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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大種馬]花間曲[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5:19     標題: [大種馬]花間曲[全文完]

花間曲  作者:大種馬

  秦峰的座右銘:
  一、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二、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打車去吧。
  三、我不是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四、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帶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時候是鳥人。
  ……
  沒有英雄的時代,一個橫空出世的都市英雄——呃,也許是淫賊……莫名其妙得到祖傳的武功秘籍後發生的傳奇故事。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8-31 20:43 編輯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6:00

第一卷 功夫

序 龍吟虎嘯

「快看,流星出現了!快許願啊!」王菲菲激動地閉上了雙眼。
  流星過後。
  「秦峰,你剛許願了麼?許的什麼願?」王菲菲問坐在她身邊的男孩兒。
  「我許的願?讓我想想……嗯,天上紛紛掉鈔票,天下男人都死掉,天下美女都瘋掉,哭著喊著讓我泡……」
  「白癡!你才七歲耶!腦子裡怎麼淨想這些壞東西?」王菲菲嘟起粉嫩的嘴唇,輕輕地在秦峰腦門上敲了一下。
  「哎喲,你打疼我了啦!」男孩兒撅起嘴,捂著腦袋委屈地看著女孩兒,「我本來就不聰明,你還打,你再打我就真變白癡了啦!」
  「求你不要『了啦』好不好?」王菲菲皺著眉頭,作噁心狀,「你是男孩子耶!告訴你哦,以後不准再這麼白癡了。」女孩兒的聲音小了下去,她低下頭,絞著自己的小花裙子角兒,小聲說:「我明天就要移民到亞美歷加國去了,以後我不在,沒人保護你了,你自己要聰明一點哦。」
  「放心了……嗯,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走了,你會想我麼?」女孩兒低聲問。
  「切,誰會想你?」男孩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我將來可是會有很多很多女孩子的喜歡的極品男人哦!誰會想你這醜丫頭。」
  「你……討打啦!竟敢這樣說人家!」王菲菲氣得揚起小拳頭,狠狠地敲向男孩兒的腦袋,可是就快敲上男孩兒腦袋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轉移了方向,敲在了男孩兒略顯單薄的背上。
  「總之,不許忘了人家……」女孩兒撅起了嘴,聲音中帶著哭腔。

  男孩兒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好了,我會想你的,你不要哭就好。」

  「誰,誰哭了?」女孩兒白了男孩兒一眼,眼睛中卻閃爍著淚光。
  「呵呵……」男孩兒看著女孩兒傻笑起來。
  忽然,男孩兒的身子猛地一震,牙齒敲得格格響,臉色變得煞白。他驚恐地向著四方打量一陣,然後猛地跳起來,縮到女孩兒身後,緊緊地抓著女孩兒細嫩的胳膊,叫道:「有怪物……有怪物!」
  女孩兒奇怪地看著男孩兒,摸了摸他的腦門,問道:「哪有怪物啊?你怎麼了?該不會是真的變成白癡了吧?」說著,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她以為男孩兒這是在變著法子逗她高興。

  男孩兒仍在顫抖,他緊張地東張西望著,眼神中是越來越濃的恐懼。
  女孩兒沒有聽到,此時的夜空中充斥著一浪接一浪猛獸般的震吼,那震吼如龍吟,似虎嘯,狠狠地敲打著男孩兒的耳膜,竭盡全力震撼著男孩兒的心神。
  女孩兒也沒有看到,在夜空中,一血紅一金黃兩道光芒正圍在她與男孩兒身邊,瘋狂的盤旋飛舞著。那金黃色的光芒似一條巨大的五爪金龍,那血紅色的光芒如一頭背生雙翼的血色猛虎。
  兩個怪物一邊在空中盤旋,一邊發出奇異的金屬摩擦音:「一千八百年了!一千八百年了!秦家終於出現繼承了『修羅之瞳』和『破滅幻瞳』的後人了!哈哈哈……虎嘯,我的兄弟,你看,他感應到我們的存在了!我們龍嘯虎嘯終於離重見天日的日子不遠了!哈哈哈……」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6:36

第一章 功夫

華夏歷2005年的十月,華夏國南方的天空已經染上了濃濃的秋意。


  「秦峰!」講台上,A市一中「四大惡師」中排名第三的數學老師,「凶神惡煞」劉偉劉老師把教鞭拍得山響,口中發出猛虎一般的咆哮:「出去,這節課你不用上了!」


  劉老師口中的秦峰,一中高三年級A班著名的吊車尾,一個中等身材,留著中長的碎發,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男孩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慢慢地走出了教室。


  「大家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們班的害群之馬!這種人渣,讓他留在我們的班上,只會拖我們所有人的後腿!希望大家引以為誡!」劉老師的咆哮聲傳入了秦峰耳中,秦峰卻是一臉無所謂。


  這樣的待遇也不是十次八次了,秦峰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次被趕出教室的原因很簡單,秦峰在上數學課的時候,正在看一本今年最暢銷的小說,不幸被劉老師點起來回答一個問題。上課常走神的秦峰自然回答不上來,於是被劉老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如果換作一個成績好的同學,劉老師最多嚴厲批評幾句,但是秦峰就不一樣了。雖然他的語文成績不錯,但是偏偏數學成績糟得一塌糊塗。數學倒數第一是他永恆的寶座,他甚至曾創造過數學期末統考得九分的不破記錄。


  他這樣的學生,對素有凶名的劉老師來說,自然是深惡痛絕。在這個只以成績論英雄的時代,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考試成績都是唯一衡量他們的標準。


  而秦峰,除了語文突出之外,別科成績基本上都很糟糕,數學更是屬於重災區,受到這樣的待遇,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秦峰無所事事地數著天空飛過的麻雀。


  「算了,我還是回家吧。」數到第一百隻麻雀的時候,秦峰感到無聊,於是決定提前回家。


  搖搖晃晃地進了教室,在同學們驚訝和老劉憤怒的目光洗禮下,秦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書包,慢慢地晃到教室門口,對已經瀕臨暴走邊緣的老劉微微一點頭,說:「劉老師,再見。」接著便在老劉憤怒的咆哮聲中揚長而去。


  「嗯,我其實還是蠻尊師重道的。」走出校門的時候,秦峰對自己下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


  現在還只是下午三點,一中是下午六點放學,現在回去肯定太早了。要是別的孩子,家長肯定會有疑問,但是秦峰不同,沒有人會管他什麼時候上學放學。


  秦峰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飛機失事雙雙去世,而撫養他長大的爺爺,也在兩年前因車禍逝世。親人全逝的秦峰,得到的遺產是一棟據說有了幾百年歷史的祖屋,和不到十萬元的存款。


  秦家原本不該這麼窮的,秦峰的父母都是著名的企業家,秦峰小時候也曾有過太子般的生活。但是自從父母逝世後,秦氏企業倒閉,秦家家道中落,父母留下的遺產全都用來償還高額債務,甚至爺爺的財產幾乎全都拿了出來用來還債,才保住了現在秦峰住的這間祖屋。


  兩年來,秦峰就是靠著爺爺留下的九萬多元存款,支付著學費和必須的生活費。到現在,那九萬多元已經只剩下七萬。


  他也曾想過用這七萬塊錢來讀大學,但是他自己清楚,以他的成績,出點錢讀一所三流大學是沒問題的。但是想要考取真正有用的名校,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當然,秦峰並不是真正的癡笨。事實上,他從小就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天份。之所以在學習上沒有將那天份表現出來,是因為自從親人死後,他實在找不到努力的理由。


  天下雖大,卻沒有一個親人,即使功成名就又如何?誰來與他分享?


  不過秦峰從來不多想這些,對他來說,煩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是從來都不願意花費腦細胞在沒有實質意義的煩惱上的。


  搭一塊錢的公汽到了市區的邊緣地帶,再徒步走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秦峰那處於市郊的祖屋。


  祖屋很大,分前中後三重院落,外面圍著一圈高高的圍牆。圍牆以青石築成,打磨得很光滑,有一些潮濕的地方已經爬上了青苔。


  秦峰打開大門走了進去,前院裡的兩棵石榴樹上掛滿了沉甸甸,裂開嘴的石榴,裡面晶瑩的顆粒折射著陽光,猶如一顆顆美麗的寶石。


  祖屋的房屋是明代建築,之後每一代人都會修葺、改造、擴建一番。秦峰的家鄉在古時乃至近代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性地帶,但是秦家祖屋卻奇跡般在一次又一次戰火之中完整完缺地保存了下來。


  秦峰的爺爺曾說,那是因為祖屋受著秦家祖上在天之靈的保護。秦家祖上曾有了不起的大人物,曾經一統四海,建立疆域遼闊的大一統帝國。


  對爺爺的說法,秦峰半信半疑。秦家祖上有大人物,族譜裡也曾有過記載。據說秦家出的第一個皇帝,是從武林中起家,在他三個兒子和一批忠誠部下的幫助下,推翻了舊秦帝國,建立新秦帝國。


  舊秦被新秦替代,歷史書上也是有記載的,但是歷史書中的記載就不如族譜上記載的那麼傳奇和細緻了。但是說秦峰他們祖上就是綿延了八百年的新秦帝國的一代天驕,秦峰還是有點不相信的。


  畢竟華夏國姓秦的人太多了,天知道譜寫秦峰家譜的那位前輩高人是不是想為自己這一支「秦」姓家族臉上貼金。


  說他信,則是因為除了族譜裡的記載之外,在他七歲那年開始,他便能感應到祖屋裡的不尋常之處——每逢天上劃過流星之時,他總能看到一作五爪金龍形、一作飛天血虎形的兩道怪異光芒,圍著祖屋往來盤旋,且總在他心中發出那聲聲龍吟虎嘯般的咆哮。


  但奇怪的是,這種種異景,除他之外,再沒有別人能夠看到聽到。


  採摘了一枚石榴,邊嚼食著那汁水充盈的水晶顆粒,邊打量著院子。


  已經整整一月未曾打理過院子了,院子裡雜草叢生,老屋和圍牆的青石上開始爬上一層薄薄的青苔。


  歎了口氣,秦峰推開堂屋的大門,塵氣撲面而來。生性隨意懶散的秦峰,一個人擁有這麼大的住宅確實也不是件很美好的事。


  至少,在需要打理房屋的時候,這種不美好便能體現得痛快淋漓。


  歎了口氣,秦峰將裝滿了暢銷書和各類古典小說的書包扔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激起一篷細細的灰塵。


  看來不打掃不行了,再不打掃的話,這屋子便不能住人了。


  懷著萬分憂鬱的心情,秦峰開始了浩大的清潔工程。


  先從外圍的院牆和前院清理起,刮掉青苔,除掉雜草,修剪院中各種花樹的岔枝,僅這一項工程,便花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


  幹完院牆和前院的工程,中庭和後院還需整理。這一來,又是兩個小時。


  好容易將各處院子整理完畢,天色已經全黑了,天空中開始有群星閃爍。


  將三重房屋裡的燈全打開,整個祖屋看上去燈火輝煌,可惜這輝煌掩映下的,卻只有秦峰和他那暗淡的影子。


  更加浩大的工程開始了,房屋內部的清理,比起院子和圍牆的工作還要艱辛得多。


  他從前院的大屋開始清掃起,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將大屋裡的每一間房間包括小閣樓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每一張桌椅都擦得光可鑒人。


  作完了這些,秦峰擦乾額上的大汗,看看時間已經是夜晚十點了。


  只剩下中庭的廂房和後院的房屋了,秦峰在認真決定做一件的時候,從來不願意半途而廢,再晚也得把事情做完。


  一手提著掃帚拖把,一手提著一桶清水,秦峰快步走出前屋,剛準備穿過中庭的院子時,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顆閃亮的流星。


  一瞬即逝,閃出剎那輝煌的流星並沒有被秦峰注意到。但是秦家祖屋每逢流星日必出現的異景,現在卻準確無誤地按時出現了。


  一金黃一血紅兩道光芒從中庭院子正中的那一處地面上衝天而起,化作一條純由金色光芒形成的五爪金龍和一頭純由血紅光芒形成的飛天巨虎,繞著祖屋盤旋飛舞。那聽到了不下十次的龍吟虎嘯聲再度在秦峰心中響起,聲聲極盡囂狂的狂笑就像金屬打擊樂一樣震撼人心。


  秦峰驚得將手中所有的東西掉到了地上,桶中的清水潑了滿地,濺濕了他的球鞋和褲腳。


  雖然可以說已經見慣了這異景,可是秦峰還是嚇了一大跳。因為從前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震撼人心——當兩道光芒糾結纏繞著從地面衝上天際之時,秦峰恰巧走到了院子中央,那兩道光芒幾乎就是從他腳下衝天而起,貼著他的臉面飛上天空。


  秦峰抬起頭,張大嘴,有些癡呆地望著天空。很快又清醒過來,將目光從天空移到了他腳下的地面。


  目光所及之處,正是兩道光芒沖天而起的位置。


  金龍血虎在天空中盤旋飛舞了約有十五分鐘,便漸漸消失。而秦峰,則在異景消失之後,將水桶放到了兩道光芒沖天而起的那處地面,然後飛快地跑到後院,在後院柴房中取出了鋤頭和鐵鍬。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異景發生的初始地點,在這一刻,他的心臟狂跳著,喉嚨有些發乾,額頭和脊背上飛快地冒汗。


  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和緊張,困擾了他十一年的秘密馬上就要揭曉了,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地底下究竟有什麼東西。


  砰地一腳踢飛水桶,秦峰高高舉起鋤頭,開始了挖掘。他才不怕破壞了祖屋的風水,在他心中,如果不能解開這秘密,那麼他這一生都不會心安。


  秦峰揮汗如雨,在連接數個小時的清掃工作中消耗的體力又回來了,他已經亢奮起來。


  舉鋤挖坑,揮鍬除土,那坑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從晚上十點多干到凌晨五點多,坑已有近兩米之深,秦峰卻絲毫未覺疲憊。甚至沒有吃晚飯的他,連半點飢餓都沒能感覺到。


  他的體力前所未有地充滯,精神前所未有地亢奮,細長的雙眼中閃動著異樣的神采。他自己並不清楚為何會有這種體力和精力,他將其歸結為自己的性情偏執。


  只有偏執狂才能把事做好。


  「叮」地一聲,鋤頭碰到了堅硬的東西,濺起幾點零星的火花,大力震得秦峰手腕一陣酸麻。


  秦峰大喜,他知道,他已經挖掘到想要瞭解的東西了。


  扔掉鋤頭,秦峰開始用手來清理。抹掉一層浮土之後,一塊長寬為一米的正方形石板出現在坑底。


  說是石板,卻也不盡精確。那塊板非石非玉,不知是用何種材料做成。通體晶瑩圓潤,摸上去溫潤無比,似有一股莫名的溫熱之氣往掌心流動。


  雖然空中星已漸隱,坑底一片漆黑,但秦峰卻發現,自己居然能看清這板塊上的東西。


  確切地說,是隱於板塊內的東西。因為板塊表面光滑無比,無一絲損壞痕跡,通體渾然天成。


  而透過板塊表面,秦峰卻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古篆,邊緣則有一龍一虎。這景像,就好像板塊的表面是一塊透明的玻璃,秦峰是透過玻璃看到了裡面的景像一般。


  那一雙龍虎栩栩如生,龍為五爪金龍,虎為飛天血虎,與秦峰看到的異景中的光之龍虎,無論是形態還是顏色,全都一模一樣。


  那密密麻麻的古篆則為黑色,看上去好像在緩緩流動一般。


  而在板塊一方的邊緣,有個金黃色的圓形拉環。


  秦峰摸了摸圓形拉環,拉環冰涼,疑為金屬所鑄,但奇怪的是,拉環上卻未見有半分繡跡。


  秦峰嘗試著全力提了提那拉環,板塊紋絲不同。


  放棄了拉開板塊,一窺板塊下面究竟的想法,秦峰專心研究起板塊裡面的古篆來。


  秦峰雖不好學習,但卻好讀書。這讀書與學習不同,學習是為了考試,讀書卻是因為興趣。他自幼讀書,古今中外、諸子百家、文學歷史均有涉獵。


  秦家藏有不少古籍,秦峰從不放過,讀多了書,對各種字體都有研究。這古篆看上去麻煩,但秦峰卻認得,這是華夏國一千多年前,在舊秦帝國時統一開始使用,在華夏大地上流行運用了數百年的字體。直到更加簡潔的小篆出現之後,這種字體才被漸漸取代,轉而為書法家專用。


  秦峰跑回前屋藏書閣,找來一本古篆與現代文對照的字典,對著板塊內的篆字一字字研讀起來。


  這一研讀之下,秦峰頓時掀喜若狂。


  因為板塊內從右至左第一豎排的標題寫的赫然是——秦家武學總綱!


  哪個男兒不好武?秦峰看多了武俠小說,內心對那行俠仗義、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也頗為嚮往。小時候聽爺爺說秦家祖上乃是武林世家之後,也曾有段時間纏著爺爺追問有沒有家傳武功流傳下來,後來得知爺爺的確不會武功這才作罷。


  卻沒想到,今天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真讓他找到了秦家的祖傳武學!


  又飛快地找來紙筆,秦峰開始了逐字翻譯記錄。


  虧得他平時也認得不少古篆,否則的話,這一篇近萬字的古篆翻譯摘錄下來,不知要用上多久。饒是如此,他也花費了足足八個小時,直到當天下午三點多鐘,才將整塊板塊上所有的字都譯了出來,摘錄在筆記本上。


  不眠不休地忙了整晚和大半個白天,秦峰已經忙得逢頭垢面,身上沾滿泥污。這麼長的時間,他除了喝點水之外,粒米未盡,卻一點也不覺得飢餓。


  對此秦峰絲毫不覺驚奇,因為板塊上的文字有記載——此玉乃天外殞玉,可儲高手真氣。秦家先代高手臨終前各將自身真氣灌入玉中,百年之間秦家十數位可在全天下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盡付真氣於其中,此玉已成一塊真氣寶庫,留以萌澤後人。


  而開啟和得到玉中真氣,以及看到玉中文字記載的條件則非常苛刻,唯有同時擁有「修羅魔瞳」和「破滅幻瞳」的秦家嫡系後人方可開啟。


  天外殞玉上有載,先秦帝國第二代皇帝文帝秦仁天生一雙「修羅魔瞳」,皇后宋清後天修得「破滅幻瞳」,理論上來說,二人的後代有可能同時擁有修羅魔瞳和破滅幻瞳。但是直至秦家的新秦帝國滅亡,秦家後人中天生修羅魔瞳者有之,天生破滅幻瞳者也有之,卻未出現同時擁有兩種異瞳的這種後代。


  而秦峰聯繫七歲那年,那五爪金龍和飛天血虎說的話,隱隱覺得自己便是那種天生擁有雙異瞳的秦家後人。


  這倒不是胡亂猜測,秦峰感覺得到,當他趴在這天外殞玉上研究時,一股暖流通過身體與玉石接觸的部位不斷地湧入他體內,令他通體舒泰,精神飽滿,絲毫感覺不到飢餓疲累。


  更何況,他不借助任何外來光線,能夠在黎明前漆黑的環境中看清玉石中的文字記載,豈不正與玉中的說明相吻合?


  「想不到,我居然是天生奇才。」秦峰不禁相當得意。他觸類旁通地猜測,那湧入他體內的暖流,可能便是秦家先人灌注玉中的真氣了。


  秦峰現在的興奮已經無法言喻。既揀到這真氣寶庫,又得到秦家祖傳的武功,一想到不久之後自己便可成傳說中的絕世高手,秦峰頓時連學校都懶得去了,馬上準備開始練功。


  玉中記載了數種最厲害的秦家武功。


  其中有——天劍、霸刀、遮天手、化鐵手、驚寂指、誅仙寶?、滅神心經、歲月不饒人、幻魔手、無情七重天。


  修羅魔瞳、破滅幻瞳的運用方法玉石內亦有記載。嚴格來講,這兩種異瞳不算武功,而是兩種天生的異能。玉石中稱之為「神跡」,秦峰卻對這解釋不以為然。


  按照玉石中所說,修羅魔瞳主要用在威嚇之上,破滅幻瞳的主要功用則是殺人於無形。秦峰按照自己科學的理解,認為兩種異瞳要麼是兩種催眠術,要麼是兩種特異功能。從這兩種異瞳只有運用方法,卻無修煉方法,以及必須是天生的來看,這兩種異瞳顯然屬於特異功能。


  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天生的特異功能擁有者,秦峰不由連連讚歎,心道老子還真是天縱奇才,天生奇人。更有些暗悔自己怎麼沒能早點發現這玉石,以致空有異能,卻不知如何運用。


  玉石中更有說明,若將玉石中記載的這十種功夫盡數練成,便可將玉石完全打開,得到玉石最內層的至高絕學——霸皇令、金烏玄功、葵水神雷。以及鑄入玉塊中的兩件天兵——龍吟、虎嘯。


  本來玉石中這十種神功中的任何一種,練成之後便可成就絕世高手。而即使是天生的武學奇才,打小開始練起,練到白髮蒼蒼,能練成十種神功中的兩三種便已算是奪天地之造化。若想十功齊成,無異癡人說夢。


  但是這玉石之中卻已凝聚了秦家先代十數位頂尖高手的畢生真氣,借這龐大無匹的真氣寶庫之助,加上修羅魔瞳、破滅幻瞳這兩種異瞳,練成這十種神功並非沒有可能。


  可以說,這塊天外殞玉中的一切,是特地為秦峰所打造的。


  可惜,秦峰立馬開練的願望到底還是破滅了。因為他雖然能看懂這諸多武學典籍中的每一個字,可是那些專用的武學術語,諸如經脈、穴道之內的,他卻一竅不通。


  不知道穴道經脈,便不知道真氣該在體內如何運行。若是胡亂衝撞的話,走火入魔還是輕的。看多了武俠小說,秦峰自然懂這道理。


  沒奈何之下,秦峰只好先去網上查找關於人體穴道的資料。


  好在現在資源共享,無論是中醫學還是氣功學方面,想要查到關於人體經脈穴道的資料已經不是難事,只不過要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查到資料還不算完,還得將自己身上的穴道經脈,與資料圖示中的一一對應找到。內家功夫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穴道弄錯,一條經脈有誤,便可能造成終生憾事。


  為了更加精確地弄清這些,秦峰甚至不惜花血本,向本市的中醫氣功研究所訂購了一個仿真人的人體模型。


  當那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穴道經脈圖示的人體模型運到之後,秦峰總算結束了艱難的摸索期,開始了對照仿人體模型一一對應自己身上的穴道經脈。有時還在網上向一些老中醫、老氣功家細心咨詢。


  當秦峰終於將自身的每個穴道、每條經脈及穴道經脈對應的特點在理論上全部弄清之時,已經花了他足足半個月之久。


  這半個月的時間,秦峰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的都是泡麵或是開水泡麵包。有時候研究得過於投入,甚至整天都不吃東西。


  好在他每晚都要在那玉石之上全裸躺上足足八個小時,接受從玉石中溢出的真氣的伐髓易筋,倒也沒有落個營養不良的下場。


  秦峰的身體便是鑰匙,當他躺在玉石之時,身懷雙異瞳的體殊體質便自行開啟玉石中的真氣。雖然這被動接受改造,和主動吸取真氣自行改造練功相比,效果差了不止千萬倍,但是接連半個月睡玉石下來,秦峰的體質倒也大有改觀。不說耳聰目明這種過份的效果,至少每天不吃飯光喝水,只要能在玉石上躺一陣子,也不覺得餓了。


  忙於鑽研武學,秦峰自然沒辦法去上學了。他向學校請了大假,只說一定參加期末考試,其餘的時間都要在家養病。


  至於養什麼病他沒說,學校也沒追究。像他這種劣等學生,學校巴不得他天天不來上學,倒也樂得清靜。


  2005年十月二十日,對秦峰來說,一個值得載入史冊的日子。


  因為在這一天,他已經決定正式開始修習十種神功中的一種。


  他選擇的是「遮天手」,因為這種武功聽起來夠霸道,夠狠。


  每種武功對應的都有一套內功心法,甚至於無情七重天本身就只是一種內功心法。


  這十種心法每種都不相同,有的甚至背道而馳。但是武功練至極處殊途同歸,對掌握了天外殞玉這龐大的真氣寶庫的秦峰來說,只要他能將所有的真氣吸納,以渾厚的真氣打底,掌握十種心法,將十種心法融會貫通甚至融為一體,也並非天方夜譚,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夜,月明星稀。


  秦峰赤身裸體,以五心向天的姿勢,端坐於玉石之上。


  玉石中的真氣緩緩地從會陰湧入秦峰體內,秦峰深吸一口氣,按照「遮天手」相匹配的「慾火焚身」心法開始搬運大小周天。


  秦峰選擇遮天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遮天手匹配的這「慾火焚身」心法,怎麼看怎麼像淫賊專用的功夫。雖然心中腹誹祖宗無德,但是秦峰本人卻也是相當樂意繼承祖宗無德淫蕩的風格的。


  心法剛一運起,緩緩進入體內的真氣頓時加快速度,瘋狂的湧入。如果說以前秦峰躺在玉石上,流入他體內的真氣像是沒關嚴的水龍頭裡漏出的水的話,那麼現在湧入他體內的,便像是高壓消防龍頭裡噴出的水柱。


  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洗髓易筋,但是秦峰的身體還未強到能夠接受如此大量的真氣湧入的程度。在真氣瘋狂地衝擊之下,「?v……」地一聲,秦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非常乾脆地昏倒在玉石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7:16

第二章 禍福

所謂福禍相倚,秦峰意外得到祖宗留下的武學寶庫,卻也因福得禍,險些喪命。
  按照秦家祖宗的構想,秦家後世兒孫,如果能同時修用修羅魔瞳和破滅幻瞳這兩種異瞳的話,必然是天縱奇才。

  而既是天縱奇才,想來早就從小練武,打通了任督二脈,擁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了。

  卻沒想到,一千多年前繁盛一時的秦家在大秦滅亡之後,在歷史的戰火之中人丁凋零,漸漸連祖傳的武功也失去了。到了秦峰這一代,更是只剩下秦峰這一根獨苗。

  秦峰從來未曾習武,更是沒有半點內功底子,雖經玉石真氣易筋伐髓,丹田之中卻無半分內力儲存。貿然行事之下,被真氣寶庫中龐大的真氣一下子沖得口噴鮮血,丹田幾欲爆裂,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兒。

  不過秦峰倒也因此而因禍得福。他既然撿回了一命,僥倖未死,那在他未曾設防的情形下,突如其來的一衝,反而衝開了他閉塞的任督二脈,將正脈與奇經八脈連通一氣,令他日後習武更加方便快捷。

  在他昏迷之後,湧入他體內的大量真氣有大半退回了玉石之中,仍有小半留在他體內,自行按照「慾火焚身」心法的真氣運行法門搬運大小周天,無形之中,已開始自行修煉。

  等秦峰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吐了一大口血,又昏迷了一整夜的秦峰並沒有半點不適,反覺精神體力較之以前更加強盛。在練武上變成偏執狂的秦峰對昨晚險些喪命的遭遇毫不在意,咬了咬牙,竟又開始盤坐在玉石之上,運起心法練功。

  這一次,仍是大量真氣瘋狂湧入。不過今天的情形比起昨天好多了,秦峰足足堅持了十五分鐘,方才噴出一口鮮血,再次昏迷。

  其實這又是一次搏命之舉。就好比一個小氣球,本來只裝得下一兩水,但是你硬生生給它塞進一斤水,它除爆炸之外,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秦峰現在的丹田就好比那一個氣球,本來已經在昨晚納入了正好讓它裝滿的真氣,現在又硬生生裝進了許多。幸好秦峰已經打通任督二脈,丹田裝不下的真氣,可以散到全身經脈之中。但是秦峰的經脈也在昨晚的自行修煉中拓寬得有限,所能盛載的量也大不過瘋狂湧入的量。所以,在勉強支持十五分鐘之後,便又吐血昏迷。

  這一昏,又是一整天。直到入夜,秦峰才醒了過來。

  其實現在秦峰的真氣已有小成,丹田、經脈在兩次衝擊之下,已經拓大拓寬了許多。如果秦峰離開玉石,在別處按心法修煉的話,久而久之,也能將體內的真氣發展壯大,成就一代高手。

  不過秦峰在練武一事上,表現出了驚人的偏執和毅力。每一次昏迷都要承受一次難以言喻的痛苦,當真氣大量湧入體內,瘋狂的衝擊丹田經脈時,那種萬蟻噬身、體內細胞爆炸一般的痛苦實非一般人能承受。

  但是秦峰卻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偏執狂,他這種人若在古代,通稱則是武癡。好不容易有機會成為傳說中的絕世高手,他秦峰又怎會輕言放棄?再苦再痛也要忍了!

  於是乎,秦峰放棄了進展緩慢,但卻無災無痛的修行方式,選擇了繼續裸體盤坐在玉石板上,接受大量真氣衝擊洗禮,在無盡的痛苦中快速提升修為的修煉方式。

  如此日昇月落,昏去醒來,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中,秦峰平均每天所食不到一頓飯,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之外,包括吃東西都要呆在玉石之上。

  洗澡是必須的。

  在最初身體被龐大真氣改造的那十多天,他每天都要出一身臭汗,身上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黑色粘稠雜質,味道奇臭。但是越到後來,體表排出的黑色雜質越少,一個月之後,體表再也沒有雜質排出。

  秦峰自己並不知道,在真氣易筋伐髓之下,他的身體得到了完善和改造。體內的後天雜質漸被排出體外,身體素質漸漸回復到出生以前的先天狀態。

  若是換了別人,即使同時擁有兩種異瞳,也得到了這塊玉石,卻沒有秦峰這種近乎偏執的堅毅和耐力的話,也絕沒辦法在一個月之內便擁有這麼大的改變。

  可以說,秦峰是古往今來,第一個速成如此之快的武學高手。

  他已經保持全身赤裸足有一個月之久了,所幸秦家祖屋在市郊,周圍沒有鄰居。由於房屋看上去太古老了,加上大部分人都知道秦家早已破產,也沒有小偷願意光顧。所以在自家成天裸體,倒也不怕被人說是暴露狂。

  一個月的時間,玉石內的真氣被秦峰吸納十分之一,「慾火焚身」心法已然練成,以「慾火焚身」心法推動「遮天手」掌法,也已成順理成章之事。

  秦峰現在的功力,已經相當於古時武林中練了百年的超級高手。當然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可怕到什麼地步。

  秦峰自玉石上站了起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身上骨骼發出一陣?陞z爆響。細長的雙眼開闔間已隱隱有精光流動。

  時已至十一月末,天氣漸漸轉冷,早上院子裡的植物葉上已開始打霜,但是赤身裸體的秦峰卻未曾感覺到半分寒冷。

  來到屋中,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秦峰非常滿意。

  一米七五的身高,勻稱的體型,看上去並不算特別發達的肌肉中隱藏著相當可怕的爆發力。尤其是下身那小兄弟,在修習了慾火焚身真氣之後,似乎變大了少許,看上去相當傲人。

  看著自身的變化,秦峰暗想自己並沒有猜錯,這慾火焚身真氣,果然是一門淫蕩的功夫。

  試著用慾火焚身真氣推動遮天手掌法,輕輕一掌按在旁邊厚實的檀木方桌上,無聲無息地,秦峰的手掌整個沒入桌面,就像按入了一團麵粉一般。

  帶著驚訝和興奮收回手掌,只見桌面上赫然多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那掌印與他的手掌一般大小,底部甚至連手掌紋路都清晰地刻畫了出來。掌印邊緣看上去卻絲毫未有別的損傷,連根毛刺都沒有,就好像是一個技藝通神的雕刻大師在桌上刻出的一個手印一般。

  秦峰呆看了自己的手掌一陣,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終於練成遮天手了!」笑聲如巨雷落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直落。

  得意了一會兒,秦峰忽又陷入一種迷茫之中。

  現代社會,早已進入了科技時代,武功早已被淘汰,自己練成神功又有何用?

  行俠仗義?像蜘蛛俠、超人一樣做個城市英雄?可笑,現在已經進入法制社會,一切都應該由法律來解決,以武犯禁的話,自己都先犯了法。

  去參軍衛國?若在亂世,這一身武功倒也能有用武之地,可惜現代社會的主題是和平與發展,戰爭雖然不是沒有,可是華夏國卻已有好多年未起戰事了。再說現代戰爭憑的是高科技,參軍的話,這一身本領也用不上。難道用武功去跟重機槍對抗?用武功去砸坦克飛機?用輕功去打飛機?

  用武功發大財?好像除了搶銀行之外,用武功發大財的機會也沒多少了。但是他孤身一人,就算富甲天下又如何?

  直到如今,他秦峰連自己的人生目的都不大清楚,就算真的成了天下第一高手,誰又與自己分享這份成就?

  想來想去,秦峰只覺這武功是塊雞肋。於是興奮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失望。

  也許除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外,自己承受莫大痛苦得來的這一身武功,便再也沒什麼用武之地了吧!

  短暫的迷茫之後,秦峰只是洗了個澡,便又振作起來。

  他本就是樂天之人,心中存不下煩惱,迷茫也只是因為覺得一身武功沒有用武之地。

  但是仔細一想,既然是祖上傳下來的武功,自己身為秦家後人,又是得天獨厚,怎麼也該把祖宗的遺澤繼承傳遞下去。

  雖然自己身處和平年代,但是有光就有暗,指不定將來自己會遇上什麼危險,也許這一身武功,到時候可救自己一命。

  更何況,自己學的第一種功夫便是祖宗的淫蕩心法,或許也可憑這心法淫蕩一番。

  想到就做,秦峰穿上衣服,匆匆吃了袋泡麵,出了家門,往市區行去。

  他這是要去英雄救美。看多了武俠小說,他常羨慕書中豪俠英雄救命之舉。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美女,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惡棍,有惡棍的地方就有大俠。那些嬌滴滴的江湖俠女,在身陷危機之時,總有大俠從天而降,三拳兩腳打跑歹人,然後俠女便滿眼小星星地以身相許……

  咱好不容易有了身武功,去市區裡轉一圈,說不定能碰上電視小說中的那種場面,碰巧救下一美女,縱不能使美女以身相許,玩玩一夜情也是好滴。

  走在路上,秦峰運起「慾火焚身」心法,施展出心法配套的「逍遙游」輕功。

  這慾火焚身心法配套的功夫有三種,一是遮天手,二是翻雲覆雨神功,三是逍遙游輕功。

  遮天手是殺人的手段,翻雲覆雨神功是挑逗女子情慾的功夫,逍遙游輕功則是號稱天底下最帥最快的一門輕功。

  照秦峰理解,這慾火焚身心法配套的三門功夫也都是淫蕩所需。

  先用逍遙游輕功潛入女子房間,然後用翻雲覆雨神功挑逗起女子情慾,大肆淫蕩之後,再用逍遙游輕功遠遁。若是不幸碰上警察或是捉姦的,或用遮天手殺人滅口,或用逍遙游輕功快速逃跑,總之都是為了不接受法律懲罰而生出的手段。

  說祖上沒出過全職採花賊,秦峰打死也不信。

  逍遙游輕功一運起,秦峰頓覺身輕如燕。市郊的路上行人稀少,秦峰也不怕驚世駭俗,全力使出目前最快的速度,一時間只覺四周的景物飛一般倒退,風聲呼嘯如雷。他自己琢磨著,這時速怎麼也不低於每小時六十公里。若能將玉石中所有的真氣吸收的話,那速度還不知要快到什麼地步。

  奔跑了一陣,他忽然縱身躍起。強橫的內力支持之下,地心引力被無情地拒絕,他這一躍竟然躍起了十多米!

  秦峰心情一陣激盪,我能飛了!

  所有人都曾做過飛行的夢,誰都希望能生出一對翅膀,像鳥一樣飛行於雲空之中。若沒有這飛行的夢想,那人類也不會有飛機問世。

  可是,就算是乘上了飛機,也只是借助工作來飛行,世上又哪有人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脫離地心引力?

  秦峰能,秦峰實現了這無數人小時候最純真的夢想。

  輕飄飄地落到地上,秦峰哈哈大笑,如大鳥一般不段地躍起,每一次都能在空中躍出三四十米。雖不能真如鳥一般在空中不停地飛行,但是這如飛一般的超級跳躍,足以令從未曾跳離開地面三尺的秦峰欣喜若狂。

  直到進了市區,秦峰才按下心頭的歡喜,老老實實走路。

  到了現在,秦峰心中對武功的迷茫一掃而空,再沒有半分雞肋之感。別的不說,單憑這一手輕功,能體會到別人永遠無法體會的飛行之樂,便已是足以令他慰藉一生的收穫。

  「回家之後一定要把所有的真氣全部吸納,到時候看看究竟能飛多高,能飛多遠!」秦峰已暗暗做了決定。

  在市區轉了四五個小時,從下午五點多轉到晚上十點,秦峰失望地發現,英雄救美的機會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至少他大街小巷地鑽了許久,還在本市第一大娛樂區,美妞的集中地,「望月街」上徘徊了長達兩個小時,卻沒有發現一起美女落難事件。

  懷著無比失望的心情,秦峰回到了家中,開始學習第二門武功,「驚寂指」。

  按照玉石上的說明,每吸取玉石中十分之一的真氣,便可多修習一門武功心法。現在秦峰遮天手已成,已經是時候修習第二種武功了。

  這「驚寂指」最吸引秦峰的地方在於,驚寂指練到最高境界,發出的指風無聲無息,無影無形,是搞暗殺的最好手段。甚至連「滅神心經」中記載的一門絕學「滅神指」都比不上。能與之相比的,唯有「天劍」絕學練到極致的「風劍」,以及「誅仙寶?」中的「誅仙劍」。

  但論修習的容易程度,驚寂指則是首屈一指。

  既好學,威力又大,秦峰自然要選擇驚寂指了。

  邊吸納玉石中的真氣邊練驚寂指,一夜過後,秦峰已經可以隔空三米發出指風。雖然他現在的境界,發出指風時的噪音還發常之大,大得就像刮出龍捲風的聲音,但是指力卻已非同小可。一指點出,可在青石院牆上留下一個深達五厘米左右的圓洞。若是用來打人,那這一指點出去的話,什麼人都死定了。

  看到了驚寂指的威力,秦峰也小小地安慰了一下。玉石記載,驚寂指練到最高境界,可打到五十丈開外。換算成現代的計量單位,即一道指風可以點出一百五十米左右。雖然跟槍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但是勝在無聲無息,無影無形,比起消音手槍要強了不知多少,的確是暗殺的不二手段。

  秦峰甚至樂滋滋地想,要是以後結婚了混得太慘買不起奶粉,就去當個殺手。就憑這一手驚寂指,有什麼目標是殺不掉的?賺得缽滿盆盈不在話下。

  結束了一夜練功之後,秦峰洗了個澡,打算去學校一趟。

  雖然他對學習不怎麼上心,但是既然說好了要參加期末考試,多少也得假裝複習一下。再說他現在的心境也有所不同,覺得既然已經是絕世高手,那麼做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以前是不想學習,現在則是不想考得太差丟了絕世高手的面子。

  教科書和學習資料丟在學校沒帶回家,去這一趟當然是把書帶回來自學。高三早就沒有新課了,整整一年都是複習階段,自學的話也是過得去的。

  趕到校門口時,正好是上學時間。學生們挎著書包,提著早點,一撥一撥地往校門擠,不少學生已經換上了冬裝。

  眼下正是秋冬交接的時節,天氣的確有點冷。身體強壯的男生們也有披上了一件夾層外套的。但是秦峰卻只穿著短袖T恤,空著雙手大搖大擺地往校門口走,渾不覺自己有多麼刺眼醒目。

  太過與眾不同的秦峰在周圍同學異樣的眼神注視下,剛準備進校門,忽聽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發動機轟鳴聲。秦峰對汽車有著莫名的愛好,如今神功初成,耳力更是非同凡響,僅憑耳朵,便聽出停在身後的是一輛BMW新版迷你敞篷跑車。

  喜歡這款跑車的大多是女孩子,這款車在華夏國的售價雖不貴,也就四十多萬,但卻不是普通工薪階層享受得起的。

  懷著好奇的心理,想看看開著這款車的車主是誰,秦峰剛準備轉頭去看,卻聽一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兒聲音在自己身後響了起來:「秦峰!」

  秦峰有些驚訝,按說自己為人低調,雖然在學校不說沒有朋友,但朋友也就那麼少數幾個,但是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女性朋友了。

  有些訝異地回過頭去,秦峰又是一驚。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身高至少有一米七的女孩子,斜倚在一輛黃色的BMW迷你跑車車門上,歪著頭笑看著自己。

  見秦峰轉過頭來訝異地注視著自己,那女孩兒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大大咧咧地叫了一聲:「笨蛋秦峰!」

第三章 諾言

第一眼看到那女孩兒,秦峰只覺驚艷。


  一頭挑染成酒紅色的長髮,在早晨的陽光下白得耀眼的皮膚,無可挑剔的容貌,還有那挑著柳眉,紅潤的雙唇掛著洋洋得意的微笑時誘人的神態。


  身材不用說,自然是棒到了極致。修長筆直的雙腿,呼之欲出的雙峰,更要命的是在現在這季節,她居然穿著超短裙,露出半截豐滿的大腿,和一雙雪白的小腿。


  事實上,秦峰看女孩兒有個習慣,第一眼是看身材,第二看衣著,最後才看相貌。


  身材不好,胸部可以跑飛機,屁股可以當平底鍋,那長得再漂亮也沒意思。


  衣著不乾淨整潔,缺乏品味,那身材再好也只會讓人覺得俗氣。當然,衣著乾淨整潔有品味,並非一定是指一身名牌高檔貨,關鍵在於色彩、款式的搭配。


  再樸素的衣服,只要乾淨清爽,色彩、款式與人的身材氣質搭配得巧妙,那也可以完美地體現出女人的氣質風貌。


  只要滿足了以上兩點,女人的相貌就不是絕對重要的了。只要有中上之姿,配合好的身材,有品味的衣著,也自有誘人的魅力。


  眼前這個女孩兒無疑可算極品。


  全身上下衣著簡單,上身穿純白色緊身羊毛衫,下身穿白色超短裙,腳蹬一雙乳白色中長皮靴,這一身白色之中,腰間又點綴著一條明黃色的裝飾腰帶。配上黃色的跑車,香車美女,美女香車,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幾欲窒息的美妙畫卷。


  身材、衣著、相貌三樣相得益彰,結合她此時得意洋洋的神情,和黑白分明的清眸中那一絲戲謔的笑意,將她的美貌、大氣以及那麼一點點刁蠻任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7:31

.  而當秦峰確定眼見這女孩兒是在很親熱促狹地叫著自己時,他驚訝了。


  「這個令我風少這輩子首次感到驚艷,唯一能令我風少心口如一地讚一聲『極品』的小美女,居然認得我風少?」


  其實豈止秦峰驚訝,看到了少女的每一個一中學生無不感到驚訝。


  尤其是那些眼睛直勾勾盯著少女看的懷春少男,當他們聽到少女是在呼喚號稱市一中頭號懶蟲的秦峰之後,望向秦峰時眼中的嫉妒和仇恨根本就不加任何掩飾。


  「是你叫我?你是……」秦峰問道,說話間他猶豫著向女孩兒走去。


  少女氣鼓鼓地撅起了嘴,「討厭,竟敢不記得人家!大笨蛋秦峰,大白癡秦峰!我警告你,十秒鐘之內再想不起人家是誰,人家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秦峰仔細地看著少女,忽然間覺得少女的眉眼依稀有些熟悉。記憶中似乎有過這麼一個少女,可是那已經藏到了他記憶的深處,好不容易才被他翻了出來的那張容顏,卻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兒。


  秦峰的心猛然一跳,他突然記起了那個小小女孩兒與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


  ……


  「快看,流星出現了!快許願啊!」


  「我明天就要移民到亞美歷加國去了,以後我不在,沒人保護你了,你自己要聰明一點哦。」


  「我走了,你會想我麼?」


  「總之,不許忘了人家……」


  ……


  忽然之間,小小女孩兒嬌嫩幼稚的樣子,變成了被眼前少女俏美成熟的容顏。


  秦峰笑了起來,他想起這個少女是誰了。


  然而,他還沒有脫口叫出少女的名字,便見一個高高大大,穿著一身白色西裝,丰神俊郎的英俊青年,手捧著一束燦爛的玫瑰,帶著陽光般燦爛的微笑走向了少女。


  沒人知道那英俊青年是從哪裡來的,學校門口所有人的目光一開始幾乎都集中在少女身上。而等到這英俊青年悄無聲息地登場之後,校門口便傳來一陣壓抑的呼聲和貪婪的吞嚥口水聲。


  女學生們原本投向香車少女的嫉妒目光,現在全部轉移到了那如白馬王子一般英俊青年的身上,眼神熾烈無比。


  英俊青年走到了香車少女的面前,他高大寬厚的背部正好擋住了秦峰。


  英俊青年站在香車少女面前,深情地注視著她。他給少女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然後將那束火紅的玫瑰送到少女面前,溫柔地道:「小姐,敝姓張,名昌羽,今年十九歲,未婚。家父張知仁,仁昌集團總裁,總資產一百二十億美元。剛才我初見小姐,便驚為天人。敢問小姐芳名?這束花還請小姐收下,聊表我一腔愛慕之意。對了,不知小姐有沒有訂婚?如果沒有的話,我想請小姐隨我去見家父,然後我們兩家約個時間商量一下,把我們訂婚的日子定了……」


  「啪!」一聲脆響,秦峰的巴掌扇上了張昌羽的後腦勺。


  正講得眉飛色舞的張昌羽猝不及防之下,向前栽倒下去,她面前的少女則非常配合地微笑著一膝頂在了張昌羽的額頭上。


  一聲沉悶的大響,張昌羽仰天翻倒,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秦峰與少女配合默契,成功之後,少女揚起小手,向著秦峰拍來。秦峰舉手迎去,啪地一聲,兩人的手掌在空中交擊,動作嫻熟無比,彷彿演練了千百遍一般。


  秦峰看了一眼張昌羽,只見他胯下不知何時已經搭起了帳蓬,看來是剛才講得太興奮,不知不覺勃起了。


  秦峰又向不遠處望去,一輛加長林肯車上正衝下來四個黑衣壯漢和一個中年瘦猴,慌慌張張地向著他們這邊跑來。


  「上車!」秦峰說了一句,翻身躍上跑車。


  少女也撐著車門跳了進去,飛快地點著火,駕著跑車揚塵而去,留下一串銀鈴般歡快的笑聲。


  「想起我了?」少女揚起眉毛,瞟了秦峰一眼。那雙眼嫵媚無比,眼神直欲勾魂奪魄。


  「應該說是你終於想起來看我了吧?王菲菲。」秦峰淡淡地道。


  少女正是秦峰青梅竹馬的小夥伴王菲菲,十一年前,秦峰七歲,王菲菲八歲,小女孩兒隨著家人移民到亞美歷加國。初時兩家還經常電話聯繫,但不久之後秦峰父母雙亡,秦氏企業垮臺,在生意場上與秦家結成夥伴的王家,便再也沒有跟沒落的秦家聯繫過。


  「你怪我啦?」王菲菲忽然有些黯然,「不是我不想聯繫你,是……」


  「是世態炎涼,我秦家破敗,再也不值得你王家聯繫了是吧?」秦峰的語氣有些淡漠,神情也很冷漠,但他心中卻有一團火再燒。


  是怒火。


  「不是的,是我爸媽不告訴人家你家的電話號碼啦!你知道,那時候人家還小,又不記得你家的電話,想寫信也沒人告訴我地址該怎麼寫……」方纔還風風火火的女孩兒,現在卻變得有些委屈,小聲地道:「再說了,人家這不是一回國就來看你了麼?」


  「哼哼,不敢當。我秦峰是個無錢無勢的窮家小子,哪當得起王家大小姐的這番情意?」秦峰冷嘲熱諷。


  嚴格來講,秦峰的性情還真的有些偏激。這也難怪,自小父母雙亡,家庭殘破,換作任何一個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性格上的缺陷的。


  「秦峰,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少女終於生氣了,但她生氣時那柳眉倒豎的樣子,卻別有一番銷魂情態,秦峰只看了一眼,也大覺吃不消了。


  「乖乖,十一年沒見,當年那個假小子一樣的小丫頭,現在居然出落得這麼銷魂了。」秦峰心中暗想,嘴上卻不肯饒人:「不理我就不理我,誰稀罕。哼哼,想我秦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勾勾小手指就有無數美女哭著喊著讓我上,我會在乎你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誰,讓我不要忘了她。也不知道是誰,說一定會記得我,天天打電話給我。也不知道是誰,說長大了一定要……」


  說到這裡,秦峰忽然不作聲了,默默地望著飛快倒退的街景。


  「說呀,說呀!」王菲菲狡黠地笑了:「怎麼不接著說下去啦?哼哼,不知道是誰說不在乎人家,真的想不到啊,一個不在乎人家的大笨蛋,對人家小時候說過的話,還記得這麼清楚……哼哼。」


  「切,」秦峰嗤了一聲,嘀咕道:「自大的女人。」


  「好啦,別生氣了好不好?」王菲菲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峰,「人家這不是回來履行諾言了麼?」


  秦峰的心重重地一跳,那股無名的怒火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儘管如此,他仍冷冷地說道:「算了吧,小時候說過的話還能當真?」


  「誰說不能當真啦?」王菲菲得意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嘴上說得難聽,心裡一定樂開花了吧?」


  秦峰撇了撇嘴,沒承認也沒否認,卻提到了另一個話題:「我聽說亞美歷加國那邊風氣挺開放的,你在那邊呆了十一年,還是處女吧?」


  「你……」王菲菲氣得抬手狠狠地捶了秦峰一下,若不是現在她還在開車,肯定會把他一頓暴捶,「你說的是人話麼?」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秦峰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去了這麼多年,說你還沒找個白馬王子,把你純潔的身體奉獻出去我還真不敢相信。」


  「那你呢?」王菲菲也不跟他爭,反問道:「你從小就立志要泡很多美妞的,是不是早就辣手摧掉許多花了?」


  秦峰苦笑一聲,「我哪有這麼好命?家道中落,一貧如洗,無錢無勢,有哪個女人能看得上我?」說完有些黯然地盯著擋風玻璃出神。


  王菲菲自知觸到了秦峰痛處,也沉默下來,良久才幽幽說道:「對不起哦,我又亂說話了。你……你變了。以前的你,膽子雖然小點,老是要我保護,可是從來不會這麼多愁善感,這麼軟弱的。」


  秦峰笑了笑,「算了,不怪你,我其實本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你走了之後,尤其是我父母去世之後,我已經很堅強了。只是再見到你,就難免想起以前的事。」


  王菲菲吐了吐舌頭,笑道:「是呀,以前的你,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面跑,跟小朋友們打架被欺負了,每次都是我出頭呢!」說到這裡,她不禁有些得意。秦峰小時候膽子很小,人又柔弱,從幼兒園起一直到小學,經常被小朋友們欺負。每次被欺負了,總是大他一歲的王菲菲去替他找回場子。


  秦峰笑了起來,說:「現在不同了,我已經變得很厲害了。你不是說這次回來,是要履行以前的諾言麼?那麼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美得你!」王菲菲咯咯笑道:「就你這樣兒,以後還不是要我繼續保護你?」說著,她轉過頭來,挑釁似地白了秦峰一眼。


  秦峰剛想開口反駁,忽然臉色一變,道:「小心!」


  王菲菲向前望去,只見一輛大貨櫃車忽然從旁邊的巷子裡斜插上來,一個急剎橫到了大路中央,將大路堵得嚴嚴實實。


  王菲菲一個緊急剎車,輪胎與地面急速磨擦,發出一陣尖利的嘯聲,在大貨櫃車前十餘米處險險停住。


  「倒車!」秦峰一聲令下,心驚膽跳的王菲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那輛大貨櫃車的車廂打開,十幾個穿著藍色工裝服,手持扳手、鋼管等器械的大漢從車上跳下,向他二人衝來。


  王菲菲反應很快,馬上明白過來事情不對,猛打倒車。但是剛倒出不到二十米,便見由一輛加長林肯打頭的三輛轎車從後面堵了上來,將車道堵死之後,十個黑西裝大漢從轎車上跳了下來,與前面的十幾個工裝大漢呈前後包夾之勢。


  「媽的,我就知道姓張的不會善罷甘休!」秦峰低吼一句,道:「熄火,你就呆在車上別下來!媽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開始保護你了!」


  說話間,前後總共近三十條大漢已經圍了上來,將王菲菲的BMW包圍起來。


  秦峰冷笑一聲,準備耍個極帥的姿勢跳出車外,手剛撐上車門,忽覺後領一緊,接著一股大力把他朝後一拉,猝不及防之下仰倒在車座上。


  抓著秦峰後領將他拉倒的王菲菲俏臉煞白,一臉緊張地道:「秦峰,我,我說了,我來保護你……」說著,她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擋在車前,對那獰笑著向她逼近的大漢們叱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阻礙交通,你們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我警告你們……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秦峰看著王菲菲的背影,聽著她義正辭嚴的喝斥,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第四章 我保護你

「嗤,王法?在A市,我們張家就是王法!你儘管報警,看看半個小時之內,有沒有警察能夠趕到。」一個領頭的黑西裝大漢得意洋洋地嗤笑道:「告訴你,這裡附近的分局都已經接到了通知,就算接到報警電話,也要在半小時之後出警。就算你打去市局報警都沒門兒我告訴你,嘿嘿,市局王局座認識不?那是我張家大姑爺!」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再過來我可不客氣啦!」見用法律威脅無效,王菲菲故作威嚴,擺出一副相當彆扭的拳擊架勢,恐嚇道。


  「喲,小姑娘挺潑辣的……來,讓哥哥們見識見識你的按摩技術……」眾大漢一臉淫笑地朝王菲菲圍了過來。


  「行了,」秦峰趴在車門上,拍了拍王菲菲肩膀,「張家那可是一霸,說是我們A市的土皇帝也不為過。今天我們聯手揍了他家大少,這一劫怎麼都躲不過去。你上車來,我來應付他們。」


  「我不!」王菲菲倔強地說:「都說了我要保護你的!就你那身板兒,別人一拳就把你揍趴下了。」隨即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的,既然知道人家是地頭蛇,怎麼還要惹人家?」


  秦峰給氣樂了,「我說王菲菲,你這麼說話可太沒良心了吧?要不是張昌羽那臭蟲粘上你了,我至於惹張家麼?再說我最近脾氣見長,特別想囂張一把。尤其是看到你,不好好發洩一下我還真怕給你氣死。好了別廢話了,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要你保護麼?」


  王菲菲聽得心裡樂滋滋地,但是形勢卻不容樂觀,近三十條大漢個個獰笑淫笑奸笑傻笑地圍了過來,她一個小姑娘能不緊張麼?就算她是見慣了大場面,可是現在是在人家的地頭上,強龍也不壓地頭蛇啊!


  圍著秦峰和王菲菲的張家打手們沒把他們兩個放在心上,雖然中間偶有一兩個有見識的,見秦峰面不改色地和王菲菲談笑自如,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但是也沒放在心上。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麼?一個十多歲的高中生,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怎麼扛不過二十多個如虎似狼的打手保鏢吧?


  「妞,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動手?」領頭的黑西裝大漢盯著王菲菲,又瞟了秦峰一眼,道:「你自己跟我們走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留你的小情人一命。」


  「是麼?」秦峰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到王菲菲面前,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笑呵呵地道:「別人怕張家,我秦峰可不怕。」


  「一邊兒涼快去!」王菲菲見秦峰強出頭,又喜又怕,伸出手去拉秦峰後領,想將他拉到自己身後。但是這一次她失敗了,用盡了全力的一拉之下,秦峰就像佇在水泥地裡的電線桿子,紋絲不動。


  秦峰回過頭,笑看了王菲菲一眼,「我說過,以後,我保護你。」


  在這一瞬間,秦峰的氣質突然變了,這懶散的少年在王菲菲眼中,好像忽然變成了一座凝立的山峰,那種威嚴、高大的感覺,就好像能把整個天空遮蔽。


  王菲菲呼吸猛地一窒,心中一蕩,俏臉上泛起酡紅。在她這剎那間的失神時,秦峰已經轉過了身,望向那已經逼至他們面前的打手、保鏢們。


  看著秦峰的背影,王菲菲神情一陣恍惚。她表情複雜地凝視著秦峰,眼神中含著三分失落,三分欣喜,三分驚異,一分羞澀。


  她忽然明白,這個大男孩,也許再也不用像小時候一樣,需要她保護了。反過來,這大男孩已經有了保護她的能力。


  「掛了他。」領頭的黑西裝獰笑著下令。


  四個握著鋼管的工裝大漢嘿嘿笑著,呈扇形向秦峰地逼來,體形略顯單薄的秦峰沒讓他們放在眼裡,若不是想盡快打死秦峰,或許他們連四個人都不會出動。


  秦峰本待使出驚寂指,將他們隔空點廢,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在大街上太過驚世駭俗的好,於是笑吟吟地搖了搖頭,突然縱身躍起,平地拔起近兩米高,大喝一聲:「風神腿!」


  剎那之間,秦峰雙腿在空中踢出四腿。腿如閃電,那四個打手幾乎同時胸口中腳。砰砰砰砰,四聲悶響過後,那圍過來的四個打手頓時口噴鮮血,像四口破口袋一般倒跌進人群之中,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


  眼見秦峰使出這一招堪比電影特技的腿法,王菲菲不由瞪大了雙眼,捂著嘴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秦峰輕飄飄地落地,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左腿一點地面,向前疾竄而出,搶進人群之後猛地躍起,喝道:「旋風腿!」


  秦峰的身子如風車般瘋狂旋轉起來,帶起陣陣狂風,一雙腿猶如鐵棍,橫掃四面八方!


  又是一陣沉悶的爆響,以秦峰為中心,四周的人群就像炸鍋了一般,七八條身影飛快地彈了出去,飛出七八米遠,邊飛邊噴血,在空中灑下連串血花,著地之後馬上昏迷。


  見秦峰使出如此之帥的一招腿法,王菲菲的眼神漸漸由驚訝變為熾烈。


  秦峰落地,調勻了一下呼吸,笑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眾打手保鏢們。


  所謂的「風神腿」、「旋風腿」都是遊戲漫畫裡的招式,現實中普通人是沒辦法使出來的。秦峰不願使出那只要出手,便不死不休的遮天手,於是現學現賣,將遊戲漫畫中的兩招腿法移動了現實中來。


  憑著渾厚的真氣,和一身輕功,這兩招高難度的腿技倒教他輕易使了出來。雖然他缺乏實戰經驗,但是在強大的實力支持下,對付這群只不過街頭混混一級的打手,絕對綽綽有餘。


  「還有誰想動手麼?」秦峰掃了他們一眼,冷冷地道。眼神雖然冰冷,卻未使出修羅魔瞳或是破滅幻瞳。這兩種異瞳威力太大,秦峰雖然在神功初成之後已經不怕張家,但也不願當街殺人。


  剩下的廖廖幾個工裝大漢膽氣已洩,面面相覷之下無一人敢上前動手。而那十個黑西裝的保鏢實力要比打手們強上許多,領頭的黑西裝更是曾經的黑市拳王,功夫相當漂亮。


  雖然驚訝秦峰的強橫實力,但那領頭的黑西裝也看出,秦峰的腿法雖然花俏好看,但是破綻太大。在實戰中,沒有人願意使用那種跳到半空中把全身暴露給對手當靶子的腿法。


  領頭的黑西裝知道秦峰能夠用這種花俏腿法擊倒十幾個打手,純粹是因為他速度夠快。但是在速度方面,領頭的黑西裝偏偏對自己有著相當強的自信。


  「閃電腿」風豹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他曾參加一百四十七場黑市拳賽,一百四十七場全勝。其中,擊斃對手一百二十九人,剩下僥倖未死的,也通通成了殘廢。每場比賽所費時間從未超出十秒,最短的一次比賽是在開賽後零點七秒之後,一記鞭腿抽碎了對手的腎臟。


  對風豹這種實戰腿法大家來說,秦峰的速度雖快,彈跳力雖驚人,但是實戰水平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們先去試試他的真功夫。」風豹一邊對身邊的九個黑西裝保鏢下令,一邊脫下西裝外套,放鬆領帶,解開襯衫扣子,開始活動筋骨。


  那九個黑西裝保鏢同時向秦峰衝去,能當上保鏢的,自然都曾經練過功夫。最少也得是在街頭混戰中身經百戰,實戰經驗異常豐富的打架高手。


  與普通打手不同,這九人一衝上來,便分為三人一組,從三個方向圍住了秦峰。三組人同時向秦峰發起攻擊,拳打上三路,腿踢下三路,一時間拳風腿影交錯,將秦峰罩了個嚴嚴實實。


  「秦峰小心!」王菲菲眼力也不弱,她一眼便看出這配合默契的九人雖然是赤手空拳,但真實實力卻遠超剛才手持器械的工裝大漢們,不由擔心異常,失聲驚呼。


  秦峰雖然身懷神功,但是畢竟實戰經驗太少。在眾人圍困之下,一時間竟沒機會使出旋風腿之類的大範圍殺傷性招式。原因很簡單,如果他想起跳的話,非得拼著挨上對方幾拳幾腿不可。


  本來以他的內力,被這些只練過外門功夫的保鏢打上幾拳,踢上幾腳,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損傷。但是高手自有高手的尊嚴,秦峰本就性情有些偏激,心氣格外高傲,身為絕世高手,要是被這些普通練家子打中幾招,那還有什麼臉見人?


  所以秦峰很快陷入被動之中,忙於遮擋閃避九人聯手的攻擊。


  還好秦峰手腳夠快,身法夠靈。對方九個人,十八隻拳頭,十八條腿,幾乎每一瞬間都有十多隻拳腳從四面八方遞來,初時秦峰還閃避格擋地有些手忙腳亂,但是過了不到十五秒,秦峰便適應了對方攻擊的節奏。


  而且秦峰還發現,隨著自己對對方攻擊節奏的適應,自己的眼力也變得越來越敏銳。對方的拳腳在他眼中速度變得非常之慢,就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對方胳臂上肌肉伸縮的每一分細節。


  這樣慢的速度,自然已無需格檔,隨便就能閃避得過。到了後來,秦峰已經不再需要看到對方出手後再閃避了,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秦峰只從對方的呼吸,身體的細微動作便已能判斷出對方下一招出的是拳還是腳,攻擊的將是自己的哪個部位。


  除了眼睛之外,秦峰的耳朵、皮膚也變得敏銳起來。用耳朵聽風辨位不在話下,甚至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可遠遠地感應到拳腳破開空氣時的微弱氣流。


  到這個時候,這九名保鏢的聯手合圍已經無法對秦峰構成任何威脅了,秦峰隨時可以將他們全部擊倒。但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試練自己輕功身法和感應能力的機會,秦峰也不願輕易放棄,乾脆背起了雙手,如游魚般在拳風腿雨中穿梭。


  到最後,他甚至連雙眼都閉起了,全憑耳朵和皮膚來感應對方攻擊的方位。


  王菲菲看得呆了。


  當秦峰背上雙手時她已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而擔憂的驚呼,現在秦峰居然連眼睛都閉上了,她只覺自己的一顆心怦怦狂跳,簡直像要奪腔而出。


  只見秦峰如閒庭信步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九個保鏢的拳腳猶如狂風暴雨,秦峰卻如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無論風雨如何狂暴,他只需隨波逐流。他又如一個不倒翁,無論外力如何強大,他依然屹立不倒。


  各種匪夷所思的高難度動作被秦峰做了出來,比如以腳後跟為支點,身子直直地向後仰倒,倒成三十度角時卻能身子不動,只膝蓋略彎,但向旁邊平移處數米等等。種種只能在電影特技中才能看到的動作,卻被秦峰信手拈來。


  王菲菲的表情已經麻木了,今天奇跡特別多,她已懶得去驚奇了。


  而那些圍著秦峰打的保鏢們則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恐懼。從開始時還與秦峰拳腳相交,到現在根本無法沾上秦峰一片衣角,眾保鏢看著秦峰迅若閃電,敏若游魚的動作,幾乎懷疑自己遇上了從武俠電影中跑出來的武林高手。


  就連在旁邊觀戰的風豹都變了臉色。那九個保鏢身手不弱,雖說自己也能在九人合圍之下輕鬆擊倒九人,但是要像秦峰一樣舉重若輕,旁若無人地在九人合圍中閉著眼散步,卻是萬萬不能的。


  「高手!生平僅見的高手!」風豹對秦峰下了定義。


  兩分鐘之後,秦峰已失去了繼續試練的興趣。身法、感應能力都已經得到了充足的試練,再玩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秦峰出手了!


  確切地說,是出腿,這九個保鏢的水平,還不值得秦峰出手。


  以左腳為支點,右腳閃電般向前踢出三腿,砰砰砰三聲響,這三腳正好踢中前方向他踹來的三條腿的膝彎。


  清脆的骨碎聲響起,三名保鏢同時痛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抱著腿翻滾起來。他們的腿算是徹底廢了。


  秦峰右腿不落地,支撐身體的左腳輕輕一轉,右腳向左側彈出三腳。


  又是砰砰砰三響,秦峰的腳踢中了側面三人的胯骨。三個人同時向著同一個方向側飛出去,暗勁順著胯骨竄進盆骨,將盆骨震得粉碎。這三個人將在床上度過他們的下半生。


  在側面三人飛出的同時,秦峰一個大轉身,鞭腿向後抽出。啪啪啪,乾脆利落的三響,身後三人斜跌出去,每個人的身子都扭成一個奇異的弧線。他們的大腿骨已給震成粉碎。


  一氣呵的九腿,說起來雖慢,但完成整套動作所用的時間還不到一秒。


  當九個保鏢全都被擊飛之後,周圍突然響起一陣雷隆般的掌聲和喝彩聲,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很多人圍了上來,觀看這場發生在大路中央的精彩打鬥。


  秦峰看了熱切興奮的圍觀人群一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慢慢地走到場中唯一站著的風豹面前,說道:「你想斷哪條腿?」


  風豹滿頭冷汗,低下頭去不敢迎接秦峰冷峻的眼神。


  秦峰冷哼一聲,轉身走向滿臉通紅,張著櫻桃小嘴,用最熾烈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王菲菲。


  忽然,王菲菲和圍觀人群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小心!」


  腦後風聲響動,卻是風豹趁秦峰轉身的那一剎,一記快如疾風的鞭腿抽向秦峰的右太陽穴!


  在這一瞬間,秦峰看也不看,向後一指點出,「哧」地一聲銳響,就像平地刮起了旋風,然後便是風豹淒慘地呼號。


  驚寂指!


  指風在風豹支撐身體的左腿膝蓋上開了個大洞,擊了個對穿,將他的膝蓋骨打得粉碎,鮮血如噴泉般飆了出來。


  失去支撐的風豹自然沒法完成這一記鞭腿,身子一歪跌倒在地,抱腿慘嚎起來。


  秦峰看也不看風豹一眼,逕直走到王菲菲面前,得意地看了她一眼,道:「稍等一下。」


  說罷,他徑直走到攔在王菲菲跑車後的那輛加長林肯前,敲了敲前門車窗玻璃。


  車裡面,瑟縮在駕座上的一個委瑣的中年人,和坐在副座上的張昌羽已經在瑟瑟發抖,看著秦峰的眼神猶如看著最恐怖的魔鬼。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8:05

第五章美人恩

    「大少,開門好嗎?」秦峰樂呵呵地看著車裡的張昌羽。

    張昌羽這個人,秦峰早就認識。他和秦峰一樣,是市一中高三年級的學生,只不過不跟秦峰同班而已。這小子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人又長得帥,經常摧殘良家少女。

    幾乎每個星期,張昌羽都會在某天早上上學的時間,穿上那套白西裝,捧一束玫瑰花,坐在他的那輛加長林肯裡,盯著學校門口尋找合適的獵物。

    如果遇到看得上眼的,張昌羽便會像對待王菲菲一樣,捧著鮮花送至美人面前,非常紳士地提議美女與自己訂婚。

    當然,訂婚是假的。張昌羽只不過是想玩弄美女罷了。一般來說,憑著張昌羽的外貌身家,很少有少女能抵擋他的魅力,基本上只要這招一出,那少女就會乖乖地跟他走了。被玩弄之後,絕不超過一個星期,就會被張昌羽拋棄。

    當然,也有堅貞不屈的女孩子。通常這樣的女孩子,就會被張昌羽以暴力獲得,大肆蹂躪。被他強迫的少女即使想報警都沒辦法,誰叫張家有錢有勢,而張昌羽又是張家唯一的公子呢?

    與張昌羽同校兩年半,張昌羽的大名秦峰早就如雷貫耳。不過秦峰為人低調,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雖然鄙夷張昌羽的為人,倒也從未與他起過衝突。

    不過今天不同了,張昌羽居然敢調戲王菲菲。她王菲菲可是風少小時候就預定了的女人,雖然對她心裡有氣,卻也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

    尤其過份的是,王菲菲太過性感,張昌羽這禽獸在用慣用的伎倆勾引王菲菲時,居然興奮地勃起了!

    媽的,這不是在意淫風少的女人麼?

    再加上秦峰已成絕世高手,脾氣見長,所以一怒之下,便和王菲菲用小時候慣用的偷襲手段,聯手揍了張昌羽。

    秦峰早就猜到張大少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他動手這麼快。

    現在張大少派的人已經全玩兒完了,秦峰心想也該好好教訓一下張大少,否則的話,以後的日子就不怎麼安生了。

    張昌羽躲在車裡發抖,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秦峰,既不開門,也不說話。

    秦峰有些不耐煩,又敲了敲車窗,道:「開門,你聾了是吧?」

    張昌羽還是不動,秦峰一怒之下,一把抓住車門把手,發力一扯。一聲大響之後,車門竟給他徒手扯了下來!

    將車門拋到一旁,秦峰把張昌羽一把拖了出來。張昌羽尖叫一聲,道:「你……你放手!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趕到!」

    秦峰又好氣又好笑,道:「媽的你還成受害人了!不過我不妨告訴你,就算警察來了,也抓不住我。但是我想殺你的話,你躲到哪裡,我都能把你揪出來做掉。你信不信?」

    張昌羽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連連點頭。

    秦峰拍了拍張昌羽的臉蛋,道:「乖,聽話就好。我呢,跟你沒什麼仇。只是你不該調戲我的女人,現在我要教訓也教訓了,只要你以後別惹我,我也懶得找你麻煩。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呀,明年不就要高考了是不是?你家有錢,想上哪個大學隨便挑,可是我不同,我還得努力學習呢你說是不是?呵呵,警察呢,你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別來找我麻煩。我這個人最怕麻煩,所以我一般就會在麻煩發生之前,就把可能造成麻煩的人幹掉。」說到這裡,秦峰惡狠狠地瞪了張昌羽一眼,眼中冒出的凶光讓張昌羽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褲襠瞬間濕了。

    「知道怎麼做了?」秦峰又道。

    張昌羽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後顫聲道:「喂,方隊長嗎?我是張昌羽……嗯,麻煩,麻煩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過來了……對,就這樣……」

    「真聰明。」秦峰讚揚地拍了拍張昌羽的臉蛋,又厭惡地將他扔在地上,道:「操,大男人居然嚇得尿褲子!晦氣!」

    說著,走到車頭前,摸了摸車頭,忽然猛地跳起,一個高壓腿狠狠地劈在車頭上。

    砰地一聲巨響,車頭中央給他一腿砸出一個大坑,深深地陷了下去。這輛車算是徹底報廢了。

    哼著小曲,秦峰得意洋洋地走到王菲菲面前,說道:「走吧,因家去。」

    二人坐上了跑車,還沒等王菲菲把車打燃,那橫在前面的大貨櫃車的司機,已經非常識趣地將大貨櫃車開走了。

    王菲菲駕著車,在圍觀人群的注目禮下揚長而去,開車時她不斷地轉過頭,打量著秦峰。

    秦峰摸了摸鼻子,道:「看什麼看,小心開車。」

    王菲菲輕笑一聲,有些黯然地道:「秦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好像電影裡的那些武林高手一樣……」

    「我本來就是武林高手,只是從來不愛表現罷了。」秦峰大言不慚。

    「美得你!」王菲菲啐了一口,低聲道:「你現在這麼厲害,不再需要我保護了。」

    「是啊!」秦峰點了點頭,道:「以後換我保護你吧。我以前還不知道自己這一身武功練了有什麼用,今天見到你我才知道,我這身武功,就是用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的。」

    「嗯……」王菲菲紅著臉,低聲應了一聲,眉梢眼角都是滿足的笑意,方纔那為自己再也保護不了秦峰而生出的一點點失落黯然早已一掃而空。忽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你剛才說保護身邊的人,你身邊親近的人除我還有誰?幹嘛不說專門用來保護我?」

    秦峰正色道:「菲菲,你錯了。你知道,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就像暗夜裡的螢火蟲,無論怎麼躲,別人總能把我找到的。男人,就應該胸懷寬廣一點,就應該博愛一點。能力越強,責任越大,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世上那麼多美妞等著我去疼愛,等著我去保護,我又怎麼忍心讓她們痛苦失望呢?」

    「你……氣死我了!」王菲菲鼓起了粉嫩的腮幫,嘟起了小嘴,惡狠狠地白了秦峰一眼。

    「呵呵,放心,你是我大老婆,我怎麼都不會虧待你的。」秦峰剛剛大展身手,心情暢快,不停地想著逗王菲菲生氣。他很喜歡看王菲菲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番銷魂的韻味。

    「算了,不跟你扯這些。」王菲菲似乎知道了秦峰的想法,懶得跟他鬥嘴,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把姓張的海扁一頓?」

    「我也想啊!」秦峰歎了口氣,道:「打了張家的保鏢打手倒沒什麼,但是如果我動了張昌羽的話,事情就不好解決了。張昌羽是張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在張家的地位很不一般。張家財雄勢大,黑白兩道都非常吃得開,我現在只是一個窮學生,沒精力也沒財力、勢力跟他們鬥。」

    秦峰到底還不是殺手,雖然打人致殘時秦峰沒什麼心理負擔,但若要他殺了張昌羽,一了百了他還是辦不到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秦峰是天生的冷血殺手,但是殺了張昌羽一個人,以後要面臨的,可能便是張家傾盡黑白兩道所有勢力的報復。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秦峰還無所畏懼。但問題是王菲菲現在在他身邊,他可不想王菲菲有什麼閃失。

    想到這裡,秦峰心中一動,奇怪地看著王菲菲,道:「你家是超級富豪,也是黑白通吃的主兒,怎麼你到這裡來,你爸沒給你配保鏢?」

    王菲菲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笑道:「我是偷溜出來的。嘿嘿,誰也不知道我來了這裡。」

    「偷溜?為什麼?」

    「我啊,是亞美歷加國牛津大學和華夏國北京大學的交換留學生,明年春季學期開始,我將在北京大學留學一年半。我前天到了首都北京,跟隨行人員說要回家鄉,可是他們那些討厭鬼非說要請示我爸不可。我爸那個人我還不知道?要是請示了他,我還有機會來嗎?所以呀,我就偷偷甩開隨行人員,買了輛車直接開回這裡來了。唉,走的時候有些匆忙,卡裡錢不多,只好買這種破車了。」

    「還破車?值四十幾萬呢!」秦峰搖頭歎道,他總算明白富家小姐們的奢侈了。對於王菲菲偷溜出來一事,秦峰倒是覺得沒什麼,反而十分感動。這足以證明,王菲菲對他的那份感情,真的沒有絲毫變質。「我先說明啊,我是個窮小子,像你這樣的大小姐,我可養不起。」

    「切,誰要你養活了?」王菲菲得意地道:「我養活你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是亞美歷加國的樂壇新秀,雖然今年才出道,但是三張唱片平均每張賣到了九百七十多萬,位列歐美流行樂壇首位。現在我已經紅遍了歐美!哇哈哈哈……用不了多久,我的名氣就會傳到亞洲,我已經成為國際巨星了!哇哈哈哈……我自己已經能掙到大把銀子了!放心吧,秦峰弟弟,菲菲姐養得起你的!」

    秦峰暗暗心驚,表面上卻有些不屑地切了一聲,道:「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國際巨星麼?」

    王菲菲得意洋洋:「我是唱搖滾起家的,幹嘛要矜持?」

    秦峰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卻愈發感動了。王菲菲雖然沒說,可是他自己也能想到,王菲菲這次回國絕對不止是留學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有巡迴演出、宣傳唱片什麼的。否則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回國,北京大學的春季學期,還有兩三個月呢!畢竟在亞洲,王菲菲還沒紅起來,離真正的國際巨星還有一定距離。可是她卻丟掉了隨行人員,丟掉了自己的工作,從北京獨自一人駕車來找自己,連行李都沒帶,這份深情,怎能不令他感動?

    「忘了問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還不簡單?到警局一查不就知道啦?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檔案。」

    秦峰點了點頭,王菲菲的確很聰明。

    「還有啊,秦峰弟弟,你要記得,明年高考,一定要考上北京大學啊!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偷偷溜出來找你了。」

    「嗯。」秦峰悶悶地應了一聲,考上北京大學?那可是全華夏國數一數二的名校,就憑他秦峰現在的成績,根本沒有半點機會。不過,既然王菲菲開了口,那他拼了老命也要考上北京大學。否則的話,用什麼來回報王菲菲為他做的一切?

    「真乖!」王菲菲樂呵呵地道:「對了,先陪我去買衣服,這次走得急,什麼行李都沒帶呢!」

    陪王菲菲買完衣服,又去買了許多生活用品的食物,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天,直到黃昏時才回到了秦峰那郊外的祖屋。

    跑車後座上堆滿了小山般的東西,瞧王菲菲這架勢,好像打算在秦家祖屋住上好一陣了。當然,那些東西裡面也有王菲菲為秦峰買的新衣物。秦峰自家業敗落之後,衣食住行都相當寒酸,王菲菲嘴上不說,心裡卻難受得緊,硬拉著秦峰給他買了幾萬塊錢的衣物。

    秦峰不答應也沒辦法,王菲菲小嘴一撇,眼睛一紅,說一聲:「老婆給老公買衣服怎麼不對啦?」秦峰心說你這不還沒嫁進我秦家的門嗎?但他也沒轍,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秦峰現在算是徹底瞭解了。

    車停在祖屋大門前,王菲菲跳下車,深吸了一口氣,背著雙手凝視了這大宅好一陣子,歡叫一聲:「秦峰大笨蛋,我回來啦!」

    秦峰坐在車上欣慰地看著王菲菲。這祖屋記載了他們童年時太多的歡樂,王菲菲那一聲歡叫,彷彿又找回了那逝去的純真歲月。

    打開大門,王菲菲將車駛進了前院,二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搬進了前屋。瞧王菲菲忙碌的樣子,還真的像極了小新娘。

    「哈……你的狗窩真亂。」王菲菲來到秦峰的臥室,那頗具古典意味,面積很大的臥室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堆滿了髒衣服的床,一張擺滿了方便面口袋的桌子,一張擺著舊電腦的舊電腦桌,和一張堆滿了各類書籍的書架外,以及一隻靠背椅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大懶蟲,還好我來了,不然的話真不知道你怎麼住下去!」王菲菲一邊抱怨著,一邊開始收拾起來。秦峰難以想像,嬌生慣養的王家大小姐,新興的國際巨星,居然會這麼賢惠,就像普通人家的小媳婦兒一樣。

    收拾完了滿屋的垃圾,王菲菲也不休息,抱著髒衣服便準備去洗衣服了。秦家祖屋沒什麼變化,她小時候經常在秦家祖屋住,知道該在哪裡找洗衣用具。

    「休息一下吧!」秦峰看著王菲菲如此忙碌,不由出聲勸道。

    「不,先忙完了再休息。太亂了我看不順眼。」王菲菲頭也不回地應著,抱著髒衣服走出了前屋,來到中院,準備去中院的洗衣房。

    「呀,這怎麼回事?」王菲菲手捧著大堆髒衣服,站在院子裡,看著院子中央的那個大坑。天外殞玉靜靜地躺在坑底,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呃,這個……」秦峰站在王菲菲身旁,抓耳撓腮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王菲菲愣了一陣,驚呼道:「好大好漂亮的玉啊!秦峰,我不管,你從這玉上敲一塊下來,我要做個玉石墜子!」

    秦峰張大了嘴巴,道:「這怎麼可能?這玉連鋤頭都敲不出一絲痕跡的!」

    「你就吹吧!」王菲菲哼了一聲,道:「我可不管,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聽大院前門被敲得山響。

    秦峰與王菲菲驚疑地對視了一眼,秦峰心道難道是張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否則的話,會有誰來敲自家大門?

    門還在繼續響著,鐵皮大門發出擂鼓一般的轟鳴,聽上去不是在敲,而是在踢了。

    「難道是那姓張的帶人來找麻煩了?」王菲菲問。

    秦峰道:「你留在這裡,我去看一看。如果聽到我大叫,那就表示有問題,你馬上躲到地窖去。」說罷,他大步向著前院走去。

    「你,你小心點!」王菲菲叫了一聲。

    秦峰回頭一笑,「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王菲菲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雖然還有擔憂,但更多的是關懷和信任。秦峰今天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讓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了。

    秦峰快步穿過前屋,來到前院,鐵皮門還在轟隆作響著,秦峰不耐煩地叫了一聲:「來了來了!媽的,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一邊說,一邊抽出門栓打開了大門,大門剛一打開,一個穿著警察制服,戴著大沿帽的小個子抬起頭來,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用一把冷冰冰,卻非常動聽的聲音說:「你是秦峰?」

    ^……^

第六章異警

    (考慮到首部裡面秦家老大也叫秦風,而且是冷臉煞星,讓大多數老讀者有些彆扭,因此本書主角改名為秦峰……)

    站在秦峰面前的是個女警,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警。

    個子雖然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身材非常火爆。警察制服下的胸部高高挺起,水蛇腰看上去不盈一握,到了臀部又是驚人地隆起。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完美到了極致,如果她的個子再高上十五公分的話,絕對可成國際級的名模。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8:20

.    漂亮女警的眼睛很大,眉毛修長,她此刻正抬頭看著秦峰,眼神看上去有些詭異。

    從外表上看來,這女警最多不過二十歲,但是秦峰卻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滄桑的感覺,好像她已飽經風霜。

    「你是誰?」秦峰皺眉問道。

    「我是警察。」女警冷冰冰地說,「我們接到報警,說你綁架了一位少女。」

    「切,開玩笑,」秦峰不屑地道:「就憑我的人材,也需要綁架少女?」

    「有沒有以後再說,這是搜查令,我要進你屋去搜查。」女警拿出一張紙在秦峰面前晃了一下,又飛快地收了進去,也不管秦峰看清沒有,便準備進門。

    「等一下!」秦峰擋在了女警面前。他向女警身後望了一眼,一輛警車停在大門前的路上,警車上車燈全滅,看來車裡沒有人。「我想看看你的證件,還有,搜查令我沒有看清楚。」

    女警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喲,不錯啊,挺有警惕心的。」

    秦峰聳了聳肩膀,不說話,把手攤在她面前。

    女警掏出證件和搜查令,遞到秦峰手上:「看清楚了。」

    「南晨星……呵,很好聽的名字。」秦峰翻著證件,「市局反黑組第二組組長……嗯,我說你反黑組的怎麼也管起綁架少女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留意了一下搜查令,看上去倒挺像是真的,可惜秦峰沒接觸過專業的知識,也分不出證件和搜查令是真是假。

    「看好了麼?」女警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小手,示意秦峰把證件和搜查令還給她。

    「看好了。」秦峰一邊說著,一邊把證件和搜查令還給了她,順手在她小手上摸了一把,手感滑膩,皮膚非常粉嫩,只是溫度低得嚇人,像冰一樣。

    名叫南晨星的女警哼了一聲,接過證件和搜查令,從秦峰身旁走了進去。

    秦峰再次向警車掃了一眼,緊跟在南晨星身後,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一個人來的啊?」

    南晨星一邊在院子裡掃視著,一邊說道:「怎麼,一個人來不行麼?」

    秦峰嘖嘖歎道:「不錯啊,認定我是綁架嫌疑人,你一個小姑娘居然敢一個人來我家搜查……嘖嘖,你就不怕……」

    「怕什麼?」南晨星回頭冷冷地掃了秦峰一眼,秦峰不知是否出現了錯覺,居然覺得女警的眼珠中閃過一抹藍光。

    「這輛車是誰的?」女警指著前院裡停著的跑車問道。

    秦峰心中冷笑,抱著膀子道:「是我女朋友的。」

    南晨星走到跑車前,細細打量了一番,鼻翼微微抽動。秦峰對她細微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竟然有種她是在用鼻子嗅車上殘留味道的感覺。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南晨星又向前屋走去。秦峰冷笑一聲,一個跨步攔在前屋大門前,攔住了女警,居高臨下地斜視著南晨星,冷冷地道:「說吧,是不是張昌羽叫你來的?」

    南晨星抬頭看著秦峰,大眼睛瞇了起來,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

    秦峰冷笑道:「別給臉不要臉!別人怕警察,我可不怕。再說了,如果你們是好警察,我還可以考慮配合一下,但可惜你們只不過是張家的走狗……哼哼,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敢打你,對我秦峰來說,世上美女多的是,打死一個,也不會少了我秦峰的。」

    南晨星忽然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便如冰雪解凍,以至於讓已經開始習慣她冷漠的秦峰有些不知所措。

    「小弟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額頭上貼著『走狗』的標誌?」南晨星笑看著秦峰,大眼睛裡危險的光芒絲毫未減,讓秦峰戒心更重,「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奉了張家大少的命令,來捉你的小情人的?又或者是……見我一個人來這裡,想殺了我滅口?」

    秦峰深吸一口氣,道:「殺人滅口談不上。但是如果你真是想來找不痛快的,我倒是很願意滿足你這個很賤的願望。」

    「是嗎?那讓姐姐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話音剛落,南晨星忽然出手!

    一隻纖纖玉手併攏作刀,閃電般插向秦峰咽喉。秦峰左手一抬,擋在自己咽喉前,?v地一聲脆響,南晨星的手刀正刺在秦峰左手手心。

    秦峰的整隻手掌頓時麻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還沒來得及驚訝,南晨星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悄無聲息地擊向秦峰小腹。

    秦峰感應敏銳到了極點,南晨星的拳頭剛擊出,秦峰右掌即攔在小腹前。一聲沉悶的爆響,拳掌相交,爆炸般的反震力擊得秦峰向後飛退,直退至堂屋中央,撞翻了屋子中央的八仙桌才停了下來。

    而南晨星,卻只是微微晃了一晃,便穩住了身子。

    秦峰心中大驚,失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此時心中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言語表述。

    南晨星的速度已經快到不可思議,若不是秦峰現在的感應敏銳無比,根本無法截下她剛才的兩招。可以說,南晨星的手幾乎已經可以與子彈比快!

    雖然南晨星出手在先,有偷襲之嫌,秦峰在倉促之下,體內真氣出於本能的護主反應,還是調集了七成功力抵抗南晨星的兩記突襲。

    南晨星第一招手刀刺破了凝聚於秦峰掌心中的真氣,第二拳震散了秦峰手掌上的勁力,還將秦峰震得退了十多步,自己卻僅僅晃了一下。

    如果說南晨星跟他風少一樣,是得到了古武術精華的武林高手倒也罷了,但關鍵是憑秦峰現在的功力,早已擁有了氣感。而秦峰卻清楚地感應到,在南晨星的兩記偷襲中,並沒有使用半點真氣,好像完全憑借肉體的力量,將他擊退。

    這怎麼可能?即使是倉促間運起的七成功力,那也是無堅不摧的內家真氣,真可能被外門功夫憑肉體力量擊破?

    南晨星臉上似笑非笑,也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麼。她甩了甩雙手,活動了一下腕部,笑瞇瞇地道:「不錯,剛才你還沒有出全力吧?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在我剛才那樣的偷襲下全身而退了。」

    秦峰心念疾轉,到現在他還沒弄清這女警究竟想幹什麼。不過憑剛才她展現出來的實力,好像的確有資格一個人來秦家抓人了。

    「媽的,看來老子還得繼續練功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怪物都可能出現,連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女警都厲害到變態……媽的,我風少怎麼就這麼衰?不管了,先過了這一關,等風少我把所有的武功都學會了,看看到時候還有誰能在我面前裝牛逼!」秦峰心中暗暗發誓。

    南晨星跨進了堂屋,看著秦峰笑吟吟地道:「今天在大街上,你很出風頭啊!一個人打倒了二十七個張家打手保鏢,連黑市拳王閃電腿風豹都被你廢了……嘖嘖,鑒證科的同事驗過風豹腿上的傷,既不是槍傷,也不是器械所傷。那麼究竟你是用什麼傷到了他?為什麼現場那麼多目擊者,沒一個人看清你傷風豹時的手段呢?還有啊,你一腳把張大少的車頭給踢廢了,那車給你踢得慘不忍睹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線桿子倒下來砸的呢。能不能告訴姐姐,你究竟用的是什麼手段呢?是不是……掌握了某種超常規的手段或者能力呢?」

    秦峰深吸一口氣,全身功力急速運起,瞬間已將自己的功力調至目前的巔峰狀態。他看著南晨星,笑嘻嘻地道:「南警官,我沒猜錯吧?你果然是為了張昌羽來的,喂,你該不會是張昌羽那小畜牲的情人吧?嘿嘿,既然這樣,我對付你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你說我是把你先姦後殺好呢,還是先殺後奸好呢?」

    南晨星笑得花枝亂顫,身著警察制服的她,無比嫵媚地掃了秦峰一眼,一改先前冷漠的姿態,這制服誘惑直令秦峰熱血沸騰。不過秦峰雖然被這女警風姿所迷,但戒心未失,因為南晨星眼角眉梢雖然極盡嫵態,但眼眸深處卻藏著一抹隱藏不盡的危險光芒。

    「秦峰小弟弟,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那姐姐就任你折騰嘍!」

    說話間,她猛然疾衝而上,速度快到身後拖出一串長長的殘影。但也就在她動的那一剎,秦峰雙手食指猛地點出,兩記驚寂指的指風如旋風過境,發出嘶聲尖嘯!

    南晨星厲叱一聲,兩道雪白的手影劃過,砰砰兩聲大響,竟赤手截下了指風。但是驚寂指的巨力還是將她震得連退數步,阻住了她疾衝的身形。

    「你就是用這招廢了風豹的腿的?」南晨星語氣中終於出現些語驚訝。

    但是秦峰卻未理睬她,他緩緩地閉上雙眼,然後猛地睜開,瞳孔中忽然現出異景。

    南晨星一掃秦峰雙眼,頓時心中一顫。透過秦峰的瞳孔,她彷彿看到了冰封的平原,鮮血染紅的大地,烈焰焚燒的天空,白骨堆成的山峰,以及那白骨山峰的頂上,一個披頭散髮,兩手赤紅,仰天狂笑的囂狂身影。

    她感覺自己居然無法動彈!

    秦峰終於首次使出了「修羅魔瞳」!

    然後秦峰掌心向地,掌背朝天,緩緩舉起了右手,嘴角掛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四周的空氣在秦峰舉掌的同時變得狂亂起來,分作七股瘋狂地湧動,向著秦峰的掌心匯聚而去,七股微型的旋風在秦峰身邊生成,旋轉著,呼嘯著,將他包裹在中央。

    當秦峰將手掌舉至齊眉時,猛地一掌向前擊出。

    只——手——遮——天——

    在秦峰擊出「遮天手」的時候,南晨星已從修羅魔瞳的幻境中掙扎出來。她的確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當遮天手將其打得粉碎之後,心神還未從修羅魔瞳的恐怖幻境中脫出。

    但是,南晨星剛剛從修羅魔瞳中掙扎出來,卻馬上發現那無處不在的掌勁已經將她完全籠罩,根本無處可退,到處都是可將一切擊碎的勁力!

    更恐怖的是,秦峰的手掌心之中就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那純粹是源於幻覺,事實上根本不存在的漩渦彷彿有著無窮的吸力,扯得她身不由己向著秦峰的手掌撞去!

    南晨星面沉如水,竭盡全力地擊出兩拳,想截住秦峰的掌。她兩隻拳頭打在空處,卻像擊上了一堵氣牆一般,發出砰砰爆響。但令南晨星驚訝的是,她的拳頭儘管擊中了什麼東西,但卻未產生任何反震力,令她想借反震力脫出掌勁籠罩的念頭徹底落空。

    而秦峰的掌,已在南晨星剛想擊出第二拳時,結結實實地映在了她挺拔的酥胸上。

    砰——脆響聲中,南晨星身不由已地向後倒跌出去,上身所有的衣物像是被腐蝕了一般,飛快地化為灰燼。

    南晨星跌出了十多米,重重地砸到地上。赤裸的上身一片觸目驚人的雪白,兩隻豐滿堅挺的碩乳和粉紅色的乳頭顫動著發出勾魄攝魄的魔力。

    但是雙胸之間一個深陷的血紅手印卻破壞了這魔鬼般的誘惑力,又或者說增添了一種殘酷的浪漫,血腥的淒美。

    南晨星四肢攤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美麗的大眼睛瞪著天空,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

    秦峰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狂燥的戾氣。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運起修羅魔瞳之後,心中突然滿是嗜殺的慾念,以至於擊出的那一記遮天手竟是毫無保留,使足了全力。

    當他看到全無生機地躺在院中的南晨星時,心中頓時猛地一顫,腦中如被雷擊一般發出一聲轟鳴:「我殺人了!」

    此時他心中戾氣已退,殺機已滅,當想到自己居然殺了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個漂亮的青春女警時,心中的恐懼、懊悔、自責等等負面情緒同時湧現,令他全身顫抖,如墜冰窖。

    現在已不是快意恩仇的混亂年代,現在是凡事講究法律的法制社會。秦峰,一個從小規規矩矩,接受現代教育,接受法制觀念,除了想泡到很多美妞外,沒有其它惡劣想法的大好青年,在首次殺人之後,表現出了一個錯手殺人者應有的精神狀態。

    他顫抖著,有些蹣跚地向著南晨星走去,嗓子眼裡好像已經乾涸,乾涸得直欲冒煙。

    冷汗自他額頭滾滾而落,頃刻間已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緊緊握住雙拳,指甲已刺破掌心的皮肉。

    他已走出堂屋,慢慢地挪向南晨星。

    「秦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怯生生的呼喊,卻是王菲菲在聽到二人對打時的動靜後,忍不住對秦峰的關懷,跑了出來。當她看到院子裡已經躺了一個明顯沒了生機的半裸美女之後,她心中自然也是充滿了驚訝。

    不過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她關心的只是秦峰。聰明如她,自然發現了秦峰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對頭。輕聲呼喚了秦峰一聲之後,便想快步跑到秦峰身邊給他安慰。

    「別過來!」秦峰用嘶啞的嗓音阻止了王菲菲,「別……我殺人了……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樣子。」

    王菲菲聽話地停住了腳步,她看著秦峰蹣跚的背影,不知怎地,竟然非常想哭。

    秦峰的臉孔是扭曲的,自責與懊惱讓他的本來還算英俊的臉龐變得可怕。

    秦峰離南晨星還有不到十步,正當他想繼續前行,去看看這可憐的女警時,忽聽地上那具一動不動的「屍體」幽幽地歎了口氣,接著無比哀怨地道:「別過來。讓我一個人好好躺會兒。」

    就在這一瞬間,秦峰心中狂跳,無法言喻的喜悅頓時充斥了他整個身心,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南晨星赤裸的胸脯上那個深深的手印已開始慢慢變淺,血紅的顏色已漸漸變淡!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8:48

第七章同居?

    女警眼睛裡又漸漸恢復了神彩,瞳孔深處一抹藍光閃過,「想不到這樣也死不了……」她輕聲地,好像非常遺憾地喃喃自語。

    她翻身坐了起來,胸膛上那血色的手印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雪白如醴酷的酥胸不加掩飾地呈現在秦風面前,堅挺渾圓,沒有絲毫下垂的徵兆,直看得心情剛在天堂地獄之間轉了一圈兒的秦峰狂吞口水。

    南晨星似乎毫不在意秦峰猥褻的目光,略顯疲憊地問了一句:「有煙嗎?」

    「啊?煙?有有有!」秦峰樂顛顛地跑回屋裡,飛奔到自己臥室,去找煙了。

    王菲菲恨恨地瞪了秦峰一眼,拿來一件剛買的休閒衣,小心翼翼地走到南晨身邊,有些不悅地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南晨星眉毛一揚,有些勉強地笑道:「怎麼,怕我勾引你的小情人?」

    王菲菲輕哼了一聲,挺了挺與南晨星不分上下的胸脯,道:「你有本事儘管勾引他好啦!」

    南晨星笑而不語,穿上衣服掩住了外洩的春光。

    這時秦峰已經找來了一盒廉價香煙,跑到院子裡一看,不由有些失望地道:「你怎麼穿上衣服啦?」

    王菲菲白了秦峰一眼,嘀咕道:「色狼!」

    南晨星則笑道:「哦?看來你不願意我穿衣服?」又挑釁似地對王菲菲道:「你看,他倒是挺樂意接受我的勾引的。」說著,從秦峰手中接過煙,就著秦峰打著的火機點燃了煙深吸一口,吐出幾個煙圈。秦風忽然發現,這女警吸煙的姿勢無比優雅熟練,看上去像個老煙槍,但是手指上卻沒有煙熏的痕跡,牙齒也是潔白如雪。

    王菲菲咬牙切齒:「無恥!」憤憤地跺了跺腳,甩手回了屋裡。剛進去沒多久,便在屋裡叫道:「你們兩個還呆在外面幹嘛?進屋裡來坐吧。」

    南晨星剛想起身,秦峰已經上前一步,笑瞇瞇地道:「來,我扶你。」

    扶起了南晨星,二人並肩向屋裡走去。走了幾步,南晨星問秦峰:「我沒死你好像挺高興的,第一次殺人?」

    秦峰摸了摸腦袋,笑道:「這不還沒殺成麼?呵呵,你抗擊打能力很強啊,不愧是警察……再說了你別聽我剛才話說得凶,其實讓我殺你這樣的美女,我是一萬個捨不得的。」

    南晨星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峰一眼,「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你剛才那一掌打在我身上,我恐怕連渣都沒剩下了。」

    秦峰聞言心中一顫,不覺與南晨星拉開了距離,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你究竟是不是人?」

    「怎麼,怕了?」南晨星嫵媚地瞟了秦峰一眼,「怕的話就趕緊殺了我,你還有機會。」

    「我會怕?」秦峰呵呵笑道:「你是怪物又怎樣?我一樣能打贏你。」話雖如此,他還是下意識地希望南晨星不是怪物。畢竟這麼漂亮的美妞,如果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那也太煞風景了。

    說到怕,秦峰倒也不怕。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秦峰能夠得到祖宗留下的武學寶藏,成為傳說中的絕世高手,那麼南晨星有什麼古怪際遇也不足為奇。之所以自己以前沒遇到過南晨星這類的怪人,恐怕是因為那時候自己還是普通人,沒達到有資格遇上怪人的境界罷了。

    「是麼?你真的這樣認為?」南晨星詭異地笑了笑,那一抹淒厲的藍光又從她眼中閃過,秦峰卻沒注意到。

    「說起來,你好像挺樂意我把你打死似的。我說,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啊?」秦峰嘴上向來不客氣,對美女也一樣。

    南晨星聽秦峰這一說,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如果你像我一樣這麼孤獨寂寞,也許你也會很渴望能有個人把你打死。」

    秦峰聽得莫名其妙,暗想這漂亮警花肯定是腦袋出了問題。他也不想深究這個問題,只默默走進了堂屋。

    進屋後,南晨星忽然附在秦峰耳邊小聲道:「其實我今天來與張家無關,報警啊搜查證啊都是我杜撰的。我就是因為聽說你有非凡的本事,來找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死在你的手裡。」

    秦峰心中忽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多漂亮的姑娘啊!多俊的身手啊!多好的工作啊!怎麼偏偏就成神經病了呢?唉,上天果然是公正的,他給了你美貌和力量,就絕不會給你一個正常的腦瓜……

    「喝點水吧!」王菲菲端來了三杯水,放在茶几上,招呼著南晨星入座。秦峰早已一屁股坐到茶几前的長條椅上,南晨星看了看,正想坐到秦峰身邊,卻被王菲菲搶先一步,緊貼著秦峰坐下,摟著他的胳膊,示威性地瞪了南晨星一眼。

    南晨星笑了笑,端來一把靠背椅,坐到了二人對面。

    「說吧,你來我們家究竟有什麼事?」王菲菲氣呼呼地道。她沒有看到南晨星身上的傷勢,以為她剛才只是暈了過去,也沒有聽到南晨星清醒過來後與秦峰說的話,所以除了看不慣一個人民警察赤裸裸地勾引秦峰這等淫賤行為之外,對南晨星倒沒什麼別的想法。當然,那一句「我們家」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秦峰笑吟吟地也不說話,只是好奇地盯著南晨星,似乎想從她的眼睛裡找出她精神不正常的證據來。

    南晨星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道:「你是王菲菲吧?」

    「你怎麼認識我?」王菲菲有些好奇。

    南晨星笑了笑,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經濟人已經報警說你失蹤了麼?」

    「呀!」王菲菲有些緊張地驚呼起來,「你是來找我回去的?」

    南晨星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接的案子。不過你的失蹤案已經報到市局裡來了,市局的人正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到你跟秦峰的關係,找到這裡來。」

    「該死的!」王菲菲恨恨地咬了咬銀牙,「我不管,誰找來了我都不走。哼,警察又怎麼樣?難道還能讓我強行離開麼?」

    「呵呵,王小姐不會不知道你父親的實力吧?如果你父親施壓的話,警方即使採取強制措施,也要把你送走。」瞥了秦峰一眼,南晨星微笑道:「就連秦峰都沒辦法阻止。」

    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很渺小,但是如果誰敢違背菲菲的意願,想強行帶走他的話,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不過南警官,你既然這麼好心告訴我們,為什麼不想辦法幫我們一把呢?」

    「我幫你,能有什麼好處呢?」南晨星眼睛笑得瞇了起來,眉毛彎彎地像兩隻月牙。

    「我一無所有,不知道給你什麼好處才好。」秦峰很瀟灑地聳了聳肩,隨即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道:「不過如果南警官願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把我純潔的肉體奉獻給你。」

    「秦峰你……」王菲菲還沒來得及抱怨,便聽南晨星啪地一聲拍在了茶几上,笑道:「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搬過來~嘿嘿嘿嘿……」

    雖然一個小姑娘用這種腔調奸笑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秦風和王菲菲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某人陰謀得逞後得意的奸邪意味。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秦峰張大了嘴巴。

    南晨星更為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膩聲道:「怎麼,你不願意?」

    秦峰愣了愣,隨即馬上點頭,笑逐顏開地道:「願意,我當然願意了!南警官,你先去洗澡,我們今晚就開始吧。嗯,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想我們還是一起洗鴛鴦浴比較合適……」

    梆!王菲菲拖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勺子,很很地給了秦峰腦袋一下,叫道:「秦峰,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大色狼!」

    秦峰摸著腦袋,有些委屈地道:「菲菲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是覺得受了委屈的話,大不了,大不了我們三個一起洗好了……」

    「氣死我了!」王菲菲咬牙切齒了一陣,忽然一把抓起秦峰的胳膊,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秦峰慘叫一聲,斥道:「菲菲你這是幹什麼?你是大老婆,要拿出女主人的風度來!淑女,淑女一點……」

    南晨星笑看二人打鬧了一陣,道:「看來今晚……不行了呢!好吧,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說不定明天能給秦峰小弟弟你一個驚喜哦!」說罷,神秘兮兮地笑了一笑,起身離開。

    當南晨星駕著警車遠去之後,秦峰和王菲菲才停止了打鬧。秦峰站了起來,凝視著大門外黑漆漆的荒郊,道:「這個女警……非常古怪。」

    王菲菲有些心疼地撫著秦峰胳膊上被她咬出的一排牙印,埋怨道:「既然覺得她古怪,你還敢答應她那麼荒謬的要求?」

    秦峰皺著眉頭說道:「沒辦法……如果她不幫忙,說不定你真得給警局押回北京。」

    王菲菲心裡甜絲絲的,腦袋靠在秦峰肩膀上,用高聳的胸脯有意無意地擦著秦峰的胳膊,道:「原來你是為了我才做出這麼大犧牲的……秦峰,你真好。」

    「嗯,當然是為了你。」秦峰一臉正色地道:「不過,那個女警的確很漂亮。她提出要搬過來跟我同居,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你沒聽說過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思索的動物嗎?」

    「你……」王菲菲氣極,又是一口狠咬下去,秦峰再次慘絕人寰地叫了起來……

    ……

    勞累了一天的王菲菲睡著了,秦峰一直坐在王菲菲床邊,確定她已經開始在做夢,才將被她摟著的胳膊輕輕抽了出來。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王菲菲的臥房,摸了摸胳膊上被咬出血的兩排牙印,不禁有些黯然神傷。抬起頭,望著窗外淒迷的月色,喃喃自語道:「種馬……不是這麼好當的……」

    來到中院,脫光了全身衣服,跳進了坑中,盤坐在玉石上,他又開始了吸納玉石中的真氣。與南晨星的一戰讓他意識到和自己還存在很大的不足,若不是自己有驚寂指、遮天手這兩樣威力超強的絕學,今天說不定會敗在南晨星手下。

    他的內力是夠強大了,但是技巧卻還不夠純熟。驚寂指也好,遮天手也好,都是一力降十會的功夫,練至最高境界,自然能返樸歸真,以拙勝巧。但是他現在還沒到最高境界,遇上實力雄厚,武技純熟的對手,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戰勝。

    雖說秦峰直覺像南晨星這種變態的怪人世界上不會有多少,否則的話南晨星也不會說什麼孤獨寂寞,但是既然今天遇上了南晨星,就證明這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知的奇異事物。防患於未燃也是好的,萬一以後遇上比南晨星更加厲害的怪人怎辦?他自己倒沒什麼,大不了一死,可他身邊的人例如王菲菲怎麼辦?

    更何況,在沒斬盡天下名花之前,他又怎麼捨得死呢?

    所以,秦峰決定盡快吸納到玉石中兩成的真氣,只要吸納到了兩成真氣,他便可以開始修煉第三種功夫。這第三種功夫,他打算練習最重技巧的「天劍」劍法。

    又是一夜苦修。天濛濛亮的時候,秦峰結束了修煉,穿上衣服跳出了坑外。想了想,他在玉石上鋪上了一層浮土。玉石的秘密有王菲菲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別人還是瞞著的好。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說辭,如果南晨星問他這坑是做什麼用的,他就說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學習三個代表,貫徹八榮八恥,植樹搞綠化的。

    洗漱完畢之後,秦峰開始做早餐。修煉內家功夫比睡覺還能恢復精力體力,現在秦峰正在精神頭上,決定出手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自得了玉石之後,秦峰已經快兩個月沒正經吃過一頓飯了,昨天和王菲菲一起買了許多食物,正好來犒勞一下王菲菲。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這句話反過來用也是可以的。

    做早餐的時候,王菲菲起床了。看到秦峰正在前屋廚房裡忙碌,王菲菲嘴裡含著牙刷湊過來問道:「妖荒王嗎?(要幫忙嗎?)」

    秦峰笑道:「得了,忙你自己的去吧。我可是到今天都還記得,你小時候做出來的蕃茄蛋湯是毒死過老鼠的。」

    「哼!」王菲菲捶了秦峰一拳,回衛生間洗漱去了。

    豐盛的早餐擺上了堂屋的餐桌,王菲菲穿著睡衣坐到餐桌旁,看著滿桌色香俱全的小菜,食指大動,連呼秦峰好棒,也不用筷子,伸手抓起一塊香椿雞蛋餅就往嘴裡塞。

    秦峰剛端著兩碗香噴噴的小米粥上桌,就聽到院門給擂得山響。

    「這麼早就來了?」聽這敲門的節奏,秦峰就知道來的是誰。將粥放到了桌上,敲了王菲的腦袋一下,道:「來客人了,注意一下你淑女的形象。」

    王菲菲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道:「就不淑女,怎麼啦?哼哼……」

    秦峰笑了笑,快步來到院門前,邊開門邊說道:「南警官這麼早就……啊?」

    秦峰忽然發出一聲驚叫,王菲菲聞聲飛跑出去一看,小嘴一嘟,小臉兒馬上就沉了下來。

    只見大門前包括南晨星在內,一字排開四個美女,表情各異地看著秦峰……

第八章保鏢!

    四輛汽車在大院門前一字排開,一輛藍色雷諾,一輛紅色法拉利,一輛銀灰色敞篷世爵,一輛紅色敞篷蘭博基尼。

    秦峰瞪大雙眼,看了看那四輛豪華汽車,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四個美女,一時間恍若夢遊。

    左邊第一個是南晨星,她今天換了一身新的警察制服。從她站立的位置來看,那輛藍色雷諾便是她的。美女警察突然變成了小富婆,一時間讓秦峰只覺落差如此之大。眾所周知,警察一般都是不富裕的,即使富裕也會財不露白,以免遭人垢病。可是南晨星居然敢如此招搖,那便說明南警官是生在大富之家。

    但是秦峰想來想去,也想不到A市究竟有哪個大富豪姓南。

    左邊第二位美女有著頗具古典美的鵝蛋型臉龐,眉眼口鼻都如仕女圖中的古典美女一樣優雅精緻。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兩個小小的酒窩調皮地在她腮邊若隱若現。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瀑布般披在肩頭,在晨風中輕揚。

    身材雖不誇張火爆,卻恰到好處,上下半身堪稱黃金比例,讓人一眼看去,便覺舒心順眼。

    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職業套裝,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裸露在外,雪白圓潤的腿肚引人垂涎。

    她個子很高,穿著高跟鞋比秦峰還要高上兩三公分,赤腳的話身高也是一米七二左右。

    從她站立的位置看,那輛紅色的敞篷法拉利跑車便是屬於她的。

    古典美女旁邊的是一個看上去嬌小玲瓏,有著一張瓷娃娃一般雪白精緻的娃娃臉的女孩。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身材火辣到了極點。前凸後翹,豐乳肥臀。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穿著一身高中女生的制服,而且還是秦峰所在的市一中那種白上衣,藍短裙制服。

    一頭俏麗的齊耳短髮,令這個小美女看上去很有那麼幾分潑辣機靈勁兒。她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秦峰,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紅潤的櫻唇半開半闔,怎麼看怎麼像在色誘秦峰。

    她身後停的是那輛銀灰色世爵,秦峰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美女,居然會是那款天價跑車的主人。

    更令秦峰鬱悶的是,他在市一中也呆了兩年半了,雖然他很不合群,很是低調,但是本著英雄本色的原則,他對市一中的大部分美女也是關注有加。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沒見過這個小美女呢?按道理說,這種檔次的美女應該直接升級為一中校花,然後非常不幸地淪落為張昌羽這淫棍的獵物的……呃,或許僅憑她開得起世爵,張昌羽也不敢動她。

    最後一個美女,那輛藍色蘭博基尼的主人,是一個戴著眼鏡,面無表情的小美女。

    小美女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從衣著上看不出她的職業,但是秦風如今功夫深湛,五感超人,嗅出小美女清幽的體香中含著一點淡淡的福爾馬林味。不用說,這小美女應該是在醫院工作的了。

    與前面三個美女比起來,這小美女毫不遜色。雖然戴著一幅眼鏡,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五官都非常精緻,讓人懷疑是不是一位技藝精湛的藝術大師一點一點地雕刻出來的。

    小美女有著一雙傲人的豪乳,比起南晨星和美女高中生的胸部似乎還略大一籌。

    從她波瀾不驚的表情來看,她的類型應該偏向於那種比較喜歡裝冷酷的。不過秦峰聯繫自己不時進醫院看病的經驗,認為這大概是醫護工作者的通病。沒有最酷,最有更酷,大概就是廣大醫護人員追求的目標了。

    四大美女各有千秋,不分軒輊,同時站在秦峰面前時,給了秦峰很大的壓力。其中三位美女穿著制服,根本就是制服誘惑嘛!

    當然,這四個美女給王菲菲的壓力還是最大的。尤其是當她看到秦峰的神情越來越淫賤,眼睛中開始噴出綠光時,王菲菲更是感到自己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這四個美女任何一個都是足以稱霸一方的尤物,現在同時出現,給人,尤其是男的震撼和誘惑是難以言喻的。

    憑心而論,王菲菲也是禍國殃民的禍水級人物,比起四個美女毫不遜色。但問題是對方有四人,而她王菲菲卻只有一人,勢單力孤啊!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啊!

    秦峰搓著手,美滋滋地笑了起來,「南警官,你們……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呵呵,呵呵,你看你也真是的,來跟我同居一個人來就行了,還送這麼重的禮幹什麼?呵呵,呵呵……這麼多美女一起上門,人家還沒個心理準備呢……」

    南晨星嫣然一笑,媚態橫生地瞟了秦風一眼,道:「你胡說些什麼?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南警官嘴上說秦峰在胡說,可是峰少卻覺得她眉眼之中儘是嫵媚的春情,活脫脫一副迷死人不賠命的淫娃形象,令峰少很難把她跟昨晚那個冷漠、幽怨的神經病女警聯繫在一起。

    這時南晨星已經開始介紹她帶來的三個美女了,她指著職業套裝的大美女說:「這是宋慧智,玉飄香酒業公司辦公室文員。」

    宋慧智微笑著對秦峰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以後要麻煩你了。」

    秦峰笑容可掬地道:「沒關係,大家互相幫助,互相照顧。」

    南晨星又指著高中小MM道:「她叫周雅琪,說起來跟你還是校友呢,今年高三。」

    周雅琪笑瞇瞇地看著秦峰,道:「秦峰,我認識你哦!我就在你們班隔壁的B班呢!我經常看到你被老師趕出教室,一個人在走廊上發呆哦!」

    秦峰有些驚訝:「不可能吧?像周妹妹你這種等級的極品美女,如果在我們隔壁班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啊!」

    周雅琪神秘地一笑,「因為你關注的可是美女哦,而我在學校只是個默默無聞的丑小丫,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啦!」

    南晨星又指著最後一位美女道:「她叫歐陽靜,是市中心醫院外科大夫,她的技術可是非常棒的哦!以後你要動手術什麼的,儘管找靜兒,保證刀到病除。」

    歐陽靜對秦風輕輕一點頭,道:「好。」

    秦峰見歐陽靜如此冷淡,也懶得跟她搭話,同樣淡漠地應了聲好。

    秦峰這個人呢,骨子裡的淫賤是遺傳自祖宗的,可是他的祖宗同樣骨子裡有著非常人的傲氣傲骨。美女固然是秦峰所欲,但是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對一個明顯眼睛長到了額頭上的美女阿諛奉承,峰少還是辦不到的。

    「我說,你是不是該請我們進去了?」南晨星說道。

    秦風點了點頭,笑道:「對,你們進來吧。車都停到院子裡來,院子裡寬敞得很。」說著,他將大門拉得大開,四個美女則回到了各自的車上,開始一一將車開進院子。

    王菲菲走到秦峰身邊,嘟著小嘴兒,拉了拉秦峰的衣角,說道:「大色狼,是不是看到這麼多美女魂兒都丟了?」

    秦峰微微一笑,順勢摟住王菲菲纖細的腰肢,輕聲道:「是啊,這四個美女個個都是禍國殃民的級別,確實夠資格讓人連魂兒都丟掉啊!只是……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這其中的古怪嗎?」

    王菲菲被秦峰這麼親密地摟住,心臟頓時急速跳動,小臉兒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不過見秦峰摟得她如此自然,她心裡也是甜滋滋的。她眨了眨眼,小聲問道:「有什麼古怪?」

    秦峰詭異地笑著,「一時說不清楚,以後你就明白了。」

    秦峰不傻,這天上掉大餅的事他不是不信,不過他深信沒有不勞而獲的午餐。南晨星是個不可貌相的怪人,跟她一起的又能有什麼好貨?南晨星帶一個美女過來秦峰也許不會生疑,但是一下子帶過來三個,且個個都是極品美女,又有錢到爆,說這中間沒什麼貓膩,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四美女將車依次停車了院中,下車之後南晨星對秦峰招了招手,道:「來,幫我們安排房間,還有,幫我們把行李提到房間中去哦!」

    秦峰看著她們從車上搬下大包小包,大小皮箱,不由有些鬱悶地道:「這麼多東西難道要我一個人來搬?」

    南晨星笑道:「當然了,這裡只有你一個男人呢!」

    秦峰翻了翻白眼,道:「我不認為你的力氣比我小。」

    話雖如此,秦峰還是表現出了他的紳士風度,幫四個美女將她們帶來的行李全都搬進了給她們安排的客房中。

    秦家祖屋前中後共三進,前屋是秦家主人住的,中院則多為客房,後院就是留給傭人們住的了。自秦峰父母死後,秦家樹倒猢猻散,傭人們沒有了,連肯上門的客人都沒了。

    秦峰雖然與爺爺相依為命多年,習慣了冷清。可是小時候家中時常有熱鬧的聚會,還是令他潛意識中希望家裡能執熱鬧鬧一回。尤其是當他爺爺死後,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屋子,更是倍感冷清。今天好不容易家裡多了點人氣,雖然來的四個美女都有古怪,但是秦峰還是表現得相當熱情,安排得十分盡心。

    王菲菲與秦峰青梅竹馬,到秦家來自然是住前院主屋。南晨星等四女被秦峰安排到了中院的客房中,一人一間房,住宿環境倒是不錯,可惜房間裡卻沒什麼擺設。除了最簡單的床、桌、椅、櫃之外,便再沒別的東西。甚至床上連被褥等床上用品都沒有,好在四女來的時候就已經自帶,倒是不用秦峰煩心。

    王菲菲現在已經儼然以女主人自居,雖然不滿南晨星帶這麼多美女來「勾引」她的秦峰,但還是忙前忙後地幫忙收拾、安排房間。到底是大富之家的女兒,又是紅遍歐美的國際巨星,王菲菲雖然在秦峰面前常露出小女兒情態,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表現得相當老成持重的。

    中院的那個大坑還是引起了南晨星和周雅琪的好奇,秦峰以響應植樹號召,挖坑是準備種一棵樹留給子孫後代搪塞過去了。

    宋慧智和歐陽靜對此則表現得漠不關心。

    宋慧智表面上總是保持微笑,看似溫婉,但是秦峰卻發現她那笑容不過是公式化的笑容,笑容背後卻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歐陽靜就更不用說了,想讓外科手術大夫面綻微笑,秦峰琢磨著怎麼都得給她塞一個大大的紅包。

    一切安排好之後,早已過了早飯時間。南晨星等四女全都沒有吃飯,就連王菲菲也被她們的到來牽連,一頓早餐沒能吃得安穩。沒奈何之下,秦峰只好再次下廚,為眾女安排早餐。

    王菲菲留在前屋堂屋裡招呼四女,與她們不鹹不淡地聊著天。雖然對四女的底細都很好奇,但是王菲菲還是忍住了沒去探聽底細。國際巨星就是國際巨星,還是蠻矜持的。

    南晨星悠閒地喝了幾口茶水,陪著眾女聊了一會兒,便一個人溜進了廚房。她倚在廚房門邊,看著秦峰在灶台前攤著雞蛋餅,笑吟吟地道:「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會下廚做飯。」

    秦峰笑道:「我從八歲起就開始做飯給我和爺爺吃了,鍛煉了十年,我現在的手藝可不比大酒店的名廚差。」

    南晨星笑著點了點頭,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兒不假。對了,秦峰,你就沒什麼要問我麼?」

    秦峰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不用我問你就會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是白問。」這時正好攤好了一張雞蛋餅,他把餅子乘到碟子裡,回頭看著南晨星,認真地道:「南警官,你身為人民警查,責任是保護市民生命財產安全,打擊犯罪。我想,你應該不會擺我一道吧?」

    南晨星道:「哦?你倒現在還認為我是一個普通的警察?」

    秦峰微笑道:「說實話吧,南警官,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就算你在笑,在拋媚眼,但是你眼睛深處,卻藏著一絲普通人發現不了的危險光芒。嗯,那是憤怒、仇恨、悲哀交織而成的危險的光芒。我感覺你是一個不安分的火藥桶,隨時可能失控。而你一旦失控,便會給你,以及你身邊的人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傷。我說得對嗎?」

    南晨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深深地看了秦峰一眼,搖了搖頭,有些落寞地說道:「秦峰,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雖然跟我不是同類,但你遠比普通人優秀。或者說,你是……天生的『神』。」

    「什麼意思?」這下輪到秦峰驚訝了。

    南晨星看著秦峰的眼睛,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慧智她們帶到你這裡來麼?第一,讓你做她們的保鏢,第二,在適當的時候,只有你能控制住她們,包括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49:05

第九章人造神and上帝計劃

    「兩個問題。第一,為什麼要我做她們的保鏢?有誰想要傷害她們?從她們開的車看起來,她們都應該超有錢才對,就算僱傭特種兵當保鏢都綽綽有餘。第二,我為什麼要控制她們三個,甚至包括你。如果這兩個問題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那麼對不起,你們可以住在我這裡,就算是我對昨天打了你的補償,以及你幫我隱瞞菲菲在我這裡真相的酬謝。但是想要我幫你們,那是不可能的。」秦峰微笑著,「我雖然好色,喜歡美女,但我不傻。我不希望為了你們把我和菲菲都搭進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先聲明一點,不是她們超有錢,是我超有錢。你看就憑她們的工作,就算給富豪當二奶都掙不到那幾輛車。她們的車都是我付錢買的,我們四個原本就是住在一起的。」南晨星走進廚房,來到秦峰面前,抬起頭看著秦峰的眼睛,道:「我會給你滿意的答案的。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造神計劃』?或者換成另一個說法『上帝計劃』?」

    秦峰仔細回想了一番,隱約記得幾年前好像聽說過這兩個名詞。

    他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過。據說這是一個天才得近乎瘋狂的生物科學家提出的,他糾結了一批同樣瘋狂的科學家來研究實驗。這個計劃好像在華夏國就叫『人造神計劃』,在歐美則被稱為『上帝計劃』。當時的媒體上報道得很頻繁,網上也時常有消息傳出。據說如果這個計劃實施成功的話,人類將再也不需要崇拜神靈,因為人類自己就將成為神靈。不過聽說這個計劃只是曇花一現,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真正實行。過了不久,就再沒有關於這個計劃的消息和爭論了。」

    秦峰對實事還是很關心的,幾年前所謂的人造神計劃、上帝計劃討論得轟轟烈烈,秦峰當年甚至還在網上與一些網友就此計劃爭辯過一段時間。

    當然,這個計劃最終沒有獲得政府的支持。畢竟以人類做為實驗體,而且是無法保證成功的高危險性研究課題,在人權上首先就不過關。

    所以最後這個計劃不了了之,漸漸淡出了媒體的關注和人們的視野。

    如果今天不是南晨星提起,秦峰也許永遠不會記起這已經不再為人們關注的話題。不過今天南晨星一說,關於這個計劃的起因便也在秦峰腦中浮現。

    這個計劃的起因,是一個天才科學家提出的構想。

    科技發展到現代,人體早已經不是秘密,但是關於人類大腦的秘密卻至今沒有破譯。

    科學研究表明,人類大腦大約有145億個腦細胞,人們日常使用的大腦細胞僅為總數的10%左右,尚有大約90%的大及細胞處於抑制狀態。

    就連古往今來最偉大的科學家,號稱人類最聰明的愛恩斯坦大腦的開發程度也只有13%左右。

    這些研究說明了人類大腦最共同的一個特點:人類大腦的潛能巨大,而大腦的利用率卻非常低。

    那個瘋狂的天才科學家認為,如果能把人類的大腦潛能充分激發出來,那麼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擁有神話中神靈的能力。

    他甚至認為,歷史上被人類崇拜的神甚至是上帝,都是真正存在的。但是那些所謂的神,其實只不過是大腦開發率遠高於普通人,以至於擁有了神奇的能力,才被普通人敬奉為神。

    他認為,愛恩斯坦也是一個天生的神,一個擁有超高智商的科學之神!

    這個瘋狂的科學家在提出他的大腦開發構想時,曾狂妄地宣稱,他已經初步掌握了激發人類大腦潛能的方法。

    因為那一大部分處於沉睡狀態的腦細胞在科學界久攻不破,無法被人類準確掌握,所以那一部分腦域被稱為「上帝禁區」,意即唯有上帝才能觸碰的絕對禁區。

    所以當這個天才科學家提出激發人類大腦潛能的計劃之後,這個計劃便被稱為「人造神計劃」、「上帝計劃」。

    本來這個計劃的前期進展是很順利的,東西方幾大強國的政府甚至都曾有意聯合支持這個計劃,願意以自身做為實驗體的志願者也招募也許多。

    但是後來據說在國際人權組織、各宗教組織的強大壓力之下,這個計劃無疾而終。以後再也沒有關於這個計劃的半點消息。

    腦中飛快地將這個計劃的一些公眾資料回憶了一遍,秦峰雖然不知道南晨星提問的目的所在,但他隱隱覺得,或許這個計劃便與南晨星的答案有關。

    果然,南晨星在秦峰說完之後,沉默了一陣,道:「其實……人造神計劃和上帝計劃從來沒有停止過,只不過是由地上轉移到了地下。」

    頓了頓,見秦峰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南晨星竟然沒來由地一陣心跳。

    她低下頭,低聲道:「政府雖然放棄了支持這個計劃,但是那個科學家以及他志同道合的同事們卻沒有放棄。因為國際人權組織和宗教組織的干涉,他們不敢在公眾面前討論這個話題,但是暗地裡,他們還是到處尋找資金支持。終於,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找上了他們,給他們提供資金、設備、實驗場地甚至實驗體。

    「那個神秘組織的勢力強大到無法想像。他們給科學家們提供了充足的資金,世界上最先進的實驗設備,最隱蔽最安全也是最舒適的實驗場地,以及一批可以稱得上是人類中佼佼者的實驗體。

    「科學家們的夢想可以實現了,所以他們以最大的熱情投入了實驗之中,並於兩年前,用那一批實驗體造出了第一批『人造神』。

    「坦白說,第一批『人造神』絕大部分是志願參加實驗的。他們是普通人中的天才,他們有著超高的智商,完美的體魄,驚人的毅力……總之,人類的所有優點,你都可以在第一批志願者身上找到。也唯有他們那樣的天才,才會有更加瘋狂的追求,才會想在目前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成為人類中的第一批『神』。

    「但是,既然是第一批『人造神』,那麼實驗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失誤。你知道,成功是建立在無數次失敗的基礎上的,尤其是在科學層面上,沒有人能保證第一次就能成功。甚至有的時候,需要經驗千百次的失敗,才能最終成功。

    「所以,第一批的『人造神』雖然如願以償地或多或少開發了大腦潛能,獲得各種各樣的奇異能力,但是他們畢竟是一批失敗的殘次品。既然是殘次品,其中當然隱含著種種不穩定因素。

    「這種種不穩定因素中,最可怕的便是失控。

    「由於開發大腦潛能是對大腦的沉睡領域進行刺激,而大腦是一部絕對承受不起任何損傷的精密機器,所以第一批失敗的殘次品全都是大腦出現了問題。

    「他們時常會不由自主地進入失控狀態,而當他們進入失控狀態之後,他們會理智全失,恢復原始的獸性狀態,毀滅欲和嗜殺性會徹底解放,無差別地摧毀、殺戮出現在他們周圍的一切。

    「尤其可怕的是,當他們進入失控狀態之後,他們的能力便會飛速提升。有的能提升數倍,有的是十幾倍,有的則是成百上千倍。

    「試想一下,一個在大腦潛能開發之後,擁有大象一樣可怕的爆發力的肌肉男,在失控之後,他的力量增大百倍,用那種可怕的力量進行毀滅和殺戮,那該是一副怎樣的慘景?

    「而那個神秘的組織,支持科學家們進行人造神計劃的目的,便是擁有一批能夠聽從他們指揮,為他們賣命的人造神,以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一批失控的人造神對他們來說,則是一顆顆既無法控制,又可能將他們毀滅的不定時炸彈。

    「所以,那個神秘的組織選擇了將第一批一百二十七名人造神全部毀滅。

    「由於那個神秘組織實力雄厚,而且那些製造出第一批人造神的科學家們清楚人造神的弱點,並針對他們的弱點製造出了一種特殊武器。而且在第一批人造神中,也有相當一部分獲得的是非戰鬥性能力。比如,有的能夠把雞腿變成蛋糕,有的能把手變成腳,頭變成屁股等等這種無用的能力。所以那第一批人造神儘管擁有種種特殊的能力,他們還是被屠殺殆盡。

    「最終只有九個最強的人造神逃了出來,其中六個人為了報復那個神秘組織,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發展他們的殺手組織,並且不遺餘力地打探那個神秘組織的消息,希望能夠在那個神秘組織製造出完美的人造神之前,將那個神秘組織消滅,並且把那批變態的科學家送進地獄。

    「但可惜的是,儘管如今那自稱『六大天神』的六個人造神所創造的『神州』殺手組織勢力已經遍及全世界,雖然敲掉了那神秘組織的不少外圍小組織,但是他們還是沒能查出那個神秘組織本部的線索。

    「只能說,那個神秘組織隱藏得太深了。六大天神的『神州』殺手組織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些科學家們究竟製造出了多少殘次品人造神,又或者他們根本就已經製造出了完美的人造神。」

    說到這裡,南晨星非常遺憾搖了搖頭。

    秦峰緩緩說道:「你剛才說,共有九個不完全的人造神逃了出來,其中有六個自己封神,組織了神州殺手組織。那麼,剩下的三個在哪裡?」

    他雖然是問,但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南晨星淡淡地道:「剩下的三個,只想做回普通人過完普通的一生,所以沒有跟那六個人聯手。她們隱居到了同一所城市,隱藏起了各自的能力,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她們的名字是,宋慧智、周雅琪、歐陽靜。」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南晨星親口說出這三個名字之後,秦峰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她們就是那三個剩下的人造神?她們……她們就是隨時可能變身為女暴龍的超級不定時炸彈?我拷,南警官,你不會這麼不負責吧?把她們帶到我這裡來,我……我他媽的怎麼辦?」

    南晨星笑瞇瞇地道:「你這裡很好啊!周圍沒有鄰居,就算她們突然失控,也不會傷到其他人。而且,她們又不會同一時間同時失控。她們以前失控的時候,都是我來控制的,所以我清楚她們的能力。只要在她們爆發出最強潛力之前將她們擊倒,就沒什麼問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控制得住的。」

    秦峰咬牙切齒地道:「為什麼偏偏找上我?難道就因為我武功好?媽的,既然以前是你在阻止她們製造混亂,你為什麼不把好人做到底,反將這個擔子扔給我?」

    南晨星詭異地一笑:「因為呀,最近那個神秘組織好像開始動作了。我猜那個神秘組織現在已經被六大天神弄得不耐煩了,畢竟不是誰都有那麼好耐心成天被人零敲碎打的。他們現在應該是想把兩年前的九條漏網之魚抹殺掉。雖然我和慧智她們四個人加起來,實力相當於四個人造神,但是那個神秘組織的實力也不是鬧著玩的。有你保護她們,我更放心了。至於為什麼要你來接手我控制她們失控這任務,那是因為……我現在自己也經常失控,造成的麻煩不比她們小。而在這個城市中,有能力控制她們包括我在內的,就只剩下你了。你說,我不找你找誰呢?」

    「一共只有九個殘次品人造神,」秦峰目光炯炯地盯著南晨星,「那麼你是誰?你為什麼也擁有這麼古怪的能力?你究竟是什麼人?又或者說,是什麼生物?」

    「我?」南晨星笑了笑,有些苦澀地道:「我比她們……更加不幸……」

第十章歲月無痕

    看著南晨星那淒苦落寞的神情,和眼眶中盈盈的淚光,秦峰頓時愛心氾濫。他扶住南晨星柔軟的香肩,將她輕輕地往自己懷裡一帶,令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溫柔地撫著南晨星的背,柔聲道:「乖,不哭,哥哥疼你,哥哥給你買糖吃哦……」

    南晨星?v哧一笑,剛準備損秦峰幾句,忽覺自己的胸口生出一陣異樣的酥麻感,就像觸電一般,從她高聳的胸膛上向著全身擴散開去。

    南晨星低頭一看,只見秦風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肩頭移到了她的胸膛上,正抓著她的一隻乳房輕輕揉捏著。再抬頭一看秦峰,只見他滿臉悲天憫人的神情,彷彿正在用心感受眾生的疾苦。

    在這個時候,秦峰就是一尊佛,呃……一尊歡喜佛……

    「砰!」南晨星的拳頭重重地砸在秦峰小腹上,然後她抽身疾退,脫離秦峰的魔爪。中了重重一拳的秦峰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南警官,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南晨星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她蛾眉倒豎,銀牙緊咬,眼中那危險的光芒越來越強烈。她惡狠狠的盯著秦峰,道:「秦峰,你以為我是這麼隨便的人麼?」

    秦峰攤開雙手,聳聳肩膀,無奈地道:「我相信你不是隨便的人。其實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雖然我隨便起來就不是人……呵呵,你不要誤會,我只不過看你太激動了,便盡力配合你一下而已。你看,你現在的心情不是好多了麼?」

    「你……」南晨星氣苦,無賴的人她見得多了,不過像秦峰這麼無賴的人,她還是生平僅見。

    「好了,不逗你啦!」秦峰笑容一斂,深情地凝視著南晨星,道:「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的故事?」

    南晨星恨得牙癢癢。她自然能分辨出秦峰深情目光背後隱藏的那種淫蕩,以她豐富的人生閱歷,秦峰略顯稚嫩的演技在她面前當然是無所遁形。

    但是不知怎地,她就是無法,或者說不願當面揭穿秦峰的真面目。

    深深地吸了口氣,南晨星道:「你猜猜看,我今年多大了?」

    秦峰深情地道:「無論你的年紀有多大,在我眼中,你永遠是二八年華。」

    「求你了,正經一點好不好?」

    「我從來都是這麼正經,真的。」秦峰信誓旦旦地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即使你白髮蒼蒼,容顏老去,我眼中的你,都永遠是青春年華中最美的瞬間。」

    「算了,懶得理你。」南晨星翻了翻白眼,她已經徹底被秦峰打敗了,「告訴你,我今年已經三百多歲了。」

    「哦,三百多歲了,真是長壽啊……」秦峰隨口讚歎了一句,忽然臉色一變,一臉緊張地道:「你說什麼?你,你居然有三百多歲了?我拷,你是妖怪?」

    南晨星落寞地搖了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東西。說我是妖怪,呵呵,三百多年前,我確實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但是說我是人,又有哪個人能活我這麼久?有哪個人能夠像我一樣,水淹不死,火燒不爛,刀砍不傷?就算用槍打,用電擊,用炸彈炸,我都死不了……」

    「怎麼會這樣?」秦峰脫口問道:「這根本不可能!恐怕就算是人造神,也不可能這麼離譜吧?」

    南晨星凝視著廚房的窗外,那一瞬間,她的目光就像穿越了時空。

    她沉默良久,才幽幽地講述起她的故事:「三百多年前,我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有一天,我得了一種罕見的疾病,這種病在現代叫做白血病,在那個時候,則是任何名醫都診斷不出來的不治之症。為了治好我的病,我的父母幾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的錢,請遍天下名醫,嘗遍天下奇藥,卻依然不見起色……你知道,即使在現代,白血病也是不容易治好的。

    「就在我父母和我都已經絕望的時候,一個遊歷天下的奇人來到我家居住的城裡。他聽說了我的病,他本不是大夫,但卻說能夠治好我的病。

    「那時我的父母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即使是一根稻草也要牢牢抓住。既然那奇人宣稱能治好我的病,我父母當即毫不猶豫地求他替我治病。

    「那奇人為我治病之前,說明他不要任何報酬。那時我們還以為他可能是因為沒有把握治好我的病,所以不好意思索要報酬。但是過了很久之後,我細細想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並不需要貪圖什麼,他想要什麼東西,他自然能夠輕易得到。

    「在正式開始替我治病之前,那人非常嚴肅地問我考慮好了沒有。他對我說,生老病死是天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規律,如果強行逆天的話,那麼我將受到天道永恆的懲罰。

    「那個時候我哪會顧忌那麼多呢?求生已經是我唯一的念頭,我當然沒有任何異議,當然不會拒絕這最後的希望。

    「那奇人配製出了我永遠弄不清楚其成分的藥水,每天喝三碗,且每天在藥水中浸泡四個時辰。就這樣持續了整整三個月,在那三個月中,那奇人每天還給我輸一個時辰的內家真氣。

    「當然,他並沒有把他的真氣輸給我,他只是用他的真氣在我體內循環一個時辰,然後又收回他的體內。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的真氣將我的體質改變了,那不可思議的真氣……將我身體的時間永遠定格在我十七歲的那一年。

    「喝藥、藥水浸泡、真氣輸送,三個月忙活下來,我的病奇跡般地痊癒了。身體再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我甚至發現,我變得力大無窮,雙臂有萬斤之力。當然這個秘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別人把我當怪物看待。

    「那個奇人在我病好之後,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當我們全家想要感謝他的時候,卻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我曾經以為我是幸運的,但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奇人並沒有騙我,在我撿回一命的同時,我已經接受了天道永恆的懲罰。

    「在我病好之後第二年,我成親了。我的夫君是當時的文科狀元,皇帝欽點的大學士。他很疼愛我,他曾說過要和我一起變老,當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與滿堂的兒孫共享天倫之樂。

    「很多年過去了,我的父母相繼辭世,他官至宰相,門生遍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那個時候,他已經白髮蒼蒼,到了垂暮之年。而我……卻依然保持著十七歲的模樣。他依然疼我愛我,我即使不老,他依然沒有懷疑過我。即使那麼多年,我沒能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他也未曾苛責過我,甚至沒有納妾以延續香火。

    「他在七十四歲那年去世了,他臨死的時候,抱著我,笑著叫我小丫頭。他告訴我,我是上天賜給他的恩寵,但是上天是公平的,賜予了他年華不逝的嬌妻,便不會給他子孫後代。

    「在他死後,我心如死灰。他下葬的時候,我甚至偷偷溜進了他的棺材,想為他殉葬。但是我錯了,當我眼睜睜看著他的屍首腐化成泥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我不僅僅是年華不逝,還是不死之身。

    「我從陵墓裡出來,在他墳前用盡了一切方法,想殺死我自己。在這世上我已經是孑然一身,無親無故。父母逝去了,愛人也逝去了,我留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但是無論我怎樣努力,就是殺不死我自己……就連最無情的水與火,都不能取去我的命。

    「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那奇人離去時對我說過的話。他告訴我,他救我所用的藥水是製造不死的死亡武士的奇藥。那奇藥本來只能給屍體用,但是配合他的『歲月無痕』真氣,便能夠用在活人身上。原來他並沒有騙我,我果然是不死的死亡武士,那天道給我的永恆的懲罰……便是永恆的孤獨與寂寞……

    「從那以後,我孤身一人漂泊於世間,冷眼旁觀滄海桑田,王朝更替。我是被時間拋棄的異民,我不敢跟任何人有親密的關係,我不敢嘗試愛情,因為我承受不起看著自己的朋友愛人被時間吞噬的痛楚,我找不到能跟我經歷永恆的時間的同類……

    「你永遠無法想像這種孤寂……」

    說到這裡,南晨星已經流淚滿面。

    秦峰心中驚詫莫名,不僅僅是因為南晨星那不可思議的遭遇,還因為天外殞玉中記載的一門奇功的說明。

    那門奇功便是「歲月不饒人」。玉石記載,「歲月不饒人」神功,乃是秦家先祖,新秦帝國的文帝秦仁最親密的戰友,齊國公喬齊天的獨門神功。「歲月不饒人」神功練至最高境界便是「歲月無痕」,用於克敵則可加速敵人身體時間流逝,可使敵人瞬間老去,風化成塵。而用於自身,則可鎖住自身時間流逝,不老不死。

    秦峰初看時只覺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哪有什麼武功能達到這種效果?真能達到這種效果的話,那便不是武功,而是神話了。

    但是南晨星現在卻提到了「歲月無痕」,南晨星不像是在說謊,她也沒必要編這樣一個荒誕無稽的謊言。那就只能說明,南晨星的確是接受了「歲月無痕」的洗禮。

    至於死亡武士,玉石中也有記載。那的確是秦家先祖征戰天下時用過的一種戰爭機器。死亡武士的製造材料是已經死去的高手屍體,運用一部名為「真龍寶鑒」的奇書中記載的法門,將屍體製成不知勞累、不怕痛楚、力大無窮、絕對忠誠、除粉身碎骨外永遠不死的殺人機器。

    秦家先祖在建立大秦帝國之後,因製造死亡武士太不道德,放棄了繼續製造死亡武士。那「真龍寶鑒」也被銷毀,未曾記載於玉石之中。

    想到這裡,秦峰心說難道南晨星還與我家祖宗有關係?於是問道:「南警官,那救你的奇人,叫什麼名字?」

    南晨星搖了搖頭,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我不知道。他只說過,他姓喬。」

    他姓喬!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0:27

第十一章王菲菲的心思

   ……

    是姓喬的人把南晨星變成了這個樣子。

    會「歲月無痕」,且會製造死亡武士方法的喬姓人氏,必定是秦家先祖親密戰友齊國公喬齊天的後人!

    彎來繞去,想不到南晨星果然與他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難怪昨晚秦峰那一掌沒能劈死她,她反而感到很失望。任誰像她這樣孤寂地活了三百多年,都會心如死灰,一心求死。

    到了現在,秦峰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南晨星的任何要求。

    儘管南晨星不知道秦峰秦家傳人這身份,儘管把南晨星變成了這樣的不是秦家的人,而是喬家的人,但是秦峰身為秦家傳人,喬家傳人做下的事他秦峰也必須承擔!

    不為別的,就為玉石中說的那一席話:秦喬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千秋萬代,永為摯友,如違此誓,天人共棄。

    既然秦峰繼承了秦家先人留給他的寶藏,那麼他也必須繼承秦家的承諾和榮耀。

    更何況,秦峰有把握恢復南晨星體內的時間流逝,只要他能練成「歲月不饒人」神功。

    所以秦峰慢慢上前,輕輕摟住了南晨星,溫柔地,憐惜地,悲憫地道:「別哭了,我知道你的苦……放心,我會答應你的要求的,我也會想辦法……把你變成正常人。唉,可憐的小丫頭……」

    說話間,一隻大手又悄悄爬上了南晨星豐碩的胸脯……

    「砰!」南晨星的拳頭又狠狠地敲在了秦峰的小腹上。她剛想掙扎出去,卻發現秦峰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箍著他,即使她有萬斤巨力,也掙扎不出。

    氣憤之下,南晨星紅著臉,狠狠地擰著秦峰腰間的軟肉,可是秦峰卻像突然喪失了痛覺神經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秦峰一隻手箍著南晨星的肩膀,一隻手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她的胸脯,雖然隔著衣服,但那彈性驚人的綿軟肉塊仍讓秦峰沉迷不已,心中慾火翻騰。但難能可貴的是,儘管秦峰下身已經劍拔弩張,他的表情卻仍是那麼地神聖,那麼地悲天憫人。他憐愛地歎息著,說道:「難怪你這麼有錢,任誰活了三百多年,都能積累下難以想像的財富。對了,你是怎樣遇上宋慧智她們的?你說你自己也將要失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南晨星給秦峰不斷地揉捏著敏感地帶,身子早已起了異樣的變化。一股熱流自她小腹竄起,迅速擴散至全身,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快要融化了,好像已經潤濕了。她的身子漸漸燥熱不堪,她感到自己雙腳發軟,先前是秦峰強摟著她,但是現在卻好像是她自己倒進了秦峰懷裡。

    她放棄了繼續捶打掐抓,她已經明白秦峰是堅不可摧的。她雙手扶在秦峰胸口,略有些喘息地小聲說道:「我說過,慧智她們三個隨時有失控的危險,當慧智她們第一次失控的時候,我正好到她們住宅附近辦一件案子。慧智、雅琪、靜兒三個人原本是住在一起的,以互相制衡,當一人失控的時候,另兩人正好阻止失控狀態進一步發展。但是那天不知怎麼回事,她們三個人相繼失控,還好我及時趕到,把她們及時控制住了。

    「當她們知道我的能力之後,便告訴了我她們的遭遇,並請求我跟她們住在一起,隨時防止她們失控。而我,既不希望普通人群受到她們的傷害,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死在她們手上,於是便與她們住到了一起。但是……我沒有想到,我自己近段時間也開始失控,而我一旦失控,必須她們三個人聯手才能制止我。要她們殺死我,也根本沒有可能。

    「而我失控時的表現就是……敵我不分,眾人皆殺。」

    秦峰漸漸有些明白了。

    按理說,死亡武士是不會失控的。但是南晨星卻是一個特殊的死亡武士,她沒有給她下命令的主人,又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且瞧她的性格,應該很少殺人。

    死亡武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殺人,先天就有嗜殺的衝動。南晨星若是個殺人狂還好,滿足了嗜殺慾望的話,不可能出現自我失控的狀態。但問題是,南晨星像個殺人狂嗎?

    從南晨星願意跟宋慧智她們住在一起,以阻止她們失控後傷害無辜人群,便可以看出南晨星的心腸是很好的,她決不會濫殺無辜。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南晨星會選擇警察這一職業了。

    唯有警察和軍人,才有合法殺人權。但是現代社會,軍人也鮮有殺人的機會了。唯有南晨星這種反黑組的警察,因為經常要跟黑社會打交道,所以能有殺人,而且是殺壞人的機會。

    但是警察也不見得有經常殺人的機會。畢竟警察殺人的前提一般是罪犯武力拒捕,而即使是黑社會,夠膽武力拒捕的也很少。

    所以憋悶壞了的南晨星,最近才會漸漸偶爾失控,以發洩積蓄了很久的嗜殺慾望。

    「唉,真是被你們的遭遇搞到心痛了。」秦峰悲哀地歎息著,揉著南晨星胸膛的手為了充分表達出他心中的悲傷與同情,加重了力道重重地揉了幾下,揉得南晨星從鼻腔裡哼出了聲。「放心吧星星,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呃……拜託你不要叫我星星好不好?聽起就像猩猩……」

    「嗯,那我以後就叫你晨晨吧,好不好晨晨?」

    「……隨便你啦,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嘿嘿,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們的口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

    「咦,秦峰,你在幹什麼?在廚房裡呆了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把早飯做好?呀!你幹嘛摟著南警官?你,你的手放在哪裡?」王菲菲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虎著臉,杏眼圓瞪地橫著南晨星。

    在單純的王菲菲看來,秦峰是不會犯任何錯誤的。即使秦峰現在摟著南警官的小蠻腰,握著她的大胸脯,那也是南警官自己淫蕩,先勾引她家秦峰弟弟的。

    「我先出去了。」南晨星一反常態,掙脫了秦峰的懷抱,紅著臉,低著頭飛快地跑出了廚房。

    秦峰在南晨星掙出他懷抱的那一瞬間,順手在她挺翹的圓臀上摸了一把。

    當南晨星溜出廚房後,秦峰對王菲菲說道:「菲菲,把廚房門關上。」

    「哼!」王菲菲到底還是白了秦峰一眼,氣鼓鼓地關上了廚房門,嘀咕道:「你膽子不小了啊,居然敢背著我佔南警官的便宜……」

    說話時,她突然發現剛才還一本正經的秦峰,臉孔突然扭曲成一團,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不斷地滾落。他慢慢地蹲了下來,一隻手捂著小腹,另一隻手拚命地揉著自己的腰,張大嘴,發出無聲的呻吟。

    「你怎麼了?」王菲菲嚇了一跳,跑到秦峰身邊,扶著他的肩膀失聲問道。

    「嘶……痛死我了,剛才被南警官在小肚子上捶了兩拳,在腰上用龍爪手掐了八十七下,我一直忍到現在……嘶……媽的痛死了……」秦峰嘶聲說道。

    「什麼?南警官敢欺負你?她還想不想當警察啦!」王菲菲憤憤地道,她倒是忘了,剛進來時秦峰和南晨星究竟是怎樣一副情形,誰欺負誰其實早就一目瞭然了。

    「算了,你不要惹她……」秦峰拉住準備出去找南晨星麻煩的王菲菲,道:「菲菲,我告訴你,外面的四個女人,你一個都不要惹。她們如果有什麼異常,馬上通知我。」

    說到這裡,秦峰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應該教王菲菲一些功夫?以後讓南晨星她們四個不定時炸彈住在家裡了,自己雖然不怕,但是王菲菲沒有半點自保之力,如果不把她變得強大一點,豈不是非常危險?

    嗯,最好教會她輕功。還有,那驚寂指似乎簡單易學,只是需要功力深湛才能發揮出奇強的威力。自己反正有個龐大的真氣寶庫,是不是可以用真氣灌頂之類的方法,打通王菲菲的經脈,直接傳給她深厚的內力呢?

    有了深厚的內力,學會了輕功和驚寂指,就算打不過南晨星和三個美女人造神,至少自保應該沒有問題吧?

    嗯,可以查一查從玉石上錄下來的那些文字,裡面說不定就有傳功的方法。

    秦峰他雖然把玉石上所有的文字記錄都翻譯抄錄下來了,但是除了介紹十種武功各自來歷、特點的總綱,以及一小部分說明性文字和已經練了的兩門功夫之外,其餘具體的內容還未曾仔細查看。

    武功口訣一般不長,古文嘛,沒現代文這麼囉嗦。所以遮天手和驚寂指這兩門功夫的口訣也就千把字,秦峰琢磨著,所有的十門功夫的口訣加起來,大概在五六千字左右。加上一千多字的總綱說明,五百多字的兩種異瞳運功方法,來來去去也就七八千字。可是玉石上所有的文字大概有一萬多字,也就是說,還剩下幾千字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或許,秦峰想要的東西,便在那剩下的幾千字中吧。

    想到這裡,秦峰對王菲菲問道:「菲菲,你想學功夫麼?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王菲菲眼睛一亮,秦峰昨天打張昌羽家的打手保鏢們時的英姿,已經永遠烙進了她靈魂深處。心上人是個身手高強的功夫高手她固然興奮,現在聽說秦峰要教她功夫,她更是興奮異常。

    在她心裡,對小時候事事需要她罩的秦峰變得比她厲害,反過來可以保護她這件事,還是很有些失落的。現在有機會學功夫,她自信憑她的天分,有朝一日肯定能變得比秦峰厲害。到時候威風凜凜地對秦峰弟弟說一句:「讓我來保護你。」我拷,那可真是美死了。

    所以王菲菲連連點頭,說道:「要學,要學!一定要學!」

    秦峰微微一笑,道:「那好,從今晚開始,我教你功夫。而且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之外,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必須都能讓我看得到你。」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嗎?」王菲菲忽然臉一紅,小聲道:「上廁所、洗澡、睡覺的時候也是這樣麼?」

第十二章秦家至高秘技

    秦峰嚴肅地說:「當然!這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

    「可不可以偶爾例外……我是說……上廁所的時候,可不可以例外?」王菲菲低下頭絞著自己的衣服角兒,聲音更小了。

    「呃……」秦峰想了想,大概女孩子都不願意別人見到自己方便時候的樣子吧,這倒是情有可原,「那好吧,只有上廁所的時候可以例外哦!」

    「嗯……」王菲菲像蚊子似地嗯了一聲。她心跳的很厲害,洗澡、睡覺的時候秦峰都要守在她身邊,那豈不是說……啊,羞死人了……不想了,不想了!

    王菲菲倒是忘了問清楚,為什麼秦峰一定要粘在她身邊了。懷春的少女,智商果然急速下降為零!

    交待好了王菲菲,秦峰又開始做飯了。不過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快十一點了,跟南晨星、王菲菲扯了這麼久,早飯時間早過了。等飯做好,就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沒辦法,進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絕種好男人秦峰,乾脆地開始了準備午飯。還好王菲菲賢慧,雖然不會做菜,但是幫著淘米洗菜還是沒問題的。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王菲菲淘好了米,到堂屋通知了南晨星等四女一聲,告訴她們早飯直接改午飯了,最為活潑的周雅琪馬上自告奮勇地隨王菲菲來到廚房裡,挽起袖子幫忙打打下手。

    對這個小姑娘,秦峰一直感到很奇怪。以她的極品容貌,在市一中的話應該是雄霸一中的主兒,但是秦峰卻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她。她所在的班級就在秦峰隔壁,秦峰雖然沒到隔壁班上竄過門,但被老師趕出教室的時候,也經常站在走廊上,往隔壁班教室裡瞄。

    隔壁班上有三朵金花,都是校花一級的美女。雖然聽說全都給張昌羽用錢砸躺下了,但是被採摘過的女孩兒並不會缺鼻子少眼,容貌還是在的。本著欣賞美、發現美的態度,秦峰沒少瞄那三朵金花。

    可是周雅琪的實力明顯在所謂的三朵金花之上,為什麼她反而沒有名氣?甚至秦峰根本就從來沒看到過這一號人物。

    而周雅琪卻說她經常看到秦峰被趕出教室,在走廊上閒逛,可見周雅琪的確是隔壁班上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峰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周雅琪卻笑而不答。秦峰雖然好奇,但也不是一定非得知道不可。問不出來,也就罷了。

    在打下手的過程中,王菲菲和周雅琪唧唧喳喳聊個不停,出人意料地是,原本對四女抱有相當大敵意的王菲菲,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與周雅琪聊得相當投契。

    一方面是因為周雅琪性格活潑,一張小嘴兒又甜,另一方面則是,周雅琪居然是王菲菲的粉絲。雖然王菲菲的名氣還沒傳到亞洲,但是歐美一些門戶網站的娛樂版上,關於王菲菲的新聞可用鋪天蓋地來形容。

    秦峰從沒認真學過英語,對娛樂圈又不關心,所以不知道王菲菲的成就。

    但是周雅琪就不同了,小美女最關心的就是國際國內的娛樂新聞。自稱英語超級棒,每次考滿分的她,早就從歐美網站上知道了王菲菲,且很快喜歡上了王菲菲的演唱風格。

    加上王菲菲是近年來歐美娛樂圈中最紅的青年華夏藝人,所以周雅琪義無返顧地奉王菲菲為偶像。

    得到周雅琪這種極品小美女的崇拜,王菲菲自是無比得意,原本還挺敵視周雅琪的,現在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她順眼。

    見王菲菲這麼快就把周雅琪引為知己,與她稱姐道妹的,秦峰心道周雅琪這小美女不愧是人造神,表面上看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卻頗有心機。

    王菲菲自小就非常高傲。她從小就生得漂亮,個子又高,知道自己先天資本過人,除了秦峰,對其他的小朋友都是不假辭色。別看她平常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瞭解她的秦峰卻知道,王菲菲骨子裡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傲。

    當然,對王菲菲這種高傲,秦峰是非常讚賞的。

    至少,因為她的這種高傲,使得其他男人沒有半點追求她的機會。

    可是現在看來,周雅琪已經成功地讓王菲菲撤去了對她的戒心,成功成為了王菲菲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周雅琪,你下午去不去學校?」在兩個丫頭聊得正起勁的時候,正煎著黃魚的秦峰問了一句。

    「去呀,怎麼了?」

    秦峰道:「我請了長假,期末考以前不去學校。你如果去學校的話,麻煩你幫我把我的課本收拾回來,我得好好複習一下了。」

    周雅琪笑道:「你還需要複習嗎?我記得你可是著名的高三年級八大金剛之一。」

    王菲菲好奇地問:「八大金剛是什麼?聽起來好威猛呀!」

    周雅琪?v哧一笑,道:「所謂八大金剛,就是我們高三年級八個永遠排名倒數前八的男生。呵呵,他們八個人,從高一起,無論大考小考,永遠佔據倒數前八的位置,從來沒被人搶走過。秦峰是八大金剛裡最厲害也是最穩定的,永遠是倒數第四。另七大金剛,還時常在這八名的位置裡上下浮動呢!」

    「過獎過獎。」秦峰面不改色,「八大金剛的位置,沒有實力的人是沒辦法上位的。」

    「哇哈哈……」王菲菲大笑。

    「呵呵……」周雅琪掩嘴嬌笑。

    「為了持續我的輝煌歲月,所以這次期末考,複習還是有必要的。」秦峰大言不慚。

    周雅琪說道:「是嗎?那好,我下午就去你教室裡,幫你把書本收了,晚上帶回來。」

    王菲菲笑了一陣,有些不悅地道:「秦峰,我不是要你考北京大學麼?你成績這麼差勁,怎麼考上北京大學呀?要不,我幫你買張錄取通知書吧?」

    秦峰搖頭笑道:「不必了。以前呢,我是沒有用心學。因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努力了有什麼用,有誰能來分享我的成績。現在嘛……呵呵,我知道我該為誰而奮鬥了。」

    他回過頭,深情地凝視著王菲菲:「菲菲,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思想,你是我命中的太陽,我……一定會為了你……們努力奮鬥的。」

    王菲菲心中一甜,低下頭來抿嘴淺笑道:「說什麼呢?雅琪還在這裡呢……」忽然回過味來,憤怒地抬起頭,叫道:「秦峰,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為了『你們』努力奮鬥?那個『你們』除了我還有誰?」

    「我不知道。」秦峰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會有幾個,也許是十幾個,誰知道呢?大概都是美女吧!」說完還瀟灑地聳了聳肩膀。

    「呀,秦峰你這花心大蘿蔔,我咬死你!」王菲菲撲了上去,抓著秦峰的胳膊一陣狠咬。秦峰慘叫連天,連連告饒,直到鍋裡的魚飄出了糊味兒,王菲菲才勉強放過他。

    周雅琪笑吟吟地看著這一番龍爭虎鬥,笑道:「不過說起來……秦峰你要是肯努力的話,考上北京大學也不是不可能哦!晨星姐姐說,你可能是罕見的『天生神』哦!」

    這是秦峰第二次聽到「天生神」這個說法了,第一次也是南晨星說的。他忘了仔細問下究竟是什麼意思,現在王菲菲在旁,他暫時還沒打算讓王菲菲知道得更多,所以也沒有追問,隨口轉移了話題。

    忙活了四五十分鐘,一頓豐盛的午餐便準備好了。王菲菲和周雅琪幫著秦峰把菜餚端到了堂屋裡的八仙桌上,飯菜上齊之後,秦峰便招呼南晨星等女上桌吃飯。

    為了慶祝冷清多年的家裡再次熱鬧起來,秦峰還特地開了一瓶紅酒,一瓶茅台。這兩瓶酒都是爺爺留下來的珍藏,爺爺留下來的酒總共只有十五瓶,秦峰打算留著,以後老了慢慢品嚐的。今天一高興,大出血一次開了兩瓶。

    紅酒呢,是打算給南晨星等四女喝的,茅台呢,則是他與王菲菲喝的。別看王菲菲嬌滴滴的大小姐模樣,她從小時候起就已經有相當大的酒量了。秦峰還記得,小時候他跟王菲菲一起去偷爺爺的珍藏,被爺爺發現了罰跪的糗事。

    雖然有酒,但是午飯的氣氛並不怎麼熱烈。

    南晨星似乎有些尷尬,自顧自地低頭吃飯,不時拿殺得死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秦峰一眼。

    宋慧智恭謙有度,但是表面的溫婉之下,卻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歐陽靜不用說了,始終貫徹著不收紅包就絕不會笑不會說客氣話的外科手術大夫守則。

    只有王菲菲和周雅琪活躍一點,好歹讓飯桌上不至於死氣沉沉。

    秦峰的手藝還是受到了一致肯定的。雖然只有王菲菲和周雅琪出聲讚賞了,但是從一滿桌菜被掃得一乾二淨看來,南晨星等三女應該也非常滿意。

    酒足飯飽之後,王菲菲和周雅琪負責收拾碗筷,南晨星、宋慧智、歐陽靜在堂屋裡邊喝茶邊閒聊,秦峰則溜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摘錄玉上文字的筆記本,開始尋找有沒有記載灌頂輸功的方法。

    這一找,秦峰頓時大為興奮。因為當他隨手翻開一頁之後,赫然發現了一個標題:

    秦家至高秘技!

    秦峰興奮地心中狂笑,忙仔細研讀起來。

    這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在「秦家至高秘技」後面還加注了一行小標題——布種天之下泡妞心經。

    「我拷!這是我自己抄的嗎?我什麼時候抄過這東西了?」

    秦峰摸了摸腦袋,喃喃自語。仔細地看了看,的確是自己的筆跡,但是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抄過這些內容了。按理說,自己記憶再差,差過一遍的東西再拿來看的時候,多少也該有些印象啊!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想不通就不去想,這是秦峰一貫的風格。見這標題過癮又實用,秦峰也懶得追究自己究竟有沒有抄過這種內容,以十二萬分的熱情投入的研讀之中。

    「秦家至高秘技——布種天下之泡妞心經。秦仁著。

    「——作為一個秦家人,應當繼承秦家祖先的優良傳統,成為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武功為次,泡妞最重。先讓我們來默念一遍我們秦家英雄的口號——我意後宮!布種天下!——題記

    「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必須能夠借助一切條件讓女人義無反顧地愛上他。而當他將女人玩膩之後,也必須能夠借助一切手段讓女人義不容辭地主動離開他。而且在此之後,還必須得讓所有的人都同情他,憐憫他,關懷他。對那個無情地拋棄他的女人,則是痛恨與唾罵。

    「現在,我們先來審視一下自身有沒有當花花公子的潛質。

    「首先,你帥嗎?你陽光嗎?你有迷人的微笑和憂鬱的眼神麼?你有噓唏的鬍渣子和神乎其技的刀法嗎?你有能讓女人一看就覺得安全的身高和體型嗎?你有勾勾小手指就能讓美女們哭著喊著讓你上的英俊臉蛋嗎?你什麼都沒有?沒關係。

    「你有錢嗎?你有能把女人砸到暈眩的金銀票據珍寶首飾嗎?你有勢嗎?你有能讓女人不得不服從於你且誓死不離的重權高位嗎?你還是沒有?還是沒有關係。

    「你有才華嗎?你有能引起某些懷春少女強烈共鳴的藝術氣質嗎?你有一張能把死人說活把活人說死,能讓天地為這哭泣,鬼神為之哀的利嘴嗎?你連這也沒有?也沒有關係。

    「你懂武功?你有豪情蓋世的英雄情懷?你有令八方俯首的絕世神功?你有讓女人歇斯底里的瘋狂追逐主動投懷送抱的浪漫身手?沒有?別擔心,沒關係。

    「你懂用藥?你會配製讓烈女變成淫娃,讓堅冰變成烈火的奇效春藥?你會極為淫蕩的調情手段?你能用你所有的手段先征服女人的身體,讓女人的身體永遠無法離開你,最後連心和靈魂都只能跟你在一起?什麼?你連這些手段都不會?那麼我勸你,你永遠地放棄做一個花花公子的理想吧。

    「當然,如果你的理想只是農婦山泉有點田,那麼以上的條件你通通沒有也沒多大關係,只是以下的內容你就不需要接著看了……」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秦峰終於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就在他無比鄙視那名叫秦仁的先人之時,泡妞心經之後赫然又跳出一行小標題——天地陰陽雙修和合大法!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0:41

第十三章愛要做

    下午一點半之前,南晨星等四女陸續離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南晨星是最後一個走的,在她走之前,秦峰拉住她問:「你們就這麼走了?萬一你們在上班上學的時候失控怎麼辦?」

    南晨星一拍腦門,道:「是呀,我怎麼把這給忘了?」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錶一樣的東西交給秦峰,說道:「你把這個帶在身上。」

    秦峰接過來一看,哭笑不得地說道:「別開玩笑了,卡通電子錶……我一個大男人你還給我卡通表……」

    南晨星一本正經地道:「表面上看起來它是一塊卡通電子錶,但實際上是一塊定位報警儀。」說著,她在手錶旁邊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手錶屏幕一變,顯示出一塊類似地圖的東西,上面有四個綠點正閃爍著,其中三個距離很近,正向著同一個方向運動著。

    南晨星手把手地教秦峰玩這塊卡通表:「這定位報警裡存有世界地圖,現在我們在A市,所以顯示出來的是A市地圖。地圖可以隨時切換,如果我們到了外地,則地圖自動切換為我們所在的位置。

    「當然,這定位報警儀所能探測的最高半徑只有兩百公里,如果你和我們的距離超過兩百公里的話,就看不到我們了。

    「你看,這四個綠點,就代表我和慧智她們四人。而這個白色光點,代表的是你。

    「我們四個人雖然有隨時失控的危險,但是在失控之前,我們自己會有感覺,所以我們各有一個不同時間的緩衝期。

    「我的緩衝期最短,只有五分鐘。慧智和雅琪的緩衝期是十分鐘,靜兒是醫生,她有特殊的方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能暫時讓身體不接受大腦的指揮。所以她的緩衝期最長,有十五分鐘。

    「當我們瀕臨失控的時候,我們會在緩衝期以內,盡可能趕到人煙稀少的荒僻地帶。在我們失控的時候,綠點會慢慢變成紅色光點,並發出報警信號聲。報警信號的聲音很大,以你的能耐,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能聽到信號的聲音。

    「當綠點完全變成深紅色光點時,就代表我們徹底失控了。所以你必須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我們身邊。」

    秦峰很快就學會了玩這個高科技的東西,他有些好奇地問:「這麼高科技的玩意兒,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南晨星道:「是慧智她們從實驗基地裡帶出來的。原本這玩意兒是那個製造人造神的組織用來監視慧智她們的,不過被慧智改裝了。」

    秦峰哦了一聲,又問:「對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慧智她們的能力是什麼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要是不清楚她們的底細,到時候我要阻止她們失控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反被她們掛掉了豈不是虧大?還有啊,你說我是什麼什麼『天生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南晨星看看了手錶,道:「時間不多了,再說下去我就要遲到了。晚上回來我再告訴你吧,到時候我讓慧智她們給你表演一下她們各自的能力。」

    說罷,她跳上汽車,發動汽車衝出了院門。

    秦峰跟在後面大聲問道:「歐陽靜老是板著臉,能不能告訴我她怎樣才會笑啊?」

    南晨星在汽車上大聲道:「給她塞紅包……」

    「拷!」秦峰揚手揮去面前的灰塵,自語道:「我果然沒有猜錯。」

    四女一走,偌大的家裡又冷清下來,只剩下峰少跟王菲菲。眼瞅著家裡沒人,峰少又動起了歪腦筋。那所謂「天地陰陽雙修和合大法」的運功法門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是不是該拿來實驗一番了?

    雖然秦峰覺得那「泡妞心經」和「雙修大法」自己都不曾抄錄過,好像全都是莫名其妙自己蹦出來的,但偏偏那筆記本上的字跡又全都是自己的,堪稱一大神秘事件。不過秦峰如今對武學已經有了很深刻的認識,那雙修大法從理論上來說,完全是行得通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套完美的淫蕩功法。

    這套功法無論男女都可以使用,若男方使用,則應以男方為主導,若女方使用則反之。

    對秦峰來說,這套功法最大的好處並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變成高手,而是可以堂而皇之,名正言順地搞女人。

    秦峰一邊哼著「愛要說,愛要做」,一邊朝著前屋大門走去。王菲菲午後有小憩一陣的習慣,現在正在她的房間裡睡著。在峰少的心裡,早把王菲菲當做了自己的合法老婆,這雙修功法,當然要第一個和王菲菲合練了。

    馬上就開練有些不現實,畢竟王菲菲什麼都不懂,至少得先讓她把全身的穴道經脈先弄清楚吧?這雙修功並不是說誰主導就讓誰一個人獨力完成的,雙修的配偶也並須按照相同的功法自己運功,否則的話就留不住對方輸進體內的真氣。

    為了避免出現誤差,弄清穴道和經脈當然要手把手地教,要在身上仔細地摸索,這又是一個佔便宜的好機會。

    峰少並沒有打算和很多女人練這雙修功。天外殞玉中儲藏的真氣雖然雄厚,但畢竟有限。以雙修功速成高手,實際上就是把從天外殞玉中,唯有秦峰才能吸納的真氣,借雙修功輸到雙修配偶的體內。總量是不會變的,給別人多輸一分,秦峰自己最後能得到的功力就少一分。

    可以說,要不是對方是王菲菲的話,秦峰縱然肯教對方武功,也是絕不會把屬於自己的真氣輸給對方一星半點的。

    王菲菲睡得很香。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裙,側臥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縮著。一條雪白的玉臂枕在腦下,另一隻手則順勢搭在自己身上。

    及膝的睡裙向上縮回了一點,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渾圓小腿,和半截豐滿的大腿。睡裙下那挺翹豐滿的臀部,挺拔渾圓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完美曲線。

    睡美人甚至連一雙小腳都是那麼完美。

    圓潤的腳踝,腳背上雪白的肌膚下藏著細小的青筋,腳趾頭如珍珠一般漂亮。紅潤如嬰兒的腳底,小腳上甚至連半點繭子都沒有,不愧為大富豪家的千金。

    她迷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知道正在做著什麼好夢。但從她的笑容來看,這個夢一定是無比甜美。

    秦峰站在床邊,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滿懷讚歎地爬上了床,一手撐著下巴,側臥到她對面。

    他近距離凝視著王菲菲熟睡時的面容,小姑娘緩慢的呼吸帶出陣陣幽香。根據「泡妞心經」品女之術教授的法門,結合自身深厚的修為,秦峰僅憑她的體香便判斷出,這是處子獨有的體香。

    在亞美歷加這個性開放程度舉世聞名的性感國度呆了整整十一年,王菲菲依然守身如玉,秦峰既欣慰又感動。

    「菲菲……」秦峰深情地呼喚著,眼神中漸漸充滿了憐愛。

    「菲菲……」他又呼喚了一聲,一隻手緩慢但堅定地籠罩到王菲菲右邊的乳房上,沉著有力地將其一把握住。

    「嗯……」秦峰發出一聲讚歎滿足的呻吟,手感非常不錯。王菲菲的絲質睡裙下沒有穿文胸,隔著睡衣握住她的胸脯,也可以直接感覺到她皮膚的滑膩和驚人的彈性。

    秦峰的手慢慢地揉搓著,王菲菲的身體在他掌心的熱力下緩緩顫抖起來,胸脯上紅色的櫻桃悄悄挺立,秦峰已感覺到那粒櫻桃漸漸變硬,散發出陣陣灼熱。

    王菲菲輕嗯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代之以一種奇怪的表情。好像是愉悅,又好像是痛苦。

    秦峰正摸得起勁,王菲菲突然睜開了雙眼,在睜眼的同時,一隻玉手帶起一陣香風,掃向秦峰的臉蛋兒。

    王菲菲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秦峰摸醒之後,還沒看清襲擊她的是誰便本能地出手扇人。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正是秦峰時,已經來不及收手。

    啪地一聲脆響,王菲菲在秦峰的臉蛋兒上抽了一記。

    秦峰沒有運功抵擋,事實上,很少有人能把內力運到臉上去的。除非憑借雄渾的真氣放出護身罡氣,但是那樣的話,王菲菲的手可能就要被震斷了。

    鮮紅的巴掌印迅速地在秦峰臉上浮起,王菲菲怔了一怔,驚呼一聲,坐了起來抱住秦峰的頭,愛憐地摸著他的臉,埋怨道:「笨蛋秦峰,你怎麼不知道躲一下?」

    秦峰深情地,卻又帶著點委屈地凝視著王菲菲,道:「你要打我,我怎麼能躲呢?」

    王菲菲哼了一聲,輕輕摸著秦峰臉上的巴掌印,用小嘴兒吹著涼風,「你呀……真是的……功夫那麼好,九個人圍攻你都沾不上你一片衣角,偏偏連我這個弱女子打出的巴掌都躲不過去,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語氣裡雖是責怪,但是眼神中卻滿是愛憐。

    在王菲菲心裡,此時的秦峰已經不是那個威風八面的格鬥高手,而是當年那個受了委屈,需要她保護安慰的小男孩兒。

    但是……當秦峰滿臉委屈地一手環著她的小蠻腰,一手又悄悄爬上她的胸脯,用力一握之後,她馬上滿臉通紅地一把推開了秦峰,氣憤地道:「秦峰,你……你太過分了!你以為我心疼你,就可以……就可以把我當成這麼隨便的女人麼?」

    秦峰幽怨地看了王菲菲一眼,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低下頭去鬱悶地道:「還說洗澡睡覺也要和我在一起的……」

    王菲菲的臉更紅了,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我又沒有答應你可以隨便摸我……」見秦峰莫名委屈的樣子,王菲菲心一軟,不忍再苛責他,爬過去捧著秦峰的臉,說道:「好啦,不要裝出這小媳婦兒樣子了,我不怪你還不行嗎?」

    「真的?」秦峰抬起頭,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她,使出蠟筆小新純潔電眼攻勢……

    王菲菲剛想應是,臉又紅了起來。一臉委屈純潔的秦峰,不知何時又把手擺在了她的胸脯上,而且還是兩隻……

    「泡妞心經」之——人至賤則無敵!

    雖然嘴上鄙視老祖宗秦仁的至高秘技「泡妞心經」,但是秦峰現在已經能純熟地將心經中的招式運用到實戰中了。由此可見,秦峰到底還是繼承了祖先的淫蕩因子的。

    「菲菲啊,如果想學我的武功呢,你就老老實實任我擺佈吧!」秦峰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空,代之以奸計即將得逞的邪惡笑容。他緊握著王菲菲的胸脯,不讓她有機會掙脫。「這學武的第一步呢,自然是弄清楚全身的穴道和經脈,這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所以,待會兒你必須對我坦誠相見,我才能準確地告訴你你身上的每一處穴道哦!」

    王菲菲被秦峰的雙手握住敏感部位,身子軟得快要融化。雖然在她心裡,已經默認了秦峰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可是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

    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你無力反抗,倒不如閉上眼睛享受。反正自己遲早是這大壞蛋的人,想通了這一層,王菲菲心一橫,道:「現在就開始嗎?」

    秦峰點了點頭,嘿嘿笑道:「當然。」

    王菲菲嘟了嘟小嘴,拉開了睡裙的腰帶……

第十四章飄香風神

    王菲菲不僅沒有穿文胸,而且連內褲都沒穿。

    當她赤裸的嬌軀完全展現在秦峰面前時,秦峰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爆了,嗓子陣陣發乾,下身飛快地起立致敬。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的裸體。

    雖然瀏覽黃網和看成人小電影的時候,他已經不只一次研究過女性身體構造,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之前看過的任何一副女人的軀體,都沒法兒與眼前的王菲菲那完美的嬌軀相比。

    王菲菲雙手護住胸脯,兩腿交疊在一起,掩住下身,但還是有幾縷芳草調皮地探出頭來。

    她感到秦峰的目光像太陽般灼熱,她感到自己的體溫和秦峰的體溫都升高了,而秦峰呼出的熱氣,就像是鍋爐裡冒出的蒸汽,又熱又潮。

    她羞澀而又嫵媚地橫了秦峰一眼,眼中儘是春情,「看,看什麼呢!」聲音如蚊子般嗡嗡,卻又像充滿了魔鬼般的誘惑。

    秦峰心中一蕩,伸手挪開了王菲菲掩著胸脯的一隻手,那雪白的乳鴿跳了出來,微微顫動著,頂上的一點嫣紅已悄然挺立。

    秦峰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眼中已只剩下眼前的美好,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

    他俯下身子,嘴唇慢慢地向著那點嫣紅靠近。

    就在他的嘴即將將其吞沒的時候,他忽然驚醒。

    「不行,不能就這麼吃了菲菲!」他猛地想到,雙修功法以童身第一次合體雙修效果最好,無論男女,若破了童身,雙修功的效力都會大打折扣。

    而王菲菲實在太過誘人,偏生她現在又一反常態,一副逆來順受,任君採摘的模樣兒,秦峰知道如果這一口咬下去,那自己絕沒有那麼大的毅力中途剎車,非得把王菲菲就地正法不可!

    在沒教會王菲菲基礎的武學知識和雙修功的口訣之前,絕對不能動她,否則的話,將她變成速成高手的願望必定落空。

    秦峰雖然骨子裡好色,但是輕重緩急還是分得很清楚的。當下向後退開,閉上雙眼,壓抑下沸騰的血氣和情慾。

    「怎,怎麼了?」王菲菲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她閉上雙眼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秦峰的侵犯。睜眼一看,卻見秦峰低頭閉眼,猶有老僧入定一般,方纔那淫賤猴急的模樣,竟變得有種說不出的肅穆神聖。

    「菲菲,我現在開始教你人體穴道經脈,你一定要牢牢記住……」秦峰閉著眼,叮囑了王菲菲一句後,開始在她身上指點重要的大穴位置,並一一講解每個穴道各自的特點和注意事項。

    教王菲菲的時候,秦峰一直是閉著雙眼。他方纔已將王菲菲的裸體看了個通透,即使閉著眼,那已印入他靈魂深處的絕美嬌軀卻是怎樣都忘不了的。

    加上他早在自己練功前就已精研人體穴位,現在感應能力又是一等一地敏銳,所以即使閉著雙眼,指點出的穴位也分毫不差。

    王菲菲初時裸體跪坐在秦峰面前,心裡既是羞澀,又是甜蜜期待,這種狀態自然不能好好學習。但是她見秦峰閉眼指教,知道他是真心要教自己功夫,也便靜下心來,拋除雜念,認真學習了起來。

    王菲菲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能憑自身實力成為紅遍歐美的華夏裔國際巨星,足見她姿質之佳。唱歌跳舞雖然不是武學,但是唱歌也講究悟性,跳舞也講究身體的靈活性和協調性。

    古時以舞入武,甚至從舞技中領悟高明武技的高手極多。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以王菲菲的悟性、根骨,按照古時武林中的說法,就是一個練武的奇才。

    教者用心,學者專注,王菲菲的進度非常之快,比起秦峰當日自行摸索學習不知要快了多少倍。到了下午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王菲菲已經弄清楚了十二正經以及包括任督二脈在內的奇經八脈,365正穴也記熟了七十餘處。

    看時間南晨星等人也快要下班了,剩下的兩百多處正穴也無需急著全部講完,秦峰讓王菲菲自己溫習一下今天的所學,停止了教學。

    他不帶絲毫情慾地在王菲菲額頭上輕輕一吻,翻身下床。

    「快穿好衣服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動什麼歪腦筋。」一下床,方纔還正經肅穆的老師就變回了沒個正形的小色狼。

    王菲菲哼了一聲,挺了挺胸脯,兩隻椒乳一陣顫動,挑釁道:「你敢麼?」

    「我去準備晚飯,晚上一起洗鴛鴦浴!」秦峰哈哈笑著跑出了房間。

    他可再不敢接受王菲菲的挑釁了,否則的話,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真把這迷人的小妖精一口吞掉。若是猴急吃了王菲菲,那今天下午的苦苦忍耐就可以算是前功盡棄了。

    秦峰還沒來得及進廚房,便聽手腕上戴的那定位儀「嘀嘀嘀」地響了起來。他抬腕一看,只見定位儀中那四個分散在市區中的綠色光點中有一個已在隱隱冒出紅光,綠點邊緣已經變成淺紅色。

    在冒紅光的同時,那綠點也在高速移動。從地圖上標示的比例看來,那綠點的移動速度高得驚人。

    秦峰馬上明白過來,四女中有一個已經瀕臨失控邊緣。高速運動應該就是綠點代表的某人正在全力趕往某個偏僻的地方,以免造成大範圍的破壞。

    「媽的,撞大運了!這才是第一天啊……」秦峰心中哀嚎起來。

    他如一陣風般衝進王菲菲的臥房,說道:「菲菲,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就在家裡等,我很快就回來!」

    沒有向王菲菲解釋原因,秦峰扔下一句話後,直接從房間的窗口躍出,輕飄飄地落到院子裡。

    連打開院門的時間都沒有,他運起「逍遙游」輕功,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已向斜上方彈射而出,如一隻大鳥般從高高的院牆上方掠了過去。

    速度雖然極快,但是姿勢卻妙曼無比,人在空中之時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逍遙意味。

    王菲菲被秦峰這風急火燎的樣子嚇到,見他居然跳窗而出,驚呼一聲,幾步搶到窗前,卻只見到秦峰那飄逸逍遙的背影消失在院牆之外。

    這是秦峰第一次在王菲菲面前功力全開地施展輕功,看到秦峰那完全無視地心引力,大鳥一般飛行的樣子,王菲菲不由雙眼放光,心中對她即將學到的武功更加充滿了期待。

    對王菲菲來說,輕功同樣是最吸引她的!

    秦峰在郊外的荒原上疾奔。

    他沒有走大路,他所選擇的道路,是通往那正漸漸變紅的綠色光點最短的直線路徑。

    郊區的荒野政府還沒來得開發,地上雜草叢生,遍地不規則的大石。

    這樣的道路條件,普通人根本無法在上面跑出速度來,但是秦峰卻不同。

    郊區沒有人,四野裡空蕩蕩的,除了營養不良的小樹和半人深的雜草之外,再也看不到站著的事物。

    所以秦峰可以放心大膽,功力全開。

    他沒有在地上奔跑,他在草尖上奔馳,一腳輕輕點在枯黃的雜草尖端,僅憑草桿彎曲時微弱的反彈力便可像利箭一般向前射出四五米!

    遠遠望去,秦峰如一道淡淡的影子,在草叢上飛行,武俠小說中的「草上飛」輕功在這一刻真實展現!

    疾奔中,他不時抬腕看看那定位儀,只見那已經通體變成淡紅色的光點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方向,正是向著郊外而來。

    在那淡紅色的光點之後,三顆明亮的綠色光點也正跟在其後高速追趕,但是那三顆綠色光點的速度顯然沒有那已變成淺紅色的光點快。

    那三顆綠色光點自然就是未曾失控的三女了,想來她們也有和秦峰一樣的定位儀,在發現有一人即將失控之後,火速趕來。

    但是,瀕臨失控狀態的邊緣,那淺紅色光點代表的一女顯然能力倍增,速度比起那三顆綠色光點快了不止一倍。

    能跟那淺紅色光點的速度相比的,只有同樣在屏幕上高速移動,代表秦峰的那顆白色光點!

    那顆淺紅色光點代表的某女好像正迎著秦峰而來,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方向。看來她們的定位儀上,也有記錄秦峰的標誌。

    那淺紅色光點主動向秦峰迎來,一來是因為秦峰所在的位置是郊區,即使打起來也不必擔心給無辜人群造成傷害;二來則是因為秦峰的能力得南晨星保證過。

    已經全力狂奔五分鐘了,那光點的顏色已變成暗紅,但還沒到深紅狀態,可見那光點代表的人不是南晨星。

    再過五分鐘,那光點的顏色越來越濃,但還是未到完全失控的深紅狀態。

    能有這麼長緩衝時間的只有一個人。

    秦峰已經看到了那個人。

    她戴著眼鏡,面無表面,身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如一尊神詆一般飄浮在離地近十米的半空中,身周飄舞著無數五彩繽紛的花瓣。

    她整個人就如同沐浴在花瓣的海洋中一般,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出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態。

    是歐陽靜。

    在看到秦峰的一剎那,歐陽靜在空中高速飛行的身子頓了一頓,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淒厲的紅光,如一枚炮彈般向他直撞過來。

    在她撞過來的同時,飛舞在她身周的無數花瓣像有生命一般,鋪天蓋地向秦峰衝來,就像下了一陣花瓣暴雨。

    風狂舞,空氣中滿是花香。

    秦峰不敢小看那些向他襲來的花瓣,在沒有弄清三個美女人造神的能力之前,貿然行事無疑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他飛快斜掠出去,大片花瓣閃電般落在他曾經站立的位置。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地上騰起一朵十多米高的黑色煙雲。煙雲散後,空中花香更濃,而地面上,則多出一個深達五米,直徑兩米的大坑!

    「拷!是炸彈!」秦峰嚇了一跳,想不到歐陽靜身邊那看上去美不勝收的花瓣居然是如此強力的炸彈!

    歐陽靜一擊不中,身子一晃,那飛舞在她身周的花瓣憑空消失地無影無蹤。

    秦峰沒有時間為這詭異的情形驚訝,因為歐陽靜已經自空中向他撲擊而至,兩手併攏作刀,在離他還有十多米時便揮出兩記手刀。

    空中響起一陣淒厲的尖嘯,雖然肉眼看不到,但秦峰卻清楚地感應到,兩道長五十厘米,薄如紙片的刀形狹長氣團正一前一後地向他襲來。

    刀氣未至,強烈的風壓已令秦峰滿頭的及肩長髮就像是被拉扯一般,向後彈出。

    「飄香風神」歐陽靜失控狀態進化技能——真空刀!

    空手製造出高速運動的真空,以空氣填補真空時造成的強烈對流風壓撕裂敵人身體,無影無形的真空刀可謂防不勝防,無堅不摧!

    但是打不中的話那就什麼都摧不了!

    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在真空刀臨身之前,秦峰腳底一個滑步,腳上像安了滑輪一般向旁邊閃電般滑出。那兩道刀氣幾乎是貼著秦峰的身體掠過,雖然避過了刀氣,但是旋轉的風壓還是將秦峰左肋和左肩的衣服撕裂,化作片片飄飛的碎布。

    所幸秦峰已將護身罡身遍佈全身,否則即使避過要害,左肋和左肩仍會被風壓撕掉幾塊肉。

    落空的真空刀沒入秦峰身後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之中,喀喇喇一陣脆響,那巨石頓時化作拳頭大小的碎塊,漫天激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1:01

第十五章誰是最殘暴的人

    論長途奔襲的速度,以秦峰現在的功力施展出的輕功,或許與歐陽靜不相伯仲。

    但是若論小範圍內遭遇戰時所展示出來的速度,秦峰的輕功絕對在歐陽靜之上。

    歐陽靜兩記真空刀一擊不中,還沒來得及再次出手,秦峰已在瞬間掠至她左側,隨手一指點出。

    驚寂指!

    指勁劃破空氣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歐陽靜手刀飛快地揮出,一記真空刀迎向指勁。

    轟然巨響中,指勁與真空刀毫無花巧地硬拚一記,竟發出爆破般的巨響。四溢的勁氣將地上的雜草切碎大片,草莖草葉漫天亂舞。

    秦峰繞著歐陽靜疾走,速度之快幾乎令人無法用肉眼捕捉他的方位,只見到一圈幾乎首尾相連的殘影。

    歐陽靜懸在空中,離地三米,冷眼看著在她身周繞圈的秦峰,身周又無中生有地現出無數花瓣,極盡嫵態地在她身周盤旋飛舞,看上去好像已將她整個身軀包住。

    秦峰已看出,歐陽靜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她所進行的格鬥全憑本能,沒有絲毫武技,完全是靠無堅不摧的強橫力量打擊對手。

    雖然武學中有一力降十會之說,但是空有力量而無速度,對上像秦峰這種身負絕世輕功的高手的話,也只能無處發力!

    歐陽靜現在根本無法判斷秦峰的準確方位,所以只能化出無數花瓣來護體。

    而秦峰,則在疾行的過程中調起十成功力,當功力達至頂峰時,朝歐陽靜的後背一掌拍出!

    遮天手!

    澎湃的掌勁似要將整個天幕遮蓋,掌心中的氣勁漩渦生出一股無從抵禦的強大吸力。歐陽靜的護身花瓣被吸得往秦峰掌勁飄去,飄到一半之時便與秦峰的劈空掌勁撞擊到一起,那只能被歐陽靜主動引發爆炸的花瓣居然承受不起遮天手那融火勁、冰勁、雷勁、風勁、剛勁、柔勁、凝勁七種勁道為一體的詭異掌勁,發出一連串強烈的爆炸!

    歐陽靜身周冒出無數硝煙,身處爆炸最中心的她盡可能地蜷縮起身子,雙手護住頭臉,雙腿護住胸腹,以期最大限度地減少爆炸的傷害。

    但是秦峰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便不會停止。

    出遮天手時他已運起修羅魔瞳,當修羅魔瞳運起之後,殘暴嗜血的殺性便像惡魔一般從他心底升起。

    他咆哮一聲,從地面上電射而起,如一支利箭般射入那團已將歐陽靜完全包裹的硝煙之中。爆炸仍未完全結束,餘波仍然強橫,但是秦峰的護身罡氣卻如最堅固的盔甲,將所有的爆炸餘波排斥之外。

    他飛掠到歐陽靜身旁,重重地一記手刀劈在她後頸之上,強橫的掌勁頃刻間席捲歐陽靜全身。

    歐陽靜悶哼一聲,蜷成一團的身子給掌勁扯成大字,朝著地面飛墜。但是秦峰卻搶先一步落到地上,迎著飛墜而來的歐陽靜一掌擊出。

    重重地一掌擊在歐陽靜胸口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爆響,將她胸前的衣襟震得粉碎,那一雙顫動不休的豪乳暴露在空氣中,晃出觸目驚心的雪白。

    然而化身為血手修羅的秦峰已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吃了秦峰當胸一掌的歐陽靜口中噴出一股血沫,又向著空中飛去,秦峰雙掌平伸,十指張開,低吼一聲,竟一次發出十道驚寂指勁!

    十道指勁劃破空氣,發出炮彈群破空時的淒厲尖鳴。眼看歐陽靜身上便要多出十個血窟窿,一道人影忽然飛躍至秦峰與歐陽靜之間,以身體硬受了那十道指勁!

    悶哼聲中,那搶入二人之間的人影身上爆出十團碩大的血花,鮮血噴灑入地面。強橫的衝擊力撞得那人影朝上方拋飛出去,與歐陽靜撞到一起,然後同時墜落在地。

    溫熱的鮮血濺了秦峰滿頭滿臉,被鮮血一激,秦峰猛然清醒過來,魔瞳內殺機如潮水般消退。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沾滿了鮮血的一雙手掌,心中被一種無比奇妙的感覺充斥。

    好像是恐懼,又好像是滿足,無數種無法分清地複雜感覺糾纏在他心裡,令他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歐陽靜口角掛著血絲,已經昏了過去。

    那替她擋住了十道指勁的人影卻是南晨星,此時她仰躺在歐陽靜身上,臉色灰敗,雙眼無神,似極了死人。胸腹之上有十個指頭粗的血洞,鮮血已將她的警察制服染紅。

    但是她身上的傷口現在卻已經不再流血,傷口四周的肌肉正緩緩蠕動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也只有南晨星這種不死之身,才敢替歐陽靜擋那十道指勁了。

    與南晨星同時趕到的還有宋慧智和周雅琪。她們是在秦峰打出那記遮天手的時候趕到的,可以說全程見證了秦峰瘋狂搏殺時的場面。

    現在秦峰愣在原地,宋慧智和周雅琪卻根本不敢走到他身邊,偶爾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恐懼。

    這是一個連人造神都感到恐懼的男人!

    儘管歐陽靜還差一分半鍾才會達到能力全開的完全失控狀態,但是她瀕臨失控狀態時的能力也是成十倍地增長,誰能想到秦峰卻強到能把她當沙包打的地步?

    一想到將來如果自己失控的話,將面臨秦峰如此殘暴的毆打,宋慧智和周雅琪不由臉色發白。

    要知道,在見識到歐陽靜被秦峰暴打之前,她們對秦峰的能力還是抱著一種玩笑的態度。對她們來說,南晨星所謂的請秦峰幫忙控制她們失控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借口,更多的可能還是為她們找一處偏僻安全的居所,以免在市區的住宅失控時殃及無辜。

    但是現在,秦峰卻給她們上了生動的一課——這個男人不僅強大,而且進入戰鬥狀態之後,還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

    「唉……」一聲幽幽的長歎,南晨星在宋慧智和周雅琪的注視下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膝蓋上,說道:「痛死了。」

    驚寂指的指勁並不是只在身上打個對穿這麼簡單,指勁在穿透身體時還會一路爆炸,最大限度地破壞內臟。南晨星雖然是不死之身,卻也被打了個夠嗆。

    低頭看了看衣服,被血染成暗紅的制服上有十個圓形的孔洞,其中一處還開在乳尖上,露出一顆粉紅色的紅豆。

    「兩套了……」南晨星有些鬱悶地道:「兩天時間,我報廢兩套制服了。」

    周雅琪偷偷看了還在發呆的秦峰一眼,對南晨星小聲說道:「南姐姐,我們是不是……是不是選錯保鏢了?秦峰他剛才好像老虎一樣哦!他可能……可能會眼都不眨地殺了我們的。」

    宋慧智連連點頭,說道:「就連雷帝都沒他這麼可怕。」

    「人家還從來沒看到過像他這麼殘暴的人呢!」周雅琪小臉發白,小手拍胸,忽然發現南晨星和宋慧智全都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己。

    「怎麼啦?」周雅琪好奇地問,得到的回答是一隻大手輕輕地拍在她的肩膀上,接著一張和顏悅色的臉出現在她身旁,一把溫柔慈善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我,真的很殘暴嗎?」

    周雅琪身子一僵,僵硬地扭過頭去,強笑著看著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的秦峰,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我,我說的不是,那個,我說的是,是歐陽姐姐。對,我說的是歐陽姐姐。」

    「哦!」秦峰笑瞇瞇地道:「我還以為你說是我呢!」

    「哪兒敢呢!」周雅琪討好地笑著。開玩笑,這個男人喜怒無常,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朗當的樣子,可是殘暴起來,簡直就是凶神惡煞一般。

    「那個,歐陽靜沒事吧?」秦峰摸著鼻子,走到南晨星面前,先看了她暴露在外的左胸一點嫣紅一眼,目光隨即落到南晨星之後的歐陽靜身上。

    當然,焦點是歐陽靜那挺拔的胸脯。

    「沒事,別忘了她是醫生,她可以自由控制體內神經、肌肉、骨骼、內臟。雖然她在瀕臨失控時理智漸漸喪失,但是自保的本能還在,你的攻擊不會傷到她的要害。」南晨星答道。

    「不能大意。」秦峰嚴肅地說道,在仰躺著的歐陽靜面前蹲了下來,「得給她好好檢查一下。」

    說著,一雙手緩慢而又堅定地握住了歐陽靜那一對碩乳。歐陽靜的胸果然是南晨星等四女中最大的,秦峰的手掌也夠大了,但是一隻手卻只能覆蓋住三分之一的面積。

    入手綿滑溫熱,皮膚比絲綢還光滑,彈性驚人,卻又不失柔軟。兩顆被秦峰掌心籠罩的小櫻桃還帶著濕潤的感覺。

    「哦……」秦峰眼睛微閉,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呻吟,手掌緩緩地移動摩挲,下身繃地一聲挺立,對歐陽靜的豐胸致敬。

    「咳……」憚於秦峰的實力和殘暴,南晨星等女不敢貿然阻止,只能紛紛乾咳提醒注意。

    「嗯,沒事,她很健康。」眾目睽睽之下,秦峰也不好做得太過份,甩著雙手站了起來。「回去吧,菲菲還在家等著我呢!」

    「我抱歐陽姐姐回去!」周雅琪生怕秦峰再出狼爪手,跑到歐陽靜身邊,脫下外套蓋住她的胸脯,將她抱了起來。別看周雅琪個子小小,可是抱起歐陽靜的時候,卻好像抱著個沒重量的充氣娃娃一般,輕鬆無比。

    眾人向著祖屋方向走去,秦峰問道:「對了,歐陽靜今天怎麼會失控的?你們一般多長時間失控一次?我可不想疲於奔命。」

    南晨得道:「如果不受精神上的刺激的話,我們一個月最多也就失控一次。靜兒這個月已經失控過一次了,這次失控,可能是受到了強烈的精神刺激。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得等到她醒了再問她。」

    秦峰摸著鼻子說道:「歐陽靜的能力我算是知道了。製造會爆炸的花瓣,空手發出刀氣,還有就是能在天上飛。周小妹和宋小姐的能力是什麼?先告訴我,我好有個準備。」

    南晨星說道:「其實靜兒的能力在沒有失控的時候,沒這麼誇張。她正常狀態下製造出的花瓣除了觀賞性以外,沒有任何實際用途。而她的真空刀,在正常狀態之下,也只不過是長十五厘米的空氣手術刀,還不能發出體外。至於在天上飛,這不算什麼特殊能力,使有的人造神都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浮空。像靜兒,代號是『飄香風神』,所以她的飛行速度倒是蠻快的。雅琪和慧智的能力……還是她們自己告訴你比較合適。」

    「我的代號是『火神』,」周雅琪吐了吐舌頭,伸出右手,掌心中冒出一團赤色的火焰,「能力是製造和操縱火焰。」

    「厲害!」秦峰心中暗讚。天外殞玉中記載的十門功夫中,「化鐵手」神功也可以憑真氣製造出高溫火焰,但是那必須擁有無比雄渾的真氣。而周雅琪半點真氣都沒有,卻能憑空發出火焰,能力的確強大。「以後我們出去野營都不需要帶火種了。」

    「我的代號是『山神』。」宋慧智微笑說道:「能力是重力控制。」說著,她伸手往地上一塊半人高長兩三米的臥牛石上一指,那臥牛石竟然像氣球一樣飄了起來,離地一米左右才停下。

    「好!」秦峰拍手笑道:「以後搬家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這能力簡直就是為成為一個偉大的搬運工人量身定制的!」

    宋慧智常年不變的公式化笑容終於勉強起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1:22

第一章百人斬少女

    「媽的,那個姓秦的,不過是一個無錢無勢的小痞子,居然敢這麼對我!媽的媽的,我要他的命,要他的命!!」市區某豪華別墅的大廳裡,張昌羽一把掃掉面前茶几上一疊資料文件,面孔扭曲憤怒地咆哮著。

    不得不承認,張昌羽還是有些腦筋的,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紈褲子弟。秦峰對他毫不在意地打擊和赤裸裸地威脅,使得他在一開始並沒有作出任何報復行動,而是搜集關於秦峰的資料。

    一天半的時間,他已經徹底摸清了秦峰的底細,從來沒有吃過虧的張家大少爺,現在終於爆發出刻骨的仇恨。

    「那就要了他的命嘍。」一個有著天使般美麗的面孔,魔鬼般誘人的身材的女孩兒坐在張昌羽對面,捧著一本時裝雜誌隨意地翻著,在聽到張昌羽的咆哮之後,隨口蹦出了一句。

    「小潔,這件事你有沒有興趣?」急劇的憤怒過後,張昌羽漸漸恢復了平靜,望著對面的女孩兒,他的小妹,張潔。

    「好處。」張潔頭也不抬地道。

    「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張昌羽說道。

    「那好,」張潔把時裝雜誌放到張昌羽面前,指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說道:「這是巴黎世博會上展出的世界級時裝大師丁度巴拉斯親自設計,並親手製作的連衣裙。全世界僅有五件,且已經被訂下四件,只剩下最後一件,標價高達一百二十萬美元。我就要它。」

    張昌羽瞳孔收縮,一百二十萬美元,那可是他整整一年的零花錢了。

    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沒問題,就這件連衣裙!不過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幹掉秦峰之後,把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的給我帶過來!」

    「沒問題。」張潔裊裊婷婷地站了起來,扭動腰肢向著樓上走去,「我去換衣服,準備好他的地址,我今晚就去辦事。」

    「對了,他很厲害,阿豹在他手下連一招都走不過去。」張昌羽提醒道。

    張潔停住腳步,回頭嫣然一笑,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殺人一定要動手動腳嗎?哥你別忘了,我到現在為止……可是已經殺足一百人了呢!」

    看到張潔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張昌羽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他的小妹是個天生的惡魔,從十三歲起第一次殺人,到現在才十七歲,卻已經親手殺掉了整整一百個人。

    雖然小妹來歷不明,好像是父親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女,但是父親對小妹非常寵愛。張家的地下生意,全都交給小妹來打理,一些需要消失的張家的競爭對手,也基本上是由小妹出面幹掉的。

    可以說,張昌羽雖然在張家是一根獨苗,倍受寵愛,但是他卻絕不敢招惹小妹。

    想到小妹即將出手對付秦峰,張昌羽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

    吃過晚飯,南晨星等女各回各屋休息去了。雖然被秦峰暴打了一頓,但是歐陽靜卻並沒有任何氣憤的表示。

    等天黑了之後,秦峰來到院子裡,開始挖掘那塊天外殞玉。

    他準備把天外殞玉搬到自己屋裡,畢竟家裡人多了,成天裸體坐在玉石上練功也不大好意思。

    他是徒手挖掘的,以他現在的功力,運勁於手指之後,手指比鋼筋還要硬,挖起土來不費吹灰之力。

    他幹得很隱秘,沒有發出特別的聲響,倒不是怕南晨星等女發覺,就算她們知道了這塊玉石,也看不出什麼秘密來。

    他擔心的是,這玉石實在太漂亮,南晨星等女要是像王菲菲一樣,強烈要求從上面敲下一塊來做什麼玉墜子,玉耳環,玉手鐲什麼的,那就不大美妙了。

    挖了個把小時,總算把玉石整塊挖了出來。這玉長寬為一米,厚也是一米,呈立方體,看上去很是厚實沉重。但是當秦峰運足功力搬時,卻發現這玉並不如想像中沉重。掂量了一下,也就五十公斤左右。

    這麼大的塊頭,卻有著這麼不成比例的重量,讓秦峰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就憑這玉石的硬度,也不該這麼輕飄飄啊!

    秦峰到底是缺乏科研精神的男人,研究玉石成份的想法只冒了一下,就被他掐掉了。輕還不好麼?輕的話搬起來也輕鬆方便啊!

    樂呵呵把玉石搬回了自己的房間,王菲菲正在他房間裡上網看書,見秦風把玉石般了進來,說道:「你把這麼大塊玉搬進屋來做什麼?怕被人偷走麼?」

    秦峰一邊拿著抹布擦玉石上的泥塵,一邊說道:「不是,搬屋裡來練功方便。菲菲你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洗澡,洗完澡了我們接著白天的繼續教。」

    王菲菲的注意力全被秦峰那一起洗澡的提議吸引了,倒沒想過玉石跟練功有什麼關係。紅著臉,小聲說道:「哦,那,那我先回屋換衣服了。」

    秦峰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去吧。」

    王菲菲一顆心砰砰亂跳著,飛也似地逃出了秦峰的房間。

    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一領黑色的皮質風衣,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駕車在荒郊奔馳的少女就像暗夜中的幽靈。

    錄音機裡的重金屬瘋狂地撞擊著,嘶啞的嗓音發出聲嘶力竭的呻吟,不成曲調的音樂在荒野的空氣中留下一連串狂暴的噪音。

    少女抿著小嘴,臉上掛著狂野的笑意,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被緊身皮衣勾勒得凹凸有致的嬌軀微微顫抖著。

    前方,一座突兀地佇立在郊區小山腰中的老式住宅已呈現在她眼中。

    ※※※※

    「菲菲……」浴室裡,蓮蓬頭噴出的熱水騰起陣陣白霧,將室內的一切渲染得多了幾分虛幻。秦峰撫摸著王菲菲那被熱水淋濕的圓潤香肩,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王菲菲雙頰通紅,眼睛微閉,手撐在秦峰的胸膛上,嬌軀微微顫抖著。

    秦峰的下身已經劍拔弩張,將濕淋淋的四角內褲撐起了帳蓬。

    王菲菲的吊帶睡衣被淋得濕透,緊貼在她身上,將她的身材最大限度地勾勒出來。

    胸前的兩點嫣紅隱約可見,下身的黑色神秘地帶也若隱若現,這尤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比起赤裸相對更加致命。

    儘管是在滿是水氣的浴室裡,但是秦峰仍覺口乾舌燥。穿著睡衣洗澡是他強烈要求的,他害怕自己承受不起誘惑,把王菲菲給吃了。但是現在看來,他錯了,他一個初哥,又怎知道這種半遮半露的效果竟是如此地觸目驚心呢?

    他猛地將王菲菲緊緊摟住,感受著她嬌體的柔軟彈性和熱度,下身緊緊地頂在她的股溝之間。這近乎零距離的接觸讓他的慾火更盛,而他男性的氣息和觸感,也幾乎將王菲菲融化。

    他抬起王菲菲因嬌羞而垂下去的下巴,注視著她燦若星辰的眸子,熱唇向她的櫻唇緩緩吻去。

    關鍵時刻……一聲刺耳的喇叭聲突然響起,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ˍL聲。

    秦峰的動作猛地一頓,超人的耳力使他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分辨出了聲音的來源。

    那是前院大門發出的聲響,從那聲音的強度來看,很有可能是有人驅車將鐵皮門撞飛了。

    「媽的,踢館!」秦峰罵了一聲,水也不擦,衣服也不穿,就這麼全身濕淋淋地趿著人字拖啪噠啪噠地跑了出去,臨去前還叮囑了一句:「菲菲把衣服穿好但別出來,可能有點小麻煩。」

    前屋浴室在一樓,出了浴室,穿過廊道,就到了堂屋。秦峰打小就沒鎖堂屋大門的習慣,如今功夫有成,更不怕有毛賊上門。

    進了堂屋往外一看,只見灰濛濛的月光下,前院兩扇鐵皮門一扇靜靜地躺在院子裡,另一扇歪歪扭扭地掛在牆上,看樣子都不行了。

    大院裡停著一輛黑色跑車,一個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到爆的小姑娘大咧咧地坐在車頭,怪裡怪氣地笑看著秦峰。

    「你誰啊!」秦峰一看這小姑娘就知道她是上門來尋事兒的,鐵門都給垮了,拆人大門相當於當面打主人臉,這口氣可不能輕易嚥下。只是他看來看去,都沒看出小姑娘的跑車車頭有什麼損傷,難道這鐵門不是用車撞垮的?

    「討打是吧?」秦峰渾身上下淌著水,跑到院子裡,淋濕濕的四角內褲包著襠下碩大的一坨,看上去很是壯觀。他雖然淫賤,但是沒有什麼婦人之仁。辣手摧花的事他不想做,但是別人欺到頭上來,哪管你是美女還是暴龍,照打不誤。

    張潔現在很鬱悶。

    眼前這個大男孩就是一招廢了風豹的秦峰?可是她無論怎麼看都不能從他身上看出半點兒高手氣質。

    全身上下淋濕濕也就算了,可他現在的穿著,那叫什麼事兒啊?

    四角短褲貼在身上,露出大半小腹和一撮黑毛,褲襠兜著一坨晃蕩的肉條肉蛋,腳上蹬著一雙超級市場買來的最廉價的人字拖,還算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略顯猙獰……

    有這麼對美女的嗎?

    張潔從小到大,每次穿上這身惹火的行頭去殺人,就算是被殺的對象,在確定她是來取自己性命之前,也是色瞇瞇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個夠。可這小子倒好,對她的美貌和身材完全無視了,這讓張潔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媽的你啞了麼?」秦峰怒氣沖沖地瞪著張潔,這可是砸大門啊!祖屋的大門啊!「你憑什麼砸我家大門?我招你惹你了麼?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別怪我不客氣!媽的,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賤的女人……」

    張潔終於怒了,但她雖然心中怒極,臉上卻反而泛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只是在那笑容深處,藏著濃得化不開的殺機。

    「你就是秦峰?」她開口了,聲音很好聽,嬌滴滴的如出谷黃鶯。

    秦峰已經感應到了她的殺機,一改先前怒氣沖沖的樣子,變得冷靜無比,冷冷地盯著張潔。「你究竟是誰?」

    張潔點了點頭,嫣然一笑,「看來我沒找錯人。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張潔,別到了閻王爺那裡還不知道是誰要了你的命。」

    說罷她雙手往腰裡面一抹,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把瓦藍色的微型衝鋒機。

    沒有任何言語,少女帶著甜美的笑容扣動了扳機,槍口噴出火舌,槍聲撕裂夜空,子彈在夜空中劃出燦爛的軌跡,狂蜂般擊向秦峰胸膛。

    秦峰離張潔不到十米,當張潔的手往腰裡抹去的時候他已全神戒備,在槍拿出來的一瞬間便已有了反應。

    他身子一矮,向旁邊疾掠出去,在生死存亡的瞬間,他施展出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

    子彈寸步不離地追著他,在他身後的牆上打出一串火花,在他腳下濺起朵朵泥塵。秦峰就好像是在子彈叢中跳舞,死亡離他前所未有地近!

第二章亞洲第一快手

    人怎能比子彈快?

    秦峰看似已經快過了子彈,但實際上他的真實速度還是不能跟子彈相比。

    至少,以他目前的境界,速度怎樣都快不過子彈。

    他之所以能夠以毫釐之差避過蝗蟲一般的子彈,全因為此時的他,五感全開,感應能力提升到極限,甚至連修羅魔瞳都用了出來。他的大腦就像一部最精密的電腦在高速運轉著,分毫不差地提前計算出了彈道軌跡。

    他眼睛盯著的是兩把槍的槍口,和張潔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每一分細微的顫動都不曾放過。在張潔的手指扣動扳機之前,他就已經掠到了槍口所指方位的旁邊。

    肉眼看去,秦峰好像化作了一陣風,繞著張潔飛快地旋轉,呼呼風聲猶如龍捲過境。

    張潔開槍快,子彈消耗也快,兩把微沖在同一時間打光了彈匣子彈。

    秦峰暗呼一聲:「機會!」便準備逼近張潔。

    但是他只不過向前跨出了一步,還沒來得及有接下來的動作,便見張潔雙手鬆開,棄掉兩把微沖,接著雙手往車頭上一抹,手中魔術般多了兩把長槍。

    兩把霰彈槍!

    張潔的速度快得驚人,棄槍換槍一氣呵成,雙手好像化作了兩團虛影。

    而當她手中的兩把霰彈槍同時發出轟鳴,噴出兩團小鋼珠時,那兩把被她棄掉的槍看上去好像剛剛離開她的雙手,還沒來得及往下墜落。

    秦峰的心咯蹬一跳,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快的手!

    就連南晨星出手的速度,比起她來還差了一線!

    太快了,無論是換槍還是開槍,又或者是她調整槍口的速度。那速度快到秦峰除了閃避之外,居然無法還擊。

    他與張潔的距離不到十米,他繞著張潔的跑車飛快地轉圈,張潔的槍口如影隨形般緊追著他,霰彈槍大面積的子彈就像一篷篷暴雨,逼得他疲於奔命。

    槍聲沒有絲毫間隙地響起,在夜空中連成一片。住在中院的南晨星等人早被槍聲驚動,來到了前院。

    但是她們卻沒有出手幫秦峰的意思,各自尋了個安全的,不會被流彈傷到的傷置,看起了熱鬧,還不時就秦峰的輕功和張潔的槍法點評一番。

    王菲菲沒有按照秦峰的意思躲在屋裡,她也來到了前院。雖然眼見秦峰在槍林彈雨中疲於奔命,生死一線,心裡又怕又急,但卻毫無辦法。

    她並不知道南晨星等人的本事,所以也沒有求她們出手幫忙,而是準備自己幹。

    在這種情形下,王菲菲知道自己並不能起到什麼特別大的作用,但是騷擾一下還是可以的。

    膽色驚人的小姑娘抱起了一個花盆,瞅準空檔就朝張潔丟去。

    可惜,她力氣還是有點小,那花盆丟是丟出去了,但是離張潔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就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張潔開槍途中,回過頭來戲謔地看了王菲菲一眼。其實她早就發現王菲菲她們了,不過在她看來,那五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根本沒有作何危險。等幹掉了秦峰,把這五個美女抓起來送給那好色的哥哥,說不定還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張潔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回頭看王菲菲那一眼的瞬間,戰局發生了改變。

    作為一個頂尖槍手,張潔自然精通聽音辨位的法子,但是不用眼睛去看,怎樣都會有少許偏差。

    更何況秦峰高速運動,捲起的風聲也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她的聽覺。

    當她的目光離開秦峰,瞟到王菲菲身上時,一直被她目光鎖定的秦峰抓到了反擊的機會。

    偏頭避過一篷鋼珠,秦峰在張潔扭頭的十分之一秒內跨前兩步,身子如瞬移一般瞬間越過十米左右的距離。當張潔將頭轉回來的時候,秦峰已經欺到了她的面前,那雙閃耀著血光的修羅魔瞳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

    與秦峰血紅的目光一觸,張潔的心沒來由地一顫,穩如磬石的雙手輕輕一抖,槍聲立止。

    秦峰雙手一分,去抓她拿槍的雙手。

    張潔棄槍,雙手閃電般縮回,竟避過了秦峰的兩爪。她往腰上一抹,手上多了兩把通體漆黑的匕首。

    匕首無光,在月光下都不反光,完全融入夜色之中。

    張潔閃電般刺出兩刀,漆黑的匕首如兩條毒蛇,無聲地刺向秦峰小腹。

    電光火石之間,忽聽「砰」地一聲悶響,張潔漂亮的五官忽然扭曲到一起,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卻是秦峰在兩爪落空之後,心有所感,身子向後倒仰而下,險險避過了張潔刺向他小腹的兩刀。

    在倒仰的同時,他右腳彈起,踢中了張潔的小腹。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那是要對無害的美女說的。

    秦峰這一腳蘊含著極大的力量,他曾用同樣力量的三腳,將張家的三個保鏢盆骨震得粉碎。

    但是張潔除了露出痛苦的表情之外,居然還有能力還手。她手腕一翻,兩把黑匕向著秦峰凌空的雙腿插落。

    此時秦峰身子倒仰,整個身體都騰在離地半米的空中,上半身即將著地,雙腿則在向上揚去,看上去好像準備主動將兩腿送給張潔用刀子插。

    閃避已經來不及,張潔的手太快,雙刀插出的瞬間,冰涼的刀鋒就已經刺破了秦峰雙腿的表皮!

    千鈞一髮之際,秦峰左手猛一拍地,上半身又向上竄起,而下半身則因反作用力向下壓下,雙腿因這一緩之勢,暫免被雙刀洞穿之危局。

    而秦峰的右手,則在左手拍地的同時,食中二指齊出,點出兩記「驚寂指」!

    龍捲風一般的指勁破空聲響起,無影無形的指勁正中張潔雙肩。

    篷篷兩聲,張潔的雙肩爆出兩團血花,雙臂再無半點力氣,兩手一鬆,兩柄黑匕砰然落地。

    張潔痛呼一聲,額上冷汗淋漓。她銀牙緊咬,兩腿連環踢出。

    此時秦峰雙腳已經腳踏實地,而張潔兩手已廢,小姑娘再厲害也不可能是秦峰敵手。

    輕描淡寫揮出右腿,將張潔兩腿攔下,右手猛地探出,狠狠地扣住她修長的玉頸,手上稍一用力,張潔便已呼吸不暢。

    秦峰獰笑著,手臂往前一推,便將張潔推得仰躺在車頭之上。峰少身子緩緩地向著傾去,兩腿抵著張潔雙腿,右手扼著她的咽喉,左手則……握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這是一個良好的習慣,生死相搏之際,仍不忘佔便宜……

    「我的手太重,出手必見血。所以一直不想出狠招對付你,但是你太不自重了,我不得不給你放點血,讓你記住這個教訓。」秦峰大言不慚地說道。事實上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在張潔那快得駭人的雙槍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張潔死死地盯著秦峰雙眼,此時秦峰已撤去修羅魔瞳,她才無懼於與秦峰對視。

    她目光冰涼,面如寒霜,殺氣沖天。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將嘴唇咬得發白。

    「你不服氣?」秦峰舔了舔嘴唇,左手抓著她的胸脯猛一用力。張潔秀眉一皺,冰霜般的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嫵媚橫生,媚態撩人。

    她眼角含春,眼波蕩漾,吃吃笑道:「你很強,再用力點,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哦?」秦峰來了興趣,笑瞇瞇地道:「這麼賤的要求我不答應好像很有點不好意思呢!」說著,左手再一用力,狠狠地揉搓起她的胸脯來。

    張潔面泛桃花,竟微微喘息起來,身子也隨著秦峰的揉搓輕輕扭動著。

    「……」在張潔被制住後,便已圍了過來的南晨星等女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王菲菲盯著張潔,眼中已經快要噴出火來。她重重地哼了一聲,道:「賤!」

    張潔眼中寒光一閃,但又馬上隱去。她本已傷得不能動彈的雙手緩緩地向著秦峰背部移去,像是要將他擁住。

    秦峰嘿嘿一笑,雙肩左右一晃,兩邊肩膀分別撞上了張潔臂彎,暗勁頓時讓張潔雙臂徹底失去了移動能力,無力地垂落在車頭上。

    她雙手的食中二指間,不知何時已經各夾上了一枚不過兩厘米長的黑色細針。

    「你還是不死心哪!」秦峰哈哈笑道。

    「哪兒有呀!」張潔笑容不改,「人家這不是試試你的能耐麼?你這麼厲害,我這點小伎倆哪能逃得過你的法眼?」

    「這話我愛聽。」秦峰笑得更開心了,左手閃電般鬆開她的胸脯,下移到她臀部上,重重地一拍,暗勁頓時震酥了她雙腿經脈,令她雙腿也動彈不得。

    此時,她雙腳皮靴的腳尖之上,剛剛探出兩把黑色的刀尖。

    「哎喲,你打痛人家了啦!」張潔居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笑靨如花,吐氣如蘭,嗲聲撒嬌。

    「你乖乖聽話的話,我又怎麼捨得打你呢?」秦峰的手又爬上了她的胸脯,輕輕揉搓著。她的胸脯手感相當好,隔著緊身皮衣摸手感尤其好。「你姓張,是不是張昌羽讓你來殺我的?」

    「是呀!那是人家的哥哥,哥哥有命,小妹怎敢不從呢?」張潔楚楚可憐,淚光盈盈,「人家也不想來殺你呢!」

    秦峰點了點頭,笑吟吟地道:「我記得好像警告過他的。好吧,我呢,今天也不殺你,反正你一雙手也得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拿槍。你回去跟你哥哥說一聲,我,秦峰,不是善男信女。那天我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威脅到我。但是他今天派你來了,帶槍來了,我頭一次感到原來自己也隨時可能掛掉。」

    說到這裡,他笑容一改,滿臉猙獰惡笑,獰聲道:「我秦峰的命金貴,所以我不能拿命來開玩笑!他張昌羽敢要我的命,我秦峰就先要了他的命!從明天起,我開始追殺他,叫他最好連夜離開A市,否則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凶人家幹嘛?」張潔可憐兮兮地道:「人家只是個傳話的工具,把話帶到就行了,難道還得幫你把說話時的語氣神色都帶到?」

    「哼,」秦峰嗤笑一聲,「別裝可憐了,你剛才開槍時的狠勁兒已經讓我領教到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張潔道:「那是因為人家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嘛!現在知道了你的厲害,人家早就服氣了。」

    秦峰微微一笑,鬆開了她。他後退幾步,說道:「你的雙手已經不能開車了,這車呢,就留在我這裡,算是你耽誤我洗澡的補償。這裡離市區也不遠,雖然我估計你兩條腿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可是走四五個小時,大概也能到市區。到了市區就好辦了,打個車吧,帶錢沒?沒帶我可以支援你一點。」

    張潔可憐巴巴地道:「你……你就這麼狠心,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走路?」

    「滾!」秦峰沒好氣地道。

    張潔幽怨地看了秦峰一眼,那目光讓秦峰渾身打了個冷戰。

    眼看著張潔磨磨蹭蹭地走出了院子,宋慧智忽然淡淡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是神州的骨幹,亞洲第一快手暗夜舞者。」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1:52

第三章追蹤

    「嘿嘿,她的一雙手的確快的不像人類。」秦峰瞇著眼睛,盯著黑糊糊的院門外。張潔的身影已經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以秦峰的超強目力,也看不到了。

    「她不是人造神。」宋慧智篤定地說:「雖然我們沒有加入神州,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對神州一直關注著。亞洲第一快手暗夜舞者是今年才出的名,看她的年紀,應當也是今年才加入神州殺手組織。」

    「我知道她不是人造神,」秦峰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但是她也不是一般人。哼哼,我的驚寂指連南警官的身體都能打個對穿,可是卻連她的肩膀都打不穿。你們或許感覺不到,但是我卻能清楚地感應到……她身上有著相當渾厚的內家真氣。」

    說著,他走到那扇被擊飛到院子裡的鐵門前,低頭凝視著鐵門。

    這扇鐵門上印著一個小小的掌印,那掌印並不是十分清晰,但是一巴掌把鐵門扇飛,可見那掌印代表的力量有多大。

    難怪張潔的跑車車頭上沒有損傷的痕跡,這鐵門根本就不是用車撞飛的,而是她用巴掌扇飛的。

    原本以為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擁有正宗的內家真氣,即使是人造神也不過是因為大腦開發超常才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能力,但是現在看到又一個擁有內家真氣的人出現,秦峰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當獨一無二的優越感被現實打破時,那種失落是難以言表的。但與此同時,當明白自己並不是某個領域中的唯一一人時,原有的那種孤獨感也就減輕了不少。

    獨孤求敗不是老死的,而是寂寞死的。

    「請問,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王菲菲舉手提問,今晚的事情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槍戰場面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的,可王菲菲不但見到了激烈的槍戰場面,還聽到了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談話。

    「南警官,請你把整件事情告訴菲菲,不要瞞她。」秦峰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走去,「我先穿身衣服,得去辦點事情,屋裡就暫時先交給你們了。」

    「你幹什麼去?」南晨星問道。

    「殺人。」秦峰悶聲悶氣地說,「好不容易積累起殺氣,趁著殺氣還在,跟蹤張潔找到張昌羽,把他幹掉。」

    「你剛才不是說明天才開始正式追殺姓張的嗎?」南晨星瞪大雙眼。

    「我撒謊了。」秦峰擺了擺手,「明天再追殺?明天他都不知道要躲哪兒去了。要不是為了追蹤張潔找出張昌羽的下落,我會放了她嗎?」

    「拜託,請不要當著警察的面兒說殺人好不好?」南晨星翻了翻白眼。

    秦峰嘿嘿笑著,進了屋子。他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殺過,對殺人他是有一定的恐懼感的。但是,當他運起修羅魔瞳後,那種深入骨髓的,想製造死亡,品嚐血腥的誘惑卻令他無法拒絕。

    ※※※※

    張潔在郊區的大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初時走得很慢,後來卻越來越快,最後她那本來無力地晃蕩著的兩條手臂自主地擺了起來,腳下則像踩了風火輪一般,風一般飛奔起來。

    她臉上的神情很精彩,時而咬牙切齒,憤恨不已;時而羞答答地一笑,嬌羞無限;有時候又嘟起小嘴,作小女兒姿態;有時則是面孔扭曲,如母夜叉一般。

    她只顧邊趕路邊玩變臉,卻沒有發覺,身後已經吊上了一條尾巴。

    秦峰遠遠地跟著張潔,離她大概有一公里左右。郊區的視野很開闊,月色雖不明亮,但是秦峰運功於雙瞳,現出修羅魔瞳,隔著一公里的距離,也能將張潔瞧得清清楚楚。

    他全身穿著黑色的衣服,融進夜色之中,張潔行快他便加速,張潔走慢他便減速,始終保持著離她一公里的距離。

    早在與張潔過招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張潔身上的真氣。尤其是她使出那快得如同虛影的手法換槍的時候,那種真氣衝擊的感覺便越強。

    但秦峰有些想不到的是,張潔明明有著亞洲第一快手,有著非常雄厚的內家真氣,她為什麼不用武功和自己正大光明的對打,而是要用槍?

    難道在現代社會,武功當真已經起不到作用,當真要被火器完全取代?

    連武者自己都不信任武功,還會有什麼人能信任武功?

    像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這三個人造神,從與歐陽靜動手的經驗看來,她們只是力量強大,但是運用力量的技巧卻少得可憐。如果她們肯學武功,哪怕是最大眾化的表演性質的武術,她們的實戰能力肯定能上一個大台階。

    可惜,她們好像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也不信任武功。

    秦峰心中暗歎,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秦峰會真正相信自己的功夫了吧。畢竟,他學的功夫是秦家先祖留下來的。

    張潔的速度很快,明顯是練了輕功的。如果是普通人在追她,那還真的追蹤不到。

    雖然她的輕功跟秦峰比起來還略遜一籌,但是秦峰知道她之所以速度快不過自己,全因為她的內力雖雄厚,卻遠不比不上自己。

    當然秦峰有些汗顏,自己的內力並不是一點一滴修煉起來的,而是靠著祖宗的遺澤速成的。這讓秦峰有種自己是二世祖的感覺,仗著父輩的財富耍威風。

    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張潔便進了市區。

    現在還不是很晚,市區裡邊兒很熱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大街上車來車往很是熱鬧。

    張潔並沒有坐出租車,她稍稍放慢了速度,在市區的大街小巷間穿行。

    秦峰放出一縷氣機悄悄地將她的氣息鎖定,到了市區人氣太雜,秦峰怕跟丟了她,便拉近了距離,在離她五百米左右的後方吊著她。

    張潔很是小心,帶著秦峰在市區繞著圈子。秦峰知道她並沒有發現自己,以張潔的實力,想憑氣機感應發現跟在她身後五百米的秦峰,暫時還力有未逮。她之所以會繞圈子,秦峰猜想這大概是殺手的習慣。

    跟著張潔繞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的圈子,張潔才來到了市區南部的一片小別墅區。

    秦峰知道這地方,這裡的別墅雖小,但設施卻是世界一流的。別墅區裡住的不是高官顯貴,就是商業大亨。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左右,別墅區已經大半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少數房屋裡還亮著燈光。

    張潔並沒有從小區正門進去。她在離正門很遠的地方尋了一處牆角,就那麼輕飄飄地躍上了高達三米的圍牆,跳了進去。

    秦峰藏在路燈照耀不到的陰影裡,飛快地掠到張潔進入的那處圍牆腳下,掐著自己脈搏數了十下,便騰空躍起,直接越過圍牆落進了小區裡邊兒。

    張潔的氣息還在移動,秦峰懶得觀察周圍的環境,在陰影裡高速移動著,緊追著張潔的氣息。

    ※※※※

    「哥你跑路吧!」張潔進了她家別墅大廳,對仍坐在大廳裡等著她的好消息的張昌羽說道。

    她進來的時候,張昌羽正在看花花公子扮知識分子,聽她這麼一說,驚得跳了起來,狠狠地把書一摔,叫道:「你說什麼?」

    張潔有些厭惡地看了這個無能的哥哥一眼,淡淡地道:「我失敗了。秦峰不是一般人,他打敗了我,又放我回來給你帶個信兒,說是從明天起,就要開始追殺你。站在妹妹的立場,我不得不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惹著惹不起的人了。現在就跑路吧,否則的話,你可能活不過明天了。」

    張昌羽瞪大雙眼,臉色鐵青地盯著張潔。他自然看到張潔兩肩的傷口了,雖然傷口已不再流血,但是沾在風衣和皮衣上的血跡仍清晰可見。

    「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小心點兒嗎?」張昌羽暴叫道:「是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的!要是聽我的,多帶些人去,帶足火器,我就不信還殺不了秦峰那小痞子!媽的,現在事情搞砸了,讓秦峰知道你是我派去的……」

    「請注意你的用辭。」張潔輕蔑地道:「記住,我不是你派去的,我是你請去的。就你,還沒資格跟我說『派』這個字兒。再說了,人多就一定管用?秦峰他可是連子彈都躲得過的。我張潔殺不了的人,你手下那些個槍手全加起來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張昌羽指著她,叫道:「總之我不管,這件事是你搞砸的,你就得給我搞定!媽的,想要我跑路?他秦峰也不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小潔,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秦峰他真找我的麻煩,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做墊背!」

    「?活A翻臉不認人了啊!」張潔瞪了張昌羽一眼,「就憑你?嗤,憑什麼拉我墊背?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就衝你剛才那幾句話,我就得要你的命!」

    張昌羽盛怒之下,被張潔滿是殺機的雙眼一瞪,頓時打了個冷戰。他這時才想起,自己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張的小妹,乃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自己不是跟她一母同胞,是不是同父都還說不準,要是真惹惱了她,說不定她還真的能把自己一槍給?恕F。

    「對不起小潔,我這不是,這不是急嗎?」張昌羽飛快地變了臉色,涎著臉說道:「你就幫幫忙,行行好,算哥求你了好不?你,你今天晚上再辛苦一趟,把家裡的槍手,還有你幫裡的槍手都帶上,多帶幾桿長槍。對,還帶上點兒炸藥,把秦峰他家院子炸平了他還不死?」

    張潔歎了口氣,說道:「哥,不是我幫你,實在是我不能幫你。你別看我肩膀上就這兩個傷口,可是你不知道……唉,說了你也不明白。不行了哥,我得趕緊療傷去,要是再拖,我這兩隻手可能就真廢了。」

    驚寂指的指力雖然被她的護身真氣擋下一部分,可是仍有一部分從傷口竄進了她的經脈之中。剛才她是用自己地真氣強行壓制著,令指力無法發作,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非得馬上療傷,將潛伏在她雙臂經脈中的指力化解不可。

    張潔匆匆跑到了樓上,只留下張昌羽一個人在大廳裡。

    他呆呆在站在大廳裡,臉色陰睛不定。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咆哮道:「媽的,這個野丫頭,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摁在身下!」說完,他衝門外大吼一聲:「肖庭!」

    正在門外值守的保鏢肖庭開門走了進來,對他略一躬身,說道:「什麼事,少爺?」

    張昌羽咬牙道:「打電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老子要親自帶隊,幹掉那小痞子!」

    肖庭點頭道:「是,少爺。」他掏出了手機,剛準備撥號,忽然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後腦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圓形孔洞,鮮血摻合著腦漿泊泊流出。

第四章凌虐

    張昌羽駭然望去,只見廳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正一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食指平伸,拇指翹起,擺著手槍瞄準的架勢,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是……是你?」張昌羽打起了擺子,牙齒不停地撞擊著,發出陣陣格格聲。

    那少年自然便是秦峰了。他追蹤張潔摸進了張家別墅,神不知鬼不覺地清理掉了外面的幾個保鏢,從窗口溜了進來,一記驚寂指隔空點死了保鏢肖庭。

    「你,你想幹什麼?」最初的震駭過後,張昌羽強自鎮定下來,一隻手緩緩地向腰後挪去,那裡別著一隻瓦藍色的手槍。

    「砰!」秦峰口擬槍響,同時手腕微微一抬,一道無影無形的指勁發出一陣鳥鳴似的啾啾聲,準確地擊在張昌羽的手腕上,將他的手腕打了個對穿。

    從秦峰現在驚寂指的破空聲和隔空距離來看,他的指力又進了一步。

    張昌羽慘叫一聲,扼住了受傷的手腕,鮮血從那對穿的血洞中泊泊流出,很快就將他的半隻袖子染成血紅。

    秦峰呵呵笑著,走到張昌羽對面,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使勁靠了靠沙發靠背,歎道:「多好的沙發啊,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

    張昌羽怨毒地看著秦峰,顫聲道:「你想殺我?」

    秦峰笑看著他,說道:「別緊張,先坐下,坐下咱們慢慢說。」

    張昌羽這時候也頗為硬朗,身子因疼痛而不住地顫抖著,額上冷汗淋漓,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在秦峰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坐下,兩人之前隔了一張玻璃茶几。

    「你想要什麼?」張昌羽沙啞著嗓子問道:「錢?」

    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要錢幹什麼?你難道不覺得,那運鈔車啊,銀行啊什麼的,對我來說幾乎都是不設防的嗎?我到這裡來呢,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說話間,本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忽然向前伸出,一根中指閃電般比了出來,一道指勁破空射出,在瞬間便洞穿了張昌羽的咽喉。

    駭人的血洞出現在張昌羽咽喉正中,喉節被打得粉碎,鮮血先是向前噴了一下,然後泉水般湧出,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淌,很快就將他的白西裝染成刺目的紅色。

    張昌羽喉嚨中發出陣陣格格聲,眼珠子快要瞪了出來,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大小便同時失禁,身上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

    「……操你。」秦峰將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的最後兩字說了出來。

    拍了拍沙發扶手,秦峰站了起來,雙手向上伸展而出,閉上雙眼頗有些陶醉地自語道:「這感覺真棒……操生殺大權於手心……沒想到我還真有當殺人狂的潛質。」

    秦峰卻是不知,他今天連番運用修羅魔瞳,心態不知不覺已被修羅魔瞳所改變。修羅魔瞳的擁有者,從古至今都是擁有無上威嚴的上位者,手握世人生殺大權的優越感早已被祖先的遺傳基因刻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自我陶醉了一陣,秦峰感應氣機全開,探出整棟別墅中除了張潔的氣息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微弱的,無害的活人氣息。

    那些人估計就是張家的傭人什麼的了。

    秦峰今晚雖然很是殺了幾個保鏢,又取了張昌羽性命。但是傭人這種純打工者,只要沒親眼目擊秦峰殺人,秦峰卻還不想傷害他們。

    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秦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如一團風般上了二樓,順著被他鎖定的張潔的氣息尋去。

    他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停住腳步,張潔就在這房間裡面。從氣機感應上判斷,她現在似乎正處於入定調息的狀態。

    秦峰想了想,明白過來她現在正幹什麼。驚寂指的指勁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張潔的功力本就不如他,要想化解驚寂指勁,當然既費功夫又費神。

    把手輕輕地放在門鎖上,輸入一陣陰柔的暗勁,將門鎖破壞掉,秦峰臉上掛著淫賤到了極點的笑容,輕輕推開房間,側身滑了進去。

    關好門,秦峰前行幾步,經過衛生間,便看到了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端坐在房間正中那張大圓床上的張潔。

    張潔此時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一條黑色蕾絲邊小可愛,將無限美好的嬌軀徹底呈現在秦峰面前。

    秦峰輕輕走到床前,托著自己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

    只見她兩道秀眉緊鎖,櫻唇緊抿,天使般美麗純潔的面孔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玉頸下的雙肩上各纏了一圈繃帶,裹住了傷口,大小適中的雙乳驕傲地挺立在空氣中,兩點嫣紅隨著她綿長的呼吸微微顫動,似在向秦峰訴說她的美麗。

    小腹光滑平坦,圓圓的肚臍看上去俏皮可愛,盤起來的一雙玉腿渾圓結實,充滿力量感,又不失柔和。兩隻手放在大腿上,手心攤開,長年握槍的雙手上竟沒有半點繭子,像牛奶般潤澤。

    一雙小腳的腳掌心是粉紅色的,看上去很是鮮嫩,腳趾則如珍珠般圓潤。

    秦峰在正面看了一陣,又繞到側面,像一個鑒賞家般,打量著她的背部和圓臀。不消說,這近乎全裸的美女,身材在秦峰眼中那也是一等一的棒。

    繞來繞去看了好一陣,沉浸於入定狀態的張潔竟然仍未發現秦峰的到來。

    秦峰搖了搖頭,爬到床上,滿臉神聖而堅定的表情,雙手無比堅決地向著她的雙乳罩去。

    握住了!

    這是他第二次握住她的雙乳了!

    上一次是隔著皮衣,這一次則是毫無間隔,入手的觸感如絲緞般光滑,微凸的兩點給他的掌心一種異樣的刺激,他禁不住慾火焚身,下身?恩a一聲挺身而出。

    雙手微微一緊,動人的彈性頓時充滿了他的手掌。

    張潔終於被秦峰的揉搓弄得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秦峰那一臉莊重神聖的表情時,只覺喉頭一甜,一股鮮血不受抑制地噴了出來,噴了秦峰滿臉。

    (凌虐不是SM,主要是指精神上的凌虐啦~)

    吐血之後的張潔再也保持不住坐姿,身子一軟,正好倒進秦峰的懷裡。

    秦峰深吸一口氣,全身真氣高速運轉,將掛在他臉上的血珠震了開去,彈落到床上,染紅了床單。

    他抱著張潔柔軟的嬌軀,只覺她的身子燙得驚人,皮膚已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粉紅。

    「冤家……人家運功正到緊要關頭,被你這麼一鬧……」張潔有氣無力地說著,禁不住悲從心來,閉上雙眼,淚珠滾滾而下。

    秦峰呵呵一笑,道:「不就是走火入魔了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話間,他一手抵在張潔命門上,輸入一股中正柔和的真氣,幫她捋順在經脈中亂竄的真氣。

    張潔閉著眼輕嗯一聲,似乎很是受用。她卻不知,秦峰輸入她體內的,乃是正宗的「慾火焚身」真氣,且還在輸入真氣的同時,用了一點「翻雲覆雨」神功的調情手法,從體內刺激她的敏感地帶,激發她的情慾。

    雖然秦峰只能用真氣助她理順亂流的真氣,不能將自己的真氣留在她體內。但是經秦峰這一手段的施展,張潔潛意識中算是已經被他打下了秦峰大少的標籤。日後除了秦峰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挑動她的情慾。

    這,就是泡妞心經中所說,先征服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無法離開你,然後再逐步征服她的靈魂。

    這一切當然是秦峰一早預計好的。

    他當然知道張潔運功正到緊要關頭,於是故意刺激她,令她走火入魔,然後借助她調勻真氣之時,施展這採花手段。

    在秦峰強橫無比的真氣刺激下,張潔入魔的氣脈在得到及時救助的同時,情慾也不可避免地被挑逗起來。

    她並不知道秦峰已在暗中動了手腳,只覺自己近乎全裸地倒在少男的懷裡,少男身上男子的氣息令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小腹中不可自抑地騰起一股熱流。

    不知不覺間,她雙乳上的兩點嫣紅自行充血挺立,下身也變得溪水潺潺,粘乎乎地令她空虛地難受。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秦峰的後背,兩腿悄悄張開,夾住了秦峰的一條腿,在他膝蓋上緩緩摩擦著,那黑色的蕾絲邊小可愛襠中已經完全濕透。

    秦峰強忍著笑意和慾火,仍用那悲天憫人的神聖表情替她療著傷,同時不斷地刺激著她。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濁重地喘息著,口鼻中發出陣陣似哭泣一般的呻吟聲,眼中霧氣朦朧,泫然欲滴。

    按理說,張潔作為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殺手,心志是相當堅毅的。如果不是走火入魔在先,秦峰也決不能這麼輕易就令她情慾大動,在他這敵人面前如此失態。

    終於,張潔口中喊出一聲長長的「啊……」身子一陣劇烈地痙攣,下身的濕潤甚至滲透了秦峰的褲子。

    而這時,秦峰也正好治好了她的內傷,收回慾火焚身真氣,結束了對她的挑逗刺激。

    張潔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星目迷離地喘息著,身上泛著美艷的桃紅。空氣中滿是處子的幽香和淫糜的體液味道,視覺和嗅覺的雙重刺激考驗著秦峰的神經和忍耐力。

    他終於還是本著大無畏精神和堅定的毅力忍了下來。

    雖說張潔眼下的狀態可以說是任君採摘,但是秦峰還是打算把自己寶貴的貞操留給王菲菲,以報答她對自己矢志不渝的感情。

    「為什麼幫我?」張潔喘息了一陣,閉眼問道。

    秦峰揉了揉鼻子,強制自己轉移視線,說道:「因為我剛才殺了你哥,所以現在呢,就還你張家一條命。」

    張潔一驚,猛地坐了起來,雙乳一陣激烈地顫動,「你說什麼?你……你殺了我哥?」

    「是啊!」秦峰轉過頭,無比真誠地凝視著張潔的眼睛,「我希望你能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成天有一堆蟑螂圍著你搗亂的。我沒有辦法,我想過幸福生活,我不想自家院子被槍關機和炸藥打上天,所以我只好先下手為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潔愣了半天,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你跑路吧。」

    「跑路?笑話,我為什麼要跑路?」秦峰不屑地嗤笑道。

    張潔低下頭,說道:「老爺子只有我哥他一個兒子,你殺了他,他絕不會放過你的。你也知道,老爺子有的是錢,勢力又大,他如果要對付你的話,可以調動起你絕對無法想像的力量。」

    秦峰點了點頭,道:「市警局局座是你家大姑爺,市法院院長是你家二姑爺,市長是你老爸的戰友,A市第一大黑幫的實際掌控者是你。我知道,你們張家財雄勢大啊!」

    這些內幕自然是南晨星告訴他的,南晨星作為一個警察,這點關係網還是清楚得很的。

    「你,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莽撞?」張潔也不知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勸起這個自己本來要殺的少年來:「就算你功夫很厲害,可是你能抵擋得住多少人?一個特警小隊還是一個特警中隊?我手底下的黑幫有多少條槍你知道嗎?老爺子在黑白兩道上可調動的能量多大你知道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是打不死的超人,可是,可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個女孩子怎麼辦?她們能跟你一樣厲害嗎?你有把握保護好她們嗎?」

    說到這裡,張潔的語氣竟然有些幽怨。

    秦峰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潔一眼,慢悠悠地道:「除了你之外,就沒人知道張昌羽是我殺的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2:11

第五章背叛(上)

    張潔的心沒來由地一顫,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峰,顫聲道:「你……難道你想殺我滅口?」

    秦峰呵呵一笑,道:「你認為呢?我想殺你滅口的話,用得著費力救你嗎?」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峰笑呵呵地道:「當然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囉1


    「不可能!」張潔斬釘截鐵地道:「雖然我也討厭我哥,但是老爺子對我有恩。老爺子讓我跟我哥住一起,就是希望我能保護他。現在我哥死了,老爺子問起我來,我能說我不知道真相嗎?這絕對不可能!」

    秦峰聳聳肩膀,道:「那我就沒辦法了,只好……」說著,他一隻手緩緩按向張潔的肩膀。

    張潔眼中閃過幾分幽怨,幾分絕望,她的手甚至還抖了一抖,似乎想要擋住秦峰的手掌。但是她終於還是沒動,她閉上眼,任秦峰那只看上去重逾千鈞的手掌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沒有想像中狂暴的真氣湧入自己體內,將自己的內臟全部破壞的情形發生。她張開眼,卻見秦峰只是輕柔而隨意地撫摩著自己的肩膀,眼神中有著一抹讚賞之色。

    「知恩圖報,恩怨分明,你很好,我喜歡。」秦峰微笑道:「聽說你是神州殺手組織的骨幹,亞洲第一快手暗夜舞者。據說你出任務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再難殺的目標都逃不過你的狙殺,從來沒有失手過。而我認識的一個警官則告訴我,你在黑道上的外號叫百人斬魔女,殺的人超過一百。呵呵,一個超級殺手,一個黑道梟雄,名聲雖然不怎麼好聽,性格也夠惡劣的,但是這份執著,卻讓我有些敬佩。」

    張潔越聽越心驚,失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我就是暗夜舞者?」

    她此時已經亂了方寸,如果換一種情形,恐怕就算秦峰證據確鑿地說她就是暗夜舞者,她也不會承認。

    「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秦峰笑吟吟地挑起她的下巴,說道:「我知道你們做殺手的,一定得有很多仇家。你說,要是我把你的身份洩露出去,引起了你的仇家甚至政府的注意,你的組織會不會保你?」

    張潔歎了口氣,道:「你儘管說吧,大不了一死。但是你如果想用我的命來威脅我,讓我隱瞞今晚的真相,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我說了,我喜歡你。」秦峰笑道:「既然我喜歡你,我為什麼要殺你?今天我來這裡殺人,沒有任何目擊證人,也沒留下任何線索。我唯一的威脅就是你,若是你把真相洩露出去的話,我勢必會被張家調動所有的力量追殺。」

    「那,那你快逃吧!」張潔的語氣已經像是哀求,「我求你了,帶上你的女朋友們快逃吧,離開A市,走得遠遠的,走到老爺子的勢力觸碰不到的地方,你就安全了。」

    「我為什麼要逃?」秦峰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我非常喜歡一句古語,說是『防患於未燃』。你看,你會洩露今晚的真相,而張家又要對付我。但是我既不想跑路,又不希望自己和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怎麼辦呢?辦法還是有滴。」

    「你……」張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要……」

    「呵呵,呵呵,」秦峰無害地笑著,笑容甚至有些傻憨,「我沒有辦法啊!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要著落在你身上啊!張家那些老爺、姑爺的命,全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啊!你看,現在還早得很,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我的功夫你也見識過了,殺幾個人……用不著多長時間吧?」

    張潔沉默良久,才長歎了口氣,說道:「你好狠。實在沒有想到,你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高中生。」

    「你的真面目又有多少人知道呢?」秦峰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和我同校的學妹吧,今年高二。」

    張潔搖了搖頭,道:「我哥真是活該,怎麼能惹上你了呢?」

    「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各人也有各人的不幸。」秦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哥這十幾年享受的,已經超過了很多普通人幾輩子所享受的,所以他應該死而無憾。」

    張潔幽幽地道:「你走吧,我會隱瞞今晚的真相的。以後……張家的人不會找你麻煩的。」

    秦峰點了點頭,「那樣最好,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做一回冷血屠夫。」

    說著,他在張潔的乳房上輕輕撫摸一把,跳下床去,說道:「走之前,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張潔苦笑道:「你好像已經抓住了我的罩門,你想問什麼,我能不答嗎?」

    秦峰道:「那好,能不能告訴我,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師承何派?這世上像你一樣的功夫高手還有多少?你知道,我並不是想打探你門派的情況,這點江湖規矩,武俠小說中說得很清楚。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是否還有很多同行,否則的話,也太寂寞了。」

    張潔又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我的門派叫『幻魔門』,除我師父之外,我還沒見過一個功夫高手。師父是否有師兄弟,我是否有師兄弟,我都不知道。」

    「幻魔門……幻魔門……」秦峰喃喃念了一陣,點頭道:「謝謝!」說罷,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一躍而下,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潔在窗前盯著那漸漸融入夜色的背影,佇立了好一陣,等那背影完全消失之後,她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過了好久,電話接通了。她面無表情地說道:「爸,哥死了……是被人殺的,殺手……我沒看到……」

    第五章背叛(下)

    張知仁今年六十一歲,年青時扛過槍,打過仗。復員了以後開了個小酒廠,賣勾兌白酒起家,用十年的時候把小酒廠發展成了一個大型的酒業公司。

    再往後,他把酒業公司擴展成仁昌集團,開養殖場、包裝廠、酒精廠,又用十年的時間,賺到了十億家財。

    這個商業上的奇才不甘心就此滿足,行業領域漸漸涉及到超市、地產等等,再用十年時間,到仁昌集團在亞美歷加國納斯達克上市之後,總資產已至一百二十億,還是美元。仁昌集團成為A市及其周邊城市當仁不讓的第一龍頭,張知仁也以一百二十億美元的身家躋身華夏國富豪榜前二十位。

    這位老人的思想很封建,他表面上對男女一視同仁,但是傳宗接代的觀念卻深入骨髓。他四十三歲那年,才有了一個張昌羽這唯一一個兒子。

    現在張昌羽死了,這位身材瘦長,滿頭花髮,面容陰沉得近乎扭曲的老人,站在兒子死不瞑目的屍體前,眼神如死灰般黯淡。

    他的身後站著張家的幾個重要人物。

    大女兒張鳳以及身為A市警局局長的大女婿王濤華,二女王蓮以及身為A市法院院長的朱中德,小女兒張潔,中年管家張大富。

    五十多個黑西裝保鏢將張家別墅團團圍住,七輛警車停在別墅門前,三十多個警察在現場忙碌不休。

    一個法醫有些侷促地站在張昌羽的屍體旁,在張家老爺子還沒同意動手之前,這小小的法醫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凝視著兒子的屍體,張知仁沉默了好一陣,才冷聲道:「鳳兒,把最近和我們有生意上糾紛的單位個人的名單列出來。」

    張鳳點頭應了聲是。誰都知道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爺子準備對所有的可疑對像動手了,一個都不想放過。A市看來從明天起,就要發生大地震了。

    「蓮兒,明天去羽兒的學校,把所有和羽兒有矛盾的學生的名單給我列出來。我不能讓羽兒走得也不心安,得多送幾個人下去陪他。呵呵,羽兒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玩玩小女孩,欺負些小孩子……男孩子嘛,都是這樣的。」張知仁已經陷入一種冷靜的瘋狂,他的語氣並不激烈,沉著地發著令。但是他的命令,卻讓所有的人不寒而慄。


    當著警察的面說出這樣的話,明確地表達出自己展開血腥報復的想法,整個A市恐怕也只有張昌羽一人。

    「這……不好吧?」張蓮猶豫了一下,「這樣恐怕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有什麼不好的?」張知仁冷冷地掃了二女兒一眼,冰冷的目光頓時讓張蓮吞下了後面的話,「你們要記住,羽兒死了,你們身為姐姐、姐夫,就有義務替他報仇。影響?誰死了有我兒子死了的影響大?」

    張蓮默默歎了口氣,應了聲是。

    「濤華啊,你明天撒網吧,把所有流竄到A市的罪犯都抓起來,尤其是身上有命案的。他們那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來給我兒殉葬也好。」張知仁淡淡地吩咐大女婿。

    王濤華很幹練地點了點頭。

    「還有黑道……黑道……」張知仁默默念了幾遍,對管家張大富說道:「大富,明天把小潔手下的人動員起來,砸平所有黑道的場子,把他們老大都給我抓起來,死活不論!好了,現在開始給羽兒驗屍吧。小潔,你跟我來。」

    張潔隨著張知仁忐忑不安地來到樓上,進了書房,順手關上了房門。

    張知仁背著手望著漆黑的窗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說道:「把今天的事情給我詳細說一遍。」

    張潔說道:「今天……今天我在樓上睡覺,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到一聲慘叫。當我趕到樓下時,哥已經死了,保鏢也死了好幾個……」

    「廢物!」張知仁終於撕下了冷靜沉著的外衣,他回過頭來怒吼一句,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張潔臉上,將她光潔的面頰抽出大塊浮腫,「你他媽就是一廢物!」

    他指著張潔,吼道:「老子把你領回來做什麼的?老子養你是做什麼的?媽的,老子是讓你保護我兒子的!現在他死了,你怎麼沒去死?你不是槍法很好嗎?你怎麼就沒保住我兒子?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誰殺了我兒子,是誰殺了我兒子!」說到這句話,他面孔變得無比扭曲猙獰,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張潔的脖子,瘋狂地搖晃著。

    「爸……」張潔不敢運功震開張知仁,艱難地呼吸著,臉漲得通紅。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這個野丫頭,要不是看你身手不錯,你當我會把你領回來浪費糧食把你養著?啊?你他媽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姓張?配當我張知仁的女兒?我告訴你,你就是一野種,我就是把你當條狗一樣養著!」張知仁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兒子活著你才有活著的必要,我兒子死了,你他媽的這條命就不用留下了!媽的,老子知道羽兒一直喜歡你,他想幹你,媽的,老子現在就掐死你,讓你給他陪葬,讓他在陰間幹得你再死一回!給我死!」

    張潔震驚了,她瞪大雙眼,眼中幾乎完全失去了神彩。張知仁的話像一記記重錘,不停地錘打著她的心臟,最後一句話則徹底將她的心粉碎。她不停地流著淚,身子像是完全失去了力氣,任張知仁掐著她的脖子甩動。

    張知仁當過兵,打仗,雖然年紀大了,可是手依然有力。他掐得很用力,張潔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停頓了,眼淚不斷地往下淌,眼珠子似是在往外凸,舌頭不受控制地往外吐。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和支柱,她忘了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將這個老人立斃掌下。

    「嘶……」一聲撕裂的大響,張知仁不知何時,騰出一隻手來,撕下了張潔上半身的半邊裙子,又狠狠地一把將她的內衣扯了下來,雪白的右乳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兔子一般跳動。

    但是這一撕,也讓張潔清醒了過來!

第六章當女孩愛上男孩

    張潔沒有殺張知仁。

    當她被張知仁出格的舉動驚醒過來時,稍一運勁,便震開了張知仁的雙手,震裂了他的虎口。她舉起手掌,那掌上泛著晶瑩如玉的金屬光澤向著張知仁頭頂拍落時,老人癲狂、絕望的眼神卻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掌拍下去。

    畢竟他曾把她當作女兒養了數年,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畢竟在這幾年間,他都盡可能地寵著她,愛著她,讓從嬰兒時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她流著淚,放下了手掌,抓起破碎的裙子掩住自己裸露的胸脯,扭頭跑出了書房。

    一切都是虛假,原本養父只是看中了她的能力,為了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替張家賣命,才披上了一層偽善的外衣。

    在這一瞬間,她對這個家,對這個養父,再無半點留戀。

    她一路灑著淚衝到了樓下,在大廳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出了大廳,來到了院中。又在院中保鏢和警察吃驚駭然的目光中,以蝴蝶穿花般的身姿穿過人群,衝出了別墅大門,從一輛橫在別墅大門前的救護車上一躍而過。

    她跳起了兩米多高,這不是人類能夠跳起的高度,但她已經顧不得去想自己究竟有多麼驚世駭俗。

    她心中一片混沌,她心如死灰,張知仁的話語如震雷般在她腦海中迴盪,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她那已碎成千瓣的心,似要將其碾成粉塵。

    她渾渾噩噩地衝出了別墅小區,衝到了街上,用她最快的速度狂奔著,飛馳著,毫不吝惜地大量消耗著真氣。

    幸好現在已是凌晨三點多,否則的話,不知有多少會被她駭人的速度震驚。饒是如此,街上還是有少許夜行的車輛和行人。因為她恐怖的,不加掩飾的速度,還引發了一起一輛出租車和一輛小轎車在某個十字路口相撞的車禍。

    張潔自己並不知道,她在無意識中所去的方向,竟是秦峰那處於郊區中的祖屋所在的方向。而她更不知道的是,當她衝出別墅小區之後,她身後已經跟上了一條人影。

    那人影的速度比她更快,動作比她更輕盈更飄逸更詭異。他初時跟在張潔後面,在建築物和路燈照射不到的陰影中潛行一陣,便趕到了她前邊,然後靜靜地,遠遠地看著她。等張潔又跑到他前邊之後,他便再次跟在她後邊跑。那情形,看上去像是在觀察著她,又似乎有一點點保護的意味。

    至少,在張潔失心瘋般地於大路上狂奔,險些被一輛迎面衝來的一輛卡車正面撞倒時,是他遙遙地一掌拍出,強行扭轉了卡車的運行路線,令卡車險險地擦著她的身子衝了過去。

    卡車司機瘋狂地咒罵著,猛打方向盤,竭盡全力控制著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推得險些衝上人行道的卡車。兩道雪亮的光柱打到了人行道上一座大廈門前陰影中的那人影上,短短的時間內映亮了他的身影。

    那人影正是秦峰。車頭燈照耀下的秦峰,嘴角含笑,神情古怪,赤著雙腳,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近乎裸奔一般。

    他的衣褲鞋襪已經被他自己扔進了垃圾箱。畢竟他曾在張家別墅裡走過坐過,衣服上掉落的纖維也可能成為證據。沒辦法,現代的偵破技術太高科技了,為保險起見,秦峰只能裸奔。

    只是一閃,秦峰便消失在卡車燈柱之下。卡車搖搖晃晃地重新上了正道,膽戰心驚的司機沒能發現鬼影一般的秦峰。而早已與卡車擦肩而過的張潔,更沒有注意到他。

    秦峰很快又跑到了張潔前頭,遙遙地注視著她。她破碎的裙子,臉上那醒目的紅腫痕跡,被秦峰看得清清楚楚。

    「看樣子,她走的……好像是去我家的方向啊!」秦峰摸著鼻子喃喃自語:「聽說溺水的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會本能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瞧小丫頭這傷心欲絕的樣子,難道她把我當成了那一根救命稻草?」

    張潔幾乎是亡命狂奔,從市區跑到郊區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當她踏上通往秦峰家的,那條遍地坑窪的泥土路時,跟在她身後的秦峰緊趕幾步,又趕到了她前頭,站在路中央靜靜地等著她。

    渾渾噩噩的張潔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應變能力,對堵在她前頭的秦峰視若無睹,直接一頭撞上了他。此時張潔渾身遍佈真氣,瘋狂運轉的真氣令她在高速奔跑時的一撞,有如一輛時速跑到六十公里的小汽車的撞擊力。

    秦峰渾身一震,一股陰柔的勁力將她的撞擊力導入腳下的泥地中,雙足陷入泥裡,直沒至踝。

    灑淚狂奔的張潔感到自己好像撞上了一堵牆,但是那堵牆卻沒有絲毫堅硬的感覺,反倒是溫暖柔和。以她現在的速度和渾身纏繞的真氣,如果真是撞上了一堵牆的那話,那堵牆勢力給她撞出一個大洞來,但是她自己也非得被震傷不可。

    但是現在,張潔卻毫髮無傷。

    抬起頭,朦朧的淚光中,那滿面悲天憫人神情的少年正擋在自己面前,他那一雙有力的大手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抓在自己的胸脯上,而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張潔紛亂的心突然一下子寧靜起來,她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彷彿在這時找到了渲洩口。她緊緊抱住少年的腰身,頭埋到他寬厚的胸膛裡,痛哭出聲。她本能地感到,只有在這裡,她才能找到寬慰。也只有這裡,才是再一次失去了家庭,如浮萍一般漂泊的她,可以放心停泊的港灣。

    他有力的臂膀,寬厚的胸膛,就像山一樣,給了她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強忍著胸口的窒悶感,秦峰溫柔地笑著,抱著她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乖,沒事了,哭出來,然後好好睡上一覺。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的痛苦都會過去……」

    張潔的哭聲漸漸小了,精神和體力雙重透支的她,在秦峰的懷抱中漸漸睡去。

    破碎的上裙遮不住她的胸脯,一隻雪白的乳房裸露在外,緊緊地貼在秦峰赤裸的胸膛上。那柔軟的,充滿了彈性的觸感,卻沒有令秦峰激起半點色慾。

    秦峰現在的心裡,對這可憐的少女,只有悲憫。

    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少女狼狽傷痛的樣子,他可以猜測出她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唉,無害的美女是用來憐愛的……她現在這樣子,對我已經無害了……」秦峰暗歎道。

    橫抱起沉沉睡去的張潔,她的頭還埋在秦峰的胸膛上,雙手還緊緊地掛在他的脖子上,一刻也不願鬆開。

    秦峰深吸一口氣,胸口那隱隱的窒悶感已經消失了。強行截下張潔時,正面承受她那一撞受的暗傷已經被他雄渾無比的真氣治癒。

    「我們回家……」秦峰低下頭,看了熟睡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一眼,喃喃說道。邁開大步,他如風一般向著自家祖屋掠去。

    祖屋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還沒睡覺。

    王菲菲、南晨星、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各搬了一把躺椅,坐在祖屋大院門前,望著門前的土路。

    王菲菲不住地咬著嘴唇,紅潤的嘴唇已經被她咬得發白。在秦峰離去的這段時間裡,南晨星等女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向她解釋了一遍,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甚至還讓王菲菲親眼見證了她們的能力。

    現在王菲菲終於知道,為什麼秦峰急著教自己功夫,為什麼他說不讓自己離她太遠。

    原來自己身邊這四個看上去各有千秋的大小美女,居然都是帶刺的玫瑰,叼著不定時炸彈的女暴龍。

    而秦峰去追蹤的那個張潔,居然是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神州」組織的骨幹,亞洲第一的快槍手。

    震驚過後的王菲菲很替秦峰擔心。

    她並不是擔心秦峰打不過張潔,事實上,秦峰已經徒手擊敗了使用槍械的張潔一次,在王菲菲看來,張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秦峰的對手。

    但是,張潔背後卻有個神州殺手組織。

    據南晨星所說,神州殺手組織是由六個比歐陽靜她們更強的人造神組建的國際級殺手組織,網羅了世界各國最頂尖的殺手。

    這樣龐大勢力,如果秦峰惹上了他們,那以後還可能有好日子過麼?

    說來說去,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她自己,如果她不是到秦峰學校門口去找他,如果她沒有被那惡少張昌羽盯在眼裡,那麼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惜,沒有如果,事情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為了自己,秦峰惹上了張昌羽,惹上了在A市一手遮天的張家。又因為高明的身手引來了四頭女暴龍,還是特別漂亮,足以令秦峰那小色鬼動花花腸子的女暴龍。接著又惹出了神州殺手組織的骨幹殺手,間接惹上了殺手遍天下的神州組織。

    「我怎麼就這麼背啊?」王菲菲喃喃自語:「算命的不是說我有旺夫相嗎?唉,要是我不來找小峰就好了……或者,我離開這裡,會對小峰好一些?小峰的霉運就會改變?」

    搖了搖頭,王菲菲已經下定了決心。離開A市,離開秦峰身邊,將自己給秦峰帶來的霉運帶走。這善良的姑娘,已經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這時,南晨星忽然說道:「回來了。」

    「回來了?哪兒呢!」王菲菲跳了起來,上前幾步看著漆黑一片的野外。她的眼力自然不能跟南晨星相比,南晨星看到了一里開外向著祖屋飛奔過來的秦峰,而王菲菲卻什麼都沒能看到。

    沒過多久,王菲菲終於看到了秦峰。她看到了近乎裸奔的秦峰,也看到了他手上抱著的,那上身的裙子破裂,露出一隻顫巍巍的乳房的張潔。

    張潔的頭埋在秦峰胸膛裡,手臂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那只顫動的胸脯不時地觸碰著秦峰赤裸的上身。

    王菲菲忽然感到一陣乏力,心中滿是酸楚的感覺。秦峰的確是個小色鬼,王菲菲在亞美歷加國這麼多年,也多少受到那邊開放風氣的感染,她可以不在乎秦峰有多少情人,甚至秦峰當著她的面調戲南晨星她都可以裝作沒看到。

    可是,她卻絕不允許秦峰在她之前,就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而現在這種情形——近乎全裸的秦峰,半裸的張潔,這種很容易產生的誤會的情形,已經令王菲菲誤會了。

    「唉,算了,看來我還是離開的好。」王菲菲滿心酸楚地想。

    抱著張潔飛奔到大院兒門口的秦峰卻沒有發現王菲菲的異樣,他笑呵呵地看著眾女,說道:「都還沒睡呢?好了好了,我回來了,事情已經搞定,大家可以放心地休息了。菲菲啊,去浴室放點熱水,你等下幫張潔洗個澡。她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一句「她太累了」,聽在王菲菲耳中又產生了別的意思。她淡淡地道:「我很累了,還是你幫她洗吧,我去睡了。」說罷,逕直走進了院子裡。

    秦峰愣愣地望著王菲菲,說道:「怎麼了你這是?南警官,你們剛才是不是欺負她了?」

    南晨星笑瞇瞇地,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峰抱著的半裸的張潔一眼,說道:「我們怎麼會欺負她呢?秦大俠,你難道不知道,當女孩兒愛上男孩兒後的正常反應嗎?」

    「你說什麼?」秦峰仍是不明所以。

    「沒什麼。姐妹們,我們也回去睡吧!」說罷,南晨星等女也搬起椅子,各自進了院子。

    「我說,她怎麼辦?你們得留一個人下來替她洗澡啊!」秦峰喊道,可是沒人理他。

    「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小淫賊秦峰還沒升級到大情聖的境界,對女人的心思還是一知半解,女人吃醋如此深奧的哲學問題,還不是他能夠想明白弄清楚的。

    愣了半晌,秦峰自嘲似地一樂:「我給她洗澡也好,嘿嘿……正好又是鴛鴦浴……」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2:28

第七章菲菲走了

    王菲菲走了。

    她走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正全身心沉浸於吸取玉石中真氣的秦峰聽到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但是他以為是南晨星等女中的某人早起上班。

    等到他運功圓滿,來到王菲菲的房間準備叫她起床時,她的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

    昨晚上秦峰給張潔洗好澡,給她安排房間讓她睡下後,本打算與王菲菲一起睡的,但是王菲菲卻拒絕了。

    她沒有說拒絕的理由,秦峰也沒往心裡去,他還以為是小女生不好意思。

    但是現在,秦峰站在王菲菲的房間裡,看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空無一物的衣櫃鞋架,他才猛然醒悟,原來早上走的是王菲菲。

    處於入定狀態的他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他不知道王菲菲走了多久。在發現王菲菲走了之後,他本想馬上給她打電話,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電話!

    手機、座機,什麼都沒有……

    而且就算家裡有電話的話,他也打不了。因為當他想去找南晨星她們借個手機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居然不知道王菲菲的電話號碼……

    他一邊咒罵著自己,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院子裡。本來停放在院子裡的,王菲菲的那輛寶馬車已經不在了。他又發瘋一般衝到院子外邊,追著泥土路上最新鮮的車輪印跡,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但是一直追到市區之後,他也沒看到王菲菲的蹤跡。

    他只覺自己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似的,難受、憋屈、酸楚。

    他知道,在自己心裡,王菲菲仍是最重要的。童年時代的她,扮演了他的保護者和大姐的雙重角色,最近幾日的她,則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妻子形象。

    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

    秦峰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仰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他臉上強扯出一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些頹然地搖了搖頭,他喃喃自語道:「菲菲……你這不是逼我繼續當處男嗎?家裡好幾朵鮮花,我都沒法兒摘了啊!菲菲,你可害苦我了……」

    回到家中時,南晨星等女都已經起床了。看上去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歐陽靜居然還會點廚藝,在秦峰不在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早餐。雖然水平比秦峰略遜一籌,但是還勉強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見秦峰失魂落魄地進了院子,手上抓著一張煎餅大嚼著的周雅琪瞪著大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秦峰,你早起晨練去了麼?」

    秦峰搖了搖頭,話都懶得說,逕直去了樓上,進了王菲菲的房間。

    再次在房間內掃視一周,他忽然發現床上的枕頭下壓著一張字條。他取出字條,上面是王菲菲的筆跡。

    「秦峰吾愛,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

    「這次回來見你,雖然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我過得很開心。

    「過去那個比女孩子還要柔弱,每次打架還要我幫忙的小男生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已經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站在我的面前,給我一個令我無比安定的背影,告訴我說『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

    「你知道嗎?聽到你那句話的時候,我差點兒哭了。還記得小時候的承諾嗎?小時候,我除了答應長大後要做你最美麗的新娘子外,還答應你,會永遠保護你,永遠照顧你。

    「但是現在我感到自己已經失去了保護你的資格,你已經強大到可以無懼任何人,已經強大到可以當我的保護神,當南警官她們的保護神。

    「我有些失落,但是我很高興。也許我的個性太強了,強到一直以來,我都忽略了自己其實是個應該被男人呵護的小女生。

    「現在不一樣了,在你面前,我嘗到了被呵護的滋味。直到現在,我才感到自己原來並不是那麼堅強,我才明白原來我一直渴望被你愛護。

    「而昨晚當我看到你和那個小姑娘……那樣親密地抱在一起時,我的心裡痛得厲害。小峰,我並不是好嫉妒的女人,我也不在乎你會有多少女人,真的。你的個性從小時候起我就已經知道了,你三歲就學會掀女孩子裙子,四歲就知道偷看女孩子洗澡,五歲就會裝可愛要十幾歲的女孩子們抱抱,然後趁機咬她們的咪咪……你天生就是個小色鬼,我知道我一個人無法拴住你。

    「但是……但是我實在太愛你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愛上你的,我只知道當我朦朦朧朧地懂得『愛』這個字以後,我心裡想得最多的,就是在大洋彼岸的你。而小時候許下的,長大後給你做新娘子的承諾,我從來都不曾忘記。

    「也許,我生下來就注定是為了愛你吧。

    「小峰,你愛我嗎?如果愛我,為什麼不把你的第一次留給我?如果你不愛我,又為什麼說會一輩子保護我?我心裡好亂,我不求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只是想……只是想在我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你時,你也一樣完整。

    「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需要時間理順我的心。

    「小峰,答應我,在你考上北大之前不要來找我好嗎?我在北大等你。相信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忘記昨晚的事,也會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

    「對了,我拿走了一本人體穴道經脈圖解,你說要教我功夫,我一定會認真學習的。在你正式開始教我之前,請讓我自己先摸索一陣。你放心,我這麼聰明,對著那本有著詳細圖解的書,一定能把你要教我的穴道、經脈先弄清楚的。到時候你來了北大,就可以直接教我功夫了。

    「加油啊小峰,你是最優秀的。雖然你現在的成績不好,但是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考上北大的。別忘了,你,是天才,是我王菲菲注定要嫁的男人。

    「等你。

    「你的,菲菲。」

    紙上有著淡淡的香氣,還有著幾滴乾涸的水印,秦峰搖了搖頭,自嘲地一笑,自語道:「真是笨蛋……我秦峰怎麼會有這麼笨的老婆?天地良心,老子和張潔什麼都沒做啊!老子到現在還是處男啊!」

    「唔,還是處男啊!那看來菲菲姐真是誤會了。」一把含糊不清地聲音在秦峰耳邊驟然響起,把秦峰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只見周雅琪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身旁,正一邊鼓著腮幫嚼著煎餅,一邊湊著小腦袋看著秦峰手上的字條。

    「我拷!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秦峰叫道。

    「呵呵,早就進來了。本來是叫你下去吃早餐的,見你在這兒發愣,就湊過來看看啦!」周雅琪笑嘻嘻地說,小嘴兒上塗滿了油,紅得發亮。「秦峰,你還真的蠻厲害嘛!三歲起就知道占女孩子便宜了,難怪菲菲姐會誤會你哦!」

    「咳……」秦峰乾咳一聲,飛快地疊好紙條,塞進了上衣口袋,一本正經地道:「小琪琪啊,我呢,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可是現在看來……」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你的小腦瓜子還不算很聰明嘛!」

    「為什麼?」周雅琪不滿地說道。

    「菲菲很明顯在跟我鬥氣,她是誤會我了,所以才誇大其詞。我這麼老實一個人,像是從小就會耍流氓嗎?」秦峰義正辭嚴地道:「不要人云亦云,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力,這才是智者所為。」

    「哦……」周雅琪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可是我好像親眼看到過你抓靜兒姐姐的胸脯來著……」

    「咳咳……」秦峰又乾咳起來,「那什麼……那什麼,哦,我去吃飯。」

    說罷,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了房間,往樓下跑去,身後傳來周雅琪得意洋洋的笑聲。

    「咦,你起來了?幹嘛不多睡一會兒?」秦峰在樓梯口碰到了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張潔。

    張潔一見秦峰,小臉沒來由地一紅,低下頭輕聲說道:「睡好了,想起來跑跑步。你,你陪陪我行嗎?我有話跟你說。」

    秦峰摸著腦殼,說道:「這樣啊……好吧,沒問題。」

    張潔聞言甜甜地一笑,先去衛生間洗漱一番,然後回屋換了身運動服,便和秦峰一起出了院子。秦峰剛到院門口,便聽周雅琪在身後叫道:「秦峰,不要對不起菲菲姐哦!」

    秦峰回過頭,惱羞成怒地道:「小丫頭別瞎說!我們是清白的!清白的!」

    「嘻嘻……菲菲姐知道我在你隔壁班上,她可是已經拜託我照看你了哦!」周雅琪倚在堂屋門口,笑嘻嘻地說道,小臉兒滿是得意之色。「你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可是會向上級匯報的哦!」

    「秦峰,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出去跑步了。」張潔聽出了些什麼。

    秦峰搖了搖頭,道:「別理她。那小丫頭片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哼哼,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成為我胯下之臣……」

    「你說什麼?」張潔對最後一句話比較敏感。

    「呃,我說我什麼了嗎?沒有吧?哈哈,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啊!跑步,跑步!」

    一邊訕笑著,秦峰一邊跑到了院子外,和張潔並肩在祖屋外的山坡草地上慢跑起來。

    張潔的身材很好,尤其是在跑步的時候,運動短褲和短袖上衣緊包著她的圓臀和胸腹,更顯得她前凸後翹,嫵媚動人。

    雖然秦峰已經不止一次看過她的裸體,撫摸過她的身子,但是現在她這樣兒,又別有一番風情。長頭髮紮成馬尾,跑步的時候一晃一晃的,顯得英姿颯爽。

    秦峰幾乎是一直盯著她看。說起來,秦峰倒真有幾分真小人風範。喜歡美女就是喜歡美女,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最多用嚴肅神聖的表情打打掩護罷了。

    感受到秦峰灼熱的目光,張潔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道:「你,你在看什麼?」

    秦峰呵呵笑道:「我在看風景。」話雖如此,眼睛卻一直盯著她不斷起伏的胸脯。

    反正被秦峰看也看了,摸了摸了,張潔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是特別反感。有時候甚至故意深呼吸,讓胸脯起伏的程度更大。她本就是特立獨行的殺手,黑道上令人聞名喪膽的魔女,現在不知怎地,竟對秦峰心生好感,她當然不會介意使點手段勾引勾引他。

    「秦峰,你已經惹下大禍了。」沉默了一陣,張潔說起了她準備告訴秦峰的一件很要緊的事。

    「哦?張家已經知道張昌羽是我殺的了?」秦峰瞇起了眼睛:「你難道沒有替我保密?」

    「不,我沒有說出真相。」張潔清澈的目光迎上了秦峰不知何時變得非常危險的眼神:「沒人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但是因為你做的事情,將有很多人會替你背黑鍋,替張昌羽殉葬。簡單點說,就是有很多與此事無關的人會因為你而送命。」

第八章脅迫

    「哦?張知仁真打算讓那麼多人為他兒子殉葬?」聽張潔說出了張知仁的安排,秦峰心裡一寒,他實在沒有想到,張知仁竟然會失去理智到這種地步。在找不到兇手的情形下,居然想把所有可能有殺人嫌疑的人一網打盡。

    張潔點了點頭,道:「我爸……」搖了搖頭,將這兩個字徹底驅出腦海,接著說道:「張知仁他當過兵,打過仗,骨子裡就有嗜血的性子。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手上沒少沾過人血。人命對他來說,都是有價的,他一直覺得每個人的命,都可以用錢來衡量。他相信只要砸出足夠的錢,任何人的命都可以被他買到。」

    秦峰皺起了眉頭,他撫著眉心,緩緩說道:「即使是混黑道的,也有罪不致死的……更別說那些只是與張知仁有生意上的摩擦的商人,和我們學校的學生了。相信我與張昌羽的矛盾張知仁早晚會知道,說起來,我也該是他的清除目標之一。只是,他真的不該拖那麼多無辜的人進去。」

    搖了搖頭,對張潔說道:「小潔,你打電話通知張知仁,就說抓到殺手了,但是殺手背後還有幕後主使,暫時還沒查出來。讓張知仁找個地方,帶我去和他談判。」

    「你,你要殺他?」張潔聲音有些顫抖。

    秦峰陰沉沉地一笑,「我總不能讓那麼多無辜的人給我背黑鍋吧?好了,馬上去打電話,我還想考北大呢,張家這麼搞風搞雨,我能有心情讀書麼?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我不得不說,正好我最大的軟肋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可以放開手腳跟他們玩兒。」

    張潔道:「最大的軟肋?是那個叫王菲菲的女孩子麼?她是走了沒錯,可是你另外四個女朋友怎麼辦?張家財雄勢大,如果調集黑白兩道的力量對付你的話,你再厲害也保護不了她們……」

    「另外四個女朋友?」秦峰啞然失笑:「她們哪兒是我女朋友,她們是我的僱主,我是她們的保鏢。再說了,就她們那四頭女暴龍,沒去找別人麻煩別人已經要謝天謝地了,誰找她們麻煩那就是找死。」

    「真的?」張潔有些不相信,「她們看上去嬌滴滴的……」

    「別被表面現象迷惑了,」秦峰神秘地笑著,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道:「小看她們的人,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好啦,回去吧,去給姓張的打電話。」

    「你,你一定要殺張知仁嗎?」張潔雖然性格惡劣,殺人如麻,但是本質上不壞,最懂知恩圖報。如今雖然已與張知仁決裂,對張知仁徹底絕望,但是聽說秦峰想要殺他,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秦峰深深地看了張潔一眼,說道:「我不懂你和張知仁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我也清楚你昨晚受了很大的委屈。這樣跟你說吧,張知仁我是非殺不可。誰叫他非要惹我呢?惹我不算,他居然還拖那麼多無辜的人下水。我秦峰雖然不是什麼聖賢之輩,但也懂恩怨分明。我不殺他,就會有許多無辜的人因他而死。所以他非死不可。」

    張潔問道:「那,殺了張知仁後,如果張家其他人還想對付你,你怎麼辦?」

    秦峰不假思索地道:「殺了。」

    「那如果有人想替張家的人報仇呢?」

    「再殺。」

    「你……能不能只想著殺?」

    「沒辦法,我只是想安靜地過上性福生活。」

    「如果天下人都來麻煩你呢?難道你能把天下所有的人都殺光?拜託,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秦峰不屑地嗤笑道:「你白癡了嗎?天下人怎麼可能都來找我的麻煩?難道他們都不用過自己的日子,就成天盯著我啦?有點常識好不好?沒錯,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但卻是最有效最徹底的手段。只需要殺光所有對我心懷不軌的人,我就可以安枕無憂啦!行了,你不用再勸我了,打電話吧,我真的很想會會這個黑白通吃的大富豪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手幫我的。」

    現在的秦峰,雖說並不是視人命為草芥,但是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情已經漸漸在他心中滋長起來。

    張潔歎了口氣,道:「再陪我說會兒話行嗎?打電話也不急於一時,張知仁雖然喪心病狂,但是他不可能在今天就開始報復的。他今天只不過是搜集資料,等資料搜集齊了,也不會馬上動手。畢竟他想要那麼多人的命,如果短短幾天之內就全部殺掉的話,影響一定非常大。按他的習慣,除了混黑道和那些流竄的慣犯外,其他人他都會慢慢對付,製造出合理合法的意外死法。」

    不知怎地,張潔竟然異常篤定地認為,秦峰說要殺了張知仁,那麼張知仁就一定會死。不管他有多少錢,有多大的勢力,好像只要秦峰說了要他的命,那他就必死無疑。她知道秦峰已經鐵了心想要張知仁的命,勸阻已經無用。

    她心裡現在是很矛盾的,一方面認為張知仁該死,一方面又覺得誘張知仁出來送死不該由她去做。這種微妙的心理驅使下,她便想與秦峰多說些無關的話,讓張知仁多活一陣子也好。

    秦峰哪會不知道她的想法?想了想,有心成全這丫頭,說道:「行,那咱們再跑一會兒。」

    二人沉默著又繞著祖屋跑了兩圈,張潔忽然問道:「秦峰,你有什麼夢想嗎?」

    「幹嘛問這個?」秦峰道,「你呢,你有什麼夢想?」

    「我曾經的夢想,是幫張知仁除掉所有的對頭,讓他一見到我就誇獎我。你知道嗎?我曾經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幫他殺掉他的對頭之後,他摸著我的頭,不住地誇我能幹。」張潔的語氣無比苦澀,「可是現在……我的夢想不可能實現了。」

    「你的夢想倒真是簡單。」

    張潔搖了搖頭,道:「就是這個最簡單的夢想,也沒辦法實現了。張知仁……他原來只是把我當成工具,原來只是把我當成一條比較會咬人的忠犬。」

    「介意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秦峰忽然覺得小姑娘的話有些意思了。

    「我……」張潔搖了搖頭,強笑道:「說給你聽又能怎樣呢?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啊?」秦峰呵呵一笑,道:「安安靜靜地過我的性福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夢想。」

    「不可能。」張潔篤定地道:「像你這麼強大的男人,不可能只有這種微不足道的夢想。我覺得你的夢想應該是征服世界。」

    「誰告訴你的?男人一強大就一定要征服世界麼?」秦峰不屑地道:「對我來說,最大的成就莫過於征服那已經征服了世界的女人。」

    「呵呵,」心情鬱悶了良久的張潔終於笑了起來,她揮起粉拳輕輕地捶了秦峰的肩膀一下,嗔道:「秦峰,別給我說這些話兒。哪有女人能征服世界的?我倒是聽說,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征服已經征服了世界的男人。別逗我了,告訴我,你的夢想究竟是什麼?我想聽真話,不要再說什麼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性福生活了。」

    「真話啊……」秦峰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深遂,他深深地凝望著遠處一碧如洗的天空,良久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道:「變形金鋼……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變形金鋼……」

    張潔瞪大了眼睛,她停住腳步,望了秦峰一陣,終於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肚子狂笑起來。

    「呵呵,女人就是這樣。」秦峰無奈地搖了搖頭,「假話不信,真話也不相信。我真沒騙你,我小時候的確是想成為變形金鋼。」

    「別……別再說了,哈哈哈……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張潔很沒有淑女形象地狂笑著,秦峰一臉無辜地蹲在她面前,連連搖頭。

    ※※※※

    「明天晚上九點,市南郊廢棄的化工廠。我一個人帶上你。」回到張潔的房間,給張知仁打完了電話,張潔告訴秦峰張知仁的安排。

    「哦?市南郊化工廠那可是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啊!」秦峰笑道。市南郊那個廢棄的化工廠非常有名,離市區足有十五公里,與市區之間還有一座兩百多米高的小山間隔,端著機關鎗掃射都沒多大問題。以前A市許多黑幫火拚的地點,都是安排在那裡。據說那廢棄化工廠的化學藥品池裡面,已經化掉不下於一千具屍體了。

    「看樣子張知仁很重視你。」張潔頗為憂慮地道:「對付一個殺手,尤其是已經被我擒住的殺手,隨便找個地方見面都可以。但是他卻安排在化工廠那裡,足見他對我已經沒有半點信任。」

    秦峰點了點頭,道:「他可能會在那裡安排大量人手。小潔,你已經失去了張知仁的信任,去了也起不到惑敵的作用。所以還是不要跟我去了,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我自己去就行了,我知道地方。」

    張潔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不,我得跟你去。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張知仁了,無論如何,我都得去。」

    「好吧,反正你也是亞洲數一數二的殺手,只要注意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二人又商量了一陣,定好了計劃。秦峰知道張潔對張知仁有很深的感情,也不求張潔幫他,只讓她到時候去了,自己尋個安全的地方藏好,保護她自己不受傷害就行了。

    秦峰回到自己屋裡,換了身衣服,來到堂屋,只見南晨星四女正在堂屋裡打麻將,不由奇怪地問道:「我說,你們都不用上班上學嗎?」

    周雅琪望著秦峰甜甜一笑,「今天是週末呀,休息日呢!」

    「今天是週末嗎?好長時間沒上學,忘光光了。」秦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指著南晨星問道:「怎麼警察也有休息日?」

    南晨星白了秦峰一眼,「警察也是人好不好?」

    「對了,我們去逛街好不好?」周雅琪忽然提議道:「休息日把時間浪費在麻將桌上太不划算啦!」

    「好啊!正好有個壯勞力。」南晨星說著,不懷好意地瞟了秦峰一眼。

    「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先走了。」秦峰準備開溜。開玩笑,陪女人逛街,那可是所有男人最慘痛的經歷了。上次僅陪王菲菲逛了一下午,就累得快散架,現在要陪四個女人,哦不,出去逛街肯定也要拉上張潔,一共五個女人逛街,那還不得把他累死?

    陪女人逛街的痛苦完全是心理上的,就算秦峰武功再高,也怕受這折磨。

    「站住!」見秦峰想開溜,南晨星喝道:「如果你不陪我們逛街,哼哼,我就把你殺人的事情捅出去。到時候頂著個全國通緝犯的名頭四處流竄,那種感覺想必不太好吧?」

    「幾位姐姐妹妹想逛街啊,不知道有什麼是小弟可以效勞的呢!」秦峰搓著手笑容可掬地道,變臉之快,令人驚歎。

    秦峰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被脅迫的逛街,竟會令他遇上對他此生影響最大的一個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是未來,那人對他的影響,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2:44

第九章完美情人

    嘉喜國際,A市最大的貿易大廈,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樓高三十六層,集酒店、餐飲、娛樂、百貨貿易於一體,幾乎全世界所有的百貨品牌都能在這裡找到櫃檯。

    雖然嘉喜國際大廈裡任何一樣東西,價格都是全A市最貴,但是它的生意仍是無比興旺。在有錢人心目中,永遠奉行「只買貴的,不買對的」這一行事購物準則。

    這種昂貴的消費場所秦峰自然沒有來過,不過這一次他是作保鏢兼壯勞力陪五個美女逛街的,倒也不必在意自己囊中羞澀,消費不起。

    秦峰等人一行六人,開了兩輛車,直奔嘉喜國際大廈而去。到了市中心的大廈前時,大廈門前佔地面積甚廣的停車場已經密密麻麻停滿了車。平時嘉喜大廈的生意就夠火爆了,何況今天這休息日?人多車多實屬平常。沒奈何之下,開車的南晨星和宋慧智只得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幸好地下停車場還有車位。

    停好車之後,南晨星等四女即火速殺奔大廈商貿櫃檯。張潔現在跟南晨星她們還不熟,所以便一直膩在秦峰身邊,挽著秦峰的胳膊,看上去倒也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雖然逛街對秦峰來說是莫大的痛苦,但是陪著五個足夠稱霸一方的美女逛街,也的確令秦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今天大廈裡人特別多,美女自然也不少,但是能及得上南晨星等女這一檔次的卻是絕無僅有。秦峰走在五個美女中間,如被眾星捧著的明月一般,走到哪裡都能吸引住全場的目光。

    享受著無數急色的、淫邪的、猥瑣的、羨慕的、嫉妒的、仇恨的、欽佩的目光洗禮,秦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似飄了起來。

    男人是面子動物,沒有面子的男人肯定度日如年。現在秦峰則覺得自己有了百分百的面子,雖然這面子是他旁邊的五個美女幫他撐起來的,但是在秦峰想來,這五個美女還不是遲早都是他的胯下之臣麼?

    女暴龍也好,女魔頭也罷,男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征服已經征服了世界的女人,而女人征服世界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美貌和智慧。自己身邊的五個女人既有美貌和智慧,又有強悍得不似人類的力量,征服她們的成就感豈不是比征服世界還要大麼?

    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的秦峰,已經渾然忘了自己是被南晨星脅迫來逛街當苦力的,手上抱著的東西,提著的口袋越來越多,但是自我感覺卻相當良好,不住地用最矜持的微笑,向那些用嫉妒到近乎仇視的目光向他行注目禮的男同胞們一一致敬。

    從一樓的化妝品專場,到二樓的珠寶首飾專場,南晨星等四女不到一個半小時,就挑了價值五十餘萬的商品。四個女孩子買東西的錢全是南晨星一個人付的,看著南晨星拿出貴賓卡,用一種秦峰從來沒見過的,紫金色卡片刷卡結賬,秦峰本能地感覺到,如果能泡上南晨星的話,這輩子就不用在金錢方面再奮鬥了。

    秦峰堅決不承認自己有吃軟飯的企圖。

    他相信憑他現在的能力,就算去做殺手,去打黑市拳,去給國家領導人做保鏢,去為國家或者大型企業做商業間諜,去開武館教授學徒,甚至搶銀行搶運鈔車等等,無論做上哪一行,他都可以在短時間內積累巨大的財富。

    秦峰並非不愛財,但是對他來說,最愛的還是美女。

    泡妞心經裡面有一條花花公子的成就條件是,得有能把美女砸翻的金錢。但是秦峰現在卻有不同的理解。

    錢固然可以砸翻許多低層次的美女,但是在秦峰看來,能夠用錢砸翻的美女已經不能入他的法眼了。

    為什麼?庸俗!

    過於追求物質,能夠為錢而出賣自己的女人,其靈魂絕對高尚不到哪兒去。

    他的追求是——泡到能夠用錢把他砸翻的美女。

    想想看,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能夠泡到富可敵國的大美女,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窮小子已經有了情聖級別的實力!

    所以秦峰對於賺錢並不是特別看重,有錢有勢又怎麼樣?能有錢和勢得到真愛麼?用錢和勢得到的,往往只是肉體,只是剝離了靈魂,不知愛情為何物的,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肉體。

    真正的情聖,是不屑於只得到肉體的。

    張潔今天沒有買任何東西,她靜靜地依偎在秦峰身邊,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般,挽著秦峰的胳膊,甚至幫他提著南晨星等女買的東西。

    女人天生就有購物的慾望,張潔之所以沒買任何東西,是因為她從張家跑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秦峰曾一路跟著張潔,自然知道她的情況。看著張潔假裝不在意地打量著南晨星等女買來的東西,秦峰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中深藏的那一絲羨慕。

    拉著張潔的手,秦峰來到一個項鏈櫃檯,挑了一款純銀的,嵌著一粒小小的水晶墜子的項鏈。那項鏈做工很精細,特別配貌似清純的女孩兒。雖然價格只有一千多塊,但是對秦峰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來,你試一下我看看。」秦峰拿著項鏈,將它戴在了張潔的玉頸上。

    「送給王菲菲的嗎?」張潔一邊擺著項鏈的位置,一邊在秦峰的打量下問道。

    「唔,很漂亮……雖然是廉價商品,不過我也只買得起這種價格的了。」秦峰退後兩步,看著與張潔雪白的皮膚相映成輝的銀色項鏈。那粒小小的水晶在她的乳溝上方閃閃發光,看上去就像一顆晶瑩的淚珠,「很好看,很配你,別取下來,戴著吧,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張潔正準備取下項鏈的手停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正衝著她溫柔地微笑著的秦峰,心中忽然有一種被陽光照遍了每一個角落的暖洋洋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很舒服,又讓她好想哭。

    「怎麼,不喜歡嗎?」秦峰笑著上前一步,將她耳邊垂下來的長髮捋到她耳後,「我知道你生在大富之家,這種廉價貨可能以前看都沒看過一眼。但是我只買得起這條項鏈,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把鏈子換成鉑金,把水晶換成鑽石。」

    「不,我很喜歡,很喜歡!」張潔低下頭,有些激動地撫著胸口上方的那粒水晶,她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珠。

    「因為我,你失去了一切。」秦峰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但是,請你相信,我會還回屬於你的一切。」

    張潔想說些什麼,但是她不敢開口,她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最完美的情人不是他能給你什麼,而是他永遠知道,你需要什麼。也許只是肚子餓了的時候路邊的一碗餛飩,也許只是冷的時候一件從他身上脫下來的,帶著他體溫的衣服。也許只是臨別時的一句情話一個輕吻,也許只是他出差的時候,專程替你帶回來的一個不到五塊錢的小小發卡。

    還有什麼,比無時無處不在的關懷更讓人感動的呢?

    「你們兩個好了沒有?」周雅琪忽然很是破壞氣氛地拍了秦峰的肩膀一下,大聲說道:「我們要去女裝部了,聽說新來了一款意大利的中長大衣,是意大利首席時裝設計師丁度•巴拉斯的作品,限量銷售呢!我們要去搶購啊,遲了就來不及了。」

    「好了,我們走吧。」秦峰笑了笑,拉起張潔的手,與周雅琪一起跟南晨星等女會合,走上電梯,往四樓的女裝部而去。

    「我會一輩子珍藏它的。」張潔忽然在秦峰耳邊低聲說道。

    「我會記住你這句話的。」秦峰微笑。

    下了電梯,走在秦峰和張潔前面的南晨星四女忽然同時停住了腳步,四女的目光同時望向某一個方位。

    「怎麼突然不動了?」秦峰問道。剛才四女還風風火火的要來搶購衣服,現在卻突然一下子全都愣住了,難道說她們已經發現那款她們想要的衣服賣光光了?

    「囂張……」南晨星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不可思議……」宋慧智的語氣聽起來很納悶。

    「居然有這種男人,好偉大哦!」周雅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花癡。

    「……人渣。」向來不多話的歐陽靜語氣有些陰冷。

    「究竟怎麼了?」秦峰納悶地問道,他上前一步,分開南晨星和宋慧智,擠上去只看了一眼,然後他也呆住了。

    前方,女裝部的大廳中,總共十五個穿著各色服飾的絕色美女,正圍著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身穿黑色中山裝,一頭漆黑的長髮披至腰際的男子,輕言細語地說著話兒。

    那十五個美女,任何一個都是可以與王菲菲、南晨星等女相媲美的絕代佳人。她們或清純,或妖嬈,或嫵媚,或高貴,或天真,或優雅。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最美最得體的微笑,所有人都用一種無比深情的目光,注視著站在他們中央的,那個神一般的男子。

    沒錯,那是一個神一般的男子。

    秦峰只看得到他的側面,但是那種不屬於人類的高貴氣質,令他就像天神一樣,在俯瞰著芸芸眾生一般。

    現在那個男子正說著話,他的聲音很柔,懶洋洋地好像對一切都不在意,「……是嗎?那個叫丁度的意大利人真的這麼厲害?唔,但是他設計的那套時裝這裡一共只有三件,給誰好呢?……就算有十五件也不行啊,你們要是穿同一款衣服的話,太單調乏味了。這樣了,我們去意大利找他如何?讓他給你們所有人,一人設計幾套最合你們風格的衣服。」

    聽到這句話,南晨星小聲嘀咕了一句:「太囂張了……意大利首席時裝設計大師,是他想請就能請得動的嗎?」

    「好啊!」一個看上去最高貴優雅,清純得如同天上仙子般的女子微笑著說道:「我也覺得姐妹們不該統一著裝呢!」

    「那好,就這麼決定吧。你們現在先去選衣服,互相參考一下,我累了,去那邊坐一坐。」那男子說著,轉過身,變成了面對秦峰。

    「啊……」「哦……?」南晨星等女突然齊聲輕呼起來。就連秦峰,也禁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

    在看到那男子正面的那一刻,秦峰只覺好像在照著鏡子一般,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第十章皇帝

    兩人的相貌並不是一模一樣,眉宇間甚至找不到一處相同之處來,但是無論是秦峰自己,還是南晨星等人,在那男子轉身的一剎那,第一個感覺都是看到了另一個秦峰。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那男子的氣質高貴如天神,眼神沉凝如帝皇,相貌已經不能用英俊來形容,甚至連完美這兩個字都配不上他。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男子,居然在那一瞬間,給了秦峰等人一種和秦峰一模一樣的感覺。

    找不到理由,說不清為什麼,那純粹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而那個男子,在轉身的一瞬間也看到了秦峰。當他看到秦峰之後,他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出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然後他邁開大步,向著秦峰等人走來。

    「媽的,如果不是有那個男人的話,那些美女應該全是我的!」秦峰忽然異常憤怒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為有你的話,你身邊的五個美女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個男人忽然張了張嘴,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離秦峰大約有十米的距離,但是聲音就好像是在秦峰耳邊響起一般。秦峰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南晨星等女,發現她們一臉地若無其事,好像沒有聽到那男人的聲音。

    「只是幻覺?」秦峰心道。

    「我們走。」見那男子向著這邊走來,南晨星撇了撇嘴,與周雅琪、歐陽靜、宋慧智一起繞到一旁,避過那男子,走進了女裝部大廳。不知怎地,那男子竟然給了她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好像離他近了,就會被他吃掉一般。

    「小潔,你去跟南警官她們挑衣服。挑好了,我來給你付賬。」秦峰直覺那男子是來找他的,找了個借口想支開張潔。

    張潔看了秦峰一眼,又看了那男子一眼,道:「那,我過去了。你,你小心一點。」她也感覺到了那男子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但是她恍惚間又覺得,那男子似乎對她身邊的秦峰沒有任何危險。好像那男子所有的危險,只是對女人而言。

    當張潔離開後,那男子已經走到了秦峰面前。

    「你好。」比秦峰高了幾公分的男子笑看著秦峰,向他伸出了右手。

    「好。」秦峰懶洋洋地應了一句,他抬起頭,雙手插在褲兜裡,沒有伸手,略帶挑釁地盯著那男子的眼睛,不知不覺間竟已運起修羅魔瞳,將那可震懾人心靈的恐嚇目光投進了他眼底。

    但是那男子竟然沒有任何感覺。他很自然地收回了手,指著女裝部靠牆邊一排休息椅說道:「我們去那邊坐坐如何?女人們選衣服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有得等呢。」

    秦峰心中驚訝,修羅魔瞳對他居然無效?他收起異瞳,不作任何表示,向著休息椅那邊走去,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那男子坐到了秦峰身旁,轉頭看著秦峰,頗有深意地笑道:「你好像對我不怎麼友好。請問,我哪裡得罪你了麼?」

    秦峰笑了笑,說道:「你剛才聽到了我說的話。你應該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同一個地方,不應該有兩個超級帥哥。」

    「呵呵,我知道我很帥,」那男子摸了摸鼻子,秦峰忽然發現,他摸鼻子的動作,與自己一模一樣,「但是你也不必嫉妒。你看,我的女人們不是你應該褻瀆的,而你的女朋友們,我也不會動任何歪腦筋。我跟你之間不存在任何衝突,你說是嗎?」

    「但是我總覺得,對女人,尤其是美女來說,你是危險動物。」秦峰說道:「你身邊有了十五個絕色美女,真搞不懂那些女人怎麼可能和平共處。」

    「呵,這就是我的本事了。」那男子的神情很有些得意,他指著正在女裝部中穿梭著的女子們,說道:「你看,那是我的皇后,她負責統領後宮。她智計無雙,比我都還要聰明一點,又心胸寬廣,由她統領後宮最合適不過。那兩位,是我的兩位貴妃,負責幫助我的皇后協調。嗯,剩下的十二個姑娘,都是我的妃子,而且她們還只是我所有的女人中的一小部分。」

    「皇……皇后?貴妃?後宮?」秦峰訝然,他愣愣地看著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是皇帝?」

    那男人優雅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我的女人們的皇帝。當然,我所統治的範圍,僅僅是限於我的後宮而已。你知道,現代社會,我國已經沒有皇帝了。」

    「兄弟,你犯重婚罪了。」秦峰義正辭嚴地說道:「對不起,我要打電話舉報。」

    「是嗎?你確定你會打電話?」那男子眨了眨眼睛,「又或者,你確定警察能奈我何?」

    秦峰想了想,搖頭笑道:「好像真如你所說,警察不能把你怎麼樣。而且我還真不會舉報,因為……我初次看到你的時候,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怪異的感覺?是不是好像看到了你自己?」

    「你怎麼知道?」秦峰驚訝地道,在這個男子面前,他今天已經吃驚很多次了。

    「因為我剛看到你的第一眼,也有和你同樣的感覺。」那男子笑道:「你看,我們兩個的長相不一樣,氣質不一樣,身高、體形、穿著都不一樣,那為什麼我們都會有看到自己的感覺呢?」

    「是啊,為什麼呢?」不知不覺間,秦峰竟與這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像熟人一般聊起天來。最開始時那種因為彼此對女人都有莫大的吸引力而產生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方不應該存在兩個帥哥的危機感,現在已消失無蹤。

    「可能……是眼神?」那男子眨了眨眼,笑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能我們有一模一樣的眼神?」

    「是這樣麼?」秦峰喃喃說道。他看了那男子的眼睛一眼,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地,果真覺得兩人的眼神有點像,看著那男子的眼睛時,就好像在鏡子裡邊看自己的眼睛一般。

    「咦,你看她們,我的女人和你的女朋友們什麼時候聊起來了?」那男子指著其中一處衣架說話。

    秦峰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南晨星等女正和那個被稱作是皇后的,最為高貴優雅,偏生又清純得有如天仙一般的女子為首的四五個女子,就某件連衣裙品評討論著。

    「女人總能找到共同話題,而漂亮女人們又總是互相吸引的。」秦峰慨歎道:「今天A市,不,半個華夏國的頂級美女全都集中到這裡了,奇跡啊!」

    「可不是?能看到這一幕的男人,死也能甘心了。」那男子點頭贊同。女裝部開始時還是有許多客人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除了南晨星等女和那十五個絕色美女,以及服務員之外,廳裡邊兒已經沒有一個別的客人。

    女顧客們固然是因為自卑而不得不退走,就連那些陪女顧客們來挑衣服的男人們,也被他們的女伴兒拉走了,估計是害怕男人們看到這些絕色美女後從此喪失對她們自己的興趣。

    「對了,你還是處男吧。」那男子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秦峰一句。

    秦峰臉一紅,吶吶地道:「嗯。」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那男子笑道:「這麼多漂亮女朋友,你一個都沒碰過?」

    「呃,說實話,雖然我已經把她們內定為我的女朋友,但是就目前為止,我還只是其中四個的保鏢。」秦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令我相當苦惱的是,如果真有一天我把她們全弄上手了,並且日後還會弄到更多的美女上手,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剩下來的局面了。畢竟……我不想犯重婚罪。」

    「哦,你的意思是,你沒辦法把她們全都娶過來。」

    「呵呵,皇帝陛下,難道你把你的皇后皇妃們全都娶過門兒了嗎?我看除了皇后之外,其餘的都只是你的情人吧?」

    「呵呵……我跟你不一樣。」那男人搖了搖頭,深情的目光從場中屬於他的女人們身上一一掠過。當他看著他的女人們時,女人們好像與他有心電感應一般,回過頭來,與他對視微笑,目光中儘是柔情。

    「真羨慕你呀,包情婦都能讓她們這麼愛戴你。」秦峰歎道。他自然看得出來,那些女人們看著那男子時,眼中的愛意不摻絲毫雜質。當她們看著他時,可以說除了那男人以外,什麼都不能進入她們眼中。

    「包情婦?呵呵,有些膚淺了。」那男人搖頭道:「她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曾與我同生共死過。而她們彼此之間,也曾並肩作戰,生死與共。你知道嗎?我,是上天賜給女人們的恩寵。」

    「……你還不是一般的自大。」

    「其實你也一樣啊!你也是上天賜給女人們的恩寵,否則的話,怎麼解釋我們兩人初見時的那種熟悉感呢?」那男人神秘地笑著。

    「我沒你這麼誇張。」秦峰擺了擺手,笑道。

    「幹嘛要結婚?」那男人忽然問了這一句,有如神來之筆。

    「呃,這個啊……」秦峰一愣,想了想,說道:「不結婚的話,怎麼給她們名份?沒有名份的話,別人會說閒話,她們家裡人也不會樂意。」

    「為什麼一定要有名份?是不是沒有名份就活不下去?為什麼要怕別人說閒話?你和你的女人們活著是為了自己還是那些可能說閒話的『別人』?你懂不懂什麼叫灑脫?」

    「不懂。但是我明白什麼叫責任。」

    「好吧,說起責任,那你告訴我,難道你會對她們不好麼?難道你不會愛她們疼她們永遠保護她們,即使是獻出你的生命你的靈魂也要讓她們安全讓她們快樂麼?」

    「這個……」

    「我相信你,你不是一般人。你跟我一樣,都是上天賜給女人們的恩寵。所以你不會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那個,將來有了孩子怎麼辦?沒結婚的話,小孩子就算是私生子,那可是黑戶啊!」

    「有了錢,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呢?上戶口這種小事,哪來麻煩可言?小傢伙,你還太嫩了啊!勇敢地上吧,做個真正的情聖。」那男人說著,笑瞇瞇地拍了拍秦峰的肩膀:「記住,只有真正愛你所愛的女人,你才能成為真正的情聖。如果你只是想得到她們的肉體,那不過是最低級的淫賊。好了,我要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聊。」

    那男人說著,站起身來,笑看了秦峰一眼,向著廳中走去,「美女們,衣服挑好了沒有?下一站我們去意大利,去找丁度•巴拉斯,讓他替你們設計衣服……」

    眾美女笑著聚攏在男人身邊,拿著各自挑好的衣服去櫃檯結賬了,南晨星等女與她們熱情地道別著,短短的時間,女孩們之間也已經聊得相當熟絡了。

    「皇帝……」秦峰看著那個在美女們圍繞下,走向電梯的男子,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喃喃自語道:「我也能成為……我的女人們的皇帝啊!」

    像是聽到了他這句話,那男人回過頭來,向著他頷首而笑。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3:02

第十一章天道霸道詭道

    「好看麼?」張潔穿著她自己挑選的,由秦峰付賬的一件黑色的中長風衣,在秦峰面前轉了個圈兒,滿心歡喜地問道。

    秦峰手托著下巴,含笑打量了一番,伸手替張潔將領子豎了起來,遮住她雪白的頸子,道:「這樣更好看一點。」

    「是麼?」張潔對著衣櫃上的鏡子看了看,笑道:「真的比較拉風呢!」又回頭看了秦峰一眼,問:「顏色會不會深了點?」

    「不會。」秦峰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那內穿黑色皮質緊身衣,將玲瓏有致的身段完全凸顯出來,外罩黑色中長風衣的少女,道:「黑色是魔鬼的顏色,你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魔鬼般的誘惑。」

    亮銀色的項鏈環在玉頸裡,淚滴一樣的水晶靠在她的胸脯上,配上一身的黑色,黑白分明的少女此時就像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

    秦峰眼神中儘是欣賞之色,「看到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難想像,你會是殺過不少人的殺手。在你這樣的年紀,本該盡情釋放你的美麗,讓那些慘綠少年為你神魂顛倒的。」

    張潔眼中閃過一抹黯然,「阿峰,你是不是嫌我雙手沾滿血腥?」

    「不,當然不。」秦峰走到張潔身後,雙手環上她纖細卻有力的腰肢,兩掌貼著她的小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臉貼著她細嫩的臉頰緩緩摩擦著。她髮梢間的清香緩緩地沁入他的鼻中,少女嬌柔的身軀在耳鬢廝磨間微微顫抖著,「過去的只是過去,不代表現在和未來,我不會理你過去是什麼樣子。你看,你還只是個該享受鮮花和眾人矚目的女孩,只有最殘忍的禽獸才會忍心讓你去持槍殺人。」

    「阿峰……」張潔顫抖著,眼中不覺又開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冷酷的心已被火熱的溫度融化,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她向後伸出手,撫摩著秦峰的臉頰,下巴上的鬍渣刺得她柔嫩的手心癢癢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存在。

    「逛了一整天街,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回房去了,今天得為明晚的行動準備一下。幫我一個忙可以麼?明天直到晚上七點之前,不要讓任何人去我房間打擾我。」

    「嗯,那我明天一整天都守在你門口。」張潔用力地點頭道。

    「不必了,你只需要通知南警官她們一聲就可以了。我怎麼忍心讓你一整天都給我守門呢?」秦峰笑著,在她頸上輕輕一吻,「那麼,晚安了,做個好夢。」

    「晚安……」張潔閉上眼,回味著他熱唇的溫度,喃喃說道。

    秦峰微笑著,鬆開了抱著她的雙手。他緩緩地退出房間,輕輕地替她帶上房門。走廊裡,窗外灑入的銀色月華將地面鍍上一層幽幽的光澤,好像夢幻一般。

    秦峰踩著輕快的步子,走過鋪滿月光的走廊,鼻尖還殘留著少女的體香。他摸了摸鼻子,手撫在自己的心臟部位。那裡有個上衣口袋,裡面裝著王菲菲臨別時留給他的字條。

    「菲菲啊,我剛才只要加把勁,她就會任我採摘了……唉,沒辦法,還是過不了你這一關啊……」略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秦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鎖好大門,關緊窗戶,脫得赤條條地,坐上了那塊擺放在床邊的天外殞玉。

    明晚就要與張家決戰了,在市南郊的廢棄化工廠,以張家的實力,只怕會安排不下於一百槍手。秦峰雖然能夠在面對張潔的亞洲第一快槍時遊走於彈雨之間,但那是因為他面對的只有張潔一人,能夠在她開槍之前就判斷出她槍口的指向,子彈的射向。

    但是明晚一戰,他知道自己決不會有機會看清每一個槍手的動作,當然也就無法提前躲子彈了。

    所以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功力,盡可能地吸取天外殞玉中的真氣。

    目前秦峰掌握的功夫有兩種,遮天手和驚寂指。

    遮天手他已完全練成,掌功已至「隻手遮天」的境界。

    但是驚寂指卻還只剛剛練成,入門不久,隔空指勁最多只能打出五米。

    遮天手雖然霸道威猛,隔空掌勁攻擊範圍寬廣,最高境界的隔空掌勁可以掃空方圓二十米以內的一切。但是明晚一戰,張家的人如果全都用槍的話,不會有幾個人傻乎乎地站在他方圓二十米以內。

    所以他現在必須盡可能地提升驚寂指的功力。

    驚寂指雖然不是大範圍殺傷性的招式,但是勝在能及遠。最高境界的一縷指勁能射至一百五十米開外。秦峰現在真氣雄厚,不考慮真氣消耗,十指齊出的話,打出槍機連射的效果也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是,在這一天一夜之間,他究竟能夠將驚寂指的指勁練到哪種境界,能隔空打出多遠。

    要知道,遮天手這門功夫,他可是憑借天外殞玉中的真氣寶庫之助,練了整整一月才至大成境界的。而驚寂指從開練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星期。究竟能練到哪種地步,還是未知之數。

    幾乎在坐上玉石的瞬間,秦峰就進入了入定狀態。

    天外殞玉中的真氣從秦峰會陰湧入,注入丹田之中。秦峰瘋狂地搬運心法,在吸入的真氣沿大小周天搬運一周之後,將其屯入丹田之中。他今天顯得比以往更加急進,吸取真氣的速度比起以往快了三倍不止,不多時,本已被體內渾厚的真氣拓寬,且鍛煉得無比結實的經脈竟在微微作痛。甚至連丹田都生出了含著陣痛的脹感。

    秦峰知道這是吸取真氣的量超過了經脈、丹田能容納的量產生的後遺症,但此時他已沒有退路,只能拚命地壓縮丹田中那已隱隱形成有若銀河星雲那樣,以正中一團黃豆大小的最凝固濃縮的真氣為核心,緩緩旋轉著的真氣團。

    湧入丹田的真氣有若百川聚海一般,向著那銀河星雲一般的真氣團聚去,融入真氣團中,形成新的星雲。在秦峰的大力壓縮之下,那團星雲狀的真氣越來越稠,越來越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吸引周圍真氣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急。

    忽然,秦峰只覺丹田中發出一聲肉耳不可聞的轟鳴,那團星雲狀的真氣居然從中央那粒真氣核開始坍塌了。不,不是坍塌,在那聲彷彿在靈魂深處的轟鳴聲響起的瞬間,秦峰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他居然可以看到自己丹田中發生的一切!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好像自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清楚地看到自己丹田中真氣的變化。

    這種感覺不同於以往,以往所有對經脈、丹田的感覺,都是憑借真氣在體內的運轉感應、想像出來的,但是今天卻是有如親眼所見一般,清清楚楚地看到!

    「這就是內視,內視境界!」秦峰想起玉石中記載的,關於這種現象的解釋。據玉石中所載,當功力達到先天之境後,可進入「偽內視境界」,所謂「偽內視境界」,即為秦峰以前那種憑真氣運轉想像、感應出來的自己經脈和丹田中的情形。而當功力進一步提升,達到「道」之一境後,即可進入真正的內視境界!

    所謂道之一境,據玉石中記載,道即為各種武學最高深的境界。例如,天劍境界即為天道,霸刀境界即為霸道。而遮天手的最高境界升級版霸皇令,則是危步於天道與霸道之間,一念之善即為神,一念之惡即為魔的詭道。

    要達到道之一境,非得有無比高深的內功修為不可。而秦峰坐享祖宗遺澤,加上其拚命三郎一般的吸取玉石真氣的方式,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已吸取玉石中近兩成的真氣,相當於古代武林中,一個天資傲人的武學高手苦修近兩百年的內力,這種高深的內功修為,足夠邁入道之一境的門檻。

    當然,功力的境界還需所謂的「心性修為」,即精神境界相輔相承。如果功力一味高深,卻沒有相應的精神境界的話,輕則走火入魔,功力盡失,重則爆體而亡,一命嗚呼。

    而秦峰身兼「修羅魔瞳」、「破滅幻瞳」兩種天生異瞳,精神上的天賦曠古絕今。再加上他天生心性豁達,心胸寬廣,因此其精神境界能在功力進入道之一境的同時,上升到與其功力相匹配的境界。

    所以,儘管秦峰在短短不到兩月的時間內,便已達至古代無數武林人士終其一生都不能達到的道之一境,卻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內視之下,秦峰發現自己丹田之內,本已快要將丹田撐爆的海量真氣流水般向著中央那一點匯聚而去,氣狀的真氣飛快地變得粘稠。當聚於丹田正中之後,真氣竟全都轉化為一種水銀般稠的物質。本來遍佈全身的真氣全都被那團仍呈星河狀,緩緩旋轉著,但體積卻縮小了近十倍的粘稠物質吸入,轉化為同樣的物質。

    此時此刻,秦峰體內運轉的已經不是真氣,而是達到道之一境後,由真氣自行轉化的,比真氣更勝一籌的「真元」。

    真元比起真氣更加精純,蘊含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是在丹田、經脈中所佔的空間卻比真氣少了十倍不止。這樣一來,秦峰又可以大肆吸取玉石中的真氣,並轉化為真元。

    在繼續吸取真氣的同時,秦峰突然想到,此天外殞玉既為秦家先祖所留,而玉石中的真氣也是十數位秦家先祖陸續灌入,那麼為何玉石中灌入的只是真氣,而非真元?

    難道說秦家那些天下頂尖的高手先祖,沒有一個能夠達到道之一境?但既然無法達到道之一境,那麼天道的天劍,霸道的霸刀,詭道的霸皇令又是從何而來?難道只是憑空想像不成?

    秦峰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在心中腹誹祖先無能,那麼多高手居然還沒一個能達到道之一境的,就連創出的武功都是憑空想像。

    不過,他也隱隱有著另一個想法——莫非秦家先祖們灌入玉石中的所謂畢生功力,其實只不過都只灌入了他們本身功力的一小部分?只不過是把一小部分真元轉化為真氣灌了進去?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祖宗們也未免太小氣了。這真元內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有何用?還不如全都灌進玉石中,留給你們最優秀的後代峰少我享用。

    正腹誹之時,秦峰忽然聽到一陣鬧鐘聲傳來,睜眼一看擺在床頭的鬧鐘,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已入定到第二日傍晚七點。

    就在這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一天一夜之內,秦峰已將玉石中的真氣吸取三成有餘,且全部轉化為真元!

    他端坐玉石之上,隨手一指向著房間天花板的一角點出。幾乎就在他手指點出的同一瞬間,那離秦峰有近十米的一角之上,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圓形孔洞。

    無影無形,無聲無息,出手殺人時驚駭蒼生的沉寂。

    驚寂指,大成!

第十二章幻魔門

    黑色的跑車在荒野間轟鳴跳動,錄音機裡播放著瘋狂的金屬搖滾樂,一身黑衣的少女滿臉亢奮的神情,一邊咀嚼著口香糖一邊讓車在空蕩蕩的郊區大道上扭成各種姿態。

    秦峰坐在駕座旁,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一上車就變成魔女的少女,心想果然人的性格是由環境所決定的。

    「阿峰,過癮嗎?」張潔笑著大聲說道:「你要不要來試一試?」

    「算了。」秦峰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不會開車。」

    「那可不行,男人怎麼能不會開車?不會開車的話,將來怎麼載女孩子兜風?」張潔咯咯笑道,「要不,以後有時間我教你?」

    「好啊。」秦峰笑了笑,「不過我可不敢像你一樣開得這麼瘋。」

    「沒事,這車是我親自改裝的,性能非常好,這裡又是郊區,可以隨便飆車哦。」張潔笑得很爽朗,也很妖媚,與秦峰初見她時一模一樣。

    這樣的張潔,才是她的本性。前兩天她受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在秦峰面前展現的,都是她那委委屈屈的小女兒一面。不過平心而論,秦峰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瘋狂,妖媚,集天使與魔鬼於一體。

    「小潔,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吧,凡是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先不要說得這麼肯定。」秦峰笑道:「如果你不願回答的,我也不想你因為我,違背自己的意願。」

    「好啦,知道你細心。你放心,我真的沒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嗯,那我就問了。你……練的功夫是不是叫『幻魔手』?」這個問題從秦峰聽說張潔的門派叫「幻魔門」的時候就已經想問了。

    張潔嬌軀微微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我學的功夫的確就是『幻魔手』,不過我現在的境界,還只是幻魔手入門階段的『千幻影手』。」

    秦峰搖頭歎道:「緣份啊!第一次看到你出手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隱隱約約有這個想法了。亞洲第一快手,嘿……除了『幻魔手』,還有哪種掌法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小潔,我不但知道你練的就是『幻魔手』,我還知道,這『幻魔手』的最高境界,號稱『幻魔隨心』。」

    「啊……」張潔驚呼一聲:「難道,難道你的師門,跟我的師門很相熟?」

    「豈止相熟?」秦峰嘿嘿一笑,道:「你的師父,是不是姓黎?」

    張潔點了點頭,道:「我師父的確姓黎。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也不讓我叫他師父,只許我稱呼他為『黎叔』。說起來,我師父這個人很有意思哦,小時候跟他練武的時候,我要是惹他生氣了,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呵呵,他的性子,一點兒也不像個幾十歲的老頭子。阿峰,你師父認識我師父麼?」

    「我沒有師父。」秦峰搖了搖頭,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張潔的師父就是秦家先祖,文帝秦仁的親密戰友安國公黎古定的後代!

    從南晨星那裡得知喬家傳人仍在世上活動,從張潔這裡又知道黎家傳人也延續至當世,秦峰現在的心情相當激動。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張潔的師父在哪裡,然後馬上去找他。

    「不可能吧,你沒有師父的話,你的功夫是從哪裡學到的?」張潔瞪大眼睛問道。

    秦峰搖了搖頭,笑道:「祖傳的。」想了想,覺得關於天外殞玉的秘密,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張潔的好,「我家先祖,跟你們『幻魔門』的黎氏掌門人有故交,所以我知道一些你們門派的情況。對了小潔,你是怎樣遇上你師父,又是怎樣成為他弟子的?」

    張潔笑了笑,道:「我五歲那年,在孤兒院遇上了師父。八月初八是我被放在孤兒院門口的日子,於是我以後的生日也是八月初八。五歲那年的生日,我用院長給我的生日紅包,在孤兒院門外的小百貨商店買我最喜歡吃的糖果,我用所有的錢買了一大包糖果,正準備回去的時候,遇上了師父。

    「那時候師父看上去很落魄,他好像乞丐一般,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挑著裝滿垃圾的破麻袋,蹲在孤兒院門外的院牆根下乘涼。他看到我之後,居然向我要糖果。我見他可憐,就給了他幾顆糖,沒想到他一口就全吞下去了,然後又向我要。告訴你哦,我小時候很大方的,我把一整袋糖分成兩份,給了他一半,然後和他一起坐在院牆根下乘涼吃糖。

    「他吃糖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半口袋糖不到幾分鐘就全進了他的肚子,那時候我還只吃了幾顆呢!我看他盯著我手裡的糖可憐兮兮的,就又把我的糖分了一半給他。

    「就這樣,我們邊吃糖邊聊天,他問我『小姑娘,你今天怎麼買這麼多糖啊?』我說『今天我過生日,這是院長給我的生日禮物。』他就說『哦,那我把你的生日禮物吃了一大半,怎麼辦呢?你會不會哭鼻子啊?』我笑著說『當然不會,爺爺你喜歡吃糖,個子又比我大,多吃點沒關係啊。』他也笑著說『那爺爺補給你一份生日禮物好麼?』我當然是答應了……

    「結果,他傳了我十年功力,教了我一套口訣,讓我叫他黎叔,告訴我我們的門派叫『幻魔門』,並叮囑我不要向任何人說起,不要輕易顯露我的功夫,然後就消失了。從那以後,每年的八月初八,他都會到孤兒院門口來,教我七天功夫。直到我十三歲那年,被張知仁領養為止。算起來,他雖然是我的師父,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六十天呢!」

    說到這裡,張潔眼中滿是淡淡的惆悵,「呵呵,我現在才知道,張知仁領養我,定是因為他在五年前為孤兒院捐款的時候,見到我施展功夫。因為我只是在十二歲那一年,施展過一次功夫。我為了救一隻卡在圍牆破洞裡出不來的小狗,跳上三米多高的圍牆,一掌把兩塊紅磚那麼厚的圍牆打了個大洞。

    「在張家這四年來,張知仁對我寵愛有加,我滿以為張知仁才是對我最好的人,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拒絕過。現在想起來……我師父他僅僅因為我給了他一些糖果,便給了我如此強大的力量,其實,我師父才是我前半生對我最好的人……可惜,直到現在我才明白。

    「我師父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可是……我卻為了張知仁,變成了一個滿手血腥的魔女……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四年來,我師父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哭了出來,淚光模糊了雙眼。

    「你師父收你為徒,並不僅僅因為你給他的那些糖果。」秦峰笑著,輕輕拍了拍張潔的肩膀,「他是因為你把那個時候的你,所擁有的幾乎一切都給了他的緣故。小潔,我相信你師父不會怪你的,因為即使是現在的你,也是懂得知恩圖報,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雖然你報恩的對象是個惡棍,但那不是你的錯。」說著,他伸出手去,輕輕替她拭淨了滑出眼眶的淚水,「別哭了,笑一個。雖然你哭時的樣子也很好看,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

    張潔轉過頭,說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撐過去。也許……我早就瘋了。」

    「謝什麼?你以為我對誰都是這樣好的嗎?我是因為喜歡你啊!」

    「你真的,喜歡我麼?」張潔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當然。」秦峰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以為我會騙你這樣的小女孩麼?」

    「那你有機會的時候為什麼不那個,那個我?」張潔小聲說道。

    「哪個你?」秦峰故意問道。

    「就是那個啦!」

    「究竟是哪個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氣死我了!」張潔嬌嗔著,伸出一隻小拳頭捶了秦峰一下,這一來,她也破泣為笑了。「你非要逼一個女孩子把什麼都說清楚麼?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呃……我還是不明白。」秦峰嘿嘿笑道。

    「討死啦!」張潔嘟著嘴,放開方向盤,用兩隻手來捶秦峰。

    秦峰驚呼:「哇,你不開車啦?小心,小心撞樹……」

    砰!車子撞到了樹上……

    「我早說了我車子性能很好的,你看,撞到樹上一點兒事都沒有,嘿嘿嘿……」

    「拜託妹妹,以後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了,這次還好撞的是一顆不過碗口粗的小樹,下次萬一撞牆上,撞卡車怎麼辦?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

    A市市區,仁昌集團大廈五十一樓,張知仁辦公室。

    張知仁斜靠在老闆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按著太陽穴。他滿臉的憔悴,短短一日一夜間,竟似老了好幾歲。

    一個有著一頭順直烏亮的披肩長髮,長相英俊得近乎嫵媚,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意態懶散地坐在張知仁辦公桌對面的轉椅上,挽著自己耳畔的一縷長髮,用一把異常陰柔的聲音說道:「張先生,雖然已經得到了消息,但我還是想請您再次確認一下,我們的暗夜舞者真的已經背叛我們的組織了?」

    張知仁用蒼老嘶啞的聲音說道:「正是這樣,她為了一個叫秦峰的小子,殺了我的獨子。一年前你們吸收她進神州組織的時候曾經保證過,絕對不會利用她來傷害我們張家的人。現在我的獨子死了,你們必須給我個交待。否則的話,我每年支援你們的,一億美金的經費將會終止。」

    「接到您的消息後,我專程從大不列顛趕回華夏,為的就是處理暗夜舞者的事。」那年輕男子笑了起來,「對您愛子的遭遇,我們深表痛心,請您節哀順變。暗夜舞者違反了組織規則,讓您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我們一定會給她應得的懲罰。」

    張知仁擺了擺手,「她現在應該和那個叫秦峰的小子前往市南郊的廢棄化工廠了,雖然我已經讓人安排了許多人手,但是我還是不大放心,請你幫我把她們的人頭帶回來。」

    那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如您所願。張先生,您不親自去嗎?好像那個叫秦峰的殺手,背後還有人指使的。」

    張知仁搖頭道:「不去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們活著的樣子。相信憑你的本事,一定能夠問出我想知道的,然後取下他們的首級。」

    「謝謝您的讚賞,那麼,我去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3:19

第十三章血手修羅

    汽車停在距南郊化工廠一公里的公路旁,車燈熄滅後,四野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十一月末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呼出的熱氣就像陣陣白霧。無星無月的夜晚,的確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秦峰看了正從駕座底下掏出幾枝長槍短槍的張潔一眼,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張潔一邊將子彈壓進霰彈槍的彈倉裡,一邊說道:「不行,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涉險。再說了,你就算再厲害,也得有火力支援不是?」

    秦峰摸了摸鼻子,提醒道:「但是,我這次是去殺張知仁的。」

    「我知道,」張潔面無表情地將一支手槍別進後腰,「我最恨的就是利用感情,張知仁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再理會他的生死。就算你當著我的面殺了他,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秦峰歎了口氣,道:「好吧,我說明白一點。小潔,我不希望你手上再沾血腥你明白嗎?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是個滿手人命的劊子手。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你就得逆來順受,可是這一次我將要扮演的角色是索取人命的獵手。如果有人來傷害我,我會很樂意看到你為了我出手,但是這一次不同,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裡。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張潔聞言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手裡正拿著的兩個衝鋒鎗彈匣失手落到了車座上。

    「小潔,我說過,你這個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地享受鮮花和讚美的時光,殺戮與死亡不該常伴你左右。如果一定要殺人,我情願承擔所有的罪孽。」秦峰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柔聲道:「你不是曾問我我的夢想是什麼嗎?現在我告訴你,我的夢想並不是成為變形金鋼,而是成為地球超人……哦不是,是讓我喜歡的女人遠離陰影,永遠快樂。而在這個時候,你的快樂,就是我最大的追求。」

    「阿峰……」張潔如夢語一般呢喃著,秦峰真摯的話語令她的心再一次顫動起來,淚水無法自抑地湧出眼眶。她扔掉手中的槍,緊緊地抱住秦峰,他寬厚的胸膛就像最穩重的大山一般,讓她感受到了從身到心的安全感。

    秦峰輕拍著張潔顫抖的肩膀,柔聲道:「好了,不哭,小潔乖,哥哥給你買糖吃哦……」

    「死人!」張潔聞言破泣為笑,輕捶了秦峰的肩膀一下,「你就不能讓人家好好感動一下麼?」

    秦峰微笑道:「我寧願你永遠歡笑,也不願看到你因為感動而流淚。」

    說罷,他輕輕推開張潔,捧著她的臉蛋,凝視著她的雙眼,道:「小潔,就在這裡等我好嗎?我保證,一定能平安歸來。」

    「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先殺光張家所有的人,然後陪你去死!」張潔嘟著嘴說道。

    「別動不動就說死,」秦峰假裝不悅:「你不會死的,你會永遠用你最美麗的樣子,和我一起活到地老天荒……」說完,他輕輕俯身,將一個輕吻印在張潔略有些冰涼的唇上,一觸即分。

    「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轉過身,大步向著荒野走去,漸漸沒入黑暗中的背影在張潔眼中,卻像太陽一樣耀眼。

    少女的心於此刻徹底沉淪……

    秦峰用最昂然的姿勢走了片刻,判斷出張潔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時候,步伐便又變得懶洋洋的,恢復了他那永遠沒個正形的姿態。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邊晃晃悠悠地向著那廢棄化工廠的方向走去,一邊總結著泡妞心得:「唔……會不會太肉麻了一點?照泡妞心經上說,有一張能把死人說活,把活人說死的利嘴也是成為情聖的充分且必要條件之一……從小潔的反應看來,我似乎成功了。嘿嘿,人至賤則無敵啊……嗯,以後嘴還要再賤一點,再肉麻一點,戀愛中的女人承受肉麻的能力是相當可怕的,哇哈哈哈哈……」

    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的笑」,秦峰只覺自己在通往情聖的大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廢棄的化工廠佇立在荒野之中,高大但零落殘破的建築群就像是一隻隻蜇伏於黑暗中的怪獸。秦峰在離化工廠還有五百米的時候,使出輕功,開始了高速潛行。他貓著腰,速度快到極致,下腳無聲無息,就像一隻在夜色中疾行的黑貓,完全與黑暗融為一體。相信這時候就算張家的人安排了崗哨,也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不多時,他便潛入到化工廠的廠區範圍,蹲在一堵殘破的圍牆下,他運起修羅魔瞳,五感開放到極致,搜索起敵蹤來。

    談判的地點位於化工廠的倉庫中,但是秦峰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和張家的人談判,他是來獵殺的,於黑暗之中將潛伏的敵人一一幹掉才是他的目的。所以,在將對方的武力瓦解之前,他是沒打算現身在張知仁的面前的。

    此時的秦峰並不知道,張知仁並沒有來到化工廠,在化工廠主事的,只不過是張家的管家張大富。

    濃濃的夜色掩蓋了秦峰的蹤跡,整個化工廠廠區中只有一處亮著燈光,那裡便是秦峰此行的目的地,化工廠倉庫。

    秦峰閉著雙眼,全力感應著倉庫四周的氣息。但是出乎秦峰意料的是,倉庫外圍並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反倒是離他近百米的倉庫中聚集了大量人氣。

    秦峰並不知道,張家的人真以為秦峰背後還有人主使,所以並沒有打量一照面就將他幹掉,而是準備先將他生擒,問出背後主使人之後再將他幹掉。所以張家並沒有浪費人手安排在外圍埋伏,而是將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倉庫之中。

    這樣一來,秦峰原本打算從外圍開始逐一清剿的對策便行不通了。對方的人馬全集中在倉庫中,秦峰就只能到倉庫中去。

    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秦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搖大擺地向著倉庫大門走去。

    大門大開著,明亮的燈光從大門中傾瀉出來,四個挎著著名的AK47自動步槍的大漢正站在門口抽著煙。看到秦峰過來,那四個大漢同時扔掉煙頭,端起槍拉動槍栓,四枝槍全都對準了他。

    「誰?」看門的四人中一人厲聲喝問道。

    秦峰面對四枝黑洞洞的槍口毫無懼色,大聲道:「秦峰!」

    「站住!站在那裡別動!舉起手來,轉過身去,雙手抱頭蹲下來!」剛才發問的那大漢喝令道。

    秦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是來殺人的。」說著,雙手齊出,兩手食中二指閃電般點出,四道指勁電射而出。幾乎是在出指的瞬間,那四名大漢同時猛地向後一仰頭,眉心和後腦同時飆出一篷鮮血和腦漿的混和物,身子重重地仰倒在地,哼都沒哼一聲便已氣絕身亡。

    剛才那大漢的喝問聲已經驚動了倉庫裡的人,在那四名大漢倒地身亡的同時,從大門裡衝出來三十多人,手持各種長短槍械,槍栓拉動的聲音響成一片。三十多枝各類槍枝同時對準了秦峰,其中一個穿著黑西裝,打扮一看就知是保鏢的大漢吼道:「放下你的武器!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他們衝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四名大漢同時倒地,百忙之中瞄了那四名大漢的傷口一眼,看上去像是被槍將腦袋打了個對穿。所以這保鏢頭領以為秦峰手中拿著消音手槍,上來便要秦峰棄槍。

    秦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抑著運起修羅魔瞳後,從心底升出的那種欲衝進人群中殺個痛快的嗜血衝動,呲著牙,獰笑著,一字一字地道:「殺氣騰騰——旁若無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說話間,他的目光從左至右掃了半圈,令那用槍對準他的三十多人每個人都能與他對視一眼!

    聲音如魔音,幾乎直接在那三十多名持槍大漢的腦中響起,震得他們心神恍惚。

    修羅魔瞳中千里冰封,萬里血飄的世界中那傲立於枯骨大山之上,雙手沾滿鮮血的修羅仰天狂笑的可怖身影,藉著秦峰與持槍大漢們對視時的目光印於他們眼底!

    震憾!

    修羅魔瞳中的幻境令這些持槍大漢們心神同時遭到打擊,他們臉上浮出無比懼怕的神情,持槍的手劇烈地顫抖著,幾乎已將握不住手中之槍!

    秦峰忽然沖天而起,這一衝他幾乎用使出了全身功力,雙腳將混凝土地面蹬出一個直徑半米,深達三十多公分的深坑!這一躍,他直升至四十米的高空之中,深深地吸了一氣,然後在升勢已盡,將變為下墮之勢時,身子在空中一個轉折,頭下腳上地朝著地面撲擊而去。

    寒風如刀,秦峰下墮的速度快逾閃電,滿頭及肩的長髮盡皆倒豎而起!

    他在空中擊出了一掌。

    他以極盡溫柔地姿態輕輕拍出了右手,動作溫柔優雅得彷彿在撫摸摯愛的情人,又好像是在從花瓶中取出一枝鮮紅的玫瑰。

    地上那些已經被秦峰的修羅魔瞳震懾得幾乎失神的持槍大漢們,在秦峰這一掌拍出之後,所有人突然都身不由己地高速旋轉起來。

    陣陣驚呼聲中,他們的身體竟然自行飄了起來,好像給一股大力吸引著一般,旋轉著飛快地升上半空,然後向著空中的某一點匯聚。三十多人像稻草一般緊緊地擠在一堆,竟然堆出一個球形的輪廓,高速旋轉起來。

    陣陣慘呼伴著一陣綿密得沒有絲毫間歇的骨節爆裂聲響起,那是被壓擠得骨節盡碎的持槍大漢們死前的慘叫。

    槍枝折斷扭曲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音,鋼鐵打造的火槍也被秦峰那漩渦一般的掌勁扭曲!

    秦峰朝著那個由人體組成的肉球飛去,就像跳進水中一般,毫無阻滯地穿進了肉球之中。

    「啪!」一聲清微的炸響,那由人體組成的巨大肉球突然爆開,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團湧動的血球。

    肉球化為血漿的過程一點也不顯突兀,轉化得無比自然,就好像是冰化為水,水化為汽一般。而那轉變的速度,快得就好像那些鮮活的人體本就由血漿組成的一般。

    血球自中央開始,向外滾出層層疊疊的血浪。血浪化成一片片巨大的花瓣,無數花瓣湧了出來,在風中微微顫抖著。

    一朵巨大的,鮮紅的玫瑰在空中怒放!

    這一朵由鮮血組成的玫瑰,是極盡殘酷的浪漫,極度殘忍的美感!

    鮮血玫瑰完全綻放之後,在空中旋轉了幾周,花瓣片片凋零,最終散成了漫天血霧,向著四面揚揚灑下。

    這一招,便是遮天手絕技中,由當年的文帝秦仁自創的,集血腥與淒美於一體,融殘酷與浪漫為一身的——遮天玫瑰!

    槍聲響了,在秦峰一招將三十多人抽上半空的同時,那些原本候在倉庫裡的槍手們恰好看到了那一幕。而當那三十餘人全都化為了血漿,從倉庫裡邊出來的第三撥約五十餘人的槍手們同時向著空中那團剛剛爆開的血霧開火。

    他們每個人都是滿臉的恐懼,就像看到了最可怕的魔鬼,有的人甚至一邊流著眼淚和涎水,一邊用最猙獰的表情,一邊瘋狂地,死死地扣住扳機。還有的人,甚至邊失禁邊開槍,硝煙味中瀰漫著濃濃的臭氣。

    這些人已經明白,秦峰不是他們能活捉的,那個叫秦峰的少年,是他們今生僅遇的,最可怕的魔鬼!在這些槍手們的心目中,秦峰已經不算是人!

第十四章變局

    彈雨如織,無數彈殼敲擊地面發出連串悅耳的叮咚聲,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被血漿染紅的地面上便堆積了厚厚一層黃?d?d的彈殼。

    在這半分鐘的時間內,天空中那團血霧早已散盡,底下五十多個槍手也都打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子彈。

    倉庫四周又變成了一片寂靜,除了一些槍手因余駭未消而發出的牙齒撞擊的格格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天上,沒有人,那個叫秦峰的少年並沒有像傳說中的惡魔一樣,展開兩隻巨大的黑色翅膀,浮在空中獰笑。

    倉庫門前的地面上也沒有人,除了滿地的血漿和那些隨著之前三十多名化身為血漿的槍手一起散成了零件的槍械外,什麼都沒有。

    那個惡魔一樣的少年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他,他上哪兒去了?」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槍手顫聲問道。

    「不,不知道。」一個臉色蒼白的瘦高個艱澀地吞了口唾液,用同樣顫抖的聲音回答。

    「會不會是……我們已經把他打成肉醬了?」又一個槍手怯生生地說道。五十多把長短槍枝同時射擊,短短半分鐘之內傾瀉出上萬發子彈,將一個人活生生打成肉醬還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應該,應該是這樣的。」那個瘦高個迅速地向四周掃了一眼,他甚至往自己人的隊伍中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沒有生面孔後,給自己壯膽一般篤定地道:「那小子已經死了!給兄弟們打成肉醬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小聲的歡呼聲,正當眾人慶幸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他們頭頂上傳來:「什麼事這麼高興啊?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如何?」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所有的槍手一跳,他們同時抬頭向上方望去,只見倉庫大門上方的屋頂上,那個惡魔一般的少年,正懶洋洋地笑著,雙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那少年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就像是被無數利刃切割了一般。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遍佈深淺不一的血痕,就連臉上都有數條血痕。但是他身上的血痕儘管刺目,卻沒有鮮血湧出,好像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已凝固!

    那少年自然便是秦峰。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他便藉著瀰漫在空中的血霧的掩護,向著倉庫屋頂掠出。但是儘管他的速度快到那些槍手們用肉眼捕捉不到的地步,可槍手們開槍在先,暴雨一般的子彈已經快要臨近。

    他憑借驚世駭俗的身法避過了要害,卻仍無法完全避過那過於密集的彈雨,身上至少被一百多顆子彈擦過,衣服被打得破破爛爛不說,還添了一百多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所幸他功力雄厚,精純的真元生生不息,短短半分鐘之內便止住了血流。否則的話,即使他身上無一處被命中要害,但光是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見秦峰在五十多支槍的攻擊下仍然活生生地站著,底下的槍手們頓時一片大嘩。所有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舉槍便射,但是當他們扣動扳機,卻沒聽到槍聲響起之後,他們才省悟剛才那一輪瘋狂射擊,已經射光了他們所有的備用彈匣。

    槍手們見機不妙,頓時拋下槍械,準備往倉庫裡邊逃竄,但是為時已晚。

    秦峰從屋頂上翩然落下,下落過程中雙手十指輪番點出,一道道凌厲無匹的指勁破空射出,每出一指必有一人頭頂迸裂,在腦漿四溢中氣絕倒地。

    大成的驚寂指勁無影無形,無聲無息,被驚寂指所殺的人即使身亡,也發不出半聲慘叫。於是倉庫門口便出現了無比詭異加恐怖的一幕——衣衫襤褸,滿身血痕的少年在空中如不受力的羽毛般翩然落下,雙手十指像拈花一般輕巧地彈出,地上的人群一聲不吭地只顧逃命,卻如同谷垛般接二連三地悄然地下,再也無法動彈。

    鮮血和腦漿漫天迸射,失去生命的肉體無聲的癱倒,五十多名槍手,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全部倒地。當秦峰落到地面上時,倉庫門前偌大的空地上已無一個活人。

    鮮血在屍體間瀰漫,血腥的味道在現在這個狀態的秦峰鼻中卻如醇酒一般鮮美。他伸伸地吸了一口氣,雙手高舉向天,用力地握拳向下一揮,腰身隨著揮拳的姿勢彎下,垂著頭看著地下擺出千奇百怪的姿勢的死屍們。

    「嘿嘿……嘿嘿嘿……想不到……擁有修羅魔瞳的秦家人,還真是天生的血手修羅……嘿嘿嘿嘿……」秦峰喃喃自語,古怪地笑著,笑聲中卻似隱著無盡的悲涼。

    不管怎樣,即使修羅魔瞳最大限度地激發了他嗜血的本性,但是如今的秦峰,還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幻想著能夠考上大學,與他的小嬌妻團聚的少年。

    殺人,非他所願。但是不殺人,就得被殺。殺人沒有借口,沒有理由,但是生存卻有足夠的理由。不想死,想活得開心,想不被人打擾無憂無慮地做一個情聖,就不得不消滅一切危害自己生命的存在。

    活著,本就是自私。但是寧願自私,也不願再也看不到自己所愛的人,也不願讓自己所愛的人傷心絕望。

    所以,他只能化身為帶來死亡與殺戮的血手修羅!

    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秦峰大步走進了倉庫裡。

    倉庫裡很安靜,十盞大功率的電燈吊在倉庫頂上,照亮了整個倉庫,將偌大的倉庫每一個角落都灑上明亮的光芒。

    正對著倉庫大門的一座離地兩米的鋼鐵平台上,擺著一張靠背椅,張家的管家張大富端坐椅上,蹺著二郎腿,叼著一枝細長的雪茄。

    八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大漢站在他身後,其中有兩個黑人,三個白人。這八個大漢手上沒有拿槍,但是從他們那幾乎把襯衣西裝撐裂的魁梧身形看來,這八個人都是力量很大的肌肉男。

    除了那鋼鐵平台上的九個人之外,倉庫裡再沒有一個人了。這次張家安排了九十幾個槍手,已經全部死在了秦峰手上。

    秦峰走到倉庫正中央,瞇起雙眼,打量著那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

    「你是誰?張知仁在哪裡?」張知仁身為A市知名企業家,經常上電視報紙,秦峰知道他的長相。眼前這個中年人秦峰倒是沒見過,不知道他是誰。

    張大富同樣也在瞇縫著雙眼打量著秦峰。秦峰從九十幾個槍手的圍攻下活生生的走了進來讓他感到非常意外,雖然秦峰身上幾乎滿是血痕,但是張大富還是心驚不已。

    還好他沒有看到秦峰出手殺人時的情形,否則的話,即使借他三個膽子,他現在恐怕也不敢端坐在這裡了。

    「你的身手很不錯,槍法很好。」張大富遠遠地看到了幾個快要逃進倉庫大門的槍手地倒地的情形,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認為秦峰是用裝了消音器的槍將槍手們一一擊斃了。張大富取下雪茄,彈了彈煙灰,慢悠悠地道:「可惜,你不該進到這裡面來的。沒有槍,你還能幹什麼?」說著,他一揮手,他身後的那八個保鏢便紛紛跳下平台,邊走邊脫掉外套,向著秦峰逼近。

    秦峰搖了搖頭,歎道:「媽的,上當了,正主兒居然不在……」說罷,他突然閃電般衝前,幾乎是瞬移一般掠到了一名黑人面前。

    那黑人身高足有兩米,比秦峰高了一大截。秦峰幾乎與他貼身站著,抬起頭,衝著那黑人咧嘴一笑,「你好!」說話間他一掌拍出,正中黑人小腹。

    秦峰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那黑人本就被他瞬移般的速度驚住,還沒反應過來,便結結實實著了秦峰一掌。砰地一聲大響,那黑人倒飛出七八米遠,重重地撞在鋼鐵平台上,卡嚓一聲脆響,給一塊鋼板自腰切成了兩段。

    「不好意思,出手重了一點。」秦峰歪著頭笑著,露出滿口的白牙。

    剩下的七個保鏢全都驚呆了,他們都是世界上黑市拳壇中有名的高手,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精通各種搏擊技術,殺人手法,可是誰曾見過像秦峰那樣神鬼莫測的功夫?

    但是秦峰卻沒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掌擊殺那黑人之後,秦峰身形一晃,又到了一個白人身側。那白人反應很快,一記側踢攻向秦峰腰眼,秦峰五指併攏,信手一揮,卡嚓一聲脆響,肉掌竟如鋼刀一般將那白人的一隻腳自腳踝處切了下來!

    那白人頗為硬氣,竟然一聲不吭,藉著身子倒地時的衝勢,一個肘擊砸向秦峰肩膀。他個子比秦峰要高出許多,這一下順勢倒下,肘部剛好可以擊中秦峰。

    秦峰微微一笑,左手輕輕一撥,便將那集白人全身之力的一肘撥到一旁,同時右手手刀猛地刺出。嗤地一聲輕響,秦峰整條右臂盡數沒入白人肋下。

    拔出血淋淋的右臂,那白人無力地軟倒在地。秦峰歪著頭,露齒一笑,對剩下的六個保鏢道:「我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們只是拿薪水吃飯的保鏢,我不想再殺。看在你們沒有拿槍對著我的份上,我放你們走。」

    那六個保鏢面面相覷一陣,又看了看平台上已經變得面無人色的張大富一眼,同時對秦峰略一躬身,說聲:「謝謝。」然後大步向著倉庫大門走去。

    「至於你,」秦峰笑看了張大富一眼,「告訴我張知仁躲在哪裡,我也可以留你一命。」

    事到如今,張大富雖然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但還是想表現出一點硬氣來:「你休想我出賣……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大富便捂著脖子中央突然出現的一個血洞,撞翻椅子仰倒在地。鮮血不要錢一般滲出他的指縫,他喉嚨裡不斷地發出格格聲,臨死前還在想著:「媽的,老子只打算堅持半分鐘就說的……」

    秦峰彈了彈剛才發出指勁的手指,搖了搖頭,有些納悶地道:「操,世上怎麼總有這麼些不怕死的人咧?」

    突然,秦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呼,他猛地回頭一看,只見那六個被他放過,現在已經走到了倉庫門口的保鏢,上半身猛地同時栽倒在地,下半身還站了一陣才晃悠悠地倒下,六個人竟是在同時被齊腰斬成了十二截!

    被腰斬的人並不會馬上就死,那六個可憐的保鏢淒慘地呼號著,雙手在地上爬動,內臟不斷地流出體外,掙扎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

    倉庫中又恢復了死寂,秦峰瞇起雙眼,緊盯著大門外一片黑暗的世界。

    一個纖細的人影踏著倉庫口滿地的積血和死屍緩緩踏了進來,抬起雙手,用手中兩隻衝鋒鎗對準了秦峰。

    秦峰的瞳孔猛地收縮,心臟砰地一跳,那人……竟是張潔!

    張潔滿面痛苦之色,她大張著嘴,像是在呼喊著什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秦峰分明看到,張潔的玉頸裡,出現了一圈細細的血線,而她一雙雪白的手腕上,竟也出現了一圈細細的血線。

    秦峰的心猛地一沉,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張潔手中的槍便已響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3:42

第十五章勸降

    子彈暴雨一般掃向秦峰,秦峰向斜後方疾掠而出,險險避過擦肩而過的子彈,瞬間掠至那鋼鐵平台下方。他手作舉掌擎天勢,向上方一掌擊出,肉掌重重地印在鋼鐵平台底部。轟然巨響中,一塊長近兩米,寬半米的厚鋼板被他雄渾的掌勁震得脫離鋼鐵平台,向上方飛起。

    秦峰掌心微微一凹,向外噴發的掌勁轉化為向內吸引,那塊鋼板疾速墜下,落到他手掌上,被他生生吸住。他將鋼板往身前一豎,一塊五公分厚的鋼盾就此成形,將他全身遮得嚴嚴實實。

    子彈打在鋼板之上,發出連珠般的脆響,濺起朵朵燦爛的火花。秦峰一手吸著鋼板,向著張潔所在的方位飛快地推進。

    現在他整個人都藏在了鋼板之後,安全已經得到了保障。其實以他的速度,本來沒有必要拆下這塊鋼板作盾,可以憑輕功直接避開子彈,靠近張潔。但是秦峰看出張潔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勁,疑心有人在後搞鬼,為安全起見,不得不出此下策。

    張潔打空了兩枝衝鋒鎗的子彈,飛快的棄槍換槍,手中又多了兩把大口徑手槍。她開槍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只在一秒的時間內,就已將兩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打空。

    兩把手槍彈倉內二十發子彈的著彈點全都在鋼板的同一個點上,精確得就像用槍口抵在鋼板上打的一樣。彈頭不知是用哪種金屬製成,二十發子彈威力疊加之下,五公分厚的鋼板竟也被最後三粒子彈洞穿,若不是秦峰反應得快,偏頭避過了那三粒子彈,他的腦袋恐怕早已被打得稀爛。

    即使如此,那三發子彈仍是連成一條成線擦過了他的臉頰,在他左臉上刻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現在鋼板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孔洞,張潔又換出兩把手槍,對準鋼板上的孔洞閃電般射擊。她的槍法準得驚人,新拿出來的兩把手槍總共十四顆子彈全部打進了那個彈孔之內。

    更可怕的是,她故意製造出子彈射入鋼板上的彈孔時非常細微的偏差,令子彈在穿過那彈孔時與孔壁產生微小的摩擦,於是從另一邊的彈孔飛出時便改變了原來的彈道。十四發子彈循著十四個不同的軌跡,幾乎把秦峰的上半身完全籠罩,精確得就像經過電腦計算一般。

    本打算以鋼板為盾,接近張潔,但是現在反而作繭自縛,險象環生。不得已之下,秦峰虎吼一聲,棄掉鋼板,同時身子閃電般向後仰倒,使出一個高難度的鐵板橋。他的膝蓋彎成九十度,身體自膝蓋以上的部位全部與地面平行。

    也虧得他反應及時,總算勉強避過了這十四發子彈,但是仍免不了被子彈擦身而過,在身上刻下十四道深深的血痕。

    來不及運功止血,秦峰大腿、腰板同時用力,身子如彈簧般向上彈起,哪知剛剛站直身體,眉心已經被冰涼的槍口頂住!

    張潔右手握著一枝大口徑霰彈槍對著秦峰的眉心,左手拿著一枝AK47,槍口頂在秦峰的心臟部位。

    制住了秦峰,張潔現在反而是滿臉地痛苦。她眼中淚珠滾滾而下,俏臉上佈滿淚痕。她微張著嘴,櫻唇緩緩顫動著,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她全身無一處沒在顫抖,作為一個頂尖的槍手,手是絕對不能顫抖的,可是現在張潔的兩條手臂從指頭到肩膀,全都在如打擺子一般顫動著!

    秦峰瞇起雙眼,凝視著張潔。張潔玉頸上的那圈血線現在越發地明顯了,無數細小的血珠緩緩地自那血線上滲出,就像一條血紅的項鏈。而她的兩條手臂上,裸露在外的手腕處也如同勒上兩條細小的紅線。

    再仔細一看,秦峰發現她的雙手十指之上,每個指關節居然都出現了一圈細小的血線!

    而她的兩肘、兩肩、腰部、大腿根部、雙膝、腳踝等沒有裸露在外的關節部位,衣服全都凹下去一圈,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般!

    秦峰緩緩地閉上雙眼,再緩緩地睜開,瞳中湧出漫漫血雲,修羅魔瞳已然運起。在修羅魔瞳的目力觀測之下,秦峰訝然發現,此時的張潔,竟像是那戲台上的木偶一般,全身每個關節之上都被一種細小的、透明的絲線圈住了!

    那無數的絲線織成了一張網,張潔就像是被網住的蝴蝶,她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已無法自主。從那些絲線可以輕易地在張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勒出一圈血線看來,秦峰毫不懷疑,張潔只要稍有異動,便會給那無數的絲線切成碎塊!

    而更可怕的是,無論秦峰怎樣觀察,始終看不到那些絲線的源頭在哪,絲線在離開張潔身體兩米之後,就失去了形跡。這樣的話,秦峰也就無法找出操縱張潔的人的藏身之處!

    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有些心痛。

    張潔痛苦的表情他看在眼裡,他知道她不想向自己開槍,但是現在這情形,卻也由不得她了。

    歎了口氣,秦峰微笑著,緩緩地伸出手去,替她擦拭著淚水,柔聲說道:「乖,不哭了小潔,我不是說過,你笑的時候,才是最美麗的嗎?」

    張潔強忍著心痛,含著淚,對著他勉強一笑。

    她不能讓這男人失望。

    被人當作提線木偶,身不由己地向著自己剛剛愛上的男人開槍,張潔心中的痛苦其實比秦峰想像的還深。

    她是最重感情的,張知仁卻親手毀滅了她的希望、她的親情,親手將她對張家,對她的養父付出的感情打得粉碎。

    若不是有秦峰,若不是在秦峰那裡感覺到了關懷,拾到了另一份特殊的感情,她現在可能早已瘋狂。

    但是,眼看秦峰處在自己的槍口之下,而張潔卻根本不知道那個操縱著自己的男人,會在何時牽動那幾根圈著自己食指的線,操縱著自己扣動扳機,讓秦峰在自己面前血濺五步……這種未知的,近乎絕望的煎熬,比起凌遲更令她痛苦不堪。

    張潔現在非常痛恨自己。她恨自己為什麼不聽秦峰的話留在家裡,如果留在家裡的話,也不會落入那個可怕的男人手中,更不會被他做成提線木偶,親手來取秦峰的性命。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看出了張潔眼神中的悔恨和悲切,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摻雜了溫情和殘酷的微笑:「知道嗎?我原本打算殺了張知仁就算了的,但是……但是張家觸碰了我的底線,他們實在不該把你也拖進去的。所以我現在決定,將張家滿門抄斬。」

    用最溫情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來,這情形的確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在張潔聽來,秦峰的話卻比最動聽的情話還令她感動。因為他是為了她,才做下這個的決定。

    「哦呵呵呵呵……」一把不男不女的陰柔笑聲突然響起,這聲音在空蕩蕩的倉庫裡四處迴盪,令人根本無法判斷出發出笑聲的人躲在哪裡,「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著殺人?」

    秦峰詭異地笑了笑,操縱張潔的幕後黑手終於忍不住出聲了!「是嗎?你可以試一試,看看小潔能不能開槍打死我。」

    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幽幽地歎了口氣,「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你那花樣百出的功夫,我看了都覺得驚心動魄。嗯,我是個非常愛才的人。如果你肯為我們效力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和暗夜舞者。」

    「暗夜舞者?」秦峰揚了揚眉頭,從這句話,秦峰已經判斷出這個幕後黑手是神州殺手組織的人,「你是誰?神州組織的殺手?你既然是殺手,收了張家的錢替張家辦事,你說放過我們就能放過我們?我怎麼記得,殺手的信譽就是生命?」

    「哦呵呵……錢和信譽對我們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放過你們,對我們神州組織的信譽絲毫無損……我記得,你剛才說要殺光張家的人吧?張知仁請我出手這件事沒有別人知道,你殺光了張家的人,又有誰會知道我們組織曾經背信棄義過呢?」

    秦峰笑道:「看起來,你還真是求賢若渴啊!不過,這件事你真能做得了主嗎?畢竟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才,比起張家這種財雄勢大的主顧,好像還是上不了檯面。」

    其實秦峰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的話的真實性。因為他知道神州組織的底細,神州組織並不是個為了錢而組建的單純的殺手組織,這殺手組織成立的目的,就是網羅世界上所有的高手,來報復那個開展人造神計劃的神秘組織。

    從這一點看來,盡可能地網羅一切有能力的高手,才是神州組織的首要目的。

    當然,要和那個神秘組織作對的話,財力也是非常關鍵的。神州組織替張家辦事,當然就是看中了張家的財力。

    但是,秦峰卻清楚地知道,如果張家的人被他殺光的話,那麼張家的財富,最終還是要落到神州組織的手裡。

    原因很簡單,張家的人死光了,張潔就是張家的唯一繼承人。而張潔本就是神州組織的骨幹殺手,如果再加上他秦峰也加入神州組織的話,那麼張家的財富便等於完全控制在了神州組織的手裡。

    和一筆殺手僱傭金比起來,張家現有的一百二十億美金的財富,和每年不斷增長的集團利潤當然更加吸引人。

    短短的瞬間,秦峰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不由暗自冷笑,這神州組織胃口太大,算盤也打得太過精明漂亮了點!

    這時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幽幽地道:「像這種小事,我怎麼可能做不了主呢?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神州組織,我馬上就可以放了你和暗夜舞者。當然,如果你想反悔的話也可以。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的能力,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們組織可以輕而易舉地查出你的底細。我想,你應該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親近的人,用槍指著你的頭吧?」

    秦峰笑了笑,道:「對我來說,命最重要。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怎麼都應該現身和我見個面,說出你真正的身份吧?躲在暗處跟我談判,我十分懷疑你的誠意。」

    那聲音輕笑一聲,「你還真有意思。你現在的處境,有資格懷疑我的誠意嗎?記住,你根本就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只能對我言聽計從。當然,我這個人是很和善的,既然你答應加入我們組織,那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見你一面也未嘗不可。」

    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陣陣輕嗤聲,好像有極細的東西在破空射來。秦峰屏氣凝神,觀察著周圍,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直到那些破空聲來到他身周兩米範圍內時,秦峰才看到,無數細小的絲線有如平空生成一般,在他身周兩米外的空氣中現形。

    以秦峰的身體為中心,那無數的絲線織成一張幾乎籠罩了他身周方圓兩米內所有空間的大網,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內!

第十六章誅仙

    無數的絲線縱橫交錯,秦峰身上所有的關節都被絲線圈住,另有無數絲線緊貼著他的身體,一頭沒入地面,另一頭卻消失在他身體兩米外的空氣中。

    秦峰現在才明白,原來這種絲線,即使以他的修羅魔瞳,可視距離也只有兩米。超過這兩米的距離,他便無法看到那些絲線。

    現在的秦峰,也和張潔一樣,如同一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不能有絲毫異動。只要稍稍一動,那些刺入混凝土地面就像刺入豆腐一樣輕易的絲線,絕對可以在瞬間將他切成肉碎。

    那六個保鏢,應該就是被這種絲線給腰斬了。

    「殺手滿京華,虎狼遍神州。志士空泣血,斯人獨憔悴。」故作優雅的吟誦聲中,倉庫的天花板上無聲無息地破出一個大洞,一個長髮及肩,英俊地近乎嫵媚的黑西裝男子,從空中翩然落下。在離地三米時,他便停在了空中,雙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秦峰。

    他好像就站在空氣裡一般,看上去風度翩翩,有如天神。但是秦峰卻知道,那男子腳下絕對踩著那些異種絲線,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懸停在空氣中。

    因為即使以秦峰的蓋世輕功,或許可以如天馬行空一般踏風前行,但是想要像那男子那般站在空中就像踩著地面一般,也是絕對無法做到。

    更何況,在那男子身上,秦峰未曾感應到一星半點的真氣波動,又沒有像歐陽靜那般身周包裹著一陣旋風。沒有輕功,又不借助風力,除了踩著絲線外,還能做何解釋?

    「不好意思,你的指頭太厲害了,隨便一戳,就能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把人給戳死,所以我不得不限制你的行動。」那男子笑容滿面地道:「鄙人鄭仲秋,在神州六天神之中忝居末位,號樂仙。」

    「樂仙?」秦峰盡可能地抬起頭,忍著絲織刺入皮肉的刺痛,斜看著鄭仲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神州六大天神之一,難怪這麼強大,栽在你手裡我倒也不冤。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叫做木偶師更加合適?」

    「呵呵,你不知道,其實這些絲線,只不過是我用來演奏的琴弦罷了。跟音樂這偉大的藝術比起來,這種微末伎倆其實不值一提。或許你不知道,我的本來職業是個鋼琴家,昨天還在大不列顛開音樂會來著。」

    秦峰有些遺憾地道:「唉,隨你怎麼說。只不過……我看到你之後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我原本聽你的聲音,還以為你會是個美女,誰知道卻是個男的。是個男的也就算了,偏偏你還長得這麼……這麼狐媚,我說,你有小雞雞麼?」

    鄭仲秋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最不爽的就是別人說他長得像女人,聲音像女人。但是他很快恢復了臉色,及時轉換了話題:「現在你見了我的面,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否該覆行你的承諾了?」

    秦峰問道:「什麼承諾?」

    「加入神州組織呀!」鄭仲秋笑道:「你不會……把這事兒忘了吧?」

    「我有答應過麼?」秦峰眨了眨眼,詭笑道:「哎呀,如果你在見我之前,就已經做了變性手術,而我又不知道你其實是個男人的話,說不定我會哭著喊著要求加入哦……現在嘛,就算你馬上去做變性手術也來不及了,嘿嘿嘿嘿……」

    「秦峰,你在拿你的命開玩笑麼?」被秦峰在自己最討厭的方面一再羞辱,鄭仲秋終於收起了笑容,瞇縫起雙眼,眼中閃爍著凜冽殺機,「只要我心意一動,你跟暗夜舞者就會被剁得粉碎,如果你真的急著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是麼?」秦峰也瞇起了雙眼,凝視著鄭仲秋的眼睛,他看得很用心,很深沉,就好像鄭仲秋的雙眼是天下最美的一雙眼睛一樣:「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鄭仲秋冷笑,俊美的面孔略顯猙獰:「笑話,你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用什麼殺我?吐口水淹死我?還是用眼睛瞪死我?」

    秦峰詭異地一笑,緩緩地道:「誰說……用眼睛、就、瞪不死人?」

    說話間,他瞇縫著的雙眼陡然睜開,瞳中異像陡生!

    鄭仲秋被秦峰凝視著,他的目光與秦峰的目光觸在一起,他緊盯著秦峰的眼睛。

    當秦峰那瞇縫著雙眼陡然瞪大之後,鄭仲秋渾身一震,他看到了一雙無比妖異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每隻瞳仁均勻地分成三份,分作漆黑、銀白、火紅三色。現在那三色瞳仁正瘋狂地旋轉著,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紅三色,那三種色彩此時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用無匹的吸力瘋狂地吸扯著鄭仲秋的靈魂!

    鄭仲秋悶哼一聲,七竅中同時滲出血珠。他拚命地想閉上雙眼,但是眼皮卻不聽使喚。他用盡全力想躲開秦峰的目光,但是秦峰的眼睛卻像電流一般牢牢地吸住了他。

    他感到秦峰的目光化作了兩柄劍,順著自己的眼睛刺進了體內。然後那兩柄劍又化作了兩道水流,在他身體裡每一處經脈、每一塊骨胳間遊走。凡是被那兩道水流經過的地方,經斷、骨折、髒碎!

    他聽到自己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給絞肉機猛絞一般的?陞z脆響,他感到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他想發動那受他意識控制的琴弦,可是他卻發現自己那因腦域高度開發而超越普通人無數倍的精神力竟在那雙妖瞳的注視下潰不成軍!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過是個會功夫的普通人,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精神力……不可能……?v……」鄭仲秋噴出了一股血泉,身子扭曲成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就好像是一雙巨大的手將他的身體緊緊地握住,先死命地捏,然後順時針扭轉,接著再逆時針扭轉,再接下來又上下拉扯。

    他懸在空中的身子不停地扭曲著,擺出千奇百怪的姿勢。破碎的骨頭刺裂了他的皮膚,露出青白相間,掛著血絲肉沫骨渣。他身上每一個孔洞都在狂飆著鮮血,大小便早就失禁,血腥與惡臭齊飄。他的臉扭曲著,那俊美異常的臉孔變得比殭屍還要猙獰。

    嗤嗤輕響聲響起,那些禁制著張潔和秦峰的琴弦消失了。張潔怒叱一身,轉過身,對著空中的鄭仲秋扣動了扳機。仇恨的子彈呼嘯著擊打在鄭仲秋頭上,鄭仲秋的腦袋在霰彈槍和AK步槍的雙重火力之下,幾乎在瞬間就被打得粉碎。

    鄭仲秋死得不能再死了,秦峰深吸一口氣,收起初次使用的「破滅幻瞳」,搖搖晃晃地走到仍衝著鄭仲秋跌落在地的屍體瘋狂射擊的張潔身後,將她攔腰抱住:「夠了小潔,他已經死了……」

    「他害我差點殺了你!」張潔怒叱,「不把他打成粉碎我絕不甘心!」

    「沒有意義了,人死如燈滅……唔……」秦峰忽然猛地一晃,口角和鼻中都湧出鮮血來,身子軟軟地倒下。

    秦峰溫熱的血噴到了張潔的玉頸中,她驚訝地回過頭,見秦峰正倚著她的身子,無力地倒下,慌忙丟掉槍,一把抱住秦峰,帶著哭腔叫道:「阿峰,你怎麼了?你,你別嚇我呀……阿峰……」

    「沒事兒……」秦峰閉著眼睛,用無比微弱的聲音說道:「累的很……休息一下……就好……」

    秦峰的確累了。

    遮天手和驚寂指原本就是相當消耗真元的功夫,若是對付拿著冷兵器的對手倒還好說,用不掉多少真元。但是秦峰卻一連殺了九十多個槍手,殺人時務求一擊必殺,還得耗費心神躲子彈。再加上他被子彈刮傷一百多近兩百處,雖然憑雄厚的真元止住了血流,但是初受傷時流失的血卻也沒法補得回來。

    最後更是運起那既耗精神力,又耗真元的「破滅幻瞳」。若是用那種天生異瞳對付練武的人還好說,內家真氣不練到一定境界,對精神力的防禦力幾乎為零。

    但是偏偏鄭仲秋是個腦域開發過份的人造神,本就是靠精神力吃飯的,所以秦峰幾乎是在使出破滅幻瞳的瞬間,就將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傾巢使出,瞬間沖潰了鄭仲秋的精神防禦,將他活活折磨至死。

    算起來,鄭仲秋這死法冤屈到了極點。他又怎麼會知道,還真有人能夠不借助任何媒介,直接用精神力殺人?被人活活瞪死,恐怕他到了閻王殿,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怎麼死的。

    秦峰真元、精神力雙重消耗,尤其是精神力幾乎消耗一空。加之又受了傷,當然經受不起,神經放鬆下來之後,便暈倒在張潔懷裡。

    當然,現在的秦峰,並不知道自己使出的「破滅幻瞳」主要運用的是精神力,他純粹是按照天外殞玉上記載的異瞳運用方法使出了這出眼必殺人的「破滅幻瞳」。至於所用的力量是哪種性質,那就不是他願意去操心的了。

    「對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否則的話,神州組織會來找我們麻煩的。」秦峰暈過去一小會兒,想起什麼來似的,睜開眼睛叮囑了一句,便又暈了過去。暈過去時,頭正好靠在張潔的胸脯上,嘴巴對準的位置,正是她的一隻乳尖。

    張潔連連點頭,一邊手忙腳亂地替他擦掉鼻血和嘴角滲出來的血,一邊說道:「你放心,我是職業殺手,滅跡的手法出神入化,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可是,張家的人和請來的殺手全死光了,張家接不到他們的消息,肯定會有反應的,接下來該怎麼辦?」

    「哦,」秦峰又醒了過來,說道:「這樣吧,你先把我帶回去,然後請南警官她們幫忙,讓她們幫我把除了張知仁以外的張家人全都殺了,就說是抵付給我的保鏢費用。張知仁留著,我明天去殺。唔,真累,我先暈一下。」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

    「有沒有搞錯?讓我堂堂一個警察去客串殺手?真是異想天開!」南晨星一邊不滿地嘀咕著,一邊發動了汽車。宋慧智、歐陽靜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周雅琪剛準備上車,想了想,又退了回來,笑嘻嘻地道:「我還是留下來吧,你和秦峰都受了傷,家裡不能沒人照顧。」

    看著南晨星開著車絕塵而去,張潔有些納悶地問周雅琪:「南警官客串殺手我還能理解,可是慧智姐和靜兒姐姐,她倆一個是辦公室文員,一個是外科手術大夫,她們倆跟去幹什麼?做筆錄和驗屍嗎?」

    周雅琪嘻嘻一笑,道:「小潔,你可別小看她們喲,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吧!」說著,她伸出手,輕輕地在張潔的頸上摸了一下,道:「小潔,你還是趕快上點兒藥吧,不然的話,這傷口以後留下疤就不好了。」

    張潔看了院子裡躺在躺椅上,身上幾乎纏滿了繃帶,貼上幾十張創口貼的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這點小傷不會有疤的。」

    「不要啊……」周雅琪踮著腳,一手捧著張潔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小潔你這麼漂亮,萬一有疤的話,姐姐會心疼的。聽話,乖,上點藥好嗎?琪姐姐親自給你上藥哦……」

    張潔正想說話,忽然感覺自己胸脯一緊,一陣異樣的感覺在她身上擴散開來,低頭一看,卻見周雅琪正用一隻小手抓著自己的半邊胸脯,輕輕揉捏著。

    「呃……小琪,你,你被阿峰帶壞了。」

    「嘿嘿……」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4:00

第十七章塵埃落定

    A市市區,仁昌集團大廈五十一樓,張知仁辦公室。

    清晨的陽光從背後的落地窗外灑了進來,在辦公室枯坐了一夜的張知仁,好像並沒有感到朝陽的溫暖,高大的身子佝僂著,甚至還在簌簌發抖。

    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份報紙和一份文件。他的雙手顫抖著,五指彎曲得有如雞爪,死死地摳住那張報紙,好像要將其碎屍萬段一般。

    沙沙聲響中,那張報紙上面已經被他摳出了幾個破洞。

    報紙上的標題看上去觸目驚心,詭異中又有些黑色的幽默。第一版的大標題赫然是——臥室天花板整體坍塌,局長夫婦慘遭橫禍。

    副標題則是:元兇疑為豆腐渣工程。

    內容看起來有些像愚人節玩笑。說是市警局局長王濤華夫婦於今天凌晨三點左右,被臥室中整體坍塌的天花板砸死在睡夢之中。

    同樣在第一版,還有一則同樣讓人匪夷所思的新聞——雙雙突發心肌梗塞,院長夫婦死於美夢。

    副標題為:專家出面證實,目前還未發現傳染性心肌梗塞。

    新聞內容同樣荒誕不經,市法院院長夫婦於今天凌晨四點左右,同時突發心肌梗塞,猝死於夢中。法醫驗屍證明,院長夫婦死於過度勞累。

    就是這兩則新聞,讓張知仁感到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昨晚派去捕殺張潔和秦峰的張大富等人已經全軍覆沒,親自從大不列顛趕過來的神州組織的頂尖殺手也死於非命。更加可怕的是,對方於當晚展開了瘋狂報復,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女婿刺殺。

    張知仁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原因很簡單,昨晚他要殺的兩個目標之一,那個叫秦峰的少年,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中。

    張知仁不知道秦峰是怎樣進到這辦公室來的。他在辦公室裡等張大富的消息枯等了整夜,到陽光照進這辦公室的時候,張大富的消息沒等來,卻等來了這如鬼魅一般出現的少年。

    辦公室的門是從裡面反鎖著的,身後的落地窗除了兩個一尺見方的通風口外,再沒有能夠讓人鑽進來的空隙。而這少年明顯不是從門窗裡進來的。唯一可以進來的途徑,那就是他這間辦公室裡面,靠在他這間辦公廳左邊的休息室了。

    休息室有一扇大窗戶,可以打開。但是那扇窗戶臨街,而大廈臨街的一面全是光滑的落地玻璃,沒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而在這層樓房以上,連天台在內還有八層。想從天台上下來難度也非常之大。

    難道這少年有飛簷走壁的本事不成?

    少年給了他兩樣東西,一是今天的晨報,二是一份財產、股份轉讓協議。少年自己報出的身份,和晨報上的新聞讓張知仁的精神被徹底擊潰。

    秦峰坐在張知仁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穿著一身今早新買的地攤貨,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捧著一份報紙,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發出輕笑。

    秦峰的臉上還貼著十幾張創口貼,額頭上綁著一塊消炎紗布,遮住了他大半額頭。昨晚他受的傷其實並不輕,但是夜裡坐在天外殞玉上打坐整夜之後,不但傷勢好了大半,功力也完全恢復,還略有精進。只是現在身上、臉上的傷口仍未完全癒合罷了。

    秦峰自然知道市警局局長夫婦的死因。天花板整個坍塌是真的,只不過那可不關建築商的事,操縱天花板塌下來的,是擁有操縱重力能力的宋慧智。

    法院院長夫婦死於心肌梗塞不假,但那是歐陽靜人為造成的。風神歐陽靜除了操縱真空刃和暴走狀態下製造炸彈的能力外,還擁有控制人體的能力。憑著她高明的醫術,製造出心肌梗塞死亡的假象,實在是輕而易舉。

    南晨星的主要任務是幫助宋慧智、歐陽靜消除現場痕跡。從三百多年前就開始干捕快,一直到現在的警局反黑組組長,南晨星無論是破案還是犯案能力,那絕對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張董,」秦峰輕輕放下了報紙,笑看著張知仁,「這份轉讓協議是我請專人做的,沒有任何法律上的問題,您只要簽個字,協議就可以生效了。」

    擺在張知仁面前的那份協議是秦峰請南晨星幫忙做出來的。南晨星的能量大的有些出乎秦峰意料,這樣一份沒有絲毫法律漏洞的協議,她居然在一個小時之內,連夜找A市法律界某個知名人士搞定了。

    這份協議也可看作是遺囑,內容很簡單,就是說明在張知仁死後,他的私人財產全部自動轉到張潔名下。而由張知仁掌握的,仁昌集團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也全部轉移到張潔名下。

    本來像這種類似遺囑的協議,必須在有公證人的見證下簽定才算生效。但是不要緊,張知仁馬上就會死了,只要他一死,找個律師作公證人還不簡單麼?所有的一切收尾工作,南晨星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張知仁簽字了。

    通過這次事件,秦峰對南晨星的認知又更深了一分。

    她的潛在力量秦峰完全摸不清楚。從她逛街一次就要花掉五六十萬的手筆,以及這次處理吞併張家產業的手段和人脈來看,這個活了很多年的美女警官不僅有錢,而且不為秦峰所知的潛勢力還相當強大。

    男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征服已經征服了世界的美女,恬不知恥的秦峰已經把南晨星當作他的目標之一了。雖然兩個人年齡上不大般配,但不是有這麼一句老話麼?身高不是差距,年齡不是問題……一切為了美女,粉身碎骨何懼?

    張知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他明白現在真是大勢已去。消除仇恨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將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仇恨的人從精神到肉體全部消滅。在這一點上,他明白秦峰比自己做得要更好更絕。

    有錢又怎麼樣?勢力大又怎麼樣?生命都已經在別人的手掌之中,錢和勢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後悔啊!恨啊!為什麼要去惹秦峰?為什麼要惹這個煞星?張家的子女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現在連張家的產業都將被他控制!

    「不,我絕不能簽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如願以償!」張知仁心中狂吼著,牙齒咬得咯?息@響,面孔無比猙獰。

    好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秦峰微微一笑,道:「張董,您不簽字我也不強迫您。這年頭,找個模仿筆跡的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您要是不合作的話,我會非常的不高興。想必您已經猜了出來,當您簽完字後,我一定會殺了您。但是我有必要提醒您,我可以讓您毫無痛苦地在瞬間死去,也可以讓您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眼不能視,鼻不能嗅,一動不動地嘗遍人身上所有可能出現的痛苦之後,慢慢兒地斷氣。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讓您試到七天之後。」

    「哼,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張知仁吼道。

    「看來您對我還不大相信。那沒辦法了……」說著,秦峰忽然眼神一變,修羅魔瞳陡然運起,將目光投進了張知仁死灰色的瞳仁之中。

    張知仁與秦峰的目光一觸,身子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靈魂好像被吸進了那一雙魔瞳之中,他感到自己來到了千里冰封,萬里血飄的荒漠之中。

    腳下踩著深可及膝的血水,血漿粘稠有如熔岩,上面飄著無數骷髏枯骨。

    口鼻中充斥著令他聞之欲嘔的惡臭,那惡臭像是要從他每一個毛孔中鑽進來,扎進他的身體內部,折磨著他所有的神經。

    他拚命地堵住自己的鼻子,他甚至控制自己不去呼吸,但是沒有用,那惡臭簡直無孔不入!

    忽然,他又感到一股奇癢從腳底下生起,那陣癢猶如發自靈魂深處,瞬間擴散到他全身。

    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癢得他嘶聲怪叫,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扒下。到後來,那癢中開始摻雜陣陣說不清來處的劇痛。那痛感就像是無數針尖在紮著他最敏感的痛覺神經末梢,又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割他的心臟,剜他的腦漿,攪他的靈魂,快要死了卻總死不掉,只是一直讓他清楚地感覺到。

    他痛,他怪吼,他的嗓子喊啞了,他的靈魂在顫抖。他想暈過去,但是神智卻無比清醒。他甚至想馬上死掉,但是生命力卻像蟑螂一樣頑強。這比死更可怕,死可以解脫,而他在無邊的痛苦中卻不能解脫。

    像冰在凍,像火在燒,像吃下了上百隻世界上最辣的辣椒,像嚼碎了天下間最麻的花椒,像傷口上被抹了鹽,像筋骨被生生抽掉……無邊的痛苦折磨著他,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峰冷冷地看著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身子不住地顫抖,喉嚨中發出陣陣咯咯脆響的張知仁。剛才他是用修羅魔瞳,將一道從精神上折磨人的精神力投入張知仁意識中,在精神上給張知仁製造出了正遭受無盡折磨的幻境。

    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更加可怕,張知仁雖然當過兵,又經商多年,精神無比堅韌。但是這一日一夜來,他連受打擊,精神已瀕臨崩潰,自然抵擋不住秦峰修羅魔瞳的精神力量。

    不多時,張知仁在劇烈顫抖中,大小便失禁,辦公室中頓時充斥著陣陣惡臭。

    在這個時候,秦峰投入張知仁意識中的那道精神力也到了失效時間。張知仁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一臉惡笑的秦峰之後,猛地抓起簽字筆,雙手劇烈地顫抖著,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和簽章。

    邊簽字,他還邊嘶聲吼道:「讓我死!讓我去死!」

    秦峰見張知仁完成了程序,收過那份協議,微笑道:「如您所願。」手指一彈,一道指勁沒入張知仁胸口。

    這一次,秦峰彈出的驚寂指勁,並沒有在張知仁心口上開出一個血洞,而是自他胸口潛了進去,潛行到心脈處,震斷了他的心脈。

    張知仁無力地軟倒在老闆椅上,四肢攤開,頭望著天花板,滿是白沫嘴角緩緩滲出一縷血絲。

    他現在這種死法,即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法醫,借助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最多也只能驗出是心臟病突發而亡。

    配合辦公桌上那份被張知仁摳出了幾個破洞,報道著那兩則充滿黑色幽默的新聞,張知仁死得合情合理。

    足不點地一般掠進辦公廳左邊的休息室,秦峰輕輕一躍出了窗戶。彈出窗口之後,他左腳腳尖輕輕在打開的窗戶上一點,窗口自動合上,而他也借助這一點之力,向上方大鳥一般沖天而起,落到了天台的欄杆上。

    跳下欄杆,秦峰將那份協議塞進懷裡,脫掉手套,揉成一團,兩手輕輕一搓,那雙手套便化成了最細微的粉末,飄散於風中……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4:42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一章 天堂的雷霆

    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大地上鋪上一層潔白,暫時掩蓋了人間的污穢。

    這是地處南方的A市,十年來最罕見的一場大雪。

    秦峰漫步在雪粉飛揚的清晨街頭,刻意地不用護身罡氣彈開落到身邊的雪花,感受著雪末在他皮膚上化開時那種沁人肺腑的清涼感。

    時間還早,才是清晨五點多,這一場大雪讓清晨出門的人少了很多,除了勤勞的環衛工人,基本上看不到別的人群。

    以秦峰懶散的性格,他是死也不願這麼早起床的。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市一中本學期期末考的頭一天。雖然自從張潔入主仁昌集團後,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內他基本沒有做任何複習,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功上。但是為了保住他常年全年級統考倒數第四的位子,他還是不得不早早地起身去參加考試。

    張潔和周雅琪也是在這一天考試,不過兩個丫頭起床後一看窗外,見雪落如羽,便又賴回了床上,說是打算在開考前五分鐘趕到學校。於是命苦的秦峰搭順風車的念頭自然落空,只得獨自一人徒步去學校。

    本來張潔曾提過給秦峰配一輛車的,但是被他拒絕了。他總覺得,一個高中生開著好幾百萬的跑車,炫耀的味道太濃,這不符合他低調的性格。

    雪景很美,尤其是從秦峰祖屋通往市區的那一段郊區的路途,被大雪綴得有如純白的大漠。秦峰也沒施展輕功,就這麼一路慢慢地走了過來,邊欣賞雪景邊回憶著往昔。

    上一次看到如此大雪是什麼時候了?

    好像是十二年前。那一年,父母和爺爺仍健在,王菲菲也沒隨她父母移民到北美洲。兩家聚在秦家祖屋裡,賞雪飲酒,暢談天下之事,好不快意。

    小小的王菲菲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向秦峰許諾,長大後要嫁給他,做他的新娘子。

    兩家的大人對小兒女們童真的話語逗得呵呵直笑,那時家境頗豐的秦父,還一本正經地給了王菲菲一對價值不菲的玉石手鐲,說是定親禮物。

    轉眼間物是人非,人間滄桑的變幻就像夢境。小小的女孩長成了大姑娘,孩提時的誓言並沒有隨時間的流逝而忘懷。那一對玉石手鐲不知是否還健在,不過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還沒變,心還沒變。

    邊走邊回憶,不知不覺間,秦峰已然走到了市區,上了一座立於十字路口上的立交橋。雖然為時尚早,幾乎沒多少車輛,但是交通規則還是要遵守的。就好像秦峰現在的力量,早已可以破壞一些規則,再自己設定一些規則,但他仍然不願意顯得太過與眾不同。

    對秦峰而言,最嚮往的生活便是像那日在商場遇上的那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在這一夫一妻的制度已然寫進了法律的現代社會,仍像皇帝一般過著那種三宮六院的生活。

    過上這種生活,並不需要破壞以及自行制訂太多的規則。

    立交橋上的雪積得比地上要稍淺一些,只沒過了腳踝。樓群間的風不斷地帶走將要落到橋面上的雪粉,賣力地為漫天的雪花伴舞。站在立交橋上,手扶著欄杆,秦峰忽然感到一陣心動。

    他直覺地感到,好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將要發生。呼出一口白氣,秦峰抬頭凝視著灰暗的天幕。

    雲層壓得很低,尤其是秦峰頭頂上那片雲層,好像低得將要墜落到十字路口周圍的幾幢高大的建築上。緊緊地凝視著那低沉厚重的雲層,秦峰陡然發覺,那雲層的正中好像出現了一個漩渦,緩緩地,詭異地旋轉著。

    那個灰色的烏雲漩渦就在秦峰頭頂上,看上去就像一個螺旋形的通道。漩渦不停地旋轉,漸漸地,那形成漩渦的烏雲像圓錐一般突了出來,漩渦口不急不徐地靠近著地面。

    秦峰瞇起了眼睛,他超人的目力透過密密麻麻的雪花看清了那正向著地面緩緩接近的漩渦口。

    漩渦口是一個漆黑得沒有任何光澤的黑洞,漩渦周圍則纏繞著絲絲藍色的電火花。那詭異的情形就好像是魔幻電影中神魔的力量形成的天變,但正處於漩渦口下方的秦峰,卻沒有絲毫危險的預感。

    「轟隆——」一記炸雷突然滾過天幕,整個天地都似被這一記炸雷可怖的音量震得抖了一抖,秦峰甚至清楚地聽到,立交橋四周的一些建築中,傳來了聲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有意思,冬天居然也有這麼響的雷,生平僅見啊!」秦峰微笑自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看上去離地面只有兩百米左右的漩渦口。

    就在那記絕不應該出現在冬天的炸雷炸響的同時,那漆黑的漩渦口中突然冒出了一陣白光。那陣白光一閃而過,與白光同時閃現的,還有從漩渦口中掉出的一個青色的小點。

    當那青色的小點掉出漩渦口之後,雲層的異象飛快地消失,天空又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那異景一般。

    而秦峰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到了那青色的小點之上。

    漩渦口是懸在秦峰的頭頂上的,所以那個從漩渦口掉出的青色小點也正好往秦峰的頭頂墜來。照它墜落的軌跡看來,如果秦峰不避到一旁的話,它鐵定會無比準確地砸在秦峰的頭頂上。

    是巧合還是有意?秦峰想像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老天,惹得老天掉下這麼個東西來砸自己。

    不過避讓不是秦峰的本性,他瞇起眼,死死地盯著那個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青色小點,口中喃喃自語:「神啊,賜我一個極品蘿莉吧!年紀越小越好,咪咪越大越好,屁屁越翹越好……」彷彿冥冥中真的自有神在,當那青色小點越落越近之後,秦峰超人的目力看清楚了,那青色小點,居然還真是一個……MM!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章 雷神從沒清醒過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秦峰敏銳如雷達的修羅雙瞳已看清了那離他還有五十餘米的青衣MM



    身材凹凸有致,眉目如畫,清純如水,那一雙瞪得圓圓的大眼睛裡點漆一般的瞳仁中透

出恐懼、不解、驚奇等等諸般神緒。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小MM居然是個小光頭,圓圓的腦殼?d亮,一根青絲也無……

    而她身上那襲青衣,秦峰怎麼看怎麼覺得……好似和尚穿的僧衣……

    「莫非是西天如來那廝手下弟子被貶下凡間嗎?觀音菩薩?」秦峰直覺地感到這MM來頭

有點大。

    剎那之間,光頭MM已墜至離他頭頂不過十米距離。

    手微微上抬,作只手擎天勢,真元柔和地自掌心噴薄而出,上方十米範圍內的空氣頓時

變得粘稠如水,光頭MM下墜之勢陡然變慢。

    MM滿臉驚訝,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綻出佛祖拈花時那般微笑的秦峰。

    手上真元再強三分,MM下墜的強橫力道盡數消融於那真元力形成的肉眼不可見的圓球之

中,MM由緩緩下墜變得完全懸停於空中,身體離秦峰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秦峰手臂緩緩向前下方移動,MM大頭朝下的下墜姿勢被他調轉過來,變成正常的站立姿

勢。

    輕輕地將她放到自己面前,秦峰收起真元,偏著頭,打量著這個同樣帶著滿臉好奇的神

色打量著他的光頭MM。

    勉強夠一米五的個子,現在看起來自然是有些矮,不過瞧她滿面的稚氣,這年齡絕不會

超過十四歲,將來還有得發展。

    胸脯現在就已經略具規模,將來潛力不可限量。那青衣太寬鬆,看不出腰肢,但臀部也

已頗具豐圓的雛形。

    皮膚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是一等一的靚,氣質是一等一的清純,光頭是一等一的顯眼。

    「菩薩該不會這般年幼。」秦峰心想,又多瞧了她的光頭兩眼,覺得這光頭雖然顯眼,

但不覺刺眼。非但無損小MM的容貌,反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腦殼上沒有戒疤,應該不是小

尼姑。」

    秦峰還在胡亂揣度,光頭小MM怯生生地問了一句:「君何人?此何處?」

    聲音嬌滴滴,脆生生,南方口音甚重。語氣小心謹慎,像是生怕說話聲過大,驚擾了旁

人。只是這語言……怎地好像早已過時的文言?

    秦峰注意到,在這漫天飛雪的冬日清晨,外面只罩了一襲單薄青衣的小MM,竟然好像不

畏寒冷。一雙赤裸的小腳丫就這麼踩在雪中,也不見凍得通紅。

    這從天而降的小蘿莉果然不是普通人!

    「你是誰?」秦峰抱著膀子,懶洋洋地問。既然不是菩薩,那便不必太過恭敬。再說就

算是菩薩,也已被貶下凡塵,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了。秦峰也有些納悶,天上的神仙什麼時候

這麼好使了?從前許願從來沒實現過,怎麼今天一大早,隨便許了個願,天神便真的降下一

個如此極品的小蘿莉?

    小MM雙手合十,略帶慌亂地行了個禮,低眉順眼地道:「小女子段嫣然,大理段氏正興

皇帝之女,自幼隨家祖廣弘大師段譽生長於蕩山寺廟,大理國現任皇帝智興皇帝正是家兄。

請教仙長尊號?」

    「等等……」秦峰感覺有些頭大,「你剛才說什麼?大理段氏?正興皇帝?廣弘大師段

譽?段智興?你,你看《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看糊塗了吧?戲耍我是不?」

    《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是華夏國著名的武俠小說家古庸大師的經典名著。古庸

大師一生著書百餘部,其中射鵰三部曲系列、天龍八部、笑傲江湖、楚留香系列、陸小鳳系

列、小李飛刀系列等等經典作品深入人心,一個個鮮活的武俠形象令人津津樂道。

    秦峰是個書迷,小時候便已將古庸大師的所有作品通讀過好幾遍。那種種神奇的武功也

曾令小時候的秦峰心生嚮往,幻想有朝一日成為書中那般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俠客。

    長大後曾一度懷疑古大師筆下的武功純屬虛構,那什麼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六脈神

劍、小李飛刀、天外飛仙等等功夫,放到現實裡邊,根本不可能實現。但是直到他自己練成

了祖傳的武功,才隱隱覺得,古庸大師筆下的種種武功,還真有存在的可能。

    他甚至一度認為,古大師自己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否則的話,哪裡編排得出

那麼多神奇的武功?

    這自稱段嫣然的光頭小MM所說的那些人名,秦峰也都知道。大理段氏,乃是小說《天龍

八部》中出現的地處華夏國南方的一個皇帝家族。那皇帝家庭也是一個武林世家,又是一個

出名的和尚家族。族中皇帝幾乎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到老了還幾乎個個都出家為僧。

    段譽是《天龍八部》中的主角之一,身兼六脈神劍、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等多種絕學。

老了以後因為後宮妃子太多,爭權奪嫡,不勝其煩,於是一怒之下跑到蕩山出家當了和尚,

法號廣弘。

    段智興則是《射鵰英雄傳》中五絕之一的一燈大師,照段嫣然所說,她口中段智興還沒

出家,目前還在當皇帝。

    當然,秦峰對這自稱段嫣然的光頭小MM說的話是百分之百不相信的。

    古大師寫小說的時候就說過了,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是你眼花。那什麼大理段

氏,據華夏國的歷史記載,也是不存在的。

    華夏國自秦家先祖創建的大秦帝國滅亡之後,只經歷過南北朝、唐、宋、元、明、清幾

個朝代。這幾個朝代,除了南北朝是四國割據的分裂時期外,其餘朝代全都是大一統帝國。

    清亡後,清代最後一個皇帝被送上了斷頭台,華夏國成為多黨輪流執政的民主國家,屹

立於世界強國之林,與西方最強國亞美歷加國隱隱對峙,成為統領東西方的兩大強國。

    華夏國的南方,的確有個地方叫做大理,那裡出產的大理石是世界聞名的。但是,翻遍

整個華夏史,也找不到一個曾叫做大理國的國家,更找不到大理段氏這個稱呼。關於大理段

氏這個武林、皇帝、和尚世家,全都是小說家言,子虛烏有。

    被秦峰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段嫣然小MM更為慌神。她小臉兒漲得通紅,雙手合十,連

連躬身,急道:「仙師明鑒,小女子句句屬實……小女子的確是大理段氏之人……」

    「等等,」秦峰一揮手,打斷了段嫣然的話,他無限憐憫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心中哀歎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就成神經病了,實在是造化弄人,天妒紅顏。難道小姑娘從天上掉

下來的時候,嚇壞了腦子?「好罷,就算我信你是大理段氏的人,你總得拿出實際點的東西

證明一下吧?嗯,你是段譽的孫女,那北冥神功我也就不要你表演了。一陽指、六脈神劍、

凌波微步這三樣功夫,你隨便耍一套來給我看看吧。」

    「果然不愧為仙師,對我段家絕學瞭如指掌。」段嫣然一臉崇敬地道:「北冥神功吸人

內力,損人利己,非大奸大惡之徒不得使用,確實不可試練。仙師,小女子便試練凌波微步

、六脈神劍,還請仙師指點。」

    說完,她光著的小腳丫輕輕一點,整個人突如瞬移一般,轉眼間便從秦峰面前,掠至秦

峰十米開外。

    秦峰瞪大雙眼,暗呼一聲:「乖乖,這輕功……比我的逍遙游還巧妙啊!」

    但見她身子東倒西歪,好似那不倒翁一般,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有時候明明看上去馬

上就要倒了,但是還不等眨眼,她整個人便又到了另一個方位,跑得不亦樂乎。

    速度快到了極致,整個天橋之上,便只剩下一片青色的殘影,快速奔行時帶起的疾風捲

得天橋上的積雪紛紛揚揚,漫天亂舞。若不是秦峰眼力超人,恐怕早已被她留下的串串殘影

迷惑,分不清哪個是真人,哪個是殘影了。

    「六脈神劍——商陽劍!」奔行中的段嫣然一聲嬌叱,右手食指猛地點出,哧地一聲輕

響,劍氣噴薄而出,點在天橋鐵欄杆上,鐵製欄杆頓時無聲無息地破出一個大洞。

    一指點出之後,段嫣然右手食指連劃,使出一路劍法。她雙手十根指頭嫩白修長,看上

去極為養眼。以食指使出那最為飄逸瀟灑,靈活多變的商陽劍法,看得秦峰心曠神怡。

    天橋之上劍氣縱橫,商陽劍法劍招多變,每每從不可思議之處而來,又在不可思議之時

而收。段嫣然年紀輕輕,那無形劍氣卻已可達身周十米開外,劍氣收發隨心,劍招匪夷所思



    與秦峰修煉的天劍相比,段嫣然的劍法雖不如天劍氣勢磅礡,威力無窮,但勝在招數更

精巧奧妙,以最小的損耗,取得最大的戰果。

    看段嫣然使了一路商陽劍法,秦峰只覺在天劍修煉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一路商陽劍法使完,段嫣然面不改色。她收起劍訣,停下步法,恭恭敬敬地走到秦峰面

前,雙手合十,垂首道:「仙師,小女子功力有限,這一路商陽劍法使得不盡完美,教仙師

見笑了。」

    「啊,那個……」秦峰摸了摸鼻子,連連搖頭,「你太謙虛了,你這六脈神劍使得很不

錯嘛……嗯,比我現在的劍法要好多了……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還

有,你為什麼要叫我仙師?」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5:01

段嫣然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秦峰,「小女子今晨起來,正在寺廟後院練功,忽有一

道霹靂從天而降,正中小女子頭上。

    「小女子迷迷糊糊,似聽聞有人在小女子耳旁說話,好像是說雷神昨夜喝醉了酒,一道

懲罰下界惡徒的雷打得偏了少許,誤中了小女子。然後小女子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小女醒來時,只覺自己正在雲中,且從雲中往下直墜。待掉出了雲層,小女子才發

覺到了此處。

    「此處樓高數十丈,且遠近都有無需馬力,自行跑動的鐵車,這等異景,除了仙界哪裡

還有?小女子心想,可能是那雷神一道雷誤打了小女子,為補償小女子,便將小女子帶到了

仙界。

    「再者,小女子被雷打中時,蕩山正值初夏,此處卻是飛雪連天,若非仙界,這季節怎

地與人間不同?

    「小女從千百丈的高中墜下,仙師輕輕一抬手,便接住了小女子,令小女子平安著地,

若非仙師,又哪來這般神通?仙師不必謙遜,小女子雖愚笨,但是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

    秦峰:「……」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章 沒事兒別出家

    與小姑娘段嫣然說這幾句話的功夫,路上行人已經多了起來。今天雖然下大雪,卻不是休息日,上班的人群開始在這十字街頭來來往往,天橋上不多時便很是過了幾個行人。

    這大冬天裡,秦峰一身短袖T恤,段嫣然一身寺廟裡的僧衣,加上又是個小光頭,還赤腳踩在雪地裡,兩人加在一起分外惹眼。從天橋上下路過的人見了他倆,不住地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疑是見了某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秦峰生性低調,見自己與段嫣然太過惹眼,覺得不大自在。而段嫣然性子靦腆,雖然只道自己到了仙界,被這麼多「仙人」用目光關照著,既覺倍兒有面子,又覺羞澀不已,臉紅紅地低著頭不敢看人。

    一把拉住段嫣然略顯冰涼的柔滑小手,拖著她匆匆往天橋下走去。段嫣然大家閨秀,又自小生長在佛堂,莫說被男子拉著拉著小手,就是平常與男人說話,也是隔著好幾尺的距離。被秦峰這麼一拉,頓覺一顆芳心砰砰亂跳,羞得險些無地自容,暗忖難道這仙界的仙人們,都是這般不顧禮儀的麼?

    秦峰拉著段嫣然小手,只覺初時她略微掙扎了幾下,也沒多想,匆匆走到了天橋下,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她坐了進去。

    秦峰家在郊外,離市區十多里路,估摸著這司機也不願跑那麼遠,便只讓司機開到出市區便行了。

    出租車駛動後,段嫣然將小手從秦峰手裡抽了出來,滿臉好奇地打量著窗外。

    此時路上公共汽車、轎車、摩托車、自行車等等車輛也漸漸多了起來,段嫣然何曾見過這麼多代步工具?頓時看得興致勃勃,還一邊兒說著:「仙界果然比人間繁榮無數倍。這鐵盒子一般的車子,跑起來比起皇家的馬車還要平穩舒適。這速度更比馬車快了不知多少倍。」

    司機滿臉古怪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兩位顧客上車的時候,司機同志就已經感覺到古怪了。大冬天的,除了瘋子,誰會穿短袖T恤?一個長得眉目如畫的小丫頭,除了腦子有問題,又怎麼會剃個閃亮的光頭,穿一身青布長袍,還光著腳丫子?

    秦峰被那司機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頗覺頭疼。也懶得跟這不相干的人解釋,愛怎麼想就讓他怎麼想好了。他慢悠悠地對段嫣然說道:「段小姐,你這麼這副打扮?難道,你也隨你爺爺剃度出家了?」

    段嫣然面對秦峰問話不敢放肆,恭聲說道:「回仙師,小女子幼年喪母,宮裡后妃傾軋,爭權奪嫡,爺爺怕小女子無人照顧,被害了性命,便在小女子三歲時,將小女子抱到蕩山寺廟,隨爺爺修行。因年齡未夠,尚未正式剃度出家。不過三千煩惱絲,卻是自小便已削去的。」說到這裡,她忽然有些侷促,又有些期待地道:「敢問仙師,小女子能見佛祖嗎?」

    秦峰心中好笑,心想原來是個准尼姑,難怪頭上沒有戒疤,也不自稱「貧尼」。「佛祖他老人家哪是你想見就見的?」見小姑娘還一廂情願地以為來了仙界,秦峰有心戲言她幾句:「佛祖啊,他老人家多大的面子?多少事情要忙?你一個仍未入佛門的小姑娘,就算到了這仙界,又哪有資格見他呢?」

    段嫣然神情一黯,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是弟子唐突了。」

    車子猛地搖晃起來,卻是司機聽了二人對話,越發肯定拉了兩個瘋子,心情激盪之下,險些把車開上了人行道。

    秦峰見狀,笑瞇瞇地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柔聲道:「師傅,好好開車,不該聽的,您只當沒聽到。」

    那司機連連點頭。瘋子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一旦發起瘋來,殺了人都不用償命的。有心趕這兩個人下去,又怕他們發病,只得老老實實又惴惴不安地開車。

    「師父?」段嫣然好奇地問道:「仙師,這位是您的師父嗎?」

    秦峰險些笑破了肚皮,他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道:「段小姐,你不知道,在咱們這仙界,凡是干開車這一行的,都得尊稱人家一聲師父。否則的話,要是他們一個不高興,這手隨便抖幾抖,咱們便得去見閻王。」

    段嫣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哦,原來這鐵殼車子的主人,都是了不得的仙人啊!」隨即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師父,您好。」

    司機現在已經徹底無語了,自動過濾了段嫣然的問好。

    一路瘋言瘋語中,車子開到了市區外。打開車門,下了車還沒來得及結賬,那司機便如逃難一般開著車瘋飆出去,弄得秦峰拿著鈔票一臉莫名其妙。

    「走,跟我回家去。」秦峰對段嫣然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走在郊外鋪滿雪的大路上。

    這條路向來行人稀少,本來這條路郊外某個煤礦主開出來便於運煤的,但是近年來那便山上的煤礦都開採完了,這條路也就基本上廢棄了,倒似成了秦峰專用的一條路。除了秦峰和住在秦家的幾個女人,這條路一年到頭,真沒幾個人行走。

    路上秦峰來時踩出的腳印此時已經被雪覆蓋住了,也沒添上什麼車輪印,看樣子家裡那幾位都還沒出門。

    秦峰注意了一下,段嫣然踩在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淺得幾乎看不出的腳印。看樣子,這凌波微步的輕功果然巧妙,小段姑娘的功力也是相當精純,不刻意施展輕功,便已有了這般效果。

    到現在,秦峰對段嫣然的身份來歷已經沒有絲毫懷疑。

    平行空間、鏡像空間等等科幻似的理論如今早已流行起來,秦峰博覽群書,雖然對那些理論不是盡信,但也並非不信。

    而段嫣然出場的場面極為宏大,演練的功夫又是不摻絲毫水份的真功夫,內家真氣又是十足。雖然秦峰從沒見過凌波微步、六脈神劍,但是料想這小姑娘沒有糊弄自己。

    只是——如果說段嫣然原來所處的那個空間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那位現年七十多歲的小說大師古庸古老爺子,他又是從哪裡得來那些故事?

    莫非他去過那個地方?又或者,他根本就和段嫣然小姑娘一樣,是從那裡來的?

    秦峰天馬行空一般胡亂猜測著,心裡對那新武俠流派的掌門人,古庸古大師多了幾分興趣,心想若有空的話,一定要去香港拜訪拜訪。

    到時候,說不得要把段嫣然帶去,與他互相論證一番。

    「小段,你的功夫,都是段譽教給你的?」走在路上,秦峰隨口問道。

    段嫣然落後他半個身位走著,無論秦峰怎樣要求,她都不肯與他並肩而行,說是仙凡有別,擔待不起。秦峰沒有辦法,只好由得她了。

    「小女子一身武功,都是家祖親傳。」

    秦峰皺了皺眉頭,回頭說道:「小段啊,在咱們仙界,不興自稱『小女子』,聽了彆扭。這樣吧,你如果覺得自稱『我』有些不恭敬,那就自稱『嫣然』吧。」

    「是,仙師。」秦峰有心顯擺,他的輕功雖不如凌波微步精妙,但那也是一等一的高超功法。加上他功力深厚,輕身功法使了出來,走在雪地上半點痕跡都不曾留下。這一來,倒令段嫣然對他更加欽佩恭敬,他說一,她不敢說二。

    「嗯,你那北冥神功,練得怎麼樣了啊?」秦峰對這種功夫最感興趣。他是個懶人,對勤修苦練不感興趣。家傳的武功只需盡情吸收玉中真氣便可,若是讓他自己從頭練起,一點一滴累積內力,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嫣然已將北冥神功練成。」

    「我看你一身內力相當深厚,在你這個年紀,應該不是自己練出來的吧?」

    「仙師明鑒,嫣然未曾用北冥神功損人利己。嫣然一身功力,全是家祖傳給嫣然的。」段嫣然的語氣有些慌亂。

    「嗯,這我倒相信。你小姑娘看上去溫柔純良,也不是會做壞事的樣子。段譽年輕的時候吸遍天下,自己沒好好練過一天功夫,內力就深厚無比。不過被他吸掉內力的人,多半是心懷不軌之徒。嗯,他若是逆運北冥神功,傳你一身深厚內力倒也不是難事。」

    現在秦峰已經進入了狀態,扮仙師扮得癮大了。

    而段嫣然聽他的語氣,似是對自己祖父的生平瞭若指掌,對他更加佩服。

    「仙師神目如炬,洞察秋毫,嫣然佩服。」

    秦峰微微點了點下巴,心中得意之極。他自然沒安什麼好心,平白揀到這麼一個極品蘿莉,還與那神奇的武俠世界有關,秦大少眼下自然極為興奮。美女麼,寧殺錯莫放過,更何況是身兼幾大神奇武學的美女?

    那六脈神劍先不說,威力不見得能比驚寂指更大。但是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倒是十分吸引人。秦峰的逍遙游輕功快則快矣,卻不如凌波微步精巧,若能學會凌波微步,躲子彈會不會更加便利?而若是能學會北冥神功,那更是美妙啊!嗯,世上沒多少武功高手,這內力或許吸不到了。但是那些人造神的超能力,不知道可不可以吸過來為己用。

    不過,在此之前,須得讓小姑娘明白一件事,否則的話一切都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想到這裡,秦峰停下腳步,轉過身,一本正經地對小姑娘說道:「嫣然哪,我有句話得告訴你。沒事兒別出家當尼姑,佛祖會生氣的。」

    「啊?為什麼?」段嫣然不明所以。

    「這不廢話嗎?你要是出家當了尼姑,少爺我還怎麼將你收入房中?你不作我老婆,我還怎麼跟你學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秦峰心中如是想。當然,這話是不能如實說出來的。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章 冬季到京城去破處

    「啪」,周雅琪手指頭上冒出一團小小的火焰,秦峰湊著那團火焰點著了煙,滿足地深吸一口,吐出一串煙圈。

    段嫣然穿著一身周雅琪的衣服,身子陷在沙發裡,瞪大眼睛盯著周雅琪手指上那團小小的火焰。

    周雅琪望著她嫣然一笑,輕輕晃了晃手指,那團火焰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嫣然頓時滿臉崇敬地道:「周仙師神通廣大,空手生火如此舉重若輕,便是昔年精擅『火焰刀』絕學的吐蕃國師鳩摩智也無法如周仙師這般精巧地控制火焰。嫣然佩服。」

    周雅琪笑瞇瞇地膩在秦峰的肩膀上,道:「一點小伎倆罷了。」

    這時,宋慧智一臉微笑地自大門走進了堂屋,邊走邊道:「這套沙發放在哪裡?」

    在她身後,凌空懸著一套真皮組合沙發,隨著她的步伐緩緩地,如羽毛一般飄進屋來。

    「哦,堂屋裡的沙發足夠了,把這套運到中院兒的廳裡去吧。」秦峰隨口說道。

    宋慧智點了點頭,步履輕盈地穿過堂屋,向著中院走去,那套沙發不緊不慢地離地三尺飄在她身後。

    段嫣然滿臉虔誠地看著宋慧智,道:「這般隔空攝物的本事,就算是當年聞名天下的丐幫幫主蕭峰的擒龍功,也無法做到。擒龍功隔空攝物雖無往而不利,但讓這般龐大的物事,懸空飄行卻也力有未逮。」

    宋慧智回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彫蟲小技而已。」

    小姑娘被唬得一愣一愣地,道:「仙師神通,非我輩凡夫俗子能窺一二。」

    堂屋中忽有陣陣花香傳來,段嫣然抬頭一看,只見堂屋中不知何時已是花瓣滿廳。那無數七彩花瓣自空中飄落,揚揚灑灑落到地面,又化作團團光屑,消失無蹤,像是鑽進了地面一般。

    花雨之中,歐陽靜身周裹著一團肉眼不可見的旋風,雙足離地三尺從大門口飄了進來,一台等離子背投彩電在她身後,被一團旋風裹著,隨著她飄進屋來。

    「這台電視就放在堂屋吧,大家也好一起看。」秦峰隨手指點了一個位置,歐陽靜點了點頭,酷酷地將電視放到了堂屋南牆的一套組合櫃上。

    「哇,天女散花……」段嫣然雙手捧在胸前,滿眼小星星。小姑娘畢竟還未滿十四歲,還是小孩兒心性,看到歐陽靜身周飛舞著無數飄香花雨,頓時小女孩本性流露。

    段嫣然被秦峰拐到家裡已經是第三天了。頭兩天,秦峰和周雅琪、張潔忙著考試,沒空好好調理這小姑娘。現在考試結束,張潔說眼看要過年了,提議把祖屋好好裝扮一下,多購置點新家俱、家電,秦峰點頭應了,同時也藉著這機會,向段嫣然好好展示一把「仙界」諸「仙人」的實力。

    宋慧智和歐陽靜本來是不會陪著秦峰瞎胡鬧的,周雅琪性子活潑,心中又似乎有那麼一座斷背山,對調戲小女孩兒這類事情樂此不疲,倒是主動應承下來。但是當秦峰向諸女說清了段嫣然神奇的來歷,宋慧智便也立馬答應下來。歐陽靜那裡頗費了些周折,後來秦峰採納南晨星的提議,給靜姐姐封了一個五千塊的紅包,靜姐姐頓時巧笑嫣然地答應下來。

    當時,靜姐姐接過紅包,飛快地掂了掂份量,然後冰凍的俏臉閃電消融,向著秦峰嫣然一笑,令秦峰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擺平了三個人造神,南晨星和張潔又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眾人聯手唬弄起這個來自武俠書中世界的小姑娘,便是智計百出,無往而不利。

    秦神棍被段嫣然滿口仙師地叫著,隱隱有了些飄飄然的感覺。幸好家裡的人造神夠多,唬唬小姑娘容易之極。憑諸女手段,將段嫣然牢牢綁在秦神棍家裡,信奉人至賤則無敵的神棍大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無恥的。

    「人,是可以無恥到我這地步的。」絲毫沒有騙小女孩是極無恥行為的秦神棍心中得意。

    擺弄好了電視,接上電源、信號接收器,秦峰打開了電視。

    那方方正正的銀白色薄匣子裡突然跳出來的畫面和人聲嚇了段嫣然一跳,她裹著那略顯肥大的羽絨服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花容失色地驚叫著,指著電視屏幕說道:「那,那是什麼?那些人,那些人怎地給困在了這小小的匣子裡?諸位仙師,這是什麼仙法?難道這些人得罪了諸位仙師,給諸位仙師以大神通關進去了麼?」

    秦峰忍著笑,彈了彈煙灰,一臉正色地對段嫣然道:「小段啊,這個呢,是仙界的一種法術,叫做『玄光鏡』。通過這『玄光鏡』呢,我們可以看到十萬里之物的物事。領略異國風光無需舟車勞頓,只要坐在家裡,便能知曉天下人事。」

    說著,他拿起遙控器,隨意調了幾個台,恰巧轉到一個正播放著香港老版《天龍八部》的地方台,這一集正是少林寺大會的場面。蕭峰、虛竹、段譽三兄弟在群雄環伺下把酒言歡,磕頭結拜,然後大戰少林。蕭峰對莊聚賢,虛竹對丁春秋,段譽對慕容復,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段嫣然瞪大妙目,??洩膝s著,嫩蔥似的手指頭點個不停,「這,這怎麼可能?佛祖啊,那個人,那個人用的是六脈神劍……他叫段譽?他的樣子怎地與我祖父不同?啊,還有蕭峰、虛竹……這不是,這不是祖父時常給我提起的,他生平最得意的一戰嗎?」

    秦峰微微一笑,道:「這玄光鏡還有一種本事,那便是知過去未來。過去五千年,未來五千年,在玄光鏡中都能看到。你瞧著這裡面的段譽跟你爺爺長得不同是吧?其實很正常。你現在看到的,是你爺爺少年時與他兩位義兄大鬧少林寺的場面。他那時候才多少歲?現在又多少歲了?他那時候,連他神仙姐姐都沒追到呢!後來得了美人,心情愉悅,又武功大進,這樣貌嘛,當然會有所改變。」

    段嫣然聽他這一解釋,也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心中仍有疑慮,但是秦仙師是這麼說的,仙師的話還能有假麼?

    秦峰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嫣然哪,你奶奶是誰?王語嫣還是木婉清?又或是鍾靈兒?」

    段嫣然聞言忙道:「回仙師,嫣然祖母,正是祖父的皇后王氏諱語嫣。」

    秦峰原本就料想如此,瞧段嫣然這仍未成年,便已初具顛倒眾生規模的容顏,想必是王語嫣一脈。

    段嫣然現在已對這能知過去未來,能看到世界十萬里的「玄光鏡」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湊到電視跟前,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她小時候曾聽祖父追憶過年少輕狂事,雖然略知一二,但是知之不詳。眼下正好有一個瞭解祖父,和祖父口中的江湖、英雄的機會,她又怎會放過?正在播放的《天龍八部》中,雖有一些事跡是藝術加工,純屬杜撰,但哄騙這個對祖父生平僅略知一二的小姑娘也足夠了。

    見段嫣然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秦神棍也不打擾她,與膩在他肩膀上的周雅琪一起出了堂屋,幫著南晨星等女搬運起今天新買的家俱來。

    張潔正在院子裡指揮南晨星等女從貨車上往下搬東西,貨車司機是張潔統領的黑幫中的心腹手下,今天見著諸女大顯神通,算是大開了眼界,不過瞧他的神情,顯然不怎麼自在,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所幸他以前也曾見過張潔那快得不似手類的一雙快手,眼下雖見著了那麼多超自然的情形,倒也硬挺著沒嚇暈過去。

    見秦峰出來,張潔向他招了招手,說道:「阿峰,快來,有你的信。」

    「我的信?」秦峰有些納悶,他無親無故,僅有的一些朋友也全都跟他住在一起。這時節,有誰會給他寫信?忽然心中一動,一股難以言述的欣喜自心底躥了出來,難道是菲菲寫來的?

    三步並作兩步掠到了張潔身旁,秦峰大手一伸,道:「信呢?」

    張潔從挎包裡掏出一封特快專遞,交到了秦峰手裡,笑瞇瞇地道:「這信寄到了我在仁昌集團的辦公室,註明讓我轉交給你。」

    秦峰接過信封一看,上面的字跡娟秀清爽,看字跡,與王菲菲走前留給他的字條上的字跡一模一樣。再一看寄件人一欄,正寫著「菲菲」兩字。

    秦峰頓時心中狂喜,手指輕輕一劃,封套便給劃出一條整齊的口子。

    張潔見秦峰激動地手都有點發抖,心中莫名地有些酸溜溜的感覺。不過她是個聰明乖覺的女孩,臉上不露半分破綻,笑瞇瞇地道:「阿峰,你那菲菲姐倒也真有些本事,知道仁昌現在由我作主,便把信寄到了仁昌集團大廈。你說,該怎麼謝我?」

    秦峰哈哈一笑,一把抱住張潔,死命地在她光滑的臉蛋上「啵」地親了一口,大笑道:「我以身相許行不?」說著,在她挺拔的酥胸上捏了一把。

    張潔一聲輕呼,剛想大發嬌嗔,卻見秦峰拿著信,手舞足蹈地如一陣旋風般衝進了屋裡。

    看著秦峰那欣喜若狂的樣子,張潔心中那醋意不知怎地消減了不少。在這孤苦無依的女孩兒心中,看到秦峰如此高興,她心裡便也跟著高興起來。

    秦峰衝到了自己房間,掏出裡面的信件,一眼看去,只見上面只寫了寥寥數行。

    「大笨蛋秦峰,

    我爸爸媽媽要來北京過年,你馬上給我來北京,見見我爸爸媽媽,順便陪我過年!

    記住,那些個女孩子,一個也不准帶來。你小子花心我不管,反正今年過年我要你陪我一起過,多一個電燈泡都不行!

    要是你敢帶一個來,你就死定了!

    要是你放假了不馬上趕來,你也死定了!

    菲菲。

    PS:我在北京的住址是……」

    命令似的語氣,霸道而簡潔的行文風格,正是向來在秦峰面前以大姐頭自居的王菲菲一貫的風格。

    在王菲菲住在這裡的幾日裡,秦峰見慣了她的小女兒情態,心裡明白那是因為她自覺多年來沒有找秦峰,心中內疚,才約束著自己的性子。

    說起來,秦峰心裡其實不願她委屈了自己,處處順著他,依著他。他喜歡的王菲菲,是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兒,是那個行事霸道,大大咧咧,對著他時卻心細如髮,在霸道中隱含著如水溫柔的女孩兒。

    一味地委屈順從不是她的性格。

    現在見王菲菲終於恢復了本色,秦峰興奮地在房中連翻數個跟頭。

    他將手中那僅有寥寥數語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平復下激動的心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了出來,自語道:「菲菲啊,我為了你忍了這麼久,身旁美女環繞,卻只能看不能吃,我這寶貴的童身,可是一直為你留著啊……如今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5:33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章 驚心二十四小時(一)

    秦峰挎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排在火車站進站口的長長人龍中,耐心地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動著。

    今天人很多,正值寒假,北上的旅客暴增。幸好離春節還有十幾天,否則的話,臨近春節那幾天,說不定還真沒辦法坐上火車了。

    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秦峰想起送自己來車站時,張潔抱怨自己不該執拗地要坐火車。說是坐飛機的話,不僅舒服寬敞,而且只需三個小時就能到北京了,哪用得著擠得這麼辛苦?

    秦峰也不好說是因為自己父母都是因飛機失事而去世,自己心理上對坐飛機有種抹不開的陰影。要是真這麼說了,豈不是在小丫頭面前示了弱?只得說是自己長這麼大沒坐過火車,想體驗一回坐火車的滋味,且順便領略一下沿途的風情。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為了體驗生活,秦大神棍連軟臥都放棄了,買了硬座票。

    排了一刻多鐘的隊,終於進了站。上了自己的那節車廂,秦峰按著票上的車座號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位置不錯,是車廂中央靠窗的一個位子,他上來得還算較早的,現在鄰座都還沒來人。

    將旅行包放到了行李架上,秦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有些新鮮地東張西望著。

    不多時,這節車廂裡的人漸漸滿了起來,秦峰對面和鄰座的位子上也都坐上了人。

    對面是一對年輕夫婦,男的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女的長髮披肩,穿著淡紫色的長風衣,長相甜美,懷裡還抱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

    他右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穿著一身地攤名牌,西裝袖口上的商標都還沒拆,腳下擺著一個大號旅行袋,看上去像是個返鄉的打工仔。

    秦峰有些失望。他本來期待能夠發生一段火車艷遇的,可是看樣子這好運輪不到他頭上了。秦峰閉上雙眼,打算先假寐一番,等火車過了幾個站之後再去補一車臥鋪票。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旁邊又沒有美女相伴,何必自討苦吃?

    如今秦峰內功已經大成,進入了道之一境。體內真元即使不運功打座,就算是吃飯、睡覺、走路的時候,也可自行循環不息,發展壯大。且真元自行循環增長的速度,比起專心打座修煉也絲毫不差。

    當然,與不勞而獲直接從玉石中吸收真氣再轉化為真元相比,無論是打坐時還是自行循環增長,真元增長的速度都太慢了。所以習慣了不勞而獲的秦峰才想學到段嫣然家傳的北冥神功,等將來玉石中的真氣都吸收完了,便用北冥神功去吸別的武林高手的內力。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耳旁傳來一陣嘈雜聲。秦峰六識敏感,平時方圓百米之內落葉飛花即可收入雙耳,如果刻意運功於雙耳的話,這聽覺範圍可擴展到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嘈雜聲一響起,他便聽出是一行人上了火車。從腳步聲判斷,這一行人數為十人,其中六人腳步聲沉重,體格比起普通人要好得多。另四人中,有三人穿著高跟鞋,不用說肯定是女人了。最後一個腳步聲略顯沉滯,腿腳似乎不大靈便,像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聽到這一行人正往車廂中站走來,秦峰睜開雙眼,隨意往後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月白色風衣的年輕女子與一個頭髮斑白的老人走在最前。

    那女子圍著一條白色的寬圍巾,遮住了下巴與大半臉頰,戴著一副寬墨鏡,將眼睛眉毛遮得嚴嚴實實。從裸外在外的面部皮膚來看,這女子皮膚好得出奇,臉形輪廓看上去是那種非常完美的鵝蛋形,但看不清具體樣貌。

    白風衣裡面是一身淡黃色的羊毛衫,胸部高聳,腰肢纖細,雙腿修長,身材相當出色。

    她旁邊的老人身材清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面帶微笑,精神看上去很好,但是腿腳略有些蹣跚。

    看到這領頭的女子和老人,秦峰只覺有些眼熟,好像這兩個人他都見過,但是具體是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在這兩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的女子,相貌姣好,但都板著臉,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再往後,是六個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體格比起一般人要雄壯得多。

    這六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了,最前面的兩個保鏢各提著一口大皮箱。這六個保鏢滿臉嚴肅地四下打量著,像是在尋找可能對他們的僱主構成威脅的潛在存在。但秦峰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這六個保鏢空有其表,其實卻是菜鳥,那四下打量的動作,只不過裝裝樣子給僱主看罷了。

    女子和老人坐到了與秦峰這一排位子只隔一條過道的那排座位上,兩人面對面坐著,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年輕女子各自坐在女子和老人的身邊。

    那六個彪形大漢坐到了前面四人前後排的鄰座上,將他們圍在中央。

    在這一行人坐定之後,秦峰便沒繼續打量他們了。那領頭的女子身材好是好,可惜看不到相貌,不能確定是不是美女。臉部輪廓雖然好看,但是誰知道她是不是大小眼呢?更何況,她有三個同伴,還有六個保鏢,就算是美女,秦峰估計自己也沒多大機會過去搭訕。

    看來這趟旅途的艷遇是不用想了。秦峰心中暗道,有些遺憾地闔上了雙眼。

    火車搖搖晃晃地開了起來,不多時便出了站,高速行駛起來。聽著車軌撞擊的輕微響動,秦峰不知不覺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過道那邊的女子身上。

    車廂裡很是嘈雜,聊天的、爭座位的、嗑瓜子的、打電話的、哄孩子的,種種聲音糾纏在一起,匯成千奇百怪的響動。

    但是秦峰的雙耳卻過濾了各種聲音,將隔壁的那四人的輕聲對話盡收耳中。

    「蕭小姐,早就聽說你從來不坐飛機,坐火車也只坐硬座。沒想到以你的身價,還能保持如此勤儉的作風啊!」老人清爽的聲音。

    「呵呵,方導說笑了。倒不是勤儉,只是我有非常嚴重的暈機浪,所以寧願坐一天的火車,也不願坐一個小時的飛機。」被稱為蕭小姐的,正是那個領頭的女子。她的聲音非常好聽,滑膩中帶點磁性,聽上去非常性感。「坐火車嘛,當然要坐硬座才有意思。臥鋪的空間太窄小,我總覺得一坐起來就會碰著頭似的。」

    老人:「蕭小姐的見解與眾不同啊!我見過那麼多大腕,有的即使有暈機浪,為了排場也非得坐飛機,有的甚至還包飛機。像蕭小姐這麼坦誠的,老方我還是頭一次見。」

    「為了排場折磨自己的身體,小蕭我還沒有這麼愚蠢。」

    「說得好,蕭小姐真是性情中人。」老人讚道。

    「對了,方導,這次的男主角還沒選定嗎?」蕭小姐問道。

    老人略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本來是選定了的,男主角由杜德威出演。可惜,快要簽合同的前一天,小杜出了車禍,斷了一條腿。」

    「哦,這事我聽說過。小杜的腿是粉碎性骨折,短期內沒法演戲了。」

    「本來由小杜和你演對手戲最合適不過,可惜啊!」老人搖頭歎道:「圈子裡像小杜那樣既有演技,身手又好,外形還那麼好的明星只有兩三個。除了小杜外,另外的幾個年齡上又不大合適……」

    「還有半個月就要開機了,這男主角再不確定,劇組損失就大了。」老人身旁的一個女子歎了一句。

    聽到這裡,秦峰已經想起那個蕭小姐和老人是誰了。難怪初見二人時便覺得熟悉,原來還真是熟人。

    蕭瑤,華夏新一代偶像明星,歌星出身,十七歲出道,出道頭一年即一炮而紅。出道第三年進軍演藝界,處女作《倩女幽魂》,依此獲當年華夏電影節最佳新人獎。此後三年,以每年一部的速度連拍三部電影,片片熱賣。並於去年獲香港金像影后,人氣一時無兩。

    傳聞她正準備進軍國際影壇,亞美歷加好萊塢大導演斯皮爾伯格已對她發出正式邀請,請她去亞美歷加參演投資達五億美元的某部大片。

    說起來,秦峰還勉強算是蕭瑤的粉絲。凡是蕭瑤的電影、唱片,他全都收藏了。關於蕭瑤的各方面資料、小道新聞,他也都收集了不少。不過秦峰不是什麼狂熱的追星族,他喜歡蕭瑤,僅僅是喜歡她的美貌罷了。做春夢的時候,大多數也是以她為意淫對象。

    方天德,華夏國著名影視劇導演。將商業與藝術完美地鍥合到一起的影視奇才。每兩年出一部電影,每部片子都大紅大紫,號稱「票房偉哥」,蕭瑤的銀幕處女作《倩女幽魂》便是與他合作。前兩年電影市場不大景氣,他轉拍電視劇,專拍古庸大師的名著。一年前拍出的一部《射鵰英雄傳》紅遍全國,無論是國家台還是地方台,收視率幾乎全部高居首席,並以此片捧紅了新一代實力小生杜德威。

    現在聽兩人談話的內容,好像又在策劃一部新片。

    秦峰聯想起網上的新聞,最近網上炒得很厲害,說是方導要拍新版《神雕俠侶》,大明星蕭瑤將加盟出演小龍女。當時還以為是傳言,蕭瑤如今什麼身價?怎麼會去拍電視劇?可是現在聽到兩個人在這裡談話,想來傳言是真了。

    與大明星和著名導演在這火車上不期而遇,秦峰並沒有怎麼激動。

    以前喜歡蕭瑤,那是少年懷春,想有個做春夢的對象。但是現在秦峰坐擁王菲菲、張潔等極品美女,曾經對蕭瑤的那種感覺漸漸淡了一些。

    銀幕的蕭大明星時而化身為清純少女,時而化身為妖艷女鬼,時而又化身為冷艷間諜,無論出演什麼角色都能將她最美的一面展現在世人面前。憑心而論,在銀幕上看到的蕭瑤即使用最美的光影裝扮,也不過比王菲菲等女略勝一籌,在銀幕之下,她不見得能強過秦峰的那些女人。

    不過美女在旁,以秦峰的性子自然要多加關注,怎麼說這也是他從前的意淫對像不是?

    他閉著眼睛,面帶微笑,繼續竊聽著他們的談話。

    方導:「這次在A市海選,只選到兩個配角,出演耶律齊和尹志平還可以,演楊過總是缺了那麼一點痞氣。北京那邊的海選也正在進行中,聽說選出了幾個身手、外形都不錯的年輕演員,說不定我們這次回去,就能選出中意的人選來。」

    方導最喜歡扶植新人,杜德威就是他一手捧紅。就算是一個沒有名氣的新人,衝著方導和蕭瑤的名氣,只要演技不是爛得出奇,說不定都能小紅一下。如果演技上佳的話,一炮走紅也不是奢談。

    接下來的談話,就是方導和蕭瑤交流對角色的理解。從二人的對話聽來,蕭瑤還真是要演小龍女這個角色。

    這時,秦峰忽然聽到一聲非常熟悉的脆響,接著便是小孩子的哭聲和大人的驚叫聲。

    他猛地睜開眼睛,那聲脆響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分明是拉動槍栓的聲音!

    更加離譜的是,那拉動槍栓的聲音正是在他身邊響起,小孩的哭聲和大人的驚叫聲也是在他身邊響起!

    睜眼一看,只見那個坐在他身邊的疑似打工仔的人類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微型衝鋒鎗,槍口正比在一個小孩子的腦門上,那小孩正是坐在他對面的夫妻抱著的小女孩!

    「赤日炎炎,光耀扶桑!」一聲嘶啞的喊叫,連續三聲拉動槍栓的聲音在這節車廂內響起!

    第六章驚心二十四小時(二)

    華夏國貴為東方第一強國,但並不稱霸。不像亞美歷加一樣,管天管地管海洋。但是世上偏偏有一個組織,處處與華夏國過不去。

    一千八百年前,新秦帝國第二代皇帝秦仁聯合舊秦帝國皇帝嬴公子羽,渡海遠征東瀛島國,將東瀛島國征服,將東瀛四島收為華夏四省。

    秦文帝秦仁以仁治國,並未對東瀛四島上原住民斬盡殺絕,而是想以文化侵略的方式,令東瀛民族徹底融入華夏民族。但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千百年來的教化和通婚,早已令東瀛大和民族絕大部分後代子孫忘了祖先,以華夏民族自居。卻也有一部分頑固不化的大和島民,不服教化,心念舊國。

    從古時起,大和餘孽曾無數次在東瀛四島和華夏大地上興風作浪,製造混亂,甚至曾在華夏民族內亂之時,舉兵反叛,妄想趁亂復國。

    雖然大和餘孽從未成功過,但是華夏國也從未能將大和餘孽徹底剷除。

    延至現在,世界上最著名的恐怖組織之一,大名鼎鼎的赤日教,便是一個由大和餘孽組成的國際恐怖組織,專門針對華夏國及與華夏國交好的周邊國家製造恐怖活動。

    既然是恐怖組織,那麼他們的行動也就毫無顧忌。製造混亂傷亡,搞破壞才是他們的目的。狂熱的赤日教徒甚至可以在身上綁上幾十斤TNT,衝進人群密集的地方引爆。

    所以當秦峰聽到「赤日炎炎,光耀扶桑」這赤日教的八字口號之後,心中不由大驚。

    如果是綁匪或是劫匪還好辦,即使這車上的劫匪再多,秦峰也有信心將之一一擊破。

    畢竟劫匪不會動轍拉上全車的人陪葬,即使他們有這個想法,也不見得有這個能力。

    但是現在既是赤日教,那麼他們的目的就不可能是為了錢。從歷次赤日教製造的恐怖活動看來,赤日教徒有著相當高的軍事素養,其中最精銳的部隊「赤日戰隊」號稱擁有世界一流的特種作戰水平。

    憑秦峰的功夫,自保沒有問題。但如果想逞一把英雄豪氣的話,以赤日教的手段,也許這列火車上現在已經堆積了相當數量的炸彈,一個不慎,就可能車毀人亡!

    心裡飛快地盤算著,秦峰瞇起了雙眼,神色惶惶地作出一副驚駭的模樣,身子瑟縮在車座上,簌簌發抖。

    對面的夫婦男的怒目圓瞪,狠狠盯著與秦峰鄰座的那赤日教徒,女的已經泣不成聲。他們的女兒被那赤日教徒揪著後背提到空中,槍口正指著那小女孩兒腦袋。

    女孩兒揮舞著四肢,哇哇哭叫著,小臉漲得通紅,大眼睛裡不住地滾出淚珠。

    車廂裡一片混亂,四個赤日教徒一色的烏茲衝鋒鎗,分站車廂前、中、後三部,將整個車廂牢牢控制住,兩頭過道口上的門已經關上。

    秦峰在假裝驚恐瑟縮上車座的時候,眼睛飛快的在車廂內掃視了一番。只見車廂前部過道口的門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看上去事業有成人士的中年壯漢。中部的則是那個打工仔一般的中年人,尾部過道門前站著的,是一個滿臉青澀,看上去不滿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胸口還別著A市科技學院的校徽。

    另有一個鄉村婦女一般的中年女人,左手提著一把槍刺,右手持槍,在車廂裡來回巡視,厲聲叱吒著,嚴令驚惶失措的乘客們安靜下來。

    秦峰心下凜然,這赤日教果然名不虛傳,教徒三教九流,什麼人物都有。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能夠避過安檢,輕輕鬆鬆地就將這麼強的火力帶上了火車。

    依稀有幾聲槍響傳來,伴著幾聲壓抑的慘呼。看來是車上的乘警被車上潛伏的赤日教徒解決了。

    秦峰不是列車員,所以不知道這列火車有多少節車廂。軟硬臥各有多少節、座車共有多少節、餐車有多少節統統不知道。這樣一來,他自然無法猜測車上一共來了多少赤日教徒。

    乘客中間一般會混上一些便衣乘警,但數量不會太多,火力不可能太猛,看現在這情形,怕是指望不上了。

    「做,還是不做?」秦峰心中飛快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以他的實力,殺人於無形之間不難,但怕就怕在他除掉了所有明裡的赤日教徒之後,會有混在乘客中,現在還沒有暴露出來的赤日教徒暴起發難。

    赤日教徒的人肉炸彈和基地組織的黑寡婦齊名,天知道這趟火車上那些表面上被槍指著的乘客中,會不會有幾個全身綁滿了炸彈的赤日教徒。

    更何況,如果今天出手殺人,就算能除掉所有的赤日教徒,挽救這趟火車上的乘客,他也必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自己的身手。

    殺人不難,對現在的秦峰來說,殺人就像捏死螞蟻一般輕鬆。但是華夏畢竟是個法制國家,他不是執法者,殺人只能在暗地裡進行。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殺人,就算殺的是恐怖分子,救的是車上的乘客,他也會引起相關方面的注意,以後的日子可能就過得不那麼舒服了。

    不過如果不幹掉這些恐怖分子,讓他們徹底掛掉的話,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引爆炸彈。

    「如果小段在身邊就好了!」秦峰心中有些懊惱。這次出門,他把段嫣然留在了家中。段嫣然有張潔等女作陪,又有電視可看,倒也不覺得孤單。秦峰走之前還曾叮囑她,讓她密切注意南晨星等四個隨時可能暴走的女暴龍。讓她如果發現四女有所異常的話,馬上想辦法將她們擊倒。

    段嫣然一身內力傳自段譽,段譽內力之雄厚,在《天龍》的世界中僅虛竹子能與之相比。而憑她一陽指的點穴功夫,再加上凌波微步這種天下無敵的保命輕功,在南晨星等四女徹底暴走之前,應當能將她們制住。

    也就是因為要把段嫣然留在家中牽制南晨星四女,否則的話,秦峰肯定會把她帶在身邊。小段還是幼齒,就算把她帶到北京,只要說清楚她的來歷,再讓她在王菲菲面前耍上一套六脈神劍什麼的,王菲菲肯定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相當高興。

    而如果現在段嫣然在身邊的話,憑她的一陽指的點穴功夫,當然可以將這些赤日教徒擒而不殺。

    點穴這門學問太深厚了,秦峰現在身兼四大絕藝——遮天手、驚寂指、天劍、霸刀,無一不是殺人的伎倆。驚寂指雖然也是指法,但卻不是點穴的指法。一指戳上去就是個血淋淋的孔洞,事後驗傷難免會引起注意——張昌羽就是那麼死的,A市警察局現在雖然無從追查兇手,但肯定存有他的驗屍報告。

    而如果用當初殺死張知仁那種驚寂柔指幹掉車上的赤日教徒的話,且不說這些赤日教徒在他手下像得了心肌梗塞一樣,無絲毫傷痕地死去會顯得多麼詭異,就算是車上乘客們神經夠粗能夠忍受那種詭異的情形,日後難免會有人將這些赤日教徒的死與張知仁的死聯繫起來。

    而遮天手、天劍、霸刀雖然也能將人打成廢人,令其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廢了赤日教徒的四肢,也難保他們不能引爆身上可能綁著的炸彈。

    畢竟廢掉人的四肢,不像點穴那樣,可讓人一動不動。尤其遮天手、霸刀太過霸道,打在人身上破壞力太強。稍稍溫柔一點的天劍又太難練,俗話說百日刀千日劍,秦峰雖有速成的法子,但天劍所需的境界太高,秦峰到現在也不過剛剛踏入了天劍之境的門檻。

    正在秦峰左右為難之時,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忽然跳了起來,淚流滿面地撲向那抱著她孩子的赤日教徒。此時那小女孩已經哭得聲嘶力竭,那女人一邊叫著「把孩子還給我」,一邊發瘋似地揮舞著雙手,腰胯抵在橫在她與那赤日教徒之間的桌子上,身子前傾,猛抓向那人的手臂。

    恰在此時那在車廂裡巡行的村婦打扮的赤日教徒剛好從這裡經過,見那女人撲了起來,不假思索地反手一揮,那烏黑的軍刺劃過一道烏光,狠狠地扎進了那女人的心口。

    那村婦一般的赤日教徒手勁極大,不過三十公分長的軍刺將那女人釘了對穿,衝力讓那女人向後仰倒,口中噴出鮮血。那赤日教徒冷哼一聲,抽出軍刺,那女人心口頓時鮮血狂飆,噴了坐在她對面的秦峰滿頭滿臉。

    車廂中頓時響起一片尖叫,那女赤日教徒哼哼冷笑幾聲,槍口一指某位義憤之下跳起來的男士,輕輕一扣扳槍,槍口噴出一團火舌,一個三連發點射,將那男士頭上打出三個血洞,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過道裡,鮮血和著腦漿泊泊流了出來。

    猝然響起的槍聲壓住了車廂裡的驚叫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有膽大的恨恨地望著那幾個赤日教徒,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惶恐地低下了頭去。

    滾燙的鮮血淋在秦峰頭上,秦峰感到心中壓抑的火氣騰地竄了上來。

    他瞇著雙眼,盯著那躺在自己丈夫懷裡,渾身鮮血淋漓,死不瞑目的女子,雙瞳中湧起一團血雲,現出那修羅煉獄的景象。

    那女子看上去很斯文的丈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眼血紅。他抱著妻子漸漸冰涼的屍體,女兒淒厲的哭叫聲不住地衝擊著他的耳膜。

    男人的血性被點燃了,他抬起頭,牙齒咬得??息@響。

    「怎麼,你有意見?」那個打工仔一般的赤日教徒獰笑著,槍口對準了他的胸膛。

    秦峰衝著那男人連打眼色,但那男人恍若未覺,面孔地扭曲地瞪著那赤日教徒,忽地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拼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5:51

一句話剛剛說完,男人還沒來得及跳起來,嗖地一聲,那把捅死了他妻子的烏黑軍刺已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右眼,穿透了他的後腦,釘在車座靠背之上。

    那男人身子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那女赤日教徒拔出軍刺,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軍刺上紅白黑三色夾雜的液體,嘿嘿冷笑不已。

    小女孩見父母接連遇難,頓時淒厲地大哭一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那抓著她的赤日教徒隨手將她扔到秦峰身旁的座位上,用某種鳥語一般的語言向那女教徒嘀咕了幾句,那女教徒點了點頭,一腳踢碎秦峰旁邊的車窗,單手提起女人的屍體,扔出了窗外,接著又將男人的屍體扔了出去。

    秦峰眼角一陣抽搐,這女教徒刀法極準,手勁極大,腳也厲害得很。這點功夫雖然不放在秦峰眼中,但是如果車上像她這樣的人再多一點的話,秦峰沒有把握在他們引爆可能存在的炸彈之前,將他們全部幹掉。

    這時,車廂裡的喇叭忽然響了,一個聽上去很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乘客大家好,我叫小泉古三郎,華夏名古朗。我是本次列車的列車長,非常歡迎大家來參加此次死亡旅程。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是北京西站,中途將不再停車,將大家作好準備。當列車行抵北京西站後,大家將看到有生以來最美麗的煙花。另外再向大家介紹一下乘坐本次列車的幾位名人,被我點到名字的各位請隨我們的戰士到餐車來,我將為大家舉辦一個小小的酒會……」

    第七章驚心二十四小時(三)

    秦峰沒有想到,這趟列車上還真的很有幾個名人。

    一個由A市幾個中型企業主組成的考察團,兩個從A市返回北京的立法委員,某軍區的某少將師長等等,甚至大明星蕭瑤和身為京城人民委員會委員的方導也在其中。

    秦峰就納了悶了,這些名人幹嘛閒得沒事來坐火車?坐飛機不是挺好嗎?雖然如果遭遇劫機的話鐵定是十死無生,而坐火車遇上這樣的事卻有九死一生的機會。

    「操,要不是你們坐在火車上,哪裡會有這樣的事?媽的,老子好不容易坐一回火車,就遇上這麼倒霉的事情……干,還連累死了這麼多人!」秦峰心中憤憤不平地叫罵著,不知不覺他已把這次赤日教的行動推到了那些坐火車的名人身上。

    秦峰注意到,當被點到名時,蕭瑤的放在桌子上的雙手頓時絞在了一起,一雙玉手劇烈地顫抖起來。而坐在她對面的方天德導演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哆嗦了起來。

    如果遇上一般的綁匪,兩人想必也不會這麼失態。但這次遇上的確是赤日教,在華夏國,不知道赤日教凶名的,實在少得可憐。

    坐在兩人旁邊的兩個女助手也都嚇得不輕,驚惶失措地交換著眼色。而本來擔負著保護他們的責任的那六個保鏢,卻全都耷拉著腦袋,一副膽戰心驚的老實模樣。

    這也難怪他們,那六個保鏢雖然也是身高體壯的彪形大漢,但是他們的任務也就是應付一些瘋狂的歌迷,對付一些不入流的小流氓,碰上這特種軍隊一般的恐怖分子,他們實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華夏名古朗,本名卻是很有大和民族氣息的小泉古三郎念完了名字,用帶著笑意的溫潤聲音說道:「除了我念到名字的各位外,各位親愛的乘客請安靜地坐在你們的位子上,安心地享受本次旅程。大家請放心,我們赤日教這次行動不是為了求財,我們絕不會侵犯大家的私人財產。好了,我的話就到這裡,有什麼最新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親愛的乘客。」頓了頓,他又說道:「我補充一點,剛才被我念到名字的各位乘客,請你們自覺地站起來,跟隨我們的戰士到餐車來。如果想躲避過去的話,我不敢保證你們不會提前發生一些意外。」

    他這句話說完後,蕭瑤和方導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而那個提著血淋淋的軍刺的女教徒,則在蕭、方二人座位的過道上踱來踱去,一雙冷厲的三角眼若有若無地打量著二人。

    見二人低著頭,好像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那女教徒冷哼一聲,一揚手中軍刺,一道匹練似的烏光嗖地一聲飆進了方導身旁那女助手的肩膀,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將她生生釘在車座靠背上。

    那女助手痛呼一聲,大哭起來。方導猛地站了起來,顫聲叫道:「小王!」他猛地抬起頭,顫抖著看著那冷笑著的女教徒,大聲道:「我,我跟你們去!你放過她!快,快給她治傷……」

    那女教徒瞟了蕭瑤一眼,冷笑道:「蕭小姐?」

    蕭瑤有些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道:「我,我也去。」

    那女教徒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地拔出軍刺,鮮血猛地從不規則地傷口中狂飆出來。

    「跟我走,會有人給她治傷的。」女教徒冷冷地說道,領頭走了出去。蕭、方二人緊緊地跟在她身後,身子都不停地顫抖著。

    站在秦峰身旁的赤日教徒等三人走出了車廂之後,冷哼一聲,走到那因大量失血而臉色蒼白,痛哭聲漸漸變小的女助手身旁,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槍口抵住她的心口,扣動扳機,砰地一聲脆響,那女助手頓時香消玉殞。

    對面蕭瑤的女助手驚呼一聲,尖叫道:「你們不是答應給她治傷的麼?」

    那教徒聳了聳肩膀,說道:「死了,什麼傷痛都沒有了。你要不要試試?保證彈到病除,以後就連痛經都不會有了。」

    蕭瑤的女助手頓時噤若寒蟬,連連搖頭。

    秦峰怒火狂衝,忍不下去了!實在不能再忍了!照這麼下去,恐怕還沒等列車開到北京西站,這車上的乘客便都給他們殺光了。

    想到這裡,秦峰趁那個站在他身旁的教徒注意力沒有放在他身上,悄悄低下頭去,抓住旁邊垂下來的窗簾,伸指在那天藍色的紗布窗簾上輕輕一劃,割下來一條長六十公分左右,寬三十公分左右的布條。

    將布條罩在臉上,在腦後打了個死結,確保遮住了大半臉面,兩手中指上各扣上了一枚從昏倒在他鄰座上的小女孩羽絨服上扯下來的水晶扣子,秦峰這才抬起頭,站直了身子。

    在他站起來的同時,那守在車廂兩頭的兩個赤日教徒就注意到了他。還沒等他們將槍口指向他,秦峰側身而立,雙臂左右張開,兩手中指同時彈出,那扣在兩指上的兩顆扣子閃電般射出。

    「?v?v」兩聲悶響,被秦峰以驚寂指力彈出去的兩顆扣子正中前後過道門前的兩個赤日教徒眉心,擊穿了他們的額骨,蘊含在扣子上的暗勁將他們的腦髓絞得稀爛。

    兩人如枯木樁一般頹然倒地,車廂中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蒙面的秦峰身上。

    那正調笑著蕭瑤女助手的赤日教徒忽覺這女人眼神不對,好像正滿懷希冀地看著自己身後。那赤日教徒很是警醒,猛然轉身,卻見一個蒙著面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後。還來不及調轉槍口扣動扳機,那蒙面男子右手便閃電般揮出,以手作刀,飛快地在他雙肩上各切一記手刀。

    清脆的骨碎聲中,秦峰將那赤日教徒的雙肩肩骨切得粉碎。他一把撈住那教徒脫手掉落的衝鋒鎗,槍口頂在那教徒的眉心上,用變了調的嗓音低聲喝道:「車上有多少赤日教的人?除了你們這些拿槍的外,還有多少扮作乘客混在人群中?你們的陰謀是什麼?車上安裝了多少炸彈?說!」

    那赤日教徒冷哼一聲,忽然張口便想大呼。秦峰眼疾手快,槍口往下一移,捅進了他的口中,將他的聲音捅回了嗓子眼裡。

    「找死!」秦峰一扣扳機,子彈將教徒的後腦打出一個血洞,濺出的血液噴了他身後的蕭瑤女助手滿臉。

    那女助手頓時尖叫起來,秦峰雙眼冷電似地掃了她一眼,低喝道:「不想死就閉嘴!」

    那女助手馬上雙手摀住自己的嘴,靜了下來。

    秦峰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那已死的赤日教徒身上搜索一番,從他領口上搜出了一個鈕扣狀微型話筒,在他耳朵時面,還塞著一個微型無線耳機。

    「媽的,科技還挺先進的。」秦峰不客氣地將耳機塞進了自己耳朵眼裡,將那微型話筒別到了自己領口上。既然有微型話筒,那麼說不定秦峰剛才問的話已經被人聽到了。

    秦峰也不擔心,從那赤日教首領話中聽來,所謂的讓乘客們在北京西站看到一生中最美麗的煙花,大概就是指這列車將要在進站的時候被引爆。在華夏首都引爆一輛裝滿了乘客,其中還有幾個很有影響力的名人的火車,那將引起多大的轟動?

    所以在車駛進北京西站之前,車上的赤日教恐怖分子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引爆火車。就算知道了這節車廂裡已經發生了意外,他們應該首先想的是把這個意外消除掉。

    果然不出所料,耳機裡傳來一句急促的問話聲:「018,018,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秦峰冷靜地回想剛才那被槍打死的赤日教分子的聲音,運功改變自己的嗓音,模仿那死鬼018的聲音說道:「018收到,018收到。剛才有人奪槍,已被我擊斃。」

    剛才那個死鬼018動轍開槍殺人,秦峰打的那一槍再正常不過,就算槍聲被人聽到,也沒多大問題。

    對方似乎相信了秦峰的話:「019、020有沒有問題?」

    「沒有。」

    對方說道:「那好,密切注意,如有騷動,格殺勿論!」

    秦峰不假思索地回答:「哈伊!」

    大和民族已經差不多滅亡了,大和族的語言卻沒有從世界上完全消失。至少,大和餘孽還是在用的。

    剛才那兩個赤日教徒就曾用鳥語似的大和語言交流了幾句話,秦峰聽到那女教徒在踢碎窗子,丟那對夫婦的屍體出窗前,對剛才被他一槍打死的赤日教徒點頭說了一句「哈伊」,由此猜測這兩個單詞的意思便是「是」,於是搏了這一把。

    他倒不是閒得沒事,他知道對方不見得會完全相信他的話,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察看。索性兵行險著,用一句大和語來拚一拚,獲得對方的信任。

    果然,對方傳來一句頗為滿意的:「喲~西!」

    這時滿車廂的人都露出了希冀的神彩,全都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峰,幾個少女看著秦峰的眼神甚至還透射出熾熱的愛意。

    秦峰打了個冷戰,搖了搖頭,手指豎在唇前,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車廂中的乘客們見他舉手投足間便殺掉了三個持槍的恐怖分子,對他很是信任,頓時全都靜了下來。

    秦峰快步在車廂裡前後走了一圈,將那守著前後兩門的兩個赤日教徒屍體上的微型話筒和耳機搜了出來,又把他們的槍和身上的彈匣拿到手中。在三個赤日教徒屍體上一番摸索間,並沒有發現他們身上綁有炸藥,看來這些執槍的恐怖分子並不是作肉體炸彈之用。

    手摀住微型話筒,秦峰說道:「還有誰會用槍的?」

    車廂裡靜了一靜,不多時便有兩個人舉起了手。

    秦峰看了一眼,只見其中一人是蕭瑤的保鏢之一,還有一個是坐在車廂前排的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剃著平頭,滿臉精悍的瘦高漢子。

    「他們是恐怖分子,不是普通的綁匪,要是跟他們作戰,隨時可能滿命。但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就一定沒命。你們也聽到了,他們想炸掉這輛火車。」秦峰眼神肅穆地看著二人,「拼,可能死,不拼,一定死。你們確定要跟我一起拚一拚?」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八章 驚心二十四小時(四)

    那兩人走出各自的座位,來到了秦峰面前。那精悍的瘦高漢子沉聲道:「我叫韓海,是北京軍區現役軍人,我有責任和恐怖分子作戰。剛才是沒有武器,只要手裡有槍,未必拼不過他們。剛才眼睜睜看他們殺了四個人,現在我至少要打死四個恐怖分子,才能平我心頭之恨。」

    秦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枝衝鋒鎗,兩個彈匣,一副話筒耳機。「你的代號是019。」

    蕭瑤的那個保鏢說道:「我叫王翰,很喜歡射擊,槍法不錯。」說話時神情雖然不比韓海鎮定,但看上去也很有些膽色。

    秦峰也遞給了他一枝槍,兩個彈匣,一副話筒耳機。「你是020。」想了想,他又把自己身上帶著的三個彈匣以及從他手上那枝槍上拆下來的一個彈匣分給了二人。這樣一來,他手上就剩一枝空槍了。

    「你不用槍?」韓海問道。

    秦峰把空槍扔到地上,說道:「槍對我沒用。你們兩個的任務就是守住這節車廂,想辦法拖延時間,不要讓敵人起疑。我去幹掉恐怖分子。對了,你們最好把臉蒙起來,否則的話,萬一有恐怖分子漏網,你們就要倒霉了。」

    韓海無所謂地道:「我是軍人。」

    秦峰道:「你沒有家人?記住,我們面對的是不擇手段的赤日教恐怖分子。如果你有家人的話,別讓赤日教的報復落到你家人的頭上。」

    韓海沉默半晌,有些不情願地撕下一塊內衣,蒙在了臉上。王翰見狀也忙不迭地扯下一塊衣襟,遮住大半臉面。

    「現在,」秦峰對車廂裡所有滿懷希望的乘客們說道:「請各位彼此搜身。」

    「什麼?」「為什麼?」車廂裡響起一片壓抑著的騷亂聲,還好這些乘客們記得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讓別的恐怖分子察覺。

    「我懷疑乘客中還藏著赤日教的肉體炸彈。」秦峰說道:「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這麼做。我想,大家也不希望好不容易有了逃生的希望,卻被一個隱藏在我們之中的肉體炸彈炸得血肉橫飛吧?」

    赤日教的肉體炸彈實在太有名了,乘客們聽他這一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彼此開始了搜身。

    「對不起,你們我也得搜身。」秦峰對韓海和王翰說道。

    二人無可奈何地舉起了雙手,雖然他們手裡拿著槍,卻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就沖這一點,秦峰也知道這二人不可能是恐怖分子。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秦峰還是很仔細地給他們搜了身。

    搜身的結果當然是所有的乘客都沒有問題,至此,秦峰才算是對這節車廂放下心來。

    三人又商量了幾個簡單的暗語,然後韓海和王翰一前一後守住了過道門,秦峰打開一面窗戶,從窗口翻了出去,輕輕鬆鬆地到了車頂上。

    此時已是夜晚,火車行駛在杳無人煙的群山之中。秦峰站在車頂上,冬夜裡刮骨刀一般的寒風撲面而來,卻連秦峰的一片衣角都無法拂動。前方不遠就是一條隧道,秦峰緊走幾步,跳到了後面一節的車廂頂上。飛快地趴下身子,將身體固定在車頂上,幾乎在他趴下的同時,高速行駛的火車衝進了隧道之中。

    四周的環境猛地暗了下來,漆黑不見五指。這樣黑暗的環境對秦峰卻沒有任何影響,修羅魔瞳的夜視能力不是一般地強悍。

    他將耳朵貼在車頂鐵皮上,凝勁於雙耳,仔細傾聽著這節車廂裡的動靜。火車行駛的噪音被他自動過濾,不多時他便將這節車廂中的情形盡收耳底。

    下面有三個人,有兩個一前一後守在過道門口,還有一個在車廂裡面來回巡視。看樣子,現在每節車廂裡面都是有三個人把守。

    這時火車已經駛出了隧道,秦峰站起身來,飛快地向著後面的車廂掠去。每經過一節車廂,他都要趴下來仔細傾聽一陣,在判斷出了車廂裡面的恐怖分子人數之後,再繼續向下一節車廂掠去。

    他打算從最後一節車廂開始幹起,閃電般向前衝殺,所以必須準確無誤地知道每節車廂裡總共有多少恐怖分子。

    終於到了車尾,他對火車後半截車廂內的恐怖分子人數心中也有了個底數。站在最後一節車廂的車頂上,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抓住車頂邊緣,向下一跳,身子吊在空中,借慣性往一面窗子撞去。

    砰地一聲脆響,那面窗子被他撞得粉碎,他身子蜷成一團自窗口躍了進去。與此同時他雙手中指連彈,彈起三塊碎玻璃,尖利的呼嘯聲中,那三塊碎玻璃子彈射向車廂中的三個赤日教徒。

    那三個赤日教徒反應不慢,在秦峰剛剛破窗而入的那一瞬間已經將槍口指向了他。但是秦峰的速度實在太快,那三塊碎玻璃在三個赤日教徒開槍之前,幾乎同時擊中了他們的咽喉。

    鮮血像噴泉一般從三個赤日教徒咽喉中飆出,三人喉嚨裡發出陣陣瀕死的咯咯聲,枯木樁一般栽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氣絕身亡。

    車廂裡一片寂靜,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車裡的乘客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剛準備扯著嗓子尖叫時,秦峰已發出一聲悶雷般的低喝:「不想死就閉嘴!」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話語聲卻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震得所有人的耳膜一陣轟鳴,果然安靜了下來。

    乘客們略帶恐懼地看著秦峰,剛才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那三個赤日教徒是怎麼被殺的,憑他們的眼力,還看不到被秦峰以驚寂指勁彈出去的,射速比音速還快的三塊碎玻璃。

    秦峰滿意地點了點頭,身後忽然響起幾聲呻吟。回頭一看,卻是那坐在被他撞碎的車窗邊的兩個乘客,臉上被碎玻璃割出了好幾道血口。

    秦峰這個時候也沒心情對這兩個人道歉了,他在車廂裡走了一圈,飛快地將三具赤日教徒屍體上的裝備卸了下來。

    「出來三個人,拿上這些武器。」秦峰冷冷地命令道。連說了兩遍,才有三個看起來膽大一點的男子來到了秦峰身邊。

    秦峰看了他們一眼,問道:「打過槍麼?」

    「打過手槍。」其中一人老老實實地說道。

    「差不多了,都是槍。」秦峰自我安慰,把槍和話筒耳機分發給了他們。「記住,別亂說話,別人怎麼問你們就順著他們答,盡量拖延時間。」在這個時候,秦峰也沒時間給他們進行緊急培訓了。

    接著,秦峰又下了互相搜身的命令。短暫的恐懼過後,乘客們已經把秦峰當作了救命稻草,一絲不苟地照他說的做。

    「咦,這是什麼?」一名乘客突然摸到她鄰座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厚厚的羽絨服裡,好像有硬梆梆、沉甸甸的板塊,不由驚呼一聲。

    秦峰的目光循聲望去,那看上去清純可人的小姑娘忽然凶相畢露,猛地站了起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微型遙控器。

    「把槍放下,不然我就引爆了!我身上有十五公斤TNT!炸彈裡裝有三百顆鋼珠!」那小姑娘惡狠狠地尖叫道。

    裝了三百顆小鋼珠的十五公斤TNT,已經足夠把這節車廂炸得血肉橫飛。

    「哦?」秦峰眼中含著諷刺的笑意,看著那小姑娘,「你這麼小,就肯做肉體炸彈了?不怕死麼?」說話間,他手中已經悄悄扣上了一根從旁邊桌上拿到的,吃康師傅方便面的塑料叉。

    「赤日炎炎,光耀扶桑!為了大和民族的獨立,為了重新奪回東瀛四島,死算什麼!」那小姑娘滿臉狂熱地尖叫。

    「好,那你死吧!」說第一個「好」字的時候,秦峰突然出手,說到第二個字的時候,那塑料叉已經嗖地一聲飛了出去,白色塑料叉上竟然冒出淡金色的光芒。到了第三個字的時候,那塑料叉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小姑娘的眉心,直沒至柄。

    強橫的衝擊力令那小姑娘的頭猛地向後仰起,後背猛地撞到車座靠背上。喀喇一聲脆響,後仰的力道太強,身子又被車座靠背擋住的情形下,她的頸骨居然被這強橫的力道折斷了。腦袋晃晃蕩蕩地掛在脖子上,看上去好像隨時可能掉下來。

    小姑娘淒慘的死法讓乘客們望向秦峰的眼神又充滿了恐懼,那眼神好像秦峰比恐怖分子更可怕。那搜出小姑娘身上炸彈的中年大媽甚至哆嗦著喃喃說道:「造孽啊!這麼小的姑娘……怎麼能殺了她呢?造孽啊!」

    秦峰不屑地嗤了一聲,國人的特性就是同情弱者,排斥強者。卻忘了這弱者只在三秒鐘前,還威脅要炸死車上的人,還這強者剛剛才把他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把這節車廂守好,盡量拖延時間。」秦峰叮囑了三人幾句,走到那小姑娘的屍體旁,將她的羽絨服剝了下來,把那件至少重二十公斤的羽絨服扔出了窗外。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車裡面的乘客中混有肉體炸彈了。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肉體炸彈,哪些車廂中有,哪些車廂中又沒有。

    這就需要他高度警惕。這些肉體炸彈看來最準備作為萬一把守車廂的恐怖分子被隱藏高手幹掉之後,扳回局面時用的。秦峰推測這些肉體炸彈不會輕易引爆炸彈,畢竟脅持了這列火車的恐怖分子是打算在北京西站引爆火車的,如果途中就炸掉幾節車廂的話,那麼造成的影響和轟動將遠遠不及在華夏國首都引爆火車。

    這樣一來也給秦峰創造了機會,秦峰大可以大大方方將車廂裡的持槍恐怖分子幹掉,然後把隱藏在人群中的肉體炸彈逼出來,在談判對峙時出其不意地將其幹掉。

    「把你們的方便筷、水果刀全拿出來,快!」秦峰感到手裡還是得拿點武器。畢竟不是每次手旁邊都能正好有個塑料叉的。用隔空氣勁殺人固然爽,但也得考慮影響和後果。

    乘客們現在對秦峰無有不從,一陣忙亂之後,秦峰收到了大約一百多對方便筷,十五把水果刀,七把餐叉。

    把武器放進了衣服口袋裡,雙手袖子中各藏了十五對方便筷,秦峰準備就緒,準備向前出擊。

    「你……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當他走到過道前門的時候,一個滿臉雀斑的中學生不顧家長的拉扯,站起來滿懷激動地問他。

    秦峰眼角含笑,緩緩說道:「小李飛吻……呃,飛刀。」

    「天哪,世上真有小李飛刀……」那中學生頓時激動身子發起抖來,「你是李尋歡……」

    「三十二代傳人。」秦峰一本正經地道,這小傢伙,一看就是古庸小說迷。

    秦峰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傢伙的家長是某大報社記者。不久之後,小李飛刀第三十二代傳人小李飛吻的名號便傳遍全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6:54

第九章驚心二十四小時(五)

    近一個小時後,秦峰已一路從後殺至韓海與王翰所在的那節車廂。

    從最後一節車廂到那節車廂,總共經過了十一節車廂。每節車廂都是三到四個赤日教徒把守,其中兩節車廂中還有混入乘客中的肉體炸彈。

    但在秦峰手下,沒有一個恐怖分子有還手的機會。往往當秦峰進入某節車廂之時,車廂裡的恐怖分子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被秦峰同時甩出的幾對方便筷射穿眉心而亡。

    秦峰沒學過飛刀之術,但他如今功力已達天道至境,舉手投足便有莫大的威力,摘葉飛花傷人性命更是不在話下。憑借高深功力生出的氣機感應鎖定敵人,再將方便筷中注入自身真元,即使隨手亂甩,被當作暗器的方便筷也能準確無誤地刺入敵人眉心。

    嚴格說來,秦峰耍的並不算是正統的飛刀。真正的飛刀永遠只能走直線,最多借助物體的反彈、空氣的摩擦又或者風速稍微改變一下飛行的軌跡。

    秦峰的伎倆,只能說是倚仗功力,憑功力控制暗器的走向,與仙俠小說中的御使飛劍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種技巧,旁人學是學不來的,要他教的話他也教不會,除非旁人也有跟他一樣深厚的功力。

    一路經過十一節車廂,他如法炮製,將每節車廂中恐怖分子的裝備分發給乘客中的膽大之人,搜身更是執行得更加貫徹,畢竟乘客中混有恐怖分子的肉體炸彈已是得到了驗證的。

    秦峰進了韓、王二人所有的車廂,將他們兩人召到身前,說道:「你們把乘客們帶到後面去,空出兩節車廂來。」

    韓海問道:「要開闢戰場跟他們干了?」

    秦峰道:「剛才那個小泉什麼郎召集了那些名人去參加什麼酒會,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恐怕這酒會也到了快結束的時間,帶他們過去的那些恐怖分子隨時可能回來。一旦他們回來,我就算出手再快,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恐怖分子同時殺光。只要有一個人沒死,隨便叫一聲就能洩露天機。我雖然不怕,但要是真開火的話,這些乘客就得遭殃了。嗯,如果事情不妙,我打算直接把車廂截斷,讓車頭跑去。」

    要在瞬間將敵人的氣息鎖定,同時甩出灌注真元的暗器,如果敵人目標明顯的話還好辦。但火車過道畢竟太窄,只容兩人並肩,如果剛才那些領著名人們去餐車的赤日教徒押著名人們回來的話,人群混雜之下,秦峰還真不好施展。

    所以他打算救得一節是一節,先從這節車廂做起,把人都撤到後面去,空出兩節車廂來作為戰場。以後每救出一節車廂的乘客,便讓他們依次後退,總之要始終保持有兩節車廂的空檔。

    萬一赤日教恐怖分子發現了異常,派人來接戰,他也不必擔心傷及無辜。如果赤日教打算用強力炸彈的話,那他也可以先下手為強,把火車生生截斷,令已經脫險的車廂脫離整列火車。

    韓海點了點頭,道:「想得周到。」隨即又有些疑惑地道:「把火車截斷……只有在控制室脫下掛鉤才行,你怎麼把火車截斷?」

    秦峰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伸出右手,作了個下劈的姿勢:「當然是砍斷它!」

    韓海雖然見識了秦峰神奇的身手,但是對他所說的,砍斷火車車廂的說法還是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說道:「那我跟王翰現在就開始。」

    說罷,韓海和王翰示意乘客們安靜,依次向著後面的車廂行去,很快就騰出了兩節空車廂。

    做完了之後,秦峰又讓王翰去後面車廂裡把所有分到了裝備的乘客叫來,集中到其中一節空廂中,讓他們負責把守。以後每救出一節車廂中的人,便讓那節車廂中的乘客依次後撤到空廂中來,這些執槍的乘客則向前推進。

    分到了裝備的乘客約有四十餘人,這些人都是膽大包天之輩,現在聽說有機會和赤日教恐怖分子交火,雖然大多心懷恐懼,但也都相當興奮,一個個滿面紅光,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韓海在所有的持槍乘客集中到一起之後,向他們演示了一遍怎樣玩槍,然後分配五人為一組,講解了一番一旦交火,該如何互相掩護,如何輪流開火,以免同時打光子彈,造成火力真空。

    不是很詳細地講解了一番之後,韓海又選了五個膽大心細,身手敏捷的乘客,將他們帶到了車頂上佈置,以免恐怖分子從車頂突破。

    見韓海已經佈置好了,秦峰便繼續向前進發。韓海他們則耐心等待,一旦有乘客撤入這兩節空著的車廂,他們便向前推進。

    當然,關於如何推進,如何尋找掩體這類戰術動作,韓海也粗略地講解了一番。

    其實秦峰倒沒打算讓這些可能一輩子都沒摸過槍的乘客參加戰鬥,他現在自信得很,認為憑他一己之力,足夠幹掉所有的恐怖分子。之所以讓這些乘客也加入進來,不過是想多點威懾力,以防萬一罷了。

    當然,這「萬一」在秦峰看來,也是沒可能發生的。

    右手按在過道門上,陰柔的掌力將整扇門悄無聲息地震成了粉末。還沒等化為粉末的過道門四散飄飛,秦峰已甩出了四對方便筷。無聲無息中,四對方便筷穿透已成木粉的過道門,準確無誤地刺入了這節車廂中那四個已被秦峰氣機鎖定的赤日教徒眉心。

    玻璃窗?v地一聲掉在一堆木粉之上,秦峰大步走了進來,當他走進之後,那四個恐怖分子的屍體才無力的倒地,鮮血泊泊地流了滿地。

    輕哼一聲,以內力發出的聲音在所有乘客的耳邊炸響,將乘客們即將出口的驚呼壓了回去,秦峰剛準備開口說話,忽見眼前強光一閃!

    幾乎在那強光閃起的同時,秦峰已一飛沖天,雙掌拍飛了頭頂上的車皮,騰空躍出車頂!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時才傳入秦峰耳中,強橫的衝擊波從被秦峰拍碎的車頂裂口噴了出來,混混團團洶湧的熱浪,亂射的鋼珠,橫飛的血肉!

    秦峰勁隨意走,護身罡氣將衝擊波與火浪盡數排斥在外,為數不多的小鋼珠則被他避了過去。

    身在空中,秦峰清楚地看到,那節車廂所有的車窗幾乎同時碎裂,玻璃片和火浪、血肉一起向著窗外噴飛,整節車廂都劇烈地顫抖著,險些脫軌而出。

    火車飛速奔馳,當秦峰使千斤墜落下時,立足之處已是後一節的車頂。

    他眼中噴出熊熊怒火,牙關緊咬,腮邊額角青筋暴現。

    大踏步直到那被他擊出的大洞處,縱身躍了下去,放眼望去,入眼一片狼藉。

    熊熊烈火,滾滾濃煙之中,只見破碎的肢體到處都是,或掛在車座上,或倒於過道間,或僕於車窗上。鮮血和腦漿濺了遍地,被火焚燒之後發出陣陣難聞的腥臭味、硫磺味。

    偶爾有微弱的呻吟聲響起,叫了幾聲便歸於沉寂,在這樣猛烈的爆炸之下,實在很難有倖存者。

    爆炸中心處於車廂中部,中部的幾排車座現在已經完全粉碎,只剩下漆黑的殘渣。那裡的屍體狀況最慘,幾乎全部四分五裂,無一全屍。以那裡為中心,車廂四壁遍佈呈放射狀的,小鋼珠射出的坑洞。有的嵌於鐵壁上的鋼珠之上,甚至帶著肉渣鮮血,粘乎乎的腦漿。

    這種慘景,饒是秦峰殺人如麻,見了也覺滿心酸楚,直欲作嘔。

    前行幾步,忽見一排車座靠背被摧垮的車座上,一對夫婦緊緊疊在一起,妻子在下,丈夫在上,丈夫雙臂張開,似在護衛妻子。在二人的身體底下,露出一雙齊踝斷掉的細嫩小腿。

    秦峰強抑著心痛,伸手拉開丈夫那被削掉了小半邊腦袋,身上被射出十多個血洞的屍體,又拉開妻子那腰部破開一個大洞,掛著血淋淋的內臟,身上同樣也十多個血洞的屍體,看到了他們護衛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女孩,一個看上去才三四歲的小女孩。

    孩子長得粉雕玉琢一般,漂亮可愛。父母用他們的身軀擋住了火舌,讓她的容貌身體並未有被火灼燒的痕跡。

    但是此時她臉色蒼白,漂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眼中已無半分神彩。

    她單薄細小的身體上,同樣遍佈十餘血洞。那被炸彈推動的小鋼珠威力太強了,即使父母用兩具身體擋住了她,卻仍避不開她被鋼珠洞穿的結局!

    秦峰顫抖著雙手,緩緩闔合上了孩子死不瞑目的雙眼。他鋼牙咬得??悚褐T,雙眼通紅如血,似要噴出火來。他全身顫抖著,就像秋風裡的蘆葦,終於從喉嚨深處生生擠出一句:「赤日教,我不滅你,誓不為人!」

    秦峰怒了,徹底憤怒了。即使是面對張家那上百的槍手,他也未曾像今天這般憤怒過。畢竟他跟張家之間,是互有仇恨,畢竟是他秦峰先下手為強,幹掉了張家少爺。

    但是現在卻不同,現在他秦峰好不容易坐一回火車,卻遇上了窮凶極惡的赤日教;好不容易逞一回英雄,卻眼睜睜看著整車廂的無辜百姓被赤日教炸得肢離破碎!

    眼見救人即將成功,最後卻功虧一簣,這教心高氣傲的秦峰如何甘心?尤其同胞慘死異族之手,本來對異國異族並不是特別排斥的秦峰,首次感到發自心底的憤恨!

    赤日教,在秦峰誓言必將其滅亡的這一天,正式踏上敗亡之途。

    這時,過道口那被射得千瘡百孔的前門突然打開,現出兩個赤日教徒。

    那兩個赤日教徒一個半蹲,一個直立,二人肩頭上都扛著一具火箭發射筒!

    「嗖——」兩聲銳響同時響起,兩枚火箭拖著長長的火尾白煙直擊秦峰!

    秦峰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已舉起了右手。

    他高舉著右手,右手上刀光綻現,刀芒衝起足有十米,哧一聲將那車頂刺破。

    刀芒破空,發出陣陣悶雷般的轟鳴,刀芒之上竟纏繞著道道淡藍色的電流,發出暴烈的?陞z聲。

    刀芒已幻化成一柄足有十米長的巨刀!

    「狂電——奔雷!」他大喝一聲,聲如震雷落地!

    第十章驚心二十四小時(六)

    一怒拔刀斷賊首,看我橫刀踏血來!

    狂電奔雷刀,秦家霸刀必殺之刀法,出招時以大吼震懾敵心,盡吐霸氣,伴以威猛絕倫的刀芒刀氣刀意,刀猶未至,其聲勢已奪人膽魄!

    秦峰右手作刀,一刀斬下。刀芒如長虹貫日,炫麗繽紛;刀勢如泰山壓頂,勢大氣沉;刀意如宇宙空曠,驚艷絕倫!

    鏗——手上那巨刀化作的刀芒作驚天脆鳴,切開頂上鐵皮,如割豆腐一般將其整齊地一分為二。

    兩枚火箭彈恰當其時已轟至秦峰面前不足三米處,刀芒斬落時,那纏繞著淡藍色電流的雪亮刀芒直擊火箭彈!

    轟然巨響中,刀芒與兩枚火箭彈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驚天巨爆。

    這一爆,又與剛才那不知是誰引爆的炸彈不同。兩枚火箭彈都是高爆彈,熱浪噴發之時連鋼鐵都可熔化。雖然秦峰的刀氣逼得爆炸的氣浪和火焰盡數倒捲回去,將那兩名扛著火箭筒的死士瞬間燒成焦炭。

    而秦峰,也被反震過來的刀氣震得倒飛十多米,硬生生撞進後一節車廂中,兩臂分開抓住過道兩旁的兩排座椅靠背,直將那兩排靠背拉得變了形狀,才萬分艱辛地停了下來。

    雖然止住了身形,但以血肉之軀,全憑本身真元硬接兩枚火箭彈,仍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內傷。肺腑之間氣血翻騰,水銀一般的真元散亂無比,在經脈之中胡亂竄動。

    秦峰嘴角溢出一縷暗紅的血絲,兩股力量撞擊產生的爆炸力是驚人的。雖然他護身罡氣雄厚無比,但是剛才那股反震之力乃是匯合了他的刀氣和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兩種力道融為一體,尤其是他自身的刀氣,他的護身罡氣對發自他自身的力量,防護能力大為下降。

    這一震,相當於他用五成功力在自己胸口上硬生生劈了一掌!

    深吸一口氣,秦峰飛快地運起心法,運轉真元,調整內息,以盡快平復內傷。

    方纔的劇爆產生的後果不僅如此,火箭彈及刀氣爆發的力量,硬生生將這節車廂從中央撕扯為兩截!

    咯吱巨響中,車頂鐵皮化作無數碎塊,紛紛揚揚噴上天際。車底也破成無數碎塊,飛濺了滿地。

    被從中截斷的火車前半截仍保持高速向前疾衝,後半截則開始減速。因鐵軌上掉了無數碎鐵,後半截的車身搖晃不已,就像跑在滿是石子的山路上的木板車一樣,好像隨時可能脫軌而出。

    後面響起陣陣驚呼聲,爆炸聲太響,整列火車上的人都會聽到,後面那些獲救的乘客自然不例外。加上車廂巨震,那些剛剛逃出生天的乘客便又心生恐懼,不顧秦峰的噤聲令,忘情地呼喊起來。

    蕩氣迴腸的驚呼尖叫聲中,韓海帶著五個人端著槍衝到了秦峰身後,待看到前方正燃著熊熊烈火,一片稀爛的半截車廂,以及那漸漸遠去的前半截列車時,全都傻了眼。

    「怎麼了?」韓海大聲問道。

    「他們主動放棄了後半截列車,把火車從中間炸斷了。」秦峰這話不盡詳實,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那兩個赤日教的死士一見到他就立即發射火箭彈,好像已經料到他這個人不容易對付一般。

    他自然不會知道,當第一次爆炸發生後,本次列車上的赤日教首領小泉古三郎已經通過加密頻道詢問了一番。秦峰雖然繳了四十多套微型話筒、耳機,但卻不知道調頻,自然無法接收到小泉古三郎的詢問。

    當小泉古三郎沒能聽到後面十餘節車廂的教徒們回話時,已經明白發生了變故。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清除掉十多節車廂裡,全副武裝的四十多個訓練有素的教徒,令小泉古三郎相當忌憚那出手辦事的人。

    像小泉古三郎這種恐怖分子,都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之輩,當即命令兩名死士扛著火箭筒去堵那神秘的殺手。

    如果那神秘的殺手已經死在剛才的爆炸中自然最好,如果沒死,那就賞他兩枚火箭彈,就算把火車炸成兩截,也比讓那神秘殺手一節節車廂殺過來的好。

    至於為什麼小泉這麼看得起他心目中的神秘殺手,居然要出動到火箭彈來對付,理由非常簡單——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四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教徒,又能在第一次爆炸中生還,不用火箭彈還能用什麼?

    小泉倒沒想過用這兩枚火箭彈將火車炸斷。那兩枚火箭彈威力雖大,但是將火車從中硬生生炸彈還欠了點威力。但人算不如天算,秦峰霸刀已有小成,一刀之威不遜於兩枚火箭彈的威力。兩相疊加之下,竟硬生生將火車撕成了兩截。

    這樣一來,雖然秦峰行藏已露,但後面那十餘節車廂裡的乘客算是真正救下了。

    「你們馬上打電話求救,」此時秦峰已經調息完畢,那前半截的火車已經跑出數里開外,只隱隱開得見幾點燈光了,而這後半截火車的慣性速度也慢了下來,雖然震得厲害,好在始終未曾脫軌,「我去追火車!」

    說完,秦峰縱身躍下火車,施展逍遙游輕功,足不點地一般向著那遠去的半截火車追去。

    見秦峰掠下火車姿勢優雅,如御風而行,發足疾奔時輕輕一跨便掠出十多米,韓海等人頓時張大了嘴,愣愣地看著秦峰那漸漸隱沒在夜色中的身影。

    良久,才有人無比激動地叫道:「華夏足球有救了!只要他參加國家隊,拿到世界盃冠軍絕對不成問題!」

    又有人反對:「放屁,我看他進入籃球隊才是正行。你沒看他跳得多高麼?媽的,那種高度,絕對可以在三分線外起跳灌籃!」

    「我覺得他還是該加入田徑隊。我們華夏國田徑短跑一項一直沒得過什麼獎,就他剛才那速度,拿個奧運百米冠軍絕對不成問題。嗯,跳遠、跨欄、撐桿跳、跳高等等項目他都可以參加嘛,絕對能拿到獎牌……」

    身後幾人兀自爭論不休,韓海卻望著那早已看不到秦峰背影的方向,神情嚴肅,若有所思。

    秦峰當然不知道後面幾個體育迷的爭論,他跳下火車後即發足狂奔,雖然方纔所受的內傷讓他功力折了兩成,所能使出的不過七八成而已,輕功速度有所減慢。但全力施為之下,比起火車還是快了不少。

    他沿著鐵軌,緊盯著那飛速飆馳的火車,身子就像要飛起來一般。他出門時為了拉風,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風衣,雖然兩次爆炸令他的衣服上多了幾道殘破的痕跡,卻絲毫無損其風度。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他一頭撲肩長髮盡數向後拉直,那件風衣更是迎風獵獵,發出風扯大旗般的烈響。

    「風一般的男子。」秦峰給自己現在這種狀態下了個定義,小小地自我陶醉了一把。

    這一來,倒令他的憤恨消減了不少。與人對敵,最忌心浮氣燥。他剛才義憤填膺,心中氣血翻騰,滿腦子都是殺戮仇恨之念,處事不夠冷靜,方以霸刀硬接那兩枚火箭彈。

    若他冷靜的話,使出天劍絕學,即使天劍剛剛入門,但也可借助天劍絕學的挪移之法,強行將兩枚火箭彈移出車窗之外,也不必正面承受那爆炸餘波,傷敵傷己。

    雖然炸斷了火車好處多多,但剛才也確實是兵行險著,險象環生。萬一後半截的火車因掉落在鐵軌上的碎塊而脫軌,那他可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真要強行切斷火車的話,還是用那霸刀絕技主動將其斬斷地好,至少不會在鐵軌上掉那麼多碎鐵,安全係數高了好多。

    雖然剛才萬幸沒有出意外,但是秦峰卻也有所警覺。並不是每次都能像剛才那樣好運的,一次意外,就已經足夠讓他抱憾終生。

    極力奔馳之下,秦峰離火車前半截已經越來越近,已經能夠隱隱可以看到那炸得稀爛的半截車廂了。

    但當秦峰奔至離火車約兩百米的距離時,他便發現事情已經不妙。

    那已變成車尾的半截車廂頂上不知何時已經架起了兩盞大燈,大燈旁赫然架著兩挺六管重機槍!十多個人影正在車頂上忙碌著,秦峰雖然眼力犀利,視黑夜如白晝,但限於角度,除了那兩挺重機槍和兩架大燈外,別人在忙些什麼卻是看不到的。

    而在下方,那半截車廂中也集中了十多人,兩架六管重機槍一字排開。重機槍左右還有兩台古怪的儀器,下方是半圓形的塔座,上方則豎著兩根半米長的圓形銀白色柱鐵,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幾個人正忙著在那台儀器上的花花綠綠的按鈕上亂按,看上去好像是在調試儀器。

    看清了這些,秦峰已再近五十米,離火車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正在這時,那車頂上的那台大燈突然同時亮起,那道雪亮的光柱齊刷刷打在秦峰的身上!

    原來那是兩台探照燈,強烈的光柱一打到秦峰頭上,秦峰馬上微瞇起眼睛,瞳孔微縮,抵禦突如其來的光明。

    但是突來的強光還是令他眼前花白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間,上下共四台重機槍同時開火,無數子彈鋪天蓋地一般朝秦峰打來。

    到底是專業恐怖分子,那四台重機槍的子彈用得就挺有名堂。每十發子彈中,有一發修正彈道的曳光彈,一發穿甲彈,一發達姆彈,一發高爆彈,五發普通子彈,一發毒氣彈!

    為了對付秦峰,恐怖分子可謂下足了本錢,特種彈頭不要錢一般打出去。那毒氣彈最是珍貴,既有化學毒氣彈,又有生物毒氣彈,各種各樣的毒氣彈頭應有盡有。反正他們是恐怖分子,也不需要對環境負責,毒氣彈的子彈能有多歹毒,就造得多歹毒。

    秦峰一個不慎,眼睛只剎那間失明,便已被暴雨一般的子彈兜頭罩住,圍得密不透風!

    身法極盡可能地施展出來,秦峰在漫天的彈雨之中跳舞。僅能使出的八成功力火力全開,水銀一般的真元形諸體外,形成一層亮銀色,猶如液體般淌動的護身罡氣罩。

    幾乎只在瞬間,秦峰便向旁邊掠出,閃電般竄出了探照燈的光圈。

    但那漫天的子彈卻未完全避開,重機槍的子彈威力太大,他的護身罡氣罩即使全力開啟,或彈或震,或挪或引,將大部分子彈都彈開或是牽引到了一旁,但仍有少數子彈正面擊中了他。

    只一瞬間,秦峰便覺身體如遭雷擊,數朵烈焰火花在他護身罡氣罩外爆開,那是高爆彈的威力。但這並不算什麼,真正對他造成打擊的,卻是那穿透力奇強的穿甲彈,和無論擊中目標與否,爆開後即噴出毒氣的毒氣彈!

    秦峰的身子仰天拋飛出去,身上再度爆出十餘朵火花,十餘朵血花,鼻中則飄入若有若無地幾縷古怪氣體。

    被打飛出去的瞬間,秦峰仍不敢相信,腦子裡只轉著一個念頭:「不可能!那兩架探照燈不可能照得那麼準!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誰能在夜色中看到我的準確方位?!」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7:25

第十一章驚心二十四小時(七)

    秦峰四肢攤開,呈大字仰躺在地上,火車再次遠去。

    真元疾走全身,那嵌入身體僅三兩分的穿甲彈慢慢地從他傷口上褪出,鐺鐺地掉落到滿是碎石子的地上。

    吸入肺腑的幾縷毒氣還來不及造成破壞,便已被他強橫無匹的真元排出體外。

    但他身邊此時已經瀰漫數種毒氣,周圍的野草樹木在毒氣的籠罩下,飛快地枯黃殘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生機。

    非常霸道的毒氣,強如秦峰,也不得以真元凝成護身罡氣罩,保護住裸露在外的皮膚,同時以閉氣功屏住呼吸。

    外傷並不算十分嚴重,真元遊走內圈,傷口便已不再流血,且慢慢地收攏。但硬接火箭彈之後本就未痊癒的內傷卻進一步加重,再折他近一成功力。

    邊恢復傷勢,秦峰邊飛快地盤算著。

    以秦峰修羅魔瞳的夜視能力,自然能看出那些恐怖分子並未戴夜視儀。想來也是,赤日教恐怖分子裝上探照燈的目的,就是用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秦峰產生剎那間的失明,然後趁勢打擊。如果赤日教恐怖分子們戴上了夜視儀的話,那麼探照燈那強得熾人的光柱打出後,先瞎的反倒會是那些恐怖分子。

    這一來,問題就來了。

    秦峰追逐火車的時候,被探照燈的光柱打在身上時,離火車足有近一百五十米遠。這麼遠的距離,在漆黑的夜色中,誰能看到他的準確位置?如果只是瞎蒙的話,那兩架探照燈也不可能那麼準確無誤地同時打在他身上。

    那麼,究竟恐怖分子們是用什麼東西發現了他的位置?又或者,究竟是誰看破了他的蹤跡?

    難道是那兩台看上去像微縮版坦克炮塔的古怪儀器?難道那兩台探測燈上安裝了紅外線探測儀?

    不可能!秦峰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施展輕功疾奔時,真元疾走全身,氣息近乎完全屏閉,體溫被護身罡氣隔絕,紅外線探測儀應當也探不出他的位置。

    難道恐怖分子中間,有身懷絕技的強者?

    這一點倒像是有可能。以赤日教的實力,與華夏政府對抗對年,被聯合國列為頭號通緝組織,卻仍對苟延殘喘,足以證明其實力強大。網羅幾個實力強勁的強者也不是難事,甚至……秦峰甚至想到了人造神。

    他甚至聯想到,那個創造人造神的組織,背後就是赤日教在支持。

    但他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神州殺手組織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那觸犯上帝禁區,創造人造神的神秘組織。而赤日教雖然強大,卻遠遠稱不上神秘。以神州組織遍及全球的實力,斷不會如南晨星所說,至今都沒能找出神秘組織的真面目。

    他旋即又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大和族曾經存在的一種特異的武士。

    那種武士被稱為忍者,據說分為許多部落,每個部落都有其特別的能力。如伊賀、甲賀這兩部,最擅長遁術、忍法,風魔這一部最擅長技擊,火影這一部則最擅長製造各種忍具。

    雖說自東瀛四島被華夏國征服,大和族絕大多數被華夏族同化之後,曾經盛行一時的忍者也已經銷聲匿跡,但網上許多人信誓旦旦地保證忍者如今還活躍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認為,大部分的忍者現在已經被國家控制,在為國家效力。他們那些神奇的遁術、忍法用在刺探情報,竊取機密,暗殺敵對國要人等等方面可以發揮出非同尋常的能力。

    同樣地,也有一部分人認為,既然仍有許多大和族後裔在鍥而不捨地為所謂光復東瀛四島而戰鬥,那麼肯定也有一部分忍者仍在孜孜不倦地與華夏國作對。

    落實到具體組織上,與華夏國衝突最激烈的赤日教之中,必然豢養了許多忍者。

    在秦峰沒有練武之前,看到網上介紹的那種種忍者奇異的能力,也曾為之驚歎過。但當他練武有成之後,再回過頭來細想網上流傳的忍者的能力,卻只覺得好笑。想來想去,所謂遁術也只不過是隱藏形跡、屏閉氣息的法門,而忍法忍具什麼的,則只不過是相當高明的障眼法、魔術之類的了。

    但對一般人來說,忍者是神秘而強大的,許多忍具的能力也是相當匪夷所思的。秦峰雖然不屑那些微末之道,但他也不能肯定,這列火車上會不會有古老而神秘的忍者。甚至於,發現他蹤跡的,就是那些忍者。

    「嘿,除了槍炮能勉強傷到我,單憑武功的話,這世上有誰能動我分毫?」秦峰冷笑出聲,自地上站了起來。

    內傷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恢復,外傷已無法對他的行動構成任何障礙。功力雖然折得只能動用七成,但就算他只剩下五成功力,仍可傲笑世間。

    看了看瀰漫在四周的毒氣,秦峰皺了皺眉頭,這數種毒氣中說不定有能自行繁衍的生物類病毒,如果任其擴散,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子。

    秦峰兩掌平伸,掌心向外,默運遮天手的吸字訣,掌心微微內凹,噴出掌心外的真元立時形成兩個肉眼可見,猶如空氣波紋一般的真元漩渦。

    那一雙真元漩渦瘋狂地旋轉,瞬間產生極強的吸力。正向外擴散的毒氣被這強橫的吸力牽引得向他掌心匯聚,不到五分鐘,那已瀰漫籠罩了相當大範圍的毒氣,便與空氣中的灰塵一起聚到了他兩隻手掌掌心的兩個漩渦之中。

    他雙掌一合,兩團已經凝聚成鴿蛋大小,五顏六色的毒氣、灰塵混和物便聚合在一起。真元如火焰般噴出體外,他強運正在修煉,還只能在兩隻手掌上以真元化為火焰的「化鐵手」神功,將那團混和物煉為無害的氣體。

    這一煉,足足花了十分鐘時間,耗了他半成真元。

    耽擱了近半個小時,火車早已遠去,現在連鐵軌上都漸漸感覺不到車輪敲擊車軌的震動了。

    秦峰看了看火車遠去的方向,再次展開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追去。

    正跑著,口袋裡來北京之前新買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顯示的是家裡新裝的座機的電話號碼。

    「喂,誰給我打電話呢?」秦峰扯下蒙面巾,按下接聽,說道。

    「啊,真能聽到秦上仙你的聲音呢!」對面傳來一個驚異稚嫩的聲音,秦峰一聽便知是段嫣然的聲音。

    「呵呵,是小段啊!怎麼樣,這個『千里傳音』筒還好用吧!」

    「嗯,真的好厲害!以前我聽祖爺說,天下內功最深的高手,用千里傳音之術,最多也只能將聲音傳出二十餘里。沒想到秦上仙你遠在千里之外,我們仍能用這個千里傳音筒說話,而且還不用耗費丁點內力呢!」

    聽著小丫頭興奮的聲音,秦峰心情更加放鬆下來,他呵呵笑道:「這就是仙界仙器的好處。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在用玄光鏡看我爺爺和他兩位結義兄弟年輕時的故事啊,今天晚上三集連放呢!秦上仙,你在做什麼?怎麼還沒休息呢?」

    「我?」秦峰自嘲地笑笑,「我是勞累命,現在正追殺一批在仙界興風作浪的魔頭。」

    「呀!」段嫣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怎麼樣,他們厲害麼?你有沒有受傷?」

    秦峰有些飄飄然,小丫頭還挺關心我的嘛,「他們的功力並不怎麼厲害,但是手中有非常厲害的仙器。威力比六脈神劍啊,降龍十八掌什麼的要大上好多倍。不過不要緊,我是誰?我是仙界第一高手秦峰秦上仙啊!他們仙器再厲害,我只用一雙肉掌,也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嗯,那你小心一點哦。」

    「沒問題。你那幾位仙女姐姐現在都在做什麼啊?」

    「她們說要爬上一種叫做『網』的東西跟人聊天。但是很奇怪,我剛才去看了一下,發現她們沒有爬在網子上,而是坐在椅子上,對著一種比較小的玄光鏡,在一塊有很多小格子的板上敲敲打打呢!」

    「呃……」秦峰哭笑不得,「那有空的話,讓她們教教你怎麼用那東西。對了,你現在幫我把南晨星叫過來,我有事情問她。」

    「噢,好的,稍等一會兒。」

    過了一陣子,電話那頭傳來南晨星的聲音:「喂,有什麼事?」

    「我坐的這列火車遇上了赤日教劫車,他們想在北京西站將這列火車引爆。我已經跟他們交手了,救下了十多節車廂的乘客。但是現在我遇上了點兒麻煩,你知不知道赤日教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說,有沒有人造神或是忍者在為他們效力?」秦峰也不客套,直接就切入主題。

    「赤日教?很有名的恐怖組織哦!」頓了頓,南晨星接著說道:「赤日教的組織很嚴密,內部情況我不大清楚。不過赤日教中應該沒有人造神才對。忍者倒是有一些,但據我所知,忍者的功夫多是障眼法,對你應該構不成威脅才對。」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問題是我剛才差一點就掛掉了。」他把剛才遇到的情形向南晨星細說了一遍。

    「嗯,我想起來了,赤日教中好像還有一種非常古怪的生物……你聽說過吸血鬼沒有?」

    「吸血鬼?西方魔幻故事裡的生物,世界上並不存在。」

    「不錯,吸血鬼本身是不存在的。但是吸血鬼和神一樣,都是可以人造的。亞馬遜有一種吸血蝙蝠,體型龐大,喜歡生吸動物鮮血。後來聽說有某個瘋子生物科學家,用基因嵌入的技術,把那種吸血蝙蝠的基因嵌入某些體質特異的人類身體中,融合之後生出了吸血蝙蝠的物種特性。那些被融合吸血蝙蝠基因的人類,不僅變得以血為食,還擁有非常強的再生能力,且可以像蝙蝠一樣發出超聲波,雖然沒有攻擊性,但是在黑暗中卻比紅外線探測儀還好用。」

    「操,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瘋子科學家?」秦峰咒罵了一句,「那麼人造的吸血鬼咬人後會不會傳染?他們是不是和小說裡面說的一樣,不老不死,魔力無窮?」

    「那倒不是,人造的吸血人除了再生能力強悍,力量比普通人稍大一點之外,其它的和普通人差不多。他們不怕陽光,只是因為蝙蝠的物種特性,比較討厭陽光而已。他們咬了人也不會傳染,但是後代可以遺傳。加以訓練的話,會是非常好用的夜襲戰士,但也並不比普通人類強多少,對你來說,殺他們容易得很。」

    「你的意思是,剛才發現我行蹤的,可能就是吸血人?」

    「只有這個解釋才行得通。在吸血人的超聲波之下,你幾乎是無處遁形,除非你躲在林子裡,像樹一樣一動不動。你要小心了,如果火車上真有吸血人的話,你輕功再好,也躲不過他們的監視。要知道,吸血人的超聲波是無死角擴散的。」

    「拷……媽的,那我就跟他們明刀明槍地幹!我還不信了,憑我秦峰的絕世武功,區區幾個恐怖分子還能把我怎麼樣!」秦峰現在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剛才已經傷在赤日教的打擊之下了。

    「你要小心一點,根據我的情報,赤日教除了吸血人之外,還有幾種特種人類。那幾種特種人的資料連我都沒有,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但可以肯定的是,赤日教絕不是一般的恐怖組織,他們能在我國政府的強力打擊之下生存這麼久,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好了,多謝你的關心,我會小心的。」頓了頓,秦峰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別忘了,我可是警察哦!」

    「可是吸血人這種匪夷所思的物種,應該不會是一個小警察能夠知道的吧?就算我國政府有吸血人的資料,應該也不會流傳出去的吧?」

    「呵呵……補充一句,我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警察。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少得可憐。」

    秦峰笑了笑,沒有追問下去。南晨星的能力秦峰早就覺得不簡單,手上掌握一些不可能流傳於外界的資料也不奇怪。現在南晨星不對他說實話,不代表以後不會說實話。秦峰相信,總有一天,他能夠弄清楚南晨星的底細。「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得抓緊時間做正事了。再見。」

    「嗯,再見。」

    掛斷了電話,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真是越來越好玩了,赤日教,你們中間,到底還有什麼特種人類呢?把野獸的基因嵌入人類基因中,好像也只有你們才做得出來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7:38

第十二章驚心二十四小時(八)

    「首領,是否派出天照神戰士?」面對助手楓本葉的詢問,今年三十四歲的小泉古三郎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就是這列火車的車長,甚至火車上的大部分工作人員、乘警都是赤日教徒。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車上安排好那麼多武器。為了這次行動,他已經足足策劃了三年。

    三年前,赤日教華南區的魁首,渡邊橋三被華夏政府逮捕,赤日教策劃多次營救行動均告失敗。在數次營救未果之後,身為華南區第三領導人的小泉古三郎開始策劃一次足夠震驚世界的恐怖活動,並打算以此為要脅逼迫華夏政府放人。

    在這個時代,大和族基本上已經與華夏族融合,這為那些矢志恢復大和族,光復東瀛四島的大和遺民提供了掩護。在華夏國中,有許多隱藏得非常深的赤日教徒混進了華夏軍政兩界,擁有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和不小的潛勢力。

    在商界,赤日教也擁有相當強的勢力,甚至一些國際上知名的豪富巨商,都是有著華夏國身份的赤日教徒。

    小泉古三郎正是憑助這龐大的關係網,混進了鐵路部門,花了兩年時間,成為列車長。然後逐步將一些擁有華夏身份掩護的赤日教徒引進了鐵路部門,開始這樁世界級恐怖大案的前期準備。

    經過長達三年的策劃,小泉古三郎及其下屬終於在今天成功脅持了這列開往北京西站的火車。本次列車計有乘客兩千八百餘人,其中不乏在華夏國軍、政、商三界以及娛樂界都擁有相當影響力的一些名人。

    小泉打算以這次列車上的乘客為人質,向華夏政府要求釋放渡邊橋三。如果在限定的時間內沒有答覆的話,除了在北京西站炸掉這列火車之外,他還打算憑借事先準備的強大火力,在華夏首都製造一場混亂。

    按照小泉的設想,足足兩千八百多人的乘客,已經足夠華夏政府下定決心放人。一旦這兩千八百多人葬身火海的話,華夏政府勢必承受國際國內輿論界的巨大壓力,甚至影響華夏政府的威信,動搖華夏政壇。

    為什麼要選擇火車作為脅持的對象,也是有道理的。

    首先,控制一列滿員的列車的話,就可以一次性控制數千平民的性命。

    其次,華夏政府如果打算派出特種部隊強攻營救的話,高速奔馳的火車將使他們的營救行動無法順利展開,華夏國世界知名,號稱世界前三的特種部隊無法發揮出其強大的戰力。

    第三,萬一行動中遇上不可逆轉的意外,致使行動失敗的話,參加這次行動的赤日教骨幹及重要的作戰部隊,可以在鐵路沿線隨時下車,避免華夏政府的圍殲,保存有生力量。

    在出站兩小時後,小泉正式脅持本次列車。完全控制住列車後,小泉通知華夏政府,向華夏政府正式提出要求。並且警告華夏政府,如果想在鐵路上攔截,或是將火車扳到岔道,令其無法抵達北京西站的話,將採取凌遲的方式虐殺俘虜。

    然後小泉將火車上的那些在各界擁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名人集中到餐車中,逼迫他們與政府通話,以此向政府施加壓力。

    六小時後,北京方面正式給出答覆,懇請小泉冷靜下來,並說明現在正在開會研究如何釋放渡邊橋三,並且希望和平解決這次事件。

    小泉知道華夏政府不會輕易釋放渡邊橋三,北京方面給他的答覆不過是托詞。

    渡邊橋三身份敏感,是赤日教自魁首以下九大副魁中的一人,手上掌握了大量赤日教機密。對華夏政府來說,渡邊橋三對於他們對付赤日教有著相當重大的意義。而對赤日教來說,渡邊橋三必須營救,如果營救不成功的話,也必須將其抹殺,以防機密外洩。

    雖然從渡邊被捕後三年,赤日教華南區隱藏於華夏軍、政、商三界中的骨幹未曾受到清洗來看,渡邊並沒有洩露他手頭上掌握的機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渡邊能保守秘密多久?

    所以這次行動對小泉來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北京方面沒有誠意是他意料中的事,在華夏政府答覆之後,他立即聯繫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幾大媒體,並和他們進行了可視通話。

    利用國際輿論給華夏政府製造點壓力,將會為這次行動更添幾分勝算。

    但是,就在小泉認為事情已盡在他掌握中的時候,一聲爆炸傳進了他耳中,然後他驚訝地發現,集中了大半乘客的後十幾節車廂的赤日教徒全部失去了聯繫。

    小泉當機立斷,派出兩名死士攜火箭發射筒去進行打擊。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小泉驚訝萬分,從那兩名死士身上攜帶的微型攝像頭傳來的畫面上看到,那個蒙著臉,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居然徒手接下了兩枚高爆火箭彈,將火車硬生生截成了兩段!

    從耐高溫的攝像頭被徹底燒燬前發送回來的圖像看來,那個該死的蒙面人,徒手接下了兩枚火箭彈之後居然還沒死!

    驚訝萬分的小泉預感到那人可能會繼續追擊火車,便安排了大量火力佈置在列車車尾,還將無比珍貴的,由赤日教本部派來的兩名暗夜君王派了出去,讓他們負責掌握那可能追來的蒙面人的行蹤。

    為了這次行動,本部給他派來了八名天照神戰士。其中兩名暗夜君王,兩名狼嚎鬥士,兩名雄獅王,兩名叢林王蟒。這八名珍貴無比的戰士,是打算用在最艱難的時刻,作為一支奇兵發揮莫大的效用的。

    在派出那兩名暗夜君王后不久,小泉便接到消息,已經擊中那徒步追來的可怕蒙面人。小泉鬆了一口氣,但過去不到一個小時,那兩名暗夜君王又發來消息,在火車尾部千米左右,又發現了那人的蹤跡。且速度絲毫不減,正逐步接近中。

    小泉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同時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在他的記憶中,與赤日教戰力最強的天照神戰組交手多次的華夏秘局成員中,絕對沒有像今晚遇上的那蒙面人那樣可怕的男人。

    「難道……是人造神?」小泉腦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但他馬上否定了自己這想法,華夏秘局中至今未曾發現有人造神,那蒙面男人不可能是號稱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間凶器」的人造神。

    當他的助手,負責本次行動具體作戰方案的楓本葉知道那蒙面人再次出現的時候,便立即請示請示道:「首領,是否派出天照神戰士?」

    「再等一等。」小泉皺了一陣眉頭,說道:「磁爆炮塔還沒開炮,如果那蒙面人連磁爆炮塔都打不死的話,再派天照神戰士。」

    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兩名暗夜君王傳來消息,那蒙面人在距火車兩百米左右時,被兩架磁爆塔開炮擊中,倒地不動,生死不明。

    「媽的……」秦峰張開嘴,吐出一口白煙,咒罵了一句。

    他再一次四肢攤開,仰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活像剛從火海裡跳出來一般。臉上、手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那塊蒙面巾早已粉碎成塵。

    身上的肌肉有些麻痺,尤其是雙腿,抖得跟打擺子似的,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但這種感覺好像又很爽,尤其是當他的真元在雙腿經脈上運行時,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比夢遺還要舒服。

    在從南晨星那裡得知火車上有著在夜晚佔盡便宜的吸血人之後,秦峰調整了策略,以奇快的身法,呈不規則的路線運動。那樣的話,即使吸血人知道了他的行蹤,探照燈也無法準確地打到他身上來,那四挺重機槍也就沒辦法瞄準,就算僥倖瞄準了,他也能在對方開火之前先行避開,斷不會有剛才那種突然被襲的措手不及感。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赤日教恐怖分子這一次並沒有用重機槍進行彈雨覆蓋。

    開火的是那兩台炮塔狀,上面各有兩根金屬管的古怪儀器。當秦峰接近火車兩百米以內之後,那兩古怪儀器從它們上面的兩根金屬管上,射出了兩道電弧。

    電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儘管在那兩台古怪儀器上方的金屬管開始蓄電發亮的時候,秦峰就已經提高了警惕,作好了準備,但是當兩道電弧射出來之後,他還是沒能避開。

    電弧好像可以追蹤,在空中劃過弧形的軌跡,擊中了正準備騰空躍起的秦峰小腹和左大腿上。

    秦峰被強力的電流貫體,生生擊飛出五十米開外,強大的電流擊破了他的護身罡氣,將他全身的衣服燒燬近半,將他的肌肉擊得近乎完全麻痺。

    足足調息了近一個小時,秦峰的肌肉才恢復知覺,電焦的皮膚也漸漸脫落,被秦峰強橫無比的真元催生出一層嫩皮。

    再次吐出一口濁氣,秦峰坐了起來。

    「嘿嘿,因禍得福啊!」秦峰嘴角泛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那兩道電弧雖然拖延了他近一個小時,但是被護身罡氣弱化的電流在進入他體內之後,與他的真元融合,刺激了他身體細胞的活化能力,竟莫名其妙地使他擁有更加強橫地恢復能力。

    剛才受的內傷也在這一個小時的調息中完全恢復,功力恢復至十成。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被強力電流打一下都會有他這種效果。如果不是他的武功步入天道之境,真氣轉化為真元,體質早已進入先天無垢的境界的話,被那兩道電弧擊中,此刻只怕早已變成一堆焦炭。

    內視之下,秦峰馬上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欣喜之餘,便說出了剛才那一句話。

    他站了起來,望著火車遠去的方向,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那四挺重機槍已經威脅不到他了,但是那兩台古怪的儀器卻不好對付。雖然對他構不成致命地傷害,但是那兩台儀器發出的電弧近乎百發百中,打中一下就能讓他失去很長時間的行動能力。他輕功再快,也快不過電。

    如果對方夠聰明的話,在他被電弧擊中,動彈不得的時候,派出殺手來對著他近距離用火箭彈轟擊,他再神勇,恢復能力再強,恐怕也只有一命嗚呼。

    但是對秦峰強得超乎想像的能力隱隱的恐懼,讓小泉失去了除掉秦峰最好的機會。如果他聽從助手楓本葉的意見,派出一兩個天照神戰士,趁秦峰被電弧打中躺在地上調息的那段時間突然襲擊,秦峰就算有九條命也得丟了。

    「該怎麼對付那兩台放電的玩意兒?」上了一回當,秦峰當然不願再上第二回。他慢慢地向著火車馳去的方向踱著步,心裡冥思苦想著。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轟鳴,他抬頭望去,只見後方的天際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架直升機。

    那直升機離地面兩百餘米,上面的探照燈正沿著鐵軌探照著,飛行的速度不是很快。

    「飛這麼慢追得著火車嗎?」秦峰不滿地嘀咕著,雖然相距甚遠,但秦峰還是看清了飛機上印著的華夏軍隊的軍徽。他無情地諷刺著飛機上的乘員們:「明顯沒有火車,還照個屁呀!」

    這時,飛機已經飛臨他的頭頂,那道探照光柱也照到了他身上。

    抬手遮住強烈的光柱,秦峰低下頭,扯下一片破碎的衣襟,再次將臉蒙了起來。

    本以為飛機很快就會過去,誰知那直升機居然懸停在他上方,光柱將他死死地罩住不動了。

    「我是好人……」無奈之下,秦峰抬頭向上方說了一句。內力傳送之下,他說話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飛機上乘員們的耳朵裡。

    飛機上幾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唯有一個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聽到這句話後絲毫沒有驚異之色,抓起喇叭向下喊道:「我是韓海,我是韓海!是你嗎?我們來支援你了!」

    「哦?韓海麼?連直升機都調來了,看來剛才不是在找火車,而是在找我啊!」秦峰心道,抬頭說道:「是我。火車上的人怎樣了?」

    韓海不知道秦峰的名字,但秦峰知道韓海問話的意思,而韓海也知道秦峰回答的意思。

    韓海答道:「已經派車來接了,武器也已經全部收繳,除了剛才意外傷亡的乘客外,所有人都很安全。我們現在來接你……」說罷,直升機緩緩向下降落。

    秦峰現在所處的地段是在一段山區,鐵軌四周沒有平坦的地面,當飛機落到離地面十餘米左右的時候,一架軟梯垂了下來。

    秦峰笑了笑,騰空躍起,直接躍進了機艙門中。見秦峰突然飛一般地跳進來,機艙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唯有韓海笑瞇瞇地看著秦峰,說道:「輕功不錯。聽說你是小李飛刀的傳人,外號小李飛吻?」機艙裡頓時笑作一團,其中竟有女子銀鈴一般脆爽的笑聲。

    秦峰循聲望去,只見除了駕駛員外,機艙中還有六個人,其中有一個一頭短髮,身著迷彩裝,全副武裝的妙齡少女。

    那少女皮膚微黑,想來是日夜操練暴曬所致,但看上去卻十分光滑。明眸皓齒,唇櫻瓊鼻,眉宇間透著一股飆爽的英氣,笑起來便三春盛開的桃花,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見到美女,秦峰精神大振,向她伸出手去,眼角眉梢儘是笑意:「小姓李,李鋒華,小李飛刀三十二代傳人。請教兵妹妹尊姓大名?」

    那兵妹妹咯咯一笑,伸出手來,和秦峰握住:「久仰小李飛刀大名,我叫龔雪慈。」

    秦峰緊緊握著她的小手,手背很嫩滑,手心雖然有幾分繭子,想來也是常年握槍所致,但絲毫不影響整隻手的質感,摸上去很有感覺。

    饒是美色當前,秦峰卻也沒忘了正事,在兵妹妹小手再摸兩把之後,轉過頭,對機艙裡其餘的人視若無睹,一臉嚴肅地看著韓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軍人。」

    韓海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剛才人太多,身份必須保密。現在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韓海,軍刀特種部隊上校。這幾位都是我的部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8:41

第十三章驚心二十四小時(九)

    「軍刀特種部隊?」秦峰眼睛一亮,「出身顯赫啊,韓上校!」

    華夏的軍隊中,秦峰最佩服的便是這在世界上排名前三的軍刀特種部隊,在中國諸多特種戰隊中,軍刀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位居全國第一。實戰經驗更是豐富無比,據說在小規模局部特種作戰中,軍刀部隊自成建以來,未嘗任何敗跡。

    「我們的身份屬於國家機密,希望你不要洩露。」韓海笑了笑,說道:「我們這麼隱密的身份都告訴你了,你現在總該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秦峰眼角泛出一絲笑意,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道:「那可不行,我的身份比起你們更加隱密。」

    他可不想惹麻煩,看韓海這麼爽快地透露出他們那機密的身份,再看看韓上校看著自己時那種飢渴的眼神,秦峰知道一旦被他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便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果然,韓海聽秦峰拒絕之後,說道:「難得你一身好本領,就沒想過為國效忠?如果你加入我們部隊的話,一定會有你的用武之地……」

    「我很愛國,」秦峰正色道:「但我不愛麻煩。加入你們部隊的話,我估計就沒多少自由了。這樣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以我的方式為國效力,比如說……滅掉赤日教。」

    韓海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向龔雪慈點了點頭。龔雪慈衝著秦峰甜甜地一笑,拿出一本筆記本電腦,點開一個文檔,脆聲念道:「秦峰,男,生於1987年4月12日,現年十八歲。荊楚省A市人……現就讀於A市一中高三年級A班……2005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在一中校門口與仁昌集團總裁張知仁之子張昌羽發生衝突,打傷張昌羽及其保鏢二十九人……2005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晚十一時左右,張昌羽及其五名保鏢死於A市南區『江山風情』別墅區張家別墅中,死因至今未能證實。同日,張知仁養女張潔離家出走,後證實搬至秦峰家中,與其同居。2005年十二月一日晚……懷疑張昌羽、張大富,張鳳、王濤華、張蓮、朱中德、張知仁之死,以及仁昌集團的易主事件均於秦峰有關。」

    隨著龔雪慈的念誦,秦峰藏在蒙面巾後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眼神已變得冰冷凌厲起來。那份檔案非常詳細,幾乎囊括了秦峰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歷。尤其是最後幾項,關於張知仁一家的兇殺案的檔案,更令秦峰驚怒不已。

    「你們什麼意思?」秦峰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很冷,是那種冷到骨髓裡的冷。就像是數九寒天,穿過牆縫的冰風。聲音伴著他漸漸升騰起來的怒意殺氣,機艙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身為最優秀的軍人,韓海等人當然能夠感覺到秦峰的怒意和殺機,連忙出言解釋,龔雪慈甚至還安慰性地給了秦峰一個甜得能滴出蜜來的笑容。「秦兄弟,只要你加入我們部隊,你的過往可以既往不咎,所有的檔案都可由我們來替你洗白……」

    「威脅我?」秦峰身上殺氣一斂,那冰冷的感覺頓時消逝地無影蹤。他眼中帶上了幾絲笑意,說道:「差點上了你們的當,要是我跟你們翻臉,豈不是承認張知仁一家的死跟我有關了麼?呵呵,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推測,你們還沒能掌握到任何證據吧?既然如此,我現在正式宣佈,第一,我不會接受你們的威脅,加入你們的部隊。第二,張知仁一家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番話講完,韓海等人頓時面面相覷,龔雪慈也嘲秦峰狠狠地呲了呲牙。

    碰上秦峰這種信奉人至賤則無敵的人,韓海設下的小小圈套根本無法起到任何作用。秦峰說得沒錯,秦峰殺人的事情,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人證、物證都不存在,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人是他秦峰殺的,也定不了他的罪。

    韓海打算用這份不久前搜集來的資料逼秦峰就範,卻沒想到秦峰這麼快就平息了怒火,恢復了理智。

    「好了,廢話就先別說了,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秦峰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

    「你的行李裡面有你的身份證。」韓海無奈地說道:「你下車追擊之後,我找到你的位置,翻了翻你的行李,找出了你的身份證。然後利用我的身份,搜集到了你所有的資料,就這麼簡單。」

    「啊?」秦峰傻眼了,萬萬沒有想到,暴露他身份的,居然是他放在行李裡面的身份證。早知道這樣,他就把身份證貼身攜帶了。「卑鄙!隱私權是受法律保護的!你隨便動我的東西已經侵犯我的隱私你知道嗎?我可以告死你!」

    「我擁有隨機處置權。」韓海聳聳肩膀,攤開雙手,「國家給我的權力,你告不了我。」

    「算你狠!」秦峰憤憤地叫了一句,「不過我警告你,最好把我的身份保密,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遲了,」韓海眨了眨眼,笑道:「你的資料已經傳到秘局了,就算我不拉你入伙,秘局也會不厭其煩地來拉你的。」

    「秘局是什麼?」秦峰頓生警惕。

    「華夏秘密事件保護處理局,簡稱秘局。秘局裡面有很多奇人異士,基本上,凡是展露出才能,又被國家關注到的奇人異士,現在已經大半被秘局籠絡。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

    「好啊韓海,」秦峰冷笑,冷哼一聲,道:「你還真有膽啊!」

    「謝謝。」韓海笑得很開心。

    「你知不知道,」秦峰看了看艙外,直升飛機現在已經飛到三百米的高空中,正以最快的航速向著火車馳走的方向追去,「現在我只要一跺腳,這架飛機上所有的人都得死。而且誰也不知道是我幹的,只會當作飛機失事來處理……」

    「就這麼點事,你不會就惱羞成怒,要殺人報復吧?」韓海仍在笑,但是笑容已經有些勉強。秦峰現在正死死地盯著他,那一雙瀰漫著血色雲霧的瞳仁中,透出的是不加絲毫掩飾的殺機。

    機艙裡的氣溫再度下降,秦峰濃郁的殺機讓所有人的皮膚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僵硬麻痺。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卻是大事。」秦峰逼視著韓海,呲牙一笑,那笑容有著說不出的猙獰詭異:「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做決定,我不喜歡任何人有控制我的企圖,我不喜歡一切干擾我生活的存在……觸犯我的寧靜與威嚴的,下場只有……死!」

    嘩……一陣拉槍栓的聲音,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峰。

    秦峰冷冷地掃視了一周,目光特意在龔雪慈身上多停留了一陣。這個剛才還有著甜甜笑容的兵妹妹,現在卻是滿臉的冷酷,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煞氣。但當她的目光與秦峰的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兵妹妹再冷的眼神,再烈的煞氣也不由潰敗在秦峰的魔瞳之下,眼神深處浮現淡淡的恐慌。

    「曾經有很多人用槍指著我,」秦峰冷冷地道:「但除了一個人,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都去了閻王殿。」

    「幹什麼,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把槍放下,快把槍放下!」韓海忙把眾人手中的槍拉了下去。他是華夏國最優秀的軍人,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一顆心早已磨練得堅毅無比。但是在秦峰那一雙散發著異樣魔力的眸子面前,他發現自己的心志並不如想像中堅定。秦峰的目光就像一雙冰冷的劍,好像可以透過他的眼睛刺到他的靈魂。

    龔雪慈等人垂下了槍口,雖然對秦峰那一雙翻滾著血雲的眸子有著莫名的恐懼,但他們還是堅持抬著頭,與秦峰對視著。

    「為什麼要鬧得這麼僵呢?」韓海無奈地道:「我們也是一番好意,不希望你一身本領就此埋沒……」

    「埋不埋沒是我自己的事,」秦峰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做決定。你是不是以為,以你的身份,就可以不徵求我的同意,隨意替我的將來做出決定了?你錯了,犯錯誤是要付出代價的,但看在你是個軍人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們計較。要是還有下一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那秘局那邊兒……」

    「秘局的人要是敢來找我麻煩,來一次我打斷一條腿,來兩次我打斷兩條腿。你把我的話傳給他們。媽的,大家平平安安過日子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要胡亂把人往賊船上推?」

    「那不是賊船!」龔雪慈憤憤地道:「那是保衛國家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特別機構!你自己不愛國也就算了,幹嘛還要詆毀秘局?」

    「愛國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得照著你們那一套來才行,懂嗎小妹妹?」秦峰嘿嘿笑著,斜瞟了她一眼。

    龔雪慈氣哼哼地白了秦峰一眼,嘟起了小嘴。這小姑娘氣質多變,拿槍的時候看上去完全是個鐵血軍人,生氣的時候卻又像極了不經事的小女孩。

    看著她這番小女兒情態,就算秦峰見慣美女,此時也不由心神微蕩。

    「不說這個了,你的話我替你帶到就是了。」韓海看出了秦峰是吃軟不吃硬的角色,忙出來打圓場,轉換了問題:「你衣服破成這樣兒,看樣子你好像吃了大虧,有沒有受傷?」

    「受傷?」秦峰不屑地輕嗤一聲,「吃虧倒是吃了不小的虧,可是想傷我,難得很哪!」

    「對方火力究竟如何?」說到了正事,韓海也嚴肅起來。其實韓海等人在看到秦峰的第一眼時,就明白他必然是經歷了一番苦戰的。從他身上那滿是彈孔,破破爛爛的衣服便可以看出來。

    但是韓海等人又不明白,為何秦峰的衣服上有那麼多彈孔,可是他看上去卻又龍精虎猛,好像連皮外傷都沒有的樣子。

    「火力非常猛,」秦峰看了看韓海等人的槍,「你們的武器沒法兒跟他們比。他們有重武器,火箭筒啊,重機槍啊什麼的。還有能打出追蹤電弧的古怪玩意兒,我就是在那玩意兒上吃了大虧。」

    「磁爆炮?」韓海等人驚訝地對視了一眼,「想不到赤日教連磁爆炮都有了!」韓海馬上對駕駛員說道:「提升高度,保持與地面五百米的垂直距離,敵人可能有磁爆炮。」

    駕駛員應了聲是,開始拔高。

    「這下可難辦了。」韓海神情凝重地道:「我們沒有裝備絕緣裝甲,有磁爆炮的話,我們想跳上火車將會冒很大風險。」

    「不是冒很大風險,而是絕對沒有成功的希望。」秦峰毫不客氣地糾正道:「就算他們沒有磁爆炮,你們也沒辦法從飛機上跳到火車上去。軟梯長度有限,你們要是降得太低了呢,飛機會被赤日教的火箭筒打下來。就算赤日教想節約彈藥,不用火箭筒打飛機吧,你們吊在空中那會兒,也只會成他們的活靶子,幾把衝鋒鎗就足夠幹掉你們了。別想著瞞過他們的眼睛,赤日教這隊人馬裡面有幾個非人的怪物,隔著一千米遠就能發現你們。無論你們從哪個位置登車,赤日教都會佈置好了對付你們。」

    「非人的怪物?隔一千米遠就能發現我們?」韓海瞇起了眼睛,「阿慈,查一查。」

    「隊長,是赤日教的暗夜君王。」龔雪慈在電腦上敲打了一陣,抬頭說道:「基因技術改造出來的吸血人,擁有不弱於蝙蝠的夜視能力,全方位掃瞄,比雷達還好用。」

    「赤日教的人畜雜交品種……嘿,早就聽說過了,沒想到這次還有機會遇上。」韓海點著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隊長,發現火車了,水平距離一千五百米左右,持續接近中!」駕駛員發出了報告。

    「繼續接近,保持斜角距離一千米以外。」韓海沉聲發令。

    火車行駛的轟鳴聲足夠掩飾直升機的聲音,對方既然攜帶了暗夜君王,那麼肯定沒有帶上小型雷達。只要飛機與火車保持一千米以上的斜角距離,暗夜君王的超聲波探測也沒法發現飛機。

    「怎麼辦隊長?」一名特種兵問道:「不知道赤日教的磁爆炮射程有多遠,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們一進入一千米的範圍,對方肯定會架好磁爆炮塔等著我們。」

    「小秦,火車上的磁爆炮塔有多大?炮管有多長?」韓海問道。

    秦峰隨手比劃了一下:「炮塔大概這麼大吧,炮管……半米長。」

    「微型磁爆炮塔,最遠射程三百米。」韓海狠狠地吸了口煙,「該死,我們最多只能接近火車三百米圓徑範圍,這個距離我們根本沒法登車。要是沒有人質的話,老子現在就用對地導彈把車給轟翻了!」

    「讓我來吧。」秦峰說道:「把飛機開到火車車頂上方,避過對方的火力防線,我跳到車頂上去。」

    「什麼?」韓海吃驚地看著秦峰,「飛機必須保持三百米的垂直距離,這麼高跳下去……」

    「只要你們的駕駛員能保證飛機在火車的正上方,我就可以順利落到車頂上。」

    「不行,這太冒險了。三百米的高度,石頭掉下去都會摔碎……」韓海連連搖頭。

    「別忘了,我是小李飛刀的傳人。」秦峰眨了眨眼睛,「輕功是一門很神奇的功夫。」

    韓海沒有說話,只不斷地吸著煙,一支煙很快就燒到了煙屁股。「好!雖然我見過的秘局最厲害的彈跳高手也只能從二十米的空中跳到地面,但是……希望你比他強!」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8:5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4章 驚心二十四小時(十)


    飛機陡然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向火車追去。同時高度飛快地下降,在接近火車尾的時候已由五百米的垂直高度下降到三百米。

    秦峰來到了機艙門口,俯瞰著下方。

    赤日教反應很快,但是就算兩名暗夜君王在飛機闖入一千米斜角距離之時就已經將其發現,並且發出了敵襲警告,赤日教徒要佈置好防線仍需一定的時間。

    這段時間已經足夠秦峰平安著陸!

    飛機追到了車尾上方,繼續向前,不多時便已來到了火車中部。

    這時除車尾早已佈置好防線的那一批赤日教恐怖分子外,中部數節車廂上還沒有恐怖分子出現。可以清楚地看到,十幾個恐怖分子正在往車頂上爬,而車尾的恐怖分子則正忙著調轉槍口。

    「我去了!」秦峰清嘯一聲,自艙門口一躍而下。他四肢張開,身子與地面呈水平狀,借慣性往斜前方飛墜。

    「火力掩護!」韓海一聲令下,機載六管重機槍頓時開火,直射斜下方正往車頂上爬的恐怖分子,一輪槍火打下去四五個人。

    「火箭彈!」駕駛員大呼一所猛拉控制桿,飛機飛速爬升,兩枚火箭彈呼嘯著擦著飛機的肚皮飛過。

    「日,他們把磁爆炮塔搬上車頂了!」一名特種兵看著夜視望遠鏡裡的情景大叫。

    「沒關係,我們已經飛出磁爆炮塔射程之外了。現在就看秦峰的了!」韓海說道。

    但是……兩台磁爆炮塔白光一閃,兩道電弧先後打在飛機的尾翼和肚子上。

    直升飛機上冒出連串電火花,機身猛地顫抖起來,所有儀表像得了抽風般瘋狂地旋轉,飛機則在空中圓地旋轉起來。

    「儀器全完了!」駕駛員驚叫:「必須馬上棄機跳傘,否則我們全完了!」

    磁爆炮對付精密儀器無往不利,像飛機這種出不得半點岔子的精密機器,莫說被打中兩炮,就算只被打中一炮,也免不了墜毀的結局。

    「馬上跳傘……」韓海這句話剛剛說完,飛機發出一陣轟鳴,駕駛員開始爆出無數細小的火花,螺旋槳停轉,飛機打著轉兒往斜前方直墜,朝著一座山頭撞去。

    「是我錯了……這不是普通的微型磁爆炮塔……」這是韓海留給龔雪慈的最後一句話。

    來得及跳出機艙外的也只有龔雪慈一個人,她是被韓海一把推出去的。其他的戰友連傘包都沒來得及背上,就和飛機一起撞在了山包之上,夜色中爆出一團淒美的火焰之花。

    「隊長……」龔雪慈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聲音隨即淹沒在烈風和叢林中。她雖然跳出了機艙,拉開了降落傘,但是當她拉開傘的時候,離地面已經只有不到一百米的垂直距離。

    所幸她落進了林中,大樹的枝葉替她緩衝了一部分下墜的力道,但是在與樹枝撞擊時,她仍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骨碎聲,胸腹間傳來陣陣劇痛。她知道,肋骨斷了幾根。

    降落傘被樹枝掛住了,她停在了離地面三米左右的空中。衝力和劇痛令她幾乎窒息,口鼻間不住地淌著鮮血。她強撐著精神令自己不要暈過去,拔出軍刀,割斷了纜繩。

    啪,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吐出幾口血後,她終於暈了過去。

    東方,啟明星已跳出地面。

    秦峰目睹了飛機的墜毀。

    他在離車頂還有五十餘米的時候,攤開的身子忽然一縮,身體抱成一團,真元疾走全身,然後再猛地撐開四肢。強橫無匹的真元噴出體外,將下墜的力道抵消一部分。像炮彈般直墜的身體在空中稍稍一頓,然後在空中兩個空翻,調整成頭上腳下的姿勢,往車頂上墜去。

    就在他空翻的時候,他看到了飛機墜落,看到了從飛機裡跳出去的,那朵小小的傘花。

    然後一團耀眼的火光便在不遠處的山包上燃起。

    他心中突然一緊。雖然韓海做的事情很令他惱火,雖然他曾一度對韓海起了殺心,但平心而論,他非常敬重像韓海那樣的軍人。

    軍人,國之利劍,龍之獠牙,沒有韓海那樣的軍人,就沒有華夏在亞洲的霸主地位!

    所以,在看到飛機中只有一個人逃出去來的時候,秦峰的心居然沒來由地痛了一下。逃出來的是誰?是韓海?是那個嘴上剛生出絨毛的少年軍人,還是那個有著甜甜的笑容,甜甜的酒渦的兵妹妹?

    無論誰是那唯一的生還者,他都必須去救他。而死去的那幾個軍人,這筆賬就算在該死的赤日教恐怖分子們身上吧!

    砰!

    秦峰重重地落到了車頂上,兩腳一前一後,順勢蹲下,緩解了一部分關節的衝力。

    下墜的力道很猛,儘管秦峰已經運起輕功身法,仍將車頂踩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而在剛剛落足車頂的那一瞬間,他左手向前甩出,藏在左邊袖筒裡的二十多對方便筷閃電般飛射向前方。一陣血雨飆射,剛剛爬上車頂的二十多個赤日教恐怖分子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已翻翻滾滾地跌下了火車,每個人的眉心都被筷子射了個對穿。

    與此同時,他看也不看,右手向後甩出,右手袖筒裡藏著的二十多對方便筷激射身後。

    身後隔著五節車廂的車尾處,擺著兩挺重機槍,兩台磁爆器,兩台探照燈,除了這些機器的操作人員外,還有七八個恐怖分子正端著槍半跪在車頂上,作出瞄準的動作。

    同樣沒有人來得及開槍。筷子暴雨般射進人群,將所有人的眉心洞穿,然後帶著一篷血雨腦漿,從他們的後腦勺穿了出來,沒入夜色之中。

    沒有慘叫地死亡。

    前後飛射暗器的動作都在同一瞬間完成,幹掉車頂上所有的赤日教恐怖分子之後,秦峰立即展開身法,飛掠向車尾。

    他要打掉那兩台讓他吃了大虧,並且打下了直升機的磁爆炮塔。

    離車尾只餘一節車廂。

    兩條人影自車尾所在的車廂兩旁翻上了車頂,截在秦峰正前方。

    野獸的氣息,嗜血的氣息,不帶絲毫人類感情的氣息!

    可怕的氣息讓秦峰住了腳步。他瞇起雙眼,盯著那兩個身高達兩米,赤裸著上身,肌肉雄壯得像鋼鐵,頭髮篷亂地如雄獅,甚至連鼻子眼睛嘴唇都像極了獅子的男子。

    他們緊盯著秦峰,喉嚨裡不斷地發出猛獸一般的低吼,繼而微微張開了嘴。

    口中各有兩顆長長的,匕首一般的獠牙,雪白的牙齒之上,還沾著碎肉血絲。

    身後風聲響動,秦峰身子微側,飛快地向後看了一眼。

    兩個身形瘦削,但是肌肉輪廓分明,一看就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有著綠色瞳孔,瞳仁還在微微發光的男子跳上了車頂,堵在了秦峰正後方。

    左右忽然發出幾聲絲絲聲響,兩個身高體瘦,看上去給人的感覺身體像是圓形,頂著三角形腦袋,嘴巴裡不住地吐出長長的,且分叉的舌頭的男子,扭動著身體爬上了車頂。他們一左一右站了秦峰身旁。

    秦峰多看了他們兩眼,發現他們裸露在外的蒼白皮膚下,似乎隱藏著形似鱗片的脈絡。

    前後左右,共六個奇形怪狀的男人圍住了秦峰。

    前方,又有身體瘦小的男人翻上了車頂,將車尾處的那兩台磁爆塔搬了下去。他們看上去瘦弱,但是力氣不小,而且動作靈活,一隻手將那看上去很重的磁爆炮塔夾在腋下,另一隻手勾住車頂邊緣,身子一蕩,就翻下了車頂。

    「絲絲……」那兩個即使站定了腳跟,身體仍在不住扭動的瘦長男子用綠豆眼死死地盯著秦峰,嘴唇竟慢慢地向前突出,變得又尖又長,兩顆形似彎鉤的細長尖牙赫然從他們唇縫裡突了出來!

    「嗚……嗚……」兩個站在秦峰身後,半弓著背,身子前傾,有著綠色瞳仁的瘦削男子,喉嚨裡發出陣陣狼嚎般的嗚咽。他們的雙手手背上慢慢生出了細密的黑色絨毛,指甲緩緩變長,形如鐮刀。

    最先出來的兩個身高兩米的壯漢喉嚨裡那猛獸般的低吼從未止歇過,他們身上倒不曾出現什麼異變,他們現在的樣子,就已經是七分像人,三分像獸了。

    秦峰緊盯著他們。

    在人類身上出現這種情形的異變,要是普通人見著了,至少也得嚇個半死。但秦峰藝高人膽大,非但沒有嚇到,反而看得很是有趣。

    聰明如他,在得南晨星提醒赤日教中有人獸雜交的雜種之後,聯繫到現在所看到的情形,心裡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你們……也是人畜雜交的雜種?」秦峰笑吟吟地道:「看樣子,你們的基因裡面,嵌進了猛獸的基因啊!」

    「混賬……我們是高貴的……天照神戰士……是偉大的須佐男領導下的……侍奉天照大神……保衛扶桑太陽一般……榮光的……神的戰士……」秦峰前方的一人斷斷續續地低吼道。

    「難為你們了,都成這副樣子了還能說人話。」秦峰笑逐顏開,忽然拔地而起,身子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風車大旋身。

    十一把水果刀,七把餐叉激射而出,分射六人。他向這六人平均每人射出了三樣武器,分別瞄準其眉心、咽喉、心臟三大致命部位。

    秦峰這次射出的暗器不像那軟木製成的方便筷。水果刀自是鋒利的鋼刃,餐叉也是不銹鋼打造,連普通人都能用這兩樣東西殺人。

    夜空中閃過二十一點寒星。

    六個雜種在秦峰動的那一剎動了起來。後面兩個狼一樣的男子跳向高中,在閃避暗器的同時,自上而下撲擊向秦峰。他們的彈跳力讓秦峰小小地吃了一驚,居然跳起了足有五六米高。

    前面兩個獅頭男則是飛快地向左右一閃,在自以為躲過了暗器飛射的軌跡之後,斜撲向秦峰。

    而那兩個蛇一樣的男子則是就地一滾,就這麼翻翻滾滾地從地上向秦峰襲來。

    上、中、下三路同時進攻,這六人的配合倒也妙到毫巔,且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但是這六個自以避過了暗器的雜種卻不知道,秦峰的暗器會拐彎。

    本來呈直線射擊的暗器毫無徵兆地在空中轉彎,激射六個雜種,目標仍是那三大要害!

    ?v?v?v……連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被秦峰灌注了內力的暗器如穿豆腐一般洞穿了六個雜種的三大要害處。

    痛苦的咆哮聲中,飛在空中耍帥的兩個狼一樣的男子向後飛倒跌出去,灑落連串猩紅的血花,咚地一聲落在車頂上,一動不動,已然氣絕身亡。

    而那兩個使出地趟功夫,從車頂邊緣向秦峰滾過來的,蛇一般的瘦高男子則是直接滾下車頂,掉下了火車。他們的皮膚似乎有某種奇怪的特性,令飛刀在刺入他們皮膚的時候向旁邊微微一滑,稍稍偏了一偏。但是即使避過了心臟要害,眉心、咽喉這兩處要害即使射得略偏,卻也足夠要了他們的命了。

    剩下的兩個獅頭男,則在仰天倒下之後,在車頂上抽搐翻滾了一陣,才兩腿一蹬斷了氣。

    「不錯啊……」秦峰看著兩個獅頭男的屍體,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的肌肉骨骼非常堅硬,秦峰的飛刀暗器在內力灌注之下,連鋼鐵都可以洞穿,卻只是剛好刺穿了兩個獅頭男的要害,沒能在他們身上打個對穿。

    雖然秦峰收拾到這六個所謂的天照神戰士易如反掌,但是秦峰也看出來了,這六個雜種身體強橫得可用恐怖來形容。他們的反應速度、爆發力、抗擊打力等等各方面的素質是普通壯漢的十到二十倍。尤其是那兩個獅頭男的骨頭,似乎比鋼鐵還要稍稍硬一點。

    這樣的戰士,如果用來對付普通人的話,普通人決不是對手。就算是特種兵,也沒辦法在他們手上討得了好去。以秦峰擲暗器的速度,六人居然還能躲過第一輪的射擊,這足以證明,他們的反應速度足夠躲過射向他們的子彈。

    秦峰沒有多花時間在車頂上,幹掉六個攔路的雜種之後,他大步走到車尾,掄開大腳,將車頂上的探照燈和重機槍都踢下了火車。鋼鐵兵器在他的腳力下,被踢得變形散架。

    然後他在車頂上從車尾開始向前走,同時五感全開,感應著腳下的一舉一動。

    車尾的這一節車廂沒有人,再前面一節也沒有人,再前面,再前面都沒有人。

    秦峰知道,這半截火車上還有一千出頭的乘客,一連經過四節車廂都是空的,證明車上的乘客已經被集中到了有數的幾節車廂中。

    「人質都準備好了麼?」車長室中,小泉古三郎神情陰鬱地問。

    「首領,所有人質一千零八十九人,都已經集中在七節車廂中。我們的人也混在裡面,安排了十四個『玉碎神風』。」助手兼參謀楓本葉恭敬地回答。「玉碎神風」便是赤日教的肉體炸彈了。

    「那些尊貴的客人呢?」尊貴的客人,便是他一開始就用喇叭召喚去的那些名人。

    「都集中在餐車,每個人身上綁了十公斤TNT。」

    「喲西……」小泉古三郎點了點頭,雙手捂著臉,用力地揉了一陣,「真是失敗啊!策劃了這麼久的一次行動,居然被一個人破壞了,還搭上了六位尊貴的天照神戰士……可怕的華夏武士……」

    「首領,暗夜君王報告,那華夏武士已經走到第一節集中大量乘客的車廂頂上了!」一名赤日教徒在門外報告道。

    「首領,您該棄車了。」楓本葉說道。

    「棄車?這次行動失敗,且已經搭上了我教百餘名勇士的性命,責任全都在我,我怎麼能苟且偷生!」小泉怒道。

    「首領……」楓本葉還等再勁,卻被小泉一揮手打斷了。他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車長制服,道:「楓本君,請帶著兩位暗夜君王和磁爆炮塔下車。天照神戰士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磁爆炮塔是目前世界頂尖的磁爆武器,絕不能再有任何損失了!而我必須留下來對這次行動的失敗負責,我必須去見一見那個憑一己之力挫敗了我們行動的華夏武士。就算不是他的對手,我也必須與他同歸於盡,提前消滅這個能對我教產生威脅的可怕人物!拜託了楓本君!」說著,他對楓本葉用力地一鞠躬。

    然後他大步走到門前,用力拉開了車長室的大門。站在門口,他頓了一頓,望著窗外微白的天空,喃喃道:「多想去看看……富士山下純潔的櫻花啊……」

    「首領……大人……」楓本葉嘴唇顫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睛裡面慢慢溢出淚光。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9:20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十五章 生死時速(中)


    列車在清晨的寒風中飛馳,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敲碎了清晨群山中的寂靜,車皮上凝聚了晶瑩的露滴,又飛快地被風帶走。

    小泉身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神情堅毅的赤日教徒,大步向著餐車走去。

    與此同時,楓本葉帶著十幾個身手敏捷的赤日教徒陸續跳下了火車。那兩個人畜雜交的暗夜君王也在其中,一人夾著一台磁爆炮塔從火車上跳下,動作敏捷得像猴子一般。

    這列特快車現在已經在用最高速度行駛,時速達一百四十二公里。從如此高速的火車上跳下來,除了那兩個暗夜君王之外,楓本葉等人或多或少顯得有一些狼狽。

    跳下火車之後,楓本葉等人聚集到一起,鑽進了鐵軌旁的山林中,向著火車來時的方向快速行去。

    龔雪慈是被從樹葉上滴下來的露水澆醒的。

    昏迷了一夜的她,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都疼得厲害,稍稍挪動一下身子,便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不遠處好像傳來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龔雪慈忙伏下身子,忍痛趴在草叢中,耳朵貼在地面,判斷腳步聲的來源。

    從聲音聽起來,來的不是猛獸,龔雪慈先放下了一半心。透過草叢的間隙,她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沒過多久,便見到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在林間快步行來。

    從這群人的衣著上來看,九成九是恐怖分子。龔雪慈屏住了呼吸,悄無聲息地把身子伏得更低,雙手悄悄挪到了腰間,左手握住軍刀刀柄,右手握住手槍。

    那一行人足有十五人之多,雖然從他們行進的路線上來看,並不會撞到龔雪慈,但是龔雪慈仍不敢掉以輕心。

    突然,隊伍中兩個身材矮小單薄,皮膚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看上去一陣風便能刮倒,卻偏偏一人夾了一台看上去非常笨重的金屬儀器的男子停住了腳步。

    龔雪慈的心猛地一緊,她自然看得出來,那兩個男子腋下夾著的是磁爆炮塔。像那種微型的磁爆炮塔,重量也在一百公斤上下,卻被他們像夾稻草一般夾著,可見其一定有著與體型不相稱的可怕力量!

    龔雪慈當然不知道,這一行人便是楓本葉帶領的,從火車上逃下來的赤日教恐怖分子的作戰骨幹。

    「怎麼了?」見兩個暗夜君王停住了腳步,楓本葉不解地問道。

    兩個暗夜君王鼻翼微微抽動著,過了好一陣,左邊那個緩緩說道:「有血腥味,活人的。」

    十二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聞言頓時作出警戒姿態,將楓本葉及兩個暗夜君王圍在中間,槍口一致對外。

    「在哪裡?」楓本葉也有些緊張,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可怕了,跟華夏國特種部隊都有一拼的赤日教作戰部隊,今天卻被一個華夏武士打得落花流水。甚至連赤日教引以為傲,連華夏國聚集了奇人異士的秘局都不敢輕視的天照神戰士也在那華夏武士手上折了六個,楓本葉現在幾乎有點風聲鶴唳的感覺。

    「在……那裡!」右邊的暗夜君王伸出右手,朝某個方向一指。

    十二個黑洞洞的槍口頓時指向他所指的方向。

    龔雪慈大驚,那單薄慘白的男子所指的方位,居然正是她潛伏的位置!

    楓本葉作了個手勢,便有兩個赤日教徒端著槍,小心翼翼地向著龔雪慈潛伏的位置走來。

    一陣清脆的槍聲快速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驚碎了黎明的寧靜,無數宿鳥撲楞楞地沖天飛起,在叢林的上空驚作一團。

    五分鐘後,天上飄落的羽毛緩緩地飄進了林間,太陽掙扎著跳出了山頂,金色的晨輝灑進了林間。

    龔雪慈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大樹,清冷的陽光沒給她帶來絲毫溫暖的感覺,她感到自己好像跌進了冰窖,徹骨的冰寒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顫抖著。

    她雙手無力地垂在地上,雖然手已無力,可她右手還是握著那把已經打空了的手槍,左手還是緊握著那把沾了血的軍刀。

    兩個赤日教徒仰臥在她身前,其中一個眉心穿了一個血洞,胸膛上佈滿彈孔。另一個則是咽喉上開了一個大口子,身下的草地已被鮮血染紅。

    而龔雪慈大腿和雙肩上也有五個彈孔,胸腹的迷彩服已經被槍彈打得稀爛,如果不是裝上了特製避彈衣,恐怕她連肚腸都會被打出來。

    大腿和雙肩的傷口不至於致命,但是她雪白修長的頸子上,卻有兩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小孔。

    孔很小,看上去像是被銳物扎穿一般,邊緣也沒有血跡,創口的皮肉呈粉白色,好像那創口不曾流過血一般。

    但事實上,她全身的血幾乎已經全干了,就連身上那五個彈孔,都無血可流。

    她的神智漸漸昏迷,意識慢慢地喪失。她身子陣陣顫抖著,美麗的大眼睛漸漸失去光澤。

    視線已經開始模糊,透過樹林的間隙,她那微昂著的頭正對著東方山頂上紅色的太陽,溫柔的陽光在她眼中漸漸黯淡。

    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陰影,太陽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還沒來得及去想究竟是什麼擋住了她最後一次看太陽的視線,那陰影忽然矮了下來。

    卻是一個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前的人影蹲了下來。

    一張中年人的臉出現在她面前,那張臉看上去很和藹,很慈祥。一把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聲音不大,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被她聽得清清楚楚,就好像直接在她腦海裡響起一般。

    「你快要死了。但是看得出來,你並不想死。我有辦法讓你不死,但你要想清楚,生老病死是天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規律,如果強行逆天的話,那麼你將受到天道永恆的懲罰。如果你不介意受到天道的懲罰,同意讓我救治你,那麼你就點點頭。」

    天道永恆的懲罰?和死比起來,還有什麼懲罰更可怕?龔雪慈不怕死,作為華夏最優秀的軍人中的一員,在身受重傷,敵我實力完全不對稱的情形下,她仍有一拼的勇氣,並且幹掉了兩個實力不弱於普通特種兵的恐怖分子,對她而言,死又算什麼?

    但是,不怕死並不代表想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誰會去拒絕?

    所以,她用盡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

    那張很慈詳的中年人的臉上綻開了笑容,一隻手撫上了她頸上的傷口,一股暖流頓時流遍了她全身,那冰涼的傷口開始發癢,是那種很舒服的癢。她有經驗,她知道這時傷口開始癒合的徵兆。

    她太累了,在那股幾乎可以融化她身心的暖流撫慰下,她緩緩地合上了雙眼。靈魂好像飛上了雲端,正在天空中飄行,在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一個蒼勁的聲音。

    「老喬,你又逆天行事了……」

    「切,我逆天行事不是一回兩回了,怕什麼?怕雷神給我一記炸雷麼?我欣賞這小姑娘,你沒看見她剛才拚命時的那眼神……」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龔雪慈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溫暖的黑暗中。

    樹林裡,龔雪慈背倚的那棵大樹往西五十米左右,兩台跌在草叢中的磁爆炮塔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在那兩台磁爆炮塔旁,依稀有著幾堆灰白的灰燼,和幾攤晶瑩的,如水晶粉末一般的粉塵……

    小泉走進餐車中,餐車裡坐著二十來個表情各異的華夏人,另有八個武裝恐怖分子站在各個角落裡,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小泉調整了一下表情,得體地微笑著,看著那二十來個被他聚集到餐車裡的,準備作為重要人質用的名人們,拍了拍手,笑道:「各位,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有些人神情惶惶地看著小泉,有些人則不屑地斜視著他,還有些人根本就是一臉冷漠地無視他,也有些人低下頭身子微微顫抖地不敢看他。

    神情惶惶和不敢看他的,多是一些企業主和政府官員;不屑地斜視著他的則是那一老一少,神情彪悍,眼神銳利如鷹的兩個軍人;冷漠地無視他的,也只有寥寥數人。表現得最明顯的,莫過於那個身材出眾,容貌驚人的女明星。

    小泉對各人的表現毫不在意,他笑容得體地說道:「有個英勇的華夏武士,孤軍深入,在這一夜之間,將我教大半戰士擊敗,營救了車上大半的乘客,現在應該已經快殺到這裡來救你們了。現在,讓我們為那個孤膽英雄鼓掌。」

    說著,他竟真的鼓起掌來,跟在他身後的四個恐怖分子,以及餐車裡原本就在的八個恐怖分子面無表情地隨他鼓起掌來。

    那二十幾個名人中,有一小半也開始鼓掌。鼓掌的聲音最響的,是那兩個軍人。就連一臉冷漠的女明星,也很響亮地鼓起了掌。

    事實上,這餐車裡邊的名人們很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活動,準備營救車上所有的人質了。從夜裡第一聲爆炸響起之後,便接二連三地響起震得整個火車都顫抖不已的爆炸聲,和炒豆一般的槍聲。

    在這些名人們想來,前來營救的人肯定是華夏政府的特別反恐部隊或是特種部隊,但他們都沒想到,鬧出了這麼大動靜,救出了車上大半乘客的,居然只有一個人!

    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勇士!

    掌聲停歇後,小泉環視眾人一眼,笑道:「就我個人而言,我是非常崇拜勇士的。那個華夏武士以他的武勇和力量贏得了我的尊敬,所以,我將為他準備一個非常華麗盛大的葬禮。我,以及你們,都將為他陪葬。」

    那個年老的軍人冷哼了一聲,道:「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是麼?」小泉微微一笑,不以為忤,「那個華夏武士的確很強大,但是我非常清楚你們華夏人的弱點。你們講仁義,講奉獻。而你們的武士,大多信奉一種叫做『俠』的精神。貴國的著名小說家古庸先生說得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真正的華夏武士,為了救人於危難,往往不介意把自己搭進去。所以,只要我手中有人質,貴國的那個武士,也只能乖乖地任我擺佈。」

    「是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從餐車門外響起,小泉身子微微一顫,面色稍稍一變,轉頭往那方瞧去。餐車裡面十二個恐怖分子,也聞聲將槍口對準了門口。

    車上那被當作重要人質的二十多個名人幾乎同時循聲望去,所有人都想知道,那個被恐怖分子頭子讚不絕口的華夏勇士究竟是誰。

    門被拉開了,人人期待中的孤膽英雄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個孤膽英雄,所有人都顯得相當興奮,看著他的目光異常狂熱。即使是那些懼怕恐怖分子,膽量很小的名人們,現在也毫不掩飾他們眼中的狂熱。

    但他們也或多或少有些失望和驚訝。

    失望的是那個孤膽英雄居然用一方看起來是襯衣碎片的破布蒙著臉,讓人們看不清他的真面目。驚訝的則是,從那孤膽英雄的聲音聽來,他居然是那麼地年輕。而看到了他那一雙明亮的,眼角沒有一絲皺紋的眼睛,人們更加肯定他的年輕。

    他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本應是灰白色的風衣現在變得黑一塊,白一塊,上面滿是彈孔和火燒的痕跡。裡面的內衣也殘破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大塊肌膚。他的褲子也幾乎變成了布條,大腿根部的皮肉都裸露在外。雙腳上只有左腳還套著皮鞋,那皮鞋看上去也相當破爛了。右腳赤著,腳裸上還殘留著沒有燒盡的半截襪子。

    從他的衣著來著,人們可以想像他該是經歷了一場多麼殘酷的搏殺。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卻沒有多少血跡,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很光潔,看上去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雖然衣著破爛,但是絲毫無損他的氣質。

    他隨隨便便地站在門口,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材在這個時候,卻像高山一般需要人景仰。他的目光很清澈,眼神似乎很懶散,但又閃動著那麼一點非常危險的光芒。

    凝淵一般的風度,配上一點點危險的氣質,矛盾的風格自成一股魔鬼的魅力。

    那一老一少兩個軍人的目光比任何人狂熱,他們是軍人,在看到自己的國度出了這樣一個英雄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激動。

    而那個女明星蕭瑤的目光雖然比起其他人要顯得含蓄得多,卻還摻雜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其實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蕭瑤便感覺自己的目光無法挪開了。自古美人愛英雄,即使外表清純平和,骨子裡卻相當高傲的蕭瑤,也無法免俗。

    似乎是感到了那兩個軍人異乎常人的狂熱、欣賞、敬佩的眼神,秦峰先向他們那裡望了一眼,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他便感受到了蕭瑤那欲語還休的眼神。

    他眼中含著笑意,望向蕭瑤,昔日的偶像,夢遺的對象,此刻卻在用一種類似於看著偶像的眼神看著自己,讓秦峰不由感覺有些飄飄然,眼中的笑意也不由曖昧了許多。

    與秦峰的目光一觸,蕭瑤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面紅心跳,含羞帶笑地低下頭去,像極了未經世事的小女孩。

    秦峰的目光並沒有多作停留,他馬上望向了小泉。從小泉一身車長制服,他馬上判斷出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溫和的中年男人,便是這次劫車案的匪首。

    「你好,我是小泉古三郎,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小泉對著秦峰微一鞠躬,「歡迎華夏第一武士乘坐本次死亡特快。」

    「我沒有別的要求。」秦峰盯著小泉,緩緩地道:「讓你的人放下槍投降,我會留你們一命,把你們交給政府處理。否則,格殺勿論。」

    「呵呵,尊敬的武士先生,恐怕我不能如你所願了。」說著,他揮揮手作了個手勢,那十二個恐怖分子原本對著秦峰的槍口立時調轉,對準了車裡的人質們。「我知道普通槍炮對你起不了作用,就連磁爆炮都打不死你,更別提我們這些小口徑衝鋒鎗了。但是,你認為他們這些人能夠像你一樣,能躲過子彈麼?」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8:59:34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5章 生死時速(下)
    秦峰呵呵一笑,「知道嗎?你安排在前面七節車廂裡的那十四個肉體炸彈,手指頭原本都按在引爆器的按鈕上。可是我進去以後,沒有一個人來得按下按鈕。如果你覺得他們能在我動手之前扣動扳機,你大可以試一試。」

    「對不起,看來我不該這麼威脅你。」小泉從容不迫,笑容不減,「那麼我換一種方式。這半截列車上面,已經被我安裝了一噸TNT。」

    秦峰瞳孔驟然收縮。

    「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噸的TNT足夠把這半截火車炸得粉碎,連帶車上的乘客,以及我,和你。當然,你可以選擇跳車,以你的身手,在爆炸之前還是能夠逃出去的。不過如果你逃出去的話,這車上的乘客可就一個也救不下來了。」

    秦峰冷哼一聲,「我不會給你引爆的機會。」

    「對不起,我沒想過自己引爆。」小泉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了搖:「是定時引爆器,在你進來之前就已啟動了。我定下的時間是二十分鐘,現在……」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已經過去三分二十七秒、二十八秒、二十九……」

    「沒關係,我可以用十秒的時間殺光你們,然後停下火車,讓乘客們下車。二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所有人下車逃離了。」

    「不好意思,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引爆器設計得很巧妙,現在火車的時速時一百四十二公里,如果火車時速低於一百三十公里的話,炸彈就會提前自動引爆。當然,如果你懂拆彈技術的話,也可以試一試。但我們的炸彈專家說過,引爆器的最後一道密碼,他的是指紋。不幸的是,炸彈專家已經離開了。你要不要賭一賭?」

    秦峰眼泛血光,瞳孔中開始瀰漫出層層血雲。

    「我說過,我將為你準備一個盛大華麗的葬禮。現在火車上大概還剩下一千出頭的乘客,連我在內,這麼多人給你陪葬,我想你應該感到很榮幸。再次友情提醒,如果你不想跟我們死在一起的話,現在離開也還來得及。我個人認為,你的生命是寶貴的。就算是為了所謂的俠義精神,也不應該和這些不值一提的普通人死在一起,那對你來說,是一種浪費。」小泉的話很有蠱惑力,但是誰都明白,他說的是反話,他的目的正是激秦峰留下來,來履行華夏英豪信奉的「俠義」。

    但是……秦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小泉笑容凝固了,餐車裡面所有看著秦峰的人質狂熱的眼神也冷卻下來,代之以深深的失望、鄙夷。那一老一少兩個軍人更是連連搖頭,而蕭瑤則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從天堂摔到了地獄。

    那十二個用槍指著人質們的恐怖分子也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我們都看錯他了。」小泉聳聳肩膀,兩手一攤,故作無奈地對人質們說。

    「大人,我們是否現在下車?」一名恐怖分子問道。「大人萬金之軀,跟這些賤種同歸於盡沒有意義。」

    小泉想了想,「再等十分鐘,等那個華夏武士走遠了再下車吧。」他神情變得很無奈,帶著深深的遺憾。他本來已經作好了與秦峰同歸於盡的準備,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峰居然當真拋下一千多人的性命不管,獨自離去了。

    小泉不怕死,但是死也要死得有意義。拖住秦峰,讓秦峰與他同歸於盡,這對赤日教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攤上秦峰這麼一個對頭,赤日教以後只會損失更大。如果能將這威脅消滅在現在當然最好,但如果對方不給他這機會,那麼留下來和車裡的人質們同歸於盡,就真的太不理智了。

    這時,餐車外邊忽然響起一陣尖利的金屬切割聲。那聲音好像是用指甲在死命地刮玻璃,聽來猶如魔音貫腦,在折磨耳膜的同時,還折磨著人們的胃和心臟。聽到這把聲音,有幾個乘客居然忍受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列車劇烈地搖晃起來。一名恐怖分子跑到餐車門外向外一看,驚叫起來:「天哪……他,那個華夏武士……他把火車切成兩半了!」

    「什麼!」小泉失聲道:「怎麼可能?」

    那看到了外邊情的恐怖分子滿臉的驚恐,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一般,顫聲道:「他,他手上突然冒出來一陣白光,變成了一把刀的形狀,站在車頂上往車廂接縫處一砍……車廂連同掛鉤就被他砍成兩半了……」

    「不可能!」小泉仍是難以置信,大步向餐車門口走去。沒走幾步,那個站在餐車門外的恐怖分子就委頓了下去,全身響起一陣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般一動不動。秦峰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他身後。

    「似乎強行斬斷火車不會引發爆炸。」秦峰淡淡地道,「既然炸彈起爆器跟車速有關,那麼起爆器應該安裝在駕駛室裡。等會我把餐車砍下來,讓車頭自己爆炸好了。」

    第一次火車斷成兩截,小泉雖然從傳回來的圖像上看到了秦峰以手作刀,攔住兩枚火箭彈。但是小泉卻總是認為,火車斷開是因為火箭彈爆炸的威力所致,秦峰的力量起的作用很小。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秦峰還真能徒手把火車斬斷。這樣一來,那炸彈專家安裝得很隱密的炸彈引線也等於隨著秦峰這一刀給切斷了,後面那七節裝滿了人質的車廂根本就不會爆炸。

    看到秦峰再次出現,原以為他真的跑了的乘客們頓時低聲歡呼起來,那個年老的軍人更是大聲道:「好樣兒的!這才是我華夏族的好兒郎!」

    「八嘎!」一名恐怖份子怒吼一聲,一記槍托朝老人頭上狠狠砸去。秦峰屈指一彈,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碎玻璃電射而出,正中那恐怖分子太陽穴,且射了個對穿後還深深地嵌入鐵壁之中。

    幾乎沒有人看到秦峰的動作,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老軍人要遭殃的時候,卻見那恐怖分子居然身子一歪,側倒在地,太陽穴中泊泊地湧出鮮血,還夾著粉白的腦漿。

    「好功夫!」那老軍人忽然大喝一聲,目光炯炯地看著秦峰。人質們這才知道,原來是秦峰出手,看著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熱切之中帶上了一點點的敬畏。神色不變的,也只有老少兩個軍人,以及蕭瑤了。

    兩個軍人自然是不會忌憚兇殺,而蕭瑤則純粹是怎麼看秦峰都覺得他順眼了,哪怕他剛才還殺人於無形。

    「你們該上路了。」不知怎地,秦峰現在說話的語氣竟含著一絲悲憫。他或許是想到了,這些恐怖分子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光復他們已淪喪了一千多年的國家。雖然他們的志向值得敬佩,但——民族之間的爭鬥,從來就是不存在仁慈的!

    雙手閃電般揮出,十一張由一個販黃碟的小販捐獻出來的黃色光碟電射而出,在那十個持槍的恐怖分子扣動扳機之前,狠狠地切入了他們的脖子,將他們的脖子切斷大半,幾乎只剩一層皮連著。

    鮮血噴泉一般從他們腔子裡噴射而出,空氣中滿是刺鼻的血腥味和人瀕死前大小便失禁的臭味。

    而小泉,則是被一張光碟豎著切進了額頭,嵌進去大半。

    「嘿……起爆器……其實裝在餐車……以餐車的……速度為準……」小泉搖晃著,嘲諷般地囈語幾句,仰天栽倒在地。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0:23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6章 極限浪漫


    餐車裡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紅,瀰漫著令人作嘔古怪氣味。好幾個胃口不大好的人質此時已經吐作一團,為車廂裡的空氣再添幾分糜爛的味道。

    秦峰看了看小泉古三郎的屍體,問道:「還有多長時間?」

    那年老的軍人說道:「還有十一分鐘!」

    「時間足夠!」秦峰淡然一笑,「大家放心,這事難不倒我。」

    說完,他走到餐車左邊車廂前,沉腰坐馬,吐氣開聲,雙掌猛地一推。

    兩掌印在鐵壁上,狂飆般的掌勁瞬間席捲整面車廂,轟然巨響中,這面鐵壁被他兩掌擊出一個高兩米,寬四五米的大洞來。

    清晨的寒風與陽光一起灌進車廂中,車外的景物風馳電掣一般往後飛退。秦峰站在車廂邊緣,沐浴在寒風之中,一頭長髮隨風亂舞。

    「我帶大家跳下車去,」他看了車廂中的眾人一眼,道:「女士優先。」說這句話時,目光落到了蕭瑤身上,整節車廂中,只有蕭瑤一位女士。

    蕭瑤在他的注視之下,心中一陣羞怯,忽地生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微笑著對秦峰說道:「不,我留在最後吧,你先帶大家出去。」

    秦峰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眼中浮出一抹瞭然的笑意,「那好,大家排好隊,站到車廂邊上等我,抓緊時間!」說罷他走到那一老一少兩個軍人面前,示意要先帶他們下去。

    「小伙子,帶別人去吧!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跳火車這種事情還是做得來的。」老軍人非常豪邁地一揮手,看了那年少的軍人一眼,「我兒子跟我一起跳。」

    「這可是時速一百四十二公里的火車。」秦峰閃電般伸出雙手,扣住了二人的肩頭。這兩個軍人有心掙扎,但是當秦峰的手扣到他們肩膀上的時候,他們忽然感覺一股暖流從他們肩膀注入體內,讓他們提不起半點力氣來,只能任由秦峰擺佈。

    「你們雖然是軍人,可是跳下去也難免受傷。已經有一整節車廂的乘客死在我眼前,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受傷,哪怕是一點點擦傷!」說著,他雙手抓著兩個軍人的肩頭,像提著兩袋棉花一般,將這兩個都比他高上半個頭的軍人提到了車廂邊上。

    「馬上來救你們!」他看了車廂中正按身份和年紀排著隊,用希冀中捎帶點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質們一眼,轉身跳下了火車。

    高速行駛的火車產生的慣性對他好像沒有任何作用,他提著兩個人飄在空中輕盈地卻像一根渾不受力的羽毛。他輕輕地落到鐵軌外的地面上,將兩個軍人放到地上,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然後展開身法,疾電一般追向已經跑出了五十米開外的火車。

    那兩個軍人看著三五個起落間便追上了火車的秦峰,彼此對視了一眼。那年老的軍人說道:「我曾見識過秘局中那些身懷絕技的奇人異士施展本領,以為他們便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人類,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比秘局中所有的奇人異士都要厲害!」

    那年輕的軍人贊同地點了點頭,道:「要是讓秘局知道了他的存在,說不得又要想方設法招攬他了。」

    老軍人搖了搖頭,「秘局沒辦法招攬到他的。你看,他特意蒙住了臉,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那就可惜了,他這樣一身好本領,要是用來報效國家……」年輕軍人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那倒不見得。」老軍人微笑道:「他現在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報效國家?亞美歷加國有許多隱藏在民間的城市英雄,超人、蜘蛛俠、超膽俠、夜魔俠、蝙蝠俠等等,他們不也是沒加入國家機構,卻踏踏實實地為百姓做事?我們華夏國的奇人異士不是被網羅進秘局,就是隱於民間不理世事,真正為平民百姓做點實事的少得可憐,要是我們也有這樣一個城市英雄,社會也許要安定許多。」

    「老爸,」年輕的軍人聳聳肩膀,一臉無奈地道:「超人那些生物是漫畫裡的角色好不好?真搞不懂你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看漫畫……」

    「誰說那些人都是漫畫裡的角色?」老軍人眼中泛起一抹奇異的笑意:「少乾,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並不像你所知道的那樣,科技的進步讓許多只能在幻想中存在的生物變成了現實。如果我告訴你,連神都可以人造,那會作何感想?」

    「不可能吧?」年輕軍人一臉地難以置信:「神怎麼可能人造?神不是神話幻想的產物麼?老爸,我們軍人可都是無神論者啊!」

    「我說過,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並不像我們表面上認知的那樣淺薄。」老軍人的笑容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憂慮,「無神論者也要學會接受和面對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是我們軍人。否則的話,我們就沒辦法保護好我們的國家和人民。」

    這一老一少兩個軍人談說間,秦峰已經數次往上下列車,帶下了大半的人質。

    時間還剩下不到兩分鐘,當秦峰再一次來到車上時,車上只剩下三個人。

    接連不斷地高速運動,施展出到了極限的輕功身法,以秦峰的功力,都有些感到吃力了。在空中轉身換氣,抵擋慣性,改變飛行的方向,比起用輕功呈直線狂奔要累得多了。

    稍稍地歇了十秒,秦峰抓住剩下三人中的兩位男性。這兩位男性中有一人是方天德導演,在秦峰帶著他們躍出車外的時候,老導演居然悄悄地問了秦峰一句:「有沒有興趣到我劇組演楊過?」

    秦峰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謝謝方導抬愛,但我不會演戲。」

    「不會演戲可以學嘛,你身手這麼好,拍打戲的時候連鋼絲都不用吊……」方導眨了眨眼睛:「蕭瑤出演小龍女哦,和她演對手戲你也沒興趣?」

    「又沒有床戲……」秦峰嘀咕了一句:「還不如讓我演尹志平……」

    方導無語……

    送下了方導和另一位人質,車上就只剩下蕭瑤一個人了。當秦峰追上火車,跳到車上的時候,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十秒。

    秦峰看了蕭瑤一眼,蕭瑤也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著。俏臉上雖然遍佈紅暈,但是眼神卻灼熱無比。

    這次秦峰不用一手提一個人了,他一把將蕭瑤抱住,而蕭瑤也順勢偎進了他懷裡,雙手攬住了他的腰。

    「我早就知道你為什麼要留到最後。」秦峰抱著她往車廂邊上走去,對他這個信奉人至賤則無敵的敗類來說,有便宜不佔就是大大的王八蛋,抱著蕭瑤的一雙手自然不會多麼安份。右手從她腋下穿過,圍在她背上,大臂壓著她飽滿的胸脯。左手則乾脆滑到了她挺翹渾圓的臀上。

    「你說我為什麼?」蕭瑤對秦峰這佔便宜的舉動絲毫不以為忤,雖然臉羞得通紅,但還是挑逗似地與秦峰對視著。穿著高跟鞋的蕭瑤比秦峰要高上一兩公分,這種居高臨下,充滿了曖昧暗示的挑逗,讓秦峰邪火亂竄,好容易才憑深厚的功力壓制住了下身的異變。

    「車裡面的人數是單數,你留到最後,就可以讓我抱你一個人。雖然我一直就知道我長得帥驚天下,酷得慘絕人寰,但你這麼明顯地暗示,還是會讓我滋長驕傲這種不良習氣的……」

    秦峰一邊貧著嘴,一邊往外張望,準備尋一個好的落腳點。但是當他往外一望時,便傻眼了。

    火車居然駛上了一座架於兩山之間的鐵軌橋,山澗深不見底,雲霧繚繞,橋面長千多米,而此時離火車爆炸的時間已經只剩下十秒!

    這麼短的時間,火車絕不可能跑到對面!

    「怎麼辦?」蕭瑤大聲問道,聲音雖然在顫抖,但是神情卻並不惶恐,通紅的臉蛋兒上透著一股子興奮。或許在她心中,正摟著她的少年是無所不能的。

    「你有心臟病嗎?」秦峰大聲問道,她和他的聲音都隨著列車風馳電掣的速度散於峽谷間的風中。

    「沒有!」蕭瑤幾乎是在竭盡全力地大叫,在凜凜烈風之中,她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那我們玩蹦極了!」話音剛落,秦峰已抱著蕭瑤躍出了火車,直往橋下峽谷中墜去。

    轟——連串的巨響響起,剩下沒多少節的火車化成了一條滾動的火龍。車廂往空中拋飛,懸於峽谷間的鐵軌橋則轟然倒塌。無數破碎的鋼鐵、混凝土塊如子彈一般呈放射狀向著四面八方散射,發出陣陣尖利的呼嘯。

    秦峰將蕭瑤抱在懷中,寬厚的背部對著鐵軌橋的方向,將蕭瑤的身子完全罩在自己身體下面。他將真元放出體外,形成一層厚厚的護身罡氣。那些鐵塊、石塊射到他身上之後,發出沉悶的鈍響,然後如打在了黃油上一般滑了開去。

    雖然彈開了碎石破鐵,但是被爆炸時的衝擊波推射的那些碎塊所蘊含的力量卻是驚人的,後背被擊中了數十下,雖未造成任何損傷,卻令他下墜的速度更快,直如流星一般朝著地面飛撞而去。

    聽風聲在耳旁呼嘯,看雲霧在身旁繚繞,再瞧那漫天飛舞,帶著火星的無數碎塊,蕭瑤只覺一生中所遇之事,無一比今天遇上的更刺激,一顆芳心跳得簡直要從嗓子眼冒出來。

    她的雙手從秦峰腋下穿過,緊緊地摟著他的身子,彈性驚人的胸脯擠壓著秦峰的胸膛,頭卻微微後仰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峰的雙眸。失重的感覺讓她覺得身體像是要飄起來一般,兩旁閃電般上升的景物根本沒被她瞧在眼裡。

    此時此刻,她的世界中,只剩下秦峰那兩道劍一般的眉毛下,那雙黑白分明,清澈無比,卻又帶著絲絲慵懶的眸子。

    這是在生與死的邊緣跳舞,這是生命燦爛到了極限的浪漫。

    感覺秦峰的雙臂如鐵箍一般抱著自己,蕭瑤知道,她不會有任何從他懷中掉下去的危險。於是她鬆開了一隻抱著秦峰的手,忽地一把扯下了秦峰的蒙面巾。

    她終於看到了少年的真面目。

    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角,嘴角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她將少年的面容印進了心底,她知道自己這一生之中,再也無法將他忘懷。

    轉瞬之間,秦峰還沒來得及對蕭瑤趁火打劫的作法表示一下憤慨,他二人離地面已只剩下不到五十米。

    五十米的距離恰是秦峰遮天手的劈空掌勁所能達到的極限距離。

    峽谷底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正是枯水季節,這河只剩下不到兩米寬,露出鋪滿了鵝卵石的河床。那五顏六色的卵石上,積攢的滴滴晨露正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冬日裡枯黃的樹葉野草之上,還罩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很美的景致,可惜已經被自天而降的火焰和火車、鐵軌橋的破爛破壞,有幾株蘆葦甚至已經被天下降下的火星點著,緩緩地燃燒起來。

    秦峰右掌朝著地面猛地擊出,隻手遮天式運足十成功力,毫無保留地朝地面傾瀉著劈空掌勁。

    轟——這一掌正擊在小河河心,河水頓時被他這一掌的勁道截斷,半條河的河水騰空升起,無數的卵石與河水一起四下飛射,澆熄了幾處正準備蔓延的火勢。

    河中央出現了一個長十五米左右,寬達五米左右的巨大掌印。那掌印深近一米,生生出現在河床之中,就像是巨靈神的巨掌,在地上擊了一掌一般。

    河水在短暫的停流之後,便又緩緩地向東而去,那巨大的掌印被水填了一半,河床中僅剩下一半掌印。

    借這一記劈空掌的反震之力,二人急速下墜的身形在空中稍稍一滯,下墜的速度緩了下來。與此同時,秦峰抱著蕭瑤在空中輕巧地一個翻身,兩人原先那與地面平行,往下直撲的姿勢變成了頭上腳下的直立姿勢。

    直到腳踏實地之後,蕭瑤仍火辣辣地凝視著秦峰的雙眼,雙手緊緊地環著他,傲人的雙峰似挑逗一般壓著他的胸膛,甚至右腿順勢勾在了他左腿上,腿彎搭上了他的膝蓋。

    這姿勢過於曖昧,饒是秦峰心中狂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也只覺小腹中熱浪如火,瘋狂吞噬著他的理智。那從未沾血的小劍子昂然亮劍,好死不死正頂在蕭瑤小腹以下,兩腿之間。

    蕭瑤自然察覺到了秦峰身體的變化,但不知為何,她這玉女派的掌門人,此時卻隱隱盼著秦峰真能照著他心中所想將事情進行到底。

    她身處娛樂圈,自然知道男女之事多數作不得數,當不得真。看多了圈中的分分合合,緋聞炒作,權色交易,她心底其實對男女情愛有著莫名的恐懼。對她而言,一見鍾情是不存在於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中的,一劍終情倒是屢見不鮮。

    所以,當她察覺到自己心中所想時,不由微感詫異。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這一看就知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少年有了這般好感?居然這麼快便有了獻身於他的想法?

    英雄救美在電視電影中見得多了,便是她自己也曾演過這種老套的橋段。但是在現實世界中,莫說英雄救美,便連真正的英雄都幾乎絕跡了。

    今天恰好讓她碰上一個幾乎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少年英雄,那藏在每一個女子心中的英雄情結便不可救藥地冒了出來——一見鍾情也是有的,當男人能表現出絕對的強勢,絕對的力量,骨子裡卻又有著那麼一點點浪漫的基因,且長得還不算難看,往往會對某些女人形成致命的吸引力。

    不幸的是,蕭瑤又恰好是一個對這種吸引力極度缺乏抵抗力的女人。

    「你打算抱我到什麼時候?」雖然秦峰很想把懷中的美女就地正法,但一想到還在北京癡癡地念著自己的王菲菲,他便不得不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好像是你在抱著我哦!」蕭瑤吃吃地笑著,既然已在他面前表現了自己從未在人前展示過的主動、大膽、火熱的一面,那索性便將這本色形象繼續保持下去。於是她在說這句話時,左腿還很不安分地在他膝上廝磨了幾圈。隨著她的動作,秦峰那已將褲子支起了帳蓬的小傢伙不可避免地在她胯間多碰撞了幾次。

    「我是怕你摔倒。」秦峰這話有點言不由衷,說話的時候,左手還很不安分地在她臀上按了兩下。

    「嗯……」蕭瑤一聲輕吟,兩片嫣紅的唇忽然不由分說朝秦峰吻了過去。

    對這送上門來的好事秦峰自然不會拒絕,就算是欲迎還拒的門面功夫也不屑去做,心中大呼一聲「來得好」!跟著義無反顧慷慨激昂地迎了上去。

    四片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秦峰含著蕭瑤甜美柔軟的唇,剛想進行下一運動項目的時候,蕭瑤的小香舌已帶著幾分笨拙主動探進了他口中——大明星蕭瑤這吻戲自然是拍過的,可惜她拍戲的時候吻戲多是點到即止,僅嘴唇接觸,此類舌吻卻是從未嘗試。今天她主動出手,倒令秦峰這玩過不少次深度舌吻的老手被動接招。

    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索取著津液。在秦峰的帶動下,蕭瑤的舌頭漸漸由生澀到成熟,動作越發靈巧起來。

    口舌糾結之時,秦峰的手也未曾歇著。左手在她臀上輕輕的揉捏,右手卻已穿過她的羊毛衫,隔著一層保暖內衣襲向她的胸脯。

    摸到了……秦峰心中一聲滿足的歎息,右手已握住了她一隻飽滿的胸脯。驚人的彈性和溫熱從手心傳來,那豐滿的胸卻是一隻手無法握下。手掌輕輕地揉捏著,那舒爽的感覺讓秦峰心中慾火更盛。

    而蕭瑤,也異常配合地從鼻中輕哼出聲,微閉著的雙眼中眼波流轉,眼神迷離,雙頰緋紅,腰腹不安份地扭動著,讓秦峰的小劍子在這親密接觸中享受更加刺激的磨擦。

    「不管了!」秦峰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切顧忌均拋到九霄雲外,右手飛快地抽出又進入,已掀開她的保暖內衣毫無間隔地貼到了她皮膚上。與此同時,他雙手輕輕一用力,已將蕭瑤就勢推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啪,一聲輕響,秦峰已喘著氣打開了蕭瑤的皮帶扣。而蕭瑤,則更加不客氣地用力一撕,哧地一聲脆響,秦峰那本就破得不成樣子的三件上衣,被她一把全都扯了下來。

    「來吧!」秦峰氣喘吁吁。

    「來就來!」蕭瑤嬌喘吟吟。

    哧,哧,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0:35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7章 野戰排


    冬日清晨的陽光懶洋洋地映在峽谷下的河岸上,枯黃的草地上,兩具白得耀眼的肉體糾纏在一起,皮膚在陽光下閃爍著淡金色的光澤。

    秦峰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被蕭瑤的暴力脫衣法撕扯成了一地碎布條,唯一還算完速的,便只有一條內褲。當然,在這個時候,那條內褲是不會在秦峰身上繼續它應有的使命的。

    蕭瑤的大衣和毛衣被墊在了草地上,岸旁的草地雖然柔軟,但赤著身子躺在上面畢竟不大舒服。

    現在蕭瑤仰躺在衣服上,左手護著胸脯,右手掩著下身,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神情不勝嬌羞。

    秦峰跪坐在她圓潤的大腿上,細細打量著身下這曾經在他夢中出現過多次的女子。

    她的皮膚如乳酪般潔白細膩,全身上下似乎沒一絲毛孔,撫上去有著絲絲冰涼,滑膩如漢白玉一般。

    如雪肌膚,若仙美貌。她不施粉黛,許是嫌胭脂會污了她的顏色。玉頸如天鵝一般修長潔淨,雙肩渾圓,線條柔和而性感。平坦的小腹上無一絲贅肉,纖細的腰肢似乎不盈一握。到了臀部便以驚人的弧線隆起,交疊在一起的兩條玉腿根部,從捂著的手掌下跳出幾縷調皮的芳草。

    秦峰輕讚歎一聲,心裡不無得意。蕭瑤的粉絲多不勝數,在許多年輕人的心目中,蕭瑤便是那最純潔的女神,若讓他們知道心中的女神就這樣不著片縷在被自己壓在身下,不知會作何感想。

    秦峰伸出手,輕輕挪開了蕭瑤掩住自己胸脯和羞處的雙手。筍狀的雪白乳峰跳入秦峰眼簾,耀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白。頂端那兩粒柔嫩的粉紅已經悄然挺立,女孩敏感的身軀在秦峰灼熱的目光注視下微微顫抖著。

    秦峰俯下身子,吻上了蕭瑤光潔的額頭。溫熱的唇緩緩移動著,吻上眉毛、眼睛、鼻樑,又向旁移開,咬住晶瑩的耳垂,往耳朵裡輕輕地呵著氣。

    蕭瑤如觸電一般顫抖著,她只覺秦峰呵進她耳中的熱氣猶如一條條細小的熱流,從耳中進入,飛快地淌遍全身,那奇異的酥麻感,讓她的身體幾乎融化。

    她自是不知道,秦峰在這個時候,已經自然而然地用上了「翻雲覆雨神功」的調情手法。

    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秦峰雖然也是初哥,但是「慾火焚身」心法配合「翻雲覆雨」神功,卻令秦峰搖身一變,成為了在床上縱橫捭闔的絕世高手。

    秦峰的舌與她的舌糾纏到了一起,互相慰藉著,索取著。秦峰的手握上了她那堅挺圓潤的乳峰,五指覆蓋著她的乳峰,掌心輕輕磨擦著那點嫣紅的堅挺。

    她感到他的手心似乎有個火熱的漩渦,正盡力吸取著她的柔媚,將她身體的慾望從靈魂深處喚醒,她從鼻中發出一聲顫抖而慵懶的嬌哼。

    秦峰的另一隻手撫過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撫過那黑色的芳草地,觸碰到了她最神秘幽深的地帶。她全身一陣酥麻,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地刺激,前所未有地舒暢。

    不知不覺間,那裡已變得濕潤如泥濘的沼澤。

    秦峰的舌尖開始在她全身遊走,登上山巒,啜取紅櫻桃的甜美,越過小腹,在草地間汲取源源不絕的津液。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筆直修長的玉腿盡量伸直、分開著,她捧著秦峰的頭,好像想要將其推開,阻止那靈巧的舌頭窺探她的花徑,又好像生怕秦峰突然離開,所以手按著秦峰的頭,阻止他離開。

    浪潮一般的快感充斥她全身,她痙攣著,顫抖著,眼神迷離,口鼻中發出無意義的輕哼,面頰已是緋紅一片。

    似乎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吸吮過後,秦峰又慢慢地開始向上運動。當秦峰的舌頭離開她秘徑的那一刻,她發出了一聲似帶著滿足,又似帶著無限遺憾的歎息。

    秦峰的小劍子已經對準了她的花徑。蕭瑤的雙腿夾著他的腰,纖柔的腰肢不斷地扭動著,似在催促著他。少女口鼻中發出陣陣無意識地呻吟,微閉的眸子裡閃動著濕潤的光澤。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峰忽然猶豫了一下。

    他本打算留著童男身與王菲菲雙修,傳她幾成功力的。可是如果現在這童男身破在了蕭瑤身上的話,那再與王菲菲雙修,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可是,現在他和蕭瑤都已經是劍在弦上,所謂乾柴碰上了烈火,姦夫遇上了淫婦,到了眼下這種關節,哪能說停就停?

    鋼牙猛咬,秦峰心中忽地生起一種悲歌慷慨的感覺。他面現堅毅執著之色,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義無反顧地,一往無前地,開始緩緩地直搗黃龍。緊湊而溫熱的感覺立時將他包裹住,他全身一抖,險些一個把持不住,潰退千里。

    畢竟沒有真正經歷過這種事情,就算秦峰理論知識再豐富,落到行動上,仍稍欠火候。

    所幸秦峰畢竟功力深厚,運起心法,止住了潰洩之勢。小劍子繼續挺進,直到觸上了一層薄薄的障礙為止。

    秦峰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俯下身子,吻住蕭瑤的唇,腰身猛地一挺,終破牆而入。

    「疼——」蕭瑤嬌軀猛地一顫,秀眉緊緊地糾結到一起,發出一聲銷魂蕩魄般的嬌呼,兩行珠淚從眼角滾滾滑落。

    時間緩緩流逝,秦峰一聲滿足地歎息,伏在蕭瑤身上一動不動。蕭瑤仍在嬌喘吟吟,美目微閉著,雙手緊摟著秦峰的後背,似在回味剛才那令她魂不附體一般的滋味。

    良久,秦峰才從蕭瑤身上撐起身子,翻身躺到了她身旁,點上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

    「今天你是第一次,還有許多花式我不好使出來。等以後你下面的傷好了,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秦峰忽然極度恬不知恥地說道,「今天的天氣其實不適合打野戰的。也就是因為你是跟我,要是跟別的男人,現在一准感冒了。」

    「……」蕭瑤頗有些無奈,低聲說道:「這個時候,你就跟我說這些話麼?」

    「那說些什麼好?」秦峰吐出一個煙圈,戲謔地看了黯然神傷的蕭瑤一眼,「哦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我剛才全射在裡面了。如果不是的話,建議你要馬上服用緊急避孕藥。」

    「你!」蕭瑤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這死沒良心的,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麼?難道沒看到自己身下那印在了淡黃羊毛衫上的落紅麼?這種時候居然說這些風涼話,難道就不會說點體己的貼心話兒麼?她哀怨地看著秦峰,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忽地盈滿了淚水。

    「怎麼啦?」秦峰有些奇怪地道:「怎麼又哭了?剛才不是說不疼了麼?」

    「你是木頭腦瓜啊?」蕭瑤憤憤地揚起粉拳,捶了秦峰一拳,「這種時候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嗎?」

    「說什麼?」秦峰奇怪地反問:「你說我該說些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啊?」秦峰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天地良心,他這也是第一次啊!他之所以胡言亂語,語無倫次,其實也是因為他正在緬懷失去的童身……再說了,那泡妞心經上面也沒教他在做完之後該說點什麼才好。不過秦峰自有情聖的潛質,在見蕭瑤聽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後,眼睛滾滾而下的淒婉樣子,他便隱隱明白過來,敢情自己這時候不該懷念自己一去復返的童貞,而是該安慰一下眼前這同樣失去了童貞的女子。

    丟掉煙頭,秦峰溫柔地攬住蕭瑤地肩頭,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只顧著自己的。瑤瑤,不哭了好麼?哥哥給你買糖吃哦……」

    「咯……」蕭瑤本在自哀自憐,冷不丁聽了秦峰那不倫不類的安慰話語,忍不住破泣為笑。她不依不饒地揮拳敲打著秦峰的肩膀,輕罵道:「死壞蛋!大笨蛋!人家一個女孩子,就這麼把乾淨身子交給了你,也不知道說些好話安慰人家……看我不打死你!」

    「嘿嘿,你捨得麼?」秦峰手指在她紅櫻桃上輕彈一下,一股熱力透體而入,她不由輕吟一聲,身子又軟了下來。

    「你,你使了什麼法子?為什麼輕輕一碰我,我就,我就……」說到這裡,她羞紅了臉,頭埋在秦峰胸膛裡,再不敢說下去。

    「嘿嘿,你就怎樣?是不是又情不自禁,氾濫成災了?」秦峰得意地笑道:「我用的法子,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床第之術。我可告訴你,被我這法子弄過了,你以後就相當於打上了我的標籤,今生今世都不會在別的男人那裡找到快感。你這一輩子呀,就注定只能跟著我了!」

    「人家又沒說不跟著你。」蕭瑤的聲音低得猶如蚊蚋,「你以為人家是個隨便的女孩麼?乾淨身子說給你就給你啦?還不是因為喜歡你。」

    「我當然知道。」秦峰憐惜地吻了她的眼睛一下,道:「其實我也喜歡你啊!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夢遺的時候出現在我夢裡的,一直是你呢!」

    「……」蕭瑤再次無語,她發現自己無論怎樣說,秦峰這傢伙總能扯到一邊去。

    秦峰撫著蕭瑤的肩膀,忽然側耳傾聽了一陣,道:「有直升機過來了。應該是來找我們的,快穿上衣服吧。」

    蕭瑤順從地站了起來,在秦峰的幫助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秦峰能穿的就只剩下一條內褲了,穿上內褲之後,他左找右找,終於在一堆碎布之間找到了一塊大一點的,圍在腰間,勉強做了條超短裙。

    「你不冷麼?」見秦峰近乎裸體一般,蕭瑤有些心疼地問。

    「我寒暑不侵。」秦峰眨了眨眼。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蕭瑤有些忸捏地道。已經跟他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秦峰,秦帝國的秦,山峰的峰。」秦峰微笑道。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峽谷上空,已經可以看到那直升機的影子。「我不跟你一起走了。」

    「為什麼?」蕭瑤有些緊張地問,雙手不覺緊緊抓住了秦峰的胳膊。

    「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秦峰笑了笑,再次抬頭看了天空一眼,現在飛機正在往峽谷中降落,看來已經發現他們了。「那架飛機是軍方的,如果跟你一起走的話,我可能會被他們帶走,詢問一些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那你怎麼離開這裡?」蕭瑤有些理解秦峰的想法,從秦峰救人時還要蒙面上來看,他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

    「我有日行千里的本事,攀山越嶺也不在話下。你不用擔心我。」秦峰揉了揉蕭瑤的頭髮,將她一頭長髮揉亂。

    「我們,我們以後還會見面麼?」說這話時,蕭瑤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哀怨。

    「當然。」秦峰笑道:「我也是去北京的。說不定我們馬上就能見面。」

    「那給我打電話!」蕭瑤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一張名片,又拿出簽字筆在名片背面寫上了一串電話號碼,「這個電話只有我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知道,你到了北京,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我會的。」秦峰接過名片,猛地一把抱住蕭瑤,狠狠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你是我秦峰的第一個女人,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先走了,北京再見!」

    說罷,秦峰縱身一躍,投入岸邊林中,身影只閃了幾閃,便沒了蹤跡。

    蕭瑤癡癡地看著秦峰消失的方向,怔立半晌,直升機降落時掀起的狂風都沒讓她回過神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0:51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8章 相見


    王菲菲坐在火車站候車室裡,全身軟得好似沒有一點力氣。現在是下午兩點,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候車室的落地玻璃照到她身上,卻無法給她帶來絲毫溫暖的感覺。

    她右手上拿著一份報紙,左手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某個號碼,「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聽著電話裡面甜美的女聲不厭其煩地重複這句話,王菲菲只感覺一陣陣心悸。

    候車室裡有些人在哭,王菲菲知道他們為什麼哭,但是她不願去想。嘴唇被咬得發白,齒間已經有了絲絲腥甜的血味,她恍若未覺,手顫抖著,狠狠地按著重撥鍵。

    忽然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手機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從上午十點到現在,她已經在重複的動作中耗光了第二塊電池的電力。

    王菲菲跳了起來,近乎暴怒一般將手機摔到地面上,脆響聲中,手機還原為零件。但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失態,候車室裡有一半人在哭,還有一半人拿著報紙與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王菲菲有些茫然地站了一會兒,忽然無力地軟倒在座位上,眼淚止不住滾滾滑落。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目光移到手中的報紙上,那醒目的大標題似在提醒著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顫抖著雙手,將報紙移到眼前,再一次仔細看了佔了手中這份北京晨報前四版內容的新聞報道。第一版的大標題赫然是——震驚世界的恐怖大案!副標題為「赤日教窮凶極惡,特快357慘遭劫持」、「特大恐怖爆破案,初步統計死亡人數兩百二十三人」。

    特快357,就是秦峰所乘坐的,從A市到北京的那列特快列車。

    新聞詳細報道了由被劫持的列車上的記者們發送回來的,此次赤日教恐怖活動的全過程。在後來大半人質被營救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記者們追加了一系列報道。第一輪和第二輪的新聞無一例外地提到了某位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列火車上幾乎所有人質的那個孤膽英雄。

    其中某位記者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保證,那個孤膽英雄,是傳說中小李飛刀的第三十二代傳人,江湖混名小李飛吻。

    當一早趕到車站準備接秦峰的王菲菲看到新聞時,直覺地感到,那個所謂的小李飛吻便是秦峰。原因很簡單,除了秦峰之外,王菲菲不相信世上還有哪個像報紙上吹噓的那樣,能用康師傅方便面附贈的塑料叉當飛刀射殺恐怖分子的絕世高手,會有把「小李飛吻」當混名的這種惡趣味。

    在那個時候,王菲菲心裡還是很放心的。她最清楚的秦峰的本事,她親眼見過秦峰擊敗南晨星,見過秦峰在張潔那一雙亞洲第一快手射出的彈雨中跳舞。她知道以秦峰的本事,對付那些恐怖分子雖不說易如反掌,但至少有自保之力,不該會出現什麼問題。

    雖然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明知自己的男人在危險的境地之中游刃有餘,卻仍免不了為男人的安全擔驚受怕,但那個時候的王菲菲,並不顯得如何慌亂。

    但是上午十點由北京報業集團加印的晨報特別版,全程追蹤本次事件的第三輪新聞,卻讓王菲菲的心跌到了谷底。

    第三輪新聞報道了這次恐怖事件的終結。報道稱,那自稱小李飛吻的孤膽英雄,在最後救出了被恐怖分子安置在餐車上的二十餘名人質後,與餐車上的恐怖分子同歸於盡。據最後見到英雄的著名玉女明星蕭瑤介紹,英雄上車救她的時候,列車剛好開到了架於峽谷之間的鐵軌橋上,而距車上炸彈爆炸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十秒。在那生死攸關的最後時刻,英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用最後的力量將蕭瑤送到了鐵軌橋下面的峽谷中。

    而英雄,則在近一噸TNT爆炸的巨大威力下,與列車、鐵軌橋一起在烈火中永生。

    新聞上,還印著一張蕭瑤泫然欲泣的彩照,那淒婉的神情,分明是在為那獻出自己的生命,挽救了她的英雄哀泣。

    正是這一則新聞,讓王菲菲痛不欲生。

    但王菲菲在剛開始時,心裡還存著一線希望。她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秦峰新買手機的號碼,從上午十點一直撥到現在,一直到耗盡了兩塊電池的電量。

    每當電話提示一次「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王菲菲的心便往下沉一分。到第二塊電池電量耗盡之後,王菲菲只覺自己的心跌到了地獄。眼前再也看不到一絲光明,心裡再也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她將報紙扯得粉碎,摔到了地上,身子瑟縮到椅子上,雙手抱著雙膝,頭深深地垂下,藏到胸腹之間,無聲地飲泣著。眼淚猶如噴泉一般湧出,頃刻間便浸濕了她的衣褲。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秋風中的一片葦葉,在心靈的冰風暴中無力地顫抖著,劇震著。又像是冰天雪地中那衣衫單薄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找不到一絲倚靠,半點溫暖。

    「丫頭,俺能坐在你旁邊嘛?」一把帶著明顯的南方鄉音的粗豪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王菲菲一動不動,她現在已經懶得和任何人說話,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一縷芳魂好像已經隨著那個躲在她身後受她保護的男孩;那個站在她身前,給她一個如山嶽般穩重的背影,微笑著說「我保護你」的少年,遠遠地飛走了。

    旁邊的椅子發出一陣咯吱聲,那個問話的人不待她同意,已經坐到了她身邊。一陣水泥味撲鼻而來,從身上散發的味道看來,男人從事的職業是偉大的建築工人。

    「丫頭,哭嘛咧?」那個聽起來並不怎麼討厭的聲音說道:「有嘛好哭滴?嘛子事情讓你咧麼傷心?不要哭嘛,俺看你身上穿滴都是名牌,大戶人家滴女兒,生活甜地能滴得出蜂蜜來。你都哭滴列麼傷心,那俺不是不要活了?有句老話不曉得你聽過莫得,要知足常樂。你看俺,這輩子滴追求就是農婦、山泉、有點田,俺不還是一樣樂呵呵滴?」

    聽到身旁的人說的最後一句話,王菲菲忽然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扭頭向身旁望去。

    王菲菲的視線從下往上移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沾著泥塊的破布鞋,右腳的大拇指和左腳的小拇指裸露在外,滿不在乎地蹺著,好像套在它們上面的不是一雙破布鞋,而是世界上最值錢的皮鞋。

    再往上,是一段毛茸茸的小腿和捲起的褲管。小腿上沾著不少泥灰,那捲起的褲管上面,也結著一塊塊硬硬的泥垢。繼續往上看,粗布工裝褲的上面,是一件已經辨不出本色的工裝上衣,袖筒捲著,肘部還有磨損的痕跡。

    無論怎樣看,這身工作服的主人都該是一個常年在建築工地上摸爬滾打的建築工人,但是王菲菲還是頑強地看上了他的臉。

    朦朧的淚光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熟悉面容。一頭齊肩的長髮,兩道劍一般的濃眉,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雖然沾著泥污卻絲毫不損其俊美的面容。

    他,分明是她夢到過無數次的少年!

    「阿峰,是你麼?」王菲菲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喜悅,她喃喃地說著,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他的臉。但就在她的手快要觸到他的臉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只是自己在極度的傷心之下,生出的白日夢。她不敢去觸摸,她生怕摸到的只是空氣,生怕這夢在她最不情願的時候醒來。

    哪怕是夢,能這樣近地看著他也是好的。

    「阿峰,你是來帶我走的麼?」王菲菲手停在秦峰面前,凌空作出撫摸的動作,癡癡地說著。

    看著少女癡迷的神態,秦峰忽然心中一痛。進候車室之前,他已經知道了新聞上報道的那些東西。心裡痛罵新聞機構弄虛作假之餘,他心裡也存著不小的疑惑——蕭瑤為什麼要說自己已經死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

    他自然相信蕭瑤不會造謠,但究竟是誰,弄出了這樣一則報道?難道說,弄出這則報道的人,是想保護自己,令自己免遭赤日教的追殺?

    這些問題暫時弄不明白,秦峰也不願去多想。他知道王菲菲可能在候車室裡等著他,便打算先見了王菲菲,再打電話向蕭瑤問個明白。

    進了候車室,秦峰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菲菲。看著菲菲瑟縮在椅子上哭泣的樣子,秦峰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傷心。待看到王菲菲座位下面那一地碎報紙後,秦峰便明白過來,菲菲也是看了報紙,以為自己遭遇了不測。不過……菲菲這副模樣,分明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而報紙上明確報道的死者只有所謂的小李飛吻一人,其餘的死者暫時都沒有公佈身份。菲菲這般傷心,看來是猜出了那小李飛吻便是他秦峰。

    想到這裡,秦峰不由感到自豪。到底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只需稍加提示,便能猜出報紙上吹噓的孤膽英雄的真面目。

    他知道,菲菲現在這個狀態,不能一下子給她太大的刺激,不能一照面便告訴她「我就是秦峰」。於是他來到王菲菲身旁,故意改變了口音,用些輕鬆的話兒逗菲菲開心。慢慢地吸引了菲菲的注意力之後,便用以前他開玩笑時,曾跟菲菲說過的那一句「農婦山泉有點田」從側麵點醒菲菲。

    果然,菲菲聽了那句話之後,便漸漸恢復了生氣。而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到秦峰之後,也並沒有顯得過於激動,只是有些癡迷,有些不敢相信。

    這樣的狀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貿然在她面前現身的話,秦峰相信她肯定會哭暈過去。心情激盪之下,興許會多出點內傷或是精神上的毛病。

    見菲菲想撫摸自己的臉又不敢的樣子,秦峰心痛之餘,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他忽然一把抓住菲菲的手,只見菲菲因他這一抓驚得全身一顫,待感到他的手心是溫熱的,看到眼前的人兒並沒有化作幻像消失,而是實實在在地抓著她的手之後,她笑了,笑中卻有淚。

    秦峰抓著她的手,慢慢將她的手貼到了自己臉上。

    菲菲終於摸到了秦峰的臉,她癡癡地捧著秦峰的臉,緩緩撫摸著。從頭髮到額頭,再到眉毛、眼睛、鼻樑、嘴巴……最後,她歡喜地大叫一聲:「阿峰,你小子終於活著回來了!」然後卻一把抱住秦峰,頭埋在他胸膛裡大聲哭泣起來,似要將這半天所有的擔憂和心酸,一次性全部渲瀉出來。

    秦峰抱著菲菲聳動的雙肩,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般說道:「乖,不哭,我這不是沒事麼?」

    「要是等到你有事我再哭,那又有什麼用?你也看不到了……」菲菲哽咽著說道,哧地一聲擤了把鼻涕,毫不留情地擦到秦峰的衣服上。

    候車室裡的人們終於注意到了秦峰和王菲菲,他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候車室中這神奇的一幕——一個很髒但很帥的少年民工,與一位穿著乾乾淨淨的上等服飾的絕美少女,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少女在少年民工懷裡放聲大哭,少年民工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神情溫柔而神聖,眼神中透出令人暖到骨子裡的溫暖。

    在這一刻,潔淨與骯髒竟是那麼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無法說出這奇異的一對有何不妥之處。

    「那就是小姐要等的人?」不遠處,四個穿著黑衣裝,戴著墨鏡,作出最經典的保鏢裝扮的男子望著秦峰和王菲菲,其中一人頗有些不屑地道:「怎麼會是個民工?」

    「民工咋地啦?」另一個身材最魁梧的黝黑大漢說道:「俺也做過三年民工,誰敢瞧不起俺?」

    「但你敢和小姐在一起麼?」頭先說話的人冷哼道:「別說老闆不會看上這小子,就說這事兒讓趙公子知道了,趙公子絕對饒不了這小子。」

    「哼,我倒覺得他們兩個珠聯璧合,是天生一對。」那個對民工頗有好感的保鏢說道。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頭先說話的保鏢掏出手機,撥出一組號碼,「喂,老闆啊,我是小朱,等到小姐要等的人了……他?是個民工……對,非常落魄……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帶小姐回來……通知趙公子?老闆,這事兒不好由我來做吧?……嗯,是,是,好的,再見。」

    收上電話,這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微笑:「老闆說了,讓我們帶上小姐和那小子一起回去。嘿嘿,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是老闆的故人之後。不過……老闆說要通知趙公子,請趙公子來做客。哈,這下子,這小子可得被趙公子比下去,好好羞辱一番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1:20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19章 情事


    「阿峰,報紙上為什麼說你死了?」王菲菲依偎在秦峰懷裡,渾不理秦峰那一身帶著水泥氣息的髒衣服將她這一身新衣弄髒。要知道,她這一身衣服,可是為了見秦峰,前些天特意在巴黎手工作坊定做的,今天還是頭一次穿。

    「我也不知道。」秦峰摟著菲菲,頭湊在她秀髮中,狠狠地嗅著發間的幽香,「救援隊伍到之前我就離開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是哪個天殺的記者捏造了那條新聞,害我的菲菲傷心。」

    「那報紙上的那個明星蕭瑤又是怎麼回事?」王菲菲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酸溜溜:「怎麼說是她告訴記者,你是為了救她而死的?還有那張照片,瞧她的模樣真的很傷心,好像死了老公似的。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呃,這個……」秦峰心念百轉,本想捏造謊話矇混過關的,但是轉眼看到菲菲眼角未干的淚痕,心中一陣憐惜,也不忍再騙她,便將與蕭瑤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菲菲。

    「啊?你!」王菲菲瞪大雙眼,大聲道:「你居然和人家打野戰!」

    秦峰低下頭,有些心虛地小聲道:「小聲一點,別讓人聽見了。」

    王菲菲怒道:「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讓別人聽見麼?」

    「我當然不怕,但問題是,她是大明星,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事兒,她的形象就全毀了。」

    「嗯……那倒是,」王菲菲點了點頭,忽然張牙舞爪地道:「可我也是大明星啊!我都不顧形象在這裡大哭,你居然在外邊風流瀟灑!打野戰,我叫你打野戰!」一邊說,一邊在秦峰身上撕打,卻又怕真打疼了她,小拳頭高高舉起,卻是輕輕落下,別有一番小女兒情態。

    「啊,我投降,菲菲我投降了!」秦峰不敢招架,只得大呼投降。在這事兒上面,他確實理虧。

    「投降不按受!」菲菲鬧了一陣,氣呼呼地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非常寶貴麼?居然在那種環境下奪走了人家的第一次,還用上那麼卑鄙的調情手法!不行,我得給你個教訓,不然你以後記不住!」說罷,她一把扒開秦峰肩上的衣服,一口細小的銀牙狠狠地咬了上去。

    秦峰倒吸一口涼氣,敢情菲菲生氣不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在外面搞女人,而是為蕭瑤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野地裡被自己奪走的而動了義憤之心啊!肩上一陣劇痛傳來,秦峰也不敢運功,要是他運功的話,憑他一身功力,菲菲這一口小牙齒可就一粒也保不住了。

    忍痛讓菲菲狠咬了一口,等她挪開小嘴兒時,秦峰肩膀上已經多了一個橢圓形的牙印,還在往外滲著血跡。

    看著秦峰肩上的牙印中滲出的絲絲血跡,王菲菲忽地又心疼了。她掏出一方絲巾,細心地為他擦著血跡,輕柔地吻著涼氣,輕聲細語地道:「對不起哦阿峰,我太衝動了,傷著你了……」

    秦峰搖了搖頭,苦笑道:「沒關係,是我咎由自取。你狠狠地懲罰我吧,我不會反抗,也不會抱怨的。」說實話,這點牙印對秦峰來說不算什麼。秦峰被電磁炮擊中之後,電力與真元融合,刺激他的細胞之下,令他的細胞分裂再生的能力比以前強了數十倍,身體的復元能力也隨之增強數十倍。這點小小的傷痕,不出一天就能痊癒,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其實我並不是介意你和別的女人做那事。」菲菲擦著擦著,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我僅僅是想做你第一個女人而已……現在既然已經做不了了,我就想在你身上留下一個特別印記。我要你身上永遠都帶著我的記號……」

    「菲菲……」聽著王菲菲如此深情地告白,秦峰心中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一般,沉甸甸地,似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然有些懊惱,為什麼跟蕭瑤在一起的時候,沒能把持住自己?像那樣的情形,他之前也不是沒遇上過。張潔、南晨星都曾與他坦誠相見過,他當時也曾情動,但想到菲菲,也便忍了下來。可是這一次,為什麼就愣是沒忍住?

    難道就因為蕭瑤曾是他的偶像,曾是他無數次夢遺時的對象?難道就因為蕭瑤是全國無數年輕男性的夢中情人,自己因為某種虛榮,才不顧一切地與蕭瑤發生關係?

    確實有些過了,確實不該那樣做的。就算是喜歡蕭瑤,就算得了蕭瑤的童貞能夠大大地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以後也多得是機會。何必一定要迫不及待地提槍躍馬,讓菲菲傷心呢?

    畢竟無論如何,菲菲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最完美的愛人。

    「菲菲,這個疤痕會永遠留在我身上的。而且,這會是我身上唯一一個疤痕。」事到如今,秦峰也只能這樣安慰她,只要秦峰願意,肩上的齒印是不會消失的,「菲菲,相信我,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就算以後我會有很多女人,你永遠都是最大的。不哭了,菲菲乖,哥哥等會給你買糖吃哦……」

    「?v哧」一聲,菲菲終於破泣為笑。她含嗔帶淚地輕捶了秦峰一拳,嗔道:「臭小子,永遠沒個正經。你就不知道正兒八經地說一回情話麼?每次人家正感動的時候,都把話扯到一邊兒去。」

    秦峰呵呵一笑,摟住菲菲,在她額上吻了一口,道:「我不是想看你笑麼?雖然人人都說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就眼淚,可是我更抵擋不住美女的微笑。對我來說,笑才是女人威力最大的武器。」

    「貧嘴,懶得跟你瞎扯了!」菲菲咯咯一笑,扯了秦峰的衣服一下,道:「你是怎麼來北京的?這一身這麼經典的衣服又是打哪兒來的?」

    見菲菲問起,秦峰便把他離開蕭瑤以後的經歷細說了一番。

    原來,秦峰在和蕭瑤分開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峽谷底。直到前來救援的直升機飛走之後,他才攀出峽谷,然後施展輕功沿著鐵路一路狂奔。

    以他現在的功力,短時間內可以追上時速一百四十二公里的火車,如果要長途奔跑的話,時速也可保持在一百公里左右。跑了兩個多小時,便到了河南境內。

    當時秦峰身上只有一條內褲和一塊圍在腰間的破布,以這種形象進北京的話,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沒奈何之下,他潛入鐵道旁的一個建築工地中,取了身上這套行頭。

    以秦峰的身手,就算潛進居民家中偷上一身名牌也不是難事。但是對秦峰而言,衣服的好壞並不算什麼,即使穿著一身乞丐裝,他照樣能走路帶風,趾高氣揚。況且,這身破爛的工作服怎麼都不值幾個錢,就算被他偷了,失主也不會心痛。

    衣服到手後,秦峰繼續沿著鐵軌前行,後來又扒上了一輛開往北京的火車,一路扒在火車頂上,直到進站前才跳下了車。

    想到菲菲說過的,會來車站接他,秦峰轉到車門正門,找了幾間候車室,便在這間候車室中找到了菲菲。

    聽秦峰講完了來北京的經過,王菲菲又向秦峰追問與他與恐怖分子作戰時的情形。在這種環境下,秦峰自然不願多說,只推說到了合適的地方,再詳細說給她聽聽。

    王菲菲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知道秦峰是怕走漏了風聲,洩了身份。畢竟報紙上印有乘客偷拍的秦峰的照片,照片上的秦峰蒙著臉,因高速運動連眉眼都顯得模糊,足見秦峰並不樂意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那你現在功夫這麼好了,打算什麼時候傳我功夫?」王菲菲很是羨慕秦峰能在槍林彈雨之中來去自如。她身份特殊,須時刻提防有人對她心懷不軌。無論什麼時候出門,總有四個保鏢跟在她身後,讓她很不自在。如果學了功夫,即使沒有秦峰那麼厲害,只要有他三分之一的水準,以後出門也不必被父親強迫著派上那四條尾巴了。

    「呃,這個……」秦峰聽她這一說,更加懊惱了。那雙修大法確實可以傳功,但須得傳功者是童身,方能起到最大的效果。若傳功者破了身,日後修行這雙修神功,也只能是雙方互有裨益,緩緩進步,想在短期內打造蓋世英雄,那是絕無可能的。

    雖說身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但是世上畢竟只有一個秦峰,秦大少又是立志當個當代情聖,坐擁三宮的,將來女人一多,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女人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圍著他轉。如今他招惹上了神州組織、赤日教,家裡又供著四個定時炸彈,如果身邊的女人過於柔弱,他秦峰即使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保證所有的女人全都一世平安。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女人們自己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才可高枕無憂。

    「怎麼,有問題麼?」王菲菲道:「人家這幾個月很用心地記住了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和三百六十五正穴呢!」

    「哈,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秦峰打了個哈哈,心念疾轉,忽然想到了段嫣然。小妮子身負家傳北冥神功,那北冥神功雖是吸人內力的法門,但是逆運北冥神功的話,也可以將自身的內力轉送給別人。《天龍八部》一書中,逍遙派無崖子傳虛竹子功夫,便是用的逆轉北冥功的法門。

    想到這裡,秦峰頓時有了主意。剛想打電話向段嫣然詢問北冥神功的行功法門,卻又想起,書中所說,那北冥神功修煉之前,須得散去本身功力。如此一來,便是得不償失。

    當然這也難不倒秦峰,段嫣然不是會北冥神功麼?那就讓段嫣然先把他的一部分功力吸走,然後讓她逆運北冥神功,轉注到王菲菲體內。

    「哈,我真是天才!」秦峰暗讚自己一句,向王菲菲討手機準備給段嫣然打電話。

    王菲菲手機自然是沒電了,她一邊招手喚來保鏢,一邊問道:「想給誰打電話呢?該不會是那個大明星蕭瑤吧?」

    「蕭瑤自然是要給她打電話的,我得把事情問清楚,看看究竟是誰咒我死了。」秦峰道:「不過現在不是給她打,我打給家裡,叫個小丫頭過來。那個小丫頭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嘿嘿……」

    王菲菲不悅地道:「小丫頭?又是哪個小丫頭了?臭小子,老實交待,我不在的時候,你究竟又勾搭了多少女孩兒?」

    秦峰撞天叫屈:「哪能呢?那丫頭還不到十四週歲呢!再說了,哪裡是我勾搭她的?分明是她看我帥得亂七八糟,主動勾引我的。」

    「瞧你美的!」王菲菲嗔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吧?就你這小樣兒,除了我,還有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肯定是你又用那種調情法子,讓人家姑娘家離不開你。」

    秦峰雖然沒對王菲菲用過翻雲覆雨神功,但她聽秦峰提過這門功夫。當時秦峰還很得意洋洋地告訴她,只要他對女人施了那手段,那女人就算心不屬於他,根本不愛他,身體也便離不開他了。

    在王菲菲看來,這種功夫相當卑鄙。不過想到秦峰的為人,也只得哀歎此神功簡直就是專為秦峰量身打造的,正合了他的本性。

    嘴裡說著損秦峰的話,王菲菲還是向那姓朱的保鏢要來了手機。對王菲菲來說,世界上只有秦峰一個人能讓她在任何事情上都無條件地服從。愛到了極致,她的心神幾乎已與秦峰合二為一。

    換上自己的手機卡,王菲菲將電話遞給了秦峰。那朱姓保鏢也適時進了一句:「小姐,老闆說讓您帶上秦少爺回去。」說這話時,看秦峰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輕蔑不屑。

    王菲菲點點頭,道:「好吧,等阿峰打完這個電話就走。」她一顆芳心全繫在秦峰身上,自是沒注意到朱姓保鏢的眼神。

    朱姓保鏢應了聲是,忽聽候車室門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望向候車室門外。待看清了門前的情形後,朱姓保鏢笑得更加詭異,而那個站在他身後的,曾做過三年民工的高大保鏢則面露憂色。

    門口,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打著金絲領帶,身材勻稱,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長相帥得有些沒天理的年輕男子,帶著四個大漢向著這邊匆匆走來。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20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王菲菲和朱姓保鏢說話時,秦峰已經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仍是段嫣然,小丫頭對這能千里傳音的仙界法器分外感興趣,接到電話便脆聲說道:「喂,您好,我是段嫣然,請問是哪位上仙?」

    秦峰笑道:「嫣然哪,我是秦峰啊!」

    「啊,秦仙師?你沒事啊?」段嫣然的聲音忽地緊張起來:「玄光鏡裡面說你坐的那輛火車最後爆炸了!還說你和那些叫做赤日教恐怖分子的魔頭同歸於盡了,真的嚇死嫣然了。雖然南仙師她們說你不會有事,但嫣然還是擔心得很,現在聽到你的聲音,才敢放下心來。」

    「呵呵,小嫣然心眼兒還真是好啊!對了嫣然,想不想到北京來玩玩兒啊?」

    「北京?真的麼?我真的可以來華夏仙界的首府嗎?」秦峰這神棍扮得很徹底,華夏國在他口中也變成了華夏仙界。

    「當然沒問題了!嗯,周雅琪也放寒假了,你讓她陪你來吧。讓南晨星給你們訂機票,坐飛機過來。」

    「飛機?就是從玄光鏡裡看到的那種可以在天上飛,一晝夜可行萬里的神器?哈,太好了,嫣然有機會乘坐神器啦!」小丫頭在電話那邊歡快地叫著,忽然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那個飛機上不會有魔頭吧?要是飛機也爆炸的話,從那麼高的天上摔下來,嫣然的輕功再好也沒辦法啊。」

    「不會的。」秦峰道:「赤日教這次搞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員損失慘重,又被國家政府給盯上了,短期內絕對沒辦法再搞出什麼大事來。你只管和周雅琪放心坐飛機過來,保證不會有事。」

    「嗯,好,那我去找周仙師說啦!」

    「好的。對了,來了以後就打這個號碼,我的手機給電壞了。」報出了王菲菲的電話號碼後,秦峰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王菲菲聽秦峰又提到周雅琪,知道那姑娘是什麼角色,不無擔憂地道:「阿峰,你就不怕沒遇上恐怖分子,反讓雅琪發瘋把飛機從裡面給拆了?」

    秦峰笑了笑,道:「她這個月的瘋病已經發過一回了,給我一頓暴打打醒了。只要不受到嚴重刺激,不會再犯的。」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響起一把略有些沙啞的男子聲音:「菲菲!」

    秦峰和王菲菲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西裝,帥得很沒天理,但眼神有些陰鬱,皮膚過於慘白的男子帶著四個保鏢大步向著二人走來。那個朱姓保鏢已經迎了上去,帶著諂笑叫了一聲「趙公子」。

    那被喚作趙公子的年輕男子並沒怎麼理會朱姓保鏢,他看著王菲菲,嘴角露出燦爛的微笑,走到王菲菲面前,柔聲道:「菲菲,你來這裡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分公司辦公大樓就在車站對面。聽說你在這裡等了快五個小時,怎麼不到我樓裡去等呢?」

    王菲菲沒好氣地白了趙公子一眼,頭一扭,懶得再看他,道:「我為什麼要去你那裡等?你是我什麼人?」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你未婚夫麼?」趙公子溫和地笑著,從進來到現在,他看都沒看秦峰一眼,略有些陰鬱的目光始終落在王菲菲身上,「過完年我們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怎麼還跟我這麼生份?」

    秦峰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凝固了,眼中開始閃動危險的光芒。

    在趙公子說話時,王菲菲一直注意著秦峰的神情。見秦峰斂起笑容,眼中閃過一抹紅光,便知秦峰已動了氣。她跳了起來,衝著趙公子氣呼呼地道:「趙飛揚,你給本小姐聽好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是我未婚夫!這門親事是我爸和你爸訂下的,與我無關,我並沒有同意!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休想我和你訂婚!」

    趙飛揚笑容不變,溫柔地凝視著菲菲的眼睛:「菲菲,華夏國有句古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雖然現在時代變了,可是華夏國的大家族,還是照著古訓行事的。」

    「呸!」王菲菲輕蔑地道:「我王菲菲可不是那拘泥三從四德的大家族女兒。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要訂婚,去和我爸訂婚吧!勸你早斷了這念想,我爸沒有權力預定我的人生!」

    「我知道,你這是女孩子固有的叛逆。」趙飛揚依舊笑得燦爛,秦峰從旁看見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忽然生起一種驟遇強敵的感覺——很明顯,這姓趙的公子臉皮厚度不在秦峰之下,無恥程度也絲毫不遜於他。只聽趙飛揚繼續說道:「你不願跟我訂婚,只不過是因為這一切是你父親安排的,所以你要抗拒。畢竟你是在亞美歷加生活了十一年的女孩兒,那邊自由的風氣已經影響到了你。但是我不在乎,只因我知道,你嘴上雖說不願意,心裡卻是很願意的。而且,你其實是喜歡我的,這我都知道。」

    秦峰聞言不由打了個寒戰,這姓趙的,真他媽絕!

    王菲菲氣極反笑,「我喜歡你?哈哈,我會喜歡你?趙飛揚,不要以為你有錢有勢,長得又帥就是全世界女人的夢中情人。我王菲菲偏偏不喜歡你!」說著,她一把拉起秦峰,理直氣壯地挽著秦峰的胳膊,大聲道:「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他!從小時候起就喜歡上他了,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直到這時候,趙飛揚的目光才落到秦峰身上。但只是飛快地瞟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彷彿害怕秦峰那身髒衣服會污了他的視線。

    「菲菲,你不是小孩子了。」趙飛揚凝視著王菲菲的雙眼,緩緩說道:「你就算想氣我,也該找個像樣一點的。可是看看你現在找的這個人……能氣到我麼?這下子我更加肯定你心裡是喜歡我的了,否則的話,你也不會找這麼個人來氣我。走吧菲菲,我送你回去。」

    說著,他居然伸出手來,去拉菲菲的小手。

    他修長潔白的手伸至中途,忽然被一隻沾了許多泥灰油漬的手握住了。

    趙飛揚低頭看了一眼那只將自己乾淨得沒有一絲污垢的手握住的髒手,連看那髒手的主人秦峰一眼的興趣也欠奉,直接望向王菲菲,道:「菲菲,你請的這個群眾演員素質太差了。他好像不懂什麼叫禮貌。」

    說話間,趙飛揚身後的四個保鏢同時上前幾步,隱隱將秦峰圍住。而王菲菲的四個保鏢中,有三人各自退後一步,置身事外。只有那個當過三年民工的保鏢上前一步,半側著身子,隱隱擋在了秦峰身前。

    「你們幹什麼?」王菲菲嬌叱一聲,狠狠地瞪了趙飛揚一眼,道:「誰是群眾演員啦?他叫秦峰,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男朋友!我爸都認識他的,這次我請他來跟我們一起過年,我爸都同意了的!」

    「是麼?那實在不好意思。」說著,趙飛揚揮了揮手,讓四個保鏢退下。他飛快地瞟了那個隱隱擋在秦峰身前的保鏢一眼,伸出另一隻手,用雙手握住了秦峰的髒手:「原來是秦世兄,失禮失禮!趙某也沒有想到,菲菲時常提起的那個秦峰,竟是這般模樣。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趙某有眼不識泰山,先前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秦峰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哪裡哪裡,趙兄言重了。我秦峰有個非常好的習慣,若走在街上被狗咬了一口的話,我是絕不會咬回去的,頂多找條棍子,打斷它的狗腿,敲落它滿口狗牙而已。」

    王菲菲聞言?v哧一笑,挑釁般瞪了趙飛揚一眼。那個民工保鏢則乾脆哈哈哈大笑三聲,然後飛快地閉上了嘴,一臉地肅穆。

    趙飛揚手下的保鏢們面現憤然之色,拳頭捏得咯?悚褐T,趙飛揚倒是面不改色,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巾,細細地擦拭著雙手,慢皮斯理地微笑道:「秦世兄還真是幽默。」說完,他看了手巾一眼,搖頭歎道:「唉,髒了。」說罷,將其拋到地上,輕輕踩了一腳。

    這下輪到王菲菲勃然變色了,但她還沒說話,卻被秦峰拉住手,在她手背上輕捏了一下。王菲菲忍住衝動,只是瞪著趙飛揚。

    秦峰拉著王菲菲的手,舉至面前,用髒手慢慢地撫著她嫩滑的手背,慢悠悠地道:「菲菲啊,你帶手巾沒?記得等下要擦手哦!」

    王菲菲輕哼一聲,道:「有的人,就算手糊得再黑再髒,拉我的手我也不嫌棄。有的人,就算手洗脫了一層皮,碰我手一下,我也會噁心得想吐。」

    「呵呵,菲菲還真是愛憎分明呀。」秦峰旁若無人地吻了菲菲的小手一下,讚道。

    「那還用說?菲菲到底是大家族的女兒,懂得上層禮儀,性子又率真可愛,自然愛憎分明了。」趙飛揚恍若未見,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道:「沒請教秦世兄在哪高就啊?」

    秦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道:「這你都看不出來?趙公子,你的眼力實在不怎麼樣嘛。」

    趙飛揚道:「趙某手下有一家建築公司,如果秦世兄不嫌棄的話,趙某倒可為秦世兄提供一處更好的工作崗位。」

    「免了,謝謝你的好意。」秦峰微笑道:「我覺得我現在的這份工作非常有前途,我做得很開心。」

    「那太遺憾了。」趙飛揚攤開雙手,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王菲菲見他二人說得客氣,卻又棉裡藏針,針鋒相對,險些笑出聲來。她拉了拉秦峰的手,道:「和他廢話什麼?我們走吧!」說罷,看也懶得再看趙飛揚一眼,拉著秦峰繞過趙飛揚等人,向著候車室外走去。

    趙飛揚受此冷遇也不動氣,見王菲菲的四個保鏢準備跟上去,他上前一步,攔在那曾有保護秦峰的意思的保鏢身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很不錯,我欣賞你。」

    那保鏢哼了一聲,大步繞過了趙公子,與另三個保鏢一起跟上了王菲菲和秦峰。

    「公子,那姓秦的小子很囂張啊!」趙飛揚的一名保鏢湊過來說道,「王小姐看樣子真的很喜歡他。公子您看是不是讓兄弟們做了那小子?畢竟秦家和王家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內,對公子您很不利啊!」

    「是啊,姓秦的是非常囂張。」趙飛揚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秦峰的背影,緩緩地邁動步子,跟在他們身後,「秦家跟王家雖是世交,但王家的老頭子是個重利輕義的奸商,除了錢,他什麼都不看重。為了和我們趙家合作,他連唯一的女兒都能出賣,我只稍稍提了一下看上了菲菲,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家結成親家。呵,姓秦的跟他的那層關係,早就斷了。如今姓秦的這麼落魄,姓王的老傢伙更是看不上他,姓秦的對我的威脅有限得很。」

    「但是王小姐的性子,不像是會遵從她老父意思的樣子。」那保鏢繼續說道:「聽說王小姐到了北京之後,曾拋下工作獨自溜走了一回,好像就是去找那小子的。如果王家那老傢伙逼得太緊的話,王小姐說不得又得跑一回。公子,咱乾脆點,做了那小子,不就一了百了啦?瞧那小子這潦倒模樣,做了他也沒人為他出頭。」

    趙飛揚搖了搖頭,眼神異常陰鬱地盯著秦峰那已早出室外的背影,緩緩說道:「做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喜歡的女人被我壓在身下……郭小四,回頭你去找四粉仔,聽說他最近進了一種新藥……」說著,他抽出那只剛才被秦峰握過的手,白晰的手背上,幾縷青痕正慢慢擴大,「這小子,手還真黑……敢這麼傷我,這場子總得討回來……你們說,是把他全身骨頭一根一根地拆掉好玩呢,還是把他的筋一根根抽出來過癮?」

    幾個保鏢聞言,臉上同時浮出殘忍的笑意,藏在墨鏡後的眼中射出眼鏡蛇一般嗜血光芒……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2:1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一章 突然死亡

砰!王菲菲拉上了車門,發動汽車飛馳而去。她開的是一輛紅色法拉利,四個保鏢開著一輛黑色福特,跟在王菲非的車後面。

趙飛揚登上座車,一輛白色加長林肯,說了聲:“跟著他們。”負責開車的保鏢郭小四點了點頭,手腳麻利地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煩死了!粘得跟牛皮糖似的!”王菲菲看了一眼倒後鏡,憤憤地嘀咕了一句,“我真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我嫁給趙飛揚那種人。阿峰我跟你說,姓趙的據說有七十二個情婦,你說他這種花花公子,我爸怎麼就想不明白,非得把我往火坑裏推!”

秦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姓趙的有錢。”

“有錢又怎麼樣?我家沒錢麼?”王菲菲氣道:“我爸他賺了那麼多錢,現在我也能賺很多錢了,難道我們賺的錢不夠養活一家人麼?為什麼還要跟趙家合作,為了這次合作還得把我賠進去!”

“你爸是個最典型的商人。”秦峰慢吞吞地說道:“對最典型商人來說,錢並不是他們所看重的,他們在意的,只是不斷積累財富的過程。他們的成就感和快感建立在位數不斷增加的數字上,至于賺那麼多錢能不能用上,那就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了。換句話說,到了你爸這個年齡,賺錢已經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本能。而本能,是無法拋棄的。”

“就你懂的道理多!”王菲菲白了秦峰一眼,“我爸都要把我嫁給姓趙的了,你還替他說話,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啊?”

“呵,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爸,但是不贊同你爸。他要把你嫁給剛才那小白臉,我當然不會答應。”秦峰開始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的手,“其實,你想過沒有,你說姓趙的是個花花公子,有七十二個情婦,而我,將來擁有情人數目可能並不會比他少。”

王菲菲一愣,隨即搖頭道:“你跟他不一樣。在得知我爸和趙飛揚他爸訂下這門親事之後,我特意請私家偵探調查了趙飛揚這個人。

“說實在的,趙飛揚比你要帥一點,錢又多得沒數,趙家勢力又大,他憑自身條件得到女人的青睞比你容易多了。

“但他有一個非常惡劣的習慣,他很喜歡折磨女人。從肉體到情感,凡是能折磨的,他必會想盡方法去折磨。可以說,如果女人愛上趙飛揚,那便等于半只腳踏進了地獄。

“但你不同,你雖然口花花,心也花花的,但是我太了解你了,你心很軟,很善良。因為心花,所以你禁不起美麗的誘惑。因為心軟,所以你不會拒絕女人對你的愛意,你怕傷到她們。而因為善良,你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喜歡你,或是你喜歡的女人。

“而且,我知道,只要在你身邊,任何外來的傷害都不會降臨到我頭上。你即使自己碰得頭破血流,摔得遍體鱗傷,也絕不會讓我受哪怕一絲絲的傷害。

“所以,在我眼裏,姓趙的再帥,再有錢,再有勢力,也比不上一無所有的你。”

“菲菲,”秦峰轉過頭,看著王菲菲,認真地道:“知道我為什麼最重視你麼?因為你總能在不經意間,就讓我感動。”

王菲菲笑了笑,道:“你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兩人相視一笑,車內頓時一派溫馨。

“菲菲,現在打算帶我去哪兒?”

“去買衣服。你這一身也太經典了,雖然我瞧著挺不錯,挺順眼的,但我爸媽他們可不會這麼想。”

“呃,我沒錢。”

“瞧你這樣兒就知道你沒錢。”王菲菲笑眯眯地道:“乖弟弟,不用擔心了,姐姐早說過要養你了,一套衣服又算什麼?”

秦峰點了點頭,感慨道:“果然,我天生就有靠吃軟飯過活的潛質……不過話說回來,軟飯吃起來就是香,還不硌牙!”

“你就貧吧!我倒要瞧瞧,你在我爸媽面前還貧不貧得起來。”王菲菲咯咯直笑。

“嘿嘿,我才不怕他們呢!”秦峰笑了笑,道:“菲菲,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帶我去見你爸媽的。你想我來陪你過年,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行了,哪有必要去見你爸媽呢?我現在這種處境,你爸鐵定看不上我。他不拿我撒火,也會拿你出氣。我們兩個見面這本是開心的事,要是在這事上讓你爸生氣,豈不是沒意思得很?再說了,你爸都打算把你嫁給姓趙的了,我去上門的話算什麼?”

“你生氣啦?在吃醋?”王菲菲笑問。

“切,我會吃醋?怪事,我家裏好幾個美女任我采摘呢!今天早上才上了大美女蕭瑤,我會吃這幹醋?”

“你就嘴硬吧!”王菲菲看了秦峰一眼,笑眯眯地道:“嘿嘿,你會不知道你?你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嗯,很好,你會生氣,就證明你在吃醋。你吃醋,就說明你心裏有我。小弟弟,對你的反應,姐姐很高興,姐姐決定獎賞你!”

“獎什麼?”秦峰忽然兩眼放光:“以身相許?去開房,對,現在就去賓館開房!”

“美得你!”王菲菲低下頭去,臉泛紅暈,“你不是今天早上才和大美女蕭瑤打了場友誼賽麼?轉眼就又惦記上我啦?我才不會讓你陰謀得逞!”

“唉,失望……”秦峰無力地靠上椅背,哼道:“何年何月,才能得償所望?”

車停在了一棟百貨大樓門前停車場上,王菲菲拉著秦峰進了大門,四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二人身後。趙飛揚一行人也驅車到了大樓前,郭小四停好車後,回頭問趙飛揚:“大哥,四粉仔家就在這附近,要不我這就去找他拿東西?”

趙飛揚掏出一支雪茄,點燃了深吸幾口,道:“也好,快去快回。”說著,遞給了他一張信用卡。

郭小四接過卡片,開門下車,四下張望了一番,低頭繞到了百貨大樓背後。

趙飛揚靠在車座上,一口接一口地吸著雪茄,漫不經心地盯著王菲菲的車。身後傳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卻是坐在他後面的三個保鏢中一人的電話響了。

那保鏢聽了電話,嗯啊幾聲,說道:“大哥,是呂爺,找你的。”

趙飛揚從那保鏢手裏接過電話,道:“二哥,我是飛揚。……來了北京?消息可靠麼?……真實身份弄清了沒?……人海茫茫我怎麼找啊?……那女的?那女的不是我情婦啊!我說二哥,這事兒你也做得忒不厚道了吧?我現在正打算泡妞呢!……得得得,我聽你的還不行麼?……好好,我找他,我找他還不行嗎?……好的,回見。”

掛斷電話,趙飛揚彈掉煙灰,將手機遞還給那保鏢,說道:“那個叫方天德的導演不是來北京拍戲選演員麼?幫我聯系方天德,就說我要給他劇組投資。嗯,讓他想辦法讓我見女主角蕭瑤一面。”

那保鏢道:“這很難辦到吧?大哥,圈子裏誰不知道您好那一口啊?那姓方的導演要是有點腦子,也不敢把蕭瑤往您面前送吧?”

“哼!”趙飛揚冷哼一聲,“不要告訴我這世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就算真有,那就送槍送子彈。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女明星,我趙飛揚還擺不平了!”

那保鏢點頭道:“那行,回頭我馬上去辦。”

趙飛揚在外面守株待兔,一身工地制服的秦峰卻在商場內享受著人人側目的殊榮。

他的造型實在太經典了,偏偏胳膊上還挽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絕美少女。更過份的是,後面居然還跟著四個保鏢!

一個年紀輕輕的民工,一個穿著露出腳趾的破布鞋,挽著褲管的民工,他媽的居然還包小蜜,還帶保鏢,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秦峰在無數驚異鄙夷羨慕嫉妒憎惡的目光中顯得閑適悠然,就好像商場裏所有的人看的不是他,又好像那些正用種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並不是活生生的人類一樣。他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步子邁得不急不徐,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他就像那巡視四方的君王一般,自有一股威嚴。

一個有著帝王一般威嚴的民工會是什麼?毫無疑問,當然還是民工。不過,卻是民工中的皇帝,民工中的霸主……

“喂,走慢點,沒看見那邊櫃台的小姑娘在向我擠眉弄眼麼?”秦峰目不斜視,卻努著嘴小聲對已經開始受不了眾人奇異目光的注視,打算拖著他飛奔的王菲菲說道。

“你!”王菲菲一陣氣結,“你臉皮厚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那麼多人看猴戲一般看著我們,人家快要羞死啦!”

“怕什麼?”秦峰理直氣壯地道:“他們看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我們又不是要看人家的臉色才能活下去的。不是我說你,菲菲啊,你性格雖然是僅次于我的瀟灑,但在有些方面,卻還是顯得有些拘泥了。”

“就你會說。”王菲菲撇了撇嘴,“秦峰小弟弟,不要把所有人都拿來跟你比較。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厚臉皮的。”

“這不是厚臉皮,這是心態。瀟灑從容的心態之下,身處任何環境,都能天塌不驚。唔,看來我有必要教你一套我從漫畫中領悟的‘冰心訣’了。”

兩人一路小聲鬥著嘴,不覺已來到了男裝部。王菲菲讓那四個保鏢等在外邊,拉著秦峰去選衣服。

四個保鏢靠牆站在男裝部入口處,無所事事地四下打量著。那朱姓保鏢看著王菲菲拎著幾套名牌西服,一件件地往秦峰身上比,不由努嘴冷笑道:“媽的,那小子生得一副好皮相,也不過是個吃軟飯的東西!”

那當過三年民工的保鏢不樂意了:“說什麼呢?你什麼意思?瞧不起俺們民工兄弟是吧?這裏的衣服最次的也是四五千塊錢一套,你去做幾年民工,再來買一件衣服試試?小姐喜歡秦少爺,樂意花錢替他打扮,哪兒輪到你多嘴了?”

朱姓保鏢一歪頭,上下打量了民工保鏢幾眼,道:“金寶,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我說什麼你他媽都跟我對著來?輪不到我多嘴,那就能輪到你來說叨了?你他媽什麼東西!”

民工保鏢聞言大怒,沉著嗓子吼道:“朱鵬,你……”拳頭剛剛舉了起來,身子卻突然軟了下去,像面條一條癱倒在地。

朱鵬本待與金寶大打出手,架勢還沒擺好便見金寶倒在了地上,不由樂道:“喲,金牌打手金寶同志怎麼這就倒了?我還沒動手呢!今天腿怎麼這麼軟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夜總會的小妞身上運動過度……啊!”最後一個啊字卻是大聲叫喚出來的,只因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金寶口鼻中流出濃濃的烏血,身子抽搐了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金寶,你怎麼啦?”朱鵬猛地蹲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扶起金寶。旁邊兩個本打算看熱鬧的保鏢見狀也慌了手腳,幫著朱鵬扶起了金寶。“媽的,老子還沒動手,你他媽怎麼就飆血了?”朱鵬死命地掐著金寶的人中,金寶卻全無反應,躺在他懷裏的身體漸漸硬直起來。

四人本就站在男裝部入口處,金寶一倒,剩下的三人又這麼一圍,便把男裝部的入口堵了起來。不多時,他們周圍就圍滿了准備進出的人群,指指點點地議論紛紛。

“媽的,金寶他這是怎麼了?”最初的慌亂過後,朱鵬已冷靜下來。他先在金寶的鼻前探了探鼻息,又俯下身子聽了聽心跳,接著再按在他頸上試了試動脈,然後面沉如水地道:“金寶死了。”

一聽說死了人,人群頓時哄亂起來,膽小的頓時退到一旁,膽大的則靠得更近,有人已經掏出電話開始報警。

“怎麼可能?”一個保鏢叫道:“剛才還好好的呀!要說打架,這不你們還沒開打麼?”

另一個保鏢說道:“別是給朱鵬氣得心髒病發掛了吧?豬頭,你說,你剛才是不是用了什麼歹毒的暗器,像是冰魄銀針什麼的?”

“媽的少開這種玩笑!”朱鵬吼了一聲,又向人群中說了一句:“勞駕大夥兒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順便叫一下救護車,我同事出事了!”首都人民覺悟還是較高的,不用他提請,已經有人撥了120。

“怪事兒,沒聽說金寶他有心髒病啊!”一個保鏢搖頭說道,“也沒聽過豬頭會使冰魄銀針啊!”

朱鵬冷笑:“牛黃,你丫看小說入魔了吧?媽的,老子要是會使冰魄銀針,還會當保鏢?早去神州當殺手了。”

死者金寶就躺在他們中間,但是這三人卻並不怎麼驚慌。三人身為王家的保鏢,自然都曾做過一些不太幹淨的事,手上也多少有幾條人命,見著同事死在眼前,也不怎麼驚慌。如果金寶是死在他們手上,那自然另當別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但現在金寶死得莫名其妙,怎麼算都不能算是死在他們頭上,既然事不關己,這玩笑也開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一把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朱鵬三人身後響起,朱鵬回頭一看,卻是秦峰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現在秦峰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一雙 亮的鱷魚皮鞋,一套白色的西裝,外罩一件黑色毛皮大衣,齊肩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

“呃……秦少爺……”朱鵬看到秦峰第一眼的感覺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麼這才一換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論相貌,確實比趙公子還差上一點,可是論起氣度,卻是那趙公子拍馬也趕不上的了。

原因無它,趙公子長得再俊,神情中總是透著一股子陰郁,而那陰郁使得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小氣。而秦峰則不同,秦峰嘴角永遠掛著笑,眼神中總透著暖意,腰背總是挺得如標槍一般筆直,骨子裏透出的是一種雍容華貴的大氣。

“想不到……秦少爺居然就是傳說中的民工皇帝……”朱鵬心中忽然鬼使神差一般冒出這個想法。

“秦少爺,金寶他,他突然死了!”那叫牛黃的保鏢說道。

“什麼,金寶死了?”王菲菲跟在秦峰身後擠了出來,見著金寶的屍體,俏臉頓時變得煞白。

“別看。”秦峰伸手遮住王菲菲的眼睛,反手一把將她送出了人群。

“他怎麼死的?”秦峰說著,在金寶屍體旁蹲了下來,手指搭上屍體的腕子。

“不知道,剛才還跟我吵著,誰也沒動他,突然一下子就死掉了。”朱鵬道。

“突然死掉?”秦峰雙眼微閉,渡出一道真元,從金寶脈門送了進去。驀地,他雙眼猛睜,眼中一縷精光一閃而過:“他死前和誰接觸過?”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2:34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二章 疑案

“沒和誰接觸啊!”朱鵬仔細想了想,道:“要說接觸,這一路過來,金寶他也就和我們三個人接觸得多。我們做保鏢的,平時總要和人保持拒離的,跟在秦少爺你和小姐身邊,我們怎麼能讓人隨便接近到我們身邊來呢?”

牛黃在旁加了一句:“就剛才,金寶也就和豬頭,呃,也就是朱鵬爭了兩句。兩人剛准備打場熱身賽,金寶他莫名其妙就死在這兒了。”

朱鵬瞪了牛黃一眼,道:“秦少爺,天地良心,我朱鵬可沒碰金寶半根毫毛!”

秦峰聞言瞥了朱鵬一眼,忽然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腕,渡出一道真元送入了他脈門中。朱鵬只覺一道細小的熱流從自己手腕上鑽進了體內,小耗子似地在自己體內飛快地流竄。他雖然膽大,但這不受他控制,且在他認知之外的異狀還是嚇得他張開嘴,險些大叫起來。

正在朱鵬幾乎控制不住快要失聲驚呼的時候,秦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半睜半閉的雙眸中閃過的駭人寒氣頓時令朱鵬如墜冰窖,硬生生將朱鵬即將脫口而出的聲音堵回了嗓子裏。

“不是他。”秦峰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扔開了朱鵬的手腕。秦峰的手一離開朱鵬的手腕,朱鵬便覺那小耗子一般的古怪熱流又消失了。雖然身子自在了,但他卻余駭未消,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剛才秦峰眼中閃過的,是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殺氣。朱鵬雖然不懂內家功夫,不知道何為氣機感應,但他就是知道那是殺氣。

朱鵬毫不懷疑,面前這個看上去和很氣的少年,在剛才那一瞬間,實實在在地對自己對了殺心。饒是朱鵬手上也有好幾條人命,但面對秦峰那不加掩飾的冰冷殺氣,他仍駭得膽戰心寒——他自是不會知道,秦峰手上如今已經有兩百多條人命了。取走兩百多條人命累積起來的殺氣,自然不是朱鵬這種小角色所能抗衡的。

這時秦峰已對牛黃說道:“仔細想想,金寶死前究竟還和什麼接觸過?有沒有人碰過他的身體?”

牛黃神情迷茫地想了好久,才猶豫著說道:“好像剛才在車站裏,趙公子攔著金寶,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三下。秦少爺,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金寶他是死在趙公子手上的吧?”說完後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趙公子那身板兒……別說拍三下肩膀,就像兜心窩子給金寶三拳,金寶也不見得會皺一下眉頭。除非趙公子會下毒……”他忽然眉頭一皺,滿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嗯,金寶流的血是烏黑的,是很像中毒的症狀。但……我們從沒聽說過趙公子會使冰魄銀針。再說了,我們也沒聽說過趙公子他跟五毒教有什麼來往……那麼,趙公子是什麼時候學會用這要人命于無形的毒功呢?難道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絕學——五毒神掌……哎呀……”

最後一聲“哎呀”,卻是秦峰實在不耐煩再聽武俠小說迷牛黃同志異想天開地亂扯,一巴掌將他推得坐倒在地。

“哼,好古怪的勁道,不是內家真氣,卻可以在經脈中循行……令心脈處血液凝結成塊,堵死心脈,就算是醫術再好的法醫也只能檢查出心脈痹阻或是心肌梗塞的症狀。哼哼!若不是心脈中還有那古怪勁力的殘余,恐怕就算是我,也查不出異常來。”秦峰面露冷笑,心下暗道:“如果真是被那趙飛揚三巴掌拍死的,那姓趙的看來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時,人群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警察和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擔架和救急箱的醫護人員排開人群擠了進來。

“患者在哪裏?快讓我看看!”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幾處搶到金寶的屍體前,又是看瞳孔又是聽心跳地忙了好一陣,搖了搖頭,道:“晚了。病人心跳完全停止,瞳孔擴散,脈搏也沒有了。”

“死者是死于急病還是謀殺?”幾個警察中領頭的一個問道,旁邊一個警察掏出筆記本,准備記錄。剩下的幾個警察已經開始疏散人群,保持現場。其中一人說了一句:“是誰報的警?請報警的公民先留下來,等下協助我們錄份口供。”

“初步斷定是死于突發性心髒病,具體死因還要進一步檢查。”醫生答道。說完吩咐幾個助手將金寶的屍體抬上了擔架,運往商場外的救護車上。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這事驚動了警察,還得詳細檢查一下死者的死因。

領頭的警察點了點頭,對秦峰等人說道:“你們是死者家屬?”

秦峰搖了搖頭,道:“他是我女朋友的保鏢。”說著,站起身來,將王菲菲拉到身邊。

王菲菲臉色有點發白,她膽子雖大,但畢竟是個女孩子。第一次看見死人,死者又是自己熟悉的金寶,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這時那個見義勇為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的好公民來到了領頭的警察身邊,那領頭的警察問道:“是你的報的警?請把剛才的情形說一遍。”

聽到這警察的話,秦峰略微皺起了眉頭。這警察說話時雖然用了個“請”字,但口氣卻相當生硬,完全是命令式的語氣,神情也相當地盛氣淩人。再說剛才他還在和秦峰說話,一轉眼,連個招呼都沒打,便把他們晾在一邊,去和別人說話了,這種行為在秦峰看來,相當缺乏教養。

那報警的人好像沒什麼感覺,口沫橫飛地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待他說完之後,那警察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既然不是謀殺,你報警幹嘛?難道你覺得我們警察很有功夫來管心髒病發的小事?”

那報警的人面露忿然之色,卻訥訥地說不話來。心裏一個勁兒地後悔,幹嘛要管這檔子閑事?雖然這警察語氣不善,說話很沒有道理,但是自古民不與官鬥,尤其是披著虎皮的官,那是更加不用和他們講什麼道理的。

“你們,和死者又是什麼關系?”這警察又是招呼都沒打一個,撇下那手足無措地站在他身旁,不知道做什麼好的報警人,轉頭對朱鵬等人說道。

“我們是他的同事。”朱鵬雖然對警察很不感冒,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嗯,剛才死者病發的時候你們在哪裏?把剛才的情形詳細說一遍。”又是喝問式的語氣。

朱鵬無可奈何地複述了一遍幾乎與那報警的人說的一模一樣的話,與金寶起爭執的事情自然是隱瞞不報了。朱鵬不說,牛黃和另一個保鏢自然也不會說。秦峰、王菲菲本來就沒有親眼看到二人爭執的具體經過,當然也說不上什麼話。

“這麼說,死者還真是心髒病突發意外死亡的。”這警察頗感遺憾地搖了搖頭,好像金寶不是死于謀殺,讓他少了次破案立功的機會是件相當可惜的事。“你們,你們,還有你,”他指了指朱鵬等三個保鏢、秦峰和王菲菲,以及那個報警人,說道:“你們先跟我回局子裏一趟,做份詳細筆錄。等法醫檢查結果出來,再決定是放是留。”

朱鵬叫屈道:“警官,醫生剛才不是說金寶他是心髒病發死的嗎?這你也承認了啊!為什麼還要我們去局子裏做筆錄?我們直接去醫院辦理金寶的後事不就完了嗎?”

那警察冷哼一聲,道:“這事兒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們以為我們是什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我們既然來了,那就得辦點事兒!少說廢話,全部帶走!”一聲令下,幾個警察便來到秦峰等人身邊,大有一言不合,便上手銬拉人的架勢。

王菲菲小臉一沉,剛准備大發雌威,便聽趙飛揚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不是劉警官嗎?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啊!”

那警察循聲望去,只見趙飛揚身後跟著三個保鏢,笑吟吟地向這邊走來。見到趙飛揚,那警察冷厲的臉色頓時溢滿了發自內心的熱情微笑,大步迎上去,隔著老遠伸出雙手,說道:“原來是趙公子啊!幸會幸會!趙公子貴人事忙,今天怎麼也有閑心來這小商場逛啊?”

見趙飛揚出現,秦峰立刻帶著飽含深意地笑容,向趙飛揚望了過去。但是趙飛揚仍和初見他時一樣,連正眼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欠奉,自顧自地和那突然之間變得笑逐顏開的警察握手聊天。

“什麼?這裏剛才死了人?”秦峰注意到,趙飛揚說這話時,雖然有一點點驚訝,但更多的是不以為然。

趙飛揚對金寶的死表現得不以為然那是正常的。像他這樣的上位者,金寶這樣的人,對他而言就像螞蟻一樣不算什麼。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趙飛揚連連搖頭,惋惜地道:“剛才我還和他說過話的,怎麼這一轉眼,他就死了?”那惋惜倒是裝出來的,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不過金寶的一條命,能讓趙大公子裝出惋惜的神情,那也算挺不錯的了。

趙飛揚的表現無懈可擊,單從神色上看來,他確實對金寶的死一無所知。

秦峰雙眼眯起,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線。他不能肯定金寶的死就一定與趙飛揚有關,但如果金寶真的是被趙飛揚幹掉的話,那這事兒就變得有趣多了。一個同樣不要臉,且非常會偽裝自己,還可能有著一身不明性質的力量的對手,那可是危險與趣味並存啊!

以秦峰的本性,若是對方對自己有威脅,哪怕這威脅只有一點苗頭,秦峰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其扼殺在萌芽狀態。但趙飛揚不同,首先,趙飛揚跟他是情敵。如果秦大少出手幹掉自己的情敵的話,先不說這麼說有沒有品味,單說僅憑睚 之恨便動手殺人,那也顯得他秦峰的心胸忒狹窄了點。

其實,眼見著姓趙的是自己的情敵,便一怒斬人首,那不是明顯地對自己沒有信心,認為自己沒辦法在情場上擊敗情敵,抱得美人歸麼?這對自詡情聖,認為自己勾勾小手指就有美女哭著喊著讓他上的秦峰來說,是不可原諒的卑鄙行為。

第三,在劉警官與趙飛揚握手時,秦峰注意觀察了趙飛揚的手。趙飛揚那只白嫩得像女人的右手上,幾個青色的指痕非常顯眼。之前在車站,秦峰抓著趙飛揚的手時,並沒有用上多大的勁道,沒有傷到他的筋骨,但痛楚和淤痕是不可避免的。趙飛揚沒有當場喊痛,只能證明他的忍耐力非凡。而出現淤痕,則表明趙飛揚並沒有抵抗秦峰手勁的能力。這或許是趙飛揚刻意地偽裝,但秦峰並不能僅憑推測,便斷定趙飛揚是故意受傷。

第四,據牛黃的說法,金寶死之前的確是被趙飛揚在肩膀上輕輕拍了三下,但這並不能表明,一定是趙飛揚在金寶的心脈中下了暗勁。暗勁潛伏的時間有長有短,以秦峰的本領,可以精確地控制下在別人體內的暗勁在十五天之內任何一個時間爆發。自從見識到人造神的力量,古武術門派的傳人張潔,從天而降來自另一個平行空間的段嫣然,以及赤日教的那些人畜雜交種之後,秦峰已經意識到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金寶心脈處的暗勁可能是昨天被下的,也可能是前天。秦峰沒有辦法證實一定是趙飛揚動了手腳。

綜合以上四點,秦峰現在雖對趙飛揚起了疑心,動了殺念,卻不能輕易動手。無論怎樣,秦峰不是殺人狂,更不是沒有證據便胡亂殺人的屠夫——雖然當他運起修羅魔瞳後,便會徹底變為嗜殺如命的血手修羅。殺戮固然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手段,但秦峰也清楚,如果過多地依賴殺戮這一手段,他早晚會淪為只會血來解決問題的野蠻人。

劉警官和趙飛揚聊了一陣,便聽趙飛揚提高音量說道:“那位王小姐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死者是她的保鏢,依我看,去局子裏做筆錄的話,隨便派一個人去就行了,王小姐倒是不必去。她一個女孩子,去警局也不大好吧?”

“趙公子開口,我哪兒敢不從命呢?”劉警官搓著手笑呵呵地道:“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既然王小姐是趙公子的未婚妻,自然是不必去局子裏了。嗯,這裏還要恭喜趙公子了,王小姐天姿國色,趙公子真是好福氣呀!”

“呵呵,劉警官真會說話。這樣吧,劉警官你就帶那位秦先生跟你去做筆錄好了。秦先生是老實人,他肯定會一五一十把所有的經過都說出來的。劉警官,我可得提醒你,把秦先生帶到了你的局子裏,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他哦!否則的話,恐怕我未婚妻會不高興呢!”說著,趙飛揚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遞給了劉警官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趙公子說怎樣就怎樣。我誰的面子都不賣,還能不賣趙公子你的面子麼?”劉警官報以一個同意詭異的微笑,眼中透著心照不宣的神色。

兩人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雖然鬼祟的神情沒被秦峰和王菲菲看到,但二人何其聰明?馬上便知道這是趙飛揚在故意給秦峰下套子。

“太過份了!”王菲菲怒喝一聲,氣沖沖地准備過去和趙飛揚理論。

秦峰卻一把拉住了她,微笑道:“這趙飛揚,倒是個真小人。玩起人來一點也不避諱當事人。菲菲,姓趙的在北京勢力究竟怎樣?”

王菲菲道:“趙家是華夏國五大家族之一,號稱‘皇城趙家’。趙家自前朝初期,便在北京城紮根,經過這麼多代,其財富不可估計。曾有人統計過,僅趙家表面上的財力,便可在世界財團榜上排到前五。趙家的勢力遍布華夏北方,甚至軍界、政界都有趙家的人。趙飛揚的父親,是上海市市長,他的二叔,是北京市副市長。他三爺爺,更是北京軍區的中將軍長。中央政府中,也有趙家的人任委員、部長什麼的。”

“五大家族?”秦峰沉吟道:“我只聽說過蔣、宋、孔、陳四大家族,這趙氏家族,還真沒聽過。”

王菲菲解釋道:“趙氏家族是上層圈子裏叫出來的,並沒有在民間流傳。蔣宋孔陳四大家族雖然也都是老牌的大世家,但上層圈子裏很多人都知道,雖然表面上趙家排在華夏國五大家族之末,但趙家其實隱藏了相當一部分的實力。如果趙家肯把隱藏的實力全部展現出來的話,絕對能在五大家族中排第一。”

秦峰點了點頭,道:“難怪你爸爸非得跟趙家結成親家。”

正說間,劉警官已經和趙飛揚走了過來。劉警官看了秦峰一眼,慢條斯理地道:“秦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2:54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三章 對美女的無敵絕殺

“憑什麼?”秦峰忽然眼睛一翻,冷冷地橫了劉警官一眼。修羅魔瞳威嚇之力一閃而過,劉警官與秦峰的目光一對,只覺一陣惡寒從心底升起,蹬蹬蹬連退三步,額上瞬間冒出無數豆大的冷汗。

“你……”劉警官只說出了一個“你”字,便不敢再開口了。因為秦峰這時已經偏著腦袋,盯上了他的脖子。秦峰的目光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屠夫在盯著豬脖子一樣,好像在尋找最合適的下刀部位。

劉警官從沒見過這種眼神。他身為警察,自然見過許多窮凶極惡的犯罪份子,見識過各種各樣或瘋狂,或變態,或惡毒,或可怖的眼神,但他卻從沒見過秦峰現在這種眼神。

那是什麼眼神?並不是一言不合就會拔刀殺人的瘋狂眼神,也不是恨到了極處的惡毒眼神。那是一種無法言喻,會令他感覺自己好像正泡在屍山血河之間,嗅著腐屍和鮮血混和在一起的臭味,且稍有不慎便會骨肉剝離,卻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淩遲,但不到只剩下最後一塊肉就不會死去的眼神!

劉警官害怕了。像是一生中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瞬間從他靈魂深處同時浮現,瘋狂地沖擊著他的意識。他的心髒瘋狂地悸動著,跳得仿佛要心血管破裂。他張大嘴,大口地呼吸著,拼命地汲取氧氣,但是沉悶的窒息感卻讓吸不進去哪怕一絲絲空氣。

忽然一陣惡臭傳來,他感到自己的褲子濕了,卻是恐懼影響了他的括約肌,他失禁了……

眾人只見劉警官愣愣地看著秦峰,嘴巴張得老大,神情變幻莫定,忽然滿臉羞憤驚駭地尖叫一聲,轉身就跑。那幾個警官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一陣,便跟著劉警官匆匆而去。

秦峰微微一笑。其實劉警官並沒有真的失禁,他所有的感覺,只不過是身陷秦峰修羅魔瞳的威嚇幻境之中產生的幻覺。劉警官落荒而逃,也是因為被幻境嚇得心寒膽喪,兼之以為自己真的失禁了,無地自容這下這才羞懼交加地跑掉。

“喂,劉警官,你幹什麼?人還沒帶走啦!”趙飛揚緊走幾步,跟在眾警察身後叫道。警察們跑得很快,沒一個人理他,很快就消失蹤。“怪了,”趙飛揚納悶地摸了摸下巴,“怎麼跟見鬼似地逃走了?”說著,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秦峰一眼,又低下頭去若有所思地嗯了兩聲,似在尋思這怪異的情形是不是秦峰造成的。

“趙公子,看來你失算了哦!”秦峰朝著趙飛揚笑道,“姓劉的沒膽子把我弄到局子裏去呢!”

“秦世兄誤會了,”趙飛揚換上得體的微笑,“趙某人是見劉警官要把菲菲帶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難道秦世兄希望菲菲被帶到警局去嗎?趙某這麼做,無非是想給秦世兄一個替菲菲出力的機會罷了。”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炕H”秦峰踱到趙飛揚面前,凝視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點不和諧的東西來。

但趙飛揚表現得非常自然,應該說,無恥得非常自然。他呵呵笑道:“不謝不謝,誰叫秦世兄是我的菲菲的好朋友呢?”

“誰是你的菲菲?”王菲菲氣呼呼地道,“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還想給阿峰下套子的話,我對你不客氣!阿峰,我們走,別理這種爛人!”拉起秦峰的手,氣鼓鼓地走出了商場。

看著秦峰等人的背影,趙飛揚摸了摸下巴,說道:“那姓秦的……看樣子不止手黑,心也忒黑啊!”

走出了商場,王菲菲對朱鵬說道:“豬頭,你去醫院處理金寶的後事。他是被你氣死的,你把他的事給我負責到底。他還有家人麼?”

朱鵬嘀咕了一句:“金寶他沒心髒病啊,怎麼能說是被我氣死的?”這話卻不敢明說,對著王菲菲點頭道:“小姐說的是,金寶的後事是該由我來辦。金寶他還有兩個正在念書的弟弟,家裏再沒別人了。”

牛黃在旁加了一句:“金寶兩個弟弟學費生活費全靠金寶,現在金寶死了,他們可得無依無靠了,真可憐。”

王菲菲皺了皺眉,“爸不是給你們都買了保險了麼?嗯,豬頭,給金寶的弟弟們送二十萬去,算是金寶的撫恤金。加上保險賠償,應該足夠他兩個弟弟念完大學了。”

“呵,小姐真是好心。其實光保險金就夠他們念完大學了,省著點用還能有不少余額,再給二十萬,結婚都夠了。”朱鵬笑了笑,接過王菲菲遞給他的一張銀行卡,打車去了醫院。

王菲非和秦峰上了車,剛准備開車,忽然對正准備上車的牛黃和另一個保鏢說道:“你們兩個,去把那輛車給我刮花。”纖纖食指指著的,正是趙飛揚的房車。

“這……不太好吧?”牛黃躊躇著道。

“怕什麼?出了事我負責,諒他姓趙的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王菲菲心中有氣,對付不了趙飛揚,刮花他的車也可以出口小氣。

牛黃和那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執行小姐的命令。畢竟給他們開薪水的,是王家的老板,而不是趙家的公子。

一人抽出一把匕首,兩個保鏢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趙飛揚的車前,哧拉幾聲,在趙飛揚的車上劃出一道道長長的口子。

王菲菲看得眉開眼笑,道:“瞧,對付趙飛揚這種惡人,就得用惡法子。我們先別走,我倒要看看,呆會兒姓趙的來了,會是什麼表情。”

秦峰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菲菲,以後你別在我面前自稱姐姐了。你看看你現在,跟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沒多大區別。”

王菲菲哼了一聲,道:“我就喜歡這樣,怎麼著?阿峰,不是我說你,姓趙的都欺到你頭上來了,你怎麼不海扁他一頓?以你的功夫,莫說他身邊才那麼幾個保鏢,就算他帶著幾十號人,你也應該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以前看你打張昌羽,不是打得挺痛快的麼?”

秦峰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姓趙的和張昌羽不一樣。你也說了,他趙氏家族實際實力在華夏五大家族之首,要嘛就不動他,要動他就非得來狠的。否則的話,留下後患,不但我不得安甯,就連你,甚至你爸媽,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王菲菲想了想,點頭道:“說的也是。趙家勢力那麼大,我爸雖然在亞美曆加算號人物,但在華夏國卻幾乎沒什麼勢力。這次我爸又在和趙家談判合作,要是打了趙飛揚,確實會惹出許多麻煩。”

“所以呀!”秦峰揉了揉王菲菲的頭發,笑道:“我們不能光顧自己痛快了,卻讓我們身邊的人來替我們承擔後果。”

“哼,怕什麼?”王菲菲蠻橫勁兒又上來了,“連累了我爸又怎樣?大不了談判破裂,合作泡湯。我爸不在華夏發展,繼續回亞美曆加做他的生意去。我爸這人,就知道錢錢錢,為了錢,居然想把我嫁給趙飛揚!我看就算我們不打趙飛揚,我爸他這次也沒可能和趙家合作。趙家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要我嫁給趙飛揚,但是我絕對不會嫁給趙飛揚的!他們的合作計劃只能泡湯!”

“那倒不見得。”秦峰眯起眼睛,看著車窗外,透過商場的落地玻璃窗,已經能隱隱看到趙飛揚向商場外走來的身影了,“就算你不嫁給趙飛揚,趙家說不定還會和你爸合作。只要兩家合作,趙家就能把你爸綁在他們的戰車上。除非你跟你爸決裂,否則你爸必會逼你嫁給趙飛揚。再者,就算你真的和你爸決裂,趙家只要和你爸達成了合作關系,以後想要報複你爸也容易得多……”

王菲菲愣了愣,笑道:“看不出來啊,你現在居然這麼聰明了,分析起問題來頭頭是道。”

秦峰摸著鼻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是誰啊?別忘了,南晨星她可是說我是天生神啊!什麼叫天生神?就是天生腦域開發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啊!”

“美得你!”王菲菲啐了一口,“這麼好的腦子,就沒見你發家致富。”

“你不是說養我麼?”秦峰故作驚奇地看著王菲菲:“你都養我了還要我賺錢幹嘛?你嫌棄我了?嫌我沒錢?餓滴蒼天哪,叫人家怎麼活嘛~~~”

“咦……”王菲菲驚起一身雞皮疙瘩,“少肉麻了!誰嫌棄你了?人家不是早說過,就算你一無所有,人家一樣喜歡你麼?剛才跟你開玩笑啦!哼哼,你以為我是那種淺薄無知的小女孩兒麼?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還不是到死都花不完?再說了,我還真怕你去做生意賺錢,那樣的話,你說不定又會變得跟我爸一樣。算了算了,我再不提這碼子事兒了,養你一輩子就是。”

“呵呵……”秦峰笑了起來,“還是我家菲菲疼我。”

其實秦峰並非沒錢。張潔在入主仁昌集團之後,便將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到了秦峰名下,自己只留下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仁昌集團原來的總裁張知仁手握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其余的股東和市場上流通的散股合起來只占百分之三十五,這一來等于是將仁昌集團完全交給了秦峰。

市值一百二十億美金的仁昌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多大的一筆財富?且不說每年股東利潤,就算秦峰一個想不開,把手頭上的股份全轉賣了,也能拿到近三十億美金。

再加上張知仁私人的遺產:幾處房產以及銀行存款,也是價值近十億美金,這筆財富雖然掌握在張潔手上,但是只要秦峰想要,張潔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全交給他。

畢竟,張家是被秦峰一手滅門的,仁昌集團和張知仁的財富,也是秦峰與南晨星聯手用合法的途徑獲取的。如果沒有秦峰的話,張潔什麼都得不到。所以在張潔看來,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應該屬于秦峰的。

認真算起來,秦峰現在也算是個非常非常有錢的人了。但秦大少對金錢並不怎麼敏感,絲毫沒有自己已經是一個有錢人了的覺悟。再加上他非常反感王菲菲的父親那種只知道錢的商人,加之在見識了張昌羽這種富家大少爺的德性之後,心裏對為富不仁的人相當抵觸。

而他自家事自己知,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沒出事,秦家一直興旺發達的話,依他的性子和惡劣的好色基因,到現在說不定也成了為富不仁的敗家子,欺男霸女的紈 子弟,跟張昌羽、趙飛揚之流早成了一路貨色。

可偏偏他現在成了武功高強的絕世高手,雖曾殺人如麻,幹多了以武犯禁的事,但骨子多少有了一些俠氣。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火車上以一己之力,獨自面對整車的裝備精良的恐怖分子。

所以,秦峰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潛意識裏,竟對自己是個有錢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抵觸情緒。

“快看快看,姓趙的出來了!”王菲菲忽然滿臉興奮地指著窗外說道。

只見趙飛揚帶著三個保鏢大搖大擺地走到他的房車前,剛開始的時候姓趙的還滿臉微笑地望著王菲菲的車,因為王菲菲不知為什麼居然把小腦袋探出車窗外,對著他甜甜地笑著——這多少讓姓趙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他甚至還向王菲菲優雅地揮了揮手,恰到好處地露齒一笑,展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以前有很多美女就是被趙飛揚用這一招弄上手的。無可否認,趙飛揚的確是帥得最沒天良的那種,露出八顆整齊雪白的牙齒來一次甜蜜的微笑,即使對男人再有免疫力的女人也不免暈乎一陣。

而且這個笑容還必須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才最有殺傷力,刻意地去笑的話,效果會打上不少折扣。所以當趙飛揚在這個特定的場合,用特定的走路姿態,配合著隨意揮手的姿態展露出他那絕殺級別的微笑時,他心裏很篤定地認為,王菲菲絕對會被這個微笑電暈。

但是,他失望了。王菲菲對他的笑容無動于衷,本來對著他甜笑的小臉上掛上了一絲嘲諷。更令趙飛揚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他苦練了許久的絕殺笑容落在了秦峰眼裏,且被秦峰在一瞬間就學了去——做為一個絕世高手,一個化真氣為真元,功力已達天道境界的絕世高手,控制身上每一寸神經每一道經脈,每一塊肌肉每一塊皮膚,都可以精確到微米。所以趙飛揚這個平常絕不會出手的絕殺微笑,只被秦峰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你看他,還傻笑呢!”王菲菲興奮地等待著趙飛揚看到愛車被刮花之後發飆地樣子,說這句話時扭頭看了秦峰一眼。

只看這一眼,她便被秦峰電暈了。

秦峰在她扭頭的一瞬間,于不經意間使出了偷師自趙飛揚的絕殺微笑。

那是如陽春三月照耀在剛剛吐芽的青草地上的陽光一般溫暖的微笑,那笑容中不僅有著陽光的溫暖,還帶著溫柔的春風,甚至可以聞到泥土的青草的芳香。種種沁人心脾的感覺混和在一起,由一個笑臉展現出來,幾乎在她看到那笑臉的瞬間,那笑臉便深深印入了她靈魂深處,讓她只覺自己的身心好像在那瞬間隨風飄了起來。

鬼使神差地,王菲菲有些呆呆地說出了一句:“阿峰,你真好看。”

“那還用說!”秦峰馬上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天生就帥得驚天動地,酷得慘絕人寰。”

“嘔!”王菲菲作嘔吐狀,秦峰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將他剛才那種絕殺級的微笑破壞了,“你就不知道謙虛一下嗎?”

秦峰嘿嘿一笑,用肘部一推菲菲,道:“快看,姓趙的看到他的車了!”

王菲菲扭頭一看,只見趙飛揚和三個保鏢愣愣地站在車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車上一道道長長的刮痕。

但是,王菲菲預想中的趙飛揚暴跳如雷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他揚了揚眉毛,呵呵一笑,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菲菲和秦峰聽一般:“一輛破車算什麼?只要菲菲高興,拿大把美金燒篝火都沒問題。敬明,你們把車給我砸了,砸得精彩一點,讓菲菲看得高興些。”

說完,他退後幾步,那個叫敬明的保鏢和另兩個保鏢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取出榔頭、扳手、鋼管等工具,開始卯足了力氣砸車。

砰砰巨響中,看著豪華的房車被砸得碎片橫飛,不消片刻便變得面目全非,秦峰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樣都無法激怒他……這個人,還真是相當能忍啊!是個人物,的確是個人物!”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3:12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四章 論神

看著王菲菲和她保鏢的兩輛車絕塵而去,趙飛揚打發了被砸車聲吸引過來的商場保安,揮手止住了砸得興致勃勃的敬明等三個保鏢。

“大哥,你太順著那丫頭了。”敬明揮舞著榔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因興奮而顯得有些幹裂的嘴唇,意猶未盡地看了那已被砸得稀爛的房車一眼,說道:“照我說,咱兄弟幾個直接把姓秦的跟王菲菲綁了,然後大哥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就一美籍華人的女兒麼?她老爸在亞美曆加也就沾了點黑手黨和華青幫的勢力,在華夏國,在這北京城,又能掀起多大的浪來?弄了那丫頭,王家老頭子保證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飛揚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出一個迷人的弧線,伸出右手,出神地看著手背上幾個青色的淤痕,慢悠悠地道:“姓秦的小子手黑心也黑,要跟他玩的話,要嘛不玩,要玩就一次把他玩殘,玩死。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切,就那連身衣裳都得靠女人買的窮小子?”敬明不屑地道:“他能有什麼能耐?要真有能耐,剛見面那會兒,也就不會是那麼一副落魄的民工樣兒了。”

“是嗎?”趙飛揚仍有些出神地看著那顯得相當刺目的淤痕,輕輕笑道:“敬明,如果你這麼小看姓秦的那小子的話,你就死定了……不信?”他瞥了敬明一眼,道:“很快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阿維,給我盡快把姓那小子所有的資料弄到手,我要他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一件都不能拉下!現在就去辦。”

一名保鏢應了聲是,攔了輛出租車,乘車走了。

“大哥,那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敬明仍有些不以為然地問。

趙飛揚舉起右手,將手背遞到敬明眼前:“你跟我這麼久,有沒有見過誰能在我手背上捏出這樣的痕跡?”

敬明愣了愣,道:“大哥這不是你自己故意弄出來的嗎?”

“哼,”趙飛揚輕哼一聲,道:“雖然當時我沒有抵抗,但是……即使我不抵抗,你認為隨便哪個人都能在我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麼?那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老虎,我雖然不怕他,但是策劃准備好之後再對付他,總不會錯的。更何況……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讓那小子為我所用。”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放棄王菲菲,成全那小子?”

“可能麼?”趙飛揚嘲諷似地一笑,“就憑那小子,他也配得到菲菲?還是以前那句話,我要當著他的面,玩死那丫頭,讓他眼睜睜看著我操她。只有那樣,他的精神才會徹底崩潰,而我,也才好輕松地控制他。哦呵呵呵……”

聽著趙飛揚突然響起的陰郁笑聲,敬明和另一個保鏢不由齊刷刷地打了個冷戰。他們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大哥究竟是一位什麼樣的惡魔。對他來說,再美的女人也只是玩具,他最喜歡的事,便是想盡方法折辱、淩虐女人。不僅僅是從肉體上,更是從精神上,將女人徹底摧殘。

敬明就曾親眼看到過,趙飛揚將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北大新生由一個充滿活力的青春玉女,變成了一具只會在男人身上機械地扭動身體的行屍走肉!

“大哥,小四回來了。”另一個保鏢馬上轉移了話題。

趙飛揚向那保鏢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剛才奉命去買藥的郭小四滿臉興奮地向他跑來。

“大哥,好藥啊!”郭小四笑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致幻劑與催情藥的完美結合,無色無味。女人吃了之後,不但性欲暴漲,而且會神智迷失,把眼前的男人當作自己最愛的那個。要是給王菲菲吃上一點,大哥你弄她的時候,她絕對會異常配合,到時候大哥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嘿嘿,如果姓秦的小子在一旁看到的話,絕對會被氣瘋。”

“唔,不錯。”趙飛揚接過那瓷瓶,打開瓶塞輕嗅了一下,眉花眼笑地道:“王菲菲性子倔,如果玩強奸的話,她肯定不配合,就算當著姓秦的小子的面兒弄她,也不怎麼刺激。有了這藥,呵呵,讓姓秦的小子看到他愛的女人和我在床上抵死纏綿,用盡一切方法討我歡心,任我擺布,哈哈哈……他想不瘋都難!小四昊子現在跟我去王菲菲家,敬明你去聯系方天德,無論如何,明天我要見蕭瑤一面。嘿嘿,我這叫泡妞正事兩不誤!”

“大哥,你該不是……想先在蕭瑤身上試下藥效吧?”敬明嘿嘿淫笑道。

“有機會一定要試的。”趙飛揚笑道:“我二哥要我找蕭瑤問點子事情,找女人問事情最好的手段是什麼?當然是先把她弄上床,分開了她的雙腿,再想敲開她的嘴的話,那可就容易得多了!”

“電話。”坐在王菲菲的車上,秦峰面沉如水地要過了她從朱鵬手裏拿來的,到現在還沒還給人家的電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號碼,那頭的聲音傳來,不出所料,接電話的又是段嫣然小丫頭。

“嫣然哪,我是秦峰。你和雅琪訂了機票沒?”

“已經訂好啦!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下午一點就能到了。”

“嗯,好的,明天我去機場接你們。現在南晨星在家麼?在的話請她聽電話。”

“好的,你等一等哦,我馬上就去叫她。”

過了一小會兒,電話那頭傳來南晨星的聲音:“喂,阿峰,我是南晨星。”

“晨晨~~”每當秦峰用這膩得死人的昵稱稱呼南晨星時,那就表明他是有求于她了。

“咦……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少惡心人了,有什麼事兒說吧!”南晨星對秦峰這種手段明顯有點抵擋不住。事實上,無恥的人她見得多了,卻從沒有見過像秦峰這般無恥到了極點的人。偏偏她對他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這樣的,今天我在京城遇上了一個叫趙飛揚的人。我感覺他很不簡單,所以想問問你,手頭上有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趙飛揚?這名字沒聽說過。”

“你再好好想一想。他是華夏五大家族之一,皇城趙家的人。瞧他那架勢,好像還是少掌門。”

“皇城趙家?這我倒知道,上層圈子裏與蔣宋孔陳四大家族齊名的老牌世家嘛!你和趙飛揚有過節?”

“嗯,有點過節。他利用世家的力量,逼菲菲她爸把菲菲嫁給他。”

“什麼?有這種事?那你得小心點了,皇城趙家的財力勢力與A市張家相比,那是有著雲泥之別的。如果說張家是一條水蛇,那趙家就是一條蛟龍了。而且,趙家隱藏得非常深,平時都不顯山不露水的,趙家的人除了幾個在軍界和政界混得風聲水起的人之外,其他人都鋒芒不顯。連我都不知道,趙家這趟水究竟有多深。”

秦峰沉默了一陣,這顯然不是個好消息。連南晨星這等活了三百多年的不死女妖都說趙家的水很深,看來應該是真的很不好對付了。

“對了,一直忘了問你,神州組織的六大天神,除了已經掛在我手上的樂仙鄭仲秋之外,剩下的五人都是誰?”鬼使神差地,秦峰問了一個與當前他面臨的問題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問題。

南晨星道:“六大天神之首叫做雷帝,真名不詳。擁有控制雷電和小範圍內天氣的能力,非常可怕。性情反複無常,經常談笑間取人性命。據慧智她們說,即使是她們三個在面對雷帝的時候,都會害怕得全身發抖。

“排名第二的叫做呂布,號‘戰神’。此人以古時秦末年間,群雄爭霸時第一名將溫侯呂布為名,本身的實力也確實有萬夫莫擋之能。強如雷帝,跟他比起來也只稍勝一籌。他的能力是控制金屬和身體金屬化,能力發動時,身體會變得比鈦合金還要堅硬,而且還相當耐高溫。任何金屬在他手上都可自由轉換形態,變成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排名第三的名叫趙雲,號‘武神’,也是以秦末時群雄爭霸時期的名將為名。他的精神力非常怪異,具有超強的學習和模仿能力。別的不說,單說武功一項。任何武功他不出一天便可領會,若單論武功的話,他是六大天神中的第一人。

“據說武神趙雲在神秘組織的基地中被改造為人造神時,那神秘組織曾將搜羅自世界各國的古今武學秘籍和格鬥術精要交給他學習,而他居然在短時間內將其全部領悟。雖然他因體質特殊,無法修成內家真氣,但卻可以用精神力代替內家真氣,且威力絲毫不遜于最純正的內家真氣。

“阿峰你的武功也可算是絕世高手,但是若論所學武功的廣搏,你是絕對比不上趙雲的。而且更難得的是,據說他每門功夫都練得相當精純。這武神趙雲的實際戰力比起呂布絲毫不弱,若不是因為呂布怎麼打都打不死,六大天神的第二把交椅該是他的。

“排名第四的名叫櫻子,姓氏不詳,是六大天神中唯一的女人,外號‘陰神’。能力是控制聲波,可隨意制造各種不同頻段的聲波,威力非凡,用于殺人則無影無形,與你那驚寂指法有些相似。

“不過她的殺傷範圍相當廣,據說當她全力發動能力的時候,制造出的聲波能讓方圓五百米內所有的物體從內部產生共振,從而自內部破壞一切物體——無論是生物還是無生命的建築什麼的,都逃不過她聲波的狙殺。

“順提一下,此女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專好淩虐男人。最經典的套路是在跟男人做愛時,在男人達到高潮的一瞬間將其殺死……個人認為,這個女人非常適合你,恰好是豺狼配虎豹。

“排名第五的名叫白畢林,號‘水神’。能力是控制水,以及水的衍生物如冰、霧等物質。論攻擊力,在無水的地方,他是最弱的。但是凡是在有水的地方,他幾乎便是操控一切的上帝。如果不幸在水上和他對上的話,作為他的敵人,最明智的方法便是逃跑。

“排名第六的便是死在你手上的樂仙了,沒什麼好介紹的。不過我得提醒你的是,樂仙的確是六大天神中最弱的一個,據慧智說,即使是雅琪,在完全失控的情形下也可以與樂仙一戰。

“但像水神白畢林,如果是在有水的地方的話,即合雅琪和靜兒都處在完全失控的情形下,聯手都只能與他打個平手。而且……六大天神和慧智她們一樣,也會因失控而能力暴增。

“更可怕的是,據慧智說,六大天神中最富智力的武神趙雲,可能已經研究出了能自如控制失控與否的方法。也就是說,六大天神在戰鬥的時候,能自主地決定自己是否進入失控狀態。

“上次你那麼容易便幹掉樂仙,只能說他太不小心了,也太小看了你。畢竟用眼睛瞪死人這種事,誰都沒聽說過。雖說你這天生神的精神力生來就強大無匹,但是即使是人造神,也沒辦法像你這樣,不需要借助媒介,便能將精神力直接作用在敵人身上的。”

沉默了一陣,將南晨星的話消化了一番,秦峰問道:“宋慧智怎麼知道趙雲研究出了自如控制失控的方法的?”

“我不是曾跟你說過,神州組織一直打著慧智她們三人的主意麼?雖然她們的力量稍稍弱了一點,但比起普通人來說,她們又實在強得可怕。”南晨星說道:“六大天神一直沒放棄招攬慧智她們,半年前,趙雲曾與她們聯系過一次。那一次,趙雲主動透露出他已經掌握了那種方法,並承諾只要慧智她們肯加入神州組織的話,便將那種方法教她們。但是你也知道,慧智她們現在只想做回普通人,早就不想報仇了,所以便沒答應他。因為那次趙雲聯系事件,慧智她們還不得不搬了好幾次家,免得再被神州組織纏上。”

“原來如此……”秦峰沉吟一陣,忽然說道:“你說,那武神趙雲,會不會跟趙家的趙飛揚有關系?”

“不會吧?”南晨星遲疑著道:“人造神試驗大半分參與者都是自願的。趙飛揚身為趙氏家族這種大家門閥的子弟,應該不會主動參與這麼危險的試驗吧?”

“那也說不准。”說著,秦峰問了旁邊專心開車的王菲菲一句:“菲菲,你不是調查過趙飛揚麼?三年多以前他有沒有失蹤過一段時間?”

“這個……我不知道。”王菲菲遲疑著道:“我請的私家偵探搜集到的關于趙飛揚的資料也不大全面,再說趙飛揚是一年前才正式踏足商界和社交圈的,之前關于他的情況根本無從調查。你知道,趙家隱藏得非常深,其家族成員在沒有正式踏入社會之前,資料都是不為人知的。”

“那還真是不好猜啊……”秦峰輕輕摸了摸鼻子,“趙雲……趙飛揚……白雲飛揚……雲飛揚……呵,這名字好像聽過。唔,好像小時候看過一部武俠劇,主角就叫這名字。如果趙雲真的就是趙飛揚的話,那這事情可就真的很好玩了。神州殺手組織排名第三的武神,世界第一武功高手,以精神力代替真氣的武學家……居然學的功夫比我還多,還學貫古今中外……嘖嘖,不簡單啊!”自言自語了一陣,他對電話那頭的南晨星說道:“晨晨,你馬上幫我查一下趙飛揚以前的資料。重點是在人造神計劃實施的時間段內,趙飛揚有沒有失蹤過。查到了馬上告訴我。”

“呵,你還真的認為趙飛揚就是趙雲啊?嗯,不如這樣,你想辦法搞一張趙飛揚的照片,傳回來我讓慧智她們瞧瞧。”

“沒用的,如果我是趙雲,出來後既然選擇與那個神秘組織作對,我絕對會想辦法換張臉皮的。不過試試倒也不是不行,等會兒我可能還會和他見面,到時候拍他一張照片不是難事。”

“嗯,就這麼辦。資料方面我抓緊給你查,不過能不能查到我可不敢保證。趙家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查的話需要時間,而且我可能也沒辦法滲透進去,你別做太大指望哦。”

“行,查不到我也不怪你,反正這事兒是我求你。你上心幫我辦了,辦不成我也會承你的情。嗯,作為獎勵,回來後給你買糖吃。”

“切,每次都是這句話,都不知道說點兒實際的。”

“呵呵,糖是騙小女孩兒的最佳法寶來著。好了,就說到這兒了,再見。”

“嗯,再見。”

掛斷電話後,秦峰有些郁悶地揉了揉鼻子,搖了搖頭,又撥出了一串號碼。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3:33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五章 瑤瑤

蕭瑤正在她位于京城望京的寓所臥室裏背著台詞。雖然這次即將開機的古裝武俠劇到現在還沒敲定男主角,但向來勤奮刻苦的蕭瑤卻不敢有半點松懈。

電話鈴響的時候,蕭瑤剛開始並沒有急著去接,但當她聽出鈴聲是她那支親朋專用的手機鈴聲時,她不得不有些不情願地放下了劇本,取出了置在梳妝櫃抽屜裏的手機。

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原本依著蕭瑤的性子,這種來曆不明的電話她是絕不會接的,尤其是打在她這支電話上的號碼。但今天不同,自從與那初次見面,便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幹淨身子給了他的少年分手後,蕭瑤就一直在期待一個出現在她這支手機上的陌生號碼。

有些緊張地按下了接聽鍵,蕭瑤發現當她說出:“喂,您好,我是蕭瑤。”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居然在微微顫抖。

“呵呵,瑤瑤啊,我是秦峰,我到北京了。”

當電話那頭傳來因電磁波的過濾而稍稍有些失真,但卻已經熟悉地刻入了她骨髓深處的聲音時,她所有的期待便在那一刻全都落到了實處,原本的緊張在瞬間消失一空,心裏面只剩下欣喜的滿足——他並不是玩玩就算,他還記得自己。這不,分手還不到一天,他就打來電話了。

不知不覺,她的聲音也不抖了,心裏也不怕了,美麗性感的唇邊掛上了一抹溫柔的微笑。“阿峰啊,你一路上平安嗎?我,我很想你。”

“我好得很。來的時候走了一段兒路,又搭了幾個小時的順風車,旅途別有一番風味啊!”秦峰的聲音中含著淡淡的笑意,聽得出來,他此刻對蕭瑤聲音裏表達出的欣喜和眷戀非常滿意。“你也很想你,想你的唇,想你的體溫,想你在我身下淺淺的呻吟……”

蕭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這個比她小了幾歲的少年說起話來永遠口沒遮攔,真不知說他無恥好還是無賴好。但出奇地,蕭瑤對少年口沒遮攔的話語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少年說話時語氣中的真誠是勿庸置疑的。他說想著自己的唇和體溫,想著自己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低泣般的呻吟,那就一定是如此想的。這樣的真小人,總比那些看著自己時,心裏想著把自己脫得精光,擺在床上肆意玩弄,臉上卻一派悲天憫人的神聖,嘴裏吐著彬彬有禮的語句的偽君子們好得多。

更重要的是,少年除了是一個非常無賴的真小人外,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是誰都有勇氣獨自面對上百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也不是誰都能在裝滿炸藥的列車即將爆炸時還能談笑自若;更不是誰都可以抱著她從數百米高的懸崖上跳下時,還能記得用後背替她擋住那飛射的鐵塊。

喜歡一個人到了深處時,就連那小小的無賴也會變成可愛。而少年那發自內心地,對她身體的眷戀,則只會令她感到高興。

沉浸于幸福中的蕭瑤一時竟忘了說話,這邊陷于沉默,電話那頭候了一會兒,傳來好幾聲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輕喚:“瑤瑤,瑤瑤?你還在嗎?瑤瑤……”

蕭瑤猛地省悟過來,也不管秦峰看不看得到,甜甜地一笑,道:“在呢,阿峰,你說,我聽著。”語氣中竟是十足十的順從。

外表高傲的蕭瑤骨子裏卻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兒,這得益于她出自一個保持著儒家傳統的家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等綱常雖然已經過時,蕭瑤的父母也從沒在她面前強調這個,但自小在儒家文化的耳濡目染下長大的她,內裏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傳統女孩兒。

外表的高傲其實源于她親眼目睹的影視圈的汙濁。若不是有方天德導演的照顧,且蕭瑤父母門生故舊繁多,也各有不弱的實力勢力,再加上蕭瑤表面上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她早已被汙濁的影視圈同化,淪落為眾多為了開一部戲而不得不于導演乃至監制、投資人上床,或是被大款巨富包養的女星中的一員了。

當然,在和秦峰打野戰一事上,她卻表現得足以跟上世界潮流。其中固然是有她對只能在成年人的童話中出現的蓋世豪俠的崇拜,且在極短的時間內,被蓋世豪俠在沖天的豪情中蘊含的極限浪漫打動,將崇拜迅速轉化為愛意。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欲火焚身真氣加翻雲覆雨神功,實在是古往今來最頂尖的淫蕩法門,其效用絕不下于號稱可以將烈女變成蕩婦,玉女變成淫娃的絕世奇藥“一泄千裏香”之下。

蕭瑤這樣一個沒有半點內功底子的女子,怎可能擋得出秦大少用無恥的功法施展出的調情手段?

“瑤瑤啊,今天上午的報紙你看了麼?就是報導了特快357劫持案的那幾份報紙。”

蕭瑤是個聰明的女孩兒,聞弦歌而知雅意。她知道秦峰斷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來問她,飛快地回想一遍,想到了報紙上的幾則新聞,當即明白過來。

“我都看了。阿峰,報紙上說的你在列車爆炸時與恐怖分子同歸于盡這條消息我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杜撰出來的,我當時並沒有說過這種話。”頓了頓,見對面的秦峰並沒有作聲,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報紙上我那張照片,也不是記者拍到的。當時人家看著你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裏傷心得很,連救援人員來了身邊都不知道。那張照片,看背景應該是在山谷裏拍的,應該是救援人員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拍下的。阿峰,相信我,我真的沒透露有關你的任何消息。”

對面的秦峰哦了一聲,問道:“那救援人員就什麼都沒問過你?”

“沒有,”蕭瑤自己也覺得奇怪,“只是尋常地做了一下筆錄,幫我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受傷,就把我送回北京來了。真是很奇怪,按常理,他們至少也該問問我是怎麼從那麼高的地方下到山谷裏來的……”

“明白了。”聽蕭瑤這一說,秦峰便明白過來,報紙上的消息,應該是有心人士替自己打的掩護。畢竟自己得罪的可是赤日教恐怖組織,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滅了赤日教,但目前的態勢是敵暗我也暗。如果讓赤日教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那就變成了敵暗我明,對自己將來要做的事情便會非常不利。

雖然不知道那替自己打掩護的人是誰,不過照秦峰想來,不外乎兩方面的力量。一是壯烈犧牲的韓海所代表的軍方勢力,二是那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網羅奇人異士的秘局。

當然秦峰不會承這兩方面的情。無論是哪一方,為自己打掩護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欠他們一個人情,將來拉自己入夥時好占上先機麼?

想通了這一層,秦峰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笑吟吟地說道:“瑤瑤,你別多想,我也就是覺得奇怪,才想問問你。”

蕭瑤倒是沒多想,在她想來,自己一廂情願地戀上秦峰,並不代表秦峰就一定戀上了自己。誠然她有自信,只要是男人都會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英雄如秦峰也不例外。但是男人在面對她這種級數的美女時,向來是小頭比大頭先動。所以,秦峰固然明確地表明迷戀自己的身體,但是在感情上,他並不會如自己一般用情如此之深。這樣一來,對自己有所疑慮也是當然的了。

不過蕭瑤有信心,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懈地努力,一定能夠讓秦峰在感情上也接受自己,從而對自己絕對信任。

“我沒多想啊!”蕭瑤甜甜地笑著,“其實人家心裏也是高興得很,你打電話來問我,證明你心裏還有我,還記得我。你說我怎麼會多想呢?”

秦峰呵呵一笑,女人的邏輯有時候還真的很沒有道理。不過秦峰也非常感動,蕭瑤這句話背後藏著的情意,他自然不會不明白。

但說實話,秦峰對蕭瑤的感情很奇怪,也很複雜。

對秦峰而言,蕭瑤首先是他少年時的偶像,這次能得到蕭瑤,與其說是愛她,倒不如說是圓了少年時喜歡偶像的夢。很多人都有明星偶像,相信不少人也都有和自己的異性明星偶像跳跳舞上上床打打友誼賽的夢想。但這種夢想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實現的,當秦峰碰上了這種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因此,與蕭瑤在一起時,是欲多愛少。

而當與蕭瑤分開後,秦峰對她的憐惜又占了大半。想到一個在娛樂圈打拼了六年的女子,在遇上自己之前一直守身如玉,卻被自己在野地裏叩開了玉門關,失去第一次時連個舒心的環境都沒有,偏偏還無怨無悔,秦峰對女人本就有點軟,有點善良的心裏便滿是對蕭瑤這傻女人的憐惜。

“瑤瑤,你還真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還真是很傻吧?”蕭瑤不以為意地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說道:“沒辦法,誰叫人家喜歡你呢?”對她這樣內在傳統的女子來說,在與秦峰相處時能夠這樣主動,已是難能可貴。這也更加表明了她秦峰的用心之深。

可惜,秦峰卻並不十分清楚她這一面的性情。

“對了阿峰,你今天晚上有空嗎?來我這裏吧,我買菜給你做飯哦!”不等秦峰說話,蕭瑤又滿懷期待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瑤瑤。”秦峰忽然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最難消受美人恩,任是秦峰在面對女人時瀟灑自若,可他以前碰上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

王菲菲與他青梅竹馬,最知道他的德性,這不必說了。

張潔小姑娘性情乖張,殺人如麻,只要秦峰對她好,秦峰過得開心,別的事她都不在乎。

南晨星等女一個個都是舉世罕見的極品,性格上自與普通人大不同。

段嫣然小妹妹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古代,又對秦峰奉若神明,言聽計從。

在這些女人們面前,秦峰大言不慚地宣稱要弄很多很多的美女自然毫無心理負擔,時不時親親小嘴兒摸摸胸脯和屁股玩得也是得心應手,但是那時候他還從沒占過任何一個姑娘的身子呢!

現在的蕭瑤卻大不相同。

瑤瑤與他不熟,只是初次見面。她本身又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當紅藝人,幹淨身子毫不猶豫地一下子就交給他了,從剛才與他說話的語氣聽來,分明是對他有所期待。

從平時的表現上來說,秦峰為人不算霸道。但從骨子裏,從基因深處來研究。要說秦峰不霸道的話,那天底下還真沒幾個霸道的人了。

從滅了張家滿門一事就可以看出,秦峰還是很堅持地貫徹執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一自祖上遺傳進了他靈魂深處的金科玉律的。就像那如傳說中少林獅子吼一樣,能夠震蕩人心神的十六字口訣說的一樣,秦峰端地是“殺氣騰騰,旁若無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

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在對女人方面自然是甯殺錯莫錯過的。對于已經成了自己女人的蕭瑤,秦峰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手。但問題是,瑤瑤她能接受自己有個青梅竹馬的王菲菲,且還有幾個內定的女人的事嗎?

秦峰知道,被他用欲火焚身真氣加翻雲覆雨神功挑起了靈魂最深處的情欲的蕭瑤,她的身體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了。但是感情上呢?感情上她能接受嗎?

腦海裏飛快地閃過這些念頭,秦峰深吸一口氣,該面對地還是要面對。不能總是騙著這個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期待的姑娘,把事實說出來,讓她去選擇吧。

“對不起,瑤瑤。”再次聽秦峰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蕭瑤的心裏已經有些忐忑了。當秦峰的下一句傳入她耳中時,蕭瑤明顯地感地自己拿電話的手跟著身子一起顫抖起來,大腦暫時處于當機狀態。

秦峰是這樣說的:“我今天晚上不能來你這裏了。今天……我必須和我的未婚妻去見未來的嶽父嶽母。瑤瑤,我和我未婚妻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她那丫頭臉皮厚得很,小時候就嚷嚷著要嫁給我,也不理我是不是樂意,反正就自己做主給我定下來了。後來她隨父母去了亞美曆加,我們分開了十一年之久,原以為這下總算擺脫那厚臉皮的丫頭了,誰知她又從亞美曆加回來了,還找到我家裏去哭著喊著要嫁我……呵呵,沒辦法,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先跟她訂個婚,等夠年齡了就娶她了……瑤瑤,你在聽嗎?”

蕭瑤當然在聽。

在聽的時候,還在流淚。她聽出來了,秦峰雖然說的很好像是他屬于無可奈何被野蠻女友逼婚,但從他的語氣聽來,他自豪,他快樂,他不掩飾地幸福。

她甚至聽到,在秦峰說那些話的時候,旁邊還傳來陣陣女孩的嬌嗔聲,那女孩兒,現在應該就在他的身邊。

“在聽。”蕭瑤抹了抹眼淚,強笑著說道,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還要帶點笑意,但是……她的聲音還是顫抖了,“你接著說,我聽著呢。對了阿峰,你未婚妻……她在你旁邊?”

“是啊,她就在我旁邊。”秦峰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我們的事我都告訴她了。”

“什麼?”蕭瑤不由大為驚訝,平常男人背著自己的女人在外胡搞亂搞,總是瞞得死死的,秦峰他居然把這事告訴未婚妻,也太離譜了吧?“你,你怎麼能……怎麼能……”她忽然有些緊張,幾乎語無倫次了。

“瑤瑤啊,我都沒怕,你怕什麼呢?”秦峰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輕松,仿佛剛剛卸下了心上的一塊大石。他忽然似不經意地,又似是處心積慮地說道:“瑤瑤,我未婚妻對我們的事並不排斥,你別擔心。還有,你看我們是現在就訂婚好呢,還是先談談戀愛,同居一陣子,等彼此進一步了解了,再訂婚好呢?”

又是這種無賴的語氣,但是現在這句話,卻讓蕭瑤如遭五雷轟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期期艾艾地道:“阿峰你,你說什麼?”

“沒聽清嗎?那我再重複一遍。你說我們是現在就訂婚好呢,還是先談戀愛,同居一陣子然後再訂婚?”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蕭瑤感到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她緊緊抓著電話,手指因過于用力關節都在發白,她害怕剛才聽錯了,害怕這幸福是上天和她開的一個玩笑,急道:“那你未婚妻怎麼辦?你要放棄她嗎?”

“當然不是。”秦峰有些嚴肅地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未婚妻不會排斥你,也不會欺負你。我們將組建一個大家庭。”

“啊?你是想三妻四妾?”這下蕭瑤可是真的大吃一驚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4:08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六章 古庸大師

“呵呵,三妻四妾嘛,少了一點。”秦峰對此毫不諱言。雖然他霸道,他下賤,他無恥,但他好歹還算得上是一個以情聖自詡的男人,無論如何,自主選擇的權力還是要留給女人的。至于女人會不會答應,那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阿峰,我心裏好亂。”蕭瑤幽幽地道:“我不知道該怎樣說,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我本不該多想的,但是……我真的好想知道,在你心裏面,我究竟有多重。”

秦峰沉默一陣,道:“瑤瑤,你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連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我和她到現在都沒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這個重要性,我想你應當明白。”

黯然神傷的蕭瑤眼中終于浮出一抹亮色,“我知道了阿峰,我會好好想想的。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好嗎?”

“行,沒問題,我尊重你的選擇。”秦峰現在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選擇的機會已經給蕭瑤了,接下來二人之間的發展,就全看她的了。

“對了阿峰,方導籌拍《神雕俠侶》你知道嗎?”蕭瑤聰明地換了一個話題。

“知道,網上炒作得很厲害。你演小龍女嘛!男主角選角那可是一波三折啊!就這點子破事都炒了好幾個月了,據說到現在還沒定下來。”秦峰哪能不知道?救方天德下火車的時候,方導還跟他提過,讓他去演楊過。那時候秦峰心裏想著楊過和小龍女之間一點激情戲都沒有,還不如演有強奸戲的尹志平,毫不客氣地推辭了。

說實話,秦峰對演戲還是有一定興趣的,但是他除了對美女外,對別的事都顯得很低調淡漠,對于在銀幕上拋頭露面這種很不明智的事情,他並不是十分感興趣。

“阿峰你身手這麼好,外型又靚,身上那痞氣、狂傲氣與少年時的楊過很相似。還有你冷下來的樣子,也很像楊過孤僻冷漠的性情呢!如果你出演楊過的話,對你來說基本就是本色演出,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劇組演戲?我跟方導說的話,他多少會聽取一些我的意見的。”

“你也要拉我去演戲?”秦峰皺了皺眉:“當初方導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我沒答應,因為我比較想演尹志平……”

蕭瑤馬上明白過來秦峰是什麼意思,嬌嗔道:“你,你怎麼老是沒個正經?”

“呵呵,我這是心裏話。”秦峰笑道。“其實我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沒有名氣,要來挑這樣一部大戲的大梁的話,我自己都覺得懸。”

“哪個明星不是從沒名氣到有名氣的?沒有人生下來就是明星,我們劇組又不缺宣傳費用。再說這次《神雕俠侶》的著者古庸先生也來了北京,他將對男主角親自把關,要是讓古庸先生看中,點評你幾句,保證戲還沒開拍,你就先出名了。”

“古庸?”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淡笑,古庸這個人,秦峰不止是有興趣,而是非常之有興趣,有興趣到想把他抓來研究一番。本來打算日後有時間去拜訪一番住在香港的古庸的,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到了北京,那麼這個機會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好吧,我可以參加你們的選角,不過能不能通過就說不准了。”

“能來就好!那我明天聯系你。對了,你現在就用這個號碼嗎?”

“這是我未婚妻的號碼,你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我。嗯,明天下午一點我要去機場接人,你控制好時間。”

“好的,沒問題,我下午三點左右打給你吧。”

……

掛上電話後,蕭瑤想了很久。

平心而論,在被秦峰占了身子這事上,蕭瑤並沒有半點後悔。把自己當成了秦峰的小女人的她,在日後當如何與秦峰相處這方面,迅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她可以想象,像秦峰這種擁有絕對強勢的男人,在感情上絕對不會過于純潔單一的。這從他在和她第一次見面時,便能毫不猶豫地借著自己情動時的勢頭,占了自己身子這事上便可以看出。

現在秦峰把話挑明了一說,頓時讓她更加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拴得住的。想要在這男人廣搏得似能容納一切的心胸中占據一席之地,只有憑她本身的資本,和內心裏的柔情似水,以柔克剛。

更何況,蕭瑤清楚,即使秦峰會有很多女人,但他自己也說過,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這個地位是非同尋常的,男人通常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有很深的印象。她相信,只要自己表現得夠好,秦峰絕不會虧負自己。

想通了這一層,蕭瑤打開窗戶,對著夜幕籠罩下的北京,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加油,瑤瑤!瑤瑤,要有信心,你不比任何人差勁!阿峰會喜歡上你的!……”

……

方天德導演在北京沒有房子,就住在位于望京佳緣天境住宅區附近的西街天鴻大酒店。

這是個五星級大酒店,半層樓都安排給了劇組。這倒不是方天德奢侈,而是劇組裏除他之外,還有好幾個大牌。其中原著者古庸大師便住在方天德樓上的總統套房裏。加之這間酒店的老板也是這部戲的投資者之一,且占了大頭。現在是旅游淡季,劇組憑著與酒店老板的關系,住酒店享受三折待遇,比起租房子還要劃算,又符合劇組大牌們的身份。

現在方天德正和古庸大師正在古庸大師的套房大廳裏商議著本劇男主角的問題。

如果秦峰在場,看到古庸大師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傳說中現年七十多歲的古老爺子,真實的面貌居然只是二十多歲不足三十的年輕人的樣子。雖然他眼角有著淡淡的皺紋,眼神中含著看透世情、游戲人間的滄桑與灑脫,兩鬢發白如雪,但是……他的模樣實實在在是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

方天德喝了口茶,有些崇敬地看著面前這個二十歲出道,筆耕五十余年,寫下上百部經典傳奇的武俠大師,由衷地道:“古大師駐顏有術,如此高齡,卻與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別無二致。若是古大師肯紆尊降駕出演本劇的話,楊過一角當非古大師莫屬。”

傳說中,古大師今年七十有七,憑一枝筆掙下偌大家業,又心系慈善事業,年收入的百分之八十盡數捐贈給各種慈善機構,尤好修建義學。所謂義學,即免去一切學費雜費的學校,專用于培養貧困地區的學齡孩童。

認真算起來,真正讓古大師聲名遠揚的,倒不是他在那已經被提升到文學經典高度的新派武俠小說上的成就,而是在慈善事業上的無私奉獻。

更加具有傳奇色彩的是,傳言古大師向來深居簡出,鮮少親自出面與人交流。每每有古大師必須出席的捐贈活動,慈善活動等等,都是由古大師身邊某個擁有傾城之姿的助理出面——古大師唯一為人詬病的是,從他出道至今,身邊的美女助理居然從來沒有重複過,每次出場必是另一個與前一個不重樣的美女。

曾有報紙以一副對聯對此作出評價,稱其“縱意花叢逐聲色,仗劍載酒江湖行”。便是指古大師好色如命,嗜酒如狂。

對此,古大師僅付諸一笑而已。

因基本上不與外人碰面,古大師的真正形象至今還是一個謎。雖然成名五十余載,但外界知道古大師長什麼樣子的人還真的屈指可數。曾有媒體懸賞百萬求古大師一張正面照片而不得,媒體上流傳最廣的,也僅有古大師擁著美女在香港街頭漫步的一張背影照片——還不能肯定那背影就真是古大師的,有騙稿費的高度嫌疑。

方天德導演與古大師認識也不過四年,還是四年前古大師閑極無聊,寫了一部鬼片的劇本,而方天德機緣巧合接了這個本子,這才與古大師認識。

那部鬼片,便是令當年正從歌壇進軍影視界的蕭瑤一戰成名的《倩女幽魂》。

當年方天德初見古大師時,把古大師任成了古大師的兒子。當知道眼前所見確實是真正的古庸大師時,方導當即大吃一驚。

當時已經七十二歲的古大師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任方天德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古大師是用什麼法子令青春幾乎永駐。羨慕之余,方天德不止一次向古大師求教。古大師一來比較欣賞方天德在影視方面的才華,二來看上去比較顯老,實際年齡卻只有五十三歲的方導,對看上去比自己年輕的古大師執禮甚恭。

這一來二去的,在二人交往日深之後,古大師便傳了方導一些養生氣功,雖然不能如古大師這般駐顏有術,但方導練了幾年之後,也發覺身子骨大為輕便,精神也較之以往好得多了。就算連夜拍戲趕工,精神頭也不會遜于精力正旺的年輕小夥。

兩人初次合作後,古大師在無聊時,以“夜情人”為筆名,為方導寫過好幾部電影的本子。方導近年來憑方導的本子拍出數部經典,名利雙收,已隱有華夏影壇導演領袖的勢頭。這一來,方導便對古大師更加恭敬有加,簡直有點奉若神明的意思。至于古大師的風流本色,方導當然也就毫不在意了。

男人嘛,哪個沒點花花腸子?再說了,英雄本色,英雄本色,是英雄,原本就是要好色的嘛!古大師筆下雖然有癡情如楊過的鑽石王老五,可不也有浪蕩若韋小寶的登徒浪子?至于妞見妞愛的陸小鳳、楚留香,其風流程度就更不消說了。

最近方導拍電影之余,想將古大師的名著改編成電視劇。雖然香港影視界已經將古大師的名著幾乎全都翻拍了一遍,但香港彈丸之地,演員、景地都很有限。雖然特技水平一流,卻總無法拍出古大師經典名著中那種氣勢。

方導有感于與古大師亦師亦友的交情,便生了翻拍古大師名著,拍出真正配得上名著二字的大型電視劇的念頭。與古大師商議之下,二人一拍即合,先是一部《射雕英雄傳》出爐,在華夏大地上掀起收視狂潮,且捧紅了一批年輕演員。緊接著方導又緊鑼密鼓地籌備三部曲之一的《神雕俠侶》。可是到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直到現在,都沒選出一個能令古大師滿意的男主角來。

演看開拍在即,方導沒奈何之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向剛從意大利旅游回來,專門來劇組看角色選拔的古大師提出了讓大師親自出演的建議。

方導提這建議也是有道理的,古大師雖已達七十七歲高齡,但外貌英俊,舉止瀟灑大度,更兼有閱盡世事的滄桑,又不乏年輕人的朝氣。更難得的是,古大師身手敏捷,方導就曾親眼見識過古大師原地起跳離地近兩米,一記朝天腿踢碎天花板上吊燈的高明身手。

可以說,如果古大師願意的話,那楊過還真是除了古大師來演,不作第二人想。

但方天德也明白,以古大師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去做這種掉自己身價的事的。尤其是在銀幕上拋頭露面,這與低調到近乎隱士的古大師一貫的風格絕不搭調。

果然,方天德才開口,古大師便帶著微笑輕輕搖了搖頭,以一種悠然自得的語調說道:“天德弟說笑了。你不是不知我,這種出風頭的事,還是讓年輕人來做的好。”

“可是,弟實在沒辦法找到一個入得了大師您法眼的男主角啊!”方導愁眉苦臉地道。古大師稱他為弟,他卻不敢稱古大師為兄。兩人的身份差距擺在這裏,加之方導著實崇敬古大師,盡管古大師多次糾正其稱呼,方導也不願改了稱呼。沒奈何之下,古大師也只有聽之任之了。

“甯缺勿濫,這部書是我生平最喜歡的一部,絕不能容許一個不像楊過的演員把這角色給演砸了。”古大師搖頭微笑,“雖我做不到如楊過一般專情若斯,但人就是這麼奇怪。往往自己得不到的,便最想得到,自己做不到的,卻又最想做到。實是矛盾得緊。”

方導道:“大師說得是。”皺著眉頭想了想,他說道:“其實這次弟于列車遇險,碰上一個非常適合這一角色的年輕人。此事大師當已看過報紙,知道具體情形。弟要說的是,那年輕人非但功夫了得,體形還非常勻稱,應該十分上鏡。雖然真實相貌弟沒有看到,但是單憑弟閱人無數的眼力,只看他的眉眼,便敢肯定,此子的容貌絕對適合楊過這號稱‘一遇楊過誤終生’的鑽石王老五。”

“哦?你說的那人,可是那蒙面英雄,自稱小李飛刀三十二代傳人的‘小李飛吻’?”古大師眼角掛上了絲絲笑意。

方導點了點頭,笑道:“大師說得甚是。那蒙面英雄看來也是大師的崇拜者,否則也不會拿小李飛刀傳人之說來搪塞了。報紙上說此子已與列車上的恐怖分子同歸于盡,但依弟看來,憑此子的身手,絕不可能就此殞命。可惜……弟曾問過他可否願來弟劇組演楊過一角,卻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可笑的是,此子不想演楊過的理由居然是跟小龍女沒有激情戲,所以反對有著一場強暴戲的尹志平情有獨鍾。”

“呵呵……那場強暴戲不是最終沒成功麼?楊過關鍵時刻趕到,驅走了尹志平,那虎頭蛇虎的激情戲有什麼意思?”古大師眼中笑意更濃,嘴角也微微揚起,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鼻子。

“大師說的是,弟也深為此子的奇思異想驚奇。”

“我相信你的眼光。”古大師忽然點了點頭,“或許此子正是出演楊過的不二人選。”

方導點了點頭,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弟不曾見過此子真面目,更不知此人是誰。人海茫茫,想找也找不到了。”

“是麼?”古大師忽然笑了起來,“報紙上好像說,那人最後救的是劇組的女主角蕭瑤。在救援小組趕到山谷下前,中間有近兩個小時的空白時間,誰也不知道那被報紙稱已與列車恐怖分子同歸于盡的蒙面人,在那段時間內究竟到了何處。說不定,他是與蕭丫頭在一起呢?依我看,那人最後救蕭丫頭也是有目的的,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抵擋住蕭丫頭的魅力的。若不是她年紀太小了一點,我想我都會對她動心。”

“對啊!”方導眼睛一亮,“弟倒是沒想過,蕭小姐可能知道那蒙面人的真面目,甚至連他的身份都知道!”

正當此時,套房的門忽然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長得油頭粉面的青年左手提一個密碼箱,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方導你好,我是飛揚集團總裁趙飛揚的下屬霍敬明,奉總裁之命,特來拜訪方導。”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4:21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七章 不怒則已,一怒驚人

霍敬明的出現讓方天德小小地吃了一驚,但他馬上就鎮定下來。這不速之客雖然不請自來,且非常不禮貌地直接推門而入,但方天德多少還是聽過飛揚集團總裁趙飛揚這個名字的。

在方天德印象中,趙飛揚這個名字起得名符其實,確實十分地飛揚跋扈。但這個人同時又是非常有城府的一個人,不了解他的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與他泛泛相交之時,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彬彬君子。

但是了解趙飛揚或是與他交往很深的人,就會知道姓趙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霸道、殘忍、蠻橫,笑裏藏刀,陰毒卑鄙等等一系列貶義詞用在他身上絲毫不為過。

方天德身為娛樂圈中說得上話的大佬之一,自然是知道圈子裏許多本應很有前途的女星,就是栽在了趙飛揚手中,從此一蹶不振,變成轉瞬即逝的流星。

現在這個從來沒跟方天德有過任何交集的趙飛揚,居然派了一個人來“拜訪”,而且還是不請自來,旁若無人地幾乎算是破門而入式的另類“拜訪”,這一來頓時讓人老成精的方天德明白,趙飛揚此舉顯然沒安什麼好心。

尤其過份的是,眼前這自稱霍敬明的人,居然是到古大師的房間來找方天德的,這說明霍敬明應該已經到過方天德的房間,發現沒人之後,隨即找了過來。

以趙飛揚的實力,即使對方天德如此囂張,方老也不便隨意與姓趙的翻臉。否則的話,姓趙的只需不斷地派人到他的片場搗亂,就夠他喝一壺的。但是現在不同,現在這霍敬明直接闖進了古大師的房間中,居然看都沒看古大師這個主人一眼,進房之後自顧自找了張沙發與方天德面對面坐著,蹺著二郎腿,點著了枝香煙,美美地吞雲吐霧起來!

方天德感到自己很久沒有騰起過的怒火猛烈燃燒起來,他甚至感到自己臉上有發燒的跡象——這是憤怒至臉紅的征兆。

他呼地一聲站了起來,起身時重重地拍了手邊的茶幾一下,手勁大得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竟將厚實的檀木茶幾拍得晃了兩晃,濺出杯中的幾點茶水。

然後他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這房間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嗎?給我出去!”

霍敬明顯然沒有料到方天德會如此動怒,稍稍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就不屑地嗤笑一聲,將煙頭隨手扔在地毯上,又把帶來的密碼箱擺到面前的玻璃方幾上。啪地一聲,密碼箱被打開了,露出裏面一疊疊碼得整整齊齊的百元面額的嶄新美鈔。

“方導,這裏有一千萬美金,是我們總裁的一點小意思。這錢方導用來投資拍戲也好,自己拿著用也好,就全憑方導支配了。”說著,霍敬明抬起頭,嘴角含笑地看著方天德,好像已經吃定方天德在如此巨款面前,定會把持不住一樣。

誰知方天德根本看就沒看這整箱美金一眼,冷哼一聲,道:“帶著你的錢,出去!”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甚至連對方為什麼送錢都沒問。

這下子輪到霍敬明小吃一驚了,他搖了搖頭,從箱子裏取出一疊鈔票來,啪啪地在掌心甩了幾下,道:“方導,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金,能用它消費的,你可別看錯了!”

方天德索性一言不發,怒氣沖沖地指著門外。

霍敬明笑容斂去,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道:“看來方導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罷,他將右手伸進懷裏,再拿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枝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開了保險,將子彈上了膛,霍敬明把槍放到箱子旁邊,作了個請的手勢,道:“二選一,決定權在你。”

方天德冷哼一聲,硬生生地道:“我方天德活了五十多歲,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你以為一把槍就能嚇住我了?”

“方導為人硬氣,這一點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我們總裁下達的任務,我也是非完成不可的。這槍時面有九發子彈,方導的老母親,加上你的妻子,兩個兒子,兩個兒媳,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兒,總共需要八發子彈。這最後一顆子彈,當然是留給方導您了。不過您放心,我會故意把最後一顆子彈打偏一點的。我想,留你一個人且瘸了條腿活在這世上,應該要比把你也送進地獄要有意思得多。怎麼樣,方導您覺得呢?”霍敬明臉上掛著漸顯猙獰的笑意,鮮紅的舌頭不斷地舔著幹裂的嘴唇。

方天德的臉色有些變了。

他可以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是他的家人何其無辜?趙飛揚的為人方導清楚,皇城趙家的勢力方導知道,如果趙飛揚願意的話,他是真的可以將方導一家九口殺得只剩下他方天德一個人的!

尤其讓方天德感到無助的是,以趙家在軍政兩界的實力,方天德就算想尋求法律保護都顯得無能為力。畢竟雖然他方天德也算是交游廣闊,可是無論誰都不會願意為了他去得罪趙家的。

見方天德僵在那裏,霍敬明點了點頭,道:“看來方導還是明事理的。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談談條件了。我們總裁要見蕭瑤蕭小姐,明天一定要見,時間、地點由你們來定。”

“這不可能!”雖然知道趙飛揚沒安好心,但是聽霍敬明說趙飛揚想見蕭瑤時,方天德還是大吃一驚,不假思索地喊出了口。同時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那趙飛揚定是看上了蕭瑤,想將這華夏娛樂圈中所剩無幾的幾個玉女中最紅的一個收入房中了。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霍敬明豎起右手食指,左右搖了搖。

“不行,絕對不行!”方天德為人是有原則的,即使趙飛揚拿他的家人性命來威脅他,他也不願將蕭瑤推入火坑。

“方導,你要想清楚,蕭小姐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你的家人,卻是與你流著同樣一種血的至親。莫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送了親人的性命。”霍敬明很懂威脅人的藝術,看來以前沒少幹這種事。

見方天德神情黯淡,身體顫抖,知道他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那在霍敬明進來之後一直面含微笑冷眼旁觀的古大師終于開口了:“這位霍先生,煩請回去轉告你的總裁,他的邀請我替方導答應了。明天晚八點,三裏屯冰河咖啡屋三號?,不見不散。”

“這怎麼成……”見古大師答應下來,方天德急欲阻止。

但古大師抬手打斷了方天德的話,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明天我陪蕭丫頭去。”

霍敬明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古大師,從一進門,他便注意到了這個英俊但蒼老的年輕人。

之前他在樓下找方天德的時候,在方導的房間裏沒有找到他,便用槍逼著一個劇組成員,弄清了方導在樓上的總統套房。

劇組成員中,僅有有限幾個人知道古大師來了劇組。除了方天德、蕭瑤外,就只有一個與古大師是好朋友的,由古大師專程從意大利請來的著名攝影師。別的劇組成員對此都不清楚,只知道有一個英俊但蒼老的年輕人,與方導交往甚密,且還主管劇組選取男女主角的事。據小道消息流傳,那個年輕人是古庸大師的兒子,名叫古龍……

霍敬明自然沒有問到這個小道情報,見這個從一開始就沒作聲,看上去非常合作的年輕人開口順了自己的意思,而且好像還可以替方天德作主,霍敬明頓時來了興趣。他笑看著古大師,問道:“你是什麼人?”

“敝姓古,名龍。”古大師在外行走時,冒的便是古龍這個名字,自稱古大師的兒子。反正誰也沒見過古大師的真面目,就連古龍這個人知道的人都少得可憐,古大師這一招冒認倒是屢試不爽。

霍敬明倒沒多想,他點了點頭,道:“兄弟你很上道。這些錢本來是打算給方導的,但是既然方導不給面子不領情,那麼這錢就是兄弟你的了。”

古大師站了起來,拱手笑道:“那敝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敝人還有個不情之請,萬望霍先生准允。”

霍敬明見這人拱手作禮時一身的江湖豪俠氣,而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又滿是假裝不來的貴族氣質,也不敢過于托大。他跟在趙飛揚身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識過,雖不說閱人無數,但也算得上眼力不凡。而且他知道主子有個習慣——即使有些人很不對主子胃口,但只要有一定的實力、勢力,主子必會折節下交。這其中的原因霍敬明自然清楚,眼見面前這個很上道,但同時看上去有點貨的年輕人如此客氣,忙站起身來,用江湖禮節拱手給他回了一禮,客客氣氣地說道:“古兄言重了,古兄但有所命,只要是小弟能做主的,小弟一定盡力而為。”

霍敬明也沒把話說滿,只要不得罪人就行了。雖然他和他的主子都不怕得罪人,但是凡能夠替主子多招攬一些人才,能不得罪人還是盡量不得罪人的好。敬明為人雖然跟他主子一樣陰狠歹毒,但肚子裏還是有點墨水的,跟上層人士交流多了,正兒八經地說起話來,居然還是江湖氣與書卷氣並存。一聲“古兄”,立時把彼此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古大師呵呵一笑,道:“小弟所請之事必不會令霍兄過于為難。小弟只是想請霍兄看在趙總裁所請之事已經圓滿解決的份上,不要過多地為難方導。”

“這件事無需古兄吩咐,小弟自能做主。”霍敬明笑道:“如果總裁那邊怪罪下來,小弟自是一力承擔,絕不會為難方導!”

古大師聞言上前兩步,呵呵笑道:“霍兄真豪傑也!就沖霍兄這份豪爽,霍兄和趙總裁這兩個朋友,我古龍是交定了的!”說罷向著霍敬明伸出手去。

霍敬明也遞出手來,與古大師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二人相視而笑。

松開手後,二人又閑扯了幾句,互道珍重之後,霍敬明收起幾上的槍,朝古大師拱手作別,出門而去。

霍敬明一走,古大師臉上那熱情的笑容便變了味道。變得似有幾分玩笑,又似有幾分詭異。

方天德有些著急地道:“大師,蕭小姐此去凶多吉少啊!那趙飛揚,在上層圈子裏臭名昭著,恐怕就算大師親自送蕭小姐過去,蕭小姐也難逃此劫啊!”

古大師微微一笑,緩緩地踱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由始至終,他看都沒看那箱一千萬美金一眼。對他而言,錢,已經是最沒用的東西了。淺淺地啜了一口茶水,古大師說道:“天德弟無需擔心。我古庸……這一生中還從未懼過何人,亦未向任何人服過軟。剛才那霍敬明,雖然後來言語甚恭,但是初進門時目中無人,甚至以人命相脅,這實已觸碰了我古某人的底線。雖然那姓霍的,確有幾分值得自傲的本錢,可是他選錯了對象。”

“大師所言,姓霍的自傲的本錢指的是……”

“當然不是他手中那把廢鐵一般的槍。”古大師拿起紫砂茶杯,用杯蓋慢慢地刮著杯中的茶沫,“此人練有內家功夫。他所練的,不是我教你的那種純養生的功夫,而是一種相當陰狠的冰寒真氣。吾著《倚天屠龍》中,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便與其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那霍的年紀尚輕,內家功夫還不到家罷了。”

“玄冥神掌?”方導驚聲道:“那不是大師小說中杜撰的嗎?難道世上還當真有這門功夫存在?”

“這個世上或許沒有,從古至今都沒有。”古大師神秘地微笑著,說道:“但是,與玄冥神掌類似的冰寒真氣倒是確確實實地存在。若說我書中武功均為杜撰,那天德弟如何解釋我之駐顏養生的功夫?天德弟自己也曾練過,當知其中奧妙。”

方天德想了想,這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古大師接著說道:“一個跑腿的都有如此實力,難怪趙飛揚如此囂張。不過……這點實力在我眼中實在不值一提,該給趙飛揚一個教訓了,他手下的人便已如此狂妄,可見他本人該是何等飛揚跋扈!”

“可是,趙家財雄勢大,在這京城,沒人能跟他們家碰啊!”

“趙家算什麼?”古大師成竹在胸似地一笑,“要趙家灰飛煙滅,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天德弟但請寬心,有我親自保駕,明日蕭小姐定安然無恙。”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俯瞰著腳下燈火若星羅的夜色,緩緩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年少時曾發過誓,這一世絕不允任何人在我面前比我更狂。當今世上,能在我面前狂妄忘形而不令我動氣的,或許僅一人耳!”

在這一刻,方天德駭然發現,從來在他面前一副溫柔敦厚的儒雅長者形象的古大師,無形間竟隱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皇傲氣!

……………

霍敬明出了酒店,站在街邊給趙飛揚打了個電話,將剛才的情形詳細通報給了此刻正坐著出租汽車,跟在王菲菲、秦峰二人車子後面,往菲菲家趕去的趙飛揚。

霍敬明特別提到了化名古龍的古大師,並向趙飛揚說出了他自己的觀感:“大哥,那姓古的不簡單。我跟著你也見識過不少牛人了,可是任誰也沒有那姓古的身上那股子矛盾氣息。剛開始的時候,坐在屋裏一動不動,雖然長得帥點,可是很容易讓人把他忽略。可是當他對著你說話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其實應該是一個非常顯眼的人。這人身上江湖氣很重,像是跑江湖混黑道的。但同樣的,也有摻不了假的貴族氣,那種氣質是即使當上了大佬的黑社會分子也裝不出來的。我跟著大哥你這麼久了,唯一見過類似于這種匪氣與貴氣並存的人,也就北美區的黑手黨總教父了。那總教父比起姓古的,好像都還差了一點。”

“嗯,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人倒有點兒意思。明天我會留意的。今天晚上放你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趙飛揚在電話那頭說道。

“好,謝大哥恩典!”霍敬明美滋滋地收了線,哼著小曲,心裏盤算著今晚該去哪個夜總會玩玩小妞,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在霍敬明面前,霍敬明伸手准備去拉車門,手剛觸到門把手,忽然毫無征兆地一頭栽倒在地,倒地時頭輕輕地在車門上磳了一下。然後只見他手腳微微抽動了兩下,便沒了氣息,斷氣時臉上居然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4:4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八章 絕對秘聞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王菲菲已經載著秦峰進了蘇州橋西中關村的住宅區內。

王菲菲在這裏有一套高級寓所,原本是同一層樓的兩套單元房,但她買下兩套房之後,將兩套房打通,連成了一套大寓所,占了整層樓。

現在她的父母住進了她的寓所,而她以及她父母的保鏢、助手什麼的則各有各的住處,基本上都住在同一住宅區裏租來的寓所內。

事實上,王菲菲在北京本來沒有保鏢,只有助手和經濟人的。畢竟她雖然是紅遍歐美的小天後,在華夏卻基本沒什麼名氣,不必擔心會有狗仔隊和粉絲圍追堵截。但她父母不放心她,這次從亞美曆加回來,給她配了四個保鏢。

車駛進了王菲菲寓所樓下的車庫,二人提著大包小包下了車,而跟在二人車子後面的兩個保鏢則照著王菲菲的吩咐,回去了他們位于這棟樓斜對面的單元樓寓所裏。

秦峰和菲菲手裏都提著王菲菲花錢買的,卻將以秦峰的名義送給王菲菲父母的見面禮。二人剛剛走出車庫,便見乘著出租車,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的趙飛揚和他的兩個保鏢,郭小四、昊子也在樓前下了車。

王菲菲絲毫不掩飾她對趙飛揚的厭惡,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拉著秦峰便上了樓。對趙飛揚這面皮奇厚的家夥,菲菲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語言了。

王菲菲的寓所在四樓,二人身後跟著三條尾巴,上到四樓的寓所門前,王菲菲把手中的東西塞到秦峰手裏,替他理了理衣服,叮囑道:“呆會兒見了我爸媽,記得要叫人。”

“嗯,知道了。”

“還有,呆會兒如果我爸不給你好臉色,你先受點委屈,忍著點兒。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爸,現在也還沒到和他翻臉的時候。”說到這裏,王菲菲小臉上多了幾分憂慮,“我媽沒什麼,她其實挺喜歡你的,倒對趙飛揚沒什麼好臉色。但家裏向來是爸做主,媽說不上話。”

“放心,我識得進退。”秦峰看著王菲菲一臉的憂慮,心裏滿是憐惜,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奈何兩手中都提滿了東西。于是微微俯身,在菲菲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幸虧菲菲外表蠻橫,實則貼心,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否則以她一米七的個子,再穿上高跟鞋的話,秦峰這剛夠一米七五的個子,想要吻上她的額頭還得微微踮起腳跟。

“進去吧!”王菲菲感覺到了秦峰眼中的憐惜,不想秦峰為自己擔憂,綻開笑顏打開了房門。

二人進門後,王菲菲馬上將門關了起來,將趙飛揚和他兩個跟班關在了門外。

穿過門道,來到客廳,只見大客廳裏的組合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此時正捧著份報紙看著。秦峰只看了一眼,便認出沙發上這個清瘦的中年男子,正是菲菲她爸王榮。

很多年前,王榮與秦峰的父親在商場上結識,二人一度交好,王榮時常攜妻女到秦家那冬暖夏涼的祖屋消暑,一住就是整個夏天。雖然多年不見,可是秦峰對王榮的記憶卻沒有隨時間而消褪。

“爸,我回來了,接到阿峰了。”王菲菲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

王榮聞聲抬頭,淡淡地看了王菲菲和秦峰一眼,道:“哦,知道了。”說罷又低下頭去繼續看報紙,只當王菲菲不存在。

秦峰暗自搖頭,雖說人走茶涼是人之本性,但王榮表現得未免太過明顯了。想當初,王榮與父親交好時,對秦峰是一口一個“侄兒”。當兩家的女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給秦峰和菲菲訂下娃娃親的時候,王榮曾一度贊不絕口,口稱理當如此,不住地說“我與秦大哥這回可是親上加親”諸如此類的話。

但當秦峰父母因飛機失事逝事後,已經移民亞美曆加的王榮馬上果斷地與秦家斷了聯系。正是因為這件事,當年才七歲的秦峰便看穿了王榮的商人本質。

現在闊別多年再次相見,王榮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連白發都沒生出幾根,果然成功能讓人永葆青春。而秦峰則已長成了翩翩少年,上門來拜會這個准嶽丈。可惜的是,在王榮心目中,不能給他帶來最大利益的秦峰,讓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致都欠奉。

雖然心中不忿王榮的淡漠,對其商人本性也更為鄙夷,但看在菲菲的面子上,秦峰還是面露微笑,對王榮微微躬了躬身,喚了一聲:“王伯伯,您好。”

接著上前幾步,將手中的禮品放到王榮旁的玻璃茶幾上,道:“這是小侄的一點心意,倉促之間,准備不周,望王伯伯海涵。”

王榮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看秦峰一眼。

這時王菲菲的母親圍著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滿臉燦爛笑容地看著秦峰,招呼道:“小峰來啦?哎,十一年沒見,長成帥小夥子了嘛!來,讓阿姨好好看看。”

看到菲菲的母親快步向自己走來,秦峰的笑容變得真誠起來。

菲菲的母親長得跟菲菲有七八分相似,加之保養得好,年過四十卻仍如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一般,與菲菲站在一起,多會讓人誤認為是一對姐妹。小時候的秦峰曾經認為,這世上最美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媽媽,便是菲菲的母親了。

王菲菲見著母親主動來迎秦峰,原本因父親對秦峰過于冷漠而低落的心緒也變得高興起來。她上前幾步,挽著母親的胳膊,道:“媽,今天你親自下廚嗎?”

菲菲的母親笑著應了一句:“今天小峰來作客,我當然要親自下廚了。”

說著,她已來到秦峰面前,滿懷感慨地看著面前這英俊的少年,道:“小峰啊,好多年沒見,你總算長大成人了。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看著菲菲的母親那發自內心的關懷,秦峰心下感動,忙點頭道:“有勞阿姨掛懷,小侄過得很好。阿姨您風采不遜當年,還是那麼青春動人。”

菲菲的母親呵呵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家夥,嘴還真甜,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會說話哄人開心。還站著幹什麼?快坐下,菲菲,還不給小峰泡茶?”

王菲菲甜甜地應了一聲,去給秦峰泡茶了。

將秦峰拉著坐到了王榮斜對面的沙發上,菲菲的母親看了王榮一眼,道:“阿榮,小峰來了,你怎麼不和他多聊幾句?”

王榮沉默半晌,忽而說道:“這個時候了,飛揚怎麼還沒來?”

聽王榮一開口就提到趙飛揚,好像沒聽到自己的話似的,菲菲的母親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可奈何。她滿懷歉意地看了秦峰一眼,道:“小峰,你先坐一會兒,馬上就要開飯了。菲菲啊,茶泡好了沒有?來陪小峰坐坐。”

王菲菲端著茶杯來到秦峰面前,笑道:“大少爺,請用茶。”

菲菲的母親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你陪陪阿峰,我去廚房了,再有一道湯就好。”

安排女兒坐到了秦峰旁邊,菲菲的母親笑吟吟地進了廚房。正如菲菲所說,她母親雖然多年未見秦峰,但心裏還是記著他,還記著當年兩家的女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訂下的那門婚事。至于趙飛揚,他名聲太爛,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那樣的爛人。

菲菲的母親剛進廚房,門鈴就響了。菲菲與秦峰對視一眼,知道這是在門外站了有一陣子的趙飛揚,終于按捺不住了。

剛才還對秦峰視若無睹的王榮這下來了精神,他把報紙往茶幾上一放,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道:“這時候來的該是飛揚了!菲菲,還不快去開門。”

王菲菲不滿地嘟起了小嘴,偷偷瞪了父親一眼,不情不願地慢慢磳向門口。而王榮則當秦峰不存在似的,飛快地將秦峰擺在玻璃茶幾上的那堆禮口拎了下來,擺到了沙發背後。

秦峰眯起眼睛看著王榮的一舉一動,心中冷笑不已。做商人的最講究喜歡不形于色,藏甲兵于胸腹。即使心裏再厭惡,這門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但王榮如此明顯地表達出對他秦峰的厭惡,看來應該是對他秦峰有所調查,知道他現在是一無所有。因此認為自己即將攀上趙家這棵大樹的王榮,才會這般不將秦峰放在眼裏。

收拾好東西後,王榮居然不擺長輩的架子,向著門道處迎去。此時王菲菲已經打開門,將趙飛揚讓了進來。當然趙飛揚的兩個保鏢暫時是沒資格進門的,繼續留在門外。

“王伯伯,小侄有禮了!”趙飛揚彬彬有禮地向王榮行了個禮。

王榮呵呵笑著大步迎了上去,伸出手來說道:“賢侄不必多禮,到了這裏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如此生份算什麼?”

趙飛揚也伸手跟王榮的手握在了一起,笑道:“王伯伯的厚愛,小侄愧不敢當。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示意還沒進門的郭小四給王榮遞上了一盒很普通的補品。

王榮松開趙飛揚的手,雙手接過禮品,笑得嘴都合不攏,連聲道:“賢侄客氣了,請進,快請進!這兩位也進來吧!”

主人家開口,郭小四和昊子也不推辭,跟在趙飛揚身後進了門。

父親對秦峰和趙飛揚截然不同的態度讓王菲菲大為惱火,嘟起小嘴哼了一聲,徑直走到秦峰身旁,重重地坐下。

王榮斜視了菲菲一眼,道:“菲菲,怎麼這麼沒禮貌?給飛揚泡杯好茶,嗯,拿我那盒碧螺春。”

王菲菲絲毫不給面子地一動不動,手甚至還挽上了秦峰的胳膊。而秦峰,則眼觀鼻,鼻觀心地捧著自己的茶杯,一邊用杯蓋刮著泡沫,一邊淺淺地啜著茶水。

“你!”見女兒如此不聽話,且當著趙飛揚的面與秦峰如此親熱,王榮不由勃然變色。趙飛揚卻很大度地道:“王伯伯,不必勞煩菲菲了。不久就要成一家人了,何必讓菲菲拿我當客人對待呢?”

王榮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點頭道:“賢侄說的是。來,請坐。”

安排趙飛揚和他的兩個跟班坐下之後,王榮還是見不得菲菲與秦峰如此親熱,道:“菲菲,去廚房幫幫你媽。”

這個理由蓋下來,王菲菲也不好拒絕,哼了一聲,起身進了廚房。

王榮看都不看秦峰一眼,對趙飛揚說道:“這丫頭,都教她媽媽給慣壞了。”

“菲菲這是真性情,不摻假。若是矯揉造作,那便不是菲菲了,小侄也便不會如此喜愛了。”

“呵呵,賢侄這是大度啊!將來有你寵著菲菲,我這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

兩人完全把自己當作一家人似地聊了幾句,王榮看了秦峰一眼,對趙飛揚道:“賢侄,伯父暫且失陪一下。”

趙飛揚笑道:“王伯伯請便。”

王榮點了點頭,對秦峰道:“小峰,你跟我來書房一下。”

說著,徑直起身往書房走去。秦峰知道王榮這是想跟自己攤牌了,微微一笑,道:“好的。”起身跟在王榮身後走去。

在經過趙飛揚身邊時,秦峰輕聲道:“趙飛揚,菲菲不會嫁給你的,你死心吧。”

趙飛揚不動聲色,微笑道:“秦峰,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認為菲菲自己能做主嗎?”

秦峰輕笑一聲,搖搖頭,大步離去。

秦峰跟在王榮身後進了書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王榮走到書桌後坐下,指了指書桌旁的沙發,道:“坐吧。”

秦峰依言坐下,抬頭看著王榮。

從外表上來看,絕對無法看出王榮會是一個只重利不重情義的標准商人。他長得很英俊,身材絲毫沒有因人到中年而走樣。能生出王菲菲這麼漂亮的女兒,他們夫妻二人任何一人相貌身材差點,都無法給予菲菲那麼優良的遺傳基因。

從他眼神中也看不到半點奸猾,秦峰唯一能看到的,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有這麼一雙淡漠的眼睛,秦峰很難想象面前這個男人,會是一個熱衷于名利的商人。或許,他的城府已經深到連自己心靈的窗戶都可以掩飾起來了。

王榮沉默了半晌,慢慢地道:“我跟你父親曾是最好的兄弟。”

秦峰點點頭,道:“我知道。”

王榮淡漠的眼神中慢慢浮出一抹淡淡的追憶神彩,一直以來對秦峰不假聲色的臉上也浮出淡淡的笑容,他轉過頭,望著窗外的夜色,緩緩說道:“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卻在事業上有了一定的成就。我們都有野心,而我們經營的範圍又互相不沖突,甚至有一定的互補。所以,我們能夠互相扶持、合作。我們一家去亞美曆加,原本就是我跟你父親商量的結果。你父親留在國內,我到國外發展。等我們的事業壯大了,再共同組建一家強大的跨國公司。我負責國外,你父親負責國內。只可惜……你父親卻英年早逝,讓我們的構想成為空談。”

“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秦峰笑了笑,略帶嘲諷地說道:“可惜我父親後來出事了,沒有了在國內的合夥人,秦家對你來說,便沒了利用價值。”

王榮笑了笑,道:“一直以來,你和菲菲,甚至你的媽媽,菲菲的媽媽,都認為我跟你父親是在商場上認識的,因為彼此都是商人,所以才成了好朋友的。”

“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秦峰有了點興趣,似乎父親與王榮的結識,中間還另有隱情。

王榮又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說道:“我出道的那年,才二十二歲,跟你父親一樣,都是清華的高材生。當然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並不認識,你父親雖然可稱得上天才,但是為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沒什麼名氣。而我,不自誇地說一句,我也算得上是天才。但性格,與你父親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們幾乎同時出道,投身商場。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和你父親便都有所成就。但是,當我的事業正蒸蒸日上之時,我得罪了一個人。

“那個人,當時只是北京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的總裁,因為生意上的關系,我得罪了他。當時我並沒有往心裏去,在商場上得罪人的事很常見,有了矛盾,也多在商場上解決。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那人居然跟黑道有些關系,某天晚上我從公司回家時,他居然派了一批黑社會分子在半路上堵截我,險些要了我的命。

“當時你父親正好路過,出手救了我。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個夜晚。天上正下著雨,我騎著自行車——呵,那個時候公司剛剛有所成就,正是發展壯大之時,我連車都舍不買一輛。就在我路過一個因路燈損壞而一片漆黑的街角時,一群人沖了上來。他們把我從自行車上拖了下來,然後拿著三棱刮刀、西瓜刀、鋼管等等各色凶器往我身上招呼。不過五秒鍾,我就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個騎著摩托車的騎士出現了。他騎著車向那群圍殺我的黑社會直沖過來,車頭狠狠地撞在一個黑社會的身上,將那人撞得飛出老遠。而車也因這一撞倒翻過來,可車上的騎士卻在這高速沖撞中從車上一躍而起……那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他好像鷹一樣一飛沖天,我當時雖然意識已經模糊,但是我卻清楚地記得,他飛起了足有近十米高!

“然後他從天上直撲而下,那往下直撲的風彩……好像君臨天下的帝王。我耳旁滿是打雷一般的轟隆,那是在他在天上發出的一聲怒喝,接著我看到他一掌壓了下來,不知是否幻覺……我看到天上飄飛的雨點居然停止了墜落,就那麼懸浮在空中,然後紛紛向著他的手心彙聚而去,還有地上的人,那些黑社會分子,居然也像氫氣球一樣,雙腳飄離地面近一米。

“跟著又是一聲打雷般的轟隆,整個天地便清靜了。

“圍殺我的十五個黑社會分子,在同一瞬間,全部躺下了,生死不明。

“後來我才知道,那十五個黑社會分子最後都變成了白癡,再也不能害人了。

“那騎士把我送到了醫院。在送我去醫院的途中,他的手一直貼著的我的後背,一股暖流從我後背不斷地湧進,讓我感到因失血和淋雨而冰冷的身體多了幾分溫度。傷口好像也停止了流血,身體越來越暖……

“三天後我才醒了過來,聽醫生說,有個年輕人一直守著我。我還聽說,以我的傷勢,和我受傷的地方與醫院的距離,在來醫院之前,本該失血過多至死的,但不知什麼原因,我的傷口在送來醫院的時候,居然全都沒有再流血了。

“我心裏很清楚,是那救我的騎士送進我體內的那股暖流止住了我的血流。

“醒後不久,我就見到了那救我的騎士。我問他,為什麼要救我,他說他當時只是路過,但是卻不容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黑社會殘殺普通百姓的慘案。

“我問他,他怎麼知道我是個普通百姓,難道我就不可能也是黑社會,遭到黑社會尋仇?

“他告訴我,他也經常路過那條路,有很多次見到我騎著自行車經過。但是他騎的是摩托車,而我騎的卻是自行車,所以他識得我的樣子,我卻不識得他的樣子。

“我又問他,那天晚上那麼黑,天上下著雨,而我又被那麼多人圍著,他怎麼會一眼就認出我來?

“他開玩笑似地笑著說,他有一雙夜眼,再黑的夜晚,他也能看清夜間的一切。而且,他認出了我那有些破舊的載重自行車。

“我相信他的確有一雙夜眼,他是個不可思議的人。但是我很明智地沒有問他,為什麼他能跳得那麼高。我知道,像他這樣的奇人,總會有一些事不想讓人知道的。即使我看到了,也應當很明智地裝作不知道。

“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生死相交的好朋友。

“出院以後,我准備報複那請黑社會來殺我的人。當然我不會用請殺手對付他那種手段,當時的我心氣很高,即使要報複人,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在商場上打敗他,或是掌握他違法的證據,將他送進監獄。

“我的恩人在這件事上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我的公司與仇人的公司正好經營同一項目,恩人的公司卻我們經營的範圍不相沖突,無法在商場上幫助我。他便利用他古傳奇中俠士一般的身手,幫助我搜集仇人違法犯罪的證據。

“你知道,像我仇人那種與黑社會有交集的公司,私底下絕對有很多違法犯罪的證據。就這樣,我們准備了足足一年半,最後終于發動的攻擊。在商場上,我憑著我的實力將仇人的公司徹底擊垮,在仇人惱羞成怒准備再次利用黑社會對付我之前,恩人將搜集了很久,足夠讓仇人把牢底坐穿的證據交給了司法機關。

“事情圓滿解決,仇人行動之前,就被警察帶走,最後數罪並罰,判了兩百三十年徒刑。即使他表現再好,使的錢再多,這一輩子也沒機會等到減刑減到夠他活著出監視的時候了。

“自那以後,我與恩人的專心經營各自的公司,我們生意都越做越大,越來越有錢。後來我們在同一天和各自心愛的女子結婚,舉行了一個極為盛大的婚禮。

“婚後不久,我有女兒,便是菲菲。呵呵,我當時是奉子成婚,所以雖然我和恩人同時成婚,但我的女兒,卻比恩人的兒子大上一歲。

“這樣美好的日子並沒有過上多久,當我女兒快兩歲的時候,我們忽然發現京城中,有一股勢力正在暗中針對我們的公司,而且京城中許多原本與我們關系非常好的官員也開始對付我們,讓我們的生意進行得非常艱難。不到半年的時間,我的公司虧損了三千多萬,恩人的公司也虧損近四千萬。

“調查之後我們才知道,原來仇人雖然被我們整垮了,而仇人的姐姐還在。仇人的姐姐嫁了個好老公,她的老公為了替夫人的弟弟報仇,用他手中的勢力開始針對我們。

“恩人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對方勢力太大,我們根本沒法對付。沒奈何之下,我們只好離開了京城,將生意逐步轉移到了A市。再往後幾年,我們便訂下了我出國發展,恩人留在華夏發展的計劃。

“原以為,避開仇家便沒事了。但是我們卻沒想到,仇家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在我離開華夏後不久,便傳來了你父母飛機失事的消息。而你父親本錢雄厚的公司,居然在短時間灰飛煙滅……這若不是人為,又作何解釋?”

“你的恩人便是我的父親,你仇家的姐姐嫁的人又是誰?”聽到這裏,秦峰已經基本上明白了。他沒有想到,父親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居然還曾救過王榮。父親和王榮兄弟般的關系,居然便是那般來的。而按照王榮的說法,父母的死,居然還不是意外,而有可能是人為!

“她嫁的人,姓趙。”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5:0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二十九章 陰謀

她嫁的人,姓趙!

這句話像雷霆一般自秦峰心頭滾過,秦峰喉頭滾動兩下,有些艱澀地道:“你的意思是,你那仇人的姐姐,嫁給了皇城趙家的人,然後……利用趙家的力量對付我們兩家?”

王榮點了點頭,聲音無比低沉:“你父母出事這事我原本並不知道是趙家所為,還真的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飛機失事事件。但是……當你父母出事後,你父親本錢雄厚的公司卻離奇破產,讓我產生了警覺。于是在你的爺爺,和我留在國內的人聯手調查之下,終于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你父親的公司與其說是破產,倒不如說是政界與商界聯手落井下石。你爺爺親自出馬查證得出,父母乘坐的飛機,根本不是普通的故障失事,而是有人存心在飛機上安裝了炸彈。你父親再強,在萬裏雲空之上遇上飛機爆炸,也沒法生還。”

“你的意思……是我爺爺也是一個……”秦峰感覺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被顛覆了,爺爺,那個藏在他記憶深處,在父母逝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也同父親一樣,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沒錯。”王榮點了點頭,“你爺爺只怕比你父親還要厲害。如果不是有你爺爺的存在,你現在恐怕……也已經步你父母的後塵了。而且,你爺爺真正的死因也並非車禍,而是一起蓄意的謀殺。以你爺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被車撞死。我的人後來查出,你爺爺在被車撞到之前,已經被一粒大口徑狙擊槍的子彈擊中了心髒。”

秦峰仔細一回想,由于自己當時年紀小,又沒有任何親人,爺爺出事以後,所有的後事都不是他自己安排的,而是A市政府出的人手。而安排爺爺後事的人,以爺爺因車禍而死,屍體太恐怖為由,沒讓自己見爺爺的遺體最後一面。很快地,爺爺的屍體就被火化了。

“照你這麼說,趙家對付起我們兩家來,行的是斬草除根的手段,為什麼兩年多前我爺爺逝世以後,我卻安然無恙?”

“第一,你並不知道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趙家沒必要對付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根本就不會被皇城趙家這高高在上的存在放在眼裏。第二,你父親和你爺爺沒有教你秦家的家傳絕學,再者你在學校的表現太糟糕,你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再怎麼成長,也不會對趙家構成威脅。第三,自你爺爺死後,突然出現了一股潛伏在暗中的強大力量,時時保護著你。趙家沒必要冒太大的風險對付你。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你爺爺死後不到半年的時間裏,那個嫁進趙家的女人已經失寵了。”

“你怎麼會對所有的事情這麼清楚?”

王榮淡漠的眼中射出一抹狠絕的光芒,“你以為我真的在你父母出事後就斷絕了與你家的聯系?那一切不過是表面上的。我雖然身在亞美曆加,可對于你和你家的關注從沒有放松過。你爺爺出事之前,是由我留在A市的絕對心腹跟你爺爺單線聯系。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爺爺之所以不教你家傳的功夫,就是怕你性子太鋒芒畢露,暴露出你的能力,來引來趙家的打擊。

“而你爺爺出事之後,我也有留有人時刻收集你的情況。本來,我還打算派出一支人馬暗中保護你的。但是後來我的人發現了那股突然出現,並在暗中保護你的力量,確認你處于絕對安全的環境中,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趙家勢力太大,我若不這番做作,以趙家斬草除根,趕盡殺絕的風格,絕對會對我下手。而我裝成重利輕情義的奸商,就是為了忍!

“我要忍,要保存實力,才有機會報仇!為了報仇,我甚至跟我最討厭的黑幫扯上了關系,在亞美曆加這麼多年,黑手黨和華青幫跟我關系融洽,我甚至入了黑手黨做了教區頭目!還是華青幫紐約分部的幹部!為此,你根本無法想象我做了多少違背我良心的事情!

“我不讓菲菲跟你來往,就是怕趙家的人知道我跟秦家還有關系,于是不惜一切地對付我。只要我擺出一副已經與秦家恩斷義絕的樣子,趙家勢力再大,也不會輕易為了我而同時得罪黑手黨、華青幫。

“在那個歹毒的女人失寵後,我又等了將近兩年,才重回華夏。這一次回來,我就是要展開我的複仇行動!哼,可笑他趙家還以為我只是一個抱他家大腿的奸商,以為我只不過跟黑手黨、華青幫稍稍沾點關系,他們也實在太小看我王榮了!這一回,即使拼得同歸于盡,我也會讓趙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峰咬了咬嘴唇,今天聽到的一切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以往十多年的認知突然一朝推翻,一系列再正常不過的人生離合背後,居然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陰謀隱忍。

不知不覺間,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一直被他認為是個標准奸商的王榮,形象變得無比高大起來。就這麼一個原本正當的商人,為了給生死之交的兄弟報仇,居然加入了他最討厭的黑社會,還在黑手黨和華青幫中混得風聲水起。隱忍這麼多年,王榮也算得上是臥薪嘗膽了。且他身在海外,卻對秦峰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而秦峰自己卻懵懂了這麼多年,這令秦峰不得不佩服他的一片苦心。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男人。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為兄弟一家的仇恨,他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抱著同歸于盡之心,重返華夏,與盤踞京城多年的皇城趙家血拼。就沖這一點,秦峰便對他肅然起敬。

但是……

“既然你這次回華夏是准備與趙家血拼,那你為什麼要把菲菲嫁給趙飛揚?”秦峰緊盯著王榮,沉聲問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趙飛揚是趙家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只要菲菲能綁住他的心,我便更容易展開我的複仇計劃。”

“但這對菲菲不公平!”

“她的命運由不得她!我的命都是你父親救回來的,沒有我,哪來的菲菲?算起來,菲菲的命也是屬于你父親的!趙家害了你父母,又害死了你爺爺,我犧牲一個女兒又算得了什麼?回華夏之前,我就沒做過活著回亞美曆加的准備!”王榮一臉陰冷地說道,仿佛菲菲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你錯了王伯伯。”秦峰搖了搖頭,“趙飛揚虎狼心性,即使你把菲菲嫁給他,也綁不住他的心的。我很感激你這麼處心積慮替我父母報仇,但是既然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便不會讓你把菲菲送入虎口。美人計固然是對男人非常有效的一計,可是你使計的人選……挑錯了。我此生必娶菲菲,絕不容許她嫁給別人。”

王榮歎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為,你跟菲菲這麼多年沒見,彼此之間應該早就淡忘了的。沒想到……非但菲菲那丫頭沒忘了你,而你,卻也一樣對菲菲這般深情。只是,對抗趙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血路,你不該,也不能卷進來。我絕不能讓我兄弟唯一的兒子,折在這沒有多大勝算的複仇路上。小峰,聽伯伯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菲菲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注定要……犧牲在這複仇之路上……”

說到這裏,王榮陰冷的語氣和表情終于漸漸融化,露出一抹罕見的溫情:“我也不想讓她做出任何犧牲,可是,你的父親,我結義大哥的仇不能不報。自從你父親在那個雨夜騰空而起,一飛沖天的那一刻,我的命,就已經屬于他了。任何害了他的人,我都絕不會放過!阿峰,你回A市吧,在A市,你是絕對安全的,沒人能傷害得了你。菲菲……你便把她忘了吧,再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孩兒。”

“不,”秦峰笑了起來,“王伯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想過沒有,論起仇恨來,我跟趙家的仇,恐怕比你跟趙家的仇更大。弒祖、殺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以前我不知道還好,現在我知道了,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己之平安而逃避麼?若真是這樣,我怎配為人子,為人孫?嘿嘿,趙家……我秦峰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會殺得天下血流成河!”

說到這裏,他的笑容變得無比猙獰,獰笑聲中,他忽然十指齊出,連射出百道驚寂指勁!

之聲不絕于耳,秦峰對面的牆壁上粉塵紛飛,待粉塵散盡之後,那面牆壁之上,赫然出現百個深深的圓形孔洞!

王榮驚詫地看著那面被無影無形無聲無息的指勁打得慘不忍睹的牆壁,失聲道:“小峰,你這是什麼手段?”

秦峰傲然一笑,“父親和爺爺雖然沒教過我祖傳的功夫,卻並不代表我自己不能學會。”

“厲害……”王榮既驚且喜地搖了搖頭,道:“你父親和爺爺都是用掌的,雖然也可以隔空發勁,卻不能像你這般使出子彈一樣的隔空指勁。而且你父親和爺爺的掌功出手時聲勢浩大,威風凜凜,固然威力巨大,但論起暗殺犀利來,卻是比不上你這指勁。”

說到這裏,他忽然面露喜色,“我原來定計菲菲與趙飛揚訂婚時,安排殺手在訂婚宴上將趙家赴宴的重要人員一舉暗殺。但趙家經營這麼多年,論起殺手刺客保鏢來,我的人不見得能順利在保安重重的婚宴上取得重大成果。如今有了你這手段,若在婚宴上猝然出手,則無人能避開你的狙殺!”

說到這裏,他興奮地站了起來,背著手走來走去,滿面紅光地道:“真想不到小峰你居然這般能耐,從前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孩子,還曾欣慰普通也好,至少可以安然渡過一生,傳承我兄弟的香火。但現在看來,你的能耐比起我兄弟,只強不弱!實在太好了,趙飛揚是趙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趙家將來的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是屬于他的。趙飛揚的訂婚宴,趙家的重要人物定會賣他這個面子,紛紛出席……有你加入,這計劃便等于成功大半。”

說到這裏,他忽然皺了皺眉,自語道:“不行,趙家勢力太大,就算我們能把參加趙飛揚訂婚宴的重要人物一網打盡,也沒辦法將趙家連根拔起。反而會讓你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以趙家的實力,你必會淪為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通緝犯,不能讓你涉險……”

王榮在這邊自言自語,秦峰卻聽得噓唏不已。原來王榮早已定計,准備在王菲菲與趙飛揚的訂婚宴上下殺手,暗殺趙家的重要人物。但即使王榮安排的殺手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當圖窮匕現之後,王榮也勢必會被趙家懷疑。以趙家的行事手段,只要查出一點蛛絲馬跡,王家肯定會喋血京城,而菲菲,也勢必難逃一劫。

王榮果然心狠,連自己和女兒都可以當作棋子。秦峰可以想象,王榮苦心算計,蜇伏了這麼多年,將來那一場訂婚宴上的襲擊,一動則已,一動則必是雷霆一擊。就算趙家與會人員不被其全滅,也勢必損失慘重。

但王榮付的,便可能是他經營了半生的勢力,和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了。

“王伯伯,”秦峰忍不住開口了,“訂婚宴上公然暗殺實是兵行險著,無論成與不成,代價都過于慘重。這計實在不應施行。更何況,我也絕不願意看到菲菲跟趙飛揚訂婚,即使是虛與委蛇也不願。王伯伯可以把自己的女兒當作複仇的棋子,但小侄卻不能利用心愛的女孩兒。對王伯伯的苦心孤詣,小侄感激不盡,但小侄絕不許王伯伯用此險著,把您自己一家都給陷進去。”

“那能怎麼辦?”王榮苦笑搖頭:“趙家財雄勢大,其勢遍布整個北方,主要又盤踞在京城。雖然在全國甚至世界範圍內,都有趙家的產業,都那也不過是些外圍勢力,即使我們從外圍開始蠶食,只要我們無法進入京城,也根本傷不了趙家的筋骨。要想覆滅趙家,只能在京城行事。而在京城,想從商業上對付趙家無異于癡心妄想。憑借法律更加不可能。政、軍兩界都有趙家的勢力,我們除了暗殺,還有何手段可用?”

“是啊,除了暗殺,好像沒其它的手段了。”秦峰暗道。雖然南晨星有著至今未曾浮出水面,不弱的潛勢力,但她自己也曾承認,無法對趙家進行滲透。無法對趙家進行滲透則說明她的潛勢力進不了京城。張潔入主仁昌集團之後,獨霸A市黑白兩道,但那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部城市,離京城三個小時的飛機路程,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路程,爪子伸得再長也伸不進京城來。

至于他秦峰,更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有點小錢,有一身能神出鬼沒地搞暗殺的武力,和幾個能為他所用的美女強者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王榮在亞美曆加混得風聲水起,但黑手黨和華青幫勢力再大,在華夏國,尤其是京城,也永遠都比不上本土的勢力。無論行黑還是走白,都跟趙家沒得鬥。

思來想去,除了用老本行暗殺之外,還能怎麼辦?

但問題是,趙家這種老字號,搞暗殺的話現實麼?

趙家自前朝初期便在皇城發展,而前朝號稱古武術最為燦爛的一個朝代,直到前朝末期,華夏大地內亂不已,加上兩次爭奪殖民地的世界大戰,輝煌的冷兵器時代終在數百年之間落下帷幕。曾經燦爛一時的華夏古武術也消亡在戰火之中,延至現代,武功早已被威力強勁的現代武器替代,十萬個人裏面也難找得出一個懂真功夫的高手。

可是這一切好像並不適合用在趙家身上。

趙家在前城的皇城,現在的首都發展這麼多年,曆經數百年時代變遷,戰火硝煙,非但沒有消亡在曆史的長河中,反而發展壯大,成為華夏國與蔣宋孔陳齊名的四大家族之一,且有領袖群倫之勢。

如果說趙家沒點自保的本領,那麼早已被曆史的塵埃所掩蓋。

自華夏最輝煌的古武術時代生存下來的趙家,是不是也像秦家一樣,有著家傳的功夫?

趙家那連南晨星都沒辦法弄清楚的潛勢力中,有沒有完全按照古代衛士的模式打造出來的死士高手?

趙家那些位居高位的人,本身會不會也有兩下子自保的功夫?

趙飛揚究竟是不是六大天神中的“武神”趙雲?

那股殘留在金寶屍體裏,震碎了金寶心脈的詭異能量,是不是南晨星所說的,武神趙雲專有的可代替真氣在經脈中循行的精神力?

若趙飛揚真的便是趙雲,幹掉了他的話,曾殺過樂仙鄭仲秋的事會不會一並暴露,從而引來神州組織的傾巢報複?

如果一切猜測都屬實的話,那麼以秦峰現在的武功,能不能順利刺殺成功?就算能夠成功刺殺一兩個趙家高層,那麼在引起對方的警覺後,面對對方有可能加強的警戒力量,能不能繼續行刺成功?

這麼仔細一分析,秦峰忽然發現,即使是用暗殺這種手段,想要對付趙家,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對自己的力量固然自信,但進境越大,他思考的東西也便越多。妄自菲薄固然不好,但是妄自尊大卻可以成為致命的弱點!

可操縱雷電這天地之威的雷帝,打不死也燒不化的戰神呂布,可用聲音控制共振,攻擊幾乎算得上無孔不入的陰神櫻子,在有水的地方就近乎無敵的水神白畢林……若是因動了趙飛揚,而把他們全都惹出來,該如何對付?

煩惱,說不盡的煩惱!看來,也是時候要調兵遣將了,順便還要……

想到這裏,秦峰跳了起來,一步跨到書桌前,抓起書桌上的固定電話撥通了家裏的號碼。待固定接話員段嫣然小蘿莉接過電話後,秦峰連調笑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吩咐她把南晨星叫過來。

當南晨星接聽電話之後,秦峰一反常態一句廢話都沒有,說道:“我要對付趙家,你們所有人明天和嫣然、雅琪一起來北京!”

南晨星驚訝地道:“對付趙家?連我這不死人都不敢說有把握對付趙家,你發什麼瘋?”

“我父母、爺爺全都因趙家的人暗算而死,你說我該不該報仇?具體情形等你們來了再詳說。”

“什麼?還有這種事?好吧,那我們明天坐同一班飛機過來,我今晚就把機票搞定。”

“還有,你到我房間去,把那塊很輕的玉石也給我用飛機托運過來!”

這次南晨星連理由都沒問,直接說道:“行,沒問題!小潔呢,要不要把她也帶過來?”

“小潔不必過來,她還有公司的事和道上的事情要忙。嗯,有可能的話,讓小潔找到她師父,請她師父來幫忙。”

“沒問題,我這就去和小潔說。不過阿峰我得提醒你,趙家實力雄厚,又在軍政兩界混得風聲水起,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萬全之策的話,就算你憑武力滅了趙家明面上那些人,若不能將趙家的地下勢力連根拔起,一網打盡的話,你今後一生都可能不得安甯。而且,國家政府可能會在世界範圍內通緝你。”

“晨晨,謝謝你,但是……我別無選擇。”

“我能理解。放心,不論能不能成功,我都會支持你的。”

掛斷電話,秦峰深深吸了口氣,道:“王伯伯,這下我可把全副家當都壓上了。”

王榮默然半晌,道:“你的人,可靠嗎?”

秦峰點了點頭,道:“絕對可靠。而且……她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一群人之一了。”

王榮沒有多問什麼,反正明天來了,就全都知道了。

“那麼,菲菲這件事……”

“想辦法拖延時間,對我們來說,現在最需要的便是時間。在准備周全之前,不可打草驚蛇。”秦峰道:“王伯伯你繼續和趙家虛與委蛇,據我估計,就算菲菲與趙飛揚訂婚不成,你們兩家合作的事也可以達成。畢竟王伯伯你身家雄厚,雖然未見得會被趙家放在眼裏,但到口的肉沒理由不吃。更何況,以趙家這種睚 必報的行事作風,如果婚事黃了的話,趙飛揚鐵定會想辦法報複。而報複的最佳手段,便是與王伯伯你合作,伺機吃掉你的家業。”

王榮點了點頭,“看來小峰你具備通盤考慮的能力,思慮之精密不在我之下。在你沒出現之前,我只有犧牲菲菲這一條路可走。現在你出現了,由你和趙飛揚在明面上以情敵的方式做對,而我則繼續與趙家在商場上周旋,這的確是目前犧牲最小的好法子。不過……小峰你雖然思慮周密,卻不知有沒有演技。”

其實王榮告訴秦峰這些事,也不過是想讓秦峰主動回A市,不再與趙飛揚作對,以免趙飛揚惱羞成怒,在王榮的計劃沒實施前,反倒被趙飛揚整得沒了小命兒。但現在王榮知道秦峰不僅有自保之力,而且還能在舉手投足之間取人性命,這份心是放下了,卻又擔心秦峰年輕沉不住氣,在趙飛揚面前露出破綻。

秦峰自然明白王榮的意思。王榮以前和現在表現出來的,是與秦峰不對盤的奸商形象,一心想要抱趙家的大腿,招趙飛揚為女婿。即使王榮現在向秦峰坦誠了他的用心,以後二人相處時,以王榮的老練深沉,也自然可以不露破綻,繼續扮演好他的角色。

至于秦峰,社會閱曆和經驗不如王榮,老練深沉,胸中溝壑也都是不如王榮的。但是,秦峰如今修習祖傳武功已至道之一境,心境已可控制自如,論起養氣功夫,實不在王榮之下。再不濟,秦峰還可以用修羅魔瞳自我催眠,總之趙飛揚想從秦峰這裏抓到破綻,也是沒有可能的。

當下秦峰微笑道:“王伯伯請放心,王伯伯還是以前的王伯伯,而我秦峰,也還是以前的秦峰,一切照舊,沒有任何改變。”

王榮點了點頭,雖然他仍有些憂慮秦峰的年輕氣盛,但目前也已經別無他法。最好就是以後自己和秦峰少見面。至于跟趙飛揚,秦峰即使知道了真相,對其也只會更加厭惡,結合二人情敵的身份,倒也算正常。只要不表現得太過火,應該不會露出破綻。

兩人再商議了一陣,書房的門鈴被按響了。這書房隔音效果超好,在外面叫門是聽不到的。這時候響門鈴,該是晚飯已經准備好了,有人來招呼二人吃飯。

王榮朝秦峰使了個眼色,表情又恢複為不冷不熱的淡漠模樣。他背著手走到門前,打開房門,卻是王菲菲正站在門前,越過他的肩膀,看了一臉怒色的秦峰一眼。

“爸,吃飯了。”王菲菲冷冷清清地招呼了父親一聲。說實話,無論王榮此前的用心是為了什麼,總之王菲菲都是一枚複仇的棋子,如果照著王榮以前的計劃行事的話,王菲菲也將會是最無辜的受害者。所以,即使王榮是為了替秦峰的一家子複仇,在秦峰看來,王菲菲都有理由對王榮如此淡漠。

而王榮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表面上的冷漠下實則掩著痛惜的愧疚,還有幾分慶幸。若不是知道秦峰如今已經有了一身強橫的實力,菲菲便非得被犧牲不可了。話說回來,又有哪個父親會不疼愛女兒呢?

依舊冷漠地對菲菲點了點頭,王榮稍轉過頭,冷眼瞟了秦峰一眼,輕哼一聲,背著手大步而去。

秦峰卻仍舊站在房間裏,一步也不動,雙拳緊握,牙關緊咬,眼神冷厲如冰。

王菲菲知道秦峰生氣的話該有多可怕,但盡管如此,她還是靠近了秦峰,伸手捧著他的臉,柔聲道:“阿峰,怎麼了?在生氣麼?定是我爸爸出了什麼壞招,你別理他。我是我,他是他,是我要嫁給你,他怎麼都管不著。”

“別這麼說。”秦峰咬牙道:“他畢竟是你的爸爸。”

“這樣的爸爸不要也罷。”王菲菲幽幽地道:“他忍心把我推進火坑,我又何必理他這個爸爸?阿峰,告訴我,他剛才對你說什麼?我對付不了他,便告訴媽媽去,媽在他面前說不上話,至少也可以讓他一個人睡冷炕頭。”

秦峰深吸一口氣,青白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他慢慢地松開拳頭,笑了笑,道:“沒什麼。你爸給我一張一千萬美金的支票,讓我放棄你,回A市做個小富翁。”

“你肯定沒答應了。”菲菲知道情郎的為人,卻是半點懷疑都沒有。

“然後你爸把價碼加到兩千萬、三千萬、最後直到一億。但是我告訴他,就算他把全世界的美鈔堆在一起,換我放棄你,我也不會答應。”雖然秦峰說的那一幕是虛構的,但是他的話卻是真的。對秦峰而言,莫說黃金千頃,就算給他無邊江山,不能換來心愛的人兒嫣然一笑,也是枉然。

“我知道,”王菲菲輕輕靠在秦峰胸膛上,說道:“就算用的命來換我跟你分開,我也不會答應。”

“那麼,如果有人用我的命來威脅你,讓你分開我呢?”秦峰摟著王菲菲的柔軟的腰肢,用很溫柔的聲音,問了這個很殘忍的問題。

“我選擇自己死。”王菲菲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傻丫頭,”秦峰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隱現淚光的雙眼,道:“世上不可能有人能威脅到我的生命的。如果真的有,那我們便……同生共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5:22

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章 春藥的威力(上)

  晚飯時飯桌上顯出一種怪異的和諧。
  王榮與趙飛揚相談甚歡,卻只字不提秦峰,甚至連看秦峰一眼的興趣都欠奉。而王菲菲和她的母親話題卻主要圍繞秦峰展開,三人無一人將目光在趙飛揚身上停留哪怕半秒。

  趙飛揚的兩個跟班郭小四和昊子雖然也上了餐桌,但桌上卻沒有他們插嘴的份。二人沉默是金,默默地吃飯淺飲。

  一時間,大客廳裏的長條形餐桌上七個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堆。若有外人在場,可能會誤以為這桌人其實是像缺少餐桌的飯店裏一樣,由三撥人臨時拼湊起來的。

  飯畢,趙飛揚不顧王榮的極力挽留,堅辭出門。王榮令菲菲送趙飛揚至住宅區外乘車,菲菲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卻堅決要拉上秦峰同行。

  看來,她連與趙飛揚在一起單獨相處幾分鍾都不願意。

  結果,此舉好像正中王榮下懷,王菲菲剛剛拉起秦峰,便聽王榮說道:“時間也不早了,阿峰該回去休息了。”

  王菲菲氣極,嘟著嘴說道:“他今晚就留在我家!”

  王榮滿臉冷漠地道:“阿峰一個單身男子,留宿單身女子家中,這成何體統?”

  王菲菲冷哼一聲,道:“怎麼不成體統啦?我樂意,誰也管不著!這房子是我的,我說留誰就留誰!”

  王榮氣得臉色發白,恨恨地道:“翅膀硬了,能自己飛了,就不把爸爸的話聽進去了!我王榮怎麼生了你這般忤逆的女兒!”說罷起身拂袖進了書房。

  秦峰自是明白王榮這一番做作是為了什麼。王榮現在自然不會反對菲菲與秦峰在一起,但是當著趙飛揚的面,這門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通過這一番做作,王榮無非是明確地向趙飛揚表達這樣一個信息:趙公子,不是兄弟不盡力,而是我女兒太狡猾。女兒跟秦峰在一起勾搭不是我的意思,實在是兒大不由人。我這個當爹的,也管不了這在亞美曆加接受了腐朽的自由主義思想,不把“在家從父”這句話當回事兒的女兒了。

  因此秦峰在王菲菲與王榮針鋒相對時,眼觀鼻,鼻觀心,靜默不語,好像一切都事不關已。

  而趙飛揚,仍是滿臉得體的微笑,儀態上表現得讓人無法挑剔。豪門世家出來的公子也就有這個優點,即使為人再紈 ,在這外在的風度與禮儀上,卻都有一定的可取之處的。

  見氣走了父親,王菲菲得意地朝趙飛揚瞪了一眼,道:“看到了吧?在北京,我爸也做不了我的主。哼哼,我勸某些人,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繼續妄想下去,對誰都沒好處!”說罷,一拉秦峰,道:“阿峰,我們走,送送趙大公子!”

  拉著秦峰的手,王菲菲走在最前,快步下了樓。趙飛揚、郭小四、昊子三人緊跟在二人身後,也快步下樓。

  趙飛揚倒是不趕時間,但是王菲菲走得快了,他不得不跟上送客的主人的腳步。姓趙的雖然無恥陰狠,但是他有一個還算不壞的習慣,在某個他中意的女人沒被他弄上手之前,他時刻會注意保持自己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的。

  到了樓下,王菲菲回看了跟在身後的趙飛揚等人一眼,道:“趙大公子,我們就送您到這兒了,接下來的路,您自己走吧!”

  趙飛揚笑呵呵地道:“好的,菲菲但有所命,飛揚怎敢不從?”說罷,戀戀不舍地看了菲菲一眼,與郭小四、昊子走到了秦、王二人前面。

  在趙飛揚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秦峰淺笑低語:“趙公子,一路走好,夜裏風大,莫著了涼。”

  趙飛揚停住腳步,笑道:“多謝秦世兄關心。秦世兄留在菲菲家裏,趙某還要勞煩世兄代趙某照顧照顧菲菲了。”

  “我自會照顧菲菲,卻不是代你。”秦峰笑容可掬,“不管怎麼說,菲菲都是我從小訂下娃娃親的未婚妻,不勞趙公子叮囑,我也自當照顧好自己的女人。”

  “是麼?”趙飛揚笑靨如花地看著秦峰,道:“恐怕有些事情,不能如秦世兄所願了。世兄,告辭!”

  說罷趙飛揚大步離去,郭小四和昊子冷厲地打量了秦峰一眼,殺氣騰騰地冷哼一聲,緊隨趙飛揚而去。

  看著三人漸漸消融于夜色中的背影,秦峰臉上漸漸浮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王菲菲見狀,道:“阿峰,你幹嘛笑得這麼賊?又想到什麼點子整人啦?咦,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王菲菲所站的角度,剛好看到秦峰自然垂下,手心向後的右手裏攥著的某件東西。她一把抓起秦峰的手,仔細一看,卻見他手裏拿著的是個小小的白瓷瓶。

  “這是什麼?”王菲菲拿著瓷瓶,看了看,道:“你從哪兒弄來的?怎麼剛才沒見你身上有這東西?”說罷,她揭開瓶蓋,借著樓下的路燈光往瓶口裏面瞅了一眼,“呀,阿峰,你好大膽子,居然隨身攜帶白粉!老實交待,你吸毒多長時間了?”

  “什麼,白粉?”秦峰嚇了一跳,從王菲菲手裏接過瓷瓶,也往裏面看了一眼,“日,還真的蠻像白粉的!菲菲,這東西可不是我的,是剛才和趙飛揚擦肩而過的時候,順手從他身上順來的!嗯,趙飛揚這種紈 子弟,吸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麼?”王菲菲半信半疑地盯著秦峰,在別的事情她倒是可以完全信任秦峰,可是毒品事關重大,吸毒成癮的人為了吸毒可是連父母兒女都能出賣的,“你沒事幹嘛從趙飛揚身上拿東西?”

  秦峰陪著笑臉,道:“我這不是剛才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瞅見趙飛揚時不時地伸手捂捂自己的口袋麼?我當時看見他褲子口袋裏微有凸起,以為他藏了什麼歹毒暗器,便留上了神。剛才故意跟他說話,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拿出這東西來看個究竟。這不,就是這玩意兒了。呵呵,我說趙飛揚剛才怎麼那麼關心他口袋裏的東西,原來是毒癮犯了。”

  王菲菲籲了口氣,道:“阿峰,不是你的就好。你要記住,這毒品可是萬萬沾不得的。我在亞美曆加上學的時候,同學裏面有不少癮君子,再壯的身子,吸了兩三年都垮掉了。”

  “你放心,我識得輕重。”秦峰笑眯眯地摸了摸菲菲的臉,“這玩意兒害人,把它扔了吧!”

  說著,拉著王菲菲走到垃圾筒前,准備將瓷瓶丟進去。

  “等等,”王菲菲從秦峰手裏接過瓷瓶,道:“就這麼扔了,裏面的東西還在,要是讓人拾到了就不好了。還是把它倒掉!”她將瓷瓶裏那一滿瓶白色的粉末傾進垃圾筒裏,這時忽而一陣寒風刮過,尚在空中的白色粉末被風倒卷而起,菲菲躲避不及,鼻中吸入了幾點粉末,嗆得連打幾個噴嚏。

  菲菲心中一驚,忙捂住口鼻,將瓶中粉末一古腦兒全倒進了垃圾筒中,與垃圾混為一體。然後扔掉瓷瓶,掏出紙巾狠狠的擤了一陣鼻涕,直到把小鼻子揉得通紅,才有些害怕地道:“阿峰,怎麼辦?我剛才好像吸進去一點了!”

  秦峰笑呵呵地捏了捏王菲菲通紅的小鼻子,道:“傻丫頭,怕什麼?莫說這東西不一定真是毒品,就算真是的,吸進去這麼一點點,也不會上癮的。”

  “真的不會上癮麼?”王菲菲擔憂地道。

  “當然,相信我,沒錯的!”

  ……

  出租車上,趙飛揚習慣性地將手伸向了褲子口袋,忽然臉色一變:“我的藥呢?”

  郭小四道:“大哥,什麼藥?”

  “就是你今天從四粉仔那裏給我拿回來的藥啊!”趙飛揚又在另外幾個口袋上依次摸索了一番,滿臉郁悶地道:“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在的,怎麼這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不見了也沒什麼,”郭小四安慰道:“明天我再去四粉仔那裏一趟,再買一瓶來。”

  趙飛揚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唉,今天還真是有點背。秦峰這小子一來,我就處處落于下風啊!”

  這時,郭小四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聽了一陣,忽然一臉沉重地對趙飛揚道:“大哥,敬明死了。”

  “哦?”趙飛揚微微一驚,“怎麼回事?”

  郭小四說道:“分局裏的兄弟打來電話,說接到報案,有人死在天鴻大酒店門外。他帶隊趕過去一看,發現死者正是敬明。後來法醫驗屍報告得出,敬明死于腦溢血。”

  “腦溢血?”趙飛揚眼睛眯了起來,“敬明的身體我清楚,沒有高血壓又怎麼會有腦溢血?去警局,我得弄清楚敬明究竟出了什麼事!”

  ……

  再次帶著秦峰進了家門後,王菲菲忽然發現,煩人的老爸居然躲在書房裏不出來了。而老媽也進了臥室,關上門不知道在幹什麼。老媽進房間還可以理解,應該是不想當她和秦峰的電燈泡,給兩個年輕人留點空間。但是老爸的舉動就讓王菲菲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她倒懶得多想,竊以為是老爸知道奈何不了自己,于是便不多做這無用功。

  王菲菲暗自歡呼幾聲,給秦峰安排好了客房,然後便跑去洗澡了。半個小時後,洗完澡的菲菲穿著浴衣,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進了秦峰房間,道:“阿峰,你去洗澡吧,浴衣、毛巾、牙具都准備好了,全新的,在你來之前,就特意為你買的。嗯,洗完澡來我房間,我們說會兒話。”

  秦峰看了王菲菲一眼,笑嘻嘻地道:“菲菲啊,不洗澡也可以去你房間說話的嘛。你讓我洗完澡去你房間,該不會是別有所圖吧?”

  菲菲沒好氣地白了秦峰一眼,嗔道:“去你的!誰稀罕你啊?讓你洗澡,是看你昨晚上勞累了整晚,洗個熱水澡好解解乏。快去洗澡!”

  秦峰點了點頭,笑道:“還是我家菲菲疼我。”

  進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裹著厚厚的浴衣,秦峰來到王菲菲門前,也不按門鈴,直接推門而入。

  這一進去,眼前所見不由令秦峰目瞪口呆。

  只見王菲菲粉面酡紅,目光迷離,雪白的貝齒咬著櫻唇,浴衣上部半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粉紅的突起若隱若現。浴衣下部倒卷至臀,半透明的絲質小內褲裸露在外,隱約可見稀疏的陰影。

  而菲菲此刻,正用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揉著自己的胸脯,另一只手夾著交疊在一起的兩條玉腿前,緩慢而沉重地摩擦著,內褲上漸漸可見洇濕的水印。

  陣陣如哭泣一般的呻吟輕哼從她口鼻間發出,那顫抖的呻吟之音直聽得秦峰頭腦發熱,下身充血,但聽得“ 兒~~~”地一聲,秦峰的小劍子頓時怒發沖冠,直豎而起,將浴衣撐起老大的帳蓬。

  “嘶咕~”咽了口口水,秦峰慌忙反手將門關上,鎖得死死的,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道:“菲菲,你也忒不厚道了吧?我就知道你讓我洗完澡再來沒安心,可是你也不用這麼性急呀,我還沒來呢,你怎麼就自己玩起來了?”

  王菲菲目光迷離,神態嫵媚無比,秦峰來到床前她也不理,仍自得其樂,雙手的動作愈發地大了,口鼻間的呻吟也越來越響。那浴衣在她大動作之下,早已無法蔽體,嬌軀大半裸露在外。

  秦峰也不是沒見過菲菲的裸體,但那時的菲菲嬌羞無比,哪裏像今天這般狂放大膽?胸腹間欲火狂升,賤笑著坐到床上,伸手向菲菲大腿摸去。

  但菲菲的舉動卻讓秦峰大吃一驚——他的手剛碰到菲菲的雙腿,便見菲菲猛地一挺胸,兩腿分開,再狠狠地一夾,就這麼將秦峰攔腰夾住。雙手再抓著秦峰的浴衣一用力,哧地一聲,竟將浴衣生生撕開。

  “拷,菲菲,莫非你喜歡強奸游戲?”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章  春藥的威力-下


泰峰被菲菲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看著菲菲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蔽體衣物扯個精光,泰峰不由瞪大了?Z眼。
他自然不會知道,剛才被菲菲嗅入的那一點粉末,其實是趙飛揚打算用來對付菲菲的極為霸道的春藥。
雖然吸入的量少,且那藥融入水中才能最快地發揮藥效,但那藥的藥性實在過於霸道,加之又過了這麼長時間,藥效現在已經開始發揮了。
菲菲的情欲被最大限度地催發出來,她的神智已然迷離,身體陣陣空虛酥癢。泰峰尚未有任何調情的舉動,菲菲的身體已軟得像水,熱得像火,兩腿之間那桃源洞口已是溪水潺潺。
空虛到了極點的感覺,讓菲菲急需充實。
毫不猶豫地褪下了自己下身最後一層屏障,菲菲一手撐在泰峰寬厚的胸膛上,一手握著他下身那傲然屹立的小劍子,生澀而笨拙地對準了她自己的密經口。
纖細的腰身一沉,已將泰峰吞沒。
溫軟緊湊的感覺頓時將泰峰包裹,泰峰深吸一口氣,?Z手扶住菲菲的腰肢,腰身順著菲菲沉下的柳腰向上一挺。
“嗯....”撕裂般的初痛讓神智已半迷糊的菲菲情不自禁地痛呼一聲,淚水滾滾而下。
但她并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反客為主,?Z手按在泰峰的胸膛上,笨拙地,狂放地扭動著腰肢,就像馳聘在戰馬上的勇士。
泰峰?Z手下滑,握住了她渾圓的臀,引導著她,慢慢指正著她生澀的動作。
直到現在,他心裡還存著老大的疑問:“菲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雲霽雨收。菲菲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子趴在泰峰身上,臉貼在他的頸上,胸前的兩團軟肉擠壓著泰峰的胸口。
兩人身體仍緊緊鍥合著。并未分開。
一番瘋狂,菲菲眼神依舊迷離。待她喘息漸漸平伏後,她忽然又不安地扭動起腰肢,伸出小舌頭舔著泰峰地嘴唇、耳垂、耳窩。
仍留在菲菲體內地小劍子禁不住這溫柔的誘惑,再度劍拔弩張。
於是,又一番瘋狂在閨房中上演...
連續歡愛了三次。菲菲才趴在泰峰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沉沉睡去。眼角旁仍掛著未乾地淚痕,嘴角卻又有一絲滿足甜蜜的笑意。
泰峰一手抱著菲菲的肩膀,一手枕在腦後,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嘴裡叼著一支明滅不休的香?砥C
今天的事大出他旳意料,方才二人連續三次纏綿。菲菲除了含糊不清地喚著他地名字外,更再未對他說過任何話,對他的話也是不聞不問。且每次都她是主動攻擊,死死地將泰峰壓在身下,泰峰想換個體位她都不准。
看起來,他今天好像是被菲菲給強姦了。
當然,被菲菲強姦他是求之不得。對泰峰而言,只要是上了檔次的美女,只要沒有患上愛滋梅毒等等亂七八糟的病。想強姦他泰峰的話,他一定會飛快地脫得精光躺在床上擺成大字任卿施為。
但以他對菲菲的了解,今天這種情形,實在不該發生在菲菲身上。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不對呢?
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今天和菲菲相遇後所發生的一幕幕閃電在他腦海中掠過,最後定格在菲菲倒掉那瓶疑似毒品地粉末時,被風嗆入一些粉末的那一幕。
“不是毒品,而是春藥。”泰峰忽然明白了過來,菲菲誤嗅的粉末,肯定是藥性極強的春藥。菲菲猝不及防著了道兒,回來後過了這段時間,藥效發戶作,使得菲菲這般主動,幾乎是強姦一般稀裡糊塗地把她乾淨的身子交給了自己。
藥是從趙飛揚那裡順手摸來的,趙飛揚隨身攜帶春藥肯定不是為了閑得沒事時拿出來自己吸上一口。泰峰現在幾可以肯定,趙飛揚拿那東西,就是為了對付菲菲。
因為如果不用春藥的話,趙飛揚幾乎沒有任何得到菲菲的機會。而動用了藥性那麼強橫霸道的春藥,姓趙地才有可能霸占菲菲的身子。
“媽的,還好我先下手為強!”泰峰被自己的推測震怒了,他吞吐著雲霽,眼睛瞇縫起來,瞳孔中湧動著血雲,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趙飛揚...這下可怨不得我再下黑手了,誰讓你居心不良呢?”泰峰現在已經決定要殺趙飛揚了。雖然他與王榮定下地計策是先不打草驚蛇,徐徐圖之以報泰家之仇,但現在看來,趙飛揚為人過於卑鄙無恥,如果拖得時間過長,菲菲說不定便會有危險。
為報仇而將菲菲置於險地,泰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即使除掉趙飛揚,會有驚動趙家,打草驚蛇的危險,泰峰也只能搏一搏了。
更何況,泰峰相信,以他的武功和暗殺的手段,就算真的幹掉了趙飛揚,只要自己隱藏得??n,趙家也決計查不出趙飛揚是被何人所殺。
就算趙家知道是他泰峰下的手也無所謂,南晨星等人明天就能到。強援在側,王菲菲一家的安全便可以得到保障。
下定了一有機會便殺趙飛揚的決心,泰峰抬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現在已是午夜十二點。
懶得回客房,泰峰按滅?素Y,蓋好被子,擁著菲菲沉沉睡去。這漫長而驚心魂魄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
泰峰身處溫柔?{,趙飛揚就沒這麼好命了。
趙飛揚站在警局停屍間裡,看著敬明僵硬的屍體,屍體臉上凝固的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便是趙飛揚這心高氣傲,膽大包天的人看了都覺得悚然心驚。
他已親手查探敬明的死因,除了腦溢血的症狀,別的什麼都沒查出來。
“大哥,敬明練的是寒冰訣,這輩子都不可能患高血壓,怎麼可能突然腦溢血死了呢?”站在趙飛揚身後的郭小四同樣非常不解。
“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趙飛揚沉著臉說著,“而且下的還是暗勁。”
“不可能吧?”郭小四道:“敬明是去找了方天德,事情搞定之後死在方天德入住的天鴻大酒店門外。難道是那個拍電影的導演動的手腳?”
“有可能。”趙飛揚點了點頭,表情非常難看:“如果說真是方天德動的手腳,那麼姓方的還真的非常不簡單。動了手腳之後,連我都查不出來蛛絲馬?晼C這樣看來,方天德答應替我約出蕭瑤,肯定另有所圖。”
“大哥,方天德明天說不定會做些小動作,咱門是不是準備一下,省得上了他的當?”郭小四想的較精細一些,敬明身手很好,卻也死得莫明其妙。如果真是方天德下的手,那麼姓方的手段定然相當高超。先是答應了替趙飛揚約蕭瑤見面,事情敲定之後卻又下手幹掉敬明,方天德究竟想幹什麼還真不好推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姓方的絕對沒安好心。
趙飛揚性情陰沉,城府極深。雖然骨子裡狂傲自負,但他知道郭小四的提議是正確的。不為別的,就為從敬明的屍體上,他什麼都查不出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下手的人手段還在他之上。
“呂二正從紐約乘飛機來北京,明天上午就能到了。”趙飛揚說道,“他一來,再加上我,方天德再厲害也只有死路一條。我們走!”
三人離開了停屍間,向警局外走去。剛走到大院兒裡,趙飛揚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顯示的是被他派去查泰峰資料的阿維的號碼。
“大哥,查到了。原來姓泰的還真的跟您是天生的死對頭,您二叔十幾年前就跟他們家結仇了...”
聽著阿維的?P報,趙飛揚嘴角漸漸浮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但,?w著聽著,他的笑容開始歛了起來,神情漸漸變得沉重。
電話那頭,阿維正說道:“...雖然沒有任何証據,但是所有的?棤H都表明,由六爺負責的下線仁昌集團的總裁張知仁一家,都是死在泰峰手下。繼承仁昌集團的,是張知仁的養女,六爺手下的骨幹,亞洲第一快手張潔。其後泰峰行事一直很低調,但有一點值得注意,他來北京時坐的那列火車,正是赤日教劫持的那列...”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6:00

第三十一章 雙修

當王菲菲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王菲菲緊了緊自己手裏抱著的東西。嗯,抱著的東西很柔軟也很

暖和,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兩條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肚子上則好像頂著一條硬硬的東西,

自己的雙腿也好像纏著兩條毛茸茸的腿。

    嗯,很舒服。

    王菲菲毫無所覺地拱了拱了腦袋,忽然感覺有熱熱氣息時斷時續地噴到自己頭上。

    “嗯……咦?”她終於醒悟過來,猛地睜開眼睛,眼睛一睜開就瞪大老大。

    她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處境。

    此時她正像只小貓一樣蜷在秦峰懷裏,頭縮在秦峰胸口,頭頂上耽著秦峰的下巴。她的

雙手緊緊地摟著秦峰的腰,雙腿則纏著秦峰的雙腿。而秦峰,則用他一雙有力的胳膊,抱著

她的肩膀。

    這還不算什么,她發現兩人現在正赤裸著身子,沒有一絲間隔地貼在一起,秦峰那非常

傲人的下身正如出鞘的利劍一般,用力地頂著她的小腹!

    “……昨天晚上阿峰就把我給辦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王菲菲並沒有因此而尖叫

起來,事實上,在她心裏面,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秦峰的女人。這樣的情形只是早晚的事,

她甚至還有些歡喜。她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的情形,依稀記起了一點,頓時臉頰緋紅,害臊不

已。

    “原來昨天晚上是我主動的……只是,我為什么會那么瘋狂呢?難道,難道我天生就是

淫蕩的女人?不過,昨天晚上還真的很舒服呢……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羞死了……”雖

然秦峰現在還沒醒來,就算醒來也不會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王菲菲還是羞得面紅耳熱,一顆

心砰砰亂跳著,把頭死死地埋在秦峰胸口。

    身體有點發軟,四肢有些無力,下身隱隱作痛,但是回憶起昨晚瘋狂時那種銷魂蝕骨的

滋味,王菲菲忽然感到自己下身已經開始濡溼了。

    再加上二人赤身相擁時,肌膚間的摩擦,以及秦峰那正處於晨豎狀態的小劍子頂著她小

肚子時的異樣感覺,王菲菲感到自己下身溼得更厲害了,甚至好像正有粘液淌了出來,流到

了兩股之間。

    “……我果然是個淫蕩的女人……”王菲菲悲哀地給自己下了定義,她突然好想哭。撇

了撇嘴,沒有哭出來,依稀有又些沒有哭的必要的感覺。她忽然想到了有些男人對好女人的

標準定義:“入得廳堂,進得廚房。在外像貴婦,床上如蕩婦。”

    “說不定阿峰也是這種想法。再說,就算我淫蕩,也只是在床上對著他一個人而已。”

王菲菲如此自我解脫,這樣一想之下,身體裏的欲望便更像開了匣的洪水,不受任何抑制地

狂泄出來,微微腫痛的下身那點痛覺倣佛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急需人填補的空虛一酸癢。

    偷偷抬起頭,看了看秦峰,發現他睡得正想。王菲菲心裏有些氣惱,想推醒他,忽又想

到他前夜大戰赤日教恐怖分子,勞累了整夜。又徒步狂奔數百公裏,到了北京後還被自己拉

著到處逛街,晚上又遭到自己的那般折騰……想著想著,心裏實在心疼,不忍打擾他的睡眠



    可是,身體的感覺,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怎么辦?

    王菲菲咬著牙,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縮,兩腿夾著秦峰右腿,下身在秦峰膝蓋上輕輕摩

擦著,柔軟的胸脯正好夾著秦峰的小劍子。

    可是這樣的摩擦無異於望梅止渴,越是摩擦那欲望便越是強烈,強烈到讓她簡直難以忍

受。

    這時,秦峰的聲音忽然在她耳旁響起:“早啊菲菲,咦,你怎么又一個人玩兒上了?也

忒不厚道了吧!”說著,秦峰的一只大手從上滑下,摸上了王菲菲的胸脯,用力地揉搓起來



    王菲菲羞得要死,嗔道:“死阿峰,你佔了便宜還賣乖!”

    “我哪有?我這不看菲菲你寂寞能耐,想幫你一把嗎?”秦峰嘻笑著,雙手一用力,將

菲菲拉了起來,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雙腿分開了她的兩腿,秦峰的小劍子頂在

菲菲兩腿間,凝視著她的眼睛,道:“菲菲,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菲菲羞得緊緊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你昨天剛剛破身,身體禁不住我的徵伐。所以,我現在傳你雙修功法,我們行雙修功

法,既可以做愛,又可以練功。雖然我們現在都不是第一次了,雙修功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但在我的功力支持下,你的傷痛馬上就可以好,還可以為你打下修煉內功的基礎。等到段嫣

然來了,你馬上就可以擁有深厚的內功……”

    說著,秦峰便向王菲菲傳了雙修功法的行功口訣。王菲菲現在已經清楚了穴道經脈學,

對這口訣一點即透。待她弄懂口訣之後,秦峰腰身一沉,突入了她體內。二人身體緊緊地鍥

合在一起,秦峰一邊緩緩動作,一邊運起雙修功法,將雄厚的真元輸入王菲菲體內,引導菲

菲搬運真元在她體內運轉,一個小周天之後,便又重新流回秦峰體內。

    如此往復三十六個小周天,王菲菲身上閉塞的穴道、經脈已大半被秦峰的真元打道、拓

寬。接下來便是搬運大周天,打通奇經八脈和一些冷僻的重要穴道。

    這一次稍稍費力了點,但是在秦峰強大真元的支撐下,二人的進展仍很快。經秦峰先天

真元易筋伐髓的王菲菲,只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充滿活力,好像每一寸肌肉,每一片皮膚,

每一塊骨骼都變得充滿生命的活力。舒適的感覺比起做愛時的性高潮更令她沉迷,那種身體

與靈魂一起飄飛的快感讓她簡直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

    幸好房間的隔音效果超好,否則的話,她這叫聲必會將她父母引來。

    雖然王榮夫婦都不會真正反對兩個小兒女在一起,但是若引得他們貿然闖入,看到這一

副活春宮的話,終究是不好。

    很快地,大周天搬運三十六次,王菲菲全身所有的經脈都被打通,大小周天聯成一氣。

雖然秦峰現在已無法將大量真元注入王菲菲體內,但是伴隨著他將生命的菁華注入王菲菲體

內,一點真元進入了菲菲丹田之中凝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得幾乎可以忽略的真元漩渦。

    那一點真元雖小,若用體積比喻的話,不過一粒小米大小。但那是最純凈的真元力,就

是這一點純正的真元,已經為王菲菲打下了堅實的內功底下子。等到段嫣然來後,請她用北

冥神功,先吸秦峰功力,再逆運北冥功,將吸自秦峰的功力注入王菲菲體內,現在留在王菲

菲體內的那點真元就能發揮莫大的作用,帶動所有注入菲菲體內的功力自行運轉,生生不息

,發展壯大。

    這一次雙修雖然短暫,卻也經過了四個小時之久。此時窗外已然大亮,床頭的鬧鐘時針

也指向了十點以後。王菲菲收獲很大,秦峰卻沒有任何收獲,反而稍有損失。

    沒辦法,這一次本來就是為王菲菲奠基的。等到菲菲以後內功壯大之後,二人再行雙修

功法的話,便可共同進步。

    修完了這雙修功,秦峰想了想,又傳了王菲菲“大天河真氣”。

    昔日秦峰先祖文帝秦仁的兄長,創下“天劍”絕學的劍聖秦峰,便是以“大天河真氣”

為基礎,習“星河劍法”,逐步達到天劍巔峰。

    大天河真氣只是內功心法,與秦峰主修的欲火焚身真氣難分軒輊。但沒有運用真氣的武

功,學了內功心法也是白搭。於是秦峰再傳王菲菲驚寂指法,這驚寂指便是內家真氣外用的

法門,無需招式,只需依功法將真氣自丹田抽出,運勁於指,再由指上發出即可。

    王菲菲內功還不深厚,現在學了驚寂指,在秦峰的教導下已能將功力運於十指,但威力

仍難顯出,真氣也不可隔空放出體外。只是在使出驚寂指時,手指頭比普通人的硬一點罷了



    秦峰還打算將天劍絕學傳予菲菲。但天劍絕學所需的是一個“悟”字,就連秦峰,現在

也不過是學會了“星河劍法”的劍招劍意,天劍也剛剛摸到了門檻,還未能完全領悟。所以

要傳菲菲的話,也僅能先傳星河劍法。

    劍意可以先傳,讓菲菲自行領悟,劍招就需要演練了。現在沒有合適的環境,也只有暫

且擱置。

    這一教一學,時間又過去快兩個小時,已到了中午十二點。

    王菲菲新學了功夫,仍處於興奮之中,手指頭在秦峰身上戳個不停。她知道秦峰功力較

她遠為深厚,即使使盡她全身功力,也戳不破秦峰一塊表皮。玩了一陣之後,菲菲轉移了目

標,開始在床上亂戳。

    床單雖柔韌,但現在也已禁不住菲菲全力一指。一指戳下,床上便會多出一個大洞。

    秦峰見菲菲玩得興起,也不想責她破壞財物,在床上巡視一番,找到了那染上了菲菲落

紅的一塊,以指作刀,切下了方方正正的一塊床單,珍而重之的疊好,收進了床頭櫃中。

    菲菲見著他的舉動,也不嗔怒,只笑他老古董。秦峰卻說這是我的菲菲最寶貴的第一次

,怎么都該留下點紀念。

    王菲菲高興了一陣,忽然又想起秦峰與蕭瑤的野戰,嗔道:“阿峰,我的第一次你留下

了紀念,那蕭瑤和你的第一次可曾留下了什么紀念?”

    秦峰想了想,搖頭道:“那可沒留任何紀念……不過,我們當時身下墊的是蕭瑤的衣物

,我猜那紀念應該印到了蕭瑤衣服上。”

    王菲菲搖頭道:“你呀,真是的。人家蕭瑤也是第一次……”

    秦峰心裏高興,王菲菲雖然偶爾會吃點小醋,但那是女孩子正常的想法。若是不吃醋反

倒有問題。但總的來說,菲菲還是很大度的。想起那日在A市商場遇到的那個極度無恥的皇

帝所說,若立後宮的話,選皇後當選胸懷若谷的女子,要有容人之量,還要有平衡眾女的本

事。而今秦峰的菲菲,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選么?

    想到這裏,秦峰不由傻笑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下午一點還要去首都機場接南晨星等女的飛機,現在已是中午十二點,

時間上雖然來得及,但也沒什么時間磨磳了。當下二人穿好衣服,出了臥室,準備洗漱一番

便直接出發。

    出菲菲臥室時,菲菲還有些心虛,打開了門,先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左右無人,再才小

心翼翼地和秦峰一起出了門。

    秦峰身上只穿著內褲和被菲菲暴力扯破的浴衣,別的衣服還留在客房裏,當下菲菲去浴

室洗漱,秦峰則準備回客房穿衣。

    剛推開客房門,秦峰頓時愣住,只見菲菲的母親正在客房裏打掃,見秦峰進來,她笑瞇

瞇地看著秦峰,道:“小峰,起來了啊?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吧?”

    看著阿姨古怪戲謔的笑容,秦峰罕見地臉紅了,連連點頭道:“很好很好,有勞阿姨挂

念。”

    菲菲的母親看了看秦峰身上破了好幾處的浴衣一陣,呵呵笑道:“來穿衣服的吧?阿姨

這就出去。”走到門口時,見秦峰兀自緊張不已,便笑瞇瞇地說了一句:“菲菲她爸天還沒

亮就起床出門了,中午也不回來,你別擔心。”

    秦峰除了點頭,便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其實並不是怕菲菲她爸,菲菲她爸根本就不反對他跟菲菲在一起,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只不過是不好意思,在別人家裏把別人的女兒給弄了,雖然對這事大家都心裏有數,已是

板上釘釘的事,但現在被人家媽媽抓了個現行,秦峰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等菲菲的母親離開後,秦峰猛地關上房門,拍著胸口長呼了一口氣,自語道:“莫怕莫

怕,丈母娘默許了……媽的,我怎么忘了菲菲她媽媽跟她老爸都是奉子成婚的呢?兩老應該

是婚前性行為的堅決支持者……”

    飛快地換好衣服之後,去浴室裏洗漱時正碰上還在梳頭的王菲菲,秦峰將遇上她媽媽的

事情告訴了她,菲菲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細縫,咯咯笑道:“想不到你這厚臉皮也有害怕的時

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我媽媽早就把你當女婿看了,她可不像我爸。現在可好

,讓她知道咱倆生米煮成了熟飯,她以後只會更加堅決地反對我爸逼我嫁給趙飛揚。哼哼,

等媽媽把事情告訴我爸了,我看他怎么辦!”

    秦峰心中嘀咕:“你爸未必不知道我們倆昨晚在一起,他那么早出門,定是為了避開,

免得大家尷尬,這戲也不好再演下去。”這心裏的話當然不能說給菲菲知道,否則以她沒什

么心機,大大咧咧的性子,絕對會在趙飛揚面前露出破綻。

    二人洗漱完畢,菲菲的媽媽已在招呼吃午飯。秦峰與菲菲卻顧不得吃,說有事情要報,

匆匆拿了幾個菲菲媽媽親手烤制的漢堡,帶了兩盒牛奶便出了門。

    ……

    首都機場大候機廳裏,秦峰透過窗戶,仰望著機場上空。空中,A市至北京的民航班機

已開始降落。

    看看時間,正好是下午一點。

    十五分鐘後,一行五個難分軒輊的美女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在候機廳裏。

    這五個美女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候機廳中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而當秦峰和王菲菲看到她們的時候,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番之後,秦峰撇了撇嘴,嘀咕道

:“日,黑客帝國!”

    這五女自然便是南晨星、宋慧智、歐陽靜、周雅琪、段嫣然一行了。

    但是她們今天的打扮,的確有些驚世駭俗。

    五女穿著清一色黑色皮質風衣,內著黑色皮質緊身衣,下身穿著黑得發亮的緊身皮褲,

腳蹬長筒皮靴,極盡完美地將她們各自或勻稱或火辣的身材顯現出來。

    尤其過份的是,五個女人居然全都戴了一副墨鏡,還走路帶風。

    好像是故意彰顯氣勢,五個女人中,短發的南晨星和周雅琪,以及現在應該只剛剛長出

一點頭發的段嫣然,居然全都戴了一頭柔順的長假發。

    一陣若有若無的風盤旋在她們周圍,拂動她們的長發和風衣,配合五女面無表情的美妙

姿容,讓人一見之下便覺氣勢非凡。不用說,那陣若有若無的風定是歐陽靜弄出來的。

    五女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個長條狀的黑色旅行袋,種種因素融合在一起,整體給人的感覺

便是,這五個女人不是武裝恐怖分子,便是黑社會。

    所以,盡管候機廳的絕大多數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最初的驚傃過後,馬上變得

小翼翼,望向她們的目光不再那么明目張膽。

    而當她們出現後,機場的保安明顯地緊張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她們身上掃描。

    經過短暫的大腦短路過後,秦峰忙站了起來,拉著王菲菲,在許多人又羨又妒的目光注

視下,向著她們迎去。

    平心而論,秦峰今天的打扮其實也很囂張。

    腳上套著一雙 亮的鱷魚皮鞋,身著一套白色西裝,外罩一件黑色毛皮大衣,雙手插在

褲兜裏,齊肩的長發向後梳著一個大背頭。

    走動時為了在氣勢上不被五個女人比下去,他甚至還故意運轉真元,讓自己身周出現一

股微弱的氣流,拂動他的長發和大衣。臉上則裝出無比冷漠的表情。

    唯一可惜的是,秦峰沒戴墨鏡……

    候機廳裏的人頓時又有些緊張地看著兩幫人馬,想象力豐富的人們腦中甚至迅速勾勒出

這樣一副畫面:五個女人突然從旅行包裏摸出五枝衝鋒槍,對著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

一氣狂掃。而那一男一女則飛快地從各自的大衣裏面摸出兩條霰彈槍,瘋狂地扣動扳機。流

彈橫飛,鮮血狂噴,兩幫人馬在慘烈的對射中同時身中數百彈,全身如蜂窩一般的血洞中噴

出數不盡的血泉,最後無力地軟倒在地……

    然而現實的情況則是,兩幫人馬正式碰面,雙方相隔僅三步的距離面對面站著,穿著囂

張的皮毛大衣的男人冷冷地盯著最前面那個個子不高的漂亮女人,忽然展顏一笑,“晨晨,

你們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日!”本來以為將要看到一場無比慘烈的槍戰的人們頓時大失所望,暗自咒罵起來。

    當然,秦峰是不會理會別人怎么想的了。他現在只是好奇,南晨星她們為什么要弄出這

么一副樣子出來。

    南晨星摘下墨鏡,道:“我們這身行頭是小潔幫著設計的。怎么樣,酷吧?”

    秦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張潔幫著她們設計出了這番形象。想想也對,第一次見張潔

的時候,她的一身打扮,可不正是和南晨星她們一模一樣么?

    “的確很酷,但是……也沒必要都搞成這樣子吧?”

    “呵呵,其實這是小潔為我們設計的戰衣。”南晨星笑道:“這次我們來幫你,免不了

要動手動腳,到時候我們穿著統一制服一起上陣,氣勢上就先把別人壓下去了。嗯,我們商

量了一下,以後這身衣服就是我們‘青春美少女戰隊’的隊服了。”

    “哦……”秦峰點了點頭,突然回過味來,怪異地瞥了南晨星一眼,“晨晨,不是我說

你,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青春美少女,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南晨星笑容凝固,陡然變色,突然出拳如風,一記重拳狠狠地敲在秦峰小腹上,發出砰

地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頓時讓候機廳中的人們大驚失色,像看著暴龍一樣飛快地瞄了南晨星幾眼,

然後迅速地轉移了目光。

    而那幾個從一開始就注意著南晨星等女的機場保安,則緊張地握住了手中的警棍,隨時

準備衝上來——如果不是看到秦峰捱了這一記暴拳,卻仍然面含微笑不為所動的話,他們可

能早就衝上來了!

    段嫣然張大嘴,滿臉震驚地看了看秦峰,又看了看南晨星,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在她

看來,兩人都是仙界上仙,兩位上仙之間的衝突,她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宋慧智則稍稍露出不忍之色,歐陽靜仍是一臉淡漠,周雅琪卻捂著小嘴嘻笑起來。

    王菲菲雖然知道秦峰抗打,但仍有些擔憂地拉著秦峰的胳膊,用關切的眼神詢問似地望

著他。

    秦峰伸出插在褲兜裏的右手,拍了拍被南晨星打皺的衣服,微笑道:“晨晨,你還是這

么暴力,不過我喜歡~~這才是真性情嘛!”

    南晨星哼了一聲,道:“記住,以後不要再說我老!否則我饒不了你!”

    秦峰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么說你了。咦,這是什么?”

說話間,秦峰的右手飛快伸出,猛地按到南晨星高聳的胸脯上,用力一抓,然後又飛快地縮

了回來,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說道:“原來只是一點灰塵,我還以為你的衣服顏色不純呢…

…”

    “砰!”又是一記重拳,南晨星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道:“注意影響,這不是在家裏

!”

    秦峰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衣服,呵呵笑道:“好吧,到了家裏我再仔細地把你衣服上所有

的灰塵清潔一番。”

    “你……”南晨星氣極,偏又對秦峰無可奈何,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卻不知這又上

了秦峰的當,看這個活了三百多年,偏偏容貌身形仍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的美女露出這種

小女兒情態,也是秦峰的一大享受啊!

    “好了,不逗你了。”秦峰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晨晨,我讓你從我房間為我帶來的

那塊玉石呢?”

    “在大件行李出站口,你自己去拿吧!”南晨星沒好氣地白了秦峰一眼,“我們就在這

裏等。”

    秦峰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們先等著。菲菲,陪我去拿東西。”

    段嫣然小聲道:“我,我也陪你去。”

    王菲菲警惕地看了段嫣然一眼,問道:“阿峰,這位小妹妹是誰?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除了段嫣然外,其餘諸女王菲菲全都認識。雖然菲菲見段嫣然明顯是個未成年的小丫頭,

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她深知,秦峰這家夥滿肚子花花腸子,面前這女孩雖然仍很青澀,但身

材已相當可觀,相貌又清純可人,想來秦峰是不會介意把她當作預備役的。

    “哦,瞧我這記性,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秦峰倣佛剛想起來似的,一拍額頭,道:

“這位小姑娘,就是我向你提到過的段嫣然。嫣然哪,這是我的未婚妻王菲菲,你叫她菲菲

姐就行了。”

    段嫣然非常乖巧地叫了王菲菲一聲:“菲菲姐。”

    王菲菲瞥了秦峰一眼,拉著段嫣然的小手,唏噓道:“嫣然妹妹,真是苦了你了,落到

阿峰的魔爪中,以後還不知要受多少磨難……”

    秦峰滿心地鬱悶:“菲菲,你怎么能這樣兒?我是如此優秀的男人……”

    段嫣然也睜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王菲菲:“菲菲姐,你這是什么意思?秦仙師人很好

的,對嫣然也很好啊!”

    王菲菲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嫣然妹妹,你還小,你不了解男人。等再過幾年,

你就知道了。阿峰他啊,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實際是個超級大壞蛋。你在他身邊可要小心了

,說不定哪天,他就悄悄摸進你的房間,把他給吃了。我雖然很擔心你,可是他本事太大,

我也看不住他……這樣吧,要是哪天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菲菲姐會給你做主的。”

    “太過份了!”秦峰憤憤地道:“菲菲,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你怎么能這么編排我?”

    段嫣然也很迷茫地道:“謝謝菲菲姐,可是……秦仙師他怎么會吃我呢?他又不是魔頭

,應該不會吃人吧?”

    王菲菲翻了翻白眼,這小姑娘怎么回事?說的話怎么這么莫名其妙?還待再說,秦峰已

經一把拉著她大步往大件行李出站處走去,頭也不回地道:“嫣然,你還是別去了,就留在

這裏等吧!”他這是急著給王菲菲解釋段嫣然的來歷,否則的話,王菲菲還真的會把小嫣然

當成神經病。

    秦峰一邊拉著菲菲往大件行李出站處走去,一邊小聲將段嫣然的來歷告訴了菲菲。只聽

得菲菲驚疑不定,若不是自己用小手緊緊地捂著小嘴,說不定已經驚呼出聲。幸好菲菲神經

夠堅韌,再加上她已經從秦峰身上看到了奇跡,再來一次奇跡還是可以按受的。

    當她聽到秦峰居然冒充神仙騙那小丫頭時,善良的菲菲立即義正辭嚴地指出,今後絕不

許再對小嫣然用那一套。

    秦峰無可奈何地答應以後讓嫣然不再稱呼他為仙師,但他指出,此地即為仙界的想法已

在嫣然心中根深蒂固,絕對無法改變。

    王菲菲經他解說,也勉強認同了他的說法。二人正邊走邊說,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側

後方響起:“喲,這不是菲菲嘛?今天怎么又到機場來了?”

    秦峰一聽這個聲音便覺火大,他回頭一看,果然是趙飛揚。

    趙飛揚手插在褲兜裏,滿臉笑容地快步向他二人走來。在他身後,跟著昨天四個保鏢中

的三個,其中一個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另一個身材高大,神情淡漠的年輕男子走在

趙飛揚身旁,倒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但是,盡管從未見過那陌生的男子,秦峰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卻生出了一種危險的感

覺。那男子此時也正看著秦峰,神情雖然淡漠,但是秦峰卻非常清晰地感應到,那男子看著

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欣賞與殺意混和的矛盾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6:16

第三十二章 呂布

    那個男人很高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和趙飛揚並肩站著,比趙飛揚高出半個頭。

    他的身材很厚實,那不是一種臃腫的厚,而是一種無比健壯,充滿了力量感的厚實,看

上去非常勻稱。

    北方的隆冬季節,他只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外套,外套還敞著,裡面只有一件迷彩背心

,露出雄壯的胸肌。

    他的脖子很粗壯,秦峰知道,如果不把練內家功夫的人計算在內,判斷一個人是否禁打

,便要看他的脖子是否粗壯。很顯然,面前這個男人看上去非常禁打。

    他的相貌非常英俊,帶點西方人的血統,高鼻深目,黑色的眼珠似帶著點幽藍。眉骨很

高,眉如鷹翼,斜飛入鬢。額頭寬闊,一頭自來卷的中長頭髮也似乎閃動著幽藍的光澤。

    他的表情很冷漠,但是眼神卻相當熾熱。尤其是他看著秦峰時,那種欣賞與殺意交織在

一起的,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想法的眼神,讓秦峰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把這個人的老婆先姦

後殺過。

    這個男人氣宇軒昂,讓人一看便覺得是那種慷慨悲歌的豪俠之士。和趙飛揚那種表面燦

爛內裡陰沉的氣質不同,這個男人即使冷漠,卻也讓人一眼看上去,便會對他心生好感。

    所以,儘管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對自己生出殺意,秦峰卻絲毫恨不起這個男人來。

    「你怎麼又出現了?老是纏著我煩不煩啊?」王菲菲見是趙飛揚前來,沒好氣地說道。

    趙飛揚不以為忤地一笑,道:「菲菲,天地良心,這次我可不是有意跟著你來的。」

    說著,他指了指身旁的男人,說道:「我是來接我的朋友的。我朋友從紐約坐飛機來北

京,現在剛剛下飛機。」說著,他指著王菲菲介意道:「二哥,這是我的未婚妻……」

    「是你一廂情願,別把我扯進來!」菲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趙飛揚呵呵一笑,也不生氣,道:「菲菲,這位是我的結義兄長,呂奉先。」

    聽到這個名字,秦峰只覺心頭猛地一陣跳動。呂奉先,溫候呂布,六大天神裡排名第二

的戰神!

    現在秦峰已經可以肯定,這個趙飛揚,便是六大天神裡排名第三,號稱世界第一的武術

家的武神趙雲!

    大概趙飛揚覺得,自己並不知道六大天神的名頭,才敢如此介紹的吧!秦峰心中冷笑,

臉上卻不露絲毫異樣,故作驚詫地說道:「呂奉先?我記得秦末亂世,諸侯爭霸的第一勇士

溫候呂布便是字奉先。趙公子,你這朋友還真敢取這名字啊!」

    說這話時,他心中對呂奉先並無鄙夷。戰神呂布氣宇軒昂,確有豪俠氣魄。更重要的是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可見其人是個不屑鬼蜮伎倆的真丈夫。而趙飛揚,為人卑鄙陰沉

,居然也好意思用武神趙雲的名號,實在令秦峰鄙視不已。

    「同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趙飛揚呵呵笑道:「名字來源於父母長輩,自己也做

不了主。再說我二個也是個真丈夫,倒也配得起這個名字。」

    秦峰暗暗點頭,歷史上,呂布忠勇無雙,義氣過人,與武聖關羽並稱義之典範。現在的

黑社會分子,拜的都是呂布與關羽的神像。面前這位人造的戰神,單從氣質上看,倒也配得

上呂布這個名字。

    「你好,我叫秦峰。」秦峰笑著向呂布伸出了手。

    儘管處在對立的立場上,但是秦峰仍很欣賞呂布這種不摻假的感覺。現在他倒是明白了

,為什麼呂布看著自己時會既有欣賞又有殺意了。八成是呂布知道了自己幹掉樂仙鄭仲伙的

事。

    秦峰倒沒想過殺掉鄭仲秋一事能夠永遠地保密下去。

    鄭仲秋來給張知仁幫忙神州組織不可能不知道,而張家被滅,鄭仲秋屍骨無存,稍有點

腦子的人都會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去。而在那段時間內,跟張家衝突最大的,除了他秦峰

再無別人。

    警察辦事需要講究證據,而張家的勢力已被秦峰連根拔起,張家滅門一事,既沒有證據

,又沒有人會有替張家報仇的心思,警方就算猜到此事是秦峰做的,也不好追究。

    但是神州組織就不同了。有誰聽說過殺手辦事是要講證據的?

    不過秦峰倒也不害怕。連赤日教這種大型恐怖組織都惹上了,加上現在正準備搞垮皇城

趙家,他秦峰還會怕區區一個殺手組織?俗話說債多不壓身,神州組織厲害,他秦峰也不是

好惹的。神州組織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好好合計一下跟他秦峰血拼劃不划

算!

    以前嘛,他還會擔心自己身邊的人會出問題,但是現在他身邊高手如雲,雖然宋慧智她

們是九個人造神裡面最弱的三人,但除非是六大天神剩下的五個親自出馬,否則誰也奈何不

了她們。再加上一個打不死的南晨星,一個懂得六脈神劍、凌波微步、北冥神功這些驚世絕

學的段嫣然,以及馬上就會被打造成蓋世高手的王菲菲,就算六大天神剩下的五個齊至,也

不見得能討得了多大便宜。

    張潔雖然弱了一點,但她有個好師父,秦峰相信如果張潔能聯繫上她的師父的話,六大

天神即使想處理背叛他們組織的張潔,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以,秦峰現在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呂布見秦峰主動向他伸出了手,淡漠的臉上現出一抹笑意,向秦峰遞出他那骨節粗大,

一看就知非常有力的右手,和秦峰的手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呂奉先。」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聽起來還算順耳,比起趙飛揚那故作性感的磁性柔

和的嗓音好聽多了。

    秦峰感到自己握上了一塊鐵。

    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縫隙,讓人無處下手的鐵。

    而且現在那塊鐵還在緊緊收攏,鉗壓著他的右手。

    秦峰面露微笑,他知道呂布這是在試探自己。但如果秦峰不運功的話,他的手就會被呂

布的鐵手捏得粉碎。秦峰可不像呂布,他雖然身體算得上千錘百煉,但是他練的功夫是以內

家功夫為主,內外兼修的霸刀和化鐵手又才剛剛入門,外功還很不到家,肉體的強度怎樣都

比不過可化身為戰神金鋼的呂布的。

    所以,秦峰運勁於掌,並使出化鐵手。

    秦峰的化鐵手僅僅練到雙手,還沒練至全身。但僅是一雙手,現在也有了融鐵化金的能

力。

    凝於手心的真元盡數轉化陽剛火勁,熾熱的內家真火在他掌心噴薄而出,灼燒著呂布的

掌心。而因呂布的掌心壓著秦峰的掌心,周圍的人並沒有看到秦峰掌心中的火焰。

    只是,二人周圍的溫度明顯升高了。

    站在秦峰身邊的王菲菲自言自語地道:「咦,怎麼突然這麼熱了?」

    而趙飛揚,則面含微笑,眼神中卻儘是閃爍不定的陰沉。

    呂布握著秦峰的手。

    他淡漠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秦峰的雙眼。

    他真的非常欣賞秦峰,欣賞到不捨得殺他。

    他這次來,本來是要來找那個在火車上干敗赤日教的蒙面高手的。神州組織網羅天下奇

人異士與那個製造人造神的組織對抗,當呂布得知華夏國一列開往北京的特快被赤日教劫持

,而赤日教一百多名戰鬥人員卻被一個人全殲之後,呂布便生出愛才之心,極想將那蒙面高

手網羅進神州組織。

    為此,他特意趕來北京,並在來北京之前,通知趙飛揚,讓他留意那個神秘人。

    但是等他到了北京,見到了趙飛揚之後,卻被趙飛揚告知,秦峰很有可能便是那個在列

車上大展身手,挫敗赤日教陰謀的神秘高手。

    而秦峰,還有可能是滅了那神州組織的下線,專為神州組織提供資金的仁昌張知仁滿門

,並且策反神州組織骨幹,亞洲第一快手,暗夜舞者張潔的元兇。

    甚至於失蹤了兩個月的六天神之一的鄭仲秋,都有可能是死在秦峰手上。

    所以,在和趙飛揚一起,見到秦峰之後,呂布毫不掩飾地用眼神對他表達出了欣賞和殺

意。

    呂布的手很大。比秦峰的手足足大上一號。當他的手和秦峰的手握在一起時,他的大手

幾乎將秦峰的手整個地包裹住了。

    他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右手變成了刀槍不壞,水火難侵的鐵手。

    戰神呂布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除了能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比鈦合金還硬,以及讓拿在他

手上的任何形狀的金屬變成攻擊型的武器之外,他便再沒有其它任何能力。

    嗯,如果力氣大也算能力的話,那麼他勉強還有一項超能力吧。他的力氣很大,曾徒手

掀翻了一輛重量超過六十噸的德制豹--2A6主戰坦克,還曾在半小時內,徒手摧毀了一座

六十八層的商業大廈。

    論威力,他不如控制雷電,可以用一場小規模閃電風暴摧毀整個美軍戰鬥機編隊的雷帝

。論武功,他不如博古通今,博采百家精華的趙雲。論靈敏,他不如身體跟一灘水似的,尤

其在水中時速可達音速的白畢林。論遠程攻擊能力,他幾乎沒辦法和六大天神中任何一個人

相比。

    但是,他也有自己最值得自傲的本錢。

    那就是誰都打不死他,只有他打得死別人。他曾嘗試過被毒刺導彈正面轟中胸口,只不

過稍稍胸悶了一會兒。也曾嘗試過被豹2A6主炮塔打出的穿甲彈正中後背,他只不過向前栽

了個大觔斗。

    甚至雷帝發出的強力雷電,也只能讓他暈厥麻痺。如果不是雷帝有辦法讓他永遠處於暈

厥狀態的話,六大天神的首席位置可能早就被他坐了。

    力氣大,超級耐擊打,這便是呂布的真實寫照。

    但是呂布現在卻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力氣在秦峰面前好像失效了。

    他發現秦峰手好像變成了一塊海綿,無論他怎樣用力,他的力量都會像被海綿吸走的水

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他感到自己的掌心有了一絲溫熱的感覺。在他發動能力之後,他的皮膚將沒有任

何感覺,火也好冰也好,都不會讓他的皮膚有熱或是冷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卻偏偏感到掌心發熱,就好像沒有發動能力時,靠近火堆時的感覺。

    他頓時大訝,金屬最怕的是高溫,但是他的耐高溫能力也是相當出色的。至少,雲爆彈

爆炸時的高溫,也無法將他融化,最多能讓他感到熱而已。

    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少年,難道能製造出堪比雲爆彈爆炸時燃燒的高溫?

    果然厲害!呂布頓時對秦峰更加欣賞了。

    秦峰臉上雖然是笑瞇瞇的,但心中卻在暗暗叫苦。

    這個戰神金鋼的手太硬了,力量太大了,蠻橫的力量簡直快要讓他不堪忍受!

    他練的可是內家功夫,殺人的時候從來都是隔空傷敵,即使偶爾有肉體接觸,也是運內

功於體表,讓身體變得堅逾精鋼。但現在看來,即使他將真元運到手上,也僅僅能抵消呂布

的絕大多數力量,剩下的一丁點力量仍讓他的手骨疼得厲害。

    他當然不知道,呂布右手的右手握力三十五噸,左手握力三十三噸。能抵消三十五噸的

握力,他秦峰已經足以傲笑天下了。

    還有一點讓秦峰非常鬱悶。

    他現在已經將化鐵手的功力運至最強了,雖然只是不成熟的化鐵手,可是即使是一塊百

煉精鋼,現在也該融為鐵水了,但呂布看上去竟然若無其事!

    要知道,站在秦峰身旁的王菲菲已經在這隆冬季節,額上佈滿熱汗。即使是離得較遠的

趙飛揚的三個保鏢,嘴唇上也掛上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呂布鬆開了手。

    短短三十秒鐘的握手,讓秦峰好像經歷了整整一個世紀。

    他悚然心驚,六大天神排名第二的戰神呂布,果然名不虛傳!

    只用一隻手,就幾乎廢了自己的右手。

    自己是不是有點小看天下英雄了?

    他卻是不知,呂布此時也是滿心的驚訝。

    以呂布的手勁,強如雷帝也只能在他全力施壓下,跟他握不到二十秒的手,而秦峰,居

然堅持了整整三十秒!

    更可怕的是,呂布感到自己的掌心已經開始劇烈疼痛,就好像被火烤焦了皮膚一般,這

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呂布之所以主動鬆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現在在呂布心中,秦峰的能力已經上升到與他大哥雷帝同級的水平了。

    兩人都在心裡抬高對方,貶低自己,倒也算得上是英雄所見略同。

    鬆開手後,呂布深深地忘了秦峰一眼,眼中的殺意漸漸淡去,剩下的只有欣賞。「秦兄

弟少年英雄,奉先佩服。」

    秦峰忍著手骨的劇痛,一邊催動真元治癒內傷,一邊哈哈笑道:「哪裡哪裡,呂大哥力

能拔山,小弟甘拜下風。」

    呂布微微一笑,道:「秦兄弟倒是真豪傑。今日奉先有事,不能與秦兄弟暢談一番,日

後有緣,定當拜會!」說罷,他竟用著江湖禮節,朝秦峰一拱手,轉身離去。

    見呂布離去,趙飛揚跟菲菲道了聲再見,帶著他三個保鏢隨之而去。走之前,他深深地

看了秦峰一眼,眼神無比陰狠。

    看著呂布一行五人走遠,王菲菲古怪地道:「你們剛才在幹什麼?握個手怎麼握那麼久

?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有這麼親熱嗎?再說了,那姓呂的是趙飛揚的結拜兄弟,肯定也不是

什麼好人。就衝他剛才走的時候說話的語氣,我敢肯定,他是個混黑社會的。」

    王菲菲說的倒也沒錯。也只有比較傳統的黑社會,才會用呂布剛才那種語氣說話,做出

那種江湖禮節。

    秦峰搖了搖頭,凝視著呂布的背影,道:「趙飛揚是個無恥之徒,呂奉先卻不是。呂奉

先慷慨軒昂,是真正的豪傑。他們兩個完全不是同一類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和呂

奉先交個朋友。」

    王菲菲輕哼了一聲,不滿地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姓趙的無恥,他的朋友又能好

得到哪裡去?如果姓呂的真像你說的那麼好,他幹嘛要跟姓趙的混在一起,還結成兄弟?」

    秦峰微笑道:「也許,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目標也說不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句話,並不單單指同樣性情的人才會聚合在一起。有著同樣理想和目標的一群人,即使彼

此性格南轅北轍,也有可能聚在一起的。」

    王菲菲撇了撇嘴,氣哼哼地道:「就你會說!少廢話了,走吧!」

    秦峰呵呵一笑,點了點頭,牽著王菲菲的手便走。剛走了幾步,他突然悶哼一聲,腰猛

地一弓,單膝跪倒在地,臉色變得蠟黃,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滾滾湧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7:10

第三十三章 豪傑

“阿峰,你怎么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菲菲慌了手腳,只見秦峰雙眉緊鎖,嘴唇發青,

還不住地顫抖著,如此痛苦的表情王菲菲簡直前所未見。

    她緊緊地抱著秦峰,一邊手忙腳亂地替他擦掉額頭的汗珠,一邊帶著哭腔說道:“阿峰

,你這是怎么了?哪兒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沒事了。”秦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色一下子恢復了正常,嘴唇也變得紅潤。他

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理了理衣服,拉起菲菲,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等……等一等!”王菲菲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眼看就要流下來了,轉眼間卻見秦峰

又變得若無其事,這種反差讓她一時能以接受,“你真的沒事了嗎?剛才你的樣子,好像,

好像很痛苦,怎么一轉眼就沒事了?”

    “你希望我有事嗎?”秦峰看著菲菲的眼睛,眨了眨眼,笑道:“南警官捶了我兩記重

拳,我一直忍著,剛才又跟那個大力男握手,捏得我手好痛!我實在忍不住了,才爆發出來

。呵呵,現在已經沒事了。”

    “不會吧?”王菲菲愣愣地看著秦峰,“南警官捶了你兩拳,你過了這么久才感覺到疼

?你也真夠遲鈍的!”

    “不是遲鈍,是我能忍。我總不能在南警官她們面前丟臉吧?總不能在趙飛揚面前丟臉

吧?所以只好忍到現在嘍!怎么樣,我的耐力還不錯吧?”秦峰得意洋洋。

    “你……氣死我了,害我差點擔心死!”王菲菲憤怒地一跺腳,使出目前為止,僅能戳

破床單的驚寂指,抓著秦峰的手背猛戳,“我插死你,我插死你,我插死你……”

    “呃……你好像沒有插這個功能吧?”

    “你,你還敢說!我插……我戳,我戳,我使勁兒戳……”

    ……

    走出機場候機廳,呂布忽然說道:“老三,我敢肯定,秦峰就是殺了老六的兇手。列車

上的事也是他做的。”

    “哦?二哥剛才試出什么來了?”趙飛揚問道。

    呂布沒有說話,只是把右手遞到趙飛揚面前,攤開手心讓他查看。

    趙飛揚定睛一看,只見呂布那從未有過任何傷痕的右手手心,現在居然有一塊指甲蓋大

小的焦痕,隱約可見焦痕下粉色的肌肉。趙飛揚見此異狀,失聲道:“二哥,這是怎么了?

你怎么可能……”

    呂布搖了搖頭,嘆道:“秦峰是練內家功夫的。他跟我們不同,有的不是超能力,而是

華夏國的國術,正宗的內功。但是,能把內功練到他這一步的,估計整個華夏國也就他一人

了。居然能夠把至陽至剛的內家真氣放出體外,形成內家真火……這火焰的溫度,連我的皮

膚的都可以灼傷。他的能力,恐怕不在大哥之下了。”

    “這樣的話,秦峰這個人,不能讓他活下來。”趙飛揚陰森森地道:“他既殺了老六,

便是沒把我們六天神放在眼裏。而他的內家真火能克二哥你的金鋼不壞體,能力又不在大哥

之下,如果讓他活著,會是我們極強勁的敵手,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呂布皺起了眉頭,“他殺老六倒不是存心跟我們神州組織作對。他是要對付張知仁一家

,而老六又是負責張知仁的仁昌集團的……認真算起來,倒像是我們神州組織在跟他作對。

若把張家排除在外,先動手的可是我們組織的亞洲第一快手暗夜舞者啊!”

    “但是暗夜舞者已經背叛組織了!”

    “暗夜舞者現在的確是背叛了組織,但是她向秦峰出手的時候,還沒有背叛。無論怎么

說,都是我們組織先向秦峰下的手,秦峰發起反擊之後,才殺了老六。”

    趙飛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二哥,我怎么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是在為姓秦的小子

開脫啊!”

    呂布嘴角浮出一抹淡然的微笑:“那小子不錯。”

    “可是老六的仇……”

    “如果他肯加入我們組織,替我們效力的話,老六的仇也可以放下。”呂布看了趙飛揚

一眼,道:“老三,你別忘了,我們組織成立的目標是什么。老六的殺人手段你不是不清楚

,在沒有完全掌控局勢之前,他是不會露面的。既然他發動暗殺仍然奈何不了秦峰,反而死

在秦峰手下,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死得不冤。再說,我們做殺手的,殺的人不計其數,如果

每個被殺的人都來向我們復仇的話,我們該陪多少次命?”

    趙飛揚不屑地道:“想找我們報仇,那也得看看別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嗎?”呂布搖了搖頭,不想在這個方面與趙飛揚多做糾纏,說道:“秦峰是個非常

難得的人才,我們不應該錯過。老三,我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讓秦峰死,是為了秦峰身邊的

女孩兒吧?你稱她為未婚妻,但我看得出來,那女孩兒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她眼中只有

秦峰。你,還是放棄吧。一個女人而已,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一個女人,抹殺一個人才,

太不劃算了。”

    “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的話,我趙飛揚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趙飛揚搖頭說道:

“秦峰與我之間不可能和平相處,尤其是他還這么強大。二哥你不知道,秦峰的父母、爺爺

都是死在我二叔的設計之下,秦家的家產也是被我二叔設計謀奪。這件事秦峰或許不知道,

但如果讓他知道了,你說他能放過我二叔么?他不放過我二叔,我二叔自然也不會束手等死

,二叔定會借我趙家的勢力打擊秦峰。到時候,你說秦峰不會把與我二叔的戰爭全面升級到

與我趙家開戰么?”

    “竟有此事?”呂布顯得相當驚訝,“你二叔也太糊涂了,居然樹此強敵!”

    趙飛揚嘿了一聲,道:“還不是為了女人?二叔當年非常喜歡我二嬸,為了我二嬸才設

計秦家。雖然兩年前二叔跟二嬸感情到頭,二人分居,婚姻名存實亡,但是仇也結下了。二

哥,你也知道,就算不依仗趙家的勢力,二叔本身也是身居高位,勢力雄厚。我們神州組織

,這幾年發展壯大,可是離不開我們趙家的大力支持啊!”

    呂布沉吟道:“如此,事情就難辦了……這殺父弒母之仇,的確是不能不報。秦峰他日

若得知真相,還真的不會與你趙家善罷甘休……難道說就真的沒有解決之道了?這樣優秀的

一個人才,就非得抹殺不可?”

    趙飛揚想了想,道:“我倒有個辦法。大哥,我修的武功中,有一門‘搜魂大法’,用

此法可將秦峰變成我的傀儡。”

    “搜魂大法?就是那招先用盡惡毒手段,將一個人的精神徹底擊潰,然後用類似催眠的

法子,將人變成行屍走肉的惡毒功夫?”呂布皺了皺眉,哂道:“旁門左道,吾不屑也!若

真用這種法子對付秦峰,我呂布也就不配現在這個名字了!”

    趙飛揚不以為意地道:“大哥,別忘了我們是殺手。我們要對付人,自然是不擇手段。



    “可是並沒有人付錢請我殺秦峰,秦峰他也就不是我暗殺的目標。對付他這樣一個武者

,如果不能讓他為我所用,即便要除去他,也應當用武者的手段堂堂正正地和他決鬥!”說

完這話,呂布見趙飛揚似還要說些什么,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老三,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用你的法子,現在我來了,就得用我的法子!”

    說罷,不理趙飛揚,自顧自大步而去。

    趙飛揚瞄著眼睛,毒蛇一般看著呂布的背影,嘴角浮出一抹陰鬱的笑意。

    ……

    在大件行李出站處憑票拿到那口裝著天外殞玉的大木箱後,秦峰等一行人出了首都機場

,叫了兩輛出租車,由王菲菲的車在前領路,向著王菲菲寓所所在的方向駛去。

    那口大木箱放在王菲菲的車後箱裏,箱子太大,後蓋無法合攏,不過只要能裝得下,也

就沒什么了。

    王菲菲現在有些苦惱,南晨星一行來了五個人,她家裏是絕對住不下的,住酒店又不劃

算,房子問題必須首先解決。

    “找一處離你家近點的,有現房出售的別墅區,現買一套不就行了?”見王菲菲這么苦

惱,秦峰出了主意。

    “北京的房價太高了,就為了在北京玩兒幾天,買套別墅不劃算吧?”王菲菲倒不是心

疼錢,而是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沒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南警官有的是錢。讓南警官出錢買,你只管把我們帶到有

現房的地方就行了。”

    王菲菲想了想,道:“哦,有現房的別墅區……嗯,我家附近確實有一個,我帶你們去

。”

    ……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蘇州橋紫竹林莊園是個新建成不久的別墅小區,佔地面積很大。在

寸土寸金的京城,這一片清一色園林式雙層別墅的房價高得離譜,因此到現在仍未完全售完



    此處離王菲菲的寓所很近,步行二十分鐘左右,開車的話五分鐘就到,這還是住宅區限

速的原因,要是允許飆車,一兩分鐘就到了。

    南晨星果然有錢,一套精裝修帶家俱的現房,一千八百萬房款一次付清,很快就辦好了

入住手續,領到了鑰匙。

    秦峰卻沒有時間陪著她們看新房,辦理住房手續的時候,蕭瑤給他打來了電話,約他到

天鴻大酒店見古庸大師。這個電話對秦峰來說很重要,蕭瑤給他打這個電話,證明她已經作

出了選擇。

    所以,秦峰留下王菲菲陪著南晨星等女,獨自打車去了望京西街的天鴻大酒店。

    ……

    當秦峰在天鴻大酒店下車時,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店住房部大門前的蕭瑤。

    而蕭瑤也一眼就看到了秦峰。在見到他時,她先是羞澀地笑了一下,然後略帶興奮地向

他走來。

    秦峰關上車門,笑著向蕭瑤招了招手,然後大步向她走去。

    誰知剛邁了兩步,大衣便被人扯住了。回頭一看,只見司機同志一臉不爽地道:“哥們

兒,還沒給錢呢!”

    “呃……忘了……”秦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殼,伸手去掏錢,然後愣住。

    司機一臉鄙夷地說:“哥們兒,不是沒帶錢吧?”

    “嘿,還真讓您說中了,我還真沒帶錢。”秦峰飛快地把手從衣兜裏縮了回來,搓著手

訕笑道。他真的沒帶錢。他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身無分文。身上這套衣服都是王菲菲給他

買的,吃住都跟著菲菲混,一來二去的,居然忘了要在身上帶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司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恥笑道:“想不到哥們兒一身幾萬塊錢的行頭,居然也會忘了

帶錢。得,我教您個法子。您哪,向那位小姐借點兒錢不就行了嗎?”說著,他努了努嘴,

望向已經快走到秦峰身邊的蕭瑤。

    這司機明顯不是追星族,否則的話,蕭瑤今天又沒戴墨鏡又沒穿大領風衣的,鐵定能認

出這漂亮女孩兒是現今華夏國最紅的女星之一。

    “怎么了阿峰?”蕭瑤來到秦峰身邊,好奇地問道。

    “嘿嘿,嘿嘿,這個,我這不出門忘了帶錢么?所以……”秦峰現在真有點不好意思,

坐霸王車,多沒品的事?他峰少怎屑為之?可惜,形勢比人強,秦峰落到這一步,也不得不

向蕭瑤求救了。

    蕭瑤馬上明白過來,從挎包裏掏出錢結了車費,然後非常大方地挽著秦峰的胳膊,領著

他向著酒店客房部大門走去。

    見蕭瑤這么主動地挽著自己,秦峰已經知道她的選擇是什么了。

    “阿峰,怎么這么不小心,出門怎么會忘了帶錢?”蕭瑤像個小妻子似地偎在秦峰身邊

,關切地問道。

    “這個……”秦峰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兩天正吃軟飯呢!吃穿住都

是我未婚妻一手包辦,我怎么好意思向她要錢?”

    聽秦峰提到未婚妻,蕭瑤的臉色一陣黯然,但馬上又恢復過來,笑呵呵地道:“你呀,

是個男人都討厭別人說他吃軟飯,就算真是吃軟飯的,也不會承認。我看也就是你,敢這么

堂堂正正地承認自己在吃軟飯。”

    “那是那些男人不懂事。”秦峰極度無恥,一臉神往地道:“吃軟飯多好啊!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每個月只需要按時向女人交公糧就行了……這是多么

幸福美滿的生活啊!你還別說,那軟飯吃起來倍兒香,還不硌牙!”

    蕭瑤咯咯直笑,忍不住用粉拳在他肩膀上輕捶兩下,道:“就你貧嘴!你呀,憑你一身

本事,又哪裏需要吃軟飯了?我就不相信你真沒錢,肯定是來的時候身上的錢都給燒光了。



    秦峰搖了搖頭,笑道:“我真的沒錢。你看,我身上這套衣服,是我未婚妻買給我的,

她倒是很有錢的。再說了,你說我一身本事,那我問你,我這身本事能用來賺錢的有多少?

我想了又想,我這身本事想賺錢,也就當殺手、當保鏢、搶銀行、賣藝耍把式、參加奧運會

獲獎牌得獎金,或是參加政府特別機構為國家服務這幾樣兒。可惜,這些都不是我喜歡的。



    蕭瑤忍不住問道:“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秦峰偏著腦袋想了半天,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道:“不大清楚。嗯,全職軟飯王?”

    蕭瑤又笑了起來,輕捶了秦峰一下,道:“你這小子,就知道胡說。”

    兩人胡扯亂扯間,已經進了酒店客房部,來到電梯前。

    “古庸大師住在五樓總統套房,方導現在也在那裏。我說你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練過

武,學過表演,想讓古大師和方導看看是否合適演主角。他們反正還沒找到滿意的男主角,

便同意讓你來試試。如果初試過關的話,就可以上粧試鏡了。”電梯裏,蕭瑤一邊替秦峰整

理著衣服,一邊叮囑著見到古大師和方導之後需要注意的問題。

    秦峰任她擺布,連連點頭,電梯到五樓後,二人走出電梯,蕭瑤又向秦峰叮囑了一些細

節問題,這才帶著他向古庸大師的房間走去。

    來到古大師門前,蕭瑤笑道:“待會兒見了古大師,你可要沉住氣,別緊張,也別太吃

驚。古大師為人很隨和的。”

    秦峰有些納悶:“見到古大師我吃驚幹什么?”

    正納悶時,蕭瑤已按響門鈴,叫開了房門。開門的是方天德,他看了秦峰一眼,笑瞇瞇

地道:“進去吧,古大師等著你們。”

    秦峰跟著蕭瑤進了套房大客廳,當見到坐在大客廳主位沙發上的古大師後,他面色一變

,驚聲道:“皇帝?!”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7:24

第三卷 京城浪子第三十四章 切磋

那優雅的男子,悠然靠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紫砂茶杯,一手持杯蓋意態悠閒地刮沫品茗。

秦峰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完全將他認成了那日在商場上見到的,那個囂張的自稱為皇帝的年輕人。

但細一看,二人又似乎略有不同。

面前這人雖然相貌與那日所見之人一模一樣,但是他兩鬢雪白,眼角微有皺紋,眉宇間那種歷遍滄桑的感覺更是讓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若細心打量的話,就會發現,眼前這男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部歷史,一部見證了繁華衰落,親歷了滄海桑田的歷史。

真是怪異絕倫的感覺!

這究竟是不是那日所見的那年輕男子?秦峰心中敢肯定,他很難想像,世上竟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但,不過數月未見,當日那個氣質高貴似天神,眼神威嚴若帝皇的年輕人,也不至於在這短短數月之內,就變成了一個氣質隨和,讓人一見便生親切之感的老人。

不錯,是老人。雖然面前這人相貌依然年輕,但泰峰卻從他的眼神,從他的白髮,從他那歷遍滄桑的沉穩中,準確無誤地感覺到,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且,他的年紀究竟有多大,是無法揣度,也無法印證的。

秦峰心中思緒萬千,蕭瑤和方天德卻因他那一聲突然其來的「皇帝」而愣住了。雖然蕭、方二人早猜到泰峰看到古大師如此年輕地外表後會大吃一驚,卻沒想到。秦峰驚訝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而古大師,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泰峰一眼,繼續神態悠然地喝著他的茶。

「阿峰,你胡亂叫嚷些什麼呀。這是古庸古大師!」回過神來之後,蕭瑤不禁有些怒其箐,見他還呆呆地,很沒有禮貌地直視著古大師,嗔怒地拉著他地袖子斥責了一句。

古大師笑瞇瞇地看了蕭瑤一眼,將她那種小女兒情態盡收眼中,嘴角浮出一抹會意的笑容,擺了擺手,道:「無妨,這位小朋友興許是認錯人了。蕭小姐。讓他坐吧。」

蕭瑤歉意地朝古大師笑了笑,拉著泰峰在古大師左手邊的沙發上坐下。方天德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坐到了古大師右手邊,與秦峰,蕭瑤相向而坐。

「蕭小姐,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朋友吧。」古大師作了個請的手勢。

蕭瑤點了點頭,笑道:「古大師,方尋,這是我的遠房表弟。泰峰。阿峰,這位就是你們男生最喜歡的武俠大師古庸先生了,這一位,是方天德導演,我想你應該不會陌生。」

秦峰這時已經緩過神來,在蕭瑤介紹後,忙向古大師和方尋問好。

古大師看著泰峰,似笑非笑地道:「蕭小姐稱你為阿峰,我看我以後也稱呼你阿峰吧。阿峰啊。說說看,你剛才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要叫我皇帝?」

泰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古大師,兩月前,我曾見過一位和古大師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呵呵,那個,他便是對我自稱皇帝的。今天見到古大師,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叫出聲來,實在是失禮了。」

古大師眼中滿是奇特地笑意,他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泰峰:「哦,你居然曾看到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以想像,這世上居然會有和我長得一樣地人。你,知道他的名字麼?」

泰峰搖了搖頭,「見面地時間很短,隨口聊了幾句,倒是忘了問他姓名。」

古大師遺憾地搖了搖頭,「唉,真是遺憾。本以為可以不用照鏡子便能看到自己的。」話雖如此,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卻更加奇特。但由於身份所限,在場的三人竟然沒一人直視他的眼睛,捕捉到那份奇特的笑意。

「古大師,方導,我表弟從小就很喜歡表演,有一定的表演底子。功夫也非常好,你們看,他地外形適合嗎?」蕭瑤把話引入了正題。

古大師問方天德:「天德認為如何?」

方天德自秦峰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泰峰看,更奇怪的是,每當他看了泰峰一陣後,就會往古大師那裡看上幾眼,如是往復直至現在。

聽古大師這一問,方導突然一拍手,眉飛色舞地道:「我昨日曾開玩笑,說本劇若有古大師親自出馬演主角,定能大獲成功。但古大師不欲拋頭露面,拒絕了我的提議,令我好生遺憾。今天阿峰到來,我左看右看之下,忽然發現,阿峰竟與古大師有八成相似之處!」

蕭瑤聽方尋這一說,由仔細看了秦峰幾眼,然後又看了看古大師,對比了一下,點頭道:「是啊,我怎麼也覺得,阿峰和古大師非常相似呢?可是,二位的樣貌看起來,並不一樣啊!」

泰峰早就有這種感覺了。初見那年輕皇帝時,秦峰以為在鏡子中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儘管二人相貌並不相同,但是那種玄之又玄的相似感,卻令泰峰以及他那日身邊的幾個女孩全都以為看到了另一個泰峰。今天看到這與那年輕皇帝一模一樣的古大師,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便又生了出來。只是古大師身份擺在這裡,加之他秦峰對古大師相當敬慕,而且因為段嫣然的出現,使秦峰對古大師地感覺又多了幾分神秘莫測感,所以也不好冒昧地提出來。

方天德和蕭瑤就沒什麼顧忌了,心中有想法,當然要說出來。只見方導眉飛色舞地道:「古大師與阿峰誠然外形同,但是蕭小姐你注意到沒有?古大師的眉、眼、鼻、唇這四處要點地形貌。幾乎與阿峰一模一樣。二位之不同,僅臉形同而已。哈,若是阿峰能將古大師地氣質學到七八分神似,我看阿峰出演本劇主角。也並非不能。」

蕭瑤眼睛一亮,道:「真的?」說著,滿臉期待地看著古大師,道:「古大師,您認為呢?」

古大師呵呵一笑,點頭道:「天德從不妄言,他說可行,便自有可行之處。而且,我對阿峰的外形也相當滿意。你們不說我還沒細想,現在看來。阿峰除了臉形與我不同之外,眉眼確實與我相似到了極處。相見即是有緣。阿峰又與我這般相似,若功夫和表演過關,由他來出演本劇主角倒也合適。」說完,他含笑看著泰峰,問道:「阿峰,你說呢?」

泰峰這時直視古大師雙眼,忽覺古大師眼神中多了一種說不出來地意味。鬼使神差地。原本打算只來見一見古大師便開溜的他,居然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點了點頭,道:「一切但聽古大師吩咐。」

說完之後他才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這麼輕易就拍板答應了?

古大師呵呵一笑,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道:「好,既如此,我來試試你的功夫。」

「大師要和我交手?」泰峰試探性地問。開玩笑,泰峰現在的功夫不說天下無雙。但稱絕世高手也是綽綽有餘了,古大師是個寫書的文人,難道也會功夫?

莫非……真如先前所想。古大師是來自某個平行空間的人,且本身就會他所著小說中那些功夫?

「怎麼,」古大師眉毛一揚,故作不悅地道:「看我年紀大了,便瞧不起我,不願和我切磋麼?」

「哪兒敢呢?」秦峰乾笑著,站起身來,環視四周,道:「這大客廳空間雖大,但傢俱擺放錯落有致,幾乎佔了所有的空間,若是小子與大師在此處交手的話,恐怕有些施展開。」

「真正的高手,非但不會受環境限制,反而能因地致宜,最大限度地發揮出環境地優勢。」古大師沉聲道。

泰峰神情凜然,依江湖禮節抱拳道:「剛子受教,謝大師指教。」

古大師呵呵笑道:「不過你說的也對,若盡情施展地話,難免會有所破壞。這客廳中的東西都是酒店地,損壞了也不好。也罷,我們便劃出一個小圓子,只在小圈子內移動,誰出了那小圈子,便算誰輸。」

秦峰笑著點頭:「全聽古大師吩咐。」

二人走到客廳沙發與電視之間的那塊小空地上,隔著兩臂的距離相向而立。

「記住你我現在所站的位置,我們切磋的小圈子,最大直徑便是你我的距離,可依此圓徑移動,但若誰先超出這個跟離,便算誰出了圈子。」

泰峰點了點頭,雙手抱拳,道:「請!」

古大師微微一笑,點頭還了禮,他輩份高出泰峰太多,點個頭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你是小輩,我便讓你先行出招。」

泰峰也不推辭,「如此,便請古大師賜教。」說罷,左腳微微踏前一步,膝蓋微屈,左臂橫於胸前,右臂半直屈,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擺出「天劍」入門劍法,「星河劍法」的起手勢。

此次與古大師切磋,泰峰知古大師深淺,威力太大,招式簡單地遮天手和驚寂指都不適合用,而霸刀絕學的入門刀法「狂電奔雷刀『也不適合切磋時使出,思來想去,便只有用這可不用內力,也能發揮出威力的」星河劍法「了。

古大師雙手自然垂下,兩腳不丁不八地站著,看似全身處處空門,但泰峰越看越覺古大師深不可測。那處處空門恰恰讓人不知讓人攻向何處才好,泰峰感覺自己好像正面對著一座無處下山的巍峨山嶽,無論攻擊那一處空門,空門勢必瞬間轉化為死門,繼而引發山崩地裂一般的反擊。

「想不到古大師的武道修為竟如此高深!」泰峰心中大為震驚。他原以為,單論武功。自己已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古武術高手,以為以武相較地話,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勝得過自己。但是現在與古大師相峙時,他才發現。古大師的修為才真正算得上是到達了天人之境。隨隨便便一站便與周圍地環境完美地融於一體,好像他亙古以來便是天地間不可動搖,不曾消失的一物,任風吹雨打,電閃雷鳴,卻自巍然不動!

這是怎樣地武道境界?家傳武功尚未完全學完地泰峰根本無法揣度,無法估測,面對古大師,他忽然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先前還怕誤傷了古大師。打算只用招式,不用內力的泰峰。現在卻生出了一種即使他使盡全身的功力,也無法撼動古大師半分的無力感!

但,遇強愈強是秦峰與生俱來的性格,即使明知古大師是一座無法撼動的擎天巨岳,泰峰也要向這巨岳發起此生最強的衝擊!

真元瘋狂地運起,卻向體外洩出半分。與古大師這級數的高手交手,將內力放出體外。營造出壓迫敵人精神,摧毀敵人鬥志地「勢」的手段已經行不通了。與其讓內力放出體外消耗自己地功力,倒不如盡數集中於一點,發起天破天驚般的一擊!

但,秦峰如今也是天道一級的絕世高手。在華夏古武術燦爛輝煌的古時,天道級的高手也是寥寥無幾。所以儘管他未曾將內力放出體外造勢,當真元盡數運起,在體內瘋狂疾轉之時,那種天人合一的強大威勢仍不自覺地全現出來。

感觸最深的。便是在外圍觀戰地蕭瑤與方天德。

他們二人雖然通武功技擊之道,但方天德曾練古大師傳授的養生功,內力小有所成。此時當泰峰運起功力之後,方天德那點微薄的內力立生感應,被壓制得無法動彈。方天德臉色灰白,籟籟發抖地看著泰峰,感覺自己好像正面對著一座懸於高空之中,隨時可能壓下的山峰。

他不由有些為古大師擔心。古大師站在那裡,悠閒自得,卻毫無半點氣勢,看上去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田舍翁--方天德境界不夠,自然不能看出,古大師此時的威勢,已遠在泰峰之上。只有泰峰這種得窺天道的高手,才能感應出,古大師幾乎已化身為天地的無敵威勢!

至於蕭瑤,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泰峰很強,強得有如一輪光芒萬丈地太陽,令她無法直視!

身處場外的二人心中作何想法泰峰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已經快崩潰了。

越是催運功力,他便越是感到古大師高不可攀。每當他提升一點功力,他便會想,快了,再提升一點,便能與古大師比肩了。可是當他再提升了一點之後,他卻發現,古大師仍是那高高在上的山外青山--就好像登山地人,登上了一座險峻的山峰之後,站在峰頂四下觀望時才發現,原來在這峰頂之外,還有一座更加高不可攀的山峰。而當他再接再厲,登上那座更高的山峰之後,他卻又發現,山之外還有一座更加高高在上的山峰!

這種不斷地超越,不斷地攀登,卻始終達不到最高峰的感覺,最易讓人生出無力感,挫敗感。若是性格稍稍軟弱一點的人,說不定早已一蹶不振,從此停滯在原處,不能再有寸進!

但泰峰同,泰峰雖然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但他是天生腦域開發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天生神,天生具有修羅魔瞳、破滅幻瞳這兩種超級精神力量的超人。他的神經承受能力深不可測,而他越敗越勇,越挫越強的性格,也使得他在崩潰的邊緣拚命地掙扎,不斷地突破,提升,再突破,再提升!

秦峰現在還不知道,這次與古大師的對峙,對他的武學之道有著難以言喻的好處。

他的功力來自於天外殞石,太快速成,心境的成長雖然勉強跟上了功力的增長,但始終是功力凌駕於心境之上。雖然他冒險精進,幾次險死還生,破而後立的變態練功方式使他體質變得相當變態,幾乎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是功力凌駕於心境之上始終不是正途。若功力持續精進,而心境增長無法跟上功力進境的話,他的成就也就僅限於現在的天道。

須知天道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天道再強,也不過是在道之一境中行走。而若再進一步,打破這限制行走的道途,進入身即為天地,身即為道,與這天地,與這道化二為一的境界,那才算是真正得窺無上大道,登上武道包涵一切的真境。

而古大師,現在就給了秦峰一個機會。

一個在對峙中不斷提升突破自己境界的機會!

在這短短的對峙之中,泰峰攀越了一座又一座高峰,境界提升不可以道里計。

武學之境永遠沒有盡頭,也永遠沒有最高的巔峰,秦峰現在雖然還不明白,可是他已經在這對峙中慢慢體會,摸索出了一定的真諦。

短短的時間內,泰峰的心境便跟上了本身功力的境界,然後再往上突破提升,終於令心境凌駕功力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8:2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五章 騙小孩

心境凌駕功力之上,則可更加淋漓盡致地發揮出每一點一滴的功力對聳武功招式的控制和運用也可達到最精確的地步。

可以說,當兩個功力相當的人決鬥時,誰的心境更高,誰便擁有決定戰局勝負的權力。

所以,這一次泰峰與古大師的對峙,與其說是二人切磋,倒不如說是古大師給泰峰上了一堂武道修行的實戰教導課。

至於古大師是有心還是無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峰現在已經提升到了極限,萬事萬物,過猶不及,縱然他在短時間內有了極快的提升,但若這麼無休止地提升下去,那便會過猶不及,非但無益,反而有害。

但泰峰並沒有這個自覺,他練功向來就是拚死冒進,幾次差點走火入魔而死。所以,即使現在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他卻還想拚命地提升。

只要他直到提升到現在的境界,仍覺得古大師高不可攀,無法撼動!

而古大師,卻好像對他現在的情形瞭然於胸,輕叱一聲:「夠了!」

這一聲輕叱並無太大威勢,至少在蕭瑤和方導聽來,只過是普普通通的一聲呵斥。但在泰峰耳邊響起時,卻無異於一聲驚雷,頓進將魯莽的泰峰驚醒過來。

功力、心境、氣勢均已提升到頂點,古大師一聲呵斥令泰峰停止了冒進,但積蓄到現在的力量必須有個渲瀉口。

所以秦峰幾乎是不受自己控制地。以指代劍,向古大師刺出了妙到毫巔,暗含天地至理地一劍!

這一劍無招無式,他雖然擺的是星河劍法的起手式。可是劍刺出時,卻是信手拈來,不著痕跡,舉重若輕。

如穿堂之風,如江南小雪,如三春陽光。

沒有半點煙火之氣,見霸道,見殺氣,反而無比溫柔。

溫柔到緩慢,緩慢到誰都能看清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指尖輕微地顫動,好像他這一劍。是將每一瞬間的動作分解呈現在人眼前。

但這溫柔的一劍,卻又是必殺的一劍。

當風穿堂而過時,誰能用雙手擋住?當小雪飄揚而下時,誰能避開它的溫柔舒緩?當陽光鋪天蓋地時,誰能穿行於陽光之中,卻不沾半點光線?

所以,這是無孔不入的一劍。這是無法閃避,無法抵擋的一劍!

這一劍,便是當之無愧的天劍!

天劍,大成!

這必殺的一劍自然沒能傷到古大師。泰峰也正是看出無論自己的進境如何,也絕計傷不到古大師,這才沒有半分保留地,全力促成了這一劍。

這一劍落到了空處,刺在了空中。古大師原先站立地位置已經沒有人了,當泰峰的劍刺到古大師面前時。古大師就像幽靈一般,平空消失。

無法抵擋,無法閃避地一劍。若是不抵擋,不閃避,任它刺在空中又如何?自然也是無法奏功的一劍。

沒有人看清古大師是如何消失的,他好像沒有任何動作,就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泰峰身後。

就像瞬間移動一樣。

然後古大師修長的手指抵在了泰峰的頸動脈上,微笑道:「你輸了。」

秦峰心悅誠服,道:「古大師武功通神,小子自愧不如。」他輸得口服心服,他知道自己這一劍的威力,他甚至知道,古大師剛才瞬間消失又出現的手段,已經不屬於人類地範疇。

用人的武器,去挑戰不屬於人類的身法,仍逼得古大師先避其鋒,再圖進取,雖敗猶榮。

古大師含笑收手,點頭道:「勝固欣然敗亦喜,看來這次切磋你收益頗大。」

秦峰轉過身,對著古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大師指點,請受小子一拜。」

這段時間以來,秦峰連場大戰,殺人無數,未嘗敗跡。不免有生出驕傲自大之心,但今日對戰古大師,卻一著落敗,很是磨礪了一番他的心性。心性平伏,心境提升之下,這場敗跡非但未曾給他帶來武道上的魔障陰影,反而讓他的眼界更加開闊,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一古語的真諦領悟更深。

無論古大師此番是有心還是無意,事實上都對秦峰有了師長之益,所以泰峰心服口服之餘,對古大師行此大禮,聊表敬心。

古大師背著雙手,也扶起秦峰,點頭道:「你這一拜我也受得起。嗯,身手果然非凡,若你願意,天德這次要拍的電視劇,就由你來出演男主角了。呵呵,你參演的話,我看拍特技都不需要吊鋼絲,做電腦動畫了。來,坐下再談。」

二人重新落座,在一旁看二人切磋看得目瞪口呆地蕭瑤和方天德也各自落座。

蕭瑤是知道泰峰的本事的,數百米高地山崖都可一躍而下,隨手一掌隔空擊川,便能在地上拍出巨大的掌印,這種神奇的武功,可算聞所未聞。

方才看二人切磋時,她還在擔心萬一泰峰收不住手,怕是會誤傷了古大師。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形勢逆轉,毫無半點強者氣息的古大師,居然一招擊敗泰峰。尤其是古大師那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的身法,速度快到蕭瑤根本沒反應過來,完全知道古大師究竟做了什麼,只是覺得,古大師好像原本一直就站在秦峰身後似的。

這令她大為驚異,原以為古大師只是寫武俠的文人,卻沒想到大師本身居然是個能一招擊敗泰峰的武學高手。蕭瑤甚至在想。古大師之所以能寫出那麼多膾炙人口地武俠故事,是否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對那些武林典故知之甚詳的緣故。

方天德也是與蕭瑤一般感慨,過他倒是早知道古大師身手錯。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強罷了。而且,看到泰峰與古大師這一番切磋之後,方尋心裡了出了一個想法。於是在落座之後,他笑看著泰峰,問道:「阿峰,雖然你本來想出演尹志平的,但是以你的條件,演個配角實在太不划算了。所以,我們還是聽從古大師地意見,由你來演主角楊過吧。」

秦峰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道:「嗯,古大師怎麼說。我便怎麼做吧。」話說完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中了什麼圈套,抬頭一看方天德,只見這老人正像抓著了小雞的狐狸般嘿嘿奸笑。

「哈,我是說蕭小姐從哪裡找來個條件這麼好的遠房表弟,原來你就是火車上那蒙面大俠!還真讓我猜中了!」方導嘿嘿笑道。

秦峰這才恍然大悟,方尋剛才那番話正是出言試探。因秦峰曾拒絕過方導的邀請,還說過想出演尹志平這句話,及提防之下,一下子便被方導給試了出來。

「嘿嘿,方導好眼力。」秦峰嘿嘿一笑,隨即正色道:「這事還望方尋代為保密。我不想那件事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讓大眾知道了我就是那蒙面人,以後的麻煩那就數之不盡了。」

方尋點點頭,通情達理地道:「這個我當然清楚。赤日教勢力龐大。如果讓赤日教知道你壞了他們的事,他們必會放過你。為了你的安全,我也是絕對不會向外界透露半分的。」說著。他看了蕭瑤一眼,促狹地笑道:「蕭小姐,看樣子,你是早知道阿峰的身份嘍?嘿嘿,可瞞得我好緊啊!嗯,讓阿峰扮作你的遠房表弟,你可要老實交待,這究竟是何居心?難道你還想……嘿嘿,表親結親,親上加親?」

蕭瑤臉一紅,嗔道:「方導,人家又不是有意瞞著你地,是阿峰不讓人家洩露他的身份嘛!您瞧您剛才說地什麼話,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為老不尊。」

方導哈哈大笑,「這麼說你這是承認我剛才說的話嘍?嗯,錯,小蕭你心高氣傲,圈子裡的人誰沒有緋聞,偏偏就你沒有。我們合次多次,我還在想,你眼界這麼高,今後該是找到如意郎君了。沒想到啊,偏偏出了一個阿峰。阿峰少年英雄,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了。對了,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還說!」蕭瑤羞得滿臉通紅,抓著秦峰的胳膊,頭埋得低低地,不敢再看方導促狹的笑容。

笑了一陣,方導正色道:「不過,蕭小姐你也知道,你們做藝人的,這感情上地事情還是不要曝光的好。你現在正紅,形象又好,要是讓狗仔隊抓拍到你們,鬧出點緋聞來,對你的形象就不大好了。」

泰峰皺了皺眉,「難道說藝人就不許有感情生活了?」

方尋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蕭正當走紅,事業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要是在現在讓外界知道小蕭戀愛的消失,她將失去大批男性的追隨者,對她的事業不利。」

「沒關係的!」見泰峰皺眉搖頭,蕭瑤以為他心生不快,忙說道:「娛樂圈的事業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能跟阿峰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嗯,現在選定了男主角,馬上就可以開機。開機前會有一個記者發佈會,我將當眾宣佈,你就是我地男友。」

方導見蕭瑤這麼堅決,不由暗暗歎息。他倒是一番好意思,希望一顆正紅的明星變成轉瞬即過的明星。不過蕭瑤自己選擇了堅決地跟秦峰在一起,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泰峰呵呵一笑,道:「瑤瑤,你這說地是什麼話?方導剛才說的有道理,你事業正蒸蒸日上,我怎麼能這麼自私,讓你為了我,放棄你自己的事業呢?嗯,地下工作其實也蠻有意思的。就這樣,聽我的,我們先進行一段時間的地下工作,等你地事業穩定了。再慢慢曝光在公眾面前吧。再說了,我們不是要在一起演戲嗎?」

蕭瑤順從地點了點頭,道:「阿峰,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這件事情圓滿解決。方天德先行告辭,回自己的客房去準備合同。泰峰、蕭瑤、古大師三人在一起閒聊著。

泰峰心,有個問題不吐不快,但是蕭瑤在場,他也不好直接向古大師問起。古大師察顏觀色,知道泰峰有事想說,便對蕭瑤說道:「蕭丫頭,天德回他房間準備合同,你跟著去看一看?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阿峰的事業和收入的,你身為他地女朋友。應該替他把一下關吧?」

蕭瑤啊了一聲,站了起來。道:「對,我得去看看。方尋雖然是個厚道人,可是投資商那邊派來財務總監摳門得很,方導要跟阿峰簽合同,財務那邊看阿峰是個新人,肯定會把片酬卡得死死的。我現在就去看看,阿峰。你陪著古大師說會兒話。」

說罷,她匆匆出了房門,房間裡只剩下秦峰和古大師兩人。

「現在沒有旁人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古大師笑看著泰峰。

泰峰組織了一下語言,凝視著古大眼的雙眼,道:「古大師,我前不久在街上撿了一個人。」

「哦?這事跟我有關麼?」古大師卻沒想到泰峰會有此一問,明顯愣了一下。

秦峰點了點頭。道:「那個人……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她姓段,叫段嫣然。她的祖父您應該很熟悉。叫段譽。」

「段譽?」古大師訝異地道:「哪個段譽?」

「當然是古大師您小說裡面的角色了,《天龍八部中的段譽。學會了六脈神劍、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的段譽。」泰峰不動聲色地道。

「會吧?」古大師有些措手及,「那可是我小說中的人物啊!現實中可能出現的,那小姑娘一定是小說看多了,在騙人。」

「我也曾經以為她在騙人,」泰峰心中暗笑,看到一直以來一副神仙風範地古大師現在這副茫然的樣子,泰峰心中可是得意得很,當然,這不是惡意。只是從另一個方面打敗了自己無名有實地師父之後,誰都會有的一點得意,「但是她在我面前使出了六脈神劍、凌波微步。而且,她出現的方式也很特別。」

「怎麼個特別法?」古大師開始適應了這不可思議的消息,鎮定了下來。

「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據她說,是被喝醉了酒的雷神誤劈,雷神為了補償她,將她送到了這裡。」

「拷,那雷神怎麼到現在還沒撤職查辦?丫都不知道喝醉過多少次酒了!」古大師低聲嘟嚷了一句。

秦峰聽到這句含糊清的話,險些一頭從沙發上栽下來。古大師也會說狙話?而且聽古大師地口氣,好像還跟那所謂的雷神很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姑娘是一個人來的?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古大師探詢似地問道。

秦峰點了點頭,「就她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泰峰感到古大師明顯鬆了口氣。古大師含糊地嘟噥了一句:「還好金庸和古龍沒來。」

這句話泰峰倒沒聽清,問道:「您剛才說什麼?」

古大師微微一笑,又恢復了那副悠然自得的神仙風範,道:「沒什麼。阿峰啊,這等異事倒是聞所未聞,我也沒曾想過,我書中的人物,也是確有其事啊!」

秦峰微笑道:「是麼?這我就感到奇怪了,古大師既然對這種事聞所未聞,那麼古大師何以知道凌波微步、六脈神劍、北冥神功這麼神奇的功夫?古大師,您就不要瞞我了,您的功夫可謂天下第一,是不是也跟您小說中那些神功有些聯繫呢?我剛才聽到,您好像跟雷神很熟哦!」

古大師乾咳一聲,沉聲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

泰峰頓時收起笑容,正襟危坐,靜聽古大師講故事。

「不錯,我跟你撿到的段嫣然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和她一樣,也是被那該死的好醉酒誤事地雷神誤劈,才從我們原來的世界來到了這裡的!」古大師地話如石破天驚,儘管秦峰已經有些猜測,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古大師親口說出,還是驚得險些跳了起來。

古大師神情肅穆,緩緩續道:「我們來的那個空間,和這個空間是平行空間。我故鄉所在的星球,也和華夏國所在的星球一樣,叫做地球。兩個星球一模一樣,山川地理,風俗民族也百分之九十九相同。我的原名,叫做……獨孤求敗!」

「劍魔獨孤求敗!縱橫天下,欲求一敗而不得的寂寞高手!」泰峰失聲叫道。

古大師滿臉地沉痛:「不錯,我就是獨孤求敗。昔年縱橫天下,求敗不得,我心灰意冷之下,隱居深山,建劍塚,與神雕為伴。一日出山置辦生活用品,雷神懲戒下界惡徒,孰料誤中副車,一道天雷打得我飛灰煙滅……唉,我乃凡人,即使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哪能對抗天神之威?雷神為了補償我,為我重塑軀體,將我送至這華夏國。但是……時代不同了,我到來時就已經進入了現代,法制國家,再也不能仗劍行俠,一火殺人……悲哉,惜哉……」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08:41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六章 古大師的泡妞心得

調整了一下情緒,古大師繼續說道:「初至貴地,我人情世故一竅不通聳空有一身驚世駭俗的藝業,卻也無用武之地。最初為謀生,我便想挾技劫富濟貧,殺那為富仁的惡人,救濟貧苦百姓,順便弈點銀子好讓自己生存下去……可惜……」

古大師虎目含淚,悲聲道:「第一次出手,還沒等我劫到銀兩,便被衙門捕快,也就是警察圍住。俗話說不與官鬥,我雖仗劍行俠,卻也不能妄殺官府中人,只得仗著一身輕功脫出羅網……再往後,得一好心人接濟,我才得以生存下去。

「為緬懷逝去的江湖歲月,我便將我前半生所見所聞的江湖典故,傳奇故事記錄於文案中,沒想到被一出版商看中,向我約稿寫書,答應支付給我高額稿酬。我有手有腳,也不願再靠別人接濟活下去,既然寫這些故事能賺到錢,又有何不可為?於是便將我生青所知之故事,行走江湖時所遇之豪傑人物,改頭換面,編成一部部小說,沒想到居然大紅大紫,成就我一代新派武俠開山祖師之名。

「唉,想我獨孤求敗半生仗劍載酒江湖行,那是何等的快哉?到如今,卻要淪落到棄劍執筆,碼字維生的地步,可悲,可歎,可惜,可恨啊!」

秦峰也聽得唏噓不已,一代劍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確實值得同情……等等,有什麼好同情?古大師如今被世人尊為武俠開山祖師。身份崇高,家財億萬,生活富足,哪來可悲可歎可惜可恨之說?唔。也許像獨孤求敗這種一代劍豪,與我們這些現代人的想法不同。對他們來說,仗劍載酒,快意恩仇才是他們想要地生活吧!

的確可惜,這個時代,俠已經沒落了。

陪著古大師唏噓緬懷一陣,秦峰問道:「那您書中那些人物、武功都是確有其事了?」

古大師點點頭,道:「確有其事。」

「那您認識令狐沖麼?」這點泰峰有點想不通,令狐沖是古大師隔了N代的再傳弟子,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徒子徒孫的故事?還有楊過地故事不是也在獨孤求敗之後嗎?

「認識。令狐沖是我的小師弟。那小子性格不好,最好貪杯誤事。好幾次都是我救的他。他那魔教聖女老婆,都是我幫他追回來的。」古大師言之鑿鑿,「我寫故事的時候,故意把他的故事往後推了好幾代。呵呵,我想,以我跟他的關係,他是不會介意我把他編排成我的徒子徒孫的。就算介意也沒辦法。他找不到我了。」

「原來如此。」秦峰算是明白了,以此類推,那些發生在不同時期的故事,肯定是古大師為了多賺稿費,把同一時期地人物故事往後編排的。

「那您跟楚留香熟嗎?」泰峰很欣賞楚留香,不為別地,就為他能逢妞就泡,而且每次見不了幾面就能哄得人家脫光光倒貼上床的本事。

「熟啊!當年我跟楚留香打賭偷東西,說實話。論武功他不是我的對手,但他輕功比我高一點點,所以偷東西比賽他贏了。為此。他還得了『盜帥』的美名。」古大師喝了口茶,眉飛色舞地道:「不過要說比泡妞,香帥就比不過我了。他是一個忠實的一夜情執行者,長年同居包養的姑娘只有李紅袖、宋甜兒、蘇蓉蓉三個,其餘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一般都是上幾次就不理人家了。還美其名曰,萬花叢中過,片葉沾身。我就不同了,我是個對女人很負責地男人,雖然我泡妞的本事比楚留香大N倍,但是我從來不拋棄任何女人,凡是跟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我都把她們娶回家包養起來……」

泰峰聽得一愣一愣地,他陡然發現,道貌岸然的古大師談起女人後,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神仙風範蕩然無存,講得唾沫橫飛,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我跟你講,這個對女人,一定要細心。這個細心體現在很多方面。有很多男人都說,我們大男人,幹嘛要學娘們兒似的,那麼小家子氣?我在心裡關心你,默默地愛著你那就行了。這種想法對,我們必須批判。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往往你一個小小的舉動都能讓她們感動,往往對你而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能讓她們死心塌地地愛上你。所以,關心不僅要在心裡,還要表現出來,讓女人感覺到你無微不至的關愛。愛,也不要默默地愛,你要大膽地表達出來,要大聲呼喊,要能勇於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有很多男人,就是因為羞於啟齒,導致喪失愛情。

「女人嘛,有時候很通情達理,心有靈犀,但有時候卻是蠻講理地。即使她明知道你心裡愛著她,她也希望你說出來。你不說,她會覺得你對她的愛並不深。所以在面對你中意的女人時,你不要信奉沉默是金這句屁話,你沉默了,別地男人開口了,美女就被別的男人泡走了。

還有,別說什麼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就開心這類連自己都騙不了的謊話。試想,一個你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她性生活非常美滿,過得很幸福。當你想到她跟別的男人過著幸福的性生活時,你會開心嗎?你能開心嗎?你要開心,那就說明你不是真的喜歡她。

「男人,要有魄力。在追求女人的時候,要有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勇氣!要有掃除一切障礙,幹掉所有情敵,佛阻擋你就誅佛,神攔路你就屠神的霸氣!要死纏爛打,要不擇手段!記住,浪漫。一定要表現出浪漫的氣質來。在這裡,我總結了一套五浪真言,現在把它傳授給你。五浪真言第一浪,浪漫。第二浪。浪費。第三浪,浪子。第四浪,浪花。第五浪,浪叫。現在給你詳細講解。」

「這個浪漫,這是非常重要地一環,女孩子都無法抗拒浪漫,要給予美女們浪漫的感覺。比如說帶他們到一個非常浪漫的情調餐廳用餐。要小心的是,不要讓她以為是去酒店開房。

「浪費嘛,顧名思議,就是要在剛開始追女孩子地時候。顯得很大方,很財大氣粗。要在所惜的浪費一點金錢。

「比如說,包下整個法國餐廳、請樂手伴樂、打賞驚人的小費,甚至用錢點古巴雪茄什麼的。要小心的是,點煙的錢可能會被認為是假幣,女孩子可能高歌猛」妹妹你做船頭,哥哥我岸上走「之類煞風景的。

「接下來說浪子。要吸引清純的女孩子,就要讓她看到一個浪子形象。一般清純一點的,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會對浪子充滿了遐想和嚮往。當然,社會經歷比你還豐富地女人就不吃這一套了。你可以帶她去雜亂的酒吧,留著胡茬、喝酒打架。要小心地是,自己被打成死狗,還要女孩子來救。

「第四浪,浪花。海邊永遠是浪漫之地,在浪花之間嬉戲,但能夠增進感情。還容易夠讓雙方濕身,被浪花濺濕的衣服,顯得若隱若現。很容易讓人衝動。建議最佳季節,夏季,最佳地點,夏威夷裸泳海灘,泡MMMM的時候還可以順便看一下別的MMMM的身材,橫向比較一下。要小心的是,千萬別去印尼,海嘯襲擊,那就不是浪花了。

「第五浪,浪叫。最後水到渠成,剩下的就是兩人歡快地浪叫了。這個浪叫也有學問,當然就是你需要學習的了,這是女孩子的任務,你只需要刻苦練習讓她們發出浪叫的本領就夠了。

「五浪真言已經傳授給你了,你以後好好琢磨琢磨,若能領悟,即使學到我的十成功力,學會個五六成,泡妞也會無往而不利。

「接下來,跟你講講對付同類型的女孩兒要用哪些不同的方法。我們泡妞,必須有針對性,選擇性地狙擊目標。不同類型的女孩,要用不同的方法。蘿莉吃你這一套手段,熟女可能就會對同樣地手段不屑一顧了。清純的女孩對浪子沒有多少免役力,老成持重的就不會有多感冒了……

「嗯,我們已經大致講了同類型女孩地不同對付方法,再接下來,我來跟你講講如何辨別一個女孩兒是不是處女。什麼,你沒有處女情節?哦,這也有道理。女孩兒嘛,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也有遭遇不幸的時候,這當然不是女孩兒的錯,而是我們男人的錯了。你說的沒錯,是要大力唾棄處女情節。要是每個男人都大講處女情節,說什麼非處女不娶,弄得每個女孩兒都不敢輕易跟人上床,都要堅持婚後再上床,那麼對我們這種縱意花叢的男人來說,那真是太痛苦了……

不知道說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或許是兩個小時,總之泰峰從開始的目瞪口呆,到後來的聆聽教誨,又到最後的積極參與,熱烈討論,兩人杯中的茶水都沖得沒有半點顏色了,窗外的天空也漸漸暗了下來。

直到門鈴聲響,估計是方天德和蕭瑤回來了,古大師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教誨,喝了口茶,歎道:「吾當年縱橫江湖時,未逢一敗。如今縱意花叢,亦未逢一敗。唉,人生真是……寂寞啊!」

泰峰點頭贊同,跑去給蕭瑤和方天德開門。開門後將二人迎了進來,泰峰一回頭,發現剛才還容光煥發,英雄本色的古大師,居然又變回了他那副恬淡悠然的神仙風範……

簽好了合約,泰峰愉快地接受了古大師共進晚餐的邀請。高高在上的前輩高人,居然在泡妞方面與自己有著相同的愛好,而且還經驗豐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又傳授了自己相當有用的心得,令秦峰對古大師的好感已經上升到了幾乎要立即拜他為師的地步了。

合約上寫明地泰峰每集片酬五千,對他這樣一個新人來說。這樣的價格已經相麼高了。若不是看在古大師、方導,蕭瑤都很欣賞秦峰的份兒上,可能以投資方對新人不信任,連三千都不願給。不過價格雖低,但合約上承諾。將對泰峰進行全方位包裝。宣傳炒作方面當然是由方導出面安排了,方導甚至打算讓秦峰主唱電視劇的主題曲,在電視劇出來之前,先錄製一張唱片,讓泰峰先把名聲打出去。當然,前提也是泰峰得有一副好嗓音才行。

當古大師告訴方導,泰峰這種內家高手,可用內家真氣控制聲帶,絕對能唱出任何想要地效果後,方尋便更加放心了。

晚餐在輕鬆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泰峰剛準備向古大師等人告辭回菲菲家時,便聽古大師說了一句:「蕭丫頭。呆會兒和我一起去一趟三里屯的冰河咖啡廳。」

「有什麼事嗎?」蕭瑤可會認為古大師是想約她,雖然江湖傳聞,古大師好色如命,但是蕭瑤卻知道,古大師一直把自己當作孫女輩的一個小丫頭。

「沒什麼,飛揚集團的總裁趙飛揚你知道嗎?他昨天派人過來讓天德幫忙約你跟他見面,我替天德答應下來了。約見的地點就在三里屯的冰河咖啡廳,晚上八點會面。」古大師輕描淡寫地說。

蕭瑤臉色一變,道:「大師,你怎麼能答應下來?那趙飛揚,他……」

泰峰也是臉色一變,心中恨極。趙飛揚玩弄了多個娛樂月中本來很有前途的女星,令她們如曇花一現,流星過境,現在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蕭瑤頭上來。這次絕對不能饒過他!

「你怕什麼?」古大師拿著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道:「我陪你一起去。難道有我在你身邊,你還認為趙飛揚能把你怎麼樣麼?」說著。望向秦峰:「阿峰,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泰峰正有此意,點點頭,惡狠狠地道:「趙飛揚欺人太甚!我和大師一起陪瑤瑤去!」

「哦?」古大師似笑非似地看了泰峰一眼,道:「提起趙飛揚,你好像非常憤恨。怎麼,你跟他有仇麼?」

「這……趙飛揚臭名昭著,傳說他有七十二個情婦,其中一半是娛樂圈的女星。更有傳言,他最好折磨女人,從身體到情感,凡是能折磨的,他無所不用其極。他地七十二個情婦,絕大部分被他整成了精神分裂,這種人渣,聽到他的名字我就想嘔!他現在居然又想向瑤瑤下手,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麼?」泰峰大義凜然。

古大師點了點頭,「那呆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吧。呵,趙飛揚昨天派來地人,拿著槍在我面前威脅天德,說是如果不照辦的話,就滅了天德滿門。的確是欺人太甚,我的火氣,都被他激了起來。」

「竟有此事?」泰峰訝然道:「有古大師在旁,定不會任方尋受人威脅吧?那大師如何還要答應趙飛揚的見面請求?」

古大師微微一笑,凜然道:「因為趙飛揚太狂。我不許有人在我面前比我還狂……趙飛揚觸犯了我的底線,我非得給他一個教訓可。這次見面,我是別有用心。」

秦峰道:「原來大師早有計較。那昨天帶槍威脅方尋的那人……」

古大師意味深長地微笑道:「那個人,已經去了他該去地地方。」

……三里屯,冰河咖啡廳,三號台。

八點還沒到,趙飛揚和呂布已經坐到台,喝起了咖啡。郭小四,昊子,阿維三個保鏢坐在鄰座的台,懶洋洋地翻著雜誌。

三號台靠著鄰街的落地玻璃牆,趙飛揚注視著已亮起燈光的街道,對呂布說道:「二哥,我越想越不對勁。敬明的功夫雖然不是我手下四虎中最好的,可是憑他的本事,等閒七八個特種兵也近了他的身。他就那麼不明白地死了,我總是懷疑,是敬明向我提過的,方天德身邊那個叫古龍地人下的手。」

「古龍?沒聽過這號人。」呂布也注視著窗外,右手拿著湯鑰,輕輕地在杯中攪拌著。「不過我倒覺得,你我今天根本沒必要來這裡,這裡佈置的人手也有些浪費資源。你約見蕭瑤,就是想向她問出泰峰地消息。現在我們既已探出泰峰就是列車上的蒙面人,就是殺了老六的兇手,見蕭瑤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本來是沒有必要的,但是敬明死了,一切就又有必要了。」趙飛揚陰森森地道:「如果敬明真是方天德身邊那姓古的幹掉的,那麼蕭瑤來這裡,古龍一定會陪同。古龍這個人無視我的存在幹掉敬明,與我們是敵非友,非把他幹掉不可!」說到這裡,他咦了一聲,有些訝異地道:「他們來了,秦峰居然也跟他們在一起!」

呂布順著趙飛揚的視線望去,只見對面的停車場上,兩男一女三個人正從停車出來,向著咖啡廳走來。那走在女人左手邊的,正是泰峰。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0:57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七章 古武術VS超能力(上)

我早說過,我們今天晚上根本沒有必要來見蕭瑤,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呂布不

滿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蕭瑤肯定知道火車上的蒙面人就是泰峰。現在你邀她來,如果

我是她,我也會請泰峰陪著來見你這色中惡鬼。”

    趙飛揚乾笑道:“二哥,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做變故,本來只打算趁機幹掉保護在蕭瑤

身邊的人,替敬明報仇的。可是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還請二哥指教,怎麼辦才好?”

    呂布冷哼一聲,道:“怎麼辦?一個泰峰就已經容易對付,又多一個可以在無形之間幹

掉你手下得力高手的不明身份人士,哼……赤日教的上百武裝恐怖分子,用盡先進武器都奈

何了泰峰,你安排的這點人手,根本動了他分毫。暗殺這手段,已經用上了。但若和他們明

鬥的話,這裏恐怕會成為一片廢墟,你我勢必會引起各方面的關注。戰與不戰,你自己看著

辦吧!”

    趙飛揚咬了咬牙,道:“那今天就這麼算了?二哥,一句話,如果我動手的話,你幫不

幫我?”

    呂布鄙夷地橫了趙飛揚一眼,道:“你若想鋌而走險,我雖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也不會

置身事外。”

    趙飛揚只當沒看到呂布的眼神,嘿嘿笑道:“還是二哥夠義氣,有二哥這句話我就放心

了。我就不信,你我兄弟聯手。出奇不意之下,還擺平泰峰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龍。嘿,

泰峰可以在赤日教地火網中來去自如,難道我們就不可以了麼?”

    ……

    蕭瑤來到咖啡廳門前。早有門童拉開了門,躬身問好。

    蕭瑤對著門童點了點頭,邁步進了門,又有服務生上前來禮貌地詢問道:“晚上好小姐

,請問您幾位?”

    “就我們三個。”蕭瑤微笑道:“已經有人訂好了座位,三號台。”

    “好的,二位元先生的大衣需要保管嗎?”服務生問跟在蕭瑤身後的泰峰和古大師。在

得到否定地回答之後,服務生微笑道:“您三位請跟我來。”說罷便引領著蕭瑤,秦峰,古

大師往三號台行去。

    咖啡廳裏很安靜,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了大約二十餘人。泰峰和古大師邊走邊

打量著四周。二人同時發現,咖啡廳中的客人雖然看似隨意地坐著。但實際卻隱隱對三號台

形成了包圍之勢。

    有問題!秦峰和古大師交換了一個明瞭的眼神,二人嘴角同時掛上一抹笑意。

    “蕭小姐,久仰大明,鄙人趙飛揚。”來到三號台前,趙飛揚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向著

蕭瑤伸出了手。

    蕭瑤雖心中厭惡趙飛揚,但臉上卻未曾表露半分。得體地微笑著,伸出小手和趙飛揚握

了一下,說道:“趙先生客氣了,趙先生聲名遠揚,我早有耳聞,今天一見,才知道聞名不

如見面。”蕭瑤明褒暗貶,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誇趙飛揚,但是知道趙飛揚在娛樂圈中的名

聲的。就會明瞭這其實是諷刺他的話。

    趙飛揚面不改色,此人面皮奇厚無比,區區一兩句諷刺的話。聽在他耳裏就好像沒聽到

一般,邊道過獎,邊請蕭瑤三人坐下。

    待三人坐下之後,趙飛揚自行作主,替三人各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介紹坐在他身邊的呂

佈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呂奉先。”

    這名字讓蕭瑤和古大師頗感意外,不由多打量了呂布幾眼。

    “呂先生您好。”蕭瑤很禮貌地向呂布問好,待呂布點頭回禮之後,她開始介紹秦峰和

古大師:“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秦峰先生,古龍先生。”

    “哦,二位原來不是蕭小姐地保鏢?”趙飛揚故作驚訝,連聲道:“失禮失禮,我看二

位先生跟在蕭小姐身後,還以為二位是蕭小姐的保鏢。呵呵,秦世兄,我是說你再怎麼落魄

,也不至於去幹保鏢這一行嘛!”

    趙飛揚這句話又明確地表明,之前他根本沒把秦峰看在眼裏。但究竟是真地沒把泰峰看

在眼裏,還是只想把他激火,那就不得而知了。

    “趙先生認識泰先生?”蕭瑤有些驚訝,泰峰倒是沒告訴過她認識趙飛揚一事。

    趙飛揚含笑點頭道:“當然認識,泰世兄是我未婚妻小時候的玩伴。”

    “趙公子,”泰峰喜怒不形於色,微笑道:“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趙飛揚故作驚訝:“泰世兄此言何解?”

    蕭瑤也一臉迷茫地看著秦峰,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里對勁。而古大師

則是一臉明瞭地微笑,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攪拌地咖啡。至於呂布,他的注

意力根本就沒放在眼前的形勢上,專注地凝視著玻理牆外,低聲自語道:“下雪了。”

    外面下雪了,黑壓壓的雲層緊緊地壓迫著地面,細小的雪花在寒風中飛揚,間或夾雜著

幾朵鵝毛般的大雪花。

    趙公子什麼時候有過未婚妻了?”泰峰笑看著趙飛揚,“繪界傳言,趙公子有七十二個

情婦,難道說趙公子地未婚妻,便是那七十二個情婦之一嗎?恕我愚鈍,我還真想不起來,

趙公子的情婦中,有哪一個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聽泰峰這一說,蕭瑤儘管不願與趙飛揚這麼快就撕破臉面,仍禁不住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泰世兄又裝傻了。”趙飛揚不以為忤,他今天來的目地不是為了蕭瑤。如果不是因為

蕭瑤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火車上蒙面人真面目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找上蕭瑤。後來與呂布推

出火車上的人就是泰峰之後,這次約會本可以取消,但因敬明死得不明白。他抱著為敬明報

仇的目地,這才拉著呂布一起來赴約。只是他沒想到,秦峰居然也會在此出現。但,在他想

來,如果能把秦峰和可能殺死了敬明地兇手古龍一網打盡,那便是最完美的結局了。“趙某

的未婚妻,難道泰世兄知?昨晚泰世兄不是留宿于趙某未婚妻家中麼?秦世兄這身行頭,難

道不是趙某地未婚妻賞給泰世兄的麼?”

    趙飛揚這話相當不留情面,相當於明言秦峰是個吃軟飯的,而且是吃他趙飛揚未婚妻的

軟飯。在趙飛揚想來。已經下定決心要致泰峰於死地,那便沒必要和他假惺惺了。

    蕭瑤這才聽出點眉目來。她當然知道泰峰昨晚留宿在哪里,也知道幫峰身上的衣服是誰

買的,聽趙飛揚這一明說,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趙飛揚和阿峰地未婚妻是同一個人!”

想明白了這點,她心裏倒有點酸溜溜的。

    “趙公子說地好笑,我昨晚留宿在我未婚妻家裏,身上這身衣服也是我未婚妻心疼我。

特意買給我的新年禮物,和趙公子又有什麼關係了?”泰峰微笑不已,早在進咖啡廳時便已

看出趙飛揚在咖啡廳裏有一番佈置,知道趙飛揚今天可能動了殺心,既然如此,虛與委蛇便

沒多大意義了。更何況,現在秦峰身邊有一個曾打遍天下無敵的手的古大師,二人又同仇敵

愾,泰峰現在可以算是有恃無恐。“趙公子,您?{,就別枉費心機了。您無恥下流。所有人

都知道。欺男霸女的事您做過不知多少,可是在我這裏,您這一套就行不通了。不相信麼?

您可以試試。”

    兩人這一番計較,聽起來好像是在爭一個女人,至少在蕭瑤聽來是這樣。可是呂布和古

大師卻知道,二人都想用言語激怒對方,哪一方先暴跳如雷,哪一方便露了破綻,很可能招

來對方的雷霆一擊。

    “趙先生,請問你今天約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蕭瑤不悅地打斷地二人的言辭交鋒

,心中有些惱火泰峰太不給她面子,當著她地面和趙飛揚爭別的女人。

    秦峰見蕭瑤嘟著小嘴,面色不愉,馬上明白過來她這是為了什麼,頓時閉口不語。手放

在桌子下,輕輕拍了拍蕭瑤的大腿,對她歉然一笑。蕭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對趙飛揚說

道:“趙先生,對不起,我很忙,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恕我不陪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

    說罷,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快步向門外走去。

    泰峰和古大師對視一眼,站起身來,跟在蕭瑤身後離去。

    趙飛揚眯著眼睛看著二人的背影,緩緩舉起了右手。

    零散地坐在三號台附近的十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趙飛揚右手。

    趙飛揚咬了咬牙,那只手始終沒有放下來,直到泰峰和古大師走出了咖啡廳門外,他都

沒有發出進攻的命令。

    “泰峰有恃無恐,古龍深可測,沒有貿然動手,你總算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一直注

視著外面地呂布忽然開口說道,然後他端起咖啡杯,一口飲盡了杯中咖啡。

    “等他們兩個分開,我便將他們各個擊破。”趙飛咬牙切齒地道:“泰峰今天晚上會回

王菲菲家,蕭瑤則定是由古龍送回。秦、古二人在一起,保護蕭瑤的話可以騰出人手來。若

只剩古龍一個人,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護好蕭瑤。”

    “我去會會秦峰。”呂布站起身來,大步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道:“要小看了古龍。



    趙飛揚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道:“小四,打電話召集人手,讓人在蕭瑤和古龍回

天鴻酒店地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打掉她的車,我們尾隨追蹤,狙殺古龍!”

    ……

    來到停車場,剛才還氣呼呼的蕭瑤頓時不氣了。她嫵媚地橫了泰峰一眼,道:“阿峰,

今天晚上陪我行嗎?”

    “這個……”泰峰有些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有幾個朋友今天剛到北京,下午才買

了新房子,我得去幫幫忙。”

    蕭瑤一陣心酸,低下頭小聲道:“這怕是藉口吧?你要是想回你未婚妻那兒去。直說就

是了,我又不會攔你。”

    秦峰一把握住蕭瑤有些冰涼的小心,輕輕揉搓著,呵了幾口熱氣,道:“瑤瑤相信我,

我不會騙你地。真的是有好幾個朋友需要我幫忙。下雪了,乖,快回去吧。”

    “那,那我先送你回去行嗎?”蕭瑤可憐兮兮地道。

    泰峰見她這樣子。心頭一軟,本想答應。但想到蕭瑤的住處和南晨星買的小別墅隔了大

半個北京城,實在太遠了。現在又下起了雪,晚上開車不大安全,所以還是搖了搖頭,道:

“算了,瑤瑤,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朋友買地房子在蘇州橋那邊。太遠了,現在又下起了

雪,瞧這陣勢,雪會越下越大,我可不放心。”

    蕭瑤凝視著秦峰的眼睛,見他眼神一片赤誠,其中濃濃的愛憐摻絲毫水份,心酸的感覺

頓時不翼而飛,心裏頭甜滋滋的。輕輕點了點頭,“嗯,我聽你的。”

    “古大師。”泰峰招呼著站在一旁東張西望的古大師,“拜託你把瑤瑤送回家。”

    “你不拜託我我也會把她安全送到的。”古大師走了過來,笑看了泰峰一眼,“我估計

趙飛揚不會善罷甘休,你一個人回去要小心一點。”

    “是,古大師。你們也要小心。”

    “有我在蕭丫頭身邊,誰也動不了她。”古大師傲然一笑。

    ……

    看著蕭瑤駕車與古大師遠去,泰峰朝著蕭瑤的車揮了揮手,站在街邊抬頭看了一眼雪花

越來越密的夜空,伸手拍落灑在大衣上地雪花,攔了輛計程車開門鑽了進去。

    剛剛向司機道出目的地,他便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還是一分錢沒有。想了想,還是回

去後找南晨星拿錢付帳吧。

    “看來以後身上得備點錢了。”泰峰終於有了這個覺悟。

    計程車在飄雪地街道上不急不緩地行駛著,泰峰凝視著街燈明亮的街道,車和行人都不

是很多,北方寒冷的雪夜,再喜歡夜生活的人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在街上閒逛。

    路燈漸漸稀疏,司機開始揀一些胡同穿行。泰峰不以為意,他對北京不大熟悉,以為司

機是在走近路。過了一陣,車開到一條兩旁都是高牆,沒有一盞路燈的胡同裏。看了看窗外

,高牆後是一些正在拆遷的建築。泰峰忽然心生警覺,問道:“師傅,怎麼走這兒來了?”

    司機沒有說話,忽然一個急?h車,將車停在了胡同中央,然後打開車門,飛也似地跑掉

了。

    泰峰沒有攔阻司機。

    他眯著眼睛,雙手抱在一起,看著前方。

    透過車前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胡同中央,沐浴在車頭燈明亮地燈光裏,靜靜地站

著,飛舞的雪花籟籟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個高大的身影也正在看著泰峰。他與車的距離,使他剛好透過車前窗看到坐在車後座

的泰峰,刺目燈光的對他的視力沒有構成半點障礙。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雪在車外的人影身上越積越厚,他閃著幽藍色光澤地中長捲髮,已

經漸漸積起一層純白。

    “你打算一直坐在車裏嗎?”車外的人影開口了。

    “呂兄打算一直堵在前面嗎?”泰峰笑問。車外攔路的人是呂布,早在司機停車地時候

,泰峰便看到了呂布。看來司機是呂布的人,任務就是把泰峰載到這裏來。

    “我很欣賞你,所以特意避開趙飛揚來見你。或許你知道,趙飛揚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掉

你。”呂布緩緩說道。

    “呂兄攔路,難道不是為了殺我?”

    “我若想殺你,就會命令我的人將車開到最大時速,然後從側面擊翻汽車。那樣的話,

你即使死,也會受傷。”

    “呂兄太低估我了。我雖然不像呂兄這般刀槍入,水火不侵,但是想傷我,僅僅製造一

起車禍還是不夠的。”

    呂布臉色微變,秦峰這句話別有深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我?”

    “戰神呂布,神州六大天神之一。人造神計畫製造出來的超能力者,能力為金鋼之軀和

控制金屬。武神趙雲,神州六大天神之一。超能力為超強的學習能力,能以精神力代替內家

真氣,在武學上學貫古今中外,號稱世界第一武術高手。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呂布呼出一口熱氣,“我原以為,只有我們瞭解你,而你對我們一無所知。

沒想到,原來你也很瞭解我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殆。我殺了樂仙鄭仲片,遲早會被你們查到真相,得提防著你們來

報仇,不早做準備怎行?”

    “很好。”呂布點了點頭,“我欣賞你,所以屑以暗殺的手段對付你。帶你到這個地方

來,因為這裏人跡罕至,拆遷工程暫時停止,施工人員都回家過年了。你我即使放手一戰,

也不會驚動旁人。就算破壞得再大……也只當幫助政府拆除這些舊建築。不知你意下如何?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1:5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七章 古武術VS超能力(中)

“呂兄是個好人。”秦峰呵呵笑道:“打一場架也要替政府著想。可惜,呂兄卻跟趙飛揚這

種人渣混在了一起。”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由自主。”呂布脫下外套,扔在地上,上身只著一件迷彩背心

,露出一身雄壯但看上去卻非常勻稱的肌肉。“你既然知道神州組織,就應該知道我們這個

組織的由來。我們這些人在世界上屬於異類,沒有多少可倚靠的人,除了我們寥寥可數的幾

個同類,我還能和誰混在一起?”

    “混在一起並代表就非得生死與共,”秦峰搖頭歎道:“你是個實誠人,和趙飛揚這種

奸人在一起,早晚會虧。”一邊說著,他也一邊脫下了大衣,西裝,馬甲,領帶,衫衣,整

整齊齊地放在車後座上,上身只著一件白色背色。

    “我沒有選擇!”呂布握緊雙拳,撞擊到一起,發出一聲晨鐘般的金屬轟鳴。

    “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泰峰遺憾地歎了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緩緩地向呂布

走去,“打個商量,不要破壞這輛車好嗎?我的衣服都放在車上,要是衣服被打爛了,我就

沒得穿了。”

    呂布微微一笑,向著泰峰迎面走去,“好的,戰場這麼大,也一定就會打到車那邊去。

過你身上穿的衣服我敢保證,如果想在這雪夜裸奔的話,我建議你穿得越少越好。”

    泰峰歪著頭。呲牙一笑,“建議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我看你想保住你這一

身衣服還有點懸。”

    “我習慣了。”呂布微笑道:“除了暗殺之外,我還帶著雇傭軍在非洲打過五場仗。每

場仗打到最後,我都只剩一條內褲。”

    “有意思。”泰峰笑容滿面,“有機會地話,我也想去打打仗,體驗一一下真正的血火

戰場。”

    “會有機會的。”呂佈道:“我答應你,只要你今天晚上不死,我便帶你上一次戰場。



    “謝謝。”泰峰點了點頭,“你回去後可以為我準備護照和機票了,今天晚上,還不是

我的死期。”說話間。秦峰十指連彈,十道驚寂指勁分襲呂布地雙眼、咽喉、心、肝、脾、

肺、雙腎、下陰。

    無影無形無聲無息的指勁瞬間就已擊中呂布!

    “你很有信心!”呂布閉上了眼。擊中他雙眼的兩道驚寂指勁讓他眼皮微微一麻,像被

大風迎面刮了一下一般,沒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剩下的八道指勁雖然將他身上的衣服打

得粉末橫飛,卻也未損他分毫。

    “能不能不打這個位置?”呂布指著胯下褲子上那個小洞,有些鬱悶地說道。

    泰峰朝那個小洞瞥了一眼,勉強看到裏面晃動著好大一坨。

    “哦,對不起。我大懂武林規矩。”泰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武林規矩比武時不能打

下陰,若是女子的話,胸、小腹及臍下三寸也是不能打的。但是,生死相搏的戰場上就沒有

規矩了,擇手段幹掉對手才是第一要務。

    只不過,呂布今天的挑戰頗有古代武林高手決戰地意味,這種正大光明的挑戰,自然要

依足規矩地。

    “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了。”呂布很寬容地說著,猛地一拳轟出,五十噸以上的拳勁

之下。空氣被壓縮到極限,發出密密麻麻的爆裂聲。壓縮到極至的空氣發揮出類似隔空真氣

的強橫威力,凝成一個足球大小的半透明氣團,閃電般擊向秦峰胸口。

    泰峰飛快地閃身,氣團落空,哧哧聲中,泰峰左脅的衣服竟被氣團高速運動時壓迫空氣

形成地真空切得粉碎。

    “轟”地一聲巨響,氣團擊在高牆上,厚實的水泥磚牆被擊塌了十多米長的一段,煙塵

紛飛。

    秦峰無奈地道:“跟你打架好像就是要比蠻力。”[Wap.fyWap.NeT手打更新]說話間隨

手一掌拍出,排山倒海般的隔空掌勁拍在呂布上身。

    呂布胸前的迷彩背心頓時化作彩蝶飛舞,他蹬蹬蹬連退三步,順手扯掉已經破碎的背心

,搖頭道:“這是我第二次這麼快就得赤膊上陣。”

    “第一次是和誰?”說話間,泰峰雙手不停,一連三次劈空掌擊在呂布身上,打得他連

退九步,混凝土路面被他的軍靴踏出九個深深的腳印。

    “和我大哥,雷帝。”呂布好容易穩住身形,悶哼一聲,裸露在外的皮膚頓時發出藍色

地光芒。光芒一閃即逝,他的皮膚變成了瓦藍色,看上去就像鋼槍的顏色。

    “我厲害還是他厲害?”泰峰不敢與呂布近戰,稍一回氣,便又是三記劈空掌。

    這一次,呂布只退了三步,邊退邊無奈地道:“很難說。你們地力量性質不同。還有,

你不覺得剛才我們的對話好像過於曖昧了一點?”

    秦峰一想,不由啞然失笑。的確是比較曖昧,什麼“第一次和誰”、“我厲害還是他厲

害”之類的話,好像是男女在辦那事兒的時候才會說的。不好意思,產生歧義了。不過,我

說你到底該怎樣才會死啊?”泰峰手上加了一成勁,剛才連劈出的七掌他都只用了五成功力

,這次用上了六成功力,一掌擊下,呂布退了一大步。

    “我也不知道。”呂布有些愁苦地道:“我曾被洲際尋彈擊中過,躺了半個月。我說,

你能能和我近戰啊?這麼打我很吃虧的。”

    “當然不行,”泰峰眨了眨眼,“我可不像你這麼禁打。”

    “那我只好搞破壞了。”呂布無奈地歎了口氣,忽然爆喝一聲。身子猛地下蹲,一拳轟

在地面上!

    大地一陣猛烈地搖晃,以呂布的拳頭為中心,混凝土地面就像被曬乾地黃土地一樣。無

數的裂痕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兩邊的高牆轟隆轟隆地紛紛倒下,呂布腳下的地面轟然下陷,變成一個深達半米地倒錐

形圓坑。

    秦峰身子一晃,強烈的震感讓他立足不穩,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機會!”呂布輕叱一聲,雙腿猛地蹲地,那半米深的倒錐形圓坑再下陷一米,碎石紛

飛中,呂布借這一蹲之力,炮彈般直撞向泰峰!

    快。不可思議地快!

    蠻力型的呂布居然能夠借助強大的力量,發揮出堪比絕頂輕功的速度!

    一隻碩大無比。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拳頭閃電般朝著秦峰胸口擊去,拳未至,巨力帶起的

拳風已將泰峰胸口的衣服撕得四分五裂,強橫的拳風被泰峰地護身罡氣化解,但氣壓仍將泰

峰胸口的皮膚壓出無數細小地紅色斑點!

    電光火石之間,泰峰叱吒一聲,遮天手以十成功力擊出!

    拳掌相交。發出一聲驚天霹靂般的巨響。四溢的內勁和氣壓向著四面八方橫掃過去,倒

塌的院牆被強勁的風暴分解成無數的碎塊,呈圓形向著四面八方飛射。機關槍一般的砰砰聲

中,泰峰身後地汽車被打成了一堆廢鐵,院牆裏面的十幾枝樹木被攔腰打斷,木屑橫飛。一

些拆除中的房屋牆壁被打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泰峰手臂猛地一陣顫抖,身後倒飛出去,手掌心疼得幾乎麻痹。臂骨痛得好像已完全粉

碎。

    他瘋狂地運轉真元,修補著被震傷的臂骨和手臂經脈、肌肉,同時在空中一個翻身。落

到地面上,又向後連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而呂布,也是向後倒飛而出,不過他沒有泰峰這麼好的輕功,拋飛出二十余米後,重重

地砸到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人形深坑。泰峰遠遠地看著身陷坑中的呂布,右臂疼得無法舉

起。傷勢不輕,不調息一個晚上的話,根本不可能再用這條手臂。呂布剛才那一拳,融合了

雙腿蹬地前沖的力量,一拳擊出足有兩百噸以上的暴力。泰峰單掌接下他全身地力量,只傷

了一條手臂,已經足以自傲了。

    但……呂布是打不死的!

    沉默了一陣,呂布自坑中坐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甩飛頭髮上的碎石與粉塵。

    “你是第一個敢空手接我拳頭地人。”呂布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我剛才那一拳,我為其命名為‘暴雷坦克’,你覺得怎樣?”

    “我覺得叫‘戰神金鋼’或者‘地球超人’更合適。”泰峰無奈地道。右臂能用了,接

下來只能用左手和雙腿。可是……遮天手這功夫用腳是使不出來的,天劍、霸刀倒是可以用

腳來耍,反正劍入天道,刀入霸道,則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劍,都是刀。

    歎了口氣,泰峰又愁眉苦臉地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弱點在哪兒?”

    “弱點啊……”呂布歪著頭想了想,道:“我發揮能力的時候,內臟都會變成金屬,除

了眼睛和大腦,便沒有任何弱點了。但是,當我使用能力的時候,我最硬的部位就是顱骨和

眼皮,想敲碎我的大腦,打破我的眼皮,我覺得你辦不到。”

    “你倒是老實,”泰峰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散發出光芒,“別人對自己的弱點掩飾都

唯恐不及,只有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敵人。”

    “你又不是我的敵人。”呂布大咧咧地一揮手,“雖然我要殺你,但是心裏面卻是很願

意把你當成我的朋友的。你……身上怎麼發光了?準備變成電燈泡嗎?”

    “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兒上,我提醒你一句,我要出絕招了。”泰峰微微笑道:“我這

一招,號稱可以破盡天下不破之物,就算是你,也不見得能以身硬接。”

    “哦?”呂布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我倒想見識一下。什麼功夫能破開我的金鋼之軀。



    泰峰身上地光芒越來越亮,由淡白色,漸漸變成金黃色。須臾之間,他整個人就變得猶

如一輪金色的烈日

    呂布眯起了眼睛。看著金光閃閃,太陽神一般的泰峰。這一段漆黑的路面已經被秦峰身

上散發地光芒照得通亮!

    壓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

    強如呂布,在面對此時的秦峰時,居然也感到了一絲心悸。,當

    “注意,我出招了!接我這一招——天劍!”叱吒聲中,秦峰向前彈飛出去,左手食中

二指併攏戟指,手肘回收刺出,兩指刺破空氣發出一聲屬於人間任何武器破空時的異響。在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把劍!

    不是好像,在呂布看來。他就是變成了一把巨劍!一把無比真實,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

勢,斬絕一切的威嚴的破天之劍!

    那金色的巨劍以泰峰的指尖為劍尖,手臂和軀幹為劍身,兩腿為劍柄,破空飛射呂布!

    如此華麗的一劍,天上地下已經找不到任何合適地辭彙來形容這一劍!

    這一劍。便是當之無愧的天劍!

    天劍破空,天劍所過之處,混凝土地面被破空時地隔空氣勁割出一條寬有一指,深達半

米的溝壑!

    天劍上綻放的金黃光芒,就如一輪小太陽一般,將半條長街照得通亮,那劍光甚至直沖

霄翰,凡是這時候注意到了天空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令人驚訝的異景!

    “好劍。”呂布只說了兩個字。天劍已刺至他眼前,劍尖所指的位置,正是他兩眼之間



    ……

    “咦。那小子居然這麼快就達到這種境界?”古大師看著車窗外,喃喃自語道。車窗外

夜空中的某處,正閃出一道金色地光芒。

    “古大師,您剛才說什麼?”正開著車的蕭瑤問道。雪下得很大,車窗外都是一片茫茫

大雪,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開著車,不敢四下張望,自然沒看到夜空中的異景。

    “沒什麼。”古大師呵呵笑道:“看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

    正說間,古大師忽然臉色一變,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蕭瑤的衣領,然後提著她撞破車

頂一飛沖天!

    “轟……”巨響聲中,蕭瑤的車忽然變成了一團碩大的火球,翻翻滾滾地跳到了路邊。

    蕭瑤臉色變得煞白,若不是她曾有過與秦峰自數百米高的峽谷上跳下的經歷,此刻只怕

早已嚇暈過去。

    古大師提著蕭瑤翩然落地,鵝毛般地大雪自空中紛紛揚揚地降下,卻在離古大師和蕭瑤

還有數米遠時就向一旁蕩了開去。身處落雪中,古大師與蕭瑤身上卻沒沾上半片雪花。

    “怎麼了古大師?剛才發生了什麼?”蕭瑤驚魂未定,顫聲問道。

    古大師冷冷一笑,“有人想要我們的命,用火箭彈從側面轟中了汽車。”

    剛才,古大師正是聽到了火箭彈破空時的尖嘯聲,才一把抓住蕭瑤,提著她破車而出。

以古大師地功力,莫說火箭彈轟中的是汽車,就算直接轟中他的身體,他也會若無其事地拍

拍灰塵。但是蕭瑤在旁,令他不得不提著她暫避其鋒。畢竟蕭瑤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莫說

一顆火箭彈,就算是一粒小小的手槍子彈,也能要了她的小命。

    “誰……誰想殺我們?”蕭瑤站在古大師身後,四下張望著,顫聲問道。

    他們現在正一段很僻靜的路面上。周圍雖然有路燈,但是除了一個加油站,但再沒有其

他建築,二人所處的位置非常空曠。而那枚火箭彈,便是從加油站裏飛出來的。

    身後響起汽車的轟鳴聲,幾道車頭燈的光柱遠遠地打了過來。古大師側著身子,正面面

對著加油站,眼角的余光望向那幾輛車開來的方向。

    車在離二人還有五十余米遠的地方停下,車裏面陸續鑽出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趙

飛揚和他的三個保鏢的。剩下的,則是古大師和秦峰在咖啡廳裏注意到的那二十餘人。

    “蕭小姐,古先生,看起來你們遇上麻煩了!”趙飛揚雙手插在褲兜裏,大步向二人走

來。他身後的眾人從車上拿出長長短短的槍支,槍口對準古大師和蕭瑤,跟在他身後走來。

    加油站裏,湧出來三十餘人,每個人都是拿著長槍,還有兩個人扛著兩具單兵火箭發射

器,站在加油站外,遠遠地對準二人。

    “是趙飛揚!”蕭瑤失聲道:“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剛才我只不過是小小地諷刺了他一

下,難道就為這麼點事,他就擺出這麼大場面嗎?”

    “別擔心,他是沖我來的。”古大師安慰道。

    “古大師,看來你們運氣不大好啊!”趙飛揚在離古大師和蕭瑤三十米左右停住腳步,

他身後的眾人也紛紛停住腳步,散開成半圓,遠遠地圍住了二人。從加油站沖出來的三十餘

人則堵在了路的另一頭,也是離二人三十余米的樣子,散成半圓圍住了二人。

    “趙飛揚,知道嗎,你很不幸。”古大師眯起了雙眼,“你選錯了攔路的對象。”

    “是麼?我倒想知道我是怎麼個不幸法。”趙飛揚呵呵一笑,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

:“開火。”

    近六十杆槍同時開火,無數的子彈鋪天蓋地一般灑向古大師和蕭瑤。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2:1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七章 古武術VS超能力(下)

  大師伸出了兩隻手。,當一左,一右。

    左手掌對著趙飛揚所在的方向,右手對著另三十余名槍手所在的方向。

    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子彈在離古大師和蕭瑤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速度便開始變慢。好

像遇上了無比巨大的阻力,它們費力地前行者,就像是在水泥漿中游泳的魚。

    子彈的速度越來越慢,它們異常痛苦地一點一點地向前突破,發出陣陣堪忍受的吱吱聲

——那是子彈與某些東西磨擦發出的聲響,在劇烈的磨擦之下,每粒子彈周圍都濺出了細小

的火星,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群拖著火紅色尾巴的流星。

    終於,子彈在離古大師和蕭瑤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停止了前進,它們耗盡了所有的動力

,再也無法前進哪怕一寸。但它們卻沒有跌到地上,而是靜靜地懸在空中,遠遠望去,好像

在古大師和蕭瑤兩側布成了兩張金屬簾布。

    趙飛揚眼角猛跳,悠然自得的笑容不復存在,他透過兩千多粒子彈的縫隙,死死地盯著

面帶微笑的古大師。

    竟然隔空阻止了子彈!他究竟是什麼人?人造神,還是古武術高手?

    趙飛揚手下的人也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瞪圓了眼。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形,居然有

人能用雙手隔空阻止子彈!就算是他們的主子趙飛揚,也只能憑奇快無比地速度。在彈雨中

穿梭,像古大師這樣空手阻止子彈的能力,他們不僅沒有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

    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

    極度的震驚令槍手們打完了子彈後。忘了裝上子彈繼續打。如果不是受過嚴格地訓練,

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可能已經有許多人扔下槍轉身就跑了!

    “發射火箭彈!”趙飛揚面孔猙獰地咆哮。“老子就不信他連火箭彈也抵擋得了!”

    “嗖嗖”兩聲,兩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火尾從正面飛向古大師的蕭瑤,古大師微微一笑

,雙手在面前一合,那被他凝停在空中的兩千多粒子彈全部彙聚在他與蕭瑤面前,組成了一

道厚實的金屬屏障。

    “轟……巨爆聲中,兩枚火箭彈擊在了那由子彈組成的金屬屏障上,彈片紛飛。火光沖

天。金屬屏障紋絲不動,只中央硬扛兩枚火箭彈的地方出現了兩個深深的凹痕。而身處金屬

屏障後的古大師和蕭瑤則毫髮無傷。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把衣服弄髒。”古大師詭笑著對趙飛揚說道,突然雙手一振。

    那組成金屬屏障地兩千多粒子彈再度散開,然後以比它們來時還快的速度電射而回。

    ?v噗連響聲中,沖天地血雨噴灑而出,濺落路上潔白的積雪中。

    除了趙飛揚和他的三個保鏢憑著快捷的身法躲過了子彈之外,其餘所有的人都身中數十

彈,被打得如同馬蜂窩似地。一聲不吭地軟倒在地。

    談笑間造出如此慘烈的殺戳情形,饒是曾見過泰峰舉手即殺人的蕭瑤,此刻也被這一直

以來頗有仁厚長者之風地古大師所震驚。

    見到古大師與泰峰比武,戰而勝之時,蕭瑤對古大師的強大理解得還不透徹。但是現在

,她卻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古大師非但強大,且在他的仁善背後,還掩藏著一種令人不敢目

視的威嚴和冷酷!

    而趙飛揚。則已經生出了深深的悔意。

    他現在才明白,眼前這個蒼老的年輕人,為什麼要說自己選錯了攔路的物件。

    如果自己選擇和呂布聯手。先下手幹掉秦峰,然後再和呂布聯手來對付古龍的話,就算

沒有十成把握,至少也有八成。

    但是現在,因為自己貪心,相同時將泰峰和古龍一網打盡,結果卻踢到了好硬一塊鐵板

,落到這般孤立無援的地步。

    自己身邊地郭小四等三人,或許對普通人來說,都是不可企及的高手。可是在古龍這級

數的高手面前,郭小四三人卻是不可能有任何還手之力!

    “難道……非得要用狂化才能逃出生天?”趙飛揚心念疾轉。

    所謂“狂化”,即是南晨星等人所說地,不完全的人造神的失控狀態。趙飛揚經過長時

間的研究,終於解決了自主狂化的問題。他可以自由地選擇什麼時候進入能力暴增的失控狀

態,而在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隨時結束失控。

    但狂化並不是隨便就能用的。每一次自主狂化結束後,都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超能力出

現不同程度的衰弱。能力衰弱的時間和程度因人而異,比如最強的雷帝,使用自主狂化之後

,會有三天的時間只剩下平時四成半的能力。而呂布是在五天的時間內,只剩下四成的能力

。至於趙飛揚自己,則是在七天的時間內,只剩下四成的能力。

    而且自主狂化也有時間限制,趙飛揚自主狂化的時間上限是一個小時,如果在一個小時

之內不能解決掉敵人的話,他就會迅速衰弱。

    所以,儘管自主狂化可令他能力暴增,他卻能下定進入自主狂化狀態的決心。,當

    原因很簡單,如果能在一個小時內幹掉古龍,或者從古龍的追殺中逃脫,那麼自己在時

限過後,就會只剩下少得可憐的四成能力。四成能力對付普通人當然綽綽有餘,可是對古大

師這種級數的高手來說,跟沒有能力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使用狂化未必不能與姓古的一搏。但……姓古的攔下如此密集地子彈時輕鬆寫意,顯

然沒用全力。”趙飛揚還在盤算著:“與他放手一戰大概是勝多敗少。若勝。自然可以除此

大患,但若敗的話,我必死無疑……若利用狂化時暴增的能力,不與他交戰。直接使出我最

快的輕功逃跑,整整一個小時地逃跑時間,姓古的見得能追得上我。如此一來,是我活著的

機率大增。等能力恢復之後,再與二哥聯手,兩個人使用狂化,我就不信還幹掉姓古的!不

過……”他看了身旁已經變得非常緊張的郭小四三人一眼,“我若逃的話,就非得放棄他們

三人不可……算了,留得青山在。怕沒柴燒。他們三個死了,家族中多的是比他們更好的護

衛。再要四個來就行了。哼,都怪大哥定下的爛規矩,若是組織的人能隨意調用地話,我只

需調來‘七仙女’,現在就可以整死這姓古的!”

    古大師不知趙飛揚已經在打退堂鼓了,他詭異地笑著,說道:“你們四個還不錯。能躲

開那般密集地子彈。嗯,看來我剛才射向你們的子彈少了點,要是數量再多三倍,你們中至

少有三人躲不過去。”

    古大師看得出來,趙飛揚的速度是三人之中最快的。要想讓趙飛揚躲不過子彈的話,除

非用上萬發子彈織成一張沒有任何死角的彈幕,才能將他完全封死。但是,趙飛揚有這麼強

悍的身法,護身地手段肯定也不會太彈。就算能用子彈將他封死,也不見得就能將他打爛,

說定子彈會被他的身體彈開。

    而趙飛揚的三個手下就不行了。他們的身法雖然還可以,不過古大師卻知道,只要用百

餘發子彈,就可以封死三人中任何一人。從他們的身法推斷,他們三人沒一個有本事彈開子

彈。

    如此算來,趙飛揚比他的三個手下強了至少百倍。

    當然,趙飛揚這種小爬蟲,古大師還是沒放在眼裏的。

    “我說,你們是來殺我的麼?怎麼現在沒動靜了?”古大師戲謔地笑著。

    “大哥,怎麼辦?”郭小四壯著膽子問趙飛揚,卻見趙飛揚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愁

眉苦臉,一會兒又神情猙獰,一會兒卻略帶驚恐。

    “大哥,怎麼辦啊?咱上還是不上?”郭小四壯膽再問,說實話,他現在最想聽的就是

趙飛揚說一句“上”,那樣地話,他們便可以轉身就跑,溜之大及。至於姓古的會不會追,

那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上!為什麼上?”趙飛揚下定了決心,忽然抬頭獰笑,瞳孔中漸漸射出幽幽紅光。那

紅光越來越強,越來越亮,最後他整個瞳孔都變成了血紅色,眼白上佈滿濃密的血絲。

    郭小四心中一喜,他曾見過一次趙飛揚雙眼變紅地情形。當趙飛揚雙眼完全變紅之後,

武功會提升上百倍,速度快到可以使出瞬間移動。現在既然趙飛揚使出了因雙眼變紅後,會

異常嗜血嗜殺,甚至殺人時會生吞對手鮮血,而被郭小四等人私底下稱之為“吸血男大變身

’的絕技,郭小四可以肯定,大哥這是打算拼命了!

    “兄弟們,上啊!”郭小四獰笑道:“大哥出絕招了!咱們拼了!”郭小四等人現在有

恃無恐了,在他們心目中,趙飛揚使出吸血男大變身之後,就是無敵的!

    三個人率先沖了出去,郭小四沖至半途騰空躍起,由上而下自空撲擊古大師,雙手作爪

,使出“天鷹爪”;昊子沖至半途雙腳猛一蹬地,身子蜷成一團,雙手抱住屈膝的雙腿,使

出苦練十數載的“無敵風火輪”撞向古大師;阿維則將一雙拳頭揮舞得虎虎生風,使出“百

步神拳”,攻擊的卻是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蕭瑤!

    至於趙飛揚,則在三人沖出的一瞬間,身都轉,向後疾掠而出。進入自主狂化狀態之後

,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一閃身,在原地消失,下次出現時,已到了五十米開外。

    “兄弟們頂住!”跑之前,趙飛揚還沒忘了喊上這一嗓子。

    郭小四等人頭腦簡單,卻沒想到上司說這句話的時候,多是要跑路了。而實際上趙飛揚

也正是跑路了,拋下了手下溜之大吉。

    “哦……速度居然提升了三十倍有餘……”古大師看著趙飛揚逃跑的方向,喃喃自語,

對於已經攻到他和蕭瑤面前地郭小四三人看都沒看一眼。只隨手拍出了三掌。

    砰砰砰三聲大響,郭小四三人倒飛出去,直飛到百米開外,然後在落地之前爆成了三團

血漿,傾灑到雪地上。當血幹了之後,這三人在世界上便再也不會留下了點曾經存在的痕跡



    至於古大師為什麼要將三人拍出百米開外,才令暗勁爆發,將三人爆成血漿,純屬因為

不想讓蕭瑤看到那過於慘烈的情形。

    “蕭丫頭,加油站裏已經沒人了。你到裏面先等著。五分鐘後我來找你。”說完這句話

,古大師身影一晃。已比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瑤怔怔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不遠處躺了一地的屍體,由連打好幾個冷戰,搖搖欲

墜地走到加油站裏,無力地坐倒在地,捧著臉流起淚來。

    “阿峰,你在哪里?好多死人。我好怕……”

    情聖級地古大師擺了個天大的烏龍,居然忘了女孩子最怕死屍,而且這裏遍地都是血淋

淋的屍體,雖然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可是那陰森森的氣氛,卻仍嚇得蕭瑤止不住流淚。

    五分鐘,對這時的蕭瑤來說,是一段無比漫長的時光。現在的她,多麼希望泰峰就在她

身邊。能用他堅強的肩膀給她依靠。

    ……

    泰峰的天劍刺到了呂布地眉心。

    凜冽的劍氣令呂布在劍光還未刺到時,便已感到自己那變成金屬之後,可能有任何痛覺

地皮膚生出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那是劍氣。劍光之前的無形劍氣。

    呂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眉心被這把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天劍刺穿。然後天劍那龐大的劍

身再從自己身體中穿過,將自己堅不可摧的金鋼之軀一分為二。

    沒有任何選擇。

    這一劍快得無法閃避無法抵擋,快得他地身體根本做不出任何動作。

    他本想以攻為首,全力一拳轟擊泰峰的要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拳頭可能剛剛遞出,

身體就已經被摧毀。

    真的沒有任何選擇。

    眼下唯一能跟得上這一劍的速度的,只有意識。

    意識狂動,精神力噴發,呂布金屬化之後呈瓦藍色的瞳孔中冒出血紅色的光芒,兩粒瞳

仁變成血紅,淡藍色的眼白上密佈血絲。

    進入自主狂化!身體強度再增五十倍!

    “鐺——”一聲悠長地脆響,劍光刺上了呂布眉心,劍光崩。

    “什哧——喀喀……”破肉而入的銳響和骨裂的聲音同時響起,劍光崩後,秦峰左手地

食中二指點上了呂布眉心。

    中指刺入一公分左右之後再無法寸進,食指則剛剛刺破皮膚。

    呂布兩眼之間的眉心多了個狹長的小孔,流出了淡藍色的血液。

    他的血液看上去很粘稠,很像金屬融液。

    “哦……果然……好劍……”有些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他便倒了下去。

    秦峰長籲了一口氣,收回左手。

    他左手的食中二指已經被強橫的反震力震成粉碎性骨折,兩根指頭怪異地扭曲著。剛才

的骨裂聲,便是他手指指骨粉碎的聲音。

    雖然他被電磁炮擊中之後,得到了近乎恐怖的再生能力,但現在他傷的骨頭。右臂的臂

骨,左手的兩根手指指骨。

    骨傷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痊癒的,尤其是粉碎的指骨,要想痊癒,至少也得一動不動地

在玉石上調息個兩三天,在吸取玉石真氣的同時,憑藉強大的再生能力治好骨傷。

    看了看自己扭成匪夷所思的形狀的兩根指頭,泰峰無奈地笑了笑。很痛,但現在已經痛

到麻木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呂布,泰峰搖了搖頭,歎道:“你敗得真冤。”

    呂布的確敗得很冤,泰峰明顯感到,在自己擊中呂布的那一瞬間,呂布的身體比之前要

硬上數十倍。如果呂布一開始就使出全力,且不給泰峰準備發動天劍絕學驚天一劍的機會的

話,此戰勝負還很難料。

    可以說,呂布是站在泰峰面前主動捱打的,就是想試一試秦峰的那一劍能否破掉他無堅

不摧的身體。

    如果,呂布一直處於斷地運動中,就像與泰峰拳掌相對之前,憑助強大無比的蹬地力產

生的那種超高速運動之中,即使他給泰峰準備那一劍的時間,泰峰那一劍也不見得能刺中呂

布的眉心。

    刺不中呂布的眉心,劍氣就無法侵入到呂布大腦中去。而呂布身上所有的弱點都不存在

,除了大腦和雙眼,打擊別的地方都管用。若是那一劍刺中了別的地方,已出盡全力,招式

用老之後無法及時回氣自保的秦峰,定會死在呂布的暴力一拳之下。

    “安息吧,阿門……”泰峰在身前劃了個十字架,然後又雙掌合十,念起佛教往生咒來



    “我……我還沒死……”呂布忽然發出了極為微弱的聲音。

    “呃……這樣都沒死?”泰峰一陣氣苦,忽然兇相畢露:“媽的,氣死我了,我兩隻手

都廢了你還沒死!媽的,我踩,我踩,我踩踩踩……”他跳到了呂布身上,瘋狂地蹦著,跳

著,在他胸腹上狂踩起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2:37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八章

你究竟是什麼人?!”趙飛揚紅著眼睛,嘴角淌下成串的涎水,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意態悠閒的蒼老青年,放聲火吼。

    但是他的吼聲卻帶著顫音,身體和雙手也禁住微微顫抖著,拳頭死死的握著,指甲已將掌心的皮肉戳穿卻不自知,鮮血順著指縫緩緩地淌下。

    他這是在害怕,在恐懼。

    天不怕地不怕的趙飛揚,已經對眼前這蒼老的青年從心底生出一種無法戰勝,不能超越的恐懼。

    自主狂化後瞬間移動一般的輕功速度,短短三分鐘之內逃出近三十公里開外,卻在逃離現場後的第三分零一秒被這蒼老的素年堵住。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自己已經盡了全力,跑得跟死狗一般,可是這蒼老的青年居然好像閒庭信步一般,飛奔髮型不亂!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自己這半拉子人造神跑這三分鐘的路都已經累得肺葉如著火一般了!

    於是他大聲吼叫,想用吼叫來驅散心中的恐懼,讓自己有勇氣與這蒼老的青年戰一場。

    可是……

    古大師看著趙飛揚,嘴角浮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他伸出右手,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想跟我拼命?你還不配。我追上你不是要殺你,我是想告訴你,收屍的事情該由你來做,別想扔下滿地的屍體一走了之。這裏是京城,是窮鄉僻壤。大路上死人太多,影響不好,還污染環境。至於你地命,將來自有別人來取。我不想越俎代皰。聽明白了嗎?”

    說罷,古大師笑了笑,身形自原地消失,眨眼間便飄渺無蹤。

    撿回一條命的趙飛揚全身一陣脫力。他無力地坐倒在地,任地上的雪水浸透他的衣物。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紅色地眼珠漸漸變回了原樣,身體卻從骨髓裏邊生出一陣難以抵擋的虛弱和疲倦。

    在沒有人看到的街角,趙飛揚捧著臉哭了起來。[風月網FYwap.Net]

    ……

    秦峰蹲在街邊,嘴上含著一根煙,明滅的煙火在飄散著雪花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衣。就這唯一一件從徹底損毀的計程車裏搶救出來時還算完整的襯衣,現在也少了兩條袖子。

    一條包紮著他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兩根指頭纏得像個水蘿蔔

    另一條則包紮在呂布頭上,蓋住了他眉心那個恐怖的傷口。

    呂布赤著上身,蹲在泰峰身邊,嘴裏也含著一根煙,邊抽煙邊哼兩句秦腔。

    “哧……”泰峰擤了把鼻涕,隨手抹到了呂布的褲子上,呂布正無聊地盯著天空。本來反應還算快地他,在被秦峰的劍氣貫腦之後,變得遲鈍了許多,竟沒發現他地小動作。

    “有人來了!”秦峰忽然壓低聲音叫了一嗓子。

    呂布忙低下頭,順著泰峰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穿著皮毛大衣的年輕女人,正撐著一把小花傘,孤獨地走在路。

    “嘖,膽子不小。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走在這麼僻靜的路上。”呂布嘖嘖讚歎,

    “應該是什麼良家女子。”泰峰眯著眼睛,看著馬路對面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女人臉有一股抹之不盡地風塵味道。

    “附近有片居區,過地段不怎麼好。住在那裏的大部分都是京城裏的窮人。”呂布把決戰地點定在二人身後那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的巷子裏,自然對附近的風土人情事先作過調查。“這姑娘估計是哪個地方的坐台小姐,今天晚上沒攬到生意,捨不得坐計程車,又沒有專線公汽,只好步行。”“嗯……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做得太過份有點兒不地道啊!”泰峰眯著眼睛,女人已經走到了二人斜對面十余米處,看樣子發現了他們,正加快腳步,打算匆匆走過。

    “同意。”呂布點了點頭,“所以這種不地道的事情還是你去做吧。”

    “我全身都疼。”泰峰呲了呲牙,顯示自己的痛苦:“要是能做這回事兒,我不早就跑回去了麼?”

    “切,你明明是不認識路。”呂布鄙夷地道,“算了,我去吧!一看就知道你沒幹過這種事兒。”說罷,掐滅煙頭,站起身來,大步跑過路邊,堵在了那女人地身前。

    女人突然被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堵住,且那壯漢赤著上身,腦門上還包了一圈白布,隱隱看得到血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所以儘管這壯漢長得非常之有男人味,卻也嚇得不輕,濃妝豔抹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

    “跟我走,否則殺了你!”呂布呲著牙,鐵青著臉,惡狠狠地道。

    一分鐘後,呂布帶著女人,得意洋洋地來到了秦峰面前。

    看著呂布地臉,秦峰忽然覺得有些欠意。這樣一條好漢子,就這麼被他劍氣貫腦打傻了。換在以前,呂布臉上絕對會有這種得意洋洋的神情,也不會對一個弱女子說出剛才那種惡狠狠的威脅話語。,當

    “不好意思,”秦峰站了起來,搓著手,滿臉歉意地對臉色慘白,雙腿微微顫抖的女人說:“我們兩兄弟不幸落難,所以不得麻煩姑娘江湖救急。”

    “你們要什麼?要什麼我都給……”女人顫聲道,邊說邊從她的小包包裏掏出一大堆東西。衛生巾、衛生紙、避孕套、手機、幾十塊零錢。

    “你們劫財還是劫色?”女人繼續顫抖著,無論是聲音還身是身體。“劫財的話,我身上地錢你們都拿去。少了點兒,可這不怪我,今天突然下雪。生意不大好,一直沒開張。對了,還有這手機……今年剛買的,新款諾基亞,都給你們。劫色的話,戴上安全套行嗎?”

    女人可憐兮兮的話讓泰峰心裏很爽,媽地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老子是這種人嗎?不過,他也不好對女人發火。要發火得沖呂布發,他剛才明明只是要呂布找女人借一下電話,可能的話就借幾十塊錢車費。誰想得到呂布一上場就扮演了劫道的匪徒角色,還順便把他也拉下水。讓人誤會成了道上的匪徒?

    老子可是救民於水火的大俠小李飛吻!

    泰峰惡狠狠地想,恨恨地盯了呂布一眼。呂布裝作沒看到,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擼直了點上火,蹲到一邊抽了起來。

    “別怕,我們既不劫財,也不劫色。”泰峰用儘量善良的口吻說道。眼神柔和地像三春江水。

    “那……那你們……是連環殺人狂?”女人反而嚇得更厲害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前些日子京城才抓了一個專找坐台小姐下手的變態殺人狂,那人求財也不求色,就想殺人,自稱淨化社會空氣。“求你了,別殺我,我還要養活我弟弟妹妹,還要供他們上學讀書……求你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幹這一行的……求你了……”

    女人的眼淚一下來,泰峰心裏更加憋屈。媽地老子從來沒說看不起幹你們這行的。媽地要不是有你們,這社會上的性犯罪率不知道還要上升多少,要不是有你們那些長年在外地打工。沒老婆的民工兄弟不都得靠自己的雙手?你們是和諧社會必可少的一群人啊,勞苦功高啊!

    “我們沒說要殺你!”秦峰鄭重地保證,從女人手裏接過了手機。想了想,造成女人這麼想的罪魁禍首還是呂布,便又恨恨地瞪了呂布一眼,卻驚覺呂布此時正在用鼻孔抽煙。

    “瘋得更厲害了……,泰峰悲哀地想。

    拿著電話,仔細回想了一番,記起了蕭瑤的電話,撥出去沒多久,那邊便傳來了蕭瑤驚魂初定時,仍有些顫抖地聲音:“喂,是阿峰嗎?”

    蕭瑤這個特殊的親朋聯絡號碼知道的人有限,而在這種時候,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蕭瑤想都沒想便確定是泰峰打來的。

    “是我。瑤瑤,你沒事吧?”既然呂布來殺自己,那麼沒露面的趙飛揚定是去找古大師和蕭瑤的麻煩了。有古大師在身旁,秦峰相信蕭瑤絕不會有事,可是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比較剛愎的,親自確定就放不下心來。

    “我,我沒事。剛才趙飛揚帶了好多人來殺我和古大師,被古大師收拾了。現在古大師正送我回家呢!”聽到泰峰的聲音,蕭瑤也放下了。古大師追趙飛揚回來以後,便開著一輛趙飛揚等人開來地車,送蕭瑤回家。蕭瑤不知道古大師有沒有殺趙飛揚,古大師也沒主動說。但蕭瑤知道趙飛揚跟泰峰有很大的矛盾,他既然能帶人來殺自己和古大師,說不定也安排了人手對付泰峰,“阿峰,你沒事嗎?趙飛揚有沒有派人對付你?”

    “派了,很厲害的一個高手,被我打敗了。”頓了頓,泰峰又問:“趙飛揚呢?古大師有沒有收拾他?”

    “不知道,古大師沒說。”蕭瑤看了一眼前排駕駛位上專心開車地古大師,小手攏著嘴,小聲說道:“阿峰,我跟你說哦,古大師剛剛好可怕,一下子殺了六十幾個人呢!”

    “那你怕古大師嗎?”秦峰笑問。

    “我?剛開始有點怕,現在不怕了。要不是有古大師保護我,我早就被趙飛揚害死了。”

    “嗯,這樣才對。古大師是個俠客,就像他小說中那些俠客一樣,雖然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可是卻有一副俠肝義膽。有他保護你,我放心。瑤瑤,我現在想跟古大師說兩句,你把電話給他。”

    蕭瑤把電話遞給了古大師,古大師似笑非笑地看了蕭瑤一眼。道:“是阿峰吧?”

    蕭瑤雖然不怕古大師,但是看到他的雷霆手段之後,心裏多少還是多了幾分敬畏,恭敬地點了點頭。道:“是。阿峰要跟您說話。”

    古大師心裏偷笑。他地耳力何等敏銳?剛才蕭瑤和秦峰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阿峰啊,找我什麼事啊?”

    趙飛揚被您殺了麼?”

    “趙飛揚?那條沒出息的小爬蟲?呵呵,還沒動手呢他就跑了,這種人值得我動手殺。我追上他以後,留了他一條命,讓他收拾現場。”說到這裏,他聲音中帶上一種很古怪的笑意,說道:“聽到趙飛揚沒死,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當然。”泰峰想都沒想,“我想親手殺他。”

    “趙家地勢力可不小啊!”古大師道:“殺了趙飛揚。你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如果把趙家的勢力連根拔起呢?”泰峰笑問。

    “有魄力!”古大師贊了一聲,道:“不愧是……秦家的男兒!”第二句中間有個字被他含糊了過去。近在咫尺的蕭瑤都沒聽清,更別提泰峰了。

    秦峰有點奇怪:“大師,您認識我們泰家的人?”

    “認識。哈哈,我怎麼會認識秦家的人呢?呵呵,認識,我認識。”古大師似乎在刻意掩飾什麼,打著哈哈糊弈著。

    秦峰道:“您認識我秦家的人。幹嘛說什麼,愧是秦家的男兒?”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嘛!幹嘛這麼認真呢?”古大師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對付趙家,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嗯,我給你兩個電話號碼,你找一個叫古偉和一個叫古定的人,他們現在就在北京,報上我地名字,他們就會幫你。”

    “古偉?古定?好怪的名字。”秦峰覺得這兩個名字念起來頗有些拗口。“他們是什麼人?你地家人?”

    “可以這麼說吧!”古大師道:“嗯,好了,記好號碼。”

    報出了兩串電話號碼之後。古大師道:“再過兩天我就要回香港了,本來趙家我是打算親自出馬弄垮他們的,但是,想到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該自己擺平,我也就不摻合了。古偉和古定這兩個人,你可以吩咐他們辦任何事。記住,是任何事!”

    秦峰笑道:“好的,我記住了。古大師,您這麼幫我,我可知道怎麼報答才好啊!”

    古大師道:“報答什麼的就不需要說了。我嘛,幫你就是因為我欣賞你。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啊!一樣的快意恩仇,一樣地……嘿嘿,風流瀟灑啊~~~”

    ……

    掛斷電話之後,秦峰心中總有些莫名的感覺。似乎這個古大師,對自己的事情太上心了,這真的只是他對自己的欣賞麼?

    古偉和古定究竟是什麼人?這兩個名字自己從沒有聽說過,古大師特意叮囑的那句“是任何事”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兩個人,是無所不能的嗎?

    懷著種種疑問,泰峰又撥通了菲菲的電話。

    “菲菲啊,我是泰峰。”

    “阿峰?你死到哪里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打個電話回來?還跟蕭瑤在一起?今天晚上是不是打算不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秦峰腦子有些轉過彎來,好不容易等菲菲問完了,秦峰才有機會說話:“菲菲,我迷路了。”

    “迷路?你把自己丟哪兒了?你不知道打車回來嗎?”菲菲一下子又把前面自己問地所有問題忘光光了,關切地責問。

    “唉,一言難盡哪!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和南警官來接我吧,接到我我再告訴你詳情。”

    “好的,你在哪兒,我和南警官馬上過來接你。”

    “嗯,等我問一下。”問呂布:“喂,傻子,我們現在在哪里?”

    鼻孔裏已經插上了兩隻煙,嘴上叼了三支煙,正努力嘗試著用耳孔抽煙的呂布嗡聲嗡氣地道:“我不知道。”

    “小姐,請問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泰峰和顏悅色地問面前地女人。

    正抱著肩膀發抖的女人斷斷續續地把地名報了一遍。她現在已經冷得要死了,可眼前這兩個近乎半裸的男人還像沒事人一般。尤其是那個高大健碩的包頭男,用煙塞住了鼻孔不算,還拼命把煙往耳朵眼裏塞的古怪行為,令她更加肯定這兩人是變態了。

    秦峰把地名報給了王菲菲,菲菲說道:“這個地方我知道,遠,二十分鐘就到,你先在這裏等著,要走開,我馬上和南警官過來!”

    沒等秦峰吱聲,菲菲就掛斷了電話,這丫頭風風火火的性子什麼時候都改了。

    把電話還給女人,非常有禮貌地請她離開,那女人如遇大赦,連丟在地上的傘都顧不得撿,飛一般地跑開了。

    秦峰看著女人跑開的背影,心裏憤憤平,媽的,老子就這麼可怕麼?娘希匹,要不是因為老子和傻子這副模樣不愛招計程車司機待見,老子坐霸王車也得先回去了再說!

    回頭一看呂布,泰峰哀歎一聲完了,這傢伙眼下更傻了,兩個耳朵眼裏已經各塞上了一支煙了。眼下更是解開了包在頭上的襯衣袖子,往眉心那個洞眼兒裏塞上了一支煙,還滿臉得意洋洋地沖泰峰呵呵傻樂。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2:57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三十九章 雷帝凶名

呀,這是什麼怪物?”剛剛跳下車,還沒來得及撲到泰峰懷裏撒嬌的王菲菲一眼就看到了和泰峰蹲在一起的呂布。

    此時呂布鼻孔裏插著兩枝煙,嘴巴裏塞著五枝煙,耳朵眼兒裏塞著兩枝煙,眉心上那個小孔裏塞著兩隻煙,整個腦袋都被素煙繚繞著,看上去的確很像怪物。

    更過份的是,呂布發現自己腦袋上已經沒有洞眼兒可以塞煙之後,他便把主意打到了身上,眼下正拼命地往肚臍眼裏塞眼。幸好肚臍眼比較淺,已經讓他弄斷了五根煙,卻仍沒塞進去一根煙。否則的話,泰峰可以想像,當呂布把肚臍眼裏也插進去煙之後,很難說他會不會把屁股下面那什麼眼兒裏也塞上煙。

    興許是感到王菲菲正看著自己,專心工作的呂布抬起頭,沖著王菲菲很靦腆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賣力地工作著。

    “一個不小心得了精神分裂的朋友。”泰峰站起身,抱著王菲菲的肩膀,讓她的視線偏離呂布,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他腦袋上好像有個洞!”王菲菲又看了呂布一眼,吃驚地道:“他還往洞裏面塞進去兩根煙!”

    “我知道,這我都知道。他是天賦異稟,腦袋上有個洞不算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古怪啊!”秦峰信口開河。

    “你,你怎麼了?”被特異新人類呂布震驚的王菲菲這時才注意到泰峰現在地樣子,她一把抓起泰峰的左手。一臉惶急道:“你的手,怎麼啦?”

    秦峰笑道:“沒事兒,跟人打架弈骨折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王菲菲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泰峰的右肩一下,肌骨地震傷讓秦峰疼得心都在顫抖。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因為王菲菲已經有眼淚嘩嘩的趨勢了。

    “對啊!”南晨星下了車,走到秦峰身邊,“可能有誰能把你的手指頭弄骨折啊!”

    王菲菲轉過念來,附和道:“是啊,阿峰,你究竟是和誰打架弈成這個樣子?怎麼衣服都打沒了?你的絕招不是拿手指頭戳人嗎?拿手指頭戳人,你自己的指頭應該練得比鐵還硬,怎麼可能骨折呢?”說著說著,早就蘊藏了半天的眼淚流了下來。心疼地拿著泰峰的左手,輕輕吹著氣。好像她這一吹氣,泰峰的粉碎性骨折就會好了。

    “我真沒事兒,你們不要擔心。保證過兩天就好,不信你們等著看,過兩天這只手保證又可以生龍活虎地摸你們的咪咪!”秦峰信誓旦旦地道。

    菲菲臉一紅,咬著牙狠狠地敲了泰峰的肩膀一下,又是右肩。疼得泰峰呲牙咧嘴,卻被菲菲誤以為他是在裝。過一來,菲菲也流淚了,笑著嗔罵了一句:“你流氓!”

    南晨星可沒少被秦峰摸咪咪,恨得牙癢癢,卻沒敢伸手打秦峰。她自己知道手重,而泰峰地樣子明顯又是經過一番苦戰,受傷不輕的,讓她打一拳地話。說定還真能一拳把他打得背過氣去。小小的拳頭比劃了兩下,到底沒捨得打下去。

    “少不正經了,說。跟誰打架打得這麼淒慘?”南晨星色厲內茬地喝道。

    “不就跟他囉。”秦峰向呂布努了努嘴。

    “他?”南晨星和王菲菲都傻眼了,“就這個傻子?”

    “他本來不是傻子的,”泰峰終於正經起來,不再胡說八道。他歎了口氣,道:“他就是神州六天神排名第二的戰神呂布。”

    “戰神呂布?”南晨星這一驚非同小可,走到呂布身邊,繞著他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仔細研究了一番,才以不太肯定的語氣道:“真是呂布?他怎麼成這樣兒了?”

    秦峰點點頭,道:“真是呂布。唉,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我們上車再說吧。”

    秦峰拉起呂布,把他亂插的煙頭全部拔出來扔掉,又從自己襯衣上扯下塊布條,幫他包裹好,拉著他上了車。

    呂布表現得非常配合,甚至在上車的時候還指著王菲菲說了一句很清醒地話:“泰峰,這姑娘就是你跟趙飛揚爭的那個未婚妻吧?”

    秦峰點了點頭,道:“就是她。”心裏正高興呂布總算有點清醒的跡象了,呂布下一句話便又把他自己打回原形,他呵呵傻笑著,道:“這姑娘好漂亮,呵呵呵呵……我也要參加……呵呵呵呵,我也要和你們爭未婚妻,呵呵呵呵……讓我來我就搗亂!”

    “完了,真傻了,徹底沒救了。”泰峰翻著白眼說道。

    南晨星駕著車,王菲菲坐在前排副座上,秦峰和呂布坐在後座。上了車之後,呂布倒是表現得很正常,靜靜地坐著,淡漠的表情,嘴角掛著一抹高深莫測,若有若無的微笑,很像泰峰初見他時的樣子。不過偶爾說出的幾句話就不怎麼正常了:“我,命犯天煞孤星,無伴終老,孤獨一生!”“論背景,我至強大。論劈友,我不言敗。刀光劍影……”“除我之外,不可有別的神。除我之外,不可有別的男人。”我家住在,蘇州地河邊,家裏有屋又有田~”……

    可以想像,當泰峰繪聲繪色地講述他與呂布的驚天大戰時,從呂布嘴裏突然蹦出來幾句九不搭八的話,偏偏又是用一本正經地表情說出來,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效果。

    總之泰峰被呂布經常地打斷弄得火冒三丈,而王菲菲和南晨星則笑得肚子都疼了,開車的南晨星還險些釀成幾起車毀人亡的慘禍。

    好容易講完了,呂布又從嘴裏冒出來一句:“其實。我是超級賽亞人。”說完,還淡淡一笑,傲視四周,一副睥睨蒼生地神情。忍無可忍的秦峰飛起一腳。將沒有運用超能力時,身體強度只比普通人強上數倍的呂布踢暈了過去。

    “這個世界清靜了……泰峰擦掉額頭上因憤怒而了出來的汗珠,唏噓道。

    “這麼說,呂布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你地劍氣貫腦,傷了他的腦子?”南晨星問道。

    “應該是這麼回事。”泰峰點了點頭,“其實如果他不是過於迷信他自己的金鋼之軀,硬接我那一劍的話,他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可惜了這樣一條好漢!”

    “呵呵,這是好事啊!”南晨星笑道:“呂布是神州組織第二強者。你把他打成了白癡,這可是極大地削弱了神州組織的實力啊。嗯。趙飛揚居然就是武神趙雲,這事兒倒是挺出人意料的。你要對付趙飛揚,趙飛揚肯定會請出神州組織幫忙,少了一個呂布,你的壓力小了好多。”

    “呂布是個好對手,跟趙飛揚這卑鄙小人不同。”秦峰慨歎道:“說實話,我寧願他死在我那一劍下。也不願看到一條好漢變成現在這傻樣兒。”

    “想不到你們還挺惺惺相惜的。”南晨星笑道,“不過呂布也不見得會一直這個樣子。他可是腦域開發超常的半成品人造神,精神力非常強大,腦子雖然被你的劍氣傷了,但是應該還有一定地自我修復能力。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變正常了。”

    “等他變正常要多久?”說這話時,泰峰心裏卻在盤算,在呂布同學正常的前一天,往他眉心地傷口上再戳一劍。開玩笑。誰跟呂布這大猩猩“猩猩相吸”了?只是看到曾經的一個好漢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裏有點不舒服罷了。等呂布正常了,那不還得再跟他泰峰拼命?呂布學了一回乖。下一回肯定不會這麼呆呆地站在那裏讓他戳了。下一戰誰勝誰負還很難預料呢!

    “說不準,得看你傷他多重,還有他的自我修復能力有多強。”南晨星道。“也許一兩個,也許要一兩年,又或者十年八年,百八十年。誰說得准呢?腦子裏面的傷是最難說的。”

    “嗯,要真是百八十年就好。”秦峰點了點頭,又問:“那他現在還能用超能如麼?”

    “址用,當然能用啦!”南晨星道:“他又不是腦死亡。腦子傷了,精神力還在。”

    “嘿嘿,那就好。”秦峰高興地搓了搓手,“這等於多了一個免費打手。”

    “是啊,看他的樣子,挺聽你的話地,要是教教他,說不定還真能成你的打手。”南晨星點頭贊同,“不過……要是讓雷帝知道了呂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他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得小心了。”

    “怕什麼?”泰峰毫不在意地道:“反正現在我已經跟神州組織正式鬧翻了,就算沒呂布這回事兒,雷帝也不會放過我。”

    “南姐姐,那個什麼雷帝真的很厲害麼?阿峰打不打得過他?”一直聽著二人說話的王菲菲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

    “嗯,怎麼說呢?”南晨星斟酌著字句:“雷帝的能力是複合型的,他能控制小範圍的天氣,製造出對他,以及他的手下們絕對有利地環境。比如說吧,水神白畢林,從來都是跟雷帝一起行動的。因為雷帝可以製造出雷雨來,而白畢林玩水的能力強得離譜,水裏面又混合著電,雙管齊下,非常讓人頭疼。更可怕地是,雷帝的能力半徑是三十公里。也就是說,他在離你三十公里的地方,只要知道你的準確位置,就可以發出一道從天而降的雷電劈到你頭頂上。一個不小心,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厲害!”泰峰悚然動容:“這不成制導導彈了嗎?媽的,三十公里的攻擊範圍,那他跟人打架根本就需要近戰了!”

    “是啊,聽說他曾用一次閃電風暴摧毀了一個美軍的戰鬥機編隊。”南晨星面帶憂色地道:“如果真把雷帝惹出來,能想辦法跟他近戰還好。畢竟他的身體強度並不怎麼樣,也就比普通人強上個十來倍,你一拳就能把他打死。但要是沒辦法跟他近戰地話,那除了捱打。就只能躲進防空洞了。”

    一道天雷見得能劈死我……”泰峰臉色有點發白,“但是如果他專找菲菲她們下手的話……”

    “雷帝這個人沒有強者精神,”南晨星說道:“他是個殺手頭子,對他來說,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才是一切行為的準則。如果他要殺地目標是個蠻難纏的人,他會選擇先慢慢折磨死目標身邊的人,以擊潰目標的抵抗意志。”

    “人渣!”泰峰鄙夷地撇了撇嘴,“空有一身強橫的力量,卻沒有強者的自覺和精神。我懷疑他是不是個變態。”

    “你說中了。”南晨星苦笑道:“聽慧智她們說,雷帝在參加人造神改造計畫之前。就是個變態殺人狂,而且是特天才的那種。你猜他今年多大了?”

    “猜不著。”秦峰不喜歡做這種碰運氣遊戲。他喜歡的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十八歲。”南晨星回過頭看著秦峰,笑了一笑,“跟你一般大,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在參加人造神計畫之前,他用不同地手法在同一個城市中犯下二十八起殺人案,每次都會留下同一個標誌。其中一次是個投毒案。造成一所中小學一體的學校三百二十七名學生死亡地慘劇。”

    “這麼大的案子我怎麼沒聽過?”秦峰有些吃驚。

    “秘局插手調查,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其中最先曝光的十三起案件被解釋成了普通的殺人案。”南晨星道:“當秘局查到線索,準備逮捕雷帝的時候,雷帝已經參加了人造神計畫。而當他改造成功後,秘局曾經想要對付他,但是一個小組十七人的秘局高手連雷帝地面都沒見著,便被一場閃電風暴連著飛機一起劈成了焦炭。”

    秦峰倒吸一口涼氣:“媽的,回去以後我要閉關!”

    ……

    “把屍體處理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不要給政府任何向趙家發難的藉口。”對著電話說完了這句話,坐在街角。身上已經披了厚厚一層白雪的趙飛揚感覺自己松了好大一口氣。

    “嘿,古龍!”趙飛揚陰鬱的眼中射出極度仇恨的光芒,臉孔扭曲地就像得了中風的病人一樣,“你很厲害!你確實很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低吼著說出這句話,他重重地往地上捶了一拳。

    喀嚓!

    ……自媽的,好痛!”趙飛揚抱著手呼呼地吹起氣來,他忘了自己正處於狂化後地虛弱階段,也忘了捶地面表達憤火的時候應該多少運起一點超能力,更忘了屁股下面坐著的,是混凝土路面。結果一個小心,右手地指骨折了四根。

    “老子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趙飛揚痛得眼角流淚,罵罵咧咧地按下了一串號碼,猶豫了一陣,撥了出去。

    “老三?”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卻又有些稚嫩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趙飛揚感到自己打了個冷戰,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我,大哥。”調整了一下自己聲音,他用最恭敬,最虔誠的語氣說道。儘管電話那頭的人不可能聽得到,但是他還是擺出了最最恭敬順服的神情。

    “你知道我現在正在幹什麼嗎?”電話那頭用略帶責怪的語氣問。

    趙飛揚再度打了個大大的冷戰,連聲道:“對不起大哥,我是有意的,實在是,實在是出了點事,我不得不麻煩你……”

    “你的聲音在發抖,遇上擺不青的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慢悠悠地道,隱約傳來一陣女子淒厲的慘叫,然後便是嚶嚶的哭泣和痛苦到了極點的呻吟。“我現在正在宵夜,沒時間聽你廢話,有事就說。”

    “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在宵夜!”趙飛揚的牙床開始上下撞擊,無法自抑地發出陣陣咯咯聲。“是這樣的,我遇上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叫古龍,來歷清楚,他可以空手接近兩千多發子彈,連躲都不用躲。我使用自主狂化,用最快的速度使盡全力在他前面跑了三分鐘,跑出三十公里,他卻輕輕鬆松地攔住了我!大哥,跟他面對面的時候,我有感覺,他只要一隻手,不,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幹掉我!”

    “哦?竟有這樣的人?”雷帝的聲音似乎有了點興趣。“他比起我來如何?”

    “這……當然是大哥要強,但是……如果近戰的話,大哥你用狂化,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趙飛揚這話有些激將的意思。

    “哈哈,有意思!”雷帝的聲音略有些興奮,“我現在在本洲省的東京市,明天就坐飛機過來!我倒想看看,是誰能把你嚇成這樣!”

    “是,大哥,我明天一定做好安排。”

    掛斷了電話,趙飛揚長籲一口氣,自語道:“其實……近戰的話你誰的對手都不是。”眼中忽然射出一抹狠毒的光芒:“呂二沒有消息,應該是已經掛了。要是你跟古龍同歸於盡,呵呵……”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3:15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章 糜爛的夜

“會逆運北冥神功嗎?”南晨星新買的別墅二樓,安排給秦峰的臥室裏聳泰峰坐在床上,帶

著狼外婆一般的微笑,笑眯眯地問段嫣然。

    段嫣然像小學生一般坐在泰峰對面,被面前這怪哥哥奇怪的笑容弄得有點局促,手腳不

知道往哪里擺才好。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嫣然功力淺薄,控制

好力度,若逆運北冥的話,可能會把全身的功力一古腦兒全都轉嫁到別人身上。”

    “沒關係,”泰峰大手一揮,看了坐在他身旁的王菲菲一眼,“就照我說的辦,你逆運

北冥功給菲菲傳功!”

    段嫣然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秦峰有些莫名奇妙,這丫頭這麼嚇成這樣子?淚珠子在眼眶裏邊兒打著

轉兒,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仙師有命,嫣然本敢不從。但是,但是嫣然的功力是爺爺給的……”段嫣然撇了撇嘴

,想哭,卻還是忍住了,哽咽著道:“爺爺給嫣然功力,是想嫣然不被人欺負,要是都給了

菲菲姐姐,那嫣然……”蘊釀了一下感情,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看著泰峰。

    秦峰打了個冷戰,媽的純情小蘿莉電眼攻勢比起蠟筆小新來隻強不弱,抵擋不住啊!

    “我還以為你在害怕些什麼呢!”秦峰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抓著段嫣然柔若無骨的小手

。滿臉慈祥地道:“放心,泰大哥不會讓你沒有自保之力地。我的意思是,你先用北冥神功

,從我身上吸走一部分功力。然後逆轉北冥,把功力轉嫁到菲菲身上。就算你控制住力度,

把你自己的功力全轉沒了,那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你大哥以再從我身上吸走一部分嘛

!”

    “那怎麼行?”段嫣然吃驚地道:“仙師的真氣已達先天至境,化真氣為真元,論質論

量都比嫣然強上無數倍。嫣然怎敢不勞而獲,攫取仙師地功力?”

    “什麼叫不勞而獲?”泰峰故作不悅地道:“你不是出力幫我打造絕世高手了麼?唉,

京城最近暗流湧動,可能馬上就會有一個極厲害的魔頭來找我們的麻煩。我自是懼,可是菲

菲她卻沒什麼自保之力。你只要讓菲菲有了自保之力。便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我又怎會捨

不得區區一點功力呢?”

    “哦,這樣啊!”段嫣然面露喜色。她不是不知道達到先天至境的真元的厲害。就算她

只能從泰峰身上抽到一點真元,對她武學修為上的好處也是受用不盡的。她現在雖然功力深

厚,但丹田中所儲的,還只是真氣。若換成了真元,即使量不大,只要她以後勤加修煉,也

可藉著那一點真元。產生最為純粹的內家真元。就好像播下一粒樹種,只要勤加灌溉,也總

會長成參天大樹。

    段嫣然破泣為笑,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

    泰峰讓段嫣然先抽出他地兩成功力。這兩成功力說起來少,其實卻相當了不得。他如今

已將玉石中蘊含的真氣抽出了五成,壓縮凝練成了純淨地真元。

    那五成真氣,其中只要一成便能將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打造成擁有百年內力的內家高

手。而泰峰的兩成功力,就相當於用整塊玉石所含的十分之一的真氣凝練成的真元。

    論量,真元自然遠遠少於真氣。就像同樣重量地水。永遠不可能比同樣重量的水蒸氣體

積更大一樣。可是論質的話,真元卻比玉石中的真氣要高明上無數倍了。

    本來泰峰以為這打造絕世高手的過程會輕快無比,卻沒料到到頭來還是費了一番手腳。

    泰峰的功力過於渾厚。真元過於凝煉。段嫣然雖然功力深厚,盡得段譽的畢生功力,但

是她的經脈卻仍承載不起比真氣凝煉無數倍的真元。

    一下子吸走泰峰兩成功力那是沒可能地,一次最多只能吸走他百分之二的功力,也就是

說,需要十次才能把秦峰的兩成功力吸走。

    逆運北冥將功力轉嫁給王菲菲倒是沒什麼問題。王菲菲已經和秦峰雙修一次,已被秦峰

于雙修中打通奇經八脈,大小周天,完成了修練內功地奠基。

    段嫣然將功力自秦峰身上吸走,然後轉嫁給王菲菲,由於她功力不足,控制力度不甚精

准,第一次便將她自身所有的功力,連帶從泰峰身上吸走的功力全都轉入了王菲菲體內。

    全身的功力猛然失去,段嫣然便如失去了精氣神一般,香汗淋漓,嬌軀酥軟無力,險些

癱倒在地。秦峰助她行功運氣了半個小時,才慢慢恢復過來。

    恢復過來之後,她便再度吸取泰峰的功力,轉注入王菲菲體內,但每次逆運北冥都都會

令她疲累無比。若非背後有秦峰扶持,恐怕早已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當

    但段嫣然在此過程中也並非全無好處。體內經脈接連受秦峰真元洗髓易筋,經脈在原來

的基礎上拓寬了數倍,變得更加堅韌強勁。到最後兩次時,她吸取功力的速度明顯增快,逆

運北冥後的休息時間也縮短了許多。

    王菲菲在段嫣然逆運北冥時,運起泰峰傳她的“大天河”心法,將段嫣然注入她體內的

功力搬運大小周天之後,儲入丹田之內。如是接連十次,段嫣然終於將泰峰的兩成功力,連

帶段嫣然本身的功力,盡數注入了王菲菲體內。而王菲菲也在搬運心法的過程中,借泰峰真

元之助,將段嫣然的真氣轉換為真元。

    嘗到了修練內功樂趣的王菲菲在段嫣然傳功完畢之後,仍未停止修行大天河心法。這大

天河心法原是泰家先祖泰仁地大哥。劍聖泰風修煉的絕學。

    此心法修成之後,內力便會如九天銀河一般連綿不絕,用來打擊敵人時,則是一浪接一

浪。聲勢浩大。且如江河一般,內力生生不息,永無止境,只要不是一下子便將全身的功力

於一招間耗盡,那便幾乎不用擔心會有耗盡功力的危險。

    這大天河心法還有一個相當佔便宜地地方,那便是專心打坐修煉心法時,固然功力增長

極快,可是即使平時刻意運轉心法,內力也會按照心法運行的路線自行搬運。無論什麼時候

,吃飯、走路、學習、工作、睡覺等等時間。都可以自行運作,一刻也不停息地增加功力。

    這天大河心法中有一個“河”字。河從水,因此此心法性屬陰柔平和,女子修習的話會

多出一個可駐容養顏的功效來。

    此刻王菲菲心法初成,兼之內功深厚,玉臉之上已漸漸現出瑩瑩寶光,看上去潤澤無比

,嬌嫩得似要滴出水來。連那發梢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氣。就像剛剛出浴一般,嬌美絕

倫。

    泰峰見菲菲現在這般美態,饞得快要滴出口水來,若不是顧忌段嫣然在旁,只怕這時候

早已如餓狼一般撲上去飽餐一頓了。

    請段嫣然辦完事之後,泰峰沒有食言,任段嫣然吸了他兩成功力。

    經過秦峰真元的一番鍛煉,這一回段嫣然吸他的兩成功力倒沒費多少手腳,吸了四次。

每吸一次便用家傳心法吸收搬運一番,便大功告成。

    得了好處的段嫣然笑顏逐開地退出房間,獨自去體會泰峰真元的好處去了。房間中只剩

下泰峰和王菲菲。按捺了許久的泰峰見沒了小電燈泡,終於撕下偽裝,歡呼一聲打斷了菲菲

練功,將她撲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與菲菲都剝了個精光。

    燈下看美人,只見她橫陳地玉體籠罩著一層瑩瑩寶光,雪白的肌膚上像是浮著無數地水

珠,觸手滑膩,溫軟無比。已與泰峰有了同根同源的內力的菲菲,與泰峰之間相互的吸引力

更甚。在秦峰的肆意挑逗之下根本無法抵擋,不消片刻便嬌喘吟吟,眉目生春,下身氾濫成

災。

    秦峰碎了兩指的左手有些吃力地抱著菲菲的頭,右手則在她玲瓏地嬌軀上游走。右臂雖

然骨裂筋折,但是摸起女人來,這只手卻比生死相搏的時候更加靈活。他深情地凝視著她的

眼睛,喚道:“菲菲……

    “嗯……?”菲菲輕輕扭動著腰肢,瓊鼻中發出一陣似迷茫又似銷魂的輕吟。

    “我,愛你!”堅定地說出心中所想,泰峰朝著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吮了滿口的香津,含住了她的嘴唇。一番相互索取之後,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笨拙生

澀卻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堅挺吞了下去……

    “哦……”秦峰忍住叫出了聲,這還是他頭一次經歷這種激情……

    ……

    雪停了。

    京城已是銀妝素裹,整個世界好像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羽衣。

    陽光無力地照射著大地,在雪地上折射出鑽石一般地光芒。

    秦峰張開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房間中淫糜的味道仍未消散,見證著昨夜那半夜激

情。

    王菲菲像一隻小貓般倦縮在他懷裏,俏臉上還殘留著激情後的歡愉。秦峰在她額頭上輕

吻了一下,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後赤身裸體地走到窗前。

    拉開玻玻門,一股寒風猛地灌進屋子,泰峰頓時精神一振,裸著身子走到了陽臺。

    “早上好,泰峰!”一聲帶著笑意地呼聲從下麵傳來,泰峰低頭一看,卻見穿得像只胖

小熊的周雅琪正站在院子裏,抬頭望著自己。

    她望瓷娃娃般精緻的娃娃臉上帶著暈紅的笑意,笑得彎成了月牙的大眼睛毫避諱地盯著

裸奔的秦峰,目光更多地落在泰峰因晨豎現象正挺立致敬的小兄弟上。

    秦峰笑了笑,毫不介意地朝她揮了揮手。故意挺了挺下身,道:“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周雅琪舉起手中地兩個塑膠袋,“我出去買早餐呀!大家都那麼懶,都想在熱被窩裏多

躺一陣。只好讓可憐的我出去買東西嘍!”說著,她看著泰峰的大傢伙,伸出鮮紅的小舌頭

舔了舔嘴唇,“你地小弟弟真大!”

    “哈哈,怎麼樣,羡慕吧?”泰峰得意地扭了扭腰,小弟弟甩得飛起。和周雅琪她們住

了兩個月,泰峰已經看了出來,周雅琪是個膽子特別大的姑娘,而且還有點雙性戀的傾向。

平時泰峰吃她的豆腐。比如摸摸咪咪、屁股什麼的,或是乾脆就把頭往她懷裏拱。她也不惱

。而她也經常時不時吃吃別的女孩子的豆腐,比如張潔,幾乎每次洗澡洗到中途,都會被她

強行闖進去,盡情地調戲一番。

    “有點哦!”周雅琪笑眯眯地,又一本正經地道:“要是我也有你這樣的傢伙,我早就

把小潔正法了哦!”

    “切。想得美!”泰峰笑道:“如果你有我這個傢伙,我早就把你幹掉了,哪還會讓你

和MMMM們住在一起?”眼珠子一轉,泰峰賊兮兮地笑道:“想不想試試?”

    “試什麼?”周雅琪笑嘻嘻地問道。

    “這傢伙啊!”泰峰指著自己的小弟弟。

    “真的嗎?”周雅琪月牙般地眼睛中透出濃濃的笑意,“我也想啊,不過我怕菲菲吃醋

哦!”

    “菲菲不會吃醋地!”泰峰向房間裏望了一眼,道:“她昨天晚上累壞了,這會兒正睡

著呢!”

    “嘿嘿,那好。你到我房間裏去,我馬上就來!”說著,周雅琪甩了甩她手裏的塑膠袋

:“我先把早餐放到廚房裏去。”說罷。她蹦蹦跳跳地哼著歌,離開了院子。

    “哈哈,吃早餐,吃早餐!”泰峰回到房間,連內褲都沒穿上一條,便一溜煙地出了開

門出了房間,往周雅琪的房間沖去。

    “呀,流氓!”經過南晨星房間的時候,南晨星恰好睡眼惺忪地開門出來,驚見裸奔的

流氓,怒叱一聲,沖著泰峰的屁股上踢出一腳。不過沒踢著,泰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哈哈哈哈……”得意地笑聲中,泰峰沖到周雅琪房間內,推開房門沖了進去,撲到了

她的床上,一頭鑽進了仍然溫暖著的被窩裏。

    “好香!”泰峰深深地吸了口氣,處子的幽香直鑽肺腑。

    ……

    砰,帶著一股滿是涼意的香風,周雅琪開門走進了房間。她反手關上房門,看著裹著被

子,雙手枕在腦後,仰躺在床上的泰峰,笑眯眯地道:“我的床還舒服吧?”

    泰峰笑嘻嘻地點了點頭,“就是一個人躺著有點冷。”

    “你還怕冷呀!”周雅琪走到床前,笑道:“你不是寒暑不侵嗎?”

    秦峰笑道:“枕邊少個人,再寒暑不侵的人,也會覺得冷的。”說罷,他向周雅琪伸出

雙手,“來吧寶貝兒!”

    “我警告你哦,我也喜歡女人,當心我跟你搶哦!”周雅琪笑嘻嘻地脫起了衣服,脫掉

臃腫地外套,再脫掉薄薄的祟毛衫,現出嬌小玲瓏的身材。

    “儘管搶!”泰峰略帶貪婪地看著正脫著保暖內衣地周雅琪,道:“我倒想知道你能不

能把女孩子從我手裏搶走呢!”

    脫掉了保暖內衣,周雅琪身上只剩下兜著她挺碩的胸脯的黑色文胸,和一條剛好遮住羞

處的小可愛。如此近乎赤裸地被泰峰盯著,這從未經歷過人事的少女卻顯得落落大方,沒有

一點害羞的樣子,就像她坦然看著裸體的泰峰時,沒有絲毫羞澀一樣。

    “我倒有個很好的提議。”她伸出藕臂,掀開被子的一角,邁動修長圓潤的玉腿跨上了

床,身子一縮鑽進了被子裏。“抱緊我,有點兒冷。”

    泰峰伸手抱住她柔軟的嬌軀,撫摸著她細嫩的肩頭,嗅著她短髮裏帶著冬雪味道的芬芳

,問道:“你也會冷?你的能力是控制火嗎?”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問道:

“你有什麼提議。”

    周雅琪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泰峰溫軟的舌頭舔在耳垂上的感覺讓她好像觸電一般,身

子懶洋洋地使不出力來,“我又不能隨時隨地使出超能力。在沒有使出超能力之前,和普通

人差多,也就比普通人稍稍強一點罷了。這麼冷的天,我當然冷了……嗯,別亂動!”拉開

泰峰在她胸脯上揉了兩把的手,她略帶喘息地道:“我的提議是,我們兩個聯手追女孩子吧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4:00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一章 糜爛的晨

  “呃……聯手追女孩子?”秦峰愕然,這個提議簡直太有創意了,讓秦峰一時間腦子轉不

過彎來。“你什麼意思?”

    “你傻呀!”周雅琪輕輕捶了泰峰胸口一拳,道:“你想啊,我是女孩子,對付女孩子

的時候有性別優勢呢!可以隨時接近你沒辦法接近的女孩子,還可以借這優勢套出好多女兒

家之間的秘密。但是,”她苦著臉說道:“也就是因為我是女孩子,好多我喜歡的女孩兒我

都沒辦法弄上手啊!你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女孩兒都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的。而且喜歡我這

類型的女孩兒,大多都是些性格長相都比較男性化的女暴龍……”

    “呃,你喜歡哪一型的?”

    “長頭髮的,漂亮的,溫柔的,小鳥依人一樣的女孩子。比如小潔啊,菲菲啊這類型的

。”

    “你弄錯了吧?小潔和菲菲從性格上來說,好像都是女暴龍吧?她們好像怎麼都跟小鳥

依人扯不到一起去吧?”泰峰嚴肅地糾正道。

    “去你的,敢懷疑本小姐的眼光?”周雅琪假嗔帶笑地用鼻子頂了頂秦峰的胸口,

    “你本來就看走眼了……別掐別掐,說正事兒!唔,那你覺得,我們兩個怎麼聯手比較

合適?”泰峰有了點興趣。

    “嗯,你想,你看上的女孩兒,如果怎麼好接近的話,我可以幫你探聽情報啊。刺探她

們的心事啊,約她們出來玩然後把你拉上給你製造接近地機會啊什麼的。”周雅琪吃吃笑著

,“你呢,只需要在把女孩子們弄上床的時候。叫上我一起玩就可以了。”

    “噫……你的想法太墮落了!居然想利用我玩3P?,,泰峰義正辭嚴地道。

    “你有什麼不滿意地?”周雅琪憤憤地捶了泰峰一拳,“本小姐主動獻身給你呢!換了

別人想都沒得想。再說了,就算我參加你們一起玩,大多數時候也是我和別的女孩子給你玩

弄,我又沒你那功能……”

    “你既然知道你沒那功能,那你還玩什麼玩啊?”秦峰歎道:“我真搞懂你的想法。”

    “要你管!人家就是喜歡女孩子嘛!”周雅琪嘻嘻笑道:“你難道不覺得,女孩子的皮

膚比男人好許多?胸脯和屁股摸起來比男人的要舒服許多?身上要比男人要香許多?”

    “嗯,這倒也是。”

    “還有,和女孩子親嘴的感覺也要比男人要好許多哦!”

    “呃……這個我無法回答你,我不喜歡男人。”

    “嘿嘿。所以啊,我就喜歡女孩子。”

    “但是如果就是親嘴兒啊。摸摸胸脯屁什麼的,你隨時都可以辦到啊!以前小潔洗澡的

時候,你不是經常竄進去佔便宜嗎?”

    “那可一樣。”周雅琪哀怨地道:“更進一步的親熱舉動就不行了。”

    “原來如此。”泰峰點了點頭,“嗯,你的提議不錯,我接受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有便宜不占是不可能地。”說著,她突然一把握住了泰峰

挺拔的小弟弟,“哇,好大啊!真羡慕你,我要是有就好了。”

    泰峰被她冰涼地小手一抓,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小兄弟青筋暴露,暴跳如雷。“你要是

我這東西,我也不會和你躺在一起了。”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地解開了她的文胸。

    兩顆渾圓的肉球掙脫束縛跳了出來,泰峰輕輕地撫摸著,道:“雅琪。你和我做,是因

為喜歡我嗎?”

    “切,我才不喜歡你呢!我可是喜歡女孩子的同性戀哦!”周雅琪小手套動著,扭著腰

,有些氣喘地笑道:“不過以後反正要和你一起玩的,為了以後的收穫,現在只好先付出囉

!”

    “我暈,我還以為你多少有一點點喜歡我呢!”泰峰大覺氣餒,手憤憤地加重了力道,

蹂躪得周雅琪似痛苦又似歡悅地哼哼起來。

    “騙你的啦!”周雅琪眯著眼睛,喘息著道:“其實人家也有一點喜歡你,所有看到地

男人中,也就屬你最順眼。要然,人家怎麼會選擇和你合作呢?嗯……對了,教教我怎麼挑

逗女孩子……”

    泰峰邪惡地笑著,“那你要記好我所做的每一個步驟哦!”

    “嗯……”

    ……

    當泰峰終於進入周雅琪的身體時,周雅琪已經連續攀上了數次高峰,身體已經軟得連一

根手指頭都動了,雪的肌膚上泛起一層桃花般的粉紅色彩。

    而少女的處痛更令她痛且興奮地地尖叫起來,她雙腿盡可能地伸直著,小巧的腳尖緊繃

著,腰身也繃得緊緊地,身體劇烈顫抖著,就像觸電一般。

    秦峰開始大力地征伐起來,在這片新開墾的處女地上,用鮮血和狂猛的衝刺宣示著他地

勇武……

    “雅琪呢?”宋慧智就著豆汁兒吃著油條,問南晨星。

    “大概在和泰峰做愛吧。”南晨星有氣無力地道。她撞到了泰峰裸奔,也撞到了周雅琪

風風火火地跑上樓,這麼久沒出來,白癡也知道兩人在幹什麼了。

    “不會吧?”宋慧智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很不淑女地任一滴豆汁兒掛在嘴角,“她不是

喜歡女孩子嗎?怎麼又和泰峰攪到一起去了?”

    “誰知道呢?”南晨星撕著油條,將油條一截截地丟進豆汁兒裏,等油條發得飽滿了,

再用筷子撈起來小口小口地吃著,“不過雅琪這瘋丫頭這麼做也很正常。大概是想跟泰峰學

學怎麼挑逗女孩兒呢!”

    還真讓南晨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也是因為她跟周雅琪在一起住的久了,比較瞭解她

地性子。

    宋慧智想了想,有些了然地點了點頭。她和周雅琪住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經南晨星一

說。覺得很有可能。“這樣也好,雅琪喜歡女孩子總讓人覺得怪怪的。和男生在一起做一次

,讓她嘗嘗男人的好處,說定就會轉過性子來了。”

    “切,說得好像你知道男人地好處似的!”南晨星嬉笑道。

    “你以為就你知道男人的好處啊?”宋慧智紅了臉,伸出手去掐南晨星的腰,“人家以

前又不是沒談過戀愛!”

    “是,你是談過戀愛,可那是你小學五年級的事了。”南晨星擋住宋慧智的手,嘿嘿笑

道:“你不是說你們那時候很純潔。連牽牽小手都不敢麼?”

    “去你的!你個老妖婆!”宋慧智手一轉,拐了個彎繼續向南晨星的纖腰襲去。兩人笑

鬧成一團。

    歐陽靜看著二人笑鬧,既不阻止也不參與,默默地喝著豆汁兒。

    坐在她旁邊的段嫣然好奇地問歐陽靜:“靜姐姐,什麼是‘做愛’呀?”

    歐陽靜看了她一眼,“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呃,為什麼小孩子不能知道呢?”段嫣然勤學好問。

    “因為是小孩子,所以不能知道。”歐陽靜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嫣然也不小了啊。再過四個月,嫣然就滿十四周歲了。在我們那裏,十四周歲就

可以嫁人了哦!”

    “嗯,那看來你也是時候知道了。”歐陽靜淡淡地道:“所謂做愛,是現代地說法。古

稱交合、交歡等等。用醫學術語來說,就是性交。”

    “哦,原來是這樣啊!”段嫣然一臉了然地點點頭,好像真的明白來。過她馬上又問了

一個險些讓歐陽靜暈倒地問題:“那交合、交歡、性交又是什麼意思啊?”

    歐陽靜一拍額頭,露出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道:“你連這都不知道?”

    段嫣然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天可憐見,段嫣然從小跟她爺爺在和尚廟裏長大。怎可能知道這些事?

    “算了,當我沒說。”歐陽靜性情冷淡,今天說這麼多話已經很難得了。想了想,好像

想到了一個很邪惡的主意:“這種事你還是問泰峰比較好,他知道的比我多。”

    “泰仙師嗎?嗯,好,我去問他。他的確是無所不知。”小嫣然一臉崇拜地道。

    “靜兒,你太過份了吧?”南晨星責怪地看著歐陽靜,“嫣然還小,你怎麼能把她往火

坑裏推呢?”

    歐陽靜聳了聳肩膀,“跟泰峰在一起,她遲早要進火坑。長痛不如短痛,早些讓她明白

世間的險惡,對她的將來也有好處。”

    ……”南晨星無語,人造神地思維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比如周雅琪看上去平時嘻嘻哈

哈地沒個正形,和泰峰在一起時也是打打鬧鬧,沒見他們兩個私下裏發展過什麼男女之間的

感情,誰知道一轉眼她就風風火火地跑去和泰峰打友誼賽了。還有歐陽靜,平時冷冷清清的

,手裏一摸到紅包就會笑顏滿面。[風—月Fywap.NeT]也不愛開玩笑,今天卻不動聲色地將

段嫣然給賣了。都說醫者父母心,歐陽醫師卻是白衣黑心。目前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的,就

只剩下年紀最大,也最有大姐風範的宋慧智了。

    “對了,晨星,反正今天沒事,不如我們買個DV,把泰峰和雅琪做愛的畫面拍下來吧!

還有,待會兒把菲菲叫醒,讓泰峰和菲菲、雅琪一起3P,拍下來肯定精彩,做成小電影的話

還可以賣錢呢!”宋慧智說。

    南晨星翻了翻白眼,剛剛還覺得這傢伙是唯一一個正常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兒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歐陽靜果然不愧為紅包一到手就笑的黑心醫生,一拍手,

樂呵呵地說道。

    我看乾脆慧智和靜兒你們都一起加入,讓秦峰和你們5P。由我來負責拍攝,銷路保證更

好。”南晨星沒好氣地道。

    誰知宋慧智認真地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想法很不錯哦!靜兒你說呢?”

    歐陽靜淡淡地道:“嗯,是很值得一試。過泰峰他有這麼強嗎?說不定三兩下就馬上風

死掉了。”

    “你是醫生嘛。你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地,我相信你!”宋慧智鼓勵道,“再說,泰

峰地身體很不錯的。你沒看他每個月打我們幾個地時候,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在床上肯定也

一樣。”

    “有道理哦!”歐陽靜點了點頭,“誰去買DV呢?”

    ……”南晨星徹底無語。

    ……

    “舒服吧?”泰峰問周雅琪。

    周雅琪半閉著眼睛,長長地呼了口氣,用無比慵懶地聲音道:“好舒服……阿峰,你從

哪兒學到這麼好的手法的?弄得人家身子都快散掉了。”

    “嘿嘿。家傳絕學。”泰峰得意地翻了個身,點著一著煙。一手摟著周雅琪,一手夾著

煙,美美地吸了起來。

    “你說,我和女孩子做的話,能能這麼舒服?”周雅琪問道。

    “那怎麼可能?”泰峰得意地道:“我剛才和你做的時候,用了我家傳的‘欲火焚身’

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別說和女孩子做了。就算你和別的男人做,也不可能有剛才那麼

舒服了。就算我把我的床上功夫全教給了你,你用來和女孩子做的時候,也就能讓女孩子舒

服,你自己是不可能有什麼感覺的了。”

    “那怎麼行?”周雅琪瞪大眼睛,一個翻身騎到了泰峰身上:“你這不是坑我嗎?我第

一次都給你了,你怎麼能這麼坑我?”

    ………你想和女孩子做地目的是什麼?”泰峰以退為進。

    “就是喜歡女孩子唄!嗯,大概看到把女孩子放到床上躺平,會有和你們男人一樣地征

服感。再有就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我會更容易興奮,女孩子觸摸我的身體的話。我也會更

容易興奮。嗯,就像你剛才摸我的時候一樣。”周雅琪認真地說。

    “著啊!你要的不就是這和男人一樣的征服感麼?”秦峰說道:“嗯,既然我摸你的時

候,你也能感到興奮,那麼我斷定,你不是同性戀,你應該是雙性戀。”

    “我也這麼覺得哦!”周雅琪認真地道,“我決定了,我地男朋友就確定是你了!嘿嘿

,讓我們一起聯手去征服天下的美女吧!”

    “呃……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好色?”

    “怎麼,不滿意麼?”周雅琪月牙兒一般的眼睛中透著笑意,腰身在泰峰身上輕輕扭動

著,下體磨擦著泰峰的下體。

    “滿意,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泰峰這次沒有任何前戲,一把抱住周雅琪的腰,腰

身一挺,很順利地就滑了進去。原來周雅琪早已情動,裏面已經很濕滑了。

    秦峰挺著腰,周雅琪則扭動著腰肢配合著他的動作,氣喘吁吁地道:“我……我今天沒

在安全期……”

    “你不是人造神嗎?你有超能力的啊!”

    “超能力……又不能避孕……”

    “日,早說!完了吃緊急避孕藥吧!”

    “嗯……那你去買藥……”

    “憑什麼要我去買啊?又不是我……別咬,別咬,我去買還不行嗎?”

    周雅琪得意地把小嘴兒從泰峰乳頭上移開,猛地坐直,雙手撐住秦峰的膝蓋,身子後仰

著,狂放地呻吟起來,“你這傢伙……得了便宜……還敢賣乖……這種事……能讓女孩子…

…去做嗎?”

    “行行行,我去行了吧?”

    ……

    門被無聲地推開了,菲菲的腦袋從門縫裏探了出來,“打擾一下……阿峰,你吃早餐了

嗎?”

    正做著床上運動地泰峰和周雅琪聽到這聲音表現各有不同。

    秦峰赧然地道:“啊?菲菲你怎麼來了?早餐啊,還沒吃呢……”

    周雅琪轉過頭,親熱地朝王菲菲招了招手,胸脯還一上一下地波動著:“菲菲姐姐~~快

來快來,一起玩哦!”

    王菲菲:“不了,你們慢忙。”

    慌慌張張著上門,王菲菲背靠在門板上,閉著眼睛小手拍胸長呼了口氣。張開眼,忽然

發現面前多了四個人。正是南晨星、歐陽靜、宋慧智、段嫣然,其中歐陽靜手裏還拿著個DV



    南晨星看著王菲菲,好奇地道:“菲菲,你都看到了?你不生氣嗎?”

    王菲菲回過神來一想,是啊,我怎麼忘了生氣了?銀牙一咬,怒氣盈胸,粉拳緊握,砰

地一聲喘開房門,作河東獅吼:“淫賊秦峰,納命來!”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4:14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二章 兩個怪老頭

冬日的陽光懶散而悠閒,不急不徐地融化著地上的積雪。

    泰峰裹著一件繡滿銅錢的紫色睡袍,趿著一雙人字拖,蹲在別墅大門前,邊抽煙邊看著院子裏的雪悄悄融化。

    呂布蹲在泰峰身旁,眯著眼睛,透過從嘴裏叼著的煙頭上升起的青煙,出神地看著院子裏幾株披上了厚厚一層的雪衣的塔松。經過泰峰大半個上午的糾正,他終於放棄了往身上的洞眼兒裏亂塞煙的習慣。

    “為什麼我也要被罰日落以前不准進屋?”呂布忽然嗡聲嗡氣地問道。

    “唉,因為屋裏只有你跟我兩個男人啊!我被罰日落前不准進屋了,把你一個人留在裏面,姑娘們不放心啊!”泰峰伸出食中二指依然裹得像根水蘿蔔似的左手,同情地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長歎一聲,“女人啊……”

    “唉,女人啊……”呂布也意興闌珊地歎了口氣,狠吸一口煙,惡狠狠地道:“女人就是這樣,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要我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有腦子,不需要有主見,老老實實地做花瓶就行了!媽的,二十歲以前不讓她吃飽,三十歲以前不讓她穿暖。一句語不對就一腳踹過去,把她鼻血都給踹得噴出來!再不行,皮鞭、滴蠟、捆綁、木馬什麼的樣樣齊上,我就不信還治不了女人!”

    泰峰聽得一哆嗦,“這話誰教你說的?”

    呂布靦腆地一笑。“電影裏邊兒學來地。”

    “日什麼電影啊,這不是敗壞社會風氣,教壞少年兒童嘛?”泰峰憤憤地抽了口煙,唾沫橫飛地大加批判起來。

    “吃飯啦!”周雅琪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泰峰回頭一看。只見她提著食盒走出大門,精緻的娃娃臉上還帶著一縷戲謔的笑意。

    “笑什麼笑?沒看見我正倒楣嗎?”泰峰沒好氣地道,伸手接過食盒,把裏面地兩大碗飯和四盤菜,一碗湯取了出來,擺在地上。

    呂布湊了過來,跪在地上蹶起屁股,端起碗,拿起雙筷子埋頭大吃起來。泰峰盤腿而坐,雖然他兩手都有傷。但是吃起飯來的速度一點不比呂布慢。

    周雅琪在泰峰身邊蹲下,笑道:“好吃麼?”

    “嗯。味道不錯!”秦峰鼓著腮幫子,含糊地說道。

    “呵呵,這是菲菲親自下廚做的哦!”周雅琪眨了眨眼,笑道。

    “不會吧?”秦峰張大了嘴巴,滿臉詫異地看著周雅琪,“菲菲以前焦個蛋都可以直接拿去藥老鼠的……”

    “沒騙你哦!菲菲她說,要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拴住男人的胃。”周雅琪眼睛變成了小紅心,捧著臉作花癡狀:“菲菲可真是個極品好女孩兒哦!真是愛死她啦!”

    “呃……拜託,不要把你的同性戀傾向表現得這麼明顯好不好?”秦峰撇了撇嘴,扒了口飯,嘟噥著道:“早上才跟我大戰三百回合的,叫床聲大得都能掀翻屋頂了。說起來菲菲還真是偏心,罰我不准進屋,她幹嘛不罰你啊?”

    “因為人家是女孩子嘛!”周雅琪嘿嘿笑道:“再說早上的事怎麼算都是你佔便宜啊,人家純潔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你了哦!菲菲她怎麼會忍心罰人家嘛!”

    “我抗議。這是性別歧視!我要上訴!”

    “抗議無效,上訴駁回,維持原判。”周雅琪笑嘻嘻地拍了拍秦峰地肩膀。一臉同情地道:“好可憐的阿峰哦,你就慢慢反省吧,我回屋吃飯了,再見~”

    泰峰滿心鬱悶地看著周雅琪蹦蹦跳跳地背影,撇了撇嘴,自語道:“命苦不能怨政府啊,得怨女人……”

    搖搖頭,回過頭剛準備挾菜,卻愕然發現,四個菜盤,一個湯碗居然已經變得乾乾淨淨,連一條菜絲都沒留下。再看看呂布,只見他正蹲在臺階上,叼著煙,一臉深沉地盯著那幾株塔松,嘴角還掛著一條小小的肉絲……

    “媽的,飯桶!”泰峰翻著白眼,費力地扒著白飯,用無限仇恨的目光盯著呂布。

    呂布扭過頭,對著泰峰深沉地一笑,“我知道我長得很帥,可是你也不要這麼盯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嘔……”泰峰終於忍住把嘴裏的飯全都噴了出來,噴了呂佈滿臉……

    “這地方不錯啊!”一個異常猥瑣的聲音忽然從院子外面由遠及近地傳來。

    “嗯,環境挺好地。”另一個聽起來正氣凜然的聲音說,“這裏很適合包養情人哦!”用正氣凜然的聲音說出如此猥褻的話,讓人聽了只覺說不出的彆扭。

    泰峰神色微微一變,放下了碗。

    這兩個聲音來得太快了,頭一人第一句話的第一個字傳來時,聲音還在很遠處,聽起來好像剛進這別墅社區的大門。而當第二人的第二句語說完時,聲音已經到了秦峰所在的別墅院子外面。

    秦峰雖然傳了四成功力給王菲菲、段嫣然二女,其本身功力只剩下原來地六成,但百米之內落葉飛花的聲音卻還是可以盡收耳中。若有心去聽的話,在比較安靜空曠地環境中,千米之內人說話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但,院子外說話的二人,在極短的時間內跨越了從別墅社區大門到這間別墅院外這麼大一段距離,秦峰居然除了他們的說話聲,便再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沒有破風聲,更沒有丁點兒腳步聲!

    要知道,即使輕功高明如泰峰。在施展輕功高速行進時,雖然可以腳底不留痕,不出聲,但是輕微的破聲風卻是無法避免地。

    秦峰緊盯著院門。緩緩站了起來,右手扣著兩根還沾著飯粒的筷子。

    他的右臂雖曾受重傷,但昨晚和菲菲做愛時練了一次雙修功,菲菲現在已經身懷泰峰以前的兩成功力,二人雙修時便不再是僅菲菲一人受益地情形,秦峰也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昨夜那一次雙修,泰峰右臂的傷已好了大半,就連粉碎了的左手的兩根指骨,淤積的經脈也已經打通。

    雖說現在左手仍能用,右手也承受不起過於劇烈的打鬥。但是甩出兩根筷子充飛刀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院子外的兩個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院子的鐵匣門沒開。但是院子裏面卻奇跡般多了兩個人。

    泰峰地瞳孔一陣收縮,以他的目力,居然沒看清這兩個人是怎麼進到院子裏來地。他們的出現突然地就好像直接從空氣中現形一般,又好像他們原本就站在院子裏,只是泰峰一直沒看到他們!

    這二人一個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長相還算端正大方。但是眼神卻相當之猥瑣。

    另一個則是個鬚髮皆的老頭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長得仙風道骨,一派神仙風範。顧盼間目光湛然,不怒而威,一副凜然可侵犯的正派模樣。

    一個白衣黑髮,一個黑衣白髮,二人看上去黑白分明得很。

    泰峰注意到,這二人擦得?~亮的皮鞋踩在院中的積雪上,鞋子竟沒有下陷半分!

    “高手!”泰峰心中凜然。又有些鬱悶:“媽地,世上的高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這一來一去的,也忒多了點兒吧?”

    秦峰心念疾轉。推測著這兩個傢伙的來歷。

    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人造神?不對,人造神裏面沒他們這麼大年紀的。人造神組織改造人造神其中一項要求是年齡必須在二十六歲以下。

    趙家的人?沒可能吧。趙飛揚據說已經被古大師嚇破了膽,他這個時候躲自己還來不及,怎可能主動招惹上門?

    泰峰心裏飛快地盤算著,面上也不敢有絲毫放鬆,眼睛緊盯著二人,隨時警惕著二人的異動。

    雖然泰峰這時候的武功因受傷和傳功損耗,至多只能發揮出五成左右。

    但是他的兩種瞳術還在!兩種瞳術中,修羅魔瞳是純精神力量,就算武功盡廢也可使出。破滅幻瞳雖然要內家真力與精神力配合使用,但對內家真力地要求不算太高,只需有泰峰傳功之前一成左右的內力,就可使出一次。若功力盡在,精神力又沒有損耗的話,他可連續使用十次破滅幻瞳。即使現在只剩下六成內力,他也可連續使出六次破滅幻瞳。

    能抵擋破滅幻瞳地人不是沒有。泰峰從玉石上的先祖紀事中知道,昔日他的先祖宋清,因自身體質千特,在修煉“歲月不饒人”神功時,以其純陰體質吸收太陽真火誤打誤撞改變了自身體質,練成可遺傳于後人的“破滅幻瞳”。其後在先祖泰仁三兄弟與嬴公子羽一戰時,破滅幻瞳大發神威,連誅嬴公子羽手下數名頂尖高手,連抵擋幻瞳威力的,也僅嬴公子羽一人。

    而現在的泰峰,論功力比起當年的宋清更加深厚,論精神力,得天獨厚的他也遠強于當年的宋清。能抵擋秦峰幻瞳威力的,實力最少也得跟當年的嬴公子羽在一個水準。

    但是,當年的嬴公子羽是天下第一高手,武道上的修為無人能敵。昔年泰仁、秦風、鐵空山三人聯手,方勉強戰敗公子羽,廢了他的雙腿。而當今世上,能達到公子羽那種境界的人,泰峰不相信會有幾個。

    也許古大師算一個。

    就連那些人造神,強如打不死的呂布,泰峰也不相信他達到了公子羽那種半神的境界。

    人造神強歸強,但是他們“神”的稱號也不過是自封地。而公子羽,卻是一千八百年前。由天下有數的幾個高手公推的唯一半神。

    所以,儘管泰峰估不出突然出現在院子裏這二人的實力,他仍有信心在二人表露出敵意時,用破滅幻瞳將二人擊殺。

    秦峰這邊嚴陣以待。那二人卻是旁若無人。他們大刺刺地在院子裏踱來踱去,一邊欣賞著這間別墅,一邊熱烈地討論著。,當

    “北方雖說冷了點,可是論風景,和南方相比,卻別有一番風味。至少在南方,我們是看不到這麼美地雪景了。”

    “是啊,這別墅雖說小了點,可是佈局還是挺溫馨的。嘖嘖,院子裏要再有幾個小孩兒堆雪人打雪仗的話。看上去就完美了。”

    “有小孩兒不好,有小孩兒就成了溫馨家庭了。這種地方最適合包養情人。難道你包養情人還會順便包養幾個小孩兒麼?”

    ………有什麼不可以的?可以養幾個小女孩兒,讓情人照顧著,玩蘿莉養成遊戲嘛!”

    “日,你太下流,太無恥了!我恥於與你為伍!……過說起來,蘿莉養成遊戲也是很有挑戰性的。”

    “說起蘿莉,我上次在羅馬假日大酒店玩的那兩個十三歲的英國小姑娘還真是爽啊……西歐人發育得就是比咱華夏人好。才十三歲呢,媽的個子就快一米七了。皮膚白得跟牛奶似的,絲緞一般光滑,咪咪又大又圓,屁屁又挺又翹……”

    “簡直是道德淪亡!……嗯嗯,玩西歐人的話就得玩小姑娘。年紀大點兒地,皮膚就變粗糙了,還長毛!我上次在希爾頓飯店也玩過兩個,法國妞。那個浪漫啊現在想起來都還有衝動。”

    “日,你太無恥,太下流了!你一個老頭子。玩女孩兒虧你還說得出口,老牛吃嫩草是世上最邪惡的行為!”

    “拷,你只比我小幾歲,憑什麼你能玩兒我就不能玩兒啊?無恥!”

    “你敢說我無恥?還錢,上次在希爾頓你玩‘戰國七雄’時沒帶錢,是我給你付地賬!”

    “拷,你好意思跟我算賬?上次在你好萊塢和兩個玉女明星雙飛時是我簽的單!”

    “上上次你包的十三個情人半年的生活費全都是我給的錢!”

    “媽的那是你跟她們一起睡了半年好不好?娘的,情人轉讓費我都沒跟你要呢,你居然還敢倒把一耙?嗯,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了。十年前我們兩個一起去新東京玩純種大和族小姑娘,那三天三夜你百人斬地嫖資全是我出的,哼哼……”

    “切,那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了?虧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秋也原電玩展十三個純種大和族成人遊戲代言人的過夜費是誰付的?二十五年前,香港名車展二十八個極品車模一個月的包身費是誰付的?三十年前……”

    ……

    秦峰張大嘴,瞪大雙眼,聯手裏的筷子掉到地上都沒發覺。有什麼事情能比看到兩個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老頭子互相揭短,從四十年前說到現在,爭論究竟誰付地嫖資和情人包養費多一些更讓人吃驚?

    “媽的,百人斬……成人遊戲代言人……極品車模……純種大和族小姑娘……西歐小蘿莉……嘶唔……”用力咽下口口水,秦峰大歎世風日下,道德淪亡。心裏又非常的羡慕這兩個為老尊地怪老頭身經百戰的豐功偉績。

    “這個,我說二位,你們到這裏來,不會就是為了在我面前爭這些吧?”秦峰鬱悶地插嘴。不能讓他們再說了,再說的話,秦峰同學就要鬱悶到死了。

    秦峰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用上了“霸刀”以聲音懾敵的獨家法門,說話聲在兩個怪老頭耳旁清晰地響起,總算讓二人從唾沫橫飛,吹鬍子瞪眼的口水中醒悟過來。

    “呃……哈哈,哈哈哈,我們當然不是為這麼點小事來找你的。”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頭整了整衣領,一臉莊嚴地道:“你看我們像這麼無聊的人麼?”

    “說心裏話,非常像。”秦峰鄭重承諾,心裏補充了一句:“不僅無聊,還非常無恥。”

    “嘿嘿,小朋友,說謊可是壞習慣哦!我知道,我們兩個太帥了,站在你面前,會給你很大的壓力。所以你才想用謊言來打擊我們。我們不怪你,我們知道你矛盾的心理。可是帥也不是我們的錯啊!帥是上天賜予的,是父母生養的,是歷史沉澱的,是時間雕塑的,是豐富的社會閱歷和人生經驗造就出來的。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會跟我們一般帥了。到時候,你也就不會自卑,不會有壓力了。”眼神猥瑣的中年大叔恬不知恥地說道。從他們的爭吵聽來,這中年大叔年紀也不小了,至少六十歲以上,不過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顯老而已。

    “日,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秦峰翻起了白眼,啪噠啪達地趿著拖鞋走到院中,看著兩個無恥的老人,“說吧,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白鬍子老頭滿臉驚奇地問:“不是古大師讓我們來幫你的嗎?他沒告訴你我們是誰?”

    “古大師讓你們來幫我的?”泰峰腦子一轉,回過味來,“你們就是……古大師說的古偉和古定?”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5:03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三章 神州的天神

    “我是古偉。”中年怪大叔一臉傲然地道。

    “我是古定。”道貌岸然的仙風道骨的怪老頭拈須微笑。

    兩人忽然右腿邁出半步作弓箭步,左手後伸,右手橫於胸前,作挺進狀。異口同聲,滿

臉激昂地說道:“我們就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古家雙雄!”

    “白癡……”秦峰翻起了白眼,這兩個傢伙毫無疑問腦子都有點問題。

    “我不是還沒給你們打電話麼?你們怎麼就找到這裏來了?你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泰峰原來對古大師推薦的兩個人充滿了期望的,但是現在他才覺得,這兩個人來了比不

來還糟。兩人的功夫看上去不錯,就沖那手踏雪無痕的輕功,也算得上是頂尖高手。可是兩

個白癡高手,很有可能比暴走失控的人造神還要會添亂子。

    “古大師今天就要離開北京回香港,走之前跟我們說了你的事。我們合計著,與其等你

來找我們,不如我們主動來找你。要知道,絕世高手都沒有等人的習慣的。”古偉一臉嚴肅

地道,但猥瑣的眼神無情地破壞了他的形象。

    “不錯,絕世高手必須永遠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古定拈須微笑,看來他很滿意

自己這個頗有前輩高人風範的姿勢。如果秦峰剛才沒有聽到古定和古偉的爭吵,還真會被他

這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給糊弄住。

    “日。我寧願你們兩個等我地電話等一輩子……”秦峰無情地打擊著他們,“古大師不

是說還要給過兩天才會回香港麼?”

    “嗯,昨天古大師家裏來電話,說是巴黎珠寶商會新展出一款皇冠系列珠寶。古大師趕

著回去帶著他的妹妹們去買珠寶。”古偉解釋道。

    “哦,古大師還真的挺忙的。真沒想到啊,古大師那種年紀,居然還這麼有年輕人人地

浪漫情懷。”

    “可不是?”古定繼續拈須微笑:“大師常說,為妞癡,為妞忙,為妞願做殺人狂。古

大師這一輩子,就是為了他的妹妹們而活。”

    說著,他與古偉相視一笑,“我們一直都在努力向大師學習。希望有朝一日能趕超他。



    秦峰聽得連翻白眼,這倆白癡危險係數太高。就沖他們剛才說的話,秦峰便知道這兩人

是什麼好鳥。讓他們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身邊那些個美女豈是很危險?

    眼珠子一轉,秦峰心裏升起一個很惡毒的主意,“你們來之前,古大師有沒有告訴過你

們,我可以吩咐你們做任何事?聽清楚了。是何任事。”

    古偉點了點頭,“大師是這麼說的。”

    “那好,”秦峰笑容一斂,神情嚴肅地道:“赤日教知道吧?我最近跟赤日教架了梁子

,我發誓要滅掉赤日教。但現在我又跟神州殺手組織扛上了,還有一個毀掉皇城趙家的宏偉

計畫。分身乏術啊!所以,我現在請你們幫我去把赤日教給滅了!”

    古偉聞言微微一笑,“赤日教麼?小小的一個恐怖組織,算得了什麼?我這便出發。把

赤日教連根拔起!”話音剛落,他忽然臉色一變,嘴唇發青。面皮發黃,額頭上滾落大滴大

滴的汗珠。他左手抱著小腹,緩緩地蹲下,右手五指張開,向前遙指,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不行了……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包含著無盡的痛苦,“真地不行了……他努力地嘗試

著想要站起,可是每次到一半,便又很無奈地半蹲了下去。

    “你怎麼了?”秦峰大驚,古偉這一臉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地。雖然泰峰認定了古

偉和古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癡,但是他們怎麼說都是古大師推薦的人,要是真在秦

峰這裏有個三長兩短的,讓秦峰以後怎麼面對古大師?

    自嘲般的笑笑:“不過自有人來對付你,我倒懶得插這手了。唉。這下可好……證件卡

片鈔票什麼的全都沒了,得走路回香港嘍!”

    ……

    從華夏國本洲省東京市飛往首都北京地這架飛機已經飛進了北京市範圍,很快就要著陸

了。

    頭頂艙中,一個戴著遮住了大半邊臉的墨鏡,身著一套白色休閒裝,有著一頭黝黑碎發

,皮膚蒼白,身材單薄,四肢纖細的年輕人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嘴角掛著一絲輕快地笑意

,右手輕拍著座椅扶手,輕聲自語道:“真沒意思,從東京到北京這麼遠的路,居然只碰上

一架飛機,真不好玩。”

    這年輕人的身旁,坐著一個有著一頭耀眼的蒼白發頭髮,相貌俊美得顯得有些柔媚的年

輕男子。他嘴角浮出一抹嫵媚的笑意,柔聲道:“到了北京,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的。”

    單薄的年輕人聞言抓起白髮的年輕人的右手,輕輕吮吸著他的手指,近乎呢喃一般地說

道:“是啊,到了北京,就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了。嗯……剛才那架飛機上,好像還有人

沒死。”

    “怎麼可能?”白髮的年輕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單薄的年輕人的臉頰,柔柔地說道:

“沒有人能在剛才那樣的爆炸中活下來的。”

    “你說的也對。”單薄的年輕人呵呵笑著,伸出舌頭舔著他的五指。

    “嘔……”過道另一邊,坐在二人鄰座的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兒終於忍不住吐了。一

邊吐,還一邊用異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二人。

    “呵呵,有人看不慣我們呢!”白髮的年輕人笑道。

    “是麼?”單薄的年輕人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好漂亮的女孩兒,要不是你在我身邊,

我上飛機不久,可能就會把她強姦了。”

    “你好壞!”白髮的年輕人掩著嘴吃吃笑道,手拈蘭花地推了單薄的年輕人一下。“那

你現在去強姦她啊!”

    “你不吃醋?”單薄的年輕人一隻手摸到了白髮年輕人地屁股上。

    “我吃醋幹什麼?”白髮年輕人吃吃笑著,扭動著屁股:“去吧。我給你們做個水霧結

界。”

    “嘔……”旁邊的女孩兒吐得更厲害了,她雖然沒聽見二人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兩個的

動作,也未免太放肆大膽了。

    “那好。我這就去了。”單薄的年輕人在白髮年輕人紅唇上輕吻了一下,站了起來。白

髮年輕人右手輕輕一揮,一道朦朦朧朧,水波狀地光影悶過,罩到了那女孩兒的身上。,當

    沒有人看到那團光影,因為那團光影很快就消失了,頭等艙裏一切照舊,好像什麼都沒

發生一樣。只是若有人剛才注意了這邊的語,就會發現,那個單薄的年輕人。以及那個漂亮

的女孩兒都不見了,他們的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

    飛機著陸在首都機場。所有的乘客都下了飛機之後,一個清掃頭頂艙的工作人員看到了

她此生所見到過的最淒慘的一幕:一個很漂亮地女孩兒全身赤裸地仰躺在座位上,雙腿分開

蜷起,下身血淋淋地一片,裏面塞著一根卷成一團的皮帶。小巧精緻地腳趾血肉模糊,十顆

指甲不翼而飛。女孩兒赤裸的身子上遍佈青紅相間的淤痕,左邊乳房的乳頭不見了。只剩下

一個鴿蛋大小的,血淋淋的血洞。兩隻手臂怪異地扭曲著,左手握拳塞進了自己嘴裏,嘴角

都給撐裂了。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背後,骨頭明顯斷了。

    女孩兒美麗地大眼睛無神地瞪著,臉上淚痕交錯。

    這個工作人員跌跌撞撞地沖出頭頂艙,哭叫著大聲呼救之後,雙眼翻白暈了過去。而當

救援人員到場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

    北京的街頭。一家樂器店裏正播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這個時間店裏不會有客人,小趙

百無聊賴地趴在櫃檯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門外。

    小趙是北京大學音樂系的學生。今年已經大四了。這間樂器店是他開的,本來他雇了人

幫忙看店,但現在是寒假,眼看著又要過年了,雇員都回家準備過春節,他這才親自來看店



    正無聊中,小趙忽然眼睛一亮,飛快地站了起來,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微笑著跨出

了櫃檯。

    因為這時門口進來了一個女孩子。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小趙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三年半地大學生活,他有過不少情人。可是他敢打睹,無論

是號稱美女如雲的北京電影學院,還是美女質量數量都不少的北京師範大學,或者是集中了

許多高素質美女地北京大學,都不可能有哪一個女孩子會有這個剛剛走進店門的女孩兒漂亮



    那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女孩兒?小趙搜腸刮肚也找不出能夠準確形容她美貌的辭彙,在看

到她的第一眼,小趙只感覺到一陣空靈的氣息迎面撲來。而當他再看了一眼,卻又感到一種

魔鬼般魅惑的妖媚。

    空靈與妖媚,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偏生如此完美地融匯到這個女孩子身上,生出一種

讓人臣服同時也讓人瘋狂的誘惑。

    女孩兒紮著青春的馬尾辮,穿著一身靚麗的休閒服,在這寒冷的北方冬季,她的衣服卻

並厚實。她背著一個吉它盒,修長的雙腿邁著適中的步伐,如一只輕盈的蝴蝶飄到店裏,冷

清的小店頓時生出無限的春光。

    “我想給我的吉它換根弦。”女孩兒看著小趙,嫣然一笑,“有最好的弦嗎?”

    仙音入耳,小趙頓時如被洗腦一般,暈乎乎地找不著北。看著她如花的笑靨在自己眼前

綻放,小趙感到自己的靈魂好像要破體而出。

    他連連點著頭,以往伶俐的口舌好像僵住了一般,只會不停地說:“有有有,沒問題…

…”

    女孩兒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撲哧一笑,歪著頭,挑逗似地看著他的眼睛,“關上門…

…讓我們好好研究,好嗎?”

    小趙連連點頭,飛一般撲到門口,關上了店門,然後將所有的窗簾放下,拉亮一些桔黃

的小燈,在幽黃的燈光下,如行屍走肉一般蹣跚地走到女孩兒面前。

    女孩兒伸出一根嫩白的食指,挑著小趙的下巴,輕輕吹了一口如蘭似麝的氣,道:“你

身材好棒,介意讓我看看你的身材麼?”

    “不介意,不介意!”小趙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飛快地脫起了衣服,不多時便已脫得

赤條條地,挺著壯長的下身,滿面激動地站在女孩兒面前。

    “現在,你是是該躺下了?”女孩兒的聲音好像九天的仙音,又像是地獄裏的魔音,貫

入小趙的靈魂中,令小趙無限期待地,不由自主地照著女孩兒說的話,躺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我彈首曲子給你聽……”說著,女孩兒尋了張椅子坐下,取下背上的吉它盒,拿出她

的吉它,伸手撥動琴弦,淌出一串流水般的樂聲。

    樂聲入耳,小趙滿臉激動,他呵呵地叫了起來,下身不停地聳動著,做著猛烈做愛的動

作,眼神漸漸迷茫。

    女孩兒微笑著,看著小趙迷茫的神情,一絲怨毒憎惡的光芒從她眼中閃過,將吉它橫擺

到膝前,雙手十指同時飛快地撥動著吉它弦。

    樂聲變得淒厲猙獰,就像是百鬼夜哭。小趙的動作越來越猛烈,不停地在空氣中抽插,

他的眼角、耳朵、鼻孔、嘴角已經滲出絲絲鮮血,身上的皮膚越繃越緊,有些地方皮膚已經

裂開,迸出陣陣如霧般的血花……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5:1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四章 誰比誰更變態

     女孩兒推開樂器店的大門,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輕鬆的小調走了出來。四下張望了

一番,她抹掉雪白的玉頰上一滴殷紅的血液,放進嘴裏嘗了嘗,呸地一聲又吐了出來。

    “哼,真是的,好色的男人血都比別的男人臭!”她輕鬆地走在路上,青春的步伐,美

豔的面容知迷住了多少路人。“天啊,天底下的男人怎麼都是一個樣?看到我怎麼都是那副

色迷迷的樣子?真噁心,看來媽媽說的對,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男人。哼,既然如此,那我就

要更加快樂地殺掉更多好色的男人啦~~啦啦啦~~~”

    女孩兒很快就消失在街頭,樂器店敞開的大門裏,漸漸飄出一陣引人作嘔的腥臭味。

    一個中年婦女經過樂器店門口時,皺著眉頭捂住了口鼻,自語道:“怎麼這麼臭?哼,

這樣做生意,會有人上門麼?”說話間,她不經意地往店裏望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她感到頭腦一陣眩暈,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淒厲地大喊一聲:“救命啊,

殺人啦……”喊到一半,她手足並用地爬到路邊,狂吐起來,將瞿裏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之

後,她還在不斷地幹嘔著。

    路人被這中年婦女的言行吸引,漸漸圍了過來。有人往店裏張望著,但是所有往店裏看

了的人,無一例外都吐得很慘。膽小的和那婦女一樣癱坐在地,膽大則哆嗦著掏出手機。打

電話報警。

    店裏地情形,是這些普通老百姓一生中從未見過的慘厲:地板上,橫躺著一具血肉模糊

的屍體。屍體全身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臉上地皮都像是被完全剝了下來。身體上橫七豎八

地有著無數道利刃切割出來的口子。可以看見裏面仍在蠕動的內臟。下體被齊根連蛋割下,

泡在屍體身下成灘的血水中,下體小頭上依稀還掛著幾滴乳白色的粘稠液體……

    ……

    “雷帝來了。”聽完了泰峰報告他所看到的突然出現的那朵奇怪的雷雲,南晨星、宋慧

智、歐陽靜、周雅琪一致得出以上結論。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秦峰被特別恩准提前結束門外禁閉生涯,和古偉,古定,呂布一起

坐到了別墅大廳裏,與幾個女孩子一起討論這次事件。

    “雷帝他幹嘛要打下那架飛機?”飛機爆炸時的火光太強了,雖然隔得很遠,但是憑泰

峰修羅魔瞳的目力,仍然勉強看到了飛機解體地情形。

    “大師好像就是坐的那架飛機。”古偉摸著下巴說道。

    “難道說雷帝知道了古大師坐地那架飛機。所以出手擊落飛機替趙飛揚報仇?”泰峰有

些緊張地道:“那古大師他豈不是……”

    “大師不會有事的。”古偉揮了揮手,道:“如果是你。以你現在的水準,飛機淩空爆

炸,你自然難逃生天。但是大師是何等樣的高手?莫說飛機爆炸,就算他坐著太空船到了外

太空,太空船爆炸,他也不會死。”

    秦峰松了口氣,道:“古大師沒事就好。過這雷帝還真是大手筆啊。居然為了向古大師

下手,幹掉整飛機的乘客。”

    “雷帝殺人向來是擇手段的。”宋慧智說道:“為了殺一個人,他可以讓一千個人為那

一個人陪葬。”

    “過我倒不覺得雷帝打下飛機是為了殺古大師,”周雅琪歪著腦袋說道:“他那個人是

變態的,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我猜他可能是坐飛機無聊,碰巧遇上古大師乘坐地

飛機,便將那飛機打了下來。嗯,應該是純屬遊戲。”

    “純屬遊戲?”秦峰感到自己心裏又騰起了怒火,“那這遊戲也太過份了!雷帝那個人

渣。居然變態到這種地步!”

    “人造神多少都有一點變態的。”歐陽靜冷靜地從醫學角度分析:“刺激腦部開發腦域

,使精神力不受抑制地暴懲,對人的大腦多少會產生一些不利的影響。而大腦本是一部最精

密的機器。任何一點細微的影響,都會讓人的心理產生極大的變化。而雷帝,他在被改造之

前就已經是個變態少年了,改造後的他,只過是變態得更加徹底罷了。”

    “有道理。”泰峰點頭贊同,“你一說起來,我還真覺得有這麼回事。就說我接觸地幾

個人造神吧,鄭仲秋是個變態人妖,趙飛揚變態那是不用說了。呂布看上去正常,其實骨子

裏也是個變態。正常人會像他那樣傻乎乎地站在那裏等人用劍戳他嗎?還有雅琪,嘿嘿,你

哪點變態我想不用我細數了吧?靜兒呢,沒紅包就是個石頭人,有紅包就笑成一朵花,這麼

明顯的前後不一的變化,正常人也是不會做出來地。想來想去,也就小智稍微正常一點了。



    南晨星哼了一聲,“那是因為慧智變態的時候你剛好沒碰到。”

    兩人一唱一和當著宋慧智等三女的面數落她們變態,她們卻也不惱。泰峰說的是事實上

這一點,連歐陽靜這個精通醫學的醫生都承認了的。,當

    “我們好像不是討論大家是否變態的吧?”王菲菲躍躍欲試地道:“我們討論的是如何

對付那個討厭的雷帝。嗯,我武功大進,雷帝就交給我了。”說著,她大咧咧地拍了拍泰峰

的肩膀,“泰峰弟弟,你受傷了,最近不適合跟人打架,就由我來保護你吧!”

    王菲菲今天很是得意。她的驚寂指已經能夠發出隔空指勁,輕鬆擊穿二十米外的混凝土

牆了。就連厚度在三公分以下的鋼板,在五米地近距離內。她也可以一指點穿。

    而天劍絕學的入門功夫,大天河劍法也在她修成大天河心法之後有所明悟。

    她高興啊!終於又能互換身份,由她來保護泰峰了。說實話,雖然在被泰峰保護的時候

。她心裏甜滋滋的很是幸福,可是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地。畢竟小時候泰峰一直是由

她來保護的,她在泰峰面前,一直是大姐姐的形象啊!怎麼能讓小時候那個拖著鼻涕怯生生

地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弟壓住自己一頭呢?

    正得意間,秦峰一句話就讓她險些惱羞成怒:“菲菲啊,我雖然兩隻手暫時廢了,可是

論功夫,你還是拍馬都趕上我啊!再說了,你現在雖然內功精純,卻不會外功。沒有實際的

打鬥經驗。跟人動起手來,就算你內功再好。也不見得能打著人家。驚寂指雖然能隔空發勁

,可是你總得掌握能把指勁打到人身上去的技巧吧?練武不練功,當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武

,到老白辛苦。你現在是只練了功,還沒練武,還不能跟人打啊!”

    泰峰的意思很清楚,王菲菲內功的確不錯。放在任何一個時候,都是頂尖兒高手。可是

她也的確武技不行,除了拿驚寂指瞎戳,就剩下沒經演練的大天河劍法了。但是是每一個人

都像呂布那樣,會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讓人瞄準地。遇上真正的高手,比如號稱學貫古今中外

地趙飛揚,菲菲即使內功比他深厚,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臭泰峰,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菲菲氣乎乎地捶了泰峰一拳。沒用上真力,當然不痛

不癢。

    “阿峰說得沒錯,菲菲你現在的實力的確不足以和神州組織中的任何一人對抗。”宋慧

智公允地評價:“就連我和靜兒、雅琪。在改造的時候經受過極其嚴格的武技訓練,按說我

們地功夫也都不錯了,卻也不是神州六天神任何一個人的對手。菲菲,怕說句打擊你的話,

你現在的功力和阿峰當初打倒南姐、靜兒時的應該差不多,但是阿峰是天生神,他天生就有

戰鬥的本能。可你跟他不同,如果你現在和南姐、靜兒動手的話,敗的一定是你。”

    “那怎麼辦?人家想趁阿峰傷沒好的時候,保護他嘛!”菲菲撅起了小嘴,滿臉地不高

興。

    “我教你吧。”古偉微笑著看著王菲菲,很神奇地,他現在地眼神中沒有半點猥瑣,只

余慈祥。“我教你的話,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最高深地武技。”

    “最高深的武技?”泰峰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難道是緊要關頭用內力改變臉色假裝肚

子疼找廁所溜掉?”

    “這只是我的絕技中的一種。”古偉面不改色,反而面有得色,“憑這一招,我無數次

從生死邊緣掙扎過來。多少次我們家少爺交給我九死一生的任務,我都是憑這一招才得以生

還。可以說,只要掌握了我這一招絕學,別的不敢保證,保命那是一定沒有問題的。”

    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秦峰今日可謂大開眼界。

    “你們家少爺?是誰?”泰峰問道。

    “當然是古庸古大師了。”古偉說道:“我們兩個,是他的家臣。”

    “還家臣呢,都什麼年代了?”泰峰嗤笑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道:“不行,不能讓你

教菲菲。”

    “那我來教吧!偉哥的確不怎麼樣,每次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古定大言慚地道:“

我的功夫不弱于偉哥,教菲菲不成問題。更重要的是,我沒有偉哥那種壞習慣,不會教壞菲

菲。”

    “得了吧!就你?你的手法比偉哥更高明,媽的,慷慨激昂地接受任務,然後慷慨激昂

地把自己絆倒,最後慷慨激昂地暈過去……菲菲要真是學了你的功夫,不用跟人交手,自己

都把自己摔傻了。不行,你們兩個都不適合教菲菲。”

    “為什麼?”古偉、古定很不服氣,“我們兩個的功夫絕對比你強!”

    “關功夫的事。”秦峰慢悠悠地道:“你們兩個太下流了,讓你們這樣的老流氓在菲菲

身邊教她功夫。我很不放心。”

    “誰說我下流地?”古偉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激憤地道:“我古偉向來潔身自好遠離女

色,至今然是目然一身……我練的是童子功。這輩子都不能沾女人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古定

!”海

    “我可以證明。”古定也站了起來,一臉地正氣凜然,“偉哥練的是童子功,不能破身

。我練地也是童子功,我們兩個雖不敢自稱聖人,但是坐懷不亂、目不斜視不是可以做到的

。再說,”他的目光從姑娘們身上一一掠過,“各位姑娘看我和偉哥像是好色的流氓麼?”

    看著寶相莊嚴,仙風道骨的古定,再看看眼神慈祥如老父的古偉。幾個姑娘都搖了搖頭

,異口同聲地道:“不像。”段嫣然甚至一臉天真地道:“兩位老神仙一看就是正道仙人。

”而王菲菲更是用略帶責備的口吻對泰峰道:“阿峰。兩位爺爺都是長輩,他們怎麼可能是

流氓呢?以後要用那種恭敬的口吻和他們說話了好嗎?”

    秦峰氣得連翻白眼,古偉和古定爭論誰付的嫖資多一些的時候,姑娘們可是沒在場地啊

!這下可好,兩個演技足以拿奧斯卡的老流氓這麼一做戲,人人都認為兩個傢伙是慈祥地老

爺爺了。

    “放心,我和偉哥雖然好色。但卻從不沾良家女子的。”一縷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了秦

峰耳中,秦峰心中一動,朝古定望去,只見古定嘴唇正微不可察地動著,“別驚訝,這是凝

音成線功,在短距離內,可以把聲音凝成一線,送入特定人的耳中。這功夫難練得很。你若

想學,得閒我教你就是。”

    “凝音成線?”泰峰心念一轉,已明白過來。聲音是靠震動傳播的。但是人說話的時候

,聲音會以空氣為媒介,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若想將聲音凝成一線,那便得控制住空氣的震

動。這需要相當高深地功力和無比精湛的技巧,以秦峰目前的本事,功力是夠了,可是在技

巧方面,卻是無法達成的。

    秦峰不會這一招,也不好和古定說話,只得給他遞過去一個置疑的眼神。

    “你信過我們,總得信得過古大師吧?古大師年輕的時候,好色的程度遠超我和偉哥,

他都放心我和偉哥跟著他,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古大師吩咐我們來幫你,我們怎麼敢亂來呢

?再說了,你的女朋友們年紀這麼小,不適合我們地啦!”

    “日你們有嚴重的蘿莉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西歐那什麼酒店做的事。”秦峰覺把

心裏想地說了出來。

    眾女不明所以地看著泰峰,王菲菲問道:“阿峰,你剛才說什麼?”

    泰峰一愣,隨即嘿嘿笑道:“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哈哈,對,自言自語。”

    “靜兒姐姐,阿峰最近有些不正常,你有空給他看看好嗎?”王菲菲眼淚汪汪地看了泰

峰一眼,對歐陽靜說道:“都怪我,小時候常常敲他的頭,雖然後來沒敲了,可是沒想到卻

落下了病根。這,突然就犯病了。”

    ……

    “裝避雷針吧!”商量了半天沒商量出怎麼對付雷帝,泰峰最後一咬一跺腳,出了個是

主意的主意,“那小子的攻擊半徑是三十公里,他要想對付我們,隔著三十公里遠就可以一

雷把我們全劈了。而我們要對付他,卻得想辦法摸到他近處。能不能找到他的人,然後摸到

他身邊先別說。就算我們能摸到他的身邊,他身邊肯定會有人造神保護的。幹掉他不是一時

半會兒的事,必須周密計畫。偉哥和定爺能找到我們這裏來,雷帝身為殺手組織首領,情報

系統必然發達,要找到我們這裏容易得很。我可想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他用雷把咱們的屋子

炸成碎片。”

    “嗯,阿峰說得對。”南晨星點頭贊同,“就目前來看,我們必須做好防禦。咱多花點

錢,在別墅四周裝四根大型避雷針,我就不信還引不走雷帝劈過來的雷。”

    “我將閉關一段時間,徹底參透家傳武學。”泰峰手指敲著桌子,說道:“這段時間,

讓菲菲和我一起閉關,她和我的功力同宗同源,我們一起練功,事半功倍。”

    “兩個人一起練功?”周雅琪似笑非笑地看了菲菲一眼,“練的什麼功?”

    “一男一女一起練功,除了雙修功還能練什麼功?”秦峰毫知恥地反問。

    王菲菲臉一紅,捶了泰峰一拳,“誰,誰說要跟你一起練雙修功啦?”

    “咦,你不是已經和我一起練過了麼?”泰峰故作驚奇的反問。在王菲菲不依不饒卻又

不痛不癢的捶打中,眾女異常曖昧地笑成一團,只有段嫣然一臉純真地看著大夥兒,不知道

大家為何發笑。

    “對了,古大師回去了,蕭瑤身邊沒人保護,要是雷帝向蕭瑤下手怎麼辦?”王菲菲鬧

了一陣,提醒道。

    “把她接過來一起住如何?”泰峰讚賞地看了菲菲一眼,她的確是個很大度也很關心人

的好女孩兒,“劇組最近開拍室內戲,沒她的戲份,過不了多少天又要過年,劇組也會放假

。不如把她接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6:12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五章 籌畫

    “嗯,沒問題,嘿嘿,到時候我倒想跟她比比,看看究竟是她這個明星漂亮,還是我這

個明星好看!還有小潔,她一個人在家太可憐了,把她也叫過來!”菲菲想得很周到,周到

得讓泰峰感動。

    要說她對那些喜歡泰峰的女孩兒們不吃醋是假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大發雷霆,懲罰

秦峰在屋子外禁閉反省一天。但是在這個善良的女孩兒心中,永遠都把泰峰的快樂擺在了第

一位,只要泰峰能夠快快樂樂地,她寧願自己受點委屈。

    因為,她恪守著小時候向泰峰許下的諾言。在她眼裏,無論泰峰怎樣成長,無論他的臂

膀多麼有力,背影多麼沉穩,他都是那個怯生生地躲在她的背後,尋求她保護的柔弱男孩兒



    她要保護他,必要的時候,她也會代替他保護他身邊的人,保護他重視的人。

    泰峰雖然最為重視菲菲,對菲菲的愛也是不摻絲毫雜質,但是現在的他,卻還不能完全

地把握菲菲心中所想。

    很久以後,當菲菲身披戰甲,出現在那血火滿天的戰場上,扶起四肢俱廢的泰峰,用她

單薄的肩膀給他倚靠,和他一起面對強大到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時,他才明白,菲菲是最純

潔的天使,自己是沉淪在地獄的血海和欲望中的修羅。

    菲菲折斷了自己純潔的翅膀,和他一起墮入血與火的地獄。用滿手地血腥陪他一起趟出

一條屍積如山的大道,就是為了永遠守護他,給他一塊靈魂中的樂土。

    這時的泰峰,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感動地抓起菲菲地手,樂呵呵地道:“我就知道我的

菲菲最好了,呵呵,待會兒哥哥給你買糖吃哦!”

    “你是弟弟,別弄錯了輩份!”菲菲依不饒地敲了敲他的肩膀。小時候她很喜歡敲他的

頭,可是自從那一次,兩人一起看流星雨的時候,他說過敲頭會讓他變笨,她便再也沒敲過

他的頭了。儘管她很喜歡愛溺地敲這個讓她用所有的心神去疼愛的弟弟的頭,但是她總能很

好的把握住自己地衝動。恪守對他許下的,再也不敲他頭地承諾。

    她從不會違背對他的承諾。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

    “我從今天晚上起開始閉關。”小客廳裏只有三個人,秦峰,古偉,古定。泰峰蹺著二

郎腿,右手食指輕輕地在沙發扶手上敲擊著。“我要你們幫我做兩件事,第一,查清楚皇城

趙家的產業究竟有多少。查清趙家的潛勢力究竟有哪些,並且將趙家在軍界商三界的人脈摸

清楚。如果你們能耐夠大的話,我反對你把他們地犯罪證據弄到手。第二,在我閉關的期間

內,替我好好保護她們。”

    不用明說,古偉和古定也知道泰峰所說的“她們”指的是誰。

    二人點了點頭,古偉抽著雪茄,眯著眼睛道:“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們幾個分頭出擊,把

趙家的人一一幹掉呢。沒想到你還算有腦子。知道利用國家的力量來對付他們。”

    “把趙家的人一一幹掉,除了能得到一時痛快之外,我還能得到什麼?”泰峰微微一笑

。“弄清楚趙家的產業,是為了想辦法吞併他們的資產。我雖然在乎錢,可是我總得讓我地

女人們過得好一點的。至少得有實力像古大師那樣,隨時可以跑到巴黎給他的妹妹們買展出

地皇冠系列珠寶。摸清楚趙家的潛勢力,清查他們的人脈,一是為了讓趙家致於有報復我們

的機會,二是我想知道趙家這淌水究竟有多深,在各界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如果水太深,

影響太大的話,我擔心就算我們掌握了證據,國家政府也不太敢下定決心放心對付他們。”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了,”古定微微一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任何一個國家

的政府,都會允許有淩駕於政府影響力的集團出現。而趙家的影響力太大了,在華夏國北方

,趙家對經濟的影響力已經大到快要威脅政府的地位了。華夏國政府並不是不想動手對付趙

家,而是苦於無法掌握趙家的證據。趙家在京城經營幾百年,紮得非常深。據我所知,政府

處理機密任務的王牌‘秘局’,從十年前就開始不斷地對趙家展開滲透和偵察,但至今為止

,仍沒獲得任何進展。我相信,只要國家政府掌握了證據,就會毫不留情地對趙家展開打擊

。”

    “國家出力打擊的話,倒真是可以把趙家連根拔起。而我們到時候只要趁著水渾摸摸魚

就可以了。”秦峰摸了摸下巴,剛長出來的胡碴子有點扎手,“但問題是,連秘局花了十年

都沒辦法將趙家的底摸到,你們在短期內,能有辦法把趙家的底摸清楚麼?”

    古偉矜持地一笑:“古大師臨走前曾說過,他要讓趙家灰飛煙滅,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告

訴你,古大師要滅掉趙家,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他說趙家必須在今天被滅掉那麼趙家就絕對

過了今晚十二點。雖然因為你的出現,讓古大師抽身事外,決定把對付趙家的事交給你來做

,可是別忘自,我們是古大師的家臣。古大師說句話就能辦到的事,具體的執行工作也是由

我們兩個來負全責。所以,現在雖然說話的不是古大師而是你,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們一樣

是負責全局。”

    秦峰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一句話,趙家也過不了今晚十二點?”

    古偉點了點頭,道:“沒錯。”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有把握?皇城趙家是華夏五大家族之一,實力猶在蔣宋孔陳

四大家族之。要一夕之間滅掉趙家。沒有經過長期的準備是不可能地。而古大師說要滅掉趙

家,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你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好了準備?”

    “你聽誰說,古大師想滅掉趙家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又是誰告訴你。我們未曾做

過長期地準備策劃?”古定微笑反問。

    秦峰眯起了眼睛,“你們的意思是,古大師很早以前就著手準備對付趙家了?”

    古定點了點頭,“不錯。”

    “為什麼?古大師和趙家有仇?”泰峰追問。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們。”古定道。

    “那該問誰?”秦峰緊追舍。

    “問古大師。你所有的疑問都可以問他。”古定道。

    “我怎麼問他?”

    “當面問。”

    “他要是想說早就告訴我了,還需要我問?他要是不想說,我問他也問出來。”

    “你沒問過怎麼知道他不想告訴你?”

    沉默。

    良久之後,秦峰長籲一口氣,“那我換個問題。古大師自稱是由另一個世間被雷劈過來

的,他本來的身份,是他的小說中某一個人物。你們知道這件事麼?”

    古偉和古定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當然知道。”二人異口同聲地

道。

    “他的真實身份是誰?”泰峰逼問。他緊盯著二人的眼睛,不讓二人有閃爍其詞的機會



    “劍魔獨孤求敗!”二人又是異口同聲,神情堅決地回答。

    “他是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地,初來這個世界時他連自己都養不起,你們又怎麼會成了

他的家臣?而且據我所知,家臣這個詞在泰末亂世之後,便不存在了。泰末亂世。南北朝歸

於一統,大唐李氏皇朝建華夏盛世,君主高度集權,連親王都不曾加封一個,普通臣下不允

許有自己地家臣。聚集家臣者,作聚眾謀反論。敢問,你們什麼時候復古到了喚出大唐以前

的的名詞?再敢問二位,劍魔獨孤求敗一生仗劍載劍,行俠江湖。一個江湖人又怎麼可能會

有養家臣的想法?”秦峰咄咄逼人。他家中藏書頗多,歷史典籍更是多如牛毛。泰峰酷愛看

閒書散書,尤其對歷史感興趣。就連區區“家臣”這個詞,也瞭解頗多。

    “這個……”古偉與古定面面相覷,一時語塞。

    “哼,答不出來了吧?”泰峰冷笑一聲,道:“初見古大師時,我也曾被他那獨孤求敗

的說法蒙蔽。但是……後來我仔細想來,古大師是獨孤求敗這個說法根本站不住腳。我和他

對峙時,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劍氣!劍魔求敗,沒有劍氣他還算什麼劍魔?所以,古大師他根

本就是在蒙我,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身份對我據實相告。再加上你們二人的出現,讓我更加確

信,古大師是什麼獨孤求敗,而是另有其人!二位,到了這個時候,你們也沒必要瞞著我了

吧?古大師究竟是何人?你們地真實身份又究竟是什麼?”

    泰峰有個感覺,他覺得只要自己追問出古大師、古偉、古定的真實身份,就能弄清楚他

們為什麼會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著手準備對付趙家。他甚至有種很玄妙的感覺,他感覺古大

師和自己冥冥中好像有著非常玄妙的聯繫,而這種感覺,需要古偉、古定的回答來確認。

    “對不起,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古偉和古定搖了搖頭,異常堅定地道:“我們還是

那句話,一切的問題,你需當面向古大師垂詢。”

    “真的不能說?”

    “能說。這是為人臣的本份。”二人又說了一句很復古的話。

    秦峰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句話,無奈地道:“那你們總能告訴我,我剛才說地究竟對不對

吧?”

    古偉眨了眨眼,笑道:“我只能說,你剛才說的話不能算錯。”

    “好狡猾的老頭子!”秦峰心中暗罵,卻無可奈何。

    “好吧。我們不說這些了。”泰峰不再在這個問題上作無意義地糾纏,“既然你們已經

作好了準備,只等有人一聲令下就開始動手對付趙家,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地了。不過滅亡

趙家地行動暫且不急。還得容我做好萬全的準備。”

    “準備吞併趙家的資產?”古偉笑道:“沒問題,我們的計畫中,也有一部分是趁機吞

併趙家資產地。我們已經準備了一筆專項資金,你能調動多少資金?”

    秦峰搖了搖頭,“這個我清楚,我還要諮詢一下,大概不會少於一百億美金吧。調動大

筆資金也需要一個準備時間,這樣吧,等我出關之後,就開始行動吧。”

    泰峰打算讓張潔和王榮聯手來做這個計畫。他們兩家聯手,能調集的資金應該不會少於

一百億美金。當然。這麼大筆款項,需要時間去籌集罷了。

    “那好,在你閉關期間,我們繼續準備,先按兵不動。等你出關之後,再統一行動。”

古偉說道:“至於姑娘們的安全問題,你也不必擔心。有我們在。她們少不了半根毫毛。以

後我和老定輪流值班,姑娘們要出去時留一個人在家值守,另一個人陪著她們。”

    “這個……”泰峰敲了敲腦門,道:“既然你們這麼有本事,幹嘛不替我殺了雷帝他們

?當然,趙家的人無需你們動手,趙家與我有血海深仇,手刃仇人是我最樂意做的事情。”

    “這可行。”古偉搖了搖頭,“雖然古大師吩咐過我們。要替你完成你讓我們去做的任

何事。但是大師也說過,鷹隼需要自己展開翅膀才能搏擊長空,若是永遠庇護在父母的羽翼

下。終其一生也無法成為長空中的霸者。所以,我們這一次幫你,會是唯一的一次。而且僅

限於你目前還不擅長的陰謀詭計方面。”

    “切,還說是任何事。”秦峰撇了撇嘴,雖然嘴上不屑,但是他心裏還是很贊同古偉地

說法的。不過說到陰謀詭計,泰峰地確在行。但是他也想去學,人嘛,活得開心就行了,幹

嘛成天去想那麼陰暗的事情?陰暗心理太多了,泡妞都會變得功利。

    和古偉古定商議了一陣之後,泰峰馬上打電話聯繫王榮,將他與古偉、古定的計畫說了

一遍。

    王榮猶豫不決,他倒是信泰峰,而是秦峰說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

有。試想一下,一個昨天還在你家門口討飯的乞丐,今天突然跑來跟你說,咱們兩個聯手開

間跨國集團公司吧!這樣的話換了誰都不敢相信。

    泰峰理解王榮的心理,也沒多說,讓王榮說個地方,打算帶古偉、古定去和他面談。

    王榮這次很爽快地答應了,讓泰峰和菲菲晚上回家吃飯,順便當面談一下。

    搞定了王榮之後,泰峰打電話給張潔,約她把公司的事放一放,明天到北京來過年。

    接到泰峰地電話,張潔非常高興。說實話,她現在的確很孤單,一個人孤伶伶地在A市

打理著公司,快過年了公司的年終總結已經做完了,最近也沒什麼事。其實就算是在平時,

張潔也沒多少事情要做。那麼大一家已經走上了軌道的集團公司,已經可以正常地自行運轉

了,公司管理層又不乏人材,張潔主要任務也就是簽字蓋章、開會巡視什麼的。

    加上現在學校已經放假,學業上也沒什麼事情了,張潔一個人照看著泰峰的祖屋,冷冷

清清地不說,心裏還天天想著秦峰,想著想著就覺得委屈了——憑什麼南晨星她們全都可以

去北京,就我不可以呢?以前殺人如麻的百人斬少女,如今卻時常一個人淚濕枕巾,愛情這

東西的確很折磨人。

    但她也知道泰峰來北京是專程來看菲菲的,叫南晨星她們去,也是為了做一件很難辦地

大事。所以秦峰沒發話,她也不敢自作主張來北京。現在聽到秦峰的聲音,讓她好像聽到了

救世主的福音。這幾日心裏所有地委屈頓時一掃而空,快快樂樂地跟泰峰聊了一會兒,一口

答應了泰峰調集至少二十億美金的要求,掛上電話後還在甜蜜地憧憬著,到了北京後和泰峰

在一起的浪漫。

    給張潔打了電話之後,便是打電話邀蕭瑤來這裏住了。這個邀請是以王菲菲的名義發出

的,蕭瑤猶豫了一陣,她原本是打算回家鄉和父母一起過年的。但是當泰峰委婉地指出,趙

飛揚不善罷甘休,且古大師離開後,蕭瑤身邊缺乏得力保護,恐怕會禍及家人之後,蕭瑤終

於答應了。

    在她想來,就憑趙飛揚昨晚聚眾明殺暗算的手筆,能保護得了她的,也就只有在赤日教

的槍林彈雨中來去自如的泰峰了。

    更何況,她也非常想看一看,據說同樣是位明星的,泰峰正牌的未婚妻。

    同一時間,一個背著吉它盒的青春少女,從飛揚集團公司大樓裏出來,踏著景春的步伐

,甩著烏黑的馬尾辮,哼著歡快的歌曲,走到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道出了她的目的地:“

蘇州橋紫竹林莊圓別墅社區,謝謝。”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6:2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六章 自古美女多怪異

    計程車在蘇州橋紫竹林莊圓別墅社區正門前停下,蕭瑤提著挎包走出麼門,司機則非常

殷勤地幫她將放在後備箱裏的皮箱拎了出來。

    蕭瑤道了聲謝,付了車費後,給泰峰打了個電話,然後拖著沉重的皮箱便準備往社區裏

邊行去。沒辦法,這社區計程車不能入內,而蕭瑤自己的車又被趙飛揚的人一炮炸成了廢鐵

,只好在泰峰出來迎接之前,自己先拖著箱子往裏邊走一段了。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蕭瑤還是個很體貼人的女孩兒。若是換了別的女人,可能一步都

不捨得自己走,幹等著男人來接了。

    背後突然響起車輛由遠及近的聲音,蕭瑤拖著箱子閃到路邊,順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

又一輛計程車開到了社區門前,車裏面出來一個背著吉它盒的女孩兒。

    “好漂亮的女孩兒!”看到那女孩兒青春靚麗的樣子,便連蕭瑤也忍不住讚歎。背著吉

它盒的女孩兒論容貌或許也就與蕭瑤在伯仲之間,但是她身上卻有著一種讓人著迷的矛盾氣

質。

    女孩兒背著吉它盒,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社區大門走來,全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見蕭瑤正打量著自己,便朝著蕭瑤甜甜一笑。

    看到女孩兒的笑容,蕭瑤只覺一股無法言喻的空靈氣息撲面而來,而她腮邊兩個深深的

酒窩卻盛滿了醉人地嫵媚。

    “空靈與嫵媚,真是個讓人心動的古怪女孩兒。”蕭瑤心中讚歎。少女身上那種空靈,

令蕭瑤覺得少女輕快的步伐好像是在雲端漫步,而她那醉人的嫵媚,卻像是業火中魔女妖豔

地舞蹈。“要是她進娛樂圈。肯定會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這是蕭瑤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兒服氣。要知道,天生國色的蕭瑤,在容貌方面可是有著極

為強大的自信的。也正是因為對自己容貌氣質的自信,才使她敢於和泰峰那素未謀面的未婚

妻競爭。

    當然,當她見到菲菲之後,便不得不再一次服氣了。

    女孩兒背著吉它它盒,蹦蹦跳跳地走到了蕭瑤面前,微微仰視著比她略高一點的蕭瑤,

“你是蕭瑤!”

    女孩兒忽然驚喜地說道。

    蕭瑤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遇上粉絲了。她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是蕭瑤。”

    女孩兒咯咯笑了起來。“我運氣不錯,居然能在這裏遇上你呢!哈,你是我的偶像哦!

快,給我簽個名……”女孩兒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自己的白色休閒服,指著胸口說:“就簽

在這裏,你帶筆了吧?”

    蕭瑤呵呵一笑。女孩兒的語氣有一點點蠻橫,還帶著一點命令式地意味,但是蕭瑤卻並

著惱。她喜歡這全身上下充斥著青春味道的女孩兒,她甚至有一絲絲竊喜,這能讓自己服氣

地女孩兒居然是自己的粉絲,這讓心高氣傲的蕭瑤也非常高興。

    從挎包裏取出簽字筆,對於一個明星來說,這是必不可少的隨身裝備。在女孩兒雪白的

休閒服胸口處簽上自己的大名和日期,清秀雋逸的筆跡讓女孩兒讚歎不已。

    “這件衣服以後將是我地珍藏。”女孩兒歡喜地笑道:“不洗也不穿了。”

    蕭瑤笑道:“那我豈是罪過?青白讓你浪費了這麼好的一件衣服。”蕭瑤自然很有眼光

,這件休閒服款式雖然簡單,但看上去卻顯得非常靚麗。將女孩兒的素春魅力襯得淋漓盡致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師的手筆,價格肯定不菲。

    女孩兒笑得眯起了眼睛,“哈,一件衣服而已,哪里比得上你的親筆簽名?以後可以好

好在朋友們面前炫一把了。對了,看你提這麼大的箱子,你是住在這裏嗎?”

    蕭瑤搖了搖頭,“是,我是來朋友家借宿的。”

    “男朋友?”女孩兒促狹地笑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裏滿是好奇。

    “不,不是。女性朋友。”蕭瑤的臉微紅,娛樂圈裏邊兒,男星也好,女星也好,在事

業如日中天地時候,是最忌諱談戀愛的。那樣的話,會損失相當大地一部分異性粉絲。

    “哈,你臉紅了!”女孩兒伸出嫩白的食指指著蕭瑤的臉。

    蕭瑤不知怎地,對這自來熟的女孩兒竟沒法兒生氣,只低下頭藏住自己的表情,連聲否

認,“是,真的是,我還沒男朋友呢。”

    “告訴我嘛,告訴我嘛!別擔心,我不會亂說的,你看我像很八婆的人嗎?”女孩兒自

來熟的火候相當到位,居然伸手拉住了蕭瑤的一隻手,左右搖擺著,很有誠意地看著蕭瑤,

像極了向大人討零食玩具的小女孩兒。

    蕭瑤正知如何應對,便聽一個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瑤瑤,我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蕭瑤的心沒來由地重重一跳,甜蜜和喜悅頓時齊上心頭。

    這是秦峰的聲音。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片,正處於對戀愛和幸福充滿無限憧憬中的

蕭瑤,已經和泰峰分開一夜又大半天了,情形比起一日見還要嚴重。

    驚喜地回過頭,看清了大步走過來的一雙男女,蕭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峰身上,

對泰峰身旁的女孩兒卻沒多加注意。

    秦峰還是穿著那一身異常俗氣的繡滿了銅錢的紫色睡袍,腳下趿著一雙超市里最便宜的

塑膠人字拖。一頭齊肩的長髮懶散地披著,左手兩根指頭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看上去就像

一根水吉蔔

    儘管形象不堪,但是泰峰走路時的神氣卻像是巡視自己領地地君王。蕭瑤甚至覺得。眼

前這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滿臉都是未睡醒一般的慵懶的神情,卻有著一雙相當有神地明

亮眼睛的少年,即使穿著全世界最為破爛的衣服。也能如皇帝一般神氣。

    這是一種心態,一種境界,一種無法模仿的氣質。就像是雄獅,雄獅永遠都是一副沒睡

醒的模樣,趴著的時候絕對比站著的時候多,可是誰也無法否認,雄獅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



    正是這種氣質,讓蕭瑤無比沉迷,沉迷到忘了計較自己和他之間的年齡差距,忘了去計

算自己其實應該是少年的大姐。卻一廂情願地把自己擺在小妹妹地位置上。

    “蕭瑤姐姐,你不是說你的朋友是女性嗎?”背吉它盒地女孩兒湊在蕭瑤耳邊。促狹地

小聲笑道,“你現在眼睛裏邊兒只有那個帥帥的男生哦!”

    女孩兒沒有說錯,蕭瑤眼中的確只有泰峰,甚至連女孩兒打趣的話都被她的耳朵自動過

濾了。

    當然,泰峰身邊的王菲菲到底不是空氣。事實上,因最近內功大成,又與泰峰雙修數次

。此時的王菲菲正處於她一生之中最美麗地時刻。

    所以,儘管蕭瑤心裏只有泰峰一個人,可是當二人走近之後,蕭瑤還是無法避免地注意

到了王菲菲。

    當她注意到菲菲之後,心中不由又是一陣驚歎。

    那是一種怎樣的柔媚?好像三千世界的水之精華,全都集中在了泰峰身邊這女孩兒的身

上,看到這個女孩兒,蕭瑤這才徹底相信“女人是水做的”這一說法。

    這是一個有著讓人無法忽視,能讓所有的男人為之驚歎的柔媚的女孩兒。而在她的眉宇

之間。又藏著一份輕易無法發現得了地剛強。女人莫名的直覺讓蕭瑤覺得,那剛強不是為爭

雄鬥勝而生,卻好像是為了某種使命。

    於是在看到菲菲之後。蕭瑤第二次服氣了。

    在蕭瑤打量菲菲的時候,菲菲也在打量著蕭瑤。這個紅遍華夏地玉女明星,在菲菲看來

還是非常滿意的。相貌自不必說,在這咨訊發達,美女再也不會掩在鄉間無人識的時代,蕭

瑤的美貌的確能夠引人折腰。更可貴的是她表現出來的氣質風度,矜持而不剛愎,驕傲而不

狂妄,眼神清澈不摻雜質,這個女子就像是婷婷玉立在淤中的白蓮,氣質風度都是上上之選



    難怪能在遍佈污穢的娛名圈中潔身自好,難怪阿峰會看上她,她確實有值得阿峰喜歡的

本錢。

    兩女都在相互打量,暗自比較,那個背著吉它盒的女孩兒,則是忽閃著一雙亮晶晶的大

眼睛,時而看看蕭瑤,時而看看菲菲,時而又仔細地,出神地打量一番泰峰。

    秦峰對美女有著天生的敏感。所以即使身邊有菲菲這風華絕代的佳人,眼前有蕭瑤這國

色天色的佳麗,他仍注意到了身子半藏在蕭瑤身後的女孩兒。

    這是色狼與生俱來的本領,即使在芸芸人海之中,色狼也能憑著對美色獨有的敏感,準

確無誤地找出能堪入目的美女。

    看到那女孩兒時,泰峰的感覺與蕭瑤無異,初看驚豔,再看銷魂,三看時只覺空靈與嫵

媚糾纏在一起,構成驚心動魄,誘人著魔的魅力。

    但泰峰無愧為見慣名花的狼中翹楚,很快就從那魔鬼般的魅力中醒過神來,同時還莫名

地生出一種警覺:“我這是怎麼了?今天怎會這般把持不住自己?”

    雖然對自己的定力不足大加貶斥,但泰峰卻沒過多追究。定了定神,笑道:“瑤瑤,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王菲菲。菲菲,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蕭瑤了。嗯

,你們兩個以後要多親近親近。”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親近”的讀音,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你好,”王菲菲主動地向蕭瑤伸出了手,嫣然笑道:“阿峰常跟我提起你,想不到瑤

瑤姐姐真的像阿峰說的一樣,非常漂亮呢!”

    見王菲菲這般主動熱情,蕭瑤不由松了口氣。放下忐忑的心情,笑道:“菲菲你好。別

聽阿峰胡說,姐姐哪有你漂亮?看到你,姐姐才知道。‘冰肌玉骨’、‘玉潔冰清’這兩個

詞原來是專為你造地。”

    “姐姐真會說笑,”菲菲和蕭瑤握了手,卻不鬆開,雙手拉著蕭瑤的手,像十年沒見的

親姐妹般,笑道:“照姐姐這般說來,那”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這些詞豈是專為姐姐

而設

    兩個女人互相吹捧起來就沒完沒了,泰峰反被拋在了一旁。泰峰聊得無閑,又插不進去

嘴,趁兩個女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小心地挪了兩步,來到那背吉它盒的女孩兒身邊。笑眯眯

地道:“小妹妹,你是蕭瑤地朋友嗎?”

    女孩兒笑看著泰峰,“是呀,人家剛剛和蕭瑤姐姐交上朋友了。你是蕭瑤姐姐的男朋友

嗎?”

    “對,我是她的男朋友。”泰峰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以?你身邊的女孩兒是你的未婚妻嗎?”女孩兒一臉嚴肅地道。

    “呵呵,有誰規定不能同時有兩個女朋友的?這還沒結婚嗎?”泰峰笑道,“小妹妹。

你這麼漂亮,應該有男朋友了吧?”

    “還沒有。”女孩兒皺了皺眉頭,認真地道:“五年前,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可是他

不聽話,想腳踩兩條船,我就把他毒死了,屍體埋在地窖裏。

    “四年前,我交了第二個男朋友,可是他忽然不喜歡我了。原來他是看上了另一個漂亮

的女孩兒,於是我就把他們兩個全都勒死了,屍體用絞肉機絞碎了做了餃子餡兒。吃了半年

才吃完呢。

    “三年前我交了第三個男朋友,可是他想跟人家上床。那時候人家才多大呀,當然不答

應了。他就想來硬的,唉,沒辦法啊,我只好把他燒死了,骨灰灑進了河裏喂魚。

    “兩年前呢,我交了第四個男朋友,他就更不像話了,背著我去嫖妓。我一生氣,就把

他咬死了。嗯,就是把他的頸動脈咬斷,血噴的到處都是哦!清理血跡都花了我一天半地時

間。他的屍體呢,被我切成塊用垃圾袋裝了扔進了垃圾場。

    “一年前,我交了第五個男朋友。他是我交地最好的一個男朋友了。花心,長得又帥,

還很關心我,除了和我親親嘴拉拉手之外,不會有別的想法,也不背著我亂搞女人。唉,他

真是太完美了,為了失去這個唯一的完美男友,我把他放進冷庫,凍成了冰雕。這樣的話,

他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哦。可惜,後來冷庫在地震中毀掉了,我

至今為止最完美的男朋友也變成了碎塊。今年呢,我還沒交到男朋友。帥哥哥,你想想做我

男朋友啊?”

    “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泰峰臉色發白,強顏歡笑,斬釘

截鐵地說完了這句話,腳下不露痕跡地微挪兩步,又到了兩個仍在互相吹捧地女人身邊。

    饒是秦峰殺人如麻,見慣了腥風血雨,可是聽一個漂亮女孩兒笑語嫣然親口地說出剛才

那番話,仍讓泰峰覺得好似白日裏刮起了一陣陰風,心裏非常的不舒服,自在。

    當然,泰峰是不會相信那女孩兒說的是真話了。在泰峰想來,女孩兒肯定是忿自己腳踏

兩條鞋,所以才故意說出剛才那番話來嚇人。

    “要是讓她知道少爺我腳踏N條船,還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麼鬼故事來。這樣的女孩兒,

還是少惹為妙!”秦峰心中暗道。

    “好了,菲菲,瑤瑤,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泰峰微笑道,臉色仍有一點不正常。

    “哦,好的。”二女異口同聲地道,看來這一小會兒的交流,已經讓她們兩個之前培養

出了一定的默契。

    “對了阿峰,你這傷怎麼樣?以後會不會影響手指的靈活性?”蕭瑤擔憂地看著泰峰的

左手。

    “當然不會。”泰峰微微一笑,“不信你問菲菲,雖然現在傷還沒痊癒,可是已經能做

很多事情了哦!”說著,眼睛往菲菲高聳地胸脯上瞟了一下,接著目光又落到她兩腿之間。

    “死秦峰!”菲菲俏臉暈紅,重重地捶了秦峰一下,“瑤瑤姐你別聽阿峰胡說,他是狗

嘴裏吐出象牙。”

    蕭瑤微笑,點頭贊同:“同意,阿峰從來都是口花花的。”

    泰峰呵呵一笑,也不爭辯,拉起箱子就走。

    蕭瑤和菲菲相視一笑,跟在泰峰身後。走了兩步,蕭瑤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剛跟自己打

得火熱的粉絲在身邊。雖然算太熟,可也不能這麼冷落了人家,回過頭對著背吉它盒地女孩

兒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現在我朋友來接我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啊!”

    “會有機會的。”女孩兒甜甜一笑,“姐姐會在這裏住段時間嗎?我也住在這裏哦,有

空的話,我會找你聊天的。”

    “真的?”蕭瑤有些驚喜,她是真喜歡這個乖巧的素春女孩兒,“那太好了。姐姐給你

留個電話,你有時間就打電話找我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林櫻!”接過蕭瑤遞來的名片,名叫林櫻的女孩兒笑嘻嘻地道:“那我有空就到

姐姐的住處串門吧!姐姐會不歡迎我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6:4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七章 殺人的理由

    秦峰聞言猛回頭,怒瞪眼,企圖阻止蕭瑤。但是蕭瑤顯然把自己當成當秦峰家的女主人

之一,毫不猶豫地道:“姐姐怎麼會不歡迎呢?你想來就來吧,沒問題!”

    林櫻連連點頭,馬尾辮一甩一甩地,“好啊好啊,能和蕭瑤姐姐經常見面,以後在朋友

們面前可有得吹了!”

    蕭瑤呵呵一笑,“真是個小孩子。好了,姐姐走啦,再見!”

    “嗯,再見!”向蕭瑤揮了揮手,林櫻又沖著泰峰神秘地一笑,動了動嬌豔欲滴的櫻唇



    泰峰看著她的嘴唇,讀出了她說的這一句話:“帥哥哥,做我的男朋友哦……”

    “寸?迭角@聲,泰峰居然一頭栽倒在地……

    ……

    “我是——世界之王——”一個赤裸著上身,露出一身雄壯勻稱的肌肉,相貌英俊,帶

點西方血統,眉心有著一個深深的凹坑的大漢站在圍牆上,雙臂向天展開,仰天長呼。

    “啊,那是……”蕭瑤指著那大漢,驚訝地道。她認出了那人正是昨天晚上見趙飛揚的

時候,和趙飛揚在一起的呂布。

    “他瘋了。”秦峰一臉沉痛地表情,淩空躍起,乾淨俐落地一個旋風抽腿,將呂布自圍

牆上踢了下去,砰地一聲砸進了院子裏。

    “昨天晚上攔路殺我的時候,被我傷了腦子。”泰峰落到地上,拍了拍腿。

    用手打人打完之後要拍手以顯示自己的輕鬆瀟灑。依此類推,用腿踢人踢完之後要拍腿

來秀一下,這一點泰峰還是做得一絲苟地。

    “真可憐。”蕭瑤拍了拍胸口,同情地道。

    進了別墅大門。來到院子裏,只見一個黑衣白髮的老頭和一個白衣黑髮的中年大叔蹲在

院子中間,一邊抽煙一邊低聲商量著:“每週一、三、五你值守,我出去嫖妓。每週二、四

、六我值守,你出去嫖妓。星期天在家休息。”

    “嗯,此計可行。聽說三裏屯那邊可以釣到撈外快的小明星,不如我們多留意一下,爭

取包養幾個來。”

    “明星沒意思,圈子裏大多數女明星都是公共汽車,甭管是二線三線還是一線地。只要

有錢有勢,就能搞上床。我看咱們還是去影視學院、師範學院這樣的名校去找。學生MM都清

純一些。”

    “也不儘然,據說現在許多學生MM剛進大一沒幾天就失身了。再說現在是寒假,學校裏

會有多少人,不大好找。”

    “嗯,但是現在酒吧、酒店裏出來賣的MMMM多數是千人跨、萬人騎的貨色,不配我們的

身份。”

    “那就買兩台電腦。聽說現在很多MMMM都在網上叫賣的,還有專門的學生熱線服務。中

學生、大學生都有。對了。還要裝上攝像頭,可以激情視頻……”

    ……

    “他們,他們……”蕭瑤花容失色,指著兩個為老不尊的傢伙道。

    “哦,沒什麼,兩個社會敗類而已。”泰峰無所謂地道。

    快步越過兩個討論得越來越帶勁的社會敗類,三人進了別墅大門。

    “啊,蕭瑤!”一聲驚喜交加的呼喊,正坐在大客廳裏看花花公子地周雅琪興奮地拋掉

手中的雜誌。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陣風般刮到蕭瑤身邊,“看到你真地太高興了。我是你

的粉絲耶!”說話間一把抓起蕭瑤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哇,皮膚真滑……”接

著手飛快地閃到蕭瑤腰上,“哇,小蠻腰好細。”再接下來,一隻手已經握上了蕭瑤的胸脯

,輕輕一捏,“哇,胸脯真大真有彈性……”

    “這,這是……”蕭瑤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你,你是……”

    “呵呵,我叫周雅琪。”周雅琪已經貼了上來,鼻尖都要碰著蕭瑤的鼻尖了,左手按在

蕭瑤臀部上,右手握著蕭瑤的胸脯,“人家可把你盼來了!以前都只在電視電影上看到你呢

!知道嗎,你的唱片和電影、電視,雜誌新聞圖片海報什麼地,人家全都收藏齊全了呢!”

    “這是性騷擾。”泰峰無奈地道,“放心,只有她一個好這調調。”

    說罷毫留情地推開了周雅琪,拉著蕭瑤飛也似地往樓上跑去。

    周雅琪在後笑眯眯地道:“蕭瑤,晚上一起洗澡哦~~”

    “真是個恐怖的地方……”蕭瑤小心肝亂跳,心中已經將這間別墅視為生人勿近的鬼屋



    “嗨,晨晨!蕭瑤來了。”經過南晨星身邊的時候,泰峰習慣性地在南晨星屁股上摸了

一把,南晨星也習慣性地往秦峰小腹上捶了一拳。砰一聲大響後,秦峰倒飛出去,直接從二

樓走廊上跌到了一樓。

    “嗯,忘了阿峰損了四成功力了。”南晨星若無其事地道,“你好,我叫南晨星。蕭瑤

是吧,我很喜歡你的電影呢!”說話間,笑吟吟地向蕭瑤伸出了手。

    你,你好……”蕭瑤顫抖著伸出手去,花容慘澹。這女人,居然一拳就把泰峰打飛了,

好可怕……,當

    “其實晨晨人很好的。”秦峰爬到樓上,捂著肚子,呲著牙,冒著冷汗,看著南晨星下

樓的背影,對正慶倖手沒被南晨星捏碎的蕭瑤說道:“就是出手重了點兒。”

    ……

    給蕭瑤安排好了房間,秦峰和王菲菲帶著她在別墅內外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見

到比較像正常人的宋慧智、歐陽靜、段嫣然三女,蕭瑤飽受刺激地心靈總算多了一點安慰。

畢竟這間別墅裏。是人人都那麼可怕地。

    “我馬就要閉關練功,以後你要買什麼東西,不要一個人出去。晨晨她們雖說人怪了點

兒,可是都是有本事的。最好和她們一起出去。還有那兩個敗類,雖然他們為老不尊,極度

好色,可是別擔心,他們不但不會欺負你,還會保護好你。”泰峰向蕭瑤叮囑了一些注意事

項,安排她休息之後,便和菲菲、古定一起離開別墅,準備去菲菲家和王榮商量大事。

    之所以帶著古定,是因為古定給人地感覺永遠是可信賴的仙風道骨、正氣凜然。一派長

者風範。就算他唾沫橫飛地和古偉討論包養情婦逛窖子嫖妓等道德淪亡地事情,也能用最神

聖的表情。最具有說服力的語氣說出最下流無恥的話來。

    可以說,古定和古偉都是無恥到了一定境界的人。而論起賣相,古定比起古偉更勝一籌

。所以,商量合作侵吞趙家資產這種大事,古定出馬效果比起古偉要更令人信賴。

    再說,別墅裏也要留人留守,防備雷帝突襲。四根大型避雷針剛剛定了貨。即使以最快

的速度裝起來,也得等到明天晚上才可能完工。

    避雷針安好了,至少呆在別墅裏就不用擔心雷帝的雷電轟擊。若是神州組織想要強襲,

別墅裏面除了一個蕭瑤沒有自保之力外,其他人都沒有多大問題。至少一個呂布就可以頂住

絕大部分攻擊。

    ……

    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北方冬季的夜色總是來得很早,還才五點多鐘,社區裏就已經籠

罩上了一層濃濃的暮色。燈光從一間錯落有致的別墅庭院裏透射出來,將整個社區照得絢麗

多彩。

    社區中心花圓。林櫻坐在假山噴泉旁地石椅上,打開吉它盒,取出吉它。

    斑駁的木質花紋在路燈地耀照下絢出幽暗的光澤。吉它弦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素手輕撥,悠揚的樂聲順著琴弦的顫動緩緩淌出,在寒風中漸漸飄遠:“通往那愛情的

道路很多,可是我偏偏遠中你一個。需要你見到現在的我,請聽聽我為你所寫的歌……翻開

了日記你地名字很多,嘗遍了回憶我好像很快樂。想看看你現在流浪的生活,是不是像從前

一樣的寂寞……我的歌裏有個,你曾經心碎過,我的歌裏有過,我為你削蘋果,我也曾伴著

那流過的小河,說著我將給你溫暖的小窩……請聽聽我為你所寫的歌,你繼續流浪吧請記著

我……”

    本應明媚的聲音,此時卻滿是低沉地哀傷。

    本應嫵媚的笑臉,此時卻只剩下一把幽怨。

    “小妹妹,為什麼這麼傷心啊?”一把突兀的聲音打散了這份令人沉醉地哀傷,一張油

光滿臉,遍生橫肉的胖臉突兀地出現在林櫻面前,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閃爍著淫猥的光芒。

    林櫻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但她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眼神,換上一副純真地,引人哀憐的

可愛模樣:“我把我的男朋友弄丟了……

    “唉,真可憐啊小妹妹,”這個衣冠楚楚,卻神情猥瑣的高胖中年男子故作垂憐地歎了

口氣,“可是,就算男朋友弄丟了,今天天氣這麼冷,你也不能穿這麼少坐在這裏啊!你會

生病的。你要是生病了,你男朋友知道了也會傷心嘛!”

    “他不會傷心的,”林櫻眼中已有淚光打轉,大眼睛裏珠淚盈盈,卻顫抖著不肯滑落,

這種模,最惹人憐惜。“我找了他很久了,從南方找到北方,所有的大城市都找遍了。可是

我怎麼也找不到他,就算他原本呆在一個城市裏,只要我一到,他馬上就不見了……他在躲

著我,他不要我了……

    林櫻的聲音哽咽起來,瘦削的肩膀已在微微聳動。

    高胖中年面上閃過一絲喜色,柔聲道:“這麼說,小妹妹你的家不在北京?”

    “我家在南方的一個小城裏,”林櫻抽噎著道:“我到北京已經三天了,為了找他,我

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本來,我聽說他也來了北京,而且借助在這個社區裏。所以便來這裏找

他。可是找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找到……”

    高胖中年臉上喜色更甚,他彎著腰,盡可能慈祥地看著林櫻。可是目光卻總是禁不住往

她高聳的胸部上瞟,“這樣啊,叔叔就住在這社區裏邊兒,你要找地人是誰,看看叔叔能不

能幫你找到他。”

    “真的嗎?”林櫻驚喜交加地看著高胖中年。

    高胖中年故作不悅地道:“我怎麼會騙你一個小姑娘?這社區裏邊兒的人我基本上都認

識,你告訴我你男朋友的名字,我這就帶你去找。”

    “我男朋友叫泰峰,叔叔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林櫻迫不及待地說道,末了還滿臉期待

地看著他。

    “泰峰?嗯,啊。知道,這個名字我知道。泰峰嘛,他就住在我家隔壁啊!哈哈,想不

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巧地事啊!小妹妹,走,我這就帶你去找他。”高胖中年說話時伸手便來

拉林櫻。

    林櫻不著痕跡地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飛快地收起吉它,鎖好吉它盒。“好啊叔叔,你

快帶我去找他。”

    高胖中年雖然沒能如願以償地拉到林櫻地手,但卻沒有表現出半分懊惱,反而在見到林

櫻如此迫不及待後,顯得相當高興。“走,趕快去!”

    ……

    “哦,真不巧啊,這家居然沒人。”站在一間黑漆漆的別墅大門前,高胖中年故作懊惱

地搓了搓手。“唉,叔叔現在才回家,還真不知道這家人今天居然不在。”

    “那怎麼辦呢?”林櫻可憐兮兮地說道:“要不。我就在大門口等吧。”

    “不行!”高胖中年頗有些嚴厲地駁道,隨即又神情一緩,語氣一軟,道:“你看你身

上穿得這麼單薄,要是等在這家大門口,人家一晚上回來,你是要等一夜嗎?今天晚上雪會

化,化雪的夜晚最冷了。你要是病了,明天怎麼見你男朋友?反正已經找到你男朋友的住處

了,也不急於一時。這樣吧,你今天就住我家吧,你看,就在這家隔壁。”高胖中年說著,

伸手指向遠處一棟別墅。

    “不太好吧?”林櫻猶豫著道。“不會打擾叔叔你的家人麼?”

    “我家裏就我一個人,我孩子跟著我老婆回姥爺家了。”高胖中年慈愛地笑著,“你放

心,在我家裏,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保證不彆扭。”

    “那……好吧,謝謝叔叔了!”林櫻甜甜地笑著,魅惑的笑容讓高胖中年險些當即就把

持不住。

    “走,去我家。”好不容易壓抑住了心頭的衝動,高胖中年匆忙轉身,將大衣兩邊往中

間攏了攏,勉強遮住了下身將褲子撐了起來某件東西。

    “叔叔,你家好大阿!真漂亮哦……”

    ……

    “叔叔,你幹什麼?為什麼把衣服脫了?”

    ……

    “要啊叔叔……你別過來,別,別過來……你再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殺了你啦!



    ……

    疾風驟雨一般的吉它聲響起,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

    三十分鐘後,別墅二樓陽臺,林櫻坐在躺椅上,左手端著一杯紅酒,眼神迷茫地看著一

片燈火輝煌的社區。

    良久,她悠悠歎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地右手,冰肌玉骨的掌心紋理很亂,千頭萬緒,

好像無數道縱橫交錯地刀痕,“媽媽,你說的真對,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今天又殺

了一個好色的男人,他長得有點像爸爸呢,都是一樣的胖,一樣的色,一樣的壞……媽媽,

我第二次殺了爸爸啦!媽媽,你知道嗎,我今天遇上了一個好帥的男生,他長得很像哥哥呢

!過他一點也不像哥哥那樣好,他是個花心大蘿蔔他也不會像哥哥那樣保護我,聽到我給他

說地那些事,嚇得像見鬼一樣,躲我都來不及,怎麼會像哥哥一樣保護我呢?哼,我也要把

他給殺了,誰叫他長得像哥哥的?居然敢長得像哥哥,哼,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一定……”

    啪地一聲,她左手的酒杯碎了,玻玻渣刺進了細嫩的皮肉裏,紅酒混著鮮血泊泊流下。

    “好痛……媽媽……真的好痛……”她皺著眉,輕聲呻吟著,伸出鮮紅的小舌頭去舔手

上的血酒,舔著舔著,亮麗的大眼睛裏,射出無比瘋狂迷亂的神彩來。

    別墅地院子裏,隆起了一個新鮮的小土堆,土堆上,植著一顆剛剛移上去的塔松……

    ……

    “好強地精神力!”正坐在客廳裏,用筆跡本上網泡MM的古偉忽然眼睛一亮,身形只一

閃,便從客廳消失,下一刻,他已出現在院子裏。

    呂布已經站在院子裏了,他靜靜地站在院子中央,抬頭看著依稀有著幾點寒星的夜空。

    古偉看到呂布,掠到他身後,沉聲道:“你也感應到了麼?”

    呂布回過頭,望著古偉深沉地一笑,“不錯,我也感應到了……春天的氣息。冬天已經

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媽的,白癡,浪費老子表情!”古偉一把掌拍在呂布頭上,打得傻大個不明所以,瞪

大了雙眼委屈地看著他。

    古偉鼻翼微微抽動,深吸了一口氣,“嘿,精神力爆發之後就有血腥味,看來殺手已經

上門了啊!傻子,跟我走!”

    說罷伸手挽起呂布,拉著他如大鳥一般飛越過了院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7:15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八章 那芳華

    古偉和呂布站在別墅院外,目光越過掛著冰棱的圍牆,望著那個在陽臺躺椅上熟睡過去

的女孩。

    陽臺上的吊燈將銀白的光輝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霞衣。

    她睡著的樣子就像個無助的小孩,身子蜷縮著,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略顯單薄

的身體在寒風中籟籟發抖。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痕,小鼻子中不時發出一兩聲抽噎。

    她在夢裏哭。

    看著這無助的小孩,古偉緊繃的臉慢慢放鬆了,肅殺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眼神中漸漸

顯出幾分憐憫與慈愛。

    “還只是個孩子。”古偉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問身旁的呂布:“你認識她麼?”

    呂布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中卻射出幾分異樣的神彩。“她認我做她的哥哥,她要我

保護她。我會保護她,可是我要做她的哥哥。我好像是喜歡她,我想讓她做我的女人。可是

她不答應,她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沒把女人追到手的時候,還會把女人當塊寶。可

是一旦追上了手,騙上了床,就會把女人當根草。我說我不會把她當成草,我會一輩子都把

她當成寶,可她不信。她說如果我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的話她就信。可是我怎麼能把

心掏出來呢?我又不是孫悟空,我又不會挖心掏肺的功夫。所以我說我做到,我掏出來。她

就笑。笑我騙她。我生氣了,就拿刀子在自己胸口上戳,可是怎麼都戳不進去。刀子斷了都

戳不進去……”

    “打住!”古偉打斷了正準備滔滔不絕地倒苦水地呂布,他看了呂布一眼。發現呂布深

陷的眼眶中,居然隱隱泛出幾點光芒。

    那是淚光。

    “你………真的變成白癡了麼?”古偉有些不確定地問。

    呂布點了點頭,“泰峰說我腦子被他打壞了,所以變成了白癡。我常常覺得自己比以前

聰明了許多,有些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也想通了,所以我覺得他沒有騙我,我應該真地變

成白癡了。”

    “哦,那看來你真是白癡了。”古偉點頭道:“行了,我沒心情聽你們的愛情故事。你

只要告訴我她的名字和身份就行了。”

    “她叫櫻子,姓什麼知道。她一會兒說她姓李。一會兒又說她姓林,有時候又說她姓趙

……總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姓什麼。年紀大約在十五到十九之間。她從來沒向我們透露過她

的真實年齡。她是神州殺手組織六大天神之一,排行第四,能力是操縱音波,利用聲音製造

共震,外號‘陰神’。她很討厭男人,但是從來不殺女人和小孩兒。”呂布說得很詳細。

    “殺女人和小孩兒……是個好殺手啊!”古偉慨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必擔心

她會對姑娘們下手了。但是,她長得太漂亮了,若泰峰與她為敵,我擔心泰峰遇上她的時候

會不忍心對她下手,反被她所害。呂布,你去殺了她吧。”

    “殺了她?”呂布神情迷茫地看了古偉一眼,“你讓我殺她?”

    “對……”古偉點了點頭,歎道:“我發現我自己下不了手。她還只是個孩子,我怎樣

都不能對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下手。”

    “那你就讓我去殺她?”呂布憤然道:“你覺得這樣做很無恥嗎?”

    “我教你一個道理。”古偉拍了拍呂布的肩膀。“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我做不到……”呂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不能殺她。”

    “呵,英雄難過美人關。呂布,你是真英雄啊!”古偉不知是嘲諷還是讚揚地笑了笑,

道:“既然你我都願殺她,那還是把她留給秦峰來解決吧!我很想看看,秦峰能能過了她這

一關。不過,既然我們來了這一趟,也不能空手而回,總得給她留下點紀念。”

    說罷,古偉身形一閃,已自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陽臺上。從消失到再次出現

的時間甚至還不到眨一次眼的時間,古偉這身法,已經快到不可思議!

    他站在躺椅旁,俯身看著毫無察覺地女孩兒,臉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喃喃自語道:

“歲月無情人有情,想不到我‘歲月不饒人’也有饒人地一天。”說罷,他右手在女孩兒一

頭輕絲上輕輕一撫,手掌過處,女孩兒的一縷青絲,盡成雪白。

    看著那夾在烏黑發絲中的一縷雪白,古偉輕笑一聲,右手食指飛快地在躲椅扶手上刻下

九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接著他右手一揮,陽臺上擺著的,幾株已經枯萎的盆栽居然枯木逢春,飛快地抽出鮮嫩

的綠芽。

    走到陽臺邊上,在盆栽旁地廊杆上刻下了十幾個字。

    刻完了字,古偉回過頭,望著這在夢中流淚的女孩兒,微微一笑,輕聲道:“生命中並

非只有悲傷。”

    他輕柔的聲音化作細細的一線,鑽入女孩兒耳中,在女孩兒的夢境中轟然炸響,似九天

鳴雷一般,滾動不休。

    女孩兒猛然驚醒,叱道:“誰?”

    嬌軀一震,自躺椅上彈了起來,美目四顧間,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林櫻搖了搖頭,腦中渾渾噩噩,方才在夢裏正享受慈母愛撫時,那討厭的聲音生生將她

從夢里拉了出來,回到這冰冷的現實世界。

    “我再問一次,誰在跟我開玩笑?”她冷冰冰地說著,聲音四下擴散開去。在這別墅裏

外回蕩著。身為六大天神之一的“陰神”,她地能力就是操縱聲音。這一招“音搜”之術,

效果可比蝙蝠地超聲波探測,可將方圓百米內的一切反潰回來。

    但。一句話說完,收回了所有反彈回來的聲波,卻沒找到別墅裏外何處有人。

    難道那聲音也是做夢?”林櫻心裏有些迷惑不解,緩緩地坐了下來,手扶上了躺椅扶手

。右手剛觸到扶手,她便感到這扶手有些不一樣,細細一摸索,發覺好像上面刻了什麼字。

仔細一看,只見一行勁蒼如游龍般地大字——“紅顏彈指老,?h那芳華。”

    林櫻心中驚疑不定。這扶手上剛才明明沒有字的,現在怎地會多出這九個大字?

    細查之下。只見這九個字邊緣木屑依然新鮮,顯然是剛刻上不久。再看這九個大字邊緣

圓滑,筆跡甚初,一看便知不是刀筆刻出。她心中一動,伸出右手食指按到字跡上,感覺這

九個大字的凹痕雖然比她的指頭要粗了許多,但明顯可看出這是用手指刻出來的。

    這躺椅是用紫檀木製成。紫檀木厚實堅硬,密度頗大,用刀筆刻字都得一筆一畫細細刻

來,耗時頗久。而這九個大字但是用手指刻成,且筆劃圓轉如意,一看便知是一氣呵成。

    “好厲害的功夫!”林櫻喃喃自語,神情嚴峻。她自然能看出,刻這九個字的人功夫之

強乃是她生平僅見。

    這人趁她熟睡,在她躺著的躺椅上留字。一是向她顯示功夫,一是借此警告她:“我既

然可以在你身邊留字且令你毫無察覺,那麼想要你的命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林櫻當然能懂留字之人的意思。她不能否認,留字之人想殺自己地話的確是易如反掌。

但林櫻心高氣傲,性情殘戾孤僻,又豈會受人威脅?

    “警告我麼?”林櫻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啪地打了個響指,一聲脆響過後,刻了九個字

地躺椅扶手瞬間化為木粉。

    這時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陽臺廊杆上的那幾盆盆栽,出乎她意料地,那幾盆盆栽的枯枝上

,居然抽出嫩枝綠芽,甚至已經有幾片綠葉已經完全展開,嫩得乎透明的葉子此時正在寒風

中微微顫抖著。

    林櫻起身走到幾盆盆栽前,目光卻在廊杆上搜索著。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廊杆上也留著

十幾個字——“枯木亦有重生日,人間焉只無情天?”

    “厲害!”林櫻心中一涼,如果說剛才那九個字只是讓她感到震驚的話,那麼現在這十

四個字,則已開始令她感到有一絲絲恐懼。

    以前人造神計畫造出的第一批人造神中,也有人能夠控制植物,可隨意操縱植物枯榮,

並以植物為武器。但那是因精神力暴增而產生地超能力,任何一種超能力的使用,都會留下

一定的精神力波動。

    而像林櫻這樣的人造神,對精神力波動最為敏感。若是那留字人是以超能力令枯木逢春

的話,即使他的超能力再強,受超能力催生的植物中也會留下超能力波動。

    可是林櫻卻沒感應到絲毫超能力波動。

    這就是說,留字人是用另一種方式令枯木重生的!

    能把功夫練到能催生枯木的地步,該是何等地境界?

    這種認知讓林櫻生出了一絲恐懼,但她仍沒有退縮的念頭。她明白,這留字人對她沒有

惡意,否則的話,方才趁她睡熟就已能要了她地小命。既然沒有惡意,那何必還要聽從勸告



    “枯木亦有重生日,人間焉只無情天……”林櫻喃喃地念叨著,忽然邪魅妖豔地一笑,

右手重重地往廊杆上一拍,啪一聲脆響過後,那刻著十四個字的一段廊杆化為粉末。“嚴冬

裏重生的枯木,又能挺過幾天?這幾片嫩葉,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麼?人間不是只有無情天,

可惜,罩在我頭頂上的那片天,就是唯一一片純粹的無情天!哈哈哈哈……”

    “入魔太深了。”聽著遠處傳來的淒厲的長笑,感受著本應清爽動聽的聲音因那份化之

去的淒厲變得鬼氣森森,古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呂佈道:“她究竟遇上過什麼事?怎地心

裏的魔障會這麼深?”

    呂布沉默了一陣,道:“具體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曾經親手殺了她的父親。



    “哦?”古偉微微一怔,搖頭歎道:“那倒的確是人間慘事了……算了,此事已與我無

關,只要她不對泰峰身邊的人下手,我也懶得對她出手。嗯,還是回去繼續泡MM吧,剛才正

跟一個叫‘輕舞飛揚’的MM打得火熱,眼看就能把她約出來見面了,都被那丫頭給耽誤了,

希望她現在還線上……”

    ……

    林櫻直到洗澡的時候照鏡子才明白了“紅顏彈指老,?h那芳華”指的是什麼。

    看著鏡子裏,自己一頭青絲中夾著的那一縷分外顯眼的雪白長髮,林櫻再一次被震憾。

原來那留字之人非但能使枯木逢春,還能讓時光在瞬間流逝,將她的青絲變成白髮!

    再想想那九個字,林櫻頓時明白,那人能讓自己的青春紅顏在彈指間老去,由一個青春

少女變成蒼老婦人。

    想通了這一層,林櫻頓時咬牙切齒,憤憤地一拳砸在鏡子上,將鏡子砸了個粉碎,任碎

玻玻將自己的玉手劃出數道深深的傷口,任鮮血橫流。

    “你既然能讓我容顏老去,為什麼不乾脆一點把我變成個老婆子?”她淒聲尖叫,不知

不覺淚流滿面:“如果我是這麼漂亮……如果我是這個樣子……媽媽的哥哥又怎麼會死……



    ……

    泰峰、王菲菲、古定一行三人走在回自家墅的路上。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哭?”泰峰忽然問王菲菲。“好像是哦!”菲菲仔細傾聽了一陣

,她自內功大成之後,耳目之靈已經可視黑夜如白晝,方圓三十米內落葉飛花皆可盡收耳中

,“好像還在邊哭邊叫媽媽。呵呵,可能是哪家小孩在撒嬌吧。”

    “我怎麼覺得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算了,不管了,反正不關我

們的事。”泰峰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拉著菲菲的手,向著自家別墅方向走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8:08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四十九章 閉關

    和王榮的商談進行得非常順利。

    因泰峰已經與趙飛揚公開決裂,所以王榮也不再將秦王兩家與趙家的血仇瞞著菲菲。經

此一事,菲菲已經知道了父親的一片苦心,雖然仍對父親把自己當作對付趙家的棋子一事不

能釋懷,但總的來說,父女二人的關係已經有所緩解。

    密議之後,王榮決定調集所有的流動資金,並且將自己公司旗下大部分不動產作為抵押

換取貸款,總共籌集一百億美金參加這次對趙家的金融狙擊。這已經算得上一場豪賭了,若

成功,則王榮將會得到天文數字的回報。若失敗,則王家將從此傾家蕩產。

    籌集這筆資金自然需要大量時間,不過反正泰峰也要花上一段時間閉關練功。功成之後

行動開始,王榮和古定負責金融狙擊計畫,古偉負責將趙氏家族多年來的違法證據,以及趙

家暗中經營的賭場、色情營業場所、走私倉庫、制毒實驗室等等交給秘局,而泰峰則專門負

責殺人。

    其實在這個計畫裏,泰峰要殺的人並沒有多少。趙飛揚算一個,趙飛揚的二叔趙濤算一

個。必須在秘局抓捕他們之前將他們幹掉,最少也要讓他們落下一個終生殘疾。否則僅讓政

府來處理他們,實在太過便宜了他們一點。當然,在對付趙家之前,被趙飛揚請來助拳的神

州殺手組織的所謂天神、殺手們也都是要交給秦峰搞定的。

    古定曾保證,只要將搜集到地所有趙家重要人員違法犯罪的證據交到秘局手上。秘局必

定會在第一時間展開行動,布下天羅地網抓捕涉案的趙家高層人員。屆時只要將趙家涉案高

層被抓捕的消息通過各種途徑宣揚出去,趙家龐大地商業帝國必會在一夕之間因高層動盪而

崩潰。屆時趙家相關的一系列上市企業必然股價暴跌,趁此時機就是收購侵吞趙家資產的大

好時機了。

    而那些趙氏旗下的沒上市的企業。到時候也逃不出被政府拆散了拍賣的命運。過這樣的

小蝦米,就值得關注了。

    當然,因趙家的商業帝國過於龐大,王榮和張潔準備的一百二十億美金還遠遠夠。不過

沒關係,古定他們這還準備著一筆專項資金呢!

    密議的時候秦峰也曾提過疑問,趙家地勢力如此龐大,若要一夕之間將其地上地下所有

的勢力完全拔除,僅僅把希望寄託在政府地雷霆行動上好像不夠。

    而古定輕描淡寫地一句話馬上就讓秦峰打消了顧慮。

    “四大家族中的嶺南宋家和灘安陳家將參與這次行動。”

    誰也無法置疑華夏國四大老牌家族中的嶺南宋家與灘安陳家的行動能力。這兩大家族雖

然風頭已經被皇城趙家蓋過,但是兩家聯合的實力,絕對強于趙家。

    至於這兩家為什麼要對趙家動手。又是如何與古大師的人聯合在一起的,泰峰沒有多問



    前一個問題泰峰自己也能想明白。如果他泰峰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地話,也不希望出來一

個第五家族跟自己搶風頭。想要保證自己的地位,自然是參與競爭的對手越少越好。

    後一個問題可能就要歸功於古大師的神通廣大了。自從想明白古大師不可能是獨孤求敗

之後,泰峰對古大師的身份越來越好奇。若不是時機不允許,他可能現在就已經坐飛機去香

港找古大師詢問了。

    ……

    泰峰、王菲菲、古定三人回到別墅之後,泰峰馬上便準備和菲菲一起開始閉關練功了。

    閉關的地點是別墅的一間地下室,地下室的位置處於別墅大客廳下面。入口在通往二樓

的左側樓梯下麵。

    因古偉、古定以及南晨星等人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別墅裏,所以不需要特別安排人護法

,只要注意不要讓人隨便闖進地下室去就行了。有古偉和古定這兩個連泰峰都看不穿深淺地

高手在此,泰峰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有本事闖入地下室中。

    在閉關之前,泰峰已將有一個小廳和兩間房間的地下室收拾出了一間來。

    但是地下室裏面沒有衛生間和浴室之類的設施,泰峰正苦惱間,古定拈須微笑,作一派

宗師狀,說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當你二人行雙修功法進入深度閉關之後。雙修地兩

個人基本上會進入類似冬眠的狀態中去。到那個時候,還處於活動中的,就只剩下你們兩個

人的意識和自行運轉的真元了。所以吃飯上廁所洗澡刷牙什麼的在閉關期間都可以不用考慮

。”

    “你怎麼知道?”泰峰反問。忽然念及這道貌岸然的老宗師淫蕩的本性,不用古定解釋

也隱約猜出了個七八名。像古偉、古定這麼淫蕩的兩個人,如果說他們不曾學過雙修功,秦

峰第一個不信。更有甚者,二人很有可能還練過損人利已的采陰補陽功。

    見泰峰問過之後隨即換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古定知道他已想明白過來,當即拈須而笑,

一派仙風道骨。

    一個問題解決了,但新的煩惱又來了:“我學的雙修功法,兩個人練功的時候,身子要

一直鍥合在一起的。萬一兩個人合體的時間太長,那要是菲菲她大姨媽突然來了怎麼辦?”

    “砰!”菲菲滿臉通紅地一記重拳將泰峰從大客廳的沙發上打得直飛上了二樓,撞開蕭

瑤的門,倒進房間內,把剛洗完澡,裸著身子正換著睡衣的蕭瑤嚇了一大跳。

    ……

    “這個問題你用擔心,”古定微笑道:“身體既然進入冬眠狀態。各項機能自然也緩了

下來。”

    “噢,我明白了。”秦峰作恍然狀。

    古定又囑咐道:“還有一點你要記住,當修行開始後,到圓滿是會自行停下來的。所以

你要練什麼功夫地話。最好在開始修行之前,就把那些功夫的口訣全都記住。雙修功雖然主

要是修的內功,但你的意識是活地,你可以在意識中練你想練的功夫。而且在雙修的狀態下

,練起功夫來還事半功倍哦!當然,在意識中練成自那些功夫之後,並不是說你馬上就能使

了。畢竟在意識中練功,只是練了心法而已。武功招式什麼的,還需配合心法再行演練。”

    問清楚了所有原本不明白的問題之後,泰峰又叮囑古定明天陪南晨星去機場接張潔。然

後便和菲菲進了地下室,閉關練功。

    一間佈置得很簡單的小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很大很舒服的床,床上擺著那塊天外殞玉,

除此之處,便空無一物。

    兩人進了屋,泰峰將門鎖好,然後拉著菲菲坐到了床邊。

    兩人互相凝視著,兩張唇緩緩合到了一起。由淺入深,由慢到快,瘋狂地親吻起來。在

這不間斷地索取中,二人緩緩地除下彼此身上的衣服,愛撫著,親吻著對方身體的敏感部位



    情欲如火焰般熾熱,室內的空氣都好似被這欲火點燃。

    兩人在床上糾纏著,翻滾著,撫摸著。親吻著,吸吮著,汲取著。

    菲菲雪白地嬌軀泛起層層桃紅。急促的呼吸抒發著她地渴望。

    泰峰盤腿坐到了玉石上,一米見方的玉石頓時讓泰峰比跪坐在床上的菲菲高出了一大截



    菲菲站了起來,似欲滴出水來的雙眼火熱地盯著泰峰。

    秦峰嘴角帶著愛戀的微笑,用打量生命中最貴重的珍寶的眼神凝視著菲菲。

    從她溫柔地發絲到堅挺渾圓的雙乳,用目光愛撫著兩團軟玉上的嫩紅櫻桃。

    從她平坦的小腹到腿間那散發著陣陣甜香的芳草地,用眼神撥弄著草地間隱著的紫豆蔻

。再看到那修長筆直的雙腿,渾圓如玉的腳踝,雪白小巧的玉足,和足尖如珍珠一般地腳趾



    秦峰的呼吸急促起來,升騰的欲火好像要將他地身體燃燒,充血的下身劍拔弩張一般昂

著向天。

    “阿峰,”菲菲那清純如水的雙眼閃爍著看著泰峰,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你愛我嗎?



    泰峰笑了,女人都是感性地,即使她知道你愛她愛得要死,可是她仍不厭其煩地想要親

口聽到你到她說:“我愛你。”

    是的,憧憬愛情的女人都想聽到這三個字,她們不止一次地要聽到這三個字,並不是想

要滿足一時的虛榮,而是想把這出自自己深愛的伴侶口中的三個字刻進骨裏,銘進心中,烙

入靈魂深處。

    於是秦峰微笑著,毫猶豫地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菲菲的眼神更加熱辣了,明眸中已經滴出了水來,那是觸動靈魂的歡喜

之下無法自抑地淚水,“到死都愛你。”

    “許說死。”秦峰微笑,向她張開了雙臂,“我們一起活到地老天荒。”

    菲菲也笑了,她靠進了泰峰懷裏,讓他的雙臂緊緊地箍住自己。她的雙手自泰峰腋下穿

過,抱住了他的背。她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了秦峰的腰身,下身與泰峰的下體疊在了一起。

    她慢慢地沉下纖細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緊緊地楔合在一起。她用溫暖濕潤的身體包容了

泰峰的欲望,她在釋放自己欲望的同時讓泰峰的欲望完美地釋放,靈與肉的交融讓愛在欲火

中昇華。

    兩人的身體合在一起,他感受著她的溫軟,她品味著他的堅強。兩人一動不動,保持著

這個姿勢,良久之後,他與她同時開始運氣。

    秦峰與菲菲已經有了某種靈魂上的默契,已無需開口,便已知現在該幹什麼。

    泰峰將玉石中的真氣吸入體內,搬運周天一次,將真氣轉化為真元之後。自下體輸入菲

菲體內。真元一入菲菲體內,菲菲即開始控制那注入她體內的真元,搬運周天一次,待真元

陰陽交融。壯大一分之後再送入泰峰體內。

    秦峰將菲菲送回來地真元屯入丹田,匯入那團已有拳頭大小的真元漩渦之內。然後便再

從玉石中抽出一部分真氣,化為真元,送入菲菲體內。

    如是不斷地迴圈著,每迴圈一次,秦峰自玉石中抽取的真氣便多一分。菲菲在此過程中

也受益非淺,在被真元不斷地易筋伐髓中,她體內的雜質不斷地被排出體外,身體漸漸由出

生後被世俗五穀雜氣污染地狀態回復到出生以前的先天狀態。

    且泰峰被電磁炮擊中之後,真元產生了微妙的異變。擁有了刺激人體細胞活性,使肌體

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的特殊能力。當秦峰將兩成功力經由段嫣然轉注入菲菲體內。且菲菲修

行“大天河心法”成功之後,這種能力便在菲菲的真元中消失了。但現在這種特異的能力,

卻隨著真元在二人體內的迴圈交流,再度傳入了菲菲體內。

    在互相索取與奉獻之時,泰峰與菲菲同時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境界。菲菲感到自己可以透

過泰峰的皮膚筋肉,無比清晰地看到泰峰渾身地經脈,看到真氣在他經脈裏循行的路線。

    她可以看到。一種閃耀著金黃色光澤,周邊纏繞著一絲絲如同電火花那樣淺藍色地光帶

的液體,在泰峰的經脈中住地迴圈,然後歸於泰峰小腹丹田中那金黃色的液態漩渦中。然後

那金黃色的液體又從秦峰的丹田裏流出,順著一條條經脈淌遍泰峰的經脈之後,最後流至泰

峰地小腹下方,從二人身體的結合處淌進了她的體內。

    然後那道液體在自己的身體內循環往復,淌入丹田,再由丹田流出。迴圈一次後轉注入

秦峰體內。

    在這迴圈的過程中,金黃色的液體越來越粗壯,越來越粘稠。金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

邊緣閃動著的,像電火花一般的淡藍色光帶顏色也越來越深,越來越亮,越來越壯大。

    菲菲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借著這次雙修,提前邁入了道之一境,達到了內視地水準。

    雖然她境界尚淺,對其修習的武功實際應用能力為零,但是單論功力和境界,她已是真

正的天道級高手。這種境界,即使放在古武術最為燦爛地前朝,也能在江湖中排上前幾號。

    當然,若是她與比自己低上一兩個層次的高手真正交手的話,敗的也多數是她。畢竟她

只練了“功”,還沒練“武”。

    現在,泰峰與菲菲已經達到了身心合一的境界,兩人的身體合二為一,兩人的神識也合

二為一。泰峰可以借菲菲的神識看到菲菲所看到的,菲菲也是一樣。

    當兩人進入到現在這種狀態之後,身體的肉體機能幾乎已經完全停止,還活動著的,只

剩下來往於二人體內經脈中的真元和二人的意識。

    在這種狀態之下,時間的流逝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感受到的了。二人全身心沉浸在靈魂交

融的愉悅中,知凡俗為何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泰峰感到自己終於抽完了玉石中的真氣,所有的真氣全都進入了他的

體內,化為了真元。

    現在屯于秦峰丹田中的真元液團已是一個揶子般大小的金黃漩渦,幾乎佔據了他整個小

腹。這個漩渦緩緩地旋轉著,旋轉的速度緩慢到幾乎感覺不到。

    在這金黃漩渦的中心,有一顆龍眼大小的深藍色的光團。那小小的光團時爆出幾道“之

”字形的藍色光華,仿佛電火花一般。每當那深藍色的小光團爆一次藍色光華,真元形成的

金黃漩渦便緩緩地推動幾分,而那深藍色小光團依稀是每一小時爆發一次,一天之中爆發二

十四次,正好推動真元漩渦旋轉一圈。

    再看菲菲,她丹田裏邊的真元液團也是呈漩渦狀,雖然大小只及秦峰的八分之一,但是

形狀就比泰峰的好看多了。呈星河狀,中央是一顆米粒大小的深藍色光球,如星河的星核。

她體內地深藍色小光球也是一小時爆發一次。二十四小時推動真元星河旋轉一周。

    此時泰峰已開始運轉玉石中尚未修習的幾種絕學的心法。

    他到目前為止,已經修煉的心法有“遮天手”、“驚寂指”、“天劍”、“霸刀”,“

化鐵手”。尚餘“誅仙寶籙”,“滅神心經”,“歲月不饒人”,“幻魔手”、“無情七重

天”五種奇功未練。

    他本打算先練滅神心經,卻發現,滅神心經地口訣根本不是內功心法。而是鍛煉精神力

的方法以及使用精神力的技巧。這個發現讓秦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武功心法怎麼跟精神力

扯上關係了?其中最厲害的一招“誅仙劍”更是離譜,居然是直接將精神力發出體外,操縱

精神力攻擊人的方法。

    這還算好的,其他許多心法口訣念起來無比拗口,根本就是知所雲,按照用華夏文字記

載的讀音讀出來,感覺就像是標上了中文音標的英語,比如:“哥的”,這個詞怎麼念怎麼

像英文的“GOD”。

    而當他把心一橫。自顧自地按著口訣念誦時,便發覺精神力蠢蠢欲動。好像在呼喚、召

集些什麼。最終卻又什麼都沒出現。

    這個發現讓秦峰對誅仙寶籙有點無可奈何,無從下手地感覺。只得跳過誅仙寶籙,去練

滅神心經。

    但不幸的是,滅神心經居然跟誅仙寶籙是一個德行。口訣拗口不說,唯一稍微正常點地

,像是武功的一招“滅神手”,居然要求先使一個什麼“鏡像大法”。把對手的武功路數甚

至稍稍淺顯一點的心法全都映射入自己腦中,在自己的精神中形成投影,然後用滅神手的心

法摸擬對手的功夫。

    這還是武功嗎?這不成法術了麼?

    再次無奈跳過滅神心經,泰峰練起了“歲月饒人”。還好,這門功夫還真是功夫,雖然

心法過於高深了一點,但有著雄厚地功力打底,加上泰峰悟性還不錯,練起來並不怎麼困難



    秦峰自是不知。“誅仙寶籙”和“滅神心經”根本就是魔法典籍。當年天下第一高手西

門無敵仗著這兩部魔門至寶上的魔法,橫行天下,合當時白道並列第一的兩位高手。泰逍遙

、鐵空山之力都無法將其擊敗。連武功大成之後的泰仁著天兵龍吟鎧從背後偷襲,都只能將

西門無敵擊傷,還讓他逃掉。足見這兩部魔法典籍上記載的魔法該是多麼厲害!(詳情請參

閱拙作《重生之絕色風流。)

    領悟了“歲月不饒人”神功心法之後,秦峰再修“幻魔手”。幻魔手與歲不饒人一樣,

傳說都是不屬於人間的武功。沒有深厚的內功打底,練之無益反有大害。但泰峰自然是沒這

個顧慮了,大大方方全情領悟幻魔手。

    當然,這兩種神功也有境界之說。泰峰雖然相繼領悟了兩種心法,但要達到歲月不饒人

的最高境界“歲月無痕”,以及幻魔手的最高境界“幻魔隨心”,仍需斷地提升本身地境界



    再接下來,便是玉石外部最後一種武功心法“無情七重天”了。

    這無情七重天是當年嬴嬴公子羽強練兩種自相矛盾,水火不容的武功時的打底心法。若

沒有這無情七重天打底,公子羽根本無法將“金烏玄功”和“葵水神雷”這一至陽,一至陰

地武功融合到一起去。

    無情七重天是最為無情的心法。練成之後,斷情絕義,六親認。但是無情之上仍有情,

公子羽也直到戰敗於泰仁手中之後,修身養性經年,方才領悟無情七重天第七重“絕無情天

”之上,仍有更高的境界。公子羽為其命名為“還我所有愛”。

    幸虧秦峰眼下是在雙修入定的狀態下修這門奇功。否則的話,他若修至第七重“絕無情

天”之後便無法寸進,從此變成絕情斷愛之人,也不知要讓多少女兒的滿腔愛意盡皆凋零。

    至少,菲菲鐵定會傷心欲絕,生不如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8:25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章 天兵出世

    無情七重天的修行對泰峰來說是最困難的。

    他本是多情種,奈何要練這無情功,多少次想就此放棄再練了,可是坐擁寶山而不得享其利,這對泰峰這武癡來說是能容忍的。所以他最終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將無情七重天修至了第七重“絕無情天”。

    本來無情七重天修到這一重之後,人就會變得斷情絕愛。昔年公子羽胸懷天下,修的是帝皇之術。身為帝皇者,非六親不認不可。但公子羽最終戰敗,失卻天下。既無需肩擔天下,這斷情絕愛的心法便再適合,於是在修生養性數載之後,漸漸領悟人間至情,無情到了極處反成多情。

    於是自公子羽心中生情之後,便悟透七重天之上還有一層最高境界,想通了這一層,他便將無情七重天的心法修改得更加完美。而泰峰天性多情,生下來就是為了女人。若有人問他男人該用什麼來思考,他肯定想都想直接回答:“當然是用下半身來思考”。對他這情種來說,無情到了極處之後自然陰極陽生,陽極陰生,無需像公子羽那樣還需時間沉澱方能心中生情。

    所以泰峰雖然修行無情七重天途中頗受挫折,但修到了第七重後,反而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這一層境界,直接進階到公子羽自創的“人為多情化絕情,絕情到底是多情”的“還我所有愛”這一境界。

    無情七重天心法大成,雖然“誅仙寶籙”和“滅神心經”這兩本魔法典籍因泰峰實在弄不懂而直接跳過。未曾修煉。但是他已將玉石中蘊含真氣盡數吸取,玉石中那藏在最中心的三部最頂尖地武學秘笈——霸皇令、金烏玄功、葵水神雷,沒了玉石中真氣的阻隔,武功心法自行在泰峰意識中浮現。

    直接閱讀到這三部心法。秦峰方才明白為何要將玉石表層鐫刻的十種武功學全,將真氣盡數吸納才能修煉。

    這三種絕世武學,修行前非得要有絕強的內力打底不可。否則地話,非但無法修成,反會因操之過急而走火入魔。

    再者,霸皇令絕學乃是秦家先祖泰仁綜合了遮天手、天劍、霸刀、歲月饒人、幻魔手五種奇功的心法,去蕪存箐之後自創的一門蓋世絕學。若不先學通遮天手等五門絕學,便直接修習霸皇令的話,雖然有可能學成功,但是畢竟不如起先已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來得牢靠。

    而學通了遮天手等五門絕學之後。再學霸皇令便易如反掌,非但一學便通。其威力還比直接學習霸皇令要高出不知多少倍。

    化鐵手神功雖然與霸皇令的功夫無關,但化鐵手與金烏玄功一樣,都是至陽至剛的武功。

    練成化鐵手神功之後,再學金烏玄功可謂事半功倍。

    而無情七重天則是將金烏玄功與葵水神雷這兩種互相矛盾的武功調和的必備功法,不學成無情七重天的心法,金烏玄功與葵水神雷便只能修煉一種。

    至於驚寂指,雖然是那三種奇功中任意一種武功地必備基礎。但作為唯一一門最適合用於暗殺的指法,也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地必備奇功。

    現在看來,就只有誅仙寶籙和滅神心經與最裏面的三種奇功毫不相干。而秦峰本來就弄不懂兩部魔法典籍裏邊的古怪心法是什麼意思,也便懶得花時間去琢磨,只將所有口訣死記硬背下來了事。

    在泰峰修煉這些功法的時候,菲菲因與他意識相通,便也隨著修煉了一番。然,化鐵手、金烏玄功此等至陽至剛的功夫。適合女子修煉,菲菲只起了個頭,便發覺這兩種功夫與自己的“大天河心法”相沖。於是放棄不練。

    菲菲對泰峰情根深重,情比金堅,再說她又不是武癡,那無情七重天也是練不進去。

    歲月不饒人、幻魔手這兩樣功夫太過深奧,菲菲根基尚淺,不能明悟,懶得多想,也跳過不練。

    至於誅仙寶籙和滅神心經,菲菲本就不長於精神力,再者她也像秦峰一樣,對這兩部典籍的心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乾脆想都沒想。

    唯有葵水神雷合了她地胃口。這葵水神雷也是至陰至柔的功夫,與大天河心法非但不相沖,反而隱有互補之意。菲菲一練之下便覺上手甚快,在泰峰練完葵水神雷的心法同時,也將其功行圓滿。

    菲菲並清楚自己恰恰作了最正確的選擇。她功力不如秦峰深厚,若學泰峰一般每樣功夫都練上一練,非但無益,反有大害,極易走火入魔。

    現在她舍難取易,舍博雜而取精純,反倒令她功力大增,且在武道上的境界一日千里。如此一來,她也誤打誤撞正式步上武學天道的坦途,再也不必擔心因境界不夠,駕馭不了過於深厚的功力而走火入魔。

    當然,菲菲儘管功力深厚,在武技應用方面的經驗仍然是零,仍需時間錘煉,方能將她深厚功力的威力發揮出來。

    俗話說山中無日月,二人在這肉體類似冬眠,只餘意識和功力仍在活動地狀態下也同樣不知日月。有時候在二人意識中時間只過了短短一瞬,現實中的時間卻已過去數個晝夜。而有時候二人的意識好像渡過了極之漫長地時日但現實中也許僅過去一分一秒。

    二人因自己處於這種狀態之種,對此並不甚瞭解,當然外界之人更無法得知這玄妙的情形了。

    功成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峰和菲菲尤陶醉在神遊太虛一般的玄妙感覺之中。忽然間,二人耳中滾過一陣驚雷。一金黃一血紅兩道光芒驟然闖入二人地意識之中。蒼勁的龍吟聲和狂猛的虎嘯聲同時響起,咆哮聲中,那金黃色的龍形光芒用無比囂狂,帶著種金屬摩擦一般地聲音哈哈大笑道:“成了。終於成了!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們非得修上數十歲月,我們龍吟虎嘯方能自玉石中破繭而出,卻沒想到,短短數月之間,你二人便汲盡玉中真氣,讓我們龍吟虎嘯能得此重見天日的時機!”

    秦峰大感震撼。據玉石所錄的文字記載,“龍吟虎嘯”乃是昔年泰家先祖征戰天下時所用的兩件天兵,傳說乃是天神所造,雖為兵器,卻有自己的意識和神智。

    泰峰對此並不懷疑。他幼年時便已在祖屋中見識過這一金黃一血紅的兩道光芒,聽到過它們震懾天地的咆哮。甚至聽到過那金黃色的龍形光芒說話。也正是因這兩道光芒,他才從院子中挖出了深埋地下的天外殞玉。

    不過雖然已對這兩件天兵的神奇已有了心理準備,秦峰卻沒料到這兩件天兵居然靈異至此,居然能闖入他和菲菲地意識之中,直接與他們對話!

    菲菲對此也是大為驚奇。小時候她曾與秦峰一起坐在屋頂上看流星,那一夜泰峰初見龍吟虎嘯的化身光芒沖天而起,嚇得幾乎不能說話。而菲菲因沒有泰家血統。更不像泰峰那樣天生擁有修羅魔瞳和破滅幻瞳兩種異瞳,所以沒能看到那一幕奇景。

    現在陡見一金黃游龍,一背生雙翼地血紅猛虎兩道光芒闖入自己與泰峰的意識之中,還開口說話,菲菲震驚之下,卻也膽大包天地對此大感興趣,在意識中脆生生地問道:“你們是誰?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她卻是不知,若龍吟虎嘯對她和泰峰存有歹意的話,兩件天兵輕而易舉便可粉碎二人的意識。讓二人從此變成沒有意識,不能思考的活屍體、植物人。

    龍吟虎嘯雖然同為天兵,但龍吟的神智要比虎嘯勝上一籌。像用意識對話這種事。虎嘯只能連聲大吼,有心無力,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卻苦於無法表達。所以與人對話這種事,一般都是由龍吟來完成的。

    龍吟聽菲菲這一問,哈哈笑道:“嗯,小姑娘不錯,居然把我們當人看待,不問我們是什麼東西,反問我們是誰。嗯,很好,我龍吟喜歡你……”這時,旁邊地虎嘯卻連吼兩聲,打斷了龍吟的話。龍吟像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笑道:“我本打算認你為主,但吾老友虎嘯責我欺負他不會說話,搶先下手。呵,虎嘯說,他的上一任主人也是個姑娘,像小姑娘你一樣聰明可愛,他很喜歡你,欲認你為主。嗯,也罷,男人身上濁氣太重,尤其是秦家的男人,若遺傳了修羅魔瞳,必是殺性奇重的血手修羅,若讓虎嘯認泰家的男人為主,他只會戾氣更重。他不能說話,便是殺性戾氣太足所致,若繼續認泰家的男人為主,只怕直到地老天荒都不能享受與人交流的樂趣。小姑娘,你心地仁慈,清氣十足,你與虎嘯在一起,或能化解他的戾氣殺性,令他能早日開口說話。”

    “你們說地是什麼意思?”王菲菲聽了半天,還是不明所以。

    “他們是龍吟虎嘯,”秦峰開口了,身為這兩件天兵的正牌主人,這兩個傢伙居然一出現就爭著要認菲菲做主人,完全沒顧慮到他這個正牌秦家後人的面子,這讓泰峰非常鬱悶,“是我祖上留下來地兩件天兵,相傳為天神所造,雖為兵器,卻有意識神智。嗯,你可以把他們當做修行有成的妖怪。”

    “真的嗎?”王菲菲好奇地問道:“你們真是妖怪?”

    “呃,雖然不完全對,但也可以這麼理解。”龍吟答道。

    “你說虎嘯要認我為主,那是什麼意思?”王菲菲又問。

    “我跟虎嘯雖為兵器,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從我們在這個世上誕生至今,用過我們的主人只有三對。第一對是兩千多年前,大周朝的開國天子姬軒轅和大祭祀太公望。第二對是一千八百多年前,前泰帝國的開國皇帝嬴聖君和他手下地開國大將宋無。第三對則是一千八百年前。滅前泰帝國,建立後秦帝國的泰仁和他的愛妃華蓉。在此之後,我與虎嘯便被泰仁封存在這天外殞玉之中,一千八百年未見天日。時至今日。方被你二人解放出來。本來我和虎嘯都是在舊主未故之前,不得另認新主的。但是泰仁有一身通天徹地地神通,居然強行收回了我和虎嘯汲取的他與華蓉的九滴心血,強行切斷了我們與他們的聯繫,所以我們現在才可以另認新主……”

    “等等……”泰峰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我先祖秦仁他沒死?”

    “嗯,封存我和虎嘯的時候沒死,估計到現在應該仍還活著。我與虎嘯雖然已經不再是他與華蓉的兵器,但他們畢竟曾為我們的主人,我們對他們仍存有一點感應。”

    “會吧?開什麼玩笑?一千八百年的時間。他們居然還沒死?”

    龍吟笑道:“呵呵,你已練成‘歲月饒人’。當知這門功夫可玩弄時間於股掌之中。

    “而當功力達到‘歲月無痕’的境界之後,任天地悠悠,滄海桑田,均可逍遙於歲月地掌握之外,免受歲月摧殘。非但可使自身青春永駐,時光再不會在自身流逝。且還可將此功作用於他人身上,欲殺人時。則加速他人身體的時光流逝,令其紅顏彈指老,青春?h那逝。也可令他人返老還童,垂垂老朽亦可變成嬰兒。

    “只是此功太過逆天行事,非有大神通,可與天對抗者敢為之。你先祖秦仁以武入道,得窺‘歲月不饒人’神通精華,以他貪戀紅塵地性子,又怎會甘心百年之後化作黃土?再說他向來自封情聖。三宮六院百余美人儘是他五十歲前搜刮所得,他害怕獨活寂寞,也自然不肯任他的美人們受歲月摧殘。

    “而他與天神有舊。天神不好駁他面子。加上他一身修為到五十歲時已經通天徹地無所能,逆天行事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儘管他逍遙天道平衡的至理之外一千八百年,天也奈何他不得。”

    泰峰聽得目瞪口呆:“還能有這事?連天神都扯出來了?我拷,我這祖宗還真是神通廣大啊!那我問你,他現在在哪兒?不會是跑到天上當神仙去了吧?”

    龍吟道:“當然沒有。紅塵多美妙啊,誰會閑得沒事上天當神仙去啊!我與虎嘯是天神所造的天兵,最瞭解神仙的無聊,除了喝酒,就基本沒什麼娛樂項目了。”

    秦峰立即表示贊同,“對頭。我看那些神話傳說中,神仙MM們好像都許談戀愛的。誰談戀愛誰倒楣,不是被抓就是被山壓,反正沒一個有好下場的。當神仙多可憐啊,連妞都沒得泡……嘶,說起來,泰仁他既然還在人間,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里?我倒要問問,我家逢慘變地時候,他躲在哪里!怎麼說我都是他的直系後裔啊,他居然敢不管我……”說到這裏時,泰峰已有憤憤之意。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龍吟很乾脆地道:“我與虎嘯雖是天兵,卻不是天神,哪能事事皆知?雖然我們能感應到泰仁他們還活著,但是卻沒辦法得知他具體所在。想知道秦仁在哪里,你還得自己去找。”

    “日……泰峰無語。想想也是,龍吟和虎嘯都被封在玉石裏一千八百年了,能感應到老祖宗秦仁還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讓他們找出秦仁在哪里,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王菲菲對這些典故聽得津津有味,問道:“那阿峰他練成了歲月不饒人,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像他的老祖宗一樣,長生不老啊?”

    龍吟道:“理論上是行得通的。只要泰峰他能夠悟通歲月不饒人的最高境界歲月無痕,便能跳出時間的掌握。但是,泰峰和泰仁不同,泰仁破壞天地平衡,還有天神賣他的面子。可是泰峰卻沒這層關係,要是做得太過份的話,說不定天神會降下神罰。

    “過要真說起來,歲月饒人這門功夫其實最為折磨人。我就親眼目睹過,泰仁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地慘景。眼看著昔日在自己膝下承歡的兒女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那種痛苦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若捨不得自己地親人,通通施以歲月不饒人的話,那些得以長生不死的人自然也不敢獨自承擔長生的寂寞,也會捨不得親眼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歲月摧殘,被時光奪去生命,自然會想辦法留住自己所愛之人的生命……

    “如此日積月累下來,這一千八百年的歲月,世上不知要多上多少長生死的人。這將是一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9:0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一章 城市戰場(一)

    冬天不是個會打雷的季節。

    但事實上,在泰峰和菲菲閉關後的第二天,紫竹林別墅社區的上空便開始籠罩了一塊烏黑濃密的黑雲。

    而黑雲最厚實的部分,便處在南晨星的別墅上空。

    除了南晨星等人之外,整個社區裏沒有人知道,他們頭頂上那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壓迫力的黑雲,是一塊蘊釀著驚天動地的力量的雷雲。

    所有人都以為那不過是一塊雪雲,在北方的冬季,下雪再正常過。

    但人們感到奇怪的事,在這塊烏雲周圍,卻只是一些棉花般的白雲,天空中許多地方甚至還留著一塊塊的蔚藍。

    為什麼偏偏紫竹林別墅社區上空會有一塊離地面這麼近的烏雲?更離譜的是,無論風刮得多大,那塊雲居然紋絲動地凝停在天際。

    氣象部門對這個現象也非常感興趣,使用先進設備探測了幾次後,卻沒查出任何結果。衛星探照不出雲層的底細,電波一靠近雲層就會被吞噬,飛機則根本不敢靠近那塊黑得嚇人的雲。

    這一奇特的結論讓所有的氣象學家大感怪異,卻沒有人去想細想其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只有一個氣象學家提議在黑雲消失之前,建議別墅社區的住戶暫時搬出社區,以免發生意外。但這個建議,最終沒有人加以理睬。

    ……

    “華夏秘密事件保護處理局”,即少數知情者口中的“秘局”。總部設在北京。

    秘局網羅了華夏國許多奇人異士,外界不知道地事情,秘局往往能拿到第一手資料。

    關於這塊黑雲,秘局中唯一一個有能力透過現象看穿本質的人給出了最準確的答案。

    “那是一塊雷雲。”那個臉色蒼白。長相平平無奇,但卻有一雙會發光的眼睛地年輕人站在某棟離紫竹林別墅社區足有近十公里的大樓天臺上,指著天空中那塊黑雲說道:“雲團裏面全是電流,越儲越多,隨時可能釋放出來。”

    “是人為的麼?”那年輕人旁邊站著一個中年大叔,眯著眼睛遙望著那團黑雲。

    “應該是人為的。”那年輕人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嚴峻,“冬天不可能產生這麼大團的雷雲。”

    “哦?”中年大叔遲疑著道:“現在有什麼儀器能夠製造出這麼大團雷雲了麼?難道是紅警遊戲裏面的‘天氣控制器’?”

    “隊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拜託你以後要玩那麼多遊戲了好好?”眼睛會發光的年輕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慢慢地道:“不是儀器控制地。而是單憑人的力量製造出來地。”

    “人的力量?”中年大叔誇張地瞪大雙眼,張開血盆大嘴。叫道:“怎麼可能?哪有人能夠控制天氣的?”

    “我的來歷你是知道了的。”眼睛會發光的年輕人扭過頭,苦笑著看著中年大叔,“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製造雷雲的人跟我地來歷一樣。隊長,雖然清楚他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大動靜,可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沒安好心。那個人是瘋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我建議,現在最好能讓政府介入,暫時疏散紫竹林社區內的所有住戶。”

    ……

    古偉和古定、呂布站在院子裏,抬頭看著空中那朵幾乎像是壓在他們頭頂上一樣的黑雲。

    十多個穿著藍色工作裝的壯漢正在院子四角忙碌著,豎起四根粗大的避雷針。

    “呵,那塊雲完全就是一包電嘛!”古定眯著眼睛,拈著鬍鬚說道:“奉先,雷帝他現在為什麼不動手啊?”

    “他在聚集空氣中的水份。”呂布雖然看不透雷雲,但也學古偉和古定那樣。眯起眼睛,裝出一副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模樣,“雷帝那傢伙有個非常惡劣的習慣。等閒不出手,一出手就非得把事情鬧大可。我看他是想借這次出手地機會,把整個社區全都給夷為平地。”

    “他的能力不是操縱雷電嗎?聚集空氣中的水份幹嘛?”古偉問道。

    “雷帝地雷電並不是萬能的,雖然在空中和曠野中,雷帝算得上是天下無敵。但碰上敵人躲在裝有許多避雷針的建築中,或是乾脆躲在防空洞裏,他的雷電就發揮不了作用。”呂布的頭腦有時候很靈光,比如現在,說話就很有條理:“但是水神白畢林在有水的地方就是無敵,而雷帝控制天氣的能力使他可以在小範圍內製造降雨。他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碰上雷帝的雷電失效的時候,就是水神白畢林憑藉雷帝制造出來的雨水發揮能力的時候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古偉不屑地道:“剛區裏多的是水箱和自來水管,那個所謂的水神幹嘛非得讓雷帝制造出水來發威?他就不能直接把社區裏邊兒水箱和自來水管裏的水弄出來?”

    呂佈道:“白畢林來到社區裏的話,可以直接利用社區裏現成的水。但是雷帝現在在遠處發功,白畢林必須守在他身邊。白畢林的能力範圍又不如雷帝這麼遠麼所以只能借助雷帝制造的降雨發揮能力。再者,水能生電,電能借水傳播得更遠。白畢林的水碰上雷帝的電,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話,能力會互相增幅。”

    古偉皺了皺眉頭,道:“那這麼說……我們這避雷針不是白裝了?”

    “也不是白裝,”呂布解釋道:“如果不裝避雷針的話。到時候暴雨閃電地,雷帝和白畢林就能同時發揮出最強的威力。但如果裝了避雷針的話,就算雷帝能把電能儲如白畢林控制的水滴中不被避雷針尋走,但他威力最大地閃電直劈就發揮不了作用了。在避雷針被白畢林的水打垮之前。雷帝的能力可以忽略不計。”

    “日,水也能打垮避雷針?”古定愕然道:“那成滔天洪水了麼?我可沒聽說過哪根避雷針是被暴雨打垮了的。”

    “莫說暴雨,冰雹都打不垮。”古偉補充了一句。

    “呃,白畢林的水連鋼板都可以打穿的。”呂佈道:“我親眼看到過,他用一棟十八層高的大廈頂上水箱裏邊的水,把整棟大廈沖成了平地。鋼架都被他的水刀割成了碎塊。”

    “日牛B!憊盼斑至訴腫彀停?暗比晃頤羌掖笊僖?運??#?細痔?F縝行嗄荊?一掛暈?斕紫戮褪羲?呫u?釓!C幌氳驕尤換褂腥擻胛頤羌掖笊僖?啾紉埠斂謊飛?!?

    “確切地說,他在玩水的方面。比大少爺還要牛一點。”古定道:“畢竟大少爺只是以水為劍而已,卻不能控制水。不公平啊!媽地,大少爺辛辛苦苦練功,從小到大練了十幾二十年,才有那個境界。你們人造神最需要讓機器發出射線照一照腦子就這麼牛了,聽過速成的,還沒聽過像你們這麼速成地。媽的,這太不公平了!”

    呂布靦腆地一笑:“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了。”

    ……

    下午一點開始,政府出動反恐特警,由秘局人員帶隊,進入紫竹林社區,以社區內發現赤日教恐怖分子為由,半勸服半強制地要求社區內所有住戶暫時搬離。

    帶隊的是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和一個形象落拓的中年大叔,兩人身後各跟著二十名反恐特警,兵分兩路挨家挨戶地敲開社區裏的一間間別墅大門。見人就說:“我們接到線報,赤日教恐怖分子在社區裏安裝了大量定時炸彈,我們地反恐專家和拆彈專家正在查找炸彈。在將所有的炸彈完全拆除之前。為了各位的生命財產安全,請各位配合一下,暫時搬離社區。”

    赤日教凶名赫赫,以赤日教的名頭嚇唬人,倒是讓絕大多數住戶非常配合地暫時離開了社區。遇上戶主不在家的也不要緊,社區四面的入口已被反恐特警設卡堵上,只許出不許進。

    不過這次疏散行動倒也有了不少意外的收穫。兩個秘局的人帶著反恐特警上門,雖然秘局的人身份對外保密,但是全副武裝地反恐特警看上去實在太有震憾力了。幾個心虛的貪污腐敗分子以及少數違法犯罪人員見員警端著槍上門,還以為自己東窗事發。膽大的奪門就逃,膽小地跪地求饒,還不用問,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犯下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至於那些奪門而逃的,當然是被立即逮捕了的。

    整個疏散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社區雖然面積大,但因這是別墅區,每棟別墅占地都比較大,每棟別墅之間的間隔空地也很多,所以住戶也就不到百來戶。花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除了兩家釘子戶之外,所有的人就全被疏散了。

    ……

    “恐怖分子?我怎麼沒聽說?”林櫻站在院子門口,對他身後的二十名反恐特警視若無睹,“正睡午覺呢,沒閑功夫跟你們開玩笑。”說完便準備關門。

    “小姐,請等一等。”中年大叔左手撐在門上,不讓林櫻關門,嚴肅地說:“我是國家安全局的特工,嚴綱上青。這是我的證件。”他掏出一個藍本本,遞向林櫻。

    林櫻沒接證件,只往封皮上瞄了一眼,淡淡地道:“好了,我看過了。沒什麼事我要關門睡覺了。”

    “小姐,希望你能意識到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嚴綱神情嚴峻地道:“你不要以為這件事是鬧著好玩的,赤日教有多兇殘我想每一個華夏人都清楚。他們行事沒有邏輯可言,一切都只是以破壞和傷害為前提……”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林櫻淡淡地打斷了嚴綱的話,“可是這跟我有關麼?對付赤日教是你們地事情。關我什麼事了?”

    “剛區裏邊到處都是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我們的拆彈專家正在努力查找和排除炸彈,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為你們的人身安全負責!”嚴綱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如果你不聽勸告,不主動離開地話,那我們也只好採取強制措施了。當然,你有追究我們強制行為的權利,我可以告訴你投訴電話。”

    報給林櫻一串電話號碼之後,嚴綱一揮手,道:“帶這位小姐走。”

    四個特警聞言上前,將林櫻圍在了中間,其中兩名特警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各喜伸出一隻手來抓向林櫻的肩膀。,當

    林櫻小臉一寒。眼中殺過一抹濃烈的殺機,雙手忽然重重地拍在了一起。

    “啪!”一聲清脆的炸響。

    ……

    “我是國家安全局的戴小強中校。這是我的證件。”戴著墨鏡的年輕人無奈地掏出藍本本,遞給了滿臉迷茫之色的古偉。

    古偉接過藍本本,先是仔細地看了看封皮,然後又仔細地看了看封底,接著打開證件,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看裏面的內容,還將照片與戴小強仔仔細細地比照了半天。

    然後搖了搖頭。遞給身旁同樣滿臉迷茫地古定:“我辨不出真假,你看看吧。”

    古定接過藍本本,和古偉一樣,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兩人一前一後這一看,花了差多一個小時。戴小強耐心再好也受不了了,要不是看古定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恐怕早就發飆了。

    “不對啊!”古定忽然滿臉訝異地指著戴小強道:“這證件是假地!照片上的人根本就是你!”

    “怎麼可能?”戴小強滿臉的黑線,“這明明就是我的照片!”

    “可能!”古定堅決地搖了搖頭。道:“阿偉你來看看。”待古偉把腦袋湊過來以後,古定指著照片比劃道:“你看,這張照片上沒有墨鏡。可是這個人有墨鏡。你再看,照片上的人頭髮這麼短,不過三指長,可是這個人,頭髮這麼長,一看就不對。還有這裏,照片上的人明明沒有鬍子的,你再看他,下巴上都有胡碴子了!”

    古偉滿臉贊同地連連點頭,“嗯嗯,你說得對,照片上地人不是他。”說完,他滿臉鄙夷地看了戴小強一眼,“你這後生太不實誠,弈個假證件來騙咱們,是不是欺負咱人老眼花啊?告訴你,我們年紀是大了點,可是這眼睛賊利索。想騙我們?哼哼,弄張像一點的照片再來吧!”

    說罷,他將證件丟回了戴小強手中,拍了拍手,道:“你們慢走,我們兩個老傢伙就不送了。奉先,關門!”

    呂布挺胸收腹,雙腳啪地一聲靠近,行了個軍禮,道:“是,長官!”大步走到門前,仗著個子高居高臨下地盯著戴小強,道:“長官有命令,現在就要關門,請你們馬離開!”

    “日,一家人都是瘋子!”戴小強憤憤地啐了一口,這句話卻只在心裏說起。呂布眉心那個深深的小孔看上去太嚇人了,戴小強何曾見過如此天生異相的人?不由被呂布的目光盯得有點兒發毛。

    “兩位老先生,我這證件確實是真的。”戴小強避過呂布的目光,苦口婆心地勸著古定和古偉,“我把墨鏡取下來,把鬍子剃乾淨,再把頭髮剪短一點,不就跟照片上一模一樣了麼?”

    古定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道:“那等你把墨鏡取了,鬍子剃了,頭髮剪了再來說吧!”

    戴小強無語。見過胡攪蠻纏的,還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

    剛準備撕破臉皮下令身後地特警們強行將人帶走,忽然看到院子四角豎起了四根高高的避雷針。戴小強心中一動,問道:“老爺子,你們家幹嘛裝這麼多避雷針啊?”

    古定眼睛一翻,道:“關你什麼事?爺爺我錢多得沒處花,買豆漿都要喝一碗倒一碗,多豎幾根避雷針又怎麼了?”

    戴小強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天上,小聲道:“兩位老爺子是不是覺得天上的雲有點古怪,所以未雨綢繆啊!”

    古定滿臉迷茫地道:“未雨綢什麼繆?雲有什麼古怪地?爺爺剛才不是說了嗎?錢多,沒處花!”

    “老爺子,聰明人面前就沒必要說假話了。”戴小強嘿然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們沒看出來,雲裏邊兒,包著一團電嗎?你們難道不覺得,一團雲停在頭頂上這麼長時間不動,不是正常現象麼?”

    古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剛想說話,便聽南晨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都堵在門口啊?”

    古定回頭一看,只見南晨星挎著個提包,與周雅琪一起向著院門口走來,這才想起,泰峰昨晚上吩咐過,要他陪南晨星去機場接人的。

    “沒事兒,來了群蠢貨,說什麼赤日教裝了定時炸彈,要咱們暫時離開等他們拆彈。”古定說話時往旁邊讓了一讓,正好讓戴小強可以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姑娘。

    “是你!”“怎麼是你!”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戴小強與周雅琪在看到了對方之後,彼此都是一愣,然後同時驚呼出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9:22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二章 城市戰場(二)

   “你們認識?”南晨星好奇地看了戴小強一眼,問周雅琪。

    古定和古偉也一臉驚訝地看看周雅琪,又看看戴小強。

    周雅琪神情古怪地看著戴小強,點了點頭,道:“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男同志。曾經的

職業是成人電影導演,簡稱AV曾導演……”

    “求求你,不要說了!”戴小強臉色大變,心虛地看了身後的特警們一眼。特警們顯然

聽到了周雅琪的話,在戴小強看他們時,同時神情古怪地後退了一步。

    “日,逆天啊,男同志咧!”古偉嘎嘎怪笑起來,“看這丫的長得也算是有點男人味兒

的,怎麼會是同志咧?”

    “求你們了,要說了!”戴小強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再次回頭看了特警們一眼——特警

們理所當然地同時後退一大步。“你們先在外邊等著,我進去和他們說話。”戴小強匆匆說

了一句,一步跨進院門,?’a一聲將院子大門緊緊合上。

    “死相,你怎麼能把人家的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戴小強取下墨鏡,癟著嘴說

道:“人家的底細全曝光了,以後還怎麼追帥哥哥?不行,你得補償人家~~”那泫然欲泣的

幽怨眼神看得古偉等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說,那什麼,晨姑娘,咱是有事麼?咱不是還得到機場接人麼?咱先走吧!”古定

慌忙招呼南晨星。

    “奉先,避雷針這時候好像還沒裝好。不能讓工人們偷懶啊,走,咱們去監工!”古偉

忙不迭地招呼呂布。

    “你看,你看嘛!”戴小強一扭腰。一甩手,眼淚真的流了下來,“現在他們都避人家

如避鬼神了。”

    周雅琪掩著嘴吃吃笑了起來,“這算什麼?我還沒說你不戴墨鏡地時候眼睛能透視呢!

哎你眼睛往哪兒看呢?美女站你面前不看,你看那傻大個幹什麼?”

    周雅琪說這話時,戴小強的一雙眼睛正流著淚往呂布身上瞄,嘴巴裏好像還在醞釀哈喇

子。古偉、古定聞言飛快地蹲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捂住要害,大叫道:“流氓,媽的。你快

把墨鏡戴上!”呂布卻一臉深沉地望著戴小強微笑。

    “哇,好酷的眼神。好正地身材哦!”戴小強看著呂布,滿臉花癡地說道。又瞥了古偉

和古定一眼,滿臉鄙夷地道:“你們兩個老傢伙躲什麼躲?要身材沒身材,要姿色沒姿色,

你們脫光了在人家面前裸奔,我看你們一眼算我流氓。”

    古偉和古定聞言大火,跳起來大罵道:“媽的。你這臭小子有沒有眼光?我們兩個是二

十一世紀僅存的兩個帥叔帥爺了!”

    戴小強不屑地哼了一聲,繼續作花癡狀盯著呂布。

    周雅琪嘿嘿一笑,指著呂佈道:“如果你知道他是誰,我想借你三個膽子,你也不敢繼

續這麼盯著他看。”

    “是麼?少嚇人家了,人家是嚇大的麼?”戴小強吃吃笑道,“不過,他的身材看上去

好像是有點眼熟,我以前好像在哪里看過他的背影。”

    “嗯。你是看過他的背影,在那個基地裏。”周雅琪嘿嘿笑道:“他的名字你也一定很

熟悉。在基地裏的時候呢,他叫呂奉先。現在呢。他叫呂布,戰神呂布。”

    ……

    “啪!”林櫻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一起,炸起一記脆響。

    嚴綱身為秘局特別行動隊第七小隊地隊長,當然擁有不弱的能力。他地家傳武功“九轉

流星功”,在華夏古武術最為燦爛的前朝,也能在江湖上排上前五十名。他雖然還沒將功夫

練到第九轉的大成境界,但從小練功的他,功力也已經達到了第七轉,其武技、內力即使放

在前朝,也能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九轉流星功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大成之後身法快如流

星,出手快若閃電,雖然不耐久戰,但是爆發力強橫無比,出擊時如流星轟擊一般。拳腳招

式雖然簡單,一拳就是一拳,一腳就是一腳,沒甚變化和虛招,但是仗著奇快無比的速度和

強橫的爆發力,可令每一拳每一腳都成為擁有極強地殺傷力的殺招。

    嚴綱的功夫並未大成,但是速度已經頗具規模。速度快則反應快,因此在林櫻雙掌互擊

前他便已察覺出林櫻有些不對勁。長年處理大案要案,與各類危險人物打交道也令他對殺氣

有著相當敏感的反應,林櫻眼中閃機一現,他便已感覺到殺氣撲面而來。

    但,儘管他反應過來,並且已經提氣凝功於右拳,準備出手阻止林櫻,可他的速度畢竟

不是真的流星,畢竟不能比聲音還快。

    所以林櫻的手最終還是拍在了一起,而在那“啪”地一聲炸響過後,圍在她身邊的四個

特警同時悶哼一聲,筆挺如松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七竅中溢出縷縷血絲,抽

搐了兩下便氣絕身亡。

    而離林櫻最近地嚴綱則首當其衝,被一股莫名強橫的力量震得心頭狂跳,心脈陣陣劇痛

,張開嘴由自主地噴出一股血霧。提起的內力也散於經脈之中,在經脈中左沖右突,險些令

他癱倒在地。,當

    若是嚴綱已經凝功於身,恐怕他此刻也已經與圍在林櫻身邊地四名特警同一命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嚴綱身後的十六名特警根本來及反應,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看上去嬌滴

滴的小姑娘隨便拍一下手,圍在她身邊的幾條壯漢竟會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死掉。而領隊的嚴

綱也莫名其妙地噴出了一口血,身子如篩糠般亂抖著。踉蹌後退七八步方停了下來。

    “開槍!”嚴綱勉強壓下經脈中亂竄地內力,嘶聲吼道。

    剩下的十六名特警看到嚴綱後退時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警醒過來。平心而論,這些特警

都是精英,他們的反應可謂不快。但是他們這次來是來勸住戶離開地。為了不被老百姓們誤

會他們不懷好意,他們的長槍沒有挎在胸前,全都挎在肩上,保險也沒打開。短槍全都裝在

槍套裏,槍套和槍機保險當然也沒有打開。

    一個優秀的戰士可以在瞬間完成取槍開保險瞄準射擊這一系列過程,這些特警都是非常

優秀的戰士,儘管情形不利,他們仍在第一時間取下了槍抹開了保險將子彈頂上了膛並把槍

口對準了林櫻。

    但他們的動作也僅僅到此為止,接下來最簡單的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卻再也沒機會完成



    在特警們自肩上取下槍的同時,林櫻袖管中滑下一支白玉短笛。

    在特警們抹開保險將子彈頂上膛的同時林櫻將短笛橫到了唇前。

    在特警們將槍口對準她的同時。她已吹出了一個音節。

    一個好像下著夜雨地峽谷中突然穿過一陣寒風般淒厲的音節。

    十六名特警全都仰天倒地,每個人地頸動脈上都多出一條深深的血口。鮮血像噴泉般自

傷口中飆出,灑在空中變成陣陣腥膩的血霧。

    嚴綱雙臂抱在頭前,護住頭頸,弓著身子閃電後退。哧哧幾聲脆響,他的兩條袖子化作

片片蝴蝶。

    林櫻俏臉上浮出一抹冷笑,接連奏響三個音節。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悠長。

    嚴綱先向左前方斜掠開去。右肋下的衣服連外套帶內衣碎掉一尺見方的一塊。接著他向

右前方疾沖,右胸至左腰一線的衣服盡成粉碎。最後兩腿猛一用力,向空中高高躍起,足跳

起近五米高!

    他地一雙皮鞋鞋底全沒了,像是被看不見的刀子削掉了一般。

    這一番左沖右突,已令嚴綱接近到林櫻身前十米以內。而往空中這一躍,讓他與林櫻的

距離再近數米。嚴綱身在空中,猛吐一口真氣,叱吒一聲。自空中向著林櫻撲擊下來,右腿

猛地一掄,如大斧般劈向林櫻頭頂。

    林櫻眼中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頭微微仰起,吹出一個長音。

    那聲長音無比悠揚婉轉,一改之前淒厲的風格,就像清泉在山溪中柔柔地淌過。

    可是這悠揚的笛聲,卻比之前那淒厲無比的四聲笛聲還要可怕。

    嚴綱劈下來的右腿離林櫻的頭頂只有到十公分,卻永遠地無法劈到林櫻頭頂上。

    他地腿斷了,齊根而斷!

    狂飆的血雨中,嚴綱的右腿無力地墮落塵埃,而那灑下地鮮血在落到林櫻頭頂之前,便

已被音波彈開,落到了她周圍。

    嚴綱的噩夢並沒有結束。

    右腿齊根而斷的他,在空中的身體頓失平衡,向著地面直墮而下。在他墮落的途中,那

聲清泉一般的長音一波接一波地,柔順地撫摸著他的身體,待他落地之後,全身已經沒有一

塊完整的皮膚。

    他還沒落到地面便已斷氣,缺了一條右腿的屍體被血水染成了鮮紅,雙眼無神地大睜著

,看著那佈滿黑雲的天空。

    雖已身殞,但他最後的眼神中卻離奇地沒有仇恨,沒有憤怒,只有濃濃的依戀和不舍。

    林櫻站在他的屍體前,看著他那奇怪的眼神,心中很是不解。難道這人不恨自己麼?他

死在了自己手上,最後的心願竟不是詛咒和仇恨嗎?

    搖了搖頭,林櫻歎了口氣,自語道:“唉,這些男人啊,都該死。世上什麼時候沒有男

人了,那就真的安寧了。唉,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找上門來,我哪用得著再換間房子呢?

這房子又不能住了……,說完,她嫵媚地朝嚴綱的屍體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永別嘍!



    她邁著跳脫的步子,向著別墅走去。裏面還有一些東西要拿。吉它要帶上,那可是特製

地武器。還有那件有蕭瑤親筆簽名的衣服也得帶上。她雖然仇恨男人,可是除了喜歡虐殺男

人之外,別的愛好跟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並沒有區別。也喜歡玩具。喜歡零食,喜歡追星,偶

爾還作做明星夢。

    剛走了幾步,她突然又折返回來,在嚴綱屍體前蹲下,掏出手巾包著手,挪開了嚴綱按

在左胸上地,滿是血污的右手。“到死的時候還死死地按著這裏,會有什麼好東西呢?”當

然,林櫻也有好奇心,

    挪開右手之後。林櫻看到,被那只血手緊緊按住的。破掉了一小半的襯衣口袋裏,露出

了一張照片的一角。

    林櫻取出照片,只見照片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她用手巾擦掉照片上的血污,看著照片上

的兩個人。

    中年大叔在假山池塘前很快樂地笑著,一個有著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起來很漂亮,很陽

光的女孩兒站在他身後地池塘邊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左手勾著他地脖子,右手作勢揉著他

亂蓬蓬的頭髮。

    “切,還以為是什麼呢,瞧你這落魄的樣子,居然還養得起情人。”林櫻口中不屑地說

著,可是聲音卻有些顫抖。

    翻過照片,只見背面上寫著:“2005年1月1日,貞兒十八歲生日合影。”

    “女兒漂亮。老爸更帥。”

    “老爸好臭美!”這句話旁邊還用紅筆劃著一張吐著舌頭的丫頭臉。

    林櫻的手顫抖起來了,她臉色變得鐵素,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把將照片揉成了一團。

“怎麼可能?明明是情人,怎麼可能是女兒?怎麼可能!哪有爸爸會到死還記掛著自己的女

兒?哪有這樣的好爸爸?騙人地,一定是騙人的!哼,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讓自己的女兒變

成他的情人,才會笑得這麼開心的……哼,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所有的爸爸都一樣!”

    ……

    “昨天阿峰不是說要老定陪你來機場接人的麼?你怎麼讓我來了?難道說我看起來比老

定要拿得出手?嗯,一定是的,我早就跟老定說過,女人帶我這樣地男人街才會有面子。老

定他還不承認!”機場候機廳裏,古偉一邊東張西望地尋找著養眼的美女們,一邊絮絮叨叨

地跟南晨星說著話。

    南晨星也不應聲,只是神情古怪地盯著古偉的臉看。

    “你盯著我看什麼?”東張西京了一陣,古偉覺得有些不對了,靦腆地笑了笑,道:“

我知道我長得帥,可你也能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啊!呵呵,人家會不好意思地……”

    南晨星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她神情古怪地道:“我們以前是是見過?”

    “當然見過了!”古偉嘿嘿一笑,深情地唱了起來:“在夢裏~~~在夢裏見過你~”

    南晨星絲毫不為所動,沉默了好一陣,她忽然用夢囈一般的聲音說道:“生老病死是天

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規律,如果強行逆天的話,那麼你將受到天道永恆的懲罰。”

    “你說什麼?”古偉一愣,滿臉迷茫地看著南晨星,“你該不會是,不會是像呂布一樣

成白癡了吧?沒見誰打過你的頭啊,倒是經常見到你打阿峰……嗯,貌似有次還打了他的小

頭。”

    南晨星仔細地看著古偉,盯著他的眼睛。她當了三百多年的捕快和員警,早已練就一雙

火眼金睛,任何人都難在她的雙眼注視下掩飾心中的想法。不知多少死不招供的罪犯就是在

她的雙眼注視下敗下陣來,暴露出了內心的虛弱和慌張。

    但是這一次她失望了,無論她怎麼看,古偉都是一副迷茫的樣子,被她看得久了,眼神

中還升起一絲絲得意,一點點不好意思,摸著腦袋道:“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

    南晨星搖了搖頭,古偉的神情毫摻假,讓她根本無法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他究竟

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呢?時間過去太久了,這麼多年來經歷的人和事也太多了,許多事

情都已經淡忘了,許多人在自己的腦海中也只剩下一個姓名,一個符號,面孔早已模糊。如

果真的是他,那麼他存活的時間大概比自己還久吧?自己的這一點閱歷,是沒辦法與他相比

的,看不出真偽確實很正常。

    可如果不是他,那麼自己承受的,天道永衡的詛咒豈不是將再一次失去化解的希望?自

己現在是有很多朋友,是有一個讓自己頗有些心動的男孩。可是五十年之後,一百之後呢?

他們還能和自己在一起嗎?

    因為這詛咒,三百多年來敢接受別人的愛,也不敢輕易去愛別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敢交

。難道這種寂寞到了極點的懲罰,還要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不行,一定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南晨星暗下決心,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的記憶非常好,雖然太過古老的記憶已經漸漸

遺忘了,可是近六十年經歷過的人和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以前從未見過古偉,那麼為

什麼會對他有印象?如果在六十年內見過他,那就絕不可能記得他。

    而古偉看起來過三四十歲的年紀,若是正常的人,她又怎可能在六十年前見過他?

    一定要弄清楚,雖然他現在偽裝得很好,可是她相信只要繼續和他呆在一起,總能查出

實情來。

    一定要破解那詛咒,一定要像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好好地愛上一場!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9:37

第五十三章城市戰場(三)

    客廳裡,戴小強有些侷促地坐在沙發上,不時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呂布。

    而當呂布望向他的時候,他便忙迭地低下頭去,一副惴惴安的神情。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怕他的,」看著戴小強這個樣子,宋慧智抿嘴笑道:「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戰神呂布了。」說著,她朝自己的腦門指了指,「他這裡出了些問題。」

    說完,她向呂布說道:「奉先,你去把樓上樓下所有衛生間裡的馬桶刷一下。」

    呂布從沙發上站起,單膝跪地,右手撫胸,滿臉虔誠地道:「樂意為您效勞,美麗的小姐。」說罷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刷馬桶去了。

    「他,他怎麼變成這樣兒了?」戴小強看得瞠目結舌。

    「你有沒有看到他眉心裡的那個小孔?」宋慧智微笑道:「他被人打穿了顱骨,震傷了腦子,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兒。有時候很清醒,有時候又瘋瘋傻傻的。」

    「怎麼可能?」戴小強瞪大了眼睛,「還有誰能打傷呂布?他的骨頭,怎麼可能被人打穿?」

    「呂布是很強,可是有人比他更強啊!」宋慧智似乎心有餘悸,拍著胸口說道:「那個男人,是個比雷帝還要可怕的人。」

    歐陽靜點頭贊同:「我已經被那個男人暴打兩頓了,他好像一點都知道憐香惜玉。」

    周雅琪同意了:「誰說的?我們家阿峰可溫柔了。再說,他暴打你們。還不是因為你們失控了亂發飆麼?」

    「喲,這麼快就說『我們家阿峰』了,看來你現在正和他處於戀姦情熱地階段啊!」宋慧智笑得得瞇起了眼睛:「你倒是忘了,你發飆失控的時候。他打起你來,也是從來都不留手的。」

    「哼哼,打是親,罵是愛,這你都不懂?」周雅琪吃吃笑道:「再說,他打人的樣子帥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爛呢!」

    「阿峰他還打女人麼?」蕭瑤遲疑著道:「他不是挺溫柔地麼?怎麼能有打女人這種壞習慣?」

    宋慧智、歐陽靜、周雅琪三人頓時笑作一團,戴小強手拈蘭花,掩嘴「嬌笑」,說道:「姐姐你別聽她們瞎說,她們這三個女人。可不能跟尋常的女人相比。你是不知道,她們三個發飆暴走的時候有多麼可怕。嗯。這麼說吧,要是她們三個人同時發飆,周圍又沒有人控制的話,用不了半個小時,這片小區恐怕就會變成一片廢墟,所有的人只怕一個都活不了。」

    「會吧?」蕭瑤毫無淑女形象地張大了嘴。

    「蕭瑤姐姐,他沒騙你。我們三個還真不是普通人呢!」周雅琪笑嘻嘻地抬起右手,掌心紅光一閃,一團碩大的火焰自她掌心沖天而起。

    ……」感受著周雅琪掌心那團火焰的逼人熱力,蕭瑤徹底無語……

    「對了,導演,你當初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們都以為逃出來的就我們三姐妹和雷帝他們六人呢!」周雅琪問道。

    「我啊……」戴小強瞇著眼睛,緩緩說道:「我像你們九個,能力這麼突出,又這麼有用。你們可以憑力量殺出一條血路。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但是別忘了,我可是有一雙能透視的眼睛地。就是憑這雙眼睛,我避過了基地所有的守衛和清剿人員。從守衛最薄弱地地方逃了出來。後來又是憑這雙眼睛,我逃過了所有的追捕……說起來,這雙眼睛還真是有用啊,總能讓我在第一時間發現所有的危機。逃離那裡之後,我回到了華夏國,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秘局。」

    「那你怎麼處理每個月一次的腦失控?」宋慧智好奇地問道。

    戴小強笑瞇瞇地道:「我除了一雙透視眼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能力。你們說我腦失控的時候,暴增的是哪一方面地能力呢?」

    「透視!」宋慧智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對,就是透視。」戴小強忽然滿臉幸福的道:「每當到了失控的那一天,我總是找借口去軍營裡……哇,那裡好多身材狂好的兵哥哥哦~~人家真是幸福死了~~現在人家天天都盼著每個月失控的那一天呢~」

    「咦,你好噁心哦!」周雅琪誇張地捏著鼻子說道。

    「呵呵,各人有各人的不幸,各人也有各人的幸福。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戴小強自得了一陣,突然一臉嚴肅地道:「這麼說,頭頂上那塊雲是衝你們來的了?」

    他早就看出,那塊雷雲可能是雷帝所為。現在見雷雲最厚實的部位下面地房子裡住著宋慧智等人,便更加肯定雷雲是出自雷帝的手筆。

    「雷帝這回倒是衝我們來的。」宋慧智說道:「雖然他們一直想拉我們三姐妹入伙,我們一直沒答應,但是他們倒沒怎麼想過對我們用強。畢竟都是一個地方出來地,彼此有著相同的遭遇,他們不會隨意加害我們。他這次要對付的,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就是那個打傷了呂布的人?雅琪說的那個阿峰?」戴小強腦子轉得很快,人造神都很聰明,和他們說話,可以少兜不少圈子。

    「不錯,就是他。」宋慧智點了點頭:「武神趙飛揚、水神白畢林、陰神櫻子也全都到了。櫻子她還就住在這附近。」

    「究竟怎麼回事?那個阿峰怎麼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因為他打傷了呂布?」戴小強很是不解。

    他還殺了樂仙鄭仲秋,且跟趙飛揚有仇。」宋慧智道:「他的父母、祖父都是死在趙家地人手裡。趙飛揚打算對付對付他,但又奈何不了他,所以便請來了雷帝等人。」

    「厲害!」戴小強讚道:「神州六天神個個都不可一世,沒想到那個阿峰一個人就能把六天神全部驚動……他究竟叫什麼名字?」

    「泰峰。」

    「泰峰?」戴小強眼睛一亮。「就是那個在A市做掉了仁昌集團張知仁一家,又在特快357幹掉了一百多赤日教恐怖分子,救下了整車乘客的那個人?」

    「這你都知道?」宋慧智訝然。

    戴小強笑道:「特快357事件發生時,軍刀特種部隊的一個上校已經查出了泰峰的身份,並把他地資料傳給了我們。而做掉張知仁一家的事情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但聯繫各方面的線索看來,有動機,也有能力做出這件事的,非泰峰莫屬。沒想到啊,泰峰他居然還這麼有魄力。連神州六天神都敢招惹。」

    「招惹六天神算什麼?他都已經殺了樂仙,打傻了戰神了。我們家阿峰的能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想像的哦!」周雅琪提起秦峰時,很是自得。蕭瑤在一旁聽了,心中哀歎不已,暗道怎麼突然之間,就又多出這麼一個競爭對手了呢?而且這小姑娘看上去開朗大方,又漂亮可愛,還和阿峰一樣。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這個對手,實力雄厚啊!

    這時,戴小強的手機響了,只接聽了一會兒,他便臉色大變,「你說什麼?第一小時隊全軍覆沒?誰做的?嚴上青呢?」

    ……

    戴小強臉色鐵青地站在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上,看著擔架上嚴綱那傷痕纍纍地屍體。

    旁邊,數十特警、法醫正在不停地忙碌著,在兇案現場周圍取證。

    現場很安靜。二十具特警屍體一字排開,屍身上都蓋著白布,等著車輛前來搬運。這起突發的慘案令現場地氣氛非常壓抑。沒人願意說話,就連法醫和特警之間需要交流的時候,都是輕聲細雨地交頭接耳。

    「應該是櫻子下的手。」歐陽靜身為醫生,又是隨著戴小強而來的,所以能夠查看屍體。在查看了所有人的屍體之後,她下了結論:「四具屍體心臟和大腦被震碎,體表沒有任何傷痕,且死亡時間在同一秒。十六具屍體只有右頸動脈處有一道傷口,死亡時間也都是在同一秒。嚴上青的屍體上傷口最多,但每一道幾乎都是同樣長短,寬度、深度也一模一樣。這麼精確的傷痕,就像是用精密儀器測量著割出來地一樣。且所有屍體的傷口都不是被普通物質切割出來的,能造成這種傷害的,除了我的風刃,就只有櫻子的音刃。但我的風刃跟櫻子的音刃比起來,破壞力、精確度上都不如她。」

    以歐陽靜的能力,無需儀器檢測,只需往屍體上看一眼,就能判斷出死亡時間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地死者徹底死亡的具體時間,精確到秒。具體死因她也能一眼看出。

    「櫻子……」戴小強捏緊了拳頭,指節發白,咬牙道:「她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殘忍?」

    「她有很嚴重的心理障礙,」歐陽靜道:「從前在基地地時候我就發現,她特別憎恨男人,所以對男人下起手來,從來都極盡殘忍之能事。」

    「我一定要抓住她!」戴小強惡狠狠地道:「居然敢殺了隊長!」

    「,你們抓住她的。」歐陽靜搖頭道:「櫻子現在應該還藏在小區裡,她的能力半徑是五百米,而且進入失控狀態的話,能力半徑會擴大十倍。據說六天神已經能夠自主掌握腦失控了,如果你們逼得太緊,一旦櫻子自主進入失控狀態,你們的人還沒靠近她就已經粉身碎骨了。你們根本沒可能活捉她,而要殺她的話,除非用導彈摧毀整個小區。」

    「那怎麼辦?」戴小強蹲到了地上,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髮,「難道就這麼算了?隊長的仇不能報……不行,我這就上報總部,讓他們派出最強的戰鬥小組出來。我就不信,憑我們總部地力量。還沒辦法抓住櫻子!」

    「你們中有人能隔著五千米的距離殺人麼?」歐陽靜問道,「你們中有誰能抵抗聲波共振麼?櫻子發起性來,隨便彈一首曲子,方圓五千米以內所有的事物。無論是死物還是活物,全都會化為粉碎。難道你們有能力在她發揮出實力之前,就將她擊斃?」

    ……」戴小強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沒說話,就代表他無從反駁。

    「算了,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你們也管不了。就連我和慧智、雅琪都對雷帝他們無可奈何。」歐陽靜勸道:「你們現在還是收隊吧,雷帝他們是衝著阿峰來的。只要阿峰不離開這裡,他們地目標就不會改變,你們留在這裡也只是白白送死。」

    「那隊長的仇怎麼辦?」戴小強流著淚,喃喃道:「隊長待我親如長兄。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

    「那你說說,你能做些什麼?用你的透視眼去透視雷帝櫻子。把他們羞死麼?」歐陽靜毫不留情地道:「你除了一雙眼睛有用,還有什麼別的能力?算了吧,別添亂了。讓你的人都撤走,一切事情留待阿峰解決。」

    「那個泰峰……他能替隊長報仇麼?」戴小強滿臉希冀地看著歐陽靜。

    「知道。」歐陽靜搖搖頭,無可奈何地道:「阿峰雖然不介意痛打太過惡劣的女人,但是他骨子裡卻很有紳士風度的。讓他殺女人,即使是個很惡劣很殘忍很變態的女人。我想他恐怕辦不到。」

    「那怎麼辦?你能能請他把櫻子抓住,交給我處置?」

    「我可以試試,但是我不保證他會聽勸。他這個人很自我的,骨子裡的優越感很強。你沒看過他落魄時地樣子,他即使再落魄,走路說話笑的時候,都像個皇帝一樣。他這種人,不大可能會聽得進去勸。」歐陽靜雖然平時不言不語地,但是對泰峰卻頗為瞭解。

    「好好。你盡力去試。成的話,我再去試。」戴小強跳了起來,抓著歐陽靜的手說道:「只要他肯幫我抓住櫻子。要我以身相許都沒問題……」

    歐陽靜好氣又好笑,說道:「你省省吧,他不會喜歡男人的。你提以身相許還好,要是提了的話,他可能會殺了你。」

    ……

    戴小強最終還是帶著所有的人和二十一具屍體走了。

    整個小區變得空間寂靜,除了不斷變大的風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半點人聲。

    小區四個方向地大門都已被封鎖,禁止任何人進入。戴小強在離開之前,對封鎖四門的特警嚴厲下令,命令他們一旦聽到打雷或是看到下雨,無需請示便要立即撤離。

    下午四點多鐘,張潔和南晨星、古偉來到小區,被特警攔住,允許三人進入。三人也多話,直接溜到小區一面高牆底下,翻牆而入。

    張潔這次來北京沒帶什麼東西,除了一台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就只有幾套換洗的衣裳,行裝很是簡潔。

    還沒進別墅大門,張潔便遠遠地看到有個很眼熟的白鬍子老頭站在別墅大門前望著自己。再走近幾步,張潔不由驚呼一聲,驚喜交集地叫了一聲:「師……」

    只叫出一個「師」字,她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那白鬍子老頭只一閃身,便跨過了將近三十多米的距離,一把摀住了她的嘴。

    「幹嘛呢?老定,你這是幹嘛呢?非禮小女孩兒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我鄙視你,我恥於與你為伍!」古偉見狀,毫不留情地痛批白鬍子老頭古定為老不尊,藉機表明自己的崇高。

    南晨星也迷惑解,她是聽到張潔叫了一聲「sh」地,但張潔還沒叫完,嘴就被捂上了,她究竟想叫什麼?sh這個音後面能接什麼?獅子?施工?詩仙?屍體?虱子?失身?這些都不合適啊,沒理由張潔第一次見到古定他老人家,就叫出那麼些逆天的名詞來吧?

    可能性最強的,便是「師父」這個詞了。南晨星知道自己等人以前沒見過古定,但並不代表張潔就沒見過。張潔地一身功夫是跟誰學來的,大家都不知道。難道說古定便是張潔的師父?

    不過沒有人回答南晨星這個問題。古定摀住張潔的嘴之後,拖著她飛快地消失了,身形消失後,他的聲音這才在他消失前的地方響起:「我跟這小姑娘一見投緣,我們要單獨聊一聊,交流下感情,你們先進去吧!我以三少的名義起誓,絕不會對阿峰的女人有非份之想……」

    人消失了,聲音才響起,古定的身法居然比聲音還快!這個發現頓時讓從未見過古定和古偉出手的南晨星大感震撼。她雖然力大無窮,肉身不滅,但是沒練過武功,自然也沒有武人的氣機感應,看不出古偉與古定的深淺。原以為這兩個老傢伙來這裡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帶壞社會風氣,教壞少年兒童的,沒想到古定居然還真的有一手。古定既然如此,那古偉還會差嗎?

    「日我鄙視他!動不動就拿三少的名譽起誓。」古偉不屑地道。

    「三少……是誰?」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19:59:5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四章 城市戰場(四)

“三少啊……”古偉低下頭,用極之沉重的聲音吟道:“傳說中,他有著絕對的淫賤和可怕

的身手。他修煉的是上古魔功,菩薩搖頭怕怕鬼哭神嚎顛亂陰陽采補大法,任何女人只要是

被他看上眼的,無不被他強姦或是迷奸最後采補。補采補之人無不形銷骨立武功全失,有的

甚至會變成白癡。江湖中曾這麼形容他:倒是什麼樣的倒?三步迷魂倒~~賤是什麼樣的賤?

三少爺的賤~~招是什麼樣的招?采陰補陽招~~人是什麼樣的人?禽獸不如的人~~~情是什麼

樣的情?淫穢下流的情……他,是古往今來第一可怕的魔頭,第一恐怖的淫賊。江湖中人,

如果要立毒誓的話,就會說一句‘我以三少的名義起誓’。如果以三少的名義起誓,最終誓

言又沒有實現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會被當作和三少一樣卑鄙無恥的人,會遭到萬千人的唾?

和不恥,會遭到黑白兩道最無情的追殺……”

    “哦,原來如此,難怪定爺剛才要用三少的名義起誓。”南晨星點點頭,道:“看樣子

,定爺剛才的確不是不懷好意。否則他也不敢發這麼毒的誓。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小潔叫了他

一聲‘師’什麼的,偉叔,定爺是不是小潔的師父?”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古偉搖了搖頭,“老定行蹤詭異,我們兩個雖然大部分時間在

一起鬼混。但是每年總有兩三個月我找著他的人影。他在外面收了徒弟還是包了情人,我都

知道。”

    正說話間,張潔和古定回來了。南晨星發現,張潔雖然表面上是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

但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往古定身上瞟,神情頗有些古怪。而兩人雖然看似並排走路,張潔卻

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後古定半個身位。

    這情形落在南晨星眼裏,自然猜出二人之間一定有什麼古怪。張潔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

魔女,看樣子對古定甚是恭敬,再聯繫到她之前叫的那一聲“師”,南晨星現在更加肯定,

古定就是張潔的師父。

    當然,看古定地樣子,好像不願張潔在人前透露出二人之間這一層關係。南晨星不是八

婆。不好八卦,既然當事人不願透露。那麼她也懶得追問了。

    ……

    這一天,天黑得很早。還不到五點,整個社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一亮著燈的,

只剩下南晨星等人的別墅。

    頭頂上的黑雲壓得更低了,站在地面上向空中望去,那巨大的黑雲。就像一座倒懸在人

們頭頂上的山峰。濃密地,不斷湧動的雲峰好像離人的頭頂不過十數米之遙。

    “到時候,你們都進地下室避一避吧!”客廳裏,古定啜著茶,慢悠悠地對姑娘們說道

,“有我和偉哥在就行了,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小潔,蕭姑娘沒有自保之力,你就跟在她

身邊照顧她吧。”

    “是。”張潔沒有任何猶豫。低眉順眼地應道。

    除了南晨星之外,所有瞭解張潔的人都對她如此順從感到意外。這小魔女什麼時候變得

這麼好說話了?古定跟她說起話來一副長輩吩咐兒孫的口氣,她怎麼會不生氣?

    “嗯。周丫頭,這裏地人就屬你最調皮。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到了地下室之後,你可得

乖乖地呆著,別去阿峰他們閉關的房間,別驚擾了他們。”古偉接過古定地話頭說道。

    “知道啦!”周雅琪沖著古偉扮了個鬼臉,笑呵呵地道。

    笑了笑,古偉又對呂布說道:“奉先,你也去地下室避避吧。聽說你最怕雷帝的閃電,

我想也是,你是電的良導體,要在外面呆著,整個一人形避雷針,頂不了什麼事。”

    呂布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慨然道:“末將得令!”

    “好啦,你們這就下去吧,我看這雷,也快要響起來了。”古定擺了擺手,吩咐眾人進

地下室。按說南晨星等女中,除了蕭瑤之外,餘者遇上一般的敵人,皆有一戰之力。可惜這

次要面對的是雷帝。三十公里的攻擊半徑,讓只能近戰的眾人無從下手,只得暫避其鋒。

    南晨星、宋慧智、歐陽靜、周雅琪、段嫣然、張潔、蕭瑤、呂布依次進了通往地下室地

門。這地下室是兩室一廳,其中一室已被泰峰和菲菲占了,剩下的一室一廳則已擺好了沙發

床鋪供眾人休息。廳裏還有一個食品櫃和一台冰箱,裏面的食品也不少,燃氣灶、煤氣罐等

等廚具和餐飲用具也全都準備停當,眾人這回可是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雷帝的精神力極為強大,有白畢林在一旁協助的話,他可以連續三天三夜不停地發揮

超能力,兩位老爺子頂得住麼?”宋慧智不無擔心地道。

    “放心,他們沒問題的。”南晨星自見著了古定那比聲音還快的身法,便對這兩個為老

不尊的傢伙有了很強地信心。

    “嗯,南姐說得沒錯,他們肯定沒問題。”張潔贊同地點了點頭。

    小潔,你以前沒見過古定老爺子吧?”聽張潔這麼說,眾人又滿臉奇怪地看著她,周雅

琪更是直接問了出來。

    “沒,沒有啊!”張潔笑嘻嘻地道,那笑容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那你今天怎麼這麼聽古老爺子的話?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沒問題地?”周雅琪道。

    “這個……”張潔頓時語塞,剛想顧左右而言其他時,一陣沉悶的雷鳴聲隱隱傳來,地

下室內地燈光開始明滅不定。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

    “開始了!”眾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

    在第一聲雷聲響起之前,一道雪亮的電光從雲層中裂空而至,狠狠地劈在一座避雷針上

,將那避雷針的頂端劈出一團燦爛的火花。電光如游龍一般沿著避雷針地頂端向下方逸去。

沿途濺起火花無數。

    開場的閃電後過去到兩秒,便是那記山崩地裂一般的雷鳴。雷鳴聲震得整間別墅都跟著

抖了一抖,甚至連地面都抖了起來。房間中稍微脆弱一點的玻玻製品,在這聲驚天動地的雷

鳴聲中,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痕。

    “呵,好大的聲勢!”古定自沙發上站起,看了古偉一眼,“老傢伙,是我們表現的時

候了。”

    “呵呵,好久沒好好地活動一番筋骨了。”古偉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順手點起一支雪茄

,美美地吸了一口。道:“真懷念那縱橫天下,強敵無數的時代啊……現在這天下,做一個

絕世高手……實在太寂寞了。”

    古定哈哈一笑,迫人的豪氣奔湧而出,“你我多少年未曾聯手禦敵過了?當年‘幻魔真

君’與‘歲月不饒人’自公子羽之後,再無配讓你我聯手地敵手出現。這千載歲月,當真寂

寞得緊哪!”

    古偉嘿然一笑。“今時今日,天下仍無能令你我聯手相抗的敵手。雷帝一個小小少年,

能讓你我同時出手,還得感謝那些姑娘們哪!若是因為她們,我們又豈會被動防禦,坐困愁

城?他還得感謝三少,若不是三少想要泰峰親自經歷這些磨難,打造出一雙可以一飛沖天地

羽翼,我們豈不是早就找上了雷帝。將他挫骨揚灰?”

    “說得對。”古定笑道:“老朋友,雨將落,請珍重。”

    古偉道:“老兄弟。電光寒,請保重。”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未絕,二人已出現在別墅房頂之上。

    “哢喇喇——”又一道閃電裂空而至,兒臂粗的電光扭曲著,以極度猙獰的姿態朝著別

墅當頭劈下。這一次,這道閃電還未及被避雷針引去,便已在空中化為點點光屑。

    卻是古定一飛沖天,一雙晶瑩如玉的手狠狠地插進了電光中,竟以血肉之軀,硬生生將

這道電光驅散!

    而他自己,卻是毫髮無傷,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破掉一片!

    古定懸停在離地面足有五十米的半空中,滿頭的白須白髮在空中亂舞,他仰頭看著那團

黑雲裏不斷湧動著的電光,哈哈大笑:“所謂雷帝也不過如此!”

    “是他弱,是你太強。”古偉也出現在空中,淩空懸浮在古定身旁。這二人飄浮於半空

之中,腳下竟沒有任何可借力地物事!如果神技,已經不屬於輕功的範疇了!

    “嘿,剛才兩下只是開門彩,接下來便是萬雷齊鳴,萬電齊奔了!”古定抬手一指空中

,那團黑雲已裂開無數處,裂口的邊緣,一道道或大或小的電光如銀蛇般掙扎著,跳動著,

隨時可能擊下。

    “雨也來了。”古偉深吸了一口氣,冬天幹凜的空氣此時已變得有如海邊的空氣般潮濕



    “轟隆隆——”連串的滾雷聲響起,無數道閃電自雲中狠狠劈下。伴隨著閃電降落的,

還有那鋪天蓋地,猶如瓢潑一般的暴雨。

    被黑雲所罩地社區內幾乎同時騰起大片的火焰,大半房屋在這萬電齊降的瞬間被閃電擊

倒起火,木石橫飛,火花四濺。幾乎只在片刻之間,整片別墅社區便化作了一片火海。

    而那無處不在地猙獰火焰居然不曾因暴雨而熄滅。那狂暴的雨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穿甲彈

,擊穿了一切它們所經之處的物事。無論是房屋還是地面,全都被打得千瘡百孔。當水落到

火上之後,火勢反而更猛,好像落到火上的不是雨水而是油滴!

    閃電在咆哮,暴雨在肆虐,原本華美的社區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內便幾乎已經化為一片

平地。一切都被鏟青了,無論是建築還是植物,全都毀在了閃電和暴雨之下。

    在這暴雨閃電的汪洋之中。唯一還佇立著地,唯有古偉和古定守護著的那間別墅。

    他們懸浮在屋頂上方的空中,迎風傲立。見二人有什麼動作,但見凡是降臨到他二人上

方的閃電全都無故消失。而劈向院落地閃電,則被院子四角的避雷針盡數導入地下。落到別

墅上空的雨水則如遇上了一層看見的護罩一般,斜斜地蕩了開去,產生了一絲一毫的破壞力



    “嘿,有點小門道,這暴雨配上閃電,威力竟比單純的閃電增強了止一倍。”古定眯著

眼睛,望著天空。

    “威力強是強,可要攻破你我二人聯手布下的真元護盾,還差了不少火候啊!”古偉笑

道:“這種程度的攻擊。我一個人就可以頂七天七夜。你我二人聯手,互補互援。頂上一個

月都不成問題。”

    “問題是,雷帝那小子能一個月不間斷地發出這麼強橫的攻擊嗎?”古定嘿嘿笑道:“

若他真的連續一個月間斷地如此攻擊下去,恐怕用泰峰出手,他累也得累死了。”

    “那就讓我們看看,大名鼎鼎地雷帝,究竟能支持多少天吧!”

    ……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晝夜,到了第三天夜裏。暴雨閃電仍未停歇,瘋狂地渲瀉著無盡的毀

滅之力。

    林櫻席地坐在社區裏一堵塌了一半地牆根下,周圍已是一片澤國。水面上還蕩著火焰,

水中還遊動著電流。但在她方圓十米之內,地面卻仍然乾燥,不僅滴水不沾,連閃電和雨水

都不曾降臨到她頭頂上。

    吉它放在她的右手旁,她的手輕輕地在弦上撫摸著,眼神卻分外迷茫地望著遠處的空中



    遠處的空中。兩條人影正傲立風中,大聲談笑著。

    “這樣的人,我們真的能戰勝麼?”她喃喃自語著。低下頭,看著擺在她膝蓋上地一張

照片。

    那張照片皺巴巴地,看起來像是曾被狠狠地揉搓過。照片上有一個樣子很落魄,但笑得

很燦爛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的肩膀上,趴著一個同樣笑得燦爛的少女。

    她的眼神很迷茫,像是不明白照片上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笑得那樣燦爛。

    “世上真有值得這麼開心的事嗎?真的有嗎?”她喃喃自語,卻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

答案。

    長長地歎了口氣,她收起了照片,仔細地揣進貼身地衣袋裏,左手持起吉它,右手在弦

輕輕一撫。

    一首清泉般的樂曲透過囂喧的雨聲和狂暴地雷聲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樂聲所過之處

,諸多殘垣斷壁悄無聲息地倒塌,潰碎,化為粉末。

    “哦,居然有人這麼好興致,這種時候還在彈吉它?”感受到真元盾受到未明波動的衝

擊,古定眯起眼睛,朝著那股未明波動傳來的方向望去。

    “她是陰神櫻子,很可憐的一個姑娘。”古偉也望向那個方向,二人的眼力自不必說,

雖然暴雨如注,天昏地暗,忽明忽暗的閃電又嚴重影響著人的視力,可是他二人的目光卻穿

透了重重阻隔,看到了遠處地面上,那坐在殘牆角上專注地撥弈著吉它的少女。

    “也是個很殘忍的姑娘。”古定道:“歐陽姑娘說,那二十一個特警都是她殺的。”

    “是啊,都是她殺的……”古偉點了點頭,“宋姑娘也說過,她殺過不少男人,都是用

最殘忍的手段。”

    “那咱們殺了她還是……”

    “要殺她我早就殺了。”古偉搖了搖頭,“泰峰閉關那天晚上,她殺過一人。我找到她

的住處,本想除了她,最後卻沒忍心下手。”

    “哦?你這魔頭也有忍心下手的時候?”古定來了興致。

    “她在夢裏哭,在叫媽媽。”古偉搖頭歎道:“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想媽媽的可憐姑

娘。”

    “可這小姑娘殺的人不算少啊!”古定搖了搖頭,“就說她今天殺的二十一個人,人家

大部分都是有家的。她殺起人來倒省事,卻曾想過自己究竟製造了多少孤兒寡母。”

    “呵,也對。其實我們在殺人的時候,好像也未曾想過究竟製造了多少孤兒寡母。殺人

,本就是犯罪。”古偉慨歎道:“我們本就是罪犯,沒有資格去判定別人是否有罪。”

    “嗯,不錯。”古定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那這個小姑娘,照你的意思,我們不判她

死刑了?”

    “判了!她在那邊撥弄兩下琴弦,對我們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古偉說道,“再者,

她殺再多的人,也是世俗間的事情。我們又不是蜘蛛俠,別管那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

狗屁道理。咱要是有心管人間的閒事,能讓大泰帝國滅亡?要是看在三少和清姑娘這一脈只

剩下秦峰這一個人,咱們會出來趟這淌渾水?”

    “呃……記得不久前你才替一個小姑娘逆天改命。還有屋子裏邊的南姑娘,你好像也曾

為她逆天改命……”

    “日,我那是無聊,無聊懂麼?你無聊的時候不也收過那個叫張潔的小姑娘作徒弟?”

    “等等,別叫喚了,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古定突然作側耳傾聽狀。

    “什麼動靜?”古偉靜了下來。二人傾聽一陣,忽然面面相覷。

    “日,是龍吟虎嘯!”古偉忽然大叫道:“龍吟虎嘯破匣了!媽的,這才三天三夜,泰

峰居然就要出關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0:17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五章 城市戰場(五)

    兩晝夜的雷雨讓北京城陷入了驚恐之中。

    雖然無法接近已成為一片平地的紫竹林社區,雖然政府已在秘局的強烈建議下,派出軍

隊封鎖了紫竹林社區四方,但外面的人們還是可以看到聽到那在天地間肆虐的暴雨雷電。

    冬天的雷雨本就是異常現象,更何況這雷雲居然在同一個地方下足了兩晝夜,天空中那

片黑雲兩晝夜間竟然沒有絲毫挪動,任北風再大,那雲依然縣在空中巍然不動。

    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異像究竟代表了什麼?報紙電視等媒體雖然受到政府的強力干涉,

不得報導這次事件,卻仍堵不住平民百姓的耳目,不到半日,這件事便傳遍了北京周邊,每

是均有不少人到軍隊形封鎖線的週邊遠觀異景。

    人們紛紛猜測這異景出現的原因,有說是外星人弄出這動靜的,也有說是妖怪興風作浪

的,還有人世間說這是因為紫竹林社區裏邊住了太多貪官污吏,上天看不過眼,降下這天罰



    與華夏國並列世界兩大強國的亞美曆加國借此事大做文章,指責華夏國政府秘制大規模

殺傷性武器,並毫無人道主義立場地在首都居民區試驗武器,亞美曆加糾集了大批鷹犬國家

製造種種議論,大肆抨擊華夏政府,修企圖借此事撼動華夏國在國際上的地位。

    更有一些華夏國內的邪教組織借勢而起,趁火打劫,宣場邪教理論,擴大教派組織。幾

乎所有的邪教都把這異常的現象解釋為當權者貪贓弄權,欺壓力人民,是以招至大怒神罰。

    當然,絕大多數邪教搞風搞雨只不過是為了趁機斂財。還沒有推翻政府另立政權的想法

和魄力。而往日裏最為活躍的邪教赤日教,卻一反常態地在這兩晝夜裏沒有弄出任何動靜。

    赤日教還是比較聰明的,在這種敏感地時機。任何不利於華夏穩定的因素都會場遭受政

府雷霆般的打擊。那些紛紛冒頭地小規模邪教,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清掃一空。許多想趁機

撈一票的邪教首腦最終把自己撈進了監獄裏。

    華夏國政府對此事作出的官成解釋是,雷雲屬於千年罕見的自然現象,並不是什麼神靈

啊或是外星人的意志,當然更不是亞美曆加國所說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至於民眾和國際上

信不信這一解釋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一解釋是政府唯一可以拿出來的,貌似最合理的解釋



    總不能導人迷信吧?總不能真承認是在試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吧?

    亞美曆加國所說的“天氣控制器”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雖然華夏國地確在研究試製

,可是以目前的科技水準。這種武器最少還得五十年才能真正拿出手。

    ……

    身處雷雨中心地古偉和古定當然不知道外界已經因為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二人甚至

根本沒將這一場人為的。將整個社區化為了平地的雷雲放在眼裏。他們目前最關心地,便是

從別墅地下室中傳出來的那一陣陣龍吟虎嘯。

    秦峰閉關已有三晝夜,這點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以秦峰的功力底子,再加上與菲

菲合體雙修,佐以玉石中充滯地真氣之助。在三晝夜內悟通所有的武學,將龍吟虎嘯自匣中

放出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只是這進展也太快了,快得超出了古偉和古定的想像。

    他們原本以為,秦峰要悟通所有的武學關鍵,至少也得花上十天半個月。

    像其中最繁複晦澀,與武道修為並無太大並聯,全靠精神力施展和領悟的絕學——“誅

仙寶錄”,“滅神心經”這兩門絕學,在古偉和古定想來,就算秦峰天生擁有修羅魔瞳,破

滅幻瞳這兩種精神異力,精神力天生強橫,要悟通這兩門絕學也得花上個七八天。

    且悟通了也不見得就招招能用,還得不斷地培植精神力,凝聚魔力,方能使出例如“誅

仙劍”這類最為強橫的殺招。

    有這種種限制,秦峰他怎可能只花了這麼短地時間便破關而出?

    二老不知道的是,秦峰他根本就沒去悟誅仙寶錄和滅神心經,只不過將典籍死記硬背了

下來而已。這一來,便大為縮短了他破關的時間。

    ……

    淩晨三點左右,身處地下室裏,或躺在沙發上,或躺在地板上,或橫在床上休息的南晨

星等人被一陣蒼勁囂狂的猛獸咆哮驚醒。

    沒人聽過真正的龍是怎麼叫的,所以龍吟的嘯聲在南晨星等人聽來,只覺蒼勁矜持,隱

含讓蒼生俯首的睥睨氣質,卻辨不出這陣陣長吟是出於何種猛獸之中。

    而虎嘯的咆哮是正宗的猛虎嘯聲,只是那連綿不絕的嘯聲中,儘是暴戾囂狂之意,僅聽

這聲音,便讓眾人感覺似有血雨腥風撲面而來!

    龍吟,天道皇道之天兵,高貴矜持,不怒自威。

    虎嘯,霸道殺道之天兵,囂狂暴戾,殺氣騰騰。

    這兩件天兵的嘯聲在地下室不住回蕩,滾雷般綿綿不絕的嘯聲讓南晨星等人心臟狂跳,

心中惶然。體質最弱的蕭瑤臉色蒼白,痛苦地按住心口,若非張潔在旁盡力扶住她,渡入一

道純正的幻魔門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她此刻只怕早已人事不省。

    “怎麼順事?”南晨星大聲道,“是不是阿峰和菲菲出了什麼事?”龍吟虎嘯聲雖然回

蕩不休,但眾人現在已經聽出聲音的來源,知道這龍吟虎嘯聲乃是出自秦峰和菲菲閉關的房

間。

    “我去看看!”呂布是所有人中受影響最輕的,他有金鋼不壞之軀,精神力又在眾人中

最為強大,所以龍吟虎嘯聲雖然驚天動地,卻也無法振動他的心神。

    他大步走到秦峰二人閉關的房門前,手剛觸上房門把手,便見房門上現出無數道裂口。

陣陣金黃血紅夾雜的光芒自那些裂口上透射出來。

    轟——巨響聲中,呂布魁梧的身軀竟被透射出來地二色光彩芒震得倒飛而出,越過地下

室大廳。狠狠地撞在房門正對面的大廳牆壁上,身子深深地陷了進去。

    “厲害……”呂呸地一聲吐出一口泥塵,晃了晃腦袋,雙臂一掙,已從牆上那人形大洞

中掙脫出來。

    房門恍無聲息地化為粉未,金紅二色的光芒漸漸斂去,龍吟虎嘯聲也平息下來。

    “鏗……鏗……”兩聲金屬撞擊地面地聲音自門口處傳來,剛從龍吟虎嘯的折磨中解脫

出來的眾人同時朝著房門處望去。

    眼前所見的情形頓令眾人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並肩立

在房門前的兩條人影。

    左邊的人一身金光閃閃的盔甲。猶如一尊太陽神。

    頭上戴著一頂龍形頭盔,大張的龍口中露出秦峰那張古井無波的臉。

    身著一襲將全身都籠罩在內的金黃鱗甲。連關節處都被甲葉罩得密不透風。

    雙手上戴著一對護腕和手套,護腕上各有五根十公分長地弧形爪狀物,突向前方。尖端

銳利。手套的十指尖上各有一根長近四十公分地弧形金黃刀片。

    腳踏一雙金黃長靴,靴底厚實,看上去雖為金屬。但是靴面和靴底卻是伸縮自如,轉折

如意。兩隻靴跟上各有一隻齒輪狀的馬刺,此刻正高速旋轉著,一看便知切割力驚人。

    戰甲的雙肩之上各有一柄長七十分,寬一掌,與地面平行地鋒刃。

    雙肘之上左邊是柄向斜上方伸出。七十公分左右的鋒刃,右邊則是一根同樣伸向斜上方

,七十公分長,一指粗的金黃色鋼刺。

    兩邊膝蓋上自膝頭向左曆分別突出一百環表弧刃,長達二十多公分。

    戰甲脊背上有一排十幾公分長,環環相扣地鋒利刀刃。連著龍王爺形頭盔,自後頸一直

延伸至尾椎處。

    一領血紅色的大披風自秦峰肩上那兩柄鋒刃邊緣垂下,看上去威風凜凜。

    秦峰手中提著一根長約兩米的金黃色長槍,槍桿約有雞蛋粗細,槍頭長達五十公分,且

為八棱槍頭,一看便知是放血的兇器。

    一簇長約二十公分的柔韌纓須團在槍桿的接合處,那金黃色地纓須看上去柔韌,但邊緣

卻都閃動著刀鋒一般的銳利寒光。

    在秦峰的身旁,是打扮演更加古怪猙獰的王菲菲。

    她臉上罩著一副冰冷的血色面具,那面具額上刻著一隻背井離鄉生雙翼的血紅猛虎,流

暢的線條栩栩如生。面具好像專為菲菲量身定做的一般。完美地鍥合了她的面部細條,教人

只憑面具,便能辨出面具下的人是菲菲。

    但那與菲菲的容貌一模一樣的面具上,卻有四顆尖利的獠牙分從面具的上下唇突出。那

血紅的,如鋼錐一般鋒利的獠牙頓裏破壞了面具的美感,顯得無比的猙獰恐怖。

    面具一直廷伸至頸部,連接著一副與身體契合得非常緊密的血紅色胸甲。那胸甲很顯身

材,將菲菲的雙峰完美地凸顯出來,沒有絲毫走樣。胸甲之上還有著道道黑色猛虎斑紋。

    面部,頸部,胸膛都在面具和胸甲的保護之下,那胸甲一直自前胸延伸至後背,在菲菲

後背處結合。

    菲菲這身盔甲的後背最為拉風,竟然伸出來兩隻血紅色的金屬翅膀。

    那兩隻金屬翅膀像極了大雕的翅膀,每一隻收擾時露出肩部以上的部位都有七十公分長

短,令眾人毫不懷疑那兩隻翅膀展開後單只的長度都會超過兩米。

    金屬翅膀的每一片羽毛都是一片鋒利到了極點的刀片,無數的刀片層層疊疊地聚集在一

起,便形成了這一雙金屬羽翼。

    秦峰身著龍吟,菲菲著虎嘯,兩件昔年曾縱橫疆場的無敵天兵,在塵封一千八百年之後

,終於再度重見天日!

    ……

    漆黑的夜色中。暴雨不斷地沖刷著大地,閃電不斷地映亮著天空,猙獰的黑雲湧動著,

釋放出無數道狂暴的閃電。在連綿不絕的轟隆聲中,瘋狂地朝著別墅劈下。

    林櫻坐在離別墅一裏左右地殘牆底下,將吉它橫放在膝蓋上,十指飛快地撥動著吉它弦

,劇烈顫動著的吉它弦上卻無一絲聲音傳出。

    聲音的頻率已經超出了人地耳朵能聽到的範圍,人耳不可聞的超聲波正瘋狂卻徒勞地衝

擊著古偉和古定的真元盾。

    忽然,一道血紅色的光芒自別墅中射出,貼著地面閃電般朝林櫻沖來。能將金屬擊穿的

暴雨擊打在那道紅光上,發出連串金屬交擊的脆響,那聲響太密太綿,到後來根本就連成一

片。聽上去好像一記金屬敲擊後不絕的長音。

    閃電也追著朝那道紅光擊下,但綿密的電網每每隆臨到紅光上方時。便被紅光中驚鴻一

般掠出的血紅光影震成道道亂竄地電弧。林櫻臉色一寒,雙手十指連撥,無數道無形音刃穿

透綿綿雨幕朝那道紅光擊去。

    紅光中掠出無數光影。精確無誤地擋下了每一道音刃。連綿不絕的金屬交擊聲中,那道

紅光順利突破了暴雨,閃電,音刃地重重阻隔,來到林櫻面前。

    當紅光進入到林櫻身周十米範圍時。暴雨和雷電便不再追逐紅光。

    紅光停在林櫻身前,林櫻終於看清了,原來這道紅光,竟是一個穿著古怪盔甲的女子。

    這女子,自然是身著虎嘯的菲菲了。

    “是你?”看清了林櫻之後菲菲地聲音有些吃驚。這個女孩兒她是見過的。那于與秦峰

去接蕭瑤時,曾見過女孩兒與蕭瑤在一起。菲菲曾驚訝于女孩兒的美麗,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這集空靈與嫵媚于一身地女孩兒,竟是古偉和古定口中所說的“陰神”櫻子。

    她這時也才明白,為什麼古偉和古定要她來對付櫻子。因為來的若是秦峰,她敢肯定秦

峰絕不會對這女孩兒痛下殺手。

    只是,從來沒殺過人的自己,真的能對這笑時讓人憐愛,悲時讓人心疼的女孩兒手下嗎



    “原來時你啊!”林櫻淡淡地道。雖然那面具地形象過於猙獰,只有一雙眼睛露在處面

,但從菲菲面具的形象上,她仍看出這女子便是那日與秦峰一起來接蕭瑤的女孩兒。雖然心

驚於菲菲方才衝破暴雨雷電音刃三重阻隔時的力量,但她仍保持著淡定的神情,從容不迫地

道:“秦峰哪兒去了?”

    “去殺雷帝和趙飛揚。”菲菲毫不諱言。

    雖然她從來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但現在虎嘯在身,虎嘯千百年來的戰鬥經驗,也隨著虎

嘯認主時,與她的心錄相通而自動灌入了她的意識中。現在的菲菲絕對力量強于林櫻,雖然

因不通武技,可能不著虎嘯時還不是林櫻對手。但與虎嘯聯手,林櫻絕無半分反抗的可能。

    “趙飛揚不是你的未婚夫嗎?”林櫻淡笑道。

    “呵,那是他自稱的。就連我爸和他家聯姻,也是為了對付趙家,替阿峰的父母報仇。

”菲菲猶豫了一陣,說道:“你還是走吧。”

    “你不殺我?”林櫻有些意外。雖然她從不殺女人和小孩,可是她並不相信有多少人能

和她一樣。在林櫻看來,大部分人只要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力量,便不會將別人的生命和利益

放在心上。

    “我沒殺過人。”菲菲直爽地道:“我也不想殺人。雖然他們讓我來殺你,可是我卻下

不了手。不如這樣,你不要再管雷帝和趙飛揚他們的事了,我做主放瞭解你,阿峰他們不會

有意見的。”

    “姐姐你還真是好心呢!”林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可惜,我不能走。雖然我並不並

心雷帝和趙飛揚的死活——事實上,像他們那樣噁心的男人,死了更好。要不是力量不如他

們,興許我早就下手殺掉他們了。但是,為了姐姐你和蕭瑤姐姐,我今天必須留下來,必須

殺掉秦峰。”

    “你這是什麼意思?”菲菲愕然,“你要殺阿峰,又怎麼會是為了我和蕭瑤?”

    “很簡單,我曾發過誓,要殺盡天下負心的男人。”林櫻的笑容有些淒婉,“秦峰是個

花心大蘿蔔,他有你姐姐你還不夠,不要去勾引蕭瑤姐姐。他這種花心的男人,只會傷害女

人,只會讓女人為他傷心,為他流淚。姐姐,他現在或許對你很好,可是以後呢?以後他身

邊的女孩子越來越多,他還會把所有的關愛都放在你身上麼?當你人老珠黃,容顏不在,他

還會呵護你,愛著你麼?不會的,他那樣花心的男人,絕對不會的。姐姐啊,趁機你現在還

沒深陷其中,我要替你殺了秦峰,讓你早些從這泥潭中抽身出來……”

    “別說了!”菲菲面具後的俏臉一寒,“阿峰是什和以人我比你清楚,你以為你是誰?

你是法官嗎?你是神麼?憑什麼隨便斷人生死?就因為你是人造劉,你的力量?告訴你,我

王菲菲現在很生氣,後果你自己承擔!”

    菲菲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0:39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六章 城市戰場(六)

    “姐姐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說出了秦峰的本質,觸動了你心中的隱痛呢?”林櫻笑眯

眯地看著菲菲,火上燒油:“姐姐,遷怒于人可是不怎麼好的習慣哦!你就算生氣,也該對

秦峰生氣才是,怎麼能找妹妹的麻煩呢?再說……姐姐你打算給我什麼樣的後果呢?殺了我

嗎?姐姐你剛才不是說不想殺我麼?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你……”菲菲搖了搖頭,嚴肅地道:“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不介意打你一頓。”

    “好啊!”林櫻拍了拍小手,笑道:“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挨過打了,真想嘗嘗被人找的

滋味呢!”

    “你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挨打是件很好玩的事麼?”菲菲對這無賴的女孩兒有些無可

奈何,總覺得她的無賴都已經快要和秦峰有一拼了。“你還是走吧,我不想殺你,也不想打

你。你最好馬上離開,不要不得再去想殺阿峰。你殺不了阿峰的……”

    “不對哦!”林櫻眨了眨眼睛,笑道:“如果我抓/論壇手打住姐姐你,不就有機會殺

秦峰了麼?”

    說話間,她雙手十指飛快地往橫在膝頭的吉它上猛地一撥,鏗鏘聲響聲,數十道音刃循

著不同的軌跡朝菲菲卷去。

    “我真的生氣了!”菲菲妖叱一聲,雙手連揮,以手代劍,數道劍氣疾驚而出,將那無

影無形的音刃盡數截下。劍氣與音刃交擊,於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發出陣陣鏗鏘巨響,仿佛利

劍相交一般。

    “啊,姐姐真厲害!”林櫻吃吃笑道。

    “我再說一次,趕緊離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話間。菲菲背後的那雙各長兩米多

的金屬翅膀慢慢地展開。

    這雙金屬羽翼連接背甲的尾端寬二十五公分左右,中端寬近四十公分,往下漸漸變得越

來越窄,直到翅膀尖端,尖端僅有一柄最細小地,長十公分,寬一公分的刀片。

    那雙金屬翅膀如活物一般靈巧地拍動著,時而又如靈蛇一般蜿蜒絞動。翅膀如活物一般

靈巧地拍動著,時而又如靈蛇一般蜿蜒絞動。翅膀上的金屬羽和志在翅膀動時根根彈起。如

一片刀林一般,在空中劃動之時,儘管速度並不是很快,但仍發出了陣陣嗡嗡破空之聲。

    那雙翅膀在菲菲胸前交錯合攏,就像一雙手臂自後擁抱著菲菲一般,翅膀雖不動,但是

翅膀上的刀片卻仍可以自如地滑動,如機器上履帶一般。從翅膀尾端滑到尖端,然後轉到另

一百,再滑回尾端,如此往處長。

    林櫻端坐地上。笑看著菲菲盔甲上的那一比翅膀:“姐姐啊,你這身盔甲很拉風呢!真

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弄出來的,現代人怎能穿著盔甲打架呢?”

    “冥頑不靈!”吉它樂聲從高亢到低沉,最終變得無聲無息。無數道音幕布在她身前,

以音幕為屏障,阻截菲菲的攻擊,同時鋪天蓋地的音刃自弦上飛出,暴雨一般打向菲菲。

    林櫻的聲波攻擊沒有死角,在她攻擊的時候。閃避是不可能的,唯有硬擋。菲菲左翼護

住身體,飛快地舞動,將襲來的音刃飛數擋下,一時之間鏗鏘聲大作,鐵翼之上濺起連串燦

爛的火星。她右翼前突,靈蛇般地攪動著,將那無數重音幕擊得粉碎。

    幾乎只在瞬間,林櫻的攻擊和防禦被一雙鐵翼盡數瓦解,菲菲已欺近林櫻身前,左翼一

揮,已將林櫻膝上橫放著的吉它掃了出去,攪得粉碎,右翼隨即斜斬而出,刀羽在觸及林櫻

頸上細嫩地皮膚時堪堪停下。

    雖然菲菲及時收勢,但虎嘯刀羽上的寒氣仍刺破了林櫻頸上的皮膚,絲絲鮮血緩緩地滲

了出來。

    林櫻眼中紅光一閃,黑色的瞳仁緩緩變紅,但就在她雙瞳即將變為血紅的時候,菲菲已

收回鐵翼,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林櫻粉嫩的臉上飛快地浮出五個鮮紅地指印。這一巴掌把林櫻找懵了,

瞳仁中的血紅光芒也隨著這一巴掌迅速地隱去,變回正常的黑色。

    “這一巴掌是打你濫殺無辜!”

    “啪!”又是一記響亮地耳光,林櫻另一邊臉頰上也浮出五個指印。

    “這一巴掌是打你冥頑不靈!”

    打了兩巴掌,菲菲臉上的面具向下方縮入頸甲之中,現出她氣呼呼地嬌顏:“靜姐說你

有心理障礙,說你可能是小時候受過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扭曲。可是,世上

不幸地人又不止你一個,也沒見所有遭受不幸的人都變成你這樣兒了!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

,那這個世界不全亂套了嗎?”

    “呵,說得好聽,”林櫻冷笑道:“你知道我曾遇上過什麼樣的不幸嗎?天底下所有人

的不幸加起來都沒有我遇上的多……”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林櫻的臉上,菲菲白嫩的小手竟含著強大的力疲

乏,打得林櫻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鼻血都流了出來。

    “往嘴!現在是我在教訓你!別老是把你自己當作悲劇的主角,世上那麼多出悲劇,主

角不止你一個人!別想著讓全世界都跟著你悲傷,別想著把你自己的不幸轉移移到無辜的人

身上去。”菲菲嚴厲地道:“瞧瞧你們所謂的神州六天神,除了一個呂布,個個都是殺人狂

,神經病,就算有人害了你們,負了你們,可是你們就該拿無辜的人來洩憤麼?你們還真以

為自己是神了!那個雷帝,無緣無故炸掉一架飛機,想對付阿峰,卻連整個社區都毀了。要

不是社區裏面的住戶都搬走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要死在他手上。那個趙飛揚,殺過

多少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把多少女孩兒折磨成了行屍走肉!還有你,那些特警跟你有什

麼仇?那個嚴上校跟你有什麼仇?你憑什麼殺了他們?像你這種人,槍斃一百次都不嫌多!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頓,可能是看到期林櫻滿臉茫然,鼻血直流的樣子很是可憐,不由

歎了口氣。掏出一方手巾,遞給林櫻:”把血擦一擦。”

    “我今天不殺你,不是因為你不想殺,而是我不想變得跟你一樣,隨意掠奪別人的生命

。”菲菲這時候地聲線已經很柔和,不復之前的嚴厲,她終究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即使

曾經生氣。待氣頭過了,也便不忍心再看林櫻這副茫然淒切的樣子。

    不過儘管心中不忍,狠話還是要說到位的,只是那柔軟的語氣,讓她的狠話也少了許多

威懾力:“我知道法律制裁不了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還像以前那樣濫殺無辜,我想我

不介意讓自己做一回劍子手。唉,我說你也跟我差不多大,為什麼偏會變成這樣兒呢?以前

地經歷就算再不幸,那也只是過去的事。你現在既然有能力讓自己幸福。為什麼不徹底將從

前的事情放下,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呢?”

    林櫻神情木然,不作任何表示。

    “行了。教訓完了。聽不聽全在你,我不希望以後還聽到你殺人的消息,你走吧。”

    林櫻看了菲菲一眼,默默地站起身來,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

說。她把菲菲遞給她擦血的手巾揣進了懷裏,提起那已經沒有吉它的吉它盒,默默地沒入了

雨幕中。

    走了很遠,她才說了一句:“手巾……我洗乾淨了還你。”

    ……

    “得,還以為菲菲能不為美色所動,把那丫頭幹掉的,誰知道她比我們還心軟。”

    懸停在半中維持著真元盾的古定無奈地對古偉說道。

    古偉微微一笑,道:“菲菲是個好姑娘,她手上本就不該染上鮮血。殺人這種事。不該

讓她去做。虎嘯戾氣很重,穿上虎嘯之後,連華姑娘都不免受到虎嘯戾氣感染,變得殘戾嗜

殺。菲菲卻能抵擋虎嘯的戾氣,在虎嘯鐵翼飲了一絲櫻子頸上鮮血之後,還能將其收回……

呵,真不知道虎嘯怎麼會選菲菲做主人,我原以為他會選阿峰的,畢竟血手修羅一脈相承地

殺氣,應該更合虎嘯的胃口一點。”

    “早知道讓阿峰去對付那丫頭了。”古定翻了翻白眼,“至少阿峰運起修羅魔瞳,化身

為血手修羅之後,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難說。”古偉道:“阿峰這小子跟三少一個德行,當年華姑娘那般害苦三少,三少都

捨不得殺她,阿峰也不見得能對櫻子那丫頭育下殺手。估計能下那樣的殺手的,只有無情七

重天大成以前的公子羽了。”

    “嗯……說起公子羽,他現在幹什麼去了?好像從正月見過他一而之後,就一直沒見著

他了。”

    “你今年不在香港的時候,我聽三少說,公子羽好像去查一個組織去了。那個姐織,就

是製造出人造神地組織,實力非常雄厚。八月時公子羽碰上了一個人造神,打了一天一夜才

將那人幹掉。”

    “不可能吧?還有能讓以子羽打上一天一夜的人造神?”

    “社會不公平啊!”古偉歎道:“咱們練了這麼多年功,以武入道,有了破碎虛空的能

力,卻只能算是半神。那些個沒練過一天武地傢伙,只不過被現代科技改造了一下腦子,就

能自稱為神了,雖然跟真正的神比起來還菜得很……嘿,就說那雷帝吧,不滿二十的一個孩

子,就能搞出這麼大動靜。這在咱們那時代,誰敢想像?就當年地西門無敵,也沒這麼能耐

吧?”

    “難道還真是呂布說的人品問題?”古定鬱悶地拈著下巴上的鬍鬚,“不過我倒是覺得

奇怪,公子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那個批量生產人造神的組織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

連公子羽這身殘志堅的好青年都主動去追查了?”

    “公子羽自悟通無情七重天的最高境界以後,就一直很有愛心嘛!至於那組絹地情形,

我可不清楚。”古偉搖了搖頭。“那個組織很神秘,公子羽都沒查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只知道它在兩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唉,我們隱居世外的時間太久了,對外界的關注太少。

雖然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住在香港,可是大部分時間,卻還是沒怎麼關注外界的事情啊!那

製造人造神的組織。肯定在醞釀一個極大的陰謀,否則地話,就處公子羽愛心再氾濫,也不

會這麼熱心去查啊!”

    “嘿,只要不是毀滅世界的陰謀,又關我們什麼事了?只要地球還存要,人類還存在,

咱們就能快樂地享受生活,享受美女嘛!再說了,就算世界被毀滅了。咱們也能破碎空間到

天上去。媽的,我相信,在三少的英明領導之下,咱們一定能把天帝的位子搶下來,把天堂

變成酒池肉林的!嘿嘿嘿嘿……”

    “拷,你這傢伙太淫蕩了,居然敢有這種想法!不過我喜歡~~~聽說天上的MM都是超靚

的,只是礙於天條,不敢穢亂天界罷了。要是咱真的上去,說不定還真能……嘿嘿嘿嘿……



    兩個老傢伙對視一眼。同時奸笑起來。

    ……

    秦峰已經出了紫竹林社區。

    他在京城的上空飛奔。

    是飛奔,不是飛行。

    他現在地境界,還沒到淩空虛度的地步。就算想要淩空虛度。也得有風。沒有風的話,

便沒有借力的東西,沒有借力的東西,只有神才能在天上飛行。

    秦峰現在的輕功已經不能與從前相比。若有順風借力的話,他足以踏風前行。當然,如

果是逆風地放,踏風逆行會很方便,前行就比較吃力了,還不如在地上跑。

    其實無論輕功修到哪種境界,在天上踏風前行都是相當奢侈的行為。且不說功力消耗太

大,單說人在空中,這目標也未免顯得太明顯,很容易成為敵人的槍靶。再者空中借力全憑

風力,而風是最不穩定地,時有時無。在空中怎樣都不可能比腳踏實地更加靈活方便。

    所以,如果不是為了耍酷泡妞,耍帥震敵,或是必須淩空虛渡的話,再厲害的輕功高手

都不會選擇踏風地方式。

    當然,古偉和古定懸在空中的作風不算。他們兩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在耍酷耍帥,兩個老

淫棍這輩子活著的目的主不是更酷,更帥,更賤……

    在秦峰沖出紫竹林社區的時候,龍吟甲很輕鬆地擋下了暴雨。至於閃電,金屬本該導電

的,但是龍吟身為天兵,其才質不屬於人間任何一種物質,似金屬而非金屬,就算被閃電劈

中,也最多讓秦峰皮膚稍感麻痹而已。非但無事,反而舒筋活血地功效,堪稱電療。

    出了紫竹林社區之後,秦峰即鎖定了雷帝所在的方向。

    單純的武者,除非到了古偉,古定這一境界的,就算有了氣機感應,也只能感應到真氣

,或是因過於強烈的執念而生出的殺氣等氣機。對精神力這一特殊的能量,是無法感應到的



    但秦峰不同。

    他現在已吸盡玉石中的真氣,盡數轉化為先天真元。儘管因習武時日尚短,缺乏時間的

沉澱,境界遠遠不及古偉,古定。但他天生便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對於精神力波動非常敏感

,所以一出雷雲籠罩的範圍,沒了雷雲中蘊含的強大精神力的干擾,他便立刻鎖定了遙控雷

雲的精神力波動傳來的方向。

    那進而,自然便是雷帝的位置。

    但,當秦峰出了紫竹林社區之後,雷帝似乎也感應到了秦峰的存在。尤其在秦峰呈直線

往雷帝所在的方向沖去時,雷帝馬上便作出了反應。

    一塊異常厚實的黑雲自那塊雷雲中分離出來,牢牢地鎖定秦峰頭頂,豆大的雨滴和兒臂

粗的閃電追著秦峰一路狂劈。無論秦峰行進的速度如何快,那塊黑雲總是將秦峰籠罩在內。

    因那暴雨和閃電威力太大,秦峰若在地面上行走的話,必會引得暴雨和閃電摧毀他周圍

地建築。傷及無辜。所以秦峰不得不躍進上一棟高樓的樓頂,然後從那樓頂躍到鄰近的林樓

樓頂上去。如此不停地在城市的空中,在一棟棟大樓頂上飛快地躍進,向著雷帝前進。

    這樣一來,暴雨和閃電便無法傷及地面上的建築,因為秦峰身在空中。暴雨和閃電全沖

著秦峰而去,又被秦峰和龍吟甲盡數擋下,盡使雷帝最好濫殺無辜,也不能棄秦峰而去轉轟

他身邊的建築。

    但當秦峰感到離雷帝精神力傳來的方向只剩下不到一公里地距離時,雷帝好像失去了耐

心,一道粗大的閃電劈在一棟居民公寓樓頂上,伴之以瓢潑大雨。

    那棟公寓傾刻間毀了大半,大火暴燃,穿鋼鐵如穿豆腐的雨滴更將公寓完好的部分擊成

了篩子,隱約可聞無數男女老少在天降橫禍前臨死時的悽愴無比的慘叫和呻吟。

    秦峰胸中怒火暴燃,這一聲戰爭本是雷帝,趙飛場與他之間的衝突看到整個紫竹林小區

劃被夷為平地已經夠讓他憤怒的了,可是現在雷帝居然當著他的面摧毀了一棟居民公寓,殺

傷許多無辜,這仿秦峰?h那間雙眼充血,修羅魔瞳中血雲彌漫,殺心大動!

    “吼……”秦峰發出一聲猛獸般的咆哮,似是感應到他心中地憤怒和殺機,龍吟甲也隨

之長吟起來,聲聲蒼勁悲涼的龍吟回蕩在夜空中。

    “雷帝。不把你碎屍萬段,我秦峰誓不為人!“憤怒不咆哮凝成一線,聲音不擴不散。

直指雷帝所在的方向。這聲咆哮,除了秦峰自己和那遠在近一公里開外的雷帝,沒有人能夠

聽到。

    一聲咆哮過後,秦峰與龍吟意識交流道:”龍吟,你去驅散那片雷雲,我去救人!”

    龍吟道:“不可。若無我護衛,閃電佐以暴雨,即使你現在功力大進,也有危險。”

    “可那此因我而招此橫禍的人……他們比我更危險!”

    龍吟不為所動:“心人生命怎及我主人珍貴?”對龍吟這件天兵來說,他雖然有神智,

可是卻終究不是血肉靈。他本是殺戮的兵器,最擅長地就是取人性命。他雖絕對忠於主人,

但是主人以外的事物,絕不可能讓他多出一分一毫的關心。

    就連與他同宗同源,有如同胞兄弟一般地虎嘯,只槍們這兩件天兵的主人彼此立場不同

,他們也可全力協助方人,與彼此亡命博殺。

    兵器。永遠是最忠誠的。

    “龍吟,我命令你,馬上去驅散那團黑雲!”秦峰知道跟這兵器不能講任何道理,不得

不以主人地區性身份下令。

    “是。”這次龍吟沒有絲毫猶豫,畢竟他再有自主思想,也不得不絕對服從主人。

    哢哢……脆響聲中,秦蜂央上的龍吟甲身行解體,化為漫天的零件,那些零件又組合在

一起,化作一條一米多長,近半米高的五爪金龍。這五爪金龍看似金屬模型,上下都閃動著

冰冷冷的金黃色金屬光澤,但一雙龍眼卻是靈光迸射擊,有如活物。

    蒼勁的龍吟聲中,五爪金龍身上綻出萬丈金光,化身為一條二十余米長地金黃巨龍,嗖

地直沖天際,在他沖天而起的那一瞬,空中仿佛出現了一軟金色的太陽,將這漆黑的天地照

得一片通明。

    龍吟甲,秦峰再無堅甲護體。而此時龍吟還未驅散黑雲,無數雨滴伴著幾道粗大的電光

朝著秦峰當頭劈下,秦峰叱吒一聲,身上冒起死回生金黃光芒,皮膚頓時變得有如金銅一般

,閃耀著金屬光澤。

    “鐺鐺鐺……”無數的雨滴落到秦峰身上,將他身上衣服打得千瘡百孔,卻在擊打在他

皮膚上之後,發出連串敲擊金屬一般的暴鳴。

    秦峰已運起功成即可金鋼不壞,連昔年的“狂電奔雷刀”這類神兵利器都無法刺破的“

金烏玄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1:01

第三卷 京城浪子第五十七章 城市戰場(七)

    秦峰皮膚上現出無數的小小凹痕,有些凹痕很快就複元了,有些被兩滴以上的雨水擊在

同一處的凹痕則是皮開肉綻。儘管秦峰皮厚禁打,卻也感到陣陣錐心的痛楚。

    所幸秦峰如今恢復能力驚人,皮肉雖爛,但只要未傷及時性筋骨,對他而言更算不得受

傷,連血都只流了少許,傷口便在強橫的恢復力之下飛快地癒合起來。

    這時,兩道閃電一前一後朝秦峰當頭劈來。秦峰厲叱一聲,騰空而起,右手握拳,掌頭

上冒出一團燦爛的靛藍定光華,指縫間跳動著絲絲細小的電光花,狠狠朝著那兩道閃電砸去



    兩聲震得空氣都抖了抖巨響過後,那兩道閃電化作道道細小的電弧,消散於空氣之中。

而秦峰,則從空中流星般墜到地面,於轟然巨響中雙腿陷入地面直沒至膝,混凝土澆鑄的地

面被他這一踏的力道震得出現無數龜裂痕跡,直延至十米開外!

    “葵水神雷”力拼超能力閃電,平分秋色!

    秦峰壓下心頭翻滾的血氣,抬頭看天。空中,龍吟已撲近黑雲暴雨閃電全被龍吟吸引,

瘋狂地向他向上招呼,但龍吟身為天兵,千百年來不住自主進化,能力比起一千八百前被封

印之前還要強大,豈會懼這區區暴雨閃電?

    只見龍吟咆哮一聲,閃電般投入黑雲之中,黑雲頓時劇烈地湧動起來,陣陣滾雷聲伴著

龍吟聲從容不迫雲中傳出,暴雨,閃電立時消失。

    見雷雲已被龍吟破入,秦峰飛快地縱身躍入那被摧毀大半的公寓中,從上往下開始救人



    上層遭受的破壞遠比下層嚴重,閃電還僅是摧毀建築。真正被閃電傷害削的,還只是些

被塌陷的房屋砸到的居民。而那穿牆壁如穿豆腐地暴雨造成的傷害就遠比閃電大得多了,在

最上一層,秦峰看到幾乎所有的居民都被打成了篩子。大半人都還躺在床上,全身無數的小

窟窿。血水混著雨水從床上淌到地面腥臭撲鼻,地面上凡是有積水地地方,都被染成了血紅

色!

    找遍了整個最上層。秦峰只找到一個活人,那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長得粉嫩可愛。全

身上下雖然多處傷腦筋得慘不忍睹,但所幸頭胸等要害部位傷處甚少。這還是因為這小孩身

體幼小,受暴雨攻擊的範圍太小方才保住一命。

    秦峰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全身是血地坐在床上號啕大哭,烏漆漆的大眼睛裏淚水如珠子

一般滾出,一雙小手死命地推著他身邊地一具屍體。

    那是一具女性的屍體。身體和面部已經被雨水打爛了,分不清本來面目。小孩含水糊不

清地邊哭邊喊著媽媽,血水和著淚水,涎水從他貅上不住地淌落。

    倒塌的床架下還俯臥著一具男性屍體,也是全身上下融爛不堪,應該是這小孩的父親。

    見些情形,秦峰心中一酸。

    他小時個本就軟弱,受欺負時還要菲菲替他出頭,雖然成人後開啟修羅魔瞳,變成殺人

如麻的血手修羅,但他的惡只對那些對他心懷惡念的人而發,殺機只對那些想傷害他以及他

身邊重視地人的惡徒而動。

    他心中那良善的本性。從未受暴戾的魔瞳影響。

    就連無恥到極點的趙飛揚,在知道其是神州六天神之一,並得知秦家與趙家的血海陸空

深仇之前,秦峰都不願隨意下手殺之。

    人要有所堅持,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固然是男兒本我,可是若視被自己無辜牽連進來的

無辜者的性命如草芥,那與肆意濫殺無辜的所謂人造神何異?

    看到失去了父母的小孩,秦峰感同身受。他也是在這個年紀失去父母地,但是他當年至

少還剩下一個爺爺,這小孩家裏或許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看著那痛哭的孤兒。秦峰眼中泛起陣陣水霧的同時,瞳孔中的血雲卻更加濃密,若此時

有人仔細觀察秦峰的瞳孔的放,便會發現,在那彌漫的確良血雲中,正不斷地綻出道道猙獰

的血色閃電。當然,敢幹與盛怒之下的血手修羅的修羅魔瞳對視地,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



    秦峰一聲不吭地掠到小孩身邊,抱起他小小的鼻子,手搭在他頸上輕輕一碰,讓他暫時

暈了過去。與此同時渡進一道真元護住他的心脈,緩緩地修復著他身上的傷處,以免他因心

情過於激蕩,或是失血過多而死。

    飛快地抱著小孩跳到樓下,秦峰一言不發地在公寓樓中四下搜尋著倖存者。越往下層倖

存者越多,畢竟水神白畢林的暴雨再利,在連穿數層樓之後,也會漸失力道。

    秦峰來去如風,先前淋到地雨水浸透了他的長髮,令他的長髮結成一絡一絡地緊貼在他

臉上,倒遮去了他大半面目,即使不蒙面,也沒人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而那些被他救出的倖存者,正處於慘遭天災的恐懼和悲傷中,雖然不少人驚異于秦峰高

來高去的本事,卻沒人留心去想其中究竟,甚至沒人關心秦峰究竟是什麼人。

    秦峰對此沒有半點怨言。

    若不是他,這些正在睡夢中的人們,又豈會遭此橫禍?若不是他,又哪會有這麼多無辜

家庭破人亡?雖然罪魁禍首是雷帝,但秦峰卻沒有把自己該負的責任盡數推給別人的習慣。

    敢作敢當,方為大丈夫!

    將所有的倖存者救到公寓樓下的院子中後,便聽到警*聲遠遠傳來。看來在災禍初降時

,便已有機靈的人報了警。

    秦峰救出最後一個人之後,抬頭看天,只見那團雷雲已被龍吟攪得消失無蹤。龍吟也斂

去了自身光化,靜悄悄地浮在空中。除了秦峰之外,那些倖存者們無一人能看到龍吟的存在



    回頭看了一眼或悲切或木然的倖存者們,秦峰心中恨意更甚。對那從未謀面的雷帝。產

生了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機。他眯起眼睛,心中盤算著最殘虐的殺人手段,一飛沖天,在倖存

者們地驚呼聲中沒入夜空之中。飛快地消失不見。

    ……

    某棟大廈天臺之上,雷帝與一頭白髮的男友白畢林手牽著手並肩而立,趙飛揚垂手肅立

二人身後。

    “大哥,還沒搞定嗎?”趙飛揚問道。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恭敬。

    兩晝夜了。算上今天的大半夜,可以算是兩天三夜地時間了。雷帝未進入自主狂化狀態

下的極限已經快要達到,但直到這時候,雷帝與白畢林卻仍未收手。

    “那個秦峰究竟是什麼人?他身邊的幫手究竟是誰?”雷帝臉色猙獰,咬牙切齒地道:

“我和小林的攻擊被他們擋了兩天三夜,現在竟還分出了一個人向我們這邊主動進攻……老

三,他快到了。你準備迎戰!我和小林現在不能隨意收手,否則沒了我們的糾纏,那邊擋住

我們攻擊地人可能隨時抽出人手來進攻!”

    趙飛揚大吃一驚,雷帝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他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主動進攻?

    秦峰手下有什麼人趙飛揚並不知道,趙飛揚是查出了古庸大師已經回了香港,這才攛掇

雷帝動手的。在他看來,只要古庸大師不在,秦峰縱在強到能擊敗呂布,也不可能是雷帝與

白畢林聯手的對手。

    本來,雷帝此行的目的是想來會一會古庸。但雷帝是個非常惡趣味的人。在聽說呂布已

經被秦峰幹掉之後,雷帝便想趁著替呂布報仇的機會,在華夏國地京城搞出一件驚天動地的

大事。所以這才答應趙飛揚出手對秦峰。

    但他們怎麼也不會算到,古庸大師雖然走了,卻給秦峰留下來兩個極為可怕的老怪物,

他們更加算不到,秦峰的實力在這短短數天之間,便能產生質的飛躍!

    一著錯,滿盤輸,神州組織三大天神齊聚一堂,也不過是給了秦峰一網打盡的機會。

    不過趙飛揚並清楚他們的失誤。在他看來。有他和雷帝,白畢林三人在此,就算古大師

親至,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前幾日與古大師交手時,趙飛揚已使過一次自主狂化,但那次不過用了幾分鐘而已。沒

有用到一個小時的上限。所以儘管趙飛揚在使用自方狂化後曾虛弱了一天多的時間,但也無

需花七天功夫恢復。到現在,他的能力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

    所以現在聽雷帝說攻過來地只有一個人,趙飛揚便自信滿滿地認,憑他一個人的力量,

也能將來人輕鬆搞定。

    天臺前方的夜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破風聲,偶爾還傳來“鏗”地一記金屬撞擊聲。

雷帝與白畢林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籠罩在紫竹林社區上空的雷雲,雖然聽到了這異常的響動,

卻因趙飛揚在身旁,而未多加留意。

    雷帝雖然知道來人驅散了他從大團雷雲中分出來的一小團雷雲,但對此並沒特別在意。

那一小團雷雲他和白畢林並沒有全神去控制,只用了很小一部分精神力而已,能將其驅散,

也只能說明來人有一定的本事,但不見得本事就大到能跟與呂布一樣,最擅近戰的趙飛揚相

抗衡。

    趙飛揚眯著眼睛,緊盯著大廈天臺前方的夜空。他地視力相當不錯,早在兩百米粉開外

,他便已看清了那從一棟棟大樓頂端縱躍進而來的金色人影。

    “哦……宇宙騎士還是神龍鬥士?”趙飛揚抿著嘴說了句俏皮話給自己聽,那快速掠來

金色人影打扮實在太另類了,身著黃金甲,背披紅披風,手上還提著一根金色的纓槍。

    待那人影再近百米之後,趙飛揚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秦峰,原來

是你!你他媽地從哪兒弄來的這一身盔甲?趕明兒我也弄一套穿穿去!媽的,這盔甲是帥,

可穿在你身上卻跟猩猩穿婚紗一樣可笑!”

    秦峰抿著嘴,瞳仁中血去彌漫,電閃雷鳴。他遠走高飛遠地看著站在天臺廊杆邊緣,哈

哈狂笑的趙飛揚,嘴角浮出一抹譏誚的冷笑。

    兩人相距還有四五十米,秦峰落到了那棟大廈對面地高樓天臺上,兩棟樓高度差約有二

十余米。秦峰仰頭看了趙飛揚一眼。腳下一用力,鏗地一聲脆響,他已淩空躍起,向斜上方

的趙飛場以一條筆直的路線飛去!

    趙飛揚口中雖嘲弄秦峰,但實則並不敢小視他,畢竟呂布自那晚去截殺秦峰之後便杳無

音訊。以呂布之能尚且敗在秦峰手上,趙飛揚知道自己與呂布不過是在伯仲之間,雖然自己

的功夫比呂布要好,可是身體卻怎樣都比不上呂布那打不爛地金鋼之軀的。

    所以看到筆直地朝自己飛來,趙飛揚心念一動,便準備立馬用上自主狂化,速戰速決。

    他眼中紅光一閃。眼白中湧上層層血絲,漆黑的瞳仁開始漸化為血紅。

    但就在這個時候,趙飛揚忽然看到直線距離離自己還有近二十米遠的秦峰右手一揚。

    一道金光一閃即逝,趙飛揚發現秦峰手中那柄長得嚇人的黃金纓槍突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趙飛揚心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忽覺自己地身子覺重了許多,心中上好

像還在陣陣發涼,熱量好像正不斷地從自己體內流失,那不斷調集的精神力也隨著那流失的

熱量飛快地溜走。

    在這一錯愕間,鏗地一聲脆響聲中,秦峰已落到了天臺上,站到了趙飛揚面前。

    “抱歉,我還沒說開場白就動手了,讓你沒機會施展號稱貫通古今中外的武功,有點偷

襲的意思。不過獅子搏兔亦盡全力,我殺人,從來不會說一句廢話。“秦峰淡淡地道,嘴角

嗜血的冷笑更加凜冽。

    趙飛揚身子晃了兩晃,低下頭,只見一柄金黃長槍赫然插在自己胸膛上,從留在自己胸

膛正面的這段槍桿地長度看來。這柄金黃長槍已然完全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鮮血正順著長槍桿上的游龍狀血槽不斷的飆出,趙飛揚感到自己身體發冷,靈魂好像飄

了起來,平時隨心所欲的精神力此時卻爭先恐後地伴著鮮血流出體外。

    “啪!”秦峰戴著金色手套的右手握上了槍桿,他上前一步,看著趙飛揚血光褪去,正

漸漸擴散的瞳孔邪笑道:“你會被大*八塊,我保證你在看到你的身體被拆散之前,絕不會

腦死亡。”說罷,他猛地抽身後退,唰地一聲將捅穿了趙飛揚的長槍抽了出來。

    金光一閃,那杆長槍化作一柄奇長的斬馬刀子,秦峰信手揮灑之下,道道金黃刀光之中

,趙飛揚手與腕分家,小臂與肘分家,大臂與肩膀分家。腳與腳踝斷離,小腿與膝蓋斷離,

大腿與胯骨斷離。

    秦峰的刀很準備很快,切趙飛揚雙腿時,刀光一閃,那斷離地部位便已飛出。趙飛揚的

身子便向下一沉,斷肢處撐在地上,卻不倒下。

    秦峰沒有食言,在他將趙飛揚只和剩腦袋和軀幹的身子自小腹至頸部切成三等份之前,

趙飛揚果然沒有腦死亡,他眼睜睜地看著秦峰將自己大*八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一點

點矮了下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向那些被你們害死的無辜者贖罪了。”秦峰開心地笑著,對著只剩

一顆頭立在地上的趙飛揚說道。

    人造神的精神力很強大,雖然趙飛揚因為以精神力代替真氣,將本應儲在腦中的精神力

遍佈經脈之中,導致精神力百分之九十隨著血液的流失而喪失,但他腦人袋裏面剩下的精神

力,卻仍可以讓他在一時半會兒之間不會腦死亡。

    “你……跟我們一樣……都是殘忍地……兇手……”趙飛揚口中冒著血沫,艱澀地說道

。秦峰還算好心,頭上還連著頸子,聲帶沒給他破壞。

    “我沒說不是。從遠古時代開始,我的祖宗裏面,凡是擁有像我這樣一雙瞳孔的,都是

不吝惜用可以壘成山的白骨鑄就自己威名的確良血手修羅。”秦峰很燦爛地笑著,可是那燦

爛地笑容配上血雲彌漫,電閃雷鳴的雙瞳,讓他的面目更顯猙獰暴戾,“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都是喜歡用別人的生命與鮮血填補自己內心空白的鄶子手。但是,我不討厭我自己,也有

很多人不討厭我,當然,像你們這種人肯定非常討厭我,便只要討厭我的一直是你這類人,

我還會繼續非常愉快地幹下去。”說罷,他抬起腳,戰靴啪地一聲踏在了趙了揚腦袋上,將

那顆醜陋的人頭踩成了肉泥。

    秦峰偏頭頭,脖子微微轉動著,戲頸骨發出清脆的中哢哢聲。他鼻翼抽動著,深吸了一

口混著濃重的血腥味的空氣,微笑著望向十米開外那一對牽著手並肩站著的男人。

    “你們剛才,為什麼不救他?”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1:18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八章 城市戰場(八)

    在虐殺趙飛揚的時候,秦峰的注意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白畢林。

    那一對GGY自秦峰上了天臺後便停止了遙控遠處的那團雷雲,靜靜地方在一旁,眼睜睜

地看著他將趙飛揚拆散,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到。

    聽到秦峰發問,雷帝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烏青色的嘴唇,“你剛才已經刺中了他的

要害,我們救不救他都是死路一條,更何況,如果我們來救他的放,不正是遂了你的願嗎?



    “哦?看來你們還有些眼力,”秦峰倒提斬馬刀,慢慢地,一步步地踩著鏗鏘的腳步向

二人緩緩迫近。

    雷帝說得沒錯,秦峰剛才之所以虐殺趙飛揚,固然有泄心頭之憤的意思在內,更大的目

的,卻是想借此激怒雷帝和白畢林,令他二人失去理智前來援救。

    失去理智的敵人從來不是最可怕的敵人,失去理智固然能令膽氣倍培。潛力迸發,但高

手對決的時候,稍失理智便可能一敗塗地。

    只地雷帝和白畢林前來援救趙飛招兵買馬,必會露出破綻,到時秦峰便可能只用一擊便

將二人格殺。

    “你現在是想殺我們吧?”雷帝問了一句大主廢話。

    秦峰微微點了點頭,他與雷帝,白畢林之間的距離還有二十步左右。

    突然,秦峰面露錯愕之色,凝視著雷帝的視線猛地移開,望向雷帝身後,先聲道:“誰

?”

    雷帝聞聲即動,卻不是向身後望去,而是猛地一拉白畢林,向旁邊疾掠出去,速度之快

,不遜奔雷!

    而白畢林卻微微向後轉了轉頭。

    就在他轉頭的瞬間,一股寒風掠過了他的左肩。

    雷帝拉著白畢林一掠二十余米,雙眼始終緊盯著秦峰。

    秦峰不知何時已在瞬間換位。站到了白畢林原來立著的地方,手中那柄奇長的金色斬馬

刀刀尖之上,正凝著一滴*紅地鮮血。

    秦峰輕輕一揮刀,甩掉刀尖的血,側轉身子,看著雷帝和白畢林,咧嘴一笑:“反應挺

快的。”

    白畢林不明所以,看看秦峰,又看看雷帝王將相,忽覺左肩一涼,肩頭一痛,只聽“啪

”地一聲。他的左臂自肩掉落在地,光滑如鏡地傷口上鮮血狂飆。

    “要不是他拉你一把,你的身子都要分成兩個子。”秦峰滿臉嘲弄地看著白畢林。

    “啊……”白畢林“花容”,雙眼噙淚,尖叫著,哭泣著,用僅剩的一隻手拉著雷帝哭

道:“大哥,你要替人家報仇……”

    “大哥”這兩個字的時候,白畢林斷臂中的血飛數被擠壓出來,與傷口國噴到地上地血

聚在一起。然後那一大片鮮血借著夜色的俺護,從天臺灰黑色的地面上閃電般朝秦遊去。

    現在正是淩晨四點左右,這個時候天最黑,鮮血灑在白色的地面上或許還可借反應隱約

看到,可是落在這灰黑龍江色的地面上,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白畢林的哭訴未完,那一團鮮血已經游至秦峰腳下。

    可惜,這點小伎倆對秦峰來說簡直就是毫無威脅。

    不說修羅魔瞳視暗夜如白晝,就算秦峰沒有修羅魔瞳,憑他現在的功力,在黑夜中視物

也能和白天一般清晰。

    斬馬刀輕輕在身前一劃,鏗地一聲脆響,那團血液便被擊得粉碎,無數血滴四下亂濺。

    白畢林臉色一變,淚收哭止。面露陰狠之色,死死地盯著秦峰。他左肩地創口此時也不

再流血,看來這水神在控制液體方面,的確很有一手。

    “嘿,這點小伎倆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拿出來獻醜了。”秦峰掂了掂手中的斬馬刀,“你

們兩個赤手空拳,雖然是二打一,但是我穿著盔甲,拿著刀跟你們打,還是有點不公平。”

說罷,他隨手一扔,斬馬刀便被拋出了天臺之外,不多時便聽到一聲隱約的金屬墜地聲。

    見秦峰扔掉了這把初時是槍,後來又離奇地變成刀的古怪兵器,雷帝和白畢林明顯松了

口氣。雷帝舔了舔嘴唇,獰笑道:“秦峰,你敢找到我和小林面前來,看來已經做好死的準

備了。”

    “為什麼是我死?”秦峰故作疑惑地道:“水神沒有水就是廢物,雷帝近戰號稱垃圾。

唯一有近戰能力的趙飛聲一個照面就被我掛了,剩下你們兩件垃圾,能有什麼作為?”

    “嘿嘿嘿嘿……誰告訴你我不能近戰的?”雷帝笑得分外陰險,瞳仁中漸漸冒出血色紅

光,漆黑的瞳孔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眼白周圍也佈滿血絲。

    電火花爆裂時的劈八聲響起,雷帝身上突然冒出無數跳動的電光火。他舉起雙手,掌心

向天,兩團內黑外藍的電球在他手心浮現,緩緩地懸浮到空中。初時那兩才電球僅雞蛋大小

,但見雷帝臂上電流不斷地匯入到電球中去,不多時,那兩團電球便變成藍球大小。

    電球緩緩地旋轉著,強大的吸力令地面上的灰塵緩緩浮空,聚集到電球周圍,圍繞著電

球旋轉著,在電光的映照下,看上去就像兩條圍繞著行星旋轉的殞星帶。

    “別忘了天臺上可是有水箱的。”在雷帝自主狂化的同時,白畢恭畢林“嫣然一笑”,

那笑容有著說不出的陰森味道。他一雙眼睛也變成血紅色,僅剩的右臂向前平攤,右手輕輕

一招,便聽轟地一聲響,天臺上地水箱爆裂開來,水箱中的水撲騰到地上,化作一條栩栩如

生的水龍,飛快地游向白畢林。

    那粗大的水龍游到白畢林身前,在白畢林與雷帝身周盤旋了幾圈,將他二人包裹在水中

。白畢林雙腳離地,緩緩地從水中浮起。雷帝的電球在水中飛快地旋轉,那條水龍地身體上

漸漸冒出無數跳動動的電火花。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們會隨意暴露出我們的弱點嗎?雷帝不能近戰?呵呵。那是因

為從來沒有人看到我與人近戰過。看到過地人,都已經死了!”雷帝張狂地大笑著,嘴角拖

著一串長長的涎水。進入狂化狀態之後,就算正常人都會變得不正常。更何況本來就是變態

的雷帝了。

    秦峰一直靜靜地看著二人這番作態,沒有任何阻撓他們凝聚力量的舉動。現在見二人狂

態畢露,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滿是嘲諷意味地冷笑。

    “你們的確厲害,不過……”秦峰點了點頭,突然臉色大變。伸手一指二人身後,“看

,天上有只裸奔的小乳豬!”

    “哈哈哈,白癡,還以為我們會上你的當嗎?”白畢林不以為意,狠狠地嘲諷著秦峰:

“同樣的伎倆對我們這些天神來說,用一次之後便再也不會生效了。裸奔地小乳豬,真虧你

想得……咯……”

    白畢林的話沒有說完,他胸口突然一涼一痛,喉頭突然一甜,湧進喉中的鮮血令他將後

半截話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白畢林難以置信地低下頭,只見半截帶著血的金黃色刀刃從他胸前突了出來胸膛上的刀

口正不住地噴湧著血液,湧進水龍體內,將水龍漸漸染紅。

    “小林,怎……”雷帝一直緊盯著秦峰,他知道峰可能又在耍詐,所以絕不給秦峰機會

。但聽到白畢林一句話沒說完,又嗅到血腥味,便知出了意外。說話時眼角余光朝著白畢林

輕輕一瞥,卻見他被那把本已被秦峰拋下了樓去的金黃長刀刺了個對穿!

    以雷帝對人體結構的瞭解,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把刀正好不偏不倚地刺穿了白畢林地心

臟!

    “呵,我就說你們後面有東西,你們偏不信。不過這不能怪我啊,我真以為是只裸奔的

小乳豬的。沒想到是我的刀。呵呵,瞧這事兒弄的,呵呵,我的刀怎麼自己就飛起來了呢?

”秦峰憨厚地笑著,朝著白畢林一招手。

    哧地一聲,金刀後半截狠狠地穿過了白畢林的身體,刀柄上的護手在穿體而過的同時,

將白畢林前胸後背上的傷口擴大了數倍,帶出大半顆破碎地心臟。

    刀在穿過水龍的同時,被水龍清潔掉了刀身上染著的鮮血。落回秦峰手中時,刀身已經

一塵不染。

    秦峰豈會棄刀?龍吟與他心靈相通,龍吟雙角人經為秦峰手中的武器,既可隨心意變化

,也可隨秦峰心意指揮,他故作棄刀之舉,就是想讓雷帝和白畢林放鬆警惕。然後故意給時

間讓雷帝和白畢林做戰鬥準備,趁此時機用意念控制金刀,令其無聲無息地潛至雷帝和白畢

林身後。

    然後再故意裝作看到二人身後出現離奇事物,因之前秦峰已經用同樣的手段騙過他們一

次,所以秦峰料定這一次二人絕不會回頭看,反而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前面。

    果然不出秦峰所料,雷帝與白畢林在秦峰故作驚訝之後,便全神貫注地盯著秦峰,絲毫

不知身後兇器已至。

    秦峰殺人向來只重結果,不問手段。若是如呂布那般正大光明挑戰的,他光許還會與其

正面一戰。但是對雷帝和白畢林這種人,他實在提不起與他們正面交手的機會。

    更何況,秦峰知道雷帝與白畢林聯手不可能那些般簡單,二人在他殺趙飛揚的時候不趁

機逃走,的而靜靜地在一旁觀看,肯定有所倚仗。所以必須出奇不意,用計破掉二人的聯手

之勢。

    至於為何不先除雷帝,再斬白畢林,則是因為秦峰發現雷帝身上纏繞地那層電網防禦力

非同一偏,即使金刀能破雷帝電網防禦,也不見得能如願刺入雷帝體內,說不定會因電網一

阻,令雷帝心存警覺而得以逃脫,再者,就算能刺入雷帝休內,金刀被電網阻了一阻,去勢

定會偏上少許,未必能一舉刺破雷帝心臟。

    所以,柿子還是揀軟的捏過癮,除了白畢林,剩下一個孤立無援地雷帝,就處蒼真有不

凡的近戰能力,秦峰也不相信雷帝能憑一已之力,戰勝有龍吟在身的自己。

    鮮血流水般從白畢林兩邊傷口中湧出,就連他那已經止住了血地左肩傷口。也不斷地噴

出鮮血。

    白畢林看了雷帝一眼,兩眼一翻,仰天倒地,嘩地一聲,那條水龍失去了白畢林地支持

,又化為了普通的水。灑落在地,濺遍了整個天臺。

    精神力不能代替血液,破壞心臟便等於破壞了人體的供血功能。沒有血,大腦也無法運

作,雖然因精神力的強大,使人造神能夠在身體死亡後相當一段時間內大腦不死,但是想使

用精神力。卻再也無能為力了。

    所以白畢林心臟被破壞之後,即使他本來能控制自己身體內地血液,卻再也無能為力制

止血液外流。如果被破壞的不是心臟,那白畢林便還能有一戰之力。只可惜,秦峰下手太准

了。

    白畢林橫躺在地上,雙眼大瞪,瞳孔慢慢擴散,他身體已經死亡,腦死亡也不過是個時

間問題。

    雷帝半跪在他身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臉色慘白。兩個電球在他頭頂上懸浮著,緩緩

旋轉著。

    “小林……”雷帝顫抖著手,去撫摸白畢林的臉頰。

    “大,大哥……我不行啦……到現在……我也沒秘要瞞著……你啦……其實……我愛的

是……二哥……”白畢森地眼中綻放著奇異的神彩:“他最有……男兒氣慨了……可惜……

他竟然喜歡……櫻子……大哥—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在騙你……我根本沒有……愛

過你……”

    “砰”!一聲脆響,雷帝面無表情地一拳擊在白畢林腦袋上,拳頭上纏繞的雷電頓時將

他的腦袋擊成粉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秦峰沒心沒肺地笑著:“你應該感謝他,至少他臨死前告訴

了你真話。喂,我說你好歹也是神州六天神的老大,這麼點氣理都沒有,你怎麼當人家用老

大的?”

    雷帝面無表懷地站了起來,看著秦峰,偏著頭,陰森森地一笑“我不會殺你的,絕對不

會!我會挑斷你地手筋腳筋,讓你變成廢人。我會用我一切的手段,把你變成我的性奴,不

斷地折磨你,蹂躪你!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雷帝仰天狂笑,涎水飛濺。

    秦峰皺了皺眉頭,鄭重其事地道:“請注意你的形象。”

    “吼……”雷帝低下頭,喉中發出連聲猛獸般的咆哮,“我要玩死你,玩死你,玩死你

……”

    說話間,猛地一抬頭,野獸一般的目光彩奪目直射秦峰雙眼,隨著他的目光,那兩個電

球嗖嗖兩聲,破空激射擊秦峰。電球破空之間,外溢的電勁竟將天臺地面上犁出兩道深深的

溝壑,有些地方甚至被犁了個對穿。

    “那我瞪死你。”秦峰對那兩個飛速度襲來的電球視若無睹,借著雷帝望向他雙眼地機

會,修羅魔瞳瞬間罷化為破滅幻瞳,瞳仁飛快地旋轉著,緊緊抓住雷帝的目光,強大無匹的

意念順著雷帝的目光向著他雙眼侵襲過去!

    修羅魔瞳可令懦夫變成勇士,可最大和度激發魔瞳主人的血性和殺氣,可令人在最嗜殺

的時候還保持最冷靜的思維。當然,那種時候的冷靜便可稱作冷血了。此外,魔瞳還能折磨

敵人的精神,擊潰敵人的意志。是刑訊逼供和恐嚇威懾地最佳手段,意志力再堅定的人,也

不見得能抵擋住修羅魔瞳的侵襲。

    但是這一招有個弱點,因為修羅魔瞳是純精神力量,遇上同樣精神精神力的人造神,這

一招就不大管用了。論起精神力,秦峰遠遠及不上狂化後的雷帝,如果想用修羅魔瞳擊潰雷

帝地意識不大現實。

    但破滅幻瞳就不一樣了。

    雖然破滅幻瞳除了殺人之外,沒有其他用途。但是這種天生異瞳不是純粹的精神力量,

還必須佐以內家真力。

    內家真力與精神力是兩種完全不同性質的力量,兩者融合的效果並非單純的一加一那般

簡單,而是像火與風結合在一起一般,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平添數倍威力。

    以秦峰如今的功力和精神力境界,使出破滅幻瞳的話,恐怕就連一千八百年前,曾硬撞

硬與破滅幻瞳對視而若無其事的公子羽都沒辦法扛得下來!

    雷帝的精神力已經分為了三部分,一部分用目光鎖定秦峰,為發射的電球修正彈道,隨

時防備秦峰閃避,一部分用於控制已經發射出去的兩顆電球,增強其爆炸力。一部分則是用

來製造出另外兩個電球,準備後續攻擊。

    在發射出去的那兩顆電球行至中途的時候,雷帝的雙手手心之上已經浮出兩顆更大的電

球。

    他的眼睛緊盯著秦峰,捕捉秦峰任何可能出現的異動。

    秦峰的身體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他的瞳仁突然變了。

    那彌漫著血雲和閃電的瞳仁突然變成了三色瞳仁,且還不住地旋轉。

    隨即雷帝便感到自己的目光被秦峰的瞳仁緊緊地吸引住了,一股莫可匹敵的力量順著目

光瘋狂地奔湧而來!

    “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兩顆電球同時擊秦峰!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1:4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五十九章 城市戰場(九)

    在兩顆電球擊中秦峰爆炸的同時,雷帝身邊剛剛成形的……也同時爆炸。

    而爆炸就在雷帝身邊發生!

    秦峰的破滅幻瞳成功侵入了雷帝的精神之中,打散了他控制那兩顆剛剛成形的電球的精

神力。令那兩顆電球不受控制地在雷帝身旁自爆!

    天地仿佛都在這一?h劇烈地搖晃起來,無數電弧在天地間四下亂濺,一雜蘑菇形的雲朵

沖天升起,這棟十八層的大廈在劇震中如沙土一樣崩潰。

    所幸這棟屬於飛揚集團的大廈中人員早已被清空,因此儘管大廈塌得乾脆徹底,卻也未

曾傷及無辜。

    大廈崩塌的整個過程只有不到五秒,漫天的煙塵中,被自己的閃電之威反噬的雷帝四肢

攤開橫躺在一片廢墟之中,身上橫七豎八壓了無數混凝土塊。

    雷帝眼中的血色已經漸漸褪去,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嘴角凝著的抹血絲。

    鮮血漸漸從雷帝身上湧出來,緩緩地鑽進他身下的廢墟之中,他咳嗽了兩聲,撇了撇嘴

,自語道:“媽的……同歸……於盡……”

    “誰說的?”秦峰的聲音突然從雷帝前方彌漫的煙塵中傳來。

    雷帝的正漸漸擴散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艱難地仰起脖子,死死地盯著前方。

    鏗鏘的腳步聲中,秦峰那如魔神一般地身影從煙塵中穿出。踩著凹凸不平的廢墟,一步

步向雷帝走來。

    秦峰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龍吟甲的胸腹間卻凹下去老大一塊,凹坑周圍一片漆黑。

    “唔……你的盔甲……”雷帝不甘心地低吼道。

    “這不算作弊,”秦峰嘴角含著凜冽的笑意,雙瞳又變回了血雲彌漫,電閃雷鳴的修羅

魔瞳,“勝者為王,就這麼簡單。”

    鏗,戰靴落在職雷帝頭顱旁邊。秦峰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雷帝。“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有……能不能……饒我一命?我……還不想……死……”雷帝眼中忽然出現企求之色

。他雖然受傷極重,動彈一下都不行,但如果秦峰肯救他,他還是能活過來的。畢竟他暫時

還不會腦死亡,“求求你……我以後……再也不……殺人了……”

    擁有操縱別人和一殺予奪大權和力量的人往往最怕死,雷帝也不能免俗。他掠奪別人的

生命時無比快樂,可是輪到自己地和一命被人掠奪,他心中卻湧起了無比地恐懼。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不會介意給秦峰當場下跪——當然,傷好之後,是一定要想方設

法折磨死秦峰的。

    “開玩笑。”秦峰舉起了金刀,很愉快地笑著:“你的遺言太沒創意了。”說話間,一

刀揮下,喀嚓一落千丈聲,將雷帝地右腿自膝切下。

    “要是我,嘿嘿。我就會說: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秦峰無害地笑著,眼中凜

冽的殺機卻讓他地笑容顯得無比詭異,分外猙獰。

    又是喀嚓一聲,雷帝的左腿自膝而斷,雷帝痛哼一聲。兩眼翻白,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如果你真說得也這種俏皮話兒來,說不定我還真能考慮饒你一命。”秦峰再次揮刀,

將他的右大腿自胯切下,“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在考慮,該用什麼手段折磨死你才好。”

    第四刀,將雷帝的左大腿自胯切下。

    “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把你的身子全切碎了,單留下你的腦袋來。”秦峰一邊說著,一

邊連連揮刀,將雷帝的雙臂一塊塊切下,“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不夠殘忍,想不出更好的

法子來。”刀已落致函雷帝身體上,將他地軀幹分成數塊,“本來我想請教你一番,你虐殺

無辜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手段。”

    最後一刀,雷帝的頭被切了下來。

    秦峰彎下腰,一反抓住雷帝的頭,將其提到自己面前,盯著他那雙開始失神擴散地瞳孔

,咬牙切齒地道:“但是我怕當我聽了你殺人的手段之後,會吐出來,會更恨你,會想方設

法留住你的大腦,讓你不致於腦死亡,然後用盡我所有的方法,無休止地折磨你的精神!”

    深吸了一口氣,秦峰笑了笑,將雷帝的頭擱在了一旁邊一根半截大理石圓柱上,“可是

……我的本性中本來就有無比暴戾嗜血的基因存要,我怕我真的那麼做了,會變成像你一樣

的變態。”

    隱約已有警笛聲傳來,這棟大廈倒塌進的動靜太大了,想不惹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秦峰向四周張望一番,朝雷帝的頭擺了擺手,“別指望警方捅把你的大腦救活,他們沒

這個技術!再見,慢慢等死吧!”說罷,秦峰身形一晃,已消失在正漸漸變淡的煙塵之中。

    雷帝無神的雙眼望著秦峰消失的方向,嘴角尚著備,嘴唇張了張,卻始終什麼都沒說出

來。

    “這麼快就全完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雷帝腦袋後方傳來,雷帝凝起最後的精神力。

用意識向那個聲音的主人發出了資訊:“你是誰?救救我……”

    “我全程觀看了你們和他的戰鬥,嘖嘖,殘次品就是殘次品……無能到極點。”那個聲

音嘲諷地說著,一隻手按在了協帝的頭頂上。“不過你的大腦倒是值得回收研究一番,呵,

居然可以自主狂化,想不到被拋棄的殘次品也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來穩定自己的能力。”

    “抱歉,你不能帶走他。”又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過這一個聲音地主人卻是在雷帝

前方出現的,雷帝已經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

    不,不是矮小,而是那個人影正從在地上。

    一頭花白的長髮地淩晨的寒風中飄揚,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像兩柄利劍一樣,凝視著雷

帝的身後。

    那個人沒有腿,膝蓋以下的褲管空蕩蕩地,鋪在地上隨風輕動著。

    “又是你!”雷帝身後那人地聲音顯得很周憤怒:“從美洲追到歐洲,從歐洲追到沙俄

,又從沙俄追到華夏……你這廢人追了我整整五個月。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們的神壇在哪里。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沒有腿地人用清冷的聲音

說道,聲線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你很強,強到連我都只能躲著你跑,但是,就憑你,想跟神壇作對,還未夠資格,”

雷帝身後那人嘲諷地道。“殘廢就該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享受生活。你這麼賣力地追查神壇

,遲早會把命搭進去!”

    “不關你地事。”沒有腿的人毫不動怒,冷冷清清地道:“不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不介意纏你一輩子。我有的是時間。”

    “FUCK!”雷帝身後那人憤憤地罵出一句亞美曆加國罵,“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你沒有選擇,我對你感興地趣就夠了。”

    “那你就繼續追吧!媽的,沒有腿還想追上我?”雷帝只聽身後風聲一閃,已沒了身後

那人的聲息。

    沒有腿的人雙手在地上輕輕一拍。人已如羽毛般飄起。姿勢雖然曼妙到不沾半點塵埃,

但是破空氣掠的速度卻快逾閃電!

    沒有腿的人在經過雷帝地腦袋時,伸手往他頭頂上輕輕一撫,?v地一聲脆響,雷帝的頭

外形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腦髓卻已給陰勁攪成了一灘漿糊。

    警笛的聲間更近,十數輛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來到了大廈所在的街面上,那只餘一片

廢墟的大廈頓時映入所有人地眼中。

    “呼,還好,雷帝死了。”戴小強站在擱著雷帝死不暝目的腦袋的石柱前,長噓了一口

氣。“王隊長,快過來,看看這是誰,哈,雷帝啊,神州殺手組織的魁首雷帝啊!”

    “什麼?雷帝?他死了麼?”一名穿著便衣的秘局特工小跑到戴小強身邊,看了看地上

切成十多塊的身體,又看了看雷帝的腦袋,皺眉道:“誰下的手?怎麼這麼殘忍?”

    小強聳聳肩膀,攤手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拜託,我只能透視,不能看穿過去未來

……再說,雷帝這種人渣,這種死法還便宜他了。”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道:“好強……秦峰這種人,秘局還是不要招攬的好……”

    王隊長摸著下巴道:“說的也是,雷帝這傢伙兩年前害死了我們十七名同事,前幾天嚴

上校又死在他們的人手上,死成這樣兒,還真便宜了他。”

    戴小強遞給他一根鞭子。

    “幹什麼?”王隊長不明所以。

    “鞭屍啊!”戴小強理所當然地道。

    “嗯,還是算了。”王隊長搖了搖頭,“對了,這次事件已經解決了。紫竹林社區那邊

兒可以解禁了。”

    “解禁有啥用?”戴小強撇了撇嘴:“現在整個社區都毀了,只剩下一間別野。”

    “對了,那間別墅裏的住戶是誰?”王隊長摸著下馬,眯著眼睛道:“他們能跟雷帝對

抗兩天三夜,實力很強啊!”

    “王隊長,那樣的人最好不要招攬。”戴小強搖頭道:“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受我們

節制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王隊長瞥了戴小強一眼,“你負責,把那間別野裏的人身份資

料給我找來,還有,招攬上次在火車幹掉整車恐怖分子的那個泰峰,這件事也要抓緊跟進。



    載小強嘀咕道:“為什麼要我去?我是透視專家,不是談判專家……”

    “呵呵,我看他們能抵擋雷帝的閃電,應該也是超能力者。你是超能力者嘛。跟他們有

共同語言。說不定,你們地來歷都是一樣呢!”王隊長拍著戴小強的肩膀道:“戶主南晨星

的資料我們已經查到了,她只不過是A市的一個刑警隊長,資料上沒什麼出奇的。你要把注

意力放到那間別墅的其他住戶身上。聽上次跟你去那家的特警們說,那間別墅裏面,還往著

好幾個人嘛!”

    ……

    ……

    龍吟受傷了。

    回到別墅後,秦峰角下龍吟甲,看著那擺在茶几上的,長一米二左右。高半米左右的金

龍黯淡地雙眼,再看看金龍王爺身上地那處凹痕,無奈地歎了口氣。

    雷帝全力一擊威力的確不俗,龍吟雖將那兩顆電球硬接了下來,令秦峰未曾受到半點傷

害。但龍吟自己卻受了不輕的傷。

    “一年之內,不能再用龍吟。真是鬱悶啊!”秦峰雙手重重地往沙發上一靠,歎道。

    “已經很不錯啦!”南晨星笑眯眯地道:“單挑雷帝、趙飛揚,白畢林三大天神,不僅

順利將他們剷除,還一點傷都沒受……換了別人,誰能做到啊?”

    “就是,不要太貪心不足了。”周雅琪笑道:“單是雷帝一個人,合我,慧智姐,靜兒

姐三人之力,都對付不了他呢!”

    “嗯,這麼說我的戰果已經很輝煌了?”秦峰摸著後腦勺呵呵笑了起來。“菲菲,你呢

?戰果如何?”

    “嗯,那個,那個我……”自秦峰回來,菲菲一直沒跟他提對戰櫻子地事。現在聽秦峰

問起,菲菲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把她放了。”

    “什麼?放了?”秦峰瞪大眼睛:“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菲菲,這道粳你不會

不懂吧?你看我什麼時候對付敵人手下留情過?菲菲,人造神都是瘋的……”

    宋慧智,周雅琪,歐陽靜陰森森地眼神同時盯到了秦峰身上。

    秦峰呵呵一笑,“當然,雅琪,慧智,靜兒她們是鮮有的例外,可是菲菲你想過沒有,

萬一那個陰神櫻子將來偷偷下手對付我們怎麼辦?她平明的攻擊半徑就有五百米,用的又是

無影無形的聲波攻擊,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啊!”

    “我,我從來沒殺過人……”菲菲漲紅了臉,“她要真的再害人,我再去殺她就是了。



    見菲菲眼中升起了一層水汽,秦峰心中一軟,驚覺剛才說話的語氣過於嚴厲了,忙坐到

菲菲身邊,扶著她的香肩安慰道:“對不起菲菲,是我錯了,你從來沒有殺過人,我怎能要

求你像我一樣,雙手沾滿血腥?我看那個櫻子應該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放過了她,她再

心腸歹毒,也該有點感恩地心的,好了菲菲,如果她真的再為惡,我親自出馬替你除掉她。



    菲菲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有錯,要是櫻子她再殺人的話,被她害死的人

,其實就等於是被我害死地……我也是放了她以後才想明白的。可是,可是當時我又不知道

怎麼廢人家武功。”

    “精神力量用廢武功的法子是廢不掉的。”否定拈著鬍鬚說道:“要想在不傷人性命的

前提下廢除精神力量,唯一的法子是非曲直擊潰對方的精神,但是精神力的來源是高度開發

的大腦,大腦又實在太脆弱了,稍有不慎就會傷了人的腦子,不死也得變白癡。”

    品布舉手贊同:“這我同意,我就是活生和一的例子!”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大家都覺得,呂布現在是越來越可受了。

    “現在神州六天神已經完敗,再也沒有人能阻礙我們對趙家動手了。”秦峰一手摟著菲

菲的香肩,一手敲著沙發扶手,說道:“偉哥,定爺,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我們的計畫了?



    “趙飛揚的死很快就會引起趙家的人警覺,所以我們天一亮就馬上動手,”古定微笑道

:“今天是臘月二十四,過小年了,這個時候,趙家的警惕心絕不會太高,正是我們下手的

好時機。要不是趙飛揚敗得太快,我本打算在除夕夜發動攻勢的。”

    “那好,我刀上聯繫王伯伯。”

    “別急,我看我們先得搬家。”古偉說道:“這幾天鬧出這麼大動靜,整個社區都毀了

,就剩下我們這間別墅還在,肯定得引起政府注意。我和老定雖然不在乎,但是你們要是落

入瞭解政府眼中,以後就麻煩了。”

    “我是戶主啊!”南晨星鬱悶地道:“我的資料現在肯定已經擺在相關部門的案頭上了

。”

    “所以南姑娘就得做出點小小的犧牲了。”古偉笑道:“除了南姑娘外,其他人都搬走

,南姑娘留下來應對調查的人。南姑娘是員警,自然該知道怎麼錄口供,現在唯一的問題,

就是那天那個AV導演戴小強了。他和我們說談過,瞭解我們中大部分人的身份,他會不會

暴露出我們的資料?如果會的話,那可能就得採取必要的手段了。”

    “他不會的。”周雅琪嘻笑道:“他膽子小得很,絕不敢得罪我們。所以就算秘局的上

司逼問他關於我們事,我保證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那好,AV導演的事先不管了。”秦峰站了起來,“就用瑤瑤的名義在別處買一套房

子,我們搬進去再說。諒誰也不會想到,瑤瑤這個大明星會全程參與了這件事。”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2:3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六十章 城市戰場(十)

    天剛濛濛亮,戴小強便一個人來到了紫竹林社區。

    政府雖然已經下達瞭解禁令,但由於社區破壞嚴重,還有許多安全隱患尚未排除,所以

已成廢墟的社區暫時仍不能外開放——就算開放了也沒什麼用了,所有的別墅都平了,只剩

下業主為南晨星的那一間。原來住在社區裏的業主們基本上算是無家可歸,為此政府補償了

一大筆錢。

    “說起來,這筆錢應該由秦峰和雷帝平攤的。”戴小強站在南晨星的別墅門前,向四周

看了看這滿目瘡痍的前社區,嘀咕道:“憑什麼讓政府出錢?讓政府出錢也就罷了,憑什麼

我們秘局也得掏錢?秘局掏錢本來不關我事,可是憑什錦麼我們的薪水要減半,還得持續半

年?NND,獎金也不發了……”

    “那你去向秦峰和雷帝討啊!”南晨星的聲音突然在他耳旁響起,戴小強嚇了一跳,回

過頭來連拍胸脯:“大姐,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好不好?嚇得人家小心肝兒一跳一跳的……”

    南晨星懶懶地倚在院門邊,道:“有牢騷向你們上級發去,不要在這裏亂嚼舌頭。你要

是不滿你們上司扣你們工資,大可以向秦峰和雷帝討賬去嘛!”

    戴小強“嫣然一笑”,一扭身子,手指頭沖著南晨星一點,“死相,少開玩笑了。雷帝

已經掛了,我找他的魂兒去討呀?再說,就算他不掛,人家也沒那個膽子嘛!至於秦峰。他

可是個比雷帝還可怕的傢伙呢!”

    “這你倒說對了”南晨星點了點頭,“說吧,來這裏做什麼?‘

    “呵呵,”戴小強搓著手,討好地區性笑道:“大姐,我這不是,這不是讓上司給派來

拉人入夥嗎?我總不能推了上司的任務是吧?呵呵,大姐您看,是不是,是不是讓秦峰他們

出來向咱們單位表個態?”

    “哦,原來你們秘局想拉秦峰他們去做特工啊!”南晨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秦

峰地身份早就暴露了,你們呢,以後想拉他進秘局就直接去找他,至於其他人,慧智她們是

絕不會加入秘局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跟你上司說吧?”

    “其宵我來之前就已經對我上司這麼說了。”戴小強道:“可惜,上司不聽我的,硬把

我派過來。大姐您放心,慧智她們的資米我是不會向上面和透露半點的。我就說找不到她們

。”

    “小夥子很聰明嘛!”南晨星笑眯眯地拍了拍戴小強的肩膀:“我這裏還有一件事拜託

你。我呢。現在算是留下來看家的。但是,我知道你們上面的人肯定會找我追問,我家裏都

住了些什麼人。嗯,到時候你幫我向你閃上級證明一下,就說找到我地時候,我是被綁在地

下室裏的。也就是說。雷雨發生地這兩天三夜,我沒有參與任何事情。那些雷帝對掐的,屬

於隨便挑了間屋子,作為歇腳處對抗雷帝。而我呢,就非常不幸地被他們闖進了屋子,我一

個小員警,雖然也是個刑警隊長,可是怎麼也不可能抵擋得*那些個能與雷帝死掐的高人吧

?”

    “呃,沒問題。”戴小強點了點頭,道:“那要是上面問題你當時有沒有記住沖進你屋

子裏的那些人長什麼樣子,你怎麼回答?”

    “你傻呀?我當然是沒記住羅,他們可都蒙著面的。”南晨星道。

    “可那天跟我來的二十個特警都看到我跟你們進屋了啊!古偉,古定兩位老爺子,呂布

,琪雅他們可都看到了呀!”

    “嗯,就說他們是來我家做客的,晚上之前就已經走了。”南晨星道:‘甭管你上級信

不信,反正你就這麼對你上級說,到時候如果你上級想要找你們親自詢問的話,他們什麼都

不會承認,就認我剛才那個說法。總之,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把你應該說的話告

訴你上級就是了。還有,你們想拉擾秦峰入秘局基本上是沒可能了。不要想著威逼利誘,說

利誘,秦峰他有地是本事,根本不需要你們給他什麼特權梗別提威逼了,萬一把他惹急了翻

臉,你們麻煩可就大了。“

    “嗯,這我清楚。“戴小強摸著下巴道:”我會向上級彙報說,秦峰不願意我們節制,

但是他會不遺餘力地打擊犯罪,協助國家機關維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畢竟他有壺救下被

赤日教脅持的列車的經歷,這個理由應該能被上級聽進去。”

    “但願你們別生出那種‘既然膛能為我所用,就一定要將其消滅’的愚蠢想法。”南晨

星聳了聳肩膀,“更別以‘秦峰能力太大,不受監控的話可能會危及社會治安’這個噁心地

理由對付他。你們秘局的手段我清楚,要是碰上哪個身懷絕技的不肯接受你們的招安,你們

通常不是將其監視辦禁,便是採取激烈手段令其人間蒸發。告訴你,這種種手段對秦峰是行

不通的,他現在的能力,不說能移山倒海,倒夷平一個小小的秘局還是易如反掌的。”

    “這我清楚。”載小強苦著臉道:“我就怕上面不會像我一樣想。你還別說,上級派我

來之前,還真隱隱約約透露出這個意思。沒辦法啊。現實中的超人缺乏監督力量,安分守已

還好,一旦生出歹念搞破壞,那造成的危害不比一支軍隊小。上級也是存了這個擔心,所以

才必須拉秦峰入夥的……大姐,能不能教教我,怎樣才能讓上級放心?”

    南晨星想了想,道:“嗯,美人計吧!計你們上級派一個人來秦峰身邊,看著他就行了

。”

    “大姐,我可不敢陪在秦峰身邊,他太可怕了……不行不行,不能讓我使美人計。”戴

小強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滿臉堅決地拒絕。

    南晨星翻了翻白眼,“得了吧你!誰說讓你使美人計了?就你之德性,莫說秦峰性取向

正常,絕對看不上你。就算真正的男同志也不見得會看上你。秦峰這個人我最清楚了,無恥

地光明正大,正氣凜然,對美女。他從來是來者不拒的。讓你們上司派個美女過來,主動向

秦峰獻身,用感情絆住他,只要注意不要對秦峰使壞,不要存了害他地念頭,就算他知道是

你們秘局派過來的,他也會睜隻眼閉只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哎,謝謝大姐了!”戴小強想明白了,嘻嘻笑了起來,“大姐,你倒也真開明啊!你

身為秦峰的女朋友。還慫恿別人對他施美人計……”

    “住嘴!”南晨星一拳打在院門上,砰地一聲脆響,鐵柵門被她砸斷了好幾根鋼筋,“

誰說我是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不是我!”

    戴小強看著南晨星那細小的拳頭,只覺口舌發幹,心底發涼,他還真不知道。這麼一個

看上去嬌滴滴的警花,居然有這麼強的拳頭!

    “大家,別嚇人家了……”戴小強於著氣,連連拍著胸脯,“哀怨”地看了南晨星一眼

,“大家以後不胡說八道了還不行麼?”

    見南晨星神情緩和了一些,他又壯著膽子問道:“大姐,您現在方便嗎?‘

    南晨星明白戴小強這是請自己跟他走一趟了,身為員警,這些程式她還是很清楚的。

    “嗯,走吧,去和你們上級說說。記住,配合我的證詞,還有,別把使美人計地主意是

我出的透露給你們上司。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秦峰說明地,他也不願意老是讓人惦記著……



    ……

    ……

    秦峰等人現在全都聚集在菲菲的寓所裏,雖然已經打算以蕭瑤的名義再購買一套住房,

以供這麼多人居住,但現在還沒有時間。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計畫開始。”古定撥出了三個電話,每個電話都只說了這一句話。

    在他打電話的同時,王榮,張潔也各自向自已的金融操盤手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而古偉,則在古定發令的時候,離開了菲菲的寓所。

    “現在宋家和陳家以及我們地人都開始行動了。偉哥也準備好將趙氏多年來地犯罪資料

交給秘局。”古定看著秦峰,說道:“趙飛揚地二叔趙龍林直接策劃害死了你父母和爺爺,

如果你現在不去殺他的話,他可能就會落到政府手上了,雖說以他的罪行,判個兩三百年也

不成問題,但是讓他老死在獄中,還是死在你的手裏,全在你一念之間。”

    秦峰靠在沙發上,緩緩地揉著太陽穴,“這次行動……有把握將趙家一次板倒嗎?”

    古定點了點頭,傲然道:“四大家族中的宋家,陳家早已做了周密佈署。面晚們搜集的

趙家犯罪集團地證據也全都準備到位,偉哥現在已經去安排人向秘局亮出那些證據了。秘局

動趙家的心思不是一年兩年了,有這麼好的機會,再加上宋家和陳家的人施壓攛掇,秘局定

會以雷霆之勢向趙家動手——別忘了,並不是只有趙家在政界和軍界人有的。宋家,陳家身

為老牌世家,在軍政兩界的勢單獨與趙家比起來,或許都弱上幾分。但兩家聯合,絕對強過

趙家,阿峰,你要下決心了,如果要殺趙龍林的話,現在就得出發,按照我們的計畫,八個

小時之內,趙家各界高層將被一網打盡,過了這個時辰,你想殺被秘局控制的趙龍林,就等

於直接向政府叫板了。”

    秦峰長長地呼了口氣,“我總覺得殺人並不是報仇的最好辦法。”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人死燈滅,人一死,什麼都不知道了。就算我在他死之前,將他折磨千遍,可是終究會

殺了他……既然你說,以趙龍林的罪名,判個兩三百年都沒問題。也就是說,在他老死在監

獄裏之前,他都不可能盼到有減型至能讓他活著出監獄的機會……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他

在監獄裏痛苦半生呢?”

    說到這裏,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殘忍地微笑:“趙家的勢和不是會被一網打盡嗎?趙家的

財產不是會被宋陳古王張五家瓜分嗎?嘿嘿,趙龍林沒錢,沒了權,沒了勢力,他還能在監

獄裏過上好日子麼?而我們有錢有勢力,定爺你又跟宋家和陳家有聯繫。我們是不是可以讓

趙龍林在監獄服型期間永遠不得假釋?是不是用我們手頭的資源,打點一下趙龍林將要服刑

的監獄,讓裏面的獄警和犯人們好好的‘關照關照’趙龍林,直到他死?嘿嘿嘿嘿……害了

我父母和爺爺,讓我孤苦十餘年,想死?沒那容易!哼哼哼哼……我會親自出手,我要廢掉

他的手筋腳筋,讓他除了走路拿筷子,四肢再也用不得半點力……哈哈哈哈……我要他們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呲著牙沉著嗓子吼出來的。這麼多年無父無母地痛苦和委屈,失

去唯一的爺爺地悲痛,全拜那個與他秦峰,甚至與父親及王榮都未曾謀面的趙龍林所賜,現

在有機會報此深仇,秦峰心中的暴戾不由自主又升騰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的雙眼中又泛起層層血雲,彌溫的血雲中,血色的閃電猙獰地扭動著身

軀,撕扯著那濃密的血雲,血海滔滔的平原,的骨壘成的高山,還有山上那舉著一雙血手,

仰天大笑地血手修羅,在這一瞬間全在他眼中浮了出來。

    這猙獰地姿態令房間中幾乎所有地人都打了個冷戰,曾因失控被他痛打過的宋慧智,歐

陽靜不由自主地縮起身子後退一步,連與他有極親密關係的周雅琪都嚇得發起抖來。

    蕭瑤和王榮身為普通人,對秦峰身上迸發出的凜冽殺機感觸最深,兩個幾乎都縮到了牆

角,儘管蕭瑤心中受極了秦峰,可是她現在卻連看秦峰一眼都不敢——她只是個女孩子,只

是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普通女孩,秦峰的修羅魔瞳對她來說實在太可怕了。如果現在她與

秦峰對視地話,恐怕只需朝他的眼睛看上一眼,便會暈厥過去,噩夢連連。

    張潔,段嫣然也都不寒而怵,張潔盡客曾與秦峰交手,曾領教過秦峰的魔瞳,但是直到

今天,才真正體會到他一雙魔瞳的可怕之處。所幸她知道秦峰的憤怒不是對她而發,她也相

信在秦峰心中,有著她的一席之地,所以才勉強站穩了腳跟,沒像其他人那樣後退。

    房中唯一沒被秦峰的魔瞳驚退的只有兩個人。

    古定,菲菲。

    古定只皺眉看了秦峰一眼,無聲地搖了搖頭,低語了一句:“幸好你配的王道的龍吟,

若是配上霸道的虎嘯,恐怕也得像先主一樣,在淩雲山那種靈氣充滯的地方靜養數十年,方

能化去你身上的戾氣。”

    而菲菲,則是毫無感覺地靠近秦峰,憐愛地看著他,緩緩地,將他的頭攬進了自己懷中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的魔瞳。

    “阿峰,別生,趙家快完了,你父母和爺爺的仇就要報了,別生氣,為那樣的人生氣不

值得……”她像哄小孩兒一般哄著秦峰,漸漸地,秦峰緊繃的肌肉鬆馳下來。暴戾的心潮漸

漸平伏,殺氣緩緩消散,瞳仁又恢復了正常。

    他把頭緊緊地埋在菲菲高聳的酥胸中,緊緊地抱著她對得纖細的腰肢,喃喃道:“結束

了,神州六天神已經完了,趙家也快要完蛋了……菲菲,謝謝你……剛才,我差一點就淪放

魔道了……謝謝你菲菲……神州的天神完了,趙家也快完蛋了,我們再不必過那種滿是仇殺

的日子了……謝謝你……”

    秦峰仿佛耗盡了全力一般,呢喃著,慢慢地軟在菲菲地懷晨,緊緊地抱著她熟睡了過去



    看著菲菲對秦峰如此呵護,看著秦峰對菲菲如此依戀,蕭瑤和張潔同時心中一酸。就連

沒心沒肺的周雅琪,也感到心裏陣陣憋悶。

    “唉,剛才我為什麼沒勇氣去抱抱他?我為什麼會那樣怕他?難道他害我麼?不,不會

的,我只是沒有勇氣罷了。不行,我不能這般懦弱……”蕭瑤如是責問自己。

    “阿峰……在你心裏,終究還是菲菲最重要嗎?不,我不會放棄的,是你,才讓我有了

活下去的勇氣。若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我不能放棄,我一定會……在你心中占居重要的席

位!”張潔暗自發誓。

    “……花心大蘿蔔……“周雅琪扁著嘴嘀咕了一句。

    ………

    ……

    上海,市府大樓。

    “趙龍林,你因涉嫌收受巨額賄賂,庇護黑幫,利用職務之便參與販毒,經營色情場所

,經營賭場,買兇殺人等重大案件,我部受命前來拘捕,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這項

權利,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請律權在你受審時到場。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

庭將為你指派一位。這是逮捕令,請你簽字。”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3:06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六十一章 新年快樂(上)


    趙龍林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太陽穴,看著面前那滿臉彪悍之色,身著黑色夾克的聽人,說道:“政府終於要對趙家動手了嗎?”

    那中年人面無表情地道:“對不起,無可奉告。”說罷一揮手,道聲:“帶走!”

    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同時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趙龍林,其中一名特警掏出手銬,往趙龍林遞出來的手腕上壓去。

    “對付我這樣一個文官,還需要弄出這麼大陣仗?”趙龍林嘴角浮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只是程式。”那身著黑夾克的中年人冷冷地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罪犯。”

    “啪”地一聲,趙龍林的雙手被拷住,那名為他戴上手銬的特警將趙龍林搭在座椅扶手上的西裝取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呵呵,還顧忌我的形象啊!”趙龍林不無嘲諷地道。

    “你只是疑犯,在法庭沒有判決之前,我們不會作出任何有損你公眾形象的事。”

    “被全副武裝的特警壓出市政廳,我的形象已經全毀了。”趙成林搖頭冷笑,在四名特警看似保護,實為押送的簇擁下,與那身穿黑夾克的中年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市政廳外的陽光很柔和,在市府機關人員奇異的注目禮下走出市政廳的趙龍林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那輪不怎麼刺眼的太陽深吸了一口氣,對那穿著黑夾克地中年人說道:“這一次,政府是鐵了心要把我們趙家連根拔起嘍?”

    “無可奉告。”還是那句冷冰冰的話。

    “我明白了。”趙龍林點了點頭。

    此時趙龍林等人已經走到了市府大樓院子裏,院裏停著兩輛警車,其中一輛轎車裏坐著兩個便衣刑警,另一輛麵包車裏只有一名玩世不武裝特警。

    “其實你們來地人還是太少了。”趙龍林意味深長地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對付敵人要全力以赴,哪怕只是個看上去沒有任何反坑之力地敵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龍林的腳下踩了一個很詭異的步伐,如幽靈般向後退去。只一步,便跨到了他身後地兩名特警是間。與此同時,他拷在一落千丈起的雙手向左甩出。左腳腳尖踮地。右膝如鐵錘般向右斜上方重重頂出。

    砰砰兩聲悶響,那兩名特警還不及反應,左邊那特警的面部便被趙龍林雙手砸開了花,悶哼一聲仰天倒地。侄地時太重太猛,後腦勺重生地磕在地面上,撞得粉碎,趙龍林拷在一起地雙手在砸中那特警之後順勢向下一帶。剛好接住了那特警手中地自動步槍。

    右邊那特警在左邊的和持警中招的同時,被趙龍林一膝蓋頂中腰眼,身體好像從腰部猛然折斷一般,扭出一個奇異的姿勢,向旁飛跌出數米,倒地之後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慢,實則從趙龍林後退到兩名特警被殺,只不過是一?h那的光景!

    趙龍林一擊得手之後,他那句話才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

    然後槍聲便響了。

    趙龍林接住槍之後雙手猛地一掙,拷在他手上的手銬鏗地一聲脫落。趙龍林左手托槍,右手猛扣扳機,清脆地點射聲中,走在他前面的兩個物警剛來得及轉過大半身子,便被趙龍林點射爆頭!

    帶隊的中年人在趙龍林槍口對準他的時候叱吒一聲,身形一矮,幾乎貼到了地面,朝著趙龍林俯衝而來。

    趙龍林嘴角露出冷笑,腳下連走幾個詭異的步伐,飛快地拉開與那中年人的距離,槍口始終對準著那中年人,連續七發子彈點射,那中年人速度雖快,但終究快不過子彈,憑慣性俯衝出數米,避過六發子彈之後,終被最後一顆子彈點中了天靈蓋。

    那中年人身體猛地顫,然後無聲地伏倒在地,腦漿和鮮血泊泊流出。

    “秘局的高手也不過如此!”趙龍林冷笑自語,甩手打出三個短點射,最後三名剛剛從那兩輛警車裏沖出來,將槍口對準了他還不及開槍的員警便被他三擊爆頭。

    “想抓我?沒那容易。”趙龍林不屑地呸了一聲,回過頭對著市政廳裏驚呼不已,滿面惶惶地瑟縮在各個角落的政府機關人員擺了擺手,“再見了,各位同事。”

    他面含微笑地提著槍,彎下腰在幾個特警的屍體上搜索手槍和彈夾,剛剛搜完了兩名特警的屍體,他忽然心生警覺,身子也不直起來,看也不看地甩手便向身後市府大院院門的方向開了幾槍。

    沒有聽到屍體倒地的聲音。

    趙龍林猛地轉身,轉身的同時彎腰飛退,邊扣板機!

    啪,一隻有力的大力扼上了他的咽喉,將他飛退的身形硬生生拉了回來。與此同時,另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趙龍林的槍管,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中,那只手竟生生將槍管扭彎了九十度。

    而在那只手扭曲槍管的同時,趙龍林仍在連扣扳槍。

    “砰!”槍炸膛了,膛管被炸得粉碎,紛飛的鋼屑將趙龍林的雙手和胸膛射得血肉模糊,連臉上都劃出了數道血痕。

    趙龍林的雙眼對上了一雙彌漫著血去的瞳仁,那雙恐怖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他,瞳孔的主人,一個有著看上去相當隨和俊朗的臉蛋的青年,正含著猙獰的笑意,向他展露出森森白牙。

    趙龍林的瞳孔猛地收縮,這青年方才同他一樣承受了槍炸膛時亂射擊的鐵屑,可是他除了衣服上多出許多裂痕之處,居然沒傷到一點皮肉!

    更可怕的是,那雙血雲彌漫的眼睛,讓趙龍林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一個滿是鮮血腐屍地平原,正浸泡在那粘稠的血海中,與形形色色地怪蟲腐屍為鄰!

    腳下踩著深可及膝地血水。血漿粘稠有如溶岩,上面飄著無數骷髏枯骨。

    口鼻中充斥著令他聞之欲嘔的惡臭,那惡臭像要從他每一個毛孔中鑽進來,紮進他的身體內部,折磨著他所有的神經。

    那惡臭簡直無孔不入,他屏住呼吸,直到肺裏火辣辣地快要冒煙。可仍擋不住那惡臭地侵襲。

    他感到一股奇癢從腳底下生起。那陣癢猶如自靈魂深處,瞬間擴散到他全身。

    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癢得他嘶聲怪叫,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扒下,到後來。那癢中開始摻雜陣陣說不清來處地劇痛。那痛感就像是無數針尖在紮著他最敏感地痛覺神經未梢,又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割他的心臟,割他們腦漿,攪他的靈魂,快要死了卻總死不掉,只是一直讓他清楚地感覺到。

    “呀——”趙龍林喉間發出一陣扭曲的,淒厲的尖叫。他面孔扭曲著,滿臉驚恐之色,身子不住地扭動著,卻無論如何也掙不脫那只扼著他咽喉地手,他想反抗,可是全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

    他痛,他怪吼,他的嗓子,喊啞了,他的靈魂在顫抖。他想暈過去,便是精神智卻無比清醒,他甚至想馬上死掉,但是生命力卻像蟑螂一樣頑強。這比死更可怕,死可以解脫,而他在無邊的痛苦中卻不能解脫。

    像冰在凍,像火在燒,像吃下了上面只世界上最辣的辣椒,像嚼碎了天下間最麻的花椒,像傷口上被抹了鹽,像筋骨被生生抽掉……無邊的痛苦折磨著他,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會殺你的。”那青年極盡猙獰地笑著,湊進趙龍林的臉,將他瞳仁中的血雲投射進趙龍林瞳孔深處,“我給你留了一個夢,在你的餘生中,你每個晚上都將享受到這個無比美錄的夢境,呵呵,你不會死,我已經震斷了你的經脈,驅散了你的內力,你現在連拿刀子捅進自己咽喉的力氣都沒有。監獄裏的人不會給你跳樓的機會,也不會給你繩子,不會給刀子,更不會給你毒藥,我會讓監獄裏的人為你安排一個最安全,最舒適的環境,我會讓他們連你絕食都得用葡萄糖吊著你的命……盡情享受吧,在你的餘生,你不全再感到遺憾,那樣美妙的夢境,是對你害死我父母,爺爺最好的恩賞!”

    說罷,那青年猛地收回扼在趙龍林脖子上的手,留給他最後一個猙獰的微笑之後,如同來時一樣,無聲無和盧地消失了。

    趙龍林如一灘泥般軟倒在地,抽搐著,涕淚橫流,大小便失禁,還不住地幹嘔著。

    不多時,市府大院外又響起了警笛聲,是市政廳裏的機關人員報警叫來了員警,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剛才還威風八面大殺四方的趙龍林,現在已經像條死狗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

    ……

    ……

    “怎麼樣?你怎麼對付他的?”市府大院外,菲菲坐在一輛銀色的跑車上,問剛剛上車的秦峰。

    “去遲了一步,讓他殺了八個員警。”秦峰有些鬱悶地於了口氣,“沒想到七個全副武裝的員警,外加一個秘局的高手,居然還不是趙龍林的對手,讓他殺了個乾乾淨淨。我廢了趙龍林武功,用修羅魔瞳在他深層意識中埋下了一個噩夢,以後他每天晚上,只要一睡著,就會被那個噩夢折磨。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龍林這個人,一輩子都要活在噩夢裏了。”

    菲菲聽到秦峰的手段,雖然心中略有不忍,但也沒作出任何反對。她很瞭解秦峰,孤苦了這麼多年,居然直到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血肉至親是被人害死的,心中的自責和仇恨可想而知,如果不讓他盡情渲瀉一番,可能會對他以後的人格產生巨大的扭曲。

    “接下來該去拜訪一下那個直接影響趙龍林對我家下手地紅顏禍水了。“秦峰雙手枕在腦後,倚在車座靠邊背上,”該怎麼折磨那個女人呢?要不是她。趙龍林又怎麼會害我父母和爺爺?”

    “阿峰,不要太沉迷於折磨人了。”菲菲發動了汽車,邊開車邊勸道:“那個女人雖然也算得上罪魁禍首之一,但你不能把自己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折磨一個趙龍林就夠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秦峰沉默了半晌,點頭道:“你說地對。我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沉迷於自己地力量,越來越著迷於操縱人的生死甚至精神。還好你及時點醒我,否則我說不定會變雷帝一樣的變太狂人。”

    “不會的,”菲菲給了他一個甜甜地微笑:“我家阿峰可是除暴安良的城市英雄小李飛吻呢,你一定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地。”

    跑車行駛在上海繁華地街道上。秦峰看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緩緩說道:“華夏國傳承到今天,已經形成了日漸完好的社會秩序。而像我們這樣超人一般的存在,可是使秩序更加完好,也可以瘋狂破壞秩序。我不想做一個秩序的破壞者,畢竟華夏民族今天的成就。也有我先祖地一份功勞。開疆拓土,融合民族,我先祖建立的大秦帝國建下了不可埋沒的功勞。我身上流著先祖的血脈,我不能破壞這一脈的傳承,等辦完了這件事,我不會再妄動干戈……除了,剷除妄圖圖顛覆我華夏的赤日教職工……”

    “是呵,”菲菲微笑道:“你還是快快樂樂地過你的色狼生活的好,依我看,邊剷除赤日教這種事你都最好不要摻合了,畢竟對付恐怖組織,是政府的事情。我們現在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政府一定很著緊著著我們,我們何必做出讓政府不放心的事情,到頭來也惹得自已不得安寧呢?”

    “不,我不能放棄。”秦峰搖搖頭,拳頭不知不覺已經握緊,“你沒有看到,赤日教是怎麼對付我華夏的平民的,你沒有看到,那車上,赤日教的暴徒是怎麼殘殺那些無辜的百姓的。你沒有看到,一雙父母赤了護住自己年幼的女兒,兩人將身體疊在女兒身上,想用自己的身體替女人擋住炸彈,可是那小女孩兒即使有了父母用生命做出的屏障,最近依然難逃一死……一家三口都死在我的面前,整節車廂裏的人都在我面前被炸得四分五裂……我忍不下這口氣,我發過誓,一定要滅了赤日教。赤日教一日不除,我心便一日不要得安寧!”

    “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麼?”菲菲從沒看到秦峰用這樣沉痛的語氣說話,她看了秦峰一眼,道:“我只在新聞上看到過赤日教製造恐怖活動,濫殺平民的報導。心中對赤日教的仇恨比不得你身臨其境地感受後那般強烈。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覺得自己太幼稚,把人間想得太美好了……阿峰,你放心,我會支援你的,我會與你並肩作戰。”

    “呵呵,菲菲,你不是幼稚,而是太善良了。”秦峰欣慰地看著菲菲,她永遠能在第一時間理解自己,這種身體與靈魂的雙重伴侶,確實值得他一生珍愛。“現在神州六天神只剩下一個呂布,呵呵,呂布跟我們關係又這麼好,讓呂布控制住神州殺手組織。神州織織原本成立的目的是為了追查那個製造人造神的組織,可惜雷帝他們沉迷於自己的力量,讓神州組織墮落了。我們現在可以把神州殺手給織引入正途,讓他們來對付赤日教,刺探收集赤日教的情報,現在我們也算得上是有的是錢了,神州組織以後不用接殺手任務,我們也養得起。”

    菲菲點點頭,道:“我都聽你的。”

    秦峰沉默了一陣,道:“菲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嘿嘿,我一直都很乖的哦!”菲菲律賓笑呵呵地道:“只是你眼拙,一直沒發現罷了。”

    “嘶……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得好好反省一下了。”秦峰一本正經地道:“世界上並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發現美的眼睛。自來我一直沒怎麼注意你原來是很乖巧的,同樣的,我也一直沒怎麼注意除了你和我身邊那些姑娘們之處,世界上其他角落中隱藏的美女。嗯……等這事告一段落之後,我須重加大發掘力度了!”

    “少來!”菲菲恨恨地捶了他一拳,“你這花心大蘿蔔,七歲的時候就知道說‘天上紛紛掉鈔票,天下男人都死掉,天下美女都瘋掉,哭著喊著讓我泡……’,還需要自吹自擂什麼,‘我將來可是會有很多極品美女喜歡的極品男人’……跟著你我還真的是虧死了!”

    “小心開車,別弄出車禍了!”秦峰故作驚奇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個花心大蘿蔔,那你怎麼還一廂情願地跟著我?”

    “哼,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會跟著你麼?”菲菲憤憤地白了秦峰一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還自我感覺良好呢吧?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跟我一樣傻乎乎嗎?”

    秦峰呵呵一笑,愛憐地看著菲菲,“我的菲菲不是傻乎乎的,而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會愛上我這樣一個壞男人,信守兒時戲言一般的承諾,自願折斷你天使般的翅膀,來拯救我呵……”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3:38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六十二章 新年快樂(中)

    秦峰沒有殺那個女人。

    以古定及宋陳兩大家族的周密佈署,自然不會給趙家任何翻身的希望。心是與趙家有關

的人,無論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無論是國內的勢力還是國外的勢力,所有的資料全都被查

得清清楚楚。

    那個為了給自己那因觸犯法律,而被秦峰的父親及王榮聯手用正當的手段送進了監獄的

弟弟報仇,那個嫁給了趙龍林得寵後利用趙家的力量逼走了王榮,害死了秦峰的父母和爺爺

,侵吞了秦家的家產,後來又失寵于趙龍林,與趙龍林分居兩年,婚姻已名存實亡的女人,

她的住址早已不是秘密。

    而且和趙龍林不同,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秦峰要殺她再簡單不過。

    但是當秦峰在女人居住的幾乎算得上家徒四壁的簡陋公寓裏,看到那個骨瘦如材,面目

呆滯,手臂和大腿上遍佈密密麻麻的針孔的女人之後,秦峰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用

不著我來罰她了。”說完便和菲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秦峰一眼就看出,女人的精神已經崩潰,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卻像六七十歲的老嫗,

女人的身體已經被毒素侵蝕到了極點。就算以後能享受最好的生活和治療,她絕對活不過一

年。

    這樣一個女人,即使是害得秦峰孤苦多年的罪魁之一,也實在令壽秦峰提不起出手的興

致。

    ……

    ……

    開車行駛在由上海回北京的高速公路上,秦峰接到了王榮的電話。

    王榮地消息自然是好消息。

    趙家的潛勢力被蓄謀已久地宋家和陳家一網打盡,涉及黑道地生意在被政府狂掃之後,

出現的真空地帶也被宋家和陳家趁虛而入。盡情瓜分。

    對黑道上的生意,古定和古偉沒有興趣。王榮更不會感興趣。至於秦峰。對黑道的態度

是不排斥,不支持,不參予。就像世界有白天和黑夜一樣,社會也有光暗兩面。人總有貪欲

。總有惡念。總有一些修正望不勞而獲,一夜暴富,操縱控制其他人地人游離於法律之外,

以違法的手段獲得暴利。

    再美好的社會秩序中,也不可能完全消滅掉黑暗秩序。再發達地精神文明。都不可能完

全磨滅人類與生俱來地欲望。如果想讓陰暗面完全消失。除非徹底滅掉人欲,讓要類泯滅一

切自然欲望。

    但那樣一來,人類社會也就滅亡了。

    所以秦峰對宋陳兩家代替趙家的黑暗勢力雖不支持,但也並不反感。因為這些事情總會

有人來做的,既然秦峰他們這些人都不願意參予,與其讓一些閒散的小幫派為爭奪地盤而大

肆火拼。造成社會動盪不安,還不如讓強勢勢力介入,直接獲得控制權。

    除了趙家的暗勢力之處,明面上屬於趙家的四大集團公司:飛揚集團,升龍集團,雲峰

集團,海洋集團中,飛揚集團被宋家購得絕對控股權,雲峰集團被陳家購得絕對控股權,升

龍集團被古定和古偉地基金控制了絕對股份,海洋集團則被王榮和張潔的聯合基金購得絕對

控股權。

    以趙氏四大集團公司的實力,想要購得絕對控股權,在平時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但是今

天趙家高層在一天之內全部被政府控制,還爆出幾起趙氏高層拒捕殺警的重量級新聞,導致

趙氏四大集團公司股價一落千丈。

    而古定和宋陳兩家在收購戰中也不會老老實實按常理出牌,採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令

某些手頭上握有大量趙氏股份的股東吐出了他們手中的股票。

    當然,那都是些什麼樣的手段,就不是秦峰需要關心的了。

    商場如戰場,瞬間萬變,在任何時候,商戰都是需要正奇相輔的。

    樹倒糊猻散在任何時代都是有著絕對的真理性的。在趙家高層集體被控制的同時,許多

原本與趙家關係密切的政軍各界的人士紛紛與趙家劃清界限,有的甚至還落井下石,能在社

會上混到有資格與趙家關係密切的,自然都是些有實力有角色,有實力當然也就夠聰明,夠

勢利,看出國家這回是打算將趙家一網打盡之後,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替趙家說話。

    “趙家的人還真不簡單啊!”聽完了王榮的電話,秦峰對菲菲感慨道:“北京軍區那個

趙家的將軍。拒捕的時候指揮警衛連架著重機槍守在院門前,最後還是軍區調來了大炮才把

他家院子打下來,還有那個林業部長,也是趙家的,赤手空拳殺了十三個武裝特警,秘局的

兩個高手受了重傷才把他拿下……呵,不愧是從前朝傳承到現在的世家大族,家傳武學一點

沒拉下啊!”

    “你說,蔣宋孔陣四大家族會不會也有家傳的古武學呢?”菲菲問道。

    秦峰搖了搖頭,“這我倒不清楚,應該沒有吧,雖然前朝是華廈歷史上古武學最燦爛的

朝代,可是自從科技大發展這賓,火器代替了冷兵器,武學也就漸漸沒落了。再說,也並不

是所有的武學都能跟槍對抗的。就說今天被趙龍林殺了的那個秘局的高手吧,聽說是秘局上

海分局的強攻隊小隊長,功夫在上海分局排得進前三名,可我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他被趙龍

林一槍爆頭,連趙龍林的衣角都沒摸到,雖說趙龍林是占了既會功夫,手上又有槍的便宜,

可是在槍面前,很多時候功夫還真的派不上用場,當然,你我這一級數的不算。可世上又有

幾個能達到你我這一級數的功夫高手呢?所以啊,功夫已經沒落了,武學的傳承,已經被火

器的輝煌埋葬了。”

    “呵呵,科幻電影裏邊兒還有人類坐在機器人裏機打仗呢!那些機甲。飛天遁地無所不

能,隨便一鐵拳下去就打塌一棟樓。要真到了那個時候,功夫也就只剩下強有力身健體的功

用了。”菲菲笑看了秦峰一眼,“不過你也別歎氣。像你功夫這麼厲害,穿上龍吟甲,我看

能力就不比那些科幻電影裏邊兒地機器戰士差。”

    “菲菲你的虎嘯也不差嘛!”秦峰笑道:“不過說到底,龍吟和虎嘯也是世上僅有地兩

件天兵了。天外殞玉那種能儲存大量真氣地寶庫也是獨一無二的。自你我之後,世上不可能

再出現像我們這種武學高手了。”

    說到這裏,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莫名的想法:“古定和古偉兩位老爺子的功夫這麼厲害

,難道他們真是自己練出來地?可要練到他們這境界得要多長時間啊!還有古庸大師。他既

不是獨孤求敗。那麼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他的功夫怎麼可能那麼厲害?我吸盡十余先人

儲於天外殞玉中地真氣,又得了龍吟,可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為什麼仍感覺自己比起古大師

地境界差了不止一籌?甚至連偉哥和定爺的境界都趕不上……”

    想到這裏,他感到自己的心緊張地砰砰亂跳起來:“為什麼古大師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

?為什麼古大師在幾年前就著手對付趙家?王伯伯說在爺爺逝後,我身邊出現了一股極為強

大的力雖暗中保護著我。以致趙家想要斬草除根對我下手都沒有機會……那暗中保護我的力

量究竟是誰派來地?龍吟說我先祖秦仁還沒有死,莫非……”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種種猜測像一團亂麻般糾纏在他心頭,千頭萬緒理不明白。

    “菲菲,過年我們去香港如何?”秦峰停止了猜測,對菲菲說道:“我想去給古大師拜

年。“”給古大師拜年?拜年不是要在正月去嗎?”

    “我怕到了正月,就找不到古大師了。”秦峰苦笑道:“古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成名

數十年,以香港狗仔隊的功力,都沒能拍到他一張照片。現在趁偉哥和定爺還在這裏,我想

和他們一起去香港,讓他們帶我去見古大師。有很多問題,需要找他問個明白。”

    “嗯,也好,我還沒去過香港這東南亞購物天堂呢!正好趁過年去見識一下香港的繁華

。呵呵,讓爸爸媽媽也一起去香港,趙家的事情一結束,爺爺也可以輕鬆下來了。”

    “菲菲,你不生你爸爸的氣了?”

    菲菲瀟灑地一甩額關的留海,笑呵呵地道:“不生氣了!雖然現在一想起他居然想拿我

做棋子對付趙家心裏就不舒服,可是他也是為了替你父母和爺爺報仇呢!說實話,以前不理

解的他的時候,好恨他重利輕義的奸商作風。現在知道他原來一直在忍辱負重,還真有點為

有這樣一個爸爸自豪呢!”

    ……

    ……

    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皇城趙家一天之內在華夏除名,這件事情除了對一些事人造成了或好壞的影響之外,沒

有引發任何社會動盪。

    秘局佈署對付趙家不是一天兩天了。宋陳兩大家族也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加上古大師

在幾年前就開始的周密佈署,令這次行動開始得迅速,結束漂亮。除了過程中有一些秘局特

工和特警因趙家少數高手拒捕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外,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趙氏白道上的四大集團沒有多大問題,因些在被古定等有心人收購之後,加上宋陳兩家

的大力運作,政府沒有對原趙氏的四大集團作出太大的動作,默認了收購四大集團的古定等

入主四大集團。

    而古定等各方勢力入主四大集團這賓,注入大量資金,召開新聞發佈會,召集各小股東

開碰頭會,宣佈人員制度一切照舊等措施以安定集團內部……等等一系列手段都需要時間來

完成。

    秦峰到底不懂商業,不知道接管一個大型的集團公司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年前張潔接管

仁昌集團一切順利,那是因為張潔本來就是張知仁的養女,身份上無懈可擊。且她時常在公

司幫忙,對公司的運作心中有數。加上仁昌集團雖然是被秦峰以不合法地手段掠得,但是遺

囑和轉讓協議全都是張知仁親筆簽名,還蓋有公章私章,印上了手印。即使政府也找不出任

何證據。不能無故對集團加以任何干涉,所以張潔才那麼順當便入主仁昌。

    但現在這四大集團卻是全新的公司,全新地領域,把人家地房子接過來。總得花時間翻

修得適合自己的品味。

    而且四大集團公司因動盪才被古定等各方勢力順利收購,同樣地也因為這動盪,需要入

主四大集團的各方勢力花費相當的時間和精力,資金來穩定局勢。

    這其中還需要政府地配合。需要與政府溝通等等手段。

    所以。古定和古偉自然是沒有時間陪秦峰去香港了。張潔,王榮也在忙這些事,忙得幾

乎無法分身。南晨星,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甚至蕭瑤聯合控股的海洋集團需要地擔任形

象代言人,趕緊地去拍一組廣告,以挽回海洋集團因原有高層動盪而造成的損失和有所毀壞

地形象。

    宋慧智本是A市某公司地文員。處理文案這些工作頗有經驗。

    可歐陽靜這個專業不對口的外科大夫,以及周雅琪這個小魔女去幫忙就純粹沒有任何道

理可講了。張潔的理由是,為安定企業員工的人心,公司打算進行一次免費體檢,所以歐陽

靜必須去幫忙。同時公司還準備開個新年晚會,以增近新任領導和公司員工之間的新密度,

周雅琪就地去籌辦晚會的,到時候她還將親自地場表演魔術——烈焰紅唇。

    所以到頭來還能閑著地,就剩下菲菲和段嫣然。而且要不是秦峰強烈抗議的話,王榮說

不定已經以“需要儘早接觸公司的事,以後好繼承產業”為由,把菲菲都拉去幫他了。連菲

菲的媽媽都親自出馬,卻幫自家老公處理公務去了。

    所以現在雖然是晚飯時間,可菲菲的寓所裏,卻只有秦峰,菲菲,段嫣然三個人。

    “沒辦法了。”坐在菲菲寓所的客廳中,秦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無奈地對菲菲和段嫣

然說道:“我只能親自下廚了。”

    菲菲笑眯眯地道:“說起來,你還真是十佳好男人呢!入得廳堂,下得廚房。”

    “哈,還得加一句,床技夠棒!”笑嘻嘻地說完了這一句,秦峰躲開了菲菲飛踢來的腳

,一溜煙地進了廚房。

    “阿峰,別教壞小朋友!”菲菲沖著秦峰的背影憤憤地喊道。

    段嫣然睜著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完全不明所以……

    ……

    ……

    北方與南國就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坐在盡機上望向窗外的地面,從銀妝素裹的北地看到綠妝未*的南國,那層次分明的感

覺,讓人直有一種暫態跨越了四季的恍惚感。

    秦峰,菲菲,段嫣然一行三人乘坐的是前往大嶼山機場的飛機,香港的大嶼山機場建在

海邊上。在降落的時候感覺飛機像是滑過海面一般停了下來。

    在大嶼山機場一下飛機,秦峰,菲菲,段嫣然三人便覺一股暖流撲面而來,雖然飛機上

本就裝有空調,但是那種人造的溫暖,與這帶著點海水鹹腥味道的自然溫暖感覺截然不同。

    秦峰提著三人簡單的行李,與菲菲,段嫣然三人出了機場,召來一輛計程車,將古定寫

給秦峰的,古大師的住址條遞給了司機。

    司機發動汽車,駛離了機場大道,向著秦峰給出的位址方向駛去。來之前,古定曾經說

過:“你要想清楚了。有些問題不問出來。你和大師以後可能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但如果

你事事都刨根問底的話,這次可能會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大師了。”

    當時秦峰的回答是:“我這個人好奇心太重,為求心安,非得到答案不可,再說了,為

什麼我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之後,便再也不能與古大師會面?”

    古定沒有回答秦峰的問題,只微微地搖了搖頭。儘管古定指出了秦峰皮和地可能後果,

但仍不能動搖秦峰見古大師,弄清心中迷團的決心。

    被蒙蔽有時候可能全是一種幸福,但在更多的時候,只會讓被蒙蔽的人感到自己是個傻

蛋。秦峰無論如何都不想當傻蛋,雖然他在許多問題上都不求甚解,懶得思考。便是至關重

要的問題不弄清楚的話,他這一世都休想過得瀟灑。

    現在他已經到了香港,已經坐在計程車上往古大師的住處駛去。一想到即將再次見到古

大師,即將解開自己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推測,他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緊張。

    到底,古大師的身份,是不是如自己之前猜測的一樣?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4:12

第三卷 京城浪子  第六十三章 新年快樂(下)

    計程車駛離了大道,拐入了一條私車道。駛入山間約一……在一座莊園前停下。

    這莊園座落於山水之間,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清風徐徐,陣陣清香迎面而來,熏人欲

醉。

    一條小河自莊園前蜿蜒流過,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工開鑿的,兩畔都是細碎的黃沙,還

修有幾個苗圃,植著各色花草。

    “哇,好漂亮啊!”菲菲看著這座充滿了田園風格的莊鴨園,兩眼放光地贊道:“想不

到這地方會有這麼美的莊園……阿峰,要是我們也有一座這樣的莊園就好了。”

    秦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好啊,將來我們買一個小島,建成莊園。嗯,把東方古

城和西方古堡的建築風格糅合在一起,哈,想起來就帶勁。”

    “先生,別顧著YY啦,付清車費讓我趕快離開啦,這系的家莊園,規矩多多,計程車不

能停太久的啦!”計程車懷順看著鄉音很重的官話不合時宜地說出了大煞風景的話。

    打發走了計程車司機,秦峰和菲菲,段嫣然往莊園大門處是去。

    柵欄型的圍牆中央處大門打開了,兩鬃雪白,滿面需雅的古大師含笑站在了莊園門前。

    王菲菲眼睛一亮,掩口驚呼:“阿峰,那個人好像你!”

    段嫣然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了看秦峰,又看了古大師,說道:“乍一看還真以為

見至了另一個秦大哥,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兩人長相根本不一樣,好奇怪哦!”

    段嫣然現在已改變了對秦峰等人的稱呼,冒充神棍一事被菲菲知道後,招來了她的痛斥

,嚴辭指責秦峰誤導少年兒童,幾壞神會風氣。不得已。秦峰只能讓段嫣然以後不要再稱呼

他為“秦上仙”、“秦仙師”之類的逆天稱號。

    菲菲和嫣然都是第一次見到古大師,這種反應早在秦峰的意料之中。想當初,他初見古

大師的時候,第一眼也是覺得好像在鏡子中看著看已。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把古大師認成了

在A市時陪張潔等女逛商場時碰到的那個“皇帝”。

    “大師。”走到古大師面前,秦峰先向古大師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向菲菲和嫣然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常向你們提起的古大師。”

    待菲菲和嫣然向古大師問好後,秦峰又指著菲菲和嫣然介紹道:“她叫王菲菲。是我的

未婚妻。她是段嫣然,”說著,朝古大師眨了眨眼睛,促狹地笑道:“是段譽地孫女,南帝

一燈大師的堂妹哦!”

    古大師對秦峰促狹的笑意視若無睹,看著二女,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長輩姿態,贊道:

“果然冰肌玉骨。麗質天濺,我見猶憐。阿峰好福氣啊……快請進!”

    說罷,將三人引進了莊園。

    莊園內的主屋是一座西歐古堡風格的三層別墅,別墅前鋪著一條碎石子路,左邊是一片

苗圃,右邊有一個露天泳池。

    現在這偌大的莊園靜悄悄地,除了正走在碎石子路上地四人外,竟看不到半個人影。

    “大師,這莊園……怎麼見不著人影?莫非這偌大的莊園,就是大師一個人住麼?”秦

峰問道。

    古大師笑道:“呵呵,這麼大的莊園,我一個人怎有時間和精力打理?只不過因為你要

來,所以莊園裏的人現在都走了。”

    秦峰聞言錯愕道:“為什麼?難道我很可怕麼?”

    古大師笑而不答,將三人引進了別墅二樓的小客廳中,親自替三人斟茶倒水。

    “阿峰。這次來香港,打算玩幾於?”古大師笑問秦峰。

    “那就要看大師歡不歡迎我們在這裏多住幾天了。”秦峰呵呵笑道。

    “當然是想信多久就住多久,”古大師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峰:“就算住一輩子都沒關係

。”

    秦峰沒料到古大師會這麼說,再次愕然,對古大師這句話的意思摸不著頭腦。

    古大師微微一笑。望向菲菲和嫣然,“菲菲,嫣然,你們初次登門,我身為長輩,給你

們準備了幾樣見面禮。算是,給你閃的新年禮物吧!”說著,他起身走到小客廳中的一個櫃

子前,打開櫃門,從中拖也了一口古色古香地木箱。

    他將木箱擺到秦峰三人面前的茶几上,打開箱蓋,從中取出了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一柄古意盎然的摺扇。第二樣,是一件半透明,看似絲綢質地的小背心。第

三樣,是一條紅色的緞帶。

    古大師拿起摺扇,刷一聲展開。

    摺扇剛一展開,秦峰等人便覺黝黑無光的扇骨上傳來一陣徹骨地寒意。雖然秦身,菲菲

,段嫣然三人都是寒暑不侵的內功高手,可在毫無準備之下,仍被扇內上傳來的寒意激得渾

身一個激靈。

    僅這寒意,便讓秦峰三人覺得這摺扇不同尋常,當下三人凝神細看。

    只見雪白的扇面上,繪著一個別千嬌百媚的宮裝美女,上面還有一行飄逸如風的毛筆題

詞:“千古紅顏三生寒,絕代佳人半世殘。身似浮雲心如萍,明月滯風訴斯盼。”這是很多

年前天下第一風流人物,大書法家,畫家柳隨風用過的摺扇,如今柳隨風的‘隨風柳體’書

法和仁女圖風靡書畫界,世上僅存三副柳隨風的書法,兩張仁女圖,都是非曲直無價之寶。

而此扇乃柳隨風隨身摺扇,有他地親筆給畫,題詞和簽名,還有印章。就算只作古董,也是

價值連城,更保況加上這仁女圖和題詞簽名了!阿峰,你也是第一次到我裏來,我沒有什麼

好禮物給你的,就把這扇子給你吧。你沒有趁手的武器,而這扇子的扇面是用天蠶和冰蠶絲

混和織成的,刀槍不壞,水火不侵;扇骨是北海龍淵千年寒鐵所鑄,削鐵如泥,用作防身兵

器還算不錯。當然。如果你真地窮到揭不開鍋了,也可以把這扇子賣掉。這種寶物,本就只

在識貨之人眼中是件寶。“

    言下之意,就是秦峰沒眼光,不識貨了。”天蠶?冰蠶?哇咧……真有這種生物啊……

“秦峰瞪大眼睛,表懷呆滯地從古大師手中接過了這無價之寶。

    古大師又拿起那件透明的小背心,道:”這一件也是古墓級的珍寶。名為‘不壞金絲甲

’。質地柔軟。冬暖夏涼,刀槍不壞,水火不侵,可作貼身內衣,此寶甲本已破損,但我修

復後,功能比之前更加強大。穿上它,可抵擋現在世界一切普通刀具,還可抵擋住12.7毫米

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在同一著彈點地兩次射擊。嫣然。你功夫好,將來可以幫到秦峰很多

。但你年紀小,對世道人心的險惡不甚瞭解,這件東西就給你做防身保命之用。“

    段嫣然誠惶城恐地站起身來,道:”大師,如此貴重的禮發報,嫣然怎受得起?望大師

收回……“”我聽聞,‘長都賜不敢辭’,難道嫣然你認為我不是長者嗎?又或者,你覺得

這件東西還不夠好?”古大師故作不悅地道。

    嫣然小臉兒漲得通紅,道:“不敢,不敢!”

    段嫣然無奈,瞥了秦峰一眼,只見秦峰正拼命給她打眼色,示意她收下。也只得收下禮

發報,誠心誠意地向古大師道謝。她是練武之人,自己知道這樣一件寶甲意味著什麼。穿上

這件護身寶甲,便等於多了條命,先自立於不敗之地了。

    “菲菲。”古大師拿起那條紅色的緞帶,笑看著菲菲:“這件古董級的寶物,本是一條

腰帶,稱作混天綾,材料麼現在世界上已經找不到了,論強度,刀砍不壞,火燒不傷,論彈

性,這一米八的混天綾可拉伸到二十米長。我觀你身蘊劍氣,修的是劍道。呵,現代社會,

要是挎把劍上街也太惹眼了,而你地那件兵器……呵,也實在不方便拿出來,你內力深厚,

以作混天綾作劍,削鐵如泥不在話下,比起真正地寶劍也毫不遜色。”

    菲菲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道了聲謝,接過淩天綾在手。入手只覺柔軟綿滑,溫潤如玉

。她伸手扯了扯混天綾,初始扯之不動,後來又運上真力,卻也只將混天綾如拉皮筋一般拉

開。

    她握住混天綾一頭,潛運真力灌注于混於綾之上,刷一聲,這一米八的紅綾頓時陡得筆

直,一掌寬的紅綾上透射出微弱紅光,看紅綾邊緣,其薄如紙,卻又閃爍著懾人的金屬光芒

,令人毫不懷猶其鋒利程度。

    “大師,你怎麼知道菲菲有件不方便拿出來的兵器?”秦峰敏銳地捕捉到了古大師言語

中的破綻,滿懷期待,卻又滿臉緊張地看著古大師問道。

    古大師微微一笑,並不急著回答秦峰,對菲菲和嫣然道:“菲菲,嫣然,你們兩個先在

這裏喝喝茶,把玩把玩這兩件小玩意我和阿峰有話要說。”

    菲菲和嫣然知道古大師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她們的面說,乖巧地應了。

    古大師笑著點了點頭,對秦峰道:“隨我來吧。”

    秦峰跟著古大師出了小客廳,隨他來到別墅三樓的一間更上地客廳裏。

    古大師關上房門,走到陽臺上,手扶廓杆遠眺著停駐*邊的夕陽。忽然輕歎了口氣,若

有所思般吟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霸鬧春秋,傾刻興亡過手,青史幾

行名姓,北邙無數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輕輕搖了搖頭,他又似自言自語一般,低頭說道:“歷史向來公正。多少英雄豪傑,元

兇巨惡,為著各自己的理想或者欲望爭鬥不休。其實在歷史眼中,根本無所謂對錯,無所謂

正邪。活著的永遠正確,死灰復燃去的永遠壯烈。誰都有窮盡一生也要追求的理想,誰都有

獻出生命也要捍衛地正義。而當所有的一切煙銷雲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青史上那薄江的幾

行名姓……成也罷,敗也罷,英雄小人,盡化塵土之後。又有多大區別呢?”

    “大師……”秦峰看著古大師的背影,欲言又止。

    古大師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秦峰一眼,緩緩說道:“你是否覺得,我們很像?”

    秦峰點了點頭,“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很像,甚至在看到你地第一眼時,所有人都以為看

到了另一個我。”

    古大師點了點頭:“你是否在懷疑我的身份?”

    “大師絕不會是獨孤救敗。”秦峰微笑道:“而且大師對我似有一份莫名特別的關懷。



    古大師又問:“龍吟是否對你說了一些事?”

    秦峰瞳孔猛地收縮,拳頭緊握,心砰砰亂跳,身子激動地微微顫抖起來。他強抑著激動

,用力地點了點頭。

    古大師呼出一口氣,微微一笑,“你猜得沒錯,我就是秦仁,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老怪

物。古大師是我。你遇上地那個年輕的‘皇帝’也是我。那天伴在我身邊的女子中,我地皇

后,就是你這一脈地母系先祖。古偉和古定是我地老朋友,老兄弟,他們的真名是‘歲月不

饒人’喬偉喬齊天,‘幻魔真君’黎叔黎古定。說起來。你身邊倒有兩個人和他們有關,有

個叫南晨星的女孩兒,是偉哥三百年前遊歷天下時行逆天改命之法救下的。那個叫張潔的女

孩兒,是黎叔閒時教的徒兒。”

    儘管已經有所準備,儘管秦峰來之前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親耳聽到古大師—

—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秦文帝秦仁——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這份震驚,不亞于一個巨雷直

接在他靈魂深處炸響!

    “你……那在我爺爺逝世後,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保護我地力量是你安排的?”秦峰抑下

激動的心潮。用有些跑調的聲線問道。

    “不錯,由喬偉和黎古定輪流保護你,每人半年。”

    “你,多年前就準備對付趙家,正是因為我父母和爺爺被害?”

    “是的,本來我當年避世之時,就已決心不再管世間之事。但……你畢竟是我和清兒這

一脈最後的一個人,我和清兒都不能不理你地死活。”

    “那你就能眼睜睜看著我父母和爺爺被害?”秦峰有些憤怒了。

    “對不起,”秦仁搖了搖頭,“我不能管那麼多事,等你和我一樣,有了逆天改命的能

力,你就知道我的苦衷和無奈了。”

    所了秦仁的話,秦峰想起了龍吟曾對他說過的,歲月不饒人神功折磨人境處。

    要求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古人,事事照顧一千八百多年後的後裔,的確是不大可能的。

    秦峰很難想像,如果自己有了這種停滯時間地境界,到了一千八百年後,還會不會認得

自己的後人,也許,還不用一千八百年之久,只需過個十代八代,他連自己後人的名字都不

可能知道了吧!

    想到這裏,秦峰對這先祖對了幾分諒解,畢竟這先祖還念著自己,保護著自己,已經很

了不起了。

    “你的後代……還余多少?”秦峰突然很想知道,世上有多少人與自己一樣,有著共同

的祖先。

    “知道這個有意義麼?”秦仁笑了笑了,道:“你知道,我是皇帝,我地後人中,除了

皇帝便是王爺,至尊無愛,至霸無情,當大秦強盛時,女兒們還可能過得幸福,男兒們卻要

爭霸,爭權奪利,爭當皇帝……”說到這裏,他已有些唏噓,“我兒女那一代在我的彈壓下

,還未曾出現手足相殘的事。可到了我的孫輩,會孫輩……那種皇室中必有的皇權爭奪便開

始出現了。暗是毒手,骨肉相殘,動轍滅人滿門……大秦帝國綿延八百年,有些後代子孫淹

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有些則死在自己的兄弟親人手裏,到了大秦帝國滅亡的那一代,皇室更

為凋零……呵,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還剩下多少後裔。也許很多,也許少得

可憐。若不是那天外殞玉埋藏在你家祖屋中,我想我也不會知道,還有你這一脈後裔。”

    也許是感到這個話題太沉重了,秦仁忽然呵呵一笑。道:“其實天外殞玉中也有不少記

載是騙人的。比哪說,秦家十數位高手臨終前將畢生的功力注入殞玉之中……呵呵,其實也

不過就是我這一代的一些高手,以及我的父親和叔父,往裏面注入了大約各自五成左右的功

力罷了。對了,還記得你那本手抄本中的泡妞心經嗎?”

    秦峰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到這個:“當然記得……不過我明明記得。找到玉石之

後,抄錄玉石中的武學秘笈時,根本沒曾抄過那泡妞心經……”

    “呵呵,那是我無聊時,溜到你家中寫下地。”秦仁忽然面露促狹笑意,“要不你怎麼

能在A市碰到我?其實我本不該和你見面的,但我見你練武過於急進。功力進境雖快,但心

境卻有些跟不上功力的境界,雖然不至於走火入魔。但日後想要大成,比如到我這一境界,

卻是絕無可能。所以,我不得不在你面前現身,以古大師之名借比武切磋提點一下你。”

    “無聊的老怪物……”秦峰現在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他內功大成。修心功夫也甚是到

位,雖然聽了這些驚世駭俗的秘聞,卻也只震驚了一小會兒,說話也恢復了秦峰本色,沒大

沒小起來。忽然想起了來之前古定對他說過的話,秦峰有些緊張地問道:“我來之前,定爺

曾說,如果我得到了答案,便將是最後一次見你……”

    “阿峰。”秦仁拍了拍秦峰的肩膀,打斷了他地話:“鷹隼若躲在父母地羽翼下,永遠

成不了天空的霸方。乳虎若倚仗父母的爪牙,永遠成不了森林的王者,這一次對付趙家,是

我最後一次幫你。你已經成長了。不再需要受任何人庇護。而我,也已經了卻了這一樁心願

……你看,自從黎叔告訴我你要來找我後,我便已讓清兒她們離開了香港。這莊園中沒有傭

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在打理,我最愛做的是園藝,莊園裏所有的苗圃都是我栽種剪

的。現在,我便把這座莊園交給你,以後,你便是這莊園地主人。這,是我送給你的另一份

新年禮物——也是最後一份禮物。”

    “你,你不打算住這裏了?”秦峰聽得瞠目結舌。

    “你來了,我怎能還住在這裏?”秦仁搖頭笑道:“我說過,我不欲理世間俗世。辦完

了你的事情,我便又該避世隱居,或是攜美雲遊,總之,你以後再也找不到我,看不到我。



    “那偉哥和黎叔他們……他們不還在整理趙家的升龍集團嗎?他們難道也會……”

    “那家集團公司,偉哥和黎叔打算把它交給予你,算是他們送你的禮發報,呵,等你回

到北京的時候,公司應該已經轉讓到了你地名下,而你,也便見不到他們了。”

    “這麼重的禮……”秦峰搖了搖頭,滿臉為難地道:“你們都送我這麼大的禮,可我要

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比如這莊園,我又不喜歡住在香港,我打算將來買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小

島的。還有那升龍集團,我根本就不懂做生意……”

    “集團公司你可以交給別人去做。我看你身邊那個叫張潔的丫頭,就很懂管理公司。還

有你那未來岳丈,也是大商人。把公司讓他替你打理不就行了?他總不會貪墨你的資產吧?

要是你嫌錢多,那便捐出去。這和諧社全,不和諧之處卻比比皆是。建慈善基金,建平民醫

院,建學校,建孤兒院……做些讓這個社會更和諧的事。華夏國是我的祖國。我也曾躍馬提

槍華夏國打下開疆拓土。那東瀛四島,當年便是我跟公子羽聯手打下來地。我實在不忍心,

看著我們這些先人們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國家中,貧富差距那般巨大。實在不忍心看到諸多無

德無能之人尸位素餐,漁內百姓,但我卻又不能過多地參與到這世俗來。所以,我想你替我

多做一些于國于民都有利的事情,不求名利,只問心安。“

    秦峰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是獨善其身的人。我自己的錢夠用就行,自己地

房子夠住就行。你送我的這莊園,我想用它做孤兒院和鰥寡老人療養院。我在大陸有祖層,

那祖層不算大。住下數十人卻行。更重要的是,那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那裏有我童年的回

憶,我不想離開那裏。”

    “這莊園我已送給了你,處置權在你,無需過問我。”秦仁點了點頭:“我看你心甚善

,但要記得,我秦家男兒當橫行天下,雖不能濫殺無辜,但若有人欺你,卻也不能墮了我秦

家的威名。只手遮天的遮天手,君臨天下的霸皇令。這兩種絕學,若無橫行無忌的氣勢,即

便學成,也到不了頂峰。”

    秦峰點頭應了聲是。事實上不用秦仁叮囑,秦峰也夠橫行無忌的了。當年秦仁的處世哲

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以及那殺氣騰騰的宣言:“殺氣騰騰

,旁若無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都被秦峰學了個十足十。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過完。”秦仁轉過身,望著遠處的山光水色,“我這人最不喜停

留。當年我還是少年郎的時候,曾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是絕色美女,極品佳人,

也難讓我留連忘返。或惜,後來卻還是栽在美人上面任我如何至尊至霸,卻也做不到無情無

愛。到最後那些我原來打算始亂終棄的女子,卻還是聚到了我的身邊……人吧,還是有情比

無情地好……言盡於此,後會無期。秦仁不會再於世間行走,世上也再無古庸此人,珍重了

,我的後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秦仁的身影已慢慢消失,但他的人已經完全消失後,“後人”

這兩個字才人遙遠的虛空或飄飄渺渺地傳來,聲猶在,人已去。

    秦峰右手前伸,似想來留住這照顧自己良多的先祖,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拉住。

    “嘿,你走得倒是瀟灑……”秦峰面貌一新露微笑,喃喃自語。

    ……

    “新年快樂!”農曆新年在披紅掛彩的繁華和聲聲鞭炮聲中悄然降臨,香港滿面春風沙

咀街頭龍燈獅子舞得不亦樂乎,秦峰和菲菲,嫣然穿行在熱鬧繁華的街頭,看著節日中人們

喜氣洋洋的臉,彼此對視了一眼,笑意盎然地祝福:“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老外在與秦峰三人擦肩而過時,雙手抱拳,用流利

的中文笑吟吟地向秦峰人祝福。秦峰等人笑著向老外抱拳回禮,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卻

沒發現老外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新年快樂!”老外過去不久,秦峰等人又遇上一個坐在輪椅上,膝蓋以下的褲管空蕩

蕩的,有著一頭花白蒼的長髮,面容看上去卻很年輕,眼神很溫暖的人。他笑看著秦峰三人

,目光更多地落在秦峰身上。他抱著拳,向秦峰等人滿懷真誠地祝福。

    “新年快樂!”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5:39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一章 賤客是怎樣煉成的

    “什麼師徒名分,什麼名節清白,咱們通通當是放屁!通通滾他媽的蛋!死也罷,活也

罷,咱倆誰也沒命苦,誰也不會孤苦伶仃。從今而後,你不是我師父,不是我姑姑,是我妻

子!走,哥哥給我給你買糖吃……”秦峰話音剛落,本來小臉兒繃得緊緊地,美目中珠淚盈

盈,露出微微笑意的蕭瑤突然瞪圓了雙眼,張大了小嘴。然後緊捂住嘴巴,彎下腰,很沒有

淑女形象地大笑起來。

    不止蕭瑤,整個片場內所有的人全都狂笑起來,方天德恨鐵不成鋼地大叫一聲“CUT!

”然後揮舞著喇叭走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秦峰面前,唾沫橫飛地訓斥道:“阿峰,你到

底有沒有背臺詞?剛才看你的表情動作都挺到位的,你怎麼能,怎麼能滿臉激憤地說出‘哥

哥我給你買糖吃’這種逆天的臺詞?我好恨哪……”

    “哦!”秦峰恍然大悟,“原來這樣,我說怎麼你們全都笑成這樣兒呢!導演,我不是

故意的,相信我,我只不過是想把這個楊過表現得活潑一點,調皮一點……你難道不覺得獨

臂楊過實在太淒苦了嗎?”

    “你……”方天德狂翻白眼,無言以對,怔了半晌,語重心長地說道:“阿峰,你是古

大師欽點的主角,可不能辜負大師的一番心意啊!再來一次,爭取一次過!”

    重陽宮中揚過與小龍女交拜天地這一出戲很快就搞定了,雖然秦峰極力想把獨臂楊過表

現得調皮一點,可惜方導對他的構思根本就不屑一顧。沒奈何,秦峰只得老老實實地按著導

演的要求來表演。

    平心而論。秦峰演戲不是很有天份的。從香港回來後,只不過培訓了短短一個月,等劇

組將沒有楊過出場地戲份拍攝完畢之後,集中拍攝楊過的戲時,秦峰已經能在鏡頭前表演自

如。

    他戲感很強,入戲也非常之快。通常只需導演叫一聲“開始”他便能找到感覺,融入到

角色中去。很多鏡頭都是一次過,甚至有些需要表現微妙心理的特寫鏡頭,他都絕不會超過

三次。尤其在與蕭瑤演對手戲時。因二人本就是情侶,所以很多時候根本無需演戲,只需本

色表達再加上一點點藝術加工就可以了。

    電視劇不像電影,要求沒有電影那般嚴格,但秦峰作為一個新人,其表現仍受到了劇組

上下一致認可。如果他不是每天總要那麼插科打諢,妄圖顛覆楊過的傳統形象一番,可能每

個人都會對他百分百滿意。

    文戲不成問題,武戲對秦峰來說更是不在話下。在整個劇組中,包括秦峰在內。只有三

個演只演武戲時無需替身,無需吊鋼絲。

    除秦峰之外的另兩個演員,便是王菲菲和段嫣然了……

    方天德是個很有魄力也很有人緣的導演。在這部戲中,配角用上了很多大腕,尤其是一

些出場戲份不多,本應由龍套演員來出演的角色,方導卻請來了許多當紅明星來助陣。

    反而在主要角色方面。方導大膽啟用新人。除了女一號蕭瑤是正當走紅的大明星之外,

共有三個重要角色啟用了新人。

    秦峰出演楊過,段嫣然出演小東邪郭襄,至於菲菲,則出演天第一號女魔頭——李莫愁

……

    菲菲在歐美樂壇很有名氣,但在華夏國。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不過她本就有心進軍

華夏影視圈,這次回華夏國,除此之外承北京大學進修之外,也策劃了一系列包裝宣傳計畫

。在秦峰與方天德洽談,並委婉地表示古大師(也就是秦仁,不過方天德可不知道他地真實

身份)也很欣賞菲菲之後,方天德很痛快地答應了讓菲菲加入新神雕劇組。

    只不過以菲菲的外形和氣質,本來是出演小龍女的好人選,可惜小龍女已經屬於蕭瑤了

,這樣一部大戲。主角不能全用新人,總要有一個能擔當大任,吸引觀眾的。而出演別的女

角又略嫌委屈,唯一最合知賓,便只剩下赤練仙子李莫愁了……

    李莫愁在原著中是個因愛成恨的女魔頭。但用情之深,千古罕見。論相貌,不遜于同為

古墓傳人的小龍女,論年齡,也就比小龍女大上十一二歲。但是古墓派的武功心法駐顏之效

,所以原著中提到,李莫愁與其徒洪淩波在一起時,美貌猶勝其頗有姿色的年輕徒兒。

    王菲菲對方導讓自己出演李莫愁非常滿意。

    原因有兩個:第一,對菲菲來說,這將是她在華夏國影視圈中打響地第一炮。這對她進

軍華夏娛樂圈是極為關鍵的一步,所以她這次可謂不計身價報酬出演。

    第二,李莫愁與楊過之間很有幾出對手戲,菲菲便想趁機修理秦峰一番,好讓他在與蕭

瑤眉來眉去,你濃我儂的時候記得自己的手段……

    菲菲本是青春少女,出演李莫愁時要從其剛出場時的二十多歲年紀演到而立之年。化妝

師的神奇魔術很輕鬆地掩飾去了菲菲身上的少女氣息,讓她變成了成熟貌美地熟女。而菲菲

演技還要超出秦峰許多,跨越年齡段演出,卻幾乎不露絲毫破綻。

    這可苦了秦峰,熟女與少女比起來各有千秋,而菲菲轉換氣質之後,吸引力更勝從前。

演戲的時候邊罵菲菲女魔頭,邊在心裏想著怎樣扒下她的道袍好好品嘗一番那動人的嬌軀,

那種煎熬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段嫣然純粹是陪著秦峰和菲菲見方導時,被方導捎帶著看上的。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一

般,一雙不摻半點雜質地大眼睛透關天真純潔,又有滿股子機靈勁。方導一見段嫣然,便一

拍大腿。大喜道“郭襄得矣!”

    於是乎,啥咪都不懂的段嫣然便被拉進了劇組,出演小東邪郭襄。段嫣然自小在寺廟中

隨和尚祖父長大,性子嚴謹。要她演無法無天的小東邪,實在有些強人所難。所幸小丫頭極

為聰明,一點即透,外形甜美加上身手漂亮,雖然演技不能讓方導百分百滿意,但也可以打

上八十分了。

    一天地工作結束後,天色已近黃昏。在秦峰與蕭瑤結束拍攝重陽宮這一出戲時,段嫣然

的那場楓陵渡口夜話神雕俠的那場戲也接近尾聲。

    菲菲今天也剛拍完了與黃蓉爭奪嬰兒郭襄的那一出武戲,至於火燒絕情谷,李莫愁自焚

等室外戲,早已經月前就已拍攝完畢。

    像終南山、古墓等等外景戲,到現在為止全都拍完了。現在劇組所有剩下的份戲,都將

集中在襄陽影視城中拍攝。

    再過段時間,劇組在襄陽影視城中的室內戲以及蒙古幾次攻城地大場面也將拍聶完畢,

至多一個月,拍攝了近五個月之久的新神雕便將殺青。進入後期製作了。

    秦峰卸了妝,出了化粧室,菲菲、蕭瑤、段嫣然都已經卸好妝在外等著了。現在正值六

月,古色古香的襄陽影視城中已有了些微暑意。

    見到換上了時裝地菲菲等女,秦峰皺了皺眉頭,看看四下無人便搖頭道:“菲菲。瑤瑤

,嫣然,我們卸妝幹嘛啊?我今天晚上還想體會一下‘制服誘惑’呢!”

    段嫣然這幾個月跟秦峰他們混在一起,已不像初來這世界時那般懵懂無知,對秦峰口中

吐出的一些古怪名詞也知道一二,聞言不由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去一聲不吭。

    菲菲白了秦峰一眼,道:“別教壞小孩子!”

    秦峰嘿嘿一笑,瞄了瞄段嫣然已頗具規模地小胸脯,摸著下巴點頭道:“已經不小啦…

…”

    “淫賊!”菲菲忍無可忍,飛起一腳踢向秦峰。秦峰哈哈一笑,腳下一錯,還飄出數米

開外,口中吟道:“莫愁……莫抽……其實‘抽’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抽’,怎麼

會有快感呢?”

    “氣死我啦……”菲菲從挎包裏掏出紅綾。刷一聲抖得筆直,展開“大天河劍法”,追

著秦峰狂砍……

    今天剛到劇組的,反派大BOSS金輪法王的扮演者,中年演員李燾摸著自己的光頭。站在

影視城襄陽城牆的城頭,眯著眼睛看著城牆下正追打著的秦峰和菲菲,牙齒咬得咯?悚褐T。

    李燾是個非常低調的演員,在演藝圈名聲很好,從來沒傳出過什麼緋聞。從藝多年雖然

半紅不紅,且基本上總是出演反派,但人品卻得演藝圈中人士交口稱讚。

    他身材高大,長相端正威武,神情因多年演反派,總是不自覺地喜歡帶上些許陰沉之色

。但認識他地人都會覺得此人豪爽大度,與人交往時恪守“吃虧就是佔便宜”的準則,從不

與人發生爭執。因此他人脈極廣,人緣極好。

    他現在已經與秦峰和蕭瑤有地定場對手戲了,與菲菲雖無對手戲,但同在一個劇組,也

見過幾面。私下裏雖然下曾深夜,但與從未有甚爭執。可是他現在遠遠地看著秦峰和菲菲,

雖然極力掩飾,但卻雙眼發紅,眼中不住浮現憤恨交加的神情。瞧他硬梆梆的腮幫,咬得咯

吱作響的牙床,這模樣好像要將秦峰和菲菲嚼碎了生吞一般。

    “燾哥”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架子已經搭好了。”

    站在李燾身後的年輕人叫林方國,是李燾地助理,他說的架子,乃是最後一出大場面中

,金輪法王綁著郭襄,逼郭靖開城投降的那個高大木架。

    林方國穿著畢挺的西裝,戴著墨鏡,站在李燾身後,看著已經停止了追打,正說笑著向

影視城外走去的秦峰等人,道:“燾哥,您要不要親自去檢查一下?”

    李燾搖了搖頭,“特技組和道具組的都是我們地人,你做事,我放心。”

    “燾哥,”林方國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乾裂地嘴唇,道:“那三個女的都是絕色,

就這麼……是不是太虧了一點?”

    李燾冷哼一聲,回頭冷冷地瞟了林方國一眼,雖然隔著墨鏡,林方國仍被犀利的目光刺

得心頭突地一跳。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出了影視城,秦峰一行四人坐上了劇組安排的車,往酒店方向駛去。剛到酒店,張潔便

打來了電話。

    “阿峰。愛心醫院明天正式開業,你能趕回來參加剪綵嗎?”

    “小潔啊,咱們的醫院是治病救人的,不是白衣黑心的斂財機購。剪綵這種儀式太形式

化了,改開業義診吧,我就不參加了。嗯,開個記者招待會,請電視臺現場播報一下。記住

,一定要把咱們醫字衷旨傳播出去,一定要讓人們明白。咱們醫院是問診免費,手術半價,

藥品半價,年收入一萬元以下的則全部免費……富人來混水摸魚?怕什麼,富人地概念是醫

藥費越貴那醫療水準就越高……再說了,申請金額免費治療不得有證明,還得接受咱們的調

查嗎?咱們的神州組織可不是吃乾飯地……”

    從香港回來後。秦峰便著手興建愛心學校,愛心醫院,愛心孤兒院和養老院。黎古定和

喬偉在秦峰回來的頭一天消失了,留給秦峰的,是整個已經整合好了的升龍集團。升龍集團

做的是內陸運輸、機械化工、紡織工業等生意,市值兩百八十億美金。是趙氏四大集團中資

本額排名第二的大集團。

    喬偉和黎古定獲得了升龍集團百分之五十九的股權,全部交站手打給了秦峰。而秦峰,

便把屬於他地,第一個季度百分之八十的紅利,合計七千萬美金,全部用來投資興建慈善機

構。

    又將張潔控股百分之十五,王榮控股百分之二十九,秦峰控股百分之八,全球市值約為

兩百億美金的海洋集團第一季度屬於他的全部紅利。合計一千三百萬美金投入建立了“愛心

慈善基金會”。

    秦峰沒打算用升龍集團和海洋集團賺錢。他打算以後每季的紅利,除了留下升龍集團百

分之二十的紅利自己用以外,剩下所有的錢都將陸續追加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去。

    就連仁昌集團地紅利,他也打算全部用來投資到家張A市的建設中去。

    而秦仁送給秦峰的那座莊園,秦峰也打算將其改建成孤兒院和養老院。只是暫時還沒找

到合適的管理人員,只能暫且擱置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將來得養妻活兒,不能成億萬富翁了還恬著臉伸手讓老婆給錢買衣

買菜,他可能連升龍集團那最後的百分之二十紅利都投光了。

    秦峰享受生活的原則很簡單,錢夠用就行,房子夠住就行。奢侈是一種享受,不能沒有

,但得適當,不能過火。

    和張潔通完了電話,秦峰想了想,對蕭瑤說道:“瑤瑤,你父親和你母親不是教了一輩

子書嗎?我打算把古大師送我地莊園改成孤兒院和養老院,你說請二老來幫忙打理可以麼?



    蕭瑤笑道:“我沒有問題,不過這個請求你得當著他們的面去說。”

    “這個……”秦峰摸著鼻子,有些為難地道:“當著二老的面說不是不行,可是我以什

麼身份登門拜訪呢?嗯,難道以未來女婿的身份?嘖嘖,見老丈人這差使,可不大好辦啊!

”說完,還偷偷地看了菲菲一眼。

    菲菲面無表情地道:“別看我,就你這德性,將來有你見老丈人的。我勸你最好加入伊

斯蘭教,否則的話,光重婚罪也夠你進監獄了。”

    秦峰嘿嘿直笑,“我這不是還沒結婚嗎?”清了清嗓子,用詠歎調吟道:“啊,婚姻啊

,你這愛情的墳墓,你埋葬了多少美好的愛情……啊,我的青春年華,我花兒一樣地年紀…

…婚姻哪,我拒絕你……我遠離你……我要品味世間所有的美麗……”

    菲菲聽得連翻白眼,笑?贏D:“你這花心大蘿蔔,絕代賤客……”

    蕭瑤也掩嘴嬌笑:“阿峰,你不結婚,我就會一直在你和菲菲中間搞破壞哦……”

    秦峰雙臂一展,將坐在他身邊的菲菲和蕭瑤攬入懷中,哈哈笑道:“那咱們就一輩子都

不結婚,將來我們買個小島,修座皇宮一樣的莊園,建個女兒國,我是女兒國中唯一的男皇

帝……”

    車行猛地一陣搖晃,卻是司機被秦峰這大膽地告白弄得心潮膨湃,險些釀成車禍……

    襄陽影視城外五星級大酒店“桃花嶺飯店”住房部,某間房靠陽臺的視窗,一個戴著墨

鏡,面若冰霜的女子隔著窗戶看著下面院子裏,剛下車的秦峰等人,對著電話說道:“目標

已經出現……”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5:55

第二章 推倒蘿莉大作戰(上)

    酒店餐飲部某個小包間時,秦峰四人正慢條斯理地吃著……

    晚飯菜式不多,但很豐盛。秦峰不要了瓶茅臺,四個人邊吃邊喝。

    菲菲喝酒的功夫那是從小和秦峰一起偷酒練出來的,等閒半斤白酒不在話下。

    蕭瑤在娛東圈中免不了應酬,雖然喝不慣白酒,但是二兩小酒還是放不倒她的。

    就連號稱從小格守佛門戒的段嫣然,最近也還俗破了戒,喝酒吃肉不亦樂乎,不過她酒

量太小,喝了不到一兩,小臉蛋兒已經紅撲撲的,一副醉眼朦朧的嬌憨模樣,說想話來膩聲

膩氣地,看得秦峰食指大動。

    若不是顧忌王菲菲在旁虎視眈眈,剛被菲菲冠上“絕人賤客”名號的秦峰可能早已將小

嫣然撲倒了……

    “阿峰,好像過兩天就要高考了。”菲菲雙頰紅,眼波流轉地看著秦峰,“你不參加高

考能行嗎?雖然你現在已經不用念書了,可是大學生活……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人生曆呢!



    菲菲天生就有一股醉人的體香,現在喝了酒,那香味更加幽然誘人。秦峰貪婪地嗅著菲

菲身上的香味,一隻手伸到某下輕輕揉著她的大腿,說道:“我給學校捐了一筆錢,學籍和

考號都給我保留著。嗯,只要學籍還在,到時候我憑著現在演的這部電視劇,再給北大捐一

筆錢,就算就高考沒成績,也肯定能特招進北大……最多進校之前考補文化課罷了。

    “你不學無術,文化課考得過麼?”菲菲用力地板下秦峰已經遊移到她人腿根部。正往

她長裙中央移去的大手,沒好氣地問道。

    “哈,我不學無術?”秦峰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搖了搖頭,道:“別小看我

哦!你也知道,我家中藏書頗豐,我從小就地博覽群書,該懂的全都懂得,只是不適應垃圾

應該教育制度下更加垃圾地考試制度罷了。”

    說話間。他的手又鍥而不捨地直奔菲菲的內褲而去。

    菲菲無奈之下,凝勁於指,一記驚寂指狠狠地戳在了秦峰手背上。秦峰面不改色,緩緩

地收回手,道:“嗯,喝得有點兒多了,你們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說罷轉身離席,出了包間,大步向著洗手間走去。

    “砰!”秦峰推開了洗手間的房。轉身緊緊地關上門,門關上的那一?h,他臉色大變,

捧著手嘶嘶地直吹冷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眼神哀怨至極:“天哪……我悔不該……悔

不該把菲菲也打造成了蓋世高手……床都上了,一點小豆腐都讓人家吃……”

    正自哀自憐間,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淡的女聲音:“先生。你進錯門了。”

    秦峰聞聲大轉身,猛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臉色比冰還冷的女子。

    秦峰一看到這女子,便怔了一下,雖然剛從有著三個極品美女的包間沖出來,便在這個

錯誤的時間,錯誤地地點,遇上面前這個對的美女。還是讓他小小的驚豔了一下。

    如刀削斧刻一般線條分明卻不失柔和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副冰川美人的絕紗圖案

。白得耀眼的肌膚令那冰冷的感覺更加明顯,看著她時感覺好像有一股寒氣迎面撲來。

    修長的玉頸,瘦削的雙肩,纖細的鎖骨盡顯骨感美。

    黑色的低胸吊帶裙,兩顆白如醴酷地渾圓半球擠壓在一起,胸前兩條深深的乳溝仿佛可

以把人的靈魂都陷進去。

    纖細腰部曲線走到臀部時驚心動魄地隆起,裹在裙中的小腹平坦無比,兩腿修長筆直,

露出半截小腿。腿上沒穿絲襪。腿肚粗細適中,光潔的皮膚上看不到一點斑痕,甚至連毛孔

都幾乎看不到。

    一雙小巧纖細的腳蹬著一雙乳白色地高跟鞋,這種顏色的鞋子若是不穿襪子穿上的話,

皮膚稍差一點的女生都不敢穿。但這女子腳上的皮膚也白得驚人。卻又不是病態的蒼白,透

著一層健康地粉紅色,乳白色的高跟鞋只將她的腳襯得更加美麗,十顆裸露在外的腳趾甲上

塗著肉色的指甲油,看上去就低像珍珠一般。

    秦峰用欣賞的目光將女子從頭打量到腳,心中嘖嘖讚歎,在秦峰心目中,每一個美人都

各有姿態,每個美人身上都有不同美麗,所以他從來不把身邊女孩兒們的相貌拿來互相對比

。最多最多,只是比較一下她們各自不同的氣質罷了。

    眼前這美女氣質上略有些像歐陽靜,但歐陽靜冷則冷矣,卻並不冰,靜兒實際上是外冷

內熱地性子,相處重久了,便能體味出她冷淡外表下的熱情。更何況歐陽靜以一對豪郛稱霸

秦峰身邊所有的美女,那般火辣的身材使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想冷都冷不起來。

    但眼前這美女不同,這女子胸部大小適中,乳溝雖然很深,但那是裙子和胸衣地款式擠

壓出來的,憑秦峰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女子的胸部其實也就剛夠被他的大手一手掌握。

    這便讓這女子的冰冷顯得更加突出,加上她眉宇間那份冷漠,眼神裏那種拒人於千里之

外的冷淡,更使得這女子猶如在冰天雪地裏生就的雪女一般。

    “看夠了沒有?”女子見秦峰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也不動怒,仿佛她早已習慣了給男

人這般打量。

    “嗯,正面看夠了,不知背面如何。”秦峰恬不知恥地道:“不如請小姐你轉過身店鋪

再好好看上一看?”

    女子冷冰冰地看不出表情,對秦峰這調笑的話也不知是否動怒,只冷冷地道:“對不起

,我趕時間,請你讓開,我要出去。另外,提醒你一下,這是女洗手間。”

    秦峰毫無自覺地點了點頭,嗯,原來是女洗手間。我是正在奇怪,怎麼會在洗手間裏遇

上一個如此美妙的人兒,原來是我走錯路了,呵呵……“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卻沒有讓開去路的意思,依舊擋在門前,上下打量著女子,還不住

地嘖嘖讚歎道:”美麗地女人總是欣賞不夠的,可惜,可惜……“說話間,他邁開步子,走

了幾步繞到女子身旁,竟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她的側面和背面來。

    那女子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快步走到門前,開門走了出去。秦峰沖著她的背影喊道:

”我叫秦峰,大秦皇朝的秦,山峰的峰,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啊……”

    那女子不轉身,不回頭,冷冷地說道:“你去死!”然後快步消失在門邊。

    秦峰呵呵一笑,摸著下巴走出門外,看著那女子啊娜的背影,自語道:“有個性……嘶

……按我卑鄙無恥的性子,剛才怎麼不施翻雲覆雨功先從肉體上征服她?失誤,真是失誤…

…”

    正感慨間,一個嬌滴滴膩得死人的聲音在他身旁響了起來:“帥哥,怎麼者在女洗手間

門口啊?是不是專程來等姐姐,想和姐姐共度春宵啊~~~!”

    秦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臉如柿餅,有著血盆大口,胖臉上撲滿厚厚一層白粉,長成啤

酒桶身材地中年婦女正對著自己連拋媚眼兒。拋媚眼兒的時候臉上的粉還如下雪一般簌簌直

落。

    秦峰沖著她笑了笑,忽然一個箭步沖到隔壁的男衛生間裏,對準小便池狂吐起來……

    那冰冷的女子離開秦峰視線之後,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掏出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接

通後冷冰冰地說道:“報告。已經和目標接觸……對,非常好色,而且卑鄙無恥,淫賤下流

……我感覺這次任務壓力很大……請組織放心,我不會打退堂鼓的……不。不需要換人,我

感覺目標眼光很高,組織內部除了我,別的女同事可能入不了他的眼……我打算循序漸進,

欲擒故縱……必要的時候,我會採取措施保護自己的……是,如果有機會除掉他的話,我一

定消除這個隱患!”

    ……

    ……

    吃過晚飯,已是晚上九點左右,一天的工作下來。秦峰,菲菲,嫣然三個練家子沒有絲

豪勞累之感,便蕭瑤就禁受不住了,吃過飯,她便回了自己房間,早早地洗澡休息了。

    劇組給四人一人安排了一間套房,不過秦峰很少在自己房音內過夜,不是溜到菲菲房間

內和她雙修一晚,便是跑到蕭瑤房間內與她春宵一渡,若不是菲菲和蕭瑤還放不開,秦峰恐

怕已經把她們兩個都抱到床上,晚上三人大被同眠,一皇二後了。

    秦峰,菲菲,嫣然三人還不想休息,便在秦峰的房音內鬥地主,三人圍坐在大床上,穿

得都比較清涼,秦峰全身上下就穿了條大褲衩,菲菲穿著條短褲,露出一誘人的長腿,上身

穿著一件小背心,兩顆渾圓的肉球包裹在絲質胸衣裏,綁得緊緊的,分外誘人。

    而嫣然畢竟是來自封建王朝,又是皇室女子,還在寺廟裏呆了多年,雖然這半年來漸受

秦峰茶毒,思想日漸開放,便還是沒開入到現代人這種程度。她穿著一條褲管很粗地白色休

閒褲,上身裏面沒穿文胸,就穿著那件冬暖夏涼,薄如絲綢的不壞金絲甲,在外面露了一件

白色休閒上衣。

    每當她彎下腰洗牌的時候,秦峰便能從她那關敞的領口裏面,透過半透明的小背心式的

金絲甲看到她胸前兩顆晃蕩的地小胸球,肉球上兩顆粉紅的肉芽也是若隱若現,看得秦峰狂

吞口水。

    段嫣然不是不知道秦峰在偷看自己的身子,但是半年的時間,足夠她習慣秦峰的風格了

,當著大傢伙兒的面,他都敢滿臉神聖地抓南晨星等人的臉脯,就算被打得倒飛十丈,嵌進

牆裏都不曾見他悔改過。所以在段嫣然心目中,已經默認為被秦峰佔便宜是天經地義的了。

    不過秦峰在嫣然面前還處規矩,最多占占口頭上的便宜,或用眼眼吃吃豆腐。動手動腳

倒是未曾有過。

    菲菲一邊打牌,一邊注意秦峰地神情,早在吃飯的時候,她便瞧出秦峰對嫣然不懷好意

。對此,菲菲相當地無可奈何,原因無它,過年的時候去拜訪先祖秦仁,秦仁已經送了嫣然

見面禮,想是已經默許嫣然成為秦家媳婦這事實了。

    對古大師的真實身份,秦峰沒有向菲菲作半點隱瞞。菲菲雖然驚異於這神話故事般的奇

聞,但也未曾想過懷疑——連龍吟虎嘯這種神話中才會出現地。有生命有智慧的兵器都見識

過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既然老祖宗都同意嫣然入秦家的門兒了,她這個秦家大媳又有什麼好說的呢?老祖宗是

當過皇帝地人,在他眼中,三妻四妾乃至三宮六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又有什麼道理同他講

呢?

    更何況,菲菲的性子也不是那麼善妒,雖然對秦峰如此多情有些憤憤然,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論年紀,她比秦峰要大,在秦峰面前,她更多的時候是扮演的姐姐的角色,姐姐照顧

乃至縱容總也長不大的弟弟,難道不是天經地議的麼?

    與其逼得秦峰像那些有了錢就背著大婦包二奶三奶四奶的富翁一樣瞞著自己在外拈花惹

草,還不如讓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做他高興地事情,他做什麼事情,不是從來都沒瞞

過自己的?就連老祖宗的身份,不也對自己一個人說過麼?

    想通了這些,菲菲也便對秦峰的不懷好意睜隻眼閉只眼了,反正她也清楚段嫣的來歷,

雖然嫣然小丫頭來的時候不到十四周歲,可過了這半年,應該也有十四歲了吧?在嫣然那個

時空,這年紀的姑娘們,差不多都嫁作人婦人。”這麼打沒意思啊!“秦峰笑眯眯地洗著牌

,“打來打去沒個獎懲,很難讓人有贏的衝動呢!咱們是不是加點兒彩頭?”

    嫣然堅決地搖頭道:“不可嫣然剛拿到八萬塊錢片酬,這是嫣然第一次自己掙到錢,還

打算存著慢慢花呢!秦大哥財大氣粗,跟你賭錢,我怕過不了半個小時,就全輸給你了。到

時候買衣服什麼地,又得讓各位姐姐花錢了。”

    嫣然片酬不低,五千塊一集,她有十六集的戲份,拿到了八萬塊片酬,錢雖然不多,但

嫣然卻很看重,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吃穿住行全是靠南晨星等女開銷,好不容易能自己

掙到錢,不再白吃白穿白住了,怎能跟人財錢?

    “誰說我要賭錢了?”秦峰臉上帶著狼外婆的微笑,“咱不賭錢,咱賭別的。誰輸了誰

就脫一件衣服,要是地主輸了,就脫兩件。”

    “啊?”嫣然漲紅了小臉,擺手道:“不幹不幹,這怎麼能行?再說,再說不得你身上

就穿一條褲子,要是輸了一把,豈不是要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誰說我一定會輸的?”秦峰得意地看了菲菲和嫣然一眼,“說不定等嫣然你和菲菲脫

到精光,我這條褲子都一直穿著呢!”

    菲菲沒好氣地白了秦峰一眼:“少來,你牌技很好麼?剛剛打了十多把,你好像一把都

沒贏呢!”

    “那是我沒認真打,有了這彩頭,你說我還會不認真嗎?”秦峰嘿嘿奸笑著,看著小臉

通紅的嫣然,柔聲道:“嫣然哪,娛樂嘛,當然得打出點激情來才行……”

    “我,我回去睡覺了!”秦峰還沒來得及施展如簧巧舌,嫣然便紅著陸臉,急忽忽地跳

下床,??郎a跑出房門,重重地帶上房門後,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長得很像色狼嗎?”秦峰無奈地問菲菲。

    菲菲憐愛地撫了撫秦峰地臉蛋兒,憐憫地道:“不,阿峰,你不是很像色狼,而是根本

就是一大色狼!”

    “……”秦峰滿臉黯然,“想不到……想不到我最親愛的菲菲,竟然也這麼打擊我……

好,好……好啊,那我這大色狼,今天晚就吃菲菲啦!”說話間凶要上畢露,猛地跳起,將

察覺出不對,剛誰備跳下床逃跑的莫菲一把撲倒在床上,狠狠地壓了上去。

    “作戰計畫A,等嫣然睡著後,溜到她房音,先把她捆綁起來,然後施展翻雲覆雨神功

……作戰計畫B,等嫣然睡著後,溜到她房音,先把她打暈,然後施展翻雲覆雨神功……作

戰計畫C,等嫣然睡著後,溜到她房間,吹雞鳴五鼓返魂香,然後施展翻雲覆雨神功……”

    一番雲雨過後,秦峰嘴裏叨著煙,裸著身子趴在床上,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劃劃著。

    菲菲已經沉沉睡去,今晚秦峰分外勇猛,連番征戰之下,以菲菲的體質也承受不住,疲

累到了極點,待秦峰將二人的身體清潔過後,不消片刻便品著性事的餘韻睡熟悉了。

    寫完了作戰計畫,秦峰堅定地點了點頭,側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菲菲,輕輕挪開她搭

在自己背上的手,給她蓋上薄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和便翻身下床,套上褲衩躡手躡

腳地走到門邊,輕輕擰開門鎖,走了出去。

    ……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6:19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三章 推倒蘿莉大作戰(下)

    嫣然的房音在秦峰房間斜對門,鄰著蕭瑤的房間。

    這層樓整個地被劇組包下,現在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在勞累了一天之後,都進客店了夢

鄉。

    過道兩邊所有的門戶都緊閉著,沒有半點異常響徹雲霄動,也不見半個人影來往。

    只穿著花格子大褲衩的秦峰躡手躡腳地區性來到段嫣然房門前,將耳朵貼到房門上,仔

細地傾聽裏面的動靜。

    勉強聽到了一絲卡通片《大聖王》的音樂聲,卻沒能聽到嫣然的呼吸聲,因此也無從推

斷她是否已經入睡。

    這灑店規格高,房間的隔音效果就好。落葉飛花盡收耳中只能在下想環境中實現,若是

被房間的隔間材料吸了聲音傳遞時的振動,再深厚的內功也難聽到響動。畢竟聲音不是無中

生有,必須得的震動。

    “難道小丫頭現在還在看卡通片?”秦峰暗自惴度,嫣然看電話喜歡把音量調得很大,

否則的話,以房音的隔音水,即使是他,估計也聽不到裏傳來的音樂聲和人物的對話聲。

    嫣然得了他兩成真元,加上她本身就有的那一身極為深厚,不勞而獲的內功,呼吸本就

是若有若無,時隱時現。此時被電視的聲音一掩蓋,秦峰聽不到她的呼吸聲也是在情理之中



    秦峰剛才和菲菲一番肉搏持續了一個半小時之久,制定說細周密的作戰計畫又花去了小

半小個小時,按理說過了這麼長時間,嫣然應該已經睡著了。

    “嗯,一定是看電視時睡著了忘了關掉電視,”秦峰堅定地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猜

想。他嘴用掛著一抹著一抹淫蕩的微笑,右手貼在門鎖處,潛運內力,一股陰柔的內力悄無

聲息地震壞了門鎖裏的彈簧。

    “搞定!我他媽真是個天才啊!”秦峰發覺自己很有做賊的天賦,當然,他就算要做賊

,也只會做竊玉偷香的采花賊。

    秦峰得意洋洋,無聲地笑了起來。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扭一推,房門便悄無聲息地開了。

“哇哈哈哈哈……”秦峰嘴巴張到誇張的地步,險些發出了笑聲,他似猛然醒悟般,一手飛

快地捂上嘴,另一手將房門拉開一條小縫,閃電般從門縫中鑽了進去,然後用最快的手法將

門關上。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快逾閃電,將他高明地輕功身法發揮到了極致。

    關上門後,秦峰悄悄地轉身,剛準備使出上乘輕功真沖臥室,便聽房門右手邊的衛生間

中傳來一陣沖水聲。

    然後衛生間的門嘩啦一聲拉開了,小嫣然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捂著嘴打著呵欠從衛生間

中走了出來。

    “咦,秦大哥?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麼?”嫣然一出門就看到了愣在房門前的秦峰,歪著

頭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天真地問。

    面對段嫣然純淨無瑕的眼神,秦峰不知怎地竟有一種做賊被抓了個現行的心虛感,他仰

天打了個哈哈,掩飾下心中的尷尬。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把自己想像成德炳千秋的

聖人,滿臉神聖地道:“大哥睡得有點不放心,怕你晚上踢被子,所以過來看一看,怎地你

現在還沒睡嗎?”

    嫣然被秦峰神聖地外表欺騙了,不疑有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笑道:

“還在看電視呢!剛剛有點倦,準備看完這一集卡通就睡,倒是勞秦大哥掛心了。”

    秦峰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繼續,繼續啊!記得晚上睡覺要蓋好被子,大哥

這就回去睡了。”

    “哎,謝謝秦大哥,”嫣然甜甜地應了一改朝換代。

    秦峰著朝她擺了擺手,用最正氣凜然的步伐走出了房間,反手帶上房門,左右看了看,

神聖地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媽的,失敗!”他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髮,靠在嫣然房門旁的牆上,咬牙切齒地自語

道:“我怎麼會臨陣退縮?怎麼會在嫣然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剛才不是應該就勢打暈她,然

後施展翻雲覆雨神功的麼?難道,難道這就是做壞人特有的心虛感?不行,我不能這麼沒出

息……”他右手握拳,狠狠地向空中虛擊一拳,滿臉虔誠地說道:“神啊,賜我力量吧~~”

    說罷大轉身,猛回頭,而對著嫣然那門鎖已壞,已經形同虛設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

懷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地悲壯心情,以大無畏的姿態猛地推開了

房門,然後邁著慷慨激昂的步伐沖了進去。

    “?v?迭I”沖進了房門,剛剛闖到臥室,秦峰便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太可怕了,剛剛看到的情形實在太可怕了!

    昏暗的燈光下,電視螢幕一閃一閃地亮光中,穿著米黃色的睡衣睡褲的嫣然端坐床頭,

手裏拿著一面鏡子正照著。

    當時嫣然背對著秦峰,但秦峰卻從鏡中看到了嫣然……只見鏡中的嫣然,上唇中突出兩

顆長達五釐米的白森森的獠牙,那兩顆獠牙緊緊地扣在她的下唇上,尖銳的齒尖上還沾著兩

點嫣紅的液體……

    “咦,秦大哥?”從鏡中中看到秦峰突然闖入又突然栽倒,嫣然剛剛回頭招呼了他一聲

,便見秦峰抬起頭來沖著她微微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地上猛一用力,身子如彈

簧般自地上彈起,腰不彎,腿不屈,兩腳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便如閃電般向後倒掠而

出,瞬間便退出了房門之外,出門時還砰地一聲順手帶上了房門。

    嫣然偏著頭,小腦袋裏滿是問號,自語道:“秦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古古怪怪地?”

說罷,她伸手將嘴巴裏兩顆製作得相當精緻的獠牙取了下來,皺著眉頭看了看這兩顆中空的

獠牙,又將獠牙中央空管中的紅糖水吸了出來,砸巴著小嘴自語道:“裝上這兩個玩意兒真

不好看……不過裏面用來冒充血的紅糖水味道倒是不錯……算了,人家可是美少女戰士組中

地一員呢,怎麼能演女僵屍自毀形象呢?還是推了《我和僵屍有個約會》這部戲吧……真是

煩人,要少掉不少片酬呢……“

    ……

    “天哪……”秦峰一溜煙地跑回自己的房間,死死地銷上房門,背靠在牆上,手撫心口

,驚魂未定地喘著氣,神情悲哀地自語道:“好可怕,居然是僵屍……我可愛的小嫣然怎麼

能是僵屍呢?天吧,她的牙好可怕,她牙上還有血,她剛剛吸血了……好可怕……咦。我怎

麼會感到可怕?”秦峰忽然一怔,自語道:“我可是絕世高手啊!區區一個美女僵屍。有什

麼值得可怕地?難道這就是做賊心虛後遺症,讓我連自己功夫很好這一事實都忘掉了?”

    狠狠地鄙視了一把自己,秦峰忽然豪情萬丈地自語道:“雖然我是《我和僵屍有個約會

》的忠實觀眾,從第一部起一直追到第三部,可是身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

律的四有新人,怎麼能相信這個世界有僵屍這麼無~稽~~的事情呢?嗯,看花眼了,剛牙一

定是我看花眼了!再說,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僵屍。我也要做到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如

果神擋我就將神殺死,如果佛擋我我就把佛消滅地……去上她!”

    重新確定了一下今晚的目的,再次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決心,秦峰重拾鬥志,雄糾糾,氣

昂昂地打開房門,準備再次持行今晚的推倒蘿莉大作戰計畫。

    右腳剛剛邁出了關鍵性地一步,便聽菲菲未睡醒時慵懶的聲音在後邊響起:“阿峰……

這麼晚了折騰啥呢?還不快來睡……”

    秦峰渾身一個激靈,回過頭,只見菲菲抱著被子,小嘴巴裏不住地嘟噥著,聽不清說了

些什麼。秦峰提心吊膽地走到床前,輕輕喚了一聲:“菲菲……”

    菲菲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沒說話,也沒睜眼。

    秦峰頓時松了口氣,知道菲菲剛只不過是出於習慣性地去抱他卻沒抱到,所以才不自覺

地說出了那句話,現在她抱到了被子,把被子當成了秦峰便又睡熟了。

    秦峰抹掉額頭上冒出地冷法,自言自語道:“速戰速決,速戰速決……”說罷飛快地閃

身出門,反手關上房門之後,再次來到嫣然房門前。

    反手掏出一個竹筒??(來歷不明……),秦峰臉上現出一抹陰沉的淫笑,輕輕將門推

開了一條縫,將竹筒一頭含在嘴上,另一頭湊進了門縫裏,然後像吸煙一般習慣性地一吸…



    “咳咳……”秦峰觸電一般後退幾步,取下含在嘴上的嘴上的竹筒,張口噴出一股含著

異長時期的煙霧,語著嘴低聲咳嗽起來:“媽的,習慣成自然……”

    好不容易憑著深厚的功力壓下了這古偉消失前留給他的,傳說中為先祖秦仁御用的“一

泄千里香”無比霸道的催情藥力,秦峰深吸一口氣,再次來到門前,推開了一條門縫,面露

陰險淫邪到了極點地沉沉笑意,將竹筒的一頭湊進了門縫內……

    “你鬼鬼崇崇地幹什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突兀地在秦峰身後響起,秦峰受些驚

嚇,本就做賊心虛的心頓時虛得不能再虛,一個大轉身,猛回頭,竹筒含在嘴裏忘了取出來

,急促地呼出一口大氣……

    一股白煙被秦峰含著竹筒呼的這口大氣從竹筒中吹了出來,突兀而又猛烈地全部噴到了

那幽靈一般出現在秦峰向後地冰冷女子臉上。

    “嗚……”秦峰張牙舞爪地想說話,發覺自己說不出來之後才省起嘴上還含著竹筒,忙

呸地一聲吐掉竹筒,對那冰冷女子說道:“巧啊……想不到我會在這裏碰到你耶!”

    這突然出現在秦峰身後的女子正是秦峰晚飯時誤闖女衛生間邂遑的冰川美人兒,方才秦

峰注意力高度精中,加上做賊心虛,是以連這女子到了自己身後都沒察覺——當然,這是秦

峰自己推測的,其中不定期有什麼奧妙,正處於尷尬之中,急欲轉移話題掩飾自己行為的秦

峰是來不及細想的。

    冰川美人兒仍穿著二人邂逅時那一身性感黑裙,她皺著眉頭,屏著呼吸用小手連連驅趕

眼前有著陣陣異香的白煙,聽到秦峰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後,冷冷地道:“你噴的什麼東西

?”

    “一泄千里香啊!”秦峰理所當然地道,面上不覺浮出一抹詭異地笑意。

    冰川美人猶不覺自己白得耀眼地雪樣肌膚上已漸漸泛出一抹挑紅,冷冷地道:“一泄千

里香?”

    秦峰點了點頭,“不錯,不泄千里香。”

    冰川美人冷漠的眼神已漸漸有些融化,明眸中漸有眼波流轉,俏臉上也飛起兩酡桃紅,

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猶用冰冰的聲音道:“是煙?”

    秦峰微微一笑,道:“不錯,是煙。”

    冰川美人感到自己小腹中有些燥熱,眼前這個本來讓她極看不順眼的憊懶少年,現在在

她眼中卻有著說不出地吸引力,不覺很是想和他多說幾句話,“是進口香煙?”

    秦峰一虎軀一震……邪邪一笑……道:“你猜到?”

    冰川美人輕輕點頭,冷冰冰,冰冰冷的聲音已漸有融化柔和的趨:”我猜到了。“

    秦峰歎了口氣,“其實不止進口,還可以進鼻的。甚至毛孔,都可以進入。它無孔不入

,無懈可擊。”

    冰川美人道:“這麼強?”

    秦峰無奈地道:“好像是。”

    冰川美人鼻翼微微抽動。呼吸漸漸由輕變重,由緩變急:“這煙,有什麼用?”

    秦峰邁前一步,花褲衩隨風輕動:“讓男人變得更像男人,讓女人變得更像女人。”

    冰川美人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手撫胸口,胸脯上下起伏著,“什麼意思?”

    秦峰再邁前一步,“男人生下來就是要爭霸的,不僅在世上爭霸,還要在床上爭霸。”

    冰川美人再退一步,步履已有些踉蹌:“我不懂。”

    秦峰邁前一大步,“你很快就會懂。”

    冰川美人退後一大步,背後已靠到過道地牆上。她眼中散發出迷亂的光彩,呼吸越來越

濁重,她雪白地貝齒輕咬著嘴唇,“你為什麼要靠近我?”

    秦峰向邁出很大很大的一步,這一步過後,他幾乎已有冰川美人貼面而立,鼻尖都快要

碰上她的鼻滿面春風,胸脯快要觸上她的酥胸,“因為你很女人。你有讓男人世間靠近你的

資格,你應該驕傲。”

    冰川美女的身子像是快要融化了,雙腿發軟,小腹的熱流一浪高過一浪,匯成一片潺潺

的溪水,集中到她兩腿之間,從中央那一點釋放,她已嗅到那獨特的味道,“我為什麼會變

成這個樣子?”

    秦峰一手撐上她身後地牆壁,身子微微前傾,嘴唇都快要貼上她的唇了。感受著她帶著

陣陣糜香的體溫和氣息,幫峰微笑道:“你本就是這個樣子,我不過是讓你更瞭解你自己。



    冰川美女閉上了眼睛,“你可知我是誰?”

    秦峰伸出另一隻手,挑起她肩頭一縷如絲綢般光滑的秀髮,“正要問。”

    冰川美女急促地呼吸著,兩腿拼命地夾擾,她已感到股間那不可抑制的潮濕,“我是…

…一個女人。”險些脫口而出告訴他自己真實身份地欲望,被她最後殘存的理智壓制下來。

    秦峰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我知道,你不是男人,因為我沒有叫喊救命……但我

知道的不是這些,我想知道……你,一個美麗的,能讓我動心的女人,你的名字是什麼?”

    冰川美女雙手重重按壓著自己的胸脯,她現在這個姿勢已經不是女人本能的保護動作,

而是借這個動作,掩飾自己正在隔著衣裙擠壓胸脯那敏感地兩點,緩解火焰一般的欲望的事

實,“蘇袖香……我的名字叫蘇袖香……”

    “蘇袖香?好名字,你父母一定是書香門第,沒有給你取個名字叫蘇餅。”秦峰又掏出

一根竹筒??微笑著將竹筒的一頭湊到蘇袖香嬌豔欲滴地紅唇邊,道:“再吸一口,你會體

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蘇袖香微微睜開了雙眼,眼中波光朦朧。她幾乎是沒有自主意識一般,將竹筒含入了口

中。

    “咦,秦大哥?這位姐姐是誰?你們在幹什麼呀?”段嫣然的聲音突然在秦身身後響起

,秦峰剛一回頭,便覺一股香煙從自己頰邊飄過,飄向了從自己房音的門縫中探出一顆小腦

袋的嫣然。

    卻是蘇袖香被嫣然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原來迷迷糊糊打算用力吸上一口的,最終卻迷

迷糊糊用力吹了出來。

    嫣然偏著頭,一臉不解地看著秦峰和蘇袖香,見一團白煙向自己飄來,便皺著小鼻子吸

了兩口,笑呵呵地道:“好香呀!秦大哥,這位姐姐抽的是什麼牌子的香煙呀?”

    “一泄香裏香。”秦峰轉頭微笑著看著段嫣然。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6:36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四章 覆雨翻雲

    “不泄千里香?”段嫣然歪著腦袋,很可愛地皺著眉頭,嫣然地茫然,還有這種香煙麼

?她雖然不抽煙,可是常常幫秦峰到煙酒專營店去買煙,見多了和時煙品牌,卻為記得有那

種煙叫“一泄千里香”了。“是進口的嗎?”她感覺自己抓致函問題所在。

    幫峰歎了口氣,“其實不止進口,還可以進鼻的。甚至毛孔,都可以進入。它無孔不入

,無懈可擊。”

    嫣然頓時滿臉崇拜地道:“秦大哥說得好深奧好的哲理哦,嫣然一句都聽不懂……”

    “你馬上就會懂了。”秦峰悲天憫人地長歎一聲,喃喃道:“蒼天啊……你儘管懲罰我

吧。我不是有意……想一皇二後的……這是個意外,意外啊……”說罷,他義不辭,無比堅

定,慷慨激昂,正氣凜然地一把將蘇袖香攔腰摟住,微一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袖香身體熱得驚人,軟得像水,神智差不多已經完全迷糊,股間的粘夜已經從大腿根

部流到了膝變,秦峰抄住了膝彎時,摸到了滿手的粘滑。

    她眼睛半睜半閉著,紅唇半開半闔,無意識地呢喃著。一手緊緊地按在職自己胸脯上,

一手放在自己兩腿間,死命地夾著,摩挲著。

    如果說她之前是一座冰山的話,那現在則是一座能用熱情將所有的性冷淡融化的火山。

    秦峰抱著蘇袖香,大步向著段嫣然走去。段嫣然粉嫩的皮膚上漸漸泛起紅暈,一雙又大

又亮的明眸中漸漸生起迷蒙的波濤,她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秦峰,看著他一身強健有力的肌肉

,和那一雙毛茸茸讓人感到刺激地大腿,感覺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小腹中好像有股火在燒。

    嫣然不覺夾緊了雙腿,妖小的身子有些顫抖地看著秦峰,嘴唇很乾涸,很想有什麼東西

來?T潤。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她不自覺望向了秦峰地雙唇,那裏機有液體……

    秦峰走到門前,停住腳步,溫柔地凝視著嫣然。

    嫣然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心跳得更快,身子也更加酥軟了。她感覺秦大哥地目光好像一

雙觸手,瞧到哪里,便摸到哪里。

    她感到秦大哥的目光剝開了她的衣服,讓自己赤裸體地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目光洗禮,

可是自己卻沒有感到憤怒,只有一點點羞澀,和一絲絲……期待?

    為什麼會有期待?嫣然為自己的想法小小地吃了一驚。她滿臉通紅地想:“難道我竟成

了那般不知廉恥的女人麼?我怎能有這種想法?我……”

    “嫣然,讓我們進去行嗎?”秦峰溫柔地,帶著點鼻音的沉穩話語打斷了嫣然的胡思亂

想。她強抑下砰砰亂跳動的心肝兒,忙不迭地點頭,打開門退到了一旁。

    秦峰深深地看了嫣然一眼,目光柔和,表情神聖,心裏面卻在哈哈狂笑:“想不到我秦

峰也有今天這般好運!巷天有眼,蒼天有眼哪!好人一生平安,好人自有好報,我果然是千

載難適的大好人啊!否則的話,上蒼何故如此垂憐於我?”

    他大步走進房中,吩咐道:“嫣然,把門關好。對了,這門鎖壞了,你把鏈鎖栓上吧。



    嫣然不知自己怎麼了。明知讓秦大哥抱個女人進自己房間不對,可自己卻依足了他地吩

咐,他讓自己怎麼做,自己便怎麼做了,好像自己的手腳,一點兒不聽頭腦的吩咐……不對

,不是不聽頭腦的吩咐,而是……而是頭腦裏根本也在想著那些不堪的事……

    嫣然急促地喘息著,顫抖著小手將門鎖好,轉過身來,雙後背在身後,重得地靠在房門

上,兩眼放光地看著秦峰。

    她感到自己的腿越來越軟,小腹下那個羞人的部位好像空虛酸癢得很,且還正從裏面向

外流淌著什麼,她都已經能夠嗅到自己身上那股羞人的味道了。

    那味道,與秦大哥抱進來地姐姐身上散發的味道好像,雖然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體味,

可是那個味道……只和自己身上的有小小的不同……

    秦峰將蘇袖香放到床上,回過頭來對著段嫣然說道:”嫣然,過來。“

    嫣然乖乖地點了點頭,鼻翼微微抽動著,邁著細小的步子向著秦峰走去。她發現當自己

邁動步子時,股間的摩擦讓下身好舒服……那種感覺,險些讓她腿一軟,倒在地上。

    不過她強撐著走了過去,秦大哥讓她過去固然是一方面地原因,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

覺得走動時那舒服的感覺,讓她難以放棄……

    嫣然走到了秦峰身邊,抬起尖尖的下巴,望著秦峰,大眼睛裏滿是渴望。

    秦峰微微一笑,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這僅僅是最普通的身體接觸,可是這普通地一觸

,卻讓段嫣然身子更軟,腿腳更是無力……

    “嫣然,”秦峰騰出一隻手,抬起了嫣然的下巴,“喜歡秦大哥麼?”

    嫣然點了點頭,這還用說?秦峰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一直照顧著

她,關懷著她的人,雖然秦大哥色色的沒個正形,可是他卻是自己生平罕見的好男兒,真英

雄。

    他溫柔的笑就像三月的春風,他明亮的眼睛就像八月的太陽,他強健的確良身軀就像穩

重的山嶽,他有力的臂膀就像兒時爺爺那在她幼小的心目中幾乎可掌控一切的力量……

    溫柔的時候像寺廟裏供奉的彌勒,憤怒的時候卻像隆魔的金剛。

    他行俠仗義,可以為了救助素不相識的人穿梭於槍林彈雨之中。他重諾輕義,可以為了

一句承諾兩脅插刀,可以為了從未謀面的孤苦大眾捐出自己大半的財富……

    更重要的是,他真誠。他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欲望,他從來不會使那些屑小之輩才使地鬼

蜮伎倆(在這一點上。嫣然錯了……真是純真的小女孩兒啊!)。

    這樣一個好男兒,真漢子,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呢?自己不是很羡慕秦大哥和菲菲

姐,瑤瑤姐在一起的情形嗎?

    自己不是很渴望秦大哥能像抱著菲菲姐和瑤瑤姐那樣抱著自己嗎?

    嗅著秦峰身上那誘人的雄性氣息,想著自己地心裏話兒,嫣然再度重得地,堅定地點了

點頭。道:“秦大哥,嫣然,嫣然不會說漂亮話兒,可是,可是嫣然真的很喜歡秦大哥,和

秦大哥在一起嫣然心裏歡喜得緊。”

    秦峰笑了,笑地時候心裏卻抽搐似地一痛。

    用這種手段得到這個可受的女孩兒,是否太過份了?他想要的,是讓她心甘情願和自己

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欲望操縱著她的理智,逼迫著她的身體先跟自己在一起。

    儘管菲菲和他的第一次也是因為菲菲中了那不知名的霸道春藥,菲菲情難自禁之下,和

他成就了好事,可是他清楚,無論在何種情形下,菲菲都不會拒絕他的,因為他和菲菲本就

是註定要在一起的,何樣的艱難險阻止不了兩個人在一起地決心。

    可是嫣然不同。

    秦峰看得出來,嫣然的神情和話語不摻水份,但是……

    “媽的,禽獸便禽獸吧!”短短的掙扎過後,秦峰決定讓下半身來決定自己的頭腦,隨

波逐流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箭在弦上卻強忍著不發,更不是他的作風。

    “最多,不辜負她一片真心便是!”秦峰為自己找到了個很好的藉口。或者說,這不是

藉口,而是他地決心。他現在的情節形像極了他的先祖秦仁,當年秦仁那衣冠禽獸,便仗著

一泄千里香糟蹋了許多好姑娘的名節。

    不過他和秦仁少年時又有所不同,秦仁少年時壓根就沒想過負任何責任。上完之後擦乾

淨老二提起褲子甩手就走,後來被幾個姑娘追殺都沒改淫賊本色。

    直到秦仁第一次近距離直面死亡的時候,他才大徹大悟,才懂得了珍惜的道理。直到那

個時候,秦仁才終於長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而現在。與秦仁一脈相承,繼承了秦仁優秀基因和優良傳統,並得秦仁親自點撥指引的

秦峰,比起秦仁來說,少走了不少彎路。

    至少,秦峰不會做完了擦乾淨老二穿上褲子便跑。

    至少,秦峰會認真對待任何一個委身于他地女孩兒。

    花不花心濫情暫時就不在考慮之列了。

    男人精蟲上腦下半身指揮行動的時候,有誰會想到這麼多呢?想得這麼多的除了聖人便

是君子,要嘛就是懦夫。

    很顯然,秦峰不是那三樣人。

    他是絕代賤客,他佩絕世好賤!
    所以秦峰毫不猶豫地朝著嫣然的粉嫩的櫻唇吻了下去。

    重重地吻了下去。

    “寸心織得西香交,懷玉椒乳情未了。斜*秋水泓泓碧,一縷情牽絲絲繞。”

    丁香暗渡,口舌生津,當秦峰地唇蓋上來的時候,嫣然身心俱醉,她很生澀,卻很主動

地將小舌探入秦峰口中,汲取著他的津液,緩解著自己的乾涸。

    秦峰的手靈巧地在嫣然身上遊動著,輕點著她身上一切屬於女性的敏感部位,將她那生

澀青純的嬌軀中每一寸部位的欲望最大限度地開發出來。

    欲火焚身真氣一浪接一浪地輸入她的體內。

    翻雲覆雨神功的調情手法無休止地挑逗著她的欲望。

    嫣然小巧的身子像蛇一樣在秦峰懷中扭動著,用她每一寸可以和秦身的身體接觸的部位

,在他身上摩挲著。

    欲望在蔓延……

    火焰在燃燒……

    空氣中滿是淫糜的味道……

    秦峰將嫣然放到了床上,輕輕剝下了她的睡衣睡褲,將她貼身穿著的金絲甲和粉紅小內

褲全都剝了下來。

    然後他又剝下了此時正在床上自己玩自己的蘇袖香全身的衣物。

    兩具各有千秋地女體橫躺在床上,無限地刺激著秦峰的欲望。

    嫣然小巧,蘇補袖香成熟。

    嫣然粉紅,蘇袖香雪白。

    嫣然的丁香椒乳上那粉紅豆蔻好似剛剛發芽,雖然俏然挺立卻嬌嫩無比。

    蘇袖香圓筍狀大小適中的乳房上那兩點嫣紅剛如成熟地櫻桃,引人垂涎。

    嫣然的下體只有些微茸毛,墳起地小丘下那溪水潺潺的溝壑是嬰兒一般粉嫩的肉色。

    蘇袖香黝黑的芳草地中內著潤澤的水光,那紫色的葡萄掩在芳草中,沾著露珠閃閃發光



    秦峰雙手合十,仰起頭。以最純潔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由自主淚流滿面……

    “上蒼啊,好人……還真得有好報啊……像今天這種好報再來幾次,我散盡家財又何妨

?”

    他低下頭,緩緩地,卻無比沉著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脫下他身上那叭一一條花褲衩,餓虎一般撲了上去。

    ……

    三具白花花的肉體就像疊羅漢一般堆在一起,極盡纏綿地糾纏著,碰撞著。

    那淫糜的味道充斥著小小地空間,秦峰猶如置身在跌宕的波濤之中。縱橫欲海。在兩具

風姿各異的肉體之間叱吒風馬牛不相及雲,縱橫捭闔。

    嫣然的那還未盡發育完全的小身體還帶著少許的青澀,她全身的皮膚猶如乳酪一般滑膩

,春情動時散發出陣陣淡淡的清香,膚色變得粉紅,令秦峰受不釋手。

    在秦峰地挑逗下,嫣然蛇一樣纖細有力的腰肢和長腿不安地扭動著。那仍顯稀疏淡淡體

毛給人一種難言的刺激。

    蘇袖香成熟的女體則給了秦峰一種別樣的感覺。

    在與蘇袖香如此親密觸時,秦峰才發覺她很不一般。

    這是一種只有練武的人才能發現的情形。

    蘇袖香的身體沒有半分贅肉,骨肉勻稱,腰肢有力,小腹用力扭動或是腰肢向上挺起迎

合秦峰時,還能看到她小腹間隱隱地股肉曲線,一雙長腿極富彈性,能張開成普通女人完全

無法做到的角度。

    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動感,隨著腰肢強有力的扭動給人一種狂野的感覺。偏偏

充滿著致命地誘惑。

    這種體質,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所能擁有的。

    雖然她的骨骼並不粗大,但這並不代表她沒練過功夫。

    骨骼不粗大只能說明她注重的不是外功修煉,很有可能是個內家高手。

    所以秦峰渡了一道真元進去探查了一番,一試之下果然查出,蘇袖香練的是內家真氣。

    雖然她的真氣量比起秦峰,甚至比段嫣然,菲菲都是不值一提,便是卻比張潔更為強大

,張潔的功夫不算特別好,卻也能闖下亞洲第一快手的名頭,普通殺手甚至是特種根本不是

她的對手。

    而蘇袖香的內功猶在張潔之上,這說明她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聯繫到自己與蘇袖香的兩次“巧遇”,秦峰笑了,這小女子掩飾得雖好,可卻在這種情

形下露了破綻,這究竟該說羊入虎口呢,還是該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還?或者乾脆是陪了夫

人又折兵?

    只是,她代表的是哪一方勢力呢?

    秦峰無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因為他現在正做著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事。

    同時應付兩個中了一泄千里香的絕色美女,雖然香豔,但卻也相當費力。

    剛突破了嫣然的防線,見著了那片片落英,蘇袖香又自背後纏了上來。

    剛剛突入蘇袖香體內,雖未曾見落紅,但想來也是練功導致處女膜破裂,以秦峰家傳雙

修功法——“欲帝真經”中的*女術,秦峰看一眼便可知曉蘇袖香有沒有被男人碰過。

    好不容易殺得蘇袖香潰不成軍,本已經給他殺得毛盔棄甲的嫣然又恢復了活力,伸出柔

細的玉臂自後抱住了秦峰的胸膛。

    轉戰東西,南征北戰,秦峰幾乎無一刻得閒。

    直殺到窗外微微發白,秦峰才憑著無比深厚的功力和欲火焚身真氣那能讓女子提早攀上

頂峰的能力,在第七次讓蘇袖手旁觀香趴下和第九次讓嫣然趴下之後,第三次釋放出了自己

那濃縮的精華。

    疲累不堪又極度滿足的兩女沉沉睡去過後,秦峰赤身坐在床上,氣喘于於地看著一片狼

藉的床鋪。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沒有勝者的戰爭!嫣然身負北冥神功,欲身焚身真氣對她的刺激效

果極為有限,所以她儘管身體青澀,年齡較小,卻比蘇袖香還多要了兩次。

    而秦峰,雖然擺平了兩個女子,但他實在累了,JJ皮都快磨破了!

    呲了呲牙,秦峰點著一枝煙,扳著指頭算了起來:“和菲菲兩次,和嫣然九次,和蘇袖

香七次,從昨晚九點與菲菲之戰開始,現在是……”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淩晨五點……

中途休息約一個小時,也就是說,連續作戰達七個小時……我拷……難怪累得腰酸腿軟眼睛

直轉……嘶……JJ皮破了……”

    看了一眼蘇袖香,他沉思道:“這個女人怎麼解決呢?一夜情雖然很普通,但她還是第

一次……而且她接近我肯定有目的,該怎麼處置她?嗯……殺人滅口?”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6:55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五章 談判

    蘇袖香迷迷糊糊醒轉的時候,只覺全身上下軟得好似沒有一根頭,使不出一點力氣。

    她張了張嘴,發出一聲近乎呻吟的呼喚:“水……”

    一杯清涼的水遞到了她的唇前。蘇袖香微微抬起頭,略顯幹桔的嘴唇湊到杯口,小口小

口地喝下了大半杯水。

    一泄千里香這霸道至極的催情藥無任何毒副作用,但用時體溫升高,身體水發被蒸發許

多,藥效過後常會感到乾渴無比。

    當蘇袖香感到乾渴的症狀緩解了之後,才有能力思考自己身上究意發生了什麼事。在慢

慢拾起昨天夜那模糊的記民憶時,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所處的環境。

    穿著花褲衩坐在床前,手裏端著水杯,嘴上叨著香煙的秦峰頓時映入她眼簾中。

    在看到秦峰嘴角含著的那抹古怪的笑意時,昨晚所有的記憶頓時像開了匣的洪水般沖進

了她的腦海,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一幕幕飛快地在她腦中重播一遍,伴隨著那銷魂蝕骨的美妙

滋味的,還有從心底湧起的深深的恥辱。

    她身體顫抖起來,心裏一陣陣發寒,她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淚流滿面地向踢出一腳,

尖叫道:“你這惡魔……”

    她這一腳終究沒踢出去。腿上動作太大,牽到了初創未愈的下體,一陣撕裂的般的痛楚

從下體那羞恥的部位擴散到全身,令她本就綿軟軟的身體變得更加無力,一個踉蹌跌坐到床

上。

    她不像段嫣然,段嫣然功力深厚,又與秦峰的內力同出一源。雖然嫣然要地次數比蘇袖

香還要多,可嫣然卻能與秦峰在歡好時行雙修之法,修補初創的下體。所以嫣然做完之後雖

感疲累。但稍事休息調養之後,一大早便神采奕奕地開工去了,絲毫看不出初承雨露後的痛

楚無力感。

    而蘇袖香雖然身負內家真氣,但畢竟功力淺薄,先是在一泄千里香之下一敗塗地,後又

被欲火焚身真氣弄得欲火焚身,全身地精氣神都在七次的歡好中被榨得一乾二淨,沒個三五

天體想恢復過來。

    蘇袖香咬著嘴唇,恨恨地盯著秦峰,向平冰川一樣的臉上只餘憤恨。

    秦峰昨夜在菲菲,嫣然,蘇袖香三女身上成就一夜十八次郎的蓋世威名。此時心情正爽

,所以對蘇袖香仇恨的眼神不以為忤。他看著這全身赤裸美人兒,搖了搖頭。眯起眼睛微笑

道:“你要性愛,我便給了你性愛。你要水,我便給了你水。我對你算得上是仁至義盡,我

實在不明白你為何會這樣恨我,難道在你地人生準則中。以怨報德也是其中之一?”

    感受到秦峰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胸脯和小腹下巡逡,蘇袖香飛快地抓起被單俺住了

自己美好的春光。她死死地盯著貌似慈悲的秦峰,咬牙道:“想不到你是這種卑鄙小人……

居然,居然用藥……”

    秦峰嘿嘿笑道:“我怎麼記得,昨晚好像是你一聲不響的來到我身後,又突然出聲。讓

我受驚之下才誤把一泄千里香噴到了你身上。算來算去,我都不是有意對付你的,你把這筆

賬算到我頭上,似乎有些不公允,雖說我昨晚趁你誤中迷藥,順水推舟要了你地身子,可我

那也是看你情欲焚身,饑渴難耐,出於江湖道義這才拉你一把。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為人民

服務了吧?”

    “你……”蘇袖香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峰,似乎很難相信世上竟會有這種無恥

之徒。

    “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秦峰憨厚地笑了知,“我這個人很低調,做好事從

來都不喜歡聲張的。就算你感激我,在心裏事感激也就夠了。被你這種崇拜的眼神看得久了

,我會驕傲地,這很不好。”

    “你無恥!”蘇袖香大聲叫道,本已止住的淚水又不由自主地淌下。

    “謝謝。”秦峰毫無自覺地道了聲謝,“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讚揚。”

    “你……”蘇袖香撇了撇嘴,心中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秦峰吐出一個煙圈,撣了撣煙灰,慢悠悠地道:“蘇小姐,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

你又怎知道此刻我心中的委屈?”

    “你……你這無恥小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你又哪里會有半點委屈了?現在只怕心

裏都樂開花了……”蘇袖香邊哭邊哽咽著說道。她性子雖倔,但到底是個女孩,遭遇種變故

,任她性子再倔,也不由現在內心脆弱地一面。

    “我冤啊!”秦峰搖頭歎道:“我實在太冤了……想我秦峰,雖不算是為國為民的大俠

,可總算是為國家,為人民做出了許多好事吧?我為救遭赤日教恐怖分子協持的無辜乘客,

不惜把自己置身險地,九死一生。我為還神會安寧,不惜挑戰惡名昭著的神州六天神,險死

還生。我為救助孤寡老人,將自己百分之八十的財富全部捐獻出去,設慈善基金,建公益場

所……我承認,我時常一怒殺人,觸犯了國家法律。可你們怎麼就不能看看我殺的都是些什

麼人?怎麼就不能看看我做了哪些好事?卻偏偏惦記著我的力量,因不能將的招攬,便懷疑

我,監視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還打著有機會的放,便殺了我的念頭吧?這怎麼能

不讓人齒冷心寒?”

    說到這裏,秦峰的聲音已經變壓器得異常冷曆:“你們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才肯放心

,可是別忘了,並不是每個人都甘心受你們掌握的!金權,特權,榮譽又算得了什麼?所有

的一切跟自由比起來,都是狗屁!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我地力量自有我自己掌握,

用不著你們來關心!告訴你上邊的人,若我再發現身邊有你們的人窺探……哼,赤日教和神

州六天神就是你們地榜樣!”

    蘇袖香被秦峰冷厲的聲音撼動心神,吃吃哎哎地說道:“我。我不是,不是秘局的人…

…”

    秦峰冷笑一聲:“我剛才說的話裏面,有提過‘秘局’兩個字麼?”

    蘇袖香心中一涼,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的氣勢不知不覺已盡在秦峰掌握之中,竟犯下了這

般愚蠢的錯誤。

    “回去告訴秘局地頭頭,我秦峰雖然有破壞秩序的能力。但我並不願意隨意破壞秩序。

我喜歡我的國家,我會為我地國家貢獻力所能及的力量。但是別妄想掌握我。”我秦峰深吸

了一口煙,道:“但也不要以為我秦峰軟弱可欺。秦家男兒當橫行天下。雖不致睚眥必報,

一怒即殺人,但……倘若別人欺一我的頭上。我是不會吝惜用別人地鮮血來洗耳恭聽刷別人

加諸於我身上的恥辱的。”

    蘇袖香這時已漸漸恢復了冷靜,她默默地聽完了秦峰的宣言,道:“好吧,我承認我是

秘局地人。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給上面。

    “不得不承認。我接近你的確是別有用心,像你這樣強大的人,若是為惡的話,誰也無

法陰止你,除非動用軍隊的力量。”

    “我們是不放心你地力量,必須把你納入一個可監控的範圍內。如你所說。你現在的確

是沒怎麼利用你的力量為惡,可是將來呢?”

    “當你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當能制約你的因素越來越少,當你感覺你能淩駕世俗的法理

和力量之上以後,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麼?”

    “就像你說的,你不會吝惜用別人的惜血洗刷別人世加諸於你身上的恥辱。可是你動轍

殺人,置法律于何地?你能保證你不會對權力產生欲望?你能保證你不會生出掌握一切的野

心?

    “我知道你們男人生下來就有野心,‘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能力越大,野心也

便越大。”

    “嗤……”秦峰不屑地冷笑,“我只對醉臥美人膝感興趣,醒掌天下權……哈,好吧,

我們各退一步,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允許你留在我身邊監視我,看看我究竟是否有掌

天下權的野心。但,除你之處,再不允許有任何秘局的人因公務在我視線內出現,來一個,

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蘇袖香默然半晌,緩緩說道:“我會把你的提議傳達給上面。至於上面怎麼安排,我不

能做主。”

    秦峰微笑道:“我說話向來算話,說殺人,就絕不會只將人打成殘廢,相信你的上司不

是人頭豬腦的笨蛋。”

    蘇袖香輕輕點了點頭,抬頭倔強地直視秦峰的眼睛:“還有一點你要弄清楚,我不是你

的女人,雖然我和你……那個了,但是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了,一夜情的多的是。一次……並

不能代表什麼。既不代表我喜歡你,也不代表你喜歡我。所以,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別把

我打上你的標籤。”

    “是麼?”秦峰眯上眼睛,危險地笑著:“一夜情對普通人來說,是不能代表什麼。可

是對和我上過床的女人來說,代表意義非凡,至少,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要再

想在別的男人身上找到快感,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身體裏,你的靈魂中,都已經

打上了我的確良標籤。”

    蘇袖手旁觀香冷哼一聲,漸漸變回那冰冰冷的樣子:“少危言聳聽,我的白馬王子,不

是你這型的。”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帶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時候是鳥人。”

秦峰一本正經地道:“所以,你以後還是少做那些白馬王子的夢。我秦峰生霸道,我沾過的

女人,是不會允許任何別的男人碰的。這也正是我為什麼從不嫖妓,不隨便搞一夜情的原因

。當然,你是個例外。誰叫你那麼巧剛好撞到我槍口上呢?”

    蘇袖香深吸一口氣,控制住瀕臨暴走的情緒,決心不再與秦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能

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是秘局的人麼?”

    “很簡單。”秦峰微微一笑。又點上一枝煙。“我猜的。沒想到你會承認。”

    “你……”蘇袖香感到自己又被這個可惡地少年耍了一把。

    “你身負內家真氣,而且據我檢驗,還是正宗的華夏玄門內功。”

    秦峰吸了口煙,說道:“我目前的仇家有兩個,一是赤日教,但赤日教好像更傾向于使

用經過基因改造地獸戰士。”

    “當初我在列車上與赤日教交手時,沒發現有哪個赤日教徒用過玄門內功。像那樣重要

的行動,示日教連微型電磁炮,獸戰士這種珍貴資源都派上場了,如果他們中有習練玄門內

功的高手,不可能不參加行動。”

    “所以,赤日教勉強可以排除。”

    “二是皇城趙家的餘孽。上回我們四方聯手,將皇城趙家的勢力一肉打盡。但趙家經營

多年,不可能沒有一兩條漏網之魚。”

    “但我跟趙家的人交過手,趙家雖然傳承自古武術最為燦爛輝煌地前朝,他們的內功心

法和武功路數都有一定的可觀之處,但在我眼中,卻不值一提。你地內功心法遠較趙家出色

,只是功力尚還淺薄而已。外功路數麼,沒交過手。不過想來你身負如此出色的內功,外家

功夫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如此一來,趙家餘孽也勉強可以排除。”

    “當然,無論是赤日教地殺手,還是趙家餘孽,都只是勉強排除。這世上並沒有萬無一

失的事情,所以。我便用言語詐你,因為除了赤日教和趙家餘孽之處,便只剩下秘局對我賊

心不死了。沒想到這一詐,便詐出了你的底細。呵,其實即使不詐你我也能得到想知道的東

西。只是那手段太殘忍了,不適合用在你身上。”

    蘇袖香不甘心地道:“可是,你與神州六天神衝突,將神州六天神中六斬其四。你怎麼

能肯定我不是神州組織派來報復你地人?要知道,神州組織中,除擅用精神力的人造神之外

,還有許多古武術流派的傳人。”

    秦峰豎起食指,在面前搖了搖,“你們的情報工作做得還不到家啊!神州組織六大天神

被我斬其四人,一人失蹤,組織二號人物,戰神呂布目前已在我掌握之中。我利用呂布的地

位能力,已將神州組織掌握在手,並且將其成功地由殺手組織改組為愛心慈善組織下轄的愛

心行動隊,神州組織改組後第一個任務是查探赤日教情報,為我殲滅赤日教打下基礎。”

    蘇袖香毫無淑女形象地張大小嘴,好像聽到了世上最難以置信地事情一般,“殺手組織

改組為愛心行動隊?你要對付赤日教?少開玩笑了……神州組織那麼多奇人異士,光供養他

們地薪水……”

    “薪水不是問題。”秦峰笑道:“我名的集團公司賺取的利潤足夠供養組織運轉。況且

,你以為神州組織中每個人都是殺人狂麼?有更加安全的賺錢手段,他們何必提著腦袋用收

買人命來賺取傭金?赤日教這種恐怖組織,每個華夏子民都得而誅之。我的受心行動隊中大

部分都是華夏人,為祖國。為民族盡一分力,不比他們當殺手賺人命錢來得光明正大?”

    蘇袖香搖頭道:“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會想殲滅赤日教……要知道,赤日教這種恐怖組

織能在我國政府的大力打擊之下,仍保存住有生力量,並不止因為它是一個恐怖組織那般簡

單,它背後還有強大的靠山,甚至亞美曆加政府都有可能在其背後支持。我國是亞州第一強

國。是美曆加擢取世界霸權最大的障礙,赤日教對我國的仇視和騷擾不但能打擊我國的國際

地位,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拖住我國的經濟發展,擾亂我國的社會安定……”

    “政治上的事情不要跟我說。”秦峰蹺起二郎腿,食指緩緩地敲著桌子,“我要滅赤日

教,這是我發下的誓言,不管赤日教背後的靠山是什麼,目的是什麼,我都要滅掉它,蘇小

姐,現在我把我的底細都告訴了你,連神州組織改組這種機密都告訴了你,已經充分表達了

我的誠意。我希望你們也拿出一點誠意來,不要干擾我的行動,不要擾亂我的行活。”

    蘇袖香沉吟半晌,點頭道:“我會向組織上建議,除我之外,不要再派其他任何人來你

身邊,但是,我只能建議,還有,你那所謂的愛心行動隊,由於它的前身是神州組織,我想

上面是不會放鬆對它的監視的。”

    “這你知道。”秦峰道:“我的愛心行動隊可以接受你們的監視,但是你們不能無理,

無由地干擾它的行動,畢竟,它現在所做的,于國於民都是大有益處的事情。再次提醒你,

務必告訴你的上司,不要讓人齒冷心寒,這個代價……你們付不起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7:14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六章 毒

    將煙頭摁滅在煙滅缸裏,拂掉花褲衩上掉落的煙灰,秦峰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趕

去拍戲了,只請了半天假呢!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娘的,昨兒晚上你就跟瘋婆子一樣,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骨禁不禁得住我征伐,死命地往我身上粘,要完一次又一次,要完兩次

來三次……”

    秦峰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蘇袖香的不是,一邊晃著膀子往房門處走去,聽他的口氣,

倒似昨兒晚上他是被蘇袖香強姦了一般。

    蘇袖香又羞又惱,卻又說不過秦峰,和秦峰這種絕代賤客鬥此,與壽星公上吊無異,非

得把自己活活氣死不可。

    目送秦峰走出了房間,砰地一聲帶上了房門,蘇袖香嘴一撇,有些想哭,最後雖然沒哭

出聲,但眼淚卻流了出來。她不過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姑娘,冰若冰霜的樣子乃是她修習的玄

門正宗內功心法所致,性子裏邊兒除了倔強,和其他小姑娘沒什麼兩樣。

    方才秦峰在場時,她在哭過後還能記起自己的職責,與秦峰侃侃而談,現在秦峰走了,

她得把剛才沒哭夠的份兒補回來,得把剛才沒發洩完的委屈全都發洩乾淨。

    正發洩時,門忽然又被推開了,秦峰的腦袋從門縫裏探了出來:“對了,這門鎖壞了,

我叫了酒站維修部,呆會兒會有人上來修鎖。還有,快中午了,我讓酒店給你安排午餐送上

來,吃過飯再休息吧!記得穿好衣服哦,別讓大好春光讓別人看了去,我會不高興的……”

說著,朝她做了個鬼臉。

    蘇袖香心中一怒,抓起枕頭擲了過去:“死開,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關你什麼事!”

    秦峰嘿嘿一笑。飛快地縮回大頭,躲過飛枕,順便再次帶上了房門。

    見秦峰不再回來,蘇袖香抽噎著流了一陣眼淚,到底還是把衣服穿上了,半躺在床上默

默地響了一陣。從手提包中掏出手機,撥出秘局上司專線號碼,將自己身份被秦峰揭穿的事

告訴了上司,和秦峰談話的內容也一字不露地向上級彙報了一遍,只省去了自己著了秦峰的

道兒,被他占了身子這一環節。

    上司馬邊聽完後沉默一陣,試探性地道:“香香,你……沒被他占什麼便宜吧?”

    蘇袖香心中一陣慌亂,但還是覺靜地說道:“沒有。”

    上司沒聽出什麼異常,沉吟道:“秦峰這個人,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想想他奪仁昌集團

,殺張知仁一家時的手段,再想想他對付趙家時的……趙龍林雖然註定坐一輩子牢,可那該

由法律來審判。秦峰不但讓他變成身體上的廢人,連精神都弄殘廢了……這種淩駕駛於法律

之上,又不能被我們所掌握的力量很危險,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將其控制,如果不能控制

,就必須將其消滅!香香,既然秦峰知道了你的身份,還允許你留在他身邊監視他,這對我

們來說是個機會。論功夫,你確實不是他地對手,但是殺人一定要靠功夫的麼?嗯,局裏最

近研究出了一種新藥物……”

    聽到這裏,蘇袖香心中沒來由地生起一陣厭惡,她淡淡地打斷了上司的話,說道:“副

局長,我認為秦峰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他,他是觸犯了法律,可是他也做

也了許多項獻。如果我們貿然對付他,恐怕真的會像他說的一樣,令人齒冷心寒,而且依我

看來,秦峰身邊美女環繞,一個喜歡在脂粉堆中打滾的男人,是不會有多大的野心的。”

    上司那邊輕笑一聲,說道:“香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他現在是沒有野心,可是將來

呢?要知道,有了江山,才有美人,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對國家,對社全可能造成威脅地存

在,我們必須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再說,你不是說秦峰已經觸犯了法律麼?我們就算除掉

他,也是依法行事,又怎麼會令人齒冷心寒呢?法律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蘇袖香暗自搖頭,道:“如果要依法辦事地話,我們就必須先審問他,再判決他,但若

未經審判便執行判決的,我們豈不是也在踐踏法律的尊嚴?”

    “對什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上司不欲再與蘇袖香多說,直接下令道:“我會派

人來跟你接觸,送來新型藥品地。這是命令,務必認真執行!”

    蘇袖香無奈地應了聲是,掛斷電話之後,她自語道:“非常人用非常手段?虛偽!當初

雷帝殺人無數,你們不也是在派出一次十七人的行動小姐被雷帝全殲後,便停止了對雷帝的

行動嗎?還不令不得輕易觸怒雷帝……也許……你們非得在碰個頭破血流之後,才會認真對

待秦峰的問題……”

    ……

    ……

    連續三天,劇組地進展都很順利。而秦峰的日子過得也很愜意,每天拍拍室內戲,偶爾

拍拍打戲,要嘛就是與探班的記者見見面,利有記者的笑和攝像機炒炒自己。

    回到酒店後,若是蕭瑤精神好呢,便先陪蕭瑤胡天胡地一番,然後依次找菲菲,嫣然癡

纏一陣。如今秦峰的雙修功越發地深厚,那自祖上傳下來的,由一代欲帝秦仁自創地“欲帝

心經”也被他練得愈加精純,一晚連禦三女已是綽綽有餘。

    蘇袖香這三天來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闖進秦峰的視線之中,不過卻再也未曾與秦峰發生過

什麼,秦峰已經知道,蘇袖香的住處就在秦峰他們房間的樓下,房號也弄得清清楚楚。也曾

興起過夜襲蘇袖香,再品味她冰肌玉骨的銷魂滋味的念頭,但秦峰深明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抑下了心頭邪火,等著蘇袖香動來找自己。

    秦峰清楚,蘇袖香已經被他的調情手法開啟了身體深處的欲望大門,於男女性事上將有

著強烈的渴求,而普通男人又絕對無法給予蘇袖香那種快感,就算她想找別的男人代替,也

是毫無用處。

    這三日蘇袖香故作偶然地在秦峰而前出現時,雖然眼中沒有絲毫欲望的光芒,但那也是

因為她身體初創未愈,等她完全癒合了,欲望地火焰便會漸漸升騰起來,強烈到無法抑制。

    到那個時候,蘇袖香就會發覺,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秦峰了,就算心還不屬於他,可是

身體卻是一刻也離不開他了。

    ……

    這一日,蘇袖香獨自呆在酒店房間裏,坐在床上看著雜誌。

    時間已是晚上八占,方才已經和秦峰在餐飲部大常裏見了一面。兩人表得都很自然,只

有秦峰身邊地嫣然看著蘇袖香時,小臉上掛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從時間上推斷,秦峰現在應該已經和他的女人們開始每天的必須功課了,蘇袖香雖然有

監視秦峰之責。但監視他和別有女人上床,她暫時還沒有這種興趣。

    門鈴忽然響了,蘇袖香皺皺眉頭,目光從雜誌上移開,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來找她,按門鈴的會是誰呢?難道是秦峰那傢伙?

    胡亂揣測著,蘇袖香來到房門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只見門外邊站著一個戴著墨鏡

,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子。

    蘇袖手旁觀香到那男子之後,心裏咯?一聲,暗道一聲:‘來了……”

    她認識這男子。這男子便是最這在局時相當火的“AV導演”戴小強,戴小強本來的外號

是“X光眼”,是用來形容他那雙可以透視地眼睛的。但自從某個特警小隊傳出他曾經拍攝

過成人電影,而且在性取向上有著某種特殊的癖好後,他一下子就紅了。

    不僅外號改成了“AV導演”,而且女人緣也變得出奇地好。但是男同志們便從此對他退

避三舍,不但像洗澡,上廁所這種集體活動從此不再讓他參加,甚至絕不允許他在男同事面

前脫下墨鏡。

    這一來,戴小強乾脆破罐子破摔,從此洗澡進出女澡堂,上廁所也只進女廁所,和女同

事們稱姐道妹,在內部地時候還塗脂抹粉,徹底顛覆了自己的形象。

    而這次姐織上派自己來接近秦峰,也是出於戴小強的提議,戴小強認為秦峰最大地弱點

就是好色,想要監視秦峰的話,派出的特工必須是女同事,而且得有能讓秦峰看上眼的資格



    於是號稱秘局總部第一美女地自己,便被派了出來。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施展手段讓秦峰

對自己著迷,自己便反倒和無讓他占了便宜。

    現在見是戴小強來了,蘇袖香暗自搖頭,知道組織上便是派他來送藥的,有些無奈地打

開了門,道:“你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怕秦峰看到起疑?要知道,他雖然沒見過你,可

他身邊的人卻是見過你。”

    “怕什麼?”戴小強摘下墨鏡,飛了個媚眼兒,一甩用,的扭腰走進了房門。

    進門之後,他用那雙透視著的在蘇袖香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捂嘴驚叫道:“呀,香香

,你……你的身子讓人給破啦?”

    蘇袖香一愣,知道戴小強能透視,還真不知道他連這都看得出來。

    “亂看什麼?”她白了戴小強一眼,“還不快把眼鏡戴起來?”

    戴小強一邊戴上墨鏡,一邊嘖嘖連歎:“想不到總部第一美女,號稱‘亂看什麼?’她

白了戴小強一眼,“還不快把眼鏡戴起來?”

    戴小強一邊戴上墨鏡,一邊嘖嘖連歎:“想不到總部第一美女,號稱‘永恆地冰霜’的

香香,居然這麼快就有了男人了……”說著,他涎下臉,搓著手問道:“香香,我知道以你

的條件,看上的男人肯定是最棒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棒嗎?身材好麼?弄得你舒服嗎?能

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蘇袖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踢踏著走回臥房,一頭躺倒在床上,道:“行了,別囉嗦

了,這事兒你別再提,正煩著呢!說正事兒吧。”

    聽蘇袖香提起正事,戴小強神情一整,道:“香香,我這次來。是奉組織命令,給你送

藥來的。”

    蘇袖香有氣無力地道:“知道了,藥呢?”

    戴小強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銀色扁平金屬盒,在盒子邊緣一按,那金屬盒的盒蓋

緩緩打開,一個小小的托台著一管無色透明的液體升了上來。

    他將金屬盒放到桌子上,指著那管液體介紹道:“這是局裏新開發出來的神經型毒劑,

代號‘神墮劑’。只要一毫升,便能毒死十頭鯨魚。這種藥無色無味,混入酒水,茶水,飲

料之後根本嘗不出來。進入人體之後,五秋鐘便會毒發身亡,毒發時不會有任何徵兆,令中

毒者防不勝防,而且死得毫無痛苦,同時這種藥也很安全,不會有空氣污染,中毒的死者也

不會傳染毒素,並且現有的技術水準絕對驗不出這種毒劑,從中毒者地屍體上也無法驗出是

否中毒身亡。“

    蘇袖香皺眉看著那管毒劑,右手纖長地食指敲著自己光潔的膝蓋,緩緩說道:”上面的

意思,是想讓我用這種毒劑打機會毒死秦峰?“

    戴小強點了點頭,“上級認為。秦峰非常好色。如果你肯用色相將秦峰誘到你房中,然

後給他喝下下了毒的飲料,除掉秦峰便能萬無一失。”

    蘇袖香歎了口氣,“小強,你不覺得我們身為阻止罪惡的執法人員,使用這種手段本身

就是在犯罪嗎?”

    戴小強有力微微一笑。取下墨鏡眨了眨眼,道:“我向上級提議對秦峰使美人計的時候

,並沒有建議用暴力手段收割秦峰的生命。”

    蘇袖香眼睛一亮,“這麼說,這次用毒殺秦峰,不是你的意思嘍?”她一直以為,戴小

強是對秦峰實施美人計的提議者,那麼這毒殺秦峰地計畫便也是戴小強提出來的,使美人計

下毒,這種橋段在歷史上,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便儘管有了許多前車之鑒,被美人計毒牡

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可以說,對付好色的男人,美人計向來是最可能成功地不二法門。

    但現在聽戴小強的意思,好像他並不贊成下毒害死秦峰。

    戴小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我曾向組織上極力建議不要觸怒秦峰,不要

妄圖對他下手……可惜,組織上對我的意見並不採納,這一次組織上本來沒打算派我來送藥

的,是我主動請求,才接了這個任務。”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嘴角浮出一抹嘲諷地微笑:“組織上以為除掉秦峰,便可以天

下太平,可是上面哪里知道,秦峰不死還好,若是秦峰死了,才真是天下大亂!”

    他當然不會忘記,秦峰身邊有已經白癡了但戰力仍在的戰神呂布,也不會忘記,除了呂

布之外,還有三個危險度相當高的人造神。

    而那晚與雷帝開戰之時,他那能力範圍二十分裏的透視眼,也看清了古偉,古定兩位老

爺子漂浮在空中,抗擊雷帝的閃電時那魔神一般的身影。

    後來便清楚地看到,那穿著古怪盔甲地兩個人在暴雨雷之中行走自如,一舉擊敗了陰神

櫻子,擊殺了雷帝,白畢林,趙飛揚。

    那穿著金黃盔甲的自然便是秦峰了,便戴小強並不清楚那穿著帶翅膀血紅盔甲的人是誰

,但看那人的能力,絲毫不在神州六大天神任何一人之下。

    所以可以想像,如果秦峰死了的話,那古偉,古定兩位能輕鬆對抗雷帝和白畢林合力的

超級高手,加上那位穿著長翅膀的血紅盔甲的神秘人,再加上可以說現在已經受到秦峰及他

身邊人控制的呂布,再加上宋慧智她們三個人造神……

    這樣強大的力量,同時亂起來的放,那造成的破壞,將比神州六大天神更加恐怖!

    戴小強清楚這些,但是他們若於無法對上級說明,這是他向南晨星當面許下的承諾——

以他能透視人體結構的能力,又怎麼看不出來,那天陪他去秘局總部錄了口供,扮演受害者

的南晨星,其實也是一個隱藏著極強力量的危險人物?

    愚蠢的上級對強大的力量執著於“如果不能為我所用,便一定要將其消滅”的頑固原則

,卻不知道若是殺了一個秦峰的話,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毒殺秦峰?”事實上,蘇袖香心裏一萬個不願意殺秦峰,先別

說讓一個執法者去下毒暗算超出了她的心理底線,單說秦峰是她今生第一個男人這一點,便

已令她下不了手。

    “上級的命令你能違背麼?”戴小強苦笑搖頭:“如果違背的話,恐怕我和你都會被扣

上違抗命令的帽子,被行動小姐執行蒸發令了。”

    “你是說……還是要下毒?”蘇袖香的心突地一跳。

    戴小強嘴角浮出一抹詭的笑意:“毒是一定要下的,至於能不能毒死秦峰……呵呵,組

織上還將有後續動作跟進,強攻也是一項備用方案,不知道當組織意織到踢上了一塊大鐵板

之後,那些愚蠢的傢伙會不會清醒一點……”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7:34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七章 欲血沸騰

    第二天的拍攝結束後,秦峰與菲菲、蕭瑤、嫣然在酒店餐廳吃晚飯時又與蘇袖香“巧遇

”在洗手間裏。

    不過這一次,巧遇的洗手間是男洗手間。

    秦峰正在洗手時,蘇袖香悄無聲息地推門進入,進門前順手將一塊“清潔中暫停使用”

的牌子掛在了洗手間門外。

    “找我有什麼事?”秦峰一邊洗手,一邊從洗手台前的大鏡子裏看著身後的蘇袖香。

    蘇袖香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那雪白的長裙襯著她雪白的肌膚,令她整個人看起

來就像冰雕成的一般,全身上下只有頭髮和和眉毛、睫毛、眼珠、嘴唇呈現出不同的色彩。

    “請你喝杯酒。”蘇袖香微笑著說道,向秦峰亮出了手裏的高腳酒杯。

    杯中鮮紅的液體在她晃動時掛上了杯壁,緩緩地沿著杯壁向下方滑動時稠得像血。

    “在洗手間裏喝酒?”秦峰有些好笑地轉過身來,看著蘇袖香。

    “有什麼不妥嗎?”蘇袖香淺笑著,解凍的神情別有一番嫵媚。她將酒杯放到了臺上,

拉開隨身的小挎包,從中取出一個銀白色方形金屬盒,輕輕按下機關。

    盒蓋緩緩打開,一管無色的液體從盒子裏面的微型托臺上慢慢升起。

    蘇袖香素手輕拈那管液體,打開管塞,將管中的液體全部倒入了酒中。

    “這是什麼?”秦峰有些好奇地看著蘇袖香地舉動。“難道……是春藥?我說,蘇小姐

你就算想報復我,也不該用這麼蠢的法子吧?你在這裏給我下春藥……嘿嘿,豈不是祟入虎

口?”

    蘇袖香淡淡一笑。拈起腳杯,遞至秦峰眼前:“誰是祟誰是虎還說不準呢!”她的聲音

有著說不出的滑膩,配上她冷豔地外表,不由讓秦峰心中欲火蠢蠢欲動。她的紅唇微微張闔

著,眼波蕩漾地看著秦峰——她自己卻是知,秦峰在她體內埋下的欲望的種子,此時已經悄

悄發芽。

    秦峰對她這種狀態當然了然於胸。經欲火焚身真氣開發過身體的女子,若離他遠些還好

,離得近了,非被他體內的真氣牽引尋致情動不可。

    菲菲、嫣然體內的真元與他源出同脈。對他的真元牽引還有一定的吸引力。而蕭瑤與秦

峰在一起時,秦峰刻意壓抑了那種情欲上的氣機牽引。等閒不會情動。但現在與蘇袖香面對

面時,秦峰卻是對這種氣機牽引加半分抑制。

    以蘇袖香那對秦峰而言,淺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地內家真氣,根本無法自行壓抑這種

牽引。

    秦峰嘴角含著一抹詭異的微笑,右手接過蘇袖香手中地酒杯,左手輕挽著她肩頭的秀髮

,用低沉誘人的聲音說道:“我馬上就會讓你明白誰是祟。誰是虎……”說罷,他邪笑著將

酒杯遞至唇前,杯剛沾唇,蘇袖香忽然伸手掩住了他的嘴。

    “我並沒有說過剛才下的是春藥。”蘇袖香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小腹中又升起了

陣陣熱流,只聞著少年的體味,感受著少年地體溫,下體便已溫潤了。

    “哦?”秦峰眉頭一揚,移開了酒杯。心念疾轉間,已經明白了蘇袖香的意思。“你是

說,到現在仍有人對我賊心死?”

    蘇袖香沒有回答。她的手不知覺已經移到了秦峰的脖子上,輕輕撫弄著他那充滿雄性氣

息的喉結,如夢囈一般喃喃道:“你曾說過……在我體內印下你的標籤……究竟是什麼意思

?”

    秦峰微微一笑,看了杯中的酒液一眼,忽然一仰頭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蘇袖香雖然被秦峰的氣息牽引得情欲勃發,但見秦峰居然喝下了那貨真價實的毒藥,仍

一下子清醒過來,驚呼一聲:“你……”

    “我百毒不侵。”秦峰飲下毒酒,面不改色。

    他身體先是經渾厚地真元煆煉,後又被電磁炮擊中,體質已經被改造得相當變態。而金

烏玄功大成之後,除可具有金鋼不壞體之外,還可百毒不侵。任何毒素一入他的身體,便會

被體內真元包圍,分解成無害的物質後加以吞噬。

    所以即使明知酒裏下地是毒,秦峰也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蘇袖香不由松了口氣,道:“你這冒失鬼,怎能這麼莽撞?”

    說完這句話,卻見秦峰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意外。

    看見這笑容,這眼神,蘇袖香感覺體內的欲望再度高懲起來,身子燙得厲害,只想鑽進

秦峰懷中,與他瘋狂做愛。

    “看樣子,你倒是很在意我的生死啊!”秦峰輕笑一聲,忽然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另

一隻手從她裙下伸入,摸到了胯間。

    蘇袖香輕吟一聲,全身一陣顫抖,貝齒死死地咬住櫻唇,眼中噴出熾熱的欲望光彩。

    秦峰嘿嘿一笑,將在她胯下掏摸了一番的手拿了出來,在蘇袖香面前晃了一晃。

    蘇袖香清楚地看到,手指上沾著幾絲晶瑩的粘液。

    這羞恥的情形讓蘇袖香幾乎無地自容,但心中的欲望卻反而更盛,仿佛看到了自己淫糜

的體液之後,進一步刺激了自己的欲望。

    “是不是怕我死了之後,再沒人能給你快感了呢?”秦峰笑著,一把將蘇袖香的身子轉

了過去,令她背對著自己,面對著鏡子。

    “所謂的標籤,就是指我用獨門手法開發你的情欲,令你從此之後。除我之外,再也無

法在別地男人身上找到任何快感。而且,如果我有意為之的話,當你與我近距離相處的時候

。我僅憑氣息,便能讓你難擋欲望。”

    秦峰一邊說出魔鬼般的話語,一邊拉開了蘇袖香長裙後背地拉鏈,將裙子一直拉到腰間



    ……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秦峰一邊吟著詩,一邊愜意地拉上褲鏈,拂平了衣服

的皺褶。

    蘇袖香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又將柔順如綢緞般的長髮梳理了一番,說道:“你

別大意,這次暗殺不成功。局裏還會派人來對付你的。”

    “是麼?”秦峰冷哼一聲,“他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非要我大開殺戒。他們

才會打消那愚蠢的想法麼?”

    蘇袖香轉過身,看著秦峰認真地道:“如果你還想在華夏國呆下去的話,最好不要動手

殺人。要知道,秘局是國家機構,你若是殺了秘局的人,就相當於和我國政府叫板。國家不

會善罷甘休的。”

    “那雷帝呢?”秦峰譏笑道:“據說雷帝曾一次狙殺十七名秘局特工,秘局後來可曾下

功夫對付過雷帝?”

    蘇袖香搖了搖頭。無奈地道:“雷帝躲在亞美曆加,政府不好下手對付。你要是真殺了

秘局特工,怕是也要和雷帝一樣,要麼隱姓埋名,要麼躲到國外去。”

    “呵呵,想不到你還這麼關心我。”秦峰說著,伸手在她挺蹺的豐臀上輕拍一巴掌,促

狹地笑道:“是不是怕我惹怒了政府,在國內沒有立足之地之後。你便再也享受到那銷魂地

滋味兒了?”

    “你……”想到自己剛才淫蕩的樣子,蘇袖香不由俏臉一紅。她底褲被秦峰扯壞了,裙

下此時乃是真空。秦峰這一巴掌拍在她敏感地臀部上。讓她剛剛平熄的欲火再次蠢蠢欲動。

    秦峰見她有情動的前兆,哈哈一笑,撥弄著她晶瑩的耳垂,說道:“食髓知味了吧?放

心,我不會隨便殺秘局的人,你有的是機會在我身上找樂子……”

    “你,你流氓!”蘇袖香紅著臉憤憤地罵了一句,大步走出了洗手間,砰地一聲甩上了

房門。

    秦峰哈哈一笑,搖頭自語道:“真沒眼光,我可不是低級的流氓,我是有品味,有檔次

地淫賊啊!”

    說著,他笑容一斂,眼中湧出一股濃厚的血雲:“秘局……你們逼我也逼得太緊了罷?



    ……

    ……

    蘇袖香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戴小強正穿著一身女式睡衣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女性雜誌。

    見蘇袖香進來,戴小強隨意地瞄了她一眼,大呼小叫道:“香香姐姐,我好崇拜你哦!

出門連內褲都不穿,真是有個性呀!咦,你剛才和人做愛了麼?氣死我啦,和猛男上床也不

叫上人家觀摩一下……”

    蘇袖香沒好氣地飛起一腳,將戴小強從沙發上踢得倒飛出去,也不顧裙下春光乍泄——

事實上,在戴小強面前,穿穿衣服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戴小強揉著腰,哎呀亂叫著爬了起來,兩眼水汪汪地道:“香香姐,幹嘛對人家這麼狠

?”

    蘇袖香冷著臉說道:“以後再亂說話,當心我殺了你!”

    “這麼暴力……”戴小強哀怨地看了蘇袖香一眼,見蘇袖香又有暴走的傾向,馬上轉換

話題道:“事情辦好了麼?”

    “辦好了。”蘇袖香點點頭,說道:“我當著秦峰的面下毒,又提醒了他。本以為他不

會喝酒,沒想到他竟將酒全喝了下去。”

    “什麼?”戴小強臉色大變,顫聲道:“秦峰喝下了毒酒?他…他們死了麼?完了完了

,這下完了,天下大亂了……快,快收拾行李咱們得趕緊跑路了……

    “慌什麼?”蘇袖香坐在沙發上,蹺起玉腿,沒好氣地白了戴小強一眼,“他沒死。秦

峰百毒不侵,喝下那毒酒跟喝白開水似的。”

    戴小強松了口氣,拍著胸脯說道:“拜託~~香香姐你以後說話不要只說半截好嗎?嚇得

人家小心肝兒?v??v?頁繪鶠K…人家早說過了,秦峰是不可能被毒殺死的。上面地那群愚蠢

淨知道瞎指揮。外行指揮內行還嫌夠添亂,還得事事都由著他們地性子來。我看這社會原本

不會亂的,就是因為那幾個頭頭腦腦瞎胡鬧,才白白添了那麼多亂子。”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蘇袖香冷笑道:“要發牢騷。跟上面的人發去。”

    “人微言輕,人家說了又有什麼用嘛!”戴小強哀怨地道:“要是我說話管用地話,現

在早就下令任何秘局特工都不得接近秦峰了。”

    “秦峰現在已經很生氣了。”蘇袖香皺眉道:“雖然他嘴上說不會殺秘局的人,但是我

感覺得出來,他提到秘局這兩個字的時候,殺氣很重。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咱們秘局

的人徹底從秦峰視線中消失,否則的話,要是讓他的殺氣爆發出來,恐怕會出大亂子。”

    “我向上級彙報吧。”戴小強歎了口氣,“但願上級知道秦峰不懼毒素之後。不會再派

強攻隊來蠻幹。”

    ……

    五分鐘後,戴小強有些頹然地低下頭。將手機扔到沙發一角,搖頭道:“上面不打算放

棄,副局長將親自帶一支三十人的強攻隊來對付秦峰。副局長讓我們先做好準備,將秦峰平

時的行動路線和作息時間掌握清楚。”

    蘇袖香眼角一跳,“作息時間?上面想怎麼做?想趁他睡覺殺了他?可是秦峰睡覺的時

候,一向都是和他其中一個女朋友一起過夜地,上面不怕誤傷嗎?”

    戴小強搖頭苦笑道:“恐怕上面是這個意思……而是。讓你想辦法引誘秦峰,讓秦峰跟

你一起過夜,好佈局殺他。”

    “太無恥了!”蘇袖香柳眉倒豎,一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厚厚的玻玻茶几被她地粉拳

砸出幾道裂痕:“上面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對那些頭頭們來說,我們都只是比較好用的工具。”戴小強歎了口氣,“一句‘為國

為’就可以逼得我們去賣命……”

    “如果上面真想用這種計畫殺秦峰的話,”蘇袖香咬牙切齒地道:“我會遵守保密守則

!”

    “那到時候你就是國家族的罪人。”戴小強聳聳肩膀,無奈地道:“這是上面對不聽他

們話的特工們常用的評語。”

    “絕對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上頭那些人。掌握別人地一切掌握得太久了,忘了什麼

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了。”蘇袖香恨恨地道:“秦峰現在正努力地為國家,為族做出他力所

能及的貢獻。卻公公因為他的強大力量不能被上面那些人控制,上面那些人便處心積慮想要

除掉他,我真懷疑那些常把民族大義掛在嘴邊的大人物們,究竟是是真心地為國為!”

    “利益,控制住秦峰,對他們來說便能獲得巨大的利益。”戴小強點評道:“我國政府

中真心為國家為民族辦事的大有人在,可是被權力腐蝕,只看重利益的也不乏其人。至少…

…我們秘局的頭子,便是利益地追逐者。”

    “行,這件事我必須向局長彙報。”蘇袖香霍地站了起來,“能讓副局長由著性子亂來

!”

    “我們的直系上司是副局長,如果越級向局長彙報的話,便是違反了紀律。”戴小強提

醒道:“況且僅憑這件事,根本無法撼動副局長地地位,局長就算知道你是對的,也最多只

能阻止副局長的行動,對他造成了任何影響。相反,副局長以後便可能對你懷恨在心,給你

小鞋穿,對你的前途很不利。”

    “我的前途不算什麼。”蘇袖香斬釘截鐵地道:“我只是不能容忍因為某些人的私心,

給我們秘局,也給秦峰帶來雙方面的損失。秘局固然會因為這不理智的行動損兵折將,而秦

峰,也可能會因為與秘局撕破臉而被迫離開華夏。”

    “別衝動,這件事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戴小強微笑道:“如果副局長的行動碰了釘

子,而秦峰又能克制住殺人的話,你說我們到時候再向局長彙報,結局會不會好一點呢?”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7:50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八章 夜半菊花開

    “你跟那個女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秦峰的房間裏,菲菲一邊幫蕭瑤上著面膜,一邊問

秦峰。

    秦峰斜靠在沙發上,大腿上坐著段嫣在。他輕輕拍著段嫣然彈性十足的小屁股,邊看卡

通片變形金剛邊說道:“哪個女的?”

    “就嫣然說的,那天晚上和她一起被你弄了的那女的。後來又在餐廳裏碰過幾次面的那

個。”菲菲有些沒好氣地道。

    “哦,你說她呀。”秦峰好像剛想起來似地,“她叫蘇袖香,以後別叫她‘那個女的’

,人家年紀比你大好幾歲呢!”

    “臭流氓!”菲菲哼哼了兩聲,白了秦峰一眼,“是個女的你就弄,把別人肚子弄大了

怎麼辦?”

    “我哪兒有啊?”秦峰撞天叫屈,“我是像發情的種馬那樣的人麼?那天晚上把蘇袖香

弄上手純屬意外,她那是自投羅網來著……再說我也不可能把人家肚子弄大,我最近功力愈

發精純,就算內射,也可以在射出去的那一?h那,利用我超強的功力令我的種子全部陣亡…

…”

    “你,你流氓!”屋子裏兩個少女頓時笑得險些岔了氣,唯有蕭瑤一個人,臉上上了面

膜,想笑又怕起皺,憋得肚子生痛。

    “得了,好像我說你還把你委屈了似地,”菲菲笑著嘟了嘟小嘴,“吃個飯都要抓緊時

間和人家在洗手間弄上大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人家地味道。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

下我們三姐妹的感受?”

    “行。行,我聽菲菲大姐您的語,以後再有這種事,一定要把身上的味兒滅了再來你們

身邊。”秦峰笑呵呵地道:“說起來。那蘇袖香還真地蠻可愛的。她本是秘局的人,任務就

是監視我。本來呢,我以為說清楚了,秘局就不會對我太過份。可是沒想到啊,秘局居然想

利用蘇袖香使美人計毒死我。蘇袖香當然是不想我死了,就當著我的面下毒,然後拐彎抹角

地提醒我那東西是毒藥。可是她哪兒知道我現在根本就是百毒不侵呢?我把那杯毒酒喝下去

的時候,還真嚇了她一跳。”

    “又是秘局?”菲菲皺了皺眉頭,“這秘局管天管地還能管得著你了?肯和和氣氣跟他

們談那是給他們面子,要是他們給臉不要臉。咱大不了和他們撕破臉。再敢對你使這種下賤

手段,你不動手。我也得奔他們總部去把他們頭頭腦腦們一頓暴打!”

    菲菲最近武功大進,脾氣也見懲。不過她到底還是心地善良,說來說去也只說打人家一

頓。要是秦峰發飆,肯定就是一句話——殺了算了!

    “打人家一頓?”秦峰笑得眯起了眼睛,撫在段嫣然小屁股上的手漸漸用力,抓得她擠

眉弄眼——當然不是癢了,是痛。“全部殺光吧。”

    秦峰輕描淡寫地說了那一句後。稍帶猙獰地笑道:“蘇袖香說秘局下毒不成,肯定還會

對我繼續動手。我還真沒想到秘局居然這麼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媽的,想殺我的理由居然是我除了張知仁一家,又廢了趙龍林,手段太過,將來可能

對社會秩序構成危害。這不扯蛋麼?可能?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可能便想要我的命?

    “我還真不相信那些秘局地奇人異士們,頭頭腦腦們沒像我一樣,私底下利用他們手上

的力量幹些見得人地事!

    “憑什麼就要對付我一個人?難道就因為我不聽他們使喚?媽的,難道老子加入了秘局

。老子以後就一定不會反水,就一定不會對社會構成危害?說來說去他們想幹掉我的原因,

還就因為我不加入秘局。嘿。什麼東西!

    “蘇袖香說讓我別殺秘局的人,說我一旦殺了秘局的人,就等於在與國家機構作對。國

家為了面子,肯定會對付我。哈,我當著她的面是答應她了。可是實際上呢?我呸!我還真

相信秘局就真能代表整個政府!秘局的那些頭頭腦腦們亂來,我還真不相信政府就由著他們

胡來,就一定贊同他們地行動。

    “你們是知道我這人的。我脾氣不算大,平時挺和氣的。可是我還真見不得別人脅迫我

。好啊,這回秘局算是把我逼急了。我也懶得再跟他們談了。讓他們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

,來兩個我殺一雙。大不了一拍兩散,國內的產業我不要了,我們找個小島隱居去!

    媽的,老祖宗為我華夏國開疆拓土,今天的華夏國土,基本上全是老祖宗那時代定下來

的。我秦峰身為老祖宗的後裔,原本也答應他為國家為民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地。可是偏偏

有這麼一批蠢人,他們就非得逼我發火不可。媽的,什麼東西!”

    聽著秦峰大發牢騷,感受著他毫不掩飾的殺氣,被他抓得呲牙咧嘴地段嫣然愣是不敢叫

疼。而菲菲、蕭瑤也都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事實很明顯,秘局這回做得的確太過份。秦峰自從和老祖宗泰仁在香港會面過後,一直

安分守己。所得錢財百分之八十都捐了出去,留下那百分之二十,還是為了養活老婆和將來

的孩子留著的。

    神州組織這麼惡名昭著的殺手組合,在他手也改組成了愛心行動隊,辛辛苦苦追查赤日

教情報。以前威名赫赫的戰神呂布,雖說是傻了,可是現在也在秦峰的影響下,兢兢業業地

為國家民族做起了好事。

    還要讓他怎麼辦?難道非得讓他當秘局頭腦們的工具才肯罷手?難道他不想成為工具,

就非得死了或是廢了才能讓那些大佬們放心?

    “是呀,那個秘局真的太過份了。”嫣然一邊說著。一邊扭了扭屁股,掙脫了秦峰地魔

爪,“泰大哥,我支持你。”

    “嗯。我也支持你。”菲菲點頭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看你就是在和秘局

交流的過程中,表現得太和善了。”

    “我那是怕我將惡的一面表現出來,他們會嚇得屁滾尿流大丟面子。”秦峰冷笑道:“

不過這一回,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真的和秘局撕破臉了,會不會真招來國家地打擊?”蕭瑤不無擔心地道

。她對這個問題實在比較關心,連面膜皺了都顧不上了。在她看來,秦峰固然厲害,可是如

果招致整個國家機器的打擊的話,也是招架不住的。

    “我說過。國家領導們不會像秘局的頭腦們那樣短視。”秦峰點著一支煙,深吸了一口

。緩緩說道:“我最近一段時間做的事有目共睹,殺掉我或是逼走我,和留下我比起來,損

益一目了然。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擇的。嗯,有機會的話,我必須和秘局的頭頭們直接對話

。讓蘇袖香這種只能聽命行事,沒有主導權的特工傳話。聲音也太嫌微弱了點。”

    正說著,門鈴響了。段嫣然從秦峰大腿上跳了下來,說聲:“我去開門。”然後便蹦蹦

跳跳地往門口沖去。

    “泰大哥,是蘇姐姐!”段嫣然開門一看,見是蘇袖香,便朝她甜甜一笑,回頭招呼著

秦峰。

    “喲,找上門兒來了啊!”菲菲故作怪異地道。她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得比任何人都擅長

吃醋,而實際上。她卻是心腸最軟地一個。

    秦峰朝著菲菲無奈地一笑,聳聳肩膀,雙手一攤。“沒辦法,我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你無恥!”菲菲板著臉忍了忍,最後實在忍不住,?v哧一聲笑了出來。秦峰算是把她

地脾氣摸透了。

    “怎麼還不讓蘇小姐進來?”見蘇袖香還沒進門,秦峰不由向段嫣然問道。

    “蘇姐姐說讓泰大哥你出去談談。”段嫣然在門口傳話。

    “出去談?”秦峰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道:“難道剛才還沒喂飽她,她饑渴難耐,又

來找我尋求安慰?”

    “美得你!”菲菲笑著飛出一腳,將秦峰自沙發上踢得飛出去,“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好色啊?”

    秦峰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到地上,嘿嘿笑道:“少說我,菲菲你可別忘了,你在

床上從來都是省油的燈。”

    菲菲羞得滿臉通紅,踢出一隻拖鞋,卻被秦峰輕輕巧巧地避了過去,哈哈大笑著沖出了

房間。

    秦峰來到房門外,只見蘇袖香仍作剛才在洗手間與他肉搏時的打扮,憑他敏銳的目力,

自可看出她連底褲都沒穿上一條,頓時意味深長地笑了。

    蘇袖香見秦峰笑得淫邪,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來由地心裏一蕩,臉微微一紅,忙轉過

身說道:“跟我來。”

    她並非忘了換底褲,實際在準備出門找秦峰之前,她便曾想過穿上條底褲再看門。但鬼

使神差地,她最後竟還是保持裙下真空出了門。這其中的深意,可能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秦峰跟在蘇袖香身後,看著她渾圓的臀部,心中不由浮現出在洗手間裏,她含著自己沾

滿了汁液的底褲吸吮時地淫蕩樣子。想到此處便小腹一熱,那小劍子“?悄逿~”一聲彈得筆

直,將寬鬆的休閒褲撐起了老大一片帳蓬。

    蘇袖香帶著秦峰往樓梯口走去,初時打算就在樓梯口與秦峰說話的。但後來不經意見秦

峰襠下那隆起的一團,心口頓時砰砰亂跳起來。

    於是在糾亂的心緒下,她竟帶著秦峰一直上到酒店天臺。

    秦峰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偷笑,知道她情欲又起。也懶得浪費時間,上到一

片漆黑的天臺之後,他一把抱起蘇袖香,掀開她的長裙。

    蘇袖香嬌喘吁吁,嘴唇貼在秦峰的嘴上狂唇著,一手勾著秦峰地脖子,另一隻手尋到他

褲襠處,拉開褲鏈,撥開內褲,然後騰身一跳,雙腿夾住秦峰的腰身,自己的腰肢則緩緩一

沉,便將秦峰齊根吞沒。

    “嗯……”蘇袖香發出一聲滿足地輕歎,雙手勾著秦峰的脖子,腰肢不住地扭動起來。

    秦峰雙手托著蘇袖香飽滿的玉臀,一邊前後挺動著腰肢,一邊笑道:“蘇小姐,這麼晚

了找了出來,會就是來跟我野合的吧?”

    蘇袖香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喘息著道:“你怎麼還叫我蘇小姐?”

    “那我該叫你什麼?”秦峰故意挑逗。

    “叫我……叫我香香。”蘇袖香說著,渾身一陣輕顫。

    秦峰咬著她的耳朵說道:“香香……想不到你的欲望,竟是這般強烈……說真的,作何

人見到平時的你,都會以為你是那種最冷的女孩兒。就連我最初見你時,也以為你是那種冰

一樣的女子。誰又想得到,一旦解放了你的欲望,你竟是這般淫蕩呢?”

    “不,不許說我……”蘇袖香俏臉暈紅,“還不都是你……啊……”

    ……

    二人雲霽雨收之後,蘇袖香伏在秦峰懷裏喘息了好一陣,這才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但身

子依然軟得厲害,尤其後庭隱隱作痛,有些立足不住,只得靠在秦峰懷裏。

    沉默了好一陣,蘇袖香才幽幽歎了口氣,道:“我原先以為我是最抵擋得住欲望的誘惑

的,卻沒想到,在這種欲望面前,最先投降的正是自己。”

    “這沒什麼好難過的。”秦峰輕撫著她光滑的臉頰,溫柔地笑道:“和我在一起之後,

你已經擁有了抵擋任何誘惑的能力。當然,我給你的誘惑,你是絕對無法抵擋得住的。”

    蘇袖香聞言輕啐道:“你真是魔鬼。”

    “錯了,在敵人面前,我是魔鬼。在美女面前,我是天使。”秦峰恬不知恥地道。

    “有你這樣引誘人下地獄的天使麼?”蘇袖香幽幽歎道:“我便是被你誘到了這般地步

,把什麼廉恥都丟得乾乾淨淨……算了,不說了,是我自己傻乎乎的,接了這不可能完成的

任務。”

    “你的任務不就是監視我嗎?”秦峰笑道:“現在你做到了。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想怎

麼監視我就怎麼監視我。當然,殺我的任務你鐵定是無法完成的了。我這人什麼都好商量,

唯有交出自己的命沒得談。”

    “我來找你,正是和你商量這件事的。”蘇袖香道:“當然,你知道的,我絕不會想你

死。但是,秘局的同事們都是聽命行事的特工,他們沒有決策權,只能服從命令。所以我希

望,如果秘局的人再找你的麻煩,你不要輕易殺了他們。”

    “哦?這是哪門子道理?我功夫好,力量強,秘局才殺了我。若是換了另一個人,豈不

是死都白死?他們欺到我頭上,難道我連反抗一下都行?”秦峰冷笑搖頭:“獅子之所以稱

霸草原,是因為它們無時無刻不展示著自己的爪牙,無時無刻不製造著鮮血和屍體。我泰家

男兒當橫行天下,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以德報怨?我沒這麼高的覺悟。”

    “但是……”

    “沒有但是。”秦峰冷笑著打斷了蘇袖香的話:“當我展示出我的爪牙,製造出鮮血和

屍體之後,自會有聰明人來認真衡量一下,看看觸怒我到底是該還是不該!”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8:09

第九章欲殺的真相

    第二天上午,秦峰等人還在劇組拍攝的時候,一個連領……在內,共三十一人的旅遊團進駭了秦峰等下塌的酒店。

    這個旅遊團有男有女,其中很有幾對情保,夫妻模樣的年輕人,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但是如果有人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旅遊團的成員們每到一處陌生的環境,就會先迅速地將周圍的環境細細打量一番,有時候甚至連一些小角落都不放過。

    旅遊團很安靜,成員彼此之間很少交談,就是那些貌似親密的情侶,夫妻們,也都很安靜。而每當旅遊團的領隊,那個體型微胖的小眼睛中年人開口說話時,所有的人都會注視著他,靜靜地聽他說話。

    如果觀察的人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成員們聽領隊說話時,無論身處何地,都會在第一時間變得站姿筆挺如松,雙腳和身體一動不動,只目光追著領隊微轉。

    這分明是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領隊與成員之間,分明是上下級的關係。

    而且這種上下級的關係,一般的機關,企業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嚴謹。

    唯一類似的,只有軍隊!

    ……

    「副局長,這個計劃我絕不同意!」蘇袖香旁觀香面冷似水,語氣中卻有著掩飾不住地憤怒。

    此料地的房間中有三個人,她和平共處戴小強站著,另一個人卻坐在他二人世間面的沙發中,低著頭用茶杯蓋抹著杯中的確良茶沫。

    那坐著的人,赫然是旅遊團的領隊,那個體型微胖地小眼睛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便是秘局的副局長盧文夫。

    這次他帶隊來到襄陽,目的就是以強攻隊殺死秦峰,強攻隊三十名成員。全是秘局網羅地擅長進攻,暗殺的高手。

    剛才盧文夫向蘇袖香提提出了讓蘇袖香色誘秦峰,讓秦峰今晚留宿在蘇袖香房中,然後裡應外合殺掉秦峰的計劃,但這個計劃剛得提出來。便遭到蘇袖香的強烈反對。

    面對蘇袖香的憤怒,盧文夫滿臉嚴肅地道:「小蘇,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剛才跟你說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身為秘局特工,就要隨便時作出為國家,為民族犧牲的準備,連生死都要置之度外,犧牲一點色相又算得了什麼?」

    「副局長,我們是代表國家的組織,用這種手段暗殺對國家民族的有功之臣,難道就不怕讓那些有志報國地人士齒冷心寒麼?」蘇袖香冷冷地道:「再者,犧牲生命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犧牲色相,犧牲肉體,我辦不到!」

    盧文夫見蘇袖香如此堅決,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作苦口婆心狀:「小蘇,我知道人委屈,說實話,讓你擔當這種任務,我心裡也不好受,有哪個上司願意看到自己的部下受委屈,受傷害呢?

    「可是要對付秦峰,我們也只能用這個法子了,誰讓他連新型毒藥『神墮劑』都不怕呢?男人和女人在做愛時,射精的那十秒鐘是其身體和精神最放鬆的一刻,無論是肌體反應還是頭腦反應都比平時要慢上許多,要殺秦峰,那十秒鐘是最好的時機,比他熟睡時還要好下手。」

    「小蘇,我知道秦峰對你說了許多話,不錯,他的確是做了很多好事,殺赤日教恐怖分子,解決火車上的人質,除掉神州六天神,改組神州殺手組織。捐獻大量資金興辦慈善事業等等……」

    「可是又有如個大奸大惡之徒,不會做這些表面文章呢?我們曾研究過秦峰的過往,他十八歲以前,為人行事者十分低調。但是自從與張昌羽衝突之後,他就變得相當暴戾,他與張昌羽之間只不過有了一點小摩擦,就將張昌羽一家全部殺死,還謀奪了仁昌集團。」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秦峰是一個一怒即殺人。置法律於不顧的狂徒!對他來說,人地生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面子能不能得到保證。

    「現在他或許可證還在做好事,可是誰能保證他不是在表面的善良掩飾下進行著什麼陰謀?像他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類,難道就不會生出對權力的野心?

    「殺恐怖分子,救無辜人質也許是在收買人心。捐出財富也許是想讓我們放鬆對他地警惕,並為他自己披上一層慈善家的光環,我可以告訴你,有一種人是不會在乎財富的,那就是渴望只手遮手,權傾天下的野心家。」

    「對那種野心家來說,權,比什麼都重要,有了權,就能掌握別人的生殺予奪,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將來的回報比起來,前期投入這麼一點資本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在秦峰破壞我國的安定繁榮的大局面之前,我們必須將他除掉,必須將他可能產生的影響和危害扼殺在萌芽狀態,否則地話,一切都晚了!我們就會成為華夏國,華夏民族的千古罪人!」

    盧文夫是個搞政治的領導。

    事實上,秘局無論是總部還是分部,副局長級別以上的領導,全都是搞政治的。

    他們或許沒有任何查案,能力,沒有堅定地信仰,但是在搞鬥爭這方面,絕對都是行家裡手。

    政治家唯一看重的就是利益,

    為了利益,他們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盧文夫無疑具備顛倒黑白的非凡本領。

    說了這番長篇大論,盧文夫目光炯炯地看著蘇袖香。他有信心,在他的巧舌鼓動下,蘇袖香肯定會放棄原來的堅持。

    蘇袖香面冷如冰,眼神淡然,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

    她沉默著,看似注視著盧文夫的眼睛,實際上目光卻沒有任何焦距。

    房間裡陷入一片令人尷尬地沉默,蘇袖香不反對,不贊成,不流露出人任何神情,以沉默應對著盧文夫的等待。

    信心滿滿地等著蘇袖香表態的盧文夫漸漸有些惱怒了。

    他這次是瞞著局長行動地,其實秘局最大的領導,總部局長大人根本就沒有除掉秦峰的意思,早在雷帝被殺,戴小強向總部建議不要招攬秦峰,只派人監視他之後,局長就打消了招攬秦峰進入秘局的打算。

    而盧文夫卻沒有打算放棄,不過他的目的不是招攬秦峰,而是殺掉秦峰,因此,他假借派人監視秦峰的名義,將他的直系下屬蘇袖香派到了秦峰身邊。後來又避過局長,派出他的另一個直系下屬戴小強,給蘇袖香送來了毒劑。

    當下毒失敗之後,他便帶領他直轄的一支三十人強攻隊,親自來襄陽,意圖強襲秦峰。

    盧文夫這麼賣力地想要除掉秦峰地原因很簡單。

    在趙家被連根拔起之後,他接到了一封神秘的郵件。那封郵件稱只要他能除掉秦峰,便給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報酬。

    在接到郵件的同時,他夫人的銀行帳戶裡邊多了三千萬美金的存款,對方聲稱,這只是預付款,事成之後,將一次性付給他十倍於預付款的巨款。

    面對三億三千萬美金的巨款,盧文夫心動了。這筆錢的確不是他這輩子能掙到地。秘局作為國家特別組織,雖然薪金豐厚,特權極大。但秘局的特殊性也注定其領導人不能像稅務,地產等部門的領導那樣有油水可撈。

    要權力作什麼?還不就是獲取豐厚的回報麼!

    所以,在金錢面前,盧文夫妥協了,他放棄了身為秘局領導人應有的原則,拜倒在金錢腳下。

    他不是第一個被收買的高官,當然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所以在他內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子問心無愧地。

    至於是誰出錢收買他,他不想知道,也懶得去猜,說到義工,不外乎就是兩方面的勢力,一是赤是日教,二是趙家的漏網之魚。

    三億三千萬美金足夠他和他的家人揮霍一輩子了,所以他只打算做這一次交易,這一次數交易過後,他還是以前那剛正不阿的秘局副局長。或者……辭職去美洲或是歐洲,買個農場或是小島,享受億萬富翁的美好生活。

    所以。他才不想知道出錢的人是誰,這是一次性的交易,他沒必知道太多。知道得太多,就會有太多的麻煩。

    本來盧文夫地算盤是打得相當好的。秘局的特工基本上都是絕對服從命令的。像秘局這種組織,組織中的成員為了完成任務,確實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女特工犧牲色相,身體獲取情報,破獲要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蘇袖香雖然沒執行過相似地任務,但是個女特要在秘局裡邊,是出了名的執行任務一絲不苟,盧文夫便想當然地以為,只要他以領導人的身份一聲令下,再冠以國家民族的大義,蘇袖香便會毫不猶豫地在秦峰面前寬衣解帶。

    他卻是沒想到,蘇袖香的確已經在秦峰面前寬衣解帶了,不過除了第一次是誤中迷藥,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心甘情願的。

    說到底,蘇袖香的身體已經被秦峰徹底征服。而數次親密接觸過後,連他的心都已經開始接受秦峰,開始被秦峰征服。

    試想,在這種情形下,在蘇袖香發現秦峰並無大惡,反有大功的前提下,盧文夫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便欲違反法律程度,採取暗殺的手段取秦峰的性命,她會答應麼?

    尤其是盧文夫居然提出讓蘇袖香在跟秦峰做愛,在秦峰達到高淹的那十秒內驟下殺手,並與潛伏在周圍的特工理應外合。

    這種手段,是一個執法者應該使用的手段麼?

    這種手段與某些以殺人為職業的殺手比起來,都更加下作,卑鄙!

    若是在國家危難時,對付入侵的外敵,蘇袖香或許不會排斥這種手段,但現在是和平時期,現在盧文夫要對付的人是秦峰!

    這讓蘇袖香如何能答應?

    所以蘇袖香沉默,以沉默來應對。

    盧文夫終於失去了耐性,他重得地一拍面前地茶几,怒道:「蘇袖香,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蘇袖香淡淡地,不卑不亢地道:「副局長,我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一直都記得,我是秘局中一名光榮的特工,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宗旨——以我所有的力量,榮譽,尊嚴,捍衛祖國的獨立,自主,尊嚴,強盛,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也絕對不會忘記,我身為一句執法者,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絕對不能執法犯法,以權謀私。」

    盧文夫霍地站了起來。怒容滿面地道:「蘇袖香,你暗諷我執法犯法,政權謀私?好啊……想不到你會有這種想法!虧你還自稱記得秘局特工的宗旨,好,你的任務結束了,從現在起,你不需要再監視秦峰,現在馬上回總部,等候處分!」

    蘇袖香昂首挺臉,雙腳腳跟靠擾,對盧文夫行了個軍禮,道聲:「是!」然後便進到臥室收收拾了不多的幾件行李,提著包準備出門。

    戴小強見蘇袖香一聲不吭地接受遺返,忙拉住蘇袖香,小聲道:「香香,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蘇袖香搖頭道:「沒什麼好說的了,不接受領導地命令,我確實違返了組織紀律。」

    戴小強剛想說話,盧文夫冷哼一聲,小眼睛掃到了戴小強臉上,慢悠悠地道:「小戴,最近局裡關於你的流言很多啊!」

    戴小強渾身一個激靈,道:「副局,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麼?」盧文夫冷冷地道:「作為我個人而言,我對同性戀並沒有任歧視,但是我們秘局是國家機構,是個嚴肅的組織,你的生活作風問題,已經營嚴重影響了我們秘局的聲譽,影響了許多男同事的正常工作生活。所以……我不得不就此事對你作出警告,你和小蘇一起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等我辦完這件事,交給我審閱。」

    戴小強神情一黯,他知道副局長這是在沒事找茬了。看來副局長對秦峰不怕毒這件事還是不大相信啊。可能他認為,自己是和蘇袖香一起騙他吧。不受信任的部下當然不能留在這裡繼續任務了。

    無奈地對盧文夫行了個軍禮,戴小強和蘇袖香一起出了房門。

    看著二人地身影消失在門邊,盧文夫瞇起小眼睛,冷笑道:「不怕毒?呵,編謊話都不知道編一個像一點的。」

    ……

    「香香姐,怎麼辦?」退了房,站在酒店大門外,戴小強愁眉苦臉地問蘇袖香。「副局這回看來是鐵了心要殺秦峰了。可是他們這次行動是一定會失敗的。副局長那蠢貨死了倒沒關係列化,關鍵是跟著他來的三十名同事……他們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的特工,要被秦身殺了,那可冤大了。唉,我原來以為,你和秦峰都有一腿了,他就算不對你百依百順,至少也該聽得進去你一兩句話的。可哪知道……億脾氣氣意這般大。虧我們原本還打算讓副局長他們踢了鐵板之後,再向局長匯報這件事地,卻沒想到,這回這鐵板一旦踢了,就得撞個粉身碎骨。」

    蘇袖香秀眉緊皺,對此呈也頗為頭疼:「是啊……秦峰他怎麼就這麼橫呢?我昨晚曲意逢承,軟語相求,卻還是被他拒了,他說絕不會放任別人期負責制到他頭上來,他要製造出鮮血和屍體來向我們秘局示威,讓上面好好清醒清醒,現在我就怕副局長是按照下面的領導意思來的,要真是那樣的話,秦峰大開殺戒,就等於和上面的領導叫板。一個不對,他可能就真得被逼得去國離鄉了。」

    「這樣吧。」戴小強想了想,有了主意:「香香姐你馬上去影視城區片場找秦峰,把副局長來的消息告訴他,求他千萬手下留情,就算求不動他,他也想辦法拖他一拖,讓他晚點兒回酒店,我現在就聯繫飛機飛回總部,當面向局長匯報這事。她的,越級就越級,違反紀律就違反紀律。這回事情要真鬧大了,造成的損失是我們雙方都承受不起的。」

    ……

    蘇袖香和戴小強分手後,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往影視城片場而去。

    昨天聽秦峰說,劇組這些天已經開始拍最後一場大戲,襄陽大戰了。

    菲菲地鏡頭已經全部拍完,今天只是去補拍幾個小鏡頭,而來峰,蕭瑤,段嫣然今天都有很多戲份,這最後的一場大戲,便是嫣然扮演的郭襄被金輪法王綁在高高的木台上,逼迫郭靖棄城投降,黃藥師擺下二十八星宿大陣攻敵陣救人,卻未成功,關鍵時刻獨臂楊過和小龍女帶雕趕到,一場惡戰之後幹掉了金輪法王,救下了郭襄。

    蘇袖香趕到片場的時候,秦峰已經和蕭瑤在蒙古大軍中大打出手了。

    段嫣然渾身被縛,綁在高台之上,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金輪子法王的扮演者李燾,滿面陰沉地站在嫣然身旁,目光牢牢地鎖在台下正打得不亦樂乎的秦峰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木台最上層所有的木頭都是中空的鋼管,裡面塞滿了高能炸藥……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8:35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章 假戲真殺

    戲到了最後的一幕。

    吊著鋼絲的龍套演員們紛紛從高臺上落下,十米高的木臺上只剩下了五個人。

    秦峰、段嫣然、李燾,以及兩個扮演蒙古兵的龍套演員。

    那兩個龍套,可能在劇集結束後的字幕表上,連姓名都不會標示出來。

    但是現在,他們卻是這一出戲中極為關鍵的角色。

    蕭瑤站在木台下,舞蹈一般揮舞著長劍,明明沒有劍氣,那周圍的龍套們還是很賣力地

哎喲亂叫著,隔著老遠便跌成一團。

    四台攝像機從四個角度對準了高臺上的秦峰等人,鏡頭前的秦峰等人無論動作表情都堪

稱完美。

    “秦峰,你今天必死無疑。”李燾忽然冷冷地說道。

    秦峰、段嫣然俱是一愣,心道這臺詞不對啊!

    台下的方導也是一愣,自語道:“咦?燾哥也會說錯臺詞?他可是老戲骨了啊!”

    “大哥哥,你別管我,殺了這藏僧替我報仇便是!”儘管李燾臺詞不對,但段嫣然還是

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臺詞——這場戲不是現場收音,後期製作時配上臺詞就可以了。所以說

錯臺詞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需要NG。

    秦峰微微一笑,對段嫣然道:“小妹妹……”

    “別擔心她,”李燾打斷了秦峰的話:“她得跟你一起死。”

    秦峰又一愣:“拷,你他媽幹嘛老搶我臺詞?搶戲出風頭也不能這麼做啊!我才是主角

啊!”

    李燾沒有回答他。只伸手一擲。嗖嗖兩聲,鉛輪和金輪便循著詭異地弧線向著秦峰飛射

而來。

    秦峰心中一凜,已然明白過來這其中有鬼!

    因為李燾擲出雙輪時,竟對他生出了貨真價實的殺氣!而一個身手只能說是不錯的動作

演員。擲出的雙輪居然能快若疾風,破空聲猶如鬼哭狼嚎,高速旋轉地輪上勁氣四溢,顯然

已被灌注相當渾厚的內家真氣!

    “內家真氣?你是哪部分的?”秦峰沉喝一聲,左掌豎劈而下,雄渾的劈空掌勁擊在雙

輪上,雙輪居然似不受力一般,破開他的劈空掌勁,繞了一個大弧,一左一右襲向他的雙肋



    李燾嘿嘿笑道:“劈空掌?嘿。你沒聽說過世上有專破內家真氣的暗器麼?”

    說話間間,他雙手成爪。一把抓住他身邊兩個龍套的胸口,將他二人同時擲向秦峰。

    那兩個龍套化身人身炸彈,在空中四肢亂彈,口中吱哇亂叫,渾似身不由己地向著秦峰

飛撞而去。

    此時那一金一鉛兩個法輪已襲至秦峰兩肋之下,秦峰傲然一笑,腳下一錯。踩著詭異的

步伐避過兩輪。同時左手中指屈指連彈,鐺鐺兩聲脆響,雙輪鋒利的鋸齒刃口竟被秦峰地肉

指彈得卷了刃,向斜下方飛彈開去,奪奪兩聲釘入了木台的木料之中。

    “好!”方尋激動得滿面紅光,拍手大叫:“打得精彩!”

    旁邊沒有攝製任務地助理和其他演員們也紛紛喝彩,全然沒有覺出此時高臺之上的搏鬥

已經成了真正的生死相搏。

    在彈開兩輪之後,那兩個被李燾擲出的龍套已然飛至秦峰頭頂。這兩個龍套本來是該死

在木臺上的,沒有掉下高臺的鏡頭。所以身上沒吊鋼絲。在秦峰想來,如果讓他們就這麼摔

下十米的木臺地話,不死也得成終身殘廢。

    所以秦峰左手一牽一引。掌心之中生出一股極強的吸力,將兩名龍套隔空攝至自己面前



    那兩名龍套落到秦峰身邊,俯臥在秦峰腳下,口中猶在驚惶地呵呵叫著。“好功夫!”

李燾讚歎一聲,腳下一個滑步,疾掠至綁著段嫣然的木柱後,右手成爪扣向段嫣然的咽喉。

    段嫣然是習武之人,反應再慢,小腦瓜再笨也看出情形不對。李燾不按劇情設計,閃到

她身後來準備向她下手,她馬上明白過來李燾現在不是在演戲,而是動真格的了。

    心念一動,段嫣然可與菲菲比肩的雄渾真元已疾走全身。內勁一吐,綁在身上的繩索已

寸寸折斷。與此同時她頭一偏,腳踩淩步微步向左橫移半尺,堪堪避過李燾的那一爪。

    喀嚓一聲脆響,李燾的利爪抓入木柱,如抓朽木一般,將堅硬地圓木柱掏出一個碗大的

窟窿!

    一擊落空,李燾毫不氣餒,左手食中二指戟指點向段嫣然腰眼,右手變爪為拳,一拳擊

向段嫣然右臂關節。

    此時段嫣然還未及轉身,正背對著李燾。李燾出手奇快,段嫣然的輕功卻是一等一地保

命功夫淩波微步。所以她雖然看不見李燾出手,卻只是自顧自踩著步伐亂走,巧之又巧地堪

堪避過了李燾的兩連招。

    另一邊,秦峰在救下兩個龍套之後,本待上前擒下李燾嚴刑拷打一番,但在見段嫣然與

李燾交上手之後,便停了下來袖手旁觀。他知道段嫣然功夫雖強,但實際動手經驗為零。李

燾雖然身份神秘,來歷不明,但功夫卻是極好的,正好讓段嫣然與他交手獲取經驗值。

    秦峰剛剛看到李燾的兩連招落空,本待出聲提醒嫣然還擊,忽覺雙腳腳腕先是一緊,隨

即便感到左腳腕刀割般刺痛,右腳腕如火燒般熾痛。他悶哼一聲,雙眼飛快地向下一瞄,卻

見那兩個臥倒在他腳下的龍套各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腕。左邊那人五指閃著烏黑的金屬光

澤,近五公分長的指尖鋒利如刀。右邊那人手掌通紅如火,指縫之間竟還冒著絲絲火苗!

    “人造神?”心中飛快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秦峰運勁於腳,雄渾地真元頓時將兩個龍

套的手震松彈開。總算他反應及時,兩腳腕沒受到太大傷害,只不過在腳腕上多了五道整齊

光滑的裂口。右腳腕上的皮肉被燒焦大塊罷了。

    這種皮肉之傷對秦峰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沒傷到筋骨,他強橫地複元能力便能在極短

的時間內將傷勢複元。兩腳腕上的小傷,連影響他的行動能力都辦不到。

    兩個龍套被秦峰將手彈開,同時怪笑一聲,左邊那人在地板上一個翻身,雙腳向上蹬起

,一蹬秦峰小腹,一蹬秦峰雙胯之間。在他出腳的同時,十根長十公分。鋒利如刀的烏黑趾

甲刺破靴面彈了出來,撕裂空氣發出嗚嗚破風之聲!

    右邊那人張口一噴。一股烈焰自他口中噴出,凝成一條火柱,直襲秦峰面門。

    台下,方導等人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臺上的那一幕,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

導喃喃自語:“怎麼打成這樣兒?沒安排金輪法王方面有特別厲害的高手啊!這兩個特技演

員怎麼就這麼不聽指揮呢?”

    臺上秦峰被兩個本領奇高的龍套聯手合擊,雖說事發突然猝不及防,但他畢竟是超級高

手。自有臨危不亂地地本事。

    他低叱一聲,運起金烏玄功護體,同時身形向後猛倒,雙足如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膝蓋以上的部位九十度彎倒,身體與地面平行,於千鈞一髮之際避過了左邊那人地雙腳和右

邊那人的火柱。

    只挨打不還手不是秦峰的風格,所以在他向後躺倒的同時,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

尾指依次彈出。四道指勁電射左邊那雙手雙足指甲如刀鋒般那人。左手隔空擊出一記遮天手

,隔空掌勁天羅地網一般罩向右邊那噴火人。

    鐺鐺鐺鐺四聲清脆的敲擊金屬聲響起,四道驚寂指勁盡數擊在左邊那人胸脯之間。將他

胸腹皮甲擊出四個圓形孔洞,露出裏面黑黝黝閃著金屬光澤的皮膚。強橫的衝擊力將他震得

貼著地板向側方滑了開去,直跌出木台之外,重重地摔下木台,但肌體之上竟是毫髮無傷!

    那鐵甲人一把扯掉頭上地蒙古兵頭盔,晃了晃腦袋,呸地一聲吐掉口中的泥土,如猿猴

一般飛快地攀上了木台。

    而右邊那噴火人在秦峰出掌的同時,猛地推出雙掌,掌心之中各噴出一道火柱,聯在一

起化為一堵厚達數十公分的火焰巨盾。隔空掌勁擊在火焰巨盾之上,巨盾上先是出現了一個

巨大的掌印,然後轟地一聲爆發開來,碗大的火花四下亂濺,灑到木台之上,沾著搭台的木

料便燃,頃刻之間便起了熊熊大火。而那噴火人,也被強橫的反震力震得貼著地板滑了開去

,跌到木台之下。

    這人的身體不似鐵甲人那般強橫,從十米高地木臺上摔下,悶哼一聲,口鼻之中俱滲出

血來,在地上掙扎了好一陣,才扶著腰慢吞吞地爬了上來,怒氣勃發地順著梯子向上爬去。

    台下觀戰眾人震天價叫好,就連因秦峰等人不按劇本演出而生著悶氣的方導也大聲喝彩

。更有許多劇組人員搬來了板凳、椅子圍著木台團團坐下,與台下扮演蒙古兵和屍體們的龍

套演員們邊磕瓜子、喝汽水,邊興致勃勃、興高采烈地議論起來。

    在秦峰與鐵甲人、噴火人交手地同時,段嫣然已停止了無目的地胡亂踏淩波微步,開始

對李燾還手。她仗著精妙的步法,一邊繞著李燾轉圈,一邊使出六脈神劍。

    她步法精奇,劍法精妙,一時間,李燾身邊人影綽綽,好似被數人包圍一般。無數道或

沉凝或飄逸的劍氣閃電般朝著李燾刺去,將他包裹在劍網之中。

    李燾雖然功夫高明,但他一來不識淩波微步,被段嫣然的步法纏住之後便無法脫身。二

來段嫣然的六脈神劍發出的是無形劍氣,有時有聲,有時又無聲,那時寂時鬧的劍氣讓他根

本防不勝防。打了不到一分鐘,他連段嫣然一片衣角都沒沾到。身上的僧袍反被段嫣然地劍

氣刺出數十小洞,更有十餘處破洞間滲出泊泊鮮血。

    若非李燾應變敏捷,每每能在劍氣洞穿僧袍,即將臨體的那一瞬間避開要害。他此時只

怕早已屍橫就地!

    六脈神劍有攻無守,淩波微步又是防守逃命的絕佳功夫。當年段譽憑這兩手功夫打得與

蕭峰齊名的慕容複毫無還手之力,如今段嫣然功夫遠勝段譽,李燾又不能與慕容複相比,所

以被打成這般模樣還算好地。若不是段嫣然毫無臨敵經驗,十個李燾也已經沒命了。

    ……

    秦峰見李燾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對段嫣然放下身來,專心對付那兩個厲害之

極的龍套高手。

    現在秦峰已經可以肯定,這兩個龍套高手是和神州六天神一樣的人造神。那鐵甲人皮堅

肉厚。驚寂指勁打在他身上時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這與秦峰當日力戰呂布的情形十分相似

。可見這鐵甲人與呂布一樣。也是擁有身體金屬化的能力。

    但這鐵甲人的能力與呂布又稍不同。呂布戰鬥時身姿傲岸,神威凜凜。而這鐵甲人上躥

下跳有若猿猴,遠比呂布靈活。更兼雙手雙腳指甲可長到十公分長,鋒利如刀,連秦峰的護

身氣勁都能割破。若論招式犀利靈活,鐵甲人遠勝呂布。但鐵甲人相對呂布來說力氣不大,

偷襲之下握住秦峰腳腕。也僅能傷到他皮肉,遠沒有呂布那種駭人的強橫力量。若是鐵甲人

有呂布那種變態的力量,只是方才那輕輕一握,秦峰地腳可能便已給他的指甲齊腕剁了下來



    那噴火人地能力與周雅琪相似,但火焰威力遠勝周雅琪,玩火的花樣也比周雅琪要多。

至少周雅琪不能從口中噴火,青時玩火只能依靠雙掌,暴走失控時才能全身冒火。

    秦峰練有化鐵手神功,當年創出這套神功的“化鐵手”鐵空山將此神功練至最高境界。

能融鐵化金。一身真元火勁運起之後,任何冷兵器都不能靠近他的身體,在離他皮膚還有一

寸時便會融為鐵水。

    如今秦峰已練成化鐵手。雖然境界上未至巔峰,但比起當年的鐵空山也只有一線之差。

他若運起化鐵手神功,真元火勁比起超能力火焰來,只會更加精純熾熱。

    方才是沒有防備,他才被噴火人燒傷了腳腕。

    現在他已看清了二人的路數,便絕不會再受傷!

    火焰不足為懼,而秦峰的金烏玄功也是一種金鋼不壞體神功。昔年公子羽之師左元放僅

以六成威力地金烏玄功,便能以肉身硬擋比天兵龍吟、虎嘯遜上一級的神器級武器的攻擊,

僅懼天兵龍吟虎嘯而已。而今秦峰金烏玄功大成,功力比起昔年的左元放要精純得多。

    當日與神州六天神交手時,他以金烏玄功硬擋水神白畢林號稱可穿鋼鐵如穿豆腐的雨水

,也能以同一處皮膚硬擋兩滴雨水而僅傷皮肉。

    可以說,秦峰的肉體固然比不上擁有金屬化超能力的人造神,但與之相較也差不太遠。

再配合金屬最怕的真元火勁,鐵甲人的肉體優勢在秦峰面前已經不復存在!

    要知道,秦峰以前化鐵手尚未大成時便已能燒痛呂布,而今比當日更勝數倍,即使不能

融化鐵甲人,也可令他痛不欲生!

    那鐵甲人剛剛攀上高臺,秦峰已隔空點出兩指,兩道指勁直奔那鐵甲人雙目而去。

    這兩記驚寂指與前四指不同。秦峰地驚寂指如今已至無影無形無聲無息的大成境界,但

是現在他點出的這兩指,竟然破空有聲,指勁呈淡金色。

    這乃是他在驚寂指勁中,混入了化鐵手地真元火勁所致。現在這隨手點出的兩指看似不

起眼,實則威力無窮!

    鐵甲人對秦峰這兩記隔空指勁頗有些不屑一顧,想是對自己的身體有絕對信心,也不伸

手去,只是閉上雙眼,想以眼皮擋住這兩記指勁。

    ?v?v兩聲悶響,指勁擊中鐵甲人雙眼,他一雙眼皮頓時皮開肉綻,先是冒起兩股青煙,

在吱吱聲中散發出一陣焦臭的糊肉味,然後鮮血狂飆,烏黑、血紅、慘白的液體混和著從他

眼窩中泊泊淌出。

    鐵甲人慘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雙手死死地捂住眼睛遍地打滾,污濁的液體灑了一地



    秦峰冷然一笑,俯身前沖,右手握拳,皮膚瞬間變成了黑色,冒出陣陣如冬天凍氣一般

的白霧。

    “葵水神雷”!

    ……

    李燾與段嫣然周旋一陣,越打越是心寒。在劇組拍攝時,段嫣然武戲甚少,迄今為止也

才小打過兩三場。雖然她也從來不用替身,從來不吊鋼絲,但是真功夫卻從未展露過。李燾

本以為段嫣然也就會兩下花拳繡腿,對付她不過是手到擒來。本想控制住段嫣然,以她為質

要脅秦峰和王菲菲,卻沒想到一著錯,滿盤輸,眼見自己便得栽在這真人不露相的小姑娘身

上!

    心一橫,李燾狗急跳牆,大吼一聲:“用爆!”他是下定決心,要使出兩敗俱傷的最後

手段了。

    一直在台下觀戰的李燾助手林方國悄悄地躲在人群中,聽李燾下令引爆,毫不猶豫地將

手伸進褲兜裏,按下了褲兜中那個遙控引爆器的按鈕。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9:08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一章 神壇

    秦峰的拳頭上跳出一點靛藍色的光芒。

    那靛藍光芒接著變為紫色,然後又變成藍紫兩色交織纏繞的顏色,光芒之中則閃動著一

道道細小的電火花。

    然後那藍紫兩色的光芒漸漸變成一片漆黑的顏色,黑光之中,跳動著無數細小的,藍紫

色的電火花。

    喀喇喇一陣巨響,漆黑的拳頭破空,發出雷霆般的轟鳴。

    鐺鐺鐺砰四聲爆響,秦峰四記閃電般的重拳狠狠地轟在鐵甲人的額頭上,每一拳都擊在

同一個位置。

    鐵甲人堅硬如鋼鐵的頭骨之上爆出一串燦爛的電火花,額頭整個地塌了下去,烏黑的,

閃著金屬光澤的液體四下飛濺,白色的腦漿都崩了出來。

    就在秦峰重拳擊破鐵甲人頭顱的同時,木台爆炸了!

    木台最上一層幾乎在瞬間便化為粉碎,烈焰如怒龍般騰起,藏在木料裏的各種預製破片

暴雨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激射。

    臺上的秦峰等人幾乎在瞬間便被烈焰和漫天紛飛的破片淹沒,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台下絕

大多數人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傻愣愣地看著火焰和破片從上方直撲下來,眼見便要將方圓

百米內的所有人全部籠罩進去!

    在這最危急的瞬間,一聲低沉的叱吒突然從已經基本上完全爆毀的木台中傳來。隨著那

一聲叱吒,以木台為圓心。方圓百米內的時間仿佛突然停止了流動,那正奔騰呼嘯著地火焰

速度急速減緩,從風一般的疾奔變得如安靜河流一般的緩行,到最後居然完全靜止了下來!

    每一朵火苗都保持著它們停止前一刻跳動時的姿態。每一塊被火焰燒得通紅地破片都凝

停在空中,閃著暗紅色的光芒。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流動,連空氣和灰塵都停在了它們原來的位置!從空中往下俯瞰,

那爆毀的木臺上方好像盛開了一朵長著無數猙獰棱角的火焰紅花,詭異之至,也豔美至極!

    腳踏著火焰,就像踩著爆膨的花朵的花瓣。秦峰意態悠閒,姿態優雅地在火焰的縫隙中

穿行,猶如閒庭信步。

    但是表面的悠閒之下,是一顆瘋狂搏動。隨時可能爆裂地心臟。

    以歲月不饒人神功,令方圓百米內的時間停止流運。令爆炸地威力不致外泄,這一切說

起來容易,實則難到了極點。

    像這種大範圍的發功,耗費的功力是用來對付單個敵人時的百倍甚至千倍!而將爆炸的

威力生生扼住,令其不致向外擴展,實際上等同于秦峰一個人承受了爆炸所有的威力!

    金烏玄功與化鐵手神功同時運轉,以金鋼不壞體硬扛衝擊波。以化鐵手神功硬擋焰流,

饒是秦峰身負絕世神功,在這種情形下仍受了不輕的內傷,甚至心脈都因承受地衝擊過強而

受傷。

    可以說,秦峰現在這副悠閒的外表,完全是歲月不饒人神功的特性所致。如果可能的話

,秦峰現在只想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平復那跳得快要爆掉的心臟。

    但是他不能,木台爆炸的威力可以籠罩方圓百米。而在方圓百米之內。正有數百劇組工

作人員和演員。絕不禍及無辜,這向來是秦峰行事的原則。更何況,以他現在的功力。只能

令時間暫停三十秒左右。

    在這三十秒的時間內,必須讓所有人撤出爆炸地威力範圍之外。

    “所有人馬上離開!菲菲,帶蕭瑤走!”秦峰鼓足中氣,發出一聲大喝。威嚴肅穆的聲

音有如君王的聖旨,令所有人耳膜和心臟同時震動。癡愣著地眾人頓時回過神來,驚呼著,

一片慌亂地地四散逃開。

    正準備上前替秦峰助拳的菲菲聞言毫不猶豫地掠到木台下,將已經被駭得手足不能動彈

的蕭瑤一把抓住,閃電般向著週邊飛掠開去。

    在台下眾人逃散的同時,秦峰掠到了段嫣然身旁,一把抓住衣服已經著火的段嫣然,然

後拖著段嫣然來到左腿已經被齊膝炸掉,正保持著一個向旁傾倒的姿勢和李燾身旁,一手扣

住了他的心口。強橫的真元湧入李燾體內,瞬間摧毀了他的經脈,廢掉了他的內功。

    秦峰一手拉著嫣然,一手抓著李燾,向著木台週邊掠去,在掠出木台的同時,他一腳踢

在那剛剛爬上木台邊緣,又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得向後倒仰的噴火人心口上。清脆的骨裂聲中

,那噴火人的心口破開一個大洞,心臟被震得粉碎。

    隨後他提著嫣然與李燾掠下高臺,幾個縱躍便到了木台百米開外。

    此時所有人都已逃出了木台百米之外,木臺上只剩下鐵甲人的屍體和心臟已然破碎,但

大腦猶未死亡的噴火人。

    轟——爆炸聲繼續響起,被秦峰強力壓制住的爆炸繼續進行。烈焰狂舞,彈片亂飛,鐵

甲人失去了金屬化能力的屍體瞬間被扯得四分五裂,噴火人凝停在半空的身體繼續向後倒飛

,在被火焰灼至焦枯的同時,又被無數的彈片打得千瘡百孔。

    歲月不饒人的效力消失之後,被時間凝固停住的段嫣然和李燾也恢復了行動能力。段嫣

然小臉煞白地拍滅身上的火焰,喉頭一陣甜腥,吐出一口血來。她雖然未被彈片擊中,但是

爆炸初始的衝擊波仍震傷了她的內腑,若非身著不壞金絲甲,她現在的傷勢只怕更重。

    秦峰見嫣然吐血,心中隱隱作痛,忙將手按在她背心的命門上,緩緩輸入一股純正的真

元,替她梳理亂竄的真元,治癒受傷的經脈肺腑。

    而李燾則被他隨手棄於地上。失去了一腿地李燾倒在地上,斷腿處血如泉湧。他內功被

廢,無法自行止血,只得死死地抱著斷腿。咬牙切齒地狠瞪著秦峰。

    秦峰冷哼一聲,眼中彌漫出陣陣血雲,語氣森冷地道:“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那兩個

人造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燾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獰笑道:“秦峰……算你狠,這次我認栽。可是知………不怕

告訴你,你殺了我本來也沒什麼的,但是你不該殺掉那兩個人…哼哼哼……現在,你已經惹

上絕對惹不起的對頭了!他們不會放過你地……”

    秦峰聞言心頭狂怒,一腳踩在李燾傷口上。腳尖狠狠地一轉,將他的傷口踩得稀爛。“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那兩個人造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燾尖叫一聲,身子在地上瘋狂的掙扎抽搐起來。秦峰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獰笑,血雲

彌漫,紫電翻騰的瞳仁死死地盯住李燾的眼睛,修羅魔瞳那令人身陷修羅煉獄般的幻境的能

力又開始發揮出來。

    李燾在那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幻境折磨下只堅持了不到十秒。隨即淒厲地慘呼起

來:“不要……不要!停下,快停下!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把什麼都告訴你……我不姓李

,我姓趙!我叫趙燾……那兩個人造神不是我請來的,是他們主動聯繫我地!他們是主動要

求幫助我的,唯一地條件就是殺了你之後,把你的大腦交給他們研究……”

    “少說廢話,告訴我他們的來歷。”

    “我只知道。他們來自神壇……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快這下,讓我死。讓我

去死……”李燾,不,應該是趙燾,一邊聲淚俱下地求饒,一邊不住地在地上打著滾,血水

灑了一地,又和著泥土全沾到了他身上。他不是人造神,只是個武功高手,根本無力抵擋修

羅魔瞳的催眠能力。

    “神壇?”秦峰輕聲念了兩聲,厲聲道:“又出來一個有人造神的組織……媽的,老子

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他們?他們要研究我地大腦幹什麼?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趙燾的聲音已經近乎呻吟。

    “算了阿峰,”菲菲來到秦峰身旁,有些不忍地看著趙燾的慘狀,“他是趙家的人,為

他的家族報仇並不算罪大惡極,別再折磨他了。”

    秦峰搖了搖頭,“報仇也得有實力才行。再說,就算要報仇,也不該把這麼多無辜的人

牽涉進去。要不是我還有一手功夫,剛才方導還有那些劇組的朋友們,豈不是會傷亡慘重?



    菲菲歎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看趙燾,也不再勸秦峰。

    方天德戰戰兢兢地來到秦峰身旁,只看了一眼趙燾,便臉色發白,險些吐了出來。他用

手遮住視線,儘量不讓目光落到趙燾身上,對秦峰說道:“阿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燾

他怎麼……

    “李燾是赤日教恐怖分子。”秦峰面不改色地隨口替李燾安了個身份,他提高音量,將

聲音傳到已經漸漸圍過來的數百劇組人員耳中,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次爆炸是他

策劃地,目的就是製造一起恐怖活動。方導,你是名人,瑤瑤也是名人。劇組中名演員不少

,宋國和蒙古的士兵又有許多我國部隊軍人扮演,要是這次恐怖活動成功,引起地社會震盪

肯定不小。”

    劇組人員聽了秦峰的說辭,頓時議論紛紛,大多是痛斥赤日教喪心病狂,只有少數人心

存疑慮,但少數人的疑慮也馬上被趙燾的話打消了。

    只聽趙燾用他此時的身體狀況不太可能發出的聲音大叫道:“對,我就是赤日教的人!

赤日炎火,光耀扶桑!大和民族萬歲……”聲音到此戛然而止,趙燾頭一歪,兩眼一翻,氣

絕身亡。

    秦峰嘴角含著一抹詭異的微笑,很是滿意地看了義憤填膺的眾人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

打出這麼大場面,就算秦峰再不屑世俗的力量,也得防備有心人利用這次事件對他發難。所

以,他略施小計。將趙燾誣陷成赤日教恐怖分子。又利用修羅魔瞳的催眠能力,令趙燾親口

承認,在他承認之後,即用破滅幻瞳撕裂了他地心臟。落得死無對證。

    現在兩個人造神已死,趙燾也已斃命,這次事件基本上算是完美地解決了。唯一遺憾的

是,秦峰本以為在趙燾身上能查出真相,便殺了那兩個不易生擒,就算生擒也不易廢掉其能

力的人造神。哪知道趙燾也不過是被人利用,幕後的真相隨著那兩個人造神地死變得毫無頭

緒。

    除了一個名叫“神壇”的組織,秦峰可以說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都沒得到。

    “儘快疏散現場人群,保護現場。”秦峰對方尋說道:“報警了麼?”

    方天德點頭道:“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說完便吩咐他的助手們疏散劇組人員,劇組保

安則留下來保護現場。

    ……

    李燾的助手林方國混在劇組人員當中向著片場外走去。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墨鏡

下的眼睛冒著幽幽綠光。

    剛剛走出片場。忽聽有人在他身旁說道:“咦,這不是林方國麼?他是李燾的助手,他

不會也是……”

    林方國淡笑著循聲望去,認出說話的人正是劇組的特技替身劉亮。劉亮身邊還有三個特

技組地替身演員,兩男一女。

    在劉亮認出了林方國之後,那三名特技演員頓時圍了上來,和劉亮一起向著林方國緩緩

逼近。一個個摩拳擦掌,看樣子是想擒住林方國這疑似赤日教恐怖分子的可疑人員。

    林方國四下張望了一番,他此時所處地位置正是影視城一棟古宅的院牆下,周圍沒有人

,前方百米處便是影視城的大門,此時正有三三兩兩的車子正往大門外駛去,沒人注意到這

裏。

    “別幹傻事……”林方國微笑著輕聲細語,他聲音太小,劉亮四人沒能聽到他的話。

    “你們只是特技演員……你們的功夫只是普通拳腳……”林方國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

右手,五指張開,遙對著正前方的劉亮。

    “那傻逼幹嘛呢?”劉亮疑惑地問身旁地同事。

    “不知道。”身旁的女同事甩了甩漂亮的馬尾辮。同樣疑惑地說道。

    “他不會是想反抗吧?”一名特技演員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就他那身板兒,也想和我

們四個死掐?”

    劉亮等人頓時哄笑起來,一步步逼近林方國,最近的劉亮離林方國已經只有不到三米的

距離。

    “神說,人類的愚蠢只有用鮮血才能清洗乾淨。”林方國輕聲細語,微笑著,張開的五

指猛地收攏,緊握成拳。

    “喀喇喇……”一陣清脆的骨碎聲突然響起,劉亮魁梧地身體忽然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

手緊緊捏住了一般,身子扭曲成奇異的形狀,像一隻麻花。軀幹上有地地方細得比胳膊粗不

了多少,有的地方則膨帳得有如水桶粗細。

    斷裂的骨骼刺出體外,斜挑著碎肉和內臟,青白紅的骨渣上沾著絲絲鮮血,?v?v地掉落

在地。動脈大血管啪啪碎裂,鮮血就像噴泉一般四下狂飆,已然變形的腦袋崩出紅白相間的

腦漿……

    劉亮一聲不吭地氣絕身亡,但他那怪異的身體居然沒有倒下。

    林方國淡然一笑,鬆開右手五指,劉亮的身子這才如一灘爛泥般倒下。

    剩下的三個特技演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驚恐地看著地上變形的屍體,臉

色變得煞白,嘴唇變得烏素。那個女演員甚至彎下腰狂吐起來。那兩個男演員也嚇得不輕,

他們居然忘了逃跑……即使他們還記得此時應該逃跑,手腳發軟的他們也是怎麼都逃不動了



    “神說,對於愚蠢者的同伴,我們應該給予寬恕。但是對於已經無可救藥的愚蠢者,我

們應該讓他們早日脫離苦海,在輪回中洗滌智慧,以期來世的開化。”林方國一邊喃喃自語

,一邊伸出了左手。

    他的左手和右手分別對準了另兩個男演員,五指緩緩張開。然後——猛然合攏五指,緊

握成拳!

    沒有慘叫聲,只有骨骼的碎裂聲,斷骨刺穿皮肉內臟地?v?v聲。鮮血飆射的破風聲。

    兩個男演員與劉亮同一命運!

    “神說,女人因美麗而愚蠢,美麗的女人會被表面的榮光蒙蔽神智,會因男人地寵溺而

心生驕橫。但無論怎樣美麗的女人,百年後都會化為醜陋的骷髏,回歸人類的本質。所以,

對於美麗而愚蠢的女人的救贖,第一步便應毀去她們引以為傲的容貌。只有讓她們正視自己

的醜陋,反思自己的淺薄,她們才會生出智慧……林方國輕聲細語。右手五指對準僅存的女

演員。

    那女演員已經吐幹了胃中所有地東西,連膽寸都吐了出來。她見林方國的手對準了自己

。美麗地大眼睛中現出無比恐懼的神色,邊流淚邊拼命地搖著頭,手腳發軟地一步步向後退

去,兩腿間忽然一陣濕熱,卻是小便失禁了。

    “智慧,才是人類應該具備的第一美德。”林方國笑語。五指輕輕一抹,女演員的額頭

上出現一道深深的疤痕。眉毛被抹平。眼皮被抹掉,鼻樑塌了,鼻頭不翼而飛,現出兩個深

深的孔洞。嘴唇消失了,現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狠住,吾名——智慧神。”林方國露齒一笑,雪白地牙齒上閃動著森森白光。

    女演員一聲不吭地暈了過去。……

    看著劇組人員已基本上全部離開,秦峰說道:“嗯,我們留下來等著吧。說實話,我最

煩和員警打交道了。”

    “這回沒辦法啊!你是當事人,非得配合警方調查不可。”方尋心有餘悸地道:“李燾

在圈子裏人緣很好。出了名的老好人,誰知道他竟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秦峰假惺惺地感慨著。

    “這次多虧了阿峰你,要不是你,劇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方導搖了搖頭,忽然一

拍腦門:“完了,李燾是赤日教恐怖分子,咱這回拍的電視劇沒辦法播出了!廣電總局不會

讓一部有恐怖分子參演的電視劇通過審核的!”

    “沒關係,”秦峰拍著方天德的肩膀安慰道:“我的人脈和財力,加上方導你的人脈,

應該可以讓李燾的身份成為機密,不被公佈出來。再說一部電視劇又能造成什麼影響了?李

燾在現實生活中是恐怖分子,在電視劇裏邊兒演地也是大反派,和恐怖分子類似。只要廣大

人民群眾不知道李燾的真實身份,相信廣電總局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把我們這部戲封殺的

。唯一有問題地,就是最後這一場戲了……到後來打成了那樣兒,就算攝像機沒有停止工作

,把動作場面全拍下來了,也不符合劇情啊!哪有兩個蒙古兵就能和楊過打那麼久的劇組?

誰又聽說過郭襄能把金輪法王打得沒辦法還手的?”

    “呵呵,這反倒沒多大問題。”方尋搖頭笑道:“最後一場戲打得精彩,那可全都是真

功夫啊!四台攝像機在爆炸前沒一台停止工作的,爆炸發生後攝像師們扛著攝像機跑,順便

把爆炸的場面也都拍下來了。哈哈,我們到時候只需要剪出合適的鏡頭,請電腦高手編輯一

下,保證能做得天衣無縫……”

    “秦峰!”一個熟悉的女聲在秦峰身後響起,秦峰回頭一看,只見蘇袖香逆著往片場外

走去的人流擠了進來,快步向他走來。

    “香香?”看到蘇袖香出現在這裏,秦峰不由有些奇怪:“你來做什麼?”

    蘇袖香看了看秦峰周圍,段嫣然、王菲菲、蕭瑤全都站在秦峰身旁,個個眼神古怪地看

著自己。蘇袖香俏臉微紅,在三個女人的目光注視下竟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什麼事啊香香?”秦峰見蘇袖香很不自在的樣子,走到她面前,按著她的肩膀問道。

    蘇袖香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便聽身後響起一陣警笛聲和馬達轟鳴聲。蘇袖香回頭一

看,只見十餘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駛進了片場,在秦峰等人面前停下,從車中奔出數十全副

武裝的員警,槍栓拉動的脆響聲中,數十把長短槍支同時對準了秦峰等人!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9:24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二章 催眠

   “怎麼回事?”方天德有些吃驚地看著那些將槍口對準他們的員警喃喃說道:“他們該

不是弄錯了吧?不然怎麼會用槍指著我們?”

    秦峰抱著膀子,眯起雙眼看著那些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員警,嘴角浮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又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兩輛轎車,五輛麵包車馳進了片場,在頭先十餘輛警車圍成的

圈子外停下。

    秘局總部副局長盧文夫從打頭的一輛轎車裏鑽出,神情冷峻地朝秦峰等人走來。三十名

秘局特工從那七輛車裏陸續鑽出,亮出手槍跟在盧文夫身後飛快地圍了上來。

    蘇袖香驚訝地看著盧文夫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秦峰面前



    一名警銜上有著一道銀色橫杠和三枚四角星花的一級警司走到盧文夫面前,向他詢問了

幾句。盧文夫聞言點了點頭,掏出一張證件在那一級警司面前亮了亮,然後對那一級警司做

了個手勢。那警司看清了盧文夫手中的證件,馬上向他敬了個軍禮,隨即大聲下令圍著秦峰

等人的員警退開十米。

    等那數十名圍著秦峰等人的員警退開後,盧文夫大步流星地向著秦峰走去。那三十名秘

局特工在離秦峰等人十米處散成一個小圈子,將他們圍住,三十支黑洞洞的槍口牢牢地對準

秦峰等人。

    “他們是秘局的人?”秦峰盯著盧文夫,對蘇袖香輕聲說道。

    蘇袖香一臉緊張地點了點頭。飛快地看了越走越近地盧文夫一眼,又用近乎哀求的目光

看著秦峰。

    雖然蘇袖香沒有說話,但是秦峰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求他不要大開殺戒,畢竟秘

局的特工們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領頭地是誰?”對於蘇袖香的哀求。秦峰不置可否。

    “他是總部副局長,盧文夫。”蘇袖香輕聲說道。

    “行,就拿他開刀了。”秦峰愉快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盧文夫已經離秦峰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他嘴角同樣浮出了愉快的笑意。

    今天片場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讓他開心了。本來在蘇袖香退出之後,讓他對付秦峰的計畫

出現了少許困難。原本安排的以美色引誘,趁秦峰在與蘇袖香上床警惕性降到最低的時候裏

應外合擊殺秦峰的計畫全盤落空,只得重新佈置暗殺計畫。

    但秦峰的功夫實在太好,雖然盧文夫已經帶來了他直屬地三十名最厲害的特工。但強襲

暗殺計畫成功地可能性同樣不高。如果在強襲秦峰的時候損失太嚴重的話,他不難想像自己

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也許那三億三千萬美金的巨額財富這輩子都沒命享受了。

    就在他最為難的時候。一個電話讓他看見了希望的曙光。電話號碼是完全陌生地,來電

者的聲音他也從未聽過。那個神秘的報料人聲稱,秦峰在襄陽影視城中親手殺掉了劇組的三

名同事,其中一人是在影視圈中頗有名氣的反派專業戶李燾,另二人雖然只是龍套演員,但

也是身家清白的老百姓。

    據報料人聲稱,秦峰殺人的全過程整個劇組數百人都曾親眼目睹。而且一直沒有停止工

作的攝像機也把全過程都錄了下來。報料人更信誓旦旦地說,秦峰的同黨還殺掉了三個知道

秦峰殺人內幕地特技演員,並將一個女特技演員毀容。

    處於極度亢奮狀態的盧文夫忘了詢問報料人是如何知道秦峰還有同黨,且秦峰殺三個演

員還有什麼所謂的“內幕”地。他甚至沒有問報料人的身份,便信了報料人那漏洞百出的證

詞,掛斷電話後便馬上召集酒店裏的秘局特工,在酒店裏以國家安全局特工的身份徵用了七

輛車,火速往片場趕來。或許對他來說,報料人的證詞是否屬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

了合理合法的把柄,能借此把柄將秦峰控制在手中。只要控制了秦峰,要殺他就容易得多了

。只需要找個合適的藉口就行。比如說拒捕,這便是射殺疑犯最合適的藉口。

    在來片場的途中,盧文夫使用秘局內部號碼一個電話撥到襄陽市局,以秘局副局長的身

份詢問市局有沒有接到來自影視城的報警電話。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他又詢問了帶隊前往

影視城最高級別的一級警司的姓名電話,得到答案後一個電話打到那一級警司手上,先搬出

自己的身份,然後要求那名叫胡嶺東的一級警司先帶隊圍住疑犯秦峰及他的同黨們,但除了

包圍外暫時不要採取任何行動,一切等他到後再做處置。

    他還告訴胡嶺東,讓胡警司派人在影視城東門附近尋加三具屍體和一個被毀容的女演員



    胡嶺東警司對。文夫的命倉有些迷惑不解。因為他最初接到的任務是帶隊處理赤日教恐

怖分子進行恐怖活動後的善後事宜,包括保護、清理現場,找目擊證人錄口供,進一步調查

片場內是否還有別的炸彈和恐怖分子餘黨等等。

    但是盧文夫卻命令他將劇組的幾個演員甚至導演控制起來,那幾個演員在襄陽影視城拍

了這麼久的戲,胡嶺東在電視節目上見過他們的樣子,知道他們的名字和身份。那女明星蕭

瑤,甚至還是他女兒的偶像。

    一起赤日教恐怖分子搞出來的爆破案,怎麼會有秘局總部的人插手?並且還要求他控制

住幾個知名或是暫時不知名的演員,以及相當出名的大導演方天德?

    儘管疑惑不解,但向來嚴謹正直的胡嶺東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命令。在到達片場後。他命

令手下地警員將秦峰等人團團圍住,並派出法醫和幾個員警到影視城東門附近搜尋屍體。

    而當貞文夫帶人到場,證實貞文夫的證件無誤之後,胡嶺東便很乾脆地讓出了現場的指

揮權。

    盧文夫對此感到很愉快。

    權力是個好東西。有了權力,即使要做見不得人的事,也能冠冕堂皇地令像胡嶺東那樣

正直地員警俯首聽命。

    盧文夫一步步地向著秦峰走近,他看著已經差不多陷入羅網的秦峰,幾乎有些忍不住想

笑出聲來了。

    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秦峰全身彈孔躺倒在地的樣子,好像已經看到了那三億美金已經打進

了他的帳戶。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激怒秦峰,讓秦峰做出拒捕襲警的舉動,好讓他能完全合法

地下令開槍擊斃殺人疑犯了。

    盧文卻是不知道,秦峰根本不怕子彈。秘局雖然掌握了秦峰的大部分資料。但是從來沒

有秘局的人目睹過秦峰躲子彈時的身法。就連曾用具備望遠鏡功能的透視眼親眼看到過秦峰

擊殺雷帝等人地戴小強,也沒見過秦峰那快到連子彈都能閃過的身法。

    所以盧文夫現在仍以為。被近百把槍指住地秦峰,已經是插翅難飛。

    “秦峰,我們接到線報……”盧文夫在離秦峰還有五步的時候開口說話,同時掏出了手

銬。

    但他的話沒辦法說下去了,甚至他的腳步都沒辦法向前邁出哪怕一步。

    因為秦峰一直很和善的目光忽然變了。

    他一雙瞳仁中彌漫出陣陣血雲,血雲中還翻滾著紫色的閃電,那一雙瞳仁好像變成了兩

扇視窗。

    透過那兩扇視窗。盧文夫看到了冰封的平原,如山地屍骸,滔滔的血雲,白骨堆砌的山

巒,以及白骨山巔上,一個雙手沾滿鮮血,仰天狂笑的囂狂身影!

    盧文夫的心重重地一跳,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他頓住了腳步,愣愣地站在原地。

目光好像被已經化成了滿是血雲的黑洞的那雙魔瞳牢牢吸住。

    儘管他心中極度驚懼,儘管他不敢再看秦峰的雙眼,可是無論如何努力。他的目光都無

法脫離秦峰魔瞳地吸引。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抽空了,靈魂好像隨著目光一起被抽離了

身體,陷入了那一雙魔瞳之中,陷進了魔瞳中那個修羅煉獄一般的世界中!

    秦峰用魔瞳鎖住盧文夫地目光,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完成了催眠,令盧文夫陷入了幻境之

中。他微笑著,看著臉色變得煞白,烏黑的嘴唇不住顫抖,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冷汗的盧

文夫,緩緩開口,柔聲道:“誰讓你來殺我的?”

    “我,我不知道!”盧文夫喃喃道。

    “大聲點。”秦峰耐心地道,像是循循勸誘小朋友上課時回答問題要大聲的好老師。

    “我不知道!”盧文夫用盡全力大聲喊了出來,“我沒見過委託人的面,只接到過兩封

郵件!”

    盧文夫的聲音很大,現場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三十名特工頓時面面相覷,不明

所以。而胡嶺東則皺起了眉頭,眉心間現出刀刻般的皺紋。

    “郵件的內容是什麼?”秦峰問道。

    “第一封,讓我想辦法殺了你,並告訴我我的帳戶中已經存入了一筆錢,作為殺掉你的

首期訂金。”盧文夫神情迷茫地大聲說道:“第二封,讓我殺掉你之後,想辦法割掉你的頭

,並將你的頭保管好,在接到尾款之後按照將隨尾款同時發來的第三封郵件將你的頭送到指

定的地點去。”

    聽到這句話,秘局的特工們頓時大吃一驚,對著秦峰等人的槍口不覺漸漸垂了下來。而

胡嶺東則是面若寒霜地擺了擺手,示意員警們把槍收起來,深沉的目光盯在了盧文夫身上。

    “第三封郵件有沒有收到?你的銀行帳戶密碼、郵箱帳戶密碼是多少?那兩封郵件是否

用特別密碼發出的?解碼方式是什麼?首期訂金是多少?尾款又將是多少?”

    “第三封郵件暫時還沒收到。我地銀行帳戶是……密碼是……郵箱帳戶是……密碼是…

…那兩封郵件現在已經刪除……首期訂金為三千萬美金,尾款為三億美金。”

    聽到這句話。胡嶺東馬上命令身邊的警員上網查詢盧文夫的銀行帳戶。而那三十名秘局

特工,則已經將槍收了起來,撤開了包圍圈子,面帶慚色地看著蘇袖香。

    秦峰微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片場發生了爆炸案的?你帶人來片場是想

殺我,你打算用什麼手段殺我?”

    盧文夫道:“片場爆炸案是有人報料,報料人我不清楚……”他將報料人說地話復述了

一遍,接著說道:“我帶人來,打算先激怒你,逼你動手。然後以拒捕襲警的名義合法地將

你擊斃。”

    “明白啦,謝謝合作。”秦峰很愉快地向盧文夫揮了揮手,道:“作為獎賞,我給你一

個能讓你做一輩子的美夢吧!”

    有仇不報不是秦峰的風格。在大庭廣眾之下,擊殺秘局的副局長。即使這個副局長是個

以權謀私、草菅人命的腐敗分子,他秦峰也脫不了干係。畢竟像盧文夫這樣的高官。在最終

判之前,是不能隨意處置的。

    所以秦峰便像對付趙龍林一樣,以修羅魔瞳的催眠能力,在盧文夫潛意識中種下了一個

恐怖的夢境。那個夢境,將伴隨著盧文夫渡過他地後半生。

    這時,胡嶺東那邊的人也已經將。文夫帳戶上地金額查了出來。當看到。文夫帳戶上那

以他的薪水額,攢上一百年也不可能出現的數字時。胡嶺東冷哼一聲,將手一揮,他手下的

員警們便把槍口全部對準了盧文夫及那三十名秘局特工。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三十名秘局特工沒有與盧文夫同流合污,在調查清楚之前,那些秘

局的特工們現在也只能暫時淪為疑犯。

    特工們很清楚這一點,這是不可避免的法律程式。所以他們垂頭喪氣地拋下了手槍。伸

出手配合著圍上來的員警們為他們戴上了手銬。

    秦峰很快就為盧文夫植下了惡夢地種子。當他收起修羅魔瞳之後,盧文夫很快就清醒了

過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現在又被幾個員警用槍指住之後。他瘋狂地大吼起

來:“這是汙陷!汙陷!他,”他指著秦峰,手指頭亂顫。唾沫橫飛地沖著正一臉冰冷地盯

著他的胡嶺東吼道:“他催眠了我!我是按他的指示說的話,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秘局總

局副局長盧文夫!現在我命令你們,把這個邪惡的催眠師逮捕!他是殺人兇手……”

    “哼!”盧文夫冷哼一聲,拿著手提電腦來到盧文夫面前,將電腦螢幕往盧文夫面前一

擺,冷冷地道:“你最好先想清楚,如何解釋這筆鉅款的來歷吧!”

    盧文夫一看到那行數字,頓時如泄了氣地皮球似地,險些癱倒在地。他嘴唇顫抖著,忽

然尖叫道:“不,這不是我的錢!這是汙陷!是他,是秦峰!是他把錢存入了我的帳戶裏!



    “盧副局長!我承認我剛才地確是用了一點催眠的法子令你說出了你的秘密。”

    秦峰冷笑道,“但是,我們今天好像還是第一天見面吧?你地銀行帳戶好像還是你在剛

才親口告訴我的吧?既然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往你帳戶裏面打三千萬美金?你不會是

想說,在我們還沒認識的時候,我就已經起心陷害你了吧?哈,我秦峰好像還沒這麼大的能

耐!

    “盧副局長,巨額財產來歷不明也是一項罪。而你剛才自述的證詞,已經有很多人親耳

聽到了。在場的都是我的證人。

    “更何況……李燾已經親口承認他是赤日教恐怖分子,爆炸案是他和他的兩個同黨做出

來的。李燾的證詞也已經被劇組數百人聽到了。而且,李燾和他兩個同黨不是我殺的,他們

是被自己的炸彈炸死的。這一點劇組數百人也是親眼所見,攝像機拍下了我跟他們交手的鏡

頭,你們可以看一看,我究竟有沒有動手殺死他們!

    “你未經證實,便輕易聽信一個不知身份的線人報料,將我汙陷成殺人犯,讓你的手下

用槍指著我,並故意獨身一人靠近我,想借此機會逼我拒捕將我射殺……這剛好證實你急著

殺我,剛好證明了你自己的證詞!”

    秦峰殺鐵甲人的同時,爆炸已經發生,突然騰起的火焰遮蔽了台下人們的視線,擋住了

攝像機的鏡頭,所以不可能有人親眼看見秦峰殺人。而秦峰踢噴火人那一腳也是在火中踢的

,沒有誰有那麼好的視力,在人人都四散奔逃的情形下還能穿透火牆看到火中的情形,攝像

機也不能。

    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造神的屍體已經被爆炸摧毀,驗屍也不能驗出什麼來。

    而趙燾,則是被秦峰用破滅幻瞳瞪碎心臟而死的。趙燾的屍體只缺了一條腿,碎了一顆

心,別的地方都是完好無缺。再怎麼驗屍也只能得出趙燾是被爆炸的衝擊波震碎了心臟而死

的結論,與秦峰毫無干係!

    盧文夫被秦峰說得啞口無言,看了看周圍的特工們,見那些特工也都是一臉鄙夷地看著

自己,而胡嶺東的眼神中更是充斥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盧文夫明白大勢已去,再頑抗也沒有任務挽回的餘地,於是用無比惡毒的眼神盯著秦峰

,恨聲道:“秦峰,你夠狠!不過你也別得意,出錢請我殺你的人不會甘休的。我殺不了你

,他們自然會另外出錢請人殺你,你找不到幕後的主謀,這輩子都得擔驚受怕!哈哈哈……

永遠都會有人躲在你背後,隨時準備捅你一刀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過得舒服!”

    秦峰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謝謝提醒,我會注意安全的。”又對胡嶺東道:“這位警

司先生,盧副局長剛才的證詞不知道你記下沒有。剛才我可沒用催眠術哦!”

    胡嶺東朝秦峰笑了笑,道:“記下了。我姓胡,叫我老胡就行。”

    秦峰呵呵笑道:“好的老胡,這次多虧你深明大義。否則要是碰上個糊塗警官,就算盧

文夫自行供認,我看可能也得被盧文夫的身份權力壓下去,把我逮起來。”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罪犯。”胡嶺東認真地說道:“不過話說回

來,你剛才用催眠術讓盧文夫說出的證詞在法律上是無效的。幸好他的帳戶裏邊真的有來歷

不明的三千萬美金,更幸好他最後說出了那番話。否則的話,檢察機關最多只能控告他巨額

財產來歷不明罪,而你,就得成用催眠術汙陷政府高官的疑犯了。”

    盧文夫聽到胡嶺東的話,猛地醒悟自己已犯下了無法追悔的錯誤,這在以前,是不可能

出現的。自己是在被秦峰擊潰了精神,情緒失控之下,才犯下了這種失誤!可以說,自己現

在已經真是再無任何翻身的餘地。當下兩眼一翻白,身子一軟,徹底癱倒在地,被兩個員警

挾著走向警車。

    這時,胡嶺東的對講機響了,聽完了對講機中的報告,胡嶺東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秦峰見胡嶺東臉色不對,問道:“是不是……盧文夫剛才提到過的,三個被殺的特技演

員和一個被毀容的女特技演員找到了?”

    胡嶺東點了點頭,道:“找到了。兇手殺人手法極其殘忍……”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

,看了秦峰一眼,道:“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員警來處理吧,你就不要管了。對了,你們還

得和我回局裏一趟,做一下筆錄。”

    秦峰聳聳肩膀,道:“沒問題。我知道你們員警辦案需要保密。”說罷,他對方天德、

王菲菲等人道:“我們走吧,得去局子裏一趟了!”

    說完這句話,他和菲菲等人隨著胡嶺東指派的一名警員往一輛警車處走去。走著走著,

秦峰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異樣的笑意,喃喃自語道:“神壇?智慧神?有意思……”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09:46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三章 幕後

    胡嶺東皺著眉頭,用手巾捏著鼻子,看著擔架上那幾乎已經不成人形的三具屍體。他的

心理素質算是相當過硬了,看到這三具屍體的,除了兩個法醫之外,其餘的員警已經吐得一

塌糊塗。

    “什麼器械能把人弄成這樣兒?”胡嶺東問一名上了年紀的法醫。

    那法醫搖了搖頭,脫下沾滿血的白手套,說道:“不像是器械造成的。初步檢查屍體是

受到了大力擠壓,內臟和骨骼全碎了,連顱骨都完全變形了。如果真要說是器械的話,你看

,”他指著一具屍體說道:“有的地方被擠壓得比胳膊還細,有的地方則膨帳得像水桶。屍

體上有四道明顯的凹痕……呵,說句不現實的話,像是被卡通片裏的變形金鋼用他們的大手

捏過一般。”

    “那還真是很不現實。”胡嶺東皺眉說道。

    “但問題是,屍體的衣服沒有任何損壞,”老法醫取下眼鏡,用紙巾擦著鏡片上濺上的

血滴,“我很難想像有哪種器械在把人擠壓在這個樣子之後,卻沒對衣服造成任何損壞的。



    胡嶺東搖了搖頭,沒辦法接過這話頭,“那個被毀容的女特技演員怎麼樣了?”

    “很慘。”老法醫面色不忍地說道:“據說原本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現在卻幾乎看不

出人樣兒來了。”說話間,帶著胡嶺東往一輛救護車那邊行去。“額頭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長八公分。眉毛全部消失,連眉骨都粉碎了。眼皮完全消失不見,鼻樑塌了不說,鼻頭都沒

有了。兩片嘴唇也不見了……說到這裏。老法醫已經將胡嶺東帶到了救護車前,拉開車門,

招呼他進了車廂。

    胡嶺東進到車廂裏,只見車上地救護床上躺著一個頭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個

鼻洞的女子。她手腕上插著幾根管子,鼻洞上方罩著氧氣罩。

    “但是讓我們感到驚奇的是,從她的傷口我們無法看出兇手是用什麼工具削去了她臉上

缺失地部分。就好像是……好像是用橡皮擦掉了畫在黑板上的粉筆畫一樣。”

    老法醫有些無奈地說道:“更神奇的是,她的眼皮完全消失,但是眼球卻沒有受到傷到

傷害。這說明兇手要麼是誤打誤撞,要麼就是一個精通人體結構的出色醫師。唉。這姑娘算

是毀了,容貌毀了倒不是最大的問題。憑現在的醫療水青,倒能令她的容貌恢復到以前的七

八分水準。

    “不過她的精神好像崩潰了。我們找到她地時候,她眼睛裏沒有半點神彩,死氣沉沉,

跟死人沒有區別。嘴巴裏老是念著‘智慧神’三個字。問她話,她卻什麼都不答。沒辦法,

我們只好給了她一針鎮定劑。先給她包紮,幫她穩定傷勢再說。

    “至於精神能不能恢復過來,就不大好說了。瞧她的樣子,肯定受到了極大地驚嚇……



    “智慧神……我們遇上了無法理解的兇手啊!”胡嶺東揉著眉心,道:“這件案子不能

當成一般兇殺案來對待。真不順心!我們這裏有三十個秘局特工,這種案子本來交給他們來

辦是最合適的,可惜他們現在卻……”

    “還是向上面彙報一下吧。”老法醫和胡嶺東下了車,給胡嶺東遞了支煙,自己也點上

一支煙。邊吞雲吐霧邊說道:“我感覺這案子不簡單。在赤日教恐怖分子製造爆炸案的現場

發生這種惡性兇殺案,兩者之間不可能沒有聯繫。等回去再借助設備驗一下屍體,如果還是

什麼都查不出來。就必須把案子移交給秘局了。”

    胡嶺東無奈地點了點頭,狠狠地吸了口煙,說道:“真憋氣!那赤日教在我華夏大地上

搞風搞雨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存在……”

    “這事兒沒辦法,誰都知道,赤日教後面有老美撐腰。世界員警是不會希望東方的對手

有跟它叫板的能力的。”老法醫悠悠地吸了口煙,問道:“老胡,聽說你女兒今年考得不錯

阿!襄陽市文科第一名,聽說北大地通知書已經來了。”

    胡嶺東嘿嘿一笑,頗有些自豪地道:“呵呵,那丫頭就仗著點小聰明,其實沒啥。”

    “小聰明?”老法醫呵呵笑道:“這麼說就不厚道了,一點小聰明能考到本市文科狀元

?老胡,過份的謙虛就是驕傲啊!不過說起來,你女兒的名字有些不大好,聽起來總覺得彆

扭。”

    胡嶺東神色有些尷尬,摸著後腦勺笑道:“這可不怪我,丫頭的名字是她爺爺起的。也

不知道她爺爺取名字的時候在想些什麼,本來名字挺好聽的,可是配上我這個姓……就出問

題了。這不,丫頭前幾天還在家裏跟我鬧著要改名呢!可是我家老頭子取的名字,我敢隨便

改麼?就為這,丫頭都跟我鬧幾天彆扭了……,

    老法醫揶揄道:“哈哈,說起來,你女兒那名字,倒是和她挺般配的……胡麗菁,狐狸

精,你家丫頭小小年紀就出落得那般水靈,還真有幾分像古傳奇裏面地狐仙啊!”

    胡嶺東苦笑道:“老於你就別笑我了,正煩著呢!”

    ……

    駛往襄陽市局的警車裏邊,秦峰舒服地躺在座椅上,頭枕著菲菲的大腿,腿擱在蕭瑤地

大腿上,雙腳還正享受著嫣然的腳底按摩。

    方天德對他這德性已經見怪不怪了,悠然自得地抽著煙,哼著小曲。而坐在前排駕駛座

和副駕座上的兩個員警表情就不怎麼純潔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把秦峰分而食

之。

    蘇袖香坐在方天德身旁,感覺很有幾分不自在。她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麼身份。說

是秦峰的女人吧,可人家秦峰從來沒對她承諾過什麼。說只是和秦峰上過幾次床地普通性夥

伴吧,可她見秦峰這麼舒坦地享受三個美女的服伺,心裏卻有那麼幾分不舒服。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蘇袖香臉皮還沒有厚到主動湊過去和三個美女打成一團,一同圍

著同一個男人轉悠。

    “人,不能賤到這種地步!”蘇袖香在心裏對自己說,也對秦峰說。可惜秦峰沒有竊聽

別人心聲的超能力……

    “阿峰,今天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那什麼神壇、智慧神是什麼名堂?”菲菲

彎下腰,湊在秦峰地耳旁低聲問道。

    秦峰張開右手,掌心中發出一道無形真勁,在車廂與前排駕座之間豎起一道以渾厚的真

元凝成的真元護罩,隔絕了兩邊的聲音,令車廂中的談話聲無法傳到前排駕座中去。

    當日喬偉和黎叔曾以真元盾抵擋雷帝的閃電。雖然秦峰的境界功力遠不及二老,但他此

時塑出的真元盾縱然抵擋不住閃電。吸收掉音波卻也是綽綽有餘了。

    “神壇……大概是一個像以前的神州組織那樣的,擁有許多人造神地組織吧。盧文夫和

趙燾都是被神壇組織利用的。但我想不清楚,他們要我地腦子幹什麼。我又不是愛恩斯坦,

實在想不出我的腦子有什麼研究價值……如果說他們是想研究天生神和人造神的區別,我想

也沒這個必要。論起精神力的強大和大腦開發的程度,我根本比不上呂布、雷帝這一級的人

造神。至於智慧神,我也是從胡警司的對講機裏邊聽到地。瞭解的情況有限。不過我猜應該

是和神壇組織有關,也許……那四個被害的特技演員,就是所謂的智慧神下的手。”

    “這麼說起來,當時趙燾和那兩個人造神交手的時候,那個所謂的智慧神就在現場嘍?

”菲菲問道。

    秦峰點了點頭:“嗯,應該是這樣的。當時兩個人造神正和我交手,趙燾被嫣然逼得騰

不出手來。他們三個都沒有時間引爆炸彈。嗯,我好像還聽到趙燾叫了一聲‘引爆’……這

大概是他在讓當時沒有參與搏鬥的人引爆木台中地炸彈……呵,當時現場的情形太亂。人又

有太多,我也沒辦法找到是誰引爆了炸彈。不過有一點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引爆炸彈的。

應該就是所謂地智慧神。”

    菲菲沉吟道:“趙燾並沒有參與木台的設計製造,所有的道具都是由道具組負責的……



    “道具組中極有可能存在趙燾的同黨,這我已經想到了。”秦峰笑著捏了一下菲非的臉

蛋,“但是我不願聲張,就是想從道具組的人身上查出幕後的主謀,查出神壇究竟是個什麼

樣的組織。”

    “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讓人家好好表現一下?”菲菲嘟起小嘴,佯嗔道。

    秦峰嘿嘿一笑:“我家菲菲聰明伶俐,即使不表現我也心裏清楚。更何況,真正的大智

者,是不需要時時表現他的小聰明的。”

    “啊?你敢說我是小聰明?”菲菲呲牙叫道,擰著秦峰的耳朵猛轉三百六十度,疼得秦

峰真吸冷氣。

    “投降投降!菲菲是大智者,怎麼可能是小聰明呢?”秦峰嘴上叫著投降,心裏卻在想

著:“媽的,看來呂布說得對,女人還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哼,看你還敢跟我叫板!”菲菲得意地拍了拍手,又滿臉溫柔地撫摸著秦峰的臉蛋兒

,柔聲道:“秦峰弟弟乖哦,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姐姐給你買糖吃哦!”

    秦峰頓時連翻白眼:“我的娘咧!菲菲把我這招也學到了……,

    “對了,趙燾還有助手,好像叫林方國……菲菲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呵,是啊,他的助手是叫林方國。”秦峰眯起了眼睛:“從臺上一下來,我就注意到

他了。他當時的表情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普通人遇上那種亂局後該表現出來的樣子。而且…

…他混在人群中離去地方向,正和那四個被害的特技演員所去的方向一致。”

    “你怎麼知道被害的是哪四個特技演員?”菲菲有些奇怪地問道。

    秦峰笑了笑。道:“今天劇組有通告地只有七個替身特技演員。和林方國所去的方向一

致的有四個,而且是結伴而行。另三個是騎著摩托車的,而且去的方向都不一致。所以不難

猜出遇害的是哪四個演員。”

    “那照你這麼說,林方國可能就是殺害了那四個特技演員的兇手。也就是……智慧神?



    秦峰搖了搖頭,笑道:“這我不能肯定。但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世界上根本就

沒有林方國這個人。”說著,他望向方天德,問道:“方尋,你和趙燾熟嗎?趙燾的助手林

方國你是否熟悉?”

    方天德想了想,說道:“我和趙燾只能說不陌生,熟是談不上的。不過他地助手林方國

我倒是知道,年輕有為的經紀人,還有一手化妝地絕活兒。已經在圈子裏幹了三年了,還算

是小有名氣。出道以後換了兩個老闆。今年才跟的趙燾。”

    “哦?”秦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我猜錯了?那個什麼神壇組織策劃這次行動是

為了針對我,他們沒有理由在三年前就開始策劃……那時候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

成就。難道說林方國不是智慧神?但是他的身份和行為的確很值得懷疑……”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留下林方國?”菲菲問道,“現在他已經離開了,如果他真是智慧

神,我們可能就沒機會找到他了。”

    “你以為我當時不想麼?”秦峰苦笑道:“當時我並沒有聽到胡警司對講機裏的話,還

不知道還有個所謂的智慧神存在,僅僅是懷疑林方國和趙燾是一夥兒的罷了。放他走和放道

具組地人走是一個道理。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我又哪里想得到,會鬧出個什麼智慧神出

來?不過我現在倒真是慶倖沒有貿然留下林方國了。若他不是智慧神,那我們還有機會找到

他,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牽出幕後主謀的線索。若他真是智慧神,嘿,我當時用歲月不饒人強

行壓制爆炸,將爆炸噴發的時間延後了三十秒,一個人正面承受的爆炸的所有威力,已經受

了內傷……如果強留林方國的話。就算我們不會有事,但我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能拿下他。說

不定會殃及池魚,牽連到當時還沒從片場出去的劇組人員。”

    “啊。你受傷了?”菲菲這時才知道秦峰受了傷,頓時一臉緊張地問:“傷勢嚴重麼?

現在感覺怎樣?”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後知後覺,實在是秦峰太會逞強,太能忍了。想當初,他被南晨星暴

捶也好,被菲菲暴打也罷,總是能在挨打的時候面不改色,非得逞強到沒人注意的時候,才

會把所有忍下地痛一次性爆發出來。這次也是一樣,他雖然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仍表現得若

無其事,面不改色。就連功夫最好的菲菲、嫣然都沒看出來他已經受傷。

    現在聽他提起自己受了傷,菲菲固然一臉緊張,嫣然、蕭瑤甚至蘇袖香,全都緊線兮兮

地看著他,嫣然大眼睛裏甚至開始滲出了淚水,好像秦峰地傷已經重到無藥可治了一般。

    “現在沒事兒了,千萬別擔心。”秦峰微笑道,他不是愛逞強,只是不願讓關愛他的人

擔心罷了。現在他的傷勢其實並沒有減輕多少,外表上看來固然若無其事,但是內傷卻不是

一時半會兒就能好得了的。

    不過他還真說對了一點,當時沒留下疑似智慧神的林方國的確是個明智的選擇,否則以

他當時的狀態,還真不是智慧神的對手。當時在場的能與智慧神一拼的,只有穿上虎嘯甲以

後的菲菲。

    但也多虧了秦峰的忍耐功夫,智慧神也正是看到秦峰擊殺兩個人造神及趙燾遊刃有餘,

在正面承受那般劇烈的爆炸之後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自己不可能幹掉秦峰,這才沒有對秦

峰出手。

    “馬上聯繫愛心行動小組,我們自己來查道具組的人和林方國。”安撫了菲菲幾人一陣

,秦峰馬上轉移了話題,省得幾個女人擔心。

    菲菲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現在由神州殺手組織改組而成的愛心行動隊是由

張潔和呂布共同打理的。不過呂布時癡時癲,他所起的作用只是以絕對力量控制和震懾原神

州組織那票殺手,處理組織事務還得由張潔來做。

    接通張潔的電話後,菲菲將秦峰的話說了一遍,然後把從方尋處得來的,林方國和道具

組人員的一些基本資料告訴了張潔。以愛心行動隊的實力,只需要一點線索便可以查出很多

事情,現在有了很充足的基本資料,要調查的話便更容易了。在菲菲說完之後,張潔稱最多

不超過四個小時,便會將秦峰要的情報全部弄到手。

    ……

    “道具組的人已經全部死亡,死亡時間基本上是他們離開片場後一個小時以內。”四個

小時後,菲菲接到了張潔的電話,在聽完張潔的話之後,她滿臉嚴肅地將情報轉達給了秦峰



    現在他們已經在警局做完了筆錄,正住在警局給他們安排的招待所裏。片場發生的爆炸

案很快就傳進了媒體耳中,媒體記者紛紛湧到劇組下榻的酒店,希望能得到第一手資料。在

採訪了一些劇組人員,得到了一些並不完全的資料之後,媒體記者們又把目光對準了據說當

時親身經歷了與恐怖分子搏鬥以及爆炸現場的幾個劇組主角。

    方天德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次炒作的大好時機,當即拉著蕭瑤回酒店召開記者招待會,準

備借這次恐怖襲擊案,大肆宣傳一下這部戲。本來這次事件對秦峰和嫣然來說是最佳的出鏡

機會,他們二人是與恐怖分子親身搏鬥的最要角色,如果處理得當,秦峰和嫣然說不定能在

片子播出前便聲名大噪,急速躥紅。

    但秦峰演這部戲本來就是給秦仁和蕭瑤、方導面子,以他低調的性子,如果可能的話,

他還真想毀約不演。讓他去參加這種做秀,他寧願躲在屋裏睡覺。說實話,對他來說,出名

是最煩惱的。現在還不算太出名呢,就已經被那麼多或明或暗的勢力盯上了。要是再出名的

話,他可能還真得逃離華夏,找個沒人的小島隱居了。

    嫣然其實是想去參加記者招待會的。她對演戲很感興趣,尤其是得知越紅片酬越高後,

她無時無刻不想成為一代紅星,賺到好多鈔票。原因很簡單,她實在不想再做靠人養活的寄

生蟲了……

    但是秦峰不去,菲菲也不去,她只得留了下來。自從陪著秦峰去香港見秦仁之後,她幾

乎就沒怎麼和秦峰分開過了。前不久又讓秦峰把自己變成了小婦人,她現在更加離不開秦峰

,一顆芳心已然全部系到了秦峰身上,單只聞到秦峰的味道,就已經能令她感到幸福就在身

邊。

    這一來,秦峰,菲菲,嫣然便都留在胡嶺東給他們安排的招待所裏。而蘇袖香,則在接

到總部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後,與那三十名證實沒有與盧文夫夫同流合污的秘局特工一起,

押送著盧文夫回秘局總部去了。

    現在秦峰正躺在招待所標準間的小床上,頭枕在嫣然平坦的小腹上,一手撫著她的圓臀

,另一手撫著她的小胸脯,微閉著眼睛聽菲菲轉述張潔調查所得的情報。

    “都死了?下手還真快啊!”秦峰輕歎一聲,道:“那林方國呢?”

    “愛心行動隊的情報人員在林方國京城的小別墅院子裏挖到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經

檢驗,屍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四個月。後經DNA測驗,證實屍體就是林方國。”

    秦峰眼中亮光一閃,坐了起來:“問題就出在這裏!我沒有猜錯,林方國這個人確實不

存在了!這幾個月趙燾身邊的林方國,只是一個替身!由那所謂的智慧神假扮的替身!”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0:10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四章 贏羽

    襄陽火車站外一個小咖啡廳裏,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老外邊用小勺攪著杯中香氣四溢的

液體,邊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對坐在他對面的年輕黃種人說道:“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

和那麼多滿身汗臭的黃皮猴子擠這髒兮兮的火車。”

    那年輕的黃種人戴著一副寬寬的墨鏡,相貌普通,膚色略顯蒼白。他嘴角掛著一抹淡然

的微笑,低頭看著杯中的小小漩渦,輕聲道:“親愛的安東尼,請別忘了,坐在你對面的我

,也是一個你口中的黃皮猴子。”

    “I’m sorry”安東尼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無心的,你知道的,我就是這種性格

。如果冒犯了你,請你原諒。”啜了一小口咖啡,他接著說道:“不過我從來不覺得我們該

吧自己和外面那些螞蟻一般的生物相提並論。”

    “是麼?”年輕的黃種人淡笑著瞥了安東尼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我從

來只聽到你說黑鬼、黃皮猴子、印第安豬鑼,卻從來沒聽你說過一句白皮豬?難道說你,我

親愛的安東尼,這個自命超凡脫俗的存在,也會在乎種族區別麼?”

    “算了,我們沒必要為了那些螻蟻而爭執。”安東尼挑了挑眉毛,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

容,“畢竟我們才是同類。如果我傷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年輕的黃種人笑了笑,點頭道:“好吧。我接受你地道歉。你說的對,我們才是同類。

或者我現在應該告訴你我選擇坐火車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我有恐高症。”

    “哈哈……”安東尼笑了起來,“難怪你從來不坐飛機。就算要遠渡重洋,也總是選擇

坐輪船。這真是個不錯的笑話,就好像說鳥兒有恐高症,魚兒有恐水症一樣……”

    “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地事,你我的存在已經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年輕的黃種人

端起咖啡杯,意態悠閒地喝了一口,“我親愛的安東尼,聽說你最近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安東尼臉色一變,恨恨地道:“是的,不小的麻煩!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來,我的足跡

幾乎踏遍了世界上每一個角落……

    “他很強大?”年輕的黃種人抬頭瞥了安東尼一眼。

    安東尼有些懊惱地道:“雖然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

我只能被他追在屁股後面逃跑,卻連停下來反擊一次都做不到。”

    “比起特瑞斯怎樣?”

    “特瑞斯?就那種只知道直來直去硬碰硬的傻大個?”安東尼不屑地嗤了一聲,道:“

我敢打賭,特瑞斯要是和他交手地話,不出兩天,就會連渣都不能剩下。而且特瑞斯在他面

前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我聽說那人是個殘疾人,雙腿自膝蓋以下地部位都沒有了。”年輕的黃種人皺著眉

頭說道:“特瑞斯雖說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是我們中間最慢的,在一個殘疾人面前,會沒

有逃跑的機會?”

    “哈,你應該知道,我的速度是我們中間排在第三位的。可是我跟他比起來,也只能剛

好跑掉不被他追上,想將他徹底甩掉,卻是萬萬不能。”安東尼眯著眼睛說道:“格艾爾的

速度在我們中間排在第五,和那人邊打邊逃。也只支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後,

格艾爾永遠地消失,連渣都沒剩下。”

    “這樣說起來。那人地確是個大麻煩。”年輕的黃種人眉頭越皺越緊,“不能再讓他胡

鬧下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將他清除。”

    安東尼撇了撇嘴,說道:“說得輕巧。要知道,在這一年中,我安排了三次大規模伏殺

,但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損兵折將,而他卻毫髮無傷。”

    “我想我們應該團結一點。”年輕的黃種人目光飄向了咖啡廳外面,透過玻璃牆,他看

到一個身材魁梧,長相英俊,眉心中有著一個深凹的孔洞的混血兒背著旅行包正往咖啡廳大

門處走去。咖啡廳的大門前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子,那男子長相清奇,披著一頭花白的長髮

,面容看上去卻很年輕。

    那坐在輪椅上地男子穿著一身華夏對襟唐裝,膝蓋以上的褲管空蕩蕩的。他將輪椅推到

咖啡廳大門前,看樣子是想進來。但是門前地幾級臺階令他遇上了一點小麻煩。不過當那個

混血兒來到大門口後,一切麻煩都解決了。

    那個高大強壯的混血兒俯身在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坐著輪椅的男子笑

著點了點頭,然後那混血兒便雙手握住輪椅的扶手,輕鬆地將輪椅提上了臺階,推著坐著輪

椅的男子進了大門。

    看到這一幕,年輕的黃種人眉頭突突地跳了幾跳。他望向坐在對面的安東尼,藏在墨鏡

後的眼睛裏開始綻出墨綠色的幽光。

    “團結?哈,很難想像會從你口中聽到這個詞!”安東尼好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用嘲

諷的口吻說道:“格艾爾死之前發出的求援信號,當時有三個人在他附近一千公里以內。二

十四個小時足夠他們趕過去了,可是直到格艾爾戰死,都沒有一個人過去救援他。

    “而我,在不斷逃亡的這一年中,也向所有人發出的求援信號,包括你在內。我想,你

應該曾接到過我的求援信號吧?可是你們所有人又有哪一個援救過我了?

    “三次伏擊戰,我手下的精銳損失殆盡,看著我損兵折將,想必你們也很開心吧?權力

啊,你這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若不是你令人心腐敗。若不是你滋生了勾心鬥角,明爭暗

鬥……我們這些人,想必還是如同兄弟一般親密吧?

    “英魂君,上帝曾說過。除我之外,不可有別地神。我們這些人,又有多少人有著和上

帝一樣的心思呢?和許多神一起被世人崇拜信仰,又哪里比得上一個人獨佔所有的信仰呢?



    “我從來沒有接到過你的求援信號。”年輕地黃種人,安東尼口中的英魂君不鹹不淡地

笑著:“也許你記錯了,你根本就沒有向我發過求援信號。也許信號中途就被攔截了,所以

我沒收到。誰知道呢?

    “你應該相信我的智慧,你應該相信我不會坐視有能夠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人存在。你也

應該知道,我這一年來,並不曾比你輕鬆多少。宙斯和楊柳、月光都在排斥我,我手中的權

力越來越小。我必須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呵,如果我接到了你的求援信號,我怎麼會見死不救?難道我們兩人聯手,還對付不

了那人麼?如果我有心看到你死,我今天又怎麼會在接到你的電話後,在我即將離開這個地

方之前,與你在這裏見面?說實話。安東尼,我一直當你是我的朋友的。但是現在我很失望

……”

    他目光又瞄向了大門處,他看到那混血兒已經推著坐在輪椅上地人向他們這邊行了過來

。那坐在輪椅上的人目光先是落在了安東尼身上,接著又落到了他身上,然後那人一雙看起

來很溫暖地眸子裏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甚至那個推著輪椅的混血兒,在看到他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嘴角掛上了一抹意外和

驚喜的笑容。

    “為什麼要對我失望呢?”安東尼聳了聳肩膀,“你應該知道。我一向很討厭黃皮猴子

的。”

    “其實你不知道,你自己一直也很招人討厭,而且不僅僅是因為你有種族歧視。你全身

上下都透著令人討厭的味道。遺憾的是,我到現在才嗅出那種味道。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拿

你當朋友地。”英魂君搖頭淡笑,“這也正是大家接到你的求援信號後不去救援你的原因。



    “哈,彼此彼此。你難道不是因為受到了太多人的排擠,才想著和我成為朋友的嗎?畢

竟在我們這群人中,你比起我來,更要孤立無援。”安東尼嘲笑道:“其實你應該清楚,像

我們這種人,是不應該存在‘友誼’這種荒謬的感情的。有一句話你難道沒有聽過?朋友,

是拿來出賣的。很難想像,你這以智慧命名的神,居然還想不明白這一點。”

    “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犯下了同愚蠢地人類一樣的錯誤。”英魂君點了點頭,“所以

我才落入了你的圈套。我本該想到,你既然一年來都無法擺脫他地追蹤,那麼他就一定會跟

在你的附近。我和你見面,而他一定能同時找到我們兩個。跟你比起來,我的速度太慢了。

所以他一定會選擇放棄追蹤你,轉而對付我。”

    “你的速度雖然不及格艾爾快,但是力量卻遠強於他。格艾爾邊打邊逃能撐上一天,你

邊打邊逃也許能撐上兩天。兩天的時間,足夠我擺脫他的追蹤了。”安東尼眯起了眼睛,“

拿你當替死鬼,再合適不過了。”說話間,他轉頭向那坐著輪椅的人看了一眼,微笑著舉杯

向那人示意了一下。接著他又向英魂君舉杯,笑道:“讓我們為我即將擺脫那難纏的索命鬼

乾杯。”

    “你擺脫不了他的。”英魂君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一切,用情

報來換取自己的一條命。”

    安東尼瞳孔猛地收縮:“那樣的話,你也活不了。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英魂君淡然一笑,“以後再死,比起現在就死要好得多。只要有

一線希望,我就會拼出一切去爭取。”

    “你瘋了……安東尼搖頭道:“我逃了整整一年,被逼得再緊也不敢透露一丁點情報…

…神壇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落到‘他’地手裏,比死還要更可怕……”

    “你在勸我?”英魂君笑道:“你想勸我拼死反抗。也不要洩露情報。這究竟是為了我

好,還是為了你自己?呵,如果我投降的話,你馬上就會再次被追上。如果我拼死抵抗的話

。你就可以利用我爭取的時間逃之夭夭……

    “我親愛地安東尼,其實我們都錯了。我們為什麼要各自為戰,為什麼要互相陷害排擠

呢?難道我們的同伴越少,我們就越能獲得更大的權力?難道當我們的同伴死光之後,我們

就真能獨享所有的崇拜和信仰,獨自掌握世間的一切?

    “別忘了,在我們之上,還有‘他’。在‘他’眼中,我們所謂的爭鬥傾軋一定就像我

們眼中世人的爭鬥那般淺薄可笑。唯一的神只有‘他’,有資格獨享所有榮光的也只有‘他

’。我們。只要做他最忠實地僕人就可以了,他會把他的光輝分一點給我們……

    “呵。這幾年,‘他’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於是我們中間就有一些人漸漸淡忘了‘他

’地存在,漸漸迷失於自己的力量中,漸漸在權力面前腐化變質,漸漸以為自己有了掌握一

切的能力……

    “可是,我親愛的安東尼。你想過沒有,‘他’會再次出現的。我們的權力、力量因‘

他’而生,也可以因‘他’而亡。在‘他’眼裏,我們究竟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東尼,相信我,沒有人能跳過常他,成為唯一的神地,沒有人能獨自掌握這一切。

所以,我們聯手吧,只要我們聯手。連宙斯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我們聯手,這個人再強

也不可能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只要我們聯手,我們可以將所有人都排擠下去。令‘他’手

下只有我們兩個僕從,我們將一起分享‘他’的榮耀和權力……

    安東尼臉色漸漸變了,他低下頭,嘴唇嚅囁著,神情猶豫不決,但眼中卻漸漸射出了熾

烈的光芒。

    “我親愛的安東尼,我以前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朋友。雖然我剛才說了恨你的話,但那是

因為我憤怒於你將我作為你的替死鬼。”英魂君循循勸誘道:“可是我的內心,仍沒有忘記

我們之間地友誼。只要你能和我聯手,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最親密的夥伴,最合適的拍

檔。”

    安東尼長呼一口氣,抬頭看著英魂君,“沒有永恆地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說著,

他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但是現在,利益把我們綁在了一起。至少在現在,我

相信你的友誼。為我們建立在利益基礎之上的友誼乾杯!”

    英魂君呵呵一笑,“知道麼?你最討人喜歡的地方,就是你的直接。”說著,他舉杯與

英魂君的咖啡杯撞在了一起。二人以咖啡代酒,幹了一杯。

    “先生們。”那坐著輪椅的人微笑著舉起了他的杯子,杯中沒有咖啡,只有一杯白水,

“請允許我敬你們一杯,你們的友誼深深地感動了我。”

    這人進到咖啡廳已經有好一陣了,他坐到了英魂君和安東尼桌子左邊的桌子上,要了一

杯白水,一邊靜靜地喝著水,一邊微笑著聽著二人的對話。

    而那個高大英俊的混血兒,則坐到了英魂君和安東尼桌子右邊的桌子上,點了一杯咖啡

卻沒喝,只嘿嘿傻笑著邊抽煙邊盯著英魂君。

    “謝謝您的好意。”英魂君舉杯向那坐著輪椅的人示意了一下,“在下柳生英魂,這位

是我的朋友安東尼,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麼。”

    “柳生英魂?”坐著輪椅的人輕笑一聲,道:“好傳統的大和名字。據我所知,現在即

使是擁有純正大和血統的大和族人,也多改為華夏姓氏了。仍用著大和姓氏的,好像就只有

赤日教的那些狂熱的恐怖分子了。”

    “他們不是恐怖分子。”柳生英魂微笑道:“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想要讓自己那已經被華

夏文明吞噬了一千多年的國家民族再次以獨立的國家,獨立的民族之姿態,屹立於世界民族

之林。他們是一群熱血的大和男兒,比起那些已經成為華夏忠犬的大和後裔,他們才擁有真

正的大和魂。大和族國因華夏入侵而滅亡,而淪為華夏的國土國民,現在華夏國又把一群不

受他們奴役,擁有真正大和魂的熱血男兒說成恐怖分子,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坐著輪椅的人呵呵一笑,道:“說得好。不過我想糾正一下你的觀點。我們的老祖宗不

是‘入侵’,而是‘進入’。老祖宗們也從未‘奴役’大和族人,只不過是在促進民族融合

,促進亞洲共榮而已。”

    “這是我聽到過的最無恥的理論。”柳生英魂面不改色,用平緩的聲音抒發他的憤怒。

    “我也覺得這個理論是我生平聽到過的最無恥的。”坐著輪椅的人淡然笑道:“不過這

不是我的理論,而是我一個老朋友告訴我的。他說,這個理論其實也不是他提出來的,而是

某個極端無恥的國家民族提出來的。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無恥,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但我從未聽說過我大和族人有誰提出過這種理論。”柳生英魂淡淡說道。

    “對這個問題,我也很迷茫。”坐著輪椅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很多時候,

我都覺得我那個老朋友在強辭奪理,胡編亂造。但他偏偏又信誓旦旦地說,他說的一切屬實

。呵,算了,我想我們不應該在這種問題上多作糾纏。柳生英魂先生,我想,你現在這副面

孔,應該不是你真實的樣子吧?”

    “嗯,不錯。”柳生英魂還未回答,那個混血兒便點頭說道:“他用的是一個已經死了

超過四個月的人的臉。他的臉簡直和那死人一模一樣,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幾乎看不出任何

破綻。”

    “哦?”坐著輪椅的人笑道:“這麼說起來,柳生先生你的易容術相當精妙啊!”

    “一點小把戲罷了。”柳生英魂淡然一笑,望向那混血兒,“你是來找我的?”

    那混血兒嘿嘿一笑,“碰巧遇上罷了。我剛下火車,來見一個朋友,想在這裏喝杯咖啡

休息一下,沒想到撞上了你。”

    “你知道我這張臉的主人已經死了,看來你已經調查過我了。”柳生英魂道:“查出什

麼來了麼?”

    “除了知道你這張臉的主人已經死了,以及你應該是那什麼‘神壇’所謂的‘智慧神’

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混血兒老老實實地道:“不過我還真是幸運,在這裏撞上了你。

只要抓到你,一切謎題都可以解開了。”

    “抓我?”柳生英魂呵呵一笑,伸手指向那坐著輪椅的人:“這位說抓我倒有些可能,

至於你……還未夠資格。”

    “你知道我是誰麼?”混血兒用一種故作驚異實為嘲弄的口吻說道。

    “當然知道。”柳生英魂淡笑道:“人造神,原名呂奉先,後改名呂布。自號‘戰神’

,原為神州殺手組織六大天神之一,能力是身體金屬化、操縱金屬、超級巨力。後神州六天

神損失殆盡,神州殺手組織改組為‘大慈善家’秦峰屬下的‘愛心行動隊’,你轉職成愛心

行動隊的精神領袖。我說得沒錯吧?”

    混血兒,也就是戰神呂布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無奈地點頭道:“一點都沒說錯。不過你

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是這般有恃無恐?”

    柳生英魂笑了,笑得很燦爛:“因為我比你厲害呀!你非但抓不到我,還還會死在我手

裏。”

    “你們好像忽略了我。”坐著輪椅的人微笑道:“呂布小友的目的與我一致,有我相助

呂布小友,你們好像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是我不會再逃了。”安東尼微笑道:“殘廢人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東尼。

我會和我的朋友柳生英魂一起,領教你的力量。”

    “先生你現在是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了?”柳生英魂笑問道。

    坐著輪椅的人微微一笑,“我叫嬴羽。”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0:48

第四卷絕代賤客佩絕世好賤

第十五章 人間蒸發

    “嬴羽?”柳生英魂摘下墨鏡,綠幽幽的眸子中閃動著淒厲的光澤“好像華夏史書上,

那個出兵渡海掃蕩扶桑四島,滅我東瀛國,亡我大和族的華夏王子,就叫嬴羽。”

    “我以能與歷史中的英雄同名為榮。”嬴羽微笑道。

    “但我非常憎恨這個名字。任何一個還有大和魂的大和人都非常憎恨這個名字。”柳生

英魂眸子中的綠光已經將他的眼白都染成了綠色,他的兩顆眼睛看起來都成了墨綠色,很是

駭人。

    咖啡廳裏充斥著一股瘋狂絕望的氣息,那沉悶得幾乎令人發狂的氣息讓咖啡廳中不多的

客人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腔子。所有的客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賬走人,咖啡廳裏的侍

應生們也都受不了這種仿佛黑暗得沒有一絲曙光的氣氛,全都躲了個無影無蹤。偌大的咖啡

廳裏,只剩下四個人。

    柳生英魂。

    安東尼。

    嬴羽。

    呂布。

    “你的情緒看上去很激動。”嬴羽舉起水杯,喝了口水,當他將杯子放到桌面上以後,

那玻璃水杯忽然無聲無息地化為了一堆粉末,又被無形的風卷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聽到某些禁忌的字眼總會忍不住有殺人的衝動。”柳生英魂偏了偏腦袋,頸骨發出

一串清脆的咯咯聲。

    “我說,你的對手好像是我。”呂布舉手說道。提醒柳生英魂不要忘了自己地存在。

    “你不配!”柳生英魂冷哼一聲,左手猛地伸出,五指張開,掌心遙對呂布。

    “神說。對一切瀆神者,都無須給予憐憫與寬恕。鮮血永遠是清洗瀆神者罪孽的唯一藥

劑。”說話間,他左手五指猛地收攏,緊握成拳!

    “竟自封為神?”嬴羽眼中的溫暖消失了,代之以一種無比凜冽的冰冷:“在我面前,

誰都不能自命為神!”說話間,他一掌劈出,金色地光芒如陽光一般噴薄而出,頃刻間灑遍

了咖啡廳每一個角落!

    ……

    ……

    “怎麼回事?”正在招待所裏白晝宣淫的秦峰忽然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離開了菲

菲與嫣然美妙的身體。

    “怎麼了?”菲菲眼波迷朦地撐起身子。乳酪般的肌膚上還透著潮汐未退的粉紅。

    秦峰閉上眼睛,頭緩緩地轉動著。最後面向了某一個方向,“很強……很強的精神力波

動,還有……真元爆發的氣息!”他猛地張開眼睛,眼中異光流動:“有非常厲害的高手正

在交手!其中一人用的是內家真元,另三人用的是精神力!”

    “又是人造神?”菲菲聞言也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地往身上套衣服。嫣然一言不發地

找來秦峰地衣服,替他往身上套。

    “太強了!”秦峰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急切地說道:“三個使用精神力的人中,有兩個

地精神力比起雷帝還要強大許多。另一個的精神力感覺很熟悉,又冷又硬……偶賣糕的,是

呂布那小子!”

    三人飛快地穿好衣服之後,直接推開窗戶,從招待所二樓跳進了院子裏。四下瞅瞅見沒

人注意,三人便施展輕功,以極快的身法躥出的市局招待所大院,幾個縱躍上了鄰近的一棟

高樓樓頂。然後在大樓之間縱躍如飛,以直線路程朝著火車站方向趕去。

    秦峰在前領路,菲菲、嫣然二女緊隨其手。秦峰腰裏別著秦仁贈給他的摺扇。他內傷尚

未痊癒,空手對付一般對手不成問題,但若要對付那兩個精神力遠強雷帝地人造神,仍力有

未逮,因此不得不帶上了武器。

    菲菲腰間纏著那條紅色的混天綾,右手拉住紅綾其中一頭,隨時準備抽出作劍。虎嘯如

今還留在京城之中,雖然以菲菲與虎嘯之間的心靈感應,可以遙感虎嘯,喚其前來。但是現

在尚是白天,又處於鬧市之中,若貿然動用虎嘯,可能會引起普通民眾的恐慌騷亂。畢竟虎

嘯的形象太過驚世駭俗,很有幾分魔幻感。

    嫣然雖是赤手空拳,但她的六脈神劍威力奇強,一身內力又與菲菲不相伯仲,無需任何

武器便能不弱於人。

    三人如大鳥一般在高樓大廈之間穿行縱躍,速度又是極快,不必擔心被人發現。市警局

與火車站相隔十三站公汽的距離,走直線的話則只有不到一公里。這點距離對秦峰三人來說

不消片刻便可跨越。

    但出乎秦峰意料的是,當他們已經走過大半路程時,方才還極為狂暴地幾股氣息忽然之

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失去了目標之後,秦峰等人暫時停留在一棟大廈天臺上。秦峰閉上眼睛,用心感應那幾

股氣息,但搜尋良久,仍是一無所獲!

    “怪了,居然會消失得這麼徹底。”秦峰睜開眼睛,說道:“剛才還打得無比燦爛,現

在卻一點氣息都沒剩下,難道這麼快就打完了?我們走!”

    說罷,他一馬當先沖天而起,繼續往前飛掠而去,菲菲和嫣然緊隨其後。

    雖然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但是在氣息消失之前,秦峰已然鎖定氣息爆發的地點。

    現在無法追蹤那幾股突然消失的氣息,唯有去事發現場看一看,興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半分鐘之後,秦峰三人已經到了那間位於火車站外面地咖啡廳。

    大群人站在咖啡廳門外,對著裏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笛聲,有警

車正朝這邊趕來。

    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員警即將趕來的時候,秦峰等人也不好貿然闖入咖啡廳內查看



    混在人群中,秦峰等人透過玻理牆看著廳內。

    廳內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咖啡廳大廳裏地擺設看上去整整齊齊。絲毫沒有經歷過激烈打

鬥的跡象。

    “兄弟,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秦峰問一個穿著侍應生服飾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搖頭道:“不大清楚。好像是有幾個人想打架……”說著,他偏著頭露出一臉

迷茫的神色,“但是沒人看到他們打了沒有,裏面無緣無故放出一陣強光,把所有人地眼睛

都晃花了。等那強光消失之後,想打架的那幾個人也都消失了。嘖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

見到這種怪事兒!”

    秦峰問道:“既然人都走了,你們怎麼不進去?”

    “誰敢進去啊?”那小青年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剛才就是因為呆在裏面感覺很不舒

服才出來的。我跟你講。你是不知道,剛才裏面那種感覺……嘖。就好像被悶在鍋爐裏邊兒

燒一樣,喘不過氣,心都要快要跳爆了。邪門兒,真是邪門兒。”

    秦峰追問:“剛才要打架的有幾個人?都長什麼樣子?”

    “好像是四個吧。”那小青年答道:“不過他們長什麼樣子我還真沒看清楚……我說哥

們兒,你問這麼清楚幹嘛?”

    秦峰微笑道:“對不起,我是員警。”

    這時,警車到了。幾個員警從車上跳了下來,其中一個大聲嚷道:“誰報的警?”

    咖啡廳老闆擠出人群,來到那員警面前,和員警說了幾句,那員警點了點頭,帶頭朝著

咖啡廳大門走去。

    員警的手碰在了咖啡廳大門把手上,輕輕一推……

    轟隆……一聲巨響,咖啡廳的大門倒在了地上,碎成粉末。

    那是最細微的粉末。玻璃和硬塑膠製成的大門就像被碾成粉的木頭一樣,變成了一地塵

灰。

    隨著大門地倒下,整間咖啡廳好像被推倒的骨牌一樣。從大門處開始,向著兩旁,向著

裏面開始倒塌粉碎。

    所有地物事,無論是牆壁還是地板,無論是吊燈還是櫃檯,無論是桌椅還是杯具,所有

的東西都像風化千年的石灰一般,隨著一點小小的震動而倒塌、粉碎,化為最細微的塵灰。

    僅僅十秒不到的時間,整間咖啡廳消失無蹤,咖啡廳的原址處只剩下一地厚厚地塵灰,

和不住地從許多粉碎了大半的水管裏噴出來的水。

    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匪夷

所思的一幕。

    那個推門的員警大張著嘴,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塵灰沾了他滿身,將他的制服染成了灰

色。

    感受到現場不正常的寂靜,那個推門的員警慢慢地轉過身,哭喪著臉發出一聲哭嚎:“

天地良心……老子什麼都沒幹啊!”

    ……

    “咖啡廳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呂布在和誰交手?他又去了哪里?那幾股氣息又怎會消

失得那般徹底?”坐在計程車裏滿城轉悠著,秦峰閉著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思索著幾個暫

時找不到答案地問題。

    咖啡廳粉碎得太徹底了,已經無法從中找到線索。秦峰又不甘心無功而返,於是在離開

咖啡廳之後,叫了輛計程車,讓車機載著他們滿城亂轉,順便感應一下那幾股消失的氣息。

    秦峰對精神力的感應能力很強,但那並不是無限制地。簡單來說,距離越近,爆發出來

的精神力越強,他便感應得越準確清晰。反之則可能什麼都感應不到。

    而他對內家真氣的感應能力則要弱上許多。修煉內功的高手多有隱藏自身實力的法門,

平時就算與人動手,也可以不泄半點氣息。

    查探一個人是否內家高手最好的法子,便是將自身的內力渡入對方體內查證。否則的話

,除非對方一次性爆發出足夠強的內力,方能感應得到。

    秦峰不相信呂布和那三股氣息地主人會消失得這麼徹底。除了呂布之外。另三人都是遠

強于雷帝的高手。像這級別的高手互相交手的話,不經意間洩露出來地氣息就已經足夠強大

,已經足夠被秦峰感應到。

    現在那幾股氣息都已消失,這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幾股氣息的主人已經轉移了戰場,

到了一個遠到超出秦峰感應範圍的地方交手。第二,那幾股氣息的主人在交手的瞬間同歸於

盡,全部掛掉,所以氣息消失得乾乾淨淨。

    但秦峰不大願意相信第二種可能。別人先不說,單說呂布,憑他那強橫得變態的身體,

想要瞬間將他幹掉,那是不大可能的,最為關鍵的是,現場沒有留下屍體。甚至沒有打鬥的

痕跡。那幾股氣息的主人應該沒可能有將人打得渣都不剩地能力。

    不過從咖啡廳化為粉末這一事件看來,交手的幾個人能力地確強得可怕。秦峰自己也有

把握一掌拍在咖啡廳任一角落。憑內力將整間咖啡廳摧為粉末,且表現上保持原樣的能力。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交手的幾個人中間,至少有一人實力與秦峰相仿,甚至猶在秦峰之上。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交手的幾個人都被打成了灰塵。沒有人會在把別人打成灰燼的同時,

把自己也給幹掉的。更何況交手的幾個人實力都很強,打起來地話。不致於一招就死。就算

打不過,逃跑也應該不成問題的。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第一種可能了。交手的幾個人在交換了一招,瞬間爆發出極為強大

的力量之後,馬上轉移了戰場。

    由於他們的力量太強,速度太快,加上那個咖啡廳侍應說的咖啡廳裏亮起了讓人眼睛發

花的強光,致使在咖啡廳外圍觀的人群沒人看到那幾人是什麼時候消失,又是怎麼消失地。

    但這第一種可能同樣讓秦峰感到奇怪。

    如果說交手的幾人真的換了戰場地話。那麼他們應該還在繼續交手。像他們那種級數的

高手,如果交手的話,將不可避免地洩露出足夠秦峰感應到的氣息。

    但是。直到計程車司機拉著秦峰三人鑽遍了市區的大街小巷,秦峰仍未感應到任何氣息



    那幾股息好像已經徹底地從人間蒸發。

    “小兄弟,你們究竟打算轉到什麼時候啊?”計程車司機一邊從後視鏡裏偷偷看著秦峰

左右的菲非和嫣然,一邊故作不滿地問道。

    其實這司機現在最希望聽到的回答是秦峰說再轉上幾個小時。像這樣既有錢賺,又有美

女養眼的差使誰不願意幹呢?之所以會故作不滿地問這個問題,也只不過是為他頻頻回顧美

女作掩飾罷了。

    “去市警局。”秦峰終於放棄了追尋。也許交手的幾個人到了市區之外,在郊區中動手

。但是郊區的範圍太大了,沒個一天兩天絕對無法搜遍每一處地方。有這一天兩天的時間,

那幾人或許早分出了勝負,定下了生死。

    “阿峰,呂布他不會出什麼事吧?”菲菲有些擔心地問。

    呂布雖然厲害,但畢竟時癡時癲,少有正常的時候。在女孩子們眼中,現在的呂布不再

是過去那個魔神一般的戰神金鋼,而是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他皮糙肉厚,怎麼打都不死,不會有事的。”秦峰眯著眼睛,目光無焦距地望著車窗

外:“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兩個精神力比雷帝還強的人造神……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是否

和神壇,和智慧神有關係?呂布為什麼要和他們打起來?還有那個用內家功夫與人造神交手

的高手,他的功力怎會那般深厚?那一瞬間的真力爆發,其功力已經超過了我,甚至……甚

至還在喬老、黎老之上,他究竟是什麼人?是敵還是友?想不通的實在太多了啊……”

    ……

    呂布終究還是沒有找到。

    整整兩個多月,愛心行動隊的情報機構在華夏各地搜尋呂布,甚至還在歐洲、美洲尋找

到,卻沒找到任何線索。

    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兩股精神力和真元力秦峰也再沒有感應到過。

    劇組殺青後,秦峰特意在襄陽逗留了一個星期,尋遍了襄陽市郊的每一處地方,卻也是

一無所獲。

    離開襄陽之後,秦峰回了A市,在祖屋中和菲菲、嫣然、周雅琪一起渡過了整個淫糜的

夏天。

    別的女孩兒們都有各自的事業,每個人都很忙。

    生活突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秘局再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也再沒出現過姓趙的復仇者

。那個神壇猶如曇花一現一般,在他面前露出一鱗半爪,旋即又隱入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冒充林方國的智慧神也再沒有出現過,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存在一般。

    愛心行動隊在追查呂布下落的同時,也不遺餘力地查探神壇和智慧神的線索。秦峰甚至

請蘇袖香、戴小強利用秘局的情報力量來尋線索,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神壇這個名詞,所有人都是頭一次聽說,更別說智慧神了。

    蘇袖香倒是曾煞有介事地給過秦峰一份資料,上面詳細介紹了各個民族有關智慧神的神

話,弄得秦峰哭笑不得。

    八月初,秦峰接到了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影視編尋專業。為此,秦峰付出了捐建一

座全新的現代化圖書館的代價——畢竟他沒有參加高考,這點代價還算輕的。

    已經無需努力掙錢又實在無所事事的秦峰,開始了對傳說中能盡情歡樂又極度糜爛的大

學生活的期待……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1:24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一章 北大新生

今年的九月,北方的氣溫並沒有降低多少,而空氣卻隨著雨水的日益減少而顯得乾燥。秋老虎的毒辣配上日益乾燥的空氣,令北京城今年的秋季顯得相當不可愛。

    “這學校裏的學生都狂,遇事別太衝動了。”北京大學又迎來了新一季的學生,排在報名隊伍裏,王菲菲一邊替秦峰整理著皺巴巴的襯衣,一邊叮囑著自己的男人。

    “嗯。”秦峰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頭沒有四下亂轉,可是藏在那副幾乎遮住了他大半面目的墨鏡下的眼睛,卻在到處亂瞥。

    菲菲也戴了副墨鏡,頭上還頂著一頂大簷遮陽帽,雙管其下遮住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真面目。儘管如此,她熱辣的身材還是引得周圍的目光頻頻落到她身上。

    “新學期開學頭一個月要軍訓,你就暫時先住在宿舍裏。等熟悉了環境,再搬到新房子裏去。對了,還得考個駕照,新房子離學校有點兒遠。”菲菲不厭其煩地囑咐著。雖然秦峰現在已經很有成熟男人的風範了,可是在她眼裏,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需要她照顧的小弟。

    “好的。”秦峰點頭應道。戴墨鏡的最大好處就是,即使別人就站在你面前,也無法發現你究竟在看哪個方向。

    菲菲雖然本就是北京大學的交換留學生,但是她倒是沒怎麼正經上過學,平時也不住在學校裏。以往都是每天回自己的寓所。現在秦峰在北京買了一間大別墅,菲菲也便把家搬到了新買地別墅中。

    周雅琪今年參加了高考,而且成績相當不錯。人造神高度開發的大腦使她學習起來毫不費力,考得了今年A市文科類考生的狀元。

    不過雅琪卻沒報北京大學。她的理想是做個老師,所以報地是北京師範大學,開學的日子與北大是同一天,已由宋慧智陪著去報名了。

    由於得到了兩家原來屬於趙家的大型集團公司,張潔的工作重心已經由A市轉移到了北京。於是她轉學到了北京的一所高中,正念著高三。不過對她來說,念書也基本上就是掛著個學籍了,絕大多數時間她都在公司裏,向菲菲老爸王榮學習著生意場上的一切經驗。

    宋慧智和南晨星也都辭了工作,到北京幫著張潔打理公司。而歐陽靜則在新開的愛心慈善醫院裏繼續當一名救死扶死的偉大醫師。

    段嫣然決心進入娛樂圈。在蕭瑤和方天德的幫助下,她進入了北京一位著名的明星開設地影視藝術學校。系統學習著演藝方面的知識。

    所有在北京地姑娘們都住在秦峰的別墅裏面,為此,秦峰還專門制訂了代號為“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的作戰計畫。

    而蕭瑤則在八月底去了亞美曆加,加盟國際級大導演斯皮爾伯格導演的總投資五億美金的史詩級鴻篇巨制,並擔綱女二號。

    為免她一個人在國外孤單,秦峰承諾元旦假期將專程去亞美曆加探班。

    “要和同學搞好關係。多交幾個朋友。你獨來獨往慣了,性子有些孤僻。到現在除了一大堆女人,你都沒幾個真正的朋友。”

    “嗯。”秦峰隨口應了一句,隨後自言自語道:“誰說北大美女如雲的?我怎麼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可入眼地?”

    ……”菲菲這才明白,秦峰剛才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只記著找美女了。舉起粉拳,憤憤地敲了秦峰的肩膀一下,“你沒聽說過胸大沒腦嗎?真正的美女天生就有雄厚的本錢,學得好不如嫁得好。漂亮姑娘們要找到好男人還不是容易得很,誰還會願意下功夫念書啦?”

    “有道理!”秦峰摸著下巴點頭道:“只有長相平平沒什麼本錢的,才會用心念書。憑真本事出人頭地……嘶……這麼說起來,菲菲你應該也是沒腦一族了……”

    “氣死我了!”菲菲怒叱一聲,雙手扳住秦峰肩頭,一個旋身膝撞,白生生的膝頭砰地一聲撞在了秦峰的小腹上,沉悶而強烈的響聲讓人懷疑方才這裏是不是爆掉了一個輪胎。

    這暴力的一擊讓周圍那些盯著菲菲超短裙下露出地兩條白嫩纖長的美腿的男生們噤若寒蟬,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轉移了視線……

    秦峰微笑著,若無其事地四下打量一番,說道:“菲菲,功力見長啊……”

    菲菲得意地哼了一聲,眉花眼笑地說道:“那還用說?痛不痛啊?痛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你地。”

    “笑話,我會痛?”秦峰面不改色地抹平了被頂皺的衣裳,說話時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淌出兩行白沫……

    “不痛?那這是什麼?”菲菲不依不撓地指著秦峰嘴角的白沫問道。

    “哦,這個呀……”秦峰滿不在乎地抹掉嘴角的白沫,用欣賞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菲菲一番,“我只不過是借流口水來表達一下我親愛的菲菲無以倫比的魅力。秀色可餐,嗯,秀色可餐哪……”

    交了學費,領了宿舍鑰匙,秦峰提著行李箱,和菲菲一起往自己位於體育中心旁的宿舍行去。

    20樓408,是秦峰的宿舍門牌號。學生宿舍樓歷來有個奇怪的規矩,男生不得進入女生宿舍,而女生多半可以自由進出男生宿舍,簡直就到了視宿舍樓入口前高懸的“女生禁止入內”的牌子如無物的地步。

    加上今天又是新生入學的日子,連女生宿舍樓下的看門老大媽都對進進出出地人睜隻眼閉著眼。更不用說男生宿舍樓了。所以菲菲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秦峰的宿舍樓,和秦峰一起到了4078號宿舍門前。

    “好像已經來人了。”秦峰站在門前側耳傾聽一陣,“三個人。算上我,全宿舍的人都來齊了。”

    “那我不進去了。”菲菲猶豫了一陣。“你自己會鋪被子吧?”

    “太小看我了。”秦峰笑道:“別忘了我可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很久的,要是連這點基本地生活技能都沒有,我豈不是太無能了?放心吧,一切有關床上的技能,我都是無比精通的。”

    “臭流氓!”菲菲笑著捶了秦峰一拳,“那行,我先走了,今天上午還有課呢,你自己收拾吧。中午打電話給你,一起吃飯。”

    秦峰點頭應了。目送著菲菲邁著輕快的步子下了樓,這才推開虛掩著的宿舍門走了進去。

    整個宿舍四個人。現在已經全部到齊。先到的三個男生正在整理著床鋪,見到秦峰進來,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用善意的眼神看著他。

    “各位兄弟,大家好,我叫秦峰,A市人。很高興能和大家同居……”秦峰一進門就開始了熱情洋溢的自我介紹。菲菲說得對,他的朋友太少了,認真算起來,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秦仁、喬偉、黎叔都是長輩,王榮是准岳丈,方天德亦師亦友,呂布更多像是個孩子,都算不得純粹地朋友。

    秦峰反思自己,覺得自己的確是太孤傲了。這種性格要不得。要改變,就得從眼前做起,所以他決定先和與自己“同居”地三個同學交上朋友。

    “呵呵。哥們兒,‘同居’這個詞用得可不對哦!”進門靠左手邊第一張床鋪的主人,一個長得高高大大,小有幾分姿色的男生朝著秦峰擠眉弄眼,用一口地道地京腔說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同居已經成了特指名詞了……我叫李少坤,北京人。”

    “商英,成都人。”進門靠左手邊第二張床鋪的主人微笑著自我介紹,普通話說得很標準,聽不出地方口音的味道。這是一個有著明顯的巴蜀特徵的男生,個子矮小精悍,眉宇間透著股子機靈勁,眼神裏又時常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彪悍。

    “何劍雄,哈爾濱人!”右手邊第二張床鋪地主人用從胸腔中發出來的渾厚嗓音說道。高大的個子,寬厚的身板,雄厚的嗓音,爽朗的笑意,使這個東北大漢在第一時間就讓人感覺到了他的豪爽和大氣,令人心生好感。

    “幸會幸會!”秦峰不覺拱手作禮,拍了幾個月古裝戲,秦峰還有些不辨時令,時常不自覺做出古禮。

    “客氣客氣!”李少坤等人對視一眼,全都笑眯眯地拱手回禮,作足了姿態。

    四人圍成一圈,做著同樣的拱手動作,彼此看了一陣之後,忍俊不住哄笑起來。這一笑,將彼此的陌生感消除了不少,雖然才見面不久,但是四人之間卻都有了種相當熟絡地感覺。

    四人一邊閒聊扯淡,一邊開始了各自整理。秦峰將箱子擺到自己床鋪下的電腦桌上,打到箱子,將裏面的東西取出來扔到了上面地床上去。

    看到秦峰取出的東西,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李少坤問道:“阿峰,你上大學就帶了這點行李?”

    “是啊!”秦峰笑眯眯地說道,爬上了床,開始清理他僅有的三件行李:枕頭、毛巾被,薄褥。除這三件之外,他便一無所有了。

    “你還真夠簡約的。”何劍雄搖頭笑道:“北京早晚溫差很大,和你們南方不一樣。別看現在白天還很熱,到了晚上你這點被褥根本就擋不住寒意。”

    “呵呵,多謝關心,不過我練過氣功,寒暑不侵。”秦峰笑道。這時他已鋪好了床鋪,跳下床拿著掃把開始清潔室內的地面。

    “呵,看不出來你還真勤快。你這麼主動,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商英還在整理著他箱子裏邊兒的換洗衣裳,將一件件衣裳掛進衣櫃裏。“但你不怕冷也就算了,怎麼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

    “下午去買。”秦峰笑呵呵地道:“我一年也難得買上一套衣服地。家裏沒多少衣服,又都穿得破舊了,就沒帶來,乾脆買點新的。”

    秦峰的勤快讓其他三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加快動作幹完了自己的事,便開始幫著秦峰倒垃圾、拖地,擦洗室內地設施。

    四人很融洽地閒聊著,秦峰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在同性面前也能說那麼多話,原來自己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與同性建立起友誼。

    “看來以前我還真是太孤僻了。”秦峰心中感慨道。

    將宿舍收拾得乾乾淨淨之後,已經時近中午了。李少坤提出,身為地主的他得請新認識的兄弟們吃飯,三人都答應了。為此。秦峰特地給菲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中午不能和她一起吃飯了。

    菲菲很是通情達理。得知秦峰是應新認識的朋友之邀,很爽快地答應下來。秦峰能和人交朋友,她也感到很高興。

    秦峰四人出了宿舍樓,在李少坤的帶領下,往校圓西南面的文化活動中心方向行去,那裏有學校食堂也有餐廳,李少坤請大家吃飯。自然不會吃食堂了。李少坤身為北京市人,對北京城相當熟悉,走在偌大的校圓裏面,絲毫沒有陌生感,就跟走在自家圓子裏一般。

    “現在天氣也漸冷了,咱們去吃涮祟肉。”李少坤眉飛色舞地道:“再整點兒酒,咱哥兒幾個好好喝上一場。”

    何劍雄聽到酒便兩眼放光。東北天氣冷,東北大漢少有不好酒的。不過東北人飲酒急,喜拼酒。往往喝得快也醉得快。

    商英看上去也是個不怵酒的人,聞言連連點頭。秦峰自幼好酒,小時就曾和菲菲一起偷爺爺地藏酒喝。現在功力日益深厚。在酒場上已至千杯不醉之境。雖然酒林不敗,但也少了許多醉酒的樂趣。饒是如此,秦峰對酒地興趣仍沒有減弱半分。

    走在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新老學生,秦峰搖頭歎道:“來之前曾聽說北大美女如雲,如今一見……唉,不過爾爾。”

    李少坤哈哈一笑,攬著秦峰的肩膀說道:“你聽誰說北大美女如雲的?咱北大美女有是有,且不少,但論到美女如雲,嘿嘿,輪也輪不到咱們學校。京城影視學院、戲劇學院、師範學院等學校那才真個叫美女如雲哪!”

    秦峰聞言頓時兩眼放光:“真的?那以後得去見識見識!”

    “嘿嘿,見識是一定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哥們兒你是打算找女朋友呢,還是只想玩玩兒。”

    “嗯,兩者兼有。”

    “如果是想找女朋友呢,影視學院和戲劇學院的姑娘們就不在考慮之列了。”李少坤唾沫橫飛地在秦峰三人急欲求知地注視下說道:“先說戲劇學院,傳說中戲劇學院的姑娘們,到了大一下學期,就再也找不到一個處女了。這傳說多少有些水份,可是離真實也不遠了。

    “我有個鐵子,他就在戲劇學院念書,聽他說,女生宿舍樓的水管曾被保險套堵塞過……兄弟們,那可是女生宿舍樓啊!我那鐵子一個宿舍四個兄弟,現在卻住著七個人。為啥?除了我那鐵子,其餘三個兄弟都把馬子調到宿舍一起住了。

    “一到了晚上,嘖嘖……那淫聲浪語啊~~~媽的,他們連塊簾子都不拉,就這麼互相聽著叫床聲,互相看著對方做的姿態,玩得那是風聲水起……哈,偶爾還交換一下。我那鐵子最後實在熬不住,撤了,自己在外邊兒租了間房子住。

    “再說影視學院。這導演跟女演員間的性緋聞咱也就不提了,影視學院校領導向女學生索取性賄賂也曝光好幾回了。哈,其實沒曝光的才算多。現在影視圈兒裏好幾個從影視學院出來的科班女明星,哪個沒在上學期間和校領導搞過?不陪領尋睡,領導就不給你推薦進劇組。為了前途啊,那些貌似純潔的姑娘們可是什麼都能賣啊!

    “說到這裏,兄弟們,我想大家選擇咱們學校影視編尋這個專業,多少都沒安點好心吧?”

    “嘿嘿嘿嘿……”秦峰等人對視一眼,同時奸笑起來。就連貌似豪爽地何劍雄,都笑得奸詐無比,淫邪無比。

    秦峰舔了舔嘴唇,淫笑道:“這不廢話嗎?當導演要是出了名,大把機會和女明星睡,還不用負什麼責,是男人都想幹啊!”

    “無恥!”李少坤三人異口同聲地厲聲斥責,李少坤尤其痛心疾首地道:“阿峰啊,你的目標太渺小了!女明星算什麼?圈子裏多少女明星是公共汽車?睡女明星有什麼意思?咱們的目地,應該是睡那些懷著明星夢才出道的清純少女啊!”

    秦峰頓時凜然受教,拱手道:“兄言甚是,弟受教!”

    “比較起來,”淫賤指數相當高的李少坤搖頭晃腦地洋洋說道:“師範院校的姑娘們就純潔得多了。找女朋友的話,還得找師範院校……”李少坤突然住口,瞪大雙眼望著前方,眼神癡呆,口角抽搐。

    秦峰三人見狀略有些奇怪地順著李少坤的目光望去,商英和何劍雄當即怔立當場,而秦峰卻是目光一寒,嘴角掛上一抹譏誚的笑意,眼中殺機迸現!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1:48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二章 四方霸主

前方,並排走來兩位少女。左邊一個,是個很陽光的短髮女孩兒,此刻正咯咯笑著,露出幾顆雪白的貝齒。她很漂亮,卻不見嫵媚妖嬈,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健康的美。她穿著一雙網球鞋,白色的短襪,上方露出勻稱圓潤的小腿和渾圓的膝頭。白色短裙下露出半截大腿,腿上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上身的運動短袖似有些緊,使得她挺拔的胸脯給裹得很緊。走動時乳波不經意地起伏著,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這個女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陽光一般的熱力,讓人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感到暖意。

    但,與她身邊的那女孩兒比起來,這個女孩兒儘管擁有不弱的魅力,卻仍沒有她身邊的女孩兒來得搶眼。

    網球女孩兒的身邊,走著一個紮著青春的馬尾辮,邁著輕快的步伐的女孩兒。

    任何人在看到那女孩兒的第一眼,都會感到一股讓人心神寧靜的空靈氣息迎面而來。而看到第二眼時,便會感到一種讓人目眩神迷的妖媚。

    空靈與妖媚,兩種互相矛盾的氣息卻無比完美在同一個女孩兒身上融合,初看驚豔,再看銷魂,三看時便不由自主深陷於那空靈與妖媚之中,構成驚心動魄,誘人著魔,苦苦掙扎卻不得解脫的奇異魅力。

    李少坤、商英、何劍雄三人便是被那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所吸引,在女孩兒地絕世容顏前瞠目結舌。

    而秦峰。卻意味深長地冷笑著,輕巧地邁動步子,悄然轉到了何劍雄高大的身板背後,借他的身形擋住了自己。

    那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誠然有著令人銷魂地顏色。但是對秦峰來說,那絕世姿容,只不過是毒蛇眩目的外衣。

    別人不知,秦峰卻是知道。別人不認識那女孩兒,秦峰卻是認識。

    那女孩兒,便是被菲菲放走的林櫻,神州六天神中的陰神!

    相比之下,秦峰倒是寧願看林櫻身旁那陽光健康的女孩兒。論容貌,那女孩兒並不比林櫻遜色多少。但是林櫻人造神的特性註定她能具備與眾不同的氣質,但是那空靈與妖媚瘋狂交纏的氣質。使得李少坤三人忽略了林櫻身旁女孩兒的美麗,將目光停留在了那蛇蠍美女身上。

    “為什麼會在這裏碰上你呢?”秦峰微笑著。“你和那姑娘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想害人?可是聽說你從來不殺女人跟小孩啊……”

    林櫻已經習慣了被異性用那種目光注視,面對李少坤三人的目光,她無動於衷,不以為意,笑呵呵地和她身邊地女孩兒說著話,踏著輕快的步子與李少坤等人擦肩而過。倒是她身旁那網球少女,在與四人擦身而過時。嬌嗔一般瞪了李少坤三人一眼。似是在責怪三人無禮地目光。

    她也輕輕瞥了正站在何劍雄身後,背對著她和林櫻的秦峰一眼。網球少女和林櫻都沒看清秦峰的樣子,林櫻沒有覺得奇怪,但是網球少女卻覺得有些怪異。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夠有這般定力,看都不看她和林櫻一眼?這背對著她們的男生,表現得也太奇怪了一點。

    在與兩位美少女擦肩而過之後,李少坤三人轉過身,戀戀不捨地追著她們的背影,直到二女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三人才異口同聲地歎了口氣。

    “格老子的,居然能在北大看到這麼上檔次地美女!”商英不覺溜出了一句方言。

    “媽的,太失策了。剛才居然忘了和她們搭訕……”何劍雄滿臉遺憾地搖頭道。

    “搭訕?”李少坤冷笑一聲,道:“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剛才那個穿著網球運動服的女孩兒,是華夏古武術社的副社長嚴真,法律系大二的師姐。她選擇男朋友可是有嚴格要求的,第一條就是要能夠打倒她。嘿,據說她大一一年打倒了二十五個追求者,其中有跆拳道社的第一高手,拳擊社的前三高手,泰拳社的前五名高手……用她地話說,男人天生就該保護女人的。如果連女人都打不過,有什麼資格保護女人?至於另一個女孩兒,應該就是最近傳說中北大四方霸主之一的林櫻了!”

    “四……四方霸主?”商英張口結舌地道:“這名字,也,也太霸氣了吧?”

    “對,四方霸主!”李少坤神情嚴峻地道:“北大有‘四大美女’,‘四方霸主。,”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仰天長歎道:“北大群英薈鼻,英傑無數,女生中稱雄地,便是那四大美女和四方霸主。我這裏有四大美女的簽名玉照,給大家分享一下。”

    他變魔術一般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本小相冊,秦峰三人立時圍了上來。

    李少坤滿臉莊重地翻開相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臉麻子,辨不清其性別的瘦長馬臉。看到這張臉,秦峰三人頓時額冒冷汗,眼角抽搐不已。

    這便是四大美女之首,稀釋!稀飯的稀,釋放的釋。化學實驗室負責稀釋藥水的。你看,把她臉上的麻子全部稀釋之後,其實也蠻好看的。”

    “嗚……”看清了那極品恐龍鼻孔裏的幾根鼻毛,秦峰三人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只覺胃在抽搐。

    李少坤不動聲色,緩慢而又堅定地翻到了第二頁,一個水桶腰,南瓜臉,張開血盆大嘴露出烏黑槽牙,笑得正歡的超級胖子的全身照:“她是刁饞,又刁蠻又嘴饞。其實她要是減掉五十公斤的肥肉,真地也蠻好看的。”

    “呃……”秦峰三人胃酸翻滾。心在抽搐。

    李少坤微微一笑,翻開第三頁。一個有著一頭鋼絲般豎起的頭髮,長著通紅的酒糟鼻,滿臉黑色黴菌地怪物出現在照片上:“糟菌。四大美女之三。說句良心話,她只需要小小地動個整鼻手術,再把臉上的皮換掉,絕對可以豔驚天下!”

    “嘔……”秦峰等人頓時跳到路邊,彎下腰幹嘔起來。

    “呃,你們怎麼了?四大美女中最出色的魚獾還沒看呢……”李少坤賊笑著說道。

    “求你了,不要再整我們了!”商英淚流滿面。

    “天啊,讓我死吧……”何劍雄痛哭流涕。

    “極品,果然極品……”秦峰捶胸頓足。

    “慢慢來,吐啊吐啊你們就習慣了。”李少坤收起相冊安慰道。“大悲過後才會有大喜。看過四大美女之後,世上再無醜女。”

    “拷……你今年也才大一。怎麼會有這麼完備的第一手資料?”商英問道。

    “我的姐姐也在北大嘛,已經大三了。”李少坤解釋道:“有關北大的一切八卦新聞,小道消息,我姐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可是新聞系的哦!”

    “是美女嗎?”秦峰聽到“姐姐”二字,頓時兩眼放光。

    “嘿嘿,當然。”李少坤不無自豪地道:“位列四方霸主首席,東方霸主之位。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可是華夏古武術社的社長,一套八卦游龍掌無人能敵。”

    “八卦游龍掌?”秦峰聞言微微一笑,“好像不是什麼厲害地武功。”

    “我倒忘了阿峰練過氣功,這麼說來應該也懂我華夏國的古武術。”李少坤意味深長地一笑,“八卦游龍掌或許不算厲害,可是在這古武術已經淹沒地時代,也算是一門不錯的功夫了。”

    “那少坤你會功夫麼?”商英問道。

    “呃……不會。”李少坤老老實實地道:“我老姐的功夫是我太爺爺教的,我太爺爺除了我老姐,誰都沒教過。連我爺爺、老爸都沒教。”

    “說實話。我對功夫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北大四方霸主的詳細資料。”秦峰問道。

    “嘿嘿,我姐的資料就不告訴你們了。省得你們動了歪心思。跑去挨打。”李少坤笑道:“四方霸主的另三位,南方霸主宋然,歷史系大四師姐,傳說中為四大家族中嶺南宋家地千金。西方霸主安環,其父為建業集團董事長安傑,財雄勢大。北方霸主林櫻,身世神秘,來歷不明,於今年二月轉到北大,念大一,音樂系。剛剛轉到北大才一個月,就成功PK掉了原北方霸主肖恩,躋身四強之列。四方霸主雖然都是大美女,可是卻沒有哪個男生敢打她們的主意,旗下護花使者多不勝數,粉絲團勢力強大,所以號稱‘霸主’。”

    “日不過四個小女子,怎麼會沒人敢打她們主意,還取這麼霸道的外號?”何劍雄作不可思議狀。

    “第一,四方霸主不是身家顯赫之輩,便是身懷絕技之女。任何人想要打她們的主意,都得首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李少坤一臉嚴肅地道:“就說我姐,說實話,我一向認為女人不該太悍的,女人嘛,就得有做女人的覺悟,就得有當女人的本份!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我姐姐實在太強大了。我剛才說嚴真一年打倒了二十五個追求者,可是我的姐姐,卻是在兩年之內,打倒了一百零三個追求者。其中有北大地學生,有也北京各大院校的高手,甚至連警校、軍校的高手都有不少人敗在她地手上。

    “宋然雖不是宋家家主的女兒,但身為宋氏家族的一員,其身份也是不可褻瀆的。宋家不止有錢,還有權。像宋然這種大家閨秀,她沒有自己選擇伴侶的權力。她的婚姻將來註定是政治聯姻或是利益結合……”

    說到這裏,李少坤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自從宋然上大學以來,凡是接近她的男生無不受到了嚴厲警告甚至毆打……有個男生父親是一間小公司的老總,家中有些錢財。卻因為想追宋然又不理宋家地警告,尋致自家公司一夜之間破產,負責累累,由小富翁變成了赤貧者。雖非宋然本意。卻也令她霸主之名大振。

    “建業集團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聞,華夏國企業前十強,原本排在第十位,後在趙氏四大集團易主之後聳建業集團排名已飆升至第五位,將原趙氏四大集團甩在了身後,僅次於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的家族企業。安環身為建業集團老總的女兒,想要追她,至少也得有與之相匹配的財力勢力。據我估計,安環將來最大地可能。便是與四大家族聯姻。

    “說起來,最為神秘的要數這新晉的北方霸主林櫻了。她來歷不明。身世不明,據說是從香港大學轉校來的……她能晉級四方霸主之位,說起來還真是很莫名其妙。她來北大之後,不知怎地和嚴真成了好朋友。而嚴真跟我姐又是好朋友,林櫻就這麼間接地和我姐交上了朋友。有華夏古武術社正副社長襄助,再加上林櫻本身的氣質容貌又實在非同凡響,所以很快就在北大校圓中傳開了名聲……在一次正式的PK投票中。林櫻擠掉了原北方霸主,晉級成功。但是認真算起來,林櫻她自己又不會打,家世也不怎麼顯赫,成為北方霸主的確有些莫名其妙……當然了,林櫻這新晉霸主旗下的粉絲團卻是相當龐大的……

    “呵,林櫻不會打?”秦峰心中暗笑,“她一出手便要殺人,還是不要讓她出手的好。不過……今天既然讓我撞上了她。這四方霸主中地北方霸主,說不定就要從此除麼了。”

    “呃,少坤。你既然認識四方霸主還有那個嚴真,怎麼剛才不和她倆打招呼啊?”何劍雄尤有些不甘地問道。“我只見過她們和我姐的合影,沒見過真人。我認識她們,她們不認識我啊!再說,也不知怎麼回事,我見過地美女也不算少了,可在見到林櫻之後……卻感到自己好像突然傻了,大腦一片空白。”李少坤遺憾地道:“說起來,林櫻應該是四方霸主中最容易追到手的,可惜,我很懷疑會有男人能在林櫻面前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

    “她恐怕才是最難追到的。”秦峰心下暗道。

    “好啦,別說這些了,咱們去吃飯。”李少坤笑道:“如果大家以後相見識見識四方霸主的魅力,我或許有辦法讓我姐替大夥兒把她們約出來。”

    四人一路說說笑笑地繼續前行,到了一家專營燒烤涮肉的餐廳之後,李少坤要了個包間,點了鴛鴦火鍋,等酒菜上齊之後,四人便熱火朝天地喝起白酒,吃起涮肉來。

    “少坤,你知不知道那個林櫻住在哪里?”酒過三巡,秦峰夾了一片祟腰子,蘸了醬塞進嘴裏,邊嚼邊似不經意地問道。

    “當然知道了。”李少坤笑道:“她住45號樓310,和嚴真住的6號樓正好面對面。怎麼,阿峰你想去她宿舍樓下堵她?”

    秦峰吱地一聲和何劍雄幹了一杯白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微笑道:“正有此意。”

    “那你可得注意了,別表現得太過火。嚴真和我姐雖然自己找男朋友要求嚴格,但卻不阻止男生接近林櫻。但表現得太過火的話,也是會被她們踢飛地。還有,多喝點酒壯壯膽子,省得到時候在她面前說不出撐頭話來。”李少坤笑著給秦峰酌了杯酒,和他碰了一杯,咂了咂嘴巴接著說道:“兄弟我呢,精神上支持你。行動上嘛,嘿嘿,就得靠你自己了。哈,其實我覺得,咱追女人也得量力而行,難度太大的就別費這個力氣。有這時間精力,還不如去追幾個次一等的……”

    “有難度才有挑戰。”秦峰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兩根手指拈著一兩容量的白瓷酒杯緩緩轉動著:“我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兒追求了。”

    “好!是條漢子!”李少坤三人異口同聲地挑出大拇指,何劍雄擰開一瓶三兩裝的小瓶紅星二鍋頭,“沖你剛才那句話,咱喝這酒,有勁!來,幹瓶了!”

    秦峰哈哈一笑,接過酒瓶,與何劍雄碰瓶。二人仰著脖子,將小瓶高度白酒一飲而盡。何劍雄喝幹之後,抹了抹嘴巴,哈哈哈大笑三聲,轟地一聲鑽到了桌子底下。

    開席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幹掉了一斤半左右的白酒,不醉都沒有天理了。

    秦峰喝得不比何劍雄少,卻沒有半點眩暈的感覺。李少坤和商英雖然喝得少一些,但二人到現在也都喝了差不多七八兩了,都是面紅耳熱,眼神迷朦。見何劍雄醉倒,兩個傢伙拍手叫好,哈哈大笑不已,慶賀一般舉起酒瓶,學秦峰和何劍雄一樣,舉瓶相碰。一小瓶白酒渴到一半,兩個傢伙就已經鑽進了桌子底下。

    “日都醉了……秦峰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理三個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醉蟲,自顧自吃夠了涮肉,這才叫服務員進來結帳。李少坤醉了,飯錢自然得由他來結了。結好賬之後,秦峰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三個醉鬼扛出餐廳,正愁怎麼將三人弄回宿舍時,忽見一條窈窕地身影風一般從對面的花店大門沖出,向著自己這方沖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2:03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三章 東方霸主

秦峰眯起眼睛,看著那風風火火沖過來的窈窕身姿。

    他目力絕佳,早在那窈窕身姿沖出花店大門時便已看清其身材樣貌。

    披肩長髮,鵝蛋臉,柳葉眉,雙眼皮下一雙水靈的美眸,但眸中卻含著一股莫名的煞氣。鼻樑挺直,櫻桃小嘴,唇豔似火,有著烈焰一般的吸引力。

    她長得很大氣,雍容華貴的那種,緊繃著的臉蛋兒上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驕傲。但這驕傲卻又不讓人產生反感,反倒覺得理應如此。因為她全身上下無不透著一種氣質,一種天生就該居於人上的氣質。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衣服很寬鬆,卻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材。胸挺,腰纖,臀圓,雙腿修長,跑動間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量感。

    “漂亮!彪悍!”秦峰看得心中連歎不已。他向來不願意拿一個美女去和另一個美女比較,對他來說,任何一個美女,都有其獨有的美麗和風姿,拿來互相比較是很煞風景的。

    他評判美的唯一標準,便是當他面前出現一個女子時,他會否讚歎,會否心跳,會否有將美女的衣服剝光令其在床上躺平的衝動。

    很顯然,現在跑過來的這個姑娘令秦峰有了這種衝動。

    從她跑動的姿勢和速度,秦峰便已看出,這姑娘身手不錯,雖然看不出來是否身懷內功,但是外功一定相當不錯。

    當然。這只是和普通人相比。像秦峰這級數的高手,外門功夫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任何效用了。

    她風一般地沖到了秦峰面前,先是含嗔帶煞地往七歪八扭地躺在餐廳門前地臺階上的李少坤等人人身上瞄了一眼,接著便恨恨地盯著秦峰。說道:“他們怎麼回事?”

    秦峰不由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答道:“醉了。”雖然姑娘的語氣很是不善,但是秦峰是很寬容的。只要不是像林櫻那種動不動就殺人地美女,他還是有一定耐性來面對女人的蠻不講理的。

    “醉了?”她指著李少坤,問道:“誰和他喝的酒?”

    “他?”秦峰看了李少坤一眼,這廝睡得正香,頭枕在何劍雄腰上,嘴角還掛著涎水。“我們一起喝酒,他們三個都醉了……嗯。你是?”

    “我是他姐!”她恨恨地說道:“誰讓你們和他喝酒的?難道不知道他肝功能不行,不能沾酒麼?”

    秦峰聞言虎軀一震。眼睛一亮,失聲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東方霸主李靈玲?”

    李少坤的姐姐叫李靈玲,剛才在酒桌上的時候,秦峰已經套出來了。

    “東方霸主?誰告訴你這個外號的?”李靈玲粉面微紅,羞憤交加:“我早說過不許別人在我面前提這難聽的外號地,你找打!”說罷,她飛起一腳。閃電般踢向秦峰肩膀。

    秦峰眉頭一皺,旋即又舒展開來。李靈玲雖然不分青紅皂白便動腳踢人,但她至少還不算特別不講道理。從她出腿的速度和角度看來,她地雙腿有著相當驚人的靈活性和柔韌度,這一腳本可以踢其他任何要害部位,比如腰眼、肋下、頸、頭等等,但是她選擇了踢肩膀這不算要害的部位,足見其心地不算狠毒。

    但是,就算不是特別不講道理。但秦峰現在也已將她歸類到了比較不講道理這一類中。哪有僅僅因為一個不怎麼動聽的外號就動手的?秦峰從來不乏憐香惜玉之心,但是也從來不會在自己沒錯的時候,任由女人欺淩!

    見李靈玲快腿襲來。秦峰輕輕一抬手,叭地一聲輕響,手便如鐵鉗一般將李靈玲的足腕牢牢扣住。

    李靈玲吃了一驚,她對自己地功夫很有信心,雖然剛才並未用上真力,使的也不是她最拿手的功夫,但那一腳無論速度角度,都不應該會如此輕易被人擋住,更不該連腳腕都被扣住!

    更可怕的是,秦峰的手是何時抬起,又是如何抓住她腳腕的,她全然沒有看清。就好像秦峰的手原本就在那裏,等著她的腳腕自己撞上去一般!

    李靈玲單腿撐地,猛然發力,想將被秦峰扣住的腳腕掙脫,但無論她如何使力,都似蜻蜓撼柱一般,動不得分毫。

    “李師姐,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最好不要起腳過高嗎?”秦峰微笑道:“腿抬得太高,攻擊距離就遠。攻擊距離一遠,就會給對方可趁之機,且自己還會露出許多破綻。像飛腿啊,高踢腿啊,高壓腿這種招術,太過華而不實。”

    這個道理李靈玲自然是懂得地。但是腿法的這些弊端,也不過是在面對高手時才會暴露,在與自己不在同一檔次的對手交手時,華麗地腿招還是可以施展的。

    但,李靈玲卻沒想到,秦峰居然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這麼快就得意了麼?”李靈玲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一笑令她腮邊出現兩個深深的酒窩,立時沖淡了她眼中的煞氣,為她添了幾分嫵媚,“我還沒使出真功夫呢,接招!”

    說話間,她撐著地的那一條腿猛地蹬地,身子騰空彈起,一腿踢向秦峰的心窩。知道秦峰是個高手之後,她出手將也沒了顧忌,攻擊目標改為對方要害。

    “又是一招電視特技上才會有的功夫!”秦峰哈哈一笑,空著的一隻手兩指併攏,朝著李靈玲腳心點去。

    李靈玲腿至中途,忽然拐出一個奇異的角度,於千鈞一髮之際繞過秦峰地指劍。向斜上方蹬出,直取秦峰咽喉。

    秦峰手腕一轉,指劍進逼李靈玲小腿肚。

    指劍刺至中途,秦峰忽感身周空氣一陣凝滯。氣壓沒來由地大了數倍,自己的身子也重了許多,而李靈玲原本不算太重的身體也重了許多,一隻手握著她的腳腕險些有些拿不住這重量,差點就脫手放掉了她。

    尚未使出真功夫地秦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指劍一緩,就因這一緩,他這一指未能點上李靈玲小腿肚,反被她一腳踢中咽喉!

    不過這一腳李靈玲卻未用上真力,腳尖在秦峰喉結上輕輕一點便算了事。秦峰知她占了先機之後手下留情。當下微微一笑,鬆手放開了她的腳腕。

    李靈玲輕盈落地。輕哼一聲,說道:“剛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喉結已經碎了。”

    “是麼?”秦峰微微一笑,摸了摸還帶著她靴尖涼意的喉結,說道:“剛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腳早就不在了。”

    說實話,秦峰剛才雖然未運內力。但是他如今已經到了勁隨意走的境界。李靈玲剛才那一腳若真是用了力,他的內力也會在瞬間激發,形成護身罡氣。真到了那地步,李靈玲的功力強過秦峰還好說,即使傷不了秦峰,也不會受傷。否則的話,她非便傷不了秦峰,反倒會被秦峰地內力反擊致傷。輕則趾骨碎裂,重則整只腳上所有的骨頭都會被震得粉碎。

    當時秦峰已然運勁於喉頭之上。準備視李靈玲地打擊力度施以反擊,對她略施懲戒。總算李靈玲心地還算好,沒有用力。否則的話,她用的力越大,受的傷便會越重。

    “哼,還說大話,不就仗著力氣大抓著我的腳麼?我一使出真功夫,你的蠻力也就沒用了!”李靈玲不屑地道。

    “蠻力?”秦峰不以為意地一笑,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用地是內功。將內力發出體外,形成壓力,影響我的判斷力…嗯,不錯,不錯。不過你這種運用內功的方式倒有些稀罕,居然能夠影響空氣壓強,影響重力。這就不是普通用內家功夫造成的氣勢壓力了。”

    “你,你也懂內功?”李靈玲疑惑地看著秦峰,“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個,現在這場合好像不對吧?”秦峰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覺間,餐廳正門口已經聚上了一大群學生,鴉雀無聲地看著這一場好戲。秦峰略感奇怪,按理說,像這種熱鬧,看的人應該很嘈雜才對。

    不過李靈玲馬上就讓他明白這是為什麼了。只見李靈玲鳳目含煞,向四周掃視一眼,冷聲道:“看什麼看,很好看麼?是不是都皮癢了?”話音剛落,便聽哄地一聲,圍觀的人頓眾鳥獸散。

    不少男同胞臨走之前還對秦峰暗中挑了挑大拇指,不過更多的人則是用一種相當憐憫的神情看了他一眼。

    “東方霸主就這麼可怕?”秦峰摸著工子,喃喃自語。

    李靈玲耳尖,秦峰說話聲音雖小,卻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剛剛怒火稍有平熄,且對秦峰能看出她會內功一事稍感好奇,準備停手罷戰的她頓時怒道:“你說什麼?不是警告過你不要說那個難聽地外號了麼?哼,我告訴你,你攛掇我弟喝酒的事我還沒懲罰你,現在又接二連三地觸怒我……我,我非暴打你一頓不可!”

    “大姐,不要這麼不講理好不好?”秦峰無奈地道:“明明是你弟弟請我們喝酒的,我們誰也沒攛掇他喝酒,你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來了呢?再說了,東方霸主這個外號聽起來蠻威風地,真的,你沒看你剛才只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把那麼多人都嚇走了麼?”

    “你,你還敢說!”李靈玲氣呼呼地道:“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還真不長記性!”

    說罷她矮身欺近,一雙素手循著詭異的軌跡向秦峰拍去。掌未至,呼呼的掌風已將秦峰的衣服掀動。她這是動了真怒了,一出手便使出了真功夫,掌上帶上了內力。

    “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秦峰腳下一錯。身形詭異地橫移半尺,堪堪躲過了李靈玲雙掌。“待我把他們送回宿舍,我們約個地方好好較量一番如何?”

    李靈玲雙掌落空,還以為秦峰只是僥倖避過。見秦峰提議休戰,以為他是懼了自己,冷笑道:“行,你現在不打也可以,把我弟他們送回去之後,我們去古武術社地練功房,好好比上一場我倒要看看,你這懂內功的‘高手’是怎麼個厲害法!”

    “我最喜歡通情達理的女孩子了。”秦峰笑眯眯地道,不覺又開始口花花。“聽說你找男朋友的標準是必須能打贏你,如果我贏了你。是不是能做你地男朋友?”

    李靈玲一陣氣結,道:“好小子。你也狂得沒邊兒了,就憑你也能打贏我?做夢去吧!”

    “會內功並不代表無敵。”秦峰不以為意地道:“許多寺廟裏的和尚,道觀裏的道士都會幾手內功呢,也沒見出個天下無敵的高手。自信是好事,可是盲目自信就成自大了。”

    “別把我的功夫跟那些養生保健的氣功比。”李靈玲不屑地輕嗤一聲,“是自信還是自大,等你讓我打得爬不起來時就知道了。別廢話了。快送我弟回去!”

    “行,到時候咱們再見分曉。”秦峰呵呵一笑,俯下身子將何劍雄拉到了背上背著,然後抱起了商英。李靈玲則背起了李少坤,和秦峰一起送這三個醉鬼回宿舍。

    短短的一程路,二人不住地鬥嘴。秦峰向來牙尖嘴利,鬥起嘴來能把死人氣得活過來再死一次。而李靈玲則是專修新聞,當記者的除了一手好文筆,一副好身板之外。還必須得有一張利嘴。她一張小嘴很是利索,一時間竟與秦峰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兩人一路鬥嘴直到把李少坤三人送回了宿舍。搬上了各自的床鋪睡下之後,才暫時休戰。李靈玲在李少坤的抽抽裏翻了一陣,翻出了幾瓶藥,又給他倒了溫水,強行捏開他地嘴,給他把藥灌了下去。

    秦峰注意到李靈玲找出的藥果然是治療肝病地,看來李少坤肝功能當真不行,日後還真不能讓他喝酒了。想到這裏,秦峰不由對李靈玲說道:“真對不起,不過我真不知道少坤兄不能喝酒。你放心,以後有我監督,保證他一滴酒也沾不了。”

    “哼,別以為道歉我就會放過你了!”李靈玲白了秦峰一眼,隨即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其實我弟弟愛喝酒也是讓我太爺爺和爺爺慣出來的。他們從小就讓他上桌喝酒,還說什麼李家的男兒哪能不懂酒?我爸也從不勸阻,甚至還常和我弟對飲。前年查出來他肝功能出了問題,不能再喝酒了,可是喝了十幾年酒,酒癮都有了。我弟憋得特難受,經常偷偷溜出去喝酒……醫生曾經說過,要是他不加注意,會喝出生命危險的。”

    “死在酒上,倒也算是一種浪漫。”秦峰沒心沒肺地說道。

    李靈玲眼中正閃著淚光,聞言恨恨地白了秦峰一眼,道:“說得輕巧,我弟才十九歲呢!你怎麼沒喝酒醉死?”

    “哈,我千杯不醉。”秦峰得意洋洋地道:“再說我最嚮往的死法不是醉死在酒缸裏,而是……”說到這裏,他一臉嚴肅,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一個真正的情聖最終地歸宿應該是在征服他生命中最後一個女人的時候,在與這個女人做最後一次床上運動時,射光身體裏最後一滴菁華,幸福地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你無恥!”李靈玲沒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了如此無恥的一個男人,“你,你太流氓了你!不行,我不能讓我弟和你住一個宿舍,你會把他帶壞的!”

    “他比我還壞!”秦峰感到有點委屈。

    “胡說,我弟老實乖巧得很,除了好酒,沒其他任何不良嗜好!”李靈玲有種想把秦峰碎屍萬段的衝動,她大步朝著宿舍門外走去,道:“少囉嗦,馬上走,去古武術社練功房!這回我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秦峰嘿嘿一笑,跟在她身後出了門,邊走邊道:“其實難道你不覺得像我這樣的真小人比起偽君子來要可愛得多麼?你看,我現在就在你面前就暴露出了我真實坦蕩的一面,讓你對我心生警惕。以後我即使想對你使壞,你也會有所警戒……要是碰上表裏不一的偽君子,嘖嘖……表面上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可是暗地裏無所不用其極……”

    “少囉嗦!”李靈玲停住腳步,鳳眼一瞪秦峰,“告訴你,無論是真小人還是偽君子,都會在接近我身邊三尺以內之後,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真地。”秦峰滿心誠懇地道:“比如我要對付你的話,根本不需要動手,在你的飲料裏邊下一包迷藥就夠了。”

    “天哪……”李靈玲近乎呻吟地捧著頭,“我怎麼會,怎麼會遇上這種賤人……”小嘴兒相當利索地李靈玲此時已漸漸呈露敗跡,她感到自己已經說不過秦峰了,越來越有靠拳頭傾訴的衝動。因此,她開始了小跑,想儘快趕到古武術社練功房中去,在擂臺上正大光明地給這個無恥之徒應有的懲罰。

    “其實你不知道,人至賤則無敵。”秦峰摸著下巴自語道。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8-31 20:12:25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四章 就這樣把你征服(上)

李靈玲在帶著秦峰前往古武術社練功房的途中,給古武社的幾個幹部各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召集古武社全體成員到練功房集合,說是要給全體成員上一堂實戰觀摩課。

    秦峰慢條斯理地跟在李靈玲身後,聽她氣勢洶洶的口氣只覺好笑。華夏國的古武術的確是世界最強的技擊術,但古武術的源出並不是為了比武表演或是供人欣賞觀摩。

    那是源于冷兵器時代的殺人術,那是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地殺死敵人,保存自己的殺人手段!

    當武術一旦淪為表演的時候,武術的本質就發生了變化。

    莫說李靈玲的武功本就不如秦峰,即使她的內功外功都與秦峰旗鼓相當,也不可能是秦峰的對手。

    因為她沒有殺氣,她手上沒有沾過血,她沒有殺過人!

    而秦峰手上的人命,已達數百之眾!

    他是在血與火之間歷練過來的,他在槍林彈雨之中漫步過,在絕代高手氣勢壓迫下抗爭過,在使用超能力的人造面前血戰過!

    他,才是真正得了華夏古武術精髓的絕世高手!

    當秦峰和李靈玲趕到古武社練功房的時候,古武社的成員已經大半到達,只有少數在校外的人沒來得趕回來。

    寬敞明亮的大廳中,五十余男女社員盤膝坐在木質地板上,身上穿著莊重肅穆的黑色緊身練功服。

    李靈玲脫掉鞋子。當先進入練功房大門。秦峰站在門邊向裏面打量了一下,只見那五十余社員分成六排,第一排人最少,往後依次增多。呈金字塔狀坐著。

    第一排只有兩個人,右邊一人赫然是秦峰才見過不久地嚴真,左邊則坐著一個身形挺拔,相貌平青,面色略顯蒼白,但眼睛很亮,嘴角掛著一抹淡然微笑的男生。

    華夏歷代左右尊卑各不相同,但總的來說,文事左尊右卑,武事右尊左卑。蓋因常人右手比左手更具力量。瞧嚴真與那男生的座次,嚴真地功夫應該比那男生好。

    這樣看起來。古武社社團成員的座次是依功夫強弱而定,功夫最好的座次最靠前。而且秦峰還發現,所有的社團成員練功服的右肩自右胸都繡著一把狹長的弧形彎刀。越靠前排那弧形彎刀繡得越大,往後排則依次縮小。

    看完了古武社成員,秦峰的目光又溜到了四面的牆壁上。每面牆壁上都掛著大量壁畫,有的是各種古代最著名的兵器,比如秦末亂世時。四國並立,名將輩出時最為有名地五件兵器——吞天霸日雙錘,天下無雙戟,青龍偃月刀,白龍升天槍,奪魄缺血刀。

    這五樣兵器在華夏國傳奇野史及古人所撰演義中都不乏描述,但論所知最詳者,當屬秦峰。

    華夏古時,天下武器分為三兵。最次者第三品為聖兵。削鐵如泥。

    第二品為神器,不僅削鐵如泥,更兼身有靈性。可與主人心靈相通,主人越強,便越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第一品即為天兵,天兵是所有武器中最強地,武器本身幾乎已是一個會思考、有諸般情緒論的獨立生命。選擇主人時有著異常苛刻的要求,不僅要求主人夠強,還要能與自己對上脾氣,對合自己的口味,簡直就如人類交友、擇偶一般,比起僅有靈性的神器又強出不知多少倍!

    天下聖兵不知凡幾,手段高明的鐵匠便可鍛煉。

    而神器則非頂級鑄師無法打造。到大秦帝國時,天下已只餘七件。其後“斜月七星劍”被星河劍聖秦風親手摧毀,“狂電奔雷刀,折于霸刀秦雷激戰公子羽屬下藥人,因此神器世間從此只剩五件。

    那五件神器在大秦時代未曾出世,但到了秦末亂世,四國爭雄之時,五件神器大放光彩,均為當世名將霸主所持。那與斜月七星劍、狂電奔雷刀齊名的,便是吞天霸日錘等五件兵器!至於天兵,古往今來卻只有兩件,能打造天兵的,據說根本就不是人,因為人類根本無法打造出天兵這種武器!

    世間僅有的兩樣天兵分別為“龍吟”、“虎嘯”,現在這兩件天兵已落在秦峰和王菲菲手上。而那在四國並立時大放光彩的五件神器,則已經隱沒于歷史的長河中。

    當然,這些在正史、野史、演義中均無記載的秘聞,秦峰也是聽龍吟提起。像這些秘聞,經歷的時代過久,當今世上已經沒多少人知道了。

    而古武社成員練功服上所繡之刀,正是那威名赫赫的“奪魄缺血刀,!

    演義中,奪魄缺血刀為四國霸主之一,南唐霸主李元昊佩刀。唐為華夏歷代以來,除大秦之外最為興盛繁榮的朝代,直至如今,華夏國人在海外還被外國人稱為“唐人”,而華夏人聚居地地方,則被稱為“唐人街”。

    唐裝也是華夏國頗為流行的復古服飾,現在這古武社中社團成員們身上所著練功服其款式也是參照唐時江湖遊俠服裝所制。

    牆上壁畫除五神器之外,還有大量古畫古貼,秦峰在古物方面鑒賞力不高,辨不出真偽,不過看上去倒是很合這古武社的氛圍。

    南面牆壁之上,則只懸掛了一副超大地橫幅。那橫幅上只一個字:武。

    那個武字寫得龍飛鳳舞,氣勢騰騰,橫如槍,提似刀,豎如劍,勾如金鉤。力透紙背。當人緊盯著那武字看時,便會覺那字的筆劃真化作了諸般兵器,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空飛去一般!

    “好字!”秦峰雖無鑒賞古物地能力。但是對字畫也頗有研究。那字氣勢使然,令人見字那筆跡便像見著了一位絕世高手一般!“不知道是誰寫的,寫得出這種字的,肯定也是一位武學造詣非凡的高手,否則斷不能寫出這等氣勢。”

    在秦峰向著廳裏張望時,廳中席地而坐地社團成員們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睛全都盯著進門的李靈玲,目光隨著她的走動而移動。

    這些社團成員功夫也許未見高明,不過紀律倒頗為嚴明。頗有幾分軍人的氣質。

    李靈玲走到南牆那副字畫下,面對著社團成員們。大聲說道:“各位師弟師妹,今天,我請來了一位武術高手,他將與我在這裏進行一場實戰表演賽,大家請歡迎!”說罷,她轉身面對秦峰,對秦峰拱手作禮:“請!”

    當李靈玲轉身之後。那些社團成員動作整齊劃一地站起,轉身,對著秦峰一拱手,同聲說道:“請!”

    “拷,搞得像江湖門派似的。”秦峰心下嘀咕,嘻笑著朝眾人團團一揖,笑道:“大家不要這麼客氣哈!我呢,這次是以武會友,跟你們的社長小小切磋一下。不要把我當客人,咱們都是練武的,都是宏揚華夏古武術的。都是一家人,大家隨便點,隨便點~~”

    說話間他便準備抬腳走進房門。

    “且慢!”李靈玲忽然大聲喝止。

    秦峰莫名其妙,放下剛剛抬了一半的腳,用求知的眼神看著她。

    “請脫鞋。”李靈玲作了個請地手勢。

    秦峰恍然大悟,“原來進練功房還要脫鞋!瞭解,瞭解!”說話時他蹲下身子,邊解鞋帶邊說道:“其實我還是有一點不解,大家進練功房都要脫鞋,這萬一有幾個有嚴重腳氣的怎麼辦?還有汗腳、臭腳什麼地,污染了空氣,那大家還會有心思練功麼?嘶……我明白了!不穿鞋的話,臭腳起飛腳踢人,在還沒有踢中對手的時候就能把對手臭暈過去!古武術加上人體自然生化武器,可謂無往而不利!”

    ……”李靈玲無語。

    那些社團成員們有的已經面露微笑,更有幾個女成員忍俊不禁?v哧一聲笑出聲來,換來李靈玲惡狠狠的目光。

    秦峰慢條斯理地脫掉鞋,將鞋擺好後,雙手插在褲兜裏慢吞吞地進了門。

    “請先給我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李靈玲耐著性子,按照禮節一一完成比武切磋的前奏。她現在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就等準備好之後,痛揍秦峰一頓。當然,練武之人還是得有武德的,先禮後兵也算是有武德地體現。

    “自我介紹啊……”秦峰摸著後腦勺,看了李靈玲一眼,目光又落到嚴真身上。換上練功服的嚴真又別有一番味道,比起初次見她時那副網球少女的打扮,又多了幾分矯健性感之意。

    “嗯,我叫秦峰。秦文帝的秦,山峰的峰。今天剛進校門,06級影視編導專業的。這個,我認識一位元有名的導演,如果大家想拍電視劇或是電影的話,我可以為大家介紹哦!相信以大家的身手,在動作片裏出演配角是不成問題地。大家可千萬不要小看配角哦!好多影帝都是從跑龍套起家的,比如周星星,比如吳正宇,比如黃秋聲~~~~一只要碰上好劇本,好導演,演配角也很容易出彩……”

    “秦峰,你跑題了。”李靈玲面無表情地打斷了秦峰的話。

    “是麼?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我們這裏有專為客人準備地練功服,你要不要換上一套?”李靈玲提醒道。

    “練功服?不必了吧!”秦峰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一身一件短袖休閒襯衣,下穿休閒牛仔褲,服飾還算比較寬鬆。不過即使不寬鬆又有什麼關係?他可是穿著盔甲都能打架的。

    “那好,請將身上的金屬物品取下,放在這裏。”李靈玲指著南牆大橫幅下的一張古式案幾說道。“我先去換衣服了,請稍等。”

    李靈玲從練功房大廳西面地一間小門進了換衣房中,秦峰則取下了手機、鑰匙等金屬物件,放到了案幾上。

    不消片刻。李靈玲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練功服,一把金黃色的“奪魄缺血刀”繡像幾乎戰據了她的整個右肩和右胸。

    “身材暴正!”秦峰緊盯著李靈玲堅挺的胸脯,纖細地腰肢,平坦的小腹,渾圓的臀部,緊繃而纖長的雙腿暗自意淫不已。

    古武社成員們的練功服看上去是緊身衣,但是秦峰一眼就看出,衣服的材料很有彈性,穿在身上非但不會束縛手腳,還因為衣服貼身光滑。使空氣阻力減到最小,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速度優勢來。

    李靈玲見秦峰肆無忌憚地連連掃瞄自己的胸脯、小腹等處。哪能不知道他不懷好意?不過她現在練功服在身,已經進入了比武狀態,深知比武之時最忌心浮氣燥,也不動怒,只冷冷說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秦峰搖了搖頭,笑道:“我得活動一下筋骨,熱熱身。”對他而言。這場比武只不過是場兒戲。如果是生死相搏的戰場,他有絕對把握,將李靈玲秒殺。既不是生死相搏,秦峰原本是不會有興趣和李靈玲比武的。不過李少坤這姐姐的確無愧為四大霸主之首,相貌絕佳,氣質雍容,身材暴好,又懂武功。這便令秦峰色心大起,已有將其征服地念頭。

    而社中那嚴真也被惡少秦峰瞧上。她的開朗大方,和那陽光一般地笑意,健康的膚色。都讓秦峰有種很舒服的感覺。於是嚴真也被他納入的征服的目標之列。

    他秦峰來北大本來就不是念書,他本來就是來過糜爛的大學生活,順便泡泡MM的。李靈玲要跟他比武,正合他意。征服李靈玲,便從擊敗她開始。

    秦峰開始了熱身,他先從手指開始活動,緩緩地,彈鋼琴一般虛按著手指,嘴裏不住地哼哼:“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愛洗澡烏龜跌倒,啦啦啦……如果我有機器貓,我要叫它小叮噹……,

    半小時之後,李靈玲感到自己良好地武道淋養也快撐不住自己即將暴走的心時,秦峰終於做完了熱身。此時大廳裏等得不耐煩的眾古武社員已經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盯著秦峰了。總算李靈玲把他們調教得比較聽話,恪守著軍人一般的紀律,沒人聒噪,也沒人按捺不住沖上去暴打秦峰。

    “準備好了沒有?”李靈玲的語氣已經帶上了無法掩飾的火藥味兒了。

    “準備好啦!”秦峰懶洋洋地點了點頭,雙手又插進了褲兜裏。

    “請!”李靈玲抱拳行禮,拉開架勢。

    “等等!”秦峰突然說道。

    “你,又怎麼了!”李靈玲幾乎要吼了。

    “這場架打得好沒道理,說實話,我真不想和你打。”秦峰滿臉無奈地道。

    “哼,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進了這個門,就別想輕輕鬆松地出去!”李靈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我沒想過輕輕鬆松地出去,”秦峰滿臉沉痛地看著李靈玲:“我只想你給我一個機會……”

    古武社的社員們現在終於明白過來,敢情社長和秦峰這小子之間的比武,還有啥內幕啊!頓時有不少人因秦峰沉痛地表情和曖昧的話語產生了綺麗的聯想,望向秦峰地眼神中滿了曖昧、憐憫、嫉妒、仇恨、鄙視等等複雜的情感。當然,他們是不敢用這種眼神看李靈玲的。

    “少說廢話,你究竟想怎樣!”李靈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眾社員眼神有異,頓時明白秦峰的話讓他們產生了誤解,心恨之下,只想快點打秦峰一頓了事。

    “我說過,我想你給我一個機會。”秦峰含情脈脈地看著李靈玲,“我還是那句話,聽說你找男朋友的第一標準就是能打贏你。如果我打贏了你,你就得做我的女朋友。”

    “笑話!”李靈玲輕蔑地一笑:“我也還是那句話,你根本就沒有半點贏我的機會。”

    “話不要說得太滿。”秦峰微笑著搖了搖頭,“萬一我打贏你了呢?”

    “你打贏了我再說吧!準備!”李靈玲又拉開了架勢,雙腿不丁不八地站著,雙掌豎起呈陰陽掌勢,右掌向前,掌心對著秦峰,左掌在後,掌心對著自己心口。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秦峰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說罷他從褲兜裏抽出一隻手,手上……夾著一枝煙。“你先打吧,別管我了,我抽口煙先。”他把煙叼進嘴裏,刮燃打火機點著了香煙。

    “練功房裏不准吸煙!”李靈玲一字一句地擠出了這句話,秦峰卻似沒聽到一般,左手插在褲兜裏,深吸了一口煙,帶著陶醉的表情吐出幾個煙圈。

    “哎,你別跟我客氣,打呀,我再抽幾口煙就好。”秦峰火上澆油。

    “呀……”李靈玲火氣再也無法自抑,嬌叱一聲,雙腳點地,腳踩八卦方位直撲秦峰,雙掌瞬間拍出一十二掌,重重掌影如天羅地網一般罩向秦峰。

    李靈玲這一掌含憤而發,威力十足,滿有信心將秦峰一舉擊敗,誰料掌至中途,她忽覺胸脯一緊,乳峰上似被人抓了一把,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身子竟不由自主騰空飛起,在空中翻轉兩圈,砰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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