼緊鎖的鐵門,苦笑了搖了搖頭,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帶有後悔的落寞。
  “他們不讓你上醫院?”我沒來過日本,雖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歡中國人,但不知道竟然會有這樣明目張膽、沒有人性的虐待,這和日本標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權平等相悖甚遠。
  “他們沒有再打我兩拳已經不錯了。聽說他們在監獄裏虐待中國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為只是一種污蔑,可是現在看來確有其事。”那個青年說話口氣聽起來很奇怪:“我只能慶倖,我不是在8月15發生這種倒楣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戰敗投降日來臨的時候,日本的右冀團體就群起走上街頭遊行示威、朝拜靖國神社。”少年苦笑了起來:“並且會敵視所有亞洲到日本來的勞工和學生,不少人在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殺事件發生,但都會被政府部門庇護不了了之。”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八月了,可是仍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青年說話時稍有激動,引動傷口痛的停住了說話,咬著牙流起來了冷汗。
   “躺下!我給你看看。。。”我讓他平躺到坐椅上,解開他的衣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口,順著皮膚突起反映的骨頭折斷方向,輕輕的用拇指向下壓回原位。這 就是所謂的捏骨術-不開刀將斷裂的骨頭接好的技術。本來按照秘傳中醫骨科的傳統,這種技術沒有十年以上的經驗,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進行的,因為一但接錯 位,就要重新把骨頭再砸開才行,所以要積累足夠的經驗才行。可是我現在除了對軍火熟,就是對死人熟悉了,對於解剖人體和骨折我見多識廣。這種低程度的復位 術,已經難不倒我了。
  躺上長椅上的青年,因為劇痛全身緊繃成兩頭翹的香蕉一樣。滿頭是汗,眼淚都流下來了,可是卻咬著牙沒有出聲,看上去並沒有容貌顯示的那樣弱不經風。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經痛的快虛脫了,劇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動過速,使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像個吸血鬼。
  扯點衣服做繃帶將他的傷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體,從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術是成功的。
  “謝謝!”青年十分虛弱的向我道謝:“我叫袁飛華。上海人!”
  看著他伸出的小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麼進到了這裏的?”袁飛華看見我西服上乾涸的血漬,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絲傷痕奇怪的問道。
  “殺人!”我話語末落,邊上的袁飛華就嚇的站了起來,扯動傷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著也像。”袁飛華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說道。
  “。。。。。。”我奇怪的審視一下自己,並不覺得自己哪一點像殺人犯呀。
  “我很像殺人犯嗎?”我好奇的問道。
  “你的眼神!!很無情!也沒什麼,只是面。。。面相比較嚴肅!對,比較嚴肅!”袁飛華自責失言,趕緊補救道。
   我摸了摸袁飛華一直注視的喉節和臉上的刀口,還有幾道彈片的劃傷,第一次意識到我自己已經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麼也顯不出我來,像快慢機臉上那個橫跨 眉頭的彈疤,屠夫毀了半張臉的刀痕,先鋒少一塊的鼻樑,。。。早就把我給襯托的有點像奶油小生了。單獨拿出來才發現,原來我也不算善類了。
   “好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怎麼回事?來日本幹嘛?怎麼會受傷的?”認知到自己不帥後,心情有點鬱悶,岔開話題不想斷續下去了。而袁飛華似乎也不 敢再對我的容貌多做評論了,低著頭摳著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說道:“我來日本是上學的,受傷是。。。是我曾經認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關著也是沒事,你就從頭說說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邊聽他說了起來。
   “我從小生長在一個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親是政府官員,母親是商海嬌女,家中只有我一個獨子,所以我童年便實現了其他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 漫無目的長大,每天憑著興趣到處轉悠。認識了許多和我一樣身世的朋友,我和他們一起玩樂,一起打架,一起把馬子,一起開裸體派對。一切都來的太容易,沒有 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過大麻後產生的幻覺一樣,真實卻漂渺。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活在夢中,想掙脫卻永遠跳不出那個迴圈。”袁飛華幽幽自顧自的 說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過這樣的日子。
  “為了尋找活著的感覺,我去飛車,去偷竊, 但仍找不到活著的感覺。我把自己鎖在了家裏,不和人來往,我看不起身邊的人,因為他們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覺的中國就像一潭死水,沒有活力,沒有氧 氣。從那時起我開始瘋狂的迷戀外國的文化,目標當然是和中國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暢銷書,聽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電影和電視劇。通過這些,我 在腦中給自己描繪了一個完美的日本,它的社會是那麼的有活力,就像《東京愛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麼的多情而憂鬱,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 邊。它言論和感情制度是那麼自由,就像《魔女的條件》的黑澤光和廣瀨未知。甚至連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墜入凡間的精靈一樣完美。”
  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盲目的崇日族,我聽說過這種人,卻從沒有見過,沒想到竟然讓我在監獄裏看到一個。
   “我以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樣美好,在網路論壇上曾經為了南京大屠殺替日本辯護和無數人唇槍舌劍的相罵一年有餘。也因此認識了在中國的幾個日本留學 生,我們一起出遊,一起聚餐,他們把我介紹給更多的日本留學生。我很高興自己能溶入了一個“上等”的交際圈,並從他們彬彬有禮的客套中,感覺到了一點人生 的尊嚴,錯誤認為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來的強烈願望。”
  袁飛華說到這裏,用手捂住了臉說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 母給我弄到了出國的途徑,我順利的來到了日本,在這裏我見識到了無數新奇的東西,先進的都市讓我色迷五目,我忽視了物欲橫流下的醜惡,甚至認為日本人對中 國人歧視是我自己血統的錯,為此還起了個日本名字叫江口壽明。”說到這裏,袁飛華面目抽動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於言表。
  “我有點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點上火,借雪茄的鎮靜作用,壓下心中的怒火,原來以為已經看淡了國家和民族利益的我,發現自己的雙手因為激動不停的顫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飛華哂笑了一聲,自嘲道:“現在想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傢夥竟然從如此難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過來。
   “那是一次酒後閒聊,我們大家談到了二戰,談到了日本的戰敗。我的幾個日本朋。。同學。。。”袁飛華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語氣窒了一下,換了個詞 繼續說道:“在那裏檢討日本為什麼戰敗,他們都認為日本不應該去招惹美國,應該把中國全面佔領,並完全同化後才能夠對美宣戰,因為戰線拉的過長,最後導致 戰敗。”
  聽到這裏,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為自己很懂似的。以為日本不惹美國,美國就會任由日本做大,美國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國就打韓鮮,打越南。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佔領亞洲的經濟資源?進而吃掉中國和蘇聯。珍珠港讓你炸了,美國高興的不得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藉口。
   “當時說到了,日本戰後,男女比例失調,繼而談到日本戰死在中國的50萬士兵時,那些傢夥竟然表示,當年應該進行蠶食政策,東北拿下後應該將其他完全日 本化後再入關,而且竟然開始討論措施:禁止漢語,強制推行日語是“皇民化”的主要內容,禁止中國人使用中國名字,消滅中國宗教和文化傳統,代以日本的文化 和宗教。推行差別教育和普及日語,防止中國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將中國男子全部殺死,或禁止中國人通婚來消滅中國人,一步一步的將中國變成上岸的日 本。”袁飛華說了一半就氣的臉發青了:“當時,他們根本沒有避諱我這個中國人,當著我的面就這麼討論應該採用什麼手法來有步驟的將中國人滅種。”
  “。。。。。。”聽到這裏,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東西我都聽說過的,當年日本人在臺灣和韓國都推行這種政策,影響非常深遠,以至於後來出現李登輝這種自稱“皇民”的總統,都是那時候50年的同化統治的結果。
  “所以你有了心結?”我拿出根雪茄遞給因為激動而再次觸動傷口的袁飛華:“吸兩口,能止痛!”
  “謝謝!”袁飛華接過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煙味嗆到,差點吐出來。好半天才緩過那口勁,擦著眼淚對我致謝。本想把煙還給我,可是因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顯,他又猶豫著將煙塞回了嘴裏,小口的抽了起來。
  “然後呢?”我坐到他身邊靠著牆,看著周圍對我們兩個不懷好意的目光,漠然問道。我對日本人恨中國人,和想消滅中國人而佔有中國大陸並不驚奇,因為60年前他們就做過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幹。
   “本來我以為日本人都是像電影和漫畫中的人物一樣,人人擁有一顆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說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殺的真實情況。我甚至認為日本這 個島國終究要上岸的心態,是一種求生的正當行為。但那一次的談話讓我瞭解到,原來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這種強盜思想,我很生氣的離席而去。從此,我便開始 注意那些原來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國對日本的負面評價,我開始發現,原來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國中便開始懂得高價出售自己的處女身體。有 的人進高中同時捨棄處女,畢業時完成一百人記錄。本以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來連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國嫖客。原來認為最有責任感的日本男人, 常掛在嘴邊的卻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導致的結果就是流產婦女供奉死嬰而設置的“水子寺廟”前日夜閃爍著光亮,是十幾歲少女焚化她們還未成型的死嬰的火 光。。。。。。”
  我默不作聲的聽著袁飛華講著日本各種聞所未聞的奇怪事,這些都是仇視日本的中國人連捏造都捏不出來的東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來越不堪,這個畸形的社會和制度讓我越來越討厭,看著像我一樣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國青年,抱著對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湧而至,被 日本人排擠,被制度歧視,因為不公平的對待而失業,但又以沒有引渡條款壯膽,懷著畸形的民族意識墮落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無比的痛苦。”袁飛華深吸口 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幻想破滅後,我開始疏遠身邊那些仍抱有軍國主義的日本人,也許是我的舉動太明顯了,引起了身邊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 的朋友叫了出來,被迫和他們一起喝酒,沒想到酒過三巡,這些傢夥的目的便露了出來,他們以我母親是臺灣人為由,硬要讓我承認是日本人的子孫。如果是放在以 前,也許我會高興的欣喜若狂,但經過那件事後,他們的這一要求,對我來說就像讓我吃大便一樣噁心。我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並當場翻臉聲明斷交,沒想到他們 竟然罵我是數典忘祖的不孝子孫,並揚言替我長輩教訓我,數人對我進行圍毆,時間長達數小時,員警到了問清情況竟然扭頭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這群人才停手, 而等我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在這裏了。據員警所說,打我的人都跑了,一個也不抓到。對於我要上醫院的要求的答復是:看起來沒有那麼嚴重!也不許我打電話給 我的朋友和親人,也不讓我見律師,我已被關在這裏兩天了。”
  我看著他的神情由後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動,由激動變憤怒,最後幾近瘋狂, 挺替他難過的。一個沒有人生目標的小夥子,在迷途中尋覓了苦久才找到了個追求,但是卻是一個錯誤的方向,最後帶給自己的是無盡的羞辱和傷痛。身上的痛苦也 許過幾天就會忘記,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踐踏的尊嚴,是永遠揮不去的夢魘。
  也許是傭兵這個見不得光的活計做久了,世界各國諸般黑暗的、有違 道德的事情見多了、做多了,原來對於民族、國家的熱愛和敬重逐漸的失望和淡化了許多。從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漸漸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熱愛自己的 國家和民族,不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麼可以希望從別人那裏得到尊重?這個從小便被灌輸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許並不是所有人嘴上說的那樣都能真正明白,只有 環境讓你真正體驗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義。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賣,而我曾經在網上以中國人的身分來為日本辯 護。你知道嗎?為什麼日本首相一定要參拜靖國神社嗎?中國人都說首相參拜靖國神社是政府的錯,廣大民眾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應該知道日本是一個極民主的國 家,如果首相的行為不經民眾的同意,他馬上就被罷免了,可是他拜了幾次都沒有人管,這就說明大眾都是默許的。他們自己人都不出來為首相辯護,我一個中國人 卻在網上替他掩護,現在想起來我根本就是漢奸,真是應該以死謝天下。”袁飛華說完臉色悔恨成紅的發紫,眼淚無聲的流淌下來
  “你是應該以死謝天下!”我忍著火氣聽他把事情講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節和人際的複雜糾葛。做為一個中國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將他的臉打爛,可是他說到後來已經醒悟過來,又讓我怒氣沒有辦法拿他宣洩,只能不停抽雪茄煙。
  “我現在都沒有臉回國,因為我曾經和身邊的人說過。到了日本就等於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遠不再回去。”袁飛華抬頭瞥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說道:“當我發現原來日本是一個如此不堪的地方時,我也沒有回頭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麼值得羡慕嗎?民主是和經濟實力成正比的,我去過的非洲國家哪個不‘自由’?是個人拿把槍上街都能殺人,簡直自 由到頭了。那裏的民主就是各派軍閥都想獨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嗎?連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蘇哈托的專制時代,這說明安定發展才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中 國如果沒有經濟基礎去亂搞民主,就會鬧成非洲和印尼的樣子。你們這群追求理想主義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頭,估計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袁飛華發洩了一通,把心底話都翻出來後,臉上輕鬆多了。
  他的話音剛落,進來的鐵門一開,一個員警帶著兩個年青人走了進來,袁飛華抬頭一看,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到鐵欄杆前,指著兩個年青人用日語罵道:“你們兩個混蛋,陷害我!你們都是人渣,不你們連人渣都不如。。。。”
   他激動的樣子好像告訴我,這兩個年青人應該就是騙他去喝酒的傢夥。那個帶兩人進來的員警,看到袁飛華指著兩人的鼻子破口大駡的樣子,抽出腰著的警棍,照 著袁飛華伸出欄外的手腕就抽了過來,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領將袁飛華拉回了身邊,那一棍抽在了鐵欄杆上,震的整個鐵欄都是顫動的,如果這一棍抽在手 腕上,袁飛華的手就廢了。挺狠!
  “臭小子!再罵手給你打斷!”那個員警格外兇狠的指著袁飛華罵道,橫眉瞪目的樣子,把袁飛華還真給嚇到了,挺了兩挺嘴裏的髒話沒有罵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不要激動,狀似悠閒的說道:“不要急!看看這些傢夥想說什麼。反正時間有的是,不要害怕!”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1:00

正文  第八十章 混亂
   看著那幾個人嬉皮笑臉的走到近前,邊上的袁飛華氣的真跳腳,可是我雖然怒火中燒卻反而沉靜下來了。看著幾個傢夥在那裏張牙舞爪的叫囂,就像在看一幕戲 劇,雖然激動但不衝動。也許這就是隊長告訴我的冷眼旁觀的狀態吧,他曾說過:現代的軍人要的不只是像藍博那樣以一敵眾的軍人,而是進到一個酒吧內發現隱藏 的危險後,轉身離開的士兵。
  我拉住氣不可捺的袁飛華,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不要衝動,靜下心看著他們的表演,把這一幕記在心中,把這股憤怒憋在胸中,將這一切都帶回國去,告訴那些仍抱著天真幻想的小孩子們,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飛華捂著肚子盯著欄外的“友人”,眼中噴火的咬牙便挺著。看著他的樣子,我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還沒有覺悟嗎?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剛到日本時多可愛呀,可是看看現在的你,真是讓你體內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這個頑固的混帳,抱著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還欠揍?看清楚你身邊的人,這就是支那人,都是無恥的罪犯和強盜,還是早早回頭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們,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他們是要打醒你,讓你從新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怎麼?不說話?你還沒有走入歧途的覺悟嗎?看來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傻瓜一樣的傢夥,在那裏不停的說教,並聽到他們不停的拿我做錯誤的範例,讓袁飛華迷途知返。樣子有點猥褻又裝做很正派的樣子,除了 在皮條客臉上見過外,還真是第二種人讓我見識到這種面容。套句羅斯福的話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卑劣、無恥的民族!”
  他們說了 一會,整個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著對這邊指點笑駡。袁飛華有點頂不住了,臉色青紫的抬不起頭,像個身負重枷的刑徒。我沒有阻止 對面的嘲笑,也沒有去安慰他,因為我知道什麼叫破而後立,只有徹底摧毀他現在的思想壁壘,才能讓他從新的角度去認識世界、認識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剛過午夜,就在我剛掏出ZIPPO準備再點個火,對面的那個被稱為早田君的傢夥,看袁飛華遲遲沒有反應突然說了句:“算了!別和他費口舌了,他已經被支那人的血統污染了,即使讓他回到我們身邊,遲早也會沾汙了我們高貴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REDBACK給看到了。她手裏提了套衣服,看起來是西服,滿臉興奮的一推門,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的鞋上。這雙鞋是她從義大利給我帶回來的,是什麼小牛皮的還挺貴的。
  “你怎麼回事?那可是我給你買的皮鞋,你就讓個白癡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過來。將西服穿過鐵欄扔到我手裏,然後一把抓住那傢夥的腦袋向鐵欄上重重的來了一下,撞得整個鐵門都是搖晃的。那個叫早田的像泡軟的麵條一樣滿臉血水癱軟在地上。
  對於REDBACK的行為,我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們還要在日本執行任務的話,是不能明著得罪當地政府的,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忍受他們嘲笑而沒有發作的原因。作為戰士,任務第一,一切順延!
   接過她扔過來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訴我這裏面有東西,拉開西服包的拉練,裏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還有把OLYMPICOA93 TG衝鋒槍和兩個40發彈匣在裏面。我把西服遞給邊上的袁飛華替我提著,沖到鐵欄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個傢夥和來隨行進來的叫橫田的員警。輕而 易舉的將兩個人平提了起來,大拇指一壓他倆的頸動脈,兩個人還沒有叫出聲便暈了過去。REDBACK從橫田身上搜出鑰匙打開門,掏出一把射電槍,對著其他 幾個監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連開了幾槍。這種有效但不致命的電擊類武器,通過向目標人群噴射等離子氣體產生導電介質並形向電流回路,一瞬間便能將瞄準的目標 周圍兩米內的所有生物都擊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過在這裏使用到時挺合適,兩秒的時間便只剩我們三人成了諾大拘禁室內站著的人了。
   “計畫有變,現在紐約那邊林子強的收購計畫格外順利,那群麥克爾‧羅特朗和那群黑幫頭目等不及了,他們聚眾出價五千萬美金,要買林子強全家的性命,林氏 集團的工地上已經出現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強在美國接二連三的被重型武器襲擊,水鬼,快刀,TATTOO他們頂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員也被例 入了懸賞範圍,麥克爾‧羅特朗揚言任何保護林子強的都是和他作對。現在美國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沒有人做前後鋪墊工作,快刀他們現在出門就是 憑火力和這群傢夥硬拼,FBI高層有摻進此事,所有員警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過我換下的西服裝進西服袋內,儘快的給我介紹現在的情況:“日本 這邊真正的暴力團跳出來了,這些傢夥都有噴子,而且是以狼群隊員為目標攻擊,我們三個小時已經收拾了七幫人馬數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腳亂,暗中還藏著一個達 芬奇。這樣根本無法首尾兼顧,羅傑隊長要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到美國和其他人匯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隊長不放心你,讓我們把你弄出來。”
  袁飛華走出鐵欄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蜷成一團的早田使勁來了一腳,但軟弱的腳力沒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傷勢。我沒有阻止他自顧自的穿好衣服,把那把長相奇怪的衝鋒手槍插到肋下,看著面前的REDBACK問道:“那怎麼辦?殺出去?”
  REDBACK還沒有回話,袁飛華戰戰兢兢的先開口了:“你們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殺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瘦弱的小夥了,也沒有費話,舉手把槍對準他,準備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壓下了槍口。
  “他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對眼神奇怪的看著我的REDBACK解釋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沒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麼出去?”我又一次問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飛華穿上昏倒在地的橫田的警服:“天才已經切斷了他們的監視系統,我們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們發現怎麼辦?”袁飛華猶豫著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這裏!”
  “當然,這些人醒了一定會很樂於見到你還在這裏的!”REDBACK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連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袁飛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立刻沒有再廢話,飛快的穿上橫田的警服,洗淨臉上的血跡緊緊的跟在我倆的後面,生怕我們兩個丟下他似得。
  “別靠的這麼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掛在她身上了。
  “別害怕!”我笑了笑說道:“剛才你不是挺有勇氣的?還要和人家拼命,現在怎麼成孬種了?”
  “我們這是越獄!抓到就完了。”袁飛華四下張望,樣子就像一個心虛的小偷。
  “是嗎?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經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無論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我沒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飛華想起剛才體內骨刺向紮進腹壁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顫,喃喃的說道。不過神色似乎下了決定,腰板也稍稍直了點。
   REDBACK帶著我們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個比較令我欣賞的習慣,那就是不關他們自己的事,就沒有人過問,我們 三個走在路上,除了幾個男警對REDBACK的美貌駐足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在意我們三個人。我們三個很順利的便進了消防通道,跟著REDBACK東轉西轉 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過地下的供暖管道街,簡單的撬開了幾個鎖頭,便走到了街上。袁飛華跟在我們兩個後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輕鬆的 便離開了警察局。不停的回頭向不遠處的警局大門張望,然後扭過頭難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過了好一會才跟著我們兩個鑽進路邊的雪佛蘭“郊遊者”越野 車。
  “看什麼?那我是的女人,你沒有份了!”我好笑的罵了他一句。
  “她怎麼會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飛華滿臉好奇問道,神色就像做了一個興奮的夢一樣。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禦和素質實在很一般,我聽說有個傢夥向日本警視廳發出挑站書,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專案組,全日本員警出動竟然幾十 年都沒有抓到人,最後追溯期過了,日本警局顏面無存的摘掉了專案組的牌子。這事,世界僅有呀!”REDBACK打著車子,回頭笑道。
  “這個我似乎也有耳聞。”我似乎也在哪個報紙上看到過這件事。
   “把這個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發動車子沖進了車流中,還沒來得及系上安全帶的我和後座的袁飛華被重重的甩到了車門上。剛坐正身體,車子兩側 便貼過來兩輛本田機車,兩名全身賽車服頭戴安全帽看起來像大頭娃娃的車手,從兩邊拿著兩把“手噴”對著我們就是一陣狂射,打得整個車子火花亂閃。
  袁飛華嚇得趴在後車座上抱頭慘叫,高分貝的聲波刺的人耳生痛,兩輛機車打完子彈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領,清理了一下掉進頭髮裏玻璃渣,對邊上駕駛的REDBACK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惡劣情況?”
  “還不夠惡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開車座旁的存物櫃,從裏面掏出自己的手槍,擺到方向盤前說道。
   “SHIT!小日本瘋成這樣,看起來麥克爾‧羅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異形”衝鋒槍裝上彈匣,打開保險拉機上膛後,用槍把砸掉面前已經 粉碎卻仍藕斷絲連的擋風玻璃。撲面而來的風像百斤實質的細沙一樣壓住了口鼻,時速150公里前沖帶來的氣壓,無論你多用力都無法將空氣吸進肺內。
  REDBACK拉高自己的領巾,擋住口鼻這樣能夠起到緩衝作用,保證氣壓的平衡,這樣才能呼吸。這時候退到車尾的兩輛機車中的一輛,手持一顆罐狀物體又追了上來。
  “你看到了嗎?”我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黃色本田機車,對REDBACK問道。
   “抓緊!”REDBACK沖後面叫了一聲,一個急刹車然後一腳跺開了虛掩的車門,刹車不急的機車手正撞在伸出來的車門上,機車和車門一齊飛了出去,車手 正摔在車道正中央,一輛淩志來不及刹車,正好從他脖子上碾過。與此同時車子的另一側,另一輛機車正好從我窗外駛過。車上的騎手還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倒下的同 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經架好的槍口。
  OA93 TG其實就是M16的迷你版,雖然像手槍一樣大小,但擁有突擊步槍一樣強大的火力,這火力輕鬆的將機車上的騎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從容走下車,從 後面的車廂內拿出個M72火筒,對準一輛急馳而來的賓士打了一發。火箭彈在湍急的車流中拖著S形的尾煙飛過,擊中了車子的前臉,整個車頭被炸飛上了天,但 沒有了發動機的汽車底盤仍緩緩的跑到了我們面前,賓士的確不同凡響,受到如此重擊仍保護住了車中乘客的半條命,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從冒著火苗的車殼內鑽 了出來,其中一個就地打滾想熄滅身上的火勢但徒勞無功,我走了兩步來到近前,換好彈匣對著他補了兩槍替他結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飛了另外兩人手中的槍,把他們拉到路邊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後,在兩個後腦一人補了一槍,拿著兩枚銀制徽章樂呵呵的走了回來。
  “佳吉組!小團體!”REDBACK把手中雕有兩片櫻花,一條蛇的徽章扔給我,然後鑽進了沒有門的車子。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後座上,對趴在座椅下的袁飛華說:“留個紀念吧!也算沒白來日本一回。”
  袁飛華顫抖著探著頭向後面冒著濃煙的賓士車看了一眼,嚇的臉色蒼白的又縮回車內。吞了幾口吐沫說道:“你。。。也是黑幫?”
  “日本有中國黑幫嗎?”我好奇的問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亞洲混了多年了,對日本倒是挺熟的:“臺灣過來的,勢力還不小!”
  車子經過那輛壓死人的淩志前,REDBACK探頭對那個看著屍體發呆的車主喊道:“嘿!報警呀!發什麼傻呀?”然後,樂呵呵的開著車走了。
  經過一個地下隧道是,我們扔掉了這輛車,在路邊偷了輛切諾基‧吉普,順著原路又開了回去。經過事發地點的時候,我們看到員警已經趕到了事發地點,那個淩志車主正在向員警述說事發經過。
  “這不是回賓館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問道。
  “沒錯!”REDBACK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倒後鏡中的袁飛華說道:“這個傢夥怎麼辦?”
  我扭頭看了一眼袁飛華,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殺他滅口,我笑了笑問道:“袁飛華,你還想呆在日本嗎?”
  “不想!”袁飛華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要意氣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沒有什麼,學點東西回去也不是壞處。我可以請個律師,今天的事就說是我們脅迫你,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並不喜歡強迫別人,因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這個,這裏讓我十分噁心,我只想儘快回國!”袁飛華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聽著!小子。你應該知道什麼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幾件日本社會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應該看到日本優秀的一面,從 中吸取教訓和經驗,這樣才是一個聰明人。你明白嗎?”我怕他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這樣的他回國帶回的除了一團怨氣和一個傻子什麼也沒有。
   “我很冷靜,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而且我已經取得經濟學和企業管理雙碩士學位,並不是白癡一個夾著尾巴逃回國。我只感覺這裏不適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 一個中國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公司的CEO,因為那個位置永遠是日本人。我想回國去尋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飛華看上去是真的討厭在日本呆下 去了。
  我看了他一會,他用堅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應我。
  “那好吧!你的護照還在嗎?”看到他亮出護照後,我笑了笑道:“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嗎?如果沒有我們把送到機場,你就買張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沒有引渡條款,你回去只堅持說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亂逃出來的,並向他們描述我的樣子就可以了,他們不敢把你怎樣的。”
  “他還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電話後,扭過頭對著袁飛華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們需要他幫點小忙。”
   奧林匹克(OLYMPIC)軍火公司創立於1956年,最初只是生產槍管,1982年開始為AR-15/M16加工零部件,到了20世紀90年代開始生 產自己的AR-15(M16)變型槍,供應給執法部門或民間市場,尤其OA93等一系列迷你版的M16相當受歡迎,而且這一系列把複進簧容納到機匣內,因 此可以大大縮短長度。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1:27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爭千秋
  REDBACK的話把袁飛華的臉都嚇青了,瞪著大眼嚷道:“什麼?要我幫你們?我可什麼也不會做,我連槍都拿不動!”
  “沒有人讓你拿槍。只是讓你幫忙看個人而已!”REDBACK面帶微笑的對袁飛華說道。
  “認人?我。。。”袁飛華從監獄中看到REDBACK毆打早田,到路上被襲、REDBACK和我大開殺戒。這些在我們兩個看來芝麻大的事,對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見,他能撐到現在只是發抖沒有尿褲子已經不錯了。聽到我們想讓他幫忙,腦中想像的畫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沒有關係!這個不危險!”REDBACK拔了一下頭髮袁飛華施展美人計,不過顯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袁飛華仍然臉色蒼白的猶豫不絕。
   “臭小子,老娘細聲慢語的說話看來你是不給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飛華脖子上,還覺得不夠唬人,又把槍口塞進他嘴裏臉貼臉陰森森的說 道:“你不答應,我割斷你的喉管,但你不會死,你會失血會窒息,我再順著切口把你的皮一點一點的從你脖子撕到小腹,我發誓你會求我打死你。”
  “我幫忙!”袁飛華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後,識實務的立刻答應。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飛華額頭上親了一下,拍拍他的臉回過頭繼續開車,中間不忘對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別人威脅你的時候,要看清楚對方是用刀刃架住你,還是用刀背。”我扭過頭看著滿臉憤怒的袁飛華說道:“還有,看到這個東西了嗎?這個小鐵塊,邊上 有一圈字的這個。這東西叫保險杆,如果它指著這個標有S的白點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說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紅點才是擊發。笨蛋!”
  “我哪知道?你們別耍我了。大哥!剛才差點把我屎嚇出來。”袁飛華是正常人,開不起這種玩笑。
  “怎麼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過頭問邊上的REDBACK,我也對她的這個決定極不理解。在看著袁飛華收拾東西的時候不禁問道。
   “我們過境最討厭什麼?”REDBACK不答反問。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或多或少有了模糊的答案。因為我們過境的時候最討厭的便是金屬探測器,大家都負傷 不知多少次了,隨便誰都有留在體內的彈頭和炮彈碎片。每次一過海關金屬探測器就要響不停,沒少被員警煩。所以,後來我們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飛機開始喜歡偷 渡,這樣能省很多麻煩,這也是所有傭兵都頭痛的事情。
  “天才進到了美國國防部的伺服器中在達芬奇的醫療檔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國對巴拿馬發動的“正義事業”行動中,曾經肩、腿、盆骨三處中彈,兩發子彈打進了骨頭裏沒有取出來。”REDBACK說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來他們想到的就是這個法子了。
  “可是過境的時候,發生金屬報警器誤響的事太多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我們認錯了目標。。。。。。”我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記得我們下機的時候,在機場看到的那個笑容探測器嗎?”REDBACK的話讓我想起下飛機時看到的那個小東西。
  “記得。不是不管用嗎?”我記得有個以色列摩薩德的特工就沒有被認出來。
  “當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資料庫比較貧乏而已,不過任何人只要在臉上貼有偽裝物,那東西就會報警,所以他可以為我們剝下達芬奇的偽裝,而我們有達芬奇在部隊時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這才把剛才電話中,隊長告訴她的安排都講清楚了。
  “但達芬奇知道我們所有人的長什麼樣子。所以要袁飛華幫忙認人?”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一個根本沒有經驗的人幫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來。打開袁飛華屋裏桌上的印表機,把手機接上列印出一張人像。是一個棕發年青人抱著一隻蘇格蘭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點也看不出來像個變態殺手。
  REDBACK把圖片交給袁飛華讓他熟記,然後拆開印表機將集成晶片給砸了。然後才示意我們可以走了,邊上的袁飛華看得納悶的不得了。
  “她在幹什麼?”袁飛華看不出REDBACK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頂:“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反正你也用不著。”
  9月3日零晨四點。坐在東京機場的候機廳,隊長他們一行人保護著驚慌失措的林家姐弟通過金屬探測器出現在候機廳內,遙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後,隊長向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準備登機事項。
  “怎麼能保證他會在這裏登機?”我和REDBACK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背對著入口,遠處的袁飛華緊張的打量著每一個準備登機的人,他奇怪的樣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虛擬了不少帳戶購買了其他機場大量空票,保證這段期間內只有這裏仍有空位飛到美國,錯過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後。而那時候我們已經完成了護送任務, 五天內的變數有多大,誰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殺手都盯著我們的時候。他不會讓口中的肥肉被別人搶走的。”REDBACK指指腦門說:“刺客講的。”
  “那我們就等著吧。”我相信刺客對作為一個殺手對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懷抱著從機場超市中買來的零食,我扭頭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髮,她膚色白晰配上黑髮顯得格外粉嫩,海藍色的眼眸專注的盯著不遠處袁飛華的一舉一動,銳利的眼神像擇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專注的神情散發著另一種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種不合時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輕輕的在她指背劃過,觸手而過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要這樣,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沒有說話,頭也沒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輕輕的在我指腹刮動起來,那股酥麻的感覺順著手臂從虎口傳到後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經糾結在一起,一顆顆小疙瘩跳出了肌膚表面。
  “袁飛華嚇的快要尿出來了!”REDBACK仍輕撫我的手指,但嘴裏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言詞。
   我扭頭一看,袁飛華雙手發抖緊握著照片,滿頭大汗的雙眼發直的緊盯著一個方向,並不時的向我們兩個這方面張望,眼神殷切並混雜恐懼、緊張和少許興奮。我 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後背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為他看著的是一個穿著美國航空制服的機乘人員,因觸動金屬探測器剛接受過易爆和金屬單獨檢查,被放行後在 走向袁飛華方向時,從一張長椅旁拿起了一個早已放在那裏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經剪完票正走向登機閘的隊長他們。我已經看到那傢伙提箱把手處被食指扣住的 扳機,顯而易見那箱裏藏有一把衝鋒槍。
  也許是袁飛華的臉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著他看,讓那個男子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那傢伙不由停住了腳步四下環視了起來,扭過頭正好對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張沒有易容的臉非常清楚的告訴我們,他就是達芬奇。
  在我們認出他的同時,達芬奇也認出了我們,他立刻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將提箱的側面對準了隊長他們準備射擊。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來得及大叫出達芬奇的真名,並隔抽出袖內的陶瓷軍刀隔著近30米的距離扔了過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動,並提醒前面的隊長一行人。
   30米的距離是一個沒有把握的距離,陶瓷刀體那輕巧刀體能否準確飛行如此遠,我同樣沒有把握,如此倉促的出手更讓我心裏沒底,但這是最快反應唯一的選 擇。在我刀子射出後,邊上的REDBACK才從背後抽出陶瓷的GLOCK 21C,等她瞄準達芬奇的時候,我的刀子已從達芬奇的臉側飛過,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口子。雖然這一刀沒有阻止他的行動,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閃 拉偏了他的槍口,如雨的子彈帶著曳光軌道全數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機場保全人員身上。隊長他們在我大叫一聲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將林家姐弟撲倒在地。幾發散 彈從他們頭頂飛過。我能看到只有發子彈擊中了騎士的大腿濺起的血花,其他人有否受傷就不得而知了。
  候機廳瞬間便亂成了一團,無數候機的乘客尖叫著沖向緊急疏散口和出入口。攢遠的人頭混淆了REDBACK的視線,她連開的兩槍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濺倒下的傷者掩護了達芬奇,給了他足夠的時間重新裝彈。
   等人群在我面前讓開一條路的時候,對面的達芬奇已經從皮箱內拿出了原來裝在裏面的MP5K,重新裝彈後槍口已經對準了我們兩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槍口熟悉 的六棱形來福線割口,被都市緩慢節奏影響的反應機能瞬間又回到了體內,就像被高壓電接到腳底一樣,我迅速的彈起撲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與此同時頭頂的座 椅響起像啄木鳥啄擊樹幹的“咚咚!”聲。被擊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夾雜著跳彈四下飛散,當我抽出肋下的手槍時,身後的地板上傳來數聲重物倒地的聲音,不用看就 知道又有人被散彈擊倒在地。
  隨著耳邊響起的尖叫聲暗紅色的血漿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剛出爐的奶油蛋糕一樣刺激著我的頷 下腺,口水如同決堤的江水盈滿口腔。從座椅下的空間可以看到不斷有人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飛華蜷縮成一團趴在地座椅下顫抖。看到他滿 臉淚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後悔將他拖入這場他無法承受混亂中。
  但撞針擊空的“叮”聲告提醒我,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場合。等到我和REDBACK趁達芬奇子彈打空換彈匣的空隙站起反擊時,才發現這傢伙已經退到了候機廳的門外,沖下樓向機場出口跑去。
  “狗雜種!”我和REDBACK的向已經沖到了門前的達芬奇連開數槍,兩槍命中但仍無法如願擊倒他,他只是身體搖晃兩下便開槍擊倒機聞訊趕來的機場警衛,穿過被打爛的大門沖出了機場。
  正當我和REDBACK惱怒的從二樓跳下,擊倒兩個舉槍靠近的警衛,準備緊跟著追上去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順著槍聲看去,達芬奇懷抱的冒煙的提箱倒摔回機場大門前的地板上。從我們兩個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擊透,後背上的衣服被子彈穿出一個大洞。
   在我們還沒意識到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鯊魚出現在我們兩人的視線中。他揪著仍未斷氣的達芬奇的頭髮將他提離地面。當我們兩人沖到近前時,看到他從口袋 中拿出一顆沾血的彈頭,湊到達芬奇眼前沖著他尖叫著:“婊子養的!看到這是什麼了嗎?嗯?看仔細點。這他媽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顆該死的子彈。也是打在 這個位置。你看到了嗎?嗯?”鯊魚用手指使勁摳進傷口中挖弄著,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臟。。
  “唔!噢!嗯-嗯!”滿嘴血塊的達芬奇根本無法清楚的表達他的痛楚,只能通過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雙腿來告訴他人。
  “我兄弟命大,沒死!你知道嗎?”鯊魚歇斯底里的沖著達芬奇尖叫道:“看著我!你個狗雜種!看著我!看見這把刀了嗎?”鯊魚從背後抽出風暴給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獵虎)匕首,不斷的在達芬奇的臉上劃割。
  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一棟房子三樓,快慢機正收起一把中國產的民用NDM-86(SVD)狙擊槍。看起來他也沒有想到只有兩天的停留會用到狙擊槍,這把槍不知是從哪搞到的,就像我們扔在車內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沖一樣。
  “吃下去!你這個雜碎!”鯊魚撬開達芬奇的牙關將那顆彈頭塞進他嘴裏,然後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將達芬奇的喉管砍斷,像宰殺畜牲一樣一刀刀撬斷了他的頸骨,將腦袋跺了下來。噴出的鮮血濺滿了整個機場大門。遠處趴在地上觀望的民眾,全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
  會看到這麼恐怖的場面,十數人當場嘔吐起來,原本想沖上來的日本警衛也全都按著腰側的槍套傻眼的呆在了那裏。
  等到鯊魚按承諾將達芬奇的手砍下後,我們已經看到遠處閃動的警燈。眼前平常不過的虐殺,已經無法激起我的任何憐憫,我唯一關心的是被槍擊的騎士他們倒底有多少人受傷了。
  “拜託!鯊魚。我還想吃早飯,這會讓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著白眼看著鯊魚將人頭和手臂用屍體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來是想帶走。
  “我承諾過風暴,我要將這個王八蛋的零碎帶給他。我說到做到!”鯊魚根本無動於衷的繼續的包裹著殘肢碎體。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點,就不要想走了,日本員警會請你去喝茶的。”打頭的警車被快慢機一槍打爆,後面的警車都都停在了兩條街外,不敢寸進!
  “我好了!”鯊魚收好人頭和手,抱在懷裏準備離去。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彷徨失措,不知應該過來還是離開的袁飛華,對他招了招手。
   袁飛華看了看身邊已經傻掉的員警,又看了看我腳下的“血湖”,搖了搖頭不敢過來。氣的我只好拎著槍走過去提著領子將他提了出來。臨出來前我看了一眼面前 直直看著我的警衛,順手偷起了他們的槍並小聲的說一句:“趕快報警!”兩個警衛如大夢初醒,連連點頭四處找電話報員警去也。
  提著袁飛華走出機場大廳,小巴克開著一輛警車停到了路邊,我們四個帶著一身腥氣沖上車。汽車原地打了個圈,帶著一股橡膠燃燒的臭味沖向了東京市中心。
  坐著警車拉響警笛,前面的車輛紛紛讓道,一車不減速的沖進了東京市區,我們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當風光了。
  “他是誰?”鯊魚抱著人頭看了一眼身邊臉色蒼白的袁飛華,奇怪的問道。
  “我表親!”我不想解釋那麼多。反正炎黃子孫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鯊魚殺了達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將血紅的手掌伸到了袁飛華面前。
  “我也~~是~~哇!”袁飛華看著遞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沖,忍了良久的嘔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車內。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來。
  原本就血腥氣極重的車廂內,再加上袁飛華嘔吐物的臭氣,味道變得極為美妙,引得大家一陣噁心,紛紛放下車窗把腦袋伸出窗外透氣。
  “刑天!你表親可真不錯!!”小巴克一邊開車一邊歪著頭把臉湊到窗外說道。
  “他是-嗯-他是畫家!對,畫家!”我想了想找了個藉口想混過去:“畫家都比較脆弱!想想梵高!”
  “誰?”巴克一臉迷糊的看著我。我真沒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誰。。。。。。
  “到了沒?我還要忍受這該死的味道多長時間?”REDBACK惱怒的跺著腳,想甩掉鞋上的嘔吐物殘渣。
  “到了!”巴克把車停到一個地下隧道內讓我們下車,自己把車開出去處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輛林肯,看來這都是計畫好的,只是不知是誰策劃的這次反暗殺行動。
   大家換了車由鯊魚將車開到一家叫“溫暖”的店鋪後門停下,巴克已經在門外等著我們了。等我們進了店才發現,這家裝飾的像個優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個 妓院,裏面全是40歲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攢外塊的家庭主婦。而來光顧的大多是一些有戀母情節毛頭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經八百的走進來,要求60歲的老太婆 陪宿。看得我有點傻眼,這架式還真沒有見過。
  店主是一名很熱情的英國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傭兵,和隊長的關係特好。受了重傷不得不退休,結果就跑到了日本隱居,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個國家沒有什麼能對他構成威脅。
  在店內換了衣服,並做了稍許的易容,我們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內躲藏,等待著天黑後乘船偷渡離開日本。
  倒了杯蘇格蘭威士卡給袁飛華,看著他顫抖的接過杯子,湊到鼻前聞了聞,被濃烈的酒氣嗆的鼻頭抽動的樣子,我和邊上的其他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加塊冰會好喝一點!”REDBACK做為一個女人,必竟有她細心的一面。
  “謝謝!不用了。”袁飛華一口氣抽幹了杯中的液體,苦皺著眉頭緊咬牙關忍受著那酒精灼燒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視又不禁輕哼出聲,這笑是一種感懷也是一種羡慕!必竟走過的路沒有辦法扭轉,改變的人沒機會回頭。
  “孩子!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出來。我知道你有話想說。”我接過袁飛華遞過來的空杯,又續了一杯給他,不過這一次給他加了點冰塊來淡化口感。
  “我‧‧‧‧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想問的!”袁飛華必竟還是經驗不足,緊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經昭示了他的慌言。
   “沒有關係。在機場我沒有殺你滅口,就不會笨到現在拿你開刀,你怕什麼?”對於這種情況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緊張,用利害關係來誘導他的思考方向 是最有效的途徑。這是小貓教我的誘供招數,可惜我跟屠夫的時間太長,習慣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對於這種比較有技巧性的學問沒有太大興趣,也就是騙騙 這種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才有用處。
  “嗯~~~”袁飛華看著我和其他人想了一下,覺得確有道理後才緩緩開口:“你們為什麼要殺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鯊魚聽到這話,立馬扔給我一個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對立情結來了!
  “哼哼!”我無奈的輕笑兩聲,也許是在監獄中和他討論過時帶出了對日本的反感情緒,才讓他有了這種錯誤的認知。
  “我們不是來殺日本人的!我們是保鏢!”我用了狼群諸多身份中最陽光的一個。
  “保鏢?”袁飛華根本不信:“可是你們殺了那麼多人!”
  “我們殺誰了?”我奇怪的問道。其實不算達芬奇,我們並沒有殺死幾個人,被REDBACK和我誤傷的平民,初步目測也不是致命傷,搶救及時還是有救的。
  “監獄中犯人。被你們打死的機車騎士和黑衣人,被砍頭那個機師。”袁飛華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來,原來他以為我們把一監獄的人都殺了。
  “那些犯人沒有死,只是被電擊昏了而已。機車騎士是黑社會,他們先開槍打我們的,你忘了?”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下,看了一眼鯊魚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機師,他不是日本人,他是個殺手,他要刺殺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鏢,你為什麼要越獄?”袁飛華思考了片刻後,又說出了另一個疑問。
   “那兩個機車騎士為什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警局門口呢?”REDBACK搶過話頭“演義”起來:“那些傢伙就是跟著我的,他們要殺我們,因為有人也出錢買 我們的命,因為我們保護雇主不受到傷害也觸犯了那些傢伙的利益。他們要先幹掉我們,然後再幹掉我們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說著,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兇狠的殺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術,下場一定是淒慘無比。最後什麼奸殺,鞭屍,器官買 賣都跑出來了。這些極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飛華想都想不出來的惡行,卻被REDBACK描述的有聲有色,後果就是袁飛華的臉色越來越白,嘴裏不斷的打嗝,胃 裏不斷的反酸,估計REDBACK再講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聽完REDBACK的“講解”,袁飛華不解的看著我:“你完全沒有必要解釋這些給我聽,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們互不相識,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裏。”
   “聽著,小子!”我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我這樣做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同胞,是為了削除你心中的陰影,因為在這幾個小時,你看到了混亂,看到了血,看到了世 界上最慘忍的事-剝奪他人的生命。你應該從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應該意識到你以往的平靜生活是多少的珍貴。在監獄中你告訴了我你的身世和經歷,那是一 種傾訴,一種宣洩。我做了一個聽眾並引導你發洩出了心有憤怒和怨恨。也許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醜惡,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應該憤怒,也可以報怨,但我不想 讓你因為這些就認為憎恨日本人就要殺死他們,因而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你看到了死亡很顯然你也不喜歡它。但你看到過血腥和死亡後,它也會帶來兩種效 果,一種是讓你珍視生命,一種是讓你不再排斥死亡,從而衍生出對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來已久的民族情節,後果是什麼我想你也講過,中國 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證。這是價值觀潛移默化的轉變,不是意識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1:42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審視人生,從中找到最重 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東西,不要被情緒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歡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節,但我不會無故抱著槍沖上街,殺光所有無辜的平民。因為這些留著貝克漢 姆髮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殺,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間打過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彈到底是誰扔到他們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 導,從根本上是無法達到讓他們審視歷史的可能。與其將精神花費在這種‘不打糧食’的爭執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實力和成績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嚴。你明白我 的意識嗎?”
  袁飛華聽我沒頭沒腦講了半天,估計一時沒有消化我說的是什麼,有點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到是邊上的REDBACK讚賞的給了我一巴掌,用法語說道:“吃爛肉的!其實你滿有潛質當傳教士的,有沒有興趣入教呀?”
   “我把這破玩意帶在身上已經是開恩了,不要得寸進尺!”我搖晃著胸前士兵牌上吊掛的十字架。做為一個無神論者,只有經過了無數精神上的創傷,我才瞭解到 為什麼宗教能在現代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上屹立不搖。因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種精神寄脫,也是一種逃避責任自我安慰的途徑。我沒有信仰,所以我對壓力和痛 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變本加厲。即使我現在想要皈依什麼宗教,其實在我內心深處仍對其存在著極不信任的態度,仍無法從根本上起到精神緩衝作用,反 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惱,我管這個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著袁飛華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爭千秋,不爭一時!”袁飛華似有所感的說道:“二戰後,日本經濟從零開始的高速增長有三個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準。日本的教育水平超過了蘇聯和美 國。(2)國際關係。二戰後東西方冷戰,美蘇對峙,日本進入美國的自由貿易體制,美國佔領日本7年,這對日本經濟發展有利。(3)社會體制。日本的三族主 義(家族、宗族和國族)有利於日本經濟發展。日本三族間的聯繫在戰前就非常緊密,是日本的經濟基礎之一。回頭看看中國,這些正是中國現在緊缺並努力實現的 追求,其實有了日本這個前車之鑒,對比之下中國的發展趨勢和潛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錯,看起來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從本質上 瞭解一個成功者的經歷,日本是一個成功的國家,能坐廢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處。施夷之長以制夷!這一中國的治國精髓,被日本熟練應用了百年,是我們 重新拾起的時候了。”我輕輕的拍了拍袁飛華的肩:“至於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如何施夷之長,正是你們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沒有說錯吧!”
  “嗯!我明白了!”袁飛華思考了良久臉泛潮紅,神色亢奮的說道:“我不應該回國,至少現在不應該。我對日本的瞭解仍未夠深,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研窮和挖掘,將這個成功國家背後的寶貴財富和經驗一一帶回國,將是我今生最大的責任。”
  “還有將這種思想傳播給其他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義務。你認為呢?”我在邊上順手推了他一把。
  “沒錯!如此說來我更不能離開日本,回了國就鞭長莫急了啦!但員警肯定不會相信我和你們沒有關係,在機場大家都看到我和你們走了!怎麼辦?怎麼辦?。。。。。。”袁飛華越說越激動,清秀的五觀都擠到一塊了,聲音也快帶上哭腔,看來是真的急了。
  我和邊上的其他人又相視一眼,無聲的笑了。既然我能給他建議,就一定有辦法幫他,他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看來他的路還有很遠要走。
  “既然這個傢伙給你出了主意,那他就應該對造成的後果負責收尾,不是嗎?”REDBACK笑呵呵的將面前的調酒一飲而盡,開心的說道。
  “對呀!你這麼厲害,你一定有什麼辦法幫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飛華說話的神色正重起來,重拾的人生目標帶給他的巨大責任,和一夜所見所聞的錘練可以說使他脫抬換骨也不為過。
   “我不厲害!我只是個武夫,但我明白一個你這個學經濟的更應該明白的事。那就是資本主義社會,一切有錢好辦事。”我拿出一張支票填了50萬美金給他,自 從得了毒嫋的家財,我也不清楚現在手裏握有多少錢,只知道我第一張本票的1億2千萬美金,沒有任何困難便轉了出來。至於那個帳戶仍有多少錢,我也不關心, 因為我用不著,錢多了就沒有意義了。
  附上一張林家在日本的律師的名片,將支票遞給了袁飛華後對他說道:“給這個人打電話,他是有名的大 律師,他有足夠的關係網,這筆錢足夠你的律師費了。等一會讓巴克將你帶到海邊,給你留點傷。然後你就報警,說我們劫持你,讓你為我們當鷹認人。把所有的責 任推給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實說就可以了,只是最後說你在路上被帶著繞了一圈就被扔下車,不要提到你來過這裏就可以了。謊話編圓點,反正只有你一個人說不 會有事的。”
  “他們如果問我為什麼沒有被殺呢?”袁飛華有點心虛的問道。
  “就說我看在你也是中國人的份上放過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頭髮,雖然他並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總覺得看他像看個孩子一樣,也許是我老了?DAMN!我才22歲而已。
  “那我走了!”袁飛華臉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飛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記住!你有權保持沈默,一切讓你的律師說話!”
  “嗯!”袁飛華點了點頭。
  “如果有人私下找人的麻煩!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槍狀:“告訴DAVE,他會幫你忙的!”
  DAVE含笑點了點頭:“有什麼事,竟管來找我!”他很豪爽的將這件事應承了下來。
  “嗯!”袁飛華這一次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扭頭跟著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門外,我不禁有點擔心,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隊友和傢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沒想到你還挺能說的!”鯊魚和DAVE湊到跟前打趣道。
  “當然了!這在外國叫心理輔導,中國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講出一個他們都不理解的名詞,然後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糗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2:21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巴克直到傍晚才回來,他一直跟蹤觀察袁飛華,直到律師把他從警局中保釋出來。我們其他人則只是坐在店內看著窗外鑽梭的警車,喝著酒講點黃色笑話,開開心心的等待夜色到來。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在這種奇怪的妓院喝酒還是第一次,邊上屏風隔起來的小間內,陪酒的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們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他們當做母親傾訴自己對媽媽的欲望,說到激動時還會就地要求性交易。
  來這裏的客人沒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這樣的妙齡女郎,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戀不算的話。聽著身邊亂倫的淫言穢語,身邊這些虔誠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他們確實長了見識!
  “你開個這種下流的店面,竟然還敢戴著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銀制十字諷刺道。
   “開這個店怎麼了?我做這個是因為有人需要!看這些孩子和這些男人,他們有逆倫的欲望,精神壓力極大,如果沒有宣洩的途徑,他們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真實的逆倫!來這裏的客人親口承認的。我提供這種服務保護了人倫的健全和規範,我為上帝守住了最後的防線。”DAVE的用手指點著店內的一對對“情人”說 道,自豪的神色溢於言表。
  “。。。。。。”DAVE的話把REDBACK堵的沒話說了。看看身邊出雙入對的男女,只得歎口氣低下頭喝起了悶酒。
  “怎樣?怎麼不說話了?”DAVE得理不讓人,追問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確實沒有話說了,只得出來打圓場:“當老鴇也不是什麼見的人的事,值得這麼自豪嗎?”
  “我當老鴇怎麼了?我有營業執照,我有照章納稅,我的小‧‧‧‧呃!‧‧‧‧女店員都有做身體檢查,我掙的可是乾淨錢!”DAVE這一行幹的時間久了,竟然還覺得自己對社會挺有貢獻的。
  “我就不信你的營業執照上寫的是“妓院”兩個字!”我看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真是受不了他。
   “當然不是!我們是餐飲服務業,服務!!你明白嗎?這叫服務業!”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蘇格蘭威士卡,我們幾個人太能喝了,還沒怎麼 樣就已經幹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說法,這已經比他這裏一個月賣出去的烈酒還多。其實他不知道,這已經是我們幾個很克制自己了,酒精會影響神經反應速 度,所以隊長嚴禁我們酗酒,現在這只是小酌而已!
  門口的鈴聲一響,快慢機領著一個日本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那個男人長的雖然不高但很結實,膚色黑黝黝的,看樣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風吹粗的臉上長滿了“水銹”。平整的寸頭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開朗的樣子。
  “這是黑川!黑川這是JUDY 、SKY、BEER、SAM。。。”快慢機臉上也化了妝,向這個男子介紹我們幾個的假名字:“兄弟們!這位黑川是“撐船”的!”
  “你好!”
  “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一群人分別和這個蛇頭見禮,我們沒有想到快慢機聯繫的竟然是個日本人。按說還有巴基斯坦,臺灣,俄羅斯等別國蛇頭,我們在這裏惹事了,找一個日本人總覺得有點。。。。。。靠不住!
  “先生們!晚上一點半開船!請準時到碼頭。。。TOM先生已經知道登船地點,我們將在那裏恭候!”黑川倒是個乾脆人,說完鞠了個躬便走了,只是臨走時看了一眼快慢機,眼神很是奇怪。
  “幹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快慢機,不禁問道。
   “巴基斯坦人太貪心了,而且他們和海上自衛隊也沒有關係,容易出事!臺灣人下邊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時間。俄國斯人的船前兩天被查了,這幾天那幫傢伙特 小心,不認識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機看樣子跑了很長時間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飲而盡,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麼說的?”大家開始串臺詞。
  “我們是俄國和中國賣冰毒的,貨進來了但船壞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機編的故事根本無從查起,日本冰毒業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狀態。全亞洲的冰毒技術都是從這裏出師的,來日本買賣冰毒的團夥如過江之鯽,簡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們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為教會辦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是很漠生的。
  快慢機沒有說話,只是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萬?”REDBACK尖叫了起來:“媽的!這群王八蛋也太能賺了吧。就從日本跑到中國竟然要兩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個月,還沒他們一個來回賺的多!”
  “誰說我們要到中國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皺皺眉示意DAVE換了杯白開水說道:“我們只到公海,有人會來接我們的!”
   “媽的!那不是更虧?”REDBACK心裏極端的不平衡了,她們神之刺客的油水實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連裝備都是我們狼群贊助的。教會一直隱 瞞著他們的存在,連拔款都不敢大筆的給,做傭兵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活計,怪不得現在神之刺客把沒辦法完成的活都轉給我們,害得牧師他帶著幾個人都快跑斷腿 了。
  “這已經是半價了!人家有關係,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嗎?”DAVE對其中玄機瞭解不少說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幫派和 政府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的。連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來替日本的黑幫老大主持婚禮,你以為只要有條船,塞給某高官點鈔票就能把人帶進日本?開玩笑!日本人 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謹慎、排外和假正經,想要得到一個高官的信任,沒有數年的來往根本不可能,你貿然給他們行賄,他當場就會把你拿下的,許多黑幫都寧可看准 一個很有才能的低級官員,出錢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結在位的掌權者,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巴基斯坦毒販折戟關西的原因。。。。。。”
  REDBACK做為一個教會出來的小修女,根本沒有在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打過滾,雖然見到了不少骯髒事,但那是結果對中間的過程,她還是一無所知,聽DAVE講了一會就有點頭大了。
  “還是當兵爽,不用考慮這些,看誰不順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槍狀對著DAVE點了一下:“程式多簡單還實用!”
  “撲哧!”其他人都笑了起來,這個小女生還是那麼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憐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聽話,REDBACK就會像這樣在我腦袋上開一槍似的。
  笑罷,大家都沈默了,其實REDBACK的話讓我們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實大家都一樣,已經適應傭兵的生活-乾脆、直接、野蠻,越來越無法處理周圍複雜的人際關係,甚至都不喜歡到超市去買東西,反而更喜歡倒貧民區那種充滿危險的地方,反而更讓人如魚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時候準備出發了。”快慢機看了一下表,對我們大家說道。
  “現在?”大家都極為意外,不約而同的看了一下手錶,才晚上十點多。
  “不是說半夜一點的船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從沒有這麼去這麼早過,去早了有時候反而會引起巡警的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
  “怎麼?你們以為在東京灣出海?”快慢機拿出鈔票和DAVE結帳,一邊低頭付錢一邊說。
  “不然還跑哪去?”我們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碼頭,如果真的和政府關係不錯。沒有必要害怕什麼吧?
  “別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經,就算知會過海上衛隊,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一船東西給拉出海呀。”快慢機付過錢催促我們快行動,幾個人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機的意思,不準備開車要步行,我更暈了!
  “幫我照看好那個小子!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聯繫。”我臨走前對DAVE又囑託了一遍袁飛華的事,這才緊跑兩步追上快慢機的步伐。
  “我們步行去哪?”我奇怪的問道。只有我一個人昨天沒有和他們商量今天的行動,所以也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
  “跟著走就是了,哪那麼多費話?拿著!”REDBACK不耐煩的塞給我一個手電筒說道。其他人也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麼走都行,又踩不著地雷。我也沒再問只是跟在他們幾個後面向一個體育中心走去。等到了體育中心後面的一塊草坪邊上,快慢手拿著GPS電子地圖,校對好座標後,指著一個角落裏的井蓋說道:“打開它!”
  巴克走過去用手輕鬆的將幾十斤重的井蓋抓起來扔到一邊,顯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平行的鐵軌,原來是一個地鐵的通風口!只是通風口建在這個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來!”快慢機熟練的跳了下去,樣子輕鬆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樣。我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但我沒有張口,因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會揭曉。
  等我從梯子上下到站臺上,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地鐵的岔道口,我們正對著是一個看不見盡頭的隧道,兩條鐵軌向釘在地上的梯子一樣直插入無盡的黑暗中。
  快慢機沒有說話仍看著手錶,不一會就聽到鐵軌的振動聲。看樣子是火車要來了,大家不禁都向後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剛站穩一列地鐵便風馳電掣的從我們前穿過,車體帶起來的風割面生疼,讓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亞如刀般的寒風。
  我們站在暗處,燈火通明的車廂內的乘客顯然沒有發現,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鐵坑道中站在幾個衣著筆挺的外國人。不然他們一定會被嚇壞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的報紙上又會蹦出來什麼地鐵妖魔之類的怪談。
  “準時!”快慢機等車子過去後,跳下安全台,跨過鐵軌走向對面的隧道。大家都跟著他打著手電筒走進了黑乎乎的鐵路線內。走了一會,前方出現些許微光,快慢機示意大家收起手電筒,慢慢的向亮光處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來前面是一個火車站,但諾大的站臺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亮了些許小燈,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這個站臺已經年代久遠了,但仍乾淨整潔、井井有條,看來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臺盡頭的一間小層裏亮著燈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有兩個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張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們幾個這邊。
  快慢機示意我們蹲下,看著表等待著什麼。過了沒半分鐘,從站臺的樓梯上又下來兩個穿同樣制服的男子。這時候,屋內的兩人興高采烈的將兩個迎進屋,然後提著飯盒什麼的便走了,看起來是換班了。
  “準時!”快慢機微笑道:“日本人就是準時,和他們的地鐵一樣,不提前也不遲到一秒。下面他們兩個會到屋裏去做換班記錄,我們有三十秒的時間通過這個站臺。”
  我看著對面的屋內兩人在整理東西,看樣子不刻便會進裏屋。不由的說道:“準時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快慢機贊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我沒說完的話講了出來:“不錯,那就是有跡可循。”
  果然,兩個人整理好東西後便進了裏屋做記錄。我們幾個馬上無聲無息的通過了這個車站,這對我們這群搞敵後滲透的專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過了那個站臺後,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東京一個圖書館的地下八屋!”快慢機重新校對標後,按著地圖的指示指著一個岔口說:“走這邊!”
  “圖書館?”我驚訝道:“圖書館下面怎麼有車站?而且還是老式的?。。。。。。。”
  話說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為我們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邊上,除了穿場而過的眾多鐵路線,整個廣場空無一人,在廣場周圍無數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辦公窯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樓一樣櫛次鱗比。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2:36

   看著眼前的一切,軍人的直覺馬上告訴我,這是一個軍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規模,這個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戰車、大炮,可以容納戰時整套的指揮機構。 這個地下城看起來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計不差應該是二戰時的遺留物。但腳下的鐵道線卻是現在最現代的高速線,這說明日本政府並沒有放棄這裏,仍不斷的在修 建和擴充這個地下場的規模。顯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為大戰做準備!
  “這是日本政府在二戰時的地下工事,以便在東京地面戰爆發時可以當 做第二軍事指揮中心使用。戰敗後,日本政府曾一度準備廢棄這裏,但冷戰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啟用了這裏做為防空洞使用,他們擔心某個“鄰國”會對東 京發動枋彈攻擊。”快慢機不用加重鄰國這個詞,我也知道是說誰。當時不就兩個共產主義國家有核彈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當公用設施外,地鐵 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國防作用。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在莫斯科,龐大的地鐵系統就是一個複雜的地下國防工程,許多地鐵系統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比如說 倫敦地鐵就有直通英國議院大廈和首相府的絕密通道。這些絕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戰政權保護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從而避免了遭德軍轟炸機的轟炸;莫斯科地鐵 系統就更加複雜,在戰爭期間,蘇軍許多參謀作戰指揮中心就在地鐵的秘密坑道裏辦公。莫斯科許多地鐵同樣不知道通向何方,據說都是為蘇聯國家領導人準備大規 模戰爭爆發生存做準備的,一些地鐵據說直通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島國日本缺少戰略縱深,因此打洞鑽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戰略政策。東京的地鐵,不知道隱藏著 多少的軍事秘密。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奇怪這種國防工程都是高極機密,雖然美國佔領過日本,可是日本人不會笨到把這種事也向美國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國佔領日本後就對日本的地下工事進行過大規模偵測,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國都很清楚。所以當時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國叫板,不然連老鼠窩都給他挖嘍!”快慢機指著手裏的電子地圖說道:“這些資料都在美國中央情報局裏放著,不算什麼絕世機密。”
  快慢機說著走到一輛停在鐵軌上的檢修車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後發動車子便順著鐵軌開向前方。車子向個機車頭一樣飛速前進著,並發出巨大的響聲。我挺擔心會驚動地下城內的守軍什麼的。
   “不過,近些年來日本軍方又重新不斷的加大對這個地下城的建設,已經在東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區之間新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堡壘,這個地下堡壘規模之大坑道之 複雜非常人所能想像。而且日本自衛隊戰後也修建了一個地下秘密總指揮部,該指揮部所在和地下堡壘以及這個地下城連成了一個錯宗複雜的軍事防禦工事。近些 年,美國曾多次想弄清現在這個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給拒絕了,美國使了點手段,結果損了不少人在這裏面,仍沒有完全摸清這裏面倒底有多複雜。” 快慢機說著說著突然指著一個眼前閃過的岔口說道:“那裏是通向海軍自衛隊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還敢帶我們下來?”我奇了,快慢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且從剛才的情況看,他對這裏面的換班時間都這麼有把握,應該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這個地段是無人使用區,不用擔心被發現。這些年來又不是只有美國盯著日本,俄,法,英,韓國,中國都沒閑著。人多好辦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 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圖來,雖不全中亦不遠矣!小貓在給CIA做事的時候,順手就拿了點保命的東西,這就是她搞出來的一部份資料。”快慢機這時候才把事情給我 講清楚,我不由的佩服起制定這個計畫的人來。不是為了這個計畫有多保險,而是因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些複雜,真是有腦子沒地兒使了,不用說又是天才那 個閒人的主意。
  也許日本政府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敢膽大到跑他們地下基地裏搭便車,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車子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停 下,等我們從地下鑽出地面的時候,迎面吹來的海風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湧運,我們的出口是在一條大引水渠中,背後是一座海水淡化廠,四 下觀察一陣後,我確定我們早已經離開東京。
  因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線,不像東京各處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塊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鬱鬱蔥蔥的叢林將不大的海岸給遮的嚴嚴實實,確實是一個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們還是來早了,離登船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幾個並沒有早早的趕過去,而是在遠處的海灘上坐下等著時間到來。利用身上帶的微型夜視儀可以看到遠處的船支正在裝貨,看樣子他們的主營業務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販毒的。
  吹著海風我們幾個閒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對面船上眼尖的水手發現,幾個穿黑衣的傢伙吆喝著端槍走了過來。我們幾個都懶的理他們,無不在心裏嘲笑這些笨蛋,就這警覺性還趕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裏有人沒有來抓,要不就這一個小時,我用刀一個個捅也把全船人殺光了。
  帶頭的正是那個黑川,他看到我們幾個後,臉色立刻變的既驚訝又難堪,看樣子他們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防衛是多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飾一下臉上的驚訝後,躬身向我們行禮後,很有禮貌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沿途都是員警,幾番檢查我也是剛到,沒想到你們比我還快,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坐地鐵過來的!”快慢機一本正經的回答,引得背後的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臉色難看的笑不出來。
   “既然來了就請上船吧!”黑川讓出路請我們上船,等我們走過去後,回頭向身邊的手下示意,讓他們沿著我們來時的腳印去查查我們是怎麼過來的。我們幾個裝 作什麼也沒看見,跟著黑川上了船。船倉內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先進的日本電器,還有不少麻袋不知裝的是什麼。不一會幾輛車由遠及近開到了近前,幾個大漢押著一 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著眼,衣衫零亂,沒想到他們還販賣人口。
  看到這幾個女人下車,我就趕緊摟住了身邊的REDBACK,這傢伙最見不得販賣女人了,我曾和她為了追查一個雛妓販賣集團,跟遍了南美和東南亞,她親手幹掉了百十號蛇頭。我相信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一定會找麻煩的。
  “沒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幫也販賣人口。”懷裏的REDBACK已經有爆發的傾向,我趕緊向黑川發問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們這不是販賣人口。這些女人是欠我們錢的妓女,沒錢還債就用肉償了。我們在關島的妓院沒有人手了,正好把她們調過去。”黑川是個聰明人,看到REDBACK臉色不對,就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免的無端生事。
  聽到這些女人本來就是妓女,REDBACK便沒有再蠢蠢欲動的跡像了,她極看不起出賣肉體的女人,甚至連主張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視,教會的教育多少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印記。
  “當然,如果閣下有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滿足!”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船下響起,一個穿白西裝的年青人走了上來,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禮,看來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們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是中東富商後宮最大的貨源地之一,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炫耀。”REDBACK對這方面的瞭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 的。她曾告訴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販賣市場,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婦女抱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飄洋過海來到這片彈丸之地,然而等待她們的卻是 黑社會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開始,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便涉足販賣外國婦女的活動。在他們的操縱下,迄今約有50萬到100萬名外國婦女被賣到日本充當性 奴隸,然後再被轉銷出口,這些可憐的性奴隸的悲慘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關注。
  “那是我失禮了!”白衣青年上船來,眼神就沒有離開過REDBACK,那眼神像在評定一件藝術品似的。從他眼中閃動的光芒來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站在這裏,估計他肯定會對REDBACK下手。
   “我叫凱撒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紹自己。但REDBACK根本沒有甩他,其他人也沒有搭理他。弄的這個傢伙很沒有面子,只好哂笑兩聲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 去,不過眼睛一轉又滿臉笑的說道:“對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規矩,上船是要檢查的,以免你們是員警的臥底。請你們讓我們搜一下身!”
  看那傢伙滿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就知道這小子腦袋裏想什麼。不過這確實是道上的規矩,他的話沒有毛病可挑。邊上的黑川和幾個手下走了上來,在我們幾個身上搜查起來。等他們抽出我們的槍後,臉色就不很對了,因為我們身上的火力強大到輕易能把他們全船幹掉。
  那小子滿以為REDBACK不會讓男人搜她的身,這樣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賣個人情討回些顏面。沒想到REDBACK根本沒出聲,毫不介意的讓一個小個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縮縮的看上去挺難受的。
   等把鯊魚手裏的包裹打開後,在場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個小子正對上達芬奇死不瞑目的雙眼,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誰也沒想到我們會半夜抱個人頭偷渡, 這下全船的人都不會懷疑我們是員警了,倒是擔心起我們是別的幫派的殺手。黑川和凱撒兩人商量後,將我們安排到一個船艙中,隔壁便是被押上來的妓女,門口站 了數名持槍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監視我們幾個。
  等到船出海後,邊上的船艙就熱鬧起來,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聲不絕於耳。不時還有照機機快門按動的聲音。這應該是為了牢牢控制這些性奴隸,而對她們進行拍照,然後把照片傳給分散在各地的本組織成員,以防止她們逃跑,這些伎倆司空見慣了。
  除了REDBACK臉上稍有慍努外,其他人如老僧入定般無動於衷,鯊魚更是抱著人頭對著窗外的大海神遊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邊的動靜逐漸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靜的,沒有什麼風浪,大大的月亮把無燈的甲板照的通亮,飽滿獸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討論著剛才的豔遇。
  正在大家以為這次偷渡會一帆風順的時候,突然前方海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大家心頭一跳。壞了!遇到自衛隊了。所有人都迅速沖到了視窗向外望去,幾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時閃起火光,看樣子有船隻在交火。不時傳來的爆炸聲,告訴我們這場衝突還不小。
  不一會,黑川和凱撒走進了船艙。
  “怎麼回事?”快慢機作為聯繫人,率先發問。
  “自衛隊和一隻不明船支發生了衝突,我們要繞道而行!”黑川手裏拿無線電,裏面不時傳來叫駡聲。看樣子走私船和自衛隊已經親密到穿一條褲子了。
  “沒有關係!只要不惹麻煩就行了!”快慢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掏出銥星電話給鷹眼通了個信,讓他改變降落點。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無線電中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自衛隊要黑川的船上去幫忙!
  “放心吧!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凱撒看到我們大家臉色不太好看,馬上拍胸脯保證道。
  “你最後說話算話!”鯊魚撫摸著懷裏的包裹輕聲說道。那陰森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上去有點非人類的感覺,看的兩個日本人有點傻眼。
  “放心!沒有問題的。”黑川再一次保證後,和凱撒躬身一禮又出去了。大家相對一眼,馬上開始做戰鬥的準備,快慢機也重新要求鷹眼改變接頭地點,來這裏接我們。
  等我們做好準備,黑川的船已經接近了自衛隊的巡邏艇。怪不得自衛隊會發起求救信號,從船艙中就可以看到艇側被炸開的豁口,船體開始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進去,船艙壁上佈滿了大大小小彈孔,有幾名船員身上負傷,但看上去沒有人死亡。
   黑川他們提著水泵上去幫船員一起從艙裏向外抽水,保證船不會沉下去。看樣子我們的這艘船一時半刻是沒有辦法離開了。不得已我們幾個也來到了甲板上,但我 們幾個並沒有上去幫忙,只是遠遠的看熱鬧。走私的給水警幫忙,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雖然我在俄羅斯和哥倫畢亞看到過比這更誇張的事情,但那是動亂國 家,日本這麼守規矩照章辦事的國家也有這種事,顯得格外滑稽。
  如果別人都慌的不可開交時,有一群人在邊上袖手旁觀就格外顯眼。不一會就被邊上的軍官發現了。
   “混蛋!你們竟然不走幫忙?瞎眼了嗎?”那位上尉軍官走過來蠻橫罵道。我們幾個撇他一眼沒有理他,巴克習慣的掃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很 聰明,立刻明白我們幾個也是軍人,因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軍銜。我們看到他的軍銜後還敢嘲笑他,說明我們幾個的軍銜最少也要比他高。
  “請出示你的們證件!”巴克他們都是外國人,這讓那位軍官產生了什麼錯覺,竟然行了個軍禮直接向我們要證件。
   巴克很聰明沒有說話,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偵緝隊的紋身。這樣馬上就唬住了那名軍官,因為美國軍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歸日本管,他問了也是白 問。而且海豹偵緝隊和特工一樣都是幹得見不得光的事,只是間諜是收集情報,海豹偵緝隊主管破壞和暗殺。如果這傢伙再問下去,我們把他滅口了,日本政府也只 會把案件歸檔,蓋上個“機密”的印章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幹的?”REDBACK看著無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對方坐的是漁船,似乎是中國的船,船員說的也是中國話。”那名船長馬上行禮回答道,日本人這種說一句話,鞠一下躬的談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國人幹的!”鯊魚抱著包裹說道“這船體明顯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這種東西的人會傻到坐自己國家的船出來活動嗎?”
  我沒有說話,我到是希望是中國人幹的,因為這證明中國政府並沒有荒廢地下情報收集和滲透。看過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這幾年消消裝備的各種超級武器裝備,我挺替中國擔心的,如果中國這只雄獅再一次沉睡,再發生戰爭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的飛機螺旋漿的聲音,一艘水上飛機緩緩的從黑幕中顯現出來。鷹眼把飛機停到了走私船的邊上,也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鬧劇。而我們則不用招呼,逕自爬進了機艙。
  臨走前,巴克還回頭和那名軍官以及黑川、凱撒陰森的說:“自己忘記這一切,如果做不到,我會回來幫你!”
  等他坐進機倉,我才好奇的問道:“你哪學的臺詞?”
  “三流的軍事小說中!”巴克看著外面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的黑川他們,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還挺管用的嘛!”
  “估計他們也是小說看多了!”快慢機挪挪屁股給巴克讓讓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飛機,才上來五個人就不夠坐了!”
  “忍忍吧!突發事件!”鷹眼加速後拉起飛機說道:“美國的水上飛機不好搞,這破東西還是我500美金,從一農民手裏租的。我還得回去還!”
  “哈哈!沒想到狼群落魄到這種地步了,竟然向農民借飛機開!這要是傳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傭軍的大牙!”巴克從屁股底下抓出一頂牛仔帽,欣然戴上吹著口哨笑道。
  “你挺樂觀的!”鷹眼無精打采的說道:“等你坐這破玩藝飛到美國的時候,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3:26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路順風
  我和鷹眼輪流駕駛著這架沒有自動駕駛的老式飛機,一邊不停的抱怨一邊按照機主自己安裝的GPS系統,向美國的美國西海岸前進。
  “我們已經進入美國領空了!!可是。。。?”按道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被美國雷達發現,應該接到警告,不回應就會遇到美國空軍攔截,但現在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沒關係,把飛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線的時候把飛機降到海面上滑行過去就可以了。我們是向俄勒崗州和華盛頓州飛,400多裏的開放 海岸線基本上不設防。那裏的員警和軍隊少的可憐到還沒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達發現我們也沒有人手調來查我們。”鷹眼一副老馬識途的表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當然相信他,因為他昨天已經從這裏飛出去過一趟了。
  果不其然,我們很輕易的便順著海面滑行到俄勒崗州的近海,沒有任何軍隊對我們發出警告.我實在沒想到世界第一強國的防備是從這麼鬆懈,怪不得每年有數以百萬的各式偷渡客登陸這淘金之地,從天空望下美國簡直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寶庫一樣,吸引著世界各地的貪婪和惡毒的目光。
  飛機一路平安的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個民用的飛機駕駛學校。跑道邊上停了不少小型機,從複雜的噴氣式到簡單的滑翔機一應盡有。還有不少跳傘愛好者,正背著傘包排隊出備出征長空。和塔臺聯繫上,發出降落申請得到回應後,我們便排在一架噴氣機的後面,在簡易的跑道上著陸了。
  整個行程除了著陸著的顛簸遭到大家的一頓臭駡外,其他的屁事沒有,我們大家都挺慶倖的。這股子高興勁充分的表現在大家爭先恐後的沖出狹窄的機艙勁頭上,如果不是機艙狹小,他們幾個非在艙內打起來不可。
  下了飛機抬頭就看到幾個阿拉伯人排成一隊從對面的噴氣式飛機上走下來,操著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語正在交流駕駛心得,只是說話間手勢比劃的非常奇怪。
  “沒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樣,連學開飛機都要十幾個人一起學。他們不嫌擠嗎?”REDBACK指著對面的阿拉伯人說道。
  “不知道。這群人不一般,還有保鏢接送。”快慢機的眼尖指著機場門外的三輛加長林肯和幾個彪形大漢說道:“估計是什麼油王或貴族吧!”
  “哼!異教徒!”REDBACK吊著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雖然算不上宗教極端份子,最少也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時候在對於其他的宗教問題上會有些不通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樣,不管信不信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你不能小聲點?”巴克在後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讓對方聽見了又是沒完沒了的麻煩。信仰問題引發的爭端是最麻煩的了,我們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聽見了又如何?敢吱聲?我就替獅心查理完成未盡的事業。”REDBACK一臉的不在乎。把十字軍東征都拿出來,這對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對方很專心的在研究問題,沒有人聽到她的話,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熱鬧。
  “得了!說點打糧食的!”我從後面的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舉了起來,晃了晃扛到了肩膀上。REDBACK總喜歡坐在我肩頭或騎在我脖子上,這讓我一直認為她是女權主義者,總想把男人壓在下面,這從我們的床上運動也時有體現。
  “哼!”REBACK對著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兩個傢伙抬頭看到,對方一瞪眼就要衝過來,不過被邊上的虯髯大漢攔住,在耳邊低語了兩聲後,兩人一臉努色的沒有沖過來。
  REDBACK嘻皮笑臉的打開軍服,亮出掛在衣服內的機槍對他們比了比,意思是:沒沖過來算你們識相,不然打你們一身窟窿。
  看著肩膀上囂張的REDBACK,我真是有種無力感,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愛惹事的本事有點讓人吃不消。小貓她們也挺厲害,但人家就會藏巧,從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人和天才過的多爽。媽的!我有夠倒楣!
  美國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隱私,我們去幹什麼了都沒有人問,真接交了飛機就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國家!我喜歡!
  最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在我們住進西雅圖的希爾頓飯店時,當我們從雪佛蘭箱車中鑽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幾輛加長林肯也停在這個飯店門前,幾個阿拉伯人看到我們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緊張的對我們幾個指指點點。
  “行容猥褻!”REDBACK扔下句評語,甩了個白眼才跟進酒店。大家也沒有在意那些人投來的警惕的眼神,徑直跟著鷹眼走進大廳直奔前臺。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過電話在這裏預定了房間。”鷹眼向櫃檯的金髮女郎報出一個假名字,並拋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這傢伙長的頗有點像貝克漢姆的臉龐,加上一口整齊的珍珠白牙,迷的那個女人瞪著他看了三秒鐘才反映過來,慌忙低頭在登記簿上尋找名字以些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噢!在這裏!尼古拉斯‧哈吉,預定了三間公爵套房。我可以看一下您的ID嗎?”金髮美女看著鷹眼羞澀的笑語道。
  “美女所命,當然沒問題!”鷹眼迷人的酒窩再一次發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電的同時遞過去一張假ID。
  美女光顧盯著鷹眼看了,根本沒有主意力去檢查那張ID的真假。鷹眼很輕易的便拿到了房卡並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們幾個人相視而笑。奶奶的!這傢伙吊馬子的功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幾秒鐘這位小姑娘已經情願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絲,六點鐘下班。”女郎在遞過房卡的同時,也傳遞來粉色的資訊。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點後正好要到市中心辦點事,我對這裏並不熟,也許你願意為我做一下嚮導?”鷹眼接過房卡時輕輕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上劃了一下,艾利絲向觸電似的猛縮回手低下頭不敢再看我們。
  等我們走遠了我無意回頭時,還掃到她撫著手背美滋滋的甜笑著。
  “看人家鷹眼多浪漫!”REDBACK歪著腦袋對我冷嘲熱諷。
  “是嗎?我下午六點以後也有空,要不要做愛?”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來,引得周圍的行人全都側目相視。
  “當然!”REDBACK笑完馬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認真的樣子到時把邊上的快慢機等人逗樂了,等她一離開,巴克就湊過來小聲問道:“你們就這樣談情說愛?”
  “有什麼問題?!”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說話還帶有黑人的特色:“你他媽的太吊了!”
  “謝謝!”我知道這個傢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沒功夫搭理他。連續數小時的駕機讓我精神疲憊,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等來到了我們的房間,發現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們這一層,就在走廊的盡頭開了兩間總統套房。在我們進房間的時候竟然發現對面那群人竟然還帶了幾名女人一起進了房間。
  “我以為他們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們是!”REDBACK輕鄙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如果說剛才只是信仰不同引起的不友善但起碼還有尊重,那現在就是對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視。
  “吼吼!!”巴克興災樂禍的吹了兩聲口哨,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高興起來。
  等進了屋,我一頭栽到了床上,盡情的伸展四肢,一陣酸麻從勁背傳到腳心,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聲。緊張過後的鬆馳總是最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脫掉外套,倒了杯水遞給我,踢了我一腳讓我挪出些空位後坐到我身邊看我把手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開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體無完膚了。”我撫摸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臉皮。媽的!鷹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飛。也不會被打中,這傢伙是全隊唯一沒有受過傷的兵。每次洗澡他都喜歡扭屁股吊腰的在那裏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傷疤是戰士的勳章!”REDBACK眼神熱切的盯著我胸口的彈疤:“每次看到你滿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審美觀!”我知道她這是生活的壓力造就的,因為這樣給人一種強者的感覺。很多女傭兵都有這種審美觀。除了小貓。。。。。。
   “我知道!”REDBACK微笑著把舌頭伸進我嘴裏,並利用此“兇器”輕輕的舔刮我的牙床,尖細的舌尖沿著上齶滑向我舌根並輕輕的在我口內攪動,最後停 留在我臉內側的刀疤上徘徊著。最後潛入我的舌下調皮的挑動後意欲“落跑”,不過在“兇器”即將逃離之際,被我搶先一步噙住,重又拖回戰場,並施以強有力的 打擊。直至“凶徒”因缺氧而動彈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邊緣喘息著,我們兩人拼命的享受這致命的快感。鬆開REDBACK的脖子上的雙手,自從被割喉後,我就養成了這個壞習慣,即使是在性愛之時也無法改變。我現在最大的恐懼就是有一天會在做愛後發現REDBACK已被我掐死在身下。
  “對不起!”我握緊拳頭揪住頭髮無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戰勝任何敵人,即使手無寸鐵。可是對於心中的魔鬼我充滿了恐懼和無力,這種恐懼和無力就像作夢看到自己的軍刀軟化,射出槍口的子彈掉落在腳前一樣。知道是一種幻像但仍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
  “不!”REDBACK輕輕的按住我的嘴,打斷我的話:“我堅信!如果你愛我就會在最後關頭停下來!”
  我看著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鏡子照出我心中的軟弱。
   我猛的坐起將她抱起扔到床上,惱怒的走到指著她的鼻子吼道:“聽我說!艾薇爾!聽我說!。。。”我制止REDBACK已經嘴邊的話語:“聽我說!我很感 激你對我如此有信心,在我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時候。但我重審一遍,重審一遍。。”我尖叫起來:“發生這種事的時候我是沒有思想的,沒有思想,我不知道 自己在做什麼。但你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愛我!我知道。我很慶倖得到它,但剛才,剛才我清楚的知道面對的是你,可是我無法感知我在做 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冷靜點!刑天。”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REDBACK看到我激動的神情並沒有意外。
  “我很冷靜。艾微爾。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問道。
  “沒有!”REDBACK很直接的說道。
   “艾薇爾。我愛你!”我望著她的眼說道:“但這不能為我傷害你做開脫。你愛我也不能做為忍受危險的藉口,這不像你,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要你阻止 我,打我,咬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我傷害過一個我最摯愛的人,我不想這種事再發生一遍,這絕對比殺了我還難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沒有來得及說話,房門響了,傳來巴克的聲音:“我們叫了房間服務,你們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看著REDBACK停一一陣才說道:“兩客黑胡椒牛排,一個水果沙拉,一瓶1900年前的Chateau d‘Yquem(狄甘酒莊)。”
  “你這個小子在法國呆的時間不長,學到的東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屬你能享受了!”巴克哼笑一聲遠去了。
  我仍一瞬不瞬的看著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應你!”REDBACK點頭微笑。
  “為什麼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聽著!艾薇爾。如果我再一次發現出現這種情況,咱們兩個就算完了!”她答應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內心。
  “好吧!以我父親的槍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親留給她的P210說道。
  “記住你的誓言!好了,這個話題討論到此結束。來~,我可是花了上萬美金買了瓶好酒。讓我們去嘗嘗!”這個話題我們兩個已經不止一次爭執了,今天算是有了一個協定。也算是為我減輕一個心理負擔。
   “刑天!你的負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毀傾向,不然怎麼會希望有人殺你?但你又存在強烈的求生欲,這也無可置疑,因為你每次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了。我無 法想像心裏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發洩出來。”REDBACK站起來把槍別到腰後面,重重給了我一拳報復我剛才的言語。
  我摟著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徑。對嗎?”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譏諷了兩句。
  “敢笑我?一會讓你看看我有多“成熟”!”REDBACK的承諾讓我心情大好,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了頓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邊上幾個得意洋洋的傢伙,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這幾個混蛋,竟然在我們兩個出來之前就把我定的酒給喝了大半,我兩萬多買的酒,還沒來得及嘗就只剩個底兒了。又不是自己沒錢,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看他那張臭臉!”巴克淫賤的笑道:“肯定是在為我們把他的1883年的Chateau d‘Yquem給喝了氣的!”
  “嗯哼!”快慢機輕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瓊漿,沒有說話。鯊魚也是一臉得意的品酒不答理我。
  “你們這群王八蛋,我剛出門拿點東西,你們就把好東西給糟蹋完了,我的1883呀!”倒是推門進來的鷹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紅的將幾個傢伙臭駡了一頓。
  “操!你個機師喝什麼酒?養成壞習慣隊長會殺了我們的。”巴克搖著酒杯中的黃金酒液,把腳上那雙超大號的軍靴蹺到餐桌上,根本沒有把鷹眼的惱怒放在眼裏。
  “我操!”鷹眼說不過巴克手一晃,一把飛刀直奔巴克面門射來。巴克連屁股都不動一歪脖子,刀子擦著頭髮絲釘在椅背上,他還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閉著眼搖動腦袋對著鷹眼擺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鷹眼氣的抓住什麼扔什麼,砸的滿屋子都是碎玻璃渣子。
  “別鬧了!”快慢機的聲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滿屋的火氣給壓下去了。
  “操!”鷹眼一臉不高興的坐到了我的對面,看到我和REDBACK滿臉笑的看好戲的模樣,也沒敢再出洋相給大家看了。從口袋裏掏出一疊ID分給大家,我接過一看原來是做的假ID。這個和中國的身份證差不多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用到。
  “怎麼?這是幹什麼?我們要這東西幹什麼?”我奇怪道。雖然我們有時候會在美國留很長時間,但只用到護照和簽證就可以了,這次幹什麼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這次我們估計要多呆兩天,多做點準備好一些!”鷹眼指著我們手裏的ID說道:“這些人都是土生士長的美國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沒有死亡登記,我們拿來把照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資料庫也改過了,大家只要記清資訊你就是美國人了!”
  “隊長是不是有什麼安排?”快慢機喃喃念著ID上的名字和社會保險號碼問道。
  “這個還沒有聽他提起什麼,不過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們就要搭飛機到紐約去,還是用這個比較方便。”鷹眼雙扔過來幾張機票,搭眼一看是9月5號清晨5點飛紐約的頭等艙。
  “這麼趕?”我們幾個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沒想到TATTOO和水鬼那邊竟然這麼危急。
  “聽說昨天快刀和DJ又掛彩了。現在那邊的黑幫都快瘋了,有些沒有來往的傭軍也上了。”鷹眼說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別的,都趕緊回房休息了,看樣子明天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槍械處理掉後,坐著計程車來到機場,通過金屬探測器時,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鈴聲。
  “SIR!請把身上的金屬物品和易爆物放到這個盆子裏面!”一個紅發女警衛端著一個小盆走過來,裏面放的是我的鑰匙和打火機等金屬件。
  “我身上沒有金屬物品了。”拉過褲腿指著一塊疤痕說道:“我出過嚴重的車禍,腿裏面打有鋼釘。是這個東西在搞鬼。”
  “是嗎?我們仍要對你進行例行的檢查,可以嗎?”女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請跟我來!”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其他也被攔下的隊友,無奈的笑了笑便跟到了邊上隔離區。那名女士在用手動檢測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掃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結果後,又要救我脫掉外罩。在看到我遍佈全身的疤痕時,明顯有點緊張馬上用對講機叫來了主管。
  這個主管明顯是當過兵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槍傷和彈片留下的傷口。盤問了好半天才讓我過關,而等我出去時被請進隔離區的就是快慢機,接著是巴克和鯊魚,REDBACK身上沒有彈片得以順利過關。
  坐在頭等艙,整個航程我只對身邊的人說一句:“下機時叫醒我!”然後就接著補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體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飽腥小野貓一樣,歡騰的不得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3:40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騷擾
  5個小時的行程足夠我將體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中午飛機降落在紐約的拉瓜地亞機場(La Guardia Airoort)時,我已經做好應付任何突發狀況的準備。跟隨人流下了飛機在出關的時候又麻煩了一回,氣的大家恨不得把體內的破銅爛鐵都給挖出來。
  “基督!上帝羔羊!你擔負世人罪孽, 求你大憐恤。上帝之聖羊羊!你擔負世人罪孽,求你將你和平, 賜予我眾! 阿們!”剛到大廳就看到牧師領著一群教會的孩子在祈禱。
  “他是來接我們的吧?”鯊魚看著牧師親吻每一個小孩的額頭,指著牧師回頭問道。
  “不!他是來接我們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嗎?”我提醒他,他用郵寄的方法把達芬奇的人頭和那只手寄到紐約來。私人快遞公司是一個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你運什麼只要給的起錢。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歡用這種方法,方便還沒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鯊魚說道話從口袋內拿出一盒口香糧向牧師丟去。不過口香糖在將砸到牧師的時候被他一把撈在手裏,瞪了鯊魚一眼後將它分發給了面前的小孩子。然後,慈詳的拍拍小朋友的腦袋後轉身走了過來。
  “跟我來!”牧師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向寄存處去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對我們怎麼和那群小孩子差那麼多?他不會有戀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憐!你的手下都是什麼人呀?她腦袋中都是邪惡的想法,你的教義從她口裏傳出去估計只會把人推向地獄!”巴克誇張的在額頭和胸前畫了個十字,望著天花板面呈悲傷的說道。
  “fuck you!”REDBACK飛起一腳直奔巴克的屁股。還好巴克跑的快,不然這一腳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嘍。
  打打鬧鬧的跟著牧師走到寄存處,打開寄存櫃取起兩個旅行包後,一行人走進了廁所,一個正在尿尿的傢伙看到走進來的REDBACK,嚇的一哆嗦尿了個滿手。然後在我們幾個致命的目光注視下褲子都沒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著牧師人袋中拿出我們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為驚訝,實在沒想到紐約這邊的情況已經緊張成這種程度,竟然不出機場就要上裝備。
  “這麼誇張?”REDBACK興奮的尖叫著,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閃爍著如同手中揮舞著的MT軍刀似的寒光。
   接過牧師遞過來的兩把MK23和兩把掛著百發彈鼓的OLYMPICOA93 TG,看著袋底的各種手雷,簡直是在準備一場攻堅戰。戴上無線電,將軍刀插進皮帶,各種彈匣塞滿口袋,牧師例行的向大家說了句:“上帝保佑你們!”我不常 和牧師一起出任務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擊都要來這麼一句,感覺總是特喪氣。總是能把原來一腔的殺氣都給壓成死氣。
  “阿門!”REDBACK低頭對著牧師雙手合什許願後,一抬頭又是滿臉的興奮。還是這小妮子招人喜歡!
  “我們走!”懶得再呆在這個死氣沈沈的地方,我打破沈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緊跟在我身後,快慢機不緊不慢的跟在斜後方,一群人帶著混身的血氣走向機場大門,嚇得路人紛紛躲閃。
  “路對面那輛藍色的JEEP是跟蹤我而來。”牧師一出機場就在無線電中說道。然後站在自己的開拓者不遠處,打開爆炸物檢測器。經燈亮!車子被裝了炸彈。大家紛紛繞過車子向計程車口走去。
   “跟我來!”我對REDBACK說。她興奮的挽著我的手,扮做親密的情侶狀直奔對面的JEEP走去,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裏面坐著四個穿夾克的傢伙,四個人 正通過倒後鏡密切注視著我們幾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們走過來,其中兩個把手伸進了口袋,對著車門支起一個“小帳蓬”。
  我和 REDBACK徑直走到四人車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們的車窗後,把兩支手放在車頂支著身子注視著車子前排的兩個巴西人,示意他搖下車窗。車窗搖下來了,漸 大的窗縫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槍管。我慌忙舉起雙手後退到路邊,表示我沒有惡意,並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警車和正坐靠著車門吃午飯的員警。
  車中的人看了一眼員警,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開槍,我慢慢的湊到車邊對車內的人說道:“給你們老闆捎個信,我們會報答這幾天他對我們的關照!”
   說完,便摟著REDBACK向計程車口走去,四個人看著我們的背影還沒有作出反應時,REDBACK笑眯眯的遞給我一個遙控器,原本黑紅分明的遙控器上 竟然貼滿了KITTY貓的貼紙,上面還標了一行諾大的危險字樣,看的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會想到在這要人命的東西上搞這麼多花樣。
  笑歸笑,但並不影響我按下按鈕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彈,雖然個頭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將車子炸上天還是綽綽有餘的。轟然乍響中,我對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訴他們,什麼時間開戰了!”
  “放心吧!他們老闆會收到信號的!”REDBACK扭頭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著說。
  “剛下飛機就惹事!”快慢機面無表情的說教起來。
  我扭頭看了一眼嚇到傻掉的行人,和忙著打火警的員警,笑道:“他們跟著我們總不是為了給咱們送花吧!中國有句俗話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師看著機場大門外嚇得滿臉淚痕的教會小朋友,想說什麼但鼓鼓氣沒有說出口。我明白他是怕會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陰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麼能在傭兵界混上十年還沒被幹掉。
  “HI GUYS!走吧!”巴克叫了兩輛加長林肯計程車向我們招喚道。
  大家沒再說什麼紛紛上車,兩輛車子一路飛奔曼哈頓區。林家在那裏有一處房產,林子強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裏。說來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廈裏也有一套房產,理所當然的貢獻出來給大家歇腳。
  “這裏情況有多糟?”我通過無線電詢問前面車中的牧師。
  “4成兄弟負傷,因為沒有人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現在基本無法出行。”牧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著一絲憂慮。
  “媽的!隊長就這麼窩囊的憋在這裏,不出來?”我罵道。隊長雖然沉穩但並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會在傭兵界NO.1的位置上坐這麼久。
  “隊長把正在中東執行任務的人馬也招回,估計他在等機會吧!”牧師的回答讓我們稍稍滿意。
  “不過。今天早上我聽到隊長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來了!”牧師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快慢機都驚的坐了起來。我還沒有開口就被鯊魚的聲音打斷了:“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碑嗎?”
  “我也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想的!”即使是牧師似乎也對隊長的這個決定也十分不滿意。
  “隊長自有安排!”快慢機很快的平靜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並示意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懷裏的REDBACK也奇怪的看著我,因為大家做傭兵的都知道,傭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單獨接了一個任務,中間再把它轉出去那就等於承認自己無能。這招牌可應該砸了!
  我們幾個都帶著深深的疑問沈默了,一路上車廂內都壓抑著一股躁動-是絕不屈服的意志。
  車子一停穩大家便沖出了車門,直奔RC大廈。急切的想找到隊長把一切問個明白,如果說傭兵是戰爭的野狗,秩序的破壞者,沒有良心的劊子手,那麼隊伍的聲名便是我們僅剩的榮譽。就是全隊人死光也不能丟掉的!
   剛下車還沒有走兩步,街口便飛馳過來一輛灰色的凱迪拉克房車,從它逆行的線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沖著我們來的。果不其然,搖下的車窗中伸出三枝M4的槍 管,遠遠的沖著我們就是一陣掃射。大家實在沒有想到這些混混已經膽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撲倒在地,借林肯車的輪胎擋住身形。頓時,頭上彈花亂飛,不斷有跳彈 打在四周店鋪的櫥窗上。兩名路人射閃不及被打倒在地,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昏過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兩百發子彈釘到我們藏身的林肯車上,將兩輛車打成了蜂窩。兩名駕駛被拉出車外的時候,已經身中數彈眼看是沒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駡數遍,這群混蛋竟然還知道使用百發彈鼓,只是他們還是不精於戰略,如果他們打上二十來發停止開火,肯定能讓我們以為他人使用的是三十發的彈匣,等我們沖出來反擊時再給予痛擊一定能使我們傷亡慘重。
   等到槍聲一停,便傳來輪胎磨擦地面的聲音,告訴我們大家車子要逃。巴克掏出一顆觸發手雷,拉開保險探出頭向正經過身邊車子扔去,手雷準確的砸在了後車門 上。甫一碰到車門便“轟!”的一聲將後車門給炸飛了。車內後座的槍手立刻被炸的血肉橫飛,一隻胳膊隨著車門飛到了路邊。
  我趁機跳過藏身 的林肯車,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間凱迪拉克,想將車內的人給拉出來。可是剛跑出去兩步便覺的頭頂一陣氣流湧動,我本能的一頓身,一發狙擊彈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 腳點上,將堅硬的路面擊出一個淺坑。濺起的有如彈片的水泥碎塊打到小腿迎面骨上,響起“咚!”的一聲,劇痛像電流一樣從小腿瞬間傳遍全身,痛的全身的汗毛 孔都為之緊縮。
  狙擊手!意識到這一點,我腦門的冷汗就冒出來了。來不及抬頭看一眼子彈射來的位置,接二連三的子彈就打的我抱頭竄回藏身 的林肯車邊。剛想飛身撲過車尾躲到車下麵,幾發子彈便搶先一步把後備箱蓋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飛來的烤漆嚇的我本能的一仰頭,身體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了路面 上,屁股一著地我腦中就意識到:壞了!這一槍躲不過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滾賭賭對方槍法的同時,耳中無線電同時響起快慢機的聲音:“狙擊手,3點鐘方向, 紅色建築,六樓!”
  “掩護射擊!”牧師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猛烈的槍聲從背後傳來,密集的火力打斷了狙擊手的攻擊,為我爭得了寶貴的兩 秒鐘,大家冒著生命危險暴露在狙擊手的射程中,掩護我竄回車身掩蔽處。飛身越過車頭一頭栽到車身這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擦把汗,不知從何處又傳來槍響, 一發子彈從側面擊穿後窗玻璃和車門,從我和REDBACK臉前飛過,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將其打出一個凹坑。嚇的我們兩個一縮脖子,看著眼前翻起的鐵皮直抽 兩口冷氣。好險!
  “這是紐約嗎?”REDBACK咬著牙換上新彈鼓邊拉槍栓邊興奮的叫道:“真他媽的刺激!”
  “歡迎來到自由的天堂!”巴克邊射擊邊介面道:“再過兩天你會更愛它的!”
  話聲剛落一聲巨響,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車像被鐵錘掃過一樣,被砸跳了起來,我身邊的車門被巨大的衝力帶飛出去。被衝力扯斷的門軸切口像利刃一樣將我肩頭的西服割出一條尺長的豁口,裏面的皮膚一熱,雖然沒有感到疼痛但明顯察感到順著後背“濕了一片”。
   “。50BMG!”顧不得查看傷口我高聲尖叫出聲,一邊叫一邊狼狽地向邊上的其他的車子爬去。其他人聽到槍聲還沒等我叫出口就已經紛紛滾到路邊樹後和其 它車底。媽的!這群王八蛋真是什麼都能搞到手,連反器材狙擊槍都有。對方有這個東西,林肯車就被塗了媽油的巧克力一樣脆弱。只能希望對方用的不是 M82A1之類的半自動型狙擊槍,但接下來連珠彈似的炮轟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發反裝甲子彈瞬間將兩輛林肯被轟的只剩車架,無數車體碎片隨著破車而出的 彈頭四下飛射,如果不是大家跑的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塊。最後一發子彈再次命中可憐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間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壓將殘破的防火栓底座連地 面一起沖上了天,數米高的泥水柱從天而降,瞬間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我們幾個抓住這稍瞬即逝的機會,狼狽的逃進RC大廈。
  剛進門廳,一 發反坦克火箭彈便追著屁股打在RC大廈門前。幸運的是那發火箭彈裝藥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輛停在門口的轎車的車頂。回頭看一眼冒著煙的車底盤,我們一群人按 著胸口大呼好險!怪不得一下飛機牧師便給我們送火器來,原來現在的情況竟然發展的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紐約街頭,如此火爆的場面就是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傭 兵,也是多年難得一見呀!
  要不是大家組織有序、配合默契,說不定剛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這裏大家不禁又是一頭的冷汗,太大意了!
   雖然只是一門之隔,但對面的槍手卻沒有再對門廳進行攻擊。聽到槍聲嘎然而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氣,環視四周才發現,大廳內竟然躲著幾個員警,正通過 無線電向其他人彙報什麼。我原本還奇怪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沒有員警來查看。原來如此!是人就怕死呀!為了那幾個錢,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傷嗎?”快慢機喘著粗氣,拍打著頭頂的灰土問。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掛了點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傷的。REDBACK扒開我的肩頭的衣服向裏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傷沒有問題。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雖然不是重傷,但皮被鐵器割個口子扔在那裏,總不會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希望壓抑胸口過速跳動的心臟,平息泵血過高帶來的 躁動。
  “走吧!上樓去!一會就要熱鬧起來了!”牧師並不意外碰到這樣的事情,看樣子還有點習以為常了。沒有人敢坐電梯,大家都準備從防 火梯上樓。剛拐過電梯間,門一開正好碰上沖出來的屠夫和隊長。大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個頭便鑽進隊長乘坐的電梯,既然他敢坐說明電梯還是安全的。進到電梯裏 面才發現這個寬敞的電梯內部所有配件竟然全部鍍金,四周還擺有一圈真皮沙發,還配有一個小冰箱。隊長在電梯的指示板旁輸入了一串密碼後電梯才緩緩上升,原 來這是一部私人電梯。
  “怎麼會搞成這樣?”快慢機一發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問,盯著隊長等待答案。
  “1億美金的誘惑是無人能敵的!”隊長一句話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驚呼道:“怎麼可能?殺美國總統也用不了這麼多呀!”
  1億美金?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足夠雇傭一支萬人軍隊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王國了。如此高的懸賞,還是第一次見到,快不得連快慢機都被嚇到。大家相對而視紛紛傻了眼,憑心而論,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們哥幾個就接下這個CASE了。1億美金呀!堆到一起能壓死人了!
  “。。。。。。”隊長看著我們幾個眼中的光芒,玩味的笑了。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得了!腦子裏想什麼齷齪的東西臉上也別表現出來,太丟人了!弄的大家頗不好意思!
  “這裏安全嗎?”我看大門外那種動靜,十分擔心這群人會不會把這棟樓給炸了,這種事我們就常幹!
  “放心吧!這座樓裏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還不敢動大手腳!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隊長的聲音不像往日那麼自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什麼是亡命徒不敢幹的。
  電梯在頂樓的“空中花園”停下,門一打開正對著一座五花十色的噴泉,但地上的長毛地毯和四周的木牆上掛著各種美麗的壁毯,給人一種舒服的不和諧感。整個樓層都已經打通,只有一個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簡易小門正對著大家。
  “沒想到林家還有喜歡如此搞怪的傢伙!”REDBACK看著面前奇怪的佈置頗為意外,不禁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謝謝你的誇獎,我把它當做一種恭維!”對面的門一開,公子哥摟著一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的看著佈置的富麗堂皇的電梯和視覺衝突的門廳,有點原來如此的感覺。
  “是呀!我在美國最大的房產了!”公子哥愛熱鬧喜歡交際,在世界各地的房地一般都在鬧市區。按他的說法是方便快速的將把到的MM帶回家搞定!
  “花了不少錢吧?”我們大家聽說是他家,沒有費話沖進門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樣,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滿泥漿的衣服隨手就扔到了純白的長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換鞋!”還沒有出口,滿地已經全是黑腳印了。看著一地的泥漿和煙頭,我頗替公子哥肉痛的問道。
  “也不貴!我只花了4千萬不到便將整個樓層買下來了!”公子哥看著巴克毫不客氣的打開一瓶紅酒,心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滾叫道:“別打那瓶!別!!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準備留到六十歲享用的。你個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鮮紅的液體,臉上一掃剛才的頹廢,陶醉的問道。
  “這瓶就好!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說,敢緊將吧台後面的好酒全都放進了保密箱,那個慌張的樣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盧火雞”,愛酒甚過生命!
  “多糟?”隊長看著我肩膀上的血跡問道。
  “沒什麼事!皮外傷!”我脫光上衣露出傷口,扭頭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麼大傷,只要止住血就沒有問題了。
  “去裏屋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過一會兒開會!”隊長接過巴克遞來的紅酒順手轉給了我。
  喝了一口略帶酸澀的漿汁,我將杯子還給了隊長,喝紅酒不是喝價錢,是喝感覺,感覺對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歡。
   走進另一間會客廳,一進門差點被濃烈煙味給嗆個跟頭,看著頭頂沖出來的灰白煙氣,如果不是知道裏面有人,還以為這是誰家著火了呢。忍著刺鼻的煙味走進會 客廳才發現,諾大的會客廳三五成群的坐了不少人,林子強和林家姐弟也在坐,不過挑了個靠進通風口的座皺著眉頭看著屋內的一群大漢。
  看見我滿身是血推門走進來,原本吵鬧的會客廳響電視關了聲音似的,一下子失卻了所有聲音,大家都轉頭看著我,這時我才發現廳內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獵獸人的,C4的,還有海盜旗的,連胡克那個俄羅斯大肚子都在場。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皮外傷,看到我進來都跑過來和我打招喚,如果不是身上有傷,估計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擁抱。看著兄弟們熬紅的雙眼,我知道 這些日本,大家都不好過。倒是公議桌前圍了一群衣著鮮亮的“白領”挺乍眼的,細細觀察我才發現原來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販子,一群人和騎士坐在那 裏正興高彩列的談論著什麼。隱約對聽到“政府”、“利益”、“豐收”、之類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視窗向樓下觀望著,看到我進來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醫生看到我背後的傷口後,迅速跑到我身邊,清洗一下便拿出隨身的“針線包”在我身上縫縫補起來。忍著背上火燒般的劇痛和其他人一一打過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詢問這些傢伙怎麼會在這裏,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聳肩,不過看大家的臉色也都頗為惱怒。
  “剛才我們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帥的!”小貓摟著美女的腰靠了過來,兩個人和其他陸續走進會客廳的快慢機他們打過招呼後,扭頭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個屁墩!真帥!”
  “哈哈哈!”旁邊幾個靠的近的隊友都哄笑起來,尤其是快刀和天才兩人,笑的前仰後合差點從椅背上翻過去。
  “有這麼好笑嗎?老子差點被.50給開了瓢!”我一腳將快刀踢了個跟頭。
  “.50打到你腦袋上的話,連脖子都得被打飛。還開什麼瓢呀!”惡魔扔過來一根煙,被醫生給打飛了。
  “尼古丁會阻緩傷口癒合!”醫生縫好最後一針,打了個漂亮的死結,對著“作品”欣賞了半天。
   “看夠了吧!”REDBACK搶過他手中的紗布和繃帶給我包上,那樣子好像別人搶了專屬她的東西似的。我扶著坐椅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這 時候大家都想起來剛才根本沒讓醫生打麻藥,是咬著牙頂過來的。REDBACK遞給我一杯水和幾片消炎藥後,拿出一條純棉毛巾幫我把疼出來的滿身虛汗擦幹。
  “好樣的!”一個長的極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後面跟著海盜旗的托爾,那個害死全能的大塊頭。兩年不見,這傢伙更壯了!
  “謝謝!”在國外的時間長了,最快學會的便是要當仁不讓。
  “我叫亨利!”面前的帥哥自報家門。
  “亨利?亨利?”我把這個名字在嘴裏咀嚼了兩遍,似乎有些印像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他是我哥!”托爾晃著大光頭湊到了近前。他一句話讓我猛然醒悟,原來他就是全能為之獻身的“摯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來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實而寬大,手指修長、無名指肚內側的繭子告訴我,他除了槍還是個玩刀高手。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著我的手搖了搖說道。
  “那不是我,主要還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時,明顯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來全能的逝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挺大的打擊。
  “仍然感謝你!”亨利很真誠握著我的手,從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這個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氣!”我抽回手,這時騎士他們似乎已經開完會了。其他人開始陸續離開會客廳,因為大家都還認識,一群人紛紛上來擁抱我。把REDBACK剛給我擦幹後背給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這些傢伙在興奮什麼,手心竟然這麼多汗。
  這批人一出去整個會客廳一下就冷清下去了。我看著這批人興高采列的走出門,我奇怪的問公子哥:“這群人就這樣出去,沒有問題嗎?剛才樓下那場火拼可是夠精彩!”
  “他們不下去,出門就可以上天臺,上面有停機坪。”公子哥指了指頭頂說道。
  “我尻!你怎麼不早說?讓我們在樓下差點被炸成碎肉!”我聽到這傢伙家裏有停機坪,差點沒跳過去撕爛他的臉。
  “機場是禁飛區你忘了?”公子哥側目看了我一眼,做了個白癡的臉色。
  “噢~~對!對!”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看著他的臉色頗不好意思逃開了。不得及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裏,他們倆正在向外觀望,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滿了警車。閃爍的警燈從上向下看把整條路映成了紅白的河流。
  “鬧這麼大竟然還沒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紐約員警竟然這麼不濟事。
  “這是因為這些搞事的殺手來自不是一夥的,員警也無從下手,我們又沒有什麼違法的事,他們只能幹瞪眼沒辦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向遠處的樓層搜索起來。
  “這樣會不會驚動美國上層!”我接過狼人遞來的望遠鏡,看著遠處大夏上活運的人影。這麼多批人等著痛宰我們,看來當真是舉步為艱呀!
  “ATTENTION(立正)!”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宏響的口號。大家本能立刻立正站好,看向會客廳的門口。隊長和天才拿著一些資料走了進來,隊長臉色很難看。
  “CARRY ON!”隊長把檔夾扔到桌子上,示意我們聚集過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湊到會議桌前就位。林子強和四個子女這次也坐了過來,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隊長示意可以留下。於是便坐在了我身邊。大家各懷心事等著隊長下達命令。
  “麥克爾‧羅特朗,在網上的懸賞已經上升到1億。相信大家也明白現在是什麼境況,我就不再費話了。”隊長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今天開這個會有兩個事情要解決。首先,我要林先生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
   隊長從檔夾中拿出一疊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張是林子強年青時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圍坐在一個老頭的身邊,後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個 廟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靈位。神案最中央應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從屋頂直垂而下的碩大“青”字!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4:13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殘酷的孤獨
  “這他媽的是什麼?”大熊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奇怪問道:“全家福的照片呀?挺早的!有三十年了吧!供的是什麼呀?”
  隊長看著大熊沒有說話,瞅了一眼默不出聲的林子強又扔到桌面上一疊照片,上面的照片變了,說道:“那個不熟,這個看著眼熟吧?”
   隊長又扔到桌上一張照片,上面的白鬍子老頭似乎是老照片中的一名中年人,他坐在一個帶有現代氣息的中式辦公室內,林子強坐在他的對面,非常引人注目的是 那名老人交給林子強兩樣東西,一面旗和一個扁盒子。那面旗上繡著九條龍,那個盒子上也是雕著條盤龍,看樣子像是有年頭的古物了。
  林子強 看到隊長扔出來的照片後苦笑一下,站起身伸出右手,食指內扣,拇指微彎,餘三指伸直,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別人仍看的一頭霧水,可是我馬上就看明白了。這是 319的手勢,這個手勢是為了紀念明朝崇禎皇帝3月19日自縊於北京煤山,代表勿忘國亡家破。而有資格使用這個手勢的只有中國最大的兩個幫派-青幫和洪 門。
  聯繫剛才照片上的香堂看,林子強肯定是青幫的人。沒想到他是混黑社會的。怪不得我在臺灣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家有很神秘的文化繼承性,家裏比一般的世家更加倫理價級分明,而且還有不俗的身手。
  隊長和天才他們雖然查出了林子強的背景,但看到他的手勢也愣住了,看樣子他們對青幫的切口和手勢還不甚瞭解。我在狼群中專門責處理亞洲區的事務,所以對這些都有研究過。所以趕緊起來接手。
   “清、靜、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學。中你是哪一輩的?”我站起來握住林子強的手問 道:“看來你歲數也不大,那萬、象、皈、依、戒、律、傳、寶、化、渡、心、回、臨、持、廣、泰、普、門、開、放、光、照、幹、坤呢?緒、結、昆、計、山、 芮、克、勤、宣、華、轉、忱、慶、兆、報、魁、宜、執、應、存、挽、香、同、流呢?”
  林子強聽到我的話慘笑一聲說道:“我是一、無、複、始、萬、象、更、新的新字輩!”
  “萬象更新?”我沒有聽說青幫有這個輩份呀。
  “對~!你剛才說的是亞洲青幫的輩譜,我們的幫派雖然同是青幫一脈,但因多年漂流海外,已經沒有再用這些排輩了,不過為了謹念血源我們在青字前加了一個華字,所以我們是華青幫!”林子強說出一個令美國政府頭痛無比的名字。
  “那你照片中你接過的是九龍旗和老龍盤了?”我指著那張比較現代的照片問道:“現在你是華青幫的老爺子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林子強會是華青幫的龍頭老大。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氣了,華青幫在美國的大本營就在紐約和洛杉磯。但是他卻讓我們陷入這樣的困境,這 分明是故意的。更別提差點折在日本的風暴了,青幫在臺灣和香港的勢力之大甚至超過日本的山口組,我用餘光掃了一眼鯊魚。還好他對華青幫還不是特別瞭解,仍 有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和林子強。
  “事到如今,我知道你和羅傑隊長是怎麼想的。不錯,我是青幫的接班人。這照片也是前幾天剛拍的,你們真 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潛入武裝嚴密的小島在八大金剛和四大護法的眼皮下進到臥龍堂。”林子強抽回手,在口袋內摸了半天想摸煙,可是卻一無所獲。邊上的騎士從 桌上的雪茄拿中拿出根古巴雪茄切了煙嘴遞給他,我從兜中掏出ZIPPO給他點上火。一群人看著他猛抽了幾口,嗆的咳嗽出眼淚,沒有作聲等著他的答案。
   “SORRY!我戒煙好久了。”林子強擦擦眼淚,拿起桌上的老照片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家在祖屋內照的,沒想到你們都能搞到。”他摸了摸照片又放回桌 上,指著坐在其中的老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世界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不是日本的三口組,也不是義大利的黑手黨,而中國的三合會。三合會是青幫、洪門、天地會 合併而成。而青幫也就是以前的漕幫,這是我爺爺也就是當時的青幫的老爺子,而這張手拿九龍旗的是我四爺。照片中我並不是接過九龍旗和老龍盤,而是我送還九 龍旗和老龍盤。
  至於我為什麼會當上青幫的龍頭,還要從1950年代的美國說起,那是個社會紛亂的時代,各方勢力崛起,其中最引人矚目的 即是義大利黑手黨,擁有強大火力的黑手黨,以企業化經營賭、槍、毒而日漸茁壯,但軍火與毒品市場的暴利,也引起各家族的明爭暗鬥與衝突,而此時的華青幫也 面臨內訌與派系利益的紛爭,當時從華青幫「出走」而後創幫的越青幫、黑龍會等組織,讓華青大失血,再加聯邦調查局乘機大肆取締,一度讓華青出現衰敗的危 機。沒有辦法,我四爺回中國搬兵,因為同是青幫一脈,我爺爺便把我父親和幾個內地的叔叔派了過來,也就是當時所謂的大圈幫,利用血腥的手段和與黑手黨中的 西西里家族結盟,才讓華青幫在唐人街的勢力再度興盛,但代價是我的四個叔叔全都長眠在了紐約。
  四爺和長老會議定後,為了保證華青幫的實 力與世界各地青幫的聯繫,便想將幫主之位傳給我父親,可是我父親已經接手臺灣分支,於便拿我當擋箭牌。說等我大了讓我接班,那都是幾十年後的事了,估計他 們也就忘了。因此我沒有留在美國而是回了臺灣,雖然我也在臺灣的青幫內長大,但我無心黑社會的行當,只想做個正當商人。但是,去年我四爺突然來電話,說他 病危,讓我去看看他,結果到了那裏卻發現是個套兒,我被他給強架上了位。
  但是,我對於幫眾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對幫內沒有貢獻,別人對我 也不知根知底。因為此所有人都不服我,連西西里的黑手黨也傳話說,如果我上位就要解盟。還是我四爺德高望重,用他的性命做保,說我絕對能接下這個位置。但 其他大佬仍要測試我,於是便讓我把了他信共同的敵人-紐約舊城區的麥克爾‧羅特朗搞掉。而且不能用到青幫或三合會的一兵一卒,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這麼個法子兵不血刃的把羅特朗給逼上絕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鯊魚已經意識過來林子強從頭就知道會引起大追殺,卻從沒有告知過我們。這傢伙毫無預警的一把扣住了林子強按在照片上的左手,輪起軍刀兇狠快絕的將他的手背刺穿釘在了照片上。
  “你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卻從沒有告訴我們,這就是愚弄我,害我兄弟永遠不能下地下場,看在你是我們的雇主,我們幹的就是賣命的活的份上,我只要你一隻手。”鯊魚惡狠狠的壓著刀把,一把拽過林子強的衣領貼著他的臉冷森森的說道。
  林子強確實有過人之處,雖然被鯊魚一刀紮穿手,痛的滿頭冷汗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卻沒有哼一聲。到是林家三姝看到父親手上的刀子,嚇的一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刀是我欠你們的!”林子強咬著牙上翻眼球盯著鯊魚,眼神一反以往的溫溫爾雅,迸發出瘋狂野性。說完話一把推開鯊魚,伸手攢住刀把一提,將釘在手上 的軍刀拔了下來,離肉的刀尖帶起一條漂亮的血線,隨後他又用盡全力將刀子插回桌面。30多公分的刀身全部盡沒在實木的桌體內,這一手充分顯示他驚人的爆發 力,在座的狼群眾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況且是他只有不到70公斤的體重的單薄身體。
  “但這並不代表我好欺!”林子強在用手指在手臂上壓住幾個點,血流便迅速的止住了。從手法上看是古武術中的截血術,這種功法和打穴以及分筋截脈都是中國內家功的上乘功夫。從他的功力上看,最少也有二十年的功夫了,我絕對相信如果單挑,他不懼我們中的任何一人。
  “鯊魚!”隊長看到鯊魚偷襲林子強先是大吃一驚,愣神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一聲,舉位皆驚!邊上雙腳翹在桌上的惡魔給嚇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隊長很少發怒,但這一次是真急了:“屠夫,把他給我拖出去。”
  隊長的吼聲驚天動地,振聾發聵。屠夫和大熊立刻架著仍要和林子強動手的鯊魚,將他拖出了會議室。所有人都沒有吱聲,但是大家在意志上都支持鯊魚,這一點從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即使是我也覺的鯊魚做的對,如果換成我根本不會用刀子,直接一槍就掛了他。
  “對不起!林先生!我對手下的行為負全責!你有什麼。。。。。。”隊長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林子強打斷了。
  “不要說了~!”林子強看著醫生拿出止血粉給林子強灑上,拿出繃帶熟練的給他紮上。但整個過程中卻一副臭臉,如果不是隊長讓他給林子強包紮,他才不會管林子強死活。
   “這算是我隱瞞事實的代價,我不怪他!”林子強捧著手坐回椅子上說:“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雖然我是華青幫的幫主人選,但我並不準備接位,我只想幹完這 一次,做為還我自由的交換條件。所以,現在事情幾成定局,我把幫主信物九龍旗和老龍盤又重新還給了我四爺,我現在已經不是華青幫的幫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商 人,我的願望只是搞定這一切,重新回到臺灣過我平靜的生活!”
  “普通商人?”隊長和我們大家聽到這裏都哄笑起來。看著眼前的傢伙真不知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罵他白癡。也是一個手掌萬人生計的大人物,竟然這麼純真的認為這樣就能脫身。
   “林先生!你的願望也許很好,出發點也很正確。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為就這樣便可以脫身?你怎麼會以為麥克爾‧羅特朗會讓你在毀掉他90%的生意 後,平靜的生活在臺灣?我們能查出你的華青幫背景,他怎麼會查不出來?如果你想以正常商業行為來掩飾你的搶奪地盤目的,那麼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張 老照片就是從麥克爾‧羅特朗的資料庫中搞到的。”隊長點了點桌上的照片笑道。林子強聽到這裏,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但仍算鎮靜,但隊長接下來告訴他的事情就 讓他坐不住了。
  “林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懸賞1億美金要你們全家的命嗎?”隊長對著林子強笑了笑道:“因為麥克爾‧羅特朗在舊城區 的地盤藏有多少可卡因嗎?20噸!你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嗎?這還不包括他準備出售給中東的一批價值七千五百萬的軍火。和125輛本應裝船高級跑車,每輛都不 低於50萬美金。我覺的他只出1億美金要你的命已經很小氣了!”
  “20噸可卡因?天呀!怎麼可能?”林子強聽到這個數字嚇的一按桌案站了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追問道。他也明白這事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了,為了這些東西任何人都願意鋌而走險。
  “呵呵!”我們大家都笑了。才20噸就嚇成這個樣子,看來他確實在黑幫中並沒有混的很深。
   “你知道挨著美國最近的哥倫比亞一年產多少哥卡因嗎?運進美國可卡因有多少嗎?”天才掏出一包白色粉未扔到桌面上。看見林子強茫然扔頭的樣子笑道: “600噸!這只是大毒嫋控制下的可計算產量。不包括零散的小種植場和大煙之類。20噸!他甚至沒有你們華青幫搞到的多。”
  “我們華青幫不做毒品!”林子強撇著臉,嗤笑天才的無知。
  “是嗎?”天才拿出幾張紙扔到林子強面前說道:“那你們一定也不做販賣性奴,逼良為娼,走私,偷渡等生計了?那華青幫還算什麼黑幫?”
  看著手中的紙片,林子強臉色越來越白,顯然他的威信還沒有足夠到瞭解這些見不得人的機密。他的幫主根本是做假的。他是黑幫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黑幫做什麼的,生氣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根本忽視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現在第一個問題看來已經清楚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討論第二個問題。”林子強承認他曾是華青幫的成員,並為此負出了代價,雖然結果並不讓大家都滿 意,但就目前狀況也無法強求什麼。隊長又從身邊的文件夾中拿出一疊資料,給在座的成員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發現是一疊人事資料。
  “你們 手中拿的是所有參與懸賞以及接單攻擊我們的殺手和傭軍的資料!”隊長說了這一句後,示意天才繼續。天才點點頭打開電腦接通會客廳中的投影機講解道:“很明 顯,我們雇主是個很聰明的企業家,他用正常的企業手段,收購了舊城區70%的產業,並著手將它改造成了新的商業中心,引進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麥克爾‧羅特 朗轉移他的地盤。這一手很漂亮!原本這並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麥克爾‧羅特朗應該萬分委屈的轉移他的地盤,但是我們的雇主沒有想到的是,他選的時間真是 太巧了,他正好將麥克爾價值十數億的“貨”給憋在了申請的臨時警察局對面。我想動工時間和申請員警保護施工一定是別人給你出的點子。對嗎?林先生?”天才 看著林子強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不透氣。你被人擺了一道!看樣子有人想你死!”
  “我們先不管這位企業家被人陷害的 事,現在據我們所知參架這懸賞的黑幫首腦除了麥克爾‧羅特朗外還有“煙鬼”齊奧‧耶利、“黑手”派特利克‧凡爾高、“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和“白髮”裏 奧‧蘭特。而已經查明近段時間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和傭軍有 “愛爾蘭人” 托尼‧斯賓塞,俄國的“雪狗”、黑西哥的“食人蟻”,巴西的“蟒藤”。。。。。。”
  天才將所有查到的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傭軍,黑幫,混 混都列了出來。看著眼前一份份圖文並茂的檔案,那些身上帶傷的兄弟們,一個個眼壞充血,青筋突跳,恨的牙根痛。看樣子這段日子他們可沒少受這些傢伙的氣。 想想仍躺在醫院而缺席的兄弟,感受背後傳來的切膚之痛使我也惡從心生,恨不得將這群混蛋統統撕成碎片。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讓我們去把這群狗娘養的卵蛋掏出來!”惡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場的水杯都翻了個跟頭,水灑了滿全桌,桌面經砸出一個坑。
  “YEAH!!”滿屋人都興奮的尖叫出聲,頓時屋內充斥著一股瘋狂的嗜血之氣。一雙雙血紅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燈火。熱血沸騰的感覺充斥了全身,戰意像電流刺激著我的大腦,思想中只剩下殺掉面前紙上的這些雜碎的念頭。
  “沒錯!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讓全世界幹這一行的都明白,誰手上沾了狼血,我們不光砍他的手,還要把他全家剁成肉陷打包喂狗!”隊長雙手一拍桌又將桌面拍出兩個手印。如刀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迎接他的是更加兇殘的殺意,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還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我們去把他們殺光!”狼人抽出刀子一把將面前的資料釘穿。刀體刺穿木質桌面的巨響,似比賽的發號槍聲。屋內早已迫不急待的凶徒們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抓著面前的名單直奔出口而去。
  “慢著!”隊長在我們沖出門前叫住了大家:“我們下午做好各種準備,晚上我們將會向大家提供這些雜種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現在大家都去休息,養精畜銳!明白嗎?”
  “YES SIR!”大家都明白,詳盡的情報,周密的計畫,是所有行動成功的決定性元素。雖然怒火燒心但仍要壓制顧全大局,這便是職業軍人和普通人的區別。也是職業軍人要忍受的痛苦。
  “去吧!”隊長一揮手我們大家便出去做準備了。但姓林的一家卻被隊長給攔了下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隊長估計會軟禁他一晚,等明天報復開始收效的時候才會利用他的青幫身份作點文章。
  公子哥這處房產使用面積1萬2千平方英尺,我們在這裏面想幹什麼都可以。大家各自找鍾意的地方去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雖然房間仍是一副休閒的佈置,但緊張的氣氛已經彌漫充斥整個空間。
  “兄弟們!這是KEY。大家有什麼需要請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鑰匙插進一幅油畫中門鎖,一擰畫後面的整面牆自動打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器庫,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各種經過改裝過的制式手槍和全自動突擊步槍琳琅滿目,輕重武器一應俱全。
   大家因為執行的是保護任務,所以身上帶的全是方便攜帶的MP5,P90,MP7,蠍式等各種“小傢伙,雖然在巷戰中方便快速拔槍,但火力必竟有限。既然 上面發話要進行血腥的報復,那就要放開手去幹了,大家全都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器。看著狼人試瞄的SMAW83mm火箭筒,REDBACK皺著眉拉拉我的 袖子問:“狼人拿的可是摧毀野戰工事和城市攻堅戰中摧毀壁壘和建築物的傢伙,我們可是在紐約,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嘿!狼人!我們在曼哈頓。OK?用弩式吧!那東西發射時無閃光、無後噴焰,雜訊低,能在巷道、掩體等狹窄地域內使用。我想隊長和美國警方都會感謝你的!”我還沒有開口大小巴克已經湊過來喊道。
  “我不用那東西。。。。。沒勁兒!”狼人試完,滿意的將SMAW拎在手裏提走了,看的巴克兩兄弟有點傻眼,相對無言趕緊回頭找隊長商量對策去了。
  “看來隊長會有一個大爛攤子收拾了!”我對身邊的騎士說道,我知道隊長在美國軍方很有關係,但這件事鬧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場。
  “沒有關係!肯定能擺平,你們只管去幹!”騎士神秘的微笑給人一種老奸俱滑的感覺。
  “說說吧!為什麼叫來那麼多人?”本來我們還以為隊長是國為人手不足才把血腥妖精他們給叫來的,可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這麼多搞事的進到美國了,把紐約翻個底朝天都夠了,根本不可能是為了黑幫的事。但有倒底是為了什麼事還是要問騎士。
  “有任務!”騎士挑選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華魯格P08(1908)手槍,偷偷的塞進了口袋裏,那委瑣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想笑。估計等公子哥發現了肯定會肉疼死了。
  “什麼任務要動用這麼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這次來的人手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了!”
  “細節現在還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有內部消息,最近會有大動向!我們也是代人傳話!”騎士偷完槍便跑,一點騎士作風也沒有了,這老傢伙就是喜歡收集槍。
  “這可是是個大消息!”REDBACK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神采,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將會成為這場戰撕殺的戰場!”
  “反正不會是發達國家!”我什麼也沒挑了便走開了。因為我想去看看被關起來的鯊魚,他說今天下午托運的人頭就到了,現在的時間應該快到了!
  推開門,正好對上鯊魚的目光,他就坐在臥室的床上盯著門的位置,看到我推門進來直接就問道:“隊長准許我出去嗎?”
  “想去取人頭?”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我深知對風暴的承諾對於鯊魚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仍能謹守軍規,確實比我強,雖然現在我也是軍人,但在達到軍人標準的只有體能和作戰技巧,對於操守方面仍無法與多年軍旅中出來的鯊魚他們相比。
  “是的!應該到了!”鯊魚站起來向我身上張望,發現沒有人又失望的坐下了。
  “沒關係!隊長不會關你很久的,你只是讓他很下不來台,他也惱林家沒有事先告訴我們這些情報。”我安慰他。
  “真希望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鯊魚仍心有餘恨的說道。
   “估計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讓你紮上的。他已經巧妙的避開了骨頭,只讓你紮穿了層皮肉,過幾天就會好的。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平息因他隱瞞 情況,造成我們現在如此損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幾十億家產的總不會是濃包,也許他不太瞭解黑幫的運作,但對進退還是有掌握的。”
  “便宜他個雜種了!”鯊魚雖然知道是林子強故意讓他紮傷的,可是怒氣已經隨著那一刀發洩出去了,現在雖然怨恨,但已經沒有那種致人死命的衝動了。他都已經能接受林子強的行為了,何況那些並沒有因此受到巨大損失的別人,從這一點看來林子強的那一刀沒白挨。
  “沒關係!也許可以讓隊長借這個機會敲他一筆!”我和他逗笑。
  “操!我要錢幹什麼?風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錢能換回來嗎?”鯊魚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風暴已經隨醫生他們一起來到了美國,現在安置在一家關係醫院中治療。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醫院,在那裏休養是要一大筆錢的,何況是以後下半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這可都是要錢的!”我把從醫生那裏聽來的資訊告訴他。
   “當傭兵要麼就別傷筋動骨,要麼就死個痛快,落下個殘疾是最煩人了!”鯊魚的相法倒是挺勇敢,不過這也代表了大多數傭兵的心聲,傭兵和有國家的軍人不 同,那些軍人受傷後有勳章,有醫療保險,有傷勤療養什麼的。可是傭兵大多是為了錢出來拼命的,落個殘疾掙的錢還不夠自己吃藥,不但自己痛苦還拖累家人,這 是最難受的了。很多人受了重傷後回去都自我了斷了。
  “希望你我能得到個痛快的結局!”我心裏挺無奈的說道,其實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願死去,可是既然幹了這行,就是有今天沒明天活計。做好心理準備是必須的。
  “但願如此!”鯊魚看著我笑了笑說:“不過,我可不像你還有人替你傷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風暴最傷心的就是我寄養在鄰居家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寄養在鄰居家多長時間了?”我好奇極了,這傢伙天天世界各地的跑,從沒有見他帶過狗出現過。
   “九年了!”鯊魚眼神迷離,沉浸入過去的回憶中:“我的狗叫勞德,是一隻純種的黑大丹,他是個乖男孩,我離開它時它已經長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我 離家的時候,它為了追我竟然將栓他的小樹都給拽斷了,他就那樣在車後面一直追呀!追呀!追出了十多公里,它就那樣在車後叫呀!叫呀!叫的我眼汗都流出來 了。。。。。。你知道嗎?後來我鄰居打電話告訴我,自從我離開後,它就不吃東西,任何人喂都沒有用,最後餓的只能用點滴來維持生命!大家都能為它活不了 了,才給我打的電話,沒有辦法我就在電話中罵它!出乎意料的是它聽到我的聲音竟然來了精神,就像打了興奮劑。你知道嗎?它又活過來了,只因為我一句話!這 麼多年了,遲早我回去要給它找個伴,漂亮的吉娃娃,它總是喜歡這種類型。。。”
  “鯊魚!鯊魚!”我打斷他的幻想:“大丹很少能活過十年的!”
  “。。。。。。”鯊魚的聲音嘎然而止,他面對天花板沈默了一會,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沖到門邊,一把將我推開,然後重重的將門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摔上的門,心中不禁湧起了無盡的悲哀,鯊魚也明白他的勞德已經不在了,只是無法面對自己已經無親無故的局面。很多人無法退出傭兵界不是因為迷戀戰爭,而是離開了這裏他就會一無所有!
  戰爭是殘酷的!但孤獨比戰爭更殘酷!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4:41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下“毒”手!
  “發生什麼事?”隊長帶著捧著左手的林子強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地上奇怪的問道。
  “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想將剛才的事說出去,必竟大家心中都有這種心結,聽了這件誰心裏都不會好受的。
  “那好!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隊長示意屠夫把門打開和林子強走了進去,透過即將關閉的門縫,我看到鯊魚目無神光地盯著天花板,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心裏如同倒滿了乙酸,那股不是滋味。
   大家雖然平學都驍勇善戰,但夜深人靜或午夜夢回時,想起家鄉、想起因己故而喪生的戰友,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水,那種孤獨、那種內疚、那種自責,那種無 力感撕心裂肺,所以大家才拼命的工作,四處征戰,希望用戰火和危險麻痹自己,封閉過去。可是如果不經意間觸動了塵封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積蓄已久的痛苦會 像洪水猛獸一樣,瞬間衝破你所有苦心建立的心理防線,吞噬掉你所有的感官,把你拋進地獄般的無盡痛苦的深淵。
  我曾經嘗試過,那種感覺一夜間將我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醫生及時寬解,REDBACK的溫馨撫慰,我當時肯定會瘋掉,如今我一句話將鯊魚逼入如此境地,他的苦痛我感同身受,同情,可憐,自責如三座大山,壓在我胸口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了,更別說站起身了。
  “要幫忙嗎?”屠夫靠站在門邊看著我幾番掙扎竟然沒有站起來,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
   “不用!”我手忙腳亂的撐著身邊茶几的桌面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沒注意是什麼標籤,匆忙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利用酒精的鎮靜做用,我稍稍的穩定 住情緒,利用軍人的自我調節方法,來調整我失控的意識,但痛苦的往事仍像電影片段一樣在我眼前:大廈中第一個倒在我刀下的大鼻子,叢林中綁在木樁上殘屍, 鑽進我體內的子彈,刺穿我身體的刀鋒,黑暗中那對血紅色的眼睛。最後圖片定格在滿身鮮血倒在我刀下的母親,拼了命我才壓下想要尖叫欲望,那種熟悉的粘黏感 覺又如蟻群般爬上我的手臂。似乎母親的鮮血又染紅了我的雙手,我閉上眼不敢注視我的雙手,按以往的經驗,看下去一定是雙手沾滿血漿。
  “發生什麼事?”屠夫看我混身顫抖的樣子感覺不對勁走了過來。
  “我很好!很好!”我用盡全力按緊桌面,竭力抑制住肌肉不自覺的抖動。但我知道這樣也沒有奏效,因為閉著眼我也能聽到桌子隨著我抖動的手在作響。
  “你需要這個!”屠夫將鎮靜用的藥用雪茄遞到我鼻子下麵,淡淡的藥草味輕輕的進我的鼻孔。
  即使還沒有點燃它,似乎已經起到了鎮靜作用。
  “不!一會有行動。這東西會影響我的判斷力!”我搓動雙手驅趕那種令人萬蟻鑽心的痛麻感。這種感覺不斷的令我想起自己刺傷母親的一幕,如同錄影重放般不斷在我眼前重複。我的心如同掉入了油鍋中煎炸一樣,一波波致命的傷痛自內向外吞噬了我。
  “如果你不需要雪茄,我想你知道需要這個!”勁後一陣劇痛傳來,我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等我次恢復感覺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槍擊錘被撥開的“卡啦”聲,我乍驚之下本能的拔出配槍先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睜開眼。
  “吼吼吼!小心走火!兄弟!”還沒看清楚面前的狀況,手中的槍已經被人握住了套筒,沒有辦法摳動扳機。剛想進一步打斷對方的手臂之時,耳邊傳來的惡魔的聲音讓我停了手。
  “放輕鬆!老友!放輕鬆!”這時侯我才看清我坐在一個沙龍中,邊上坐了不少夥伴,林家四姐弟也坐在我正對面,刺客和天才面前擺滿了各式武器,他們正在把零件對在一起。其他人也正在擺弄維護自己的武器,剛才出聲的惡魔正抓著我的槍套歪著頭看著我。
  “SORRY!夥計!我好了!好了!”我趕緊鬆開扳機舉起雙手,對大家表示我已經清醒過來。
  “你確定?”天才手裏拿著一個正在改裝的不銹鋼版的GLOCK18全自動手槍稍帶緊張的看著我。
  “絕對確定!”我收起槍不好意思的挪挪屁股,揉著脖子說道:“屠夫那個混蛋在哪里?下次不能輕一點嗎?我脖子都快斷了!”
   “他早就知道你醒過來會找他,所以早開溜了!”刺客在那裏給狙擊彈進行修飾,聽到我的話微笑著說。邊上的TATTOO正在給先鋒做文身,手裏的刺針槍發 生如同蜜蜂振翅的嗡嗡聲,在先鋒的肩頭紮出一片血水,一邊用棉球把血水吸幹一邊再繼續蹂躪那塊皮肉,不一會一條繡著RANGER字樣的飄帶型臂章出現在先 鋒的手臂上。
  “這個王八蛋!”我罵了一句整整衣服拉過桌面上的子彈帶,開始給軟彈袋內添彈。其實我很感謝屠夫把我打昏,讓我重新恢復常態沒有出錯。
   大家都有出現這種情況的狀況,像喝醉酒、嗑多藥、精神狀態不穩定,隊員互相幫助時如果沒有辦法勸解時,大家都會想辦法讓失常的夥伴失去意識。一般都是打 暈。這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了。不過大家畢竟還都是職業軍人,這種狀況還是比較少見的。我已經算是隊中比較脆弱傢伙了,像屠夫和快慢機我就從沒有見過他們失 控,為此我曾經很自責,一度認為自己不適合在軍人這個要求精神高度穩定,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行業中斷續呆下去。不過隊長告訴我這是可以理解的,再過幾年我就 會像快慢機他們一樣了,這兩年來我已經很少失控了,今天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言語誤傷鯊魚在先,引發內疚並聯想起自己的遭遇,可能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現在什麼時候了?”我不知暈過去多長時間了,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是去踢爆那些雜種的屁股的時候了!”REDBACK從後面走上來靠在我身上坐下幫我整理面前的加長彈匣,熟練的用手動壓彈器給C-MAG彈鼓中裝子彈。
  “是嗎?那我們還等什麼?讓我們走吧!”我扣好H型多功能槍械掛帶,披上西裝將桌上的G36C掛到肋下的掛環上,多裝了幾個加長的手槍彈匣,罩好沙發背上REDBACK特意為我準備好LONDON FOG(倫敦霧)的風衣。看著也同樣裝備好的同伴們問道。
  “等一下!”扳機推門走了進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騎士和隊長。
  “怎麼了?”我奇怪的看著一臉不滿的隊長和騎士。
  “目標有變!”隊長接過扳機遞給他的一疊資料分發給我們,我搭眼翻了一下,裏面還是上午的資料,只是數量少了很多。很多為襲擊我們開綠燈的美政府官員被挑掉了,現在裏面大多是一些黑幫和殺手的資料。
  “目標減少!”隊長無奈的說道:“我利用自己的關係向上探路時,CIA曾向我暗示過不可以動政府的官員。”
  “你讓政府知道這件事?”我奇怪的問道。我還以為這件事最後會栽到華青幫的頭上,可是看來隊長並不是這麼計畫的,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規範仇殺,竟然吱會給政府。這不是把自己的腦袋向絞索裏伸嗎?
  “從他們受襲他們就知道了!不過他們沒有受命插手這件事而已。”隊長譏諷的笑道。他也明白美國政府在黑幫的事件上報的是什麼態度,沒有證劇的去打擊黑幫在國內是沒有辦法進行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黑幫們爆發火拼,他們可以趁機取漁翁之利,這是所有政府的一慣伎倆。
  “那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幹掉誰?”屠夫奇怪的問道。這些資料今天上午才發給我們,幾個小時後CIA手裏已經有了份同樣的COPY。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奇怪。
  “他們是CIA!”扳機聳聳肩說道。他的話音一落我們大家便把目光轉向了天才,他馬上點頭表示明白,會立刻進行檢查這棟屋子是否被安裝了竅聽裝置。
  “難道放過那些傢伙?如果不是他們開綠燈,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大規範的襲擊事件。”醫生皺著眉問道。
  “這就是政治!兄弟們!政治!”快刀轉頭指間的軍刀,譏嘲著走了出去。
  “好了!兄弟們!先不管那些該死的官僚。讓我們先把手裏的活幹好,這些名單已經夠你們忙上幾天了!”隊長指著我們手裏一張時間表,這上面是這些人的日常習慣和五天內的活動時間表:“明白嗎?”
  “YES SIR!”大家雖然不爽但也只有這樣了!
  “去吧!”隊長當在大家的面將那疊印有攻擊目標頭像的資料,在我們面前點燃,平靜的說道:“這些頭像我希望再看到的時候是在紐約早報的頭條上!”
  “放心吧!老闆!一夜就能收拾乾淨!”牛仔位響手中M249槍機,發出一聲輕脆的上膛聲。
  “既然CIA暗示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能搞的太大,不然他們面上掛不住,會給我們穿上小鞋的。”扳機看著大家手裏的輕重傢伙皺著眉說道。
  “我不是美國人,我他媽的才不在乎!”我摟著REDBACK向屠夫和大熊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不搭理扳機那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色,逕自走了出來。
  “你總愛氣那傢伙,為什麼?”REDBACK知道我和扳機不對盤,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是我的隱私張不開口問。
  “那傢伙是個混蛋,總愛和我作對!”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扳機也不喜歡我:“也許他爸爸上朝鮮打過仗!”
  不知為什麼,扳機的反應總讓我想起在法國外籍兵團碰到的那個叫特斯什麼來著的傢伙。那傢伙是因為爺爺死在了朝鮮,所以特痛恨中國人,我想扳機估計也差不多的情況。
  “哈!”大小巴克從身邊走過,聽到我的話笑出聲。
  我掃了兩人一眼,他們兩個穿的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黑人小夥一樣,穿著寬鬆的大檔褲和橄欖球衫,身上掛滿了誇張的銀飾,尤其是胸前掛著的十字架,足有巴掌大,光看那份量就覺他們兩個肯定特虔誠。
  “笑什麼?”我奇怪了。
  “他不是只針對你。那小子是個KKK,他看不起所有非白種人!”他們兩個說完對著牆角啐了口,厭惡的罵道:“他媽的死納粹!”
  我和REDBACK相視無言,沒想到狼群裏還有種族主義者。這個我倒不知道,至少大熊他們都沒有這種觀念,只要是強者他們就喜歡。
  “那你們和他一起出任務怎麼辦?”我奇怪了,小巴克常和扳機一起出任務的。
  “如果是我們兩個搭夥,我會一隻眼看著前面,另一隻眼盯著後面。”小巴克的話充分顯示出他對扳機的不信任,不願意把後背交給扳機。
  “噢!”我點點頭,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扳機已經從後面走了上來。巴克兄弟對著我做了個鬼臉,像個痞子一樣一跛一跛的走開了。
  “他為什麼那樣走路?”我指著兩人奇怪的走路姿勢。
  “他們的目標在黑人社區,那裏連員警都這麼走路!哈哈!”TATTOO和先鋒走了過來,他一邊扯掉手上的橡膠手套一邊說。
   名單上把出現時間和地方比較接近或相同的劃分在一起,好讓我們便於轉戰,不用瞎子摸象。這次行動是突襲所以這些時間表還是比較有用的,可以打他們個措手 不及,但今天晚上一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開始報復後,這個時間表變動性就非常大了。所以今天晚上能幹掉多少就一定要幹掉多少,多多益善!
  “前後門都被人堵住了,我們怎麼出去?”我跟在公子哥身後,畢竟這是他家他對這裏更瞭解。
   “這裏是美國。我們有地下街可以走!”公子哥拿出GPS調出紐約的電子地圖對我晃了晃:“想走哪條線?下水街,水曖管道,煤氣管線,這些還在我們的控制 下。從那裏可以到紐約任何地方。我們還有直升機!門前剛被FBI清理了一下午,現在仍被封鎖著,也沒有多少敵人,辦法只要去想還是有的!”
  “刺客和牛仔、底火你們負責清理周圍建築中的敵人。GHOUL,屠夫,狼人,大熊,快慢機。你們五個先去把雪狗全幹掉。其他人揀人多的團體優先處理!明白了嗎?”隊長在地下室的分岔口對我們做最後的囑託。
  “YES SIR!”大家回應後各自奔向自已選定的路線。
  “只派我們五個人去搞定200多人的傭兵團?隊長可是真看得起我們幾個!”我看著手裏剛才出發前,公子哥發給我們大家的鑰匙。
   “是呀!不過你看一下這該死的名單的多長,就應該能想像到咱們的人手會有多分散。”狼人捏著那疊連在一起的打印紙的一角鬆開手,厚厚的資料向傾瀉的而下 的瀑布直垂到地,還拖了個大尾巴在後面:“這東西他媽的比我家廁所的衛生紙還長!就那麼點錢就把美國所有的下三濫都給饞成這樣。。。”
  “狼人。那可不是一點錢,那可是一億美金,1後邊那串0也你比你家廁所的衛生紙長!”大熊低頭讓過一道煤氣管道,走在這個低矮熱氣管線中,四壁的隔離網內釘滿各種各種電力線路,對於我們這些大漢來說,這種地方就像哈比人的地窖。
  腳邊上有成群的老鼠,仔細看可以看到大灘的血跡,看來攻擊我們的人也沒有傻到放過這個明顯的“後門”。這種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當時隊長的人手多麼的捉襟見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強是青幫的老大卻不派人幫忙弄的兄弟們傷痕累累有多氣憤了。
  “到了!從這裏上!”屠夫拉斷邊上一窗鐵門上的鎖頭,拉開門指著外面說道。
   大家跟著屠夫沿著鐵梯子爬上街面,這是一個很安靜的街區,才8點多就已經沒有人在街上逛了。兩輛雪佛蘭“開拓者”就停在井蓋邊上,擋住了四周可能投來的 視線。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們已經給我們安排好的車子,大家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廂內放有我們需要的各種武器,一箱一箱堆成小山似的。
  “我們走吧!那群傢伙就在東布魯克林的廢棄鋼鐵廠中住,那是羅特朗給他們提供的。”屠夫透遠無線電向我們大家通知最近得到的消息。
  “他們有多少人住在那裏?”大熊從箱內翻出他的機槍檢查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8成以上!”屠夫的車子在前面帶路,我們一群人穿梭在燈火初上的紐約街頭,車窗外閒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識到和他擦身而過我車內,坐著一幫手持兇器 目含血光的野獸。也不知道不久後,幾步之隔的市區會發生無數起血腥的屠殺,他們只是依舊習慣的奔忙於熟悉的CLUB和BAR之間,酒足飯飽後運氣好的話, 吊個馬子回到窩內去過一個千金不易的銷魂夜。
  在一覺醒來對著天花板為平淡、無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時。在他們抱怨老闆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們壓柞乾淨時,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著最原始的撕殺-為了生存而撕殺。
  廢棄的鋼鐵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鐵銹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淨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國的確是個好地方,至少他們真正稱的上是地廣人稀,在紐約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廢棄產業就這樣撤手不管扔在這裏,在中國確實是見不到的。
   進到鋼鐵廠前路過的街區可以說是紐約的貧民區,破舊的街道、污水橫流的路面,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不時傳來的槍聲,讓我這個異國訪客大吃一驚。怪不得邁克 爾‧羅特朗不捨得離開這樣的地盤,這裏簡直是犯罪的天堂。不過,這樣的環境也有他好的一面,在這裏扔個炸彈,員警一時半刻不湊足人手是不會過來的。
   我們幾個把車子直接停在了一個街區外選好的退路上,然後徒步摸進了鋼鐵廠,黑森森的廠區內,林立著破爛不堪的車間大樓,只有最外面的一棟中映射出微弱的 燭光。戴上帶有熱感應的夜視儀後,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漆黑的樓道內,躺著幾個骯髒的流浪漢和乞丐。看來廠內的雪狗已經清過場了,不然這麼大的廠內竟然只有這 麼幾個流浪漢是不可能的。
  快慢機對著我們大家指指自己,然後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巨大水塔,示意我們他要去那裏佔領制高點。通過熱感應夜視儀可以確定那裏有人,應該也是狙擊手。必竟如此好的位置沒有人會放棄的,即使我們不去佔領,也不能讓敵人佔據那個地方,不然,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會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點點頭,快慢機一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是否也有熱視裝備,我們幾個就近找了一個生著火的房間,電暈了房內的流浪漢做為我們的觀察 室,由我來向快慢機報告這名兩狙擊手的動向。每報出一個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讓快慢機丟掉性命,如山的責任感壓在身上的感覺,令我 精神自然而然的亢奮起來,敵方的行動如此清晰以至於似乎連眼前的黑暗都比平常稀薄許多。
  快慢機出色的潛行技術,再一次得到了體現,水塔上的狙擊手沒有任何覺察時,便已經潛進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機的聲音輕輕的從無線電中傳來。
  我立刻從邊上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裝上消音器將手裏的瞄準具固定到槍膛上,沖向車間走廊的盡頭。趴到殘破的窗口處瞄準水塔,隔著牆壁兩個鮮紅帶點黃色的人影仍若無其事的坐在水塔內。
  將準星定位在兩個人影身上後,我對著無線電說道:“上吧!”
  瞄準鏡中塔下的紅色人影慢慢的開始向樓頂上升,塔頂的兩個人影仍沒有反應,屠夫和其他人也借著夜視儀關注著快慢機的行動。狼人更是架上了SMAW火箭筒,做最後一步的打算。
  瞄準鏡中的紅影一點一點的上升,我的心也隨之一分一分的揪緊,眼珠不停的在快慢機和樓上兩名狙擊手的位置上下擺動。雖然我不在塔中,可是我比塔中快慢機更難熬,責任比危險更有壓力!
  突然,瞄準鏡中塔頂的紅影一顫。“別動!掩蔽!”本能的資訊破口而出。快慢機的身影一閃縮成了一個小球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塔頂的人形向塔中心走了兩步向下張望了一會,然後抬腳踢下去一個小紅點,然後又走回了夥伴身旁。
  “是老鼠!”快慢機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在塔身各處,有為數眾多的小紅點來回竄動,想來那裏是老鼠的樂園了。
  “危險解除!”我輕籲了口氣,摸把額頭上的汗水。將扳機上的手指輕輕的鬆開,四下一片寂靜,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聲可聞。
  瞄準鏡中的快慢機重新開始移動,這一次順利的摸到了塔頂,無線電中傳來兩聲輕脆的“叮!”聲,兩個狙擊手的身影一歪倒在了地板上。快慢機檢查一遍後向我們發送了安全資訊,並利用對方的無線電瞭解了敵人的大概情況傳給了大家。
  “斜對面的12號倉庫中有警戒!起重機的控制室內是三號警戒,其他人員分兩批在廠區中心的實驗大樓二層和員工宿舍中,兩棟建築的樓頂各有一處警戒。”大家在電子地圖上標注出警戒的位置後,狼人和屠夫便各自負責解決一處警戒離去了。
  潛入到離敵人駐紮不遠的一棟樓頂後,大熊拿出雷明頓M870裝上Clandestine 12散彈槍消音器,插上連著鋼纜的矛頭,對準快慢機呆著的水塔開了一槍,將鋼纜射了過去後將另一端固定在路過的鐵架上。
  “THANKS!爸爸熊!”快慢機固定好退路對著大熊笑著揮了揮手。與此同時無線電中傳來狼人和屠夫的聲音:“搞定!”
  “怎麼幹?”鑽進離敵人最近的辦公樓內,我不用瞄準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燈光在不遠處的大樓內閃爍。
  “這裏不是雪狗所有的人!如果打起來,可能會有人從大門趕過來,我們已經在那裏設了地雷,最好在那些流浪漢醒來踩上它之前行動。”大熊扛起M202四管火箭筒,裝好燃燒彈瞄準了對面的大樓。
  “兩棟樓中都有人!我們人手不夠突入攻擊,更不要說兩棟樓了。我們要把他們逼出來,我們要讓他們無法互相支援。”屠夫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的渴望。我可以想像這傢伙現在一定是眼球充血,又在搓手了。
  “快慢機,GHOUL!你們把樓頂的警戒搞掉,然後由我和狼人佈雷。大熊我要你確保他們不能向樓上跑。然後我們放煙熏!”屠夫果斷的制定了計畫,可是還沒等我們動手,大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有人觸雷了!
   “SHIT!”來不及準備,不遠處狼人和屠夫藏身的樓上便傳來數聲火箭筒發射器的聲響。幾發火箭彈稀疏的落在兩棟樓的四周,炸開後沒有任何煙霧。我搭眼 一瞅就明白了,他們發射的是我在緬甸用過的那種牽絆雷,只不過這一次由火箭筒發射而已。雖然只是幾發而已,但布下的雷最少也有四百多顆。這次任務結束後, 這個地方也就成了生人勿近的雷區,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快慢機那傳來的輕微槍聲,提醒我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埋下頭對準遠處樓頂小屋內的紅影摳動了扳機,.50口徑子彈的巨大威力將樓頂簡易的小木屋打了個對穿,門板炸碎後半截人身摔了出來。
  與此同時,頭頂傳來火箭彈的呼嘯聲,四發燃燒彈分別打在了對面兩棟建築的中間,熊熊大火向脫困的火龍立刻在大樓內肆虐起來。
  “嗖!嗖!”兩聲,對面的敵人聽到地雷的聲音知道受襲後,立刻便進入警戒,我們剛展開攻擊,對面的火箭彈便像長了眼蒼蠅一樣,夾雜著刺耳的嘯叫直飛而來。正中我和大熊藏身的樓下,腳下一顫數道裂縫像蜘蛛網一樣出現在地板上,先是向上突起少許然後轟然塌陷進去。
  雖然我看到了這令人難忘的景像,可是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腳下一空身子便向下墜去。
   慌忙之中,我唯一的意識就是我站在視窗邊上,所以本能的一伸手勾住了破爛的窗臺。身子失去重心懸空的重量全系在了右手上,身子像鐘擺一樣重重的甩在了牆 上,褲襠正好頂在一個突出的水泥棱角上。人身最脆弱的器官傳來的劇痛,一瞬間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原本如釘子一樣摳得死死的手指刹那間成了軟麵條,身子被牆 壁反彈回來時,根本沒有力氣抓住牆壁,直挺挺的摔到了兩層樓下。
  身在空中,我只來得及稍稍含住下巴,背後便傳來一聲巨響,腦袋被慣性甩 回重重的磕在了水泥板上,幸好我背後背的是撤退時用的纜繩,雖然沒多厚但確實起到了可憐的保護作用。我眼前一陣黑一陣白,胸口發熱喉頭發癢,感覺有股熱流 順著食管沖了上來,有點像喝多了想吐一樣,可是我仰面躺在地上怎麼也吐不出來,我頭腦欲裂的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扶著邊上的牆壁“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吐 過之後胸口一陣舒暢,力氣似乎也隨著穢物一起吐出了體外,腿腳一軟又坐回了地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吐的是什麼,只是從嘴裏的腥氣來判定,除了食物肯定掛“紅”了!這時外面突然槍聲大作,幾發子彈打在了我頭邊的牆壁上削下來不少磚屑,迷的我眼睛生痛。
  “GHOUL!你怎麼樣?”大熊從頭頂上的地板缺口探出頭向下喊道。
  “死不了!”我想喊叫可是胸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只讓我如貓叫般的呻吟出聲。
  “沒死的話!戴上這個!”大熊從樓上扔下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連伸出手去接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它砸在了我的腿上。觸身的感覺告訴我這東西並不沉重,我奇怪的拾起來一看,竟然是防毒面具。
  難道!我心中一驚,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扶著牆站了起來。扭頭向燃燒的敵人大樓一看,對面原本是敵方人員駐紮的樓層泛著幾絲煙氣,樓下的出口處不斷有人捂著眼睛,尖叫著沖出樓外,被布在門前的地雷給炸斷腿腳。即使如此,仍不斷有人前赴後繼的沖進雷場。
  “毒氣!”我匆忙戴上防毒面具,將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全部掩蓋住。戴上防毒面具後呼吸頓時困難起來,後腦原本已經減輕的傷痛因為呼吸困難又變本加厲,每一次用力吸氣都會撕動背部的摔傷痛入骨髓,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和眼前不斷沖進雷區的人流相比。
  我整個人都傻在那裏了,隱約的聽到狼人和大熊傳來的“上帝呀!”的驚歎聲。大家都驚呆了,要多麼可怕的武器才能讓人變的如此瘋狂?!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5:05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尾巴
  對面樓內堆積彈藥不斷的發生爆炸,兩棟大樓傾刻間變成了火海。黑色的夜!黑色的血!火光照耀下的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殘缺的人體,悲慘的嚎叫充斥著周圍的空氣,絕望和恐懼如有形的水霧彌漫在身邊,通過呼吸滲入血液蔓延到全身。
  “大熊!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我實在沒想到大熊竟然會動用化學武器,而且是在美國的土地上,這可是足夠把我們都吊死的恐怖行徑。
   “我不知道!我只是發了一發普通的BZ毒氣彈!”大熊所指的是一種令人反應呆癡,思維減慢,讓人精神恍惚的失能性毒氣,當年越戰美國曾使用過這種毒氣, 致使無數躲在山洞中的敵人迷迷糊糊的走出山洞死在美軍槍口下。這種毒氣危害較小,並不立刻致命,而且清理起來容易。我們曾用過多次,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 是這類毒氣所應出現的症狀。
  利用槍上的瞄準具放大到最大倍數,借著火光可以清楚看到躺在遍地殘肢中的傷者,明顯的呈現出肌肉痙攣、身體抽搐、呼吸困難、嘔吐、頭痛、精神迷茫的症狀,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出現雙目溶化,皮膚糜爛的慘相。甚至被槍聲驚竄的野貓、野狗也皮毛脫落的無一倖免。
  “放屁!如果這是BZ毒氣,我就是上帝!”快慢機低聲的詛咒傳來,他也被眼前的慘狀震驚了。這根本不是戰場,這是地獄!
  “不。這是什麼?這不是BZ毒氣,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氣的來路:“這是什麼?SC-VX!上帝呀!這是VX毒氣!”
  “VX?”我奇怪的問道:“VX毒氣不是在那個《THE ROCK》的電影中出現的東西嗎?真有這東西?”
  “當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氣!一粒大米的劑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漢。”顯然其他軍人都瞭解這東西,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他們對這種無形殺手的恐懼。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們的彈藥箱內?”想到我背著這東西跑了這麼遠,我脊背上就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從地下上來,這東西就在車內!我以為是常用的BZ毒氣也沒細看,所以。。。。。。”
  “問問天才這是怎麼回事!GOD DAMN IT!”狼人看著眼前的慘相急罵道:“VX毒氣!不管多大的量的毒劑我們都必須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具沒有全套的防化服過不久我們也會中毒的。”
  “這些人怎麼辦?”我看著眼前這些悲慘掙扎欲求一死的傷員,心中不忍的問道:“這樣的死法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樓上喃喃介面道。
  “給他們一個痛快!”幾秒沈默後,屠夫開說道。
   大家沒有說話分別操起武器對準地上上百具仍有呼吸的“屍體”開始瘋狂的掃射,沒有憎恨沒有仇視,只有濃濃的悲哀和憐憫附在成千上萬的彈頭上淋向地上抽搐 的人群。丟開手邊的狙擊槍,我掏出肋下懸掛的G36C裝上百發的彈鼓,借助紅外鐳射瞄準器射出的紅點將視線所及的肉體,不論死活全部“審查”了一遍。
  這一通掃射心中沒有任何殺戮的刺激和勝利的快感,面前幾近溶化的屍塊像是在諷刺我們勝之不武。看著屍體上濺起的黑色液體蓄滿地上的彈坑,我第一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好像我光著身子站在時代廣場的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對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卻無從辯解。
  “真他媽的窩囊!”屠夫對著屍體一通掃射後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線正好處於下風處,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氣,大家打完最後一發子彈後迅速撤向大門處。原本痛入骨髓的背傷在面對剛悲慘的一幕後,心理作用下似乎 減輕不少。抱著狙擊槍一瘸一拐的向前正跑著的時候,快慢機順著原本架好的纜繩滑到我的身邊。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勢立刻要過來扶我,卻被不遠處的屠夫給制止 了。
  “不要互相接觸,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氣,不要互相接觸會交叉污染的。”屠夫通過無線電告訴大家,聽說這個傢伙以前見識過化學武器戰,看來確實比大家反應快一些,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學習過,但面臨了這種情況誰都沒有立刻想起來。
  “到這裏來!”跑出幾裏地後,屠夫從樓上跳到一個較高的樓頂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從幾個方向聚攏過去。
  “除掉所有衣物分別用塑膠袋密封好,剛才使用過的槍也不能要了要毀掉!”屠夫一聲令下,大家毫不遲疑的將手中的所有剛才動用過的槍械都拆除扔進了屋頂的一個油桶內,並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用彈藥袋什麼裝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器,借著燈光翻出幾支注射器扔個大家說道:“謝天謝地!他們還知道附贈解毒劑!如果一會兒你們誰出現了肌肉痙攣、身體抽搐、呼吸困 難、嘔吐、頭痛、精神迷茫等症狀,把這個東西紮進心臟或大靜脈能救你的命,但是你一定要確認自己已經中毒,否則你會像火上的樹葉一樣幹死”
   看著手裏的金屬快速注射器,我知道這東西是阿托品,是許多神經毒劑的解藥,因為阿托品可以緩解神經毒氣導致的乙酰膽鹼分泌過多的現象,因此只有VX毒氣 發生洩漏之後注射才會有效。如果一開始就注射的話,反而會抑制細胞的正常活動,它的毒性也很強,如果健康人注射了它,會出現瞳孔擴大、皮膚乾燥、幻覺等中 毒症狀,嚴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射管上還貼有一個小塑膠袋,裏面有幾粒藥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類藥片,這東西也是神經類毒劑的抗體,可以及早服用做預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還有一瓶沐浴液,上面標有RSDL的簡寫和神經和糜爛性毒劑有效字樣。
  從屠夫對著屋頂的蓄水箱連開幾槍,一股帶著鐵銹味冷水從天而降,大家顧不得汽味難聞,拿出急救袋中解毒水稀釋後站在那裏清洗身體。據戰鬥手冊上說只要沒有深入化學污染區,這麼做可以去除身上沾染的90%的化學物質。
  大家一邊洗一邊咒駡天才,這個混蛋弄了這麼要命的東西也不通知我們,幸好我們的戰鬥計畫不是放了毒氣沖進去,不然我們幾個非交代在這不可。
  “沒有衣服怎麼辦?”大家相對無言,五條大漢赤條條的站在那裏有點傻眼。雖然我們還沒有到不穿衣服就不敢出門的地步,可是光著身子在大街上亂竄,估計都是第一次。我不禁問道。
  “要命就不能要臉!”快慢機和屠夫他們異口同聲說道。然後面色難看啐了口吐沫,雖然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輪到身上的時候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了。
  大家都吞了一小片解磷片做預防後,分別操起備用的武器準備離去,可以相視一眼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幾個光著屁股的肌肉男,背著機槍掛著軍刀,身上唯一稱的上衣物的就是掛槍的多功能槍帶。這個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回去一定扒光天才的衣服掛到白宮前的旗杆上。”快慢機抱著他的MSG90審視大家的窘迫後恨恨的說道。
  “別費話了!快走吧!”屠夫拿出C4裝上起爆器扔進裝武器和槍械的桶內。然後拿著他備用的G36C向前走去,相比他壯碩的身形50CM長的G36C就像個小孩玩具,更別提邊上的大熊了,那東西到他手裏就像個手槍一樣。
   “FREEDOM(自由)!”狼人甩動他胯下那根傢伙,模仿《braveheart(勇敢的心)》中William Wallace(威廉‧華萊士)的樣子大叫一聲,引的所有人都狂笑不已。這種樣子還能笑的出來,除了惡魔就非他莫屬了,他這麼輕鬆是有原因的,他屬於回歸 自然派的,沒事常脫光身子帶著他的寵物山獅在叢林中跑步,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光著腳走在佈滿鐵銹和煤渣的道路上,堅硬的礫石和鐵屑紮的腳心生痛。大腳都點著腳像芭蕾舞演員一樣在路上蹦來跳去。
  “OH!我的腳!操!我沒有被VX毒氣毒死,回去也要得破傷風。該死天才!”大熊走兩步竟然被鐵屑紮破了腳心,沒辦法大家找了塊破地毯撕開抱在腳上這才能正常走路。
  “大熊!你屁股別老在我眼前晃行嗎?”狼人照著前面大熊的屁股“啪!”的來了一巴掌。等大熊扭過頭來的時候,狼人已經跑遠了,氣得他哇直叫。如果不是光著身子行動不變,大熊肯定把狼人撕爛不可。
  歡笑中,大家繞了個大圈從破損的圍牆鑽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大家先是探頭四下張望了半天,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偷偷摸摸的沖進停在不遠處的車內。上了車大家屁股還沒挨著座位就開始四下翻找,希望能找到蔽體的物件,可是最後一無所獲,車內什麼衣物也沒有。
   “媽的!天才!你個吃屎長大的小雜種!竟然陷害我們!你膽夠肥的!你等著我,我非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打瘸。狗娘養的!”狼人上車翻出備用的無線電,調好頻 率沒頭沒腦就是一通臭駡,把接線的DJ給嚇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話給接到了隊裏公用的加密頻段,頓時所有正在執行任務的其他隊員都聽到了。
  “怎麼了?怎麼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話。
  “你他媽的哪搞到毒氣彈?差點把我們都賠裏面!”屠夫奪過狼人手裏的無線電,劈頭蓋臉一通罵後才問道。
  “扳機朋友提供的呀!我們在紐約的彈藥庫存貨不多了,扳機從朋友那裏調的貨,據說都是新玩意,還給我打了七折呢!有什麼問題?”天才在無線電那頭聽我們幾個輪流罵了半天才怯怯的開口問道。
   “那小子是他媽的幹什麼的?他給我們的毒氣彈根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性毒氣,他給我們的是VX毒氣!知道嗎?SC-VX毒氣!這她媽的是什麼東西還帶 個首碼!”我聽到是扳機的朋友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那小子的朋友全是美國軍界的,會給我們這種雇傭軍提供武器還打七折一定有水份。VX毒氣都被美國政府用數 千個鋼瓶封存在數百米地下軍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別說是VX毒氣武器了。
  “SC-VX?你沒有看錯嗎?”天才大吃一驚,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哪出的?有標明嗎?”
  “沒有!本來有三發,我們打了兩發手裏還有一發,上面只標了SC-VX字樣,其實都是一些型號指數和使用參數!樣子做的很像並能毒氣彈。”大熊小心翼翼的拿著那枚毒氣彈翻來倒去的檢查了幾遍一無所獲。
  “如果你們沒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勿勿的結束對話,慎重的語氣讓大家心裏也明白,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幾個坐在車內面面相對,也沒有主意,既然天才不瞭解情況,那只有扳機明白了。可是扳機也說不瞭解怎麼回事,弄來弄去大家整的一頭霧水。
  “先不管這個!大家先去整點衣服。”一直光著屁股,大熊有點忍不住了,催著大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吧!”屠夫發動車子直奔來時路上看到的一間服裝店。路過煉鋼廠的大門時,看到無數員警已經封鎖了街道。消防車和醫護車把街道擠的滿滿的,大門內有數輛被炸毀的汽車濕淋淋的冒著水氣,幾個醫生正在向外抬傷屍體和傷患。
   因為身上沒有衣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家沒有減速拐到了另一條道路上,奔向貧民區深處。那裏有我們原定的第二個目標-“蝗蟲”卡明頓‧福特斯,那家 夥的老窩就在貧民區的深處。路過一處HIP-HOP服飾店的時候,屠夫一打方向,車子直接一頭撞爛店門沖進了門廳。大家在刺耳的警鈴聲中沖下車四下搜羅了 一番,不到一分鐘便各自找到合適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又鑽回車內倒回了大街。特戰訓練出的穿衣速度和快速搜索,在這裏得到充分的體現!
  由於還沒有得到天才的回復,大家心中有疑問,所以沒立刻奔向卡明頓的酒吧,而是在繞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轉了起來,不一會屠夫突然說道:“有人跟蹤我們!”大家馬上回頭觀察起來,屁股後面上數十輛汽車,一時也分不清他說的是哪一輛。
   “車牌ZMC-15的 灰色林肯!”屠夫一邊開車一邊盯著倒後鏡給大家指明是哪一輛車子:“跟蹤我們的不是一般人,這是他們接手的第七輛車了,如果不是我們剛才繞了個回頭路,他 們沒有辦法讓這輛車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會看出來。如果我在下一個岔口右拐,應該會有一輛黑色的標誌或銀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跟上來。”
  “你怎麼。。。。。?”我的話還沒說完,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出現在後方的車流中,隔著三四個車位,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們後面。
  “屠夫,大熊!你們在嗎?”天才的聲音正在這時從無線電中傳來。
  “在!說吧!”屠夫開著車向無人的小巷駛去,並減慢了車速,逼的跟蹤的車輛只得停在街角處向這裏觀望。
   “我已經查到了,你們拿到的毒氣,是美國軍方正在研發的新型VX毒氣。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這種毒氣反應快速,腐蝕性更強烈,最獨特的是在使用後兩個 小時後便會自動分解成無毒氣體,以降低生態污染性。你們發射的那種彈頭含毒量我也說清有多少,但你們進攻的鋼鐵廠占地夠大,內應該不會造成什麼生態危害。 不過這種東西軍方還沒有驗收,出現在你們手裏有點讓我想起。。。。”
  “實戰驗證!”大家不約而同的將天才未說出口的詞接了出來。
   世界各國軍方或世界各大軍火公司,每每研發新型武器時,除了嚴苛的各種極限考驗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實戰驗證。而實戰驗證最好的辦法便是向參加 戰爭的軍人提供免費的武器,並做跟蹤調查考核,記錄所出現的問題和軍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大型的戰爭可供國家軍隊參戰,如果向戰亂的第三 世界叛軍提供武器,又是違反國際準則的。最重要的是在實驗過程中一切資料還要儘量保密,保證商業機密不會外泄。
  雇傭軍,便成了各大公司 眼中便宜的試驗工具。由於很多下級雇傭軍,根本沒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務,所以根本賺不到錢,加上裝備耗費巨大,有時甚至一年到頭入不敷出,更不要 說購買高級的武器了。這時候,軍火公司便會秘密的接觸這種傭軍,給他們提供最“先進”的武器,做為回報他們要給軍火公司提供各種使用感受。
   因為這些武器都是在實驗階段,大公司的產品還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廠家,提供的東西質量根本不過關。戰場瞬息萬變又多是小組織滲透行動,如果手裏的武 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個團隊的性命,所以無數的小雇傭軍隊伍就“意外”的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規模的雇傭軍都不願再接受這種 交易,何況是在傭軍界執牛耳的我們。
  這次的毒氣彈事件,非常像是美國軍方借我們的手試驗他們的新型生化武器。這樣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聲,又可以收到實戰效果,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借反恐的名義,將使用者清剿不落給其他國家口實。這種事我們不是沒有見過。
  “你從哪查出來的?”快慢機打破沈默開口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幫忙查出來的,他給美國政府做科技開發。”天才通過掌上電腦將毒氣彈和開發資料發了過來。從上面標注的絕密字樣,便知道他的這個朋友能搞到這些絕不簡單。
  “我們這批武器全是在扳機的那個美國朋友那裏搞到的嗎?”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除了你們隨身自帶的,其他都是!怎麼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被人跟蹤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體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料內,讓我找出一個瓜仔大小的信號發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乾膠紙。
  “看我找到了什麼!AIS90粘貼式信號發射器”我把那東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機手裏。
  “CIA專用!”快慢機看了一眼扔到了車前儀錶盤上:“所有的武器,我們都不能要了。車子也是!不能讓一群混蛋跟在我們屁股後面。通知其他兄弟!”
  “是!”我立刻在無線電內把發現的問題通知了其他夥計,他們也已經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有的已經把CIA的人給甩掉了,但他們好運,沒有用到VX毒氣。
  “想個辦法甩掉後面的跟屁蟲!”狼人在另一輛車上說道。
   “看我的!”正好碰上紅燈,我一拉車門竄出了車外,拿過大熊手裏的毒氣彈,拆下觸發引線拔掉彈頭,一個眼藥瓶大小的容器出現在我的眼前,裏面的藥劑清澈 無色的如同自來水一樣。我拿著這瓶剛剛殺死上百人的小東西來到了跟在後面不遠處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前,車內坐著一名美麗的金髮女郎,正用警戒的眼神 看著我。我對著她晃了晃手裏連著觸發器的藥瓶和拆來的尾部推進器後將藥瓶塞到她的輪胎下面,接著把推進器放到他的擋風玻璃前,故意把Vxgas(VX毒 氣)的字樣正對準她的眼眸。然後對她說了句:“很高興認識你!美女,有空請你吃飯!”說完,便走回了車上,這時候正好趕上綠燈,屠夫一加速沖出了路口,那 個女人卻怎麼也不敢開車,引起後面幾輛車一片的咒駡。
  車內一片哄笑聲,大家都看到我剛才幹了什麼。狼人在無線電中笑還不過癮,趕到我們車邊探出頭對我喊道:“小子!你行呀!無線電都不關,就敢和其他女人調情。我服了你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無線電中傳來的一陣牙齒挫動的聲音。
  “REDBACK?”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聲。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無線電中突然傳來一陣慘呼嚇了我一跳。叫聲持續了一分鐘後才一聲槍響結束了一切,我知道肯定是REDBACK故意弄給我聽的,因為我聽出了是P210這種老式手裏的擊錘聲。
  “回去有好戲看了!”無線電中一陣沈默後,突然一片雀躍。一群人都幸災樂禍歡叫起來,其中叫的聲最大的便是惡魔和快刀兩個混蛋。
  “靜靜!”天才突然急衝衝的搶過發言權:“屠夫!你們是不是在布魯克林區和哈林區的交接處?”
  “對呀!”屠夫奇怪道。
  “幫我個忙,有件急事!記得“煙鬼”齊奧‧耶利嗎?”天才聲音帶有幾分慌張。
  “知道!那是今晚的第三個目標,我們幹掉“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後便會趕去。怎麼了?”
  “先不要管“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先到齊奧的報廢車廠去,我朋友的妹妹在那裏有危險,幫我把她救下來。快!晚點就來不及了!”天才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後乾脆吼了起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5:21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天才!
   屠夫看了一眼快慢機,從他眼中得到了附意後,一打方向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居民區內,大家迅速都下了車,沒帶任何車上配備的武器。幸好衣服是我們在大街上搶 的,不然為了行蹤保密我們幾個還得來個二次裸奔。如果不是發生毒氣事件,大家把身上的裝備都給扔了,原本我們都配有信號探測器的,可以掃描到跟蹤器產生的 定位信號,這樣就用不著如此盲目地拋棄所有裝備,一會還要戰鬥,說不定還是場惡戰,只憑手裏的幾把短槍風險太大了!
  就近找了一輛家用三廂旅行 車,我掀開車蓋在防盜蜂鳴器剛叫出第一聲時切斷了加裝的供電線路,車蓋還沒蓋好發動機已經轟響起來,後邊的狼人已經撬開門將打火開關毀掉,扯出電線重新接 好打著了車子。前前後後只不過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等車主打開燈走出臥室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奔向齊奧廢車廠的路上了。
  因為備用無線電也是扳機的朋友提供的,所以大家只好也拋棄了。想要聯絡只能通過車子上的電話。屠夫拔通了天才256位元加密電話聯絡上天才,詢問起關於他朋友的妹妹的情況。本來天才還不想說,不過在屠夫威脅掉轉車頭的情況之下,只好老實的交待出來。原來他這個朋友
  是個化學家,也就是剛才告訴他關於毒氣彈內情的人,他現在就在紐約向美國軍方交付接受的研究成果。因為某種原因,他的妹妹竟然通過軍方的情報網查出了紐約所有有名的毒品販子,於是大膽的跑去向“煙鬼”齊奧‧耶利購買海洛因。
  “她怎麼會有危險?只是買毒品而已。”我奇怪的問道。毒品買賣在美國基本都是半合法的,只要你不在員警眼皮下面交易,根本沒有人理你,哪來的危險。
   “她性情天真,不明事世,她跑去買毒品是沒危險,可是她是按從CIA的情報直接調出來的資料去的,那資料講的是今天齊奧‧耶利和哥倫比亞的大毒梟卡利‧ 克魯滋做交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過去買毒品,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天才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和無奈,仿佛一點也不意外他朋友的妹妹做出如此近乎愚蠢的 行為。
  “那她可夠。。。。。白癡的!”屠夫想了半天才找到最合適的形容詞。
  “白癡?”天才驚叫道:“你管一個獲得麻省理工學院物理,化學、生物三博士學位的資優生為白癡?那我們算什麼?大便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麻省理工學院培養出來的人材也不怎麼樣。我以後決不購買他們發明的東西。”大熊將子彈一顆一顆壓進彈匣後,推進他的沙漠之鷹握把內,拉到套筒將子彈頂上膛別在腰後面,又開始給其他的彈匣裝子彈。
  “她叫什麼名字?什麼樣子?”快慢機聽大家說了這麼多多都是沒用的東西,只好親自張口切入重點。
   “HONEY(蜜糖、甜心)!HONEY‧GIBSON。170公分高,金髮,灰色眼眸,戴著無框眼鏡,穿肥大的牛仔背帶褲很好認!”天才將此行目標的 名字和特徵講了出來,大家聽到不禁一愣,繼而哄堂大笑起來。HONEY這個詞都是情人和親子間用來表示親密的詞語,沒想到還有人用這個詞做名字,這有不管 認不認識都人甜心、甜心的叫,多有意思呀!
  “HONEY?”狼人捂著肚了笑道:“這可是個好名字!”
  “聽起來就像個白癡!”屠夫翻著白眼嘟囔道。如果不是天才急的跟什麼似的,大家才不會理這種連名字都有弱智傾向的女人。
   “一群自大的糞便!有什麼可笑的!這個女孩千萬不能有失,他和我們大家關係的親密程度遠超乎大家的想像,我只能告訴大家,大家手裏造槍用的X鋼的研究和 身上防彈材質的布料都有HONEY和她哥哥的汗水,“最後的掙扎”更是她一手研究出來的。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我怎麼可能如此之快就搞定 這要十數年才能完成的研究,而且我們正在著手為大家研究第二代納米防彈布料,能夠防彈不說,還具有自動排斥化學毒氣和生物迷彩功能,甚至能吸收體臭。她在 其中貢獻不可不謂之多,你們這群混蛋,做人要懂得感恩!”天才因為大家的嘲笑而惱怒了,隔著電話大罵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收起戲謔之心,沒想到挽救大家性命的無數次性拿的防彈衣和藥品都是由HONEY研製的。天才一句話點醒了我們,做人要懂得感恩!對於有恩於狼群的任何人,我們都會湧泉以報。這是狼群的最重要的宗旨之一!
  “明白了!”屠夫的語氣也明顯的正式起來:“那把其他最接近廢車廠的隊員都叫來,我們沒有除了手槍和刀子,根本沒有長武器。如果是大交易,對方一定有相當數量的打手和保鏢,我們就算出其不意救下了HONEY也不一定能逃的出去。”
   “我已經這麼做了,可是最近的隊員也在長島大學附近,趕過去要20分鐘左右!”天才說完沉吟了半晌沉重的說道:“還有件事!兄弟們!卡利‧克魯滋不是普 通的毒梟,他是克魯滋家族的驅逐成員,曾化名馬利奧‧菲得在15年前成臭名昭著的麥德林國際販毒集團的大頭目,1993年12月巴勃羅‧埃斯科瓦爾被哥倫 比亞警方擊斃後,帶領手下重新加入了卡利販毒集團。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們相信這傢伙是卡利集團打入麥德林集團的內奸,由他向哥倫比來政府出賣了麥德林集團 的情報才直接導致巴勃羅‧埃斯科瓦爾這個世界毒品皇帝的悲慘下場。95年後,卡利集團被政府開始打壓時,這個傢伙又偷偷的和“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取得 了聯繫,在哥倫比亞第一大反政府軍的庇護下躲進了深山,逃過了落在其他家族成員頭上的牢獄之災。80年代中期,他在替麥德林販毒集才壟斷了美國佛羅里達和 邁阿密的毒品市場的同時,還秘密幫自己家族將80%毒品傾銷到了紐約。。。。”
  “所以。。。。。。。。”快慢機聽天才講了半天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出口,直截了當的問道。
  “所以,他身邊不會只有保鏢和打手這麼簡單,最少也有傭軍和職業殺手。我說的沒錯吧!”屠夫接過話岔將天才的顧慮講了出來。
  “不只這樣!”天才嗯了一聲,表示認同後急急補充道:“而且還有前CIA和俄國KGB(克克博)的退伍特工。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據情報顯示,FBI(聯邦調查局)和DEA(美國聯邦緝毒局)都有臥底在裏面,我們還要注意不能誤殺了他們。”
  “SHIT!”大家無不咒駡出聲,狼人更是朝著腳下吐了口痰罵道:“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這仗還怎麼幹?”
  “我不管什麼FBI、DEA還是什麼狗屁DHSS(美國健康和人事事務部),擋我者死!”屠夫放慢車速,將車子停在了廢車廠的牆外的陰影中,扔下一句話不管天才的其他囑咐便下了車。
  “怎麼辦?”大家相視無語,我們幾個不光武器不足,連身上的行頭都十足的惹人注意。大檔褲,橄欖球衫,藍球鞋,如果再掛上些閃亮的銀飾,我們就成了一群說唱歌手了。這怎麼潛行進去呀,走起路來褲檔都快吊到膝蓋了,我就不明白現在怎麼流行穿這麼難受的衣服。
   “看那裏!”快慢機拿起瞄準具指向斜對面的樓頂,這東西現在是我們現在最有用的利器。快慢機將多功能瞄準具因定在為他特製的鏍紋USP MATCH 護弓前緣的多功能導槽上。大有將手槍當狙擊槍用的意思,其實以.45中徑的手槍的威力在實四五百米射程上將人擊斃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在那個距離上彈道偏 差已經非常大了。利用天才給我們設計的瞄具中的全電腦彈道預測功能,完全有可能在300米的距離上準確的將子彈送入目標的身體。
  其他人也將紛紛將瞄準具不常用的附助功能打開,一時間螢幕上充斥著各種資料密密麻麻。大家借著瞄準具的夜視功能,在微弱路燈的輔助下清楚的看到斜對面的屋頂上有綠光閃動,從熱能探測上可以看到一個人正趴在屋頂瞄準著高牆內的目標。
   “猜猜是哪一邊的人!”大熊瞄準屋頂的人,打開了保險,他的沙漠之鷹可是.50AE口徑,素以精准和近乎步槍的射程和威力著稱的狩獵手槍。在200米的 距離中可以輕鬆的放倒1噸重的獵物。加上天才專為大熊的“熊掌”加大的握把提供了更大的容彈量,可以說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兇悍的短槍。
   “別開槍!你的槍口火焰和聲音太大,肯定會驚動裏面的人,會給HONEY帶來危險。而且附近極有可能仍有狙擊手,我負責搞到他,我也需要有把長傢伙!”快 慢機抬頭看了一眼邊上大樓的下雨水管道,抽出他的TOPS 6020 tanto軍刀咬在嘴裏,順著雨水管無聲無息的快速向上爬去,九層樓兩分種不到就爬到了樓頂,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當救火員,真是可惜 了!”屠夫張嘴就沒好話,聽到他的話,我都無奈的搖頭,這個傢伙就壞在嘴上了。其他人則都舉著槍關注著對面狙擊手的位置,如果快慢機失手可以幫他打個掩 護。原本我想用大熊的沙漠之鷹的,可是拿到手裏才發現,這傢伙的手確實不是一般的大,槍把要長出挺大一塊握著挺不舒服的,只好又換了回來。
  正在大家關注的望著對面的時候,只見瞄準具中的紅色人形背後出現了另一個人形,走到了他的身邊。不一會對面一個紅點便射到了我們藏身的黑影中,閃了三下後便消失了。
  “搞定了?”大家都驚訝極了,這還沒有看到快慢機如何攻擊,從哪里攻擊對方便掛了。不禁在大家都在心中想到一句話:“如果打埋伏的是我,有沒有可能躲過他的偷襲!?”結果是一頭的冷汗。幸好這傢伙不是我們的敵人!
   “上!”屠夫沒有猶豫指了指近五米高牆頭。聽到命令大熊便站到了牆角前半步遠的地方做半蹲狀,狼人踩著他膝蓋上到他的肩頭向前一趴撐住牆壁搭成人梯。緊 跟著便是我踩著大熊膝蓋上到狼人肩頭,扒著牆頭一使勁便竄了上去,緊接著便是屠夫,我們兩個上去之後再把狼人將他連著大熊給拉上了牆頭。訓練過千百遍的動 作瞬息呵成,這就是負出無數汗水收回的成果。
  蹲在牆頭向院內看去,一望無邊的全是摞成樓的舊汽車,還有被分解的零件和擠壓成立方體準備 回爐的金屬塊堆成的山,根本看不到裏面有人。狼人吸吸鼻子悄聲說道:“有狗!”原本想跳下去的大熊收住了身子,抽出了他的定制的巨大Alaskan Harpoon(阿拉斯加捕鯨叉)軍刀,準備解決掉那些長著利齒的“警衛”。
  “兩隻愛爾蘭獵狼犬和三隻西臧獒犬!”狼人又吸了吸鼻子說道。對於他能分辨各種猛獸的氣味這一點,我們總是十分佩服。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被稱為猛犬之王的西臧獒犬長什麼樣子,說來慚愧原產於中國的西臧獒犬,聽說在中國已經瀕臨滅絕,我一隻也沒有見過。
   “都別動看我的!”狼人跳下了牆,原本黑洞洞的下面,突然閃出十隻綠汪汪的燈泡。沒有任何叫聲數條黑影便撲向了狼人。我剛想跳下去幫忙,下麵便傳來幾聲 狗狗的哼叫和重物落地聲。等我們三個跳下去的時候,幾隻猛獸已經倒在了地上。我剛想上前給可能爆露我們目標的它們補上一槍,就被狼人攔下了。
  “不要開槍!我已經將它們打暈了,20分鐘內不會醒過來,對於盡忠職守的戰士,我們應該心懷敬意,不能在背後開黑槍!”狼人對動物總是比對人寬容,奇怪的處事規則!
  “最好如你所說!”屠夫收起槍看了一眼面前躺倒的幾隻重型犬,頗為奇怪狼人竟能三拳兩腳毫髮無傷的將它們全放到,看來對於對付動物,還是要向狼人請教呀。
   沿著小道向廢車廠的深處摸去,沿途可以說費了大勁了。寬鬆的服裝難受的要命,還不時會掛到鐵片什麼的,幾次弄出響動嚇了大家一跳。在廢鐵堆裏深一腳淺一 腳的走了一會,靠近了廠中央地帶,便看到有零散的守衛在四處遊逛。前面的鐵山後面燈光明亮從射向天空的燈光投影可以看到有不少在那裏聚集,看起來應該是交 易地點了。
  “我們分頭行動!幹掉警衛後在吊車邊集合。如果發生意外便向快慢機控制的大門撤退。”因為沒有無線電,所以只好制定一個進攻計畫,讓大家見機行事了。
  “要安靜!裏面的人可不友好!”屠夫抽出軍刀比了比。大家都點頭表示明白,紛紛抽出了刀子向瞧定的目標摸去。
  不遠處觀望的守衛,明顯的分為互不認識的兩幫共有八人。因為陌生產生的不信任致使兩幫人相隔十幾米分別把住了通向小山後面的兩條必經之路,這也為我們逐個擊破造成了有利條件。
  我和屠夫偷偷的摸到左側的四個守衛身後,我向屠夫標示出我的兩個目標後。屠夫點了點頭,我便藏在了一個廢棄的轎車空殼內。屠夫輕輕的自言自語說了幾句話,讓不遠處的守衛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感覺到似乎有人在這邊,其中兩個守衛便抱著UMP和M4A1探著腦袋走了過來。
   我藏在車箱中大氣也不敢出,深怕被人聽到呼吸聲暴露目標,背後的被摔傷的肌肉頂著突起的金屬棱角,酸痛的要命卻又不敢調換姿式。不一會兩個人便慢條斯理 的踱到了近前,隔著車窗可以聽到兩個人嘴裏咀嚼口香糧的聲音。雖然心裏緊張的要命,可是那股危險接近的興奮感逐漸從胸中燃起,癢癢的順著脖頸爬上腦門,造 成腦袋的一陣跳躍感。全身各部分似乎都學會了思考,不自覺的顫動著躍躍欲試,我費了好大費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隨著身體的本能跳起來。
   完全憑聽覺在心裏估計著兩人和我的距離,我在心中暗數著:三米!二米!一米!40公分!。。。”直到耳朵通過傳來的聲場判定兩人已經正在經過我的視窗向 屠夫走去,他們靠的如此之近,已似乎我隔著鐵門都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傳來的體溫。就在兩人將要路過窗口之時,我咬著牙猛的想坐起身,可是此時原本興奮的輕飄 飄如同隨時會飛起來的身體,在做出投入危險之決定時突然如同有千斤重擔猛砸在你身上一樣,讓你無法繼續自己的冒險行動。醫生說這是人性本能的趨安避危,是 身體在阻止思想做出有危害的意識表達。
  任何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在遇到非常情況的時候,頭腦中有行動的念頭,可是身 體卻如墜鉛一樣動彈不得的原因,但是突破了這種人性瓶頸後,就會爆出超乎正常的體能和駕禦感,這也是為什麼有許多極限運動員喜歡挑戰極危險活動的原因。軍 人經過非人的訓練就是為了將人性中這種本能最小化,而我則愛死了突破自我恐懼時帶來的戰勝自我的成就感。
  再一次突破本性的壓制後,我帶 著一股自豪和興奮探手從後面捂住了其中最靠近車窗守衛的嘴,軍刀像紮穿層牛皮紙一樣穿透車門的鐵皮捅進了守衛的後心。懷裏的人只來的及握住我蓋著他的臉的 手便頹然倒下了,另一個守衛剛一轉身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一把奇怪狀的刀子如魔術般神奇的出現在他的後脖梗上,略彎的刀尖從前面的喉頭冒出,血水還沒有噴 出人便已經無聲地倒下了。
  遠處的人聽到動靜立刻便察覺到不對勁,向這邊試喊了兩聲得不到回應舉著槍便要鳴槍。我丟開手中的屍體鑽出車, 舉起槍還沒來的及摳扳機,眼前的兩個人的頭頂冒出一陣血霧,耳中傳來輕脆的“哢噗!哢噗!”頭骨被打穿的聲音。遠處的四個守衛也被大熊和狼人在快慢機的掩 護下解決掉了。看著手裏仍帶有暗黑色血水,我再一次為戰勝自我而感到自豪。
  “快走!”屠夫將地上的UMP45和彈匣扔給了我,快速向遠處燈火通明之處奔去。我擦了擦手跟了上去。邊跑邊問小聲問屠夫:“我們潛進來都費了這麼大勁,那個女人就能不驚動守衛走進來?”
  “那只有鬼知道。”屠夫將彈匣裝進口袋邊跑邊檢查槍械。
   等我們慢慢接近站滿人的交易地點時才發現,原來這裏不只是幾十個人,最少也有兩百來號人。分成兩幫圍成兩個圓弧圍著一塊空地站在那裏,大家手裏都拿著家 夥,一個個兇神惡煞似的盯著前面正在交易的四個人。我們搜索了一邊也沒有發現任何符合天才所說的樣貌的女人。雖然金髮朗有兩三個,可是都是穿的風騷入骨, 不是妓女也是情婦,怎麼看也不像搞研究的。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她已經掛了。”我趴在廢車底悄聲問屠夫。
  “不像!”屠夫觀察了一陣後回答我:“似乎那個女人沒有來。”
  “操!被耍了!”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似乎有什麼風聲,覺得有什麼人向我接近,那種熱熱的感覺讓我混身的汗毛炸起,這種感覺總是在有人不懷好意的靠近我時出現。
   “有人!”我舉著加了消音器的手槍四下搜索,屠夫也有感應立刻回身掃視起來。一看不要緊嚇了我們兩個一跳。原來空氣中似乎有個半透明的人影在晃動,如果 它靜止不動我們還注意不到它,可是它一跳一跳的前進明顯有晃動重影和聲音,通過熱成像儀可以看到那裏確實有個人但影像很淡。它似乎沒有發現我和屠夫。徑直 從我倆眼前走了過去,走近了我們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人頂著一塊奇怪的反光布。這種布可以變成和周圍顏色相近的色調,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樣。
  變色迷彩!我和屠夫立刻就肯定這個人形就是HONEY。我匆忙跑過去一把將那個半透明的人形給抱住了。入手柔軟的觸感再一次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個女人。
  “我是天才的朋友!HONEY!”我捂著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聽到我的話她便停止了掙扎讓我輕鬆地將她抱回了廢車後面。
  扯掉那塊神奇的蓋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穿背帶褲的女孩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樣子又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小女孩一副還未成年的天真清澀的樣子。
  我們兩個還沒有開口,她就叫了起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聲音之大在寂靜的深夜帶起一陣回聲。我和屠夫當場就傻臉了,還沒來得及抬頭向遠處的人群查看狀況,一陣彈雨便將我們藏身的車堆打的火花亂閃。
  就在這緊急的時候,邊上的女孩子不顧頭頂飛過的子彈還抓著我的袖子不停的追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快告訴我呀!難道我的變色迷彩不起作用嗎?快告訴我呀!”
  我真是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這種時候還關心這種問題,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絕對是個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為是該給這個討厭鬼一巴掌還是乾脆一槍托砸她的時候,一發槍榴彈落在了我們頭頂高聳的汽車積木中。轟然炸響聲中,十數輛轎車掛著火苗向我們砸來, 嚇得我顧不得多想拎著她的領子和屠夫沖出了掩蔽。剛到路中間就看到幾十隻槍口瞄準了我們,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將我們三個打成篩子。
  沒有槍 響,最前排的幾個毒販胸前突然爆起幾團血花,快慢機在最緊急的時刻發動了攻擊。一連二十多發子彈將我們面前的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也給了我們彌足珍貴的逃 命時間。我抱起HONEY沖進了廢棄零件堆中,屠夫一邊掃射掩護一邊後退,終於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退進了掩體,不過身上也掛了數道口子。
   就在我們以為敵人被快慢機壓制住可以喘口氣的時候,一發反坦克火箭彈打在了我們藏身的鐵零件中,原本為我們擋子彈的救命稻草頓時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 雷。無數細小的金屬件帶著鋒利的切口,將我們刮的體無完膚。HONEY有防彈的迷彩布料防身還好一點,屠夫傷的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一下我體內最少又 多了十幾片破鋼爛鐵,一輩子也別想做民航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5:41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清白
  攜帶各種鐵屑的巨大氣浪迎面吹過,我僅來的及豎起雙臂抱頭並夾緊腿儘量縮小受彈面積,護住了臉面,前胸和下身,任其他身體各部份被無情鐵雨洗禮了一番。雖然我竭力調集氣息繃緊肌肉,即使我練有硬氣功,血肉之軀在鋼鐵面前仍是脆弱了些。
   等我放下雙手的時候,全身上下紮滿了一層“零碎”。由於著彈點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屬軸承阻攔了大量的衝擊波,所幸我們只是被透過來的汽浪掀起 的零件擊傷。即使如此也讓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斯拉夫和反步兵地雷親密接觸的經驗,那一次夢魘差點將我的“小弟弟”削飛,直接導致我現在一聽到強爆炸聲便 有尿急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
  看著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密密麻麻紮滿的小鏍絲釘,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傷勢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嚴重,但因為沒有防彈作戰服的保護,其他身體部位多多少少也受了不少傷。
  “屠夫!屠夫!”我四下張望,希望查看一下屠夫情況如何。
  “嗯!在這呢!”屠夫在腳邊呻吟起來,我低頭一看,發現他的情況可不樂觀,一根金屬雨刷紮穿了他的大腿側面,將褲子撐起一個小帳篷。
  “別動!讓我看看傷勢!別擔心!沒那麼壞!!沒關係!可算讓我看到你受傷了!”我只來的及撕開他的褲腿查看了一眼傷情,注意力便被急驟的的彈雨聲打斷。不過耳朵卻沒有忽略屠夫的那一串不堪入耳的“問候”!
  “沒那麼壞?嗯?你可真會安慰人!”身後的陰影掀開條縫,那張小臉伸出來向屠夫腿上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屠夫一把將肉中的鐵條連皮帶肉拽了出來,嚇的吐了吐舌頭扔給我一個小瓶說道:“噴上去!止血,止痛的!”
  說完一縮腦袋又消失在光學迷彩中,如果不細看還以為她憑空消失了呢。
  看了看手中貼著口氣清新圖示的噴霧桶,我看了一眼屠夫問道:“這東西能用不?!”
  “用了再說!”屠夫一邊觀察敵情一邊掐住傷口上方的血脈降低出血。扭頭看到我還在憂鬱,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咬著牙罵道:“HI!老子疼著呢!發什麼癔症呀!”
  “有什麼毛病可不要怪我!”我看他痛的雙眼充血,沒奈之下只好拿起手裏的口氣清新劑對著傷口按下了噴嘴,頓時一頓淡淡的草葉的氣味伴著噴出的液體漂散到空中。清新的味道讓人精神一振,使人本能的就認為這東西沒有什麼危險性。
   別看這女人瘋瘋傻傻的,手裏的東西倒是好東西,效果立竿見影,作用很像QUIKCLOT止血粉,能快速的使血液脫水,導致血小板加倍凝固。不過那東西是 幹粉狀的有那樣的效果並不奇怪,這種液體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議。而且從屠夫舒展的眉頭可以看出,這東西的止痛作用也是不容質疑的。既然有這麼好 的東西,美軍幹什麼還進行QUIKCLOT的實驗。當時那東西的持續時效比較有限,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們早就不想再繼續使用了。
  快慢機為我們拖出來的時間只夠給屠夫上了上藥,等我準備照料一下自己的時候,坐在地上的屠夫已經拖著傷腿繞過了不斷被炸的飛散的廢棄零件堆。趴在一堆破輪胎後面利用手裏M4A1單薄火車,希望為我爭取一些治傷的時間。
  像止血劑這種好東西,軍人最需要了,到了手裏當然就不會放過了。顧不得精挑細拔我快速撥拉掉身上的零碎胡亂噴了幾下藥後,便偷偷的藏進了口袋。
  “HONEY?”我沖著背後的黑影大叫道:
  “什麼事?”那張白癡的小臉又出現在“半空中”,瞪著雙眼看著我。
  “快跑!你個笨蛋!我們就是來救你的!快跑!”我指著圍牆上被火箭筒炸出的豁口叫道:“你不走,我也沒有辦法撤!出門路對面的超市門口有一輛灰色的家用三廂旅行車,開著快走!”
  “什麼牌子的車?”小妮子看了一眼曳光彈飛舞的圍牆缺口咽了口唾沫,扭頭來了這麼一句,聽的我一下子沒轉過彎愣住了,腦袋中翻前思後的想了片刻也沒想出結果。不自覺的念道:“偷的時候沒注意呀!”
  直到被不知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後腰才醒轉過,這哪里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小妮子真沒救了!
   背後一陣子彈嵌入橡膠的聲音,回頭一看屠夫被對方強大的火力壓的根本抬不起頭,如果不是顧忌有狙擊手,對方早就沖過來了。顧不得眼前另類的天才少女,扔 一下句:“給你半分鐘,不走就等著被分屍吧!”趕緊沖到屠夫身邊舉起槍不敢露頭,先掃射一陣壓壓對方的火力。對方的子彈從我手背上飛過帶起的風吹的我手毛 發癢,連帶著心裏面也毛毛的光想把手縮回來。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恐懼射完彈匣中的子彈,迫不及待的抽回槍沖著屠夫叫道:“彈藥不多!你快走!我擋一會!”
  “我怎麼走!你借我條腿!?”屠夫從輪胎縫中射倒一個準備扔手雷的傢伙,那個倒楣鬼手裏的手雷幫我們解決了幾個躲在無法觸及的角落裏打冷槍的傢伙,令我倆的壓力稍稍減少些。
  “我背你走!”背後突然傳來鯊魚熟悉的聲音。我一扭頭正好對上鯊魚滿是油污的臉,嚇了我一跳。
  他的話音剛落從背後不遠處的重型起重機和屋頂突然響起細微的破空聲,數挺班用機槍無聲無息地將彈雨灑向正逼近狼人和大熊的毒販。槍口沒有火焰沒有槍聲,甚至沒有曳光彈做彈道參照,這種特別的手法很明顯是滲透作戰部隊的專利。
  “算算時間,你們也他媽的該來了!”屠夫打光最後一個彈匣,扔掉手裏的M4拔出手槍對著被打的摸不著頭腦的毒販追擊兩槍打倒一名抬頭張望的機槍手。
  “我身上有傷架不動他,你把他們兩個弄走吧!”我接過鯊魚手裏HK23,將手裏UMP45遞給他。
  “兩個?哪兩個?還有誰?”鯊魚貓著腰四下打量一下奇怪的問。
  “那兒還有一個傢伙!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你忘了!?”我一邊開槍沒有回頭信手一指HONEY躲藏的角落說道。
  “噢!對了,天才的朋友!”鯊魚向陰影中看了一眼後又問道:“可是那裏什麼也沒有呀!”
  “她有光學變色迷彩,看仔細點!”我換下打光的兩百發軟彈袋,從屁股後面摸出另一個彈袋,拉開拉鏈抽出彈鏈壓進槍膛,把彈袋別在槍機匣下麵的卡筍上。拉好槍機顧不上應付鯊魚接二連三的問題,架好槍一陣掃射把沖出來的毒販又壓回了過道中。
   “她有沒有光學迷彩我都看的很仔細,這裏什麼也沒有!”鯊魚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和惱怒,我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我嚇了一跳,原來鯊魚就站在 HONEY原本躲的陰影中。我看了一眼屠夫,他沖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我們三個心中同時冒出個念頭,完了!這下了可砸了鍋了。那小妮子肯定嚇的慌不擇路跑 丟了,這我們回去可怎麼和天才交待。
  “不管她!你先把屠夫背出去!跑一個是一個!”我快刀斬亂麻,當下拿定主意說道。
  “OK!你堅持一下,我一會就回來!”鯊魚很乾脆的將屠夫扛在肩上向圍牆炸出豁口跑去,頓裏引來一陣密集的掃射,嚇的鯊魚立刻撲倒在地,把肩上的屠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離這麼遠我都能聽到屠夫的悶哼聲。
  不過來不及關心別人了,因為我面前不遠處的輪胎被榴彈炮炸冒了煙,嗆的我睜不開眼,只好在抱著機槍冒險沖到了小路對面,躲到了幾台發動機後面。剛重新架好槍,我就看到了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的場面,一大袋錫紙包裹的海洛因被一團模糊的陰影托著浮在空中向我漂了過來。
  這個畫面把所有人都嚇到了,連對面的毒販都停手噔大眼看傻了。一時間槍聲稀疏、驚歎不絕。頭頂上的起重機上傳來先鋒私語聲:“真他媽見鬼了!”
  等那一大包海洛因漂到近前,突然陰影一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的小腦袋露在了空中。路過我身旁時邊向前漂嘴裏邊念念有詞:“東西到手了!快跑!快跑!”雖然看到這一“異象”,我便知道是她,可是看到她突然露出的腦袋還是禁不住心頭一跳。
   “是個人!打死她!”突然一聲字正腔圓的英語傳來,我扭頭一看一名穿著蛇皮西裝的中年男子,劈手奪過身邊手下的M4步槍架到臉前正準備擊殺HONEY。 我到沒想一定要救下這個女孩子,但是本能的摳動了扳機,一個三發點射正好打在他手裏的M4步槍和右鎖骨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月光下反著銀彩的血漿隨著穿體而 出的彈頭從背後飛濺而出。
  那人應聲倒地引起了一陣恐慌,數人跑到近前將他拖出了我的視線。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閉上的眼在被拖進肓區時睜開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閉上了。那眼神充滿了怨毒,雖然我肯定這個可視度下,他應該看不清我長什麼樣子,可是還是忍不住背後冒了點冷汗。
   “GHOUL(食屍鬼)!撤!”先鋒從我頭底上向下喊道。我抬頭一看他跪在起重機上扛著個SMAW 83mm火箭筒正準備發射。我下意識一應了一聲習慣性的替他掩護性掃射一番,伸左手便去端槍管準備撤退。可是手剛一觸到槍管隔熱護托,指肚無意中摳進了散 熱孔內。燒的冒煙的槍管立刻將我無名指灼的皮開肉綻。
  “操!操!操!!”我不禁夾住槍托瘋狂的甩動左手,希望將鑽心的疼痛甩出體外。不 禁奇怪今天這槍怎麼這麼燙。以往因為槍管都是用的天才特製的鋼材,打上一萬發也不會發熱,所以經常忽略這個常識性的問題。今天被這麼一燙才意識到手裏的槍 不是狼群專用的。隨之而來的一個念頭突然讓我剛落下的冷汗又竄上了後背。
  “先鋒!你們不會是要打毒氣彈吧!”我沖著頭上大叫起來。
  “對呀!”先鋒已經打開了保險準備發射了,被我問的摸不著頭腦。
  “不能打!毒氣彈被調包了!那裏面是VX毒氣!大家都會中毒的,叫他們別打!”我突然想起我們用的武器大部分是從扳機的渠道搞到的,我們發射的失能性毒氣便被換成了VX毒氣。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發射毒氣,大家又沒有事先準備,一發炮彈在空中引爆在場的一個也別想活了。
  “毒氣攻擊取消!”先鋒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放下了火箭彈,按著喉頭的無線電高聲喊叫起來。話音還沒落就聽得一聲槍響,先鋒一聲悶哼從十幾米高的起重機架上直墜而下。
   我正好站在起重機的斜下方,看著先鋒摔下來,來不及細想拋下槍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發突然,等我拔腿的時候,先鋒已經落到一半,眼看是來不及接 住他了。我只好飛身跳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打橫踹飛數米遠,轉著圈摔到了地上。我也重重的拍在了地上,在鋼鐵廠摔傷的背部這一下又結結實實的砸在了 水泥路面上,疼的我捂著腰弓起肚皮直叫喚。不過還好這一腳是踢上了,幫先鋒卸掉了從十幾米高處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餅不可。雖然現在身上 疼的發麻,心裏還是比較高興的。
  “你怎麼樣?”先鋒捂著胸口一腐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比我先爬起來倒是令我挺意外的,看來這一槍並沒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被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剛站好一發火箭彈便帶著灰煙在不遠處的小道中爆開了。沒想到還是有人沒聽到先鋒的話發射了毒氣彈。
  “快跑!”我摟著先鋒顧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開腿向圍牆外跑去,邊跑邊從口袋中掏出在鋼鐵廠吃剩下的氯解磷藥片吞下肚,一邊將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並在跑動的同時幫先鋒將急救包從背包裏拽了出來。
  我們兩個不要命的沖出圍牆,正好碰上拐過頭來找我的鯊魚,我拽住他的領子沖麥克風叫道:“毒氣彈裏是VX毒氣。快跑!急救袋裏有阿托品!自已救自己了兄弟們!”
  鯊魚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跑去,打開後備箱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氣在所瞭解它的人心中,不光是武器那麼簡單,而是意味著滅絕。
  大家沖進車內將所有的視窗密封好,將急救藥物分發給車上的其他人後倉皇的逃離了廢車廠。
   坐在車內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貫注的體察身上任何細小的不適感,根本沒有心去駕駛,好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空空蕩蕩的不怕撞上什麼人。最初的幾分鐘,因 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點傷,幾次都誤把傷痛認為是化學中毒,差點大驚小怪的給自己紮上阿托品。直到二十分鐘後過了反應時間,還沒有任何人有中毒症狀,大家才 松了一口氣,到是把邊上的HONEY看的納悶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驚膽顫的逃到了事先約定的集合地點-一座因瘋牛病廢棄的牛肉加工廠。
  我們到達的時候,REDBACK和刺客他們已經先一步撤到了這裏,其他兄弟也陸陸續續的聚集了過來。隊長和騎士已經預見到會有大量傷患,早讓牧師、醫生和天才準備了足夠的醫療設備等著大家。
  “刑天!你跑的夠快的?又沒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從外面進來,一下車就沖著我大笑起來。看他們也混身血跡就知道他們兩個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混身一塵不染的快慢機,我才發覺原來和火力手相比,狙擊手還算得上一個比較輕閒的活兒。
  “我還以為那又是VX毒氣,所以我趕緊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點也不羞愧。
  “當然不是!我又不傻!”惡魔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從衣領中撿出幾片鐵屑後不耐煩的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鐵銹片,從他背後的擦傷可以看出這些東西在裏面的時間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運氣可是背到頭了!”醫生一邊說一邊給屠夫料理傷口。等看到我脫掉身服嵌滿全身的鐵屑才吹了聲口哨說:“看來還有人比你更背!”
  肩膀上一疼,我扭頭一看是REDBACK從我肉裏生生拽出一根鏍釘,對我揚了揚用口型對我無聲的說道:“報應!”氣的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這種歐美女孩怎麼也這麼善妒。
  等到大家到齊時,醫生才剛將我皮膚內碎鐵屑全挑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幾乎80%的兄弟們都掛了彩。以狼群的實力,偷襲還偷成這樣可以說是失敗到頭了。
  “有陣亡的嗎?”隊長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直接詢問最關心的事。
  “沒有!但。。。。。。”醫生褪掉沾滿血污的醫用手套,側過身讓出視線,隊長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無血色的昏迷著。
  “怎樣?”隊長皺著眉頭查看了一下KID的傷勢,身上並除小臂有一外槍彈擦傷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看樣子昏迷不醒應該是內傷造成的。
  “他被車子撞倒碰到了腦袋,顱內有淤血,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醫生拿出攜帶型X光機照出的圖片指給隊長看,擔憂的說道:“現在是最佳的治療時間,等到淤血凝固後效果就會倍減。但我在這裏沒有辦法做開顱手術!”
  “公子哥那裏也沒有醫療器具!美國的臨時基地太遠來不及了,身上的槍傷去醫院會把員警引來。”隊長頗為頭痛的揉著眉頭,最後咬咬牙拿定主意說道:“先送醫院把人救了再說!”
  “先生們!我能提供一個治療的地點,你們需要嗎?”一個略帶怯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HONEY,抱著一大包的海洛因站在人群有些害怕的看著圍在身邊的大漢們。
  “當然!我親愛的小天使!”天才剛才就在人群中尋覓了半天,這會兒看到HONEY出現高興的跑到近前把她摟在了懷裏。
  “鬆開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氣的頂開天才的擁抱說道:“我和我哥的臨時實驗室離這裏不遠,那裏有醫療設備可以做開顱手術。我願意提供給你們進行手術,做為你們冒險去幫我的報酬,雖然我並不需要!”
  HONEY的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老子為了去救你差點被一堆鏍絲釘死在破福特車上。竟然只換來一句:雖然我並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鬥的傳統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謝了!”隊長和醫生馬上接受了她的幫助,找了車子將KID送往HONEY給出的位址。正渴睡的時候塞過來一個枕頭,誰不要?
  “隊長!我們被跟蹤!而且不少目標知道我們要去襲擊他們,有人通風報信!”TATTOO和衝擊他們等送走了醫生和KID後,將從武器和車輛上拆除的追蹤器和所遇情況向隊長做了簡報。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樣一身傷痕的扳機身上,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不是我!”扳機是聰明人當然理解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你是哪個部門派來的?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國家安全局?還是美國內務部?”我將口袋裏VX毒氣彈的外殼大力摔到扳機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是把我們大家推上了絕路!”
  雇傭兵是世界上最沒有道德標準和紀律約束的軍隊,即使我們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法去暗殺和綁架,但卻從不敢碰觸大規模殺傷性毒氣和核能武器這些會引起世界公憤、招來滅頂之災的武器。而在美國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這個罪名可不是我們一支傭軍隊伍能扛的起的。
  “武器是我搞的,但關於毒氣,我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我發誓!”扳機看著隊長掏出手槍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辯根本沒有辦法說服大家,只好將判斷權交給了隊長。在雇傭軍中動用私型簡直再正常不過了,而一個團隊中失去其他人的信任則是最嚴重的罪行。
   隊長看了一眼桌上的USP.45一眼,又回頭看了眼大家眼中的敵意歎了口氣。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邊上臉色陰沈的騎士身上,扳機是他的愛將,現在出了問題雖 然是隊長做主,可是還是要顧慮一下他的感受。騎士看著桌上的手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閉上眼轉過身不再看扳機,表示一切由隊長作主,現在他也只能這樣。
  隊長拿起手槍掂了掂,一按退匣機抽出彈夾看了看扔在桌上,然後一抽套筒將已頂上膛的子彈從拋殼口退了出來,並利索的一伸手抓住了仍在半空的子彈。然後立起槍身查看了一眼套筒內的撞針等部件後,又將手裏的子彈塞回了槍膛閉鎖好,扳開擊錘然後遞給了扳機。
  “證明自己的清白吧!孩子!”隊長的聲音充滿了悲傷。讓大家不禁想起了和扳機一起衝鋒陷陣的歲月,我心中不禁思量起這樣對待一位戰友是否有些過份,雖然我不喜歡他。
  扳機接過手槍頂住太陽穴對大家說道:“和大夥一起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說完毫不猶豫的摳動了扳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6:37

正文  第九十章 天才一家
  撞針擊打在底火上的聲音對我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任何槍支開火一聽便知道。所以當扳機手中的USP擊發的那一瞬間,大家便聽出來有問題。果然,槍沒有響!
  扳機閉著眼,槍仍頂在太陽穴上,汗水把臉上的灰泥沖出幾溜印記。雖然槍沒有響,但抱著必死決心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感覺不像用過的衛生紙扔掉就會感覺好很多,從他額角跳起的血管和死死摳住扳機不放的僵硬手指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他的決然和無法逃避的恐懼。
  好半晌,扳機才意識到自己仍活著,趕忙鬆開緊摳的扳機難以置信的盯著手裏的槍支愣在了那裏。其他人包括我在內看到扳機還活著雖然意外但並不是匪夷所思,因為隊長的為人我們很清楚,他雖然身經百戰但不像屠夫一樣是個極殘忍的鄶子手。
  隊長滿意的從扳機的手中拿回了手槍,一拉套筒伴隨著子彈一同跳出的還有一小塊帶血的鐵屑。那是醫生剛從我身上挖出來的鐵皮,上面被撞針擊出一個小坑,是它擋住了子彈的底火救了扳機一命。
  “你證實了你的忠誠!孩子!蠃得了我的信任。”隊長拾音那枚子彈舉到空中,向周圍的其他人示意道:“我用生命擔保扳機不是出賣我們的人!”
  “我也是!”騎士沒有聽到槍響便轉過了身,看到隊長的行為後也激動的摟著扳機的肩膀拍胸脯向大家保證。
   扳機毫不憂鬱的決然,讓大多數人疑慮盡失。雖然我心中仍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為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最好的辯護。看著扳機雙手支桌大口喘氣仍未從驚駭 中醒來的樣子,大家可以理解從萬念俱灰到柳暗花明不僅僅是“又一村”那麼簡單,因為是自我傷害行為,所以對心理上的傷害比戰場上絕境逢生嚴重倍餘。從他逐 漸出現的面色潮紅、盜汗,心動過速等後怕反應,可是想像他事先並沒料到隊長會放他一馬。
  “一切你說的算!”無論是思及往昔的戰友情,還是被扳機自我瞭解以證清白感動。其他人都放棄了再深究下去的權力。
  “你怎麼說?”隊長得到大家的答復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因為剛才摔東砸西反應最激烈的便是我。
   我四下張望了一圈,水鬼,DJ,等和扳機感情最好的幾人都全殷切的盯著我,因為我的表態可以說是代表了快慢機、屠夫、狼人、大熊等人的態度。看了一下屠 夫他們的唯我是瞻的表情,我瞭解如果我表示不同意,狼群馬上就有出現分崩離離析的可能。不論心裏如何想我都只能做出一種回應。
  “我替他保留這顆子彈,說不定哪天還能用上!”我從隊長手裏拿過那顆.45的手槍彈在扳機呆滯的眼神前晃了晃,故意在他耳邊說道。
   雖然我表明心裏仍不信任扳機,但話裏也帶出了願意給他一次機會的意思。這件事情勉強算是個圓滿結局,大家一陣哄鬧希望把這件不娛快給一笑帶過去,沒想到 扳機突然一陣咳嗽竟然吐出一口胃酸。他竟然緊張到這種地步,大家看著地上的穢跡都愣住了。天天在鬼門關前遊逛,死亡何止見過千萬。一個人自我結束竟然如些 痛苦,大家確實沒有想到。想來以前雖然直面死亡,但心裏態度仍是不懈求生,感受和違背生存的本能傷害自己相差甚巨吧!
  “自殺是違背上帝教義的,死後靈魂不被聖靈接受上不天堂。”REDBACK趴在我背上無端的來了一句,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是呀!自殘是違背生物本能的行為,只有心理消極到病態才會如此。行為除了給生理帶來傷害,瞬間極度消極過後也會給心靈極大的扭曲,越是生存欲望強的人 陰影越大。”HONEY仍抱著那包海洛因站在那裏,聽到REDBACK的話接了一句。說的到是很有道學的味道,只是和她現在的外形實分不相襯,聽起來不但 沒有感服力,反而頗透有故作成熟之玩味。
  “小孩子家!裝什麼大瓣蒜!”這小妞子剛才否定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的價值,現在想來仍禁不住想刺她兩句。
  “我的心理學碩士可不是白拿的。”HONEY仰頭叉著腰用手點指我的鼻子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們這種人,心理各個都不正常。最低也有戰爭後遺症,還不如讓你們都死在外面,放你們回去的話,不定要有多少人誤死在你們手裏!”
   HONEY的話像顆巨石扔進了冰湖,將在場所有人自我凍結的防線擊破,瞬間在心海掀起滔開巨浪。所有嘻笑一掃而空,人人臉上現出了愁痛的表情。尤其是 我,如當頭棒喝一般,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母親家中喋血的那一幕。不自覺的握住了腕上的手鐲,壓抑著皮膚上泛起的如蟻噬般的脹麻感。
  “沒事!沒事!一切都很好!別擔心!”REDBACK看到我的表情,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熟練的從背後緊緊抱住我的身體,下巴摁在我背上騰出右手不停的在我手臂揉按,好一會才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
  HONEY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失言,後果遠比想像中嚴重。看著周圍那些陷入沉思,身上冒著血氣的“傷心人”。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那包海洛因抱在胸前擋住半張臉,咬著下嘴唇猶豫不知應該如何解開這種沉悶的局面。
  “刑天!嗨!刑天!”美女的聲音在一片靜默中格外引人注目:“REDBACK也許不介意,不過天氣轉涼了,你不怕凍著小弟嗎?當然,如果你是故意讓我們參觀的,我們也不介意再觀賞一會,不過為了看的更通透些麻煩你把剩下的那快破布扔掉成嗎?”
   “媽的!糟糕!”被她一說我才注意到,剛才為了取彈片把已經千瘡百孔的衣服都給剪開了,本來因為清理毒氣緣故就把所有衣物都扔了,這身偷的衣服是光著屁 股穿在身上的,現在可好褲襠已經摞在腳背上了,雖然被女人看到裸露的身體並不會讓見慣風浪的我感到羞恥,但大庭廣眾下些許尷尬還是有的。
  其他人的注意力這時也都被美女的話從痛苦的回憶引到了我的身上,一群人看著我除了腰上的皮帶和遮住半個屁股的破爛褲腰一絲不掛的滑稽樣子都會心的笑了起來。有的人則趁機開始起哄。
  “刑天!沒發現你還挺有貨嘛!”
  “的確!以前都沒注意!”
  “媽的!你要是盯著他那一直看,他還不把你眼挖出來?”
  “就是!大家肯定給你起個新名字叫“芭比”!”
  “美女!他和狼人誰比較大!”
  “當然是我們狼人的大了!!對吧!親愛的!”
  “。。。。。。”一時間污言穢語充斥了滿個廠房,熟悉的不加遮攔的粗口,掃淡了剛才HONEY引起的感傷,扳機也恢復了狀態,我也從痛苦的感覺中逃脫出來。雖然是被取笑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美女的好意。但這並不妨礙我給她一根友好的中指!
   “好了!不要鬧了!天才!你去找你的那個朋友查出,為什麼那三枚VX毒氣會出現在我們的軍購單內。並關注鋼鐵廠事態的後續發展,有什麼變故要第一時間通 知我。我和騎士會去見幾個“老朋友”想辦法擺平影響。至於誰走漏了風聲就交給你?扳機!你也是美國軍方出身利用你的渠道給自己一個答案吧!”隊長打斷我們 的說笑,接過天才剛才一直在劃掉過的花名冊翻看了一下說道:“雖然這次偷襲我們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但戰果還是有的。85%的目標被清除,足夠給妄動者一 個警告。至於下一步是否進行繼續清除,要等我和騎士去探探風聲再做決定。在此期間,大家不要妄動!明白嗎?”
  “YES SIR!”
  “受傷較重的和天才、HONEY一起到她的實驗室找醫生做進一步治療,其他人按原計劃保護林家後天撤出美國。解散吧!”隊長做了下一步安排。
  “狼-群!”
  “HOO-AH!”振奮的口號聲響起像是在為今夜升天的亡魂送行。
  走出肉類加工車間看著頭頂破曙前最後一絲黑暗,心中不禁感歎。在黑幕的籠罩下,即使在世界上最民主的土地上,也發生著不為人知的醜惡。
  “扳機!你來一下!我想我們能幫你找到一些誰洩密的線索。”精英和衝擊示意扳機過去,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扳機扭頭瞥了我一眼,眸子裏閃動的複雜情緒讓人無從解讀。不過我並不在意,即使他記恨我,也在我意料之中。
   到是上車時HONEY塞給REDBACK的一張紙條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寫著:“成長時期所遭受的精神創傷,能夠改變其大腦中主導學習和記憶的區域的正 常發育過程,對其大腦的正常發育會產生永久性負面影響。甚者會引起強迫性神經官能症,一但想起痛苦的回憶便會有強迫的肉體幻覺症狀。。。。。。”
  “這是什麼?”我搶過紙條顛來倒去了看了幾遍。
  “你的病況分析!”REDBACK拿著那張紙條仔細的閱讀起來,車廂內昏暗的燈光撫灑在臉側的發絲上,折射出鉑金般的細膩質感。我禁住伸手撈起她耳角的一縷誘惑貼到鼻頭輕輕的吮吸,力士洗髮水淡淡清香透入心脾。是她的感覺!
  “你每次受重傷或者發病後,就會這個樣子!”REDBACK仍讀著文字沒有抬頭,只是輕輕向我這邊歪了歪腦袋。
  “是呀!這些經歷總會讓我有不同的感悟,並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擁有。別看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來親熱吧!”我輕輕的齧咬著她的耳廓,並不時的向她耳朵裏吹氣,每次死裏逃生後,不管體力如何我總是欲望滿滿。
  “媽的!聽你的話,讓我想起公子哥地窖裏Absolute Vodka(絕對伏特加)和金色魚子醬,我們確實應該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擁有!”屠夫的話瞬間洗去了原本一副豬哥嘴臉盯著我身邊HONEY的公子哥臉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黃金罐頭”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顧左臂的傷勢沖到副駕駛座,探出半個身子在屠夫的耳邊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鎊一千克的極品珍饈。
   看著屠夫和公子哥為了吃掉把有窖藏還是只食一聽爭的面紅耳赤時,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沒有嘗過魚子醬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國這一聽罐頭已經可以換一套像樣的住 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勞動一生的夢想呀!而在我們這一行,只要指頭輕輕一摳,鈔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樣來的輕而易舉,怪不得無數人為此投身到這個存活率只 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後擊斃的14名意圖暗殺胡克的殺手一樣,其中就有4人是中國越境而來的淘金者。我記得很清楚,最後一個躺在我腳邊的 中國青年只有18歲,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勞天真的握著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槍在零下二十度冰天雪地的別墅外等待了四個多小時,等我們車隊路過時,他已經 邁不開凍在地上面的腿腳了。
  從他身上搜出的最後的遺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麥麵包與一張一千美金的匯票。我仍記得上面的附言是:媽!俺已經找 到工作了,這是第一個月的工資。二妹上學的錢有了。記得告訴她要好好學習,以後就不用累的和條狗似的才能賺到錢。俄國的這邊天確實挺冷的,不過我還挺的 住。放心吧!
  當時看完著這封信時,躺在地上的青年還沒有斷氣,胸口中槍處噴出的鮮血仍冒著熱氣,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眼巴巴的盯著 我手中的匯票,流露出充滿痛苦和乞求的神色。邊上的胡克想要上來補上一槍的但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說表達和乞求什麼。在替親手他結束痛苦前,我告訴他 我會幫他的彙出這筆錢,他臉上不帶悔恨的釋然讓我終身難忘。1000美金!甚至不夠一湯匙魚子醬的價錢。但當時躺在我腳邊消逝的生命,卻只換來了這麼點 錢。我為他不值,雖然我也幹傭兵和殺手但我的最初動機不是為了金錢,走到這一步到底為了什麼,有時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這些往事,心中不由沉重起來,頓失調情的欲望。不由把目光移到了身邊的HONEY身上,只見這小妞下巴撐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時偷偷打量我們幾個,並暗中相互比較,好奇的神色如同在看珍稀動物一樣。
  “你既然懂的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你癮夠大的!還拿了這麼大一包,癮夠大的!”我看她並不像常見的癮君子群精神昏昏噩噩的不由問道。
  “這些?”HONEY聽到我的問話,指著懷裏的錫箔包反問道。
  “對!”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都有賣的,你幹嗎非要跑到奇奧‧耶立那裏去呢?”REDBACK聽到我的問話也好奇起來。
  “這不是我用的,是給我哥的!”HONEY趕忙擺手表明自己並沒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也夠厲害的!這麼多夠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氣呼呼的坐回位子上,正好聽到我們討論的話題,打量一眼她手裏包的大小說道。
  “不!一般半個月就用完了!”HONEY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說道。他這麼一說不要緊,把車人的人都嚇了一跳,連開車的快慢機都驚奇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包說:“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個月就用完?你開什麼玩笑?”
  “就是!吸毒過量會要人命,你這個化學家不會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的扭過頭盯著HONEY手裏的大包問道。
  “二乙酰嗎啡(海洛因)過量使用會致命我當然知道。”HONEY一張嘴就是各種學名,聽起來就專業,不過這反而更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誰半個月能用的了這麼多的海洛因?你以為是吃麵粉嗎?”我從她懷裏拿過那包海洛因,從裂開的包縫中摳出一點放到舌頭上一嘗,那類似雞精的味道告訴我這東西的純度還挺極高:“是好貨!”
  “嗯!能提純到95%,這些哥倫比亞人比以前更重視質量了,不過手法還是太粗糙,他們仍是在嗎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質來提煉二乙酰嗎啡,這都是上個世紀的老方法了,能提到這麼高的純度確實不易。”HONEY的看著我一副探討學術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們怎麼怎麼提練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個月能吃一包,這毒癮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沒少接解毒品,見過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甚至連全身爛透流膿靜脈注射患者也見過,可那也沒有她哥這麼大的毒癮。
  “我哥沒有毒癮!”HONEY拋出一個更大的炸彈。正好趕上紅燈,全車人都把臉湊到她近前好奇的盯著她,驚訝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用藥量怎麼可能不上癮?”
  我們這些傭兵,開開槍林彈雨中穿梭,多多少少會受重傷,大家一般都硬挺著也不願注射止痛藥或嗎啡,因為那東西止痛效果確實好,但把握不好劑量複作用也大,不少軍人都在某一次重傷後便染上的毒癮,從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數。這東西曾被戲稱為:“軍旅殺手!”
   “當然,嗎啡是為什麼開發出來我相信作為開發物件的大家都明白,軍用止痛劑!最初用來作鎮疼的藥劑是鴉片,但醫生很快的發現鴉片不但效果有限,還致使不 少軍人產生了依賴性,於是便提練了更優秀的鎮痛劑-嗎啡,但隨即發現伴隨優異的止痛性能而來的是過後10-20倍成癮性。數以萬計的一戰和二戰傷兵成了世 界吸毒大軍的中堅力量!為了彌補這個過失,海洛因出現了,可是惡夢並沒有過去,這東西療效比嗎啡好,但成癮性又更強上了5倍。任何人試過之後都再也沒有從 她的懷抱中逃脫,所以全世界立刻禁止了這種東西的傳播。”HONEY揚了揚手中的銀包頗有諷刺味道的笑了笑:“嗎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做是醫學迫不得已的 倒退。”
  “你是用它來止痛的嗎?”REDBACK聽出點眉目,插了句話打住了HONEY斷續的“深入講解”。
  “聰明!!!”HONEY摸了摸REDBACK的金髮羡慕的說道:“你的頭髮真好看,能長成接近銀白色,太美了!是天生的嗎?”
  “。。。。。。”大家看著她像同性戀一樣在REDBACK頭上摸來摸去,不由的把目光都投了我身上,我只能報以苦笑。難道讓我打她一頓?
  “那你哥什麼病呀?竟然這麼大劑量的使用海洛因?不管怎麼說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別的東西不能替代嗎?”REDBACK沒有因為HONEY的騷擾分散精力,仍不懈的追問。
  “不能!”HONEY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經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顯性表現,必須服用鎮痛劑才能正常生活。”
  “嗎啡不能替代嗎?”
   “不能!嗎啡連癌症的疼痛都沒有辦法完全抵制,何況是我哥的病情。他的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病情也不斷的惡化,前兩年還能用海洛因控 制住,可是這兩年連海洛因的效果也不明顯起來了,如果停止用藥,我哥就會痛死。為此,我們全家才開發出了這個!”HONEY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注射器,裏面 金黃色的藥水在座的各位再熟悉不過了。
  “最後的掙扎是你開發的?”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狼群最後的生命防線竟然眼前這個不大的孩子開發的。
   “最後的掙扎?”HONEY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我人的意思,恍然說道:“噢!!~~想來那是天才那傢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顏色和這 個一樣,能激發潛能的藥水?不錯,那個東西也是我和父親開發的,但是那東西和我手中的藥水不一樣,我管這個叫一夜好睡!因為它能讓我哥好好的睡上一夜。天 才給你們的那種藥劑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50%,並且加入了我父親新發現的幾種生物成分,主要是以激發潛能維續生命為主。”
  “最後的掙扎是以海洛因提練的?”我們大家都不知道最後的掙扎的具體化學成份,只是用的時候找開才拿而已。沒想到這東西是用海洛因提煉出來的,那以後用起來要三思而後行了。
   “你們用的那種嗎?我手裏的是,你們用的不是。你們用的是河豚毒素提煉出來的。本來是我們研究出來用以代替嗎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美簡箭等現有的用於 治療神經痛的藥品。有鎮痙、松肌的療效,鎮痛時間長與海洛因等中樞神經興奮劑機理相反,不產生累積效應,不上癮。還有你們用的麻醉劑也是我們用河豚毒素開 發出來的,鎮定效果好還無任何副作用。你們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藥瓶,看著大家眼中的不解開心的笑了起來,在她眼中我們這些人現在估計反而 成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麼厲害的效果嗎?”我雖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為是像四大毒蛛一樣雖然吹的很厲害,實際上只要身體好就能頂的住的生物毒素。可沒想到它的功效有這麼厲害。
   “尻!河豚毒只需要0.5至1mg就足以致人死命。根據河豚品種不同其毒性是氰化鉀的10倍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臟器含有足以毒死 10人到50人的毒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鐘就能要你的命,快趕上芥子氣了!”HONEY一席話讓在座的受益不淺,誰都沒 想到那種看上去挺可愛的大肚子傢伙,竟然這麼毒。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哥用這種藥,而要研究你手裏的一夜安睡呢?不管怎麼說,海洛因提練出來的東西對身體的損傷和成癮性都太大了。”我們都奇怪了。
  “那東西本來就是研究出來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嗎啡的,可是研究成功了,我哥的病情也加重了,這東西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他的需要了。”HONEY頗為無奈,滿臉憂慮寫滿了兄妹之間的關心。
  “真沒有想到還有人要靠海洛因才能活下去這種事!”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確實是生憑僅見。
   “這種人多了。我不是說過,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顯性表現。也就是說我也存在這種缺陷,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就像雙眼皮父母卻生出單眼皮兒女一樣的道 理。並不是孩子變異,而是他們雙方都帶有的沒有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的單眼皮基因在下一代身上顯現而已!”HONEY指著我的單眼皮似乎在說我就是那個基因 外顯的孩子。
  車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車抬頭向外一看,發現是一座樣式獨特的研究中心的後門。門口站著的數名攜槍門衛告訴我們,這裏不是普通科研場所。
  “這是哪?”
  “美國聯邦科技武器開發中心!”HONEY指著大門邊上門牌知道:“這麼大的字你看不清嗎?”
  “你在這裏住?”
  HONEY看了一眼遠處的大門後,一扭頭指著路另一面的一座巨大倉庫說道“不,我不喜歡被拿槍的外國人看管起來,所以我住在那!”
  “你不是美國人?”她說話的口音倒是很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色列人。是猶太人。”HONEY從脖子裏扯出一條掛著大衛星的項鏈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我來美國也不是自願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6:54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天才一家2
  HONEY的兄長的藏身之處比我們想像中要簡單的多,除了在進入倉庫時有兩個警衛把守外,整個實驗室看上去都處於不設防狀態。正當我們為如此機密的機構防衛如此簡單的詫異的時候,天才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HONEY!你個小騙子!上星期你告訴我全磁場防衛系統還沒有開發好!那你訴我為什麼我們的車剛才到草坪邊上的時候,我的反掃瞄器會有反應?”天才的聲音氣衝衝聽上去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上星期的情報了!”HONEY一臉不以為然,根本沒有把天才的怒氣放在心上。
   “全磁場防衛系統?”我們大家都聽天才提起過,他正和朋友搞一種防衛系統,利用任何物體都有磁場且不同的原理,設計了一種磁場感應系統,可以將狼群的基 地籠罩在一個無形,巨大且無害的磁場中,任何有其他磁場-例如人和車輛,一但進入這個磁場系統便會利用資料庫種的參數將入侵物識別出來。這種防衛系統的好 處便是作用範圍大,可以節省大量的防衛人員,且不易被滲透者察覺。這種原理並不高深,已經有許多農場使用由這種原理開發出的磁力柵欄。但據有識別定位功能 的設備仍屬於世界各國的軍事機密,只在機密設施投入使用。而天才他們設計的這種防衛系統有一個更特別的地方,便是可以在發現入侵者後,能夠將入侵者周圍的 磁場調節成殺傷狀態,從而將敵人不知不覺的全部殺死。這種無所不在的防衛系統,確實可以說是完美了,只是聽天才說有幾個小毛病還需要做改進才能投入使用。
  “那現在怎麼樣了?”天才透露出無比的關注。
  “各種不同物體的磁場參數仍在收集中,除了人,狗,貓等寵物和常見的車輛其他東西仍無法識別。殺傷效果也無法控制在一個精確的範圍內,連續使用後因磁場不穩定可能會造成誤傷。”HONEY略帶無奈的說道:“我們人手太少了,收集資料是一個繁重的工作。”
  “噢!沒有辦法!這可是私人研究!”天才歎了口氣接道:“等這次事完了,我可以向我們隊長借些人手幫你收集資料。磁場的問題還是要和你哥再研究呀!”
  車子在倉庫前門停定後,HONEY率先下了車,大家跟在她的後面摻扶著也下了地。剛一露面身上便聚集了密麻麻的紅外線定位點,嚇的大家立刻臥倒拔出槍四下張望起來。
  “不用緊張!那些只是鐳射射線不是武器。用來嚇人的!”HONEY看著大家狼狽的從地上趴起,可能是為了自己的點子很有效而高興,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我捂住被路面撞出血的腹部傷口,滿肚子火氣的向HONEY的罵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看到大家身上多數重又滲血的繃帶,HONEY收起臉上的笑容,鄭重的向我們表示了歉意。
  “不用了!快開門吧!”我有點受不了這個思維不太正常的女人。
  HONEY向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後才扭過身掏出一個小巧的汽車防盜遙控器,對著門一按,我們身上所有的紅點便都消失了,面前的大門在一陣電弧閃動後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看著門上閃過的藍光,我為剛才對這裏防衛鬆懈的想法痛駡自己,這哪是鬆懈呀,快比上白宮了!
  這裏的設施看起來就像是狼群基地防禦系統的原形,剛才如果不小心摸上那道門,那麼烤人肉的味道三哩外都能聞到。
  “歡迎到我臨時的小窩!”HONEY做了個裏面請的手勢率先向裏走去,快慢機等人也駕著車緩緩駛進了這個超大號的倉庫,雖然有點對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報有懷疑態度,但她手裏的先進玩意之多還是讓我非常羡慕。
   隨著身後的大門呯然關閉,我摟著REDBACK的肩,邊向內走邊打量這裏的懷境。這個倉庫看起來就像一個另類鋼鐵藝術家的工作室,整個空間被各種各樣的 閃光金屬架構分割成幾個獨立隔間。中間是一個圓形的主控台,其他研究室圍在四周。透過大塊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裏面放著各種不同的物件,有的室內擺放各種化學 試管,燒瓶和試劑,有的室內放著各種精密加工用的機床,有的室內則擺放著各種奇怪花花草草,最後我看到醫生和牧師還有個白眉毛的醫生在一間醫療室內圍著手 術台轉來轉去,有一個壯年男子滿頭大汗的坐在旁邊戴著電子觀察鏡嘴裏念念有詞的似乎在指揮醫生,而KID則插滿管子躺在手術臺上。
  HONEY看了一眼醫療室內的情況,放下手中那包海洛因扭過頭對我們幾個問道:“誰受過醫療訓練?”
   “我們都受過!”我們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公子哥,REDBACK和鯊魚放下我和屠夫,脫掉外罩跟著她走進了醫療室隔壁,過了片刻便換上了無菌服通過空 氣隔離間進到手術室內幫忙去了。我和其他人站在屋外面看著裏面被揭開腦殼躺在那裏的KID,先是悲憐而後是慶倖最後再是憤怒,這種感情變化已經成了可預知 的規律。
  “不能就這麼算了!”TATTOO脫掉上衣露出紋滿圖案的上身走到人群中間說道。其他人都沒有回應他,因為他急眼在大家意料之中,KID是TATTOO的堂弟。
  “你想怎樣?”屠夫坐在臺階上盯著裏面的KID歎了口氣。
  “一定是被拿走的這幾頁資料中的人告的密。”TATTOO從寬大的褲兜內掏出幾張紙扔到身旁的電腦桌上。我瞄了一眼那些皺巴巴的紙張沒有去翻動它,因為我早已將所有看過的資料中的資料都記在了腦中,這全是訓練得來的成果。
  “這些人全是政府官員或和政府有密切利益關係的供應商。”天才站在一個簡單升降器上從頭頂落了下來。看他仍掛在臉上的眼鏡和手裏的檔夾,可以猜想到他一定去查情報去了。
   “如果我告訴大家美國政府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你們一定不會感到意外。必竟我們其中五成的人是來自美國的退役軍人。美國軍部有專門負責監視退役軍人的機 構,用以防止政府機密外泄,當然其他國家也有這樣的部門。像羅傑隊長那樣優秀和參與過無數機密的上級軍官,更是排在名單的第一頁上。美國人也不是萬能的, 不想讓他們知道的,當然可以瞞過他們。但如果不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仍在他們掌控中,對我們不是一件好事。。。。。。”天才坐到主控台前的轉椅上,靠在椅背上 去掉眼鏡揉了揉鼻樑,打起精神說道:“所以,任何和美國政府利益有關的事件,都在美國內務部的機密檔案中有存檔,這一次在美國幹這麼一大票當然也不例外。 顯然原定的目標中的某些人的級別已經高到可以瞭解這些機密資料,而且他害怕不會受到保護,害怕到將隊長支會過軍部高層的資訊,透露給了他認為可以借來殺人 的刀子。”
  “是誰?”TATTOO從天才手裏奪過那疊資料。其他人也湊過去看了起來,隱約可以聽到“前國家安全顧問。。。。。。參議員。。。。。。”等官稱從他們口中傳出。
  “沒有命令,沒有行動!”屠夫看到TATTOO青筋跳起的腦門,冷森森的提醒血氣上湧的其他人。
  “媽的!”TATTOO一巴掌將那疊資料拍到桌上,抽出刀子兇狠的將紙上的照片釘穿在臺面上。氣喘吁吁的叫道:“我不服!我難受!我需要鮮血來平息我的怒火!”
   “你會得到足夠的鮮血!但現在閉嘴!”快慢機抱著膀子聲音不大的命令。TATTOO被他不客氣的言語嗆惱了,惡狠狠轉過頭想要找他打上一架,卻發現快慢 機根本沒有看他,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術臺上的KID,而手術室內的那名操刀的白眉醫生正轉過身對著我們怒目而視。TATTOO立刻醒悟這裏不是吵架的所 在,只好哂哂的閉上嘴抱著頭坐到臺階上生悶氣,最後惱怒極了竟把自己的頭髮扯下來一把,鮮血順著眼角滲進眼框,血紅色的眼神有壓抑不住的瘋狂。
  “兄弟!你需要這個!”天才將自己口袋內的大麻扔給TATTOO,希望用大麻的鎮靜作用壓住他難以抑制的激動。TATTOO本能的接住了飛來的煙捲,等看清手裏的物什後惱怒將它揉成碎渣摔在地上,罵道:“老子還沒有孬種到要靠毒品來控制自己!”
  “不要被痛苦打跨,要學會享受!”其他人看著摔在地上的煙絲不約而同的笑道。
  “你從哪得來的情報?”我們都知道美國內務部的情報檔案是一個獨立系統,和互聯網是不接通的,是無法能過入侵進入的。
  “我有渠道!”天才的話引來一片不滿的目光,其中TATTOO血紅的眼神嚇的他渾身一哆嗦,趕忙緊接著補充道:“大家看道這個實驗室就應該想到,我以前也為美國政府工作過一段日子,當然是被迫的。但認識了些能瞭解高層機密技工。。。對!。。技工!”
  “和HONEY她們一家一樣?”我看著角落裏擺放的防輻射服上的軍方編號問道。
  “不!更得信任的那種!”天才笑了笑道:“HONEY她們不是美國軍方的人,只是從以色列借來的技術顧問。他們只能接觸學術上不為人知的秘密,政治上還不夠格。”
  “光學迷彩,下一代主戰坦克火控系統,NMD攔截定位參數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們都能接觸,竟然還不夠格?”我有點納悶的問道。這一屋子的資料都是世界各國拼了多少人命想搞到的,現在就像小學生的廢課本一樣扔的到處都是。
   “當然了!你看這一家子有一點能保守秘密的樣子嗎?科學上誰都不會永遠領先。露出一點也沒有什麼,說不定原本無法解決的癥結再偷回來的時候就已迎刃而解 了。可是政治不同,只要一個模糊的資訊就有可能引起一場戰爭,危險要比原子彈大多了。”天才握住一個滑鼠,查看著一台電腦內的資料,沒有回頭對著螢幕說 道。
  “那會不會是美國政府要對付我們呢?”我對隊長總是將隊伍的資訊透給美國政府的行為並不贊成,因為這給我一種替美國政府打工的感覺。
   “應該不會!我們沒少替美國政府幹髒活,猛然少了我們他們會磨不開手腳的。就在前兩天美國政府還給我們一個新的任務,目前根本沒有理由對我們下手。而且 如果下手也不會讓我們只傷及皮毛便放過,那會是一場災難。”天才轉過椅子面向大家點根煙吐了個煙圈,看上去一臉的輕鬆。
  “什麼任務?”屠夫把腳翹的高高的靠在臺階上,失血過多的臉上透著蒼白。
   “現在美國最大的心腹之患除了恐怖分子便是家門口的毒品市場,不過拉美人種植毒品的歷史還短,缺少經驗收成很一般。但美國政府得到情報最近拉美的毒販從 正全面禁毒的緬甸淘到一批種植罌粟和提煉鴉片的“下崗工人”。如果這批人運到了拉美,明年美國的緝毒組,面臨的便不只是翻數倍的產量,還要對付世界上最精 純的隱蔽手法,滿街的吸毒致死的屍體。”天才有意無意的瞅了我一眼,似乎這事和我還有關。
  “那讓聯邦緝毒署的人在公海上把船扣了不就行了?”TATTOO的注意力也被從眼前的資料上引了過來。
  “沒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護照和簽證,人家可是去建設新美洲的。”天才說到這裏都笑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批了,已經有一批工人,進到了熱帶雨林中了。”
  “劫還是殺?”快慢機直截了當的問。
  “所以要我們扮海盜,至於是殺還是劫,最後的主意還沒拿定。”天才有點受不了快慢機對這種不道德交易,直白到無恥的態度。
  “多半是殺光了!不然扮什麼海盜?還能怎麼辦,又不能放回去。”我對天才談論這種事時,仍想保留點“我是好人”的想法報之一笑。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幹掉,引起緬甸最後的兩大毒梟搶他地盤而火拼,政府軍也沒有能力趁機掃掉了北部最後的私人武裝,這些下崗工人也不用遠涉重洋 的跑到南半球來種鴉片。還敢笑我!”天才把手裏的煙頭扔過來,我懶的躲任由火星在身上炸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還和我有關。
  “希望隊長這 一次能吸取經驗,不要什麼事都支會美國政府。我對政客沒有好感!”我將手臂上的煙灰彈掉,淡淡說道。隊長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軍人,帶兵訓練行軍打仗,接人待 物都沒得說。可是說到頭他仍是個美國人,越是出色越是對自己的國家有種責任感。雖然他有顧及到我們這些非美裔隊員的感情,但有時還是會引起一些非議。
  “你不是對政客沒好感,而是對美國沒好感。”屠夫卑鄙的點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美國人,在所難免!難道你不是?”我用不著否認,誰心裏沒有副小九九,算起來總是向著自己國家。
   “呵呵!這你就錯了,歐美人雖然也熱愛自己的國家,但他們和你們中國不同。中國總是把政黨,國家和民族混淆在一個概念中,灌輸給國民愛政黨既是愛國家, 國在民族在的觀念。但歐洲因為有天主教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的影響,所有人把政黨和國家作為爭取和維護自身權益最大化的工具,不行就換。當有更大的利益 時,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拋開的。看看歐盟,將來便是歐洲一體化,最終達沒有了國家和政黨的大同社會也不是夢想。所以如今的歐洲人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死忠於自 己的國家。”天才笑著說道:“倒不如說他們更注重自己的家庭血統!”
  “你的話放在30年前的中國,當場就可以把你給斃了!”雖然我瞭解 天才所說的是事實,但我並不想為他們所認為的中國洗腦教育的弊端做解釋。歐盟的出現雖然向世界宣告了未來世界發展的方向,但它意外的順利,不外乎共同的人 種,共同的信仰等上層建築的和諧。這也是華約等國家,無法解決的最大問題。
  在現下這種情況,我也提不起勁和他為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浪費 口水,看到HONEY陪著那位白眉的醫生走出醫療室,大家都拖著傷軀湊了過去。還沒張口問話便被HONEY一眼白眼給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較有眼色,先拉過 一把椅子讓老醫生坐下,倒上水後讓他倆緩了口氣才問道:“如何?”
  老人接過杯子,拉下口罩我才看清,原來這名醫生已經最少有六十了,須 發皆白掛滿了汗水,淡灰色的眼睛上架著副無邊眼鏡,嘴角上有道疤痕似乎嘴曾經被扯裂過,不過這些都沒有他那快占了整張臉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 口水緩過勁,張口便是帶有濃烈異國口音的英語和HONEY完全不同。
  “來的還算及時,淤血已經清除了,只剩最後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沒有危險,不過腦部機能有沒受到影響,仍要等醒來觀察才能確定。”老頭脫掉身上的手術衣隨手扔在地上,看樣子HONEY那馬虎勁應該是從這傢伙身上遺傳到的。
  “MR.GIBSON?”我試探著問道。我記不太清HONEY姓什麼了。
  “什麼事?”老頭回過頭看著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吱唔半天擠出句:“謝謝!”
  “不客氣!”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點課題沒搞清楚。你們先玩著!HONEY招待客人!”
  看著老人消失在樓梯拐角,我訝然問道:“HONEY,你們家常招待我們這種客人嗎?”
  抬進來這麼多荷槍實彈,滿身鮮血的大漢,任誰也要問個所以然出來,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樣子,倒把我們幾個給嚇著了。
  “哪有?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為我把她們家當土匪窩生氣。
  “你老爸夠看的開的。”其實我想說他老爸膽兒夠大的。
  “還成吧!你們是天才的朋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資金,也提供了不少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這算是互相幫忙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扭頭一看鯊魚推著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話的是這個面色發青,嘴角不斷抽動的男子。
   看到這個男人的神角,HONEY從邊上拿過一支注射器,將搞來的海洛因與她拿的金黃色藥水按比例調好,抽滿針管擼起男子的袖子,系好皮管針頭紮進憋起的 靜脈,將這要人命的液體壓進了男人體內。按她調製的濃度,這針下去一般人早就昏迷欲仙欲死去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嘴角的抽搐停止,慢慢 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看來這個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這回眼見為實,世界上真有人要靠毒品來維持正常的生活。
  “傑克,你還需要適應加重的劑量,不要立刻站起來。”HONEY用手指按著她哥哥的手腕,觀察著他的反應,神情看上去就像個專業的醫生。
  “又麻煩你了!HONEY!”傑克摟過HONEY親了親她的臉頰,兩人親密的感情讓人羡慕。不禁讓我想起了我哥,不過他從沒親過我倒是常揍我。但現在想來,除了暖暖的幸福其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各位!醫療室已經騰出來了,有傷可以進來了。”醫生擦著汗水靠在門口對大家說道。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估量誰的作最重,屠夫第一個被抬了進去。REDBACK也換好衣服重新回以我身邊,從濕濕的發梢可以看出剛才手術臺旁的工作確實把她累 壞了。我輕輕的握握她的手,對她為KID所做的表示感謝,她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頭笑了笑,便又低下頭拿塊手帕幫我擦拭手鐲上的血污。
  “很感謝你們幫我把妹妹救了出來。我父親並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代為感謝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讓他知道發生過的事情。謝謝了!”傑克摟著HONEY站到我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說道。
  “不客氣!”我握住他仍在輕顫的手掌不由心生感動,注射了藥劑這麼長時間了,神經痛引起的肌肉痙攣還沒有停止,可以想像剛才他幫助醫生救治KID時忍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就沖這一點為他冒險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廢車場是怎麼發現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沒有大礙,便引大家到控制臺後面的休息間坐下,我屁股剛著地便被她劈頭問道。我以為她早就忘了這回事了,沒想到這個傢伙挺有持之以恆的堅持的。
  “先是感覺出來的,上心點就可能看出走動時光暗的不和諧!”無奈之下我只好如實說出。
  “感覺?什麼感覺?”HONEY拿過那塊桌巾大小的變色迷彩,反復在頭上罩來罩去,想找出我所說的感覺但一無所獲。
  “就是有生物出現在周圍的感覺。”我也說不清這種生死冶煉出的第六感,當年快慢機向我描述這種感覺時,也只是說了句到時就會明白。
  “詳細點!再詳細點!”HONEY把光學迷彩挾在腋下,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記事本,向個記者似的記錄起來。
   聽到她的催問,我們在座的諸位相視無語摸摸鼻子無聲的笑了,這種事怎麼形容呢?就像有人問你戀愛是什麼感覺一樣。一千個人一千個答案!我聳聳肩想把難題 推給快慢機,沒想到他竟然扭過頭裝作沒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為這混蛋不講義氣惱怒的時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問又來了。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正好趕上REDBACK看我被小女生逼得結巴無語,趴在我背上輕笑起來。我靈光一閃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樣,雖然隔著衣服但撓的心頭癢癢的!”
   “刷!”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背後的REDBACK身上,TATTOO和鯊魚幾個沉不住氣的已經撇起嘴角準備大笑了。而REDBACK這時候趴在 我背上成了進退兩難的局面,起來的話就等於承認我說的就是她,不起來的話眾目睽睽下親熱頗有些彆扭。最後沒有辦法就只好裝傻,低頭用手指在我背後畫起畫 來,作沒有聽到我所言所語狀。但行為稍慢了一些,反應細節已經被大家都捕捉到了。這樣一來她的行為反而更成了她害羞表現,引的原本不想笑的隊員,此時也忍 俊不禁起來。一時間除了仍在揣摩我形容的HONEY,大家都指著REDBACK嘲笑起來,臊得她揪住我一塊皮使出吃奶的勁擰起圈來,痛的呲牙裂嘴為這個靈 感之語後悔不已。
  就在大家笑鬧時,面前思索半天不得其中要領的HONEY突然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行為。只見她轉過身背對著我伸手抓住後衣領一位,脫掉了上身的衣服,整個雪白的後脊背展現在我面前。
  “你吹我一口,讓我感覺一下!”HONEY接下來的更是令我傻在了那裏。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7:19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才一家3
  看著眼前雪白的肌膚我有點傻眼,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神經比較粗線條,但沒想到竟然會白癡到這種地步。背後傳來的痛楚迫使我把目光從HONEY圓潤的胸線上撇開,雖然她傻傻的但不的不承認她很有“貨”。
  “噢!噢!噢!爽噢!”邊上的一群損人開始叫囂起來,一個個流著口水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更有甚者,在一旁扯著嗓子大叫著:“吹!吹!吹!吹!不吹不是男人!。。。。。。”我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REDBACK身上的怒火,這不是給她難堪嘛!
  “HONEY!不要鬧了!”在同那群混蛋同樣一陣大笑後,傑克這個當哥哥的總算站出來說話了。我心中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怎麼了?我只是讓他吹口氣而已!你知道他描述的是怎麼回事嗎?”HONEY仍自顧自的把光溜溜的後背湊到我面前,她身上散發的奇異的藥草的香氣逼的我頻頻後仰,幾乎要躺倒在REDBACK的身上了。
  “嗯哼!”傑克用下巴向我身後點了點,示意她我的情人在身旁,她這樣做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HONEY看了看我背後的REDBACK,不解的回頭問她哥:“怎麼了?我知道他們是情侶,但我要和他探討的是正經的科學問題,又不是要上她男友。”
   “哐檔!”一聲傳來,大家扭頭看去,只見天才拎著摔掉在地上的假腿趴在桌面上肩頭不斷的聳動。“噢-吼!”剛剛止住調笑的其他人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天才 的反應忍不住又笑鬧起來。這一回笑的更誇張,肚腹受傷的幾位捂著肚子指著我,臉上笑意昂然但卻直抽冷氣的樣子引的我也不禁宛爾。
  剛笑兩 聲,突然想起這種狀況下不是我高興的時候,趕忙忍住將要出口的笑聲,扯回臉上泛起的笑紋。深吸口氣裝出一臉的無辜扭頭看向REDBACK,擺出一副等候上 級指示的表情。可是迎上的REDBACK的表情可不樂觀,雖然同樣也是笑容滿面眼睛眯成月牙形,但額頭上跳起的血管不消說,哪有人咬著後槽牙笑的。
  “沒事!你吹吧!我不介意!”REDBACK的聲音根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檸檬味的口氣像冷風樣將我皮膚吹起一層疙瘩。
  “不!不!HONEY!……不!嗯!……SWEET HEART!我才不幹呢,這點小事誰都能做的。”平常我都喊她HONEY的,可是現在有了個真叫HONEY的站在邊上,這親密的昵稱也沒有辦法用了。我不常說親熱的話,一時間還真沒想出什麼好詞兒來。
  “叫你吹!你就吹!哪那麼多的費話!”REDBACK不停用她的小刀在我屁股上紮來紮去,臉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操!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今天的事是不會那麼容易混過關了。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什麼時候我變的這麼懼內了!想到這裏我壯起膽子,欠起 身在HONEY背上吹了口氣,沿著HONEY的後脊柱向上一直吹到後脖梗,直到她混身一抖耳邊的須毛都立起來才停下動作。
  我坐回椅子上,看著仍在回味剛才的體會的HONEY,與其他人一起相視微笑。因為一般人即使瞭解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沒有經歷過那些生活也沒有辦法完全領悟。就像你沒吃過鳳梨,但有人告訴你鳳梨吃多了舌頭會痛,你不去嘗試永遠不會理解一樣的道理。
  “就這樣?”HONEY穿好衣服回頭像怪物一樣盯著我們一群人:“就憑這個你就看穿了我花費數百萬美金研究的光學迷彩?”
  “對!”
  “這完全不合道理!這理論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這太唯心了!”HONEY氣呼呼的將手裏幾百萬美金做出來的布料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傑克邊上趴到她哥腿上盯著我們上火。
  “要知道人類才是最精密的儀器!”快慢機拾起地上的布料,掂在手裏晃了晃又在身上比了比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的話有道理!”傑克輕拍著HONEY的後背笑言。
  “一點點!”HONEY雖然不滿意我給出的答案,但做為生物學專業人士,她倒是可以理解發生在人身上的眾多不可解釋的異能。
  “這東西不錯的,你們為誰開發的!”屠夫被醫生推出了醫療室,換其他人進去療傷。他看到快慢機手裏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美國政府!”傑克看到HONEY仍氣鼓鼓的不願說話,便介面替她回答道。
  “如果美國政府普及這種做戰服,常規戰傷亡絕對可以減少一半,滲透等秘密行動的成功機率更是倍增。”REDBACK雖然生氣,但不影響她作為軍人對HONEY的研究發出讚美之詞。
   “普及?怎麼可能?”HONEY坐直身子盯著快慢機手裏的布料說道:“這個研究項目五年前便已經成功,但現在仍末普及的最大原因便是。。。。。。”她頓 了頓咽口吐沫接著說道:“造價過高!這麼一小塊布料已經花費了百萬美金,每個美軍士兵普及一套作戰服,不計算每年的常規損耗就要上千億美金,當然大批量生 產後造價會有所下降,即使如此把美國一年所有軍費預算都打上也不夠。”
  “呵呵!那是當然。已經縮減到15萬美金一輛的輕裝甲悍馬,美軍 仍不捨得大量普及,何況是百萬美金一套的軍裝。”天才在電腦上一陣敲打後前門打開了,隊長和騎士的悍馬吉普正好開進來。天才指著那輛明顯不是狼群內部的軍 車說道:“原本是好車的,被他們東縮一塊西省一筆,整的這東西都幾乎擋不住AK47的子彈!”
  大家都知道這些,這種美國陸軍制式悍馬和我們用的根本是兩回事,我們一輛車的造價頂的上它們十輛,除了反坦克火炮什麼也不怕。
  “美國軍方買不起!賣給我們如何?”快慢機把布料傳給其他人,抬起頭看向GIBSON兄妹。
  “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大家都冒出了共同的念頭,這東西雖然在運動時仍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不說別的單對於靠隱蔽活命的狙擊手來說便是無價之寶,有了這東西後我對再危險的行動也有活命的信心。
  “價錢由你開!”我一副大款的樣子。
   “你開再高的價錢,他們也不可能賣給你們的!因為那是美國陸軍的財產。”兩個陌生人提著皮包跟在隊長後面走了過來,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穿西裝的白種男子。 黑髮,黑眼,戴了個無框眼鏡,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身旁的是一位穿海軍常服的上校,筆挺的軍裝服帖的突現出強健體格,亦步亦驅地跟在西服男子後面來到大家的 面前。站定後仍挺胸收腹目視前方,一看就是個當兵當傻的軍人。
  “這位先生是?”我奇怪的問。有點不解隊長為什麼會把人帶到HONEY他們家的實驗室來,這會給HONEY他們帶來困擾的。
  “我是克萊森‧施密斯,白宮幕僚長。這位是查理‧本特上校,軍事情報官。”克萊森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將手中的公事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到了大家中間,而查理上校則雙手扶膝的坐到了我旁邊。
  “白宮幕僚長?軍事情報官?”我對這兩個官銜聽過,但不太清楚他們是負責什麼工作的,略帶疑問的看向隊長。
  “就是出壞主意的政客和間諜頭子!”HONEY在邊上看到我的神色插了一句。如此直白的解釋將我嚇了一跳,更別說邊上正掏檔的兩位,氣氛立時顯的有些僵化。
  HONEY左看右看發現大家都不說話一臉怪像的看著她,不理的攤開手:“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說的太對了!”克萊森掏完文件笑著看了一眼HONEY:“所以才會這麼有效果!”
   我看HONEY根本沒有在意隊長把這兩位帶到她們實驗室這回事,這倒讓我非常奇怪。不過有這兩位在,我也不好問什麼。隊長和騎士臉色抑鬱的坐在那裏沒有 說話,看來他們和上面的交流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聽說隊長帶回來兩位外人,剛給隊員做完包紮的醫生也端著醫療器具走了出來,給不願離開會議的傷員處理傷 口。
  “我們從羅傑上校那裏瞭解到今夜大家遭遇的。。。意外!”克萊森頓了頓想好詞接下去說道:“我們對此深感難過和。。。。。。”
  “難過你媽了個X!就是你們這幫王八羔子中有人出賣我們。。。。。。”TATTOO將原本釘在另一張桌上的資料扯過來一把摔在兩人面前罵道。還想罵下去被邊上的快慢機拍了拍肩膀在他指點下發現臉色難看的隊長才強忍了下來。
  “。。。和同情!”克萊森雖然被TATTOO的話打斷了話,但只是停了停便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睛不停的在面前的資料上掃來掃去。
   “沒想到你們的情報竟然如此精確,這麼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說著他掀開紙張瞅了兩眼,當看到上面甚至連對方家裏的保全系統都摸的一清二楚後,臉色也變 的不自然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隊長和騎士後,把原本掏出的一疊料推到了一邊靠在椅背上思考起來,手也不自覺的從上衣袋內掏出煙和火機等點上了才問我們:“介 意嗎?”
  大家都懶的理他,只有HONEY又蹦出來叫道:“不許吸煙!這裏都是外傷病人,尼古丁會妨礙傷口癒合。”看到克萊森悻悻的將還沒吸兩口的煙頭摁滅後才滿意的坐回他哥哥身邊。
  “這小妮子還真是誰都不在乎!”REDBACK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她傻的!”
   克萊森沈默片刻在查理上校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上校點了點頭,他才又傾身湊到桌前說道:“原本想好的費話就不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我把話挑明。 狼群為美國政府做了不少事,以此為交換條件政府默許了你們昨夜的行動。但行動受到了狙擊,你們查到了前國家安全顧問凱爾特‧華特與內務部幹員尼科‧舒爾等 數名政府人員,在這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確實是他們串通洩密的。但政府不批准你們對他們下手。”
  “為什麼?”醫生湊到我身邊坐到REDBACK的位置上,用剪刀挑開布結一層層的揭掉我胸腹的紗布,看了一眼原本縫合好的又崩裂的蜿蜒傷口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些人中有人涉及到一些國家安全事務,我們已經派對他們進行了監視,但現在仍無法從中確定是具體誰才是目標。所以,你們這個時候不能動他們。” 克萊森被我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散發的腥味熏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把話說完。他局促不安的樣子引的大家一陣哄笑,連身旁的查理上校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政客就 政客,雖然他們一句話就能令無數人赴湯蹈火,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陣前卒所負出的血腥代價。
  “失陪一下!”克萊森在看到託盤中不斷堆高的從我體內挑出的鐵片,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醫生從我胸前扯出一根連皮帶肉的鏍絲釘後,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離席順著HONEY指的方向,向室內跑去。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看不下去醫生在那裏扒開皮肉翻來挑去的,好像我是個大垃圾筒似的,扭頭向隊長問道。
  “SPY(間諜)!”隊長只扔出一個字,大家便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中有潛伏在美國的間諜,怪不得不讓我們動,我們把他幹掉了,美國政府的線索就斷了,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來幹什麼?”我對邊上頭冒冷汗,對我不停側目的查理上校問道。
  “噢!本來我們是要先對狼群為美國政府所做的貢獻進行表揚,然後,陳述你們給國造成的損失,以此為由要求你們放棄報得行動。”查理上校聽到我的問話,收回投在我傷口上的目光回答道。並不停的在我臉上尋找什麼。
  “損失?”我奇怪了。一般來說,作為雇傭軍會儘量避免和大國產生明顯的利害關係,這也是為什麼隊長不接中國的非官方任務。所以,欺軟怕硬,黑吃黑是雇傭軍生存的不二準則。而且,隊長還是美國人,總會有念舊的感情。如果擺明瞭會危害美國利益,他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查理將面前的資料推到桌子中心,大家各自取了一份閱讀起來。
   “GHOUL(食屍鬼),真名:刑天,中國河南人,22歲,直系親屬,父:刑建軍,母:袁媛,兄:刑風注:現任中國蘭州軍區特種部隊教官。99年加入狼 群。隨軍參加任務:柬埔寨絞匪,利比理亞平叛,剛果營救,菲律賓和俄羅斯反恐,安哥拉和蘇丹鎮壓暴亂,替以色列搶回失落文物,在哥倫比亞緝毒,在南聯 盟。。。。。。”查理上校如數家珍般的將我所參加的任務一一背出:“私人執行的任務:暗殺緬甸軍閥李及保鏢四十七人,為俄羅斯黑幫搶地盤殺六十三人,暗殺 英國人科克‧威爾士,傑魁寧‧威森,愛伯特‧克拉克等十二人。。。。。。”說到這裏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邊上的REDBACK說道:“。。。。。。在英國 保護證人組的眼皮下。襲擊中國籍男子劉強,買買提‧賽拉姆,白辛等人的車隊,殺死十七人。狙殺印度喀什米爾地區邊防兵九人,巴基斯坦六人。。。。。。”
   聽著他說完我的事,又將其他在場的人一個不漏的點了名,不為他手裏掌握的情報,光沖他超強的記憶力,我就十分吃驚。他所說的前面的事,我還不算意外,因 為那些事情都是明火執仗幹的,在蘇丹和安哥拉鎮壓暴亂的時候,還因為錯殺聯合國維合部隊上過報紙。雖然沒有指名點姓說是狼群幹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 們。可是他後來提到的暗殺英國派到北愛爾蘭共和暗殺斯利蘭卡安全長官,都是受私人之托幹的。隊裏面人知道的都不多,美國政府是怎麼打聽到的。雖然他們掌握 的只是我們一少部分的行動,但仍夠叫人心驚肉跳的。
  我和刺客等常出私活的幾位相視了一眼,傳遞著回去要好好查查是哪泄出的密。反正是跑不了泰勒夫人那裏,因為在她那接的差事,查理的資料中沒一項漏掉的。泰勒夫人靠的住,她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這和美國有什麼關係?”我們暗殺人除了照片和日常行程,其他一概不問。至於對方是誰的人,更不願去瞭解。
  “你們在南非幹掉的偷獵者和象牙走私者,是美國情報收集人員。地中海炸沉的捕魚船上坐的全是美國軍人,阿伯特‧克拉克是美國派在英國王牌間諜。。。。。。”查理舉出幾項無關緊要的小秘密,示意我們在何處無意中損害了美國的利益。
  說到這裏那位跑去吐的克萊森幕僚長面帶水珠的走了回來,聽到查理中校的話向我們大家說道:“本來美國政府沒有必要向你們解釋的,但是狼群中大多是美國培養出來的精兵,雇傭你們又為政府省卻了不少麻煩,以後仍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政府不希望損失掉如此稱手的武器。”
   開始威逼了!如果狼群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容易擺平,也就沒有必要派他堂堂幕僚長來當說客了。狼群中雖然有一半是美國人,可是別忘了仍有一半不買帳的外國 人,就算隊長應了你們,老子一個不樂意,過兩天私下回美國一趟,憑這些人的身手,殺誰不行?我看著面前這個戴眼鏡的白癡都懶的理他。到是他把我們的底細摸 的一清二楚讓我頗為傷腦筋,這擺明瞭是告訴我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時候我開始羡慕屠夫這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饑的傢伙。
  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在狼群裏活到現在的,沒有當兵當傻的木頭。就連最惱怒的TATTOO看到美國政府如此重視這件事,也忿忿的坐到沙發上不吭聲了。
  “雖然我們已經消滅了大部分向狼群挑釁的目標,但既然這些傢伙有膽子動我們,不管美國政府怎麼說,不殺光他們我就不放心!”我伸起雙手讓醫生給我腰上纏紗布。看到大家都默認了克萊森的話,只好說出我自己的擔心:“還有掉換我們武器的事,你們怎麼說?”
  “什麼掉換武器?”克萊森一頭霧水的樣子,使我打住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既然他不知道,說出來還不定招來什麼麻煩。
  “我想任何消息靈通的人,知道昨晚死在你們手裏的人數後,都不會再有招惹你們的念頭的。”查理上校挑動淡黃色的眉毛笑了笑。
  “好了!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兩位就請回吧!”隊長看到大家不再言語,便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克萊森看到這次前來的目的達到了,很高興的站起身便要離去,不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HONEY說了句:“希望大家都能保守私密,不然會負出代價的。”
  “不就是光迷彩嗎?有什麼了不起,姑奶奶我有更好的東西,就要賣給他們。有本事你咬我!”HONEY對著克萊森的背影比了比中指,一臉老娘有的是好貨的表情。看的讓人好奇不已,到底她有什麼好東西敢如此誇口。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誇口,真是好奇死了!”醫生將我身上原本沒有除淨的鐵片全部挑出後,雖然痛的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沒有了異物埋入身體的難受感覺和功能妨礙,心情仍不免大好。
  “為什麼要給你看!”HONEY拿過桌上我的資料,看了看又扔回桌上:“沒想到你是中國人,還以為你是日本人!”
  “為什麼他媽的是個陌生人就把我認成日本人?美國很常見這麼高大的日本人嗎?”雖然日本實行“每天一杯牛奶”的強民計畫多年,而且有資料顯示日本城市男子的身高已經追上中國,但長到185的日本人仍是少之又少的,連日本國家籃球隊的身高都低的可憐。
  “中國人和日本人看起來都差不多!”HONEY不以為然道。
  “巴勒斯坦就比以色列人多個鼻子嗎?”我反唇相譏。
  “巴勒斯坦與以色列是兩個不同的民族和國家。”HONEY聽我提到巴勒斯坦這個想把以色列人趕緊殺絕的“國家”,馬上莊重起來。
  “中國和日本也一樣!”我的話說完,便看到天才在對著一個答錄機笑,不禁問了一句:“天才你笑什麼?”
  他拿著答錄機走過來說道:“剛才我用竊聽器想把剛才那兩位的話都錄下來。結果錄到了這個。。。。。。”
  “錄到什麼?”屠夫也奇怪問道。
  天才按下播放鈕答錄機開始工作,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幾不可聞的靜電聲什麼也沒有。我們大家都以為又是天才在耍寶。
  “這是什麼?”屠夫把手裏的酒瓶遞給我,一臉被耍後的惱怒的表情。
  “什麼也沒有!”天才關掉答錄機說道:“竊聽器的無線電信號被攔截或干擾了,只有幾米遠卻沒有發送過來。整個屋子內所有的無線電設備都失效了。”
  “全頻段干擾器有什麼奇怪的嗎?”做軍人的誰都知道這是打資訊戰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你們看到他們背什麼東西了嗎?”天才說到了重點,特工使用的小型干擾器沒有這麼大的功率,如此大功率的電子設備是很不容易隱匿的。
  “也許是他們在外面用移動式電子車對這裏進行干擾。”我喝了口酒止痛後說道。
  “磁場監視器顯示,就是他們身上的東西!”天才搖搖頭。
  “都別猜了!想要你就說,幹什麼還裝模作樣!”HONEY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和我們用的一樣的銥星手機扔到桌上。
  “這麼大的很常見嘛!”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巴掌大的機器說道。
  “誰說是手機了?”天才很識貨的拿過來,揭開後蓋取出電池要過我的手機裝上。扔還給我說道:“是電池!笨!範圍和頻段可調,以後偷襲某建築物時,切斷對方聯絡也用不著專門讓DJ背著諾大的機器對目標進行干擾了。任何人都可以操控,這是我讓傑克專門為我們做的。”
  “那還怎麼打電話呀?”
  “把自己電話的頻段給空出來不就得了!”天才接過傑克從裏面抱來的小紙盒,從中取出幾塊扔給大家。
  “從人群中一過所有人的手機全失效,不引人注意也難!”快慢機接過看了看,沒興趣的扔到了一旁,倒是REDBACK頗為喜歡的向天才要了一塊。我也不知道她高興什麼。
  “天才,你定的一些東西,按你給的資料我已經做出來了。要看嗎?”傑克話不多總喜歡坐在那裏對著大家笑,也是個怪人。
   大家都懷著獵奇的心情,跟著天才和傑克走進了倉庫的地下室,這裏是更現代的研究室和試驗場。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看的大家眼花繚亂。怪不得老媽從小告訴 我,長大要當科學家,當了科學家要什麼有什麼。雖然不清楚她老人家指的是錢還是別的,但現在看來,科學家卻實是想造什麼就有什麼。
  其實,這裏的東西大多是美國政府的科研成果,光看這些先進設備,讓人覺的美國軍人穿上這些,個個都成了機械戰警了。可是,現役的裝備中卻從沒有見過它們,看來解決造價是一個令美國軍方頭痛的問題。
  “OK!是這裏了!”傑克推開門,帶大家走進一個試射場:“你告訴我要來美國看貨,我便做好了準備。”
  面前的桌面上擺著幾樣東西和外面那些高科技裝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一挺M134MINIGUN轉輪機槍,幾把各式槍械和幾盒顏色各異的子彈,幾套瞄準器或夜視裝備和數套軍裝。兩個字便可以概括所有人進屋看到這些東西的感覺──寒酸!
  “選介紹我的最愛!”傑克拍了拍那挺M134六管機槍說道:“這是天才讓我給你的悍馬車設計的主武器。”
   “7.62毫米是不是太小了!”公子哥抱著膀子充滿懷疑的盯著這挺機槍說道。因為我們現在使用的仍是14毫米的重炮,但我們仍對它的火力不滿足,在遇到 路障時仍需要全自動榴彈炮輔助才能過關,而且個頭太大沒有辦法加裝掩護設備。M134雖然個頭夠小,射速也夠快,可是威力實在是小,對掩體後的槍手根本沒 有任何作用。
  “我不是介紹你們槍,是子彈!”傑克架好槍對準不遠處臨時用速幹水泥壘的一堵矮牆一陣掃射,雖然打的石屑亂飛,但牆體仍無大礙,大家都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等著看好戲。
  傑克沒有說話,從邊上另外一個彈箱內拉出一條彈帶裝上,對準矮牆只輕開了幾槍。對面的矮牆如同被低裝藥火箭彈擊中一樣轟然炸響,硝煙過後牆體已然不見了。
   原本大家都想到了他的設計一定是高爆彈,不然不可能提高到足夠的殺傷力,可是誰也沒想到威力這麼大,比的上20毫米口徑高射機槍的威力了。大家立刻明白 這東西的好處了,7.62毫米口徑的子彈只有手指長短,可是20毫米口徑的子彈快有兒臂粗細了。悍馬是輕型快速機動車輛,裝彈空間本來就小,再坐上五六個 全副武裝的士兵,空間就便顯的捉襟見肘了。有了這東西後,在威力加大的情況下還倍增了裝彈量。而且個頭減小一半,能安裝射手堡壘可以減少受傷機會,確實完 美!
  傑克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笑了笑,伸手在桌上一按,對面那堵牆後面吊著的一塊鐵板沿著層頂的導軌滑到大家面前,我們仔細一看發現平展的鋼塊上多了數個凹坑。原來這子彈是按照反坦克用的多程複合子彈設計的,高爆層裏面仍有穿甲彈芯來殺傷掩體後的目標。
  “考慮到射程我也有設計更大口徑的備用,如果你們對這種設計不滿意的話。”傑克話不由心的說道。他根本就沒有把更大口徑的設計擺到試射場來,擺明瞭就是對自己的設計充滿信心。
  “不用了,這個我們很滿意!我們對兩公里外的目標沒有興趣!”隊長笑道。其實M134的射程對於殺傷有生目標已經完全夠用了,超出有效射程的目標用槍打還不如用坦克轟。
   “當然,那種設計我們也會準備幾套,供不時之需!”HONEY拿著一個凱夫拉頭盔走過來,將一個瞄鏡裝在機槍上,從頭盔沿裏卸下一個護目鏡遞給隊長。隊 長戴上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傳給其他人試戴。傳到我的時候從他們交流試用感受的對談中,我已經知道這是個全息瞄準具。戴上後發現一隻鏡片中間多了一個准 星。如果搖動槍管準星會在鏡片上跑來跑去,如果你發現敵人調轉槍口,當槍口和你的視線處於同一視界時準星就會出現在鏡片上,輔助你校正彈道。如果你看向其 它方向,準星便會消失在鏡片中,使用設定還能在鏡片上方設置一個小視窗顯示槍口指著的方向的畫面。
  “這個東西是你們現在使用的瞄裝具的 改進型,也能接到狙擊槍和輕武器上。”HONEY將瞄準具裝在其他槍械上遞給我們。我覺的這個功能更適合AUG等無托槍使用,除了能加快遭遇突狀況的反應 速度,而且可以不用抵肩瞄準,避免由於拋彈口靠近臉引起的聲音振耳,硝煙熏眼等弊病。也許中國應該搞一套來用,因為中國新一代武器全是無托結構的。
  新型的防彈服除了防彈外又添了除臭和防毒氣功能,也有變色功能,但效果和外面那塊布的效果相差的比較大,只能將服裝的色調自動調節到接近周圍環境的色調。不過,即使這樣我們也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新為我和快慢機設計的狙擊彈和野外偽裝衣,奇怪的是這東西的變色功能竟然比外面那塊破布看上去還有效,看上去就和直的草葉一樣。我和快慢機都奇怪極了不由問起。
  “這東西嘛!原本是淘汰的方案,它不是光學變色系統,是生物變色系統!”HONEY說完這句話就看到我和快慢機的臉色變的很難看,趕忙補充道:“不是說這草有生命,而是上面有一種變色茵類,120~-40攝氏度的常規環境下都能正常生存。所以能變色。。。。。。”
  “效果如此好為什麼會被淘汰?”我們兩個知道難聽肯定放在後面。
  “因為,這種菌類能在人體內表面生存,會引起肌體病變。”HONEY用了個比較文明詞。不過我們大家還是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說這衣服穿時間長了,會渾身長毛?那不成了綠毛龜了!”我大叫起來。而其他人則沖著我和快慢機大笑起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7:48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凋謝的雛菊


  看著快慢機穿上那件被稱為“軍用生物科學新突破”的偽裝衣,雖然知道那些偽裝網和偽裝葉上長

滿了數以萬計的奇怪菌類讓我噁心,可是看到快慢機的身形慢慢的同化在牆體中,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確

實神奇且有效。
   看著HONEY遞過來的藥瓶,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快慢機,要知道“是藥三分毒”,很明顯這東西絕對

是有弊端的,不然研究專案也不會被擱置到現在。用這東西 絕對是拿自己的命做試驗,可是在戰場上狙

擊手可以說是隊友心中最後的安全底線。有我們在黑暗中給以敵人重創和心裏壓制,對戰局的影響是不

可估量的,而這一 切的前提是我還有命在。
  衡量兩者的輕重,最後我伸出手接過了藥瓶,玻璃觸手的冰涼觸覺就像我的決心。握緊手裏的玻璃

瓶,我感覺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是隊長正面帶讚賞的看著我,其他人也眼含微笑對我頻頻點頭,

他們能理解我們做出的犧牲,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正當我們大家沉浸在理解萬歲的氣氛中時,邊上的屠夫坐在輪椅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藥瓶

,壞壞的說了句:“希望這東西不會影響性功能!刑天,你為什麼不扔了這東西,我還真想看看你長滿

綠毛的樣子。”
  “REDBACK,甩了這小子跟我吧!你不會想和一個長滿綠毛的傢伙睡在一張床上吧?"
  “對呀!刑天。那時候你就不叫食屍鬼,可以改叫龜公了!”溫馨只存在了刹那,這群混蛋便恢復

了常性,一個個指著我和快慢機調侃起來。
  “是嗎?那我今天晚上給你留著門,有種你就過來!”REDBACK咬著下唇走到說話的天才面前,臉貼

臉曖昧的用手指點著他的額頭劃下直到嘴唇,在他下巴畫了個圈後放進嘴裏吮吸道。
   就在天才被她挑逗的神魂顛倒之時,冷不防REDBACK張開嘴對準他的鼻子咬了下去,兩排銀牙在他

眼前咫尺“嘎崩”一聲咬合在一起。雖然沒有咬到但卻把 他嚇的不輕,本能的猛然仰頭想躲避REDBACK

的襲擊,後腦卻重重的磕在了牆上,痛的他抱著腦袋呲牙裂嘴的直叫喚,原來在他沉迷于REDBACK那勾魂

的秋水之時,已經被她引到了牆邊,這一仰頭還不磕個正著?REDBACK還算有良心,沒有挑塊有鐵釘的牆

角算是不錯的了!
  看著REDBACK得意的走回我身邊,無奈的掃了一眼被大夥圍在中間笑話的天才,想調戲別人卻出了自

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償失,調戲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嗎?
   由於身上受了傷失了點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的我有點渴睡,對於HONEY下面介紹的各種與註

定我無緣的反坦克火箭筒什麼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可是看 GIBSON兩兄妹興高采烈的向大家介紹自己的

“作品”又不好意思離去,只好踱到屠夫身邊,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輪椅扶手上,單手支著腦袋等著眼前

的展銷會結 束。可是沒想到傑克拿出的幾樣小玩意連REDBACK都吸引過去了,正在介紹的那個新型的“

水肺”,只有口罩那麼大,據說不用氧氣瓶可以在水下兩百米自由 呼吸。其實,這東西在1964年,冷戰

未結束時就已經研究出來了,一種是美國人研究出來的,是用矽酮橡膠製成的,號稱“人工鰓”。這種

矽酮橡膠薄膜極薄, 水通不過,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卻能安然通過。但它的滲透能力有限,當時很難滿足

人類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過聽說美國科技研究院後來突破了這一極限,製造出了 能實用的人工鰓。美

國的“海狗”退役隊員曾自稱用過這東西。
  不過,眼前介紹的東東,更像蘇聯生化學家開發的第二代產品,改用飽含血紅素的海綿 做成的“人

工鰓”。原理是當海水通過時血紅素能將水中的氧氣吸收,然後再借助真空技術或施加微電流,將氧氣

提取出來。信號旗和阿爾法都曾用過。這種東西雖 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氣有限,潛行還可以卻無

法提供在水中搏鬥所需要的巨大氧氣量和換氣速度,所以美國海豹突擊隊,這麼出名的部隊,仍寧可使

用老式自 迴圈供氧系統,也不願正打著架喘不上來氣。可是看大家興趣昂然的樣子,估計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在那裏無聊之際,突然背後有人拽我的髮辮,回頭看是鯊魚在扯我的頭髮。
  “幹嗎?”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我也不敢大聲說話。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錶說道:“我的貨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大家已經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記得吃飯

,還有這麼大的勁頭聽兩個神經病在那裏嘮叨,真是神奇!不 過,對於鯊魚要取的“貨”,我是心知肚

明的,不就是達芬奇的那顆腦袋嗎?雖然我殺人,但我不喜歡抱著顆死人頭亂轉,多喪氣呀!
  “你不會自己去?隊長的車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為什麼叫上我。
   “這不費話嘛!我要是自己能去,還叫你幹嗎?”鯊魚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纏著繃帶

。想來是沖進停車場接應我和屠夫時受的傷,既然這傷是由我而 來,我也有責任幫這個忙。想到這裏我

便起身披上外衣,試著活動一下腰部,雖然傷口眾多,但都是小口子,還好痛是痛但不影響活動。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傷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離了危險半徑。氣的他

臉上的刀疤發紅。
  昨出門前,隊長沒有回頭說了句:“走路帶眼!雖然剛才那兩個傢伙保證這個,保證那個,但現在

仍是危險時段,不要大意!”
  “是!爺爺!”我們兩個舉起右手豎著中間的三個手指,頑皮的向隊長的背影行了個童子軍禮。
  “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許去鬼混,晚上我要檢查。”REDBACK現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負責人,還是

狼群的職業傭兵,天天跟著我跑,神父也不管管他,現在弄的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裏問候

了一下天上那位純潔的母親。
  我垂頭喪氣的跟著鯊魚走出了這個私人倉庫,外面的陽光燦爛,九月的美國天氣還暖和,拉好棒球

衫掩住腰上的繃帶,坐進隊長停在門外的道奇公羊,在鯊魚指引下駛向了承運貨物的汽運公司。
  因為我對紐約的路況是一摸黑,鯊魚也是半瓶晃蕩,兩個人靠車載GPRS系統那劣質的電子地圖,在

483平方公里的“大蘋果”裏繞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車流高峰期,可算讓我見識到了,數公里長的堵

車是什麼概念。
  身旁的計程車司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互相親切的打著招呼,聊著上午的發生的新鮮事,只

有乘客滿頭冒汗的看著計價器上瘋狂跳動的數位。最後我兩個都喪失了耐心,乾脆把車子停到了路邊小

巷內,鑽進百老彙大街和唐人街交叉口附近一家中餐廳內。
  一天沒吃東西了,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肉香,連原本急燥難耐的鯊魚也不由拋開念頭,捧著菜譜全副

精神的在飯廳內各桌面上搜瞄起來。樣子好像在找落在飯店內的錢包一樣,引來無數邊上食客奇怪的目

光。
   看到他委瑣的樣子,我忍不住偷笑出聲。狼群在我的帶領下都迷上了中國菜,可是他們對中國千奇

百怪的菜名還是記不住。以前都是我給他們叫菜,可是自從被我 用青龍臥雪和螞蟻上樹戲弄過後,這群

人便再也不信任我了,現在養成的習慣是:如果菜譜上沒圖片,他們便在其他人桌上找目標。
  “我要那個!”鯊魚指著一個年輕人桌上的紅燒肘子叫道。估計他是覺得那裏面肯定是肉,而且這

麼香一定好吃。叫完便樂滋滋的看著我,仿佛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大事一樣。邊上的服務員等了一會,

見他不再叫菜便奇怪的問道:“先生,不再要點什麼了嗎?”
  “對!就要那個!”鯊魚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認真的態度把服務員下面的話給憋回了肚子。只是奇

怪的看了一眼鯊魚,然後扭頭諮詢我想要什麼。我看了一眼功能表,沒想到小小的飯店會做的菜還不少

,便點了一份金絲官燕,火腿燉鮑翅,龍蝦刺身和海寶。
  鯊魚看到服務員臨走時,欲言又止的樣子,起了疑心問道:“我叫的菜不好吃嗎?”
  “好吃!”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其實肚子裏已經笑開鍋了,他點的是帶把肘子,那麼大一個又是

極油的菜,連配菜都沒叫,廚師手藝再好也要膩死他。
  看鯊魚從開始大口稱讚到後來食不下嚥,搶我叫的菜,這頓飯吃的開心極了!
   讓過了車流高峰期,付了二十美無的小費向飯館內的服務生打聽好路線,這才在一條佈滿塗鴉的黑

巷盡頭找到了那家承運公司。百米不到的小巷竟然碰上了四撥搶 劫的,都是些揮舞著跳刀的飛車黨,攆

走一批又跳出來一夥,最後逼得我們兩個把槍抽出來亮在手上才鎮住了仍在探頭躍躍欲試的小朋克。
  “誰給你介紹的托運公司?”
  “巴克兄弟!”
  “想來也是!”只有巴克兩兄弟才對紐約這些下九流熟的流油。
  取貨很順利的在一群快300斤重的壯漢“關注”下完成了,餅乾桶大的一個箱子要了我們三萬美金,

就算運的全是可卡因也沒有運費貴。不過誰讓人家是吃的之口飯呢,什麼都敢給你運,只要你出得起價

錢!
   當鯊魚“驗貨”時,邊上的幾位壯漢臉上馬上就沒有了剛才的彪捍,尤其是剛才將箱子挾在腋下帶

出來的傢伙,臉色有點發白。當鯊魚滿意的將泡在裝滿福馬林 液體瓶子裝進背袋後,負責人馬上“熱情

”的將我們“送”出了門外,然後“砰”的一聲摔上了鐵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向著洗手間方向而

去。
  “他們沒有運過這種東西嗎?”我問。
  “看起來是的!”鯊魚答。
  “我以為紐約黑幫什麼都幹的!”
  “那北野武的片子就不會有那麼好市場了!”鯊魚做了個切腹的手勢,又做了砍頭的動作後和我一

起大笑起來。看來傳聞有誤呀!
  “現在去哪?”用槍頂著腦袋逼著兩個小混混重新把剛卸下來的輪胎給裝上,對著正在檢查其他部

件有沒有缺損的鯊魚問道。
  “風暴住的醫院!”我明知道是這個答案。
  風暴自從在日本受傷後,便連夜用專機運到了美國,現在住在林氏的一家療養院中,如果估計不錯

,那應該是華青幫的產業。我們行動前除了鯊魚都曾去看望過他,想來他是達芬奇的人頭不在手中沒有

實現對風暴的承諾不願見他。怪不得他要叫人陪他來取貨,他還不知道療養院在哪。
  車子駛上路後,兜裏的手機不停的叫了起來,接通後隊長的聲音傳來,又是一番關切的叮囑,要我

們注意安全什麼的。直到我們賭咒發誓說我們檢查了身前車後,並沒有發現任何跟蹤車輛和可疑人物,

通報下一步目的地後才收線。
  “他快成我爸了!不,我爸都沒有管我這麼嚴!”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機裝回口袋。
  “有人關心的時候好好享受吧!等關心你的人去了,你捧著黃金跪在街頭也換不來一句真心的問候

。”鯊魚不知想起了什麼,摟緊懷裏的人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抱的是什麼稀世珍寶呢!
  “也是!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遠在黃河之畔的父母,心中一不痛快,不由腳下加力,車子像吃

了火藥似的沖上了高速。當時速表的指針打到180這一血紅的阿拉伯數字時,邊上一直不動聲色的鯊魚從

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到底了!再踩指針就打斷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車速有多快,說來也好笑,我本來學會開車就比較晚,所以心裏總覺的開快

車是極危險的,所以我開車總是不慍不火的,因此常被REDBACK和惡魔這幾個飛族取笑為“騎兵”-騎牛

的兵。
  不過,現在看來開快車確實能帶給人超強的快感,是驚心魂魄的刺激,身家懸於一線的危機,征服

極限的滿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怪不得REDBACK甚至屠夫他們都如此迷戀飛車,這種運動帶來的感覺類

似沖上敵人陣地的那一瞬──在死亡與榮譽間走鋼絲。
  車子在我鬱悶的心情沒有完全抒解時,無奈的沖下了高速公路,減速駛進了紐約近郊的一所療養院


  從遠處看,這所療養院的位置確實得天獨厚,與熱鬧的城區一街之隔,卻幽然獨立於喧鬧之外,大

片的草坪和落葉林圍住了它的三面,珍珠白的房舍在滿目綠色中格外安詳而聖潔。怪不得它取名叫“該

亞的珍珠”!
   剛拐進療養院門口的岔路,打橫突然沖出一輛復古的福特雷鳥搶進我的車道。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

子擠進了路邊最後一個停車位上,從車上下來個16-7的染著 滿頭紅發的男孩摟著一位亞裔美女,對著

我被迫停在路中間的皮卡,挑挑眼皮在女伴耳邊低語了兩句,引的女孩格格的輕笑不止。他搶了我們的

停車位不算還扭過頭 對我們指了指整齊的停靠在路邊車隊,假裝遺憾的賣弄了一下同情心,然後瀟灑的

對女伴做了個女士先請的手勢,得意洋洋準備離去。
  如果是平常照我的性子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身上掛彩本來就不是很爽的事,再加上剛才沒發洩完的

狂勁,讓我忍不住跳下了車,走到那輛今年新產的雷鳥Sports概念跑車前停住了腳。那個青年看我走到

他的愛車前,害怕我劃花他的車又摟著女伴走了回來。隔著老遠就叫了起來。
  “嘿!老頭。看什麼看?劃花了你可賠不起!”少年停在我和鯊魚兩步外嚼著口香糖看著我,就像

看著瓶過期花生漿一樣。
  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停車位邊上常青樹花壇後的斜坡,確定下面沒有人後扭過頭對小夥子問了句:

“2001年新款,剛買的?”
  “當然!剛下線的第一輛!”不少男人除了愛女人就是愛車,也許有的更愛車一些。看這小子的自

豪樣就知道他有多以擁有這輛車為榮。
   “希望你在帶女友出來兜風之前,沒忘了上保險!”說完我和鯊魚伸手摳住車底盤,輕易的把這輛

輕的像鐵皮糊成的跑車當著他的面掀個了跟頭,車子打個翻身順 著花壇另一側的滾下了斜坡重重的摔在

了水泥地面上。玻璃碎裂和鋼板變形的爆響充分滿足了人心中的破壞欲,看著精美的跑車瞬間摔成了廢

鐵我突然發覺今兒的天 氣還是挺好的。
  當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小朋友的面,我把車子停進了騰出來的停車位。甩上車門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

,鯊魚仍不忘調侃的對丟給紅發小子一句:“它現在看起來只有五成新了!”
  我並沒有笑,因為欺負弱者雖然快意,但沒有成就感。
  走進風暴的房間正好碰到一名護士端著託盤從房內出來,透過仍未閉合的門縫傳出隊長和騎士的聲

音,看來他們兩個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這裏。
  和門口負責保安的狼群週邊成員打了招呼,推門走進去便看到隊長、騎士和天才陪著HONEY的父親和

哥哥正在和風暴談話。看到我們進來打過招呼便繼續給指著風暴的CT圖片,給風暴分析他的病情。看來

HONEY的父親過來是給風暴看病的,因為他是醫學和生物學的權威。
   從他的講解中可以聽出,他對於風暴的既定的傷勢也是無可奈合,脊柱可是人體的第二大腦,它損

壞了可不像接骨頭一樣,對上便可以再用。雖然舉起不少資料和 成功病例來給風暴打氣,但仍能從中感

覺到康復的希望並不大。邊上的鯊魚抱著人頭看著風暴臉上強裝的釋然,有點聽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聲

,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弄的GIBSON先生挺尷尬的。兩人又安慰風暴兩句便收拾東西被天才送了出去。
  不一會,門一開快慢機和刺客推門走了進來,加上送客回來的天才,雖然貴賓病房挺大但一時間仍

是人滿為患。
   鯊魚當著大家的面從包內掏出了那顆裝在瓶內的人頭,連並風暴的BenchmadeNimravus(獵虎)軍

刀一起捧到了風暴的面前。嘴裏不停的念著: “我做到了!看。我做到了!。。。。。。”在風暴顫微

微的接過去後,如同虛脫似的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實現承諾放下負擔的後的鯊魚,臉上露出了發自內

心的 輕鬆。
  而風暴捧著人頭則不知所措起來,想來受傷後雖然痛苦但心中始終有個模糊的人影做為目標給以他

仇恨的力量。現在人影清晰、目標消失了,支援他的仇恨也隨著人頭接過的真實觸感而融化貽盡。他茫

然了!就像所有人一樣。。。。。。。
   “安東尼奧!”鯊魚靠在椅背上輕喊著風暴的名字,面帶疲憊的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照片說道:“

我昨天向家鄉的鄰居要了一張我們老屋子的傳真照片。你看!樣 子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那棵老梧桐樹

下的秋千仍在,也許你回去後仍可以坐在上面抽古巴雪茄喝紅酒,還能聞到身後月季杜鵑的花香。就像

我們小時候想像的那 樣,這樣的生活也許不算太壞。不是嗎?”
  “是啊!不算太壞!”風暴仍捧著那個瓶子發呆,聽到鯊魚的話只是木然的重複著。
  我看不下 去一個撕虎裂豹的大漢,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如此模樣,默默的退了出來,跟我一起的還

有除鯊魚以外的所有人。沒有人願意看到戰士成為行屍走肉,因為那也可能 就是我們的明天。門輕輕的

合了上了,最後傳來的聲音是鯊魚的輕歎:“已經九月了,最耐寒的雛菊想必也凋謝了!”
  那聲音如同從幻境中傳來般不真切,透過門了上防彈玻璃,仍能清楚的看到鯊魚臉上夢幻般的神彩

。似他已的靈魂已經脫離身體穿越時空飛回了遙遠的義大利,飛到了那窗前那叢紫丁香前,透過視窗窺

視著往昔的美好。
   如同是節日裏的煙火,巨大的聲響和燦爛的火花出現在我的眼中,破牆而出的衝擊波帶著灼人的烈

焰將站在門兩側的人全都掀翻在地,50mm厚堅如鋼鐵的防彈 玻璃被炸的粉碎,僅憑夾層裏面的強力膠膜

絲將絕大部分玻璃碎片粘連成蛛網狀,平直門體被汽浪沖成了凸起的球體。外側邊緣剛好擊打在正對著

門的我的胸口,巨 大的力道如同飛馳而來的汽車,將我砸飛出去砸在背後的撞面上又彈回到地上。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門框失去牆體做支撐搖晃了幾下後,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背上。數百斤覺的

玻璃片壓到身上的感覺不亞於一堵牆倒下來造成的傷害。還好爆炸將原本硬如石板的玻璃門體炸成了支

離破碎的網狀,整扇門不是砸在身上而把我扣在了玻璃網內。
  等我忙亂的的摸索了半天,無意中旋動門把手打開了扣上身上的“牢籠”後才發現,其他人已經都

爬起來了,圍在破損的大門口,面無血色的向風暴的醫療室內張望。
  等我灰頭土臉站好想起剛才的情形,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剛才是場爆炸。而且是發生在剛離開

的風暴的VIP病房內後,我發瘋似的扒開面前的人群,向裏面看去。
  什麼也沒有!房間內所有物件都消失了,只剩下塗滿血肉的四塊巨大鐵板從炸落的水泥牆體中裸露

出來。
  彌漫著血腥和石灰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杏仁味,大家還來不及為鯊魚和風暴的悲慘下場傷心,

大腦已經本能的分辨出,這種獨特氣味是C4塑膠炸藥特有的味道,而這種炸藥是---軍用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8:11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凋謝的雛菊2


  手裏肉塊的溫熱感覺告訴我們,它10秒前屬於我朋友鯊魚或。。。風暴!可是現在我們不但分不清

他的歸屬,甚至找不到合適的容器來盛裝。捧著手裏的冒著熱氣的外張臉皮,一冒熱氣從臉頰沖入眼框

,我跪在地上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如果現在上帝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用刀子架著他的脖子威脅讓放鯊魚和風暴回來,可是這個從沒人

見過的高高在上的主宰沒有向我們顯示他全能的神跡。所以,我 們只能靠自己用手把鯊魚和風暴一塊塊

從牆上揭下來,握著滑膩的人體組織,我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感到傷心的,可是除了透骨的冰涼,我心

中沒有任何感覺。
   “我分不清哪塊是鯊魚,哪塊是風暴!怎麼辦?怎麼辦?”哭聲從背後傳來,我回頭看到天才坐在

地上,抱著一大截肢體痛哭流涕。他的褲腿冒著青煙,金屬假腿 已經不知被炸飛到什麼地方。看樣子是

爬進屋內的,地上的腸子肉沫沾了一臉。事發突然,隊長和其他人也都對著滿屋子的狼藉,束手無策傻

了眼,呆站在屋內過了 好半天大家被爆炸震的發暈的腦子才靈光起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哪個王八蛋暗算我們?下這麼黑的手,連癱瘓的傷員都不放過。風暴已經高

位截癱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他的人生已經完了,竟然還有人要打落水狗。想殺我們可以在任何地方下

手,為什麼非要在他的身上下套子。
  屋外急促的腳步聲一波波趕來,伴隨的是潮水般的尖叫和嘔吐聲。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我們也很少面

對如此血腥的場面,何況是普通百姓。聞聲趕來的醫院保安圍成人牆隔離了仍在向這裏湧來的人群,有

幾個好奇的保安伸頭向屋內瞅了一眼便立即嚇的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回首了。
  “怎麼回事?我們剛走到路口便聽到這裏的爆炸聲。。。。。。。阿!上帝呀!。。。。。”

GIBSON和傑克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話沒說完便變成了祈禱聲。
   終於,我在牆角花盆的碎屑下找到了鯊魚的半拉腦袋,門關上前那麼抹淒涼的遺憾仍掛在臉上。具

有諷刺意味的是,達芬的炸爛的腦袋也散落這裏,就在著鯊魚臉 前一尺處,睜大眼睛正對著他,燒焦的

臉皮揪起嘴角呈現出令人毛骨悚然微笑狀,似乎在為眼前這個殺身仇人的悲慘下場雀躍。
  “像C4!”GIBSON先生緩過驚慌後,抽動鼻子從血腥中辨別出那股杏仁味。
   “像!但不完全!確切的說應該是C4S,從牆體的毀損狀況可以看出,爆速最應該到了9000M/S以上

,如果不是這房間是特製的防彈型,半棟樓的人都要 飛上天。普通C4達不到如此高的暴速,這是特工專

用型。軍方科技院剛開發的新東西,一般軍人搞不到這種東西。要搞掉你們的人不簡單,相信你們要尋

找的範圍 縮小不少。”傑克是化學專家看了看現場便得出了結果。
  沒有人回話,大家都沈默著。我們輕信了政府官僚的保證,看起來他們並沒有警告過任何人,甚至

連暗示都沒有,為了他們調查行動的保密性。發生如此慘劇我們怨不得他人。
  信任是把刀,如何你把它給了別人,別人便可以用它傷害你!
  傑克蹲在天才身邊查看他的狀況,他從沒有和我們出過任務,也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猛然碰到這種

事,受到驚嚇有點神志恍惚,抱著半截屍身坐在那裏發傻。
  刺客看到傑克擺弄天才半天也沒有喚回他的注意力,便走過去扒開傑克照著天才的臉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掌聲在寂靜的屋間內格外刺耳。天才的臉立刻便腫起半天高,不過這一招也格外有效,他的注意

力立刻被痛覺喚醒,慌忙扔掉了手裏的肉塊在傑克的摻扶下站了起來。
  “50MM厚的鋼化夾層防彈玻璃,抵擋的了40MM火箭筒和12.7MM直升炮的轟擊。來者很清楚從外面無

法攻擊,從而選擇在裏面下手。這傢伙很清楚屋子的構造!”快慢機站在炸的支離破碎窗口向外看了看

說道。只有他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冷靜的像北極冰層中的岩石。
  “絕對不是我的人幹的!”林子強臉色難看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小貓和美女,他和四個孩

子就在療養院後面的秘密別墅中。
  “沒有人說是你的人幹的!”刺客在查看周圍的廢墟,不時的從地上拾起些東西觀察然後丟掉,最

後找到一個細小的部件捏在手裏走了過來:“無線電雷管!遠程遙控起爆,作工精細。”
  “這個房間是在療養院建好後進行的改建成防彈室的,原設計圖上都沒有標注。我們內部除了老爺

子、我和院長連護士都不知道這屋子的構造。”林子強聽到刺客的話,心裏沒有那麼緊張,說話也順溜

很多。
  “改裝房屋必須要在當地警局備案,查一下警局資料庫的登陸日誌便能追蹤到誰下的手,我現在就

去查個水落石出!”天才找到自己的假腿裝上,聽到這裏突然插話,說完便要動身出去。
  “沒有必要了!”半晌不作聲的隊長,黑青著臉轉過了身。
  “沒有必要?”
  “對!沒有必要了!”隊長的目光從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我們知道是誰下的手。他就在那串名

單上用不著去查了!”
  “難道?那可是。。。。。。”快慢機意外的回頭看著隊長,大家都知道那疊名單有多厚,上面人

物的背景有多大。
  “斬盡殺絕!”這四個字傳進所有人耳中時,我看到隊長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那是我在他身上從

沒有見過的眼神,是餓狼看到了血肉後的瘋狂。
  “我去準備傢伙!”天才聽到隊長的話,立刻由悲痛中逃脫出來,迫不及待的跛著腿向門口走去。

從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中,可以想像的到他會為我提供的復仇工具有多殘忍。
  “不!你的軍火渠道政府一清二楚,你動手會把政府的眼光吸引過來,行動就會受阻。”刺客捏著

鼻樑揉動發紅的眼角:“我們需要不會引人注目的方式。”
  “我不管你們怎麼幹,用什麼方式,代價有多大。”隊長扭過頭定定看著我們幾個,冰冷的說道:

“我只要三天內看到那些人的屍體照片登在《今日美國》的頭條!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楚嗎?”
  “清楚!”我們死命的叫道。
  隊長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出去,拋開顧慮、放下心裏負擔的身影顯得格外輕鬆,房門關閉後留

下的是滿屋子決然-鯊魚和風暴的血逼迫他從國家意志與兄弟情之間作出了選擇!
   “員警一會就來了!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不然他們兩個的肉塊不用多久就堆在一群三流法醫的辦公

桌上了。讓我們把兄弟收拾一下吧!”騎士在隊長說出剛才那番 話時在旁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隊

長做出“過激”的決定,可是看到隊長冒血的眼神後,歎了口氣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看到隊

長離開後無奈的說道。
  “我們用自己的方式來收拾這裏!”刺客拒絕了青幫兄弟拿來的鐵鍬和簸箕,顫抖著將手中最後一

塊血肉放進床上的收屍袋,拉上袋子拉鏈前大家沈默無語的看了兄弟最後一眼。等我們幾個抬著裹屍袋

走出來,已經全身鮮血淋漓如同剛從屠宰場的流水線上下來。
   我們四個人提著屍體包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嘈雜的人群,手裏分量實足的袋

子第一次給我沉重的感覺,因為我知道袋子裏的裝的“曾經”是 一個人。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現在除了

身邊的戰友和親人,而其他人在我眼中似乎已經和人這個詞不搭界了,只有他們中的人生老病死我才會

有種心被觸動的感覺, 看著陌生人就像隔著玻璃看假人模的感覺-生疏與隔閡!
  等我們將鯊魚與風暴的殘骸放到汽車的後備箱內坐進車內後,刺客從口袋內拿出那塊黑黑的炸彈殘

片,說道:“從這東西上看,這次襲擊絕對是專業高手。可是讓我百思不解的是,如此專業的高手,又

早有計劃,怎麼會在我們大家都離開屋子後才引爆炸彈。”
  “沒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騎士說:“對方是故意要做的像仇殺來掩蓋下手動機麼?”
  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討論,想為這個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找到答案。我沒有心情聽他們接下來的

討論,因為滿手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手上如同帶了個不斷緊縮的硬殼手套一樣箍的發酸。我開始專心

的摳手上的血塊,因為它就像揭掉手上的幹皮一樣,給我帶來一種解脫感,
  從鯊魚和風暴的死中解脫出來。我已經可以較快的從隊友陣亡的激動的心情中鎮靜下來,用屠夫和

快慢機的話給我的評價就是-我成熟了!
  是的!我成熟了!我由一個胸懷熱血,喜歡交際,喜歡散文,喜歡邊洗澡邊唱歌,甚至在挖過鼻屎

後再細細欣賞的“孩童”。成熟為一個孤僻,冰冷,滿腦殺人技巧,漠視生命,甚至看到好友被炸成碎

片後心跳也沒有超過90的“大人”。
   來不及為我自己的冷漠自責,口袋內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原來是REDBACK,她聽說了發生在醫院的

事後,打電話過來向我詢問情況和下一步打算。鈴聲提醒 了其他正在猜想那些個無法解決的疑問的隊友

,他們這時才想起,發生這麼大的事,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和其他隊友聯繫。於是分別掏出了手機開始

打電話,可是直 到我打完電話,他們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干擾我們!”刺客立刻把臉轉向車窗開始搜索周圍的可疑車輛。
  “刑天!你的手機裏裝的依然是我昨天給你換上的電池?”天才奪過我手裏的話機,拆開後蓋查看

。看完以後雙手一攤說道:“原來是刑天救了我們一命!我們的電話打不出去和炸彈沒有爆炸都是因為

這個!”
  大家都湊到天才的手前,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手機內裝的是昨天HONEY給我的那塊強干擾電池。
   “他用的是強干擾電池,周圍五米內所有的電信號都被全頻干擾了。對方的無信電信波也被堵塞了

,所以沒有辦法引爆雷管。並不是他好心放過我們!”天才把手 機後蓋重新裝好扔給我,然後撲過來抱

住我叫道:“你真是個福星呀!每次都能自己死裏逃生不說,還救了我們大家一命,上帝真是對你好呀

!”
  我沒 空搭理他,因為他的話讓我想到,如果對方是因為我在站在炸彈邊上干擾了無線電雷管的信號

接收而沒有引爆炸彈,那麼說明炸彈就在我五米內。我在諾大的房內只 坐了一個地方,便是角落裏的沙

發。身邊的能裝炸彈的東西一隻手就能數過來,沙發、茶几和花瓶。而且對方在隊長和騎士等狼群最有

價值的重要的人物早到多時的 情況下沒有引爆炸彈,說明炸彈並不比我早進病房多久,如此一算答案就

呼之欲出了。
  花瓶!只有這個東西是在我進來之前剛送進病房的,因為在房門外我還碰到收拾花瓶裏殘花的護士


  “是那個護士!”我不禁興奮的脫口而出。
  “對!就是她!你來之前只有她一個人進過屋,換了瓶點滴和花。”騎士聽到天才的介紹和我的話

,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立刻給林子強打電話,要求他將醫院包括下地下停車場內的攝錄機的帶子立刻給我們帶過來。他

立刻便答應了,並保證親自去辦這件事。講完電話收線後,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殺手跪在我面前受死的畫

面。
  “我們怎麼處理車後備箱的。。。。。。兄弟!在美國非正常死亡是沒有辦法和下埋和火葬的,我

們也不能像你們野外行軍在市內隨便架堆火燒了吧!”天才也開始不適應皮膚上乾涸血漬的緊縛感,搓

動雙手問道。
  “也只能這樣了!外面太多人盯著我們了!不馬上處理員警就會纏上來。”快慢機邊開車邊說:“

而且我們需要另找一幫人替我們處理這件事。”
  “我想華青幫會有自己處理屍體的辦法!我們不妨讓他們給我們找個地方來處理。”騎士看了一眼

背後的車箱,落漠的說道。
   大家達成共識後,便不再言語,直到汽車停在林子強給我們找的一家飼養廠內。已經有華青幫的人

在那裏等著我們了,一個號稱是華青分支COCO幫小頭目的中 國人,幫我們找到了足夠的燃料和場地。在

那裏我們將屍體澆上油點火燒成了灰燼,就像在戰場上一樣只保留了一小包骨灰,其他的全都沖進了下

水道。
  處理完這些,林子強也已經辦好醫院方面的事情,在小貓和美女的陪伴下來到了飼養場,帶來了整

個醫院數十部攝錄機的所有錄影帶。接過林子強帶來的錄影帶,刺客遞給林子強一張紙條。說道:“我

知道你不想插手華青幫的非法交易,也不難為你。你看看這些東西,你能搞的到嗎?”
  我知道刺客是想讓林子強動用華青幫的存貨給我們提供武器裝備,這樣可以不驚動政府,我也相信

林子強絕對有能力搞到任何武器,所以並沒有注意紙上寫的是什麼。
  直到林子彈奇怪的把紙張湊到我面前問道:“奧斯屈萊特G是什麼?”我才把眼光從順著水流進入下

水道的鯊魚和風暴身上移回來。
   “奧斯屈萊特G是美國非常重要的一種液體炸藥。它是60年代初,美國火炸藥公司從一次火箭推進

劑爆炸事故中受到啟發而發明的。其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 能量,爆速高達8600m/s 。它主要用於大

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闢通路的目的。還可非常方便地開挖個

人掩體和工事,工業上用於大面積土方及礦山 爆破。所以有工程公司的話就比較容易搞到。?
  它的配方中使用無水肼,無水肼的價格較貴,毒性大,且是一種強還原性物質,其蒸汽與空氣的混

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是屬於高危管制類物品,你有難處弄不到也沒有關係!”?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單子上的文字,發現上面並不像我想像的全是各種武器的名稱,而是石油一桶,

延長線二十米,殺蟲劑一瓶,網球一個,奧斯屈萊特G二十公斤等奇怪的東西。看的我一頭霧水,一時摸

不著頭腦。
   “沒有關係,這種炸藥以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為氧化劑,肼作為可燃劑,加入一定量的氨,按

照化學計量,定量的硝酸NFDA4及高氯酸 NFDA4和液體肼混合,利用氨的存在對液體炸藥的物理性能起改

良作用,降低炸藥的冰點及粘度,然後再往該混合物中通入氨氣,使肼鹽完全溶解在肼溶液中, 控制合

適的氨量後,即可得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只要提供給我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無水肼和氨,我可

以很快的幫你們制取。”傑克從醫院出來 就沒有離開我們,聽到我的話在邊上說道。一連串的專業詞語

,聽的大家有點發薏症。
  看著手裏的單子,除了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外,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明白幹什麼用的,我奇怪的看了

一眼刺客,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倒是小貓走到我的身邊看了看單子,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看

起來刺客是顧慮到狼群人手已經大量分散離去,想要用隱秘的手段了!”
  “什麼隱秘手段?”我奇怪道。
  “等著看吧!那可不是軍人的常項!是我們間諜和專業殺手喜歡用的手法!”小貓神秘的說道。
  雖然我很好奇她所說的是什麼手法,但我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現在不是熱烈討論這些東西的場

合。
  “我能搞到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問題!我也能提供你們槍支,做為你們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報答

!”林子強看了看手裏的單子後,思量了一會後下定決心說道。
  “那就太感謝了!”騎士握住林子強的手說。說完轉過身對我們說道:“等一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今天晚上將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點擊察看圖片鏈結:SOPMOD M14這種命名為"特種作戰特別改進型M14突擊隊員卡賓槍"(SOPMOD M14

Commando Carbine)的目的是為特種部隊提供一種外形緊湊、發射7.62mm NATO彈的卡賓槍,因為7.62mm

NATO彈有更好的終點彈道效應、且有效射程也比5.56mm NATO遠。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8:33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復仇


  緩緩將車開進位於華盛頓西,湍急的波特馬克河邊的喬治城。這裏是最著名的華盛頓富人區,無數

富商和名流都在這裏置產,有錢的政客當 然也不例外。一路走來發現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紀的

建築物,街頭上到處有噴泉和雕塑,河邊還鋪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調。整個城區不僅擁有迷人的風景,還

集中了許多小型復古餐廳和服飾店,中心地帶的威斯康辛大道更是華盛頓的購物天堂。情侶們喜歡午後

沿著河岸漫步,欣賞沿途風景,隨後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 看看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可買。和

REDBACK從紐約出發,走高速公路,開了約3小時的車才到達華盛頓,面對如此庸懶的美景,我真有種衝

動想坐在夕陽下看 著河水緩緩帶走時間的存在的證據,如果不是車後面還坐著刺客和快慢機以及成箱的

“全金屬包裝”。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時期的磚路旁是一座外表簡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牆望過去是一片長青樹的葉頂

,陳舊的紅磚牆、白窗框與繁華的商業街相映成趣。
  “鬧中取靜!價值不菲!”刺客的評語簡潔而切中要點。
  “一會兒就不會了!我保證!”REDBACK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跳動的眼神寫著兩個字-危險!
  “你要幹什麼?”在車上補了四個小時的睡眠根本不足以驅趕抗生素帶來的嗜睡感,一時間頭腦有

點反應遲鈍。
   “他們安炸彈炸我們!我們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彈密室能經的起四十公斤的中國塑5炸藥的

威力,後面的東西夠勁能把半條街都炸成灰。”REDBACK 指著後備箱裏華青幫提供的中國造的塑膠炸藥

說,臉上貼的易容用的膠原複合活性皮把她尖瘦的瓜子臉變成了鴨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習慣。
  我沒有興趣知道中國的軍用設備是怎麼自己長腳飄洋過海來到美國,因為我現在擔心的是在美國,

這個世界員警的前院點把火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我們看不起美國任何軍方力量,但並不代表我們認為

自己能從盛怒的山姆大叔手裏逃出美國。
  “不!我們不那樣做!”刺客推開身邊上的彈藥箱拉開門下了車,看著遠處的豪宅抽出根煙點上,

深吸一口吐了個煙圈。
  “我們也不能那樣做!看到隔條街外那棟復古的咖啡館了嗎?三層上有人。”刺客調整眼鏡腿上的

旋鈕提升鏡片的對焦功能,對所有疑的現像進行過濾。
  “你怎麼知道?”REDBACK奇怪的問。
  “現在是下午茶時間,如果有人費勁多爬三層樓,我不相信只是為了一杯咖啡,而不觀賞風景!”

刺客的話是指三層上所有的窗戶均拉上了窗簾:“還有發傳單的肯德雞雇員,在一個只有二十戶人家的

街上發傳單,用不了那麼厚一疊吧。”
  “他們也在等!”快慢機沒有下車,也沒有向外張望。
  “天才給我們的資訊,告訴我們這傢伙這些日子一直龜縮在家裏,在五十名保鏢的護衛下。”刺客

把煙頭扔到地上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紙張上,看著他由焦黃轉黑直到冒煙起火,燒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

府國家安全顧問。。。。。。
   “那些保鏢是PVT(保護政要組)的特工,是聯邦政府人員!這些傢伙不但出賣我們,也把這些拿

工資的也都蒙在鼓裏。”我看著那群保護政要的特工,這個家 夥現在雖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國家機

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眾多人手來保證他的安全。而我們確信他是就那個吃了髒錢,給羅特朗的毒

品大開方便之門的家 夥。而現在的事一但暴出來他就玩完了,也許他不知道美國政府已經盯上他,只是

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沒有辦他,所以才有膽利用人脈派人想幹掉我們和林子強。
  “沒錯!”
  “我們怎麼做?”刺客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都要聽他的。
  “很簡單!利用後備廂裏的東西。”刺客靠在車門上掏出手機,將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貼到話筒上

後拔了一個號碼,邊等接通邊若無其事的四下張望著,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喂!請找一下斯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綁匪先生!”刺客那張不屬於他的臘黃臉上的微笑令人毛

骨悚然,停了片刻後刺客接著說道:“請問是斯密斯先生嗎?勞 拉‧斯密斯的父親?請你按一下話機上

那個標有防止竊聽字樣紅色按鈕,謝謝!”刺客對於政府官員的座機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後才又接著說

道:“謝謝配合!斯密 斯先生。你是忙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就說的簡短一點。蘿拉在我手中,你可以

打電話到她的學校核實,五分鐘後我再給你打電話提出我的要求。”說完便把電話掛 斷了。
  打完電話後,刺客拿出掌上電腦調出另一個位址遞給REDBACK說道:“到這個位址去。”
  我側頭看了下螢幕,那是下一個目標情報收集官傑佛森情婦的位址,於是奇怪的問道:“怎麼現在

就走?這個放過他嗎?”
  “山人自有妙計!”刺客的中國話講的語法挺正確就是有點大舌頭。
  “你是頭!聽你的。”我聳聳肩,既然他比我更專於佈局刺殺,就沒有必要和他打辯。以前和他出

去幹私活大多是遠處一槍斃命,但這回看樣子他不想弄的動靜太大。白費了車後面裝載的林家老爺子的

一番“好意”。
  車子只在喬治城停了片刻便真奔華盛頓北部的馬里蘭的蒙格馬利郡,這裏是一個更加平靜的小鎮,

一排排的獨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見的美國電影上的鄉下別墅並無二致,只是天色將黑門前的草坪有些發黑

而已。
   在車子上刺客又給斯密斯打了個電話,利用手機的三方會議功能讓斯密斯聽了他女兒的聲音,證實

她確實在我們手裏後,提出了讓他把一百萬美金送到馬利蘭的蒙 格馬利郡來的要求。而且還著重強調了

對各種交錢的要求,類似只要小面額的舊鈔,用什麼類型的袋子裝,走哪條路線和不要報警等,只在最

後才輕描淡寫的提到如 果看不到他親自來送錢,便等著從郵局收回他女兒的零件之類的威脅。
  “他會來嗎?”我問。因為我不確定這個傢伙會為了他女兒而以身涉險。為了錢而殺妻殺子的人我

不是沒見,對人性的信心並沒有正常人那麼足。
   “會的!他妻子早喪,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平時最痛的便是這個女兒,從不離她左右。這次還沒對

我們下手,便把女兒轉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學校。他以為把人送走 我們便找不到了嗎?”刺客伸手在我脖

子上按了按,將不有粘牢的假皮給按平。這種易容皮膚和真的一模一樣,只是時間有限,二十四小時後

會出現失水現像。
  “你找的人可靠嗎?”REDBACK緩緩的停在居區街角從倒後鏡中看著刺客問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過網路接過他們幾回生意,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讓他們把人綁走。他們

不認識我,只知道我是個殺手!代號WILK。”刺客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樹林說道:“把車停在那裏等我

一下!”
   等車子停下,他抱著箱子跑進了不遠處的電話廳內,從箱子內拿出一本厚厚的電話簿將原來的那本

換了下來。然後,又跑了回來鑽進車內給斯密斯打電話道:“斯 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

你還要聽你女兒的聲音?沒問題!”刺客把電話再次接通澳洲,結果電話中傳來的卻是一陣男人的吼叫

與女人的喘息和哭叫 聲。
  “你們這群不守信用的豬,禽獸,婊子,狗娘養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斯密斯立刻就聽出了他

女兒正在遭受淩辱,扯著嗓子在電話裏罵了起來,聲音之大逼的刺客不得不將手機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鳴


   “斯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還有三十多個兄弟正在排隊,如果你希望看到還能走路的女兒就加快

車速趕到蒙格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興,不然就把你您女兒賣東 南亞的私娼寮裏,讓那群挖煤割膠的黑

漢子撕爛她。”刺客說完切斷了和斯密斯的連線後,對著仍連通的澳洲一端說道:“埃爾。你知道規距

。剛才誰動了那個女人 的?把他的老二給我剁下來,不然等我趕到悉尼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解決了,我

線上聽著。。。。”直到對面傳來一聲慘叫,刺客才滿意的收線。
  “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女人?”REDBACK扭過頭看著刺客。
  “幹嗎?”刺客不解的看著她。
  “你根本沒有打算放了她,我沒說錯吧?”REDBACK定定的看著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你問這幹嘛?又不關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圖,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聲音加大,車內的火藥味開始變濃。我知道是為了什麼,REDBACK最受不了的

兩件事。一是叛徒。因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 是對逼良為娼。因為她從小在東南亞教會,救濟過太多

雛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歲便被黑幫逼迫走上街頭出賣肉體的同齡人,便將是她悲劇的

人生的 參照。那流著膿水的稚嫩陰戶便成了她童年的夢魘。”
  “對!”刺客毫不示弱的頂了回來。
  “你要把她賣到妓院?。”REDBACK雙眼發紅死死的盯著刺客。
  “關你什麼事?”
  “她才十四歲!”
  “那又怎麼樣?”
  “那他媽的是滅絕人性的行當,是要遭天遣的!以聖母瑪利亞的名義!你要是敢這麼幹,用不著上

帝,我就親手殺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領拉到眼前,咬牙切齒的把臉壓在刺客鼻子上罵道。
   “滅絕人性?滅絕人性又如何?你他媽的沒看到鯊魚和風暴的下場嗎?不是你一片片把他們從牆上

揭下來,不是你用袋子把他們兩個像垃圾一樣提下樓的。我們甚 至沒有辦法將肉塊收集完全,要靠鐵鍬

才能把他們鏟進袋子裏。那可是老子十年來出生入死比血緣還親的兄弟呀!” 刺客伸著雙手,仿佛手中

仍握著一團團的肉泥,雙眼也是一片血紅,伸出手格開REDBACK抓住領子的雙臂的叫道:“那是誰幹的?

誰下的手?老子留她條活 路,沒有把她剔了頭髮喂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人性?哼!幾百年前就不知道

怎麼寫了!”
  提起鯊魚和風暴REDBACK的氣勢不由一窒,那裝 成一包,冒著熱氣分不清嘴臉的肉沫,讓她心裏正

義的天秤不由的失去了平衡。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幫她說兩句,但我沒有理他。雖然我不贊成刺客把斯密

斯的女兒賣 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沒洗掉的血腥味卻讓我覺的就是殺了他全家也不是過分的事,就連快

慢機也默認了刺客的話。仇恨就像火苗,竄燒起來便無所忌憚。
   “一人做事一人當,誅連他的家人,不是好漢所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勢單力孤的REDBACK雖

然沒有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但口氣仍不善。雖然按照道德 倫理來說,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當所有人

都無視這一準繩時,原來如山般的依靠頓時成了虛影。這時候REDBACK才發現,原來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

認同的 情況下才具有相互的約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會那麼幹的!不然他也不會讓澳洲那邊懲戒那個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

臉,指著兩條街外的小院子說道:“那裏便是情報收集官傑佛森情婦的家,開過去!不要吵了!”
   我的話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與刺客的對峙,扭頭氣呼呼的把車子向前開進了百米來到了傑

佛森情婦家路對面停下。很明顯這個傢伙並沒有任何人保 護,估計他認為自已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也相信自己的風流韻事無人知曉,更感覺自己有應該付任何突發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傳達、

組織的行動得罪 了一夥世界上最危險的人。而這群人今天只是為了一紙出自他手裏的計畫書前來尋仇。
  我和刺客抱著一捆電線鑽出車外,踱到低矮的柵欄邊上向屋內觀察了片刻,確定屋內只有一名女子

正在做晚飯,以此判斷傑佛森今晚會到這裏來後。便留下我盯著那女人和把風,由刺客爬上樓將二樓浴

室下水道的金屬過濾網,用導線連到房後的變壓器上。
  不一會,刺客便搖晃著手裏的遙控器走了出來,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於是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又

回到了車裏,讓REDBACK將車開離傑佛森家門口,停在一個既可以看到電話廳又可以觀察到傑佛森家情況

的隱蔽處。
  “好了!現在我們只需要等著便成了!”刺客靠著座椅仰躺在車內,快慢機把短槍管的WALTHER

WA2000 狙擊槍架在椅背上,瞄準了遠處的電話廳,而我則負責用微型望遠鏡觀察傑佛森家的情況。
  華燈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開帷幕的時刻,可是純樸的鄉鎮公路上卻已是空無一人

。望著遠處住宅投射到路面上寂靜的燈火。一時間,車內鴉雀無聲,靜的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膛中跳動的

聲音。從菲律賓出來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似乎已暌違多年一般。
   不久前的爭執留下的尷尬像膨脹的二氧化碳擠壓著每個人的神經,沒有人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喘

,共同默默的享受著這壓抑的氛圍。直到遠處的公路上彎道駛來 的三輛林肯的車燈撕破了夜色,我們才

伸展肢體從車內坐起來。往常真皮坐椅細不可聞的褶皺聲,此刻聽來如同劇烈的撕扯般刺耳。
  前面的車子在郵局門前停下後,一群穿著黑衣西裝的大漢從車內迅速的鑽了出來,將仍未停穩的第

二輛汽車保護起來,等到第三輛車上的保鏢也下來後,一個滿頭銀髮的中年人才從防彈林肯內鑽了出來

,看著手錶四下急切的張望著。
  手機沒有立刻給他打電話,而是慢慢要和他耗了起來。看著斯密斯越來越頻繁的查看手錶急切模樣

,REDBACK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雖然斯密斯是我們的血海仇人,可是他冒險赴死展露出的父愛,正是

REDBACK人生最大的缺憾,連我都不由的暗地為他挑了挑大拇指。
  不過因為可以預見他的下場,所以心中又不由的感慨,其實任何人都有可殺的憑據,也皆有被寬恕

的理由。
   “對面山坡上有狙擊手!看來他們在繞過轉彎前,先放下了些人馬。”快慢機臉靠在狙擊槍的貼腮

墊上,輕輕的調節瞄準鏡的放大倍速。雖然這支改裝的 WALTHER WA2000全長只有80釐米,但它因為是無

托槍架構,彈匣後置的優點便的它擁有和PSG1狙擊槍一樣的65釐米長槍管的同時,全長卻比PSG1短了了

近 半米,因此在如此小的車廂空間內也能自由的攜行,而且.300WINCHESTER的口徑能精確的打擊1000米

內任何有生目標。
  “不要管他們!”刺客笑了笑:“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因為我們根本不會出現!”
  說完,便掏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幾鈔鍾過去了斯密斯卻接到電話的表現。直到十多秒後才

似乎有所感覺,向不遠處的一個發聲物件看了過去,是刺客剛才的進過的電話亭。
  原來刺客不是給他打電話,而是給那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又響了兩聲後斯密斯不敢再猶豫
  了,但也不敢親自去接電話,便派了一個保鏢去。只見那個被指派的人老大不願意的走三步褪兩步

的磨蹭了半天才打開了電話廳的門,用炸彈探測儀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才拿起聽筒。
  “讓你的老闆聽電話!”刺客在他自報家門後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便不再言語。等斯密斯在眾

保鏢的保護下進入電話廳關上門後,眾保鏢立刻圍成人牆將他和電話廳擋的嚴嚴實實。如果不用.50口徑

的重型狙擊槍,我也不敢保證一槍能打死他。
  快慢機看到他們的嚴密防護皺了皺眉頭說道:“準確命中率只有40%。沒有辦法射擊!而且他肯

定穿有防彈衣。”
  “用不著你射擊!”刺客胸有成竹的回了快慢機一句後。然後拿起手機說道:“斯密斯先生,你交

款後我的手下便會把你女兒放回去,你不要需花樣。”
  “沒有問題!我一定合作。”耳機中斯密斯的聲音略帶發抖。
  “交錢位址就寫在電話簿的200頁上!找到後把錢放在指定地點,你女兒便會安全到家。”刺客說完

便收了線。端著望遠鏡頂著前排的椅背,嬈有趣味的向遠處看著。
   我好奇的透過夜視望遠鏡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斯密斯正在掏出老花鏡,抱著刺客放進去的電話簿查找

著,等他沾了沾唾沫揭開第200頁時,突然抽了抽鼻頭然後面 帶驚訝無力的靠電話廳的玻璃上,繼而昏

倒在了電話廳內。電話廳邊上的保鏢聽到響聲,立刻推開砸開了電話廳的門,想將斯密斯從電話廳內拖

出來。可是手還沒有 摸到斯密斯的便紛紛如被砍倒的麥穗倒在了電話廳旁。
  “你用了什麼?迷幻氣體?生化病毒?”REDBACK瞪大了看著如同魔術般的神奇效果。
  “嘿嘿!”刺客得意的笑了笑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氰化氫。”
   “氰化氫?”我也吃驚了,那是處死犯人時常用的一種毒劑,因氰化鉀會與濕氣反應,產生劇毒之

氰化氫,強烈刺激鼻及喉嚨,吸入高濃度可導致幾分鐘或一小時 內死亡。以前在非洲見過政府軍處死反

政府遊擊隊俘虜時,為了節省子彈經常將大量犯人關在一個密閉的大屋子內,在屋子中間放盆水將一小

盤氰化鉀吊在水盆上 方,關上門在外面一拉繩子,氰化鉀便倒進了水盆中,一陣慘叫後再通會風便可以

進去收屍了。可是據我幾次觀察,那麼做的效果並不是立竿見影的,有很多吸入者 抬出來時根本沒有死

透。剛抬出來只是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症狀, 呼出氣帶杏仁氣味,有心悸、脈率加快、皮膚及粘膜呈鮮

紅色的症狀。不及時接受治療才會呼吸加快加深,脈搏加快,心律不齊,瞳孔縮小,皮膚黏膜呈鮮紅色。接

著出現陣發性強直性抽搐,昏迷和血壓驟降,呼吸表淺而慢,以至完全停止。隨後,心臟停博而死亡。如果

身體好的話甚至只有頭痛 頭暈、 乏力胸悶、呼吸困難、心悸噁心、嘔吐等表現。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高

速的效果。
  刺客看著我會意的笑了笑道:“我們在非洲看到的那些使用方法是極簡 陋而不正確的作法,他們不

知道當氰化氫濃度為110ppm(百萬分率,即表示1百萬毫克單位中有多少毫克,近似等於毫克/升)時,

大於1小時後人才會死 亡;當濃度為181ppm時,10分鐘左右人死亡;當濃度為280ppm時,人才會立即死

亡,也就是要每立方米300毫克的濃度。可是氰化鈉和水的反應並 不劇烈,而且他們為了一次性解決更多

的人,用的屋子又那麼大,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產生足夠濃度的氣體來殺死那麼多的“氣體消耗者”,

才會有那樣的現像!他 們應該用氟、鎂、硝酸鹽、硝酸、亞硝酸鹽才對,那才會發生劇烈反應。燃燒產

生有毒氮氧化物;加熱分解放出氰化氫和一氧化碳,殺傷力才夠大。不過水比較好找 且便宜,他們也只

是為了讓遊擊隊的人再也沒有作戰能力,那種用法達到他們的目的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停了停看著我和REDBACK專注的神色得意的接著講道:“我已經把書挖成中空,密封的紙張中充滿

了超高濃度的氰化氫氣體。。。。。。”
  “超高濃度?”REDBACK在中間插了句話。打斷了刺客的講座。
  “對!高出致死量百倍的濃度。吸入者立刻就死,其實就算在空地上也能造成猝死,根本不用把他

騙進空間狹小的電話廳,那些打開電話廳的保鏢就是例子。不過我更喜歡百分百的把握在手。所以。。

。。。。。嘿嘿!!”
   正當我們為刺客這位死亡大師的殺人手法多種多樣而驚羨不已的時候,一直沈默的快慢機突然插嘴

道:“在這裏用毒氣會引來麻煩吧!上次在鋼鐵廠,是政府拿我 們來試驗新武器,有他們給我們擦屁股

,我們才能穩坐在這裏沒有飛機大炮追著屁股滿地球跑。可是這一次。。。。。。”快慢機想了想總結

出一句令人絕倒的定 論:“危險!”
  雖然,對於快慢機的表達能力,我和REDBACK是鄙視到五體投地的地步,可是他們話絕對是一針見血

,在美國首府使用化學毒氣謀殺政府官員,套個現在時髦的罪名叫恐怖主義活動,我們都成了恐怖主義

分子了!
  我和REDBACK的擔心,反而讓刺客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坐在那裏不這的傻笑。笑的我們三人直發毛,

最後快慢機把槍管頂到他嘴裏,才止住了他那抽筋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REDBACK抱著膀子看著他。
   “我笑你們笨呀!我們是怎麼來的?易容來的!就算有人看到我們了,能查出我們是誰嗎?書上又

沒有指紋。氰化氫易揮發,能均勻、迅速地彌散到空氣中,在大 氣中,夏季約10分鐘,冬季約1小時,

氰化物就會在紫外光作用下氧化成氰酸,進而分解成氨和二氧化碳。什麼也留不下。他們怎麼查?再說

了,這個傢伙可是被 懷疑是間諜,我們可以放風說是那邊發現他暴露了,沒辦法收回他就處理掉。這在

諜報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死這麼多人,一會員警就會到。可現在我們被狙擊手給壓在這裏,如果我們離開不就暴露目標了

?”REDBACK倒底沒有刺客老練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早跑了!”我看了一眼快慢機說道:“如果那個狙擊手還在的話,快慢機根本不會和我們說話

的。他插嘴進來就說明危險解除了。”我對快慢機甚至比對我爸還瞭解,這傢伙只要進入戰鬥狀態,對

方不死他的目光就不會離開瞄準鏡一絲一毫。”
  快慢機聽到我的話,破天荒的在執行任務時抽動嘴角笑了笑,不過這絲笑容出現在他現在這張油頭

粉臉上,顯的極其猥褻!對!猥褻!
  
  點擊察看圖片鏈結:WALTHER WA2000 狙擊槍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8:56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兵不血刃


  我在們在笑鬧中看著傑佛森的保時捷開了進情婦家的車庫,大家的笑聲隨著關閉的大門消於無形。

兩人的歡笑聲穿過窗口被裝在車頂上的聲波探測器採集到,可是還沒有說兩句話聲音便沒有了。
  “怎麼回事?”REDBACK奇怪道。
  “等一下!”刺客擰大攜帶型的接收器的增益後,原來靜默的頻道中陣陣喘息聲由無到有,逐漸清

晰,直至充斥了車廂狹小的空間。車內剛剛稍顯輕快起來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有經驗的人不用腦子也

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看起來傑弗森太太已經讓他老公饑渴很久了!”刺客想把聲音調低,但似乎屋內的兩人已經轉移

戰場,靠近了敞開視窗,現在不用增大接收靈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厭舊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REDBACK臉不紅氣不喘眯著眼仰靠在車椅上,跟隨

著扔聲器中傳來的音樂搖動腦袋,沉醉的表情與嘴裏吐出的髒話一點也不合諧。
  “你這可是一杆子打翻整船人,連你親愛的小熱狗也罵進去了!”刺客坐在後面把頭伸到駕駛座伸

手指著我的臉壞壞的說。
  “老娘罵的就是他!”REDBACK停下搖頭的動作,垂著眼皮把眼珠轉過來從蓋在臉上的發縫中斜瞥著

我。即像鄙視又像挑逗。
  “我又怎麼了?”她的眼神如同手握實據證明我不忠似的,那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讓我有點沮喪


  “你以為瞞的住?我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REDBACK說話的樣子像頗像在詐哄的條子,號稱

自己無所不知,其實手裏沒有半點憑據。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奇怪的問,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己幹過什麼,她從哪得知道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又不傻!”REDBACK得意的翹起下巴,樣子像得到了我的口供,坐實了罪

證一樣。
  “那你就把話爛在肚子裏好了!”我懶的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理她,隨手調大重播器的音量,想把

大家注意力轉到正事上。
   “我偏不爛在肚子裏,你不讓我說,我還偏要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泰勒那個老婊子那裏幹過

的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直公事纏身,我早就撕爛那個新加 坡的小騷貨了。”REDBACK拋出一顆令

人驚訝的炸彈。我知道她說的是王靜,那個新加坡的華裔,家裏有人在中國大陸做生意,她也常住過大

陸,所以我有時 候想家了,就會約她出來聊一聊。但我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關係,也不知REDBACK從哪

捕風捉影得到的消息。
  “我沒有。。。。。。。!!”我沒有蒙受不白之冤的習慣,趕緊出聲解釋。
  “不要說了!解釋便是掩飾!”REDBAC不愧是在華語區長大的,連這種“名言警句”都會。
  我張著嘴看著她舌頭僵直在口中,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傻,也直到現在我才

明白什麼叫有口難言。
  “我們先不說這個,情況有變!先聽這個。。。。。那些事過後我再找你談。。。”聲波收集器中

傳來屋內兩人的對話,如天籟一般解決了我的尷尬處境。REDBACK雖然仍不解氣,但還是收住了勢,閉上

嘴靜靜的聽起來。
  “。。。。。唔!唔!。。。。夠了!傑佛森,你弄痛我了。。。”
  “寶貝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團槽,我分不開身。。。。。。”
  “分不開身還有這麼大的酒氣。。。。?我知道你和你的金髮秘書在華盛頓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

老婆,你騙我不了我。也沒有必要!”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你小弟弟上的牙印。。。。。你老婆是暴牙對吧!你的保密措施還是有漏洞,虧你還是在

保密局工作。”
  “呵呵。。。。。。你知道我愛你哪一點嗎?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給你放了水,快去洗個澡!一身的臭氣。。。。”
  “我們有多久沒洗鴛鴦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飯可就要放涼了!”
  “沒關係!今天晚上我只要吃了你就夠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飽喲!”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聽著兩人在屋裏調完情一路走上樓去,直到浴室的燈亮起,刺客拿出搖控器在兩人滑進浴缸的嬉水

聲傳來後,按下了血紅色的按鈕。屋內燈光一陣劇烈閃動後歸於 黑暗,屋後不遠處的變壓器一陣火花亂

爆後冒起了青煙,整條街的電力都發生了短路,半個小鎮成了漆黑一片。也許是眼前的影像從燈火通明

到伸手不見五指變化的 太快,所以視網膜上仍留有團團光暈包圍著遠處陷入黑暗的建築,感覺就像看到

了海市蜃樓一樣。
  “員警一定喜歡這個現場,尤其是沒吃晚飯的。樓上那兩個傢伙會像兩條熱狗一樣冒著熱氣等著他

們。”刺客收起遙控器撇嘴笑道。
   “聽起來很噁心,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刺客描述傑佛森的下場有多慘,雖然我弄不青電流是否能

產生如此高溫將人烤熟,但我知道那可是100千伏變壓器,又 是在水中人體的電阻那麼低。並且只要超

過220伏的電壓瞬間便可以引起心室和呼吸中樞同時麻痹,刺客引的線帶的電流瞬間通過的人體的電壓卻

高達數萬伏。那 兩個人死是死定了,但幾分熟我就不想知道了。
  “下一站!諾福克。目標是比利‧多佛。但在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的那拐個彎,排在第七的弗李特

‧英 格納因為糖尿病住進了那家醫院。本來他還能過個不錯的週末的,這下子只能和Cerberus(冥界的

守衛者三頭犬)一起逛公園了。”REDBACK看著手 上的紙條,將下面的地點和目標名字念了出來。
  “諾福克,靠近海邊,不錯的地方!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就比較麻煩,想做的不留痕跡手尾就長了

。” 刺客看著窗外一個由遠及近的遛狗婦女,頭也沒回的說道。在他的話聲剛落,便是一陣刺耳的尖叫

,那個女人發現了倒在電話廳邊上的屍體。捂著臉蹲在路邊尖叫起 來,超高分貝的噪音立刻便引來了剛

出門打聽停電原因的人群。當我們的車子經過事發現場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已經被人山人海包圍了起來

。所有人遠遠的圍著地上 的屍身指指點點,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經過。
  “隊長只是讓我們把名單上所有的人都幹掉,沒有要求我們手尾要乾淨,所以我們只要達成目的不

擇手段!沒有必要瞻前顧後的!”我知道刺客和快慢機做為殺手和狙擊手的習慣是高效乾淨,不喜歡打

打殺殺、被員警追等,只好自己把話說了出來。
  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就在華盛頓的正北方,我們沒用多長時間在午夜前便到了。醫院是軍方的醫院

,所以不像私營的那樣鬆懈,門衛哨兵沒事便會出來轉悠轉悠。潛進去容易,但想在諾大的醫院中找到

弗李特‧英格納就有點大海掏針的意思了。
  “等我一下!”刺客從身邊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名牌塞進上衣口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向醫院門口的

哨站。和裏面的哨兵比手畫腳的交談了兩句後對方便點頭示意通行,刺客回頭對我們招招手,REDBACK這

才把車子慢慢的駛了過去。
  等進了醫院大門,刺客坐進了車子,我才問道:“你給他看的什麼?”
  “內務部的通行ID!我最喜歡的部門。”刺客從袋中拿出三個分發給我們:“我告訴你們,冒充什

麼CIA,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個部門的根本沒有人甩你。只有內務部的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麻煩,即

使軍方也沒有人敢得罪。”
  “看起來你常對美國佬下手?”這個車內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國人,所以說起這個話題引起了一陣嘻

笑。
   “一點點,一點點!”刺客不停的翻弄一直被稱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麼

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另外兩大神秘則分別是天才的實驗室與女士 們的化妝間,裏面也經常蹦出奇奇怪怪

的玩意,據說化妝間曾掉出過比驢鞭還粗的按摩棒,雖然我沒有親見也能想像當時天才和狼人的臉色。
  車子停在停車座,我們四人下了車,站在空曠的停車場,抬起頭向上看。映入眼簾的是昏白的星光

和烏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後的羅克克裏克公園一望無際的綠色也沒有過濾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

句話不自然的溜出了嘴:“星空不是這樣的!”
  我的聲音雖小但在寂無聲息的停車場仍是傳入了其他人的耳中,快慢機他們聽到我的話動作一頓,

腦袋不由自主的抬起向天上望去。看著昏黃的夜空片刻不約而同的說道:“是啊!”
  我話一出口心頭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聽到他們的回應後,那股感覺如同彌滿在空氣中的水氣一

樣,將我們四人籠罩。是生疏!對現代化的生疏,對現代化城市,現代化物欲,現代化生活的生疏。而

那些原本是我們擠破頭想為之奮鬥的誘惑!
   搖搖頭甩開滿腦子的奇思怪想,加快腳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快慢機他們,身後的REDBACK從側面抄起

我的手攢在掌心細細摩擦。我回頭對她報以一笑,因為她 可能以為我又犯起了思鄉的病,才會這麼緊張

。白皙的額頭上擠在一些的雙眉,和剛才痛駡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腦中不斷的重疊,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

她奇怪,還是所 有的女人都這樣。
  走入了醫院前廳已經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的燈光外,整個走廊都靜沒在黑暗中。不時能聽到從

不遠處的病房傳來各種機器運轉的輕微滴滴聲。坐在值班室的女護士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一本美容雜誌

,如果當年她能把那勁頭放在學業上,一定不會三十幾歲芳華老去仍是無名的小護士。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發現我們四人後奇怪的站起身聲音不大的責問道::“誰放你們進來

的,已經過了探視時間,誰都不能進來打擾病人休息的。”
   “是門口的警衛放我們進來的。你好!我是特拉‧華特,內務部的。我有緊急的事要見弗利特‧英

格納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將份證件亮了出來,滿以為可以順利 過關。沒想到那名護士竟然不賣帳,一

臉義正詞嚴的說道:“不管是哪個部門的,過了探視時間都不能會見病人。對不起!請出去!”
  她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把邊上保衛室內正在打牌的軍警給驚動了,先有一個黑人探頭向外張望了

一下,緊接著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裏捏著撲克拉開門走了出來。
  “嘿!史黛西!發生了什麼?” 一個少尉軍官和護士打了個招呼,順邊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後才笑

嘻嘻的正眼瞄上我們。
  “他們說是內務部的,要見弗李特‧英格納。”護士並沒有在意那只鹹豬手,反面很享受的拋了那

個少尉一個媚眼後才說道。
  “內務部?”那個少尉一驚,立刻停止和那名護士打情罵俏接過了她手中的證件,等看到刺客胸前

代表職務的別針後,立刻表情莊重的正式站好對我們敬了個軍禮說道:“對不起,長官!請問有什麼事

嗎?”
  刺客沒有說放,從腋下夾著的皮包內拉出半截文件夾對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的臉色立刻吃了一驚,

我瞅了一眼那個檔夾原來印著美國軍方的徽章封皮上印著“最高機密”血紅的大字。
  “長官!雖然你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們職責所在,現在不能放你們過去。我們必須並核實你們的

身份並請示主管,希望您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邊上的話機。
  我悄悄的把手伸進了腋下,握住槍套內早已上好消音器的MK23。一邊打開保險一邊確認對方人數和

站位,以便在他拔打電話的動作引起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放倒。
  就在我要將槍抽出衣領的時候,腳上傳來一陣疼痛,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刺客在踩我。但我在他側後

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打算什麼。不得已只好鬆開了槍,順手掏出一根煙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了

起來。
  “先生,這裏不能吸煙!”那名護士看到我的動作,立刻出聲制止。由於激動聲音稍大,在深夜的

走廊內讓人覺的刺耳,引的正在打電話的少尉也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了我。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把煙又裝回了口袋。
  “喂!你好!請幫我查一下編號是7416624的探員的資料好嗎?。。。。。。。。。。”那名上尉一

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四個,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們結果是“查無此人”!
   “對不起!先生!我們查不到你的資料,現在要以冒充公務員的罪名,扣留你們!”那名少尉放下

電話後,突然拔出腰上的M9手槍指著刺客叫道。他的動作嚇的 身旁的護士趕忙蹲到了櫃檯下面,身後的

同伴也吃驚的立刻在腰上摸索起來,有個傢伙摸了半天沒有摸到槍後才想起槍不在皮帶上,趕緊沖進了

保衛室,“叮咣”的 響了一陣才拎著一把雷嗚散彈槍沖了出來。
  我看到邊上的REDBACK對著這群在機關內閒散了太久有點失靈的軍人嗤之以鼻的抽了抽鼻頭不由一

笑,這群人確實素質差了點,甚至比不上在哈林區值勤的街警,與此同時聽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傳來一陣

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便從二樓奔下來一個班的正規軍手裏提 著M16沖到近前,將我們四人圍在了中間

。被一圍槍指著腦袋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仍叫我很不習慣。我扭過頭看著眼前的一群大兵,似乎都是剛

從被窩裏爬出去, 除了帶頭的兩人精神好一點外,其他的眼睛都是勉強睜開的。離我最近的那名士兵的

,槍口都快戳到我的臉上了,槍口傳來一陣寶馬專用的合成機油味。“沒想到軍 隊也有人用這東西擦槍

,幹嘛不用發的專用槍油。”在這緊張的時刻,我的腦子裏竟然跳出這麼一個念頭,確實讓我自己都有

點佩服自己。
  “放輕鬆!”刺客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眼皮不眨的說道:“你查不到很正常!我們是內務部的

!你不明白嗎?你能普通軍藉管理處查到三角洲的軍籍號嗎?”
  “不能嗎?”剛才那名探出頭的黑人傻傻的問了一句,引來身邊的同伴一手肘。
  “笨蛋!美國政府從不承認三角洲等秘密部門的,當然查不到了!那是五角大樓的機密!”刺客給

予在邊上展示自己博學的軍士一個善意的微笑。
  “那怎麼辦?”那名少尉雖然被刺客的話打動,便仍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打這個電話!”刺客伸手仍出一張卡片,動作嚇的幾名軍人一陣騷動。
  “是什麼?”那名少尉探頭向櫃檯上的紙片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拾。
  “打了便知道了!”
  “你自己打!動作小一點。。。。慢慢來。。。。”那名少尉自以為很老練的向後退了幾步示意刺

客自己打。
  刺客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按下免提拔打了紙上的那串號碼。一陣接通提示音後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

女性聲音:“對不起!你拔打的是保留線路,請重拔!”刺客沒有掛電話,按了一下#號又輸入一串號

碼後,兩聲提示音後便傳來“哢嚓”一聲電話通了。!
  “內務部!請核實身份!”又是一陣電子合成音。刺客輸入他的證件號碼後傳來一陣復述聲:“軍

籍號7-4-1-6-6-2-4!身份核實正確,歡迎你!特拉‧華特少校,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
  刺客對那名少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到他搖了搖頭後,便掛斷了電話。
  “現在可以了嗎?”刺客仍是十分有禮貌,說話的口氣是我在狼群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和善。
  “對不起!長官!我們仍要請示上級。”那名少尉領頭放下了槍,一臉賠笑的將手中的證件遞了過

來。四周的軍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槍,但仍沒有離去,一個個眯著眼睛看著我們。
  “當然!公事公辦!你做的很對,我會對你們上級提到你嚴格的工作態度的。”刺客一臉官僚嘴臉


  “那就謝謝你了!”少尉打通一陣電話後,在電話中向對方保證已經核實過我們的身份,然後又讓

那群士兵的頭聽了電話這才將包圍我們的士兵撤去。這樣我們才順利的在護士的指引下,又通過兩道審

核手續並交了身上的槍支才來到了弗李特‧英格納的門外。
  能通過如此繁索的程式,進入機要人員的入住的區域,我不得不再一次對刺客刮目相看,幾乎沒有

這傢伙幹不了的事。他從哪弄的內務部的ID卡,竟然還有內務部的機密電話。如果是我也不會懷疑他是

殺手的。
   站在門外刺客讓快慢機和REDBACK在外面等著,和我兩個人進了房間。已經是深夜了,傑特李‧英

格納已經睡熟了。進門後他聽到了聲響睜開眼向門口望 來,刺客很善解人意的對他笑了笑,並示意一同

進來的史黛西護士先給他換藥,她轉身為傑弗特調整枕頭的時候在我的掩護下將夾在文件夾中的輸液袋

和針管與她托 盤中的調換了一下。
  那東西是中途路過一家藥局的時候他下去買的,當時我也沒有注意那是什麼。護士打過針掛上輸液

袋之後便出去了,弗李特‧英格納奇怪的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三個字剛出口便昏過

去了。我伸手在他的勁側動脈上摸了一下,沒死只是昏過去了。
  刺客坐在床沿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灰發男子並沒有說什麼,在房內待了二十分鐘後,便示意我可以

走了。
  等出了門到了停車場,我才奇怪的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他死了!”刺客笑了笑道。
  “怎麼死?你下了毒?”我奇怪的問。走的時候那傢伙明明睡的香甜的很。
   “沒有,我只是把胰島素換成了鎮靜劑,生理鹽水換成了葡萄糖而已。”刺客看著住院部的大門說

道:“糖尿病患者由於體內胰島素不足,致使血糖過高,身體又 不能很好地利用血糖作為能量的來源,

只好大量分解脂肪,於是產生過多的酮體。酮體含量過多,導致血液變酸,出現了代謝性酸中毒,就是

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我 給他用的是高單位的葡萄糖並停用胰島素,在鎮靜劑的作用下他會在睡眠中出現

急性酮症酸中毒,不知不覺的死去。”
  “這可是醫院,他們可以搶救過來的。”
  “所以我們才在那裏待到了足夠的時間!”刺客揮揮手說道:“祝好夢!費李特‧英格納先生。”
  將車子開到一家報廢汽車回收站,看著巨大的機器把它壓成四四方方的廢鐵我們才離開,在路上隨

便撬開一輛福特,大家便又上路了。一直出了華盛頓刺客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像英格納那樣的死法

也不錯,悄無聲息,沒有痛苦!”
  “你不是他,你怎麼會知道他沒有痛苦?”REDBACK坐在我身邊問道。
  “至少他沒有看到自己的腸子流出來。”刺客笑道:“我們都曾那麼接近死神,雖然不知道死後的

世界是什麼樣子,但對它的感覺肯定不陌生。對嘛?刑天!”
  “哼!還是不死的好!”我對他的悲觀看法不屑一顧。
  “我們這一行幹到我們這種地步有不死的嗎?”刺客對我仍報有僥倖心理感到很不可思議。
   “長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往河邊靠,怎麼會濕鞋呢?”我掏出根提神的煙,

摸出ZIPPO點燃。手拇指摩擦著上面的彈頭說道:“你會覺 的自己必有一死,那是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會退出。如果你現在就下車,到南美找個封閉的小鎮一住,斷絕一切和外界的來往,肯定沒有人能找到

你。憑你賺到的 錢,你可以過上皇帝般的生活。”
  “哈哈哈!”刺客肆無忌憚的狂笑道:“現在就下車?你認為我會放心的讓你們三人對付這些混蛋

嗎?你認為我會捨棄大夥躲起來,直到一天在FOX的戰爭報導上看到你們橫屍街頭的新聞嗎?換了你,你

能嗎?”
  我沈默了!這答案根本不用想。不能!雖然我們都賺到了別人窮及一生都無法實現的財富,滿足了

最初作傭兵的初衷,並有能力離開這個混亂的世界,窮奢極欲的過滿下半生。但沒有人退出,冒著流幹

最後一滴血,曝屍在無名的荒野的危險留下,便是因為這份無法割捨超越血緣的感情。
  一隻大手拍在我的頭頂,我抬頭一看是正在開車的快慢機。他在對我笑!
  那笑容很淒涼,也很滿足!
  “她媽的看什麼看?開你的車!”我格開他的手臂罵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絕不想因

為你開車跑神死在高速公路旁一輛破福特裏面。”
  話沒說完,邊上的REDBACK便撲了過來,騎在我腿上抱著我的臉瘋狂的啃咬起來。我們兩個旁若無人

的在後座親熱起來,當炙熱欲火衝垮理智的最後防線時,一點冰涼滴落在我的臉上。我沒有睜眼去看,

也沒有伸手去摸,我知道那是“情人傷”。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9:25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兵不血刃2


  美麗的陽光,美麗的沙灘,美麗的海岸線。這是一小段美麗的公共海灘,像所有人夢想中的那樣,

是一個週末帶上妻子兒女吹海風吃三明治 的完美地點。正如現在海灘上嬉戲的一家人一樣。天真的孩子

在追逐海浪,美麗的妻子在準備午餐,而慈詳的父親正在用手提電腦為家裏賺上下一筆成長基金。一切

看起來很完美,除了在一裏外的海岸公路上有四雙冰冷的眸子正在他們身上無情的打量著。
  快慢機降下車窗將WA2000架在車窗上瞄準了正在撫摸小朋友腦袋的父親。
  “身份鎖定!杜特‧羅森。就緒!”快慢機的語氣逐漸緩慢起來。不用看我就知道快慢機的瞳孔已

經由淺變深,變成了如同鐵塊般的堅實,那是他動了殺機的徵兆。
  “目標核實!杜特‧羅森!距離530米,風速十公里每小時,大範圍,來自右側。。。。。。”做為

他的觀察手,我再一次確認目標的身分確保沒有殺錯人,準備在最適當的時候給予他下手的指示。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不能當著孩子的面槍殺他的父親!”REDBACK看著那上孩子天真的笑容,伸

出手握住了快慢機槍管。
  “那我們就連孩子一起幹掉!”刺客從口袋中抽出一把造型獨特的狙擊槍,看上去像是特種作戰特

別改進型M14突擊隊員卡賓槍,俐落的抽出槍托抵住瞄準海灘上一家三口,沒有任何猶豫摳動了扳機。
  我在觀察鏡中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第一槍打中的竟然是那個天真的孩子,第二槍是抱著孩子的母親。

第三槍停頓了三秒,當難以致信的父親擦拭著臉上愛子的腦漿從震驚中醒轉過來,慢慢的轉頭看向我們

停車的地方,分辨出是誰在攻擊他後,刺客才射出第三發子彈將他的腦殼打飛。
  我們大家都被他的殘忍震驚了,連快慢機都扭過頭皺著眉瞪了他一眼。
   “啊!狗娘養的冷血雜種!我要殺了你!”REDBACK從我身邊突然一躍而起撲向刺客,瘋狂的撕抓

他的臉面,衝動的情緒如同失去理智的精神病。她不停的 撕扯著刺客的衣服摳抓他的身體,我抱住她的

腰都壓不住她的瘋狂勁,最後是我們三個人合力才壓制住她的動作,但她仍不停的沖著刺客叫駡,什麼

難聽的字眼都用 上了,最後掙扎不動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頭。
  “刑天!你最好讓你的小花豹鬆開口,不然我就要晃肩膀了。”刺客咬著牙忍痛對我說。 REDBACK

咬的這麼緊,如果刺客用力晃肩膀的話,衣服就會把帶掉她滿嘴的牙。在戰場上咬人絕不隔著衣服,這

是基本常識。REDBACK範這種錯誤,說 明她被刺客的行為刺激到了痛處,有點沒有辦法清醒的意識到自

己在幹什麼。
  “REDBACK!鬆口!鬆口!”我捏著她的頜關節,希望她能鬆口,可是我都快把她的關節卸掉了,她

仍沒有鬆口的意思。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刺客的臉,鼻子裏不停發出“哼哼”的喘氣,如同鬥牛場中正

進行生死搏的公牛一樣。
  “刑天!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這是我最後的通牒了!讓她松嘴!現在!”刺客滿頭大汗的叫

道。REDBACK咬住了他的肉,痛的他混身顫抖,他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已經非常給我面子了。
  逼不得意我只好拇指加勁四指用力將她的下頜給卸了下來。REDBACK的牙關一松刺客便飛快的逃離了

虎口,捂著肩頭坐到車廂的最後一排像看怪物似的盯著REDBACK邊揉動痛處。
  “你發什麼神經!?”刺客拉開衣服,肩頭的兩排牙印已經幾乎咬合,再停片刻的話那塊肉肯定會

被REDBACK咬下來,看到自己的慘狀他忍不住沖著REDBACK怒吼起來。
  “冷血的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是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REDBACK甩開我的手惡毒的指著

刺客罵道。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刺客活動著肩膀說道。
  “你這個比馬桶圈還噁心的混蛋!”REDBACK抓起邊上的東西扔向刺客。眼神充滿淚光,這是我第一

次看到她為了死人哭。但我很確定她不是為了那兩個成人哭泣,而是那個孩子。而且也知道她不是真的

想要刺客的命,因為如果是那樣,她腰裏的手槍從來都是上好膛的。
  “我們是軍人但不是魔鬼。”快慢機沒有多說,只扔下一句便打著車子迅速離開了現場。
  “不能留下活口,這海灘到最近的城填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不滅口讓他們報了警,我們沒有

辦法順利逃跑。我們沒有選擇!”刺客看到快慢機不理解他有點真的生氣了,扶著椅背伸著腦袋叫道。
  “五歲的孩子能報什麼警?你個嗜血的混蛋!”REDBACK脫下鞋子扔了過去,被刺客打落在地。
  “我們都沾過無辜的血!不管在哪里,多少都一樣,上帝不會原諒我們!所以,不要拿那些無聊的

正義倫理來教育我。我不在乎那一套!也不想上天堂!省省吧!”刺客抓起地上的軍靴又扔了回來,用

手點指REDBACK說道。
  “但我從沒有槍殺過幼童!”
  “你肯定嗎?你數過嗎?你每一具都翻過來確認過嗎?你怎麼知道那些被炸的連上帝都不知道它以

前是什麼的東西的肉團多大年紀?”刺客把臉逼近REDBACK:“那些肉渣看起來多麼相似,紅紅綠綠五彩

繽紛。不是嗎?神之刺客的REDBACK!”
  “不!那不可能發生。別說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說了!”REDBACK捂著耳朵不願聽刺客的話,我

們都知道他講的是實話,但從沒有人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能面對它帶來的負罪感。
  “別逼她!刺客!”我伸手將刺客從REDBACK身邊推開,免的斷續刺激她帶來什麼意外的情況。另一

邊又要把REDBACK摟在懷裏安慰。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沒有做過!”REDBACK揪著我的衣領,顫抖的看著我,

滿眼寫滿了渴望。
  “當然!你沒有做過!當然!別往心裏去!”我把她的腦袋按回胸口,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只好不

停的重複那兩句話。
  刺客氣乎乎的坐在最後排的座位上,看著我們兩個,張嘴仍想說什麼,被我用手勢制止了。我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但這會刺激到REDBACK就像提到我那段不願想起的回憶一樣。就像當初在剛果時,醫生告

訴我的。無論再堅強的人,也有不能碰觸的死穴。
  “下來!換車!”快慢機把車停在一家超商門口的停車場上對我們說道。
  我伸手去扶仍抱著頭沉浸在痛苦中的REDBACK,沒想到她竟然撥撥頭髮沒事人一樣的整整衣服推開我

的胳膊下了車。看她那副不似裝出來的鎮靜樣子倒是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趕緊追上去想噓寒問暖一

番,但被她拒絕了。
  “我不想和這個混蛋坐一輛車了,我們分道揚鑣吧!”REDBACK吸吸鼻子扭過身對著快慢機說道。看

都沒有看刺客一眼。
  “你退出也好。我送你回去!”我看她和刺客鬧成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的樣子,既然她提

出來也只有這麼辦了,說到底她畢竟不是我們狼群的人,參加我們的任務純粹屬於陪我。我扭頭看了看

快慢機和刺客,兩人也點了點頭。
  “名單上還剩幾個?”我們把負責的名單按遠近排序,這兩天一路殺下來已經幹掉了數人,應該剩

下的不多了。
  “兩個!”快慢機從掌上電腦調出最後的三份資料看了看:“怎麼了?”
  “其他組剩下的加一起還有多少?”我的掌上電腦被剛才一陣撞把螢幕給撞花了。家用的東西就是

沒有軍用的結實,平常習慣了不把電腦磕磕碰碰當回事現在可算吃苦頭了。
  “還有十一個!不過明天週末加加班也就做完了。”刺客說的好像是上班族寫報告一樣。
  “紐約還有幾個?”我才問了兩句話,REDBACK已經搞來一輛奧迪A4停在了邊上。
  “兩個!”快慢機留下斷續給我講解,刺客已經去搞車子了。快慢機不願意再費口話,直接把手裏

的掌上電腦扔給了我。嚇的我趕緊雙手一捧,生怕再掉在地上摔壞了。
  “我回去順路料理了!其他人就不要管了!”我在電腦上劃下了這兩個人的名字,表示由我負責,

其實我是為了因為REDBACK擅自離隊找了個臺階下。
  “沒有問題!隊長,正愁這兩天海上劫船任務騰不出人手呢!”刺客搞了一輛雪佛蘭越野車,靠在

車門上抽著煙對我說道。
  “我們還要為美國政府幹事?這回我們搞掉的這批人可有不少是美國官員呀!我以為幹完這一票我

們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踏上美國的土地了呢!”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刺客。就像剛才我們幹掉的那個傢伙

,明著是黑市的中間人,其實也是美國政府的週邊線人。
  “所以我們才不能不幫美國政府幹這件事。也算是打個掩護吧!拿著這個!”刺客把車調好頭向我

們兩個點點頭,說完這句扔給我一個沉甸甸的包裹便走了。
  看著兩人的車子漸行漸遠,我心中稍稍升起了股慚愧的感覺。畢竟這也算戰時,而我為了自己的女

人中途退出任務,有逃兵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中國人由

來已久的價值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則是西方人觀念中的理所當然。
  “走不走?一會兒車主出來就麻煩了!”REDBACK坐在車內不耐煩的向我招手。
  “來了!來了!”我拎著沉重的提包坐進車內示意她可以走了。
  車子順著洲際公路開向紐約,我打開包發現裏面是刺客常用的一些易容工具和武器。拉上包沮喪的

仰頭吧歎了口氣,如果刺客沒有給我這些東西,也許我只是覺的有點內疚而已,可是如今懷裏這沉甸甸

的關心壓的沒有勇氣再一次面對它的主人。
  “怎麼了?”REDBACK一邊開車一邊問。
  “沒事!”我把懷裏的東西卷了卷扔到後座上,不想因為這個再分心,也不想讓她為此而感到內疚

,今天的事以後我再出面向刺客道歉好了!
  “你傷沒有事吧?”REDBACK扭過頭看著我關心的問,她把我的感歎當成了抽吸。
  “沒有關係!好的差不多了!”我騙她。剛才我還感覺腹部上的紗布有點發潮,估計是兩人爭執時

碰到了我的傷口,導致又出血了。
  “你騙不了我!我聞到了!”REDBACK把車停在一個加油站內,俯過身解開我的衣服看到紗布滲出的

紅色嗔斥了我一眼,那神情除了責怪還有濃濃的關心,看的我心頭一暖,那份窩心讓我不禁握緊了手腕

上的手鐲,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自從我在醫院別離我的母親後。
   就在REDBACK趴在我腹部給我整理傷口時,不經意抬頭讓我看到一副哭笑不得的圖面。正在加油的

工人,踮著腳伸長脖子正在向車內張望,臉上猥褻的笑容 和咬在唇外的舌尖像他通紅的臉頰無法掩飾的

昭示著他下流的想法。看到我發現他時,那個傢伙竟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示,而是含笑對我點了點

頭,做出一副你 知我知的表情。那副看得理所當然的模樣,讓我覺的美國人還真無所畏懼呀!
  “你他媽的看什麼?”REDBACK收拾好我身上的傷口,抬起頭也看到那個傢伙的表情,便向他勾了勾

手指,把他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腦袋拉進車內,按下自動升降器用玻璃將他的脖子卡在車窗頂

部罵道。
  “唔!。。。。。。。唔!。。。。。。。我什麼也沒有看!!什麼。。也沒有看!咳!咳!。。

。。。。”那個傢伙雙手伸進玻璃縫內使勁扒扯想將為自已爭取一點呼吸的權利。
  “是嗎?”REDBACK將車內的電子打火器按下去片刻抽了出來,將燒紅的電爐絲逼近他的眼眶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
  “我真的沒有看!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真的!”那傢伙被火熱的爐絲逼的睜不開眼,一邊側著臉拼

命的想逃避,一邊又怕被車窗玻璃刮破喉嚨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什麼都沒看到,你笑什麼?嗯?笑什麼?”REDBACK漫不經心的用點火器將他額前的發絲一根燒著

再吹滅,車內一股子蛋白質燒糊的味道。
  “我沒有笑!沒有笑!”那傢伙被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但REDBACK仍沒有放人的意思。
  “沒有笑?可是我看到了!”REDBACK把有點冷卻的點火器又插回去加溫,扭過頭沖他一笑:“我知

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這個女人真夠騷的!光天化日下給男人口交一點不是好東西。對嗎?”
  “咳!咳!”她大膽的言語將我嚇了一跳,慌忙咳嗽兩聲提醒她不要太露骨。
   “現在!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想什麼!我在想,如果把這個燒紅的東西放在人的眼球上,會不會燒出

來的味道和頭髮不一樣呢?這中學老師可沒有教過。你知道的, 我是一個很愛學習的好孩子!”

REDBACK將再次燒紅的點火器抽出來,還沒湊到加油工人臉前,那傢伙便已經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算了!放他走吧!我們還有事!”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傢伙剛才的行為,不過人家也是誤會,沒有

必要搞這麼嚴重。
  “這是油錢!這是小費!這是理髮的錢,你應該洗洗頭了!“”REDBACK掏出錢塞進這傢伙的衣領鬆

開車窗,那傢伙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說不出話來,而REDBACK則一踩油門竄出了加油

站。
  聽著身邊REDBACK銀鈴般的笑聲,我真是摸不清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剛才還為死在刺客槍口下的小

朋友而難過,現在卻又開始瘋狂的行徑。她不會有神經病吧?想到這裏我突然忍不住被自己的奇思妙想

給逗笑了。
  “剛才你在笑什麼?”REDBACK在車子駛入市區停靠在火車站外後問我。
  “沒什麼!我只是為你能這麼快從悲痛中解脫出來而高興!”我提著包和她一起走進了火車站,買

了票登上一輛前往紐約的高速列車。
  “我沒有!”REDBACK挑了個沒有人的座位,對坐在她對面的我說道。
  “我以為。。。。。。”我為自己的估計錯誤感到無措,找不到接下去的說詞。
  “但我能頂住,又不是天塌了!”REDBACK用手指理了理她被陽光照耀的閃銀髮的發絲,看了眼窗外

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來一杯!”我看見她胸口起伏幅度又略有變大建議道。
  “你陪我?”REDBACK扭過頭看著我,淡藍色的眼眸充滿笑意,明知故問道。
  “那不行,我還有事要做!而且我也不需要。”我將服務送上來的酒水遞到她的面前,自己拿了杯

牛奶。
  “我怎麼不知道你愛喝奶?世紀未新好男人!”REDBACK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卡笑話我說道。
  “其實我不喜歡喝酒!你不知道吧!”為了轉移話題,我把面前的JimBeam威士卡推到一旁說道。
  “不知道!你那麼能喝!開什麼玩笑!”REDBACK常看到我和狼群其他成員把酒吧喝到沒有酒,突然

聽到我這麼說頗為意外。
  “應該說我不喜歡喝洋酒。”我看她喝的美美的,漂過來的酒精味讓我舌根發酸,頗想搶過來一中

飲盡。
  “為什麼?”REDBACK的酒量不錯,一杯接一杯的喝,還沒事對著酒杯吹口氣,讓味道傳到我這裏。
  “家鄉酒小時候留下的不好印像!”中國的白酒比較辛辣,外國白酒雖然也挺高的酒精濃度,可是

除了沖沒有什麼辣的口感。所以美國人喝酒才會不像中國人那樣需要配菜就可以幹喝半天,更不要提如

同加了酒精的水似的韓國酒了。
  “不好印像?”REDBACK小時候在教會長大,很少接觸到酒精,更沒有痛飲的機會,性體驗也是在成

年認識我後才有的。
   “對!我曾經很小的時候被我的親友灌醉過。你知道的,就是那種本來開玩笑的想用酒逗我玩,結

果被我喝去了半瓶。那感覺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可真是一場災 難,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後又因為燒心我在

床上翻了整整一下午的跟頭。噢!想起來胃就不舒服!”我講起小時時候一場極為壞的經驗,它是導致

我在成年之前再也沒 有碰過酒的主要原因。
  “呵呵!好可憐!不過看你和他們拼酒的樣子可不像有童年陰影的樣子!”REDBACK聽完笑了起來,
  “我是加入傭軍後才發現有時候酒精也是一樣好東西!尤其。。。。。。。”
  “尤其是當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招來不好的心情時!”REDBACK替我將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就像我

今天看到的事情一樣。對嗎?繞了這麼大的圈子,你還是要寬解我!”
  “沒有!我只是覺的你今天的反應有些過度!”
  “小時候看著玩伴們一個個血肉橫飛的倒在我面前流下的。。。。。。嗯!。。。。。。不好印像

。”REDBACK抓起剛才放下的酒瓶又添了一杯。
  “我很難過。”
  “感謝你的好意!但他們已經不需要了!”REDBACK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後,想再倒一杯的時候被

我攔住了:“我可不想下車的時候需要背一個醉洶洶的女人。”
  REDBACK會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兩人面對面無有再說話,只是等待著火車到站,直到邊上兩位元年青

人的對話吸引了我們兩個的注意。
  “尼克。你知道如果彈頭恰好擊穿了動脈,在心臟泵血83.3毫升/ 秒的強大壓力下,血液可以噴射

到10米以外的地方嗎?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房間裏,血跡會鋪滿淨牆壁、傢俱和天花板。可真酷!”
   “是呀!聽這段!當一顆7.62mm口徑的步槍子彈以850 米/ 秒的速度射穿人體之後,它會在正面射

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1 釐米的小口,而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臟器,然後以

570 米/ 秒的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有可能達到12釐米以上!如果是打在頭上,創口

將更為可怕,它將掀飛你1/3 的頭蓋骨。這才叫知識,教授天天在課堂上講的什麼函數和矩陣那有如此

實用。。。。。”
  “是呀!化學老師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們在彈頭上塗一層二 硫化鋇(Molybdemum Disulfide)可以

增加彈頭和槍膛間的潤滑度,有助於彈道係數,也可以延長槍管壽命。什麼是二硫化鋇?如今才發現這

麼好的書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前錯 過了什麼,回去希望能讓我找到合輯。。。。”
  “我也希望!”
  我和REDBACK回頭想看看是什麼雜誌讓他們這麼著迷了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封面字樣SOLDIER OF

FORTUNE(命運戰士)而那是本傭兵雜誌。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19:43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兵不血刃3


  看到那兩個傢伙手裏的雜誌,我和 REDBACK相視而笑。他們所說的都是耳熟能詳的基礎知識,對於軍事愛好者來說都不是新鮮東西,但對於身邊這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來說,卻是無比新鮮和刺激的內容。
  “你在笑什麼?”REDBACK笑著問我。
  “我在笑如果這些傢伙知道,即使被子彈擦過屁股尖也能痛到你眼前發花,我想他們就不會那麼興致盎然了!”我喝了口奶向過道那邊的兩少年看了一眼,他們仍在津津有味的學會著不應該屬於他們這個年齡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記得你在看這種雜誌的時候,也是興致盎然的。”REDBACK看我有點裝過來人的樣子,便潑我冷水說道。
  “那不一樣!我現在是幹什麼的?我已經陷進來,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們不一樣,他們仍有大好的青春,不應該早早的就夭折在異國他鄉。”想起我加入傭兵無奈且帶有戲劇色彩的的過程不禁有點洩氣。
  “男生都有對衝鋒陷陣、馳騁疆場、馬革裹屍的嚮往和手刃罪惡,主持正義的幻想。這很正常,你小時候沒有想過當兵嗎?”
  “當然想過了,那時候就覺的當兵真是太刺激了,能玩槍還能當英雄。電影中最後總是還能抱得美人歸,從來都沒有看到英雄都是踩著屍骨登上榮譽的寶座的。”
  “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感覺如何?”
  “確實刺激!不過沒有榮譽。”我說出了傭兵最大的悲哀:“我羡慕你!REDBACK。你即使作為傭兵也是為自己的信仰戰鬥,你得到了榮譽。。。。。。從心靈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加入神之刺客。神父年級大了,神之刺客面臨著無以為繼的局面。
  上一次在剛果,狼群表現讓教庭記憶深刻,所以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你知道的神父希望能得到狼群的支持。。。。。嗯!人力上的。。。。。。。或技術上的。。。。。。”
  “我知道這事,不過最適合借給你們的不是會是刺客,也不會是屠夫!我想牧師不錯!”
  “那就是我們要的!你們兩個我們也不敢要,我們是神之刺客不是神之絞肉機!”REDBACK想到刺客的作風歎口氣搖了搖頭。
  “刑天!”
  “嗯?”
  “剛才很抱歉!我和刺客的事讓你難做了!”REDBACK雙手交握支著下巴睜著大眼看著我。
  “聽著!REDBACK,你沒有錯,不用抱歉。在戰場上傷及無辜在所難免,但像他那樣蓄意殺戮,沒有人會贊同的。”我說到這裏腦中突然出現屠夫搓著雙手陰森森的笑容不禁改口道:“嗯!大多數是不會贊同的,至少我是!”
  “撲哧!”REDBACK看著我出神的樣子笑出來,她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也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原來以前引以為傲的果斷和冷靜回到和平社會變成了殘忍和沒人性。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是生活在雙重標準下和及時調整心 態的重要性,同時也發現為什麼那麼多傭兵常年呆在兵荒馬亂,落後貧窮的戰區不願回來,因為是自由,完全的自由,超越法制超越倫理控制的自由。憑著手中的槍 和矯健的身手,我們可以占山為王,竊土為君。我們可以盡情的吸,盡情的玩,盡情的殺,燒殺擄掠直到死!
  這種無限的自由像免費的鮑翅大餐一樣充滿誘惑,這份誘惑的之大促使無數人為此拋家棄子永遠留在了烽火之地。
  “你在想什麼?”REDBACK把手在我眼前晃動幾下,發現我在出神後道。
  “噢!沒什麼!”我回過神來慌張的喝了口東西來掩飾自己的多愁善感,結果入口後才發現拿錯了REDBACK的杯子。
   “哈哈哈!”她笑的不加掩飾,爛燦的笑容引來無數目光。包括身邊的兩位小朋友,其實他們兩個從上車便看到了迷人的REDBACK,但礙於相陪在側,不好 意思上前搭訕。於是便大聲交談,並在交淡中有意透露出一些另類刺激的內容,藉以吸引REDBACK的注意,小朋友的把戲!如果是普通生活平淡的女性也許會 有興趣,不過他們的算盤顯然打錯了,REDBACK不是普通女人。
  “你們在看什麼?小鬼!”REDBACK含笑看到這兩個望著她出神的小子,挑眉問道。
  “沒什麼!”兩小鬼迅速的低下頭看自己的雜誌。。
  “看這個!想要一夜致富嗎?想要成為世界上最成熟最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嗎?EO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是傭兵公司的招兵廣告,下面還有電話和聯繫位址,EO是什麼簡寫?你知道嗎?。。。。。。” 兩人相互低語想打破被斥責的尷尬局面。
   原本一直盯著兩人的REDBACK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因為他們說的EO是一家軍事服務公司。1989年建立,擁有700名成員,全稱是南非保安公司 (Eo)。是世界三大雇傭軍公司之一,另外兩個分別是在巴哈馬註冊而在倫敦有數個辦事處的SI公司,以及日益活躍的美國佛吉尼亞軍事職業資源公司 MPRI。3家公司的“幹部”均由來自軍事領域的名人組成。如Eo的主要領導人都是南非保安力量的成員,而MPRI公司則是由退役的美國將軍弗農‧路易斯 在1987年創立的,擁有美軍入侵巴拿馬和海灣戰爭指揮官之一的卡爾‧布諾將軍、美國國防情報局的埃德‧索伊斯特將軍和美軍在歐洲的指揮官弗雷德里克‧克 羅將軍等。
  這三家公司在業屆都是鼎鼎有名的,他們兩個剛才還想裝的像個非常有膽量,見過世面的“
  酷男”,竟然連如此有名的大公司都不知道,當然讓REDBACK覺的滑稽。
   不過兩人顯然被下面更有價值的東西吸引住了,竟然沒有聽到REDBACK的笑聲。其中金髮男孩子逕自念下去:“我們在此保證每人每月的報酬至少為2萬一 3。8萬美元,戰時酬金更加豐盛。此外還有一筆很高的生命保險費和價值不菲的用各國武器裝備武裝起來的武器裝備系統。嘿!兄弟。我父親是FBI探員,同樣 槍林彈雨中卻要工作一年稅後才能掙到3萬美金,竟然沒有這份工作一個月掙的多。你看到這括弧裏面的內容了嗎?這甚至是非戰時的薪水!不如我們去試試吧!你 想上大學,這些錢足夠你開著BMW風風光光的帶走校內最漂亮的金髮妞。。。。。艾爾!想一想,不動心嗎?”
  “雇傭軍都幹些什麼?打仗會不會太 危險。讓我看看。。。。。”叫艾爾的男孩也頗為心動的搶過雜誌接著念道:“。。。雇傭軍公司的工作相當簡單,他們只要完成大量訓練軍官和民兵的任務,負責 空中偵察和拍照,制訂戰略戰術計畫及訓練使用新型器材、購買武器諮詢等任務,還有有計劃、有目的的在戰爭和衝突地區的民眾中,製造恐慌和進行詆毀反叛組織 的“心戰”活動。。。。。聽起來不錯!不用打仗有點像老師!”
  看著兩人心有所動的在那裏討論加入傭軍後的美好前景,我和REDBACK相視搖 頭,這兩個傢伙一定不知道1995年,塞拉里昂政府就曾兩次與EO和SI簽訂雇傭軍合同,雇傭了500名雇傭軍為其政府效力。在這場政府與反叛者的衝突 中,造成3000人死亡、約25萬人無家可歸。而且兩公司替政府軍出人打仗的同時,趁機哄抬物價賣給了叛軍2500萬的軍火,據說黑市上300美金的 AK47曾賣到700美金一把。戰後兩公司除了各自從政府那里海削了一筆後,也接管了叛軍控制的最大的兩個鑽石礦區。在不要錢奴隸的“熱心幫助”下,3個 月的時間內開採出的鑽石產量便達到1萬克拉,價值200萬美元。而直到現在塞拉里昂的內戰仍未結束,他們開出的鑽石通過南非的管道販賣到世界各地為他們賺 進以億計的美元。如果不是狼群沒有那麼多的戰鬥人員負責大規模鋒線進攻,隊長肯定會去和他們搶生意。
  火車進站的報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紐約到 了我和REDBACK收拾東西要下車了,她突然湊到仍末到達目的地的兩位已經打定主意的“准”傭軍近前說道:“最新消息,在科索沃維和和巴勒斯坦解放軍裏 的傭軍有700名,普通傭兵每月的報酬約為600到1000美元,教練和軍官才能拿到1。8萬美元,2001年上半年兩地陣亡的傭兵數為347人。而你要 在部隊中存活三年以上才能成為教官,相信我!85%的人沒有熬到那一天!”
  看著兩人灰白的臉色,REDBACK得意的笑著下了車,捉弄人是她的愛好,不知道惡作劇在不在下地獄的罪行中,如是的話那她一定會跌進最深的那層。
   “她的話別太往心裏去,其實MPRI不錯的。自己國家的傭軍隊伍,負責人都是前軍方高級將領,背後有政府支持。替政府軍幹點送貨的保安工作,生還的機率 還是比較大的。”我想替REDBACK的唐突圓下場,卻發現沒有起到作用,兩人的臉色更蒼白了,我只好趕緊跟在REDBACK的身後下了車。
  “你幹嘛要打圓場?我說的都是實話。”REDBACK瞪著藍眼睛用手指點指我額頭:“那兩個菜鳥的樣子,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再說我說的也是實話,與其讓他們死在EO那些冷戰時期便已經“大殺四方”的廓爾喀人手裏,還不如加入自己國家的傭軍,說不定能碰到個什麼老鄉照顧一下。”
   “那群死英國佬!”REDBACK口中的死英國佬便是我說的英國人自上個世紀就一直雇用著的一支廓爾喀人的部隊。在英王室的命令下,這支部隊曾轉戰殺戮 於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很多戰場,當然也曾參加過鎮壓北愛獨立運動。到了20世紀90年代,當英國人決定從他們的現代戰略中取消這支部隊時,這支世界 上最著名的雇傭軍中的8000多人便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同時和他們一起下崗的還有隨著冷戰的結束,免死狗烹的世界各國數百萬計的多餘軍力,但由於這些軍人 中大多數不願退出其喜愛的軍隊成為退役軍人,從而走人了雇傭軍的行列,成為支撐多年來各戰區持續戰亂的中堅力量。
  “沒有時間詛咒別人了!看那邊!”我指著人群擁擠的火車站出口,無數的員警忙忙碌碌的正在對進出火車站的旅客進行檢查。
  “見鬼?怎麼回事?”REDBACK踮著腳張望了一會沒有看出個所以然罵道。
  “有人死了!”我吸了口氣,淡淡的血腥氣從入口處漂了過來,REDBACK本應也能聞出來的,估計她喝了酒所以嗅覺被混淆了吧。
  “你鼻子越來越靈了,和狼人那傢伙似的越來越不像人類了!”REDBACK如同在看動物一樣,還伸手按了按我的鼻子。
  “尻!別按了!本來就不挺,再按就全塌了!”本來我長的就不帥,這幾年被戰火摧殘的頗有點見不得人了。
  我掏出了刺客在醫院給我們的那兩個內務部的ID掛在胸前,扒開人群徑直走到了正在臨檢的員警面前。向他們出示了假的身份證明,告訴他們我們是出任務的內務部探員,正在押送重要物證,希望他們放行。
  一個負責的巡警例行公事的檢看了一下我們的ID與真人是否付合後,便派另一名人員按照我們給的查詢電話核對身份去了。趁著他核實的空隙,我和REDBACK掃視了一下地上不遠處躺著的一具屍體。
  那是一名白種男子,三十多歲、棕發、大鼻子、西裝革履、槍殺、頭、胸兩處中彈。犯罪現場鑒證人員仍未到場,幾名員警正在維護現場秩序。
  衣服沒有燒焦的黑暈,傷口平整,沒有燒傷痕跡,傷口流出的血水有稀釋現像。看樣子這個傢伙正興沖沖的走出火車站準備回家時,被人射殺在火車站的大門口,從手法上看是職業槍手幹的。
  “這個傢伙在我們的名單上嗎?”我看著這張少了半個鼻子,被血噴成血葫蘆無法辨認的臉問身邊的REDBACK。
  “應該不在!但我不能肯定,這臉怎麼讓我認。不過那個大鼻子看上去不像美國人,有點像歐洲人。”REDBACK探頭看了眼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使用手機給天才發了條短信,詢問有沒有人在火車站狙殺目標,得到的回復是沒有。倒是HONEY給我補了個資訊,刺客要的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已經配好了,在植物園附近等我們去取。
   “朋友!你要找的槍手不在這裏,看到他頭上的槍口了嗎?從創口看應該是7.26MM口徑,是步槍!7.62MM的步槍彈在100米內擊中人臉,中槍人後 腦會飛出一個你想像不出的距離,而且從流出傷口的血水顏色不純說明被稀釋,說明殺手使用的是乾冰類子彈,因為使用的是無來福線槍膛和特製底火,所以射程比 普通的狙擊槍短上不少,大抵在500米左右。威力減弱所以沒有打穿人體,子彈射入人體時會因為摩擦部份碎裂附著在皮膚上,其他部份也會被死者的體溫逐漸蒸 發成氣體,不會留下彈頭的痕跡。但這類子彈碎片會造成-70度的低溫,所以傷口周圍組織才有凝結水滴。子彈是從鼻樑上方打入從切入角度可以看出那一槍是從 45度角打進來的,所以對方是從對面那棟大樓13層打過來的。夥計!你們要找的可是職業殺手,按時間算你們應該找不到他了,但如果運氣不好碰到了!最好自 求多福!上帝保佑你們!”在我獲得通行許可後便“好心”的提醒巡警隊長。紐約聚集了很多為了錢前來襲擊我們的殺手,不管這個是不是,出於私心我不願放過任 何威脅或曾有的威脅。
  “謝謝!朋友!夥計們!你們聽到了!留下一組人保護現場!其他人跟我走!”巡警的隊長很配合的下令,估計是我的高級國家公僕的身份增加了不少說服力。
  “不客氣!”我邊客氣邊面帶微笑的領著REDBACK上了一輛計程車。我不是假笑,借刀殺人就是爽!另一種犯罪的帶來的釋放感。
  “我們被跟蹤了!”正在我高興的時候,REDBACK在邊上用漢語說道。
  我吃了一驚,聚神在倒後鏡中看了一會,發現一輛藍色的老式美洲豹房車遠遠吊在後面。不急不徐的跟著我們,不知道是哪般神聖。
  “怎麼辦?”REDBACK把手放進了我提著的袋子中,想要抽出裏面的TMP。但被我阻了,因為我發現開車的司機會不時從倒後鏡中慌張看我們兩人一眼。這傢伙有鬼!
  “前面世貿大廈停!”車子停下後,我扔給他一百美金便攜同走進了世貿中心大廈。
  “四個人!一個灰夾克,兩個穿白色多功能背心,一個帶棒球帽。”我從手腕上寬大的白金手鐲上看到了從美洲豹上下來的人的樣子。
  “看到了!”REDBACK手裏握著自己的太陽鏡。
   我們兩個沒有說話,快速的沖進了一部無人的電梯,並迅速合上了門。利用包裏面的噴霧劑噴花了攝像頭後扯下了頭上的面具,並扯掉身上外層衣服露出裏面的運 動衣。並取出包裏的易容箱以最快的速度改頭換面。等到電梯在43層的咖啡廳停下時,走出去的我們已經變成了兩名膚色發黑的金髮混血兒。
  我們兩個提著箱子直接順著緊急標誌來到了無人的消防通道,除了將箱內各種武器彈裝備好後,打開了易容箱最邊上的兩個小瓶,並鎖死了金屬箱。那裏軍用燃燒劑和純氧氣,保證提供足以毀掉箱內所有東西的熱度,並保證不會冒出煙霧引動煙霧報警裝置。
  “刺客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呀!”我歎息道。這些特製的易容品甚至比象牙還貴,光是那個巴掌大的指紋掩蓋器便值50萬美金,這一箱東西。。。。我是不敢算,反正是要破財了。
  “那燒著才解恨!”REDBACK看著銀白色的金屬箱表面迅速變成赤紅散發著高溫,頗有快意的說。
  “沒時間想這些了!”我本想給天才打電話,但想到無源無故的暴露身份又不禁收起來手機。
  20倍於CIA(中央情報局)的NSA(美國國家安全局)雇傭的專門監視電子通訊和收集國外情報的萬名數學碩、博士是吃素的。雖然我們的資訊也是加密的,但天才不是神,肯定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除掉他們嗎?”REDBACK和我處理好累人的行李回到咖啡廳。
  “看我的!”我顛了顛手裏的迷你香水瓶:“讓你看看叫什麼兵不血刃!”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0:02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4


  “兵不血刃?”REDBACK松開槍把看著我。
  “當然!這樓裏有上萬人!在這裏開槍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著刺客留給我的各種小“工具”。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群看門狗?”REDBACK看著電梯口站在的兩個大漢,從他們不經意的動作中,可以看到他們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們是軍方或政府的探員。看來政府已經要採取措施了。
  “政府已經要採取行動阻止我們了,看來我們要處理更小心點。”我翻出兩個噴霧劑罐和一小瓶藥水,自己喝了口後遞給了REDBACK,她沒有任何猶豫將剩下的一口飲盡然後問道:“這是什麼?”
  “提神劑!下回我給你東西,不要喝的那麼乾脆。好嗎?”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勁,我搖了搖頭,REDBACK就是這樣的女人,對於相信的人他從不設一點戒心,就像鯊魚和風暴的死因一樣。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臉上的仿真皮讓她笑起來像個三十歲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剛弄妥一切的時候,在人群中尋找我們的探員發現了我們,也許是我們的易容術沒有刺客那麼精湛,也許我不應該把REDBACK這麼漂亮的女人裝扮成男人的模樣。所以它只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沒有瞞過經驗豐富的聯邦老鳥。
  “我們是聯幫探員。現在懷疑你們兩人與最近發生的數起惡性謀殺事件有關。希望你們和我們走一趟,安靜點!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員走到我們兩人面前,出示他的證件後低聲對我們說。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聽從他們的話,站起來夾在兩人中間走向電梯。
  六個人擠進電梯後,四名聯邦探員禮貌的拒絕了其他欲上電梯的乘客,使用無線電通知其他在樓下的人員我們要下去了,並要求不要讓這部電梯再上人。等到電梯門關上後,四人把我們夾在中間伸出雙手示意我們兩人舉起雙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舉起手,讓他們搜去了我們兩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們還沒有裝到自己身上便一個個開始行動遲緩,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反應的不正常前便全部雙眼發直的呆立當場。
  “怎麼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搖動雙手看到他們的眼球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種迷魂氣體,提煉自南美洲一種樹皮裏。刺客和我去烏克蘭的時候用過一次,見效很快但時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般用他們迷住看門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從我手掌揭下一層透明膠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來掩飾指紋用的。
  “三分鐘?還不夠電梯下到樓底!”REDBACK掏出槍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想在他醒來前解決掉這種可能。
  “不!不!今天沒有槍聲,OK?你在這裏殺了他們,電梯門開了,一樣會引起躁動!”
  “那怎麼辦?”
  “我們可以坐另一部電梯。”
  “他們醒過來會告密的。”
   “給他們找點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們的無線電和手機後,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立刻無聲的洇透了 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裝擋住無法被別人看到。REDBACK看到後恍然大悟的依樣畫葫蘆把其他人的腕動脈劃破,然後我們兩人停下了電梯,在四人 開始恢復意識時按下直達頂樓的按鍵後離開了電梯。
  “等他們醒過來,忙著給自己止血還來不及,根本沒有精力顧及我們兩個的去向。” REDBACK邊扯掉身上幾分鐘前剛弄好的偽裝,和我順著應急通道到樓下坐另一部電梯直達一樓。鈴聲響後電梯門打開前,我心中已經勾畫出若干可能的突發狀 況,也幻想過數套應急措施,從束手就擒到同歸於盡。多項選擇從小就是我的弱項,當電梯門中間那條縫透出第一道光線時,我背後升起一股冷氣,帶動全身肌肉一 陣抽動,壓抑不住的衝動瀕臨爆發的邊緣,恨不得將身邊的一切瞬間摧毀乾淨。預感到致命危險卻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錘煉多年後它仍能折磨的我 精神崩潰。
  電梯門完全打開時,從第一個出現在我眼中的女白領到穿過人群最後一個擦肩而過的大肚漢,每張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腦海,直到 我看到遠處數名耳帶無線電的特工心無旁騖的盯著我們剛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電梯聚在一起討論著如何應變,我才把注意力勉強從身後電梯關閉的鈴聲上拽回來,同 時也發現手心已經濕了一層。
  看得到的威脅比無形的臆測造成的壓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穩!”看到那些傢伙注意力並沒有在我們身上,剛想長出一口氣,身邊的REDBACK從邊上撈起我的手時輕聲說道。她的話像個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氣管,憋在肺裏那口氣差點嗆到我,費了好大勁才在掩飾下平順地將它分口吐出。
  顯然REDBACK對於這種陣仗的經驗要比我多,她並不急於離開這裏,反而在拉著我在一名探員身邊親熱了好半天還上下打量他數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圍直到被無線電中同伴嚴厲詞語喚醒才將眼神移向別處,這時才拉著我離開了這棟大樓。
  “你剛才是幹什麼?發什麼神經?”我明白她剛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走的太快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那樣做會讓那名探員在彙報情況時,在心理上造成障礙,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職。”REDBACK的心理站應用明顯比我學的精細。
  “我不喜歡那樣!我們不是間諜,沒有必要犧牲色相。”對於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出嫵媚的一面,我心裏感覺像被貼上一層膠紙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當傭兵!”REDBACK含笑擰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沒有!”
  “有!”
  “沒有!”
  “有!”
  “沒有!”
  “就是有!”
  “。。。。。。隨你說吧!”我不願被她用那種興奮的眼神看著,讓我感覺很。。。。。。畏怯。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自從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沒有溫度的眼神。
  “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REDBACK和我順著人流走進遲在咫尺的地下鐵入口,買了票走進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車。
  “可愛?”我摸著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著這個彆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沒有關係!我喜歡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氣向羽絨般輕撫過敏感的新生皮膚,讓我感覺到很舒服。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我把她頭上僅留的黑色假髮扯下來露出被汗水洇濕的滿頭銀絲。
  “別轉移話題!”REDBACK將我解開的髮辮重新紮起,用手輕撫兩鬢上剛長出的發茬。
  “別這樣!我們還有活要幹。看樣子這些人仍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我們下手的範圍跨越了州界,才引來了聯邦調查局。”我抓住她的手拉到我腰側環住她的腰,每次劫後餘生她都會變的很衝動。
  “管他們那!幹完我們再也不來美國不就結了!”REDBACK無奈的摟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聽著我的心跳聲閉上眼說道。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雖然在一定層面上我們和美國政府有不錯的“過去”,但“婊子無情,政客無義!”這條傭兵準則誰都 不會忽略,惹惱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即使無法派正式部隊跨國度追殺,但無數的瞪著血紅眼睛盯著狼群的傭兵隊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這次行動可以說 是衡量狼群對美國政府有多大用處的賭局,隊長知道我們也知道,所以隊長才會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時刻仍把主力派去執行劫船計畫,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 隊員,這也是種表態,有沒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過了一會,在車子停下又開動後,懷裏的REDBACK突然從我懷裏抬起頭看著我背後說道:“我看到個熟人!”
  “誰?”我扭頭看去,發現她看的是一個留著大鬍子戴著黑色眼粗框眼鏡阿拉伯男子,拉著吊環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談話,不過我不認識那個傢伙。
  “他是誰?”
  “哈利德‧穆罕默德。”REDBACK扭過頭不再看那個人,害怕被他發現。
  “誰?”我沒聽過她說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並長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並不是他的真名,因為他至少用過十幾個化名。他是“聖戰者”的成員,是個危險人物。”
  “危險?”從REDBACK口中聽到這個詞讓我頗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個有點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個頭中等,身材臃腫,五指白嫩,一看就是個不常開槍的生手,除了對周圍環境敏感的反應外,實在沒感覺他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不要看不起他,他幹過的事,列出來絕對能嚇你一跳。你知道93年,世貿中心地下室的卡車爆炸案嗎?”
  “我知道!把世貿地下停車場炸出半個足球場大的洞,死6傷1000多。全世界都知道,我當然也知道。不會是。。。。。。”我說到這裏吃驚的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名“大叔”。
   “沒錯!就是他幹的。美國軍艦“科爾”號在葉門被炸、美國駐非使館爆炸案等恐怖事件都是他的負責的。他炸過的飛機比你開過的還多,FBI懸賞500萬捉 拿他。他竟然還敢出現在美國的地盤上,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REDBACK詳細的將哈利德的身份向我介紹了一邊,讓我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肅然起 敬”。
  “你怎麼會認識他?”我奇怪的問REDBACK,因為“聖戰者”很排外的,她一個天主教徒怎麼會認識其中的人員,這讓我不解。
   “那說起來話就長了!”REDBACK又瞅了一眼遠處的兩人,低聲說道:“1994年耶誕節前。教皇保羅二世計畫於1995年1月對馬尼拉進行為期5天 的訪問。1995年1月6日,就在教皇抵達前的一個星期,梵蒂岡駐菲律賓大使官邸對面的一座公寓樓發生了一起火災。公寓樓的一半是旅館,火災發生在603 室,裏面住著兩位阿拉伯遊客。在疏散人群的過程中,一位女警官推開了客廳的門,猜猜裏面發現了什麼?燒杯、漏斗、棉絮等,汽油罐,兩個大號果汁瓶裏面裝的 是液態硝化甘油。經過進一步搜查,警方又發現了更多的化學藥品和化學書,牧師用的法衣、項圈、聖經、十字架等物品,教皇預定的活動路線圖,一個已經完工的 管狀炸彈,一個半成品,此外還有12本護照和用來作炸彈計時器的12塊卡西歐手錶。如果不是那起意外的火災,教皇就很有可能被炸死在馬尼拉街頭了。
   警方在603室還找到一部筆記本電腦,他們在裏面發現了更讓人心驚肉跳的陰謀———企圖在空中同時引爆12架美國客機。他們打算分成12個小組,分別登 上12架美國航空公司的航班,將炸彈帶上飛機,然後恐怖分子趁飛機在亞洲某地中轉時下機,將炸彈的定時裝置設定在同一時刻,讓飛機在飛越太平洋上空時同時 被引爆。
  我們對他們炸美國飛機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有人膽敢對教皇下手,在宗教屆可以說驚天動地的大事,神之傭兵曾受命追捕這件事的參與者, 一干人員均被我們秘密解決了。但只有這個傢伙逃到了卡塔爾。受到了當地政府的保護,你知道我們是教會傭兵,由於各種問題。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卡塔爾這個全伊 斯蘭信徒的國家展開行動。所以,最後這件事就上交給教庭與卡塔爾政府去交涉了,聽說他們最後驅逐了他,但卻隱匿他的去處不肯告訴我們。這麼多年了,沒想到 在這裏見到他。”
  “我們現在自顧不暇,不能動他。”我對加入傭兵這一行前的事瞭解有限,聽到REDBACK和哈利德的舊帳也頗為吃驚,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極端,竟然敢對教皇下手。
  “我知道。不過我要通知神父這意外的收穫。”REDBACK掏出電話給神父通起了電話,通完電話便盯上了哈利德。
  “怎麼了?他讓你盯著他還是做掉他?”我看著她逐漸陰狠的眼神,肯定是神父下了什麼指令。
  “跟著他有機會就做掉他!”REDBACK撥開了槍套扣開始做後續準備。
  這時火車進站了,哈利德和那名小夥子率先走出車廂,然後原本散落的坐在車廂各處的幾個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如我所料,他帶了不少的保鏢。REDBACK親了我一下,便要下車跟蹤而去,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麼了?”REDBACK回頭奇怪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用手指點了點一個靠在車廂過道盡頭一個原本不醒人事的醉漢,現在正目光如炯的盯著哈利德的背影,手按耳側對著空氣說著什麼。
  “員警?”REDBACK鬆開了槍站回了我的身旁,如果恐怖分子身後跟著的,不是員警便是情報人員,這兩種人都是REDBACK和我現在都不能碰到的,而且有他們在哈利德後面REDBACK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也許是CIA或NSA(國家安全局)的。”車門關上後,那位醉漢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開始做彙報,看他使用的器材看上去像是情報部門專用的能給無信電加密的儀器。
  REDBACK看到無法跟蹤後,只好又給神父打電話,講了幾句便草草收線了。
  “怎麼樣?”
  “沒有關係!他已經通知美國紐約的主教,讓他向政府提出申請,如果哈利德被抓住後,希望能得到一些和教庭有關的情報。”REDBACK收了線看著窗外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我坐到空出來的靠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讓她坐下。
  “當然,我兩個朋友死在那次追捕行動中,全部是身首異處。我卻沒有辦法親手宰了那王八蛋,真不甘心!”REDBACK啐了口唾沫罵道。
  “這就是你為什麼痛恨穆斯林的原因?”我這才明白為什麼REDBACK對穆斯蘭除了宗教信仰的原因外,還有這段舊恨在其中作祟。
  “對!”REDBACK伸手隔著我的襯衫撫摸著掛在士兵牌下的“修士”的十字架:“他們是我的兄弟,是我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也是你對過去的回憶!”
  “對!”REDBACK握著十字架眼眶紅了,但淚水轉幾轉最終沒有掉下來。
  車到站了,我和REDBACK下了車,那名探員並沒有下車。出了地鐵站坐上計程車,順利的到達了植物園附近的停車場。HONEY和華青幫一名護法在這裏等著我,帶著剛合成的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
  “我不知道傭兵也會多愁善感!”HONEY看到我們兩個冒出的第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偷聽我們?”我突然意識到她意有所指,稍加思索便明白肯定她竅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翻出手機卸下手機電池,這是我身上唯一和她有關的東西,這才發現電池上的說明貼紙似乎有點厚了些,揭下來一看便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那不怪我!這東西是我哥為了確保我的安全給我特製的,是你用我的電池,不是我硬塞給你的,所以我並沒有做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HONEY搶過我手裏的電池,遞給我一塊新的。
  “你聽了多少?”REDBACK有點惱怒,因為除了我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沒多少!”HONEY睜著大眼睛裝出無辜的樣子,那幅天真帶白癡的模樣讓人實在下不了手扁她。氣的REDBACK只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實實在在的給我屁股上來了兩腳。
  “好了!下一步要幹什麼?”HONEY坐進後座看著我問。
  “你上來幹什麼?”我奇怪的極了。
  “沒什麼!我好奇,想跟著你們去看看新鮮!”HONEY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哥哥知道嗎?”我腦子轉了轉,想到她那高深的學識和各種先進的發明,也許借這個機會把她拉下水是個不錯的決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什麼用不著他同意。開車!”HONEY很帥氣的揮揮手。
   我對REDBACK聳聳肩,她一臉不滿的踩下油門將我們帶到了一家進出口公司門前。這是一家掛牌公司,老闆吉姆‧卡特爾,是卡特爾軍火公司老闆麥紋‧卡 特爾的弟弟,通過這家進出口公司,他們向內向外出口了大量非法的武器。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與狼群無怨無仇的他,竟然不顧我們的警告,主動向攻擊我們的傭軍 提供軍火。如果他以為有個政府背景的哥哥我們便怕了他,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你要怎麼辦?在他車裏裝炸彈嗎?”HONEY頗為緊張的湊過來問道。
  “是裝炸彈,但不在他車上!”我笑了笑說道。
  “那你要裝在哪?”
  我笑了笑提著那桶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下了車,走到停車場出口將桶進的液體均勻的倒在了地上,然後在路邊的牆角裝上一個搖控雷管便走了回來。
  “我只知道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能量,爆速高達8600m/s ,大多是用為炸山和開礦。蒸汽與空氣的混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但沒想到還能這樣用。”HONEY看著我只是如此簡單的便回來了,驚奇的歎道。
   “呵呵!奧斯屈萊特G型液體炸藥易被土壤吸收並保持爆轟性能。因此,它被直接澆注在土地上,並能用壓發雷管或普通雷管直接起爆,作為"無殼"地雷或"液 體"地雷使用。它主要用於大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闢通路的目的。我們常用它來開挖個人掩體和工事。當然也能殺人!”
  我們在停車場前等了片刻,到晚上下班便看到樓上停車場的下車道緩緩駛來一溜車隊中間是一輛銀色凱迪拉克,那便是吉姆‧卡特爾的車子。我把搖控開關遞給HONEY說:“你不是想刺激。自己按!”
  HONEY接過我手裏的遙控器,像捧著件名貴珠寶一樣小心翼翼。看越來越近的車子,他十分為難的左顧右盼,看向我和REDBACK。這時她才知道殺人這個詞說起來容易,真到下手的時候對自己有多大的壓力。
  車子漸行漸近,已經出現在我們的水平視野內。這時候HONEY仍是那個姿勢捧著遙控器,不過已經滿頭大漢雙手顫抖,在車子駛進我布好的雷場時,她突然尖叫著一抖手大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邊上早已做好準備的REDBACK接住落下的遙探器按下按鈕,空無一物的地面突然爆起萬丈火焰,將行駛中的車隊炸上了天。硝煙過後路上便只剩下數輛燃著熊熊大火的轎車,沒有一個人試圖人車內鑽出來,因為巨大的衝擊波早已將車內的人炸成了碎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0:26

正文 第一百章 兵不血刃(完)


  我坐在車中看著遠處燃燒中的車隊不斷炸出火花讓我想起童年過節的禮花,不過被邊上的泣聲驚醒,扭頭發現HONEY趴在儀錶板上,雙肩抖動低低的抽泣。
  我沒有說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誰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聲在我掌下變成了號啕大哭,而且還抱著我的胳膊不斷把眼淚混著鼻涕蹭在我的衣袖上。看著布料上粘著的一砣砣青黃相間的糊狀體,我無奈的扭頭沖REDBACK做了個鬼臉。
  本來以為她一會就停了,沒想到這小妞哭起來還沒完了。現在這種形式下我們可沒有時間給她浪費,這麼大的動靜員警五分鐘內就會到。現在隔街的警笛聲都已經能聽到了,車子卻還沒有發動,這不是等死嘛。
  “夠了嗎?”我小心冀冀的把她抱著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種混合液體粘到皮膚上。即便那是從美女鼻子裏流出來的東西也讓人噁心。
   “我害怕!”HONEY鬆開我的胳膊伸手抹了把臉,眼淚和鼻涕連成線在繞著嘴角畫了個標準的C字:“我從不知道原來殺人是這麼可怕的事情,想到只要手指 按下去,數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會被我奪去,他們的父母子女便會失去他,並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臟狂跳到揪痛,無法呼吸,關節便像上的石膏一樣僵硬,我 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剛才竟然想殺人!和我一樣的人!”HONEY移開屁股坐到副駕駛上後又開始不停的自言自語,最後又抱著腦袋趴在膝蓋上痛哭起來。
   顧不得安慰她,我先把車子發動駛離了爆炸現場。我從倒後鏡中向後排的REDBACK使眼色,想讓她安慰一下邊上的小女孩,可是卻被她給還瞪了個白眼,弄 的我莫名其妙極了。不過,如果有名年輕女子不停的在你車內哭泣,盡責的美國員警或公民極有可能告你虐待或強暴。我可不想還沒有逃出爆炸現場,便帶著搖控器 和裝過液體炸藥容器被執法機關抓個現形。
  “別哭了!”REDBACK最後經不住鏡中我的無敵連環瞪憋著粗氣說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鈕,你對那些人的死沒有責任,哭什麼哭?”
  “我一直以為殺人是件極COOL的事情,只是輕鬆的一摳扳機,哇拉!職業殺手!聽起來那麼的有型,沒想到真實事情竟然會是這樣。”HONEY抽出張面紙把臉上的髒東西擦淨後,一邊擤鼻涕一邊吱唔道。
   “那是你身邊這樣的人太多了,導致你有了這樣的錯覺。殺人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殺人者會噁心、會後怕但絕不會感到COOL。”說完這話有些人像出現在 我的腦中逼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會感到快感,但也不會感到有型!那太幼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動按鈕間接的下手就這樣,如果你面對面的將一顆子 彈射入人體的時候,那種彈頭打進人體組織的聲音絕對夠你做一個月的惡夢了。聽過癟車胎爆洞的聲音嗎?類似那種‘波’,聲音並不大。”
  “別說了!”HONEY把擤鼻涕紙扔過來罵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堅持幹這種事如此久的時間。我的天!你們太瘋狂了!難道你們的良知沒有辦法阻止你們的行為嗎?幸好我有。”
  “心悸、頭痛、激動不安,肌體輕盈,有嘔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這種感覺嗎?”REDBACK剔著指甲中填充物和手掌上沒揭淨的指紋掩蓋膠體,漫不經心的問著。
  “為什麼?”HONEY喘著粗氣,試圖用深呼氣緩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學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這個分子式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REDBACK故弄玄虛的語氣和奇怪的問題立刻成功的轉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讓她陷入了思考,但幾乎是同時她便想到了答案。
   “腎上腺素。”HONEY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專門用來“戰鬥或逃命”的荷爾蒙,調節心肌、增高血壓、活化交感神經、運送葡萄糖給肌肉、促進 肌肉的活動用來應對壓力或危險,它可以瞬間給人強大的機能提升和恐怖的爆發力,但如果分泌量過高超過機體可承受限度,便會使毛細孔和血管緊縮,甚至會阻塞 輸送血液至心臟等反效果,出現心悸、頭痛、激動不安,有嘔意的現象或體能障礙。”
  “所以才會有的人遇到危險時,頭腦清醒卻無法驅使身體做出反應。這東西分過低過高都會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說道:“你只是感覺這事刺激過頭了而已和良知沒有關係。常坐在辦公室不活動體質不良的壞處,以後要常做運動喲!”
   “你胡說!這不可能!”HONEY無法接受自己停止犯罪行為不是因為理知回歸而是慵懶造成的體質不及格。REDBACK的這種假設既突顯了她體質的羸 弱,更重要的是營造了她道德上犯罪的故意,這是她不能也不願接受的事實:“我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身體好的很,根本就不是因為體質問題,適應那點腎上腺 素根本不成問題,根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嗎?我都不敢這樣誇口,你竟然這麼自信?應該讓屠夫和大熊給你展示一下腎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剛才你的話簡直像小兒辯日一樣無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來,仿佛HONEY的爭辯是在說笑一般。
  “你什麼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話引開了注意力,忘記了為自己內心原罪的辯解,睜大眼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對腎上腺素這麼熟悉,應該明白這種荷爾蒙比較特殊,是一種可由大腦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覺的壓力、緊張或危險,便會刺激腎上腺髓質分泌這種 應激激素。所以某些經過特殊訓練或經歷過大災難的人可以驅使自己的思想,造成假想的危險狀態刺激本身的腎上腺素分泌,給自己以強大的力量。而這種人通常必 須有超強的肉體做為發揮器械,不然就會出現腎上腺中毒下場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體型或看看你身邊的司機,你才能明白什麼叫控制腎上腺素,不讓腎上腺控 制你要必配的體質。至於你!省省吧!”REDBACK擼起袖子握緊拳頭向HONEY展示蘊藏在溫玉般光滑皮膚下的強健,我扭頭一看棱角分明的線條也嚇了我 一跳,平時我也沒注意,原來這小妞的肌肉也夠勁爆的。
  “REDBACK。夠了!換車了!”我把車停在市中心一個大型公共停車場催促兩人下車。這傢伙可算逮到一個向人說教的機會,而且對方還是號稱天才的人物,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機會。
  “控制自己內分泌?”HONEY下了車邊走邊瞪大眼看著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還用來作為戰鬥的動力?即便這從理論上能講的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見識短!我們刑天就可以做到。對吧!”REDBACK走在我左側邊說還用手肘搗我後腰一下,擠眉眨眼的笑道。那副模樣讓我想起買了新衣服一定要 穿戴整齊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的可愛!可是看著她那幅樣子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她的話引來的只有一種結果。
  “我要看!”HONEY高叫的聲音立刻印證了我的預測。得!來了吧!
  翻翻白眼搖搖頭,滿街飛馳的警車一遍又一遍的在路邊急走的人群中篩濾著可疑人員,如果不是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我們早就被員警給拘起來了。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不知什麼叫緊張,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稀罕。
   “沒空!”我懶得理她徑直拐進一家正在營業的俱樂部。這是資料中提到的,最後一個目標常來的夜店。金‧哈姆。一個世界有名的黑客,進出世界各國所有聯結 入網資料庫偷取情報賣。被美國安全局抓獲後,便歸順了政府成了領薪水的網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據說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偷取情報,林家的黑幫身分和狼群的行程 安排就是他破譯的,甚至還把國安局中收集的狼群成員的資料都搞了出來,害的我們的第一次偷襲行動被人識破差點中了埋伏。天才費了一個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網路 上把他揪出來,但礙於他的身份一直沒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總會中,震耳的音樂把一切嘈雜都掩蓋在瘋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裸女在收了我一千 美金後賣力的扭動著她的身體。玻璃桌面下的紫光燈把這個只在重要部位塗了層銀粉的女郎照的如同穿著比基尼一般。也許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這姑娘十分熱情的 不住往我蹭。說實在的這個混血非裔女孩長的真是不錯,如果不是REDBACK在邊上翹著腳盯著,我頗有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REDBACK看著這個女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行為竟然沒有生氣,如此平靜的態度反而讓我頗有壓力不過也樂得清靜,討厭的倒是HONEY聽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論後,一直糾纏著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不給她看就要把我開膛破肚研究一番意思。
  “快給我看!不然我就去報警你殺人!”HONEY這種天才的想法永遠也無法按正常邏輯判斷,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來威脅人,她的話實在是把我打敗了。
  “好吧!你坐開點!”為了不讓這個神經病女人出問題,我逼不得已只好讓步,伸出胳膊為她展示這種其實在軍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當她看到我小臂瞬爆漲兩圈把衣袖撐爛,毫不費力的用兩根手指將三立方釐米大小的冰塊捏碎後竟然拿出一個計算器低頭做起了演算來。
  原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算了一陣後,竟然又轉過來扔了一句:“再來一次!”
  “這又不是吐口水隨便就有,現在我的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做多了會腎上腺素中毒的,造成心律紊亂會死人的。”我指著脖子上鼓起的血管和滿頭的虛汗吼道。
  “別叫!打擾我看表演。”HONEY滿臉驚慌沒有作聲,倒是REDBACK從邊上給了我一肘。
  “你知道捏碎這麼大的冰塊需要多大的力量嗎?這太神奇了。”HONEY伸手摞起我的衣裸撫摸我正在消退的腫脹肌肉:“讓肌肉在瞬間如此充血,要有多麼強在的心臟才能承受這麼高的血壓。”
  “人體是最神奇的機器!”我笑了笑把胳膊從她手裏拽出來,喝了口伏特加潤潤口不經意的說道:“在中國練過氣功的人也能產生如此的爆發力,他們隨便踢出一腳就能產生半噸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人體的骨架粉碎,而且不用象我這樣冒生命危險催動自己的內分泌。”
  “神奇的東方武術!”HONEY也像其他西方人一樣,無法理解東方的各種無法用解剖學解釋的各種體術,所以那些東西在她的思想中便蒙上了神秘化的面紗。
  “是呀!” 我歎了口氣,雖然我練有硬氣功,但是由於是半路出家總是無法達到那種高手級的程度,倒是其錘練出來的強大肌體,給了我承受過量腎上腺分泌帶來的強大爆發力的堅實容器。
  “你有身體能承受這種過量分泌帶來的壞處嗎?”REDBACK做為一個化學家和醫學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帶關心的問我。
   “還可以!”我搖了搖頭把腦中泛起的各種血腥或恐怖畫面驅走,這是我唯一痛恨這種體能提升辦法的地方。醫生曾經告誡我,雖然我身體能承愛的了腎上腺素的 爆發力,但腎上腺髓質在分泌了能提供給我強大力量的腎上腺素外,還同時分泌了另一種激素──正腎上腺素。這種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有一個六十歲老人才急缺對 我來說卻如同噩夢般的功能──增強神經傳導形成永久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的戰爭疲勞相對于其他士兵嚴重的多的主要原因。每次我催動內分泌時,伴隨後腰上火 燒般感官而來的除了強大力量外,還有令我幾近瘋狂的記憶片段。
  遺忘已經成了奢望!
  “別聊了!看!”REDBACK用軍靴碰了碰我的腳背,向入口處挑了挑眉。
   順著她的指點我扭頭望去,金‧哈姆,出現在我的視線內,1.9米的高大個頭在人群很好分辨,沾了醬汁的灰白夾克皺得像桌布(也許那的確是桌布),除此之 外最顯眼的還是蒼白的臉頰上核桃大小的鮮紅胎記。看得出他對這裏很熟悉,進來便和其他常客調笑起來,還不停的在相熟的舞女身上不停卡油,引來一片嗔罵。
   在裸女唯一的著裝高根鞋內塞入三張百元美鈔後揮手趕走了依依不捨的她,戴上特製的防護手套,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除口臭的噴霧器,這是刺客常用的暗 殺武器。裏面裝的是高純度的芥子氣,只要在人身上噴上一下,這種強滲透性糜爛性毒劑甚至能穿透普通防化服毒殺目標。而且有2-4小時的潛伏期,能讓我們順 利的逃離案發現場,等症狀出現的時候也已經無藥可醫了。
  “你想幹什麼?”HONEY看到我拿出這東西驚訝的拉住我說道:“你想在人群這麼密集的地方使用糜爛性毒劑?沾染到其他人怎麼辦?這東西可是沒有特效藥的!”
  看著HONEY多愁善感的樣子,我和REDBACK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婦人之仁!
  “用這個!”HONEY隨後卻從背包內拿出來幾樣東西遞給我,是一罐防狼劑,一管護唇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麼?”我對於她知道我手裏容器中裝的是芥子氣十分吃驚,這一家倒底和狼群的關係有多親密現在有點困惑我了。
  “聽說過多元化毒劑與真菌毒劑嗎?”HONEY奪過我手裏的瓶子時還低聲嘟囔著:“淘汰的東西還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劑是將幾種原本無毒的化學物質分裝在彈頭的不同部分中,在爆炸前讓他們混合在一起便能產生劇毒的藥劑合成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異丙醇混合可 以產生沙林毒氣,有時也添加胺類化合物作為催化劑以加速反應。QL(O-乙基-2-(二異丙胺基)─甲基亞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黃能產生VX毒氣。這很很 常見!我們不用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多元化武器需要時間進行化學反應;二是他很難完全展應生成毒劑,其殺傷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學武器的70一80%;第三 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多元組分在合成毒劑的過程中會產生強烈刺激氣味,降低了毒劑殺傷的隱蔽性。這對暗殺是致命的缺陷。真菌毒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 對化學不如HONEY專精,但高等化學還是有學的,對於各種武器雜誌上介紹過的簡單東西還是能理解和記住的。
  “真菌,由菌絲組成,無根、莖、 葉的分化,無葉綠素,不能自己製造養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攝取現成有機物的低等植物獨立類群。真菌具有分解或合成許多種有機物的能力,可用於獲取維生素、 抗菌素、酶等製劑,而有些真菌也可產生毒素,引起動植物中毒生病。由真菌所產生的毒素就稱之為真菌毒素。真菌作為病原微生物還能侵入人體和動物,引起毛 發、皮膚、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和其他內臟的病變。如頭皮屑和腳氣。真菌武器,便是應用真菌的制毒和入侵人體兩個特性發明的毒劑。”HONEY拉我坐下後將 三樣東西在我擺在我面前說道:“這些東西是我自已造來防身用的,結合了上述兩種化學特性。這種防狼水和護唇油中包含一種真菌,單獨使用都是無毒的,在人體 上生存兩個小時便自然死亡,甚至還可以保養皮膚。但是如果和這兩種菌類與香水混合,便會產生變異形成一種新的真菌,其合成的有機蛋白毒性可媲美蓖麻毒素, 且發作更快。”
  “WOH!”我和REDBACK聽了這一大串後,只能報以兩聲驚歎來捧場。當然其中也包含了一絲絲恐懼,如果說神經毒劑是新的 “毒劑之王”,那麼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從蓖麻子中提練出來的一種天然蛋白,70至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性是有機磷神經毒劑(VX毒 劑)的385倍,是氰化物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沒有解藥救治。這東西毒性這麼大,讓我接過去的時候心頭“噗噗”直跳。
  “怎麼用?”聽了她的介紹我都不敢用一隻手拿這三樣東西了,生怕萬一它們漏出點混在一起,我死的才冤枉呢。
  “隨你便!只要讓它接觸到這三樣東西就可以了!這可以保證只殺死他一個人而不傷及無辜。”HONEY給我一片口香糖說道:“這是解毒藥,看把你嚇的!孬種!”
  “。。。。。。”她剛才還被自己殺戮的欲望自責,現在便趾高氣昂的鄙視我,我無語了。
  嚼上口香糖從死亡的籠罩下逃離後,我心裏的壓力便輕多了。這種東西雖然用起來煩索不少,但既然殺傷性與保險性都增加了不少,沒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實,想要害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給金‧哈姆點的脫衣舞娘屁股上噴了些香水,並尾隨他到廁所上大號時把其餘兩樣東西分別塗在洗手間的水龍頭及閘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看好戲。
  但二十分鐘過去了,只有剛才進廁所時便正在裏面注射毒品的女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又過了五分鐘仍沒有動靜,這時候不只是我感覺出不對勁,連遲鈍的HONEY也發覺有問題了。等我再一次摸進洗手間時,發現金‧哈姆仍坐在馬桶上,只是少了半位腦袋。
  “有人搶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從洗手間出來時,我還碰到了兩個耳帶無線電的嫖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特工,這傢伙已經被政府監視起來了。看來那種白宮幕僚長所指的混進美國的間諜便是這個傢伙了!
  “怎麼回事?”REDBACK看我緊張的樣子,皺皺眉向我身後望去。結果看到鑽進廁所的兩名特工飛快的跑出來,一邊用無線電通告一邊緊張的四下張望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和HONEY一左一左架住我,裝成我酒醉摻著我一起出了門。
   “怎麼回事?”出了門坐進一輛計程車後,REDBACK低聲在我耳邊問道。我沒有回答她仍裝作酒醉趴在她的酥胸上,並偷偷的用手捏了她和正要說話的 HONEY一下讓她們閉嘴。直到車子拐過了兩條街,在一片無人的小廣場下了車後,我帶著三人緩步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泉附近,才開口說道:“金‧哈姆被人先下 了手,這傢伙便是美國人要抓的間諜。”
  “誰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的收回我沒用上的超級毒劑。看到她搖頭的樣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她當成了試驗品,這東西一定沒有進行過人體測試。心裏不禁又對她給我的解毒藥產生了不信任,沾過那些化學藥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開始有些發癢。
  “另一個間諜!”我搓搓手驅走心中的陰影。
  “間諜戰?COOL!”HONEY為攪進兩國的暗流中而興奮不已。
  “有看到殺手的樣貌嗎?”REDBACK問的比較有營養。
  “應該是那個我們進去時就已經在裏面注射毒品的舞女,那段時間裏只有她進出過洗手間。”我還記得那個女人長著綠色的眼眸,漂亮的金髮和性感的菱角嘴,但我也同樣清楚那絕對不是她真實的樣貌,出了夜總會的門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你跟進洗手間是不是在什麼東西上使用了我給你的三樣東西。”HONEY這句話說出來,才讓我覺的她還沒有傻到不通氣。
  “防狼水和護唇油都有用。”我想起了塗在水龍頭和門把手上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帶有獨特的氣味,只要找條狗便可以方便的追蹤到那個殺手。
   “那找到她就肯定沒有問題。防狼水和護唇油混合後半小時內沒有服用解毒藥後會產生暈眩,這種暈眩會持續二十四個小時!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時候對付歹 徒的另一後招。所以,你只要在隨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沒有睡美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殺手了!”HONEY的好消息給我帶來了一個非常誘人的靈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0:50

正文 一百零一章 手到擒來


  本想通過電話告知其他已經收工的狼群成員我這邊的情況,要求他們現在到這邊來幫忙尋找一個昏迷街頭的女子。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大夥 正在開PARTY誰都沒空來幫忙,氣的我差點把價值數萬的手機給摔了。這群王八蛋!戰場上今天不知明天事的環境,養成了這種醉生忘死的習慣,這不!子彈殼 還沒涼透竟然就開始給自己找樂子了。
  聽著話筒裏在幾個人手裏轉來轉去卻都是一片的言詞不清的大舌頭,我就知道這群傢伙都喝高了,想找個明白人是沒那麼容易了。只好耐著性子讓他們把電話一個一個的挨著傳,直到轉了十幾手才碰到了DJ一個明白人。等聽到他清晰的嗓音我才想到這傢伙酒精敏感,喝多了起疹子。
  “DJ呀!可算讓我找著明白人了!快!快!幫我監聽一下員警的無線電頻率,看看有沒有哪個地方碰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看著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加上從廁所裏出來的時間,按HONEY所言那女人應該不知倒在什麼地方了。既然我們抽不出人手,就只有麻煩政府暴力機器了。
  “怎麼回事?”DJ倒是沒耽擱,不一會聽筒裏傳來警方無線電的嘈雜聲。
  “金‧哈姆那個傢伙被個婊子給搶了先,這不正讓你幫忙找嘛?”我帶著兩個女人走街竄巷的轉了半天,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找了間陰暗小巷裏的酒館坐下,慢慢的給DJ解釋。
  “婊子?他嫖妓沒給錢?”DJ聽我一說笑了。
  “扯蛋!誰他媽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把NSA收集的各國情報過濾下多少,重新賣給各國諜報機關了。這不明擺著是給人滅了口嘛!”我們常在混水裏打滾的長蟲,誰還不知道泥鰍長什麼樣子呀!這事情一看就是殺人滅口。
  “滅了就滅了唄!反正都是殺,你殺她殺不都一樣嗎?”DJ越聽越覺的有趣,推開不知哪個醉鬼的糾纏,樂呵呵的說道。
  “放屁!你忘了咱們殺這些人冒著多大的風險?為什麼冒的風險你忘了?你整個一白癡。”這傢伙反應這麼遲鈍,我恨不得一把掌把他臉煽歪。
  “噢?”聽我這麼一說,DJ收起了打哈哈的語氣,證據慎重的說道:“對呀!是那個美國政府的傢伙說我們要幹掉的人裏有他們“釣魚的餌”,所以才派兩條狗來警告我們的。難道。。。。。。。?”
  “八九不離十呀!”我自己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既然自己不瞭解其中的奧妙,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用,找到了那個女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等一下!馬上就好!”DJ放下電話去操作了,不知是誰拾起電話口舌不清的對著電話吱唔道:“喂!誰?打擾你爺爺我的酒興。哦!原來是刑天呀!刑天!刑天!我親愛的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來!跟我親愛的兄弟刑天說聲‘嗨’!”
  “嗨!”一個嫵媚的聲音從電話筒中傳來。聲音中夾雜的妖嬈感覺讓我的胃一陣翻滾。
   “兄弟!這是嘉寶,嘉寶可是個大美女,是《花花公子》專職模特噢!噢!上帝作證。她絕對是個混身充滿危險的炸彈,能將任何男人炸的粉身碎骨。她特別喜歡 3人行,你要不要來參一腳?”公子哥對我說完又扭頭對著身邊的女人低語道:“我兄弟是個很勁爆的中國人噢!你聽到他的外號“食屍鬼”就明白他有多酷,他還 會中國功夫!想不想見識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就喜歡勁爆!”
  “是嗎?”
  “當然!”
  “看看這個勁爆不?”
   “。。。。。。。”兩人沒說幾句便只剩下一陣肢體交纏的摩擦聲與喘息。我真是不想聽這些令討厭的聲響,可是我還要等DJ的信兒,又沒有辦法放下電話只好 尷尬的硬挺著。邊上的REDBACK看到我臉色難看,加上剛才漏出的支言片語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抱著膀子遠遠的坐在那裏不停沖著我壞壞的笑,倒是 邊上的HONEY很關心的不停問長問短讓我更加難受。
  “刑天!快回來吧!我要和美人去洗個溫暖的泡泡浴,給你留著門如何?這妞的舌頭可真夠勁!”公子哥簡真是精蟲上腦了,滿嘴沒有人話。
  “對呀!食屍鬼!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中國功夫!等著你喲!”在我多番的禱告下,上帝終於聽到了我的呼喚讓DJ搶回了話機。
   “刑天!”DJ一邊說話一邊用踹開粘過來的酒鬼。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喘著氣對我說道:“那群混蛋!好了!聽我說!從八點到九點一刻沒 有任何報案發現有昏迷女子,醫院也沒有接到任何接診通知。也許她有人接應,被自己人帶走的話,昏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我想想也是。不過邊上HONEY張嘴說了幾句話清失在音樂的掩蓋後,在紙上寫下一串字舉到我面前,我湊上去仔細看才看清漂亮的字跡寫的是:如果她有同伴,那麼我們要找的就是一群昏倒街頭的人!
  我接過筆在紙上寫道:兩種藥水混合後會傳染?但你說不會俱有傳染性的。
  HONEY在我的字下面接著寫道:三種藥水混合不會兩種會,但藥效會在傳播中減弱。她的英文寫在我的字下麵把我的字比的如同剛學字的小孩子。
  我看著HONEY的樣子,盡可能的想組織語言向DJ解釋這件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第二語言還是無法像母語那樣用的得心應手!
  “你把他們的無線電接到手機上可以嗎?我自己聽好了!”我也懶的解釋了,只好讓他幫忙把手機接到無線電頻道上。
  “資訊時代的好處便是一切都在空中漂!”DJ說出自己掌掛在嘴邊的座右銘後,頓時紐約員警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酒吧中昏暗角落看著舞池中當眾交媾的男女,被保鏢搭出去的嗑藥嗑到掛掉的同齡人,走馬燈似前來搭訕的私娼,傾聽耳機傳來籠罩在夜色下紐約各地的 罪惡,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如同自己像書中描述的觀察人間守護天使,也許這樣稱喚自己有點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現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覺的話,冰冷會是唯 一的感覺!即使這並不是人性最醜陋的的一面。
  “1號台,這是12號車,我們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輛92年的大眾沖進了超市櫥窗,車內有三名昏迷人員,後備箱裏有些東西平常你可看不到。”無線電中終於出現了我需要的資訊。
  等我們風風火火的殺到第十大道的時候,兩輛警車已經到了,除了一名員警叉著腰在看守車中昏迷的人,其他三人都圍在車後面對裏面的東西指指點點。
  我審視自己的HIP-HOP服飾後,再掃視後面坐的穿著陸軍褲加軍靴的REDBACK和HONEY,發現原本計畫使用內務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礙。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乾脆的打開車門把我拽出車來。邁著大步走向那些員警,我在後面跟著她心裏好奇極了為什麼她能那麼自信去騙人,平常她連一句話都不願和別人多說。
  “對不起!夥計們!內務部!”REDBACK出示假證件對站在那裏的員警說道。
  “什麼事?”四個員警把手扶在腰間的槍把上盯著我們。
  “這幾個人殺了我們監控下的恐怖分子,我們現在要帶他們回去審問!我想警局已經接到協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張假證件,如果一樣東西成功騙過兩次人,那麼原本應有的心虛也消失了。
  “沒錯!剛才上面的確有提到這回事。這些傢伙就是?”幾名員警查看過我們的證件後,相互點頭後便離開了車子讓我們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的很慘!”站在身邊的員警看著我們將三名人犯抬出來,放進HONEY開過來的車廂內,指著那輛沖進超市的大眾車後備箱對我說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裏面有些市面上買不到的全自動武器,比如機槍和微型火箭等什麼東西。不過在我眼裏那並沒有什麼,因為我們車裏也有不少。
   “車內的東西,你們拖回警局就好了。這些人是中了化學武器,我們要立刻對他們進行急救,如果你們有人接觸過死者,請回去將接觸部位清洗一遍,並不要讓其 它人碰觸任何車內的東西。並控制這一段街區不要讓任何車輛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隊立刻便會到!”我遠遠看到一輛黑色的福特開了過來,那車在我走出金‧哈姆被 殺的夜總會時看到過它停在不遠處的路邊,所以我長話短說扔下一群驚慌的員警飛快駛離了現場。
  看著塞在座椅下的兩個男人和那名已經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撥通了隊長的電話。
  “隊長!我有個好消息,也許可以讓你有辦法對那群可能咬我們的鷹犬交代了。”我很高興的向隊長通報道。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似乎很勞累的樣子。
  “記得好個白宮幕僚長嗎?他不是說要查間諜的事?也許他會不爽我們幹掉了他幾個餌,不過我們可以還他們幾條魚!”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那裏見吧!”我賣了個關子:“對了!找個身高力壯的幫我抬東西。”
  “你又要半夜來半夜去?你把我當什麼?不用付錢的肉體按摩器嗎?”傳來的女人的聲音讓我瞭解隊長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疲憊了。剛結束體力勞動嘛!
  等我們把車停到公子哥的地下停車場時,看到的是快慢機與隊長等在樓下。
  “那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婦!”我瞭解的隊長並不留戀花叢。除了全能,他和牧師是狼群中最潔身自愛的兩人,比我這個保守的東方人還厲害。
  “我是沒有情婦!”隊長看著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頭也不抬的回道。
  “你沒有告訴我你結婚了!”我說出這話就後悔了,我還看到過他女兒上高中的照片,怎麼會忘了他結過婚呢。
  “離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個白目的傢伙又在不該插嘴的時候講話。
   “我和她離婚只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去尋找一個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著我的陣亡通知書。她並不知道傭軍沒有陣亡通知書!”隊長將其中一個男人拖進電梯 的樣子,仿佛拉著的並不是活人一樣:“我仍愛著她!卻要看著一群男人圍著她打轉,想著她有可能和另一個男人住進一間屋簷下,我沒有把些傢伙的皮扒掉掛在自 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傢伙的像蹉腳墊一樣被摔在牆上,是人都能看出隊長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HONEY也縮著脖子鑽回了 車子。
  等著我們扛著三個人事不醒的傢伙走進公子哥的超大房子時,看到的是滿地不醒人事的傢伙。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裏等著我們回來,不過兩人都沒穿衣服在紋身而已。
  等到那三人醒來後第一聲驚叫響徹全屋時,所有人都被這親切的響動驚醒,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們周圍,醉眼惺忪的對著三個驚慌但不失惜的羔羊興奮的驚叫。高分貝的叫聲和嗆鼻的大麻味讓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機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鮮勁過了,都又暈乎乎的坐回沙發,我才重新打量這三個人。兩個男人都是白人,還都是黑髮、長臉、雙下巴,猛一看有點像兄弟。不過兩人的眼眸不 一樣,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灰色。那個女子長的非常漂亮,同樣的黑髮、黑眼、尖下巴,還畫著黑色的眼影和唇膏,在我去除她牙齒上的氰化物時,還看到她舌頭上穿 著舌環。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垃圾樂吉它手,只差一些紋身而已。
  三人面對面的被綁在屋內的大理石柱子上,在企圖齧毒未果後三人冷靜的挺快,打量過四下的環境後才開始觀察正視大家。
  “專業!先觀察環境方便逃跑!”刺客灌著黃湯用手挑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端詳起來,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刺客看了片刻放開手的時候加了一句:“沒有咒駡,沒有乞求,冷靜但不挑釁。我給你A+!”
  “你們要審問他們嗎?”HONEY摟著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邊緊張的看著這三個人。
  “對”
  “你們會輪奸她嗎?”HONEY的話讓在場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嗆到。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會!”
  “為什麼?電影上都是這樣的。”
   “強姦是指一個男人違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脅迫等手段,強行與其發生性交的行為。強的重點不在暴力上,而是在於違背女人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無法內 心充滿憤怒、恐懼、焦慮和緊張,事後感沮喪、追悔自責,在精神上給她以恐懼並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所以這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浪費時間!”必須有人向這個小傢伙 解釋電影與現實差很多,當然有時候也有人會這樣做-為了快感!
  “還浪費體力!在戰場上會要你的命的!”屠夫坐推動輪椅上來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臉上端詳了半天後指著其中一個灰眸男人說道:“他最脆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為什麼不從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個最強壯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女人意志力的韌性和承受壓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強,而強壯的男人把自己的強壯當作堅實的後盾支撐自己的意志,一但他發現自己的強壯無法發揮作用時,便比軟 弱的人更容易被擊垮。最直接的辦法便先傷害他的肉體,讓他產生無力和挫敗感,然後攻擊關於男性尊嚴方面來擊潰他們,如:譏諷他面貌醜陋,性器細小或直接找 個男人雞奸他。。。。”REDBACK端著奶荼輕啄,很愜意的向HONEY介紹如何從精神擊潰一個強壯的男性。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 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憐憫的眼神仿佛我的未來比眼前綁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憐。
  “不要再說這些了!REDBACK!你是服待上帝的人。怎麼可以說出如此下流言語。趕快開始工作吧!聯邦特工不是白癡,找上門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為什麼我們不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們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塊,至今還沒有人能熬過半個小時。”TATTOO一面用紗布擦起DJ背上滲出的血水一面向大 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國的福字。自從我數次中槍不死,大家都喜歡向我請教我怎麼能如此走運。這個中國的LUCKY是他們的最愛。
  “因為這是在我的房子裏,你們知道這種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錢嗎?”公子哥摟著一個金髮女郎從套間內出來,佈滿上身的吻痕像被誰虐待過一樣。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對著我不停挑眉擠眼,用唇形無聲的說:“你錯過了很多!”那個女人更過份,竟然對我伸出舌頭不停的挑動。
  “跳進去!”快刀從溶室裏抱來一個大澡盆放在那個大個子身下,當他熟練的如同屠宰高手一樣將他扒光後,那傢伙的眼神便有些開始跳動了。恐懼!是個好的開始!
  “我們不能把他們千刀萬剮!在我們將他送給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證他是完整的一塊。”隊長制止快刀手裏鋒利的鋒刃將那名壯漢肢解。
  “那怎麼辦?”我看著隊長。
   “我們沒有必要審問出結果!只要你確定他們是殺死金‧哈姆的兇手就可以了,交給FBI保證他們還活著,我們就可以達成交換。以我在軍界的關係加上這三個 傢伙,我們大家可以從這件事中脫出身來不用負責。”隊長的話讓那個大汗心頭一松,從他放鬆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來,他真從恐懼中掙脫出來。
  “啊!”尖叫乍起嚇了所有人一跳。原來REDBACK一刀飛射在他的手腕上,血花立馬從他手腕上噴出,雖然沒有勁動脈那麼誇張,但厚濃的血水瞬息間便將她全身塗滿。從最放鬆到直面死亡,轉變之大連訓練有素的間諜也無法一時適應慌了起來。
  “你的國家?”快刀在他尖叫剛起時趁機問道。
  “U。。。。”那人很機警只吐出一個字音便閉住了嘴,並不停的大聲向上帝申訴他的痛苦,想掩飾自己剛才不小心透出的那個微弱的音標。
  不過那個傢伙的奢望並沒有實現,悄然無聲的站在他身後的快慢機輕輕的搖著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聲重複了一遍那個字母。
   “OK!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個國家的縮寫是U開頭??United Republic of Tanzania(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United Arab Emirates (阿拉伯聯合酋長國)、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不過英國大家常用English這個詞,看你們三個純正的日爾曼血,是URT(坦桑尼亞聯合共國)的人的機率也比較小。 他們自己還顧不來,更不會也不敢派人來美國做亂。URE(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做為伊斯蘭教國家,對血統和信仰的重視不可能派一個信仰天主教的傢伙來執行這 種萬分機密任務。”天才和醫生推著各種醫用器械走到人群中,醫生開始給每一個人檢測身體做行刑強度估計:“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來我們必 須犧牲才能問出點有用的。”
  兩個人不停的在壯漢身上做著手術準備,卻對他淌血的手腕視而不見的態度,讓那名壯漢萬念俱灰閉上了雙眼。
   “兄弟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國家也是U開頭的,不過因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們無形中排除在外了。”我聽到那名壯漢叫出的那個字母時,他們所 提到的國家我一個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在我腦中的是便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堅合眾國)。
  “你是說。。。。。。。?”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一個個眼睛瞪得和牛鈴那麼大。
  “希望不是那樣!不然的話,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1:10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911


  就在我們為是否斷續拷問下去猶豫不絕的時候,扳機臉色難看的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個大塑膠袋子,裏面飄出的濃濃血腥味和凸現在袋壁上的人臉告訴所有人這裏面是人頭,還不此一顆。
  “那不會是人頭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著扳機手裏的袋子小聲問身旁的REDBACK。不過她也是明知故問,所以REDBACK懶得答理她,只是聳聳肩做勢不知。
  “你們問完了的話,我還有事要問他們!”扳機伸手從袋中掏出一顆血糊糊的人頭,從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臉上洗淨五官,提到三個人眼前晃動起來。
   “見過這個人嗎?”扳機鋒利的眼神在三人臉上掃過。看到三個人沒有任何反應,便隨手把人頭扔在地上的澡盆裏,又從袋中掏出一顆腦袋,洗淨後在三人眼前過 了一遍,看到三人仍沒有反應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顆洗淨後在三人面前晃著。這一次三個人雖然面上仍沒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縮小了。
  “OK!”扳機把剩下的一顆人頭和袋子扔在了臉盆裏,把手中的腦袋放在茶几上,點著根煙不急不徐的吞煙吐霧起來。
  也許是桌上的人頭和自己項上腦袋有太多的相似,看著面前放著的球體總讓人產生一種想伸手撫摸的衝動。最後快刀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腦袋轉了個個,把臉轉過來對著大家,細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腦袋,臉色仍未發灰,看起來死的時間不長,矯好的肌膚和面貌顯示她很會保養,臉上的淡妝經過血跡和酒精的沖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麼掛了,挺可惜的!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公子哥傳來的“嘖!嘖!”嘆惜之聲,看來同是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感。
  “看起來你們和這個女人是認識的。我去查一些和我們有關的事情,卻發現我的目標被人搶先了一步。”公子哥指著盆中的人頭說道:“你們的手伸的可夠長的,軍需處都摸的門兒清。說吧!為什麼要殺掉給我們提供軍火的人?”
  原本平視的三顆腦袋在聽到了扳機的問話後,不約而同的扭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不說?”扳機從也慧眼視人的挑上了那個壯漢,撕開了醫生剛給他包起來的繃帶用刀尖挑斷縫合好的線頭,頓時粘糊糊的血漿順著手腕流了出來。
   “做為間諜和用刑高手,你們應該知道血液占人體比重是7%左右,像你這種肌肉型的應該是8%,也就是80ml/kg,按你的體重應該有8公升的血.你也 知道流出三分之一才會死。不過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會讓你好好體會體會的!”扳手慢條斯理的向這個男人解釋著自已在做什麼,一邊驗清他的血型將一袋 O型血給他紮在另一支沒有受傷的手上。一邊放血一邊輸血的法子,並不是很快的辦法,但只要嘗試過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種半不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帶來的 冰冷和絕望感能將人的靈魂凍碎,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扳機人工加長了這種痛苦的時限,想到面前這名壯漢將要體驗的痛苦,我不由自由的打了冷顫。
  “隊長!其他兩個人我就沒有什麼用了!”扳機扭過頭對隊長說道:“我去調查軍火問題的時候,發現給我提供武器的軍需官已經被人幹掉了。好不容摸到了點線索,可惜沒有抓到活口。既然他們瞭解底細,就留一個讓我來問個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後不管招沒招,我都要把人帶走。我已經通知過負責此事的聯邦調查局了,天亮我們便要用了們三人來交換政府的特赦令,一個都不能少。”隊長看了一下表,離天亮只有一個小時了。
  扳機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後正冷靜的打量自己流血的手腕的壯漢,為難的說道:“這種受過特訓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問出什麼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顯示幕上的密碼轉身走向外屋,不過在門關上時仍不忘回頭叮囑道:“天亮的時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塊的活人!”
  “YES SIR!”扳機喪氣的行了個軍禮,知道自己能問出個結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沒有關係!扳機,剛才那些人的反應足夠明你和這個軍需官沒有關係,大家都是明眼人這些證據足夠了!”騎士滿臉疲憊的走過來,拍拍扳機的肩頭安慰他道。
  “我想,我還是去給他們加點冰,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扳機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騎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後繞過他走向已經開始發冷的那名壯漢。
  看著三個人被分開後,只剩下那名大漢一個人顫抖著在生命線上掙扎,大家都對這種文明的審訊方式失去了興趣開始逐漸離場。當我看到扳機開始給輸入此人的體內的血漿冰冷的時候,也失去了興趣。
  端著酒走出審訊的房間,留下津津有問的研究扳機審訊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門正好碰到了收線的隊長,看他滿臉的笑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好消息分享嗎?”我坐進沙發把腳架在咖啡桌上,對著隊長晃動腳尖。心裏充滿了得意,因為我能猜出隊長得到了什麼好消息,而這一切功勞來自我抓住的這三個傢伙。這多少讓我有點飄飄然。
  “沒什麼!只是特赦令已經批下來了!”隊長搶過我手裏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卡一飲而盡,用衣袖蹭幹小鬍子上的酒滴高興的說:“他們很興奮,一會兒就來接人,我們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領取赦免令。”
  “聽著怎麼這麼像應付劫機者似的。”我覺的美國政府給的條件很優待,但語氣很鄙視。
  “管他呢!能不得罪當權的政府就不要得罪。
  傭兵的生存守則!”隊長拍了我腦袋一下,把手裏的空瓶子扔給我:“我要去讓扳機下手輕點,這些傢伙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死一個都是大損失!”
  看著隊長興奮的推門走進隔壁,我覺的自己有點向敵人求饒的戰俘一樣,隊長表現的越高興,我越覺的窩囊。他高興一小部分是為了可以避開與當權者敵對,更多的是為了不用和自己的祖國開戰。我能理解但無法感同身受,必經美國是他的祖國不是我的。
  正當我起身想找間沒人的屋子打個盹,放鬆一下神經時。隊長又拉開門冒出個腦袋說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這是你的功勞,應由你親手接過赦免令。”
  “OK!”謙虛對西方人不適用,還不如直截了當點好。
   等我被隊長腳大皮靴踹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到了客廳發現大夥都不知哪去了,只有REDBACK摟著HONEY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兩個金髮碧眼、細皮 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勢曖昧的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刑具中間,兩張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絕對是一幅頹美、殘酷的後現代主義畫作。
  看著空空如也的審訊室,看來那三個人早已經被接走了。看著屋中間放著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體。我真不願去想像那傢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臨死亡時精神如同繃直的鋼絲,不知道那傢伙的鋼絲有沒有繃斷。如果有!我們肯定收穫頗豐。
  要想從鋪滿雜物的房間走出去,而不驚動一個遊擊戰高手比登天還難,何況她在我推門出來時便已經有所覺,所以開向曼哈頓的車上多了兩個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陽光像情人的撫摸掠過每個人的肌膚,淡淡的溫癢激起心頭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坐在車內看著一夜未眠的扳機紅著眼整理著手頭的資料,看樣子那個壯漢精神鋼絲沒有撐到政府人員接走他們。
   在聖彼德教堂和世貿中心的一家古樸餐廳前下車,打量了一下這間餐廳外面俗氣的黑棕色木板牆和周圍的環境。這是隊長的一個舊相識開的,地處紐約最黃金地 帶,卻只有兩層的小餐廳這一地段確實少見。等我們走進去才發現,這實在不是一個很高雅的餐廳,至少在我來看這和哈林區的咖啡館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著粗糙的上班族在這裏吃著廉價的早餐,更多的則是勿勿的拿上一份三明治便沖出了大門。這是一個時間勝過黃金的都市,這是一些時間勝過黃金的掘金者。
  “羅傑!”我們正走向二樓時,一個大肚子從櫃檯後面伸出圓滾滾的腦袋叫道:“剛才來了幾個金主,包下了二樓!”
  “什麼?”隊長瞪著大眼吃驚的看著這個傢伙:“我不是說過,我要在包下二樓談點事情嗎?”
  “他們付的是現金!我給你留了個小桌子在角落裏。”肥佬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說完便縮回了腦袋,舉止語氣都說明他只是通知隊長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隊長身後笑問。
  “對!我朋友!”隊長無奈的搖搖頭,一幅交友不慎的樣子。
  “沒關係,至少他給我們留了個位置。”我看到隊長調整手錶,裏面顯示出其他隊員的位置。從密度上看這些傢伙沒喝多也沒打盹,而是跑到這裏埋伏起來了。
   等我上了二樓就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挑這個房間了,餐廳二樓雖然仍不上檔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單面玻璃構成的圍牆和屋頂。坐在這裏可以90度的仰望高聳 入雲的世貿中心。而民用的單面玻璃根本沒有辦法阻擋軍用的光譜分析瞄準具,不管誰使用這些瞄具,我們都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而當我們剛踏上二樓的地板,數隻粗壯的大手便伸到了我們面前,八個頭帶白巾的黑衣大漢攔住了大家的去路。
  “這裏已經被我們包下了,請你們去別處吧!”其中一個最高最壯的大漢操著熟練的英語對我說道。
  “是嗎?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裏等著我呢!”隊長指著角落裏等著我們的叫克萊森‧施密斯的白宮幕僚長和查理‧本特上校,他們兩們沒有穿軍裝都很隨意套了件夾克像個平常上班族一樣坐在那裏品著咖啡看著報紙。
  “那也不行!我們允許兩個人呆在這層樓已經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們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漢向我們身後張望了一下,確定只有我們六人後向不遠圍坐在東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眼回頭頗為不講理說道。
  “你。。。。。。”身後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著早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了。這女人如果沒有睡好的話,脾氣臭的像變質的鹹雞蛋一樣。
  小巴克仍穿著超誇張的大襠褲和棒球衫一步三搖的湊到前面對著幾個大漢晃著大禿腦袋叫道:“紐約什麼時候他媽的改交易市場了,一群他媽的賣油的牛B什麼,找操是不是?”
   “啊!”他話還沒講完幾個大漢怪叫著就要衝過來,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比我還高的大鬍子,揮動如錘的拳頭一記側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還沒有動手,我 就覺的頭頂上一陣風動,REDBACK早就醞釀了好久的倒槌腿終於派上用場了。別看她個子和這個大漢著了十公分,但這小妮子的彈跳力很驚人,蹦起來半米高 左腿如鞭輪圓了,由上至下貫在大漢的鼻樑上,藏了鋼板的軍靴後跟加上離心力,如同鐵錘一樣將那人直接由前沖砸成了倒飛。血花飛濺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 著兩百多斤的大漢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在桌椅中,將地板砸的顫三顫。
  “踢不死你丫小樣的!”REDBACK從我這裏學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狠話終於派上了用場。
  “踢不死小丫挺的!”我糾正她的錯誤,REDBACK是個很謙恭的學生,馬上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囂張極了。
  幾個大漢起初是被REDBACK這個纖細的小女人有這麼大力量給驚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囂的時候已經都恢復過來了,必竟都不是一般人紛紛叫嚷著沖了上來,遠處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鏢已經排成人牆將幾位元年青人擋在我們視線外,手插進了西裝中看樣子身上都帶著傢伙。
  “別浪費時間!”隊長不耐煩的低聲下了命令。
   隊長聲音還沒落,我和巴克、扳機便一人兩個將沖上來的保鏢撂倒在地。觸手的肉感告訴我們這些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武者,雖然健身也能將肌肉練起來,但和 軍事磨練逼出來的體質是不同的。首當其衝的便是抗擊打能力的不同,這些人身上傳來的如同岩石般的堅強質感是千錘百煉才鍛造出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動 他們,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我們這些連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壞者。
  看著倒滿地的呻呤者,隊長很滿意的拍拍我們的肩頭笑著欲跨過失敗者走向我們的座位。剛一抬腳我便看到兩道閃光從那排保鏢身後撲來,來不及細想我便拔出了手槍本能的向著銀光飛動的軌跡上開了兩槍。
  “當!當!”兩聲細響,兩把細長的軍用飛刀被我擊歪了準頭紮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板上,藍汪汪的鋒刃上冒著熱氣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皺了皺眉頭。使用這個鋒刃超長、質量輕飄的飛刀本來就很考驗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擲難度,什麼人喜歡使用如此損人不利已的暗 器。想到這裏我不禁向刀子飛來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雙隱在高高人牆後的細長眯眯眼,半閉的單眼皮中閃動著攝人的冷光。由於被前面身體壯碩的保鏢阻 著,他的臉我看不細緻,不過從膚色可以看出應該是個黃種人。
  由於我拔了槍,原本就早有戒備的保鏢們,也紛份拔出了傢伙。清一色的MP5K短沖人手一把,看看我們大家手裏的小手槍,即使我們每人有兩把也被他們從火力上壓制住了。我這個恨呀,今天出門怎麼沒多帶點武器,裝上兩顆手雷也好呀。
  “放下槍!”
  “操你媽!你先放下槍!”
  “放下槍!你們沒有贏的希望!”
  “有本事你開槍呀!”
  “。。。我數三聲。。。。。”兩幫人端著槍伸長脖子對叫起來。不同的是我們一邊叫一邊向可以躲藏的掩體靠近,這群保鏢因為有職責在身只有看著我們藏好卻不能挪動分豪。等我按著HONEY的腦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後面後,我剛開始的沮喪頓時煙消雲散。
  這群人畢竟仍只是普通軍人或普通特戰隊,因為他們犯了所有好保鏢都不會犯的毛病-遲疑!如果換成我們,從第一聲槍響我們便會將眼前所有非已方人員打成蜂窩。給敵人喘息的時間便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兩群人隔著一幾張咖啡桌斷續叫囂著,只是這時候兩群人臉上的神色已經掉了個個兒,狼群的大夥都開始面帶笑容,而那排保鏢個個如同吃了黃蓮似的欲哭無淚。
  “都把槍給我放下!”餐廳老闆的聲音從樓梯外傳來,他和兩個超級大胖子,穿著防彈衣端著百發彈鼓的M4沖了上來。最後的一個還抱著12發的轉輪榴彈發射器,他們一上來便成了火力最強大的一方,我們兩邊的傢伙都不敢先動手了。
  “別衝動!”由於衝突發生的過快,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放下咖啡沖過來時,兩幫人馬已經亮出了傢伙,長短十幾條傢伙嚇的他們兩個先保全自己躲了起來。等到餐廳老闆和他的肥佬軍團沖上來後,他們看情況得到了控制,才從桌下面伸出手叫了起來。
  “別開火!”隊長伸手壓下了我的槍口,因為他看到了遠處那桌年青人們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們已經得到了遠處埋伏的狙擊手的確認,只要一接火用不了兩秒就可以把整個二層的生命體送上西天。
  “那幾個都是中東的王室和貴族。”隊長對著無線電講了兩句話便收起槍走了出來。
  “哈辛王子!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隊長看樣子和其中一個小個子的中東貴族認識。
  “羅傑隊長!好久不見!”哈辛王子很惱怒的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無法起身的保鏢,伸手示意其他保鏢放下槍後對著隊長笑道。
  “致上所有的敬意!抱歉打擾你們的早茶,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你的保鏢。”隊長表現的很謙恭,我們幾個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放下槍對那個年青人行禮。
  “我接受你的道歉!”哈辛王子像所有王室成員一樣,具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我討厭這種不平等的歧視,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做為誠意的表示,你屬下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補償。你可以把帳單寄給我們!”隊長畢竟是老狐狸,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有關係!”哈辛王子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從人牆讓出的縫隙中,我看到了那個扔飛刀的黃種人,他個子不高,長的很東方化,扁平的五 官,低矮的鼻樑,下嘴線被一道疤痕垂直切開。他站在桌了旁另一個東方人身後,那個男人方臉大眼,四十上下,衣著考究,看樣子應該是他的雇主。桌旁其他人都 三十歲上下,穿著昂貴的西裝戴著阿拉頭巾,沒有起身坐在那裏有恃無恐的看著我們。
  “他們是誰?”我對中東的瞭解不多,畢竟和他們的合作比較少。
  “人很雜,有沙特的王室,有中東的富商和貴族。但都不是黑道的!”隊長壓低聲音說道。
  “有錢人?”我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奇怪極了,這群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聚到這個破舊的小餐廳幹什麼?這裏沒有魚子醬也沒有松露,可不是他們喜歡來的地方。
  “不管他們!辦自己的事要緊。”隊長帶著大家坐到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面前,不再談論剛才虎頭蛇尾的意外衝突。
  克萊森和查理很爽快,沒有費話直接掏出了特赦令遞了過來。隊長示意我接下,當那張簽著美國總統大名的薄紙握在手中的時候,我頗有些不以為然。一張薄紙能代表什麼?難道沒了這張紙我就死定了?不過既然隊長這麼看重,少點麻煩總比多點強。
   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儀式,克萊森和查理給了我們這張紙便走了,我們幾個沒有吃早飯的人叫了杯咖啡坐下準備心娛快的享受一頓。當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 我知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一架美國767航班帶著巨大噪音沖進高聳的世貿北樓時,巨大的爆炸聲震天動地。當時所有人都仰著腦袋傻在了那裏,當雪花般的 紙片夾雜著無數磚石碎片從天而降後,我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當飛機在樓上炸響時餐廳中靜極了,這種安靜持續了十多分鐘,直到第二架小型飛機再一次帶著呼嘯聲一頭紮進了世貿南樓。
  這是有預謀的襲擊!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腦中閃過的唯一的念頭便是:還真有比我們膽大的!
  盯著世貿大樓上兩個碩大的黑洞,我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惡寒。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上9點5分,我見證了新世紀最大恐怖襲擊,也是美國本土所遭受的最嚴重襲擊。
  街上行人絕望的哭叫聲從打開的視窗傳來,我看了一眼遠處的中東人,他們沒有任何驚訝,看著無數混身著火的人從100多層的高樓上跳下來,就像看一部引人入勝的災難電影一樣平靜。
   隊長從驚訝中醒來便大叫一聲,帶著大家沖下了餐廳,想要衝進大樓救人,但出了餐廳的門就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天真,紐約寬闊的街道上被逃難的人群擠的水泄 不通。無數的警車和消防車根本擠不到雙子樓跟前,消防員只好步行像不要命的工蟻一樣沖進熊熊燃燒的雙子樓,一批批灰頭土臉的受害者尖叫著、痛哭著在消防隊 員的攙扶下逃了出來。我們沖到百米外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悲劇發生在22:03,在無數消防員沖進大樓,更多的工作人員還沒撤出時,美國紐約世界貿易中心南樓倒塌了。上萬噸的樓體碎塊帶著移山倒海之勢崩塌而下,將無數來不及逃生的人吞噬在萬丈煙塵之中。
   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過後,我們被大地傳來的震顫動掀倒在地,剛爬起來百米高的灰塵夾雜著呼嘯的石屑便撲面而來。我只來的及掀起衣服蓋住REDBACK和 HONEY的腦袋,無數細小的碎屑撲打在結實的衣料上,撲撲的響聲中背後傳來如同被子彈擊中似的巨痛。刺鼻的水泥味嗆的我們不停的咳嗽,眼剛睜開一條縫灰 塵便擠了進來,磨的眼珠酸痛流淚不能視物。我們幾個這時再也沒有了英勇救人的念頭,紛紛閉著眼慌不擇路的想要摸回去。在如此巨大的不可抗力下,人類的任何 抵抗都是那麼渺小和徒勞。
  等過了二十分煙塵稍散我們才勉強睜開眼,一眼望去,原本高聳入雲的雙子樓現在只剩下冒著煙的北樓孤零零的樹立在灰濛濛的天空下。
  看著北樓牆本不斷擴大的裂縫,我們知道它也逃脫不了倒塌的命運。但我們和無數呆立在街頭的人們一樣,心中雖然仍有前往救人的衝動,四肢使不一點力氣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更多走投無路的人群像紙玩具一樣從高聳入雲的北樓跳下。
  等到第二棟大樓在二十分鐘後崩塌後,致命的濃煙和粉塵再次四處彌漫,嚴嚴實實地遮蔽了曼哈頓的天空。成千上萬的人尖叫著從我們身後跑過,這些慌忙逃命的人從頭到腳粘滿灰白色的粉塵,那樣子看上去就象鬼一樣。
   我們灰頭土臉的愣在那裏,直到數輛豪化轎車在警車的引導下,拉著刺耳的警笛停在我們身邊,才把我們從失神中喚醒。扭頭望去發現,那群中東貴族在大量黑衣 人的保護下平靜的鑽進了防彈轎車內,在經過我們身旁時這群人中傳來一句低語:“我早就通知過他們,不出預料!還是這結果!”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7:48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人性,神性!
   我們是冷血的殺手,死在我們手裏的人成百上千。可是看著兩棟400多米高的大廈崩塌在眼前,仍是超出我們心理承受能力之外的。當從天而降的樓體像尼加拉 瓜大瀑布一樣泛著白光撲天蓋地而下,我甚至能看到樓中原本探出身子向前來救援飛機拼命招手的人員,像洪水中的枯葉一樣夾雜在成噸的碎石中砸在鋪滿消防員的 地面上。站在遠處看不到任何血花,也聽不到一絲呻吟。原本擁擠不動的人海向平空消失了一樣,等洪水猛獸般的粉塵褪去後,人頭攢動的廣場而了鋼筋水泥的廢 墟。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讓我們吃驚的話,那麼那些阿拉伯貴族道破天機的一句話,便讓大家心裏涼冷如冰。不管做為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個旁觀者,我都不願相信,如此慘劇的發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為的官僚促成的。
  “這兩棟樓裏可是有5、6萬人呀!上帝保佑他們能及時逃出來!”HONEY不斷的在胸前畫著十字,兩眼淚水盈眶,楚楚可憐的趴在REDBACK的懷中痛哭失聲。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傢伙和這件事應該有關!”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異常鎮定的神色讓我覺的很可疑,等我細看後立刻認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鐵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車的年青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與眼前發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隊長不認識這個年青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鐵中,眼神順我手指飄過去一眼便認出了這傢伙。她的反應之快讓我大吃一驚,幾十米寬擁擠馬路用了不到半分鐘便竄了過去。
  那個正在打手機的小夥子,也被眼前這驚天動地的場面震憾住了,根本沒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腳踹進地鐵通道時才醒過神來。
  大家都緊跟在REDBACK的身後沖進了地鐵入口,這時原本應該人潮洶湧的地下鐵是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煙塵繚繞。那個小夥子剛想作勢起身便被REDBACK一腳踢倒,鋪著厚厚灰跡的軍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頜關節上,當時便將他的下巴踩脫位了。
  我還沒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個傢伙,信手向後面一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不真切向我飛來。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危險的傢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個扁長的東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來是只挺高檔的手機。
  按著規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話清單,最後一個號碼便可能是我們需要的他的同夥。接通了DJ的電話,我便讓他給我查這個號碼的所有人是誰。從電話那頭驚訝的語氣我知道,這些傢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裏,也看到了剛才驚人的一幕。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那個小夥子看到我們都是穿著便衣,雖然臉上很害怕,但仍強裝
  鎮定,下巴剛給他接上便舉著手叫道:“我只是學生!沒有錢!”
  “你撒謊!”REDBACK一隻手提著這個傢伙騰出另一隻手翻出皮夾內的護照和成卷的大面額美鈔,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萬美金左右。我則在邊上給隊長他們解釋這個傢伙為什麼有嫌疑與這件襲擊有關。
  “現在這個社會,帶這麼多錢在身上的,除了毒販便只有你了!”隊長把那些鈔票摞在一起捏著一角照年青人的臉上摔打了幾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歲。。。。。。”巴克接過REDBACK搜出的護照,念出上面的字元。
  “科威特人?”雖然他的國籍解釋了為什麼他認識哈利德‧穆罕默德這個國際恐怖分子,但我們不瞭解的是為什麼一個科威特人會加入攻擊美國的行動中。
   “狗娘養的!我們從伊拉克人手裏救了你們!你這個白眼狼!”巴克一腳將這個年輕人從REDBACK手裏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頭時滿嘴的鮮 血,門牙也不見了,他剛想爬起來,便又被扳機橫著一腳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邊不斷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斷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年青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著。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認,因為我們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著被地上塌落下來的大石塊絆倒的HONEY走過來,蹲在他面前捏著他 的臉讓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長相,雖然大家全都灰頭土臉,但他應該對我和REDBACK有印像,因為那天他有偷瞄了兩眼我的女人。
  “我們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隊長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直接踢暈阻止他企圖自盡的的打算。
   “我們要把他怎麼辦?”扳機用年輕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紋站起來看著隊長。這麼大的事隊長也沒有了主意,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世界最大的軍事強國被炸死 傷上萬人。從DJ報回的消息,美國各地都受到了襲擊,這在美國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們手裏拿著的人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如果說剛剛交給美國政府的三 個人,已經給我們換來一張赦免令,這個傢伙給我們換塊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我看到邊上其他人都一幅悲天憫人樣子,只有我 一個人在這裏像奸商算帳一樣核來算去,突然覺的我還是比他們沒有人性,意識到這一點後再一次從心底竄起一陣惡寒,給人一種自己從內部爛透的罪惡感。這時候 我發現原來沒有屠夫和快慢機在我身邊的話,馬上就突現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麼?”扳機從頭髮裏挑出幾塊小石頭,貼近隊長看著眼前地上昏倒的年青人。
  “這個事不我們不要插手,我們現在把這傢伙交出去就好了!”隊長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把後半句話咽了肚子。
  隨手用便攜的塑膠手銬將這個年青人綁了起來,將他架起來想拖上地面去。可是還不走到地鐵出站口,便被十幾個沖下來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給圍上了。其中一個揮著可憐的小跳刀在我們面前晃動著叫道:“錢!珠寶!手錶!皮草!全都給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傢伙,這群人看樣子都是街頭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個人手腕上都戴著數只勞力士和伯爵之類的名表和手鏈,十個手指上套滿了戒指,一個個珠光寶氣像發現了所羅門寶藏的冒險者,人人臉上透著大豐收的喜氣。
  “操你媽!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個了!有本事過來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鏈一樣粗的鉑金掛飾,上面鑲滿鑽石的巨大BUCK字母,在暗無天日的地下鐵中仍閃閃發光。
  “拿過來!”其中一個不開眼的傢伙根本沒有聽出巴克話語中的火氣,竟然伸出手來扯,結果被巴克一槍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彈當下便將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傢伙慘叫都沒出口抱著手腕昏倒在地上。
  “媽呀!血!血!。。。”其中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傢伙甩了一臉血水,捂著臉尖叫著也暈倒了。
  “嘩拉!”那群傢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傢伙。美國不愧是世界私槍最氾濫的國家,連這種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別著史密斯‧威森紀念版之類造價不菲的手槍,其中兩個竟然還有全自動的M10這種管制級的衝鋒槍。
  幾聲槍響過後,那幾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藝術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動呀!再動打爛你的臉!”我把槍管頂進其中一個帶頭的傢伙鼻孔裏叫道。看到他們這群人有如此強的火力,我們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竟然能搶到這麼多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拔槍速度還有待練習,估計我們幾個也要陰溝裏翻船了。
  “不要開槍!放輕鬆!放輕鬆!這都是誤會!誤會!”另一個被我用槍抵住下巴的傢伙舉著雙手松開槍把,手槍掛在他的食指上大聲叫道。
  “誤你媽!”巴克一腳將他手上槍給踢飛後,把槍管伸進那傢伙的嘴裏使勁向下壓,痛的那傢伙呻吟著跪倒在地後,臉貼臉的罵道:“你不是喜歡搶劫嗎?來呀!!”
  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痛苦呻吟著,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拼命的搖動雙手,最後竟然自動把手上劫來的財物都褪下來雙手捧著遞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他人手上的槍都折成零件扔到一邊,最後接過其中一個女光頭手裏的小刀在她的光頭不停的刮動著。
  “就是這個時候員警才沒有時間盯著我們嘛!大家都在幹呀!”邊長被扳機打斷食指一個黑人抱著手喃喃的辯解道。
  巴克剛想發作便被隊長阻止了,這種趁火打劫的東西我們當然見多了,只是沒想過會在紐約碰到。不過現在不是和他們鬼扯的時候,我們手裏的俘虜才是當務之急。
  “滾!”隊長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話,那群傢伙便如喪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個還想著去拾自己得來不易的衝鋒槍,結果被REDBACK一通亂射嚇的尿濕了褲子,捂著褲襠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們再次架起那個叫塞那耶的年青人時,他已經醒過來了。嘴裏不停的叫著‘冤枉!’和‘人權!’之類的詞語。
   我們也懶的聽他叫喚便拖死狗一樣的剛他提溜出了地鐵,結果當一露面,迎接我們的竟然是一通亂石。一群灰頭臉的美國人拎著石塊向我們圍在中間的中東青年砸 來,一邊砸一邊罵著什麼“血債血償”之類的詞語。為了不讓這個證人,在半路上就掛掉,我們只好充當他的人肉護盾,結果我還被石塊狠狠的K了幾下。直到身邊 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塊傷到後,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嗚槍示警,結果那群平民是嚇到了,結果卻引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員警。
  隊長 拔通了他認識的軍界人物,對著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釋,才讓他們理解我們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裏的俘虜也不能交給了們痛扁。最後警隊同意派給我幾輛 警車開道,讓我們押送人犯。不過那些員警滿眼淚水的表情卻從沒有和善下來的跡象,甚至有人在我們護送塞那耶上車的時候還向我們吐口水,結果吐了 REDBACK一臉,氣的她差點把那傢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進了我們的防彈多功能車後,我們才鬆口氣。幸好這件事發生的突然,這些群情激憤的美國民眾並沒有做足準備,如果讓他們每人都拿把槍沖上來,非把我們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臉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頗有點自責的看著氣乎乎的REDBACK。雖然她很堅強也很厲害,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東西不會因為她的經歷便完 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許是第一次,看她厭惡的不停蹭拭已經發紅的臉皮,我覺的自己完全沒有盡到保護自己女人的職責,挺慚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臉,在 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勁親了口,嘴唇離開時還用舌頭在她臉上輕舔了一下。
  “幹什麼?”REDBACK推開我瞪著眼看著我像看神經病,摸摸我親過的地方指著我的鼻子叫道:“你好噁心!吐我的是個男人!”
  “。。。。。。”我無語了,有時候她挺聰明的,怎麼有時候傻的有點令人吃驚。
  滿車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討好的行為都哄笑起來,甚至連那個中東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來,不過還沒笑兩下便引動傷勢捂著肚子冒出一頭冷汗。
  “啪!”我有點惱努的給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後捏著那傢伙的嘴擠開條縫扔進卻兩粒止痛藥灌進去一口威士卡把藥片沖進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這個混蛋!”那個年輕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氣竟然一把推開我,伸出手指向嘴裏摳去。嚇的我以為他是要尋死什麼的,趕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夾把腕關節給他卸了下來。
   “真主啊!你確是至赦的,確是至慈的!原諒你的僕人被惡魔所強。。。。。。。”年輕人用阿拉伯語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禱告著,我雖然只能聽懂一點阿拉伯 語,但我仍從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聽出他是在向神認罪,並希望神懲罰他的敵人。這時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雖然殺人但從不拿別人的信仰取笑,因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當別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時,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憤怒讓我自覺的也不去侵犯別人禁忌。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會責怪在暴力下非自願破壞戒條的行為的!”REDBACK遞給他一瓶清水讓他瀨口。我看著這個戴著十字架的女人覺的奇怪極了,她又不是伊斯蘭教徒,怎麼會瞭解伊斯蘭的教義。不光是我,連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這個異教徒行注目禮。
  “所有的神都不會責怪非自願情況下發生的破戒行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過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車載冰箱內。
  “爾撒!祈主賜福予他!”年青人說了一句祈福的話後接著說道:“爾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為神,是為入邪!”
   這幾年在REDBACK的影響下我也有讀過《聖經》,雖然仍無法成為信徒,但對宗教已經不是幾年前那樣霧裏看花-非真非切。對於塞那耶所說的話也能理 解,他的意思是說基督教的耶穌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認的先知爾撒聖人,只不過伊斯蘭教只把耶穌當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樣把其尊為神子或“三位一體”的 神。
  “你們說:‘我們信仰我們所受的啟示,與易蔔拉欣﹑易司馬儀﹑易司哈格﹑葉爾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啟示,與穆薩和爾撒的經典,與眾先 知受主所賜的經典;我們對他們中任何一個,都不加以歧視,我們只歸順真主。’這是出自《古蘭經》第2章136節的話,我沒有引用錯吧?” REDBACK靠在椅背上隨著車勢顛動,靜靜的看著塞那耶。那樣子像是一個長者看著一個無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著《古蘭經》所示下行事,那你為什麼要違 背神的旨意敵視我呢?”
  她所提到的這些的名字﹐都是《聖經》和《古蘭經》中同樣的先知﹐他們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聖人。古蘭經上這句話是想把基督徒也歸於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這句話其實有些自甘下風,她意欲何為則說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顯沒有意料到REDBACK會讓步,一時也接不上話了。
   “因此,我對以色列的後裔以此為定制:除因復仇或平亂外,凡枉殺一人的,如殺眾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蘭經》上的內容,如同一個 虔誠的清教徒:“既然《古蘭經》中並不仇視基督徒,那麼又是什麼讓你參與了這種對平民和非戰者的襲擊?是復仇嗎?還是平亂?”
  “從信仰上說不通的話,那麼你是科威特人,美國人在海灣戰爭中趕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應該仇視美國人,那你做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呢?”REDBACK不停的發問,看樣子並沒有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為是!美國人什麼時候幫了我們的忙?你們瞭解當年我們科威特皇室腐敗貪污造成民風糜爛,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薩達姆打進皇室根本就沒有遇到科威特 平民的抵抗,最後剩下的只有皇家衛隊的小量武裝進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國人趕走了薩達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馬接回來,科威特人又重新 陷入了苦難的沼澤,原本的石油資源都陷入了美國人手裏,美國大兵帶來的犯罪和褻瀆,污染了伊斯蘭的聖土,我們還要感激你們嗎?”我們長期以來,都是接收美 系的新聞資訊,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薩達姆當成是惡人;沒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裏,反倒是把候賽因當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話當時就讓車內所有人都傻了眼,連正在開車的隊長也禁不住驚訝轉過頭看著這個小夥子。當年他就帶隊參與了海灣戰爭,沒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奮戰,換來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語。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沒有比自己犧牲的沒有價值更讓戰士受傷了。
  “你。。。。。。”巴克原本想撲過來痛扁塞那耶一頓,可是看到這個小夥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勢,拳頭停在空中進退不得,最後惱怒的一拳砸在了邊上的小電視上,將其打穿了一個洞。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很難分清他們誰對誰錯。如果說以前我也認為美國發動海灣戰爭雖然是為了石油稱不上正義,但也應該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現在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美國人可真是吃力不討好。看著巴克和扳機吃癟的表情讓我想起一句中國老話:人難做,屎難吃!
  把這個傢伙送到華盛頓時,遠遠的便看到五角大樓的濃煙和廢墟。看著缺了一角的美國軍事中心,我簡真佩服死發動這起襲擊的策劃者,把美國搞成這麼狼狽的,他還是頭一個。
  美國軍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時候,一直不言語的HONEY突然說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蘭教的幸還是不幸!”
  “看看十字軍東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詞令。
   9月11號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頓城,世貿附近的聖三一教堂停滿了血流滿面的傷患,經過聖文生醫院,看到連停車場上,都堆積著幾乎到兩層樓高的罹難者燒焦 的屍體。因為早上世貿中心的恐怖份子襲擊事件,國防部宣佈全國Delta級的戒嚴令,紐約市交通管制,所有對外交通全部中斷,任何人都無法離開這人間煉獄 般的孤島。由於害怕再次遭受類似襲擊,所有的高樓都沒有點燈,原來習慣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紐約市的繁華,在一夜間消失。雖然失去光線的刺激,但 視覺慣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著看向昨夜仍聳立的雙子樓處,視網膜上不自覺出現了兩棟淡黃的光暈。
  因為對外交通的封鎖,連地下鐵 也都不通了,滯留不去的人們哭著、驚叫著、咒駡著,在紐約街頭、像是遊魂似地蕩著踱著;幾個灰頭土臉的上班族,像是驚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更 引人注目的則是不斷湧向世貿廢墟的人流,無數不分膚色和國藉的人不顧危險的沖進了仍在冒煙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廢墟裏搶救了一天的遇難者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學生樣的年青人打了個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廢墟邊上看到了頭纏繃帶的他的身影。
  看著加諸於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於心結而駕機喪身於廢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於人性的旋渦!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8:08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戰爭的利益
  躺在燈光通明的房間裏,REDBACK把頭貼在我的胸口,數著心跳用手指在我肚皮上輕輕地敲擊著。其他人也默默的喝著酒,儘量壓低聲音聊著關於911的事情。
   我們送給美國政府的年青人十分堅強,他的信仰支撐他在那些見不得人的刑囚手段下堅持了近12個小時。這一點十分令人欽佩,因為人的承受力必竟是有極限 的。作為一個普通的年青人,既使他受過一些訓練,在美國軍方這些千萬人智慧精華的審訊手下也是弱不禁風的。雖然他招供的內容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但美國政 府在其後得到各種資訊的迅速程度,也讓人猜到小夥子還是知道不少東西的。
  隊長接到了美國軍方的電話,希望他去開戰爭準備會,做為一個美國人,他義不容辭的接受了。我和其他人坐在這裏等著他給我們帶來資訊,內容大家心裏已經早有定數,一定是關於攻打阿富汗的。雖然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已經否認與此事有關,但圈內人都瞭解這場仗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操!”站在窗口打電話的扳機突然把手機摔在地上,還氣呼呼的在上面使勁踩了幾腳。
  “怎麼了?”屠夫坐在不遠處看著別人手裏的酒杯舔著舌頭,為了早日復原他現在必須滴酒不沾,這對於一個酒鬼來說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尤其是身邊的其他人仍肆無忌憚的當著他的面豪飲,還沒事向他咋吧咋吧嘴的時候。
  “我向我軍隊的朋友打電話探聽軍方的動向,結果他在出任務剛回來一無所知,不過卻讓我問出另一件噁心的事。”扳機氣乎乎坐到咖啡桌上,一邊喘氣一邊將桌上的酒水一掃而光。
  “什麼事?”屠夫伸著脖子看著褐色的液體消失在扳機唇間,並伴他著喉頭的抖動咽了口吐沫。
  “我朋友所在的特別行動隊,這兩天護送了五批人物,結果全部都是阿拉伯人。其中在9月11日送走的第一批全部都是一家人,他們的都姓拉登!”扳機撓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大家說道:“既然當天美國便查出這事和本‧拉登有關,為什麼還要放走他的家人。”
  “人權!人權!”我用手指刮動REDBACK光潔的臉龐,禁不住嘲笑道:“他們只是商人不是恐怖份子,他們的安全是要受到美國政府的保護的。美國的自由精神!我記得還是你告訴我的。”
  “去他媽的人權!我們應該把他們都抓住呆起來鞭打,直到他們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來。”扳機忘記了以前他天天自詡的美國精神,兩眼血紅的樣子像個喪心病狂的納粹軍官。
  “你的樣子就像那些炸雙子樓的瘋狂原教旨信徒。”REDBACK被他大叫的聲音吵到,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句話。
  她的話打住了扳機斷續發表自已看法的衝動,也引起了我的興趣。
   “REDBACK,什麼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為什麼他們這麼瘋狂?”我早就聽說過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這個詞近些年幾乎和恐怖份子劃上了等號。但我在 中國見到的穆斯蘭都很溫和,並非向報紙上說的那樣窮兇極惡。這幾年雖然我們接觸過數次伊斯蘭獨立運動武裝,但規模並不大,所以大家也從沒細問過都是管殺不 管埋。今天弄出這麼大的事情,證實我們以前確實小看了這些傢伙。也激起了大家對這種極端的信仰的好奇。
  “原教旨是對教義的一種保守的 ("原初的"或"基本的")信仰。”REBACK談起宗教便來了精神從我肚子上抬起頭,坐正向邊上看來的其他人解釋道:“與所謂保守主義不同的是:原教旨 主義者認為必須強制禁止別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換言之,原教旨主義的本質與其說與某種"教旨",不如說與其推行教旨的方式有關。原教旨主義 的實質並非"宗教保守主義,而是宗教強制主義或神學極權主義。”
  “一般人認為宗教只是個人私生活的一部份,或者只涉及精神修養,宗教不 應涉及公共事務,宗教只是個人道德或是一些崇拜儀式,朝聖,或做一些慈善事業而已。”REDBACK拉出十字架接著說道:“但伊斯蘭認為宗教的不單止包括 精神、靈性、個人私生活,還包括了一般的社會事務,生活的整體,真主的意旨並不局限於精神方面,還指引了人類的行為和操守。”
  “所以, 伊斯蘭並非是一個宗教那麼簡單,而是一種生活方式,它包含了一套信仰和崇拜的方式,它是一個博大的、互相銜接的法律系統,也是一個政府,指示人們的生活方 式。”牧師拿著水杯坐到人群中間接著REDBACK的話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者用暴力推行的"教旨"中也包括了強制的法律,凡是不合他們教義的都是有罪 的。”
  “一般人要殺人放火,尤其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屠殺無辜者,除了面臨法律的壓力外,首先難以逾越的就是道德與良心的譴責。而原教旨主 義卻以所謂"信仰"的理由摧毀了良知的堤防,要人相信為"信仰"而殺人不是作惡而是行善,為了推行教旨殺人者不是罪人而是英雄。”我有點瞭解他們所說的話 了:“怪不得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一直到處殺人,原來他們是在傳教。”
  “沒錯!不過原教旨主義並不專指伊斯蘭教,伊斯蘭信徒也並不全是原 教旨主義者。且原教旨主義也是違背伊斯蘭的教義的。基督教中也有原教旨中義,十字軍東征就是原教旨主義的最好例子,即使到了現代,基督教中也仍有原教旨主 義,1925年田納西州戴頓城中學教師斯科普斯在課堂上講授達爾文進化論,竟被該州原教旨主義者以違反《聖經》中"上帝造人"教旨的罪名告上法庭,並以強 大的宣傳壓力迫使法庭判處斯科普斯違犯該州法律而有罪。可笑吧?”牧師站起來看著窗外遠處仍有青煙升起的原世貿中心處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在其他宗教 和文化中也存在,在南亞,連續暗殺了非暴力主義者聖雄甘地和英迪拉、拉吉夫甘地母子兩代總理的是印度教,錫克教極端分子和在斯里蘭卡的泰米爾伊拉姆猛虎組 織也是為"信仰"而殺人的原教旨主義者。不僅宗教文化中有、甚至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災難的問題。。。。。。”
  “無神論中也會出現原教旨主義?”所有人這時都看向了我,因為中國是現今最大的共產主義國家,而共產主義和無神論也是劃著等號的。就連我也頓時好奇心大起。
   “沒錯。想想紅色高棉,那是舉著共產主義大旗搞原教旨主義最明顯的例子,不許看電視不許拜佛,違抗者死,幾百萬的民眾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無神論者的 專政下。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不也是盛行為"信仰"而施暴,那時的流行語,諸如"誰要敢說毛不對,馬上叫他見閻王"等等不都是典型的原教旨主義話語,而類似 今天阿富汗發生的炸毀大佛這樣毀滅文化的惡行,在中國那時的"破四舊"狂潮中不知發生過多少!連儒家聖地孔廟都末倖免於難,所以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運 動!”牧師不光是個神學士,還對各國的歷史很有研究,關於中國文革時發生的事情,他比我還清楚。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十分想站起來為自己的祖國辯護一番,但 卻千頭萬緒抓不住重點也講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好贊同他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中國政府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粉飾而承認過錯誤,我更是比不上那些精通辯證哲學的 政治家了。
  “原教旨主義不是宗教,只是以宗教為藉口的暴力,所以沒有必要憎恨所有的穆斯林,那並不是他們的錯!這是為了私欲而宣揚這種 恐怖思想的少數人的錯。”我終於明白REDBACK為什麼在涉及到伊斯蘭教義時,並沒有像我想像中那麼激進。雖然她的信仰和伊斯蘭教完全不同甚至有抵觸, 但互相的尊重是雙方都倡導的。寬容和愛才是所有宗教的精髓!
  在一片爭論聲中,隊長和騎士推門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挺嚴肅,看樣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務。我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地了,狼群鐵定要參與阿富汗之仗了。
  “怎麼樣?隊長。我們要去阿富汗吃黃沙嗎?”醫生查看過各位成員身上的傷口後,收拾好東西端著託盤走到隊長身後的壁櫃旁,把東西放進去拉上門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隊長示意天才把整間屋子用干擾隔起來,並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懶在這裏想聽新鮮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隊長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的把她弄到了別的房間。
  隊長掃視一下,確認沒有外人後點點頭說道:“我們是要吃黃沙,不過不是阿富汗的。”
  “我沒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不去阿富汗嗎?”我意外的看著隊長,沒想到我們竟然不趟這淌混水。
  “不全是!我們去。但只呆幾天,我們的任務是-伊拉克!”隊長接到桌上一份資料,快慢機拾起來翻了翻遞給屠夫,屠夫看完遞給我。還沒等我看完,邊上心急的扳機便劈手搶了過去。
  “伊拉克?911這事和伊拉克有關?”我奇怪極了,無論是官方報導,還是我們私下的調查,都確認這事和伊拉克沒有關係。
  “也許!”隊長揉著眉頭看著大家:“不管有沒有,我們的任務就是深入伊拉克,把這幾年伊拉克幾個地下化學武器製造廠給找出來。並收集和確認這些衛星照片上的軍事工事,是否有攻擊的價值。”
   隊長避而不談911和攻打伊拉克的關係,我們便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了。伊拉克有什麼?石油!這幾年伊拉克石油換食品計畫一直被美國人阻撓,身為世界第二 大產油國,十年出產的油沒有以往一年多。現在伊拉克手地下面的黑金估計都快發黴了吧!美國身為世界第一用油大國,看著薩達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紅的恨不能 把伊拉克變成星條旗上第五十一顆星。911給了美國攻擊伊拉克的藉口,所以,政府下了這樣的命令,我們一點也不意外。
  “那你們美國政府怎麼向民眾解釋攻打伊拉克這事呢?是不是像解釋五角大樓被撞一樣?”屠夫的話讓隊長臉上有點發紅。因為五角大樓被攻擊,政府說是飛機撞的,但我們是到現場看過的,當時的爆炸現場根本不是飛機炸出來的。
   當時五角大樓只有週邊的第一環受損,內部四環皆無恙。一架重百噸的波音757客機,7米高、47米長、38米寬。以起碼時速400多公里的衝力撞擊只有 9米高的建築物時,只能損毀五角大樓的一層樓?這種飛機攜帶的8600加侖汽油,落向地球便相當於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樓炸飛一半都沒有問題。 何況當時現場沒有任何飛機的碎片,那麼大個的飛機裝著那麼多人和東西,炸完了連屁都沒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樣子就算沒有世貿大樓那回事,美國人自已也要給 自己找個出兵的理由地啦!
  “這個。。。。。”隊長撓撓頭向小貓說道:“我們要利用在黑道上的關係幫FBI找到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交往的證據,不管是什麼都行。不強求!不強求!”隊長變著法子想把話中栽髒的成分淡化,但看著大家嘻皮笑臉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招根本沒有用。
  “操!不就是栽髒嘛!這有啥丟人的?看把你難為的。”公子哥看著隊長臉紅的樣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幹的事也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活計,隊長從沒有不好意思過,怎麼今天成這樣兒了。
  “沒啥!”隊長笑著打了個哈哈。看的出來隊長是知道這次行動的後果不像以往那麼簡單,一但把伊拉克和這事扯上關係,死的人就不是十個百個那麼簡單了,上次海灣戰爭參加多國部隊的國家達到了39個,兵力達80余萬人,伊拉克傷亡了十幾萬,百萬人無家可歸。
  “你應該放棄你那顆渴望榮耀的心!”屠夫點著一顆煙被醫生搶走,想搶身邊公子哥的酒懷,也被他閃過後,無奈的扔下這句話回房去了。
  “我們從中能得到什麼?”刺客總是很遵守傭兵的第一守則。利益!
  “阿富汗今庫存毒品的一成。”隊長笑了笑。
   “上帝呀!美國政府發瘋了。”刺客驚叫道。我們常年接觸毒品,也賣過這害人的東西。所以我們知道在1999年,塔利班控制下的阿富汗鴉片產量已經達到 4600噸,種植的鴉片或罌粟的面積達9萬1千多公頃,2000年與1999年相比,種植面積增加了50%。在歐洲銷售的海洛因總量的80%來自塔利班控 制的阿富汗。胡克他們那些歐洲軍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換取價值近千億美元毒品,所以塔利班在被各國制裁且經濟崩潰的情況下,不花一毛錢便換到用不完的 軍火。一成!聽起來不多,可是換成錢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記得胡克上次還和我說,塔利班手裏庫存鴉片有2800噸,這樣算來可以提純 280噸的海洛因。美國人只要把這東西運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發價也能賣14億美金。如果賣到歐洲就能賺到800億美金,就算用戰斧把阿富掃一 邊,也用不完這些錢。更不要說里海上百億噸的石油資源了。”公子哥是法國人,對歐洲毒品市場行情比我們要熟的多。
  “你們說的都是塔利班 和各地軍閥共同掌握的數字,美國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聯盟來打擊塔利班,所以他們手裏的東西是不會動的。”騎士看公子哥興奮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不可能 提純那些東西,塔利班手裏的貨因為要打仗最近出的很快,估計能給我們留下1000噸就不錯了。”
  “沒有關係!”TATTOO做為一個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對毒品也頗為瞭解:“我們可以把毒品屯起來!”
  “沒錯!”天才抱著手提電腦走了進來,剛才聽到隊長的話便跑進屋查東西去了,現在那個喜笑顏開的樣子一準沒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國際各大毒品市場的價格作了個波形圖給大家:“9月10日,阿富汗市場上生鴉片的價格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10年來的最高 售價。但是911事件後,賈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鴉片的價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國際黑市的價格走勢卻截然相反,歐洲和北美地區的海洛因卻 節節攀升,法國的海洛因售價已經達到大約每千克2萬到10萬法郎。 發戰爭財的不只有商人喲!”
  “那我們把毒品放到哪?”公子哥已經雙眼發花開始幻想著數錢。這麼大一筆均到每個人頭上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美軍基地!別忘了!美國軍方才是最大的軍火商、毒販和強盜。”刺客也忙著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機一臉平靜的看著手裏簡報,過了好久才說道:“美國政府許諾給我們這麼多,又不讓我們打先鋒冒險。我覺的不是好兆頭!”
  “你擔心什麼?你沒有看到簡報上說的嗎?美國又不是只雇傭了我們一隻傭軍,世界上排的上號的隊伍幾乎都齊了。拿阿富汗的錢雇兵打阿富汗,美國自己自己才只準備派幾千人便想拿下數千萬人口的國家,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別忘了還有伊拉克那一攤呢!那才是硬骨頭,阿富汗有個屁呀。我們這是超前消費呀!”
  “沒錯!什麼證據都還沒有,攻伊的作戰計畫便已經制定好了。美國政府還真是不著急啊!”
  看著手裏的作戰計畫和隊長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隊長原本想保字衛國的願望再一次被骯髒的政治圖謀給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摟著隊長的肩。隊長還沒說話,其他人倒是興高采烈的跳起來叫道:“好呀!為了倒楣的伊拉克喝一杯!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11 22:28:29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圖騰


  自從踏入傭兵這一行後,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亂。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戰場、酒館和妓院中打轉,屠夫他們從鋒火中掙來的銀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灑在了風月場所,如果說世界各地除了軍營駐地外還有什麼是他們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
  他們只去最豪華的妓院,當然如果戰時情況不允許,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過紐約還真是個現代化大都市,連風月場所也充滿了現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裏充斥的是濃郁的文化氣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著姑娘們溫柔的觸摸,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其它人抱著裸體的美人在溫暖的豪華泳池中暢游。面前放著的筆記本是我剛從超市買來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畫像是從我家附近的監視攝像頭傳來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關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幫你舒解一下壓力嗎?你已經盯著屏幕看了兩個多小時了!”邊上的一位黑發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褲襠上撫摸著,這裏的姑娘確實都是世間頂級的尤物,當然價錢也是人間少見。她們一小時的開價都要一萬美金,而我只是坐在這裏看著我的電腦,沒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們當然會奇怪。
  “不用了!”看著相隔萬裏時差十二小時的家門,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沒有觸到心目中的金屬塊,而是泛著水波紋的液晶屏。
  在一陣撫摸後我感覺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滿足抹淡,合上筆記本切換手機的藍牙連線。閉上眼我推開身邊的姑娘們,慢慢的享受著“團聚”的快樂。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說我的話對嗎?小乖乖。”屠夫坐在沙發上擦拭著自已那把被人血泡變色的軍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樣子拍拍雙腿間埋頭苦幹的女人的臉自言自語道。
  “撲哧!。。。。。嗯!。。嗯!。。。對!。。。”正在為他口交的女人忙裏偷閑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從滿脹的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又在想家了?”快慢機玩女人的速度總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誰在他快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似的。
  “沒有!”我拉出已經伸進我內褲裏的幾只玉手,興致缺缺的攬著快慢機的肩膀走到屋內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沒有想家,難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著膀子在那裏給大家調酒,身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臉的不斷拿冰塊塞進他泳褲內,把條四角褲撐成了丁字形,這家夥竟然一點惱怒的神色也沒有,也不怕老二給凍壞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國留學的那個靜了吧!”大熊摟著個嬌小的亞裔女子湊過來坐上高腳椅,然後拎包一樣把那個姑娘抱到大腿上,樂呵呵的不斷對她上下其手,摸的那個女人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要麼是那個傳說中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那個誰!屠夫!食屍鬼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TATTOO光著屁股卻掛著槍套露著一身五顏六色的刺青,搖著雙腿間的家夥靠著公子哥坐下,伸手抱過一個正在調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著脖子沖遠處的屠夫叫起來。
  “嗯。。。。。。叫。。。叫什麼宛兒!”屠夫記中國人的名字和我記外國人名字的德性一樣,能記個名就不錯了。
  “趙宛兒!”狼人抱著美女走了出來,他最倒黴!美女什麼事也沒有,結果跟蹤到了這裏,他原本想尋花問柳的計劃被打亂了。看美女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是在床上把這口怒氣撒出來。
  “沒錯!那小妮子長的可真是我見猶憐呀!”公子哥給我倒了杯墨西哥龍舌蘭,閉上眼像在回味什麼美味似的說道。
  “對!那小身板看著就像個柔弱的病秧,那種沒用的女人就是拿來摧殘的!”屠夫抓著胯下的女人的頭發把她臉扯過來,把手指摳進她的舌頭拽出來向上吐了痰然後看著她伴著濃濃的精液都吞進肚裏扭頭對著比了比小指說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著起哄的意圖:“我和人家沒有任何關系,別拿她說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麼傷害REDBACK的事,不過我也很奇怪他們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傷害愛人了嗎?
  “你呀!根本就是個孬種,心腸軟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種楚楚可憐的小娘們兩滴眼淚就把你弄懵了!”隊長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扯著刺客從樓下走了上來,幾個妓女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們兩個身上不斷用手在兩人強壯的肌肉上摸來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樣子。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擺擺手把咬了口檸檬,舔上一口鹽,然後將手裏龍舌蘭一口飲盡,辛辣的口感讓我想起REDBACK美豔但辛辣的嬌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給我滿上一杯龍舌蘭,這回連瓶裏的小蟲也都倒給我了。
  “我是東方人,只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就會負責。”我細細齧咬著酒中的龍舌蘭蟲的肉體吱唔著。
  “喔!喔!”一群人笑起來,連邊上的妓女都捂著嘴雙眼擠成一條線。
  “我們只是讓你認真一點,不是讓你負責。沒你負責REDBACK就不活了嗎?”一群人爭相恐後的嘲笑我的落後觀念,這是我討厭和他們一起討論問題的原因之一。
  “刑天!聽著。認真和負責是不同的兩個詞,對待姑娘要認真,只有對待被你開車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負責。”牧師穿著可愛的白領的工作服在這個環境裏格外顯眼。
  “一個嫖娼的神職人員也有資格教訓人?”我抓起一個檸檬向他扔過去,不幸被他閃過。
  “日本人?”大熊懷裏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額鈔票扔到桌上問了一句。
  “中國人!”我越來越恨別人看到我有錢便總是把我當成日本人,好像中國人就不能有錢一樣。
  “抱歉!我。。。。。”那個女人必竟見過世面,看到我額頭跳動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不要說了。。。。沒關系!”我在想著用什麼辦法能讓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國人,
  正在我將大卷的鈔票扔給每位姑娘的時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廳的門被人重重的砸響,沒兩下便將門板砸劈了。離門最近的扳機他們聽到第一聲砸門聲時,便把懷裏的女人扔到了一邊,站在門邊把手按在了槍套上。這裏是紐約黑手黨的地盤,進這裏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證沒有人能持槍在這裏尋釁滋事。但惡魔曾救過這個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們能保留兩支槍防身。
  砸門的人看起來很恐武有力,頂級黑檀木是相當堅實的,這家夥三下便砸出一個洞,還是頗有實力的。
  第四聲巨響後,門板被踢飛了,幾個超級強壯的巨漢和數名衣著上乘的男子硬闖進了我們租用的包間。看到這些人都沒有槍械後,扳機他們便把手從槍套移開了。這些人不是傭兵,也不是職業殺手,更不政府軍隊,看樣子應該是比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會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闖進來一大群人,瞬間便將整個房間擠滿了。
  “各位有何貴幹?”騎士看著闖入的人群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便是找麻煩的主。
  “你們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讓我們怎麼辦?有錢了不起嗎?惡心的日本佬!”跟在說話的疤面大漢後面的一個年青的小夥子,看到我擺在吧台上的整箱鈔鏢蔑視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個來自鄉下的暴發戶。
  我聽到這家夥的話,除了無奈的翻翻白眼外什麼辦法也沒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盡辦法把自己和日本人這個詞永遠的隔絕的念頭。
  看到一群人為了妓女爭風吃醋的時候,如果時間允許,多數人會很樂意抱著膀子樂呵呵的看上一會兒笑話。但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會覺的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發生任何爭執都是愚蠢的。但你又無法從其它人妒忌中掙脫出來,就像掉進一個不受控的旋渦中一樣。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我們沒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請來!”隊長穿好上衣,看著帶隊的高大黑人。
  “但你們把最好的都搶走了!”剛才鄙視我的英俊小夥子向我身邊的一位姑娘挑挑眉頭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樣子兩個人是相熟的。
  “看這個。。。這群家夥在這裏和我們搶生意嗎?”一個拉美裔的家夥在桌上擺放的海洛因包裏沾了一點放進嘴裏唆了唆笑笑道:“80%,高純度,中國貨!”他對毒品精確的認定讓我們印象深刻,輕輕的一嘗便分的出純度和產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聽著!你們這群狗屎,我要讓你們知道一件事。這裏是紐約!是美國!不是什麼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請客,最好在學點乖!”進門的疤臉大漢手裏變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飛向我的面門。我處之泰然沒有動,刀子在眾多女子的尖叫聲中擦著我的臉皮飛過,紮在身後的飛鏢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臉大漢在刀子釘在靶心的同時拍手大叫道,話語中充滿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軍刀精准的紮進了他身後保鏢大張的嘴巴,強有力的勁道和銳利無比的刀鋒輕易的刺穿了他的後腦,將他釘在破爛的門板上。
  “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著手走到隊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驚恐的臉上掃視著。
  “操!”從意外中醒轉的其它人紛紛沖上來欲動手,但身勢停在扳機和牛仔的槍口前。
  “我很樂意殺光你們!”牛仔打穿兩個的執刀壯漢的手腕後,眯著眼面色潮紅微醺的說道。
  “風度!風度!紳士們!”我從身後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蠍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間甩手紮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讓我們用紳士點的方法來解決這個糾紛好嗎?不要上來就殺光這個,殺光那個。我們是文明人。”
  “你們想怎麼樣?”這些人看到我們手裏有槍,才意識到我們為什麼能把整個俱樂部的美女都叫齊,這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幾個經過風浪的角色,老練的晃著腦袋問道。
  “按慣例!一對一!”我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兩個人,一把刀!我輸了。你們可以帶走這裏所有的女人,我們認栽!你的保鏢的死,隨便提出任何條件。你們輸了。帶著你可憐的朋友滾出我們的視線。如何?”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議論片刻後,紛紛點頭同意了我的意見。正在議論由誰出手之時,扳機突然對著一個躲在人群中穿西裝小個子的大腿連開兩槍,嚇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機零件從他的褲腿中滑出後,扳機才笑笑說道:“你不應該給手機按鍵設定聲音。我耳機很靈!”
  妓女們已經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紛紛聚到了屋子的角落裏,默默的看著我們。雙方都不是她們得罪的起的,現在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當任何一方勝利後,都可以委屈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來!”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後一名保鏢撇了撇頭,那名平頭的高壯大漢便站了出來。脫到上衣後露出滿身的肌肉後,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紋身顯得格外顯眼。
  “那是俄羅斯佩塔克監獄的紋身,那裏關押著俄國最凶惡的罪犯。極少數能在還可站在撒尿的年紀出來。”TATTOO是紋身界的專家,一眼便從紋身上看出了這個壯漢的來路。
  我笑著點點頭,看著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來這家夥也是戰果輝煌。
  “來吧!你這個日本癟三!我今天就讓你和你們該死的日本汽車見識一下什麼叫痛苦!”那名大漢滿臉恨意的指著我威脅道。我當時就想笑出聲,沒想到這家夥恨日本人是因為日本的汽車,看來日本的經濟入侵在世界上樹敵頗多。
  “首先,我要聲名,我不是癟三。。。。。。”我看著那名壯漢趁我張口說話之時,突然竄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樹在桌面上的刀子。當他的手觸到刀把的同時,一抹微笑浮現在他滿是坑窪的臉上。
  “其次,。。。。。”我沒有去搶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沖到咖啡桌側面,輪起拳頭在他伏身拔刀之時,邊說話邊對准他盯著刀把前伸的腦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夥聽到耳邊的風聲,發現我根本沒有搶刀,察覺到上當再想縮手防護時,已經來不及了。毫無防備的太陽穴被我實實在在的釘到了桌面上,厚實的黑檀木咖啡桌經不起我的力道,“慘叫”一聲夾著這家夥的腦袋趴了窩。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個臉都變了形,兩顆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壓出了眼窩,鼻梁從中間斷開,黃白相間的腦汁從擠扁的眼眶中湧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臉被我打成了葫蘆形,他連個屁都沒放便當場斃命。一擊必殺!身體便是凶器!這就是職業軍人和職業罪犯的區別。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從一位呆立在當場的西裝男的領口扯出領帶,擦淨拳面上沾到的腦漿和骨頭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漂亮的一擊!”騎士無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紀的刻有盎格魯撒克遜國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幣遞給身後相當得意一臉壞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紅嗎?”我故意忽視面前騎虎難下的敵人,做了個貪財鬼的表情。
  “你又不識貨!給你也沒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閃亮如新的金幣,當著騎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後端詳了半天,嘖嘖有聲的邊稱贊邊丟進拉開的上衣口袋,未了還輕輕的拍了拍袋底做了個滿足的歎息,氣的紅眼的騎士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我們認栽!”年輕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擊下改變了強橫的態度,臉色肅然的說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敗在了誰的手下。”
  “事實上,我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癟三!”我笑了笑對他拱手作了個揖,在國外這個動作幾乎代表了中國。
  “OK!我記下了!”年輕小夥子作釋然狀,揮揮手讓手下抬起自己保鏢的屍體和卸下門上釘著的另外一個死人帶頭走出了房間。
  “能屈能伸,有大將之風!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著年輕人的背影說道。
  “沒錯!我不喜歡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敵人!”刺客頗有深意的話語給年輕人貼了上死亡的標簽。
  看著遠去的人群,不一會遲了一步的俱樂部保安伴著老板便又湧進了房間,再次將房間占滿。看著滿地的狼藉,這些人了解我們的底細也不好發作。不過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沒有了玩樂的興致。留下惡魔在那裏和他們周旋,其它人紛紛掃興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著車內這些高鼻綠眼的白種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後,我突然沖動的問他們:“有什麼辦法讓別人,一眼就認出我不是日本人嗎?”
  TATTOO坐在沙發上回過頭隔著老遠向我喊道:“讓我在你臉上紋上五個字-我是中國人!絕對任何人都能一眼認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話當做是笑話,可是我卻心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為我背著她去逛窯子生氣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著TATOO跑進一間沒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TATTOO也一臉好奇的湊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聲問道:“有什麼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給我刺青!”我拋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來。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繼而大笑著要沖出屋去與大家分享這個今人發笑的話題。
  “怎麼了?叫什麼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當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過氣,指著我捂著肚子過了好一會才斷續說道:“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記得!”我有點臉紅,因為我想起了當時說了什麼。
  “我媽媽說,紋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學的繪聲繪色,連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個幼稚園的小寶寶。說完又是一通狂笑。
  “這有那麼好笑嗎?”我看著笑的前俯後仰的TATTOO,再一次感歎東西方人腦子的不同,這除了有點尷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這個混蛋樂什麼。
  “當然了!當時你說的那麼信誓旦旦,說什麼絕不和我同流合汙,要堅絕畫清界線。你忘了?才多長時間,這麼快就放棄你的操守了?”TATTOO雖然嘴裏說嘲弄我的話,但手裏卻沒閑著,拉著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膚上撫摸著,看我的眼神像是婦女在菜市場上挑豬肉一樣。
  “對!我要紋個圖案,讓我一眼就認出我是個中國人!”我覺的這個問題挺嚴肅的。
  “紋什麼?紋哪?”TATTOO對我皮膚滿意的點點頭,像個人肉市場上買姑娘的老鴇一樣。
  “紋這!”我指著留馬鬃頭而剃的光光的太陽穴上面:“鬢角!”
  “喲!酷!會挑地方。”TATTOO興奮的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紋什麼圖案?”
  “龍和五星紅旗!”我決然的說道。
  “。。。。。。”
  三個小時過後,當我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屋內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著我,惡魔手裏的酒杯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不一會所有人便把我圍到了中間,從各個角度盯著我兩鬢的刺青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響。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著我的臉,用手指沿著黑色的邊線劃過我從前額一直紋到後脖梗的這面布滿彈孔燃燒著的五星紅旗,癡迷的端詳了良久才吐出一個字:“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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