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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列印本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48:43     標題: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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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之中,敢為蒼生要公道; 武道蒼茫,敢向極致問天道! 花叢漫步,落紅片片飛,一顆迷失的心何時才能找到歸途? 都市奇人?花間浪子?俠客?流氓?。。。 是種馬嗎?有點象!但為什麼會有蕩氣回腸的愛情? 是yy嗎?也有點象!但為什麼嬉笑怒罵中能讓人產生深深的思索?

正文 第1章 朝三暮四       
正文 第2章 綁架       
正文 第3章 解救
正文 第4章 天人訣       
正文 第5章 曆練       
正文 第6章 報複
正文 第7章 財運?黴運?       
正文 第8章 拼酒的女人       
正文 第9章 對峙
正文 第10章 平局       
正文 第11章 美人請客       
正文 第12章 有美同行
正文 第13章 公道       
正文 第14章 賭場       
正文 第15章 天河,黑河
正文 第16章 做愛的收成       
正文 第17章 偷襲       
正文 第18章 豪賭
正文 第19章 患得患失       
正文 第20章 高手!怪才?       
正文 第21章 鬼叫門
正文 第22章 春夢了無痕       
正文 第23章 彌補       
正文 第24章 投資計劃
正文 第25章 楊露的初吻       
正文 第26章 市長的情婦       
正文 第27章 顛倒黑白
正文 第28章 處女屋       
正文 第29章 初見張曉       
正文 第30章 深夜魅影
正文 第31章 香甜的懲罰       
正文 第32章 風情       
正文 第33章 快樂可以平淡嗎?
正文 第33章 真實       
正文 第34章 夢之失落       
正文 第35章 捉奸在床
正文 第36章 走還是不走       
正文 第37章 滅口       
正文 第38章 病
正文 第39章 恨事       
正文 第40章 羞澀的治療       
正文 第41章 報複大計
正文 第42章 回家的路       
正文 第43章 五子出山       
正文 第44章 家
正文 第45章 真氣的新用途       
正文 第46章 失敗的安排       
正文 第47章 處女之論
正文 第48章 風起云湧(上)       
正文 第49章 風起云湧(下)       
正文 第50章 誰勾引誰?
正文 第51章 強奸“情侶”       
正文 第52章 治療之路       
正文 第53章 條件
正文 第54章 飛揚的紅玫瑰       
正文 第55章 遠離       
正文 第56章 女人爭奪戰
正文 第57章 高潮是這樣來的       
正文 第58章 最後的勝利       
正文 第59章 女友
正文 第60章 半夜求醫       
正文 第61章 治傷之路(上)       
正文 第62章 治傷之路(下)
正文 第63章 身份之危       
正文 第64章 地質考察       
正文 第65章 新雨後
正文 第66章 煤礦       
正文 第67章 冰釋前嫌       
正文 第68章 靈湖水怪之謎
正文 第69章 威懾       
正文 第70章 飛刀迷蹤       
正文 第71-75章
正文 第76-80章       
正文 第81-85章       
正文 第86-90章
正文 第91-95章       
正文 第96-100章       
正文 第101-105章
正文 第106-110章       
正文 第111-115章       
正文 第116-120章
正文 第121-125章       
正文 第126-130章       
正文 第131-135章
正文 第136-140章       
正文 第141-145章       
正文 第146-150章
正文 第151-155章       
正文 第156-160章       
正文 第161-165章
正文 第166-170章       
正文 第171-175章       
正文 第176-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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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1-255章
正文 第256-260章
正文 第261-265章       
正文 第266-270章
正文 第271-275章       
正文 第276-280章       
正文 第281-285章
正文 第286-290章       
正文 第291-295章       
正文 第296-300章
正文 第301-305章       
正文 第306-310章       
正文 第311-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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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1-335章
正文 第336-340章       
正文 第341-345章
正文 第346-350章       
正文 第351-355章       
正文 第356-360章
正文 第361-365章       
正文 第366-370章       
正文 第371-375章
正文 第376-380章       
正文 第381章拍賣寶物       
正文 第382章團圓夜(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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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3 12:38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0:00

正文 第1章 朝三暮四
                  

  天河地質學院,正午,深秋的陽光如同一床溫暖的薄被,遮蓋了整個校園,國慶已過,作息時間也已調整,但長達五個月的中午睡眠而留在同學們骨子里的慵懶與倦怠依然在,寬大的操場上只有十幾個男生在打籃球,看那籃球蹦跳的高度與頻率足以知道,球場真正安靜的時刻不會太遙遠。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悄悄馳來,“滋”地一聲停下,停在高大的法國梧桐下,車門沒有打開,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

  “不能。。。我說過了,要想得到我,你得先得到我的心!”

  一個男人的輕笑:

  “心有什麼好得的,我喜歡直接些!”

  女子柔媚地說:

  “不,我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不一樣,你如果強來,最多也就是得到我的吻和我的。。。身子,但我立刻就會離開你的。。。軍,你要真的疼我,我們慢慢來,好嗎?”聲音嬌柔得象要滴出水來。

  兩三丈外的另一棵法國梧桐樹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一拳狠狠地砸在樹身,整個人靠在樹後,胸膛急劇起伏,沒有聲音,幾片梧桐樹葉飄飄而下,落在他的肩頭,顯得那麼無助。

  這是一個身材略現肥胖的男生,短發,臉色蒼白,眼鏡反射著秋日的陽光,沮喪中帶有無窮的憤怒。他身高倒也有一米七幾,但一身舊衣下,身子有控制不住的顫抖,從而減少了幾分高度。

  車門打開,一個漂亮的女子踏出車門,衣服略現零亂,臉上微有紅暈,看著車中嬌聲說:

  “壞蛋!”

  車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可真是個小妖精,撩得人難受!”

  女子卟哧一笑:

  “饞死你!”

  轎車無聲無息地啟動,馳入城市的中心。

  女子細心地整理著衣服和頭發,慢慢走向校門,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玉容!”

  女子霍然回頭,看著梧桐樹後的男生:

  “林劍,你。。。你怎麼。。。怎麼在這里?”

  林劍挺挺腰,從樹後走出兩步,走到她面前。沒有說話,但眼睛里滿是痛苦。

  玉容驚慌地說:

  “你別誤會。。。”

  林劍輕輕地說:

  “我都看到了!”

  玉容臉色又紅又白,終于低頭說:

  “對不起,林劍,我。。。原諒我好嗎?”

  林劍盯著她的臉,眼睛里的光芒終于慢慢熄滅,緩緩地說:

  “你用不著對我說對不起,我早說我們是不合適的,我也配不上你!你又何苦要騙我?”

  玉容抬頭:

  “不,劍,你救過我,你是好人,我也沒騙你,我。。。愛你!”這個“愛”字說得如此遲疑,在她是第一次。

  林劍搖頭:

  “別再說這個了,我們分手吧!”

  玉容臉色煞白,良久才說:

  “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了,但你知道嗎?我們明年就要畢業了,這所破大學的畢業生找工作有多難你知道嗎?我也。。。我也只是想找個好工作,還不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將來能過上好日子?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不會真的和他。。。”

  林劍搖頭:

  “對不起,玉容,靠出賣自己得來的好日子我享受不了,不管你出賣的是肉體還是感情都一樣!你另外找人享受吧!不過,我最後勸你一句,要找也別找劉大少這種人,你也未必真的能保護自己!下面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邁開大步而去,秋風迎面吹來,他的眼淚終于流下,眼鏡片已是一片模糊。

  校園後面是一座小山,山上幾棵老椿樹下面是幾個石凳,林劍無力地坐下,摘下眼鏡,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現在他的心已撕成了碎片,算不算是到了傷心處?

  與柳玉容的一番交往原來是他最大的幸運和欣喜,現在成了他最大的痛苦根源,是不是有些諷刺?

  以他這樣的貧苦家庭出身,這樣的三流大學,他沒想過愛情之神會青睞于他,也從不敢向班上的女生表示任何好感,甚至在男生的交往中他也一樣地孤獨,不是他不喜歡朋友,而是大學的交往都與金錢有些關系,偶爾請同學們吃一頓,朋友自然會多,多參加一次聚會,也會與同學們多一次交流的機會,但他一個月只有固定的兩百塊生活費,這還是爸爸、媽媽在牙縫里擠出來的,又如何經得起同學們一起的消費?

  免費參加同學們的聚會讓他沒有底氣,只吃別人的而從不請客也讓他臉上無光,所以,他更多的時候是選擇一個人上網或者去圖書館看看書,這樣三年下來的結果是他的成績越來越好,但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小。

  這樣的人三十年前或許會是女子的擇偶標准,但在今天卻是女生們PASS的對象!按他的設想是將談戀愛放在三年後,但一次偶然的郊游改變了這一切,那是學校組織的一次春游,去三十里外的青龍潭,潭邊多樹,也多石,春天雨水多,石頭上長滿青苔,林劍正出神地看著潭水的時候,突然伴著一聲尖叫,一條人影從上面落下,“嗵”地一聲,落入深潭中,一瞬間,潭邊的同學全呆了,很快就沸騰起來,上面的三四個女生一邊死命地抓住身邊的樹,避免重蹈覆轍,一邊在死命地呼喊“救命”!

  潭邊的男生一齊沖到潭邊,但沒人敢下水,當時還是初春,北方的天氣冷得要命,這潭水估計也只是因為是活水才沒有結冰,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男孩外衣一甩,一頭紮進潭中,折騰了好半天,終于將一個女子拉上岸,上岸的一瞬間,男孩全身打顫,差點休克。

  這個男孩是林劍,這個女孩當然是柳玉容,計算機系三(9)班的班花。

  帶隊老師臉色蒼白地趕過來,號召同學們生了一大堆火,幾個小時之後,落水風波終于過去,兩個人都是有驚無險,回來後在學校醫務室吊了兩天針之後,一切又恢複到從前。

  林劍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感覺,也就是在冷水中浸了一回的感受,雖然被同寢室的伙伴說過無數次“英雄救美”的事跡,並且就英雄救美的後果做了若干傳統而香豔的推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所以,在一個午後,當一個漂亮女子出現在寢室里,用溫柔地眼波看著他的時候,他依然有些難以接受。

  英雄救美這個老套的故事有了一個更加老套的結局,在整個故事的演繹過程中,柳玉容把握著主動,十余次地進入這個堆滿男生臭襪子的房間,十余次地將林劍的臭襪子變得不臭,接下來的暗示和伙伴們的鼓勵讓林劍的信心空前膨脹起來,在校園後面的小山上,在寂靜的夏夜,林劍顫抖著將她抱入懷中,柳玉容滿臉通紅,在她的再次暗示下,林劍輕輕地吻了她,在四片溫軟的嘴唇接觸的瞬間,宣告英雄救美和落水風波有了一個共同的結局。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里,他們每天在沉浸在愛的海洋之中,夏夜的蟬鳴壓不住他們的親吻聲與呢喃,甚至蚊子的尖嘴里都傳遞著他們雙方的血液,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得讓林劍深深地愛上柳玉容的同時,也在深深地感謝那次老天賜予的機會,連這所三流大學都在他感激之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天使,給他帶來全部的快樂和**,這樣的女人,他要用一生來愛。

  兩個多月前的深夜,也是在這個後山,林劍抱著柳玉容,深深地吻下來,久久的纏綿之後,柳玉容全身如火,在她的身體語言暗示下,林劍戰戰兢兢地解開她的衣扣,好一番夢幻中的摸索之後,柳玉容成了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有了肉體的愛情好象變得更加纏綿,日子過得充滿**。有了瞬間的破門,這個門就會有無數次的流連忘返,花前月下,雙方宿舍,兩人的愛做得短、頻、快,但依然樂此不疲。偷偷摸摸中更有些另類刺激。

  但**好象注定無法持久,一個月前,他隱約有過不祥的預感,她變得忙起來,經常性地不在宿舍,第二天總會准時出現在他面前,甜蜜地一吻之後,向他解釋,她的理由也總能讓他接受,或者只是他在心底願意接受。依然有緊張而又快速的做愛,依然充滿**,也充滿快感。

  開始有伙伴善意地提醒他,玉容和外校一個姓劉的學生交往有些不正常,這個人是城南最大的百貨超市老總的大公子,家財數千萬,但此人專以玩弄女孩子為樂,平均兩個月就勾引一個,當然也平均兩個月就甩一個,幾年下來,被他甩的女孩子估計已有數十人,其中半數以上被甩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墮胎。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林劍如站在冰窖邊緣,終于正式向玉容問及此事,玉容先是狠狠罵了一通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後來說,她這些時候有些忙,正在城中到處尋找機會,看能不能明年畢業後,留下來參加工作。

  說到這些,林劍深深理解,玉容比他家情況要好些,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親都在基層鄉鎮某企業單位,一個月收入加起來兩千不到,還要供她和弟弟兩個人,也夠艱難的。

  林劍不相信她會是朝三暮四的人,但他無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無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校門外的轎車、車里的聲音和她略現做作的嬌媚就象他心里的一根針,深深地刺入,還在他心中拼命攪拌。

  他眼中流下的是淚水,心里滴下的是鮮血!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0:23

正文 第2章 綁架
                  

  夜幕降臨,遠處城市上燈光星星點點,與天上的繁星相接相連,校園也有燈光亮起,舞廳里的歌聲隱隱傳來。

  林劍慢慢走下小山,在夜色的掩飾下,走進宿舍,宿舍里只有一個人,他的室友,也是他與他相處時間最長的伙計:王峰。他們能結伙最關鍵的原因只有一點,他們的共同點:窮!

  王峰也不怎麼參加集體活動,原因與他有些不同,他是不願意參加,而王峰是沒有人歡迎他參加,此人人品有些問題,愛占一些小便宜,這種特性落在女人身上都沒多少人喜歡,更何況是男人?一個愛占小便宜而從不肯讓別人占便宜、愛打聽一些小事而又從來都關不住風、而且小肚雞腸的男人沒有人會喜歡,林劍也一樣不喜歡他,不說話躺下睡覺。

  但王峰好象不願意放過他,湊到他床邊說:

  “林劍,我今天看到她又出去了!你知道跟誰嗎?”

  林劍不理他,最先聽到她與劉大少有染的話也是從他嘴里傳出來的。

  王峰突然歎口氣:

  “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哥們,不忍心看你。。。我說哥們,你得把她。。。”

  林劍突然從床上坐起,吼道:

  “你能不能不提她?能不能安靜點?”

  王峰一下嚇住了,好半天才說:

  “怎麼了?你們。。。”

  林劍打斷他的話:

  “從現在起,她是她,我是我,如果再有人在我面前提她如何如何,別怪我不客氣!”

  房間里冷場,只有林劍的呼呼喘息聲。

  宿舍里的伙伴陸續回來,帶著夜晚出去的種種收獲,個個聊得風生水起,林劍蒙頭沉睡,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一夜,直到天明,他才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

  迷迷糊糊地聽了一上午課,林劍走出了教室,一眼就看到大門口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這車本來可以隱藏在院牆後面,但今天卻偏偏停放在大門口,校園里面也是一眼可以望到,林劍的目光落在西邊教學樓,終于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悄悄地穿過校園操場邊,走出校門,還回頭望了一眼,車門打開,立刻關上,轎車啟動,消失無蹤!

  林劍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但又緩緩松開,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說:

  “她已經不是我的什麼人,從昨天起!我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她愛怎麼做都行!”

  只是,她為什麼偏偏要上他的車,那個花花大少會怎麼對待她?他們會不會真的走到那一步?如果到了那一步,是在一個多月後甩了她,丟下一疊錢讓她去墮胎,還是另外找一個女子,當她的面百般親熱,讓她自己選擇去跳樓?雖然他已決定離開她,但如果她真的有那麼悲慘的結局的話,他心里一樣不好受。

  這份沉重的心境一直持續到午後,宿舍里又只有王峰和他兩個人,林劍依然沒什麼話,陰沉著臉躺在床上,王峰在宿舍里轉著***,突然說:

  “林劍,我真為你不值!你就不想報複?”

  林劍冷冷地說:

  “怎麼報複?殺了他?”

  王峰搖頭:

  “殺人的事情當然不能做!但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做。”

  林劍翻個身不理他,柳玉容是自己選擇的,沒有人強迫她。

  王峰歎息:

  “這個姓劉的仗著有點錢,到處騙女孩子,柳玉容這次慘了!”

  林劍說:

  “我提醒過她!下面的事情是她自己的!”

  王峰說:

  “兄弟,我幾個朋友都為兄弟不平,想出手教訓他!”

  林劍愣住,在他印象中,王峰還不是這麼夠朋友的人,而且他也不象有什麼有來頭朋友的人,為別人教訓情敵,這樣的事情好象有些不可想象。他回頭,嚴肅地說: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王峰笑道:

  “你以為我們想將那小子打死、打傷?”

  林劍搖頭:

  “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王峰點頭:

  “當然沒有意義,所以,我們設計了一個方案,絕不傷這小子一根汗毛,但卻比打他一頓還讓他難受,而且能讓他從此以後再也騙不了女孩子,這樣的事情你認為怎麼樣?”

  林劍盯著他:

  “真的?”如果真有這樣的好辦法,他願意做,讓他騙不了女孩子,玉容說不定就會安全脫身。

  王峰看了看門外,低聲說:

  “我幾個朋友都是商場上的人,他們想弄劉家一大筆錢,只要劉家沒有錢周轉,生意就會垮下來,生意垮了,就不會有錢給這個花花大少,這個小子沒有錢,還憑什麼玩弄女孩子?柳玉容就會回到你的身邊!”

  林劍搖頭:

  “我並沒打算讓玉容回到我身邊,我只要這個小子再也不能傷害女孩子!你們打算怎麼做?”

  王峰低聲說:

  “這需要你幫忙!”

  林劍點頭:

  “好!只要不違法,要我做什麼都行!”

  王峰遲疑著說:

  “好!明天是周末,我們一起行動!”

  第二天,周六,以前這個時候都是他與玉容一起度過,可從這個周末起,再也不會有那麼溫馨浪漫的時刻。

  陰雨天,初秋的細雨灑在出租車的玻璃上,一片迷蒙,這里是一塊建築工地,不知什麼原因只建了半截高樓,停工未建,地上到處都是建築垃圾,後面是一個小房間,王峰領著他走進小屋,里面有四五個男人,個個面容凶狠,看到他們,王峰向其中一個黑大漢說:

  “黑哥,他就是我的同學,林劍!”

  回頭看著林劍:

  “林劍,這就是黑哥!”

  林劍連忙打招呼:

  “黑哥!”眼睛四處一看,他心里不禁打鼓,這些人不象是正經商人,倒象是。。。黑道中人!黑道,他向來是不願意粘惹的,王峰什麼意思?

  黑哥一雙鷹眼盯著林劍,突然一笑:

  “好!身體素質看來不差!兄弟,聽說你不喜歡劉家?”

  林劍點頭。

  黑哥大笑:

  “只要你和我們聯手,保證劉家吃一個大虧,而我們順手發個大財,事成之後,給你50萬!”

  50萬?林劍心呯呯亂跳,50萬是什麼概念?相當于他父親在田地里不吃不喝做一百幾十年,相當于他全村人去年外出打工的總收入,什麼生意這麼來錢?

  看著他激動的神情,所有人松了口氣,黑哥微笑:

  “兄弟答應了?”

  林劍點頭:

  “只要不違法,再苦再累我都干!”

  黑哥哈哈大笑:

  “法?法是嚇唬膽小鬼的玩意!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們這次也不是殺人放火,只是讓劉家放點血,他們家錢多的是,要個一千萬不多吧!”

  幾人哈哈大笑,林劍心頭再一次狂跳,一千萬?還不多?忙問:

  “黑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黑哥微笑:

  “你只需要拿這張卡去取點錢就行!這取錢的事情不違法吧?”

  林劍遲疑著說:

  “用卡取錢當然不違法,可是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去取?”

  黑哥說:

  “我們幾個有些不方便!”

  林劍心頭一亮,失聲說:

  “你們綁架勒索!”

  黑哥狠狠一點頭:

  “這事也沒打算瞞你,是這樣!”

  林劍連連搖頭:

  “不,不干!我早說過,違法的事情免談!再多的錢都不干!”

  轉身開跑,突然,兩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雙臂,拖了回來,黑哥陰森森地說:

  “參與進來了,你還想走?做不做?不做老子立馬做了你!”

  林劍額頭冷汗涔涔,無意中卷入這樁特大綁架案,這可如何是好?這些人凶狠殘暴,一千萬的綁票說得象是玩一樣,他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他們又如何會讓他走,都是這個該死的室友害他!他的目光狠狠地盯著王峰,憤怒地說:

  “王峰,我說過了,違法的事情我不做,你什麼意思?”

  王峰叫道:

  “林劍,這幾年來,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們為什麼會被人瞧不起?為什麼柳玉容會被人搶走,不都是錢嗎?等我們也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要不來?什麼人敢再瞧不起我們?我這都是為你好!”

  林劍盯著他:

  “不錯,我是沒有錢,是有許多人瞧不起,是失去了柳玉容,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去犯法!你完全是心理變態!等你進了大牢,看誰還瞧得起你!”

  黑哥冷冷地說:

  “今天叫你來不是聽你講課的,這件事情你得做,只有這一條路!”盯著王峰:“還有你,找個人都不會,有個屁用?”

  王峰瑟瑟發抖:

  “大哥,我。。。”

  旁邊一個瘦削的年輕人突然說:

  “林劍,我告訴你,犯法的事情是我們做下的,與你無關,你只是將錢取出來交給我們,這怕什麼?全世界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代他人取錢,要是這也犯法,那犯法的人就太多了。”

  林劍微微發愣,他不是學法律的,代他人取錢犯不犯法他並不知道,但他看過許多電影,知道綁票最難的就是收錢這一關,現在銀行網絡體系先進,隨便用一張身份證就可以辦一張卡,把卡號告訴被綁票的人家,讓人家將錢打到卡上,全國各地都可以支取,但取錢的地方多數有錄相。。。他終于明白了,他們為什麼如此煞費苦心地要他取錢,只因為他們害怕他們取錢時被警察當場抓捕或者在銀行錄相機上留下自己的相貌,而由自己去代他們取,他們就萬無一失,就算真的有警察布控,抓的也只是他林劍,而他們自己自然是遠走高飛,而且林劍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名實姓(辦卡用的身份證肯定也不會是他們自己的),全中國這麼大,要抓捕他們談何容易?

  而他林劍,只要真的幫他們取錢,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好一個陰險的團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0:50

正文 第3章 解救
                  

  林劍說:

  “不是我不幫你們,只是這件事情太難!”他這一軟下來,所有人都放松下來,如果他真的堅持不配合,他們只有殺人,盡管他們並不怕殺人,但沒有人願意這時候殺人,特別是計劃還沒有成功的時候。

  黑哥臉色和緩:

  “兄弟,這事兒並不象想象中那麼難,劉家小公子還在我們手中,他不敢報警的!”

  林劍說:

  “可是銀行里有監控錄相的,而且聽說一次最多只能取五萬,一千萬要分做二百次取,銀行里肯定會注意,只要他們一報警,我非被抓住不可!”

  眾人呆住,黑哥皺眉看著那個年輕人:

  “有這個規定?”

  年輕人點頭:

  “我聽說過這種規定!黑哥,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黑哥盯著他:

  “快說!”

  年輕人說:

  “林劍說得有道理,過多地取錢容易出問題,而且一千萬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如果按十萬三、四斤計算的話,一千萬就是三、四百斤,拿走都成問題,我們可以用卡在特區的珠寶行購物,一次性買足一千萬的珠寶,卡一刷就完事,誰能找得到?”

  黑哥喜笑顏開:

  “三弟果然高明!好,就是這樣!首先,第一步,催款!”

  城南超市三樓,豪華的辦公室里坐著兩名警察,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在辦公室里不斷地轉圈,眉頭深鎖,一個中年人站在桌邊,也是臉有憂色。

  電話響起,兩名警察快速做了個手勢,老人慢慢拿起電話筒,電話里傳來一個外地口音:

  “劉老板,錢准備好了嗎?”

  劉老板說:

  “你們要的數目太大,能不能寬限兩天?”

  外地口音陰森森地說:

  “兄弟們耐心不多,不願意多等,劉老板如果不願意給就算了。”

  劉老板大驚: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外地口音冷笑:

  “綁票要不到錢當然是撕票,劉老板見多識廣,該不會不知道這個規矩吧?”

  劉老板額頭有冷汗,連忙叫道:

  “別!別!我給!”

  那個聲音道:

  “那好,兩個小時之後,卡上如果沒有1000萬,我立馬撕票;如果卡上的錢被凍結,我也撕票!如果發現有警察出現,同樣是撕票!”電話壓斷,劉老板呆呆地出神。

  桌子邊的中年人問:

  “老板,怎麼辦?”

  劉老板重重地坐回椅中:

  “給!給他們錢!快去!”

  中年人說:

  “好,我這就去辦!”出門而去。

  兩名警察起身道:

  “劉老板,現在只有執行第二方案了,本市各家銀行都已將卡號記錄在案,一旦有人支取,必定會露出馬腳,在銀行有關部門的提醒下,已上報各家銀行總行,由總行向各地機構發傳真協查。”

  劉老板無力地說:

  “好吧!我會隨時與這幫孫子保持聯系,他們收錢後,應該會放人吧?”

  兩名警察點頭:

  “應該是這樣!”其實他們也沒有把握,以前的綁架案十個倒有六個收錢又撕票,主要是因為被綁架者見過他們的面貌或者聽過他們的聲音,但這次劉家小公子才三歲多,應該不可能記住他們的面貌,也就不存在對他們有威脅,按理說是不會有人身意外。但犯罪案件又有多少是“按理”的?

  工地里面小屋外,兩個人在緊張商量,黑哥說:

  “你不贊成做了他?”

  年輕人點頭:

  “何必非要殺人?殺人事情就會鬧得更大。”

  黑哥沉吟:

  “但他知道我們的事情!”

  年輕人微笑:

  “看我的!”轉身進門,對林劍說:

  “兄弟,我們看看林家小公子去!”

  林劍起身,跟著他走到里面,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個小孩子,嘴被一大塊透明膠布貼得嚴嚴實實,兩只小手也綁在背後,眼睛里熱淚長流,如果沒有這塊膠布,他肯定是哭得驚天動地,但有了這塊膠布,他就只能從鼻子中發出他的哭聲。

  年輕人說:

  “兄弟,你看看他後面的繩子綁得緊不緊?”

  這麼小的孩子還用得著捆緊?林劍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他的後面,抬頭:

  “太緊了!”突然眼前一閃,是相機!

  林劍大驚:

  “你做什麼?”

  年輕人陰森森地說:

  “兄弟參與進來,也得和我們一條褲子,現在,你只要再提出退出,或者有些什麼舉動,你和這個孩子的合影立刻就會放在警察局長的桌上!”

  林劍大怒:

  “你們陷害我!”

  年輕人搖頭:

  “只要你聽話,這就不是陷害,而是共同發財!”

  林劍一下子泄了氣,幾個人陸續進來,他不可能搶回照片,長長歎氣:

  “好吧,你們要我做什麼?”

  黑哥冷冷地說:

  “你們兩個在這里看著這個孩子,我們去查一查錢到賬沒有!”

  王峰點頭:

  “黑哥放心!”

  幾人一起出門,王峰喃喃地說:

  “查個賬也有這麼幾個人去!真是!”

  林劍冷冷地說:

  “他們還不是彼此之間不放心?”

  王峰看著他:

  “別怪我,我也是這樣被他們套進來的。”

  林劍憤怒地說:

  “所以你要害我?”

  王峰說:

  “這算害?這件事做完,我們各得50萬,為了50萬,冒點險算什麼?”

  林劍冷笑:

  “你還想得50萬,做夢!你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一百萬?”

  王峰愣住,他忘了他們的計劃有改變,原來想的是取現金出來,有現金當然有50萬,但現在是到特區去購物,他難道能跟著他們前往?

  林劍誠懇地說:

  “王峰,我們趕快去報案,把這個孩子也帶上,肯定可以洗清我們。他們一旦將錢取到手,這個案子就成了鐵案,我們就真的說不清了,必然在他們取錢之前將孩子送回去!”

  王峰叫道:

  “不!不行!”

  林劍盯著他:

  “真的不行?”

  王峰連連搖頭:

  “我甯願跟著他們一起去特區!”

  林劍盯著門外說:

  “他們回來了!”

  王峰轉頭:

  “這麼快?”突然,後腦勺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一黑,趴下!林劍扔掉手中的半塊磚頭,緊張地探了一下王峰的鼻息,還好,有呼吸!抱起劉家小公子,飛快地從門口跑出來,從建築工地出去,他們還沒有回來,但林劍也犯了難,將他送到哪里去?送到警察局,他自己還真的說不清,搞不好他們說他是迫于壓力,投案自首,這樣的大案投案自首好象也只是減輕處罰,具體怎麼他不懂,只有直接將他送到劉家了,只有他安全地回去了,他們說不定不會報案。

  林劍在小公子耳邊說:

  “那些人是壞人,我救你出來,你別喊也別哭!”

  孩子雖然只有三歲多,但這時表現得極聽話,不停地點頭。

  林劍解開他的繩子,撕掉他嘴巴上的膠布,他果然不哭,只是眼睛里出點水而已。

  林劍問:

  “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嗎?”

  點頭!

  坐上出租車,煙雨中一片迷蒙,汽車筆直地馳向城東,在一片豪華住宅區,小公子指著前面最氣派的一棟別墅說:

  “那里!”

  汽車停下,十五塊!林劍好不心痛地掏出錢包,他身上只有八十塊錢。

  孩子跑向院子,林劍跟在後面,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躲到樹後,他看到了一個他最不喜歡的人和一個以前最喜歡的人,劉大少和柳玉容,他們正要鑽進車里,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跑進來,劉大少呆了半響,大喊一聲:

  “爸爸!弟弟回來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跑出來,一把抱起小公子,臉上熱淚縱橫。

  林劍黯然離開,看到她,他好象喪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全然忘了應該向劉家說明事實真相。

  劉家,熱鬧無比,所有人都輪流抱著小公子,好象生怕他一下地就跑了,柳玉容坐在大廳里,沒有人理睬,劉家的歡樂仿佛離她很遙遠,她的目光追隨著劉大少,臉上帶著微笑。

  樓上,劉老板電話放下,滿臉笑容。

  一個中年人問:

  “老板,銀行方面怎麼說?”

  劉老板哈哈大笑:

  “錢還沒取走!這群笨蛋,錢還沒取就放人!真是太笨了,他們以為錢打到卡上就是他們的錢?不知道銀行是可以凍結的?”

  中年人笑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公子福大命大,劉老板財運亨通!”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1:14

正文 第4章 天人訣
                  

  天空陰云密布,雨漸大,林劍躲在樹後,心亂如麻,腦子都快炸開,三天前,他還是一個雖然沒有錢,但有無窮無盡幸福而且正在平靜地享受幸福的大學生,現在,他失去了他的幸福,也失去了他的平靜生活,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看看劉家,豪華大廳里人影綽綽,柳玉容想必也在與他們一起歡樂吧,看看天,依然陰沉著臉在噴灑著冰冷的雨滴,林劍緩緩地走在大雨中,任冰冷的雨水將全身淋個透濕,雖然已是凍得直打顫,但大腦依然一片火熱,而且還有些昏沉沉的趨勢,這也許是病的前兆,但林劍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時候,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如果老天爺真的要懲罰,什麼樣的懲罰他都可以接受。

  前面不遠處已是校園,一輛汽車停在校園門口,前面的雨刷還在不緊不慢地擺動,林劍慢慢走過,突然,車門大開,兩條人影跳下,林劍眼角中有什麼東西朝他的頭頂砸來,他下意識地頭一偏,肩頭一痛,半邊手已抬不起來,大雨之中,他看到了車里幾張陰森森的臉,是他們!他們要殺他!

  林劍腦筋立刻清醒過來,飛快地轉身,直向後面跑去,後面有一個聲音低聲喝道:

  “追!”

  腳步聲帶著泥水聲越來越近,汽車也已啟動,直向他碾過來。林劍倉惶回頭,汽車已將那個年輕的三哥和另一個年輕人甩在後面,離他不到三米遠,看這汽車飛馳的架勢,他們絕對想直接將他碾死。

  這時情急拼命,林劍瘋狂地在街道上前沖,眼鏡由于被雨水潤濕,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也幸虧他這一摔,剛好避開飛馳的汽車,車在他身邊嚓地一聲過去,一個急刹車,幾個人跳下車,朝這邊沖來,後面的幾個人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在靠近,林劍心頭已有絕望。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這時大雨落了半天,街道上早已到處是水,但這些水並沒有積在街道上,而是流進了地下的一個下水道口,這個下水道的蓋子不知被誰弄得半開,剛才他就是一腳踏在蓋子的邊緣才摔倒的,林劍伸出手,狠狠一用力,將下水道的蓋子突然移向另一邊,露出一個黑洞洞的井口,後面幾個人加快了腳步,沖到井口邊,眼前已沒有人,林劍頭下腳上,整個人一頭鑽進下水道中。

  林劍跳下去的時候,早已手朝下枕在頭上,只覺得雙手劇痛,已撞上了下水道的底部,幸好這下水道底部有厚厚的一層汙泥和汙穢之物,稍微給了他一下緩沖,沒有讓他當時手臂骨折,但整個人陷入腥臭的城市垃圾之中,一樣不好受,林劍爬起,下水道中漆黑一片,眼鏡早已不知掉在什麼地方,腳下一滑,一下滑出老遠,只覺得碰撞不斷,剛剛挨了一棍子的左臂再一次劇烈疼痛起來。

  上面的井口也不知在什麼地方,四周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在黑暗中,林劍才真正想明白,不由得暗暗罵自己太傻,這些人這麼大的手筆,自然是窮凶極惡之徒,自己讓他們的1000萬付之東流,而且對他們的身份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他們自然會殺了自己,還是應該直接報警的,如果直接報警,警察跟著自己,這些人肯定跑不了。

  這時雖然暫時逃避了他們的追殺,但整個人陷入下水道中,根本分不清方向,恐怕也是凶多極少。他口袋里倒是有一個打火機,還是和柳玉容在後山約會時的必備之物,但此時由于淋了半天雨,又在下水道中折騰了好久,早已全身濕透,打火機根本打不著,沒奈何之下,林劍手扶洞壁,慢慢地向前走,深一腳、淺一腳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感覺腳下干爽了許多,好象進入了一個獨立的洞穴,早已疲憊不堪的他靠在洞壁上休息。

  休息了好久,衣服也慢慢變得半干,林劍再次掏出打火機,小心翼翼地打了幾次,終于噴出了火花,再打幾次,終于打著,林劍一聲歡呼,就著火光看去,不禁心頭呯呯知跳,前面是一個深坑,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他正坐在洞壁的高處,火光跳躍,林劍連忙滅了火機,苦苦地想,結合專業知識,這里應該是城市下方的一個斷裂層,他從下水道中無意中從石壁的後方進入這里,幸好他太累,要是他再在黑暗中向前走上三步,必定是摔下這個深坑,黑暗中的看不到底的深坑給了他最大的恐懼,他得離開這里。

  打火機不能多用,這是他出去的唯一依靠,摸索著回去應該並不難,林劍手在石壁上慢慢摸索,想找到回去的路,這石壁很光滑,上面還好象有花紋,走出幾步,又是粗糙的石壁,光滑與粗糙的反差是如此大,突然讓林劍有了一種強烈的好奇,這塊光滑的牆壁是什麼?

  打火機打著,火苗閃動,林劍大吃一驚,石壁上有字,繁體字,最上面從右到左是三個大字:

  “天人訣”!

  下面是幾行小字:神功妙訣,留待有緣,人有七情,功有三層,三層功滿,笑傲紅塵。。。

  火苗閃動,林劍連忙再次熄滅,心頭呯呯亂跳,神功?他居然能夠找到傳說中的神功,是不是開玩笑?這個石壁是一整塊灰色的石塊,被人打磨得平滑無比,上面的字跡沒有任何顏色,如果不是他先用手摸到,絕不會有人看得到,誰有這個閑心鑽進下水道開這樣的玩笑?

  下面說什麼?打火機不能一次性用得時間過長,否則有可能燒壞,他得抓緊時間記下來,再次打亮,幸好下面的字並不多:

  第一篇:靜心篇

  下面寫道:

  “神功初成,有氣如虹,七點連線,無始無終!”

  這邊是一幅人體圖,圖上空空如也,只有七個點,一個點在眉心,其余的幾個點分別在兩邊太陽穴、檀中穴、丹田正中、兩足湧泉穴,手中的打火機再次熄滅,林劍陷入思索之中,這幾個點有的是穴位,有的是要害,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他見過穴位圖,出于男生對武功的共同向往,他也曾經按氣功師說的功法練習過氣功,但根本就沒有任何氣感,早已放棄,連氣感都沒有,談什麼氣如虹?還七點連線?

  重新打著火機,下面是第二篇:煉心篇

  下面只有幾個字:以心主事,以意圖之,曆練天下,率意而為

  第三篇簡直是開玩笑,只有三個字:天人道!下面什麼也沒有,沒有功法介紹,也沒有任何要求。

  這是什麼意思?這篇神功說得極簡單,但做起來簡直不可能,首先,氣感是關鍵,沒有氣感,一切免談,其次這七點怎麼可能連線。。。突然,手上一痛,打火機火光大盛,原來是將上面的塑料頭完全燒著,林劍大驚之下,連忙吹熄,重新再打,卻怎麼也按不下去,用力,打火機頭部喀地一聲掉下,林劍身上冷汗涔涔,無邊的黑暗再次籠罩,這次他再沒有了任何依靠。

  黑暗中,他一步也不敢離開,呆呆出神,都是這篇害人的功法!

  這幾天可真是太背了,先是愛人遠離,接著是被莫名其妙地與黑道上的人連在一起,差點成了一個特大綁架案的幫凶,現在被人追殺,掉進下水道中,生機全無,想起柳玉容,他心里好一陣酸痛,這幾個月以來,她是他的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心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可是,短短幾天來,她的心離他而去,她的身子處于危險的邊緣,更可恨的是這一切偏偏是她自己選擇的,如果是別人強迫,他可以為她去殺了那個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但這卻是她自己決定的!

  為什麼?難道金錢真的可以改變愛情?前天和他攤牌之後,他以為她會在這兩天時間里來找他,向他哭泣道歉,乞求他的原諒,但她並沒有來,而是好象甩掉了一個包袱,根本不回頭,這樣的女人自己為什麼要想著她?

  那麼濃的情、那麼深的愛都可以瞬間盡滅,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改變的?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無非也就是回到半年前他和她並不認識的時候,這半年的時間就當它是一個生命的輪回而已,至于這時候的絕望處境,更沒有什麼關系,如果他沒有掉進下水道,他早就被他們殺了,這時候還活著,不管處境有多麼艱難,總比死要好上百倍,想到這里,他好象放下的心頭的大石,變得輕松起來,開始重新思考這個離奇的“天人訣”,第一篇靜心,第二篇煉心,第三篇天人道,難道人的心只要經過紅塵種種感情的曆練,就能超脫生死而入大道?

  靜心篇最難的一步就是這七個點,林劍手伸出,憑記憶找到那幅圖,剛才眉心上的那個點他沒有找到,滿壁一摸,一個點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倒是摸到了幾條線,依稀是眉心上面延伸而下,過丹田至湧泉,在黑暗中他的感覺特別敏銳,一摸到這些線條,馬上聯想到頭腦中記憶的那幅圖,偶爾在自己身上印證,摸得多了,也逐漸熟悉,只覺得越來越是順暢,手指也越來越靈活,與他自己身上的印證也更熟練,他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摸著這些線條的時候,身上也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順著這條線路在走著同樣的路線。

  接下來的時間里,林劍頭腦中好象一片空白,只覺得摸著光滑石壁上的線條實在是感覺舒服,全身的疲憊好象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沒有意識,沒有饑餓的感覺,外面的臭氣也早已沒有感覺,他還在這里一遍一遍地摸,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隨著他再一次的手指劃落,石壁上的線條隨指而落,整個石壁一片平滑,再也沒有任何凹凸不平。

  林劍一驚,如從夢中醒來,突然感覺全身大變樣,體內有一股氣在流動,流到哪里,哪里就充滿勁力,走的依然是他重複了千百回的路線,這條路線縱貫全身,他全身盡皆精力彌漫,好象只要一拳擊出,這石壁也會被擊破一般。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1:59

正文 第5章 曆練
                  

  林劍的運氣實在太好,天人訣本是道家的無上妙訣,講求的就是隨意和靜心,只因此訣威力太大,所以這位前輩高人不敢輕易傳人,而將此訣刻于洞壁之中,用顏色略有別的七顆小石子做了七個點,上端與石壁相齊,而將真正的功法用顏色完全相同的石子鑲在石壁之上,只是比石壁略高,形成一條運功線路。

  如果見到者心不能完全靜下來,他看到的是這七個點,有如此妙法,他當然會欣喜若狂,絕不會注意到真正的功法,這七個點之間的路線是絕不相通的,沒有人能打通,所以,後世也沒有人能學會“天人訣”。

  千百年的變遷,大地滄海桑田,昔日的山洞已被埋入地下,而在這個幽深的城市底下沉睡,沒有人來將它喚醒。

  林劍接觸到這個線條不是因為他有多聰明,而是因為沒有光,沒有光只能用手摸,用手摸自然就會避開顏色的干擾,而讓他找到線條。

  林劍還在呆呆出神,他知道他身上已經發生了變化,衣服早已干,沒有絲毫的寒意,身子好象變得靈活了許多,略現肥胖的肚子也不見了,可惜他依然看不到任何東西,這天人訣說得神乎其神,好象練成了就可以成仙,只怕是騙人的。

  林劍手依然在摸,摸著石壁悄悄退後,重新進入下水道中,下面依然滑,但再也無法讓他摔跤,總是在腳下一滑的瞬間,他的身子立刻調整,換一個角度站住,一路前行,又成了他新的訓練課目,身子協調性的訓練!漆黑的地上到處都充滿未知,但林劍毫不在乎,速度開始越來越快,腳下不管是一腳踏空、被絆、滑倒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糾正,直跑了一個多小時,他還只有雙手和雙腳沾上了泥濘,手當然是因為撐住石壁避免撞頭的時候粘上的。

  這一路跑下來,他收益良多,全身真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身法也越來越快,終于,上方出現了一絲光亮,是一個井口,離他有兩丈多高,林劍大喜之下,雙腳一蹬,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腳下升起,身子也瞬間變得極輕極輕,這一躍之勢,居然高達兩丈有余,手伸出,抓住井壁,向外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的黑夜,他好象只下去兩三個小時,怎麼可能到了夜晚?輕輕一挪,沉重的井蓋無聲無息地滑開,身子一動,整個人滑出井口,反手,井蓋合上,發出一聲悶響,突然,後面一輛車急馳而來,林劍身子一側,整個人在路上消失,沒入黑暗之中。

  開車的司機突然看到從地底鑽出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踩刹車已來不及,汽車飛馳而過,心驚膽戰地回頭,路上沒有血跡、沒有人,他更是腦門冒汗,撞鬼了!

  回到家後,司機大病一場,終于將這個消息傳出,一時,那條路就成了晚上的禁區,沒有司機敢于在這條路上夜晚開車,當然,這是後話。

  林劍離開大路,找了個清水池塘,四人無人,他將衣服脫下,徹底地將自己和衣服洗了個乾淨,洗完之後,將衣服掛在池塘邊的樹上風干,這時,他才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這時是深秋時節,晚上應該很涼的,可為什麼他沒有一點冷的感覺?難道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寒暑不侵的境界?星光下,他的視野也全所未有的開闊,他再次愣住,他沒戴眼鏡,星光下的細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體內的真氣改變了太多的東西,包括他的肉體,他現在的身高好象也高了點,剛才就感覺褲子變得又肥又短,肚子上的肥肉沒有了,身體雖然不是很魁梧,但也結實修長,這樣的身材配上原來就不差的面貌,應該比原來帥氣得多,他的手伸向臉上,微微一驚,臉好象也瘦削了一點,只是這里沒有鏡子,看不出變成了什麼樣。

  半夜時分,林劍穿上半干的衣服,從路邊直上大路,在一塊路牌之下,他知道他目前處于城西地界,他居然在地底下穿行了大半個城市,這個地方是他們上次郊游路過的地方,林劍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在星光下飛跑,有人、有車的時候他的速度是正常的,沒人的時候,他只覺得兩鬢風生,也不知道跑得有多快,前面,學校的大門緊鎖,林劍繞到後面,輕輕一縱身,掠過院牆,到了校園內,一頭鑽進宿舍,宿舍里早已鼾聲大作,沒有人知道他已回來,王峰的床鋪空著,看來這個小子還沒有回來。

  清晨,宿舍里一片嘈雜,各位伙計將被子一掀,跑得飛快,林劍好不納悶,今天是周末,他們莫非又有什麼集體活動?也懶得理他們,繼續睡覺,突然,他旁邊的周成大叫:

  “林劍,你怎麼還不起來,要遲到了!”

  林劍微微吃驚:

  “今天不是周末嗎?”

  宿舍里幾個人都大笑,李宇說:

  “你小子怕是過周末過昏了,玩了兩天不說,還想再玩一天!王峰這家伙更過分,到現在還不回來,怕是真被他泡上妞兒了!”

  張勇大笑:

  “他也能泡妞?這個妞我同情!”

  林劍大驚:

  “今天是星期一了嗎?”

  幾人哈哈大笑,鑽進衛生間搶位置。

  林劍心里滿是疑問,難道在下水道中居然過了兩天一夜,這只怕有些奇怪!連忙起身,被子一折,床上好好一整理,這是柳玉容對他的要求,雖然現在她已不會再要求什麼,但這個習慣他依然保持,宿舍里也只有他一個人折被子,算得上是這場戀愛給他的唯一好處。

  剛剛回頭,突然,他看到了對面李宇驚奇的目光,林劍身上到處一摸:

  “李宇,發什麼呆?”

  李宇試探性地說:

  “你是林劍?”

  林劍點頭:

  “怎麼?發神經了?我不是林劍還是李宇呀?”

  李宇大叫道:

  “哥們快出來看,林劍不戴眼鏡好帥!”

  幾人出來,個個張大了嘴巴,林劍顧不得分辨他們目光中的意思,從他們身邊閃過,直沖衛生間,站在洗漱台前面,他也愣住了,這是一張帥氣的臉,原來微微鼓出的兩腮不見了,眼睛變大了,充滿神采,頭發好象也變得更黑,圓臉變成了長型臉,整張面孔給人以健康、俊逸而又迷人的印象,這是他嗎?這明明是他,只是將他原來臉上所有多余的東西去掉,再將每個部分盡最大所能美化,這是他!是一個全新的他!

  出來,眾人還在看著他,張勇試探性地說:

  “你這兩天干嘛去了?是不是去健身房了?”

  李宇說:

  “肯定是去減肥了!”

  周成叫道:

  “減肥能連臉上都減,哥們一定要告訴我,哪里減的,我也去!”

  林劍微微一笑:

  “亂猜什麼,可能是昨天將視力矯正了一下,沒戴眼鏡大家有些陌生吧?”

  拿起飯盒出門而去,按算,他有兩天沒吃飯了,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眾人議論紛紛,張勇說:

  “我看是因為失戀!聽說柳玉容和劉大少好上了,這小子受了刺激,瘦了!”

  李宇叫道:

  “失戀能美容?我也要失戀!”

  周成大笑:

  “你失戀太多了,一周一次,早已經沒有感覺,有個屁用?”

  李宇點頭:

  “也是,看來我得找個好點的,好好愛一場才行,體會一下失戀的痛苦!只是林劍這小子好象並不痛苦,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和好了嗎?”

  周成搖頭:

  “柳玉容和劉大少說不定早上床了,還好個屁?只怕是林劍想通了,這種女人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林劍的確是想通了,現在他有了足夠的信心,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早已如過眼云煙,在他心中全不縈懷,在下水道中,他就已經做到了靜心,新的能力和面容的改變更是讓他的心態完全改變,第二篇中說的是:曆練天下、率意而為,他就憑他的一身能力率意而為!

  游戲紅塵,曆練天下,我行我素,有何不可?

  王峰那小子還沒回來,等他回來,就從他頭上開刀,當然還有那幾個追殺他的人,只怕他們早就跑出本市,沒有辦法讓他們見識一下他的身手,實乃平生恨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2:28

正文 第6章 報複
                  

  坐在教室中,林劍依然感受到有無數的目光對准他的後背,議論的話題當然和減肥、健身以及失戀有關,他一概不理,一心沉在書本之中,他終于知道他的功夫的另一樣妙處了,只要他願意心靜,他的心就能靜下來,只要他靜下心里,周圍的一切聲音他都可以聽不見,書上的內容看一遍就能明白,以前最複雜的各種時代的地質礦產特征一目了然,記下來就再也忘記不了,老師的講課他早已充耳不聞,書卻越翻越快,在一節課上完,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的書剛好翻了十章的內容,看完,意猶未盡。

  下一節是英語課,依然如是,各種原來記得模模糊糊的單詞瞬間直上頭腦,一樣記得清楚明白,朝下面看去,以前需要苦學十節課的內容也是在一節課就看完,各種內容全部掌握,他現在欠缺的只是口語發音,接下來的高等數學他已經沒有興趣了,依然就英語書進行鞏固,三節課下來,半個學期的知識已經進入了他的大腦。

  中午,林劍夾著書慢慢穿過操場,還在就書本上的內容進行最後的總結回味,突然,他感覺有人向他走來,林劍抬頭,是一個男生,他說:

  “請問你是林劍同學嗎?”

  林劍點頭:

  “有什麼事?”

  那個同學說:

  “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你家鄉來的人!”

  家鄉來人?林劍道聲謝,走出校門,校門外沒見到人,倒是背後有人靠近,他心里一動,強迫自己不回頭,腰上有什麼東西頂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跟我們走一趟!”

  林劍回頭,果然是他們!那個叫老三的年輕人!一輛車開過來,“滋”地一聲停下,車門快速打開,年輕人在後面一推,林劍順從地上了車,車門關上,迅速馳出去。

  林劍歎口氣:

  “又是你們!”

  前面一個黑大個陰森森地說:

  “當然是我們!沒看出來,你這小子這麼狠,居然敢破壞老子的大事,還先下手打人!現在倒是整容了,以為老子就認不出來了?”他們還以為林劍是經過了整容。

  林劍看著身邊的一個人說:

  “王峰,頭還疼吧?”

  王峰冷冷地盯著他,不說話。

  車廂里氣氛緊張,林劍突然說:

  “其實我是救了你們的性命,沒想到你們倒是恩將仇報!”

  年輕人冷笑:

  “你倒說說理由,如果你能打動我們,算你本事!”

  林劍抬頭說:

  “理由很簡單,如果你們真的做成了這件大案,監獄的大門就會為你們敞開,以這麼大的金額計算,你們多半會被判處死刑,我當時勸你們,你們也不會聽,只好先下手將那個孩子轉移,讓你們的綁架案成不了事實,你們不用惶惶不可終日地逃命,該有多好?”

  黑哥大怒:

  “沒有你破壞,老子現在正在特區手捧大把的鈔票逍遙快活。”

  林劍歎口氣:

  “沒辦法了,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意見不同啊!睡覺,到了目的地叫我一聲!”居然真的閉上了眼睛。

  車廂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絕對想不到這小子會如此鎮定自若,難道他已經報警了?回頭,沒發現有車跟蹤,但。。。會不會他們打算去的那個地方已經有人設伏?年輕人與黑哥咬著耳朵說了幾句話,黑哥說:

  “老五,去那邊!”

  汽車轉向,直奔城西。

  這是一個出租房,遠離公路,汽車從荒草地中碾過,在一個破舊的院子里停下,林劍看得直搖頭,喃喃地說:

  “看來你們日子過得也並不好!”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眼睛冒火,這小子破壞眾人發財大計,還敢說風涼話,黑哥一走近院子,沖里面喊道:

  “威子,你們兩個到公路邊看著!”

  兩個人從里面出來:

  “黑哥,回來了?東西還在!”

  黑哥點頭:

  “出去看有沒有動靜,這里把事辦完,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兩個人看了林劍一眼,悄悄出門。

  林劍若無其事地說:

  “你們想辦什麼事?是不是又要我幫什麼忙?”

  王峰在後面拿起一塊磚頭,冷冷地說:

  “幫這個!”一磚頭砸下!

  林劍一個轉身,磚頭砸空,黑哥叫道:

  “老三、老五,上!手腳乾淨點!”

  兩條人影直沖而上,手中是雪亮的匕首,他們兩個的動作可比王峰專業得多,但落在林劍的眼中卻依然慢!林劍一拳擊出,正中老三的胸膛,只聽呯地一聲,老三被他這一拳擊出三丈遠,落地軟成一團,口中鮮血狂噴,匕首劃了一道寒光,遠遠地落在牆角,這一拳下來,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連林劍自己都驚呆了,這一拳他只用了三成力,居然就有如此效果!

  黑哥大驚道:

  “一起上!”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是一個練家子,而且還是高手。

  林劍雙腳不動,雙拳閃電般地擊出,每一拳必定有一個人倒下,一倒下就不再起來,都是全身軟成一團,慘叫聲傳出,是那麼微弱,黑哥一根鐵棍在手,突然大吼一聲,一棍砸下,眼前一花,人影已不見,跟著後腦一疼,眼前一黑,趴在地上。

  王峰臉色慘白,一步步後退,林劍突然身子一動,逼近他身邊,王峰戰戰兢兢地說:

  “林劍,原。。。原諒我!”

  林劍冷冷地說:

  “如果我們換一個位置,你會不會原諒我?”

  王峰連忙說:

  “會!當然會!我們是同學,一個寢室的同學!”

  林劍盯著他:

  “你還知道我們是同學,一個寢室的同學?你陷害我在前,現在還想殺了我,你這算同學?”

  反手一掌,擊在他的後腦,一絲真氣直入他的腦際,將他的大腦震傷,這是他在路上想好的辦法,他不願意這時候犯下人命案,但也不能讓他們繼續作惡,只有讓他們變成腦部受傷的病號了,只是這個病號會不會成為植物人,不是他所考慮的范圍。

  幾掌下來,地上哀號的五六個人全部成為嚴重腦震蕩的病人,哀號聲停止,這種手法居然還能治歇斯底里症,倒大出他意料之外。

  門外的兩個人回來,他們聽到了慘叫聲,在他們看來,這聲音當然是那個可憐的小伙子發出來的,事情看來已經辦完,他們可以開始他們的逃亡之路。

  但一進門,他們嚇了一跳,伙伴們全部躺在地上,那個可憐的小伙子站在他們面前,就在他們臉上變色、手伸入腰間的時候,腦部劇烈震動,立刻人事不知。

  林劍站在院子中想了一會,他首先得找回那個年輕人拍下的照片,這樣的照片一旦落入警察手中,他就會有大麻煩,知道真實真相的只有院子里的幾個人和那個三歲小孩,能夠為他辯解的人恐怕一個都沒有,將身家性命押在那個三歲小孩身上好象有些不太理智,最理想的辦法當然是將照片徹底毀滅,他有理由相信這個相片他們還沒有上交到警察局,因為這照片只對威脅他起作用,一旦交到警察手中,他林劍固然有大麻煩,他們一樣會有牽連。

  年輕人身上只有一個錢包,里面的幾千元自然落入了他的腰包,很奇怪,林劍有了功夫之後,對金錢看得淡了許多,這幾千元唾手而得,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激動,甚至其他幾個人的身上他都沒有去搜,這相機不小,他們口袋里估計也裝不下,林劍的目光落在房間里面,輕輕推房門,里面沒有人,只有一個大帆布袋,一提還挺沉,拉鏈一拉,他終于激動了,為金錢而激動,這袋子里滿是百元大鈔,看來還是剛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難道這兩天時間他們也沒有閑著,一邊等著殺他滅口,一邊還在干他們的老本行?或者是別的什麼勾當,反正不會有好事!

  桌子上是一個數碼相機,林劍本不會玩這種東西,但細細擺弄之後,終于打開,瀏覽,找到了他的照片,照片相當清晰,一拳頭下去,粉碎!這個東西,他還懶得據為己有,不過,對一大袋子現金就不必那麼客氣了,幾分鍾後,小屋里沒有人,也沒有了帆布袋,林劍站在院子外,提著一個大袋子在發愁,這時還是白天,提著大袋子出去肯定會有人發現,而且出去之後,如果將錢送到銀行存估計也會有麻煩,他一身又短又肥的破衣服,怎麼看都不象是一個有錢的主,如果突然存上這麼多錢,人家一定懷疑,他眼睛一轉,有了主意,真氣流轉,手中的沉重錢袋立刻變得輕如落葉,他的人變得比落葉還輕,身子一轉,直沖入小樹林中,隨便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將錢埋下去,做好暗記,這里離那個出租屋有幾百米,別人應該不會想到這里有錢吧?

  他現在要做的是改變自己的行頭,以期能與這麼多錢相配,真氣一提,從小樹林溜出,很快從另一邊而下,手一招,出租車停下,林劍坐進出租車,淡淡地說:

  “去商場!”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2:52

正文 第7章 財運?黴運?
                  

  在成衣專櫃小姐的看來,這個小伙子實在是太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偏偏會如此窮,本來是足以打動大多數女孩子芳心的形象被這破衣服一罩,在她心中立刻降低了幾個檔次,也根本懶得理他,這個地方不是窮人應該來的地方,但這個小伙子好象有些不識趣,筆直地向她走來:

  “小姐,能幫我選擇一套衣服嗎?”

  小姐微微點頭:

  “先生想要什麼樣的衣服?”

  林劍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衣服好,最好上點檔次的,有嗎?”

  上檔次?他有上檔次的錢嗎?小姐心中充滿懷疑,淡淡地說:

  “當然有!這種DAARS休閑夾克是用意大利工藝制造,面料也是精選的,單價1800,不還價!”

  林劍看著衣服:

  “我可以試試嗎?”

  小姐微微皺眉:

  “看得中就買,用不著試的,反正各種碼子的都有,你要真的想要,先交錢吧!”

  林劍心中微微有火,原來是擔心他沒有錢,他淡淡地說:

  “好了!我買!”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大疊百元大鈔,數出一千八百元,丟在櫃台上,小姐臉色立刻改變,連聲說:

  “先生真是痛快人!先生請試!如果尺寸有不合身的,這里別的尺寸都有!”

  林劍看著她職業化的臉笑了:

  “看在你服務態度還算好的面上,褲子、內衣、鞋子什麼的都在這里買了吧!”

  一番緊張的忙碌之後,林劍從試衣間里出來,頓時屋里一亮,一個氣宇軒昂的帥哥站在店中,相貌一流、身材一流、衣服也是一流,而且這衣服一穿,他的氣質頓時完全不同,多了一種儒雅之氣,與富貴氣息不同,但更讓人迷戀,服務小姐眼睛里滿是星星,有幾個女顧客也在不遠處悄悄注視他。

  林劍笑眯眯地說:

  “怎麼樣?還好吧?”

  服務小姐連連點頭:

  “太帥了!真想不到你會這麼。。。帥!”

  林劍湊近一步:

  “這個形象出去能勾引女孩子吧?”

  服務小姐突然被他靠近,不禁俏臉微紅。

  旁邊一位大姐笑了:

  “只怕不出去就能勾引女孩子!”

  服務小姐臉更紅,林劍靠近她微微一笑:

  “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女孩子又驚又喜,低聲說:

  “什麼。。。時候?”

  林劍看看天,微笑著說:

  “今天天不早了,我應該走了!”轉身離開。

  服務小姐臉上的紅暈慢慢消除,盯著他:

  “你回來!。。。你什麼意思?”

  林劍回頭哈哈一笑:

  “我只是試試勾引女孩子的效果,效果理想!”

  服務小姐臉漲得通紅:

  “你。。。你。。。”

  林劍快步而出,留下服務小姐一個人生悶氣。

  戴上一幅變色鏡,提著一只大大的密碼箱,林劍更是變得如同一個剛剛歸國的華僑,在音樂茶座坐下,隨便點了一杯茶,慢慢喝,還沒有喝兩口,一陣香風撲面,一個女孩子走過來,嗲聲嗲氣地說:

  “先生,悶不悶啊?要不要小妹陪陪你?”

  林劍抬頭,一個20多歲的風騷女郎站在他面前,臉上化了濃妝,眼睛里柔媚如水,林劍微笑:

  “悶倒是真悶,有小妹陪陪當然好,只是那個可愛的小妹妹在哪里?”

  女郎媚笑道:

  “先生真是幽默,小妹就坐下了!”真的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整個身子還貼了過來。林劍皺眉:

  “你就是小妹妹?”

  女郎點頭:

  “是啊!哥哥是做什麼的?”

  林劍淡淡地說:

  “別叫哥哥了,還是我叫你姐姐吧,要不,叫阿姨也成!”

  女郎臉色慢慢改變,終于起身離開,臨走,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劍好象根本沒有看見,依然在喝茶,倒是旁邊一雙眼睛在看著他,眼睛里滿是笑意,這是一個衣著得體的年輕漂亮女孩子,林劍沒有看她,他看的是窗外,秋風起處,落葉飄飄,又是一個蕭瑟的秋天,幾個月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本來以為已經忘記,但其實沒有,只有稍微有一點點的提示,他就會重新記起,賣衣服的那個女子對他的冷漠讓他想起了她的無情,剛才那個風騷女子又讓他想到了校門外車子里的嬌媚聲音,他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也不在乎傷害不傷害,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游戲紅塵的工具,率意而為!

  只有看著這窗外的滿天秋色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才會露出一絲沉重。

  夜色降臨,林劍提起大密碼箱出門,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簡單地說:

  “朝前開!”

  到了樹林邊,四下無人,林劍真氣一提,人影沒入樹林中,找到那個地方,扒開浮土,打開帆布袋,里面的百元大鈔一紮一紮地進了密碼箱,直數到一百九十七萬的時候,袋子才空,如果他們是再次勒索的話,估計應該是兩百萬,這個有錢人的錢就當扶貧了!

  第二天,學校里再次引發了轟動,其一是812宿舍的林劍買彩票中了幾萬塊(當時附近彩票點剛好開出兩注四萬元的大獎,其中一個人沒有留下姓名,林劍在同一時間換了行頭,被宿舍里的伙計追問是不是中獎人,他不得已承認,還拿了幾百塊錢請客!)其二是他同一宿舍的王峰在外面與人打架,被打成了腦震蕩,成了植物人,已經通知他家里了,但他家里根本來都不來,學校只好將他接到學校醫務室。

  一個宿舍里的兩個人,一個交了財運,另一個交了黴運,而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這種巧合多少給他們的運氣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林劍有了這幾萬塊錢就有理由瀟灑一番,先是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徹底告別以前的貧困形象,接著是花大價錢去健身中心做了健身,效果顯著,現在的他與以前完全判若兩人,而且他的性格也發生了大改變,隨便與女孩子開玩笑,公眾場合也敢出來露露面,沒事的時候還經常去學校的各個運動場所去看看,但他只是看,從不下場,每次看個半場就走,連他們班級籃球隊的比賽都不看完。

  後面的個人健身場所倒是經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拉拉單杠,撐撐雙杠,幾下就完,蕩蕩秋千,倒總是玩得有始無終,學校後面的情侶後山他一次都沒去過,這樣的人在學校算得上一個特例,這種獨特吸引了許多女孩子,在她們眼中,這個男生就象是天上的一片云彩,是那樣的縹緲、那樣的不可捉摸,又是那樣的讓人忍不住去了解他,去讀懂他。

  沒有人能讀懂他,連他自己都不能。

  他並不知道這種改變還是緣于他體內的真氣,這種真氣由于運行的線路與一般的內功有別,性質也大相徑庭,它能改變人的許多方面,對人最大的改變就是心,將心里的深層次想法充分挖掘出來,如果是有金錢欲望的人得到它,他會變得更加貪財;如果是心理有疾病的人得到它,他就會變成不折不扣的變態狂魔;如果是有暴虐傾向的人得到它,他就會成為殺人狂魔。

  所以,這種心法在幾百年前非品性俱佳者不可傳,也是當時那位高人費盡心思隱藏的理由之一,他不忍心這種神功由他而絕,也無法盡知得到神功的那位有緣人是什麼樣的品性,但他相信天意,他相信他如此隱蔽的秘法如果有人能得到,他一定是老天爺選擇的人,老天爺的選擇不會有錯!

  林劍品性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在三個月之前他得到神功,他會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個民眾喜歡的都市大俠,但遺憾的是,得到神功之時,他剛剛承受最大的打擊,而不再相信愛情,他對女人的感覺只停留在女人的肉體刺激之上。

  他的一顆心已經走入了歧途,當然,這一點他自己並不知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3:16

正文 第8章 拼酒的女人
                  

  天河夜總會,強勁的音樂回蕩在夜空中,無數的男女穿梭在大廳中,大廳里是一片音樂的海洋,也是一片旖旎的風光,昏暗中好象還有春潮暗中湧動,這種春潮也許來自人的內心,在他們臉上體現一部分,在骨子里體現另一部分。

  林劍坐在最里面,這里是一個小酒吧,玻璃門關上,音樂聲變得遙遠,他不拒絕熱鬧,但拒絕嘈雜,這里有歌聲隱隱,有小酒輕品,他願意享受。

  他已經喝了兩杯,是中等的紅酒,酒味醇厚,不太烈,他喜歡的是這酒一種淡淡的香和一種微微的酸,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雖然他現在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但他畢竟無法回避對過去的感悟!

  身邊有一個聲音輕輕傳來:

  “能陪我喝一杯嗎?”

  林劍微笑回頭:

  “當然!”手抬起:“請!”他早已發現這個女人,大約二十六七歲年紀,漂亮!一個人喝了好幾杯了,依然在喝。

  女人眼睛里一片迷蒙:

  “干!”一仰脖子喝下,林劍也喝下。

  女人贊道:

  “爽快!再來!”

  林劍皺眉:

  “你不怕喝醉?”

  女人吃吃一笑:

  “醉不了,我酒量好大!不信。。。不信,過來!”指頭還在輕輕地勾!

  林劍走近,坐下,女人側臉看著他,吃吃地笑,不說話。

  林劍微笑:

  “想說什麼?”

  女人想了一會:

  “忘了!喝酒!”

  林劍微笑:

  “算了吧,你醉了!”

  女人瞪著他:

  “誰說的?誰說我醉了?”

  林劍微微搖頭,沖旁邊一個服務小姐招招手,服務小姐走近,彎腰道:

  “先生要點什麼?”

  林劍說:

  “清茶!”

  女人看著桌上的清茶不依:

  “不喝茶!喝酒!你是男人,干嘛喝茶?”

  將桌上的半瓶酒倒在兩個大杯中,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喝!”

  林劍接過,苦笑:

  “好!我說錯話了,罰酒一杯!”仰脖子喝下,好烈的酒!以他的功夫在身,這一大杯酒喝下去,也是腹中如火燒。

  女人點頭:

  “好!我也喝!”舉起大杯子,真的要喝!

  林劍攔住:

  “我們得碰杯!”

  突然,他的目光凝注在門口,有兩個人進來,前面一個帥氣的公子哥,大約二十多歲,他身邊一個漂亮的女子正看著他,眼睛里滿是驚奇,也略帶幾分尷尬,是她!柳玉容!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劉大少了。

  柳玉容站在門口,好象是想出去,終于被劉大少一拉,重新回來,在林劍身邊的桌子旁坐下,一個服務小姐走近,恭恭敬敬地說:

  “劉先生,想要點什麼?”

  劉大少淡淡地說:

  “XO加干紅!”

  林劍回頭,對面女人看著他,若有所思,林劍手微微一動,兩人的杯子悄無聲息地換了個位,他舉起手中老大一杯酒說:

  “來!干杯!”

  女人端起面前的茶,也不知道是否有所察覺,看著他:

  “為什麼而干杯?”

  林劍微笑:

  “就為往事而干杯如何?”

  女人嫣然一笑:

  “好理由!就為往事而干杯!”仰脖子喝下,沒有任何表情,好象在她嘴中,酒與茶已沒有任何區別!

  林劍一仰脖子,烈酒下肚,酒杯緩緩放下,雖然是烈酒,對他而言,與清茶也沒什麼大的區別,只能讓他心跳快一點,身上感覺熱一點而已。

  女人喃喃地說:

  “往事的酒喝過了,現在應該怎麼喝?我想想。。。要不要為正在進行的郁悶生活喝一杯?”

  林劍大笑:

  “我沒有郁悶的生活!如果是為美好的明天喝一杯,我倒可以陪你,只可惜,如果你再喝一杯下去,你的明天不會美好!”

  女人盯著他,眼睛里有複雜的神采,終于說:

  “好,酒不喝了!陪我聽聽音樂好嗎?”

  酒吧的門在剛才完全關上,外面的狂舞勁歌只在玻璃門下留下一絲震動,歌聲傳來,是一首小夜曲,卻是酒吧里的音樂,歌聲清淡,樂曲節奏極緩慢,如同在講著一個故事,歌聲止,女人吃吃地笑:

  “我有點頭昏。。。你把我。。。灌醉了!”

  林劍瞪著她:

  “我灌醉自己倒有點象!回去吧!”

  女人側臉趴在桌上:

  “送我回去,好嗎?”

  林劍點頭:

  “好!我送你!”拿起椅子後的外套,兩人並肩而出,沒有回頭。

  柳玉容一杯紅酒喝了好久,放在嘴唇上久久沒有放下,酒吧里音樂已變,是一首淒涼的樂曲,琴聲嗚咽,就象在喉間的酒,吞不下,吐不出來,只在喉間纏綿。

  “落葉在風中飄舞,是墜落的不甘;往日在心尖舞動,是初戀的纏綿;這一刻的飄蕩,是生命的徬徨;這一刻的震顫,是難舍的眷戀。。。”

  酒杯終于放下,她眼中已有淚花閃爍。

  這是一棟高樓的第十二層,在電梯上,女人就已經軟了,全靠林劍扶住她才算沒有躺下去,但當她走近房間,關上房門之後,立刻變得清醒,看著林劍微笑,笑得溫柔而又纏綿。

  林劍盯著她:

  “你沒醉?”

  女人笑了:

  “我說過我酒量好大的!。。。只是,要不是你用茶換了我的酒,我還是得醉!”

  林劍苦笑:

  “我可慘了,兩大杯下肚,好了,既然你沒有醉,我應該走了!”回頭。

  突然,右手有人抓住,林劍回頭,女人眼睛里柔媚入骨,他心里微微一跳,頓覺全身發熱。

  這是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懂得男人,也能讓男人懂得她。

  離開女人,沒有說再見,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甚至名字依然是未知,林劍一身輕松。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3:45

正文 第9章 對峙
                  

        短短幾天時間,林劍在圖書館里看完了他在這所大學應該學習的全部課程,看完了當然也意味著全部記住,融會貫通還需要時間,他靠在窗邊閉上眼睛思考,足有半個小時,他才重新睜開眼睛,眼前有一幅美景在等待他。

        秋天的陽光下,窗外的葉子泛紅,室內也有一點點嫣紅,窗邊有一個女子正捧著一本書在看,這個女子長發披肩,面目如畫,一點櫻唇微微張開,露出一點點白玉般的晶瑩,她看得如此專注,全然不知道有一個男人正在打量她,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映得她的臉也一片嫣紅,是一種嫩紅加粉紅。

        她的衣服很樸素,也很乾淨,上衣可能略微小了一點,兩層衣服之下,她的胸有點高,腰顯得更細,林劍靜靜地欣賞,是一種單純的欣賞,這就象是一幅畫,秋日里最動人的一幅畫!

        女子終于放下書本,懶懶地伸了個腰,突然看到對面男人的笑臉,連忙將手收回,側臉不看他,臉上多了一層紅暈,林劍別過目光,重新拿了一本書,慢慢看起來,突然一個輕輕地聲音響起:

        “看什麼書?”

        林劍抬頭微笑:

        “今天該看的都看完了,隨便看看!”

        女子微笑:

        “我認識你!你叫林劍!”

        林劍愣住:

        “可我不認識你!”

        女子咯咯一笑:

        “你是學校的名人呀!”

        林劍微笑:

        “我算什麼名人?象你們這些美女才是名人!”

        女孩子輕笑:

        “你的運氣好唄!買彩票中大獎!”

        林劍淡淡地說:

        “錢算什麼運氣?”

        女孩子瞪著他:

        “有錢人啊!有錢了就變得莫測高深,對金錢不屑一顧了!天下的有錢人都這樣!”

        林劍笑了:

        “別上綱上線!也才那麼一點點錢,都快見底了!”

        女孩子卟哧一笑:

        “放心,不借!”

        林劍輕松地說:

        “要不,趁還有點,請你吃一頓?”

        女孩子搖頭:

        “不!我可不願意背上一個罵名!”

        林劍奇怪地問:

        “有什麼罵名?”

        女孩子調皮地一笑:

        “要是將你僅有的一點點錢花完了,你會罵我將你又重新變成了窮光蛋!”

        林劍微微一笑:

        “反正我請過了,不來無所謂!有關金錢的話題告一段落!”

        女孩子微微一笑:

        “還有什麼話題?”

        林劍起身:

        “新的話題就是,到了中午了,我再不去吃飯,肚子該造反了!”

        轉身走出大門,後面女孩子盯著他,心里滿是奇怪,這個人果然象同學們說的那樣,象云一樣的飄忽,與女孩子說話也是說斷就斷,想走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飯廳里還沒有多少人,林劍拿著飯盒進門,突然旁邊冒出一個腦袋,李宇!李宇笑嘻嘻地說:

        “哥們,錢還有吧?”

        林劍笑了:

        “如果你想打劫,我會告訴你沒有;如果你只是想吃一頓好的,我可以告訴你,還有點!”

        李宇哈哈大笑:

        “好運氣!我選擇後面一種!”

        林劍微笑:

        “自己去打飯,要什麼菜自己點!”

        菜點好,居然高達八十多,三盤菜朝桌上一擺,林劍笑了:

        “估計你這個星期的菜錢都被某個不認識的小妖精全吃光了,算了,下面幾天干脆算我的!不過你也得節約點,要是三兩天給我吃光了,我們兩個只有喝西北風了!”

        李宇直拍大腿:

        “夠哥們!。。。不過,我這個新妹妹可不是妖精!她簡直是神仙!”

        林劍不懂:

        “有區別嗎?”

        李宇點頭:

        “有!她如果是妖精,昨天晚上她花的錢會超過我身上帶的錢,讓我根本回來不了;但她剛好將我身上的錢用光,還留下十塊錢打的,而回來的車費剛好十塊,你說神不神?”

        林劍大笑:

        “神!真是太神了,只怕她事先經過了周密的計劃,說不定還有一張詳細的錢包使用指南!”

        李宇愁眉苦臉地說:

        “這可怎麼得了?你說我要不要在下次家里寄錢時,先預先留下一半?”

        林劍瞪著他:

        “你每次和女孩子一好上,恨不得立刻將褲子脫給她,能忍住不說?”

        李龍拇指伸出:

        “經典!只不過脫褲子不是給她,而是放在床邊!”

        林劍懶得理他,慢慢喝湯。

        大廳里的幾張桌子全部爆滿,吃飯高潮時間到了,各位同學紛紛擠到窗口打飯,在桌邊坐下,議論紛紛。

        林劍後面一個同學說:

        “這次籃球賽,計算機系絕對是冠軍!”

        另一個說:

        “這可不一定,體育系人人實力都強,一路過關斬將,與他們有得一拼!”

        開始的同學說:

        “他們雖然整體實力還行,但沒有一個能防得了歐陽!你們沒看到那天歐陽幾乎一個人打敗整個地質系,彈跳力、爆發力、投籃命中率都是那麼厲害。”

        另一人點頭:

        “論籃球,歐陽的確是本校第一人,但籃球是一項集體運動。。。”

        李宇臉有羞愧之色,他也是地質系籃球隊成員之一,上次歐陽大發神威,一個人數次突破地質隊的防守,命中得分,他突破的人中,就有他李宇,對這個人,他是有怕有恨。

        幾個同學低聲說:

        “他來了!”

        大廳門口出現騷動,四五個人一齊走進來,最前面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傲氣,正是歐陽!計算機系四年級學生,他身後的是他的隊友,他們剛從訓練場回來,身上穿的是球衣,流露的也是籃球場上所向無敵的霸氣。

        他們一進來,飯廳中讓開了一條路,歐陽四處一打量,看到林劍他們這一桌人數最少,走近說:

        “兩位同學,讓一下!”

        林劍點頭: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他已吃完,但李宇還在喝湯。

        歐陽皺眉:

        “快點!”

        李宇突然說:

        “我還想喝瓶啤酒!你如果願意等就等好了!”

        歐陽怒道:

        “你是不給面子了!”

        李宇冷笑:

        “為什麼必須給你面子,我這人就不習慣給人面子!”

        歐陽身邊一人手一伸,一把抓住李宇的座椅後面,狠狠一拉,李宇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直了不禁大怒:

        “想打架嗎?”

        那幾個人哈哈大笑:

        “打球你們差得遠,打架你們更差得遠!打什麼打?”

        林劍皺眉道:

        “算了,李宇,我們也吃好了,讓位子算了!”

        開始那個人大笑:

        “這才叫識時務!地質系的人得跟你學學,識時務一點!”

        這話一說,林劍心頭火起,淡淡地說:

        “這話不叫識時務,叫不與你們一般見識!我們走!”轉身而出!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站住!”

        林劍站住:

        “歐陽,想做什麼?”

        歐陽冷冷地說:

        “你得把話說清楚再走!什麼叫見識?你懂個屁的見識!”

        林劍冷冷地說:

        “會打幾個球就了不起了?這麼張狂就叫沒見識!”

        這話一說,滿大廳都靜了下來,看著他們。

        歐陽大笑:

        “狂又怎樣?老子可以在你面前張狂,你又奈我何?”

        林劍大怒:

        “我警告你,討論問題的時候嘴巴放乾淨點!”

        歐陽輕蔑地說:

        “老子辛辛苦苦為學校打球,拼個一身汗,叫你們讓個座倒有意見,今天就得讓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事!”

        林劍冷笑:

        “我也得教教你應該怎麼做人!打球不是毛病,但水平還只是半吊子,倒打出了一身傲氣就是毛病!你以為只有你水平高,學校籃球隊離開你就轉不了?”

        歐陽冷笑:

        “看來你還不服!要不要組織地質隊再賽一場?”

        李宇大怒:

        “賽就賽,誰怕誰?”

        歐陽身後的幾個人一齊大笑:

        “也好!與地質隊再賽一場,我們都不上場,讓歐陽一個上!”

        歐陽笑道:

        “與他們打,也只需要一個人,不如我不上,你們選擇一個人上?”

        李宇氣得呼呼出氣,林劍淡淡地說:

        “憑你這目中無人、驕傲自滿的樣子,難怪學校的籃球始終沒有起色!”

        歐陽大笑:

        “你倒是挺謙虛,要不,你就來籃球隊打球?”

        他身邊的人一齊大笑,其中一個彎下腰笑道:

        “這個軟蛋也上場?連自己女朋友都看不住的人能打球,歐陽,你饒了我吧!”

        林劍眼睛里憤出怒火:

        “打就打!歐陽,飯後,我們可以賽一場,就你和我!”

        轉身而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4:29

正文 第10章 平局
                  

  很快,一則新聞在學校傳播,地質系一個不知死活的男生挑戰歐陽,至于這中間的原因被傳得五花八門,有人說是歐陽一個人打敗地質系,地質系不認輸,選擇一個最厲害的學生想挽回一點面子;有人說這個學生根本不會打球,只是想借與歐陽交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也有的說這個學生喝多了;當然,更多的人說歐陽他們就那個男生失戀的事情刺激了他,他一狠心就向他挑戰。

  柳玉容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心里全然不知是什麼滋味,她為了未來演出了一場戲,這真的對他形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嗎?導致腦筋都壞了?那天酒吧里他先離開,與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他們做什麼了?看他那天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任何傷感,也真是奇怪,離開他之後,才發現他是那麼英俊帥氣,難道人家說的失去了才會覺得美好是真的?可他明明相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並不是只有她這樣認為,全校師生都有這個共識。

  只是她內心也在悄悄懷念以前的初戀情懷,每次都是有一種濃濃的甜蜜,緊接著是更濃的酸楚,她已後悔,深深後悔,上次酒吧回來之後,她拒絕了劉大少的跳舞邀請,堅決回到了宿舍,那一夜,她完全睡不著。

  他與她的一點一滴往事全部清晰地浮現,她知道他的真誠和他的單純,也知道他對她全部的愛,這種愛是如此的純粹,也是如此的難忘,可她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工作機會放棄,美麗的初戀就這樣從指尖溜走,讓她的**之身失去得毫無意義,現在她回頭還來得及嗎?與他有過幾個月交往,她知道他的性格,她也知道他骨子里的驕傲,她傷害了他,他會回頭嗎?與往事干杯!她這杯苦酒向誰去干?

  她也悄悄地走向了體育場,隱藏在同學的後面。

  歐陽已到,正在場上賣弄地拍著籃球,過人,上籃,一個個漂亮而又高難的動作用出來,場上一陣陣的掌聲,就在眾人以為那個可憐的男生放棄了他一時頭腦發熱作出的決定的時候,林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體育場入口處。

  他穿的是一件襯衣,腳下穿的依然是皮鞋,他這個樣子不象是打球,倒象是春游!

  歐陽手中的球從指尖飛出,回頭看著林劍,場中轟然見好,歐陽臉有得意之色,球出手之際,他就知道這球會進,看都不看球就入框,他做得輕描淡寫,顯然是立威!

  林劍鼓掌:

  “好球!”

  歐陽淡淡地說:

  “你放棄了?”

  林劍搖頭:

  “為什麼要放棄?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歐陽點頭:

  “有勇氣!好!我等你五分鍾換鞋和衣服!”

  林劍搖頭:

  “不必!玩玩而已,想必也出不了多少汗!”

  歐陽大怒,手一招,球在手,他抱著球說:

  “兩人單挑有單挑的規則!你進攻,我防守,十次進攻有一次得手就算你贏!”

  林劍淡淡地說:

  “這不是單挑的規則,單挑應該是公平的,你進攻五次,再換我進攻,兩人誰進的球多,誰就贏!”

  歐陽冷笑: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大?”

  林劍手突然伸出,歐陽大驚之下縮手,但球已在林劍手中,瞄都不瞄,球出手,高高飛起,唰地一聲,球入籃框,這當然是他真氣給他的又一好處,心靜下來,手上的力度隨心所欲,籃球對于他已不再具有挑戰性!

  這一下出手,誰也沒想到,他們兩人站在球場正中,在這樣的距離,沒有人有把握能夠進球,國際頂級巨星都未必能夠,但他一出手,球就進,輕描淡寫,這怎麼可能?運氣!

  場中轟然叫好,掌聲雷動!就算是運氣,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好!

  林劍淡淡地說:

  “我這人運氣不錯,如果按你說的,我可能已經贏了!這個球當然不算!你可以先進攻,我防守!”

  球在歐陽手中,他略有幾分慎重,林劍剛才出手速度好快,如果再在他手上斷球,哪怕是一次,就是他的恥辱,林劍靜靜地站在框下,好象根本沒有看他,歐陽身子一旋,球拍得更急,三大步上籃,他身子是如此之急,如果這時候有人撞上去,肯定會在碰上的瞬間被撞飛,林劍已動,身子彈起,在歐陽的左邊,手一拍,籃球飛出場外,歐陽落地,呆呆出神,他並不是沒有被人打落過手中的球,但這麼輕松地打落卻是第一次!而且出自這個人之手,更讓他驚疑不定!

  場中沸騰了,所有人驚詫莫名,林劍的動作並不太快,跳得也不是特別高,妙就妙在他的角度,剛好夠上籃球,歐陽的球就象是自己送到他的手邊,他的指頭只需要輕輕一動,他的進攻就宣告失敗,這難道又是運氣?

  劉宇大叫:

  “好!太好了!”

  一個寢室的其他幾個哥們個個睜大了眼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打籃球,怎麼可以將校園第一高手的精心進攻如此干脆利落地粉碎?

  林劍淡淡地說:

  “第一次!”他站在場中,好象根本沒有動!

  歐陽發了狠,球在他手上變幻莫測,突然趨近,手居然高過了籃框,狠狠地砸下,扣籃!這只是一所三流大學,體育力量並不太強,能單手扣籃的人屈指可數,這一扣之下,全場掌聲雷動,但突然,歐陽覺得下面一條人影升上,手一勾,他掌下的籃球不翼而飛,空手直落而下,只抓住籃框,發出一聲“嘭”的大響。

  落下愣住,林劍手中的籃球遞過來:

  “第二次!”

  場中鴉雀無聲,好久才爆發出掌聲。

  歐陽額頭有汗,不是累的,而是心底升上來的無力感,近在咫尺的籃框居然兩次必進的球不進,出鬼了!第三次,他身子變幻,這本是引誘敵人近身再發力突破的辦法,可惜林劍根本理都不理,在他起跳的一瞬間,也跟著他跳起,手指一彈,籃球再次飛出。

  第四次,歐陽不再近身,在三米剛過的地方仰身投籃,籃球挾著勁風直奔籃框,就在他松一口氣的時候,林劍跳起,手指在籃球底部一頂,籃球撞上籃板,反彈回去,歐陽接過,突然發力急沖,直向林劍撞來,看這架勢,簡直是想直接將他撞倒,至于能否進球,已不再重要,但他很快發現,身子一空,前面沒有人,手上一輕,球也同時失去!

  五球已過,歐陽的成績是0!人倒是累得氣喘籲籲,再看林劍,氣定神閑,皮鞋上面連灰塵都沒有多少,歐陽臉色慘白,他知道他敗了,在全校學生面前一敗塗地,哪怕對方的五次進攻也不成功,他一樣是敗!因為他的身份!

  林劍平靜地說:

  “輪到我了!”

  歐陽站在籃下,林劍拍了幾下球,三分線外起投,籃球帶著勁風越過歐陽的頭頂,歐陽回頭,球略低了一點,砸在鐵框上彈回,好險!

  劉宇手在大腿上一拍,極是可惜!

  第二個球,林劍出手之際,手好象抖了一下,歐陽跳起,籃球從他指尖上方掠過,哐地一聲,再一次砸在籃框上,歐陽已是滿身大汗,他的運氣也真是太好,對方兩次出手都只差那麼一丁點!

  第三次,歐陽可不能讓他再出手賭命中率,和身撲上,但對方球在他撲過來一瞬間出手,哐地一聲,又一次砸在籃框!

  第四次,林劍帶球跑了三步,起跳,籃球砸在籃框內側彈出,這一下更是險到了極點,最後一球,歐陽急了,根本不給他出手的機會,在他拿到球後,立刻撲上,張開雙臂,兩眼如銅鈴!場中所有人全都站起,都在關注著這最後一球的命運,只見林劍斜退兩步,高高跳起,這一招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又是一次和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中場投籃,但這次運氣好象要差一點,籃球旋轉著飛出,角度略低,哐地一聲,重重地砸在鐵框上,彈回!

  歐陽盯著那個五次救他的籃框,簡直恨不得跳上去抱住它好好親一親!

  場中人愣住,兩人的比賽以0:0結束!

  林劍回頭:

  “比賽結束,平局!”

  回頭而去,眾人如在夢中,議論紛紛。

  歐陽沉重地坐在台階上,他身邊的幾個人圍過來,個個臉上有驚疑之色,一個高個子同學說:

  “這個人好厲害!怎麼平時根本不出來?”

  另一人說:

  “是啊,居然能夠與歐陽打成平手,歐陽,你沒讓他吧?”

  歐陽長歎一聲:

  “我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還讓?我倒懷疑他根本沒有用上真本事,要不,怎麼如此巧法,次次都砸在籃框上?”

  他身邊的幾個人滿臉不信:

  “為什麼呀?他難道不想全校揚名?要是能打敗你歐陽,立刻就會成為全校的紅人!”

  歐陽苦笑:

  “我算哪碗菜,至少他有一句話說得對,會打點球不用那麼張狂!我們以前也的確過火了點,慚愧呀!”能夠讓全校第一的籃球巨人感覺慚愧,也許是這場比賽最大的收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5:15

正文 第11章 美人請客
                  

  林劍走出球場,李宇高興得跳了好幾次,興高采烈地說:

  “哥們!揚眉吐氣呀!”

  張勇盯著他:

  “你小子深藏不露,居然有這樣的好身手,真是萬萬想不到!”

  林劍微笑:

  “運氣!運氣!”

  李宇大笑:

  “要說運氣,你運氣實在太差,次次砸框,那個框是不是跟你有仇?”

  香風撲面,一個女孩子站在路上,微笑著說:

  “恭喜你!”

  林劍盯著她,認出來了,她就是圖書館那個看書的女孩子,上午她是圖書館最美麗的一道風景,這時,她也是路上最美麗的一道風景!林劍微笑:

  “謝謝!”

  幾個室友連忙避開,這是他們約定俗成的規矩,不管是誰與女孩子說話,別人全部避開!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的,這不太公平。。。我叫楊露!財會系一年級新生,學長多多關照!”

  公平?他好象沒向她要什麼公平!林劍笑了:

  “關照什麼?請客你都不要,好學妹呀,生怕我窮了!”

  楊露笑了:

  “錢包里錢多了,在跳呢!現在你還請不請?”

  林劍哈哈一笑:

  “你提醒我了,錢包里錢實在不多,今天被該死的李宇痛宰了一刀!一天挨兩刀受不了,要宰明天請早!”轉身溜了。

  楊露直跺腳,這個小氣鬼,女孩子給機會他請客他居然嚇跑了!明天?明天不宰他一刀對不住自己!

  花壇後面有一個女子,卻是柳玉容,兩個人的對話全落在她的耳中,她滿是迷惑不解,她覺得他變了,變了好多!好象和原來的他完全不同,原來他從不參與集體活動的,在所有的活動中,他都是一個默默的旁觀者,現在完全不同,他一站出來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在球場上他雖然很少動,但每次出手總是那麼准確無誤,連最厲害的高手都拿他沒辦法,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要是以前他絕對會臉紅,會說不出話來,現在他卻讓女孩子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覺得她好象並不認識他,完全不了解他,他就象是一塊美玉,被粗糙的石皮緊緊包裹,現在這層外皮已經脫落,他已經變得光芒四射,雖然一點也不張揚,但光芒卻是濕潤而又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她剛才看到身邊的女孩子歡呼的時候對他射出的狂熱眼光,她們能看到他的魅力,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的魅力,但為什麼以前感受不到?

  第二天,午後!陽光明媚,後院沒有幾個人,因為這里的體育設施本就不多,只有幾幅單杠、雙杠,還有一幅秋千,鐵架子,下面的秋千繩卻是大鋼絲,下面一塊鐵板,已經被磨得光滑無比,林劍坐在秋千上自娛自樂,象他這種娛樂的方式沒有人能接受,只因為他是男生,在體育場上黑汗橫流、瘋狂叫囂才是男人,坐在秋千上蕩秋千的只能是女生,而且應該是古典美、林黛玉式的女子才與秋千最大程度上相配。

  好在林劍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是睡不著了,起來坐坐,至于在哪里坐,由他自己,只要他願意,他就是坐在秋千頂上都不怕別人說。

  腳下輕輕點地,秋千蕩起來,不高,他眼睛閉上,好象在睡覺。

  突然,他眼睛睜開,因為他又聞到了熟悉的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種自然的體香,面前三丈遠站著一個女孩子,楊露,她好象打定主意要他請客一般,還不肯放過他!

  林劍微笑:

  “是你!”

  楊露抿嘴一笑:

  “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林劍微笑:

  “本來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見有一個仙女下凡,一喜之下就醒了!”

  楊露臉有羞色:

  “打擾了你的好夢,不好意思,我走了,你繼續夢你的仙女去!免得她跑了!”

  林劍歎口氣:

  “我忘了她長什麼樣,再夢下去,估計相貌要變!”

  楊露卟哧一笑:

  “你不怕她聽到了,不理你了?”

  林劍笑道:

  “不理才好呢,這丫頭挺會纏人的!不理清淨啊!”

  楊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轉身!

  林劍笑嘻嘻地說:

  “你怎麼走了?不玩了?”

  楊露回頭:

  “誰纏你了?臭美!”

  林劍睜大眼睛:

  “好敏感呀!不是說你的,來,蕩蕩秋千,消氣!”

  楊露狠狠地瞪著他:

  “起來!”

  林劍連忙起身,楊露坐下,腳尖輕點,秋千蕩起,眼睛微微閉上,根本不理他,嘴角帶著笑意。

  好久,楊露突然說:

  “好放松啊,舒服!”

  林劍微笑:

  “是啊,在身體飄起的時候,思想好象也在同一時候飛起,不需要考慮任何事。”

  楊露說:

  “你有心事!”

  林劍點頭:

  “當然,誰心里不裝事?除非是白癡!”

  楊露突然停下,偏著頭說:

  “哎,我問你件事!”

  林劍微笑:

  “想問就問,別這麼嚴肅!”

  楊露想了好久,終于說:

  “算了,不問,免得你。。。你推秋千,蕩高一點!”

  林劍搖頭,輕輕一推,秋千蕩起,他的人也退後,秋千越蕩越高,楊露緊緊抓住兩邊的繩子,大呼小叫:

  “好玩!再高一點點,我看到外面了。。。啊。。。不!不能再高!啊!。。。”

  終于,楊露大叫:

  “停!停!。。。頭昏!”

  林劍手一拉,秋千突然停下,楊露額頭見汗:

  “好高!”

  林劍微笑:

  “這有什麼高的,掉下來也摔不壞!”

  楊露瞪著他:

  “又不是摔你,摔不壞。。。不疼啊?”

  林劍微笑:

  “好了,又沒摔,倒先教訓上了!”

  楊露還不肯罷休:

  “你不是好人!”

  林劍苦笑:

  “你只怕是昨天宰我一刀沒宰上,心里不太服氣,今天是出氣來的吧?”

  楊露睜大眼睛,瞧不出他還挺聰明,嘻嘻一笑:

  “人家本來忘了,你這家伙運氣不好,自己提出來!好,請客!”請客兩個字說得理直氣壯!

  林劍搖頭:

  “請客就請客,繞什麼***?說吧,想吃什麼?”

  楊露苦苦地想,終于說:

  “沒想好,想到你再通知你!把錢包准備好!”

  有她的,想吃什麼都沒想好,就跑來要人請客!

  林劍笑了:

  “要通知你得趕早,我的錢包好幾個人盯著呢,如果你太遲,說不定我們一頓飯吃下來,將你押在飯店,我得去借高利貸!”

  楊露卟哧一笑,溜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5:36

正文 第12章 有美同行
                  

  清晨,宿舍里的伙計們個個如死豬,沉睡中!

  林劍醒過來,翻身而起,洗刷完畢,悄悄出門,他保持著一個良好的習慣,清晨起得還早,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在學校操場上轉轉,在新鮮空氣日益成為奢侈品的城市,早晨這一刻的新鮮對他很重要,在操場上深呼喚,體會真氣在全身流轉的快感,實在比在宿舍里聞伙計的汗臭好得多。

  他的真氣十幾天下來好象已經發生了變化,與那個女人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回之後,真氣流動速度加快,這種速度在後面保持下來,只要他一運真氣,速度自然而然,這中間的原因他沒弄明白,這時他在慢慢思索,天人訣寫到“人有七情,功分三層”,功分三層他能夠理解,但人有七情夾在中間他就無法理解了,難道這種功法還與人的七情六欲有關?體會某種情感就會突破一層,如果是這樣,那天與那女人的一番激烈做愛體會的是什麼情感?只能是快樂!而“樂”是人的精神中四種基本狀態之一,“喜怒哀樂”!至于七情還有什麼,他不知道,而做愛的快樂是不是就是人生之樂,他也不能肯定。

  天人訣是古代人寫的,古代人沒有這麼淫蕩吧?而且看這種功法最後的一層“天人道”,接近道家的功夫,一個老道士會認為做愛是人生極樂?不對!這中間還存在誤區,他無法理解的誤區!跨越時代的功夫有一種最難的關鍵,就是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是對是錯全然聽天由命,也沒有師傅指點,當世估計也不會有人指點。

  在他陷入思索的時候,全身的真氣變得安靜,好象在與他的心相吻合,心靜則真氣靜,心激動真氣也狂熱,真氣在身上無聲地流動,他身上的毛孔好象也在悄悄打開,當然,這一切他都沒有感覺。

  前面花壇邊有人影晃動,林劍漫步而過,是一個女子,穿著緊身衣,身材高挑,正在做著柔體動作,她的身體也的確柔軟,上半身朝後面仰下,身子成了橋形,從他這個角度看,基本上只能看到她的下半身,修長的大腿,細細的腰上還露出一小截白玉般的滑膩,女子感覺有人靠近,唰地上身彈回,冷冷的目光掃過,不由得大怒,一個男生正用欣賞的眼光在看著她身體的中間部位,這個部位她自己當然知道剛剛暴光。

  林劍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眼光好象萬分舍不得地上移,看過她高聳的胸脯,白晰的玉頸,紅紅的唇上怎麼有幾只狠心的牙齒咬著?雖然這牙齒也象白玉般的美麗,但柔軟而豐滿的唇是何等的嬌嫩,怎能如此欺凌?再往上移,他臉有驚詫之色,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還有一種叫憤怒的東西從美麗的眼睛里流出。

  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來:

  “看夠了嗎?”

  林劍老老實實地點頭:

  “看夠了!”回頭快步而去,他總算明白了對方並不願意讓人看,不願意他就不看,這很正常!但這落在女孩子眼中就不太正常了,因為這個男生太鎮定,也太老實!

  林劍走過操場,鼻子里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清晨,這種香氣格外吸引人,他笑了,回頭,果然,旁邊一個女孩子正看著他,眼睛里有恨意。

  林劍笑了:

  “早!”

  楊露瞪著他:

  “碰壁了吧!活該!”

  林劍驚訝地說:

  “什麼碰壁?碰什麼壁?哦。。。你是說那個女孩,簡直有些莫名其妙,居然問我看夠沒有!沒看夠能咋地?還不是得撤?”

  楊露臉有怒色:

  “看什麼看,大清早的到處亂看,活該!”

  林劍止住:

  “打住,不就看與不看這個問題討論,成不?我請你客,行不?”

  楊露狠狠地瞪他一眼:

  “今天中午,醉仙樓,本姑娘要吃海鮮!”

  林劍點頭:

  “請客總能找到由頭先訓一餐,讓我感覺我請你吃飯還欠了你一點什麼,高明!再見!”溜之大吉!

  中午,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校門,在法國梧桐下,終于慢慢集合,林劍哈哈大笑,楊露臉有紅暈,她還是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出來吃飯,只覺手心隱隱濕潤。

  林劍看著她:

  “走吧!”

  楊露遲疑地說:

  “算了,不去醉仙樓!”

  林劍奇怪地說:

  “為什麼改變主意?”

  楊露說:

  “我不喜歡吃海鮮的,要不,我們到那路邊餐館里吃點?下兩碗面條就好!”

  林劍盯著她,她臉上隱隱有羞紅,她什麼意思?幫他節約?

  兩人沿著公路慢慢走,此時已是秋天,正午的陽光沒有什麼熱力,只有厚厚的溫暖,落葉在風中飄下,在兩人身上滑下,又隨著腳步帶起的風在地上翻卷,好一幅和諧的畫面。

  楊露的聲音變得好溫柔:

  “你下午還有課嗎?”

  林劍搖頭:

  “沒有!你呢?”

  楊露說:

  “我也沒有!。。。既然沒課,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們就順著這路走遠點,餓了再吃,好不好?”

  林劍點頭:

  “好!什麼時候餓了,你說話!”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請客吃飯的范疇,倒象是談情說愛,他不拒絕與女孩子吃飯,也不拒絕與她們聊天、開玩笑,甚至不會拒絕和女人做愛,但他不願意談情說愛。

  這邊路上林劍從來沒有來過,幾里路走下來,已經走出了城市的喧囂,路兩邊是廣袤的原野,原野深處,是一此綠樹掩映下的小樓房,當然還有破舊的平房,左邊是一條小路,勉強可以四輪車單行,林劍停下腳步:

  “我們怕是走錯了方向,這邊沒有飯館。”

  楊露好象還挺興奮:

  “我不餓!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她手指的正是左邊那條小路。

  小路真正地遠離了公路,一片幽靜,楊露開心得象一只飛出籠中的小鳥,在路上蹦蹦跳跳,偶爾深深吸氣,做出一幅貪婪的模樣,讓林劍也不由得放松下來,陪著她一起回歸自然,當然也回歸童年!

  前面是一間空心水泥磚做的路邊小屋,門前居然寫著:

  “餐館”兩個大字。

  林劍愣住:

  “這里居然有餐館,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楊露開心地說:

  “看來老天爺長眼睛,讓你一頓飯跑不掉!進去,我餓了!”

  飯館里只有一個中年女人,一看有人進來,慌忙起身:

  “你們。。。吃飯嗎?”

  林劍微笑:

  “有什麼吃的?”

  女人不好意思地說:

  “只有家常小菜,保證好吃!”

  楊露笑了:

  “我就愛吃家常菜!大姐,做兩個菜,好不好?”

  女人連聲答應,廚房里香氣撲鼻,一會兒功夫菜已做好。

  家常菜的確有家常菜的風味,清新自然,楊露吃得興高采烈,林劍也連聲贊歎,中年女人在旁邊微笑著看。

  林劍放下碗筷,突然說:

  “大嫂,我有點不明白,你餐館開在這里,再好的菜都沒人來,能賺什麼錢?”

  女人原本微笑著的臉慢慢黯淡,搖頭:

  “有什麼辦法?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哪能想賺錢?”

  楊露也放下碗:

  “大姐,你手藝這麼好,要是在城市熱鬧地方開一間家常菜飯店,肯定生意火,現在城市里的人大魚大肉吃膩了,就喜歡家常菜!”

  女人歎了口氣:

  “大妹子這話是有理,不瞞你們說,我家本來就在城里開飯店,生意也真的不錯,但。。。但。。。算了,這都是命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5:56

正文 第13章 公道
                  

  林劍看著她:

  “出了什麼事嗎?”

  女人沉默了好久,終于說:

  “都是我那個男人不爭氣,又賭又借,將所有的東西全輸光了。。。”

  林劍點頭:

  “是啊,這的確是敗家最快的東西,大哥想必也認識過來了,改了就行,生意還是可以重新起步的!”

  女人哽咽著說:

  “改不了了,他。。。他都已經死了一年多!”

  林劍與楊露對視一眼,眼睛里都有悲戚,只好安慰她:

  “大嫂,這。。。人死不能複生,你就想開些吧!”

  女人哭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他打算改的,可是那些人不給他機會呀,他也報警了,可。。。可他們不理他,倒和那些人聯系起來,終于要了他的命。。。”

  林劍臉色變得沉重:

  “怎麼回事?”

  女人終于斷斷續續地說,也許這在她心中壓抑得太久,開了個頭,就再也忍不住不說,林劍和楊露算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這個女人和她丈夫原來在市政府旁邊的街道上開了家飯店,生意極為紅火,十年下來,積累了三十多萬,終于將原來的小飯館拆除,做了家三層樓,一二樓開飯館,三樓住宿,日子過得好不紅火,但就在他丈夫手中有了點錢的時候,有些人就盯上了他,先誘惑他到城南一個叫飄香夜總會的地下賭場賭博,開始當然是小進,他嘗到甜頭之後,開始大賭,大賭大輸,手中的流動資金全部輸完之後,就讓他借錢翻本,前前後後借了五萬多,一個多月下來,變成了二十幾萬。

  說到這里,女人仿佛回到了那段悲傷的歲月,久久不開口,林劍臉上有憤怒之色:

  “這不是存心將人往絕路上逼嗎?”

  女人泣道:

  “誰說不是?知道他欠了人家20多萬的時候,我。。。我心都涼了,我們只剩下這棟樓,當時最少也能值四、五十萬,生意最紅火的時候一天也能收入兩千多,一個月就是五、六萬,但這怎麼趕得上人家的利息漲得快?于是我們就到處借錢,想先還了人家的20多萬,好不容易湊夠20多萬,幾天下來,他們的利息又漲了,連本到利非得33萬不行,我們求他們先收了25萬,好少算點息,他們不干,非得一次還清,還差8萬多,我當人家的面下跪了,他們總算答應寬限三天,這三天,飯館的生意停了,我回到老家,將家里的房子賣了,再找親戚又借了四萬,趕回來的時候,找到他們,可。。。可他們說這三天下來,最少得再加五萬。。。”

  林劍怒火中燒:

  “哪有這樣逼人的,簡直是不把人逼死不罷休!”

  女人緩緩地說:

  “這五萬在以前我們還能想辦法,可是,到了那一天,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托人捎信來,說讓我女兒到他們的賭場做事,這五萬塊在她工資中扣,可我家婉兒才剛剛上大學,而且我也知道他們沒安好心,當時好為難。”

  楊露緊張地說:

  “是啊,這些人肯定沒安好心,你。。。女兒可不能上當!”

  女人說:

  “婉兒聽到這事後,答應不讀書了,去賭場替她爸爸還債,可她爸爸不答應,最後一咬牙說,我們報警!”

  林劍點頭:

  “對!他們這樣完全是違法的,報警是最好的辦法!”

  女人低聲說: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違法,但婉兒和她爸爸一個意見,我也就答應了,當天,我們找到公安局長公布的電話號碼,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局長當時很重視,我們也都放了心,可是,就在當天晚上,我和婉兒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家里一片混亂,他。。。他被人殺了。。。”

  楊露輕輕叫了一聲,朝林劍身邊坐攏了一點,林劍也大驚:

  “是他們干的?”

  女人不停地擦著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干,終于說:

  “不是他們還是誰,鄰居都看到他們過來的,公安局的也來人了,可那些人不承認,在局里問了一些話之後就放了出來。”

  林劍沉吟道:

  “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去公安局作證?”

  女人憤憤地說:

  “有倒是有,可公安局的人根本不聽,說他們的證據不足,這幾個人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也是個個出事,不是被打就是被車撞,到現在還有兩個人落下了殘疾,這。。。這都是我家害了他們。。。”

  林劍大怒:

  “這還有沒有公道?公安局是做什麼吃的?這麼明顯的事情還聽之任之!”

  女人搖頭:

  “我後來聽說,他們這些人和政府官員都是一伙的,這些官員每年都從他們手上得好處,個個都有,所以才讓這些人一直做下去,現在這些人不但開賭場,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酒樓,還販買女人!”

  林劍點頭:

  “你丈夫打電話公安局長,公安不但不管,反而當天就出事,證明這個局長肯定有問題!”

  楊露插嘴說:

  “你家欠的那麼多錢怎麼辦?他們還要嗎?”

  女人搖頭:

  “我家的房子他們早占了,錢估計不要了吧,這房子現在最少也值八十多萬,這都是我們的心血呀!”

  楊露氣憤地說:

  “他們只出五萬塊本錢,就占了八十多萬的房子,太狠了,可你為什麼答應?人都死了,還怕他們干嘛,他們還敢再殺人呀?”

  女人淒然說:

  “我哪舍得將房子給他們?可他們不知道怎麼搞的,手上有房產證,估計肯定是他們上面的人幫他們辦的。”

  林劍皺眉:

  “聽說辦房屋過戶手續需要雙方到面,同意之後才能辦,他們敢私自辦?”

  女人急了,抽出身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紙:

  “你看,這就是複印件!”

  林劍接過,上面寫著戶主:鄭中揚,地址是:東云路213號,房屋面積235平方米,下面是一張結構圖。他說:

  “你沒找房產部門問一問?”

  女人歎息:

  “現在真是有理說不清了,我去問過,他們要我提供原件,原件送去了,他們讓我回來等,等了一個多月再去,原來接房產證的那個辦事員不見了,怎麼也找不著,讓他們查,他們卻說這棟屋最開始的戶主根本不是姓鄭,而是現在住的一個叫劉力的人。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

  林劍起身: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肯定又是他們在搗鬼!。。。楊露,我們走吧!”

  女人不接他手上的錢:

  “你們出來本是想輕松一下,我忍不住說了這麼多不高興的事,實在對不起,我不能要你們的錢。”

  楊露同情地說:

  “不,大姐,你日子這麼難,再不收錢,我們心里更不好受!”

  林劍輕輕將一百元錢放在桌上,轉身而出,楊露連忙跟上!

  直走到校門邊,林劍還不說話,楊露憤憤地說:

  “還有這樣的事,真是讓人想不通!”

  林劍淡淡地說:

  “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公道!”

  楊露看著他的神情,急道:

  “你可不能亂說話,那個大姐說了,他們上面都有人的。”

  林劍點頭:

  “放心,我一句話都不多說!”

  楊露松了口氣:

  “現在干什麼去?要不要去咖啡館坐坐?”

  林劍笑了:

  “算了吧,你如果實在看我的錢包不順眼,我整個送給你!”

  楊露恨恨地轉身:

  “誰稀罕你的臭錢包?我走了!”跑進校門,心里不由得好一陣委屈,你這個混蛋,真以為我沒吃的、沒喝的,巴巴地要你請客呀?別人請還不去呢!

  林劍站在校門口,眼睛里射出冷竣的光。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6:18

正文 第14章 賭場
                  

  城南,一棟三層樓***通明,上面音樂飄飄,但並沒有多少人上去,更多的人是繞到後面,順台階下到地下室,地下賭場離大路不足兩百米,多少有些出乎林劍的意料之外,戴上變色眼鏡,也繞過牆角,直向地下室而去,前面是一個小門,兩個大漢在門口守候,一見林劍問道:

  “做什麼的?”

  林劍微微一笑:

  “聽說這里玩得爽,兄弟也想試試手氣!”

  左邊一名大漢哈哈一笑:

  “這里來可是要本錢的,兄弟有多少?”

  林劍笑容不減,從懷里掏出五疊百元大鈔:

  “今天先就這麼多玩玩!”

  兩人喜笑顏開:

  “請進!”

  林劍好不納悶,他們居然並不查驗他的身份,難道他們就不怕他是警察?本來准備用黑哥這個名字作為他的引見人,但這些人根本不問,只要有錢就行!

  這時候還早,只有三桌起了場,中間的一桌十幾人團團圍坐,每個人面前都是三張撲克牌,桌上的錢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怕不有幾萬塊,已經有五六個放棄,其余的五六人還在朝上加,每次都是四百、八百,林劍不由得直搖頭,這時候的錢簡直就不是錢,而是廢紙!終于,又有一個人將自己的牌看了好久,朝中間一丟,說:

  “不跟了!”

  他下手的一個中年漢子說:

  “懶得細玩,一千!”

  丟出十張百元大鈔,他下面一個瘦子眼睛里好象有喜色,狠狠地抽出一千元:

  “跟!”

  另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搖頭:

  “不跟!”

  最後一個人毫不猶豫地扔了一千下去,輕松地說:

  “跟!”他面前的錢最多,估計是一個大贏家。

  中年漢子狠狠地說:

  “好!再跟!”又是一千!

  瘦子又是一千下去,他面前的錢還有一萬左右,下手的年輕人依然輕松地丟了一千進去,眉頭都不皺,中年漢子發話:

  “我不喜歡細玩,一萬!”隨手丟了一萬下去,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瘦子好象也沒有想到,盯著他看了一會,說:

  “好!”面前僅有的一萬也丟下,看著他下首的年輕人說:

  “兄弟,你還跟嗎?”

  年輕人哈哈一笑:

  “痛快!痛快!為什麼不跟?”隨手丟了一把未開封的百元大鈔。

  中年人哈哈一笑:

  “好!豪爽!我再跟!”又是一萬丟下去!側目而視:

  “老兄,你還下不下注?”

  瘦子面前已沒有錢,盯著他說:

  “當然下!等一下!老板!”

  一個魁梧的大漢走過來:

  “什麼事?”

  瘦子說:

  “借五萬!”

  老板皺起眉頭:

  “你今天都借了五萬,怎麼能再借?”

  瘦子說:

  “怕什麼?等會兒還你!”

  老板搖頭: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不借!”

  瘦子急了:

  “以前我可是隨借隨還,要借多少都行!現在怎麼改規矩了?”

  老板緩緩地說:

  “改規矩是我的事,不用你過問!有錢就賭,沒錢滾蛋!”轉身而去!

  瘦子急了:

  “我們現在就開牌,平開比大小!”

  中年漢子冷笑:

  “我說老兄,你都賭了這麼久,連這規矩都不懂?我都下注了,你有錢就跟,沒錢就退出,三個人都在下注,怎麼開牌?”

  瘦子大急:

  “規矩說的是二十手平開,你一下就是一萬,算得上十手吧?可以平開了!”

  年輕人慢條斯理地說:

  “這就是你老兄的不對了,他下一萬,並沒有說是十手一次性下,這里沒規定最高限注的時候,最高限注就是一萬,他並沒有突破最高限,只能算一手!到現在離二十手還差兩手,現在你到底下不下,不下我還要下呢!”

  瘦子大急:

  “老板,你借點給我,兩萬都行!這一次輸不了的!”

  老板冷冷地說:

  “兩分都沒有!”

  瘦子向四方說:

  “哪位朋友借我兩萬,這一局之後,還他三萬!”

  四邊沒有人應,林劍早看出不對勁了,這兩個人明顯是有意造成這個結局,而老板關鍵時刻不借錢只怕也是有目的的。

  瘦子突然跪下:

  “哪位朋友幫幫忙,兩萬!還他四萬!”

  依然沒有人應,幾個大漢也插進來,好象在維持秩序,有幾個動心的賭客被他們一沖,連忙後退兩步。

  瘦子大急,嘶聲叫道:

  “兩萬還六萬!保證兌現!。。。哪位兄弟幫幫忙!”

  估計他手中的牌應該是有絕對把握的,否則,不至于如此不顧一切。

  林劍踏上一步,突然,一條大漢插過來,站在他面前,眼睛盯著他,好象在警告他不准插手。

  他本來沒打算出手幫忙,但這時看到這個人的舉動,不由得激起了他內心的憤怒,一步踏出:

  “我借!”

  掏出兩萬元,丟在桌上,他這一步踏出,賭場中人都愣住,老板盯著他:

  “兄弟湊什麼熱鬧?如果喜歡賭,可以等他們這一局結束再參加!”

  一個黑衣人將他的錢收起,遞給他:

  “等一會再下,知道嗎?一局沒有結束不能進新人,這是規矩!”

  林劍淡淡地說:

  “我只是借錢給這位兄弟,並不是中途下注!”

  瘦子感激涕零:

  “謝謝。。。謝謝兄弟,我忘不了你的好處!”

  老板突然說:

  “且慢!賭場還有個規矩,不准外人在此放碼!”

  林劍盯著他:

  “這就奇怪了,你自己不借,還不允許別人借,莫非你們有意設一個圈套讓人鑽?”

  他身邊一個人陰森森地說:

  “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在這里胡說八道!”

  林劍淡淡地說:

  “這只是我的懷疑,如果你們敢讓這位兄弟繼續賭下去,就是我想錯了!”

  老板冷冷地說:

  “好!讓他賭!”

  瘦子重新坐下,丟了一萬進去說:

  “這是第十九手!”

  下手的年輕人沉吟了好久,終于將手中的牌一插,人在椅中後仰,林劍敏銳地觀察到他與老板對視了一眼。

  中年人臉色鐵青,狠狠地說:

  “翻牌!”

  瘦子大笑:

  “三條K!你能大得過?”

  中年人牌朝桌上一摔,起身走向吧台喝茶,瘦子伸手拿過他的牌,一張是方塊9,一張是梅花6,一張是梅花Q,林劍連連搖頭,憑這樣的四不象也敢幾萬朝上丟,明顯功夫在牌外!

  瘦子喜滋滋地將桌上的錢收起來,初步計算最少也在十七八萬,將五萬遞給老板:

  “還你!”老板面無表情地接過,順手遞給他一張紙條,瘦子將紙條撕得粉碎,裝進衣袋,遞給林劍六萬說:

  “多謝兄弟!”

  林劍也不推辭,接過,瘦子將剩下的六七萬塊錢裝進皮包,對林劍說:

  “兄弟!老哥請你喝一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6:48

正文 第15章 天河,黑河
                  

  兩人走出,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瘦子還處在興奮之中:

  “兄弟,我在這里賭了那麼久,還從沒贏過這麼多錢!”

  林劍冷冷地說:

  “十賭九騙,你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正常?”

  瘦子點頭:

  “這兩個人是在拼錢,存心想將我的錢打干,他們就可以再比大小!但他們怎麼有這麼大的膽,一把雜花也敢上!”

  林劍淡淡地說:

  “只怕他們算准了你的錢夠不上20手!也算准了你借不著錢!”

  瘦子哈哈大笑:

  “但他們失算了,他們想不到兄弟跳了出來,將他們的計劃全打亂!”

  林劍緩緩地說:

  “他們的計劃只怕並沒有完!”話音剛落,左右兩邊同時沖出兩條大漢,手中寒光閃閃。

  到了兩人身邊,突然同時刺出,林劍手一側,一掌擊在一個偷襲者的額頭,反手探出,閃電般地抓住一個人的手腕,他手中的匕首離瘦子的腰眼只有幾寸的距離,手揮出,一條高大的漢子憑空飛起,直撞向另兩個同時出現的人,力量之大,那兩個人根本承受不了,三人同時跌倒。

  林劍拉起瘦子的手,喝道:

  “走!”兩人如飛跑出,瞬間已遠,後面腳步匆匆,但又如何追得上?

  在瘦子的兩層樓里,瘦子連喝了三杯茶都沒能鎮定下來。林劍打量這棟房子,這是一棟嶄新的兩層樓,裝修也是極高檔的,家具電器一應俱全,里面屋里有動靜,有一個女人出來,看著林劍微微有些奇怪:

  “來客了?”

  瘦子點頭:

  “是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你去睡!”

  女人溫柔地說:

  “我拿點水果!”

  一切准備妥當之後,女人才說:

  “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林劍看著緊閉的房門說:

  “現在你明白了?”

  瘦子連連點頭:

  “今天太危險了,***這麼狠!”

  林劍緩緩地說:

  “你賭博她知道嗎?”

  瘦子搖頭:

  “不知道!”

  林劍歎息:

  “你知不知道差點害了整個家?”

  瘦子歎息:

  “今天要不是你,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不瞞兄弟說,我生意上的流動資金全輸光了,還欠下了五萬,現在好了,有了這六七萬,生意有救了!”

  林劍盯著他:

  “五萬?五萬碼錢足以讓你失去所有的東西,包括你這棟漂亮樓房、你的幸福生活,甚至你的妻子!”

  瘦子沉重地點頭:

  “我知道,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怕呀!放心,那個地方我再也不會去!只是,他們。。。他們會不會再來找我?”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在顫抖。

  林劍看著他:

  “他們很可怕嗎?”

  瘦子臉色發白:

  “他們後面有黑河幫支持,在這里向來是橫著走的,他們。。。他們。。。肯定還會來的。。。”

  林劍微微皺眉:

  “黑河幫,是什麼黑幫?”

  瘦子驚訝地說:

  “你連黑河幫都不知道?他們勢力可大了,開賭場、開妓院、販毒、殺人的事情都敢做,也沒有人敢把他們怎麼樣,警察都不敢!”

  林劍緩緩地說:

  “他們有多少人?幫主是誰?”

  瘦子搖頭: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座城市的娛樂場所全是他們控制的。”

  林劍點頭:

  “好了,夜深了,我也應該走了!”起身離開。

  樹下的陰影處,一條黑影靜靜地站了許久,終于輕風起處,他的人影消失不見。

  一夜之間,城里有十家娛樂場所的二樓窗戶都塞進一張紙條,上面用正楷字寫著幾個字:

  “公道盟挑戰黑河幫,有種的話二十七日晚上城南三十一號建築工地!”下面的落款是:公道!

  十張紙條上面的字體完全相同,這十張字條這時正擺在一張豪華辦公桌上,桌子後面一個中年人眉頭緊鎖:

  “誰知道公道盟是什麼幫派?”

  沒有人知道!

  “有多少人?”

  更沒有人知道!

  一個年輕人說:

  “看來它的幫主叫***什麼‘公道’!”

  中年人瞪他一眼:

  “這要你說?我不認識字?”

  年輕人面紅耳赤不再多言,他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

  “董事長也不用急,從來沒有出現的一個幫派能有多少力量?說不定是某個人開的一個玩笑!”

  董事長冷冷地說: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中年人說:

  “董事長,27日去不去?”

  董事長冷冷地說:

  “當然要去!我倒要瞧瞧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在找死!”

  中年人說:

  “派出多少人?”

  董事長沉吟:

  “敵人來曆不明,不能輕敵,派出一百人,其余人照好各自的場,防止敵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今天是25日,大家作好准備!”

  身後三四人同時答應:

  “董事長放心!”

  董事長微微閉上眼睛,輕輕揮手,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事情沒有了結之前,他無法真正放心。

  天河夜總會,林劍也輕輕閉眼,他正坐在音樂茶座里喝著茶,昨天一下子賺了四萬塊,不用點出去他有些不太舒服。

  身邊有人坐下,林劍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美麗的女人面孔,這個女人正看著他,臉上居然有些微紅,是她!

  林劍微笑:

  “是你?”

  女人點頭:

  “看來你也是這里的常客!”

  林劍哈哈一笑:

  “曾經在這里找到了**,有些難舍呀!”

  女人滿臉通紅:

  “今天喝不喝酒?”

  林劍點頭:

  “喝!”

  兩人分一瓶,依然是林劍多喝一杯,酒喝完,女人輕聲說:

  “今天送不送我回去?”

  林劍點頭:

  “送!”

  兩人走上街道,鑽入出租車,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面人群中有一個人掏出了手機,對著手機輕輕說了一句什麼。

  大客廳里,女人換了衣服,是一件絲質睡袍,柔軟的絲袍垂下,隨著她的走動,在大廳里無風自動,從她胸前的兩個小圓點看,她里面應該與初出生的嬰兒有得一拼。

  寬大的液晶電視打開,是一曲輕柔的MTV,房間里充滿迷人的風情。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7:13

正文 第16章 做愛的收成
                  

  寬大而柔軟的沙發上坐著是舒服的,穿著中空的睡衣坐著更舒服。

  女人嘻嘻一笑,兩腿分開,坐在林劍的兩腿上,她同樣中空,兩腿間的隱私處在室內昏暗的燈光下清晰可見。

  呻吟聲起,跟著是叫,大叫,林劍骨頭深處也隱隱有一絲酸麻傳來,體內真氣開始高速運轉,好象突然間沖破了一層什麼,全身真氣瞬間象是一條大河到了平灘,由急而緩,范圍卻大了許多,女人一聲長叫,全身盡軟,久久不動!

  好久,女人的聲音象從夢中傳來:

  “要死了!。。。你害死我了!”

  林劍摸著她滑膩的後背,笑嘻嘻地說:

  “這不就是你要的?”

  女人呻吟著說:

  “你這樣弄,我以後怎麼辦?我再怎麼去找快感?”

  突然翻身騎在林劍身上說:

  “你上次之後,我幾天都找不到感覺了,這次之後,只怕一年都找不到感覺!你害人!”

  林劍笑了:

  “我的錯,行了吧,大不了多陪你幾次!”

  起身下床,女人不起來,在床上支起半個身子,輕聲說:

  “你做什麼的?”

  林劍盯著她:

  “我問過你做什麼的嗎?”

  女人搖頭:

  “沒有!”

  林劍微笑:

  “那你為什麼要問?”

  女人微微一笑:

  “我不問!來,吻我!”

  深深地吻,甜蜜地吻,兩人痛快淋漓地做了好幾回愛,居然還是第一次接吻,實在是奇事。

  林劍哈哈一笑:

  “好甜!走了!”拉開門而出,女人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還有一絲慵懶和倦怠,仰面躺下,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劍走出高樓,他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四周的景物好象突然間在他頭腦中有了一個立體圖,他不需要回頭就知道身後一棵樹在隨風搖擺,還有一輛車馳過來,車門打開,里面下來了幾個人,不過,到底是幾個他並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他原來並沒有這種能力的,難道是剛才做愛最後的瞬間,身體里面的功力發生突變所至?做愛還有這種功用?是不是再多做幾回?說不定無數的愛做下來,自然而然地會達到那個前輩高人所說的“天人道”的境界!

  從這里出去是一條小道,林劍踏上小道,走出三步,突然心頭微微一跳,前面有人!後面也有!這些人突然從路邊鑽出來,明顯帶有敵意!

  林劍毫不理睬,後面的人快步跟上,前面的人也在跟上,前面的是兩個黑色衣服的粗壯漢子,臉色陰沉,冷冷地說:

  “兄弟,我家老板有請!”

  林劍站住:

  “做什麼?”

  那人說:

  “不用多問,跟我們來吧!”

  林劍回頭,後面也是兩個黑衣壯漢,冷冷地看著他。

  林劍點頭:

  “好吧,請帶路!”

  老板住得真不近,也真偏遠,從小路過去還有小路,直走入一座廢棄的工廠後面,林劍站住:

  “你家老板住得好遠,現在想必到了吧?”

  四人同時止步,轉身,將他圍在核心,其中一個陰森森一笑:

  “小子,你的路走到頭了!”

  林劍好象在這時才驚醒過來,驚慌地說: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難道想殺人?”

  壯實漢子贊歎:

  “說你蠢,你也挺聰明!”

  林劍盯著他:

  “為什麼?我犯什麼罪了?”

  壯實漢子冷冷地說:

  “不妨讓你當個明白鬼,你小子不長眼,動了不該動的女人!”

  林劍盯著他,突然笑了。

  四人面面相覷,他是不是嚇糊塗了?壯實漢子問:

  “你笑什麼?”

  林劍微笑:

  “我笑你說得奇怪!這個女人動起來這麼舒服,為什麼不該動?我明天還要再去動她一回!”

  身邊風響,四個人匕首在手,壯實漢子一刀刺過來,其余三人圍在外圍,林劍手抬起,好象突然出現在他手邊,輕輕一捏就抓住了他的手,一掌輕飄飄擊在他的腦門,壯實漢子好象喝醉了酒一般,立刻立足不穩,慢慢倒下!其余三人大驚,同時撲上,林劍腳步一錯,不知如何就出了包圍圈,反手掌落,又是兩人慢慢倒下,最後一人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顫抖,臉色蒼白,如同見鬼。

  林劍冷冷地盯著他:

  “知道我為什麼殺了他們三個嗎?”

  最後的年輕人身子劇烈顫抖:

  “為。。。為什麼?”這個問題本不需要回答,但他頭腦中一片混亂,又哪能想到其它的詞語?

  林劍冷冷地說:

  “因為他們出手就想要我的命,我自然會殺了他們!”

  “叮當”一聲,年輕人手中的匕首落地,他很聰明!

  林劍盯著他:

  “這時候放棄本已太遲,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說出誰是老板,我可以不殺你!”

  年輕人看著他冰冷的目光瑟瑟發抖,終于說:

  “是老大!”

  林劍冷冷地說:

  “老大是誰?”

  年輕人說:

  “是中平實業的。。。董事長!”

  林劍微微愣住:

  “這個女人是他的情婦?”

  年輕人連忙說:

  “不。。。不是!是另外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的情婦,他。。。他讓老大派我們。。。派我們來。。。”

  “老大?”林劍突然說:

  “他是什麼幫會的老大?”這只是猜測,或許只是他們對董事長的一種尊稱。

  但年輕人早已崩潰,緊張地說:

  “黑。。。黑河幫!”

  林劍眼睛亮了,好收成!

  年輕人戰戰兢兢地說:

  “我可以。。。可以走了嗎?”

  林劍點頭:

  “當然!”

  年輕人如蒙大赦,轉身飛跑,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頭頂一麻,人摔倒!如果他有意識一定不會服氣,這人答應饒了他的!

  林劍看著地上的四人微微一笑:

  “我答應饒你性命,至于你是不是會成為植物人我就管不著了!再見!”

  與他們如果還能再見估計是在醫院,但他們要想記起今天這見鬼的事,實在比登天還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7:36

正文 第17章 偷襲
                  

        現在已是黃昏,落日的余暉將樹的影子拖得老長,也將林劍的影子拖得老長,學校校門在夕陽下發著淡淡的金光,就在林劍邁步而入的時候,樹後面轉出來一條人影。

        林劍不用回頭就能知道她是誰,她身上的氣味他熟悉,但他還是回頭,楊露盯著他:

        “你做什麼去了?”

        林劍微笑:

        “我喝咖啡去了!”

        楊露恨恨地說:

        “喝咖啡喝一下午,什麼咖啡這麼難喝?分明是撒謊!”

        林劍哈哈一笑:

        “只怕是你咖啡沒喝成,還在生氣!真難侍候!再見!”

        楊露叫道:

        “你。。。你站住!”

        林劍站住腳,楊露在他懷疑的目光下慢慢紅了臉,終于遲疑地說:

        “沒出什麼事吧?”

        林劍搖頭:

        “你等在這里,就為了問我這個?”

        楊露瞪著他:

        “誰等你了?臭美!”轉身而入校園,走得好急。

        林劍微笑搖頭,跟著她而入。

        剛走進宿舍,李宇探過頭來,叫道:

        “哥們,大發呀!”

        林劍不懂:

        “什麼大發?”

        李宇激動地說:

        “孫光頭找了你一下午,急得腦門冒汗,亮度徒增兩倍!”

        孫光頭?學校籃球隊的主教練?林劍明白他的意思,只怕這就是他上次與歐陽拼球的必然結果吧?

        張勇湊過來說:

        “哥們,好福氣呀,校隊的那些家伙個個拽得二、五、八萬一樣,哥們成了校隊的一員,我們這些老伙計也臉上有光!是不是呀?周成!”

        周成點頭:

        “是啊,以後美女有多的,別忘了兄弟們幾個!”

        林劍大笑:

        “雖然美女我從不嫌多,但對籃球這玩意兒我是沒有半點興趣!校隊不參加,誰愛拽誰拽去!”

        李宇睜大眼睛:

        “這樣的好事你不要?我找他好幾回了,次次不答應,氣死我了!”

        林劍微笑:

        “好啊,他要找到我,我就向他強烈推薦你去!”

        “夠哥們!”李宇突然神秘地一笑:“還有一個人找你,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林劍微笑:

        “誰?”肯定是楊露!找不到才到學校門口等待!

        李宇笑道:

        “恭喜你,你的美女回頭了!”

        林劍臉上的笑容凝結:

        “是她?”

        周成微笑:

        “你剛才說,美女不嫌多,柳玉容馬上回頭,實在是可喜可賀。。。”

        林劍打斷他的話:

        “美女任何人都不會嫌多,但我能不能有一個例外?”

        周成頓住:

        “你們真的完了?”

        林劍淡淡地說:

        “你們是不是太閑了,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李宇連忙說:

        “得,得,別生氣!吃飯去!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來!”

        林劍搖頭,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我沒有生氣!走吧,我請各位朋友們吃一餐!”

        大步而出,後面三人對視一眼,一齊搖頭,看來這位哥們的心里還有恨啊!

        27日晚,天空陰云密布,天氣預報很准!城南三十一號建築工地一片黑暗,這里正是林劍上次來過的那個建築工地,這半個月來,這片工地沒有任何變化。

        深夜,十幾輛車從遠處馳來,直接開到建築工地,這些車停得很有水平,一線排開,車燈不滅,車門打開,上百條人影同時下車,步調一致,車門關上,聲音整齊劃一,上百人站在雪亮的車燈下,人影遠遠地投到對面的半截高樓上。

        一個聲音說:

        “二哥,我們是不是被人耍了?這里沒有人!”

        一個聲音低沉地說:

        “不可大意!說不定他們就躲在這些樓里面!”

        開始那個人說:

        “藏頭露尾的膽小鬼!我們。。。”

        二哥沉聲喝道:

        “黑河幫的人已經到了,公道盟的朋友在哪里?出來吧!”

        聲音好大,樓房嗡嗡有回音。

        突然,風聲大作,聲聲碎響,車燈連連熄滅,眾人大驚失色,老二大叫:

        “不好!兄弟們准備!”

        話音剛落,最後的幾盞車燈也熄滅,建築工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老二大叫:

        “誰有手電?”

        幾束手電光亮起,還有人居然用手機照明,但四周沒有半點動靜,這些敵人就好象憑空消失。手電光照明遠不如車燈有效,只能照到幾丈遠的距離,而手機更是只能照到使用者的臉,在幽幽的綠色光下,他們的臉也變得慘碧,這一手沒有人能想到,人在黑暗中都會有恐懼,他們也不例外,幸好敵人好象根本沒打算出手,這些人緊緊地擠在一起,幾束手電分布在四邊,仔細地搜尋著外面的草叢。

        突然,人群中有兩個人身子一軟,慢慢倒下,接著又是幾個,人群是如此密,又是在地上雜物堆放的地面上,有人一腳踏空本是常事,但接連幾個人倒下就不太正常,已有人發現異常,大叫:

        “有情況!”很快,他頭頂一麻,也倒下,人群大亂,外圍的人一驚回頭,手電光射處,不禁人人變色,地上不知何時莫名其妙地倒下了三十余人,沒有發現敵人!手電到處,全是伙伴們驚慌失措的臉。

        事情還沒有完,這些人一回頭的瞬間,外圍的人也在倒下,就好象黑暗中有一個看不見的魔鬼無聲無息地奪走了他們的生命!老二嘶聲叫道:

        “撤!快!”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敵人無聲無息地奪人性命,聞所未聞,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又如何與他們拼?只有趕快回到車邊,離開這個死亡陷井再說。眾人驚慌地回頭,直奔停車處,又有幾十人在轉身的瞬間倒下,也不知道是他們先已死,這時才倒下,還是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被魔鬼扼住了咽喉。

        二三十人同時急跑,後面好象有一條影子如影隨形,這些奔跑的人往往一個失足,就倒下,成功跑到車邊的不足十個人。

        老二臉色蒼白,手中刀舉起,厲聲喝道:

        “什麼人偷襲,滾出來!”

        突然,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兩手抬起,輕輕拍下,兩個兄弟身子一震,黑衣人身子一轉,又到了另三個人後面,兩手一抬,如出一轍地拍下!老二大聲叫道:

        “是他!”在叫聲中,他手中刀刺出,直刺那條黑影,但眼前一花,黑影影子全不見,最後的三名兄弟全身一震,慢慢軟倒,黑衣人慢慢回頭,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當然是林劍!

        老二嘶聲說:

        “你就是。。。公道盟?”一百人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時候才見到他的身影,這實在太可怕!也許這個人一直就在他們視線之中,只是他們根本無法將他與同伴分開,他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和他的手下完全沒有區別,隱藏在手下之中,侍機下手,好一個狡詐的敵人!

        林劍平靜地說:

        “我就是公道!”

        老二看著滿地的不動彈的同伴,背心冷汗直流,狠狠地說:

        “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們作對?”

        林劍淡淡地說:

        “只因為你們與公道作對!”一掌拍下,老二大驚,一刀刺出,同歸于盡!但手突然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捏住,跟著頭頂一麻,倒下!

        林劍手一抬,掌中是一張白紙,夾在一輛汽車的雨刷上,雙臂一展,與夜色融為一體,無影無蹤。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8:06

正文 第18章 豪賭
                  

        城南地下賭場,今天依然在照常營業,只是幾個看守賭場的人神色冷竣,門口兩個看門的更是如此。

        一個戴著寬邊帽子、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慢慢走過來,看門人低聲喝道:

        “什麼人?做什麼?”

        林劍陰森森地說:

        “賭!”

        看門人冷冷地說:

        “抬起頭!”

        林劍抬頭,手也同時抬起,兩掌拍下,兩人軟倒,慢慢走進大廳,大廳里依然有不少人,老板正從櫃子里掏出兩紮錢遞給一個中年男人,臉上還有微笑:

        “大膽玩,肯定會轉火的!”突然目光盯在大廳中,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靜靜地站在大廳中間,帽子低垂,看不清面目。兩個賭場看守已走經他身邊,剛說了一句:

        “你是誰?”突然男人兩手一抬,快如閃電一般地落下,哧哧兩響,兩名看守仰面而倒,一個聲音陰森森地傳出:

        “不相干的人滾出去!”

        賭場已經炸了鍋,有人大叫:

        “殺人啊!”有人在開跑,桌上的錢自然是搶得贏為上,沒搶到錢而一肚子火和輸了錢一肚子悶氣的人看到林劍身邊兩具尸體的時候也不敢再停留,個個逃命,片刻間桌子、椅子翻得一片狼藉,賭場已空,地上還有幾張百元大鈔也沒有人理睬,狹窄的小門已堵上,十幾個人手中有的是刀、有的是棍,***在圍攏。

        老板盯著他:

        “什麼人?”

        兩個字冷冷地傳來:

        “公道!”

        老板失聲道:

        “果然玩的是聲東擊西的詭計!”

        聲東擊西?林劍瞬間已明白,冷笑道:

        “你以為我將你們的人馬騙到建築工地,再來端你們的場子?”

        老板冷笑:

        “難道不是?”已有人在悄悄打電話,林劍好象根本沒看見,陰森森地笑道:

        “如果你是給他們打電話,就免了吧,他們沒一個人能聽電話!”

        老板心頭狂跳:

        “你什麼意思?”

        林劍淡淡地說:

        “我剛從城南回來,你們的一百余人全完了!”

        老板眼皮激烈跳動:

        “上!”

        三個人急跑而至,同時一棍子砸下,林劍手一偏,一分,兩根棍子擦身而過,手落下,落在兩人腦袋上,回手,抓住後面的一根棍子,輕輕一帶,那個人前沖兩步,剛好將他的腦袋送到了林劍的手下,身子一動,人象輕煙飄過,出現在門邊,兩手拍下,兩把刀同時刺上去,林劍身子一側,刀落空,手落下,沒有落空,門邊倒下了兩人!

        老板手不住地顫抖,伸向吧台,一陣急風至,老板剛剛按下110,電話上面出現了一個拳頭,粉碎,老板和最後的兩個人同時後退,退出老遠,臉色蒼白如紙。

        林劍冷笑:

        “看你剛才撥的號,恐怕是報警吧?地下賭場居然主動報警,你不覺得可笑?”

        老板不覺得可笑,他只覺得可怕!強作鎮定地說:

        “我們與你和什麼仇怨?”

        林劍平靜地說:

        “你們與我沒有仇怨,但與你們有仇怨的人太多,這賭場一開,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們的行為與公道相左。”

        老板辯解道:

        “願賭服輸,我並沒有逼他們賭!”

        林劍歎息:

        “賭乃人之天性,根本不需要人逼,如果你們不放碼而且殺人,我還可以放過你們,可惜你們兩樣都占了!所以。。。”

        三個人同時後退一步,他們不敢動手,這個人雖然面貌不露,但他的身手一樣將他們的信心全部擊碎。

        林劍淡淡一笑: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老板猶如絕處逢生:

        “什麼機會?”

        林劍淡淡地說:

        “我也和你們賭一場!如果你們贏了,我放過你們三個,如果你們輸了,我要你們全部放碼的借條和現金!”

        老板與兩個人對視一眼:

        “好!賭什麼?”只要性命能保住,他本就不惜一切代價。

        林劍淡淡地說:

        “我賭你們三個人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老板臉色徒然變白,這有什麼好賭的?要是三人聯手能勝他,他們早就上去把他殺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人影已到面前,雙手一拍,他身邊兩人抬手一擋,但對方手掌略斜,依然拍下,兩聲悶響,老板大叫:

        “不。。。換一種賭法。。。”

        腦袋一麻,頓時人事不知。

        林劍打開後面的鐵皮櫃,里面好多錢,怕不有一兩百萬,他笑得極得意,喃喃地說:

        “這不是搶劫,是我賭博贏來的!一場贏上幾百萬,可不是一場豪賭嗎?”

        一把火將一大堆欠條燒成灰,一張白紙出現在他手中,朝吧台上一拍,上面兩個大大的黑字:

        “公道!”字跡雖然歪歪扭扭,但依然有一股氣勢。

        出門而去。

        第二天,城里的醫院同時吃緊,一夜之間出現了一百多個重度腦震蕩患者,所有人的傷勢都一樣,全部都界于生與死之間,比植物人略為好一點,但比普通昏迷者重得多,沒有人能說出他們為什麼同一時間重度腦震蕩,幸好有人幫他們說明,兩張白紙上的四個字說得清清楚楚:

        “公道!”

        街頭巷尾被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震驚,人人都議論紛紛,當聽到這一百余人全部是黑河幫的人之時,百姓無不暗暗稱快,但沒有人敢公開發表自己贊美的言辭,只在最親的朋友面前才小心地提及,聞者無不心領神會地伸出大拇指,第二天,各家商店酒的銷量大增,無數的人紛紛買酒買菜,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興奮。

        公安局局長辦,房門緊閉,局長在大發雷霆,兩名副局長坐在他旁邊,也是一籌莫展。

        局長轉了幾個***,突然說:

        “將這筆跡送省廳專家鑒定,另外調查昨夜的參賭人員,看有沒有人認得出這個人是什麼人!”

        一個年老的副局長搖頭:

        “這個人有反偵查的意識,這十幾張字條上的字根本不是筆寫的,而是棍棒粘墨水寫的,紙也是最普通的打印紙,通過筆跡鑒定簡直不可能。”

        另一個中年副手說:

        “昨晚的參賭人員也不容易調查,這些人只有賭場的人才知道,但他們全部都開不了口,這人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樣的神通,會不會是。。。上面來的人?”

        局長跳起來:

        “亂說什麼?上面的人會這樣亂搞?不會與我們先聯系?”

        中年人沉吟道:

        “這些人的傷勢都在大腦,頭皮未破,但里面的腦組織受到激烈震蕩,明顯不是棍棒等硬物所傷,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傷的,真是太奇怪了!”

        年老的副局長說:

        “還有一個特殊情況,建築工地,十余輛汽車的車燈都被人砸碎,我們檢查時發現,砸碎這些車燈的只是最普通的小石子,最小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用這麼小的石子就能砸碎車燈,這個人的手勁大得異乎尋常!”

        局長點頭:

        “黑暗之中,這一百人居然一個也沒跑脫,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有大量的人手,將這些人全部包圍,然後下手!”

        年老的副局長吃驚地說:

        “難道又有一個黑幫進了本市?為什麼此前沒有一點線索?”

        中年副局長搖頭: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個人干的,只是這個人的身手出乎常人意料之外!”

        局長霍然抬頭,眼睛里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8:35

正文 第19章 患得患失
                  

        ******

        中平實業公司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公司,生意包羅萬象,下面子公司十余,樓房也占地千米開外,裝修豪華,在這樓房的頂層董事長辦公室一坐,應該是人生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但董事長這時卻正以曆人生中最不如意的事,電話被無情地砸破,話筒還吊在桌邊蕩漾,也沒有人敢去動。

        董事長坐在椅上呼呼地出氣,良久終于平靜下來,仰在老板椅上出神。

        兩個中年人對視一眼,輕輕出門,走到門邊,老板突然說:

        “回來!”

        兩人一齊轉身: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

        董事長緩緩地說:

        “吩咐下去!所有的產業暫時停止,特別是一些比較敏感的產業!”

        左邊一人說:

        “可是,這些產業都是最賺錢的產業。。。”

        董事長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去辦!”

        兩人躬身而退,窗外陽光漸淡,暮色漸濃,公司里的人都在忙著下班回家,董事長坐在椅子上依然在發呆,秘書小姐走進來:

        “董事長,你還不回去嗎?”

        董事長搖頭:

        “不!”

        秘書小姐又問:

        “要開燈嗎?”

        董事長不耐煩地揮手:

        “你先走!”

        秘書離開,但不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董事長沒好氣地說:

        “叫你走就走,煩不煩?”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門後面站著一個人,身材高大,明顯不是秘書小姐。

        董事長冷冷地喝道:

        “你是誰?”

        黑影淡淡地說:

        “董事長,不,應該是黑河幫幫主閣下!你的手下都在醫院躺著,你不陪陪他們?”

        董事長從椅子上彈起:

        “你。。。你。。。來人!”聲音好大,但他的聲音略略顫抖,因為他知道他這間屋子是隔音的,他和秘書小姐在里面神魂顛倒的時候,秘書的叫聲外面都聽不到,他的聲音不比她大多少。

        黑影冷笑:

        “董事長如此激動,想必知道我是誰!”

        董事長慢慢坐下,聲音變得平靜:

        “公道盟!你是公道盟的人!”

        黑影淡淡地說:

        “沒有公道盟,只有公道!我就是公道!”

        董事長盯著他,聲音突然變得冷靜:

        “你是說,昨晚殺我一百余人的,只有你一個?”

        黑影點頭:

        “公道自在人心,公道盟其實自古就存在,存在人的心中!只是昨晚出手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董事長手猛地抬起,掌中有東西發出烏光,突然眼前人影一花,一條人影出現在他面前,他的手已落在別人手中,叮當一聲金屬脆響,一把手槍掉在地上,黑影冷笑:

        “連槍都有,好大的勢力!”

        一掌拍出,明天醫院里又會多上一個重病患者!

        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第二天更是一個不平凡的白天,街頭巷尾又在瘋傳:大公司的老板居然是黑幫幫主,在他辦公室里被神秘地打成了植物人,桌上依然是一張白紙,上面還是“公道”兩個字!

        這樣的大事,公司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還是他老婆幾次打電話無人接聽,親自趕到公司才發現她的植物丈夫的。這個神秘的公道到底是怎麼進入公司的?他是誰?怎麼有如此神通?自是人人不懂,個個驚疑!

        第二天,中平實業公司亂成一團,人人自危,它的黑道背景已傳遍全省乃至跨省,無數與它合作的公司和企業紛紛來電詢問,或者干脆與它斷絕關系,沒有人敢與黑幫做生意,各家子公司的負責人也紛紛辭職,生意亂成一團。

        奇怪的是,城里的娛樂場所也在同一時間紛紛關門,對外稱是接受公安部門的整頓。

        星期五的下午,天河地質學院內一片熱鬧,因為今天是學校的舞會,大學的舞會是俊男美女盡展英姿的舞台,這時天氣已經有些寒意,但為了在舞會上一展風采,所有人都穿上了最得體的衣服,女生宿舍里自然是一片脂粉香氣,楊露沒有參與伙伴們的香水爭奪,她只是歪在床上悄悄地檢查她的眉毛,小小的圓鏡子里一張美麗的臉上微帶紅暈,眼睛里也充滿希冀,這流露的春情是為了誰?沒有人知道,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要不要和他進一步。

        這個人真的象云彩,幾次接觸,他對她好象很好,又好象根本不在乎,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讓楊露恨得牙癢癢的,也讓她無數次地猜測,以至于好幾晚上都失眠,想到深處,總不免在心底將他罵上好一陣,真是一個大笨蛋,人家姑娘願意陪你玩、陪你喝咖啡,你就沒有點表示?

        有時她也會擔心,他會不會另外有了女孩子,所以對她根本不上心?但很快,她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他根本沒有和其他任何女孩子走近過,他的前女友是那樣一個人,這樣的人她都瞧不起,他沒有理由會喜歡,起碼如果將柳玉容和她自己比起來,她的優勢要大得多,長得比她還美一點,更重要的是她是**,這所大學里據說**不超過一百個,她是其中之一,而柳玉容算什麼?與男友一睡立刻轉向,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說不定關系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這樣的女人與她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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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來已經有了信心,但昨天室友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室友小云並沒有針對她,而是談到自己的初戀,言語中對初戀很是留戀,在得到同伴的打趣之後,小云用一句話作為辯解、也作為結尾,她說:

        “初戀是難忘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

        這句話又帶給了楊露半宿的輾轉反側,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她明白一個人的初戀從慢慢積累到最終爆發的心理曆程,這個過程可以是長期的、也可以短暫,但這期間心理的轉變是何等的讓人難忘,象她自己目前正處于這種時期,有一種朦朧,也有一種美好!而他會不會也是這樣?不管柳玉容怎麼對他,他都會將這一份美好牢記在心?會不會在心底里割舍不下對她的眷戀?所以他才根本不靠近任何女孩子。

        自己怎麼辦?是勇敢地走近他,還是等待他來先向她表白?等待是她應該做的,但如果真的等待下去,會不會等到這一天,如果有別的女孩子捷足先登怎麼辦?她知道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想打他的主意,她們中間也有相當出色的人,目前只怕也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才沒有真的出手,但隨著他在校園這一份獨特的風度不斷地展現,這些小女子估計沉默不了多久!

        楊露心亂如麻,鏡子里的人好象在說:

        “你怎麼了?你們連手都沒拉,根本什麼關系都不是,為什麼要這樣患得患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8:56

正文 第20章 高手!怪才?
                  

        星星點點,歌聲悠揚,樂曲強勁,校園在樂曲聲中震動,就好象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舞廳。

        楊露在操場邊等了好久,眼角的余光始終關注著812的房門,今天她也刻意地收拾了一下,雖然沒有高檔的衣服,但也是她最滿意的衣著,身子沒有灑香水,但她的自然體香曾讓宿舍里所有人羨慕,當然也讓無數男生神魂顛倒。

        812的門口進進出出,沒有發現那個人影,終于幾個人影嘻嘻哈哈地從她面前過去,依然沒有他,這一刻,她好一陣失落,就好象苦苦等了幾個小時的車,突然被告知這輛車沒有發出來一樣。

        他哪里去了?難道還在宿舍?要不要去宿舍找他?

        楊露身不由己地邁開腳步,慢慢走向812宿舍,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也有一個人走向男生宿舍,這個人一樣緊張而且遲疑,是她,柳玉容!她要做什麼?

        柳玉容緊張地四處看了一眼,終于走進男生宿舍,過了好久,她出現在812門前,好象在敲門,門沒有打開,又等了好久,她終于低頭走了下來,從楊露身邊過去,在轉角處消失,看來他不在宿舍!楊露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難道是擔心他們在宿舍里約會?

        這個壞家伙難道這麼急,早早地就進了舞場?

        林劍的確早就進了舞場,不過他並不是急,而是不耐煩聽寢室里的伙計們關于今天晚上討論!這些高談闊論太多、太雜、不切實際而且極淫蕩。

        舞廳的樂曲近距離聽真的是一種震撼,好象震得連衣服都在嘩嘩作響,他坐在角落里靜靜地看,已經有幾百人進入,外面還有更多的人,這個舞廳雖然大得出奇,依然有爆滿的趨勢,林劍不禁暗暗好笑,要是這舞廳整個滿員,這個舞可怎麼跳?

        女孩子好多,而且都是美女,林劍還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學校會有這麼多的美女,她們多數是隨著她們的男朋友一起來的,但也有例外,起碼場中正在跳舞的一個女子就是例外,她只與女伴跳,所有向她伸手的男生都以將手縮回而收場,這個女子舞跳得飄逸、動作嫻熟無比,而且高難度動作一個接一個,有她在場中間一跳,其他人的舞姿全都黯然失色,這種情況適當地緩解了場中擁護的局面,那些舞技太差而且臉皮不太厚的女子甯願在旁邊看也不願下場。

        這個女子林劍認識,她就是那天在校園晨練的女子,這時看到她動人的舞姿,林劍連連點頭,這功夫也是練出來的,每天練柔功,對舞技自然好處多多!

        一曲終了,這個女子也退出了場,旁邊立刻有一個男生討好地遞給她一罐可樂,女子接過,不理會那個男生為她留的座位,穿過舞廳,在林劍身邊坐下!

        輕輕一拉易拉罐,女子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中,喝了一口可樂,四顧,突然她的眼睛落在林劍臉上:

        “又是你!”

        林劍愣住:

        “什麼叫又是我?有這樣打招呼的嗎?”

        女子一口可樂嗆在喉頭,好半天才咽下去,鄙夷地說:

        “拜托!本姑娘還沒有主動打招呼的習慣!”

        林劍微笑:

        “這個習慣並不好!”

        女子狠狠地瞪著他:

        “你有個習慣更不好!”

        林劍哈哈一笑:

        “無非就是看了你一回晨練,用得著這樣耿耿于懷?”

        女子臉色微微發紅,看晨練有那樣看的嗎?純粹是色狼!

        有幾個男生過來,很有風度地一伸手,一鞠躬,女子微微搖頭,男生識趣地離開,林劍不懂:

        “你舞跳得這麼好,干嘛不去跳?”

        女子靠在椅上,淡淡地說:

        “我為什麼非跳不可?”

        林劍微笑:

        “他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邀請,你微微一搖頭,他們鼓了半天的氣煙消云散,你不覺得有些對不住人?”

        女子瞪著他:

        “對不對得住人是我的事,還要你勸?”

        林劍搖頭,突然,一陣香風撲面,一個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林劍抬頭,女子目光中有邀請之意。林劍微笑: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女生臉色微紅,轉身而去,明顯有羞愧之意,一個女生主動邀請男生跳舞卻被拒絕,沒有人臉上掛得住。

        他身邊的女子冷笑:

        “剛才還在說別人,這下輪到自己了,你為什麼不跳?”

        林劍平靜地說:

        “我說過了,我是真的不會跳!”

        女子不懂:

        “不會跳舞進什麼舞廳?”

        林劍哈哈一笑:

        “學生通常是因為不懂才進學校的!”起身而去,女子盯著他,好象想再說他幾句,但他已經去遠。

        林劍來到另一邊,走到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面前,微微一鞠躬:

        “小姐,能請你跳一曲嗎?”

        那個女子臉色慢慢變得柔和:

        “你不是不會嗎?”

        林劍微笑:

        “我的確是不會,但我想你可以教教我!”

        女生嬌笑著伸出手,這個男生讓她難堪,但也給了最大的面子,心中對他的怨恨早已煙消云散,心中一片歡暢。

        這是一曲舒緩的慢舞,正適合初學者學習,只是林劍的水平實在太菜,連最基本的步伐都不懂,他的舞伴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子,輕聲說:

        “你跟著節拍的節奏走,別太注重步子的規范,就是。。。踩腳也沒什麼!”

        林劍靜下心里,感受著節拍的節奏,腳步開始變得飄忽,有幾次沒記准,已經踩到了女子的腳背,但他的身體協調性幫了他和她,他總能在剛剛接觸的一瞬間,腳步移開。(本書首發,看書請看正版)

        坐在椅子上的舞壇高手盯著兩人的舞步,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微笑,看來他是真的不會,但很快,她的臉色變得奇怪,這個男生的步伐開始變得飄逸而穩定,偶爾的錯步居然能在瞬間糾正,而且在糾正的時候又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變化,使他的舞步變得充滿一種獨特的韻味,雖然並不規范,但卻比古板的舞步更有看頭!這是一個練舞的奇才,短短的一支曲子下來,從一個菜鳥變成一個讓人摸不著深淺的舞壇怪才,這怎麼可能?

        林劍的舞伴也興奮得滿臉通紅,這個人是她平時關注的人,自從他在籃球場上大展神威的那一刻起,他的英姿就印在她心上,今天能夠與他共舞一曲本就是她最大的快慰,他的善解人意更是剛剛打入了她的心田,能夠教他跳舞是她願意的,就算被他狠狠踩上幾腳她都不會有怨言,但讓她奇怪的是,他幾步走下來,沒有踩到她的腳,有幾次明明踩著了她的腳背,但他的腳一擦之下就移開,倒象是在她腳背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一樣!她想到“吻”這個字,不禁臉色更紅,被他的舞步一帶,整個人如在夢中,芳心一亂,突然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女子“啊”地一聲,面紅耳赤!

        做師傅的踩了徒弟的腳,她這個師傅絕對是獨一無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8:59:29

正文 第21章 鬼叫門
                  

  這時剛好樂曲結束,林劍微笑:

  “我們歇歇去!”

  坐在椅上,女孩子還心情激蕩,也有幾分害羞,接過林劍遞給她的一罐可樂,輕聲說:

  “你學得好快!”

  林劍微笑:

  “是你教得好!”

  女孩子臉更紅:

  “你沒踩我的腳,我倒。。。踩了你的腳!”

  這麼愛紅臉?這個女孩子好玩!林劍搖頭:

  “有嗎?我沒試出來!”

  女孩側過頭:

  “我叫鄭婉,你叫什麼?”

  她當然知道他叫林劍,她問他的目的也許只是想告訴他她的名字。

  林劍簡單地說:

  “林劍!”

  突然面前站著一個人:

  “你的舞跳得不錯,能跳一曲嗎?”卻是那個舞壇高手!她喜歡跳舞,對舞也極有研究,隱約覺得這個人的舞步中藏著一些獨特的韻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能!為了讀懂這些,她可以自降身份邀請他!

  林劍抬頭:

  “對不起,我不會跳!”他本意說的是這個快節奏的曲子他不會,但落在女子耳中全變了味,她不接受他不會跳這個借口,她更無法接受拒絕,而且是舞場上的拒絕,她是舞場上的皇後,沒有人可以拒絕她,她的手狠狠放下,轉身!在轉身的一刹那,臉色漲得通紅,鑽進人群中不見!

  幾個人暗暗好笑,都有一種感覺,這個小子實在太不識抬舉,居然拒絕美女校花的邀請,誰不知道這個朱瑤瑤不但美麗居四大校花之首,家中更是財富千萬,一慣心高氣傲,從不把任何男生放在眼中,這樣當眾拒絕,她不記恨才怪!

  楊露的腳步悄悄收回,她鼓了好大的勇氣本想走出去,但看到他拒絕朱瑤瑤的邀請之後,她好象泄氣了,要是他也拒絕她怎麼辦?他為什麼拒絕她,是不是因為他身邊這個臉紅紅的女子?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真的捷足先登了?一顆心忐忑不安,也在暗暗後悔。

  林劍好象也有所察覺,他無奈地說:

  “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鄭婉目光很複雜:

  “是啊,你為什麼拒絕她呀?很多人都以和她跳舞為榮呢!”

  林劍微微一笑:

  “看來跳舞也不是什麼好差事,還得罪人!我先走一步!”

  起身而去,楊露慌忙別過臉去,等她從人群中擠出來,他的身影已不見!今晚費盡心思想和他進一步,居然就這樣擦身而過,楊露目光中有一絲幽怨和迷惘,舞廳里沒有他,對她再也沒有了吸引力,楊露沒有回頭,走向女生宿舍。

  林劍回到宿舍,快速換了一件衣服,黑色風衣,寬邊帽子,今晚他還有事情要做。

  天河市公安局宿舍樓,三樓的燈光還亮著,雖然已是深夜,但局長依然無法入睡,因為中平實業老板的傷!當然還有地下賭場的被清場!這兩者在外人眼中是沒有聯系的,但只隔一天時間就毀于同一個組織或者同一個人之手,事情就不會簡單,起碼這個人必然知道這兩者的聯系!

  他們為什麼會知道?他們還知道多少?這個問題是他想得最多、也是他最沒底的問題,覆滅一個地下賭場沒什麼,傷一個黑幫幫主也沒什麼,但他們知道不知道其它的情況?這些時候,上級部門對他極是不滿,因為這樣的黑幫與賭場在他轄區之內存在這麼多年,他居然一無所覺,足見無能,而且這次在他轄區之內出現了這樣重大的連環傷人案,足見治安之差,這一切,他這個公安局長難辭其咎!

  這雖然是他政治生涯中的一個坎,但他並沒有太在意,相對于“他們還知道多少,下一步會怎麼做”這個關鍵問題來說,政治影響性可以忽略不計!

  夜深人靜,好象外面有“喀”的一聲輕響,局長沒有在意,但當房門幾乎同時發出一聲輕響的時候,他霍然回頭,一陣風過,門關上,書房門後站著一個人,黑色風衣、寬邊帽子!看不清面容,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好象是一尊雕塑。

  局長已從椅上彈起,沉聲道:

  “什麼人?”他的聲音並不大,因為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他知道在深夜驚醒自己的家人並沒有好處。

  林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公道!”

  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有這個猜測,但依然存有一分僥幸,這時猜測證實,他額頭已全是汗水:

  “是你!。。。你要做什麼?”

  林劍淡淡地說:

  “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你以為你和黑河幫的幕後交易我不清楚?”

  局長嘴唇急速顫動:

  “你。。。胡。。。胡說!”

  林劍陰森森地說:

  “這時辯解全然無益,如果你老老實實地承認,或許還會有一條活路,但對于死抗到底的人,本人一向不太喜歡!”

  局長手在顫抖,怎麼也停不下,他知道這個人的厲害,門沒開,他是從窗子進來的,窗子上有防盜網,他依然能進來,剛才“喀”的一聲輕響一定是他拉開防盜網發出的聲音,聯想到他傷黑河幫那麼多人的事,他不存有自己能制服他的奢望,正因為知道他的厲害,他才更害怕!他心里也在勸自己萬萬不能流露緊張的情緒,但心理上對他的恐懼根本無法控制,身子的緊張也一樣無法控制。三天下來,他有過這樣的惡夢,也曾在夢中驚醒過,當時是冷汗涔涔,現在真實的一切發生在面前,他已崩潰!

  林劍沉聲道:

  “寫一張認罪書吧!”

  局長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說:

  “你不傷害我的。。。家人?”

  林劍點頭:

  “可以!只要你認罪態度好,我也可以不殺你!”

  局長手中的筆終于艱難地提起,筆尖在紙上劃過,就象刀子在他額頭劃過一樣,整張臉不停地顫抖,幾顆豆大的汗珠滴下,這一刻,他有深深的悔意。(首發,請讀者支持正版)

  林劍接過那張紙,淡淡地說:

  “你與黑幫勾結,利用地下賭場圈錢,逼死人命這事我只是猜測,如果你平靜地否認,我拿你沒辦法,只可惜你心里有鬼,根本平靜不下來!今天,我才算體會到,‘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這話是何等地正確!”戴著雪白手套的左手擊落,局長象喝醉酒一般倒在椅子上,他身上多了一張白紙,這次字數要多點,是八個字:黑幫幫凶,公道懲處!桌上少了一張紙,是他剛才寫的認罪書!

  房門輕輕關上,里面房里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老陳!睡吧!老熬什麼夜?”

  大廳里沒有任何動靜,一條黑影從三樓後面窗子鑽出,反手將防盜網拉上,基本複原,星光下身子一展,無影無蹤!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0:47

正文 第22章 春夢了無痕
                  

  第二天的動靜當然更大,堂堂地級市的公安局長居然也成了植物人!依然是“公道”!他是黑幫幫凶?這怎麼可能?省廳大驚,已派出專案組趕赴天河市,其中還有剛剛從國家公安大學畢業的精干人員,和省廳最好的痕跡檢測專家以及幾個破案專家一起組成了最強陣容,務必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和“公道”這個組織的本來面目。

  天河市政壇動蕩,各局級領導都人人自危,官場上混的人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事無不可對人言,多多少少有些隱私,公安局長的遇難給他們敲響了警鍾,所有人都在一天之內將自己一生中的隱私回味了個夠,他們不知道“公道”懲處的標准是什麼,當然也不會知道他們的這些隱私夠不夠得上被他光顧,他們不知道這個“公道”掌握了天河市政壇的多少秘密,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組織,也正因為不知,他們才更恐懼,總覺得有一柄看不見的大錘子懸在他們頭頂,隨時隨地都可能落下,將他們打成腦震蕩,送進醫院重症病房。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很多局領導陸續外出考察,至于是真的有外事活動還是逃避什麼,不得而知。

  房產局局長已收拾好行裝,他已與南方某市的同行聯系好,去他們那里取經!是明天的機票,象這樣的取經活動是常有的事,他早已習慣,但今天他一樣不安,好象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老伴在旁邊看著他:

  “則安,有什麼為難事嗎?”

  局長搖頭:

  “別亂猜,我在考慮明天應該帶哪些人上路。”

  老伴歎息道:

  “你就別瞞我了,我知道是為了什麼,我早勸你別和他們攪在一起,你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局長重重地坐在沙發上,長歎:

  “你不知道,這中間複雜啊!”

  老伴搖頭:

  “官場複雜這三歲的小孩都知道,但你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想再升官。。。”突然她的目光落在門邊,門縫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白紙。

  局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幾步走過去,抽出那張紙,顫抖著打開,白色的打印紙上寫著幾個字:

  “東云路213號,鄭中揚!”下面落款正是最他怕看到的兩個字:“公道!”

  一瞬間,他好象老了十歲,老伴接過他手中的紙,臉也變得蒼白:

  “他們來了。。。我們。。。我們報警!”

  局長大叫:

  “不!。。。沒用!”

  老伴手抓起了電話筒,終于放下,苦苦地想,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呼呼的喘息聲,良久,老伴才說:

  “這件事情我知道,怪只怪。。。”

  局長打斷她的話:

  “也怪我沒有堅持原則!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老伴眼睛里有了光:

  “對,他沒有直接下手,而是先送紙條來就表示還有退路,我說則安,你明天不能去外地了,先把這事處理好!如果處理得他們滿意,說不定他們會原諒你這一回!”

  局長歎息:

  “明天我會糾正這個錯誤,至于他下一步怎麼做無所謂,我可以問心無愧!”

  在同一時間,東云路213號的劉力手中也拿著一張白紙,上面只有兩個字:公道!沒有任何說明,但劉力的手也在顫抖,臉色與白紙一樣白。

  林劍舒服地走在街道上,由暴力型轉為溫柔型是必須的,他能想象到這兩個人拿著他左手隨便劃出來的兩張字條會是什麼臉色,想必不會太愉快,而他自己則愉快,更愉快的事情在等待他,他離曾經兩度銷魂的房子只有一步之遙。

  到了樓下,他伸手按響了1201的對講門鈴,好半天,里面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

  “誰呀?”

  林劍輕輕一笑:

  “是我!”

  里面的聲音顯得很慌亂,大聲說:

  “王老板在對門,你按錯門鈴了!”

  掛斷!

  林劍呆呆出神,他明白了,她屋里有人!一瞬間,他心里好象有一絲酸楚飄過,但很快釋然,她是一個人的情婦,當然會有與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林劍轉身而出,直走過大街,秋風吹過,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熱。

  對面是一家咖啡廳,大大的玻璃門里燈光迷離。

  林劍進門坐下,輕輕地說:

  “來一杯咖啡!”

  服務小姐過來:

  “請問先生,想喝哪一種的?”

  林劍靠在椅子上:

  “隨便!”他的目光落在鄰桌上,這是一個職業女性,20多歲,披肩長發,著淡妝,漂亮中帶有幾分孤獨,她也正在打量著他,目光中毫不掩飾她的孤獨和寂寞!

  她面前的杯子已空,但她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聽著音樂。

  林劍舉杯示意:

  “我請你喝一杯!”

  女子沒有絲毫驚訝,平靜地說:

  “為什麼請我?”

  她的聲音略略帶有一點嘶啞,卻也有一種動人的韻律。

  林劍淡淡地說: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有興致,如果你沒有興致,你可以不接受!”

  女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微微一笑:

  “有免費的咖啡,我為什麼不接受?”

  兩杯咖啡都冒著熱氣,放在同一張桌子上,林劍坐在女子對面,輕輕地喝了一口,放下,歌聲悠揚,帶著幾分淒涼與宛轉,與咖啡廳里的氣氛融洽。

  女子也淺淺地啜了一口,看著他:

  “為什麼不說話?”

  林劍看著她:

  “為什麼非得要說話?”

  女子斜了他一眼:

  “不說話怎麼泡女孩子?”

  林劍盯著她,笑了:

  “不說話一樣可以泡女孩子!”

  女子嫵媚地一笑,好象午夜的花兒開放,不說話真的可以泡女孩子!

  走出咖啡廳,女子看著他:

  “我可以走了嗎?”

  林劍點頭:

  “當然!但你也可以跟我走!”

  女孩子遲疑了一下:

  “你都是這麼直接嗎?”

  林劍笑了:

  “我一般都會給一個選擇,你選擇哪一個?”

  女孩子笑了:

  “走吧!”她的選擇當然是後者。

  林劍洗完澡出來,身上只有一條大浴巾,女子身上也一樣是,她突然說:

  “今天我們什麼都不問,行嗎?”

  林劍點頭:

  “好!”伸手掀開女子的浴巾,一具精美的裸體出現在他面前,林劍手伸向某個方位,女子輕聲說:

  “你泡女孩子都是先從下面開始嗎?”

  林劍笑道:

  “不!你依然會有兩個選擇!”

  輕輕吻在女子的唇上,女子宛轉相接。。。

  一覺睡到天亮,林劍醒來,身邊已沒有女子的身影,昨天的一切都好象只是一場春夢,“春夢了無痕”,但這場春夢卻有痕跡,兩條大浴巾上都是痕跡,又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又是一場荒唐的鬧劇,經此一夜,他心里淡淡的陰影已經煙消云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1:09

正文 第23章 彌補
                  

        正午,幾台車停在大路上,一大群人下車,順著水泥小路朝前走,路邊的小飯館前寫著“餐館”兩個字,一個夾著公文包的年輕人走在前面,後面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個個臉上都帶著親切的微笑。

        江水娥從里面出來,一臉緊張地問:

        “你們這是。。。”她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來吃飯的,象他們這樣派頭的人不會來這里吃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也從後面過來。

        夾著公文包的年輕人親熱地說:

        “請問你是江水娥江大姐嗎?”

        江水娥點頭:

        “是我,請問有什麼事?”這個人太客氣,他們沒有理由對她客氣,會有什麼企圖?

        年輕人說:

        “我們是房產局的人,這是我們雷局長!”

        後面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一步踏上來,大聲說:

        “江女士,我們房產局今天是向你道歉的!”

        深深一鞠躬,所有人也都同時深深鞠躬!

        江水娥呆了,她身後的女孩子也呆了。

        局長抬頭,真誠地說:

        “江女士,對不起,由于我們工作的失誤,將你位于東云路213號的房屋錯誤地登記給了別人,給你的生活造成了極大不便,現在,我們真誠地彌補這個過錯,並誠心向你及你的家人道歉!”

        江水娥第一個感覺這是夢,與女兒對視一眼,女兒同樣一臉茫然,轉向局長遲疑地說:

        “局長,你的意思是說這房子可以。。。可以歸我了?”

        局長點頭:

        “當然!這是你的新房產證,你拿好!”伸手遞過來一個綠皮本子。

        江水娥緊張地接過,打開,不錯,是她的!只是原來她丈夫的名字換成了江水娥三個字!不由得淚水長流,突然跪下:

        “局長!謝謝!謝謝!”

        局長連忙扶起,她女兒也拉住她,自己轉身道:

        “謝謝各位領導!”

        局長鄭重地說:

        “你們的感謝我可不敢接受!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這一年多來,你們母女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是罪人啊!”

        江水娥淚水橫流,這一年多來她流過太多淚,早已不願意流淚,但此刻,她願意盡情的流!她女兒陪著她抹著眼淚,輕輕地說:

        “媽,你別哭了。。。現在不就好了嗎?”

        江水娥擦干淚水說:

        “媽是高興!”

        局長沖年輕人點點頭,年輕人會意,走上前說:

        “江大姐,那邊的房子已經收拾好了,你們隨時可以搬進去,另外,局長說了,由于我們的工作失誤,一年多來你吃了太多的苦,我們應該補償,這是五萬塊錢,算是我們的心意,別嫌少!”

        從包里掏出五匝錢放在桌上。

        江水娥叫道:

        “不!”

        局長關心地問:

        “大妹子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提,只要房產局能夠做到的,我們一定照辦,如果想繼續做生意,營業執照什麼的,我也可以幫你辦好!”

        江水娥搖頭:

        “有你們這樣的好領導,我還要什麼?房子我收下,錢我不要!”

        將錢塞進年輕人的公文包中,年輕人幾番推辭,江水娥堅決不要,年輕人眼望局長,局長歎息:

        “既然大妹子堅決不受,算了吧,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直接來房產局找我!”

        江水娥松了口氣:

        “好,我如果有難處會找你們,不過不會把你們為難的,你們都是好人!”

        年輕人說:

        “江大姐,這事兒算辦完了,還得麻煩你跟。。。公道盟的人回個話。。。”

        局長突然插嘴說:

        “事情已經辦完,還是不必回話了吧,哎。。。公道自在人心,只要問心無愧就行!我們走了,再見!”

        轉身而出,幾個人跟上,轉眼間去得遠了。

        江水娥呆呆出神:

        “婉兒,他們說的。。。公道盟是什麼意思?”

        婉兒想了半天,眼睛慢慢亮了:

        “我知道了!是公道!。。。我說他們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怕‘公道’找他們的麻煩!”

        江水娥滿頭霧水:

        “什麼公道?你快跟媽說說!”

        婉兒神采飛揚:

        “媽,你太不找事了,這些時候城里傳得多著呢,說是有一個叫‘公道’的人專門找這些官員和黑幫的麻煩,幾天時間,將黑河幫滅了,那個害死人的地下賭場也被他砸了,賭場的那些惡棍個個成了植物人,那個混蛋公安局長也被他打成了植物人,這些做了虧心事的官員個個怕得要死。。。”

        江水娥緊緊抓住女兒的手,顫聲問:

        “真的?那個。。。賭場毀了?公安局長也被打了?”

        婉兒點頭:

        “我也是昨天聽說的,本想早點告訴你,但昨天有自習沒回來!”

        江水娥淚水再次流下,連聲說:

        “老天長眼啊!。。。我馬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爸爸去,一年多了,他也可以閉眼了!”

        又是好半天,兩人情緒總算穩定下來,婉兒突然說:

        “這個公道也真夠神通廣大的,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家里的事的?”

        江水娥也說:

        “是啊!是不是你在學校說過這事,被那個。。。公道聽到了?”

        婉兒搖頭:

        “你告訴過我,不准提的,我從來沒有提過,再說了,天河大學也沒聽說有哪個和公道有關系呀!肯定是你到處和人說,話到處傳,傳到那個人耳朵里去了!”

        江水娥眉頭皺起:

        “可能吧,幸好被他聽到了,這個人可真是我家大恩人啊!婉兒,你說,我們要不要馬上搬過去?”

        婉兒沉吟:

        “還是等一段時間吧,反正房產證在手上,房產局長也親自來了,事情總不可能變卦!”她是擔心那個原來住的人會記恨她們,兩母女無權無勢的,誰都惹不起!

        江水娥點頭:

        “要不,干脆將那屋賣了,也好准備你的嫁妝!”

        婉兒滿臉通紅:

        “媽!你說什麼呢?”

        江水娥笑了:

        “女兒大了,總得嫁!好女兒,大學里有沒有合適的?”

        婉兒搖頭:

        “沒有!”但眼睛里閃著動人的光。

        江水娥看著她的眼睛,會心地一笑:

        “跟媽說,他是誰呀?”

        婉兒低頭:

        “真要說呀?”

        江水娥點頭:

        “跟媽說怕什麼?”

        婉兒紅著臉說:

        “有一個人。。。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會不會。。。”

        江水娥微笑:

        “你很喜歡他嗎?”

        婉兒慢慢地說:

        “我也不知道。。。我只跟他跳了一曲舞。。。他好聰明的,開始根本不會跳,但跳了一曲之後,比我跳得還好,我還踩了他的腳,他也不生氣。。。”突然住口不說,臉色紅透。(本書首發,支持正版閱讀)

        江水娥笑眯眯地看著她,婉兒撲進她懷里撒嬌:

        “媽媽,你想我早點。。。出嫁,我偏不!就不離開媽媽!”

        江水娥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

        “婉兒,你看上的人總錯不了,要喜歡他就告訴他,事情定了之後,帶他回來讓媽看看!”

        婉兒面熱心跳:

        “還早著呢,我們。。。我們還只是剛認識!”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3:21

正文 第24章 投資計劃
                  

        812宿舍,林劍剛剛回來,周成叫道:

        “林劍,剛才你老爸來電話了!”

        林劍連忙說:

        “哦,說什麼了?”

        周成微笑:

        “他說在你卡上打了三百塊錢,讓你看看到沒有!”

        林劍微微點頭,他一直有一個猶豫,他有錢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爸爸和媽媽,爸媽都是窮縣城做小本生意的,為人也是膽小怕事,如果突然知道兒子有了四百萬,只怕會懷疑,更多的是擔心,林劍不怕他們懷疑,但怕讓他們擔驚受怕。但現在好象不得不說了,否則,他們一如既往地朝他的卡上打錢,這三百塊對于他們而言並不容易,還有妹妹的三百!妹妹在南方一所大學讀一年級,南方生活水平高,但她和林劍的水准一樣,充分體現老兩口手巴掌手背都是肉的指導思想。

        媽媽身體一向不太好,爸爸開的那個小店一個月營業額超不過五千塊,春節最高峰也才一萬的營業額,純利潤也只有不到一千塊,他和妹妹每人每月三百,老兩口真是太艱難了。

        李宇在旁邊起哄:

        “我說林劍,現在三百塊對你只是小數目了,拿來請客算了!”

        林劍瞪著他:

        “打秋風的水平見長啊,哥們!情報刺探外加見縫插針,服!可是,這錢不行!”這三百塊是父母的血汗,代表的是責任與親情,這兩樣東西分量太重。

        大步走出宿舍。

        李宇吃驚地說:

        “天啊,叫他請客把他嚇跑了,跑得好快!”

        周成沒好氣地說:

        “你那個仙女將你身上掏得一個子兒也不剩,逼得你天天打秋風,早晚我們也得被你嚇跑!”

        李宇神采飛揚: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昨天晚上,她准我吻她了!”

        張勇哈哈大笑:

        “這不是秘密,你這樣的話今年也說了三次!誰不知道李宇的戀愛三步曲,花一千塊左右,吻;再花一千,摸;最後花一千,搞定!”

        李宇難得地紅臉:

        “嘿嘿,這次估計要不了那麼多就能搞定!”

        張勇笑嘻嘻地說:

        “還有一個共同的結局,我沒說大伙兒都明白!”

        周成點頭:

        “理解!不就是三千塊花完,戀情又成昨日黃花嗎?”

        李宇大怒:

        “誰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別怪我翻臉!。。。要是這次再不成,我和你們沒完!”

        周成哈哈一笑:

        “翻臉早了點吧?別忘了你的中餐還沒有著落呢,要是惹火了哥們幾個,讓你餓上三天,你的仙女就是脫光了,你也干望著!”

        宿舍里一陣大笑。

        好半天,李宇趴在床上突然說:

        “哥們,你們說,我怎麼就遇不上一個不花錢就能共浴愛河的女人呢?”

        周成搖頭:

        “這種女人就算遇上了,你小子一樣沒戲!”

        李宇不服:

        “為什麼?”

        周成笑道:

        “這樣的女人連錢都不愛,會愛上你?”

        李宇瞪著他:

        “你小子瞧不起人!”

        周成微笑:

        “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一身的銅臭味,還偏偏沒有錢!倒是林劍這家伙,明明有錢,身上偏偏沒有銅臭味,好象人是人,錢是錢,兩者概不相干!”

        張勇歎息:

        “境界呀!李宇,多修煉一下,達到身上有一萬塊和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一樣的神態,估計你的夢想就不會太遙遠!”

        李宇呆了,難道我口袋里的錢有多少都能通過臉色表現出來?小柔不是仙女,只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家?

        街邊公話亭,林劍撥通了家里的電話,一個聲音傳來,林劍微微激動:

        “爸,是我!”

        爸爸喜道:

        “劍兒,這個月的錢遲了幾天,沒餓著吧?”

        一句話,林劍心中滿是溫馨,連忙說:

        “爸,我正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和媽媽呢,我中獎了!”

        爸爸高興地說:

        “這我早猜著了,兒子年年得獎學金,前幾天你媽還念叨著呢,我就告訴她,讓她也高興一下。”

        林劍笑了:

        “爸,不是那個獎,我買了幾塊錢的彩票,沒想到中了個大獎,錢剛到手,打電話給你說一聲。”

        “啊?”爸爸大驚:“中多少獎了?”

        林劍慢慢說:

        “好多,有兩百萬!”他沒敢說太多,但200萬要改變家里的困境已經足夠!

        “什麼?”爸爸聲音好大:“兒子,你不是。。。不是哄爸爸開心吧?”

        林劍笑道:

        “爸,我是你兒子,我敢騙你嗎?你要不信,我馬上去銀行將錢打你卡上!”

        電話那邊好半天沒有聲音,良久,老爸遲疑地說:

        “你說的是真的?”

        林劍鄭重地說:

        “當然是真的!我說爸,這錢我馬上打你賬上,你和媽小生意別做了,好好享享清福。”

        爸爸呆了,悄悄掐了一把大腿,疼!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運氣?兒子向來不亂花錢的,怎麼會去買彩票,又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好運氣,一買就中?200萬!他做一生的生意都賺不到五十萬!

        電話里傳來兒子的聲音:

        “爸,你還在聽嗎?”

        爸爸長吸了一口氣:

        “在!你把錢打過來,我幫你留著,等你畢業了,就可以自己干一番事業!。。。生意上的事情你別管,我和你媽也閑不住,清福可享不了,只是有了你的錢,你和妹妹的學費算是有了著落,我放心了。”

        林劍也不強求:

        “爸爸,這錢你打算怎麼用?”

        爸爸說:

        “放心,我幫你存著,每年的利息足夠你和妹妹的學費開支。”

        林劍說:

        “有錢還是投資好!爸爸,我建議你買幾個門店,據我分析,縣城的地皮和房產價格肯定要上漲,買幾個門店,既能增值,每年又可以收取租金,是目前最好的投資方式,也不需要過多地操心,你覺得怎麼樣?”

        爸爸點頭:

        “對!前幾天有個人買了二中門前的一個門店,花了十八萬,出租出去,一年租金四萬,不到五年就可以回本!”

        林劍點頭:

        “那你就拿百把萬出來買它幾個門店,以後光租金收入就夠了!錢你們隨便用,我這里還留下幾萬,以後,妹妹那邊的費用你們也別管了!”

        爸爸興奮地點頭:

        “好,我馬上去打聽!”

        電話掛下後,林力群還如在夢中,鍾玉娥從後面出來,看著他:

        “力群,怎麼了?誰來的電話?”

        林力群放下電話,笑道:

        “兒子的電話,這下好了!”三言兩語將經過一說,鍾玉娥呆了。

        在得到丈夫再三的保證之後,鍾玉娥總算相信了這件讓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事,眉開眼笑地說:

        “怎麼樣?我說了兒子會有出息的吧?”

        林力群搖頭:

        “這只是運氣,算什麼出息?不過話說回來,他一畢業就有一大筆的資金,不管做什麼都比別人要方便得多,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鍾玉娥點頭:

        “還得囑咐他別亂花錢!”

        林力群搖頭:

        “你生的兒子你自己不知道?他是亂花錢的人嗎?”

        鍾玉娥臉有憂色:

        “劍兒我當然知道,但他一個孩子,突然有了這麼多錢,我怕他會變,聽說大學里有女孩子專門騙男孩子花錢,花錢沒什麼,但要是孩子的心性變了,可是大事!另外,這事兒別到處說,這年頭,有錢有時候也招災!”

        林力群也沒了聲音,一時有喜有憂!

        家鄉與學校千里之隔,父母也深知錢財不露白的道理,還無數次地對他講過這個道理,所以有些事情用不著他多囑咐,父母親不願意享清福他能理解,他們也才四十多,這時候讓他們什麼也不做並不是好事,閑得無聊會生病,只要他們心情舒暢,吃穿不愁,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家里的事情已經解決,林劍好一陣輕松,就好象一直苦苦思索的一個問題突然間找到了答案。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3:45

正文 第25章 楊露的初吻
                  

        楊露站在操場邊的花壇邊,已經等了好久,也不知在等待什麼。

        林劍修長的身影在校門口出現,慢慢走過來,走得好悠閑自在,楊露側過臉,只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他。

        林劍的目光終于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走過來:

        “你做什麼?”

        楊露好象突然才發現他:

        “是你?我沒什麼事,在這里看看!”

        林劍微笑:

        “那不打擾了!”轉身走過。

        楊露叫道:

        “你等等!”

        林劍站住:

        “有事嗎?”

        楊露慢慢說: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一個人有點怕,你。。。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林劍點頭:

        “什麼時候?”

        楊露輕聲說:

        “晚上!你。。。沒有約會吧?”

        什麼約會?這倒有點象是約會!林劍看著她笑了:

        “好!晚飯後在這里等!”

        楊露咬著嘴唇說:

        “干脆出去吃算了,要是你舍不得花錢,我請你好了!”

        林劍微笑:

        “還對我的錢包不死心啊!好,現在就走!還是我請你!”

        楊露卟哧一笑:

        “好聰明呀!走吧!”

        兩人並肩而出,林劍一臉的笑意,楊露則是一臉嬌羞,也隱隱有一絲的恨意,這個不解風情的臭家伙,還是逼得她向他提出約會!

        突然,林劍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一個人,這是一個他不願意看到的人,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這個人已經站到了他面前,柳玉容!

        林劍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楊露臉上的嬌羞也沒了,略微有點驚奇,也有幾分緊張。

        柳玉容看了楊露一眼,輕聲說:

        “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林劍搖頭,淡淡地說:

        “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吧!”

        柳玉容瞧瞧楊露,再看看林劍,臉色變得很尷尬,楊露微微一笑:

        “你們談吧,我先走!”

        緊走幾步,到了校門口,柳玉容淒然一笑:

        “你找女朋友了?”

        林劍平靜地說:

        “不可以嗎?”

        柳玉容臉色蒼白: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個的!我找你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和他分手了!”

        林劍淡淡地說:

        “我可以猜得到,聽說他交女朋友最高記錄是兩個半月,你沒能打破這個記錄!”

        柳玉容輕聲說:

        “是我主動離開他的,他。。。他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包括。。。接吻!”

        林劍略感驚奇:

        “哦,這很難得!恭喜你又自由了!”

        柳玉容淚水慢慢流下:

        “你能不能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林劍長出了一口氣:

        “好吧!我真誠地祝你以後一路順風!”

        柳玉容胸脯急劇起伏:

        “劍,我承認做得不對,傷害了你的感情,但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原諒我好嗎?”

        林劍搖頭:

        “玉容,我可以原諒你!但很抱歉,我對談情說愛這些無聊的問題沒什麼興趣!再見!”

        柳玉容淚眼朦朧中,林劍已走出幾步,這幾步的距離好象是那麼遙遠,真正的遙不可及!柳玉容雙手握住臉,慢慢地坐下,她知道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也許在她坐上劉大少的高級轎車時起,她就永遠地失去了他!

        寒風在草地上吹過,往事在心頭流過,柳玉容呆呆地坐著,她已經一無所有!或許還有一些不知是美麗還是酸楚的回憶!

        走出校門,林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聲說:

        “走吧!”

        楊露沒有回頭:

        “她是柳玉容吧?”

        林劍點頭:

        “是她!”

        楊露輕輕地說:

        “聽說你們。。。”

        林劍打斷她的話:

        “不提這好嗎?現在她是她,我是我!她的故事我也沒什麼興趣!”

        楊露溫柔地一笑:

        “好了,別生氣!我們走!”

        這是一個咖啡館,風雅別致,音樂輕柔無比,輕得好象是情人的呼吸,楊露也呼吸細細,她根本不提她今晚要辦的事,林劍也不提,好象根本就不記得。

        楊露面前的咖啡還有一半,她在慢慢地喝,心兒卻在急急地跳,下面怎麼辦呀?他並不笨,難道不知道先向她開口說點什麼?難道非得要一個大姑娘急匆匆地對他說:

        “我愛上你了!”這個口兒叫她怎麼開得了?在離開桌子走向洗手間的時候,她還在琢磨。

        咖啡館的門推開,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林劍抬頭看著她,女人也在看他,突然笑了:

        “是你!”她這一笑充滿了驚喜。

        林劍淡淡地說:

        “王老板沒來嗎?”這個女人當然是某位高人的情婦,與他有過數次肉體之緣。

        女人愣住,臉上微有紅暈,輕輕地說:

        “你去我那里,我告訴你好嗎?”

        林劍搖頭:

        “對不起,今天我有約會!”

        女人吃吃一笑:

        “你吃醋了!”

        林劍微笑:

        “說話小心點,我女朋友就在你後面!”

        女人笑得開心:

        “你騙我呢!”回頭,卻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走了出來,臉上笑容收斂,起身離開,坐到另一張桌子邊。

        楊露滿臉懷疑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人沒有看她,自顧自地把服務生喚來點咖啡。

        走出門時,楊露突然勇敢地伸出手,拉住了林劍的左手,林劍也沒有拒絕,反過來握住她的手,這一握,楊露心里一甜,臉上已有紅霞!

        走了好幾步,楊露終于忍不住悄悄地問:

        “她是誰呀?”

        林劍微笑:

        “一個老朋友!”

        楊露緊張地問:

        “什麼樣的老朋友?”

        林劍笑道:

        “自然是關系比較密切的那種!”

        楊露在他手上擰了一把,甩開他的手,恨恨地說:

        “那你和她親密去呀?”

        林劍微微一笑:

        “我送你回去吧!”

        楊露仰起頭看了他好久,突然幽幽地說:

        “林劍,我。。。我心里。。。怎麼想的,你。。。知道嗎?”

        林劍搖頭:

        “對不起,我最不喜歡探測女孩子的內心!”

        楊露突然撲進他懷里,滿臉通紅地說:

        “現在你知道了嗎?”

        林劍抱住她,笑嘻嘻地說:

        “還是不知道!”

        楊露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笨蛋!”

        林劍捧起她的臉,月光如水,她美麗的臉上一片朦朧,紅暈無邊,好象小星星一樣的兩只眼睛閃爍著又緊張又羞澀的光,林劍的臉慢慢俯下,楊露的眼睛輕輕閉上,睫毛還有顫抖,兩片紅唇微微張開,好象在等待,又好象在召喚!

        林劍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楊露身子微微一震,眼睛張開,看到近在咫尺的笑臉,趕緊閉上,只覺兩片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嬌嫩,輕輕摩擦,很快,她的舌尖被捉住,還在輕輕吮吸,楊露只覺得全身發麻,力氣好象也被他吸走了,他吻她了!這是她的初吻!給了她所愛的人!慢慢地,她開始回應,好生澀,但慢慢熟練,不知什麼時候,她的雙臂纏上了他的頸,整個人都偎在他懷里,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在懷中,好溫暖,好舒服,好幸福!

        天上的月亮也躲進了云層。

        良久,楊露氣喘籲籲地推開他,嬌羞地在他胸膛輕輕打了一拳:

        “壞蛋!”

        林劍笑嘻嘻地說:

        “初吻吧?這麼生?”

        腰上又挨了一下,楊露重新偎進他懷里呢喃:

        “便宜你了!”

        林劍笑了:

        “要不要把便宜事做足,我們去開個房間怎麼樣?”

        楊露“啊”地叫了一聲,從他懷中逃跑,回頭:

        “不!你。。。你流氓!大流氓!”

        林劍微笑:

        “不就不,跑什麼跑?我又吃不了你!”

        吃不了?要不跑,吃起來肯定快極了,這個壞蛋這麼快就吻她了,還不滿足!就開始想那事了,怎麼能這麼快?楊露臉紅紅地站在路邊,心里不停地說:可不能讓他一次把便宜占足了,媽媽說了,身子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隨便給男人,哪怕是最心愛的男人也一樣,男人得到得太容易會不珍惜的。

        楊露終于忍不住慢慢走近他,偎在他懷里輕輕地說:

        “劍,慢慢來,好嗎?只要你心里有我,我。。。總是你的!”

        林劍看著她嬌羞無限的臉點頭:

        “好!我送你回去!”看來女孩子和那些女人就是不一樣,那天和他在旅館春夢了無痕的女人只追求一夜的刺激,主動要求什麼都不問,而這個女孩子明明願意和他好,偏偏不願意做那事。

        月光下,兩人走到校園邊,林劍突然說:

        “你今天好象是出來辦事的,好象什麼也沒辦呀?”

        楊露眼睛里閃著光:

        “壞蛋!都是你,弄得我事兒沒辦成,明天你再陪我!”

        林劍點頭:

        “好!你先進去!”這是出男女結伴出校園的慣例,女先男後!關系眾所周知者除外。

        楊露磨磨蹭蹭不進去,林劍盯著她:

        “干嘛不進去?”

        楊露突然回頭,鑽進他懷里,仰面看著他: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呀?”林劍看著她鮮亮的紅唇,笑了!深深一吻,這也是慣例,吻別!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4:17

正文 第26章 市長的情婦
                  

  

  林劍站在校門邊,沒有進去,被她這麼一抱一吻,纏綿個夠,他的欲火大盛,需要泄泄火!

  按響1201的門鈴,里面立刻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誰呀?”聲音帶著點緊張。

  林劍平靜地說:“我找王老板!”

  話筒里傳來卟哧一笑,門開!

  上了十二樓,房門虛掩,林劍進入,門在身後關上,一具火熱的嬌軀撲進懷里,女人在他懷里叫道:“你真的來了,我好高興!”

  林劍微笑:“你的邀請我可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女人仰起頭看著他:“你那個小女孩怎麼辦?”

  林劍輕松地說:“什麼怎麼辦?我送她回去了!”

  女人嬌笑:“真服了你,和女朋友剛剛約會,立刻就與情人約會,你受得了?”

  林劍哈哈大笑:“待會兒就知道誰受不了!”

  女人在他目光下全身發軟,終于推開他的手說:“我給你泡茶,再放點水洗個澡。。。估計你身上挺髒!”

  林劍瞪了她一眼:“想哪去了,我們什麼也沒做!”

  女人搖頭:“不信!你這麼好色的人能放過她?打死我也不信!”

  林劍苦笑:“她要慢慢來,你說這事兒能慢嗎?不說了,洗澡,我們慢慢來!”

  洗澡的過程一樣是銷魂的過程,大浴缸里水溫熱,比水更熱的是女人的肉體,進入!浴缸里的水泛起微瀾,女人在嬌聲呻吟,她本來想對他說點什麼的,但這個人有點性急,被他一得手,她就什麼都忘了。

  戰場轉移到了床上,呻吟聲更急,女人終于知道了誰受不了,是她自己!她也總算相信了林劍的話,他的確沒和那個女孩子做過,要不然,他不會那麼急,在浴缸里就進入她的身體。

  風平浪靜,女人全身仿佛沒有了骨頭,整個人癱軟在林劍身上,再一次找到了感覺,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是個寶貝,但同時也是一個魔鬼,被他一弄,她覺得做一個女人真是太好了,但和他**之後,別的男人全都索然無味。

  林劍坐起來說:“他是誰!”

  女人輕輕地說:“別管他好嗎?”

  林劍苦笑:“不能不管啊,如果不知道他是誰,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抬頭,臉上有驚恐之色:“他。。。他派人。。。”

  林劍點頭:“上次從你這里出去之後,就有人跟蹤!”

  女人臉色慘白:“他們。。。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男人還好好地在她身邊,不會怎麼樣,但她依然不放心,因為她知道那個人的陰險。

  林劍搖頭:“我跑得快,溜了!”

  女人松了口氣,突然又擔心起來:“那今天。。。今天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發現?”

  林劍微笑:“應該沒有吧!”

  女人說:“你今天不能走,萬一他們躲在暗處怎麼辦?”

  林劍盯著她:“按你的意思,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女人點頭:“對!”

  林劍平靜地說:“你更應該告訴我他是誰!”

  良久,女人緩緩地說:

  “我原來在市政府當秘書,幫他當秘書!是他。。。是他霸占了我的身子,還不准我與其他男人交往,我在這里一住三年多,他也只來看過我七八回,這樣的寂寞你是不會明白的。”

  林劍搖頭:“不,我明白!”一個青春妙齡女子,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正常的交友***,又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情與欲?強行讓她一個忍受寂寞,不但是不人道,簡直就是殘忍,難怪她會借酒澆愁,難怪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會那麼饑渴。

  女子趴在他身上,輕輕說:“我真的不想變成一個壞女人,可我。。。可我是一個女人啊。”

  林劍撫摸著她的後背說:“他不想離婚,也不肯娶你,對嗎?”

  女人平靜地說:“在人前,他要維護他的領導形象,與他夫人關系密切得讓人肉麻,離婚,他敢嗎?”她說得平靜,但言語中自有一種恨意。

  林劍不懂:“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他,他既然顧及到他的領導形象,自然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女人四處看了一眼,緊張地說:

  “你不知道他這個人,他關系網非常複雜,黑道上都有人。。。去年,有一個年輕人在路上攔住我,請我喝咖啡,我們喝了一杯咖啡出來,突然有一輛車沖過來,當時。。。當時將他撞死了。”說到這里,她身子微微發抖。

  林劍皺眉:“是他派人干的?”

  女人點頭:“肯定是他!他事後曾經含沙射影地警告過我,說如果。。。如果我找別的男人,他還會對。。。對我們不客氣!現在,連累你也有危險,我對不起你,你明天離開後,就別再來了,好嗎?”

  林劍盯著她:“你願意一個人這樣孤獨下去?”

  女人輕輕地說:

  “別說了,再愛我一回,好嗎?這一次之後,你別來,你來了我也不開門。”

  將林劍拉向自己身上,肉體相接,女人下體還沒有充分濕潤,進入時女人臉有痛苦之色,眼睛閉上,眼角隱隱有淚痕。

  林劍翻身,將她抱在自己身上,女人的頭伏在他胸前,林劍感覺他胸前已經有了濕潤,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女人深深吸了口氣,輕柔地說:

  “好了!”林劍抱住她的腰說:“不急!你告訴我,他是市長嗎?”

  女人點頭:“就是他!。。。你不想要我了嗎?”

  林劍哈哈一笑:“不是!來!”

  再次翻身,經過幾次摩擦,她的欲望已慢慢積累,林劍好一番猛烈進攻,女人嬌喘聲聲,很快陷入迷離的境界,但想到即將到來的離別,她柔情如潮,百般求歡,盡管身子已經軟得支持不了,仍然不罷不休。

  破曆史記錄的**過後,女人全身軟如泥,依然戰栗著吻了他,喘息著說:

  “我叫明玉,記住我,好嗎?”

  林劍點頭:

  “我會記住你的名字!另外,我也想告訴你,你可以開始你自己的新生活,市長找情婦雖然算不得什麼新聞,但找得如此霸道就有些讓人看不過眼。”

  女人沒有回音,林劍低頭一看,她趴在他懷里,睡得好香!今天她是真累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4:40

正文 第27章 顛倒黑白
                  

  

  “公道”出現天河市已經一個多月了,但奇怪的是報紙、電台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林劍還是習慣性地每天早晨出去買一份《天河日報》,且看看今天有哪些部門的頭頭腦腦從外地回來,一出去就是十幾、二十天,也難為他們了!這些時間是他們返回的高峰期,“公道”也有好久沒有出現,在對付完公安局長之後,他好象人間蒸發了。

  林劍翻開報紙的頭版,突然頓住,他發現了一個標題:

  “天河市發生黑幫傷人事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天河還有黑幫嗎?看下去,林劍愣住!

  “本報訊:記者張曉報道天河市一個月前發生了大批人員傷亡事件,經過警方一個月的調查,初步查明,這些案件均系一個叫‘公道盟’的黑幫組織所為,這個組織不但濫傷無辜,而且將負責偵查的公安局長打成重傷,性質之惡劣、手段之凶殘均極罕見,目前,省公安廳派出專案組趕赴天河市,全力調查這起凶案,緝拿‘公道盟’,並看望因公受傷的人民衛士:原市公安局長陳永泰。。。。。。”

  林劍怒火中燒,這張報紙顛倒黑白,不但將“公道盟”說成是黑幫,對真正的黑幫:黑河幫只字不提,還說這個公安敗類是人民衛士,還編造了大段的美麗的言語述說陳永泰的平生事跡,只差沒有號召全體干警向他學習了。

  他的目光落在張曉這個名字上,這個人他不認識,但他打算去看看他,看看他憑什麼寫得出這些如同親眼所見的東西。

  不過,眼前還不是時機,因為他還沒放假,三天後就是元旦,這三天的假期夠他找一個人的麻煩了。

  走近操場,清晨的風中有香氣撲鼻,林劍看向香氣的來源,果然是她!

  楊露!

  林劍微笑:

  “早!”

  楊露甜甜地笑:

  “好勤快!起得真早!”

  林劍點頭:

  “當然!”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一個人睡不著啊!”

  “啊?”楊露滿臉通紅,舉手要打,看了看四周晨練的同學,終于放下,輕聲說:

  “這個元旦我要回去了,你呢?”

  林劍搖頭:

  “我家太遠,一來一回最少得兩天,就不回去了。”

  楊露低頭說:

  “陪我回去,好不好?”

  林劍盯著她:

  “什麼身份?”

  楊露臉色又在改變,悄悄地說:

  “笨蛋!”

  林劍抓抓頭:

  “好象早了點吧?”他可不願意就這樣被一個女人套住,去她家好象意味著另一層關系,這層關系恰恰是他最不願意選擇的,在他看來,他一身神功,又有“率意行事”的“師訓”,怎麼能再選擇無聊而且靠不住的愛情?和女人做做愛、調調情,完事後手都不用揮,各走各的路就是,下一次想了,再聚在一起快活一回,比什麼都舒服!對這個姑娘,他喜歡看到她的臉紅,也喜歡聞到她的體香,但這都不足以改變他的女人觀。

  楊露為難了,他話里意思好象還是不到火候,什麼才叫到了火候?難道真的要做了那事之後才行?這個壞蛋,怎麼能這樣直接?

  林劍揚揚手:

  “走了!”

  奔向宿舍。

  楊露看著他的背影,眼里有委屈。

  終于放假了,近處的學生都已離開,宿舍里只剩下林劍和李宇,李宇家在南方,比林劍的直線距離還遠,所以也無法回去。他看著林劍嘴張了好幾次,好象想說點什麼,但一直說不出口,他能忍住,林劍實在忍不住:

  “李宇,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小心憋出毛病!”

  李宇贊揚道:

  “哥們真是厲害,小弟是想跟哥們商量件事!”

  林劍盯著他:

  “是不是又沒錢了?”

  李宇眼有驚喜之色:

  “哥們厲害!這。。。這的確是小弟想向哥們求的事。。。之一!”

  林劍大拇指伸出:

  “哥們才真是厲害,這樣的事還只是之一,不知道之二是什麼?或者還有之三?”

  李宇連連搖頭:

  “沒有之三,絕對沒有!也就是兩件事!要是哥們既讓地方,又借錢,就算幫了我的大忙,我再有其他要求就沒道理了。”

  林劍睜大眼睛:

  “你狠!大過節的,你讓我睡大街,還打我錢包的主意!狠!”

  李宇連忙陪笑:

  “不是,哥們,我們是哥們不是?這都是小柔,她元旦也不回去了,我就想啊,她一個姑娘家也挺可憐的,不如讓她來這里,彼此也有個照應不是?”

  林劍大笑:

  “有你的,泡妞還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彼此照應!還可憐,不來她可憐,來了她更可憐!”

  李宇愁眉苦臉地說:

  “我錢都花了兩千多,這個元旦要是什麼也談不成,就全完了,哥們,是我可憐!行了吧?”

  林劍笑了:

  “行了,我讓還不行嗎?借多少?”

  李宇喜笑顏開:

  “不多,一千就行!”

  林劍歎息:

  “一千還不多?三天花一千,一個月剛好一萬,我叫你老爸干脆給你買一台印鈔機得了,就叫‘愛情牌’!”

  打開錢包,里面錢並不多,抽出十張之後只剩下一張一百元的票子,林劍擺擺錢包說:

  “看到了,我只有一千一,為了你的愛情,給了你一千,這一百塊我還得在外面對付三天,哥們,怎麼樣?對你沒說的吧?”

  李宇作出一幅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保證:

  “我將來生了兒子,讓他管你叫干爸!”

  林劍大笑:

  “那是將來的事,這元旦三天你肯定生不出來!”

  李宇大笑,笑得多少有些淫蕩。

  外面有敲門聲,李宇一步跨過去,拉開門,一個紮著大馬尾巴的姑娘站在門口,她一看到李宇立刻撲上來,叫道:

  “小宇!”突然眼光一轉,看到了宿舍里另一個人,連忙跑開,伸伸舌頭。

  李宇介紹說:

  “小柔,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叫林劍!”

  小柔嬌笑: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中大獎的幸運星嗎?哎,林劍同學,請個客怎麼樣?”

  林劍目瞪口呆,心里服得不行,這兩個人實在是絕配!連主意都指向同一個目標:他的錢包!

  李宇連忙攔住:

  “小柔,你不知道,他錢早用光了,這個元旦回家的錢都沒有,還是我借一百塊錢給他的。。。你就別動不動請客了!”

  林劍點頭:

  “是啊,李宇真是。。。好人啊!為報答你的關心,我出去睡大街去!再見!”

  眼睛掃過李宇,分明透出一種狠勁,好象在說:你小子等著瞧,回來收拾你!

  宿舍門立馬關上,里面傳來吮吸的聲音,林劍再次感歎,絕配!興趣愛好完全一致!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5:39

正文 第28章 處女屋
                  

        林劍不擔心這三天的睡眠問題,他賬面上還有二百一十多萬,上次賭場里的錢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有二百多萬,這些錢當然進了他的賬戶,有了這麼多錢,他就是在最豪華賓館的總統套房住上一個月都有余,甚至直接買一套房屋都足夠,但目前他並沒有買房的打算,在他看來,就算要買,也得在家鄉那個風景優美的小山城買一棟別墅才好。那里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如果能在綠樹掩映之下,住上一棟漂亮的別墅實在是舒服,而且也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住宿條件。

        現在他只想租房,不只是住上三天,而是長期租下去,大學宿舍里有太多的事情不方便,就連他那身黑色的風衣和寬邊帽子都是他刻意隱藏的東西之一。晚上出門更不太方便,與他這個大名鼎鼎的“公道”好象不怎麼相配。

        城東、城西和城北離學校遠了點,不在他考慮之列,只有城南!

        租房的選擇雖然多,甚至電杆上都有租房廣告,但要真的選擇一間他滿意的房間還真不太容易,不是太吵就是房間太陰暗,不是太破就是設備太簡陋,下面是他要找的第五家,順著聯系人的電話指引,林劍坐著出租車直奔目的地:林蔭路126號。

        出租車從地質大學門前馳過,轉了個彎停下,林劍下車,四處一看,笑了,這個地方他喜歡,後面是一座小山,居然是地質大學後面的那座情侶後山,右邊與郊區相連,一大片原野上好多塑料大棚,估計是為城市供應新鮮蔬菜的菜農,前面是一條環形路,離得也遠,一棟高樓聳立,估計就是介紹人所提及的地方,這里視野開闊,陽光明朗,難得的是安靜,而且居然與地質大學靠背,離得如此之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高樓外一個中年漢子焦急地等待,一看林劍他們坐的出租車牌號連忙上前問:

        “你是林先生?”

        林劍點頭:

        “是我,外部環境我很滿意,看看房間里面吧!”

        介紹人完全放心,笑道:

        “房間里面你更會滿意,裝修之後還沒住過人,完全是**屋!”

        林劍哈哈一笑:

        “是**屋就一定好?我這人偏偏不喜歡**!哈哈,開玩笑,走吧,去看!”

        樓層不太理想,頂層,八樓!介紹人一邊氣喘籲籲地爬樓,一邊說:

        “這是唯一的缺點,樓層高了點,上、下不太方便,但林先生年輕力壯,住起來沒有問題。”

        林劍點頭:

        “對,我利必有弊,反過來也一樣,樓層高點也有好處,就是更清靜,空氣也更好。”

        打開房門,里面的家俱極簡單,但也基本到位,兩室一廳一陽台,外加廚房、衛生間,大廳里一張大沙發,前面一張矮幾上放著一台電視機,兩個房間都有床。

        介紹人說:

        “這房子什麼都好,就一條,樓層高點,我老婆身體不太好,每天上下樓都累個半死,所以堅決去義河花園買了新屋,這邊裝修一下本想賣了,但她也不同意,只同意出租。”

        林劍點頭:

        “可以理解,這屋我租了,暫定一年半。”

        元旦前夜,林劍住上了新居,花了六千的租金,又添置了點日用品,就什麼都齊了。

        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原野,分外輕松愜意。

        元旦沒什麼節日的氣氛,只是大街上行人多了一些而已,多是購物,而一些特殊的部門並沒有放假,公安局辦公大樓的一間小會議室里,四五個人已在座,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走了進來。所有人一起站立,叫了聲:

        “張處!”

        張處擺擺手:

        “大伙兒前段時間辛苦了,今天是節日,依然要加班,真是對不住大家啊。”

        一個中年人說:

        “這事沒辦法,上面有嚴令,必須在春節之前破案,還社會一個安定團結的局面,現在離春節只有一個多月時間,時間緊,任務重啊。”

        張處點頭:

        “劉局長說得對,各人彙報一下前段時間的調查結果吧。”

        一個年輕人說:

        “這個組織做事實在是乾淨得可怕,居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筆跡鑒定結果出來了,所有的字全都出于一個人之手,但天河市有八百萬人口,光城區就有一百萬人,還不包括外來流動人口,這個人又刻意地隱藏字跡,憑字跡找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張處歎息:

        “這一點本在我意料之中,字跡鑒定根本沒打算成功,只是想證實一下,看這個組織的行動人員是否是一個人。孫隊長,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一個精明干練的中年人站起:

        “處長,我這里情況非常古怪,前幾天一直想向你彙報,但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劉局長說:

        “孫飛,說說怎麼個古怪法!”

        孫飛緩緩地說:

        “我們小隊經過詳細調查,發現了幾個問題,第一,傷在他手下的除了陳局長之外,全部都是黑河幫的幫眾,這是名單和平時作惡的一些記載。”遞過來幾張打印紙。

        處長接過,突然微微一笑:

        “這麼說,他還是一個除暴安良的大俠?”

        孫飛搖頭:

        “法制時代,不需要這樣的大俠!他完全可以搜集這些人的犯罪證據,報告公安部門,由公安部門以法律手段來制裁他們,但他沒有,只憑一己判斷就重傷這些人,犯下了故意傷害罪。這只能說明兩點,其一是他不懂法律,其二是對公安部門有成見,不信任我們。”

        孫飛下面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說:

        “這個人還有一種可能,根本就是心理變態!”

        孫飛點頭:

        “小彭說得不錯,光是他對陳局長也出手這件事就可表明他對公安部門成見有多深,已經達到變態的標准,但他沒有殺這些人,而只是打傷他們,說明他還多少有些良知,不願意輕易殺人。”

        處長盯著他:

        “你說的是‘他’!你可以肯定他是一個人?”

        孫飛點頭:

        “我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通過現場查驗,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人所為!這就古怪了,一個人如何能夠一次性重傷一百余人?”

        他旁邊的另一位年輕男子也說:

        “還有更古怪的,我們檢驗過汽車車燈,是用普通的石子砸碎的,陳局長二樓窗戶上的防盜網也沒有硬物碰撞的痕跡,倒象是空手拉開的,更奇怪的是,他從陳局長書房出去,穿過大廳,但他的腳印只在局長書房留下了一個腳尖,大廳里沒有任何腳印,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天上飛過去的?”

        處長沉吟:

        “會不會是拖過地,將腳印抹掉了,或者這個人狡猾非常,從沙發上跳過去的?”

        年輕人點頭:

        “這個人狡猾是必然的,光看他在局長書房里的表現就知道,腳尖落地,而且根本不怎麼移動,桌邊、門邊沒有任何指紋,所有的現場全部沒有指紋,估計是戴了手套。但地肯定沒有拖過,除非是他是從沙發上過去的,但憑借幾張沙發輕易越過七米的大廳,不留下任何痕跡也是相當不錯的身手。”

        處長緩緩地說:

        “如果是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具備以下條件,第一,是一個身手高超、孔武有力的男人,或者還有武功;第二,這個人說不定有前科,所以才會如此痛恨公安部門的人,也會有反偵查的經驗,有了這些,你們再細細地查一下檔案,瞧瞧近幾年天河市有沒有越獄或者刑滿釋放的人員符合這些條件。”

        幾人站起:

        “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6:05

正文 第29章 初見張曉
                  

        那個小彭突然說:

        “處長,我認為還有一條線不能放松。”

        處長盯著她:

        “什麼?”

        小彭說:

        “張曉!”

        處長眉頭慢慢皺起:

        “前幾天發表文章的那個丫頭?”

        小彭點頭:

        “就是她!這個丫頭一篇文章下來,估計已經被‘公道’盯上,我們如果也盯上她,一方面可以保護她,另一方面,只要這個人出手對她不利,我們就可以在後面抓住他!”

        處長眉頭展開,連連點頭:

        “對!這是一條好線索,如果那個人真的自認為問心無愧,他一定會找她的麻煩,只要他出手,她就危險至極,這個小丫頭,膽量倒是不小,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我居然沒有想到,還是年輕人頭腦靈活!”

        劉局長微微一笑:

        “公安大學的高材生,當然與我們這些土包子有些區別。”

        小彭羞紅了臉:

        “劉局長,你這就是取笑我了。”

        小會議室里只剩下處長和劉局長兩個人,處長已經轉了幾個***,劉局長滿腹狐疑:

        “處長,你想說什麼?”

        處長盯著他:

        “老劉啊,老陳這個人你與他多年共事,他為人如何?你了解他嗎?”

        劉局長沉吟:

        “他算得上精明強干,工作上的事情我們能夠達到共識,但私交並不深!但僅憑一個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的一張白紙條就懷疑他是黑幫幫凶,我覺得證據不足。”

        處長搖頭:

        “他經濟上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劉局長大吃一驚:

        “有這樣的事?不知張處長這個結論是怎麼來的?”

        處長微微搖頭:

        “你也別問是怎麼來的,你只要知道這個結論不會有錯就行。”

        劉局長沉吟良久,緩緩地說:

        “一個公安局長撈錢,只有一個途徑最方便!”

        處長點頭: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老劉啊,你接任這個公安局長,需要知道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也得知道你的隊伍是一個什麼樣的隊伍,天河市多年來黑幫橫行,你的隊伍中有多少人是真正立場堅定的人,又有多少人心里有了裂縫,你都應該有所了解,應該怎麼做,你就放手去做吧,我來時,省廳那邊已經有過交待,你不用擔心出什麼亂子!”

        劉局長點頭:

        “好,我會加強隊伍的整頓的,張處,你就放心吧,也請轉告任廳長,讓他也放心!”

        天河日報社,林劍進去轉了一轉,就已經知道了張曉的情況,這個結論讓他頗有幾分意外,這個膽大包天的記者居然只是一個剛剛畢業分配的大學生,還是女的!知道這個結論之後,他心底打消了報複她的念頭,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為了出點名,隨便寫點什麼東西,出發點是可以理解的,坐在報社對面咖啡廳喝了兩杯咖啡,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她可以什麼都不懂,但她只是一個小記者,怎麼能讓主編和社長接受她的觀點,而將這種敏感的話題變成鉛字,公之于眾?

        這個社長難道就不怕“公道”的報複?

        門口走進來兩個女孩子,都很漂亮,左邊一個年紀稍大一點,一身珠光寶氣,後邊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出頭,還有幾分清純,但神情冷傲,兩人在他旁邊坐下,叫了兩杯咖啡,年紀稍輕的一個說:

        “李姐,你接受他的求婚了?”

        李姐點頭:

        “他上個月總算離了,一離了就來找我。”

        年輕的女子微微一笑:

        “什麼時候結婚?”

        李姐笑道:

        “他倒是想越快越好,這次我讓他等幾個月,這個混蛋,讓我跟他不清不白地混了三年,讓他等三個月不過分吧?”

        年輕女子點頭:

        “對,就得這麼治他!你們結婚之後,報社的破工作辭不辭?”

        李姐微笑:

        “這是可說不准,到時再看,張曉,你現在成了報社的大紅人了,還說報社的工作是破工作?”

        張曉?就是她?林劍眼睛看著窗外,好象在看風景,耳朵不放過一點聲音。

        張曉嘟著嘴:

        “紅什麼?煩死了!”

        李姐突然神秘地說:

        “張曉,你神通廣大呀,怎麼跟市長變得這麼熟悉了?”

        張曉不懂:

        “沒有啊,市長也只是上次見過一次。”

        手機響起,李姐打開小包,眉開眼笑:

        “是我!”

        “。。。。。。”

        “沒有,好,好!你等著!”合上手機說:

        “張曉,我先走了,你坐會!”急步而出,張曉看著她急匆匆的腳步,心里暗笑,憑她這幅急相,讓人家等三個月?只怕是人家要她等三個月才有點象。

        突然一個悅耳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張曉放下杯子,眼前一亮,一個帥氣俊逸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動人的神采,張曉沉吟了一會:

        “不用,我剛喝過!”

        男人微微歎息:

        “平生第一次請女孩子喝咖啡,居然失敗!遺憾!”搖頭走開。

        張曉微微一笑:

        “真的是第一次?不太象吧?”

        林劍回頭:

        “為什麼不象?”

        張曉盯著他:

        “因為你的程序太格式化!倒象是一個老手!”

        林劍哈哈一笑:

        “不敢!”坐在她對面,張曉也沒有拒絕,看著他:

        “為什麼要請我?”

        林劍笑嘻嘻地說:

        “請女孩兒喝咖啡需要理由嗎?”

        張曉緩緩地說:

        “我不接受來曆不明的人邀請!”

        林劍點頭:

        “這是個好習慣,女孩子就應該這樣!再見!”

        張曉叫了一聲:

        “站住!”

        林劍站住:

        “什麼事?”

        張曉眼睛里有怒火:

        “你什麼意思?”她已經答應了他的邀請,前提只是叫他介紹一下自己的來曆,她絕不相信他聽不出這個意思。

        林劍目光里有驚訝:

        “我邀請你,你不接受,當然只能說再見了,難道事情有了轉機?”

        張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坐下!”

        林劍坐下,沖服務小姐招招手:

        “兩杯咖啡!”

        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上來,香氣撲鼻,林劍輕輕啜了一口:

        “這大冷天的,喝一杯熱咖啡可是舒服!”

        張曉微笑:

        “你做什麼的?”

        林劍微笑:

        “小職員!你不會瞧不起吧?”他功夫上身之後,自然有了一種成熟的氣質,只要稍稍打扮一下,看起來不象一個學生,倒象是一個商界成功人士。

        張曉仔細打量他,淡淡地說:

        “豈敢?我也是小職員!”

        林劍微笑:

        “今天外面這麼好的陽光,窩在屋里有些浪費時間,我走了!”

        起身結賬。

        張曉滿是懷疑,這個人實在奇怪,邀請她喝咖啡好象僅僅就是喝咖啡,一杯咖啡喝完,起身走路,連名字和聯系方式都不留下,她預想中的糾纏和曖昧語言一樣都沒有出現,她早已想好的拒絕詞語也一句都沒有機會出口。

        她起身回去的時候,當然不可能知道有一個人悄悄地跟在她後面,距離在幾十米開外。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6:42

正文 第30章 深夜魅影
                  

        夜深,張曉躺在床上呆呆出神,這些時候,她出盡了風頭,但也擔驚受怕,每天都會有市民給她來電話,指責她沒有調查清楚就亂說話,有的甚至警告要打死她,後來弄得她根本不敢開機,這些聽風就是雨的人又懂什麼了?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好人?起碼他亂傷無辜就是犯罪,連公安局長都打得半死不活的更是猖狂,這樣的人不反面報道還報道什麼?

        如果說她錯了,市里的領導為什麼高度贊揚?

        迷迷糊糊中她進入了夢鄉,突然有一聲輕響,張曉驚醒,沒有任何動靜,剛閉上眼睛,突然床微微一沉,張曉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床沿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坐在床上,張曉一瞬間簡直嚇得要昏倒,一聲尖叫還來不及出口,一個聲音傳來:

        “不准叫!不准開燈!”

        張曉身子縮進被窩,戰戰兢兢地說:

        “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黑影沉聲說:

        “我是誰,你不知道?那篇報道寫得好啊!”

        張曉全身冰冷:

        “你就是。。。就是‘公道盟’的人?”

        黑影冷冷地說:

        “我就是公道!”

        張曉“啊”地一聲輕叫,身子在輕輕發抖,她知道公道對付人的手段,將人打成植物人,會不會也這樣對她?

        這黑影當然是林劍,林劍沉聲說:

        “你寫報道我不去管你,但你不應該歪曲事實,現在你說說,這些人真的是無辜的嗎?公安局長是個什麼東西,你清楚嗎?不清楚就亂說話,後果是什麼,你可知道?”

        張曉硬著頭皮說:

        “你有證據證明他們有罪嗎?沒有你就是犯罪!”

        “證據?”林劍冷笑:“證據到處都是,是公安部門的人根本不想去追查,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去查究,偏喜歡聽某些人冠冕堂皇的話,還將這些話拿到報紙上,強迫公眾接受,這叫**民意,知道嗎?”

        張曉突然聽到“**”兩個字,不由得縮成了一團,這是她目前最害怕的東西,心里早就有這方面的預感,雖然林劍說的與她所理解的大相徑庭,她依然害怕,顫抖著說:

        “你。。。你先出去,我們明天。。。明天再談!”

        林劍冷冷地說:

        “象這樣的報道能夠過關,中間必有內幕,我需要知道這是誰指使的。”

        張曉拼命搖頭:

        “沒有人!”這個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自己的房間,一樣可以進入市領導的房間,要是對他們不利,他們絕對防不了。

        林劍冷笑:

        “真的沒有人?”手伸進她的被窩。

        張曉一聲驚叫:

        “你。。。你干什麼?”

        林劍邪邪地笑:

        “你猜猜!”手慢慢上移,已摸到了她嬌嫩的皮膚。

        張曉全身顫抖,拼命朝里縮,但一只火熱的大手跟蹤而上,突然靈巧地一翻,鑽入她的睡衣,抓住了她的右胸,張曉啊地一聲輕叫,全身僵硬,跟著左邊也一熱,另一只大手也覆蓋了上來,一陣涼風吹過,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瞬間失去了正常意識。

        林劍手還輕輕撫摸,緩緩地說:

        “你還不願意說嗎?”

        張曉手伸上來,爭奪自己前胸的控制權,死死地抓住那雙大手,聲音里已有了哭腔:

        “不。。。不能這樣!”

        那雙大手靈活地一翻,突然順著睡衣鑽向她的下身,跟著一個身子壓下來,一聲尖叫被堵在嘴里,嘴唇也被封住,是男人的嘴唇,男人的手已到了她最神秘的地方,直探入她的兩腿之間,張曉兩腿拼命夾緊,但手指依然在活動,她的淚水已經流下,她的貞潔沒有了,雖然眼前還沒有到那一步,但她已經沒有了希望,這個人力氣是如此之大,她根本抗拒不了。

        兩腿被分開,靈活的手指在她柔嫩處輕輕摩擦,張曉突然覺得一種奇妙的感覺從那個地方慢慢升起,好新奇的感覺,一股暖流從骨子里流出,瞬間全身發熱,男人的嘴唇已經離開她的唇,張曉並沒有叫,胸口一熱,落入男人口中,兩個地方的強烈刺激同時傳來,張曉全身打顫,兩腿慢慢分開,是她自己分開的。

        張曉拼命咬緊嘴唇,但兩個地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突然一聲呻吟聲響起,發自張曉的喉間,也許壓抑得太久,這聲呻吟蕩氣回腸,呻吟聲出口,張曉面紅耳赤,用力夾緊雙腿,顫抖著說:

        “別。。。別這樣!”聲音好輕,好柔,倒象是情人間的私語。

        林劍抬頭:

        “你願意說了嗎?”弄了這麼久,他也有些情動,喉頭發緊。

        張曉搖頭:

        “我不說!”

        林劍手指加緊活動:

        “你真不說?你不怕我**你?”

        張曉感覺刺激加強,兩只手死死地抓住被角,依然控制不住身體的痙攣,顫抖著說:

        “這。。。這和**有什麼區別?”

        林劍邪邪地一笑:

        “那就別怪我揀這個便宜了!”

        手伸向自己的褲帶,張曉看著男人在脫衣服,她知道下一步就是那件事了,她突然覺得好象並不害怕,或許還有一絲隱約的期待。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喝:

        “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出來!”

        跟著警笛響起,燈光也亮起,房間里隱約有了亮光。

        林劍眉頭一皺:

        “你報了警?”

        張曉臉上忽紅忽白,分辨道:

        “我怎麼報警?”她想說根本沒有時間,他一進來就開始侵犯她,她都沒離開過床,怎麼可能報警?這些警察來得正是時候,再遲片刻,他就會真正得手,但她好象沒有感覺慶幸,反而有了一種空虛和失落。

        林劍點頭:

        “對,你沒有時間!”突然嘻嘻一笑:“我們美好的事情被打斷,要不要另外約個時間,再做?”

        張曉狠狠地看著這個依然看不清面容的家伙,又羞又惱:

        “混蛋!”

        突然,胸脯被一只大手抓住,嘴唇再次被堵上,張曉呆了,外面有警察包圍,他還敢這樣!不知為何,她沒有掙紮,他這一出去就會被抓住,這也許就是他們的離別纏綿,最後的纏綿!

        外面還在喊叫,走廊外面也有了動靜。

        張曉掙脫他的嘴唇,突然輕聲說:

        “你去自首吧!”

        林劍從床頭坐起,手一動,一只寬邊禮帽戴在頭上,人已到了窗前,下面滿是警車,雪亮的車燈中,無數的警察站在樓下的空地上,林劍眉頭一皺,手伸進風衣中,戴上手套,兩手伸向窗前,拉住防盜網一收,防盜網基本歸位,身影一閃,已在房門邊。

        床上的張曉輕輕叫道:

        “你自首吧!要不然,你肯定會被槍打死!”

        林劍嘿嘿一笑,猛地拉開房門,身子一側,突然搶出,門口站著的四五名警察眼前一花,好象一條黑影從身邊晃過,帶起一陣狂風,等他們驚恐萬狀地舉起手中的警棍,身邊已經沒有人,長長的走廊盡頭好象有一個背影一晃,立刻不見。

        他們個個面面相覷,彼此都在對方眼中讀出了疑問,兩個警察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向外面傳遞情況,很快,一個女警察走上來,進了房間,啪地一聲,開燈,床上,張曉臉色緋紅一片。

        女警察關切地問:

        “張記者,你沒事吧?”

        張曉搖頭:

        “你們來得好及時,他剛進來,你們就出現,他立刻就跑了!沒抓住他嗎?”

        女警察搖頭:

        “這個人好快的動作,真是太快了,他從我身邊過去,我連他的影子都見不著!張記者,他如果盯上了你,估計還會有下一次,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這里,暫時躲起來,要不然,萬一有什麼意外,後悔就遲了!”

        張曉點頭:

        “謝謝你們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警察大姐退出房間,順手將門帶上,心里對這個記者有了三分敬意,這個小姑娘剛剛經曆這麼大的危險,好象根本不怎麼害怕,記者就是記者,膽量與眾不同!

        張曉仰在床上,久久睡不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7:02

正文 第31章 香甜的懲罰
                  

        林劍以最快的速度沖過走廊,身子一晃間,到了警車的後面,還沒等警察轉身過來,他的人影已融入黑暗之中,上百名警察形成的包圍圈對他形同虛設。

        前面是一條幽靜而黑暗的街道,林劍的身影好象突然從夜色中浮現,出現在街道的陰影處,這里與剛才熱鬧無比的那個小區隔了一條街,他得想想怎麼回去。

        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

        “別動!不然打爆你的頭!”聲音嬌柔,是個女子。

        林劍緩緩回頭,樹後面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面孔正對著月光,手中烏黑的槍口指向他的前胸。林劍輕輕一笑:

        “好本事!”她能躲過他的觀察,的確好本事。

        女子手中的槍紋絲不動,冷冷地說:

        “摘下帽子!”寬邊帽擋住了他的面孔,她需要看到這個人的真面目。

        林劍慢慢走上一步,女子緊張地說:

        “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

        林劍淡淡地說:

        “你可以試試!”

        女子額頭已有冷汗,她還從沒有殺過人,林劍又踏上了一步,女子突然槍口下移,指向他的腳,扣動扳機,呯地一聲大響,槍聲在靜夜顯得是如此驚心動魄,在開槍的一瞬間,女子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槍響之後,她睜開眼睛,地上沒有人,怎麼可能?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沒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放過你一回!”

        女子大驚回頭,手中槍也快速指向後方,這時她訓練中都沒有達到過的速度,但手上一輕,槍已到了對方手中,槍口指向她的腦袋,女子臉色慘白。

        林劍微微一笑:

        “我可以不殺你,但對于用槍指著我的人,多少也得有一個懲罰!”

        身子一閃間,女子只覺得一個人來到了身邊,慌忙退避,但腰一緊,已被一只手抱住,跟著嘴唇一熱,被一個男人吻了個正著,女子大驚,一掌擊向對方腰部,耳邊一聲長笑:

        “好香!”人已在三丈開外,手中有物體擲過來,女子伸手接住,卻是她自己的手槍,還沒等她重新對准他,三丈外的黑影身子一轉,突然又退出三丈,雙臂一展,無影無蹤。

        後面聲音嘈雜,幾十個警察趕過來,一個年輕人叫道:

        “彭麗,怎麼回事?看到他了嗎?”

        彭麗狠狠地點頭:

        “這個混蛋剛從這里過去,他動作好快,開槍也打不著!”何止開槍打不著,他還奪下了她手中的槍,甚至無恥地吻了她,這可是她的初吻!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

        元旦只過了一天時間,就將林劍計劃中的事情做完了,他已經見到了張曉,並且已經懲罰了她,對于她,他不再有恨,倒有幾分怪怪的感覺,手指的異樣感覺好象還停留在心中,要是警察不是那麼快趕到,他會不會真的和她做上一回?他不知道,在當時那個時候,也許他還真的停不下來,雖然以他的經驗來看,昨晚如果真的上了她,她絕對會是半推半就,算不得**,但自己先撩撥她的情欲,讓她的身體背叛自己的真實意圖,多少也有些無恥。

        不過,這也挺好玩的,那個姑娘到後來簡直不願意讓他走,如果有機會還得去看看她!只是警察為什麼會發現?只怕也是那篇報道引發的,他能通過報道找她的麻煩,警察也一樣可以通過報道猜測他的行蹤,這些人並不是草包,甚至有可能這則報道還是他們主動設計的圈套。

        但轉念一想,他否認了這種想法,因為公安局還沒有控制新聞報道的權利,除非是。。。市長!對,咖啡廳里那個李姐不是說過:

        “你什麼時候和市長熟悉了?”

        看來她這個報道一定是市長的授意!市長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通過“公道”這件事情,體現了他管轄之內的治安不穩,對他的政治聲譽有影響?所以他千方百計地掩蓋,盡量詆毀“公道”的名聲,弱化這件事情的影響?

        還是這個老家伙自己屁股不太乾淨,生怕“公道”找完處局級干部的麻煩之後,將矛頭指向他,所以先在給“公道”制造麻煩?這件事情極有可能,這個老家伙霸占明玉,還與黑幫勾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是完全做得出來這樣的事的。

        想到這里,林劍簡直坐不住了,他也需要先下手為強!但對方作為一市之長,遠不是一些部門處級首腦可比,如果一動,情況變化遠遠不是他所能預料,萬一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也不是他想要的。

        林劍思索了好久,結論是暫緩!

        林劍終于知道了這房間的妙處,真是太安靜了,好睡覺!紅日滿天時,他才終于睜開眼睛,全身精力彌漫,溫暖的陽光灑落床頭,耳邊傳來輕柔的琴聲,奇怪了,誰在彈琴?林劍翻身而起,琴聲從隔壁傳來,打開房門,對,是對面的鄰居在彈琴,沒有樂曲伴奏,看來不象是放影碟。

        輕輕關上房門,琴聲如水從門縫里流進來,沒有絲毫火氣,也沒有什麼明顯的韻律變化,單純得就象是溪水從青石上緩緩流過,又象是萬里碧空,白云在輕輕地飄動。這是什麼人彈的琴?如何能有這種恬淡的心境?聽著她的琴,林劍心中好象也是一片安甯,心靈在某個程度上被悄悄靜化,他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天邊的朝霞。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7:28

正文 第32章 風情
                  

        今天天氣極好,能見度也極高,西邊城區的高樓鱗次櫛比,幾條寬闊的馬路將城市劃成了幾個方格,前面環形路上偶爾有車馳過,東邊的太陽下卻是一大片原野,田野上的黑土地和白色的大棚好象在太陽下散發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今天或許可以去體會一下原野的風情。

        快速洗漱,換上一套寬松的運動服,林劍出了房門,沿著那個田野小路直奔前方,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只覺得身上的真氣好象也在歡快地跳躍,四肢百骸充滿了精力,也充滿了朝氣。腳步越來越輕,好象在踏著一種獨特的舞步,他並不知道,在他剛剛出來的那棟樓房,八樓窗口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的腳步,好象還有一聲微微的歎息。

        原野中本沒有路,但在林劍靈巧的腳步下到處都是路,腳尖輕輕一點,一步跨過,不但不至于踏塌菜園里的田埂,甚至連腳印都沒有多深,身邊是一長排的蔬菜大棚,大棚幾乎全封閉,但依然有隱約的笑聲傳來,這是收獲的喜悅,也是勞動的快樂,有了這些笑語,原野里充滿了生活的獨特風情。

        前面又有一個大棚,說是大棚有些不確定,最多只能算是小棚,面積只有十幾平方不到,在寬廣的原野中顯得那麼嬌小玲瓏,林劍微笑,這個棚不象是用來維持生計,倒象是一個孩子調皮地做了一塊點心,放在面包中做一個點綴。

        走出幾步,面前有一幅美景,白色大棚的邊緣,一個紅色的倩影正彎腰用一把鋤頭在大棚的邊腳填土,壓住大棚的透風部位,她身材嬌小,鋤頭也挺小,但她做得極認真,手也極靈巧,腳步輕移中,人在輕靈地後退,就象在原野中跳舞,這種舞蹈雖然沒有觀眾,但她跳得真實而又自然。

        終于,填土填完,她直起腰來,滿意地看了一眼她的勞動成果,回頭,臉上有收獲的喜悅,突然,她臉上有了驚喜,林劍臉上也有驚訝,兩人同時叫道:

        “是你!”這個女孩子真的會跳舞,她就是在舞會上教他跳舞的女孩子,鄭婉!

        林劍微笑:

        “你怎麼在這里?”

        鄭婉高興地說:

        “我就住這里。”她的臉蛋在陽光下分外美麗,有一點點汗水在鼻尖上閃光,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林劍說:

        “放假了也不休息?還不田里干活!”

        鄭婉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小棚是我。。。我自己做的,里面種了些菜,你來看看!”

        林劍點頭,兩人走進小棚,里面空間也小,種了兩排菜,左邊是青菜,嬌嫩;右邊是辣椒,綠色中點綴著點點紅星,雖然小,但收拾得極整潔,這些菜都一般大小,沒有死葉之類,顯得精致而又精美,充分體現了女孩子的本性,林劍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每天都象打掃客廳一樣用抹布將這些菜葉都擦一遍。

        鄭婉輕輕地說:

        “這塊地是象隔壁大叔借的,好小!”

        林劍感動地說:

        “雖然小,但精致,就象你的人一樣!”

        鄭婉臉上有了紅暈,眼睛里充滿神采,看著他,又看看菜地,終于輕輕地說:

        “放假後,我去。。。找過你,你宿舍的人說你在外面住,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林劍微微一驚:

        “你找我了?有什麼事嗎?”

        鄭婉羞澀地說:

        “你家那麼遠,你肯定回去不了,學校食堂也沒開火,我想你。。。你干脆來家里吃飯算了。”

        林劍好一番感動:

        “謝謝你!我租了一間房,吃、住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鄭婉略有幾分奇怪:

        “你租房了,貴嗎?在哪里?”

        林劍微笑:

        “我們成鄰居了,走,出去,我指給你看!”

        鄭婉看著不遠處的高樓,高興地說:

        “太好了,我們離得好近,以後,你不想做飯的時候,我幫你做,好不好?”話出口,臉上一片嫣紅,低頭不敢看他。

        林劍點頭:

        “行!我要到前面走走,你去嗎?”

        鄭婉心里呯呯亂跳,連忙說:

        “我陪你去。。。這里我熟悉!”

        把鋤頭塞進小棚里,輕快地轉身:

        “走吧!我告訴你,前面有一個大水庫,還有山,好看極了,城里的人都在節假日去玩呢!”

        順著田間小道朝前走,鄭婉象是一只快樂的小鳥,不過這只小鳥只是內心在跳躍,或者眼睛里有光在跳躍,人倒是極文靜的,溫柔地陪在林劍身邊,偶爾目光相對,她臉上立刻一片嫣紅,真是一個愛紅臉的女孩子。

        他知道她的臉紅,但不知道姑娘這時候內心有多麼激動,舞廳事件之前,她就無數次地幻想過能有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舞廳之事後,她更是臉紅心跳地想過太多遍,心中的有些想法讓她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但又舍不得不想,每天想著一些朦朧的心事已經成了她最大的業余愛好,現在,他真的來到了她身邊,和她在原野中慢慢走,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眼中只有他,他眼中也只有她,原野里風兒吹過,帶著某種神秘的信息,原野里土地的敦香,也融合了他的呼吸,這是一條夢幻之路,她希望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路終于到了盡頭,前面是一座山崗,鄭婉輕輕地說:

        “山崗那邊就是水庫!”

        山崗挺徒,還沒走到一半,鄭婉就呼吸急劇,嬌容泛紅,但她一聲不吭,繼續上崗。

        林劍關心地說:

        “累了吧?”

        鄭婉搖頭:

        “不累!你累嗎?”林劍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依然精神煥發,甚至臉色都沒有任何改變,他微笑:

        “還說不累,你看,臉都紅了!”

        鄭婉臉更紅,嬌聲道:

        “我們就比比,看誰先到。。。上面!”

        腳步加快,走出幾步,林劍微微一笑:

        “別那麼急!”

        鄭婉才走出幾步,就支持不住,突然右手一緊,一只有力的拉住她:

        “歇會兒!”

        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鄭婉心中有溫暖的感覺流過,接下來的行程變得充滿戲劇性,鄭婉的勁頭全沒了,還沒走出三步就累了,只要她一累,總可以及時地得到一只手的扶持,後來林劍干脆直接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山頂,到了山頂,鄭婉的目光中已經有了更多讓人難以讀懂的意思,臉上的紅暈分明與累沒有多少關系。

        前面是一面大水庫,有幾個人在冬日的豔陽下垂釣,水面平靜而又浩渺,輕風起處,一絲薄薄的水紋從遙遠的山邊湧來,象是一匹巨大的綢緞下有什麼東西悄悄地馳過,兩邊山峰映入水中,天空在水中顯得甯靜而又高遠。

        兩人坐在水庫邊,四周沒有人,也沒有人說話,林劍深深呼吸,風中有了城市中難得一見的氣息,鄭婉仰起臉,微微閉起美麗的眼睛,胸脯也前仰,柔軟的腰肢象在風中的一株嫩柳,林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一刻,她好美,不但美,而且成熟,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紅唇鮮亮而又紅潤,臉上的線條顯得極柔和而富有美感,胸脯高聳,看不出她身材會這麼動人,也許她是有意將自己的動人一面展現給他看的。

        她的確充分展現了她的動人之處,卻也傳遞了她內心的想法,林劍並不笨,他知道這個姑娘對他有好感,自從上次跳舞時起,他就知道,只是他並沒有太在意,女人他喜歡,但他並不缺少女人。女人願意對他好,他喜歡,但讓他主動去追求女人則沒這個必要,對他而言,美女是一道精美的茶點,他可以品嘗,但並不會為了吃到某一種點心而跑遍幾條大街。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7:53

正文 第33章 快樂可以平淡嗎?
                  

        臨近中午,鄭婉輕聲說:“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做飯你吃,好不好?”

        林劍搖頭:“用不著自己動手吧,我們下去吃點快餐就好!”

        兩人下山,走到路口,鄭婉突然說:“還是自己做吧,反正菜也不花錢,自己做的,比外面也。。。乾淨!去我家里好不好,媽媽在家呢。”說到媽媽,她突然想到了媽媽的話:“哪天帶他回來看看!”她不禁多了幾分羞澀。

        林劍搖頭:“我們本是出來玩的,打擾你家里人不太好。”

        鄭婉輕聲說:“那到你那里去,你那里有沒有廚房?”

        林劍盯著她,這個丫頭好象打定主意要為他做飯了,鄭婉在他目光下臉越來越紅,低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心里呯呯直跳,他會怎麼看她?他願意吃她做的飯嗎?

        林劍笑了:

        “廚房有,煤氣什麼的也一應俱全,好吧,我們就在新屋里做第一頓飯!”

        鄭婉心花怒放,嬌聲說:

        “你等一會,我。。。我和媽媽說一聲!”

        順著小路跑出去,遠遠地回頭,嬌聲呼喚:

        “你等我!”

        很快,她就從路那邊轉過來,手里還提著一袋子,跑到林劍面前,微微喘息,林劍驚訝地說:

        “這麼快?”

        鄭婉點頭:

        “我家在路邊!”

        林劍看著她手里的東西微笑:

        “這是什麼?”

        鄭婉說:

        “你那里估計什麼也沒有,這是調味品!”

        順著原路返回,鄭婉又鑽進她的小棚里,摘了一袋子辣椒和青菜,林劍接過,兩人歡快地從田埂上回來,就象一對結伴回家的小夫妻,偶爾從大棚里出來幾個老農民,看著他們飛揚的神采,也都一臉的笑意,林劍微笑點頭致意,鄭婉則一臉嬌羞,躲躲閃閃地跟在他後面。

        廚房里香氣濃郁,鄭婉一邊做菜,一邊還在歡快地哼著歌,林劍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時去廚房幫幫她,兩人在廚房里一人做菜,一人洗菜,配合默契,偶爾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溫柔。

        菜上桌,鄭婉輕輕地說:

        “你試試,看合不合你的口胃?”

        林劍試了一筷黃瓜,香脆,喝了一口湯,新鮮清新,連連贊歎:

        “好手藝!真好,瞧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鄭婉眼睛里滿是喜悅:

        “你喜歡就好,我以後還做,你願意嗎?”

        林劍點頭:

        “你願意做是我的口福,怎麼會不願意?”

        鄭婉輕輕地說:

        “我願意!”

        她這話好象是在訴說著心底的某種誓言,林劍看著她,兩人目光相對,桌子上有一種柔情彌漫。

        下午,兩人哪里都沒去,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電視,

        晚飯後,鄭婉依然沒有提出離開,月亮已經升起,兩人坐在陽台上,鄭婉輕輕地說:

        “知道嗎?我好久都沒有這樣快樂過。”

        林劍微笑:

        “你今天快樂嗎?”

        鄭婉在月光下轉身,眼睛里柔情似水,夢囈一般地說:

        “快樂,我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快樂!”

        隔壁有琴聲響起,依然平靜無波,象在訴說著一個平淡的故事,鄭婉凝神靜聽,輕輕地說:

        “我總覺得平淡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就象。。。就象今天一樣!”

        林劍看著她,真誠地說:

        “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快樂!”

        鄭婉身子輕輕靠過來,好象想靠近他,終于停下,低聲說:

        “我要走了。”

        林劍微笑:

        “也好,免得你媽媽擔心。”

        鄭婉臉上有紅暈:

        “我和媽媽說了。。。她相信我!”

        林劍起身:

        “我送送你。”

        鄭婉搖頭:

        “別送,你在這里看著就行!”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林劍站在陽台上,看著她穿過原野,踏上了小路,向他輕輕揮手,林劍的手也輕輕揮動,夜色中,他們之間好象有了一條看不見的長線。

        林劍坐在陽台上,月光依然如水,琴聲也如水,他心中一片甯靜,與她相處一整天了,他居然沒有任何對女人的欲望,只有淡淡的溫馨,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這實在有些奇怪,在這種溫馨中,體內的真氣好象也變得很淡很淡,慢慢透過原來線路的限制,在幾個點上彌漫,當然,這種感覺是縹緲的,他甚至根本沒有感覺。

        假期的第三天,林劍很矛盾,他不願意再與她單獨相處了,與她相處的這一天很溫馨,但他也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也能讀懂她的眼神,更能明白她為他做飯意味著什麼,如果再相處下去,很大的可能是突破這種難得的溫馨感覺,而將他與她送入另一層意義上的關系,他不缺少女人,但缺少這種溫馨的感覺,他不願意突破它,所以,他只有選擇回避,這一天,他離開出租屋,去了咖啡廳,這種溫馨停留在記憶中才更有溫馨的韻味。

        夜色淡淡,林劍踏著夕陽回來,慢慢上樓,樓梯口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就象是木棍敲打著地板,繼續上,聲音越來越清晰,在五樓口,他愣住,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艱難地上樓,她肋下夾著一根拐杖,拐杖點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得得的響聲,女孩額頭已經有了汗水,明顯體力已經不支,這上樓的事情對于一般人來說只是一種簡單運動,但對于一個殘疾人來說卻是一種艱難的考驗。

        女孩看到後面有人來,連忙停下,讓他先上。

        林劍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問:

        “需要我幫幫你嗎?”

        女孩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

        這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偏瘦,臉色微微蒼白,顯出一種楚楚可憐的風韻。林劍看著她:

        “你住幾樓?”

        女孩輕聲說:

        “八樓!”

        聲音輕柔。

        林劍微笑:

        “我也住八樓,我們是對面的鄰居!”

        女孩微微吃驚:

        “對門不是孫叔家嗎?”

        林劍點頭:

        “我租了一年半。。。早晨的琴是你彈的嗎?”

        女孩不好意思地說:

        “打擾你了嗎?對不起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林劍連忙搖頭:

        “不!我很喜歡你的琴聲,聽你的琴是一種享受。來,我扶你上去!”

        女孩看了他一眼,終于輕輕地說:

        “謝謝你!”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8:18

正文 第33章 真實
                  

        林劍手伸出,輕輕拉起她的右臂,慢慢上樓,到了八樓,女孩子再次道謝,林劍微笑:“你家里還有誰?”

        女孩子臉色變得黯然,輕聲說:“沒有其他人了。”

        林劍大驚:“那你一個人怎麼辦?”

        女孩淡淡地說:“一個人還不是可以過?我進去了,你也回去吧!”

        林劍盯著她:“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女孩臉色微紅:“家里。。。家里好亂!”

        林劍笑了:“總不至于比我屋里還亂吧?”

        女孩輕輕地說:“你要進來就進來坐坐吧!”

        房門打開,屋里極整潔,並不是象她說的亂,只是有一樣出乎林劍意料之外,這屋里不亂,亂也亂不起來,根本什麼都沒有,只有兩三只小椅子,沒有電視,沒有沙發,也沒有其他家俱,小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床簡單的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

        女孩有一種客人來了,主人沒有什麼招待的尷尬,輕聲說:

        “你坐,我給你倒水!”

        林劍連忙攔住她:

        “我來!”趕到桌邊,倒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女孩接過:

        “謝謝!”她的拐杖放在身邊,右腿看不出什麼異樣,但好象根本不得力,看到林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右腿,女孩臉上有了羞意,悄悄地將右腿縮了縮。

        林劍輕聲問:

        “你腿怎麼了?”

        女孩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沒有任何取笑和可憐的意思,只是一種單純的關心,不由得微微感動,輕輕說:

        “腿壞了!”

        林劍說:

        “怎麼壞的?”

        女孩黯然說:

        “好久了,我剛考上大學那一年,就壞了。”

        林劍關心地說:

        “干嘛不治治?”

        女孩搖頭:

        “醫生說了,右腿神經性萎縮,治不好了!”

        林劍微微歎息:

        “你一個人,腿又不方便,日子怎麼過?”

        女孩微微一笑:

        “別為我擔心,我寫些小文章,向外面投稿,生活沒什麼問題的。”

        林劍笑了:

        “想不到還是一個作家,佩服啊!”

        女孩臉紅了:

        “別取笑我了,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桌上還有幾張紙,林劍伸手拿過,上面有字,字跡娟秀,是一篇文章,題目是:真實的心

        “今夜有風吹過,星星在遙遠的天邊閃爍,我輕輕地問自己,這是真實的嗎?為什麼有這樣夢幻般的美麗?

        爸爸留下的手風琴又重新彈起,我沒有別的東西,只有這把琴、這段歌,還有一顆真實的心。。。。。。”

        林劍心靜了下去,慢慢地讀著這篇短短的文章,這文章很精致,不長,但字里行間都透著一種詩意,象一首長詩,也象是一篇抒情散文,良久,他放下手中的紙,感歎道:

        “寫得真好!”

        女孩聲音中隱隱有驚喜:

        “你喜歡嗎?”

        林劍點頭:

        “喜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文章,一種單純的美麗!”

        女孩從床邊抽出一本書說:

        “我送你一本書!這里面有我寫的東西。”

        林劍接過,是一本《天河文學》,目錄里有幾個地方打了一個橫線,作者落款都是兩個字:若云!

        林劍微笑:

        “你叫若云?”

        女孩點頭:

        “這個名字也真實。”

        林劍微笑:

        “我叫林劍,這個名字一樣真實!”

        女孩微微一笑,好象午夜的百合花突然開放。她這一笑,臉上的蒼白好象都不存在,只剩下一種美麗,也是單純的美麗!

        回到房間,琴聲如水從門縫里流入,依然平靜,但好象多了一種氣息,就象一江江水不知不覺地到了春天,變成了一江春水,春水緩緩東流去,帶著一種未知的期待。

        林劍躺在床上,琴聲慢慢止歇,她好象知道他要睡覺,不再打擾他,真是一個可憐而又可愛的女孩,她家里什麼都沒有,一個人無依無靠,還身有殘疾,真夠難為她了,但她好象並沒有喪失生活的信心,依然在追求一種真實的生活境界,也許也會有夢、有期待,但她的夢也是真實而又美麗的,一句話輕輕飄過他的腦際:

        “如果你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你可以改變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改變你自己,你可以改變你自己的心情!”

        生活是真實的,每個人的追求也都會真實,只要你希望它是真實的,它就會真實!但她的真實卻在現實的殘酷與美好追求夾縫之中,要是她沒有殘疾,她的生活會美好得多,她說醫生不能治好她的腿,是不是只是一個借口?只是因為她根本沒有錢來治?這一點完全有可能,女孩子臉皮薄,她不願意向他說有里窮而只願意說家里亂,也是這種心理在作怪。要不要幫幫她?現在他有了足夠多的錢,完全有能力幫助她,估計她的病如果能治也絕對不需要太多的錢。有了他賬面上不勞而獲的200多萬,一般的數目對他而言都只是小數目!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8:44

正文 第34章 夢之失落
                  

        迷迷糊糊中,林劍好象想到了什麼,細細回味,又無影無蹤,慢慢坐起來,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小說中說過,真氣可以治病,甚至可以治好現代社會無法治療的疾病,達到一種神乎其神的效果,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有沒有科學根據,但真氣對自己體質的改變是他親身感受的,以這樣明顯的效果,沒准還真的起一些作用,只是她願意接受嗎?而且真氣目前只在體內循環,要達到臨床應用的地步,他還做不到,如何才能將這種神秘的氣流運用在別人身上,打通某些神秘的關節,他並不知道。但不妨礙他試驗。

        涉及到功夫的問題,林劍立刻變得精神百倍,起身下床,體內真氣流動,好象隨著他的意念慢慢運行到手臂,手臂立刻變得熱氣騰騰,手掌掌心好象有氣流在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這種感覺好奇妙,林劍樂此不疲地運轉著真氣,體會這種單純的感覺,這是什麼原理?為什麼這種氣體能夠創造一些不可思議的奇跡?

        手掌慢慢接近自己的身體,放在自己赤裸的肚皮上,立刻他就感覺異樣,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手臂進入體內,與體內原有的真氣慢慢接觸,慢慢融合,雖然只穿著內衣坐在寒冷的冬夜里,但全身舒暢難言,和泡在溫泉里沒有什麼兩樣!

        自己與自己的真氣相通居然有這樣神奇的效果,這大出他意料之外,他有了一個想法,這些真氣的循環好象是真氣起作用的前提,只要有循環就會給他帶來活力,不管這種循環是體內循環還是體外與體內相通的循環。如果用這種體外循環的方式給她治病,或許也真的會有神奇的效果吧,畢竟腿部神經萎縮應該是血流不暢所至,這種真氣所到之處,血流明顯加快,對她肯定不會有壞處。

        但這種治療方式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如果貿然提出用這種離奇的方式為她治病,不管她有多麼善解人意,他在她心目中的見色起意的小色狼形象估計是板上釘釘!再也難以洗脫。還是得等上一段時間,起碼也得讓他們彼此多了解一下再說。

        元月四日,收假了,學生大多三日就已返校,李宇的眼睛在早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一看到林劍就連連道謝。

        林劍笑了:

        “這三天舒服吧?”

        李宇哈哈大笑:

        “多謝哥們成全!這個月的食宿費兄弟給你包了!”

        林劍微笑:

        “錢來了?”

        李宇神秘地一笑:

        “我向老頭子坦白從寬,老人家同情啊,給了三千!”

        林劍目瞪口呆:

        “有這麼寬宏大量的老頭?”他自己曾經多次領教過老頭子和媽媽的教誨:大學還得以學習為重,別象那些沒出息的學生一樣,談戀愛!而這個李宇的父親居然鼓勵兒子去泡妞,難道這就是南北方的地域差異導致的觀念差異?

        李宇笑了:

        “老頭子年輕時也是一個風流人物,理解啊!”

        林劍歎服: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恭喜恭喜,佩服佩服!”

        大笑聲中,直入教室。

        楊露終于走進了林劍的出租屋,興奮得象是走進自己的新房,一進門,門關上,返身投入男人的懷抱,膩聲說:

        “想沒想我?”

        林劍抱起她的嬌軀,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吻著她的紅唇,沒有回答,不過這種更實際的語言讓楊露心花怒放,手抱得好緊,好一番纏綿激吻,楊露氣喘籲籲,推開他在她身上輕輕撫摸的手,嬌聲說:

        “你還是那麼壞!別亂動!”

        林劍笑嘻嘻地說:

        “這不就是你喜歡的?”

        楊露在他懷里仰起臉,膩聲說:

        “你這個。。。流氓!”她的呼吸輕輕吹到他臉上,林劍頓覺全身發熱,緊緊地抱住,手伸向她的前胸,楊露微微顫抖了一下,在他懷里偎得更緊,稍稍避開一下,但男人的手稍稍遲疑了一下,依然落在她的胸前,隔著幾層衣服,楊露小嘴微微張開,身子緊張得直發抖,但沒有再繼續閃避,只是臉色通紅,眼睛里一片迷離。

        她穿得並不多,柔軟的毛衣下,她的身子更比毛衣軟十倍,手順著毛衣下擺進入,火熱的手掌好象帶著一絲電流,摸到哪里,哪里就一片酥軟,楊露覺得骨頭好象都軟了,她想抗拒,但沒有半點力氣,只有將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懷抱,手還在延伸,終于,楊露一聲輕呤,胸前的柔軟盡在男人掌握之中,她的**不大,但堅挺,乳頭細細,在他指間慢慢變硬,楊露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手伸出,緊緊抓住男人的手,緊張地說:

        “劍,別。。。別這樣!”

        林劍瞬間頭腦好象清醒過來,手收回,輕聲說:

        “對不起!”

        楊露趴在他懷里,主動將香唇送上,輕輕地吻了他一下,悄悄地說:

        “劍,我。。。我怕!”

        林劍低聲說:

        “別怕,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強求。”

        楊露輕輕地說:

        “你生氣了嗎?”

        林劍搖頭:

        “沒有!有女孩子投懷送抱,我怎麼可能生氣?”

        楊露看著他的臉,好象突然下了決心,輕聲說:

        “我不想你不快活,你真。。。想要嗎!”

        林劍微微搖頭:

        “我送你回去吧!”

        楊露抬頭,緊張地說:

        “你不。。。不喜歡我了嗎?你怪我了嗎?”

        林劍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輕聲說:

        “不,你是一個好姑娘!”

        楊露雙臂纏上他的頸,細細地吻,吻得纏綿悱惻。

        送她回到校門,再次吻別,楊露眼睛里有了遲疑,終于還是走近了校園,林劍看著她的背影,眼睛里也有了矛盾。這一番纏綿,讓他有了一種不應該有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心里很遙遠,遙遠得他不願意回味。

        剩下的日子里,楊露心里好不緊張,他對她變了,不再那麼溫柔,不再與她相約,每次向他暗示,他也總有理由,要麼是想去圖書館看書,要麼是累了,想回去睡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次悄悄地觀察,終于在一個黃昏,她找到了答案,這個答案太酸楚,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一起離開校園,這個女孩子她認識,就是上次在舞廳里與他跳了一曲的那個女孩,她叫鄭婉,性格和她一樣,溫柔而又單純。

        那一夜,楊露失眠了,她突然好後悔,為什麼當時不答應他的要求,人家說了,男人都是性急的動物,希望得到女孩子的肉體,她愛他,她願意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子,她還有機會嗎?那一夜,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他要了她,好甜蜜,也快樂,清晨驚醒過來,她呆呆地躺著,久久不願意起來。

        鄭婉心中一樣有委屈,她覺得他好象在逃避她,再也不肯與她單獨相處,就算偶爾在一起坐一坐,他也只是安靜地聽著隔壁的琴聲,或者靜靜地看著外面的原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9:05

正文 第35章 捉奸在床
                  

        林劍的生活變得忙起來,上課、去圖書館,上音樂茶座喝茶,一個月下來,他基本上學完了全部的課程,一切學完之後,他開始專修英語課,隨時戴上隨身聽聽一聽英語磁帶,這種專心學習的態度得到了學校大多數人的肯定,老師也開始對他另眼相看,畢竟在大學里如此專心學習的人並不太多。

        林劍已經拒絕過好幾次體育教練孫光頭的邀請,理由只有一個:自己並不會打球,而且他對籃球沒有興趣,只想多學一學專業知識,這個理由雖然有些難以讓人信服,但孫光頭沒有理由反對!美女校花朱瑤瑤在操場上多次與他正面相對,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幅想生點事的模樣,可惜每次林劍對她都一眼不瞧,根本不給她生事的機會,這讓朱瑤瑤更是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讓家里公司的保安將他捆起來,好好折磨一番。自己居然對一個男生這麼痛恨,也大出朱瑤瑤的意料之外。

        冬已將盡,春天不再遙遠,校園里幾株老柳樹上也開始綻發了新綠,馬上就要放假了,林劍結束了他緊張的學習,他需要放松!最好的放松方式當然是去明玉那里痛痛快快地做一回,都一個月沒有聯系了,不知道她的某種感覺找到沒有。想到她迷人的肉體,林劍片刻也無法忍受,立刻起身出門。

        這時候還只是下午,按響1201的門鈴,等待了好久沒有動靜,就在林劍打算放棄的時候,里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誰呀?”

        林劍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里面的聲音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是你嗎?進來!”這幾句沒有任何證實的廢話一說,門開!推開1201虛掩的房門,一模一樣的場景,門關上,一具火熱的胴體撲入懷中,先是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然後再開口:

        “我想你了!”

        林劍手直接伸上了她的前胸,在她柔軟之處細細揉捏,輕聲說:

        “我也想你了!”

        明玉嬌嗔:

        “騙人呢!你想我干嘛不來找我?”

        林劍微笑:

        “你說了,我再來你並不歡迎,而且連門都不開,我有點怕吃閉門羹!”

        明玉輕輕歎息:

        “我騙不了自己,我是真想你了,來,你坐著,我給你泡茶。”

        熟悉的大床,熟悉而又新鮮的**纏綿之後,明玉在他懷里呢喃:

        “怎麼辦?我離不開你了,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林劍搖頭:

        “在我心里,你是一個值得疼愛的女人!”

        明玉輕輕地說:

        “真想給你做一個永遠的情人。”

        林劍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門上有動靜,象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女人全身一震,凝神一聽,已是全身顫抖,驚慌失措地說:

        “快!你快起來,好象他來了!”

        林劍迅速地穿好衣服,明玉一邊快速整理床上亂七八糟的被褥,將一塊粘滿他們做愛痕跡的毛巾丟到床底下,但外面的人已經進了客廳,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出去,明玉急得額頭出了細細的汗水。

        這時才多少有些偷情的特征,與情人私會眼看就要被正主抓獲。

        外面有聲音傳來:

        “小寶貝,你在嗎?”

        明玉嬌聲應道:

        “我在睡覺呢,你等一會兒好嗎?”湊到林劍耳邊悄悄說:

        “你別發出聲音,我把他引到隔壁房間去,你悄悄地溜走!”這是她倉促之際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但林劍搖頭:

        “你不覺得這是你擺脫他最好的時機嗎?”

        外面的聲音還在傳來:

        “出來吧,讓我看看你!干嘛磨磨蹭蹭的?”聲音有了幾分威嚴。

        明玉額頭的汗水涔涔,這可怎麼辦?這個小冤家居然不肯躲起來!林劍平靜地說:

        “開門吧!”

        明玉搖頭,眼睛里已經有了哀求。

        林劍輕輕地說: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擺脫他!”

        明玉點頭:

        “想,但。。。”

        林劍一步踏出,拉開房門!明玉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還沒有做好准備。

        客廳里一個五十左右的人正不滿地看著房門,這時突然從里面出來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正微笑著看著他。

        中年人臉色急劇改變,由不滿變為驚訝,由驚訝變得憤怒,最後變得鐵青,冷冷地盯著林劍身後低著頭的明玉,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賤貨!”

        明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還沒開口,林劍突然冷冷地說:

        “市長居然說出這樣沒有教養的話,倒是一件奇事!”這個人他在電視上見過多次,正是本市市長高松勁。

        市長盯著他,這是一個極度帥氣的男人,身材修長,面孔俊逸,實在是女人的至愛,可惜他越帥,市長越恨,陰森森地說:

        “你是誰?”

        林劍冷冷地說:

        “我自然是明玉的男朋友,我倒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有我女朋友的房門鑰匙,難道市長就有特權,可以私闖別人的房間?還是居心不良、圖謀不軌?”

        市長張口結舌,臉色陰晴不定,終于轉身,打開門,反手門關上,哐地一聲大響,宣泄著他最後的怒火,明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林劍拉開大門叫道:

        “你等一下!”

        下面腳步停止,有呼呼喘氣的聲音。

        林劍冷冷地說:

        “你最好將房門鑰匙交出來,另外,我警告你,我會檢查這道門,如果有什麼破損,我會去你辦公室找你報銷!”

        叮當幾聲脆響,兩根鑰匙從下面飛起,落在地上,嗵嗵腳步不絕,直下一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9:30

正文 第36章 走還是不走
                  

        林劍拾起鑰匙進門,哈哈大笑:

        “這老家伙跑得好快!要是一跤摔倒,怕是半身不遂!”

        明玉慢慢喝了一杯茶,臉色稍有血色,慢慢地說:

        “你得趕快離開,越快越好!”

        林劍坐在她身邊。悠閑地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說:

        “你好狠心,這樣對待你的情人!”

        明玉將身子偎進他的懷里,輕輕地說:

        “要不,我們走,好不好?另外找個地方住下,你放心,我還有錢,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

        林劍搖頭:

        “你怕什麼?我告訴你,他這時候比你還害怕一百倍!”

        明玉搖頭:

        “你不知道他這個人的,你快走吧,我求你了!”

        林劍歎息:

        “好吧,我會走,但你總得讓我喝杯茶吧,剛才在你身上有點累,休息一下總不過分吧?”

        明玉臉上有了絲紅暈,冤家!真是一個小冤家!他什麼時候累過了,每次都是她軟如泥,他還意猶未盡,這時候明明是不願意走,難道他是想和她一起面對他的毒手嗎?她心里好一番感激,只有將身子緊緊的貼進他的懷中,眼睛里有了一種悲壯,也好,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如果真的能死在他懷中,她願意!相對于這種郁悶的生活,能夠與他好好地好一場就承受苦難沒什麼了不起的。

        窗台下已經有人在走動,還有幾個人裝作買東西,但他們只是在商店到處看,也沒見誰打開過錢包,明玉這時候半句都不提讓他走的話,甚至還主動地抱住他,一遍一遍地親吻,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好半天,林劍微笑:

        “我該走了!”

        明玉叫道:

        “不!你不能走!”

        林劍不懂:

        “為什麼?難道你還想要?”

        明玉點頭:

        “我想要!你再要我一回,晚上再走!或者明天再走!”

        她不是真的想要,這個時候,她就是性趣再濃也沒有多少這種風流的心思,她只是想將他留下來,下面這些人決不敢闖入她的房間,雖然不知道他們晚上會不會走,起碼還有一線希望,只要他能平安離開,他就會有一線希望。

        林劍搖頭: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這下面的人也怪可憐的,在寒風中等了這麼久!也該給他們一個交待了!”

        明玉盯著他:

        “你知道下面有人對你不利,你還想怎麼地?”

        林劍哈哈大笑:

        “我可是有名的長跑健將,我和你打個賭,我賭這些人沒一個追得上我!”

        明玉幽怨地說:

        “我可沒你這種心思,我只知道你下去就會有危險,今天說什麼你也不能下去,你就是罵我不要臉,我也得讓你再要我一回!”

        兩人真的慢慢進入了狀態,沙發上一番纏綿,又是衛生間浴缸里好一番纏綿,明玉以消磨時間為目的,沙發上不要他進入,衛生間也不准,兩個地方的纏綿已經激發了她全部的柔情和欲望,在臥室里實在忍不住,終于主動趴到他身上,下體稍一接觸立刻最大限度進入,輕輕搖動,她好象打算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一切,用全部的身心來做一回,做得很慢,但更纏綿,有**也有柔情,有興奮也有憂傷,她騎在他身上,眼睛里有一種瘋狂和迷戀,慢慢地,她真的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身子不斷痙攣收縮的時候,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不斷地親吻他,幾滴淚水滴在他的臉上,**的吻有了幾分酸澀。

        已是夜晚,明玉依然緊緊地抱住他,赤裸的身子幾乎整個趴在他身上。

        林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還不讓我走嗎?”

        明玉不說話。

        林劍微笑:

        “你不是想真的將這事兒朝死里做吧?”

        明玉在他懷里抬頭,輕柔的秀發垂到他的臉上,夢幻般地說:

        “有時我真想死在你懷里!”

        林劍搖頭:

        “別說不吉利的話,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明玉點頭:

        “你千萬別有事,至于我。。。你就別管了,好嗎?”

        林劍搖頭:

        “我說過的,是我們!我們都不能有事!我要走了!”

        明玉戀戀不舍地起來,輕輕地說:

        “我給你做一頓晚飯,好嗎?象妻子給丈夫做晚飯一樣!”

        晚飯很香,兩杯紅酒下肚,林劍起身,走向房門,居然還戴上了一頂大禮帽,也不知道是市長留在這里的,還是她閑著沒事買下的。走到門邊回頭,明玉眼睛里滿是淚水。

        走出大門,冬夜的風很大,街頭的幾株法國梧桐在寒風中葉子飄飄而下。

        林劍慢慢走過大街,回頭,12樓的房間里沒有燈,但一條人影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他。

        前面一片黑暗,淡淡的星光被大樹遮掩,街道上只有偶爾馳過的汽車車燈劃破冬夜的寂靜,也將滿地的斑駁陸離的怪影照得一片光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09:54

正文 第37章 滅口
                  

        林劍走在大街上,身邊看不到一個人,但他有了感覺,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雖然看不到,但他感應得到,前面有人,後面也有!這些人不是請他喝茶的!

        身邊有寒風吹過,好象無聲無息地又增加了兩個人,這些人不露面,只是緊緊跟隨著他,這里是大街,過了這條街道有兩個選擇,一條是進入商業區,一條是進入郊區,林劍選擇進入郊區,而且還走的是小路。

        大街上都沒有人,小路上更不會有,或許有一個,林劍!

        這條小路太久沒有人走過,地上滿是落葉,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輕響,他停下,因為前面已經有兩條黑影站住,蒙面人!

        後面的人也走急,腳步聲終于傳來,林劍回頭,四個,也是蒙面人!

        六個人一言不發,圍在他前後,神情居然極凝重。

        林劍有意外,他的意外有兩個,第一,這六個人身手都不差,第二,這六個高手居然對他極重視!市長會對付他,這一點在他意料之中,但象這樣的高手派一個出來對付他已經是瞧得起他了,為什麼還需要六個?這六個人還一臉的凝重,更是不正常,他們沒有理由對一個花花公子小白臉如此慎重。

        難道他們知道一些什麼?

        林劍沉聲說:

        “你們是什麼人?”

        後面一個聲音緩緩地回答: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問,現在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

        林劍點頭:

        “可以!”

        那人慢慢地說:

        “一個多月前,你是否和這個女人有聯系,那天有幾個人也在此地受傷,是不是你干的?”

        林劍心念電轉:

        “那天那幾個人也是你們派出來的?”難怪他們會重視,原來他們有過失敗的狙擊記錄!

        這一句話一說,無疑已經承認那天的事就是他做的。

        後面的聲音低沉:

        “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劍回頭,眼睛在大帽子底下閃閃發光:

        “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是否就是黑河幫的余孽?”

        身邊六個人有了緊張,這個人太鎮定,而且那天那幾個人傷得也太離奇,和黑河幫其他人的傷一模一樣,多數人還在盤算,但一個聲音已經傳來:

        “你就是公道!”這是一個腦筋轉得快一點的人!

        林劍身子已動,一動就到了這個人的身邊,兩掌一拍,啪啪兩聲悶響,兩人天靈蓋被同時擊個正中,偷襲成功!這兩人還沒有倒下,林劍身子已轉開,到了另兩人身後,這兩個人反應極快,一回身,手中有匕首,兩人匕首同時刺出,風響,匕首至,一指林劍的前胸,一指他的下陰,招式狠毒無比,後面也有風響,卻是前面兩個人回頭撲過來,這四人一齊動手,沒有大呼小叫,只有陰毒地進攻,眼看四把匕首就要合圍,但林劍身子一側,腰一扭,不知如何就出了包圍圈。

        這四個人在伙伴叫出“公道”這兩個驚心動魄的字之後,立刻反應過來,招式合圍,速度唯恐不快,但這時***里突然沒了人,匕首所指赫然是自己的弟兄,一時鬧了個手忙腳亂,以他們的身手,萬忙之中將匕首收回原也辦得到,但就在他們匕首收回,暗暗慶幸沒有要了同伴性命之時,頭頂幾乎同時一麻,三個人倒下,最後一人也被林劍一掌擊中,蹬蹬連退五步,終于站定之時,一條高大的影子站在他面前,這個人已經崩潰!

        林劍冷冷地說:

        “你現在想必已經知道我是誰!”

        那人臉色蒼白,他甯願不知道,但很可惜,這人一瞬間的出手就足以說明他是誰,他嘶聲說:

        “你是。。。公道!”

        林劍冷笑:

        “知道我是誰,還敢跟蹤暗殺,你們膽子真不小!”

        那人搖頭:

        “我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們會用槍直接殺了你!”這個人很鎮定,雖然處于極度不利的情況下,說起話來依然有條不紊。

        眼前風響,好象一條手臂揚起,啪地一聲輕響,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仰倒。林劍問他的話只有一個意思,他需要知道他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這個人的回答他滿意。

        林劍身子一轉,已經離開了小路,這個地方不宜久留,他在緊張地思索,有一件事情需要立即決斷,市長見過他的真面目,這些人明天就會被送到醫院,只要市長不是太笨,公安部門的人不太笨,他們一定可以分析出他就是公道,如果他不想惹大麻煩,就必須先解決掉這幾個關鍵人,關鍵人第一個當然是市長,第二個是明玉,明玉雖然對他了解得清楚明白,體貌特征可以精確到下半身,但他不會動她,只要解決掉市長,或許根本沒有人想到還有她,畢竟市長的情婦也是需要保密的,決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而且他相信她也不會對他不利的,她的眼淚清楚地表達了她對他的情,這是一種已經超越肉體愛戀的情。

        市政府住宿樓第二單元,302房間,這是他早就探好的路徑。

        市長在書房里踱步,煩躁!他已經五十多了,對女人肉體的迷戀遠不如年輕人,但他一樣不能容忍他的禁婪在別人身體下呻吟,何況這個人知道了他的秘密,這個秘密如果泄露,是他就任下一屆書記的大害,必須第一時間清除,他是一個精細之人,在走出這棟恥辱之樓的第一步起,他就安排了人手在樓邊監視,消息早已反饋到他那里,這個消息讓他有些摸不透,這個人居然長時間不離開,難道他們還在做那事?這種想法差點讓他瘋狂,但多年的政壇生涯給了他冷靜,反正他馬上就得死,他們也已經做成了那事,就讓他們多風流一回也沒什麼,只是已經到了深夜,有消息反饋,那個人已經離開,安排的人也已經出發,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消息?

        桌上的電話鈴沒有任何動靜,但房門卻悄然打開,輕輕關上,沒有任何聲音,但吹進來的一陣微風還是將市長從沉思中喚醒,抬頭,他驚訝了,面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微笑著看著他:

        “市長,我們可真是有緣,這麼快又見面了!”

        市長大驚,且憤怒:

        “你怎麼進來的?”

        年輕人歎息:

        “你難道還猜不出我是誰嗎?”

        市長一瞬間頭腦中一片混亂,他來做什麼?難道是想向他夫人告狀?逼他永遠離開明玉?只是他應該已經死了,為什麼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家中,難道是鬼魂?他背上已有冷汗,緊張地說:

        “你。。。你是誰?”

        林劍手一揚,一張白紙飄然而下,落在桌子上,上面兩個大字極顯眼:公道!

        市長盯著這兩個字,額頭冷汗涔涔,就象是盯著閻王的追命貼!這個人是他最忌憚的人,本來避之唯恐不及,但居然在女人的問題上與他撞車,都是這個賤貨!在這一刻,他居然最恨的是明玉,女人是禍水,真的是禍水!

        林劍微微歎息:

        “我本來也沒想這麼快對付你,是你逼我的!”

        手抬起,市長嘶聲叫道:

        “等一下!”

        林劍冷笑:

        “你想將你的家人喚來陪你嗎?”

        市長聲音徒降八度:

        “我成全你們。。。從今以後,決不見她一面!”他說得好象寬宏大量,但這當然是求饒的一種。

        林劍搖頭:

        “她的事情她自己可以作主,不需要你成全!”

        市長臉色灰白:

        “你要什麼?”

        林劍緩緩地說:

        “本來我想要你與黑幫勾結和這些年的犯罪證據,但現在不必,因為我突然發現,憑自己的想法做事痛快得多,但求無愧于心,根本不需要別人的理解與承認!”手落下,市長慢慢滑倒。

        輕風起,林劍已不見,桌上的白紙也不見,至于市長是因為什麼而突然成為植物人,他沒有解釋的義務!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10:15

正文 第38章 病
                  

  1201的門鈴再次按響,這次好長時間之後,林劍才聽到里面傳來緊張的聲音:“誰?”

  林劍微微一笑:“我想你了!”

  門打開,進入,一條柔軟的肉體再次撲上,緊緊抱住,沒有聲音,林劍抱起她,明玉臉上有喜色也有淚水,好半天,她才離開他的懷抱,輕聲說:“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知不知道這很愚蠢?”

  林劍神秘地一笑:“我有一個好消息,也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明玉卟哧一笑:“還在尋開心,你沒出什麼事,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壞消息是什麼?”眼睛里有了擔憂。

  林劍歎息:“壞消息是對你的,你那個舊情人突然患了重病,只怕會在床上躺一輩子,你可以開始哭了!”

  明玉睜大了眼睛:“真的?”

  林劍點頭:“自然是真的,真是太可惜了,一個市長說病就病,而且是重病,可惜!”

  明玉沉默不語。

  林劍盯著她:“你不哭?”

  明玉反問他:“我為什麼要哭?你以為我會心疼?你不知道他這三年是怎麼對我的,他病了,我只想說是報應!活該!”

  林劍微笑:“那好消息就是你從現在起自由了!”

  明玉輕輕地說:“其實我正在收拾東西,明天我就要離開了!”突然撲入他的懷抱:“這座城市,我原以為我可以完全舍棄,但現在我才發現,我還有一樣東西舍不得,是你!”

  林劍抱起她坐在沙發上,鄭重地說:“你也的確應該離開,最應該離開的不是這座城市,恰恰是離開我!我們真的不能再見面,起碼在這座城市不能!”

  明玉顫聲說:“為什麼?我自由了,你反而不要我了嗎?那我。。。我要這個自由做什麼?”

  林劍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有些事情你這時候還不知道,你跟在我身邊會有太多的危險!”

  明玉看著他的臉:“你到底是誰,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嗎?”

  林劍搖頭:“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你知道得越多,危險越大!你明天離開這里,想好了去哪里嗎?”

  明玉點頭:“把這房子賣了,我就回家!”

  林劍點頭:“回去後找個男人嫁了吧!”

  明玉深深地吻了他一口:“如果找到一個象你這樣的人,我立刻就嫁給他!”

  林劍推開她:“我上來就只告訴你這件事,現在我要走了!”

  明玉緊緊地抱住他:“你告訴我,我們。。。我們還能見面嗎?”

  林劍搖頭:“我也不知道,就讓老天爺來安排吧!”

  轉身出門,明玉靠在門後,久久不動。

  林劍戴著大禮帽慢慢走出,走出一里地,停下來,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他身子一起,直上樹梢,象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在暗夜中飄向另一條街道,落下,重新在黑暗中隱沒,一頂寬大的帽子落在街頭,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無情地輾過,帽子也成了一片大大的落葉,卷入路邊的水溝,一切都沒有痕跡。

  這時已經是午夜,林劍回到了出租屋,掏出鑰匙正准備開門,突然一聲脆響傳來,接著是卟嗵一聲悶響,來自他的對面!這聲音並不太大,但在午夜的寂靜中卻清晰可聞。

  林劍微微一驚,輕輕叩響對面,里面沒有人應,他急了:“若云,是我!你怎麼了?”

  依然沒有人應,出事了!林劍一拳擊出,但拳到中途,慢慢停下,這是一扇木門,門邊是暗鎖,手一動,錢包在手,里面有一張身份證,幾次試探之後,終于打開了門。

  廳里空曠,林劍直奔房間,不禁大吃一驚,若云栽倒在地上,拐杖摔出老遠,她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還只穿著內衣,內衣極陳舊!這麼大冷的天,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居然不動,林劍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上前一歎鼻息,還好,有微弱的呼吸,一摸額頭,滾燙!連忙抱起,塞入她的被窩,她的被窩也是冷的,而且單薄,她的外衣搭在這單薄的被窩上。林劍心里滿是辛酸,他知道她什麼都沒有,但沒想到會達到這種程度,連冬天禦寒的被子都沒有,這簡直不可思議,以一個殘疾女孩子單薄的身子來看,這樣的被子蓋上一冬,非病不可!

  林劍飛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他的被子也不厚,但兩床加在一起,被窩里面的溫度就慢慢起來了,這幾番折騰,若云終于睜開眼睛,一睜眼睛就看到一張關切的臉,是他!

  林劍關心地說:“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若云輕輕搖頭:“你怎麼進來的?”

  林劍說:“我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你這里有動靜,喊你也不應,就將你的門用身份證撬開了,我先倒點水你喝,要是休息一會還不好,我就送你去醫院!”

  去倒水,但水好象根本不熱,這樣的水可不適宜病人喝,他自己房間里是從不燒開水的,這深更半夜的,開水好象都挺為難,想了一下,林劍找了個水壺,將半開的水倒入,放在煤氣灶上,打開開關,點火,不著!再點,依然不著,怪了!若云虛弱的聲音傳來:“沒氣了,就昨天的開水。。。喝點就行!”

  沒氣?林劍掃了一眼廚房,不由得微微吃驚,這廚房乾淨得離譜,一個塑料桶里只有一點點米,沒有菜,連調味品都沒見到多少,這樣的廚房簡直不象開過火的。

  他心里一動,跑進房間:“若云,我問你,你是不是沒吃晚飯?”

  若云搖頭:“我。。。不餓!”她不餓?

  林劍好一陣心疼,輕輕地說:“你等我一下!”

  跑進自己房間,用最快的速度下了一大碗面條,還加了兩個雞蛋和瘦肉,這都是幾天前買回來的,因為天氣寒冷,都還新鮮,聽著他那邊廚房里的脆響,通過兩道門傳來香味,若云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看著身上的陌生的被子,她也知道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當林劍端著一個大碗進來的時候,若云的臉埋在被窩里。

  林劍輕輕地說:“來,吃點,做得不好,你將就一下!”

  若云抬頭,眼睛里淚水朦朦,但她什麼也沒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11:59

正文 第39章 恨事
                  

        林劍將碗放在床邊小凳子上,坐上了床頭,將她抱起,讓她靠在他的懷中,這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碗端起,若云顫抖著接過,但她好象根本沒有力氣,大碗在她手中直顫抖,林劍連忙接過,溫柔地說:“還是我來喂你吧!”

        若云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的紅云,有一種病態的美麗。

        她是真餓了,其實林劍有一點沒有說准,她並不僅僅是沒有吃晚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吃。

        若云靠在林劍的懷中,慢慢地吃著熱氣騰騰的面條,也許是餓久了,也許是這碗面與眾不同,若云每一口都吃得那麼香甜,終于全部吃完,若云臉上有了血色,輕輕地說:“飽了!”

        林劍放下碗,慢慢重新將她扶進被窩,摸摸她的額頭,有汗水!燒也退了,還好,這深夜的,要是非得去醫院,估計冷風一吹,她也受不了,能不去醫院當然再好不過。

        若云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慢慢變得溫暖,也許比她的身上更溫暖的是她的心,林劍坐在床邊,關切地看著她,他不知道她身子狀況到底如何,也就不放心離開。

        若云輕輕地說:

        “你把被子拿走吧,我沒事!”

        林劍搖頭:

        “不行!你再受涼問題就嚴重了。”

        若云說:

        “那你。。。你怎麼辦?”

        林劍微笑:

        “我在這里坐坐,你不會趕客人出門吧?”他家里也沒有被子,但以他的身體素質,沒被子也不足以讓他過不得夜。

        若云久久地看著他,突然幽幽地說:

        “你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林劍搖頭:

        “我對你好嗎?我沒覺得!不就是用我半吊子水平給你煮一碗面嗎?哪天你也給我煮一碗就行!”

        若云輕輕地說:

        “這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林劍看著她,她在他目光下慢慢紅了臉,眼睛也不敢看他。

        林劍說:

        “你屋里什麼也沒有了,是不是經濟上出了問題?”

        若云輕輕歎息:

        “雜志社這個月稿費還要等幾天。”

        林劍盯著她:

        “你就餓著肚子等?為什麼不先向別人借點?”

        若云溫柔地說:

        “沒事的,你別擔心!”

        林劍歎息:

        “你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叫我怎麼不擔心?”掏出錢包,里面是五千塊,放在她枕頭下說:

        “你先用著。”

        若云大急:

        “不,我不能用你的錢!”拿起錢遞還給他,臉漲得通紅。

        林劍不接,鄭重地說:

        “若云,過幾天我要回去過年了,但如果你的問題沒有解決,我這個年也過不好!我錢多的是,不缺這點錢,真的,我只想你能平安地過這個春節!”

        若云盯著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滿是真誠和關切,她低聲說:

        “我不值得你關心的,你何必要管我?”

        林劍微笑:

        “這個錢有條件的!”

        若云微微吃驚:

        “什麼?”他什麼意思,難道要她。。。如果是,她怎麼辦?他是好人,可是如果那樣,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好象有些降低。

        林劍嚴肅地說:

        “這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在這個春節將自己的身體調養好,要是我過年回來,你還是這樣一幅病殃殃的樣子,我饒不了你!”

        若云愣住,眼睛里閃爍著複雜的光,突然鑽進被窩里,久久不出來。

        林劍輕松地拍拍她的被窩:

        “小心憋壞了!”

        突然被窩一掀,若云從被窩里撲出,直撲到他懷里,放聲大哭,她哭得如此傷心,好象是想將這一生中所有的苦難全部都哭出來,林劍將被窩扯上,蓋住她的後背,她在他懷里嗚咽,這一刻,她才象一個可憐的女孩。

        哭聲慢慢止歇,若云偎在他懷里不動,輕輕地說:

        “爸爸死後,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你。。。你讓我想哭!”

        這個女孩子在他印象中始終是堅強的,雖然家貧如洗,但她是那麼平靜;雖然身子不便,但她依然自食其力,但不管多麼堅強,她內心總是柔軟的,她一樣需要關心!林劍輕輕地說:

        “你家里再沒有其他人嗎?你媽媽呢?”

        若云聲音里有一種恨意:

        “我沒有媽媽!”

        林劍不懂:

        “怎麼了?你媽媽也。。。也去世了嗎?”

        若云搖頭:

        “她要是去世了就好了!她。。。她不是一個好女人,我爸爸就是因為她被人害死的!”

        林劍輕輕地說:

        “對不起,我提及你的傷心事了!”

        若云輕輕地說:

        “這事兒過去兩年多了,我現在只記得爸爸,根本不記得那個。。。壞女人!她就是活一萬年,我也不會記得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壞,她和她老板勾搭上了,我爸爸去找她,被公司的保安推下樓梯,摔成了重傷,而她明明知道,連看都不回來看一眼。”

        林劍歎息:

        “這樣的人,不提也罷!你爸爸就是那次摔傷而去世的嗎?”

        若云搖頭:

        “那次的傷爸爸養了半年多,工作也丟了,沒了收入來源,我也沒讀書,和爸爸一起去省城打工,我去一家公司面試,那家公司要我晚上去複試,我好高興,以為有了希望,誰知。。。”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林劍隱約猜到了幾分:

        “發生了什麼事?”

        若云穩定了一下情緒說:

        “我進門,屋子里只有一個年輕人,他一見面就亂來,我嚇呆了,連忙朝外跑,但外面也有幾個人攔著,就在這時,爸爸從外面進來,和這些人打了起來,但他身體向來不好,怎麼打得過這些人,很快就被打傷了,我們一起跑出去報警,那幾個人還在追,一不小心,我掉進了路邊的水溝,幸虧是黑夜里,他們也沒找著我,等他們過去之後,我想爬起來去找爸爸,但我兩條腿一點知覺也沒有,起不來,就在那冷水里泡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才被人送到醫院,一檢查,腿斷了,住了半個月的院,腿是保住了,可右腿成了這樣。”

        林劍隱隱有不祥的感覺:

        “你爸爸他。。。”

        若云輕輕地說:

        “在醫院里我就托人到處打聽爸爸的消息,可是在那里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人知道,腿好後,我出院了,才知道爸爸當天晚上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說到這里,她已經是泣不成聲。

        林劍大怒:

        “簡直是禽獸不如!難道警察不管?”

        若云說:

        “我報案了,公安局也立了案,調查時公司的人說爸爸那天是喝多了自己掉下台階摔死了,至于我,他們根本不承認有當天晚上複試的事,我也沒有人證物證,事情就這樣放下來了。”

        林劍長出了一口氣,良久說:

        “這是哪家公司?”

        若云說:

        “環宇實業集團公司!這是一家大型的公司,在江北省都是首屈一指。後來我才弄清楚,那個年輕人就是公司董事長的獨生子,叫任雨林。”

        林劍點頭:

        “這家公司我知道,好象前不久才上市。”

        若云點頭:

        “就是,聽說他們生意做得好大,還與外國做起了生意。等過了年,我還要去警察局問問情況,我就不信能這樣算了。”

        林劍點頭:

        “那是當然,象這樣的公司生意做得再大,也會有走下坡路的一天,象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也會得到報應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12:32

正文 第40章 羞澀的治療
                  

        已是凌晨,兩人絮絮地說著話,早已經遠離了這段傷心的恨事,聊到了文學,也聊到了音樂,若云已經躺在了床上,從林劍的懷里回到床上,她臉上好一陣羞紅,病情沒有任何反複,也許她的病就只是又冷又餓造成的,一大碗面下肚,一床溫暖的云絲被一蓋,她的病已經無影無蹤,再加上兩人溫柔的言語一句接一句,她的狀態比病前還要好上三分。

        終于,若云輕輕地說:

        “你不休息一下嗎?”

        林劍搖頭:

        “我不睏!”

        若云低聲說:

        “夜晚好冷的,你。。。你到床上來,暖和點!”話說完,這話本來她早就想說,但實在說不出口,這時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來,臉上已是嫣紅一片,真的燦若云霞!

        林劍搖頭:

        “我真的不睏,若云,其實我早就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又怕你怪罪。”

        若云搖頭:

        “我不會怪你的,什麼事?”

        林劍抓抓頭,遲疑地說:

        “你的腳我說不定可以幫你試試。”

        若云不懂:

        “試什麼?”

        林劍微笑:

        “幫你治治看,好了是走運,好不了你也別怪!”

        若云睜大眼睛:

        “你不是學生嗎?還是醫生?”

        林劍點頭:

        “有點祖傳的醫術,如果你不反對,我就幫你治!”

        若云笑了:

        “你幫我治病,我還怪你干嘛?幾時有空了,你再幫我看,反正兩年了,也不急!”

        林劍說:

        “把長褲脫了吧!”

        “啊?”若云滿臉通紅,聲音好小:“不!”

        林劍看著她的紅臉和又急又羞的目光,不由得也多了幾分尷尬,半夜三更的要一個女孩子脫褲子好象也不太對頭,連忙解釋:

        “若云,不是那個意思。。。”

        若云突然關了電燈,輕聲說:

        “到。。。床上來吧。”

        這下更說不清了,林劍說:

        “若云,你誤會了,我想幫你呀!”

        黑暗中有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

        “你要想。。。你就自己。。。脫!”在她心里,這個男人有點過分,想跟她好還要她自己脫衣服,她可是一個好女孩。

        這個姑娘誤會了,不過也挺好玩,如果待會兒她知道他只是幫她治腳,肯定更好玩,林劍也不說破:

        “若云,你穿內褲了嗎?”如果穿了內褲,考慮到她腿腳不方便,幫她脫也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沒穿得讓她先穿上。

        一句話,若云再次面紅耳赤,有這麼問女孩子的嗎?輕聲說:

        “穿了!”

        放心!林劍掀開被子,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說:

        “把燈打開吧,我看不見!”

        若云叫道:

        “不!別開燈!”在黑暗中她都羞得不行,開燈還怎麼得了?看,看什麼?

        林劍暗暗搖頭,考驗他的水平啊!手慢慢地摸索,幸好他的精准度極高,一伸手就碰到了她的腰帶,輕輕一拉,若云配合地讓他順利拉下了長褲,不知是冬夜的寒冷還是她的緊張,若云身子微微顫抖。

        林劍手伸下,摸到了她的一條赤裸大腿,只覺皮膚好細膩,好柔嫩,他輕輕地說:

        “是這條腿嗎?”

        若云戰栗著說:

        “什麼?”

        林劍微笑:

        “我幫你治腿呀,你想什麼了?”

        若云嬌羞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這個壞蛋,人家都這樣了,他還在找借口!

        這條腿是她的右腿,應該不會有錯,他的手落下,真氣運轉到掌心,形成一個小漩渦,從她大腿根部緩緩下移,一時,心神全部沉浸在體內的真氣流轉中,心無旁騖,這是他第一次用真氣治病,自然也得格外小心,隨時都在感應對方的反應。

        若云的感覺好奇怪,她開始只有無盡的羞澀,全身發熱之際,也沒感覺到暴露在被窩外面赤裸的大腿有什麼冷,但時間稍長,這條腿有點冷絲絲的,但很快,他手上突然傳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不但在他手上流轉,好象還透過她的皮膚,直滲入身體里面,整條腿上好象瞬間灌滿了開水,還在從大腿到腳底不斷地流動,痛!好痛!象是里面的經脈被撕裂一般地疼痛,她一聲呻吟出口,強自忍住,額頭滲出了汗水,她終于相信了他說的話,幫她治病!

        疼痛在慢慢減輕,腿上好象慢慢適應了這種疼痛而變得麻木,熱流依然在流動,整條腿好熱,熱量慢慢上升,全身也都在發熱,她已經滿身大汗,終于,林劍停下了手,他額頭也有汗水,幫她治一回病比與幾個高手全力作戰還累得多。

        若云好象全身虛脫,沒有一點力氣,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

        林劍深吸一口氣,真氣重新開始運轉,剩下本不多的真氣在那條熟悉的線路運轉一周,他立刻神采奕奕,不到五分鍾,真氣恢複如初,甚至總量還有增加。林劍大喜,他曾有過疑慮,真氣是好東西,但如果用完了怎麼辦?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完全沒必要,不但不會用盡,反而會在他用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補充,用一次還能增加一次,這太爽了!救人救出了好處,這樣的事情值!

        林劍在黑暗中說:

        “你試試看,療效如何?”

        若云的聲音輕輕飄來:

        “好累!一點力氣都沒了!你做什麼了?”

        林劍摸到電燈開關,燈光亮起,若云的臉上香汗淋漓,眼睛慢慢閉上,終于睡著,這應該不是壞事,出汗表示熱,也表示真氣發揮了作用。

        若云的病也治過了,她想睡覺,林劍當然不便于打擾,不知不覺中,他也沉入了夢鄉,好象是趴在她的床頭睡著了。

        睡得太晚,自然起來得遲,林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一睜眼,入目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臉上微帶紅暈,正癡癡地看著他,是她,若云!她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林劍身子一動,身上有東西落下,伸手一抓,是一床被子,他自己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披在他的身上。

        林劍看著她:

        “情況如何?”他最關心治療效果。

        若云搖頭,林劍心冷半截,看來失敗!若云看著他沮喪的表情,突然笑了,從床上一下子跳起來,直接跳到地上,還在地上轉了幾圈,林劍目瞪口呆,若云突然撲進他懷里,在他懷里蹦跳,連聲叫道:

        “真不敢相信,我的腿沒事了!沒事了,我太高興了!”

        林劍氣急敗壞地給了她一巴掌:

        “小丫頭,沒事不早點說,我還以為失敗了呢!”

        若云嬌笑著說:

        “誰叫你昨晚嚇我的?”

        林劍瞪著她:

        “我嚇過你嗎?”

        若云臉緋紅:

        “嚇過!我嚇死了!”

        林劍沒好氣地說:

        “你自己想歪了!”

        若云低了頭,的確是她想歪了!

        看著她好象又進入了昨天晚上的狀態,林劍笑道:

        “我走了!”

        向門邊走去,若云叫道:

        “你等一下!”

        林劍回頭:

        “什麼事?”

        若云臉紅紅地說:

        “你被子不要了?”

        林劍哈哈一笑:

        “要!將我的被子丟在你床上,好象有些不大對頭!只是你今天得去買米、買氣、買菜還有買被子,少一樣,我饒不了你!”

        若云點頭:

        “好啰嗦!我買還不行嗎?”

        林劍微笑拉開房門,臉上的微笑凍結,外面站著一個女孩,清晨的風中有一股獨特的香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19:56

正文 第41章 報複大計
                  

        林劍抱著一床被子從女孩子房間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臉紅紅的女孩,門口也站著一個女孩子,不過,她的臉卻是蒼白,眼眶倒是紅的。

        林劍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輕輕地叫了一聲:

        “楊露,是你!”

        楊露轉頭,飛快地下樓,一句話都不說,林劍略略沉吟,若云急了:

        “你快追!”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被子。

        林劍搖頭:

        “為什麼要追?”

        若云微微一愣: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林劍輕松地一笑:

        “我告訴過你這個嗎?”拿鑰匙打開房門,進屋。

        楊露跑得很快,一口氣從這里跑上了後山,坐在情侶專用的石凳上,好一陣昏眩,他與女孩子同居了!她已經失去他了!這一個月來,雖然她有過這方面的預感,但沒有證實之前,她只是擔憂,也存有希望,但眼前的一切卻清楚地告訴了她這個結果,將她的希望完全打碎!她默默地流著淚,心里的酸楚象一根繩子,緊緊地勒住了她的心。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離不開女人,離不開女人的身子?只因為我拒絕了你,沒有把身子給你,你就另外找了一個?

        可是,你知道嗎?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的!我可以給你一切,你為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這一個月來,我找過你這麼多次,只要你真的愛我,我的身子早就是你的了。

        清晨,後山好寂靜,楊露坐在石凳上好久了,淚水慢慢風干,學校上課鈴聲響起,遠遠傳來,楊露慢慢下山,每一步踏下去仿佛都踩在云端中,心也空空落落的,她沒有失去自己的身子,但失去了一顆心。

        林劍走在路上,他心里沒有什麼難過,好象還隱隱有一絲輕松的感覺,與女人的交往中,他喜歡的是單純的肉體交流,但這種交流好象並不容易得到,明玉可以做到,那天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也能做到,但楊露決不是這種類型,與她交往他一直很矛盾,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也喜歡她柔軟的身子,但不喜歡她總在提愛情,他不喜歡談愛情,更不喜歡愛情帶來的一系列限制和麻煩。這個世界好玩,他還遠遠沒有玩夠,受不了限制!這是他這一個月不願意見到她的原因,她今天主動離開他實在是一件好事!

        他輕松地走過大街,依然去買了一張天河日報,今天的報紙沒什麼看頭,但明天的報紙肯定好看,因為一個地級市的市長明天就會有一個大新聞上報!

        林劍一邊拿著報紙在看,一邊走路,突然,身後有汽車的聲音,林劍略略讓了一下,繼續向前,車沒有如他所料地在身邊開過,反而跟在他身後,林劍略微有些奇怪,回頭,後面是一輛白色的高級跑車,車窗半開,半開的車窗里面一個女子小嘴翹起,似乎正滿肚子不高興。

        是她,校花朱瑤瑤!這個女孩子對他雖然沒什麼好感,總也還沒到想開車輾死他的程度吧?為什麼要跟著他?林劍微微一讓,繼續走,但車繼續跟,既不超前,也不落後,小丫頭技術居然一流!

        林劍皺眉,透過車窗說:

        “什麼意思?想謀財害命?”這時他才發現朱瑤瑤後面也還坐著一個女孩子,正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在看著他。

        朱瑤瑤鄙夷地說:

        “你有個屁的財!本姑娘是教教你,在大街上看報容易出新聞!交通事故的新聞!”

        林劍不懂:

        “你關心我?”

        朱瑤瑤惱怒地說:

        “我只關心我的車,萬一撞上什麼東西,把油漆刮壞了,我會心疼!”

        林劍點頭:

        “明白!這輛車比我漂亮!”

        朱瑤瑤卟哧一笑:

        “瞧不出來你還挺聰明!”她這突然一笑,頓時路上的寒風不再存在,就象無數的鮮花一齊怒放。

        林劍一時看呆了,腳步也停下,車也停下,後面的女孩子滿是奇怪地看著他們,饒有興趣!朱瑤瑤臉色一沉:

        “看夠了嗎?”象這樣色迷迷的目光她這幾年收得太多,早已不太耐煩。

        林劍微微搖頭:

        “這次是真的沒看夠,可惜你笑的時間太短,要不要再來一次?”

        有笑聲傳來,卻是後面那個女孩子笑了,朱瑤瑤咬著嘴唇,臉上的神色很奇怪,似乎並沒有生氣,又努力裝出一幅生氣的表情。

        終于,朱瑤瑤罵道:

        “色狼!滾開!”雖然是罵人,但聲音嬌柔。

        林劍微笑:

        “你先滾,四個輪子滾得快,名符其實!”

        朱瑤瑤大怒,好象恨不得從他身上輾過去,終于方向盤一轉,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馳得飛快,很快鑽進校門,不見影。

        車里嬌笑連連,朱瑤瑤停車,不滿地瞪著同伴:

        “笑!笑什麼笑?”

        女伴笑道:

        “這個家伙真好玩!”

        朱瑤瑤又惱又恨:

        “這個臭小子,瞧我不整死他!”

        女伴從後面伸上來半個身子說:

        “怎麼整?”

        朱瑤瑤想了半天:

        “叫人打他一頓好不好?。。。這好象暴力了一點,要不,在公開場合好好罵他一頓,罵得他抬不起頭來?”

        女伴吃吃地笑道:

        “可這個小子好象不太老實,他要是厚著臉皮反罵,你還能是他的敵手?”

        朱瑤瑤咬著嘴唇:

        “對呀,他臉皮最厚了,那怎麼辦?你幫我想辦法!”

        女伴一聲輕笑:

        “有一條妙計,拿昨天看到的大衣來換!”

        朱瑤瑤瞪著她:

        “還是不是朋友啊?整天談條件!換就換,快說!”

        女伴得意地一笑:

        “美人計!你輕輕一笑,這小子神魂顛倒,你再給他笑上一回,他肯定就會粘上來,等他粘得差不多時,再大庭廣眾之下開了他,讓他在全學校被好好地笑上一回。”

        朱瑤瑤愣了:

        “你是不是害我呀?他要真的粘上來,我怎麼辦?”

        女伴瞪她一眼:

        “你校花白當的呀?粘你的男人還少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只要別回絕得太徹底,這小子一定會以為。。。這個。。。那個!男人都會自我感覺良好的,一旦他感覺上來了,第二天就會送花,第三天就會請你吃飯,以後。。。咯咯,你自己把握!”

        下車溜了!

        朱瑤瑤傻傻地出神,終于慢慢點頭,這個主意雖然老套了點,但好象還有些實用價值,如果能將他的感情好好蹂躪一回,讓他心受傷的同時,自尊心也受到打擊,將會是最大的打擊,這個主意是不是狠毒了一點?

        她下車關上車門的時候,林劍剛好從她身邊經過,瞧都沒瞧她,不由得將她剛剛升上來的一點同情心再一次磨滅,你這小子這麼傲,我偏偏要讓你傷一回!

        一口氣跑回宿舍,女伴趴在床上吃吃地笑,也不知是為了她的妙計得意還是為了那件即將到手的大衣而高興,看到朱瑤瑤笑道:

        “想通了?”

        朱瑤瑤點頭:

        “大計劃敲定,但怎麼做呀?小英,傳授經驗!”

        小英不滿地說:

        “怎麼說話呢?我經驗豐富呀?人家還是**呢!”

        朱瑤瑤抱著她的肩頭:

        “就因為這個,才要你傳授經驗,你想啊,你一年談他十幾個,個個被弄得神魂顛倒,而你自己偏偏‘萬葉叢中過,就是不失身’,技術高超。。。”

        小英連連擺手:

        “停!停!教還不行嗎?注意做筆記!。。。哦,要遲到了,溜!”再次開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0:24

正文 第42章 回家的路
                  

        春節要到了,所有的課程都已經結束,正式宣布放假,操場上一片忙亂,到處是結伴而行的男女,要分別一個短暫的假期,這些正處于人生絕妙境界的人不由得對這個美妙的節日有了一種恨意,而對身邊的人多了幾許眷戀,重複了千百次沒油、沒鹽、沒有保證也無從考證誓言再一次地對方耳邊回蕩,也再一次地激起了愛戀的風潮。

        宿舍里一片忙亂,林劍需要整理的東西並不多,無非是幾本剛從圖書館借來的專業書而已,回家還看書?這一點讓所有人迷惑不解,周成先發表意見:

        “我發現某位同學讀出毛病來了!”

        張勇點頭:

        “養成了社會上一些毛病,做表現工作,向爸媽訴說自己是多麼的刻苦,連放假都看書!”

        李宇不服:

        “你怎麼知道這是表現工作?林哥們在學校也是認真的,圖書館是天天去,當然,去圖書館是看書還是泡妞,就不得而知了!”

        林劍笑了:

        “兄弟們矛頭就別亂指了,我承認是我老爸管得嚴,要求我回去三天看一回書,每次一個小時行了吧?至于李宇的圖書館理論,我沒這個水平,大家向李宇多學多問!”

        揚手擺擺,大步出了812。操場樹後,一個女子悄悄地躲在樹後,眼睛跟著那個瀟灑的腳步,林劍在風中好象聞到了什麼香味,四處打量了一下,沒見到人,還是穿過操場,直走向門口。

        楊露猶豫了好久,終于低頭回到了宿舍,她也要離開了,前天見到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幕之後,她一直處于迷離狀態,雖然在內心千百次地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他,不准再看他,但只要一躺下來,她總能及時地想起他,想他的笑、想他的溫柔、也想那次雖然短暫,但讓她銘刻于心、讓她臉紅心跳的撫摸;每次走上操場,她的目光也總盯著812宿舍的大門,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走火入魔,只知道她的一顆心已經失落。不知道這個漫長的假期能不能讓她找回!

        林劍走出大門,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這車比他漂亮!車窗半開,一個美女向他露出了雖然略有幾分做作,但依然美麗至極的笑臉。

        林劍也笑了,也笑得如春天般燦爛!

        朱瑤瑤看著他溫柔地說:

        “要回去嗎?”

        林劍點頭:

        “下午的車票!你在等人?”

        朱瑤瑤嫣然一笑:

        “等你!”

        林劍看著她的眼睛:

        “做什麼?”

        朱瑤瑤嬌笑:

        “聽說你中了獎,請了好多人喝咖啡,不知道願不願意請我?”

        林劍笑了:

        “你的消息好閉塞,時間過了幾個月!幸好你運氣還不差,走吧!”

        朱瑤瑤心里再次泛起恨意,為他話中的“幸好你的運氣還不差”而生氣!她是學校第一大美女,更是天之驕女,願意喝人家一杯咖啡,已經是天大的面子,要是落別人頭上,那人就算砸鍋賣鐵也得再五分鍾之內跑到她面前,而落在他眼中居然變成了“她的運氣”!但想到宏偉的目標,她依然微笑:

        “上車吧!”

        林劍坐在車上,舒適地說:

        “能夠請學校第一大美女喝咖啡真是榮幸!”

        朱瑤瑤暗暗點頭,這話還象人話,但他接下來繼續說:

        “可是我時間不太多,還是就近吧!”

        朱瑤瑤腳一踩,油門一加,車跑得飛快,這個混蛋,居然計算起時間來,倒象是不耐煩了!偏偏將你帶到最遠的地方,最好讓你在這座城市迷路,回不了家!

        林劍也不堅持,饒有興致地瞧著她,好象在看戲。

        臨近春節,離別的纏綿隨處可見,咖啡廳更是離別的首選,在纏綿的樂曲中,所有的往事都會慢慢回味,香甜的咖啡也代表了戀人之間那一份欲語還休、也甜也苦的情懷。

        最里面的一對戀人剛剛離開,林劍與朱瑤瑤進入,在桌邊坐下,兩杯咖啡上桌,是最普通的咖啡!林劍微笑:

        “有一點我不懂!”

        朱瑤瑤微笑:

        “不懂我為什麼願意喝你一杯咖啡?”

        林劍搖頭:

        “這沒什麼不懂的,有人請我喝咖啡我都會去,不存在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我只是不懂:你這樣的女孩子為什麼選擇地質專業?”他當然知道,她和他是同一專業,只是班級不同。

        朱瑤瑤嫣然一笑:

        “為什麼你能,我就不能?”

        林劍微笑:

        “因為你是女孩子,學地質的以後在野外風餐露宿,你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小姐受得了?”

        朱瑤瑤輕輕地說:

        “我和你一個專業,你可以照顧。。。我呀!”這個家伙不解風情,說了半天都在專業上打轉,需要給他一點點鼓勵。

        幸好林劍並不太笨,信息收到,立馬有反應,臉作驚喜狀:

        “你願意接受我的保護?”

        朱瑤瑤咬著嘴唇用兩個字回答:

        “笨蛋!”這個回答不是“願意”,但意思明白,你這個笨蛋,一個女孩子願意接受你的咖啡,當然願意接受你的“保護”!

        林劍得意地點頭:

        “我總算明白了,你愛上我了!”

        朱瑤瑤恨不得一個大耳光扇過去,終于還是低頭不語,林劍手伸過去,輕輕抓住她的手,朱瑤瑤心里呯呯亂跳,這個該死的小英,她為什麼不告訴她這時候應該怎麼辦呀?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臉上有了紅暈。

        林劍叫道:

        “瑤瑤,我很高興!”

        朱瑤瑤抬頭:

        “你叫我什麼?”

        林劍盯著她:

        “叫瑤瑤呀,要不,叫朱小姐也行!”

        朱瑤瑤想了一會:

        “隨你吧!”

        林劍微笑:

        “瑤瑤,咖啡也喝過了,我陪你到公園坐坐,好不好?那里都是情侶們愛去的地方!”

        去公園?這個色鬼想做什麼?關于這時候怎麼辦的學問,小英也沒有教!朱瑤瑤驚慌失措地說: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還要回學校去。”

        林劍失望地說:

        “那我們走吧!”

        朱瑤瑤嫣然一笑:

        “下次我陪你!”上車,揮手拜拜,跑得好快!

        林劍臉上有笑容,跟我玩,憑你這種下三濫的演技,誰怕誰?三兩句話嚇得你抱頭鼠竄!輕松轉身,得意!

        但很快,他發現這種結局是一個雙敗的結局,她嚇跑了,而他自己,則需要額外支付幾十元的車錢,這個小丫頭,宰了他的咖啡錢不說,連車錢都不幫他省,絕對不是做老婆、持家過日子的好人選!

        出租屋里,林劍正在收拾東西,外面傳來敲門聲,打開,若云站在門口,輕輕地說:

        “你要走了?”

        林劍點頭:

        “馬上就走!”

        若云遲疑地說:

        “剛才有一個女孩在這里等了好久!”

        林劍抬頭:

        “誰?”

        若云搖頭:

        “不認識!她看到我開門就跑了,朝那邊去的!”手指的是原野方向。

        林劍明白:

        “我知道了!”

        若云輕輕地說:

        “她們誰是你。。。女朋友呀?”

        林劍笑嘻嘻地說:

        “這就要看女朋友是以什麼作為標准的?如果以某件事情作為標准來衡量的話,她們都不是!”

        若云臉色緋紅,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標准是什麼,她好象隱隱松了口氣,這麼說,他們還沒達到那個標准,但達到了什麼樣的標准呢?會不會超越她自己的那個標准?按理說不太可能,因為在她看來,抱著自己、喂自己吃面、還脫下長褲、在她大腿上。。。已經是僅次于某件事的標准了。

        林劍看她臉紅紅地呆呆出神,不禁笑了:

        “還有事嗎?”

        若云如夢初醒,輕聲說:

        “午飯我做好了,吃了飯再走!”

        午飯很香,菜也很精致,廚房里煤氣、菜都很充足,床上也新買了一床絲被,和他自己用的幾乎一模一樣,看著他滿意的表情,若云輕輕說: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林劍微笑:

        “什麼?”

        若云說:

        “我到一家報社應聘了,人家看了我寫的文章,答應聘我當記者,開年就可以上班!”

        林劍高興地跳起來:

        “太好了!這正是你最適合的位置!”

        若云臉上有幸福生活的憧憬:

        “我早就想去報社工作了,以前腿不方便,當不了記者,現在好了,我可以圓夢了!”

        林劍伸出手:

        “恭喜你!”

        若云不伸手,直接將自己送入他的懷抱,緊緊抱住。是那麼自然,又是那麼激動!

        踏上回鄉的列車,林劍心中浮現了好多張面孔,這些美麗的臉都是這個學期的一道道風景,城市的高樓在車窗外飛速掠過,城市慢慢地落在了車的後方,市長遇難的事情沒有任何報道,也沒有了關于公道的報道,城市好象在一場動蕩中恢複過來,也許一切的不和諧都在民眾的歡樂的節日氣氛中消融于無形,這座城市依然會是一座歡樂的海洋,不管里面有沒有暗流湧起!

        明玉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她的家鄉不知道在何方,但她必然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1:54

正文 第43章 五子出山
                  

        中南山絕頂,大雪紛飛,高聳入云的斷崖直插天際,在雪花中就象一把雪白的長劍直指蒼穹,氣勢恢弘。

        斷崖中有一道裂縫,里面居然有人聲傳出。

        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一個老者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衣著極單薄,但在這隆冬季節,沒有一點畏冷的跡象,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都是年輕人,大約二十出頭,那個女的甚至只有十八九歲,這四個人也都只穿著幾件普通的衣服,盡管臉色微微發青,但個個神色堅定,身子也站得筆直。

        老者微微咳嗽一聲:

        “你們上山已經十年了吧?”

        最中間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恭恭敬敬地說:

        “師父,徒兒是十年零八十七天。”

        老者滿意地點頭:

        “你們幾個都是孤兒,你是大師兄,他們幾個比你也只晚不到一個月!”

        其余三個人一齊踏上一步:

        “是!師父!”

        老者看著他們四個說:

        “為師今天讓你們一起來只因為一件事!”

        四人一齊躬身:

        “請師父發話!”

        老者微微一笑:

        “山上清苦,十年苦功,你們也該下山了,今天,師父就給你們四個送行!”

        四人大喜:

        “師父,這是真的?”

        老者點頭:

        “為師也是偶得機緣,才在獄中得到《逆天殺手秘籍》,你們四人十年苦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身體素質、速度和殺人技巧都已達一流境界,此地山高苦寒,你們的逆天內功練一年相當于別人苦練五年,十年下來,已經突破‘強身健體’的原有境界,而達到‘內氣外用’的嶄新境界,在古代武術已經絕跡的今天,這種境界就意味著對人體極限的突破,只要下山,天下任你遨游,何必窩在山上?紅塵盡是樂土,你們難道不喜歡!”

        四人喜形于色,大師兄為人精細,躬身說:

        “師父,我們這次下山,師傅可有什麼交待?如果有,徒兒們一定為師傅完成,以報師父十年養育之恩,傳功之德!”

        老者搖頭:

        “沒有任何要求,你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們學的功夫叫逆天,連天都敢逆,世間事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想殺人殺了就是,想玩女人,上了再說,怎麼痛快怎麼來!至于倫理道德、法制規范全***是狗屁!”

        三個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在山上一住十年,自然也知道以他們的功夫如果下山立刻就會名動一方,金錢、美女應有盡有,但師父以前從不准他們使用功夫,總說是火候不到,現在終于開了口,允許他們自由使用功夫,一句話,他們心中暢快難言,女子雖然不至于象她幾個師兄一樣形于顏色,眼睛里一樣露出了興奮的光。

        老者聲音突然變得陰冷:

        “師父的情況你們幾個也清楚,都是叫這個狗屁法規害的,你們如果真的孝順師父,就幫師父出這一口惡氣吧!”

        最左邊的一個粗壯的年輕人點頭:

        “師父當年也就是玩了幾個女人,殺了幾個人,就被這些人緊追不放,還打斷了一只腿,在這山上一住十幾年,徒兒下山後幫師父將那些人全殺了!”

        老者眼一瞪:

        “全國的公安多如牛毛,你殺得完?如此魯莽,如何成就大事?”

        年輕人連忙低頭:

        “是,師父!”

        老者說:

        “天風為人精細,飛刀絕技無人能敵,我不擔心,天雷雖然內功深厚,但性格暴躁,下山後最好少出頭,收幾個手下,有事讓他們多出頭!”

        精瘦的年輕人和粗壯的年輕人一齊站出來:

        “謝謝師父!”

        老者接著說:

        “天鷹為人驕傲,霸氣十足,將來必定名動一方,不知你打算朝哪邊發展?”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站出來:

        “師傅,徒兒傾向于競技!”

        老者哈哈大笑:

        “以你的反應力、速度和精准度如果用于競技場上,有太多的項目可以供你選擇,只是競技是在眾人目光之下,你不得輕易暴露你的內功,否則,後患無窮!”

        天鷹點頭:

        “世間的競技想必也不至于暴露我的內功!”

        他的確很驕傲,但他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老者轉向最後一個弟子:年輕女孩,說:

        “天香,你呢?”

        天香微微沉吟:

        “徒兒沒什麼大的志向,下山後再找找看!”

        老者點頭:

        “你們離開中南山之後就做回你們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師父一概不問,走吧!”

        四人對視一眼,一齊躬身,返身而出,在洞邊跳起,落在兩丈多高的地下,站著筆直!彈起,雪地上四條人影疾馳而出,靈活、快速無比,雪地上的腳印跨度極大,印痕居然極輕。

        老者在狂笑:

        “世間本已熱鬧,就無非再熱鬧一些!”

        突然,他沉下臉來:

        “天陽,我沒叫你來,你為什麼要偷聽?”他當然知道天陽躲在後洞。

        他身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材結實魁梧,躬身說:

        “師父,我覺得師兄和師姐他們下山是一個大錯!”

        老者陰森森地說:

        “你敢指責師父?”

        天陽鄭重地說:

        “徒兒不敢,但師父讓師兄們下山,不加以任何約束,反而放任自流,以他們陰毒的本性,實在有大害,不但對民眾有大害,對他們自己也一樣!”

        老者冷冷地說:

        “知道師父為什麼不教你功夫嗎?就因為你這套說辭我不喜歡!”

        天陽真誠地說:

        “師父,你老人家把我帶上山,撫養我長大**,天陽打心眼里感謝師父,但師父把當年的恨轉嫁到國家和民眾身上,就是大大的不應該。。。”

        老者大怒:

        “滾!你給我滾!”

        天陽大驚:

        “師父,你腿腳不方便,一個人在山上沒有人服侍可不成!”

        老者一聽到腿腳不方便這話就有氣,反手一巴掌扇向他臉上,喝道:

        “滾!”

        天陽突然遇襲,自然而然地閃避,老者打得快如電閃,天陽避得也是妙到毫巔,巴掌打空,兩人臉色都變了,天陽臉色微微發白,老者臉色鐵青:

        “你敢偷學功夫?”

        天陽低頭說:

        “徒兒看到師父教師兄們練功,心里記下了幾招。”

        老者突然右腳尖點地,身子一側,雙掌直擊而出,天陽大驚,連忙後退,叫道:

        “師父!”

        呯地一聲響,天陽連連後退,終于一腳踏空,摔下兩丈高的洞口,老者右腳點地,重新回到椅子上,臉上有驚訝之色,這個小子功夫不差,比起他幾個師兄只有一線之隔,偷學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天資不差!殺手的功夫無法取巧,多一分的訓練就多一分的實力,這個小子經常在後山流連,只怕就是在練功夫。反正他功夫有限,也就懶得管他,對于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子,他也沒想真的殺了他。

        天陽身子直落崖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半空中身子及時一轉,功運後背,才不至于摔斷筋骨。爬起來,深深吸氣,看了一眼崖壁,急奔而出,在雪坡上飛快地跑過,順著師兄們留下的腳印下山而去。

        山上恢複了平靜,幾點積雪從樹梢落下,落入雪地上看不見,幾條人影融入茫茫人海之中,會不會也象這些雪花一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2:18

正文 第44章 家
                  

        章林縣這時候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林劍提著一個大包,走出火車站,包里是他給父母買的一些衣服,當然少不了妹妹林雨,給她的衣服是一件淡黃色的風衣,雖然不太厚實,但絕對保暖,另外還有一部漂亮的手機,他自己當然也有一部。

        有錢的感覺也真是好,對他雖然沒什麼,但可以給家人快樂,只要他們快樂,他也會得到快樂。

        家里沒有人,爸爸和媽媽想必還在店里,今天都臘月二十了,他們還在忙,這時候也許是他們一年中最忙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店里,是媽媽接的,一聽到他回到家了,高興地說:

        “劍兒,你十一點去車站接下你妹妹,你爸和我都忙著。。。你要買點什麼?”最後一句話當然不是向他說的,是招呼顧客。

        林劍苦笑:

        “媽媽,你可真忙!”

        媽媽抽空說:

        “傻孩子,這時是生意旺季,不說了,中午你和妹妹自己做飯,晚上媽再給你做好吃的!掛了!”

        電話壓下。

        林劍合上手機,現在是十點差一刻,出門剛剛好!

        縣城的生意都是忙得跳腳,每個門店的老板都已經是聲嘶力竭,依然用最飽滿的熱情招攬生意,火車站里更是人山人海,都是返鄉的打工仔、打工妹以及從這里出發返回自己家鄉的人,人聲嘈雜、語音也是五花八門,簡直就是天南地北的大雜燴,林劍買了一本雜志慢慢看,等到了十一點的火車,他眼睛死死地盯著車門,終于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在車門出現,手中提著一個大包,正是他妹妹林雨,半年沒見,她漂亮了許多,她身邊還有另一個女孩,兩人費力地提著大包在人群中穿行。

        林劍起身,在人群中跟著她們,終于在車站門口追上,他叫了一聲:

        “林雨!”

        林雨回頭,目光四處搜索,明顯也在林劍的臉上滑過,但她居然好象不認識他,林劍暗暗好笑,也是,得到功夫的第三天,他宿舍里的人就不太認識他,隨著他功力的進步,他面容還在變化,只是這種改變是緩慢的,落在身邊人眼中不覺得有什麼突兀,但一個多月下來,他已經與原來那個林劍判若兩人,自然是越來越俊逸,現在已經基本定型,不但臉形、身材都發生了良性改變,身高也長高了幾公分,顯得帥氣逼人。

        林劍也不出聲,慢慢走到妹妹身後,林雨還在說話:

        “靜靜,我好象聽到有人叫我!”

        另一個女孩點頭:

        “我也聽到了!”

        林劍伸手接過林雨的大包,林雨吃驚地說:

        “你做什麼?”

        目光落在林劍臉上,驚疑不定。

        林劍哈哈一笑:

        “搶東西呀!”

        林雨眼睛睜得老大:

        “哥哥?”她聽出了他的聲音,但面容完全不象,這是怎麼回事?

        林劍微笑:

        “小丫頭該打,半年不見,把哥哥都忘了!”

        林雨一聲大叫:

        “你怎麼變了?眼鏡呢?”

        林劍笑道:

        “我就說那幅眼鏡不好看吧,一摘了你都不認識!”

        另一個女孩在旁邊說:

        “你哥哥?”

        林雨點頭:

        “是啊!你看我哥好帥吧?”

        林劍臉終于紅了,斥道:

        “小丫頭懂什麼了?這位是?”

        女孩微笑:

        “我叫董靜,是林雨的同學,也是同鄉!”

        林雨興奮地說:

        “哥,你不知道,靜靜的詩寫得可好呢,是學校有名的大才女!”

        這次輪到董靜紅臉了,這個小丫頭當他們的面先誇哥哥帥,再誇董靜的才,倒象是一個多事的小媒婆在牽線搭橋。

        林劍提著兩個大包在前面走,兩個女孩子跟在後面,董靜說:

        “你哥哥和你介紹的完全不同,你說他有點胖,戴幅眼鏡,顯得有點老,但並不是這樣!”

        林雨說:

        “我也不知道呀,他以前真是那樣的,你要不信,去我家,我給你看他以前的照片。”

        董靜搖頭:

        “沒事做呀?看什麼照片?”

        林雨卟哧一笑:

        “這樣的帥哥,動心沒?”

        董靜臉有紅霞:

        “你才那麼不要臉!”

        林雨大大咧咧慣了,隨口一說不再繼續,繼續下一個問題的自我探討:

        “為什麼半年沒見,他會變呢?只聽說過女大十八變,沒聽說男的也十八變,而且他也過了十八歲呀?真是太奇怪了,我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美容的秘方!”

        董靜去了另一條街,林雨靠在林劍身邊,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量他,回到家里,終于忍不住,將包朝地上一丟就開始了她的審問:

        “哥哥,我發現你變了,老實交待,發生什麼事了?”

        林劍微笑:

        “變好了還是壞了?”

        林雨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地移動:

        “長高了,身材變好了,瘦了些,整個人顯得帥多了,這是好的,但你的穿著打扮也變新潮高檔,這就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在她看來,大手大腳地花父母的錢當然不是好事。

        林劍贊道:

        “你雖然是一個粗線條,但透過現象看本質,有點眼光!”

        林雨瞪著他:

        “少跟我打馬虎眼!”

        林劍微笑:

        “媽媽沒告訴你嗎?我們家脫貧了!”

        林雨睜大眼睛:

        “那個小店還能脫貧?”

        林劍笑道:

        “我家中獎了,兩百多萬!”

        林雨緊握住小嘴,眼睛瞪得溜圓,好半天驚叫出聲:

        “真的呀?”

        林劍點頭:

        “當然!現在已經買了七個門店,每年光租金收入就用不完!恭喜你,你成大小姐了!”

        林雨一跳三尺高:

        “我要買電腦!筆記本!。。。生活費標准不提高,只這一個要求!找媽媽去!”

        好性急!林劍拉住她:

        “這點小事就不用找媽媽了,哥給你買!”

        林雨纏上來:

        “哥哥,你還有私房錢呀?”

        林劍神秘地一笑:

        “彩票是我買的,留了幾萬沒上報,你得給我保密!”

        林雨偏著頭說:

        “保密費,一台筆記本!”

        “成交!”兩人一起大笑。

        林雨總算知道了哥哥變帥的原因,體育鍛煉減肥、做眼部保健,再加上新衣服一穿,精神風貌一變,自然就會判若兩人,有錢了這些改變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並不知道她的想當然完全是錯的。

        她也沒想到她的保密費還超出了預期,不但一台價值八千多的筆記本送給了她,哥哥還給了她一部漂亮的手機還有漂亮的風衣,另外還給了她一張卡,卡上有一萬塊錢,說明是明年半年的生活費,這三樣都是哥哥事先准備好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感動,撲在哥哥懷里,甜甜地撒了一回嬌。

        晚上一家四口團聚,少不得先就林劍相貌和身材的改變奇怪一番,感歎一把眼鏡的神奇效果,再就家庭美滿的生活前景作了一番描述,有了錢,這個家庭充滿了生氣,晚飯也前所未有的豐盛,一向一分錢當作兩分錢花的媽媽也破天荒地沒有吝嗇,連給老爸拿的酒也比以前提了一個檔次,當然這種檔次的提高換算成金錢的話,是以個位數作為單位的。

        無意中發現了林雨的電腦和手機時,媽媽終于將林劍和林雨叫在一起訓了一通,當然附帶還訓了一餐老爸,直到林雨撲到她懷里撒了若干次嬌,林劍作出一番保證後,才算重新喜笑顏開,甚至還陪著女兒在網上看了一場電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2:48

正文 第45章 真氣的新用途
                  

        新年的最後三天,陰沉近一周的天終于露出了笑臉,久違的陽光灑滿大地,小山城也露出了笑臉,濃濃的節日氣氛中,林劍出了家門,走在街頭,前面是一座小山,這座山雖然小,但名字極有氣勢,叫“龍虎山”,又名“龍虎相斗”。

        冬天將盡,春天不會再遙遠,小樹上隱隱露出春意,幾葉嫩綠悄悄地在枝干上露出羞澀的臉,林劍靜靜地看著這一抹淡綠,心里好象也有什麼東西在萌芽,這是生機!大自然的四季更替,生命的輪回奧妙盡在其中,周而複始,無始無終。。。

        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但也是一個永恒的道理,也不知什麼時候,林劍突然感覺身體里面的真氣變得活躍起來,在順著原有線路流轉的同時,隱約有了分支,這迷路的真氣走的是一條全新的路線,過丹田,穿檀中,向頭部蜿蜒而上。

        這真氣絕不霸道,也只有微弱的一絲,在這條線路的運行中也好象只是在探索,林劍也在探索,真氣帶給他的只有好處,他已經充分信任,不妨再信任它一回,用意念引導這股真氣慢慢上移,到達頸部,頸部一片清涼,過頸部,直上面頰,臉上也是一片清涼,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妙,林劍不禁心花怒放,但樂極生悲,一顆露珠從樹上滴落,正好滴在他的後頸,在冰涼的露珠刺激下,林劍心神一分,真氣一下子四散,再也感覺不到,探索失敗!

        有了這一個插曲,他再也沒什麼心思去登山,重新回到家中,關上房門,仰躺在床上,重新感覺,這次運行要順利一些,真氣順利地到達面頰,但依然一到達就四散,好象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真氣在體內的流轉一般情況下都會形成一個循環,沒有單行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他不理解的地方?

        帶著體內真氣的思索,林劍在深思中度過了春節最熱鬧的階段,他的沉默讓家人欣慰也隱隱有些擔心,因為他沉思的時候往往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所以他的思索被當成是學術問題的思索,從而引發了無數來客的感慨,甚至作為一個教材帶到各自的家中:瞧人家林劍,都已經考上了大學,還這麼用心。

        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孩子讀書這麼入迷,會不會開創一個先河:讀高中時沒成書呆子,讀大學反而成了書呆子。

        初一剛過,父母又開始忙碌起來,為那些拜年的顧客提供方便,順便也擠一擠春節生意旺季的末班車,每天依然是忙得雙腳離地,妹妹這個春節倒是安靜了許多,整天關在房間里不出門,電腦整天是熱的,她眼圈也整天是黑的。

        妹妹照例沒出門,林劍也照例在思索,他依然沒有弄懂他真氣的奧秘,這股真氣經過無數次的運轉早已運行極快,隨心所欲,線路也沒有發生變化,結果也沒有變化,當然,當別人的面他不敢試著運行,因為他怕突然發生什麼變故,驚嚇了家人,也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真氣再次運行,與以前還是一模一樣,難道這股真氣真的只是讓他的臉涼快涼快,頭腦清醒一下?這個理由也成立,只是讓他略微有些失望而已,他基本上已經是不懼寒暑,頭腦想清醒也容易至極,因為他的功夫入門法訣就是“靜心”,練功兩個多月來,他頭腦很少有不清醒的時候。

        一抹陽光透過窗子,射向他身後的穿衣鏡,再反射回來,房間里充滿光明,林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為什麼不用鏡子來看看這股真氣運行後的效果?

        找來一面大鏡子,林劍坐在桌子前,真氣運轉,到達面部,一片清涼,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鏡子,他有了驚奇的發現,他的面部好象有一層波浪滾過,在滾動的一瞬間,這張俊逸的臉變得很可怕,這難道就是這種獨特運氣的用途:嚇死敵人?

        苦苦思索之際,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張臉突然變得很陌生,林劍試著有意識地引導這種真氣在臉部盤旋,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豐富多彩,他眼睛亮了:易容!

        人的臉部是奇妙的,一丁點的改變足以讓人感覺陌生,甚至心情的好壞都可能改變臉部的整體效果,何況是真氣的直接作用?有了這種認識,林劍開始嘗試性地改變臉部,五官沒有辦法進行改變,只能改變邊緣輪廓。

        但就這一點變化,臉部就完全不同,帥氣依然帥氣,但少了幾許俊逸,多了三分成熟,如果說他原來的臉只有二十一、二歲的話,這張臉最少也得看出二十七八,這真是一個好技能,如果用來泡妞的話,估計不用怕人捉奸在床!當然這只是他腦子里幾個休閑式的想法之一。

        反複試驗幾次,終于能夠做到不需要對著鏡子就能達到這種效果,閉上眼睛運行真氣,就象預先設定一個框架,再將真氣填充,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這幅模樣,易容術原來可以這樣簡單,林劍微微一笑,鏡子里一個陌生的男人也在微笑,笑得自然而又親切。

        這項技能只能在需要用的時候才用,用多了也不靈,而且他也只能變出這一幅模樣,如果再作其它改變,臉部輪廓要麼會變得不規則,要麼會變得不和諧,而出現另一種局面:可怕!

        這項技能他是原創!林劍沒有師傅指點,也根本不知道道家武術的奧秘,他這種真氣運行千百年來也從沒有人走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因為他所走的這條路線叫“心魔道”,道家講求清靜無為,但人的欲望卻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人可以完全舍棄,就連得道高人都不能,就算能夠拋開世俗的欲念,成仙成佛的欲望依然在,所以在修煉過程中會出現心魔。

        這條“心魔道”就是出現心魔之後的消解之路,運行的方向是從腦部開始,至丹田而終,這是一條從死到生的路,是救命的路,但如果反方向運行,無疑是由生到死,沒有人會這麼傻,主動去尋死。

        林劍對這門功夫的奧秘一竅不通,他體內的真氣也是誤打誤撞以一種最簡單的方式速成的,他既不知道心魔,也不知道這中間的禁忌,在看到萬物複蘇的時候,體內自然萌發生機,這種生機本來是在全身彌漫,而讓他的功力更上一層樓,卻被他強行引上了“心魔路”。

        這條路反方向運行危機重重,艱難之極,而且最終是到達大腦,引發心魔,是一條求死之路!林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本著對功夫的探討,而不是出于什麼目的,恰恰吻合了道家“無為”和“無求”的要義,所以讓他將這條路走通了一大半。

        在到達頸部的時候,他意念偶然分散,真氣沒有進入大腦,而進入面部,讓他僥幸躲過一劫,並且在他契而不舍的探討之下變成了一項全新的技能,這種過程如果讓創“天人訣”的高人知道,只怕也只能是瞠目結舌,感歎世事無常。

        林劍自然不會知道他已經經曆了一場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過程,他只為他的新技能而喜笑顏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3:13

正文 第46章 失敗的安排
                  

        苦思十余天的心事得解,心中暢快難言,林劍悄悄地推開妹妹的房門,林雨正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地一邊聽音樂,一邊聊天,好不忙乎。

        林劍一把摘下她的耳機,林雨抬頭,高興地說:

        “哥哥!我又找著了一首好聽的歌,‘新雨後’,特好聽!你聽聽!”

        林劍板著臉說:

        “今天十幾了?”

        林雨笑了:

        “你過昏頭了?連日子都忘記了!”

        林劍瞪著她:

        “我沒忘記,我只是提醒你,你在電腦邊趴了二十天,是不是該放手了?”

        林雨爭辯:

        “又不是沒起來過,剔除吃飯睡覺的時間,最多十天!”

        林劍盯著她:

        “瞧你的眼睛,我對你睡沒睡過覺表示最大的懷疑,起來,我們出去走走!”

        林雨聽話地站起來,伸伸懶腰長長了打了呵欠說:

        “腰好酸!電腦不是好東西,哥哥害我!”

        林劍歎息:

        “好好,這個壞東西哥哥收回!”伸手去拿桌上的電腦。

        林雨急了:

        “不行!”

        林劍搖頭:

        “我怎麼能再繼續害我妹妹?”

        林雨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說:

        “可我也不忍心這東西害哥哥呀,還是留在我身邊穩當!”

        林劍笑了:

        “走吧!”

        兩人走在大街,林雨東張西望,極開心,突然說:

        “哥哥,給你一個機會!”

        林劍愣住:

        “什麼機會?”

        林雨調皮地一笑:

        “請女孩子喝咖啡的機會!”

        這個小丫頭難道又想牽線搭橋?林劍瞪著她:

        “女孩子呢?”

        林雨一只白淨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這里!”

        林劍哈哈大笑:

        “你?”

        林雨不高興地說:

        “怎麼啦?人家不是女孩子啊?我是給你一個練習的機會,在學校用得上!”

        林劍笑了:

        “多謝關心!林小姐,請!”

        林雨得意地朝咖啡館而去,兩人慢慢地喝著咖啡,林雨擺弄了好一會手機說:

        “哥哥,你學校里有女朋友沒?”

        林劍微笑:

        “探聽隱私的話,我一概拒絕回答!”

        林雨得意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有!”

        林劍盯著她:

        “為什麼這麼肯定?”

        林雨得意地搖搖手中的手機:

        “二十多天沒見哥哥打過電話,也沒接到女孩子的電話,當然是沒有!”

        林劍瞪著她:

        “你敢查我的通話記錄?”

        林雨卟哧一笑:

        “哪有記錄?一共三個電話,全是給媽媽店里打的,一眼就看完!你可別生氣,媽媽還說了,讓我向你學習呢!”

        林劍無言,這個丫頭是個鬼靈精,她的間諜行動沒准還得到了媽媽的支持。

        林雨神秘地說:

        “哥哥,想不想找個女朋友?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林劍堅決地搖頭:

        “千萬別添亂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一看女孩子就頭大,包括你在內!”

        林雨卟哧一笑:

        “遲了點,她來了!”

        林劍回頭,門口走過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董靜!林雨臉上有得意的笑,她擺弄半天的手機當然是發短信,在她看來,用哥哥給她買的手機為哥哥牽線搭橋理所當然。

        董靜走過來,與林雨親熱地抱了一下,看到林劍不由得微微低頭,輕輕地說:

        “新年好!”

        林劍微笑:

        “新年好,請坐!”招手喚來服務員,另上了一杯咖啡,在林雨得意的笑容中,林劍總算明白了她開始說的:

        “給你一個機會,請女孩子喝咖啡”是什麼意思了。

        董靜人如其名,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坐在那里象一個羞答答的上門媳婦,不知為何,在車站一見到他,她就有些臉紅心跳,當然這只是一種正常的反應,也並沒有過多地引發她的內心想法,但今天本來只是與女友相聚,他偏偏在場,是什麼意思?她內心開始泛起微瀾。

        林劍沒有約會的准備,只是一種禮節上的應酬,他知道妹妹的想法,但他並沒有打算按她的設想走下去,對他而言,與女人在咖啡館喝咖啡更應該是上床的前奏,但這個女孩子明顯不是那種可以用一杯咖啡就放倒的類型,而依然是情感型的,他可以接受別人的情婦,也可以接受寂寞**,但恰恰不喜歡這種需要用漫長的時間、無數的承諾來換取某種快感的女人!

        他的冷淡多少沖淡了董靜的羞澀,她喜歡寫詩,自然也是一個心里極度敏感的人,她看得出來這個人對她缺乏**,她也是一個骨子里極自尊的女孩子,對于敢把她不放在眼中的男孩,她更不會主動示愛,只是心里隱隱有了一層恨意,難道自己還不美嗎?為什麼他不象學校那些蒼蠅一樣地追逐她?

        一個短暫的聚會匆匆結束,與董靜告別後,林雨在發泄她的不滿:

        “哥哥,你是怎麼了?你沒看出來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嗎?為什麼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幫你急死了!”

        林劍瞪著她:

        “我倒想問問你,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定會喜歡你安排的這次約會?”

        林雨說:

        “哥哥,你不知道,靜靜是一個多麼好的姑娘,難得的是她對感情看到好重,而且對你也有好感,這樣的女孩子如果能夠做我嫂子,我是真放心,哥哥也會一生一世都幸福的。”

        林劍搖頭:

        “妹妹,我感謝你為我想的,但我不想談情說愛,在這個年頭,我覺得有些無聊!”

        林雨驚訝地看著他:

        “哥哥,你變了!你以前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劍抬頭,目光中有疑慮,我變了嗎?是的,變了,但這種變化爽!他喜歡這種變化!人生就象一條大路,隨心所欲地走下去、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停下就停下難道不好嗎?沒事為什麼會得給自己背上一個包袱?但內心深處好象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到底是什麼,他也弄不清,只知道在楊露、若云以及鄭婉的目光下,他有一種淡淡的恐懼和不安,離開了她們,一切又回歸平靜。

        看著前面走得瀟灑無比的身影,林雨目光中有了擔憂,有人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雖然哥哥沒有變成世俗的那種壞,拋家不顧,專門用錢去玩女人。但他對愛情這種態度讓她更不安,這到底出什麼問題了?是不是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想辦法讓他改變一下他的想法?

        一顆心步入歧途,需要有人來引導,誰是這個引路之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3:40

正文 第47章 處女之論
                  

  歡樂的假期總是顯得太短暫,正月十六轉眼就到,天河地質學院開始熱鬧起來,812宿舍迎來了第四位來賓:林劍!他是最後到的。

  宿舍里正在就假期展開大評說,林劍進去的時候,打過招呼之後,李宇繼續剛才的激動:

  “。。。你們不知道,她是主動的!你們肯定會說,主動倒貼能有什麼好的?嘿,這次不同了,小和不但人長得那個美呀,性格好溫柔,聽說。。。聽說還是個**!”

  周成笑了:

  “聽說?聽誰說的?她自己吧?”

  張勇笑道:

  “這年頭沒試過靠不住!”

  周成點頭:

  “試過都未必靠得住,據說。。。我也是聽說,**膜修補是一個簡單手術,管他做過千百次,補一補又成**,手術費只收八十塊!”

  李宇大怒:

  “你們這群淫棍,想的就是和人家不一樣!我相信小和!”

  周成舉手示意:

  “好好,我們不爭,就當她是!你小子可得抓緊時間將事辦好了,**這個東西可是個容易變質的食品,今天還好好的,沒准明天就壞了!”

  張勇伸出拇指:

  “高論!李宇抓緊,也讓兄弟們松一口氣,不然這個學期你要是又整天沒飯錢,兄弟們都陪你挨餓!”

  李宇怒道:

  “少提這事,沒還錢啊?今天可還是正月,你們再潑我的涼水就不夠意思了,是吧,林劍?”

  林劍微笑:

  “表示理解,也表示贊同!”

  李宇笑了:

  “還是林劍斯文!你看人家說話,這就是水平!”

  林劍笑了:

  “我是對你的急切心情表示理解,對他們的觀點表示贊同!”

  李宇瞠目結舌,張勇和周成大笑:

  “高!”

  鬧了半天,李宇算是沒翻臉,但顯得心事重重,終于說:

  “哥們,這**是不是越來越少呀?為什麼這麼難碰上一個?”

  周成說:

  “你說**少,那些女的恐怕也會歎息處男少吧?我說哥們,你就知足吧,好歹有個女的主動喜歡你,管她是**還是非處,象我們這樣的形象,不錯了!”

  張勇點頭:

  “那些清純的女子喜歡的是林劍這種類型的,林劍,你開了幾個處啊?”

  林劍瞪著他:

  “戰火漫延啊!我懶得理你們!”

  躺下看書。

  李宇也湊熱鬧:

  “這也算不得什麼,說說看,保證不外傳!”

  林劍終于不耐煩了:

  “好,好,我告訴你們,本人愛好有點不一樣,我不喜歡**!行了吧!”

  眾人目瞪口呆,還有不喜歡**的人?終于,周成點頭:

  “其實說穿了,這話也對!**沒什麼好,無非是滿足一些人的虛榮心而已,真正做愛快樂的是那些熟女。。。。”

  林劍翻身而起:

  “我覺得宿舍里環境有些問題,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李宇連忙說:

  “不討論了,林劍好不容易從出租屋回來一趟,可不能將他趕跑了,宿舍里五個人,現在只剩下四個,再走一個可就太沒趣了。”

  周成歎息道:

  “王峰家真是太可憐了,一個宿舍住了兩年多,雖然我一向不喜歡他,但他成了這樣,我也不好受。”

  這話一說,宿舍里的氣氛馬上變了,林劍也默默地坐下,只有他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對于王峰,他自認為手下留情,顧及了同學情面,但這時聽周成提起,心里也頗有幾分黯然。

  李宇說:

  “他父親年前過來,將他帶回了老家,可憐他本來就窮得叮當響,再加上一個活死人。。。”

  林劍慢慢走出了宿舍,他心里翻開了花,王峰的事情他沒有後悔,但並不表示他沒有感觸,沒錢的日子他過過,深知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生活的艱難,王峰是作惡在先,懲罰也是必然的,但這種懲罰是否太重?而現在這種懲罰已經轉向,不再是懲罰王峰,而是變成了懲罰他可憐的父母親,這種痛苦的轉嫁非他所願,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現在,他唯有一個辦法可以給這個家庭一點幫助,不是彌補過錯,他不承認有過錯,只是單純的幫助!

  郵局里,當班的辦事員手拿著彙款單呆呆出神,這個年輕人只填了收款人姓名、地址,卻忘了寫彙款人姓名,五萬元的大額彙款這年頭已不多見,一般人都習慣打卡,而不是彙款,而什麼聯系方式、用途都不填,更是少見!

  林劍直到三天後才發現他再一次地揚名校園,這次揚名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不喜歡**!

  很快,全校盡知,有一個男生公開宣布不喜歡**,學生們就他這句經典名言展開了生動活潑、形式多樣的辯論,林劍因為這句話而在校園中再次披上了神秘的面紗,**們憤憤不平,紛紛說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非**們則感覺這個人比較成熟、實在,那些從來都沒入過**大門的男生則有了幾許安慰。

  當然,也有幾個女子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她們當然是楊露、鄭婉、朱瑤瑤,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的還有一個人:柳玉容!她知道這個人是吃過葡萄的,這串葡萄就是她自己,但她這串葡萄是不是恰恰真是酸的?他說不喜歡**,是否是因為這個**讓他太傷心?從而徹底改變了他?既然他已經連**的界線都不在乎,為什麼不給她任何機會?

  林劍再次走進出租屋的時候是三天後,學校的一切都已經安頓好,他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的生活,大學四年的專業知識他已經全部掌握,現在所學的都是圖書館里借來的百科資料,林劍沒有早出校門、早打基礎、早賺錢的想法,因為他已經變了,他賬上的幾百萬再加上他一身神功足以讓他對金錢的興趣最大限度降低,他的興趣是游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4:09

正文 第48章 風起云湧(上)
                  

  江北省會當林市,百虹夜總會,燈光閃爍,勁樂激蕩,上百個紅男綠女在大廳里瘋狂搖擺,里面包廂里也有聲音激蕩,是女人的嬌喘,很快,嬌喘變成了叫喊,寬大的沙發,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男人還在瘋狂進攻,終于在女人一聲大叫聲中,男人身子僵直,起身,手一探,准確地抓住在沙發靠背上的衣服,一抖手,衣服乾淨利落地穿在身上,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沙發上的女人上身衣服掀起,露出兩只白晰的**,下身赤裸地仰躺在沙發上,男人已經起來了,她還在喘息,好象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

  這是一個精瘦的年輕男人,身材也不太高大,看起來並不厲害,但他的眼睛掃過,室內好象劃過一道電光!

  外面的門突然被推開,四五條大漢闖了進來,眼睛落在沙發上女人的裸體上,女人慌忙爬起,從身下抓起被蹂躪得皺巴巴的衣服,遮住下身,眼睛里有了恐懼之意,叫道:

  “強子,我。。。是他強來的!”

  正中間的一個粗壯大漢冷冷地說:

  “將這個小子的狗東西割掉喂狗!”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上前,一把抓住年輕的兩只手,突然,年輕人兩手一抬,突然出現在兩人咽喉,一抓,兩人眼睛瞪得老大,沒有聲音,年輕人手松開,兩條大漢就象兩只破麻袋倒在地上,中年大漢大驚失色,手一揮,另兩個人搶上,手中有匕首,一齊刺向年輕人的胸膛,年輕人好象看都不看,手揮過,兩個人同時前沖兩步,手中匕首落地,手握住咽喉處,慢慢倒下,再看年輕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刀,上面還有鮮血流下。

  一聲悶響,女人已昏倒在地上,手中的衣服挪開,再次露出迷人的下體,中年人一把拉開房門,拼命逃跑,直鑽向人群,就在他即將鑽入人群的瞬間,身邊有風吹過,接著咽喉一痛,仰面倒下,倒在人群之中,咽喉部位鮮血淋漓,幾聲驚天動地的大叫之後,大廳一片大亂!

  年輕人已出了夜總會大門,寒風中,他穿著單薄的夾衣,好象並不怕冷,走出幾十步,已融入路邊的樹蔭下。

  突然,他停下,眼睛盯著右邊,陰森森地說:

  “滾出來!”

  陰暗處一個聲音響起,掌聲!接著一個聲音傳來:

  “好身手!”

  年輕人身子一趨,突然跨出三步,他看來步幅並不大,但三步跨出,居然已經是十米的距離,手一伸,一個中年男人被他拖出來,提著脖子拖出來。

  中年人連忙叫道:

  “我沒有。。。惡意!你松。。。手!”

  年輕人手松開,中年人連連咳嗽,終于說:

  “我想邀請你加盟!對你只有好處!”這個人出手就殺人,他得用最能簡潔的語言打動他。

  年輕人冷冷地看著他:

  “什麼組織?”

  中年人說:

  “暗殺組織:竹葉!正適合你!”

  年輕人說:

  “好處?”

  中年人連忙說:

  “最好的武器、最高明的策劃、每年一千萬以上的收入,當然還有最好的女人!”

  年輕人點頭:

  “成交!”

  中年人喜笑顏開:

  “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來曆!”

  年輕人仰面朝天,淡淡地說:

  “名字我可以告訴你,天風!至于來曆,你如果再問第二次,我殺了你!”

  兩條人影消失在黑夜中,夜總會那邊傳來警笛聲。

  淮河省會青州市,一個粗壯的年輕人一身酒氣走下酒樓,在付賬時好象有意無意地帶出了一大把錢,足有上萬,他笨手笨腳地揀起,胡亂揣進腰包,腳步蹣跚地走出酒樓,走在暗巷中,後面有隱約的腳步傳來,年輕人好似絲毫不覺。

  突然,一根鐵棍從後面狠狠地砸下,挾著勁風,眼看年輕人就要被打個正著,但他突然轉身,鐵棍已在他手中,兩手一用力,兒臂粗的鐵棍彎成了一個圓圈,面前的三個人面如土色,年輕人的眼睛在黑夜閃閃發光,哪里還有一絲醉意,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三個人:

  “你們想死?”聲音平淡而緩慢,好象只是在問:“你吃晚飯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手在動,粗大的鐵棍在他手上象是橡皮條,不斷地變換形態。

  這三個人的臉色也不斷地在改變,終于,也不知是誰帶頭,三個幾乎同一時間跪下:

  “老大,饒命!”

  年輕人冷冷地說:

  “你們叫我老大,我可以不計較你們對我的偷襲!但如果你們沒什麼用,我一樣用不著你們!”

  三人中一個比較機靈的搶著說:

  “請老大吩咐,應該做什麼?”

  年輕人緩緩地說:

  “此地有沒有黑幫,他們盤口在哪里?你們是否知道?”

  三人一齊點頭:

  “我們就是飛虎堂的,這里共有四個幫會,各幫的產業我們都知道。”

  年輕人哈哈大笑:

  “好!現在,你們帶路,去各家盤口!”

  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地說:

  “老大如果想到飛虎堂,我們可以給堂主通報一下,以老大的身手,堂主肯定可以重用,但其它的盤口,我們不敢。。。”

  年輕人大笑:

  “天雷幫現在正式成立,三天之後,這個地方將不再有其它幫會,只有一個幫,天雷幫!你們如果對你們那個堂主還有點義氣,就讓他帶隊來降吧!我可以不殺他!”

  三人目瞪口呆,都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神經病,但三天後,他們的看法改變,這個人評價沒有那麼長,只有一個字:神!

  三天時間內,原有的四個大幫、十余個小黑道組織全部被端,幫中高層頭目死傷數十,這樣的事情本是百姓所喜歡的,但後面發展的情況出乎意料,這些幫會並不是完全取締,而是合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幫:天雷幫!這個幫勢力極大,人員眾多,口號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轄之地,保護費提高一倍!

  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的幫主是誰,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但都知道此人身手神奇無比,市公安局剛剛開完緊急會議,局長及三名副局長立刻就慘死在辦公室,全部腦漿迸裂,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如何爬上三樓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武器擊殺這四位局長的。

  一時之間,青州市談“天雷”色變,省廳秘密召開會議,會議精神一概不傳達,外界也不知道具體會有一個什麼樣的打擊方案。由于這個神秘幫主的潛在威懾,天雷幫的產業無人敢動,公安部門連例行檢查都已放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4:38

正文 第49章 風起云湧(下)
                  

  國家籃球西郊訓練中心,封閉式訓練正在進行中,十個球員分穿紅、白兩色球衣,在場上分外顯眼,比賽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鍾,比分26:23,白隊暫時領先,但人人拼搶,場面一片白熱化。

  教練鍾祥站在旁邊臉有喜色,經過這十幾天的強化訓練,隊員個人球技、團隊協作精神都已經得到最大的開發,也有了明顯的進步,對于他這個新任男籃主教練來說,是值得欣慰的,中國男籃在亞洲還是有優勢的,四年前亞運會上雖然以兩分之差敗于漢國,但這種失敗並不意味著有多大的差距,只是一種戰術上的失誤和隊員們的臨時發揮。如果發揮得好,完全可以得冠軍!

  這一屆亞運會在今年下半年,鍾祥有信心贏得他上任以來首場國際大賽的勝利。他信心來源于他的這支隊伍,這支隊伍平均身高190公分,平均年齡只有23歲,十七個人是全國二十多支隊伍里精選而來,當時消息傳出,全國各所高校、各支甲級隊甚至乙級隊的好手都報名參加,一共來了三百余人,這三百余人代表著國內籃球的頂尖水平,經過長達兩個多月的精挑細選,在公平、公正兼顧發展前景的情況下,選出了這十七人,再由這十七人中挑選十個人作為正式國家隊隊員,經過這麼多環節脫穎而出的人當然是王牌中的王牌,高手中的高手,這些高手再拿來進行系統訓練,這支隊伍的整體實力已經比四年前不知強了多少倍,經這樣的實力,這次亞運會必能報一箭之仇,也好好地揚眉吐氣一回!

  這個隊伍中有三個超級王牌,一個是大前鋒周超,25歲,這是一個一百九十四公分的家伙,難得的是他的身高並不影響他行動敏捷,雖然只有二十五,但打籃球的曆史可以追溯到童年時代,進入國家隊之後,技術一日千里,身體狀態也是越來越好,平均每場得分不少于30分,是最主要的得分手。

  另一個是後衛魏秋,24歲,是從體育學院數千名大學生中精選出來的,雖然個子不高,只有一百八十公分,但對球路的判斷無人能及,斷球與籃板是一絕,尋找對手的破綻和把握機會也超人一等,隊員們都有過評論,只要有他在場,球就會越打越順、越打越舒服,象他這樣的人,已經逐漸成為場面的靈魂人物,原來他與周超還有些矛盾,也主要是因為這中心人物的爭論,上屆教練就為這個傷透了腦筋,但這個難題在鍾祥手中得到解決,他將他們兩個關在一個小屋里,外面一把大鐵鎖一鎖就走人,整整三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拉也在一起,年輕人最耐不住寂寞,一天下來,兩個彼此水火不相容的人就開始搭腔,第二天下來對方女朋友喜歡穿什麼樣的內褲都彼此了如指掌,第三天,雙方就明白了教練的苦心,主動找教練談話,他們自己的結論是:合則強,斗則弱,他們要做強隊的雙雄,不做弱隊的老大,此後,兩人的配合日趨默契,有他們兩人的全力協作,每場球都打得極有水准。

  還有一個是籃板王:孫章,這是一個老隊員,原來就在國家隊,28歲,身高218公分,身體粗壯結實,只要他在籃下一站,對手沒把握的球往往不敢出手,因為只要一出手,就意味著兩個結局,要麼是球進,要麼是控球權易手!有了這層顧慮,對方當然是越打越怯,而己方必然是越打越從容!

  對手的情況他們是研究的重點,中國籃球與世界強手比起來當然還有一些差距,但在亞洲,主要對手也就三個,漢國、倭國和馬國,漢國的水平一向是穩步上升,這次也采取了中國類似的做法,全國海選,徹底將隊員來了一個大洗牌,注重的是攻防搭配和戰術調整。

  倭國人向來對中國有極大的成見,在這個和平年代沒有辦法挑起戰爭,在競技場上也是寸土必爭,當然,對倭國,鍾祥也是最擔心的,他們不願意輸給中國人,中國人更接受不了輸給他們的事實,要是輸給漢國,全國人民還可以原諒他,如果輸給了這個與中國有著無窮無盡的爭端和曆史仇恨的國家,全國人民都不會答應!雖然倭國人身材比中國隊矮,耐力也不如中國隊員,也沒聽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籃球天才,按理說不大可能勝得了中國隊,但凡事都有例外,萬一失敗,他只有一條路,立刻引咎辭職!

  馬國一向實力比中國隊遜一籌,去年由于國內體育界混亂不堪,國家籃球總教練辭職不干,更是影響了籃球這項運動的發展,實力有明顯退步,現在已經不足以與中國隊抗衡。

  鍾祥現在要做的是給隊員們信心,也給他們壓力,讓他們保持最好的競技狀態,直到亞運會結束。

  目前情況良好!

  中場休息,鍾祥看著隊員們自由地打鬧,這也是他要求的:場上是對手,必須真打,場下是隊友,要親!這是一支成長中的隊伍,就象他費盡心血栽種的一棵樹苗,已經慢慢長大!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球場入口,一個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本是一個高大的人,可惜他來錯了地方,這個地方是巨人的世界,場中所有人站起來都比他高,只有教練比他略矮,但也矮不了多少,隊員們順著教練的目光看過去,目光落在年輕人臉上,微有驚訝之色,國家隊集訓,事關訓練的秘密和球員的安全,沒有人能進來,這個年輕人他們都不認識。

  鍾祥盯著越走越近的年輕人,臉上微有怒色:

  “你是誰?”心里暗暗奇怪,門口警衛哪里去了?

  年輕人不答反問:

  “你就是鍾祥?”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訝,這個人口氣好大,除了體育總局的高層領導和總教練,沒有人敢直接叫鍾教練的名字,就算是這些人,他們當著他的隊員的面,也得尊稱他一聲:“鍾教練”。

  鍾祥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奇怪:

  “我是鍾祥,你是誰?”

  年輕人淡淡地說:

  “我是來打球的!”

  球員們轟然大笑,原來只是個想進國家隊的球員,象這樣驕傲的時候他們也有過,但進了國家隊之後,看到伙伴們的實力,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麼驕傲,就連周超、魏秋他們都一樣。

  鍾祥微微一愣之後說:

  “目前是集訓階段,不招新人!你可以出去了!”

  年輕人一愣,好象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收的事實,平靜地說:

  “我可以幫你贏得任何比賽!這樣的球員你不要?”

  鍾祥冷冷地說:

  “不要!”

  年輕人盯著他: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鍾祥點頭:

  “不信!”沒有人相信,因為全中國的籃球頂尖高手全都在這里,沒有敢在這些高手面前稱雄!

  年輕人淡淡地說:

  “好!你選派五個球員,我一個對五個,瞧瞧誰勝誰敗!”

  這話一出,不光是教練大怒,球員們更怒,周超側過頭,瞧都不瞧他,這樣的人還不值得他出手,但魏秋年少氣盛,大笑道:

  “居然還有這樣的狂妄之徒,教練,我來教訓一下他!”

  球員們個個歡呼:

  “好!”球場集訓雖然精彩,但也單調,需要適當的調劑。

  突然,球場入口處跑進來一個人,臉上紅腫,十幾米外就在大叫:

  “教練,這小子。。。這小子打人!紅兵被他打暈了,剛才才醒過來!”

  鍾祥霍然回頭:

  “你打人?”

  年輕人冷笑:

  “這兩個人該打!兩個看門的,居然敢不讓我進來!”

  球員個個大怒,看門的也是他們的朋友!只是教練在場,沒有教練發話,他們也不敢動手,否則的話,這個小子立刻就會鼻青臉腫!

  鍾祥冷冷地說:

  “本來我會送你去公安局,但念你只是急切地想打球,也就放過你這一回!現在,你給我滾!”

  年輕人久久地盯著他:

  “你不改變主意?”

  鍾祥冷冷地說:

  “就算你是喬丹,我也不需要!出去!”

  年輕人陰森森地說:

  “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天鷹!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的,因為你的隊伍將在我手中一敗塗地!”

  轉身而去!

  球員們個個憤憤不平,魏秋說:

  “教練,你就這樣放他走?”

  鍾祥臉如寒冰: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讓我的隊伍一敗塗地!”

  周超微笑:

  “這樣的狂妄倒和我們當年差不多!”

  魏秋微笑:

  “你當初雖然狂了點,但好歹還有狂的資本,這個小子算哪碗菜,要不要放個風出去,只要別的球隊知道這個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永遠都別想進球隊!不管是甲級隊還是乙級隊都一樣!”

  教練搖頭:

  “人的脾氣是慢慢磨出來的,就讓他走自己的路!”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並沒有進國內的任何一家球隊,而是坐上了飛機,直飛另一個國家,這個國家是一個島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5:15

正文 第50章 誰勾引誰?
                  

        出租屋里好安靜,林劍打開電視,剛剛打開沒一會,房門敲響,開門,若云站在門口,眼睛里滿是喜悅:“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久?”

        林劍微微一笑:“在學校里住了幾天,你還好吧?腿有反複嗎?”

        若云搖頭:“全好了,你好神!”

        林劍高興地說:“腿一好,氣色也不一樣了,比以前好得多!”

        若云咬著嘴唇說:“這些時候我天天讓自己多吃多睡,我怕你回來不饒我呢!”

        林劍哈哈大笑:“好了,驗收過關!來坐下!”

        若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林劍看著她:“報社怎麼樣?上班了嗎?”

        若云點頭:“前天報到,昨天正式上班,挺好的,主編讓我先四處觀察一下,等熟悉情況之後再接任務,伙伴們也挺和氣的,林劍,我真沒想到,我也能和她們過一樣的日子,這樣的日子,我好喜歡!”

        林劍微笑:“象你這樣的女孩子,本來就應該過上快樂的日子!”

        若云輕輕地說:“這快樂是你給我的,我。。。”她抬起頭來,眼睛里流露的是感激,比感激更多的是柔情似水。

        林劍笑嘻嘻地說:“給你快樂的同時,我也很快樂!”

        若云臉緋紅,撲過來,揚起拳頭,終于輕輕落在他身上,輕得就象是撫摸,林劍伸手一拉,她整個人就倒下,倒在他身上,林劍抱住,她的身上好輕好軟,臉好紅好紅,在他懷里仰起臉,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林劍頭低下,若云驚慌失措地閉上眼睛,紅紅的唇就在眼前,林劍突然覺得她好熟悉,對了,楊露!她也曾這樣躺在他懷中,一吻之下,這個小姑娘就變得無比地麻煩,這個姑娘會不會也這樣?不!他不喜歡麻煩的女人!

        若云臉紅心跳地等了好久,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預想中的吻也沒有落下,悄悄地睜開眼睛,卻見林劍好象在那里出神,若云從他懷里爬起來,坐開了一點,輕輕地問:

        “你怎麼了?”

        林劍搖頭:

        “沒什麼,你彈琴我聽,好嗎?好久沒聽到你的琴聲了,怪想的!”

        若云滿是不解,這時候想聽琴?

        琴聲響起,平淡如水,但韻律的輕輕轉折中自有一種動人的韻味,夜晚就在這平靜的韻律中度過,兩人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若云也好象用琴聲平息內心的感情波動。

        早晨,林劍踏進校園,校園門口有一輛車,這車他認識,又是她!

        朱瑤瑤坐在車窗後,後面沒有人,她盯著林劍,目光中好象有了幽怨:

        “你怎麼不去找我?”

        林劍笑了:

        “我正准備去約你呢,這不,就碰上你了。”

        朱瑤瑤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算你乖!給我電話!”隨手遞給他一張卡片,上面是一串手機號碼。

        林劍接過微笑:

        “中午約你可以嗎?”

        朱瑤瑤輕輕一笑,車啟動,進了校園,好了,魚兒已經在咬鉤了,這下瞧你怎麼跑?一個假期下來,她並沒有磨滅心中的小疙瘩,一開學就繼續她偉大的征程,大學生活本無聊,她需要一點調劑,對她而言,勾引一個討厭的男生,然後給他以打擊實在再刺激不過。

        林劍也一樣,圖書館里的專業藏書他已經看得差不多了,與美女的約會也正是調劑,他更想知道朱瑤瑤到底想做什麼,如果說她突然對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決不相信,肯定是一個什麼目的,難道他的身份有泄露,這個女子帶有某種神秘的使命?這個答案他是在假期中想到的。

        中午飯後,白色的跑車在大路上馳過,朱瑤瑤嘴角帶著微笑,林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臉上也全是溫柔的微笑,看著她的燦若春花的臉,心里也隱隱約約有一種欣喜,這個女孩子真是太美了,臉部精致而又完美,眼睛大而嬌媚,嘴唇雖然小,卻很性感,今天她一身寬松的大衣下,一件緊身白毛衣,胸脯。。。他喉頭有些發緊,這樣的女人,如果上了,肯定舒服很能死人!

        朱瑤瑤並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經多少勾起的身邊男人的某種欲望,從而將他的初衷悄悄改變,她只從他眼睛里流露出來的那種目光中探測出他內心的想法,她知道她的計謀已經開始生效,她要做的就是與這個男生接觸一次,留下幾句話讓他產生一點希望,然後抽身而走,靜等魚兒上鉤。

        汽車停在公園邊,朱瑤瑤選擇這個公園只因為一點,這里是市中心,冬天的中午人也最多,有人的地方才可以保證這個色鬼不至于真的得到什麼。

        林劍微笑:

        “瑤瑤,你選擇的這個公園真好,大!這里的園林布局也獨具匠心!”

        朱瑤瑤笑了:

        “這座園林位于市中心,是一個清雅的休閑地。”

        林劍悄悄地說:

        “你看那邊那兩位好象有些不太高雅!”

        朱瑤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一條情侶椅上,兩個青年男女正在緊緊擁抱,熱熱地親吻,男人的手還插在女人的外衣里面,她不禁臉紅紅地說:

        “別看!”

        林劍拉起她的手:

        “我們到那邊去,別打擾他們!”

        朱瑤瑤微微掙紮,也只好隨他而去,那邊是另一張情侶靠椅,林劍拉著朱瑤瑤坐下,四下無人,朱瑤瑤好不緊張,這個家伙會不會象那邊兩個人一樣?她心里突然升上來一個奇怪的想法,要不,干脆放開了,假戲真做一回?長這麼大,她還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滋味,試試也好,畢竟他長得這麼帥氣,也許剛才那個女孩子幸福的表情感染了她,也許是這四下無人的寂靜給了她膽量,朱瑤瑤身子慢慢放松。

        林劍手伸出,輕輕攬住她的腰,朱瑤瑤沒有避開,輕輕一拉,她的身子靠在林劍懷里,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叫聲:

        “瑤瑤,你真美!”

        聲音是如此的溫柔,他的懷抱是如此地溫暖,朱瑤瑤心頭微微一亂!眼睛悄悄閉起,她在感受這一生中從沒有過的時刻,突然,嘴唇上一熱,被什麼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朱瑤瑤大驚,睜開眼睛,面前一張俊臉離她好近,她失聲叫道:

        “你。。。你做什麼了?”

        林劍溫柔地說:

        “瑤瑤,你的唇好柔軟,讓我再吻一下!”

        吻?再吻?朱瑤瑤臉色通紅:

        “你。。。你。。。”

        嘴唇再次被堵上,兩片溫熱的嘴唇緊貼在她的嬌嫩雙唇,朱瑤瑤在掙紮,這不行!小英說了,可以拉手,但接吻不行!可是,他都已經吻了,而且她根本掙脫不了,他的雙手是如此有力,他的唇也是如此的頑固,象橡皮糖一樣緊緊粘在她的唇上,慢慢地,朱瑤瑤沒了力氣,他的唇也變得溫柔,輕輕地在她唇上摩擦,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櫻唇被悄悄分開,她的小香舌在入侵者面前節節後退,終于可憐地被捉住,在纏繞、在纏綿,朱瑤瑤眼睛里有了淚花,她失去她的初吻了,失去得好徹底!

        林劍終于放開了她的唇,就象吃飽了飯放下碗一樣,心滿意足!突然,他愣住,懷中的小美人眼睛里有淚水!林劍輕聲說:

        “怎麼了?”

        朱瑤瑤不停地在他背上敲打:

        “你流氓!你欺負我!”

        林劍兩手一緊:

        “欺負都欺負了,再來一次!”

        深深地吻下去,朱瑤瑤的聲音停止,後面的手也慢慢無力,這次吻得有點長。朱瑤瑤不得已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她們接吻了,他吻得好熟練,輕輕地吮吸著她的舌尖,手不知什麼時候插入了她的大衣里面,隔著一層毛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一種叫“舒服”的感覺慢慢爬上了她的心頭,心頭也在發熱,左右都這樣了,就讓他吻過夠算了!有了這種想法,她開始生澀地回應,盡管技術生疏,但她的舌頭實在靈巧,片刻的功夫,已經有攻有守,忙得不亦樂乎。

        良久,再次分開,朱瑤瑤眼睛里沒了淚水,只有迷離,身子仰在林劍懷里根本不想動。

        下午的時間,兩人在長椅上慢慢消磨,說著一些學校的事情,偶爾還會再接上一回吻,朱瑤瑤已經不再拒絕他的吻,只要林劍將臉湊到她面前,她就會主動地閉上眼睛,等待!兩個出發點各不相同的男女發展到現在,才算與這座公園的情侶椅相配。

        夕陽西下,白色跑車又馳在路上,朱瑤瑤心中好亂,是不是干脆將這場戲的結局改變一下?將第二個環節無限期地延長或者省略?這個過程好美好!她這個想法突如其來,讓她好一陣臉紅,自己怎麼了?小英要是知道她悄悄超越了游戲的規則,甚至打算與原計劃背道而馳的話,肯定會笑死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5:36

正文 第51章 強奸“情侶”
                  

        柳玉容站在操場邊好久了,一個寒假下來,她瘦了許多,也沉默了許多,在學校里,她因為與劉大少的一番交往而名聲不佳,一般情況下她根本不出宿舍,只在黃昏的時候才在外面坐坐,沒有人陪伴她,陪伴她的只有孤獨。

        外面有車進來,在她旁邊停下,柳玉容沒有回頭,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容兒!”

        柳玉容回頭,不由得眉頭皺起:

        “你還來做什麼?”她身後的正是她的前任戲友(游戲中的男友):劉大少!

        劉大少笑了:

        “我想你呀!”

        柳玉容冷冷地說:

        “我告訴你了,我們結束了!”

        劉大少陰森森地說:

        “從來只有我劉某人甩別人,還沒有女人敢甩老子!我告訴你,你今天陪我好好樂一樂,然後,我可以考慮甩了你,你再做什麼我一概不問!”

        柳玉容臉色發青:

        “你做夢!”

        劉大少一把抓住她的手,拖進車里,柳玉容拼命掙紮,但如何掙紮得了?叫聲傳出:

        “救命!救命!”

        幾個學生從操場邊跑來,但車已啟動,飛快地穿過校門,疾馳而去。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一個說:

        “怎麼辦?要不要報告學校?”

        另一個人搖頭:

        “這個人是她男朋友,戀人之間的事情,我們管什麼?”

        第一人笑了:

        “據說是這個女的甩了自己的原來男友,先勾搭上這個姓劉的,俗話說‘家花沒有野花香’,難道本校的沒有外校的香?本校這麼多男人不要,偏偏去找外校的。。。”一路搖頭去遠。

        汽車停下,是一間偏僻的出租屋,劉大少下車,柳玉容的右臂還在他手中,她的頭發已經散亂,臉上微微發白:

        “你要做什麼?”

        屋里出來三個人,一看到劉大少恭恭敬敬地叫道:

        “大公子,你來了?”

        劉公子冷冷地說:

        “到外面去守著!”

        柳玉容大驚:

        “你。。。你要做什麼?”

        劉軍淫笑:

        “當然是做我想做而你一直拒絕的事!今天你恐怕拒絕不了!”

        柳玉容花容失色,她知道今天真的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也許就是游戲的代價!

        劉軍衣服在快速脫下,柳玉容臉色慢慢改變,好象已經打算認命。劉軍笑嘻嘻地說:

        “這樣才乖!來,讓你體會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

        撲上前去,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只腳,纖細的腳,這一腳雖然纖細,力度也未必大,但准度的確有些高,正好踢在劉軍兩腿之間!劉軍嘴張開,慘叫卻無力發出,冷風吹來,房門已經被拉開,柳玉容拼命跑出,跑向樓下,突然停下,下面三個男人正在等待她!

        柳玉容一聲尖叫,沒命地回頭,朝頂層沖去,二樓的房門打開,劉軍彎腰大聲喘息:

        “抓住她!。。。老子要玩死她!”這話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起碼今天晚上他是徹底沒戲!

        柳玉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拼命跑向頂層,一上樓,她傻了,這是一條絕路!

        三個男人已經上樓,其中一個一臉的淫笑:

        “小美人,陪哥們幾個玩一玩就行!。。。當然,你得先陪劉大少,他可是為你花了大價錢!”他突然轉口,只因為劉大少終于上了樓頂。

        柳玉容臉色慘白,叫道:

        “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劉大少臉色鐵青:

        “你敢跳,我還真的不信!”

        柳玉容慢慢走到樓邊,這是四樓的樓層,萬一摔下去,肯定不會有活路,但不跳下去又如何?如果真的被這群畜生得手,她再怎麼見她心中的那個人?

        三個人緩緩圍上,離她只有三尺,柳玉容突然叫道:

        “林劍!”

        縱身而起,從四樓頂上直落而下!

        樓上四人一聲驚叫,沒有人能想到她真的敢跳,這下出了人命案,四人也是面面相覷,良久,劉軍沉聲說:

        “趕快走!”

        飛快下樓,看都不敢看柳玉容一眼,汽車如飛疾馳而過,片刻間無影無蹤。

        外面是悠遠的星空,幾輛車從公路上馳過,雪亮的燈光刺破暗夜,就象一只只長長的劍。柳玉容終于睜開眼睛,只覺得全身麻木不仁,疼痛無處不在,眼前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驚慌失措地說:

        “姑娘,你是哪里人?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柳玉容掙紮著說:

        “天河地質。。。學院,計算機系九班。。。柳玉容。”聲音停頓,她已進入了深層次昏迷。

        清晨,林劍依然象往常一樣,在七點左右准時到達校園,一進校門就感覺今天好象有些不對勁,所有人都在緊張地議論什麼,身邊兩個女生快步走過,聲音還遠遠地傳來:

        “失戀就失戀,有什麼?真是!”

        “是啊,要是一失戀就尋死,這學校里只怕剩不下多少人。。。”

        失戀?尋死?誰呀?

        走進宿舍,伙伴們破天荒地都起來了,看著林劍個個臉有異色,林劍問:

        “哥們,發生什麼事了?”

        周成說:

        “你還不知道嗎?柳玉容跳樓了!”

        林劍心里一蹬:

        “什麼?”

        李宇說:

        “迷林小區有人跳樓,後來才知道她就是柳玉容!”

        林劍大驚:

        “人呢?還。。。還活著嗎?”

        周成搖頭:

        “送醫院急救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估計。。。估計有問題!從四樓跳下去。。。”

        四樓?林劍大急:

        “哪家醫院?”

        李宇盯著他:

        “哥們!她對你這麼薄情寡義,你還管她做什麼?”

        林劍冷冷地說:

        “我的事你別管,快告訴我她在哪家醫院!”

        李宇歎息道:

        “市立田華醫院。。。”呼地一聲,人已沒影。

        宿舍里安靜,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周成說:

        “這個林劍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有什麼好?要是我,她死了,我開心都來不及!”

        李宇搖頭:

        “這個哥們骨子里是一個多情人啊,雖然柳玉容對他那樣,但他心里還有她,你們看,上次來宿舍找他的那個姑娘哪點不比柳玉容強上十倍,但他偏偏對人家不冷不熱的。”

        張勇笑道:

        “你說的是那個叫楊露的女孩吧,據最新消息,林劍這個哥們在玩大動作!”

        李宇感興趣地說:

        “什麼大動作?”

        張勇微笑:

        “本校第一校花朱瑤瑤三天前與一個男生在公園里。。。這個,據說這個男生就是我們的大情聖:林劍!”

        李宇目瞪口呆,良久大腿一拍:

        “好本事!連第一美女都能勾上,我非拜他為師不可!。。。我說,哥們,這事是真是假?聽說這個美女極為冷傲,對全校帥哥全部不屑一顧,與林劍好象也沒有接觸多少,怎麼會突然出這種新聞?”

        張勇點頭:

        “千真萬確!他們在公園的行為被本校另外一對情侶親眼所見,雖然林劍和朱大校花不認識這兩人,但這兩人卻認識全校第一美女,也恰好看過林劍籃球場上的表現而認識他!”

        李宇點頭:

        “這就不會有錯了!。。。不知道他們到了哪種程度,有沒有。。。”他的手指比劃的是一個相當明顯的下流動作。

        張勇哈哈大笑:

        “公園里晚上或許還有戲,大白天的可能性不大,但時間過了三天,林劍又在外面有租房,他們無論怎麼弄都沒有人知道。”

        周成說:

        “但願他能成功吧,如果真的與校花成了好事,哥們臉上也有光不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6:11

正文 第52章 治療之路
                  

  

  朱瑤瑤正在生氣,因為她深感臉上無光。

  她的出氣筒當然是可憐的小英:

  “都怪你,出什麼餿主意,現在全校都傳遍了,你讓我臉往哪兒擱?”

  小英好無辜地說:

  “主意是好主意,可你實施起來變了樣,我問你,接吻是怎麼回事?他真吻你了?”

  朱瑤瑤滿臉通紅:

  “沒有,人家亂說的!”

  小英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我表示懷疑!沒擁抱、沒接吻,人家為什麼要瞎編?一整下午坐在公園情侶椅上,連手都不碰,誰信?這麼長的時間,你們做什麼?”

  朱瑤瑤臉紅紅地說:

  “我們不能只說說話呀?這是你教的!”

  小英搖頭:

  “不信!哪有那麼多話說?何況男人是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只要女孩子在他身邊三尺之內,時間保持三分鍾,他們的手必定會亂動,請問:他手亂動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你肩頭?你衣服里面?還是什麼別的地方?”

  朱瑤瑤狠狠地給了她一拳:

  “你審賊呀?”

  小英點頭:

  “我覺得你就是做了賊,所作所為全部超過原定計劃。”

  朱瑤瑤惱羞成怒:

  “你的計劃本來就有問題。。。衣服還我!”伸手去脫她的大衣。

  小英一聲驚叫:

  “好沒意思,送出來的東西還有收回去!”

  朱瑤瑤手停下:

  “除非你再我想個辦法,怎麼辦?”

  小英苦苦地想:

  “我就奇怪了,你們親熱的時候,難道不看看旁邊有沒有人?”

  朱瑤瑤搖頭:

  “旁邊哪有人?”

  但她也拿不准,因為她多數時候,眼睛是處于封閉狀態,精神也是處于如夢狀態。旁邊就算發生殺人案件,她只怕也不會知道。

  小英有些相信,因為她知道朱大小姐是一個相當顧臉面的人,有外人在場,估計她的戲也演不出來,她沉吟道:

  “你們的事情只有一種可能傳出來。”

  朱瑤瑤說:

  “哪種可能?”

  小英說:

  “就是那個臭男人自己說出來的,有意傳遍校園,你想啊,與第一校花相約,是多大的榮耀?沒准他還有意將你們的親熱過程添油加醋,往深處說,拉了手,他會說接了吻,接了一回,他會說親了無數回。。。當然,這接一回和無數回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

  朱瑤瑤愣住:

  “別說,還真的有點象呢,那怎麼辦?”

  小英手一揮:

  “趕快實施第二計劃,以實際行動辟謠!”

  朱瑤瑤連連點頭,但很快,她發現這個辟謠的機會也不太好找,這個家伙不太主動,與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倒是熱得過分,但一回來之後,熱情直落八丈,三天下來,他根本找都不來找她,連電話都沒來一個,他不在她身邊出現,她又怎麼實施第二步計劃?難道他是有意制造這種局面,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抬不起頭來?這麼可惡?她心里對他印象的改觀以及心底升起的與原計劃背道而馳的想法也煙消云散,還是得治治他!

  這種局面,顯然也超出了小英的計劃之外,她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還沒有考慮兩人有那重意思之後,男生會不會獻殷勤這個問題,在她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這樣的大美人,又是一個大財女,還有一個第一美女的頭銜,這樣的女人對任何男人都會有吸引力,只要有一線的機會都會使出渾身解數,挖空心思而勇往直前,這個男生當然不應該例外,可是現在的結果好象有些例外,他居然忍了三天!吊胃口?

  兩人相對而視,對同一個男人有了同一個感覺:可惡!

  林劍一下車就直沖醫院急診室,里面只有一個護士在收拾房間,林劍問道:

  “請問,昨天夜里是不是有一個跳樓的女孩子在這里治療?”

  護士抬頭,看著他惶急的臉說:

  “你是她什麼人?”

  林劍急忙說:

  “只是普通朋友,她情況如何?”

  普通朋友會這麼急?護士小姐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命大,總算脫離了危險,但現在不適宜探望!”

  林劍松了口氣:

  “她住幾號病房?”

  護士說:

  “住院部304,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就是她男朋友的話,不能去看她!會加重她的病情!”

  林劍微微歎息:

  “我不是!”轉身而去。

  304房間緊閉,林劍推開房門,里面只有一張大床,雪白的床單上躺著一個人,床邊也坐著一個女孩,聽到門響,女孩子抬頭,臉有驚訝之色,她叫張麗,與柳玉容是同一宿舍的,當然認識林劍,林劍也認識她。

  張麗向林劍做了個手勢,走上前來,林劍隨著她一起走出門外,輕輕關門:

  “張麗,情況怎麼樣?她還好嗎?”

  張麗搖頭:

  “不好!醫生說她內髒大出血,雖然經過了緊急救治,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需要觀察兩天再做第二次手術。”

  林劍盯著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要跳樓?”

  張麗搖頭:

  “我只知道昨天傍晚劉軍來找過她,將她帶上了車,一夜都沒回,我還為她好著急,生怕她真的上了人家的當,凌晨一點多,有人打電話學校,學校一下子震動了,我們才知道她出事了。”

  林劍狠狠地說:

  “肯定是劉軍這個畜生對她做過什麼。”

  按理說,她已經離開劉軍了,就算劉軍另外找一個女子當她的面親熱,也不至于讓她受這麼大的刺激,選擇跳樓,難道這個花花大少真的得手了,玉容羞愧之下,選擇跳樓?

  張麗突然說:

  “你這時還來看看她,和她也沒白好一回,林劍,其實玉容後悔了,她在去年放假的時候就曾和我說過,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離開你,她。。。她還愛著你,你們。。。和好吧。”

  林劍搖頭:

  “別說這個了,我們已經不可能!”

  張麗盯著他:

  “林劍,人一生中總會犯一個錯誤的,你如果真的愛過她,就原諒她這一回,你不知道她有多苦,今年和去年相比,人憔悴了許多,也變得不愛說話,甚至根本不出門,我還看她總在夜里偷偷地哭。。。”

  林劍打斷她的話:

  “張麗,我早就原諒她了,否則,我今天也不會過來!”

  張麗高興地說:

  “那就好,你去看看她吧,瞧瞧她醒了沒有。”

  林劍推開房門而入,張麗自作主動地關上門,她在為她的好友祝福,如果能用這種方式來找回她的真愛,這個樓也跳得值,只是她並不知道林劍的“原諒”是什麼意思,他可以原諒她,而從心底不恨她,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在他心里,原諒不原諒本來就並不重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6:58

正文 第53章 條件
                  

        床上的柳玉容沒有醒,在清晨的陽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深深皺起,好象在昏迷中還在忍受痛苦,林劍靜靜地看著她,心里也有一絲悲哀流過,她以前是健康快樂的,現在卻是這麼無助地躺在床上,身上帶著傷,心里在流血,這種結局與他開始預料的幾乎完全一樣,她最終選擇了跳樓!

        有醫生進來,張麗跟在醫生後面也進來,醫生開始為她檢查,檢查良久,眉頭越鎖越深。

        林劍心也越提越緊:

        “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歎了口氣:

        “情況不妙,她的脾髒震傷,已經隱約有再次大出血的症狀,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我們救不了她!”

        林劍大驚:

        “那怎麼辦?”他簡直恨不得自己出手救她,但自己的真氣是讓人血液流動加速的,在她這種大出血的症狀上能否適用,沒有半點把握,如果因為真氣的原因而讓她加快大出血的病情,從而無救怎麼辦?最好還是醫院另外能有辦法控制病情。

        醫生沉吟了一會說:

        “我們醫院里最好的內科醫生都會診過,結論是一致的,除非。。。”聲音微微一頓。

        林劍聽他的口氣好象還有辦法,連忙說:

        “除非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特效藥?”

        醫生搖頭:

        “有一個人曾經救治過無數大出血的病人,在這方面的確有一手絕活,但這個人不在本院,請他也不會來!”

        林劍盯著他:

        “在哪家醫院?我們立刻轉院!”

        醫生搖頭:

        “她這時靜臥都可能引發大出血,如果一移動,片刻間就會死!這個人叫袁世傑,是回春醫院的內科醫生,但這家醫院是我們這醫院最大的對手,他是不會來的,醫院方面也不會允許。”

        林劍為難了,這求人的事情他還真的沒做過。

        張麗突然說:

        “這回春醫院是不是朱家開的?”

        醫生點頭:

        “是啊!。。。你們與學校方面聯系一下吧,看學校有沒有其他辦法,這個女孩子挺可憐的,我也不想她死!”轉身出門。

        張麗突然神秘地說:

        “林劍,現在你真的得出馬了。”

        林劍說:

        “可是我出馬肯定請不動那個醫生。”

        張麗搖頭:

        “只有你出馬才有成功的可能!”

        林劍驚訝地說:

        “為什麼?”

        張麗神秘地說:

        “知道這回春醫院的朱家是哪家嗎?他家千金大小姐叫朱瑤瑤!”

        林劍眼睛亮了:

        “是她?她家不是開商貿公司的嗎?”

        張麗說:

        “她家生意做得大著呢,公司、學校、醫院都有!聽說你們。。。你們關系不錯,如果你找找她,肯定可以達到目的!”說到這里,她不禁有些擔憂,如果學校的傳聞是真的,柳玉容就慘了,憑她的相貌、家底和那一段往事,哪一樣能與第一校花相提並論?

        林劍點頭:

        “好,我現在就找她!”

        電話接通之時,恰好是朱瑤瑤與小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朱瑤瑤摸出手機,一看號碼大叫一聲:

        “是他!”她很興奮,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她電話!

        小英湊過來:

        “接呀!”

        接通,朱瑤瑤嬌柔地說:

        “是我!”

        林劍說:

        “我有事找你!”

        朱瑤瑤笑了:

        “有事才找我呀?什麼事?”

        林劍說:

        “回春醫院是你家開的吧?”

        朱瑤瑤說:

        “是呀!你怎麼了?病了嗎?”

        林劍說:

        “不是,我想向你。。。不,是向回春醫院借一個醫生,叫袁世傑的醫生,這很重要!你能幫我聯系一下嗎?”

        朱瑤瑤嬌笑:

        “這容易,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林劍松了口氣:

        “救人!很急!你讓他立刻到市立田華醫院304病房來,好嗎?”

        朱瑤瑤急了:

        “救誰?是你的家人嗎?我讓他馬上去!”

        林劍感激地說:

        “謝謝你,瑤瑤!是柳玉容,她昨天跳樓了,脾髒大出血,醫院方面沒了辦法,才緊急求援的。”

        朱瑤瑤愣住:

        “是她?”他為什麼對她還這麼上心?對他的舊女友,她當然了解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拋棄了他,而跟另一個花花大少勾搭上,這一切她都知道,聽說他們原來感情特別好,現在還這麼上心,這中間有問題!

        林劍說:

        “是啊,一個學校的校友,你更得幫忙!”

        朱瑤瑤緩緩地說:

        “別人我肯定幫,但這個人不喜歡,你也不應該喜歡。”

        林劍急了:

        “這是什麼時候,還談喜歡不喜歡,瑤瑤,我求你了,快點!”

        朱瑤瑤看向小英,小英點頭,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機會!”聲音雖然小,但朱瑤瑤完全明白,點頭!

        拿過電話,朱瑤瑤說: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好了後,你就要離開她!”她這個要求很合理,特別是在戀人之間更合理!

        林劍連連點頭:

        “沒問題!”他的心總算放下。

        朱瑤瑤說:

        “我怎麼相信你?”

        林劍歎息:

        “提條件吧!”

        朱瑤瑤說:

        “我喜歡玫瑰花!”

        林劍愣住,有這麼直接的嗎?校花行事果然與眾不同,略一沉吟:

        “好,明天我送你九十九支!”

        朱瑤瑤心兒呯呯亂跳:

        “我打電話給袁醫生,掛了!”電話打過,朱瑤瑤坐在那里出神,小英嘻嘻一笑:

        “這叫磕睡了遇上枕頭!”

        朱瑤瑤臉有羞色,遲疑地說:

        “你說我怎麼辦呀?”

        小英瞪著她: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按第二方案執行,你難道還接受呀?”

        朱瑤瑤想了半天說:

        “好!這個家伙居然還記著他的老情人,真是太可恨了!”

        袁世傑接到老板千金的電話,自然是跑得飛快,連假都不跟醫院請,他可從來沒有接到過大小姐的電話,想都不敢想,大小姐都知道自己的醫術高明,這份榮耀比老板親自表揚還難得得多。

        田華醫院對袁世傑的到來表示最大的感謝,對林劍他們也多少表達了一些敬意,他們正在緊張會診中。

        林劍坐在床邊,他在等待他們的會診結果,突然張麗驚喜的聲音傳來:

        “玉容,你醒了?”

        林劍回頭,柳玉容眼睛已經睜開,看著張麗微弱地說:

        “麗兒,這是哪里?”

        張麗微笑:

        “這當然是在醫院,醫生們正在會診,你會沒事的。”

        柳玉容緩緩搖頭:

        “我不想活了。。。”突然目光一轉,落在林劍身上,臉上的神色好象變得很激動,但她一句話都不說,呼吸變得急促。

        林劍連忙上前,溫柔地說:

        “玉容,我來看看你!”

        張麗起身說:

        “我去幫你買點水果!”悄悄出門。

        柳玉容眼睛慢慢閉上,眼角里滴下兩滴淚水。

        林劍輕聲說:

        “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柳玉容不回答,淚水流得更多。

        林劍說:

        “是不是劉軍做了什麼?”

        柳玉容終于哭了出來:

        “他。。。他是個畜生!”

        林劍急了:

        “你不能哭,醫生說了,你不能激動的!我不問了!”

        柳玉容哽咽著說:

        “你別管我了!你走吧!”

        張麗進來,低聲說:

        “你還是走吧,你在這里,她沒辦法平靜!”

        林劍點頭:

        “那好,我明天再來看你!”

        柳玉容呆呆地看著房門,久久不動。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7:26

正文 第54章 飛揚的紅玫瑰
                  

        ******

        第二天一大早,林劍再次去了田華醫院,柳玉容的第二次手術已做完,袁世傑醫生不負眾望,手術相當出色。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柳玉容氣色好了許多,但她依然不願意見到他,林劍當然只關心她的病情,見情況已大為好轉,也就放心回去,他的使命已經完成,應該是還朱瑤瑤一個人情的時候了。

        中午,林劍手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子,走近女生宿舍,他昨天答應得爽快,但今天具體實施起來卻有些困難,最大的困難就是怎麼把花送給她,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咖啡廳,她不去,讓他去她宿舍,這個小丫頭還知道害羞,怕咖啡廳里人多吧?

        這時候,她宿舍里應該沒有旁人,也好!

        林劍慢慢上樓,路上到處都是女生,個個都用關注的目光看著這個師哥,猜測著他袋子里是什麼,當然也在猜測著是哪個幸運星將收到他的禮物,在她們的目光下,林劍有了緊張感,臉上居然有了久違的淡紅,幾乎以逃跑的速度到了302宿舍,輕輕敲門,里面傳來一個聲音:

        “請進!”是她的聲音。

        旁邊幾個宿舍門都緊關著,林劍扯脫黑色塑料袋,露出里面一大把鮮紅的玫瑰花,微笑著推開房門,突然,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房間里並不止她一個人,多的是!足有一二十個,不但椅子上坐滿了,連床上都是玉體橫陳!

        林劍微微一驚下退出已經來不及,也許這個姑娘就是想公開他們的戀情吧,這也沒什麼。他重新換上了一幅動人的微笑,手中的鮮花遞出:

        “送給你!”

        朱瑤瑤不接,冷淡地說: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花?”

        林劍愣住:

        “你什麼意思?”

        朱瑤瑤冷笑:

        “我倒要問問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象你這種人,別說是幾枝破花,就是將花店全部搬來,本姑娘都不要!”

        旁邊的女孩子都大笑起來,是譏笑!

        一個女孩子笑道:

        “憑你也想學別人送花,還送給瑤瑤,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劍臉色慢慢發青,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冷冷地說:

        “你幫了我,我按你的要求買了花,要不要隨便!”手一揚,上百支鮮紅的玫瑰花象一支支紅色的箭,直飛向天花板,紛紛落下,屋內落英繽紛,在眾女尖叫聲中,林劍拉開房門,大步而出,走廊里不知何時擠滿了人,林劍臉色再次變得鐵青,從人群中擠出,蹬蹬下樓,直穿過操場,在窗子上幾雙眼睛的關注下,出校門而去。

        英子大笑:

        “這個家伙這次算是丟了個大人了!”

        “是啊,你看他的臉都變黑了!”

        “我賭他一出校門就會氣得吐血!”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夠了!”

        眾女回頭,不由得一驚,朱瑤瑤臉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蒼白。

        英子走近,關心地問:

        “瑤瑤,你怎麼了?”

        朱瑤瑤搖頭:

        “你們讓我清靜一下好嗎?”

        眾女對視一眼,紛紛出門,朱瑤瑤緊緊地關上房門,身上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在與他的較量中,她取得了勝利,不出兩個小時,這場鬧劇就會傳遍校園,對她不利的一切流言都會煙消云散,而他必將背上“癩蛤蟆”的“美名”而在校園斯文掃地!這是她的初衷,一切實現之後,為什麼她沒半點勝利的喜悅,反而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近百支鮮紅的玫瑰花灑滿房間,襯映得房間一片嫣紅,有的已經被踩得面目全非,地上也到處都是花瓣,朱瑤瑤慢慢地俯下身來,一枝枝地拾起地上的殘花,抱著一大把依然鮮豔的花站在窗前,大門外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他!但她終于止步,猶豫了好久,走進衛生間,將這還完好的數十支紅玫瑰插進花瓶里,癡癡地看著,不知何時已時淚水滿眶。

        林劍下午沒有來學校,坐在出租屋的陽台上,看著天上的云卷云舒,他的心情慢慢變得平靜,這有什麼?無非就是一個小姑娘的惡作劇而已,反正他也早就知道她會有目的,如果她接受他的花,他反而不好走下去,她的惡作劇正好將她的恩惠一筆勾銷,對他或許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情在學校里當然會有流言,好在他根本沒把別人的評論放在心上,管他人怎麼說,他還是他自己!想到學校可能出現的流言蜚語,林劍居然笑了,他在學校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成了風云人物,動輒名揚校園,看來這次也一樣!

        房門輕輕敲響,林劍開門,不由得愣住,楊露!

        楊露看著他,眼睛里有關切之意。

        林劍微笑:

        “進來!”

        楊露關心地問:

        “你沒事吧?”林劍的情況出乎她意料之外,在她想象中,他應該是正在生氣或者正在喝酒,要麼就在砸東西,或者是這三樣一起來,但林劍一樣都沒有,他在微笑,就象是剛剛從咖啡館出來,喝了一杯滿意的咖啡,聽了一段動聽的歌一樣。

        林劍微笑:

        “我能有什麼事?”

        楊露輕聲說:

        “你的事我聽說了,別為她這種人生氣,這樣的嬌小姐是從不為別人考慮的。”

        林劍點頭:

        “你放心!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楊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

        “你為什麼要。。。要這樣做?你不怕。。。她傷心嗎?”

        她看了一眼門那邊。

        林劍當然明白她指的是若云,搖頭說: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幫了我一個忙,我送花給她只是感謝她的!花送出去了,她愛怎麼樣都行!”

        楊露點頭說:

        “那就好!我走了!”起身走向門口。

        林劍輕輕叫道:

        “楊露!”

        楊露身子一震,站住腳步,沒有回頭。

        林劍輕聲說:

        “謝謝你!謝謝你來看我!”

        楊露輕輕地說:

        “我走了!”打開門,快步下樓。

        林劍頗有幾分感動,他知道她是擔心他才來看他的,一般的女子與男人斷絕了某種關系之後,她對男人只會有恨,但她並不是這樣,在他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她會出現在他身邊,當知道他沒什麼時候事的時候,她就會默默地離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28:02

正文 第55章 遠離
                  

        春天已經到了,一場春雨後,校園好象一夜之間披上了新裝,綠色的新裝!

        校園求愛風波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已經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唯一的余波就是在林劍出現在餐廳的時候,總會有人在後面或者旁邊指指點點,林劍毫不在意,依然該笑就笑,想玩就玩,所有針對他的譏笑他好象都聽不見。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他這種態度下,這些流言的傳遞者也感覺沒多大意思,漸漸地就不再傳遞,而且他的這種身在其中、偏偏好象置身事外的恬淡笑容居然征服了更多的校園女郎,她們心里有了一個新的看法,這個人挺神秘,也實在很有風度,與那些一失戀要麼喝酒狂歌、要麼萎靡不振的男生反差極大。

        與林劍的恬淡相比,朱瑤瑤這位勝利者好象更象是失敗者,她不再在公眾場合出現,看到林劍也總是遠遠地避開,她臉上也失去了動人的笑容,也變得不愛說話,這種變化落在同學眼中,個個迷惑不解,明明是校花毫不留情地拒絕林劍,為什麼林劍什麼事都沒有,而校花反而象是剛剛失戀?

        朱瑤瑤雖然不承認她戀愛過,但她無法欺騙自己,她心里有比失戀還迷惘的感傷!十余個夜晚,她總在呆呆地回味,回味那天下午的每一分鍾,回味在他懷抱中的溫暖與溫馨,還有那甜蜜而銷魂的吻,這一下午的柔情是如此短暫,又是如此難忘,她也無數次地想過,要是沒有那天的拒絕,會是什麼樣?她會不會真的象這些處于熱戀中的女孩子一樣,天天陪著他,一起快樂,一起銷魂?

        肯定會!他那天拿來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如果她沒有拒絕他,那束鮮花就會是甜蜜的見證,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聽小英的?將這種甜蜜的夢想打得粉碎?舞廳的事情本是一個誤會,也僅僅是一句話的事情,他也道過歉了,可為什麼就不原諒他?現在他肯定恨死她了,他們之間的這個結怎麼解?

        衛生間里玫瑰花雖然每天都會換水,但時光的流逝依然帶走了花的生機,只留下最後的一抹嫣紅,有一種病態的嬌豔。

        這是她一個人的宿舍,她父親利用金錢為她單獨爭取的一個獨立空間,在這個空間里,十多天沒有任何人進入,她在小心地保守著自己的秘密,那束玫瑰花!可是這花已將全部凋零,就象她短暫的愛情體驗一樣。

        林劍沒有再去田華醫院304,只從別人口中得知柳玉容在一天天好轉,前兩天已經能下床了,這讓他很欣慰,畢竟她曾經是他愛著的人,現在雖然不是他什麼人,他一樣希望她能好。

        812宿舍,中午,一般情況下,林劍中午會在宿舍里,原因簡單,他不願意做飯,在學校食堂吃完飯,順便休息一陣,下午再去圖書館轉轉,或者去體育場玩玩,玩夠了,吃晚飯,回出租屋休息,這就是他作為一個學生的三點一線。

        宿舍里的哥們依然精力旺盛地談論著,他們的話題永遠都只有兩點:金錢和女人!這樣的討論林劍一般情況下是不插嘴的。不過,好在他們都小心地避開兩個風云人物,一是校花朱瑤瑤,另一個當然是前段時間跳樓的柳玉容,這種回避只因為林劍,對于這點,林劍當然理解而且感謝。

        宿舍的門輕輕敲響,李宇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林劍愣住,張麗!宿舍里只有他認識她。

        李宇笑嘻嘻地說:

        “美女,找誰?”

        張麗不理他,眼睛盯著林劍:

        “你能出來一下嗎?”

        她臉色很鄭重。

        林劍翻身而起,走出宿舍,反手關門:

        “什麼事?”他的聲音也很鄭重,從她的臉色看,不象有什麼好事。

        張麗說:

        “她出院了!”

        林劍高興地說:

        “身體恢複了嗎?”

        張麗歎息:

        “身體倒是恢複了,但心沒有恢複啊!她走了!”

        林劍吃了一驚:

        “走了?哪里去了?”

        張麗搖頭:

        “她給我留了一封信,說她去了南方。”

        林劍急了:

        “為什麼?她為什麼選擇這時候走?畢業證都不要了?她一個女孩子家能做什麼?”

        張麗盯著他:

        “你既然對她這麼關心,為什麼不去看她?”

        林劍搖頭:

        “她不希望我去打擾她的!我去了,不利于她的病情康複!”

        張麗搖頭:

        “你錯了,她雖然嘴里說不要你看她,但內心是最希望看到你的,昨天她和我說了好多,說到你們的戀情時,她哭了,哭得好傷心,你如果能去看看她,她可能根本不會走!”

        林劍長出了一口氣:

        “張麗,你不懂的,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張麗瞪著他:

        “我真不明白,你們男人可以犯錯誤,可以一年談上無數個女朋友,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女孩子一回?就因為她曾經傷害了你,走了一次彎路,你就不給她任何機會,你知道嗎?你很無情!”

        林劍搖頭:

        “不是因為她變了,而是因為我自己變了!張麗,你回去吧!”

        張麗叫道:

        “你等等!”

        林劍淡淡地說:

        “你如果繼續說這個,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

        張麗搖頭:

        “我根本沒有當說客的意思,我只是來送信的!她給我留了一封信,也給你留了一封!”

        手伸開,是一個白色的信封,林劍接過,上面只有兩個字:林劍!

        張麗轉身而去,林劍撕開密封的信封,里面是她熟悉的筆跡:

        “劍: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千里之外,這一生我們都不會再見面,因為這一走我會改姓埋名,從此與往事一刀兩斷。

        劍,我愛過你,是真的,請別懷疑這段情,盡管我傷害了你,但這段情依然是真的。我曾幻想過能夠重新回到你的懷抱,但現在我沒有這個奢望,因為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出軌,但我的心已經出軌過一次,有了這一次出軌,我就不配有純真的愛情!

        我跳樓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既然跳樓都死不了,我也沒打算再死,就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任何人的地方開始我新的生活,別了,劍!”

        這信很短,字跡有幾處模糊,她是不是邊寫邊掉淚?林劍雙手一搓,紙屑在掌中紛紛而下,抬頭凝神外面城市的高樓,目光冰冷。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1:29

正文 第56章 女人爭奪戰
                  

        天河商學院,林劍坐在出租汽車里靜靜地等待,他很有耐性。

        劉軍很好找,因為他的車,學生中有車階層實在不太多,中午時分,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出,朝西邊大路上而出,車里有兩個人,另一個當然是美女,誰都知道劉大少少不了女人!

        林劍低聲說:

        “跟上!”

        出租車緊隨其後,出租司機心里也頗有疑惑,這個人看來不象是壞人,跟著別人的車想做什麼,但轉念一想,立刻明白,女人!他一邊開車一邊說:

        “兄弟,你是為了這個女孩吧?”

        林劍一愣,點頭:

        “對!”

        司機歎息: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其實女孩子多的是,何必為了一個女孩子煩惱,這個女孩子肯定是看上了人家的財產,這小子有車,估計是一個大款的兒子,我說兄弟,你就別自尋煩惱了,另外找一個算了!”

        這個老哥挺健談,林劍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直接將他打成植物人容易,但這樣的懲罰他好象沒什麼痛苦,要不要來個“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司機還在勸他:

        “沒有女子不愛錢,兄弟,這個女人與他神態親密,估計你有些難度。”

        兩車離得很近,從後面可以看到這個女孩子整個人幾乎都偎進了劉軍的懷抱,在路上都這樣,也不怕翻車。

        林劍搖頭:

        “不,我還想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她奪回來!”

        咖啡館里,劉軍表現得溫文爾雅,不用說,富家弟子還真的有別人難以企及的地方,長期養尊處優的環境和混跡上層社會給了他們這種富貴氣,也給了他們的紳士風度,也正是因為這種風度再加上他們的金錢,足以讓無數女孩子心甘情願地與他們混在一起,盡管她們也知道與這種富公子交往不大可能有真誠的愛情和能夠維系一生的幸福,她們依然如飛蛾撲火,趨之若鹜。

        劉軍極有風度地拉開椅子,讓那個女子先坐下,女子報以一個甜蜜的微笑,輕聲道了一聲:

        “謝謝!”

        兩人慢慢地品著咖啡,一切都是那麼和諧,這種和諧沒有人願意打破,連送咖啡上來的小姐都是語言輕柔,但凡事總有例外,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女子驚訝地抬頭,眼前一亮,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她身邊,臉上是一種極溫柔、又極灑脫的笑容,他的身材是如此的挺拔,他的面孔是如此的俊逸,他的眼睛是如此地清澈見底,又好象帶有一種神秘的色彩,只這一眼,她心里就泛起了波瀾,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迷人的男人!對!就是迷人!

        劉大少雖然也長得不錯,但身材顯得消瘦,面孔也有些蒼白,有點酒色掏空的模樣,全身的氣質多與他身上的名牌服飾有關,而這個人不一樣,他穿著只是得體,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青春和健康,他的氣質來自他的修養和骨子里面的出塵,劉大少與他一比,簡直顯得俗不可耐,就如同濃妝豔抹的妓女與一個麗質天生的**一樣的區別。

        她呆了,都忘了應該怎麼回答,臉不由自主地發紅,心兒呯呯亂跳。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連林劍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有如此大的殺傷力,這主要利益于他的天人訣,天人訣是道家功夫,修煉者暗合天道,與自然和諧一體,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風雅出塵的風度。

        劉大少臉色已變,變得充滿憎恨,冷冷地說:

        “滾開!”他不喜歡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風度讓他有些緊張,何況這個人太不識趣。

        林劍微笑:

        “我只是和這位美麗的小姐說話,沒有問你!”

        他的目光還落在女子臉上,女子心中一片混亂,心里象是有一首歌悄悄喝起,他叫自己“美麗的小姐”,聲音真溫柔。

        劉大少手一抬,一杯咖啡就要潑出,但不知為何,面前好象有一只手一拂,他的臂彎猛地一麻,咖啡杯居然中途轉向,潑向自己臉上,劉大少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滿臉生疼,被熱咖啡潑了個正著,不由得跳起,慘叫聲隨之而起。

        眾人已大驚,都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大少爺為什麼要將咖啡潑到自己臉上。

        女子也站起,順手拿過桌上的餐巾紙,好象打算幫他擦擦,但突然手一緊,一只火熱的左右手拉住了她,耳邊一個聲音響起:

        “這位先生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將咖啡潑到自己臉上?難道你以為咖啡是洗臉的?”

        旁人大笑,女子也不由得臉有笑意,咖啡並不太熱,劉大少倒也沒受傷,只是臉上、頸里全是粘糊糊的咖啡,顯得無比狼狽而已,他大怒:

        “你。。。你搞什麼鬼?”

        林劍無辜地攤開雙手:

        “你也看到了,我什麼也沒做!。。。先生,你如果有病,我勸你還是去精神病院看看!”

        劉大少更怒:

        “你***才有病!”

        他這一罵,頓時風度全無,臉色鐵青處帶著點點斑痕,一張英俊的臉頓時有如厲鬼。

        林劍搖頭:

        “看來閣下還不僅僅是精神病,還患有重度歇斯底里症!”

        劉大少指著他,手指不住地搖晃:

        “你。。。你。。。你敢報上名字嗎?”

        林劍淡淡地說:

        “天河地質學院,林劍!”

        劉大少微微吃驚,他當然知道柳玉容的男友是林劍,這時才終于明白她為什麼不肯真的和自己好,因為她男友並不差!但也更憤怒,厲聲說:

        “好!你等著!蘇虹,走!”

        女子看著他,正要起身,突然手被人拉住,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原來你叫蘇虹,名字真好,就象是天上的彩虹,和你的人一樣!”蘇虹再次發呆。

        他們的手放在桌子下面,劉大少根本看不見,他盛怒之下,也根本沒注意看,而只看到蘇虹臉紅紅地坐在那里不起身。

        劉大少等了片刻,憤怒地說:

        “好,你這個賤女人,臭婊子,本少爺甩了你了!”

        蘇虹的臉色也變了,沒有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這種汙言穢語,她還沒開口,林劍抬頭:

        “你嘴巴放乾淨點,如果再出言汙蔑這位可愛的小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到這里,他聲音突然冰冷,眼睛如厲電,直射在劉大少臉上。

        劉大少連連後退:

        “好好,你們等著!”轉身跑出了咖啡廳。

        眾人目瞪口呆,這個人居然公然與那個大少爺搶女人,而且還成功地將女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蘇虹臉色還沒有轉變過來,好象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耳邊聲音再起,依然溫柔如春風:

        “蘇虹,別為這種人生氣!我再請你喝一杯,好嗎。”

        蘇虹不由自主地點頭。

        喝了一杯咖啡,蘇虹情緒總算平靜下來,輕聲說:

        “你害死我了,這下。。。阿軍要恨死我。”

        林劍搖頭:

        “我是救你,這種人不是好東西,你跟他交往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蘇虹想了好久,終于說:

        “可我。。。可我總得找一個男朋友吧?你把他氣跑了,看你怎麼賠我!”

        林劍愣住,還有這種賠償法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1:56

正文 第57章 高潮是這樣來的
                  

  看著林劍一臉的迷惘,蘇虹卟哧一笑:“我告訴你,你們之間的勝負現在由我來決定,如果我回到他的懷抱,他就贏了,如果你不願意他贏,你得有一個表示吧?”

  林劍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女子居然還挺精明,他無奈地舉手:“好了,你要什麼樣的表示?”

  蘇虹笑得好甜蜜:“這容易極了,你陪我去。。。我住的地方,陪陪我,我好孤單的!”

  林劍愁眉苦臉地說:“我為你解圍,還得陪你受累,真是背呀,難怪有人說:女人是禍水!為什麼前人的話總是那麼正確,簡直沒有錯的時候?”

  女人眼睛變得水汪汪的,膩聲說:“這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你沒良心!”

  林劍雖然瞧不出來別人如何“求不來”,但心里也有一絲火在上升:“好了,我今天就舍命陪你一回!”

  女子手臂已經伸出來,挽在他的手臂上,膩聲說:“走吧!”

  林劍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居然並不窮,在他想來,應該只有窮女孩子才會對這種花花大少感興趣,為了金錢而傍富人自古有之,至于誰是第一個無從查考,誰是最後一個也絕對無人得知。

  但這個女人不應該是,因為她住的是一間單獨的租房,房間居然寬大無比,客廳起碼有他自己租房的兩個那麼大,房間里的擺設也極豪華,雖然是租房,與一般人長期居住的房間並沒有什麼不同。

  一進門,蘇虹就松開他的手臂,整個人纏上了林劍的頸,林劍好一陣驚訝,微笑著說:

  “我都有些不明白了,是我在泡你,還是你在泡我?”

  蘇虹嘟著嘴:

  “當然是你在泡我,咖啡廳里的人都看見了,你一來就不停地說些甜言蜜語,人家都昏了!”

  輕輕一推,林劍順勢坐在沙發上,蘇虹趴在他身上,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好一番纏綿,她的吻技非常好,舌頭靈活的程度眾人不及。

  她的身子非常柔軟,林劍在她不斷地挑逗下,早已按捺不住,手伸出,直指她的前胸,蘇虹身子立刻軟如綿,臉蛋也變得緋紅如火,眼睛里盡是媚態,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

  很快,兩人滾到了大床上,赤裸!衣服多數在客廳,少數在門邊,挺身而入!女子興奮得大喊大叫,聲音好大,很快,她叫道:

  “受不了了,停一會!”

  喘口氣,再來,依然如是,這個女人很奇怪,她的性趣來得極頻繁,但往往幾十下的沖刺,她馬上求饒,不到片刻,再次興趣濃厚地朝上爬,這一停一起,林劍折磨得極不耐煩,終于不再管她不要命地喊叫,一氣呵成,來了個高潮中的高潮,女子終于有了正常的反應,全身顫抖,全身痙攣,叫聲都變了調,下身夾得緊得不能再緊,也不再說受不了,而是身體不斷地朝上頂,終于在林劍爆發的一刻,徹底崩潰,癱軟如泥。

  蘇虹喘息平靜後的第一句話是:

  “我以前做愛都白做了!”

  林劍不懂:

  “什麼意思?”

  蘇虹膩聲纏綿:

  “我還以為到了高潮,原來。。。原來高潮是這樣的,好舒服,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林劍笑了:

  “比他會做吧?”

  蘇虹緊緊抱住他的腰:

  “簡直不能比,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成的,怎麼這麼厲害?我馬上和他斷交,你天天陪我快活!”

  天天?林劍目瞪口呆,賠償看來有升級的趨勢。

  蘇虹接著說:

  “你明天來商學院接我一回,好不好?”

  林劍盯著她:

  “為什麼?”

  蘇虹媚笑:

  “你不是想打敗他嗎?你來了,我在他面前投入你的懷抱,你就贏了!”

  林劍瞪著她:

  “你倒挺幫忙,但這會不會是一個新的條件的開始?先說清楚,要我天天陪你可不成,非累死我不可!”

  蘇虹親他一口:

  “我敢要你天天這個?你怕累,我還怕死呢!”

  一夜無他話,聲音依然有,二度花開,滿室皆春!

  第二天中午,天河商學院,在眾學生的目光中,蘇虹象一只快樂的小鳥,從教室一出來就撲入一個人的懷抱,一入他的懷抱,身子立刻發軟,真是一個風騷入骨、媚態天成的尤物!

  劉大少當然氣得差點吐血,他當然知道林劍是為什麼而來,報複!赤裸裸地報複!要是別的女孩子敢這樣做,他當然會對這個女孩子下手,但蘇虹不一樣,她來曆有些特殊,沒有人敢輕易動她,連劉大少都不敢,他與她的交往本就建立在彼此需要的基礎上,這個女人在情欲上貪得無厭,他本來也早就有點怕她,這時她主動離開他本是一件好事,只是與她分手和被人奪走是兩個概念,何況是被這個人奪走!

  他知道蘇虹是什麼樣的女人,當然知道他們昨天晚上會做什麼,看今天他們這幅樣子,昨天晚上他們的活動必定高潮迭起,余韻悠悠,所以這個騷貨才會這麼露骨地在全校學生面前表現。

  劉大少陰沉著臉走向自己的轎車,一溜煙開走,這是他第一次車上沒帶女人,林劍眼角的余光看著他,他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仇恨讓他微微有些興奮,他要的就是這個!

  下午的時間很長,林劍在徹底將這個女人整趴下之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他在考慮怎麼對付這個人,他幾乎可以肯定待會兒出門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這樣的恨他如果能夠不報複,他就不叫劉大少了。

  殺了他容易,打殘他也容易,但殺人好象不太好,也太便宜了他,把他打成植物人好象也有些暴露,弄不好會將那個公道與自己聯系起來,憑劉家的勢力,肯定與上層社會有些交情,這樣的事情牽扯出他來很容易!不懲罰肯定做不到,柳玉容因為他而差點送命,無數的女孩子因為他而選擇退學或者跳樓,而且據說劉家還不止他一個人飛揚跋扈,幾乎個個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怎麼才能更痛快地報複他?看來已經到了研究新技能的時間。

  林劍在反複地琢磨體內真氣的用途,這真氣既然能夠震傷人的大腦,能不能也震傷人的經脈?從若云身上得知,人如果經脈不暢,就會四肢無力,她才一條腿有些經脈受阻,就拄了兩年拐杖,這個劉大少想必運氣不會比她好!

  真氣的運行現在已經很熟悉,林劍略微琢磨一下就能隨心所欲地控制真氣的力度和角度,辦法想好,他來到了蘇虹的床前,這個女人還在睡覺,眼睛似閉非閉,好象在等待什麼。

  林劍手伸進她被窩,里面一片溫熱和滑膩。

  蘇虹眼睛慢慢睜開,媚眼如絲,手伸出,抱住:

  “來陪我!”

  林劍搖頭:

  “我要走了!”

  蘇虹笑嘻嘻地說:

  “晚上你再來,下午我好好休息,晚上陪你玩個痛快!”

  林劍微笑:

  “晚上來不了!”

  蘇虹盯著他:

  “明天來?”

  林劍搖頭:

  “明天也來不了!”

  蘇虹愣住:

  “什麼時候有時間?”

  林劍微微一笑:

  “我不會再來,我們的戲演完了!”

  轉身而出!蘇虹臉色微微發白,處理兩人上床之後的事情,她算得上經驗豐富,往往是自己隨便找個借口離開男人,往往還伴隨著幾句威脅,但這次卻是男人先提出來,她偏偏還舍不得,這個男人相貌只是她願意陪他做愛的理由,但他在床上的表現卻完全征服了她,他高大的背影走出房門,房門在他背後關上,蘇虹喃喃地說:

  “你等著,我會找你的,想這樣離開我,沒那麼容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2:16

正文 第58章 最後的勝利
                  

  甩脫跟蹤者容易,但要甩出水平來卻不太容易,得讓他們跟上自己,又不能給他們大白天動手的機會。

  下午沒有課,林劍坐在最熱鬧的咖啡廳喝著最好的咖啡,他清楚地知道外面至少有六個人在等待他,還有一台車,車里的人一直沒有出來,但他幾乎可以肯定車里面有他所關注的人。因為這六個人經常性地進入車里,進出極頻繁。

  林劍暗暗搖頭,這些人跟蹤水平差了點,夠不上專業水准!這樣的水平對于他而言只是一個拿主意的問題。

  終于到了黃昏,林劍覺得簡直將咖啡灌滿了一肚子,才慢慢出門,眼角的余光中,這六個人開始緊張起來,有三個上了車,另三人分別占據三個路口,不管他朝哪個方向去,都能及時地跟上他,林劍笑了,筆直地穿入商場,一進門速度徒然加快,兩個人急匆匆地跑進商場,但這個人居然已經不見,兩人對視一眼,緊張地交流了幾句,立刻兵分兩路,一個上了二樓,另一個在一樓四處搜索,搜索動機極明顯,以至于連保安都湊上去打招呼:

  “先生是找人嗎?”

  沒有人注意到林劍已經悄悄地鑽進了試衣間,手里是一件黑色的風衣,當然還有寬邊禮帽,片刻後,一個打扮極酷的高個子男人從試衣間出來,黑色風衣、寬禮帽,年齡大約二十七八歲,專櫃小姐眼睛中有了一些奇怪的表情,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進去的?剛才明明只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帥哥進去,試衣服試了老半天,還沒見出來,倒出來一個二十七、八的成熟男人。雖然有一些懷疑,但並不影響她收錢做生意,錢交完,男人用一種略帶磁性的聲音向她低聲道了一聲謝,瀟灑地出門而去。

  在現代社會中,變臉基本上屬于魔術的范疇,就算是變魔術,要達到他真氣易容這種程度也不可能。真氣流轉,面容立刻改變,簡直和神仙的千變萬化差不多,林劍心中突然有一些奇怪的感受,神仙的傳說自古有之,流傳至今,到現在證明是迷信。

  世上不可能有神仙,但為什麼人古代人能夠創造各種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並將他們的各種技能形象而生動地記載下來,千古流傳,神仙真的只是古人現實中願望的一種寄托嗎?會不會有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引發他們的這種創造?或者是一些特殊的自然現象,民眾無法解釋,自然地將其歸納于神仙所為,也或許是一些特殊的人,他們掌握某些世人所不了解的技能,一旦施展,眾人目瞪口呆,就將其看成了神仙。

  有沒有這種可能,神仙只是一些掌握特殊技能的普通人?他們不可能飛天遁地,也不大可能呼風喚雨,但他們卻有特殊的技能,這種技能經過千百年的流傳,逐漸脫離了原有的限制,而達到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從而顯得更神秘。

  黑色的夜空低垂,宇宙中有著無窮的奧秘,林劍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迷離的感覺,天道!什麼才是天道?他絕對不相信天道就是破碎虛空、飛升萬里,天道究竟是什麼?

  當然,他的這種探索只有片刻的時間,他的目光落在路邊,那里有一台車,車里有好幾個人。

  劉軍正在發脾氣,沖著一個中年男人大叫:

  “你***有個什麼用,虧你還是保安隊長,連一個學生都跟不住,真***菜!”

  中年男人滿臉愧色,恭恭敬敬地說:

  “公子放心,他跑不了,就算他今天躲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他。。。”

  劉軍揮揮手:

  “行了!我還不知道他跑不了?少爺要的是今天,讓他多輕松一天,少爺心中不樂意!”

  中年人點頭:

  “你們三個,繼續堵住各個路口,就算等到天亮,也不能讓他跑了。。。”

  突然,車子發出一聲脆響,眾人目光齊聚處,一個人從車邊走過去,可能走得急了點,不小心將車子的反光鏡撞掉了,但這個人好象根本沒有感覺,若無其事地朝前走。

  中年人大怒,猛地拉開車門,大叫道:

  “你小子瞎了眼了?”

  高個子男人慢慢回頭,冷冷地說:

  “你才瞎眼了,老子有事在身,你們這幫小子敢將車停在這里擋老子的道?”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臉,大約二十七八歲,他的聲音略略嘶啞,帶著一種磁性,他當然就是林劍。

  劉軍肺都氣炸了,他也有事在身,本不願意節外生枝,但這個不但撞壞了他的車,還出言不遜,開口閉口“老子”,劉軍大怒:

  “你找死?”

  林劍根本不開口,突然拉開車門,一把將劉軍抓住,提了出來,這一下出手,突兀之極,劉軍個子本不矮,但在他掌中就如同一只落入老鷹爪下的小雞,絲毫沒有抗拒之力,啪啪兩聲,劉軍兩邊面頰嫣紅一片,林劍手一出一收,重新將劉軍塞進車中,嗵地一聲,劉軍的頭撞在車窗上,不由得又是一聲慘叫。

  他這兩記耳光打得好快,旁邊四個人全都來不及反應,等他們反應過來,自然是人人大怒,從車里操起早已准備好的鐵棍,瘋狂砸下,林劍身子微微一閃,幾人的攻擊全部落空,幾拳擊出,嗵嗵不絕于耳,幾個人手中鐵棍幾乎同時落地,又痛又驚之下,連連後退。

  林劍突然出手,再次抓住劉軍,可憐這個大少爺雖然在防備他出手,但依然沒防住,又一次落入他掌中,這次情況不一樣,林劍沒有再找他臉部的麻煩,兩手匆起忽落,瞬間在他四肢上逐一捏過,好象還順手在他下體敲了一下,手一抬,劉軍再次塞回車中,林劍高大的身子轉身,長笑聲中,瀟灑遠去,五六個還沒來得及拾起地上武器的保安面面相覷,無人敢攔。

  高個子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的深處,中年男人突然驚叫:

  “少爺,你怎麼了?”

  沒有人應,劉軍在坐椅上癱軟如泥,幾個保安個個臉上變色,這是怎麼了?如果大少爺出了什麼事,他們如何向老板交待?是不是應該立刻跑路?

  愣了一下,中年人大叫:

  “快,快!送醫院!報告老板!快!快!”聲音之惶急,前所未有!

  林劍在夜色中簡直忍不住想大笑,但他還是忍住,手一動,黑色風衣在夜色中飄起,他的人也飄起,再次融入夜色中,重新出現之時,卻是一個穿著休閑夾克的二十一、二歲的帥哥,正邁著瀟灑的步伐,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今天的事情實在太痛快了,與劉大少一番較量中,他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劉軍的四肢全部被他震傷,經脈不會太正常,要想重新加入健康人的隊伍估計多少有些問題,最奇妙的當然是他最後一次點擊,點在他下身要害部位,這個花花大少最後的情人是蘇虹!

  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天河商學院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幾乎人人都知道劉大少四肢癱瘓,十幾家最好的醫院都束手無策,基本上宣判了他在床上的無期徒刑!

  也知道這場鬧劇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神秘人所為,至于事件的起因,是一件極小的事,車子反光鏡的問題。

  這樣的小事居然引發了這麼嚴重的後果,個個都為劉大少不值,當然也有更多的人欣喜,這個家伙自恃有錢,在學校里勾引的女孩子實在有點多,占用別人的指標的事當然會有人不滿,那些女朋友被他奪走的男生出了一口惡氣,女朋友目前正處于走神的男生更是長出了一口氣,而那些被他拋棄的女子也高興,這叫壞人總有惡人磨!

  因為一件小事而導致嚴重的後果,在社會上一樣有傳言,也引發了一場關于性格缺陷的人性問題,報紙上有了報道,不點名地將這件事情與菜市場上因為幾毛錢而持刀殺人的事連在一起,得出一個結論:社會需要文明,每個公民必須對自己有所約束,否則,一時之氣可能引發一場災難,而導致完全不值得的結果。

  在這些討論中,那個二十七八歲的人被無數次地批判,也被傳得五花八門,有的說這個人精神有問題,有的說這個人喝醉了酒,警察也在到處尋找這個人,但一無所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2:52

正文 第59章 女友
                  

  天河日報社,若云放下手中的筆,拿起面前的幾張稿紙慢慢看,她很欣慰,這一個月來,她感覺文筆生動了許多,也許是有了出門采訪的機會,作品與生活更加貼近;也許是因為她內心不再陰暗,作品充滿了生機,主編已經多次表揚過她,稱她的作品一天一個樣,已經具備了大牌記者的風范,幾乎可以與張曉比肩,張曉以報道大事件和熱門事件為長,而若云卻是以報道社會底層的事件而著稱。

  這主要得力于她的淒苦身世,自然而然地對生活在困苦中的人們有了同情,這份同情轉化成文字,再加上女性特有的感慨讓她的文章充滿生活的真實和悲天憫人的悲情,這在都市中是難得的,更能吸引更多的讀者。主編尤其欣賞這一點,這讓若云暗自欣喜,也更加用功,以免辜負主編的這一番誇獎。

  今天寫了三個小時,又一篇滿意的社會底層的稿件誕生,這是一篇反應菜農的文章,談到了菜農的辛勤勞動、他們的希望與收獲,也談到了近五年來這個行業的改變,既體現了新時代的進步、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又提出了他們生產與銷售環節的一些困難,如果見報肯定會得到許多人的認同,這一點她有信心。

  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若云看了看時間,五點差一刻,還有十五分鍾下班。她慢慢地倒了一杯水,坐在桌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包。突然,哧地一響,來自鄰桌,若云側過頭,劉玲手中的鉛筆折成兩斷,稿紙也破了一個大洞,劉玲煩燥地抓起稿紙,揉成一團,丟進廢紙簍。

  若云輕聲問:

  “劉玲,怎麼了?”

  劉玲長出了一口氣:

  “煩!”

  若云安慰她:

  “真煩了,就別寫了,回去睡一覺就好!”

  劉玲歎了口氣:

  “就是回去睡不著才煩!”

  若云關心地說:

  “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劉玲煩惱地抬頭:

  “若云,陪我喝杯咖啡好嗎?”

  咖啡廳里,若云輕聲說:

  “劉玲,我們是朋友,你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這幾天你都心情不好,為什麼呀?失戀了嗎?”

  劉玲搖頭:

  “失戀算什麼?我失戀都習慣了!是家里出了點事!”

  若云不懂:

  “你家大業大,能出什麼事?你家超市不是一直挺景氣的嗎?”

  劉玲搖頭:

  “有錢有什麼用?我弟弟出事了!這些時候爸媽都急得團團轉,一見面就吵,屋里沒片刻安甯!”

  若云點頭:

  “家家都有不如意的時候,也總有過去的時候,你就勸勸他們唄。”

  劉玲搖頭:

  “你不知道,弟弟被人廢了,爸爸這些時候天天與醫院聯系,但幾十家醫院都治不好他。”

  若云大驚:

  “被人廢了是什麼意思?他惹上了黑道上的人嗎?”

  劉玲歎息:

  “我這個弟弟也實在不成器,交往的沒多少正路貨色,與人發生口角,被那人將四肢全打傷了,一個多月了,躺在床上連翻身都不能。送到全國各家最好的醫院都治過,都說治不好!”

  若云歎了口氣:

  “這樣的事情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好受,也難怪你心情不好!”這種苦楚她是理解最深的,象這種苦難的日子她過了兩年多,如果不是他,她還得苦難下去,她只是一條右腿不得力就這樣,她的弟弟四肢全部不得力,傷勢比她嚴重得多,當然更難。

  劉玲呆呆地喝了口咖啡,突然抬頭:

  “爸爸生氣的時候就拿媽媽出氣,都說她對弟弟太嬌慣了,導致出了這樣的事,媽媽當然不服氣,于是兩人天天吵,我都恨不得搬出來住,若云,今天我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若云點頭:

  “我就說一個人沒個伴,怪孤單的,你願意去還不好?只是你得先打電話和家里說一聲。”

  劉玲搖頭:

  “他們這時候誰管我?走吧!”

  兩人相伴而出,劉玲突然說:

  “若云,你是一個人住嗎?”

  若云點頭:

  “當然!”

  劉玲看著她:

  “你男朋友不會半夜三更地闖進來吧?”

  若云臉色微紅:

  “想什麼呢?你是怕被男人半夜占了便宜吧?放心,我沒男朋友呢!”

  劉玲嘻嘻一笑:

  “我怕什麼?大不了被占一回便宜,只是對不住朋友而已!你沒男朋友,我還真有點不信,象你這麼漂亮而又溫柔的女孩子,男人最愛了。”

  若云臉色發紅,他算得上是她的男朋友嗎?他們都那樣了,而且那次,也真的是半夜三更被他闖了進來,也真的被他占了好大的便宜,當然,最大的便宜還是屬于她自己的,經過那個充滿緊張、充滿溫情的夜晚之後,她告別了淒苦,迎來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歲月。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她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

  劉玲看著她的臉色,不由得多了幾分證實,微微一笑:

  “你打電話通知一下他,晚上如果回來晚了,上床之前最好確認一下,別上錯了床!”

  若云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真恨不得找一個男朋友,半夜上你的床!”

  劉玲咯咯一笑:

  “我才不怕!正寂寞著呢!”

  若云在做飯,劉玲的目光落在那架手風琴上:

  “若云,你還會彈琴?”

  若云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爸爸教的!”

  劉玲翻身而起:

  “我試試!”

  琴聲響起,音調高亢,但轉折之際,頗為刺耳,若云微微皺眉,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琴能發出如此可怕的聲音,但對方是客人,總不能。。。

  敲門聲響起,劉玲停止拉琴,若云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林劍!

  林劍看著她:

  “若云,出什麼事了嗎?”

  若云溫柔地搖頭:

  “沒有,你回來了?”

  林劍皺眉:

  “沒出事?為什麼琴聲這麼難聽?”

  突然他愣住,陽台上轉過來一個女子,臉有怒色。

  劉玲柳眉倒豎:

  “難聽怎麼了,本姑娘隨便拉拉,沒請你當裁判打分!”

  林劍笑了:

  “好,好!姑娘繼續隨便拉,我走了!”落荒而逃!

  若云叫道:

  “等等,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劉玲,這位是我的對門鄰居,叫林劍!林劍,這是我的同事,劉玲!”

  林劍回頭:

  “劉小姐,幸會!”對于她的同事,他自然得表現出應有的風度。

  劉玲怒氣不消,終于強行忍住,向他點點頭,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若云微笑:

  “林劍,在這里吃飯!我做了你喜歡的糖醋魚!”

  林劍點頭:

  “好!我就說學校的菜實在難吃,有你在,真是福氣!”

  若云臉微微發紅:

  “你坐,自己倒水!”

  喜孜孜地進廚房,劉玲越看越不對勁,終于忍不住也走進廚房,悄悄地問:

  “他是不是你那個呀?”

  若云緊張地看了客廳一眼,也悄悄地說:

  “別亂說!”

  劉玲伸了伸舌頭,俏皮地說:

  “不好了,我一進門就得罪了男主人,今晚怕是要睡地板!”

  若云面紅耳赤。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3:18

正文 第60章 半夜求醫
                  

  林劍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若云和劉玲還在絮叨,聊的話題慢慢轉到了林劍身上,劉玲對男女之事比較有興趣,若云雖然不象她這麼形于顏色,但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也有一種雖然沒有表達出來,但身體語言已經充分表達的激動,在劉玲再三追問和她自己“不小心”下,林劍的一些事情和他們那天晚上有一些枝節就慢慢地變成兩個人之間的秘密,當然有關脫衣服的一些細節問題暫時省略,她治腿的事情也忽略,只著重提出她生病和他的一碗面。

  雖然說得簡略,但她的羞澀和聲音的顫抖讓劉玲有了更大的興趣,無數次的取笑,在若云臉再次如云霞的時候,她終于下了結論:

  “你愛上他了!”

  若云紅著臉反對:

  “不是!。。。但我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我到現在還是一個殘疾呢,你不知道,我腿壞了兩年多了,是他用祖傳秘方幫我治好的!”

  突然,劉玲坐起:

  “你說你原來右腿不能動?他給你治好了?怎麼治的?”

  若云也警覺起來:

  “是啊,不知道你弟弟的腿他會不會治?”

  劉玲推她:

  “快去問問!”

  若云為難地說:

  “這半夜三更的,估計他也睡了,我怎麼問啊?明天吧!”

  劉玲不依:

  “半夜怕什麼,按我的經驗,半夜三更的時候,男人也是最脆弱的時候,你這時候去找他,肯定比平時有效得多,說不定連你的心事也一塊兒實現!”

  若云滿臉通紅:

  “為了你弟弟的傷,你想把我賣了,不干!”

  劉玲歎息:

  “也是!怎麼能賣你,還是我去吧!賣我沒關系!”從被窩里鑽出來,身上當然只有性感的內衣,看著若云說:“順便問一句,他房間里有幾床被子,這天有點冷!”

  若云一把拉住她,塞進被窩,恨恨地說:

  “行了,我去問還不成嗎?你這樣闖進去,非嚇死人家不可!”

  劉玲卟哧一笑:

  “一個大美女半夜闖進男人的房間,按我的經驗,這個男人一般是樂死!”

  若云懶得理她,起身穿衣服,耳邊依然有劉玲被窩的曖昧笑聲:

  “若云,你安心去玩,明天早上再回來!。。。最好讓人家高興了,再提出要求,這樣人家會更賣力,這也是我的經驗。。。”

  若云下床:

  “你的經驗有點多!別關門,你要關門我跟你沒完!”

  輕輕敲響對面的房門,若云好一陣緊張,他會怎麼想?還沒等她想明白,房門打開,林劍正看著她,穿著睡衣,臉色微微有些驚訝:

  “若云,有事嗎?”

  若云輕聲說:

  “有事找你!”進入客廳,林劍連忙穿好衣服,倒了一杯水,陪著她坐下。

  若云說:

  “林劍,有一件事情,我不怎麼好開口!”

  林劍笑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說!”

  若云低頭說:

  “你幫我治腿的事。。。我不小心說露了。。。”

  林劍輕松地說:

  “這有什麼,我本來就沒叫你保密,這只是一時誤打誤撞而已。”

  若云搖頭:

  “不,這好神奇的!劉玲。。。劉玲他弟弟被人打了,手腳四肢都被人廢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她,她是我的同事,為人也挺好的,她不好開口,就叫我來問問你。”

  林劍愣住:

  “她弟弟叫什麼名字?”

  若云搖頭:

  “我不知道,她家在這里挺有名的,城南那個百貨大超市就是她家開的,你知道吧?”

  林劍慢慢點頭:

  “我知道!”世事真的有些變幻無常,他親手打傷的人居然還找他來治療,這豈不是有些諷刺,治不治?劉軍的四肢只是震傷,要治並不難,雖然對于一般醫院而言這絕對是難以攻克的技術難題,但對他而言簡單至極,關鍵是他的態度!

  若云看著他的臉色變幻不定,溫柔地說:

  “我也只是幫她問一下,要是能治你就幫她一把,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林劍緩緩地說:

  “我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無法下結論。”

  若云高興地說:

  “你答應去幫他看看了?”

  林劍微笑:

  “當然,是你向我提的要求,我總得買你一回面子吧?”

  若云看著他,眼睛里滿是溫情脈脈,他對她真好!

  公事告一段落,兩人慢慢地喝著茶,過了個多小時之後,若云突然醒悟過來:

  “我走了,你休息!”

  林劍微笑著送她出門。

  推開自己的房門,劉玲坐在床上正等得不耐煩,一見她就說:

  “你要做點什麼,也應該先給我回個話,讓我一個人在這里苦等,你們風流快活,真不夠姐們!”

  若云臉紅紅地說:

  “他答應了,給你弟弟看看!”

  劉玲高興起來:

  “這太好了!明天我派人來接他!。。。好妹妹,你為我獻身,姐姐記著呢!”

  若云惱怒地說:

  “我才沒有獻身,在客廳里喝茶,求人有多難,你不知道啊?”

  劉玲搖頭:

  “在客廳喝茶?也是有的,按我的經驗,做了那事之後,喝上一杯熱茶,有助于。。。”

  “啊?”有人撲過來,床上扭成一團。

  林劍沒有睡著,躺在床上在思考,這個人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是他願意看到的,但好象有些不過癮,他最絕妙的一指沒有顯出獨特的功用,因為他躺在床上,連身都翻不了,下身有些什麼問題根本無從體現,劉家幾天下來,費盡心力無法救治他家這個寶貝大公子,估計已經是焦頭爛額,這個時候如果出手將他救治過來,他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種想法不是他本來的想法,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王峰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能夠將他家的錢弄點出來,他們生意肯定周轉不開,綁架勒索是下策,治病救人是不是上策?”

  林劍慢慢進入了夢鄉,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這笑容有點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3:45

正文 第61章 治傷之路(上)
                  

  第二天又是周末,若云陪著林劍在房間里看電視,這是他們之間最經常的節目,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到了吃飯的時間由若云動手,一會兒功夫,香噴噴的飯菜准上桌,這簡直就象是小兩口過日子,這樣的日子若云當然過得有滋有味,林劍也毫無倦意,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小兩口,但事實上他們還沒有達到那一步,自從上次即將進行的親吻被林劍強行扼制之後,若云再也沒有主動將自己送入男人的懷抱,最多也就是靠近他,等待他伸手,可是這個可恨的男人好象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意,致使她內心總有一些猜疑,他在等待什麼?或者是怕什麼?

  外面有敲門聲,若云開門,進來的是劉玲和另一個男人,五十多歲,一身庸俗的富貴氣,不用介紹,他就知道這個人是劉大少的父親,城南超市的老板:劉和平。因為他的相貌與劉軍有些想象,一身傲氣也差不多,只是這身傲氣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眼睛里有了血絲,本來充滿希望,但看到這個二十一、二歲的小伙子時不禁流露出失望之意。

  林劍當然不符合他心中的神醫標准形象。

  劉玲介紹:

  “這是我父親,爸爸,這位就是我給你介紹過的醫生。”

  林劍微笑:

  “劉老板請坐!”

  劉和平坐下,滿腹狐疑地說:

  “林先生真的會治病嗎?”

  林劍微微一笑:

  “你聽她們瞎吹呢,我只是個學生,根本不是醫生!”

  劉老板回頭看著女兒:

  “怎麼回事?”

  劉玲急了:

  “你不是幫若云治好了腿嗎?她兩年不能動你都能治,我弟弟。。。我弟弟才一個多月,你就不能試試嗎?”

  若云也說:

  “你答應了的,試試吧?好嗎?”

  劉老板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恭敬地說:

  “如果先生真的會治,請務必幫忙,劉家不會虧待你的。”

  林劍沉吟了一下說:

  “我只知道一種針灸的方法,再配合按摩手法,是一個老游醫告訴我的,他說的是治療經脈受損,我也不知道效不效。”

  劉老板大喜:

  “醫院專家會診,都說是經脈受損!。。。這下好了,請先生幫幫忙!真的得幫幫忙!”

  林劍點頭:

  “我還是先看看吧!”

  劉老板大喜過望,掏出手機,撥了一串電話,命令道:

  “把車開過來!”

  劉玲微笑著看了若云一眼:

  “若云,你也一起去!”

  若云看著林劍,林劍點頭:

  “去玩玩,中午我陪你喝咖啡!”

  在劉家豪華別墅里,劉軍仰躺在床上,心里滿是絕望,這些沒用的醫生,個個全是吃干飯的,說來頭頭是道,做來一個個縮手縮腳,沒一個有辦法,整天就知道會診,會診了無數次,會還是會,診依然不診!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他在床上怒喝:

  “你來做什麼,給我趕出去!”

  劉老板罵道:

  “你說什麼,這是給你請的醫生!”

  劉軍愣住,這小子會個屁的醫術?

  林劍盯著他,目光中好象有驚訝,回頭:

  “是他?”

  劉老板點頭:

  “是啊!”

  林劍歎息:

  “若云,走吧!這個人我不治!”

  劉玲大急:

  “為什麼呀?”

  林劍盯著床上的人,淡淡地說:

  “你問問他為什麼吧!”

  劉軍冷冷地說:

  “爸爸,我不要他治,他懂個屁!”

  林劍點頭:

  “那再好不過了,若云,我們喝咖啡去!”

  劉老板大急:

  “先生,別這樣,如果小兒與你有什麼過結,我讓他向你道歉!”他是生意人,最善于察言觀色,一看就明白他們兩個有不淺的過結。

  劉軍冷淡地說:

  “不就是我搶他一回女朋友嗎?”

  劉老板連連搖頭,他當然知道兒子的本性,搶的女朋友只怕能排成一個長隊,有道是仇家遍天下!但為什麼會這麼背,偏偏這個人的女朋友也在這個隊列之中?難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希望這個人不至于太計較,轉向林劍:

  “先生,女人啊,就象是衣服,哪里都可以買,哪里都可以脫,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別計較了,你出手幫幫我,我給你錢,有了錢還怕沒女人?”

  林劍暗暗搖頭,難怪劉大少是如此一幅模樣,恐怕與他老子的這番論調有直接關系,他平靜地說:

  “好吧!我答應你一回就是!”

  劉軍看到父親鄭重的眼神,也收到了姐姐警告的眼神,終于閉口,心里也升起了一絲渺茫的希望。

  林劍手裝模作樣地放在劉軍的左手臂上,閉上眼睛感覺了好久,終于睜開眼睛,緩緩地說:

  “傷勢不輕啊!”

  劉軍如果手能動,肯定一個大耳光扇過來,他一動都不能動,還能說傷勢輕?他看了半天,居然得出這樣一個類似放屁的結論。

  林劍從衣袋里小心地掏出一個小包,打開,里面是幾根銀色的長針,對劉老板說:

  “這是那個游醫傳給我的針灸之術,雖然他一再囑咐我不能多用,但劉老板對兒子如此關心,我就破例一回,先給他治治左手吧!”

  劉老板看著這幾根普通的長針,連連點頭:

  “多謝!”這針極普通,倒象是從商店里買來的,其實他想錯了,這不是“象”,而是“就是從商店里買來的”!

  幾針紮下,極深,手法極快,只因林劍根本用不著尋找什麼方位,隨便紮下就是!劉軍殺豬一般地大叫起來,雖然他的手無法動彈,但痛的感覺還在!林劍理都不理他的慘叫,手在在左臂上慢慢撫摸,真氣流動處,劉軍慘叫不絕,他一生都沒有受過如此痛苦!不由得淚水橫流,慘叫中還在大罵:

  “你。。。你這個王八蛋。。。你報複。。。報複我!”兩個女子站在旁邊,看到深深插入肉里的長針,也不由得臉上變色,轉頭不敢看,若云心中迷惑不解,那天晚上他給自己治傷的時候好象沒插針,不過也說不一定,自己當時也痛得厲害,會不會是他插了,自己不知道,但為什麼早晨起來大腿上沒有傷痕?

  好不容易林劍停手,以拔稻田野草的手法將這些長針一一拔起,剛一拔完,劉軍的左手已經抬起,去擦臉上的淚水,他這是不自覺的行為,但眾人眼睛睜得老大,劉老板顫聲道:

  “軍兒,你手能動了!”

  劉軍愣住,心中升起了狂喜,叫道:

  “我手能動了!能動了!”

  劉老板轉向林劍:

  “神醫!神醫!”臉上的笑容無比親切,更有無比的激動。

  林劍慢慢地將長針包好,重新放回衣袋,站直腰說:

  “劉老板,你也不用謝,看在劉小姐和若云是好朋友的份上,醫藥費免了,我走了!”

  看他的架勢已經准備收工。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4:10

正文 第62章 治傷之路(下)
                  

        劉老板大急:

        “先生,小兒只有一只左臂好了,還有三肢也請先生幫幫忙!”

        林劍搖頭:

        “劉老板請原諒,我實在無能為力!”

        劉老板急道:

        “為什麼?先生如果累了,休息一下再治也好!”

        若云也說:

        “是啊,林劍,你就再幫幫他吧!”

        林劍歎息:

        “劉老板,你有所不知啊,那個傳我醫術的人說了,這種針灸手法與世俗的手法都不相同,奪天地之造化,本身違背了自然之道,一生中最多只能使用兩次,我為若云用了一次,這是第二次,如果再用第三次、四次,我自身難保!”

        所有人愣住,現在是現代社會,哪有這種迷信的說法?這個小子居然會如此迷信,更讓人想不到,只是他的手法神乎其神,讓他的話多少也帶有一種神秘的色彩,眾人也將信將疑,好半天,劉老板用試探的口氣說:

        “不知道用了三次、四次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林劍抬頭看著天花板說:

        “我本來也不相信,但那個游醫自己就是這句話的印證者,他一生出手過六次,年僅四十出頭就無疾而終,臨終前將這套醫術傳給我,再三囑咐一定不能超過兩次,否則災難隨時都會降臨!”

        若云輕輕拉拉他的衣袖說:

        “要是這樣,我們。。。先走吧,醫院里肯定可以想到治療他的辦法的。”

        林劍回頭,目光中有了溫柔的笑意,這個女孩子挺關心他的。

        劉老板急得滿頭大汗,他如果沒出手還好,左右沒有什麼希望也就不去指望,但他一出手,兒子左手立刻複原,醫術之神妙,讓他信心大增,但這個人偏偏有什麼次數的限制,不肯再出手,就這樣的半吊子放著,比做愛做個半吊子還難受!

        劉軍在床上大叫:

        “不行!求求你,幫幫我!”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開口求他的一天!但他知道,只要這個人一出門,他就得在床上躺一輩子,不得已之下,大聲求救。

        林劍止步,回頭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歎息:

        “我們走吧!”

        劉老板突然說:

        “迷信的說法雖然也未必都是假,但也未必都是真。”

        林劍點頭:

        “劉老板說話富含哲理,的確是這樣。”

        腳步不停。

        劉老板叫道:

        “你等一下!”

        林劍站住:

        “我免費幫劉公子治好了一只手,總算有些功勞,劉老板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苦衷?”

        劉老板咬牙說:

        “你還是一個學生,想必也深知賺錢的艱難,如果你肯冒一下險,我願意出大價錢!200萬!怎麼樣?你一生都未必能賺這個數!如果這個說法是假的,你立刻成為大富豪,要美女有美女、要豪車有豪車,想做什麼都行,難道不值得一賭?”

        林劍好象有些猶豫,若云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搖頭,她擔心他是一個方面,更擔心他有了太多的錢會變壞,人家不是說了嗎?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他如果真的有錢了,到了“要美女有美女”的地步,怎麼辦?

        “要美女有美女”這話對男人或許是最大的誘惑,但對心系男人的癡心女子來說卻是最大的擔憂。

        劉玲當然發現了若云這個小動作,走過來,輕輕拉起若云的手說:

        “若云,我們下去坐坐,好不好?男人的事情由他們自己決定,好嗎?”

        若云不情願地放開了林劍的手,隨著劉玲走向客廳,心事重重。

        劉老板笑了:

        “你女朋友離開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有了這筆錢。。。”

        林劍搖頭說:

        “其實我也不太窮,金錢對我的誘惑沒你想的那麼大!”

        這是大實話,但落在劉老板這個生意精耳中當然有另外的含義,他在討價還價!劉老板終于再次咬牙:

        “再加一百萬,三百萬!怎麼樣?”

        林劍盯著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滿是急切,終于,林劍歎息:

        “劉老板好大的手筆!這事情。。。這事情我得與家里商量一下!”

        劉老板急了,他在為兒子救命,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他如果與家里商量,他父母聽到這個見鬼的傳說,還肯讓他冒險嗎?特別是他家里還“不太窮”!

        起身到桌邊,打開保險櫃,掏出支票,唰唰不絕,很快,一張支票遞到他面前,誠懇地說:

        “先生,你看,只要你再出手幾次,這張支票就是你的,這是500萬!”

        林劍久久地盯著這支票上面的一長串數字,終于長歎一聲:

        “金錢真是害人的東西呀,可為什麼我總也抵抗不了它的誘惑?”

        劉老板喜笑顏開。

        林劍緩緩地說:

        “我有兩個條件!”

        劉老板鄭重地說:

        “請講!”

        林劍緩緩地說:

        “第一,這件事情除了今天這里的幾個人外,不能有任何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這安全針對我,更針對劉公子,我是違背自然之道的人,他更加是,所以,如果傳出去,估計他受的報應更重得多!”

        劉老板聽得云山霧沼的,連連點頭:

        “好了就行,誰還去說?這事兒倒是甯信其有,不信其無!”

        林劍道:

        “第二,我今天只能再給他做一次,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給他治第二次!”

        劉老板微微懷疑,他是不是想看看錢能不能到賬?他很精明,這正是林劍的想法!

        在銀行小姐羨慕的眼光中,林劍將500萬的支票轉入自己的賬戶,對跟在後面的兩個人說:

        “好了,我們要回去休息了,今天挺累的!”

        兩人陪笑說:

        “是!請上車!”

        林劍和若云上樓,兩個保安站在樓房下面,一步也不敢離開,他們在遵守老板的嚴令,決不能讓他在事兒沒辦完之前,把錢卷跑了。看著他與那個美女並肩攜手上樓而去,兩個保安不由得深深羨慕,這人命真好,500萬轉手就到賬,還陪著女人上樓快活,而自己兩人只有在樓下喝冷風的命,還得喝上整整一夜晚!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4:34

正文 第63章 身份之危
                  

        關上房門,若云臉上憂色依然,林劍微笑著說:“怎麼?我發財了,你不高興?”

        若云擔心地說:“林劍,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劍微笑:“關于治病多少次而遭到報應的事?”

        若云緊張地點頭。

        林劍大笑,突然低頭,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這樣的話你也信?看來我編故事的水平不太差!”

        若云大喜:“是假的?為什麼要編故事?”

        林劍微笑:“對別人我也許會義診,但劉家太富,都富出毛病來了,我良心好,幫他們散散財!所謂退財折災。”

        若云瞪他一眼:“明明是你愛錢!”聽說林劍不至于遭災,她心放下,恢複了小兒女的神態,眼睛里滿是喜色。

        林劍不服:“誰說我愛錢的?我提過半句要錢的話嗎?是那個劉老頭硬是拿著支票朝我手上塞,我看他年紀大了,再推辭實在有些對不住人,才收下的,這叫做人的禮節!”

        若云輕輕地給了他一拳:“你連我都瞞著,我都急死了。”

        林劍笑嘻嘻地說:“要不要我立個遺囑什麼的,萬一出點什麼事,這錢歸你。。。”

        若云連忙握住他的嘴:

        “這樣不吉利的話可不能說。”她這一撲上,頓時整個人全在林劍的懷中,手按在林劍嘴上,美麗的臉就在林劍下巴下仰起,林劍輕輕一抱,若云白玉般的臉上迅速升起紅云,但她並沒有逃開,反而將身子偎得更緊。

        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若云的手不知何時繞到了男人的頸後,眼睛也閉起。

        第二天,當林劍將所有的針從慘叫著的劉軍身上拔起的時候,劉老板、劉玲、若云都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劉軍的雙手昨天已能動,這兩只腳是一次性治療的,如果成功的話,就意味著治療結束,劉軍重歸健康之林。

        劉軍自己更緊張,慢慢抬腿,有感覺,動作幅度慢慢大了起來,劉老板臉上的笑容慢慢舒展,終于下地,慢慢走了幾步,哈哈大笑!所有人同時松了口氣,若云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看著林劍的眼睛里滿是喜悅,劉大少這一笑,劉府中一個多月的陰云宣告散盡,劉老板臉上滿是笑容,命令一道道地下,無非是吃點什麼,安排一點什麼活動之類,倒似將林劍和若云全忘了。

        終于,劉老板對劉軍以商量的口氣說:

        “軍兒,你的傷全靠林劍才治好的,你們的一些過結就解了吧!”

        劉軍看向林劍,臉上的欣喜慢慢褪去,冷冷地說:

        “他幫我治傷,劉家給了他那麼多錢,醫藥費高得離譜,還有什麼情可領?現在你走吧,劉家不歡迎你!”劉老板和劉玲臉有尷尬之色,他們知道這個大少的脾氣,這時候如果訓斥他,矛盾只會升級,劉老板連連搓手,劉玲看向林劍的目光中有致歉之意。

        若云卻臉色大變:

        “你怎麼說話呢?”

        劉軍笑道:

        “對象若云這樣的美女,我自然會溫柔,但對他這樣的人,我沒什麼好話!”

        若云臉漲得通紅,正要發作,林劍淡淡地說:

        “幸好我也根本沒想過什麼人情之類,就算與天下人都講人情,你劉大少也注定是一個例外!走了!”一拉若云的手,兩人轉身,穿大廳而去,劉老板好象沒看見一樣,劉玲跟上幾步。

        大廳里熱鬧,這一會兒的功夫,大廳里已經坐滿了劉家的三親六戚,一個中年女人從車上下來,一進門就喊道:

        “軍兒!”直奔樓上,這看來就是劉大少的母親了!林劍也不理他,繼續緩步出廳,突然,大廳人群中鑽出一條人影,林劍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

        “叔叔!”

        林劍回頭,這是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小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轉動,顯得機靈無比,劉家小公子!

        林劍並不慌張,因為這個小家伙幾個月前見過他,但決不會認出他的,因為這幾個月來,他的相貌變化實在太大了,這也是他敢直接上劉家的原因。他微笑著給他一點頭,腳步不停,突然,小公子叫道:

        “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你那天送我回來,我還找過你呢!”

        這叫聲一出,大廳里安靜下來,林劍愣住,他居然認出他來了,這怎麼可能?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個中年人從沙發上站起,看著小公子:

        “明兒,你說他就是那天送你回來的人?”

        小公子劉明連連點頭:

        “就是他!”

        林劍冷淡地說:

        “我沒空陪你玩!”

        劉明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叔叔。。。你送我回來的。。。你怎麼不理我呀?”

        林劍偏不理他,轉身而出,突然,中年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站住!”

        林劍回頭:

        “有什麼事?”

        中年人手中掏出一個警官證,晃晃說:

        “我懷疑你與一宗綁架案有關,現在請你跟我走一趟!”

        若云完全呆了,劉老板從樓上下來,臉有驚疑之色,滿大廳里寂靜無聲。

        林劍盯著他,突然哈哈一笑:

        “笑話!證據呢?”

        中年人沉聲說:

        “劉明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林劍冷笑:

        “一個三歲的孩子也能作證?那我就問問劉明,你憑什麼認為我是你說的那個人?你真的看清楚了?你再仔細看看!”

        中年人拍拍劉明的肩頭,溫柔地說:

        “明兒,你認仔細了,要真的是這個壞蛋,舅舅馬上將他抓起來。”

        劉明睜大眼睛:

        “舅舅,他救了明兒,為什麼是壞蛋呀?”

        中年人搖頭:

        “你不懂的,只管看清楚是不是他!”

        林劍也懶得理他,將面孔擺正,對著劉明,柔和地說:

        “小朋友,你看清楚,我象你說的那個人嗎?”

        劉明滿是不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圓溜溜的大眼睛在林劍臉上細細看,伸出一只手指著林劍的下巴說:

        “救我的叔叔下巴上也有一個小點。。。叔叔,你怎麼瘦了,還變年輕了?”他憑直覺認出林劍,也許只是孩子的第六感觀,用孩子純淨的眼睛透過現象看本質。但要他找出具體相同之處實在是難為他了。

        眾人目瞪口呆,他一口咬定是他,原來只是憑下巴上的一個點,這世上還沒有多少人下巴上如白玉般地乾淨。

        林劍笑了:

        “你瞧瞧你舅舅下巴上也有點,還不止一個,那個人肯定是你舅舅!”

        中年人臉上有幾個麻子,這時在滿臉通紅之下倒也不顯眼,尷尬地說:

        “你走吧!”他就是再不講理,總也不能憑一個小點來抓人,而且這個人還變瘦了,也變年輕了,不管那個人是一個老胖子還是一個中年胖子,起碼眼前這個人作案的可能是完全排除了。

        林劍哈哈一笑,大步出門,不再回頭。

        劉明大眼睛里滿是淚水,中年人將他抱進懷里說:

        “明兒,別哭。”

        劉明哽咽著說:

        “叔叔為什麼不理我呀?是不是不愛明兒了?”

        他心里滿是委屈。

        中年人啼笑皆非,安慰他:

        “明兒,你認錯人了!”

        劉明不服:

        “沒有,就沒有!舅舅不是好舅舅!”身邊伸過來一只小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拉住他:

        “表弟,我們去玩去!”

        兩個孩子跑到院子中,玩了還沒一分鍾,劉明就開心得大笑,在笑聲中,林劍身份敗露的危險徹底消除,沒有人在意這個孩子說過什麼,也不會相信他,這個孩子自己當然更不會在意。看到了隨口一說,轉個背什麼都忘記。

        中年人靠在沙發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兩個孩子,臉上有微笑,偶爾回頭,劉大少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臉上若有所思。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5:02

正文 第64章 地質考察
                  

        又是一個陽春三月,校園里的高樓大廈掩蓋不了大自然的鳥語花香,林劍走進校園,大樹的綠蔭下一個女子快速轉身,但隨著林劍的腳步走過,她的臉又悄悄地露出,這是一張美若春花的臉,在這所校園中,還沒有第二張臉比她更美麗。

        812宿舍,林劍一踏進宿舍,就感受到了特別的氣氛,劉宇的語氣永遠是那麼誇張:

        “林哥們!恭喜你再次出風頭!”

        林劍不懂:

        “又有什麼事?”心中微微打鼓,難道治病救人、收獲巨額財富的事情終于暴光?

        劉宇羨慕地說:

        “今年的考察隊,你老兄榜上有名,三年級學生上榜,你是建校以來的第二個!”

        林劍略有興奮:

        “地質考察?榜在哪里?”學校有一個慣例,對每年即將畢業的優秀學生,由老師組織出去考察,將學到的理論知識與實際知識融合,參加這個考察隊是一項殊榮,意味著老師已經認可該學生的理論知識,考察隊一般都只有十幾個人,四年級地質系的學生都有八百開外,精選十幾個本來就接近百里挑一,作為一個三年級的學生,能夠名列其中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也許是他平時的成績征服了學校的老師吧,林劍並不在乎這項殊榮,但他實在有些厭倦學校平淡的生活,能夠出去轉轉,總是一件好事。

        李宇微笑:

        “榜沒放出來,但陳老夫子親自來找過你,事情板上釘釘!哥們,請客吧!”

        林劍笑了:

        “你小子三句話不離本行!好,中午伙計們的飯錢都算我的!”

        周成笑了:

        “你知道嗎,據說這次考察爆了一個冷門,三年級的學生中不止你一個!”

        “哦?”林劍微微吃驚:“還有誰?”

        周成神秘地說:

        “據說是一個女的,姓名未知!你小子的專業知識我是服的,但說一個女的也能達到這一高度,我就不服了!”

        張勇搖頭:

        “只怕是老師擔心這次旅途太單調,有意安排一個女的活躍一下氣氛!”

        李宇三個字沖口而出:

        “慰安婦?”

        三雙眼睛瞪著他,目光中均有不屑之意。

        榜單很快放出,地質考察隊正式成立,共有成員十二名,四年級九個,帶隊老師是德高望重的地質元老陳守規,精選的都是地質系四年級中專業知識最全面的學生,陳老夫子本著甯缺勿濫的原則選將,完全打破了班級推薦的常規,有幾個班居然空缺,將他名字中的“守規”兩個字在全校師生面前來了一個大翻盤,甚至在三年級學生中選擇了一個人,這個人當然是林劍,他對林劍的印象來自一次普通地質課上的課堂提問,林劍的回答曾導致長達十分鍾的課堂自由討論,也引發了他深深的思索,從而將這個以走入美女視線聞名的帥哥引入了他的視線。

        至于另一個人,陳守規不太願意提起,但卻無法拒絕,因為他這次地質考察所有的費用全部都由這個學生的家長承擔,唯一的條件就是帶上他的女兒一起上路!這個人叫朱玉林,他女兒當然是校花朱瑤瑤!

        學校領導層一向對朱家敬愛有加,校長親自談話,再加上地質考察隊的其他成員的個個贊同,朱瑤瑤依靠家庭財富征服學校領導層、依靠第一美女的頭銜征服其他團隊成員,從而光榮地加入這個團隊。

        林劍對這個團隊沒什麼意見,也許唯一的意見就是朱瑤瑤,對她,他談不上什麼恨,但也缺乏必要的熱情。

        三樓臨時會議室,第一次會議在這里召開,朱瑤瑤坐在最前面,她那些好心的學長都圍在她身邊,呈一種眾星捧月之勢,林劍則一個人坐在最後,朱瑤瑤沒有看他,他也沒有關注她,只是靜靜地聽講。陳老夫子終于結束戰前動員和若干考察注意事項,開始了大家共同關心的問題:目的地!

        他干瘦的手指落在一張大地圖上說:

        “河西省西部四平縣,近來發生一起奇怪的事件,據說這里有一面湖水,叫靈湖,千百年來湖水清澈,但幾天前,這湖水突然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完全干涸,幾天前一場暴雨下,這湖水居然又恢複原樣,這種奇異現象都是當地百姓所傳,後來也有專家去看過,湖水沒有什麼明顯的漲落痕跡,也就沒當回事,我們的目的就是去了解這中間的真相!”

        頓時,群情激奮,河西省地處西部地區,風景秀麗,這個時節出去考察簡直就是春游,而按老夫子所說的,只是去看一面湖,而這湖水已經恢複,不可能看到湖下的地質構造,最大的可能是在湖上游覽一番,回來!在回來的路上總結出幾種可能性,寫上一兩篇論文,至于真實性留待專家考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美差。

        在一個春日的凌晨,林劍破天荒起了個大早,穿上休閑夾克,隨手拿起若云幫他准備的旅行包,興沖沖地上路,校門口已經有車在等候。

        他是男生中最後一個到的,他的行李也是相對簡單的,到來之時,面包車上的行李架已滿,塞滿了質量未必夠高,但數量絕對夠多的各類物品,林劍也不在意,走到車最後坐下,

        將旅行包放在膝蓋上,他看得出來,這些高年級學生對他多少有些敵意,也許是因為他們自認為的優越感,也許是因為他對校花的一次不成功的獻殷勤。

        眾人都在等待,因為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人物姍姍來遲。

        幾個男生明顯都經過了精心打扮,可惜依然無法突出什麼風度,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形象,陳老夫子選將,專業知識為先,而有資格成為專業知識的頂尖人物,多數是不太活躍的人,在大學里不太活躍的人多數只因為兩點,一是窮了點,二是形象差了點,當然凡事總會有例外,這車里就有兩位並不是這種情況,一個叫楊帆,長得帥氣,出身名門,他家老頭子據說在一個縣當副書記,新近頗有轉正的跡象,這個人學習成績一向出色,從高中以後成績就沒有滑出過班級十名開外,高考時不知為何發揮失常,才淪落到這所三流大學當一個雞頭。

        另一個學生叫鄭和,與那個名揚古今的三寶太監同名,但他的人卻一點也不象太監,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男人氣,是學校足球場上的主力隊員之一,這個人家里也極豪富,從他曾穿八百元一雙的足球鞋上場比賽就可見一斑。

        這兩個人簡直處處在針鋒相對,連穿的衣服都截然相反,楊帆一身白色休閑裝,突出一種儒雅,鄭和一身黑色運動服,突出他的健壯身材,兩人都極成功,至少其他幾位男生的自慚形穢就給了他們這種印象。兩人彼此瞧著也不太順眼,分別占據兩排座位,將包放在座位上,林劍當然知道他們兩個打的是什麼算盤,兩人都在暗暗較勁,誓拉校花坐在自己身邊,面包車上空位本就多,也沒有人在意他們怎麼做。

        終于,一輛銀色轎車從路口疾馳而來,朱瑤瑤下車,一個高個子男人手提兩個大包跟在後面,楊帆和鄭和幾乎同一時間跳下車,殷勤地伸手,高個子男人好象見慣了這種事,毫不驚奇地將兩只包一人一個,對朱瑤瑤打了個招呼,轉身而去。

        他分配得倒是公平,但兩人的競爭更加白熱化,楊帆禮貌地說:

        “瑤瑤同學,我幫你留了位子!”

        鄭和微笑著說:

        “這邊光線好,來,坐這邊!”

        朱瑤瑤左右看了一眼,林劍正坐在後面閉目養神,猶豫了一下,終于在楊帆身邊坐下,楊帆大喜,連忙將她的包幫她收拾好,喚道:

        “師傅,人到齊了!”

        鄭和臉上頗有失望之色,瞧了一眼朱瑤瑤,立刻又換上了一幅大度的笑容,也將她的另一只包收拾好。

        車緩緩啟動,馳上大路,開始了漫長的征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5:27

正文 第65章 新雨後
                  

        楊帆在興高采烈地向朱瑤瑤說著什麼,他的口才也的確好,有時逗得朱瑤瑤咯咯嬌笑,一車里基本上只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鄭和終于不耐煩了,叫道:

        “師傅,放點音樂聽聽,好不好?”

        眾男生也都紛紛表態:

        “是啊,放點音樂!”

        林劍暗暗點頭,他當然明白這些男生的真實想法,就他自己而言,也想聽聽音樂,起碼好過聽他們一些亂七八糟的調情。

        音樂響起,是一首時下流行的網絡歌曲,林劍仰在座位上,心神跟著音樂在走,倒也輕松自在,一首歌完,音樂稍微停頓,沙沙的雨聲響起,林劍睜開眼睛,外面風和日麗,原來還是音樂,沙沙的雨聲過後,宛轉的笛聲吹響,笛聲中一個女聲唱起:

        “新雨後,我為你疊了衣裳,裝進行囊,你是否帶在身邊,陪你上路?

        愛戀後,我為你舒展心情,帶上羞澀,你一遍遍擁我入懷,陪我度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的眉頭皺起,說我們的愛情,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不知道為了什麼,你的懷抱打開,是另一個女孩,重複著你的美麗,

        你可知道,分手不代表著結束?

        你可知道,纏綿在新雨後延續?。。。”

        歌聲婉轉悠揚,伴著單調而婉轉的笛聲,是一種清新的美麗,也有一種美麗的淒涼。

        朱瑤瑤的笑容不知何時凝固,目光悄悄地穿過車廂,落在林劍臉上,林劍的目光卻落在他的旅行包上,隨手打開,他愣住,他原來收拾的一套西裝不見了,里面是一套嶄新的休閑運動服,面料柔軟,顏色深黑,嶄新的洗嗽用品,還有一個小巧的MP3,MP3背面貼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四個秀氣的字:陪你上路!

        若云!這個丫頭將他的東西基本上全換了,她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陪他上路!林劍輕輕撫摸著這銀白色的MP3,戴上耳機,里面全是輕柔的愛情戀歌,其中最悲涼的一首就是剛才聽過的這首歌《新雨後》,看著這上面顯示的三個字,他突然想到妹妹林雨曾說過的一句話:

        “哥哥,我發現了一首特好聽的歌,新雨後!你聽聽!”

        林劍再次閉起眼睛,默默地欣賞歌曲,朱瑤瑤心中頗有疑惑,這車廂里本來就在聽歌,他居然還戴著耳機在聽,而且還挺享受的樣子,什麼歌這麼動聽?他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了?連她與別的男生調笑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的象歌里所唱的那樣:他的懷抱已經打開,是另一個女孩?這麼小巧的MP3不象是他買的,難道是另一個女孩子送給他的?他聽的是那個女孩子為他選擇的歌?

        她真的永遠失去了他嗎?刹那間,她心里有濃濃的酸楚流過,這此行程她是專門為他而來的,可是他對她根本沒有一點表示,哪怕是對她表示恨意,她也可以用柔情來彌補,但他沒有表示出任何異常,看她就象看其他男生一樣,接下來的時間里,朱瑤瑤思慮重重,音樂入耳根本是充耳不聞,楊帆的笑話當然更是充耳不聞。

        到河西省已是第二天中午,學生們個個精神萎靡,兩天長途車坐下來,人人如同大病初愈,朱瑤瑤早就換了位置,但她並沒有坐在林劍身邊,而是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空位上,理由是前面有些汽油味,她也謝絕了楊帆和鄭和的陪同,理由更簡單,想在車上休息。

        兩天下來,朱瑤瑤是肉體與精神雙重打擊,長途跋涉之苦在其次,關鍵是這個人居然根本不管她,連話都不和她說半句,一下車吃飯,吃完飯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或者買上兩節電池,上車要麼就閉目睡覺,要麼就是閉目聽歌,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閉上眼睛,或許也正因為他車上休息得夠了,兩天後,別人個個萎靡不振的時候,他依然和上車時一樣,瀟灑帥氣得讓人愛又讓人恨。

        四平縣是一個平原縣,當然平原也只是相對的,起碼靈湖所在的位置就不是平原,這里是一個谷地,這邊過來倒是一馬平川,西南兩方分別有一座山,山不高,上面也沒什麼植被,車停下,幾人步行四五里,不覺眼前一亮,被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所打動。(本書首發,上架後爆發更新)

        沒有公路,只有幾個小村莊,在春天的綠樹中掩映,面前是一面湖,湖寬大約上百米,長度卻在上千米開外,如果是水庫,這算得上一個中型水庫,但這是湖,所以只能算是一面小湖。湖邊沒有什麼人工建築,以草地作為湖水的背景,以岩石作為湖堤,以野花作為湖水的鄰居而成為整面湖的點綴。

        朱瑤瑤興奮得直叫喚,她是一個典型的城市姑娘,幾曾親身見過這種自然原生態的美景?楊帆看到她高興了起來,不由得信心大增,連忙跟上去,鄭和也走過去,與楊帆成夾擊之勢,朱瑤瑤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去看野花,其余幾個學生也到處跑,逐漸形成了一個以朱瑤瑤為中心的大包圍圈,司機靠在座位上喝水,陳老夫子一個人沿著湖岸慢慢走,林劍略略猶豫了一下,隨著他一起過去。

        陳守規回頭,滿意地點頭:

        “來,林劍,我們一起看看這種事情有沒有可能!”

        林劍目光落在湖面和周圍的草叢上,點頭:

        “村民們說的未必有錯,我覺得完全有可能!”

        陳守規盯著他:

        “說說你的理由。”

        林劍說:

        “我的理由很簡單,教授請看,這里的生態基本上是原生態,周圍的地質構造基本上以砂岩和頁岩為主,以這樣的自然風貌看,這湖水應該是清澈無比,可是現在我們看到的湖水並不清澈,這只有一種可能,這里的湖水在不太長的時間內經過了一番變故,與村民們說的完全吻合。”

        陳教授點頭:

        “與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但這下面到底會有什麼?難道還會有象神話故事中說的那樣的一只大怪魚,在某一天張開巨口將湖水喝盡,現在又吐了出來?”

        林劍搖頭:

        “這下面到底有什麼,我們光憑眼睛看絕對看不出來,教授可以聯系一下水下勘探的有關部門下出看看。”

        教授點頭:

        “這一點是必然的,但眼前卻還不到時候,我們應該先找幾個村民具體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林劍抬頭,左邊一條小路,路的盡頭就是幾間瓦屋,他指著那屋說:

        “教授,有沒有興趣到農家做一回客?”

        教授看著他的臉色微笑:

        “你小看我了,我本來就是農家子弟,家中還有一個哥哥,住的也是這樣的農家小院!”

        十個學生已經轉到了湖邊,正在興致勃勃地用湖水洗手,教授搖搖頭:

        “我們走吧,讓他們玩玩算了!”

        了解情況很容易,老農民也許就這個故事說了無數遍,說得生動,也說得極恐怖,難得的是他居然親眼見到。

        老頭繪聲繪色地形容:

        “那是十天,不,九天前,下午五點左右,我正在田里為麥子鋤草,突然聽到湖里有動靜,我一回頭,媽呀,這湖里翻起了大浪,下面露出一張好大好大的嘴巴,嘴一張開,整湖水就不停地向它嘴里灌,我當時簡直嚇呆了,那邊劉坳村的人也有好幾個跑出來,嚇得立刻朝回跑,我還想再看看,我老伴跑出來,把我拉回屋里去了。。。等到天黑,外面沒了動靜,我再出來一看,你猜我看到什麼了。。。滿湖水只剩下一個小角,水全部不見了!那個張著大嘴的怪物也不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朝外面看,好象這個時候還驚魂未定。

        林劍與陳教授相對望了一眼,臉上也微有驚訝之意,按他所說的,這滿湖水居然只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林劍小心地說:

        “老人家,你真的看到有張著大嘴的怪物?”

        老頭點頭:

        “我眼睛好著呢,隔這麼遠就能看到田里的麻雀,我看到了,那嘴一張開,比我這屋還大,水沽沽地就朝它嘴里吞,村民們都說了,這個怪物是在吃魚,張開口將滿湖魚連湖水一起吞下,再把水吐出來,魚全進它的肚子里了。”

        告別老頭,老頭還再三囑咐:你們千萬不能再靠近湖水,這怪物說不定還在!

        走在湖邊的田埂上,教授眉頭緊鎖:

        “林劍,你認為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林劍沉吟道:

        “只有一種可能,這地下突然發生斷裂,湖水瞬間從裂縫中流出,與地下河彙聚,所以上面的湖水片刻間流淨,但我所不懂的是,為什麼這個斷層帶又莫名其妙地被補上,重新蓄滿了水?”

        教授點頭:

        “你的確善于從科學的出發點去分析,這是唯一的解釋!”

        林劍微笑:

        “只因為我是無神論者,無神,自然也就無怪!”

        教授點頭:

        “所謂神與怪,都是自然現象的某一種超常反應,當然也不排除以訛傳訛,讓事件在傳播的途中失真,而讓人根本沒辦法掌握真相。象這個老頭,他說的怪物嘴巴是他親眼所見,但這可以肯定是他頭腦中根深蒂固的神鬼觀念在作怪,如果地下突然有一個裂縫,水自然會朝下流,水流動的過程中自然會形成一個類似于嘴巴的高低不平,老頭沒有這方面的知識,立刻就會想到怪物。”

        林劍笑了:

        “所以他說的怪物說得理直氣壯,是因為他自己相信這就是怪物!教授,我有一個問題需要討教。”

        陳教授微笑:

        “說說看!”

        林劍沉吟一下說:

        “我知道萬事萬物都可以用科學的基本理論來解釋,有些事情雖然眼前無法解釋,那是因為沒有找到方法,而不是說這些事情違背了這個至理,是嗎?”

        教授緩緩地走出幾步說:

        “理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目前科學的基本理論是否完整都有待考證和繼續探索!這幅擔子在所有人身上,包括你。”

        林劍點頭:

        “我明白教授的意思,世事萬物都可以解釋,萬一無法解釋只因為沒有找到方法,甚至根本缺乏這方面的基本理論!”他的功夫他無法解釋,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討教,武學之道,他不知道盡頭,但可以肯定,只要不斷地摸索,一定可以逐步地積累經驗。

        教授看著湖水說:

        “大自然中的事情充滿變數,所謂滄海桑田就是變數的具體體現,你剛才的疑慮就可以用變數兩個字回答!”

        林劍沉吟片刻微笑:

        “你的意思是說,地質構造中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出現裂縫,導致湖水流出,當然也可能在另一個地方也出現斷裂,恰好將這個斷裂帶堵上?”

        教授笑得充滿智慧:

        “大自然的事情誰能說清?”

        林劍微微一笑:

        “這雖然有趣,但萬一沒有堵上,這片美麗的湖泊變成一個爛泥坑,多少有些可惜!”

        教授微笑:

        “你為這片美麗變成泥坑而感覺可惜,焉知數百年前這里就不是泥坑?大自然億萬年的變化才有今天的美麗,正象人,曆盡世間百態才能真正體悟生命!”

        林劍呆住,曆盡世間百態,方能體悟生命?人有七情、功分三層,三層功滿,笑傲紅塵!這功法叫天人訣,天人按現在的理解就是自然之道,自然都能曆盡變數,人又如何不能?

        是否應該走出校門,真正見識一番世間百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6:42

正文 第66章 煤礦
                  

        夜晚回到鎮上住宿,在教授看來,這次探訪其實已經結束,地質斷裂是必然的,而這斷裂是發生在湖底,帶來的地質檢測工具一樣都用不上,如果這湖水在他們眼皮底下再次出現那個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們當然會下到湖底去探究一番,但湖水鬼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第二次斷裂,斷裂而他們恰好又趕上這樣的機率小于從飛機上跳下去恰好砸中外星飛船。報告也好寫,建議更好寫,找個專業的水底探測隊去湖底探究一番,取出岩石樣品,拿到實驗室用儀器分析一下就行。

        剩下的時間正好讓這批沒有出過校門的孩子們樂樂,這些學生都是優秀的學生,就當是學校獎勵他們的一次公費旅游。

        九個學生基本上分為兩組,一組以楊帆為首,一組當然以鄭和為首,如果他們兩個是追求隊的隊長的話,他們後面的三、四個人就是他們啦啦隊的成員,這些啦啦隊的成員也不是白做的,他們放棄對美女的無望追求,轉而成為兩位公子的跟班,人人都有禮品贈送,在外面吃喝有人買單,看中一些土特產也有人買單,好在兩位公子都帶足了本錢,這些學生開口也並不大,他們盡可支付得起,各取所需,倒也其樂融融。

        可惜他們的追求好象遇到了難度,難度不在對手,而在于被追求者本人,朱瑤瑤陪著眾學生在湖邊瘋玩了一回之後,不再接受楊帆與鄭和的任何邀請,甯願陪著老教授探討一些問題,當然,她到哪里,哪里人氣就不一樣,她一開始探討問題,九個學長也都恭恭敬敬地來到教授身邊,她一提什麼專業問題,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過沒完,比課堂討論熱鬧十倍,每到這個時候,林劍反而走開,一個人到集鎮上轉轉,或者買點小東西,或者干脆陪著司機閑聊,幾次之後,老教授終于被學生愛學肯鑽、而又偏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舉動弄得好不耐煩,直接攤牌:有什麼問題回去後整理一下,交給我!

        揚長而去!

        在眾人的集體要求下,教授答應他們一個條件,在這個小縣城停留四天,其間行程各人自己安排,他是樂得輕松,這幾個人他放心,林劍雖然獨立獨行,連房間都是自己掏錢住了一個單間,但他從不惹事,也遵守時間,司機是老油條,在外面跑的年月相當于林劍的年齡,不需要他操心,至于剩下的十個人,分成兩派,時刻在一起,四五個人一起在這個偏遠的小縣城,不會出事,而朱瑤瑤,他更不用擔心,他敢保證如果有人想騷擾她,身邊最少能跳出五個以上的幫手,而且這些幫手沒一個孬種!

        林劍也輕松,整天和他們粘在一起,他早煩了,時間自己安排就好得多,只要記住旅館的名字,他可以到處跑,第一天他就下了鄉,乘坐一輛小巴跑了好遠,這邊農村不窮,但環境不太好,漂亮的房子上到處是灰塵,空氣中也是一片灰塵,在公路上走了不到半小時,他就感覺受不了,也對這些人產生了深深的同情,這里空氣質量好差!

        他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煤礦!因為路上到處是奔馳的運煤車,水泥公路顏色也與瀝青公路近似,林劍避開大路,從山邊繞過去,眼前一派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挖起來的原煤堆成兩座高山,高山邊停著十幾台大卡車,幾台鏟車快速地在裝車,十幾個滿臉黑灰的工人在車邊往來穿梭,機器隆隆地發出低沉的聲音,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拿著漂亮手機聲嘶力竭地叫,運送帶上還有煤源源不斷地運出,黑乎乎的大洞口象一只大黑狗吐著長長的舌頭。

        正午到了,傳送帶終于停止了轉運,幾十個人從地底下爬出來,身上衣服已看不出本來面目,全是清一色的工作服,工作服的式樣雖然各不相同,但顏色一致,當然是與煤一種顏色,他們的臉也與煤一致,連鼻孔都一樣!

        林劍目瞪口呆,他無法想象人能夠這樣生存,難道他們不需要呼吸?或者他們肺部有特殊的器官,可以過濾煤塵?而且他注意看了,這幾十個人沒一個戴安全帽,這樣的工作環境他不可想象,但這些人好象挺滿足,一上來,衣服也不脫,個個跑到旁邊的簡易屋,片刻之後,拿出大大的飯碗,直奔另一間稍好一些的大屋,里面鍋碗齊響,熱鬧非凡!

        林劍黯然離去,他知道煤礦打工的事,因為他家鄉就有許多人在煤礦打工,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和親眼所見完全不同,他們回來時,一個個穿戴整齊,提著大大的皮箱,皮箱里或是現金,或是銀行卡。

        他們滿載的是收獲,忽略的是過程!

        他們願意提起的是一年搞了多少多少錢,絕沒有提到他們象狗一樣從地底下朝上爬,也沒有提他們將煤灰和碗中的飯一起吃下去,也有幾個人在煤礦里出了事,死在外面,親屬們痛哭流涕之後,手拿著幾萬或者高達幾十萬的存款被那些沒錢人羨慕得半死,有些夫妻關系不太好的、妻子紅杏出牆的家庭主婦甚至巴不得丈夫出點什麼事,她們一方面可以得到豐厚的賠償金,另一方面可以風風光光地將自己偷偷摸摸變成光明正大。

        汽車在回程,林劍心中有了感悟,對生活的感悟,原來生活並不只有美好,起碼不是每個地方、每個家庭、每個人都會美好,一個人一生的不同時段也不會都美好,一樣存在變數!

        好好地洗了個澡,林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電視,四平縣的縣長正在講話,他一臉憨厚的笑容,正在就農村經濟發展這個主題發表意見:

        “。。。務實、創新永遠是農村經濟發展的主題,解決農民問題永遠是我們這一屆領導班子的。。。”

        林劍換台,他覺得有幾樣東西很刺眼,也許是縣長身前一塵不染的辦公桌,或許他身後的那一盆翠綠的箭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7:05

正文 第67章 冰釋前嫌
                  

        房門瞧響,聲音遲疑,也極輕。

        林劍打開門,門外怯怯地站著一個女孩子,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孩,林劍平靜地說:

        “有事嗎?”

        朱瑤瑤輕聲說:

        “能進來坐坐嗎?”

        林劍點頭:

        “當然,請進!”

        朱瑤瑤反手把門關上,慢慢走過來,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醞釀了好久才說:

        “林劍,那天的事。。。我很。。。後悔!”

        林劍淡淡地說:

        “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朱瑤瑤抬頭,目光中淚花閃閃:

        “你不肯原諒我?”

        林劍搖頭: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為什麼需要原諒?哦。。。你是說公園里的事吧,如果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向你道歉,我對女孩子一向是這樣,興致來了,應付一下,興致過了,馬上就把這事忘記,你也忘了吧!”

        朱瑤瑤臉色發白:

        “不!我忘不了。”

        林劍緩緩地說:

        “你恐怕是還忘不了舞廳的難堪吧?也怪我說話不經大腦,忘了在你面前說話是不能隨意的,再次道歉!”

        朱瑤瑤兩行淚水慢慢地流下,哽咽著說:

        “你非得要。。。折磨我嗎?你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我。。。”

        林劍遞給她一塊紙巾,輕輕地說:

        “別這樣!”

        朱瑤瑤不接他的紙巾,突然從椅上彈起,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

        “劍,我愛上你了!我離不開你,你原諒我好嗎?”她的身子是那樣的嬌柔,剛剛洗過澡,也許還有了點香水,淡雅的香氣和女子特有的肉香強烈刺激著林劍的嗅覺,她柔軟而飽滿的身子對他睡衣下面的身體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林劍雙手一合,朱瑤瑤緊貼他懷中,這一抱,朱瑤瑤芳心大定,好象這趟旅程有了一個她最想要的結局。

        過了好久,兩人依然只是靜靜地抱著。朱瑤瑤臉上的淚水已干,取而代之的是羞澀,嬌豔更增,她輕輕地說:

        “你不想。。。吻我嗎?”這話出口,她立刻嬌容如火。

        林劍低頭,她美麗的眼睛羞澀地閉上,睫毛還在微微顫抖,四片嘴唇輕輕接上,細細地吻,她的唇好香好柔,不知何時,朱瑤瑤也許站久了有些累,仰倒在了床上,她倒下時,林劍當然也隨之倒下。

        嘴唇終于分開,朱瑤瑤眼睛依然沒有睜開,手纏在男人頸上,夢囈般地聲音傳來:

        “劍,我等了一個多月,終于等來了你的吻!”

        林劍微笑:

        “這麼甜的小嘴,我再親親!”美人如酒,一品再品,醉在其中!時逢三月,春花遍地,室內是否亦有花開?

        朱瑤瑤心中的陰影在他的親吻下蕩然無存,心中的柔情彌漫,整個人變得軟若無骨,眼睛悄悄睜開,里面也是一片動人的風情,在燈光下,這個男人顯得那麼俊逸帥氣,又充滿一種朦朧的色彩,朱瑤瑤心里滿是疑惑,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會迷失自己?

        電視的聲音好小,兩人靜靜地躺著,目光相對,外面的喧囂已盡,已是更深夜靜的時候,朱瑤瑤終于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襲,閉上了眼睛,睡著前最後的動作是將自己更舒適地在男人懷里調整一下位置。

        清晨,朱瑤瑤醒來,看著身邊男人安祥的睡姿,她悄悄起身,最輕最輕地給了林劍一個香吻,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關上房門,立刻撲到床上,心情激蕩,坐在床頭發呆,心里隱約有一個疑問,他昨天好規矩,除了吻她之外,什麼都沒做,她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沒有摸索的痕跡,更沒有趁她睡著了,要了她的**之身,想起昨晚的事,她臉色緋紅,自己是不是冒失了一點,只想和他和好,沒想過保護自己,萬一他真的想要,估計昨晚她的身子肯定就是他的,因為在他懷里,她立刻會變得酥軟無力,他想做個什麼,她也不會拒絕。

        他沒有進一步的表示,是不是那件事在他心中還有陰影?但他表現得那樣溫文爾雅,簡直讓人看不透。要是他還沒有原諒她怎麼辦?要不要今晚再惹惹他,將身子送給他?想到這,朱瑤瑤不禁暗暗地恨自己不要臉,一個大姑娘家,居然想主動把**之身送給男人!

        臉紅心跳好久之後,朱瑤瑤悄悄地告訴自己:他會喜歡我的,只要我對他真的好,他肯定會,到了他真的解開心中疙瘩的時候,他會想要我的,到那時,我再真的給他,做他一輩子的女人!

        再次進入夢鄉,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好夢,已經到了日上三杆,朱瑤瑤打扮整齊,走出房門時,外面有九個人等待,沒見到林劍,看到她目光掃向林劍的房門,一個對心理學略有研究的學生說:

        “那個姓林的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才回來!教授到當地一個明代建築去觀光,讓我們自由活動。朱小姐,今天你哪里去?”

        朱瑤瑤平靜地說:

        “我想一個人在房間安靜地看看電視!”她特別強調“一個人”和“安靜”。

        楊帆驚訝地說:

        “出來玩的,干嘛在旅館看電視,多可惜呀?電視哪里不能看?”

        朱瑤瑤淡淡地說:

        “教授說的自由活動中有沒有我的自由?”

        沒有敢對她這話作否定的回答,她當然有自由,別說是在旅館一個人看電視,就算趴在大街上看螞蟻都是她的自由。

        林劍在爬山,這也是他的自由!

        坐車西行十里有山,山無名,卻是這個縣城里的工薪族喜歡之地,節假日,或攜親友,或獨行,騎上摩托,出門放松一下是緊張工作的一種調劑,這是漫無目的的調劑,林劍一樣也沒有目的,只是玩,順便躲避一下朱大小姐,要和她調情,時間盡可放在晚上、地點也盡可放在房間,在公眾眼皮底下戀愛對他而言簡直太無聊,特別還要應付這些色狼學生殺得死人的目光更讓他不耐煩!

        這山雅致,西邊的一面湖水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光,這個地方的湖也真是有趣,都小,還極相象,長條形,兩邊是綠樹村莊,靈湖是這樣,這湖也這樣!身邊有人經過,是一男一女,男的指著下面的湖水說:

        “這就是傳說有水怪的那面湖,靈湖!”

        女子極有興致地舉起相機,林劍啞然失笑,原來這就是前天見過的那面湖,難怪如此眼熟,再仔細一看,可不是,腳下一個小村莊,一個瓦屋前有一塊菱形的田,正是那個相信鬼怪的老頭的房子,自己七轉八轉轉到靈湖的後面來了,從這里看下去,靈湖是如此甯靜,在這塊天地之是象是一塊純淨的美玉,林劍突發奇想,如果這時候靈湖突然再次裂縫,湖水翻卷,只怕也的確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沿著山頂向南行,路越走越窄,也多少有些陡峭,當然,這種程度的陡峭對于林劍而言只是一種刺激,四下無人,林劍終于興奮起來,身子開始變得靈活,在山石間跳躍,偶爾還來個五米以上的飛躍,山風吹來,衣服嘩嘩作響,林劍只覺體內的真氣在高速運轉,簡直恨不得長嘯一聲,直接從山頂飛掠而下,當然,這只是他的內心想法,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這面靈湖只怕立刻就會因為出現真實的神仙而名揚中外!

        他很少有施展自己身手的機會,都市中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眼睛,空手打破一只啤酒瓶也能拿到電視上表演,讓觀眾如醉如癡、喝彩不絕,如果他的身手稍一暴露,只怕立刻就是公眾人物,沒有能力之前,林劍也想出名,但有了能力之後,他的想法變了,他只想做一個快樂的行者,就算是孤獨地行走在夜的深處,也比一臉傻笑地站在五彩燈光下好得多。

        今天不是節假日,山上人本來就不多,這里已經偏離了看靈湖最好的地方,路都沒有,更不會有人,正好是林劍最喜歡的環境,他輕功慢慢展開,在樹林的掩映下悄悄飛馳,他終于知道了輕功的妙處,人在空中,真氣在體內流轉,重量好象不存在,一切都是那麼的玄妙,憑空一躍,他可以直上樹梢,高度在兩丈到三丈,遠遠打破跳高的世界紀錄,橫向飛過,片刻間已落在十米開外,也遠遠打破跳遠紀錄,林劍笑了,以他現在的體能,要想出名實在太簡單,只要在不久的將來往奧運賽場上一站,跳高、跳遠兩項世界紀錄到手,而且這個紀錄一百年都未必有人能破。

        這同時也讓他有了一絲惶恐不安,人身上到底隱藏著一些什麼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聽說外國在研究生化人,是否也是因為看出了人體的一些潛力?他們走的是不是他目前這個路線?他受過高等教育,原來他以為他從生物學中了解到了生命的奧秘,但現在他發現這個奧秘或許根本就不是奧秘,而只是一種最基本的東西,人體有更深層次的東西等待人們去發掘。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7:40

正文 第68章 靈湖水怪之謎
                  

        轉過山嘴,眼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如果說這邊是甯靜的港灣,山那邊則是一派繁忙的工地,這個工地是林劍最不喜歡看到的工地,煤礦!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煤礦!依舊繁忙,依舊混亂,也依舊是煙塵漫地起,煤灰處處飛!

        但好象有些不太一樣,汽車邊的空地上有一群人圍成一個***,象是發生了什麼事,隔得遠了點,也看不清,林劍順著山路快速下坡,離***還有幾十米,他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在大叫:

        “不識抬舉!我給你兩萬還是看在大伙兒的份上!”

        。。。。。。。

        “什麼?你當是死人啊?死個人也要不了這麼多!”

        這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大胖子,腰圍大,嗓門也大,站在一個台階上,手舞足蹈地大叫,手中還捏著一部手機,在陽光閃閃發光。

        林劍慢慢地擠進人群,才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正說著:

        “我兩條腿。。。廢了,這點錢治都治不好,下面的日子怎麼。。。怎麼過?”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個子不高,但壯實,滿臉黑灰,臉上的淚水將煤灰沖出了兩道痕跡,露出里面醬紫色的皮膚。他整個人陷在煤堆中,兩條腿也看不出什麼情況。

        路口有救護車馳來,旁邊一個年輕的打工仔叫道:

        “車來了,快扶他上車!”

        那個大嗓門一只手上拿著一匝錢,另一只手上是一張紙,冷冷地說:

        “我可把話說明白,要麼在這合同上打押,拿錢自己去治,要麼我就不管,你想怎麼著都行!”

        中年人旁邊的一個瘦子說:

        “老板,求求你了,讓他先去治,好不好,遲了怕是來不及。”

        老板搖頭:

        “先簽合同再拿錢,這是規矩!合同不簽,我一概不管!”

        瘦子無法,低聲說:

        “作林哥,算了,簽了吧,要不然,你的腿。。。你是跟我出來的,我回去也交待不了啊。”

        作林流著淚說:

        “科水。。。兩萬塊。。。兩萬塊太少啊!要是治不好。。。我老婆、兒子怎麼辦啊?”他們兩個是用家鄉土話在交流,林劍也是連猜帶蒙,大致也就是這個意思。

        車已到,眾人讓開一條路,兩個男醫生下車,皺著眉頭說:

        “怎麼又是這樣?你們就不能讓他先洗洗?早說過了!這個樣子上車,這車還要不要了?”沖圍觀的人叫道:“來兩個人,將他抬進去!”

        林劍目瞪口呆,象這樣的事情是家常便飯?“又這樣”、“早說過了”?這個醫生也許早已見慣,只擔心他車的清潔衛生!

        老板叫道:

        “小周,我告訴你,他們的醫藥費我不負責!”

        一個男醫生冷著臉說:

        “還沒扯清?快點!要不,走了啊!”

        科水看著作林,惶急地說:

        “作林哥,快簽吧!”

        作林終于沉重地點頭:

        “好。。。我。。。簽!”

        老板手伸出,掌中的紙在風中獵獵作響,巨大的黃金戒指在太陽光分外刺眼,他挺得意!

        突然他愣住,一只白淨的手伸出,接過他手中的合同,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看他的衣著,絕不象打工者。

        老板略有幾分驚訝,依然叫道:

        “給他簽!”

        林劍不理他,在看合同:

        合同書

        甲方:程長進,程家山八號礦礦主,乙方:(空白),由于乙方在煤礦施工中違反有關規定,導致自己受傷,出于人道主義精神,甲方一次性補助乙方2萬元,此後,雙方勞動合同關系解除,乙方承諾不再以任何理由向甲方滋事。甲方簽字:(空白),乙方簽字:(空白)

        林劍眉頭皺起,冷冷地說:

        “合同不簽!來兩個人,將這位老哥送上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老板臉上驚疑不定,陰狠地說:

        “不簽老子可沒錢給!”

        醫生也說:

        “先說清楚,沒錢可不行!”

        林劍淡淡地說:

        “不就是醫藥費嗎?我付!走!”

        扶起作林,兩個小伙子趕快過來幫忙,將作林扶上擔架,這一折騰,林劍休閑夾克上全是煤灰,但他好象根本沒看見,旁邊十幾個打工者個個臉上露出了感動,科水感激地說:

        “兄弟,這。。。這行嗎?”

        林劍點頭:

        “沒什麼!走吧!”自己先鑽進車里,科水和兩三個小伙子也一齊上來,老板緊緊地盯著車遠去的路,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緊張的面皮才略微放松。

        醫院不遠,緊張的救治過程且不提,林劍去銀行取了三萬塊錢,住院費用好貴,居然要交兩萬押金,讓林劍頗有幾分不解,但他依然沒說二話,全部收拾停當,再去衛生間簡單地洗了一下,才來到病房,作林的手術已經做完,麻醉還沒過,躺在床上呈半昏迷狀態。

        一見林劍進來,病房里的四個人一齊站起來,科水感激地說:

        “兄弟,要你這樣幫,我們怎麼過意得去?”

        林劍搖頭:

        “這沒什麼,傷勢怎麼樣?”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說:

        “兩條腿全部都是粉碎性骨折,醫生說幸好搶救及時,住上三個月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林劍略微放心: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受傷的?”

        科水說:

        “作林哥今天。。。還是科漢說吧,你普通話好!”

        開始那個小伙子點頭說:

        “作林哥今天在井下挖煤時,發生塌方,將他整個人全部都埋進去了,幸虧旁邊的人馬上動手,將他拉出來,但腿。。。腿還是砸斷了。”

        林劍皺眉道:

        “這麼容易就塌方?煤礦沒有安全措施嗎?”

        科漢搖頭:

        “這些老板個個只知道賺錢,誰管這個,出了事給個幾萬塊擺平,反正他們錢多的是。一年就算死上一百個人,他們也受得起!”

        林劍說:

        “聽那個醫生的口氣,這樣的事情不少,是吧?”

        科水點頭:

        “一個月死上兩三個不稀奇,象作林哥這樣,算萬幸了。”

        林劍睜大眼睛:

        “聽說國家三令五申嚴禁這些存在安全隱患的小煤礦生產,對安全方面的處罰特別嚴厲,難道這些嚴重的情況上面不知道?”

        科水終于忍不住用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

        “縣里的干部都靠這個發財呢,誰肯聽上面的政策?有人來檢查就事先通知,先停產,檢查一過,又開始加班。”

        科漢補充說:

        “聽說這個縣的經濟收入一大半來自這些小煤礦,領導干部也個個參股,有這些領導撐腰,這些老板一個個都橫著呢。”

        在利益面前,很多東西都會靠邊,這一點林劍有體會,但一般人都只是打打擦邊球,還有人敢公然草菅人命?他看著科漢說:

        “要是真的出了大事,消息傳到上面,看他們誰兜得住?”

        科漢說:

        “大事也有,象五號井十天前。。。”突然頓住。

        林劍頗為奇怪:

        “五號井怎麼了?也出事了嗎?”

        科漢說:

        “五號井十天前突然透水,井下的八十多個工人全死了,還不被按住了?”

        林劍大驚失色:

        “八十多人?怎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故?”

        科漢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聽說是挖到了地下的髒東西。。。反正有邪氣!”

        林劍不懂:

        “事故就是事故,有什麼邪的?”

        科漢搖頭:

        “地下作業容易出事這不假,但你不知道,那水邪呀,里面居然有魚,還有蛇,水也多,從洞口朝外噴,噴了幾個小時,你說地底下哪有這些東西?”

        林劍愣住:

        “五號井在什麼位置?”

        另一個年輕人說:

        “就在那個小山下面,直朝山里挖,據說有好幾里,出事後,老板跑了,縣里派人在洞里放了幾炮,將洞封了。都說這洞里有髒東西,放炮驅邪,還不讓人說出去,以免影響縣里的名聲。”

        科水點頭:

        “可憐那八十多個人,他們的尸體有的被水沖出來,有的還在洞里面,人死了,一分錢賠償都沒撈著。”

        林劍霍然站起,窗外東邊就是那座山,靈湖與這礦山一山之隔,他知道他們這次出來考察的報告應該怎麼寫了。他眼前好象浮現這樣一組畫面:

        昏暗的洞穴中,幾十個工人黑汗雨流地大肆開挖,從地底下越過這座小山,挖穿了靈湖的湖底,湖水在巨大的壓力下沖破地層,沿著礦道從這邊沖出,將里面的八十多名工人卷進汙泥中或者沖出洞口!

        這是湖水的憤怒,也是這面最溫柔的湖泊忍無可忍的報複!當地有關人員一見大事不妙,立刻組織人手,迅速地將礦道炸塌,上面的岩層坍塌後重新封住靈湖的傷疤,而靈湖無奈地繼續蓄水,醞釀著下一次的爆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8:21

正文 第69章 威懾
                  

        程長進舉起杯,一臉真誠地說:

        “任局,有你這句話,兄弟就放心了!再敬你一杯!”

        他對面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微笑:

        “你老弟也得自己注意點,一個月死幾個,我這個礦產局長也不好交待呀!上次那個老頭居然找到我家里來了,再出這樣的事,小心我關了你的礦!”

        程長進點頭:

        “任局放心,我手里都有他們的合同,不敢再找麻煩的,再找打斷他們的腳!”

        任局長搖頭:

        “你懂個屁,你的合同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腳!”

        任局長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也說:

        “是啊,程老板,能不出事還是盡量不出事為好!要是真告起來,你的合同起不了作用。”

        程長進大笑:

        “老哥是個農民出身,法律不懂,但那些打工的更不懂,他們把手押一打,哪敢告?在這個縣告沒人理,出了這個縣更不會有人理,告了幾回不就算了?”

        任局長微笑:

        “老弟把這些人的心理研究得挺透,難怪能發大財!”

        程長進獻媚地說:

        “這還不是任局和其他一些領導的關照?來,小何,把給任局捎的皮箱拿過來!”

        他身邊一個女秘書吃力地將腳邊一個皮箱推到任局長腳邊,程長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任局長身邊的年輕人說:

        “一點小意思!”

        任局長敲了敲皮箱,微笑著說:

        “這不太好吧?”

        程長進舉起杯子:

        “沒有任局的關照,哪有小弟的今天?小弟雖然是一個粗人,但心里不糊塗!”

        任局長哈哈大笑:

        “兄弟精明之極,你不發財誰發財?來,喝酒!”

        杯子一碰,一口喝干!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喝酒都能發財?這樣的好事真難找!”

        四人大驚,一齊轉頭,包間的房門輕輕推開又關上,一個黑衣人站在門邊,頭上戴著一頂寬邊大禮帽,整張面孔藏在帽子底下,完全看不清。

        程長進喝道:

        “你是誰?”他心里隱約有些奇怪,外面有兩個保鏢在,怎麼讓這個人無聲無息地進了屋?眼前這個交易並不適宜外人參觀。

        黑衣人聲音冰冷:

        “我的名字你程老板未必知道!說不定任局長有耳聞,我是‘公道’!”

        程長進脫口而出:

        “公道是什麼。。。”身邊哐地一聲,椅子翻倒!程長進吃了一驚,看時,原來是任局長從椅子上站起,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程長進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心眼的確靈活,看到任局長這幅模樣,立刻想到這個人肯定是上面大有來頭的人,不由得也是心驚,額頭已有冷汗,那個年輕人當然和他一個想法,只有女秘書毫不在乎地看著這個人,她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老板的情婦,犯不著怕事。

        公道這個名字,任局長當然有所耳聞,他雖然只在天河市出現過,名聲並不太響,但信息時代消息的傳播總是不可避免,很快,這個縣就有人知道有一個公道專門針對黑幫和腐敗官員下手,在別的地方或許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在這個縣的官場卻是人人盡知,他的名聲起源于一個退休老職工的一句話,“這個人如果來四平縣,不知道四平縣醫院能不能裝下這麼多的人?”他的這句牢騷話導致他三個月沒領到退休工資,但這句話傳出去之後卻也讓各官員個個心驚膽顫,唯恐真的有一天會應驗這句話,但凡心中有鬼的人總會對某些事情格外關注,有人暗中收集這個人的資料,知道得越多,他們越怕!

        這些人中,包括這個任局長。

        林劍盯著任局長,冷冷地說:

        “看你的樣子,想必知道我的名頭!”

        任局長眼光閃動:

        “我沒聽過你這個名字!”

        林劍左手抓起一只白瓷杯,輕輕一捏,杯子在他手心仿佛成了豆渣,白粉紛紛而下,淡淡地說:

        “現在想起來了嗎?”這是示威,當然也是證明身份!

        四人一齊後退,又是一張椅子翻倒,任局長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額頭冷汗涔涔:

        “你。。。你。。。要做什麼!”

        林劍淡淡地說:

        “聽說這個縣的官員與煤礦老板勾結,存在一些肮髒的交易,不顧民工生命安全,違規開采,事故頻頻,我想來看看是真是假!”

        任局長叫道:

        “胡說,我們。。。我們就是在談煤礦的安全生產問題!”

        林劍冷冷地說:

        “如此說來,任局長知道了這位程老板礦上出事的事了,不知打算如何處理?”

        任局長急道:

        “我正在責成他停業整頓,另外。。。他也帶來了給那個礦工的賠償,你看。。。你看!”走到桌前,打開皮箱,里面怕不有上百萬。

        林劍暗暗歎服,官員下台階的本事的確非凡,明明是收受賄賂,這時變成了賠償!

        林劍輕輕歎息:

        “看來是我錯怪你們了,你們既然誠心改過,我也不為己甚,放過你們一回吧!”

        任局長松了口氣,林劍突然說:

        “我也無法知道你們是否說話算數,這樣吧,我在這里再住上十幾天,過幾天,我再走訪一下遇難的礦工家屬,要是真是你們說的這樣,一切都好說,但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就叫醫院先准備好你們的鋪位吧!”最後兩句話說得陰森無比。

        轉身而去,打開門時回頭淡淡地說:

        “程老板,你的兩個手下在衛生間!”

        門關上,人影無蹤。

        門一關上,三人一齊癱軟,只有秘書小姐還能站得住,纖細的手指細細地摸著桌上的白粉,心里好奇怪,這個人怎麼能把一只瓷杯捏成粉?

        程長進擦擦額頭的汗水:

        “這個人是什麼人啊?這麼厲害!”

        任局長無力地搖手:

        “別說了,趕快將這錢給那個受傷的礦工送去!”

        程長進大驚:

        “任局,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可是一百萬啊!”

        任局長冷靜了一下:

        “也對,一下子賠償一百萬,只怕有不利傳言,但必須讓他滿意,就給二十萬吧,另外,這段時間出事的礦工都得讓人家滿意,明天你親自上門,一家一戶地補錢!另外,你轉告老三他們。。。算了,我自己打電話!”

        程長進略略不滿:

        “局長,你好象有點怕他!他走都走了,明天我多帶幾個人。。。”

        任局長眼睛一瞪:

        “你懂個屁?多帶人?人家一個人輕輕松松將天河市最大的黑幫一夜之間端了,天河市公安局長也被他打成了植物人,連市長都被他打成了植物人,你想做植物人盡管做,我可不陪你!”

        程長進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人?想起他剛才陰森森的話,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聽局長的,明天一早就把錢給那個礦工送去,這錢還請局長收下!”

        任局長大怒:

        “你想害死我呀,拿走,拿走!”

        轉身而去,他後面的年輕人想了一下,萬分不舍地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大信封,丟在桌上,也出門。

        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拒賄,如果有人作一個現場報道,想必他們立刻會名聲遠揚!

        作林已經醒過來,心里有幾分安慰,更多的是愁苦,自己這在床上一躺三個月,且不說腿腳是否會落個殘疾還不知道,就算什麼都好,這三個月不給家里寄錢,老婆在農村生活,用不了多少錢,倒還好點,兒子的生活費怎麼辦?另外,老板答應的兩萬塊不知道會不會泡湯,要是他一怒不給了,昨天那個年輕人墊付的三萬塊錢怎麼還人家?憑他這麼大年紀,又沒技術,要還三萬塊簡直比登天還難!

        幾個年輕人都是早班,回去了,科水一個人陪著他,但他也急呀,他的是中班,下午兩點就得走,可他已經一整天沒有休息,再干一下午苦活,也受不了。

        作林說:

        “科水,你睡一會吧!”

        科水點頭:

        “我在這里趴一會。。。藥完了,叫我!”

        但他注定沒有睡覺的好命,剛一趴下,房門打開,一個聲音傳來:

        “作林,我來看看你!”

        科水抬頭,正看見作林複雜的眼神,回頭,是老板!他居然在笑,還笑得挺親切!

        作林說:

        “老板!。。。我。。。”

        老板坐在他床上,關切地說:

        “沒什麼大事吧,我給你送錢來了!”

        作林愁苦地說:

        “老板,昨天不是我不願意簽,的確是不知道醫院要多少錢,你也知道的,我家里窮,要是醫院的藥貴,我怕。。。我怕不夠啊!”

        老板微笑:

        “別擔心,你安心養病,醫院里的我讓他們算了一下,所有的賬我都付過了,不要你掏一分錢,另外,你估計要誤工三個月,我給你五萬塊,夠不夠?要不夠,你說話,還有商量!”

        科水呆了,作林更呆了,顫聲說:

        “老板,我沒聽錯吧?”

        老板點頭:

        “醫院不會再找你要一分錢,另外,這是八萬塊,包括你預付的三萬!”打開皮包,從面里掏出八匝嶄新的人民幣,放在床上。

        老板已經離開了房間,作林還如在夢中,眼睛瞪著床上的錢發直,終于說:

        “科水,我是不是在做夢?”

        科水迷惑不解地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個老板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還這麼和氣?”

        門外又走進幾個小伙子,一進門就說:

        “作林哥,你交好運了,老板居然變了性子,今天好和氣,以前凡是受過傷的都補了錢,這就是他補給你的吧?哇。。。好多!”

        一場笑鬧之後,作林奇怪地說:

        “你們今天怎麼沒上班?”

        小伙子說:

        “今天真是奇怪,礦上都放假了,說是停業整頓,停業期間,工資全發,另外原來欠的也都補上了,你的科平幫你領了。”

        眾人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展開了辯論,科漢最後說:

        “昨天那個人說過國家要整頓小煤礦,估計是真的!”

        科水發愁地說:

        “要是真的怎麼辦?我們到哪去打工?”

        科漢說:

        “科水哥,你還真想在這種破地方干一生呀?要我說,整頓了好,雖然我們暫時失去了工作,但工作可以再找,到南方去,聽說那些規范的大廠子,安全上規范,出不了事,而且還會給打工的人買保險,做了幾年之後,將來退休了還有工資!”

        科水大笑:

        “你就做夢吧!”

        另一個年輕人說:

        “這你可別不信,我也聽說過!”幾個人安靜下來,相對于他們目前這種打工環境,那樣的工作簡直是天堂,值得他們神往。

        相對于他們的喜悅,朱瑤瑤坐在房間里納悶,他出去一整天,晚上才回來,一回來根本不給機會她進屋,洗完澡就鑽進教授的房間,居然又是一大夜不出來,早上在她還沒起來的時候,他又和教授悄悄出門,給他打電話也關機,這個家伙做什麼了?為什麼這麼神秘?

        礦區,陳教授細細打量這個廢棄的五號井,終于嚴肅地說:

        “情況的確如此,我得立刻回去向學校彙報!”

        林劍點頭:

        “這件事情由上面直接插手要好得多,可以避開更多的干擾!”

        慢慢走出礦區,教授說:

        “林劍,這次帶你出來真的帶對了,如果不是你,不但這個靈湖之謎無法解開,這麼多的礦工生命也時刻都在危險邊緣!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跑到礦區來?”

        林劍微笑:

        “也是巧合,我昨天碰到了一個老鄉,他就是那個礦上打工的,關于五號井出水出魚的怪事就是他告訴我的!”

        教授四處看看,長歎一聲:

        “你那天說過,如果靈湖變成爛泥坑很可惜,我想你是對的,這青山綠水變成這樣一幅模樣,我也感覺可惜!”

        林劍點頭:

        “教授那天也說過:凡事存在變數。這話我也覺得是對的,這里雖然是一片烏煙瘴氣,但我相信一定會重新變成青山綠水!”

        教授目光凝神遠方:

        “這一點我也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本就不應該有烏煙瘴氣!”

        山風起處,兩人站在路邊,衣袂飄飛,眼睛里也許有共同的東西,沉重!

        良久,林劍輕松地說:

        “教授,我有一個要求:這次回去彙報的時候,別把我帶進去!”

        教授盯著他:

        “為什麼?這次出來你立下大功,回去最少加你二十分!為什麼不要?”

        林劍微笑:

        “我和教授性格差不多,喜歡做自己願意做的事,不喜歡拋頭露面!”

        教授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本來就是一個清高而又脫俗的人,在學校里並沒有什麼談得來的同事,想不到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居然找到了一種知己的感覺。

        下面是月票的連接,請各位幫忙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38:56

正文 第70章 飛刀迷蹤
      歸期提前一天,只因為陳教授的堅持。

    林劍拿到了先期墊付的三萬塊錢,接受了作林及他家鄉伙伴最真誠也是最樸實的謝意。公道的事情在四平縣沒有任何反映,與林劍猜測的一模一樣,官場中人也好、有錢老板也罷,都是只追求結果,不問過程的人,如果結果注定是退財,他們樂意讓這個過程更加冠冕堂皇,被人當作是他們的良心發現對他們有好處。

    歸途與來時完全不一樣,朱瑤瑤當然是選擇與林劍一起坐在面包車的最後面,而且表現得極親密而自然,她的兩個大包當然是由林劍負責,而林劍的輕輕的小包則由她負貴,兩人提著大小包一起走向後面的時候,九個男生甚至司機都目瞪口呆,唯有陳教授臉帶微笑,以他的看法,這種結果是自然而然的。兩天的歸途,朱瑤瑤沒有覺得難熬,因為她有音樂可以聽,林劍的MP3的兩個耳塞她當然無條件地占用一個,她也沒有疲憊的感覺,因為她有地方睡覺,靠在他的肩頭舒服著呢。

    當面包車到達校門的時候,疲憊不堪的人只有兩個,楊帆和鄭和,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先是莫名其妙地傳說有一手,跟著是校花妙手辟謠,讓他們反目成仇,現在居然雨過天晴,兩個腦袋靠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這種變化給兩個還沒有太多愛情體驗的男生的愛情觀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他們在心中也苦苦地想,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魅力:不可捉摸?

    他們的關系居然得到改善,也許是共同地處境讓他們同仇敵愾。林劍能夠感覺到來自前面的目光,也能感覺這種忌恨,但他毫不在乎。他也能感覺朱瑤瑤這次好象不是演戲,但他也沒什麼過多的感覺,對美女,他喜歡!對美女的投懷送抱,他不可能拒絕。抱抱女孩子,親親她的唇,是僅次于剝光她們的衣服的事,脫女孩子的衣服有些麻煩。但張開雙臂麻煩並不大。

    這次地質考察沒有結論。報告沒有公開,或許只是通過某一個特殊地途徑進行秘密傳遞,有關地質考察地話題逐漸在學校沉底,但校花與舊情人舊情複燃的事情卻越傳眉目越清。以至于將原來的那次羞辱事件的性質也悄悄改寫:只是情人間地一種斗氣游戲而已。這些傳言對兩個人產生了直接影響。鄭婉終于徹底失去了希望,而悄悄回避著他的一切。而楊露則變得沉默寡言,越來越頻繁地進入圖書館。但看書地速度已經大不如前,更多的時候,她是拿著一本書呆呆地出神,人也慢慢變得憔悴。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林劍回到出租屋,剛剛上到八樓,一個女子正在看著他,溫柔而又文靜,還略帶幾分羞澀,更多地是高興,因為林劍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她精心選擇的。林劍微笑:“若云,謝謝你!”若云低頭:“你喜歡嗎?”林劍點頭:“當然喜歡,督個旅途,這個東西陪我最多!”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東西晃晃,若云的眼睛變得迷離。客廳里,兩人坐在沙發上,若云突然說:“林劍,你小心一點。”林劍不懂:“什麼?”若云說:“省城出現了一個殺手,專門針對有錢人下手,已經殺了好幾個人,原來調查‘公道’的小組從本市緊急撤回,追查這個人,他們懷疑這個人就是‘公道’!”林劍愣住:“為什麼這樣懷疑?這個殺手長得和‘公道’相象嗎?”只有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是“公道”,但他也得知道這中間有什麼聯系。

    若云鄭重地說:“聽說這個殺手殺人手法神乎其神,用的居然是飛刀,而且被殺的人多是在自己房間,房門不開,窗子不動,有一個公司大老板在四樓房間被殺,窗台上只有一個淺淺的腳印。和‘公道’傷人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林劍皺起眉頭:“四樓窗台?這個人會輕功?”若云點頭:“報社的伙計們也這樣說,大家都想和調查組一起去,結果張曉去了。”她神色間有些黯然,雖然她本性溫柔,但初到一個單位,總希望能夠得到重用,這幾個月她也的確得到了重用,但關鍵時刻她才發現她在領導心目中還是比不上張曉。林劍盯著她:“你想去?”若云搖頭:“沒關系的,主編也跟我說了,他說我擅長的是反應民眾的真實生活,在這方面發展,一樣可以成為好記者。”

    林劍微笑:“你會成為好記者的。但你對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因為這個殺手針對的是大老板,象我這樣的小角色還不值得他下手。”若云卟哧一笑:“你也是有錢人!”林劍搖頭:“我這錢算什麼,而且外界也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若云想了一會說:“也是,劉玲對這件事情從來不提,她還說了,她家里的人都不會說。但小心不虧人……”林劍笑嘻嘻地說:“我說你如果實在關心我,干脆將這錢拿一半去,幫我分擔一下危險!”若云微笑:“你害我呢,要是這麼多錢給我,我非暈過去不可。”關于金錢的話題告一段落,林劍心中升起了疑問,這個殺手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如此神奇的殺人手法?飛刀!飛刀只應該出現在古代,難道他和他自己是同一類人,由于某種機緣學會了古代的武功?他殺人和自己的出發點是否一致?那些死在他刀下的大老板是否也是一些作惡多端的人?他在省城也在演繹另一種公道?這些疑問讓他對那個人有了極強的興趣,他學會天人訣之後總有一種疑問,自己到底算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異類?而這個人如果真有若云說的這麼神奇,無疑也是一個異類,兩個異類會不會就是同類?

    這個人一出手就驚天動地,而且間接地幫他解了圍,將警方的注意力從天河轉移到省城,如果將那個人一槍擊斃,只怕他在天河市的所作所為也會自然而然地栽在那個人身上,而讓公道淡出人們的視線,他還沒開始就為他背上一個黑鍋,是不是應該去省城請他喝一杯?學校的功課他已經基本學完,可以說所有的學業已經提前完成,他在這次考察中也有過離開校門,闖蕩天下的想法,但這個人的出現暫時阻斷了他的行程,這時候還不適宜暴露,先靜觀其變,瞧瞧這個人如何與警方斗法。

    市公安局住宅樓,一個中年人打開房門,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微笑著說:“軍兒,看你氣色還不錯,身體恢複得還好吧?”劉軍點頭:“謝謝舅舅,沒什麼問題。”他當然有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實在無法啟齒,在床上躺了幾十天,他的男性功能莫名其妙地喪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在毀他四肢的同時,做了什麼手腳。他瞞著所有人暗地里不知問了多少醫生,也不知吃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藥物,但依然沒有半點效果,他從十幾歲之後就開始玩女人,幾年下來,這種事情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時突然沒了辦法,簡直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更郁悶的是,父母家人和一些認識他的人一見到他總是說他看來身體比以前好得多,這也是事實,自從喪失那種功能之後,他胖了一些,臉上也少了些熬夜過度的疲憊不堪,的確氣色好得多,連他舅舅都這麼說。

    中年人放心:“那就好!你今天來肯定還是了解那個人的動向吧?”劉軍還有恨意:“是的!”中年人搖頭:“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但最近省城那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殺手,此人武功高強,身手神乎其神,不知道和那個人有沒有聯系,畢竟象那個人一樣的高手是不多見的。”劉軍說:“公安部門有沒有出手抓他?”中年人點頭:“當然有!但還沒有抓住,如果能抓住,或許就會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害你的那個人。”劉軍目光中有無窮無盡的恨,讓他家損失幾百萬塊錢沒什麼,但如果身體的功能問題是他所為,就足夠他恨那個人一生一世。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0:26

正文 第71-75章
      第71章 第二次

    蘇虹飛快地跑出了校園,她剛剛得知地質學院地質考察結束了,考察結束,她的心飛了,自從與他那個兩回之後,她覺得她的身體里面的某種東西被喚醒,是**!男女的肉體交融原來可以如此美好,讓她簡直不能去回味,一回味就控制不了。一出校門,上車,直奔他的出租屋,一輛車從路西邊馳來,好象准備拐進校園,略略猶豫了一下,尾隨著出租車而去,蘇虹在路口下車,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今天她穿的是緊身褲,寬松的毛衣,將她的身材襯托得亭亭玉立而又婀娜多姿,直接走進門洞。

    後面汽車里的劉軍臉色陰沉,他知道她去做什麼,如果在以前,他或許會直接將她攔下來,強迫她和他一起走,或者直接在車上來一回,想必她也不會拒絕!但現在,他沒這個想法,帶走她又如何?玩都沒法玩,還讓她看笑話!

    他已經成了以前宮廷里的某種人物:太監!成了太監心理都不會正常,看到美女吃不到的感覺讓他簡直要發瘋,自己吃不到,也不能讓他們快活!這是劉軍的第一個想法,但如何做才最解恨?劉軍坐在車里慢慢地抽著煙,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從路口過來,這個孩子大約三、四年紀,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劉軍煙頭一丟,臉上浮出了陰森的笑容。

    林劍開門,愣住:“你怎麼來了?”蘇虹二話不說,將自己朝男人懷里一送,勾住他的脖子,甜蜜地一吻。門關上,大床上發出了叫聲。人在叫,床也在叫,蘇虹不再喊受不了,相反,她的熱情讓林劍有些受不了,只有加緊運動,快速將她送上情欲的頂峰,直到兩次將她送上頂峰的時候。蘇虹才終于放松下來。躺在他懷里絮絮地說著情話,她說情話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用嘴說,她是嘴也說。前胸、四肢同時都在說,下身某個地方剛剛說多了點。先休息一下再說。

    這是一個熱情如火地女人,她的目的太單純。找他就是尋求肉體快感的,她這種做愛的目的和林劍倒是不謀而合,這也是林劍不拒絕她的原因,他喜歡沒有任何後遺症的做愛,痛快淋漓地做,做完後洗個澡,做愛地所有痕跡全部沖走,簡單明白!兩個小時後,第三次叫聲停止,蘇虹終于鑽出被窩,慢慢穿上內衣,從這個角度看,她地身子充滿了誘惑,細細的腰、長長的腿、高高的**,她並不避開林劍地目光,輕輕一笑,甜蜜一吻,出門而去。

    林劍也起身,他需要洗個澡,剛剛洗好,敲門聲再次響起,林劍苦笑,不會是她老毛病又犯了,性趣頻繁到了這種地步吧?對于女人的需求他向來無所謂,只是如果真地再來一回,這個澡怕是白洗了。開門,外面的確是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比蘇虹要漂亮,朱瑤瑤!

    朱瑤瑤臉上有狐疑:“干嘛大白天地洗澡?”林劍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要過來,先洗乾淨等著你呀!”朱瑤瑤滿臉通紅:“流氓,淨不想好事!”液進男人懷里,仰起臉:“想我了嗎?”林劍雙手一合,朱瑤瑤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林劍抱起她走出幾步,朱瑤瑤大叫:“做什麼?”林劍笑了:“有美女送上門來,當然是抱到床上去!”朱瑤瑤在他懷里直折騰:“不!不!快放下來!我說正事兒呢!”林劍不放,抱她到沙發上坐下:“什麼事?”朱瑤瑤調整一下身體,偎在他懷中說:“17號是我的生日,我要你去我家!”林劍微笑:“什麼身份?”朱瑤瑤大發嬌喚:“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說什麼身份?我可告訴你,我和爸爸、媽媽都說了,他們要看你呢!”林劍看著她的臉:“這次不是想法兒拿我開涮吧?”朱瑤瑤橫他一眼:“小氣鬼!還沒消氣呢!……你還說,那次人家好傷心,哭了幾天,你也不安慰人家一下,真狠心!”林劍驚訝地說:“不會吧?你出盡了風頭,大占上風,應該被安慰的人是我呀!”說到這里,他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女孩子幽怨的目光,當時唯一安慰自己的人,那個看起來離他很遠,但心里裝著他的女孩,她怎麼樣了?好久沒有見到她,她從他身邊消失了,好象不再留戀他,林劍突然心里泛起一陣酸楚,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難道自己也不知不覺地牽掛著她嗎?朱瑤瑤心里好生奇怪,這個男人好象在走神,好象還有一些不高興,他抱著自己還不滿足嗎?想到這個,她在男人腰上狠狠地擰了一下:“在想誰呢?這麼入神!”林劍一驚,醒悟過來,慢慢放開她的腰。

    朱瑤瑤看著他:“林劍,你怎麼了?”林劍搖頭:“沒什麼,對不起,你生日我恐怕無法去你家!”朱瑤瑤顫聲說:“為什麼?”林劍緩緩地說:“因為我那天剛好有事!”朱瑤瑤搖頭:“你騙我!什麼事有這麼重要?你明明是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學校有多少人想去?可我……”林劍平靜地說:“瑤瑤,實話說了吧,我這人不喜歡談情說愛!兩人在一起說說話,談談心這沒什麼,上升到見父母的高度就沒什麼意思了。”朱瑤瑤溫柔地說:“我知道你……你是被愛情嚇怕了,你放心,我和柳玉容不一樣!”林劍搖頭:“別提她!她也不是一個壞女孩!”朱瑤瑤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知道你還想著她,你去找她呀!……我走!”一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房門緊緊關上,林劍搖頭,他心里的確記起了一個女孩,但這個女孩並不是柳玉容,如果真的讓他選擇與對方的父母見面,這個父母也不是朱大老板。

    突然,門再次敲響,林劍打開門,朱瑤瑤淚流滿面地撲進他懷中,緊緊抱住,哽咽著說:“如果你……你擔心我再次給你難堪,你……你把我的身子拿去!我給你……”林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別這樣!”朱瑤瑤臉慢慢變色,顫聲說:“你不要我?”林劍沒有說話,朱瑤瑤猛地推開他,叫道:“你混蛋!我恨你!”轉身跑開,跑下樓,上了車,朱瑤瑤飛快地馳上大路,跑了幾里地,終于一個急煞,停在路邊,她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個肝腸寸斷,他居然不要她,他拒絕過她一次,跳舞!現在連她最美好的身子都拒絕,這個混蛋,她恨他,恨死他了,這麼多人追求她,她都放棄,只選擇他,願意給他一切,但他還不珍惜。好久,汽車終于啟動,直馳向路的遠方。

    林劍也在呆呆出神,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拒絕她,對于他而言,女人是最精美的糕點,而在所有的糕點中,她就算不是最美味的,也應該是極美味的,吃了她簡單之極,但為什麼自己沒有這個欲望?還不光是對她,對楊露、若云也一樣,如果他想要她們,她們一個也不會跑,但總在最後的關頭好象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對他下命令:停下!這個聲音也許隱藏在他的心靈深處,也許隱藏在某一個角落。在蘇虹、明玉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身邊,他可以敞開胸懷,坦然自若地與她們共赴欲望的高峰,但對這些純情女子,他難以突破,總覺得他的欲望與她們的眼睛中有一種東西難以勾通,這種隔閡讓他害怕,也讓他遲疑,這是什麼原因?

    第72章 嫁禍

    南城公安分局,分局長辦公室的門緊閉。

    金大成坐在高級轉椅上沉思了好久,終于說:“楊小志,你真的看清楚了?”對面坐的是城南有名的大少劉軍,他旁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點頭:“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他和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子一起上的車,在劉家大門外下車,一下車,那個人立刻上了另一輛出租車,跑了!”金大成再次拿起照片,這是一個相當俊逸的男人,絕不象一個窮凶極惡之徒,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劉軍平靜地說:“金局長,這事兒我找過我舅舅,他說這件案子是由你負責的,讓我們來找你。”金局長點頭:“潘副局長倒是和我打過招呼,但這事關重大,不得不慎重一些,楊小志,你再仔細看看,確認無疑再開口!”楊小志接過照片,細細地看了一遍,肯定地點頭:“沒錯!我敢肯定!象這麼帥的男人我印象比較深。”金大成點頭:“那好,我們馬上去抓人!”天河地質學院,林劍夾著書走出教室,突然,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上前,嚴肅地說:“你叫林劍?”林劍點頭:“什麼事?”高一點的警察說:“請跟我們走一趟!”眾學生驚訝地停下。

    林劍神色不變:“能說一下為什麼嗎?”警察鄭重地說:“到局里說,請你配合一下!”林劍點頭:“好!”隨著他們而去,他心里也滿是懷疑,他犯的事不少,到底哪件事穿了幫?但他也並不害怕。走進城南公安分局,後面一個警察用力一推。將他推進一間屋子,里面是一張辦公桌,桌後面坐著一名警察,三十多歲,用冰冷的目光在盯著他。

    林劍冷靜地問:“想問什麼?”中年警察冷冷地說:“姓名!”林劍搖頭:“別來這套了,直接問事吧!”警察頭抬起,略略驚訝,這個人好鎮定自若。微微一頓說:“那好。說說你綁架劉家小公子的事件經過,還有哪些同伙!”林劍平靜地說:“你們找錯人了,這件案子與我沒有關系。”難道是劉家小公子那句“叔叔”叫壞了事?雖然這件案子與他有關,他也問心無愧。但他並不願意暴露。警察冷冰冰地說:“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就不用狡辯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也應該知道。”林劍點頭:“好。我坦白!”三名警察對視一眼,中年警察拿起筆說:“你說!”林劍微笑:“我坦白地就是: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請問你的從寬又是什麼?是不是派輛車恭恭敬敬地送我回去?”警察桌子一拍:“嚴肅點!你知道這是哪里?”林劍淡淡地說:“我坦白的只有這麼多,你們愛聽就聽,不聽拉倒,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下面的話我就懶得回答了。”舒舒服服地仰在椅子上。

    警察氣得臉色發白:“好!將證人叫進來!”難道還是叫小公子劉明作證?三歲的孩子真的可以作證?房門外有腳步聲,林劍回頭,臉上有驚訝,進來的人不是劉明,而是一個他根本不認識地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走到他身邊地椅子上坐下。

    警察指著林劍說:“楊小志,你看看劉公子被送的那天,是不是他帶著劉明坐你的車?”中年人側身看著林劍,連連點頭:“就是他!”林劍心中怒火升騰,冷冷地看著他:“你敢作偽證?”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天他坐的是一個年過半百地老者的車,這個人一定是在惡意陷害。警察桌子一拍,厲聲道:“吼什麼吼?這里是你撒野地地方嗎?”林劍站起來:“這里一樣由不得你們隨意冤枉人!”指著楊小志說:“你說清楚,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到我帶著劉明上車?”楊小志鄭重地說:“那天下著小雨,大概上午十點左右,你帶著劉明上了我的車,還警告劉明不准亂叫!對了,地點是在城南倉庫過去一點。”他回答得極流利。林劍微微搖頭,看來這個人對當時情況熟悉呀,為什麼要撒謊陷害他呢?幕後是誰指使地?當然只能是劉軍!他腿腳一好,立刻就生事,看來還得再給他一點顏色!想到這里,他臉色變得平靜,坐下不說話。

    警察盯著他:“現在沒話說了?”林劍冷冷地說:“楊小志,我問你,你看到的就是我現在這幅樣子?”楊小志點頭:“你那天穿的衣服好象不是這一套,但面相一模一樣。”林劍盯著他:“你肯定?”楊小志點頭:“我敢為我說的每句話負責。”林劍點頭:“好!把這句話也寫上去!我倒要瞧瞧你怎麼負責!”他心中有底了,這個人不會是別人,一定就是劉軍,只有他才只認識現在的他,而不認識從前的他。他們設下圈套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在小公子被綁架那時候。他的相貌和現在截然不同。

    警察敲著桌子說:“好了,你來簽字!”楊小志拿起筆,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簽下了自己地名字。警察點頭:“你可以走了!”林劍突然淡淡地說:“等一下!”楊小志站住。林劍看著他:“我還想問你一句話。”楊小志搖頭:“我和你沒什麼說的!”林劍冷冷地說:“我想問的是:你簽這個字,雇傭你的那個人給了你什麼好處?”楊小志憤怒地說:“沒有人雇傭我,我只是自願為警察提供線索的,這是一個公民應盡的職責!”林劍點頭:“作為一個公民有這樣的法制意識,我佩服。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撒謊沒什麼要緊地,但作偽證還簽字就不一樣了!你自己可以想清楚!”楊小志臉色微微發白,終于還是轉身離開。

    警察冷冷地說:“你現在可以選擇簽字,如果你還不簽。量刑地時候就會更重!”林劍淡淡地說:“你也可以選擇刑訊逼供,如果你不選擇。我不會簽!”他有心想試試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他真的選擇刑訊逼供。他不會太客氣。警察久久地注視他,終于說:“你很猖狂,但你也得知道猖狂並沒有好處!帶下去!”他就算有心想刑訊逼供,對方先提出來,他也不敢!他摸不准這個人的心思,因為他太鎮定。

    一夜之間,地質學院再次議論起一個人,依然是他們地風云人物:林劍,他居然參與綁架!而且性質嚴重,勒索一千萬,聯想到後段時間的有錢生活,眾學生大多相信這件事,人人奔走相告,議論紛紛:“我就說這獎哪有這麼好中地,原來是綁架!”“這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真看不出……”“你不知道吧,他女朋友被人家奪走了,一氣之下綁架劉家小公子,順便勒索錢財,也是可以理解地。這個消息不知從何而來,但象這樣的消息的傳播絕對是快速無比,很快,學校無人不知。

    朱瑤瑤再次選擇不露面,她不知是什麼感受,地質考察回來,她們的戀情傳遍校園,沒想到他居然是綁架犯,可他難道不知道只要和她好上,金錢一切都不是問題嗎?他既然那麼愛錢,為什麼要拒絕她?鄭婉只是傷心,楊露則是不信!她絕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人害他,她忘不了他們一起出去吃她有生難忘的那一頓飯時的情景,當時聽到那個女人說起她家的慘事,他臉上的鄭重和眼睛里的怒火讓她震動,他說過:不信這世上沒有公道!他相信這世上有公道和正義,怎麼可能去做違法的事?

    她要去看他!這個時候一樣是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校長辦公室,校長鐵青著臉在訓斥:“學校居然出了綁架犯,還是如此大的手筆,你們平時都做什麼了?為什麼沒有及時制止?”這當然只是發牢騷,一所大學幾萬學生,人人都處于心智剛剛打開的年齡,又如何能夠個個都有效監控?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說:“這個孩子隱藏得太深了,表現得也極好,誰能想到他身上能發生這種事?”一個胖胖的老師給校長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地說:“校長,我們會馬上組織討論,讓學生們在這件事中吸取教訓,這個學生怎麼處理?”校長手一揮:“有什麼處理?都快判刑了,還能保留學籍不成?開除!馬上下文!”陳守規一直沒有發言,這時突然說:“慢!不能這樣做!”校長盯著他:“為什麼不能?”陳守規緩緩地說:“我信任他!他絕不會是這樣的人,這中間有名堂!”胖子搖頭:“陳教授不太相信公安的辦案能力呀,公安局那邊消息傳過來了,學校唯有先下文才能最大限度地爭取一點主動,為學校挽回一點面子!”陳守規冷冷地說:“霍主任說得輕松,學校的面子!如果這文件一下,一個原本無辜的學生就這樣毀了,豈不可惜?是學校的面子重要,還是學生的前途重要?”霍主任怒道:“這個學生是無辜的嗎?根本就是一個品行低劣的學生,這樣的學生陳教授居然青睞有加,選派參加考察隊!將原本優秀的學生淘汰,實在讓人懷疑你與這個學生是否存在什麼交易!”陳教授氣得滿臉通紅,怒道:“你不就是想將你十三班的那個女生塞進來嗎?我一看那個妖精就生氣,偏偏不要!你和她才有交易!”其他教授個個目瞪口呆,這已經不大象是大學教授應該討論的問題了。

    桌子狂敲,也不容易才將他們倆的爭吵止住:“這樣,再等幾天,只要公安那邊正式結論下來,馬上下文!”霍主任臉皮的紅色還沒有褪盡,叫道:“校長,這樣就失去主動了……”校長歎息:“學校出了這樣的事,名聲早已沒剩下多少,不議了!”議事結束,但陳教授與霍主任兩個人的名聲也同時一落千丈,一個被懷疑與女生有染,另一個被懷疑與學生分贓。霍主任當晚與夫人爭吵了一晚,雖然兩人都顧及身份,不至于象市野匹夫那樣大打出手,但他夫人的一句話還是悄悄傳出來:“你與那個學生的事情我早知道,但也得顧一顧臉面,你自己不要臉,我還要!”這話在學校教授圈中流傳,個個被這個夫人的寬容所折服!陳守規就不一樣,他覺得他快瘋狂了,一生正直的人居然被人扣了一個屎盆子,而且還被人惡意傳播,後來也是他夫人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怒火:“你一生中從來就沒有過好名聲,年輕時起,人家就說你根本不懂得做人,也正因為你的臭脾氣,我才願意嫁給你的,有我相信你,你還不滿足?”陳守規滿足,他的夫人是他最大的滿足!

    第73章 囚禁風云

    劉家別墅,二樓書房,劉軍神情沮喪地說:“按你說的,那小子賬上的500萬要不回來了?”對面是一個年輕的人,戴著眼睛,斯斯文文地說:“這不可能!你家打給綁架分子的錢當天就凍結了,隨後也返回給了劉家公司的賬上,這在銀行都有記錄的,硬說這個姓林賬面上的錢是贓款理由不足!”劉軍瞪著他:“你是律師,就不能想個辦法?讓銀行的人幫幫忙,事成之後,給你們100萬,我只要四百萬!”律師搖頭:“這事我可不敢辦!律師只是鑽一鑽法律的空子,但要違反法律可不是律師的工作范疇!其實劉公子,你們劉家錢多的是,又何必對這幾百萬如此耿耿于懷?”劉軍搖頭:“幾百萬給別人我不會心痛,但給這個人我不舒服!原本想趁這次機會撈回來,既然撈不回來就算了!且看這小子有沒有命來享受。”律師轉身而出,劉軍沉吟了一會,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說了幾句,放下,臉上有陰冷的表情。

    城南看守所,沒有氣勢恢弘的建築,只要普通的幾間水泥樓房,圍成一個大院子,外面當然還圍著高高的圍牆,上面有電網,很寂靜,這樣的地方就算只有幾間半舊的屋子,一樣具有威懾力,因為這里代表著法律的威嚴。就算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走進這里,所有的囂張氣焰也得有所收斂,但林劍沒有緊張的感覺,也許只因為在他心中根本問心無愧。

    輕松淡定地走進左邊第三個房子。長長地過道盡頭是一扇小鐵門,三名看守一前兩後,前面一個打開鐵門,喝道:“進去!”林劍大步而入,鐵門在身後迅速關上。屋里光線不是太陰暗,但有一股黴氣,還有一股不知是什麼氣味,也許是男人的汗臭加酸臭氣。屋里有七八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他,因為林劍衣服得體、俊逸非常,象他這樣的人與這個地方實在不怎麼相配。其中有一幅目光陰冷,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實漢子。雙手交叉搭在胸前,左手上有一只蠍子紋身。看著林劍微微冷笑。

    林劍對這些人一眼不瞧,靜靜地站在窗前。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小子。犯什麼事啊?”林劍回頭,正是那個中年漢子,他旁邊有幾個人正用看熱鬧的表情在看著他,林劍淡淡地說:“沒犯事,進來逛逛。”中年人哈哈大笑:“憑你這個小白臉,估計也干不了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林劍冷淡地說:“過獎,我連偷雞摸狗地事都做不來!”中年人微微一愣,笑了:“那一定是與一些女人勾搭上了,想吃軟飯,被人想辦法送進來了。或者是**什麼地,但看你的身子骨,肯定沒辦法弄進去。”眾人哈哈大笑。林劍盯著他:“你在挑釁?想惹事?”中年人陰森森一笑:“這次你說對了!老子一看到小白臉就生氣!”林劍微笑:“老兄這麼不喜歡小白臉,難道你老婆被哪個小白臉勾搭上了,還將你關進這里?”他看得出來這些人神色不對,莫名其妙地就在找茬,左右都得惹上,不如由他來惹一惹他,瞧他怎麼辦!

    中年人臉色鐵青,陰森森地說:“你找死!”慢慢走近。林劍臉有驚惶之色,突然大叫:“看守!看守!有人要打架!”聲音好大,估計就算是隔兩道牆都能聽見。

    中年人冷笑:“喊啊!瞧有誰來?”他已到了他面前,並不急著出手,象是貓抓老鼠一樣地用戲耍的目光看著他,兩只手互握,指節輕響。林劍微微奇怪,外面居然沒有人應,好象突然之間,這間看守所的人全部消失了,這中間有名堂!看來某個人能量還不小,存心想在看守所里整治他,想到這里,林劍微微發怒,盯著中年人說:“看守不在,怎麼辦?”中年人哈哈一笑:“就這麼辦!”一拳砸來,正中林劍地腹部,林劍彎腰叫道:“你真要打?”

    中年人又是一腳踢出,直指林劍的下陰,力道極猛!這一腳如果踢實,足以讓這個小白臉變成太監!他臉上露出了獰笑,突然他看見這個小白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正奇怪時,腳突然一緊,被人抓住,跟著下身劇痛,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騰空而起,直飛出兩丈外,人在空中,一聲慘叫才傳出,嗵地一聲,摔在牆角。

    余下地七個人大驚,突然一齊沖過來,抱腰的抱腰,出拳地出拳,擊向的目標全是五官和下陰,林劍身子一錯,人已避開三尺,雙足連環,慘叫不絕,片刻間,這七個人全部腰如弓、臉如紙,兩手緊緊握住下身要害,有的還在地上跳動不已,林劍出手不怎麼講規范,一踢就是人家下陰,實在不是高手風范,幸好這些人先下腳踢他的,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外面的鐵門響起,有聲音怒喝:“干什麼?快停下!”門打開,三名看守手執警棍直沖進來,指著林劍叫道:“你敢打架?”林劍冷笑:“真是太奇怪了,他們動手打我時,我叫得這麼大聲,你們都如同死了一般。現在他們一喊叫,你們立刻出現!”中間的一個二十多歲的警察沉聲道:“我們只看見你打架,他們都被你打傷!”林劍點頭:“的確如此!你們想怎麼辦?”三名警察圍過來,手中電警棍指出,直指林劍的前胸和後背,離他的身子還有幾寸地距離,林劍手一動,三人手上一輕。兩支警棍落地。一支警棍已在他手中,三名警察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林劍手一揮,警棍毫不客氣地點在一個人的手上。那人大叫一聲,一跤跌倒。其他兩人還沒來得及防備,又是一點黑影直撲頸部。渾身一麻,慘叫連連,同時摔倒,電警棍直接擊在頸部,將他們完全打懵了。屋子里變得很奇怪,一屋子的人都躺在地上,劇痛已經過去,不再慘叫,但呻吟聲繼續,三個警察躺在地上,他們看守的囚犯手中拿著他們制裁犯人的工具:警棍!警棍中段還輕輕地在左手掌心拍擊,冷冷地看著滿地的人。

    三個警察慢慢爬起,面面相覷,但很快,其中兩個再次慘叫倒地,只剩下一個臉色蒼白,因為一支警棍正對著他的鼻尖。他鼻尖有汗,緊張地說:“你……你好大的膽子,敢……敢打警察!”林劍淡淡一笑:“我不敢!”手伸出,唯一站著地人向後仰倒。林劍冷冷地說:“你們就別起來了!我來問你們幾句話!”沒有人敢起來,連那幾個彎著腰緊握下身地漢子也趕快躺下。三名警察想嚴厲地訓斥他一頓,但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

    林劍冷冷地說:“我只想問你們,想在看守所教訓我是不是有人指使!”地上的十一個人連連搖頭,林劍扔掉手上的警棍,拿起地上地另一支說:“那警棍估計沒多少電了,你就用這支來開個張吧!”走到最先出手的那個中年人面前,手中地警棍極緩慢地朝他的臉上點去,那個漢子大叫:“大哥!……先放……手!”林劍手中地警棍離他的臉只有一寸遠,停下:“你願意說嗎?”中年人臉色如土,眼睛射向地上,林劍閃電般地回頭,剛好捕捉到那個二十多歲警察的搖頭,這個細微的動作完全可以證實他們是一伙的。

    林劍手伸出,警棍一發既收,點在年青警察的腿上,等他叫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都給我老實點!”手中警棍重新指在中年漢子的面門。中年漢子哆嗦著說:“我說……我說!是劉軍!他讓我們打……殘你!”林劍冷笑:“我早就猜到是他!”回頭盯著地上的三個警察:“那麼,你們又是誰指使的?”年青警察搖頭:“沒有人!”“沒有人?”林劍皺眉:“沒人指使你們會與他們一伙來毒害我?劉軍的指令又是通過哪個途徑傳進來的?”三名警察臉色蒼白,依然搖頭!

    林劍盯著他們看了好久,終于微微一笑:“算了,都走吧!”三名警察拾起地上的警棍,略略猶豫,要不要趁這時手中有警棍,重新教訓他一次,好好地出一口氣?但林劍的神色實在太鎮定,在他的積威之下,他們的勇氣慢慢消失,終于開門而出,個個一肚子的火氣!他們一生中都沒有過這樣的時刻,甚至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被一個囚禁的囚犯整得如此狼狽。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0:53

第74章 “情敵”聯手

    楊露看著這所房子,心里好一陣緊張,她也和所有人一樣,看到關囚犯的地方都會緊張,但她終于舉手敲響了大鐵門,門里的一個小孔打開,一張威嚴的臉露出:“什麼事?”楊露緊張地說:“我想……我想探望一個人!”里面聲音傳來:“有局的批條嗎?”楊露愣住,里面的聲音冰冷:“沒有批條不准探視!”哐地一聲,小鐵門關上!

    楊露無力地靠在牆上,這怎麼辦?連面都不能見,她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想法,又怎麼能知道事實真相?難道就這樣任由他被關在這里,聽說關囚犯的地方危險著呢,那些老囚犯總要先給新囚犯一個下馬威,他們會不會打他,他怎麼樣了?但她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的,要是去公安局要批條,人家也肯定不會給她,要不要去找找他女朋友,她是記者,認識的人多,或許有辦法救他。本來她是絕對不願意去見那個女孩子的,那個女孩是她的情敵,將他從她身邊奪走,但這時關系到他的安危,她還是得去!只要能救他,她可以忍受那個女孩的辱罵,也可以忍受她的誤解,這一切都不重要!

    輕輕敲響八樓的另一扇房門,若云打開門,看著楊露,好半天終于認出她來,熱情地說:“是你?請進!”楊露細細打量著她,高挑的個子,眉清目秀,透著一種文雅的氣質,難怪他會選擇她:若云也在打量著楊露。好一個漂亮的女子,美麗動人,嬌小玲瓏,眉宇間一種淡淡的憂郁,更顯得楚楚動人,她和他是什麼關系?從那天的表現看,他們絕對不尋常。楊露看了一眼之後立刻轉入正題:“他出事了,你知道嗎?”若云大驚:“誰?是林劍嗎?”楊露點頭:“他出大事了。我救不了他。只有求……不,只有你能救他!”她突然想到他是她地男朋友,由她來求好象有些不合適,連忙改口。

    若云大急:“什麼大事。你快說!”楊露說:“人家說他參與綁架,勒索人家一千萬。現在被關上看守所里,我去看守所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但人家不讓進,非要公安局里的批條。”若云愣了,喃喃地說:“不,不可能!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楊露點頭:“我也絕對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他心可好呢,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劉軍雖然得罪了他,但他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報複他!”若云頭抬起,驚訝地說:“你說的是城南超市的那個劉大老板,劉家?他綁架勒索劉家?”楊露點頭:“就是!”若云搖頭:“絕對不會,那天他倒是去劉家了,劉家地那個三歲小兒子也地確說過他是送他回來的人,但這話當時就被反駁了,那個孩子也認錯了人!……這中間有問題,劉軍恨他,會不會是他們有意誣陷他?”楊露點頭:“肯定是!現在怎麼辦呀?”她聲音里有了哭腔,學校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相信他的人也許只有她和面前這個女孩子。若云是一個心思細密地姑娘,輕聲說:“別急,你坐下來,我們好好分析一下!”兩個“情敵”為了同一個男人坐下來慢慢考慮,但她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如果真的是劉家所為,以他們地勢力和金錢,設計的圈套肯定天衣無縫,楊露還是一個學生,社會經驗半點也沒有,若云雖然是一個記者,但她也只是剛剛踏上社會,還處于學習和適應地階段,她工作中負責的是生活專欄,采訪對象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市民,還沒有上升到高官的層次,一樣沒有辦法。

    最後,兩個一籌莫展的女孩子終于達成共識,去公安局要一個批條,去看看他再說,問問他一些具體情況。走進公安局的大門,在辦公室說明情況,一個女警察說:“這事兒是潘副局長分管,你們去找他吧,三樓第二間辦公室!”三樓,若云輕輕敲響副局長的大門,里面一個聲音傳來:“請進!”若云推開門,里面是豪華的辦公桌,辦公桌後面一個中年人正埋頭寫著什麼,前面三張轉椅,若云說:“請問,你是潘局長嗎?”中年人抬頭:“什麼事?”突然兩個人同時愣住,若云脫口而出:“是你!”這個男人正是劉軍的舅舅,在劉家她見過他!這突然的發現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劉家的案子,八成是劉家的計謀,主事兒的偏偏又是劉家的至親,這事兒難辦了。

    楊露眼睛了有了新的希望,看架勢,她認識這個潘局長,或許會有轉機吧?但這兩個情形好象有些不對,若云臉上沒有喜色,反而平添了幾許憂慮。潘局長一驚之下微笑:“原來是你,有事嗎?”和顏悅色!

    若云慢慢地說:“我們為林劍的案子來的,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不是他做的,為什麼還要抓他?”潘局長搖頭:“我當時以為不是他,但後來有證據顯示就是他,雖然這個結果我並不希望,但也沒辦法啊,這是法律!”他說得很誠懇。若云看著他:“我能知道是什麼樣的證據嗎?”潘局長沉吟了一會說:“證據一般是在審判的時候在法庭出示,但看在你與劉玲是同事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是一個出租車司機的詛言,林劍與劉明就是坐他的車去劉家的,林劍的相貌他記得一清二楚!司機出具了證明!”兩女無言,她們想不到什麼辦法去辯解,好久,楊露終于說:“潘局長,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潘局長盯著她:“你們是他的什麼人?”楊露臉上有淡淡的悲傷,輕聲說:“她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同學!”若云臉色微紅,沒有說話。

    潘局長搖頭:“對不起兩位小姐,目前不准探視!你們可以回去了!”若云不服:“為什麼不准?”潘局長不耐煩地說:“這件案子非同小可,在他認罪之前,嚴禁與外界接觸!”低頭在文件上批注著什麼,不再理她們。兩女等了好久,局長依然不抬頭,終于,若云拉了拉楊露,微微搖頭,兩人輕輕出門而去。站在街頭,楊露眼圈已紅了:“這可怎麼辦呀?”若云看著遠方:“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象他這樣的人要是被人這樣暗算,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楊露突然充滿神往地說:“要是‘公道’知道他的事就好了!”若云突然輕輕一笑:“你對他好關心,能說說你和他的事嗎?”楊露淒然一笑:“我和他什麼也沒有,你別誤會!”若云輕輕地說:“也許我真的誤會了,但我要指出你剛才的一個錯誤!”楊露不懂:“我說錯什麼了?”若云看著她:“你說我是他的女朋友,這話錯了,我們才真的什麼都沒有,有的或許只有他對我的恩情,不過,我感覺他心中有一個人,這個人或許就是你!”楊露愣住,這可能嗎?他們都同居了,還沒有要她?他心中真的有她嗎?她還有這種機會嗎?若云看著她激動的神色和複雜的表情,心里也是一團麻,她悄悄地在心里向那個人說:“你看,這都是你,你讓幾個女孩子都這樣牽掛你,你到底喜歡誰?”

    第75章 越獄

    林劍安靜地坐在窗邊,其余人當然離他遠遠的,他在靜靜地思索,這件事情現在基本明朗,一切都是劉軍在搗鬼,他的目的是否僅僅是報複?如果為了蘇虹而報複,他這樣做是小題大做,如果是為了掩飾他對柳玉容的作惡應該也不至于,但一個富家公子,平時養尊處優,處處高人一等,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並不稀奇,他感覺奇怪的是: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難道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老子也參與其間,會不會還是那五百萬惹的禍?他是個生意人,一切都為了利益,如果一方面幫兒子出一口氣,另一方面能收回送出去的五百萬,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做得出來的。現在怎麼辦?他如果想出去,這里關不住他,但如果要出去,必須暴露自己的身手,就無疑將自己重新納入警方的視線,而且是以另一重身份納入,公道這個身份暴露還沒什麼,萬一將他與那個省城的殺手聯系起來就有點麻煩了。因為要對付那個殺手的人絕對不是這個區公安局的人這樣的層次,搞不好就是全省的公安系統精英。而且一旦逃跑,警方的追捕也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最好還是無罪釋放。

    他落到這步田地,是劉軍害的,解鈴還需系鈴人,是否應該出去警告一下他?抬頭看看天,晚飯的時間應該快到了,按慣例也應該走出房間去外面看看吧?這看守所是看守一般人的,圍牆高達一丈余,再加上上面的電網總高度兩丈左右,對一般人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但對他而言,只意味著輕輕一躍。他最難的一關是避開他人的目光。

    很快,晚飯時間到,鐵門打開,幾個看守進來,沉聲說:“大家注意了,吃飯地時候老實點,如果有誰不老實,小心子彈!”他話是向眾人說的。但目光卻落在林劍身上。林劍毫不在乎地跟在眾人後面出了房間。幾個看守對他嚴密監視,但這些犯人有六七十人,他在人群中並不顯眼,突然。林劍在前面一個大個子的腿上重重踢了一腳,大個子向前一個踉階。回頭喝道:“誰?”他後面沒有了林劍的影子,卻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他看到大個子的凶相,也毫不示弱:“又不是老子,你瞪著老子干嘛?”大個子大怒,回頭就是一拳,正中橫肉的前胸,這人哪肯示弱,哐地一聲,碗摔在地上,也是一拳打在大個子的胸前,人群頓時大亂,兩條大漢一打起來,四五個看守當然得解架,林劍徽微一笑,在震耳地哨聲中,悄悄溜到屋溝,左右一看無人,腳尖點地,一飛沖天,高達兩丈以上,身子在電網上方輕輕一折,出牆而去,出看守所如此容易,天下也只他一人。沒有人看到他,林劍依然不敢怠慢,人在空中已經觀察好了地形,一落地腳步一轉,馬力全開,一條黑影在草地上掠過,以他這樣地速度,就算有人能看到也絕對認不出他的面貌!

    很快,看守所的屋子從視線中消失,林劍腳步慢了下來,暗運真氣,他的臉部肌肉突然神奇地蠕動,幾步走下去,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英俊瀟灑,眼睛中有冰冷的光,走入一家商場,很快從另一邊出來,頭戴禮帽,身著黑色地風衣,大步前行,招手,一輛車停在他面前,林劍上車,淡淡地說:“新平路二十三號!”這個地址是劉家別墅。劉家在這里算得上是一個大戶,別墅高達五層,面積也大得出奇,院牆也不低,在暮色中隱約可以看見里面的燈光。林劍慢慢走到院牆外,輕輕點地,身子飄起,落地無聲無息,一樓窗子上看過去,運氣真好,劉軍正坐在沙發上,旁邊一個女子在倒水,卻是劉玲。

    林劍輕輕敲門,劉玲叫道:“誰呀?”她好生奇怪,剛才明明關了院子門地,怎麼還會有人來?打開鐵門,外面是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看著她,夜色中突然出現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高個子,劉玲心頭狂跳,下意識地想關門,但林劍手伸出,房門毫無阻礙地拉開,人已到了客廳,劉玲大叫:“你要做……什麼?”客廳很大,劉大少坐在廳的那一頭,開始根本沒注意,聽到姐姐的大叫才回頭,剛好迎上了林劍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跳,難道有人想搶劫?他的目光移向林劍的臉上,不由得一聲驚叫:“又是你!”是那個人,是他一心想找到的人,每次與舅舅聯系,他總要問一問有沒有這個人的消息,這個人害得他家損失了五百萬(當然,這次如果運作得好,順利地將這個人判刑的話,這五百萬還是有希望回來的),更重要的是害得他再也找不了女人,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這個人,最好將他一槍殺了,如果能夠找到他,他甚至願意再花五百萬!但這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在他沒有半點思想准備的情況下出現在他面前,他沒有半點興奮,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好了沒多久的四肢好象又開始隱隱酥麻,聲音也不由自主地發抖:“你……你要……干什麼?”林劍緩緩地說:“想不到劉大少福大命大,居然還能站起來,真是難得!”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但說得極慢,也許這樣的聲音才更能讓人產生恐懼。他嘗試過,將真氣運用到聲帶上,聲音也會發生改變,想尖就尖,想厚就厚,想變得嘶啞都行。是一種高超的變聲技巧。劉玲沒有劉大少那麼多的恐懼,掏出手機叫道:“你要干什麼?我報警了!”突然黑影晃過,她手上一輕,手機落在敵人手中,林劍左手用力,那只漂亮的紅色手機不斷地發出脆響,慢慢地變成粉沫,從他掌心飄然而下。劉玲嘴巴張得老大。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

    二樓有聲音傳來:“什麼事?”腳步聲聲,直奔樓下而來,正是劉老板,跟著三樓有兩個高個子男人也跑下來。沖著大劍喝道:“做什麼?”快速圍過來!林劍身子一動,突然從沙發間穿過。兩手一起,分別抓住兩個男人的一只手。一捏,兩聲長長地慘叫傳來,兩人臉上涕淚橫流,兩只手已經不成手形,手松開,兩拳擊出,兩條人影高高飛起,摔在牆角,咚咯兩聲,兩人慘叫聲止,估計就算不死最少也是暈過去。劉家三人面如土色,劉玲緊緊抓住沙發靠背,才沒有倒下去。劉老板畢竟是做生意出身,見過太多世面,雖驚不亂:有什麼目的?”林劍冷冷地說:“知道我是誰嗎?”劉軍叫道:“爸爸,他……他就是傷……傷我的那個……

    人!”他本想說“那個王八蛋”,但這時哪敢出口罵人?林劍點頭:“我還有一個外號,叫‘公道’!”這話一說,自然反響更大,劉軍臉色蒼白,劉老板臉色更白:“是你!你要……要做什麼?”這個人一出手就將人打成植物人,今天會不會……而且他今天暴露本來面目,想必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說出去,他額頭已是冷汗涔涔,順著臉頰直流,他也不敢擦一擦。

    林劍冷冷地說:“劉大少壞事做盡,我本來只想毀了他的四肢,但沒想到居然被治好了,還在陰謀害人,我素來見不得這些害人的勾當,劉大少,你為什麼要逼我,還連累你的家人一齊陪你?”劉軍尖叫:“別過來……我沒害人!沒害人!”身子不住地後退,簡直差不多退到沙發後面去了。但林劍腳步一趨,依然站在他面前,陰森森地說:“那個叫楊小志的出租司機什麼都說了,你如果不願意說,我也不和你多說!”手抬起!

    突然,劉玲直沖過來,緊緊拉住他的右手,林劍手一揮,她地身子飛出兩丈,劉老板大叫:“住手,我說!”林劍停手,陰森森地說:“不用說了,事情地經過我已經知道!”劉老板急道:“我們認錯……馬上想辦法放那個學生出來,還會賠償他的損失,行不行?”林劍略略沉吟:“這還象句人話!看在這句話的份上,我暫且留你三條狗命,明天之內如果不能改過,我會再來!”劉老板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林劍盯著劉了,冷冷地說:“居然有人能解得了我的分筋錯骨手,倒有些奇怪,我就再試一回,看他還能不能解!”兩只手閃電般地伸出,瞬間在劉軍地四肢上重新捏過,劉軍身子再一次癱軟,身邊風聲響過,林劍高大的黑影站在門邊,近十米地路程在他腳下仿佛沒有距離,風吹起,門開,他的人無影無蹤。看著他這象鬼一般地身法,劉老板和劉玲不知是什麼感受,他們能夠親眼目睹這位奇人的身手,應該是榮幸之至,特剔是作為記者的劉玲,如果在別的場合見到這種新聞,實在是她的大幸,但這種新聞卻是發生在她家中,是她的大幸還是大不幸?

    劉老板狠狠地擦了一把汗水,這片刻的由生入死又起死回生的過程簡直如在夢中,他深感慶幸,至今沒聽說過公道留下過活口(植物人只能算是半死不活的口),沒想到他能毫發無傷,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軍兒!”撲到沙發前,劉軍象一堆爛泥,癱軟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狀況與前些時候一模一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2:06

正文 第76-80章
      第76章 唯一的眷戀

    華燈已上,林劍在距離看守所還有幾百米的路口下子出租車,帽子和風衣已經完成了曆史使命,隨手一抖,風衣脫下,丟進路邊的垃圾箱,帽子當然也一樣處置,他的人在黑暗中隱沒,重新出現時又成了一個年輕俊逸的大學生,這時比來時夜更深,身子一旋,伴著落葉一起飛起,在夜風中疾馳而去,片刻間到了看守所的後門,腳尖點地,人在空中,剛剛在電網上方幾厘米的地方掠過,重新進入看守所後溝,看守所內燈火通明,院子里一個聲音在大叫:“找到了沒有?”樓頂有人回答:“樓頂沒有人,我看還是向局里彙報一下吧!”林劍從黑暗中走出,平靜地說:“鬼叫什麼?”幾束燈光射在他臉上,一個聲音驚喜地說:“找到了!是他!”幾個人匆匆跑過來,一個中年看守喝道:“林劍,你想逃跑?”林劍搖頭:“我倒是想跑,可怎麼跑得了?房間的幾個伙計不太友好,我怕他們等我睡著對我不利!在外面睡覺行不行?”中年看守怒道:“豈有此理!快回去!”林劍無可奈何地跟著一個看守進房間,走出幾步還回頭說:“你們可以派人在外面守著,我如果喊‘救命’就趕快進來!”劉家別墅,夜已深,燈未滅,書房里兩人在密談,劉老板說:“事情推到那個姓楊的身上沒問題吧?”他對面的人正是城南區公安局潘局長。他說:“放心,這有什麼問題?又不是什麼大罪,頂多賠他點錢就是!”劉老板松了口氣:“那就好,至于那個學生,你明天早上一定要放他出來,態度要好一點!”潘局長不以為然的說:“公道只說要放人,對他,我們犯不著招惹。按他的意思放了就是。對這個小子犯得著怕嗎?”劉老板歎口氣:“你不知道,軍兒的病還著落在他身上呢,哎……這次怕是有點難!”潘局長大吃一驚:“你上次說地那個人難道就是……就是他?”劉老板緩緩點頭:“但願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你明天能不能先和他說說?就說他這次脫險是我們劉家幫的忙……”潘局長點頭:“我試試看,明天我親自去放人!”象林劍這樣的人,就算晚上睡著了也是醒動的。往往只要別人靠近他三尺之內,他的眼睛立刻就會睜開。開始也只是冷冷地瞧人家一眼,讓別人自己退卻,後來實在不耐煩了,陰森森地說了一句話:“從現在起,誰要越過這條線,我馬上打得他爸媽都不認識他,不信的請自己試!”手抬起,在地上隨手劃了一條線,倒頭就睡。沒有人再越線。

    早晨,林劍還在睡覺,外面鐵門打開,一個聲音傳來:“林劍,出來!”林劍起來,看著門口:“什麼事?”看守難得的和顏悅色:“你沒事了,可以離開了!”林劍臉有喜色:“真的?我就說了我是冤枉地!”回頭沖這七八個室友招招手:“伙計們,我走了!”出門而去。室內地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還沒想好怎麼將昨天沒辦完的事情辦完,這個人居然就可以走了,難道是這些看守想自己下手?

    外面是一個不太多的會客室,林劍一走進去,一個中年男人站起來:“對不起,林劍,那個司機翻供了,他承認他認錯了人,你是清白的!”林劍盯著他:“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是我做地!”他當然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天坐在劉家客廳的人。潘局長真誠地說:“但有人指證,我們公安局地不能不立案啊,你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翻供嗎?是因為劉老板感謝你為他兒子治病的事,也不相信你是這樣地人,找上門去做了半天的工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于說服了這個司機!”林劍微笑:“那我得感謝劉老板了!請問,我現在可不可以離開?”潘局長點頭:“當然,這是一份證明書,外界如果有什麼不利的傳言,你可以用來證明你的清白!”林劍哈哈一笑:“不用!我能從這里走出去,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揚長而去。

    潘局長人情做得挺足,電話早已打到了校長辦公室,學校接到這個電話,當然是大喜過望,立刻在大喇叭里廣告了這件事,算是為林劍洗清了冤枉,消息傳出,陳教授笑了!楊露哭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哭過之後,她馬上直奔他的出租屋,在門口等著他,她要把她的喜悅與激動和他一起分享,不管她在他心目中是什麼人,她一樣願意分享。今天恰好是十七號,朱瑤瑤回去過生日了,不在學校,如果她能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會哭還是會笑?

    但林劍並沒有回到出租屋,而是直接去了學校,一到學校,不理會任何人的問候,直接進了校長辦公室,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到校長面前,上面四個字:“休學申請”校長看完,皺著眉頭說:“林劍同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必這樣做,事實真相已經大白,你是清白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會還你這個清白,時間也會洗清一切,你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這時選擇休學並不明智。”林劍搖頭:“我知道一切不利的影響都會煙消云散,但這不是我休學的原因,我的理由很簡單,學校所有的課程我都已掌握,沒必要再多耗一年時間。你放心,明年這個時候,我會回來,參加畢業考試!”討論了半個小時,校長終于被說服,林劍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大步而出。離開學校,林劍感覺好一陣輕松,從現在起,他已經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個即將踏上征程的江湖奇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時是晚春時節,天是藍的,樹是綠的,汽車從大馬路上馳過,卷起的風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春意。

    出租屋前一個女子在靜靜地等待他,微笑中帶著三分羞澀,是楊露!看到她,林劍心中好象有一股暖流流過,手張開,輕輕抱住。楊露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勾在男人的頸上,她抱得是那樣的緊,好象一輩子都舍不得松開。

    林劍輕輕叫道:“楊露……”楊露止住他:“別說話,抱我,我要你抱我!”緊緊擁抱,楊露頭偎在男人胸前,胸前衣服不知何時已經透濕,這是她委屈的淚水,是她激動的淚水,也是她欣慰的淚水。沙發上,楊露得到了那久違的吻,這種甜蜜她以為已經失落,但現在又真實地落在她的唇上,也落進她的心中,在她心里久久徘徊,也在她唇上久久徘徊。

    良久,楊露深情地說:“劍,你還愛我嗎?”林劍抱緊她:“我唯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這是實話,不知為什麼,想到即將到來的遠行,他心中有了對她的眷戀,這種感覺也是久違的感覺。一句話,楊露心中的陰影全部散盡,臉上泛起潮紅,眼睛也變得迷離,充滿動人的神采,輕輕地說:“劍,我沒想到還有這一天。”林劍看著她的眼睛,心中好象有一只小槳輕輕劃開波浪,目光相對,一時無我。

    第77章 生日禮物

    公路南側,是一棟豪華別墅,別墅高達五層,占地極廣,朱瑤瑤坐在客廳中,靜靜地看著電視,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本應該高興,但不知為什麼,她心里只有憂郁,雖然她坐在廳中,但她的心好象飛出很遠,飛到了那座公園,飛到了遙遠的四平縣,也飛到了看守所里,他還好嗎?是否應該讓爸爸出面把他弄出來?只要爸爸肯幫忙,他說不定可以逃過這一劫,只是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害的是他自己,同時傷的也是她?他這樣的人還值得她去愛嗎?如果不值得她牽掛,為什麼她依然會牽掛他?

    媽媽坐在她對面看了她好久,心中隱隱有憂慮,電視上放的是她們都喜歡的言情片,但她們的心思明顯都不在電視上。媽媽終于開口:“瑤瑤,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希望你高興一點,有什麼事,能告訴媽媽嗎?”朱瑤瑤搖頭:“媽媽,我有點不舒服,今晚能不能不舉行宴會和舞會?”媽媽看著她:“可是這些都已經訂好了,人也都通知了……女兒,今天是你二十一歲的生日,爸爸和媽媽都愛你。”朱瑤瑤低聲說:“謝謝媽媽,可是,我只想和你們一起安靜地過個生日,不想外人參與。”媽媽為難了,沉吟一下說:“那……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吧……女兒,前幾天你說的那個人……那個人有什麼事嗎?”朱瑤瑤眼圈慢慢發紅:“他……他來不了!……你別問了!”媽媽滿腹狐疑,來不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們之間的戀情出問題了?這怎麼可能?看女兒的架勢,實在是放不下那個人,而那個人難道就能放下象她這麼可愛、美麗的女孩?

    電話響起。小阿姨走過來說:“小姐,你的電話。”朱瑤瑤抬頭:“誰地?”小阿姨說:“是你的同學,叫小英的。”朱瑤瑤接過電話:“小英,是我!”電話里聲音好急切:“你個死丫頭,干嘛把手機關了?我告訴你,大事!……他沒事了,回來了!”朱瑤瑤心里狂跳:“誰?誰沒事了?”小英輕輕一笑:“是誰在你心里久久徘徊?是誰抱你入懷?”朱瑤瑤愣了:“怎麼回事?他是冤枉的嗎?”小英鄭重地說:“是啊,學校已經辟謠了。是別人誣告的。沒有那回事,這下你高興吧!”朱瑤瑤笑如春花:“高興,高興!”小英輕輕一笑:“今天你生日,這個消息就當你的生日禮物吧!喜歡嗎?”朱瑤瑤連連點頭:“喜歡。喜歡!不陪你聊了,掛了!”電話壓下。她心里呼呼亂跳,臉上也有了嫣紅色。我要去見他,我要第一時間見到他,他不願意來家里沒關系,我可以去陪他過。

    媽媽臉上露出了笑容,母女心意在某個程度上是相通的,女兒的心事她理解,女兒地快樂她也可以分享。朱瑤瑤急匆匆地上樓,片刻下樓,已經換好了衣服,和媽媽抱了一下說:“媽媽,我出去一下。”媽媽微笑:“玩得開心點!晚上早點回來,我和你爸爸兩個為你過生日!”朱瑤瑤嬌笑:“媽媽真好!再見!”跑了!

    媽媽站在廳中,微微發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愁云慘霧,這就雨過天晴了?一個消息就成這樣了?這個男孩可真有些魔力!楊露躺在林劍地懷中,好久沒有說話,她覺得象在做夢,前幾天還為他牽腸掛肚,昨天還在為他四處奔波,身心緊張而又疲憊,收獲的還總是絕望,今天居然一切都變了,他回到了出租屋,更讓她欣喜的是他回到了她身邊,昨天若云的一席話給了她最大地希望,也給了她最大的勇氣,他剛才地一句話也給了她最大的喜悅,他說:我最舍不得地人是你!只要這一句話,就足夠楊露快樂,她需要的快樂本就只有這麼多!

    這是夢嗎?如果說是,為什麼他的懷抱是如此的真實?如果不是,又為什麼與她的千百次的夢想完全吻合?如果這是夢,她希望這個夢永遠都別醒!林劍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他抱著一個香噴噴而且極柔軟的大姑娘肉體,居然沒想過要將她抱到床上去,只這樣抱著,他就很舒服!吻著她的唇他就很滿足!這與他的女人觀有些出入,但他並沒打算改變,上床的女人會有很多,但這種溫柔的感覺不會多。

    良久,楊露輕輕地說:“劍,昨天我和……若云想去看你,可人家不讓!”林劍微微有些感動:“我就知道你會去看我的,每次我有事的時候,你總是第一個出現。”楊露深情地說:“因為我……愛你!……劍,我心中只有你,你知道嗎?”她聲音中充滿了纏綿,也充滿了眷戀,他是她唯一的眷戀,在他離開她的時候,她想過忘記他,但她做不到!

    林劍心里微微一跳,好象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浮上心頭,但很快,他心中多了一種莫名的迷惘,良久。他輕聲說:“楊露,我要離開這里了!”楊露大驚,從他懷里彈起來:“你要離開,是什麼意思?”林劍輕松地說:“我休學了,想出去闖蕩一番!”楊露看著他:“為什麼?你再等一年就畢業了,為什麼……?”她心里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找回了他,他又要走。他要是離開了。她怎麼辦?林劍輕松地說:“沒什麼問題,學校的功課我已經全部掌握了,隨時都可以回來參加畢業考試,我可不願意在學校多浪費一年的時間。

    早點出去可以早點開創一番事業!”楊露想了好久:“你的功課我是放心地,想好了怎麼做嗎?”林劍點頭:“沒問題!我可以開一家公司。也可以出去打打工,熟悉一下社會環境。”楊露微微皺眉:“打工要文憑的。你畢業證還沒到手……開公司你以為容易呀?要本錢!還不是一點點的本,幾萬塊根本不夠!”林劍笑了:“誰告訴你我只有幾萬塊?告訴你,本錢根本不是問題!”楊露睜大眼睛:“你不是只中四萬塊嗎?還用了不少!難道不止啊?”林劍猶豫了一下終于說:“我實話告訴你,不止這個數目,等會兒我給你辦張卡,這四萬塊我給你當零花!”楊露連連搖頭:“有錢也不能象你這樣花,四萬塊當零花,你當我是敗家女呢!”林劍微笑著說:“我瞧你日子也過得太苦了,改善一下生活吧,我不缺這點錢。”楊露搖頭:“我不要!我只要你的愛情!有了你的愛,我就是再苦再窮我都會幸福……劍,你要真的愛我,就別給我錢,好嗎?”林劍盯著她的眼睛:“你真不要?”楊露嬌笑:“可不可以換一樣東西?”林劍愣住:“換什麼?”楊露微微閉上眼睛:“吻!我來試試價值四萬塊的吻!”深深一吻,楊露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吻不是價值四萬,它是無價地。纏綿了好久,楊露輕輕地說:“我要地你已經給我了,你就放心去吧,我知道你是想出去的!”林劍緊緊抱住她,楊露緊閉眼睛,她眼中有淚,是不舍的淚,她不知道他這一去會是多少時間,會有多少故事,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忘記她,她只知道如果他離開了,她將會有長期的寂寞,剩下地日子她將會在思念的折磨中度過,但她是一個善解人意地姑娘,她只希望給所愛的人以安慰和溫情,不願意成為他地羈絆,男人是需要事業的,真正愛他的女人應該在男人做出選擇的時候給他最大的支持!房間里很安靜,楊露偎在男人懷里悄悄地說:“劍,你給了我我想要的,我也給你……你想要的吧!”林劍低頭,她臉上紅如火,身子也在微微戰栗,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她的身子!這可以嗎?她嬌柔的身子是他想要的,但他可以做到讓她付出得無怨無悔嗎?他沒有把握!他的路還很長,他的心也太迷惘,他的眼神一樣充滿迷惘。

    楊露臉色慢慢恢複,眼睛里有了恐懼,他不想要她嗎?林劍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你還沒有准備好,我也沒有!回去吧,你還有課要上!”楊露眼睛里有了欣慰,他疼惜她,他不願意這時候要她,只是對她的疼愛!有他的疼愛,她還需要什麼?走出他的出租屋,吻別,纏綿中帶著**,楊露心中充滿快慰,天是那麼的藍,樹葉是那麼的綠,在風中輕輕搖曳,輕得就象他的溫柔!

    第78章 劉玲的要求

    朱瑤瑤車如箭,心也如箭!

    臨近他的出租屋,車速慢了下來,心也變得躊躇,終于停在他的樓下,慢慢上樓,舉起手,停在門邊,林劍開門,微笑著看著她:“生日快樂!”朱瑤瑤已撲進他的懷抱,輕聲說:“我沒有去看你,你怪我嗎?”林劍搖頭:“不會!”朱瑤瑤抬頭:“今天聽說你沒事了,我好高興,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林劍微笑:“我沒去你家,你原諒我了?”朱瑤瑤搖頭:“要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原諒他,但你……你是我命里的魔鬼……你不去,我來陪你。”林劍點頭:“好!我來陪你過生日,現在我就去買蛋糕!”蛋糕買回來,兩根二長一短的蠟燭點上,紅紅的燭光下,朱瑤瑤笑靨如花,閉上眼睛好久,才輕輕吹滅,林劍微笑:“許什麼願了?”朱瑤瑤滿臉緋紅,嬌聲說:“不告訴你!”杯子舉起,里面是鮮紅的葡萄酒,林劍微笑:“生日快樂!”朱瑤瑤輕輕一碰杯:“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快樂!”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透出一種真誠,也有三分的羞澀。

    美女是林劍喜歡的,送走她們,臨別一吻也是他喜歡的,但也並不絕對,起碼眼前這位美女不在他喜歡之林,他不喜歡她的琴聲,也不喜歡她的家庭,她是劉玲。劉玲在朱瑤瑤離開之後悄悄出現在他的門口。也許早就來了,有意等朱瑤瑤離開之後才出來。

    劉玲本不知道如何開口,但弟弟的病情,父親地哀求給了她一個理由,她必須來!劉老板是生意人,深深知道有些時候女孩子出馬比他親自出馬有效得多,他需要的是結果,過程可以忽略。林劍微笑:“劉小姐省事嗎?”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劉軍的病情與幾天前完全一致。他們如果不來找他才是怪事。

    劉玲輕輕地說:“弟弟病情有反複,希望你能……你能再幫他一回!”她很聰明,沒有提到那個人再次出手,倒顯得是他沒治好。她希望林劍能明白:收了診金,當然就得善始善終。林劍睜大眼睛:“不可能!他明明已經好了。這經脈受傷和別的傷不一樣,好了就不可能有反複!”劉玲急了:“可他……可他又成了原樣!”林劍盯著她:“你沒說實話!連實話都不說。我怎麼幫你?”劉玲臉漲得通紅,終于低頭說:“昨天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再次將他……將他弄傷了。”林劍點頭:“這還有點象!可是實在對不起,我還是幫不了你們。”劉玲大急:“為什麼?你次數的限制突也突了,再突一次有什麼區別?”林劍歎息:“這道理我也明白,只可惜我昨天在看守所里被一些人狠狠揍了一頓,腦袋到現在還在疼,那個游醫教給我的東西不知怎麼搞的全忘了!要是冒險給他治,非治死他不可!”劉玲呆了,她也是偶然聽到弟弟關于看守所里的安排,這件事情她本不同意,但弟弟根本不聽她地,她也無法可想,現在看來,這個人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劉軍做地,挨一頓揍就讓他忘記他的醫術,別的一點也不忘,這怎麼可能,但對人家下這樣的毒手,到現在再求人家好象也有些說不通,不過,還有辦法嗎?林劍淡淡地說:“劉小姐請回去吧!”劉玲滿臉惶急:“求求你,幫幫我,好嗎?只有你能幫,我家還可以再給你500萬。”林劍搖頭:“不是錢地問題,我向來對錢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實在是……”劉玲慢慢解開衣服,她也許早就作好了准備,外衣里面直接就是內衣,身子輕輕扭動,大衣落地,她地腰好細,皮膚白嫩而細膩,胸膛高聳,輕輕扭動中帶著一種動人的韻律,還在微微顫抖,就象是一支在風雨中飄搖地鮮花,等待著護花人的細心呵護,她輕輕地說:“你看我……好看嗎?”林劍點頭:“好看!只是這天還有點冷,你不怕著涼嗎?”劉玲顫聲說:“你抱我到……床上去,就不冷了。”林劍睜大眼睛:“這樣也行?”劉玲撲進他懷里,高聳的胸脯在他胸前輕輕揉動。林劍的手落在她赤裸的後背上,輕輕滑動,劉玲細細地呻吟,身子更柔軟。

    林劍輕聲說:“雖然我沒辦法為你弟弟治傷,但抱你到床上去的事情還是能做的,我們這就開始嗎?”手已經伸向她的胸前。劉玲身子僵硬:“我都這樣了……你還……還不答應嗎?”林劍微微歎息:“如果能夠幫他治病,我肯定治,只是實在治不了,來吧,別說那些掃興的事了,我們辦事要緊!”手伸進她的乳罩,抓住她的乳頭,突然,劉玲大叫一聲:“不行!”從他懷里跳開。

    林劍瞪著她:“怎麼了?”劉玲臉紅紅地說:“你先回憶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來……只要你能治好他,我一定……陪你!”林劍失望地歎口氣:“你今天是給我看樣品的呀?好,我一定拼命地想,爭取早點想起來!”劉玲的衣服慢慢穿好,輕聲說:“你可以……可以吻我!”林劍搖頭:“算了吧,我這人不習慣預支,再見!”他在他自己的屋里主動與別人說再見,當然是下逐客令了,劉玲心里好一陣迷糊,這是怎麼回事呀?難道這個人真的這麼勢利,沒得到立刻就翻臉?要不要先讓他滿意再說?畢竟他這麼帥,和他做一回也不壞,但帶著求他的目的與他做愛讓她感覺不舒服,她覺得自己象是一個妓女。劉玲出門,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這心情絕對不會太好。如果他真的知道弟弟的陰謀,很明顯就算她陪他陪得再痛快,他也不會答應她的要求,而且得到得太容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就會更加微不足道,她的要求他也更不會過多的考慮,而且得罪了若云,這個丫頭與他關系非同一般,如果這丫頭翻臉,枕邊風一吹,她要求的事情多半更加沒戲,這也是她拒絕他的一個原因。

    還是得從若云身上想辦法,讓她再次出馬!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2:30

第79章 搖錢樹

    若云今天一天算是白過了,手上的事情一件都沒做,字也一個都寫不出來,腦海中轉的全是如何營救他,對于她而言,他的事情是最大的事,只要能為他做一件事,就算是再艱難,她都願意,這不是報他的恩,而是另一種情感,那些高官張曉熟悉,但她一直在省城沒有回來,怎麼辦?劉玲推開報社的門走進來,若云眼睛亮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劉家的事,或許她可以幫她一回。

    還沒等她先開口,劉玲先走到她面前,用一種最真誠的語氣說:“若云,看在姐妹的份上,你還得幫我一次!”若云急切地說:“行,我肯定幫你,但你也得幫我一回。”劉玲愣住:“你先說!”若云緩緩地說:“他出事了,因為你家的事進去了。你幫幫他,只要他能出來,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劉玲笑了:“成交!”若云大喜:“你能辦到?”劉玲點頭:“我已經辦到了,我爸爸和我舅舅全力為他奔走,終于查清了,他是無辜的,他現在正在出租屋里等著你呢!”若云跳起來,緊緊抱住劉玲,連聲叫道:“好姐姐,謝謝你!也謝謝你家!”她原來以為這是她家在作惡,但這時看來完全不是這回事,否則她們沒有理由這麼下力地幫他,而且她也想明白了,不管這中間是什麼原因。只要他能回來,而且洗清罪過回來,就算她家有天大的罪過也可以一筆勾銷,她一樣可以真誠地向她道一聲謝。只要結果是美滿的,過程她同樣可以忽略!報社的其他同事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她們,在他們的目光中,兩個女子終于紅了臉,跑出了報社。先在咖啡廳坐坐。

    若云舉杯喝了一口。微笑:“現在你可以說說我能為你做什麼。”劉玲鄭重地說:“和上次一樣地事!”若云愣住:“怎麼回事?你弟弟的傷勢有反複嗎?”劉玲搖頭:“他很神奇,弟弟上次是完全好了,可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將他再次打傷,手法和上次一模一樣。所以,這次姐姐得再求你一回。”她很聰明。若云是一個講人情、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和她說實話效果會更好,何況這事兒本就不是秘密,他已經拆穿過一回。若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她家會如此下力地救他出來,原來是有求于他,但一樣不妨礙她對她家的感謝,劉家是生意人,有求于人才出力,很正常,她家幫了他,他反過來再幫她也是合理,但他還會出手嗎?上次劉軍那樣對他,他還會不會……她陷入了深思中。

    劉玲看著她:“只有你的話他才會聽,你千萬幫我一回,算姐姐求你了!你放心,治療費用還是五百萬,另外,再給你一百萬,好不好?”若云搖頭:“我可以去求求他,但成與不成我不敢打包票,但我肯定會盡力,至于費用的事你與他當面談,我更不要你一分錢。”劉玲高興地說:“好,有你這句話,姐姐就放心了,你只要開口,他肯定會同意,因為我看得出來,他是多麼地疼你。”若云臉上有了紅暈,這一點不需要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忘不了他對她說的:你這個春節不將身子養好,我饒不了你,這樣的威脅她一輩子都沒聽過,也一輩子都聽不夠,男人為自己煮面地事一輩子也沒有過,她也一輩子都回味不夠,這是她地心上人,她也在他的心上!若云早已歸心似箭,一下車就直奔八樓,敲門時還氣喘籲籲,林劍開門,又一次擁抱美女入懷,今天他是真正的走上了桃花運,一天之內,連抱四個美女。坐在沙發上,若云眼睛里還有喜色,林劍微笑:“聽說你昨天到處想辦法救我,我得謝謝你。”若云搖頭:“我沒用,想不到辦法,幸好劉家出面才解決問題。”林劍微微一笑:“你這時候提劉家,不會是有什麼用意吧?”若云卟哧一笑:“你真是太精明了,劉玲找過我,她家的事情你知道嗎?”林劍點頭:“她剛從這里出去。”若云臉有驚訝之色,這一點出乎他意料之外,這個丫頭一個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想……她談男朋友向來隨便,象他這麼帥地男人,她一樣會動心。林劍看著她的臉色笑了:“她想叫我幫她治她弟弟地傷,我沒答應!”若云為難了:“為什麼呀?人家好歹也把你救出來了,治療的事也不太難,你還是幫幫他吧。”林劍愣住,難道還得再來一回,這樣傷了救,救了傷。是不是太兒戲了?

    若云說:“一個活生生地人就這樣動不了,真的很可憐,那個人好年輕,你要不幫他,他這一輩子就慘了。”她可真夠感情泛濫的,林劍沉吟了一會說:“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若云溫柔地說:“男人還是得大度一點,我知道他得罪過你,還說過那樣的話,可是,劉家也向你低頭了,你沒看見劉玲今天是多麼急切,我……主意還是你自己拿吧。”林劍看著她:“你真的希望我救他?”若云輕聲說:“我的意見很重要嗎?”林劍點頭:“這件事情上我聽你的。”若云感動地偎進他懷里,輕聲說:“你對我這樣好,我不給你添亂,你自己決定。”一次治病500萬,這次是500萬外加一個女人,且不論這女人是否接受,起碼500萬是鐵釘轉腳,這種事情本就荒唐,何不再荒唐一次,也好讓若云臉上有光一回。自己傷人,自己救人,醫藥費轉眼間就是五百萬,而且人家還得百般求他,這個小子倒象是一棵搖錢樹,什麼時候沒錢了,揍他一頓,立刻金錢滾滾而來,實在是爽!想到這里,林劍滿臉都是笑容。若云仰臉看著他,不解地問:“你笑得這麼開心,想什麼了?”林劍微笑:“魔鬼辭典上有一個名詞,你知道補胎這個行業嗎?補胎的職業介紹是:拿啤酒瓶子摔碎在公路上!兩個人分工協作,一個人摔瓶子,另一個補胎,配合默契,財源滾滾,你看那個人傷人,我救人,也是財源滾滾!你說我要不要給那個人分點紅?”若云笑了:“你們要是串通一氣,發財真是快極了……你答應了?”林劍輕輕一抱:“我說過的,你求我的事總是有商量的!”若云不依:“你還是愛錢!”眼睛里閃爍著動人的光,有幾分調皮也有幾分喜悅。

    林劍感歎:“我是既愛金錢也愛美人!”若云紅霞滿臉:“我可不是你的……美人!你也不……不愛我。”林劍笑嘻嘻地說:“誰說的?象劉大小姐求我半天了,我硬是理都不理她,你一開口一切照辦!”若云心里滿是欣喜,他對她真是太好了,有他在身邊,是她最大的幸福。

    第二天,劉家別墅里再次上演幾天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這次劉老板更加謙恭,劉軍起身後也不敢再次口出不遜之言,那個人能夠找到他家里對他第二次關照,誰也不敢打包票有沒有第三次,萬一再發生什麼意外,依然得靠這個人才能救他,昔日的情敵、他最恨的人居然成了他的救星,實在有些諷刺,通過對他的兩次一模一樣的救治,一千萬到手,錢真是太好賺了!看著劉軍複雜的眼神,林劍平靜地說:“看來劉大少是被那個人盯上了,我勸你還是別多露面,更別去招惹他,萬一把他惹火了,他來給你我兩個同時來個四肢不能動,我們可就慘了!”劉老板連連點頭:“是啊,軍兒的臭脾氣也得改改了,要是再生什麼事?我家可受不了你這樣的折騰!”兩次病花了他一千多萬,這個代價有點高,上次綁架他小兒子勒索的一千萬當時沒給出去,現在終于在大兒子身上全部用出去,讓他頗有幾分宿命的觀點,難道這就是命里注定?注定今年要損失一千萬?

    劉軍緩緩點頭:“爸爸放心!……林劍,再見!我去休息一下!”居然與林劍打了個招呼,黯然上樓,從此也真的不再多事,不再參與社交活動,在女人的問題上更是180度大轉彎,以前是兩個月一換,後來是終生不找女人,不了解他功能方面問題的人,都對他這種轉變驚奇萬分,也敬佩萬分,都說他看破了紅塵,不再留戀塵世紅粉佳人。當然,這是後話。

    第80章 曆練天下

    劉玲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接觸到林劍的目光時不覺有些臉紅,輕聲說:“我說過的話……”林劍微微一笑,打斷她的話:“這次的費用我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就接受了,至于其它的,就不用再說了!再見!”這是他對她第二次說“再見”,卻依然讓她生氣,第一次是逐客令,這一次明明是拒絕她的身子,她答應過只要給弟弟治好病,她陪他做,現在他治好了弟弟,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難道自己的身子對他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這個人太可恨了!居然敢這樣對她!雖然若云也不差,但多上一個女人難道就不好?她相信在床上,她會比若云做得更好!

    林劍微笑著拒絕了劉老板的送行,與若云在銀行再次轉賬之後,進了咖啡廳,咖啡香氣濃郁,音樂悠揚,兩人對視而笑,林劍的笑容頗有幾分神秘。五一長假之前,林劍和宿舍里的伙計分別道別,與若云告過別了,現在是他與楊露的告別時間,楊露趴在他懷里好半天了,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下,但她沒有說過叫他別走的話,也沒有囑咐他如何如何對她,她越是這樣,林劍反倒越是有些舍不得離開她,終于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她的唇上有淚水的咸味,輕輕一抱,在她耳邊說:“我在你卡上打了四萬塊,是我留給你的一個吻!好好對待自己,好嗎?”楊露拼命點頭:“有你的吻陪著我,我會開心的!”汽車開出老遠,楊露還站在路邊,久久地凝神著公路的盡頭。這路很長,長不過她的牽掛;這天地很空曠,但有她地柔情在彌漫,她希望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她希望他們之間的路很短很短,她希望明天就接到他的電話,讓她到路邊等他,他帶對她的柔情和思念擁她入懷。讓所有的等待不再憂傷。讓所有的向往都有一個方向!

    列車飛馳,已經馳出了天河市,進入平原地區,林劍看著飛掠而過的原野。心里有幾分激動,也有幾分興奮。學校的故事告一段落,現在他是一個初入紅塵地過客。他地目的就是盡情領略紅塵的魅力,曆練天下正式開始!手機換了個號碼,只有家里知道他的號碼,除了父母,沒有人能找到他,昨日已經告別,面對地將是一個全新的環境,也是一個全新地時點,但他無所畏懼,以他的身手,他可以笑傲天下,以他現有地金錢,他也可以走遍天下,這將是一個充滿刺激的行程。

    省城,繁華與天河不可同日而語,因為恰逢五一黃金周,酒店賓客爆滿,林劍找了幾家賓館都沒了空位,終于在一個小酒店里找到了位置,他能找到位置只說明一點,這家酒店實在是沒有多少人有興趣,但林劍不在乎,反正也就是睡覺,明天再出去轉轉。好在這家酒店實在是便宜,一個單人間一天也才一百塊,這樣的價格對于林劍而言實在不算什麼。酒店盡管基礎設施不怎麼樣,但房間還乾淨,林劍躺在床上看了兩集沒頭沒尾的電視劇,外面傳來說話聲,還有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是兩個女孩子的聲音:“你說我們有沒有希望?”“我看行吧,初試過了……哎喲!”是一個女子的叫聲,痛呼!

    林劍坐起來,外面聲音中帶有疼痛:“腳崴了!……好痛!”另一個女子埋怨說:“都是你自己……我說了不穿這麼高的跟的,你偏要穿!”另一個委屈地說:“你也說了,我個子矮了點……面試不占優……人家都摔疼了,你還說……”林劍打開房門,兩個女子同時抬頭,頗有幾分驚訝,在這個破旅館里,象林劍這樣的公子哥兒並不太多,而林劍驚訝的是,世上的美女真的不少,一下子就碰上兩個,地上坐著的那個尤其漂亮,大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清純美麗,長發披肩,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的眉頭更讓她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另一個站著的也極漂亮,大約二十多點,身材高挑,豐滿而又健康,圓圓的臉上薄薄地施了一層脂粉,也為她增色不少。

    林劍微笑:“需要幫忙嗎?”他的眼睛落在地上姑娘的臉上。那個姑娘臉色微紅,輕輕搖頭,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牆邊,高挑女子從小袋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兩人回頭瞧了林劍一眼,鑽進房門,居然迅速地關上房門,里面有嘻嘻哈哈的聲音。

    看來是兩個純真的打工妹,連與陌生男人說話都不肯,實在是純真得可以。林劍微微搖頭重新進房,繼續他的電視劇,電視已經換了節目,是一個一時沒看明白是哪個地方的生活肥皂劇,女主角正在哭泣,哭得那個淚雨紛飛,林劍換台,他最不喜歡用哭來消磨時間的劇情了,連換十幾個台,居然大多是廣告,有的台一打開有人一劍飛來,氣勢如虹,在他興趣大增的時候,這個大俠居然換上了現代人的服裝,手捧某某,慷慨陳辭:用了一,身體一,還是廣告!繼續換,依然回到原台,他愣住,這個女主居然還在哭,連身子都沒移位!關閉電視,林劍走出房門,他得出去轉轉。

    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改革開放數十年來,曆史的滄桑已經淹沒在改革浪潮中,而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和活力,現代化的辦公大樓一座座聳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向世人展示著時代的進步與城市的標准。旅館並不偏僻,門前一條不太寬闊的馬路估計有些年紀了,兩邊高大的法國梧桐足以說明這一點,也許是在城市改建過程中,商業區與交通要道的改向讓這片地域成為城市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這是旅館老板的不幸,恰恰是林劍的最愛,他喜歡這樣交通既便利又不繁雜的地方,外面有兩個老頭在下棋,也許為了某一步棋的悔與不悔正爭得面紅耳赤,在匆匆忙忙路過的路人眼中有不屑之意,在他們看來,這下棋又不是輸田輸地,有什麼爭的?但林劍嘴角露出微笑,國為他明白這只是他們人到老年之後的一種愛好,爭論一把也許也是他們愛好的一部分。在這個時候,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緩緩轉了一小圈,買了幾樣小物品,時間已經過得差不多,回來時,兩個老頭正收拾棋盤為明天的再戰而預約,臉上一片平和,他們重要的只是過程,和林劍目前的想法差不多,他甚至連過程都不太在乎,曆練天下,圖的就是一個舒坦,他沒打算和自己過不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6:11

正文 第81-85章
      第81章 打工妹的傷

    夜色降臨,城市上的夜空和鄉間的星空沒什麼大的區別,只是多了幾分明亮,少了幾分甯靜,林劍的房門被敲響。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女子,是那個圓臉的姑娘,她臉上有焦急。林劍溫和地說:“有事嗎?”女子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真是對不起。”林劍點頭:“說說看,瞧我能不能做。”女子說:“是這樣的,我和秀兒出來打工的,上午通過了面試,說晚上複試,可她腳崴了,去不了,剛才還變腫了,得去醫院看看……”林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送她去醫院看看?”女子點頭:“本來應該我去的,但複試對我……很重要!我看你是一個熱心人,就……”林劍微笑:“好,我答應你,你去吧,祝你成功!”他當然知道找一份滿意的工作有多難,也知道一個打工的對用人單位的面試與複試絕不敢耽誤,她的要求合情合理。

    女子嫣然一笑:“真的謝謝你,我走了,再見!”腳步匆匆,直奔旅館樓下而去。林劍關好房門,來到兩個女子的房間,輕輕一推,房門應手而開,床上坐著的姑娘:秀兒抬頭,臉上沒有了疼痛,卻有一種無奈的傷感,看見林劍微微吃驚:“你怎麼進來的?”林劍微笑:“門沒關!你腿怎麼樣了?”秀兒搖頭:“腫了。”她的腿藏在被單里,當然不會給林劍評判。

    林劍說:“你那個同伴讓我送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好嗎?”秀兒搖頭:“沒事的。不用去……哦,謝謝你!”林劍不放心地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應她了,你要不去,我可不太好交待,來吧,讓我瞧瞧。看是不是非去不可。”秀兒想了一會。終于把被單挪開,左腳沒有穿襪子,潔白而纖細的腳踝有明顯地紅腫,林劍掃了一眼說:“看來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秀兒點頭:“我知道……但……”林劍等了半天沒有下文:“但什麼?象這樣的小傷用熱毛巾溥一下,明天就好!要不。我給你試試看?”秀兒點頭:“麻煩你了!”一個滾燙的毛巾裹住了她的腳,林劍坐在她的身邊。秀兒臉上愁容不減,林劍不解地說:“怎麼了?”秀兒垂頭喪氣地說:“我工作沒希望了。”林劍說:“是因為晚上的複試你沒辦法參加?”秀兒點頭。林劍安慰她:“這有什麼?明天等你好了之後,再去公司說明一下情況,他們總不至于不講道理吧?”秀兒搖頭:“你不知道的,名額只有一個,小麗姐去了,我肯定沒希望了。”原來那個女孩子叫小麗,兩個一起來的姐妹中只能選擇一個,秀兒受了傷,當然是小麗去,這也是無奈地選擇,她這個傷也受得太不是時候,如果單憑外表,秀兒實在比小麗多一些優勢。

    林劍說:“這沒什麼,工作機會總是有地,何況你們兩個中間如果只能有一個,總得有人作出犧牲,你受了傷,恰恰最大限度地顧及到了姐妹的情份。”秀兒想了會說:“也對!我和小麗關系最好了,要是我起了,她落了,我也不好受。”解開心結之後,秀兒慢慢開朗起來,與林劍開始有說有笑,從她的話中,林劍知道了她們兩個都是從蘇北山區來的,去年高中畢業之後去南方一家鞋廠打了大半年工,後來這家廠子倒閉了,老板將所有地現金和部分欠款卷跑了,她們白做了半年,不得已回家,這次再次出來,一出來就碰上了一個大公司招辦公文員的機會,幾十個人報名,她們兩個因為有高中文憑,再加上長相清秀脫穎而出,面試成功,晚上地複試之後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說了半天,秀兒的腫不知不覺消了許多,林劍倒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秀兒接過說:“你做什麼地?”到現在她才想起來應該問問他。

    林劍說:“我也是出來打工的。”秀兒不信:“你不象……倒象是一個……老板!”他穿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太高檔的貨,但他的氣質決不象一個普通的打工者。

    林劍哈哈一笑:“不會吧?你要真不信,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工作,瞧瞧我們一起能不能順利些。”秀兒臉微微發紅,他這話好象有些別的意味,她這一紅臉,房間里的氣氛就有些尷尬,林劍不安地抬頭:“你那個同伴怎麼還不回來?現在有三、四個小時了吧?”秀兒也想起來了:“是啊,說過了晚上七點開始,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林劍突然想起一件事,若云!她面試後也是複試,複試也是晚上,當時她遇到了危險,幸虧她父親相救才得以保全清白,而她的恨事也從那天正式開始,這個小麗這麼久沒有回來,會不會遇到和她一樣的情況?

    想到這里,林劍急了:“你們面試的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秀兒遲疑地說:“青云公司,怎麼了?”林劍松了口氣:“有一個女孩曾經也是參加晚上的複試,結果遇到了危險,差點被那家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強暴。我說,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晚上複試?”秀兒也急了:“小麗她……她會不會也……”房門推開,小麗站在門口,神色有些驚慌,直喘氣。看到林劍終于勉強露出笑臉。秀兒遲疑地問:“怎麼樣?過了嗎?”看她的神色,應該沒什麼希望,但小麗猶豫了一下說:“過了!”秀兒大喜:“恭喜你!……我就說你能過的!……你干嘛不高興?”小麗搖頭:“沒有,只是有些緊張,也有些累……”她累了,這話有些逐客令的意味,林劍當然不傻:“恭喜你,我走了!”關門而出。

    第82章 求職

    剛剛起床,房門敲響,秀兒站在門口,臉上也有驚慌,林劍看著她:“出什麼事了?”秀兒遲疑地說:“能到房間說嗎?”林劍點頭:“請進!”兩人在房間里坐下,房門已經關好,秀兒口張了半天才說:“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但我……我沒別的人說,我……”林劍給她倒了杯水,輕聲說:“沒關系,說吧!”秀兒鎮定了一下說:“她……她昨晚出事了。”林劍大驚:“什麼事?”秀兒臉色蒼白,慢慢說:“就是你說的那事。”林劍愣住:“她被……被人強暴了?真有這樣的事?”秀兒微微歎息:“她昨天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說,我睡到晚上,聽到她在哭,後來反複地問,她才說出來。那個複試真的是一個騙局,目的就是強暴她,我昨天……昨天要不是傷了腿,肯定也……一樣!”求職場中居然這麼危險,是她沒料到的,也讓她驚心,經過一晚上了,她還心有余悸。

    林劍怒火中燒:“是誰干的?”秀兒搖頭:“她不肯說,也不要我到處傳,她還說了……反正事情也發生了,說也沒用,用身子換一個工作算了,免得連工作都丟了。”林劍愣住,這算什麼交換法則?不過,換一個角度說,這恐怕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身子失去了也回不來,再失去工作可就太不值得。這也許就是普通打工者的一種心態吧。林劍坐下,一時無話。

    秀兒遲疑地說:“你說我……還要不要去找工作?不找怎麼辦?找……要是也這樣……怎麼辦?”林劍沉吟片刻:“這樣吧,今天我們一起到青云公司去看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職位!”秀兒不依:“換一家吧,我不去青云!”林劍點頭:“你先到人才市場去轉轉,我去青云!”他倒要看看,打工者真的有這麼難?他們公司喜歡以這個名義來占女孩子的便宜,且看他一個大男人去這個公司會如何。他們會不會找幾個女地來強暴他?青云公司並不太大。也就是一棟四層辦公樓,加後面幾個倉庫,但裝修極豪華,也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生意的。林劍換了一套最普通的衣服,這衣服比較適合普通打工者。但就是這樣的衣服也一樣讓他顯得與眾不同,不是人靠衣服增色。而衣服靠人來增色。

    走進大廳,一樓左邊是會客室,右邊門上貼著一個牌子:保安部。兩個身著保安制服的人過來:“先生有什麼事?”林劍微笑:“聽說青云公司在招人,我想來碰碰運氣。”保安笑了:“招聘的是女的,而且已經結束了。”林劍搖頭:“或許他們會改變主意的,請問總裁辦在幾樓?”保安對視一眼,終于說:“三樓,你要不死心,可以去試試。”踏進總裁辦,是一間寬大地辦公室,旁邊一個漂亮地秘書小姐起身:“先生,您找誰?”聲音甜美,語氣動人,對林劍這樣的人居然使用敬語,讓林劍頗有幾分感慨,這才象是標准化、無差別化的服務水平。林劍微笑:“我想找一下總裁。”他的笑容也挺動人。

    秘書小姐甜甜地說:“先生有預約嗎?”林劍搖頭:“沒有,我是來求職地。”秘書挺為難:“是這樣,我們總裁規定了,沒有預約的一律不見,這個……你原諒一下好嗎?”林劍愣住,一個公司地總裁有這麼大的派頭?但他豈是就這樣放棄地人?林劍慢慢湊過來,溫柔地說:“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啊!小姐這麼漂亮,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肯定會幫我的,對嗎?”秘書小姐看著他俊逸至極的臉,聽著他溫柔動人的話,臉上徽徽發燒,不由得有些慌亂:“你別這樣說……我幫你問問還不成嗎?”美男計成功!放下電話,秘書小姐臉上有笑容,對林劍招招手:“你運氣好極了,總裁今天心情不錯,願意見見你!”林劍微笑:“我今天運氣本來就不錯,能夠見到小姐這樣美若天仙的姑娘就是最大的運氣,等會兒我出來請你喝咖啡!”這個青云公司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不會是什麼好鳥,對于它,林劍也沒打算怎麼尊重,連帶它的員工在內。秘書小姐臉紅了,平添幾許嬌豔。

    總裁辦公室就在會客室里面,順著秘書小姐的纖纖玉指,林劍敲開總裁辦的門,里面裝修更是豪華中的豪華,各種擺設全是高檔貨,至少林劍還沒見過有哪個地方比這里更奢侈,當然,電視里的除外。一張豪華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只有三十左右,這個年紀就爬上總裁高位,算得上年輕有為!他目光抬起,看著林劍微微一愣:“求職的是你?”林劍點頭:“是!”總裁不耐煩地說:“你沒看過招聘廣告?收女的,女的,你懂嗎?”林劍搖頭:“沒見過,但女的能做的事男的一樣能做,除了生孩子之外!”總裁微微一愣,眼睛里有了戲弄之意:“你能做什麼?”林劍抓抓頭:“我能做的事情簡直太多,估計一般人能做的我都能做!”總裁搖頭:“你可以走了!”與一個打工仔說了這麼多,已經破了他的記錄了。

    林劍轉身而出,他來本就不是求職的,而是見見這個人。總裁微微發呆,這個人還挺識趣,一點都沒有糾纏的意思。實在挺有意思,突然叫道:“等一下!”林劍止步:“還有事嗎?”總裁微微一笑:“公司還少一個保安,你如果願意的話就當一名保安!”林劍微笑:“可以!”轉身而出。總裁再次愣住,他居然不問工薪就這樣答應,而且求職成功連謝謝都沒有,實在有些離奇。

    走出總裁辦,秘書小姐略帶關心地問:“情況怎麼樣?”林劍微微一笑:“成功!現在我可以請你喝咖啡了嗎?”秘書笑靨如花:“好大的膽子,一來就敢……勾引女孩子!”里面傳來一聲叫聲:“芳兒,進來!”秘書嬌聲答應:“來了!”對林劍低聲說:“等下班後再說。”急匆匆而去,里面的房門關上,有嬌笑傳來,林劍嘴角浮出了一絲微笑,看來這還真的是一個小蜜,待會兒咖啡只怕有些別的味道!咖啡廳,悠揚的歌聲起處,林劍臉上笑容一露,芳兒芳心漸亂,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自從失身于總裁,做了他的情人之後,她對男人的看法已經改變,男人不是喜歡玩女人嗎?她也可以玩玩男人,但在她的印象中,男人無非就是一些心急火燎地要將身體的某一部位與女人融合的動物,盡管有些男人看起來衣冠楚楚,但骨子里是一樣的貨色,偏偏這些人喜歡做而又不會做,讓人不上不下的難受!

    總載喜歡玩女人,尤其喜歡玩**,進公司的女員工還沒有多少能逃過去,他的策略就是定期招聘女員工,招聘當然意味著他有新的獵物,也定期解聘,解聘當然意味著騰出地方來,可能是他做得多了點,也可能是因為**地的開墾更艱難,雖然他才三十,但身體的某一部位已經並不太行,但依然樂此不疲。芳兒對男人的看法改變,所以她也不會動真情,更不會急色,更多的時候是等待男人上鉤。這個男人對她的勾引正中下懷,象這麼帥的男人她還從來沒見過,但他奇怪的是,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臉紅心跳,難道還會為男人激動?

    林劍微笑著看著她:“芳兒,你好美!”她臉紅紅的,眼波流轉,風情無限,也的確很美。芳兒身子好象全軟了,膩聲說:“我醉了!”林劍微笑:“原來咖啡也可以醉人!”芳兒嬌媚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甜言蜜語比酒還厲害!……送我回家!”她的家是一個面積不太大、但極整潔的房間,屋里的主色調居然以粉紅色為主,粉紅的窗簾、粉紅的燈光,沙發也是粉紅色的,林劍的笑容在燈光下多少有些不懷好意:“你屋里有些奇怪,到處都是紅色的,你對粉紅色有偏愛?”芳兒膩聲說:“你不覺得我在粉紅的燈光下……漂亮嗎?”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她的臉上也一片嫣紅,甚至脖子也顯得更加粉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7:00

第83章 瘋狂

    林劍笑了:“我覺得你的衣服與這光線不怎麼配!”芳兒直接撲進他懷里,嬌媚地說:“那你……脫了它?”脫掉衣服很簡單,兩人唇部不離,吮吸有聲,雙手也不閑,很快,兩人與初出生的嬰兒有得一拼,芳兒的腰盈盈一握,胸前的兩只白鴿(不,沒這麼大的鴿子,應該是白兔才對)顫顫巍巍,下身在燈光下朦朦朧朧,更增添了幾分情趣,科學家分析過,粉紅色最能刺激人的情欲,這話也許是真的,反正他們兩人的情欲已經充分刺激起來。

    還沒等到林劍的手伸向她的下體,芳兒已經急不可耐地象大章魚一樣的纏在他身上,房間沒有開燈,客廳的燈光隱隱射向房間,床上的兩個人慢慢重合,芳兒的嘴張開,長長吸氣,只一瞬間,她就到達了一個極度興奮的程度,快感在增加,在積累。好久,芳兒終于能夠說話,呢喃聲:“真好!怎麼會這樣好?”林劍仰面躺下,芳兒趴在他的臂彎,輕聲說:“你叫什麼?”林劍笑嘻嘻地說:“叫我林哥哥就行!”芳兒不依:“你還沒我大呢,該你叫我姐姐!”林劍手探出,抓住她的大白兔:“是這個沒你的大吧?”芳兒一聲嬌呤:“你好壞,估計是專門欺騙女孩子的!”林劍點頭:“這也許就是我進公司的原因,專門沖你去的,現在泡到手了,明天辭職不干,尋找下一個目標!”芳兒恨恨地說:“目標這麼明確?還這麼勢利。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快便宜你的。”林劍笑了:“聽說公司漂亮女孩子不少,昨天好象又招了一個,對嗎?”芳兒瞪著他:“你可別想打她地主意,起碼在一個月之內不行!”林劍不懂:“為什麼?”芳兒言語中略有恨意:“那個色鬼沒有玩厭之前,你不能插手,否則……”林劍問道:“是誰?總裁嗎?”芳兒點頭:“除了他還有誰?我說……你抱著我還高談闊論要找別的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比某些色鬼還過分!”林劍微笑:“我做就做個真色狼。不做偽君子!何況我也只是問問。

    並沒有說要打她的主意呀?是你自己心理不太健康,一提女人就會聯想到這個!”他問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要泡她,而是要知道昨天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這個總裁,現在證實。這的確是那個人干的。

    芳兒急了:“就你心理健康,行了吧?”林劍嘻嘻一笑:“不光心理健康。身體也健康!”抱起她到自己身上,身子微微一挺。芳兒一聲呻吟,他果然健康,太健康了,這麼快,他第二次進入她的身體,而且堅挺度沒有絲毫地變化,這怎麼可能?但她無法想得更多,因為她再一次迷糊起來,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起伏,快感如潮水般地襲來,再一次迷醉,再一次瘋狂。公司里,林劍看到了那個小麗,不過她並沒有見到他,她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差,而且神情也在慢慢改變,幾次出入總裁辦公室之後,她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一個剛剛來到城市打工地鄉下女孩,更象是一個高級白領,穿過大廳的時候,頭居然高高昂起,林劍看得好不悲哀,這個可憐的女孩,自以為得到了總裁的寵幸,就不將剔地人放在眼中,殊不知,在公司里象她這樣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只不過,她們已經過了黃金季節,成了昨日黃花,她們也地確象是花,目前小麗是一支正開放的花,而她地前任則是開過了的花,在城市某一個角落正在看招聘廣告的某位女子或許是含苞欲放的花!

    這個公司倒也講民主,每個人都有一段輝煌的歲月!和小麗跑總裁辦的頻率相當的是,總裁秘書跑保衛部!芳兒變得平易近人,已經拋開了高高在上的總裁秘書這個身份,動不動下樓來轉轉,也許她是為小麗創造條件,也許是有其他目的,但她這個舉動恰好最好的保護了自己,在小麗的眼中,這個秘書很識趣,也就打消了在總裁耳邊吹風的打算,盡管她吹的風未必有效,但不吹風總比吹風好!

    林劍在人前沒有和女人開玩笑的愛好,更多的時候則是一個人看看錄相,順便在旁邊的電腦上玩玩游戲,聽聽歌,聽得最多的依然是“新雨後”。晚飯後,林劍回到了旅館,秀兒還在,只是她換了一個房間,與其他兩位女子一起住的三人套間,每人每天20塊!看見林劍,秀兒臉有喜色,跟著林劍後面進了他的房間,一進來之後就說:“小麗姐幾天沒回來了。”林劍點頭:“我知道,她有些改變,別說她了,你呢,情況怎麼樣?”秀兒遲疑地說:“我今天又找了一家公司,也是做文員,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林劍盯著她:“面試過了?”秀兒點頭:“過了,複試也是晚上,我有點怕。”這正是她四處導找小酉和林劍的原因,小麗雖然是女的,但多一個人在,她膽子要大得多,而林劍。不知為什麼,她信任他,如果他能去,當然再好不過,只是人家與她才一面相識,會幫她這個大忙嗎?

    林劍說:“哪家公司?”秀兒多少有些興奮:“是春陽集團。”春陽集團是全省、乃至全國都有名的大集團,如果能夠進入春陽,實在是最好的事情。這樣的大集團按說也是極正規地集團。不大可能出那樣的事,但麗兒的事情就發生在三天前,也讓她不能不擔心。林劍平靜地說:“別擔心,晚上我陪你!”吃過晚飯。秀兒開始緊張起來,將頭發梳了又梳。臉上也細細地洗了一遍,一張嫩臉顯得嬌豔欲滴。林劍看得暗暗搖頭,她這哪是面試,分明是引誘人犯罪!要是主考官臨時見色起意,那他今天晚上的壞運氣全是她帶來了!有他在一起,全城的色狼一起上,今晚估計運氣也好不了!

    幾件衣服擺在床上,秀兒在征求他的意見:“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合適?”林劍搖頭:“我看你身上這件就不錯!”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毛衣,下面一條緊身褲,雖然都是一般地大路貨色,但穿在她身上,整個人顯得清新靛麗。秀兒點頭:“好,聽你地!你說我應該注意什麼。”林劍搖頭:“我看起來象老師嗎?”秀兒臉色微紅:“不是!只是你一試就成功,肯定知道一些怎麼通過的方法。”林劍鄭重地說:“我個人認為最主要的一條是你得有信心,別看輕自己,相信自己!”秀兒慢慢咀嚼著他這幾句話,眼睛里閃著動人的光,終于點頭:“相信自己!我一定會成功地!”這是對他的回答,也是對自己地鼓勵!

    兩人並肩而出,沿著公路慢慢走,時間還有,路也並不長。春陽集團到了,這才象一家大公司,占地極廣,幾棟高樓拔地而起,而且布局極合理,也極有氣魄,大理石門樓上一長排金色的大字:春陽實業集團,下面是一個金色地標志,一個圓環,中間用抽象的手法畫了一個人張開雙臂,象奔跑,又象是擁抱。

    秀兒看到他在注視這個圖案,也在細細地觀察,突然說:“這什麼意思呀?”林劍沉吟:“意思恐怕只有公司的人才知道。”秀兒說:“我想應該是代表公司的氣魄,春陽,春天的陽光普照大地,這個圓環或許就是地球,公司的意思是將生意做到全球去!”林劍點頭:“你很聰明,但這只是一個公司的外在口號,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深意,比如一種企業文化,你看這個人在奔跑,是否意味著進取?這張開雙臂是否意味著協作?”秀兒想了一會點頭:“你說的更有道理!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林劍拉拉她的手:“別緊張!”秀兒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臉上紅暈浮現,真的緊張了,輕輕扯脫。不由自主地前沖幾步,她這一沖,恰好沖到了廠門口,突然,一輛紅色轎車從外面拐個彎馳進來,速度極快,這時廠門口本沒有多少人,車子又挺急,雪亮的燈光直射過來,照得秀兒臉色一片蒼白,突然,腰部一緊,一股大力一帶,秀兒已在一丈外,秀兒驚魂未定地抬頭,立刻臉現紅暈,她正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林劍!車子哧地一聲,一個急煞,停在廠區門口,看它停放的這個位置,如果林劍沒有及時拉回秀兒,秀兒的身子肯定在車輪下或者在車前方幾丈外!




    第84章 競聘

    林劍放開秀兒,慢慢走到車窗邊,輕輕敲響了車窗,這個人開車如此猛法,差點出了事居然還不下車,實在有些太過分,他需要讓這個人長點記性。

    車窗無聲無息地滑下,露出里面一張臉,這是一個極漂亮而高貴的臉,也極年輕,也就二十出頭,她美麗的臉上也有三分驚慌,但看到沒出什麼事,臉上立刻恢複了驕傲的神情,冷淡地說:“什麼事?”林劍微微發怒:“什麼事?你怎麼開車的?要是撞了人怎麼辦?”女子目光掃過秀兒的臉,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沒出事嗎?你吼什麼吼?”林劍冷冷地說:“要是出了事就遲了!看你這個態度我就不滿意,將來遲早還得出事!”女子終于發怒了:“你想怎麼樣?又沒撞上,你這里羅里羅嗦的,煩!”林劍冷冷地說:“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頓不可!滾吧!”女子氣得全身顫抖:“你敢……你敢罵我?”林劍淡淡地說:“罵你?這是最輕的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頭,差點撞人還有理了,這種家教也挺難得!”女子臉上又紅又白:“你……”秀兒走過來勸道:“算了,也沒撞上,這位姐姐,你走吧,我沒事的!”今晚她有大事在身,實在不願意惹麻煩。這個女子急匆匆地趕來這里,恐怕也是參加面試的,只是有些奇怪,她有小車自己開,光是這車子起碼得好幾萬,還爭個什麼工作,難道這份工作真的這麼好,連她這樣的人也來爭?但她決計想不到這車子遠遠不是她想象的那個價位。林劍也一樣不知道這車子地價格。如果他們知道這車價值幾百萬的話,肯定會猜到這個女子決不是來參加面試的。

    他們的確沒什麼見識,這有點遺憾,更遺憾的是林劍和秀兒輕描淡寫地解釋上了:“我也不是和她過不去。只是象她這樣沒什麼技術,又沒什麼教養的女人將來要吃虧的。我是為她好!”聲音不太大,剛好夠女子聽到。也剛好夠將她氣過半死,然後再爬起來重新氣死一回。呼地一聲,車子直沖進廠內,幸好前面並沒有人,否則,這輛豪華車今晚注定逃脫不了撞死人的命運。

    七點半,林劍陪著秀兒走進大廳,大廳里燈火通明,漂亮女孩子足有十多人,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大廳里全是脂粉香氣,林劍進來簡直忍不住要打噴嚏,相比較而言,只有三兩個女孩子比較順眼,一個當然是秀兒,另一個是一個戴眼鏡地女孩,背著一個小包,倒象是一個學生,還有一個則是一個二十多歲地女性,這個女子林劍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他很奇怪的是,沒見到剛才那個開車的女子,難道她氣個半死之余,放棄了這次面試?要真是這樣,說不定間接地為秀兒解決掉了一個競爭對手,林劍四處打量,頗有幾分得意。這些女孩子多數都有人陪同,這個場所也挺正規,林劍有一個預感,今晚將不會出現什麼招聘之外的花邊節目,這是一次正規地競聘。

    秀兒緊張情緒慢慢收起來了,因為她也看出今晚多數女孩子實在素質不怎麼樣,象她們這樣的打扮競聘小蜜人家都未必喜歡,何況是正規地文員?象她這樣清麗脫俗的女孩子還不太多。但文員比地是學識與修養,她水平並不高,沒上過大學,估計這方面會吃虧,看著那個戴眼鏡的女孩,她剛剛收起的緊張又一次浮現。林劍靜靜地看著她,這小丫頭有些緊張了,因為她粉嫩的鼻尖上有細細的汗,輕輕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別擔心!今晚應該是一場真正的競聘。”他以為她擔心會出意外。

    秀兒輕聲說:“人好多!”林劍在她耳邊說:“雜草再多,掩蓋不了鮮花的芬芳,在我眼里,你就是這一朵鮮花!”秀兒低頭,臉色通紅,眼睛里流露出迷離的色彩,想說點什麼,但一時又說不出來。里面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神色莊重地走出來說:“招聘會現在開始!請通過初試的十三位小姐站到這邊來,按我念的名字順序記好自己的號碼,再按這個號碼進行複試。”香風吹過,十三名女子一齊走向左邊長條椅,秀兒湊近林劍輕聲說:“我會努力的!”轉身而去,去時給了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中年男人自我介紹:“我是環宇集團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姓曾,現在先念一下人員名單,一號:張雅,二號陳君、三號、楊玉、四號……”念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個女孩子走上前從他手中接過一個號牌,別在胸前,那個戴眼鏡的女子叫楊玉,三號,那個林劍似曹相識的女子氣質高雅地上前,她的號牌是七號,鄧蘭,而秀兒則是最末尾,十三號,極不吉利的數字,她姓洛,陪著她來參加面試,居然還是從別人口中得到她的姓,實在有些離奇。幾個女子按順序坐好,氣氛還真有些嚴肅,林劍突然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有了這身功夫,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那麼多的金錢,明年畢業之後,也許和她們是同一處境,想盡千方百計尋找工作機會,而以他原來那個其貌不揚的面貌、發胖的身材,要想與這些正緊張地與命運拼搏的女子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話,恐怕還不大可能。

    功夫改變了他的身材與面貌,改變了他的經濟狀況,甚至改變了他的目標,這些平常人的曆程他也未必能感受,看看她們的這一過程,體會她們的這一番苦與樂或許也是曆練紅塵所必須的。

    所以他也看得津津有味,只是難以沉入其中,做到感同身受。

    第85章 眾女競技

    十三名女子全部進入里面的另一間屋子,外面的門關上,前面有一張長桌,桌子後面坐著兩個人,桌子對面有十幾張小桌,桌與桌之間間隔三尺,上面有紙有筆,這難道還是筆試?那個戴眼鏡的小姑娘楊玉臉上有了喜色,她最不怕考試了!在曾經理的示意下,十三個女子分別在桌前坐下,秀兒坐下後才發現這紙不是試卷,只是幾張白紙。曾經理也在另兩個人右邊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這三個人臉上,她們當然知道這三個人就是決定她們的命運的人,秀兒也不例外,突然,她愣住,正中間的一個身穿潔白風衣的女子,這個女子極漂亮,而且她還熟悉,正是剛才與林劍發生爭執的那個女子!她居然是考官,而且看她坐的位置,今天晚上最終拍板的就是她!

    慘了!今晚慘定了!林劍一時口舌之快將她氣得半死,她要是不在她身上報複回來就不是女人了。那個女子目光掃了一遍前面的十三個人,象一只驕傲的孔雀在看著一群小雞,目光掠過秀兒的臉上時略略停頓了一下,臉上好象有了得意的笑容,這笑容讓秀兒更是心冷半截,這表明她在剛才昏暗的光線下准確地認出了她,最後一線希望破滅。

    女子清脆地聲音響起,不是對她們說的,而是看著天花板說的:“可以開始了!”她左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說:“好!”對剛才那個人力資源部的曾經理說:“開始吧!”曾經理大聲說:“今晚的複試我們准備了幾道題目,你們聽到問題以後將答案寫在紙上,不准說話,不准彼此之間使眼色,更不准交換答案,否則。作弊者兩人一齊離開。”十三人一齊點頭,這是關系到她們自己切身利益地事情,她們決不會有這份幫助她人的閑心。曾經理停了一會說:“第一道題:外面大廳的地板是什麼顏色,是幾邊形?答題時間十秒鍾!”這個題目好奇怪,與知識一概不相干,已經有幾個女子露出迷惘之色,她們剛才只顧著猜測各種可能,彼此打量競爭對手。判斷對手的實力。哪曾注意過地板?但秀兒不一樣,她被他手兒一拉,溫柔的話兒一說,臉紅心跳的同時。不敢抬頭,恰好注意到了地板。這是米黃色的地板,六邊形。整個大廳顯出一種獨特的富貴氣,毫不猶豫地寫下了幾個字:米黃色,六邊形!

    十秒鍾到,所有人筆放下,有幾個女子微微發抖,她們地答案是最後幾秒想當然寫地,包括那個戴眼鏡的楊玉在內,她只注意到地板的顏色,至于幾邊形她沒看,隱約記得不是規則的四邊形,隨手寫了個六邊形,猜地!答案舉起,曾經理簡單地說:“一號錯,顏色不對:二號錯,兩樣都不對:五號寫的是五邊形,八號是八邊形,什麼意思?這不是寫你們地號碼!九號空白,十號顏色不對,你們六位可以離開了!”六個女子黯然起身,慢慢走向門口,對面主考桌旁的四十歲地中年人接過五號遞過來的號牌說:“有一個常識:五邊形制造出來沒問題,但要用數百塊整齊地拼成一個整體基本上不可能。”女子面紅耳赤,低聲說:“謝謝!”中年人微笑:“歡迎下次再來!”女子目光中有了感激之色,但那個穿白衣服的美麗少女冷冷地補了一句:“如果再招特種建築師我一定聘你!”女子快步離開,帶著羞愧和恨意,四十歲的中年人無奈地輕輕歎息,這個大小姐今天有點過分!這些女子也不容易,她們失敗了,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挖苦諷刺!

    楊玉如釋重負,松了口氣,猜都能猜對,運氣,但也利益于她的邏輯思維能力。曾經理微笑:“你們都很細心!公司的員工需要的就是細心!下面是第二道題,你認為春陽公司的經營理念是什麼?用不超過四個字作答!”這一個問題各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一些新時代的商業名詞盡可用上,這不難,難就難在取舍上,哪些是最重要的?四個字,應該如何准確表述?

    答案出來了,一樣有區別,四個人寫的是財富兩個字或者與財富表述不同而意義相同的字,七號鄧蘭寫的是“市場”兩個字,楊玉寫的是“以人為本”,而秀兒反複思考之後寫的是“拼搏、協作”,這是林劍對他們公司的理解,她覺得道理更足,不妨應用一下。曾經理認真記錄下七個人的答案說:“這個問題沒有標准答案,我們三個討論一下再通報結果。”秀兒心已冷,沒有標准答案自然是人情因素,以那個女子刻薄的性格(剛才的挖苦她也聽到了),自然會將她無情地淘汰,她歎了口氣,已經准備離開。

    曾經理抬頭:“金錢與財富是一個企業永遠的目標,”幾個寫財富的女孩喜形于色,但他話鋒一轉:“可是,這只是企業追求的目標,而不是經營理念,所以,你們四位可以離開了。”幾個女子愣住,黯然起身,秀兒也愣住,沒想到她還能堅持通過第二關。曾經理微微一笑:“恭喜三位,你們的概括能力和看問題的角度適合公司發展的需要,現在是第三關,今晚的勝利者將在你們三人中產生!”三人對視一眼,緊張感覺油然而生。

    曾經理說:“春陽是一個現代化的大公司,需要員工有一定的修養和氣質,音樂是最能陶冶情操的,你們聽一段歌!”按下桌上的按鈕,音樂悠揚,沒有歌詞,只有樂曲,三個女孩臉上都露出了微笑和欣慰,這歌她們太熟悉了,經典民歌《茉莉花》的曲子!難道是考這曲子的名字還是歌曲中的含義?如果是歌曲名就太簡單了!曾經理微笑:“看來你們好象聽過這首曲子,這道題是一個選擇題,請問這首曲子是什麼名字,答案二選一,第一是:江南民歌《采茶曲》,第二是日本小調《大坂春花》,你們選擇作答,時間也是十秒!”三個女孩一齊愣住,這居然不是《茉莉花》,雖然只有十幾秒的播放時間,但與《茉莉花》完全吻合,應該確定無疑,但偏偏不是,因為只有兩個答案可供選擇!選什麼?《采茶曲》她們一樣熟悉至極,這決不是《采茶曲》,排除法!只有一種可能,《大坂春花》!雖然她們對這首《大坂春花》沒有印象,但也只有這種可能!

    楊玉和鄧蘭毫不猶豫地寫下了2,秀兒卻在猶豫,這首歌曲明明是《茉莉花》,怎麼會不是?采茶曲可以排除,但《大坂春花》她從沒聽過,連歌曲都沒聽過,怎麼能選擇?曾經理盯著她:“十三號,作答!”秀兒筆終于落下,沒有寫阿拉伯數字,而是工工整整地寫了三個字:茉莉花!

    曾經理站在她身邊,平靜地說:“我想你沒聽清我說的話,我叫你選擇1或者2,沒讓你另外寫一個答案!”秀兒緩緩搖頭:“可這兩個答案中沒有我要的答案!”曾經理不耐煩地說:“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修改!時間三秒鍾!”秀兒猶豫了,終于堅定地搖頭:“我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改!”掌聲響起,是那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三女的目光齊聚處,那個中年人微笑:“恭喜你勝出!”他看的是秀兒。秀兒目光中有迷惘之色,她贏了?簡直不可思議!

    中年人微笑:“你很有信心,也很有原則!其實這次公司招收的是財務人員,而不是文員,財務人員需要細心,也需要對公司經營理念的理解,更重要的是得有原則性!”手一指其他兩女說:“你們兩位前面表現很出色,但就在這個問題上不相信自己,只相信曾經理,《大坂春花》這首歌曲名還是我臨時想的,根本沒來得及譜曲!所以,很遺憾!”秀兒如在夢中,臉漲得緋紅,激動無比,兩女神色黯然,慢慢起身。突然那個白衣女子清脆地聲音傳來:“等一下!”秀兒臉色慢慢變白,她終于還是說話了,在這時候說話意味著事情有了波折,在她身上的波折決不會對她有利。

    中年人說:“總裁,今天的所有流程都是董事長親自安排的……”她居然是總裁!女子淡淡地說:“今天的複試是你們的事,我今天來只是想挑選一位秘書,七號,你留下!”鄧蘭抬頭,目光中有激動:“總裁的意思是……?”總裁點頭:“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秘書!”鄧蘭感激地說:“謝謝總裁!”她的臉也變得通紅。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8:18

正文 第86-90章
      第86章 飛刀再現

    秀兒最後出來,出來時回頭,那個女總裁的目光落在她背上,帶著幾許思索,終于搖頭,跟在後面出來。秀兒一出門,大廳里只剩下幾個人,林劍在眾人之中如鶴立雞群,分外顯眼,秀兒歡呼一聲,直奔林劍面前,好象想撲入他的懷中,終于忍住,離他只有一步的距離,緊急停下,仰起臉叫道:“我成功了!”她的臉色通紅!

    林劍微笑:“我知道你會成功的!因為我對你有信心,走,我請你喝咖啡!”美女老總慢慢地從他身邊過去,瞧都不瞧他。林劍叫道:“等一下!”美女停下,不耐煩地說:“什麼事?”林劍微笑:“總裁好氣度!”美女臉色稍微和緩:“你以為我會為難她?”林劍點頭:“的確有這個擔心!”美女冷笑:“我沒有為難她,只因為她根本不是你的什麼人,如果是你,早就滾蛋了!”他們在這種高興的時候能夠不擁抱,足以說明這一點。林劍哈哈一笑:“幸好我根本就打算找你,也不想進春陽!”美女大怒:“你現在站著的就是春陽的地方,不想進,趁早滾!”林劍笑嘻嘻地點頭:“在這里你是老大,我遵命就是!”秀兒輕聲說:“總裁,對不起,他這人就是這樣,說話不過腦子,你多包涵!”總裁冷冷地說:“我警告你,公司員工不准結交一些雜七雜八的人。否則,隨時都會被開除!”匆匆而去,白色的風衣飄起,沒有回頭,風中有一股寒意。

    一杯咖啡下肚,秀兒輕聲說:“知道嗎,今天要不是你,我過不了!”林劍搖頭:“這是你自己的努力。與我沒有關系!”秀兒搖頭:“不。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對我的幫助有多大!”林劍抬頭,她的眼睛在柔和地燈光下閃閃發光,一種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目光他在楊露、若云她們眼中都見過。還有一個人,對了。是鄭婉,這個小姑娘後來沒再上他的出租屋。但偶爾在路上碰到,她也總是用這種眼光看著他,還多了一層幽怨!他不由微微一驚,她心里是怎麼想的,他與那些女子的交往讓她傷心了嗎?這些可愛的女孩現在與他離開了一段距離,等到他們再見面時,對她們應該怎麼做?

    秀兒的聲音輕輕傳來:“你在想什麼?想你女朋友嗎?”她聲音中略微有些緊張。林劍搖頭:“走吧,我們回去,你明天到新單位上班,要好好休息,保持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秀兒微笑:“你老在關心我,從來不說自己,你呢?單位情況還好吧?那個領導好壞,他沒給你出難題吧?”林劍笑了:“我到那里上上班是瞧得起他!要是他真出個難題,我會高興!”這倒是實話,要他平白無故地出手對付他,他還有些不想動,但如果他不識趣真地要和他過不去,那當然是例外,這份工作只是他找來玩地,現在好象也沒什麼意思,馬上就可以走人了,走之前當然得將這個家伙的事情了結一下。

    秀兒擔心了:“不行!你脾氣太犟,得改改,要不然,會吃虧的!真的,你聽我地!”她的聲音好溫柔。林劍盯著她,良久一笑:“好了,聽你地,管得真多!”秀兒嫣然一笑:“對別人……我還不說呢!”她臉色已羞紅!

    晚春時節,夜的寂靜籠罩著整條大街,無邊地風不知來自何處,林劍與秀兒緩緩而行,心里一片安然,路燈下兩條倒影相伴,秀兒悄悄地走上一步,這一步下來,雖然他和她身子還隔著一尺距離,但他們的影子已經完全重合,這種另一種意義上的重合讓她心中有一絲激動,或許也有一些向往與期待,也讓她樂此不疲地重複,林劍安靜地走著,全然沒有注意這個臉紅紅的小姑娘在玩著一個只有自己明白的游戲。早上起來,林劍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街上的氣氛有些緊張,人們好象在議論著什麼,走過兩條街道,他才明白,那個神秘的飛刀殺手又活動了,昨晚殺了一個財團大亨,這個人死在銀河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這個房間居然在五樓!

    這個消息讓林劍頗有幾分激動,五樓,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躍而上,難道這個人的輕功比他還要高明?他得去瞧瞧!老遠就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銀河大酒店邊到處是警察,還設立了一條隔離帶,幾十個警察在維持秩序,里面還有人走出來,也是警察,其中一個還是女的,林劍笑了,老熟人啊,那個愛用槍指著別人腦袋、偏偏被他親了一個的女警察:彭麗!

    彭麗臉上很嚴肅,眉頭微微皺起,隔離帶外面一個女子叫了一聲:“彭麗!”聲音清脆,在嘈雜的人聲中清晰可聞,林劍順著聲音一看,再次微笑,這個世界真的太小,又是一個熟人,她的吻也很甜,胸脯還挺柔軟,張曉!他慢慢過去,彭麗小聲說:“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張曉會意:“我請你喝一杯!”看來兩人關系還不錯,兩人轉身而去,林劍緊緊跟隨。

    銀河咖啡廳也許是有意起這個名字,借一借銀河大酒店的名氣,里面人也的確不少,張曉和彭麗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張曉說:“情況怎麼樣?”彭麗搖頭:“還是弄不懂他是怎麼上去的,窗台上有腳印,但這樓層這麼高,兩層樓之間間隔至少在四米多,他怎麼可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一躍四米高?”張曉沉吟:“會不會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從樓上吊下來?”彭麗搖頭:“檢查過!但沒發現痕跡!”張曉放下手中的杯子:“真的是……他嗎?”她聲音中有了一絲緊張,也有一絲顫抖。

    彭麗臉上也有了微紅:“不知道!也許是吧。這個人神出鬼沒地,誰知道他這會兒在哪?那天他從你房間出來之後,我跟蹤了他,他……他身手之高,根本不能用一般的標准去衡量,要真的是他,這些他做來肯定是輕而易舉,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以前不殺人的。為什麼現在要殺人?而且手法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張曉臉上也有了紅暈,她聽到彭麗提起:“他從你房間出來時”就有了紅暈,那天的事情她記憶猶新,他太無恥了。那樣對她,將她全身上下玩弄了個遍。雖然沒有真的占有她,但差別實在只有一線。她勉強控制自己不去再想那些羞人的事。輕輕地問:“也對,這個大亨好象也沒什麼劣跡,就算有劣跡也不可能被他得知,從而殺了他,他在天河市從來沒有殺過人地,最多也就是將他們打成植物人,而且傷在他手下地人據說也都有些……問題,當然,公安局的陳局長在外!”彭麗歎息:“你不用避諱,其實那個陳局長……算了,我們今天說的你眼前還不能報道,等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向你通報。”張曉點頭:“我知道!”彭麗掏出手機瞧了瞧說:“十點地案情分析會,我不陪你了,走了!”張曉目送著彭麗離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也准備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不請我喝一杯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張曉回頭,一個高大地男子站在她身後,正微笑著看著她,這個男人她認識,“我為什麼要請你,說個理由!”聲音平靜。

    林劍微笑:“理由很簡單,那天我請了你,而且今天天氣不錯!”張曉瞪著他:“請人家喝一杯咖啡還記得這麼清楚,非要回來不可,沒見過你這種人!”“那好,還是我請你算了!”有點失望。張曉搖頭:“不,我還你就行,省得以後你再要賬!……

    服務員,給他咖啡,聽好了!用最大的杯子!五杯裝在一起端上來!”咖啡來了,分量真足,能裝五杯咖啡地杯子基本上不能算杯子,只能算碗,而且這碗還不小!林劍笑了:“大方倒真是大方,可惜我喝不了!”張曉橫他一眼:“加了點利息,你慢慢灌!”林劍結結實實地喝了一大口說:“你在調查對面的殺人案?”張曉點頭:“是啊,你有線索?”她來了興趣,作為一個敬業的記者,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新聞線索了。林劍搖頭:“我只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聽剛才那些人評論,說這個人隔著窗子用飛刀殺人,而且飛上五樓,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夫?你或許知道一些事,說說看,這到底有些什麼內幕?”他是真想知道一些消息,到現在為止,他對那個人的情況是一無所知,這個記者專門調查這件事,以前的案件想必她也參與了,應該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張曉沉吟了一會說:“那好,你先把咖啡喝了,我再慢慢說!”林劍看著面前比碗還大的杯子有些畏:“不會真的喝光吧?”張曉嚴肅地說:“當然要喝光,你留下多少,我的故事就留下多少!”林劍歎息:“都是好奇心惹的禍啊!我喝!”棒起大碗一氣呵成,終于喝完,抬頭,不禁頗為驚奇,咖啡廳里所有人都象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他們從來沒有看見喝咖啡還有這種喝法的。在這些目光下,林劍簡直坐不住,低聲說:“我喝完了,你應該講故事了吧?”張曉微微一笑:“我的故事簡單極了,四個字:等著看報!”起身離開,還嫵媚地跟他來了個拜拜。林劍目瞪口呆,被這個姑娘輕而易舉地擺了一道,而且她的游戲還沒有結束,服務生拿著一份賬單遞過來,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您七杯咖啡,共計一百四十塊。”林劍愣住:“她沒付賬?”服務生搖頭:“先生開玩笑了,請姑娘喝咖啡可是榮幸,怎麼能要她們掏錢?象先生這樣有身份的人也丟不起這個臉,是吧?”林劍連連點頭:“對!本公子今天一下子就請了兩個美女喝咖啡,榮幸!真是太榮幸了!給錢!”掏出一百五十元放在桌上,服務生躬身謝過,根本不提找錢的話,剩下的十元當然是小費。

    第87章 美人計

    省公安廳會議室,氣氛莊重,廳長親自主持會議,兩邊坐的都是各部門的頭頭腦腦,只有三個人相對年紀輕點,一個三十歲的刑偵處長,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剩下的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當然是彭麗,她本沒資格參加這樣級別的會議,但由于她一直在調查“公道”,這個案子與“公道”說不定有些關系,所以廳長特許她參加。

    廳長嚴肅地說:“今天會議只有一個議題,或者叫任務!就是銀河大酒店殺人案,結合前面三起凶殺案,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四起案件全部是一個人所為!大家看法盡管談!圍繞這樣一個目標,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殺這四個人?是如何殺的?他下一個目標是誰?”他這四個問題說來容易,但沒一個容易回答,良久,一個中年警察站起來:“我先來起個頭吧,我認為,這個人有一身神奇至極的身手,或者還會傳說中的古代武功,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南總裁三名貼身保鏢就在門外,他們證實房門沒有打開過,而南總裁身邊還有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被排除是凶手,只是他的情婦,而且她就睡在他的身邊,飛刀從窗外發射,准確無誤地刺入南總裁的後腦,深入十一點二厘米,相當于四寸,而床距離窗子足有五米,在五米的距離外將飛刀射入人最堅硬的腦骨,深入四寸,這份勁力簡直匪夷所思。而且此人能夠憑空出現在五樓窗台,沒有繩子懸掛的痕跡、也沒有鐵鉤拉住窗台的痕跡,只有一種解釋,這個人是一層層樓跳下去的。

    從八樓頂層躍到七樓,從七樓到六樓,再到五樓,這樣的高樓大廈他居然如履平地,可見功夫是何等了得。”彭麗身邊的年輕人接口說:“向處長,如果他用地是古代武術,會不會也有古代的輕功?從下面向上跳?”向處長想了一會,搖頭:“科學家有過論斷。人跳高有一個極限。就算能夠有所突破,也是以厘米作為單位,決不可能一下子達到四米的高度,要是有。還不一下子破了奧運會的記錄了?”這本是一個輕松的幽默,但沒有人笑得出來。另一名中年警察站起來:“我來分析一下這些被害人的共同點。他們都是一方大豪,要麼是財團的大亨。要麼是公司的老總,他們被殺而不是被綁架,可見殺人者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錢只有可能是仇殺和情殺,而這些人都已年過半百,情殺地可能性不大,最大地可能是仇殺,結合這些人的商業特征,有理由相信這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在搞暗殺!”廳長旁邊的一個老頭點頭:“這一點我與張宏意見相同,我建議將這些被害人地商業資科整理一下,分析一下他們的競爭對手有哪些,誰才有可能雇凶殺人,調查一下他們地往來賬目,看看他們在案發後有沒有大額的資金劃撥,錢又給了誰。”剛才發言地那個張宏點頭:“于廳的看法正是我想說的,而且我分析這個人並不是屬于某一家公司,而是一個純粹的殺手,有奶就是娘,誰給錢他就給誰殺人,因為這四家機構分屬不同的行業,不可能有一個共同的競爭對手,夠得上成為他們競爭對手的公司想必也是一些大公司,這些公司決不敢輕易冒險,除非是有一個殺手組織一方面搜集各家公司的情報,另一方面秘密與這些公司聯系,才有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促成這四起案件的發生。”廳長眉頭皺起:“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組織就是一個極可怕的組織,他的下一個目標根本無從預測!”他身邊的于廳長點頭:“對,他們目前的目的是為了錢,如果我們的調查驚動了他們,這個殺手下一個目標說不定就是我們自己!”這話一說,滿屋皆靜,雖是青天白日,但窗子里吹來的春風仿佛帶著一股寒意,這個殺手手法如此神奇,如果真的對他們下手,任何人都不大可能能活命。

    廳長平靜地說:“我知道各位的想法,但也請各位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于廳長緩緩地說:“我這麼說的目的不是讓大家畏首畏尾,恰恰是要各位知道肩頭的擔子有多重!這件事情我們無法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我們自己!對付這些人,必須小心謹慎,所有的行動必須確保有效,不能犯任何一個錯誤!”除了廳長之外,所有全部站起:“是!”廳長說:“彭麗,你是負責公道案件的,你現在來說說,這個人會不會是公道?”彭麗站起來:“廳長,這個人依我的分析不是公道!”廳長說:“理由是什麼?”彭麗鄭重地說:“第一,這個人用飛刀殺人,而公道則是直接拉開防盜網進入室內,將人打傷,並不殺人,從邏輯上分析,這樣層次的高手殺人一般有一個固定的模式,這是他們最擅長的手法,這個模式他們自己或許都只是下意識地去做,除非擔心暴露,否則是不太可能改變殺人手法的。而這個人目前正在猖狂之中,沒有暴露這一說,也未必能感受到危險的存在。”向處長點頭:“有點道理!”彭麗繼續說:“公道在天河作案的手法雖然也是神乎其神,但傷在他手下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要麼是一些黑幫分子,要麼是一些腐敗分子,我們在這些被害者住所都搜出了大量的錢,這些錢我相信‘公道’並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不找,可見他不是為了錢,他的目的也許真的就是他留言上的兩個字:公道!而這個殺手殺人根本與‘公道’兩個字風馬牛不相及,應該就是為了錢!兩者目的不同,殺人手法也不同,所以我認為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廳長點頭:“有道理!兩案分開辦,彭麗繼續負責尋找‘公道’,張宏負責這四個公司的帳務及往來情況的調查,發現異常情況立刻向我彙報!”兩人一齊站起:“是!”彭麗興奮得滿臉通紅,她居然與處長一起接受任務,而且是分別負責兩起案子。

    其他人散會,廳長、于副廳長坐著不動,于副廳長不解地問:“老孫,這幅擔子不輕,彭麗能勝任嗎?”廳長搖頭:“這個公道實在是一個奇怪的人,身手高超無比,但為人有些說不清,象這樣的人,誰調查都會有危險,唯獨這個小丫頭會沒事。”于幅廳長不懂:“這又是為什麼?”廳長微笑:“這小丫頭坦白了,那個人從她手里輕輕松松地奪走了手槍,又還給了她,沒有傷她毫發,而且他闖入那個女記者的房間,時間上並不是象那個記者說的那樣,只一會兒功夫,事實上起碼有半個小時,這段時間他做了什麼?”于幅廳長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廳長搖頭:“他們並沒有做什麼事,事後,調查組的成員將那個女記者送進醫院,用一種獨特的方法給她做了體檢,女記者根本不知道這種檢驗的過程,如果這個人強暴了她,必然有精液樣本,但是,這個記者還根本是**!這些情況看,這個人對女人有好感,但不喜歡**!有了絕高的能力,又喜歡女人,偏偏不**,這就很奇怪了。”于幅廳長笑了:“這或許說明這個人是個真正意義上的風流人物!不會對彭麗下殺手……但她會不會有另一種危險?”廳長搖頭:“不會,那個人在女記者房間里半個小時都沒做什麼,又怎麼會對彭麗如何?何況彭麗又豈是那個女記者可比,如果這個人對她起了賊心,正好將他一舉抓獲!”一個女警察想抓住對她動心的男人實在是太簡單。于幅廳長搖頭:“老孫,你年輕時候的風流根子還在呀,連美人計都能用!”廳長大笑:“有時候,經曆就是最好的經驗!老于,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向部里彙報一次,這樣,你准備一下,將有關資料准備一下,我看看,晚上與齊部長通個電話。”公安廳的外面依然井然有序,但有一根弦已經崩緊,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第88章 另類複試

    林劍踏進了青云公司的大門,這是他最後一次進這家公司,玩夠了,可以考慮換一個地方,離開公司,當然得和總裁打個招呼,他向來比較有禮貌。

    總裁辦公室大門緊閉,外面站著一個人,芳兒!她看到林劍頗有幾分喜色,也有幾分怨氣,悄悄地走過來:“昨天干嘛跑了?”她昨天一整天上班都沒什麼心思,總想著晚上的銷魂,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急匆匆一下樓,他居然溜了,這讓她萬般失落之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家伙好色而又健康,不會不喜歡這事,也不大可能是昨天體力透支,新泡上一個女人應該是再接再厲才對,可他偏偏不,一晚上連來幾次,第二天不見影,真怪了。讓她一晚上簡直在煎熬中度過,煎出情欲,也煎出了火氣!林劍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要不,中午回去睡個午覺怎麼樣?”還順便在她耳垂上熱熱地碰了一下。

    芳兒嫵媚地一笑:“想得美!偏不!”林劍嘻嘻一笑,推開總裁辦的門,芳兒一把拉住:“里面有事,不能進去!”林劍說:“什麼事?”芳兒湊到耳邊悄悄地說:“那個小麗在里面!”林劍點頭:“理解!但我還是想瞧瞧!”手一推,門開,芳兒想攔住他,但他速度實在有點快,她的手還沒伸出去,他的人已到了總裁辦外面的接待室。林劍可以想象里面傳出來的任何聲音。女人的呻吟或者男人地喘息都可以接受,但里面卻是隱隱有吵鬧聲,聲音隔著一道隔音門傳來,還能聽清,可見這聲音真不小,說吵鬧有些不對,應該是哭鬧!女人的哭鬧!“你說過的……只愛我一個,現在又這樣……你混蛋!流氓!”林劍暗暗搖頭。象這樣的話這個總裁居然能說出來。實在奇怪,更奇怪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小麗居然還信!

    芳兒跟進來,拉著他的衣服,輕聲說:“我們出去!”這樣的事情她早已見慣。犯不著奇怪。總裁地聲音傳來:“吵什麼吵?我只是和她玩玩而已!有什麼好鬧地?”女人哭叫:“你不要臉……你無恥!”總裁極度不滿:“你敢罵我?臭女人,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鄉下的丫頭,我上你是看得上你。你還真以為是我的女人了?”“任春林!你……你……”有衣服撕裂的聲音,跟著桌椅齊響,熱鬧,打起來了!

    “啪”地一聲脆響,有女人地痛呼,林劍目光一凝,幾步上前,一腳踢開總裁辦的門,里面已是一片狼藉,總裁西裝扣子全沒了,臉上有幾道血跡,而小麗正從地上朝起爬,嘴角也有血跡,椅子被推開老遠,桌上地東西基本上都散落在地上。總裁怒吼:“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芳兒本已一只腳踏進了門,聽他一吼,連忙退出,但林劍理都不理,踏上一步,扶起地上地小麗,小麗眼睛掃過林劍的臉,臉色變得又紅又白,明顯已經認出他來了,又是羞愧、又是驚奇,一時忘了應該怎麼辦。

    總裁怒火不熄:“我叫你滾蛋,你沒聽見?”他正處于極狼狽的時候,當然不允許下屬參觀。林劍點頭:“聽見了,我們這就離開!”拉起小麗的手說:“走吧!”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將她拉出了門。

    小麗掙紮了一會,終于順從地跟著出去,回到旅館,倒在床上痛哭不止。林劍站在床邊說:“你也太傻了,象他這樣的人說的話你也信?離開他豈不是更好?”小麗翻身坐起來:“這個畜生,今天又要招聘,晚上還有複試,我非給他攪亂了不可!”他晚上又要招聘?林劍頗有幾分興趣,他本就打算晚上去找找他的,順便看一場戲也沒什麼不好!剛才對于他的辱罵他充耳不聞,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今天晚上的行動,但這個小麗如果一鬧起來,好戲只怕就看不成了,得穩住她,林劍平靜地說:“撐黃了他的局對你有什麼好處?他還能再回頭來喜歡你?給你想要的工作或者錢?”他這話說得挺刻薄。

    小麗沒了聲音,良久點頭:“你說得對,這個任春林根本不是個人……”林劍心中一動:“他叫任春林?環宇實業集團的老總也姓任,兩家公司有什麼關系?”當時意圖對若云不利的那個任雨林是環宇董事長的兒子,這個任春林與他一字之差,而且玩弄女人的手法如出一轍,會不會有什麼關系?小麗略微有些驚訝地說:“你不知道這兩家公司就是一家?青云是環宇的下級單位,要不是他老子是董事長,憑他那幅德行還能當青云的總裁?”林劍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很欣慰,晚上的行動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了:對若云的承諾!

    晚上八點,青云公司二樓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一輛出租汽車“滋”地一聲停在公司大門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下車,興沖沖地走進公司大門,她大約二十歲不到一點,打扮得新潮而又另類,別人喜歡上身寬松,體現一種婀娜的體態;下身緊身,展示美妙的曲線。她恰恰相反,上身緊,前胸突起如崩,下身寬松,半點不露,一樣體現一種獨特的朦朧美。大廳里兩個保安迎上來:“你是鄒美娜小姐?”小姐點頭,嬌媚地說:“複試在哪?”一個保安微微一笑:“二樓總裁辦,總裁親自主持複試!”鄒美娜好象一陣風般地直沖二樓。留下一串嬌笑。

    任春林細細打量這個女孩。滿意地點頭,這種獨特的風格也是他感興趣的!特別是胸前地飽滿讓他感覺興奮,那下面的黑色裙子底下有些什麼?他也有探討的欲望。鄒美娜毫不在意他火辣辣的目光,相反。她的胸挺得更高,還輕盈地轉身。好象唯恐總裁漏了什麼地方。

    任春林笑了,他有一個預感。今晚會很順利,有些程序或許可以考慮省略。鄒美娜先說話了:“總裁,複試怎麼試啊?”任春林眼睛不離她的胸脯:“你過來,先面試!”鄒美娜婷婷嫋嫋地走過來,微微低頭:“總裁,你別老是看人家那里,人家會害羞的!”她的聲音又嬌又媚。

    任春林伸出手,一把按在她胸上:“你說地是這里嗎?”鄒美娜扭著身子,似躲似迎:“你好壞呀!”好象腳下一軟,帶著一陣香風,直撲入任春林地懷抱,又連忙掙紮,可惜根本起來不了。

    任春林哈哈大笑:“身材不錯呀!”鄒美娜用力抵抗著任春林的手,嬌聲說:“不,你要想……那個,得答應我一件事!”任春林笑了:“不就是工作嗎?複試通過了!”鄒美娜搖頭:“我要做秘書!你的貼身秘書!”任春林點頭:“同意!”鄒美娜嬌媚地說:“我要五千塊的月薪,另外,我還要房子,你放心,我幫你把房子收拾好,天天陪你在我們地房子里……玩!”任春林哈哈大笑:“小意思,前提是你得讓我快活!”鄒美娜身子貼上來,膩聲說:“你教我呀,人家什麼都不懂的!”總裁辦里面有一道小門,門里當然是一張床,這床不小,鄒美娜已洗得乾淨,裹著一條大浴巾坐在床上,沒有開燈,浴室里水聲還在繼續,馬上就可以得到夢寐以求以求地東西了,錢和房子!哦,剛才好象少了一樣東西,對!車!待會兒得讓他答應一輛車才行,起碼也得要三十萬以上的,在他急著破門地時候再提出來。任春林慢慢地洗著,一點也不急,洗熱水澡有助于增強血液循環,他身體的某些功能用洗熱水澡的方法可以適當彌補。

    突然,門口輕輕一響,難道這個女人忍不住了,自己跑出來了?在浴室里來個鴛鴦戲水倒也不壞!門開,他愣住,這不是女人,而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他的反應並不快,起碼沒有那個人的手快。林劍手抬起,准確地落在他的後腦上,任春林無聲無息地倒下,身體某一部位剛剛有些起色的膨脹也悄悄地消失。

    浴室的水聲繼續,傳來脫衣服的聲音,也真是奇怪了,水聲響這這半天,衣服才這時候開始脫下。洗澡其實並不是林劍一開始的想法,他來的目的只是教訓人,沒想去做什麼風流韻事,要辦風流事機會多的是,給小秘書芳兒勾勾下巴能把她樂死,但就在他完成他的目標、將任春林一掌拍倒的時候,里面昏暗的小房間里有人輕輕地哼著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49:02

第89章 錯位的偷情

    歌聲挺得意,今天晚上的複試沒有**,只有通奸,林劍一般情況下不選擇**,但偶爾偷偷情倒也不錯。

    洗好,關水,林劍抱著衣服進了里面的小房間,衛生間的燈光一關,里面更是陰暗了幾分,林劍沒給機會床上的女孩開燈,或許她也不敢開,這或許也是她有意表達出來的含蓄,上床,准確無誤地捉住了美娜的細腰,手一動,她身上的浴巾飛出老遠,身子和林劍自己處于同一個起跑線上:完全赤裸!美娜在掙紮,掙紮雖然很無力,但她傳遞的就是這個意思,還在輕輕地扭動:“不,不!任總……你不能!”林劍不是任總,他能!手已經抓住了美娜的右胸,果然不小,飽滿至極,嘴唇壓下,美娜做作的聲音立刻變成了嗚嗚聲,探向她的下體,微微濕潤,但在他手指下濕潤度有所增加,美娜終于將嘴唇移開,手按在自己兩腿間,喘息著說:“明天幫我買一輛車,好不好?”聲音好嬌柔。

    林劍沒有回答。美娜急了:“不買車不讓進!”她知道這個時候男人是最好說話的時候。

    身上的男人果然好說話,林劍“嗯”了一聲,美娜大喜:“你答應了?”林劍再“嗯”,美娜手拿開,勾在男人脖子上,膩聲纏綿:“好人!”林劍翻身,下體慢慢刺入,濕潤舒適!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與一個陌生的女人用一種陌生的身份做愛讓他多少有些興奮。一落到底,美娜輕輕叫起來,叫聲象唱歌,動作慢慢激烈,美娜的歌聲節奏在加快,很快就開始跑調。雨散云收,美娜趴在他懷中好象斷了氣,良久才再次呻吟起來:“我愛死你了!你弄得我好舒服!”林劍暗暗好笑。這個女人運氣不錯。這個假任總比真任總能干得多!

    美娜又說:“你打算幫我買什麼樣的車?要不,你給我三十萬,我自己買?”林劍平靜地說:“這個問題,我建議你明天到醫院去和任總當面談!只可惜。他未必還能說話!”美娜呆了,大叫:“你不是任總!你……你是誰?”她沒辦法跳起來。因為她地全身都在男人的懷抱之中,抱得好緊。

    林劍笑了:“我是你老公!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再試試!”翻身,再次進入!進入她的身體當然是她老公,起碼在肉體相連的這一刻算得上!美娜大叫,這讓她無法相信的事實使她措手不及,叫聲被堵住,進攻在加劇,熟悉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流進她的體內,美娜不再掙紮,身子再度由緊張變為柔軟,重新回到了某一個美妙的境界,美娜幸福地呻吟,在這一刻,她忘記了這個男人帶給她地驚恐,而只記住身體地美好感受。

    林劍衣服穿好,身子一動,到了門邊,黑暗中房門一關一合,一股冷風吹進小屋,美娜的喘息漸漸平息,終于起身開燈,慢慢走到衛生間,打開門,一聲尖叫劃破夜空,傳出老遠,幾個保安從一樓直沖而上,看到春光外泄的美娜不禁羨慕總裁的好運氣,再看著衛生間地上地赤裸身子又有了新的感歎:有些事情看來不能做多,可不,剛剛享受完美妙地女人肉體,立刻休克!美娜當然不會透露這次複試的任何內容,任家更不會說出兒子突然永久性休克地原因,但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會從幾個保安口中傳出,公司里的眾女聞之只有兩個字的評價:活該!

    林劍走在街道上,簡直忍不住想笑,對這個女子他無論做多少回都沒有對她不住的想法,象這種主動用身子換金錢的女人,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莫名其妙地與他做了第一回,無可奈何地與他做了第二回,所要求的破門條件轉眼間灰飛煙滅,也許足以給她敲敲警鍾吧。回到旅館,好好地洗了一個澡,時間才十點多。

    有人敲門,林劍微微有些驚訝,打開,是秀兒!她臉上有一絲悲哀:“你哪里去了?怎麼麼這時才回來?”林劍微笑:“出去轉了轉,有事嗎?”秀兒進屋:“小麗……小麗她走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林劍點頭:“那個人甩了她!”秀兒目光中有恨意:“這才幾天時間就甩了她!我早就說過他靠不住的,可小麗不信!”林劍微徽歎息:“每個人都會相信一些甜蜜的謊言,就算只有一分的把握也總想賭一賭命運之神的眷顧,這是她求職途中的一次波折,只希望她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不用說她了,你呢?今天第一天上班,情況怎麼樣?”秀兒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真好!我告訴你,我一個人一張大辦公桌,還有電腦,工作任務也不重,主要是統計各分廠的各種數據,伙伴們除了經理之外,都是打工的,都挺友好,你不知道,還有一個老鄉呢,女的,長得也漂亮……”一時說個沒完,突然停住,怯怯地說:“我以後再告訴你。”林劍微笑著看著她,她今天分外漂亮,衣服整潔而樸素,頭發也一絲不亂,臉上神采飛揚,將一個青春美少女的風采展露無遺,如果昨天她還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野花的話,今天這朵鮮花已經在春風中開放,這春風或許就是她的精神風貌!秀兒在他目光下慢慢紅了臉,低頭說:“公司里還分給我一間小屋子,你想明天住到公司去,今天是向你說說這個。”林劍點頭:“恭喜你!不用每天掏房租了!”秀兒輕輕地說:“我過去了,你……你來不來……看我?”林劍說:“好,我機會我就過去!”這當然是隨口一說,明天,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或許是先解決掉那個曾經想**若云、並直接打死她父親的那個任雨林之後南下,繼續做一個快樂的行者,或許是去找一找那個神秘殺手的線索,會一會這位與他有共同點的老兄,他對那些有錢的大款並沒有多大好感,這個殺手的殺戮與他也沒有多大關系,但他對武功多少有些癡迷,功夫練到現在,感覺不到什麼進境,如果那個人也是古武高手,或許可以給他一些啟發,這是他尋找那個人的原因。

    秀兒期期艾艾地說:“你要自己去可能不容易找到我……明天我把房子收拾一下,你去幫幫我好不好?”林劍盯著她,一個打工妹有什麼好收拾的?又沒什麼家具,不存在搬家這一說!但既然她邀請了,也不能卻了她的意思:“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這邊工作也辭了,正閑著呢!”秀兒先是欣喜,繼而吃驚:“辭工了?為什麼?”林劍淡淡地說:“不為什麼,不喜歡!”秀兒歎了口氣:“你這個脾氣真的要改,出來打工的,你老這樣,人家老板怎麼會用你?明天我找找老總,看她能不能幫你安排個職位,好不好?你別再惹她生氣了,她人挺不錯的!”林劍愣住:“你說的是那個美女老總?”秀兒點頭:“是啊,她是副總裁,但她還有個身份你肯定猜不到。”林劍微笑:“總裁的情婦?”秀兒目瞪口呆,終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腦袋瓜里不健康,怎麼總有這些想法?告訴你,她和總裁是兄妹,親的!公司董事長是她爸爸,這一整個公司都是她家的!知道了吧,象那樣的話可不能再說了!”林劍嘻皮笑臉地說:“還是裙帶關系!雖然這種關系能讓人更容易接受,好,我不說還不行嗎?你可真有點象我曾經的政治老師!”秀兒卟哧一笑:“你可真讓人不放心!不行,以後,我可得多管管你,免得你到處惹禍!到頭來打個工什麼都打不著!”林劍暗暗好笑,她居然不放心他,象他這種人,走遍天下都是一個傳奇人物,她一個打工妹倒不放心了,不過,她的這些話中體現出來的一種濃濃的關懷讓他感覺極親切,也好溫馨!

    從走出旅館的大門時起,秀兒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有消,走進公司時有了幾分緊張,她的房間在幾棟大樓的後面,三樓,樓層極好,但房子好小,大約也就二十個平方,不過,作為一個打工妹的福利分房,也算是極為難得的了,更難得的是這里面有床、有廚房用品,還有一張簡易沙發,這所有的東西都被秀兒精心收拾過,整整齊齊,象一個細心的新娘子在布置自己的新房。秀兒高興得也象是一個滿足的新娘!

    第90章 趕鴨子上架

    關上房門,秀兒溫柔地說:“你坐!我給你泡茶!”她沒有東西需要收拾,也許她需要的就是讓他來看看,熟悉一下她的住處,方便下次來。坐了不一會,秀兒要去上班,她囑咐說:“你先在這里歇會,我去上班,中午回來給你做飯,好不好?”林劍微笑:“我這人有些閑不住,中午也說不准在哪吃,你不用管了,知道你這個住址就行了,有空我再過來!”秀兒點頭:“好,你隨便轉轉,我今天幫你問問,要是可以的話,你也來這公司,……該多好!”這也許是她的私心,如果能夠和他在一個公司上班,下班了就在一起,那真是太幸福了,她不敢肯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知道願意看到他。林劍掏出一支筆,在牆邊寫了一行數字說:“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給我打電話!”和秀兒一起出門,秀兒興高采烈地進了大樓,林劍輕松地走出公司。

    看來她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挺不錯的,想起她們兩個一起走出山溝的兩姐妹完全不同的遭遇,林劍不禁有幾分感慨,幾天前秀兒失意至極,到手的希望因為腳傷而讓給了小麗,但這一讓卻是命運之神對她的眷顧,幾天後,小麗身子被占有,心靈受到創傷,一無所有地離開,而秀兒卻成了大公司的一個財務人員,在這城市上算得上是一個標准的白領,與以前的經曆劃了一條線。人生命運就是如此無常,也是如此充滿變數。也許這就是生活的魅力,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你目前所走的路是一條什麼性質地路,也永遠不知道前面有什麼在等待著你,林劍同樣不知道前面是什麼,腳下的路也只能看到前面幾百米,高樓在城市的中心靜靜聳立,天邊有云彩飄過,寬闊的大馬路上有車在疾馳。這動與靜中也充滿著一種變數。突然。一輛車馳到他的面前,林劍好象根本沒有看,但身子自然一側,避開車輛的前進方向。車子滋地停下,是一輛白色的寶馬。

    林劍收回遙視遠方的目光。靜靜地看著車子,這周圍沒有人。也不停靠點,這輛車停下做什麼?車窗緩緩滑下,一個清脆地聲音傳來:“你想尋死?”林劍目光落在車里,笑了:“又是你!”是那個美女老總,兩天不見,居然換了一輛車,而且這車還是寶馬!林劍認識地名車不多,但寶馬是他所認識的,他也知道寶馬的價格。美女瞪著他:“拜托你一件事!”挺客氣!

    林劍受寵若驚:“請講!”美女說:“你如果真想死,我建議你去跳樓,被車碾死太血腥,會影響食欲。”她在為前幾天的事情出氣,前幾天開車快了點是她地錯,但今天他走到路中間卻是他的錯!林劍點頭致謝:“謝謝你!再等八十年我會認真考慮你地建議,眼前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到處走走,吃點美食,品點美女,看點美景,順便說一句,你對這個沒意見吧?有意見請保留!”走出三步,一個聲音在後面叫道:“等一下!”林劍皺眉:“說過了有意見請保留地!”美女冷笑:“沒有意見,但有一個警告!”林劍回頭,走上三步:“聽聽!”美女臉上有怒色:“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勾引我們公司里的員工,我會讓保安打斷你的腿!”林劍愣住,現代社會還有這種封建家長制的作風?也懶得理她,回頭,嘴里念念有詞:“真是奇怪,不准勾引員工,難道非得勾引老板?或者老板娘?”美女臉漲得通紅,車子啟動,再次入廠,氣勢依舊非凡,依然運氣不錯,前面還是沒人,只是嚇跑了兩個顧客而已。

    林劍只不過喝了兩杯咖啡,電話響起,他幾乎不用看就知道這是秀兒的電話,因為他的號碼只有她有,接通,果然是她,她的聲音好興奮:“林劍,好消息!……總裁答應了!你快過來!”林劍愣住,他都忘了告訴她一聲,對這個工作他沒有半點興趣,但她一番好心,也不好明著拒絕,想不到她這麼快就找總裁了,但總裁怎麼會答應?除非她找的是總裁而不是副總裁,要是這個高傲的美女,她會答應才怪。秀兒叫道:“你怎麼不說話?”林劍輕松地說:“秀兒,謝謝你,但我並不想進公司,算了吧!我想走了!”秀兒大急:“不!你來,過來好嗎?好歹試試!”聽著她惶急的聲音,林劍心慢慢軟了下來:“好吧,我來!”秀兒高興地說:“好,你快點!”林劍無可奈何地收線站起,得到大公司的工作還是他這種態度的,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多少,重新踱回公司,秀兒在大門口急得直跳腳,終于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好一陣埋怨:“你這人真是,這麼慢的性子,人家急死了!”林劍微笑:“你可真是河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斷腰,說了我不喜歡找工作的,工作對我而言只是玩玩而已。”秀兒拉著他:“這可不行!要玩也得先把工作定下來之後,我陪你玩!”林劍苦笑:“好霸道!”秀兒得意地一笑:“就是,誰叫你幫我?”兩人快步走進大樓,兩邊的保安臉上有羨慕之意。不是羨慕這個小子有一個工作的機會,而是羨慕他有一個財務部的女友!對于他們而言,財務部的女孩子實在是最好地女友,長得漂亮不說,在公司的地位也比別的部門高,收入也高。

    秀兒進了大樓,不敢再拉他,但也緊緊跟在他後面。好象擔心他跑了。緊張地說:“總裁在三樓,你這次說話可要小心點,她寬宏大量,不計較你以前言語的冒犯。你抓緊時間道個歉,好不好?這是最好的機會。你要是錯過了,好可惜!”林劍愣住:“這位總裁不會是那位美女吧?”秀兒點頭:“是啊!”林劍搖頭:“我看是不用去了。她讓我上門只是想訓我一頓而已,我還沒這個興趣聽她訓話!”秀兒搖頭:“不,她答應過的!別多說了,到了!”門輕輕敲響!

    林劍還待再辯兩句,但她已經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而且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進來!”這種趕鴨子上架地應聘方式讓他哭笑不得,也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秀兒先他一步進去,恭恭敬敬地說:“總裁,他來了!”沒看見人,只看見一張高大地靠背椅子在悠閑地轉動,林劍的眼睛只能看到椅子的後背,美女老總的聲音傳來:“我問你,你會些什麼?”沒有回答!林劍好象在發呆,秀兒急得直拉他地袖子。

    椅子轉過來,美女的臉色不善:“你是聾子?”林劍搖頭:“不是!你剛才是問我嗎?抱歉,我還以為你是跟窗外地某人打招呼呢!”窗外是三樓,跟窗外的人說話,跟鬼才差不多!美女老總鳳眼含怒:“當然是你,需要我重複嗎?”林劍好象回過神來:“不用,你是說會什麼吧?我會地東西太多了,知識方面估計在這里也用不上,就不提了,我力氣不小、酒量也不小、喝咖啡曾經一次性喝過五杯!”美女愣住,他這哪是求職,分別是辭職!秀兒急了:“總裁,他這人愛開玩笑,你別聽他的,他知識……”美女冷冷地說:“你讓他自己說!我倒要看看這個一次性喝五杯咖啡的人,除了吃喝玩樂之外還會點什麼!”林劍微微驚訝:“原來總裁不喜歡會吃會喝的人,算了,面試結束,不入總裁法眼啊,告辭!”回頭對秀兒說:“沒辦法,我應聘過了,落選!我可以走了吧?”轉身出門,還挺急!

    一個聲音傳來:“慢!”林劍回頭,驚訝依然:“莫非總裁又有意見?”美女難得的露出一絲不知什麼意味的笑容:“聽說你是干保安的,不知身手怎麼樣?”林劍連連搖頭:“不談,不談!我是身是身,手是手,連在一起什麼都不是!”他好象下定決心不要這個工作,人家老總主動引導,他還居然不上鉤。美女搖頭:“你挺謙虛的!這樣吧,我叫兩個保安上來你們較量一下,如果你贏了,我就留下你!”手一拍,兩個壯實男人從外面起來,這哪是叫,分明是早有准備。

    林劍看著他們粗壯的塊頭,吃驚地說:“你要我和他們兩個較量?較量什麼?下象棋怎麼樣?”美女椅子一旋,人轉到了後面,椅子在顫動,她實在忍不住想笑。終于轉過來說:“你們可以打一架,如果你能打敗他們兩個,你就是公司的保安隊長!”秀兒擔心地說:“林劍在那邊是一個普通保安的!”她言下之意自然是並不想爭這個隊長,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長期煅練的,或許是公司身手最好的兩個人,讓他與他們打,還不是給他們當靶子?林劍看著美女老總,平靜地說:“我不喜歡打架!更不想當隊長,這樣吧,如果可以不打架,我就在公司一些時間,做什麼都無所謂,工資待遇無所謂,如果非得要打,請恕我不奉陪!”這個女子明顯只是想找機會教訓他一頓,通過比武的環節將他打一頓沒有人會說她是公報私仇,論打架,與這兩人對打他可以閉上眼睛,但他還沒有演戲給她看的義務,他的功夫更適合在夜晚出現在某人的臥室或者書房!

    他願意留下來只是擔心將她氣昏了,連累秀兒。兩個壯實男人臉上有失望之色,在老總面前表現一番的機會落空了,這個懦夫根本不敢動手。美女老總臉上也有失望,她的如意算盤也落空了,不過人家不願意比,總也不能強迫人家挨打,但他如果一走只怕再也不敢回來,還怎麼整他?老總緩緩點頭:“好吧,你就留下來當一個保安吧!”深感無奈!秀兒眼睛睜得老大,這樣也可以成功?

    林劍點頭:“走了!”依然沒有謝謝。走進秀兒的小房間,秀兒臉上滿是喜色,拉著林劍又叫又跳:“這下好了,你的工作問題也解決了!”跳了半天才皺起眉頭:“我還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你那樣說話我都急死了,生怕她趕你出門!”林劍笑了:“你不知道吧,這就是心理學,象這樣的女子多少有些犯賤!”這話有些刻薄,卻也不無道理。當然這話僅限于他們兩人之間,如果被那個美女老總聽到了,只怕是下定決心,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非得讓那兩個保安將他揍成豬頭不可!

    秀兒掩嘴一笑:“不管怎麼樣,你工作找著了,我們的工作都落實了,我做點好吃的,讓你好好地喝點酒!”看著秀兒紮起圍裙在廚房輕快地炒著菜,忙碌得象一個幸福的家庭主婦,林劍笑了,也好,這在這里玩幾天吧,這座城市還有些東西多少有些意思。保安的工作真是太悠閑了,如果不想在老總面前表現就更悠閑,如果不怕開除甚至可以整天閑逛,林劍不怕被開除,更不想表現,所以他有理由成為一個最悠閑的保安,奇怪的是他這個工作態度居然沒人管他!連隊長都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暗地里搖頭的次數比較多,但當面了也懶得多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52:27

正文 第91-95章
      第91章 極端

    相比較而言,秀兒算是忙起來了,一方面緊張地熟悉業務,搶著做事,慢慢成了財務部最勤快的員工,好象是要將林劍的工作放在她身上彌補,一方面還要關注林劍的動態,她擔心他這種工作作風會影響他的前途,提醒過多次,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多說,埋頭多做,他們的戀情公司多少有些耳聞,小姑娘有一個樸素的想法,他的工作領導肯定不滿意,那她就多做點,爭取讓領導滿意,兩個一折,或許可以讓他們對他少一些意見,兩個人的極端都落在公司中層領導眼中,私下里頗有幾分感歎,這個男人真的有些愧對這個女子的情份!

    秀兒另外還多了一個忙碌,忙著拒絕另一個公司的少主,海天集團的少主,這個少主叫海如玉,女性化的名字,長得個頭不高,不足一半七,清秀,為人也多少有些女人的性格,說話聲音不響亮,但眼睛亮,名頭也響亮,海天集團是本省僅次于環宇、春陽和另一家什麼公司的大公司,作為公司老總的兒子,他有理由名聲響亮。

    這個人自從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財務部之後,莫名其妙地地秀兒有了極深的好感,象這樣的富家公子有了**之後是不存在什麼時間與金錢觀念的,每時每刻都可能出現在財務部的門口,手中也總有大把的鮮花,他的車子基本上占據了公司門口的停車位,財務部門整天都有花香,從廢紙簍里傳來的花香,也整天都有羨慕的評論,當然來自于財務部的其他姐妹。但去得多了,財務部這個清靜的衙門也多少有些熱鬧。只不過,這個大少是另一家大公司地公子,兩家公司也存在業務往來,公司中層領導根本不敢得罪他,只要他一來,財務部那個可憐的老經理立刻就躲。

    兩三天後,消息終于傳到了美女老總周燕的耳中,這個大姑娘當然有意見。在某一個春意盎然的下午。正在海如玉溫柔地與財務部女士調笑的時候,周老總闖入,痛痛快快地將這個海大少罵得抱頭鼠竄,才算還了財務部的一片清靜!事情沒有結束。海大少依然會來,象下班一樣准時地出現在公司大樓下。只要秀兒下樓,他立刻從車里遞給她一束鮮花。這讓秀兒更加難以拒絕,在大門口拉拉扯扯的不象話,往往是用最溫和的語氣讓他知難而退,也不接他地花,直接回到她地小房間,誰知這個大少知難倒是真知難,偏偏不退,硬是繼續堅持,這讓秀兒極度厭煩,簡直要放下她一貫的溫和,大罵一場,但這個口也難開,于是,時間在這種追與拒中慢慢過去。

    已經是第七天。這七天時間里,林劍沒有和秀兒過多地接觸,最多也就是中午去她那里蹭一頓飯,說上幾句話就走,美女老總也沒見過,聽說她到歐洲考察去了,隨行的還有那個美女秘書和兩個保鏢,神秘殺手沒見影,倒是公安部門在一些例行檢查中發現了一個殺手集團的影子,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市民傳言,傳得縹緲而又神秘,真實情況一無所知地情況下,更加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個環宇集團的任雨林,林劍找過幾次,也聽說去外地出差,沒有回來,林劍只有繼續等待下去。秀兒地房間里,陸續添了一些東西,象電視機、床上用品也慢慢置齊,看來她倒是有一個長期安家的打算,她地菜已經做得相當地道,每次林劍吃飯,她都留意他的口胃,哪一樣菜吃得最徹底,她都記在心頭,幾天之後,她做的菜幾乎沒有他不喜歡吃的,這個姑娘的細心也讓林劍多少有些感動,她是一個鄉下的女孩,她在用最純樸的方式表達對他的體貼與溫存。

    又是一頓飯後,秀兒照例收拾了碗筷,陪著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今天她好象有些不自在,口兒張了幾次終于輕輕地說:“林劍,我……那個人怎麼辦呀?你幫我想個辦法!”林劍微笑:“你說的是那個海大少?”秀兒點頭:“他好煩!”林劍盯著她:“你不喜歡他這樣?”秀兒重重地點頭:“你知道的!我……我不會喜歡他的!”林劍眼睛落在電視上,淡淡地說:“象他這樣有錢的人,對你也是窮追不舍,你為什麼不喜歡?”秀兒低頭說:“只因為我……我心里有了別人!”林劍看著她,她的目光游移,不敢看他,但臉上慢慢泛起了紅暈,林劍緩緩地說:“可是這個人更不適合你!”秀兒抬頭,勇敢地看著林劍,呼吸好急促,終于顫抖著說:“劍,你……你知道我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嗎?”林劍點頭:“我並不笨!”伸手拉住她的手,輕柔地說:“秀兒,我是一個天然的浪子,你不能有其他的想法!”秀兒輕輕地說:“以前我沒有工作,什麼都沒有,我不敢說,現在,我有了工作,工資也不少,我想告訴你,我……”後面的字有點難,她的臉紅如血,低頭不敢看他。林劍起身:“謝謝你的午飯,我要走了!”大步而出。

    秀兒臉上的燒慢慢退去,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他怎麼了?她的意思他肯定明白,可他難道並不喜歡?自己還是一個黃花閨女,長得也不算差,人家花花大少都這樣狂熱地追,可他為什麼象是怕和她談情說愛?要說他對她沒意思,她還有點不信,素不相識的,他的幫助意味著什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心里有別人。她當然不會想到,他心中根本沒有愛情這個觀念!帶著這種愛情迷惘,秀兒度過了下午的時間,下班,迷惘還沒有結束,低頭走過大門口,突然,一種花香傳來,一個聲音濕柔地響起:“洛小姐,下班了?”秀兒抬頭,又是他!這個家伙是不是太准時了點,能不能稍微少點**?她平和地說:“海先生,對不起,你真的不能這樣了!”海如玉說:“我這人脾氣有點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順便告訴你一句,我預訂了花店的半年的鮮花。”秀兒急了:“不能這樣!我不喜歡花!”海如玉微笑:“也不光是花,只要秀兒答應我一句話,房子、車子、錢我都可以給你!”秀兒臉上有了怒色:“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你再這樣,我男朋友會生氣的!”海如玉愣住,突然笑了:“你說的是那個無所事事的保安吧?秀兒,我告訴你,找男朋友是一生的大事,你可不能被那個小子的謊言吸引,象他這樣的人,能給你什麼?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能給你一生的幸福?”秀兒微微發呆,他這話和媽媽告誡自己的一樣,找男人真的不能看外表,但自己為什麼就這樣死心塌地地喜歡他呢?這難道就是老人們所說的前世的孽緣?

    海如玉微微一笑,繼續循循善誘:“那個人是一個標准的小白臉,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秀兒大怒:“他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你評論,我有什麼想法,也不需要你過問,海先生,我最後和你說一句,我不會接受你的花,你可以罵我沒見識,也可以罵我不識抬舉,你愛怎麼想都行!”轉身而去,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海如玉追上來,叫道:“洛小姐,你真的這麼絕情嗎?”秀兒心慢慢軟下來,他喜歡自己並沒有錯,沒必要說過激的話,輕輕地歎了口氣:“海先生,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你沒必要這樣的,我們可能是沒有緣分吧?”海如玉臉色微微發白,終于歎息:“好吧,我知道了,也許我早就應該知道這一點,你不會喜歡我的!十幾天了,我以為我可以打動你,但我錯了,你能陪我喝杯咖啡嗎?只這一次,喝了這杯咖啡,我也算和自己有一個交待,從明天起,我不會再來煩你!”秀兒心里好複雜,自己真的對他形成了傷害了嗎?他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天天來看她的臉色,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看著他沮喪的表情,她也不好受,最好的辦法就是他不再來!秀兒抬頭:“好吧!我陪你喝一杯!從明天起,你就別來了,好不好?”

    第92章 請客的陰謀

    海如玉點頭:“洛小姐,請上車!”秀兒看看天色,已經隱約有些昏暗,想了想說:“還是不上車了,公司對面就有一家咖啡館,我們去那里好嗎?”快夜晚了,她不敢上人家的車!海如玉點頭:“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走到車窗邊輕聲說:“去對面的知音咖啡館,安排一個座位!”秀兒暗暗搖頭,這些名家大少行事就是講排場,喝個咖啡也要人先去打點,但也不好拒絕,隨著海如玉慢慢走出公司大門。

    風起處,帶著夜的陰寒,雖然已是初夏,但夜晚依然有些涼意。大門邊有樹,樹後有人,林劍!他也走向知音咖啡館。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沒看出這個大少加大款有什麼不良企圖,但看出來了,這個丫頭還真的有些與眾不同,象這樣的公子哥兒沒有多少打工妹能夠拒絕他,但她做到了,他不知道她拒絕他的真正原因是她所說的:心中有人、還是她終究有些害怕上當,但並不妨礙他暗中跟隨。

    咖啡館有兩層樓,林劍進了一樓,很奇怪,沒看見他們,他們去了二樓,林劍抬腿就上,一個服務生攔住,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樓上的雅座滿了!請先生將就一下,在一樓坐下,好嗎?”林劍搖頭:“本人素來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喝咖啡,如果二樓的確沒有空位,我走了!”大步而出,他挺矛盾,這個海如玉的目的他不明確,如果他真的只是請她喝一杯。了結一段自己苦苦追尋未果的愛情,這種做法他能夠接受,這種情況下,他貿然闖入這個空間非常不合適,當然她如果是自己地女朋友就又當別論,但這種可能已經被他排除,他還不需要女朋友!但如果不管不顧,萬一這個小子是一個陰毒的小人。對她不利又如何?咖啡館不比酒店房間。在咖啡館玩**的游戲可能性不大,但畢竟存在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讓她處于危險之中。

    二樓的窗戶不高,這樣的高度對他而言只意味著輕輕一躍。可是這個地方處于鬧市區,雖然是晚上。四周一樣是車水馬龍,窗子也在公眾的視線之中。他如果真的這麼做,只怕馬上就會有人圍過來看蜘蛛俠!怎麼辦?林劍急得團團轉,空負一身神功,居然也有解決不了問題地時候,對了!神功!想起神功,他體內地真氣流轉加速,心反而慢慢靜下來,對周圍的感覺慢慢變得敏銳,一種獨特的感覺浮上心頭,街頭一輛汽車馳過來,間隔兩百米他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頭頂有什麼蟲子在樹葉上跳動,幾十米外那個男人公文包里有手機地鈴聲,但那個匆匆趕路的人好象根本沒有聽見,聽這些沒用,他需要掌握地是二樓房間里的動靜,街頭地一切聲音慢慢進行屏蔽,終于充耳不聞,二樓房間里的聲音慢慢響起,從模糊到清晰。

    夜色中有一個古怪的場景,一個高大的男人靜靜地站在街頭,眼睛閉起,一動不動!咖啡館二樓,秀兒多少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陪陌生男人出來喝咖啡,至于陪他的那一次,她沒有任何緊張,只有開心。幸好這個海如玉好象也不象是一個壞人,殷勤地為她疊好餐巾紙,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個年輕的服務員端上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躬身退下去,反手輕輕關門!

    海如玉溫文爾雅地遞給她一杯咖啡說:“秀兒,我是真的喜歡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孩喜歡我,可我對她們完全沒有感覺,你這樣拒絕我,我依然喜歡你,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上天注定的,非得讓我受這個感情的挫折?”秀兒心里也有話要說,她想說的話也是這樣,只不過她的話不是向對面的男人說,而是向那個不解風情的家伙說!她想說:你知道嗎?別的男人這麼喜歡我,可我偏偏喜歡你,難道真的象這個所說的,上天注定要讓我受你的折磨?她輕輕地說:“也許是吧,感情這個東西真的無法勉強!”海如玉歎息:“秀兒,來,為這一段有始無終的情喝一杯吧!”秀兒舉起杯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絲惆悵,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她都是受感情折磨的人,為了這個共同點也許也可以喝上一杯。咖啡慢慢喝完,秀兒輕聲說:“我走了!”站起身來,突然兩腿一軟,又坐下,不由得微微吃驚:“我腳有點麻,這怎麼回事?”海如玉微微一笑:“也許是坐久了吧,休息一下就好!”秀兒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不但腳麻了,身子好象也在發軟,而且好熱,這不是一種常規意義上的熱,好象有一絲火苗從骨子里升起,順著血液的流動流遍全身,流到哪里,哪里發熱,但身上偏偏不出汗,這不對!她突然想起一些姐妹們說過的話:迷藥!這杯咖啡難道有問題?一想到這里,她已是大驚失色,叫道:

    “你做了什麼了?”她叫的聲音好大,但傳出來的並不大,她的舌頭好象也沒有了力氣!

    對面一張斯文的臉突然變得淫蕩,也許是她迷糊之中的錯覺,一個聲音慢慢傳來:“秀兒,你熱嗎?來吧,我來幫你脫掉衣服!”有人撲到面前,秀兒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從椅上彈起,但很快,腳下一軟,再次軟倒,坐在地上,這次軟倒,身子一震之下,全身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又麻又癢,特別是兩腿之間癢得難受,她的手剛剛落在自己的私處,頭腦中一點最後的一點靈感阻止了她,停下,但身子已經在這種奇癢的刺激下不斷地扭曲,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扭動。海如玉臉上已經有了笑容,他知道這個女孩終于成了他的獵物,今天的咖啡里他下了雙份的春藥,這種春藥是市場上買不到的,不但能讓人動情,也能讓人全身無力,最妙的是一喝下立刻就發作,如果是已經結婚了的人喝下,瞬間就能達到做愛時離高潮僅差一線的程度,考慮到這個女孩還是一個不識肉體滋味的姑娘,給她雙份!她要能受得了才怪!

    海如玉的下身衣服已經脫下,而且已經充分激動!慢慢地走向地上的秀兒,秀兒好象已經完全迷失了神智,眼睛閉起,滿臉紅潮,身子依然在扭動,小嘴兒微微張開,好一幅動人的模樣。好運氣!這樣的姑娘真是極品!海如玉覺得自己的某一個部位簡直要爆炸!一步跨出,手已伸向秀兒的前胸,她的胸脯在她身子的扭動下更顯得豐滿而堅挺。突然,咖啡廳的房門一開,比冷風還先到的是一只手,一只抓住他的右手的手,跟著下身最堅硬的地方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一痛之下,立刻軟如綿,他的慘叫聲還來不及傳出,後腦被人重重地擊了一下,撲地而倒,直到倒下,他都沒注意到這是什麼人。

    咖啡館里的人同樣弄不清怎麼回事,只覺一陣風吹過,好象有一條黑影從二樓沖下,出門而去,融入黑暗之中。秀兒被冷風一吹,終于恢複了幾分神智,睜開眼睛,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好象又變成了林劍的臉,一陣迷糊中,再次陷入癢與熱的海洋,身子在男人懷里也控制不住地扭動起來,還伴隨著幾聲壓抑的呻吟聲。

    林劍在夜色中轉了個彎,無聲無息地進了公司大門,身子速度加到極致,象幽靈一般繞過花壇,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從她身上搜出鑰匙,打開門,將她抱到床上,燈打開,秀兒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無比,身子一離開他的懷抱,立刻在床上扭成一團,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放在自己的下身,一放上去,立刻開始呻吟!春藥!好厲害的春藥!林劍摸摸她的額頭,滾燙!還沒等他把手拿下來,秀兒突然纏上來,整個人撲入他的懷抱,身子扭動加劇,她的身子好香,她呼出來的氣也來省一種迷離的香氣!

    秀兒在呻吟:“好熱!”林劍將她放在床上,快速解開她的衣服,很快,秀兒外衣盡脫,只剩下乳罩和小三角褲,兩腿並得極緊,但白色的內褲上依然有晶瑩的水流出。秀兒眼睛在燈光露出一條細縫,叫道:“劍,我好難受!快……快來抱我!”

    第93章 秀兒的初夜

    林劍的衣服瞬間脫盡,剛剛關燈,秀兒的身子已經纏了上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火熱而嬌柔的身子**如火,林劍翻身將她壓在身子底下,略略猶豫了一下,終于身子一沉,進入了一個極緊也極滑的地方,在他進入的一瞬間,這里好象猛地一收縮,接著將他緊緊握住,秀兒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下身扭動依然,這種極度的刺激讓林劍興奮無比,開始猛力進攻,秀兒呼吸急促,身子不要命地迎合,如瘋如狂,房間里春潮大作,各種聲音響成一片。

    足有半個多小時,秀兒的瘋狂才慢慢止歇,繼續來個十幾分鍾,她終于到達高潮狀態,這種春藥真是厲害,以她的緊和滑,除了林劍,只怕還沒有多少人能夠陪她做上半個小時,即便是他,也在她到達高峰而全身痙攣的一刻,控制不住而一泄如注,全部射入她的身體最深處,剛剛滿足地喘口氣,林劍立刻緊張起來,這下壞了,得趕快采取措施,否則,她極有可能會懷孕。秀兒體溫已經完全恢複正常,進入了甜蜜的夢鄉,林劍打開燈,不禁嚇了一跳,床上一片狼藉,床單上星星點點全是血跡,秀兒雪白的大腿上也全是血跡,大腿根部更是一片狼藉,已經充血發腫,但她好象根本沒有感覺,臉上還帶著甜美而滿足的微笑,她嬌小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堅挺的**和點點紅星的床單在燈光下組成了一幅嬌豔而妖異的圖案。

    秀兒好象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夢見他抱著她,也夢見他脫了她地衣服,好輕柔地吻她,吻得她好熱。熱得好象掉進了開水里,她拼命掙紮,身上又痛又癢,最後又好舒服,在最舒服的時候,眼前掠過一絲亮光,刺得眼皮生疼,她慢慢睜開眼睛。一縷陽光落在窗邊。身子一動,秀兒不禁輕輕呻吟一聲,好痛,全身上下好象散了架。這是怎麼了?伸手一摸,她臉色變了。變得慘白,她身上一絲不掛。下體私處又脹又痛,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的身子!那個畜生昨天迷奸了她!她清醒的記得咖啡館里的一幕,她全身發軟,那個人一臉淫笑地走過來……她的淚水慢慢流下來,越流越多,她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去赴約,現在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麼臉去見他?失去了他,她還有什麼快樂?她不想活了!

    掙紮著爬起來,這是她自己的房間,床單上是她最悔恨的落紅,衣服就在床頭地椅子上,秀兒慢慢提起衣服,突然房門推開,秀兒一驚之下,縮回被窩里,臉上又羞又恨,臉色慢慢轉變,有了更多地淚水,是悔恨的淚,也是委屈的淚水,來的人是她地心上人,他為什麼不早些來?林劍走到床邊,輕輕地說:“沒事吧?”秀兒翻身,不理他,頭埋在被窩里,一個哽咽的聲音傳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她地身子失去了,配不上他了,他得離開她!

    林劍輕輕歎口氣:“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你昨天中了春藥,必須這樣才能為你解,否則你身體會有大害的!所以我……”秀兒愣住,是他?是他做地嗎?刹那間希望升起,顫抖著說:“昨晚是……是你嗎?”林劍點頭:“是我!”呼地一聲,被子掀開,秀兒赤條條的身子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叫道:“是你!是你!”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欣慰!她的希望本已完全破滅,甚至連死的心都有,這時突然得知得到自己身子的人正是自己想給的人,心中的歡喜簡直不知怎麼表達,這落差是如此之大,讓她身子顫抖不已。林劍輕輕抱住她:“你不怪我嗎?”秀兒滿臉通紅:“我的身子我就想……給你!你拿去了,我高興!”

    林劍用被單將她包起來,輕輕抱在懷中,秀兒的手不依地伸出,抱在他頸上,悄悄地說:“你壞!人家疼!”林劍在她耳邊說:“來吃點藥!”秀兒搖頭:“不吃藥!剛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這個家伙選擇這時候要她,時間上倒是會把握,想到這個壞家伙,她眼睛里光芒流轉,嬌媚欲滴。林劍微微一笑,悄悄地說:“是避孕藥!”秀兒“啊”的一聲,臉紅透,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藥片,乖乖地吃了,放下杯子,重新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臉,好象一輩子都看不夠。

    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劍只告訴她一個大概,對于她而言,知道一點就已足夠,那就是她的身子沒有被別人奪走,給的是他!至于那個海如玉是傷還是跑她根本不在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突然有了一絲恐懼,她敏感地意識到林劍好象有心事,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總能最精確地了解!他心里有別人!因為他並沒有表現出太興奮!

    林劍在廚房里笨手笨腳地做飯,秀兒躺在被窩里,昨晚的一點一滴慢慢重新浮現心頭,喝下咖啡後的那種奇異感覺也慢慢浮現,她想起了當時的情況,如果他沒有出現,她對那個人沒有抗拒之力,或者根本不會抗拒,就算心有抵抗,身子也不會抗拒。回來後的事情也依稀想起,如果他沒有要她,她恐怕真的會發瘋,所以,他並不是存心占她的便宜,而是真的在救她,他如果已經有了愛人,他怎麼辦?他對她那麼好,現在占有了她的身子,他會為難嗎?因為救她而讓他為難,她不願意!他願意看到他對她露出笑臉,也願意將自己完全交給他,包括身子和一顆心,但她不願意他為難!也不願意他因為救她而背上沉重的包袱!

    秀兒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不知所措,仰面看著天花板好久好久,終于慢慢起來,悄悄穿好衣服,艱難地將床上收拾一遍,換上一條新的床單。林劍從廚房出來,招呼道:“過來吃飯!”秀兒慢慢走過去,溫柔地說:“謝謝!”林劍愣住:“需要說這個嗎?”秀兒點頭:“你救了我,我應該謝謝你!……想不到你還會做菜,嗯,好吃!”她居然變得開朗而大方起來,就象他們只是在火車站碰到的兩個陌生人,昨天的事情隨著床單一收好象了無蹤跡,林劍默默地吃著飯,心里還在轉著念頭,難道這又是一次春夢了無痕?

    飯後,兩人照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秀兒照例與他就電視劇中的情節展開辯論,一切與昨天之前沒有區別,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林劍也慢慢變得輕松起來,這一場瘋狂的性愛留給他們的影子慢慢變淡,也許唯一剩下的就是秀兒穿過小廳時,微現艱難的腳步。夜幕降臨,秀兒輕輕地說:“今天你要回去嗎?”她的聲音極平靜。

    林劍深深看了她一眼,終于搖頭:“我還是回去吧,你早點休息!”出門而去。

    隨著房門的關上,秀兒身子全軟了下來,悄悄地走到窗前,癡癡地看著外面,看著他從屋角過去,看著他出公司大門,直到完全看不見,她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久久無眠,昨晚是她一生中從沒有過的時刻,也是她一生中的一個分界線,少女與女人的分界線,盡管身子失去得糊里糊塗,但她不後悔,她也在悄悄地想,他要是沒有心上人該有多好,可以盡情地來愛她,她愛情的果實已經摘下來了,但她沒辦法品嘗到這果實的鮮美。她也有一絲後悔,剛才是不是應該當面問問他?問他是否喜歡她?很快,她否定了這種想法,他如果愛她,會來找她的,她的身子不應該作為他們愛情的籌碼,更不能用來要脅他。

    林劍走在街頭,他也有疑惑,她為什麼前後的反差那麼大?是想通了嗎?女人總有失去自己身子的時候,只要這個過程是無悔無怨的,她們就能夠接受,畢竟是現代社會,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制約,也好,她能夠想通,倒避免了他的矛盾,邁開輕松的步伐,回到賓館,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看了兩集電視,睡覺!他自認為睡得極熟,但他的眉頭卻在睡夢中悄悄皺起,只是他自己一無所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52:43

第94章 酒囊飯袋專員

    環宇大廈九樓會議室,這是一個圓形會議室,里面坐著三十多人,個個西裝革履,一看身份地位就不一般,他們也的確不一般,因為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只有董事長,三個總裁和十二個部門老總以及十幾個分公司經理,這些人就是環宇這個大集團的核心。

    會議進行得有條不紊,已經到了總結的時間。任天宏用他一貫洪亮的聲音說:“前段時間各位都辛苦了,今天的兩個議題也都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議,這很好,回去後馬上將剛才歐陽總裁布置的三件事情迅速落實,一個月之內無法完成的建議現在就寫好辭職信!散會!”三十多人站起來,走向門口,任宏叫道:“三位總裁和雨林留下!”小會議室一樣金碧輝煌,秘書給五位老總送上一杯茶後悄悄退出,門關好,任宏緩緩地說:“知道我留下你們是什麼用意嗎?”歐陽遠恭恭敬敬地說:“董事長想必是為了綠化廣場那塊地的事!”任宏點頭:“還是你了解我的心意呀!說說看,如何將這塊地拿下來!”歐陽遠看著他:“不知董事長是否對這塊地志在必得?”任宏輕輕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國家重點建設項目高新技術園將在本市動工,地點已經選定,在這里!”他的手落在桌上的一個方形牌子上,上面縱橫交錯的全是線條。

    四人一齊站起來,看著他的指頭,面有不解之色。一名副總說:“董事長,這個地方是一個商業區,與綠化廣場隔了幾十里……”其他人沒有說話,但目光中也隱隱有詢問之意。任宏哈哈一笑:“不錯,這里是商業區,看起來與綠化廣場沒有關系,但城市改建牽一發而動全身,國家高科技要搞。商業難道就能丟?各位可以想想。哪里才是最佳的位置?”四個人眼睛亮了,異口同聲地說:“綠化廣場!”任宏點頭:“正是!這塊地原屬江北農場,農場破產後一直閑置,面積達十萬余平方米。眼前雖然有些地方還是居民區,但這里交通不便。搬遷並不困難,一旦成為城市地商業中心。則必然是寸土寸金!……現在你們明白了?環宇應該怎麼做?”歐陽遠左拳擊在右掌心:“拿下綠化廣場!但董事長,這個消息會不會外泄?”任宏點頭:“當然會!劉林生是個婊子型的人物,這個消息絕對不會只賣給環宇一家,春陽、遠方和海天都會知道這個情報,拍賣會的買主到現在已經有七家報名,春陽、遠方和海天都趕在最後一天一齊來報名就是明證。”歐陽遠皺起眉頭:“七家?還有三家是誰?”任宏微笑:“這三家有兩家根本沒什麼實力,超過兩億就會破產,參與進來是否是拍賣行安的托不得而知,另一家已經有人關照,不用理會,本次拍賣會將在春陽、遠方、海天以及環宇四家中展開,別的一些小公司也沒法參與!”任雨林皺眉說:“就是這四家也不容易對付,如果爭起來,估計價格將達到一個天文數字,遠遠超過目前的底價12億!”任宏贊賞地點頭:“我的目標是4億!”“4億?”歐陽遠瞪大眼睛:“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只有4億多,如果這樣一來,公司地正常經營就會被打亂!”任宏微微一笑:“有了這塊地,馬上就可以賺取十倍以上地利潤,正可以考慮公司的轉產!而且我將價格定在這個價位上,這四家公司最少還得落兩家!”任雨林笑了:“遠方和海天兩個加起來都未必能弄到四億。剩下的只有春陽!”任宏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鄭重地說:“今天要討論地就是如何對付春陽!”一個副總裁說:“拍賣會上價高者得,會上做不了什麼文章,能不能私下與春陽取得共識?或者在周家兩個孩子,周飛和周燕身上打打主意?”任宏微微歎息:“本公司與他們生意上存在直接的利益沖突,多年來地積怨不那麼容易解開,周則之是個老頑固,雖然多年病,但生意上還是他說了算,否則,這個辦法倒也是一條解決之路,如果能夠合作,恐怕還不需要四億!”歐陽遠沉吟道:“他雖然是個有名的老頑固,但總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決不會真地和錢過不去!”任宏沉思良久,終于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親自去找他談談!”林劍在去公司的路上,現在早已過了九點,但時間對于他而好象根本無所謂。反正也沒有什麼領導願意管他,但他今天好象有點背,一進公司的大門就看見了一個領導,這也許是唯一敢管他的領導,美女老總:周燕!

    周燕冷冷地盯著他:“跟我來!”轉身上樓,林劍無奈地跟在她後面,幾個保安眼睛里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關上總裁辦的門,周燕冰冷的聲音傳來:“這是你進公司來第幾次遲到了?”林劍搖頭:“沒計算過,好象從來也沒有正常到過!”周燕冷笑:“你倒挺坦白,你說說看,為什麼要遲到?難道在公司的制度面前,你有特權?可以不用遵守?”林劍搖頭:“不是這個意思,總裁,我今天來其實是向你辭職的,這半個月來,我根本沒為公司做過任何事,也根本沒把自己當公司的員工看待,當時應聘事實上也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所以,你也不用把我當員工看,工資也沒想領,再見!”周燕冷冷地說:“不領工資就行了?你帶壞了公司的風氣,知道嗎?”林劍愣住,他沒想過這個問題,象他這樣的上班,的確有些影響別人,自己理虧,總得認錯,林劍誠懇地說:“對不起,我沒考慮過這一點!現在就請總裁將我當眾開除,以正公司的風氣!”周燕臉色稍和:“能夠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算有救,好吧,我放過你一回,以後……”林劍打斷她的話:“沒有以後,我辭職了!”周燕心頭有氣:“你……你簡直不識抬舉!”林劍淡淡一笑:“這一點你其實早就應該知道!我走了!”轉身!

    周燕叫道:“慢!你如果真要走,你得帶上一個人!”林劍轉身:“什麼意思?”周燕冷冷地說:“和財務部的那個小丫頭一起離開!”林劍愣住:“這和她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扯上她?我工作散漫,敗壞公司的風氣,我認打認罰,但她可是公司最好的員工,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這一點,你想必聽說過!”周燕冷笑:“這公司是我家的,我想開除誰就開除誰,這一點,你想必也聽說過!”林劍沉吟良久,終于歎了口氣:“好吧,你想怎麼樣?如果你實在對我有氣,你可以在這里臭罵我一頓,我絕不還嘴!”周燕眼中有得意的笑,平靜地說:“我要你老老實實地上班,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遲到早退一次,我扣那個小丫頭一個月的獎金!”林劍久久地瞪著她,歎息:“你可真夠講道理的!”周燕看都不看他:“誰讓她在我面前亂引見?還好一頓吹,什麼知識啊,人品啊,全是謊話!”林劍淡淡地說:“保安處里一坐,整天天南地北地閑侃,你認為需要多高的知識,又需要多高的人品?”周燕抬頭驚歎:“知道了,這叫懷才不遇!好,從今天起,你就換一個工作!你會什麼呢?想想……哦,對了,你能吃能喝!今天正好發揮你的長處,我們走,去陪客人吃頓飯!”林劍愣住,好半天才說:“能不能請教一下,我這新工作叫什麼?酒囊飯袋專員?”周燕卟哧一笑:“就叫這個!不過這個專員級別不低!”她不知道為什麼不讓他離開,也許是他對她的頂撞讓她氣在心頭總難消,或許是公司里沒有人象他這樣和她說話,讓她感覺很放松,有一種回到大學生活的感覺,自從坐上了這個副總裁的位置,她覺得自己簡直不象個年輕女孩,而慢慢向女強人靠攏,公司里每個人都對她恭恭敬敬,談的話也從來不敢超出工作之外,這樣的生活讓她壓抑,需要一些調劑,這個人或許就是最好的調劑!

    第95章 圖謀

    黑色的奔馳飛馳在大路上,直向東南方,任宏斜躺在車座上,閉目養神,這條路他沒想過要走,因為這是通向死對頭周則之的路:但這條路他今天必須走,因為這也是通向財富之路。他這一生沒有別的愛好,就只有財富!環宇實業集團由當初的一個小小廣告公司發展到今天,都利益于他的財富觀念,當然還有他一貫的精明。環宇已如日中天,總資產達五十億以上,分公司遍布全國,去年在墨西哥建立一家新公司之後,美洲的生意也已經開始起步,海外市場利潤大,但資金需求量也大增,也許正因為這一點,任宏才會對金錢有了新的執著,他的計劃是將海外業務打下堅實的基礎,再交給兩個兒子打理,自己退隱江湖,眼看著多年的目標正在一步步實現,眼前卻有了兩個難題。

    第一個是生意上的,海外市場擴展過快,資金前所未有的緊張,而適逢國家宏觀調控,各家金融機構銀根緊縮,貸款第一次呈現艱難的態勢,他急需資金周轉。本來在這個時候絕不適宜投資房地產業,但他難以舍棄如此巨大的利潤,只要一年時間,他的資產就可以翻番,所有的困難都將迎刃而解,所以他已決定就算是將環宇旗下的十三家傳統產業舍棄七八家,也得把握好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綠化廣場他是志在必得。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競爭將會空前激烈,如何解決實在是一個大難題,眼前這是他最好的機會,只要與春陽聯手,綠化廣場就會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兩家平分利益也會在數十億開外,而投資將只需要一億元,目前賬面上挪動一億還是輕輕松松的,對公司也是最有利的做法。

    第二個難題或許不是難題,只是難受!大兒子居然會在衛生間摔倒,就此成為植物人,全國最好地專家都來檢查過,只說是傷了頭部。傷勢嚴重。一時無法醫治,目前正在網上征求醫治信息,看海外能否有人能治,消息發出去這麼久。也沒有回音。在衛生間洗個澡還能摔成這樣,實在是不可思議。也真夠背的!幸好還有一個小兒子在,否則有錢沒人享受的痛苦比沒錢還難受十倍。歐陽遠靜靜地坐在他身邊。他也有些緊張,他緊張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假如今天談判不成,董事長必定是要他想辦法,他這個總裁將會度過一生中最艱難的十天(距離拍賣會的日期),如果今天能成,剩下的工作將會輕松得多。所以他也在暗暗祈禱這位周老爺子沒有傳說中那麼頑固。

    副總裁孫向坐在後座上,眼睛里閃著一種陰險地光,好象想到了什麼激動地事情,臉上倒是一無異常。車在減速,歐陽遠輕聲說:“董事長,到了!”任宏眼睛睜開,打量著這棟極豪華的別墅,嘴角有一絲微笑:“這個老伙計,倒會選地方,這個地方有山有水,空氣清新,實在是一個養病的好地方!”這里面臨東湖,前面是一個小湖咀,象是游龍汲水,後面則是一座小山,狀若飛鷹。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叫道:“停下!”臉色也于同時變得鄭重,也變得沉重!他看地是這棟別墅的門口。

    歐陽遠地臉色也變得沉重,失聲道:“秦遠方!他也來了!”門前兩個老者正在握手道別,里面的一個清瘦,臉有病容,但這時卻也有笑容,正是那個傳說中地老頑固:周則之;與他握手的一個是一個胖胖的老頭,正是遠方集團董事長秦遠方!他臉上也有笑容,一張胖臉有如一個彌勒佛,四個保鏢距離他有幾步遠,臉色冷峻。車窗沒有打開,但車里的氣氛好象極壓抑,任宏和兩位老總都沒有說話,司機當然更不敢說。秦遠方已鑽進車中,兩輛車啟動,從車邊馳過,拐彎,消失在路的盡頭,周則之也由兩個保鏢扶著,回到了院中,進去前,好象還打量了他們的車一眼,毫不在意。

    良久,歐陽遠長長地歎息一聲:“看來我們遲了一步!”任宏閉上眼睛,好久終于開口:“回去吧!”聲音中已沒有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洪亮。歐陽遠說:“董事長,要不要再去試試看,說不定還能有轉機,畢竟遠方的實力不足以與環宇抗衡。”任宏睜開眼睛,搖頭:“不,他們必定已經有了合作意向,打了多年交道,這個老家伙我還是了解的,就他而言,與遠方合作比與環宇合作有利得多,如果我是周則之,我也會選擇遠方!”他是一代商業奇才,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不一樣。

    歐陽遠沉吟:“對!遠方實力不足以與春陽抗衡,一旦成功,春陽必定可以在未來的開發中占主導地位,而且他們兩家聯手,涉及面也肯定不止這一個方面,如果在其它產業上也達成了一致意見,環宇的相關產業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這怎麼辦?我們是否可以考慮與海天聯手?”任宏沒有說話,他也在考慮,海天實業實力比遠方還要差一籌,而且他的老總海長空素來以陰險著稱于商界,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更重要的是海天的產業與環宇最大的贏利產業:家用電器是重合的,如果他們兩家雙贏,將會為自己培植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這一點他也不情願。汽車在緩緩回程,沒有聲音,突然,車後座有聲音響起:“董事長,我們能不能走另一條路?”任宏說:“孫向,你說說看!”孫向緩緩地說:“聽人說。那個前些時候在本市出現過的飛刀殺手又在江北作案,江北西門公司董事長被殺,生意一落千丈。”歐陽遠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任宏眼睛睜開,沉聲說:“說下去!”孫向微微一笑:“如果這個老頑固突然死了,遠方集團還會不會與他聯手?春陽集團業務會發生什麼變化?”任宏眼睛里閃爍著亮光,慢慢說:“可惜這個人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個老頑固病是病了多年,偏偏不死!”聖仁醫院八樓。高級病房。一個老者久久地注視著病床上的年輕人,眼睛里有濃重的悲哀,也有一絲希望,因為有一個老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這是全國最有名的腦科專家謝九榮,有過多次將植物人喚醒地輝煌記錄。人家將他的名字解釋成:花謝了都能重新繁榮,但這次他好象沒有這個回天之力。檢查了好久終于歎息道:“海董事長,海公子頭部被人用鈍器擊傷,外表看不出傷痕,但大腦里面嚴受損,以目前的醫學水平,恐怕……

    恐怕難以複原。”老者徹底絕望:“連你都這麼說,恐怕真的是難啊!”看著床上緩緩地說:“玉兒,你聽著,我會抓住這個傷你的人的,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找到他!”他的聲音悲愴而又充滿憤怒。謝九榮目光中閃動著複雜的光,慢慢地說:“我勸你別有這個想法!”海長空霍然回頭,厲聲說:“為什麼不?不管他是誰,敢將我兒子傷成這樣,我就要他沒什麼好下場!”謝九榮搖頭:“我行醫數十年,自認為在腦科方面不比任何人差,但凡腦部疾病無一不知,但象海公子這樣地病例我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地,沒有外傷、沒有震蕩,倒象是腦袋里面突然有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力量,將他的腦神經摧毀,但這種力量又絕對是外人所為,幾個月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海長空愣住:“你說你幾個月來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樣說?他才前天晚上受傷!”謝九榮說:“我這樣說,只因為象他這樣的病例我還見過一次!”海長空盯著他:“誰?”謝九榮臉色變幻,終于說:“算了,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不提!我先去休息一下!”開門而出。

    他想到地是天河市長高松勁!市長的傷,林劍當時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在市委、市政府眾人心目中一直是一個謎團,市委書記結合當地關于“公道”地傳言,與公安局干警的共IP探討下,基本認定是“公道”所為,但考慮到與“公道”連在一起地人都多少有些問題,如果一市之長也聯系上,民眾評論一起,勢必往天河市臉上抹黑,他市委書記臉上無光,家屬臉上一樣無光!所以按照家屬的意願,作了一個腦溢血的結論。也依然為他請來最好的腦科大夫救治,謝九榮一看之後,當然明白這決不是腦溢血,而是某人以一種怪異的力量形成,但他作為一個醫生,沒有破案的義務,結合各種傳言和救治中政府有關人員的只言片語,隱約猜到這件事情極有可能與“公道”脫不了干系。

    他本想提醒海長空,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公道”所為,絕對不宜尋找和報複,否則只會為公司帶來滅頂之災,但這些事情畢竟沒有證實,貿然下斷言勢必讓人所不喜,也就不再多言,退出了事。海長空呆呆發愣,這個老家伙說一句留一句,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這是何人所為?管他是誰,海天集團有的是錢,總得為兒子報仇雪恨才行!應該從哪里著手?對了,聽那兩個曾昏迷的保鏢說,兒子那天請一個女的在咖啡館喝咖啡,兒子受傷後,這個女的也不見了,只要找到這個女的,說不定就可以知道打傷他兒子的人是誰!這是一條極好的線索!

    但他並不知道,這也是一條極好的繩索,用來勒脖子實在再合適不過!林劍坐在汽車里,輕松隨意,這輩子居然有美女老總開著高級跑車接自己去喝酒,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有另一個美女,鄧蘭!鄧蘭跟著周燕之後,好象氣質更加高雅了些,一身職業套裝一穿,督個人有一種特別的風韻,可惜她實在跟錯了主子,如果她的老總是別人,她絕對可以吸引無數的眼球,可惜這個美女老總本身就是專門做吸引男人眼球的事的人,在她的風度與美麗面前,鄧蘭的風采高度濃縮,就象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邊的可憐的蘭花。

    後面還有一輛車,車里是四個保鏢,由四個保安臨時客串,兩輛車相隔兩百米,距離有點遠,其主要原因是這個周美女開車多少有些抽風,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她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但又偏偏喜歡親自開,堅持到今天還沒有撞死人,實在有些難以想象。流風大酒樓,二樓,巨大的圓桌邊最少可以坐二十人,但這是只有八個人就坐,連林劍在內八個人,除了周燕之外,其余的全是客人,這些客人來頭都不小,清一色的老總!但周燕與他們打招呼時,這些人對周燕的恭敬程度足以說明這個小丫頭的地位不在這些老總之下,起碼在這酒桌上是!幾個保鏢和這些人的保鏢隨從在另一個房間就餐,他們的秘書小姐也另起一席,七個美女湊在一起估計很有些看頭,可惜林劍看不見,因為她們在外面,與這個房間隔了一道玻璃門,只隱約有鶯聲燕語傳來,也極克制,她們身份也非同一般,每個人都極力保持自己最矜持的一面,當然也是最高雅的一面。

    這一切都很正常,也許唯一的另類就是林劍,在男士中,他最年輕、最瀟灑帥氣,衣服卻是最普通的,只怕這些老總任意一只皮鞋都足以買下他的全套行頭,但他沒有絲毫拘束,只是有些奇怪,對周燕的奇怪,這個小丫頭能夠在這樣的場合帶一個手下上場,行事多少有些不同凡響。









正文 第96-100章
      第96章 酒醉

    這些老板在高談闊論的同時,也在偷偷打量林劍,暗地里揣摩,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充當這個丫頭一如既往的陪酒員嗎?象這樣瀟灑帥氣的男人,會不會是她的男友?雖然周燕的介紹是公司里的同事,但他們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出這中間有些不一般。要驗證這一點不難,等會兒看看這個年輕人喝酒的態度就能知道,如果是她的陪酒,她自然不會有任何顧慮,如果有另一重關系,她肯定盡量不讓他多喝,酒這東西傷身體,傷了男友的身體,吃虧的當然是自己!菜已上桌,多是林劍一些聞所未聞的菜:酒已上桌,是他見過卻沒有喝過的精釀五糧液。服務員開酒,周燕舉杯:“各位老總,你們是春陽最長期的合作伙伴,多年來一直合作愉快,今天這酒沒有任何名目,只是答謝!”各位老總紛紛起身,舉杯道:“謝謝周總!”林劍也起身,他沒忘記自己的陪酒員身份。

    其中一個四十多的胖子說:“周總太重禮節了,其實與春陽合作是我們的榮幸才對,想當年我劉殼子只是一個下崗職工,整天想著下一頓飯在哪吃,與春陽合作之後,瘦殼子成了劉胖子,公司規模也不小了,春陽的情份我記著,周總回去後向老爺子轉達我的謝意!”其他人也紛紛說:“是啊,與春陽的合作本來就是雙贏的合作!”周燕笑了:“現在商場上講情份的不多,但各位老總都是重感情之人,劉總上次拒絕北方工業公司,我父親也深表感謝。”另一個五十左右的禿頂老總笑道:“我說,今天不談生意。只喝酒好嗎?看著這滿桌的菜聽你們談生意,心癢啊!大伙兒都願意與春陽合作,今天好好地敬周總幾杯酒,所有地心意盡在杯中!周總,我肖大平先喝了!”仰脖子就要干杯。周燕嬌笑道:“肖總,我可有話說在前頭,這杯酒我是敬各位老總的,大家一起喝。我也喝。下面的酒我不能喝了,所有的酒都由他代,這不是對各位的不敬,而是酒量所限!”肖總點頭:

    “本人還是同意的。來,各位。大伙兒一起干杯!”七人一齊碰杯,喝干。林劍沒參與碰杯,酒照喝不誤。周燕一杯酒下肚,已是臉泛桃紅,看了林劍一眼說:“林劍,代我敬各位老總的酒!”林劍無奈地舉杯:“我還是順著來吧,這位是肖總吧?我代周總敬你!”喝干!趙總,喝干!劉總,干!……

    一口氣喝了六杯,林劍放下杯子,已經有些發愁,這杯子不小,大約在一兩左右,六杯酒就是六兩,以他原來的體質,六兩酒當然足夠他睡到第二天,現在雖然不在話下,但這程序才剛剛開始,如果這些老總酒量都在一斤左右,他就是鐵打地也受不了。肖總看了看周燕地臉色,這小丫頭沒有半點擔心的模樣,笑呤呤地看熱鬧,看來這個小子酒量必定超人一等,但他也是一個豪爽之人,平生極愛酒,舉杯道:“各位,周總敬了我們一杯,現在大伙兒回敬兩杯如何?

    我先來!”一輪下來,林劍臉色微徽泛紅,好家伙,已經快兩斤下肚了,他只覺得體內的真氣流動加速,心跳也微微加速,在真氣的流動之下,酒精地分解速度加快,但他平生極少喝酒,一時也無法完全分解,再這樣灌下去,多少有些問題,得想個辦法才對!看著身邊的肖總,林劍有了主意,他舉起杯子站起來:“肖總剛才提議連喝兩杯,已經開了個頭,這樣吧,我代周總再敬你四杯!服務員,拿大杯子來!”眾人面面相覷,敬酒居然呈幾何級數朝上翻,再翻一次那還得了?這小子有那麼大地酒量嗎?他們都是酒桌上混了多年的人物,雖然不怕酒,但這玩意兒拼地是身體,商場上混的老總身體當然不會很好,如果再加上四杯,只怕他們中間有一半的人受不了。周燕來了興致,想不到他有這麼好的酒量,剛才也快喝兩斤了,再這樣一圈下來,總量將在五斤左右,他能有五斤的量?但小丫頭心里也挺得意,這樣更方便,兩邊不管誰喝趴下,她都樂意,微笑著說:“這個提議好!林劍,多喝點,一定要把各位老總陪好!”林劍瞧了她一眼,她眼中多少有些戲弄的表情,好啊,你倒是想借這個機會將我灌趴下,且看你能不能如願!

    大杯子已經拿來,每個足可容納半斤左右,四杯酒倒下去,口下一杯,林劍舉杯:“肖總,請!”肖總雖然多少有些吃驚,但看著自己這邊的人有這麼多,也並不懼,豪爽地舉杯:“這位兄弟好豪氣,請!”輕輕一碰,一口喝盡,連連吃了幾口菜,才算壓住翻騰的酒氣,臉色也微有改變。林劍強提真氣,臉上的紅暈慢慢散盡,平靜地看著趙總說:“趙總,我代周總再敬你四杯,請!”趙總額頭本已有汗水,這時汗水更多,起身說:“這個……我身體有些毛病,這樣喝可受不了!”林劍皺眉道:“莫非趙總瞧不起我這個沒什麼身份地位的人?這也正常,可我是代周總敬酒啊,你如果實在不勝酒力,可以和周總商量一下。”趙總連連搖頭:“兄弟,實在是我不勝酒力,這樣吧。我還是用小杯與周總喝一杯!”林劍點頭:“這個意見我同意,周總是個女的,估計用大杯喝也受不了,周總,趙總盛情,你還是用小杯子與他喝一杯吧。我們就來分一個工,我用大杯子陪好其余幾位,你就用小杯子陪好趙總!”周燕看著已遞到面前的杯子。無奈地舉杯:“趙總。請!”一杯喝干,輕輕咳嗽,她的酒量雖然在女子中不算差,但也並不好。

    林劍杯子舉到劉總面前。劉總也在發愁,終于說:“我有高血脂。不能多喝,還是學學趙總吧。用小杯敬周總一杯!”于是周燕需要陪的客人又多了一位,酒也多喝了一杯,這一杯下肚,她把林劍在心里罵了個夠!逞什麼能?用大杯!現在害得她騎虎難下!黎總,想不到他倒是一個豪爽之人,近半斤地酒一口喝下,剩下的兩個就不行了,還沒等到林劍將杯子遞到面前,紛紛表態:“周總,我敬你!”周燕急了:“我不能再喝了!林劍,代我喝!”林劍皺眉:“這行嗎?兩位老總剛才不願意跟我喝的,如果要我陪,還是用大杯,願意喝多少都成!”這份氣勢一出,兩位老總哪敢惹他,拼命搖頭:“我還是敬周總吧!”林劍看著周燕說:“要我說,你們的酒就免了吧,你們看周總已經醉了,女人嘛!不管做什麼,總得照顧一下。”林劍要的就是用強氣勢打敗六個人中部分人的斗志,現在這四個人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喝酒,剩下兩個就好辦了,喝多少他是真的可以奉陪,也就放松了下來。

    他這麼一說,周燕臉上就掛不住了,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說:“我喝!”一仰脖子喝干,這杯酒喝下去,她地狀態慢慢變了,好象酒路打開,居然喝得極爽快,也並沒有什麼明顯地醉意,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層水氣,她的四個對手沒什麼事!但其他兩個就有些問題了。

    肖總已經喝了第二個四杯,杯子剛剛放下,哧地一聲,椅子一滑,人在地上,爬起來直奔衛生間而去,黎總喝了四杯,居然再回敬四杯,好象憋了一股氣,非得將林劍放倒不行,林劍也面紅脖子粗,仿佛隨時都會倒,但就是不倒,杯子還沒放下,他手中的酒瓶再次提起,黎總終于臉上變色。兩個酒量最大的先後去了衛生間,一去就沒回來,剩下地四個還和周燕喝得不亦樂乎,想不到這個丫頭酒量居然也不小,看著她迷離的眼睛,聽著她不停地嬌笑,林劍終于接過她手中的杯子,為她再次代酒,他一上場,最後四人立刻棄權,喝完杯中酒,一齊告辭。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3 09:55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54:41

周燕起身相送,剛說了句:“路上慢走……”椅子一絆,栽倒!林劍手一抬,周燕倒在他臂彎中。一頓酒下來,林劍也已醉意朦朧,強運真氣,終于恢複了幾分神智,保鏢和秘書想必都在車上等候,廳里沒有人,只有滿屋地酒氣,低頭,周燕躺在他懷里居然睡著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全身發軟,剛才已經脫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一件肉紅色的緊身衣,嬌嫩的皮膚在衣服的襯托下更有一種玫瑰色的豔麗,這個姑娘的確有不可思議的美麗,她的胸脯好高,是乳罩的作用還是本來面目?林劍頗有些喉頭發緊,簡直想伸手摸摸,但趁她喝醉了非禮她不是他的風格,還是送她回去吧,手伸到她的大腿,將她橫抱起來,入手處一片柔軟,她的身子一側,胸脯緊貼林劍的前胸,飽滿而又柔軟,林劍再度心頭激蕩,滿肚子的酒好象變成了一股熱流,身體的某一部位居然開始變形,長吸一口氣,林劍大步走出酒樓,一下樓就撞到那個秘書鄧蘭,她正急匆匆地朝上趕,看見林劍大聲說:“周總怎麼了?”林劍說:“喝多了!你送她回去!”將她抱上汽車,放在後座,周燕的手抱著他的腰居然不松開,嘴里還在說著什麼。林劍無奈,也坐進車中,扶著她的腰,一會兒也進入一種迷糊狀態。

    汽車飛馳,去的是周家別墅,快到別墅的時候,周燕終于慢慢恢複了幾分神智,掙紮著離開林劍,靠在椅子上繼續睡覺,臉上的紅暈沒有消,倒象更紅了一些。回程,司機說:“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林劍靠在椅上,睡得正熟,他有生以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聲音傳來:“到了公司了!”林劍睜開眼睛,真的到了公司,應該去哪里睡覺?想了想說:“你走吧,我找地方睡!……今天真的喝多了!”汽車開走,林劍站在夜風中,冷風吹來,頭腦清醒了點,身子有了一種強烈的不適,還是去秀兒那里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秀兒打開門,微微吃了一驚,他一身酒氣站在門口,看著她笑。秀兒連忙拉進來,關上門,還沒等她問什麼,嗵地一聲,他倒在她的床上,沒了聲音。這家伙怎麼喝成這樣?但他喝醉了還知道到自己這里來,還沒醉得多離譜,秀兒小心地幫他脫了鞋子和外衣,扶進被窩里,林劍恍若不覺,他額頭上有汗水,秀兒打了盆水,用熱水細心地幫他洗了把臉,她洗得好慢,好溫柔,在她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喝多了,女人當然得服侍他,燈光下,他真帥,臉上的酒氣隨著熱水的蒸發而慢慢消散,皮膚又重新變成了白玉般的顏色,呼吸也變得平靜。秀兒久久地看著他,臉上全是溫柔與愛戀,終于忍不住悄悄地湊上去,輕輕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沒反應,秀兒自己倒是紅暈上臉,再次湊近,這次親的是唇,輕輕一碰,秀兒全身發燒,她的身子給了他,但她全然忘記了他是不是親吻過她,在迷糊狀態下,他要了她的身子,現在也是在迷糊狀態下,她給了他自己的初吻!


第97章 迷糊的做愛

    林劍迷迷糊糊中聞得一股幽香,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正一臉濕柔地看著他,也沒怎麼弄清是誰,手伸出,抱的是她的腰。

    秀兒樟不及防之下被他抱住,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很快不再掙紮,順從地倒在他身上,臉上有了喜色,但很快,她臉上有了羞澀,因為男人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接觸到了她的柔嫩皮膚,相當大膽,秀兒緊張地關了燈,就在她伸手關燈的瞬間,前胸一熱,嬌小的**落入了男人手中,秀兒全身盡軟,不知何時,衣服越來越少,兩人在被窩里赤裸相對,秀兒滿臉通紅,身子在微微顫抖,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上次與他做的時候,她處于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這次不一樣,她可以試試這是什麼滋味。林劍酒還沒醒,但酒精對肉體的刺激依然讓他多了幾分沖動,迷迷糊糊中抱著一具赤裸的女人肉體哪里還忍耐得住,手在亂動,沒有任何顧慮,嘴唇也沒閑著,親的是她又香又軟的唇,秀兒在回應,手在男人背上輕輕撫摸,肉體摩擦讓她全身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骨子里里好象又麻又酥,一股暖流從全身流過,在兩腿間彙聚。

    林劍身子一翻,壓在她身上,秀兒嘴兒大張,有一樣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在暖流中穿過,火熱而又充實,這就是做愛嗎?沒有疼痛的感覺,有的只是舒適,男人在動,秀兒身子也慢慢地在動,又象是迎接,又象是在他的攻擊下退避。但總也避不開。秀兒閉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這種奇妙的滋味,呻吟聲從她口中慢慢傳出,又被男人的吻壓在嘴中,進攻漸漸激烈,秀兒全身打顫,太好了,太舒服了。這事兒簡直讓秀兒充滿了驚喜。她也地確是幸運的,用非**之身來感受第一次的滋味,沒有痛苦,只有全新的感受。只幾十下,秀兒就到達了頂峰。

    緊緊抱住男人,大聲喘息。魂飛天外。但她的頂峰並不是男人的頂峰,進攻在繼續,秀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感覺最靈敏的地方好象想關門拒客,但客人依然在不停地進出,這攻、拒之間地極度刺激讓她地呻吟聲在顫抖,高潮在進攻中延續,突破再延續,秀兒已經迷糊了,直到一股熱流進入身體的最深處,兩人才慢慢平息下來,很快進入夢鄉,香甜無比。

    林劍從夢中醒來,酒意全消,睜開眼睛,不由得一愣,懷里有一個赤裸的女人,是誰?看著她春意盎然的臉,是秀兒!他閉上眼睛,想起來了,昨天到了她房間,本想休息一下再回旅館,怎麼就抱著她了,還一覺睡到天亮?做那個事沒有?恐怕是做過了,昨天睡夢中好象瘋狂地做過,也幸好是她,要是昨天迷迷糊糊地將周燕做了,情況可能更複雜。

    秀兒也醒來,眼睛里嬌媚欲滴,輕輕地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說:“酒醒了嗎?”林劍說:“沒事,我……我昨天真喝多了……”秀兒溫柔地趴在他身上:“以後少喝點!”林劍遲疑地說:“秀兒,我昨天喝多了,神智有些迷糊,我們……我們做過嗎?”秀兒橫了他一眼:“你說呢?人家……差點被你弄死!”林劍笑嘻嘻地說:“我們也真挺好玩地,上次是你不清醒,這次是我,我們要不要趁現在都清醒,再做一回?”手伸出,落點是她的胸脯,乳頭在他手心直變形。秀兒呻吟一聲:“不!……我還要上班呢!快起來,你也得去上班!……哦,我還要吃藥,你這個壞蛋!”周燕今天來得好遲,林劍和鄧蘭坐在辦公室里閑聊了好久,她才進來,臉上略有幾分疲倦,拿起桌上地文件說:“鄧蘭,送到總裁那里去。”鄧蘭接過出門。

    林劍看著她:“昨天沒事吧?”周燕恨恨地說:“你干的好事!下次再將矛頭指向我,我饒不了你!還吹能喝多少多少……連六個老頭都對付不了。”林劍叫冤:“知道我昨天喝了多少嗎?足有四斤開外,到現在頭還在疼,今天請假了,睡覺!”周燕搖頭:“不准!今天你還得出去一趟!不過放心,今天不喝酒!”林劍果然放心:“不喝酒就行,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謂!什麼事?”周燕微微一笑:“沒那麼嚴重,陪我出去看一個地方。”林劍略有幾分驚奇:“為什麼是我?”周燕神秘地說:“只因為這是我私下想看看,與公事沒什麼關系!”看著林劍地模樣不禁有氣,怒道:“怎麼?陪我出去你還有委屈不成?”林劍搖頭:“也不是,只是我這個酒囊飯袋專員這次履行新的職責又是什麼名目?”周燕卟哧一笑:“客串一回保鏢,盡管你身是身,手是手,連起來什麼都不是,但你可以放心,今天不會要你打架!”紅色跑車在路上飛馳,直向城東,車里只有兩個人,周燕和林劍,周燕沒有再說話,埋頭開車,這也許是她開車中唯一正確的習慣,但眉宇間隱隱帶著點點思考,足以說明她還是多少有些走神。車在路邊停下,林劍下車,這里不是鬧市區,而是一塊荒地。但這片荒地大得出奇,也荒得出奇,中間零星點綴著一些房屋,破舊不堪,右邊還有一片白花花的垃圾,空氣中有臭味傳來,這里有什麼好看的?

    但周燕好象覺得挺好看,順著荒地的邊緣走過一座破爛的小橋。再轉到後面。登上那座小山包,林劍當然陪在她身邊,這時瞧她看得仔細,忍不住問:“你對這土地有興趣?”周燕點頭:“有!”林劍笑了:“你家地生意也真夠大的。生產、銷售的種種環節都占了,居然還想涉足房地產。”周燕微笑:“這是老爺子打下的江山。他老人家奮戰三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這塊地,你能看出什麼?”林劍笑了:“考我吧?要我說,這塊地不用來種點什麼,實在有些可惜!”他看不出這里有什麼商業價值。

    周燕瞪著他:“你簡直就是一個土包子!光知道種莊稼!”林劍微微不悅:“種莊稼怎麼了?種莊稼的就是土包子?你可以不吃莊稼?光喝酒?別忘了酒也是莊稼釀出來的!”周燕叫道:“停!簡直受不了你,一句話能說出這麼多來!我說過瞧不起莊稼嗎?我只是說這塊地的商業價值!”林劍笑了:“這個問題我不太懂,但我也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機遇或者政策,這塊地目前沒什麼大地開發價值!”周燕點頭:“你也不太笨,告訴你,這塊地大有潛力可挖……只要這座橋修通,那邊與高速公路相連,將是一塊黃金寶地!我原來還有些擔心這交通問題地連接,實地看來,這里並沒有什麼大的難度。”這一刻,她仿佛成了一個真正的商戰精英,正在自己的智慧謀劃著未來地財富與藍圖,林劍感慨地說:“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女強人,佩服佩服!”這句恭維話換來周燕滿腔的不快,她最不喜歡“女強人”這個稱呼了!出自他地口中,更讓她不安,難道自己真的象一個只會賺錢地“強人”嗎?現代社會中,沒有多少男人喜歡太“強”的女人,更多的是喜歡女子的小鳥依人,女孩子的無助與柔弱才能最大限度激發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給女人以保護和依靠,在女人溫柔的眼波中享受一個“大男人”的尊嚴。看著林劍的側影,周燕突然有一個欲望,想讓這個男人看看,自己並不是一個不象女人的女強人,而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至于為什麼想讓他知道,她不知道。

    公事辦完,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動時間,周燕說:“去那邊看看吧!”順著她的手指向西,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湖邊綠柳成蔭,湖邊有幾個天然的石凳,還有幾個人在悠閑地垂釣,周燕坐在石凳上,風吹起,是真正的和風,這時已是初夏。

    好半天了,湖角的一個老頭的魚杆連動都沒有動,周燕看得有趣,悄悄地說:“我猜他下面的魚餌早沒了,要不,這里根本沒有魚。你看他這麼半天根本沒動!”林劍微笑:“也許吧,釣魚的樂趣本來就在于垂釣的過程,半天釣不著依然樂此不疲的是真正的釣魚客,如果一下鉤就釣到魚,來釣魚的就不是這些人了。”周燕不懂:“那會是什麼人?”林劍笑了:“就是象你這樣的商人!你想啊,這些魚都是錢啊!”話沒說完,一串鑰匙砸過來,林劍伸手接住,周燕的叫聲傳來:“我愛錢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愛錢了?”林劍點頭:“我說錯了,你不愛錢,幾十萬的車子鑰匙都隨便丟,哪談得上愛錢?”周燕瞪著他:“就是,看你還亂說,鑰匙還我!”林劍將鑰匙遞給她,微笑著說:“周燕,我倒是說你,你開車的確要注意一些!”周燕微微吃驚,他居然坦率地叫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帶稱呼,但很奇怪,他這樣叫,她感覺很舒服,好象他們之間一下子拉得很近。林劍繼續說:“開車這東西不比別的,萬一撞著了人……”周燕打斷他的話:“我撞過人嗎?”林劍搖頭:“據我所知,目前沒有。”周燕臉色和緩:“這不就結了?”林劍繼續說:“據我預測,存在極大的安全隱患!”周燕手中的鑰匙舉起,終于收回,向他搖晃一下說:“我警告你,你這話我不樂意聽!烏鴉嘴!”電話響起,周燕接通,“喂”了一聲,電話里有聲音傳來,只一句話,周燕臉色變得慘白,手也在微微顫抖。

    林劍驚訝地問:“什麼事?”周燕沒有回答,手機哧地一聲,掉在地上,林劍上前一步說:“到底怎麼了?”周燕淚水奔流,哽咽著說:“爸爸……爸爸被人殺了!……我要回去!”林劍大驚失色:“我陪你!走!”周燕起身就跑,手機也不要,關上車門,鑰匙插入鎖孔還在哆嗦,林劍滿是擔憂,以她這種狀態,今天的回去之路只怕不太順利,只是自己不會開車,只能讓她帶著驚險上路了。紅色寶馬在公路上飛馳,的確是驚險萬分,周燕臉上淚痕點點,死死地把住方向盤,林劍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真氣快速運轉全身,他得保證如果萬一出現什麼事故,能夠第一時間抱著她破窗而出。

    幸好周燕也是一個生意場上混過兩年的人,一開始的驚慌和悲哀在頭腦中形成的混亂慢慢褪去,車開得雖然極快,但並沒有失去理智,一路上有驚無險,車子直沖周家大院,院子里停著幾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但很明顯,這輛救護車沒有采取任何救護措施。有幾個警察正在院牆邊觀察什麼,氣氛肅穆。周燕一下車,就有一個保鏢過來說:“董事長在三樓!”周燕一句話不說,直奔三樓而去,林劍猶豫了一下,也緊隨其後,也沒人阻攔。

    第98章 周燕的陰謀

    三樓書房里,一個身穿白衣服的法醫正在跪地檢查什麼,另一個在檢查窗子,地上仰躺著一個老者,他面容很恐怖,因為他額頭正中插著一把小飛刀,飛刀從前額插入,直穿腦際,林劍大吃一驚,這正是那個傳說中的飛刀殺手的傑作,以這樣的傷勢,他早已死得透心,不可能救得活,他原先想的,如果只是受傷,不妨試試真氣的奇妙用途,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周燕一進門,一聲哀叫:“爸爸!”,向老者撲過去,林劍連忙伸手拉住,輕聲說:“別破壞現場!”旁邊一個年輕男人也伸手拉住她:“妹妹!”他眼中也有淚水,周燕撲入年輕人懷抱,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痛哭失聲。這個男人林劍認識,正是公司總裁周飛。林劍悄悄退出,回到院子中,兩個警察正在窗下向幾位保鏢問話:“董事長遇害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一個保鏢低頭說:“我在書房外面屋里,董事長有個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所以不准我們進去。”另一個保鏢說:“我在前面院子里!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道這個狗賊從後面出手……”警察說:“他得手之後,怎麼離開的,你們有沒有看見?”四個保鏢一齊搖頭,他們臉上滿是茫然不知所措,當然也有羞愧,畢竟他們的失職才導致董事長的喪命,如果他們派一個守在三樓窗台下,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個年老的警察說:“這大門邊始終有人,對嗎?”第三個保鏢說:“是!我一直守在這里。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出去過。”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這院牆高度有一丈多,如果沒有東西搭腳,人是出不去的,我們要不要組織力量在院子里搜索一遍,看這個人是否還躲在院子里的某個角落?”四個保鏢一齊道:“我們這就去搜,要是發現了,非打死他不可!”林劍突然開口:“沒用!”一個警察回頭盯著他:“為什麼?”林劍平靜地說:“因為他能夠爬上三樓窗台。如果傳言不差地話。他連銀河大酒店的五樓外牆都能上去,這個院子對他沒有任何難度。”警察緩緩點頭:“有道理!”周飛從里面出來,臉上有淚痕,也有悲憤。盯著四名保鏢厲聲說:“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飯桶!全是飯桶!說說,誰的錯?”四人一齊上前。一個中年保鏢羞愧地說:“總裁,是我們的錯。我應該在總裁窗子下守著的,我……”周飛大怒:“這時說這個有個屁用,開始腦子進水了?滾開!滾開!我一看見你們就心煩!”四個保鏢汗顏無地,一個戰戰兢兢地說:“總裁……”周飛大喝道:“我不耐煩聽你廢話,有話跟警察說去!”林劍歎息道:“總裁,這件事情怪不得他們!”周飛怒道:“你懂個屁!插什麼話?”他平時一派溫文爾雅,這時也是急怒攻心,才一反常態,破口大罵。林劍搖頭:“以這個人的身手,他們四人就算正面碰上也只是多死四個人,老爺子一樣活不了!”周飛愣住,一名警察插口說:“這位先生說得有道理,這個人的身手實在太神奇,普通保鏢根本防不了!”周飛盯著他:“你怎麼知道他身手高強?難道你知道他是誰?”警察鄭重地說:“因為我就是專門調查他地案件地,這個人近三個月來殺了五個大老板,殺了幾十個保鏢,如果分析不錯的話,他還曾在一家夜總會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三個人,身手之高,常人難以想象。”周飛臉色變得慘白:“他真的就是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飛刀殺手?”警察點頭:“這一點決不會錯,因為董事長額頭上地飛刀入腦四寸,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周飛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雖然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依然對付不了他,只能讓他逍遙法外?對不對?”警察搖頭:“這個人作惡多端,警方必定會將他繩之以法,他身後地暗殺組織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現在我們需要總裁地配合!”周飛咬緊牙關:“只要能將這個人抓住,春陽公司願意全力配合!”警察說:“那好,請總裁到這邊來!”兩人慢慢走到院牆下,避開眾人,警察說:“殺手殺人都會有目的,你想想,公司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或者說如果董事長死了,誰會得到最大的利益?”周飛沉吟:“春陽做生意一向誠信為本,與客戶不可能結仇,競爭對手雖然有幾個,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近來……”突然他停頓下來,緩緩地接下去:“除非是這兩家公司,環宇和海天!”警察說:“是為了什麼?近來生意上可有摩擦?”周飛點頭:“是!與他們有很大的利益沖突!”父親遲不遇難、早不遇難,偏偏在這個時候遇難,絕對是為了綠化廣場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目前還是一個秘密,不便于向警察說明。

    警察察言觀色,也明白他不願意透露細節:“那好,我們就調查一下這兩家公司,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大額不明資金進出。總裁節哀順變,我告辭了!”轉身而出。他們說得聲音很小,但林劍離他們相距20米,依然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能力是上次救秀兒時臨時開發的一種能力,經過幾天的訓練,已經比當時進步良多。當時只能聽10米,現在可以聽清30米外的正常說話聲音。

    他也在思索,周飛明明知道他們為的是什麼,但他沒有說,看來是涉及到商業機密,這是什麼巨大的利益沖突,會讓這些有錢人冒險雇凶殺人?象這樣級數地大老板,他們的對頭也不會是一般人物。象這樣的大人物對一般數額的金錢會沒什麼感覺。能讓他們冒險的金錢總額應該以億為單位。林劍只是公司一個小職員,沒有任何理由去探聽公司的高層機密,也就干脆不問,他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人群。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去給某位大人物當一個貼身保鏢。或許真地有機會與這個神秘地殺手見見面。

    夜已深,後事已安排好。別墅里極安靜,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還在抹著淚水,周燕和她媽媽甯娟!周飛則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久久不動。失去親人的痛苦籠罩在整座豪華別墅。良久,甯娟說:“飛兒,現在怎麼辦?”失去了丈夫,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兒子已經是她的主心骨。

    周飛說:“媽媽,你別太難過了,爸爸的心髒病已經很嚴重,醫生說,他也活不了多久……”甯娟哽咽著說:“要是病死是另一回事,可他是被殺!這叫不得善終!……算了,你也別多說了,現在媽問你,公司怎麼辦?”周飛堅定地說:“你放心,公司一樣會運轉,爸爸生前制定地方案一樣得實現!”周燕說:“哥,綠化廣場的事會不會與爸爸地死有關?”她也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周飛緩緩點頭:“這是我想得到的唯一一個理由!爸爸剛死,拍賣行和市開發辦就來電話,問要不要參與拍賣。”甯娟搖頭:“你告訴他們,我們退出來!不參與!”周燕不同意:“媽,我們參與!憑什麼拱手相讓?”甯娟看著她:“燕兒,你爸爸去了,如果真地與這件事有關,你們……你們兩個……飛兒、燕兒,我們周家的錢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增加,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沒有說明確,但意思周飛和周燕都明白,以這個神秘殺手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阻止這件事情的,他們如果不退出,下一步,飛刀必然是落在他們身手,媽媽只是擔心他們兩個再出事。

    周飛為難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低頭,但還有媽媽和妹妹,還有爸爸留下來的公司,他現在得以大局為重。周燕突然說:“哥,你得去歐洲一趟,那邊分公司的事情我處理不了!敬中昨天來電話了,法國那邊又有了新的變故!

    你順便帶媽媽出去散散心!”周飛皺眉道:“怎麼回事?不是處理得好好的嗎?又有了什麼變故?”周燕搖頭:“我也弄不清,待會兒再問問他。”周飛點頭:“那邊是海外市場的關鍵,萬萬不能出問題,你聯系一下,我把這拍賣會的事情推掉立刻就動身!”周燕說:“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推了,他電話打給了我,我早就推了!我馬上叫人給你訂機票,十天的返程機票怎麼樣?”周飛點頭:“好!我走之後,公司的一切事務你負起責來!”周燕回到房間,撥了幾個電話後,坐在床上,終于爬起來,趴在桌上寫著什麼,寫完後,藏進抽屜里,臉上有一種悲壯,她在心里說:“爸爸,請原諒我私自作這個決定,我不是為了錢,而是要找到殺害你的凶手,我必須把他引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哥哥是公司的希望所在,我不能連累他,這件事情就讓我來完成吧,你在天有靈,保佑女兒能夠成功!”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3 09:56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56:49

第99章 游戲

    周飛絕不會知道,妹妹居然對他和媽媽設計了一個圈套,兩張機票將他們遠遠地送到了歐洲,他更不會知道,在他們踏上飛機,直上藍天之際,妹妹給拍賣行和市開發辦回了一個電話,電話只有一句話:“春陽公司繼續參與拍賣,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這件事情的進行!”回過頭來,周燕立刻組織中層干部開了一個秘密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參與拍賣與保密的問題,這件事情的知情權在這個小圈子中,保密當然主要是向哥哥保密,任何人不得電話通知哥哥,哥哥如果來電詢問,都得隱瞞真相!這件事情不屬于陰謀奪權的范圍,而是對哥哥的保護,她的膽識和對哥哥的親情征服了這些中層領導,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的時候,個個拍胸脯保證,幫她將這一曲戲演好。

    這件事情沒有瞞得過林劍,這讓他對這個小女子多了一分敬意,敢于以身犯險的女人值得他敬重,何況這種冒險還有她的道理。房間里燈火通明,但極安靜,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上閃動的一些圖片,表情極輕松。

    房門無聲地打開,年輕人嘴角露出了笑意,椅子一旋,旋轉一百八十度,腳尖一點電腦桌,坐在椅子直退到門外,一聲嬌呼響起,很快堵住,椅子上多了一個人,一個只穿三點式的女郎!在年輕男人的靈活手指下,這三點也很快不剩半點……沙發上,聲音終于停下,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真想不到,你看起來瘦瘦的,這麼能做!”男人笑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誰?”房間門被敲響。一個聲音傳來:“可以進來嗎?”男人笑了:“可以!”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緩步而入,沙發上女人驚叫一聲,拿衣服遮住身子,但顧得了上加,顧不了下邊,臉上頗有羞澀。

    年輕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和他你沒做過?出去吧!”女人尖叫著出門,年輕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平靜地說:“什麼事?”中年男人表情鄭重:“天風。這件事情你沒有辦完。委托方拒絕支付下面地500萬!”天風冷冷地說:“這不是我考慮的范疇,你只要給我剩下的300萬就行!”中年人說:“這一點你得理解,他們的意思是讓春陽放棄,但春陽沒有放棄。拍賣依然會進行!他們的500萬已經白付了,怎麼會再付500萬?”天風淡淡地說:“這與我有關系嗎?我答應的是殺那個老頭。現在那個老頭已經死了,你答應的是給我600萬。現在還差300萬!”中年人急了:“他們沒付錢給我,我拿什麼付給你?所以你得再出次手,將春陽目前主事的那個人殺了!使他們地計劃徹底流產!”天風聲音冰冷:“行啊!老規矩!殺這個人也是600萬!先付一半300萬,加上下差地300萬,一共是支付600萬,我希望今天可以到賬!”中年人叫道:“你不能不講道理吧?這件事……”突然,眼前風聲一響,他的衣領落在別人手中,天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就象是從地獄里傳來:“我警告你,我最不喜歡別人討價還價!他們不給你錢,你可以派人殺了他們,你如果不按原來說好地給我錢,我就殺了你!”中年人在他手下瑟瑟發抖,終于說:“好了!好了!……我會給你錢,300萬馬上到賬!下面的事情不……不麻煩你!”天風微笑:“這樣就好!出去吧,讓人給我送杯咖啡來!”中年人出門時,腳步有些發軟,心里略有幾分後悔,他覺得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後,他好象就不是老大了,不過值得欣慰地是這幾個月來,他賺的錢比去年一年都多,雖然每次都是按60%地支付給這個可怕而又可恨的人,依然比去年所得高出不少。

    是一個長長的過道,有些陰暗,兩邊房間里有聲音傳來,是電腦的嗡嗡聲,只有電燈光,沒有天然光線,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下室?周燕坐在總裁辦公室,正在看著文件,她現在好象完全進入了總裁這個角色,鄧蘭在外面桌上緊張地忙碌,她也完全進入了角色,只有林劍始終沒有進入角色,他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地看報,他看似連總裁辦的方向都沒看一眼,但其實這里面的動靜全在他掌握之中,連她放下筆無聲的歎息他都能聽見,他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以自己為餌,引出那個人,這個想法是不錯的,但她忽略了一點,這個人絕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條毒蛇,魚可以用餌來釣,但毒蛇卻往往會傷害想捉蛇的人!

    外面走廊上的聲音他也能聽見,共有七個保鏢,全是公司最好的保鏢,還有一個新招進來的退伍特種兵,這個人叫阮春生,是一個真正的鐵血軍人,身上的傷痕和他年齡基本相當,這麼久了,他好象沒有坐下來過,而只是悠閑地抱著雙手靠在牆上。

    窗子上加了厚窗簾,窗子外面有暗哨,這樣的防護應該是固若金湯,但林劍卻知道,如果那個人來了,這些人全不頂用,外面的暗哨想必會在第一時間倒下,等外面的保鏢沖進來時,那個人想必早已無影無蹤,但他也知道,只要周燕還在自己眼皮底下,這個殺手想得手還得過另一關,他這一關!要過他這一關比過保課那一關難得多!這一關沒有人知道,外面的保鏢不會知道。周燕自己不會知道,那個神秘的殺手更不會知道!但林劍也有難處,最大的難處是如何將這個大美女置于自己的保護之下,如果她是男人,或許要方便得多,但她是一個女的,而且是一個大美女,就算需要他地貼身保護恐怕也得由她自己提出來。周燕不會主動提出這種不要臉的保護法。她父親死還沒幾天,她就算再淫蕩也會忍耐幾天,何況她根本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大**!

    白天好辦,難的是晚上。他如果是那個殺手,他會選擇晚上作為動手的良機。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在晚上出手!而晚上是她休息的時間,他需要的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陪她一起休息當然再好不過,如果不行也只能悄悄地守在她窗外,為她當十天最堅定地守護者。第一個理由有點難度,暫時放棄,只有選擇第二個,第一天晚上下來,林劍在大樹頂上吹了一夜地風,他覺得自己簡直象一個大傻瓜,論處境之艱難,他比那兩個輪班的保鏢還難得多,這兩個人雖然也喝風,但兩人輪班就會輕松得多,而且他們注意的角度也不一樣,兩個保鏢關注的是路,而林劍看地是窗口。

    如果周大美女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一雙清澈地眼睛癡癡地看著她的窗口地話,估計她會感動,遺憾的是,她不知道,甚至還對他有了幾分幽怨,她家出這樣的事了,他沒有安慰她半句,若無其事地置身事外!一晚上下來,林劍多少有些受不了,所以第二天清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鑽進秀兒所在樓房,輕輕叩響秀兒的房門,天還只是蒙蒙亮。他需要地方睡覺,秀兒住在公司里,當然是最佳選擇。(周大美女也沒有回到別墅,住在公司,她的理由更充分,媽媽和哥哥都不在別墅,公司里也更安全得多)

    門里傳來略帶驚慌的聲音:“誰?”林劍輕聲說:“是我,秀兒開門!”腳步聲急,秀兒開門,睡眼朦朧中帶著三分驚喜、幾分羞澀也有幾分好奇,門一開即合,秀兒穿著睡衣的身子已在他懷中,嬌柔地說:“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林劍微笑:“我昨天沒睡好,到這里來睡覺!”秀兒臉紅透,身子也已軟,輕聲說:“來!”這是清晨,是萬物複雜的時間,也是情欲的高峰!這個家伙居然會想她想得這麼厲害,大清早地就進她的房間,這讓秀兒在羞澀之余,多了幾分激動。上床,林劍脫了外衣,秀兒偎在他懷中,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但等了好久,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秀兒悄悄抬頭,借著微微的亮光看得明白,他居然已經睡著了,秀兒心里滿是不解,他說的睡覺難道就是這個?哪里不好睡覺,非得要抱著她睡?難道他在公司某個地方偷情了,累得根本享用不了她?是誰?秀兒心里好一陣緊張,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

    天已大亮,秀兒悄悄地從他懷里起身,有心想喚他起來上班,但瞧他睡得如此香甜,也就很干脆地放棄,讓他繼續睡,自己輕輕地下床,收拾停當,湊到床邊,悄悄地吻一吻,出門上班,這種感覺好溫辱,她覺得她就象是他的妻子。當然,中午她買點菜提進門的時候,更象是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在為她丈夫准備午餐,林劍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看電視,秀兒說:“我幫你請了假了,老實交待,昨天做什麼去了?”林劍微笑:“打了一晚上牌!幾個伙計邀,沒辦法啊!”秀兒放心了,打牌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總比找情人熬夜讓她更能接受,嫵媚一笑:“以後注意別熬夜,知道嗎?對身體不好!”林劍手伸出,抱住她的腰:“有人關心,真好!”秀兒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他身體的溫暖,輕輕地說:“輸錢了嗎?要是沒錢吃飯,早點說一聲,不過我可不給錢你賭博。”林劍吻她一下:“去做飯,我餓了!”秀兒在廚房里輕快地炒菜,心里有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感受,這個男人如果落在以前。她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上班不認真,做事懶散,現在還通宵賭博,只靠一張小白臉吸引女孩子,但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他呢?連他賭博都沒說他什麼,不過這個習慣總不是好的,得勸勸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賭博有什麼好玩的,晚上的時間她可以陪他,喜歡做什麼都行!

    午飯後還有兩個半小時地休息時間,這個時間當然是溫馨時刻。收拾好碗筷,秀兒就倒在林劍懷中。構思中的關于賭博的勸告一句還沒來及出口,她的嘴唇就被堵住。舌尖也被捉住,男人的手伸進衣服中,她的嬌嫩全在掌握之中,秀兒在掙紮,悄悄地說:“別!大白天的別亂來!”林劍笑了:“白天有什麼?這時候又不會有人來!”秀兒面紅耳赤,雖然她並不拒絕男人的親熱,但大白天地她連想都沒想過!她對這個男人缺乏了解,有關風流程度地了解!林劍也對事情缺乏了解,他認為這時候沒有人來,但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咚咚”的敲門聲傳來,讓他頗有幾分惱火!

    秀兒從他懷里緊急逃離,臉紅紅地督理了一下衣服,叫道:“誰呀?”沒有人應,秀兒回頭,林劍平靜地說:“開門吧!”門打開,是三個壯實的漢子,三人一進門就反手關門,秀兒驚慌地說:“你們是誰?要做什麼?”身子連連後退,退到林劍身邊,這三個人臉上地神色、目光中的凶狠都給了她恐懼。中間地一個三十余歲的漢子冷冷地說:“你叫洛秀?”秀兒緊張地點頭。

    漢子掃了林劍一眼:“這個小白臉是你地相好?”秀兒被他的語氣激怒:“是又怎麼樣?你們到底是誰?”這里是公司的宿舍樓,她也不怕他們會亂來,慢慢平靜下來,聲音也變得平穩。林劍眼睛里閃著光,一句話都不說。漢子陰森森地說:“那太好了!你告訴我,那天你與海如玉海公子約會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是誰將他打傷?說!”秀兒緊張地說:“你們是海天公司的人?”漢子點頭:“當然是!傷他的是誰?是不是這個小白臉?”秀兒看著他陰狠的目光,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不,不是他!”漢子盯著她的眼睛:“那是誰?如果你不說真話,我只有將這個小子的某個地方下了!”他眼睛看的是林劍的下身某處。

    秀兒臉色變幻,終于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他個子不高,有點胖,大約三十多歲,跑出咖啡館後就不見了。”漢子愣住,她這個回答和沒有回答根本沒什麼區別,象她描述的那個人全市不知有多少,左邊的一個漢子冷笑:“你沒說實話,那個人如果不認識你,怎麼肯冒險救你?”林劍插口說:“你說到救她,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用‘救’字?難道和海公子喝杯咖啡還會有危險不成?這件事情她一直不肯告訴我,我倒想聽聽你們怎麼說!”這個漢子無言以對,中間的漢子說:“海公子只是請她喝杯咖啡,她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但卻不能讓人將他打傷!”林劍搖頭:“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在這里根本不認識任何人,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也不認識什麼人,想必是海公子居心不良,做了什麼讓人憤怒的事,才會被某位高人暗中發現,出手懲罰他!”右邊的漢子哈哈一笑:“這一點也沒什麼好瞞的,實話告訴你,這個小妞喝了點春藥,那個你口中的高人出手無非是和她睡覺,象這樣的破鞋你也揀?看來你這個打工仔只是個揀破爛的!”秀兒滿臉通紅,又羞又恨,林劍大怒:“滾!你們給我滾出去!”左邊的年輕漢子沖上前,一拳砸在林劍的胸膛,林劍眼中光芒一閃,身子好象動了一下,立刻止住,“咚”地一聲,擊個正著,秀兒急了,大叫:“你們敢打人,我報警!”身子撲過來,擋在林劍面前。漢子陰森地說:“打人?哥們這輩子殺人的事都做過,今天就給你小子放血!”隨手一抽,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林劍好生為難,難道真的逼得他非殺他們不可?幸好那個漢子的手被人抓住,是他的同伙,這人陰陰地一笑:“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接著玩!”中年人手中的匕首收回懷里,突然一笑:“小子,我們明天這時候還來,如果你小子在,我將你褲襠里的玩意兒割了,如果你不在這里,我們將這小妞兒的衣服脫了,我倒要瞧瞧你會怎麼選!”哈哈大笑出門,他頗以這個游戲為樂!這是一個殘忍的游戲,他一向喜歡讓別人為難!海公子的傷已經成了定局,他們的任務也就是問這個小妞兒幾句話,太急了估計這個小妞也想不起來太多,也不能真的在這里殺了她或者奸了她,給她一天的時間,同時也給她一個恐懼,讓她仔細回味那個中年胖子的體貌特征或許更有利,他相信明天來時,她會有一個詳細點的答案。

    第100章 畫像

    門“哐”地一聲關上,秀兒全身癱軟,她只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平生從沒有見過黑道中人,被他們匕首一嚇,早已六神無主,驚慌地回頭,撲入林劍的懷抱:“怎麼辦?劍,你快想個辦法!”林劍輕輕一抱她的腰說:“沒事,放心,他們只是嚇唬你的,不敢再來!”秀兒不放心地說:“我有點怕!”林劍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別怕,我出去一下,你把門關好!”秀兒拉住他:“你剛才受傷了嗎?……你不能出去,他們會再打你的!”林劍微笑:“剛才幸虧你救了我,沒事!我出去也只是躲起來瞧瞧,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走了!”推開她,轉身出門,門在背後關上,好象一陣風起,樓梯口灰塵起處,人影不見!

    三個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出公司,一路上嘻嘻哈哈,前面是他們的面包車,一個漢子說:“大哥,那個妞兒挺正點,我們今天干嘛不把她吃了?”中年漢子搖頭:“那個小子怎麼辦?在旁邊看戲呀?”另一個年輕人笑了:“將他捆起來塞進衛生間就行!要不,塞住他的嘴在旁邊看更好!瞧著那個小妞兒叫喚,多好!”中年漢子嘴角露出淫笑:“好主意!明天可以考慮實行!”三人拉開車門,鑽進車里,剛准備關門,突然感覺略有滯礙,一陣風吹過,門關上。旁邊座位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看著他們微笑。三位漢子笑容同時凝結,這個人他們認識,剛剛在那個女子的房間,怎麼突然不聲不響地上了他們的車?他們愣神的時候,司機車已經開動,他並沒有發現車里多了一個人。

    中年漢子終于回過神來,叫道:“你怎麼上來的?”林劍微笑:“當然是跟著你們一起上來的!”年輕漢子陰森森地說:“你來得正好。大哥。將他帶到公司去,交給老板!”司機這時候才發現後面多了一個人,好生奇怪,但他什麼也沒說。繼續開車。

    林劍接口:“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上車?”中年漢子笑了:“你如果是向大老板求情。我建議你不必,因為憑你根本見不著大老板!”林劍緩緩地說:“我上車只因為一件事!”指著剛才出手打人地那個年輕人:“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打了我開跑!”年輕人哈哈大笑:“打你?我現在可以再打一回!”一拳擊出,但他的拳頭再也碰不到林劍的身體,林劍手一抬,一掌拍在他的腦門,年輕人拳頭擊在半空,沉重地落下,人也癱軟在車座上,林劍的手並沒有收回,一轉一揮,另一個年輕人如法炮制,中年人猛地彈起,咚地一聲,頭撞在車頂上,但他好象根本沒有感覺,眼睛瞪得老大,叫道:“你,你做了什麼?”林劍平靜地說:“你們今天不是要找那個傷海如玉的人嗎?我就是!”中年漢子手從腰間一掏,匕首剛剛舉起,突然手被人抓住,林劍冰冷的聲音傳來:“我受夠了你經常性掏匕首!”反手一掌,漢子閉上眼睛。哧地一聲,車子急煞,司機已是額頭冒汗,車後座上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地時候,他有些迷惑,但透過反光鏡看到中年漢子倒下他才意識到出了大問題,車子還沒完全停穩,他地手抓住車門把手,但一個聲音響起:“要命的繼續開車!開到公司去!”司機手慢慢放下,因為有一只手正架在他的頭頂,這只手一落下,三個人全部倒下,這是惡魔的手,司機額頭汗水如雨,嘶聲說:“別傷我……”林劍說:“好好開車,直回公司!”車子重新加速,在公路上疾馳而去,沒有人知道這車里已經發生了改變。林劍也在改變,他地面孔上突然出現了一層波浪,波浪過後,臉面發生了神奇的變化,成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手一動,脫下了中年人的外衣,只有他地個子最高,與林劍差不多,這是一件黑色的夾克,胡亂套在身上,林劍顯得威風了許多,沒有人能再認出他是誰。

    海天大廈處于市中心,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見證著海天集團的輝煌與榮耀,車子停在院子中,林劍用布包住手推開車門下車,當然,下車之前沒忘記讓司機倒在車座下睡過去,他這一覺將是無限長。幾個保安略有幾分奇怪地看著這個高個子男人從車里下來,車門關得嚴實,司機好象在睡覺,也沒有人理會。

    林劍慢慢走進大樓,大廳里有兩位保安,林劍上前禮貌地問:“董事長在嗎?”保安點頭:“董事長在五樓,先生如果要找他,請先預約!”林劍指著左邊說:“那個人是不是董事長?”兩個保安轉頭,從電梯里出來的是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哪里是董事長?回頭,不禁一呆,面前沒有人!兩個保安對視一眼,一個說:“這個人哪去了?”另一個說:“誰知道,只怕出去了吧?”沖到大門口,有一個背影剛剛轉過花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林劍在保安側身的一瞬間,一個轉身就上了一樓樓梯,消失在保安的視線之外,避開後,他反而顯得悠閑自在,沒有乘坐電梯,一步步走上樓梯,這是一個大公司,誰也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會安裝有攝像機,他不怕留下這個二十七八歲的威武身影,但不能打草驚蛇,要是董事長知道有一個身法如鬼的人上了樓,只怕會躲起來。

    五樓董事長辦公室。一個年輕的女秘書坐在桌子後面,看著進來的人連忙起身:“先生有事嗎?”林劍點頭:“董事長找我有事!”女秘書敲里面的門:“董事長,您找地人到了!”海長空抬頭,臉有驚訝之色:“我找誰了?”林劍的身影在女秘書後面出現:“是我!”海長空目光中盡是迷惘:“我不記得找過誰,你是誰?”林劍手一動,女秘書被他拖進來,門在後面關上,女秘書微微驚訝之際。林劍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派出三、四個人專門尋找那個傷你家公子的人。現在他來了!就是我!”海長空臉色急劇改變,深深吸氣,還沒等他叫聲響起,眼前人影一晃。一掌拍落,海長空嘴巴張得極大。仰面倒在沙發上,秘書也張大了嘴巴。還沒等她發出尖叫聲,一個溫熱的手掌按在她的嘴巴上,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別叫,我不傷害你!”秘書眼睛睜得老大,拼命點頭,林劍手松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贊道:“真乖!”人影一閃,門邊風聲響處,屋里無人,秘書茫然不知所措,終于忍不住大叫出聲,就在她略微耽誤的一瞬間,林劍地身影已到了一樓,兩個保安驚訝地迎上來,厲聲說:“你怎麼進去地?”林劍微微一笑:“董事長邀請的,不信你們問他!”手指著左邊,兩個保安不自覺地轉頭,身邊風聲一響,再回頭,依然沒有人,兩人大駭,追出大門,一條人影剛剛在門邊消失,依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兩人臉色微微改變,這個人是人是鬼?

    兩人相對搖頭,一齊走進大廳,樓上“蹬蹬”有聲,秘書小姐從上面沖下,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董……董事長……出事了……被人殺……殺了!”軟倒,趴在樓梯口動彈不得。當然,還在劇烈喘息!樓內大亂!上百人從各個房間蜂擁而來,議論紛紛,二樓與五樓之間的通道立刻爆滿,看到董事長仰面倒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之時,這些在商戰中面不改色的精英們一個個面無人色,電話接通,忙亂一片,各種聲音紛紛而起,海天公司就象一艘將要沉沒地巨輪!

    林劍卻是輕松的,他悠閑地走在大街上,黑色夾克早已丟掉,面容也早已恢複,用這種技能對付敵人還真地有效,如果警方進行調查,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人就是他!現在秀兒的危險總可以解除了吧?這個老家伙,威脅人威脅到他頭上來了,簡直是瞎了他地狗眼!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行色匆匆,這也許就是都市的快節奏,都市在這種快節奏之下體現其獨特的魅力,也加速著各方面的發展,每個人只要融入這個都市,就會不自覺地變得緊張起來,很少有人能例外,但林劍無疑是這種很少的人之一,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從容的,已經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子目光落在他臉上,林劍回她們一個純淨的微笑,往往能將她們的眼睛盯回去,盯回去的同時,臉上有一些或濃或淡的紅暈。

    前面有人過來,林劍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衣服極樸素,面容也普通,怎麼看都象一個農村來的打工仔,沒有人會對他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林劍眼睛亮了,這個人走路不尋常,一步跨出,腳尖飄逸無塵,上身居然紋絲不動,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走路能有這樣的步態,這人是誰?那個人好象也發現有人在注視他,目光相接,林劍發現了另一樣不同,這個人眼睛非常亮,他這張平凡的臉上有了這雙眼睛,好象變得充滿威勢,整個人有了一種氣勢,那個人眼睛里也有了一絲奇怪,在他看來,林劍也是一個特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就象是天際的流云,恬淡而又自然,兩人擦身而過,彼此心中留下一個疑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看起來與眾不同?

    當然這種不同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或許只是一種直覺,一種高手才有的感覺,林劍當然不用說是高手,那個人難道也是?可惜的是這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看過就忘,感覺說丟就丟,等到林劍回到春陽公司的時候,他已全忘了路上看到了什麼,他關心的是秀兒,他得去她那里,說不定她也正在擔心他。

    秀兒的確在擔心他,急得團團轉,雖然只過幾十分鍾,但就她而言就好象過了一年還長,房門敲響,秀兒一步上前,拉開,門口站著的正是她擔心的人,一臉微笑地將她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還來得及睡個午覺嗎?”時間還有的是,秀兒偎在男人懷抱里安靜地睡午覺,衣服沒脫,嘴兒倒是親了幾個,要親熱時間多的是,沒必要連這片刻的時間都計算在內。海天大廈五樓,董事長辦公室,兩個警察坐在沙發上,秘書小姐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正在陳述,一個女警察在房間里踱著步,彭麗!

    女秘書說完,彭麗說:“就這些?”女秘書點頭:“就這些,他進來到出去中間就幾十秒鍾,話也就說了這麼一句!”至于對她的親吻不算什麼,不重要的!隱瞞!她當然不會知道她面前這個女警察和她是難姐難妹,也只是聽他說了幾句話,親一下了事!彭麗緩緩點頭:“看來這正是他!好,這次來給他畫個像!趙小姐,麻煩你到廳里去一下,讓局里的人給這個人畫個像,你隨時幫助更正一下!”趙小姐直搖頭:“下面大廳里保安也見過他,你讓他們去……”彭麗安慰她:“別怕,這個人不會傷害你的,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子,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趙小姐眼睛睜得老大,心里服得不行,警察就是警察,連這個家伙喜歡女人都知道,他的確沒有傷害她,只是碰了她的嘴唇而已。

    電腦上人物圖像慢慢更正,終于定型,彭麗盯著屏幕上的這個二十七八歲、略有幾分笑意的臉,心里狠狠地說:瞧你厲害還是我厲害,這次不將你抓起來,我還不信邪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09:59:37

正文 第101-105章
      第101章 夜之迷霧

    環宇集團總部,任宏轉了第四個圈子,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短短幾天時間,情況的變化好象在意料之中,又好象出乎意科之外。春陽集團老總周則之死了,這在他意料之中,但春陽集團居然繼續參與拍賣,則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倒有這樣的膽識,不過她也是送死而已,因為那個神秘的組織已經答應了,有那個人出手,她死定了,用不著過于擔心,春陽的問題得到解決!更出乎意科的是海天集團居然也出事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安排的,是誰在起作用?難道是遠方?他們為什麼要幫這個大忙?

    海天出事,最大的收益者是環宇,董事長剛剛出事,海天旗下的九家產業亂成一團,關于拍賣的申請也在第一時間收回,公司目前處于群龍無首的局面,僅靠海長空那個糊塗老婆勉強支撐,估計這個迅速崛起的大公司馬上就會成為曆史名詞。因為海長空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在國外讀書,學的也不是商業管理,另一個被人前些時候打傷,據說失去了行為能力,與自己的兒子倒有幾分想象,不過海家運氣比環宇差得多,這兩個骨干一出事,公司立刻面臨崩潰的邊緣,再等幾天,環宇就可以出面收購相關的產業,將傳統產業提前轉產,這又是環宇的一個新的發展機遇!

    這段時間居然有了如此好的機遇,實在出乎他意科之外,但變化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夜已深,林劍依然躲在樹梢,輕風起處。樹枝搖曳,他的人就好象與樹干融為一體,這個地方是極好的方位,樹蔭濃密,而且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周燕的窗子,里面有燈光,相距大約三十米,聽不清里面有什麼動靜。衛生間燈光亮起。林劍閉上眼睛,真氣運轉,里面有嘩嘩的水聲,還伴隨著輕輕地歌聲。好家伙,唱起來了。看來已經慢慢走出了失去親人的痛苦,這個姑娘如此美麗。脫光了洗澡只怕能害死人,現在林劍就被她害得差不多,想象中的美妙胴體在腦海里回蕩,林劍簡直呆不住,恨不得立刻回到秀兒的房間,抱住她好好地做一回!但這當然只是一個想法而已,要做也得明天清晨,今晚將是什麼樣的借口?還是打牌?會不會在這個小姑娘心目中留下一個極壞的印象,也無所謂了,反正在她心中,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員工,也會有相當多的不良習氣。

    他是這樣一個人,秀兒依然願意對他好,這讓他心里頗有幾分得意,她要是知道自己地本事,還不愛死他?想起她,他心里暖洋洋地,倒把欲望沖淡了不少。衛生間里燈光熄滅,林劍回頭,對面高樓燈光也大多熄滅,月光下好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光,再看又什麼都沒有,是什麼?他一下子警覺起來,那座高樓離這邊隔了一條街道,飛刀不可能越過幾百米的距離,何況這個周美女根本不開窗,隔著厚厚的窗簾沒有人能准確地射中她,林劍倒並不擔心,高樓上有人下來,提著一個長長的包鑽進一輛汽車,消失無蹤,這個人腳步雖然輕捷,但顯然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地功夫,也不在林劍考慮之列,但他的包里是什麼?這麼夜深還提著東西匆匆趕路是為什麼?

    突然,他腦海里浮現出一組電影鏡頭,一個殺手手持狙擊步槍趴在樓頂,對面窗戶上一條人影晃動,一個圓圈在慢慢移動,一聲悶響,圈子中間地人心髒部位爆出紅星,倒下!這是他看過的一部電影,名字忘了,但那種驚心動魄地殺人手法讓他至今不能忘懷,他額頭已有汗水,他覺得他們忽視了一個東西,槍!飛刀殺手令人感覺毛骨悚然,但未必不能防,但如果真的有那個暗殺組織存在,他們就會有槍,如果真的有心想殺周燕的話,這樣的手法誰能防得了,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剛才那個人如果手中是槍,如果周燕窗戶上沒有窗簾,周燕就絕對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想到槍,他越想越覺得那個人就是殺手,難道就是因為窗簾的原因而放棄今晚的狙擊?明天會不會來?得想個辦法試驗一下!一夜無事,已是黎明,林劍再次敲響秀兒的房門,秀兒開門,依然歡喜,依然投入男人懷抱,她沒有繼續打聽男人的行蹤,因為說多了會讓人生厭的,她是一個乖巧的女孩,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討厭,目前他也不是她什麼人,如果真的想改變他,也只能是嫁給他之後,現在是戀愛時間,一切與其不相適應的東西全部屬于不合理!林劍抱起她,依然上床,秀兒身子好香、好軟,薄薄的睡衣下面什麼都沒有,手摸上去一片滑膩,秀兒在他撫摸下直哆嗦,這次沒什麼時候客氣的,關燈、脫衣、鑽進被窩,三步曲走完,好戲上場,在這個清晨,在人肉體感覺最靈敏的時刻,秀兒感受到了最強烈的刺激,他清醒時和酒醉時完全不一樣。

    清醒時他好溫柔,動作花樣真多,秀兒全身戰栗、軟成面條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地想,他怎麼會這麼熟練啊?每個動作都讓她激動,每次進攻都讓她戰栗,男女之間的事情會這麼美好,真是不可想象。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放棄,她要嫁給他,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如果能一生都這樣,就是神仙都會羨慕她的。想到這些,她不禁也有些臉紅,自己可是一個正經的女孩,怎麼會對肉體刺激這麼迷戀?但想歸想,肉體的感覺就是這樣,她喜歡他的愛撫,這是肉體的感覺,也是心的感覺,肉體欺騙不了她,心也一樣!

    但這樣的男人還是有壞處的,壞處就是上班會遲到!秀兒睜開眼睛,看著牆上毫不留情的鍾的時候,這種感覺分外強烈。這是她第一次遲到!林劍依然在曠工,這不是他第一次曠工,睡得依然極踏實,心安理得!在他看來,昨天為她喝了一夜風,上班時間睡睡覺不過分吧?

    周燕正在生氣,她生氣的對象正是林劍,這家伙太過分了!以前是上班遲到,昨天和今天居然干脆不露面,雖然不指望他做什麼,但也總得來她面前轉轉吧?他不知道自己正處于最困難的時候,最需要幫助嗎?他能力所限,不可能給自己出出點子,更不可能為自己解除眼前的困境,但陪自己說說話總行吧?不知為什麼,想到他的曠工,她生氣的同時有一種幽怨,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已經快到中午了,林劍起床,床上收拾乾淨,疊好被子,這種良好的習慣他得帶下去,手機響起,林劍打開,不認識的號碼,剛剛懶洋洋地“喂”了一聲,一個女聲傳來:“你死哪里去了?”林劍愣住,是周燕的聲音,但這個高雅大方的女老總會這麼說話嗎?“你是誰?”“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快給我滾回來上班!”有這句話就足以證實是她!

    林劍平靜地說:“現在快下班了!下午再去!”“不行!現在就來!”壓下!林劍搖頭,沒辦法了,拿著她的碗啊。將手機塞進口袋,衣服小小地整理一下,對鏡子里的帥哥裂嘴一笑,頗有幾分得意,門邊鑰匙轉運,一個大塑料袋先進來,跟著是一個嬌小的人影,笑得真甜!

    林劍微笑:“我發現秀兒漂亮了!”秀兒將自己在他懷里小小地偎了一下,調皮地說:“喜歡就給你!”林劍笑嘻嘻地抱抱,轉身出門:“上班去了!”“這時候上班?”秀兒眼睛睜得大大的,手指著牆上的鍾:“睡昏了?”林劍搖頭:“還不是那個女老總,非去不行,我倒懷疑她是不是睡昏了!”秀兒緊張起來:“你得和她解釋一下,我跟你請假時說你……家里來了個客人,把口徑統一!別說漏了!”林劍微笑:“你干嘛不請病假?就說我病了,躺在床上,與事實更近!”“這不是咒你嗎?我才不干呢!”秀兒不樂意了!林劍心里升起一股暖流,這小丫頭對他還真不錯,連病這樣的話都舍不得用在他身上,這是一件小事,但往往是這些不經意的事情流露出她內心的真實!

    林劍踏進周燕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只有周燕一個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善。林劍小心地走近她,不理!給她倒杯水,接過!在接過的同時,訓斥傳來:“我和你才說幾天?遲到都不行,你倒好,曠工!還連續兩天曠工!你說說,怎麼回事?”林劍遲疑地說:“有點……事。”周燕冷冷地看著他:“你可別說是家里來了什麼人,我調查過!”她聲音里有憤怒!

    第102章 美人為餌釣大魚

    林劍驚訝地抬頭:“這可太神了!居然做得挺細!但有個理由你肯定不知道!”公司大老板居然對他進行調查,真奇怪!

    周燕盯著他:“你一貫工作懶散,有那麼多理由嗎?”林劍久久地盯著她,終于笑了:“好!你什麼都知道!就算是!我晚上耽誤了睡覺的時間,做了些風流韻事,白天沒什麼精神,在此特殊時期,請假!工資請扣,開除請便!”“又來了!”周燕搖頭:“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好了!陪我喝餐酒吧!”揭開後面小桌上的金屬托盤,菜香傳來,是幾碗精致的菜,里面有兩只酒杯,還有一瓶五糧液,林劍默默地打開瓶子,倒滿兩杯,這一刻,他明白了她的苦惱,敵人的事情沒有任何音信,拍賣會還有一周,危險依然隨處都在,隨時都在,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全部壓在她一個人肩上,三天來,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這一個嬌女子,也真夠難的!舉杯:“為了即將過去的愁苦,我敬你!”他的聲音很誠懇。

    周燕一口喝盡,盯著他:“你知道?”林劍再倒一杯:“為了你的勇氣,再敬你!”周燕喝下,眼睛里已經有了淚花,一種被理解的感動!喝下第三杯,周燕臉色已有嫣紅,久久地看著他說:“你知道我的苦處,但你為什麼……不來……不來上班?

    難道你怕死?”林劍笑了:“死誰不怕?怕死正常之極,你不也怕死?”周燕點頭:“是的!我也怕死,我更怕沒有抓住那個人之前。帶著遺憾去死!你喝完這餐酒後,走吧,我開除你了!”林劍微笑:“開除員工還親自陪著員工喝一餐送行酒,你這個老板仁義!沖這一點,我再敬你一杯!”周燕喝完酒,眼睛里隱約有些迷離,輕輕地說:“林劍,你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做一個老板。我甯願做一個普通的員工,上班做點事,下班什麼也不操心,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林劍點頭:“你的確很傻!明明知道對付不了他地。偏偏要留下來!但也很奇怪,我明明知道並不理智。卻偏偏想留下來幫你對付他!”周燕睜大眼睛:“你想對付他?”“為什麼不?”林劍杯中酒喝盡,起身走到窗前。緩緩地說:“想知道怎樣才能對付他嗎?……就是這樣!”手一揮,窗簾完全拉開,辦公室里頓時充滿陽光!這是久違了三天的陽光!他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前,周燕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安全的感覺!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會安全!林劍並沒有喝醉,他敢于拉開窗簾,只因為他知道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傷害她!那個飛刀殺手再厲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輕易突破他這一關,就算對面樓頂這時候有槍指著他,他也有信心可以在子彈劃破長空的瞬間,擋住!他不知道這種信心的依據是什麼,或許只是一種酒後的豪氣勃發。

    周燕沒有阻攔他這種懸蠢地行為,或許這一刻她完全被他一揮手間光明大現地氣勢所折服!

    林劍看著她的眼睛說:“今天晚上采取行動!我陪你釣魚!”他的目光中也精光閃爍!反手一揮,窗簾合上,室內重新陰暗。周燕如在夢中:“怎麼釣?”林劍淡淡一笑:“以你為餌,釣一釣這條大魚!”周燕突然笑了:“你不怕這條魚把餌吃了後,扯斷線跑了?”林劍點頭:“怕!所以你得先准備幾樣道具,一個大布偶,假發,與你的頭發一樣地假發,還得有一身漂亮衣服!”周燕迷惑不解:“什麼意思?”林劍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周燕眼睛亮了。看著林劍的目光中有了些異樣,想不到這個家伙肚子里還有些花花腸子!

    入夜,燈光亮起,周燕辦公室地窗簾居然拉開,三十米外的樹頂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個高背靠椅,在燈光下緩緩轉動,她好象在伏案忙著什麼,但這個方位只能看到椅背,看不到人!終于,辦公室里靠椅停止轉動,人好象去了臥室,臥室地窗子上有窗簾,在燈光的映照下,隱約可見有一個女人在走動。林劍心分二用,一方面監視周燕的窗口,一方面注意對面的樓頂,大約十點左右,突然,他的眼睛亮了,對面樓下不知何時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停放在陰暗處,這車來時他沒有任何警覺,應該也沒有開燈,而又不是一開始就停在那里的,因為大約十分鍾前,那里根本沒有車!這車有問題!

    辦公室重新有人進來,大燈熄滅,但桌子上的台燈下,有一個女人坐上了大轉椅,椅子又開始轉動,終于慢慢地露出了一個頭部,長發披肩!空氣中好象有尖嘯聲掠過,那個長發腦袋猛地朝前一傾,辦公室里傳來驚叫:“總裁……!來人啊!”是鄧蘭的聲音,靜夜中聲音傳出老遠!隔著兩條街道聽得清楚明白!辦公室里大燈打開,亂成一團!樓下的幾個保課不知所措地拼命朝樓上跑,包括躲在暗處的兩個。他們沒有發覺就在他們離開暗處的時候,一條黑影從他們頭頂反方向掠出,在夜空中一閃,無影無蹤!

    一個男人夾著一個長包匆匆地從樓上下來,一頭鑽進汽車里,汽車無聲無息地啟動,直馳向夜的深處,一樣沒有開燈,借助路燈的照明跑得飛快,沒有人發現後車兩輪之間多了一個腦袋!今晚的行動中。林劍是最辛苦的,現在就處于最最辛苦的環節,這輛車只是一輛普通地轎車,底盤並不高,躲在車底下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手趴在後保險杠上,整個身子前伸,真氣運轉下。身子與車上部緊緊貼上。緊的程度比與女人做愛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城市的公路沒什麼坑坑窪窪,否則,這位與車子作做愛模樣的風流浪子只怕立刻就會成為薄餅!

    車子直馳出十余里,車燈打開。車里也傳來笑聲。林劍功運雙耳,里面的聲音在呼呼的風聲中慢慢變得清晰。“十二這下算是為兄弟們出了口氣!我一瞧那個小子的模樣就有氣。好象只有他才會殺人!”“也別說,他厲害倒是真厲害!但殺人是一門學問。飛刀又怎麼能比得上槍?開價還這麼高,老子殺十個人都沒這麼高的價!”“他這幾個月來,到底拿了多少錢?”“老大對他可是太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拿了多少,但估計最少也在這個數……”車里有驚歎地聲音:“他媽地,錢這麼好賺!”林劍好生興奮,也有幾分警覺,看樣子是碰上了殺手集團的人了,他們議論的那個不怎麼得人心的小子看來正是那個神秘地飛刀殺手,還有老大!今晚會不會直接回去,將他帶到這個神秘殺手的面前?他們真地有那麼厲害,比起他來不知誰高誰下?

    現在魚已上鉤,只看他這根魚鉤、魚線是否結實,也看他這個釣魚人技術是否到家!他這一分心,里面的聲音立刻充耳不聞,待他繼續靜下心來,里面地聲音不再起,汽車燈光熄滅,開始轉彎,拐進了一個院子,慢慢減速,院子里黑暗無比。車子停下,林劍身子一縮,整個人鑽入了車底,從車底的縫隙看,車上下來的是三個人,腳步輕捷,穿過院子中間的花壇,林劍剛准備爬出來,車子居然再次無聲地啟動,差點從他身上碾過去,但林劍反應快極,身子一滾,隱藏在花壇角落,車子馳出院子,消失無蹤,好厲害,這片刻的功夫,人卸在黑暗中,車遠離,這個院子沒有任何痕跡。

    這稍一耽誤,腳步聲幾乎聽不見,林劍一驚之下,身子彈起,無聲無息地隨著他們去的方向馳去,今晚無月,高高的院牆里一片昏暗,給了他極好的機會,前面三個人好象有一個人有一絲警覺,機警地回頭,眼睛在星光下精光閃爍,但他什麼也沒發現,與前面兩人一起鑽進了前面的破舊樓房。林劍隨之而入,極小心地避開下面的雜物,也幸好他的視力高人一等,才沒有被滿地的廢舊鋼管絆倒,也沒有發出聲音,依然沒有燈光,前面的人好象用力抬起了什麼東西,是一塊大鐵板,兩個人鑽進去,大鐵板輕輕放下,依然發出“哐”的一聲大響。

    林劍略感為難,這下面的地下室是殺手組織的大本營不會有假,但要不要進去?如果沒有那個飛刀殺手,他可以直接進去而無所畏懼,但有這個人在,他就得有所考慮了,如果在他進入的瞬間,那個殺手從黑暗中攻擊,他未必受得了他的一刀,他見過那個人的刀法,在十米外可以用飛刀射穿人的頭骨,勁道非同小可,而且光有力量還不行,除非與真氣相配合,或者速度達到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程度才能辦到,遠距離攻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這一點!這個人的武功或許比他還高!要不要報警?如果警察將這里團團圍住,用槍支封鎖這個小洞口,相信里面的人逃脫不了,但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另外的出口,一旦將他們放跑,再找到他們就基本上不可能!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林劍沉思良久,終于一咬牙,拼了!自己一身功夫,少有機會施展,今天看來正是良機!就用自己的性命來賭一賭,瞧瞧那個人是否象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大鐵板掀開,林劍抓起的時候,處于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真氣運轉手臂,沉重的大鐵板立刻輕若無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子舒展,從缺口中滑下去,鐵板極慢極慢地放下,依然有嚓地一聲輕響,這極輕微的聲音一出,里面立刻有了動靜,燈光亮起,通道中一片光明,兩個漢子從里面出來,剛一露頭,林劍的手已落下,這次他選擇的是頸部,一掌如刀,切在頸部,兩名漢子的頸椎被無聲地摧毀,倒下。林劍身子一展,直撲里面亮燈的房間,他在電光石火之間,已看清這個通道的大體構造,一條通道之下,三個房間,兩間黑暗,一間有燈,他選擇的就是有燈光的地方,一沖而入,這個房間居然極大,雪亮的燈光下,幾個漢子正在喝酒。

    他們目光一掃間,已發現林劍,一個漢子手中的酒瓶飛出,目標正是林劍的頭部,居然速度極快,但林劍身子一折,已到桌邊,雙手一切,兩人撲倒,對面有筷子刺來,林劍身子再轉,又是兩人倒下,手一伸,桌上的筷子在手中,飛出,准確地插在兩名漢子的後腦,深入四寸有余!他本沒有學過暗器手法,但他的真氣足以讓他的力度和准確度都達到一個高峰。至于平衡度則是他聽到這個飛刀殺手的事跡之後,近幾個月來苦苦練習的結果,今天才第一次應用!

    效果顯著!桌上筷子多的是,林劍手一揮間,十余支在手,反手揮出,兩個剛剛從外面沖進來的漢子仰面而倒,兩眼之間一根筷子直插而入,居然橫穿大腦,林劍身子一晃,越過兩名漢子的身體,直撲而出,目標是另兩個房間,但過道上已經有人,也有喊叫聲,驚慌失措!

    兩個房間燈光大亮,過道上的人手中也有匕首發出寒光,空氣中有東西飛過,十余條黑影!是筷子!五六個人慘叫倒地,林劍手中已沒有了筷子,但他有手,手揮出,最後兩名漢子倒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0:10

第103章 殺戮

    沖入其中一個房間,里面的人衣服才剛剛穿好,手切出,四個人倒下,其中一個的褲子還掉了下來。兩個房間一進一出,連一分鍾時間都沒到,林劍搶的就是速度,打的就是措手不及,沖入第三個房間,這里面人不太多,只有三五個,手中有槍!林劍剛剛進入,空氣中有風聲響起,幸好他處于一種高度戒備狀態,身子一縮間,避開正門,回到過道,腳下踩著了什麼,低頭,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林劍感覺為難,這兩個房間殺了十多人,打的是措手不及,現在這第三個房間里的人已經有了戒備,手中還有槍,怎麼進去?

    里面的人也驚疑不定,這個人是誰?怎麼可能發現這里,而且闖入得如此快法?雖然不知道其他人的狀況,但估計也不太樂觀,因為外面沒有動靜,剛才的慘叫聲也給了他們不祥的預感,但殺手需要的是冷靜,里面有聲音傳來,極冷靜,當然也有憤怒:“你是誰?”林劍目光一掃,過道中有七八具尸體,地下有好幾把匕首,慢慢地蹲下,幾把匕首握在手心才說:“聽說你們有個飛刀殺手挺了不起,我想找他較量一下!”剛才殺的人不可能有那個人,那個人不會如此不濟,就算是偷襲,也不至于沒有還手的余地。

    里面的聲音充滿悲憤:“你為了找他較量,就殺我的兄弟?”林劍淡淡地說:“正是!請他出來吧,如果他能殺了我,就可以為你兄弟報仇雪恨!”里面的聲音說:“他就在……你後面!”前面幾個字說得很慢,後面三個字卻很快,林劍微微一驚之下。門邊閃出兩條人影,就地一滾,手中槍抬起,林劍手一揮,寒光閃過,兩個人額頭插著兩把匕首,直沒至柄!這兩人想趁他分心的時候出擊,但林劍的身手豈是他們所能想象。他們在地上翻滾的時候。他就可以出手殺了他們,他沒有出手,只是因為用刀他還不太熟練,此時兩刀出手。立刻有了感覺,飛刀比飛筷更舒暢!飛刀出。人已不見,直沖入門中。門里地一個中年人手中槍剛剛抬起,手腕一痛,槍落地,頸上一寒,微微刺痛,一把雪亮的匕首頂在他的頸部,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在哪里?”中年人當然想不到這個人會趁他手下失手的瞬間闖入,更想不到他的手下怎麼會片刻間失手,他們手中有槍,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抗拒?林劍也正是抓住他這個心理空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中年人額頭有汗,臉色慘白:“他……他沒有回來!”“去哪里沒有回來?”“南方!”中年人好生懊悔,實在不應該讓他去的,如果他在,這個人豈能如此猖狂!林劍好不失望:“真是沒有緣分啊!我問你,春陽集團老總是誰雇傭你們殺地?”中年人不答,林劍刀尖用力,刺穿了他地外皮,進入半分,中年人慘叫道:“你敢殺我,他回來會……要你的命!”林劍冷冷地說:“你不說,我現在就要你的命!”中年人目光閃動:“殺手有殺手的規矩,必須為雇主保密,所以……你去死!”猛地一縮,退出他地匕首下,左手抬起,手中槍口噴出火花,他居然還有一支槍,但林劍在他一縮的瞬間,已有了防備,身子一側,子彈擦身而過,手中匕首揮出,中年人頸部出現一道血痕,手中槍垂下,倒地,頸部居然大半切開,鮮血飛濺。

    壞了!林劍意識到一個問題,倉促之間出手,根本是一種下意識地防衛,直接殺了他,秘密問不出來了!里面還有房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沖入,里面空無一人,倒象是一個網吧,兩邊都是電腦,有地游戲還在進行中,看來是這些殺手的日常消遣,再里面也有房間,再次給了他希望,但搜查之下,再次失望,里面依然沒有人,只是空蕩蕩地臥室,裝修雖然簡陋,但家具卻是一流貨色。平生第一次出手殺人,還一殺二十多,讓林劍頗有幾分不安,讓他更不安的是,自己殺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半點難過的感覺,倒象是挺過癮,這是病態!絕對不應該有的病態!林劍在心里說,今天只是一種無奈,不殺了他們,他們還會殺別人!也會殺了自己!

    走出地下室,鐵板“哐”地一聲在身後翻轉,林劍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重新出現時在這個院子門口,門前有一塊牌子,極簡陋:“廢舊收購”!後面堆積如山的也的確是廢舊物資,誰能想到這里收購的不僅僅是廢舊物品,還收購一些大人物的性命?對面的高樓倒是極氣派,閃爍的霓虹燈中間幾個金色的大字:“天源貿易公司”!

    收拾殘局的事情林劍向來不在行,走進公用電話亭,撥通報警電話,只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幾個字:“天源貿易公司對面,廢舊收購地下室,一群殺手死!”還沒等對方發問,電話壓下,人已無蹤。雖是深夜,春陽公司總部依然是燈火通明,周燕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沙發上,臉色還沒有恢複正常,她知道她剛剛躲過了一劫,她也充分認識到了現實的嚴酷,公安人員還在外面搜索,在對面樓頂久久停留,殺手的方位他們倒是弄得一清二楚,但這時已失去了任何意義。

    林劍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正是周燕喝下第四杯茶的時候,一看到林劍她簡直恨不得撲進他懷里好好地哭一場!林劍關心地說:“沒事吧?”“沒事!”周燕的聲音還略有幾分顫抖:“你的分析是對的,他們真的……真的有槍!”林劍微笑:“恭喜你逃過一劫,現在沒事了!”周燕神色黯然:“還有六天……”她地意思當然是到拍賣會的日期,這場拍賣會引發了太多的問題,父親被殺,現在可以證實與拍賣會有關。自己遇刺也一樣,海天集團的老總死了,估計與這件事情也有關系,剩下的六天時間里,怎麼過,這是她必須考慮的一個難題。她也有最大的失望,這個計劃還是欠考慮,應該先報警的。如果四周路口都有警力把守。今天這些暗殺者肯定逃不了,所有地問題都會得到解決,現在魚兒咬鉤了,餌雖然沒有被吞下去。但線依然斷了!林劍不以為然地說:“如果你只考慮個人安危,現在倒有一個最好地機會。”周燕不懂:“有什麼機會?”林劍微微一笑:“在殺手們看來。今天他們已經得手了,你的名字在他們的勾魂薄上已經勾去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再將已死的人重新納入計劃再殺一回?”周燕眼睛亮了:“你地意思是他們不會再來?”林劍搖頭:“這我沒有把握,但我知道只要你不公開露面,也不公開發布消息,殺手就模不准你是死是活,這些人做事周密之極,沒有把握的仗他們也不會打!”周燕沉吟良久,點頭:“我這就和公安局地人商量一下,封鎖消息估計可以辦到,但長期封鎖就有難度了,拍賣會那邊怎麼辦?”她全沒了主意,不自覺地將這個本不宜向普通員工提出的問題向他咨詢。

    林劍絲毫不以為異,平靜地說:“一個字:拖!好在只有六天時間,或許過了這六天,一切都會正常!”殺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是否已經一網打盡他不知道,那個飛刀殺手會不會來他也不知道,貼身保護她六天雖然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把握度不太高,如果她能躲起來,情況就會好辦得多。周燕苦苦地想了半天,終于說:“好吧,我放下手頭地事,好好地歇幾天!”林劍展顏一笑:“對了!找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歇幾天,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周燕瞪著他:“與你有什麼關系?”林劍笑嘻嘻地說:“免得你整天不放過我,你休息了,我可不是也自由了嗎?再見!”瀟灑轉身而出,周燕瞧著他的背影出神。

    靜夜,街道上燈光閃爍,七八輛警車急馳而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彭麗搶先下車,前面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院子,“廢舊收購”四個字在燈光下清晰可見。“看來這就是那個人說的地方了!各位散開!包圍這個地方!”張宏面色凝重!手一揮:“向全,帶著你的人和我進去!”他身後的一個年輕警官答應一聲,手一揮,二十多名警察槍在手,直撲院子而去。

    彭麗也跟著進去,張宏止住她:“小彭,這不是你的任務,你在外面吧!”彭麗搖頭:“張處,沒事,我和你一起進去!”張宏看著她堅毅的臉,微微搖頭:“那好,你跟在我身邊!走!”院子里漆黑一片,燈光亮起,幾大碼廢舊物資在燈光下發出幽暗的光,前面是一個兩層破舊樓房,二十余人直朝樓房而去,這里沒有第二個選擇,因為這里只有這一棟建築,一進一樓,很方便就能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因為這個入口的鐵板沒有關上,露出一個大大的黑洞,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從洞口飄出,彭麗臉上已經微微變色,對于死尸與鮮血,她還缺乏足夠的免疫力,向全第一個下洞,一進入就驚叫一聲:“張處,好多死人!”數條人影跳下去,沉寂的地下室終于有了人的聲音。這個地下室不小,但這時一樣顯得擁擠,因為過道上擺滿了橫七豎八的尸體,尸體與尸體之間是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雪亮的燈光下,這些死尸臉上帶著驚恐和憤怒,有幾具眼睛還沒有閉上,死魚般的眼睛瞪著天花板,帶著幾許陰森、幾許寒氣。

    他們的額頭插著一柄匕首,直沒至柄!有的居然是竹簽……不,是筷子!張宏驚叫出聲:“是他?”彭麗目光一凝,心里也打了個突:“飛刀殺手!”還不光是過道上有尸體,里面的幾個房間都有,全部都是死人!最左邊的一個房間里的死人最可怕,他的一顆頭基本上被一刀切了下來,整個頸部只有一塊皮與脖子相連,頭與身子擺成一幅怪異而恐怖的幾何圖案,這些警察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平生沒少見死人,但依然感覺喉頭一陣陣地發緊,彭麗終于忍不住跑到了地下室的角落,干嘔了好半天。

    聽著角落里傳來的一陣陣嘔吐聲,張宏緩緩搖頭:“是夠血腥的!小李,都拍下來了嗎?”身邊一個年輕人點頭:“拍完了!好奇怪,為什麼那個殺手要殺他們?他們不是一伙的嗎?”張宏也納悶:“是啊,條條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殺手身後有一個暗殺組織,可他為什麼會自己動手殺了他們?”小李說:“也許是分贓不均吧,反正這些人個個心理變態,沒什麼道理好講!”張宏叫道:“向全,房間里仔細搜查一遍,還有,這些人的身上也得搜查,要將每個人的身份全部弄清楚!”“是!”向前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我找到了一些東西,等會兒一古腦兒帶回去!”他們帶回去的不僅僅是一些東西,包括這些人的尸體也都裝進一輛大車里,塞了滿滿一車,等待他們的將是法醫的鑒定。等待這些警察的當然是無休無止的工作,這個場面的形成只需要短短的幾十分鍾,但破案將是一個艱巨的考驗。




    第104章 隱藏

    上午十點多,省公安廳會議室,十幾個人濟濟一堂!

    屏幕上反複播放著一組組驚心動魄的圖片,狹窄的地下室,堆積如山的尸體,滿地的鮮血共同組成了一幅血腥而又殘忍的畫面,放完,廳長盯著張宏說:“張宏,彙報案情!”張宏起身說:“是!昨晚接到那個神秘的報警電話之後,我們快速趕到現場,這就是我們進入現場所見到的情況,地下室共有二十一人,全部死亡,死因有三種,一種是頸椎被震斷,阻斷氣管而死;一種是匕首殺人;最離奇的是第三種,有十余人是用筷子殺死的!我們進入時,里面房間里桌上還有酒菜,菜還有熱氣,桌子上沒有筷子,表示這個人是在他們吃飯時突然動手,用筷子連殺十余人!”會議室的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廳長插嘴說:“筷子居然能做為殺人凶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張宏,怎麼殺的?”張宏說:“這個人實在神奇,筷子從人的眉心插入,深入四五寸,有的甚至直接刺穿人的後腦,好大的手勁!也不光是一種插法,後腦上插入的也有!”于副廳長睜大眼睛:“看來這個飛刀殺手還不止是飛刀厲害,什麼東西都能用來殺人!厲害,厲害!張宏,這些人的情況查清了沒有?”張宏點頭:“這些人的名單都已記錄在案,通過網上協查,身份正在進一步確認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正是我們猜測中的那個暗殺組織,因為現場我們還發現了槍支!除了手槍之外。還有狙擊槍!這個廢舊回收公司是一個叫朱永昌的小老板辦的,現在這個人已連夜逃亡,去向不明!”“抓緊時間,務必要抓住這個朱永昌!所有地線索估計都在這個人身上!”這是廳長的指示。“是!”張宏說:“他跑不了!昨天晚上春陽公司副總裁遇刺,槍手使用的正是這種狙擊槍,彈殼與槍支第一時間送到了鑒定處,結果還要等一會兒才出來!”話音剛落,會議室門開。一名警察走進來。遞給張宏一張紙,張宏認真看了半響說:“廳長,結果出來了,昨晚的刺殺行動正是這伙人所為!”于副廳長眉頭緊鎖:“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這個暗殺組織為什麼會起內訌?”圍繞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會議開得緊張而又熱鬧。暗殺組織起內訌沒什麼稀奇的,奇就奇在報警上。沒有殺手願意被警方盯上,他為什麼殺了同伙之後報警?

    如果他們的經濟往來被揭穿,對他有什麼好處?

    林劍不見了,好在他曠工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次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沒有人感覺異樣,他在公司中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物,只有秀兒有些擔心,也有些傷心,他這些時候晚上沒有過來,手機長期不開機。跑哪去了?是不是另外找了一個女孩?憑這家伙地相貌,泡女孩實在挺方便,長長地夜晚因為他不在而變得寂寞,清晨因為沒有他的敲門聲而變得冷清,秀兒都快變成神經質了,夜晚睡覺格外醒動,走廊里稍微有一點聲音她就會支起身子細細地聽,直到聲音完全消失才重新失望地睡下。周燕也從公司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公司的業務雖然仍然正常運轉,但人人心中都有一些憂急。春陽集團在短短幾天時間內,董事長去世、總裁與董事長夫人去了歐洲,現在主事的副總裁也神秘消失,有些員工甚至懷疑前幾天晚上她遇刺地傳言是真的,她事實上已經死了,只是總裁沒有回來,不便于公開。但那些中層干部個個在認真履行職責,沒有絲毫異樣。

    天風是一個天生地殺手,性格殘忍,極冷靜,但接到朱永昌的電話之後,他無法冷靜,他極暴躁!這個組織雖然算不得他地家,但也由不得警方說端就端!在他心目中,他就是王者,連天都敢逆的王者!聽著朱永昌驚慌的聲音,他只說了三個字:“等著瞧!”城東旅館,周燕坐在床上,看著剛剛進門的林劍說:“今天有什麼消息沒有?”“好消息!”他的聲音很神秘:“看報!”隨手遞給她一張報紙,周燕接過,細細一看,又驚又喜:“這是真的?暗殺組織內訌?他們都死了?”林劍微笑:“至于是不是內訌,只是一種推測,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伙人死了幾十個,就算還有殘余,現在也沒空找別人的麻煩,因為他們自顧不暇!”周燕從床上跳起來:“太好了!我可以出去了!這幾天我覺得象是一只籠子里的小鳥,都快悶死了!”林劍笑了:“我比你還慘!本來以為你休息幾天,我可以輕松一下,沒想到被你一個電話拉過來,沒一刻輕松!”周燕笑了:“主意是你出的,不拉你拉誰?說回來,這也是你的福氣,全公司這麼多人,我單單點你,你就偷著樂吧!”林劍搖頭歎息:“我還以為你點我來做點別的,誰知道你卻是讓我端茶送水,兼刺探消息,這樣的差事也沒什麼美的。”周燕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不理你了!”她掉頭看電視,好象在生氣,但眼睛卻閃著光。

    林劍湊過來,嘻皮笑臉地說:“真不理?”周燕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微微慌亂:“你……你離遠點!”林劍很聽話,真的離開,坐在椅子上思索,這件事情居然變成了栽贓,他臨時的一種殺人手法被警方誤認為是飛刀殺手所為,這種誤解倒也有利,起碼可以更深地隱藏自己,畢竟殺人的事情還是少粘為妙!那個殺手會怎麼辦?會不會來報複?

    他接受雇主的委托,殺了周董事長,是誰委托他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為了那地皮,現在還會不會再出手對付周燕?組織的滅門對這個行動有沒有影響?這一切他沒有把握,但他知道,只要這個拍賣會正式舉行,一旦春陽公司競拍成功,他們再有任何圖謀都將失去意義。

    所以,只要拍賣會能順利舉行,周家就會安全,周燕也會安全,一旦周家安全了,他們就沒有理由再生事!但是,他們不生事,就不大可能再露出他們的馬腳,周則之的死亡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無頭案,永遠地被埋沒!對于周燕而言,她是希望他們繼續動手,還是希望他們就此放棄?而自己呢,是希望出手制止這件事情,查出誰是幕後主使,還是只希望她能夠平安度過她這一生中最危險的時刻?要保護她並不難,讓她去一個沒多少知道的地方就行,一個人要真的想在這個大城市隱藏,除非身邊的人出賣,是不可能被人暗害的,因為時間也只有幾天,躲一輩子不容易,但躲幾天對于任何人而言都不難!

    周燕悄悄地看著他的側影,這一刻他好象變了一個人,臉上沒有了嘻皮笑臉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嚴肅,這幅表情她還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他在想什麼?這個人很奇怪,工作上吊兒郎當,對上級沒有半點尊重,行事不依常規,到公司里只出了一個主意,但就是這一個主意,卻救了她一條命!用一個假人換取了對方一次精密的狙擊,這次暗殺組織出事,或許也是因為這次失手,她越來越覺得他表現出來的那幅形象並不是他真正的一面,他的另一面是什麼?林劍抬頭,剛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周燕,你得再住兩天!兩天後就是拍賣會的日期,只要拍賣會如期舉行,只要你們能夠順利競拍,事情就會過去,你的危險也會過去!”周燕點頭:“我聽你的!”林劍目光中閃閃發光:“這次拍賣會上,你也可以瞧瞧到底誰對這塊地皮志在必得!”周燕沉吟良久:“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拍賣會上會暴露出那個凶手的真面目?”林劍搖頭:“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想必你心中有底!……

    我走了,你晚上注意一點!”起身離開。周燕叫道:“你晚上過來……陪我說說話!”林劍笑了:“後面三個字我沒聽見!”周燕臉在發燒,狠狠地瞪他一眼:“想得美!”林劍哈哈大笑,開門而出,晚上他可沒空與她多說話,他還有事情要辦。

    第105章 討債

    夜,深夜!無星無月,漆黑如墨!

    街道上的路燈在黑暗中顯得分外明亮,一條黑影在樹下顯現,又無聲無息地隱沒,任家別墅里,沒有說話聲,只有腳步聲,二樓書房里,任宏已經踱了幾十個圈子,燈光下,他的眉頭緊鎖,暗殺組織居然會發生內訌,這件事情絕對出乎意料之外,他們發生內訌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拒絕支付額外的1000萬?殺周老頭是1000萬,這是他開出的價碼,但事情發生變故,周老頭死了,但他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再要他支付一千萬殺那個春陽副總裁,的確有些多,假如這個女孩死了,她哥哥從歐洲趕回來,難道還有再付一千萬?還有那個老寡婦,誰知道她會不會頑固到底?

    這個死周老頭,他的頑固居然還能遺傳!子女也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物!這件事情他欠考慮!參與拍賣會的現在只剩下五家,那家外地公司在得知周老頭出事之後,第一時間撤回,連夜回到了南方,根本不需要額外關照,除了拍賣會安排的兩個托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春陽、遠方和環宇,前途依然未卜!

    院子鐵門響,兒子回來了,這個小子別的沒學著,自己當年的風流倒是學了個十足十,這次估計又是出去泡妞了。任宏搖搖頭,懶得理他!任雨林下車,打開大廳的門,他需要去洗個澡,今天這個小妞還真的有些風騷,風騷的結果是他一身水,當然還有疲憊不堪。

    門打開。人剛剛進去,反手關門的時候卻沒有關上,任雨林回頭,大吃一驚,面前站著一個高個子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威嚴而又冷酷,眼睛里似笑非笑。任雨林大叫:“誰?”三個字入耳:“討債的!”聲音冰冷!

    任宏已在下樓。任雨林怒道:“什麼事不能公司說。闖進家里做什麼,出去!”手推出,林劍沒有避開,手一位。鐵門嗵地一聲關上。隨手拉住任雨林,拖到沙發邊。手一抬,任雨林撞在沙發上。仰面躺著,驚恐地大叫:“你……你要干什麼?”二樓樓梯口也有人叫道:“你干什麼?”外面同一時間有聲音傳來:“董事長,什麼事?”是保鏢地聲音,這些人在院子里另一間樓房休息,林劍進來他們根本就沒看見,這時聽到動靜才沖到正房,但他們沒辦法進來,只能隔著窗子喊叫。林劍根本不理,盯著任雨林說:“任雨林,三年前,你借複試為名,意圖**一個女孩,後來,女孩的父親闖進來,你們就將他活活打死,這件事情你可還記得?”任雨林臉色慢慢改變,叫道:“這件事情你去問公安局的人好了,那個人是摔死的……與我沒關系!”任宏悄悄地走向大門,手伸出,抓住門把手,正要拉開鐵門,突然手上一陣奇痛,忍不住慘叫出聲,任雨林抬頭,臉色變得慘白,他父親的一只手不知何時被一把水果刀釘在門上,這把水果刀剛才還在茶幾上的,他也早就在打這把刀的主意,准備出其不意地搶過這把刀來對付這個人,這個人力氣太大,唯有用刀才能對付他。但現在這把刀卻插在他父親的手背上,他沒看見這個人出手拿刀,更沒看見他發射,這把刀就好象是憑空飛出去地。

    外面地保鏢在驚叫,但也蓋不過任宏的聲音,他的慘叫也極洪亮!保課在瘋狂推門,任宏慘叫更烈,因為門的震動!他這一叫,外面地保鏢不敢再推,急得象是無頭蒼蠅,直奔窗口,精明一點的趕快打電話報警。林劍冰冷地聲音響起:“鬼嚎什麼?再嚎我殺了你!”叫聲戛然而止,任宏額頭汗水涔涔,他一生都沒受過這種痛,但再痛也得忍住,這個人的聲音給了他最大地恐懼。他嘶聲道:“你……你到底是誰?想……要錢就開口!”林劍緩緩地說:“不要錢,只為那個可憐的女孩子討一個……公道!”“公道”兩個字,他說得很重,很慢!

    任宏身子在顫抖:“公道……公道……你是公道!”林劍點頭:“我就是公道!”任宏身子已軟,靠在門邊才不至于滑倒,他這個時候並不是滑倒的良機,因為他的手還在門上掛著。公道的名字他聽過,他知道公道的殺手锏,當然也知道公道出手向來不會空手而回,他這次來要帶走什麼?是他們的性命還是他們的記憶?林劍目光回到任雨林臉上:“想死還是想成為植物人?你選擇一個!”這是一個沒有人願意做的選擇題!任雨林汗水如雨,猛地抬起茶幾,砸向林劍,林劍不避不讓,左手伸出,茶幾反向,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抬起,哧地一聲悶響,任雨林軟倒,林劍淡淡地說:“你不選,我幫你選!”他很慈悲,選的是植物人!

    身子一晃,林劍站在任宏面前,輕松地說:“我也幫幫你!”手出,水果刀拔出,任宏再次慘叫,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倒,門開,外面的保鏢手中武器在手,林劍剛一露頭,五六樣東西猛砸而下,但面前好象有黑影閃過,全部砸空,林劍的身子在黑夜中微微一晃,越過院牆,無影無蹤,警笛傳來,雪亮的燈光射穿院子的鐵門,照得各保鏢的臉上慘白一片。省公安廳,廳長聽完彭麗的彙報,良久沒有出聲。

    彭麗說:“廳長,現在怎麼辦?這個人如此猖狂,一再犯事,要不要抓捕?”“抓捕?怎麼抓捕?”廳長搖頭苦笑:“這人身手如此高強,飛刀手法居然也是這麼神乎其神,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怎麼抓捕?”一張紙遞過來:“廳長,你看,這就是那個人的畫像!”廳長接過:“畫像倒是挺清楚,但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要找到他也不容易,何況此人……我也真不明白了,這個人看起來挺年輕,一身功夫怎麼練的?將這張畫像複制幾份,傳給部里協查一下,看看那些特種部隊有沒有人與這個人相吻合!”彭麗說:“廳長,你是懷疑這個人有些特殊的來曆?”廳長點頭:“現代社會,已很少有人會功夫,除非是國家一些特殊部門,這些部門的人都是苦心訓練出來的精英,如果流落到民間,實在是社會治安的一大隱患,還有那個飛刀殺手,如果也是,就表示國家有些部門出了問題,有眾多的高手流失,這件事情或許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所以,在部里作答複之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彭麗也陷入了思索,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廳長,我有了一個懷疑!”“說說看!”彭麗走了幾步說:“我還從不知道這個人會飛刀!但從昨晚的情況看,這個人的飛刀一樣神乎其神!”廳長說:“是啊,也許他本來就會,也許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彭麗說:“我想說的是:前幾天那個暗殺組織突遭毒手,真的是那個組織起了內訌嗎?會不會是這個人干的?以他的身手要做這件事情是完全做得到的,原來推測是那個飛刀殺手做的,依據只有一點,那些人多數是死在暗器之下,但公道也會用暗器,而且手法高明,如果是他做的,倒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報警!”廳長睜大了眼睛,的確,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他做的!以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做這件事情比飛刀殺手理由充分得多,從他以前作案的情況看,他心中有正義這個概念,欠缺的只是制約,只是憑自己的好惡在辦事,傷在他手下的人都有劣跡,有些雖然還難以上升到法律制裁的高度,但劣跡依然存在,這些暗殺者是社會的危害,他出手對付他們可能也是他內心的正義觀在起作用!敲門聲和“報告”同時響起,張宏走進來,臉有喜色:“報告廳長!朱永昌落網!”廳長拍案而起:“太好了!什麼時候的事?”張宏微笑:“剛才!這小子跑得挺快,幾天的功夫跑到了云南邊境,越境時被抓。”廳長鄭重地說:“注意保護他的生命,從他口中要得到這個暗殺組織所有的秘密,特別是那些雇主的姓名和那個飛刀殺手的來曆和特征!”張宏聲音洪亮:“是!這次一定可以將這個案子查個底朝天!”張宏興沖沖出門而去,廳長眉頭舒展,彭麗說:“廳長,那個公道的事情還怎麼查下去?”廳長仰面朝天,良久吐出兩個字:“暫緩!”他需要與部里取得聯系,這個人的情況有些特殊,與那個單純的殺手不太一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1:59

正文 第106-110章
      第106章 會前抓捕

    6月18日,天氣晴好,午後,周燕終于回到了春陽公司,一走進總裁辦,策劃部的老總鍾景成就進來,關上門後說:“周總,明天的拍賣會一切都安排妥當!”周燕點頭:“情況有哪些變化?”鍾景成說:“變化太大了!海天撤了,外地的昆王公司也撤了,只剩下五家,環宇、春陽……”“別一一細說了,這五家公司我知道!”周燕說:“海天為什麼撤了?”鍾景成神秘地一笑:“公道!公道這個名字總裁知道嗎?

    是他干的,不知海天什麼事惹上了他,他大白天地找上門,將海長空一掌拍成了植物人!”周燕張大嘴巴:“大白天地上門,那些保安和保鏢干嘛去了?”“保安和保鏢?他在幾名保安中間穿過去,直上董事長辦公室,保安連他的影子都沒看清,打傷海長空後大搖大擺地下來,幾名保安微微一分神,他就無影無蹤,真是太神奇了!”周燕喃喃地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聽說這個公道專門和壞人作對,這個海長空平時只怕做多了壞事!”鍾景成微笑:“商家行事有幾家象我們春陽?他們眼里只有錢和利益,前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也與他有關,這次是環宇!”周燕來了興致:“環宇怎麼回事?”環宇是這次拍賣的最有力的對手,如果也毀在他手中,情況將會更有利。“環宇不知什麼事情惹上了他,他夜闖任家,將任雨林打成了植物人,一刀刺穿了任宏的右手。八個保鏢同樣不能把他怎麼樣!”“任雨林?活該!這個人一肚子壞水,春陽就有幾個女孩吃過他的虧!聽說任家的另一個兒子也莫名其妙地成了植物人,現在看來,極有可能也是他!”提起任雨林,周燕就滿身不舒服,這個人一度狂熱地追求過她,在她最嚴厲地訓斥下才退去,也因為這件事。導致兩家有了更深的矛盾。

    鍾景成笑了:“這件事情只怕真的是他所為。明天的拍賣會,總裁打算怎麼安排?”傍晚,春陽公司總裁辦,林劍慢慢走進。鄧蘭正在外面桌子上准備一些資料,明天是一個大日子。如果能夠拍賣成功,春陽的產業將走向另一個方面。向一個真正的集團化產業邁進,這是她上任以來最大的一件事情,必須事事精細。林劍不認識她,她倒認識林劍,也談不上認識,只是一面之緣,但這個男孩在咖啡中拒絕那個妖豔的女子時地淡然讓她頗有好感。雖然後來因為他地工作態度而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下降,但這樣的男孩應該不屬于狂熱追求女孩的人,也不應該是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對周總有什麼不良企圖地人,他這麼晚了來做什麼?周總幾天沒回,他也幾天不見,周總一回來,他立刻就出現,什麼意思?

    林劍看來還真的有些什麼意思,開口就問:“周總在哪?”鄧蘭手一指:“忙著呢,你如果沒什麼事……”“我有事!”林劍大步而進,推開周燕地辦公室的門,鄧蘭手伸出,准備攔住他,但立刻停止,因為里面傳來周燕地聲音:“你來了,坐!”聲音中充滿歡喜!鄧蘭愣住,這怎麼了?周總難道還真的喜歡這個不學無術的小白臉?她做秘書的當然不會干涉老板的私事,她也很聰明,懂得什麼時候應該消失,所以,兩杯茶送進去後,立刻消失,從外面也消失。

    林劍喝了一口茶:“周燕,今天是拍賣會的最後一晚,我來陪陪你!”周燕臉上有了紅暈:“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就是陪著你!”周燕的聲音有點小:“你不怕有殺手進來,殺了你?”林劍搖頭:“有點怕,但我更怕這幾天白躲了!”周燕抬頭,眼睛里有感動,這個男人在關心她,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他依然想保護她,這種被人保護的滋味與被保鏢保護完全不同,是那麼溫馨,也是那麼動人!雖然外面有保鏢守衛,但她依然喜歡這種被他保護的滋味。她的聲音好輕:“你來,……她知道嗎?”林劍搖頭:“我只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過了今晚,我得走了。”周燕奇怪地說:“走是什麼意思?”林劍淡淡地說:“意思就是我要辭職了!離開這里,去別處玩了。”“為什麼?”周燕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為什麼不能留下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春陽不會趕你走的,等哥哥回來了,我讓他下文件,你當保安處的老總!”這件事她醞釀了好久,憑他那一著妙手就可以勝任這一職務,但由她來下文好象不太合適,還是等哥哥回來更好。林劍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在乎一個職務?我要走只因為我辦完了應該辦的事!”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天地何其大,到處走走舒暢得多!我本來就是一個浪子,長期窩在一個地方就不叫浪子了。”周燕不懂:“為什麼就非得當一個浪子?春陽的工資不低,保安隊長年收入最少在五位數,你在外面混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如果你對工資不滿意,我還可以給你加。”林劍笑了:“又俗了吧?不是職務就是錢!我對職務沒興趣,對金錢更沒興趣!”“那你對什麼有興趣?”話說完,她微微有些臉紅,難道是女人?要是女人他更不應該走!林劍看著她紅紅的臉說:“算了,這個問題我不回答,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今晚打算睡哪里?”周燕好不緊張:“什麼意思?”林劍直搖頭:“你能不能不設防?我的意思簡單極了,你要是睡這張沙發。我就和你換個位置,在你總裁寶座上玩玩電腦!”“我要是睡……床上呢?”聲音很輕,她的臉微微發紅。林劍歎息:“那沒辦法,我只有搬張凳子坐你窗前看看書!”周燕躺在沙發上發呆,這塊超級牛皮糖在她桌前興致勃勃地玩電腦游戲,自己居然睡在一個男人面前,實在讓她想不通,更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個男人還跟她沒什麼關系。甚至只是她地部下,自己對他是不是太寬容了些,寬容得有些不象樣,象這樣就是保護嗎?她還不相信要是那個殺手進來。憑他這個玩游戲的大孩子能保護得了她,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在那里,她心底自然而然有了一種安全感。很快地進入了夢鄉,夢中也有了他的身影。

    9日,公正拍賣行前車輛陸續到來,周燕坐的是黑色寶馬,隨行的是策劃部的鍾總、鄧蘭還有林劍,後面是幾個保鏢,她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他隨行,也許是昨晚他的一番話讓她不安,要是拍賣完了,他溜了怎麼辦?以她對這個人地了解,他是完全有可能不辭而別地。所以她得將他帶在一起,根本不考慮別人怎麼想。而林劍接受她的要求,只有一個原因,依然是保護!鄧蘭眼睛里已經有了疑問,只要她才知道昨天他們在一起的事,晚上她睡在隔壁,根本沒見他出來,兩個人就這樣好上了?她頗有幾分不值,為總裁不值!也在她心里浮起了某種想法,也許當老總的都這樣吧,男地喜歡小秘,女的也喜歡男秘!她這個女秘書是不是快當到頭了?

    又有幾輛車過來,一個大胖子下車,隨行地是一個年輕男士和一個漂亮女秘書,後面也是保鏢,一看到周燕點頭致意,周燕則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秦叔叔!”遠方公司的秦總!這是春陽地盟友,早已電話中談好了一切!兩人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又是一輛車停下,車門打開,一個高個子老者走出來,看著秦遠方和周燕說:“你們倒早來了一步!”秦遠方微微一笑:“任老板也不遲!”正是任宏!

    任宏轉向周燕,聲音變得沉重:“聽說周老兄發生不測,實在是商界的一大損失,我本想去看看他,但近來公司里事情太多,還希望周老兄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周燕淡淡地說:“不敢有勞!聽說任叔叔家里也出了點事,不知情況怎麼樣?”她的眼睛盯在任宏手上。這個老家伙與周家向來不和,會去看父親?只怕是沒安好心,想乘機查看虛實,吞並周家的產業!任宏手上還纏著繃帶,在她的目光下不禁多了幾分尷尬,搖頭苦笑:“沒事!……我們這就進去如何?”周燕微微一讓,幾人緩步走上台階,旁邊幾十個記者紛紛拍照片,幾大商業巨子同赴拍賣會,這是一個好的新聞題材,這記者中有一個記者目前正處于一種驚訝狀態,張曉!她認出了林劍,想不到這個自稱小職員的人原來是春陽的高層管理人員。照片拍下,其中除了一些商業元素之外,略微加了點個人元素:一張林劍的面部特寫,帥氣而又瀟灑的側面照片!

    突然,警笛響起,直奔拍賣會場而來,人群中讓開一條路,幾個警察下車,快步走上台階,搶上幾步,攔在任宏的面前,冰冷的聲音傳來:“任老板!請等一下!”幾個人全部停下,驚訝地看著這幾個警察,任宏臉色微微改變:“什麼事?”中年警察工作證一亮:“我是省廳刑偵處的張宏,請任老板去廳里談話!”任宏搖頭:“拍賣會馬上開始了,我參加完拍賣會就會去!”張宏鄭重地說:“這樣說吧,任老板今天的拍賣會參加不了!因為你涉嫌買凶殺人!這是逮捕令!”手一抖,一張蓋著鮮紅大印的紙迎風飄動。任宏臉色變得慘白,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證據……

    我殺誰了?冤枉,是有人搞破壞,不讓我參加拍賣會!”他叫的聲音好大,眾多記者驚喜交集,居然還能拍到這麼震懾的鏡頭,大老板買凶殺人,現場抓捕,上頭版的料!一時相機云集、嚓嚓不絕,任宏這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

    張宏冷冷地說:“證據會有的!”手一揮:“帶走!”兩名警察上前,一人抓住任宏的一只手臂,任宏的幾個保鏢沖上來,但離開幾尺遠不敢動手,他們可以保護老板,但對抗警察是另一個概念。

    任宏被強行拖下台階,他的副手六神無主,終于叫道:“老板放心,我們會繼續參加拍賣!”張宏回頭:“忘了告訴你,環宇公司所有的資金已經全部凍結!”副手徹底癱軟!周燕和秦遠方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了喜色,環宇一去,兩家聯手已是勝券在握!但也頗有懷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剩下的兩個托還真有這個本事,惡意誣陷環宇,讓環宇在拍賣之前的最後幾分鍾失去拍賣的資格?那為什麼不對付他們兩家?

    林劍看著警車遠去的方向,眼睛里也有思索,買凶殺人?難道真的是他?警察也夠神通廣大的,他沒問出來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難道那個地下室里藏著那些雇主的資料?他畢竟不是破案的行家,對案件的偵破遠遠不如這些畢生從事偵破的老手,但話說回來,沒有他的查探與報警,警方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從一個廢舊收購公司著手調查暗殺組織!

    又有幾個人夾著包上來了,沒有什麼豪華的陣容,拍賣行的正門大開,里面人並不多,已經基本就位。

    第107章 約定的改變

    春陽公司拿到的是004號牌,遠方是007號,另兩家公司一家叫江北科技公司,拿到的是008號,一家叫東方實業公司,001號。麥克風聲音響起:“本拍賣行受市政府、市中級人民法院、江北農場等單位的共同委托,對原江北農場位于市綠化路352號的土地使用權進行公開拍賣,下面是這塊土地的簡要介紹……”這些參與人員對這塊土地的情況當然知道得比介紹具體,沒有人過多地關注這段介紹,秦遠方悄悄地打量著周燕,他們有過約定,遠方負責三次舉牌,最終敗陣,這朵花當然是落入春陽公司的手中,而他遠方不跟他們拼是有條件的,土地開發中春陽負責策劃及營銷,遠方協助,最終收益七、三分賬,投資比例也是七、三分,但周燕此時的神情讓他吃不准,這個小姑娘在發愣,好象還咬著牙!

    周則之的為人他的了解的,說過的話說過如切過,絕不會變更,哪怕在再大的利益面前都極難得地堅守誠信之道,這是遠方答應與他合作的前提,但這個可敬的老頭死了,他的繼承者是否也象他一樣,秦遠方沒有太大的把握,這次機會極難得,要不要靠資金實力真正拿下這塊風水寶地,自己占據主動?他調查過,春陽公司的資金實力雖然雄厚,但出于和環宇公司競爭的想法,投資海外市場,占用了大量資金,目前可用流動資金不足四億,就算緊急籌集,也超不過五億。而自己的實體規模不大,為人也低調,外界傳言億萬富豪還只是對他的吹捧,誰也摸不准真實數據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資金總額在六億以上,如果硬拼,完全可以將他們集體擊敗。他要做的只是對原有約定地一次違背。他當初選擇與春陽合作協商只因為一點。他吃不准這個絕密消息的真實性,如果不真實,而只是拍賣行有意識散布的煙幕彈,誰也受不了幾億資金的長期閑置。公司非破產不可!

    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消息是真實的,只要他多舉幾次牌子。最多三年,就會有幾十億的收入到賬。這個誘惑的確有點大。主持方結束了冗長的簡介和無限美妙地前景介紹,他們不知道與這塊地相關地一系列政策,否則,他們的介紹會更精彩,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人說:“這塊地起拍價為1億二千萬,每次最低加價是500萬,現在開始競價!”周燕身邊的鍾景成舉牌:一億二千五百萬!東方實業公司的代表立刻舉牌,秦遠方示意下,他身邊地年輕人舉牌,一億三,江北科技公司立刻舉牌,毫不猶豫,四家公司牌子舉得此起彼落,熱鬧非凡……主持人語速度加快,剛剛報到一億七千萬,春陽公司牌子一亮,一億九千萬!他居然一下子加了二千萬!

    東方實業公司的代表兩個人緊張地商量了一會,終于放下牌子,臉上神色黯然,一億七千萬已經是他們地極限,就算以這個價格拿下來,他們也得停下全部的生意,而艱難地維持公司存在。江北科技地代表額頭微徽有汗水,終于舉起牌子,依然加價500萬。

    秦遠方微微皺眉,他也摸不准春陽突然爆發是什麼用意,難道是打出一種氣勢,讓別人迅速退出?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氣勢越足,如果拍賣行有托,他們越會跟到底?最終的勝者越吃虧?在有托的情況下,低調些更容易得手!當然,剩下的一家是否真的是托,他也拿不准,不過並不妨礙他舉牌,整數:兩億!這是他第三次舉牌,按照約定,他可以放棄了,只要春陽公司再次舉牌,他就可以退出。不過他在猶豫,手心隱隱有汗水。鍾景成手一動,牌子在手,突然,牌子上面壓下了一只手,一只纖秀的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我們放棄!”鍾景成抬頭,目光中有驚訝。

    更驚訝的是秦遠方,他正在作最後的考慮,要不要違約,但他還沒來得及作出決定,他的合作伙伴居然先違約,當然,這種違約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在考慮這是為什麼,牌子遲遲沒有舉起,麥克風里已經有聲音傳來:“還有沒有加價的?”身邊年輕人碰了他一下,秦遠方一下子驚醒過來,示意舉牌,牌子舉起,他突然敏感地注意到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松了口氣。只剩下兩家,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手在微微顫抖,終于還是舉牌,秦遠方看著身邊的年輕人說:“加價一千萬,最後一次舉牌!”他的聲音不大,剛好夠得上讓江北科技公司的人聽見。江北科技公司的中年人牌子好象有一千斤重,終于沉重地放下,或許他是被這一千萬的落差嚇倒,也或許是被他“最後一次”嚇住了,至于他們到底是不是托,只能是一個永遠的秘密。這塊不毛之地能拍到這個價位,已經足夠拍賣行高興的了,如果他們是托,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拍賣會落下帷幕,遠方公司以高出起拍價9500萬的價格競拍成功!這個結果能被外面的記者接受,因為他們早就經過了分析,認為這次的勝利者只可能在春陽與遠方之間產生,如果環宇參與,自然會有一番激烈的龍爭虎斗,但環宇退出,競爭就在這兩家中展開。

    但這個結果卻在秦遠方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汽車馳出十余里,是一段寬闊的水泥路,前面停著幾輛車,幾個人站在路邊,秦遠方吩咐停車,他知道他需要的答案馬上就會揭曉。

    周燕臉上沒有失敗者的沮喪,相反是真誠的笑容,她微微一笑:“恭喜秦伯父!”秦遠方快步走近,其他人自覺地退開,相距十米。秦遠方平靜地說:“我沒打算第四次舉牌!”這是一個死無對證的話。

    周燕搖頭:“對不起,秦伯父,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沒來得及跟秦伯父商量!”秦遠方說:“我需要知道這是為什麼。”周燕目光很複雜,平靜地說:“春陽公司有了新的投資渠道,制造業和商業的擴大再生產!”秦遠方眼睛亮了:“是因為環宇公司的即將崩潰?”環宇公司與春陽公司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各種業務基本都能重合,一家崩潰自然會給另一家帶來最好的商機,春陽只要兼並環宇的大部分產業,自然能穩穩占據江北市場。周燕緩緩地說:“還有一點,因為任宏的買凶殺人!”她美麗的眼睛中有憤怒的火焰閃爍!

    秦遠方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以他的精明,自然知道任宏買凶殺人,殺的是誰,周則之的死他本就在懷疑這個人,只是沒有任何證據,現在可以證實,他殺的是周則之,是她的父親!

    她自然會恨他,現在這個機會如果不抓住,她就不配當周家的子女!秦遠方意味深長地說:“有你這個女兒,周老哥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不過,燕子,遠方與春陽的合作依然有效!”周燕不懂:“什麼合作?”秦遠方微笑:“原來的約定作一個小小的更改,綠化廣場的開發由遠方牽頭,春陽投資30%,收益也占30%,如果你同意,我們馬上簽協議!”周燕臉上有了感激,真誠地說:“謝謝秦伯父!這件事情等哥哥回來,讓他找您協商!哥哥明天的飛機,等他回來,公司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握手而別,真誠而又自然!

    秦遠方的三輛車急馳而去,周燕目光收回,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男人,林劍!他在微笑:“這是最好的結局!”周燕看著手邊的樹枝:“你聽到了?”林劍搖頭:“沒有,但我看到了你臉上的放松,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你的危險解除,環宇公司面臨崩潰的邊緣,春陽公司也面臨著新的轉機,作為公司的一員,我感覺欣慰!”周燕笑如春花:“這段時間,你給了我最大的幫助,明天起,放你一個長假,時間……半個月,我自己也放假,時間也是半個月!”林劍小心地問:“這個假期有點重合,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我會不會接到電話,關于假期安排的電話?”周燕狠狠地瞪他一眼:“會!這個假期你就是我的保鏢!”林劍苦笑:“這也算放假?這叫加班!”“公司這麼多人,我單單點你,你就……”還沒等她一句幽怨的話說完,林劍搶著說:“得了,我知足還不行嗎?但有個條件,白天可以陪你,晚上沒空!”“晚上?”周燕橫了他一眼:“你就做夢吧!”晚上要他陪?她還沒有這麼不要臉!這個家伙有些讓人看不透,他好象與那個小女孩關系不一般,但又不象是情侶關系,公開場合沒有任何的親昵,甚至沒有任何接觸,財務部的某個秘密耳目給她“無意中”彙報過,這個小子連財務部的門都沒進過!這讓她放心!

    第108章 殺手天風

    秀兒終于再次見到了心上人,她本來以為對他有了怨恨,見面時會罵他一頓,但他站在她房門口時,她滿腔的幽怨瞬間一掃而空,埋怨的話出口之時變成了情意綿綿的三個字:“你來了!”伴隨著這三個字的是她的身子,撲進男人懷里,緊緊抱住!

    她不知道前幾天他去哪了,也不知道這幾天時間里他做了什麼,但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抱著她,吻著她,他的吻依然纏綿而又甜蜜。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她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但她不在乎,他的眼睛里有對她的眷戀,他的吻也許正在對她說著:我愛你!應該做的事情做完,秀兒趴在他懷里,手兒調皮地在他赤裸的胸前劃著圈,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夜因為他的懷抱而變得充滿風情,黑暗因為愛的火花而變得明亮,秀兒心中的陰影已經不存在,時間過得很慢,慢得就象他平靜的心跳,時間也過得很快,在迷離的夢境中,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依然是一個豔陽天!

    周飛終于回到了公司,歐洲的事情在他踏上那塊大陸的第一時間得到解決,這並不是一個太棘手的問題,或許只需要公司一把手親自到一下場。剩下的時間里他很輕松,因為從電話中得知,公司一切都正常,妹妹雖然年輕,但好歹也有幾年商戰經驗,再加上公司中層干部都是周家最忠誠的員工,這些員工多年來在周家真誠感召下,對公司有一種樸素的感情,在最艱難的時刻也會用最大的熱情來為公司做好每件事,用不著他多擔心!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陪著母親盡情地游玩,在湖光山色間,用兒子地親情驅散她心中失去丈夫的痛苦,在歐洲的十天時間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他做到了,母親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上飛機回來的時候。

    她臉上有了笑容。這或許是因為她明白了兒女的良苦用心而作出的回報。周飛走進總裁辦,周燕撲上來,輕輕擁抱一下,微笑:“哥哥。公司一切情況如意,現在交權!”周飛親昵地將她後背地衣服抹平:“辛苦妹妹了!”坐下。接過鄧蘭地茶水,周燕的笑容有些神秘:“哥。我向你道歉,我騙了你!”周飛驚詫莫名:“什麼事?”“我騙了你,我參加了拍賣會!”“什麼?”周飛茶水差點打翻:“你……你……

    哎!”周燕神色不變:“這是無奈的選擇!”周飛搖頭歎息:“妹妹,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但你……你置哥哥于何地?要是你有什麼事,哥哥怎麼辦?你就沒幫我想過?”周燕輕輕地說:“對不起!哥哥!”她為哥哥承擔生命危險,卻真誠地向哥哥道歉,周飛手伸出,輕輕抱住她地肩頭:“別說了,都過去了!拍賣會情況怎麼樣?”周燕微笑:“你走的這十天,情況發生了很大地變化……”這十天的變故,有地是她都弄不清的,有的是她猜測的,反正但凡與公司以及拍賣會有關的事都一一道個明白,周飛的一杯茶早已冰涼,依然握在手心,心卻越跳越快,等她講完,周飛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好!好!你做得太好了!”他很激動,在歐洲的十天里,他是人閑心不閑,時刻都在思考著公司的發展前景,一回來就得知兩個特大好消息,環宇這個多年老對頭倒了,父親的死他想過多次,不出意外的話正是這個老賊所為,這等于父親的仇也報了,而綠化廣場的開發也可以占到三成的好處,公司成為一個集團化大公司的時機已經到來,對于他而言,所有的難題都已經迎刃而解。

    接下來的時間,環宇公司真的如同他們所預料,相關產業同一時間陷入困境,春陽公司頻頻露面,見于報端,收購重組,忙得不亦樂乎,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很多項目都在洽談中,在這最忙的時刻,周燕不再參加,她在休假,又一次消失,她一走,林劍又在曠工,除了鄧蘭嘴角有會心的微笑、秀兒眼睛里有熬夜的疲倦外,公司保安部的員工對林劍這個小子有了新的評價,就是這個小子實在太勢利,公司里就只怕周副總一個人,她在時上班,她一休假立刻曠工,也不怕別人告密!省公安廳,廳長辦公室,廳長手中有兩張畫像,一張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英俊瀟灑的男子,下面的批注是:公道,大約二十七歲,身高180公分左右,武功高強,行動迅速,擅用暗器,行事沒有規矩,只憑個人愛憎,訖今已傷一百二十六人,傷人目的:打抱不平(推測),暗殺組織“竹葉”二十一名成員懷疑為他所殺(待查)。

    另一張畫像是一個瘦削的年輕人,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長得也頗清秀,下面的批注是:飛刀殺手天風,大約二十三歲,身高170公分,武功高強,神出鬼沒,擅用飛刀,殺七人,殺人目的:錢。這兩張畫像已經上傳至部里,部里正在緊張排查中,身份還無法確定,不過廳長可以肯定一條,這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因為身高差了三寸多,面貌也全然不象;他也幾乎可以肯定一條,這暗殺組織的二十一人正是公道所殺,因為據那個“竹葉”老板朱永昌交待,在竹葉出事的當天,天風正在南方某省執行任務,而那天,新世紀公司老總也正好死在他手下,兩地相隔兩千里,沒有人能一夜之間在兩地作案,排除了內訌,是否就意味著只能是“公道”?這一點沒有人有把握,因為這世界上既然能有天風和公道,肯定還會有第三人有某種神奇的身手,推理有時候並不一定成立。敲門聲響!張宏進來:“報告廳長,情況基本弄清楚,我向你彙報!”廳長點頭:“我正在等你的消息!”張宏說:“這次涉及到七家公司,其中兩家當事人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連夜逃亡,我建議立刻采取行動!這七家公司分別是……”他說得很詳細,包括公司的圖謀、時間、交易金額以及定金情況。

    聽完,廳長仰躺在靠椅上,沉吟好久才說:“我贊成你的建議,與這七個地方的公安部門迅速取得聯系,將這些當事人同一時間一網打盡,這個朱永昌,倒是挺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過敏。”張宏遲疑地說:“我總覺得他一個收破爛起家的老板不大可能熟悉這暗殺組織的一些門道,他後面還會不會有什麼人?他為什麼建立這個組織,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錢嗎?還有,他交待得太徹底,我總覺得他在隱瞞什麼更大的秘密……”今夜有月如鉤,清冷的光輝灑滿街道,將剛剛進入夏天的熱氣悄悄驅散。街上有人,一些情侶攜手走過,幾輛車疾馳而過,與平常之夜完全沒有兩樣,一個男人低頭走在樹蔭下,穿的是風衣,黑色的風衣里面是黑色的內衣,頭發很長,順著臉部披下來,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頭發里閃著光。

    和平區公安局,正在舉行小范圍的聯歡會,成員只限于局里的成員和家屬,舞廳樂曲悠揚,不知何時,舞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舞廳的人毫不在意,依然優雅地跳著舞,這個人在音箱旁邊走過,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突然樂曲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盯在他臉上,年輕人頭一揚,頭發飛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左手攤開,一柄五寸長的飛刀在燈光下耀眼生寒。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飛刀,好象極尊敬!舞廳里有二十多人,其中大約有十幾名是警察,這是一看到他的神態和手中的刀,立刻警覺起來:“大伙兒小心!”家屬紛紛退避,幾名警察迅速圍上來,赤手空拳!他們今天是來玩的,當然不會帶武器:“什麼人,想干什麼?”年輕人淡淡地說:“你們不認識我,難道不認識這把飛刀嗎?”手一揚,看不到飛刀飛行的軌跡,一個年輕警察仰面而倒,額頭上赫然插著一柄飛刀,飛刀殺手天風!

    舞廳有叫聲傳來,慘叫聲極密,整座大樓同時震動,無數的人從房間奔跑而出,直奔舞廳而去,有的手中當然有武器,這里是公安局,還沒進舞廳大門,舞廳門呼地一聲直飛而出,伴隨著大門一起飛出的是一條人影,腳尖在空中的門上一點,直飛一丈余,在圍牆上一折,消失!在消失的一瞬間,手中寒光一閃,一個正掏槍的警察仰面而倒,月光下看得明白,飛刀!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2:37

第109章 殺手的雙倍回報

    舞廳里已是人間煉獄,參加舞會的十八名干警及家屬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除了一個額頭上有飛刀之外,其余人都是頸上一道血痕,牆上有一行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局長臉色蒼白,眼中有淚,抬頭:“立即報告省廳,剩下的,出發!”街道上警笛長鳴,車燈閃爍,但月光下哪有任何蹤跡。

    早飯後,這是一個山坡背陰處,林劍仰面躺在草地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云,下面是一個小村莊,村莊里嫋嫋的炊煙起處,對面的青山綠水隱藏在一片朦朧之中,左邊是公路,這里是鄉村,也是城郊,是城市一處難得的清靜之地。周燕這幾天來是完全放下了女強人的架子,成了一個活潑的女生,她穿著打扮也象一個女學生,沒有塗抹任何化妝品,一張清水芙蓉的面孔開始時有些陌生,經過兩天的戶外運動已經恢複了紅潤,而顯得充滿青春的朝氣,隨著面孔的改變,他們的關系也發生了改變,原來的上下級關系這時沒有半點蹤影,在下面的老農民看來,這就是一對情侶,她好象也放下一切,以他的女友自居,她的性格也好象發生了改變,這時正在用一根草柄悄悄伸向林劍裸露的小腿,嬌媚的臉上有調皮的笑。

    輕輕一劃,林劍小腿一縮:“弄什麼?”周燕抓住他的小腿說:“我在你腿上寫字,瞧你認不認得出來!”林劍笑了:“小孩子的游戲,我不玩!”“非玩不可!”周燕挺霸道:“我開始寫了!”林劍閉上眼睛:“行!寫吧!”周燕草根落下,筆劃不多,林劍說:“簡單,‘林’字!”周燕睜大眼睛:“挺敏感!再來!”這次筆劃挺多。林劍沒試出來:“周燕兩個字!”周燕笑得前仰後合,在他腿上不停地敲打:“什麼感覺?是春陽公司,四個字都說成兩個字!”林劍苦笑:“腿上的感覺本來就沒那麼靈敏,你又寫得太快。”周燕點頭:“好,這次寫慢點,你閉上眼睛,用心感覺!”她好象有些緊張,“用心”兩個字說得挺重。林劍突發奇想。用真氣試試!真氣運轉,瞬間流向全身,頓時感覺不同,全身的皮膚感覺極靈敏。她手中的草根劃過什麼地方,立刻就象在身上刻下一道印痕。她並沒有遵守她“寫慢點”地諾言,而是寫得極快。字跡也頗潦草,明顯是沒打算讓他認出來,但林劍嘴角露出微笑,這次她就算快,也沒用!她的筆跡在頭腦中一印證,組合成了三個宇:“我……愛……你!”居然是這三個字,林劍愣住,這算什麼?周燕臉上微有紅暈,眼睛里有神秘的光:“認出來了嗎?”林劍輕輕搖頭:“這次更快,再來一次!”周燕手中的草根落下更快,這次簡直是鬼畫符,落在敏感的皮膚上,也融入了林劍的腦海中,她這次寫的根本不是漢字,而是英文:“ILOVEYOU”後面還加了一個感歎號!寫完,她臉上的紅暈自然更多:“這次認出來了嗎?”林劍坐起來:“還是認不出來。”周燕瞪著他:“你沒用心!”用心?她說地“用心”原來是這個意思!林劍微笑:“我承認我很遲鈍,說說你地答案吧!”這個姑娘真的挺好玩,用這個小孩子的游戲透露某種意思,也許只是她內心的一個渲瀉,沒打算讓他知道,他也裝作不知道,且看她會不會說出來。她真地喜歡他了?這有些奇怪,或許也在情理之中,以她一個公司的副總,資產數億,能夠放下架子陪著他一起玩游戲,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周燕躲躲閃閃地說:“不說!……你慢慢想!”林劍抬頭,周燕目光也抬起,眼睛里有一些別樣意味。林劍心跳略略加快,在這原野之中,她就象是一朵純淨地山茶花,正在春風里慢慢開放。突然,他發現了異樣,公路上警車飛馳而過,幾個警察跳下車來,手中有槍,站在路邊,一陣小喇叭聲響起:“各種車輛都停下來接受檢查!”林劍與周燕面面相覷,周燕緊張地說:“出什麼事了?”林劍搖頭:“不知道,看這警察的陣勢,事情不小!我們下去看看吧!”兩人慢慢下山,周燕地紅色寶馬正好停在警車旁邊,一個警察沖他們叫道:“請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兩人平靜地掏出各自的身份證,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林劍不解地問:“請問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嗎?”警察嚴肅地說:“我們在圍堵一個犯人,這個人很危險,你們小心點!”象這麼好的車主當然是有錢人,有錢人總容易招到禍患,他也是善意提醒。林劍搖頭:“怎麼有這麼多的凶犯?真是奇怪了!走吧!”鑽進車中,汽車啟動,直入城中,一入城區,感覺氣氛更是非同一般,他們的車一路上經過了最少三次檢查。直到進入公司,他們才完整地知道了一個大概:飛刀殺手昨天晚上大開殺戒,殺了十九名警察及家屬,在牆壁上留下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難怪這些警察如此如臨大敵,象這樣公然殺害警察的事情在這座城市是首例,在全國也不多見,如此囂張。也是如此血腥。如何能不讓他們憤慨?林劍微微有些不安,那二十一人不是警察做的,而是他!現在這個人向警察報複,而且報複還在進行中。警察幫他背黑鍋,這如何能行?昨天是和平區公安局。今天天知道會在哪里,象這樣高手夜晚出手。就算是警察也一樣防不了!又如何制止?

    今天是街頭巡警!一輛警車剛剛停在酒店門口,突然車窗玻璃被人一拳砸破,兩道寒光閃過,車里的兩名警察倒地,旁邊的人只看見一條黑影在樹邊閃了一下,就無影無蹤。同一晚上,三洋公安局再次遭到偷襲,這次他們是有防備地,幾乎人人手中都是槍上膛,但這個人身法如鬼如魅,在黑夜中根本打不中,幾槍打過,槍槍落空,黑夜中有東西劃破空氣,飛刀,再次帶走幾條性命。三天下來,已有十多名警察死在飛刀之下,他們或者是在睡覺、或者在跳舞、或者正在防備敵人襲擊,不管他們處于何種狀態,最終的結局都一樣,倒下!全國皆驚!省廳廳長已是暴跳如雷,臉色三天來就沒有正常過。部里派出來的幾名高手也到了,但他們一樣無從下手,這個殺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偶爾有警察機緣巧合遇上他,但這種看似中大獎的運氣轉眼間變成黴運,死在他手中!A級通緝令早已下發,各地都在緊張排查,車站、機場尤其嚴格,但這個人偏偏不離開江北省,甚至省城都沒有離開過。

    這是一個三百萬人口的大都市,沒有人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又是三天過去,各家公安機構會議連軸轉,夜夜真槍實彈地守候,神經崩了近一周,個個疲憊不堪,但這個人居然不再出現,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各處路口的崗哨紛紛反饋消息,沒有可疑人出去,這個人還在市區內!這更讓公安局的人頭疼,要是這樣天長日久地磨下去,沒有人受得了。彭麗悄悄地退出廳長辦公室,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廳長,這可憐的老頭已經快一周沒睡好覺,頭發白了一半!公安部地消息已傳回來,居然沒有任何人與這兩個人形貌相似,更別說認定了,部里地結論是: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在國家特殊部門做過,他們對這兩個人的功夫也很好奇。

    電話響起,不用看就知道准是張曉,這些時候張曉天天請她喝咖啡,她自己也需要用咖啡鎮定一下神經,打開,果然是她,也果然是邀請她喝咖啡!彭麗無力地說:“好吧!老地方!”銀河咖啡館,林劍坐在靠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喝著咖啡,他也許不是來喝咖啡,而是來休閑的,起碼在服務生眼中是,他在那里坐了那麼久,也才喝一杯,咖啡都冷了,他依然照喝不誤!他猜得不錯,林劍地確不是喝咖啡的,他在看風景,城市里流動地人口就是流動的風景!這里是一個十字路口,前面是步行街,後面是省公安廳,每天有無數地人從這里經過,林劍不認識那個人,但他有一個預感,那個人只要在這個城市,總有一天能碰上他,象他們這樣的人,一旦碰上,肯定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象那天那個奇怪的年輕人一樣!他也想過那個年輕人,但他否認了這個人會是飛刀殺手的想法,因為他一身正氣,眼神極清澈明亮,身體粗壯,也與傳說中的那個瘦削身影不同。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他最少觀察了幾千人,但這些人沒一個與他印象中的那個人相吻合,他看的是這些人的腳步,因為他知道那個殺手輕功極高,輕功高的人走路絕對與普通人不一樣,他自己也不一樣。

    又有兩個人走過來,女人!他的目光從兩人腿部上升,到臉部,他不由得微微驚訝,這世界有點小,又是她們!彭麗與張曉!林劍不再看門口。他知道她們會在他身後坐下,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是最方便說事的地方,別的地方也占滿了。

    果然,兩個人坐下,張曉要了兩杯咖啡,開始輕聲說事,她的聲音極輕,林劍用上了真氣才聽清:“今天有什麼事發生嗎?”彭麗歎息:“你們當記者的倒希望天天出事!可我們……我們看到報紙上這些東西。難受啊!”張曉搖頭:“你不知道。我們寫這些東西時也難受,讀者看地時候也不會好受,估計好受的也就一個人,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彭麗沉重地說:“是啊。這個狗東西三天時間殺了四十多名警察,夠他痛快的!”林劍心中一跳。四十多,有這麼多嗎?

    張曉說:“四十多。具體是四十幾個?”彭麗搖頭:“老毛病又犯了,還是新聞刺探,我算算……和平局是19,三洋是8……共計41人!”“41人?”張曉叫起來,跟著壓低聲音:“那個殺手組織死了21人,他也留言要殺42人,為什麼是41?會不會數錯了?”彭麗也警覺起來:“是啊,數字這麼接近,他也停手了三天,會不會是滿數了,不殺了?”突然,她叫道:“除非……除非……”她沒說出來,但言語中有了凝重和驚恐。

    林劍也有了沉重的感覺,這個人打算牆上留言立威,必然想做到,全城警察這麼多,他只差一個,要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實在太簡單!為什麼停下三天?有什麼圖謀?張曉不懂:“除非什麼?”彭麗緩緩地說:“目前死的都是普通干警,最高級別也才是縣局副局長,除非他在醞釀一個有分量的刺殺!”張曉目瞪口呆:“他有那麼大的膽子?”言下似有所指。

    彭麗搖頭:“象這樣地人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做地,我不陪你,我得回去了!”起身離開,走得極匆忙。林劍心里好象打開了一扇窗,她說得極有道理!這個殺手不會算錯,肯定是在打一個什麼主意,尋找一個有分量的目標好印證他的誓言,誰是他的目標?這個省最有分量地人是誰?

    他的目光抬起,落在路口一棟十層地建築上,這就是江北省公安廳,後面則是省公安廳的住宿樓,從這里看過去,這棟樓極有氣勢,彭麗走得極快,轉個彎進了省廳地大門。張曉無奈地搖搖頭,每次喝咖啡基本上都是一個慣例,都是她先走人,這次走得特別急,杯中的咖啡一口沒喝就走,難道剛才幾句話給了她什麼啟發?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小姐,又見面了,真巧!”張曉回頭,眼睛里有笑意:“的確有點巧,你是不是除了喝咖啡就沒辦過什麼事?”林劍歎息:“自從上次一口氣喝下五杯咖啡,簡直喝上了癮,都是你害我的!”“既然喝上了癮,那就再來五杯,還是我請你!”張曉笑得好甜。林劍連連搖頭:“喝沒問題,你得先把錢付了!請客要別人付錢,多少有些不講理!”張曉咯咯嬌笑:“誰叫你這麼小氣?”“好了!”林劍在她對面坐下,瀟灑地做個手勢:“我堂堂正正地請你喝一杯,如何?”張曉坐得正正的:“接受!春陽公司高管的咖啡我肯定喝!說不定將來有什麼事還得找你幫忙!”林劍愣住:“我什麼時候成春陽公司高管了?”張曉神秘地說:“你就別瞞了,我相機里還有你與你那個漂亮老總的合影呢!……哦,可能是我錯了,你不是高管,是高管的某某人!更得巴結!來,我敬你!”舉起杯子,輕輕一碰!

    林劍喝了一口咖啡,連連搖頭:“佩服!真的得佩服你!”張曉微笑:“不用佩服,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特點,善于發現問題!”林劍瞪著她:“我的佩服是佩服你的想象力!我勸你趁早將這照片刪了,要是我未來的某位女友發現這張照片出現在報紙上,她跟我沒完,我就跟你沒完!”“你還沒有女友?”張曉細細地打量他:“不可能!”象他這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友?

    林劍被她放肆的目光盯得簡直坐不住,終于也目光凝聚,落在她臉上,笑眯眯地說:“張曉,我發現你好象也沒有男朋友,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找一個呀?”張曉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終于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臉色慢慢變紅,一口喝干咖啡,起身離席,回頭嫣然一笑:“你請客!便宜你了!”優雅大方地跑路!這次只付三杯咖啡的錢,的確便宜!

    第110章 蹲點

    林劍走在月光下,也走在秀兒懷疑的目光中,她心中有委屈,這麼美好的身子夜夜陪著他,他居然並不珍惜,晚上大多不在她身邊,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出去打牌,要麼是玩失蹤,還沒結婚就是這樣,將來要真的嫁了他,他也將她的身子玩厭了,那還不整年的夜不歸宿?這個男人好象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但做一個情人倒是一流的標准,要不要在做情人的過程中慢慢調教一下,將他改造成一個最好的丈夫,然後嫁給他,做一個幸福的妻子?但她太愛他了,也太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太敢說他,要是他嫌棄她,她就什麼都沒了。

    林劍心中也有委屈,他知道了做俠客的壞處了,就是有時候必須浪費晚上寶貴的時間去做一些看起來很不可思議的事,今天他得去為公安廳長守夜!為周燕守夜他守得不耐煩,但人家好歹是一個大美女,在外面聽聽洗澡的聲音,想象一下屋子里的風光也多少有些**,但這個廳長能給他什麼?一個老男人要他守夜,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閑得有些無聊。

    機會難得,這也許是見到那個飛刀殺手的最後機會,他留下一個人不殺,這個人必定就是省廳廳長!只要他把這個任務完成,天下間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不知道他的目標,就不會有人能抓住他,更不知道他還會殺多少人,給這個動蕩的社會制造多少動蕩的元素。不管這些事情與林劍有沒有關系,他都得出手去會會他!紅塵曆練,率意而為,沒有人給他制定一個行動標准,規定他必須得阻止這個人。但同樣也沒有人給他限制:不能阻止這個人!他願意會會這個人,瞧瞧他到底有多厲害!

    省公安廳看起來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依然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的睡覺、該站崗的站崗,但林劍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這院子里已經有了戒備,潛在地戒備!院牆高五米,上面是紅色的琉璃瓦,將一個上千平方米的院子緊緊包圍。相鄰的兩邊是大街。十字街!後面是另一棟高樓,中南商業大樓,只有西邊是一條僻靜的小巷,這條小巷白天有一些補鞋、修自行車的在此臨時做點生意。到了晚上收拾乾淨後,空無一人。如果他是那個殺手。他會選擇從哪里進入院子?對于一般人而言,進入高達五米的院子當然是從正門進入。但他相信那個殺手不是一般人,就算他不會輕功,也必然會一些其他的特殊本事,進院子不會走正門,臨街地兩面都不會,要麼是選擇從這條小巷子進入,要麼是從中南商業大樓地樓頂進入。

    林劍選擇的中南商業大樓,因為他不是進入,他是守候!如果在殺手沒出現之前貿然闖入,必定是為那個人背黑鍋,他還沒那麼傻。

    進入省公安廳他有顧慮,但進入商業大樓就是另一個概念了,大步而入,甚至還買了點東西,當然是衣服和帽子,這時臨近夏天,他買的是一件黑色襯衣和一頂太陽帽,轉到二樓,三樓,直到五樓,上面已經不是商場,而是辦公區,這時辦公室的房門緊鎖,也有兩個商場保安象征性地守衛,林劍身子微微一動,隱藏在樓角,等這兩個人稍微分點神時,從走廊里突然飛身而起,直上六樓,手在窗台上一搭,這次直接飛升兩層,很快,到達十層地頂樓,頂樓沒有人。從這層樓頂看過去,省公安廳的住宅樓就在面前,兩棟樓高度倒是相當,但下面是十層樓地深度,相距是十米的跨度,在世人眼中,沒有人能一躍十米遠,所以,對于公安廳而言,這一面應該是不設防地,而這樣的跨度對于林劍而言是剛剛好,別人過不去,他沒有任何問題,最有利的是他可以看清院子里的一切,而別人看不到他,就算看到他的身影也無所謂,這是別人的樓頂,想必不會有人持槍指著他問姓名。

    第一夜,風清夜靜,林劍坐在別人樓頂賞了一晚上月亮,清晨離開,第二夜,再次賞月,第三夜,陰天,沒有月亮,他覺得自己象一個大傻瓜,第四夜他突發奇想,要不要帶個小姑娘上樓頂來,一邊做事一邊等,干等實在太無聊,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他依然是一個人靜靜地等待,樓頂也不是長期無人,偶爾也有保安上來看看,但還隔了幾層樓,林劍就能聽到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早已躲到了樓角,沒有人發現他,甚至想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在這空無一人的樓頂熬了四夜,這四夜,林劍發現了公安廳的布置。院子兩邊車棚里停著車,有轎車,也有摩托車,摩托車上當然沒有人,但轎車里也有人象他一樣守了四夜,只不過他們靠在柔軟的車座上換班睡覺,比他舒服得多,四台車里共有八個人,這些人整夜都不出車門,估計就算是方便也是在車里,也夠他們受的。

    林劍這邊的視角比較好,但他也是在第二夜才偶然發現車里有手機的微弱亮光才發現他們的,估計那個殺手如果真的出現,絕對不會發現這八個人。這些人布置蹲點,當然是彭麗小丫頭的看法引起了廳領導的高度重視。他能夠發現這些人是運氣,他絕對想不到,就在他四天前查探過的那條小巷道旁邊,也有一個人在守候,這個人身材粗壯,眼睛很亮,本不適宜蹲點,但他卻是在另一個房間里,在別人屋里!這是個陰暗的小房間,他花錢租了一個月,租金相當高,屋主在感歎好運氣、欣喜若狂之余,當然不會知道這個人租住他的屋子只因為一點,從這個窗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條長長的巷道,別人一樣看不到他。

    林劍如果知道這個人以這樣的方式守候,他只怕更加不平衡。所有人的守候都比他舒服!這個人最舒服,抽煙、喝茶、看電視,玩女人都不受影響,只要他眼角的余光始終關注這條通道就行,至于在辦事之時能否做到一心二用,忽略!

    第五天黃昏,林劍換上襯衣,秀兒在沙發上輕輕地問:“你又要出去嗎?”這些時候。林劍白天基本上在她房間度過。手機沒開,沒有美女老總地騷擾,好在他是在假期之中,也沒有多少人懷疑。但秀兒有懷疑,她也有擔心。她發現他實在太喜歡晚上出去了。“晚上有個應酬!”林劍漫不經心地回答。

    呼地一聲,秀兒從沙發上躍起。在後面抱住他,溫柔的聲音傳來:“劍,別去,好嗎?你陪我一晚,好嗎?”林劍回身,秀兒自然地偎在他懷中,手還抱著他的腰,美麗的大眼睛里滿含期待,也有些委屈,顫抖著說:“劍,你陪了她這麼久了,也陪我一晚上,好不好?”林劍愣住:“我陪誰了?”秀兒眼睛閉上,眼角有淚水隱隱閃光,輕聲說:“我知道我比不了她,她人長得漂亮,還有錢有勢,但我……我比她更愛你!”林劍微微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你弄錯了,我沒有陪她!我跟她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一層關系。”秀兒睜開眼睛,欣喜地說:“真的?你不騙我?”林劍與女老總相處的時間有些超標,早已有人懷疑,但礙于周老總地臉面,沒有人敢說,秀兒當然更在心中有所懷疑。林劍鄭重點頭,秀兒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那我更不要你出去,天天打牌也不好,你輸了自己不好受,人家輸了人家也不好受,你要是想要錢,我給你,我存了幾個月地工資,快一萬了!我都給你!”林劍心中有暖流流過,她是從鄉下出來打工的,一萬塊錢的存款對于她而言是一筆大數目,只怕工資領到手時,晚上睡都睡不著,這時,她願意全部給他,這比願意陪他做愛還要難得多!他緊緊抱住懷里的嬌軀,深深一吻:“你地錢來得不容易,我怎麼可能要你的?你跟我說說,你家里情況怎麼樣?”秀兒微微一笑:“也沒怎麼樣,家里以前條件不好,現在好多了,哥哥結婚了,也在外面打工,一年能掙上萬塊,弟弟馬上要參加高考了,要是沒考上,下半年也出來打工,要是考上了,可能要難點,但我工資這麼高,沒問題地。”她現在工資有將近三千,在她看來,的確符合“這麼高”地標准。

    林劍欣慰地笑了:“按你說的,在農村還算過得去,如果有什麼困難,告訴我一聲!”以他的經濟實力,他可以輕易改變她的家庭困境,但他並不願意這麼做,因為她的工作對于她而言很重要,她很滿足,每次領到工資都會激動,總想給他買點什麼,大到一套幾百塊的衣服,小到一條領帶,如果這時突然給她一百萬,幾百萬,她就會失去領到三千工資的那種激動和快樂,但自己到底能給她什麼?暮色漸濃,外面的路燈亮起,細雨紛飛,雨絲在路燈的光下變得晶瑩剔透,就象夜的輕紗,林劍起身,抓過帽子,秀兒拉住他的手:“外面下雨呢,別出去了!”林劍搖頭:“秀兒,有些事情我以後告訴你,好嗎?”輕輕掙脫她的手,腳步聲響,出門而去,秀兒趴在窗台上,看著他站在路邊,招手,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燈光劃破夜幕,也劃破雨幕,無聲地遠去,她心中終于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有秘密!

    他不喜歡她追問,她可以不問,他答應以後告訴她,他肯定會告訴她的,她期待著這個秘密,因為這是她的男人,她願意與他分享一切財富和她的快樂!現在他也願意與她分享他的秘密,是否就意味著她已經走進了他的心中?成為他的女人?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天氣,對于林劍而言尤其是,在樓頂蹲點與在汽車里蹲點不一樣,在汽車里最大的困難是難以發現雨霧中的目標,不過這一點也沒什麼關系,公安廳大院里早已不知何時安裝了幾盞室外大燈,雖然從來沒有用過,但相信只要一按開關,這個院子立刻就會燈火通明。

    而林劍不一樣,這樣的雨霧意味著他今天必然是一只徹頭徹尾的落湯雞,既然已經注定結局,林劍下出租車之後根本懶得去避雨,好在雨並不大,短時間的霧雨之下,他身上半干,一模一樣地進入,直上樓頂,在雨中盯著對面,開始了一模一樣的守候,他今天雖然處境艱難,但他有一絲激動,因為他知道殺手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夜晚,別人不容易發現,而且雨水還可以沖去作案的痕跡,這個頂級殺手雖然猖狂,但想必不會不知道這個殺手法則!

    今夜或許還真的會有收獲!雨還在不緊不慢地下,林劍身上的衣服也在這無聲的夜雨中慢慢透濕,以他的身體素質沒任何問題,但濕漉漉的畢竟不太舒服,漫漫長夜中無事可做,林劍突發奇想,試試真氣的另一種用途,烘干衣服!上次幫若云治病之時,她不是也燒得滿頭大汗嗎?沒准還可以開發一門新的技術。

    真氣流轉全身,體內一片暖洋洋,但說來也奇怪,體內的熱量絲毫不外泄,除了感覺皮膚表層一片舒適之外,衣服上沒有熱氣,運功良久,衣服依然緊貼如初,也不知道是雨水後來的濕潤,還是根本沒有功用,林劍暗自搖頭,真氣給他的好處已經太多,自己還無時無刻不想開發新的用途,只怕有些貪得無厭,收功,絲絲真氣從體表回歸丹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3:46

正文 第111-115章
      第111章 厮殺

    突然,他發現了異樣,他的真氣這次運行的線路又有一次大范圍的拓寬,原來只在體內循環,現在逐漸地與體表相連,丹田與體表之間也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些細小的通道,真氣總量沒有增加,范圍一廣,體內的真氣變得稀薄得多,不刻意地去尋找,還真的一無所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運功,感覺手腳的勁力沒有減少,反而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看來真氣還在,功力好象有所增加,真是奇怪了,淋一場雨,一個突然的念頭就能讓自己武功長進,真是不可思議!他並不知道,這就是天人訣的絕妙之處,以前學古代武功的人武功總有一個極限,開始時進展極快,到後來就緩慢下來,等到了高層境界,往往再也難以寸進,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他們貯存真氣的容器有一個極限,丹田是真氣的容器。

    在他們的武功中,真氣也只在全身經脈中運轉,絕沒有人想過將真氣突破經脈的限制,因為一旦真氣走岔,立刻就會出現一個武學上可怕的名詞:走火入魔!所以所有的師傅傳授弟子內功時都會要求弟子嚴格按照真氣線路運行,半步都不能走錯,這種東西在體內實在是危險之至。但天人訣不一樣,這種功法是道家功夫,倡導自然而然,不帶半點霸氣,加上性情的修煉,道家之人除了心魔作祟之外,極少有走火入魔的情況發生。這種神功修煉時有一個要求,需要修煉者一方面修習真氣,一方面修煉境界。

    在古代,沒有多少和平時期,在血與火的江湖中、在動蕩不安的社會環境下。很難有人心中能夠真正平靜,所以境界的提升受到了很大限制,非曆盡滄桑的老者無法達到,年輕弟子中,就算有本性純良者,師傅在傳授武功之初,也會反複地強調境界,指出這種功夫練到極致如何如何。這種描述必然會在他們心中形成一個框框。這種框框事實上就是境界地限制。林劍不一樣,他學功夫是無意之中學的,對功夫的發展只有迷惘,而沒有預先設定的框架。現代社會雖然有這樣或那樣的誘惑,但畢竟是一個和平的社會。與古代的動蕩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地功夫在這個世界上暫時沒有對手,也談不上達到一個什麼目標。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目標,所以,在功夫地層面上來說,他達到了“無所求”的境界。雖然功力只到第二層,但他的境界卻非同凡響,很輕松地避開了走火入魔的危機,而將真氣突破原有經脈地限制,使這個容器大幅度地加大,這種好處眼前看不到什麼大用,但對他的將來卻是至關重要地一步。

    這一番功夫的探索其實只在短短地十幾分鍾之內,他甚至不太了解發生了什麼,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院子中。午夜,雨終于停下,他的衣服也在慢慢的自然蒸干,突然,院牆上出現了一個黑影,趴著的,在遠處路燈的燈光下微微突起,從這里看,就象是紅色琉璃瓦上搭著一件黑衣服。

    他來了!無聲無息!黑影一動不動,突然象隨著風起,飄落牆根,再次不動,林劍大為興奮,是他!果然好身手!他的面容悄悄發生改變,身子也彈起,目標是對面的樓頂,但他好象沒彈起那麼高,沒有踏上樓頂,而是朝中間的夾縫中落下去,如果有旁人在這里,肯定是大呼有人跳樓,准備下樓去瞧摔得鮮血模糊的肉餅,但林劍當然有他的用意,手伸出,無聲無息地抓住樓頂的雨披,手一動,身子象被風吹起一般,輕輕悄悄地移到了前面,在陰暗處下落,在三樓的夾縫中隱藏。牆根下的黑影明顯對公安廳也不敢輕視,等待了片刻,沒有任何動靜,突然發力,腳尖點地,直奔宿舍樓一樓,他身法極快,極輕,每一步跨出,都是三、四米的距離,常人這樣的步幅落地必定嗵嗵有聲,但他落地無聲,而且身子在空中極有韻律,輕功!

    二十多米的距離轉眼間就到,突然,燈光大亮,四盞大燈同時大放光明,兩邊的車燈也同時大放光明,喀喀的槍機聲連成一片,雪亮的燈光剛好將黑影到達的那一面牆壁照得雪亮,也將黑影的一張年輕的面孔照得清楚至極,天風!他當然正是飛刀殺手天風!天風好象也被這突然的燈光刺傷了眼睛,零點幾秒的愣神之下,車門開啟,八名警察一齊現身,手中槍直指天風全身各處,一個聲音響起:“不許動!否則開槍打死你!”與此同時,大樓里也傳來開門的聲音,估計也有伏兵要出來!黑衣人落入警方精心布置的陷井之中,看來已是插翅難飛。

    但他話音未落,槍口下的人突然偏離了槍口,向左邊一側,象一支利箭一般,從左邊飛至,這一發力,比剛才更快了幾分,連林劍都聳然動容,以這樣的速度,警察根本打不中他!這支箭還會轉彎,還沒等警察的第二次瞄准對准他,他身子一折,來了個45度斜折,原來本來是撲向最左邊的人,現在一折,變成了撲向最右邊的人。林劍身子點地飛起,直撲而上,他已看出這八名警察絕對擋不住他一擊,但突然,右邊圍牆外躍進來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個嚇呆了的警察身邊,林劍身子在空中緊急一扭,落在花壇後面,他看出這個人是解危的!

    後來的那個黑影右手一抬,直斬天風頸部,手如電,天風大驚,身子一縮,反手斜切,黑衣人身子一縮,避開,也是反手一切,招式與天風一模一樣。兩招一過,兩人位置交換,地上飛起的泥水還飄灑在空中,天風又已搶上,兩條黑影在空地上頓時斗得翻翻滾滾,燈光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大樓門開,幾個人沖出,最前面一個是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林劍認出是張宏處長。他身邊的一個人是一個女子,林劍也認識,她是彭麗!這妙計是她出的,她當然會來!

    這五六人臉上有驚恐。他們發現了兩件事,第一是這兩個人身手簡直不可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想不到一個人能達到這樣的出手速度。如果不是後一個人出現,車里埋伏地八個人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第二是,就算他們手中有槍,也對付不了他,因為找不到目標,這兩個人身材差不多高,都是穿的黑衣服,出手也都是快到了極點,在拼殺的時候,身子在不斷地移動和交叉換位,根本看不清。林劍在花壇後面,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看得滿肚子問號,這兩個人出手極快,這不稀奇,奇的是兩人手法、招數驚人地相似,這後來的那個人他也認出來了,正是他曾在路上碰到過的那個年輕人。這是怎麼回事?

    拼斗更急,呼地一聲大響,兩人同時震開幾步,天風身子在空中一折,大轉身,正在看戲的八名警察只覺一陣風吹來,撲面生寒,後來地黑衣人大急,腳尖點地,飛撲而至,突然,天風反手一揮,手中寒光一閃,黑影一聲慘叫,從空中而落,天風一聲冷笑,腳步一錯,手中又有寒光出現,一揮之間,向最右邊地警察的頸部劃去。眼看這名警察就要死在他的刀下,突然身邊風響,這名警察莫名其妙地倒向一邊,嗵地一聲悶響,卻是那個殺手被人一拳擊退!這人當然是林劍!

    天風一退,林劍跟進,追擊比他退得更快,一拳擊出,天風避無可避,揮掌相迎,林劍身子一滯,天風卻再次後退,連退三步,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但他也的確厲害,身子一旋,居然穩穩站立,但臉色已變。眾警察臉色更奇怪,居然又來了一個高個子黑衣人,一樣厲害無比,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高手?平時一個也見不著,現在一出來就是三個!他們一樣沒有機會,勉強看到那個天風地身影,還沒等他們瞄准,這個人身子一旋,到了林劍身邊,手起,直斬他的頸部大動脈!

    林劍身子紋絲不動,右拳擊出,無聲無息地直擊天風地胸膛,如果天風不收手,林劍的拳頭將比他地手快上一分,天風身子一側,右手收回,林劍拳頭依然擊出,中途轉向,無聲無息地落在他的左肩,他根本不會任何武功招式,也正因為不會,才會隨機應變。

    天風一聲大叫,半邊身子發麻,跟著風聲一起,胸前一股大力推來,天風右掌一起,擋住,但這股力量好象排山倒海一般,一撞之下天風踉蹌後退,連退五步,噗地坐倒,右手按住左肩,起來不得。眾警察驚喜交集,紛紛跑來,手中有槍有手銬。

    天風在燈光下抬頭,臉色蒼白如紙,陰森森地說:“你是誰?”林劍站在泥水中,身上的黑色衣服居然纖塵不染,平靜地兌:“殺你同伙二十一人的是我,與警察沒有關系,你殺錯人了!”天風愣住。兩句話的時間,眾警察已追上來,彭麗離他還有幾步遠,突然聽到這句話,失聲叫道:“公道!”林劍並不回頭,看著天風微微一笑:“對,我就是公道!”警察槍舉起,瞄准的居然不只是地上的天風,還有林劍自己,甚至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年輕人後腦也有一支槍,這個年輕人比較狼狽,右胸插著一把飛刀,鮮血從手指縫里流出。

    林劍微微一愣,這算什麼?在他看來,他們應該感謝他才對,畢竟如果不是他出現,這些人沒一個能活命,現在這個飛刀殺手已經喪失了抵抗力,他們今晚的行動大功告成,可以說都是他的功勞,他們想做什麼?這微微一愣神間,地上起了變化,天風突然彈起,手一亮,兩柄飛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手一揮,人也在手揮出的瞬間向後疾掠。他在中南山苦寒之地練了十年多,身體素質遠非一般人可比,林劍的三拳還不能讓他癱軟,只能讓他暫時受挫,但他也知道決不是林劍的對手,何況這麼多警察圍過來,他得突圍!

    林劍隱約看到一點寒星直撲咽喉而來,萬忙之中,身子一側,飛刀擦身而過,天風已掠出兩丈多,林劍腳尖一點,正要撲上,天風沒有回頭,手再揮,又是一點寒星起,這次不是對准他,燈光下,林劍看得明白,飛刀直指身邊彭麗的眉心!如雷似電!而小姑娘根本一無所覺,手中槍指的居然是林劍剛才站立的位置,他剛才閃避時太快,她的槍口還來不及轉向,當然更不可能避開飛刀。林劍想都不想,右手如風探出,牢牢抓住飛刀的刀身,這一下出手,險到了極處,飛刀刀尖離彭麗瑩白的額頭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定格!森寒的刀光下,小姑娘嘴張開,臉上變色。林劍抓住飛刀,呼呼亂跳的心方始放下,才感覺到手心一陣刺痛。

    天風兩把飛刀阻敵,人已飛身而起,高達五米開外,直撲院牆,林劍手一揮,手中飛刀飛出,燈光下一閃而沒,穩穩地插在天風的後腦,直沒至柄,天風的一只腳已經踏上了圍牆,身子一震,短暫停留,象一個破麻袋一般一頭栽下圍牆,落在牆外。林劍手收回,掌心一道長長的血口,陣陣刺痛傳來,好厲害的飛刀,連他都差點接不住,幸好他已死,否則,這個人真的不容易對付。

    兩名警察自覺地從院子門出去,他們當然是去抬回那個殺手的尸體。

    第112章 紅塵路

    年輕黑衣人輕輕咳嗽:“好……身手!公道……名不虛傳!”林劍盯著他:“你需要救治!”年輕人還沒有答話,身後有聲音傳來:“公道,手放到背後,蹲下!”是一個威嚴的男聲,張宏!林劍緩緩轉身:“為什麼?”彭麗手中的槍略有幾分遲疑,終于舉起,燈光下,這張面孔極熟悉,正是她電腦里看了無數回的那張臉!不會錯,就是他!他臉上居然有可惡的笑容!

    彭麗微微後退一步:“你做的事,你自己不明白?”她說的當然是他私自殺人傷人的事,她不信他不懂法律,雖然他剛才出手殺了那個殺手,為所有死在那個人手下的四十多個警察同行報了仇,但並不能洗刷他的罪行。林劍突然笑了,笑臉在燈光下一閃而逝,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彭麗身邊,彭麗只覺腰突然一緊,手一松,槍落地,人已在他的懷中,一股大力一帶,耳畔風生,身不由己到了圍牆邊,眾警察手中的槍紛紛轉向,但沒人敢開槍,因為彭麗擋在他身前。林劍對指著他的十幾支槍視而不見,輕輕一笑:“我做的事情我明白,不就是給了你一個懲罰嗎?再來!”彭麗驚叫一聲,但並沒有熱吻落下,腰間一松,黑影飛起,一閃,沒入圍牆外。

    彭麗身子一軟,差點坐倒在地,看著同事們懷疑的眼神,臉慢慢發紅,終于轉身,直奔宿舍而去。張宏無奈地搖頭。他有了一種無力感,對付這些真正的高手,他無能為力,有槍沒槍差不多,他們的身手全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還會傳說中的輕功,輕輕一躍,越過五米高的圍牆。身子一動人影就不見。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地人?今天他們低估了對手,雖然他們自認為對對手有了足夠的重視,但事實證明,他們依然重視不夠!他們的重視是常規意義上的最重視。但這些人全超越了“常規”這個標准,簡直就是超人!如果沒有眼前這個人和公道的突然出現。今晚他們不會成功。而那個飛刀殺手天風會成功!他的殺人計劃將超額完成!

    幸好那個飛刀殺手已死,插在他後腦的飛刀他也看得清楚明白。更大的收獲是眼前這個受傷地人,他也是高手,有關飛刀殺手地秘密想必他知道。張宏的目光掃過年輕人臉,沉聲說:“救護車!”年輕人身子終于倒下,倒在兩個警察的肩頭。

    外面有警察回來,臉上有驚恐之色,離張宏還有幾丈遠就大叫:“處長……那個人的尸體不見了!”“什麼?”張宏眼睛瞪得象銅鈴:“怎麼可能?”警察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地確……不見了!會不會他……還沒有死!”“這不可能!”張宏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能,我看得清楚明白,飛刀插入了他的後腦,四寸長地飛刀全部插入,還不死就見鬼了!”人已如風般跑出,街道上空蕩蕩的,偶爾有車馳過,剛才他倒下去地地方的確沒有尸體,只有一灘鮮血,張宏冷汗涔涔而下,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難道這個人還真的殺不死?救護車馳來,燈光閃爍,公安廳的院子里熱鬧非凡。

    廳長的客廳中,廳長眉頭深深鎖起:“按理說,這絕對不可能!會不會是公道將他救走了?”“這一點不太可能!”張宏分析道:“如果是他,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他不出手,我們今天贏不了!那個人一樣可以平安離開!”想起今天晚上的冒險,他額頭又有冷汗。廳長緩緩點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明天路卡不撤,在全城各家醫院搜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人!”張宏大聲說:“是!”廳長沉吟:“那個叫天陽的傷勢怎麼樣?”張宏說:“這個人身體素質好得出奇,一包紮好,他就恢複了神智,說出了他們師門的這個秘密,但沒說他師傅目前在什麼地方,言語中也對他師傅充滿敬意,只說他不想看到他的師兄、師姐為害社會,所以才出手幫忙,至于他的另外兩個師兄和一個師姐,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廳長鄭重地說:“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以他超越一般人的身手,再加上他的正義,將來肯定可以為國家做一番大事業,他的幾個師兄、師姐如果也象這個天風一樣作惡,他就是制服他們的最好人選!這件事情我會向部里彙報,你們先追查那具神秘失蹤的尸體要緊!”彭麗沖進房間里,關上房門,心兒呼呼亂跳,警察的設伏本是她的提議,但事情的發展完全與她預料的不相符,那個殺手來了,但他的本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今天的事情簡直不堪設想,如果警察在省廳里精心設計的埋伏被人轉眼間破去,反而將埋伏者殺個乾淨,實在是警界最大的恥辱,幸好他來了,他的武功好高,比那個殺手還高得多,而且他還親口證實了,那些暗殺者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將那些人的地址報告警方,再由警方抓捕?

    他做得是對是錯?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今晚這麼精心的組織都差點對付不了那個殺手,如果他手下的二十多人身手有他一半的好,警方的圍捕一樣會失敗,而且會一敗塗地,如果他按這個程序走,後果會是如何?她背心已有冷汗!脫下衣服洗澡,隨手丟在臉盆邊,突然。她的目光定住,淺色襯衣後背上有一道月牙兒形狀的紅色,是血跡!這個地方是他抱住自己時手放的位置,這是他留下的!他手上怎麼會有血跡?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重新在大腦中流過,那柄飛刀離她只有幾寸地距離,他硬生生地伸手抓住,他抓的是刀身,能夠直接射穿人大腦的飛刀該有多麼強勁的勁道?飛刀又是何等地鋒利?他為什麼要冒險?不惜傷害自己而保護她?自己幾次用槍對著他。還對他開過一槍。那一槍他給她的懲罰是一個吻,而這次他為她冒險受傷,她對他的回報卻是抓捕,她的槍口指向他的一瞬間。是不是有些太無情?彭麗呆呆地看著那道鮮紅地月牙,看了好久。慢慢地折起來,放進了衣櫥地最里面。

    她保留下來的是什麼?

    林劍走在另一條街道上。黑色襯衣裝進了一個小塑料袋,提在手上,里面是一件紅色的短袖汗衫。面容當然也已經恢複,沒有人能將他與剛才的一場大戰聯系起來。他有一點值得欣慰,五天來地蹲點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隨著那個人從牆頭地栽倒,這個城市上空的暗殺陰云也即將煙消云散,這里地一切都將恢複!

    他也有一點堵心,警方要抓他!哪怕他幫他們對付了那個人,哪怕他救了他們的命,哪怕他為她抓住飛刀,手流鮮血,他們依然要抓他!這一點,他感覺不舒服,更有幾分迷惑不解,天河市傷黑幫中人和那些吃人飯、不做人事的家伙,百姓拍手稱快,他錯了嗎?他不承認自己有什麼錯!環宇、海天那幾個王八蛋公子哥兒仗著有點臭錢胡作非為,他出手教訓他們,錯了嗎?就算錯他都會這麼做!這些殺手為害社會,他一怒除之,所冒的風險極大,簡直可以稱得上把生死置之度外,他錯了嗎?他更不會承認!

    今晚如果自己不出手,這十三名警察個個性命不保,連那個年輕人也一樣,他出現得不應該嗎?難道是任由那個人將他們全部殺乾淨,再發幾張通緝令貼在電線杆子上才叫正確的處事方式?紅塵曆練,率意而為!他可以做大多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作惡絕對比那個飛刀殺手更難對付,但他沒有,他在為天下蒼生主持公道!平生所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他們、她將槍對准自己的腦袋,厲聲喝令自己蹲下的時候,心中可有愧意?燈光如水,林劍站在路燈下,手舉起,那道長長的血口還在,鮮血還在緩慢地一點點滲出,長長歎息聲中,林劍雙手一合,掌心真氣流動,有陣陣的痛和陣陣的癢,十分鍾後,痛與癢停止,兩手分開,掌心的血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疤,這又是一項新的技能!

    真氣可以讓血液流動加快,自然也能促進局部的新陳代謝加速,短短的十分鍾,他掌心傷口處的細胞在真氣的運轉下,也許經過了無數次快速的分裂,他的傷口是自然愈合,真氣改變的只是速度!身形一展,消失在暗夜之中,被風吹落的樹葉在燈光下翻滾。

    走進秀兒房間的時候,他堵心的感覺變得很淡,一如他手上的傷口。紅塵曆練,率意而為,那位老前輩指出了這功夫的一重奧秘,但他並不知道,時代的進步是一個他永遠都弄不懂的命題,“天人道”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解釋!林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已是第十天,飛刀殺手的尸體沒有找到,有關飛刀殺手的事情也慢慢成為曆史,人們都知道這個人已死在公道的手下,至于他尸體不翼而飛的神奇事件沒有人披露,因為擔心引起民眾的恐慌,原來那個殺手組織也已證實是滅在公道手中,公道對抗暗殺組織已經成為江北百姓喜聞樂道的一件故事。他們不在乎公道是否觸犯法律,而只在乎這件事情本身的傳奇色彩,一個大高手闖入暗殺組織的老巢,用一種神奇的手法盡殺暗殺者,然後暗殺王者瘋狂報複,兩大高手雨夜相逢。

    各出絕招,最終公道技高一籌,力殺飛刀殺手,而且還是用的對方的看家本領:飛刀!新時代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簡直就是金庸老先生江南慕容的翻版,是一部武俠傳奇!

    故事的地點沒有人披露,另一個高手天陽也沒有披露,盡管這事件中間仍然有無數的疑問。但“公道”之名依然揚名全國。全國各地都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飛簷走壁,出手讓人看不清,而且擅長暗器,連筷子都能殺人。當然。他殺的都是有前科的人或者有劣跡之人,百姓傳得神乎其神的同時。聞者多半不信,因為在現代社會。武俠多被冠名為“偽科學”,但也有例外,已經有些人對他有了高度重視。

    天陽身體素質的確不差,住院僅僅十一天時間,就已經全部康複,讓醫院地醫生們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在他收拾行裝准備出院地當天,兩個陌生人進入他的房間。這是兩個中年人,穿著普通,但氣勢威嚴,天陽目光中有疑問,但他並沒有開口,他知道這兩個人必定有些來頭,果然,左邊一個高個子緩緩地說:“天陽先生,你好!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我叫歐陽春,這位是劉丙全,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天陽伸出手:“幸會!請講!”他的武功給了他一種氣質,不管面對什麼情況,都能保持冷靜: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

    這份沉著和氣度落在兩位國安眼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一個平頭百姓突然見到國家部門地人,能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已是難能可貴,象他這麼自然而然更是罕見。高手果然是高手!這是他們地第一個感慨。歐陽春說:“先生為了社會和百姓的安全,不惜背叛師門,還不顧艱險而出手,我們深表敬意!局長特命我二人來這里,邀請先生加入國安局,共同保衛國家和人民地安全,不知道先生是否願意。”天陽看著窗外,沉痛地說:“師傅不聽我的勸告,幾位師兄、師姐個個也是心性不佳,此次下山,我早知有大禍,現在果然應驗,要我加入國安局我願意,但有兩件事情我得先說在前。”歐陽春點頭:“你說!”天陽緩緩地說:“第一,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其他幾位同門與我十年朝夕相處,你們得答應我,只要他們沒有真的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你們不能要求我透露他們的任何信息,但我也可以答應你們,一旦他們犯事,我會不念舊情,與他們決斗到底。”歐陽春松了口氣:“這一點是必然的,我們辦事向來有規矩和程序,他們如果沒有犯事,我們有什麼理由去追捕他們?雖然事先掌握他們的第一手資料對國家安全有利,但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我們不會向你打聽。”天陽點點頭:“第二個是,你們不能對我有太高的期望,同門五個人中,我的功夫最差,這次大師兄天風是敗在公道手中的,如果不是他,我必死無疑,那些警察也活不了!”歐陽臉色微微改變,這一點他沒有想到,公安廳的張宏跟他形容過眼前這個人的身手,說得神乎其神,現在聽他的口氣,不但公道武功比他高,他的另三個同門武功也個個比他高,甚至他那個女師姐也一樣,這世上的武功有這麼好學嗎?

    劉丙全微笑:“這一點你放心,國安局的行動從來不會只靠某一個人,國安局同樣也有高手,象你眼前的這位歐陽組長就是其中一位!”天陽臉上慢慢露出了微笑,他喜歡會武功的人,與他們一起,他才不會寂寞!清晨,秀兒趴在林劍懷中,雖然已醒,但她不願意起來,十天來,她覺得她將所有的快樂都嘗試過了,他放了十天假,整整陪了她十天,這十天,他每天都在她身邊,只要她下班,他就會回來,兩個人快快樂樂地一起做飯,一起吃飯,坐在沙發上說著一些無聊的廢話,當然,這些廢話也被經常性地打斷,因為他們的嘴除了吃飯、說話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接吻!

    秀兒的吻技算是真正出了師,做愛也深得個中三味,雖然依然是次次敗北,但決不氣餒。但說來奇怪,與男人晚上的神魂顛倒應該是最激動人心的,但就秀兒而言,她更喜歡的是早上躺在他懷里的感受,靜靜地躺在他懷里,纏綿地賴著不起來,每一分鍾都是那麼舒服,是那麼讓她留戀,在這個時刻,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雖然他從來不提愛與情,但她滿足!他在她身邊一天,她就快樂與滿足一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4:43

第113章 手機

    林劍慢慢睜開眼睛,正好碰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濃濃的春意,悄悄地說:“劍,今天你得去上班了!”林劍想了一會:“過了十天了嗎?我倒忘了!”這些時候他是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概念,每天出去轉轉,看看城市的風景,喝幾杯咖啡,回來抱著秀兒做點事,日子過得快樂逍遙。

    秀兒溫柔地說:“今天3號了,剛好十天,你得上班去!別再曠工了!”3號?7月?大學應該放假了吧?自己應該回去看看吧?看看同宿舍的幾個伙計,也看看楊露,想到楊露,她日子過得還好嗎?這時候在做什麼?他心中好象有一種什麼感受,是什麼?

    好象是一種遙遠的回憶!秀兒碰了碰他:“起來吧!想什麼呢?”林劍的感覺被打斷,惱怒!一把抱住秀兒赤裸的嬌軀,直接抱到自己身上!秀兒一聲嬌呼:“沒時間了……壞蛋!……你又想害我遲到!”逃跑!美妙的身子靈活地一轉,躲到了床後面,穿衣,洗嗽,速度真快,這是她十天來練就的新技能,也是賴床的必然後果。

    林劍還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今天就去公司瞧瞧,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離開,至于是否遲到對他而言不是問題。從宿舍樓出來,到外面吃點早點,施施然走向公司的大門,後面有汽車的怒吼!林劍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他甚至從她汽車聲音里聽出了她的怒火!

    周燕心中有火,很大的火,這火燒了好幾天。不斷沒有熄滅,反而有漸旺的趨勢,這個混蛋,十天來看不到他地影子,手機關機時間居然長達十天,如果有這一項記錄的話,他應該是記錄保持者!這個假期,因為時刻與這個該死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示較勁。她過得並不快活。

    份地位不一樣,不可能在公司到處打聽這個人的行蹤,但她覺得他應該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心意應該就會主動點。但他沒有,不但沒有應有地主動。甚至連她地善良提示都拒絕接受!她說過這半個月他是她的保鏢,這話本來就有些超標。他如果不是笨蛋就應該忠實地履行這項光榮、偉大而且前途無限美好的職責,他倒好,再次曠工!這次曠工比上班曠工更讓她惱火!還沒等她決定好怎麼開始今天的訓話,林劍回頭,臉上有微笑,極燦爛:“假期快樂!”周燕透過半開地車窗看著他的臉,突然笑了:“假期快樂!到車上來,我們出去辦點事!”和顏悅色!

    林劍滿腹狐疑地上車,汽車轉向,十分鍾,停在橋上,下面是滾滾地長江。周燕手伸出:“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聲音平靜。

    林劍不懂,順從地掏出手機遞給她,難道她忘帶手機了?周燕接過,打開翻蓋,黑色!果然又沒開機,她對著林劍嫣然一笑,做了一件讓林劍百思不得其解地事,纖纖玉手輕揮,可憐的手機打著跟頭直飛車窗外,落入橋下的江水,無影無蹤!

    林劍愣住:“什麼意思?干嘛丟了?”周燕溫柔地說:“你的手機灰不溜秋的,不好看,還總愛壞,我幫你配一部新的。”林劍喃喃地說:“這本來就是新的,我才買幾個月!”有點心痛!周燕搖頭:“我不喜歡它!”何止是不喜歡,她跟它有仇!早就想將這個壞東西砸了,現在如願以償,心中痛快至極!

    林劍歎息:“有錢大老板的思維邏輯難以讓人理解,不好看就得扔進長江,那個人也長得不好看,你干嘛不將他也扔下去?”對面一個大胖子走過來,手中拿著手機正在聲嘶力竭地叫,長得的確算不得好看。周燕眼睛里隱藏許久的火苗終于冒出:“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我跟你怎麼說的?這十天你去哪了?天天手機關機,給我老實交待!”林劍瞪著她:“我只記得你跟我說過,放你半個月的假,我想請問周總,放假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放假意思就是這半個月我不是你的員工,既然不是你的員工,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的手機是我的,我想讓它睡覺,你管得著嗎?”周燕目瞪口呆,她好象發瀉快了點,多少有點不講道理,想了半天,終于低頭:“你說得好象也有點道理,怎麼辦呀?扔都扔了!”林劍歎息:“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能象你那麼不講道理,將你也扔下去!”周燕卟哧一笑:“別心痛,我給你更好的,來,看看!”從身邊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款嶄新的手機,男式,銀白色的機身,輪廓流暢大方,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周燕笑得很得意:“告訴你,這手機不是一般的東西,外殼是白金的,里面還有鑽石呢,比得上你那部破手機吧?”白金的?還有鑽石?手機可以這麼奢侈嗎?林劍搖頭:“對不起,我還沒有接受饋贈的習慣。”周燕笑得很溫柔:“這不是饋贈,是賠償!”林劍依然搖頭:“物超所值的賠償我一樣不接受!”周燕愣住,遇到牛了!這手機不是市場上的商品,而是手工制作的禮品,外殼是白金的,里面還有一小塊鑽石。她花了幾萬德國馬克、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歐洲那邊地德國朋友給捎回來,其目的就是想給他一件禮物,但他居然不接受,為什麼?

    他難道看不出這東西是多麼珍貴?對于一個打工仔來說,這可能意味著一生的積蓄,同時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他為什麼要拒絕?是拒絕這份價值,還是拒絕她的心?林劍終于微微一笑:“別這樣!我謝謝你的好意!但你得知道我這個人。我這人。什麼都不太在乎,用的東西越隨意越好,要是這麼珍貴的手機帶在身邊,我會睡不著覺地!”周燕無奈地搖頭:“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地人!好吧。我不害你失眠,我把你的手機丟了。怎麼辦(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要不要我請人去撈起來?”林劍笑了:“如果打撈起來,只怕這手機的價值比你手中這東西還高!而且還真的是壞地!你如果真的不賠不舒服地話。給我買一部一模一樣的吧,價值1300,要是被人宰,別怪我沒提醒!”周燕盯著他:“我覺得你很奇怪!”林劍不懂:“什麼地方怪?”周燕看了好半天才說:“什麼地方都怪!”一個打工地不愛錢,不巴結上司,對她這樣的美女兼上司也一樣,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可偏偏怎麼看都順眼。

    林劍被她的目光盯得滿身不自在:“你今天不是要辦事的嗎?難道你辦的事就是這個?將那部睡了十天覺的可憐手機扔進長江?”周燕直跺腳:“我錯了還不行嗎?”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寬松的薄上衣,極柔順,領口有點低,白玉般的頸下面,是乳溝的上半部,兩邊的嬌嫩在這個角度也隱約可見,她臉上有幾分嬌羞,也有無限的風情,她這個時候與平時所見完全不同,不再是女強人,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林劍有些看呆了。周燕輕輕地說:“明天我到南方出差,陪我一起去,好嗎?”聲音有點低。

    林劍微笑:“是不是總裁在下指令?”周燕搖頭:“不是!是邀請!”林劍說:“好啊,我接受邀請!”周燕臉上神采飛揚:“你陪我去買手機,明天早上給你電話!”手機與原來一模一樣,坐在車里,林劍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暑假不回去了,找點自主就業的門路,也打了個電話到楊露的宿舍,宿舍里的女生接到電話告訴他,楊露昨天剛剛離開,回家去了,問了他的姓名掛斷。放下電話,周燕看著他:“家里好嗎?”林劍微笑點頭:“前所未有的好!”的確,他家現在的確是好,上半年房屋租金收了三十多萬,抵得上爸爸去半年時的終生預算,不到一年時間全部實現,爸爸和媽媽樂得合不攏嘴,妹妹也放假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估計到家後會給他來電話,家人的日子過到這種程度,已到他們希望的頂峰。

    周燕高興地說:“這就好!你說自主創業,想朝哪個方向發展?”她當然想幫他,以春陽公司的實力,幫助一個新人自然是一幫就火,無論他想朝哪個方向發展都一樣。林劍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件事我還沒想好,將來再說!”周燕略微有點委屈,又是拒絕!這是另一個層面上的拒絕,拒絕她的幫助!

    林劍說:“我也不是不需要幫助,只是眼前我還沒打算那麼辛苦,想玩一段時間,為金錢去打拼雖然也刺激,但並不好玩!”他是真的沒打算辛苦,創業辦公司太操心,他懶得去考慮,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辦公司最終的結局是錢,他錢夠用。周燕理解,她是太理解了,周家的錢夠多了,她每天就算花上十萬,花到死都未必能花完,金錢對她也一樣沒有吸引力,為公司業務打拼很大程度上是騎虎難下,雖然刺激,但並不好玩!

    慢慢回程,周燕幾次好象想說點什麼,都收回,最後終于忍不住問道:“楊露是誰?”林劍仰坐在椅上,眼睛微閉:“是一個大學同學,還沒畢業!”周燕遲疑地說:“她……她漂亮嗎?”林劍微笑:“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沒有不漂亮的!”有這樣的漂亮標准嗎?只怕是色狼標准!周燕內心感慨了N遍,終于再次發問:“是你……女朋友嗎?”這次問得更遲疑,略有顫抖。

    林劍睡著了!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沒想過找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女朋友,盡管這個小姑娘很適合做女友!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最好不回答,他睡著了,什麼也聽不見!

    周燕慢慢開著車,良久終于輕輕歎息,這次只怕是點到正地方了,楊露!這個名字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這是一個什麼時候樣的女孩?到了公司,周燕叫醒林劍:“明天別忘了開機!”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圍繞手機打轉,自手機起,也由手機而終,明天將是新的一天,這一天也將是由手機鈴聲喚醒。林劍起得不遲,在外面吃了早餐走向公司的路上,電話響起,打開,笑了:美女老總!他笑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到她了,她的車停在公司的院子中,一只纖美的手還搭在車窗上。

    “你在哪呢?”聲音嬌柔。林劍說:“在睡覺!聲音輕點,別吵醒了我身邊的妹妹。”電話里聲音更大:“混蛋!滾出來!十分鍾之內到公司!”林劍輕輕敲了敲她的車窗:“你真寬容,這麼點距離,也用得著十分鍾?”周燕一愣,回頭,笑如春花:“壞蛋!”她的笑容真的很動人!聲音也動人,女孩子撒嬌的聲音是最動人的!

    毫華公務車奔馳在公路上,直向機場,同行的除了那個美麗的秘書鄧蘭外,還有一個粗壯的漢子:阮春生!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某部隊退役的少尉軍官。

    第114章 機場驚魂

    這個阮春生據說擒拿格斗曾得過全軍第九位,還在西南哨所呆過兩年,與那些毒販進行過長達兩年的真刀真槍的對陣,身上帶著十幾處刀傷和槍傷,這樣的人應該是軍中的功臣,不至于流落民間,但遺憾的是這個功臣脾氣有點火爆,在帶上第十四處傷回家省親的途中遇到調戲乘客的路霸。阮大炮一時興發,將三個路霸狠狠揍了一頓之後,還不解氣,將已失去抵抗能力的三人再一次蹂躪,拳腳稍重,其中一個底子薄,居然就此死去。

    這個死者的家里有些勢力,當然不會放過他,經過層層波折,阮春生軍籍取消,象征性地關了一年多,出來之後,找了個農村老婆,生了個兒子,就出來打工,以他的身手給一般公司做個整天吃閑飯的保安自然是屈才,連辭了幾家,才來到春陽,被周飛一眼看中,做了保安處的副隊長,臨時客串他和妹妹的保鏢。也許是春陽每月七、八千的高薪給了他家中衣食無憂,也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副隊長”給了他一定程度的滿足,此人在春陽干得挺起勁,每天來得早、去得遲,有時半夜三更還來查崗,或者親自值班,把公司簡直當成了自己的家,深得公司領導層的喜歡,這次周飛派他出來保護妹妹也是經過了慎重考慮的,聽說要去的那個地方治安不太好,需要他同行才能真正放心。

    在車上,受周燕委托,鄧蘭將這次的任務向林劍和阮春生簡單地交待了一遍,他們這次是去收購一家元件廠,這個廠家是春陽電器的主要供貨商,多年來一直合作愉快。但近來有些反常,質量開始滑坡,發貨時間也往往推遲,春陽表示過幾次不滿之後,這個廠家提出了一個想法,干脆將這個廠家整體賣給春陽,由春陽自主經營,這個想法得到了公司所有領導層的贊許。環宇實業無限期停業後。春陽的相關產業得到最大程度的發展。已經收購了環宇地五家產業,其中就包括電器廠,兩個產品基本可以重合的廠家並在一塊,原材料的供應立刻成為一個瓶頸問題。

    如果能夠收購南天元件廠。恰好能夠解開目前春陽的這個瓶頸問題,而且產品成本也會大幅度下降。在電話里初步達成意向,價格面議。他們這次去就是議價的。這是一個林劍不太感興趣的行程,無非就是漫天叫價,就地還錢的商家生意,陪她去談生意和陪她去逛商場沒什麼本質的區別,只是金錢數額大與小地問題。

    江北機場是一個國內機場,規模雖然不大,但一樣是高標准地水准,林劍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過機場,看著這里豪華的裝飾和各種不知道用途的設備,頗有幾分劉老媽子進大觀園的感受,看著他東張西望地模樣,周燕忍不住暗暗好笑,總算看到他與正常人接近的地方了,這一點在他身上有點難得。但這種正常也是暫時地,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走出十幾步,坐在候機大廳的時候,他又變得富有氣質,而且溫文爾雅,與那些南來北往地商業巨子沒有任何區別,這種讓女人迷戀的氣質讓周燕茫然,難道這個家伙是天生的情聖?

    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周燕坐在林劍身邊休息,阮春生沒有坐下,他站在周燕的後面,站得筆直,比機場警衛站得還直,周燕眉頭微微皺起,她終于知道這個人的缺點了,缺點就是太過忠于職守,如果整個行程都象這樣,她想向林劍說點什麼都難,要不要向他明白交個底?或者明天弄個隨身聽,用耳塞塞住他的耳朵?只保留他的保護功能,忽略監聽功能?相對于她的坐立不安,林劍倒是輕松得多,他屬于有椅子坐決不站著的人,他甚至覺得這種站立式的保衛實在太懸蠢,因為太顯眼,他自己如果想保護誰,必定是將自己先隱藏,只有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象現在,雖然他看起來象什麼事都沒有關注,事實上大廳視線內的人都一一在他頭腦中過了一遍,他們的心態、大致身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左邊的一個高個子肯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猶豫不決,因為他總在不停地看手機,幾次撥號碼又都放棄。那個女子在落淚,偶爾悄悄地看看外面,目光收回時帶著幾分失望,她是不是在等待她的情人為她送行?

    那個瘦個子年輕人有些奇怪,表情很平靜,但他事實上應該挺緊張,因為他總在有意無意地關注著腳邊的大皮箱,里面有什麼?林劍突然覺得挺有趣,簡直有些看盡人間百態的感覺,外面又有人進來,腳步輕捷,步幅很穩,林劍略有幾分驚訝,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身手相當敏捷!看腳步而判斷一個人的身手是他前段時間揣摩的一門功夫,雖然可供試驗的機會不太多,但上次卻是極准的,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提著一個小小的公事包,看來是一個學者或者研究人員,斯斯文文的,難道自己看錯了?

    這個中年人坐在林劍對面第二排的邊上,從公事包里掏出一本雜志,看著雜志,目不斜視,林劍的目光從雜志上移開,轉移目標,這次看看美女,機場里的美女可都是上檔次的!他打定主意看美女,當然不會注意到柱子邊有一個年輕人正在關上手機,他的目光明亮,站著的位置剛好避開那個中年人的視線。外面有人進來,跟在幾個人後面,走得輕松自然,慢慢從林劍身邊過去,擋住了林劍看美女的視線,林劍抬頭,看到的是側影。白色襯衣,深色長褲,兩個人表情嚴肅,好象很隨意地走到中年人身邊,突然出手,兩人一人抓住中年人一只手,這一下出手,速度極快。也極突兀。這一下出手,中年人連起來都起來不了,甚至他身邊的人都沒有驚動,林劍眼睛亮了。好身手!做什麼?中年人愣住,臉色略有改變。還沒等他說話,左邊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微笑:“韓先生。幸會幸會!”中年人搖頭:“兩位先生認錯人了,我不姓韓!”左邊的漢子笑了:“不會錯!請韓先生出來一下,我們兄弟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和你談!”中年人無奈地搖頭,起身,手中的雜志也掉在地上,三個人很親熱地走出來,旁邊一個年輕人伸手抓起地上的公事包和雜志,跟在他們後面,這只是一件小事,候機大廳里沒有人在意。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站住!”聲音好大,這聲音蓋過了機場嘈雜的人聲,響徹整個大廳,眾人目光齊聚處,一個粗壯的漢子高高站起,手中握著什麼東西,左邊靠近門口的地方,同時站起來兩名漢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樣東西,無數人失聲驚呼,這兩個人手中是槍!手槍!林劍也吃了一驚,還沒想明白遇到了什麼問題,香風撲面,伴著一聲嬌呼,一個女孩撲進懷中,周燕!

    他身後的阮春生沖出兩步,停下,因為有人先動了。韓先生身邊的兩個人同時手一切,切在韓先生頸部,人影一晃,卻是手中有公事包地那個年輕人先搶出,直撲右邊地那個持槍者,持槍者槍口一沉,瞄准年輕人的前胸,但年輕人身子也同時一沉,手伸處,抓住持槍者的右手,一抬,呼呼兩聲槍響,持槍者手中的槍射向天花板,但年輕人身子一震,背上鮮血噴出,卻是左邊那個人開了槍,一槍得手,手中槍迅速轉向,愣住!剛才還在門口,扶住韓先生地兩個人已不見,韓先生這時才倒下。

    一條人影從側面撲來,左邊持槍者槍剛剛轉過,來不及瞄准,手一緊,槍落地,左邊那個剛剛推開面前的年輕人,手中一輕,槍易手,眼前是一張憤怒地臉!年輕人慢慢軟倒!林劍實在忍不住想喝彩,這兩個人身手都非同一般,更難得的是配合默契,大驚之下毫不慌亂,先將到手地俘虜一掌切倒,再一人對付一個,轉眼間奪槍制敵,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多余的動作,只是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惜,這是些什麼人?

    兩人現身、年輕人撲擊、開槍、制敵整個過程就在常人一眨眼間,就在大廳里眾人准備喝彩的時候,一個聲音再次響起:“住手!這是炸彈!足以掀掉這整座大廳!”依然是那個粗壯漢子!大廳騷動起,門口兩個人臉上有了恐懼,右邊的一個手中槍抬到一半,不敢再抬,僵在空中,粗壯漢子叫道:“所有人都別動,不然大家一起死!”叫聲大而瘋狂,這叫聲一出,剛剛起身的乘客立刻坐下,不敢有絲毫異動,周燕剛剛打算爬起來,聽到這恐怖的聲音立刻重新趴下,這一趴下實在不是時候,起碼林劍已是暫時無法出手,也幸虧他無法出手,因為耳邊還有聲音傳來:“這是電控制開關,只要我手一動,炸彈立刻爆炸!你如果想開槍,我們就一起死!”他盯著的是對面那個槍抬到一半的人。那個人手中的槍垂下,厲聲道:“你想干什麼?快放下手中的東西!爭取寬大處理!”林劍徹底打消了直接干掉那個粗壯漢子的念頭,因為他就算身手再快,也快不過人家手指一動,就算他死,臨死之前手的痙攣都可以讓炸彈爆炸,這炸彈威力哪怕不太大,都可以將他所在位置的幾丈之內上百人全部炸死,而自己如果撲到他身邊,更是必死無疑。

    粗壯漢子心中大定,他怕的就是一開始人家不顧一切,如果是這樣,只能逼得他制造一起大屠殺,但他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他的聲音變得緩慢:“先放了他們兩個人再說!”兩個白襯衣對視一眼,手慢慢松開,手下的兩個人跑開,其中一個還順手奪走了原本就是他的手槍,另一個也拾起地上的手槍,兩支槍一指,兩名白襯衣眼有絕望之色,現在情況更不妙,一個炸彈再加上兩支槍,他們沒有機會。但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這里是候機大廳,里面足有五六百人,狹小的空間里絕對容不得炸彈爆炸,機場有金屬鑒定裝置,但這種裝置是在進入飛機的登機口,候機大廳里還不可能檢查每個人的行李,這些人也許就是鑽的這個空子!

    這顆炸彈無法鑒定是真是假,沒有人敢拿幾百人的生命去鑒定,但從這些人有槍這一點來看,想必不會有假!門口兩個人手中的槍慢慢轉動,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哪個方位,哪個方位就隱隱有騷動,但沒有人敢大聲喧嘩,大廳里很寂靜,外面倒是熱鬧起來,警笛聲響起,也不知來了多少警察,但一樣沒有人敢進來,只在外面嚴陣以待。

    一個白襯衣的年輕漢子俯下身,扶起地上的中槍的年輕人,這個人手握在右胸,指間鮮血淋漓,幸好還沒有斷氣,但臉色蒼白如紙,看來生死也只在旦夕之間。另一個中年白衣人緩緩地說:“你們跑不掉的!趕快放下凶器,還有從寬處理的機會!”外面都是警察,他們本就跑不掉。

    粗壯中年人狂笑:“跑不掉?除非你們想讓這幾百人陪葬!”白衣人看了看滿大廳的人,終于讓步:“好吧,你們想要什麼?”中年人盯著他:“我要的你未必能答應,不過你可以傳個信出去:我需要一架飛機,加滿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5:21

第115章 硬幣制敵

    白衣人點頭:“我們可以幫你傳這個信,我這個兄弟也需要救治!”他指的是地上的那個年輕人。

    中年人點頭:“好!你們三個人都可以出去!夠寬容吧!”白衣人手一揮,另一個白衣年輕人扶著受傷者慢慢走出,中年人盯著白衣人說:“你不走?”白衣人搖頭:“我可以做你們的人質!希望你能放過這大廳里的其他人!”中年人狂笑:“你一個人?夠分量?”白衣人點頭:“我是國家安全局的。”他這話自然是表明自己的分量,國家安全局的都是國家的精英,分量或許比一個省的行政大員都重。他身邊的持槍者突然走近,手抬起,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腦袋上,嗵地一聲悶響,白衣人慢慢軟倒,大廳里的眾人驚呼出聲,很快驚恐地止住,持槍者森然說:“想犧牲一個人,讓哥們三個陪葬,哪有這樣的便宜事?”他打倒這個人自然是有目的的,這個人身手太快,留在大廳里始終是一個禍患,既然不肯走,只有打倒!白衣人倒下後,雖然沒有昏厥,但也無法再爬起來,因為對方一支槍直指他的眉心。

    林劍懷中的周燕終于爬起,臉上有驚恐萬狀,但也隱約可見幾許羞澀,這兩種神態交織下,她是大廳里最美的女孩,因為女的中只有她臉上還有點血色。阮春生身子站直,目光中有了怒火。但他一樣不敢動,就算他是鐵血軍人,就算他可以不在乎對面的手槍,但他不能不在乎這顆炸彈。

    外面已經在緊張商討,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打著電話,請示或者接受指示,省委書記也在急急地朝這邊趕,雖然處理這種恐怖事件他並不在行。但他沒有選擇。公安廳長當然已到,因安局的人當然來得更快,歐陽春站在車旁,臉色鄭重。他雖然並不慌張,但一樣沉重。天陽坐在車中,眼睛里閃閃發光。但他沒有開口,因為他沒想好辦法,他正在緊張思考,如何在進入國安局地第二天立下一個汗馬功勞。大廳里出來的兩個人一個立刻進行就地救治,另一個來到歐陽春面前說:“情況複雜!按照原定計劃,姓韓的本已抓捕,資科應該就在他身上,但就在我們押解他出來之時,變故發生,恐怖分子目前已確定的有三個,最難對付的是那顆炸彈,如果此人的炸彈是計劃帶上飛機的,則極有可能是能避開金屬監測的電引爆!〃歐陽春眉頭緊鎖:“果然問題複雜,他們想怎麼出境?”年輕人沉吟片刻說:“原計劃肯定是這個帶炸彈地與姓韓地同時上機,再用這種特制炸彈劫機,直接將飛機開往境外,我們的機場抓捕打亂了對方步署,他們現在改變計劃,想強行突破,提出的要求就是一架飛機!”劉丙全說:“歐陽,能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地眼睛里精光閃爍。歐陽春盯著他:“你說的是先放行再毀滅?但他們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隨機必定會帶上人質,如果用導彈摧毀,一樣會有人質死亡。”劉丙全點頭:“兩害相權取其輕!目前大廳里有600多人,他們隨機最多只會帶20,多了他們也擔心變故……”歐陽春打斷他地話:“先與局長請示!”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到時大不了將那些恐怖分子隨機帶地幾十人舍棄,也比讓這600人送命好得多,但不管多少人,他都沒有權力決定,任何人都無權決定這些無辜百姓的死!

    天陽突然說:“能不能找個理由讓我進入大廳?”歐陽春放下剛剛拿出的手機,眼睛里有光芒閃爍:“進去容易,但下手極難,對付兩個持槍者不難,難的是那顆炸彈,還不知道有沒有第二顆,萬一失手,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我們倒可以想個辦法預先讓你上飛機,等這些人進入飛機之時,或許有一線的機會!”天陽點頭:“你就安排吧!”他知道隊長的想法,讓他先進入飛機躲起來,只要這顆炸彈離開候機室,離開密集的人群,就可以動手,哪怕行動失利,也不至于有太多的人員傷亡,600名人質是他們眼前最大的難題。片刻間,外面已是水泄不通,警察圍成一個大圈子,圈子的最外圍是記者。

    林劍在仔細觀察那個粗壯漢子,他已經不叫了,但手依然片刻沒有松開拳頭,按他所說的手上是按鈕,對于炸彈,林劍是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這種電引爆的東西是怎麼引爆,他拳頭下面拖著兩根纏在一起的細黑線,炸彈的原理只怕就是這兩根線碰火引爆,也只有這一種可能,如果切斷這兩根線,他還怎麼引爆?但拿什麼東西切?門口有兩支槍,與那個粗壯漢子成犄角之勢,直接現身肯定不行,且不說他能否與後面的手槍賭時間,就算他能比槍快,但還能快得過人家手指一按?

    地上的白衣人沒有任何動靜,坐在地上,好象已經完全放棄,但他心中一樣在轉彎,這份資料太重要,絕對不能任由這群人帶出境外,這個姓韓的本來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由他將這份絕密資料親自帶到倭國,只怕他們的生物工程技術立刻就會突破瓶頸,與他們原本就領先世界的智能芯片相結合,高智能生化人就有可能研制成功,一旦成功。不但中國在這方面尖端技術再也沒有任何優勢,而且他們將成為中國最大的安全隱患。

    但想歸想,他一樣沒有辦法,難道真的得用幾百人地性命來換這項國家絕密成果?這是一個任何人都不敢賭的選擇,因為兩邊的籌碼都太重!

    那個韓先生終于醒來,從地上爬起,將座椅上的公事包抱在懷中,站在持槍漢子後面。服務台邊的服務小姐戰戰兢兢地站起。手里拿著一個對講機說:“外面的人要和你們對話。”她身邊的那個持槍漢子接過。走上幾步,遞給那個粗壯漢子,粗壯漢子大聲說:“考慮好了嗎?”里面的聲音清晰:“飛機地事情我們正在緊急調度,你們保持冷靜。不能傷害人質。”漢子說:“好!給你們十分鍾時間!”“十分鍾太少……”漢子吼道:“少跟老子講價錢!十分鍾,開始記時。過了十分鍾殺人質,每五秒鍾一個!”對講機摔得粉碎。塑料碎片飛起,林劍好象被這一摔嚇住了,呆呆地看著這些碎片,他地手放在口袋中,里面是五個一元硬幣,這還是早晨吃早餐時人家找的零錢,已經捏得汗津津的。

    他想到了暗器!以他的真氣給他地准度、力度和這幾個月來演習加實戰,他有把握削斷那條線,只要那條線斷,這顆不管是真是假的炸彈都不會響!硬幣是金屬地,不能用來削斷那條線,否則一場大爆炸就將由他直接引爆,塑料片或許好些!可惜這些塑料碎片離他還有幾丈遠,歹徒不准旅客起身,想個什麼辦法拿過來?

    他雖然沒流露出什麼明顯的動作,但眼睛地轉動還是逃不過時刻關注著他的周燕,周燕伏低身子,悄悄地說:“怎麼辦?”帶著幾分顫抖,雖然是一個大公司的副總,在商場上也談得上呼風喚雨,但這樣的場合一樣是她的**遭遇。她這一伙過來,林劍目光一掃,就發現了一樣東西,她座椅後面的包邊,硬塑包邊,候機大廳的椅子是金屬結構,只在最邊上才會用一層黑色硬塑作包邊,他手伸出,突然抱住伏過來的嬌軀,周燕微微一驚,輕輕掙紮一下,不動!臉上再次有了血色,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吐氣如蘭。

    林劍左手伸出,無聲地捏碎她身後的硬塑,在她耳邊輕輕說:“不會!”他們這一抱當然落在那兩個持槍歹徒的眼中,但沒有人在意,他們要的是他們遠大的目標,哪管得了兒女情長?只是鄧蘭眼睛里有一種奇怪的色彩,這事在她意料之中,她更不在意。周燕心兒呼呼亂跳,這是他第一次擁抱她,雖然形勢危急,但一樣充滿纏綿的意味,她在想,如果等會兒就會死,能夠和他抱在一起死,也算了卻了一樁心願,想到這一點,她的身子慢慢變軟,與林劍抱得更緊,這個時候,沒有老總與下屬,只有青年男女的一種微妙心理。

    看向林劍的眼睛里也有了柔情似水,但她很奇怪,他並沒有看她,眼睛里也沒有半點柔情,相反還有一種冰冷的神情,林劍看的是左邊那個人的腳,那腳就是垂下來的黑色長線,相距十幾米,中間都是人,那根線也在人群的晃動中若隱若現,他在尋找再一次出現的機會。終于,機會來了,一個男人腳一收,露出一個空檔,林劍手微微一動,黑色塑料片一閃而沒,哧地一聲輕響,插入對面的木柱,在劃過的瞬間,那根黑線無聲地垂下,劃斷!炸彈沒有爆炸,那個粗壯漢子身邊五尺之內沒有人,他眼睛陰森森地在人群中掃視,唯恐有人暗中對他不利,根本沒發現手中捏的東西與箱子已經完全脫節。

    林劍放心!第二步實施起來要容易得多,他推開周燕的身子,右手從她肩頭掠過的同時,指縫里的一硬幣反手揮出,哧地一聲急響,粗壯漢子眉心突然出現一個小洞,鮮血還未流出,人已仰面而倒,人群大亂,紛紛叫喊著趴在椅子上,預料中的爆炸聲沒有響起,倒有慘叫聲傳來。

    兩名持槍的漢子慢慢倒下,其中一個直接倒地,無聲無息,另一個慘叫一聲,翻身而倒,他們兩個距離遠了點,林劍又需要避開別人的耳目,出手略有不准,但一樣管用,硬幣直接射入這兩人大腦,他能大叫一聲已經是極限!瞬間,三名凶徒全部倒地,眾人叫聲大作,紛紛從椅上跑開,盡可能遠地離開剛才那個炸彈,而周燕當然是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嬌呼一聲,撲入林劍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腰,主動!

    大廳中間嘈雜無比,在這嘈雜中,有一個瘦削年輕人抓起地上的行李包,剛剛打開,突然,手一痛,慘叫出聲,手背上鮮血淋漓,林劍早就注意到他了,他這一聲慘叫讓他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幾名機場警察站在他面前,一個抓住他沒有受傷的右手,另一個則慢慢揭開行李包,臉上神色大變,里面是炸彈!備用炸彈!林劍是看到那熟悉的黑線才出手的,出手的角度極低,由下而上,射穿他的手掌,插入牆壁,帶著幾點血花。在出手的時候,他居然還抱著周燕的腰,抱得纏綿而又親熱!

    韓先生完全呆了,三名幫手瞬間全部倒下,連為什麼死都不知道,還沒等他鑽進人群,面前一個白衣人站得筆直,手一切,頸部!他再次倒下!外面有人進來,十幾個,行動如飛!

    一看到大廳里的情況,同時松了口氣,緊急分工,一班人檢查,一班人安撫旅客,所有的旅客全部離開,從大門口有序出去,林劍四人當然也只能出去,出機場大廳,所有人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外面掌聲響起,這些熱心的市民在用掌聲向他們表示祝賀!而記者當然是用相機記錄下勝利的場面,江北省省委書記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笑容,與身邊的其他政要握手相賀。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6:22

正文 第116-120章
      第116章 致謝

    兩個人被架了出來,是那個一開始就不太正常的瘦削年輕人和韓先生,韓先生處于昏迷狀態,那個年輕人則處于神經崩潰的邊緣,他死也不信他們精心策劃會如此干脆利落地被粉碎,穿過他手掌而射入牆壁的是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他不甘心!更不懂!看到這三個人的致命傷和那條被切斷的黑線,歐陽春臉上滿是驚訝,這是暗器!但他居然找不到暗器是什麼,因為暗器全部進入了凶徒的大腦,外面一點沒剩!仔細搜索,他的目光落在雪白的牆壁上,這上面有一個小血點,跑近,他呆住:硬幣!一元的硬幣!這是什麼人?能有這種功夫,能夠用一元硬幣當暗器,聯想到剛才那三個人眉心的傷口,他有理由相信這三個人大腦里有一枚硬幣!

    身邊有聲音響起,很奇怪的聲音:“是他!”歐陽春抬頭:“你說的是……公道?”他的聲音也很激動,能夠讓他激動的事情不多,但公道這個名字好象能夠做到這一點。天陽緩緩點頭:“我檢查過了,劃斷電線的是這個!”手一翻,一塊黑色硬塑,上面還有木屑:“這是對講機的外殼!”天陽畢竟不是專業破案的高手,他看到地上的對講機碎片,想當然地將這個東西當成了對講機外殼,這一下失誤無意中為林劍起了一個掩護的作用,沒有人在意椅子下方掉了一塊硬塑包邊。

    歐陽春目光中有光芒閃爍:“這個人不管什麼東西都能用做暗器?”天陽點頭:“武功到了一種境界之後,飛花摘葉都可傷人!根本不必在乎是什麼武器!想不到他武功如此厲害!”他的言語中充滿了羨慕,因為他知道這種境界他自己達不到,他的幾個師兄一樣達不到,就算天風複活。最多也就是會用飛刀,其他的暗器用起來就遜色得多,起碼比不上這個人的隨心所欲。機場大門打開,幾個人走出,眼睛掃過這幾百名旅客地臉,看得極專注,眾人鴉雀無聲,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良久。歐陽春說:“危險解除,機場已安全!”眾人臉有喜色,周燕拉住林劍的肩膀直蹦跳,她最高興。

    沒有危險了,而且和他關系前進了一大步。鬧劇變成了喜劇!

    歐陽春繼續說:“這次危險的解除全仗一位先生的出手。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先生就是‘公道’!如果方便的話。請‘公道’先生出來一見!”他知道‘公道’就在這600工人中!人群大嘩,“公道”之名,早已傳得神乎其神,他真的在這里嗎?眾人彼此打量,林劍也收到了一些別樣目光,和其他一些高個子男人差不多。

    歐陽春眼睛里有迷惑不解,這些人中沒一個人與那個畫像相符,身體高大的男人足有一兩百,坐飛機地商人往往隨身帶著保鏢,這些保鏢個個都身材高大,年齡特征也與公道差不多,但要與頭腦中地那幅畫像完全吻合,又一個都找不著,難道他已經溜了?以他的身手,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記者中有一個人眼睛睜得極大,在場中人臉上認真地搜索,她當然是張曉!她剛剛趕到,但她當然只能茫然地找找,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人長什麼樣,她只知道那個人親吻的滋味和手模在她身上的羞人感覺,她當然不可能與這些男士來一個集體接吻,然後讓他們占點別地便宜,失望之余,臉上有了幽怨與恨意。

    周燕臉上也有驚奇之色,這個人幫了她家太多忙,如果不是他殺了暗殺組織的二十多人,她地性命難保,環宇的陰謀無法揭穿,父親地仇也報不了,這個大恩人就在這里嗎?她一雙美麗的眼睛也在四處搜索。等了好久,沒有人出來,也無人出聲,劉丙全踏上一步,在歐陽耳邊說:“他好象已經走了!”歐陽點頭,大聲說:“公道先生!不管你在不在這里,都請你接受國家安全局最真誠的謝意!謝謝你!謝謝!”深深一鞠躬,他身後的幾個人也一齊鞠躬,上千人的廣場鴉雀無聲!場面開始變得悲壯!

    這一番鬧劇下來,飛機沒有晚點,因為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也只用三十分鍾左右(事件的起與落下帷幕只用不到十分鍾,善後工作花了二十幾分鍾),這十分鍾時間的驚心動魄和最後的戲劇性成了所有旅客這次飛行最好的話題,飛機飛上藍天時起,就已經注定公道這個名字將隨著飛機的降落而傳向四面八方,就算沒有他們的傳播也一樣,明天江北省所有的報紙甚至中央級的報紙都將有一個醒目的頭版:機場突發事件和公道解救!

    頭等倉里,周燕和林劍緊緊挨在一起,阮春生和鄧蘭在經濟倉,林劍的待遇比他們高,這一點本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從他們兩個大廳一抱再抱之後,已能被阮春生接受,他聽到“公道”這個名字之後,好象也有了一絲激動,半天神不守舍,對于他這樣的鐵血軍人來說,極為難得。周燕在悄悄地打量身邊的男人,他表現得好沉著冷靜,一點都不慌,只在最後時刻主動地抱了她一下,這一抱意味著什麼,他也不想留下一個遺憾嗎?飛機在萬米高空飛行,陽光極好,他的眉宇間一片平和,嘴角還隱隱有幾分笑意,笑什麼?

    一個千金大小姐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夠他高興吧?林劍側目而視,溫柔地說:“剛才害怕嗎?”周燕老老實實地低頭:“怕!”在那個場合下,不害怕的就不是女孩了,她是女孩,不是女強人!

    停了一會,她說:“你說真的是那個‘公道’出的手嗎?”林劍平靜地說:“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周燕興奮地說:“他可真厲害!是怎麼出的手呀?沒看見打斗啊?”林劍說:“那個場合下能打斗嗎?一打起來,炸彈爆炸,我們全都得去見閻王。”周燕突然伏過來,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要是我們……一起死了,你後悔嗎?”她聲音極輕,臉上紅暈分外動人。林劍點頭:“後悔!肯定會後悔!”周燕不依:“和我一起死,你後悔……你要和誰一起?快說!”林劍輕輕在她耳邊說:“和任何一個女孩子在一起,要做的事都會美好,死多可惜呀!為什麼要死?”周燕面紅耳赤,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鬧了一會,將頭靠在他肩頭,好乖!

    頭等倉雖然座位較開,但他們這小兒女的神態依然落在別人眼中,一個中年人掉頭不看,也有兩個悄悄地伸手,拉過身邊或老婆或小秘的纖腰,輕輕抱住,機艙里一片柔情蜜意。周燕心中滿是甜蜜,她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懷抱會是如此舒適,也從來沒有想過男人是這麼可愛,她見過太多的男人,也拒絕過太多男人,這些人中乏商海精英,也有風度翩翩的成功人士,這些人無一例外地精明強干,無一例外地有錢,但她沒有半點感覺。

    身邊這個人雖然沒有錢,也看不出有多精明強干,只有一些小聰明,還一點都不會討女孩子喜歡,有時還專門氣她,但她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感覺,遠離金錢與生意的清靜,遠離嘈雜的愛情!這種純粹的愛的感覺或許就是她大學畢業兩年來所刻意追求的,現在終于找到了,她會好好珍惜的。下了飛機,她好象還沉浸在愛戀之中,臉上紅暈遠遠沒有消散,眼睛里有了一種新的迷離,這種獨特的韻味讓她渾身上下充滿一種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回頭率更增三成。

    阮春生心中有幾分為難,董事長兼總裁交待過,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副總裁兼大小姐,但他沒有說明保護的標准是什麼,如果是來自外界的威脅,他當然會為她排除,這一點義不容辭,但如果是家賊呢?如果是這個同行的小白臉勾引她,並對她做出什麼事在不在他保衛的范疇內?如果她不同意,他當然也可以出手將這個不太識相的同事揍成豬頭,但現在的問題是她沒有拒絕。

    兩人第一次突破上下級關系還是在她的主動之下,盡管有些條件反射的因素,但她不找張三、不找李四,一下撲到這個小白臉的懷抱,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撲,撲了個無止無休,看她目前的神情,估計在飛機上依然在撲,至于撲了之後還有些什麼後續文章,他當然不能打聽。

    第117章 電視新聞

    阮春生覺得他現在要做的只能是晚上作一個監視,看看他們是否會在旅館繼續,如果他們在旅館的房間繼續撲,非撲出事來不可,當然,他沒有限制總裁交朋友的權利,只能遠距離監視。淮河省麗市是一座具有江南風味的都市,這里本就是江南,這個時節正是柳枝飄處蝶紛飛的時節,柳是嫩柳,蝶則是江南女子的泛稱,女子如蝶,在路邊輕盈的腳步滑過,如同蝶舞花間,林劍目光追隨著一個女子的腳步已有好遠,全然沒有注意身邊另一只蝴蝶已經准備發怒。

    周燕沒有發怒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她是公司總裁,如果沒有阮春生和鄧蘭在,她可以毫無顧慮地握住男人討厭的色眼,但這時,她只能用最平靜的語氣提醒他:“林劍,找個旅館先住下!”林劍收到指令,目光收回,四處打量,指著右邊的一個大旅館說:“看來這個旅館不錯,我們進去如何?”這是一家高八層的旅館,氣派而豪華,三個大字極有韻味:江南居!只可惜這座賓館是現代化的象征,瞧不出有什麼地方與這三個字相配,但進入房間,他們立刻就感受到了江南獨特的風味,房間不是太大,但家具極精致;牆壁上不再是清一色的雪白,偶爾還有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畫,或者是另樣顏色,四個房間風格居然全不相同。服務小姐也清一色的是嬌小玲瓏的江南女子,才在房間轉了一圈,林劍的眼睛也跟著轉了一大圈,他倒不是有如此好色,只是一種欣賞。這些女子並不太美,但有一種靈氣,走路的姿勢都如同風擺弱柳,給人以浮想聯翩。

    晚飯後,林劍躺在床上看電視,這次行程他只是陪客,生意上的事情概不操心,甚至安全保衛上地事情都用不著他操心。有那個阮春生想必不會有問題。中央台。正在播放發生在江北機場的突發事件,畫面沒有什麼震撼的,但播音員的語氣卻是激動的:“這件事情可以證實是境外組織所為,妄圖劫取國家機密……原計劃劫機。由于國家安全部門的提前抓捕,打亂了他們的整體部署。才會發生大家看到的這一幕……那個出手地神秘人物目前沒有經過證實,這次他臨危出手。將這伙人地陰謀完全破壞,使國家避免了一場大的危害,更難能可貴的是,機場民眾無一人傷亡,國家安全部門一人受傷,目前也脫離危險……

    這個人身手實在是神奇至極,射殺三名恐怖分子的武器居然只是三枚一元硬幣,削斷炸彈電線地只是一塊對講機塑料外殼,用這種平常至極的三樣東西就解開這場危局,實在是匪夷所思!國家安全部門地人已經向他表示了謝意,如果這位先生目前坐在電視機前,請再次接受這份謝意!……”林劍微笑搖頭,這次臨時出手,得到了這麼高的評價,出乎意料之外,看來那些人要做地事情絕對是對國家有大害的,他們要帶走的是什麼東西?

    他也有一個奇怪的想法,警方不是一直在找他的麻煩嗎?經過這件事情,他們會不會對他減少一些敵意?畢竟他間接地為他們做了一件他們做不到的事,如果他不出手,這伙人肯定能順利地上飛機,再在某個與中國關系不太好的國家降落,或者干脆在某個三不管的地帶跳傘,從而順利地完成他們的任務。從江北機場帶走對國家有大害的東西,江北警方絕對臉上無光!

    電視上鏡頭一轉,是另一個角度,從這個角度過,那個瘋狂叫囂的中年人赫然在目,面孔還極清晰,錄像資科!林劍大吃一驚,他忘了一個常識,機場絕對會有錄相,雖然他的動作極隱蔽,但是否逃過攝像頭的探測,他沒有把握,射殺那個粗壯漢子和削斷電線他是在周燕身後完成的,射殺其余三人是在這些人注意力被粗壯漢子吸引的時候射殺的,至于那個瘦削的小個子,當時人群已大亂,不可能有人注意,好在自己出手時手臂基本不揮動,只靠腕力和指尖的真氣發射,沒有什麼動作,就算看錄像應該也不會有人在意吧?回去的時候可以順便看看,看看他坐的那個地方有沒有攝像頭正面相對。

    中央台還是挺負責的,沒有證實的情況下,沒有提到這個人就是公道,不過民間流傳的速度有時候並不亞于官方速度,還有那些鋪天蓋地的報紙,只怕要不了幾天,公道之名將流傳全國,大舉揚名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利”都未必在乎,更不在乎這個“名”!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非得要他揚名也沒什麼辦法,還是靜觀其變為好。新聞專題播完,依然是新聞節目,又是一個他感興趣的節目!

    “河西省四平縣,前段時間發生一場特大煤礦安全事故,小煤礦越界開采,將一山之隔的靈湖湖底挖穿,湖水傾泄而下,煤礦里做工的八十七名工人盡數遇難。國家本有禁令在先,象這類小煤礦全部都在關閉之列,這個縣的領導置國家禁令于不顧,擅自下達文件,授權經營業主開采,負事故的主要責任,更不可思議的是:如此嚴重的事故他們居然不上報,甚至還主動為經營業主消滅罪證,已經觸犯相關法律,目前國務院已經派出專班,所有的小煤礦全部關閉,經初步調查,該縣共有一百二十余名干部參與煤礦經營,案件依然在調查中,等待這些人的是法律的嚴懲……”林劍笑了,陳教授能量還是大大的,直接驚動了國務院,了不起!今天晚上的新聞都與自己有關,還真的有點意思!那個縣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有國務院專案組插手,那些官場蛀蟲估計夠嗆;關閉了小煤礦,那里的烏煙瘴氣會不會徹底平息?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但他相信:這個過程盡管會很長,這塊傷疤盡管會很深,但終有一天會恢複舊日秀麗的容顏,若干年後,那里依然會是青山綠水,依然會有一個充滿靈氣的靈湖!

    手機響起,林劍關掉電視,打開,一個嬌柔的女聲傳來:“過來陪我聊天!”當然是周燕。敲門,周燕輕快地打開房門,緊張地說:“外面有人嗎?”林劍反手關門,笑嘻嘻地說:“又不是偷漢子,怕什麼?”看她臉色血紅,連忙補上一句:“沒人!”周燕臉紅不減:“亂說什麼?我找你談正事呢!”她穿的是睡衣,剛洗澡,身上無處不香,柔順的睡衣下,嬌軀若隱若現,林劍目光有些發直,這個丫頭穿成這樣,深夜叫男人進房,她的正事到底會有多正?

    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周燕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在那里去!”保持距離三尺!林劍坐下:“什麼事?”周燕說:“後天的談判你也參加!我們先統一口徑,別說露了!”林劍連連擺手:“談判是你的事,你家錢如果有多的多給點,錢不夠少給點,與我無關,我又不懂這些行情,有什麼好統一的?”周燕生氣了:“不懂不會學呀?我非要你參加不可!”林劍搖頭:“我只陪你聊天,不陪那些人談判!”周燕沒辦法了:“那你陪我一起坐著總行吧?”“不說話?”周燕點頭!

    “還是這樣間隔三尺?”周燕愣住,慢慢站起,走到他身邊坐下,嘟著嘴:“這樣行了吧?小氣鬼!”電視上播放的言情劇,男女主角正在默默相對,眼睛里流露的是萬種柔情,林劍側頭,周燕眼睛里也是一樣的柔情似水,兩個畫面好象在房間里同時定格,但結局並不相同,電視上的兩個男女緊緊抱住,女的眼睛閉起,深深接吻……周燕臉紅如火,眼睛好象也微微閉上,但她有失望,也有委屈,林劍專心在看著電視,根本沒看她。她有幾分不懂,在候機室里,他也曾主動抱過她一回,但上了飛機之後就沒了親熱舉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他以為會死,才不顧一切地抱了她,現在危險過去,他的膽量也沒了嗎?

    要不要再給他一個提示?可自己是一個大姑娘,主動地投懷送抱好象有些羞人,至于候機大廳里的兩次主動,是危險時刻的條件反射,不算數的!

    第118章 探路

    第二天沒有任何公務,也沒有與南天元件廠聯系,甚至根本沒有驚動他們。周燕的表現不太象是一個准備談判的公司總裁,倒象是一個與男朋友出門旅游的嬌女子,衣服一換,嫋嫋婷婷,這片江南水鄉又多了一只蝴蝶,也許是最美麗的蝴蝶,起碼林劍眼睛里有了贊美,周燕有了幾分得意,看你這個色迷迷的家伙還看別的女孩?

    謝絕阮春生的陪同,兩人沿著青石路走大街串小巷,看江南風光,領略一種獨特的風情,輕松而又舒適,偶爾相對,周燕眼中滿是風情,夏天時節多了幾許春意綿綿。周燕也不光是旅游,她的興趣有點廣泛,居然到處打聽這里房地產的價格,林劍簡直懷疑這個小姑娘昏了頭,打算和他在這里定居,這種想法讓他多少有些得意,也有幾分不解,等到她問了第五個地方的價格之後,林劍才終于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他明白了她的真實意圖。

    要收購一個廠家,首先是了解當地的房地產價格,有了多方面的比較,才能在頭腦中形成一個思維模式,也才可以在明天的談判中掌握第一手材料,不至于讓對方給坑了。想通這個問題之後,林劍對身邊這個興高采烈的小女子多了幾分敬意,別看她年紀不大,象一個只知道玩的小女孩,但做起生意來有些門道,比起那些商場老手來說毫不遜色,每個人出來談判都會想辦法了解行情,但做得象她這樣充滿風情的還少有!商場與情場相結合,讓人佩服!

    前面是一條林蔭道。兩邊全是樹木,雖然並不高大,但樹蔭濃密,夏天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冠,照射在地上的時候多了幾許溫柔,林劍微笑:“這里倒是清靜的地方,進去避避陰!”周燕地臉已經紅撲撲的,嬌小的鼻尖上有了細細的汗水。顯得豔麗無比。點頭:“歇歇!”林劍手伸出,周燕遲疑了一會,終于也伸出柔嫩的小手,輕輕放在男人的手心。兩人牽手直入樹蔭深處,清涼的風吹過。周燕薄裙飄飄,走路的步子也多了幾分韻律。手上地汗水慢慢被風吹干,夏日地炎熱被清風吹去的感受是那麼輕松愜意,周燕微微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拉著她走。

    這條路清靜,沒有多少車輛,偶爾有車經過,也沒有喇叭聲,更沒有灰塵,沙沙的聲音中,迅速遠去,林劍感慨地說:“真好!這個地方我有點喜歡!”“我也喜歡!”周燕在他身邊抬頭:“我想在這里買一棟房子。”林劍微微一笑:“還是為了了解房地產價格?這個地方不象辦廠的地方,辦一家工廠會打擾這里地甯靜!”周燕睜大眼睛:“你好象也挺精明!”林劍笑了:“因為我知道你很精明!所以才知道你不會閑著沒事做,到處打聽房屋的價格,偏偏不買!”周燕皺起眉頭:“可我現在想買了,怎麼辦呀?”林劍說:“想買你就買,但我多少表示關心,你有空來這里住嗎?”“為什麼沒空?”周燕不服:“公司里有哥哥,又到不了我多操心,人家是女孩子,想玩!”她好象在有意強調。林劍瞪著她:“知道!我還沒忘記你是女地,至于是女強人還是女孩子我就不知道了。”周燕睜著大眼睛對准他的眼睛:“不是女強人!你再說女強人我就……我就不理你!”林劍點頭:“通過!”周燕身子離他更近:“我問你一個問題……男人是不是不喜歡女……

    強人?”她地聲音有點激動。林劍沉吟:“我的回答代表不了所有的男人,也許有的人喜歡吧!”女強人意味著有錢或者有權,否則也“強”不起來,如果能夠征服這類女人,一方面可以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另一方面還衣食無憂,即使是將自己的光環完全隱藏在女人的名聲之下,相對于這一點,這也許並不太重要。當然這是自身不太強的男人的想法,如果自身足夠強大,決不會願意背負一個“吃軟飯”的名聲,這個稱呼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是男人尊嚴的問題,與女孩本身是否可愛沒有關系。

    周燕不滿意他的回答:“我不問所有人,我就問你……你喜歡哪一類的女孩?”也許是有點熱,她呼吸有點急!

    喜歡哪一類女孩?有一種女孩是水做的骨肉,會哭會撒嬌,也會使小性子,這樣的女孩怎麼說呢?應該就叫女人味吧,這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但也許有一個不太好聽的名詞:花瓶!或者金絲雀!當然還有女子溫柔嫻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的女孩可愛嗎?……林劍心里微微一動,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還真的沒有認真想過,楊露、若云、朱瑤瑤、秀兒、鄭婉、明玉……她們象是電影里的片斷,慢慢地從頭腦中流過,好象每人都很可愛。……

    周燕看著他沉吟的模樣不禁頗有幾分生氣,她這個問題是一個男女之間通常喜歡玩的游戲,男人要不是笨蛋的話,這個問題有一個固定的答案:“我就喜歡象你這樣的女孩!”他居然還在考慮,實在讓她有些生氣!讓她更生氣的是,男人考慮半天居然來了個答案:“只要是女孩子,都有讓人喜歡的地方!”這個答案又是一個色狼答案!與他上次說的“十八九歲的女孩沒有不漂亮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引導失敗!周燕手抽出,簡直恨不得給他一記大耳光!她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與別人決不相同。他喜歡女孩只是喜歡女孩地肉體!不管什麼樣的女孩肉體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這一點或許沒有人願意承認,但卻是他的某種真實!而且他也不屑于用甜言蜜語來討女孩兒的歡心,所以,注定周燕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怨恨!

    前面是一個長長的院牆,在樹木的掩映下分外整潔,走了幾十米,一塊牌子赫然在目:立志元件廠!林劍微笑:“這里居然也有元件廠!”周燕目光閃動:“進去瞧瞧!”她剛剛說想在這里買一間房子。立刻就出現一家元件廠。與她出來地目地基本相符,如果他們的產品與自己的家用電器相符的話,多一家選擇地余地對于明天的談判大有好處。

    但元件廠里靜悄悄地,根本沒有機器的轟鳴。過道里牆壁上有一些廢舊產品。周燕盯著這些東西發愣,蹲下。看得好仔細,林劍看著她:“怎麼了?”周燕抬頭:“真是怪了。這些東西正是我要地型號,SZ7電路板。這里怎麼也有?……甚至連顏色、標號都一樣,這……這怎麼可能?”林劍不懂:“型號相同應該容易解釋,一個地方的產品,總會有相同之處,這樣好象也有利于規模化經營。”周燕搖頭:“你沒入門,不知道這中間的竅門,不管哪個廠家,產品都會有不同,除非是仿造,就算規格相同,也會在顏色與其他方面進行區別,可這,明明就是春陽目前正在使用的電路板,沒有半點不同。”林劍疑惑的說:“看來我們得找個人問問!”周燕點頭:“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小屋的門開,出來一個人,年過半百,狐疑地說:“你們有事嗎?”南方口音。

    林劍說:“我們是出來玩的,過來看看!大叔,這是什麼廠?”老頭說:“是元件廠,停工了!”他的聲音里有愁苦。“為什麼?產品銷不了嗎?”周燕的聲音。

    老頭搖頭:“根本就沒產品,怎麼銷?廠子跨了!你們到別處玩去吧!”轉身進屋。林劍攔住:“大叔,能喝杯水嗎?”老頭回頭:“來吧!”一杯清茶下肚,周燕說:“大叔,不瞞你說,我們是外地的,到這里來就是想定購一批電路板,無意中來到這里,我想知道為什麼會停產?這種產品目前應該還能銷出去。”聽到她是外地客商,老頭並沒有高興的神色,相反有黯然:“原來是貴客,但你們來錯了地方,現在只有天南元件廠生產這種產品,你們去天南吧,從這里過去,順大路七八里地就是。”周燕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老頭好象不願意多說,只好告辭出去。

    一出廠門,她就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林劍沉吟道:“市場競爭,優勝劣汰,有什麼奇怪的?”周燕說:“你不知道,這種產品利潤不大,難就難在建生產線,所以一般廠家根本不願意投產,一旦建成,利潤還是很穩定的,沒有理由在建成投產之後,中途停產,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問題!可這個老頭不願意說。”林劍說:“這也不用多管他,反正明天談判,只要拿下天南,你家的問題就可以得到解決,何必節外生枝?”周燕點頭:“也是!我們走吧,從這里出去,好象就是大路!”走出林蔭道,前面果然是大路,夏日的陽光直射路面,熱氣撲面而來,上出租車,直奔旅館而去,周燕心中有了一個想法,明天的談判只怕不會太順利,因為按那個老頭所說,這個地方的元件廠能夠正常生產的只有天南,獨家生意自然會傲氣十足,他們願意全盤轉讓,只怕是准備了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價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07:25

第119章 變質的談判

    清晨,鄧蘭敲開周燕的房門:“總裁,南天元件廠的人到了,車就在外面。他們想問總裁,安排在什麼地方談?”周燕說:“當然是先去南天元件廠,看看再談。”車飛馳而過,直奔南天元件廠,這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廠家,占地面積數千平方米,廠房也比較規范,周燕暗暗點頭,還不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迎出來,一張胖臉上滿是微笑:“歡迎周總裁,想不到周總裁這麼年輕漂亮!”正是南天元件廠的廠長劉南天,這個人在公司的資科里有照片,只是現實中更胖了一圈而已。周燕微笑:“劉廠長想必是生意興隆,人都福態了許多!”劉廠長大笑:“托福,托福!請!”到處看過,劉南天熱情地引路,另外還有幾個隨從也自始至終地跟隨,看過院子里的土地,也看過車間里的生產線,一切都有條不紊,只是沒多少工人,周燕很滿意,只是那幾個隨從的眼睛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在會議室坐定,進入正題,劉南天說:“周總,不瞞您說,這家廠子效益不錯,在這里是獨一家,本來我也不想賣,但近來有個朋友在珠海那邊開了一家廠子,讓我和他一起弄,我也沒拿定主意,不妨談談,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就賣了算了。”周燕點頭:“那好,把房產證和土地證以及一些相關資料拿過來瞧瞧。”劉南天微笑:“早准備好了!周總請過目!”將面前的公事包打開,里面是一大堆資科和證件。不光有房產證和土地證,營業執照、生產許可、稅務登記、企業代碼相關證件都在其中。周燕細細地看起來,土地面積4652平方,房屋面積2714平方,生產線兩條,貨車11台,目前人員共計56人,年產值保守估計2500萬……

    她看得極認真細致。林劍坐在她身邊。偶爾也翻翻這些證件,不過他並不太懂。好半天,周燕放下最後一份資料,抬頭:“談談吧!你開個價!”劉南天笑道:“春陽公司與我是老朋友了。價錢方面自然不會叫高,1個億吧!”“1個億?”周燕簡直要跳起來。這個廠子雖然還算正規,但充其量也就2000多萬。絕對超不過3000萬,雖然生意場上講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但也得有個譜!她臉色已不悅:“劉老板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呀!我看我們沒必要談了!”劉南天還沒回答,他身邊的一個隨從先開口了:“就是一個億!請周總簽字!”隨手遞過來一份合同,上面一個億的數額居然是打印上去地!周燕冷冷地將合同一丟:“這不是談判!不談了!走!”那個隨從冷笑:“這本來是談判,既然周總不認可是談判,也好辦!就不談了,簽字吧!”周燕臉色變了,微微發白!這些人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想用強不成?阮春生的聲音響起:“什麼意思?她不願意簽,你還想怎麼的?”他的聲音很冷淡。

    隨從哈哈大笑,後面的人也一齊大笑,劉南天臉色陰晴不定,終于說:“周總,你還是簽了吧,反正春陽公司也不缺這點錢……“周燕手一伸,合同在手,兩手一分,兩斷:“春陽公司錢再多,也不會白送!你這個廠子我不買了,白送也不要!”後面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個子隨從上前,一掌拍在桌上,厲聲喝道:“廠子你要不要隨便!簽字是簽定了!”“憑什麼?”卻是鄧蘭開口了:“你們這是談判的態度嗎?”隨從笑了,笑得極開心:“小妞兒,我告訴你,我們本就不會談判,也沒打算細談!今天你們簽字便罷,如果不簽,後果可有些不妙!”這話一說,頓時周燕背上出了冷汗,談判居然成了綁票,這些人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簡直不可想象,這怎麼辦?

    阮春生沒有說話,刀削一般的臉上居然有一絲笑意,他地機會快到了!憑這幾個小流氓,能敵得住全軍第八地格斗高手?他並不擔心。林劍當然更不會擔心,他只有疑惑:“你們這麼做叫勒索,知道嗎?難道不怕警察找上門?”高個子哈哈大笑:“我們可不是勒索,她字簽了,就不叫勒索!”氣氛變得緊張,林劍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這些人肯定早就打點好了關系,用一種合法的手段掩蓋非法的目地,只要周燕字一簽,他們的勒索就披上了合法地外衣,勒索變成了買賣,就算價格高點,也沒有人能證明他們是犯罪,這里全是他們的人,他們當然不擔心會有人作證。

    阮春生冷笑:“你們說地有道理,但要想達到這個目的有一個前提,前提就是周總得簽字,她如果不簽,什麼都免談!可是,她已經說過了,不簽!”手伸出,一拳擊下,桌子上咚地一聲大響,一個大洞赫然在目。他這一下出手,自然是示威!

    幾名漢子愣住,他們自然知道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這個保鏢實力不差!但他們並不驚慌,幾條人影晃過,擋在門前。

    阮春生冷笑:“真要打?”他看的是周燕。周燕還沒開口,林劍說:“走吧!回去再說!”拉起周燕的手。兩個漢子從兩邊圍過來,手一伸,向周燕肩頭抓去,阮春生雙手一分,斜切,切在兩名漢子的手上,兩聲慘叫傳來,兩人的手軟軟垂下。跟著身影一閃。兩拳擊出,風聲震耳,門口兩人大驚,朝旁邊一讓。不知為何腳下一痛,痛徹骨!長長慘叫發出。獨腳跳!跳出兩步,一跤摔倒。臉上涕淚橫流,他們地腳背骨頭全斷!林劍正在他們面前走過,腳步輕捷。

    四個漢子轉眼間齊聲慘呼,劉南天大驚失色,連連後退,阮春生也不理他,四人快步而出,一出大廳,不由得一驚,外面整整齊齊地排著數十個漢子,黑色T恤衫,長褲,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每個人手中都有武器,有橡膠棍子,也有匕首,眼睛里有嘲弄!這些人有幾個居然似曾相識,好象剛剛在生產車間見過!這時車間里已經沒有了人影,機器在空轉,什麼意思?周燕身子已軟,林劍手一伸,扶起,他眼睛里有了冰冷的光,這些人已不是工廠里的員工,明顯是黑幫成員!或者剛才還都是生產一線員工,現在衣服一換,立刻變成了另一種身份!

    鄧蘭一樣是全身皆軟,但她總算扶住門框,不至于倒下去。阮春生目光中有凝重:“你們想做什麼?”一個人對幾十人,他還從沒試過,今天這場仗難打,但他是何等樣人,槍林彈雨中都不會退縮,當然不會怕這些地痞流氓!最前面的一個壯實漢子冷冷地說:“當然還是這件事!”手一揮,兩張白紙迎風招展:“簽字!簽了字,我們可以不計較你打傷我的手下,否則……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個人:“否則,你們自己想想看!”鄧蘭身子在發拉,因為她看到了這幾十個漢子淫邪的目光。周燕緊張地拉著林劍地手,掌心全是冷汗,明顯已經沒了主意。

    林劍平靜地說:“阮先生,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已經沒什麼看地余地了,阮春生虎吼一聲,從台階上一躍而下,手一探,抓住一個漢子的右手,一拉,漢子手脫臼,順手一帶,他手中的三尺長的棍子在手,一揮間,重重地敲在左邊一個漢子地腦袋上,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棍子挾得勁風,橫向一掃,一棍子砸在另一個人頸上,瞬間,場上已經混亂一片。林劍在鼓掌:“好功夫!”這個阮春生手腳展開,的確是好功夫,不但手中地棍子力大招快,左手也不閑,偶爾姿勢美妙地一切,就切在某個人的頸部,無聲無息地倒下,看來這是他們地軍中功夫了。

    林劍從來沒有學過功夫,看到這個人出手,不自覺地在頭腦中進行印證,出招方位、角度都記了個八九不離十。周燕緊張地拉拉他的手:“怎麼辦呀?這麼多人?我們報警好不好?……啊喲!”原來是一個漢子狠狠地在阮春生背上敲了一棍子,阮春生身子一側,一棍子敲在他頭上,別人給他的一棍子他好象根本沒感覺,而他的一棍子卻讓對手倒下,昏倒!

    林劍緩緩搖頭:“不用,沒事的!”警察來了,就看不到好戲了,周燕這時全沒了主意,根本沒想過不報警這種情況會有多危險。地上已經倒了十幾個人,但阮春生也挨了好幾下,幸虧他幾年鐵血軍旅生涯讓他的身體素質得到了最好的煅練,與這些人根本不能比,只要不見血,他的硬氣功就足以保護自己!

    剩下的人還有二十幾個,這時也發了狂,這個人的身手簡直太厲害,一個人居然打倒了近二十人,還在大呼酣斗,他們的打法也發生了改變,不再一窩蜂地上,而是大范圍包圍,居然越打越冷靜,林劍眉頭皺起,打了這半天,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他可以做到不報警,但這外面的過往行人應該能聽到這里面的厮殺聲!雖然這個院子夠大,但也應該會有聲音傳出。如果在樓房里面,外面的人肯定是聽不到,但院子里聽不到就不太正常了,難道又是一場警方裝聾作啞的鬧劇?

    第120章 除天雷

    林劍手插進褲袋里,里面是幾枚硬幣,他並沒打算袖手旁觀,但阮春生好象根本不給他出手的機會,越打越是興奮,突然棍子橫掃,兩把匕首高高飛起,棍子一落,又是兩人倒下!只剩下六七個人了,周燕臉色稍微平靜了些,她也看得出來,這個保鏢的確厲害!一個月八千多的工資支出的確值!林劍微微一笑,放開了手中的硬幣,兩人相對一眼,頗有欣慰之色。

    沒有人注意到,剛才他們出來的那個樓房的二樓,劉老板正在打電話,他打電話當然不是報警,或許只是報信!電話放下,他一張胖臉上露出了微笑。剩下的八個人已呈現出瘋狂的態勢,突然發一聲喊,一齊撲上,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但這些匕首在阮春生的手下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幾棍子下來,三把匕首掉地,兩個大聲嚎叫,額頭上鮮血漂流,剩下的三個人慢慢後退,他們已不敢再上,阮春生深深吸一口氣,吼道:“滾!”手中沾滿鮮血的棍子一甩,筆直地插入地下,深入土中一尺有余!

    周燕和鄧蘭喜笑顏開,林劍的目光中卻露出了警覺。外面一個聲音傳來,是掌聲!

    四個人並排而入,兩邊一分,站著不動,掌聲從門外傳來,停止,一個聲音響起:“好功夫!一個人打倒我三十七名手下,實在是好功夫!”一個人大步走來,他走得好象並不快,但這幾個字一說完,他的人就站在阮春生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他臉上居然戴著一個奇怪的面具。陰森而又死板的面具下,一雙眼睛亮如星!阮春生臉色微微發白,只有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從大門到這里足有二十多米,他這麼悠閑地走過來,絕對不應該有這麼快,但他偏偏就是這麼快!

    地上還能動的漢子一見此人,慘叫立刻停止。戰戰兢兢地說:“幫主!”這個人沒有回答。冰冷地目光掃過,重新回頭盯在阮春生的臉上。周燕不懂得武功,阮春生剛才一個人對付三、四十人讓她欣喜若狂,這時只多了五個人。應該不在話下,但她目光落在那個戴面具的人臉上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這大熱天的。

    突然出現一個戴著鬼臉的人,雖是光天化日之下,她一樣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一驚之下,手向旁邊抓去,這是她的慣例,好象只要抓著他的手,她就會有信心。但一抓之下抓了個空,身邊沒有人,林劍不見了!這一下她更是大急,直沖而入,鄧蘭倒在,她戰戰兢兢地說:“周總,那個人……好……可怕!”周燕盯著她:“他呢?”鄧蘭說:“他說樓上有動靜,估計那個劉老板想搞什麼名堂,上去了!”周燕直朝樓上奔,鄧蘭一把拉住:“他說了,叫我們別上去!上面只有劉老板和幾個受重傷的人,沒事地!”周燕大急:“可他……”外面有聲音響起,是阮春生地聲音:“你是幫主?什麼幫?”兩女重新跑出來,她們都急了,這兩邊都有危險,可怎麼辦?

    兩個字從面具里傳出=

    “天雷!”阮春生眼睛里爆出精光:“你就是那個橫行淮河省的天雷幫主?”天雷哈哈一笑:“能夠見我一面,你福份不差!看你身手還不錯,就投入我的門下如何?”阮春生冷冷地說:“這就得看幫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請!”微微後退兩步,他當然知道這個人的厲害,天雷幫這三個字雖然從來沒有在報紙上出現過,更沒有在電台上出現過,但阮春生有幾個戰友在這邊打工,與他電話聯系時多次提到過這個人,把他說得神乎其神,簡直和超人差不多,今天突然在這里遇上,只怕凶多吉少。但他也並不懼怕,無論是誰想過他這一關都不會太容易,哪怕是軍中第一高手都得小心點!天雷仰天哈哈一笑:“小心了!”也沒見什麼動作,阮春生突然覺得眼前勁風撲面,陽光下一只大拳頭突然出現在面門,毫無征兆!阮春生大驚,右手急抬,但眼前地拳頭突然不見,胸前一麻,一股大力擊來,阮春生高大的身子連退五步,勉強站立,臉色已變,五髒六腑在這一擊之下仿佛全部移位,疼痛與氣悶地感覺同時充斥全身,好厲害!最厲害的是他地速度!

    掌聲響起,卻是天雷身邊的四個人在鼓掌!周燕和鄧蘭對視一眼,花容失色!天雷淡淡地說:“這一拳我只用了三成力!”三成力?阮春生額頭已有冷汗,以他的硬氣功擋不住對方三成力?深吸一口氣,阮春生重新站直,緩緩地說:“你也小心了!”話音未落,身子一趨,近前三丈,右手一抬,斜切天雷頸部,天雷身子根本不動,這一掌居然切了個正著,阮春生大喜,這下你還不倒,但很快,他發現不對勁,他的手掌如同砍在老樹根上,震得隱隱生疼,對方沒倒,眼睛里有了笑意,冷笑!手一抬,又是一股大力襲來,阮春生再次退出,連退七八步,一跤摔倒,這次力度更大,天雷脖子一扭,嘿嘿一笑:“軍中絕技!有些名堂!”重重一擊落在他身上,如同搔癢。

    阮春生徹底絕望,大吼一聲:“周總。快跑!”隨手一抄,一條木棍在手,身子一起,擋在路中央,這一下挺身而出,已是步履維艱,他也知道,他擋不住這個人。只能想辦法讓周燕逃跑。但在人家的院子中,她一個小姑娘又如何逃跑?天雷哈哈大笑:“跑?為什麼要跑?這個小妞長得不差,嘿嘿,兩個都不差。還是留下吧!至于先簽字還是先陪我睡覺,你們可以選擇!”周燕和鄧蘭緊緊抱在一起。哆嗦成一團。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這是在做什麼。好熱鬧!”眾人抬頭,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黑色T恤,長褲,打扮和天雷幫的幫眾一模一樣,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臉上還帶著微笑,聲音很奇怪。天雷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微微皺眉:“你是誰?”這個人打扮與幫中人完全一樣,而且外面還有自己的兄弟守著路口,除非是自家兄弟,沒人能進來,但這個人他好象不認識。

    黑衣人微微一笑:“我剛才看見他們兩個打得挺起勁,也想湊湊熱鬧,不知這位鬼臉老兄能不能指點一二?”天雷臉上也有了凝重,這個人出來得悄無聲息,只怕有些名堂,他能看出這個人的厲害,他身邊地人未必有他這份眼力,那個中年人冷笑:“憑你也配與幫主動手,我來!”一步上前,拳頭擊出,倒也虎虎生風,黑衣人淡淡一笑:“也好!”反手一切,手掌落在中年人的頸部,中年人倒下!所有的人睜大了眼睛,阮春生眼睛睜得更大,這是他剛剛使用過的招式,這人是誰?怎麼會用軍中招式?這一下使得如行云流水,角度和力度都妙到毫巔,就算是當年的教官都未必能做到。兩個漢子一齊搶上,突然天雷一聲大喝:“回來!”可惜他叫聲遲了點,兩個人一前一後沖過來,黑衣人身子一動,從兩人中穿過,兩手一切,一模一樣的招式,又是兩人倒下,他的人已經站在天雷面前。

    和鄧蘭兩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又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看來更厲害!而且是幫她們地!

    天雷眼睛亮了,這是興奮與刺激地光芒:“好武功!請!”他下山以來從沒遇到過武功高強的對手,這個人舉重若輕,身法如風如絮,看來居然也是輕功好手,讓他大為興奮。黑衣人自然就是林劍,將屋內的四個隨從打成植物人後,順便和其中一個換了件衣服,從窗口而出,正好趕得上這場鬧劇,他一樣興奮!手一抬:“請!”呼地一聲,一拳擊出,兩人之間本就沒什麼距離,這一拳挾風而來,就象是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般,瞬間到了面門,林劍身子一仰,拳頭從臉上掠過,手揚起,切的是對方手腕,天雷一聲大吼,拳頭朝下一壓,如有千鈞之力!林劍腰一扭,身子好象突然錯開,拳頭擦身而過,手出如風,直指對方面門,他要地是對方的面具!

    天雷腳尖點地,突然騰空而起,高達三米開外,兩腳連環,直踢林劍地面門,林劍飄身而退,大叫一聲:“好!”眾人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阮春生固然沒有想到,天雷幫的幫眾一樣沒有人想得到,這一刻,他們對幫主有了新地認識,他真的就是超人!天雷粗壯的身子在空中輕飄飄一個轉折,落下,臉有得意之色,林劍臉色很奇怪,突然說:“你叫天雷?”天雷陰森森一笑:“我就是天雷!”林劍盯著他:“飛刀殺手天風是你什麼人?”兩人一個叫天雷、一個叫天風,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而且都會輕功,會輕功之人在這個社會鳳毛麟角,他隱約猜出這兩個人之間有某種聯系。

    這次輪到天雷驚訝了:“你如何知道大師兄天風?你又是什麼人?”林劍微微歎息:“原來是師兄弟!果然是一樣的貨色!”天雷盯著他:“回答我的問題!如何認識天風?如果答得好,我可以饒你一命!”“認識他?”林劍哈哈一笑:“天風死在我手中,你說我是否應該認識他?”天雷眼中爆出火花,厲聲道:“公道!你是公道!”他當然知道天風的事,也知道天風是死在“公道”的手中!

    林劍仰面朝天:“正是!”周燕、鄧蘭和阮春生同時石化!這個人居然就是公道。他怎麼也來了?難道與他們同機抵達?當時這趟飛機上只有一百余人,公道就在其中?天雷一聲長嘯:“去死吧!”身子一趨,已盡全力!他這一盡全力,場中頓時灰塵一片,無數的塵土隨風亂卷,風塵中一條人影若隱若現,突然撲出,一拳擊向林劍地前胸。林劍半步不讓。手揮出,呼地一聲大響,兩人同時震退,天雷連退三步。臉色微微改變,這是他的全力出手。居然依然被人擊退,簡直不可想象。還沒等他一口氣轉過來,一條人影突然從灰塵上方飛來!是飛!勁風撲面!

    天雷大驚之下,雙手一抬,呼地一聲大響,蹬蹬連退兩步,腳下已是深陷泥土中,腳後跟隱隱發麻,林劍當然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身子在空中一個瀟灑地轉折,又是一掌凌空而下,天雷雙臂早已發麻,但依然奮力擊擋,可是敵人手臂在空中一彎一轉,避開他的雙拳,一掌輕揮,天雷只覺臉上一熱,面具已經四分五裂,鼻中鮮血飛濺,連退幾步,眼前一片模糊。天雷幫眾人面如土色,如神仙一般的幫主居然被人痛毆,打得連連後退,這怎麼可能?但還沒有完,林劍身子一側,突然出現在天雷身邊,手一抬,落下。

    天雷也的確了得,萬忙之中聽風辨形,右手上抬,兩掌一交,力道如排山倒海,林劍也是臉現紅暈,突然一腳踢出,天雷苦苦支撐之余,手上勁道一松,大喜之下,正待反擊,小腹一痛,整個人直飛而起,撞上圍牆,摔了個七葷八素,慢慢倒下時,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滿是不敢相信!天雷幫眾還有十幾個能動彈的,這時一齊轉身,林劍一聲大喝:“站住!”沒有人理,繼續飛跑!林劍右手揮出,陽光下幾點銀光一閃,已到門邊的兩個人腿腳一軟,撲地而倒,後面地人飛跑而上,紛紛絆倒,堆成一堆,一時哭爹叫娘之聲,百米皆聞。一聲大喝傳來:“不准叫!”聲音止。

    林劍緩緩地說:“早就聽說天雷幫作惡多端,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本人今天不想殺人,算你們運氣,但你們給我記住了,立刻離開天雷幫,以後我再見到天雷幫地人,見一個殺一個!滾!”連滾帶爬,跑得飛快。林劍目光落在天雷身上,突然笑了:“你們師兄弟運氣真不好,都撞到了我手中!”天雷正在加緊運功,壓住翻騰的氣血,沒空說話,耳邊傳來林劍的聲音:“雖然象你這樣的功夫很難得,但我依然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地功夫危害性太大,決不可留!”手揮出,一掌擊在天雷胸口,天雷剛剛凝聚的一點點功力瞬間盡散,口一張,鮮血噴出,林劍身子一側,避開他吐出地鮮血,兩手連伸,在他四肢一一捏過,將他四肢經脈全部震裂,手收回,冷冷地說:“我不殺你,因為我還需要你向警方坦白自己的罪行!”天雷軟倒!

    林劍回頭:“報警吧!”周燕哆嗦著掏出手機,卻怎麼也撥不了號,不知是激動還是驚恐還沒過去。阮春生一屁股坐倒,剛剛說了句:“謝謝你……”風聲急響,林劍高大地人影飛起,沒入圍牆外,外面是茂密的柳樹林。

    鄧蘭上前,扶起阮春生,身子也在哆嗦!林劍終于從二樓下來,一下來就直搖頭:“好厲害!簡直是看武打電影啊!”周燕一見他連忙撲上:“你都看見了?……你沒事吧?”報警的事情忘了!林劍點頭:“我沒事,在二樓窗口上看呢。里面的四個人一看到阮先生大展神威,個個嚇得抽筋,從窗口朝外面跳,也不知摔死沒有!”這四個人他當然順手提著丟出窗口,至于是否摔死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死,植物人是鐵釘轉腳,注定逃脫不了。

    周燕瞪大眼睛,膽子這麼小?但膽小的人為什麼敢跳樓?她不明白!

    阮春生在鄧蘭的溫柔扶持下終于站起,苦笑:“我有什麼,這個人武功才真厲害!”手指著牆根處的天雷,補了一句:“那個人更厲害!”連連搖頭,羨慕不已,他是真正的武術愛好者,雖然被天雷打得起不了身,顏面掃地,但對他的武功他也是真心羨慕。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10:41

正文 第121-125章
      第121章 談判再次變質

    林劍真誠地說:“阮先生也了不起,一個人打倒這麼多人,要不是消耗了過多的力氣,這個人肯定打不過你!”阮春生本來對他滿是不屑,因為林劍的臨陣脫逃!雖然他只是一個小白臉,打起來也抵不了事,但小白臉也是個男人,一個男人丟下兩個嬌滴滴的女孩,自己跑得五馬不見煙,怎麼說都讓人鄙視,但這個小白臉挺會說話,幾句話說得阮春生心中的氣消了大半,微笑:“武功的事情你不明白的!……那個劉老板怎麼樣了?”這是他忽然想起的一個問題,這個人可是個關鍵人物。林劍搖搖頭:“不知道,他好象上三樓去了吧,估計也跑不了!哦……

    。他下來了!”腳步嗵嗵有聲,是胖子才會發出的聲音,劉南天矮胖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臉色蒼白如紙,汗出如漿。林劍沒功夫在二樓看戲,他倒真的在三樓看戲,他看的是恐怖片!地上還有三十個黑衣人,昏迷未醒,外面路上有好幾個,他們永遠都醒不了,樓房後面的溝里有四個,當然更不可能醒,偌大的工廠里自己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清醒,劉南天真心希望自己也能昏過去。可惜他偏偏昏迷不了!

    林劍盯著他:“劉老板,警察馬上就會來,你們這個地方勒索一個億的案子會判幾十年?”劉南天臉色如土:“我……我也是被逼的,你們……手下留情……。”卟嗵跪倒,響聲沉悶!勒索一個億的案子,不管判多少個“十年”他都受不了,象他這樣的老板關上一天他都會發瘋!

    現在天雷死了,天雷幫必滅無疑。沒有人再為他撐腰,就算警察不找他的麻煩,眼前這個一臉殺氣地高手都不會放過他。阮春生說:“周總,反正這里也死了不少人,再增加一個如何?就說他也參與了打斗,一個失手被打死!”周燕臉色發白,還有這種殺人的方式?她可不敢!但林劍敢,林劍點頭:“好主意!用棍子敲腦袋。越重越好!阮先生請動手。這是你的拿手好戲!”阮春生瞪著他,他眼睛有微笑,會心的笑!周燕也瞪著他,人家一個從軍隊里出來的漢子可以把殺人不當事。你陪著湊什麼熱鬧?

    咚咚有聲!劉老板在磕頭!聲音顫抖而急切:“周總……原諒我這一回……我是豬油蒙了心!這廠子我……我賣給你了,1000萬!只希望……”周燕臉有喜色。她本來就是來收購的,1000萬。太值了!

    最少淨賺1000多萬!從一個億降到1000萬,這落差好大!但身邊有聲音響起:“100萬!你賣就賣,不賣拉倒!”林劍的聲音,將周燕要說的話全壓回去。劉老板冷汗涔涔,這個談判好艱難,根本不是談判,而是要脅,這是他先啟發他們地!

    林劍回頭:“鄧小姐!報警吧!”鄧蘭掏出手機,她地動作比周總麻利得多。劉南天徹底癱軟:“我同意!同意!100萬……成交!”林劍手一招,鄧蘭從包里掏出一份合同,筆也遞過,好靈活的小姑娘!劉南天按在欄杆上簽字,還主動打了個押,金額一欄內還是他自己寫上去的:100萬人民幣(大寫)。

    合同根本沒看!周燕和阮春生暗暗搖頭,這兩個人象是在玩過家家的游戲。劉南天將合同遞給鄧蘭,討好地說:“現在沒事了吧?”林劍點頭:“報警吧!”劉南天再一次軟倒,手指著林劍,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林劍微笑:“放心,劉老板,我們不會提及你地,畢竟明天辦理相關手續還得你出面!不過,你剛才的說話我都有錄音,如果你不配合,就別怪我們翻臉了!”手一揚,手中是一個手機,這手機真地有錄音功能,只不過,是否開啟就沒有人知道了警笛聲聲,幾輛警車停在路口,一下車,所有警察臉上變色,路上有人,進門,院子里有人,阮春生指著牆根一個軟成一團的、基本上看不清是不是人地東西說:“那個人就是天雷幫的幫主天雷!相信警方也很想找到他!”刑警隊長眼如銅鈴,天雷幫幫主?超人?超人會不**形?這個人是整個淮河省警界的恥辱,因為他的存在,天雷幫橫行無忌,因為擔心他的報複,警方不敢對天雷幫采取任何行動,現在,這個人就在這個牆角?這怎麼可能?

    但阮春生接下來的一句話完全打消了他的疑慮,他緩緩地說:“是公道做的!他剛剛從這里離開!”原來是他!也只能是他!如果說這個天雷是惡魔,他無疑是神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公道就是公道!地上的人陸續在醒來,動彈不得,後面溝里的四個人也都已找到,一古腦兒裝進警車,對這些天雷幫的人,警方早已有氣,這時哪還客氣,裝人與裝木料類似,兩人一抬,朝車上一丟,至于是頭先落地,還是屁股先落地,與他們概不相干!

    天雷當然是額外關照,手上有手銬,腳下有鐵鏈,可憐這個武功蓋世的漢子,四肢早已癱軟如泥,還得拖上沉重的鐵鏈,一個人關進一個密封型的囚車,不過,難能可貴的是他居然沒有昏迷過去,一雙眼睛雖然已是光芒煥散。但還極清醒,警方在他身上長達幾分鍾的折騰,他居然一聲不吭。一切完畢,問話,在劉南天提心吊膽的眼神里,林劍將情況敘述了一遍,無非是他們正在進行談判時,外面突然來了一群天雷幫地漢子。想綁架勒索。保鏢打倒了幾個,天雷幫主過來,在保鏢支持不住的時候,公道現身。如此之般,事情了結。這一番虛虛實實的回答讓警察聽得如醉如癡。終于合上筆記本,為本地出了這樣的事情道歉。真誠地祝他們談判成功,握手而別,汽車飛馳,瞬間去遠,刑警隊長今天將會很忙。

    鄧蘭和阮春生也會很忙,他們要陪著劉老板去辦理相關的手續,不太忙的也許只有林劍和周燕!

    走出空蕩蕩的南天元件廠,兩人在咖啡館里坐了好半天,喝下幾杯咖啡,周燕終于平靜下來,今天是她有生以來嚇得最厲害的一次,連上次地炸彈爆炸都沒有今天這麼可怕,因為炸彈最多只能在瞬間奪走她地性命,而那個鬼臉男人的話和幾十個大漢淫邪的目光卻能讓她的恐懼長久定格。幸好他們都敗了,公道!她又欠了他一次!這個人也真奇怪,為什麼次次她有難地時候,他總能出現在她身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劍看了她好久,她的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展,不知在想些什麼,周燕伸手去拿桌上地咖啡杯,拿起,輕飄飄的,醒悟!抬頭,面前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眼睛里有關切,還有幾許神秘。周燕說:“林劍,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她說得很輕,就象是在感歎。

    林劍點頭:“幸好都已經過去!你地任務也圓滿完成!”提起任務,周燕笑了:“你們兩個簡直是瞎胡鬧!硬逼著人家在合同上簽字,如果有人知道,不說我們是勒索才怪!”林劍哈哈一笑:“這是劉大老板教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就算是勒索,也是文雅的,他也是自願的,你沒見他那幅神情,生怕我們反悔!”周燕咯咯嬌笑:“大壞蛋!你好壞!你幫公司節省了900萬,回去後,給你們發獎金!每人三百萬,這是一視同仁,你可不准不要!”她說的有點錯,林劍幫她節約的遠遠不止900萬,應該是9900萬,如果不是他出手,周燕他們幾個絕對逃脫不了,合約上簽不簽字都無所謂,春陽公司一個億的資金非出膛不可,象這樣的事情天雷沒少做,被他以這種方式勒索的公司沒一個能做到不大出血,以他神秘的身手與名聲,找人家硬要人家也只能自認倒黴,何況還有一個看起來理直氣壯的借口?今天是他第一次翻船!林劍笑了:“300萬?好多!有了300萬,還打個屁的工?回去當老板享福去了!”周燕愣住,真的是這樣!自己有心想給他錢,但沒想過如果他錢夠多了,立刻就會離開她,她不能給他這個機會,眼殊子一轉:“這獎金好象有些考慮欠妥!所謂獎金,應該是獎勵因公出差的,我們三個有份,你沒有!因為你是陪我出來玩的,哪有出來玩還要錢的道理?你說是吧?”林劍愣住:“這麼快就變卦了?”他並不在乎300萬,只是覺得她挺好玩,自己家的公司,居然還計算起給自己獎勵,肯定不是真心話!

    周燕嘻嘻一笑:“為避免你心里不平衡,算了,獎金數額一折再折,折了還折,一個人獎個十幾萬意思意思,你的也有份,高興吧?”十幾萬不會讓他攜款潛逃吧?林劍連連搖頭:“受不了,受不了,如果心理素質差點,對金錢的追求多點,聽你說話,非得心髒病不可!”周燕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滿是笑意,用金錢的刺激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她覺得自己多少還是有點聰明的,頗有幾分得意。這一次十幾萬的平等獎勵對他有沒有吸引力?應該是有,打工的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獎勵,數額不大不小,剛剛好!她突然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釣魚的,用金錢和美人作誘餌,讓他這條大大的“帥人魚”留在她身邊!

    她並不知道,她鉤下的這條魚是一個另類,他對她的餌沒什麼興趣,只要他想吃,這些餌他可以隨時吃個飽!他願意圍著她的鉤子打轉轉,只不過是他的游戲而已,釣魚者以垂釣而樂,魚兒也以戲耍為樂,釣者未必知魚,魚也未必知釣者,這個紅塵濁世就是一種動蕩的矛盾圈。但也是紅塵的魅力所在。

    下午四點多,鄧蘭和阮春生回來,鄧蘭自然是高興,阮春生臉上也有了笑容,讓他一張冷血的臉上多了幾許溫情,土地、房產、工商、稅務各部門都跑了個遍,在阮春生的直接作用、林劍錄音的間接作用下,劉大胖子比給他親爹辦事還賣力,他的關系居然也不差,在他的鼎力幫助下,各方面手續相繼完備,除了房產、土地證由這兩個部門出具相關手續,擇日再發新證之外,其他各部門證件合規合法,南天元件廠正式改名為“春陽公司麗城元件廠”,收歸春陽旗下。淮河省公安廳,廳長正處于一種高度興奮狀態,指令一個接一個地傳出,各地公安機構應令而動,警車呼嘯聲中,天雷幫的產業一夜之間清理了個遍,在世人看來,警方終于做好了步署安排,開始了精心准備之後的一次大出擊,他們頗有欣慰之色,這伙人早就應該打擊了,拖了這麼久,今天才行動本已太遲,但只要有這個行動,他們一樣會欣慰。

    看到昔日那些耀武揚威的黑幫分子一個個被帶上囚車,看到那些昔日藏汙納垢的場所被封上大大的封條,百姓奔走相告,整個淮河處于一種激烈的動蕩與久違的喜悅之中,如同春節提前到來,人們有理由高興!自從這個天雷幫成立以來,這個省的商家沒有人能安心做生意,圓滑點的加入了天雷的陣營,成為打壓同行的幫凶,他們也未必樂意,因為這些勝利的果實絕多數落入天雷幫的腰包,他們除了殺人落得兩手血外,一無所獲,而且多年來的人際關系也全部葬送。

    第122章 噩夢了無痕

    在有天雷幫的日子里,各家企業都受到了波及,老實點的成了被打壓的對象,公司破產、倒閉或者干脆拱手送人,當然更多的是強制轉讓,各級官員也在這場經濟浪潮中各現百態,有的為利益驅動充當黑幫的打手(當保護傘還不太夠格,有天雷在,他就是最大的保護傘),還不僅僅是當打手,他們的聰明才智也得到最大體現,一些平時與己不和、政途上相克或者妨礙自己前進、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也被他們用各種方法除之,渾水好模魚,淮河省一片烏煙瘴氣。

    當然,受傷害最大的還是普通百姓,當官的可以一怒辭官、做生意的可以退財折災,老百姓沒有任何退路,稍不小心,立刻就會大難臨頭,甚至到死或者致殘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惡鬼。公安廳長更有理由高興,淮河省治安混亂無比,他這個一省治安長官難辭其疚,自從上次開會,青州市四位公安局長集體被殺之後,他一直處于一種矛盾之中,一方面憤怒、另一方面擔憂,當然更多的是羞愧,最羞愧的是每天聽到的關于天雷幫又如何如何的報警!報警是對公安部門的信任,但這種信任換來的卻是無可奈何,他也曾想冒著性命危險下大力氣整頓,但總有人適時進言:“謀定而後動!不是公安部門軟弱,而是對付這些強敵應該有一個方式方法的問題!”這種說法被大多數人接受,至于接受者是真的接受“方式方法論”,還是另有顧慮,非外人所知,但這種理由可以擺上桌面!

    廳長能夠接受這些說法,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一點。作為一個老公安,他知道這個天雷的能量,以他的身手和幾個月來狂撈地金錢,天雷幫只是一個附屬產品,打擊天雷幫而沒有打擊到他本人,所有的打擊都會白費,他隨時隨地都可以重新建立一個天雷幫!就算沒有黑幫成員,他的金錢和身手足以將原本是“白”的人變“黑”!只因為人性!他沒有動是因為天雷!

    其他部門首腦不敢向他施加壓力也是因為天雷。這個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是天上的雷!誰也不知他隱藏在何處,但沒有人敢輕視他!現在完全不同了,公道出手,天雷轉眼成為廢人!被關進最嚴密的監獄。等待他這幅殘軀的是法律地嚴懲!天雷一廢,天雷幫何足道哉?鐵拳橫掃。利劍飛揚,三天時間。天雷幫所有產業幾乎全部掃盡,挾此余威,其他一些犯事地、與天雷幫勾結的一些人也同時問罪!陰霸盡掃,淮河治安已現一片晴空!

    政壇當然也是如此,再一次風起云湧,原先被打擊的對象翻身反擊,揭露對方與黑幫勾結的罪證,一些比較猖狂地官員紛紛落馬,省政府緊急下令,官員不停地走馬換將,曆時數月之久,終于政局清平,這幾個月時間的動蕩,或許是一場現代版地《官場現形記》。當然,這個過程是長期的,有些事情只能是後話。

    春陽公司派出地接管人員將于第三天到達,林劍和周燕這三天時間也沒閑著,依然是一邊手拉手游玩,一邊還難得地辦了點公事,將原來見過的那個“立志元件廠”也收購了,他們原先的疑問也解開,春陽公司用的元件正是這家廠家生產的,只是他們沒什麼銷路,才與南天合並出售,南天得到春陽公司收買的意向書後,利用天雷的勢力勒令立志停產,形成一個獨家生產的局面。兩家工廠的四條生產線合並一處,年產量將增加兩倍,足以滿足春陽公司的需求,原來挺紅火的南天元件廠他們以100萬的價格購買,而這家關停廠家他們卻出到了1200萬,讓林劍頗有幾分感慨世事無常。

    這邊廠長也返聘出任麗城元件廠的副廠長,他的一家哥們兄弟也紛紛就職,人人慶幸加感激之余,工廠前景一片大好。兩個青年男女一邊談情說愛,一邊洽談項目,成效非凡,傳出之後,人人仿效,頓時,在這座江南古城掀起了一場新的商業洽談方式,文雅而又浪漫地洽談,大有現代“雅皮士”之風!所謂:攜佳人、賞美景、談項目!

    第五天返程,四人意氣風發,上了飛機,穿行于藍天白云之間,猶如遠離塵世的喧囂,心靈得到充分淨化之余,林劍看著身邊溫柔的眼波,心里在悄悄地問自己,這趟行程,春陽公司收獲了財富、阮春生展示了自己、鄧蘭完成了責任,自己得到了什麼?或許只是一場商場與陰謀的見證,或許只是一個新局面的在他手中剪彩,那個地方的平安與喜悅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她的平安與快樂是否是自己願意看到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是過客還是參與者?是感受這個世界帶給自己的快樂,還是自己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

    這或許是他的一個疑問,這個疑問眼前沒有答案,因為他還在探索,曆練紅塵,這個紅塵是誰的紅塵?他這個公道,又為誰而帶來公道?江北飛機場,公司市場開發部經理迎接,林劍悄悄地打量他來時坐過的地方,抬頭四顧,兩個主要的攝像頭在左右五米高處,他這個地方恰好是攝像機容易忽略的位置,回想當時的情況,他出手的角度應該被那些擠成一團的人群完全擋住,不存在任何問題,那個木柱已重新修飾一新,削斷電線的那塊硬塑射穿的小孔無影無蹤,牆壁上也沒有痕跡,一切都已過去,機場里依然是南來北往的人群,人們臉上或憂或喜,再也無複當日的恐懼,一場驚心動魄的故事已是昨天的故事,今天一切都會美好,春夢可以了無痕,噩夢也一樣可以了無痕!

    回到公司,周飛親自迎接,與妹妹親熱地一抱之後,與同行幾位人員一一握手,手松開,打開抽屜,是三張支票,分別遞過,在周燕的示意下,林劍接過,前面一個2,後面是7個0,20萬!

    阮春生和鄧蘭大喜過望,鞠躬相謝,林劍看了一會,終于說:“謝謝董事長!”周飛頗有幾分驚訝,他沒有激動的神色!難道是妹妹這個小丫頭一方面為他們請賞的同時,一方面給他通風報信,讓他有了免疫力?回頭,妹妹正癡癡地看著這個男人,眼神中是一種迷醉!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迷醉!周飛心中有了迷惑,從來沒有過的迷惑!妹妹大學時好象總也長不大,老是那麼嬌憨調皮,畢業後進入公司就任副總,她好象一夜之間成熟起來,特別是爸爸死後,她更是展現了一種商場精英的風采,但她眼前的神態卻是一個全新的神態!

    周飛突然有一種自責:她已經23歲了,應該找一個男人了,可自己做哥哥的,一點也沒為她操心,他總習慣將她看成一個小妹妹,習慣將她看成自己的好幫手,卻忘了她是一個正當妙齡的女孩,一個需要愛也在等待愛情的女孩!這個男人是她選擇的嗎?

    這個男人長得帥!真帥!妹妹單單選擇這個人陪同本身就有問題,理由也經不起推敲:這個人會喝酒,出門可能用得著,另外這個人有些鬼竅門,有時可能用得著,這兩個“可能”或許真的是她出于工作方面的考慮,但世事都有可能,會不會恰好是另外的某種“可能”?兄妹倆進入一個共同的狀態,林劍微笑:“告辭!”轉身而出,輕松瀟灑,步態飄逸,周燕的目光追隨了好久,直到他轉彎才總算收回,一收回就遇到了一雙眼睛,這眼睛里有笑意,有洞察某種秘密的精明!

    周燕在這種目光下慢慢紅了臉,出門跑出,慌張!黃昏下,咖啡館里燈光迷離,林劍手中有報紙,報紙是每天必看的東西,他原來不看報,自從成了“公道”之後,報紙必看,因為他得了解各方面的信息,包括他自身的信息,這是今天的報紙,依然還有“公道”的消息殘留,對于江北機場大案的跟蹤報道,結論是六個字:疑是公道所為!

    也真服了他們,連他的人都不知道,還“跟蹤報道”,結論還是“疑是”!翻頁,他笑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名字,一個與他的確有緣的名字:張曉!這又是她的一篇報道,系列報道之二:夜總會大揭秘!開篇第一句話就是:夜總會除了暗娼、流鶯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一些問題?答案是肯定的,還有讓我們觸目驚心的毒品!記者日前暗訪紅河夜總會……

    第123章 20萬與200

    這個小丫頭倒真的敢寫,象這樣點名道姓地寫出某某夜總會的某某違法事實,這家夜總會算是跨了!象她這樣的記者還真難得,以一個女子之身,膽敢闖入以“暗娼”和“流鶯”這些皮肉生意賺錢的夜總會,她就不怕被人家一?“揭密之二”就敢寫毒,林劍對他的之三、之四充滿遐想,到後來應該寫什麼?寫外國總統秘史?這是一個專爆猛料的角,相比這些,她當初寫“公道”的文章想必也寫得洋洋灑灑,毫不在乎,只管自己下筆痛快,不管他人死活的女孩,有趣!

    這個女孩與他有緣,兩次在咖啡館中偶遇,今天會不會也遇上,要是今天依然遇上,就真的出鬼了,林劍抬頭四顧,沒出鬼!目光回到報紙上,啞然失笑,坐在這里看報紙都能看到她的名字,也是偶遇的一種!還是有緣!這個時候想必秀兒已經下班,近一周不見,怪想她的!林劍起身,報紙隨手丟進門外的廢紙桶里,輕松回到公司,上樓。

    秀兒終于見到了思念六天的情人!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歡呼一聲,投身入懷,摟住男人的脖子,嘴唇湊上,先親一個再說話。林劍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說:“對不起,我沒當面向你道別!”“你留言了!我看到了!”秀兒說:“我那天……那天……”不說,神情挺激動。

    林劍明白:“你知道機場的事情了?”點頭!秀兒將臉貼在男人胸前:“我真怕你……出事!”她那天聽到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跑出了公司,坐上出租車直向機場趕,路上還不停地催司機快開,大有將車開翻。自己先出點事的架勢,快到機場時,出租車里傳來好消息,秀兒全身盡軟,再不停地向司機道歉,將司機弄得哭笑不得。這短短的二十幾分鍾,她好象走完了生命的一個輪回,重新踏進公司的大門地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重要。但這件事情卻不能讓他知道,她愛他,但這份愛不需要用來與他進行交換!

    不知道這中間的插曲一樣不影響林劍的感動,緊緊抱住懷里的嬌軀。林劍在她耳邊說:“過去了,沒事!這次出差是臨時安排的。幸好過程雖然有些波折,但結局是美好的!”秀兒並不知道關于天雷幫的另一個波折。也許全公司除了董事長之外都沒有人知道,因為花100萬買下人家2000多萬的廠子並不光彩!秀兒點頭:“你們都平安地回來了,談判也完成了,這個結局就是美好地!”林劍微笑:“還有一個美好地結局,這次出差由于效果理想,公司獎勵了一筆錢,我本打算給你帶點禮物回來,但那邊也沒什麼東西看得中,明天周末,我陪你逛商場,你自己選擇禮物,好不好?”秀兒滿臉緋紅,她是激動和興奮!她可以不在乎禮物,但男人打算給她買禮物只說明一件事,男人心中有她!她在乎這個,連連點頭:“好!明天你陪我!”分別六天的**在肉體摩擦中慢慢消融,也慢慢升華,幾經纏綿、幾許放縱,在秀兒如泣如訴的呻吟中迎來周末的黎明,豔陽天!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公司,在梧桐樹下相逢,攜手,慢慢走在街道上,也走在秀兒地激動中!江北工貿商場,一樓首飾大廳,三長排透明櫃台下,金銀珠寶、鑽石、玉器琳琅滿目,林劍一時看花了眼,在他看來,秀兒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秀麗無比,應該與玉器最配,但這里的玉石好象大多是擺設用地,有幾件雖然是飾品,但價格太低,20萬的玉器並不好找!秀兒拉著他地手,直向後面拉,林劍看著她:“這里有好多首飾,你自己選吧,看中什麼都行!”秀兒不干:“不要首飾!”“不要首飾要什麼?女孩子不都喜歡首飾嗎?”林劍微微有些奇怪,他身邊剛好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郎拉著一個中年人的手,在挑選首飾,拿了好幾樣鑽石、白金,纖纖玉指還指著另外的一個手鐲,中年人臉有苦笑,與林劍對視,想從這個同路人臉上找到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秀兒搖頭:“我不喜歡!劍,你不是叫我自己選嗎?我就自己選!

    來!”林劍搖頭苦笑,中年人總算找到了一個與自己處境類似的人,臉上有同情,隱約還有一種叫幸災樂禍的東西:你這個女人看來更貪心,連金銀首飾都看不上眼,下一站只怕是汽車交易市場!他估計錯了,秀兒拉著林劍的下一站是成衣專櫃,而且對右邊的時裝一概不瞧,她看的是二百元左右的連衣裙,選了好半天,選定,是一件淡雅而柔軟的薄裙,提在胸前比劃,嬌媚地說:“好不好看?”林劍湊近:“你穿什麼都好看!”秀兒臉上飛起一抹嫣紅,將裙子包好,放在櫃台上:“給錢!”好興奮!

    林劍微笑給錢:“還要什麼?”秀兒搖頭嬌笑:“不要了!就是它!”林劍再次苦笑,人家都說女孩子喜歡錢,找到機會就會將男人錢包里的錢掏得只剩下硬幣,為什麼自己遇上的都是不愛錢的主?楊露,若云,都是,秀兒也是!答應他的禮物就是這一件薄裙子?專櫃小姐笑了:“小姐,這邊有高檔時裝,以小姐的身材、美貌和氣質,如果穿上肯定會更漂亮!而且你男朋友對你這麼好,他會願意為你花錢的,相對于先生這樣的成功男士來說,這並不貴!”她當然懂得怎麼做情侶的生意。

    秀兒笑了:“不!我就喜歡這件衣服!走了!”拉起他跑了。專櫃小姐連連搖頭,她還從沒見過象她這樣的女孩,男人有心為她花錢她不願意,要說她拒絕男人,她不應該接受男人的禮物,200塊的禮物一樣是禮物,如果他們已經結婚了,這種情況倒是常事,丈夫身上的錢與妻子自己的沒有區別,她一樣會精打細算,但這兩人明顯並沒有結婚。

    樹蔭下,兩人站住,林劍說:“秀兒,你知道我這次得了多少獎勵嗎?”秀兒嫵媚地一笑:“知道!”“那你說說,多少?”秀兒伸出兩根纖纖玉指,笑嘻嘻地說:“沒錯吧?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那幾張支票還是我開的呢!”林劍無言,好半天才說:“二十萬你只要兩百?”秀兒搖頭:“我要的不是200,是你給我買的裙子!”她的意思很明白,她要的只是這一份心意。林劍有幾分感動,遇到她這樣的女孩,他沒辦法不感動!200元的裙子代表他的心意,能讓她高興目的就已經達到;20元的咖啡代表的是一份休閑與默契,能讓她開心目的也已經達到,咖啡廳里播放到了第四首歌,是那首纏綿悱惻的《新雨後》:“新雨後,我為你疊了衣裳,裝進行囊,你是否帶在身邊,陪你上路?

    ……”紅塵路,他正在走的路,這一路的風花雪月,這一路的纏綿悱惻,是誰為他疊了衣裳,是誰將他裝進心房?誰陪著他一起上路?也許有太多的人,而他呢?要帶誰一起上路?他也許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沙沙的雨聲中,秀兒眼波溫柔如水,她的新連衣裙已疊好,也裝進了行囊!

    而他,會不會帶她一起上路?某公司,地下室大而明亮,事實上密不透風的地下室里並沒有多少燈光,讓整個空間透亮的根本原因可能只是因為這里的牆壁,這些牆壁居然是不鏽鋼的,看不到縫隙,從里面看,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高壓鍋的內壁。

    左邊是一長排儀器,閃著綠光,右邊是一個大大的浴槽,透明的液體里居然是一個仰面躺著的男人,二十多歲年紀,清瘦!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電線,兩個身邊穿白色外衣的人正站在槽邊。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說:“博士,你還抱有希望嗎?”被稱為“博士”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微微一笑:“為什麼不?這個人身上本來就在發生奇跡,為什麼奇跡不能再次發生?”中年人點點頭:“也是,大腦組織完全摧毀,人的肌體功能居然還保留,實在不可思議,這中間的原因博士想通了嗎?”博士搖頭,緩緩地說:“通過儀器檢測,此人體內有一種不明能量,雖然大腦已經死亡,但這股能量沒有消散,發生這種奇跡也許就是這種能量在發生作用!”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11:12

第124章 飄飄夜總會

    中年人也搖頭:“中國人真是奇怪,他們身上時時有些古怪名堂!”中國人?博士說:“理論上說,只要智能芯片能夠成功植入,並與他的肌體神經相連,實驗就可以成功,但現在的難題是他的神經已經開始在萎縮,如果在十天之內不能恢複活力,他就永遠不可能恢複。”中年人恍然大悟:“這就是博士堅持冒險手術的原因?”“是啊!”博士說:“這個人對我們的生物工程技術有一個極好的印證作用,機會實在太難得,如果智能芯片真的能與他的肌體完全融合,我們的生化戰士計劃立刻就可以實行。”中年人興奮地說:“太好了!以此人頑強的生命力,這個實驗成功的可能性極大,但我們還得提防……上面的人,畢竟這是在中國!”林劍與秀兒手拉著手回程,秀兒盡管有些腿腳發軟,但依然腳步輕快,只是偶爾將身子的重量向男人身上轉嫁一些而已。

    已是黃昏,高大的法國梧桐下,路燈開始亮起,給暮色披上了一層金黃的外衣,街道上也有行人漸多,今天是周末,一些工薪族都喜歡晚飯後出來轉轉,帶著自己的家人一起享受一下難得的甯靜,秀兒心中也有甯靜,在她心中,她和他這樣走在路燈下,和那些拉著手出來散步的小夫妻沒有兩樣,在乾淨整潔的大街上,拉著心上人的手一起慢慢走過。走回她們的愛之屋,為他做晚飯,這樣幸福的日子就是她一生最大地追求!林劍目光中也有溫柔,在黃昏下,什麼都充滿溫辱,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前面是一家夜總會,音樂飄飄處。香氣也飄飄蕩。

    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正向夜總會而去。她們追求的是什麼?刺激還是金錢?這就是張曉小丫頭筆下的“流鶯”?走到門邊的一個女孩好象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終于還是進去。這一眼,林劍愣住!她就是張曉!雖然隔得不近。但她的臉形他還記得清楚,正是她。不會有錯!她居然是一幅舞廳小姐的打扮,臉上還施了一層胭脂。想做什麼?抬頭,上面的霓虹燈組成了幾個大字:飄飄夜總會。

    這名字真好!形象而又貼切!秀兒不解地看著他:“看什麼?”林劍低頭說:“秀兒,你先回去!我耽擱一會。”秀兒關心地問:“有事嗎?我在這里等你!”林劍搖頭:“不,你先回去,回去做飯!”秀兒點頭:“那你快回來!”一句“回去做飯”讓她開心,就象是丈夫對妻子說話一樣。轉身而去,公司就在前方不遠處,林劍目送著她穿過馬路,走進公司地大門,才回頭,在大樹下站了片刻,真氣運轉下,面孔神奇地發生改變,大步而入夜總會,這是作一個准備,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出手。

    夜總會里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混亂,相反倒有幾分高雅地氣氛,外面是兩個文質彬彬的女孩,輕輕一鞠躬,香風微起,林劍進入一樓,寬闊的大廳里是兩長排沙發,幾個男女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喝著飲料,樂曲極輕,是從與此相連的另一間大廳傳來,舞曲!從這里看過去,燈光旋轉中,有女子地嬌軀也在旋轉,周末的歡樂在這里有另一種釋放方式。一個小姐走上前:“先生,喝點什麼?”林劍微微一笑:“啤酒!”慢慢喝著啤酒,林劍眼睛看著舞廳那邊,但那個熟悉地身影沒看到,一罐啤酒喝完,張曉終于從舞廳出來,轉了個彎上二樓,剛到樓梯口,兩名保安手一伸:“對不起,小姐,二樓是貴賓區,請出示會員卡。”張曉嬌媚地說:“鍾老板要我上去陪他的!”一個保安說:“等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放下說:“小姐請進!”張曉從兩個保鏢中間穿過,手中只帶了一個小包。

    林劍起身,慢慢走到樓梯邊地吧台說:“雞尾酒!”服務生點頭,熟練調制,林劍真氣運轉,耳朵的功能開發到最大的限度,張曉上去的腳步聲慢慢清晰,停下,有門開的聲音,突然,一個叫聲傳來:“做什麼?”聲音凶惡!張曉的聲音好象略徽有些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弄錯了,我找鍾老板!”門重新關上,里面還在罵罵咧咧。

    另一扇門開,張曉說:“你是鍾老板?”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是,你又是誰?”張曉急了:“小舞說她身體不太舒服,上衛生間去了,讓我來陪你說說話……!”“你來了也是一樣!來,坐!”“不!鍾老板,你怎麼動手動腳的?……不……不、!”“你什麼意思?不知道上面陪我是做什麼?”聲音並不大,但已有不滿。

    “不!不!我走了!”腳步聲急,快速下樓,拂開兩名保安的手,驚慌失措地向門口而去。兩名保安相對而笑,這個小妞還挺純潔,居然不知道陪男人說話是什麼意思,難得!

    林劍輕松轉身,看來她是來探聽虛實的,以這種方法來探聽虛實,也虧她想得出來。眼看她就要出門,林劍在微微躊躇,要不要跟著她?突然,大門邊閃出一個人,白襯衣的高個子男人,三十多歲,擋在張曉的面前,嚴肅地說:“小姐,等一下!”張曉停下:“做什麼?”高個子男人平靜地說:“你包里是什麼?給我瞧瞧!”張曉說:“怎麼?化妝品帶點不行啊?”林劍敏感地感覺到她有些驚慌,這讓林劍也有了興趣,她包里有什麼?高個子男人嚴肅地說:“對不起,這些時候總有些客人丟了東西,我得檢查一下你的包!”張曉大怒:“你懷疑我偷東西?誰丟東西了?丟什麼了?簡直豈有此理!”高個子男人不再多話,突然伸手,抓向她的包,張曉身子一縮,大叫:“你搶東西?我報警了!”高個子根本不理她,手伸出,依然抓向她的包,突然,張曉一腳踢出,剛好踢在男人右腿上,身子一側,從他身邊搶過,直向外面沖去,左邊二十多米外是一輛出租車,也只有這一輛出租車。

    林劍暗暗松了口氣,她如果沖不出去,少不得要出手幫她一回,但既然成功突圍,就沒必要了,突然,他意識到有一絲不對!這個高個子男人沒有追趕,慢條斯理地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眼睛里有一絲得意!張曉的包他沒搶到手,反而挨了一腳,他沒有理由高興!

    他為什麼反而高興?除非他算准張曉根本就跑不了!那個出租車後座上有一條人影,這個出租車司機也挺奇怪,有顧客了,為什麼不走?還在等什麼?

    林劍身子一動,從那個高個子男人身邊側身而過,高個子男人徒覺身邊風響,回頭時,只看到一條淡淡的影子在門口消失。張曉驚慌失措地拉開車門,連聲叫道:“師傅,快開車!快!”出租車啟動,果然很快!直朝西邊疾馳而去,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只有淡淡的星光,沒有人注意到人行道的右側,有一條淡淡的人影幽靈一般地飛馳,他在路燈的背光處。

    今晚對林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速度的考驗!這條大路又寬又直,夜晚人也不會多,出租汽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張曉的催促下,越開越快,如果是一般人,出租車一旦啟動,要想跟上只有一個辦法,趕快攔下另一輛出租,以速度拼速度,或許還有一線機會,但林劍哪有這閑功夫,他在以自己的真氣拼汽車的速度,而且他還非贏不可!因為他已經知道她有極大的危險,這輛車絕對有問題,她一個女子落入這群人手中,實在片刻不能耽擱。他真氣運轉的速度已到極限,身子在暗夜中早已如鬼如魅,開始還略有幾分顧慮,隱藏自己的身形,到了後來已經顧不上了,身法運用到極致,也不需要過于隱藏,身子飛速掠過,地上灰塵起處,早已不見,還好他是在背光處,否則,街道上的過往行人肯定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影子連成一道長長的黑線。

    以他這樣的速度,汽車與他的距離依然在拉大,而體內真氣經此一消耗,也隱約有幾分亂,他額頭已有汗水,全身更是汗出如雨,這還是他自有功夫以來最艱苦的一次。

    第125章 生死時速

    真氣下沉雙腳,腳上的麻木感稍有好轉,速度居然有所增加,林劍大喜之下,干脆將全身真氣盡數逼往下身,在下半身與丹田之間形成一個小循環,這樣一來,速度更是明顯增加,雙腿重新充滿了力量,距離在縮短,終于在一個轉彎處,他與汽車追了個齊頭並進,汽車在減速,突然離開大路,拐向一條小小的水泥路,這條路狹窄而又陰暗,林劍放心,這下已是勝券在握!前面是一棟大大的別墅,汽車直開向別墅的大門,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林劍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落入別墅的黑暗中,落地無聲。

    這一番急馳,他有了新的收獲,就是輕功大進,而且還隱約有一些什麼靈感,只是眼前還不是思考的良機,也沒想太多,恢複功力才是關鍵!深深吸一口氣,真氣從腿部上移,重新回歸丹田,真氣運轉一周,精力略複。車門打開,有聲音傳來:“你們……你們做什麼?”張曉,驚慌失措!真正的驚慌!

    後面有人一推,張曉身不由己地沖出車門,腿還沒站穩,就開跑,但剛剛轉身,後面出現一個人,她一頭撞到那個人身上,大聲尖叫,手被抓住,直拖向別墅的正廳,廳里的大門打開,燈也打開,雪亮的燈光下,一個又高又粗壯的四十歲男人慢慢從廳里出來。兩個漢子將張曉朝前一推,張曉踉蹌兩步站定,臉色早已如土,但她沒辦法逃跑,因為她的左手還在那個司機掌中。

    四十歲的漢子手伸出:“東西呢?”左邊一人回到車里,拿出一個東西遞過來:“老大。這個臭娘門膽夠大的,帶攝像機進來,我剛才看過了,里面有陳老三他們吸粉的鏡頭。”老大皺眉:“這東西怎麼帶進去的?我不是吩咐過你們嗎?”“這個娘門帶一個小袋,袋子上開了一個暗口,也不知怎麼就混到貴賓區……”老大喝道:“簡直是廢物!”回頭盯著張曉,看了好半天,聲音居然變得溫柔:“小姑娘。膽子不小。說說看,想做什麼?”張曉緊咬嘴唇不回答。里面又有人出來,平靜地說:“孫大哥不認識她?兄弟倒是知道!”這是一個年輕人,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臉地湧色之氣,斜叼著一支煙。

    “是誰?”“就是那個記者張曉!”年輕人恨恨地說:“就是這個臭婊子。毀了老子的紅河!”粗壯漢子哈哈大笑:“原來是她!好,好。今天落在我們手中也是天意!她不是愛報導那些什麼‘流鶯’嗎?今天就讓她試試‘流鶯’是什麼滋味!”眾人一齊大笑,笑得極淫蕩。張曉拼命掙紮,但那個司機一只手抓住她,她根本動不了,張口就大叫:“救命啊,救……”嘴巴被一只手握住,淒厲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出老遠,雖然這里根本四面無人,但幾名漢子依然緊張地探聽了一會動靜,終于放心,緊接著又是一個慘叫響起,起是從張曉身邊發出,原來那只握住她嘴的手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司機手松開,張曉沒命地朝門口沖去,瘋狂地拉鐵門,可是鐵門已上鎖,倉惶回頭,不由得一驚,一條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手伸出,拉住她,張曉尖叫一聲,依然在拼命,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正是林劍!張曉抬頭,面前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高大,白襯衣。

    粗壯漢子徒然看到面前多了一條白影,毫無征兆,不由得大驚:“誰?是誰?”林劍陰森森地說了兩個字:“公道!”兩個字一出,場中全靜了下來!張曉睜大了眼睛,是他?真地是他嗎?其他四名漢子也全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他地名字早已傳遍大街小巷,沒聽說他喜歡管夜總會的一些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林劍冷冷地說:“怎麼?你們不相信?”身子一趨,如鬼如魅,突然飄到年輕人面前,在飄到的同時,手落下,哧地一聲悶響,年輕人慢慢軟倒,半截煙頭從嘴邊滑落,落入他的衣領,居然沒有動靜,隱隱有焦臭傳來,皮肉燒焦地氣味!卟嗵兩聲,兩個人跪下,連聲說:“大哥,公道大哥!饒命!”卻是那兩個劫持張曉的漢子林劍冷冷地說:“我不喜歡軟骨蟲!”反手手揮出,兩人聲音停止,慢慢軟倒。粗壯漢子嚇了一跳,他正在就是否跪下猶豫不決,這兩個人已經在求饒了,但他依然殺了他們,這種殘忍在黑幫拼殺中都不多見!林劍地目光落在他臉上,粗壯漢子臉上全是冷汗,連連後退,顫聲說:“我……我沒求饒!”這個人不喜歡“軟骨蟲”,他決不能重蹈覆轍!

    林劍淡淡地說:“我更不喜歡有人與我死抗到底!”身子一閃,反手一揮,粗壯漢子臉上驚疑不定,他也說錯話了嗎?倒下!心有不甘!

    他不知道林劍沒打算讓他們再逍遙下去,他就是舌綻蓮花,也休想不成為植物人!林劍的理由永遠比他充足,因為這幾個人不除,張曉危險永遠存在,沒殺了他們,已經是他地仁慈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植物人與死亡也沒什麼大的區別。身後有東西倒地,林劍回頭,張曉躺在地上!她一口氣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這時危險解除,頓時全身盡軟。

    順手拿起地上的攝像機,抱起張曉,林劍走向鐵門,至于屋里還有沒有人,他懶得過問,走到鐵門邊,一腳踢出,大震,鐵門飛出丈多遠,林劍大搖大擺地走上;水泥路,這一聲大震,懷里的張曉驚醒,淡淡的星光下,眼前是一張男人的臉,看不清面目,只看見一雙眼睛比星星還亮,她居然有一個感覺,這雙眼睛好熟悉,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頗有幾分迷糊,全身無力再加上魂不守舍,她全然忘了應該從他懷里下來。林劍說:“你住哪里?”張曉斷斷續續地說:“西門路……26號……402……”聲音漸低,居然再次昏迷。林劍頗有幾分奇怪,她怎麼會如此脆弱?一次驚嚇,兩次昏迷,看來雖然她有些超常之舉,只不過是她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必須冒險,她骨子里還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神經還極度脆弱,讓她從事這種挑戰性的工作也真難為她了,不禁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輕功展開,跑出兩里地,到了路邊,攔下一輛出租汽車,直奔西門路,張曉躺在他懷里,呼吸細細,沒有什麼異樣,應該只是驚嚇,不用去醫院!他在籲一口氣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心跳變得好快。西門路26號是一棟商品樓,下面是門店,二樓至六樓都是住房,這時天還早,上面一片燈光,只有四樓右邊的房間里黑洞洞的。上樓,從她小包里搜索出鑰匙,開門!沒有開燈,雖然這幅面具不是他的本來面目,這個聲音也不是本來聲音,但他沒有在她面前亮相的義務。

    客廳里極整潔,林劍將她放在沙發上,躺著,張曉沒有醒。林劍輕輕呼喚了兩聲,張曉沒有任何動靜,看來她是嚇得不輕,或者喝杯熱水會好點,路燈透過窗簾,客廳里好象沒有開水瓶,林劍進了廚房,他在廚房里倒水的時候,外面好象有點什麼響動,很輕很輕,她醒了嗎?走到客廳,她依然沉睡中,連姿勢都沒改變,林劍坐在她身邊,扶起她的上半身,准備喂她喝水,突然,眼前燈光大亮,耀眼生花!卻是張曉手中拿著一個小型的應急燈,雪亮的燈光下,林劍和張曉自己都臉色雪白,張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正盯著他的臉。

    幸好他的易容術還沒有解除。林劍一時摸不著頭腦,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你作假的?”從她目前的清醒程度看,她絕對早就作好了准備,趁他去廚房倒水的時間,近距離拿到應急燈。

    張曉也瞪著他:“不這樣,我怎麼能知道你這個混蛋長什麼樣?”她說得理直氣壯!既然已經暴露,就沒必要繼續在黑暗中摸索,林劍打開燈,室內燈火通明,張曉坐在沙發上,林劍倒的水她倒是老實不客氣地在喝,一邊喝水一邊慢慢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

    終于知道了這個神秘人的真面目,這個家伙長得好帥!雖然年紀略微大了點,但一樣帥!但混蛋就是混蛋,長得帥也一樣是一個帥混蛋!張曉喝完水,放下杯子,依然瞪著他,仇恨好象還沒消。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12:23

正文 第126-130章
      第126章

    林劍和她瞪了半響終于認輸:“看來我今天救錯了人!你好象不願意我出現,應該……”張曉打斷他的話:“兩碼事!今天是今天,那天是那天。……你……你混蛋!”林劍說:“抵不了?”點頭!

    “那怎麼辦?”無言中。林劍搖搖頭:“既然抵不了,我還是走吧,也好讓你落個眼不見,心不煩!”呼地一聲,張曉跳起,擋在門口:“不准走!”“不准走?”林劍笑了:“也好!我就說今天沒地方過夜!太好了,來!曉曉,抱抱!”手伸向她的胸脯,這是他對付朱瑤瑤的一招,應驗如神,“反守為攻”神功只出半招,小姑娘就落荒而逃,但張曉好象不一樣,她不跑,不但不跑,相反還挺起胸,林劍手差點就摸到了她的飽滿,連忙縮手,眼睛里有驚訝之色。

    張曉盯著他,眼睛里有一絲得意,她早就知道這個人露出真面目後反而不敢動她。林劍直搖頭:“服了你了,開門吧!”張曉抬頭:“就不開!你不是要抱嗎?你抱啊!……你不是喜歡偷偷摸摸地做壞事嗎?你做呀!”越說越激動,直朝林劍面前竄,看著她略有幾分得意的臉,林劍突然伸手,抱抱!真的抱住她,張曉一驚,掙紮:“你……你真的……”嘴唇吻住,一不做、二不休,手落在她的胸前。張曉在掙紮,但哪里掙紮得脫,瞬間,全身各處一齊失手,再次被他摸了個夠!張曉只覺得一種熟悉的快感又在慢慢升起,面紅耳赤之下,狠狠地在他腳下踩了一腳,叫道:“混蛋!你混蛋!”背轉身不理他。從後面看。她的耳朵都紅了。

    林劍哈哈大笑:“你以為我不敢?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做地事!”張曉揚起拳頭,好半天不落下,終于輕輕地在他身上一推:“坐過去,我有事要問你!”聲音居然挺溫柔。林劍坐下。張曉坐在他對面,瞪著他:“我問你。江北機場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果然不愧是搞新聞工作的,在這種情況下還忘不了新聞。殊不知張曉今天甯願裝昏也要將他帶到家里,為的主要就是新聞,私心當然也有,不過相對新聞而言還是次要的,起碼她可以說服自己那是次要的。

    林劍微微皺眉:“你要問問題也得換身衣服吧?穿成這樣,整個一個應召女郎,瞧著就不象是新聞工作者!”張曉愣住,回答問題還有別人換衣服,沒見過,但也無可奈何:“好,我洗澡換衣服去,你……你可不准偷看!”臉紅。林劍苦笑:“我的名聲真有這麼壞嗎?”張曉瞪他一眼:“誰做的事誰心里明白!”走出幾步回頭:“你要敢趁我洗澡地時間跑了,我明天就發一篇報道,將你調戲……

    哦,不,將你**我地事全公開!”林劍大汗,有這樣威脅男人的女人嗎?很小心地問:“要是公開,你有好處嗎?”張曉不回頭:“你管我有好處沒好處,反正就這樣了,我出來時要是看不到人,我就開始動筆。”進衛生間,關門,忙得不亦樂乎。林劍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厲害呀!這個小女子與他較量幾次,他沒一次占著便宜,上次以為占便宜了,事實上是給了她一個威脅的借口,他落了個**之名,還沒有**之實,實在有些冤枉。

    張曉洗澡洗得快極了,洗完,出來時已大不一樣,頭發成了披肩發,還濕濕的,紅撲撲地臉上掛著幾顆水珠,也許是她有意留下來勾引人的,眼睛被熱水一沖,多了幾許嫵媚,一身薄薄地睡袍下,腰肢纖細盈盈,胸脯雖然看不出有多大的高度,但林劍親身感受過她地飽滿,她在皺眉:“你身上好臭,也去洗一下!”林劍簡直覺得老臉也在發紅:“算了吧,我還是回答完你的問題跑路吧!”他身上也曾一身汗水,雖然早已干,但一樣不太好受!不過她洗完澡在這里等待,自己去洗澡好象有些不大對頭,秀兒還等著吃晚飯呢。

    張曉終于自己放棄:“好,你說吧,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林劍說:“是不是只回答這一個問題?”她要是扯著自己一直問下去,問完大事問小事,問完過去問將來他也受不了。

    張曉點頭:“今天就問你這個問題!”林劍點頭:“那好,我回答!是我做的!”張曉有些激動:“真的是你!你怎麼做的?當時你也在旅客中嗎?”林劍微笑:“這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問題!我不用回答!”張曉一步跳過來,將他起來半截的身子重新按下去,瞪著他的眼睛:“不准賴皮!這是一個問題,你沒回答完!”她這一伏下身,睡衣領口下垂,兩只飽滿的**赫然在目,還在微微晃悠,剛洗過的身子一股女性特有的香氣年鼻,林劍頓時口干舌燥,身子雖然坐下,身體的某一部分倒象是要起來!林劍艱難地說:“好了,我說還不行嗎?我不在旅客中,但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就進了候機室,殺那幾個人的是暗器,是硬幣,一元錢一個!”張曉悠然神往:

    “一塊錢的硬幣也能殺人嗎?”抓住他的手:“你做給我看!好不好?”聲音嬌媚無比,隨著她腰肢的扭動,她前胸那要命的東西又在晃動,依然在他眼皮底下。林劍苦笑:“你不怕我身上臭嗎?”張曉順著他的目光檢查自己,突然滿臉緋紅,跳起來,跑向另一邊。將沙發上的大浴巾狠狠地擲向他:“叫你洗的!”浴巾擲出,林劍沒有再拒絕,衛生間輕快地洗了個澡,裹著大浴巾出來,客廳里的氣氛變得不同,張曉不敢再看他,也沒了話,林劍走到她後面,終于手伸出,伸得好慢,張曉略微猶豫了一下,終于將自己送入了他的懷抱。

    客廳燈滅,林劍雙手一合,張曉輕輕呻吟一聲,整個人在他懷中,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到臥室去!”臥室里的大床好柔軟,張曉的睡衣已脫下,黑暗中只能憑手感來探索她身上的凹凸不平,林劍手被抓住,黑暗有一個呢喃聲響起:“你象那天一樣的……”與那天一模一樣的親吻、撫模,嘴唇到了她的飽滿處,指頭到了她的柔嫩處,張曉全身盡軟,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天一樣的快感,也許還有一點不同,那天有一絲恐懼,今天不存在,那天有一些疑問,他會進行到什麼程度,今天也不存在,她知道今天他會將所有的程序全辦完,也沒辦法不辦完。張曉在打顫,緊張地顫抖,也有快樂的顫抖,終于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慢慢坐下,這個簡單的動作她好象做得極不流暢,終于順利地打到了位置,慢慢壓下,壓到一半,深深吸氣,猛地坐下,輕輕一聲叫喚,伏在他身上不動,身子在顫抖,好緊!林劍感覺有熱流流出,這麼快就有了感覺?還沒怎麼動就來了感覺?她不再動,自己來動,張曉身子軟如泥,任憑他在下面動,她在上面半點都不動,林劍不懂:“怎麼了?”“疼!”張曉聲音中有哭腔。

    林劍大吃一驚:“你不會還是**吧?”胸口被咬了一口,一個幽怨的聲音傳來:“人家……人家當然是**!不過……現在不是了!”林劍暗中歎息,這一點他失算了,一個記者走南闖北的,性這個事情應該是比較隨便的,看她今晚的模樣,也很難相信她是**,一個**怎麼可能輕易地與人家上床?但看她破門的那種生疏,應該的確是**無疑,這種女上位的姿勢也不知她是從哪里學來的!今天她將身子送出,倒象是刻意而為,非送不行!翻身,張曉壓在他下面,輕柔而又和緩,同時親吻撫模不斷,張曉身子的顫抖慢慢平息,越來越是柔軟,終于變得順暢起來,張曉輕輕呻吟,體溫在升高,直到情欲的頂峰,張曉再次軟綿綿。

    燈光亮起,張曉眼睛不敢張開,臉上滿是春情彌漫,大浴巾鮮紅點點,果然是**,關燈,重新抱起她,林劍說:“張曉,對不起,我不知道……”張曉抱上他的頸:“我喜歡你叫我曉曉!”林劍依然不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知道你是**,我或許就不會這麼隨便的。”他知道一個女孩子**之身沒有人不看重的,她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第127章 血之迷想

    張曉輕輕地說:“女人的身子總要給人的,我願意給你!”他是一個大英雄!自己的第一次給這個大英雄,她願意,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又始終站在時代的前沿,她的觀念比一般女孩要開放些,但還沒開放到將自己的**之身不當事的程度,所以,這些年來,雖然有過性幻想,但第一次還保留著,上次被他闖入,侵犯了個夠,將她的性幻想悄悄過渡到一種實質性的階段,今晚再次遇到他,將身子真的給了他,她一點也不後悔,這事兒開始有點痛,但後來舒服,比預想中的舒服得多。她沒想過要嫁給他,性與婚姻對于她而言,並不能劃等號。

    如果可以,她倒是願意給他當一個情人。張曉絮絮叨叨地問了些問題,不怎麼著正題,林劍慢慢地講著故事,三七聽,二八開,終于她在他懷中陷入香甜的夢鄉,林劍悄悄地起身,沒有驚動她,在衛生間里洗掉身上的痕跡,穿好衣服,悄悄開門,輕輕帶上,身子一轉,真氣運轉之下,身輕如燕,下樓,腳尖點地,直上樹梢,幾轉之下,無影無蹤。

    這麼個半夜,去哪里休息也是一個問題,給秀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不回去了,徑直去了旅館,好半天無法入睡,又睡了一個**,這對于某些人而言是一件值得燭耀的事,但對于他這個“不喜歡”**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秀兒也睡不著,習慣性地失眠,只要他不在她身邊,她就睡不好,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天已大亮。張曉終于從香甜的夢鄉中醒來,醒來後有片刻的迷惘,昨夜離奇的事在腦海中象放電影一般放了一遍,自己居然真的將身子給了他,保存23年地身子就這樣給他了,是不是有些便宜了他?這個家伙依然是一個混蛋,便宜事兒做盡,抱她睡了半夜。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去哪了,干嘛半夜開跑?也真怪了,他離開時為什麼自己竟然不知道?

    下身還有點痛,特別是去衛生間時痛得更厲害。張曉眉頭微微皺起,邁著碎步走到茶幾邊。悄悄地從下面拿出一個包,重新回到床上。坐在床頭,慢慢打開包,里面居然是一個攝像機,打開,林劍走出衛生間的全部影像赫然在目,相當清楚,定住,他的面部細微特征清清楚楚,劍眉、眼睛分外有神采,方形臉,整個人顯得又威風又俊逸,張曉得意地笑了,全國恐怕只有她有他的照片,昨天趁他洗澡時預先安置的攝像機再次發揮作用。繼續朝後面看,她臉紅了,他慢慢走過來,雄健的身體充滿一種男性的魅力,屏幕上還有一個女孩,穿著性感的睡衣,曲線畢露,臉上居然還有春情彌漫,這是自己嗎?自己有這麼不要臉嗎?象一個新婚燕爾地妻子在等待自己地丈夫洗澡出來,同赴愛河。他的手伸出,自己是那麼急切地投進他的懷抱,他的手插進了自己地衣服里面……

    張曉全身發熱,屏幕上他手撫摸的位置好象又重新有了一只手,也在輕輕撫摸。燈滅,屏幕上一片黑暗,也幸好燈滅了,否則,她簡直有些受不了。重新回到他地面部,細細觀察,她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張臉好熟悉,好象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呢?……想不起來!

    外面有敲門聲,張曉微微一驚,也有喜,是他嗎?人家說過兩個人做那個事後,在開始幾天是不分晝夜的,今天自己正好可以休息……張曉用一床薄被裹住自己地裸體,走到客廳,隔著門叫了一聲:“誰呀?”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是我!”彭麗!張曉說:“等一下!”快速沖進房間,穿好衣服,床上來不及收拾,只將那條桃花點點的大浴巾塞進櫃子中,跑出廳,開門。

    彭麗進門,坐下,臉上有疑問:“干嘛等這麼久?”張曉尷尬地說:“我在睡覺……你來得好早……”彭麗搖頭:“早嗎?都九點多了!……到了門邊都不開門!是不是屋里藏了個人啊?沒打擾你的好事吧?”好家伙,雖不中亦不遠也!張曉臉紅透:“我說你能不能不將警察辦案的一套帶進來?有沒有男人,自己搜,搜著了算你的!”彭麗笑了:“好了!好了!算我沒說!”張曉瞪她一眼,去衛生間洗嗽,身後彭麗補了一句:“不過,看你的樣子,昨天晚上……”衛生間的門被狠狠地關上,將彭麗後面的話隔斷,這話不會是好話!張曉看著洗嗽台前的鏡子在發呆,里面的一張臉好漂亮,也許是她一生中最漂亮的一刻,眉宇間帶著一種海棠春睡的慵懶,眼睛里還有剛看錄相殘留下的春情,嬌柔的面孔上兩朵紅云,用水怎麼也洗不去,反而越洗越動人!這幅樣子真的不是她原來的模樣!張曉緊握著面孔傻傻地想:難道那件事兒還能美容?

    好不容易恢複鎮定,張曉慢慢從里面出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彭麗正朝房間而去,她的攝像機還放在床頭呢。以她的性格,要是發現了這個她肯定會細細地看。

    張曉叫道:“來!麗麗,我告訴你一件事,大事!”至于是什麼大事等會兒再想,先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再說。成功!彭麗回頭:“什麼?”走到沙發邊坐下。

    張曉神秘地說:“飄飄夜總會有人吸毒,還有……賣淫嫖娼!”彭麗盯著她:“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一起行動,昨天我臨時有事,你還是去了?”鑽進夜總會探查新聞,其實並不是張曉一個人,而是與彭麗一起。彭麗與張曉在公道這個案子中結識之後,關系如同姐妹,前段時間突發奇想,由她們二人組成一個女子特別行動組,專門探一探那些娛樂場所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彭麗初出茅廬,建功心切,而張曉則是一個敬業型的女記者,專門喜歡爆猛料。一個人去那個地方本不大敢。但有彭麗陪同就不一樣了,彭麗是警校的高材生,不但理論知識一流,擒拿格斗也不差。等閑男人三五個還近不了身,再加上她地警察身份。自然不會怕進這些場所。

    兩人一拍即合,特別行動隊成立。先探醉春風、後探紅河,收效顯著,醉春風暗娼盛行,紅河居然提供毒品,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不容易探查,但這兩個人都是聰明伶俐之人,又長得漂亮非常,七分膽識、二分機警再加一分運氣,她們連連得手,醉春風、紅河夜總會先後暴光,張曉前面暴光,彭麗後面抓捕,配合默契,兩人在單位風頭一時無倆!昨晚彭麗臨時有一個會議,本來約好今天再去,但張曉小丫頭心有點大,兩次入夜總會都沒用到彭麗的拳腳功夫,她也就想當然地認為這次也會一樣,小小地化妝一下,單刀赴會,終于出現驚心動魄的一幕。

    張曉點頭:“沒事,我化妝了!”彭麗盯著她:“現在我想問問你,飄飄夜總會昨天晚上除了有人吸毒、有……那些事之外,還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你認為不正常的地方!”張曉不懂:“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哦,有些事情社會上的百姓看起來不正常,但就夜總會而言,都差不多……你問這話什麼意思?”彭麗微微歎息:“你昨天倒是沒出事,飄飄夜總會出事了!”張曉心兒呼呼亂跳,昨天的事情她還心有余悸,她這樣問,難道知道這事與她有關?但彭麗根本沒注意她地異常,接著說:“給你一個獨家新聞,飄飄夜總會老板以及他地兩名手下都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張曉顯出一種驚訝的模樣:“有這種事?植物人……會是誰干的呢?”“還能有誰?”彭麗歎息:“九成九又是那個混蛋!除了他,別人誰會這麼狠?一出手就讓人醒不過來!”“公道?”張曉睜大眼睛:“這倒是一個好新聞!夠姐妹!我馬上寫稿,配合夜總會吸毒的圖片,這份報道地影響力將是空前的!”有關“公道”地報道都是熱門,她們目前這個探查新聞只能在第三版,如果加上“公道”這個名字,立刻就會是頭版!而且那些正在經營的夜總會如果知道他們地行為已經在“公道”的關注之下,沒准會立馬關門大吉!如果有這種效果又會從側面印證了她的報道的影響力,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而言,這樣的報道一年有一回,就會風光一整年!好辦法,真是絕妙無比!張曉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偏偏讓彭麗來提供新聞來源。

    彭麗絲毫不覺有異,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這個人雖然混蛋,倒也真是神通廣大!他到底有多少耳目在為他提供消息?天河市的那些人犯的事他清楚、飛刀殺手在他關注之下、淮河省那邊也有他的耳目,因為天雷幫也是毀在他手中,現在又……”“淮河省?天雷幫?這是怎麼回事?我沒聽過!”張曉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和我說說!”彭麗抬頭,笑了:“算了吧!你可真管得遠,一個市級的小報記者整年呆在省城不走本來就是撈過界,現在居然還想采訪外省的。”張曉不服:“誰規定不行了?記者本來就是報道新聞的,哪里有新聞哪里去!人家外國出了大事都……”彭麗舉手:“行了!你說得有理!法律存在管轄權,記者不存在!行了吧?我倒是願意告訴你……”張曉得意地笑了。彭麗輕輕接上:“可惜我也不知道內幕!”張曉愣住,不知道還賣什麼關子?不過,有個人知道,哪天直接問他,比問誰都管用!

    彭麗已告辭而去,略有幾分失望,這個人的線索好難找,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與他糾纏不清,讓她在履行職責的時候也心亂如麻,亂得就如同她衣櫃里衣服上的血絲。她當然不會知道她這個女友衣櫃里也有一樣東西,那個東西上面的血跡比她那件衣服上的多得多!

    林劍看到有關“公道”與夜總會的報道的時候是在第二天,頭版!上面自然署名:張曉,這個小丫頭現在有特權了,她已經敢將“疑似公道所為”這六個字中的“疑似”兩個字去掉!城里的夜總會一夜之間改變了性質,只提供輕歌蔓舞的場所,正規得與最高雅的咖啡廳有得一拼,二樓以上的貴賓室暫時封閉。飄飄夜總會當然沒有這麼好的命。

    自己的名字還是有點用處的,前天晚上也沒白辛苦一場,收獲一個女人的身子,給社會上一些不法之徒一個威脅,實在是有點爽,林劍略有幾分得意之下,簡直恨不得去張曉的房間犒賞一下自己,或者是犒賞一下她!起身,從咖啡廳里出來,公司的門口有一輛車,是周燕!

    從麗城回來之後,她好象一直沒見人,原來並沒有人間蒸發,還在這里等著呢。林劍漫步而前,輕松地揚揚手中的報紙:“嘿,早!”周燕哭笑不得:“拜托你一件事!”林劍點頭:“說說看!”周燕一本正經地說:“在上午十點以後與人打招呼,別用‘早’這個字,聽到這個字讓我懷疑我的生物鍾是否正常!”

    第128章 聰明的學徒

    林劍馬上作出反應:“你是老板!你今天說去哪,我就去哪!”周燕側目而視:“你見過開著車等別人喝咖啡的老板嗎?這個老板還得繼續為她的員工開車……而這個員工一上車就開始睡覺!”林劍果然是躺在座椅上微閉眼睛,這時當然閉不住,睜開,不小!“周總!周老板!今天要辦什麼公事,我准備一下!”周燕卟哧一笑:“今天你去學開車!”“開車?”林劍多少有些興奮:“好啊!不會開車總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學開車干嘛?莫非……莫非我的工作有所變動?”他看到了美女老總眼睛里有笑意。

    周燕眼睛里的笑意更濃:“你的確聰明!你從現在起,做我的專職司機,兼保鏢!”林劍愣住,這是什麼意思?還嫌公司里傳言不夠熱?公司里某些無聊之人早就對她某種有失身份的事情頗有微詞,小心地問:“我可不可以辭職?”“你敢!”周燕這時候才真正象一個老板,不過更象一個威脅情人的女孩!林劍搖頭歎息:“好吧!我就聽你的,技多不壓身啊!不過,汽車這玩意兒跟女孩子差不多,脾氣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侍候得了!”周燕嘴角有笑意,懶得去理他,車如風,直奔河坪而去,這個河坪極寬極大。就算是喝醉了酒的瞎子要把車開翻也不太容易。

    汽車停下,位置轉換,林劍坐到了駕駛室,周燕在講解,哪是離合器、哪是油門,啟動時應該注意什麼,轉彎是不能太急,什麼的都一一道來。林劍聽得極認真。說完,周燕美麗的大眼睛落在他眼睛上:“記住了?”“記住了!”林劍笑嘻嘻地說:“想不到你倒是真會開車,這些東西都認識!”周燕哭笑不得,有這樣評論的嗎?車啟動。順利!慢慢開,正常!轉彎。靈便!速度增加。

    ……再轉!更靈便!周燕眼睛越睜越大,小嘴也張開:“你會開車?原來就是做這個的?”他從整個起步到順利駕駛地過程中。看不出一點笨手笨腳的樣子,汽車在他手下沒有任何脾氣!象一個開了三十年車、一年得一張獎狀的老司機!林劍微微一笑:“我可不會開,是你剛教的,用這麼豪華的車學駕駛,我恐怕是獨一個,要是再不學好,對不住……對不住這輛車呀!”他的神功是以靜心為起點,心能靜,自然能做到入耳不忘,各種部件的功能一入耳,手腳的配合與頭腦中有關理論一結合,汽車對他沒有考驗,幾圈子下來,他完全可以開得隨心所欲,只是顧慮周燕地脆弱地心理,暫時有所收斂。

    周燕半信半疑:“你再開快點!”“河坪上可沒辦法開快!”林劍看著上面的路:“要不要開到路上試試?”學車才十分鍾就想上路,如果是交警聽到這話肯定是一頓最嚴厲的訓斥,但周燕連連點頭:“上去!”從河坪到公路,中間有一段狹窄的路,路面也不平,周燕開過來地時候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剛想接過林劍的手中盤,但還沒等她話出口,林劍手中盤一轉,油門一加,汽車上了小路,輕輕松松地到了公路上,連必有地顛簸都極輕柔。周燕再次難以接受,她自己做不到這一點!她從來不認為自己開車有過人之處(或許過人之處是她的驚險度,但她也很難得地認識到這並不是優點),但要說連一個她稍加指點地新手都不如,她還是不服氣,極不服氣!

    林劍停下,側身問:“忘了問一句,有技術、沒有駕照的可以上路嗎?”周燕四下打量了一下,點頭:“這里沒有人!朝前開!”林劍大汗,他當然明白沒駕駛證不能上路,現在他也明白周燕為什麼只教給他駕駛技術(技術談不上,主要是指認零部件),而不傳授交通規則,只因為她根本就不懂,或者是懂而忽略!

    幸好林劍也不是遵守規則的人,兩個不懂規則的人碰一塊,于是就有了一個只學十分鍾開車的人在路上飛馳的情況,林劍開得極靈活,有時甚至還能在急馳中避開前面突然出現的一個小坑,如果他身邊坐的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傅,肯定會驚訝得目瞪口呆,在時速達到80碼以上的時候,汽“車只能把握一個大的方向,要臨時避開前方十米之內的小坑,簡直不可能,但周燕根本沒看路面,興奮得大呼小叫:“好!開得好平穩!你好聰明呀!好象比我還聰明,我當時學車的時候……學了三天,還沒這麼好的技術呢!”挺謙虛!其實她還可以再謙虛一點,到現在她的技術還遠遠落後于這個技術!林劍微笑:“你這麼放心,將這麼漂亮的車交給我練習,將比車還漂亮的人也放在車上,我哪敢大意?”周燕聽到前半句有得意,聽到後半句臉紅!也許心里也得意,但臉上紅得自然而然,聽到過太多的贊美,她只有不耐煩,但從他口中傳來贊美之詞,卻讓她激動與害羞,交往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被他稱贊漂亮,雖然這種與車連在一起的稱贊有些不倫不類,但依然難得。

    心目中,她真的漂亮嗎?足有幾分鍾,小姑娘臉紅紅地直發呆,什麼也沒說。汽車飛馳而過,卷起灰塵無數,停下,周燕如從夢中驚醒:“干嘛不開了?”林劍看著她嫩紅的臉略有驚訝:“再開就得上山了!”周燕愣愣地看著前方,前面是一座山,路已經沒了,不知不覺地到了路的盡頭,好快!四面無人,車窗打開,是一陣清涼的風,吹得人心神俱爽。周燕微微閉上眼睛:“好舒服!”林劍說:“要回去嗎?”周燕搖頭:“歇會兒吧,這風這麼涼快,比空調舒服!”盛夏的山風真的比空調舒服,雖然林劍已基本上寒暑不侵,依然有一種舒爽的感覺。兩人在打開的車里吹著清涼的風,一時無話。

    良久,周燕的聲音傳來,很輕很柔:“林劍!”“什麼?”林劍的眼睛沒有張開。周燕好象猶豫了一下,終于說:“我……我有句話想問你……”林劍等了半天,沒有下文,奇怪地說:“有什麼話就問,干嘛吞吞吐吐的?”周燕的臉上一片嫣紅,悄悄地問:“上次在機場時,你……你想過什麼沒有?”他上次抱了她,在機場,是他第一次擁抱她,抱得她至今心里還在泛起波濤,可他抱了一次之後再沒有第二次,也讓她心里不是味,他怕什麼?是怕她這個老板的身份,還是當時只是生死攸關時的一種對心理的突破?她已經給過他多次暗示,她不相信他不懂,象他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想法。

    可林劍就是不明白,考慮了好半天才說:“我當時沒什麼想法……你想什麼了?”周燕心里有恨意,一句話差點出口:沒什麼想法干嘛要抱她?但這麼羞人的話暫且不說,換一個說法:“要是就這樣被炸死了,你就沒有遺憾嗎?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戀人會怎麼辦?”林劍平靜地說:“我沒有想過,也許是知道我們不會有事吧!”周燕輕輕歎息:“可我想過,我想啊,要是那次死了,我會有遺憾。”林劍點頭:“這一點是必然的,你家這麼有錢,好日子才剛剛開頭,每個正常人都會有遺憾!”周燕的聲音好象和風聲一樣低不可聞:“我還……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林劍側身,她連忙也側身,臉紅如火,林劍就算是真的笨蛋,也應該知道她想說什麼,也應該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但他好象比笨蛋還要笨三分,平靜地說:“那是有點可惜!”沒了下文!周燕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臉上的紅霞慢慢褪去,好一番恨意上心頭,凝聚成兩個灰色的大字=木頭!終于歎息:“回去吧!”汽車啟動,快速回程,林劍終于知道了他的功夫另一個特點:心分二用!手上把著方向盤,眼睛盯著路面,手腳分工協作,靈便無比,但頭腦中卻在轉著念頭,這個姑娘看上他了,想和他演繹一段什麼什麼的鬧劇,這麼漂亮的姑娘自己上鉤,自己真有這麼吸引女孩嗎?為什麼這些女孩一個個如飛蛾撲火?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12:41

第129章 不可思議的升職

    以前沒有功夫的時候,好不容易與一個女孩相好,偏偏還守不住,現在好了,個個自願前來,好象趕都趕不走,這是什麼鬼功夫?不應該叫什麼“天人訣”,可以考慮改個名字,叫“泡妞神功”!

    車停在公司車庫里,林劍平靜地說:“今天還有安排嗎?”周燕搖頭:“沒有了,你去休息吧……順便問一句,你住哪里?”林劍愣住,住秀兒房間這話好象不太容易出口,只好虛虛實實地說:“目前住旅館!挺好的,不用擔心!”旅館他也經常住,算不得說假話。周燕遲疑地說:“公司在市中心有棟房子……分配給你好不好?不遠……以後用車時找你也方便!”公司講求集體辦公、集體住宿,在市中心本沒有房子,但以她的財力,要在市中心買一棟房子當然是一句話的事,這不難,難就難在讓他接受,並且不傷他的自尊。所以她沒有說“送”,而是“分配”,還有一個看來公事公辦的理由:因公用車時方便!

    林劍如何不知?搖頭:“旅館也不遠,用車一樣方便!再見!”他絕對不會接受她的任何金錢與優惠,只要接受一樣,他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雖然他可以做到任何事都不在心頭,但這樣的“軟飯”他一樣吃不下去,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自己擺擺闊,闊得讓她目瞪口呆!只是這種“闊”一樣毫無意義,相對于他的本來身份而言,財富是最不起眼的東西!黃昏下。月亮從遠處高樓上升起,兩條人影漫步在街頭,晚飯後,路燈依然將兩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和當時秀兒參加完面試之後一樣地溫辱,這次也許更溫馨,當時她是自己一個玩著游戲,讓兩個人的影子悄悄重合。但現在。他們已經真正重合,想到當時,秀兒眼睛里溫柔如水,輕輕喚道:“劍!”林劍低頭:“怎麼了?”秀兒不說話。將自己送進男人懷抱,眼睛悄悄地從他肩頭看過去。路燈下兩條影子重合得真緊!得意!林劍抱住她,四下沒什麼人。也有幾對情侶走在路燈下,看到他們的纏綿,不由得靠近了一些,秀兒終于知道害羞了,從懷里跳出來,拉著他的手到了陰暗處,林劍雙手重新一合,將秀兒抱入懷中,捧起她的臉。

    秀兒緊張地四處看了一眼,大眼睛慢慢閉上,溫熱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吻得纏綿而又激烈。兩個熱烈激吻的男女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大約幾十米地地方有一輛黑色地車,車里有一個美麗的女孩,她臉色蒼白,眼睛里有淚水緩緩地流。車無聲地啟動,消失在夜的深處,開得好慢,終于停下,女孩趴在方向盤上,肩頭在**,終于,她抹干淚水,靠在座椅上久久出神,這個人是她看中的人,可現在他卻和另一個女孩子好上了,難怪他一直不把她當回事,還刻意回避她地柔情,只因為他心里已經有了人!多時的猜測得到證實,有意識地等待與監測得到了一個殘酷的結果,她不知道今天她地監測是成功還是失敗。

    也真奇怪了,這個人是聰明的,為什麼不願意選擇她,而願意選擇一個普通的打工妹?論學識、論容貌自己都不比她差:論財富和地位,她更是無法與自己相比,甚至她的命運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居然和自己爭男友,而且還爭贏了!這一點她無論如何接受不了,要不要明天將她開除了?只要她離開公司,他不就屬于自己嗎?她還不相信兩個人的朝夕相處不能得到他!可是,這好象有些不妥,他性格有點怪,在他眼中,自己與一個打工妹沒什麼大的區別,如果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下毒手,他肯定會責怪的,要是將他也趕跑了,就什麼都完了。

    而且她也知道,這個打工妹對工作是很看重的,而且認真負責,這樣的女孩于公應該獎勵,絕不應該開除,開除對她不公平,怎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第二天,公司財務部里熱鬧無比,所有的人都在議論一件事,西部開發公司的財務主管將調回本部,接任這個職務的人有可能從總部財務部選派,這個分公司是公司西部最大的公司,業務也涉及到方方面面,一直為公司所看重,公司總裁享受總部副總的待遇,財務主管雖然級別比財務部經理低半級,但待遇卻少不了多少,而且是實權派。

    這樣的職務無疑是有吸引力的,特別是對于財務部的兩個副手而言,他們有預感,這次的選拔將是對他們兩個人的選拔,這兩個人一個叫汪楊,一個叫劉帆,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紀,也都是精明強干的人。這時汪揚不在公司,估計是在總裁辦彙報什麼公務,或者還帶著什麼“私務”,劉帆坐在辦公桌邊也在出神,應該怎麼做?對手的行動已經展開!七八個女孩子相互對視,都感覺頗為有趣,雷小小說:“劉經理,你干嘛不去問問情況啊?難道你不想去西部?”這個劉帆平時與她們開玩笑也時而有之,所以這些無法無天的女孩子並不太怕他。

    劉帆苦笑:“問什麼?老總們自然有安排!”“可是,人家汪經理不這樣想……”腳步聲傳來,汪揚推門而入,雷小小連忙坐下,偷偷地伸了一下舌頭。汪揚在劉帆對面坐下,輕點鼠標,好象在找著什麼資料,劉帆微微一笑:“哥們,應該請客了吧?”汪揚抬頭:“請什麼客?有喜事?”劉帆壓低聲音:“西部的事情定了吧?”汪揚躲躲閃閃地說:“不知道,我又沒問這個!……你深得老總的信任。

    這次怕是你請客!”劉帆微微一笑:“好吧,這次不管是誰,都請客!最高的標准,怎麼樣?”“好!就這麼說定了!”汪揚揚揚剛剛打出來的一張紙說:“總裁要這個月的一些資料,不陪你聊了,下班後我們去喝杯咖啡!”起身而去,劉帆更加坐立不安。秀兒認真地在錄入這個月各分公司地數據,兩個人的對話隱約入耳。她有幾分感慨。看來當官也沒什麼好,整天為著一個職務而牽腸掛肚,但說回來,那個西部公司也的確挺吸引人。而且居然就在自己省的省會平都,離老家只有一百多公里。

    在她印象中。這個公司就是她們那里最好的公司,工資高。上班清閑,里面來自天南地北的女孩子下班後,朝街頭一走,就是那座西部城市最亮麗的一道風景,她出來打工之時也曾羨慕地看了好幾回,進入公司總部之後,心里更有幾分得意,自己也成了象她們一樣的女孩,真好!

    當然有關西部公司地事情她不會想太多,晚上回到房間,她就忘得差不多了,與情人深情一抱之後,更是全部忘記,一樣地纏綿夜,一樣的慵懶晨,一樣地匆匆忙忙進財務部,但一進財務部的大門,她感覺到不太一樣的地方——所有地人都在看著她,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目光。秀兒不自覺地檢查一遍自己身上,難道收拾急了,身上有什麼不對?沒有啊,自己這段時間有一個良好地習慣,每次從男人懷抱里爬起來,走時總得檢查一下,以免留下什麼溫存的證據,今天也一樣。

    陳娟神秘地說:“洛秀,恭喜你了!你真是太厲害了!”所有女孩子臉上都有羨慕,旁邊辦公室里也有兩道光射來,讀不懂含義。秀兒不懂:“什麼呀?你們今天怎麼都怪怪地?”在她們的目光下,她簡直站立不穩。

    “裝什麼呀?”雷小小的聲音:“請客!你可真是厲害,一下子成為西部公司財務主管,一步登天啊!請客不過分吧?”“什麼?”秀兒大吃一驚:“我?”幾個人同時點頭。秀兒一個人在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都有些急了,怎麼開這樣的玩笑?

    陳娟笑了:“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告訴你,人力部的曾經理剛剛從這里出去,宣布了這個決定,讓你馬上去人力部領聘任書!”秀兒滿臉通紅,這難道是真的?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她才在這里上班幾個月,能夠做一名合格的員工她就很滿意了,怎麼可能一下子提這麼大的官?西部公司財務主管一向是與她那里縣級干部平起平坐的,雖然沒什麼政治職務,但在社會上的地位比這些當官的還高,因為這個職務掌握著金錢!老經理微微一笑:“洛主管,去吧!恭喜你!”他這一開口,事情就是真的了,誰都知道,這個老經理是一個老古板,從來不開玩笑,洛秀如在夢中:“經理,你別……別這樣叫!……我去看看!”慌張而去!

    人力部,曾經理起身,臉上全是笑容:“洛小姐!恭喜你,經過公司幾位老總的商量,一致認為你工作認真,心思細密,對公司有很強的責任心,所以決定派你去西部公司,就任財務主管這一職務,你願意嗎?”這還有不願意的嗎?秀兒臉色通紅:“我……我願意!可是,這是為什麼?我並沒有為公司做什麼,公司為什麼這樣看重我?我有些接受不了!”她眼里已有淚花,是激動的淚花!“老總們看人不會錯的。”曾經理說:“雖然你還年輕,方方面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只要你有為公司做事的責任心,你就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財務主管!”他這話說得無比嚴肅,秀兒連連點頭:“我會地。我會用實際工作回報各位老總和曾經理的重用!”她也說得極鄭重,“士為知己者死”,雖然她是一個女孩,但她一樣知道什麼叫“知遇之恩”!曾經理點頭:“很好!西部公司財務主管是一個要職,工資待遇參照總部部門經理的80%執行,另外加上西部地區的特別補助,與部門經理大致相當,你收拾一下。一小時後啟程。我親自送你去。”秀兒再一次如在夢中,工資待遇與部門經理相當?也就是說一個月最少也上萬!她是財務部的,當然知道這些頭頭們的工資,最低的也有一萬五以上。加上年終獎,一年至少二十萬!天啊。這麼高的收入,怎麼可能?

    走出人力部。秀兒突然想到,他說一個小時之後就啟程,可林劍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掏出手機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對不起,你撥打地電話已關機!”秀兒呆了,這怎麼辦?他手機有關機地習慣,問問保衛處的人!進門說明來意,保衛處的人一齊搖頭:“林劍現在是周總一個人管的人了!”深有不滿,無窮無盡地羨慕也在搖頭中釋放!不過也有一個伙計有幾分責任意識:“我好象看見他與周總一起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秀兒黯然退出,又是與周總一起出去,他好象也得到了重用!要找到他只有一個辦法,給周總打電話,可是,她會怎麼看?猶豫了好久,終于放下電話,還是以後再聯系吧!

    將房間里的衣服快速收拾了一遍,秀兒坐在床邊直發呆,就這樣走了嗎?這里與西部公司遠隔千里,想他了,怎麼見面?這是一個難題,她第一次有了事業與愛情怎麼取舍地疑慮。樓下汽車喇叭聲傳來,是他們在催促,這時打退堂鼓好象也遲了點,秀兒輕輕抹平床上的床單,這是他們愛情地見證,這幾天來夜夜都見證著她的快樂,現在要離開了,快樂還會跟著她嗎?秀兒有了猶豫,臉上也有了淚水,下面的喇叭催了第二遍,她終于提起包,艱難地走出房門,隨著房門在身後關上,她心里的失落感無窮無盡。

    司機小李接過她手中的包,曾經理關切地問:“洛小姐,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秀兒輕輕搖頭:“走吧!”汽車緩緩馳出,春陽公司的大門落在身後,建明街落在身後,當林市也整個地落在身後,秀兒的目光也落在車後,除了揚起的灰塵,沒有東西她能帶走!但她能帶走她對他的思念和對他的愛,只要她心中有他,他心中也有她,她們的愛情之火就不會熄滅!可是,時間永遠是愛情的考驗,她這一去,在新公司擔任要職,必然是忙得不可開交,而他深受領導器重,估計也沒有時間來看她,這時間一長,她們的愛情還是愛情嗎?如果要以失去愛情作為代價,這份具有最大吸引力的職務對她而言也並不重要。

    可是,她能夠自己作出選擇嗎?車馳過,幾片紙屑隨風而起,在空中久久地打轉,就象她的心,飄飄蕩蕩地沒有著落。

    秀兒的車馳出市區的同時,周燕的紅色寶馬也奔馳出了市區,這次當然是林劍在開車,他已經有了駕駛證,只用不到兩天的時間,沒有經過任何考核,居然就有了駕駛證,真是太快了,快得讓林劍對金錢與權勢有了一點新的認識。看來,在絕大多數時候,金錢還是萬能的!這個丫頭今天怎麼了?神神秘秘的,當他的面關掉了手機,看來是出來休閑的!擺出這個架勢,他自己當然也得緊跟領導的腳步,幸好他的手機本來就沒開,倒也用不著專門打開!

    目的地到達,是一個高爾夫球場!林劍頗有疑惑,聽說高爾夫球場是一些富人陶冶情操,培養紳士風度的專用場所,她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有心想將自己培養成一個與她能相配的上層人物?在骨子里,她還有這種優越感?認為自己需要培養?這種想法讓林劍頗有幾分不悅,幸好小姑娘一句話為他釋疑:

    “我們今天要見一個人,他最喜歡玩高爾夫了,而且這個人是一個真正的紳士,所以我才關掉手機與他見面!”林劍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能讓她如此重視的人並不多,莫非是商場真正的大佬?車停下,周燕下車,走得儀態萬方,今天她的打扮很樸素,當然只是看起來樸素,一件柔順而合體的淡紫色上衣,潔白的長褲,沒有一點標新立異的感覺,但整個人顯得亮麗而又具有東方女性特有的魅力。

    第130章 賭球

    在周燕的示意下,林劍也下車,鎖好車門,緊跟她的腳步,走出五十米,面前是一個綠色海洋,柔順的綠草鋪滿了面前的小山丘,連綿不斷,左邊有樹林,後邊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當然,也不完全是單調的綠,還有幾面小小的湖泊,精致而又典雅,湖邊有沙子,潔白如玉,幾面小旗子插在綠地上,是唯一不太和諧的東西。

    原來高爾夫就是這種場所,林劍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前面草地上有一個老頭在揮杆,居然是一個白種人!大約六十多歲年紀,連胡子都已白,但修飾整整齊齊,戴著一幅金絲眼鏡,正專注地看著前方,手中杆在陽光下閃著光。他後面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黃種人,女的卻是一個金發美女,這時正在看著周燕和他,輕聲在老頭後面說了句什麼。

    老頭停下手中的杆,回頭微笑:“上午好!美麗的女士!”他說的是英語。周燕微笑:“你好!傑斯先生!”看著金發女郎說:“湯麗,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她說的也是英語,而且還挺標准!當然,以林劍前段時間的惡補(一目十行地補,入眼、入耳不忘地記),聽懂完全沒有問題,甚至還可以說得比周燕更標准,但他沒有任何表示,好象根本聽不懂,只微笑著向這個老頭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個丫頭居然和這個外國佬挺熟,多少出乎他意料之外。

    傑斯微笑:“周小姐,貴公司在國內的情況我們經過了調查,的確算得上不錯,但請恕我直言,以貴公司的實力。進入英國市場還是有一定的難度,與傑萊公司的合作還缺乏一個基礎!”周燕搖頭:“傑斯先生這話當時西爾先生也說過,但事實上證明,與春陽公司地聯合是西爾公司最英明的決策!”“西爾是在德國,德國的電器市場與英國有明顯的不同,相信周小姐也經過了調查!”傑斯彬彬有禮地說:“英國電器市場已經趨向一種飽和狀態,傑萊公司不缺少制造商。”周燕無語,這一點是事實!以傑萊公司這樣超大的公司。願意與其合作的公司全世界不知有多少。或許春陽公司進軍英國市場的確時機未到,但這卻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與他們聯手,就意味著英國地大門向春陽敝開。比與其他小公司聯合,再一步步發展強出太多。可人家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可這個老頭為什麼要來當林市?他後面這個中國人又是誰?是不是他已經選擇好了合作伙伴?

    傑斯不再多說。很紳士地說:“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步成功地,就象這打高爾夫,一杆杆地打才能一步步朝目標接近!一杆進洞是不可能的!”他這話當然是商場上的至理名言!手揮出,啪地一聲輕響,白色的球直飛空中,翻滾著落向遠方地草叢。與那面旗子差了一二十米,果然不可能一杆進洞!周燕呆住,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說什麼?”是林劍!周燕喃喃地說:“是啊!凡事不可能一步到位,就象這高爾夫!是我想天真了,”她這話是中文,當然是回答林劍的話。

    林劍微笑:“高爾夫為什麼就不能一杆進洞?能夠一步到位為什麼就不?是嗎?傑斯先生?”傑斯不懂,眼睛看著他身邊地女郎,女郎用英語給他翻譯了一遍,傑斯笑了:“商場如球場,有時有一種運氣的因素,不過,我們不賭運氣地!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女郎如實翻譯,林劍笑了:“是判斷就會有失誤,打個比方說,你可以判斷一下如果我出手,這球能否一杆進洞!瞧瞧你是否判斷得准確!”這話一說,三個人眼睛睜大,正是兩個美女和那個中國男人。傑斯挺感興趣,看著湯麗:“他說什麼?”湯麗微笑:“這位先生說你判斷有可能失誤,比如說:你不一定能猜准他能否一杆進洞!”傑斯笑了,笑得極爽朗:“你說得不錯,是判斷就會有失誤!但我決不信你能一杆進洞!”林劍微笑:“如果我能夠做到,你又如何?”“能一杆進洞,只有一個解釋!”老頭微笑:“是耶穌的旨意!如果耶穌真這麼認為,我為什麼不與春陽公司合作?”這個洞有二百多米遠,一杆進洞的概率基本為零,他打了大半輩子高爾夫,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遠的距離能夠一杆進洞的情況發生。

    “好,我就試試看!說不定真的有這個上天的旨意!”林劍微笑著踏前一步:“傑斯先生的意思是否也代表這位先生的心意?”他看的是旁邊那個男人!那個人正是傑斯的合作伙伴,也早在為春陽公司的糾纏而憂心,這時聽傑斯這麼說,也微笑:“那是當然!……不過,如果先生不能一杆進洞,是否應該陪著周總離開,不再打擾傑斯先生的雅興?”林劍看著周燕,悄悄地說:“沒想到我這一參與進來倒成了一個大賭注,這賭注有點大,我可不敢作主,還是你來拍板吧,同意,我一杆子下去,等上幾秒鍾,春陽公司能否進軍英國市場就成了定局,不同意,我出去玩玩,你再和他慢慢磨!”周燕愣住,談判居然成了這樣一個選擇,她決不信他能一杆進洞。要是能,他早就是世界級的巨星,還打個什麼工?而且以他打工仔的身份,也不可能接觸過太多高爾夫,不過,談判本已失敗,就讓他高興一回吧!微笑:“隨便你吧!想玩就玩一下!”林劍哈哈大笑:“平生從沒有玩過這麼高檔的游戲,好啊!來!”手伸出。在旁邊袋子里隨手抽出一把球杆。極輕巧!金發女郎臉有笑意,他一開口就說從沒玩過,一伸手更是將他“從沒玩過”這話作了一個生動的解釋,高爾夫有高爾夫的打法。象這樣地長洞,非得用傑斯手中這種長杆才行。而林劍手中握的卻是打短洞的杆,用這種杆打長洞。明顯是外行!傑斯也笑了,當然,那個男人笑得更得意!

    周燕也在笑,她只是喜歡看他玩!兩百米的那個洞口是一個上坡,一般人在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看都看不清,林劍不一樣,有了真氣,他的視力早已超越了普通人,這個洞口在他眼中就和二十米外沒什麼區別,唯一的挑戰就是手中的球杆,如果讓他直接用手扔,他有十成地把握丟進洞中,但用杆子打不太一樣,手慢慢揮動,感受著球杆地各個角度的力度與角度,真氣運轉下,各種數據不斷地修正,揮了四五下,他點頭:“行了,我要打了!”湯麗笑嘻嘻地將一個白色的球放在球托上,起身,林劍微笑:“你緊張嗎?”看的是周燕!

    周燕燦爛地笑了:“沒事!你打完這個球,我們可以回去了,我有個東西給你看!”林劍手沒有揚起多高,力度也看不出有多大,碰地一聲,白色地球高高飛起,林劍手中的杆子已經放回袋中,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球上,想不到他打得真遠!很快,所有人驚呆了,球離旗子越來越近,直線下降,居然正好落在旗子邊,不見!四張嘴一時無法合攏,林劍微笑:“真是巧了,居然一杆子真的進了!”周燕跳起來:“進了嗎?我看不清!”那個中國男人聲音里有驚慌:“去看看!”跑得飛快!

    林劍淡淡地說:“別急,還是一起去吧!”傑斯也走得很快,二百米距離很快就到,看著靜靜躺在洞中地白色小球,四個人臉色全部改變,那個男人臉色鐵青,傑斯臉色不停地變幻,周燕滿臉通紅,美女湯麗不停地叫著“上帝”,看向林劍的目光中多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周燕終于恢複過來:“傑斯先生!這或許真的是天意!”傑斯點點頭,微笑:“看來耶穌要我們兩家合作!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手伸出,兩人握手,如在夢中!

    那個男人大叫:“不!不!這是一種偶然,打球與做生意有什麼關系?傑斯先生,這……”他說的當然是英語,只是急切之下,發音有些不准!傑斯平靜地說:“對不起了,何先生!請轉告貴公司董事長,傑萊公司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因為這件事情也征得了你的同意。”他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相信這是天主的意思,天主的意思誰敢違背?

    林劍開始問這個何先生的一句話也起了作用!何先生愣住了,他絕沒有想到一場高爾夫的休閑居然將公司的一次大好前程就此葬送,春陽公司真的有這麼好的運氣?

    連老天都幫忙?這回去後,董事長會砸門還是砸自己的腦袋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會來高爾夫球場了,這個地方有鬼!約定談判的時間表,一切都出乎意科地順利,這個傑斯真的是一個紳士,要麼拒絕,要麼真誠地交往,一番交流下來,剩下的事情就應該是周飛董事長與這位老總坐在桌邊商談細節了。

    一切談好,傑斯看了林劍一眼,向周燕微笑:“你那個男友是不是基督徒,不然耶穌為什麼會如此關照他?”周燕嬌笑:“也許是吧!”她沒有否認“男友”這個說法,因為她認為他聽不懂!而湯麗的話有點不同:“周小姐,你那個男人好帥,特別是笑起來簡直……

    對了……迷人!咯咯……”周燕臉紅了:“對不起,湯麗,要是別人我一定送給你!”兩女笑起來時,林劍也在笑,真的挺迷人!告別回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周燕還如在夢中,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想象!她也開始多少有些迷信,這個人是公司的福星,有他在,事情總是出現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失敗的結局都可能逆轉,轉得比她的大腦還快!

    林劍微笑:“你們最後幾句話說了些什麼?好象不太象是談判!”周燕臉上的紅暈再起,不好意思地說:“是禮節性的招呼,湯麗說她要出嫁了,接我去英國呢!”林劍奇怪地說:“她出嫁關我什麼事?為什麼總是看我?”被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警告你,不准跟她有私下的接觸!……她……

    她是有主的人!”至于這個“她有主”與“你有主”是否重合,忽略!進入公司,周燕當然先走一步,直上三樓副總裁辦,林劍停好車進公司,他感受到了異樣,因為他聽到了洛秀這個名字,與她這個名字相聯系的是羨慕的語氣!西部公司?財務主管?這怎麼可能?但聽到至少五個人這麼說後,他不得不相信,公司里出怪事了,居然讓一個才進公司幾個月的女孩子出任一家分公司的財務主管!盡管一家私有化的公司提拔人與一般的國有企業不一樣,但也不至于如此離譜,這是怎麼回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19:58

正文 第131-135章
      第131章 艱難的獎勵

    有一個最好的辦法可以驗證,林劍上了三樓,敲響副總辦公室的門,鄧蘭抬頭:“周總在里面!”連“做什麼”都懶得去問,反正周總願意看到他,他就是上來訓話的,只要周總沒意見,她也不會管!順手泡了兩杯茶,微笑:“周總的一杯你帶進去!”出門而去,好聰明的秘書!

    林劍端著茶進門,周燕臉上有開心的笑容:“學乖了!還知道倒茶呢!”林劍的確挺乖,茶還遞到她手上:“問你一件事!”周燕微笑:“問吧!”林劍鄭重地說:“聽公司一些人議論紛紛,好象是說洛秀出任西部公司的財務主管,是怎麼回事?”周燕漫不經心地說:“哦,這事兒啊?有這事,前幾天議過,人力資源部的曾經理提議的,董事長沒反對,我想這個丫頭也挺懂事的,而且工作認真負責,也就答應了,怎麼?你不這樣認為嗎?”林劍歎了口氣:“我算見識了私營企業的工作作風了,象這樣的事情放在國營單位簡直不可想象!我為她高興,怎麼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周燕笑了,笑得極開心:“是啊,在私營企業,一切都有可能的!只要是人才,肯定會重用,不論資排輩的!”林劍深以為然,連聲稱贊:“佩服,佩服!……難怪私營企業能夠快速發展,不拘一格選拔人才就是其中的關鍵!”周燕心里樂開了花。回來後她就在擔心,生怕他向她興師問罪,所以預先找好了一個替死鬼:可憐而又可敬的曾經理!但沒想到他根本不怪,反而真誠地表示佩服,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並不是真心喜歡她,不願意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其實她小看林劍了,林劍就算再舍不得她走,但為了她的一生幸福。他也讓她去地。在他看來,這里只是他的一站,遲早都會離開,離開洛秀是必然的。能夠在走之前看到她有一個好的結局他只會高興!

    走出總裁室,林劍走向秀兒的房間。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會再在財務部吧?敲門。沒有應,再敲,依然沒人,怪了!掏出手機,開機,幾條短信,打開:“劍,我走了,去西部公司就任財務主管,而且好急,你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肯定離開你好遠了。”“劍,我舍不得你!”“劍,想我了,就來看我,好不好?”“劍……”這是短信的原文,就是一個劍,後面全是省略號!林劍看著一長串的省略號,久久出神,這就象她地眼淚,一顆顆地連綿不絕,她去了,這一去他們算是分開了,她會過得好嗎?

    黯然下樓,他的腳步很沉重,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走進路對面的咖啡廳,慢慢地喝著咖啡,抬頭:“老板!把《新雨後》放來聽聽好嗎?”沙沙地雨聲中,憂傷的樂曲響起,咖啡館靜了下來,所有地人都在靜靜地聽著歌,咖啡廳的老板娘用一種同情地目光看著林劍,心里在默默歎息:又是一個失戀的人!但她並不知道,閱人無數的她也看走了眼,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失戀的感傷,也許只有一絲淡淡的惆悵,也許這份感傷他自己都無法覺察!

    一首歌聽完,他站起身,眼睛重新變得明亮,淡淡的憂傷就象杯中的咖啡,喝完也就空了:也象這首《新雨後》,放完就換成了另一首歡快的歌。“分手不代表結束,纏綿在新雨後延續!”他們的暫時分手是否代表著結束?他們的纏綿會不會在某一個時間再延續?

    這一切已不在林劍考慮之中,如果有那麼一天,在他看來只是天意二……咖啡廳外面有一輛車,車里的人也聽到了這首《新雨後》,她心里有感傷,她知道他還是心痛了,他只有心痛的時候才會點名聽這首歌,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讓他有了憂傷,在他憂傷的同時,為什麼自己心中也有憂傷?

    有人敲響窗子,周燕抬頭,面前是一張燦爛的笑臉:“想喝一杯嗎?我請你!”看到他這張笑臉,周燕心里的憂傷瞬間變成了喜悅,嬌笑浮上臉:“好啊,還從來沒有人請過我喝咖啡呢!”不是沒有人請過,如果她願意去數次數,她十根指頭肯定不夠用,一根以百為單位都不夠,只不過人家請的次數和她拒絕的次數一樣多而已0重新走進咖啡廳,看著兩張笑臉,咖啡廳老板娘在感歎這首歌的魔力,一首歌後,他的戀人居然回來了!這個人難道是個職業召喚師?他的咒語就是新雨後?

    慢慢地喝著咖啡,周燕微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給你看樣東西!”“什麼?”林劍微微奇怪。“來!”周燕起身:“我帶你去!”車啟動,緩緩馳出,轉過三道彎,這里是一個大型的住宅小區,汽車進入,停在一棟大樓前,周燕下樓:“上去瞧瞧!”林劍不解地說:“瞧誰?”周燕不回答,直接上樓,502,打開!兩人一齊進入,好大的房子!大廳足有上百平方米,樓中樓,錯層的結構,室內裝修水准是第一流的,豪華家俱一應俱全,電器也是最高檔的,這是誰的房子,為什麼她有鑰匙?

    周燕笑如春花:“這房子好看嗎?”“好看!”林劍老老實實地說:“好寬闊的大廳,通風好,陽光也好,還極閑靜,作為住家實在是一流的,你買的?”周燕看著他:“你既然喜歡,這就是你的!”林劍連連搖頭:“我跟你說過的,我沒有接受饋贈的習慣!”還是被她套來了,林劍頗有幾分不爽。周燕鄭重地說:“這不是饋贈,是公司對出色的員工的一種獎勵!”“出色?”林劍更是不懂:“我出色嗎?是睡覺的本領出色,還是曠工的本領出色?”周燕卟哧一笑:“是球打得出色!你知道你那一球給公司賺了多少錢嗎?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運作得好的話,最少可以買這樣的房子一千套!你不是說過嗎,私營企業就是一個機制靈活!如果象這樣的大功臣都不獎勵,公司還能成什麼大事?”林劍愣住,這還上綱上線了!周燕繼續說:“你到公司來的曠工和遲到早退會在這個月的工資中扣除,但這套房子卻是董事長對今天事情的獎勵,這種制度的執行必須不折不扣,你得為公司的制度嚴肅性考慮考慮……。”林劍連連搖頭:“你實在有點羅嗦,好好,我接受還不行嗎?不過,只是暫住,等我離開這里時,我會將鑰匙送到你手中!雖然我實在受不了你們這種賞罰分明,但也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企業這種制度是必要的。”周燕嫣然一笑:“好了,有客人來了,你這個主人是不是應該陪客人坐坐?”沙發上,兩人坐得挺近,電視效果也相當好,依然是一部言情劇,林劍算是明白了,這個小丫頭雖然有時象一個商場精英,但骨子里還是一個小女孩,一般小女孩喜歡的東西她都喜歡!

    周燕心思全不在電視上,她眼睛雖然盯在電視上,但眼角的余光始終關注著這個男人,他表現得極平靜,手腳也還象那天麗城時一樣地規規矩矩,該死的規矩!她恨!他怎麼老不開竅呀?明天要不要將他送到哪里專門辦一個學習班?搞一搞情愛的啟蒙教育?晚飯是在外面吃的,周燕雖然很想自己動手為他做頓飯,但她也有自知之明,一旦她做熟了飯菜,只要他一入口,肯定會患上吃飯恐懼症,也就作罷,她也在暗暗尋思,要不要在他接受情愛教育的同時,自己去接受一個廚藝教育,愛情與廚藝同時進步,達到一種嶄新的境界?自己居然一門心思想著為一個男人做飯,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或許這個男人本來就是魔鬼!讓她將嬌小姐的派頭全放下,也讓她將公司總裁的架子全放下,在他身邊,她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個想愛也想被愛的女孩!一個充滿朦朧的想法、也充滿無限憧憬的女孩!但她也是一個身份有些不一樣的女孩,夜晚還是得離開!

    離開她好不容易送出手的房子,周燕心中浮起一種感覺,這感覺叫“幽怨”!

    林劍心中也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叫“寂寞”!

    第132章 實驗室里的超人

    給秀兒打個電話吧,撥通,秀兒叫了一聲:“劍!”半天沒有下文,林劍輕松地說:“秀兒,恭喜你了!”沒有聲音!林劍說:“你到那邊後離家里也近了,工資收入也高了,實在是最好的安排。”依然沒有聲音,好象有一種隱隱的吸氣聲音。“你怎麼了?”林劍關切地說。

    秀兒終于說話了:“可是……我離你遠了……我想你了!”她在哽咽,才出來大半天,她就想他了,也許前些時候每天這個時候她都和他在一起,這突然的離開,她還無法從記憶中的溫存中轉變過來。林劍心中滿是溫辱的感覺,柔聲說:“別哭,你現在可是一個公司的財務主管,再哭就不象樣了!”秀兒不依:“我偏要哭,你不要我哭……你沒良心!”林劍無語!

    秀兒抽咽了好半天才算停下,輕聲說:“你要想我了……來看我!”“好!”林劍連忙保證:“我一定會去看你,只是你這麼大的干部會不會把我朝外面趕?”“你壞蛋!”秀兒破涕為笑:“你得早點來,遲了我真的趕!”與此同時,某地下室的一次大型手術終于完成,手術台上的一個男人還在沉睡,這個男人好奇怪,身上沒有任何毛發,頭發、體毛、下陰處都沒有毛,連眉毛都沒有。整個人與一具臘像相似,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極詭異,但三個人看著他時臉上都有激動的神情。博士抹掉額頭的汗水:“好了,等十分鍾,啟動程序,讓我們來見證一個振奮人心地時刻。”助手擔心地說:“這沒問題吧?”博士點頭:“各方面的數據都極正常,應該不會有問題!”“那好,請博士在這邊休息一下。我記好時間了。”兩個人走向旁邊的坐椅。誰也沒有注意到手術台上的男人不知何時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里有呆滯,就象一雙死魚的眼睛,這樣一幅面容再配上這樣兩只眼睛真的如同魔鬼一般。屏幕上的直線也變成了一條曲線。這條曲線還在劇烈波動,突然發出一聲“吱”的長鳴。

    兩個已走到椅子邊地人回頭。手術台上沒有任何變化,助手跑到電腦屏幕前。眼睛睜大,叫道:“博士,這是怎麼回事?”博士眼睛也睜大,臉色已變,變得好象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驚恐,手術台上地人突然坐了起來,頭還轉了過來,一對死魚般的眼睛盯著博士的臉,博士叫道:“快,快輸入程序!快!”語速極快!不是說好十分鍾嗎?助手不懂,回頭,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手術台上地人突然飛起,憑空飛起!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飛速接近,手一伸,居然直直地插進他地胸膛,助手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傳出,倒地!

    博士大叫一聲:“不!”飛快地跑到另一台電腦邊,手指剛剛敲擊了幾下,停下,後背一痛,他驚恐地看到自己胸前有一只手,血手!是從自己後背插過來地,撲倒!電腦上還在閃現一行英文:請輸入下一個指令!他無法輸入下一個指令,只能在撲倒的瞬間按響桌邊的警報!警鈴大作!地下室里開始騷動,在如此巨大的聲音下,這個赤裸的男人好象毫無所覺,愣愣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他剛才行動如風,這時好象成了雕塑。

    實驗室的鋼門關上,無聲無息,警報依然大作,數十個人聚集在門外,個個慌成一團。突然,鋼門嘭地一聲大響,整間地下室全部震動,眾人大驚失色,又是嘭地一聲大響,響聲一聲接一聲,居然連續響了幾十下,才慢慢停下,幸好這鋼門夠結實,眾人臉色稍和。

    坐在監控室里的三個人卻不是這樣,他們臉色通紅,是激動!中間的一個突然大笑:“好!真是太好了!”左邊一個猛推眼鏡:“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原有的功夫沒有丟失,力氣更是數倍地增加,而且還不怕痛!”這個人手砸在鋼門上,早已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鮮血基本上灑滿了整面牆壁,但他好象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只是力氣用完了,在積蓄力氣而已。

    “這一點很好解釋!”右邊的一個瘦子說:“他在BK藥水泡了十天,藥效已經全部吸收,博士在給他安智能芯片的時候,也順便切除了他的痛感神經。”中間的人大笑:“好,啟動芯片控制系統!我們來瞧瞧我們的超級戰士會不會變成一個超人!”左邊的那個中年人手指連動,一道道程序飛速輸入,30杪後,一個漂亮地回車,實驗室的男人突然站得筆直,開口,一串沒有任何聲調變化的聲音吐出:“超能一號待令!”中年人手指繼續在動,打上了幾句話:“你名字叫峰田英一,屬于特別行動小組……”實驗室中的男人緩緩地重複:“我的名字叫峰田英一,屬于特別行動小組,絕對服從小組的任何指示……”聲音在不斷的修正下,居然越來越流暢,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與正常人無異。當然,他們說的都不是漢語。沒有人在意倒在地上的兩個胸口穿洞的人。”西門路26號,402,林劍敲響了房門。到這里來。他用不著拉壞她的防盜網。

    張曉的聲音傳來:“誰?”林劍壓低聲音:“我!”門開,露出一張激動地臉,緊張地關門,還四處看了一眼,倒上一杯茶,張曉臉微紅:“這幾天干嘛沒來?”林劍微笑:“需要天天來嗎?”張曉坐在他身邊,身子偎進他懷里,仰起臉說:“這幾天做什麼了?說來聽聽!”“對不起。今晚是辦私事時間。禁止采訪!”抱起她就走向臥室。

    張曉在他懷里直叫喚:“先洗澡!放我下來!……啊……”她的人已被扔在床上,林劍身影不見,衛生間里有水聲,張曉仰在床上。

    心里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攝像機放在床頭。拍一拍超人的做愛場景?燈光熄滅,衣服也已全部脫下。纏綿一吻,張曉情已動,她才剛剛試過這事兒的滋味,實在有些迫不及待,下體的傷勢已經全好了,更是在肉體上做好了准備,翻身,男人再一次被壓在下面,林劍暗暗好笑,這個丫頭倒是習慣了占主動啊。

    林劍手握住她的前胸,張曉這次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位置,對准,慢慢坐下,依然緊!她在起伏,一邊起伏一邊還在呻吟,象唱著一支纏綿的歌,很快,沒力氣了,趴下休息一會,再來,動作幅度漸大。正在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是床頭地電話,這刺耳地鈴聲多少打擾了他們的雅興,張曉稍微停了一下,不理,繼續!電話鈴聲好象不甘心被忽視,繼續打,林劍笑了:“接一下!”老是被這樣打擾,他也感覺不太爽!

    張曉輕輕一笑,慢慢退出,抓起電話筒,懶懶地說:“誰呀?”“你干嘛呢?快過來!”是彭麗!“什麼事呀?我睡了!”張曉正在漸入佳境,哪肯中途放棄?

    彭麗的聲音好大:“出大事了!你不願意來就不來,反正我告訴你了!”“什麼大事?”張曉的職業敏感性還在。

    彭麗叫道=“一個外資洽談項目地老總被人暗殺,拉開防盜網入室殺人,估計九成九又是那個混蛋做的。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地,也幫不上什麼忙,只通知你一下,估計再過片刻,好多記者都會來!”張曉驚叫一聲:“什麼時間?哪里?”“死亡時間是十分鍾前,天寶大廈!”張曉呆了,這怎麼可能?他就在自己身邊,不,剛才是在身下!十分鍾前正是自己努力將她和他融為一體的時候,哪有時間去干這個?林劍也呆了,電話里地聲音他全聽見了,彭麗口中的“那個混蛋”九成九正是他自己!

    張曉失聲叫道:“不可能!絕對不是他!”“為什麼不可能?我說百分之百是他!”彭麗說:“好了,我也告訴你了,來不來隨便你!”電話掛斷。張曉電話筒好半天才壓下,看著林劍說:“這怎麼回事?是你做的嗎?”林劍搖頭:“我還不是神仙,不會分身術!”但這又是什麼人呢?拉開防盜網,算來也只有他能做到,如果天風和天雷還在,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這兩個人一個成了廢人,關在監獄中,另一個早死了,難道這個人還有其他的師兄弟?

    張曉點頭:“要是時間沒有錯的話,肯定不會是你!不是你就行,管他呢!”赤裸的身體上床,重新騎到他的身上。林劍笑了:“你不去?這可是一個大新聞!”“我不想去!”張曉臉紅紅地趴在他身上。林劍慢慢說:“你不想去,我還想去呢!”推開她!下床,手一抖,衣服穿好。身後傳來大叫:“等等我,我也去!”兩個人事做了個半截,居然深夜去案發現場,如果有人知道這事,張曉的敬業精神將有一個新的證據,連這事都能放得下,為了工作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天寶大廈,燈火通明,門前劃了警戒線,幾名警察陰沉著臉守在那里,當然,他們的臉陰沉的程度遠不如天寶大廈508房間的幾個衣冠楚楚的人,省委書記甯永安臉色青得快滴出油來,他沒有開口是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開口就會破口大罵,不管是誰他都想罵!甚至想殺人!今天被殺的這個人絕不是一般人物,而是M國經貿財團的首席代表,陪同這個人一起來訪問的還有國家經貿委的負責同志,在這里,他的保衛工作不可謂不周,走廊里八個警衛,還有監控設備,窗下也有三個警衛,但那個凶手偏偏不走正門,直接擊殺窗下的三名特警,從窗口進入,將這個受到嚴密保衛的客人擊殺于房間中。

    他這一死,兩國勢必會有外交爭端,而且做了無數准備工作的能源方面合作意向書立刻就會變得狗屁不值,這麼嚴重的後果沒有人能承擔得起,連他這個一方諸侯也一樣!他無法向國家有關部門交待,也無法在外交問題上免責!省公安廳長、國安廳長都站在甯永安身邊,房間里只有呼呼的喘氣聲,房門打開,又有一個老者進入,一進來就大吼:“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說話呀?”公安廳長孫勁小心地說:“祁老,這只怕又是哪個殺手做的……”祁老盯著他:“你是公安廳長?”孫勁說:“是!”“是……是!”祁老怒道:“你保安工作是怎麼做的?還有你!”指的是國安廳長趙學強!

    趙學強臉色通紅,不敢爭辯。甯永安終于歎息一聲:“責任在我!祁老,向上面如實反映吧,我會在這件事情了結後遞上辭職報告!”祁老久久地看著他,終于也歎息一聲:“我也難辭其疚啊!老甯!這事……這事是怎麼發生的?你們兩個說說吧!”歎息一出,好象蒼老了十歲。

    孫勁咬牙說:“看這人的手法,極象一個人!除了他,我想不起來誰有這種功夫!”“是誰?”祁老瞪著他:“不管是不是,先拘留再說,別讓他跑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20:45

第133章 神奇殺手

    趙學強搖頭:“我懷疑這中間另有內幕,不能單憑作案手法就認定是他所為!公道上次在機場的表現可以證明此人對于國家安危還是很在乎的,沒有理由去破壞國家的大事!”孫勁沉吟道:“我也有懷疑,但除了他,還有誰能在無聲無息地擊殺三名特警之後,爬上五樓,空手拉開防盜網,擊殺易斯先生?”趙學強歎息道:“我們不知道並不意味著沒有!能有一個公道,還有一個天風,就肯定會有第三個、第四個武功高手,只是這個人我們不知道而已!”祁老說:“不管怎麼說,有懷疑的一個都不能放過!我看你們還是去先把那個什麼‘公道’、‘天風’的全抓起來,拘留一段時間,先查查再說。”他當然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意味著什麼,天風已死他也並不知道,象他這樣的領導關注的是國家經濟大局,當然不會留意民間傳說。

    甯永安也抬頭:“小孫,小趙,能不能將這個公道抓住?”孫勁鄭重地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當然逃脫不了嫌疑,我會布置下去,全省境內排查,找到這個人!”甯永安點頭:“全部調查清楚,如果是他,哪怕他是超人,也得拿下,但別的線索也不能放棄!小趙與局里聯系一下,和孫廳長好好配合,務必要將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兩人一齊站直:“是!”林劍站在樹蔭中,下面的情況全部在目,但沒有人能看到他。他已經了解清楚了。這個人是一個外國大財團的首腦,到中國來談什麼合作項目的,他死在五樓房間,這個凶手連殺三名特警,上了五樓,拉開防盜網,殺了這個易斯先生,這一切都與他相吻合。警察的懷疑很合理。這會是誰?看這架勢。如果不是有其他地目的,肯定是栽贓于他,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麼厲害的仇家?難道是天風的其他師兄弟?或者,是他師傅到了?功運雙耳之下。他聽到了一些議論,有幾句話清晰入耳:“真是太可怕了。用手直接抓破人的胸膛,這怎麼可能?”“據說這個凶手厲害著呢。手上的功夫太厲害,能拉開防盜網,肯定也可以赤手空拳插入別人的胸膛!”“前胸進、後胸出,真是殘忍!”前胸進,後胸出?赤手空拳?目光落在外面空地上,三具警察的尸體上都有一個血洞,在胸口位置,他開始並沒有在意,現在看來,果然是對穿!林劍身上有了冷汗,這樣地殺人方式他自己當然沒有試過,他也沒有把握能做到!而且更可怕地是,這個人簡直是個變態,以他那樣的功力,要殺人簡單至極,為什麼非得選擇這樣血腥的殺法?

    是不是示威?示威又是示給誰看?張曉不愧是新聞方面的行家里手,很快就拍好了現場照片,了解了全部地情況,易斯先生的遺體不准人拍攝,不過,樓下地三名警察尸體倒是拍了好幾張,這三個人胸口都有一個血洞,鮮血模糊中她也不敢多看,胡亂拍了幾張了事。

    拍完,四處尋找,好象在找什麼人。沒見到那個人,他哪里去了?張曉可以肯定剛才他在這里,雖然他和她一起下車之後,身子一轉就不見了煙,但他肯定在探聽情況,他會躲在哪里?找了好幾圈,愣是沒找著,大樓里全是警察,這時候肯定都把他當成了嫌疑犯,他不大可能進大樓!會不會先回去等她了?

    他和她的事兒還沒做完呢!做這事做個一半就開跑,她不但沒見過,簡直連聽都沒聽過!她接受不了在自己身上開這個先例!剛剛踏進出租汽車,門還沒關上,身邊呼地一聲,多了一個人,月光下,微笑依然。

    張曉笑了,身子偎進男人懷抱,嬌聲說:“師傅,西門路25號!”聲音略有幾分顫抖和激動。她並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踏上汽車地時候,人群外圍有一雙美麗的眼睛閃著奇怪的光,或許是為出租汽車里憑空多了一個男人而驚奇,也許是因為透過車窗的光看到兩條抱在一起的人影而驚奇。

    這個男人為什麼能如此快法?他是誰?為什麼這個小丫頭聽到這麼好的新聞還磨磨蹭蹭?那天她為什麼會慌張?今天她為什麼一口咬定不是“他”?還是“絕對不是他”!她憑什麼如此肯定?彭麗眼睛亮了,好象有一個問題找到了答案,這個答案雖然不太合理,但卻是唯一合乎邏輯的答案,但這個答案也是一個讓她黯然的答案!輕輕歎息一聲,回到宿舍,彭麗打開衣櫃,里面是一件襯衣,上面那個月牙兒圖案的血跡依然清晰,就象是一個朱紅的吻痕,這個“吻痕”代表著什麼?

    彭麗呆呆地看著,久久無聲。突然,她跳起,飛快地下樓,開車而出,馳向西門路。遠遠地關掉車燈,車子無聲地馳近26號樓,停在屋角,42的房間里有燈光亮起,很快熄滅,他們在做什麼?彭麗臉上又紅又白,深深吸一口氣,拋開頭腦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專注地看著門樓,她倒要看看他幾時離開,做了這麼大的案子還有心思抱女人睡覺,實在是太無恥了。這個人不僅無恥,而且可恨,對她那樣之後,一聲不響地與她勾搭上了,他要是出來,非一槍打斷他的腿不可!就算一晚上不睡覺,也得等著他!

    西門路26號402的房間門打開,很快關上。張曉說:“你發現什麼了?”林劍緩緩搖頭:“我只知道這個人身手的確高明!”“當然厲害了!這事兒和你沒關系,你就別管了。”張曉雖然不太懂武功,但也知道要做到今晚這些事有多難,殺三個特警,里面的人連聲音都聽不到,飛上五樓,拉開防盜網,鑽進室內。輕松殺掉一個受到嚴密保護的外國貴賓。走時還沒有人發覺,在她心目中,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簡直不能用人來衡量。

    林劍淡淡地說:“他雖然厲害。我也不會怕他!有機會少不得要會會,但這個人只怕不太好找!”他說得輕描淡寫。但一股豪氣撲面而來,張曉已醉!過了片刻之後。她更醉!剛才做了一半被無情打斷地事兒在繼續,間隔了兩個小時再延續高潮在所有的做愛中,他們恐怕是開了一個先例。

    纏綿過,快樂過,呻吟過,叫過,一切歸于平靜,張曉躺在男人懷里睡意朦朧,在臨睡前最後一句話是:“抱著我睡,不准跑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林劍本就沒打算跑,抱著女人睡覺本就是他的愛好。清晨,陽光悄悄地鑽進窗簾,室內慢慢變得嫣紅一片,張曉的臉也是嫣紅一片,林劍悄悄起身,剛剛將她壓在他身上的一條大腿挪開,張曉手一翻,重新抱住他:“又想跑?不准!”眼睛沒有睜開,嘴角有嬌媚的笑。

    林劍笑了:“天亮了!大白天的不太好吧?”“我不管,人家累了,你再抱我睡會,好哥哥,再抱我呀!”這個姑娘變了兩次做下來,她變得柔媚入骨,林劍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她的柔嫩而飽滿地地方,張曉嬌笑一聲,身子貼得更緊,看這架勢,今天早上還有一份精美地早點需要享用!突然,房門敲響,敲得還挺急。

    張曉微微一驚,悄悄地說:“不會又是她吧?”林劍笑嘻嘻地在她耳邊說:“她總是打擾你的好事,是不是跟你有仇?”張曉面紅耳赤:“是打擾你的……好事,跟你才有仇!”嬌聲叫道:“誰呀?”“是我!”果然是她!彭麗!林劍翻身而起,手一抖,衣服在手,張曉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地衣服已穿好,好快的動作,穿衣服比脫衣服還快!

    “等一下!”張曉叫了一聲後聲音徒降八度:“怎麼辦?”雖然與男人同居並沒有什麼太大地事,但她還沒有做好准備,而且這個男人身份有點特殊。林劍搖搖頭:“我不想和她見面!”他們的確是有“仇”!身影一閃,從房間消失,張曉快速穿好衣服,簡單收拾一下床上亂七八糟地東西,出房間,廳里沒人,打開另一間房,沒人,廚房、衛生間里也沒有人,怪了,他居然不見了!這個情人倒真是省事,隨時都可以在空氣中蒸發。

    泰然自若地打開廳門,外面的彭麗神色很古怪:“你又在睡覺吧?”張曉點頭:“是啊,你來得好早!”“早嗎?”彭麗微笑著說:“我覺得你最近總是起不來,是不是晚上有些什麼活動?哦……你上次不是說換一幅窗簾嗎?我瞧瞧漂不漂亮!”推開房間,並沒有進門,簡單地掃了一眼說:“的確挺漂亮!哪天我也換一幅!”說話中又推開另一間房門。張曉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哪是看窗簾,分明是檢查,這也真奇怪了,她怎麼會這麼神,知道自己房間里剛剛有一個男人?如果不是那個人會玩人間蒸發的游戲,肯定會被她找到,找到會怎麼樣?她會抓他嗎?

    但可惜她根本找不到!張曉微笑:“我衛生間里還換了個浴缸呢,要不要看看?”彭麗當然要看,正在找借口准備上廁所呢,不過既然她這麼說,可以肯定衛生間不會有,會不會在廚房,只有這種可能了,這個男人昨天晚上沒出她的房間,直到她敲門時還在,這一點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現在她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個人就躲在廚房里,所以她才要她去衛生間,趁這個機會讓那個男人離開,以他超快的速度,要避開她的眼睛並不難。彭麗微微搖頭:“我有點渴了,還是先喝杯水吧!”快步走向廚房,推開門,里面沒有人,轉身而出:“開水在哪?”眼睛看的是衛生間方向,張曉卟哧一笑:“你總不會認為我的開水會在衛生間吧?”彭麗臉微紅:“你還是給我倒一杯吧,哎,昨天晚上沒睡好,頭昏啊,洗個臉清醒一下!”進衛生間,愣住!里面依然沒有人,這怎麼回事?這個房間里只有四個房間,他難道真的只是和她一起乘車離開,並沒有進入她的房間?

    想到這一點,她心里好象悄悄放松,長長地籲了口氣,平靜地在沙發上坐下,臉上露出了笑容:“曉曉,你昨天去了嗎?”“去了!”張曉平靜地說:“我怎麼沒看見你呀?”彭麗微笑:“我說過這案子不歸我負責的,我回去睡覺了。”張曉將信將疑:“這個人也真是太厲害了,他為什麼要殺那個人?”“殺人需要理由嗎?”彭麗搖頭說:“他殺那麼多的人,還將一百多人打成植物人,問過別人理由嗎?他從來都是以自己的判斷作為依據的!”張曉盯著她:“麗麗,你弄錯了!這次真的不是他!”彭麗目光落在她臉上,鄭重地說:“這話你昨晚也說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張曉在她目光下慢慢紅了臉,輕輕地說:“我們幾個月的姐妹,彼此都應該信任,你就信我一回吧!真的……真的不是他!”她不想看到他被人冤枉。



   第134章 臉紅的證言

    彭麗緩緩地說:“你可能並不清楚,這個案子是全國的大案要案!省廳領導以及國家有關部門負責同志都認為這事就是他做的,馬上就會對他采取行動,如果你有什麼證據的話,你得說出來,否則,事情可能就無法收拾,就算是他,也承擔不了這麼大的罪名。”張曉不懂:“不就是一個外商嗎?怎麼會成為全國性的大案要案?”“曉曉,你並不知道昨天被殺的那個人意味著什麼!”彭麗說:“意味著國家的外交與經濟政策!這已經是通天的大事了!。。。我也不能和你說太多,但你應該明白!”張曉呆了,這麼大的帽子,他背得起嗎?大急:“不管是多大的案子,你們總也得調查清楚吧?大案要案不是誣陷人的理由吧?”彭麗盯著她:“曉曉,你想想,全中國有多少人會輕功?有多少人有那麼神奇的身手?除了那個飛刀殺手天風之外只有他!百年來都沒聽說過有第二個!而這個飛刀殺手已經死了,你說,不是他,我們還能想到誰?”張曉也陷入了深思,突然抬頭:“你說那個易斯先生是在你打電話給我之前十分鍾死的,時間上可以肯定嗎?”“能!”彭麗堅定地點頭:“省廳調查了全部的警衛,所有人意見都統一,十分鍾前易斯先生還與M國通過電話,確切地說應該是九分四十秒!有電話記錄為證。”張曉放心,她抬頭:“那好,我也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彭麗盯著她:“我需要證據!”張曉終于低頭:“我能證明這一點是因為。。。因為我接到你電話之前三十分鍾之內。我和他。。。在一起!包括接電話的時候在內,我們都在一起!”她臉已紅透!這件事本來她在千方百計地隱瞞,但現在不得已只好坦白。彭麗臉上神色變幻,好象有幾分失落,又有幾分嫉妒,也有幾分恨意,終于說:“你沒說假話?”“沒有!我願意。。。簽字作證!”張曉慢慢說:“其實我騙過你,那天夜總會還是出了事。我出門的時候就被他們劫持。是他。。。他救了我的,後來。。。後來地事。

    。。你能猜到!”彭麗神色好象變得黯然,沉默了好久才說:“你愛上他了?”張曉沒有回答,她愛上他了嗎?她不知道。或許只是一種崇拜,或許只是一種肉體情欲的正常釋放。彭麗等了好久又說:“他愛上你了嗎?”張曉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永遠沒有人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麼。

    彭麗輕輕歎息:“我相信你,你的話我會轉告省廳領導。如果不是他,我們不會冤枉他的,見到他,你告訴他一聲,如果能夠幫我們找到那個人,我們會感謝他!”張曉激動地說:“他說過了,他會找那個人的,只是那個人不一定好找!”彭麗轉頭看著窗外:“是他昨晚和你一起回來時告訴你的嗎?”張曉愣住,她算明白了,昨天他們地行動還是落在了她地眼中,這也是她一上來就到處找人的原因!彭麗起身:“我走了!”黯然而去。

    張曉呆呆出神,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難得她真的和他有仇,非得看著他被全國通緝才快活?聽說不是他反而不樂意?林劍回到市中心,這里有他的房子,雖然他並不認可,但他沒有地方可以更方便地落腳,這個殺手地事情不是太容易能夠解決的,與他關系也並不大,看過、分析過、感歎過也就暫且放下,真正需要操心地不是他,而應該是公安部門的人,至于他們會不會將他再冤枉一次,他毫不在乎,是他做地他都不太在乎普通的警察,何況根本不是他!

    只要他問心無愧,就不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事。清晨的風吹過,陽光明亮而沒有必要的熱度,林劍的心中也變得亮堂堂。

    打開房門,邁步而入,他愣住,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周燕!也只能是她!屋里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彌漫。清晨,一個香噴噴的大姑娘坐在沙發上等待,估計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這個大姑娘一臉的不高興就另當別論了。周燕不僅僅是不高興,簡直想打人!她臉上帶著憤怒,眼睛里還隱隱有淚痕。

    林劍小心地走近:“早!”周燕冷笑:“早?今天你倒是真挺早!我問你,你昨晚去哪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天知道這個做事不依常規的女孩是什麼時候來的,如果她是昨天晚上就到了,說早上起來出去跑步什麼的肯定立刻穿幫!林劍老老實實地說:“我昨天沒睡在這里!”“我知道!”周燕憤怒地說:“我問你昨天做什麼去了!

    不准撒謊!”林劍微有幾分不悅:“八小時之外,周總也要管?”周燕愣住,員工八小時之外的作息不是企業領導應該過問的事,只不過他這個員工與她這個領導並不僅僅是工作關系!起碼周燕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但這種理由他好象並不認可,周燕呼呼地喘氣,胸脯急劇起伏,他昨天肯定另外找女人去了,這個王八蛋,太過分了!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准!林劍歎息,輕柔地說:“別生氣了!沒干什麼壞事!”周燕呼吸慢慢平靜,終于說:“好!我不管你。。。你也不需要我管!”轉身而出,在轉身的一瞬間,淚水湧出眼眶,也不回頭,直奔門外,雖然她極力掩飾,但她眼角的淚水又如何瞞得了林劍的眼睛?他有幾分奇怪,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哭?自己只不過沒在她分配的房間睡覺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沒有跟上,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與她說話的好時機。周燕坐在車里,有一種開車瘋狂飛馳的欲望,手伸向方向盤,慢慢停下,她在思考。他昨天真的沒干壞事嗎?如果他並不認同她與他的關系,他就沒有理由欺騙她,找女人的事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做,商場上見得多了,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丟臉的,他們需要隱瞞的對象只是自己的戀人,她還不是他的戀人!

    可他到底做什麼去了,新房里什麼都不缺,床上用品都是最好的,比高級賓館的總統套都不遜色,為什麼他不住?就算沒干壞事,肯定也是與女人幽會去了,他身上甚至還有女人特有的香氣!這也是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讓她操碎了心,用個妙計剛剛把情敵送走,轉眼間又有了一個潛在的情敵出現,這可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他?她心里隱隱作痛,不!他是她的,金錢她可以不在乎,但這個男人給過她最美妙的回憶,她要把這個美妙進行到底!不管那個潛在的對手是誰,她都可以和她較量一番,自己的美貌、自己的氣質、自己的學識與金錢都不遜色于任何人,商場上她沒認輸過,情場上也一樣!

    但怎麼做?那個情敵也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不是公司的員工,不是公司的員工就沒辦法利用職權將她調離他的身邊,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做到這一點,不能調離“情敵”,但“情人”卻是自己的員工,總不至于想不出辦法來Og?“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樓台如果旁邊沒有別的樓台就好了!

    周燕苦苦地想,直到電話將她喚醒。電話是哥哥的,周飛的聲音很嚴肅:“燕子,出事了!歐洲那邊出事了!”“什麼事?”周燕微微吃驚,能讓哥哥上心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周飛說:“剛剛成立的英國分部財務主管和市場主管同時失蹤,那邊賬上的800萬歐元被全部劃走!”“什麼?”周燕大驚:“郭香不至于這麼大膽吧?錢劃哪了?”“你還是回來再說吧!”周飛壓了電話。上車,飛馳而去,800萬歐元,七千萬人民幣!對于公司而言,七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不至于讓公司破產,但對于歐洲分公司而言卻絕對是致命的。這是分公司全部的流動資金!

    總裁辦公室里已經有幾個高層首腦在,個個都急得一腦門汗水!看到周燕,周飛開口:“你們都先按剛才說的辦,我和總裁有事商量。”其余各位部門老總退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周家兩兄妹,周燕說:“資金劃向哪里了?能不能追回來?”錢的事情當然是最大的事。

    第135章 邀子同行

    周飛搖頭歎息:“銀行方面反饋的消息是這錢兩天前轉入瑞士銀行的一個賬戶,現在這個賬戶已經銷戶,追查不到任何線索。”“洗錢?”周燕大急:“這麼說豈不是徹底沒了希望?”周飛重重地歎息,海外的洗錢機構多如牛毛,方法也是五花八門,一旦成功清洗,追查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看著周燕憂心忡忡的模樣,周飛說:“燕子,真沒想到爸爸死後,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手上幾件事情辦得那麼漂亮,但我。。。我手上卻出了這樣的事,真是愧對爸爸,也對不起你啊。”周燕搖頭:“哥,你別喪氣,這沒什麼大事,800萬歐元雖然不是小數目,但也不至于影響到公司的大局,最多也就是將傳統業務停下,收購的步子放慢點,等明年綠化廣場開工、英國市場打開,800萬歐元很快就能重新賺回來!”周飛歎息:“你忘了一個人!沈右明!”周燕愣住,隨即醒悟:“商業機密也泄露了嗎?”周飛沉重地點頭:“他這個市場主管比財務主管的影響更大,兩天前一失蹤,商業機密源源外泄,英國這一塊目前因為剛剛起步,還談不上什麼機密,但法國那邊的業務面臨崩潰的邊緣,從而影響到整個歐洲市場的業務,甚至一些多年合作的公司也紛紛轉向,燕子,我們恐怕得放棄歐洲市場了。”“不!”周燕搖頭:“不能!這是爸爸的心血,我們沒有權利放棄!哥哥。我去一趟歐洲!”周飛抬頭=“燕子,我知道這是爸爸地心血,但我們必須正視商場中一個取舍的問題,以春陽目前的資金實力,無力支撐這麼快的發展進程,要麼放棄法國市場,要麼放棄英國市場,或者放棄綠化廣場的注資。傳統產業這一塊不能丟。丟掉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周燕無話可說,公司資金的情況她有所了解,遍地開花的確無力維持,沉吟良久終于說:“那好吧。我們就放棄法國市場,反正那邊地客戶資源已經出了大問題。重新維持也沒什麼意義,等英國這邊地市場走上正路。再回頭不遲!”這是一個無奈的選擇,“回頭不遲”也只是一個安慰的話而已,她當然知道商場如戰場,戰機瞬間即逝,一個“不遲”往往就遲了!

    周飛點頭=“那好,我立刻發傳真過去,讓法國公司的人馬轉入英國,相關產業就地變賣。英國公司發生這樣地變故,傑萊公司的傑斯先生深表理解,他願意繼續與公司合作,你如果想去歐洲,就會會他!同時監督那邊地新舊交接。”如果要丟掉法國的市場、放棄資金地追尋,歐洲之行不再有意義,不打算彌補又有什麼可去的?傑斯那邊已經表態了,再去一樣沒有意義。

    但這好象是她另一個問題的答案,關于如何解決情敵與情人的問題!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將情人遠遠地帶走,在本地不管有沒有情敵,也不管這個情敵是誰,都得干瞪眼!在歐洲,他只有她一個認識的人,出門連英語都不會說,瞧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等到他們從歐洲回來的時候,他如果還不是她的戀人,她還真不信邪了!車子停在樓下,周燕上樓,開門,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只腳還極悠閑地晃悠,看到她進來,臉上的表情居然若無其事:“周燕,來!你看這地方真美!”電視上是一片海域,蔚藍色的大海邊,海鷗在展翅高飛,城市的高樓與海天相接,果然挺美。

    聽著他溫柔的呼喚,周燕心中的怨恨瞬間煙消云散,坐在他身邊輕聲說:“你喜歡這樣的地方嗎?”林劍點頭:“當然,我是北方人,還從來沒有去過海邊呢,你瞧這天藍得多麼純淨,整個畫面又是何等的和諧!我應該去看看了!”他已經准備向她辭行,下一步是去海邊。周燕側目而視,他的臉是恬淡的,神情是從容的,眼睛里深不見底,清澈!好象還有一點神秘,他想去看看?就是這麼單純地看看嗎?

    林劍微笑:“我要走了!你來得正好,這是房門鑰匙!”遞過。周燕愣住:“什麼意思?”林劍平靜地說:“意思是我辭職了!不,也沒什麼職務,就是辭工了!”周燕搖頭:“不!不行!”他這時候要走,為什麼?不能,無論如何都不能!手伸出,拉住他的手:“林劍,別,別這樣好嗎?”她臉上充滿驚慌,聲音在顫抖。

    林劍微徽歎息:“周燕,謝謝你看重,但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打工者,做別的什麼更不合格!我只是一個浪子,只適合到處游曆。辜負你了,對不起!”他沒有說得更明白,但他知道她會懂。周燕當然懂,但她的手沒有松開,怔怔地好象在想著什麼。

    林劍苦笑:“不松手嗎?”周燕一驚,手松開,臉上紅暈一閃而逝,慢慢有了淒涼的笑意:“算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挽留,公司也有了困難,在這個困難時刻,你還是離開吧!”林劍微微一驚:“什麼事?”在他看來,春陽公司一切都在良性發展,應該不存在任何問題。周燕淡淡一笑:“歐洲那邊出了大事,業務主管兩人一起失蹤,上億的款項被轉走,市場完全亂套。整個業務市場基本崩潰,很抱歉上次上帝給你的那一球也不能給公司帶來實際的效益,真是對不住你了!。。。我計劃馬上去歐洲一趟,你這時離開也好,等會兒,我陪你喝上一杯,你就走吧!”“怎麼會這樣?”這商場上的事情林劍不太在行,但也知道這中間的風險實不亞于戰場。有時一夜之間就可以導致一家大公司關門。有時一夜之間又能造就一個大公司地輝煌,但春陽怎麼會這麼背?難道真的是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嗎?

    周燕淒涼地一笑:“其實我們也沒必要這麼麻煩,還是用茶互敬一杯吧,這次我要是回來不了。這間房子。。。還是歸你吧。”她越說越是玄乎,她的歐洲之行倒象是龍潭虎穴一般。林劍眼睛越睜越大。終于忍不住說:“慢著,去歐洲很危險嗎?”點頭!

    “有多危險?”“不知道。我這人運氣不算差,說不定還能回來吧?要是萬一。。。”周燕說得好悲涼。林劍打斷她的“遺言”性質的布置:“想我去就直說,別說得那麼玄!”她當然只是在利用他的同情心,或者是在考驗他對她的關心程度!這個小丫頭一肚子的花花心思,他已經領教過幾次。她眼睛里忽閃忽閃地光也出賣了她!

    周燕低了頭:“要是直說你去不去?”林劍平靜地說:“試試看!”周燕盯著他:“我要你去一趟,我們一起去!”林劍不答反問:“為什麼是我?”“因為一點!”周燕微笑:“我和你一起去辦什麼事,好象都特別順利,我都有些迷信了,英國對我而言也是陌生地一個國家,需要一些運氣,你好象不缺少這個。”林劍哈哈一笑:“說得好!我這人什麼都不行,就一樣,運氣不錯!”周燕興奮地說:“你接受了?”林劍連連點頭:“當然接受,英國是一個漂亮的地方,我平生沒有別的愛好了,就喜歡旅游,有這樣的好地方,我干嘛不去玩玩?順便問一句,是公費旅游吧?”周燕咯咯嬌笑:“當然是公費!所有地費用全免,回來時說不定還有點紀念品!”林劍點頭:“這就好!”他眼睛里好象帶著一點思索,國外企業之間的斗爭他沒有見識過,但有關這方面地電影沒少看,其殘酷程度遠比國內更甚,出現兩個部門主管一起失蹤,帳面上億資金迅速轉移這樣的事,肯定會有這樣或那樣地問題,她這次的行程說不定真的有潛在的危險,但這個危險她必定不知道,否則,她或許根本不會對他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3 10:21:54

正文 第136-140章
      第136章 異域風情

    飛機沖天而起,直插藍天,幾分鍾後,趨于平穩,下面的城市成了棋盤,棋盤上方還有白云阻隔,從這個角度看,白云就在他們腳下。林劍微微閉上眼睛,他心里很平靜。

    周燕心里更平靜,還有幾分喜悅,上次哥哥的歐洲之行是假借旅游而辦公事,但她這次不一樣,她是純粹假借公事辦私事!歐洲方面的業務問題早已有了定論,不用她操心,傑斯那邊也一個電話就了結。這個老頭倒真的是紳士,只要答應的話就不會反悔,不管有多麼荒唐都一樣。從上次林劍一個“一杆進洞”就鎖定這個合作伙伴時起,他就一直在熱心地為春陽籌建英國分部而努力配合,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但沒有借機毀約,而且還一連幾次道歉,為在英國本土出了這樣的事故而向春陽道歉,並承諾在今後的合作中讓利春陽,盡量分擔這一損失,這樣的伙伴實在是難得。

    要去歐洲的公事在沒有出發之前的一晚上時間全部辦妥,新公司的業務上馬和新舊交接是手下人的事,那些人精也不需要別人監督,彼此之間早就有了監督!周燕要做的只是陪著身邊的人玩一遍,她唯一的任務就是回來時挽著他的手!既然只是旅游,當然沒有其他的保鏢和秘書,阮春生需要留在哥哥身邊,別的保鏢她看不中,鄧蘭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她不會英語!她的這一番心思未必能瞞得過哥哥精明的眼睛,但哥哥的精明之處就在于他有了更多的考慮,妹妹這段時間一直不在狀態,她需要調整一下精神狀態,最好地辦法當然是順著她的意思出去散散心,她自己提出來。他當然不會拒絕,別說是帶一個保鏢兼司機上路,就算是抱著一只猴子上路,只要她願意,他也不會有意見。

    周燕睡著了,身子慢慢歪在林劍的身上,隨著一次次的飛機穿越云層帶來的震動,她的身子合邏輯也好、不合邏輯也罷。反正是慢慢偎到了他的懷中。還一直不醒!她穿得好少,胸前的飽滿處剛好壓在林劍地胸前,隨著她地心跳和吐氣如蘭,前胸好象還在微微顫動。林劍手搭在她的腰間,口干舌燥。真的象一只猴子,這只猴子抱著一只大刺猬!

    周燕依然沒有醒。睡得真甜!她睡夢中夢到了什麼?為什麼臉上紅樸樸的?降落,周燕終于醒了,主動離開林劍地懷抱說:“我怎麼睡著了?”顯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兩人提著小行李箱下機,機場上有人迎接,一看到周燕就說:“周總,請上車!”兩個年輕男人接過他們地行李。周燕高雅大方地說:“林劍,這是英國分部的常敬中常總,敬中,這是我地保鏢林劍!”林劍微笑,伸出手:“常總,你好!”常敬中是何等樣人,早就看出周總與這位帥哥有些不對,如何敢怠慢,連忙笑容滿面地拉住他的手說:“兄弟,別叫我常總,看得起的話就叫一聲‘常大哥’吧,你們一路辛苦了,還是先到賓館休息一下吧!”周燕搖頭:“不了,還是去公司看看吧,早點辦完事才踏實啊!”兩輛汽車首尾相連,馳出機場,馳出市區,直向北方,林劍坐在車中,透過窗子看著外面,路邊是原野,綠色遍地,原野中偶爾有幾棵樹,長得也奇形怪狀,就象在表明自己的性格:想怎麼長就怎麼長,誰也管不著!但怎麼瞧都順眼。但也好象經過了一種很巧妙的修飾,讓每一棵樹都長出自己的個性,也長出自己的風味。只是這種修飾是極巧妙的,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路邊的房子離公路最少也有幾百米,一條草叢路延伸到房子邊,這些房子沒看到什麼鋼筋水泥結構,要麼是木結構,要麼是半木結構,在綠色的原野中顯得那麼和諧,卻也充滿異域風情!汽車飛馳,車後沒有灰塵揚起,也沒有什麼聲音,常敬中微笑著說:“林兄弟是第一次來英國吧?”林劍點頭:“是啊!這里到處精美得就象是明信片!”常敬中笑道:“英國是一個古老的國度,雖然不能和中國相比,但他的發展步子走得更快,三百年前就開始有了環保意識,世代相傳,才有了這里的精致與和諧。”林劍笑道:“常大哥知識淵博,佩服!”和諧,也許就是人與自然數千年來共存的至理,人尊重自然,自然也就會善待人類,這里的人三百年來尊重自然,所以大自然回報這里的人一個好的生活空間。他的功夫最高境界是天人道,天人道顧名思義應該是天人合一,得成大道,也就是說應該是自然之道,但這個自然之道指的又是什麼?是指在修煉的過程中尊重自然規律,還是指自然而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按“率意而為”的提示,應該是後者,但後者體現的是個人意志,好象恰恰違背了自然規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在出神,看著外面綠色的原野在出神。周燕溫柔地看著他,這個時候的他雖然坐在她身邊,但好象離她很遙遠,就象是車窗外面的云彩,伸手可以模得到,但抓到手中卻什麼都沒有,這是為什麼?常敬中沒有這麼玄妙的境界,他只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帥,也很有氣質;當然,他也看出了一點,周總對他實在是與眾不同,看他的眼神充滿溫柔,這是一種他在任何場合都沒有見過的眼神,這時候的她,不象一個公司的老總,真的象一個小女孩,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這個男人真是好福氣!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感慨,而是所有人的感慨,感慨最厲害的是另一輛車上坐的三個年輕人!他們能到海外公司來做事,素質當然不會差!

    分部設在B市,這是一座商業城市,倫敦東南一百七十里。三個小時後,分部的事情已經全部了解清楚,財務主管郭香,三十多歲的女性,大學畢業後來公司上班,工作上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二十五歲就開始擔任分部財務主管,這麼些年下來,個人收入早就過了百萬,一年前擔任法國分部的財務主管,收入每年都在五十萬人民幣左右,丈夫和七歲的女兒在國內,兩人夫妻關系極好。

    市場主管沈右明,真正的市場高手,是一個精明強干的人才,三十七歲,也是春陽公司的老人了,與前妻離異後,上半年剛剛與公司的另一位漂亮女子結合,這個女子長得漂亮,才剛剛大學畢業。兩人一起離開,只能說明他們兩人有勾結,海外工作寂寞,同事之間彼此來點幾夜情有之,甚至夜夜情都沒多少人計較,但發展到攜巨款潛逃就不太正常了,也有幾分可惜!

    起碼林劍在歎息,一出公司的大門他就在歎息:“金錢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嗎?為了錢,他們可以選擇不回國?不回家?”周燕沉重地說:“最關鍵的是他們並不缺錢!公司做到部門主管這一級,都算得上高薪階層,以他們的工資收入,在國內根本就用不完,完全沒必要鋌而走險!拋棄家庭更是可惜!”林劍搖頭:“或許這就是通常意義上的‘欲望無止境’吧!算了,別想了!”周燕憤怒地說:“我倒不是為那800萬歐元而可惜,而是為了他們的做法而生氣,錢拿走也就拿走了,干嘛還泄露機密,非弄跨公司不可,公司可沒有虧待他們!”林劍淡淡地說:“也許他們想通過這種途徑讓公司疲于奔命,沒精力找他們吧!”周燕沉吟:“真是歹毒心腸,我們怎麼就一直看不透他們呢?算了,不提了,提了生氣!前面是泰晤士河,我們去看看!”泰晤士河緩緩流過,在夕陽下閃著金光,堤岸如同這條古老的河流一樣古老,岸縫里是綠色的青苔,柳樹也極古老。林劍和周燕站在河堤上看著夕陽,當然,夕陽比這幾樣東西還要古老得多。周燕的眼睛也在閃著光,嫣紅的臉龐在夕陽下顯得美麗而又聖潔,落在岸邊的英國人眼中,這就是一幅美麗的風景,有著東方獨有的神秘和美麗!

    林劍和周燕欣賞異域風光的同時,自己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一樣充滿異域風情!汽車飛馳在公路上,是林劍開的車,今天他們所要做的也就是出去轉上一圈,按行程安排,後天啟程前往瑞士,今天是他們留在英國的最後兩天,這個美麗的國家林劍還沒有留下足夠多的美好印象,自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周燕坐在他身邊,象一只即將放飛的小鳥,有著無窮的期待,也有著比無窮更多一點的激動。

    第137章 飚車挨“罵”

    車窗大開,清風起處,兩人的頭發都飛起,林劍近一年來很少理發,他的頭發也已不短,比原來更增加了幾分飄逸。

    公路兩邊是依然是原野,從這里看過去,左邊應該是一個大農場,農場中幾棵古樹邊,有幾間鄉間別墅,在原野中.、在藍天白云下顯得無比的和諧和甯靜,周燕輕叫道:“停下!”林劍停車,目光也隨著她的目光投向遠方,這一幅美麗的畫面盡收眼底。周燕輕輕地說:“美吧?”林劍點頭:“是啊,難怪有人說:拿美國的工資、住英國的鄉間別墅、吃中國的美食、娶日本的女人是人生極樂!”周燕瞪著他,不高興!林劍沒有看見,繼續發表見解:“春陽的工資不低,比美國有些企業還高,這里是英國的鄉間別墅。。。”腰間一緊,微痛!林劍驚訝地回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火苗閃動:“你是不是還想找一個日本女人啊?我來給你做中式美食怎麼樣?”林劍笑了:“你會做飯?”周燕點頭:“我只會做一樣,老鼠藥燉砒霜!”林劍笑嘻嘻地說:“其實你比日本女人美得多了。。。”周燕羞澀地低了頭,真的好美麗!但很快,林劍又補充了一句:“也還可以將就,只是中國廚師誰來將就?”腰上再次傳來異樣,這次要溫柔得多,林劍抓住她的手。

    周燕輕輕掙紮了一下,不動,兩人目光相對,周燕臉上慢慢浮起兩朵紅云,在初升的陽光下嬌豔無比,眼睛也閃爍著動人的光,胸膛微微起伏。林劍左手伸出,輕輕攬住她的腰。周燕地身子慢慢靠攏。

    這是一輛英式汽車,前面的位置頗寬大,兩條人影慢慢靠近,終于合為一體。擁抱!周燕的心跳得好快,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臉上的紅云漸濃,林劍捧起她的臉。她嬌豔的紅唇鮮亮而柔嫩,眼睛里有一點點驚慌,一接觸到林劍火熱的目光,驚慌地閉上,兩片溫熱地嘴唇落在她地唇上,輕輕一吻,周燕身子已軟。嘴唇沒有離開,她嬌嫩的雙唇被分開,柔軟的丁香小舌在顫抖,捉住!好一番纏綿,良久,放開,周燕的聲音仿佛來自遠方:“劍,你……吻我了!”這一刻她等待了好久。

    林劍嘴唇落在她地額頭:“你知不知道你很傻,我給過機會你離開我的!”周燕偎在他懷中,輕聲說:“你也傻,我給過機會你愛我地,你到現在才。。。才吻我!”她的聲音充滿嬌媚,隨著她身子地越偎越緊,胸脯的飽滿再一次貼上了他的胸前,柔軟而又舒適,這對**是林劍極有興趣的,上次她醉酒時,他就有親手摸摸的欲望,當時條件當然不成熟,不過,現在成熟了,手伸出,從衣服的下面插入,周燕睜大了眼睛,驚慌失措,身子在顫抖中僵硬,飽滿的雙峰落入男人手中,好堅挺,好滑膩!林劍在細細把玩,周燕頭埋入男人懷中,呼吸好急,他好性急!剛剛吻過,就這樣了。有一絲異樣的酥麻感從胸前傳來,周燕身子慢慢從僵硬中恢複,體溫在升高,好熱!林劍也好熱!終于,周燕下了最大的決心,抵制身體對他撫摸的向往,抓住他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目光中有羞澀,也有懇求。

    林劍的一顆心算是回來了,手慢慢收回,周燕重新撲入他的懷里說:“劍,這。。。這是在路上呢!”她只是在提醒他注意場合,並沒有拒絕他的撫摸方式。好象在印證她這話,後面有車馳來,是一輛闖蓬跑車,周燕慌忙從男人懷里起來,跑車馳過車邊,林劍看得清楚,這車里只有一個人,一個黑發女郎,頭發高高飄向後方,在強風中有一種獨特的張揚,也體現出一種青春的美感。

    車瞬間馳過,女郎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遠方,白色跑車消逝在路的盡頭也是一種美麗!靜寂的天地間因為這一輛車飛馳而充滿動感。林劍哈哈大笑:“我們也來體會一下飛馳的快感,如何?”周燕當然不會有意見,她的一顆心飄飄蕩蕩的全在男人身上,男人不管做什麼她都會接受!汽車啟動,無聲地馳出,加速!再加速!風聲呼呼,兩邊的原野飛速而過,周燕大聲尖叫,路極平坦,也極寬闊,汽車飛馳在上面沒有多大的震蕩,就象在風中飛,這一瞬間,林劍愛上了“飚車”這個時髦的名詞!以他的身手與反應能力,飚車沒有危險!能夠體會快感而沒有危險的事情他當然會做,大做而特做,做得不亦樂乎!周燕又緊張又興奮,一路大呼小叫,明顯也是一個喜歡刺激的主!她緊張的時候不是系好安全帶,而是抱住林劍的腰,全然不管男人是否會因為她的緊張而出大事。

    轉眼間幾十里公路飛馳而過,白色跑車在前面!這個姑娘只比他早走一刻,居然追了幾十里才追上,開車也實在夠快的!他有驚訝,那個姑娘更驚訝,她比這輛車先起步,車子性能也強得多,她自己也是在飚車,居然被這輛車追上,實在是不可思議!林劍看到前面的車,速度慢慢減下來,他只是體會一下快感,不是去追那個女人,異國他鄉的,沒必要讓人誤解!

    車慢到正常速度,周燕的話才能正常聽清:“劍,好刺激呀!”林劍拇指一伸:“你教的!”周燕卟哧一笑=“超過前面那車!”林劍搖頭:“不好吧,緊追人家不放,那個女人會認為我們是壞人的!”車速放慢,但他慢,前面的車更慢,終于還是開了個齊頭並進,里面的女人揮手:“嘿,親愛的,我們來賽一場,好嗎?”聲音清脆,說的是英語,這個女子是個年輕的女郎,戴著寬邊變色鏡,居然只穿三點式,白色的皮膚可能經過較多的戶外運動而被紫外線曬成了玫瑰色,是一種健康的顏色。

    林劍算是開了眼界了,他還從沒有見過穿三點式開敞蓬跑車的。幸好他沒忘記自己不會英語,側目看周燕一眼說:“她說什麼?”周燕瞪了他一眼:“她罵你呢!”挑禍的!這個姑娘她不喜歡,穿成那樣就不說了,一開口就“親愛的”,說誰呢?

    林劍搖頭:“這麼惡毒,又沒惹她,干嘛罵我?我還回來!”扯著嗓子大叫:“MYDERL!”周燕嘴巴張得大大的,直跺腳!女郎喜笑顏開,她也看清了,這是一個東方美男子,面孔俊逸無比,身材極勻稱,具有一種獨特的美感,她喜歡這樣的男人!大叫:“停下!”周燕叫道:“走!別理她!”林劍搖頭:

    “這話我懂,她叫我們停下呢,也許有什麼事吧?”停下!女郎湊過來說:“親愛的,前面有一個地方挺好玩,我們去看看,好嗎?”林劍沒來得及答話,周燕搶著說:“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路!”她當然是用英語說的!女郎咯咯一笑:“那就算了!再見,親愛的!”沖林劍一個飛吻,跑車開得飛快,不見了影蹤。

    林劍生氣了:“跑得這麼快,臨走了還罵人一聲,這女孩沒教養!”周燕一本正經地點頭:“在這里輕易別跟女孩搭腔,否則肯定會被人罵!”林劍搖頭:“哪天見到她我非罵回來不可!”周燕目瞪口呆,看著他氣鼓鼓的神情,不由得多了幾分疑惑,他好象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他是不是裝的呀?看了一會看不出來異樣,微微一笑:“我們朝這邊走,這里有條小路,後面好象有一座古城堡,我們去瞧瞧。”那個女孩是從那邊過去的,免得再遇上有麻煩,她不喜歡那個漂亮的英國女郎!更不願意自己的情人見到她用“親愛的”這三個字反複地“罵”她,搞不好真的會罵出什麼事來!小路居然很快就到了盡頭,前面是一面湖水,路斷!對面的城堡是在湖的另一邊,看倒是看得清楚,應該是一座幾百年的古建築了,規模極大,靠石山而建,前面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破損,這山不太高,上面也沒有多少樹木,古老的城堡在這樣一座光禿禿的山上,充滿一種曆史的滄桑感。

    周燕失望地說:“這里過不去!”林劍微笑:“無所謂,看看湖水也一樣,這里也沒有別人,我們在湖里洗個澡怎麼樣?”周燕臉紅紅地搖頭:“你想。。。壞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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