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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絕日] [縱橫之快意人生] [全書完] [列印本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1:16     標題: [絕日] [縱橫之快意人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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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能做到的最大自由是什麼?竊以為唯“隨心所欲”四字而已。不過世人往往做不到,因為法律的限制。突如其來的橫禍讓許正道家破人亡,而他憑著強橫的戾氣僥幸活了下來,成為一個遭人遺棄的嬰兒。大變之後,他的追求只剩下兩個,自由與控制。 初次提筆,難免有許多不足之處,還請見諒。請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第一卷 山中
第一卷 山中 第一章 嬰兒       
第一卷 山中 第二章 氣功       
第一卷 山中 第三章 狼孩
第一卷 山中 第四章 生活       
第一卷 山中 第五章 變化       
第一卷 山中 第六章 探險
第一卷 山中 第七章 絕地       
第一卷 山中 第八章 通關       
第一卷 山中 第九章 脫困
第一卷 山中 第十章 金丹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一章 高手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二章 絕谷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三章 飛棍       
第一卷 山中 第十四章 出山       

第二卷 塵世
第二卷 塵世 第一章 初涉       
第二卷 塵世 第二章 路途       
第二卷 塵世 第三章 奇珍
第二卷 塵世 第四章 忘年       
第二卷 塵世 第五章 檢查       
第二卷 塵世 第六章 症狀
第二卷 塵世 第七章 控制       
第二卷 塵世 第八章 麻煩       
第二卷 塵世 第九章 別墅
第二卷 塵世 第十章 初會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一章 修煉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二章 彈指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三章 心境       
第二卷 塵世 第十四章 複明       

第三卷 仇讎
第三卷 仇讎 第一章 記憶       
第三卷 仇讎 第二章 家園       
第三卷 仇讎 第三章 傳言
第三卷 仇讎 第四章 真相       
第三卷 仇讎 第五章 轉變       
第三卷 仇讎 第六章 問道
第三卷 仇讎 第七章 故舊       
第三卷 仇讎 第八章 取信       
第三卷 仇讎 第九章 奇聞
第三卷 仇讎 第十章 賤命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一章 檢查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二章 轉戰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三章 托管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四章 搶劫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五章 搶劫(二)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六章 發泄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七章 非禮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八章 定計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九章 准備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章 處理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一章 收寵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二章 收心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三章 歸心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四章 解決(一)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五章 解決(二)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六章 解決(三)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七章 滅忍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八章 合作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九章 結局       
第三卷 仇讎 第三十章 脫身
第三卷 仇讎 第三十一章 後事               

第四卷 蟄伏
第四卷 蟄伏 第一章 風暴       
第四卷 蟄伏 第二章 回家       
第四卷 蟄伏 第三章 方向
第四卷 蟄伏 第四章 中醫       
第四卷 蟄伏 第五章 傳說       
第四卷 蟄伏 第六章 天才
第四卷 蟄伏 第七章 生活       
第四卷 蟄伏 第八章 拜師       
第四卷 蟄伏 第九章 太素
第四卷 蟄伏 第十章 學藝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一章 針灸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二章 北上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三章 症狀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四章 療法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五章 插曲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六章 治療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七章 軍營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八章 打賭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九章 表演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章 善後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一章 辯駁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二章 傳承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卷 江湖 第一章 離別       
第五卷 江湖 第二章 出發       
第五卷 江湖 第三章 絕學
第五卷 江湖 第四章 冰火       
第五卷 江湖 第五章 出手       
第五卷 江湖 第六章 江湖
第五卷 江湖 第七章 手段       
第五卷 江湖 第八章 王屋       
第五卷 江湖 第九章 拜訪
第五卷 江湖 第十章 頻率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一章 大道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二章 匕現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三章 魚肉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四章 對峙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五章 突破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六章 反撲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七章 搞定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八章 再變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九章 脫困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章 控制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一章 離去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二章玉劍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三章 祁連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四章插曲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五章 美女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六章雙姝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七章初識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八章 條件       
第五卷 江湖 第二十九章 改造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章 明窺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一章 交鋒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二章顯擺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三章比試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四章 亂想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五章 攻略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六章 選婿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七章 走火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八章 旁觀       
第五卷 江湖 第三十九章 進階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章戒指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一章 認主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二章 玉石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三章 求藥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四章 告別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五章 征途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六章 雪崩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七章 巔峰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八章 挽留
第五卷 江湖 第四十九章 妖怪?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章 蝙蝠?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一章 騷擾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二章 蛻變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三章 戲謔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四章 拜訪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五章 戲耍(一)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五章 戲耍(二)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六章 逆天(一)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六章 逆天(二)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七章 收留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八章 英靈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九章 脊梁       
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九章 脊梁(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章 身世(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章 身世(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一章 飛棍(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一章 飛棍(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二章 寵物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三章 智星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四章 十鼎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四章 十鼎(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五章 煉藥(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五章 煉藥(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六章 療傷(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六章 療傷 (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七章 頓悟(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七章 頓悟(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八章 求親(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八章 求親(二)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九章 教訓(一)       
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九章 教訓(二)       
第五卷 江湖 第七十章 北返(一)
第五卷 江湖 第七十章 北返(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章 激情(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章 激情(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章 三日(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章 三日(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章 再見(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章 再見(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章 賭約(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章 賭約(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章 聚會(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章 聚會(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章 故事(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章 故事(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章 方向(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章 方向(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章 收獲(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章 收獲(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章 交談(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章 交談(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章 驚聞       
第六卷 龍騰 第十章 驚聞(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一章 交易(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一章 交易(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二章 顧問(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二章 顧問(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三章 股份(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三章 股份(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四章 無題(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四章 無題(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五章 消息(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五章 消息(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六章 能源(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六章 能源(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七章 約會(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七章 約會(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八章 開業(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八章 開業(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九章 控制(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十九章 控制(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章 開張(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章 開張(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一章 轟動(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一章 轟動(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二章 新車(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二章 新車(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三章 意外(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三章 意外(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四章 基地(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四章 基地(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五章 收獲(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五章 收獲(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六章 采訪(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六章 采訪(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七章 首飾(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七章 首飾(下)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七章 公審(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八章 公審(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八章 公審(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九章 舌辯(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二十九章 舌辯(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章 矚目(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章 矚目(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一章 奇跡(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一章 奇跡(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二章 拍賣(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二章 拍賣(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三章 納稅(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三章 納稅(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四章 無恥(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四章 無恥(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五章 見識(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五章 見識(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六章 小試(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六章 小試(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七章 買賣(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七章 買賣(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八章 總部(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八章 總部(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九章 老外(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三十九章 老外(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章 實驗(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章 實驗(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一章 封館(一)-(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二章 嫁衣(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二章 嫁衣(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三章 “死人”(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三章 “死人”(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四章 神話(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四章 神話(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五章 群情(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五章 群情(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六章 病毒(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六章 病毒(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七章 敲詐(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七章 敲詐(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八章 對話(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八章 對話(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九章 幕後(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四十九章 幕後(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章 掠奪(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章 掠奪(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一章 了結(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一章 了結(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二章 產品(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二章 產品(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三章 過渡(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三章 過渡(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四章 三S(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四章 三S(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五章 地下(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五章 地下(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六章 解剖(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六章 解剖(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七章 暗戰(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七章 暗戰(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八章 簽約(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八章 簽約(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九章 雙姝(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五十九章 雙姝(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章 二日(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章 二日(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一章 相見(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一章 相見(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二章 開業(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二章 開業(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三章 意外(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三章 意外(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四章 完璧(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四章 完璧(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五章 計劃(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五章 計劃(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六章 出場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七章 賭斗(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七章 賭斗(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八章 修煉(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八章 修煉(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九章 國門(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六十九章 國門(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章 賭城(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章 賭城(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一章 豪賭(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一章 豪賭(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二章 豪賭(三)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二章 豪賭(四)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三章 暗夜(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三章 暗夜(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四章 黑道(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四章 黑道(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五章 插足(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五章 插足(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六章 操控(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六章 操控(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七章 行動(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七章 行動(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八章 殺戮(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八章 殺戮(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九章 造神(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七十九章 造神(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章 宏圖(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章 宏圖(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一章 籌劃(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一章 籌劃(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二章 相會(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二章 相會(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三章 招攬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四章 參觀(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四章 參觀(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五章 爭豔(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五章 爭豔(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六章 突破(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六章 突破(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七章 極樂(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七章 極樂(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八章 搞定(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八章 搞定(二)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九章 坦白(一)       
第六卷 龍騰 第八十九章 坦白(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章 心事(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章 心事(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一章 顧問(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一章 顧問(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二章 一招(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二章 一招(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三章 優勢(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三章 優勢(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四章 傳功(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四章 傳功(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五章 頓悟(一)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五章 頓悟(二)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六章 挑戰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七章 切磋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八章 收服       
第六卷 龍騰 第九十九章 培訓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章 救援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一章 一吻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二章 報複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三章 交鋒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四章 出手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五章 發現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六章 收獲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七章 玉簡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八章 修煉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零九章 回家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章 定計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玩弄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變性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追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海怪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覆滅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交易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通吃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惡魔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一十九章 知曉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章 同床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神劍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活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春晚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四章 震撼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五章 驚世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六章 駭俗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七章 高潮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反響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賽前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章 反掌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滅忍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橫掃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摩擦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四章 豪宅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妖嬈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和解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享受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宏圖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子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章 笑料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土著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二章 掃蕩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外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四章 騷動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五章 約會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陽痿?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代價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反恐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四十九章 解決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章 手下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一章 聚首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重傷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行動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屠戮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療傷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六章 滅絕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七章 襲擊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狂歡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削Tank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章 打Plane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戰斗!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二章 湮滅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響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工程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戰爭?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六章 爆前!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核爆!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宣戰!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六十九章 獨占?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章 談判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一章 威脅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二章 獨霸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三章 總監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官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占領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思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七星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席?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七十九章 開業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章 嬉鬧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一章 傻瓜?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二章 故宮!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後宮!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初夜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五章 邀請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花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七章 邪惡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八章 蘿莉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章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反省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日子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三章 遠征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枉死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五章 掃蕩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祖塔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反噬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八章 遇美
第六卷 龍騰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敵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章 接觸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一章 爭斗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二章 困獸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三章 聖光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四章 掌控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五章 斬首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六章 戰前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七章 一挑萬(上)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八章 一挑萬(下)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零九章 破壞王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章 威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放縱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意淫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宮殿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婚       
第六卷 龍騰 第二百一十五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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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5 14:19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3:10

第一卷 山中 第一章 嬰兒
                  
  

  當許正道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死。深深吸了幾口氣,那活著的感覺從心頭蔓延開來,瞬間便到達全身,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一刻也不想動。唉,活著真好。

  不過當這種喜悅的勁頭過後,許正道才發覺自己的不對勁,想睜開眼睛看看,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難不成自己失明了?一種恐懼湧上心頭,以自己以前的經曆,在這個世界想要好好活下去,作為一個瞎子,那是萬萬不成的,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再接下來許正道才發現自己的噩夢遠不只如此,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直接變成了一個嬰兒。一個嬰兒?許正道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要知道便在方才,許正道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野外。聽著呼呼的風聲和感覺越來越冷的身體,他便知道現在是初春或初秋的傍晚。而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只能在地上爬的嬰兒,柔軟的脊椎還無法承受他的身體,連坐也坐不起來,話也不會說,只能發出嬰兒尖銳的啼哭。

  現在的許正道只能奢望自己不是重生在人跡罕至的山區,而是在平原,最好是在人跡眾多的江南平原,那樣的話,還有可能有人經過這里把自己撿回家,或許還有可能活下去。否則如果是在人跡罕至的山區,在這樣的傍晚,以自己嬰兒之身發出的強烈氣味,那只能等著做毒蟲猛獸的下酒菜了。

  不過奢望永遠也只是奢望,變成不了事實。聽著越來越多的各種各樣的鳥叫聲和地行動物的爬行聲,許正道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其實他也知道即使現在他還沒死,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倦鳥歸林啊,要是放在以前,那是多大的享受啊。要知道以現在社會的發展程度和環境受汙染的程度,不管是在城市或是農村,平時要是見著一倆只鳥,那已經算不錯了,想要看一群鳥,那只能到山區了,尤其是深山老林,那里可是鳥的天堂。

  而現在這鳥的叫聲,在許正道的耳朵里便跟催魂聲一樣。現在的許正道已經有些絕望了,在這樣的環境里,以一個嬰兒之軀,即使能躲過蛇蟲之吻,也無法逃脫山區夜間那凍人徹骨的罡風。

  幾乎僵硬的小手摸著已經快要冰涼的身體,許正道的心在一步步的沉淪,沉淪,死神的腳步在一步步的接近,接近。漸漸的,許正道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思維了,心中也僅僅剩下一個冤念:這一次也真***死的太不值了,怎麼這麼倒黴,居然成了個毫無生存能力的嬰兒,而且竟然到了一個杳無人跡的山溝溝里,也不知自己的父母哪里去了----

  父母!

  這個詞忽然在許正道的腦袋里轟然作響,瞬間,父母在汽車前被打飛的一幕便在腦海里顯現,而自己被一槍擊中腦袋的場景使勁的在大腦里晃悠。

  一股戾氣自胸中蓬勃而起!

  不行,我絕不能如此就輕易的死了,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它抓住。不管怎樣,既然別人給了我痛苦,我就要將它百倍奉還!

  憑借著這股戾氣,許正道幾乎停頓的心跳終于又緩緩地工作起來,同時大腦也迅速地開動,以求在這絕境的生存之道。

  在這暗夜的山林里想要生存,首先要避免的就是毒蟲猛售的侵擾,以他嬰兒之軀,實是山林生物的最佳口糧,只要隨便來一個具有攻擊性的生物,都有叫他死無葬生之地的可能;其次,便要保持身體的溫度,雖然他的身上也穿了那麼幾件衣服(看來把自己扔在這兒的厮們還沒有過分地虐待自己),其實根本擋不住山夜寒風的侵襲;然後便要找食物,以他的經驗來看,嬰兒是很容易饑餓的,一般一天要吃4,5次奶,雖然目前自己還感覺不到饑餓,說不定那只是身體凍僵之後的異常反應。

  思考停當,許正道便開始行動,翻過身趴在地上,伸出小手使勁地摸索,終于給逮到一把野草,使勁一扯,他的心不禁又往下一沉,以他所感覺的勁道,這草不是剛剛生長出來的,而是已經快要枯了,這說明現在不是春天,而是秋天或者深秋,那樣的話,冬天就要到了,那又該如何才能活下去呢?不過那倒不是現在該擔心的問題,還是能先活過今晚再說吧。

  打定主意,許正道便用倆只小手使勁地搓著野草,以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力氣,好久之後,才搓出了一點液汁,然後把它們塗在身上,來減少自己的乳臭之氣對動物的吸引力。現在也管不了這些草有沒有毒,只能賭一把了。

  其實他倒是存有很大的僥幸心理,心想,既然老天讓我再或了一次,定然不會讓我如此便輕易的死去。

  就這樣,許正道爬兩步,歇兩步,身上也漸漸有些暖和。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處山脊,心道還好,杜絕了瘴氣存在的可能性,否則,要是遇上瘴氣,那可是必死無儗。原本是想往山下爬,那樣的話,熬過今晚,明天或許會遇上路人得救,不過胸中決絕之氣突然一升,既然我已經被人拋棄了,何苦又再去求人,說不定別人見我是個瞎子,又把我給扔下了,既然我能活過一晚,便能活過兩晚,三晚---- 決念一生,毅然往山上爬去了。

  手跟腿腳早已磨破了,但跟本不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僥天之幸,僥天之幸啊。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樹梢照在許正道身上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原來還活著。深吸一口氣,默念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決不能讓父母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事實上,現在他的手腳早已僵硬,他柔弱的身體跟本經不起折騰,而且山風的力量也不是輕易就能阻擋的,饑餓也早已過度地侵襲著他。

  當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鳥兒們開始晨運的時候。

  他便已經暈過去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3:28

第一卷 山中 第二章 氣功
                  
  

  許正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疼痛,肚子也餓的不行了,身體發軟,一點也不象動。陽光依舊照在身上,看樣子自己找了個好地方,一片開闊之地,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找一個安身之地,不能再爬一夜了,萬一碰上一條正在睡覺的蛇,那不就玩完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吃的,先填飽肚子再說。不過讓一個盲人在山林里找吃的,那不被毒死也被樹跟給絆死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昨天從山下爬上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一片桃樹林,這秋天正是桃子成熟的時間,當時還吃過幾個,口感不錯。

  事實上,以他沒牙的嘴巴和幾乎未發育的消化系統,這掉地上熟透了的桃子正是他最好的口糧,嘴巴輕輕一吸,汁水全部出來了。雖然也有些壞的,那也無傷大雅,萬一有幾個蟲子,正好加加營養,反正也看不見,正所謂眼不見為清。

  良久之後,許正道爬了回來,這次真是吃飽喝足了。順便還帶了兩個回來,准備留作宵夜。曬了一會兒太陽,休息一會兒之後,許正道便准備開工給自己找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住所。

  圍著這塊開闊的場地爬了一圈,終于找著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樹跟,三面都圍住了,形成一個能容自己存身的洞口,倘若里面鋪些草,外面再蓋些,那可就完美無缺了。

  當這工程接近尾聲的時候,風已漸起,鳥兒也結伴回家了,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許正道爬進樹洞,蓋上厚厚的野草被子,吸一口帶回來的桃子,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准備就寢。

  這一夜,安然無恙。

  清晨,從睡夢中醒來,許正道爬出樹洞,靠在樹跟上,深深吸了一口山林間清新的空氣,聽著鳥兒們嘰嘰喳喳的歌唱聲,享受著微風拂面的輕柔,這感覺真是好啊。

  倘若現在有外人能見到這一幕,肯定止不住要捧腹大笑,一個幾乎沒穿衣服的嬰兒在這冰寒的清晨里,居然還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關于冷,昨天許正道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昨天早上的時候,他還有那種凍徹心骨的感覺,但一覺醒來,那種感覺便微乎其微了,到了今天,甚至連疼痛的感覺也幾乎無影了。

  心中曾暗想,或許這是潛意識的作用,也許自己的大腦已經切斷其與神經系統的聯系了。也許這便是環境的作用了,說不定自己成了變溫動物,畢竟適者生存才是無上大道啊。這種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適者生存那是需要巨大的時間代價的。

  這一切現在都被許正道拋在腦後,生存才是他現在唯一的目標,甚至連他父母的事情也拒絕去想,想那些事情會讓他煩躁不安,更加加深他對不能生存的恐懼。

  今天,許正道的工作仍舊是加工自己的小屋,搜索一切所能發現的干燥的野草來妝點和加固。如此做做停停,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就這樣,許正道平靜地度過了幾天。現在他已經有些體會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了,比如說,他已經能夠順利地坐起來,雖然還不能走路,但他相信離那一天也不會太遙遠了。而且身體已經比較適應外界環境的變化,只要不出現的的偏差,他相信自己能活過這個冬天,他有信心自己能活下去。現在主要缺乏的是食物的積累,如果沒有吃的,想要生存,那只是癡人說夢。但這並不能影響他的信心,因為前天晚上他有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在前世的時候,受別人的影響,他曾練過一段時間的氣功,要知道他的少年時代,正值氣功滿天飛的九十年代初。自打海燈法師成名之後,中華境內的男人們或多或少都曾對氣功有過一陣憧憬和向往,他也不例外,跟在後面練過一段時間,只是效果不太理想,連小周天都未成打通,不過已經有了一些氣感,能夠感覺到氣能從丹田上行一寸左右,便再無建樹,也就放棄了。再說他也不敢再練了,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他可是見過幾個練功練成半仙的實例。

  而前天晚上他破釜沉舟試了一下,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拿兒去,沒想到一試使下,效果竟然出奇的好,辛苦多年未曾貫通的小周天居然一下子通關了,或許這正應了一個理論,世人認為剛出生的嬰兒先天之氣充足,而練功便是為了回到嬰兒的先天狀態,能夠自給自足,雖不求金丹大道什麼的,但強身健體,百病不侵倒也不成問題,因此,以嬰兒之身練功,更是事半功倍。或許自己就是撿了個這樣的便宜,許正道暗想。其實他現在已經記不清真氣(他也不知道是否是真氣,先姑且稱為真氣吧)所行經的穴道名稱了,只記得大致的經絡路徑,也不知真氣走錯路沒有,反正從丹田起,經中極一路往上到達頭頂百會,然後沿脊柱一路向下,到達會陰再回到丹田。他也知道肯定會走錯幾個穴道的,畢竟這一路上近百個大穴,而且具體的穴道位置也不知道,更不知應該走什麼穴不能走什麼穴。不過不管如何,他是一路上遇山開山,逢水架橋,實在過不了了便繞道而行,總之是把這路給走下來了。

  躺在干草洞里的許正道大喜,他都想不到傳說中的任督二脈這樣就輕易打通了(其實這在道家里只是練精化氣的初步功夫罷了)。更大的喜悅還在後面,當他靜靜地體會通關後的身體變化時,才知道天恩終于垂臨了,耳朵居然能聽到極遠處松鼠打洞的聲音,一只大意的家伙從樹上掉下來的聲音也聲聲入耳,而且大腦竟然感覺出松鼠掉地那瞬間的形狀.感覺?居然能感覺出形狀!那這感覺不就等于是眼睛嗎?

  許正道大喜,心情一激動,頓時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又回到了那種目不能視的狀態。不過許正道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心中清楚地知道既然自己出現過一次感覺能替代眼睛的情況,只要自己找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那就離自己能長期擁有這種有若視覺的感覺不遠了。事實上他已經清楚能出現這種情況,正是因為他練了氣功並且已經打通小周天的原因。

  當下按耐住激動的心情,打算再練一下周天氣功,看一下結果到底如何。果不其然,當真氣順利地轉了一圈,從會陰回到丹田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這次他努力保持著心情的平靜,准備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從有意識起就從未真正見過的世界。

  這樹洞的前面是一片開闊的草坪,地上布滿了落葉,好像原生的草比較少,叫它草坪倒是有些誇大了;樹洞的後面是希希落落的樹,憑自己的眼光來看,最小的都在十年生以上。

  幾只松鼠正在洞中打架,居然連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安生;竟然還有條蛇在離自己不到兩米的一個蛇洞里呼呼大睡。許正道不由摸了摸胸口,還好這兩天沒遇上這位仁兄,要不然說不定自己已經玩完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3:47

第一卷 山中 第三章 狼孩
                  
  許正道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他總結了一下這奇妙感覺的能力,只要他將周天氣功運轉一周,便能以身體為中心360度掃描50米范圍內的情況,連地面也能“看”進去20厘米左右,根本不受物理條件的限制,無論白天黑夜都能看到,事無巨細,不分大小,都逃脫不了,甚至連顏色也能看見,只是他現在眼睛還不能視物,也不知他所看到的與現實中的顏色是否一致。

  不過,他知道,就憑他現在所具有的能力,只要不遇上攻擊性的生物,只要還能找到食物,生存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一些小的威脅已經能提前避免了,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懼怕寒冷了。

  不過,人類從來沒有能真正征服過山林,人類社會給它們帶來的只有破壞,一旦它發火了,給人帶來的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君不見每年的水土流失,山林火災等等給人類社會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即使一個全副武裝的成年人來到山林也不敢說能完整無缺地走出去,更何況一個手無寸鐵,衣不蔽體,只有3,5月大的嬰兒。山林的可怕還不是曾經只在平原生活了20幾年的他憑想象所能了解的。不過按目前事態的發展情況來看,許正道當前的處境還算安好。

  這幾天,許正道過的很舒服,每天除了找吃的,就是窩在洞里練氣功,他要把這功法練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運轉一周天,那樣的話就能在需要的時候快速的出現視覺,最好是能隨時隨地練功,那樣的話,生存的把握更大一些,不過目前他還不敢去試,萬一走火入魔 的話,那他就只能等著做螞蟻的大餐了。

  情況還好,以前大約10分鍾能運轉一周,現在8分鍾就可以了,視覺范圍也有所擴大,大約增加了2米,地下掃描也擴大了一指左右。他把這鍾氣功叫作周天氣功,而這通靈的感覺稱之為靈覺。

  一切都在往有序的方向發展。

  他憑著靈覺收集了好多的干果,只要見別的動物曾吃過的,能找到的他都收集過來了,當然都是從樹上掉下來的,目前他連路都不會走,更不要說爬樹了,只是他還沒張牙,說不定到時他只能看著這些干果餓死了,只盼著能快快張牙。那桃樹林還能供應他好長一段時間,畢竟幾十株樹的桃子,又沒有人摘采,即使是掉下來的也並不是他這個嬰兒一時半會兒能吃完的。還收集了些蘑菇,他是憑著靈覺的顏色去挑選的,只選那些最難看的灰褐色的,據他所知,這蘑菇只越好看的越有毒。不過他也不能確定究竟是否有毒,他打算把蘑菇曬干了,到最後實在餓的沒辦法了再吃,畢竟毒死總比餓死好多了,至少來的快些,少受些折磨。更何況他還有周天氣功在手,說不定便如傳說中的一樣,可以運功療毒。

  現在他的主要任務除了練功外便是收集食物,當然還有水源,目前他吃的是桃子,還不需要水,但當桃子吃完的時候,再沒有水,把可就萬萬不成了。現在他還沒有找到線索,只能一步步的擴大搜索范圍,只是憑他爬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有些沮喪,心中暗想,說不定只能等會走路的時候再去找水了。他對自己都有些佩服,真是天才啊,前幾天還剛剛能坐起來,現在已經能夠摸著樹站起來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走路了。只要能在桃子吃完之前能找到水源,把就萬事ok了。

  只是世事無常,古人說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誰又能知道將來的事情是怎樣發展的呢。

  這天,許正道剛剛醒來,就感到非常的壓抑,一股面臨死亡的恐懼無由地從心底深處冒了出來。連忙運轉周天氣功,當他的看清楚樹洞外面的情況時,心頓時就如寒冰一樣:這回玩完了。

  一只狼正端坐在樹洞前,瞪著綠瑩瑩的眼睛,透過洞前的干草,悠閑地打量著它的小獵物,似乎毫無惡意。

  “啊!”

  尖銳的呼喊毫不猶豫地從許正道的口中噴薄而出,他的靈覺絲毫沒有作用,眼前一片漆黑,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做不出一點動作來,只要聽得一點聲音,他便是一聲慘叫。

  那狼悠雅地撥開干草,一口便咬在許正道的脖子上,許正道知道自己要死了,叫聲更大,再加上手舞足蹈,還真給他扯下幾撮狼毛,只可惜對狼毫無作用。

  狼輕悠地退出樹洞,邁著步伐,咬著許正道,一溜小跑,越過兩道山崗,到了一個山洞,當然伴隨著的還有許正道一路的慘叫。

  狼把許正道放下在地上,他還在慘叫,只是聲音已經有些嘶啞。然後,狼就坐了下來,歪著頭,趴在地上看著許正道。

  叫了半天的許正道發現自己還沒死成,心想我還真是命大呀,喘了幾口氣,休息了會兒,又運起了周天氣功,想看看周圍的情況怎麼樣。

  又是一聲慘叫,原來自己還沒逃脫狼吻。

  半晌之後,還沒有動靜,許正道便知道這狼暫時還沒有吃自己的打算,心稍微平靜了些。運起功,開始觀察這邊山洞的環境,狼就趴在他旁邊盯著他。

  山洞大概5米深左右,有兩人高,入口約有3人寬,地上只有幾快碎石,看起來非常乾淨,或許這也是狼剛找到的新家。洞中還傳來陣陣微風,也許這洞中還有洞,只是這並不是他目前關心的范疇。

  靈覺掃過狼身上,狼非常的漂亮,身體呈銀灰色,透過清晨的陽光還發出絲絲耀眼的色彩,身下還吊著幾只漲的大大的**。原來還是只在哺乳期的母狼,只是這洞中沒有見到小狼仔阿。

  隱隱約約間,許正道知道了自己沒死的原因:看來自己被當成小狼仔給狼給收養了。   

  咽了口唾液,壯了一下膽,手偷偷地摸向了狼尾巴,狼一點反應也沒有。膽子越來越大,一會兒之後,許正道便整個人都睡到了狼的懷里。

  晚上,許正道便享用了一頓狼奶大餐,直喝地肚子發漲,舒舒服服地歎了口氣,在灰狼的懷里睡著了。

  從這天起,許正道便成了傳說中的狼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4:08

第一卷 山中 第四章 生活
                  
  此後的幾個月,許正道便生活在小銀溫暖的懷抱里。

  小銀,是他給母狼取的名字。他看那狼銀灰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別漂亮,順手便給它取了這個名字,等日後自己能說話的時候也好有個稱呼。

  小銀每天早出晚歸,當然偶爾中午也回來看他一下,有時還給他帶些獵物,像兔子山雞之類的,當然他堅持不吃。看著這些血淋淋的生物,他實在沒胃口,心想即使要吃,也要等以後有火的時候做燒烤吃,再說,現在有狼奶就夠了,何苦還要吃生肉。   

  只是他從來沒有聽小銀叫過,心想不會它是個啞巴吧,如果真是,那可就聚集了兩個傷殘人士了,可以申請國家補助了。   

  現在他過的很舒坦,每天吃飯有保證,除了練練功,就跟小銀打打鬧鬧,先前的恐懼早已拋到山東海外(江蘇某地口語),閑的無聊的時候,還幫他捉捉虱子撓撓癢。

  三個月之後的許正道與剛剛舒醒有意識的他截然不同。現在的他已經能夠獨自走路,雖然有時候還會摔倒,不過那已經無傷大雅。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大增,估計一兩歲的兒童差不多,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滿,自己的胳膊腿還是太嫩了,完全沒有發育,否則說不定自己的力量還要增加。

  這一切都是周天氣功的作用啊。他對這氣功很是滿意,想不到少年時的傑作居然會對重生後的自己有這麼大的幫助,想起當初離他只有幾米的蛇,說不定沒有它,自己已經死了。

  他對氣功的進境也較為滿意,現在的靈覺掃描范圍又擴大了10米左右,地下已能滲透20公分。

  閑來無事時他也曾想這氣功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真是自己的嬰兒之身先天能量充足,是以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不過也不應該這麼誇張啊,現在好像開了天眼一樣,當初自己只是想能增加一些力氣或能發育快些,能夠增大生存的可能性而已。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全當是老天給自己的補償罷了。說不定哪天自己的功力達到一定程度,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自己呢,暗自留口水中。

  相對而言,他對能保留自己的意識而轉世重生反而不是特別的奇怪。畢竟在前世里,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保留意識而轉世重生的,但看到的相關報道卻很多,象這種事情發生最多的地方便是印度和西藏了。

  印度是個宗教國家,雖然每年因信仰沖突而死亡的人成百上千,但如果沒有宗教信仰,那你在印度就沒有生存的余地。而宗教的力量正是最狂熱和不可思議的,每年也因此發生許多千奇百怪的事。比如說,一個4,5歲的娃娃一覺醒來突然說自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而是哪個省哪個地方的,家里還有誰誰誰。仔細去一查,還真有這麼回事。那你不要奇怪,這種事雖然不是司空見慣,卻也屢見不鮮,用宗教界的知識來解釋就是說明這人前世的修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從而突破死亡的限制而能夠保留自己的意識轉世重生。

  而西藏更是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里,每天都在向你說明轉世重生其實就在我們身邊。再沒有比金瓶擎制度之轉世靈童更好的例子了,常人無法想象在千百萬人中去找一個轉世靈童,但藏傳佛教卻做到了,而且從未出錯。但這還不是最誇張的,真正有意思的是藏秘三藏中的識藏,識藏的意思是當遇到不可逆轉的危難,一些重要的經文和典籍無法安全保存時,便會藏到人的意識當中,當災難過後,條件許可的時候便會重現。而且識藏的人並不需要識字,可以是農民,也可以是牧民。你無法想象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民一覺醒來後,脫口便出的就是達數百萬言的《格薩爾王傳》。但這在真正的藏民中並不能引起他們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種事情早已真實存在。

  不過許正道對自己的情況也有一定的想法,他認為遭遇槍擊的瞬間,心里充滿了負面的情緒,不甘,仇恨,家破人亡的痛苦,再加上面臨死亡的恐懼,造成他的精神能量的瞬間上升,從而沖破了上帝禁區的封鎖,達到了那些修行人必需經過長期修行才能到達的境界。所以在自己死亡之後,還能保留意識得到重生。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並不一定正確。

  辦法還是愛因斯坦說的對,知識呀,就象一個圓圈,當你知道的越多,其實相對而言你不知道的也就更多。人們常常以掌握科學而自詡,卻對許多自然界的事物解釋起來往往是蒼白無力,憑空想象。

  想到這里,許正道歎了口氣,既然這世界想不通的事情這麼多,也不在乎再多一個,那就不想了。

  太陽就要落山了,小銀也快要回來了,也不知今天它又有什麼收獲,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站在洞口,再次感受了一下落日的余輝,轉身走回洞中,一個重心不穩,又摔了一跤。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干草叢里,靜靜地等待小銀的歸來,也等待自己晚餐的降臨。   

  山洞早已內他收拾乾淨,鋪上干草,還好小銀並不排斥干草。讓自己盡量舒服地活下去,是許正道現在對自己最低的要求。

  長呼了一口氣。

  明天,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呢?是否又如今天平淡如水?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4:34

第一卷 山中 第五章 變化
                  
  事實上,許正道想要什麼變化或者奇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太小了,根本經不起折騰,說不定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玩完了。只能窩在洞里,當然偶爾也會坐在小銀背上出去放放風。

  所以他這一年來還是過著小白一樣的生活,白吃白喝白住。吃的還是狼奶,當然有時也會換換口味,搞些干果或野味之類的。估計小銀心里也大為奇怪,平時自己的娃娃吃3個月的奶就夠了,怎麼這個撿來的娃娃吃了一年還在吃,更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還能有奶給他吃(記得以前看報道說有娃娃吃母乳吃到8歲,這里引用一下,存在即是合理嘛)。其實許正道也不想再喝奶了,喝了一年的狼奶,什麼胃口也給喝倒了,畢竟他的精神思維還是成年的,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他跟小銀出去逛了那麼多趟,還是沒找到水源呢。

  不過這一年來,許正道的變化還是很大的,畢竟他正處在人生發育最快的階段。他的身體變化最大,通過靈覺的測量,估計自己大概有4歲兒童的高度,力氣也見漲,已能輕松地使用簡單的石頭工具。話也會說了,當然有些高水平的發音,他的舌頭還是轉不過圈來,所以他現在每天都跟小銀鍛煉口語,小銀早上出去的時候問候一聲,回來再問候一下,沒事時還自言自語,免得到後來出山的時候自己的聲帶真的退化成啞巴了。小銀見此情況也較滿意,想不到自己撿來的娃娃居然會說外語(搞笑中)。牙也基本出全了,吃什麼都不成問題,就擔心消化不良,嬰兒的消化系統還真是嫩啊,好在有周天氣功,否則就直接給拉死了。

  說到周天氣功,它的進境才是許正道最為滿意的,現在的周天氣功已經到了念動則氣轉的境界,真氣所行經的小周天路線已經被他打造成了康莊大道,運行一周所需的時間不到一分鍾,而且真氣的含量與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語,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有些氣感,而現在則是一大團的真氣在丹田中自發的旋轉,念動的時候就會出來一股迅速地循環一周,估計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也不過如此,暗爽中。而且靈覺的產生已不需要運行周天了,現在只要真氣開始運轉,就可出現靈覺。 估計以前境界不夠,要氣轉周天才會產生靈覺,現在達到境界就不需要了,照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哪天自己能達到念動則靈覺現的境界,想看哪兒就看哪兒,到那時,眼睛已不是必要的了。雖然失明的眼睛摸起來扁扁的,看起來有礙觀瞻,不過只要不影響大局,倒是無所謂了。

  現在靈覺的掃描范圍與先前也不可同日而語,以身體為中心500米范圍之內,全是他的監控區域,就憑這個能力,在他跟小銀出去放風的時候就幫小銀多抓了幾天的口糧。而且地下探測能力也增加到一人深左右,雖然沒發現什麼金銀財寶之類的,倒也找到一些可以吃的植物的根莖(他只要見有別的動物吃便推斷人也可以吃,也有幾次因此身體不適,不過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他在前世無聊的時候也曾看過一遍《本草綱目》,不過對應這山林的植物,竟然一個也沒認出來,理論與實際的差距還是大呀,再說《本草綱目》是藥科類書籍,與山林的植物也應該有些差距。不過他心中已有計較,以後有機會時,一定找一些珍貴藥材的圖冊好好看看,再到深山老林中仔細搜尋搜尋,萬一真有什麼天材地寶,千年人參之類的,那可就大發了。

  現在的他對他重生的山林已有一定的認識,首先從這個世界的動植物情況排除了自己落在小說中所描寫的異空間外星球的可能性了,再從這山林樹木的落葉既非闊葉也非針葉可知自己重新降生的地點應在中國的中西部山區(他還沒想到自己會跑到外國去),還是原始山林,說不定就在神農架,有這個想法的原因就在于他在重生前正想跟朋友去神農架探險。

  既然這個世界的科學對許正道來說已被已發生的事實給推翻了,那也不妨試試以意識為主導的思維了,反正我們偉大的領袖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許正道便把自己的生存之地當作神農架了。

  後來的事實發現,他的推測雖然不中,但也相差不遠。

  其實在生存基本沒有威脅的現在,許正道唯一注重鍛煉就是靈覺對地下的探測能力。這不是為現在考慮的,而是在為將來作打算。在他能自由活動的時候,這種能力代表著什麼,這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財富。要知道即使以現在人類已經建設數千年的社會來計算,單單以礦產資源來說,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加起來所擁有的財富比起地下財富還略有不及,那些曆史遺跡,地下珍寶什麼的都不算什麼。要不然那些阿拉伯王室憑什麼僅僅靠著一點石油就可以有數不盡的金錢財富,花都花不完,每年都要想著法子給國民們發錢。   

  這才是許正道努力鍛煉的原因,雖然他並不怎麼看重金錢,不過想要在重生後的世界為自己前世的父母複仇,想要一個盲人在新的世界生存的很舒服,那沒有錢則是萬萬不成的。這些才是許正道鍛煉的動力。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鍛煉很有成效啊,靈覺的搜索范圍比起以前來說已經有了長足發展。

  生活上許正道也有所改善,他已經擁有了火種。剛成為狼孩的幾天後,正遇上一場大雪,雪融化後,他將掛在洞旁的冰條磨成凸透鏡,搭在兩塊石頭上,下面放些干草,在太陽的直射下,冰鏡一邊融化,干草也一邊升溫,于是他便擁有了火種。

  當然以他現在的力氣還無發長時間地舉著小銀的獵物燒烤,所以只能挖個小洞,將獵物放在里面,在上面用火烤,做些叫化野兔,叫化野雞之類的。不過自從小銀吃過一次叫化野雞之後,每天都會帶些獵物回來讓他燒烤。所以撿材和燒烤也成了許正道每天的重要工作之一,畢竟在現在的情況下,討好小銀是必須也是應該的。

  唯一讓他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到現在還沒找到可以替代食鹽的東西,雖然以他嬰兒的身體來說,每天從食物中攝入的微量食鹽已經足夠了,沒有讓他感覺身體發軟之類的,但以他20幾歲的心理年齡來說,沒鹽的食物真是食之無味,難以下咽啊。

  再加上現在的周天氣功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但還是沒有達到在移動中運功的境界,相對于體內丹田強大的真氣來說,或許那只是一個很小的關口,但他輕易還不敢去闖,在現在沒人指導又沒人照顧的情況下,萬一走火入魔,後果是無法想象的,指望小銀,那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雖然現在看起來跟小銀相處的不錯,有吃有喝,不過萬一哪一天它不爽了,張開大嘴,把自己照顧一下,那是已經活到現在的許正道所無法接受的。

  所以對小銀,許正道還是有所戒心的,後路他也有所准備,不過他還沒有探測清楚。因此,暫時他還不想輕舉妄動。

  輕輕摸了摸躺在旁邊小銀的頭,心想看樣子自己也該有所行動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沒有風險的投資,又何處去求回報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5:05

第一卷 山中 第六章 探險
                  
  今天,許正道准備去探險了。

  在成為狼孩之後一年又4個月,一個初春的清晨,他終于要有所行動了。

  說實話,去探險也是迫不得已的行為,其實他現在雖然看起來有5歲大小,但他認為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還是太弱了,最好還是再過一段時間為好。不過沒辦法,現在的小銀對他已經沒什麼好感了,狼奶也早已喝不上了,除了偶爾還吃些他做的燒烤之外,幾乎不怎麼搭理他,昨晚還對他一陣齜牙,當時就嚇的他半天不敢動彈。

  狼嘛,雖然以聚居為多,不過獨來獨往的獨行狼也不在少數,顯然小銀就是一條獨行狼,或許它認為許正道在那兒白吃白喝了那麼長時間也該出去走走了。反正不管如何,離開狼窩是現在許正道必須而且也是唯一的路。

  不過鑒于山林的世界太過危險,所以他打算先來個探險試煉,而試煉的目標就是洞中洞。其實這個洞中洞他剛來不久就已發現,就在狼窩有些拐角的石壁後面,露出來的洞口恰巧能讓他鑽進去,也探測過幾次。這個兩人高左右的洞中洞一直蜿蜒向下,基本能容一人通過,沒有特別狹窄的地方,只是太深了,簡直不能叫洞,而應該稱作地下通道,幾次探測之後都毫無收獲,再加上洞里也沒有人工的痕跡,也害怕洞中深處未知的危險,所以也就放棄了。

  不過今天卻不得不去了。

  清晨,小銀剛出去,許正道便趕緊帶上早已准備好的干糧和前些日子早上從樹葉,草葉上收集的露水,還有幾只作為備用火把的木棍,點燃了其中的一只,走進洞中洞。干糧被他放在前幾天用樹藤編織好的兜兜里,水放在竹筒子里。

  事實上,自從小銀不肯給他奶喝,他就開始做准備了,到今天終于發揮了作用。

  走了幾步,想起剛剛小銀臨走前掃視自己如同掃視獵物一樣那不含絲毫感情的目光,心里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搖了搖頭,把這一切拋之腦後,心想還是先顧眼前吧。

  大約1個小時後,已經換了兩只火把了,許正道還處在不上不下的地道中。坐下休息了會兒,又上路了,他堅信這地道一定有出路,要不然在這地道深處火把也不會燃燒的那麼旺。

  3個小時後,他已經有些後悔了,沒有絲毫發現,終點也不知遠在何處。關鍵是火把已經使用完了,到時候洞中連有沒有空氣也不知道,說不定會窒息而死。早知這樣還不如直接給小銀吃了算了,反正自己這條命是從小銀嘴里撿下來的,全當報恩了。

  搖了搖頭,把後悔的想法徹底拋之腦後,既然已經選定了這條路,那就一定要把它走到底,我到要看看這地底深處究竟有些什麼存在。其實按許正道前世的性子來說,還是有些懦弱的,也比較平和,喜歡自給自足,隨遇而安,好多機會也給他放棄了,但造成的後過就是橫死當場。所以重生後,他就對自己說,這一輩子一定要強硬一些,為自己將來著想,有機會一定有抓錯,沒放過。因此當他有了後悔的念頭時,立刻強迫自己打消。

  崎嶇不平的坑道繼續在腳下延伸,許正道還在堅持不懈地摸索著往下走。現在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也已經無法去計算這腳下的地道到底走了多長的時間,心想,即使只算垂直距離也應該超過幾千米了,自己所住的狼窩只是個小山頭,即使海拔再高也應該到頭了。

  食物和水也早已吃完,肚子已經餓的麻木了,好早現在所走的這段坑道濕度較大,每當渴的不行的時候,便停下來在石壁旁等一點凝結的水珠。而正是這水珠給了他無比的希望,這麼大的濕度,說明水源就在不遠處,只要有了水,那活下去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現在再想往回走,那顯然是比現實的想法,只能一個勁地往前沖。周天功早已被他拋之腦後,反正掃描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麼。

  跌跌撞撞的身形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洞深處倔強地往前移動,走幾步便會摔一個跟頭,但絲毫沒有放棄。感覺著幾乎可以摸出來的水汽,許正道知道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也許只須一步,就到了,就一步。就這樣許正道一步步地往前捱著。

  實在是走不動了,摔了個跟頭的許正道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摸了摸幾天來已經餓的皮包骨頭的身體,心中狂叫:老天爺,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就給我個機會吧。

  躺在地上努力地運轉起周天功,他打算再試最後一次,如果真的沒機會,就只能等死了,居然還是餓死的,其實不用等他也離死板不遠了。本來只想先來個試煉的,誰知一下子就快玩完了。唉,自己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他稚嫩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這次溫養了半天,丹田里才出現了一絲氣感,以前那一大團的真氣早已被消耗殆盡,要不然他憑什麼還能堅持到現在。

  不是吧?氣感走了一半居然還要退回來,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玩我。不死心,繼續運功,半晌之後,氣感終于在他的強烈願望下運行了一周。不過靈覺卻沒有及時出現,老天繼續在玩他。他這一次的極限運動實在是太傷元氣了,周天功的境界也不知往後退了幾個層次,即使這次他能活下來也不知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

  又運行了幾周,靈覺終于出現,剛開始還有些晃晃悠悠,如同霧中看花,再運行一周後穩定下來。先往上面一掃描,慘了,慘了,這次可真是慘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跑到一條地下河的下面來,怪不得前面的那段地道水汽那麼充足。在他的靈覺里,地下河在他上方離他僅僅幾十米的距離。

  趕緊再往下掃描,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5:26

第一卷 山中 第七章 絕地
                  
  地道在離他不遠的下方就已經到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碩大的空間, 下面有條小河緩緩流淌著,不,在自己這邊的石壁下方還有個小水潭。

  仔細瞧瞧,河里還有幾條小魚在游動,河旁邊居然是一片土地,上面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菌類植物,還有些草類,不過這定然不是尋常可見的草,因為許正道感覺到那些草竟然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再往兩邊“看”去,哦!天啦!那是什麼,我究竟到了什麼地方?許正道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地底深處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小河的上游居然是一個山谷。陽光直接從上面照射下來,谷中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樹,上面掛滿了果實,大部分都是許正道從未見過的,偶爾還有些兔子,狐狸之類的動物在樹叢中竄來竄去。小河便從這谷中穿了過來,不見其源。

  這簡直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啊!大喜之下的許正道趕緊爬起來,往那片世外桃源奔去,他想先找幾個果子嘗嘗,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這一陣的休息他也聚集了些力氣,跑幾步路倒也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有生存欲望的支持。

  “砰”的一聲巨響,許正道摔倒在幾步之外。

  怎麼回事?按自己掃描的印象來看,這里應該直通山谷,並沒有東西擋住啊?直覺之下,他趕緊往前爬了幾步,伸手去摸。

  感覺軟軟的,象皮球一樣,一使勁就會凹進去,再用勁又反彈回來。往旁邊摸去,一直延伸到石壁里面。這倒底是什麼,許正道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它。好奇心一上來,立馬就運轉周天氣功,他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靈覺中,一道薄膜般的光幕出現在眼前,橫切過小河,一直連到小河兩邊的石壁中,上面好象還有光華流轉不停。

  這是什麼?以許正道的知識實在無法解釋面前所見的一切。撿了塊石頭,向光幕上扔去,卻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回來,差點砸著自己。不死心,將身體靠上去,慢慢地往里擠,光幕一點一點地往里凹,力氣用盡時,光幕卻迅速發力,將他又摔了個大馬哈。

  沒轍了,折騰完渾身力氣躺在地上的許正道終于死心了,他知道一時間他根本拿這光幕沒辦法。他現在挖空心思想這倒底是什麼,又是什麼人有能力做出這樣的東西來,前世中肯定沒見過,也沒聽過有這光幕的報道,那只能從傳說或神話故事中去尋找了。

  通過剛才半天的嘗試,他知道這光幕定然是一種防禦型的“門”,或者應該稱結界才對,以防止里面的生物出來或外界的生物進去。而能夠做出這種結界的應該只有傳說中的兩種人:一種就是外星人,以他們可以輕易突破星際間以光年計算的距離來到地球,自然說明他們的科技水平大大超過地球,或許可以做出這樣的結界來;另一種就是中華大地幾千年來故老相傳的人物——神仙了。在中華的傳說中神仙可是無所不能的,騰云駕霧,排山倒海都只在心念之間,自然做個小小的結界更是輕而易舉。

  在常人面前說有外星人或有神仙,他會罵你失心瘋了,簡直笑掉他的大牙。但在許正道的心中卻不一樣,前世里他最喜歡研究的就是神秘學了,自從看過北大李衛東教授的《人是太空人的實驗品》一書後,以書中大量詳盡的事實證據,他幾乎就認定地球上一定有外星人了,更何況每年還有那麼多活靈活現的UFO報道。對于神仙之說,雖然從來沒有誰見過,但古代大量野史的記載只怕也不是憑空想象而來的,再說葛洪,陳摶之流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許正道也無法判定是哪一個。不過無論是哪一個,他這次都算是撿到寶了,以結界保護的地盤啊,雖然暫時看起來只是個山谷,但想想里面那些樹上的果子,只要能進去隨便撿一點東西出來可能都是了不得的發現呀。雖說暫時只能望寶山而興歎,但許正道一點也不擔心,他以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來認定,世間從來沒有堅不可摧的屏障,現在他雖然還不能進去,只能說明時間未到或者他能力還不足,但是他才一歲多,有的是時間跟它耗,起碼能給它耗個20年吧,到那時還不行,再談別的事情。

  有這樣的決心,還得益于他剛剛在洞穴中的發現:這洞中的藍草和菌類居然都能吃,他剛才只吃了一棵藍草就飽了,現在肚中還暖陽陽的,這陰寒之地生出的草竟是溫性的;那水也能喝,雖然相當的陰冷,不過這對他倒是無所謂,而且靠石壁的潭水竟是咸的,這可解決了他生活的一大難題。以這些資源的可再生性,相信在這里生活20年也沒有多大的困難。當然如果不時再能捉上幾條魚,那就更妙了。

  人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啊,在如此暗無天日的絕境之下,許正道居然能安然地活著,而且還倍兒有希望,十分樂觀地活著。

  自此,許正道便算這地下種族的一員了,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去敲打結界了。在藍草與河水陰陽雙性能量的滋補下,周天氣功倒是很快的恢複並發展,顯然已經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只是對于結界,他還是毫無辦法,每次看著結界里面的各種生物和果實都只能干瞪眼啊,也曾動心從小河底去試一下,只是轉念一想就放棄了,以那些人物的手筆必然不會有如此淺顯的漏洞,也就死心了。

  這天,對結界一陣拳打腳踢之後的許正道,喘著氣,半靠在結界上便開始每天必做的功課:練功。只是今天好象心頭有些壓抑,感覺有事會發生一樣。

  不過不管了,就這麼大的地方,除了水中的魚,再沒有別的生物了,再說結界里家伙們又出不來,有什麼好害怕的。

  真氣在丹田溫養一會兒後,在意念的指引下開始上行,瞬間便到達頭頂百會,然後再往下。當運行到命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非人的力量從命門外沖了進來,立刻在他體內肆虐,在他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便將他的意識沖散並壓縮到腦海深處。

  如果現在可以看見許正道的話 ,便會發現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靠在結界上了,而是整個人被結界拉了起來,呈大字型掛在結界上。

  意外常常在人最不可測的時候發生,只是暫時還不知道這個意外對許正道來說,是福還是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5:43

第一卷 山中 第八章 通關
                  
  時間就在不經意間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許正道悠悠醒轉,只覺得渾身清爽,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在身體里蔓延,摸了摸身體,才發覺自己已經長大了不少,胳膊腿都粗了,身上也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啊!咦?慢著,這一覺,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啊,努力思索後才想起當初發生的事,只記得當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沖進體內四處掃蕩,然後就沒知覺了。

  其實許正道並不知道他這一覺直接就睡了十年之久,直到後來無聊的時候測了一下骨齡才知道自己一覺竟已渡過了人生最值得回憶的童年時光。

  不過既然現在我還清楚地活著,就說明問題不大。自然還是先看一下為好啊,當下就運氣周天功來。誰知念頭剛轉,靈覺就如潮水一樣蔓延開來,周圍的一切便如鏡子一般在眼前出現,當他審視自己身體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睡了一覺竟已經到了內視的境界,內髒,血管,經脈在靈覺之下一覽無余,連真氣在經脈中的流動都能看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事情大為不妙啊,靈覺之下的經脈全部被打通,胳膊,腿,甚至連腦部的幾條經脈也不另外,而且所有的穴位都處于連通狀態,到處都有真氣在流動,三五成群,又各為一體,當真氣運行得就要相撞時有各自往回走,絕不會碰頭,簡直就是一團糟啊。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無意之中他還能動一動,若是有意之下,只怕連指頭也動不了一根。

  試了試,果然。他只是有意地抬了一下腳,立刻疼痛,麻木,癢各種感覺從身體里升起,一時間這身子就象不屬于自己一樣。立馬打住,就此保住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身體雖然不能動,但卻禁不住思想。此刻的許正道真可謂心潮澎湃,難已抑制啊,不過卻集中在兩個問題上:自己倒底是怎麼了,又怎樣才能解決問題。

  從睡夢中剛醒過來的許正道並不知道,當初他真氣運行到命門穴時,因為他背部正與結界相連,真氣的能量正好引起結界能量的共振。這也不知存在多久的結界好不容易遇上個新鮮玩意兒,那還不一古腦兒都往他的身體里面鑽去。強大無匹的能量瞬間便將他的意識壓到腦海深處,然後就在他的體內攻城拔寨,那可是遇山開山,逢水架橋,缺乏許正道意識引導的結界能量在他的體內便如坦克一樣一路壓過去。沒過多久,就將他體內所有的經脈全部打通,所有的穴位也都被連在一起。

  至此,許正道的體內,只存在于東方中醫學中的人體內除了血液循環系統,神經系統外的第三大網狀循環系統——經絡終于被全線打通。這不敢說後無來者,卻絕對是前無古人了。因為即使是傳說中的內家武學高手也只是集中力量鍛煉體內的幾條主要經脈,而不是象他這樣連一些經脈的細枝末節也給打通了。只是這造成的結果是好是壞,一時間倒也不得知啦。

  其實也怪不得結界能量如此無組織無紀律地橫沖直撞,胡作非為。要知道這結界之所以能存在無盡的歲月,靠的就是平衡,整個結界渾然一體,同時受力和發力,攻其一點就是攻擊整個結界,以它強橫的能量自然不是輕易就能攻破的。所以當許正道引動結界能量進入體內時,結界自然就把他的身體當成了自己的組成部分,而結界為了平衡,只能把它的能量不計後果地輸了進來。以他剛練了一年多的周天氣功,體內實在沒有多大的能量,結果就是身體失守,連意識也被壓迫到大腦深處。不過也虧他練了些時日周天功,怎麼說也有一點效果,否則說不定身體已給能量給撐暴了。

  當能量在許正道的經脈里能自由自在地流轉,完整的循環時,結界也就停止了再往里面灌注能量。這時候的結界又重新達到了新的平衡,只不過看來它的防禦度要下降幾個檔次了。人身體內的所有經脈再算上那些細枝末節,加起來的長度起碼也有個幾萬米,要在幾萬米的通道里灌注能量,而且還要外面的結界強度相同,再加上打通穴道所需,這消耗可不是一點半點。

  就在新的平衡形成,結界停止輸送能量的瞬間,高高掛在結界上的許正道脫離了它的控制,從上面摔了下來。進入他體內的能量也順理成章成了他的私有物,跟結界再無半點瓜葛。

  但是很快,失去控制的能量在他體內開始肆虐,毫無規律的到處流轉,結果就造成了他身體現在的狀況。

  其實許正道應該慶幸脫離結界的控制,否則以他那種情況只能內結界慢慢地同化,意識被隔離在腦海里,身體雖然因為能量的支持暫時不會死亡,但是只能永遠做個植物人直到結界消亡的那一天。

  他倒是不知道,他這一睡就是十年,十年的時間才讓體內的能量因為強化身體和保證他的存活而消耗到不能再壓制他神識的程度,他也因此醒了過來。他的身體也因為十年的能量強化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變態”。只不過目前的他還無發了解。

  現在他的身體雖然因為能量的搗亂變得很糟糕,但畢竟意識清醒了。只要神識存在,別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

  到底該怎麼辦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6:05

第一卷 山中 第九章 脫困
                  
  現在只能躺在地上的許正道剩下的唯一手段也就是周天氣功啦,不管效果如何,反正要先試一下才知道.

  靈覺之下的任督二脈(小周天循環路線)中,兩道粗大的真氣自由地流動,發出乳白色的光芒,一道在任脈,一道在督脈,當運行到百會或丹田時又往回轉,絕不碰頭.

  暈!這種情形下怎麼去運功呀,只怕一有動靜體內的真氣就會打起來。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啦,他打算先通過意識控制將任督二脈中的一段真氣弄到丹田里,然後再對付另一段,用蠶食的手段來整理錯亂不堪的身體,希望能盡快恢複。

  說實話,他現在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向往,從身上積累的塵土就知道他這一覺時間絕不會短,而且身體也長大不少,如同少年一般,再說自身的能力也見長,起碼內視就是自己從前不敢想象的境界,如果能順利將經脈中的能量都收歸己有的話,恐怕又能達到一個新的層次,也到了去外面看看的時候了。

  意識停在任脈真氣的上面,使勁地把真氣往下趕。這段真氣除了當初受結界控制外,還真沒旁人指揮過它,自然不是那麼聽話。許正道都忙了半天了,它還是我行我素,一如既往,全當許正道的意識不存在。

  媽的,小樣,我就不信我使不動你。更加集中精神來推動真氣。

  在許正道強大的壓力下,真氣也不得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快到丹田了,許正道感覺真氣的反抗越來越強,便一聲大喊,使盡全身力氣往下壓。只感覺“嗖”的一聲,自己就換了個環境,從以前漆黑的洞穴到了一個白茫茫的天地。

  心中一驚,精神頓時松懈,又從白色世界退了出來,恢複到原來的狀況。

  自己剛剛是到哪兒了,百思不得其解,不死心,再試一下。集中精神,意想丹田,果然又到了白色世界。這下沒有松懈,打量起周圍環境來。

  這是個圓形的空間,充斥著大量白色霧狀氣體,別無它物。當這些氣體流經自己時,精神頓時大大恢複,不由地瞄了自己一眼。

  哦!mygod!我的身體呢,身體怎麼不見了?

  大驚之下,又出了白色世界,趕緊看看自己,還好,胳膊腿的都有知覺。驚魂稍定,思索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半晌之後,終于想明白,剛才應該是自己的整個意識都進入到經脈里去了,那圓形的世界就是丹田,而白色氣體就是真氣。

  終于搞清楚了,精神也鎮定下來,看樣子,這一覺之後變化還真大呀。許正道已經隱隱察覺自己的變化跟結界有關系,當時自己就是靠在結界上練功才導致一覺經年。雖然也沒少吃藍草和菌類,但它們絕無造成自己如此大變化的可能。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搞定自己的身體再說。

  當許正道重新關注體內真氣時,事情又起了新變化,先前被他壓進丹田的真氣又從里面跑出來繼續在任脈里游蕩。許正道不禁有些蒙住了。

  小樣,不信我就治不住你!

  意識繼續把真氣往丹田里壓,而真氣到丹田里轉了個圈又跑出來了。來回折騰幾次,許正道就有些精疲力盡,垂頭喪氣了。

  這算怎麼回事,難道真拿它們沒辦法。想換個別的法子,可只能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自己真的無它法可想。想來想去,還是只能從周天功入手,不過看樣子要另辟蹺徑,換個思路而不是硬生生地打壓。想起前世里看過的武俠小說里關于真氣的描寫,心中不由一亮,哈,小樣,這回看你往哪里跑!

  意識重新沉到任脈里,還是把真氣往丹田里壓,不過當把它壓到丹田後,並沒有放棄對它的控制,而是帶著它在丹田里轉圈。這是從《大唐》中的螺旋真氣想到的主意,書中說這種真氣的攻擊力特強,能撕裂他人經脈。但這不是許正道所關心的,而是由此想到旋轉的作用---聚力,便如龍卷風。風本無形,亦無多大攻擊力,但加上小小的旋轉就不同了,想想某國每年被龍卷風肆虐後的慘樣,所過之處,不留只瓦片磚,簡直就是千里無人煙啊!

  意識帶著真氣在丹田里先緩緩轉動,然後越來越快,漸漸地連丹田中原來殘余的真氣也跟在後面轉動,越來越快,爾後真氣便形成一個橢圓形的旋渦。許正道感覺火侯差不多了,趕緊把自己的意識往旋渦的外圍移動,免得把自己也陷在里面出不來。費了好大一把勁,終于把意識給弄出來了。旁觀了一會兒,效果還不錯,那刺頭兒似的真氣老老實實地在里面轉圈,一點也沒有再出來的打算。搞定!許正道險些忍不住便如唱戲的一樣大笑三聲。

  接下來,照本宣科,把督脈的真氣也搞進去了。先休息一會兒,再搞其他經脈的真氣,雖然不是體力活兒,不過精神消耗卻很大。

  當許正道再度內視,准備收拾其他真氣時,卻發現體內又起變化。靈覺中的真氣此時已不再象往常一樣在各自的地盤里流動,而是全都開始往中間彙聚,最後流向丹田,尤其是那些經脈角落里的零散真氣,更是跑得飛快。

  見此情景,許正道更是高興,想不到自己的這一招還真有效,說不定幾個小時就搞定了。旋轉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覷啊,他已經想通了真氣彙聚丹田的原因了,正是因為丹田中現在真氣的飛速旋轉引動了經脈里的閑散真氣的回歸,再加上它們本就是同源,所以很容易又重新融合到一起。

  看到經脈中真氣的飛速回歸,許正道不由地滿心歡喜,哈,一遭大難得脫,從此振翅高飛,心思就在那兒滿天地飛翔。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臉色為之大變:這麼多真氣的聚集會不會把丹田撐暴啊!趕緊去看丹田現在怎樣了,果不其然,丹田現在已被真氣給填滿了,連中間旋渦的轉速都變慢了,幾條通向丹田的經脈也充斥著大量的從身體各處彙來的真氣,而且身體也感覺小腹隱隱的漲痛。

  許正道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再這樣下去可不得了。急忙把意識沉入丹田,推動真氣旋渦飛速旋轉。一陣陣時間,他就覺得頭有些轉暈了,不過也沒辦法,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讓真氣盡可能地快速旋轉,這樣的話才能使丹田中的真氣盡量壓縮,為經脈中的真氣騰出空間。

  許正道不由地苦笑,別人練功,為真氣太少而發愁,自己卻為真氣太多而苦惱。不過好在措施及時,現在丹田中的空間因為真氣旋轉地急速壓縮漸漸增大,而經脈中的真氣也大多都進入丹田了。   

  當最後一絲真氣都進入丹田,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經脈時,許正道大大松了口氣,終于把這一關熬過去了。

  正當他滿心歡喜,准備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時,丹田中突然傳來轟然巨響,直直地便把他給炸暈了,一絲反應都沒有來得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6:29

第一卷 山中 第十章 金丹
                  
  當許正道看著經脈中的真氣都進入到丹田後,便滿心歡喜地收回神識,一個勁的在那兒陶醉,心想這下可終于自由了。他並沒有注意到脫離了他神識控制的丹田真氣依舊在不停地旋轉,而且速度更快,真氣被壓縮得更厲害,先前的一大團真氣漸漸地被壓縮成自轉的一點點。可不要小瞧這一點點真氣所蘊涵的能量,即使把它放到結界上,最起碼也能立即讓結界的防禦度上升一個檔次。

  當到了無法壓縮時,那成為一點的真氣就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便從中間爆發開來。雖然許正道的身體在這十年的時間里得到了相當強度的開發,幾乎可以與超人比拼了,但也擋不住如此能量強度的瞬間爆發,直接就被強大的能量沖擊波給震暈了。

  許正道再次蘇醒發覺自己還活著時,已經覺得無奈了,究竟怎麼回事,動不動就被弄暈了,這倒底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打算只要出了地下世界就去找個醫院好好檢查檢查,看看身體究竟與常人有何不同,搞得自己幾次死去活來。

  自然,清醒後的第一件事還是在去醫院之前先自己檢查一下身體,畢竟如果還不能動彈,那想去醫院只能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饑餓?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事實上自從上次一睡經年醒來後便再也沒有餓的感覺了。看來真氣的能力還真是強啊,想來道家的避谷之境也不過如此,說不定以後就享受不到食物的美味了。

  其實這一點他倒是想錯了,即使真到了避谷之境也並非一直不吃不喝,而將身體對能量的消耗降到了極低點,對食物的依賴沒有常人那麼強,時間長了,還是要吃東西的。當然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與他人不同,之所以感覺不餓,是因為首先大量游走于體內能量的支撐,要是旁人又有誰能有這麼多的能量來支持身體的消耗,再說又有誰舍得呢,再加上他本就處于昏迷狀態,那就更加降低身體的消耗了。

  動了動身體,沒有絲毫困難,或許自己的苦難日子已經過去了。

  他這一次倒沒有心急著去內視,而是打算先用靈覺看看周圍環境有什麼變化沒有,靜一靜心,免得象上一次一樣大驚小怪,自己折騰自己,雖說在這地下沒人看見,但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有些丟人。

  誰知心念方動,靈覺便如潮水一樣漫天散開,這地穴中的一切盡在靈覺的掌握之中,靈覺的搜索范圍已不知擴大了多少倍,可以看到地下暗河的水一直流出好遠,雖然還感應不到地面,但少說也能掃描個3,5公里的范圍。連把山谷也在靈覺的范圍之中,估計也就一平方公里左右,可以看到里面除了以前見過的植物動物外,在山谷深處還有人工的痕跡,好象有許多人工種植的草藥之類的,里面還有一個山洞曾經有人住過。

  不僅僅是靈覺的掃描范圍擴大了,而且現在的靈覺甚至能感覺出能量,在他的靈覺中除了自己面前的結界能量外,在山谷深處的山洞里還發現有一股比這結界更強大的能量,難以想象那股能量倒底是怎麼來的,在山洞里有是為了什麼。

  滿足于靈覺大進的許正道准備再來看看自己的身體在這段時間又有什麼變化,靈覺到處,體內的情況如同被鏡子照出來一樣,經脈中已是空空如也,一絲真氣也沒有,但還跟以前一樣是全線貫通的,如同一張大網分布在體內。

  再看丹田,卻發現丹田中的真氣居然也沒有了,只剩下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在丹田里自在地旋轉著,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當他想運行一下周天氣功時,念頭剛動,丹田中的珠子就立即分出一股真氣瞬間便繞小周天循環一周。

  這是什麼,道家中的金丹嗎?憑自己剛剛大進的靈覺,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靈覺也不會變得那麼厲害。不過許正道也實在不理解,他知道自己實際上連練氣都不算會,就連那救了自己幾回小命的周天氣功也不敢說練得全對,他只是知道個大概的行功路線,然後讓真氣走過去就是了,走不過的就繞,這樣也不知走錯了多少個穴位。更不要說煉成道家的無上金丹了,就連真正修煉一輩子的道家修行中人也不敢肯定自己能煉成金丹。怎麼他這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會練成金丹呢。

  他倒是不知道,事實上要練成金丹有兩個缺一不可的條件,其一就是修行的境界要達到一定的程度,其次就是體內要有足夠的真氣能量才能夠凝氣成丹。而他倒是勉強達到了這兩個條件,境界麼,道家的修煉本就是要求能回到嬰兒的先天自給自足,不求外物的狀態,而他本來就是以嬰兒之身練氣,雖說進步不是很大,但至少保留了些與身具來的先天之氣,再加上他本是重生,精神力也特強,所以這境界他倒是勉強達到了。再說真氣能量,以他那修煉沒幾天的所謂的周天功根本就談不上能量,但是沒辦法,他走了狗屎運,居然將結界的能量引入體內,這一來也解決了能量不足問題。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意識到去練丹,瘋狂地凝氣只是為了解決自身差點爆體的危機,這就恰好蒙對了道家無為而為的心態,所以這金丹也算是老天給他的恩賜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6:54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一章 高手
                  
  半晌之後,許正道才從練成金丹的喜悅中清醒過來。終于可以起來活動活動了,也不知躺了多久,感歎中。

  一使勁,只聽“呼”的一聲,身體向上沖的來高,感覺都快碰著離地十幾米的洞頂了,嚇得許正道哇哇大叫,就在叫聲中他做了個自由落體運動,“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回過神的許正道摸了摸身上,心中奇怪,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居然沒感覺哪兒疼,渾身一點傷也沒有,當然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沒怎麼使勁居然能一下子跳那麼高,不過也不用多想,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體內的那顆金丹帶來的變化。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當務之急就成了要盡快得熟悉身體,既然已經獲得如此強大的能力,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洞穴了。以自己具有的能力,只要出去了,那還不是想要銀子就銀子,想把MM就把MM,天下之大,還不是任我縱橫。

  至于那地底深處還有陽光的絕谷,已經引不起他特別大的興趣了。當初自己耗在這里還不是為了能得到一些能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當然最好還是能增加自己的能力。再想想現在自己的變化,還有必要去苛求嗎?想來那絕谷能給自己的,也不會超過現在的自己。

  按耐住狂喜的心情,先跳到暗河里洗了個澡,也不知多少年沒有洗澡了,想想那一覺自己就從嬰兒狀態長到了十幾歲的少年時代,怎麼都感覺有些恐怖,要是一個不湊巧,說不定自己就便成干尸了。

  好一頓搓,這一澡直直洗了有幾個小時,身上的汙垢說不定連暗河里活蹦亂跳的小魚也能毒死幾條了。好在這里沒人管,否則說不定會有人告他投毒罪了。   

  躺在水里休息了會兒後,又吃了幾顆藍草,雖然肚子不怎麼餓,但讓他一直不吃不喝,心里總有些非人類的感覺,怪怪的。

  等身上水干了之後,許真道就開始了解熟悉身上的變化了。衣服肯定是沒有的,他現在就赤條條的光著身子坐在地上,反正在這漆黑的地底也沒有別人。

  首先就是看一下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所特有的能力有沒有長進,看自己的樣子也有十幾歲了,也該發育了,伸手摸了摸,果然已經有些絨毛冒了出來,大喜。看來,只要是男人都免不了關心自己的下半身(絕日:這不是廢話嗎,要不然還做男人干嘛,趁早揮刀算了).

  真氣在他的控制下來回地在丹田,精促,會陰幾個穴位運轉,他要進一步加強小兄弟的戰斗能力,加快他發育步伐。過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再伸手摸了摸,果然其硬如鐵呀,心中暗爽,以後異性同胞們有福了(這段搞笑,不喜略過)。

  片刻之後,他就不再練了,萬一真給他練成個鐵疙瘩,那不是要搞死人嗎,然後就喀什了其他方面的鍛煉。

  真氣的各種特異能力可以慢慢去發掘,使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鍛煉身體的適應能力,算上前世活了三四十歲的人如果走起路來都跌跌撞撞的,那不是笑死人了。

  這一天就在許正道鍛煉的過程中過去了,那些藍草和菌類也不知被他捏扁了多少,沒辦法,他始終控制不好手上的力道,不是大了就是小了,為了鍛煉控制力,連洞壁也被他摳 下來幾塊石頭。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他抬腳間只要稍微一使勁,就聽“砰”的一聲,撞牆了,不過好在他的身體實在強悍,也不感覺疼,再加上真氣的運行,身上的撞傷很快就消腫了。

  雖然在他的靈覺中絕谷的陽光早就下去了,但他沒有一絲困意,繼續鍛煉。就這樣在他執著的不斷練習中,終于對身體有了大概的控制能力。在他有些瘋狂的鍛煉中,他已經體會到了身體具有強悍能力的快感,想想,一拳下去就能把石質洞壁打個大洞,這在以前過了20幾年平常人生活的許正道來說是何等難以想象的事情,這還是在他不怎麼使勁的情況下,要是使全力,那還不知會怎麼樣,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活埋了。

  大為興奮的許正道在身體熟悉勁道的變化後,立即就投入了對體內真氣的研究,他要一股作氣,至少也要發掘出真氣的一兩種應用來,想想小說中寫的縱馬狂歌,快意恩仇的情節,心情就不由自主地激動:江湖啊,江湖,不久你就要迎接我的大駕了。他倒是沒想,在現在這個平和的社會,還有他所謂的江湖嗎?

  從金丹中分離出來的真氣在他神識的指揮下從丹田運行到右手食指,他想試試小說中的氣劍是否真的存在,可惜的是真氣在他指尖聚集了半天,就是射不出去,搞得食指因為真氣的大量聚集而腫得發疼。

  著急之下,便將指頭對准一邊的石壁插去,這一插還真插出個武學高手來,只聽“哧”的一聲,指頭已深深陷入石壁之中。

  摸著已經消腫的食指,心中奇怪,難不成就這麼簡單。再將真氣運行到食指,這一次沒費吹灰之力,指勁便從指尖射到石壁上,形成一個深深的小洞。

  原來小說中的故事也是可能發生的,或許這就是六脈神劍的雛形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7:15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二章 絕谷
                  
  許正道並不知道,若不是他那一戳,說不定這一輩子都突破不了真氣外放的境界。

  人的身體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他對體內的真氣有著強大的封鎖力。有的人練了一輩子,看起來內氣充足的很,但就是不能外放,而只能在身體內轉圈。

  他那一下子卻恰恰擁有了一個契機,一戳之下,堅硬的石壁與體內瘋狂要往外沖的真氣同時作用于食指尖一點點的地方,兩面進攻的強大力量恰好將身體對真氣的封鎖給沖破了。

  成功將真氣外放後的許正道更是**不斷,在他幾乎自虐性的實驗下,將十指身體對真氣的封鎖全都給沖破了。“看”著十指間揮舞的“劍”氣,心中狂笑:六脈神劍算什麼,看我的十脈神劍。不過說實話,打通這麼多指勁外放的經脈也沒有多大的效用,只不過給自己的安全多了一層保障。

  此後,許正道又實現了真氣在足底湧泉穴的外放,可以說學會了小說中的輕功,雖然暫時只是跳得高些和遠些,身形還不能完全掌握,但假以時日,傳說中的輕功一定會在他的手上大放異彩。

  當鍛煉完這些,許正道休息了會兒,他已經決定,鍛煉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要想真正的熟練使用大變後體內的能量,達到如臂指使的階段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成的,更何況到了他這個地步,山外的吸引力對他來說是越來越大了。

  越想心就越急,算了,也沒什麼事了,那今天就出去吧。連東西都不用收拾,反正自己渾身上下不著一縷,饑餓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已經是久遠之前的事了,再說以自己現在的速度,再加上靈覺的幫助,相信不用一兩天就能通過以前花費十幾天才能通過的地道。他打算原路返回,這樣也好看看多少年沒見的小銀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狼窩里呆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摘了兩大把的藍草以作不時之需,只是沒地方放,只能拿在手上了,水倒是沒辦法准備了,他又沒水罐子,不過他想一兩天不喝水對現在的他來說也不是大事兒。

  靈覺最後掃了一眼整個地穴,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多少年,雖然大部分時間自己是睡著了,但也不能說一點感情也沒有啊。

  看了看面前的結界,又捏了下手中的藍草,還是再試一下吧。

  說實話,自從他一睡經年後就再也沒試過這結界能不能進了,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已經有了,剩下的興趣就不大了。當然好奇心還是有一點的,他就奇怪在這幾千米的地穴深處,那絕谷中是怎麼來的日光的,還有前面靈覺掃描到的強大能量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地穴中的絕谷倒底是什麼人建造的,單單面前的結界水平就遠超當今科技呀,更何況這絕谷中的一切又看起來那麼原始。

  這一次,結界居然沒有任何的阻擋,許正道輕輕松松就跨過結界來到絕谷中。

  他卻不知,結界之所以沒有阻擋他,正是因為他體內原本就來自結界的能量。若非他體內與結界同源的真氣能量,被結界認為是一體的,就算他的能量水平再高幾個檔次,結界碑還是照擋不誤的。

  絕谷中的小生物們見來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龐然大物,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就象炸了窩一樣。許正道也不管,徑自沿著草叢走了過去,他現在只想看看以前通過靈覺看到的藥圃和有著巨大能量的山洞。

  絕谷中的一切都在他的靈覺掌握之中,樹還是以前靈覺中見過的樹,好象終年常綠似的,上面依然掛著些果子。想起剛來時曾引起自己興奮無比的果子,便忍不住跳起來摘了一個嘗了一下。感覺著流到嘴里鮮嫩無比的果汁,味道還不錯。

  日光透過樹枝照在身上,已經多久沒有享受陽光的溫暖了,許正道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感歎道。靈覺在他的指揮下往上掃描,絕谷上空並沒有多高,幾十米就已經到頂了,劇大的石頭拼成一個大大的圓拱掛在空中,正中是一塊發著強烈光芒的水晶鑲嵌在石壁中。

  整個絕谷就象一個圓形的絕地,除了那個被結界封鎖的地穴,許正道實在想不出是何人又為何建此絕谷,他也無法想象那石頂中間的水晶為何能發出強烈的日光,不過他的靈覺能看到水晶的上面有一個直直的小洞直通上方,不知有多高。

  算了,拋之腦後,不理解的東西光憑想是想不出答案的。

  在靈覺的帶領下,許正道來到那片藥圃,經過仔細地掃描,他知道這一次的收獲不會小。雖然藥圃中大部分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藥草他並不認識,但是單憑他對《本草綱目》的熟悉,起碼其中的人參和靈芝還是認識的,雖然這些東西比尋常所見的要大的多,連本應該是綠色的葉子也發出紫色的光芒。

  看著藥埔中起碼上百種各種各樣的藥材,許正道知道這一次是大發了。不過他現在是兩手都是藍草,也沒地方拿呀,即使把藍草給扔了,也只能一手拿一個,更何況就這樣把這些天材地寶拿在手上,沒有科學的采摘方法,那也會極大的影響它們的藥效。

  想了想,許正道還是放棄了,還是以後再來吧,反正這個地方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再說以自己現在的知識能力也不可能這一次就能把這兒了解完的。

  抵制住那些天材地寶對自己發出的強大誘惑力,許正道到了一個山洞。靈覺告訴他這里有著不低于結界的強大能量。他只想見識一下這里的能量是怎麼回事,並不想輕易招惹它,想想只是個結界就讓他睡了那麼久,要是再發生什麼意外,那還不得睡上幾十年,這還是輕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這個山洞並不是很大,大約四五十平米,分成兩進,里面的比外面的稍微低了一些,明顯有人住過的樣子,散亂地放著幾條石凳,里面一間還有個石桌,桌上有幾個打開的玉盒,而強大的能量正從其中一個玉盒中散發出來。

  近距離的仔細掃描,許正道才知道這玉盒中成圓形不斷流轉的能量應該和結界一樣也是一個禁制,因為他的靈覺能透過能量清楚地掃描出能量中間有一個白色的東西載浮載沉,那玩意兒大概巴掌長,有三對翅膀,不時的劃動,偶爾還泛出微藍色的光芒,與禁制的能量撞擊在一起會發出相當漂亮的淡紫色光彩。

  許正道清楚地知道這是個危險的玩意兒,趕忙避退三舍,去看旁邊幾個打開的玉盒。只是心中有些奇怪,那被禁制的東西自己肯定沒見過呀,為什麼會有眼熟的感覺。

  搖了搖頭,從玉盒中取出一個戒指,還有一個兩指寬的玉片。幾個玉盒就這兩樣東西,其它的就空空如也,啥也沒有。不過他還是把盒子給拿上了,雖說這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粗制濫造的,不過就憑它不知經過多久歲月的玉質,到外面就可以賣個好價錢了,更何況他現在正缺少盒子來裝東西。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7:56

第一卷 山中 第十三章 飛棍
                  
  一邊挖著人參,許正道一邊還在想:困在結界里的玩意自己肯定沒有見過,可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他用兩塊石片沿著人參四周往下挖,雖然不知道最科學的挖法是怎樣的,但他知道這人參若是一不小心給弄斷了一根須子,其價值都會下降很多,所以他只能連著人參周圍的土一起挖。他打算把人參裝到盒子里帶出去,入寶山空手而歸並不是他的性格,前面不挖是因為沒地方放,而現在他有了玉盒,更何況玉質的東西來裝人參,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挖了兩顆,他就停手不挖了。物以稀為貴呀,他挖兩顆人參只是為了解決一下自己剛到外界的身份還有吃飯住所問題,並不想把這兒都給搬出去。不說他現在還沒有辦法把這兒一股腦兒全搬出去,就是真能搬出去了,那從此以後就會麻煩纏身了,社會中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勢力就會天天纏著他了。更何況,好東西還是留著給自己慢慢享受的好。

  興奮的他倒是沒有想過,這里的小生物們為什麼沒有把藥圃里的天材地寶都吃掉,而是完整地留給了他,實際上,在他的靈覺中從沒見過有生物跨入這藥圃半步。不過他倒是想過,這里雖然沒見過一個人,但應該還有其它處于生物鏈頂端的攻擊性肉食動物,要不然那些沒有天敵的小生物們早就泛濫成災,把這里給毀了,只是為什麼靈覺掃描不到那些頂級生物的蹤影呢。

  不過後來當他真正了解這里時,才發現他現在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這世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了解的不代表不存在。

  科學,某種程度上只代表一些人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用幾根樹藤編了個網兜,把四個玉盒放在里面,當然那個戒指和玉片也被他放在盒子里。這個奇怪的地方,要想真正了解,說不定還只能從這兩樣東西入手,許正道自不會輕易錯過,只不過現在也沒這個心思,還是以後再說吧。

  收拾好這些,許正道沒有一絲留念,掉頭就往外走。

  是啊,在這里呆的也確實太久了,也該出去看看了。

  出了結界,用兩只玉盒到暗河里裝了些水,然後又重新背到背上。

  靈覺大開,一聲長嘯,許正道沿著地道往上飛奔。他把靈覺凝縮在身體周圍的500米左右的范圍內,這樣地道中的一切都在掌握中,包括哪里有轉彎,哪里有塊石頭突出來了,如果不小心就會撞上都不另外。

  就在許正道走了一陣後,他突然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對被困在禁制中的玩意有熟悉的感覺了。以前的猜想並沒有錯,自己確實是從沒見過這東西,不但是自己沒見過,估計就以地球之大,恐怕都沒有誰真正在現實中見過這玩意。不過這不要緊,現實中沒見過還可以在電視見到。

  而許正道就曾在電視中見過,因為少年時相當沉迷于一些神秘未知事件,每天都准時關注中央台的《傳奇》,而他就在這個節目中見過這被困禁制的東西。

  這東西叫“飛棍”,大約十幾厘米長,直徑約3—5厘米,成圓柱形,有三對翅膀,通體呈白色,有一定智能,會規避危險。至今還無法確定其究竟應劃作昆蟲類還是鳥類,也無人能親眼見過它,甚至連它是否屬于生物都無法確定。主要原因就在于它的速度,據測算,它的最低時速達160公里,最高時速能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幾千公里,所以只能從電視中見到它了,這些都是高速攝影機拍下來的圖像,也因此直到94年人們才確定地球上有這樣一種東西存在。

  除了速度外,它的運動方式也是人們研究的對象。我們所知道的生物,翅膀都是上下運動的,以此來產生飛行的動力,而它則不然,它的翅膀是前後運動的,因此也有人懷疑它並沒有三對翅膀而只有一對翅膀,我們所見到的三對翅膀只是它高速運動下的殘影。加上它的外形除了能動的翅膀外簡直就是一個圓柱,完全沒有一般生物的模樣,沒頭沒尾沒肚子。更何況它一般都在曾被發現有UFO的地方活動,也就是說,只要有UFO出現的地方,都曾發現它的蹤影,人們就更加有理由懷疑它的非生物性了。事實上,只要知道”飛棍“的,都認為它就是外星人用來探測地球狀況的工具。自然許正道也不另外,也因此對它印象更加深刻,雖然它的名字聽起來相當的庸俗。

  一想到無人見過的飛棍,許正道當時就想返回去看個究竟,不過轉念一想,那東西太過危險,雖然處于禁制當中,可也難保沒有意外,萬一不小心讓它給跑了,那以後再抓住它可就困難了,還是等以後有把握了再來搞它,現在還是趕路先。

  只是想不通以它的速度,又怎麼會被困住呢?又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困住它呢?神仙?外星人?還是超外星人?

  地道就在他的靈覺中飛快地往後退。以這樣的速度或許一天都要不了就能到達狼窩吧,許正道暗想,也不知小銀現在怎樣了,是否還記得曾經“撫養”過自己這樣一個孩子。雖然在後面小銀對自己曾有過不良想法,不過無論如何它都對自己有“養育”之恩,作為一個曾經的狼孩總應該報答一下,或許給它吃個人參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也許能延長它幾年壽命。

  不過出去後應該先干什麼呢,是先找個合法的身份或是應該先回家看一下,還是先找個醫院看一下自己的眼睛還能不能治好,雖說現在不用眼睛就憑自己的靈覺一樣能像正常人生活,只是那樣的話只怕會更引人注目:明明是個瞎子,偏僻跟常人一樣能知道面前有無障礙,手一伸就知道東西具體在哪兒。不過如果出去就能找到安全穩定的住所,眼睛也可以不急著治。前幾天經脈剛通時就發現眼部有幾條神經是斷著的,或許這就是視覺神經,也是造成自己失明的原凶。到時候找幾個眼睛好的人掃描一下,有了樣本,說不定不需要去醫院就憑自己的能力就能把眼睛治好了。

  回家,家又在哪兒呢,父母早已不在了,天下又何處是我家呢。每次想起突然死亡的雙親,還有自己的死亡,痛徹心骨的仇恨就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那些殺人凶手。

  憑心而論,前世的許正道性格是相當溫和的,甚至可以說有些懦弱,有時別人都快打到臉上來了,他都未必有什麼過激的表現。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當忍無可忍時,便無需再忍,當然現在還不知道當許正道真正面對不共戴天的凶手時會有怎樣的表現。

  路就在許正道的胡思亂想中過去了,時間也一點一點地流逝,只感覺地勢越來越高,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8:24

第一卷 山中 第十四章 出山
                  
  不知多久之後,許正道的靈覺終于搜索到一絲陽光,原來地道已經快到頭了,剩下的一點距離在他幾步之下便過去了。雖然當初的裂縫已不容他現在的個子走過去,不過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只是輕輕一掌,便輕松解決。

  站在狼窩中的許正道不由感慨萬千:十幾年了,雖然不容易,但我終于又活著回來了。

  狼窩還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當然當初自己鋪的干草是早就不見了,只是靈覺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小銀的蹤影。不會真的已經玩完了吧,不過還真是有這個可能,雖然十幾年的壽命狼能輕易活過,只是整天面對莫測的大自然,誰也不知危險什麼時候降臨,說不定它已經真的蒙主寵招了。

  雖然沒有見到小銀,但這絲毫沒有影響許正道重新回到人間的喜悅。

  感歎了一會兒,他便在一邊的石壁前伸手小心翼翼地往石壁中輸入體內的真氣。

  現在的他雖然靈覺已經強大到可以做一些眼睛都不能及的事情,但對這山林的具體空間方位還無法完全把握,所以他打算做一個真氣燈塔,到以後自己再來的時候也好有個標記。以自己靈覺對能量的感應能力到時自然可以輕松找到這個真氣燈塔。

  只不過這個燈塔也挺費事的,他當初在危急之下讓真氣螺旋運轉,搞得後來形成金丹後分離出來的真氣也是螺旋狀的,破壞力相當得大,根本就不好控制,再加上這留在石壁中的真氣又要形成太極圓轉的狀態,這樣以它圓形流轉產生的向心力來減少日常的消耗,免得沒過多久自己留下來的真氣就不見蹤影了,所以也就更加費事了。

  半晌之後,滿頭大汗的許正道終于搞定了這個真氣燈塔,長長舒了口氣,比打架還累啊,好在自己現在擁有了金丹,真氣的恢複能力倒是能夠趕得上它消耗的,要不然還不知累成什麼樣了。

  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在狼窩洞口旁的石壁上用上全部真氣寫了個大大的“天”字,以正常人的視力來看,3里之內應該都能看清楚的。如果到時真氣真的消散完了,這個字也算是一個標志了,畢竟地穴中的絕谷實在太重要了,就算沒有藥圃中的那些天材地寶,單單就憑禁制中的飛棍,就萬萬不能放過。誰知道那東西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又或者會給人類社會帶來什麼。要是真的錯過了,到時候後悔藥都沒地方買。

  一切搞定,許正道拍了拍手,重新背上四個玉盒,向東行去。他以前睡在狼窩中就天天被朝陽喚醒,知道這狼窩的洞口正對著東方,以自己現在的速度,保持方向不便的話,相信不需多久就會見到人跡的。

  陽光從背後照過來,渾身暖洋洋的,多少年沒有享受過日光浴了,真是舒服啊!感歎中的許正道不由自主地扭動幾下身體。

  只是這一扭,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小兄弟正在下面活蹦亂跳地叫囂著。雖說他對其尺寸比較滿意,但讓它如此赤身裸體就有些有傷風化了,在地穴那是沒有旁人倒無所謂了,現在出來了,說不定今天就能見到別人,萬一不小心成了展覽品,又或是成了發現野人的最新有力證據,那就虧大了。

  趕緊扯了幾片樹葉,用細藤穿起來掛在腰間。

  嗯,不錯,雖說不能完全遮住,不過只要小心些,也就差不多了,反正自己也沒真的打算跟人面對面,憑自己的能力在山林中提前發現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收拾完,繼續上路。

  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但往往這個時候的山林才是最熱鬧的,各種各樣白天出去打食的生物們都開始回歸,而山林也正因為有了它們才更顯生機,更富朝氣。

  許正道就在這充滿生氣的山林中飛快地前進,速度越來越快,他自己估計起碼也有個30公里每小時吧。在他靈覺全面展開的情況下,山林的夜色和複雜的路途,根本毫無阻擋,原始的山林本就沒有路,他只是朝著一個筆直的方向走就是了,遇上什麼阻攔的直接越過,幾天的輕功也不是白練的。不過也好在沒遇上較大的的山澗,絕壁,要不然也只能繞路了,雖說輕功的進步不小,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玩命的心情。

  地勢越來越低,許正道估計這山林快到頭了,這片原始山林還真大呀,這一路疾馳下來,十幾個小時,起碼也有個幾百公里。不過離有人的地方也就不遠了,想到這里,十幾年未見人跡的許正道頓時激動起來。

  靈覺更是全力發動,到處搜索,果然有所收獲。前方不遠的一個山坡上正擺放著幾個帳篷,靈覺還探索到幾個人正睡在里面。

  看他們的衣著和裝備,明顯是到野外探險來了。

  許正道不禁有些想笑,也不知他們探險有什麼成果,不過先遭賊是免不了的了,沒辦法,誰讓自己沒衣服穿的呢,只能不告而取了。

  山林的夜晚還真是冷啊,雖然是夏天,打開帳篷的時候還是差點把里面的人給凍醒了,不過好在他措施及時,趕忙關上了,要不然就真要被人痛打了。

  輕手輕腳地從一個帳篷里找出四件衣服,兩件內衣,一條褲子,還有一件外套。另外還拿了一個背包,許正道不禁心想,是不是太狠了。算了,反正偷也是偷了,也不在乎這個包了。不過心中一動,還是在帳篷里扔了個空的玉盒,以作補償。他倒不是怕自己背個偷東西的名聲,再說別人也找不著他,只是怕心有掛礙,現在也算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了,萬一以後練功的時候還想著自己曾經偷過人家的衣服而導致走火入魔,那就劃不來了。

  出了帳篷,繼續往下走,終于找到了一處水源,好好洗了個澡,然後把順手牽來的衣服穿上。雖然有些大,不過總比衣不敝體強多了。

  靈覺掃了掃倒映在水潭中模糊不清的面孔,也不知這輩子自己長得怎麼樣,摸了摸臉上細致的皮膚,心想怎麼也不會太差吧,再說自己也練了些功夫,起碼也能改變些氣質。

  自戀中的許正道倒沒注意到,天色已然大亮。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8:45

第二卷 塵世 第一章 初涉
                  
  媽的,怎麼忘了拿雙鞋子,已經脫離原始山林的許正道不由懊悔不已,現在這樣子只能裝作旅游而遇險的了。光著雙腳,衣服也不合身,再加上凌亂的長發,除了說遭遇危險外,只怕誰見了都會有些懷疑,只是失明的雙眼又要想法子掩飾了,總不能說瞎子也看風景吧。

  沿著山間小道往前走,他已經確定脫離山區了,不然這路總不是猴子踩出來的吧。

  果然,不久靈覺就掃描到一個獵戶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砍材,雖然看其打扮象是少數民族的,不過總算是見了個活人了。

  走到離獵戶不遠的地方,活動了一下嘴部肌肉,大聲問道:“老----鄉,請問這---是哪里呀?”聲音結結巴巴的,還有些變調,看來長時間沒說過話,聲帶還真有些退化,需要好好鍛煉一番了。

  砍材的獵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下手中的斧子抬起頭看向許正道。獵戶是個老人,大約60來歲,古銅色的臉上滿是皺紋,寫滿了滄桑的記憶。

  “小娃子,啥事呀”老漢回道,“看你應該是出來玩的吧,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來老漢還挺健談,普通話也說的不錯。他卻不知,這里是極富盛名的旅游區,老漢原是土家族人,但在耳濡目染之下,漢語倒說的還可以。

  “老人家,我本來是出來玩的,後來遇上了一點變故,搞得現在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我想問一下這是哪里呀?”許正道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剛剛撿的小樹枝,以作失明狀。

  一聽許正道說失明了,老漢趕緊拎著斧子從山坡上下來了。

  “小娃子,出來玩怎麼這麼不注意安全,看你這樣子是路也走不成了,還是我送你到鎮上去吧,那兒有醫院也好給你檢查一下”說著,也不容許正道分辯,拉上他就走,連砍的材也不管了。

  如此熱情周到的老人,實在讓許正道無話可說,只好搖搖頭跟在後面走了。原本只想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好確定一下自己所處的地界就行了,要是真到醫院去,一檢查,那還不是鐵定露陷,再說對一位如此淳樸的老人說謊,也讓他心中滿是不安。

  “小娃子,你這麼小就敢一個人出來玩,膽子可不小啊。”

  “不是啊,老伯,我是跟幾個朋友一起出來的,只是已經失散了,”既然已經說謊了,那就把它進行到底吧,“老伯,你能跟我說說這是哪里嗎?”

  “你不知道啊,這兒是巴東,”老人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我們這兒可是好地方,這兒就是神農架的邊緣,你應該就是到神農架來玩的吧?每年這個時候到神農架來玩的人都很多,只是大部分都不從這兒進山,畢竟這兒是神農架的邊緣,離神農架的中心有好幾百公里呢。”

  “是呀,我本來是到這兒來玩的,後來迷路了,在山里走了好幾天,也不知碰上什麼有毒的東西,搞得眼睛也看不見了。所以就想問問到底是走到哪兒了。”

  鬧了半天,結果還是和當初猜的差不多,自己還真是在神農架重生的,只是想不通當初自己一個嬰兒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杳無人跡的密林深處的。

  路就在許正道跟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語中過去了,離山林越來越遠,山路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看樣子都是進山去的。見到他們兩個,都笑著跟老人打招呼,看來老人在里也是知名人物。

  遠遠的許正道的靈覺就搜索到前面幾里處是一個小鎮子,一座座木質房子在鎮子里一溜排開,從結構看上去明顯不是漢族的風格,而剛才也從老人的話語中得知他是土家族人,顯然這是一個土家族人的聚居地。

  清晨的陽光溫柔輕拂人們的肌膚,鎮子中的人大部分都出來了,開始一天新的有意義的生活,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一片生氣,如此平淡而富足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正是人間最大的享受。

  這才是人應該居住的地方,這些才是人應有的生活。

  剛剛掃描的時候,許正道已經從那些房屋里的日曆上知道了現在的准確日期:2013年8月17日 ,距離自己的死亡時間2000年9月5日整整差了13年。如果自己死亡後立即重生的話,自己應該就是13歲多一點,因為在初秋的山林里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會爬了,那時起碼也有2,3個月大,這樣的話自己在地穴里生活了十一年。想到自己一人在漆黑的地穴獨自生活了十來年,許正道不禁熱淚盈眶,自己生生被黑暗和孤獨剝奪了人生最美好的十幾年時光,這賬到底應該跟誰算。

  感慨了一會兒的許正道收回靈覺,跟在老人後面往前走去。沒辦法,靈覺的能力太強也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剛才他靈覺掃描到的人都是赤身裸體的,不管男女老幼都不另外。雖然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但是讓他做一個赤裸裸的偷窺狂,即使他都已經十幾年沒見過女人了,他的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再說偷窺他人實是對人最大的不尊重,也有損自己的陰德。不過即使他是這樣想的,但在他剛剛的掃描中還是忍不住對幾個身材好的少數民族小女生多看了幾眼。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其實在許正道從帳篷里“換”衣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靈覺有些出格,只是在大家都是男人的情況下倒沒在意,不過到了人群聚集的城鎮,這個問題就不可避免了。看來以後只好盡量少用靈覺了,這樣的話治好眼睛就成了當務之急了,要不然即使自己不顧有傷陰德,整天看著裸女,只怕也再沒心思做別的事情了。

  亂想中的許正道並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老人帶到了一輛汽車前。

  “小娃子,這就是我們鎮通往巴東縣的車,”老人拉著許正道的手對他說,“一會兒就要開了,它正好經過我們縣醫院的門口,到時候你下車好好檢查一下,要知道眼睛看不見了可是大事,弄不好會影響一輩子。”

  面對著如此殷切的老人,許正道實在無話可說,深深鞠了個躬道:“謝謝老伯,小子若有不到的地方,還請老伯不要見怪。”

  老人愣了一下,搖了搖手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沒事。”

  老人顯然意識到面前這言辭有些不對勁的小小少年有點神秘,不過久經世故的他顯然沒放在心上。

  他也想不到面前這少年就在不遠的將來會在中華大地上掀起何等的波瀾。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6:59:12

第二卷 塵世 第二章 路途
                  
  許正道並沒有坐車去醫院,等那位土家老伯走遠之後就下車了。原因就在于他沒錢,當然更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去醫院。雖說離世十幾年,醫學技術可能有相當大的發展,但也未必就到了一個縣級醫院就能治療先天性失明症狀的程度,即使能治他也不敢去試,萬一出了問題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他就這樣安步當車地走著,重入人間的激動已經過去。他也沒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全當是旅游,再說這里的風景還真不錯,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靈覺還是能體會到的。神農架果然不虧是全國唯一一個以林區為名字的縣級行政區劃,這里雖然只是邊緣,但也可以窺出其傲人而獨特的風姿。

  參差不齊搖曳生姿的樹木,隨風輕舞五顏六色的花草,偶爾出沒其間的小動物構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圖卷。腳下的路也並沒經過現代人的仔細修整,依然保持著其天然的黃土本色,恰如其分地嵌入畫卷當中,使其更加的完美。

  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不過但凡有人經過必會盯著許正道看幾眼。而他根本就不管這些,赤著雙腳,穿著寬大的衣服,逾尺的長發散散地披在肩上,緊閉雙眼,拄著根小木棍,旁若無人的走在路上,就像個猖狂的浪子。當然如果誰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不對勁了,看他走路的姿勢怎麼也不象是盲人。

  此時許正道的心境正沉浸在一個莫名的狀態中。

  他對自己對待那位土家老人的態度有些後悔,自己連那位老人家姓什麼都沒問,也沒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自己長久沒與人交往,連一些最起碼的人際禮儀都沒有想到,更主要的是自己潛意識就沒想問,也沒想說。主要是怕自己將來會連累老人,雖說自己生性平淡,只想複了仇後安靜地生活,好好享受享受,但以自己的能力要想平靜地生活只怕是自己也不相信,到時候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只怕有心之人很快就會查到自己第一次出現的情況,那就連累別人了。雖然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如此對待一位熱情淳樸的老人讓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想了,還是繼續走路吧,照現在這樣的速度,估計到天黑才能到巴東縣城了,不過到了晚上也就好了,可以隨便找個車也試一下順風車的滋味,只要往東走的就行了,正好沿途可以好好看看這十幾年來中華究竟有了怎樣的變化。等到了上海把兩棵人參出手就好了,然後再回老家看看情況怎麼樣,也好查查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好好地在家呆著也會遭遇黑槍。當然這之前先要解決一個問題,自己現在這個打扮實在是見不得人哪,不過相信天黑後到了巴東縣城會有發現的。

  天黑後的巴東縣城燈火通明,許正道隨意地在街上走著,心中暗想,好在城管們都下班了,要不然以自己的形象還不得給送到收容站,只不知具有中華特色的城管們在十幾年後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厲害。

  很快,一片高雅別致的住宅區出現在許正道的靈覺中,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今晚的目標了。看樣子十幾年來中華的發展還真是快呀,放在以前,如此高檔的住宅區在一個中部地區的縣城出現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坐在路邊等到夜深人靜後,許正道便開始行動了。象這種高檔住宅區的保安力量很大程度上集中在入口處,這反而方便了他,那些兩人高的圍牆輕輕一躍就過去了。

  在里面轉了幾圈,差點被幾只狼狗給發現了,好在閃得快。到了一個看起來特豪華的別墅前,靈覺告訴他,這里正有他需要的東西,因為里面住了一個和他差不多高大的孩子。從一個未關緊的二樓窗戶輕手輕腳地爬了進去,做賊還是小心些好,再說他還不會點穴之類傳說中的功夫,萬一把人給驚醒了就只能逃之夭夭了。

  這時候的他倒沒想到作賊偷東西是否會影響他的修行了,在他心中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是中華每個男兒少年時的夢想,而他現在就有了這樣的能力,更何況自己也確實是貧的不能再貧了。再說以這別墅中的裝潢和擺設,屋主起碼也有個千萬以上的家產,根本不在乎破這一點小財,

  而且他以前的認識中在中華這個國家的環境中能賺上千萬以上的家產,怎麼都有一點不乾淨的地方,說不定自己的行為還幫他們積了陰德呢,也就偷得更理所當然了。

  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還找了套備用的衣服塞到自己的包里面,當然靈覺掃描到的大廳抽屜里面的幾千塊錢也被他順手牽羊了。

  輕松搞定,許正道轉了一圈准備出去。想了想,又走到廚房里找了瓶醋,在大廳的牆壁上寫了八個大字:

  到此一游,積德為善!

  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寫的字,有些不滿意,雖然自己的能力已經到了超人的地步,只是這字還是沒長進,有些見不得人啊。

  搖了搖頭,施施然便出了別墅大門。

  出來後找了個夜市大吃了一頓,現在他的抗饑餓能力大不如前,也許是因為體內的真氣都凝結成了金丹,不再在體內流轉的因故。雖然背包中還有藍草,不過既然到了人間自不想再吃一點味道都沒有的東西,何況手中還有幾千塊錢。

  然後就找了輛東去武漢的大客,跳到了它的行李架上開始了順風車的生涯,他現在倒不是沒錢坐車,只是以他這麼小的年齡去搭長途說不定會有麻煩,再說他也想清靜一些想些問題。

  古聖人一日三省,他雖然做不到,不過三日一省也不錯了。這一天與塵世的接觸使他意識到自己的性格很是有問題,想的太多,凡事考慮得太過周到,這樣固然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長期下去必然會養成自己遇事猶豫再三,躊躇不前的性格,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再說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天下大可去得,沒必要想那麼多雞毛蒜皮的事情,那可是師爺做的事,何況這樣下去,讀者們也不會願意,他們可不想看一個做事猶豫,沒有性格,沒有前途的人物。

  一路上倒也順風順水,沒遇上什麼不開眼的小毛賊,搞得許正道發發利市,試試手氣的機會都沒有。前世中越是旅游區越有風險的記憶倒是不管用了,看來十幾年來,中華的社會治安還真是好了很多。

  上了高速,一夜的時間便到了武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3:28

第二卷 塵世 第三章 奇珍
                  
  上海,簡稱“滬”,別稱“申”。大約在六千年前,現在的上海西部即已成陸,東部地區成陸也有兩千年之久。 公元751年(唐天寶十年),上海地區屬華亭縣(現今的松江區),范圍北到今天的虹口一帶,南到海邊,東到下沙。16世紀(明代中葉)上海成為全國棉紡織手工業的中心。公元1685年(清康熙二十四年)清政府在上海設立海關。解放後經過近60年的大力發展,上海已經成為了中華首屈一指的現代化金融大都市,跺一跺腳,亞洲的金融界都得動三分。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上海在金融上的成就也促成了它其它各方面的全面發展,

  比如說旅游業,新外灘,東方明珠塔,玉佛寺等都成了眾相趨奔的對象。

  許正道從武漢搭了三天的順風車就到了上海,他原本在武漢就想把人參出手的,之不過考慮到那兒離神農架他近了,恐怕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再加上人參在武漢的價值肯定沒有在上海高,所以也就忍了忍。

  到了上海的許正道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呀,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人嘛也都擠成堆了,那腳就不知道往哪兒奔。他一面走著,一面把靈覺全面放開,搜尋著自己中意的目標。

  半個小時後,許正道終于找著了一個目標:上海市第五人民醫院。他原本想找個大藥房的,以藥店的能力必然會更清楚地認識到人參的價值,不過想想藥店未必就能達到自己的要求,也就算了。

  許正道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門口的保安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或許以為他是來看病的病人呢。

  靈覺看著了一個穿白大褂子的家伙,連忙拉住了:“這位先生,請問您知道院長室在哪里嗎?”

  “院長?在B--2座705號房。”

  “ 謝謝!”連忙松開了那醫生的衣袖,估摸著再不松那家伙就要發飆了。

  來到院長室門口,許正道正了正衣服,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這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打交道,一定不能失敗。靈覺已經告訴他,里面有三個人正在輕聲的交談,估計中間一個戴著眼鏡,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就是院長。

  許正道敲了兩下門,里面便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請進。”

  推門進去,朗聲問道:“請問院長在嗎?我找他有點急事。”

  徐釗院長見進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禁有些奇怪,還有急事?更詫異了,便道:“我就是院長,小伙子有什麼事?”

  許正道看了左右一眼,意思是要讓別人出去。徐釗自然是不理,他想象不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單獨跟他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讓他是後悔也來不急呀。

  旁邊兩位醫生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雙眼緊閉的許正道自然是看不見,當然即使看見了也不會當回事,小角色嘛,無所謂。

  上前幾步,許正道從背包中取出一個玉盒,緩緩打開放在徐釗的面前。

  “小子有樣東西,想請院長評鑒一下。”

  盒中一身長逾尺,通體玉色,須發皆全,宛若嬰孩,連小弟弟亦隱約可見的物事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我想三位先生不會以為這是個大蘿蔔吧!”此刻已然坐到旁邊沙發上的許正道淡然道。

  徐釗在內的三人早已驚呆了,以三人的見識,雖然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個的玩意,但仍然是一眼就將它認出來了,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那種只屬于傳說中的東西竟然會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了。

  靈覺掃描了一下他們的神色,許正道滿意地輕笑一聲:

  “既然三位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那應該知道這麼大個玩意價值幾何了?”

  徐釗定了定神,拉了一把旁邊兩位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醫生,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小先生既然把這東西拿出來了,定然是有教于徐某,但說無妨。”

  此刻的他已然不敢再小瞧這給他帶來驚天之喜的神秘少年了,他知道能輕易將這傳說中的

  東西拿出來而不變色的少年定然有其不同凡響之處,若是小看了,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許正道淡淡一笑:“當不得院長如此稱呼,小子姓許,院長叫我小許就行了。”頓了頓道:“我們還是先說說這東西價值幾何吧。”

  “人參嘛,自然以山參為佳,種植的就不值一提了,2005年初一顆千年人參出土時重300多克,制干後75.8克,拍賣價為222萬元。此後8年間再無高規格的山參出土,由此可見山參資源已經稀缺到了極點。眼前這顆人參出土時約重1800多克,即使制干後怎麼都會在500克以上,而且品項完好無缺,參軀絲毫無傷,我想這東西的價值已然不言而喻了。”

  許正道也不管三人驚訝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在武漢時雖然沒有出手人參,不過為了賣個好價碼,倒是想法子在網絡上將所有關于人參的信息都看了一下。

  “人參到了這個地步,其價值已不是金錢可以來衡量的了。我想只要這消息傳出去,全中華,不,應該是整個世界都將因此而轟動。半年之內,所有的報紙雜志電台每天都會見著上海市第五人民醫院和您徐院長的大名,而您也必將載入中華醫藥學界的史冊。即使醫院不擁有人參而將它獻給國家,那對院長以後的道路也是大有益處啊。”

  徐釗苦笑一聲道:“以後的事先不說,還是先說眼前吧。”他知道收益跟風險成正比,如果這東西到手了,只怕風險也就接踵而至了,不過異寶當前,不管將來如何,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錯過的。

  許正道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小子既然將它拿出來了,自然不想再收回去,再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憑小子的才德只怕還無緣擁此奇珍。只要院長答應小子的三個小小的請求,那眼前這件東西就歸貴醫院所有了。”

  “但說無妨。”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4:15

第二卷 塵世 第四章 忘年
                  
  “首先呢,我想請院長幫我辦一個身份證。小子以前跟師傅生活在山里,從來沒到過外界,在山里自然不用什麼身份證,不過現在到了城市,沒個身份可真是寸步難行啊,說不定哪天就被拉到收容所了。我想以院長的地位和能力,這點小事應該輕而易舉了。”

  說完,許正道停了下來“望”著徐釗等候他的答複。那兩個流口水的醫生在這之前早已被院長給趕出去了,並以開除為威脅叮囑不允許泄露有關人參的事情。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未必是這種手段能起效果的了。

  誰知靈覺中的徐釗聽後居然皺起了眉頭,一臉為難的神色:

  “小許啊,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上海這個地方在十幾年前人口就達到了千萬以上,目前更是突破了兩千萬,幾乎到處都是人滿為患啊,現在公安局對進滬人口的審查已經到了非常嚴格的地步,幾乎是只讓出,不讓進了。我雖然在市局有幾個朋友,不過要為從來沒有過往資料的你辦個戶口還真不容易。”

  許正道笑了笑,擺擺手道:“我想院長可能誤會了,我只是想辦個身份證明,並不是一定要落戶在上海,隨便在哪里都行。”

  徐釗的神色松了下來笑道:“這就沒問題了,蘇州市公安局長黃明是我的老同學,我跟他打個招呼,就把你落戶到蘇州,你看如何?”

  “行,沒問題。”許正道答道:

  “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剩下的兩個問題就簡單了,我就一並跟院長說了吧,我想找個住所,”自嘲地笑道,“今天晚上我還不知道該睡在哪兒呢,說不定就只能去鑽天橋了。另外呢就是需要一些錢,在上海這個銷金窟生活,沒銀子,那可就沒法活了,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這倒好,在巴東順手牽羊的幾千塊錢在他嘴里直接就給說沒了。

  “就這兩件事?再沒別的了?”徐釗詫異道。

  “就這兩件事,再沒別的了,”許正道肯定地說。

  “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要求?”

  “沒有,一切都看院長您的意思,我相信院長一定不會虧待小子的!”許正道此時的笑容特別的賊,讓誰看了都有忍不住打兩拳的沖動。

  徐釗此刻打人的心都有,想不到這小子這麼滑溜。住所?是租一個,還是買一個,租肯定是不可能,難不成還要人家自己交房租?那買一個,該多大,幾十平米,還是幾百平米,又或是別墅?需要些錢,那是多少,幾十萬,幾百萬,亦或是上千萬?這沒有具體要求的兩件事才是真正的難題,那身份證明的事只需一點關系就可以辦好了,根本就沒什麼實際上的花費。那這兩件事就需要大出血了,畢竟人家把千古難得一見的奇珍都放在自己的面前了,那自己怎麼都得表示得對的起人家東西的身份。再說人家又沒求著自己,這玩意拿去拍賣怎麼都得上千萬吧,說不定價格抬起來都能上億。其實這東西如果真出了世,藥用價值已經是其次了,完全成了身份的象征,誰能得到它,那可就一夜之間全球聞名了,再說這玩意要真制成了藥,又有幾人能吃得起,又有誰舍得吃呢!

  徐釗心里有些苦,不過放開了一想也就沒什麼了:如此天材地寶若沒有相當的代價,又有誰能輕易得到呢。

  徐釗深吸一口氣,把手伸向許正道以示交易達成,這才注意到許正道竟然是個盲人。事實上,許正道剛進門時他就知道其是個盲人,不過後來受的刺激太大,再加上許正道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語態,以及氣勢神態,怎麼都不像個殘疾之人,更何況在他與許正道的交鋒中完全處于被壓制的下風,整個思想幾乎都處于被控制的狀態,那就更忘記了他的對手還是個殘疾人了。

  許正道的靈覺看著了徐釗伸出的手,不過卻沒動。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露馬腳,要不然就無法挽回了。

  徐釗拉著許正道的手道:“小許兄弟,厲害,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許正道不動聲色:“院長過獎了,小子後生晚輩,比起院長來是大大不如啊。姜是老的辣,小子還有許多地方要向院長學習呢。”

  高帽子人人喜歡,徐釗哈哈笑道:“已經不行了,往日我還有幾分自詡,今日見著許兄弟才知道自己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從徐釗對許正道的稱呼變化就可以輕易看出此刻的他以把許正道放在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了,絲毫沒因年齡的差異而輕看。

  許正道笑問:“那院長覺得我的條件怎麼樣?”

  “自然是沒問題,如此好事,天下多少人求還求不得呢,說不定我們醫院就因此而名揚全球呢,如果真有一天,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呀!”徐釗毫不猶豫地答道。

  “不過現在著東西怎麼辦呢?”徐釗接著問道。

  許正道知道他問的是在他的承諾還沒達成的情況下人參怎麼處理,輕描淡寫道;“自然是放你這兒。”

  “你就這麼放心嗎?要知道這可是比那些所謂的千年人參珍貴多了。”

  “我只是眼瞎了,心還沒瞎,”許正道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依舊是那種淡然的神色說道。

  “好好好!就憑這句話我就當你是我的知己,朋友!”

  這可是近一年來讓他覺得最舒服的話,這短短只有十個字的一句話,雖然說的許正道本身,但言下之意卻賦予了他無比的信任,極高的評價。要知道這東西可價值千萬以上,卻被一言托之,而且還只是個初見面的陌生人,這需要何等的魄力和信心,簡直就是對徐釗幾十年做人的一種肯定。壓抑不住心情的暢快,他笑著拉住許正道的手道:

  “來來來,重新認識一下,徐釗,48歲,一個小醫院的院長而已。”

  “許正道,13歲,只是個浪跡天涯的流浪兒。”許正道笑眯迷地說,只是他不自覺一個盲人笑成他那樣有多恐怖。他知道這一次交易是大獲全勝,苦心積慮好幾天的心思沒有白費,不但輕松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還有了個真正可以交心的忘年朋友,當然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齡,那就不是忘年而是同齡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4:36

第二卷 塵世 第五章 檢查
                  
  徐釗實在是覺得眼前這個才十幾歲大的少年不簡單,就不說他從哪里弄來的絕世奇珍,就看他說話的語氣神態,做事的氣度風范,將來定非池中之物。雖說身體有些殘缺,但在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到因此而帶來的影響,失明這種對一般人就意味著人生失敗的重症,在他來說就似疥癬之症一樣絲毫不加在意,也無多大影響。精英啊,這就是中華未來的精英人物,雖然社會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個體的力量已是微不足道,但不可否認整個社會的進步還是由一些尖端的精英人物引領和推動的,尤其在科技界。徐釗心中滿是贊譽,這也是屈意結交的緣由,窺一斑而知全豹呀。

  許正道拉了一下有些發呆的徐釗道:“院長,這東西還是趕緊處理了吧,放在這兒可不是個事兒。”

  “對對對,我這就把它放到我們醫院的實驗室去,以後再處理,這東西可不能有一點損傷,”徐釗接道。

  “院長,這玩意你也知道它的價值,剛才兩個醫生已經知道了它的存在,再說一個秘密經過兩個人的耳朵,那就不再是秘密了,放在實驗室,安全方面會不會有問題呀。”許正道有些不滿徐釗的輕率。

  “呵呵,小許啊,只要進了實驗室,安全問題就不用擔心了。”徐釗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地笑了笑。

  拿上玉盒拉上有些不解的許正道出了院長室。以許正道前世平民百姓的身份當然不知道,醫院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醫學和生物學上的最高成就,國家自然就將一些重要的實驗課題放在醫院里,尤其是這種中不溜的醫院,大隱隱于市呀,說不定哪天就能蹦出了把你嚇倒的驚天秘密。以種實驗室的保密程度,東西放里面幾乎就萬無一失了,不經允許,只怕連個破紙片都不會跑出來。

  “小許呀,我看你的眼睛有些問題,要不我叫個醫生帶你去檢查一下,”徐釗怕不小心揭了許正道的傷心處讓他心中不快,這話說得特婉轉:“以現在醫學的發展,說不定只是個小毛病。”

  “也好,那就麻煩院長了,”許正道考慮了一下答道。先檢查一下也好,說不定真個小毛病,分分鍾就能治好。若是沒辦法的話,也能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是否跟自己掃描的結果一樣,為以後治療也好早作准備。

  “不要叫我院長,叫我徐哥就行了,我想以我的年齡叫我一聲哥,不算委屈吧,”見這麼長時間許正道還叫自己院長,徐釗有些不高興道,心想那不是明顯拉遠距離嗎,虧我還這麼熱情地對他。

  “好好,徐哥說怎樣就怎樣,”這回許正道倒是乖巧了。

  “行了,你看你這樣多好,放心,叫我一聲哥不會讓你吃虧的,”一聲哥讓徐釗高興不少。許正道現在才發現,這徐哥還有些自來熟,或許這就是成功人士的必要條件之一吧。

  “你在這兒等會兒”

  徐釗直接拉開旁邊一間房門,靈覺告訴許正道這是院長辦公室,還有兩個人在里面上班。

  一會兒之後,徐釗出來了,後面還跟了個女的,大約20幾歲,長得還挺漂亮,圓圓的眼睛,長發披肩,隨身帶來一陣香風。許正道的靈覺不由自主上下將她掃描了幾遍,連小肚子上的一顆痣都不另外。真是小極品啊,如此念頭的許正道頓時色心萌動,連帶身體的某個部位也不安分起來,趕緊把靈覺停了下來。

  “小許,這是王醫生,一會兒她帶你去檢查一下,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有結果,我先去把這個東西處理一下,到時來找你一起吃飯。現在都快五點了,”徐釗看了一下表後又對王醫生說,“小王,人我就交給你了,他可是我的重要客人,服務一定要周到。好了,我先過去了。”說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行,沒問題。”許正道和王醫生同時答道。嘿,還真是默契啊。

  王醫生拉著許正道的手往電梯口走去,早先用假裝盲人的小木棍在他剛進醫院的時候就給扔了,這也是徐釗一度不把他當作盲人的原因之一。

  此刻的許正道真是狼狽萬分了,右手被漂亮的王姑娘拉住了,左手又要伸進口袋死命地按住身體那個不安分的地方,走路只好就一瘸一拐的。讓美女小王的心中好生詫異:難不成這小子除了眼睛看不見外還有別的毛病,那院長應該跟我說一並檢查呀。

  沒辦法呀,靈覺雖然不用了,可剛剛看到的一幕還使勁地在眼前晃蕩,尤其在這真人當面的時刻,只感覺那顆小痣在心中一步步地放大,身上的反應也越來越激烈。

  媽的,自己這麼好的條件不去當淫賊還真是浪費呀,最起碼美女的真正資本如何自己能一眼就看出來,再加上自己那一方面的能力那豈不是無往而不利?媽的,還真是白白糟蹋了這靈覺。

  想了半天自己這些年的苦難日子,好容易才將心中的那股邪火給壓下去了,跟在王醫生的身後。

  小王倒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搭話,從他的名字,年齡,住址直到他的家人,直想把他的祖宗三代都挖出來.沒辦法,這是辦公樓女孩的職業病,察言觀色,尋根問底向來就是她們的最愛,誰讓她們的院長如此重視許正道呢.可憐的許正道此時正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與自己身體的斗爭上,完全沒有意識到不經意的答話究竟泄露了自己多少秘密.直到與身體的斗爭占據了上風而電梯到了樓下時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妙,趕緊閉口不言.此時他聽到一句話就是“真是好可憐喔,居然那麼多年沒出去玩過.你放心,等你檢查完了姐姐就帶你到街上好好玩玩,然後再大吃一頓,把這麼多年的損失都補回來.”

  許正道頓時就有些暈了,看來任何時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啊.想不到自己剛剛在樓上費盡心機好容易才贏了一局,誰知還沒走幾步路就全然輸得干乾淨淨,也不知這小王是不是奉院長之命來打探自己的底子的.心下倒有些後悔在樓上沒運功偷聽他們的談話.

  看來,精彩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4:56

第二卷 塵世 第六章 症狀
                  
  跟在王美女後面的許正道七轉八轉到了一棟大樓里,進了一間房子,里面還有幾個人,看樣子這里就是檢查眼睛的地方了。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半天,終于檢查完了,許正道舒了口氣,雖說檢查不是體力活,不過總是聽人指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其間他也再沒用靈覺去掃描,檢查嗎,還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說他也看不懂醫院里的那些玩意,也沒指望這檢查之後就能輕松將自己失明十幾年的眼睛治好。所以雖然這興師動眾的舉動全然是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但他也確實沒怎麼放在心上,只不過是當了一陣讓人隨便擺弄的木偶。

  檢查過後的許正道就坐在一邊等徐釗的到來,那讓他好一陣熱血沸騰的小王美女也不知道哪兒去了。無所事事的他就想著自己的心事:這人參已經出手了一只,不過看這情形,背包中的另一只說什麼短時間內是不能再出現了,要不然還不知會鬧起多大的風波,到時說不定搞得自己也無法脫身了。不由地笑了一聲,剛剛檢查的時候自己說什麼也不讓背包離身,估計現在那些醫生還在好奇,究竟什麼東西值得我如此寶貝,寸步不離。只怕他們是打死也想不到這不起眼的包中會有千年人參這樣的奇珍異寶。想到包中的戒指和玉片,心中又加了一句,說不定還有比人參更珍貴的東西。閑閑地歎了口氣,馬上住的房子也有了,銀子也有了,接下來自己應該先干什麼呢。

  很快,徐釗就出現了,當然跟在後面的還有剛剛不見蹤影的王大美女,估計是檢查結果一出來,王美女就趕緊找院長彙報去了。不過靈覺中看他們的神態,檢查的結果好象不太好,許正道也沒在意,對他來說看的好那是驚喜,看不好也無所謂,畢竟自己還有另外的手段。經過這些天偷偷地對正常人的眼部掃描,又對比自己眼睛的狀況,他對自己的真氣治療方案已經很有信心了。

  他對自己十分變態的靈覺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單不說它的掃描范圍的龐大,念動既起的速度,而且現在只需自己精神力集中,就可輕易掃描他人的身體,看人都是一堆血肉骨頭,還真是恐怖啊。他原本也不會輕易發現這樣的能力,畢竟誰也不會無聊地死盯著別人的身體,尤其在他的靈覺之下,要知道不管穿多厚的衣服,對他來說所有的人都是裸體。不過自從起了自己治療眼睛的想法,他就不得不用眼睛盯著別人的身體看了,只有對比多了,才能知道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原來以為掃描他人身體很難的,誰知道靈覺剛放出去,輕輕松松就實現了自己的目的。當時就有個想法,以這樣的能力當個醫生倒是不錯的選擇,至少病人哪里有問題自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連檢查都免了。

  徐釗拉起許正道的手說:“走了,小許,我們先去吃飯,檢查的事回頭再說,都六點了,天都快黑了。”

  許正道也沒說話,跟在後面就走,王美女這次倒沒跟上。他知道眼前這徐釗有些心思,說話都有些不對勁,8月的上海六點鍾天就黑了?簡直說笑,明顯地欺負自己看不見嘛。

  徐釗領著許正道到了醫院內部的一個餐廳。

  “小許啊,回頭我還有些事,就先委屈你在我們餐廳吃一頓了,改天我再帶你去外面好好補償一下。不過我們餐廳雖然不能跟那些大酒店相比,但是菜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沒事,徐哥,我對吃向來就不在意,只要能吃飽就行了。”

  徐釗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揮手點了六個菜兩個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院長,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也不能太寒酸了。許正道一嘗之下,味道確實不錯。

  “小許啊,你的檢查報告我剛剛看了一下,”徐釗怕一下子就傷了許正道的心,心中斟酌了一下用詞,“雖然不是很理想,但是治好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只是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還達不到,恐怕國內的也不行,要到國外去看看了。”

  許正道雖然自己說不在意,但還是免不了小小失望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揮之腦後:“徐哥,檢查的結果具體是怎樣的症狀?你跟我說說。”

  “不是很好,你眼睛應該屬于先天性失明,連接眼部的視覺神經有一小半都是斷著的,加起來大概有幾十條,不過奇怪的是你的眼睛顯然從來都沒用過,但除了一些神經是斷著的,但其他部位都完好無損,要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眼睛部位早就壞死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在國內這種症狀還是無法治呀,雖然說現在微創技術已有相當大的發展,但還無法達到深入眼睛內部將斷開的神經重新接上的地步,只能到國外試試了。”不過心底還有一句話沒說:雖然國外我也沒聽說這種技術,但試試也是好的。

  看了看一邊不語的許正道安慰道:“不要太灰心,機會還是有的。”

  他卻不知許正道只是在想:看來診斷的結果和我自己掃描的差不多,到時只需將斷開的神經重新接上就算是複明了,不過看來還要進一步加強真氣的細化鍛煉,要不然這螺旋真氣進入眼部,只怕沒治好就先把其它神經給弄壞了。

  “來來來,繼續吃,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徐釗見許正道還是不說話,以為他失望壞了,趕緊一個勁地給他碗里夾菜。

  “沒事。”許正道回過神來,“其實我早有這個預感,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我十幾年多過來了。再說不是有句話叫作天無絕人之路嘛,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我的眼睛就好了。”

  “這樣想就好了。對了,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三天之內就能搞定。到時候,你在上海也算是有錢有房一族了,以你的年齡來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說著這話的徐釗不由的有些羨慕起來,當然倒不是羨慕他的錢跟房子,以他的地位,錢跟房子還不是一句話,只是有些羨慕他的運氣。確實,在上海這種地方有些人奮斗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家當。

  “哪里,我的一切還不都是徐哥你給的嗎。”想不到剛剛出世的許正道也學會了拍馬屁了。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這時小王又過來了。

  “小許啊,你不是說沒地方住嗎,這兩天你先跟小王住在一起,等你的事差不多了再說。我相信她會把你照顧好的。”

  “徐哥,這樣不太方便吧,也太打擾王姐了。”

  “沒事,你王姐一個人住,再說那房子也大,多住一個人也沒什麼。這兩天你就跟王姐好好玩玩,等我的好消息。好了,就先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徐釗話剛說完,也不等許正道反應,轉身就走了,把他就扔給了曾被他窺盡全身的王美女了。

  “怎麼,許小弟,難道你對姐姐照顧你還不滿意。”王美女笑嘻嘻地說。

  “哪兒敢呢,只是覺得太麻煩王姐了。”

  人在屋簷下的許正道只得低頭,跟在王美女的身後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5:15

第二卷 塵世 第七章 控制
                  
  之後的幾天,許正道就寄居在王美女的家里了,也算是新時代的同居了。

  王美女本名王豔,今年23歲,剛剛醫科大學畢業,就找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工作,在第五人民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上班。相當的清閑,平時也沒什麼具體的工作,也就喝喝茶,聊聊天,然後有機會就遵循院長的指示干活。

  自然在上海這樣的地方找到這樣好的工作除了她本身的實力外,與她的父母也有一定的關系。她的父母都是第五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雖然不是什麼大的實權人物,不過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在本醫院找個相對好一點的工作的影響力還是有的。不過即使這樣王豔心中也未必就滿意,她原本中意的是到一線從事實質的醫療工作,只不過爭不過父母,只得放棄了。自然,有機會時她也會到一線去幫幫忙,過過手隱,也好增加自己的實踐經驗。

  當然這些都不是許正道現在關心的。這兩天,他除了跟在王豔後面吃吃喝喝外,有時間就放在研究解決自身的問題上。首先他要對靈覺進一步熟悉控制,雖然他擁有靈覺已經十幾年的,但說實話,他並沒有真正用心去研究使用它,當初也曾洋洋自得于它強橫的掃描能力,在一定范圍內,幾乎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靈覺控制下,無所遁逃。只不過到了現實社會,強橫的掃描能力帶來的也並不都是好事,尤其在人頭湧湧的上海,至少他不希望自己一動用靈覺就能看到大量的裸體,雖然有時候美妙的少女身體帶來的確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不過一不小心碰上一位老太太,那樣不僅是對長者的不尊重,更是讓人胃口大傷。因此讓靈覺成為自己隨心所欲掌握的技能是放在他面前迫在眉睫的問題,而不能再處于那種一放一大片,有時把自己都嚇一跳的狀態。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天里,他通過自己對靈覺的理解和鍛煉,終于初步掌握了靈覺的使用規則。在他的想法中,因為靈覺是念動即生的,因此它應當受意識,也就是精神力的控制,而且在它掃描的范圍內雖然沒有盲點,但肯定有中心點,就跟眼睛一樣,也就是說你肯定不能在同一時間察看全部范圍內的東西,而只能是選擇一個中心點去看。在這樣的想法下,他試了一下,果然不錯。

  在王豔家寬大的臥室里,他先將自己的精神全部集中在自己面前地板上的一點上。果然不錯,雖然王豔整個房子都在他的掃描范圍內,但除了眼前的一點,其他的都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逐步加強在這一點上的注意力,一陣陣之後,除了眼前的一點外,房子內別的東西幾乎都看不到了。而眼前的這一點因為他精神力的集中,地板幾乎被他的靈覺看穿,隱隱約約可見下面的水泥地面,這靈覺的穿透力還真是強。隨著他越來越多的實驗,心中不禁大歎,原來這靈覺的控制就是如此的簡單,搞得自己以前以為有多複雜。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免費看了那麼多美女,也算值得了,即使現在能控制了,以後有美女也不會輕易放過。

  其實這本來就很簡單,主要就是精神力的簡單使用。只不過以前剛出來,一是興奮,再說看美女也確實是種享受,也就沒太在意,只是裸體看的太多了也就沒意思了,就跟天天都吃大魚大肉一樣,時間長了也要換換口味,免得自己厭煩了。所以也就有了他現在對靈覺的控制之舉。

  總算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這也算是自己境界上的一個提升吧,至少對靈覺的掌握到了一個新的層次,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對靈覺的控制會更加得心應手,到時只要在掃描范圍內,只怕誰也逃脫不了自己的掌握。

  靈覺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自然要進一步加強真氣的控制力。他已經決定了,等自己對真氣的控制達到一定程度時,就立馬把眼睛治好,然後就到江蘇去找自己仇人的晦氣。說實話,他原本想人參出手後就回老家尋覓仇蹤。不過後來一想,在十幾年前自己的仇家就可以輕易的以意外的方式讓自己的父母同時雙亡而無人追究,而當自己剛查出一點端倪就很快被人滅口于家中,相信他的勢力定然不小,再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那肯定已經到了相當可怕的地步。自己可不能匆忙回去仇沒報成,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相信等眼睛治好後,再加上自己的靈覺,氣劍以及體內的金丹,無論如何自保沒有問題,說不定報仇殺個把人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其實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要靈覺在,有沒有眼睛並不是很重要的事,不過為了更有把握只得再等幾天。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再死一次就未必還能重生了,畢竟老天爺不會那麼偏愛而時時刻刻都盯著自己看有沒有出事。

  不說許正道獨自一人在那兒修煉的事,再來看看徐釗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當他從許正道手上接過人參時就知道自己手上的不僅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珍,更是一個大大的燙手山芋。只不過怎麼也想不到,這燙手的感覺來得如此之快。

  當天晚上,他在實驗室測試人參的各種數據,包括人參的年齡,大小,藥性等各方面的數據。剛剛有了一點頭緒,就接到第一醫院的朱成院長打來的電話:

  “老徐啊,聽說你到手了一件千年奇珍。我們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我也不會做出什麼不盡人情的事,只想見識一下,滿足一下好奇心。說實話,雖然活了那麼大歲數,那樣的玩意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面子老弟不會不給吧?”

  他還能說什麼,只得答應第二天讓朱成到醫院來大家共同鑒賞一下這千年奇珍。

  他都不用問朱成就知道肯定是那兩個看過人參的醫生泄得密。那兩個醫生一個姓張,一個姓謝,這張醫生正是朱成的侄兒,有這樣的大事,也不管徐釗的叮囑,直接就告訴他叔叔了。威脅麼,誰害怕?他本就是從一院到五院的交流醫生,又不歸徐釗管,再說他還有叔叔在後面撐腰,用現在的話說就是WHO怕WHO?

  徐釗還不知道這張醫生的表現還算好的。那謝醫生還真不虧了他的姓,果然是個泄密的高手。他干脆直接以5萬塊錢的線索費將人參的消息賣給了申報,居然還附有照片。那照片一看就知道是針孔攝像機拍出來的。果然不虧是高手啊,連跟院長聊天也將偷窺的工具帶全了。

  結果當然很清楚,當第二天徐釗到醫院時,這醫院的門口已堆滿了記者。當他還在心中詫異,目瞪口呆時,已然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5:34

第二卷 塵世 第八章 麻煩
                  
  滿以為醫院出了大事的徐釗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人參的秘密是再保不住了。大伙兒圍住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千年人參,當然作為記者的本職工作呢,最好能再見見它的初始擁有者是誰。

  媽的!從來不罵人的徐釗在心底也狠狠罵了一句娘:都怪那兩個小子壞事,雖說自己也有將人參公之與眾的想法,不過現在對它還沒研究透徹,而且也完全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看了看群情振奮的人群,徐釗知道自己不給個說法人是走不掉的。沒辦法,說不定錯去有個錯來,現在只能先躲過眼前再說了,提了提聲音道:

  “各位記者朋友們!”

  頓時人潮洶湧的記者群全靜下來了。

  “首先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那個千年人參確實是存在的,而且也確實是人形的,只不過眼前這種狀況只怕不是看這奇珍的最好時機。”

  一聽說現在不能看,下面頓時聲音又大了。

  “再說肯定也不只就你們這些人想看人參,畢竟是千年奇珍啊,誰都會有好奇心。所以呢,我決定在十天之內,在一個公眾的地方將它展出。不過時間和地址呢,要等我們研究一下再做決定。所以還請大家耐心等待一下。”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那些拉拉扯扯的記者了。心中暗想:既然計劃已經打亂了,那就先讓你們炒作幾天再說,全當是收利息了。

  其實徐釗之所以會買下人參,很大程度上並非看重它的藥效,而是在于千年人參所能引起的轟動效應。他原本想在自己將這人參研究的差不多時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將它推到公眾面前,到時憑借它強大的號召力,必然會將第五醫院的名聲提升好幾個檔次,不談說世界知名,最起碼全國知名是少不了的了。要知道在現在這個市場經濟社會,對醫院來說,名聲就意味著金錢,就意味著利益。只要成了真正知名的大醫院,那買人參的錢只不過是毛毛雨了。再說真到了那一天,說不定自己的政治地位也會稍微往上提一提了。

  卻說這徐釗得意地往醫院里走去,不料里面早已炸了窩了,只要在醫院里的醫生都圍上來了。

  “院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院長讓我們先見一見那千年人參吧!”

  七嘴八舌,真是什麼話都有。徐釗大怒:

  “好了,都靜一靜,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都時候該讓你們看的自然不會忘了。”說完他徑自推開圍著的眾人,回到自己的院長室。心想這下總該能清靜一會兒了。

  他卻不想想既然這人參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他還能清靜地下來?這不,他剛坐下來,桌子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結果這電話一接,也就沒完沒了了,是些想看人參的,居然還有要他將人參轉讓的。要知道能將電話直接打到他的辦公室的,都不是易與之輩,起碼都是跟他平級的,還有許多市里面的領導。這些人跟剛剛在外面的記者可不一樣,可不是他輕易能推托的。結果只能答應下午讓他們過來到醫院看人參,至于那想買人參的自然不會答應,自己到手還沒捂熱呢,就想搶走,門都沒有!

  這一天,徐釗再沒能干別的,先是接了一上午的電話,到了下午就開始帶人到醫院的會議室看人參,為了保障安全,他還到保安公司請了一隊保安。結果是剛送走一批,又來了一批,來回回折騰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還不沒有停歇。心中不禁大歎,早知道這樣麻煩,當初不買就好了,雖說醫院的名聲確實是上去了,可這樣折騰人也不是個事呀。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心底還有些後悔:早知是這樣的情況還不如直接辦個展覽會,到時一百塊錢一張門票,倒也可小發一筆。

  送走了最後一批,站在醫院門口,手看了下表,已經8點多了,想這下總該完了吧,媽的,這一天算是白白浪費了,什麼也沒干成,明天還要找時間給許正道看房子。

  正暗自罵人時,面前卻來了兩個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衣,顯得特別的精神,乍一看還以為是來了兩個BLACK MAN。

  “徐院長是嗎?我們兩個也想見見傳說中的千年人參。”為首的黑衣人笑嘻嘻地說。

  徐釗頓時臉就掉了下來,剛清靜一會兒又來折騰人,冷然道:“你們是誰,你們以為這東西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哈,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小姓徐,說來跟院長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啊,他姓冷。不過我們是誰不重要,只要這東西有用就成。”說完,為首的黑衣人遞給徐釗一張紙。

  徐釗伸手接過一看,滿臉不情願地帶他們往醫院里面走。這紙是市里一位重要人物寫的便條,大意是這兩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要他小心接待。

  “看歸看,不過這東西卻不能碰,萬一不小心傷了哪兒,我們醫院的損失可就大了。”管你身份如何,滿心不爽的徐釗還是沒有好臉色。

  黑衣人見著玻璃罩中的人參,立馬兩眼放光,先前那種精干的神色早已不見。那沒說話的冷姓家伙不但看,還跑到跟前使勁地用鼻子聞,就象狗一樣。

  抱著雙臂看他們的徐釗心中不禁大笑: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聞就能聞出什麼來嗎?不過看那冷家伙一聞之後奇怪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奇怪:難不成還真能聞出什麼來,雖說中醫里面有望聞問切四種手法,不過那是治病,不是用來聞藥的,尤其是這千年人參。

  滿臉奇怪神色的冷家伙迅速跑到徐家伙的跟前,低聲小語了幾句。徐釗雖然有心偷聽,可惜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徐家伙聽後一震,隨後就對徐釗說道:

  “院長,原本我們想出大價錢把這人參買下來。”不理臉色突變的徐釗,繼續道,“不過我想院長也會不願意,畢竟這東西可是稀罕之物,再說院長肯定也來之不易。所以我們也就不買了,只希望院長能回答我們一個小小的問題。”

  “說吧,什麼問題?”

  “我們只想知道這人參倒底是誰賣給院長的?”

  “那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賣的人不能透露他的消息,他也不希望自己因為人參的事而受打擾。”

  “希望院長再考慮一下,這對我們很重要。其實即使院長不說我們也未必查不出來,我們只是想省些工夫罷了。”

  “你們能查出來是你們的事,我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不會再說了,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辭了。”

  “好走,不送!”

  看著出去的兩人,徐釗心中不禁暗想:也許小許該有麻煩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5:55

第二卷 塵世 第九章 別墅
                  
  第二天,徐釗連醫院都沒敢去,手機也關了,遇上什麼事就用公用電話。他怕自己再給那些人折騰一天什麼事也做不了,再說他答應許正道的事還沒做好呢。身份證的事倒好說,他給蘇州公安局的黃明打了個電話,當時就說好了,昨天也讓王豔給許正道拍了幅照片發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辦好送過來。

  不過房子倒要先看一下,雖說要等身份證到手了才能辦過戶,但怎麼說這個事自己也要操心一下,不能等身份證到手了還不知道房子在哪里。原本他想找個手下就能辦好了,只不過今天他是怎麼也不想去醫院,昨天被折騰壞了,今天可不想再找這個罪受。

  他就這樣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連自己的車也沒開,全當是放大假,到處找一些大的房產公司,看有沒有合適中意的房子。原本只需要打幾個電話給房產界的朋友而不必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晃悠,可現在他是一點也不敢了。聽聽,連大街上都在到處談論著人參的事,你說他還敢送貨上門嗎?

  逛了一上午,終于找著一個讓他稍微滿意些的房子。從樓書上看,那是一個二層的小別墅,連帶外面的草地車庫,加起來大概300平米左右,房價也就300萬左右。當然這房子坐落在郊區,若是在市里,300萬怕只能買這房子的零頭,不過好在交通方便,有幾路公交就在那附近停靠,再說不遠的地方還有個超市,平時買什麼東西也不麻煩。

  下午,他啥也沒干,就專門坐車到郊區去看了一下房子。當然這之前他還打了個電話回醫院,怎麼說他也是醫院院長,萬一出什麼大事而他不在,那樂子就大了。不過還好,除了那些纏人的想見人參的家伙們再沒什麼大事了。二話不說,立馬就把電話掛了。

  房子確如樓書所寫,相當不錯,能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找到這樣的房子,雖說是郊區,那也是很難得的了,徐釗看了自己都有一點心動。

  第三天一早,徐釗的老同學黃明就派專人從蘇州把許正道的身份證送過來了。到手之後,徐釗就帶上醫院的財務人員到房產公司把手續給辦了。嘿,買房子還真麻煩,還要到政府房地產管理部門辦理過戶手續。總之是徐釗折騰了一天,銀行,房產公司,律師事務所,公證處,來來回回都跑了一遍,到了下午總算是把答應許正道的兩個要求給全辦妥了。然後就到了許正道暫時借住的王豔家里。

  “小許,這兩天過的怎麼樣?你王姐沒欺負你吧!”一來,徐釗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還沒等許正道反應,旁邊的王豔就不依了:

  “瞧院長說的,我是那種欺負人的人嗎?再說,我們的小許同學還那麼可愛。我舍得欺負他嗎?”這兩天為了照顧許正道,她也沒去上班。

  可愛?許正道心中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可愛的一天,只不過這兩天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沒怎麼理她罷了。再說在靈覺沒完全掌控之前,也確實不敢輕易招惹這在自己面前裸體一樣的美女。

  看了看一臉苦樣的許正道,徐釗大手一揮:

  “好了,也不多說了。小許,我答應你的三個要求已經辦好了。我們先坐車去看看房子,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說著就領著三人出了房子,到了樓下自己的車旁。許正道早已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只要出了門,他就打定注意不再回來了。

  “小王,你先開車,我還有些話跟小許說。”

  “好的。”

  坐在車後面的徐釗遞給許正道一張硬卡片。

  “小許,這就是你的身份證,上面的出生日期是2000年1月1日,住址呢,我讓我同學隨便找了一家蘇州的孤兒院。”

  許正道順手拿過道:“如此還真是麻煩徐哥了。”

  “這倒沒什麼,我也就找同學說了幾句話,沒費什麼大勁。”徐釗擺擺手。

  “不過這東西你可要保管好了。現在社會進步了,對人的管理也嚴格了,實行的都是一卡通制度。這東西不單是起身份證的作用,還相當于你的銀行卡,從上面還能查出你的檔案資料。總之這張卡片就代表著你在這社會上的一切,可千萬不要弄丟了。”

  許正道唯唯稱是。

  “我在卡里給你打上了200萬塊錢,雖不能跟你給我們醫院的東西相比,不過也代表了我們醫院的一點心意。”

  正在開車的王豔一聽這話,險些就撞上別人了。這小許究竟跟院長是怎麼回事,一出手就是200萬,聽院長的意思,這還少了,要是多了,才該是多少?

  “徐哥,這也太多了,我只不過想一點暫時夠用的錢就行了。”把玩著自己新的身份證的許正道不由謙虛道。說實話,身份證才是他的頭等大事,至于錢多一些少一些並沒有關系,再說劫富濟貧的游戲才玩過一次,還有些意尤未盡。

  “你也不要推辭了,相比你的東西來說,我都幾乎拿不出手了,就算是做哥哥的沾了個光,不嫌少就行了。”說著又遞給許正道一疊文件道:

  “我們這會兒去的地方就是我給你找的房子,這是那房子所有的資料,包括房產證,過戶資料,還有公證書。對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到公證處辦了個贈與公證,說是你給我們醫院做出了極大貢獻,這房子是我們醫院贈給你的,這樣的話可以保證以後全無麻煩。”

  “徐哥,真的謝謝你,幫我想的太周到了。”這一刻,許正道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只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其中還有利益的糾纏,居然還能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一般人真的不容易做到。

  正說話間,車子已經在徐釗的指點下開到了郊區,到了那棟小別墅跟前。

  下了車,徐釗拿出鑰匙打開別墅大門,領著兩人進去。徐釗轉過頭對許正道說道:

  “這別墅昨天我就看過了,還可以。雖然在郊區,但是交通很方便,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有個小超市,想買什麼東西也不費勁。”

  許正道的靈覺早已把這別墅內外掃描一遍,果然不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除了兩層的小樓外,還有個車庫,院子里還長了些花花草草。兩層的樓房分為一廚兩廳三衛四臥,住上十幾個人都綽綽有余,更何況只有自己一個人呢。

  徐釗打量了一下許正道緊閉的雙眼道:

  “不過,小許,你一個人住這兒可能有些不方便,要不我給你找個保姆。”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許正道微微一笑淡然道,

  “再說,老天爺都是公平的,它給了我不能視物的雙眼,也給了我一些常人所不具有的能力。目盲,對我來說也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走到門外的徐釗總感覺有件事忘了跟許正道說,可就是想不出來。許正道已經打定注意今天就住到這里不再出來了,他也沒辦法。而跟在後面的王豔雖不言語,但已隱約猜到這在她家住了兩天的神秘少年或許就是最近因為千年人參把醫院鬧得沸騰的元首。

  已經把車發動了的徐釗終于想起來自己忘了說什麼了,趕緊下車走回別墅內。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6:14

第二卷 塵世 第十章 初會
                  
  “小許,我有個事忘了跟你說,”走到許正道跟前的徐釗頓了頓接著道:

  “這兩天你要小心些,前天有兩個人到我那兒去看人參。他們原本是想買那玩意,我自然是不同意,不過後來仔細看了下人參後就說要找你,我雖然沒說,不過我看他們好象很有門道的樣子,可能很快就能找到你,你還是小心一些。”

  “沒事,徐哥。我既然敢把人參拿出來,早就知道會有今天,讓他們來好了。”許正道淡然一笑,“我相信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心中卻道:只怕不是很快找到,而是已經找到我了。前面徐釗來找自己的時候靈覺就發現有兩個微弱的能量跟隨著徐釗,只不過那能量的主人相距實在太遠,因此靈覺也就無法搜索到他們。現在想來那兩個人就是通過這種方法來找自己的,而如今,這兩個微弱的能量已經到了別墅外面。

  徐釗再次要求許正道先搬出去跟別人住,這樣起碼有個照應,要是孤身一人在這兒呆著,只怕出事了也無知道。許正道自是不應,他本來就是個獨立好強的主,自從出了地穴就從未再想過自己還有再求人的一天,誰知天不從人願,還是不可避免的欠下些人情,他都不知道將來怎麼去還。現在有了機會自己獨立出來,自不會再過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勸說無功的徐釗只得自己回去了。

  徐釗走後不動十分鍾,當許正道還在用仔細查看這別墅中的情況時,靈覺中那兩個能量的主人出現了。

  許正道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之前就在窺探自己,但心中還是大大的不爽。這一幕與十三年前何其相似,十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家門前,自己剛想問話時,誰知迎接自己的是頂在腦袋上的黑洞洞的槍口,“砰”的一聲,自己就跟那個世界說拜拜了。

  而今天,一樣是陌生人,還是兩個,而從徐釗那兒得來的消息,他們找自己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哼!許正道真氣迅速在體內運轉一周,強大的力量立刻在體內蔓延,如今的自己可不是十三年前,到底誰要來討便宜還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來吧。”

  蘊涵著許正東強大真氣的聲音驟然在那兩個黑衣人的耳邊響起,倒把他們嚇了一跳,不由地東張西望。其實許正道倒不會什麼傳音入密之類傳說中的功夫,只不過他在別墅里,而那兩人卻在大門外,相距實在太遠了,所以就借了一下真氣的增幅放大能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靈覺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兩人,許正道心下有些好笑,想不到這兩個家伙如此膽小,居然還想圖謀別人的東西。他倒沒有想在這天都快黑的晚上,身邊明明看了沒有一個人,卻突然在耳邊傳來震人心腑的聲音是何等駭人的事情。

  兩個人對視一眼,這次知道說的是他們了,正了正心神,走進別墅,不過心中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或許,這一次事情的發展並不在他們控制之中。

  許正道就站在大廳里,雙眼緊閉,長發披肩,年紀看起來雖小,不過在真氣流轉全身的幫助下,但也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說吧,你們到此來究竟有何事?要知道我可是剛到上海沒多久,還是個孩子,跟你們這樣的大人可沒什麼好談的。”

  這兩厮正是上次在醫院出現的兩個家伙,此刻真正見了許正道這個事主,心中早已准備好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雖然他們從別的渠道早已知道當初賣人參的是個失明少年,只不過現在看情形這少年可不好惹,更何況剛剛露的那一手,就夠他們好好掂量掂量了。

  不過事已至此,不說也沒辦法了。依然是那個笑嘻嘻的徐黑衣開口:

  “小兄弟,我們到這兒呢,是想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當然呢,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不過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答案。”

  許正道已經隱約猜到他們要問的是什麼,怒氣漸升,想不到這世界真有想不勞而獲,一步登天的。

  “說!”

  徐小黑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們想知道你的人參是從哪里采的?”旋又提了提聲音道:

  “當然如果小兄弟幫忙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不會虧待你的。”

  許正道大笑幾聲,直把那兩個小子笑得面紅耳赤才停了下來。

  “第一,你們夜入我家,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讓我告訴你們。我想既然你們想問發掘人參的地點,想必從那只人參的身上發現了什麼,如果你們只見過一面的人都能發現,那我這個長期擁有者能不知道嗎。試問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會輕易告訴兩個陌生人嗎;第二,即使我告訴你們,你們又用什麼東西來報答我呢,你看,我現在房子也有了,銀行里面還有上百萬的錢,什麼也不缺,你們又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答案的代價?”

  “這個——,我們的身份還真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姓徐,他姓冷,我們真的很有誠意——”

  “算了,我看你們一點誠意也沒有,”許正道擺擺手,不讓徐小黑把話說完接著道,

  “再說即使你們有天大的誠意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我想你們既然如此著緊那地址,想必從院長那顆人參已經知道了,這人參並不只一只,你想我還能告訴你嗎?”

  靈覺掃了掃大是失望的兩人笑了笑道:

  “不過你們也不必如此失望,雖然我不能把地址告訴你們,但是生意還是可以做的嘛。” 頓了頓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手頭還有一只人參,近期打算出手。不過這個價錢就不好說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不缺錢,所以這個東西就不是錢能買的了。至于拿什麼東西來買——”

  看了看有些迷惑的兩人道:“你們應該能察覺到我也不是普通人,從這個方面考慮就行了,只要拿來了我覺得滿意的東西,那我就將人參給你們。不過記住,只有一個月時間,過了時間說不定我已將它送人了。”

  覺得差不多的許正道開始下逐客令:

  “好了,也差不多了,你們可以先回了,我還要休息,你們趕緊找東西來買人參吧。不過記住,我既然告訴你們不是普通人,就不要再想一些不上道的路子。否則,那後果可能你們承受不起。”

  隨著這話,許正道身上猛然升起一股讓人欲臣服膝下,不敢與對的氣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6:34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一章 修煉
                  
  看著出去的兩人,許正道心中不由竊笑不已。這一次看來又大獲全勝,那兩個小子被自己一陣唬弄就打發走了。哼,居然還想身份保密,難道我就不知道你們是國安局特勤小組的嗎,不說,難道放在口袋里的證件我就看不見嗎,不過也好在讓我知道了你們的身份,要不然還想輕易地走出去?就憑你們身上那一點微弱的能量,只怕我一個指頭就能搞定。

  其實這兩個小子原本也不會如此不濟,只不過還沒進房子就給許正道來了個下馬威,再加上進屋後又一直被許正道身上的氣勢壓制著,也就越發地進退失據。只怕他們此刻心中也是郁悶不已,自己在這社會上縱橫多年,誰敢不給幾分面子,想不到今天卻丟了個大人。

  這兩個家伙一個叫徐克明,一個叫冷風,是國安局特勤小組的,當然他們還不是那種最頂級的人員。國安局最厲害的是特勤小組,一般處理一些突發的,嚴重威脅國家安全的事件,不過這里面也分一般的特勤人員和光暗兩組,徐冷二人就屬于一般的特勤人員,而只有光暗兩組才算得上中華國安系統最尖端的人才,其中光組對內,暗組對外。當然以中華之大,負責國家安全的頂級人才也並不只有他們兩個小組,比如說還有直接聽命于軍委主席的龍組,還有受總理直接領導的炎黃兩組,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只不過這些好象與許正道無法發生交集,許正道雖然看來身手還可以,雖然對前世中發生的事有些憤世嫉俗的想法,不過還沒有到想危害國家的那種地步,也沒想過憑這身能力加入他們之中,所以也就不說了。

  徐克明和冷風兩人此次到上海來,原是執行國局的一項任務,接應一位從日本歸國的華僑。自然這位華僑有些不同一般,所以才要他們兩個出動,怎麼說他們也屬于國安局高級人員,若沒有一定的份量,國家也不會派出他們兩個。

  因為日本那邊發生了一點意外,華僑的歸國時間要延後幾天。而正在這時他們聽說了千年人參的事情,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千年人參具體應該怎麼用,但平時怎麼說也跟光暗兩組的人有過接觸,知道有了這等奇珍異寶,憑空就能給國家增加幾個超一流的人才,說不定自己也能因此進入光暗兩組了,也就立馬心動了。

  誰知到醫院一看,才知道這人參還不止一只。這冷風有項異能,就是他的鼻子大異常人,能聞出各種各樣的味道,幾乎跟狗差不多了,尤其擅長于藥材。說老實話,他的各項能力都一般,而能進入特勤小組大半是因為他的這個能力。在他一聞之下,立刻就知道這人參上還伴隨著其他藥材的味道,靈芝,黃精,伏苓等等,雖然被人參的味道壓制著,卻也逃不過他的鼻子。冷風心中雖奇怪這麼多不同氣候的東西怎麼會長在一起,但卻可以肯定這人參的發掘之處一定還有其它的千年神物。因此也就有了追查許正道之舉,不料吃了個大癟。不過他們也不在意,他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再說中華這塊地方,比他們厲害的人海了去了,只要把這消息報告上去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加入光暗兩組也是指日可待。

  許正道自然不知道他們這些念頭,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看誰能把誰怎樣!

  第二天,許正道就大舉采購。首先就是吃的東西,此後的一個月,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修煉,因此吃的從餅干面包水果到油米面醬醋鹽就買了足足夠一個月的,他可沒心思以後天天買菜。再說這別墅空蕩蕩的,家具自然是要買一些的了,最起碼床是要買一個的。剛睡了兩天的床,再睡地板早上起來就覺得渾身骨頭嘎嘎響。看來人還真是入奢易,入簡難啊,睡了那麼長時間的山洞地穴倒沒覺得什麼,才睡了兩天的軟床,再睡地板,這身體就不適應了。

  從床到櫃子,桌子,椅子等一應家具,雖然他都是挑好的買,不過在別人眼中看來,怎麼也逃不脫那種暴發戶的味道,自然別人的想法就不是許正道能管得了的了。從電視到冰箱,洗衣機,電腦等也絲毫不落,雖然是個孤身一人的瞎子,不過既然自己也有了個家,那就得布置得象個家的樣子,說不定還會有客人來,要是太寒酸了,豈不是對不起徐釗給自己的這個別墅。

  其實對于許正道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主要的是他找人將那個獨立的車庫改裝了一下,然後買下市面上所能見到的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他打算此後就在這車庫中鍛煉了,要是在別墅里,一不小心勁道大了,把別墅拆了怎麼辦?

  除了這些,他還找人在院子里豎了五根大腿粗的木樁,本來還想多豎些,只不過院子太小了,也就沒辦法了,自然這就是他鍛煉輕功的地方。只不過對他來說只能在晚上練了,要不然,大白天一個瞎子在高高的木樁上健步如飛,那不是找著惹麻煩嗎?

  花了五天左右的時間,一切搞定,許正道卡中的錢也只剩下一小半了。不過不要緊,他打算只要自己修煉的差不多了,就准備出山干票大的。他可不信才十幾年的時間,中華政府中的官員就進化到了沒有貪汙腐敗的地步,那種人可是下手的最佳對象啊,惹了又如何,又不敢報警,一點麻煩都沒有。

  這其間,徐釗還來看過他一次,看他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人來找麻煩。許正道自然告訴他沒事,那找麻煩的人已經被自己打發走了。他已經打算漸漸疏遠徐釗,現在看來,以後經常跟自己打交道的人都非易與之輩,跟徐釗接觸多了,說不定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那兩個國安局的小子倒沒有再來,看來不是沒找到可以拿出手的東西就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等這些都忙完之後,許正道就開始了自己的修煉之旅。

  靈覺在他看來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平時使用只需使出三分的精神力就可以了,若是看到能讓自己心動的事物,五分力就可達到效果,若是八分力,那自己就想當于一台CT機了。目前他還沒用過十分力的情況,不過若用出來,只怕這世界在他的眼中只剩下一個個框架,再見不到實物了。

  金丹,自己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它一直是體內真氣的來源,在它的運轉下,真氣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過他還從沒有過分得使用過真氣,因此也不知這金丹的極限在哪兒。既然自己也不怎麼了解,也不知道怎麼去修煉,就只能不惹它了,萬一不小心把它弄出問題來,那後果就沒法預測了。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能感覺到金丹一直在緩慢地通過身體從外界汲取能量,一步步地壯大自己。

  氣劍,目前只是能使用,還沒到得心應手的地步,使出來往往是打哪兒指哪兒,而不是指哪兒打哪兒。不過即使如此,其威力也相當可觀了,無聲無息,無影無形,十步之內,十指的交叉使用只怕還無人能逃脫。因此它的進一步地鍛煉熟悉還可以慢慢來,不必急在一時。

  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真氣的細化練習了,畢竟它事關自己眼睛複明的大事。首先他將從金丹中分離出來的真氣進一步地再分離,直到只剩下極其細小的一縷,然後再控制它在體內的運轉,最後的目標就是這縷真氣能在細小的神經系統運轉而又不傷及神經,那樣的話,估計治療眼睛就足夠了。

  只不過這些說來容易,最起來卻是十分費勁。幾天的鍛煉,許正道還是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一小撮真氣,沒辦法,這種細致活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現在他已不敢奢望能在一月之內就能將眼睛治好了。

  這天深夜,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在木樁上練習輕功。經過幾天的鍛煉,他已能自如地在木樁上來回走動了。這些木樁的分布他可沒跟傳統中的梅花樁學,而是每根木頭都相距在兩米之上,再加上高低不平,這樣每步都要用輕功。這種情況下的鍛煉效果是很明顯的,每一次在木樁上保持身形而站穩腳跟就意味著自己對輕功的掌控程度更進一步,當然,剛開始的時候摔跟頭是無法避免的。

  一陣之後,許正道的靈覺感到遠處一股奇怪的微弱能量波動,一分心就從木樁上摔了下來。心下奇怪,這能量給了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明顯是人身上的能量。

  剛到城市的時候,他可給各種各樣的能量搞得暈頭不已。直到現在他才能漸漸將各種能量分辨出來,包括各種電能,水能,還有生物能,自然他最熟悉的就是生物能了,自己就有,人參上也有,一般人也有,不過還沒發現有哪個能強橫到自己這種程度,上次的那兩個小子身上的能量雖超出常人許多,但跟自己還遠不能比。

  對了,就是那兩個國安局小子身上的能量,可能遇上什麼麻煩了。雖然他們也曾找過自己的麻煩,不過怎麼說他們也是國家人員,去看看也好,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好奇心大起的許正道立刻出門向能量爆發的地方跑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7:11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二章 彈指
                  
  很快,許正道便趕到了能量爆發的現場,當然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出去,只是呆在一邊用靈覺去打探。

  這是一個碼頭,從身旁放置的好多集裝箱就可以知道,中間一個露天的場地上此刻正有十幾個人打在一起,其中就有上次到許正道家中去過的兩個小子,不過屬于他們這邊還有兩個人,不,是三個,其中的一個應該是屬于被保護的對象,那家伙幾乎毫無一點能力,完全靠另外幾個人幫他挨靶子。此刻他們五個人正被圍在中間打,他們的對手卻有7,8個人 ,幾乎無招架之力。

  只不過讓許正道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不用槍,居然還用這種原始的搏斗方式。靈覺清楚地告訴他,這十幾個人除了那個被保護的對象外都有槍。

  他卻不知,此刻被圍在中間的幾人卻有苦說不出。從上面傳來的消息,此次到上海的接客任務危險系數並不很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冷二人還是從上海國安局調來了兩個同行。誰想到那位華僑剛下偷渡船就被圍上了,想用槍也不敢,對方幾個人既然敢來劫道,那肯定會帶槍,到時亂槍之下,傷著自己還不要緊,萬一把那華僑給打死了,那對國家就無法交代了,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拖延時間,靜待支援,上海同仁們如果知道他們長時間沒有返回一定會過來看看的。

  而他們的對手也不敢用槍,一是怕傷著這華僑,畢竟他們泄露的秘密還要靠這人來挽回,二呢,也怕驚動上海警方,到時在警方的大舉出動之下,不要說劫人了,就是他們能否逃掉都是問題。于是就出現了現代社會,在牽涉到國家利益的爭斗上還用拳腳分勝負的場面。當然這也是在相持階段的情況,若是發展到一方處于絕對下風,動槍就無可避免了,那時,無論哪方支持不住,要殺的第一人就是那個華僑,畢竟誰也不想他落入對方手中。

  靈覺搜索了半天的許正道確定這周圍再無旁人,便打算出手,若自己再不相助,只怕被圍在中間的幾人傾刻就要倒下。再說,打小日,還需要考慮嗎,不需要問理由,反正先打了再說。

  面對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表演,許正道不由自主地搓搓手,倒底該以什麼方式出場呢?

  “我踏月色而來——”不對,我又不是吸血伯爵。

  “聞君有白玉美人——”也不行,雖然自己的前途比楚老兄遠大,不過現在跟他的差距還挺大的,再說小日們也沒什麼值得自己動手去搶的。

  想了半天的許正道還是沒想到好的出場台詞,眼看場中的人已經支持不住了。

  媽的!不想了,先打了再說。

  從旁邊撿了個小木棍,就向場中走去,不過正處于激動振奮狀態的他,還是沒憋住,從口中吐出一句台詞:

  “小嘛小二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剛出口他就知道這回人丟大了,還好,正處于激戰中的眾人暫時還沒誰注意到他。

  當然到了場中想不注意他也難了,一個小日見來了個十幾歲的少年停下手來喝道:

  “你是什麼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咦!想不到小日的漢語還說的挺好。

  “好久沒見過人跟狗打架了,想來見識一下。” 許正道懶洋洋地道。

  “你一個瞎子看什麼打架,快走。”暈,智商還真有些低啊,說得這麼清楚都不明白。

  “誰說瞎子就不能看打架,只是你們這些家伙見識短罷了”許正道滿臉的鄙夷。

  而這時徐冷二人見許正道來了,知道他是上次給了他們意外打擊的神秘少年。說實話他們到現在對許正道的底子也沒摸清楚,再說那次離開別墅之後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沒時間去打探。不過既然他來了,說不定是個轉機,可以肯定這神秘少年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想起上次在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還是心有余悸,誰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幾人連忙奮力還手將小日們逼退,跳到一邊,大口的喘氣。不管如何,先休息一下,恢複恢複體力也是好的。那幾個小日見此情形也沒再追打,對他們來說,煮熟的鴨子怎麼也飛不了。只不過既然許正道來了,事情的發展就不在他們的控制之中了。

  “咦,怎麼不打了,見我來就不打,也太不給面子啦?”許正道還是那種氣死人的樣子,“再不打我就走了。”

  而眼看著事情就要結束卻被許正道的到來打亂的小日,心中大怒:

  “看打架,老子先打的就是你。”說著,一腳就踹了過來,看那架勢還真有幾分力道。

  說了半天終于開打了,還真有幾分期待。如此想著的許正道向徐冷二人燦然一笑:

  “你們可看清楚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自衛還擊。”嘴中還不停,

  “哇,看這一腳,還真有勁,可真發揮了它作為狗的四肢的最大作用了,” 臉色卻立刻就冷了下來,

  “只可惜,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差勁。”

  許正道不再裝腔作勢,將食指對准小日踢來的腳心輕請一送,指中蘊涵的強勁螺旋真氣瞬間就攻入小日的腿內,一路直上,到了大腿根部在許正道的控制下爆了開來。立馬,小日的大腿跟他的身體拜拜了,激起了滿天桃花紅。

  “啊——”, 不可遏制的哭喊立即就從斷腿小日的口中沖了出來,抱著斷腿滿地的打滾。

  “還真是有些弱呀!”許正道搖搖頭。

  徐冷幾人早就愣住了,想不到著神秘少年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如此血腥啊。不過,我喜歡,打小日嘛,就應該這樣。

  剩下的那些小日見情勢不妙,立即就把槍都拿出來了。輕易就能置人傷殘的高手可不是他們的拳腳可以對付的,還是槍管用。

  槍,許正道還是有幾分忌諱的,他還沒機會試過它究竟對自己的殺傷力有多大,也不知自己的身體能否抗得住它的打擊,不過估計現在的自己還不行。再說即使自己不害怕,那徐冷幾人對它可沒什麼抵抗力,萬一真給小日們傷著幾人,那自己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既然如此,那就把它扼殺在萌芽之中。

  “想不到打不過了就用道具,不過道具就是道具,一樣沒用。”

  不等幾個小日反應過來,許正道的身體就化成一道影子,瞬間就在小日的周圍游走一圈。他也沒做什麼,只不過用蘊涵真氣的雙手將小日手上的槍全都拍到了地上,當然最後兩人手上的槍被他保留了下來,怎麼說他還從沒玩過這樣的道具,留兩件自己無聊時玩玩也不錯。

  這槍經他這手上一拍,想用是再不可能的了,上好鋼鐵制成的家伙也經不住他螺旋真氣的全力一擊,早就變形得不**樣,說不定都可以參加什麼玄奇靈異物品展覽了。自然這過程中難免對小日們的手,胳膊有什麼碰碰撞撞的,那結果他就不管了。只知道他這一圈繞了之後,留下的就是滿天的哭嚎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7:31

第二卷 塵世 第十三章 心境
                  
  看著這幾個鬼哭狼嚎的小日,許正道忽然興致全無, 一點也沒有剛開始出手前的那種**,連那血腥的刺激好象也失去了色彩。

  也許對手太差勁了吧。許正道佇立片刻後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也不理徐冷他們五人,把玩著手中的雙槍,徑自離去。

  這幾個小日已經沒有什麼戰斗力,憑徐冷幾人已可輕松料理,留下也沒什麼大用,再說他的靈覺已經發現幾里外大量的警車正在接近,如果自己還留在現場,到時還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

  徐冷幾人看著他的離去,心中憋著的一口氣也松了下來。怎麼說剛剛許正道的手段對他們來說還是相當震撼的,雖然他們的出身也都帶著一絲血味,但這樣的場面還真沒見過,速度如此之快,手段如此之狠。徐冷二人心中更是大大慶幸,好在上次沒有把他惹生氣,要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等到警車到來,幾人就是一頓胡編亂造,說是幸好遇著高人搭救,要不然就玩完了,但高人是誰,他們就不敢透露了。雖然心底對許正道好奇的要命,但在沒有他的首肯之下,卻也不敢隨便透露他的消息。誰知道那個捉摸不透的瞎子心里是怎麼想的,萬一不小心把他惹惱了就慘了,看看滿地打滾的小日就可以想象他的手段如何。不過除了那個華僑,幾人心中都打定注意,等這事了結,一定好好查查這橫空出世的神秘少年到底是何來曆。自然心里也有個小九九,若是能說動此人為國出力,到時,嘿嘿,不說其他,至少立功受獎是少不了的拉,更何況看他對待小日的手段最起碼也是個愛國志士。

  晃晃悠悠回到家中的許正道只覺渾身都空蕩蕩的,雖有滿身真氣卻還是感覺身體發軟,滿腦子也是一片空白,一點思緒都沒有,但是覺得特別的放松,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冒出來的放松,好象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拋之腦後,那一刻只覺得天下間再無自己所不能為之事。

  這一夜,他什麼都沒做,趁著那股心情舒暢勁直接就睡覺了。

  一夜無夢。

  許正東卻不知道,這一次的意外出手,正幫他解決了修煉道路上的一個大問題。他雖然從不煉金丹,也不知道如何去煉丹,不過他卻知道唯有金丹才是他一切能力的來源,若是沒有金丹,什麼氣劍,輕功都只是癡人說夢。他雖然不知修煉之道究竟為何,也不知道如何去修煉(他所練的那些氣劍,輕功只不過是金丹的衍生能力,還遠談不上什麼修煉之道),但是自有了金丹,那就無時無刻不在修煉,即使不刻意,那金丹還在自發地運轉,修煉也就還在繼續。而修煉之道最注重的是什麼?是心境。凡修煉者無不從修心養性開始,即便是世俗界的練武者也都知道練武先練心。由此可見心境對修煉者的重要性,若是此關不過,那分分鍾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而心境正是許正道此刻最大的問題。別看他待人接物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禮貌有佳的樣子,其實他卻處在深刻的壓抑之中。這壓抑就來自他重生前發生的事情中,而且某種程度上他還在刻意地加深這種壓抑。其實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先去複仇再治眼睛,但他卻一直壓制,他打算到不能再壓時來個轟轟烈烈以報九泉之下的父母。人一輩子就求個轟轟烈烈,他前世做不到,不代表這輩子也做不到。他卻不知這種壓抑正一步步地加深他的心魔,若是真等到不能再壓時,說不定他自己也離轟轟烈烈不遠了。

  而這一次的意外出手相助卻正好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體內長期壓制的陰郁之氣在他出手的瞬間傾槽而出,真氣也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活力,變得更加迅猛,要不然以他現在的能力,固然能讓精鋼所制的槍支變形,但還不到那種瞬間摧毀七,八支的程度。而鮮血的出現更讓他的心情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放松,似乎還有些興奮(那時候的他也不知道這想法有多變態)。所以當發泄過後,他才會有從心底冒出來的放松感覺。

  由此也可以看出許正道的性格發展還處于相當的不完全階段,有時象個老練的陰謀家,以自身的能力去設計徐釗,徐克明和冷風;有時就象個沖動的孩子一樣,毫不猶豫地去打小日,一點掩飾也沒有,事後也不懂善後。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在前世里,他還沒結婚,在農村有句老話,沒結婚的人不管多大,永遠還只是個孩子,事實也確實如此,沒結婚的人看事情想問題遠沒有結過婚的人周到,深遠,而在今世他又是個在地穴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兩個孩子相加,他還是孩子,難怪有時他既老練又沖動了。不過好在他還小,才十四歲,有的是時間再發展完善。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還沒醒就響起了敲門聲。靈覺微掃,原來是昨天晚上的那四個小子(他倒是不想想,他叫別人小子,在別人心里他還是小子呢)。

  “進來吧,門沒鎖,你們先在樓下坐一會兒,我還沒起床呢。”   

  四人滿臉的尊敬之色,魚貫而入,手里還提了些東西,坐在樓下客廳里等許正道下來。

  這四個小子昨晚回去就受到了上級的表揚,雖說有些波折,但任務總算是安全完成了,今天也就順理成章的放了大假,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至于那個華僑早就轉道北京,護送的級別也加大了,以小日的重視程度,估計他身上所藏的秘密還不小,沒個一兩年他是甭想從禁區出來在外面溜跶了。當然這些就不關這四個小子的事情了。

  幾個人一合計,得,先哪兒也別去了,還是先拜謝救命之恩吧,要是沒有許正道昨晚說不定真的去見革命先烈了,怎麼說也得意思意思,何況自己還知道地址。雖然心底對許正道還有些恐懼之意,尤其是徐克明和冷風,敬畏之外還有些尷尬,嘿嘿,幾天之前自己還在打人家的主意,估計再見面臉紅是免不了的啦。

  片刻之後,許正道下了樓,今天的他連假裝盲人的道具都沒拿,就這樣如同正常人一樣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怎麼,幾位可是稀客呀,難道我這兒也有事關國家安全的事情?”

  一言之間就揭破了四人的身份,只不過這語氣怎麼聽都有點沖。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7:52

第二卷 塵世 第十四章 複明
                  
  四人站了起來,尷尬地笑了笑。徐克明還是不改他那笑嘻嘻的樣子,為許正道介紹四人,既然許正道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那就沒什麼好保密的了:

  “許先生,我先為您介紹一下,我叫徐克明,這位不愛說話的是我的同事兼搭擋冷風,我們在首都工作,這次到上海來執行任務。這兩位是上海國安局的同仁張楊和董千里。”

  被說到的幾人同時向許正道點頭示意,這時候的他們早就忘了許正道還是個瞎子,畢竟許正道在他們面前的表現象一個正常人更多過一個盲人。

  “嗯,知道了,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泡杯茶。”

  “那太麻煩許先生了,我們自己來就行了,”徐克明趕緊謙虛道,他可不想明顯不良于行的救命恩人親自為自己倒茶,即使他心中堅信這恩人緊閉的雙眼對他的行動根本無關緊要。

  “也好,茶葉和杯子在冰箱里,旁邊的熱水器里有水。”許正道淡然一笑就坐在旁邊看他們自己動手。

  一陣陣工夫,四人都忙完,當然徐克明還順手幫許正道泡了杯茶。還是由徐克明發話,他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許正道說:

  “許先生,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感謝昨晚您的相助之恩的。要不是您,我們的任務也無法完成,說不定還會搭上自己。另外我跟冷風要向您表示歉意,上次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徐克明在外面闖蕩了那麼多年,說話自然不應該這麼直來直去,不過面對明顯高人一等的許正道卻不敢玩什麼文字游戲,只能將自己的意思平白地表達出來,免得不小心在許正道的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

  “沒什麼,昨晚只是偶遇罷了。我也沒特意去幫你們,你們也不要在意。不過我卻不希望有關我的消息出現在世人面前。”許正道擺擺手不在意地道。

  “那是,我們一定注意。”徐克明忙不迭地應承,“沒有您的允許,我們一定不會把您出現的消息泄露出去”

  看著許正道不在乎一切,卻又隱隱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徐克明幾人連拉攏說服的話都沒法說出口,他知道像許正道這類的人根本不會在乎世俗間的權勢地位,也是無法用權勢地位來束縛他的,還不如不說,這樣為以後見面還可以留一個情份,萬一說了出來,惹得許正道不高興了,說不定以後連再見他這樣的高人的機會也沒有了。

  “對了,許先生,上次您說的交易的事,我們這段時間還真沒找著拿的出手的東西,只能抱歉了。”眼看面臨冷場尷尬的局面,徐克明終于找著一個話題。

  “沒事,反正我也沒打算一定要賣它,自己留著說不定什麼時候還可以應應急。”許正道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徐克明心底不禁暗罵自己,真是白混那麼長時間了,在別人面前連找個話題都那麼困難。而旁邊的三人更是不濟,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徐克明不由暗罵不已,平時個個都是搞怪的主,今天怎麼就這麼一言不發呢。

  他卻不知在許正道隱隱露出來的強大而霸道,偏偏又帶著一絲漠然的氣勢下,他有如此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的許正道究竟是何種性格心理,恐怕是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更何況還是去試圖捉摸他的人呢?眼看著雙親在面前過世卻無能為力,讓他帶有一絲自卑自棄;在地穴中十幾年的生活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還是讓他帶有一些自閉和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味道;而憑空而來的強大能力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自負和高傲,心中有一種試問天下誰敵手的念頭;當昨晚他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擺平那些小日時,他就真正擁有了上位者居高臨下漠視一切的心理態度。經曆造就性格,以他的經曆,以他現在的性格,做什麼事都有可能,也難怪徐克明幾人在他面前有些戰戰兢兢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犯了,這樣的經曆性格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去揣測的。現在徐冷幾人心中都升起一種面對高人無能為力的感覺。

  經過一陣無言的尷尬之後,徐冷幾人只得告辭而回。許正道只是揮揮手,一句話也沒說,更別提把他們送出門口了。自然他們來時手里提的東西是放下了,反正許正道也不在意,要不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給他送東西,只怕連看一下的心都沒有。打開一看,無非是一些煙酒茶葉之類的,不由暗笑,居然教唆未成年人抽煙喝酒。他卻不知,面對他的強悍能力,別人早就把他的年齡給忽略了。

  走出別墅大門的四人相對無言,心中都苦笑不已,想不到面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自己那些訓練十幾年的東西一點用也沒管,表現得更像個孩子。同時也滿心感歎,高人哪,就是高人,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一切過後,別墅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許正道又開始了自己的修煉之旅,之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插曲,絲毫沒在他心底留下痕跡。他現在心中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盡快恢複自己的眼睛,別的所有事都不在考慮之中。

  N天後,當他能自由地操縱一小股真氣游走于經脈系統和神經系統之間時,他知道終于到了治療自己眼睛的時候了。

  那天,他好好睡了一覺,然後到外面狠狠吃了頓飯。之前為了練功,吃的全是速食,方便面之類,搞得自己的胃口都差點壞掉了。

  一切准備就緒,他便在別墅二樓的臥室內開始了自己的通關之舉。從丹田的金丹處分離出一縷真氣,在他神識的指引下順著經脈來到眼部,這個部位他平時也曾指揮真氣來過,但卻沒有仔細地探索,畢竟螺旋的真氣傷害力太強,萬一不小心傷著了,那又要多費一番手腳。這次真氣在他的神識控制下,只是緩慢地翻轉,而不是以前那種狂風落葉般的運轉,相信不會壞事。

  真氣來到一根斷著的神經處,將斷著的神經兩頭搭了起來,但這並沒完事,許正道要的結果是神經在真氣的控制指引下向東中間靠攏,最終脫離真氣的控制而生長愈合在一起,當然這也不是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總有個時間過程。當他努力的控制真氣將神經往中間拉時,這時就可以見著螺旋真氣的好處了,不斷翻滾的真氣在他指引下毫不費力的幾乎以靈覺可見的速度拉著神經往中間靠。

  不過即使是這樣,要使神經愈合的話,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當這股真氣在許正道的控制下穩定地工作時,他便開始了心分二用,重新又從丹田中拉出一道真氣直上眼部。一心兩用,他以前也試過,一點問題也沒有。事實上他試的結果是不要說是一心兩用,一心幾用幾十用都沒問題。或許這又是金丹帶來的變化。

  就這樣在他心分數十用的情況下,當他把最後一根斷著的神經用真氣接上後,他所接的第一根神經早就已經生長愈合到一起了。不過他並沒就此放松,靈覺還是集中在眼部監視著真氣的運行工作情況。

  當最後一根神經也被接上時,巨大的激動不由自主地從心頭湧起。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靈覺掃了一下,正是夜晚,此時睜開不會傷著十幾年未見陽光的眼睛。當秋空的晚星在他的眼中點點閃現時,狂喜不可抑制地上湧:星星,十幾年都沒見啊,即使自己的靈覺也無法掃描遠在多少光年外的星星。

  “啊——”一聲狂嘯從口中噴出,哪里還管被他這飽含真氣一嘯驚醒的半個上海市的人,這個時候再不好好發泄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了。狂喜之中的許正道沖出別墅,在靈覺和眼睛的指引下整整跑遍了上海城,直到精疲力盡,渾身是汗才回來。中間還順手打發了兩個劫道的,那兩個劫道的也只能自歎倒黴了,誰讓他們好死不活的碰上許正道,輕輕一掌就了結了。估計被救的人也是詫異萬分:正等著挨宰,隨想一道影子一閃,那劫道的就倒下了再沒起來。

  回到家中的許正道看了一下時間,才知道這次自己通關花了五天的時間,現在已經九月底了。趁著這個勁趕緊收拾了一下,既然自己的目標已經實現,再呆在上海已經沒有意義了。戒指和玉片這兩個最重要的東西一定要帶上,人參和身份證以及房產證還有些文件之類的通通被他打包放在玉盒里,再放到被他剛出山時順手牽羊來的包里。還別說,這順手牽羊的包質量還真不錯,在他的印象里好象還是個名牌。

  關上大門,出了別墅,他已經等不及了,打算連夜出發。到了街上,也不管是深更半夜給徐釗打了個告別電話,說是自己打算出去一趟,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並要他順便給王豔道個別。對這個曾照顧他兩天並被他偷窺光了的小美女,他還是印象深刻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8:12

第三卷 仇讎 第一章 記憶
                  
  許正道以驚人的速度在水泥高速公路上疾馳,他沒有選擇交通工具,而是以雙腳來走回家。此刻的他沒有心情來坐車,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在大路上奔馳,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曾經的家中——濱海,江蘇境內一個坐落在黃海邊上的小城。從上海到南京,過長江大橋到揚州,一步步地接近。

  一步步的接近,許正道的思潮也更加不能控制,先前被他壓抑在腦中的關于雙親,關于家的記憶不由自主地全蹦了出來。家,一個多麼神聖而又親切的字眼!雙親,多麼溫柔的味道!

  十幾年前的一切如同就在昨天,在腦中還是那麼的清晰。他清楚地記得,那個夏天,在外面流浪四年之久的自己剛剛回到家中。在那四年之前,他剛剛大學畢業,就再沒回家,因為家中實在是太貧窮了。倒不是他嫌棄清貧的家,而是正因為家里他窮了,他才想在外面闖蕩一段時間,想憑自己的能力改變家鄉的生活,畢竟自己一個大學生,怎麼說在城市中也比一般人機會多一些。誰曾想到,城市里,大學生就如牛毛一樣到處可見,就憑他剛出校門的學生仔,沒錢,沒關系,根本就寸步難行。四年的時間,他沒找到一份象樣的工作,甚至有時連吃飯都不能保證。總是游走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他終于失望了,或許城市生來就不適合他這樣從海邊漁村出來的農村人,打道回府也許是他最好的選擇,農村或許有他的一片天地。

  當他看見父母見到他時眼中的淚水時,不孝之子是他唯一的念頭。他從來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想問題,總想著有朝一日能衣錦還鄉而固執地在外不歸,卻從未想過一句話:父母在不遠游。經曆過幾多風霜的父母並不求他飛黃騰達,而只是能承歡膝下,可他連在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

  回家之後的許正道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多長時間沒回來了,什麼事都被父母張羅去了,而他唯一的任務就是串門走親戚,怎麼說他也是他們許家的第一個大學生,雖然現在還是一貧如洗,無所作為,可說不定哪天就一飛沖天,飛黃騰達了,因此來找他玩的親戚是一波接一波。

  一個月之後,終于稍停些了,許正道打算好好跟父母生活一段時間,也不著急找工作。畢竟大學生也算是國家干部,雖然是無名無份最低的一級,檔案轉到縣里後,工作的事情就由人事局承擔了,相信過一段時間就有結果,這年頭回到農村的大學生也不多,在他們縣里面找個工作還是可以的。

  他們家就在海邊,也就離了幾里路,算是靠海吃海的漁民了。家里有條小漁船,還在海邊還承包了兩塊魚塘,這幾年的生活算是好了一些,不是從前一天不出海打魚就未必有吃的。回到家中的許正道沒事時也會開著小船到海里溜跶一圈,當然不會離岸太遠,大海的威力還無人不懼,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成了海龍王的女婿。

  這樣的生活讓許正道從心靈深處得到了一種解放,在家里可以隨心所欲,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而不是象在城市里一樣,做人都得帶個面具,人與人之間不是勾心斗角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許正道在這樣的環境里幾乎都有些忘乎所以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幸福的時間就如同曇花一樣短暫,致命的打擊瞬間即至。

  那天,2000年8月13號,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他跟父母一起去街上賣魚。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跟父母一起到菜市場上去,在家里怎麼也要幫父母一些忙,哪怕只是到市場上去喲喝幾聲,那也是自己對父母孝順的一種表現,雖然父母不在意,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從村里出來,剛剛上了到鎮里的水泥路,迎面就來了一輛東風大卡,父母見狀趕緊將手推車往邊上靠,而許正道就在手推車後面不遠的地方。誰知那大卡就象瘋了一樣,速度不減反加,還是直直地朝手推車撞了過來,將躲閃不及的父母直接撞飛,那一車魚也撞飛了。在後面跟著的許正道驚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如此溫馨的早晨,卻會發生如此惡劣而悲痛的事情。那大卡明顯有一鍋端的意思,在撞完他的父母後便朝他開了過來,要不是被撞翻的手推車將它顛了一下而將許正道驚醒跳到路邊的田里,只怕他也不能幸免。得手之後的大卡迅速逃逸,反應過來的許正道回頭看去,正好見著了它的車牌號,雖然是倒掛著的,但還是被他將字形給記住了。

  如此驚天大事,許正道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到醫院急救中心,然後報警並告訴自己的親戚。事實上,當他打完電話跑到倒地的父母跟前時,父母早已魂飛天外。

  見此情景,許正道的精神終于支持不住,有些渾渾噩噩了。直到來了一大幫人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都處在精神崩潰的狀態。

  事實上,此後的幾天,許正道幾乎不吃不喝已經有些半顛了,除了巨大的傷痛外還有極度的自責,如果他也會推那該死的獨輪車,說不定自己的父母就會沒事,要不是他說一家人一起賣東西有氣氛些,感覺好些,母親就不會也跟在後面去賣魚,要知道自己不在的那段日子都是父親一個人賣魚的。

  就這樣,許正道一直處在深度的自責中,連父母的後事都是親戚朋友幫著辦的,直到半個月後,才稍微好些。交警部門早已將此事處理好了,畢竟一次死兩個人,在農村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處理不好只怕在民間會引起強烈的反響。

  但當許正道看到處理報告時,還是滿腦子的不信,此事居然定性為車禍(那個肇事司機在許正道提供的車號下也找著了)。且不說司機曾對呆在一邊的許正道有直撞過來的跡象,他還明顯有肇事致人死亡後逃逸的情節,光這就夠得上刑事案了,可在司機提供十萬元的賠償後居然就以車禍意外打發了。強烈不滿的許正道自然要到交警部門想找個說法,他深信,雖然現在還找不出那司機的動機,但以他那麼多年學習法律的經驗來看,這肯定是一樁故意殺人案。可惜交警部門根本就沒人理他。

  不死心的許正道就開始千方百計地調查那個司機的形跡,終于在縣刑警隊的一位同學的幫助下發現那位司機在事後找過現在縣里面一個相當有權力的人,按照他們的生活軌跡,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的可能性,這引起了許正道的注意。但當他想進一步地調查時,意外發生了。

  9月5號晚上,正在家中休息的許正道聽到了敲門聲。當他打開門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

  “砰”的一聲,許正道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8:32

第三卷 仇讎 第二章 家園
                  
  時間就在許正道的回憶中一點一點地過去,與家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的縮小。當天色漸亮時,許正道已經到了離家僅僅幾十公里的距離。一夜之間疾馳300公里,這正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驚人的速度,差不多趕得上汽車了,不過許正道也因此累得夠戧。當離家的距離不遠時他放慢了速度,再說天也快亮了,以他那樣的速度,誰見了都會奇怪。何況他已經失明十幾年了,剛剛恢複,怎麼也得試試功能如何,十幾年沒有真正看過外面的世界,若說這外界對他沒什麼吸引力,那是假的,借著天色,許正道貪婪地看著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

  現在已是九月底了,農村中正是最忙的時節,都忙著收稻子,等稻子收上岸了,再忙著種冬小麥。路邊到處可見剛剛割完稻子的裸露的田地,有些地已經犁好種上小麥了。也有些稻子還沒割,金黃色的稻谷隨著秋風輕輕地搖蕩,泛出一股誘人的豐收的喜悅。

  農村中人的生活習慣是早起早睡,天不亮的時候就可以在田地里見到許多干活的人。許正道適意地看著田間忙碌的身影,一種溫馨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先前回憶中的那些負面情緒在心中也漸漸消散。自由地呼吸只屬于農村這片潔淨的天地才有的夾雜著稻香的清新空氣,心中有種明悟,或許只有農村這片天地才適合自己生存,在這里他才會有那種極度的放松和舒適。只是他倒沒有想過有了那些讓常人覺得變態恐怖的能力,他還會甘于平凡嗎?所謂的明悟只是在這種特殊情景下的一種感覺而已,就如同到原始山林去旅游的一樣,看到誘人的風景就想要是在這種地方生活一輩子那該有多好啊,可要他真在那兒生活,只怕馬上就打退堂鼓了,習慣了燈紅酒綠的他們哪里還能適應自然界那種清靜無為的生活。

  十幾年後的農村,生產工具已相當進步,再不是許正道記憶中的人工收割了,田地里忙碌的都是些大型的聯合收割機,只需一兩個人看著就行了。由于稻子幾乎都是同一時間成熟,因此這些收割機還是很忙的,不過人的智慧是無窮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耗和節約時間,這些收割機基本上都是都是聯合起來行動,一個村一個村的掃蕩。一路上許正道已經見到好幾個這樣的收割機群了。

  等太陽出的老高,許正道也到了一個小鎮子,這鎮子的名字倒體現了農村的特色——大白米。許正道知道到了這兒,離家也就剩下幾十里的距離,不過要他就這樣一路走回家顯然是不現實的,以這樣普通的速度那要花多少時間?

  找到一輛中巴,許正道就跳了上去。這車並不直通他家所在的鎮,不過卻是到濱海的,他家在海邊,雖然也屬濱海地界,但離市里面還有相當一段距離。而這個鎮子也沒有直通他們鎮的車,所以只能先到濱海再倒車了。

  濱海在許正道的記憶里只是個小小的縣城,不過現在一看,卻是跟以前的記憶大不一樣。兩個小時後的許正道到達濱海時,首先映入眼臨的是大幅的關于濱海市的宣傳海報。看來在這十幾年里,濱海已經由縣升作市了,不過估計也就是個縣級市,地級市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說經濟,光是地域跟人口就難以達標。隨之而來的就是十幾年前未見過的高樓大廈,雖說沒城市里的那麼誇張,不過二三十層的也不在少數。大街上隨處可見那些趁著最後的溫暖時光穿著暴露的姑娘們。只是現在的許正道可沒心思欣賞這些,到了車站,趕緊找了輛到他們鎮——通明的車就爬了上去。

  眼看著離家越來越近,許正道的心情也更加的激動,各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悲痛,溫馨,愧疚,還有一點迷茫,一時間,他都有些呆呆的,大腦一片空白.

  當他下車真正踏足腳下的土地,看到村口的那棵大槐樹還和十幾年前一樣依然挺立時,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十三年,十三年了,我終于回來了。想起突然身故的雙親,眼淚更加的止不住:只是子欲養而親不在,子欲養而親不在呀!

  此時已是午飯時間,眼中所見的各家各戶都已嫋嫋生煙,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田園鄉土氣息。許正道就這樣一步步地往家走去,他家在村子的最里面,一路走來,遇上好幾個看起來面容十分熟悉的村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仔細一想,看他們的年齡應該小時候跟自己一塊玩著長大的,只是現在已是完全不同的人生啊。當下的許正道完全沒心情跟他們打招呼,唯一想到就是趕快回到已經闊別十三年的家看一下,只不知十幾年沒人住的家現在會變成什麼樣,是否已經破敗的要倒了。

  幾分鍾後許正道終于到了自己曾經住過二十幾年的屋子,果然已是破敗不堪哪,三間小瓦房現在看去好象已是江南上百年的老古董,牆壁上也滿是青苔,門口的場上也長滿了幾十厘米高的野草。以前窗戶上的玻璃也早已破碎,還能見著一些麻雀之類的小鳥飛進飛出。照這個樣子看,大概從自己死了之後再沒人住過了。

  許正道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這曾經充滿歡聲笑語而如今已是殘敗不堪的房子,連身後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

  “小朋友,你到這兒來干什麼?這里可不是你來的地方。”一個渾厚的濱海口音在許正東的身後發問。

  驚醒過來的許正道轉身一看,原來是以前的隔壁鄰居李仁林,按輩份來說自己是應該叫他哥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合適。一轉眼十幾年沒見,李仁林已經老了許多,看起來都象五六十歲的人了,也難怪,長期的海風吹著再加上農村中比較辛苦的生活,人自然看起來就比城市中的人老得多。

  “這位大叔,我想問一下這房子是怎麼回事?”沒辦法只能自降身份了,為了交流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更何況為了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重編一個身份顯然是必要的,以自己的年紀來說,要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身份,只怕沒人會理自己,最多當成一個胡鬧的小屁孩罷了。而且許正道這個名字顯然是不能再用了,不說沒人相信,搞不好還會變成實驗室的小白。

  “你小小年紀問這個干什麼,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而且這個地方也不吉利,比還是趕緊回家吧。”李仁林見我打聽這房子的事情顯然有幾分不高興,從他的神情還可以看出,除了不高興外還有幾分畏懼,只是不知道他畏懼些什麼。

  有此發現的許正道自然不會輕易松手,看樣子這以前的鄰居知道些什麼,即使只是民間流傳的謠言,對目前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的許正道來說也是一種指點,所謂不是空穴不來風,即使是謠言它也有原始的依據,許正道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被他抓住了一點,憑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查下去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了什麼原因,居然讓自己遭遇了滅門之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4 17:08:53

第三卷 仇讎 第三章 傳言
                  
  有此想法的許正道頓時提起了精神,真氣在意識的催動下在身體的主要經脈迅速運行一周,整個人的氣質立即就有了大的變化,再不是先前所見的少年形象。站在他對面的李仁林只覺眼睛一眨,面前的少年就有些不一樣了,渾身發出一種莫名的壓力,那雙眼睛更是能透人心俯,發出閃閃神光,在他直視之下,只感覺自己好象渺小了許多,幾乎要轉眼它處。

  “這位大叔,小子雖然年輕,不過跟眼前這屋子以前的主人卻有非同一般的關系,這房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望大叔直言相告。還有這房子中原來住的人又都哪兒去了?”許正道雙目緊盯著李仁林,由真氣凝聚的壓力讓他更無回避之處。說實話,對以前相處關系還比較好的鄰居,許正道本不想用此手段,只不過為了更快的達到效果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不了以後給他些補償就行了,看著在自己的壓力下有些躲閃的李仁林,許正道如此安慰自己。

  “這個——這個,”迫于壓力的李仁林心中不想說,卻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推辭借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大叔請放心,我只是想問一下,這屋子以前的主人究竟怎麼樣了,這房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就當是聊家常一樣,就當我是十幾歲的少年,我想即使別人見了也不會說什麼。”為了減輕李仁林的壓力,許正道誠懇地說道。

  “也罷,我就跟你說說。”聽了許正道的話,李仁林神情一松作出了決定。

  “你先跟我到家里來吧,這個地方可是村子里的忌諱,你往這兒一站,只怕全村的人都盯著呢。”李仁林轉身往家走去,經曆過剛剛的壓力,他已經無法將許正道象一個普通的十幾歲少年看待了。他雖然只是個普通的漁民,但幾十年的閱曆也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剛剛身體和心靈所受的雙重壓力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就能做到的。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跟那家人有什麼關系,要不然,我可是什麼都不會說。”

  到了李仁林家中坐定之後,李仁林正色問道,想起那家人的遭遇,他還是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不搞清楚他是什麼身份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害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雖然這少年看起來還有些異于常人的能力。

  許正道早已打定主意,微微一笑道:

  “大叔,說起我跟這家人的關系,可說是極為親近,或許我是這家人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我幾乎知道他們的一切情況,父親許明,母親余正紅,他們還有個孩子許正道。”他又想起了死不瞑目的雙親,頓了一下,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也許大叔也聽說過,許明有個親叔叔許亮解放前在國民黨的部隊里當兵,後來就跟著到台灣了,而我就是許亮的重孫許河。”

  許正道並不擔心李仁林揭穿自己的這個謊言,因為他確實有個叔爺爺到台灣去了,九十年代還聯系過,當對方知道自己的親爺爺已經過世後,聯系就淡了。

  “我這次來主要就是看看他們的情況,畢竟葉落歸根是中華兒女每一個人的心願,我爺爺和曾爺爺生前沒能回來,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父親,只可惜我的父母去年也因車禍發生意外去世了,所以只得我一個人回來了。”為了圓慌,許正道在沒辦法之下,直接制造了自己叔爺爺一家的故世。

  “相信這下大叔對我有所了解了吧。”看著有些吃驚的李仁林,許正道自信的一笑:

  “而且既然我這麼小就敢一個人獨自爬山涉水行經萬里,自然有一些常人所沒有的能力。”說話間,許正道已經將手邊的一個玻璃煙灰缸捏成了粉末。

  “故老相傳的中華武術我也學過一點點。雖然我年齡比較小,但我相信一般人還不能把我怎麼樣。”為了安李仁林的心,許正道不得不透露一些自己的“絕技”。

  看著眼前的玻璃粉末,李仁林有些目瞪口呆,半天之後才回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道:

  “既然你有如此能力,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何況以你的身份也應該知道。只不過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些我們鎮里相傳的傳言,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也不清楚,你聽了之後也就作個參考,不要太當真。”

  “小子洗耳恭聽。”

  “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你堂爺爺一家三口已經全部過世了。”

  “全部都死了,怎麼可能?”許正道一副大驚的樣子,為了逼真他也不得不如此。

  “不但他們都死了,而且都是突遭橫禍而死。”李仁林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大約在十三年前,你堂爺爺兩口子在去集市賣魚時遭遇車禍,雙雙身故,當時你的堂叔也在現場,差一點也被撞死。在我們這個小地方一次死兩個人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事發之後市里面就來人調查了。後來車禍被定性為交通意外,你堂叔也獲得十萬元的賠償。”李仁林長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倘若事情就此了結也就好了,可是你堂叔卻不服氣,他認為不是車禍而是故意殺人,以他在現場的所見所聞可能真是如此。可惜的是卻沒人相信他,一怒之下他就自己一個人開始了對那個肇事司機的調查。也不知他究竟調查出了什麼結果沒有,我們只知道在他開始調查沒幾天後就被人用槍打死在自己的家里。”

  此刻的許正道已是淚流滿面,淒慘的往事在別人的口中重溫了一遍,想不哭都難以做到。啞著嗓子問道後來怎樣了,這才是許正道最關心的問題。

  “後來?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後來。那些查案的根本就沒查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你堂叔的死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這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那為什麼你們提到這房子就有些談虎色變的樣子?”

  “這就要從你堂叔的死說起了,你堂叔死于槍殺,而且現場沒有其他的疑點,家里什麼東西都沒少,所以幾乎可以肯定是仇殺。而你堂叔其實剛從外地回來沒多久,他的脾氣也比較平和,根本就不會跟誰結仇,所以我們想這可能跟你叔叔調查你堂爺爺的死有關,由此可見你叔叔原來說的你堂爺爺跟你堂奶奶死于他殺可能確有其事,而你叔叔就是因為調查這事被殺人滅口。”

  李仁林頓了頓,盯著許正道的雙眼:

  “關鍵問題就在這里,為什麼有人要殺你的堂爺爺他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1:33

第三卷 仇讎 第四章 真相
                  
  “為什麼有人要殺你的堂爺爺他們呢?又為什麼有人要殺你堂叔滅口,”打開話匣子的李仁林再止不住那種一訴到底的欲望,或許這個問題在他的心中已經壓抑的太久了.

  “你不知道,你堂叔作為本縣解放以來第一個被人槍殺于家中的人,當時事發之後,引起的反響可真是不小,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私下猜測著各種各樣的原因,情殺,仇殺,還是為財而殺,但當進一步猜測下去,大伙的議論聲漸漸就小了很多.”想象著當時的情況,李仁林控制不住在自己的客廳里來回的走動,回憶當時的場景,突然停了下來對許正到問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村子的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許正道愣了一下,眼睛一轉,立時就想到了:“是海,我們村子是出海口!”

  “對,我們村子最大特點就是它是個出海口,雖然很小,但它確實能通到大海上.這在以前或許沒什麼,但在現在卻越來越受人們的關注, 畢竟出海口在某種程度上占了很大的便利,雖然大船不能停靠,但小船卻能來去自如,現在好多人串親戚都是開船從海上走的.”

  “好了,閑話不提還是說回原來的話題.當時我們好多人都對你堂叔的死作了各種各樣的猜想,唯一的結果就是因為調查你堂爺爺的死而被殺人滅口的.你堂叔在外面晃悠了四年,剛回來不久,也沒聽說他跟誰有過什麼瓜葛,談過什麼戀愛,因此為情而死是不可能的,而他的脾氣又相當好,跟人結仇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說凶手為了錢財,那事發後他的房子連翻都沒翻過,政府補償的錢也一分不少的放在抽屜里沒動.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跟你堂爺爺有關. 但說實話,這還是想不通啊,你堂爺爺可是個大老實人,雖然脾氣優點倔,容易跟人起爭執,但即使如此得罪了人也不會到別人開車來撞他的地步. 後來,我跟別人討論的唯一結果就是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究竟是什麼人?”說到這里,李仁林站了起來,走到門外四處打量了一下,看到附近沒有人,然後將門關得死死的,走到許正道身邊低聲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村子的最大特點就是它是個出海口,就應該知道出海口所具有的巨大優勢,而這優勢可能就是你堂爺爺招來橫禍的原因。從你堂爺爺出事之後,這個出海口村子里的人已經不怎麼用了,全部成了外來者的天下,你肯定想不到他們用這個出海口來干什麼?”李仁林停了一下,給自己和許正道分別都倒了一杯水,繼續說道:

  “走私,他們用這個出海口來走私。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村子里經常有一些陌生人來回走動,這也是先前我不想跟你談這些問題的原因,這些陌生人在這兒主要就是監視村子里的風吹草動為他們的在夜間的行動作准備,到了晚上他們就搖身一變成了裝卸工,往停在海邊的船上裝東西。”看這一臉奇怪神色的許正道,李仁林心中了解他奇怪的意思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驚訝這麼小的出海口連稍大一點的船都停不了,用來走私的話利潤也不高。不過你別忘了“積少成多”這句話,他們將大船停在海中,然後用小船來裝卸,再加上他們人也多,自動化程度還相當的高,一晚上的工夫就可以將一艘大船上的貨物給卸光了。”李仁林長歎了口氣道:

  “細想起來,這些外來人就是在你堂爺爺出事那年來的,剛開始我們也沒在意,他們也不怎麼跟村子里的人打交道,而且他們使用出海口又有縣里面的批文。但自從你堂爺爺出事之後,村子里的人就開始留心了,更何況在你堂爺爺和堂叔之後,村子里還有一個人只跟他們吵了一架就因為意外而死,警察們也沒給個明白的說法,那時我們就清楚了。之後我們平時沒事就躲著些他們,既然惹不起自然就只有躲著點了。”

  許正道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還真見過幾個陌生人,只不過當時自己根本就沒去想這些,父母出事之後又光顧著查那個司機了,想不到最大的破綻就在眼前卻被自己放過了。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不管查沒查到,自己還是免不了一死,後悔的心也就淡了。

  李仁林看了一下正在思考的許正道說道:

  “這兩天你要小心一些,雖然他們大概兩個星期才走私一次,但卻每天都派人來觀察村中的動靜,今天你到村子里他們肯定也知道了。萬一他們以為你發現了什麼東西,必定會有所動靜,到那時你的生命安全都有危險。”

  許正道冷然一笑:

  “嘿嘿,就怕他們不來。”

  轉而想起這些人在這個地方已經十幾年了,外界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覺察,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這還是個知者極多的事情,不禁問道:

  “大叔,這麼多年就這樣過來,難道就沒人向警察報案嗎?”

  “報案?”李仁林冷笑道,

  “誰不想報案 ,村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他們的欺負,可是又有誰敢報案,你堂爺爺他們的例子都在那兒擺著呢,這還是沒報案的結果,雖然不知你堂爺爺究竟跟他們有什麼沖突,不過最多也就是口舌之爭,結果就已經是這樣了,若真是報案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有縣里面的出海許可證,肯定在縣里面有人,若真是去報案,那還不是找死嗎?”李仁林歎了口氣道:

  “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只要他們在官面上有關系,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幾乎就沒有斗贏他們的機會,再說他們既然敢在這個地方長時間大規模的走私,要真是沒有深厚的根底,只怕誰也不信。我說個故事給你聽聽,十六年前在山東,有個普通職工跟一個當官的杠起來了,這個當官的也不是個多大的官,但卻貪汙腐敗,壞事做盡,被那個普通職工知道了,他本著伸張正義之心就想告發副市長,這一告就是八年。八年的時間足夠長了,想當年我們抗日也不過用了八年的時間,但這八年時間他的工作也丟了,房子也沒了,老婆也離婚了,自己也不知受了多少次別人的毒打,竟然還是沒能告倒那個當官的。直到八年前,這個事情被媒體暴光了,也才算有個了結,但是結果已經無法挽回了,工作,房子,婚姻都已經無法挽回了。”說到這里,李仁林冷笑一聲問道:

  “小許,你知不知道,那個當官的說了怎樣一句十分經典的話?”

  “不知道。”八年前許正道還在地穴里睡覺 ,當然不知道。

  “那個當官的說‘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嘿嘿,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你聽,這話多經典!這就是現在的社會關系啊。要不是被媒體暴光了,只怕那個職工被整死了都還沒人知道。你說我們還有誰敢出去露個風聲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1:56

第三卷 仇讎 第五章 轉變
                  
  “若真是如此,嘿,若真是如此,只怕這世道真的是無救了!或許真的需要一些改變了”許正道喃喃自語道,一股憤恨從心中慢慢滋生,一種憤世嫉俗的心態慢慢形成,想到僅僅是池魚之災就讓自己家破人亡,想起自己剛剛查到那個司機凶手跟縣里的一斯有些瓜葛就被人滅口于家中,心中的那股不平與憤怒更加地激蕩。

  一時間丹田中的金丹在他心情激動之下旋轉更快,真氣更是布滿全身,伴之而來的強大氣勢幾乎發之體外,發欲沖冠。

  “民不與官斗,民不與官斗,自古已然,自古已然啊”還在回味自己所講的故事的李仁林轉過頭來才發現眼前的許正道有些不對勁,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眼中再不是先前所見的那種清明有亮的神色,而是給人一種擇人欲噬的感覺,倒把李仁林嚇了一大跳,知道現在的許正道正處在心神激蕩的非常關口,一個處理不好只怕會元氣大傷。他倒是不明白修煉之人走火入魔一說,只是憑借著幾十年的閱曆知道人若是突然的大喜大悲,心神的劇烈動蕩會對身體有很大的傷害,所以連忙大聲喊道:

  “小許,小許,你也不要太激動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再說這也跟你沒多大的關系,也不是你能改變的。”他還是沒搞清楚許正道如此激動的原因,不過他的叫喊倒是驚醒了許正道。

  聽到李仁林呼喊的許正道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下,立刻就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況,如此巨大的心緒波動對有著一身功夫的他傷害可能比常人更為嚴重。一陣陣之後,在他的努力下,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只不過還是有一些心痛的感覺,這不但是心理上的還有生理上的,雖然只是一陣陣的激動,也還是給他造成了一點點不適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太在意,他還不是個正經的修道之人,也不是很清楚這種心神傷害到底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其實這些都是其次的,李仁林說的故事才真正給了他極大的震動,從李仁林講故事時的神情就知道他所講的故事應該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他遠沒有想到,這世道已經黑暗到了這種程度,前世中的他雖然也活了二十五歲,也有過四年闖蕩社會不成功的經曆,不過他的性格太過孤僻,除了自己,向來都不關心這些與他無關的社會中事,所以雖然是在外那麼多年,其實就等于生活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在外的那些年雖然也對如今的社會也有一些認識,但怎麼也想不到人心居然會黑暗到這種程度,這一次真是給他上了生動的一堂課。只不過這課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暫時還不知道,但這是一個引子,已然在他的心中種下深深的痕跡,曾有的一絲赤子之心也已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滿心的失望和偏見:老實人真是吃虧啊,這世道就象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講究的是弱肉強食,說不得我也只好做個大魚了。這一刻他的心性已然有了些偏向,相信隨著他對社會深層次的進一步認識,估計這偏向會越來越嚴重,加上他一身變態的能力,只怕世間會有一些大魚的日子不好過了。

  心神已定的許正道見今天跟李仁林打聽消息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李仁林說的只是他的推測,不過許正道相信照他的說法即使是推測只怕離真相也相差不遠了,就不想再打擾他了,起身就要告辭。

  此刻已是午飯時辰,李仁林滿口的留他吃飯,許正道沒有答應,現在的他哪有心情吃什麼午飯,再說他也不餓。

  走到門口,許正道想起一件事,轉身對李仁林問道:

  “大叔,你前面說他們一般兩個星期活動一次,不知他們上次是在什麼時間?”

  “上次啊?讓我想想——哦,對了,上一次是在五天前,那天晚上我正打算出去找個人,正好見到他們運走了幾卡車的東西,好在我見有人躲得遠遠的,否則只怕又要遭罪。”

  其實也就最多打一頓,十幾年風平浪靜,他們也沒有剛開始時的那種戒心了,當初的下馬威還是很管用的,到現在村子里再沒一個敢出來挑頭的了。再說他們也清楚這村子里的人心里肯定知道他們這些年到底在干什麼,只要他們不說出去,大家相安無事就行了,流血的手段可一不可再,萬一真的逼急了,只怕反而不好。狗急還會跳牆呢,何況是人。

  “兩個星期,這麼說他們下次活動會在九天之後了。”

  “差不多,不過具體是哪一天誰也不清楚。怎麼問這個,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隨便問問,好了,沒事了,我就先走了,那房子我還要先收拾一下呢。”說完抬腳就走,心中卻想:九天之後,我倒要見識一下,他們到底是如何囂張。

  那李仁林還追在後面喋喋不休:

  “小許,你可不要惹他們,那都是些不要命的主,還都有槍,你雖然有些本事,只怕也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人還那麼多。”

  許正道停了下來正色道:

  “大叔,我只是隨便問問,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們的,我還不想那麼早死。”

  將李仁林打發回去,許正道回到自己十幾年前的故居就開始了大掃除。他打算接下來的幾天就住在這房子里,想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人再找自己的麻煩。相信今天自己到村子中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要是他們有所行動 ,估計自己也不會等很長的時間。

  房子確實已經破敗不堪,以前的家具雖然都在,只不過十幾年沒人照顧早已腐朽,明顯是不能再用了。好在許正道對這些並不在意,他現在還用不上這些家具之類的東西,只要有床就行了,即使沒床他還可以打地鋪,當然被子褥子之類的需要自己重新去買了。

  到了下午,總算是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勉強可以住人了。之後他就到鎮上去買了套床上用品,順便吃了點東西,另外買了一些祭品。兒子到家了不祭奠一下父母怎麼都說不過去,當然他現在只是打算先盡一下心意,真正的大祭要等他將所有的包括前台的幕後的凶手都繩之以法再舉行。這法自然是他自己所定的法,經曆了李仁林的故事後,他倒沒去指望所謂平等公正的法律,雖然他也曾孜孜不倦苦讀了四年的法學專業。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5:38

第三卷 仇讎 第六章 問道
                  
  一連三天,許正道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心中有些失望,看來必須另想辦法了,他不想就這樣死死地等下去,再說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種事情要盡快解決,那樣的話不但自己心情舒暢,而且別的人見了也會感覺大快人心.

  這三天里,他除了吃飯睡覺,都一直呆在父母的墳前,他不知道想要表達怎樣的感情,只是心里覺得只有在那兒才能讓自己的內心有一絲絲的安慰,只有在那兒心中也才會平靜下來。無人時也對著父母的墳低聲說過自己這些年的遭遇,雖然父母已不能親耳聽到,但他相信人是有靈魂的,比如說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說不定父母的在天之靈真的能聽到自己的傾訴,那樣也會對自己唯一的兒子放心些,也會有些心理安慰。

  在父母墳墓的旁邊便是自己的墳了,雖然總的來說許正道最近心情不佳,不過看到自己墳墓就在眼前,心中還是有一絲搞笑的感覺。墓碑上寫著“姨侄許正道之墓”,從這上面就可以知道這墓是自己唯一的姨丈立的,而且也從李仁林的嘴中聽說了自己當初的後事也是自己這姨丈料理的。作為自己唯一在世的親戚,許正道原想去看一下的,更何況人家還對自己有恩呢,只不過鑒于目前還屬于非常時期,所以也只能將日期推後了.

  白等了三個晚上的許正道決定不再等下去了,這種事情還是主動出擊的好,而且他也沒有那個心再等下去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是有些事是要做的,首先就是要保障李仁林一家人的安全,這幾天頻繁地跟他交談相信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要是再不注意只怕會釀成大禍;其次就是去看一下當初在他剛開始查父母死因時幫過大忙的舊日同學周子如.周子如是他的高中同學,後來上了一家警校,畢業後就到了濱海縣公安部局工作(當然過去的縣,現在應該叫市了).上次調查那個司機他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要不然說不定自己現在還摸不著頭腦呢,不過之後自己就被人干掉了,也不知他的情況怎麼樣,這次既然自己回來了,自然要去看一下,順便也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再說村子里的這些事情雖然李仁林說過,不過論及其中牽涉到的上層人物,還是一天到晚泡在市里面的周子如了解的多些.

  對于李仁林的安全問題,許正道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讓他們先出去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等自己把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再回來.當然這其中的花費是許正道出的,十萬快錢估計夠他們兩口子還有遠在南京上大學的兒子用一段時間的了,多了的就算自己給他們的補償,說不定李仁林說了關于走私者的事情後到現在心還在亂跳呢. 起初李仁林並不願意他兒子也出去避一段時間,不過在許正道的勸說下還是同意了,現在正出于非常時期,小心無大錯,誰知道那些走私者們還有什麼手段.再說也就請一個月的假,到時再回來看看,相信一個月自己已經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第五天,也就是九月五號,許正道死亡的十三年紀念日,在送走了李仁林兩口子之後,許正道就到了市公安局拜訪周子如,他不認識周子如的家,也就只能到他的工作單位去了.誰知一問之下,門衛居然說沒有周子如這個人,大是詫異,記得明明是在這兒工作的,雖然整個公安局看起來比以前氣派多了,可地址並沒有變呀.想進去找,門衛還不讓進,只能在門口等了.半天,終于出來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察,連忙走上前去.

  大叔,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周子如的警察?‘‘許正道問道.

  周子如?‘‘中年警察停了下來,想了一下回道:

  沒有,現在我們這兒沒有一個叫周子如的,只是這名字倒挺熟的,不知在哪兒聽過.‘‘

  您再仔細想一下,十三年前他還在這兒上班,估計現在也就跟您差不多大.‘‘意識到周子如可能有了變故的許正道不死心繼續問道.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我想起來了,十三年前我們這兒確實有一個人叫周子如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早就不干了.你問他干什麼?‘‘

  這個----我是奉家父之命前來拜訪他的,他與我父親原是舊交,十幾年沒見,這次我有機會到這兒來就讓我順便來看一看.‘‘沒辦法,又是一個謊言.

  就你!拜訪他?那也太小了吧!‘‘看著眼前最多才一米六左右的十幾歲少年,中年警察不禁笑出聲來.

  小又怎麼樣!!‘‘許正道不禁有些老羞成怒,自從出山以來,從徐釗到徐克明,李仁林他們都沒一個敢在他面前說他小,從來都是平等交往,想不到在這兒倒被一個小警察給說小了.心情大為不爽的他當即放開全身的功力,凝聚起強大的氣勢瞬間籠罩壓制住了面前的警察.這倒成了他目前待人接物的重要法寶,沒辦法,誰讓他人太小呢,若再沒一點別的手段,只怕誰也看不起他.

  在許正道氣勢覆蓋下的警察頓時話都說不出來,好象全身都被禁錮了一樣,連動一下都困難.看著面前一臉懶散笑容的十幾歲少年,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恐懼,明白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少年造成的,這才知道,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現在倫到許正道好笑地看著眼前汗都快流下來的警察,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達到效果了,也就收斂起氣勢來,相信有這一翻經曆後,這警察再不會小瞧他了.

  大叔,我問一下,你既然知道他,那知不知道他現在到哪兒去了?‘‘

  小伙子功夫不錯,想不到我在你的氣勢下連動一下都辦不到.至于周子如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就在十三年前他遇到了一次意外,好象殘廢了,後來局里就讓他內退了.至于現在在哪兒,干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有過一翻教訓的警察這次倒沒再托大,先是贊揚了一下許正道.作為時刻與死亡打交道的警察倒是知道一些關于中華武術的傳說,明白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將功夫練到極至才能做到的,當然這也是他的猜測,他以前還從沒見過誰不動手,光憑氣勢就能將人禁錮的,這次雖然嚇了一跳,不過倒也長了一翻見識.

  不知道啊。那請問大叔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家住在哪里,我想到他家里看一下.‘‘

  這個----行,沒問題,我這就到檔案室給你查一下.他是我們局里的內退人員,資料應該都在.‘‘看了看天色的中年警察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他原本想去吃飯的,不過結識這樣一位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武林高手,一頓不吃又算什麼,雖然他心中的高手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6:01

第三卷 仇讎 第七章 故舊
                  
  許正道跟在中年警察後面進了公安局的大院,有人領他進去,小小的門衛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大叔貴姓?小子姓許.”許正道問道,作為與人打交道的基本禮儀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免貴姓張,張學勤,在這兒也算是個小小的頭目.”就是他不說,從他的警服上也可以看出來,只不過剛開始許正道只顧找個人問話,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衣服.

  “小伙子功夫不錯啊,你還這麼小,到底是怎麼練的?”說著說著就扯到功夫上了,看樣子也是醉翁之意呀,查周子如的住址倒是小事,許正道表現出來的能力才是他關心的大事.

  “大叔說笑了,我哪里會什麼功夫,只是小孩子家胡玩玩罷了.”對于這種天天在市面上闖蕩的老油條,裝瘋賣傻是最好的辦法了,要不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祖宗都賣了還不知道.

  “小許還真謙虛啊.謙虛是種美德,不過過分的謙虛就不好了”張學勤笑道.

  得,打蛇隨棍上呀,一句小許‘‘就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心中如此想的許正道更加提高了警惕,別還沒打聽到消息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一路打屁中就到了辦公大樓位于三樓的檔案室.好在檔案室里還有人上班,在張得勤的幫助下沒費什麼工夫就查到了許正道想要的消息.

  消息已經到手,許正道就想告辭,多年沒見的老同學發生了意外,他從檔案室的職員口中已經得知周子如當時跟自己的父母一樣,也是車禍,只不知是不是受到當初自己所查的事情的影響,自然想早一步看到他.

  誰知張學勤就是不放手,非得說在一起吃頓飯,說什麼既然能在公安局門口相遇也是個緣分,既然是緣分,那吃頓飯也是應該的.他心里清楚錯過這次機會想再見到許正道之流的人物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其實他也沒多大的心思,只想跟許正道拉近一點關系,能在許正道的心里加深一點印象,讓許正道記得還有他張學勤這個人在某個時候幫過他一個小忙,還請他吃過一頓飯就可以了.他是在為自己以後作打算,畢竟警察這個行當,誰都難保自己沒個意外,就象十幾年前的周子如一樣,一個意外就將自己葬送了.他只想憑今天的交情,萬一自己有個好歹的時候,許正道能拉自己一把,他相信憑許正道的能力,只需輕輕一把就能讓自己擺脫困境,再說即使自己沒什麼意外而長命百歲,認識許正道這樣一個朋友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張學勤已經豁出去了,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即使沒交情,他也要拉出個交情出來,他就不信憑他在社會上幾十年的經曆還會擺不平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看來他已經吃定許正道了,認准了許正道具備常人所沒有的能力.不得不佩服,當警察的眼睛還真是毒啊.

  萬般無奈下的許正道只好答應去吃飯.他對張學勤的打算有那麼一點意識,不過也沒太在意,反正自己就那麼個人,錢嘛有一點點,這身功夫嘛全是意外而來,自己都想不清楚,更何況別人.他倒是不知道張學勤計算的是他日後所具有的價值.

  一頓飯下來,兩人已經稱兄道弟了.這頓飯是許正道出山以前吃的最爽的了,好多東西居然前世二十幾年都沒吃過,今天算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了.看來這一頓張學勤下的本錢還不小.再加上張學勤的曲意奉承,想不舒坦都難哪。

  飯吃完了,還不算完,張學勤居然還想拖著許正道去電子市場看看,想幫他買個手機之類的。經過這一頓飯的交流,張學勤已經對許正道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不是什麼重要信息,也就是許正道是個孤兒之類的,不過這對張學勤來說已經夠用了,相信許正道一定不能逃脫他的親情攻勢。

  只可惜他並不知道許正道並不是個單純的十四歲少年,他還有著前世二十五年的經曆,對他的那些手段雖然以前沒有遭遇過,但是卻有一定的了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嗎?更何況無事獻殷勤,非奸及盜,這可是許正道深深信奉的道理。所以張學勤提出要買東西時,許正道當及就推辭了,他相信一個陌生人肯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巴結他,所圖的一定更大,這可不是許正道所想見的,原本以為只吃個飯,誰知張學勤也搞了個大場面,花費不少,這已經讓許正道心有所忌了。再買東西?想都不要想,許正道直接告辭走人。留下張學勤在那兒心中直跳腳,暗罵自己太操之過急了,好好的一個機會就讓自己給破壞了。不過其實張學勤已經達到目的了,他的這翻作為已經在許正道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許正道的兩輩子加起來還沒遇上哪個陌生人對他如此好過,想不留下印象都不行,到後來還真給張學勤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告別了張學勤的許正道到街上買個點東西就打車找周子如去了,去見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不買一點東西好象有些說不過去,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只能說是去拜訪一個陌生人了。

  司機按照許正道所寫的地址將車開到了目的地,一個比較破舊的巷子口。

  下了車的許正道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大為奇怪,按照現在濱海發展的地步,這種地方早就該拆了重建了,怎麼還有象四五十年代城區的景觀,巷子中的路也坑坑窪窪,垃圾也到處亂飛。看到這一切,許正道直以為自己到了某個阿三國家了,不過他知道他並沒有走錯路,他的靈覺已經搜索到了周子如。

  看來周同學現在的處境相當的不好,看這周圍的環境就知道了。許正道敲開了一扇幾乎要倒的木門:

  “請問周子如在嗎?”

  “誰啊?進來再說。”只有一人高的屋子里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許正道進了屋,一個簡單的只有幾平米的客廳,幾乎沒什麼家具,四周空蕩蕩的,倒也不顯得小。

  這時從旁邊的小門里出來一個拄著拐棍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蒼白的臉上毫無精神。這就是曾幫過許正道大忙的周子如,只不過現在早沒了十幾年前的神采飛揚,很是落泊,居然還身負殘疾,連走路都不方便。

  看到這一切,許正道很是傷心,這是他在這世上僅有的同學兼朋友了,想不到現在居然變成這樣了。以前的那些同學因為他的脾氣以及他對世事的漫不經心,早就斷了聯系了。

  “周子如先生是嗎,我叫許河,受家父所命來看你的。”

  不管如何,許正道都不想突破自己身份的底線,那就是保持原有身份的秘密,他不想告訴任何人。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當初辦身份證時用的是本名了,不過好在他的社會關系並不複雜,以後有的是改的機會,再說現在在這些認識過去自己的人面前也用不上身份證。

  “許河?我不認識啊!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周子如一臉的疑惑。

  暈!想不到舊日的同學現在居然小朋友了,關鍵問題自己還不得不承認,許正道心里有些吃癟。

  “許河你當然不認識,那是我的名字,再說我才十幾歲,你自然不可能認識,不過我說一個人你就知道了。”想不到這舊日的同學連神識都有些問題,連他的話都沒聽清楚,如此想的許正道心中更是傷感。

  “誰?”

  “許正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6:21

第三卷 仇讎 第八章 取信
                  
  “許正道!!!”聽到這個名字,周子如一臉的激動,這名字對他來說印象深刻,簡直是欲忘不能。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你這麼小的年紀又是從哪兒聽來的?”周子如急切地問道。

  “許正道是我的堂叔,我自然知道他已經過世了。不過在他遭遇意外之前跟我父親說過你跟他的關系,說你曾給他幫了大忙。所以這次回來我就順便來看看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許正道看到周子如一臉急切的樣子趕忙解釋道。

  “許正道,許正道!唉,跟我一樣,他也是個倒黴蛋,英年早逝啊!也怪我不好,當初要不是我跟他在一起,說不定他還不會那麼早就死了。”周子如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懊悔,傷心,憐惜,不一而足。

  “周叔,我想問一下,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聲“周叔”還真不容易叫出口。

  “沒什麼,只是在你叔死後遭遇了一場意外就變成這樣了。”周子如一臉不想說的樣子。許正道知道這其中可能有內情,只不知是否跟自己的事情有關,要真是有,那自己可真有些對不起這位當初幫自己的同學了,連累了他這麼多年,甚至是一輩子。

  “周叔,我想問一下當初你跟我叔調查的那個司機怎麼樣了,還有就是跟他見過面的那個副縣長現在在哪兒。”既然他不想說,許正道只能迂回地問了。

  聽到此話的周子如面色一變,充滿了戒備的神色: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不是說了嗎,許正道是我的堂叔,當初你跟他所查的事早就跟我父親說過,只是想不到沒幾天他就過世了,而我父親也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沒能過來,拖到現在只能是我來看看了。我這次來主要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許正道一臉輕松的說道。

  “你,就憑你,又能干什麼?”看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許正道,周子如心中出現一種兒戲的感覺:這等要人命的事情,面前這少年說來就好象抬抬手就能搞定的樣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就不行嗎?要知到我既然敢來,既然敢說出這等話自然就有相當的把握。”許正道心中極度的不爽,怎麼到哪兒都有以貌取人的家伙,要不是周子如是他的老同學,說不定還因為他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早就用功夫欺負他一番了。

  “好,好,既然你說能那就能吧,只不知你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又有怎樣的能力解決這問題。”

  看著要生氣的許正道,周子如連忙軟了下來:他還不怎麼麼了解這眼前的少年,萬一弄哭了,那人就丟大了。只不過也只是嘴上軟了,他心里還是不怎麼相信的,看來許正道不用些手段是無法獲得信任了。

  許正道已經沒辦法了,看樣子周子如不受一番虐待是不行了。不過考慮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許正道還是決定采取溫和一點的手段來解決面臨的信任危機。

  “看好了!”說話間,許正道的身體一閃,就在周子如的眼前生生的不見了,就如同鬼魅一樣,倒把他嚇了一大跳,莫不成大白天見鬼了!正當他詫異地眨了一下眼睛,許正道又如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就好象先前就沒離開過,手上還拿著一片落葉,總共加起來前後不到三秒鍾的時間。

  看著許正道手上的落葉,周子如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這眨眼間的工夫,許正道已經從屋子里出去撿了片落葉後又回來了。

  “輕功?”看著一臉笑意的許正道,周子如小聲的問道。

  “正是,而且這還只是我的一個很小的能力,並不算什麼。這下你該相信我有能力解決這個事情了吧?”許正道輕松地答道。

  “相信,相信。你先跟我說說這輕功是怎麼練的!”周子如急切的神情還充滿了渴望的味道。

  我倒,在許正道的記憶里他就是個武俠迷,看了無數的武俠小說,有著種種行俠仗義的想法,要不然以他當時的高考成績,國內知名大學隨隨便便上,也不會當警察了,想不到在經曆了身體殘疾的重挫後還沒改變。

  “這個還真說不清楚,”許正道苦笑道,“我也是因為意外而獲得了一點功夫的,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沒能搞明白我究竟具有了怎樣的能力,也就是湊合著用,不過相信解決我堂叔遺留下來的問題倒是不成問題。”

  “這樣啊!”周子如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不過旋又散開,接著問道:

  “那你還有怎樣的功夫?使出來讓我看看。你不知道,我看了一輩子的小說,雖然相信在中華這塊土地上肯定有許多隱匿的高人異士,具備一些超常的能力,只不過我還真沒在現實中見過有誰會這種傳說中的功夫的,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許正道已經沒主意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表先的好:

  “其實也不用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還是先說說你的事情吧。我知道你的腿是車禍致殘的,不過我不相信就沒一點的內幕。許正道跟我父親說過,你的身手還是相當好的,一般的車禍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他還是不習慣比周子如低一輩的身份,說著說著就成了平輩之見的對話了。

  一提到周子如的腿,他剛剛那激動的神色立刻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這也正是他十幾年來的傷心事。

  “我的腿說來還真跟你堂叔的事情有一點關系,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我當時根本就沒想到我所遭遇的車禍居然不是意外,而是別人精心設計的一個局,而我就是目標。雖然當時得以身免,可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殘疾的命運。”周子如長長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繼續——”許正道鼓勵道。

  “既然你如此想聽,那我就說說,以你現在的能力說不定還真能解決此事,那也好了結我長期以來的一個心願。”周子如坐正了身子正色道。

  “這些年我仔細想了一下,才發現我當初幫你堂叔其實並沒有幫到他,反而是害了他,要不是我的插手,說不定到現在你堂叔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不會遭遇橫禍了。”說著這話的周子如臉上充滿了懊悔。

  “這話就是你不對了,不管結果如何,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為人子者又豈能不查。我相信即使堂叔因此而身死,他還是心有所慰的。對你只有感激之情,而無怨恨之心,無論如何他也在你的幫助下了斷了一個心願,知道他父母的遭遇並非意外而是他人故意。”

  許正道知道他前世的死對周子如來說是一個心結,說不定他這十幾年來都因此而耿耿于懷,連忙開導。說實話,許正道對周子如也真的是滿心的感激。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6:42

第三卷 仇讎 第九章 奇聞
                  
  “不管如何,你堂叔的死,我還是有一定的責任的。”許正道的話並不能消除周子如的內疚之情,他若不知道眼前這少年的真實身份,估計這內疚就會伴著他一輩子。

  “還是不說這些了,都已經過去好久了,我想我堂叔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的。還是繼續說你的事情吧。”許正道不想再在自己的死上面糾纏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在自己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的他倒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些失望,怎麼自己就不能查看別人的心靈想法呢。前世的玄幻小說里好多主角都會什麼心靈之類的神通,能夠看到別人的想法,從而立于不敗之地,縱橫捭闔 ,隨心所欲。怎麼自己就不會呢,要是自己也會了這一招,那該省多少事啊。

  “那就從你的堂叔的死說起吧。當我知道你叔被人槍殺于家中的時候,心里真的非常的吃驚,立即就跟著縣里面的刑警隊趕過去了。只可惜你家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把現場都破壞了。不過我一看就知道這是職業高手所為,幾乎毫無痕跡留存下來,估計就是現場保存完好,我也可能發現不了什麼。我心中真的非常驚訝, 你堂叔是個什麼身份,我還是很清楚的,與他人無仇無怨,怎麼會有人用如此手段來對付他呢。當時我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會不會跟他所查的事情有關,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可能就要牽涉到我了,畢竟我在你堂叔追查他父母的死因中出了大力,而且也知道其中的細節。對方既然不放過你堂叔,自然也就不會放過我。”周子如停了一下,回憶起當時的細節來。

  “說實話,當時我就知道你叔叔的死會是個不了之局,誰也查不出來。對方手腳做的如此乾淨,再加上上面還有人使勁掩蓋,後面又沒有苦主督促,能查出來才是怪事。而我已是驚弓之鳥,正想著如何躲過那一劫,即使想查也需過一段時間,而且也只能是私下里自己查。而且即使能查出來,怕也沒什麼結果,只能知道真凶是誰,而想將他繩之以法,怕是需要我親自動手,而不能指望所謂的公正法律了。要知道上面的人手眼通天,象我們這樣的升斗小民又如何是對手呢。”說起這些,周子如還是忍不住心有不平。中華的情況曆來如此,平常人根本就如炮灰一樣,是犧牲的角色。

  “那段時間,我的出入都極為小心,生怕不小心就被人所趁,只是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記得在離你堂叔出事半個多月後的一天,我跟警局的一位朋友去街上買東西。買完出了商場後,就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當時也沒太在意。那車速也太慢了,而且滿大街的都是人,我也想不到它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來。誰知它開到我身後時就突然的加速,正正對著我撞了過來。我只聽得同事的一聲驚呼‘小心’,還來不及反應就撞倒了。“說起這段往事,周子如還是心有余悸。

  “說來僥幸,那車也因為距離太近,速度不夠,只是把我的腿給撞斷了,身上還沒什麼大礙。之後我就被送進了醫院,而那個肇事司機倒沒走掉,畢竟滿大街的人他想跑也跑不了,被我同事給抓住了。”沒死,對于出車禍的人來說真的是僥幸了,尤其是對這種故意行為來說。

  “後來呢,以當時的醫療水平,斷個腿應該很快就能治好啊,怎麼又變成這樣呢?”此刻的許正道專心致志,如同課堂的小學生一樣。

  “後來?哼,後來才是我苦難的開始。我都想不通,對付我一個普通人居然會有人花那麼大的代價。”想到後來發生的事,周子如滿臉的痛恨,他想不通在一個醫學昌明的時代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到了醫院,我就被送到手術室,隨著一劑麻醉針,我便睡過去了。說實話,對于那些白衣天使,我當時還是較為相信的,畢竟每天他們都在治病救人,救人對他們來說是天職。再說我的腿只是個平常的外科手術,倒是沒提什麼防備之心,何況在當時的情況下,即使有防備也是沒什麼作用,麻醉劑可不是我這個普通人能扛得住的。誰知我醒來後正打量著自己剛做過手術的雙腿,卻被告知,手術失敗了,我的左腿已經不可能再複原如初了。我當時可是大為吃驚,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接個腿嗎,即使是縣級醫院也不費什麼事,再說又不是什麼粉碎性骨折。”

  周子如停下來苦笑一聲,問了許正道一句:

  “小許,你能不能想得到醫院里的人給我的答案是什麼?”

  “不知道,想不出來。”許正道很干脆的說道,他已經被周子如的故事吸引住了。想不道周子如還有說書的天份,居然還會說一段留一個坎兒。

  “他們告訴我,由于主刀的是個新來的醫生,水平不是很高,經驗又不夠,導致我的左腿被接反了。”

  “接反了??”現在輪到許正道大吃一驚了,他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錯,就是接反了,我都想不到幾十年前蓋叫天的遭遇會落到我的頭上。”想起此事,周子如就不由得怒上心頭。

  “也真是太胡來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低級錯誤也會犯。”許正道也不由得怒由心生。

  “你錯了,其實並不是他們的水平不夠,而是因為我這個人才會導致此事的發生。”歎了口氣,周子如平息了下心情接著說道。“當時我也跟你一樣以為他們真的犯了這種低級錯誤。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個預謀,而且還讓我無話可說。

  “當時我就讓醫院給我重新接腿,再砸斷一次的痛苦我還是能忍受的,我可不想做一輩子的殘疾人。可你知道醫院的說法是什麼嗎?他們居然說由于我的左腿在第一次接的時候就有兩條主經受到重創,即使重接,結果也不會改變,左腿還是不能走路。”

  “聽到這話,我可真是欲哭無淚啊,想不到就這麼簡單我就成了殘疾人。說實話,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自殺,我真的不想一輩子拄著拐棍。”說起當初的心態,周子如真的感覺那時候很脆弱,自暴自棄,正日折騰,好幾次差點真的活不過來了。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不相信我的車禍真的就那麼簡單,我不相信我的腿真的是因為醫生的一個失誤而葬送。”說這話的周子如一臉的咬牙切齒狀。

  “那後來呢?”許正道問道。這一刻他心中對周子如的遭遇充滿了同情,一個精通散打,跆拳道,並對李小龍的截拳道有一定研究,有著大好前途的警察就這樣被葬送了。

  “後來?後來我連查都不用查就知道這一切都有人在後面搞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7:03

第三卷 仇讎 第十章 賤命
                  
  “後來究竟如何?你又是怎樣發現有人故意所為?”許正道已經有些不滿意周子如的說話方式了,他記得以前的周子如可是非常的干練,說話做事雷厲風行,那象現在連說個話都拖拖拉拉,真象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後來我不甘心如此,就拿著醫院因為醫療事故陪給我的幾萬塊錢到別的醫院重新檢查。等錢差不多折騰光了,我的最終鑒定結果也出來了,所有的醫院都宣告了我的死刑,我的腿已經再無法複原了。而且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就是因為大腿上的兩根主經受到創傷,這還不是讓我傷心的。關鍵問題是,主經的創傷不是因為意外,而是故意所為,你說到了這種程度我還不明白嗎,那我就成了白癡了。就這樣我又回到了濱海。”此時的周子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的神色,一臉的平淡 ,就如同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即使你精神上再怎麼意淫,對那些上位者也沒什麼實質上的損傷。

  “太過分了,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許正道聽到這兒忍不住拍案而起,他實在想不出這種事情也會在如今比較開明,法律還算健全的社會發生,簡直是比黑社會還要黑。

  這世道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再氣憤也沒什麼實質上的效果。搖了搖頭,周子如繼續說道:

  “等我回到警局,才明白我已經在警察隊伍里除名了。由于我剛到警局沒多久還沒過實習期,這樣的話我就不算警局的正式職工,所以也無法享受正式職工的待遇,再加上我出車禍並不是在工作期間,所以連工傷也算不上。還算好,警局里並沒有趕盡殺絕,勉強給我辦了個內退,當然待遇要差些,每個月也就那麼幾百塊錢,總算餓不死人。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未來早就被人鋪好了路,一輩子就只能象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過日子。你到這兒來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若是沒什麼意外,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算完了。”

  多少年沒有跟人說過的內心秘密,一旦說出,心中還真是舒服不少,只不過這遭遇實在淒慘,無論怎樣,周子如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

  “你放心,誰說沒意外的,既然我到了這兒就算是意外,我絕對不會就讓你這麼過一輩子的。你也知道一些我的本事,醫院里沒辦法的事情未必我也沒辦法。”許正道趕緊安慰道。即使周子如不說,他現在也知道發生在周子如身上的事肯定跟自己有關系,要不然還有誰會費那麼大勁折騰他。

  “那你這些年來到底有沒有查出來有誰對付你的?”許正道看著坐在登子上默默思索的周子如繼續問道。

  “等我在這兒安定下來後有兩年的時間什麼都沒敢動。說實話,我雖然能猜到可能跟你堂叔叔的事情有關,不過也沒辦法確定。而且我也想不通,若真是他們可以輕易的把我給做了,那又為什麼留下我這樣一個殘廢。即使是現在我對當初的事已經有一些了解,也還是想不通。不過當時我真是害怕了,輕而易舉地就把我給弄殘了,連對方是誰,又為何如此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敢動,誰知道對方還有什麼手段。等過了一段時間後,估計對方都把我淡忘之後,見沒什麼風吹草動,我就開始慢慢地調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跟他們慢慢地耗著。我也不求有什麼結果,只想要個心服,想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對我。”

  “那究竟是誰,查出來沒有?”許正道眼看就要到重點,心也急切起來。

  “過了兩年,等所有的事都淡了後,我就接著原來的線索去查,還是那個趙副縣長。說實話我也沒別的線索,也只有這一條了,究竟能不能查出什麼東西,哦自己都沒什麼信心。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花了三年的時間一直盯著他,剛開始的時候只查出他一些貪汙受賄的事情,不過這我倒沒在意。畢竟貪汙受賄已成了官場的行情,要是誰不貪不收,只怕誰都會排擠他,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確實,在中華的官場行情一向如此。”聽到這里的許正道也不禁點頭稱是。沒辦法,五千年的傳統繼承啊。

  “不過有一天,我又見到了原來那個撞死你堂爺爺的肇事司機跟趙副縣見面了,在一家頗有名氣的咖啡館。這下我就有些清楚了,他們的見面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而且那個司機在見面之後還到了你堂叔的村子里,跟幾個明顯操著外地口音的人這樣一來聚在一起。我又重新盯上了你堂叔村子里的情況。畢竟即使到今天,你堂爺爺究竟為何而死還是不得而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在見到了你堂叔村子里的變化後,一切都有了頭緒。”說到這兒,周子如停了下來問了許正道一句:

  “你過來肯定先到過你堂叔的村子吧?”

  “確實,我先回的村子,畢竟是老家呀。好容易回來一趟,若不先回家看一下,有些說不過去。”

  “那你對村子里發生的事情清楚嗎?”

  “自然清楚,有人在那兒走私,大規模的走私!”

  “不錯,就是走私,既然有人在那兒走私,那就一切都清楚了。我跟你堂叔堂爺爺都只是犧牲品,所謂殺雞給猴看,我們都只是只雞,只是只給猴看的雞而已。你還小,可能不知道,既然有人要在那兒走私,那第一步就是要控制好全村的人,否則一旦出個意外他們不是就虧大了,而控制的最好手段就是恩威並施,先殺殺村子你的人的銳氣,然後再給點甜頭,這樣的話村子里的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有了甜頭之後,只怕是想讓村民再停手都不容易了,金錢實在是當今社會最好使的手段啊。估計到了今天,你們那村子里的人大多跟走私者都有些關系。只是到現在還想不通,他們為何選擇你堂爺爺他們為犧牲品,如果抓不住他們的策劃者,只怕這就成為揭不開的迷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樣看來,這些走私者應該形成一個龐大的團伙,下面的那些人直接控制著村民,而上面的趙副縣他們就在上面控制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好采取措施。”一切都在許正道的心頭明朗起來,想不到自己跟父母的死亡是那麼的不值錢,只是個殺雞給猴看的犧牲品。

  “不錯,正是如此,不過據我估計,在上面趙副縣也不過只是小頭目而已,起不了什麼絕對性的作用,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團伙不是一個小小的副縣能組織的起來的,也不是以他所有的地位能控制的,相信上面還有更大的人物。若是你將來要采取什麼行動,切切不可忘了這一點,一定要考慮周到了,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一切以安全為重,若是你再失手,只怕這一切就只能淹沒在時間的海洋里,你堂叔跟你堂爺爺就永無見天的那一日了。”說到最後,周子如不放心的叮囑起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絕對不會讓那些社會殘渣得逞。不過你知不知道那個副縣現在到哪兒了?”這是許正道的最後一個問題,他心里清楚,這種事情還是從上面下手起來比較容易,只要上面的人逮住了,那還不是一鍋端。

  “副縣?人家早就高升,不再是副縣了——”

  周子如的話聽來有種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7:30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一章 檢查
                  
  “那他升到哪兒了?”許正道問道。

  “濱海這種邊陲小縣怎能容得下這等大菩薩,他早就升到南京去了,還是個副市長。高人哪,不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可以揣測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切都只在心念間。這十幾年我一直盯著他,他就象坐火箭一樣升了上去。”

  說起趙副縣,周子如恨不得食其骨肉,因為他已經查出自己當初的遭遇就是趙副縣指使的,但提到他的當官能力,升官速度還是不得不佩服。

  “算了,不說他了,既然知道了他在哪兒,那就好辦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許正道就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把周子如安頓好了,他第一時間就趕到南京看看,瞧瞧這給了他們巨大痛苦的曾經的趙副縣如今的趙副市究竟有何等能耐。

  對周子如的遭遇,許正道感到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不是自己當初找他幫忙,只怕現在他還在安安穩穩地當他的警察。雖然許正道總覺得周子如當警察實在是一種浪費,要知道當初周子如可是金融碩士畢業,居然回老家一個小縣當什麼警察,當年的老同學聽後可都掉了一地的眼鏡。所以當許正道在外面胡混了四年後回來,周子如也才到了縣里不久。

  既然事已至此,許正道決定以後周子如的生活問題他全包了,好在也就一個人,也不用費多大勁。周子如到現在也沒結婚,而父母也因為他的遭遇大病一場早就過世了。如此說來,那些走私者們欠的帳還真是不少啊!

  許正道看了一下天色,天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想不到一場聊天就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說了,周叔,相信我,我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大快人心,為你,為我堂叔他們討回一份公道。”許正道說道:

  “既然天已不早,那我們先出去吃頓飯吧?坐這麼長時間,肚子也餓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到我這兒了,就該在我這兒吃飯,怎麼還出去吃飯。我馬上就去做,反正就兩個人,一會兒就好了。”

  濱海人都是好客的,周子如也不另外。只不過眼前這情況讓他去做飯好象不太合適,即使許正道吃了也不會舒心。

  “還是不麻煩了,一起出去吃吧,那樣也快些。再說等吃完回來,我還要檢查一下你的腿究竟如何。”

  “難不成我的腿真的還有救嗎?”一提到腿,周子如就忍不住激動起來,十幾年的瘸子生活實在是讓他忍受夠了。

  “現在還不好說,要等我檢查好了之後才有結果,不過我相信六七分的機會還是有的。”

  在經曆了給自己治療失明的眼睛之後,許正道對自己的真氣療法變得有信心起來。不過他忘了,周子如的腿牽涉到許多外科手術方面的問題,被接反了的腿,若不動用外科手段,只憑他的真氣只怕是毫無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先出去吃飯,等回來之後你再給我好好檢查檢查。”想到被廢多年的腿還有複原的希望,周子如也沒了做飯的心情。

  兩個人出去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雖然在進門時還被門童刁難的一下,不過也沒降低兩人的興致。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人的事,周子如的穿著確實不怎麼樣,有些象叫化子,而且還是個殘廢,難免人家門童把他當成撿垃圾的了。

  進了酒店,許正道放開手腳,拿著菜單只挑最貴的點。不是現在有句話叫作不要最好,只要最貴嗎?出山以來,許正道別的沒學會,倒把這句話給學個十足。

  旁邊站著的服務生看著許正道點的菜,心里直打顫,他不是害怕別的,他是替許正道他們擔心,萬一他們吃完了沒錢付帳,到時只怕一場真人PK劇是無法避免了。望著周子如瘸著的一條腿,心中暗自揣測:到時只怕他要爬著回家了。

  誰知吃完飯,只見那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少年從兜里掏出一大疊的錢,服務生不禁有些傻眼了,心中只剩一個念頭:這世界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兩個人吃完飯就往回走,一路上想起那個服務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總算出了一口在酒店門口被人小瞧的氣了。

  到了家中,許正道就讓周子如躺在床上,他要好好檢查一番這被人故意致殘的腿到底怎樣了。

  許正道坐在床前,右手搭在周子如的左腿上,雙目緊閉,努力控制著從丹田分離出來的一股微弱真氣在周子如的體內行走。

  許正道還從來沒讓真氣在別人體內運動過,這第一次自然小心翼翼,萬一有個不妥當,沒檢查出什麼結果還是好事,把自己搞得走火入魔,那事情就大條了。

  其實,周子如的腿究竟如何,許正道的靈覺早已清楚地告訴他了:畸形扭曲的大腿內部,經脈縱橫交錯,還有兩條明顯呈黑色的主經在里面毫無作用的蜷曲著。他知道這兩條黑色的主經就是周子如不能行走的根源,而他用真氣去試探,就是想看看在真氣的作用下,主經有沒有好轉的跡象。只要這兩條主經有恢複的跡象,那剩下的就是外科手術的問題了;若是沒有,那就宣告他對這條腿也是無能為力。自然,這試探的過程可能要費一段時間。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許正道對體內的真氣並沒有刻意地去鍛煉,但以前用來治眼的微弱真氣還是能操控自如。說實話,不是許正道不想去練,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練,象他現在這種情況,再練以前的小周天,明顯的不合適:他的體內,只要有經脈的地方,全都通達無礙 ,早就不再需要那等低級的練功方法了。只是究竟如何去進一步提升,那就要等機緣了。不過他倒不是很著急,就目前來說,他對自己所具有的能力已經相當滿足了,即使再無寸進,也是可以接受的,他倒沒奢望自己真的能成神成仙。

  許正道一心一意地用真氣在兩條主經上來回疏通滋潤著。為了加快效果,他發揮自己一心多用的能力,他直接指揮了十幾道從體內分離出來的真氣一齊行動。還真別說,半晌之後,兩條主經在他的真氣滋潤下,原本的黝黑終于淡化了一些,有的地方還恢複了些許肉色。不過許正道對此並不是很滿意:這樣下去還要多久才能真正恢複呀!好在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主經的變化已經確定真氣還是有效果的,只要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收功之後,許正道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恭喜恭喜,你的左腿完全有恢複的可能,只是可能要費一些時間。”

  “真的嗎!真的嗎?”周子如顫抖的聲音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心中暗念了一句:這賊老天還真是開眼了。

  “不錯,完全有可能,以我的能力完全能將你腿內的經脈恢複如初,剩下的就是外科手術的問題了。按我的觀察,這種程度的手術,一個稍微大些的醫院就可以做了。到時只需幾個月,你的腿就好了。”許正道看著有些不敢置信的周子如開心地說道,如此一來,他的負罪感也少些了。

  “我問一句,你腿內的經脈當初到底是怎麼搞得?醫院為什麼診斷說無法複原了?”想起靈覺中顯現的兩條主經,許正道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黑到那個程度,手段還真是高啊!

  “嘿,怎麼搞得?也沒什麼,他們只不過是往我的兩條主經上滴了幾滴硫酸而已!”

  面對周子如的答案,許正道無言以對,心中直罵:黑,還真***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7:49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二章 轉戰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就又到了周子如家中,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搬家。許正道昨天晚上已經跟周子如商量好了,反正濱海這個地方也是無可依戀,還不如搬到南京去,再說他的腿還要檢查,還要做手術。

  其實許正道原本的心思是想直接把周子如接到上海去,畢竟他在那兒還有個空閑的大房子,不過一想,南京還有個副市長在等著自己,那還不如先到南京看看,反正周子如也就一個人,說是搬家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好搬,連僅有的幾件衣服都有些拿不出手。        

  自然這到南京的一切開銷許正道都包了,周子如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許正道的強烈要求下也就沒說什麼。光想一想周子如為了他連自己的腿都搭進去了,這就值得他不惜一切代價讓周子如的日子過的舒服些了。

  到最後,周子如只把昨天許正道帶給他的幾瓶酒還有兩條煙拿上就出發了,他那個破房子實在沒什麼東西有必要帶到南京去。

  望著越來越遠的濱海,看看身邊白玉般的臉上還帶有一絲稚氣的許正道,周子如的心中很不平靜:告別了過去,或許屬于我的新生就要到來了。

  潛龍出海天下驚!

  現在的周子如並不知道將來他會做什麼,又能做什麼。說實話,以他這樣的經曆和學識,在中華那是比比皆是,未必就能在社會上闖出什麼名堂。不過加上許正道,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周子如知道,以許正道對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能力,只要他周子如想做的事情,不管有多大的困難,許正道都會竭盡所能去幫他的。

  不當警察了,以他以前所學的金融知識,再加上許正道的幫助,周子如相信他還是會在社會上有一番作為的,最起碼最需要的起動資金沒有問題,這是昨天晚上許正道已經承諾了的。想到這里,周子如沉寂十幾年的心也不禁動了起來。

  一路無話,到了南京,兩個人先去找了家酒店安頓下來。許正道可沒想在南京也搞套房子,他並沒有在南京長住的打算,何況就是他想,荷包里的票票也不允許。不過這些許正道並不擔心,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有大筆的收入,到時候就是真想買套房子也不是多大的事。

  按許正道的計劃,白天的時候就在酒店里用真氣幫周子如恢複腿上的經脈,晚上就是去光顧趙副市長家的時間。即使不用周子如的指點,他也知道要想查出這些大人物的真面目就只有在晚上才行,當然白天偶爾光顧一下,探探人家屋里的情況也是必要的。

  許正道知道現在還不是將周子如送到醫院檢查的時機,即使去了也沒什麼效果。雖然現在的醫學已經有相當大的發展,不過對于枯萎的經脈進行恢複,那還不是這個西醫當道的所謂現代醫學能做到的。所以,去醫院,還是要等真氣將枯萎的主經恢複了再說。

  許正道跟周子如到酒店後,先給他買了幾件衣服,自然這並不需要他多大的工夫,酒店里面現成的就有。現在酒店的服務還真是沒話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然後找了個服務生帶他去洗了個桑拿,再將頭發收拾了一下。

  看著坐在輪椅中的周子如,許正道的眼前一亮。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一點都沒錯。眼前的周子如一身名牌西服,頭發油亮,服貼貼的大背頭,男人陽剛氣息的臉龐,一雙些許迷離的眼睛,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再加上刮的發青的下巴,一眼望去,充滿了男人成熟的味道,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絲毫不減他的吸引力。許正道暗中估計,如果周子如哪一天站起來了,只怕從十八到八十的女人一路通殺。

  “哈,想不到還挺帥的,只怕以後我都不敢跟你一起上街了。”現在許正道越來越習慣用平輩的語氣跟周子如說話了。

  “為什麼?”

  “我怕再沒女人看我這樣的小男生了。”許正道打趣道。

  聽了許正道玩笑話,周子如的身體不自在地扭了起來,這一動立刻就把前面營造的氣氛降了幾個檔次。

  “別動,別動!”許正道忙喊道,“你這一動效果全沒了!”

  “嘿嘿,這衣服我還真是不太習慣!”周子如想小孩子一樣的傻笑了兩聲。

  “慢慢就會習慣的,要相信自己,從今以後,我們都不是普通人了,以後跟我們打交道的都是大人物,若沒一點扮相,還不要給別人小瞧了!”

  許正道好容易逮著一次說人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把周子如安頓好了之後,許正道就開始了自己的事情,把從上海帶回來的東西都打包背上就出了酒店。有的事情還是要先做准備,免得到時措手不及後悔就晚了。

  首先他要辦一張銀行卡,他知道以後他所得的錢財不會少,也不會那麼乾淨,再把錢存在與自己身份證捆綁在一起的所謂的一卡通上,那是明顯的找死。雖然他不害怕麻煩,但也不會主動的找麻煩。

  辦卡,國內的銀行肯定是不行了,人家那都是一卡通,不會再給辦第二張。那就只能找外資銀行了。他從周子如那兒了解的信息,外資銀行並不限于一卡通。據說當初一卡通問題,外資銀行可跟上面的大人物糾纏了很久,才使上面不再限制一人一卡,不過銀行承諾的條件也很多,象什麼實名制,必要時的資金凍結等等。

  其實再怎麼一人一卡,被管理的都是小老百姓,那些天天飛到國外的大人物們誰沒幾張最保險的瑞士銀行的金卡。

  許正道知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要到境外辦幾張卡,然後再把資金轉移出去。倒不是他不愛國,只是國內的金融體系,嘿,說來真是讓人汗顏。

  再說這也是他最保險的打算,資金轉出去,再轉回來,也算是個洗錢的過程,至少暴露的可能性要少些。

  許正道逛了很久,才在湖南路上找著了一家外資銀行。雖然許正道不知道它的正確中文應該叫什麼,不過上面的英語“瑞士”兩個字還能認出來的。

  施施然走了進去,到了櫃台前,拿出身份證,只說了聲“我要辦張卡”,里面的女職員立刻就給辦了,根本沒因他的年齡太小說什麼費話,而且還是微笑服務。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服務態度,只怕這不是國內的某些金融機構能輕易做來的。其實也不是國內的那些機構不知道要微笑服務,但問題是知道歸知道,他們就是做不到。

  也不是人家女職員不問,只是近來辦卡的年輕人比較多,大多是在父母的陪伴下來辦的,存些零花錢,過年的紅包之類的,再說有一張外卡,也是那些年輕人顯擺的對象,銀行也因此增加了還大一筆業務。雖然許正道的年輕讓她大為好奇,不過出于職業道德,好奇心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辦卡都是要存錢的,要不然人家銀行就只能喝西北風了。許正道從自己的身份卡上轉了兩萬過去,再查看了一下原來的卡,只剩二十幾萬了。想起酒店里面每天上千塊錢的花費,看來自己要加緊動作了。

  卡辦好了,那就剩下一件事了,許正道看這家銀行相當不錯,那順便就在這兒辦了吧。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8:55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三章 托管
                  
  許正道對著那笑面如花的女職員問道:

  “請問一下,你們這兒的保險櫃是怎麼出租的?”

  “這位先生,我們的保險櫃業務共分兩種類型三個檔次,請問你需要開個保險櫃嗎?”女職員的回答相當有職業性。

  “不錯。”

  “那請您從那邊上二樓,那兒有專人為您服務。”女職員指著一邊的樓梯說道。

  許正道在她的指點下上了二樓。

  從地穴里帶出來的東西整天背在身上也不是個事兒,因此許正道就想到了銀行的保險櫃。畢竟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有一定的危險性,帶出來的東西要是有個閃失,那就有些劃不來了。要是人參丟了,那還好說,地穴里還有的是,如果是戒指跟那個玉片不見了,可就什麼東西都補償不了了。

  許正道現在對那兩樣東西還是毫無根據頭緒,既不知道它們的來曆,也不知道它們的功用,不過他倒是可以肯定,能出現在地穴里的東西定然不是尋常之物。本來想把戒指戴在手上的,可惜指頭太細了,戴著就往下掉,還是只有先存著。

  當然背包里還有兩樣東西他是不會存的,那是在上海從小日手里搶過來的槍。雖然槍對許正道來說並不具有很大的實用性,從來都沒練過,連准頭都掌握不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對普通人來說,即使你有移山倒海的功夫,沒有親眼見過,那都沒有兩把槍頂在腦袋上來的實在,畢竟槍的威力經過幾十年的熏陶,早已深入人心,不象功夫,只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說不定還有它的用武之力,許正道自然要先保留著。

  許正道選了個相對便宜一點的保險櫃,交了五千塊錢,打算先將那些東西存一個月再說。

  一切搞定,許正道就回到了酒店。再沒什麼事打擾的他,開始給周子如治起腿來。這可是個細活,來不得半點馬虎,而且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以許正道的估計,按現在的速度起碼需要半個月左右,周子如腿內的經脈才能稍有起色,到那時就可以去醫院看看了。

  兩個小時後,許正道停了下來。一心數用,還要控制那麼細微的真氣,那可是相當費神的事情,以許正道現在的能力還不能持續很長的時間。畢竟這不同于當初他治療自己眼睛,那是控制真氣在自己體內運動,而現在是讓真氣在別人的身體里面運行,這中間的差距就大多了。有的人奮斗一輩子也未必能讓自己的真氣順利地在他人體內運行,光是真氣外發,就不是一般的練氣之人能做到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許正道拉起躺在床上的周子如,臉上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身體倒是不累,只是精神有些支持不住了。

  “走吧,我們先下去吃飯。之後好好休息一下,也坐了半天的車了。”

  許正道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周子如出了房門。

  還別說,這酒店的服務還真是周到。一個瘸子拄著拐棍在酒店里走顯然是大丟面子的事情,但坐在輪椅上就不一樣了,至少保留了他的一絲尊嚴,也少了許多異樣的目光。雖然這十幾年來周子如早就習慣了他人的眼光,不過坐在輪椅上還是讓他心里舒服不少。

  吃完之後兩人又回到了房間,除了酒店的房間,兩人還真沒什麼好去處,想出去溜跶一圈吧,周子如的腿還不允許。

  兩個人在房子里一邊看電視,一邊打屁,消磨著時間。許正道的夜探行動起碼也要等到夜深了才行,現在才八點多,這就開始夜生活也太早了些。

  聊著聊著,許正道忽然問道:

  “我問個事情,你想過沒有,等腿治好了之後,你想做些什麼?”

  “做什麼?這個問題還真要好好想想。說實話,我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主意,這十幾年來我都一直都在醉生夢死中,就那麼混日子,從沒做過什麼實際上的事情。真讓我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還真是想不出來。”說著這話的周子如沉思起來,畢竟十幾年的生活空白,即使以前有再好的本事,拿到現在來說還是與社會上有不少的差距。

  “不如這樣,我有個主意也許可以先試一下?”望著思索中的周子如,許正道的心中突發靈感。

  “什麼主意?”周子如抬頭問道。

  “你以前不是學金融的嗎?那對股票一定相當熟悉,你不如先玩玩股票,熟悉熟悉市場行情,再決定將來做什麼。反正玩股票也就一個人的事情,只需開個戶頭就行了,也沒什麼別的麻煩”

  “股票?我還是上學時玩過那麼幾天,現在早就跟不上行情了,玩那個還不是找著虧錢嗎?”周子如苦笑道,他倒不是沒想過這個發展方向,不過實在是沒什麼把握。

  “你可是當年公安大學(虛擬)的高才生,玩個股票還不是輕松的事情,可不要太妄自菲薄了,經濟學碩士那張證書可不是誰都能拿到手的。何況事情要做了才知道,不是在這兒想就行的。我相信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你一定會做的很好的。至于虧錢的問題,那是我考慮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許正道打起氣來。

  “這個——”周子如還在猶豫。

  “好了,不要再想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全當是玩玩也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若是真的玩不動了再說。這兩天我就先出去搜刮搜刮,到時就先給你一百萬試試手氣,至于你是把它變成一千萬,還是變成一萬都無所謂。”不等周子如答應,許正道直接就做了拍板決定。

  “搜刮?”本有幾分意動周子如一聽搜刮這個詞,心中陡地跳了一下,升起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

  看著周子如眼中閃現的奇怪神色,許正道笑道:

  “不錯,正如你所想,要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十幾歲的娃娃哪兒來的那麼多錢。不義之財,人人得而取之。”

  “這個不太好吧,而且也是違法的事,萬一被人發現了那你的前途就全毀了。”周子如相當不滿意這種賺錢方式,努力地勸說起來。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許正道說道:

  “好不好等我回來了再探討,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不等周子如再說話,許正道直接就出了房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9:13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四章 搶劫
                  
  許正道出了酒店,打上一輛車就走了。趙副市的地址他從周子如的口中早就知道了,就在下關區大橋路的花園小區,那兒是南京市委市政府的一個家屬院,住的都是尋常百姓無法接觸的高官厚爵。想來保安水平肯定也相當不錯,不過這些還不在許正道的眼中,有武伴身的他並不把那些所謂的保安看在眼里。

  坐在出租車中的許正道還在想著剛剛給周子如提的建議,說實話,他倒是並沒有指望周子如通過股票或者什麼金融市場之類的賺錢,只是給周子如指了個方向,希望他通過這樣的方式散散心,放松放松心情,十幾年的壓抑放在誰頭上,都有些受不了。人總是要有一點事做的,要不然呆著就太無聊了,更何況以周子如現在的樣子,呆在家中坐在電腦前慢慢悠悠地炒股是最合適的了,既放松心情又有利可圖。

  許正道之所以給他做這樣一個提議,心中還有一個隱憂。雖然他信誓旦旦地對周子如說他的腿能治好,但心中並沒有十層的把握。關鍵問題倒不是在他這兒,而是在醫院, 對于恢複周子如腿內的主經許正道還是有把握的,但對醫院能否重新將周子如腿內胡亂生長糾纏了十幾年的神經經脈再糾正過來就沒有把握了。萬一到時候真的不行了,可是對周子如重新振奮起來的信心一個大的打擊。現在就有個事做,那樣的話也能牽扯一下周子如的心,到時不管怎樣也能讓他 少受些刺激。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目的地,許正道付錢下了車。看著夜色中的花園小區,許正道第一時間就放開了靈覺,想看看這高門大戶的里面究竟是如何景象。許正道的靈覺剛出地穴的時候就能掃描自身方圓5000米左右的范圍,在這鬧市中雖然因為各種干擾有所縮小,但是掃描整個花園小區還是綽綽有余的。

  小區有分散開的三座十八層左右的高層,另外還有些零星的別墅,剩下的就是大面積的花園和綠化地。這別墅現在還不是許正道想要關注的對象,因為他知道趙副市並沒有住在那里,畢竟這十幾年來周子如的強烈關注還是有些效果的,倘若他連趙副市的具體地址都打探不出來,那就白做一番警察了。

  靈覺在許正道的控制下掃向了中間高層的第三層左面的一個單元,這是周子如告訴他的趙副市的具體地址。

  頓時,301單元的一切在許正道的靈覺中放大顯現,不費力氣就找著了這家的主人——趙建民,趙副市長,此刻正在洗澡。

  十三年前驚鴻一瞥,自己就見了一次上帝,如今 終可看個究竟了。望著這漸顯老態的副市長,許正道的心中殺氣漸生,這就是最終的罪魁之一,雖然沒有具體的證據,但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他。

  證據?想到證據,許正道不禁啞然失笑,既然別人可以毫無因由地對他一家下手,那他又為何不可?以前想要找到證據的想法這一刻在許正道的腦中煙消云散。再說了在這種人手上要找到確實的指使殺人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縱橫政壇幾十年,穩步上升,若做這點事手腳都收拾不乾淨,那就白混了。

  走到一邊的圍牆旁,“噌”的一聲,許正道就跳了過去,他的靈覺並沒因這等小事而轉移,繼續關注趙建民家的一切。

  家中除了趙建民外,還有兩個女的,一個十七八歲,估計是他的女兒,還有一個三四十歲左右,大概是他的妻子。

  此刻兩人已經睡著了,許正道對她們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也就一掃而過罷了,不過在他靈覺掃過趙建民妻子的臉龐時,心中忽然震驚了:這是誰,怎麼這麼眼熟,充滿了成熟女人誘人的風姿,讓人一見就欲望陡生。

  關鍵是為什麼給他這麼熟悉的感覺,許正道已經十幾年沒跟這個世界打交道了,實在想不出有誰會給他這種感覺。同學?不是,自己還沒哪一個達到這種誘人程度的同學。

  許正道搖搖頭,不想了,說不定馬上就會知道。

  坐在花園的一角,許正道突然有些迷惑,今天晚上到底來干嘛了,找證據的想法先前已經打消了,再呆這兒干什麼呢?難道今天就先解決掉趙建民,那也太便宜他了,最起碼先要讓他跟自己一樣,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然後再輕輕解決掉他的小命。

  就這樣回去嗎,還是先到趙建民家去取一頂利息?捉摸不定主意的許正道將靈覺從樓上收了回來轉而掃向小區里別的地方。這一轉,他終于找到了今晚可以干的活了。

  剛開始沒注意,已近十二點的時辰,在這完全屬于高層的小區內居然還有不歸的夜貓子。仔細一瞧,原來還是老勾當,看那些房子里的人談笑風生,興致有佳的樣子,再看看一邊放著的一個個禮包,許正道自然能看出來他們是干什麼的。

  許正道不禁一聲輕笑,想不到這麼快就有收入了。

  這次再不能象上一回在上海一樣,啥都不准備就赤裸裸地暴露在別人面前。在一家陽台上找到件內衣套在頭上,以他的靈覺自然可以不用眼睛視物。

  來到一座別墅前,這里面正有三個人在小聲地談著什麼。抓住上面的鎖,真氣暗運,將鎖中的彈簧逼回去,“吱”的一聲,門就開了。

  許正道輕輕地走了進去,努力將聲音變地粗些小聲說道:

  “各位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聽到聲音,三一個人立馬止住了話題,都轉頭看了過來。一見是個個子不高的蒙面男人,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感覺都有些不妙。一個四五十歲看起來象是主人的家伙站起來厲聲問道: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又想干什麼?”果然不虧為官場高人,這種情況下都這麼鎮靜,說話也底氣十足。

  “這種情況你都看不出來嗎!”許正道輕笑一聲,從兜里掏出槍揮了揮:“不好意思,各位前輩,打劫!”

  不好的感覺終于應驗了,三個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都呆住了。

  “怎麼!不相信嗎?趕緊都把錢拿出來。要不然我好說話,我手中的兄弟可不好說話!”想不到前世看的電影中的台詞今晚終于可以用一回了,許正道的心情興奮起來。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動家伙就有些不合適了吧!”前面說話的那斯嘴還有些硬,估計這一輩子他都沒被人這樣用槍指著腦袋。

  “拿著個玩具槍,就想來打秋風,小兄弟不嫌過分了吧”旁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平頭接口道。

  以他們的閱曆,即使許正道嗓音再變,他們也看出來了他的年齡不會大,說不定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活,自然希望能以言語嚇退他。

  “不信可以試試,少廢話了,趕緊掏錢。想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我既然敢來自然有所准備。”還真是老油條啊,這種情況下還想翻盤。

  三人無奈,慢慢悠悠地從口袋里往外掏錢。

  看著桌上零零散散幾千塊錢,許正道冷笑一聲:

  “就這一點?你們是不是沒把我當回事。”

  “真的再沒有錢了,就這麼多了。”三人異口同聲,還真默契。

  “沒有?把我當傻瓜了。”

  上前一腳,把靠在茶幾旁的禮包踢散,從里面跑出來十幾紮新嶄嶄的血紅票子。

  “這是什麼?紙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9:33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五章 搶劫(二)
                  
  看著許正道道地地一遝一遝慢悠悠地將十幾萬塊錢往牛仔包里裝(這包還是許正道從別墅里找出來的),三人的心中俱是大痛,這可是十幾萬,不是十幾塊,平白無故損失那麼多錢,任誰都會心痛。

  “兄弟,做人不能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小心有命拿,卻沒命享受。”平頭繼續心里戰術,看他說話的語氣,平時定然也不是個善主。

  “怎麼?你們還有別的什麼手段嗎?使出來瞧瞧。”這種威脅的話,許正道毫不在意,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一切都憑實力說話,要不是他手上的槍,估摸著早就被人抓住狠K一頓了,雖然實際上槍對許正道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許正道心滿意足地看著包里的錢,拍拍手對著三人說道:

  “各位前輩,繼續!”

  “什麼意思?兄弟你錢已經到手了,還想干什麼?”主人終于沉不住氣了,大叫道。

  “這麼點錢就夠了嗎?看看你這別墅,在這花園小區里肯定是個大官,家里若沒有個幾十萬,說出去誰會相信,說不定還有更多。就不用我再催了,老老實實拿出來吧。”許正道不理會他的大呼小叫,揮揮槍悠然自得地說道。

  三人才知道這看起來不大的小毛賊還真不好打發。

  “就這麼多,真的再沒有了。”主人的話已經有了哀求之意。

  “騙誰呀,我手上的錢可不你家里的。既然你不想主動交出來,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不過等我動手,結果可就不是這樣了,到時你可不要心疼。”

  說完,就用上八層的神識,在別墅中掃描起來。很快就發現了幾處藏錢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這錢藏的真沒水准,無非就是地板下面,牆壁上,還有一處是在二樓的洗手間。不過數量還真不少,到手後就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錢發愁了。

  “走吧,先到二樓的洗手間。”許正道拎著槍指揮三人上樓。微胖的男主人一聽此話,臉色立刻就變了。許正道見了心中不免好笑:誰讓你還藏著掖著,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嗎。

  這時從沒說過話的第三人說道:“兄弟,你還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搶劫可是很嚴重的罪名。”

  他從主人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一上去,後果肯定就無法收拾,萬一主人的損失大了,到時不但他們兩個來拜訪的目的達不到,說不定還會有池魚之災,所以希望也能幫把忙。

  可惜許正道根本不甩:

  “跟我談這個,我比你還清楚:以暴力劫持他人財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有加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死刑。其中加重情節就包括入戶搶劫和持槍搶劫,我兩條都犯了。可惜呀可惜,那要抓到我才行。”許正道的語氣相當的張狂,跟他談法律?雖然十幾年沒接觸,但一些基本條款還是記得的。再說以他的能力還真不相信在中華還有誰能抓住他。

  只不過他有些忘了當初他父母給他取名的用意。

  三人最後的一絲僥幸已經破滅,只能按照許正道說的去做。

  半個小時都沒用得了,許正道在三人的幫助下就把別墅中所能發現的錢都洗劫一空。而此刻主人已經是欲哭無淚了,這麼多年的收入一下子就全沒了,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另外兩人也是臉色蒼白,這次主人家損失那麼多,回頭肯定還是要從他們頭上再撈回來。

  許正道看著包里面一百多萬塊錢,非常的興奮,他都想不到一次就能收入那麼多,怪不得社會上那麼多人愛搶劫,來錢還真是快啊。

  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三個木無表情的家伙,許正道心中是既興奮又傷心,興奮的是這次的收入,傷心的是這就是中華現在的高官,隨隨便便就能在家里找到這麼多錢,這還只是現金,若加上還不得知的銀行卡,那還不知道他暗地里擁有的財物究竟是多少。

  搖搖頭,許正道開始了自己的說教:

  “三位,我很失望,雖然這次我收入了上百萬,但我也沒想到有這麼多,我原以為有個一二十萬就差不多了。我失望的原因就在這里,另外兩個不說,但你——”

  許正道一聲大喝,用槍指著那個主人,那主人渾身一抖,乖乖,萬一走火,那不立刻就掛了。

  “住在這樣的別墅里,身為政府要員,為什麼還要貪那麼多錢,你的衣食住行國家已經全包了,你還要那麼多錢干什麼,帶到棺材里去下輩子再用嗎?”

  “那是我老婆做生意賺的!”主人小聲說道。要在平時有這麼對他說話的,早就被他捏扁了,不過現在面對大棒,他也沒辦法,只得低頭。

  “還要狡辯,當真以為我是小孩。要是做生意賺的,有必要藏在那種地方嗎?再說,這禮包里的十幾萬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這麼晚到你這兒來又是怎麼回事。”

  三人再無話可說。

  許正道歎了口氣:

  “算了,跟你們這種已經鑽到錢眼里面的人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不過我希望這次是個教訓,不要再有下次,我還會再來光顧的。也不要以為把錢存到銀行里面,或是轉到國外我就沒辦法。”

  許正道拎起包,收起槍。

  “還有,不要報警,不要指望那些警察能抓到我。”

  輕輕在茶幾上按了一掌,對著三人笑了笑,許正道走了出去。

  目瞪口呆中,面前的檀木茶幾化作粉塵。三人對視一眼,驚懼的神色溢于臉上,以如此能力自然不害怕警察,怪不得前面說話那麼囂張。

  三人知道,這個虧是吃定了,而且以後還要注意,誰知道這個蒙面家伙是不是真的再來。

  三人也無心情再說什麼,就此分別。而主人在打掃地板上的粉塵時,心中還是止不住想起許正道那輕輕一掌的威力,想到這樣的人時刻都在關注著自己,貪心終于大收,還把存在銀行里面以前貪汙受賄的錢都捐給了希望工程,也算是改邪歸正了。

  走在小區里的許正道心情比較愉快,想到教訓那三個人的一幕,不禁自嘲一笑,還真是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呀,不過想來那個貪官受此教訓會沉寂一段時間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收獲已經不錯的許正道正打算回酒店,不過看了一眼趙建民家的房子後立刻改變了注意,既然來了一趟,也該給他一點教訓,先收回點利息再說。

  現代人的保安水平真不錯,高層下面都有道鐵門,不過由此也可見社會的治安還不是很好。

  當然對許正道來說幾乎就不存在,真氣微運,鐵門應聲而開。到了趙建民家門口依法施為,防盜門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下子就開了。許正道拎著包走了進去。

  許正道的靈覺中,趙建材民一家三口早就睡著了。

  看來打劫還先要從叫床開始,還真是另類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09:53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六章 發泄
                  
  

  許正道先到小臥室里將他認為是趙建民女兒的十幾歲小姑娘制住,他可不希望事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出來打擾。

  所謂的制住也就是用真氣將她身體的中樞神經控制住,讓她在幾個小時內即使醒來也沒有動彈的可能性,點穴這種高級的玩意許正道目前還是不會的。不過他心中發誓一定要在短期內將點穴弄懂,要不然就太麻煩了,要知道控制神經可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稍不小心就會對整個神經系統產生一輩子的影響,說不定一個人就會輕易廢了,當然對于趙建民的家人他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看著被窩里身材還可以,長得也不錯的女孩,許正道忍不住手伸進去摸了兩把,手感相當好,該高的高,該低的低,該細的細,看樣子已經成熟了。想到這里,許正東內心深處的欲望不禁抬了抬頭,不過瞬間就被他壓下去了,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許正道來到趙建民臥室前,正打算叫醒他們兩個實施搶劫計劃,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已經制住了一個人,干脆全部制住,反正自己找錢又不要靠他們,說不定順便還可以干點別的什麼事。

  將兩人全部制住後,許正道打開燈仔細觀察起兩人來,趙建民不用說了,許正道已經預定了他的死期,不會超過一個月,實在沒什麼好看。

  許正道主要想看看他的老婆,這個給了他極度熟悉感的徐娘半老風韻尤存的女人。

  一襲白色睡衣,一頭烏黑長發,小巧玲瓏的身材幾近完美,膚色雪白而緊繃,臉上除了眼角更增幾分誘人媚力的眼紋外再無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秀氣的鼻子,豐潤的臉龐,有如月亮一樣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雙唇,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副萬看不厭的美景。加上臥室粉紅的燈光,還真有幾分燈下觀美的味道。

  看著看著,許正道直接就將睡在一旁的趙建民一腳就踢下了床,自己坐到了床上,如此美女他再呆在一邊還真有些煞風景。

  這樣的女人,許正道只有兩個字評價,那就是“完美”,雖然年齡大些,但在她身上實在算不了什麼,絲毫沒因此而降低魅力。

  此刻許正道心中的欲望大升,不過他卻再沒把它壓下去的打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此美女,一定不能錯過,一定不能錯過。

  說實話,雖然許正道這輩子才十四歲,可他從沒將自己當成兒童,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若真是想做某些事,能力還是綽綽有余的,說不定比一般人還要強很多,當初在地穴里的鍛煉可不是白搭的。

  若是別的什麼女人,即使再漂亮,再嫵媚,許正道都未必有這樣的心思而只會以純欣賞的目光去看待,關鍵問題是她是趙建民的老婆,不管將她如何,許正道心中都沒有絲毫的罪惡感。不但沒有罪惡感,反而有些興奮,若真是將她怎樣了,相信對趙建民一定是個相當大的打擊。

  手輕輕在她的臉上摸撫了兩下,感覺了一下她柔軟的肌膚後,戀戀不舍得收了回來。正事還是要先辦好的,再說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許正道可沒想那麼快就將她怎麼樣。

  許正道在床上轉了下頭,就看到了牆壁上這女人的一幅放大的藝術照。照片中,此女風情萬種,那雙眼睛就象要滴出水來一樣,充滿了難以言狀的誘惑。

  許正道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想不到她竟然嫁給了趙建民,真是明珠暗投,美女蒙塵啊!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在樂壇活躍著一位女子,以甜歌出名,一時間風靡大江南北,人稱甜妹子。關鍵不是她的歌唱得怎麼樣,而是她長得實在是太誘人了,她的人就象她的歌超出常人想象的甜美,是當時所有男人夢中YY的對象。許正道也不另外,曾瘋狂地追逐過一段時間,難怪先前覺得那麼眼熟,只是想不到她居然嫁給了趙建民。

  楊夢茹,一代甜歌之後,迄今為止大陸上無人能夠超越!

  許正道下了床,將靈覺用到極至,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他已經有些等不急了。想不到竟然是曾經的偶像,那就更不能錯過了。前世的夢想,這輩子居然能夠實現,現在許正道才發現老天對他還是不錯的。。

  急急忙忙地將所能找的錢財席卷一空,大概又多了一百多萬的收入。不過這過程中他倒是找到了一件好東西,一個藏在櫃子夾層的筆記本,上面記載了趙建民自到南京後的受賄及送禮的記錄,也難怪他的官升的那麼快,既收錢又送禮。

  數了數,以前的不算,光從2010年到現在就有五百多萬的收入。拿著本子許正道不由陰笑兩聲,不算以前周子如調查的證據,就憑這個本子,就已經能讓趙建民死無葬身之地了。

  許正道從客廳搬了張椅子到臥室,把趙建民放到上面,順手就將他拍醒了。當然,所謂的醒也就是能聽能說能看,身體還處于真氣的控制下,是動不了的。

  接下來的**大戲,若是沒了個觀眾豈非失色不少,許正道也少了許多心靈上的享受。

  “你是誰?想干什麼?”這種情況下,一般人的正常反應都是這樣,趙建民也不另外。一個陌生少年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里,而自己卻不能動了,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心生恐懼。

  “趙市長,不用著急,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叫醒你呢,是想讓你欣賞一場**大戲,以你的身份,這戲若是沒有你當觀眾,那就太無趣了。”許正道坐在床上幽幽說道。

  他早就將先前曾用來蒙面的內衣扔掉了,以本來面目在趙建民的面前演一場大戲,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享受。

  漫不經心而又顯得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讓趙建民的心中更增幾分恐懼害怕。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了,此時的他再不是曾指揮若定的市長了,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中不由充滿極度的無力感。

  人對于未知的事物才是最恐懼的,這一刻,趙建民就處于這種情況下。

  許正道一把就將楊夢茹摟在懷里,手也由睡衣的下擺伸進去。此時楊夢茹依舊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看著許正道在睡衣下肆意活動的雙手,趙建民出離憤怒了,一聲大吼。可惜不能動彈的他聲音再大,都缺乏一絲底氣。

  “不要那麼大聲嘛,我聽力好得很,你的聲音再小我都能聽見。”許正東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要死不活的聲音,但他的心底卻是相當的興奮,趙建民越是生氣,越是憤怒,他就越興奮,手下的活動也就越是劇烈,一遍一遍游走于楊夢茹身上的山川河谷。

  “不要那麼激動,好戲才開始,高潮還在後面,現在你就這麼激動,那後面你怎麼受得了。小心心髒病發了,老年人要注意保養身體。”許正道繼續他的語言攻勢。

  “畜生,住手!”趙建民破口大罵,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用的手段。可惜許正道根本不理。

  “老趙,你還真是幸福呀,如此美女你竟然藏在家中。瞧瞧這雪白的肌膚,你看彈性多好,看看這腰枝,還真是不勝一握呀,看看這雙峰,真是要多美有多美。真是極品享受啊!”

  十三載積聚的怨恨,戾氣,一朝發泄,那真是要多爽有多爽。

  “嚶——嗯!”

  在許正道雙手的劇烈活動下,楊夢茹終于醒了過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0:14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七章 非禮
                  
  “醒了嗎!”

  趁著楊夢茹雙眼未睜,許正道突然吻上了她的雙唇,頓時引來楊夢茹的激烈反應,身體也緊緊貼上了許正道,在他的懷中扭曲蠕動。她將許正道當成了趙建民,許正道雙手的活動早已讓她情動不已。

  “住手!”趙建民有氣無力的呼喊及時傳來。

  楊夢茹的身體不由為之一僵,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少年的懷里,那雙可惡的大手正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活動。而自己的老公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雙目怒睜看著她卻動彈不得。

  “你是誰,快放開我——”

  楊夢茹頓時掙紮不已,只可惜她的那點力氣對許正道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兩只胳膊被許正道緊緊壓在懷里,絲毫無法動彈。而她的扭動更增加了與許正道身體之間的摩擦接觸,引得許正道情欲越發的高漲。

  “不好意思,你老公暫時照顧不了你,今晚你是屬于我的。”

  “住手,你這個混蛋!你再這樣就死定了.”女人罵人,罵來罵去都是這樣,毫無新意。

  “你瞧,我們的趙大市長正在那兒坐著呢,可惜呀,他現在動都動不了,你就別指望他了,還是乖乖從了我吧。”

  話剛出口,許正道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這話怎麼聽都象那些二流電影里面的反覺對女主角要做壞事前說的話,只不過那些反覺最後的下場都很慘,而他暫時無事而已。

  這個念頭在許正道的心頭一閃而過,並沒有在意,他倒不相信自己會跟電影里的那些不入流的人物一樣的下場。

  看著一旁已經近乎癡呆的趙建民,說實話,這輩子他老趙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向來他都是縱橫官場,呼風喚雨,無所顧忌。他越是這樣,許正道的心中越是得到某種幾乎變態的快意滿足。

  許正道繼續自己的語言打擊;

  “老趙啊,其實並不能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我們之間又怎麼會有交集,又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到底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解之恨,讓你如此待我,花這麼大的心思來對付我。”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趙建民終于稍微冷靜了一下,尋找著以後的對策。幾十年的閱曆讓他清楚的認識到,既然做下如此行徑的許正道絕不會輕易罷手,若不及時尋找對策只怕自己真的沒什麼好下場。

  “不用著急,過不了幾天你就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會讓你做個屈死鬼的。其實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有些覺悟,這麼多年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應該清清楚楚。”

  說到這里,許正道再也堅持不住,心底萌發的欲望徹底地爆發開來。

  在楊夢茹的驚呼中,許正道深深進入了楊夢茹的體內。

  那一瞬間,他險些把持不住;那一瞬間,他才真正體會到了女人的含義;那一瞬間,他才知道他以前的幾十年全都白活了;那一瞬間,他才知道,只有女人才能讓男人體會到身為男人的意義。

  突然而來的襲擊 讓楊夢茹不由自主地發出誘人的聲音,似傾似訴,卻不知這更加刺激了許正道的欲望,讓他更加大力快速的運動。

  “你這個混蛋,住手!!!”

  這時,趙建民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就此噴了出來,先前所恢複的冷靜就此拋到了九霄云外。此情此景,只要是男人都無法再忍耐。

  一口鮮血之後,趙建民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只可惜許正道根本不理,反而越是興奮,動作的幅度也越大,楊夢茹在他的身下此起彼伏,早也在他的大力沖擊下暈暈乎乎,哪里還在意到在她身上的並不是她的老公,只剩下強烈誘人的鼻音,在許正道的心中蕩漾。

  回頭一看,趙建民的神情幾乎已成白癡了,許正道不由哈哈大笑,爽,實在是爽啊!看著趙建民的神情,許正道只覺當了神仙,也未必有這麼爽的感覺。

  不過他覺得還是不夠,應該再加一把勁。

  當下將楊夢茹抱起,直接架到趙建民的身上,就在趙建民的眼皮底下行那云雨之事。

  此刻的他,運起在地穴里強化的能力,將自己變得堅硬如鐵,狠狠地沖擊楊美女的身體,那樣式似乎就想把她貫穿一樣。

  每一次沖擊到讓楊大歌星發出痛並快樂的呼喊,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只覺一顆心在那兒飄飄蕩蕩,不知身在何處,哪里還顧忌到在她身下正飽受折磨的老公。

  半晌之後,許正道終于完事,而楊夢茹也在他的折磨下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而趙建民急怒攻心,一口氣上不來,早就氣得暈過去了。

  許正道將楊夢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看著動都沒力氣動的美女,他也有幾分心痛,怎麼說都是他曾經追逐了好久的偶像,剛剛還又給了他那麼大的享受。對美人要溫柔些他還是知道的,雖然他上輩子從未有過一個女人。

  來到趙建民跟前,一指下去,先破壞了他的生機,讓他再無男人的能力。不管以前如何,他許正道已經動過的女人自然不會再讓別人有任何插手的機會。既然現在還不是趙建民死的時機,那就只好先讓他做太監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象楊夢茹這樣的女人實在是男人最好的恩物,是金屋藏嬌,收作私寵的最佳對象。他許正道既然有了那樣的能力,收一兩個私寵還是不成問題的,而楊夢茹就是他選擇的第一個私寵。本想現在就將她帶回去的,可惜暫時還不是好時機,只好等先解決問題了趙建民再說。

  他從未想過楊美女不從的問題,憑他的手段略高于施小計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就憑那麼大的女兒就知道楊夢茹並非老趙的原配,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未必就有多深。

  許正道拍醒了趙建民,看著他血紅而無神的眼睛說道:

  “老趙啊,今天的收獲還真不錯,一百多萬塊錢,又享受了一次,我就先回去了。你媳婦真的很不錯,真是男人最大的享受啊,不過不要擔心,我還會再來的。如此美女,如果只有一次那就太遺憾了,怎麼說都要多光顧幾次。你不要瞪著那麼大的眼睛,沒什麼用的。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我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噗”,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要那麼激動嘛,我知道老年人火氣大,不過象你這樣動不動就吐血,那就對身體不好了。”

  打擊完,許正道背上包,正准備出門,想了想又到床前往楊夢茹身上輸了一道微弱的真氣,這是他的保險打算,憑著這真氣他就可以輕易聯系到楊美女。誰知道趙建民受到刺激後會做什麼事,到時可不要自己的第一個私寵沒收成就被趙建民給掛了。

  走到門前,許正道對老趙揮了揮手:

  “拜拜,先走了,下次再見。你也沒幾天好過了,還是趁著機會好好享受享受吧。”

  說完,神清氣爽,滿心愉悅的許正道出了門。

  此刻,天色已然微亮。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0:36

第三卷 仇讎 第十八章 定計
                  
  許正道一路唱著小二郎,就這樣走著回到了酒店。打車?那也太對不起這一夜的辛苦了,他要一路上慢慢地體會剛剛享受到的愉悅。想到爆發的那一瞬間,只覺骨頭都快軟了,難怪有人說色是刮骨鋼刀,不過為了美女即使成為軟骨頭也是情有可原的。

  剛從小處男晉升為男人的許正道一時間豪情萬丈,只覺世間無不可為之事,江山美女,俯首可得,只可惜當初沒重生到古代,要是到了那兒憑自己的能力還不是要啥有啥。

  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現代好啊,不光能複仇,而且各種各樣的享受也不是古代能比的,雖然少了小說里那種爭霸天下的可能性,但爭霸那玩意也太複雜了,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做來的。

  “我回來了!”一聲大喝,立馬就將周子如吵醒了。這也正是許正道的用意,一夜的辛苦,成果如此之大,若是沒個人分享,豈非失色不少。

  “怎麼樣?”躺在床上的周子如問道。他並沒有睡得很死,雖然知道許正道的能力不同凡響,但若說他一點都不擔心也是假的。

  “一個字,爽!”已經象爬蟲一樣躺到床上的許正道直接將手上的包扔給了周子如。

  周子如拉開拉鏈,上百遝紅嶄嶄的票子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目瞪口呆是現在周子如唯一的選擇,他都想不到許正道只出去了一趟就有如此收獲。

  “不要這種沒見過大世面的表情,這還是少的,我只是小小地光顧了兩個人家,這還只是現金,我一看收入還可以,連人家大信用卡都懶得問了。”看著周子如哈啦子都快流出來了,許正道有些好笑。

  “那你到趙建民家探查到什麼了嗎?”周子如也覺得自己的表情很是丟人,定了定神問道。

  “喏,你看看這本。”許正道從兜里掏出在老趙家搜出來的筆記本扔給了周子如。

  “有了這本東西,他趙建民想不死都難。”望了望正津津有味看著的周子如,許正道說道。

  “不錯,有了這東西,我以前調查的那些都可以不要了。我就想不通了,他都是那麼大的官了,還要那麼多錢干嘛?”周子如將本子一合,感歎道。

  “切!有人會嫌錢多嗎?再說,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往更高的位置爬,你看看本子上收支記錄就明白了。”許正道倒是已經將老趙的心思琢磨的通透:

  “他要不是如此,可能現在還在我們那個小地方慢慢地混著副縣呢。”

  “其實這些還不是我最大的收獲,”想到自己的得意事情,許正道忍不住對周子如小聲說道。

  “還有什麼收獲?”周子如有些詫異,如此收獲已經很不錯了,當初的目標都已經實現,還有更大的收獲?

  “我把老趙的老婆給做了!”炫耀是人的本能,許正道也不另外,何況還是那麼出色的美女。

  “做了?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許正道做了一個是男人都能理會的手勢,左手食指跟拇指圍成一個圈,右手食指從這圈中伸了進去。

  “不是吧?你還這麼小,到底行不行啊?”周子如大驚失色,這麼小的小孩居然有如此思想,能做如此之事。

  “切!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嗎,這種事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看到周子如懷疑的神色,許正道有些惱怒。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忍受別人置疑自己這方面的能力,許正道也不另外。

  “行了行了,我相信還不行嗎?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我,我可受不了。”周子如趕緊認輸。

  “你查了那麼久應該知道他老婆是誰,那個美呀,嘖嘖。”一見周子如相信了,許正道又開始了自己的吹噓:“你不知道,當時老趙啊,氣得都吐了幾口血。”

  兩個人又在嘴里將趙建民的老婆一陣YY。不過許正道忽然感覺有些吃虧,自己已經將楊美女內定了,再跟周子如說這些,那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嗎。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就不好收回了,只得郁悶地聽著周子如在那兒胡謅。

  一陣之後,周子如壓抑多少年的心終于在YY中有了些解放,神色一正問道:

  “那你接下來准備怎麼做?”

  “接下來?接下來當然先將這本筆記上的東西宣揚出去,估計只要這本東西一出世,他老趙的官是當不了了。到時我們再慢慢地折騰他。”許正道計劃了那麼多年早就想好了主意,即使他發現這本筆記,他還是會想辦法先讓老趙身敗名裂再說,一想到趙建民從天堂跌到地獄時的那種表情,他心中就充滿了快意。

  “不過這東西要傳出去,也要有選擇的傳。要知道,整個官場就是一張大的關系網,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只能一個一個的突破,要想一網打盡是不可能的。我們先傳關于他受賄的東西,送禮的那些記錄就先留著。我相信他老趙絕對不是走私的最終指揮者,說不定就在他送禮的對象中,到時我們再順藤摸瓜,我就不信會揪不住他。”說到這些,許正道還是相當有頭腦的,也不虧上輩子他讀了四年的法律。   

  “再說,即使我們不去查,當趙建民走頭無路的時候也一定會去找那個幕後老大。人總是貪生怕死的,尤其是這種已經腐敗了的高官,當他面臨死亡真無路可走的時候,哪怕是偷渡,他都會想方設法跑路。到時我們只要盯住了他,還怕誰跑得了嗎。”

  侃侃而談的許正道從這一刻起在周子如的眼中就再不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推斷合理,指揮若定,對人心世情也有相當的了解,即使他周子如也不過如此。

  許正道忽然眉頭一皺說道:

  “還有個問題,就憑他的貪汙受賄的這些錢並不能定他的死罪,只要他上面有人就未必會走極端。看來將這本東西傳出去還要等一下。”

  周子如一想也是,中華不是新加坡那樣的國家,雖然法律也算嚴苛,但象這樣受賄幾百萬,只要上面有人,也就十幾年就可以出來了,連無期都判不了,要是在新加坡這樣貪汙受賄的早就死路一條了。

  “那怎麼辦?”周子如問道,既然許正道已經將這些都考慮進去了,他就不必再動腦筋了。

  許正道眉頭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

  “我要先回村里一趟,這兩天他們的走私船就要來了,只要我把他們走私的情形拍下來,到時跟這些受賄記錄一起傳出去。嘿嘿,那樣的話,不需我們動手,就有人幫我們查了,只要核實走私跟他老趙有關,他想不死都難。我就不信,只要真下功夫了,就查不出個水落石出,說不定還能牽出幕後黑手。”

  頓了頓,許正道忽然意識到什麼,啞然一笑:

  “其實我們都走入歧途了,他判不判死刑都無所謂。我們做這些只是為了多讓他受些折磨,若真是事不可為,我就親自出手,捏死他個小命還不是輕而易舉。何況即使真判他死刑,在他受夠了煎熬之後,還是要死在我手上的,這才是他唯一而且是最終的歸宿。”

  說這話的許正道全身發出一種不他人質疑的氣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0:56

第三卷 仇讎 第十九章 准備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過兩天就是他們走私船回來的時候,到時我回去看看,不管結果如何也算了個心願,這輩子我還真沒見過走私的。”

  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子如,許正道直接就做了決定。本來他打算現在就回去的,畢竟他所知道那船回來的時間只是根據當初李仁林的推測,究竟准不准也不知道。不過一想老趙家的楊美女,就把行程拖後了兩天,至少也要等老趙把這一輪刺激熬過去,要真是讓楊夢茹發生什麼意外,那自己就損失大了。

  既然許正道已經做了決定,周子如也就不好再反對什麼,他知道所有的行動現在都要靠許正道,即使反對也未必有什麼效果,而且看許正道的行事作風也比較穩妥,如果沒什麼意外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那這些錢怎麼辦?”看著手下的一遝遝票子,周子如問道。這錢都是許正道一晚上的辛苦弄回來的,最終怎麼處理自然要問問他的意見。

  “這錢嗎?自然自己留著,這兒總共大概兩百五十萬,其中一百萬給你到股市上試試手氣。現在有錢人多得很,在股市上投入百十萬,我估計根本就沒人注意。五十萬就留在手頭上零用,還有一百萬回頭我就存在銀行里去。”

  原本他還想過兩天等這陣風頭過了之後再存的。不過念頭一轉,剛剛成功晉升為男人的他怎麼還會怕那些動動手就能捏扁的家伙呢,估計他們見識了自己的能力後也沒這個膽子搞什麼小動作,再說這些錢他們也不是從正路得來,說不定比他許正道還害怕暴光呢。

  說實話,雖然許正道老是嘴上說不害怕那些什麼警察之類的,不過心底還是有幾分顧忌的,他也知道以一人之力與國家機器想抗爭始終是不智之舉。誰也不知道中華這麼大的地方又藏了沒有說不定比他還厲害的怪物,再說中華一直以來都是喜歡隱匿的國家,即使有什麼好東西也不會輕易暴露在他人面前,後發制人一向是中華的傳統。萬一他許正道真的觸犯了什麼禁忌,也許以後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當然小打小鬧,摸掉幾個雜魚還是無所謂的,真正的高人也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來找他的麻煩,說不定國家還因此而感激他呢。

  一切收拾妥當,許正道開始了這一天的必修課:幫周子如恢複腿上的經脈。兩次之後,做這個活對許正道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除非有外人打擾,否則在他靈覺和真氣的雙重掌控下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兩個小時後,這個活算是干完了,在許正道的靈覺中,周子如腿內的經脈已經大部分恢複了以前的肉色,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到醫院去檢查看看究竟這腿還能不能恢複如初。

  兩個人稍微收拾洗漱一下,就到酒店的餐廳吃早飯。現在這樣的酒店早餐都是自助的,不過相對來說味道還可以,至少對許正道來說是如此,畢竟他剛剛嘗到人間美味還沒多久,即使一般人認為不好吃的,到了他嘴里也還是不錯的。

  之後,他在酒店里找了個女服務員,給了五百塊錢算是小費,讓她帶著周子如到市里面隨便轉轉,一天動晚讓他在房子里看電視,任誰都會煩。本來許正道想自己推著周子如出去逛一下的,不過他實在不習慣照顧人,再說他還有別的事,也就只好找個臨時保姆了。

  等周子如他們出去之後,許正道就開始了自己的事情,首先自然是先到銀行將錢存起來。

  當他從銀行出來的時候,腦海里還蕩漾著營業員詫異的眼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個就存這麼多錢,對那個營業員來說還真是從未見過,說不詫異那是假的。

  之後,他就到了湖南路一家大的電子商城,既然要回村子去看走私的情景,一些工具那是必不可少的。

  水下攝影機,紅外線攝影儀,這是取得他們走私證據的關鍵。只是還真是貴呀,就這兩樣東西就讓許正道的五十萬塊錢差不多見底了,不過好在許正道現在也不把錢當回事,那麼多貪官汙吏還正等著送錢給他呢。

  另外還買了個筆記本,這是給周子如的,既然他准備在股市上闖蕩一番,那電腦自然是必要的工具。

  這些都弄好後,許正道打了輛車回到酒店。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知道周子如他們是不會回來吃飯了,反正他兜里也有許正道塞的幾萬塊錢,想吃飯干啥的不成問題。

  許正道自己一個人吃了午飯,正打算休息一會兒,卻突然感應到自己留在楊夢茹體內的珍奇出現了異樣的波動,知道楊美女那兒出現了問題。哪里還敢停留,急急忙忙打了輛車就過去了。

  說實話,以許正道現在的年紀經曆,本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在自己身邊收留一個美女的,何況這還是他的一廂情願,人家自己生活的好好的,誰想跟他這個小羅卜頭。不過楊夢茹的魅力實在讓他無法抵擋,倒不是說楊夢茹真的美若天仙讓他迷戀不能自拔,而主要在于她的身份,不但是他曾經追逐的偶像,而且是老趙的老婆。一想到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趙建民在一邊吐血的無力感,許正道就無法控制,更何況楊夢茹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實在沒理由不將她收入房中而放任不管。

  快要接近了,坐在車上的許正道全面放開自己的靈覺,搜索楊夢茹的一切信息。

  很快,楊夢茹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靈覺中,只是看情況相當的慘,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片一片的,還到處布滿了傷痕,而生死大敵趙建民還拿著根棍子抽打不停,嘴里還不住地唸叨著什麼。

  許正道大怒,這樣的女人即使他昨晚那麼沖動暴虐都沒舍得打,現在居然正挨著趙建民的棍棒。

  到了小區門口,連車也沒等停好,許正道就沖了出來,將他獨家的輕功發揮到極至,如一陣風一樣穿過小區大門,小區的保安連反應都沒來得及,許正道已經不見了蹤影。

  出租車司機大駭,順口就出來一句:

  “靠!外星人?”

  “砰”的一聲,在許正道的大力之下,老趙家的防盜門跟里面的木門就散架成一片片的。

  “住手!”許正道一聲大喝,這蘊涵真氣有若雷鳴的聲音直接就將里面的兩人震得暈乎乎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1:17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章 處理
                  
  

  輕輕一掌,剛才還囂張不已拿著木棒到處追打楊夢茹的老趙就暈過去了,順便又吐了一口血。急怒之下的許正道哪里還控制得住手上的力道,一掌沒把他打死就算好的了。

  許正道有些心痛地將梨花帶雨微微顫抖的楊夢茹抱在懷里,到臥室找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雖然現在許正道還談不上跟她的感情有多深,不過上輩子二十幾年的教育讓他心中深深形成一個觀念,那就是女人不是用來打的,而是用來疼的,打女人只是男人無能的表現。

  “沒事了,我來就沒事了,現在我就帶你走。以後我也再不會讓人打你了。”看著幾個小時就憔悴的不成樣子的楊夢茹,許正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帶她走,哪里還管什麼將來不好的後果。

  誰料楊夢茹一見是他,頓時臉色就變了,立即就在許正道的懷里掙紮起來。許正道見她已經這樣子,也不好用強,就給她掙紮出去了。

  “為什麼又是你,你這個惡魔,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你還來作什麼,你覺得還不夠嗎?”

  許正道不禁一愣,原以為這回自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很容易就會搞定楊夢茹的,誰知楊夢茹根本不甩,她的性格遠不象她的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畢竟是曾經在世面上闖蕩多少年的人物了,豈能輕易被許正道的手段所騙。

  其實,除了許正道,這時候任何人來從老趙的手里救她,她都會感激萬分的。但是許正道不行,因為自己多受的一切苦難都是許正道帶來的,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許正道的對手,只怕早就一個餅打過去了。

  今天早上十點多,楊夢茹才幽幽醒來,只覺渾身松軟,有氣無力,但偏僻心里頭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慵懶得動都不想動。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事,知道自己在自己老公的面前被人侵犯了,心頭不由大恨,可是仔細一回味,想起自己在別人身下婉轉呻吟到後來幾近歇斯底里的瘋狂,這恨仿佛就淡了。

  回頭一看,老公趙建民還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都跟白癡差不多了。于是強忍身體的不適,起身搖了搖老趙的身體,勸道:

  “老公,沒事了,就當被蟲子咬了一下,沒事了。”

  “沒事了!”趙建民喃喃自語道。正處在自怨自艾中的老趙被這一搖有些清醒,于是站了起來。

  說實話,昨晚的傷害對他來說相當的大,這輩子他都沒受過這種屈辱,這種屈辱短時間內,他老趙是無法從心頭開解開來的。起來後他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還是發著呆。

  楊夢茹知道他受的打擊太大,深怕他受不住。于是一個人就在那兒忙著做飯,打算吃飯後帶他出去散散心,讓他暫時忘記這些事情也好。

  上班?今天肯定是去不了了。楊夢茹已經幫他跟市政府打了招呼。

  楊夢茹跟了他差不多五年的時間,對他的性格為人有著相當的了解,知道他平時比較自傲,性格也比較強硬,憑著自身的努力在二十年的時間內能坐上南京這個大城市的副市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種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事情卻發生在他的頭上,不受刺激那是假的。對于老趙暗地里的事情,她也有些意會,不過倒也沒太注意。憑她以前在社會上的經曆,她也知道就政治來說,不論哪國,哪個地方都有它陰暗的一面。誰曾想到,負面效果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就發生在她的頭上,就憑她昨晚在沉醉中隱隱約約聽到的話就知道這一回她老公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而這一切就是他老公帶來的後果。

  兩個人吃完飯,換了件衣服正打算出去。沒想到之前還一言不發的趙建民一見她換了衣服後的樣子,立刻狂性大發,抄起一跟棍子就追著她打。

  楊夢茹剛開始沒注意,立刻就挨了兩棍子,一看趙建民顯然已經處于喪失理智的狀態,沒辦法,只能逃。只是她的身體怎能比得上老趙,只得在屋子里一邊兜圈子一邊挨棍子。

  其實楊夢茹不換衣服還好,誰知她不光換衣服,還換了件比較花哨豔麗的。而且換了衣服之後的楊夢茹更是容光煥發,風情萬種,明顯一副得到男人極度滋潤後的樣子,老趙一見之下就想起昨晚的事,不發狂才怪事。他本來沒把昨晚的事怪罪到楊夢茹的頭上,只是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誰知他見楊夢茹就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照樣的打扮,照樣的做飯吃飯,這不怪罪也怪罪了。

  許正道看了一眼躲在床角的楊夢茹走了出去。他先前那一腳的威力過大,再加上聲音也不小,早就將整棟樓的上上下下都驚動了,現在門口都已經圍滿了人,客廳里也不少,許正道若再不出去,只怕後面的局勢他就無法控制了。

  沒辦法,中華人的好奇心向來比較重,就愛圍觀,何況是趙市長家里發生了事,若是能探究個點點滴滴,日後也多了幾許談資。

  許正道旁若無人,將客廳里躺在地板上已經暈過去的老趙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一股真氣輸了進去將他激醒,然後揮揮手對里面的人說道: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出去吧,趙市長心情不好,要多多休息,人太多了就不好了,這里有我照顧他就行了。”眾目睽睽之下,必要的戲還是要演的。

  “你是誰呀?你怎麼在這里?”

  “你跟趙市長又是什麼關系?”

  眾人七嘴八舌,戲還沒看完就趕人走,未免太過分了!

  許正道微微一笑道:“我是趙夫人的弟弟,這幾天過來看他們,剛才出去買東西,回來後誰知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我估計也就是兩個人鬧鬧脾氣,發發火,也沒什麼大事,你們看,趙市長不是已經醒了嗎?”

  眾人一看,果然老趙已經醒了,正死死地盯著許正道,只是那眼神怎麼都是一副要吃了許正道的樣子。

  許正道還在微笑著,絲毫都沒有害怕的樣子,他並不害怕趙建民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即使是死,老趙都不會將他老婆被別人侵犯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的事情說出來,這關系著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換作是他許正道有這樣的遭遇也是不會說的。

  眾人擁擠著往外走,他們看著許正道指揮若定,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聯想不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到了門口,又是一關,樓道里滿是人,都在議論著破碎的大門。這可不是小事,要是防盜門都那麼輕易的破碎,那以後誰還有安全感呀?

  面對剛剛自己急切之下造成的後果,許正道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得胡編了,干干一笑:

  “這個——這個門,年久失修,已經乏了。我剛剛聽到里面的聲音,心里一急,一腳下去誰知就破了。”

  “不會吧,這門哪有這麼容易破的?”

  “不是吧?這麼不結實?那以後還有誰買它呀?”

  眾人對許正道的答案相當不滿意,明顯是敷衍嗎,再不結實的門也不會一腳下去就造成這樣的結果,何況除了防盜門外里面還有道木門,不過人家不說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其實我還練了點功夫,所以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看著還在糾纏不休的眾人,許正道立刻就給了個他們可以接受的解釋。

  “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沒什麼,家傳的一點小把式。”

  眾人還待再問,真正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功夫在現在早就失傳了,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過一看臉色已經不好的許正道只得灰溜溜地散了,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估計他們一輩子都不容易忘了。

  看著已經散了的眾人,許正道輕輕一笑,轉身進了客廳。

  接下來要做的才是重點。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1:39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一章 收寵
                  
  

  許正道進了客廳,看了一眼雙眼都要冒火的老趙,沒理他,自顧自的從一邊的酒櫃上取了支杯子,倒了半杯紅酒,輕輕呡了一口,心中不由贊歎一聲,口感相當不錯。其實他根本就沒喝過什麼好酒,所謂的贊歎也只是自己給自己面子。

  “老趙啊,何苦呢,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對女人動手呢?”

  許正道這種輕描淡寫的話就想刀一樣割著趙建民的心,偏偏他還無能為力。

  “你究竟想干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趙建民嘶聲問道,就是死他也要死個心服。

  “我上次已經說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在我的計劃中你已經沒幾天好日子過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增加你的痛苦而已,包括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你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且是聲名掃地,千夫所指之下的死。”

  許正道的話有說不出的陰森決絕,仿佛趙建民在他面前已經是個死人似的。

  “我究竟有哪里得罪的的地方,你才多大?就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趙建民還是沒想通為什麼會發生這麼樣的事。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想想你在來南京之前在哪兒,你想想你現在背地里做的事,你再想想你在十三年前做的事。”

  既然已經說了許正道就沒打算再瞞下去,事情早早了結也不錯,至少最初的心願是達成了。經曆了今天的變故,原想等趙建民身敗名裂之後再好好折磨一下的計劃已經不可能實現了,想想自己突然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再加上自己將兩道門都踢碎了的表現,若真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怕立馬就會被公安部門盯上。

  如今一來可要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讓老趙死在自己的手上還不讓

  別人有所發覺。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趙建民喃喃自語道,忽然臉色一變:

  “難道你姓許?”

  “答對了,可惜沒獎。”許正道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干,然後杯子直接就在他的手中變成了碎片,森然道:

  “許明,余正紅,許正道他們是我僅有的親人,而他們就死在你的貪心之下,而且許正道還有個同學周子如也因你殘廢,面對這些事情,你身為政府高級官員,我問你,你如何自處?我施加在你身上的手段還算是輕的,遠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許正道!許正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趙建民的臉色瞬間蒼白,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是跑不了了。

  “怎麼?心服了,你死也不怨吧。”看著仿佛全身都沒了力氣躺在沙發上的趙建民,許正道說道。

  這時,楊夢茹走了出來,臉上還帶有恐懼之色,面前的兩個男人都曾給了她極大的傷害,但她還是想出來看看事情究竟如何了。

  許正道看著離他遠遠的楊夢茹,對于楊夢茹憑空所遭受的罪過他也有一絲的同情,雖然這災難是他一手帶來的,也只能怨她命不好了,誰讓她什麼人不好跟,偏僻跟了個命都不長的趙建民。歎了口氣說道:

  “過來吧,到我這兒來。”

  可惜楊夢茹的腳步在一步一步地往趙建民那兒挪,跟本就沒理他。

  “怎麼,我的話一點都不管用嗎?看樣子你還沒受夠罪。”

  許正道一把就將楊夢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頓時楊美女就掙紮不已,但是接下來許正道的一句話就讓她動也不動了,畢竟察言觀色是每一個人的本能。

  “要知道你老公自身都難保了,你未來的決定權是在我的手里。”

  許正道將楊夢茹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兩只手也抓住楊美女的手不讓她有亂動的機會,只是許正道沒有注意到以他十幾歲才一米六左右的個子抱著一米七的楊夢茹,怎麼看怎麼都別扭。

  趙建民倒是看到了,可惜他正陷于自己必死之局的悔恨中,再加上是自己的老婆在別人的身上,讓他怎麼都沒搞笑的心思。

  這一刻,他根本就沒對自己的老婆在別人身上有什麼叫囂的想法,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他自己都難保了,哪里還管得了老婆。

  許正到將自己的臉貼到楊夢茹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兩下,還真是軟啊,轉過頭來對已經呆了的趙建民說道:

  “這樣吧,老趙,看在夢茹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個體面的去法,當然這體面要你自己爭取。你告訴我當初的那個司機現在在哪里,還有你後面的人是誰。不要想蒙我,以你當時一個小小的副縣長,村子里的那種大場面根本就搞不來的,要是說你後面沒人,只怕鬼都不信。”

  “這個,這個——”

  “有什麼好猶豫的,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能跑得了,他們就能救得了你?”看著還不想說的趙建民,許正道不禁怒氣大生:

  “看來你對我的能力還是認識不足,你轉過頭去,看看你的防盜門就知道了,何況你已經是必死之人,還有什麼猶豫的?再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筆記本已經在我的手上了,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只是多費些工夫罷了。”

  這門的事,趙建民還真不知道,許正道一進來就把他打倒了,後面又再沒出去。

  “我女兒!她!”趙建民小聲自語道。

  許正道大奇:

  “這又關你女兒什麼事?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女兒跟你的事情也有關。”

  “如果我說了我女兒就死定了。”趙建民鼓起勇氣說道,知道自己必死之後,他居然將自己的生死拋之腦外,考慮起女兒的問題來。

  “那你想怎麼辦,可不要說出讓我不能接受的話,跟你這樣的人說了半天,現在脾氣已經夠好的了。”許正道沒好氣地說道,想不道這斯的問題這麼多。

  “我想把女兒托給你———”   

  聽到趙建民的話,許正道頓時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老趙你沒暈頭吧,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要知道,我可是想殺你的人,不對付你的女兒已經是好事了。你居然把你的女兒托付給我,實在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笑聲停了下來,許正道喘了口氣接著說道:

  “而且你也知道我對女人是什麼態度,跟在我後面的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沒有第二種出路。”

  說著,手還在楊夢茹身上的禁區活動了兩下。這一陣,她老老實實的沒動,她知道動也沒什麼結果,何況這兩人說的話也實在驚人,聽著沒有什麼火氣的話,她怎麼都想不到兩人居然是生死大敵。

  “至少跟著你,她還能活著,要不然她只能是死路一條,即使我什麼都不說只怕她也活不了,他們的手段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拋開生死一心為女兒打算的趙建民這一陣說話倒也有幾分氣勢,也不虧他當了幾年的副市長。

  “而且說實話,即使你有什麼特異能力,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明槍好躲,暗劍難防,自古已然,解決個把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番話頓時讓許正道重視起來,自己一直來都小看了他們,只想好好地將他們折磨一番再做掉,卻沒想到人打狼的同時,狼也吃人。萬一自己被他們給吃了,到那時哭都來不及。

  主意已定的許正道決定盡快將這件事解決,那些查證據之類的細枝末節就不再管了。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總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望著一心為女兒打算的趙建民,雖說是生死大敵,許正道心中也生了幾分敬意,即使他只是將女兒從一個火坑推向了另一個火坑,當然這個火坑對許正道來說是相當高興的。

  “趙樂兒,現在正在城西中學上高三。”

  “這樣吧,晚上你女兒放學後我來接她,你幫她請幾天假,在我那兒至少生命我是能保障的,當然她未來究竟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不會主動動她就是了。”

  這只是給了做父親的一點安慰罷了,究竟動不動還不是他許正道說了算,到時已經死了的趙建民難道還能從地下爬出來找他?

  “只要她能活著我就心安了。”說著這話的趙建民心中大慟,親手將自己的女兒推向了一個惡魔,他能不痛心嗎?不過更深的是自責,要不是他當初的行為,又豈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現在你可以說他究竟是誰了吧?”

  趙建民小聲說出個名字,許正道一聽不由心中一驚,即使他剛到南京不久,電視也沒看幾個小時,但這個名字還真是聽過,如雷貫耳呀。不過也不擔心,即使權勢再高,命也只有一條,他倒不相信以有心算無意會解決不了他。

  “那個司機還有當初那個殺了許正道的殺手呢?”

  “死了,他違反了紀律幾年前就被處死了,他們是同一個人。”

  媽的,想不到死的那麼早!許正道心中不由恨恨罵了一句,不過想來死在自己人手里受的折磨也不會少。

  “好了就這樣吧,這個問題三天之內就能解決,到時你看報紙就知道了,我給你五天的時間,希望你能自己解決,要不然我自己動手的話後果就有些不好了,對你女兒也無發交代。”

  看著已萌死志的趙建民,許正道忽然就沒了再折磨他的心情,畢竟人家將女兒,老婆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還想他怎麼辦?看他這樣輕易就喪失了斗志,也不知當初他是怎麼參加到走私集團中去的,只怕這些年來也不好過,人前風光怎麼也掩蓋不住人後的心靈折磨。

  不過話還是要說到位的:

  “當然,你也可以後悔,我給你一個反抗的機會,第五天的晚上我過來,你可以集中你所有的能量試試看我究竟能不能把你如何,或者你告訴你背後的人也行。”

  趙建民聽了他的話,眼中生出一絲光芒,不過瞬間就暗淡了,什麼也沒說,看樣子他真的再沒什麼意外的心思了。

  許正道拍了拍楊夢茹的臀部說道:

  “好了,事情都完了,我們走吧。”

  “憑什麼我跟你走,我是趙建民的老婆,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想不到楊夢茹突然就生了反抗的勇氣,許正道不禁眉頭大皺,還真是不識時務呀,這局勢她怎麼就看不透呢?不過眼下可沒跟她糾纏的心思,直接就制住了她的身體,半擁著往外走。

  到了門口,看著破碎的大門,許正道轉過頭來說道:

  “老趙啊,不管結果如何,這門還是要修的,一個市長家里若連個門都沒有成何體統?”

  沒有絲毫的阻擋,兩人就出了小區的大門,中間還遇到兩個剛剛在老趙家里見過的家伙,不過許正道一句“我姐姐不舒服,我帶她出去看看”就解決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現在的市長夫人正受制于人,而且是被人強行虜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2:01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二章 收心
                  
  

  出了大門,打了輛車,一陣陣工夫就到了許正道落腳的酒店。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許正道看了下時間,都已經快四點了,看樣子在老趙家呆的時間也不少。

  進了房間,周子如已經回來了,正玩著許正道買回來的筆記本,見許正道拉回來一個女人心中不由大訝:

  “小許,她是誰?你怎麼帶她到房子里來了?”

  許正道微微一笑:

  “你不認識嗎?再仔細瞧瞧!”

  “靠,怎麼是她,她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周子如仔細看了兩眼終于認出來了。

  “趙建民已經完了,她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人,跟趙建民沒有一絲的關系。”

  “趙建民已經死了嗎?你不是說還有其他計劃嗎?”

  將楊夢茹放到床上,許正道搖搖頭道:

  “他還沒死。不過已經跟死差不多了,都用不著我自己動手。”

  “到底怎麼回事?”周子如一時間不明白許正道的話,而且看著楊夢茹的眼神也有些詫異,他已經看出現在的楊夢茹明顯不能動的樣子。

  許正道脫了鞋做到床上,繼續將楊夢茹抱在自己懷里,順手解開了她的禁制。他現在已經習慣了美女在懷的感覺,即使什麼都不做,那也比較舒服。

  “來,別的先別忙說,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

  許正道指著周子如對楊夢茹說道:

  “這位是周子如,按輩份來說應該是我的叔叔,不過我們兩人關系比較好,稱兄道弟也沒關系。他的腿就是因為你以前的老公殘廢的,跟趙建民可說是苦大仇深,所以有些事情就委托我辦了。”

  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反抗的楊夢茹在許正道的懷里倒也沒怎麼掙紮,雖然明知道自己在別人的面前躺在比自己起碼少上二十歲的少年懷里是相當丟人的事情,不過她還真沒起掙紮的心,她原來依靠的一座大山倒了,現在只能依靠另一座大山,關鍵問題是躺在許正道的懷里,她還真感覺相當的舒服,一股清新健康的氣息沁人心懷。

  既然無法反抗,她楊夢茹只得認命了。

  “靠!你小子居然敢將我降了個輩份,小心天上響雷打頭。”周子如笑罵道,然後伸出手對楊夢茹說道:

  “初次見面,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楊夢茹有些臉紅地跟周子如握了下手,現在她這個樣子還真有些丟人啊。

  當下,許正道把自己在趙建民家里的經過說了一遍,到最後周子如感歎道:

  “想不到他趙建民還有悔過的心,還真是奇怪呀?”

  “是不是真的悔過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過幾天就明朗了。當然不管他悔不悔過,結果都已經注定了,他還是死路一條,就算我不動手,他背後的組織,國家也不會放過他。”

  “不過他女兒你准備怎麼處理?不會跟她一樣吧?”

  說這話的周子如還用嘴呶了呶楊夢茹,直接就將楊夢茹的臉搞得通紅,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周子如這話的含義是什麼。

  許正道大為不爽,怎麼能讓美女丟這樣的面子呢,即使真知道將她手入帳下的目的,那也不能在美女面前說出來。

  說實話,現在楊夢茹的處境真的是相當的尷尬,本有心想脫離許正道的掌握吧,不說許正道不讓,而且外面還說不定有什麼人正等著她,何況就連趙建民都把女兒托給了這個一心想殺他的小男人,她如果跑出去又能往哪里走呢?她想來想去,呆在許正道的懷里還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至少看許正道在趙建民家的表現,他不會用武力來折磨她。面子?當生命都無法保障的時候面子又算什麼。

  對于許正道來說,他還真沒打過趙樂兒的什麼主意,除了趙建民說將女兒托付給他的瞬間他心中有那麼一絲竊喜。當然若是趙建民真的有什麼悔悟,許正道倒還真沒動趙樂兒的心,雖然喜歡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不過他許正道雖然喜歡美女,但也沒到那種見了女人就上的種馬程度。何況據他那天晚上的觀察,小趙除了身材不錯外還不算什麼美女,長得只能算是過得去罷了。

  看現在周子如的樣子好象對那個還未見過面的小趙已經起了同情心,無論如何周子如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許正道笑道:

  “趙樂兒嗎?我沒什麼想法,關鍵是看她自己有什麼想法。除了她的生命安全外我什麼都不管。不過她要是真來了,有一件事還是要做的。”

  “什麼事?”周子如還真是有了同情心,當初自己受的痛苦已經拋到九霄云外了。

  看著這樣子的周子茹,許正道不禁起了戲謔之心說道:

  “那就是照顧你呀?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進出都不方便,若沒個人照顧那怎麼行。想讓我請保姆嗎?我可請不起。”

  周子如一聽就知道許正道是在笑話他,不由得傻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同情也不是這麼個同情法。

  “好了不說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在這兒呆會兒,馬上我就回來了。”

  想起一些事,許正道下了床往外面走,這次他倒是沒有把楊夢茹再拉在身旁,他從楊夢茹剛剛沒有掙紮的表現也知道有些事情她已經想通了。

  到門口的時候,許正道忽然轉過頭來對周子如說道:

  “對了,你先用筆記本將趙建民的那些記錄輸到移動硬盤上去,今天晚上我就把它傳出去。”

  周子如大奇:

  “你不是說那些計劃已經用不上了嗎?怎麼還要做這些?”

  許正道搖搖頭道:

  “只是回村子的計劃已經無法進行了,這些東西還是要繼續的。每個人都要為他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問題,即使他悔改了也不行,要不然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嗎?殺個人只需道歉就行了,再不用坐牢槍斃了?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趙建民是不是真的悔改,這些事情若不盡快做完,萬一真有個變故,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周子如扁了扁嘴道:

  “好了,就聽你的。放心,這些事情不複雜,一會兒就搞好了。”

  “記住,全部輸進去,包括他送禮的那些,現在情勢的發展已經不好控制了,既然要搞就搞個大些的,看他們還怎麼躲躲藏藏!”

  許正道出了酒店,到不遠處的一家藥店買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現在正是獲得美女芳心的時候,明知道她一身傷痕,若再不會表現,只怕是真成白癡了。

  回到酒店後,許正道在接待處又開了間跟先前的房子靠在一起的房間,現在三個人了,還有個女人,一間房子當然不夠用,何況單獨跟美女在一間房子里才是許正道心里所想的。

  上了樓,將楊夢茹帶到剛開的房間。

  “來,先把衣服全部脫了?”許正道指著房間里的床說道。

  楊夢茹頓時滿臉通紅,拎著衣服的一角死活就是不脫,心想:這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也太丟人了,何況那周子如也知道我過來了,要是被他發覺了,那我以後在別人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

  許正道一看楊夢茹那樣子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失笑道: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讓你脫了衣服好給你上藥,現在這個時候我可沒那個心思。”

  楊夢茹大羞,說什麼也不脫衣服。沒辦法的許正道只好親自動手,在楊夢茹遮遮掩掩之下好半天才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

  看著她身上到處布滿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許正道心中不由一痛,恨恨罵了句:

  “媽的,趙建民還真是心狠,自己的老婆也舍得下這樣的手。”

  讓楊夢茹趴在床上,輕手輕腳的將買來的藥水塗在她身上的傷處,先是背面,然後正面。只是這正面塗藥可費了許正道好大一番定力,沒辦法,那情景太誘人了,即使是身上的傷痕也掩蓋不住楊夢茹那魔鬼身材的誘惑力,再加上楊夢茹雙手掩面那害羞的表情。一不小心,許正道就滴了兩滴鼻血,頓時就讓正從指頭縫里偷看他的楊夢茹偷笑了起來。不過這鼻血也驚醒了許正道,看著楊夢茹偷笑的樣子,他自己也傻笑了兩聲,真是太丟人了,好在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要不然傳出去那自己還怎麼再做人啊。

  收了收心,許正道終于將塗藥大計進行下去了。雖然剛剛丟了人,不過他心中依然滿是驕傲:這樣的女人,以後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

  聽了許正道的話,看著許正道剛剛的表現,楊夢茹心中不由一暖,現在她才知道許正道強行帶她過來,不光只是圖謀她的身體,而且是真的關心她,雖然這關心可能只是從身體引發的。

  這一刻,許正道昨天晚上的極端態度和做法,在她的心中是真的淡了,不由暗想:跟著這個小男生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剛剛看看到他傻傻的笑容,簡直就讓她母性大生。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2:22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三章 歸心
                  
  等塗在楊夢茹身上的藥水有些干了之後,許正道就開始伺候她更衣。心里已經有些接受許正道的楊夢茹欲拒還迎,卻不知這更增加了幾許情趣,也不知被許正道吃了多少豆腐,此中情形不足為外人道也。

  衣服穿好了,許正道繼續擁著她斜臥在床上,自然這手還是放在楊夢茹身體某個高聳的秘處。用手來體會美女身體的美妙一直是許正道上輩子的願望,想不到這輩子這麼快就達成了。

  看現在已經不怎麼抗拒的楊夢茹,許正道知道她心里已經有些接受他了,只需再加一把勁,如此美女就算徹底搞定了。

  半晌,兩個人都沒說話,一心體會著那種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對不起!”看著在他懷中身體已經有些發熱的楊夢茹,許正道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你說什麼?”楊夢茹的身體微微一震,問道。

  “昨天晚上真是對不起,讓你受累了,要不是我,你的身體也不會被他折磨成這樣?”許正道誠心地道歉。他雖然將趙建民恨之入骨,但從來沒有想過對女人也動手(當然他所謂的動手是指打女人的意思,對她們的身體他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在他的心中,女人從來都是弱者的代名詞。但不可否認的是楊夢茹一身的傷痕無疑是受他的牽連,道歉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何況這也是獲得楊夢茹芳心的不二手段,他可不想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只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木偶。

  “不要再說了,都已經過去了。”楊夢茹的臉又紅起來了,一提起昨晚的事,她首先的感覺居然不是憤恨而是害羞,一想到最後那極度的瘋狂,她就覺得臉都抬不起來。

  一看到現在的楊夢茹臉都低到看不見了,許正道心中不禁大喜,他顯然已經意識到楊美女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而怪罪于他,如此說來美女的芳心已經離他不遠了。

  當下胳膊將楊夢茹摟得更緊,臉也貼到她的臉上,靜靜地體會她的淡雅溫柔,而手只是停在她的身體上卻沒再活動,這種難得的氣憤可不能因一時的色心而破壞了,想做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必急在一時。

  望著懷中一言不發的美女,許正道只覺心中柔情萬種,看她的表現,絲毫沒有因為在娛樂圈那麼多年而沾染那些不好的習氣,即使嫁作人婦也還依然保持了那種溫柔天真的品性。想到這里,許正道居然有了一絲對不起趙建民的感覺,這真是最典型的橫刀奪愛呀。但是轉念一想不禁啞然失笑:趙建民那樣萬死不足贖其罪的家伙根本就配不起她,能跟她有幾年的相處時間簡直就是他家的祖墳冒煙了,也不知當初她怎麼會選擇嫁給那個家伙的,只有自己才配得起她,只有自己。想到這里的許正道,手不禁又緊了一下,好像現在抓住了楊夢茹就已經抓住了她一生一樣。

  “你輕一些,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感覺身體有些難受的楊夢茹輕聲說道。

  許正道一聽,趕緊將胳膊松了些,他知道自己的勁有些大,雖說自己不覺察,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況楊夢茹的身上還有傷。

  “許河(這是當初許正道告訴周子如的名字,若是再不出現一下只怕大家都忘記了),該出來吃飯了,都幾個小時了,有什麼事這麼長時間還沒做好?”周子如在外面叫他們吃飯了,只是這話怎麼聽都有些曖昧。

  許正道就這樣抱著楊夢茹出了房子,楊夢茹幾次要掙紮下來,許正道都沒讓,他喜歡這種美女在懷的感覺。

  雖然抱個人對許正道的力氣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由于身材的差異,他們這個樣子卻是相當的難看。所以一進門就讓周子如忍不住哈哈大笑,還不停的打量著兩人看他們神態有什麼變化,只可惜楊夢茹的臉藏在許正道的懷里,他看不清,而許正道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更加看不出什麼來。

  許正道也知道自己兩人的模樣有些不好看,自動忽略掉周子如的笑聲說道:

  “我們讓酒店把吃的送到房間吧,夢茹以前的名氣太大,我怕有人會認出她。”

  “也行,我反正沒什麼意見。”周子如停住笑聲答道。

  三個人吃完了飯,許正道又開始了例行公事:幫周子如治腿。而楊夢茹就在一旁看著,她已經知道面前的小男人有些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先前她的身體受制就足以明白了,當然具體許正道有什麼能力她還是不知道的,只能靠她慢慢去觀察了。

  就在剛剛吃飯的時候,許正道都沒有放她下來,一頓飯就是在許正道的腿上吃的。那一刻她才深深地認識道許正道不光是喜歡貪圖她的身體,而是真正的喜歡她,真正的喜歡她。從那一刻起,她就有了決斷:以後就跟他了,千金難買有情郎,找到一個真的喜歡自己的人,對女人來說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即使他要比她小上二十幾歲。

  收功之後的許正道明顯感到楊夢茹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變化,表現的更加親膩,不由大喜,如此才真正讓他無後顧之憂。

  親了親楊夢茹,許正道說道:

  “你先呆在這里,我去把趙樂兒接過來。”

  忽然眉頭一皺道:

  “若是她也來了,那輩份可更加亂了,到時都不知該怎麼稱呼了。”

  “沒關系,她從來都是叫我姐姐的。”聽到許正道的話,楊夢茹不禁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一笑頓時就讓兩人男人都呆住了。

  “許河呀,你還真是幸福呀,連我都有些嫉妒了。”周子如的話充滿了贊歎之意,這樣的美女,有的人一輩子也未必能見著一個,更別說擁有了,誰想到她就讓許正到沾了個便宜呢。

  “那當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誰。”許正道象征性的豎起了胳膊,想表現一下自己的肌肉,只可惜還是平平無奇。

  “好了,別貧了,你還是先去接人了”

  這話居然是楊夢茹說的,兩個男人不由都詫異地張大了嘴巴,對視一眼,都明白楊夢茹已經做了跟著許正道的決定,所以這話才說得這麼自然。

  “許河,你厲害,想不佩服都不行啊!”看著在兩人注視下臉有些紅的楊夢茹,周子如豎起了大拇指贊歎道。

  許正道興奮地在楊夢茹臉上親了一下,一路傻笑著出去了。從心靈上征服一個女人,那才是男人最大的成就。

  許正道出去之後,楊夢茹就開始向周子如問一些關于許正道的事情,還有他們與趙建民之間的恩怨。既然已經打算跟著許正道了,要是對他一點都不了解,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只不過周子如知道的也不多,一番話下來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許正道會些功夫,而且還相當驚人。

  不過對于他們跟趙建民之間的事情倒是了解全了,她也想不到趙建民居然是那樣的人,原本對他的同情也都煙消云散。

  其實這些問題她原本想問許正道的,不過害怕許正道不高興,象許正道那樣明明有很強的武力但在趙建民家里都沒用,就知道他的抑制力相當的強。她知道這樣的人要麼不生氣,要是真的生氣了,只怕那後果誰都承受不起,雖然他看樣子還只是個少年。所以也就等許正道走了之後問周子如,她可不想因為趙建民的事而惹得他不高興。

  其實楊夢茹卻不知道,許正道一直在等她問有關趙建民的事情。她跟趙建民也是幾年的夫妻了,若是她對趙建民的遭遇一點都不關心,尤其在知道他都已經沒幾天好活了之後,那這樣的女人還有誰敢要,即使她再美麗,再漂亮,那還不是誰逮著誰倒黴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2:39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四章 解決(一)
                  
  

  許正道到了趙建民的家,他都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准備好了,只不過他女兒好像剛哭過一樣,兩只眼睛都通紅的。

  許正道跟趙建民之間沒什麼話好說,來接他女兒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誰讓他先前一沖動之下就答應了呢,只不過讓他來照顧一個比他高也比他大的女孩子還真有些不合適。他自己都想不通,趙建民為什麼會選擇他,以他在官場上那麼多年的經曆,一兩個知心朋友還是應該有的。

  其實他卻不知道,他看起來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在眾人面前的表現,包括說話做事等等方面讓別人都已經忽略了他的年紀。

  其實選擇他對趙建民來說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他雖然有些朋友也能幫他,但卻缺少了許正道那種特異的能力,而關鍵的時候這中能力是能救命的。想想破碎的防盜門,趙建民心中還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要不然還有誰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呢。

  趙樂兒要比許正道高過一個頭,跟她站在一起讓許正道有種接姐姐照顧弟弟的感覺,很是不爽。不過好在有出租車,這倒也掩蓋了許正道的不足。

  望著塞的滿滿的出租車,幾乎連人都坐不下了。許正道有些哭笑不得,這是逃難還是搬家呀,再說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又要搬回來了。不過對于趙樂兒來說他還不熟,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由她了。

  最後跟趙建民擺了擺手算是告別,兩個人坐上車走了。看著一臉決絕之色的趙建民,許正道心中還是有些佩服的,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呀,看老趙的樣子,想來有些事情他已經做了決定。

  兩個人回到酒店,許正道就將趙樂兒交給了楊夢茹,他除了保障她的生命外,別的想法還真是不多。

  看著在楊夢茹的懷里大哭的趙樂兒,許正道心生不悅,這麼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好了好了,先不要哭了,你們呆在房子里不要出去,我要出去辦些事情。”

  這一次,許正道打算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要不然拖的時間越長,變故也就越大,何況已經有很多人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了,要是誰露出去,那結果還真是不好說。

  將兩支槍插在腰間,還將紅外線攝影儀帶上了,說不定還有需要它的地方,當然還有周子如已經輸入資料的移動硬盤。

  在三個人的身上都輸了一道真氣,憑這個,到時萬一有什麼變故自己也好及時知道。

  最後親了下楊夢茹,許正道就出去了。

  此時才八點多,遠沒有到許正道夜間活動的時間,不過為了早一步探查對方的虛實,他還是早些出來了。

  在出租車的幫助下,許正道很快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省委家屬區。

  當初趙建民告訴他對方是誰的時候還真把他嚇了一跳——一位分管經濟和外貿的副省長張謙,十幾年前他還只是南京市的外貿局長時就將趙建民拖下了水。也難怪他想走私了,他作為外貿局長,一手掌握著外貿許可證的發放(外貿許可證好像是更高級別的單位發的,這里是小說也就將就著看吧),要是他想從外面帶些東西過來那誰還敢不給面子啊,到後來事情越做越大,只怕是想收手都不容易了。

  家屬區的保安還是比較嚴密的,這里的保安可不是一般地方從社會上招了幾個閑散人員就冒充保安,他們都是直接從部隊里出來的在職軍人,而且是相當精干的,說實話做保安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屈才了。

  當然這些保安雖然不錯,但對許正道來說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站在家屬區外面的許正道現在正集中精神運用靈覺搜索里面目標的情況。按照趙建民所給的房間門牌,好象目標還沒回來,里面只有三個女人還有個年輕男人,大概是張謙的妻子兒女吧,說不定還有保姆。不過他的靈覺倒是已經發覺了房間里面的幾個密處,想來是藏了不少好東西。

  許正道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從院牆上一躍而進,守株待兔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張謙住在一棟高層的四樓,不過可能是因為這里的保安較為嚴密吧,這高層進出倒是方便,沒有在樓下再裝道門。

  沒費什麼工夫,許正道就到了張謙家的門口,自然還是故伎重施。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小心了些,知道今天晚上最後的結果可能不會善了,所以先將昨天買的帽子戴起來,這帽子是冬天戴的還連著脖子的那種,戴起來就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了。手上戴了副手套,否則萬一不小心留下指紋什麼的,那不是指明了目標嗎?麻煩還是越少越好啊。

  許正道就屋的時候,里面的四個人正在吃晚飯。見突然進來一個手里拿槍的蒙面人,幾個女人頓時大叫一聲,而那男的轉身就想找東西,若是給他時間說不定還真能給他在家里找出槍什麼的,要知道這可是副省長的家,有支把槍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再說他還兼職走私。

  只可惜許正道槍一指,低聲喝道:

  “不許動!”

  頓時四個人都呆住了,而幾個女人的聲音也沒了。許正道皺了皺眉頭,好在自己進來時順手就將門關上了,再家上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還可以,要不然就這幾聲就可能將自己暴露了。

  “你想干什麼?要錢嗎?有話好說。”那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故作鎮定地說道,看他那樣子倒像經過一些世面,只可惜他遇上了許正道。

  許正道沒理他,上前將三個有些發抖的女人一人一掌敲在脖子上,三個女人連聲音都沒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許正道心中一陣汗顏,從來沒試過這樣對付人,還是從電視上學的。只不過看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脖子明顯錯位的樣子,他就知道力道大了,也不知那女人能不能再活過來。不管了,雖說他從來沒有打女人的念頭,不過意外就沒辦法了,只能怨她運氣不好,誰讓她生在這個家庭呢。

  “媽!”男的一聲大叫:

  “你究竟想干什麼,錢可以給你,要是這些人有什麼意外你也跑不了!”

  許正道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微微一笑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父親是誰?”要是把目標都搞錯了,那人就丟大了。

  “張建華,我父親張謙,是副省長,你要想想這樣做的後果,要是傷害了我的家人,只怕你天涯海角都跑不了!”

  張建華的話居然帶有幾分威脅的意思,看來他還沒看清形勢。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好了沒你的事了,你也可以休息了。”

  一掌下去,客廳里面又多睡了個人。   

  許正道將槍收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了自己的搜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3:45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五章 解決(二)
                  
  

  這一次,許正道有些失望,張謙收藏的東西中屬于現金的部分太少,只有二三十萬,實在有些對不起他老張的身份。上次一晚上就收入二百多萬讓許正道已經不怎麼看得起這幾十萬塊錢了,人的欲望啊總是越里越大的,上輩子他許正道總共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錢,現在居然起了看不起他們的念頭。古董倒是不少,只可惜他對這些沒什麼研究,只好挑了兩個比較小的看起來還較入眼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當然這口袋也是從老張家搜出來的。

  將這些都忙妥之後,許正道開始看搜出來的那些單據記錄,只看了一會兒他就沒心思看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張謙秘密記載的東西上,光是受賄送禮這一塊只怕是整個省大部分高級官員都被他一網打盡了,尤其是金融外貿還有海關這一塊。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人都與他的走私有關,畢竟人情往來也是必要的,不過往來多了只怕到最後都離不了他的賊船。

  放下了手中的記錄,許正道又抄起一本。一看,這本可是好東西,居然是張謙手下控制的走私人員名單,也不知道老張是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東西竟放在自己的家里,不過正好便宜了他,有了這本東西,別的所有的證據都不需要了。

  許正道掃了兩眼,張建華的大名竟然也在上面。搖搖頭,許正道歎了口氣,沒辦法了,看樣子他老張家要絕後了。

  現在顯然不是看這些東西的時候,許正道將所有的記錄都放入自己的包中,無論如何這些東西是要帶走的。然後把客廳中的四人都搬到臥室去,將客廳收拾了一下,抹去自己來的痕跡,就做在臥室里等張謙張大省長的歸來。

  半天,還是沒動靜,就這樣干坐著有些無聊了,一把將張建拍醒。

  “你都干了什麼?”這是小張的第一句話。

  “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找了些東西,當然麼錢也找了一些,要是空手而歸,那就有些對不起我這大晚上的時間了。”

  許正道現在才發現自己一向還挺溫柔的,小張他們做下了那樣的事自己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

  “只要你放了我們,錢都給你好了。”破財消災是張建華現在唯一的想法,身在人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心中卻暗暗發誓:只要逃過今天,我挖地三尺也要將你挖出來百倍償還,挫骨揚灰,媽的,居然有人敢惹到我的頭上來了。

  他卻不知道在許正道的心中他已經永遠沒機會了,說話沒火氣不代表他的手段也沒火氣。

  “問你個事,你知道你父親都做了什麼事嗎?”

  許正道緊緊盯著張建民,果然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強自說道:

  “我爸他是省長,他還能做什麼事?”

  “不用再說了,看你的臉色也知道他做的事你也有參加,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許正道搖搖頭,用槍將張建民帶到廚房。從角落里找到一個大的可樂空瓶子,將槍口套在瓶子嘴上,對准了小張:

  “小張同志,還有什麼遺言嗎?若是沒有,那我們可就要說再見了。”

  “你到底要干什麼?”看著對准他的槍口,張建華知道事情不妙,驚恐地大吼道。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你這樣的人已經不適合再活在世上浪費糧食了。”

  “我可以給你錢,好多好多的錢,求你放了我吧?”死亡的恐懼誰都要害怕,張建華的腳已經軟了,癱坐在地上軟語求道。

  “雖然我很喜歡錢,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錢就可以解決的。”

  許正道搖搖頭低聲道:

  “拜拜,希望下輩子你能做個好人。”

  “哧”的一聲,從槍口噴出的子彈輕而易舉地穿過了張建民的腦袋擊打到地板上。

  看著身體還在顫抖的張建民,許正道歎了口氣,自語道:

  “何苦呢,錢就那麼重要嗎?年紀輕輕,好好的事不做,偏要去學黑社會走私,不知道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嗎?”

  出了廚房,許正道心里還在想:想不到電影里面放的竟然是真的,這可樂瓶子還真的能做消音器,效果還不錯。

  等了半天,老張還沒回來。許正道有些不耐了,原本想先把他解決了再做其他事的,現在看來還是先把別的任務完成吧。

  來到書房,將電腦打開,准備先將移動硬盤里的東西傳到網上去,這是他原本就打算好了的。在這兒傳,只要自己不暴露出去,就算是那些能追蹤到IP地址的電腦高手也拿自己沒辦法。

  再仔細一瞧,好家伙,裝備還真是齊全啊:掃描儀,打印機,只要是電腦上面的設備都有。

  如此說來,原來打算將老張的記錄帶回去再錄到硬盤上傳出去已經是不必要的了,現在就可以通過掃描儀傳上去,原本掃描只怕還會增加不少說服力。

  不過許正道雖然認識這些東西卻從沒使用過,費了好大一番勁,終于將掃描儀開動了。

  看著一張張掃描上去的東西,許正道不禁微微一笑:明天,明天只怕整個江蘇省都要地震吧,說不定上面一震怒之下來個大清洗,只怕倒黴的人不在少數,怨誰呢?只能怨自己。

  已經傳送了剛開始看過的兩本,拿起第三本正想往上傳,打開一看,一個字都不認識,居然是小日的字。

  媽的,這走私竟然也跟小日有關系,不管了,繼續傳。這字自己不認識,可網上的牛人就多了,認識的人肯定不會少,到時就知道究竟是什麼了,反正他老張藏起來的定然都是不想暴露的好東西。

  再拿起最後一本,還是日文,想不到總共四本東西竟有兩本跟小日有關,看來這老張跟小日的關系不淺,說不定這一次真的給他許正道發現了條大魚。

  許正道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著掃描儀將一頁一頁的記錄傳上去,心里暗爽:這一次,看你老張還不死?只怕是我把你弄死了之後,還有人把你撈出來鞭尸。

  都忙完了,老張他還沒回來,還真是郁悶啊,都快一點了,還不回來究竟在干什麼,難不成他知道我今天晚上要過來,那也不可能啊,要是知道了,那這兒還不是成了個陷阱,再說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兒子留下來啊。

  看了會兒電視,靈覺還是沒發現任何人上來。不管了,先看看那幾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跟小日有關,說不定她們也知道些什麼。

  到臥室先拉開了那個年紀大些的。一看,不由念了聲阿彌陀佛,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先前那一掌勁真的有些大了,那女人已經死得透徹了。

  正准備將剩下的兩個女人弄醒,靈覺中卻突然傳來一絲異樣:

  有輛車進了院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4:03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六章 解決(三)
                  
  

  許正道靜靜地躲在門後面的洗手間等待著客人的光臨,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共是三個人,說不定有兩個是保鏢,不過他們怎麼沒乘電梯?

  咦!怎麼往上走,再上去就是五樓了!

  媽的!白等了半天,居然不是張謙!

  許正道恨恨得又回到了臥室,也沒心情再找那兩個女人的麻煩,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俠之類的,只想干了張謙之後再走人,反正看這兩個女人的年紀跟自己家的事情也沒多大的關系,到時候她們運氣好能活下來也行;運氣不好,被人打死了也無所謂。聽說省級官員都有保鏢的,誰知道那些保鏢有什麼手段,萬一亂槍之下將她們打死了,也只能怨她們命不好了。

  蹲點!繼續蹲點!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都已經快兩點了,原想晚上回去再跟楊夢茹來個小高潮的,看樣子也不可能了。

  看著電視的許正道都有些打磕睡了,終于靈覺又有了發現,許正道心想這一回該不會錯了吧!

  車上下來五個人,果然向這棟樓走來,只不過為什麼他們也沒坐電梯,象他們這樣高位的家伙們應該不習慣走路呀,心中奇怪的許正道仔細想了想才知道原來電梯里面有攝像頭,哼,看他們逃避攝像頭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旋又自嘲了一聲:好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也沒走電梯。

  其實許正道不知道,這政府大院里的電梯不光有攝像頭,還有專人看守,他要是走那兒的話早就被發覺了。

  感覺著五人身上的能量,顯然其中年紀大些的家伙是個普通人,他應該就是張謙,還有四個居然有著不輸于上次在上海見著的徐冷二人的能量,這就是他的保鏢嗎?這麼厲害,國安局的人也不過如此!

  嘿嘿!好在咱也不怕,咱比他們厲害多了。

  許正道已經打定了主意,躲在洗手間里,等他們都進來,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偷襲,不是武俠小說中經常有句話是這樣的嗎:無堅不催,唯快不破!到時候一人身上只需一掌也就夠了,就只怕一掌他們都承受不起,不過若有什麼誤傷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家美國還經常誤傷別的國家,我最多也就傷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洗手間的許正道已經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當然靈覺也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保鏢還真是盡職啊,居然是兩個先進來,還有兩個呆在外面。

  媽的,一個竟然來拉洗手間的門!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辦法之下的許正道只得准備出手了,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使被他們發現了,四個人也是很好解決的。

  就在那個保鏢將門拉開的一瞬間,許正道一掌就拍在他的胸口,手中蘊涵的真氣瞬間就攻入他的心脈,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就暈過去了。但即使是這樣還是驚動了另一個正在往臥室走的家伙,保鏢的警覺性真不是說笑的,尤其是這樣保護領導的高級保鏢。

  不過他的下場也不好,只發出了一聲“有刺客”,就被許正道從指上激發的氣劍穿透了身體。為了保險,許正道直接動用了五根指頭,如此近的距離想打不著都很困難。

  這是許正道第一次動用自己的遠程打擊能力,想不到效果還不錯,只可惜已經被門口的三人發現了。

  門口的三人一邊報警,一邊飛快的往下走,樓上顯然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兩個人將張謙夾在中間從樓梯快速地往下運動。保鏢的信條之一:當危險發生的時候絕不能乘電梯,以免被人困在其中,一網打盡。

  許正道的靈覺盯著他們笑了笑:這樣就能跑了嗎?那也未免太簡單了!

  飛快地穿過客廳,到了陽台,將窗戶打開,靈覺計算著他們到達大樓出口的時間。許正道知道必須速戰速決,他們已經報警了,很快這里就會聚滿了人。

  就在張謙剛剛出了樓道口,許正道已經從天而降。兩個正在四處打量有沒有危險的保鏢毫無防備就被許正道一人一記手刀敲在脖子上,毫不猶豫就暈了過去。

  槍?槍又有什麼用?對于許正道來說,槍在他們手上就像燒火棍一樣毫無作用。就算他們正面拿槍對著許正道,以許正道的速度,只怕他們也打不著。

  這一次,許正道控制好了力道,估計他們挨了這一下還不會死。雖然他們都是張謙的保鏢,但那是國家派出來的,未必就跟老張走私有關系。雖然許正道並不忌諱殺生,不過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畢竟動不動就要了一個人的命也不是件很愉快的事,畢竟他許正道上一輩子接受的是儒家的教育而不是殺手的課程。

  “張大省長,一向可好,真是久仰大名啊!”看著有些發抖的張謙,許正道調侃道。

  “你想干什麼?我可是省長,殺了我你也跑不了。”

  真是沒水平,一個省長說來說去也是這樣的話。許正道搖搖頭,從包里掏出來一本記錄問道:

  “這本東西你認識嗎?別說你不記得了。”

  看老張臉色一變,繼而想搖頭的樣子,許正道二話沒說,一槍打暴了他的頭。沒時間跟他再胡說了,許正道已經“看”到了幾里外開過來的警車。

  就在許正道心里慶祝大功告成,准備走的當兒,卻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留在酒店三人體內的真氣有了變化,臉色不由大變,瞬間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原來仁慈真的是要不得的,怪不得老毛都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就在這一刹那,許正道的心性終于有了往黑暗一方的變化,以前雖然也記恨當初的凶手,但十幾年的時間,物是人非,若不是每次都沉浸在其中,只怕是真的有些淡了,所以他才有了只誅首惡的想法,對別的人還都留下了一線生機。

  只可惜,只可惜他們還是不知好歹,那一切都怪不得我了,你們想要怎樣的結果,我就給你們怎樣的結果!

  兩槍,結果了兩個暈倒在地的保鏢!既然已經吃過留下後患的虧,那就不再留後患。已經打定主意的許正道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跑去,既然已經大開殺戒,那還在乎什麼?

  人命?已經死過一次的許正道心里實在沒把人命當作一回事,反正人總免不了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樣,還是個死。

  冤死?那又怎樣!反正每年在中華都會冤死成百上千的人,也不在乎他們幾個。在中華活著的人都要有被冤死的准備,當初自己的父母親不就被冤死的嗎?還有自己!

  很快就解決了樓上的幾個人,許正道將東西收拾了一下,飛快地出了家屬大院。

  等許正道已經做上出租車走了幾百米之後,呼嘯的警車終于姍姍來遲,將省委家屬區大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4:24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七章 滅忍
                  
  周子如他們的氣息還沒有離開酒店,許正道從包里面直接掏出了一遝子錢甩在出租車司機的面前,讓他加快速度。

  錢的力量是無窮的,五分鍾都沒用得了,許正道已經離酒店不遠。

  下了車,靈覺告訴他,周子如他們正向酒店門口走過來,若是沒有准備就在那兒停車,那還不是被動死了。

  悄悄地沿著路燈下的陰影往酒店移動,100米,80,50——就在酒店大樓的一個拐角,許正道停了下來。這里離酒店大門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以他的速度,在這樣的范圍內想做什麼都可以瞬間就趕到。

  這時,周子如,楊夢茹三個人已經出了酒店,而一輛車正好就停在了酒店門口,看來他們早有准備。這一次,許正道真的感覺自己有些大意了,先前做什麼還都有所准備,但這回就只能硬上了,周子如也該受點教訓,誰讓他剛剛還對趙樂兒起了同情心。

  仔細觀察三人之間的狀況,發現原來只有趙樂兒是罪魁禍首,她手上正拿了一把槍,攏在袖子里對著前面的兩人。

  還好還好,楊夢茹沒起壞心思,要不然辣手摧花,自己還真有些舍不得。既然只有趙樂兒還有那個司機,那就好辦了。

  楊夢茹在趙樂兒的指揮下正准備開車門,就在這時,許正道沖了出去。

  便如平地起了一陣風,在常人還沒來得及眨眼的時間,許正道就到了趙樂兒身後。

  趙樂兒剛覺得有異的時候,許正道已經一把抓住了她藏在袖中的槍,同時手上激出一道劍氣穿過車門正正地打在司機的腦袋上。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這個跑龍套的已經遍地桃花開,去地府喊冤了。

  “趙小姐,這大晚上的真是好興致啊!逛街怎麼能不叫我呢。”

  已經掌握局勢的許正道,心終于松了下來,說話也就有了那種氣死人的味道。

  一只手抓住趙樂兒的脖子,另一只手輕松的就將她手上的槍放到自己的懷里。

  這時楊夢茹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撲到了許正道的懷里,她知道若是沒有許正道,她這一去定是有死無生,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放過背叛自己的女人。而周子如也是一臉的激動,幸運啊幸運,要是這一次再落到別人的手里只怕不是瘸條腿就算了的。

  好在這是深夜,有什麼動作也沒什麼人看見,酒店里值班的也都已經睡覺了。再說那司機還死在車里,即使有心人觀察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許正道輕松地看著在自己的控制下已經不能動的趙樂兒,正打算先羞辱一番再說,卻忽然感覺到幾道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在接近,臉色一變道:

  “有人來了,你們趕緊上車,先開到遠處隨便找個旅館住下,到時我去找你們。”

  將死了的司機拋到車下,讓楊夢茹坐到司機車上,開個車對于她這個在社會上闖蕩那麼多年的明星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看著絕塵而去的小車,許正道一臉的輕松,既然已經沒有了負擔,那倒要好好看看他趙建民究竟找了些什麼人物來對付自己。

  許正道將趙樂兒帶到一邊的樹影下,一掌就震斷了她的心脈,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唯死而已,怪不得當初自己對她就沒有好感,原來是個禍害。

  許正道靈覺緊緊地盯著漸漸接近的六個陌生人,心中相當奇怪他們的行進方式。

  變幻莫測,對!就是變幻莫測,就想變色龍一樣隨著身體周圍的環境而變化,每當停下來的時候就跟周圍的環境融成了一體,若不是許正道的靈覺死死鎖住了他們散發的能量,只怕還真的不容易發現他們。速度也相當的快,體內所蘊涵的能量也比剛剛遇到的幾個保鏢強多了。

  什麼人?許正道腦海里忽然幻出模糊的印象,自己應該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印象?

  媽的,忍者!許正道翻了下腦海的記憶,終于知道只有傳說中的小日忍者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這世界居然真的有這種生物存在!

  許正道提高了警惕,對從來沒碰過的玩意一定要小心,萬一陰溝里翻船,那就有些對不起這十幾年來受的苦了。

  六個人分成兩路從酒店的兩邊包抄過來,目標居然是趙樂兒的尸體處,原來她身上藏了追蹤器。

  好在剛剛換了位置,要不然還不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許正道瞄在從他身旁經過的三人後面,輕輕地跟了上去。

  既然偷襲是忍者的專利,那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對他們這種東西做這樣的事也不覺得虧心。

  離他們不到十米的距離,許正道十指齊發,分襲三人。

  他許正道的氣劍可不是電影里面放的那些,一使什麼神功,紅的,黃的,綠的,什麼色兒都出來了。而是無聲無息,無色無味,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器。

  毫無疑問,除了落空的兩道氣劍,剩下的八道都擊打在三人身上,其中還有一道穿過了兩人,標准的一箭雙雕。

  還真強悍,這種情況下居然一人都沒被打死,好在也都重傷在身,再沒什麼殺傷力了。

  望著在街上不斷翻滾哭嚎的三人,許正道心中不禁贊歎一聲,忍者龜,忍者龜,果然有龜一樣的生命力。

  剩下的三個忍者龜飛快地跑了過來。

  可惜,可惜,怎麼不早點過來,六個人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我還有些猶豫,只剩三個人了,那還不是送菜的嗎?

  耶,耶,耶,這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傳說中忍者專用的暗器。許正道身子一扭躲過三個忍者龜扔過來還帶著呼嘯聲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可不是手軟的時候,,許正道准備將偷襲跟無恥進行到底,直接從懷里掏出槍,對准了三人就是一頓狂射,直到槍鏜里的子彈全部打光。用最簡單的方法准確快速的解決問題,那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據說忍者龜們全都不用槍,那就不好意思了,小弟占個先,只能怨你們運氣不好,好好的龜麼,不在海里呆著,偏要跑到岸上來,那還不是找死嗎。

  這三個挨槍子的可沒前面三個好運氣,亂槍下來,都已經死得通透了。

  許正道搖搖頭,再好的運氣對他們來說都已經到頭了。

  沒心思跟他們糾纏,許正道將他們暴頭後迅速離開,反正這些東西在許正道的心里都是怎麼死都不過分的家伙。

  槍聲一響,那警察就離這兒不遠了,尤其是中華這種對槍支的管制相當嚴厲的地方,再不走那就要等著坐牢了。再說還有一個大問題還沒解決呢,想來此刻趙建民家里一定是龍潭虎穴,正等著自己呢,若不去見識一下大場面,那不是有些對不起人家的精心布置嗎!

  只是想不到他趙建民跟小日也有關系,媽的,那天戲演得真好,不去演李連英簡直就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4:46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八章 合作
                  
  

  許正道很快就趕到趙建民的家,只有解決了這個禍害,他才能放心的去找周子如他們,反正自己有真氣留在他們身上,只要還在南京城里都能找到。

  到了樓下,靈覺微放,咦,怎麼房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都跑了,應該不會呀,既然讓趙樂兒做下那樣的事,還派了人去接應,雖然晚了些,那就應該有了跟自己一決生死的打算。

  到房子里面一看,真的什麼人都沒有。不過桌子上都是留了張紙,許正道一看,喲!居然是戰書,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早該進古董店的手段。

  紙上寫著:

  中山陵,不死不休!

  許正道大笑,心中冷哼一聲:憑他趙建民還有什麼資格跟自己說不死不休這樣的話!前面逃過一劫已經算是老天照顧他了,居然還是這麼想死!那就試試看,究竟誰死誰休!

  二話沒說,許正道打了輛車往中山陵趕去。

  中山陵,一代偉人孫先生的陵墓,氣勢極為雄偉壯觀,為南京的一大勝景,凡是到過南京的人沒有不去參觀瞻仰的,想不到趙建民居然選擇這樣的地方作最後的反撲,實是對偉人的一大不敬,尤其是他還跟小日有牽扯不盡的關系。   

  現在都已經快四點了,這秋日大概五點多天就亮了,看樣子要加緊速度.已經到了中山陵的許正道心想道.

  許正道下了車,將靈覺放開,心中不禁一愣:好家伙,居然這麼多人,全部加起來有六七十個,也不知他趙建民從哪里找過來的,看來短時間內自己還未必有能力將他們全部擺平,不找幫手是不行了.

  許正道找到一個電話亭打了個110,跟警察們說有人在中山陵搞破壞,還帶有武器,若他們再不來只怕中山陵就被那幫家伙全毀了,到時只怕不好跟國人交代,而且那些人好象是日本人,所以最好跟國安局也通報一下.

  放下電話,許正道心中一陣竊喜,不用多久,自己的幫手就要到了.要知道中山陵可是國父的葬地,它要是出了一點問題,只怕是全球華人都會憤怒,所以即使自己是謊報,那也很快就會有人來看個究竟,只要來人了那就別想走,到時那些打手們有人招待,那自己只需盯著趙建民就行了.

  許正道悄悄地往中山陵上摸去,他已經找著了趙建民的所在地,正在中山陵的最高點----祭堂.旁邊還有五六個人在一邊保護著他,看那些人的打扮,即使不是忍者龜,那也相差不遠.而剩余的那些人就在從山腳往上的上千台階的周圍埋伏著,其中碑亭跟陵門更是他們埋伏的重點.

  冷笑一聲:埋伏?對我來說根本就沒用,不過一會兒警察來了還是要通知他們一下,要不然他們的死傷可就不是一點點了,尤其是面對那些忍者一樣的東西.

  許正道一心二用,用自己的靈覺將在山頂的趙建民牢牢鎖住,以防他見事不妙跑了,而將其全部精力放在沿路的忍者龜身上.

  這種情況下,偷襲對許正道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他跟那些忍者一樣的東西接觸又不多,要是讓他們全部發揮,那種飄乎不定的身法,神出鬼沒的暗器還真不好對付.

  好在有靈覺,那種變化之後的隱藏根本就瞞不過許正道,要不然他想偷襲都無從下手.

  一個,兩個,三個----一陣陣,隱藏在陵門之下的那十幾個忍者龜就被他干完了.一劍一個,悄無聲息,完美無缺,一點也沒驚動上面的人,不過也虧了這些所謂的忍者崇尚複古,一經行動也不帶聯絡器什麼的,要不然想不暴露還真不容易.

  正想著怎麼處理陵門里的十幾個忍者,這時,警察們終于來了,聲勢還真不小,許正道用靈覺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其中還有幾個打扮的像黑衣人.嘿,估計那就是國安的人,這種事關國體的事情他們想不出動都不行.

  不過他們的到來明顯已經驚動了陵門里的忍者,可惜可惜,最好的偷襲機會已經錯過了,許正道暗歎一聲,要不然,最起碼還可以多干幾個.

  許正道往下走了一段路,用真氣將聲音聚起來對那幾個離他有六七十米的黑衣人說道:

  你們是國安局的嗎?上面是日本的忍者,有七十六個,不過我已經干掉十五個了,你們小心些,找些精干的上去,一般的人就讓他們在下面包圍著,要不然上去也是送死.‘‘

  這種近似于傳音一樣的東西自從上次在徐克明冷風他們面前用過一次後,許正道還專門研究了一下,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除了那幾個黑衣人外,別的一個也沒聽見.不過這樣耗費的真氣也不少,要知道將聲音全部包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還分送到幾人的耳朵中,也虧了他自有了金丹後真氣已達生生不息的境界,要不然還真做不到.

  下面幾個黑衣人商量了一下,一個人低聲喝道:

  你是誰?‘‘

  聲音很低,不過許正道還是聽到了,微微一笑道:

  我是誰你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是中華人,我們合作一把怎麼樣?我想對付小日你們也是非常感興趣的,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而且上面的那些人也確實不是一般人就能對付得了的.‘‘

  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們上去五個人,一個一個解決他們,剩下的就在下面包圍著.‘‘

  說話間,下面的人已經分布好了,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瞬間就散開了.上來的是五個黑衣人,看來他們相當自信,明知道上面還有六十幾個人,他們五個就敢往上沖.

  許正道站在上面等他們上來,這時刻他已經偽裝好了,帽子將自己的頭圍得嚴嚴實實,誰想認出他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也有他一樣的能力.

  五個人一上來看到許正道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暴露,對視一眼,一人問道:

  確定上面還有六十一個人嗎?‘‘

  不錯.‘‘許正道點頭答道.

  那這樣的話,我們還要叫人,就下面那些人想包圍這里是遠遠不夠的.‘‘

  不用了,他們想往哪兒逃,到時我會告訴你們的,還是先看能解決他們多少再說.‘‘

  還等著叫人,都快天亮了,到時不但自己會暴露,只怕那些忍者也不會干呆著啥都不干,而且現在許正道懷疑趙建民最後選擇這樣的地方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就憑他能指揮忍者說不定他還真想在這兒搞破壞.   

  六個人從台階旁的樹林往上跑去,到了陵門下面,許正道將他們拉住說道:

  這里面有十七個人,我們難以一下子全部解決,還是先上去把路邊那些埋伏的人解決掉再說.‘‘

  五個人想了下,同意.繞過陵門繼續往上走.

  靈覺掃了下陵門里的十七個人,許正道心中一陣不解:這忍者龜還真是死板呀,明知道暴露了還在這兒死呆著.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5:14

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九章 結局
                  
  

  在許正道的指點下,五個人只解決了六個忍者就被發現了,一個黑衣人一不小心讓被K的家伙發出了一聲慘叫.

  看著從各處蹦出來的忍者,許正道有些哭笑不得,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慢慢解決呢,現在這樣子就有些困難了. 按道理應該不會這樣啊,那些黑衣人都應該是身經百戰的,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連自己這從來都沒訓練多的人都不如。許正道卻不知道五個人當中還真有一個剛來不久,雖然練了那麼長時間,但還沒真正殺過人,一個把握不好就讓那些小鬼子給叫了出來。

  以寡敵眾,智者所不為。一個黑衣人,拿著聯絡器開始叫下面的人上來,怎麼說他們上來了也可以憑火力壓制他們。

  看著包圍上來的黑漆漆的家伙們,而且還真是飄乎不定的樣子,也不知黑衣人能不能抓住他們的身影,許正道知道現在不是留手的時候,十指上都運足了真氣,專門解決那些到了跟前就想隱身的家伙們,而那些還露出身形的自然就交給那五個人處理了。

  “砰,砰,砰”

  五個人每個都是雙槍,邊打邊退,要是被他們圍上來了,近身之下還真沒什麼好辦法能對付他們,不過也好在那些忍者除了暗器之外就沒什麼遠程攻擊的,不過即使如此,還是很快就有人受傷了。

  “啊”的一聲,剛剛暴露的那個黑衣人胳膊上就中了一鏢,手一軟,手上的槍就掉下來了。而一個忍者正好沖了上來,手上的刀就往他頭上揮去,他另一手上的槍趕緊射擊,不料打偏了。

  許正道見此情景,連忙一指射去,還好,正打在那個忍者的手上,刀頓時就掉了下來。

  傷了的黑衣人見此趕緊一邊射擊一邊往後退,這可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再說還要留著有用之身以後再打鬼子呢。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亂,上面和下面的鬼子都在往這兒趕,而下面的警察大隊還沒趕到。

  許正道除了還有一絲靈覺在關注著頂上的趙建民外,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這兒,現在他不光要用氣劍消滅隱藏的忍者還要注意身邊五人的安全,雖然能一心多用,還是有些費勁,這種場面一個不小心,那可就關系到人命了。

  “啊!”又一個黑衣人受了傷。

  唉!關鍵時刻還是要大俠出現啊。將全部場景都掃在靈覺里的許正道趕緊對其中的一人說道:

  “你們最好是到下面的陵門里去,現在他們都出來了里面沒人,全力防守,他們就交給我了,不過小心子彈可別打著我。”

  五人圍在一起緩緩往下移動,手中的槍更是不停,但對于神出鬼沒的鬼子並不是很好的辦法,人家打一下就換了地方,還就在他們跟前轉悠,哪有那麼容易就那麼打著的,不過好在他們都是神槍手,也解決了不少的鬼子。

  許正道將自己的速度施展開,閃現在五人的身邊,他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先將他們保護到陵門再說,到時只要下面的警察們上來了,憑他們的火力壓制,自己就可以先脫身去找趙建民了。現在的趙建民在他的靈覺中已經開始從祭堂往別的地方跑了,估計他一聽到槍聲大作就知道事情不妙,因為他的忍者並沒有槍。

  許正道只感覺自己的身法越來越靈活,速度也越來越快,看來戰斗才是培養人的最好方式。這一陣他已經搞定了十三個小日,那五個人也已經到了陵門的門口,而警察大隊離他們也不足二十米的距離,在大隊的一次齊射之下,那些忍者立即倒下了十幾個。人多還是好啊,怪不得當年領導說人多力量大。

  許正道一看,剩下的二十幾個忍者在大隊的圍剿下已經無所作為,忙跟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頭的黑衣人說道:

  “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先到上面看一下,上面還有個主使者,給他跑了那這一晚的努力就白費了,還有我懷疑他們在上面還有什麼動作,等把他們消滅了後最好是到上面看一下。”

  其實許正道不說,國安局的也不會放過這里的一草一木,小日們到這里顯然不是聚在一起等他們來打的。若是這兒發生什麼變故,只怕他們誰也承擔不起。   

  許正道一路往上趕去,現在的趙建民已經離開了祭堂正往後面的永慕廬走,身邊還跟了六個人,估計就是他的最後保護力量。

  靈覺真是個好東西,趙建民即使離他有快兩公里的距離,但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握。

  不到十分鍾,許正道就追上了趙建民他們。他身邊忍者的能量比下面的那些強多了,偷襲還是唯一而且必要的手段。

  許正道從後面趕上去,速度提到極至,瞬間就穿過了二十幾米的距離,左右兩手齊揮,十指上聚集的能量沒等落在後面的兩個忍者有什麼反應就落到了他們身上。如此強大的能量攻擊下,死亡是他們唯一而不可避免的結局。

  身體繼續往前掠去,在經過另外兩個忍者時,手刀正好揮到他們脖子上,悄無聲息,又報銷了兩個。

  許正道往前沖了幾步停下來轉頭看去,這時還剩的兩個忍者身子一晃,立馬就化作一片煙霧不見了,只剩下趙建民手上拿著把槍死死地盯著他。現在的趙建民看去是一臉的憔悴,再沒有當市長時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雖然那時的表情許正道也沒見過但還是可以想象的。

  靈覺看著正一步步向自己接近的兩個忍者,許正道心中一陣好笑:那麼多人都沒把自己怎樣,難不成這兩個還有什麼誇張的手段。

  就在趙建民抬手要開槍的同時,許正道一個側閃,再前沖,一秒不到的時間,趙建民手中的槍就到了他的手上。槍才是現在許正道唯一忌諱的東西,自然不能有給趙建民自由發揮的時候。

  “老趙,現在還有什麼把戲?使來看看!那天你戲演得真不錯!要是以這個來評獎的話,把奧斯卡頒給你也不為過!”

  說話間就對兩個忍著隱藏的地方連開四槍,不管有什麼本事,還是先解決的好。曆來電影里的反面主角就是在最後時刻太過得意被人翻板的,雖然自己不是反面人物,但還是不要給這樣的機會的好。

  趙建民看著許正道對准自己的槍,心里是那個後悔呀:情報嚴重不足,雖然知道許正道有些特異的能力,但也想不到那麼多忍者都解決不了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叫來了那麼多警察,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兒等他早跑路了。原想叫那些走私的家伙帶些重武器解決他的,不過一想在中山陵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他們雖然走私恐怕也不會答應,到最後沒辦法之下只得找了些堅持***狗屁原則不會用槍的家伙們。這一次趙建民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不過一想到在頂上的布置,心里還有絲安慰,他總算為他的帝國做了些事。

  “我女兒呢?”這是趙建民最後關心的問題。

  “你說呢?她做下那樣的事還有什麼好說的。”許正道歎了口氣,“其實我原本無意對付他的,只怪她太沒有自知之明,為了她,還連累死了幾個人。她再不死,只怕我自己都不能放過自己。”

  “優子——我對不起你呀!”趙建民一聲慘呼。

  “優子?優子是誰?”許正道奇道。

  “我應該先將你送走的,應該先將你送走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死在這個惡魔手里了。”趙建民喃喃自語道,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臉色也在許正道的靈覺中變得鐵青。

  許正道一見不好,感情這家伙想自殺,連忙上前一步,想將他藏在嘴中的毒藥取出來。可惜他的嘴角已經流了好多血,顯然已經無救了。

  “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這是趙建民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媽的,這家伙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好多事情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就這麼死呢!”許正道踢了趙建民的尸體一腳,恨恨地自語道。   

  咦!不會好過?什麼不會好過,許正道想著趙建民的最後一句話,想起他剛剛在頂上的那些時間,臉色忽然一變:媽的,想不到最後他還會來這一手!

  連忙將趙建民的尸體拎在手中往回奔去,同時將自己的靈覺運到極點往祭堂那邊掃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5:33

第三卷 仇讎 第三十章 脫身
                  
  不大一會兒,許正道已經趕到祭堂,而這時候黑衣人他們早就將那些剩余的忍者消滅完了,除了一人死亡兩個人受傷外再無傷亡,說實話,以這樣的代價消滅那麼多鬼子算很不錯了,畢竟這些鬼子可是從小就訓練的忍者,要是那麼容易消滅那人家還訓練了干嗎?現在他們正在祭堂那兒搜索有沒有異樣的情況。

  許正道趕了過去,頓時刷刷刷就是一大把的槍對准了他,好在旁邊一個黑衣人見了趕緊說是自己人,這才將許正道放過。就是這樣,也把許正道嚇了一身冷汗,群槍之下他想不死都難,心中頓時起了戒心:以後還是離他們遠點,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不定一個走火就玩完了。將趙建民的尸體往地上一扔,對剛剛那個救了他一命的黑衣人說道:

  “趕緊將大部分人都撤了,他們在上面布置了些東西,人多了反而壞事。”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好象不是炸彈,不過聽他死前的話,威力應該不會小,安全起見,還是先撤人的好。”許正道搖了下頭,指著地上的趙建民說道。

  許正道趕回來的同時就將靈覺放開死命地搜索這一塊區域,他知道中山陵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這里,要是想搞破壞的話,這也是首選的地方。

  果然,在他的全力搜索下,很快就發現了異樣的地方,若不是他的靈覺這地方還真不容易找著——祭堂穹頂上面掛了一個罐子,還有兩個罐子就藏得比較隱密了: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台階下,他們把台階給挖空了將罐子放在里面,然後將台階再放上.

  那個黑衣人一見臉色立即就變了,痛罵了一聲:媽的,毒氣彈!還真***狠!

  連忙招呼各人撤退,然後聯絡總部叫人來拆彈.

  許正道見事差不多了,正打算偷偷地走.

  走?既然來了哪有那麼容易走.幾個黑衣人一見他有走的跡象,立馬就把他叫住了.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那個帶過來的人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若是他走了,那他們又怎麼跟上面交代.事情又怎麼能查清楚.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怎麼說許正道剛剛都救了他們的兄弟,而且若不是許正道只怕他們都不能那麼順利地撤到陵門,所以只是說還有些事要問他,要他等一下,不過暗地里卻叫了五六個人將他看的死死的.

  許正道看著周圍將他圍成一圈的特警,心中一陣苦笑,早知事情發展成這樣,他說什麼都不會回來.現在想走都不容易,不過不走又不行.要知道自己背上背的那些東西都是見不得人的,到時要是被發現,那些將警察忙了一晚上的命案都會安到自己頭上,雖然這些案子也確實是他做的,但現在就暴露的結果卻是他不能接受的。

  許正道腦袋轉了一下,對圍住他的一個特警說道:

  “麻煩你叫個穿黑衣的家伙過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那特警倒也知趣,二話沒說就去叫人了.

  一會兒那個許正道疑為頭目的家伙就過來了.這時他們除了指揮人拆彈也沒別的事,一聽說許正道找他立馬就過來了,畢竟他前面見識過許正道的發揮,只是手揮了揮,那些忍者就哭爹喊娘的倒下了,也不知他使的什麼手段.這樣的事對于他這個在國安局工作的人來說不好奇是假的.不管許正道有沒有罪,認識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是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嗎,,尤其對他這樣經常跟危險打交道的人來說。

  許正道見他過來,笑道:

  “不知這位認識不認識北京的徐克明和冷風?”

  這是許正道現在唯一能拿出手的辦法,希望通過那麼一點交情能先脫身再說。

  “不認識。”那位黑衣人愣了下說道,心中已然明白許正道打的是什麼主意,心想即使認識也不能說,要不然我怎麼跟上面交代。

  “那就沒辦法了!”許正道歎了口氣,緩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跟黑衣人握了一下,順手就是一道真氣輸入他的體內,頓時黑衣人全身就不能動了。

  “你想干什麼?”黑衣人心中一震,原以為他是要握手的,誰知竟將自己制住了,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

  “沒什麼,只是我想先回去了,出來這麼長時間再不回去只怕老婆都要罵了,你看看天都要亮了。”許正道皮笑肉不笑得對圍著他的特警說道:

  “諸位,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偶要先回去了,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

  圍著的特警都盯著被指住的黑衣人,這里他才是指揮者。黑衣人看著自己不能動的身體,無奈地說道:

  “讓他走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許正道帶著他一直走到陵門下面才將他放開,不過還是留了一道微弱的真氣在他體內,自己還有好多事不怎麼清楚,這樣的話以後也好再找他問個明白。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我先走了,以後我還有事再找你。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不過你也算立了個大功,相信也能對上面交代了,最好是不要把我的事說出。”

  黑衣人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看著面前的許正道說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走,立下功勞也有你的一份,再說你還救了我們幾人,說什麼也不會為難你的。”

  “以後你會明白的,回頭我再找你。”

  說完,許正道飄然而去。

  這時候天已微亮,路上也漸漸有了行人。走在路上的許正道相當輕松,對他來說這一件事已經算是結束了,剩下的那些疑問並沒有在他心頭留下多少痕跡,若是有機會就問一下那個黑衣人,沒機會就算了,跟那黑衣人說的找他只是句客套話罷了。反正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也都死了,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行為有什麼樣的錯誤,事實也都已經無法挽回。

  放開靈覺,很快許正道就知道了周子如跟楊夢茹的位置,打了輛車直接開了過去。

  當在一家小旅館再見到楊夢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撲到了許正道的懷里,昨晚趙樂兒拿槍指著她的一幕把她嚇得可真不輕,她從來沒想到跟她想處了五年多的趙樂兒還有那樣的一面。

  許正道輕輕拍了拍楊夢茹的肩膀,然後跟坐在床上的周子如打了個招呼。

  “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許正道將背上的包加了兩個鎖存在旅館後,三個人出了旅館往原來的天樂酒店趕。

  做事還是小心些好,那個包丟了沒事,但千萬不能還在他身上的時候就落到警察的手上,若是在別人手上被警察查了出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坐在出租車上的許正道對楊夢茹說道:

  “回頭可能會有警察找你,你也不用害怕,除了將我出現的那一段隱掉,就說是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救了你們,別的問你什麼你照直說就是了,反正你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那他們都怎樣了?”楊夢茹小聲地問道。聽許正道的口氣她知道事情已經有了個了結。

  “他們都已經死了,不過也確實該死,都沒用我動手就被別人干掉了。”無論如何,許正道都不想告訴她是自己將趙樂兒弄死的,以免影響以後兩人相處的心情。

  “對了,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趙建民他們有沒有跟日本人打過交道?”人的好奇心真的無法控制,許正道本以為已經將這件事在心中了結了的,誰知一提起來還是忍不住要問一下。

  “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跟日本人打交道。”楊夢茹搖頭答道。

  隱藏地還真深啊!許正道歎道,看來現在想要查知這件事的真相只能看黑衣人他們調查的結果了,若是他們也查不到,那真相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到了酒店,此刻酒店門口圍滿了人,還有警察,畢竟昨晚就在這不遠的地方死了那麼多人,若是不到酒店探查一翻也說不過去。

  許正道他們一下車就被叫住了。對此許正道早有准備,有些事逃避是不行的,反而會更引人注目。何況他們在這酒店住了兩天,想跑也跑不掉。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5:59

第三卷 仇讎 第三十一章 後事
                  
  到里面一看,許正道他們才知道在這兒辦案的除了警察外還有國安的人,或許是死的那些奇怪忍者將他們吸引過來的。

  楊夢茹一說死的女的是她的女兒,立馬就被請了進去談話。當然楊夢茹給的答案就是許正道在車上告訴她的:昨天跟老公吵架後,就跟干弟弟出來散心。後來趙樂兒也來了,晚上睡在一起,但不知為什麼夜里趙樂兒拿了一把槍就讓自己到酒店外面去。等出了酒店後,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救了,後來他讓自己先避一避。然後幾個人就重新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直到早上才回來。至于自己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許正道心中清楚,不管楊夢茹的說辭如何,這一次自己都在警察們心中留下了疑竇,雖然自己年紀還是那麼的小,但自己憑空出現沒兩天,楊夢茹的家人除了她之外都死的光光(當然現在還只知道趙樂兒是死在酒店門口),而且她老公的身份還是那麼的耀眼,而看楊夢茹對自己的態度又是那麼的曖昧,若是警察們不懷疑,那反而奇怪了。不過趙建民深處隱藏著的身份還是讓許正道心中滿是好奇:憑什麼他能指揮動那麼多忍者,為什麼他臨死前又叫什麼優子。

  雖然懷疑,雖然疑惑,但沒有證據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警察倒不好對許正道采取什麼措施,只能是來回左右的問,直想把他的祖宗八代都問出來。但這一次,許正道他編造的身份是包不住了。現在的人剛一出生國家就給發身份證,從此一輩子就給綁定了,而警察辦案這也是第一個查的對象,許正道看了周楊二人一眼有些尷尬地說自己叫許正道。

  好在剛趕在車上已經跟他們兩個打過伏筆了,要不然他們的眼睛還不知瞪得有多大,就是這樣,兩個人奇怪的表情還是引起盤問警察的懷疑。不過他們奇怪歸奇怪,這時候還是力挺許正道的,只是在回答警察問話的同時,周子如的心中就別提有多郁悶了,相處了好幾天,居然還不知道許正道的真正名字是什麼,而且真實名字還與死了的同學一樣。

  實在沒什麼好問了之後,許正道被放過一邊,又去纏周子如。周子如倒是說的很清楚,他是唯一沒什麼負擔的人自然不害怕什麼。他說自己是跟侄兒(許正道)到南京治腿來的。

  問完了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邊,許正道知道他們還在為自己的身份好奇,暗想這一次要編個好一點的身份,至少要跟自己當初辦身份證時說的能對接上,要不然以後還有露陷的時候。歎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叫許正道呢,想改名都沒來得及。

  到最後三人還是沒避免得了去警局,不管如何,楊夢茹都算是受害者,好多手續要到警局才能辦,而且這三人的筆錄有好些矛盾的地方,警察們自然還要抓住機會好好再問一下。

  到了警局,國安局已經傳來通報:副市長趙建民死了,但具體是怎麼死得卻沒說。也只是通報一聲,那個案子已經被國安局接手了。

  如此一來,更是加倍地折騰三人,從早上折騰到下午,總想再找出點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可惜三個人除了先前說的那些話之外再一點都沒露,而且楊夢茹還一直哭哭啼啼的。怎麼說多年相處的親人過世了,若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也說不過去,這點上,許正道相當佩服,說哭就哭,真不虧是明星出身,當然是否是真的傷心如此,外人就不得而知了。警察拿他們也是毫無辦法,只得放他們回去。

  三個人出了警局,打了輛車往回走。許正道知道現在這事還不算完,估計不長的時間內警察又會上門,現在的關鍵是先搞好內部的團結,要不然到時被各個擊破,想不死都難。

  看了車上的兩人,許正道說了句:

  “現在先回去,有什麼疑問的到時再說。”

  到旅館,先將房子退了。下面的幾天,趙建民趙樂兒的後事問題,楊夢茹將會忙的脫不開身,兩個人自然也要去幫忙,再住在這兒已經毫無意義。

  接下來,許正道找了個時間將自己重新編的一套謊言跟他們兩人說了一下,還真把兩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許正道的新身世是這樣的:他以前跟自己的師傅生活在浙江的一個小山村,本名許河。而師傅呢,其實是個老道士,會些拳腳,所以自己也跟在後面學了幾手。當然咯,自己的功夫還差得很遠,只能哄哄一般人罷了。原本是比較平凡的生活,但從前年開始老做一個噩夢,一個叫許正道的靈魂老是在他夢里亂喊,說自己冤枉之類的東西。本來這樣的夢一次兩次倒無所謂了,但天天做這樣的夢就受不了了。後來師傅也說做這樣的夢,或許其中真有冤情,既然事情到了自己頭上,那就應該查一查,也好了了一個心願,同時對自己的修行也有好處。所以等師傅過世後自己就出來了,一查,還真有其事,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了。至于名字的問題,嘿嘿,當時覺得許正道這個名字挺富正義感的所以自己辦身份證的時候就用了。

  看著兩人張大的嘴巴,許正道心中一陣竊喜:看這次還不唬住你們。托夢這樣的事雖然夠玄,但總比說自己死去再活來的能讓人接受,而且別人知道了也未必會找麻煩。

  “那你怎麼開始不說?”周子如還是有些懷疑,被騙了一次的人都變得精明了。

  許正道苦笑一聲道:

  “我總覺得這種事說出來太玄了,未必會有人相信,所以開始編了個較為科學的借口。而且現在國家正在大力打擊偽科學之類的東西,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被打擊的對象,到時連個救我的人都沒有。”既然演戲,那就要演足。

  兩個人終于相視一笑,暫時相信了許正道的說辭。

  爾後,就是楊夢茹忙的時間,要布置靈堂之類的東西。好在現在有錢就好辦事,楊夢茹花錢請了些人,啥都不用自己動手,一切就都搞得妥妥當當的。

  許正道?他只關心楊夢茹,對于幫趙建民擺什麼靈堂之類的東西當然不感興趣。本來他對楊夢茹擺靈堂都頗有微詞,想讓楊夢茹不擺的,憑趙建民那樣的人又怎麼值得她去裝孝子。不過周子如一勸,他倒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周子如說這是中華的傳統,不管人生前如何,死後若是連靈堂都不擺,一點後事都不處理的話,只怕傳出去,以後楊夢茹就沒臉見人了。

  切!隨她了,想擺就擺,反正我是不管,許正道躺在楊夢茹家中的那張大床上如此想到。躺在這張床上,許正道還真感到相當的愜意,鳩占鵲巢的感覺真是爽啊!想想有空的時候還可以跟楊夢茹做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那股爽勁就沒法提了,想想骨頭就軟了。

  雖然許正道並沒有阻擋楊夢茹處理了老趙和小趙的後事,但是那靈堂也沒擺多久,上面直接來人說不准擺靈堂,就當這兩人從來沒存在過,當時可就驚倒了一大堆人:什麼時候國家還開始管這事了!

  事情發生在許正道搬到楊夢茹家的第三天,而靈堂也才擺了兩天。許正道正在電腦前關注張謙事件的發展情況,不可否認,自從有了網絡後,新聞管制這種在每個國家都存在的東西基本上就不起作用了,張謙的事情許正道一傳上網立刻就鬧得沸沸揚揚,而上面一覺察後立刻派了調查組下來,直接接管了省政府的日常工作開始徹查。那兩本日語的東西也被網友翻譯過來,果然是跟小日勾結走私的證據。消息一傳出立刻就在中華大地掀起了新一輪的抗日大潮:游行示威,抵制日貨,砸小日的使館等等不勝枚舉。這結果都是許正道始料未及的,而現在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心中暗想:或許有機會我應該再加上一把火,若是我把小日們在中山陵的所作所為傳出去,嘿嘿,到時只怕是小日走在路上都人人喊打。

  許正道正看得興奮,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當即就走下了樓,靈堂就擺在樓下,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了。

  誰知到樓下一看,心中不由叫好:有人正在做自己想做而沒做的事情,幾個警察正在砸靈堂,而楊夢茹正在與他們爭執。說實話,楊夢茹也未必就真心想設這個靈堂,不過若是不設的話,只怕日後她真的走不出去,尤其對她這個曾經名氣相當大的明星來說。

  許正道走了上前問那個正砸得起勁的警察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警察轉了過來苦笑一聲說道:

  “我也沒辦法,這是執行公務,我們接到的任務就是這樣的,不過上面說了馬上就有人來解釋,到時就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了。”那警察心中也是郁悶無比,從來都沒接過這樣的任務,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砸人靈堂可是有損陰德的。

  如此狀況,許正道只能將楊夢茹拉到一邊等來人解釋了,現在跟警察作對明顯是不合適的,尤其是他們在警察的心中還有許多事情沒交代清楚。

  而周圍已經圍了滿滿的一群人正看熱鬧,警察砸靈堂的事即使是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都從未見過,若錯過這個機會,只怕是這輩子都再見不著了。

  果然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雖然沒穿警服,不過看他的氣勢,像是身份不小。將楊夢茹單獨叫到樓上的一個房間,連許正道想跟在後面聽一下都沒准。

  許正道暗切一聲;你以為不讓聽我就聽不著嗎?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將真氣運上,耳朵支得大大的,開始偷聽,他對警察砸靈堂的事真的是相當的好奇。

  只聽那家伙說道:

  “我們之所以不讓設靈堂,是因為我們查出了一些事情:你死去的老公並非純正的中華人,他有小日血統,而且關鍵的是他背叛了中華,投靠了小日,他的日本名字叫倉田太郎,是小日倉田家族的繼承人。而趙樂兒的另一個名字叫作倉田優子,實質上是倉田太郎訓練多年的忍者。而這一次他們更是做下了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想破壞中山先生的陵寢。死對他們來說還是輕的,所以我們才要求不允許給他設靈堂,先前他們動手急了些,還請原諒。另外還請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免影響不好。”

  楊夢茹已經聽得呆了,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嫁給了一個小日鬼子,到最後還居然給他料理後事。

  而許正道卻在另一個房間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能使動忍者,怪不得他死前叫優子。”

  心中豁然開朗,不禁暗罵了句;靠!也不知他當初提干時政審是怎麼通過的!不過一想到張謙的作為,心中也就了然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6:54

第四卷 蟄伏 第一章 風暴
                  
  這兩天,許正道很是悠閑,除了周子如的腿外,別的應該辦的事都辦完了,除了在床上跟楊夢如做些喜歡的事之外,一時間他還真找不著可以做的事情。

  自從那天聽了楊夢茹跟那個警察的談話後,他才知道趙建民做下的事遠不止走私案那一點點。那天在中山陵,許正道趕到之前,陵中原來的十幾個守陵人就被趙建民指揮的忍者搞得一干二淨,難怪許正道打了電話後警察局們來的那麼快那麼多,原來已經跟守陵的聯系過了,卻沒連系上,知道事情不妙所以連忙趕了過來。要知道中山陵那麼重要的地方,守陵人可不是一般的紀律部隊,除非不可抗力,什麼時候都有人值班的。

  當然有好些事情人家也不會跟楊夢茹說,其中畢竟還牽涉到國家機密,若不是楊夢茹以前是趙建民的老婆,只怕她什麼都不會知道。不過一想到趙建民他們的身份,許正道原來對趙樂兒的一絲同情也都煙消云散,那樣的人死了真是活該。

  站在楊夢茹家的陽台前,看著外面經過的游行示威的隊伍,許正道心中一時間還真是豪情萬丈。他從來沒想過當什麼英雄之類的人物,但毫無疑問,下面那長長的隊伍正是因為他的行為而促成的。他從來沒想過只是自己泄私憤的行動,居然上升到國家英雄的行為。聽聽下面喊的口號就知道了:

  “英雄無罪!”

  “打倒小日鬼子!”

  “徹查貪汙腐敗!”

  自從許正道將張謙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之後,廣大的民眾立刻就憤怒了,想不到一個政府的高官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尤其是當知道政府還在大肆搜索殺人凶手時,那種憤怒再也遏制不住:

  法律?那又怎樣!那樣的人早該死了,難道還留著禍害國家?還留著浪費納稅人的金錢?那樣的行為不叫殺人行凶,而應該是替天行道,替國除害。要不是他的行為,難道還指望有朝一日國家將他揪出來嗎?只怕不是步步高升就好了。

  于是一場場激動人心的游行示威就此起彼伏地出現了。也是,和平的太久了,民眾的生活雖然在國家的治理下越來越好,但不可避免的,國人的熱血**也因平淡無奇的生活漸漸磨滅,也是到了該提提國人民心氣節的時候,尤其是其中還有小日的摻合。到最後,國家居然也順水推舟支持,自然那查凶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一天,許正道那瘦小而單薄的黑色模糊背影就在網絡上出現。再之後,許正道在中山陵的所作所為也泄露出去,所有的事情更是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

  “黑俠”!

  這是許正道現在的名號,一時間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一說到他的事情,無不拍手稱快,交口稱贊。

  許正道都想不到,那晚上自以為做的很隱密的事情居然被人拍下了背影,更想不到自己還沒闖過一天江湖就已經有了一個極其響亮的名號。

  其實中山陵的事情並不是他說出去的,那晚執行任務的警察一看到網上流傳的黑色背影,立刻就聯想到在中山陵幫他們的人,見過的人多了,那真是想瞞都瞞不過去。

  站在陽台上的許正道在心中自我YY了N次後,耳中適時傳來電視中中華外交部發言人的聲音。

  其實許正道不用聽都知道那發言人會說什麼,無非是兩個字:抗議!再就是四個字:嚴重抗議!

  許正道心中冷笑一聲:自己上輩子就聽多了N次的抗議,想不到自己這輩子聽到的還是抗議。要是抗議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干什麼?到時候,要殺人的時候,我抗議殺人,人家就不殺了?要搶劫的時候,我抗議搶劫,人家就不搶了?要**的時候,我抗議**,人家就不非禮了?

  搖搖頭,心中歎了口氣:想不到現在國家的經濟實力已經夠強了,但在外交上還是執行的這種政策,難怪國人在外面會抬不起頭來。想想幾十年來在安理會上的N多棄權票,想想被“誤炸”的使館,想想每年在外面流血死亡的國人們,許正道心中就是一口氣。

  軟弱從來受欺負!

  這是國與國交往的不二真理,怎麼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們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破呢?

  和平穩定?

  這確實是個好東西,誰不想和平穩定?但對一個國家來說這卻不是長久之計,要知道,人都有惰性,溫床呆久了,誰都不想睡木板。長久的和平安逸生活,只怕是國人的骨頭都軟了,血性都涼了,到時只怕不需別人的一槍一彈,大部分的國人就舉手交槍了,想想現在的哈日哈韓一族,難道還看不到其中的影子嗎?

  想到這里,許正道一口氣上不來,死活地堵在胸口,再忍不住:“啊——”一聲慘嚎,頓時驚動了整棟樓的人。

  “誰呀,這麼大聲,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找死啊!不想活了是吧!”

  一陣罵聲傳來,頓時將許正道驚醒,不禁搖頭自嘲道:

  “想什麼呢,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升斗小民,那樣的國家大事不是我這樣的人該操心的,再說即使想了也還是沒有任何用,還不如少浪費些腦細胞算了。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人頂著呢,我不過一米六都不到。”

  這時,周子如闖了進來,他還以為許正道發生什麼事呢。現在他對許正道做的事已經知道很多了,想想外面傳的黑俠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就有一種自豪感,何況許正道做的事還真是大快人心,想不佩服都不行。對治療腿的事情也有了很大的信心,心里還琢磨著等腿治好了什麼時候也讓他傳自己兩招,武功可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可惜,他卻不知道論起傳統的功夫,現在的許正道還不如他呢,所憑的也只是天上掉下來的特異能力。

  兩個人正在房子里打屁,“呀”的一聲,楊夢茹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拎了些菜。

  許正道抬頭一看,臉色不是很好,好像剛剛哭過一樣,忙問道怎麼了。

  現在的楊夢茹日子不如許正道瀟灑,自從上次撤了靈堂之後,她一從院子里面經過就有風言風語傳來,對那些並不知道實情的人她又不好解釋什麼,只能是硬挨著,估計今天又是這樣的事。

  一問,果然如此,許正道心中大怒:那些人好好的事不做,整天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除了滿足心中的畸形欲望還能做什麼。但真要對他們動手干什麼的,許正道還真做不來,不過一想到這是花園小區,里面住的都是高官貴祿,心中不由冷笑一聲:看來晚上又有事做了,現在的這個風頭,要是他們有什麼東西露出來,只怕很快就會被人砸死了,嘿嘿,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你們的把柄!

  對楊夢茹,許正道心中漸漸產生了感情,想想這個女人以後就要依靠自己一輩子,他心中就有一種自豪感,原來把她當作寵物的想法也有些淡了,他是真的對她好。女人嘛,只要你多她好,她也會對你好的,尤其是這種已經失去依靠的女人 。

  勸了一陣,許正道說道:

  “明天,明天我們就搬到上海去,再不讓你在這兒受氣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7:13

第四卷 蟄伏 第二章 回家
                  
  

  當天晚上,許正道就把小區中靈覺搜索到的大戶全都光顧了一遍,錢倒是不少,不過天天拿著那麼多錢也就是那麼回事,自己又用不了,再說也後缺錢時還可以再光顧,反正在哪一個國家,貪汙受賄的人都是少不了的。所以這一次的錢他自己只留了五十萬,剩下的上百萬,連夜就扔到了一家孤兒院,既然被人稱作了黑俠,那就要做出一點俠的樣子來,雖然他對這名號並不以為然。為了防止這錢被人黑掉,他在裝錢的包包上寫上了“黑俠”兩個字,他倒是不信現在這樣子還有人敢貪汙他送出去的錢。

  其實現金相對于銀行卡來說肯定還是少的,所以這次他將所能找到的銀行卡號全都公布到網上去了,下面書上黑俠的名號,相信國家會好好查一下的,即使國家不查,那些神通廣大的網友也不會放過。估計用不了幾天,又一場風暴是不可避免的了。

  做完這些回來後就鑽到了溫暖火熱的被窩里,享受著楊夢茹的美妙之處。

  一通**過後,楊夢茹躺在他的懷里,手還不停的在他並不發達的胸口劃著圈,而許正道的手自然也不會停下來,在她微汗的身體上不停地摸索,這手在別人柔軟的身體上總比干放在一邊舒服。

  忽然楊夢茹停了下來幽幽地說道:

  “我都這麼老了,有什麼好的?”

  喲!美女忽然不自信了!

  許正道在她高聳的地方微一使勁,笑道:

  “哪兒老了,你看看,彈性還這麼好。”

  “馬上就老了,我都比你大那麼多歲。”

  “傻瓜,說什麼呢,這兩天沒照鏡子嗎,你現在可比以前年輕多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跟著我,你只會更年輕,永遠不會老。我可舍不得讓你變老了,那我豈不是少了很多享受,我要讓你每天都象這樣躺在我的懷里,任我為所欲為。”

  許正道**而煽動的話,頓時又激起了新一輪的欲望。在靈與肉的交融中,楊夢茹徹底拜倒在他的身下,再無一絲動彈的力氣,只剩下微張的小嘴輕輕喘著氣,眼睛也緊緊閉著,還在體會剛剛許正道一輪又一輪的沖擊給她帶來的極度快感。

  許正道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心中的自豪感那是語言都無法形容的,手也重新撫上她還微微顫抖呈粉紅色的身體。男人哪,哪個不喜歡這樣,一句話都不要說,光是身體上的表現就能讓你感覺到她對你的極度滿意。

  說實話,現在的楊夢茹看上去真的比以前年輕了好多,眼紋幾乎都看不見了,那種從骨子里露出來的風情,看上去就如剛剛新婚的小媳婦,誰見了都要流口水。

  許正道都想不到,這短短的幾天楊夢茹的變化就那麼大,心下暗自揣測:難不成我的那個玩意兒還有那種功能,那豈不是以後泡MM的最佳借口,只要說一句“跟著我,那就能長生不老,永葆青春”,那還不是一招一大把的MM。

  難怪女人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生物!誰也免不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除非他是太監。

  第二天,三個人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許正道也將寄存在銀行和旅館里的東西取回來了,他都想不到這麼快就回上海,想想花了那麼多錢存幾樣東西還真是浪費。至于從張謙家搜出來的幾個本子,也在經過一家警局的時候扔了進去,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留在自己手上來的保險。

  原本還想先回村子一趟的,不過一想也就算了,回去也沒什麼事,何況那些小嘍啰們早就被抓起來了,回去也就再傷心一次,別的什麼收獲都不會有。而李仁林一家三口,看到報紙上的消息也早就回來了,連通知都不必。

  三個人到外面打了輛車直奔上海。現在有錢了,哪里還坐什麼長客或是火車,打一輛車多舒服,路上還可以看看風景,想什麼時候停就什麼時候停。

  一路無話。

  想到剛剛離開幾天的別墅,許正道居然產生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噔噔噔——噔!,看,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許正道站在別墅前對兩人說道。

  兩個人止不住的驚訝,他們知道許正道剛進社會不久,想不到就擁有了自己的房子,還是個別墅。

  看他們的樣子,許正道淡然道:

  “這也沒什麼,是我拿東西換回來的,現在條件有限,說不定以後還會換更大的房子呢。”

  三個人進了屋,將隨身帶的東西放下,開始收拾房子。以前許正道在的時候,只顧自己過得舒坦,那里還管什麼房子干不乾淨。現在好了,有人進來了,而且以後收拾房子還不要自己動手。

  晚上,三個人就到外面找了個火鍋店大吃了一頓,自從許正道在洞里面住了那麼長時間後,對吃可就比以前上心多了。現在想來,他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麼撐下來的,想想自己曾喝了一年的狼奶,他就有些倒胃口,人的生命極限有時還真是無窮啊。

  回來後,自然又是一夜春宵,許正道就如同剛識女人滋味的少年郎一樣,一有機會就不會放過,而且每一次都把楊夢茹折騰的渾身無力,哭爹喊娘 ,死去活來,連魂兒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嘿,形容的有些過了)。

  噢,偶說錯了,許正道確實是剛識女人滋味,有此表現也不奇怪,再說那楊夢茹也確實誘人,別說是許正道 了,換誰還不都這樣。

  從醉夢中蘇醒過來的楊夢茹躺在許正道懷里,手又在他胸口劃著圈。不過這一次,許正道卻感覺不過隱,將她的手漸漸地往下拉,終于碰著一個男人才有的器官。楊夢茹的小手急忙往回縮,可惜,許正道哪里肯依。最終,她還是不得以握住了那玩意兒。

  看著懷中滿臉通紅的楊夢茹,許正道欲望再起,這哪里象個結婚多年的婦人,完全就象個少女。

  就在許正道欲望大升,准備再掀起一輪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時,楊夢茹卻忽然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

  “阿正,你以後打算干什麼呢,總不能就這樣無所事事吧。”

  想不到這女人這當緊的關頭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許正道不禁為之一愣:

  “說什麼呢?不知道現在時間緊迫嗎?”

  自是沒理楊夢茹的話,揮戈再上。一時間淫聲浪語又從這房子隱隱傳出,直搞得樓下的周子如是翻來覆去,死是個睡不著,心中大恨:怎麼自己當初就沒找著個女人呢!

  但是楊夢茹的話還是進了許正道的心頭,就在那高潮爆發的瞬間,他心中還有一絲迷惘:

  是呀,以後該干什麼呢?

  做黑俠?闖江湖?還是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混日子?到底我還有什麼想干的呢?還有什麼追求呢?

  錢?

  權?

  美女?

  許正道忽然之間就軟了下來,直直地躺在楊夢茹的身上:

  他還是沒想出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7:33

第四卷 蟄伏 第三章 方向
                  
  “不如你去上學吧,你現在才這麼點點大,正是上學的年紀,不上學還干什麼?”

  周子如知道許正道的困惑後建議道,一邊的楊夢茹也點頭稱是。在他們的心中還是認為上學才是正途。

  不過一聽上學兩個字許正道頭就大了,上輩子上了十幾年的學,還沒夠啊,更何況十幾年下來除了一紙文憑外,別無所獲,雖然學的是法律,但其實應該算是一技之長都沒有,無法應用到實際上的東西就等于沒學。這輩子他可再不想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那些把教育當成產業,把學生當作商品來壓榨的學校了。更何況上學的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找個好工作,讓自己生活得更好,而他現在不需要上學也可以活得不錯,自然不想舍本求末去受那種罪。

  好在許正道現在是沒有管頭,周子如跟楊夢茹兩人的話也只是建議罷了,一見許正道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兩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不過除了建議許正道上學外,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將來的發展方向,兩人還真沒什麼別的好想法。

  許正道坐在椅子上前後晃著,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將來究竟干什麼好呢,難不成就這樣吃喝等死。做黑俠那樣的事只能偶爾玩玩,有句話叫作走得路多終遇鬼,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人逮住了,那面子就不怎麼好看了,雖然民眾對那樣的行為比較激賞,但法律畢竟是法律,可一而不可再啊,再說那種事做多了刺激就少了,再做自己都沒多大興趣了。

  算了,既然沒什麼大事好做,還不如先休息一陣子,順便再把自己的功夫鞏固鞏固,還有好多東西不會呢,比如說點穴,還有只在小說中存在中的“他心通”,要是自己會了的話,下次就不會再被人騙了,若再有趙建民之流的人物,即使戲演得再好只怕也無從躲藏了。不過好像這樣的東西還沒人會,也不是想練就練的,只能看機緣了。對了,還有那個地穴,肯定還是要回去的,上次那麼匆忙,只怕是還有好東西沒發現,再說即使是沒別的東西,那個飛棍也是不能放過的,只是現在好象自己還沒有對付那個飛棍的實力,看來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免得一不小心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一想到地穴就想到那個龐大的藥圃,想到里面那麼多各種各樣的靈藥自己幾乎都不認識,那不是又有事情做了嗎?最起碼還要學一點藥材知識,要是那麼多好東西連認都不認識,到時候處理起來也就不免抓瞎,那就太對不起當初種藥的哪路神仙了。

  想到這里,許正道一蹦而起,對兩人說道:

  “我決定了,下面的日子我的第一任務呢,是玩。嘿嘿,像我這麼大的人,玩才是第一要務嘛。”

  看著兩人瞪大了眼睛,一副奇怪的樣子,許正道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道:

  “當然了,那麼多時間玩也有些累,有時候也是可以學點東西的。我想有空的時候學點中醫藥材方面的知識,畢竟中醫算是國粹。再說我一個練武的人,學點中醫也可以互補一下。明天呢我就去書店買點關于中醫方面的書籍,回來我慢慢看。”

  周子如聽他說學中醫,不禁愣了一下道:

  “學醫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你就在家里看,那不是紙上談兵嘛。要知道醫學可是個實踐的學科,光看書其實是沒什麼大用的。”

  “是啊,學醫還是要到學校的好,要不然你在家里學的再好也還是沒有動手能力的,再說到外面也沒人承認,還不跟沒學一樣。”楊夢茹也在一邊幫腔道。

  “先不管這些,我只是對這個有一點興趣,再說我也沒指望學這個去治病救人,去養活自己,學的好壞也無所謂。”

  周楊二人怎麼也想不到許正道所謂的學醫其實只是為了多認識些藥材,根本就沒想過把中醫學好了當一個醫生之類的東西。當然咯,學的最後結果現在還不知道,說不定哪一日許正道他還真成了一代國手呢。

  “好了,這個問題討論到此為止。現在做飯,吃完了大伙跟我出去一趟,看看老朋友。”許正道小手一揮,作了最後結案陳詞。

  現在的許正道儼然一個小大人,在家里老做最後的決定,而那兩個明明是大人的家伙反而顯得無足輕重。其實許正道的做事方式,行事方法在那兩人的心中,幾乎可以說點滴不漏,自然他們也就少操心了。他們兩個心中也是非常的奇怪:明明是個孩子,為什麼除了偶爾露出來的孩子氣外,平常的時間簡直比一般的大人還要精明。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許正道其實是個大人而不是孩子。

  “你還有朋友嗎?是誰?不會是跟你一樣大的小孩子吧?” 在切菜的楊夢茹問道。

  “切!我就不能有朋友嗎?我跟你說,我這個朋友來頭還不小。”一邊摘菜的許正道用誇張的語氣答道。

  “誰呀?說來聽聽。”她的好奇心倒是上來了,以許正道的奇特,說不定他還真能認識什麼奇怪的朋友。

  “徐釗,沒聽過吧?不過他的身份倒是不小,他是第五人民醫院的院長。”許正道估計楊夢茹不認識徐釗,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不認識也不奇怪。

  “噢,對了,我去先給他打個電話,免得他到時不在醫院我們空跑一趟。”說完許正道蹬蹬蹬跑去了客廳。

  楊夢茹看著許正道蹦著出去了,輕聲一笑:現在這樣子的許正道才跟他的年紀相適,像個孩子。

  一會兒工夫,許正道 又進來了,口中嚷道:

  “行了,搞定,下午我們一起過去。”

  這時楊夢茹已經開始炒菜,見沒什麼事做的許正道又開始纏起了楊夢茹。那四處游走可惡的雙手讓楊夢茹根本沒心思炒菜,不禁大嗔道:

  “你先出去!在這兒不但不幫忙,反而搗亂,搞得我都沒心思做飯了。”

  許正道一聽,摸了下鼻子,傻笑兩聲,灰溜溜地出去找周子如了。他也知道,現在他的行為有點過分,只怪她太誘人了。只是他的心中也是相當奇怪,上輩子他雖然對女人也滿是好奇,但也應該不至于到現在這樣像個色鬼似的。不過旋又釋然:當初人家呂不韋大婚的時候,據說連續十天都沒出新房,我這樣的表現還算好的,嘿嘿,男人嘛,都這樣,都這樣,嘿!

  吃完午飯,三個人打了輛車就去找徐釗。不過這里是郊區,車還真不好叫,等了半天才來了一輛,搞得許正道一個火大,連說過兩天就去買個車,省得還受人氣。

  車上,許正道跟兩人說了他們認識的經過。一聽說許正道賣了個那麼大的人參,不由大訝,連司機也忍不住插了幾句。

  看到兩人那麼奇怪的目光,許正道湊到楊夢茹耳邊低聲說道:

  “其實沒什麼,家里還有一個呢,回頭我拿給你看。”

  一看楊夢茹就要驚呼的樣子,許正道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7:58

第四卷 蟄伏 第四章 中醫
                  
  

  一見到許正道,徐釗連忙走了過來。他對許正道還是相當有好感的,不說別的,就憑他的人參就將他醫院的名聲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許正道為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自然這楊夢茹跟他的真實關系他是不會說餓,只說楊是他的朋友,四個人坐定。許正道說道:

  “院長,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你。順便呢,也到醫院把我堂叔的腿檢查一下,看看究竟再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我看是檢查腿才是你的目的吧?”徐釗開玩笑地說道。

  “這麼說也沒錯,有資源不利用,那才是傻瓜。反正你都這麼大了,又不是美女,有什麼看頭!”許正道也學會了吊兒郎當,笑著將徐釗刺了一把。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先找人帶你們去檢查一下,回頭再好好聊聊。”想不到一個月沒見,許正道的話說的就這麼厲害了,徐釗趕緊停戰。

  說著就打了個電話找了個醫生帶周子如去檢查。自然這檢查的事,許正道是不會一起去的,反正他什麼都不懂,去了也沒用。其實周子如腿上的經脈還沒有完全恢複,帶他來只是檢查試試,說不定醫院也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重新在徐釗辦公室坐定的三人就隨意地聊了起來。徐釗對楊夢茹還是相當好奇的,他知道楊夢茹以前的名聲,通過報紙也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只是怎麼也想不通她怎麼跟許正道一起的,而且看他們兩人的表情還相當的曖昧。不過許正道不說,他也不好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若是打聽這個,那可是非常掉身份的事情。

  想起一事,許正道忽然問道:

  “對了,我問個事,那個人參你最終怎麼處理了?”

  一提到人參,徐釗不禁苦笑了一下,說道:

  “那個東西,我交給國家了,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好在該得到的,我也都拿到了,也不是很虧。”

  “交給國家,怎麼回事?”許正道奇道。他還以為,徐釗將其當成了鎮院之寶,密不示人了呢。

  “那個東西,價值那麼高,若是把它隨便處理了,我也舍不得。再說在我的手上並不能讓它發揮最大的功效,而且國家也需要它,上面跟我一說,我也就交上去了。”

  郁悶的徐釗到現在也不知道國家要那玩意兒干什麼。其實是被國家拿過去培養高手了,自然這種事,以徐釗的身份是不必知道的。

  “怎麼會這樣?那你花了那麼多錢,豈不是很虧?”許正道倒有點同情了。

  “哈,虧倒沒虧,國家也給了很多補貼,足以超過人參本來的價值了,更何況我的本來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提升本院的名聲。你進來時沒看到現在到醫院來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嗎?而且現在國家也准備大力扶持本院了。”雖然人參最終沒落到他的手上,不過目的達到也就行了。何況他在社會上那麼多年也知道,既然是國家要的東西,那是一點折扣都不能打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說你這些日子到哪兒去了?”徐釗停了一下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練練功啊,再到處玩玩,時間也就過去了。”許正道打了個哈哈,在南京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而楊夢茹就坐在一邊聽他們兩個人隨便的打屁,那樣子就像個乖的不能再乖的小女生。

  說著說著,許正道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徐釗那放了一排排書的書架前。掃了一眼,轉頭道:

  “對了,我最近對醫學感興趣了,能不能從你這兒找幾本書看看,當然最好是入門級的,那些太專業的就不需要了,我也看不懂。”

  “當然可以,怎麼忽然想學醫了,到時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個好學校?”徐釗知道許正道現在沒上學,不過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他倒不好說什麼。

  “上學?沒興趣。我只是現在對中醫有一點好奇罷了,至于最後學到哪兒,還不知道呢。到時若是真有興趣了,我再找你。”

  說著就從書架上拿了兩本書,一本是《中醫藥揭密》,一本《中醫藥研究》。其實以他對醫學還處于一無所知的狀態,看這兩本書還是早了,估計他剛開始看的時候肯定是一頭霧水。再找了半天,終于又找著一本《本草綱目》。他知道這本書上是有許多圖譜的,這對他來說比較合適。

  正打算再跟徐釗預定一些有圖片介紹的書籍,這時楊夢茹插嘴道:

  “其實完全沒必要在這兒找這些書,現在網絡那麼發達,想找什麼書找不著?”

  “也是,看我都有些傻了。”許正道撓撓頭道。

  徐釗笑了笑,說道:

  “網絡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少了很多麻煩,不過在醫學方面來說,在網絡上你可以找到最新的知識。但如果想真正研究古老的中醫還是不夠的,你們也知道古代的中華人做什麼都喜歡藏一手,尤其是這種相當高深的技藝,好多中華的一些精粹就因為這樣的原因失傳了。所以在中醫這方面,還是有好多好東西是藏在民間的,尤其是一些密藏的中醫世家,他們的技藝對他們來說不但是吃飯的本錢,更是傳家之寶,尋常人根本難得一見,更不要想在網絡上找了,而那些才往往是中醫的精華。少了他們,中醫再想跟西醫抗衡,未免就有些失色了。所以現在,國人才覺得中醫不如西醫,其實錯矣。”

  一席話,頓時把許正道說傻了,原來外面的這些都不算什麼,好東西人家還在家里藏著呢。傻傻地問了句:

  “現在還有那些中醫世家嗎?”

  “有的!”徐釗肯定地答道,“我就見過一個,那本事,我是永遠無法與之想比的,想不佩服都不行。那之後,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坐井觀天哪!”說完,徐釗還歎了口氣。

  “哈,還有這等事,趕緊說來聽聽。”許正道來了興致,把書扔到一邊,專心致志地坐在徐釗旁等著聽,而一邊的楊夢茹也伸長了脖子。嘿,這種傳說中的故事可不是想聽就有的聽的。

  看到他們的樣子,徐釗不禁啞然失笑,果然還跟孩子一樣啊。站了起來說道:

  “好吧,我就跟你們說說那段經過,讓你們也好知道中醫的博大精深,那可不是才幾百年的西醫可以比的。”

  “針灸你們知道吧?”

  “知道,你趕緊往下說!”許正道不耐煩了,心想,老頭就愛賣關子。

  “中醫的根本在于五行經絡學說,而針灸就是它的具體應用之一,但是真正要將針灸學到家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那一次我就見到了一個針灸高手。”

  說到這里,徐釗居然停了下來,走到辦公桌前喝了口茶。

  許正道一見,不禁大怒:還不說重點,純粹湊字數嘛。

  “趕緊往下,說重點!”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8:18

第四卷 蟄伏 第五章 傳說
                  
  

  “那還是在十幾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已經是這家醫院的主任醫師了,能在三十幾歲達到這種程度已經算不錯了,我心中也常常以此為傲。誰知就在我得意的當兒,就受到了一次毫不留情的打擊。”

  一見到許正道在他的調動下著急起來,徐釗才慢條斯里的說了起來。

  “記得那一次,我到北京出差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坐的是火車。就在火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廣播忽然說有個人得了急病,需要一位醫生。治病救人乃為醫者的本份,我自然就毫不猶豫地去了。到那兒一看,才知道那人是遺傳的癲癇。癲癇你們可能也聽說過,這種病現在還是有辦法根治的,但是其中涉及到現在醫學的好多高科手段。我當時用了好多急救辦法還是沒起作用,那病人還是照舊的渾身顫抖,口吐白沫。我明白除了及時送到醫院,否則那人就沒救了。要知道在火車上很多醫學手段是無法用的,何況我學的還是西醫,西醫最講究用藥了,而我在火車上又到哪兒去找藥呢。正在我搖頭准備說這人已經無救的時候,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家伙走了過來。他居然也蹲下來檢查病人,我一見,也停了下來.我學醫多年,也知道在中華還是有很多的隱世高人的,只是那樣的人尋常難得一見罷了,說不定這一次就見著了一個。正在心里揣測著,就見那人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二話沒說,一針就正正地紮在病人的胸口。”

  看了一眼正聚精會神聽著的兩人,徐釗舒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頓時大吃一驚,要知道,我對針灸也並非一無所知,根據五行經絡學說來說,針灸注重的還是調理,而並不是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能一針治病,只不過它見效確實比一般的醫家手段來得快。而它紮針的穴位,也一般都取輔助的偏穴,基本上都是從幾個穴位出手來達到共濟的目的。像這樣只取一個穴位,而且還是心坎大穴卻是聞所未聞。我正想著他不要一針就把人紮死,那到時就不好交代了。誰知不到一分鍾,那個病人就不在口吐白沫,混身顫抖。一見這種情況我更為吃驚,想不到這一針的效果居然這麼大,我還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針灸 。按我先前檢查的結果,這病人若不能及時用藥,那基本就是死路一條。過了一會兒,那個病人就這樣清醒。這時,那人說道:‘下車之後一定要到醫院去看一下,我這一針只不過是將這個病情壓下去了,並沒有治好,再過十幾個小時就會複發。’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他那一針並沒有把病治好,而只是暫時的壓了下去。但即使如此,那也是了不得的醫家手段,要知道有時候時間對病人來說就是生命,若是輕易就能將幾乎必死的重症往後拖延幾個小時,這種手段若是真正發揚開來,那一年最起碼能少死多少萬的人。”

  這時徐釗見到兩人臉上現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不由笑道:

  “你看,你看,一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你們其實對醫學還處于一無所知的狀態。你們想想,一年少死多少萬,這還只是我對中華的情況作的大概估計,若是算上別的國家,那還不是得上百萬的人,即使上千萬也不奇怪。”

  這時許正道才微微動容,上千萬的人命確實不容小視。徐釗接著道:

  “我們再換個說法,你們就明白其中所代表的意義了。若是將這種方法去申請專利(其實疾病的診斷和治療方法不能申請專利,這是小說就不追究了),那不但諾貝爾醫學獎唾手可得,而且成為全球首富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問題,到時那蓋茨又算什麼,他自己都說過未來的首富將出現在生物和醫藥領域。”

  “不是吧,這麼誇張?”許正道的胃口已經被全調出來了。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後面的事才讓我更是驚訝。”徐釗搖搖頭接著說道:

  “後來,那人要走,我就急忙追了上去。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一翻交談之後,我就問他為什麼不將這種治病方法發揚光大,他反而奇怪的問我道:‘難不成這很厲害嗎?我又沒把他的病治好,也只是拖後了一些時間而已。’我才知道又遇著一個空負寶山而不知其價值的家伙,當下我又把上面的一段話跟他說了一遍。他聽了之後笑了笑道:‘有兩個問題,其一,恪于祖訓,我醫學方面的東西是不可以外傳的;其二,其實這種手段是很簡單的,而且這也不是我獨家擁有的,我只是跟一個世交學了一點點,所以要往外傳,也輪不上我。不過據我所知,那家的規矩比我家更嚴,想往外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這個世界該怎樣轉還怎樣轉,想改變那幾乎是幻想。’我一聽,才知道居然真的遇著了傳說中的隱世高人,不過人家既然已經說到那個份上我也沒辦法強求,也只得郁郁而歸。”說完,徐釗一副萬分可惜的樣子。

  “那你沒問過那人叫什麼,還有另一個世家是怎麼回事嗎?”這時許正道問道。

  “問了,他說他姓張。這世界姓張的人,沒有上億,也有上千萬,再到哪里去找,就算他是張仲景的後人那也找不著了。他那個世家之交,他更是連姓什麼都沒說,只說是住在河南,河南那麼大,上億的人口更是找不著。不過我一聽他說只是學了一點點就有那麼神奇的效果,我就問他那高手是怎麼回事。他告訴我,他那個世家之交專攻針灸,平時幾乎不關心用藥方面的東西,已經到了一針下去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地步。確實,到了那個境界還要藥干什麼。而他家呢,就專攻用藥,針灸其實是他無聊時學了一點點。想想只是無聊時學的一點點,我們就無法望其向背,差距還真是大啊。”說這話的徐釗有種說不出的郁悶。

  而許正道和楊夢茹早已張大了嘴巴,生死人而肉白骨!那是什麼境界!即使華陀再世也無法相比啊,這世界還有這樣的人嗎?

  “徐哥,你不是騙我們的吧,說的那麼誇張!”有些清醒的許正道一臉的不信。

  “小子,我騙你干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好處?”徐釗笑罵道:

  “我完全是照那個人說的告訴你的,不過我看他當時說話的表情,那是一點都不帶假的,他也是一臉佩服的樣子。而且說到他自家的藥物研究,他也一臉的自豪,說不定他家用藥的境界也是相差不遠。”

  “真有那麼誇張!”許正道從來沒想過醫學居然有這樣的境界。

  “一點都不誇張。”徐釗答的斬金截鐵。

  “原來這世界還真有傳說啊!”許正道喃喃自語道。從這一刻起,他對醫學興趣大生,再不想著只學一點怎樣認識藥材的知識就算了。要知道,對他來說殺人還是比較容易的事,要想救人,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不過想想一將死之人在他手下不到幾分鍾就活蹦亂跳,那該有多大的成就感。

  現在的許正道只要心里想要的幾乎什麼都不缺,當然這是物質上的。精神上的,也就差那麼一點點成就感。雖然黑俠的身份也曾讓他滿足過一陣子,不過那是建立在國家的痛苦之上,不要也罷。

  他已經決定了,好好下一翻功夫,看看這醫學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就在這時,周子如拿著檢查報告推門進來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8:39

第四卷 蟄伏 第六章 天才
                  
  周子如拿著診斷書看了半天,心里直叫汗顏:一個字都不認識啊!果然醫生個個都是書法高手,想不佩服都不行。只得拿了過來,讓大家伙都看看。

  自然,看這種東西還是徐釗在行。只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笑嘻嘻的,也不知他心里想什麼。許正道問道: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呀!”

  “還好,還好,只不過這診斷的結果還真有些奇怪。”徐釗有些詫異地道:

  “上面說,這腿保持這樣的狀況已經十幾年了,原本已經沒有恢複希望的兩條主經現在居然在慢慢恢複,只要等這兩條主經恢複了,那治療就完全沒有問題。我倒是想不通了,這已經沒有複原希望的主經又怎麼能恢複呢?”

  “不是吧?連這個也能查出來,也太誇張了。”許正道故作誇張道。

  “其實原本是不查這些的,不過既然是你帶來的人,我自然要他們好好查查了。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幫他複原腿的,不要跟我說不是你做的,我可不信。”徐釗笑著問道。

  “也沒什麼,不過即使我說了,你也用不上。”許正道知道打不了馬虎眼,再說他也知道自己練過氣功的事,說不說都一樣。接著道:

  “我想先前也跟你說過,我練過一點氣功,我就是用氣功來恢複的,只不過效果還比較慢。”

  “這還叫慢啊,你也太不知足了。你也知道,依我們檢查的結果,周兄受的傷害是藥石無效的,也只能是這些傳說中的東西還能有一點效果了。能恢複已經算不錯了,還嫌慢!”徐釗搖搖頭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能恢複,那我以後再加把勁爭取早日完工就是了,到時也能一圓周叔多年的夢想。”許正道笑道。

  而此時周子如已經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雖然一直都對許正道抱有某種希望,但也只是希望而已,想不到居然能真的實現。

  看著眼淚都快流出來的周子如,許正道笑道:

  “好了,不要激動了,不就是治個腿嘛,又不是多大的事,也值得你這樣興奮。不過呢,這也算是喜事,所以今天晚上,我決定咱們找個好點的地方大搓一頓,各位沒什麼疑義吧?到時請我們院長大人大駕光臨,想來院長大哥不會推辭吧?”

  “行,反正我晚上也沒什麼大事,吃頓飯嘛還是可以的,不過到時我點菜,你可別心疼啊?”徐釗笑著答應了。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一頓飯就能把我吃窮?不過這具體的地方還要你選啊,你也知道,我在上海沒幾天,到底哪兒的東西好吃還不知道呢。”許正道自也不甘示弱。

  “那當然沒問題,到時候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保證你吃了之後還想吃。”這樣的事情對徐釗來說也太簡單了。

  當下四個人又隨便說笑了一陣,直到天色將晚,四個人魚貫而出,坐上徐釗的車直奔上海最大的酒店——君悅大酒店。

  這一晚三人一直玩到深夜,周子如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自然也放開胸懷盡情地玩,而楊夢茹自是唯許正道馬首是瞻,現在對她來說許正道就是她的一切,以前的事情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很大的打擊,她都想不到自己結婚幾年的丈夫居然是個賣國賊。至于徐釗那個老家伙,一吃完飯就回家了。沒辦法,河東獅吼啊,他敢不早回家嗎?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就起來了。既然下了決心要好好研究一下中醫,那自然從現在開始就要下苦功夫。

  當他真正翻開從徐釗那兒拿回來的書時,他才知道。

  他,居然是個天才!

  他從來沒想過,天才這種極度的形容詞居然會有一天落到他的頭上。

  當他翻開書真正聚精會神地看時,誰知道只要自己看過的東西只要一遍就能記住。剛開始時,他還不信,哪有這樣的事情,這世上還真有過目不忘的人嗎?然後就將書放下,再回憶書上的內容,果然書上的東西又一幕幕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雖然還不很懂那些內容的意義,但是所記得東西卻是與書上的一絲不差。

  這一下他哪里還有心思再把書看下去,再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自從出山以來的所見所聞。果然,只要一用心,那些東西就會從腦海里面蹦出來。原來自己真的與以前不同了!

  “ 天才,天才!天才!”他喃喃自語道。

  當下,急忙把書扔到一邊,飛快的將電腦打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可能跟自己重生有關,又或是自己練的氣功的問題,想看看網絡上以前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的記錄。

  他也知道,人總是不一樣的,比如說人家愛因斯坦的大腦就比常人多開發了一倍多,所以才有了那麼多驚世駭俗的科學成果。大腦可以說是人的根本,但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人類對大腦的了解和研究還處于近乎無知的狀況。

  許正道以前看那些奇幻小說時,曾有過這樣一種看法:或許人類現在的科學方向就是錯誤的,機械文明未必就是最好的文明,不談過去,就想想現在每年都會發生那麼多的科學之謎,想想藏傳高僧的虹化,以現今幾乎進入太空文明的發展程度還是無法解釋。人類就應該自我反省,這種文明進程是否真的正確。人類對其自身都無法全面了解,又從何談起文明二字。

  看到小說中的那麼多的神仙的描寫,許正道曾認為:或許只要將人類自身的大腦開發到極限,那個程度也許就跟神仙差不多了。要知道人的一切活動行為,都是大腦指揮然後再反射到身體的各處從而進行的,也就是說人的大腦控制著人的一切。想想曾報道的心有靈犀,曾有過的力舉千斤,預測等等。尤其是他曾看過一篇報道說美國的一人,能夠速算,不管多複雜的數字,只要寫下他就能得到結果。說是速算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個范疇,他跟本就沒算,看到數字就知道結果,又哪里有算的時間呢?而他自己的說法是一看到看到數字,大腦里就已經有了結果,根本就不必算。後來據測算,原來他進行計算的時候用的大腦部位與常人不同,所以就達到了那樣的效果。也就是說,他的大腦比常人多開發了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就給了他速算的能力。要是哪一天真的能夠將人的大腦全部開發,只怕是真的跟神仙差不多了。要知道現在人的大腦才不過開發了百分之三到五的部分,社會就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百分之百?那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要是真的有那一天,那現在發展的機械文明還有必要嗎?

  許正道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氣功方面的東西外,居然什麼都沒找著。愣了一下,算了,不找了,反正是好事,既然老天都已經給了我那麼多奇怪的能力,再多給一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其實許正道只要用心想一下,自己就會找著答案了。其實他這個能力並不算什麼,只是個副產品罷了,想想他大腦的精神力量居然能沖破肉體的阻隔而能夠再次重生,那就說明他的大腦要比常人開發的多的多,最起碼他原來的大腦再加上後來嬰兒的大腦那就比常人多了。雖然這樣來算並不科學,但也不失為一個計算方法。所以多了一點過目不忘的能力並不算什麼,再說這世上過目不忘的人還是有的,也並不止他一個。

  許正道興奮之情還是不能抑制,不由跑到外面大叫道:

  “啊!我是天才,天才,哈哈哈!”

  刺耳大聲音引起周子如的極度不滿,從屋子里傳來他的咆哮聲:

  “大白天的鬼叫什麼?”

  而楊夢茹已經起床了,正從窗口溫柔地看著他。

  興奮不已的許正道喃喃自語道:

  “有個這個能力,或許學習不再是痛苦的事情,當然學校是不會去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9:00

第四卷 蟄伏 第七章 生活
                  
  

  僅僅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許正道就已經將徐釗家的藏書都已經看完了,不管懂是不懂,反正都已經先藏到自己腦袋里去了,不懂的以後還可以再研究嘛。這還是他極力控制的結果,他怕嚇著徐釗,所以每天只看幾個小時的書,其他的時間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家鍛煉身體,當然他的鍛煉法子與常人有些不同,畢竟他現在也不算個正常人。但即使是這樣,徐釗還是很驚訝,要知道醫學書籍可不是小說之類的東西,那可以說是最難記憶的。徐釗想想自己當初上學時背的那些古代醫書,他還是有些不寒而栗,那可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記憶。

  光記在腦袋里還是沒有用的,那不叫知識,只能算是記憶點。所謂知識,那需要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融會貫通,形成一個系統,要做到拿來就用,那才能算是知識。當然這個拿來就用嘛,對許正道來說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他還從來沒實習過。現在的許正道還不過是記了幾本書,而且所蘊涵的內容還是高低不同,有些連懂都不懂,離知識還差得遠呢!所以最近他讓徐釗給他找了本借書證,他還是喜歡看實體書,在網上你讓他查一些東西還可以,要是讓他看書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這借書證是上海醫科大學的,像徐釗這樣算是知名的醫學教授,哪有不在學校兼職的,搞個借書證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的許正道每天時間是這樣安排的:

  早上六點起床,他原本是想睡到八點到十點的,既然能過目不忘,他相信自己即使不花很大的功夫也能把中醫學的很好,可惜的是自從他的金丹有成後,他是想睡覺也睡不著啊。

  起床後,練上兩個小時的功夫,除了以前會的練的更加熟練外,還練了些別的。點穴就是其中一種,他看醫書首先挑的就是人體穴位介紹,再學了些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再加上徐釗的指點,點穴對他來說已是輕而易舉。別人還有可能認穴不准,點錯穴位,他可有靈覺在身,那是想錯都錯不了。再說了,要是實在不准,他每天晚上還可以拿楊夢茹的身體練練手,那是想不熟都不行。至于傳音入密,他已經練到了很高的境界,至少一百米之類,毫不費力。“他心通”嗎,他還只是說說而已,根本還沒有一點頭緒,看來這個只有等機緣了。

  當然,以前會的功夫那就更加厲害了,像什麼輕功啊,氣劍之類的,都幾乎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而且威力也越來越大,五公分厚的鋼板,一指就能洞穿,而且這一指還是離鋼板有十幾公分的一指。第一次實驗的時候可把大家伙兒都嚇了一跳,這麼變態!那還不是超人嗎?自然這個大家伙兒指的是周子如和楊夢茹。對自己練功的事許正道早就不瞞他們了。只是他們也想不到許正道竟然那麼厲害罷了。至于靈覺,籠罩的范圍也越來越大,地面不說,就連地下他也能滲透一百多米,只不過上海的地下全是些下水道,他也沒找著什麼好東西。

  對于他從地穴帶出來的玉片跟戒指,他還是沒什麼收獲。曾拿出去讓珠寶商鑒定了一下,人家也不認識,只是知道時間很悠遠。他倒是不敢拿出去作高科技鑒定,到時萬一被國家沒收了怎麼辦。不過他的靈覺倒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其中蘊涵著強大的能量,由此可見這個東西絕非凡品,自此之後他就做了個小兜,天天將這兩樣東西掛在胸前。

  練完功之後,就先在家里看會兒書,休息休息,等著吃飯。自然這飯現在還是楊夢茹做的,原本許正道想找個保姆的,不過一想自己現在正處于練功的高峰期,萬一有人來了,那暴露的可能性就套大了。他還沒想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與眾不同。所以只得再辛苦楊夢茹幾天,等自己的功夫穩定下來,不需要再在外面練什麼輕功了再說。相信這一天也不遠,他現在已經感覺到很長時間輕功都沒有寸進了,估計短時間內即使再練下去也沒什麼進步。他也舍不得讓楊夢茹做飯,她那樣的人本就該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每天做飯忙些家務之類的。

  吃完飯,下午就去上海醫科大學的圖書館,一直呆到晚上再回來。現在他在圖書館看書可不拘泥于醫學,既然有了速記的本事,那自然稱這個機會多看些書,再說長時間的讓他看那些枯燥的醫學書籍也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天文地理,人文政治等等等,只要是他逮著的就看。這等東西全當是增加自己的修養罷了,他也沒用心去記,看過就算了。不過他現在的記憶力也確實驚人,看過之後即使他想忘都忘不了。當然這是好事,別人想還想不到呢,他心中也常常因此竊喜:說不定接下來來中華大師級的國學高手就是自己了,也許不用多久自己還會成為屈指可數的科學家呢。不過轉念一想:研究那種事可不是自己能做出來的,還是不做罷了。

  晚上回到家自然還少不了跟楊夢茹一番纏綿,這可是他現在的最愛,若是少了它,生活就無趣多了。現在他越來越感覺到楊夢茹對他的情意了,兩個人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做那事的時候也憑添了幾分情趣。

  三個月的時間,周子如的腿早就做完手術了,現在正在家中休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做了那麼大的手術自然不是那麼早就能下地行走。炒股現在是他唯一的休閑,還別說,對于股票他還真有那麼點天分,在中華這樣比較畸形的股市上,三個月下來,他憑著當初投入的一百萬,還真賺了幾十萬塊錢。

  至于楊夢茹現在就比較悠閑了,除了每天照顧許正道外,沒事就跑到徐釗家里玩。自從後來又跟許正道到徐釗家里玩了幾次,她就跟徐釗的老婆藍靈以姐妹相稱了。兩人的關系相當好,沒事就一起出去逛街購物。許正道給她買了輛車,其實他不買,楊夢茹也有錢買的,在演藝界那麼多年,若是說買車的錢都沒有,那就成笑話了。不過給自己的女人買東西,向來是最能讓男人滿足的,許正道自也不會把這個機會錯過了。一時間,香車美女倒也成了這一帶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楊夢茹跟在藍本靈後面見她把徐釗管得死死的,倒也十分羨慕。也曾想學兩招散手,不過一想到許正道的那種性子,也就算了,那樣的男人不是她就能束縛的。而風韻猶存,小巧玲瓏的藍靈對楊夢茹跟許正道的關系可是相當好奇。原本她以為楊夢茹跟周子如是一對的,後來才知道錯了,她居然是跟著那個才十幾歲的許正道。實在想不通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的,那差距也太大了。這幾天她一直磨著楊夢茹探聽秘密,可惜兩人的關系再好,對于這個問題楊夢茹還是死活不說。第一次的遭遇實在太羞人了,讓楊夢茹又怎麼說的出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看起來平淡無奇,有滋有潤。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19:29

第四卷 蟄伏 第八章 拜師
                  
  

  這一天,許正道正打算繼續到圖書館去看書。現在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與世無爭,平淡清靜的生活。書看多了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好多自己以前的觀點後因為看了些書後被推翻了,不能不說現在的科技發展太快。自己現在還小,也許多看些書也不是壞事,俗話說藝多不壓身嘛。

  這時徐釗就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事找他,既然徐哥召喚那是不能不去的。現在他跟徐釗的關系越來越好,幾次許正道都曾想把剩下的一顆人參也給他,不過害怕閑言太多,打算過段時間再說。

  到了徐釗家中,坐下來。徐釗正色對他說道:

  “我找你來是想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真的想學中醫?”

  “當然,你不知道我現在每天都在看書學嗎?”許正道毫不猶豫答道。

  “切!你那種看書也叫學中醫,別把人牙齒都笑掉了。中醫若是只看看書就能學好的話,那也就沒什麼神秘的了。我跟你說,你那種學習方法,怕是一輩子都學不好,只能是自己哄自己罷了。”徐釗的話一點也不留情。

  “不是吧,我覺得這樣看書很好呀。”

  “那只是停留在書本上,在應用上沒什麼大用的,你知道為什麼人家看中醫都喜歡找年紀大一些的嗎?那是因為經驗,中醫需要大量的實踐經驗,那可不是書上就有的。我問個小問題,你光看書,你知道怎麼把脈嗎。你看了那麼多書,也知道望聞問切是中醫診斷的四種方法,可你會一種嗎?你能知道孕婦的脈搏是怎麼跳動的嗎?能知道癌症病人的脈搏又是怎樣的嗎?不知道吧!既然連診斷都不會,你又怎能給人看病呢?”

  一席話頓時讓許正道啞口無言,不過他心底卻小聲嘀咕:起碼我會“望”,我的靈覺對于診斷還是很有效果的,有沒有病還是能看出來的,最起碼有病的人身體內部與常人不同。何況我只是興趣而已,給別人看病這種高尖端的活還沒想過。

  徐釗停了一下道:

  “我說這些並不是打擊你的積極性,而是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真的學習中醫的決心。若是真的有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師傅。免得你這樣繼續無用的看書。”

  “介紹師傅?”許正道疑惑道。

  “不錯,日前有位中醫前輩老是歎息後繼無人,我想把你介紹過去。而且他對針灸有相當的研究,我想你對這個也比較感興趣。”

  針灸?許正道眼前一亮,自從上次聽了徐釗的故事後,他確實對針灸要比別的東西有興趣的多。想想就那麼一針,不需要開方用藥就能把人治好,那麼神奇,這可就對許正道的胃口了。

  “為什麼是我,說實話,我只是看了幾本書,連入門還算不上呢。你手底下還有那麼多學生呢,他們可比我合適多了。”許正道對徐釗為什麼選擇自己有些奇怪。

  “這就有幾個原因了,”徐釗笑道:

  “我本來也不想叫你的,想我手下博士碩士都不少,隨便選個人去,他還不把我感謝死。不過你有幾個優點是別人沒有的。第一,你的記憶力相當好,從你這麼短的時間就看了那麼多的書就可以知道。要知道中醫可是有好多記憶的東西,好多人就因為記不住東西而放棄中醫了。第二,你還會氣功,居然能把周子如的經脈恢複,說明你達到的境界相當高,這對學習中醫可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氣功很多時候能常人所不能的事情。就這兩點我就比較看好你了,何況你跟我的關系還不錯。更何況你一天也沒進過學校,以前也跟了個師傅。而這位前輩呢,也算是江湖中人,沒進過學校,都是跟他以前的師傅學的。我想你們之間相處也比較容易些。現在的那些學生啊,我都不怎麼看好,一天就想著怎麼出去掙大錢,我都害怕送過去沒幾天就給轟出來,那也太沒面子了。”說完,還歎了口氣。也是,現在的人,向錢看才是硬道理。

  “既然徐哥如此看重,那我就試試,不過到時真讓你掉面子了,可別怪我。”許正道笑著答道。既然徐釗已經給他創造了那麼好的機會,若不去那就太可惜了,何況針灸真的很神奇。

  “小子,要真讓我丟面子,看我到時怎麼收拾你!”徐釗笑罵道。不過心底卻是很看好許正道,他知道這少年很神奇,學個中醫或許對他來說也是很輕松的事情,當然最後究竟能學到什麼地步,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你到我這兒來,然後一起過去看看,現在還不只人家前輩能不能看上你呢!”

  回到家的許正道抱著楊夢茹轉了幾個圈,很是興奮,終于能一窺針灸的神秘之處了。心里念叨道:這拜師,可是要有拜師禮的呀,到底送什麼好呢?金銀之物,只怕人家看不上,也俗氣了。一般的東西,以人家前輩的身份什麼沒見過,還真要好好思量。

  心里突然一亮:有了,那樣東西最合適了,不過好像貴重了些,也不知前輩收不收,算了,不管了,先帶過去再說。只是這樣一來,有些對不住徐釗啊,原本准備給他的東西,現在要給別人了,何況徐釗當初花的代價不少,何況這師傅還是他介紹的,還真是問題。現在看來只有以後再給他個好東西了,反正這種對別人來說傳說的東西對自己就不怎麼值錢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就打扮一新,不過穿著還算古樸,沒那些花里花哨的東西。他知道,拜師傅,第一印象是相當重要的,尤其是這些傳說中的前輩,印象不好就別想學到什麼真東西了。

  孤身一人拎著玉盒到了徐釗那兒。這種日子可不適合帶著楊夢茹出現,她還是呆在家里比較好。

  坐在車上,徐釗對許正道說道:

  “我給你介紹的師傅是和仁堂的大掌櫃王道成,和仁堂在上海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藥房了,它的名氣有大半是王師傅撐出來。到時候你可要恭敬些,說話什麼的可不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知道了,我想基本的禮貌我還是知道的,絕不會在這方面丟了你的面子。”許正道答道。

  “王師傅啊,以前也曾有過兩個徒弟,只可惜限于資質,沒能得到真傳,到最後反而便宜了你了。你可不要把這個機會錯過了,要知道王師傅的師祖,那可是清朝最後的禦醫,在中醫上的造詣可不是說著玩的,到了王師傅手上更是發揚光大,就是國家領導人也經常找他瞧病。要不是你身具異能我還不會推薦過去呢。他雖然老說後繼無人,但也不會隨便收徒弟,你可不要真的被他退貨。”徐釗一點一點的給許正道介紹王師傅的故事。

  “對了,你可知道學習中醫的第一課是什麼?”

  “不知道。”許正道知道才奇怪了,他除了看過幾本書,還干過啥?

  “‘湯頭歌’知道嗎?第一課就是先背‘湯頭歌’,憑你的記憶力或許真的就成了王師傅的關門弟子呢。”說到這里徐釗不禁笑了起來。

  “‘湯頭歌’?什麼東西?”這個詞,許正道雖然看了那麼多書還真沒看到過。

  “你看,你看,我說光看書沒用吧!連湯頭歌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湯頭歌’就是藥方,古代的先人們將一些常見病的藥方總結起來編成歌訣。而學醫的第一步就是背這個。我想以你的記憶力,這不成問題吧?”

  許正道除了傻笑還能干什麼?他真的不知道這湯頭歌是啥玩意兒。

  “對了,徐哥,聽說拜師要有拜師禮的,我帶了件東西給師傅,你看合不合適?”想了一下,許正道還是決定先跟徐釗通個氣。

  “什麼東西?”徐釗轉頭問道。

  “嘿嘿,跟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一樣。本來我想把這個還給你的,不過一時間我再找不著好東西了,給你的只有看下次機會了。”許正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徐釗還不知道自己有兩個這玩意呢。

  “跟給我的一樣,你是說?”徐釗疑惑了,難不成還有那東西?

  “不錯就是那個,我上次拿了兩個出來了,還有一個一直在我手上,本想過段時間給你的,現在只能以後再給你找個好東西了。”

  徐釗的車不由晃了晃,差點開到人行道上去了。趕緊開到一邊停下來,這刺激實在太大。轉過頭盯著許正道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是說你有兩個人參,現在還要送一個給人?”

  “不錯!”許正道小聲答道。徐釗現在的樣子象要吃人似的,他不由往後縮了幾分,可不要真的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靠!真是沒天理啊,這種東西居然也能量產!”徐釗大叫一聲。果然不虧是從二十世紀過來的人,連“靠”這個詞他也會。

  “等等!你說下次再給我個好東西,難不成除了這兩個外你還有別的?”徐釗馬上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問道。

  “不錯,我還有些別的東西,不只是人參。要不這樣,你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到時我給你找,省得我自己給你帶過來你還不滿意。”既然已經說了,許正道就不打算瞞他,反正別人也只知道自己是從浙江出來的,也不知道那東西實際上是在神農架,而且是在千米之深的地下。

  “沒天理呀,沒天理,這種東西怎麼能出現那麼多呢?還讓不讓人活了。不行,我要趕快回醫院,誒喲,心髒病都快犯了。”徐釗躺在座位上,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許正道一聽,嚇了一跳,不至于這麼誇張吧,忙搖了他兩下。一陣之後,徐釗慢慢冷靜下來,說道:

  “以後可不能這麼嚇我了,這樣下去就是再好的心髒也受不了。”

  許正道忍住笑聲道:

  “沒問題,以後一定不嚇你。即使嚇,也要找個你受得了的時候嚇。”

  徐釗繼續開車,這回輪到許正道心跳了:那車在徐釗的手下是怎麼開都是搖搖晃晃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好幾次都差點撞車。

  好在離和仁堂也不遠了,一陣陣就到了目的地。只是下了車的許正道怎麼都感覺這腳好像不是自己的,軟的很!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5:44

第四卷 蟄伏 第九章 太素
                  
  從藥房的外面來看,古樸,是它唯一的特征,所有的裝飾看上去就如同到了古代一樣,原色原味,沒有一絲耀眼的色彩。許正道一看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從裝飾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從這間藥房就可以看出這店的主人必然不是俗者。不管這間藥房的技藝如何,單從藥房的環境,許正道就知道從修身養性上來說自己還差得遠。

  許正道跟徐釗走進去,里面的人還不少,看樣子都是看病抓藥的。看來徐釗跟里面坐堂的很熟,只是打了個招呼就拉著許正道通過大廳到了後堂。

  到了後面一個單獨的小院子。徐釗先敲了下門,然後沒等人應門就走了進去。

  院子里有棵大樹,在一邊的角落,像是銀杏,別的就什麼都沒有,顯得很是空曠。

  這時一個個不高的唐裝老者從一間房子走了出來,白髯飄胸,看上去仙氣十足。徐釗一見連忙打招呼道:

  “王老,我又來打擾您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徐啊。”老者笑笑道。

  許正道就在一旁恭敬地站著,他估計者老者就是王道成師傅。靈覺不由自主地掃了過去,好家伙,果然也非常人,身上的能量指數不低。

  “王老,您不是老說後繼無人嗎,我這次給您帶了個徒弟來,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徐釗一指許正道對王老說道。

  “王老好!小子許正道見過王老。”許正道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他原本想抱拳的,不過抱拳好想是平輩之間的禮節,他若是使出來只怕不好。

  王老圍著許正道轉了兩圈,口中說道:

  “不錯,不錯,小徐啊,你可找了個好苗子啊。”他憑著武者的直覺就知道眼前的這小伙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不過具體是哪兒不一樣,他一時間還說不清楚。

  只是許正道被看得有幾許不自在,照這樣的看法就像賣牲口的一樣。

  “走吧,王老我們進屋再說,我這小兄弟可是與眾不同,肯定會讓您滿意的。”徐釗肅手道,倒像是他成了主人一樣。

  “對對對,你看我都糊塗了。”

  三個人走進剛剛王老出來的屋子。許正道自然是跟在後面一言不發,現在還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進了屋,王徐而人就繼續聊了起來,而許正道就站在徐釗的後面繼續保持著沉默是金的狀態。自然他們聊的話題也沒離開許正道,畢竟徐釗是來送徒弟的,自然要把這徒弟的情況交代一下,要嘮嗑以後有的是時間。

  當徐釗說到許正道的記憶力相當驚人時,王老點頭稱許,記憶力好的大有人在,再說,若是記憶力不好那就不用學中醫了,有時侯勤未必就能補拙。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許正道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過目不忘。

  當聽說許正道練有氣功而且曾幫人治好過腿內部的傷害。王老不由地大為震驚。他可也是練過一輩子的氣功,知道這句話的含量,猛地轉頭問許正道:

  “難不成你已經到了真氣外放的境界?”

  “不錯,小子確實已能真氣外放。”許正道點頭稱是。這事遲早不是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

  “好好好!這下我終于後繼有人了。”王老忍不住站起來,轉了幾個圈,心情大為激動,那胡子也是一飄一飄的。

  徐釗在一旁有些詫異,難道練不練氣功差距就那麼大?

  王老一看徐釗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重新坐下來笑道:

  “小徐啊,我知道你奇怪什麼,但就我的徒弟來說,會不會氣功確實非常的重要。我想你也知道,世人只道我在針灸方面比較擅長。卻不知我真正擅長的卻是診斷。我針灸之所以能達到那種程度跟我的診斷是離不開的,而要學這診斷手法,氣功卻是必要的條件,而且要達到相當的高度,也就是真氣外放。我前面兩個徒弟學醫是不錯的,可惜氣功卻是練不好,因此也無法學我的診斷手法。我正愁著怎樣才能將這門絕學傳下去,想不到你就送來了個好徒弟。哈哈哈!”說完大笑了起來,想想後繼有人,那興奮就無法抑制。

  一邊的徐釗卻大是不解:我雖然學的是西醫,但對中醫的了解也不少,卻從未聽說過還有一門診斷手法要靠氣功來支持的,不就是望聞問切嗎?不由問道:

  “王老,有這麼神奇的手法嗎?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王老一聽居然有人不信,笑聲一停,哂道:

  “小徐啊,不是我說你,你多看看古代醫籍就知道有沒有這門手法了,只不過一般的書上沒說學它的要求罷了。”

  徐釗臉一紅,被王老哂笑他還真沒什麼辦法,但還是老著臉皮問道:

  “王老,那究竟是什麼手法?”

  “太-素-脈!”王老一字一頓答道。

  “太素脈?”徐釗喃喃自語,他始終學的是西醫,這個詞他還真沒聽過。

  一邊的許正道眼睛卻是一亮,這詞他從圖書館一本相當破舊的書上曾看到過,只是把它形容的太神奇,他倒不是很信,當然這詞卻是忘不了了。 不由問道:

  “王老,是不是這種診斷手法能夠診病外,據說人之智愚貴賤、壽夭窮通均能從脈象中反映出來?”

  王老奇道:

  “難不成你還聽說過這種手法?”

  許正道訕笑道:

  “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只是上面說的太神奇了,我倒不是很信。”

  王老神色一正道:

  “這並不是虛談,若能將此手法練到極至,確實能做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只不過有泄露天機的嫌疑,平時還是不用為好。你以後若是能達到那種程度也不要輕易施為,免得惹奇禍上身。”

  “是。”許正道除了點頭應是,還能干什麼。不過心中卻是竊喜不已,想不到中華的民間果然藏龍臥虎,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居然還存在,而且自己竟然能學上。

  一邊的徐釗聽到許正道說通過此手法居然能知道人之智愚貴賤、壽夭窮通,早就驚呆了,這不明顯的迷信嘛!這種事情居然能存在,不可能,一萬個不可能。不過一想到許正道連傳說中的千年人參都能拿幾個出來,心中的懷疑也就淡了些,說不定傳說還真的能變成事實。

  許正道一見徐釗的神色不對勁,知道自己該出馬了,指望他已經是不成的了。恭敬地對王老說道:

  “王老,弟子一片心意,請王老笑納!”說著雙手把玉盒舉到王老的跟前。

  王老一愣,這小家伙竟然送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看看也好。順手接過打開玉盒,不由呆了一呆,好家伙,居然是這東西,自己可也從未見過。

  “好好好,難得你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

  王老的神情相當興奮,想不到正需要什麼就有人送過來了。他自然知道這人參的價值,不過即使價值再高也未必就比得過太素脈這等絕學。既然已經決定收徒了,就不必那麼矯情,何況自己正需要這東西來給一個老朋友治病。

  激動中的王老一把拉過住許正道,還有不知想什麼的徐釗,往外走去。順口對許正道說道:

  “走,跟我到前面去,我先把你跟他們介紹一下。”

  走到前面,對著大廳里的十幾個家伙興奮地說道:

  “各位,各位,停一停,聽我說句話。”

  眾人立刻就把手上的活停了下來,轉頭望向王老。

  清了清嗓子,王老大聲說道:

  “今天,俺老王又收徒弟了,許正道,他將是我的關門弟子,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將許正道推到了身前。

  “小子許正道,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許正道自也不會落了王老的面子,表現的氣定神閑,落落大方。

  頓時傳來一片恭喜聲,大家伙兒對許正道也表現的相當熱情。想來有了王老的介紹,以後許正道在這兒的生活不會很費勁。

  王老是什麼人物,上海中醫界的一代泰斗,針灸猶為一絕。他有了傳人那可是上海醫學界的一件大事,眾人哪有不奉承的道理。

  興奮中的許正道不禁暗自思量:這太素脈到底有多神奇?居然能斷人生死壽夭,或許不久就可以見識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6:05

第四卷 蟄伏 第十章 學藝
                  
  

  果然,徐釗說的一點都沒錯,學中醫要先從背書開始。

  第二天,許正道一到王老那兒,王老就扔給他厚厚的一本《湯頭歌訣》,對他說道:

  “這是市面上過能找到的所有湯頭歌訣,我把它們總結在一起。從今天起你的任務就是先把它背熟了,要熟的不能再熟。我想現在就是你發揮超常記憶力的時候了,可不要讓我失望。”

  然後王老又拿起兩大部頭對許正道說道:

  “等你背完了那一本,這兩本就是接下來的《藥性》和《醫訣》,這是學醫者的第一課。等這三本書都熟了再談其他。”

  還是有老師好啊,若不是有師傅指點只怕自己還在亂看那些不知所云的醫書呢,這才是為醫者循序漸進的正途。

  許正道翻開《湯頭歌訣》一看,果然是高難度的東西,全是古白話,什麼解表劑,補血劑,瀉下劑,逐水劑等等,就光那解表劑就分了什麼辛溫解表,辛涼解表,扶正解表等等好幾大類,大類下面還有小類。若不是許正道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只怕是一看到這本書就立刻扔的遠遠的,這哪是人背的東西啊。

  不過不怕,俺能過目不忘,再難的東西一遍就夠了。想這近千頁的東東,也不過幾個小時就翻完了。

  當下就坐在那兒翻了起來。而王老則出去了,就這一個關門弟子他自然要好好培養,現在趁他看書正好是出去找素材的時候。

  等過了三個小時,王老回來的時候,許正道已經翻起了《藥性》。王老一見不由大怒,學醫者切忌好高務遠,滿瓶不動半瓶搖的,這死小子一本還沒背完就看第二本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怒喝一聲:

  “我讓你背湯頭歌訣,你怎麼看這本呢?要知道好高務遠是沒好處的。”

  “報告師傅,湯頭歌訣我已經背完了。”許正道趕緊起身答道,不過這話音聽上去好像不怎麼恭敬,居然是升調。

  王老不由大驚,難不成真有那樣的天才?不由說道:

  “真的嗎,背來聽聽!”

  許正道也不猶豫,當下就把湯頭歌訣從頭背到尾,果然是一字都不差。

  “好好好,既然你有如此記性,那我這房子里的書你一個月之內都給我背完再說。”王老撫髯大笑,有徒如此,又有什麼不滿的呢?加任務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許正道一看,好家伙,起碼幾百本書,乍一看還真有些嚇人。不過俺照樣不怕,嘿嘿,一個月的時間,綽綽有余了。

  “師傅,保證完成任務!”許正道立下軍令狀。

  如此一來輪到王老發愁了,一個月之後再教他什麼呢?針灸?太素脈?照這個速度,只怕很快自己就沒什麼好教的了。說不定用不著一年就可以出師,傳出去只怕不好聽,大家伙兒肯定會議論說我沒好好教這個關門弟子,隨便唬弄了一年就讓他出門了。

  果然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許正道就已經提前完成了任務。從本草綱目到針灸歌賦, 黃帝內經 ,傷寒論 ,醫林改錯 ,傅青主女科 ,瀕湖脈學 ,金匱要略, 靈樞經 ,難經, 素問, 藥性賦 ,神農本草經 ,溫熱論, 脈經 ,古方八陣 ,痧脹玉衡, 類症治裁 ,方劑索引, 景岳全書 ,等等一大堆古代珍貴醫籍全都放到自己腦袋里。不管懂是不懂,先按師傅的意見背下再說。

  這一個月的時間,許正道跟師傅一家人也比較熟了。師傅今年七十三歲,有兩個兒子,都在國外,可惜始終對中醫不感興趣,逼得王老不得不在外找徒弟。兩個兒子給他帶來了兩個孫子,一個孫女。那最小的孫子今年也二十幾歲了,居然羨慕國外自由自在的生活,死活不回來,把王老氣得不行。倒是那個比許正道多兩歲,生得古靈精怪正在上高一的孫女王若蓉在他身邊,也算是王老的一大安慰。

  這王若蓉可算是許正道的克星,只要一看到許正道就想欺負他,硬憑著她比許正道大,讓他叫她姐姐。可惜許正道現在的性子哪里是她能摸得透的,十回倒有八回,許正道將她氣得要哭,然後氣呼呼地她就走了。不過女人沒記性,第二天她照樣招惹許正道,照樣要哭才回去,時間長了倒也成了和仁堂一道奇怪的風景線。藥房里的眾人每次都打趣許正道說是小公主賴上他了,只怕最後還是逃不了她的手掌心。許正道淡淡一笑,自是不理。

  其實許正道倒不是純心氣這丫頭,反而好感不少,只是每次到最後他都有些忍不住。這丫頭生得倒不錯,眉清目秀,嬌小的身材相當誘人,加上正值青春年華,有種說不出的活力。雖然古靈精怪,喜歡捉弄別人,不過每次不論誰見了她又都是笑嘻嘻的,倒像是藥房的開心果似的。

  當然好感歸好感,許正道現在可沒招惹她的心,不說自己現在正值緊要關頭,光是年齡就不合適,在別人眼中自己才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家伙,哪里輪到他想這些事情。再說家里還有個楊夢茹在呢,若是搞出什麼風波,只怕師傅臉上不好看,到時再學什麼醫術就成了一句笑話了。

  一個月後,王老開始教許正道辨藥,只是這藥房里大藥都是制干的,要辨原始的藥材自然需要到一些藥園或是到原始的山林,光在藥房里那是學不了多少東西的。所以當許正道見藥房里的成藥都記下之後,包括藥材的味道,色澤,形狀等等,當然還有藥性。王老就帶他到蘇州的一家大藥園去看了一下。自然這學習的過程中許正道也將自己在當初地穴里見過的藥材拿出來問王老,仔細一回想,當初只是隨便掃了兩眼,到現在里面各種各樣藥材的樣子居然還記得清清楚楚。

  果然都是好東西啊,都是些傳說中大補的神物,像什麼黃精,伏苓,居然還有雪蓮。想到雪蓮,許正道不禁啞然失笑,記得當初看過某位梁大大的小說,其中將雪蓮視作神藥,幾乎能治百病,對內傷猶有獨特功效。其實雪蓮也就治治關節炎或者在婦科方面有些作用,若是將它說神了,未免有些過分。況且現在新疆采雪蓮的人都是成噸數賣的,也不必說的那麼神秘。

  還有好多東西居然連王老都沒見過,估計都是變異了的,或者說原本很平常的東西,長了那麼多年自然就會變得跟尋常所見的不一樣。其實地穴里的那些東西本來平常也能見到,只不過有了千年以上,那概念就不同了。想想現在種植人參的那麼多,但只怕一個藥園成噸數的人參都無法跟許正道的那一支相比。

  接下來就是學習診斷四法:望聞問切。望,主要就是看人的氣色病變的部位等等;聞,當然就是聞病人的味道,要知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氣味,像初生嬰兒有乳臭之氣,將死之人就會有一股死氣,讓人極其不舒服,不過這種方法倒不常用,想想一個人在別人身上聞來聞去,任誰都會不舒服;問,自然就是問病人的病史,發病的各種情況;切,就是把脈,這是四種手法里最常用的,也是最有把握來診斷一個人病症的診斷方法。而王老的太素脈就是其中一種獨特而具有神效的手法。

  太素脈,按王老的說法就是用自己練的真氣從病人的脈門進入體內,然後通過真氣在病人體內的探測到的情況來判斷病人的症狀。自然這判斷不是胡判斷的,太素脈經過近千年的傳承,早已對病人體內的各種情況都有了歸納總結,要死的人體內怎樣,有了絕症體內怎樣,懷孕了體內又怎樣。憑這個來說,它能斷人生死壽夭,智愚貧賤倒也不是胡吹大氣。

  現在許正道才知道,當初王老為什麼要說要有相當功底的氣功才能學此手法,原來這種手法已經不能簡單歸于診脈了。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但是要做到就不容易了。真氣外放,說的倒輕巧,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難怪王老以前會歎息後繼無人。

  當然這些對許正道來說難度就不大了,就是沒學太素脈,他的真氣也可以在他指揮下自由進出他人的體內。對他來說就是要把一大堆古人對太素脈所診到的現象總結牢牢記住。自然要想熟練地運用太素脈還是需要大量的經驗,而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所以現在許正道一有時間就到前廳跟那些坐堂的醫生在一起,若有病人來,就學著診脈。當然他診的還不算最後的結論,他先診一遍,後面自然還有醫師接著再診一遍。搞得來看病的那些人非常的訝異,這麼小的娃娃就學人看病,而且還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哈!

  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沒有那麼准確,不過經過兩個月的熟悉,當各種各樣的病症都在他手上過了一遍之後,錯誤就沒那麼多了。關鍵還在他的記憶力,只要一種病症的脈象在他手上經過,他就再也忘不了。一時間倒也驚倒了不少和仁堂的同仁,連呼天才。事實上,除了許正道又有誰能兩個月就能學會診脈呢?

  到最後當然是通過太素脈的診斷來學習針灸。

  如此速度叫王老驚歎不已,這樣下來,一年都不到的時間自己就真的沒什麼東西好教了。到那時,許正道欠的只是經驗,而這可不是任何人能教的,只能是實踐,實踐,再實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6:26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一章 針灸
                  
  提到針灸,許正道不由自主就想起上次徐釗講的故事,遂又將它跟王老說了一遍。

  王老一聽,不禁為之色變,喃喃自語道:

  “生死人而肉白骨!嘿,生死人而肉白骨!嘿,未免誇張了些。”轉過頭對許正道說道:

  “徒弟,我想你看了那麼多書也知道,中華這塊地方藏龍臥虎,什麼人都有,有這樣的傳說也不奇怪。我少年時也曾遇過一位高人,那水平即使不能達到你說的那樣,也差不遠。他還曾經幫我補充過太素脈總論,如今想來,只怕他當時還有所保留。”

  語氣一轉,傲然道:

  “不過你也不用羨慕別人,你若是能將太素脈學到家,未必就差他們多少。太素脈所能達到的極至豈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生死人肉白骨未必就是什麼難事。只是以後你要切記,即使你真的達到了逆天而為的境界,也不要輕易施展,要知道每個人的壽命都有定數,你若冒然施為,只怕會有不好的後果。”

  “師傅,有什麼不好的後果?”許正道問道。若有了本事不用,那還不如不學罷了。

  “這個,這個就需要你自己注意了。師傅也不是很清楚,這是祖訓,不要輕易改人命理。何況你師傅到今天在太素脈上還沒達到極限,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想有生之年我都未必能到那個地步了。不過極限對你來說或許不是難事,只要你的氣功境界夠了一切都好說。而我就吃虧在功力不夠,當年練氣練的太晚。”

  “那究竟什麼是極限?我覺得我現在的水平還可以啊,想看什麼東西都能看到。”許正道不解了,到現在為止連師傅都沒把太素脈練到頂點,那自己何時能到?

  “這就在于你的真氣強大的程度,像我現在的真氣還只能在病人體內轉一圈,有好多身體內部比較細微的地方就無法看到,所以我估計這輩子我是沒指望了,年齡到了我這麼大,在功夫上想再有寸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王老歎了口氣。

  “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達到極限了,我覺得我的真氣還是挺強的,能夠順利進出別人體內,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一點都不費勁。”許正道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

  王老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

  “你現在就想把太素脈練到家,那只是說笑而已。我說的真氣要夠強,那只是先決條件,但還需要大量的實踐經驗。你覺得你現在的經驗已經夠了嗎,你連一個人都沒醫過,又豈談什麼太素脈的極至。病人體內的各種病變你是能看到,但你能一看就知道那代表了病人怎樣的身體狀況嗎?”

  一席話頓時讓許正道臉紅了起來,確實自己也太心急了,才學了幾個月的東西就想超過別人一輩子學的,那也太不給別人活路了。

  “不過既然你的真氣已經強大到那種程度,嗯,從今天起你就在前廳跟他們一起給病人診斷吧,跟他們學學經驗。記住,只是診斷,開方之類的還輪不動你。一天三個小時,剩余的時間我教你針灸。你不是一直對針灸比較感興趣嗎?現在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終于要學針灸了嗎?許正道興奮起來。幾個月的祁盼,終于一朝實現。

  “針灸,說的簡單點就是用針來刺激病人的穴位,來調節病人體內的五行血氣,使之重歸于正常人的狀態。就中醫理論來說,所有的人之所以得病就在于他體內五行不調,經絡血氣運行不暢。若是使它重歸于好,那病自然也就消失了。在中醫中並沒有那些癌症之類的說法,癌症不過是個舶來詞,像什麼白血病之類的在中醫里面也就是個感冒而已,當然這感冒不是那麼容易治罷了(竊用一下醫魂大大的觀點)。”王老侃侃而談,就像那癌症在他的眼中如同小兒科一樣。

  許正道一邊聽,一邊與此同時心中所記的那些醫書相驗證。只有這樣將那些書中的東西融會貫通,那才能變成自己的知識。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許正道臨回家之前忍不住問長問短了一句:

  “師傅,你前面說遇到的那個高人就竟是怎樣的?”

  王老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還是我年輕時在河南安陽遇到的事情,那人在醫術上造詣確實不淺。當時我問過他一些情況,想多多請教。可惜他只告訴我姓皇甫,不過我按他的行事作風估計他也是什麼世家子弟。後來就再沒見過了。”說完停了一下問道:

  “徒弟,皇甫這個姓,你會想到什麼?”

  “皇甫?”許正道撓了下頭,眼睛一亮猛然說道:

  “《針灸甲乙經》,他的作者是皇甫謐。”

  “不錯,《針灸甲乙經》是中華第一個集針灸大成的書,後世中所有關于針灸方面的書籍莫不與之有關。估計我遇到的那個人就是皇甫謐的後人。當時我就見到他在針灸方面有著非同小可的造詣,即使如今我有太素脈相濟也未必能超過他。以後若是你有機會,可到河南去碰碰運氣,若是能遇到那個家族,對你的醫術也不無小補。”

  許正道奇道:

  “皇甫謐都過世上千年了,難道還有後人在世?可能性也太小了。”

  “千萬不要小視這些大家族的生存能力,想那孔子,可比皇甫謐早多了。人家的後世子孫好好的活著,為什麼皇甫謐就不可能有後人在世呢。”

  “這倒也是,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一下的。”許正道應道。

  就這樣,許正道在藥房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每天自然還少不了王若蓉的騷擾。

  不過這兩天好像她有些生氣,已經四天沒理許正道了,每次看到許正道的時候就是一聲冷哼,昂首闊步走過去。

  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次徐釗跟藍靈來同房看他的時候把楊夢茹暴露出來了。王老知道之後倒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顯然心中有數,憑他的能力早知道許正道已非元陽之身。不過也沒懷疑許正道的品行不好,在他想來,徐釗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介紹一個壞的不得了的徒弟,何況看他這些天的表現還不錯。

  而王若蓉就不同了,聽說之後,臉色大變,到現在都沒理許正道,也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麼。許正道暗自揣測:難辦不成他會喜歡自己嗎?不可能吧!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6:45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二章 北上
                  
  一年的時間,也就一年的時間,許正道已經讓王道成啞口無言了。現在的許正道除了經驗這種無法教的東西外已經沒什麼再從王老那兒學了。為此王老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大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順便把腦海里的東西再整理一下。現在的許正道最起碼記了有上千本書,不過到目前為止,書還只是書,只是拿出來用的時候方便了些,還沒變成他自己的東西,若是沒有時間好好消化一下,只怕也沒什麼大的效果。

  一年的時間,許正道也15歲了,當然這是虛歲。不過這一年他倒是長了不少的個兒,現在跟楊夢茹站在一起已經差不多高,跟楊大美女做那些喜歡做的事時也不再顯得別扭,以前在她懷里的時候,老感覺自己好象是被大人抱著的孩子。

  一年的時間許正道的氣質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加的沉穩平和,當然,偶爾也有露些壞壞的笑容。看起來怎麼都不像個未成年的孩子,倒像個二十幾歲的大人。

  現在想起一年前做下的事情,他自己都有些好笑。黑俠?嘿,這世上哪有什麼黑俠,即使做又能做多久呢?又能解決多少實質上的問題,自己也不過是為了些金錢利益給自己找了個心安的理由。這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不找理由又怎樣?憑自己的本事還不是予取予求。

  說實話,許正道現在感覺自己的性格很不穩定,不知是不是因為轉世的原因,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學醫吧,那只是自己的興趣之一,也並不是想學好了去治病救人。他覺得自己活在這世上簡直就像是可有可無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到底自己有了那身強大的能力該做些什麼呢?有人說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可又是怎樣的責任呢?責任又在哪里呢?

  一個詞:迷茫。難道跟那些小說中說的一樣,搞個什麼集團,向經濟界進軍,到最後將世界上大部分的金錢全都納入自己的囊中。不過好象這樣的事自己不喜歡,也不擅長,只怕到最後自己不但賺不上錢,反而把自己給賠上去了。像現在這樣若是缺錢了,隨便跑到哪一家撈一些就夠了,何苦還要那樣費盡心機,絞盡腦汁的去想方設法的賺錢。或是自己找個什麼小島之類的,去當什麼土皇帝。這個想法倒不錯,不過中間還有好多難題,現在哪個島不是有主之物,可不是那種大航海時期,逮著一個就是自己的。又或是自己找幾個人建一個黑道幫會,到時候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不過那樣哪有現在舒服,現在還不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若是有了牽掛只怕做事干啥的都不夠自由自在。

  算了,既然想不到目標還是先在王老那兒混幾年吧,說不定等自己大了幾歲自然就有了新想法。反正在王老那兒給別人治治病人,看著別人那感激的模樣也是一種心里享受。

  一個月之後,許正道如期到了和仁堂。一到那兒就被王老拉住,說道:

  “你再不來,我就要打電話了。你先回去收拾幾件衣服然後過來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上哪兒?”許正道奇道。王老好長時間都沒出去了,又能到哪兒去。

  “上北京,有位老朋友病了,我去看看,你也跟我一起去,順便長長見識。”

  北京?許正道向往已久,還真從來沒去過,自然興趣大起。

  回家跟楊夢茹說了一下,讓她好好看家,覺得寂寞了就去找藍靈聊聊天,這一去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呢。

  周子如自從在股市上賺了幾個錢,早就搬出去自己買了個房子住了。也是,在這兒天天聽著許楊二人晚上發出那種讓人忍受不住的聲音,任誰都會火大。不過現在他也找了個女人,楊夢茹曾看到過,據說還不錯。想來他也不會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了。

  收拾好行李,許正道背上包,跟楊夢茹吻別,都見識過生離死別的許正道自不會因為只是離開幾天而顯得小兒女態。揮揮手,許正道就出了別墅大門。

  和仁堂,王道成正與王若蓉話別,一見到許正道不由自主又哼了一聲,看來她還沒忘記眼前這小小年紀的許正道已經有了個女人金屋藏嬌著。

  “喲,還在生氣啊,我的事情你都氣成這樣,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早說嘛,我可以理解。”看到一個月了,王若蓉還是沒有好臉色給他,許正道不由就說出了不入耳的話,也不管還站在一邊的王老。

  頓時王丫頭滿面通紅,調頭就走,連王老在後面叫她也不理。果然,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王老轉過頭對許正道歎道:

  “你們呀,說什麼好呢,就像是冤家一樣,在一起都沒個歇的時辰。不過,我可告訴你,你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到時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可別怪我言之不預。”

  許正道唯唯諾諾,他倒沒想清楚這不好的後果是來自那丫頭,還是面前的王老,又或是別的什麼人。嘿,據說,小丫頭的老爹在美國非常的厲害,好象還是個什麼華人幫派的老大,說不定到時聽說自己的女兒受欺負了,一怒之下,找個人來修理他呢。

  坐在飛機上,許正道問道:

  “師傅,這次是去給誰看病呀?這麼大陣式。”

  許正道看到王老把自己送給他的人參也帶上了,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要不然一般的人豈值得王老花那麼大的代價,還專門跑一趟。平時找王老看病的都是自己上門,自己可從沒見過老王同志親自出門給人看病。

  王老靠在椅子上養了會兒神,緩緩說道:

  “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不去不行,以前我還一直推拖,原本我也沒把握治好他,去了也是白搭。不過自有了你送的東西,這一年來我一直考慮怎麼著手,現在也有了幾分把握,再不去的話可能他就拖不下去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他家在京中的地位不小,你到時可不要給我惹什麼禍。”

  一年的時間,王老也有些知道許正道的性子,本性不壞,可就是受不得拘束,喜歡自由自在。若不是中醫確實對他有些吸引力,只怕在和仁堂一年都呆不下去。

  許正道撇撇嘴,地位不小?無非就是官宦世家,這可是最招人嫌的了。在許正道的心中,當官的就沒幾個好人,官越大,只怕是越壞,要不然在中華這個世道,不壞你又怎麼升官?

  許正道嘿嘿笑了兩聲道:

  “師傅,你把那玩意帶過去,可要小心哪。”

  “小心什麼?”王老奇道。

  “小心人家虛不受補,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給補死了,那可逃都沒地方逃。要知道那可是千年以上的神物,那些老骨頭哪里受得了。”

  許正道壞壞地笑道。

  “臭小子,我不知道嗎?要用你來說。”王老笑罵道。

  不能不說,飛機還是現今最快的交通工具,也就兩個小時,兩個人就從上海到了北京。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7:04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三章 症狀
                  
  

  到了北京,許正道才知道這對方的來頭真的不小,居然將軍車開到機場來接他們。再看看那軍車的牌照,嗬,好家伙,一溜溜的零。

  許正道將王老的小木箱背上,跟在後面下了飛機。有事弟子服其勞,背個小箱子這等小事自然用不著師傅出馬。

  接機的是個上校,四十歲左右,一臉的精干神色。許正道從沒受過這等待遇,雖然背了個箱子,也不由挺了挺胸,那箱子差點就滑了下來。

  “王老,您來了,請上車。”上校打開車門,肅手而立。

  “小于啊,原來是你來接我啊,你家老頭還好吧?”王老笑道。許正道倒想不到王老也有叫人家老頭的時候,不由張大了嘴巴。

  “托您的福,他老人家身體還能撐得住,不過您來得還真是時候,要不然我們都不知該怎麼辦。”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許正道。這位于海,在部隊里,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小正,你可要好好討教討教。”

  許正道干笑兩聲,跟于海握了個手。他可對這當官的沒好感,當然師傅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看這于海的表現還算可以,並沒有因為他的年紀小而看不起他。

  “走吧,一起去看看你家老頭現在究竟怎麼樣。”

  一行三人到了一個大院,院門沒有任何標志,看著門口站崗的軍人,很顯然這是個相當重要的單位。許正道知道,在北京,出于保密的原因,有好多單位就一個大門放在那兒,啥標志都沒有,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也不是誰都能近來的。

  不由自主的許正道就將自己的靈覺放進去溜了一圈,果然不錯,里面保衛森嚴,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通過靈覺地能量反應,里面的人都不是弱者。

  許正道跟在後面上了一棟樓房,這樓房不是很高,從外面看很是不起眼,灰溜溜的。不過進去一看可就大不一樣了,裝飾相當豪華,可說是金碧輝煌,但卻沒有給人那種暴發戶的味道,反而顯出一種獨特的貴氣。

  三個人來到一間屋子,推門進去,顯然這就是目的地。而許正道的靈覺早就先一步潛了進去,里面有四個人,兩個女人,一個大概七十歲左右,一個大概三十幾歲,還有一個看她的穿著應該是醫生,而床上躺了個老家伙,正輕身喘息著。顯然他就是這次治療的對象,許正道不由加大了掃描力度,瞬間就將這具老朽的身體看了個通透。

  臉色不禁為之一變,這樣的老家伙還需要治嗎,那身體根本就撐不住了,還不如讓他就這樣死了算了,那樣還少受些罪。那身體用現代醫學的觀點來說,不但是肝癌晚期,那癌細胞擴散的幾乎到了整個腹腔,除此之外,別的髒器居然還有衰竭的現象。許正道實在想不通這身體還有治療的希望,那又要怎麼治?

  三個人進去後,跟里面的人又是一陣寒喧,原來那里面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于海的妻子,一個是他老媽,躺在床上的自然是他家老頭。而那個女醫生姓成,于老頭一直就是她照顧的。

  老頭看到王道成來了,想起身打個招呼,可惜那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了他,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王老連忙制止,俯下身子輕聲說道:

  “老哥,我來了,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能將你治好。”

  許正道一聽,嘴角微撇,心中暗道:切,就知道胡吹大氣,這身體都成這樣了,還怎麼治,看他臉上的死斑都出來了,難不成還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

  王老站起身,對一邊的那個成醫生說道:

  “成醫生,先麻煩你說說于老現在的情況。”

  成醫生將王老頭拉到室外,顯然她也覺得情況不妙,所以不打算在病人面前透露,說不定那于老頭一聽之下,就忍不住一命嗚呼了。

  “很不好,肝癌晚期,已經擴散到整個腹腔,而且還伴著髒器衰竭。說實話以現代的醫學來說幾乎是無救了。不知道王老還有什麼手段?”成醫生低聲說道,沒有絲毫猶豫。不過雖然她問了王老還有什麼辦法,但聽她的語氣顯然也不看好這不遠千里而來的王家老頭。

  王老頭一聽,也不禁臉色一沉,顯然情況的嚴重已經超出他的預料,先前他也知道這于老頭有了肝癌,不過這病還真有些奇怪,按說這早期就發現的肝癌應該能治好的,但偏偏他這個就治不好,而且還進一步地擴散。想不到現在還伴著髒器衰竭。

  王老頭臉色有些沉重地進了房子,而許正道這會兒正無所事事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瞪著天花板。說實話,他自從探查到了于老頭的病情後就一直在腦袋了思考這麼嚴重的情況究竟有沒有的治,但是想了半天他都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中醫的理論基礎是五行生克再加經絡學說,不過這肝已經成這樣了,又用什麼辦法能克住它呢。

  癌症這玩意兒一經發現那幾乎都是用西醫的方法來治的,最主要的治法就是化療。當然若是化療能治好,那這人的半條命也就算終結了,化療的副作用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若是治不好,那這人幾乎只能是等死。想不出辦法的許正道也只得在那兒干等王老頭拿出主意了。

  王老頭進來二話沒說,直接就去把脈,他要確定一下這病情究竟怎麼樣。一邊的于海三人滿臉期切地望著王老頭,希望能從他的嘴里聽到好消息。不過他們也知道于老頭的具體情況,顯然不妙,只是想抓住最後一跟稻草罷了。

  半晌,王老頭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手抓住于老頭的脈博,在那兒閉目養神,當然這是許正道腹誹的。事實上他的靈覺已經察覺到王老頭那微弱的真氣正在于老頭的體內游走,想找到于老頭身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機,只是好像效果沒那麼好。

  這段時間許正道經過靈覺地進一步偵察,于老頭的體內顯然還不止那點毛病。許正道能感覺到那老頭的腿部也在發生病變,只怕是骨癌的征兆。

  王老收手後,依然是滿面的沉重,對許正道招招手道:

  “小正,你來把下脈。”

  “我?”許正道奇道:

  “有師傅就行了,哪里還用得上我。”許正道知道這脈是不那麼好把的,他可不想惹上一身騷。

  “說什麼呢,你來!”

  王老一發火,許正道乖乖地就去把脈。

  一邊看著的四人都詫異地看著這不大的孩子,心中齊道:這小屁孩最多是個跟班的,診脈這高難度的東東他會嗎?不會是王老病急亂投醫吧。

  其實王老這麼做是有深意的,他早就知道許正道雖然年紀不大,但真氣的強度遠不是他所能比擬,像用真氣診斷許正道可以永不限制的診斷下去。他就不行,診一個還需休息一會兒,即使這樣他診斷的還沒許正道來的詳細,畢竟有些細微之處他的真氣還無法到達。像這一次,他真氣只顧圍著五髒六腑轉了,絲毫沒有發現于老頭腿部的病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7:37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四章 療法
                  
  

  半晌之後,許正道收手,把脈所察知的情況跟他靈覺所知差不多,甚至更嚴重一些,看他骨骼,血液等等情況按照太素脈的記載顯然離死不遠。

  許正道對王老頭搖搖頭,然後把他拉到門外說道:

  “師傅,很嚴重,除了前面成醫生說的外,他的腿也有毛病,骨癌早期。而且看他身體的各種情況顯然是太素脈記載的將死之人的征兆。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治,不知師傅還有什麼辦法?”

  許正道看王老的表情雖然沉重,但還沒有絕望的樣子,估計這老頭還有最後一手,所以問了一句。不過他心底還是不贊成去救的,不說太素脈的祖訓就是不讓逆天改命,單單這官家的身份就讓他少了幾許**。

  許正道幾乎判斷于老頭非死不可的話頓時讓一邊偷聽的于海幾人臉色大變,這最後一跟稻草非得把他們壓死嗎?

  王老猶豫了半天對許正道說道: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不過那要借助你的功夫,而且未必就有效。只能說是盡力一試。”他也想不到現在病情已經嚴重到那個程度,原以為在北京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即使治不好也不會惡化,誰知現在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看剛剛房子里的情況跟本就是跟蹤監視著病情,但對治療毫無辦法,只能讓病人就那麼熬著。

  一聽說還有辦法,于海四人頓時心頭一松,對王老頭說的盡力一試這四個字就當沒聽到似的.

  “還有辦法?什麼辦法?”許正道奇道,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

  “我以前就想了個辦法,用那東西配副藥,采用猛攻之法,一舉將肝毒壓下去。不過現在看來老于的身體根本受不住這樣的猛攻,所以就需要你的真氣將藥效控制在肝部,不讓其往別處擴散。我原本想自己出手的,不過我的真氣比你來說相差太遠,只怕持續不了那麼久。”王老緩緩說道。

  “猛攻之法?”許正道愣了一下道:

  “現在五行相濟顯然是行不通,專攻肝部也是個辦法。不過要配副什麼樣的藥才能將那癌細胞壓下去?說實話,人參是大補的東西,治這個可不是它的真正用途,只怕未必有效。”

  一聽許正道問藥方,王老頭立刻滿懷信心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正是要借助人參強大的元氣來增加藥方的攻擊力,何況人生大補之物,對修複肝髒也有效果。我的藥方中還有木賊,決明子,犀角,羚羊角等等,都是治療肝病的,還有些清熱祛毒的,相信藥方沒問題。”

  “既然你認為可行那就我沒說的,我貢獻一點真氣還是可以的。不過師傅你可想過你曾說過的逆天的後果,你這是跟閻王爺搶食啊。”

  聽到這話,王老正色道:

  “若是別人,我或可不這樣做,但于老頭的身份非同小可,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力一試。而且我只是挽救人的生命,並沒有做別的什麼,也算不上什麼逆天之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再說你以為這救人就是逆天啊,那還差得遠,你若沒把太素脈練到極致就永遠別想逆天之類的東西。”

  “多謝王老,謝謝許小兄弟!”

  “謝謝王叔叔!”

  于海四人頓時一片恭維話就出來了,就好像人已經救過來了一樣。

  許正道已經對那半死的于老頭的身份起了好奇心,打算單獨兩人的時候問問。

  當下,王老就在房子里將他的小木箱打開,然後讓于海給他找了個微型台秤,開始稱藥配方。看樣子他早有准備,連各色藥材都帶全了,而且稱藥時也無絲毫猶豫,各種藥材的份量他早了然于胸。其實這王老頭平時抓藥的時候從來都不用秤的,這次為了保險起見,連秤都讓人找來了。

  許正道跟其他四人就站在一邊看著老王同志稱藥。王老一邊稱還一邊說:

  “其實按中醫理論來說,治病應該慢慢調理,而不能出現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情況,要不然治好這兒,只怕那兒又出毛病。不過王老現在的情況顯然拖不得,而且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法子慢慢地養,只能是急病下重藥。當然我這樣做的原因還是因為手上有千年人參,哪怕就是人參在他體內泄露出去的一點點靈氣也夠暫時穩住老于體內衰竭的五髒。只要將癌細胞壓下去了,那一切都好說,腿部的癌變倒不是多大的毛病,當然這是相對于前者來說。”

  許正道知道王老頭這番話其實是對他說的,平衡才是中醫的立足之本,這急病下猛藥之法只可情急之下偶爾為之,算不得正道。不過旁邊的幾人一聽王老說的頭頭是道,不免又多了幾分信心,連那成醫生也不另外。許正道見了不禁暗自搖頭,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雖然許正道也認為這種方法可取,但事情哪有說的那麼簡單,尤其是救這只剩一口氣的老頭。對許正道來說也不過是盡盡人事罷了。

  藥都稱好之後,王老將它們混在一起放到搗藥罐里,然後慢慢搗著,看樣子打算將它搗成粉末。許正道一見奇道:

  “師傅,這藥已經夠碎了還要搗嗎?”

  王老頭笑著看了許正道一眼說道:

  “你覺得應該怎樣將這藥性輸到老于的體內,熬成湯藥喝下去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又如何能保證藥性不擴散而只作用于他的肝部,只怕是你的真氣也控制不住吧。要活學活用,藥並不只有一種吃法。小于,去找個小一點的酒精爐子來。”說著又從自己的小藥箱里掏出一個銅制的扁壺來。那壺有六個細長細長的小嘴集中在一邊,看著就像是發射的衛星一樣。

  許正道一見陡然明白過來,王老頭果然有著天才般的想法,人家吃過的鹽就是比他吃過的飯多。笑著問道:

  “師傅,你是不是想通過針灸來將這藥性送進體內?”

  “不錯,孺子可教。要知道中醫並不拘泥與一格,根據具體的情況活學活用才算是將本事學到了家,要是只知道跟在師傅後面轉,那永遠都沒有大的成就。像這個銅壺,我稱之為針灸壺,是我一家獨創的,用它來針灸對一些病症有奇效。”

  王老頭淡淡地點點了點頭,將那些已成了粉末的藥材放進銅壺。這時,于海拿著小爐子過來了,並將它生了起來。

  而王老頭一見爐子生起來了,就將放在玉盒中的人參取出來。

  眾人一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以他們的見識自然知道這人參的價值,眼中不由露出感激之情。先前只聽到許正道說人參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這麼大的人參。

  王老頭順手捏起一把小刀打算切下去。正在這時,許正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叫道;

  “等等,師傅!”

  “什麼事?”王老停下手來,顯然他明白這人參一切就立即要動手治療,否則等這人參靈氣一瀉,只怕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還有一個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

  許正道的話居然有焦急之意。

  究竟是什麼問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7:59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五章 插曲
                  
  許正道將王老頭拉到門外,小聲說道:

  “師傅,恐怕我的真氣不能將人參的靈氣護住。”

  王老頭臉色大變,急聲問道:

  “為什麼,難道你的真氣還不夠強嗎?但據我的觀察應該夠了呀?”

  許正道苦笑一聲,道:

  “不是這個問題,我的真氣說來確實已經夠強了,而且是很強。但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我的真氣有種特性,它跟您老的不一樣,具有很強的螺旋攻擊性,因此想要護住于老的身體不是它能完成的。”

  說著將掌心對准一邊的牆壁,真氣微吐,頓時那牆上無聲無息就出現一個大洞。說道:

  “師傅你看,這只是很小的真氣就產生的後果,若是用它來保護肝髒,只怕是于老沒被病弄死反而先被我的真氣給弄沒命了。”

  真氣的特性,許正道從來沒跟王老頭談過,對許正道來說這真氣來得有些不明不白,若是說出來又會牽涉到自己的一大堆不想跟人說的秘密。倒不是怕王老知道自己的秘密,而是據他所知王老對這方面的了解也並不是很強,最起碼他的真氣沒有自己厲害,那跟他說了也未必能解決實際上的問題,那還不如不說。。而王老那是人老成精,只知道許正道的真氣強得有些不像話,平常也只告誡許正道不用用自己的能力做壞事,但對其來源也從未問過,以他的經曆自然知道功夫這一類的密術在中華的傳承中有很多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東西,許正道不說他自然不好問。

  但這一次,許正道是不說不行了,要不然人家還以為自己不想救人呢。

  王老大諤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真氣還帶有攻擊性,從來沒聽過。”

  “我這真氣是我誤打誤撞練出來的,至今我也有些搞不透。不過它一直是旋轉的,就如同是鑽井的鑽頭一樣,一直轉個不停。”

  王老頹然歎氣道:

  “如此一來,那這病就沒法治了。”

  許正道也跟著歎了口氣道:

  “至少目前來說,我是沒有辦法。”

  “居然沒辦法了,居然沒辦法了”王老頭喃喃自語著進了房間。房子里的眾人看著一臉沮喪的王老,俱都大驚,心中隱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正打算問時,王老頭已經主動開口道:

  “現在事情有些變化,小正無法幫忙。目前我只能先將于老的病情拖一段時間,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現在無法預料。”

  說著,他從自己藥箱中取出幾跟細長的橡皮管,然後接上六根針灸的細針。當然這針也是他特制的,中空而且下端還開了倒著的小口子。將藥末倒到針灸壺里,放到燃著的酒精爐子上。

  眾人正吃驚于王老所說現在無救的話時,卻見到他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不由都停了下來看他究竟用什麼辦法將于老的病情拖住。而許正道早就猜到王老的作法,自是不驚訝。

  等針灸壺的六個細嘴都已開始冒出細微的藥煙時,王老將橡皮管的另一頭接上細嘴。然後叫于海幫忙將于老翻過身子,將他上身的衣服脫掉,用手在他背上摸索了兩下,便將手上的六跟銀針全都刺入他背部肝膽附近的穴位。再用根細繩子將六根橡皮管紮住,免得因它的重量而拉歪了銀針在體內的位置。

  如此一來,王老的手段眾人看得一清二楚。通過針灸用這種方法將中藥送入人的體內,確實聞所未聞,也不由得他們不吃驚。即使許正道已經知道了王老的手法,也不禁為他叫好。

  這時于海他們才問起了為什麼不能治病,王老將原因一說,眾人看向許正道的眼光不禁有了異樣的感覺,就好像許正道故意這樣做的一樣。許正道一見,心中大為不爽,暗道:早知是這樣還不如不來呢,現在還要忍受這種眼神。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進來好幾個人。許正道定睛一看,好家伙,都是些將星閃耀的大人物,但就是他們跟那僅僅是上校的于海說話也蠻客氣的。聽他們說的話,許正道知道他們都是來看于老病況的,心中不由對這老頭的身份更是好奇。

  這種情況,許正道一般都躲得遠遠的,他知道這些都跟自己沒關系,自然不會將自己送到那些大人物的面前,免得再受氣。

  但有時侯事情的發展卻並不由人控制。這時于海開始介紹王老給那五個老頭子,一聽說王老現在是于老的主治醫生,不由都道了幾聲久仰。其實以他們的身份說不定連王老頭是哪根蔥都沒聽說過,不過倒也不妨礙他們的敬意。就王老那飄胸的白髯,再加上那仙風道骨,目閃星光的樣子就夠他們好一翻猜測了,心中還不知于海從哪兒找了個神仙般的老頭過來,說不定是什麼隱世高人,萬一將來有個什麼事也可以沾了光。

  一邊的于海看他們之間相互說得那麼熱切,眼睛輕轉,想到剛剛王老說的事情,立刻主意就上來了。將正看熱鬧的許正道拉到他們跟前說道:

  “幾位將軍,我給你們介紹個了不得的小兄弟,許正道許兄弟,王老的高徒,醫術相當驚人,這次我父親若不是他幫忙只怕就沒辦法了。”

  幾個將軍早注意到有個不大的小子正在一邊看熱鬧,正奇怪他的身份,只是主人不說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想不到居然是王老的徒弟,自然嘴上就大大地贊揚了一翻。

  “來,許兄弟,這位是楊將軍,這位是郭將軍,這位是蘇將軍,這位是宋將軍——”

  許正道哭笑不得地挨個鞠躬打招呼,他心中明白于海的意思,自然是將他逼上粱山,要他盡一切力量來救治那于老頭,只是現在事情不由人啊,並不是他不想救,而是到現在還是沒辦法救啊。一邊的王老正欣慰地看著許正道受折磨,他心中卻不明白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並非許正道的意願。

  于海看著許正道奇怪的表情,心中很是高興,如此一來不怕他不盡心了,最起碼自己將許正道抬得高高的,他許正道自然也要用點什麼來回報回報。在他心中總以為是許正道胡亂找了個借口不想治,他也是練武之人,很是不信真氣還有什麼螺旋和攻擊之說。

  一陣寒喧後,王老將于老頭身上的針取了下來。這種針灸方法旨在將藥性蒸進去,為了防止壓力太大將空氣也帶進體內,自然不能針灸很長的時間,重要的是要頻繁,一次次的重複針灸。

  終于那些將官們都走了,于海顯然也知道目前對他父親的病情並沒有辦法,只得招呼眾人先吃飯,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一頓飯後,許正道也找了個空閑的機會從王老頭的口中得知了于老的身份,果然非同小可,原來竟是前軍委副主席,在中華軍界的地位非同一般,門生故舊滿天下。即使現在他退下了,那影響力也非一般人可比,像剛剛出現的那些將官都曾是他的麾下。而他的兒子于海雖然是個校官,但卻在中華最精銳的特戰部隊任職,他的權力也不弱于一個將官。

  自然這些事情許正道只是好奇心起來了,隨便一問而已,並沒什麼別的心思。不過現在他可要好好思量一下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救那于來頭。停王老頭的話意,那于老可是個比較方正剛烈的人物,從一個小兵慢慢做起一直到之前的那個位置,絲毫不帶假的,解放後的幾次戰役他都曾參加指揮。如此人物許正道自然不想他輕易就這樣死于病患下,倒不是他先要什麼好處什麼的,只是單純出于對軍人的一種敬佩。上輩子他曾想過參軍的,只是各種條件的限制,始終未能如願,但這個軍人情節倒是未曾留下來了。自然這輩子思想經過那麼激烈的變化,當兵他是不想了,他現在總覺得軍隊在國家中的地位就是一只槍,而且是握在別人手里的槍,若是有可能他自然想做握槍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握在手里的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8:18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六章 治療
                  
  

  一連幾天,許正道都在苦思冥想著解決辦法,想短時間內將體內的真氣特性轉換回平和的那種顯然是不可能的,光哪個旋轉不停的金丹他就毫無辦法,所以現在只得想別的思路。

  在王老頭的手段下于老的病情這幾天倒是沒有惡化,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而于海一家人每天都用那種讓人受不了的祁盼眼光看著許正道,搞得許正道只覺得自己像個見死不救的罪人似的。現在他們顯然明白唯一的出路就在許正道那兒,若不找著他只怕是再無他法可想。

  到最後,許正道實在受不了他們的眼光去找王老頭,他總算想了個不是很地道的辦法,只是有沒有用現在還無法預測。

  “師傅,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只是還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先來跟你商量一下。”許正道開門見山說道。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王老頭一聽大喜。說實話,即使有他的手段,于老頭也撐不了幾天了,若是再想不到解決的方法,于老頭只怕是只能等死了。

  “您也知道,我現在把脈是用真氣的,只不過是把真氣減小到非常弱的程度,以免對人的身體產生傷害。只這點一點真氣自然對于老治病沒有幫助,不過我可以一心多用,像現在我可以同時操空上千股弱小 的真起,若是在神識的一心多用下將進入體內的真氣連成一片,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或許能幫助到于老。”許正道一口氣就將自己的打算都說了出來,他對將真氣連成一片還是有把握的,至少在自己的體內試過,相當不錯,而且那神識也不僅僅能分成上千股,起碼也有上萬股,要不然成線形的真氣哪有那麼容易連成片的,只是怕王老頭太過驚訝,少說了一位數字而已。就是現在還不知道當真氣進入別人體內時是否也這麼方便,操空是否也那麼如意。

  王老沉吟半天,心中對人的心神能分成上千股相當驚訝,要知一般人連一心兩用都做不到,想一心數千用,哪有那麼容易。若是出了什麼亂子,那後果還不如不給治呢,至少那樣于老頭病死了跟他們沒什麼大關系,若是治死了,于海他們話就不是先前說的那樣動聽了,起碼心生芥蒂是少不了的。

  “你有把握嗎?”王老頭想了半天問道。

  “我在自己身上試過,不過還不知道在別人體內的效果如何,所以現在要跟您商量一下,若您覺得可行的話,可否先讓于海找了人讓我先試驗一下。當然這試驗對人來說可能會有些痛苦,不過絕不會造成傷害。”許正道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若不試驗一下,就算自己再有把握,也不敢將這從未用過的方法用在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

  “這樣吧,你去找于海,把這方法跟他說一下。當然,有什麼樣未知的後果也要告訴他。用不用這方法決定權在他手上,對我來說是不希望用這沒有把握的手段,畢竟于老的身份非同一般。”王老頭揮了揮手說道。他將決定權交到于海手上倒不是想推卸責任,只是這關頭實在無法可想,只能試一下這種無把握的機會,自然這種不確定的事都要家屬來決定的,就如同醫院給重症病人做手術一樣,對于沒把握的手術他們都將選擇權交給病人家屬,萬一出事,那責任也說得清楚些。

  許正道將自己的方法跟于海一說,他只是點點頭,啥都沒問就同意了,並且把自身推薦給許正道做試驗。他很清楚自家老頭的病情,只能試一試這無中生有的機會,要是不試怕是老頭只能等死了。

  對于海的果斷決定和以自身做試驗的勇氣,許正道倒是有幾分佩服。自然他的身體對許正道來說倒是求之不得,就看他那強壯的身板就知道經得起折騰,只要不出大的意外,相信沒什麼問題。

  剛開始實驗的時候,許正道控制的上萬道真氣總有那麼一些不聽話,一個照顧不周就到處亂蹦,倒是把于海折騰的嗷嗷只叫。要知道許正道控制的微弱真氣若是只有一兩道自然不會對人產生什麼影響,不過若是幾十道一齊作亂,那效果又不一樣了。那嗷嗷叫倒不是因為疼痛產生的,而是真氣四處亂竄,一時間麻,癢,酸,痛簡直就是五味齊全,嚎叫才是正常的。

  不過也就一天的時間,許正道就能熟練地控制在于海體內的真氣了,所有的身氣圍成一圈,不敢說天衣無縫,但也沒什麼缺露的。最後許正道看那于海受了那麼大的折磨後,一時心軟,倒是將他體內幾處閉塞的經絡通道用真氣沖開了,相信以後他練什麼武術都會事半功倍。自然這事許正道並沒跟于海說,相信以後他自己會體會到的,再說只是自己無意識下的作為,也沒什麼好說的,那點真氣對自己也算不得什麼。

  第二天,一切准備妥當,開始治療。這治療對許正道來說只是坐在于老身後控制藥性不外露,別的倒沒什麼。

  先是王老頭開始前幾天每天都有的課程,將藥搗成末,然後放到針灸壺上烤,不過這一次多了個程序,就是加人參片。

  當王老頭將人參切開時,頓時一股奇異的清香充滿整個房間,一邊看著的于海幾人聞之無不精神大振,千年以上的神物果然不同凡響,對它所產生的後果更多了一絲期待。現在對他們來說唯一擔心的就是許正道控制真氣的手段了,對于王老頭開出的藥方倒是一點都不懷疑。

  當人參加入到針灸壺中時,雙手撫在于老頭後背的許正道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靈氣直奔于老頭的背部,不由提了下精神,將自己控制的真氣死死地包圍住從六根針中傳來的藥性,然後慢慢地將包圍圈擴大到于老的肝部,直到將整個肝部都包圍進去。

  自然這其間,于老還是要受一點痛苦的,畢竟真氣在他的體內不是按經絡行走,而是橫穿背部,若是一點痛都沒有,那倒是假的,不過這痛相對于肝癌產生的痛苦來說還是要小得多。

  就這樣,王老頭在那兒不停的切藥加藥,而許正道在那兒安坐如山,絲毫不動。一邊看著的幾人正一聲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驚動了許正道而導致前功盡棄。

  許正道這一陣心倒靜了下來,剛開始還有些手忙腳亂,時間一長,熟練之後倒沒什麼了,到最後他還偶爾將包圍圈松開幾個口子讓藥性也滋潤一下于老頭幾乎潰爛的腹腔。人參就是人參,那效果不是吹的,許正道的靈覺幾乎能感覺到于老頭的體內因人參的滋潤而發生轉變,起碼也多了絲生氣。而包圍圈中的肝部變化更大,那腫脹如石的肝也縮小了不少,真氣輕輕一碰,好象也變軟了些。見識到人參的奇效,許正道心中倒不由生了絲悔意,如此之物,自己輕輕松松就送給了別人,也有些對不起它的身價。

  一天的時間,許正道就坐在那兒動也沒動,即使以他的身板到最後也不由產生了些疲憊的感覺,尤其是精神上,八小時左右的一心萬用,那種精神消耗可不是說笑的,到最後他就成了機械活動,大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成了不會思考的白癡一樣。

  不過不管怎樣,一天的時間,在人參都被用完之後,于老頭肝部的病況終于控制下來了。王老頭在給他重新把了一下脈後,不由點頭微笑,說道:

  “好了,沒什麼大問題了,癌細胞基本上被壓下去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至少短時間內于老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相信以後的情況還會越來越好。估計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把身體別的病症都治好了。”

  眾人聽聞,一片雀躍,哪里還管幾乎累得暈倒的許正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8:38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七章 軍營
                  
  

  接下來的幾天于海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悅的氣氛中,既然老頭子現在已經死不了,那高興幾天還是情有可原的。晚期的癌細胞被控制住,現在于老頭子精神大振,再不是先前想坐起來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口中對許正道道是贊不絕口。他是知道到王老頭子的醫術的,原以為是王道成救的他,誰知到後來才知道原來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許正道那個在他嘴里稱的小娃娃,而且就連治療的關鍵藥材人參都是許正道的,那感激之情就無法說了。

  不過許正道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這兩天于海已經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自然知道是許正道做下的手腳。他原本練的是外家的硬氣功,當初還是從部隊里學的,起步的相當晚,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將它練到極至的,誰曾想到現在練起來毫不費力,真氣流轉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幾乎到了向內家進發的地步。這兩天他就纏著許正道問還有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性,他可不知道許正道肚子里的東西未必比他多,哪有什麼東西好教他的。許正道最多也就從網上看了N種沒經過實踐的氣功修煉方法,他自己也就是無聊時才在經脈中將他們練一遍,不過效果還比不上他將自身的真氣從經脈中迸發出來在身體表面形成的保護層。他曾試過自己練出來的護身真氣,那是拿刀都砍不進的,當然他是以正常人的力氣砍的,若是加上自己的真氣再砍,那砍不動幾乎是沒可能的。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相當的興奮,至少以後不害怕一般的傷害了。

  這兩天,王老頭天天跟于老頭一起下下棋,談談心,日子也過的夠悠閑的。于老頭原本衰竭的髒器,在許正道露出去的人參靈氣滋潤下大有好轉,那腿部骨癌初期在王老頭的手上並不算很大的毛病,幾天的時間就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的于老頭看上去可是精神十足,自然他的身體狀況比精神來說還是要差一些的,不過相信很快就會好轉的。

  許正道這兩天原本想好好在北京城逛一逛的,他對北京千年以上的古跡可是向往已久,說不定以自己的靈覺還能從地下發現什麼好東西呢。可惜,于海的糾纏讓他毫無精神,興致大減,再說有什麼好東西身邊有人也不好動手,最後干脆幾天都悶在屋子里了。

  早上一起床,于海就過來了,許正道大奇,已經是第五天了,天天都是這麼早就過來,不禁問道:

  “海哥,你不是在部隊嗎,難道現在不用上班,天天都到這兒玩。”

  “嘿嘿,老頭子一病,我就請了一個月的假,現在還有十幾天時間。再說了,我若不去,又有誰敢來找我的麻煩。”

  “那你天天來找我也沒什麼好玩的呀,再沒別的事情嗎?”許正道不喜歡別人的糾纏,對他來說做什麼事還是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來得好。

  “你不是我家老頭子的大恩人嗎!現在陪你就是我最大的任務了,這可是我老媽交代的,你說我敢不執行嗎?”于海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許正道無奈了,問道:

  “那你今天有什麼好玩的建議?說來聽聽看我有沒有興趣。”

  “嘿嘿,今天我帶你到一個你從沒去過的地方,包你過癮。”

  “這不是廢話嗎。北京我以前從沒來過,隨便找個地方都是我從沒去過的,還用得著你說。”許正道沒好氣地說道。由于師傅的輩份在那兒放著,現在他跟于海平輩論交,說話干什麼也就隨便了些,再說他還真沒把一個上校就看得多高,雖然這個于海跟別的上校有所不同,人家顯赫的家世就放在那兒。

  “那是別的地方,我帶你去的地方肯定你沒去過,即使你在北京逛全了都沒用,而且我保證你會非常地感興趣。”于海傲然說道。

  “到底是去哪兒?”許正道來了興致,既然于海敢這樣說,那帶他去的地方一定不錯。

  “部隊,我帶你到部隊里去玩玩槍,相信只要是男人,對槍這最能體現男人魅力的東西一定會感興趣的。”于海盯著許正道說道,雖然嘴上說的動聽,不過他心里對許正道是否喜歡那東西還是不知道。

  “玩槍?倒是個不錯的建議,不過你帶我具體到哪個地方,不會只有槍吧?我想玩玩別的東西行不行?”一聽到槍,許正道還真起了興致。他雖然有兩把,但在家里根本就沒辦法試,到現在水平還次得很,這一次說不定能讓自己上個台階。不過對于武器來說,許正道心願還是想試試更強大的東西,畢竟自己已經有了兩把槍,若是能開開大炮坦克飛機什麼的,相信那個更過癮。

  “沒問題,只要你跟我去了,只要你覺得好玩的東西,還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搞定。我們去駐京部隊,相信那兒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

  當下,許正道收拾了一下就跟于海坐上他的那輛軍車就出去了。不能不佩服軍車的氣派,走在路上那是一個沒人管啊,除了撞死人外那是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不過許正道心中暗想:憑這輛車的牌照即使真的撞死人,恐怕也沒幾個警察敢扣車的。

  這車一會兒就出了市區,到了一個小山的腳下,那兒正是駐京部隊一個機械化團的駐紮地。

  到了目的地,于海對許正道說道:“這兒的團長是我以前的戰友,只要在這兒不打死人什麼都好說。”

  許正道白了一眼道:“沒事我打人干嘛?再說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打人了,我一直都是個良民,嘿嘿,良民?”說這話的許正道心中小臉一紅:自己好像跟良民還有一絲差距,至少自己還真沒少殺人,起碼幾十條人命是有了,雖然他們都是死有余辜。

  “嘿嘿,我只是提個醒而已,你知道當兵的沒幾個脾氣好的,我怕他們惹你生氣,那不就糟了嗎?”于海干笑兩聲,自從知道許正道無聲無息就將那房間的牆壁搞了個大洞後,他就對許正道的殺傷力有了幾分擔心,萬一哪天他許正道看不順眼誰,死個把人還不是輕飄飄的,只是那善後就費盡了。

  看著訓練場上那熱火朝天的樣子,許正道的**就上來了。上輩子可是向往已久,若不是自己的眼睛近視,說不定自己也曾是其中的一員。不過現在許正道從這當中更多的是體會到了權力的用處,想想一個不大的團長就能管那麼多人,若是更大的官又是怎樣一種情形。而且他們掌管的幾乎就是生殺大權,記得曾經有朋友跟他說過,在正式的軍演中,每個團有四個允許犧牲的名額,到時若是看誰不順眼,那還不是死定了嗎。

  “走吧,我們先去跟他們團長打個招呼,然後再玩。”于海在後面推了一把幾乎看呆了的許正道。

  正說著,從軍營旁邊的三層大樓里出來一個中校,估計就是這軍營的負責人,大概是聽到門衛的報告趕出來的。

  “哈哈,老于你可是稀客呀,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回頭你可要自罰三杯啊。”一聽話音就知道這中校也是個干脆人。其實部隊里出來的人都這樣,在這兒不流行忸忸捏捏。

  一個熊抱,那樣子就像是摔跤的,把一邊看著的許正道可嚇了一跳,暗道:可別把腰給搞折了。

  “來,老劉,我給你帶了個朋友過來,我可是奉命陪他玩的,今天的任務就是讓他給玩好了,若有一絲不滿,那我回家就不好交代了。”于海一把拉過還在看著訓練的許正道,說道:

  “劉雨團長,他可是這塊地盤的主人,今天我們能不能玩好就全靠他了。”又對劉團長說道:

  “許正道,家父世交的弟子,別看他年紀小,可是個小神醫,我家老頭的病要不是他還未必能好呢。”一句話說的許正道有些臉紅,其實于老頭的病他只是貢獻了一點真氣,所謂的醫術,那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看著有些詫異的劉雨,許正道上前跟他握了下手,笑著道:“劉團長好,小弟許正道,一會兒還請多多關照。”

  “你好,你好!”劉雨干干地說了幾個字,他還是把神醫兩字跟面前的小小少年聯系不上來。其實許正道現在的個子已經不算矮了,一米七左右,不過那面容看起來是怎麼也成熟不了。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再說。”

  于海拉過兩人往三層辦公大樓走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9:06

第四卷 蟄伏 第十八章 打賭
                  
  一陣寒喧,知道他們的來意後,劉雨就將他倆帶到了靶場,這靶場可不是室內玩的那種,就在那小山腳下,開闊的一片都是,劉雨還專門找了兩個士兵幫他們數靶。

  自然剛開始是先試槍,兩個士兵給他們抱來了一大堆槍,從五四,六四到意大利伯萊塔,以色列沙漠之鷹,從AK47,81式突擊到AK74,南非SS77機槍,等等,從手槍,步槍到機槍,沖鋒槍,從國內的到國外的,那是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劉雨隨手拿起一把勃朗甯,看也不看靶子,順手就將里面十發子彈打光了。于海跟許正道就這樣看著他的表演。

  一會兒,報靶的士兵跑過來道:

  “報告團長,十發子彈,共九十六環。”

  劉雨對自己的成績相當滿意,以剛剛只憑眼睛的余光來瞄准,到這樣的環數已經相當不錯了,他憑的幾乎都是手感。

  笑著對許正道和于海說道:

  “怎麼樣,你們隨便玩。”

  于海笑著說道: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要玩也要等小許學會了再說。”

  許正道一聽,有些不樂意,太看不起人了,道:

  “不就是開槍吧,這還需要學。你們信不信,這里每一種槍,我只要試過五槍,以後的每槍,槍槍都是十環。”

  “喲,還有這等事,我倒要好好看看。”聽到許正道有些狂妄的話,劉雨是第一個不相信,作為軍人,最討厭那種不著邊際的胡吹了。何況從基層爬上來的他深知要把槍掌握好,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每一種槍都有其特點,想憑五槍就能熟悉它,那是無法想象的。倒是一邊的于海不置可否,他知道許正道的特異之處,雖然年紀小,但卻絕不可小瞧,說不定他還真有什麼辦法能做到這件事。

  “要不我們打個賭,看我究竟能不能做到。”

  他這話是對于海說的,畢竟跟劉雨還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很熟,不過那眼睛卻瞟著劉雨。

  劉雨一見,那個氣大,這不是挑釁嘛,沒等于海說話,大聲道:

  “我賭了,賭什麼你說?”

  一見劉雨答話,許正道旋風般轉過身去,對劉雨說道;

  “據說北京有個絕好的去處,那里是男人的天堂,若是我贏了的話,不知劉團長能否請我們倆一次。”

  “什麼地方?”劉雨喘著粗氣問道。這許正道一臉有把握的樣子讓人看著就生氣,也不知老于是從哪兒找過來的,不是故意來惹我發火的吧?看著他的樣子,于海知道今天他這虧是吃定了,心中好笑:這劉雨也不知吃了多少虧,性子還沒改,要不然早就高升了。

  “天上人間,傳說中的人間天堂,小弟很是想見識一下。”許正道悠然說道,兩眼望天,一副向往的樣子。天上人間,確實向往已久,上輩子就聽說它的大名了,這次若不見識一下,可就遺憾了。

  兩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鄂然的樣子:這麼小的年紀就想去那種地方,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

  “這個,這個。小許,你這麼小就去那個地方有些不合適吧,再說王老知道了也不好。”于海插嘴道,他可不想自己這麼大人了回家還要挨罵。不過心中卻大生知己之感,男人嘛,誰不好這一口,只是家有獅子,也只能想想而已。

  “沒事,這種事是沒人管我的,再說你們不說又有誰知道。”許正道揮揮手道。

  “我賭了,就看你有沒這個本事。不過若是你輸了那又怎麼樣?”劉雨雖然脾氣急,不過倒沒忘打賭雙方都要出賭注,看樣子也是個老賭棍。

  許正道悠然圍著劉雨轉了兩圈,就在他詫異時才輕聲說道:

  “風濕性關節炎,輕度胃潰瘍,外加酒精肝。若是劉團長能贏,你的這些小毛病我全包了。”

  “你的意思是幫我治病?“劉雨呐呐道,這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毛病糾纏他已經很久了,可就是不能根除,想不到居然有人主動給他治病。不過現在他對許正道已有了一絲佩服,就憑他只看了兩眼就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想不佩服都難。

  “不錯,若是你覺得這不公平的話,我還可以換了讓你滿意的賭注,幫你現在練的硬氣功上升兩了層次。”笑盈盈的許正道又開了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盤口。

  一邊的于海對這個盤口可是羨慕已久,連忙慫恿劉雨接後一個盤口,那些小毛病哪兒都可以治,不過這功夫可就是實打實的。

  提升兩個境界?劉雨諤然,這天上不是下陷餅吧,居然還有這種事。他現在對許正道的能力倒是不懷疑了,畢竟人家只看了兩眼就把他的身體掌握的比自己還清楚,何況旁邊還有于海的篡說。

  “我選第二個。”劉雨左右思量還是接受了于海的建議。

  “好,就這樣說定了。若是你贏了,我幫你提升兩個境界,若是你輸了,請我們到天上人間。”

  許正道跟劉雨擊掌為誓。

  許正道一把就將沙漠之鷹提到了手上,他可對這聲名在外的殺人利器聞名已久,那殺傷力跟它的後挫力在手槍界都是一時無倆的。

  這時周圍又來了好幾個人,都是團里的干部。本以為只是玩玩的,過一聽打賭就都擠來了,想看看劉雨的不勝記錄是否繼續保持下去。

  “砰”,第一槍響了,許正道的手臂不禁往後一揚,那後挫力真是沒說的。前面數靶的士兵沒有任何表示,這一槍居然,居然脫靶了。

  “哇”,劉雨不由怪叫一聲,臉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好象自己已經贏了一樣。

  許正道看了他一眼,舉槍繼續射擊。

  “砰”,這一槍在許正道調整了一下後,倒是在靶子上了,不過也只是3環而已。

  許正道知道現在必須動用自己特殊的能力了,要不然自己死輸無疑。將靈覺提到頂點,瞬間就鎖定了五十米外的靶心,漸漸的,那靶中的紅心就像被移到了跟前一樣,近在咫尺,好象只要一抬手就能夠著,這樣一來他只要把握好手中槍的後挫力就行了。

  “砰”,這一槍九環,沙漠之鷹的後挫力實在太大,許正道還是有些把握不穩,不過即使如此也讓旁邊看的人掉了一地的眼鏡,三槍就能達到如此程度,那也太扯了。

  劉雨已經呆了,不會自己真的會輸吧,想想許正道開出的誘人條件,若是輸了可就虧大了。不過可能人家早知道自己不會輸,所以才將賭注提的那麼高。

  接下來的兩槍毫無疑問,許正道都以十環命中,贏來一片掌聲,旁觀的幾人知道今天他們的劉團還是保持了不勝的記錄。

  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許正道走到劉雨跟前笑著說道:

  “還要再試嗎?連最難掌握的沙漠之鷹都難不倒,難不成還有什麼具有挑戰性的東西。”

  “嘿嘿!”劉雨怪笑一聲,直接給許正道選了個六連發,他倒是不信,以它的後挫力還難不倒許正道。

  許正道一見倒是呆了,連忙道:

  “我們比的可是手槍,哪能拿這東西呢!”

  “這可不要怪我,事前你說的是這里所有的槍,我又沒讓你去開炮,所以這還是在賭約之內。”看著許正道吃憋的樣子,劉雨心中一陣興奮,這回贏定了。

  許正道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回事。

  沒辦法,只得再試一次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9:33

第四卷 蟄伏 第十九章 表演
                  
  賭約最後的結果就是劉雨垂頭喪氣地答應過兩天就請許正道和于海去天上人間。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要大出血了,說不定幾個月的工資就沒有了,要知道天上人間那種地方想好好玩一次沒個上萬塊那就別想出來。

  他就想不通了,看許正道開槍的那姿勢明顯是第一次拿槍,像那六連發,第一槍幾乎穿過地面打著在坑道里數靶的兩個戰士,可把大家伙都嚇了一跳。可為什麼兩槍之後,那表現出來的水平就像是練了十幾年一樣。極度郁悶的他在往回走的時候就找于海打聽,是不是找了個人來蒙他。于海笑了笑告訴他道:

  “只要你想想他能將你的功夫提升兩個檔次就知道他為什麼會贏了。說實話,當他說出第二個賭注時我就有一種勸你放棄的想法,可惜都被那賭注迷昏了頭。我想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放棄。”

  走在前面的許正道笑道:

  “其實劉團可以放心,我只是想找兩個人陪我一起去玩玩,那點錢嘛,我還是出得起的。再說初次見面就讓團長如此破費,我還真不好意思。”

  劉雨一聽,牛脾氣上來了,倔強道:

  “那哪兒成了,願賭服輸,我既然輸了自然要出賭注。”

  許正道無奈地看著于海,若是真的讓劉雨花錢,只怕于海的面子也不好看。說好只是來玩的,卻想不到一個小賭,卻要他的老同學破費那麼多。其實,許正道自認為自己一向是個低調的人,若不是劉雨一開始看他的神色有些看不起的樣子,他也不會表現的那樣出格。

  想了想,許正道將于海拉到一邊說道:

  “我看這樣吧,回頭找個機會,我幫他解決一下身體上的毛病。雖然是達賭,不過若我真的啥都不做好像有沾人便宜的嫌疑,那可不好,我可不想欠下什麼人情債。”

  于海對此倒沒有意見,反正怎麼著自己也不吃虧。

  接下來,三個人再帶了兩個小兵一起去試試那些高尖端的東西,大炮,坦克,飛機等等。只是那可不是許正道一下子就能會的,即使會也不會讓他試,只能是讓他在一邊看著干過癮,像那飛機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也沒人敢讓他試一下,即使讓人在旁邊看著他開也不成。不說別的,萬一摔炸了一架,那責任誰能承擔?萬一他給摔死了又怎麼辦?不過他倒是逮著機會開了兩炮,也算是過了把癮。

  中午,一頓海喝,于海還沒怎麼吃就被幾個營長灌地七倒八歪,許正道上輩子可是見過部隊里的人喝酒,那駕勢直接就讓許正道打了退堂鼓。他們喝酒可不管什麼菜之類的,很簡單,先是要將一大杯接近四兩的酒喝完了才准吃菜,那午飯才算開始,美其名曰開胃酒。

  有鑒于此,許正道自然一杯沒喝,以他的年紀別人也不好說什麼,倒讓劉雨郁悶地直說少了個報仇的機會。

  這一頓飯到最後,除了許正道外再沒有清醒的人了,于海,劉雨,還有三個營長全部都倒了下來。不過這倒正好方便許正道行事,在勤務員處理好幾人後,他就自己一人來到劉雨休息的地方。那些衛兵知道他是剛剛跟他們團長一起吃飯的人,倒沒有攔他。

  看著劉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樣子,許正道不禁搖搖頭:若是每天都這麼喝酒,再不得酒精肝那就沒有天理了。

  手頭沒有藥物,想根除劉雨的老毛病只能靠針灸和真氣了。提到針灸,許正道不禁自豪的笑了笑:現在他給人針灸時連針都不用,直接將真氣凝結成針就可以了,這是最近兩天剛想出來的主意,一試之下效果還不錯,意隨心走,能想到做到,似乎比用針還好些。也算是針灸界一大發明,只可惜除了他再無人能做到,無法推廣。

  許正道將劉雨的身子扳過來,診了下脈,確認了一下他的病情,然後就著手治療。關節炎很好辦,直接用真氣在他的關節處來回的驅除其中的寒氣將其恢複到原狀就行了。自然這真氣也只能是神識控制大量的微弱真氣一步步地來。

  對于輕度胃潰瘍和酒精肝就只能針灸了。當許正道針完後,再一察看,還是有些許問題,不過那就不是針灸所能達到的效果了,必須借助藥石,于是又給他開了副藥。相信照方吃藥,只需三副煎劑就能解決他所有的問題。

  見解決完問題劉雨還沒醒過來,許正道一想,還是好人做到底吧,順手又將他體內的經脈打通了幾處,相信這幾處經脈一通,他練的硬氣功上升兩個層次是沒有問題的。對許正道來說,現在幫人打通幾處經脈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毫不費力。不過少許疼痛還是無法避免的,因此劉雨也在他的一連串動作下疼醒了。許正道見他醒了連忙道:

  “收攝心神,平心靜氣,仔細體會身體的變化。”

  許正道倒是沒有叫他將什麼真氣運轉周天之類的,其實許正道知道,所謂的硬氣功說到底也就是打熬筋骨,也就是一口氣憋著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身體表面,而在憋氣同時身體的強度將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要是跟他們說什麼真氣之類傳說中的東東,他們肯定不明白,也沒那種體會。而許正道打通的幾個經脈將有利于他們將那口氣送到身體各處,當然若是他們有內家功夫的練法,將外家氣功轉成內家也不是很難的事。

  一陣陣後,劉雨興奮地跑了出來,也不管跟在後面的許正道,直接叫兩個士兵拿跟大木棒使勁地敲他的背。

  果然不一樣啊,沒聽到什麼大的響聲,那兩根木棒就斷成兩節,而劉雨幾乎沒感覺到什麼東西擊打背部,回頭一看卻見到斷成兩節的木棒。

  見效果如此明顯,劉雨忙跑過來感謝許正道,還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畢竟這不是他贏的賭注,心底深處有一種別人施舍的感覺。

  看到他的樣子,許正道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笑道:

  “沒什麼,只看你是海哥的朋友,這就是我該做的。還有,你的那些小毛病我也治得差不多了,不過我開了副藥,你要記得照方抓藥,吃上三劑相信就沒問題了。”

  劉雨大喜,連聲說道:

  “多謝,多謝,回頭我一定在天上人間好好招待。”

  許正道一聽,扁了扁嘴道:

  “這麼說,你還是沒打算真心招待我了?”

  “嘿嘿!哪里哪里,說笑而已,對你這樣的神醫哪有不好好招待的。”一見說露了嘴,劉雨忙打了個哈哈。

  興奮之下的劉雨哪里還停得住,將那幾個喝醉了的家伙都叫醒看他表演,自然還少不了他麾下的士兵。對于醒酒,劉雨除了拿水潑外就沒什麼好辦法了,不過許正道對此可有一套,兩針下去,那是想不醒都不成。

  先是劉雨一個人表演,然後又叫上于海來了一段對攻。不過演著演著,兩個人忽然都停了下來,劉雨對著坐在那兒幾乎要睡覺的許正道說道:

  “小神醫,你要不要來露兩手?”

  許正道被叫醒指著自己疑惑道:

  “我?不行,我可不會什麼表演之類的東東。再說像個猴子一樣跳來跳去多沒意思。”

  卻不料一句話就將場中的兩個人都罵進去了。兩人自然不依,罵了人還想輕易跑掉,那以後他劉大團長在這兒還怎麼混啊。何況于海自見到被許正道幾乎打通的牆壁就想瞧瞧許正道究竟還有什麼本事,如此機會自然不想錯過,幾個人就以他起哄的最厲害。他也不想想自己在這兒的軍銜可是最高,那樣起哄簡直就是不顧身份。再加上前面士兵齊聲高嚷著:

  “許神醫,來一個!許神醫,來一個!”

  許正道一看吵成這樣,知道自己這一劫是跑不了了。先前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出風頭,不過既然找上自己,那也無所謂。正好也想試試自己的能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如此大的場地正是最好的試金石。只不過到時萬一把誰嚇出心髒病來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了。

  許正道站了起來,伸手示意下面的小兵們停下叫聲,然後緩緩道:

  “既然大家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推脫,只好獻丑一下了。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大家放松一下精神,免得被我嚇出病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下面瞬間哄然大笑,許正道也不在意,心中暗道:若是等一下你們還能這樣笑就好了。等笑聲停了,說道:

  “好了,現在請大家起立往後退。”

  軍人果然不虧是最有紀律的,許正道剛說完沒多久,下面的幾百人就已經退了十幾米。許正道搖搖頭道:

  “還不行,至少要退到一百米外才可以。”

  然後對著正想看熱鬧的劉雨于海幾人說道:

  “你們也要退到一百米外,要不然到時受傷了我可不管。”

  于海小聲嘀咕道:

  “這小子究竟想做什麼?”不過他對許正道的話倒沒打折扣,連帶把正猶豫的劉雨眾人拉上。他可是知道眼前這許正道雖然年紀小,可他不經意間表現的能力卻是很變態的,萬一自己在別人的表演中傷了,那面子就丟大了。

  一陣陣後,眾人都在一百米外圍著個圈。

  許正道知道是時候了,迅速地將在身體經脈中流轉的真氣集中到右手。他可不敢一次用兩只手,萬一殺傷力太大怎麼辦?

  真氣源源不斷從丹田中彙集到手上,不大一會兒手就有了漲痛的感覺。

  許正道也不猶豫,輕飄飄一掌就擊在腳下的土地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29:58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章 善後
                  
  遠處的眾人一看,愣了:就這樣一掌打在地上算是什麼表演。

  不過就在此時,眾人卻忽然感到腳下的地在動,不由嚇了一跳:難道地震了,可沒聽過有這樣的消息啊。

  地動得越來越厲害,先是左右晃動,再則上下拉扯,簡直就跟地震一模一樣,不由地眾人有些慌神,不過一想反正自己在廣場上就是地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劉雨更是在那兒大叫:

  “大家不要慌,我們在這兒地震是沒有關系的。”

  許正道站在中間好笑地看著他們:地震?有這麼小范圍的地震嗎?靈覺掃了下地動的范圍:還好,只有方圓五百米左右,不會波及到遠處的大樓。不過這一掃倒是發現了個好東西,只是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地晃悠得越來越很,終于下面的土沖了上來,瞬間就把那近千個人蓋了一身。自然許正道身上是不會出現土的,要不然,那麼多的功夫就白練了,現在他的真氣可以沖出身體表面在身體周圍布成一個有十厘米厚的氣罩,躲這點土雨還不是小意思。

  五百平米的土雨,看起來還真是壯觀啊,那些泥土從下面沖上來直接揚了近十米高,然後再落下,即使是看煙火也不過如此。許正道的腳下是真氣沖擊的中心,被擊成一個近十米左右深的大洞,所有的土都被沖擊到旁邊去了。而許正道就站在洞的深處,毫不慌張。

  當許正道從洞中跳上來的時候,那包括于海劉雨在內的近千名軍人都已經被蓋在泥土里了,不過好在他們還不是處在真氣暴發的中心,埋得還不深,一會兒工夫就都爬了起來。

  出來之後的眾人嘴里還一個勁地說:

  “天啦,運氣真好,好在我們不是在樓里,要不然還不知被埋到哪兒去了。”

  “哈哈,命真大,這麼大的地震都沒死!”

  這一刻,他們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早忘了許正道所說的什麼表演了。走到跟前的許正道實在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于海眼尖,第一個就看到他,一見到他笑的樣子才恍然大悟,大聲問道:

  “小子,說!是不是你搞得鬼?!”

  許正道笑著走到渾身是泥的于海跟前輕聲道:

  “拜托,有什麼事也不用這麼大聲,我耳朵好得很。”

  這時劉雨也反應過來,只是即使反應過來這驚訝也夠大得,若是憑一己之力在這麼大的操場上翻個大洞,那這樣的人還算是人嗎?就算超人也未必能做到。

  許正道趕緊將兩人拉到一邊,剩下的那些有些明白的人就不是他能管得了,不過只要將為首的搞定,別人也不是問題。

  許正道知道自己這一次表現的有些過火,不過卻沒後悔,想想剛剛那些人以為地震時的表情,心中就不由得一陣爽。

  “兩位大哥,剛剛只是個意外,希望過了就忘了,我可不想有什麼來曆不明的人找上頭來。”許正道拉著兩人笑嘻嘻地說道。

  “小子,這麼誇張,讓我怎麼說你呢。要知道這兒的可沒一個傻瓜,姑摸著不用十分鍾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于海有些不滿地說道。

  “嘿嘿,那我就沒辦法了,都是你們非要讓我現一下,這最後自然還是你們來善後。”

  “算了,算了,還是我跟他們來說吧,全當是個意外,我讓他們口緊些就行了。不過若是真的被什麼人知道了,那我可管不了,你找于海就行了,反正他能量大得很,擺平你這點小事還不是小菜一碟。”有些清醒的劉雨接道。

  “如此,謝謝劉哥了。”許正道唱了個肥喏。

  一大票人剛反應過來正准備找許正道算帳就被劉雨一棍子全打下去了。

  “你看看你們,個個全身都是土,一個小小的地震就搞成這樣,真是丟面子啊!你們還算是最精銳的軍人嗎?還不趕快回去換衣服,呆在這兒干什麼。還有,記住,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我不想再聽到有什麼人議論它,全當是一場訓練好了。”劉雨大發脾氣的樣子頓時將下面的人都震住了,個個都乖乖回去換衣服,連那幾個營長也不另外。不過若真讓他們什麼都不議論只怕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難不成他劉雨還能時刻盯著?許正道如此誇張的表演只怕是半年的談資都有了,終身也未必能忘記。

  很帥氣發完火的劉雨轉過身對許正道聳聳肩說道:

  “好了,你看我表現的還不錯吧。不過小許,這下你可欠我一個人情,記得要還哦。”

  于海跟許正道兩人都啞口了,果然不虧是精英啊,轉眼之間就將問題處理的一干二淨,而且還讓人不好說什麼。不過說到欠人情,許正道立刻就沒了好臉色:還有臉說這個,若不是他的慫恿,還會出這個問題嗎?

  看到許正道的樣子,劉雨連忙道: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就去天上人間看看,據說那兒可是佳麗如云啊,怎麼也要見識一下。”

  許正道疑惑道:

  “你能這麼輕松地出去嗎?你一走這兒可就沒人負責了。”

  “沒事,政委一會兒就回來了,有他在不會出什麼事。再說了在這兒我可是最大,想出去也沒人來管我。”劉雨滿不在乎地說道。

  天上人間果然對得起它的名字,三個人一進去,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就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而且那里的姑娘相當有水准,雖然無法跟許正道藏在家中的楊大美女相比,不過也算是不錯的了。三個人都被六個小妞搞得性致大起,喝了一陣酒後就忍不住各自找了個小房間帶了兩個小妞進去胡天胡地了。這一刻于海哪里還記得住家中的母老虎,而劉雨那樣的性格更是來者不拒。許正道更是好好地發泄了一下,幾天沒女人,那火就聚上來了,直把那兩個姑娘殺的哭天喊地。兩個久經陣仗的女人許正道自然沒有什麼憐惜之意,許多在家中跟楊夢茹沒用過的花式也都試了一下。其實許正道收下楊夢茹除了她的確貌美如花外,重要的還是她的身份,不說她曾是趙建民的老婆,光是她以前是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許正道就無法放棄,何況還曾是自己瘋狂追逐的偶像。想到自己將別人的老婆壓在身下的那種感覺,許正道就有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看來每個男人心中都有變態的時刻,就看有沒有表現出來了。愈加亢奮的許正道這一試就是兩個小時,等許正道神清氣爽得出來時,于海跟劉雨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哈!你們不行啊,這麼早就出來了,依我之心還想再來一下。”看著有些放松的兩人,許正道調侃道。熟了之後,許正道說話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尤其還是有同好的家伙們。

  兩人瞟了他一眼,沒理他,還在回味一王雙後的滋味,還真是爽啊。這回不管花多少錢都值回票了。

  等結帳時才知道三人這一番爽竟花了小十萬,沒辦法,只得刷卡了,誰沒事身上會帶著十萬的現金。

  看著卡上劃出去了一連串數字,劉雨不禁一陣心痛,暗暗發誓:下次再不跟他們出來玩了,這樣花錢雖然爽,可那速度誰受得了。

  隨後,自然是分道揚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0:24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一章 辯駁
                  
  路上,于海才從今天的事情中稍微清醒了些,畢竟前面太過震驚,而且人多嘴雜也不好說什麼,現在有了時間,有些話他還是要對許正道說的,怎麼說他也要盡一個前輩的責任。而且他對許正道到天上人間去玩也有一絲意見,這麼小的娃娃到那兒去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原以為他只是去開開眼界的,誰知他倒是真刀實槍地上了,不過自己也被拖下了水,一時間倒也不好說什麼。

  “小許啊,你今天的表現有些過頭了,那麼多人前就做出了那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有時就是我想幫你也未必能幫到啊。”于海雖然年紀也不是很大,不過這話倒是說得語重心長。

  許正道笑了笑道:

  “海哥,這我也知道,那不是一時興奮嘛,你看我平時不知多老實了,從來都不犯什麼錯誤。”

  于海失聲笑道:

  “老實?你也算老實,我看未必吧?不過以後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就行了。”

  語氣一轉,道:

  “對了,你有那麼厲害的本事,有沒有想過為國家效力。”

  許正道眉頭一皺道:

  “海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樣的人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受拘束,若是做那些事,我可沒什麼興趣。何況我對那些當官的可沒什麼好感。當然,你是另外了。”

  “也不能這麼說,好的官員還是有的。不過既然你沒興趣,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以後你的那些能力最好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露出來,你也知道,那樣影響不好。當然今天的事,我還是要告訴老頭子的,要不然想掩下你今天的作為,單我一個人可不容易做到。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國家這樣的奇人異士少得很,若是出現一個還不緊緊抓在手上,你想以後過得舒服就必須告訴老頭子。”

  許正道笑了笑道:

  “這樣的話,謝謝海哥了。”

  突然想起一事,轉頭于海說道:

  “對了海哥,你有沒有劉團長的電話,有件事我忘了跟他說。”

  “什麼事,給,直接搜索他的名字就能找到了。”于海掏出電話,遞給許正道。

  “也沒什麼,今天他破費太多,我想給他找點外塊也好補貼補貼。”

  接通了電話,許正道說道:

  “喂,劉哥嗎,我是許正道。對,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那邊正暈暈沉沉拿起電話的劉雨道:

  “許正道啊!什麼事?你說。”

  “今天害得劉哥破費那麼多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在今天被我打開的那個大洞,再下面兩米左右有個好東西,你若是把他取出來,也算是一筆外塊呀。”

  “什麼東西?”劉雨奇道,他可想不出來那地底深處能有什麼。

  “這個你取出來就知道了,不過最好是人少的時候去取,人多就不好了。好了,就這樣,我先掛了,有空再去你那兒玩。”許正道笑笑說道,他估計那個洞已經被填起來了,劉雨想取東西怕不是那麼容易,只是先前忘了跟他說。

  許正道放下電話,一邊于海問道:

  “小許,你究竟讓他取什麼東西,神秘稀稀的。”

  許正道淡然道:

  “也沒什麼,那下面好象有個前代的藏寶盒,若是取出來足夠他今天的花銷了。”

  “藏寶盒?還真有那東西?那樣的話,他劉雨還真走了狗屎運。”于海倒是有些羨慕,不管價值幾何,意外之財誰不喜歡。

  到了家中,許正道自然去休息,現在已經都夜里十點了,又能干啥。而于海是二話沒說就去找他老頭子了,有些事還是趁早說了的好,免得到時侯就來不急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還沒起床,于海就又來叫他,開門見山道:

  “小許啊,趕快起來,我家老頭子找。”

  老頭子找?什麼事?許正道也沒在意,慢悠悠起來,洗刷一下就過去了。

  “老爺子,找我什麼事?”許正道跨進于老的書房問道。

  “來來來,坐坐坐。”于老見許正道來了招呼道,

  “小許啊,有些事,我想跟你探討一下。”

  “您盡管說,我聽著呢。”許正道恭敬答道。

  “昨天你在劉雨那兒的作為我知道了,也知道一些你的想法。不過我有一些不同的見解,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老頭子雖然年紀不小,不過眼光依然有神,緊緊盯著許正道。

  許正道不禁一怔,暗道:這于海的速度還真夠快的。垂著頭沒有答話。

  于老歎了口氣道:

  “我知道,自由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可貴的,但是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要限制你的自由。可能你還不知道你昨天的表現有多駭人,作為一個武者你可能也聽說過在中華的上層有幾支特殊的部隊,他們的人數非常少,不過戰斗力卻很強大,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助國家處理一些正常人無法處理的特殊的事情,而他們的組**員就是武者。不過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武者也沒你昨天表現出來的誇張,你說若是國家知道了有你這樣的怪物存在還會輕易放棄嗎。尤其是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樣的人才國家更是要抓在手上了。”

  許正道不禁一愣,昨天對自己來說最多只能算五分力的一掌居然超出國家所掌握的最厲害人員,那些人未免也太弱。

  于老頭停了一下問道:

  “小許,若是我給你自由,你將如何選擇?”

  忽然間,許正道覺得自己脖子一硬,有些倔強地道:

  “于老,說實話,自由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其實我也知道,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什麼絕對的自由。每個人的自由都受控于周圍的一些環境。有些話說來可能不敬,希望于老不要在意。實際上我並不希望與政府什麼的打交道,我想前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黑俠事件您也知道,想想他一個人能光顧多少個官員家庭,可他的所見所聞不能不讓人對這些當官的失望。我也知道人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必須承認還是有好官的,可那樣的人太少了。在古代還有包青天可盼,可在現在又有什麼好官值得期待呢。與那樣的人在一起,那還是算了。何況以我的能力也可以想象,若是我也進去了,那還不是一個干脆的打手。您說一個打手值得我費心盡力嗎?何況這打手說不定還要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許正道愈說氣勢愈盛,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感。

  于老一怔,想不到許正道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或許心底還有別的隱晦的意思,不過仔細一想他說的話,還真有那麼幾分理。于靠歎了口氣道:

  “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現在這樣的問題確實很多。不過若是國家需要你呢?”

  “國家?”許正道語帶譏諷地說道:

  “國家,好大的名頭。可惜的是國家這個名頭已經被某些人用爛了。仔細想想,當初國家號召捐款辦亞運會,這倒是好事,可惜那捐出來的錢不知不覺就被某些人貪了;當初,國家說要進行城鄉戶口改革,農民交些錢就可以轉成城市戶口,可笑啊可笑,一個戶口多則上萬,少則幾千,那些農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錢就這樣交了上去,現在卻是只要你在城市里買套房子戶口自然就轉過去了。也不知那些農民買了個戶口能干什麼,還不是一樣的要種田,那些交上去的錢全打了水漂,農民有過一點好處嗎;當初說是搞市場經濟,發行股票,可惜那股票也只是讓老百姓口袋里的錢蒸發了幾千億,也沒見一點實惠的東西,就這樣計劃調節的股市它還動不動就停市,您老見識也廣,不知現在還有誰去買股票?再想想別的,教育產業化,除了中華我可從沒聽說哪個別的國家也這樣搞的,即使人家小日當初被打的稀巴爛,人家還知道教育要免費呢。想一向那些統計數據,每年的外貿壞帳2000多億,每年那些機構的吃喝招待費用1000億,每年銀行的呆帳壞帳上千億,每年國家扶植的大型企業虧損上千億,每年被貪汙挪用的資金上錢億。于老,您說說,這些數據哪一樣跟當官的沒關系,可不要告訴我一個農民也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這可都是納稅人辛辛苦苦交上去的錢啊。您說我有那個臉跟他們為伍嗎?若是我過去了還不知要被指派了干啥呢?”許正道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高,直把在外面偷聽的于海也吸引近來。

  于老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許正道有些話雖然說得尖銳,但卻都是事實,他也無話可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0:43

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二章 傳承
                  
  許正道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道:

  “說實話,中華泱泱五千年文明,凡是中華人哪個不以她自豪,想想千古以來出了多少震驚世界的人物。可您看看現在,看看現在,中華的經濟發展不可謂不快,經濟實力也不算小,可為什麼國人走出去還是二等公民,誰都看不起,即使那些彈丸之地也居然把年底清洗華人作為一種慣例存在,說實話,不能不讓人感到一種悲哀。這幾十年來拼命地發展經濟,您以為這種地位的形成僅僅是經濟問題嗎?您覺得造成這樣的狀況責任只在華人嗎?有沒有想過國家的責任?”許正道的語氣咄咄逼人,很有追根究底的味道。

  一旁的于海一見趕緊說道:“小許,你說什麼呢?”他可不想老頭子的病剛好就被氣出心髒病來。

  老頭子坐在那兒喘著粗氣,一句話多說不出來,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許正道的話雖然有偏頗的地方,但也不能說他錯。

  許正道一見于海進來了,也順勢住口,他只是想表達自己的觀點,並不是跟一個老頭來吵架的。

  老頭見于海來了,想了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他知道現在想讓許正道屈服是不可能的,還是先讓他出去,免得再惹自己生氣。

  出來的于海看了看許正道,也沒說什麼,轉回頭又去找老頭子,可別真讓老頭子氣出病來。他知道許正道的這些話並不是去氣老頭子,實際上能說出這番話的人至少也算得上是憂國憂民了,起碼也沒什麼壞思想。他倒是不知道許正道正是鑒于社會黑暗到這種程度才性情大變,做了許多理法不容的事情。上一輩子的他怎麼說也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可惜這一輩子是怎麼也做不到了。

  許正道剛剛胡說了一通,也搞得心情全無,覺得自己已經不合適在這兒呆著,就去找師傅。

  王老頭正在練太極,許正道見到他就說道:

  “師傅,我想單獨出去一段時間,老呆這兒也沒意思。再說于老剩下的一點小病有您在就行了,又用不著我。”

  王老頭收勢停下,沉吟一下問道:

  “怎麼突然想出去了,我看前兩天你還跟在于海後面玩得挺好的。”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想出去見識一下,說不定還能碰上什麼人了,若是有機會再去河南看看。”許正道打定了主意,出去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少林。千古以來都說天下武術出少林,若不去見識一下實在有愧此生,說不定到那兒還能解決自己的一些疑問呢。當然有機會也不會錯過安陽,看看王老頭的機遇自己能不能碰上。

  “好吧,既然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反正以你的本事在這個社會上也不會吃虧。”王老並沒有阻攔,知道攔也未必有用。

  “師傅同意了?那我收拾一下就走了。”許正道喜道,轉身就想出去。

  “等一下,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王老頭在後面叫道。

  許正道停下來,轉身跟在王老頭後面進屋,心中暗想:這王老頭不知有什麼好東西,最好不要是我看不上的。

  進屋的王老,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一本書,撫摸了半晌方對許正道說道:

  “徒弟啊,這才是我太素脈的精華所在,可惜我也用不了它,如今我就傳給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學,好好用。”

  太素脈的精華?沒聽說過,許正道疑惑地接過書。說實話,許正道剛開始時還為學到這樣一門絕學雀躍不已,不過好來才發現自己的靈覺認真用絕對不遜于太素脈,對他有一點吸引力的也就剩下太素脈中關于病理在身體上的表現。

  接過一看書名,《偷天換日》,好大的口氣,許正道一驚,敢說這樣的話,這書想必不是凡品。

  這時王老頭緩緩說道:

  “小正,我以前也跟你說過,這太素脈學到極至能夠批人壽夭,改人命理,不管是貧富智愚,都在掌握中,而這本書就是教你怎樣做到這些。可惜我的功力不夠,無法做到書上說的,但想來這些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口氣也太大了些,不過他沒急著翻書,師傅好看著呢,表現的太急切說不定他又拿回去了。

  王老頭豎起了一根指頭道:

  “用此書,唯一的禁忌是不能違背天理,用這些東西可不是法律之類的玩意能管得著的,我們也不管別的,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對得起天,這個你要切記。否則後果就不是我能預料的。”

  聽到王老如此鄭重的話,許正道不禁對書的功效有了幾分信心,說道: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不做違背天理的事情。”不過心中卻道:若是此書真的能改人命理,那我看誰不順眼就把他這輩子,下輩子全改成乞丐或者是烏龜王八,豈不爽哉,嘿嘿,不過這輩子將人變成王八好像困難了點兒?

  王老又拿出了一樣東西,扁扁圓圓的,像是個小鋼珠,對許正道說道:

  “這是我祖師傳下來的金針,六分金三分銀再加一分火精打造而成,因其性軟,所以不用的時候就會盤成一團,其中的火精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卻給人灼熱的感覺,有它在並不用消毒之類,火精的力量自然就將病人身體傳到針上的毒素給消滅了。用此針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有相當功底的真氣,貫注在針中,然後再施針,要不然針都不直,又怎麼用呢。今天呢,我也一並把它給你,希望你能早日達到你所說過的一針走天下的境界,那我也算後繼有人,足可欣慰了。”

  說完就將那卷成一團的針遞給了許正道。呆呆拿著針的許正道現在才感覺到王老對他的關心愛護,連傳家之寶都送給他了,要知道他前面可是還有兩個師兄啊。

  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許正道說道:

  “謝謝師傅,我一定不會辜負師傅的期望,不負您的聲名。”

  轉頭,許正道就走了出去。既然心意已經到了,再說什麼徒增離別的情緒。

  許正道進屋收拾了一下,正准備走,卻又被于海在門口攔住了。

  其實于海不找他,他也要去找于海,怎麼說住了那麼長時間都要告別一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1:04

第五卷 江湖 第一章 離別
                  
  于海對許正道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許啊,今天你可把老頭子氣壞了,可他偏偏還不好說什麼。”

  許正道苦笑了一下道;

  “其實讓老爺子生氣並不是我的本意,那些也只是我一時忍不住才說的,社會就是這樣,看多了不能不讓人不生氣。實際上我也沒偉大到憂國憂民那種程度,只是一時發泄而已。對了,海哥,我要走了,跟你先告個別。”

  “走?到哪兒去?你在這兒不是好好的嗎?”于海一聽詫異道。

  “其實也沒什麼,忽然覺得呆著沒意思了,想到外面走走。有一句老話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我想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許正道淡然說道。

  “真的要走嗎?”于海沉吟了一下道:

  “那我也不好攔你,不過你要等一下,最起碼也要到下午吧,我要去先辦件事,下午我送你。再說你怎麼也要跟我家老爺子道個別吧?”

  這倒確實,不管怎樣也要跟老爺子說一聲的,許正道點點頭。

  于海拍了一下手道:

  “好了,我先出去辦事,你再跟老爺子談談。”

  當許正道重新踏入于老房子時,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想來,前面那番話跟老爺子說就像跟他吵架一樣。不過于老並沒在意,看他過來了一樣笑嘻嘻道:

  “來了,坐。我們也不說別的,就嘮嘮嗑。”

  “小許啊,前面你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使想解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像我這樣的老頭子已經是沒什麼作為了,未來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啊。”于老隨意地說道,不過語氣卻有幾分沉重。

  “于老,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也沒別的意思。像我這樣的小娃娃還是適合隨便玩玩之類的,那樣的國家大事不是我這樣的平民百姓該談論的。”許正道表現了幾分謙虛,還有幾分不在意,他確實對那些當政者沒什麼好感。

  “話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是國家的組成部分,都應該為國家盡一分力,何況你有那樣的能力,又怎能另外。”于老不同意,在他的眼中,為國效力應該是每個中華人的天職。

  許正道搖搖頭道:

  “為國效力這個概念太大了,國家也不是非需要哪一個人不可。何況您也該知道,每年都有大批的人等著考公務員之類的,他們之中想為國盡力的人實在太多了。可惜現在的競升制度缺陷太多,好多有志之士不能重用,反而有些無能之輩占據高位。若是國家能將這一塊好好理一理,必然能找到大批國家需要的人才。我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

  “呵呵,不要太謙虛了,我聽王老說,你還有些別的能力,起碼能過目不忘,何況你現在年紀還這麼小,若是好好努力努力,肯定不會比任何人差。”于老笑道。他對許正道還是很看好的。

  許正道一驚:不是想要自己去上學之類的吧?連忙道:

  “謝謝于老的看重,我現在正想出去好好走走,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也想見識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呀。”

  于老一愣,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想了半天,歎了口氣方道:

  “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我也無法勉強,趁著年輕到外面多看看也是好的。看多了你才會對中華的偉大有更深的感觸,或許會有別的想法也說不定。不過若是哪天回來了可要看看我這老頭子。噢,對了,你想在外面轉多長時間?”

  許正道一聽沒反對,松了口氣道:

  “還沒決定,等哪一天我覺得累了,不想再逛了就回來。”

  “若是有機會到新疆去看看,我想那兒對你的某些想法可能有所助益。”于老閉目緩緩說道。

  “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許正道答道,不過心底卻不禁嘀咕:新疆?除了沙漠和天山外還有什麼好看的?他卻不知將來的新疆之旅給他的震撼何其之大。

  看著于老閉目養神的樣子,許正道輕聲道:

  “于老,我先出去了。”

  于老點點頭,道:

  “回頭你自己走吧,不用再來道別了。對了,回頭于海會給你拿個東西,你就不要推辭了。說實話那種東西對你來說可有可無,全當錦上添花而已。”

  出來回到自己屋里的許正道無所事事,打算把師傅給的那本《偷天換日》拿出來看看,不過心中卻在想著于海會給自己拿什麼東西?聽于老的口氣應該不是凡物。就在這時,于海回來了。

  看著于海那賊嘻嘻的笑容,許正道詫異了,無論如何他也不該笑成這樣啊?

  “小許啊,好消息,我家老頭子還真看得起你呀。你看,我給你拿來了什麼?”于海將背在後面的手拿出來,手中是一個黑色的小本本。

  “什麼東西?”許正道問道,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奇怪:于家老頭會給自己什麼東西?

  “老頭可給你搞了個好東西啊,即使當初我想要,都沒要到。你看看,這可就是傳說中的殺人執照啊!我都沒怎麼見過。”

  殺人執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出來?許正道更是詫異,從于海手中接過小本本一看,沒什麼特別的,本子上也就寫了個工作證而已。難道這就是于老說的東西。

  看著許正道一臉不在乎的神色,于海不由生怒,大聲說道:

  “你可不要小看它,全中華這樣的本本也沒幾個,這可是軍委中龍組的工作證,龍組直接受軍委領導,是軍隊中最尖銳的一個行動小組。有了這本東西,就代表著你可以殺人而不受國家法律的制裁,當然事後要打份報告上來。龍組也分對內對外,老頭子知道你對國內的一些東西沒興趣,所以你這本是對外的證件,有了它,就是說你在國外殺了人也不必擔心,有國家幫你跟他們打交道。當然我說的也只是它的一小部分功效,還有別的,例如出現緊急情況時還可以憑它調動一個連的部隊,若是有確實證據還可以調動更多的軍隊——”看著一臉驚訝的許正道,于海越說越興奮,他可對這樣東西向往已久,可惜就是自己沒有。

  許正道靜了一下心道:

  “海哥,這也太誇張了,這東西我哪能要呢?既然你喜歡,不如你留著吧?”

  “胡說,我是想要,可也不能從你手上拿。再說你以為這東西是想要就有的,也不知費了多大勁才給你弄來一本,若不是我家老爺子,一般的人想都不要想。”確實,這本東西老頭子費了好大的勁,想想就知道了,連許正道的真實來曆都不很清楚,一年之前中華根本就沒有他存在的記錄,何況他的年紀還這麼小,若是他拿著本本胡作非為怎麼辦?若不是于老頭的強烈要求,又鑒于許正道在劉雨那兒超強的破壞力,又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東東。

  許正道無奈地看著手上的本本,這不是給自己上枷鎖嘛,越不想跟他們打交道,他還越來得快,這本子對自己有什麼用?要是自己想殺人的話還怕被別人知道嗎?調動軍隊?搞笑,我有那個必要嗎?若是自己不能擺平,軍隊又有什麼用?自己又從沒想過跟多少人作對,若是自己想打仗了,那軍隊還有些作用。

  看著一臉不情願的許正道,于海就想不通了:這種好事,別人求還求不得呢,他怎麼就那副難受的樣子?

  “對了,你看,這槍也是你的,還有持槍證。”于海從身上掏出一把槍。

  “你看看,這可是中華最新研制的08式手槍,射程達150米,可算是手槍之最了,雖然後挫力有些大,不過我看對你正合適。雖然以你的殺傷力來說本不需要槍之類的,不過怎麼說現在也算是國家特殊人員,若是連槍也沒有就不好看了。”

  許正道想到于老頭對他說的話,也不好再推辭什麼,接過槍和槍證,只得在心中暗歎道:還是上了賊船,還好,不需要自己在國內干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嘿嘿,自己今天就走了,說不定出去混了三年五載,看他們怎麼辦。

  想到這里,問道:

  “對了,海哥,有了這東西可要承擔什麼責任?”

  “當然,國家需要你的時候自然要你出力。”于海毫不猶豫說道,笑話,你以為這只是玩的嗎,拿了東西就想拍屁股走路。不過一想到許正道這本本的特殊性,連忙又道:

  “不過對你來說呢,一般是不怎麼找你的。你可能不知道,龍組雖然屬軍委管,其實其中有好多人並不是軍人,而是各種各樣的隱世之人,當然這樣的人並不是輕易就叫的,只有在迫不得已緊要關頭的時候才找他們。而你這本證件就跟他們一樣,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一般情況下是沒人找你的,其實這東西對你來說更多的是個身份證明”

  本來已經變了臉色打算推辭的許正道,一聽這話臉色又松了下來,笑話,若是沒事就有人來找自己執行什麼任務,那這本本還是不要算了。

  許正道打開證件一看,上面有自己的一張照片,跟自己身份證上的一樣,下面寫著自己的單位:軍委直屬第七委員會,職位:干事,下面蓋的是中央軍委的鋼印。

  許正道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對了,海哥,這個有沒有工資啊?”

  于海笑笑道:

  “當然有,一個月有兩萬塊左右吧,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到你的身份證上。我以為你不在乎錢不會問呢,想不到你還忍不住問了。”

  “哪有這種事,誰不在乎錢,要知道在這個世界,沒錢可寸步難行。”許正道可從沒說過自己不喜歡錢,只是他覺得錢夠用就行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要那麼多又能干啥?

  一切都收拾妥當,于海開車一直將他送到北京城外,原本于海還以為許正道會買張火車票之類的,誰知許正道根本就沒有目標,只是想隨便到處走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1:23

第五卷 江湖 第二章 出發
                  
  于海不禁張大了嘴,在他眼中,許正道只是閃了幾閃就已經遠得找不到人影了,他還沒見過有誰的速度能這麼快,他也想不到許正道居然能跑這麼快。呃,錯了,不是跑,只是像散步一樣閃了幾下就找不到了,比跑更誇張。現在他才有些知道許正道真正的實力,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測。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小子,說不定還藏著什麼秘不示人的東西。

  許正道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楊夢茹,怎麼說她現在也算自己的家人,若是不跟她說恐怕有些說不過去。

  電話打通了,里面傳來楊夢茹軟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喂,請問你哪位?”

  “是我。這幾天我也沒給你打電話,你都在干什麼呢?”聽到她的身音,許正道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誰也不能另外。

  “是你呀!有什麼事嗎?這兩天我也就隨便玩玩,也沒什麼大事。”知道是許正道後,楊夢茹的語氣不由更軟更親。這個小男人還真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一年多的時間她也習慣了跟著許正道,幾天沒見,還真想得慌,好象做什麼都不得勁。她也捫心自問: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當初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但現在想想,若是離開了他,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離開他又能往哪兒去呢?

  “夢茹啊,我可能有一段時間回不去了,你在家要好好保重。實在無聊的話就去找藍靈,若是想干什麼別的也無所謂,反正家里還有些錢。如果不夠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寄些。”想想自己就這麼離開,許正道感覺自己真有幾分說不過去。這一去還不知多長時間,要知道現在的楊夢茹正值人生最精華的時刻,自己卻不在身邊,若是等幾年自己才回去,只怕她已經真的老了。

  “你要到哪兒去,要多長時間,什麼時候才回來?”楊夢茹一聽他要走,語氣不由有些惶急驚慌。

  許正道放緩聲音道:

  “其實也沒什麼固定的目的,我只是想隨便走走,至于什麼時候回去,現在還說不准,說不定很快。”他的言下之意卻是說不定要很長時間才回去。

  “這樣啊,那你要早點回來呀!”楊夢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許正道的決定,只得軟語相說,要他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了,回去不會晚的。那我掛了,你要好好保重,我希望回去時你還像現在這樣漂亮動人。”許正道聽著那邊軟軟的聲音有些舍不得放下電話。

  那邊楊夢茹幽幽地放下電話,心中還有一絲不舍,一絲擔心。煩燥地歎了口氣,出門去找藍靈。

  放下電話交了錢的許正道收拾了一下心神開始向著自己的目標進發。他是在公路邊打的電話,原本他也想買個手機之類的東西,可是後來一想,有手機就得不到安甯了,到哪兒都有人找得到。所以這麼長時間他連個手機都沒有,有需要也是打電話,這樣就只有他找人而沒人找到他了。

  許正道其實根本就沒選什麼路線,既然是游曆,那就應該用自己的雙腳,反正自己又不缺時間。所以在大路上晃了一會兒後他就找了個小路,按著自己選定的方向——西南——走去。他知道河南就在北京的西南邊,靠在河北,自己這麼走應該不會錯,再說即使錯了那又怎麼樣?無所謂!

  所謂的風景其實只是每個人心中的一種看法而已,有人覺得天上的一片云也算風景,或者河邊的一棵樹也是風景。許正道選擇這樣的路正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在他的感覺中,或許只有未經人類雕琢的才算是真正能引起人共鳴的風景。所以他選了一條小路,沒去理會那些在河北還算出名的什麼野三坡,西北坡之類的東西。

  實際上說他選擇了一條小路也有些誇張,他其實根本就沒選什麼路。只是按照一個大概大方向往前走,反正那些山啊,水啊,根本就不能擋住他,那又何必選什麼路呢。不過可惜,現在的人真是無所不能,像河北這樣緊靠北京的省份,幾乎是能造路的地方都做了路,他就是想找個清靜一點,沒人到過的地方都難,他走來走去還是跟別人同路。

  一路行來,卻正好走在往河北省府石家莊的路上,也難怪路上人那麼多。晚上到了石家莊一問才知道自己走的有些偏西了,若這樣再走一段就不是到河南而是去山西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石家莊,那就好好看一下,據說它旁邊的蒼岩山風景不錯,好象再不遠就是太行山,反正沒事,那就看一下吧。

  蒼岩山位于河北省井陘縣城東南方向約30公里,是太行山的一條支脈。這里層巒疊翠,懸崖絕壁,古木參天,濃蔭蔽日,廟宇巍峨,古跡繁多。每逢雨季,流泉飛瀑,溪水潺潺,魚游淺底,蛙鳴深澗。萬綠叢中透出亭、台、樓、殿,天高云低,林梢間飄蕩著縷縷白煙;蟲聲唧唧,鳥啼啾啾,滿山如畫,滿耳歡歌,置身其間,確有一種仙境神界的感覺。

  蒼岩山高有1000多米,氣候適中,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是游覽和避暑勝地。

  蒼岩山古建築甚多,主要的有福慶寺、書院、萬仙堂、公主祠、橋樓殿、玉皇頂、峰回軒、藏經樓等。這些建築或建于峭壁之上,或坐落斷崖之下,雕梁畫棟,斗拱飛簷,古色古香,造型優美。

  可惜許正道對這些人文景觀並不感興趣,他要的是那份自然美,人文景觀中能引起他興趣的在中華也就剩下長城了(當然若是有機會他還想看看秦始皇陵)。不過在北京他並沒有去爬長城,他覺得看長城還是要到陝西山西那些人跡罕至的群山峻嶺,那樣才真正能體會到古人那種無地生根的本事。

  晚上登上玉皇頂,不費吹灰之力,那些所謂的懸崖絕壁在他眼中就像沒有一樣。站在頂上,忽然有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沒過多久他就從玉皇頂的另一邊下山。這一次難度不小,另一邊是絕壁,還是那種接近90度的垂直絕壁。他忽然想起了當初韓愈登華山大情景,人家下不去了只得投書求救,想來自己不會吧。

  再仔細瞧了瞧,還好,峭壁上生了一些不大的雜樹,再加上也不高,問題還不大。這玉皇頂說是1000多米,可惜那是指海拔,真的算一下垂直高度,有個五百米也就不錯了,何況這玉皇頂旁邊還有別的山峰襯托,若單算這個絕壁,那都不到200米。

  許正道微一提氣,就往下飄去。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快救人啦,有人跳山了”。許正道一愣,跳山?居然有這種說法,跳崖還差不多。略一扭身,往回看去,一個小姑娘正站在他剛剛站的地方不住跳腳,還在大叫:“快來人啦,有人跳山了”。

  許正道戲謔心起,朝上面喊了一聲:

  “喂,小妹妹!謝謝你,我已經不想活了,就不要叫了。”

  說著還搖了搖手。上面的小妹妹頓時就愣住了。

  就在他喊的同時,身體卻不住的往下落。他這一喊,真氣一泄,頓時速度就不受他控制,便如流星一樣往下蹦。

  好在他的真氣已達生生不息的地步,稍一提氣,腳尖在峭壁上點了兩下,順勢再一掌擊在懸崖上,瞬間速度就按他的意思降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那兩個動作的時間其實他已經接近崖底了。 看著崖底,許正道再擊出一掌,順勢翻了個跟頭,便輕巧的站在崖底。

  安全降落,許正道吹了個口哨,跟上面還在看他的小妹妹再一搖手,傳音說道:

  “謝謝小妹妹的關心,哥哥先走了。有緣再見!”

  那個十一二歲小姑娘的樣子早被他的靈覺掃在腦中,相當天真水嫩的小妹妹。現在才醒悟過來的小妹妹更是翹起了小嘴,那樣子讓人看了更是心疼。許正道卻不知自己一時沖動下的行為給了小姑娘什麼樣的印象,回去後小姑娘一個勁的跟父母說自己遇見了超人,可惜又有誰信?她只得將這個小秘密藏在心中,知道有一天——

  下了山的許正道改道往西,那里有中華中北部地區最大的山脈——太行山脈,更有流傳千古的成語——愚公移山,還有不朽的神仙鬼怪傳說。

  那里又有什麼在等著許正道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1:44

第五卷 江湖 第三章 絕學
                  
  太行山脈位于中華山西高原與河北平原間 。東北-西南走向,局部地段近于南北走向。北起拒馬河谷地,南至山西省、河南省邊境的沁河平原。長700千米,褶皺斷塊山脈 ,山脊海拔1500~2000米。中段出露片麻岩,南 、北段主要為石灰岩。山地東側為明顯的斷層,許多地段形成近1000米的斷層岩壁,氣勢雄偉。山脊西側轉為緩坦的高原。主峰小五台山,海拔2882米。

  此時的許正道正躺在自己隨意找的一個小山峰頂。他到太行山已經兩天的時間,原想到小五台山看看的,不過一路見聞讓他有了不過如此的想法。當然若是讓他到王屋山去看一下還是有興趣的,畢竟王屋山的名氣大多了。不說愚公移山這成語的來曆,單單它號稱天下道教第一洞天就讓許正道生了足夠的興趣,說不定自己還會有什麼異遇。

  當然,去看王屋山還要等一段時間,現在他手上正拿著王老給他的那本《偷天換日》,趁著現在有時間又沒人打擾,他想先好好看看這本書,看它憑什麼那樣大的口氣,居然敢說偷天換日。

  “相學,自古為中華瑰寶,大多從周易引申,再夾雜一些醫,巫,卜等等東西,發展到現在也形成了幾大派系,如麻衣,四柱,摸骨等等。余本為太素脈第三代傳人,忽有一日觀相學書,心中突發奇想:既然從人之面,手,骨胳等等可以看出一個人大致命運,那從人之體內是否也能達到這種效果。要知每個人是個單獨的個體,從醫學來講,看病當對症下藥,而每個人命運也不相同,自然那面,手,骨胳等等也不盡相同,既然從人外部能看出人之不同來,那從人之體內為何不能。據我太素脈之經驗,每個人的身體內部也不盡相同。此念一生,便無法再止,只剩一個念頭,一定要盡此生試探一下此法可行與否。其後三十年,便一直為此念在天下各地奔波,用太素脈來探索人體內之奧秘。三十年時間,終于對人體內的大概情形有所了解,也總結一些體內能夠對人命運產生影響之部位。又曆時十年,手書此書。但人力有其窮盡之時,相學曆經幾千年歲月方成如今之體系,從人體內觀人前程自也不是吾這幾十年就能做到,不過余已開始,望後繼者再續此作。

  ——大明 張太素手書 ”

  看著書上首頁的序言,許正道不禁為太素脈這位祖師天才般的想法拍案叫絕,“從人體內觀人前程”,當真是石破天驚的想法。

  不過轉念一想,能有這種想法的也只能是太素脈的傳人了,尋常人又哪能看到人身體內部的情況?

  翻到第二頁:

  “余承師志,自成太素脈後便始追逐人體內之奧秘,曆經二十年,終在師父基礎上更進一步。二十年探索,吾方知,太素脈之真氣不但能探測人體內之病症,預測人之運程,還能對人體內作一定改變,當然這變動只是在小范圍內,例如改變某人某個地方的顏色,大小等等。不過即使如此,人之命運也會隨這一點點小變動而改變。所以吾將此書名定為《偷天換日》,雖然暫時還無法真的做到,但怎麼也有了一絲契機。只是此法有違天和,後人謹記慎用。

      大明 王致和

  果然,這才是太素脈真正的奧秘,改變人的運程,相對于太素脈治病救人的本質來說已是超出太多了。不過許正道正對此感興趣。治病救人?現在哪種醫術不能救,何苦還要太素脈來呢?想想,改變人的命運,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已是仙家手段,這種方法在自己的手上,對常人來說自己跟那神仙又有多大的差別?

  許正道迫不及待地把書望後面翻。書後面就是寫著人體內的哪些地方代表著人的命運,還有如何用真氣作改變,又能達到怎樣的效果。

  很快,許正道就將書翻完,里面的內容也已深刻大腦深初,不能或忘。將書一合,心中又將內容默背一遍。從此,這一門真正可算得上絕學的東西已在他家中紮下了根。

  興奮不已的許正道就想先在自己身上試一下這改變命運的奧妙,看看是否真的能行。

  真氣在體內運行,許正道的神識內收,瞬間就進入內視的境界,尋找那改變命運的契入點。

  半晌,許正道頹然退出內視。難道傳說中,那些算命看相的不能對自己使用技能是真的嗎?在內視中看了半天的許正道,試著對自己作一些變動:他將太素脈最近一位祖師(也就是王道成的師祖)對晚清一位皇帝作的體內描述加到自己頭上,想看看自己是否有那個皇帝命(當然也只是玩玩而已,畢竟現在在中華哪里還有可能存在皇帝)。誰知剛改沒多久,體內改過的地方就恢複了原狀,不死心的許正道連試幾次都是如此,也不知是因為現實中皇帝已經不存在的事實影響了效果,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對自己使用這等改變命運的技能,或是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跟常人不一樣,根本就無法改動?

  既然皇帝已經當不成了,許正道對再改別的就沒什麼興趣了,自己現在這樣還不知多愜意,萬一胡改錯了就得不償失了。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學了一門算是驚天動地的絕學,雖然對自己改不了,但許正道的心中還是相當興奮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書上沒記載怎樣將人改成兔子或是豬之類的,看來這門技術必須自己親自著手開拓,將來傳給後人時也算自己有個交代,給書上加了一份內容。

  將書收起來,手在袋中一摸,順手就將于海給的那個本本掏了出來。看著本本上刻的暗金色神龍,許正道不禁有了一絲迷茫,也不知這本子收得對不對,自己實在沒有跟政府部門打交道的心思。說實話,許正道不給他們搗亂就已經算是夠好的了,居然還想要他幫忙?不過,既然于海說這是對外的本子,不收又不好,怎麼說自己也是中華人,對泱泱五千年文明的國家有著別人一樣的感情,若是真有什麼外敵入侵,自己為國家出力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愛國,那是一個人最起碼的道德倫理底線,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人也枉為人了。

  摸著本子想了半天的許正道決定這個問題先放一邊,反正自己短時間內不會跟他們打交道,有什麼事還是到以後再說吧。

  將本子收起來,許正道又拿起王老給的那根金針,這根針許正道將它跟玉片和戒指放在一起,貼身收藏。據說這類東西沾上人氣後會更有靈氣,尤其其中還有一樣特殊之物——火精。

  此針約有六寸,對針灸來說已經是夠長了,除了當初傳說中華佗給曹操治病時用過長針外,還沒聽說誰用過這麼長的針。自然這一切對許正道不成問題,將真氣輸入其中,金針瞬間就蹦得筆直,順手將針頂部真氣略一轉動,那針也跟著將頭彎了下來,原來如臂使指就是這種感覺。隨著真氣的變化,金針也在他手中做著各種各樣的變化,如蛇一樣靈活。

  許正道滿足地將針收起,有了它,以後就可以掩蓋自己的針灸方法了,畢竟自己可不想給常人看到用兩根指頭就將那麼複雜的事情完成了。

  “一針走天下!還真有些期待呀。”許正道歎道,時間越長,就越感到針灸的偉大,也不知多久自己能達到那樣的境界。

  許正道還顧四周,這里已經沒什麼好呆的,景色也就那樣,何況重要的是自己沒遇上什麼傳說中的高人,自然興趣就不那麼大了。

  掃了最後一眼,許正道打算出發,到小五台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呢。

  正當他將靈覺打開開始觀察山路時,卻在遠處幾十公里的地方突然爆發了一股相當強大的能量,此後連綿不絕,一次比一次爆發的厲害。雖然還比不上許正道自身的能量,但也是許正道出道以來所感覺到的最強大能量了,要不然,以他的靈覺現在還搜索不到那麼遠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有所發現。

  現在的許正道明顯能感覺到那兒有兩個人正在爭斗,好奇心不由大起,他還沒見過真正的高手之間的爭斗,有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想輕易放過。何況他還從沒見識過真正的高手,不說別的,就是在這荒山野嶺能認識一兩個人也是不錯的事情。

  連忙將真氣運到腳下,往西北幾十公里外的地方趕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2:02

第五卷 江湖 第四章 冰火
                  
  不用半個小時,許正道就已經趕到了現場,這還是在山路,要不然,許正道的速度更快。趕到現場的許正道自然不會站出來大叫一聲“住手,不許打架”,那是傻瓜才做的事。現在這種情勢不明的情況下,自是先躲到一邊將事情看個究竟再說,何況許正道對管閑事也不是那麼有興趣。

  這是一個比較平的光禿禿的山頭,山體不高,但卻是人跡罕至之處,周圍群山包圍,誰沒事會跑到這兒來?

  此刻山上正有兩個老頭打在一起,一著紅衣,一著藍衣,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那個紅胡子的家伙好象脾氣不好,口中還不停地吆喝著,藍衣服那斯卻是一言不發,不過手底可是一點都不遠,招招不離那紅胡子的要害。

  仔細一打量兩人的動作,許正道才大吃一驚。高手啊!都是從未見過的高手!兩人轉體騰移間的動作,正符合武林高手的境界,正所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那便是對他們最佳的形容。就在眨眼間,兩人的位置已經換了不下五六次,若不是許正道的靈覺已經到了相當地步,還真不容易看清楚。許正道雖然對自己太行山一行抱有一定的幻想和希望,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兒居然能真的遇到傳說中的江湖人物,僅此偶遇就值回票價了。

  這還不是誇張的,兩人手上那功夫才叫一個好。紅胡子那斯,雙掌通紅,每一掌擊出都帶著大量熱風,即使離他們幾十米遠的許正道都能感覺到其中所含的炙熱,當掌風掃過地上時,那殘留的些許野草就焦黃一片。而藍衣服那家伙卻正好與之相反,兩只手就如白玉一樣蒼白,每一掌都帶有大量的寒氣,掌風在草地上略一經過,留下的就是滿地寒霜,偶爾掌風對著許正道那邊,許正道就感到一股寒意,讓人不由地發抖。

  經曆著冰火考驗的許正道不禁大歎晦氣:都說冰火五重天是男人的最大享受,卻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享受居然是在這荒郊野外,而且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兩人勁力所到之處,那是一片飛沙走石,就如同電影中描寫的一樣,時不時地帶起地上的小個石頭之類的東東。兩個人火氣越來越盛,牙齒都咬得緊緊的,恨不能一掌就將對放打死。可惜,正所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了半晌的許正道知道,面前這兩個老頭要分出勝負,只怕不是幾個小時就行的。兩者功法正好相生相克,而且能量指數據許正道的觀察都在伯仲之間,想分出勝負怕不是打斗就能決定的,還是要看運氣,比如說像現在許正道出去幫一下誰,那他肯定立馬就能勝。

  自然許正道現在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他現在正對兩人的功法產生了一點興趣,這種純粹極端的武學只在傳說中聽過,除了今天可從沒見誰使過。現在的人練的就跟許正道差不多一樣,全都是大而化之的東西,而且還大都是外家的一些玩意兒,沒有誰想過精通哪一樣,即使現在的許正道也想著什麼時候能多學兩門功夫。當然,這功夫指的是眼前這種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東東,一般的還引不起他的興趣。

  許正道也知道就這樣跑出去說自己想學功夫,怕是不但學不成,挨一頓打說不定免不了,雖然自己不害怕他們,不過沒有目的的打架還是不要算了。

  偷學!許正道忽然眼前一亮,如此好的偷學機會怎能錯過,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以自己的靈覺,偷學對自己來說正合用不過了。想要偷學別人的內功心法,對一般的學武之人來說那是不可想象的,要是誰都能如此,那還要師父干嘛?干脆大家都去偷學算了。但這對許正道來說卻不是定律,以他的靈覺能觀人體內,何況他對能量的動向極其敏感,這樣他就能看到任身體內部真氣的流動。若不趁此機會將這兩門功夫偷學到手,只怕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雖說這兩門功夫的殺傷力還不如自己的氣劍,不過有了它們,以後夏天可就不怕熱了,做做冷飲也是件簡單的事,揮手即可,不用再把水放到冰箱里凍半天;冬天再冷自己也有個電暖氣,呃,錯了,是人體暖氣。雖然自己不害怕 什麼冷熱的,不過有了這東西以後泡MM可就方便多了。想到此節的許正道不由嘠嘠直叫,差點就將正沉浸在武斗中的兩人驚醒。

  實際上偷學功夫對他來說那真是太簡單了,只需記住真氣在別人體內流經的方向就夠了,以他體內全通的經脈,想練,那還不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說不定只要練了一兩次就比那些練了幾十年的人還要厲害,畢竟自己體內的金丹可不是誰都有的,以它提供的能量,又有誰能跟自己相比?哈哈,想來憑自己的能力怕是能將江湖中除了不適合男人練的功夫都偷光。洋洋自得的許正道,不由為自己將來美好的前途沾沾自喜。

  當下,許正道就將靈覺提升到頂點,開始觀察起兩個老頭身體內真氣的流向。現在兩人還在打個不停,那衣服早已在瘋狂的掌風下成了袋袋裝。躲在幾十米外一塊石頭邊的許正道也不害怕兩人發現自己,不說他們的精力根本無暇他顧,光是許正道在功力上的境界就不知比他們高了多少,想發現他還真不容易。

  這一觀察,許正道對體內經絡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大步。原來他們的功夫光從運行的經脈上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高深之作。藍衣服那斯所練的寒屬性真氣其實專攻的是陰脈,象什麼少陰,太陰等等,當然也是是光走這幾脈,其中還經過帶脈,走這一脈的真氣還真是少見,自然任督而脈也是少不了的,不過他們的功力歲深,但依許正道的觀察,兩人任督二脈還都未通,之所以發出那麼大的能量純粹是功力到家。

  而紅胡子那老頭正好相反,他專攻的是陽脈,如少陽,太陽等幾脈,其他的都想差不多,不過看他們真氣運行的路線,許正道忽然有一種直覺:這兩人的功夫雖然屬性正好相反,但在真氣運行上卻也有許多相通之處,說不定還同出一源,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而成了兩家絕學。

  將兩種功夫運行路線熟悉之後的許正道迫不及待就先開始了實驗。先將真氣全部集中在陰脈運行,果然,運行的時間越長,體內就越感到一陣陰涼,當這陰涼運行到手臂上時,整個胳膊就已經是冰涼一片了,不過卻沒因此而感到難受,反而是相當舒服的感覺。緩緩將手上的真氣散去,現在畢竟那兒還有兩個人正爭斗不休,還不是自己現的時候。換另一種功法再試一下,路線差不多,只是感覺與剛剛恰恰相反,真氣在陽脈上運行一陣,便感到全身一片火熱。隨著真氣往手上運行,那種灼熱感越來越盛,便如手上抱著個火爐子,不過這爐子將他烤得正舒服。

  這時場上兩人也已拼到了緊要關頭,紅胡子大喝一聲:

  “咱們就拼功力,我就不信都幾十年了還分不出個勝負?”

  藍衣老頭冷冷說了句:

  “正好,求之不得。”

  說著兩人得手掌就在轟然巨響,再夾著一陣水澆到火上時的那種滋滋聲音中碰撞在一起。這一碰兩掌就再沒分開過,由于兩種功夫的極端屬性,雙掌之間更是升起了一陣陣霧氣。

  許正道看得目不轉睛,這種情況可不容易見,不說是在現代,即使是在古代江湖中想見到這種情景也是不容易的事,畢竟比拼真氣,那是相當危險的事,消耗的都是本源力量,而且幾乎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即使最後雙方平手手場,那消耗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回來的。何況火拼之後,全身勁力全無,一點防護力都沒有,極易為他人所趁,所以江湖人物輕易都不會讓自己進入這樣的境地。今天要不是兩人都打出真火了,而且他們之間早拼了幾十年也沒見過誰來打擾,只怕他們誰也不會選擇這樣做。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幾十年都沒人來的地方卻偏偏這一次有人見到了他們的火拼,好在許正道還沒有惡意。不過也正虧了今天被許正道見著這一場龍爭虎斗,要不然他們兩人的最終結局究竟如何還真不好說。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後人來時就只能見到這荒山上兩具白骨了。

  就在許正道的觀察中,兩人都已到了緊要關頭,紅胡子老家伙頭上汗是往下直流,不過流得快揮發的也快,誰讓他練得是陽剛之氣。只是看他臉上的那副樣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肉都直抖,怕是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而藍衣服老頭汗倒是沒流,臉上卻結了好多寒晶,估計那汗是沒來得及流,就已被凍成了冰晶,臉色也是更加蒼白,幾乎就跟那快要死了的人差不多。

  許正道估計兩人的情形已經差不多了,再等下去結果就不怎麼好收拾了。

  當下:

  “哈哈哈!”

  大笑三聲,許正道從石頭後面施施然走了出來。

  許正道在江湖中的第一次出手即將拉開大幕。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2:24

第五卷 江湖 第五章 出手
                  
  許正道的突然出現顯然將兩人都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了兩下,可惜現在他們都處于欲罷不能的狀態,想要有什麼動作都不可能了。

  “何苦呢,俗話說老不以筋骨為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看不開。看看你們現在這副樣子,哪里還象兩個高手?看看,衣服都破得不成樣子,小弟弟都差點要出來透氣了。嘖嘖!”

  許正道慢悠悠走到兩人跟前,嘴中還不停說著讓人聽了不能不生氣的話,要是兩個老頭能動的話,早起來將他打個滿頭包了。

  有了意外的干擾,兩個老頭的真氣運行不由緩了下來。為了能有一絲應付異常情況出現的能力,他倆不能不在體內積聚能量,誰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有沒有惡意?

  “看看,這樣都好,化干戈為玉帛不好嗎?還想打?”意識到兩人體內變化,蹲在兩人面前的許正道又說道。

  可惜緩歸緩,目前的情況若是沒有外力作用,想這兩人就此停手還是不可能的。誰也不敢先將真氣撤回來,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是輕則受傷,重則死亡的後果,雖說兩個老頭年紀都已不小,但還沒活夠。

  如此一來,最後還是要許正道再加一把勁。

  “好了,我看你們也都差不多了,下面我就將你們分開。記著將真氣回收幾分,護住心脈,我還從沒救過人,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可管不了。”准備助一臂之力的許正道淡然說道。以他的能量來說倒不怕什麼真氣反噬之類的,就怕兩人受不了他的真氣沖擊。

  兩個老頭一聽這話,臉上不由有了幾分慌張。他們可不清楚許正道的能力,萬一救人不成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說,就怕連他們兩個老頭都連累了,那可就劃不來了。

  看到兩人神色,許正道不由心中有了幾分笑意,也猜到他們的想法,笑道:

  “你們放心,我救你們的能力還是有的,再說我也不是那種自己找死的人,要是不能救,我可早就走了,誰還管你們兩個老頭的死活啊!”

  說話間就將剛剛學到的兩門絕學運上手,左陰右陽,左冷右熱,兩只手上放出一紅一白兩道微光。兩個老頭余光看到許正道雙手的突然變化,心中不禁都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自己的絕活已經不是獨家的了,而且看那樣式簡直比自己來使更加厲害。

  “怎麼樣?還不錯吧,這可是剛從你們手上學的。”許正道看到兩人詫異的樣子嘴上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說實話,運行真氣對他來說就象是吃飯睡覺一樣方便,根本就不影響他說話之類的。

  拎著兩手的許正道其實還沒想好該怎麼將這兩人分來,他們四只手而自己兩只手,肯定不夠用。

  該怎麼辦?

  許正道圍著兩人轉了兩圈,算了,不管了,只能試試兩人的本能反應如何了,反正自己這身體也能撐住已是強弩之末的兩個老頭攻擊。

  大喝一聲“小心”。許正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掌運足真氣就向兩人手中心打去。他想用突然襲擊讓兩人不由自主就將攻擊的對象轉移到他身上。

  還真是不錯,兩個老頭雖然有所准備,但面對許正道突然的打擊還是不自然地將手收了一下後對准許正道來勢洶洶的雙掌。

  兩掌正正擊在許正道雙掌上,但還有兩掌就毫不猶豫地打在許正道的身上。

  頓時幾聲巨響,三個人分不同的方向往後飛去,這兩下的力道還真不小,兩個老頭都被許正道反彈了老遠。

  只是許正道現在的感覺卻不好受,那一陰一陽的兩掌,還真是讓他嘗到了水深火熱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以平沙落雁,屁股著地式坐在地上的許正道,感覺著前胸傳來的一冷一熱的味道,不由將體內的真氣飛速地運轉起來。

  也虧了在地穴十年,那結界的強大力量對他身體做的深度強化,要不然這兩掌他即使有金丹在身,不死也要脫層皮。那象現在,只是將真氣在身體內運行了兩圈,那種不適的感覺就降了下來。

  那兩個老頭也不好受,許正道那兩掌可不是那麼好接的,雖然他們將渾身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無奈先天後天的差距可不是時間就能彌補的,他們雖有幾十年的功力但相對于許正道的先天真氣,那差距還不是一點半點。現在兩人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不過看那樣子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兩個老頭怎麼樣,不會就這樣翹了吧?”緩過氣的許正道調笑道,這以身試掌的味道還真不好受,下次絕對再不這樣做了,古人說得好:安全第一呀!

  “沒事,還死不了。”紅胡子喘著粗氣答道:

  “就不知那藍老頭怎樣了,說不定已經翹了。”說完他的眼睛還斜睨著藍衣老頭。都這樣了,他還不放棄打擊對手,還真是老而彌堅啊。

  “哼,你都不死,我會死嗎?”藍衣來頭也不甘示弱。

  “停!打住,你們都這樣了,還想怎樣?若是真想打架,不如找我吧,都這麼大了,我還沒真正打過架,今天開開葷也不錯。”許正道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打斷了兩老頭之間的針鋒相對,聽老頭吵架可不是一種享受。

  跟他打架?兩個老頭自覺地閉住了嘴,剛剛那一掌已經見識到了許正道的實力,再想跟他打那還不是自取其辱,白白葬送自己幾十年的名頭。

  “怎麼樣?現在還好吧?休息一下,若是不介意能否跟我說一下你們的故事?還有,現在這社會還真有江湖存在嗎?我可是這麼久了才發現了你們兩位。”走到兩個老頭身邊的許正道輕松說道,他想不出兩個老頭有拒絕他的理由,不說自己救了他們,光是身為同道中人,前輩也應該提攜一下後輩。當然這也是他一廂情願而已,現在的他還不知道江湖的險惡。

  兩個老頭相互看了兩眼,自己的事放到一邊,他們現在心中對許正道可是充滿了好奇,還有一絲戒意:突然跑出來的一個年輕人,不但救了自己,那身手還高得不可思議!不過看許正道一開始就丟了兩個問題出來,而且那麼直接,倒不像是包藏禍心的樣子。

  兩個人歎了口氣,掙紮著站了起來,看著對方那狼狽的樣子,不由同時都大笑了兩聲。紅胡子老頭突然說道:

  “想不到了爭了一輩子,到最後居然是這種結果。沒人輸,沒人贏!何苦呢!”

  “的確,浪費了幾十年的時間,現在還比不上這位小兄弟!又有什麼爭頭?”藍衣老頭也感慨道。

  “咦!怎麼突然都覺悟了,我看剛剛你們還打得挺起勁的。而且不時的打兩場也是個不錯的運動,可以強身健體。”許正道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連剛見面的兩個老前輩也抓住時機調侃兩句。

  “呵呵,小兄弟見笑了,我們也是打了幾十年的老冤家了。嘿嘿,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那麼幾分味道,經常打打架還真是個好活動。”紅胡子尷尬地笑了兩聲,自嘲道。看他那樣子就是個直率爽快人,許正道很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需要有戒心之類的東東。而那藍衣老頭卻是個悶葫蘆,不怎麼愛說話,許正道對這樣的人就沒什麼好感了,不過說不定這也是練了那功法的後果,人都跟功夫一樣變得有些冰涼了。

  一聽紅胡子的話,三個人連紅胡子自己也不禁都笑了起來。這一笑,氣氛就好了許多。

  三個人重新找了塊石頭坐下開始交流了起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2:58

第五卷 江湖 第六章 江湖
                  
  

  一翻交流下來,許正道終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些問題。

  兩個老頭,紅胡子那斯叫洪戰,難怪天生好斗,一點也沒辜負這名字。練的功夫也很好記,就叫烈火掌。而那藍衣服的老頭叫作藍正明,人生了就冷冰冰的,不過據許正道的觀察還屬于面冷心熱的那種,可以一交,沒有一般冷面人的毛病。練的功夫叫做寒冰掌。

  兩老頭分屬兩個門派,一個叫烈火門,一個叫寒冰門,兩個老頭還都是掌門。

  對于兩人之間的爭斗,許正道倒也有了幾分了解,反正這在真正的江湖中也是人盡皆知的東西,老頭們倒沒瞞他。

  原來兩個老頭其實原本是一個叫作陰陽宗的門派的門人。陰陽宗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們的鎮宗絕學叫作陰陽流,而這陰陽流其實也就是兩個老頭練的兩門功夫的合稱,當然也只有兩門功夫合在一個人身上才叫作陰陽流,若是分開練就只能叫作烈火掌和寒冰掌了。這烈火和寒冰二掌雖然也挺厲害,但相對于陰陽流就差多了。可惜陰陽流的功夫門檻太高,向來只有他們的門主才能練,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久而久之,原本名聲不小的陰陽宗就因為最近幾位門主未能練成此功導致陰陽宗在江湖上的聲威日趨微弱。

  而這兩個老頭原本是上一屆門主的嫡傳弟子,都是門主的有力人選,但究竟誰做門主還是未定之數。誰知就在那時候那老門主卻突然暴斃,留下兩個人就在那兒為門主爭論不休。幾十年的時間,即使到現在還沒分個勝負,而陰陽宗在二人的爭執下早已名存實亡。兩個人還都收了幾個徒弟成立了自己的宗派,都等著有朝一日能夠練成陰陽流重新恢複陰陽宗的名聲。可惜幾十年的時間誰也勝不了誰,而陰陽流的心法兩人也是一人一半,誰也練不了。

  不過按許正道的推測即使兩人都拿全了心法也還是練不了陰陽流。按照他剛剛同使兩種功法的體會,除非練的人已經進入先天境界才有可能將兩種功法合二為一。這可不是說笑的,這兩種功法所消耗的能量可是不低,除非真氣能達到生生不息的地步,要不然還真是支持不了它的消耗。至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那是因為這兩種功法本是相生相克的,若是用出來在體內就需要消耗抵消掉一部分能量,到使出來時也就消耗的更多。不過這也是許正道的推測,他可沒見過這功夫的心法,只能是一種推測。當然這功夫還有另一種練法,就是剛開始練的時候就陰陽同修,等有朝一日,功力到了一定程度一舉突破後天的限制。不過那樣的風險實在太大,十個人也未必有一個人能成功,也難怪有那麼多的門主即使有了功法還是練不成此功。

  鑒于兩個老頭一直處于敵對的狀態,許正待就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也好打消他們的一些念頭,要不然一直看他們吹胡子瞪眼睛可不好受。

  兩個老頭一聽之下,頓時就泄氣了。先天?幾十年都未曾做到,難道現在還有希望嗎?既然練不了,那還有什麼爭頭?不過兩人一見自己的問題暫時是沒什麼辦法,對許正道的興趣就上來了。

  洪戰老頭第一個發難:

  “小兄弟,你剛剛使得功夫是怎麼練的,我怎麼看都像是本門的功夫?”他清楚的知道本門的功夫根本沒有外傳,想偷師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這可是內功,不是那些拳腳之類的東東。

  旁邊的藍正明老頭也一幅好奇的樣子。說實話,兩人的功夫在某種程度上都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離先天也只是一步之遙,修身養性的本事也都到了家,若不是此事太過離奇,只怕他們也不會問出來。

  看了兩人一眼,許正道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個,這個……”心中一橫,不管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即使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又怎樣?何況面前這倆老頭看起來還不象什麼壞人,雖然真正的壞人在表面上都是看不出來的,不過自己的直覺還是可信的。只是偷師的事情說出來還真讓人有些臉紅。

  “其實是我剛剛跟你們偷學的!”

  兩個老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這種內功也可以偷學?而且只是很短的時間就比自己練了幾十年的人使得還要好?

  “其實我有一種別人沒有的能力,能看到別人功夫的運行路線……所以偷學什麼功夫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輕而易舉之事。”

  真的嗎?還真是天方夜譚,可真是從沒聽說過。不過如此一來,兩個老頭也不好再問什麼,這功夫畢竟是人家的不傳之秘,以他們這種老江湖自不會無所顧忌就問出來,只是就這樣被許正道將倆人的功夫就學了去,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江湖,一直就沒有消失過,只不過現在太平時期,它不那麼引人注目罷了。”對許正道的疑問,藍正明說道。

  “其實當初抗戰時期就有許多江湖人出現過,不過礙于圈子的不同,他們的出現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抗戰勝利後就退出了。畢竟無論什麼時候,政府對江湖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可以接近的圈子,也因此保存了一絲江湖中人的血性。只是到了現在,在所謂經濟大旗的引領下,江湖也不那麼純淨了,無論是誰他對要吃飯,而吃飯就需要錢,現在江湖中的一些大的門派還可以憑自己的底子混得不錯,不過那些小門小戶就有些墮落了,打家劫舍,甚至混黑社會都算是小事。沒辦法,為了生存,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藍正明平淡的語氣還有一絲痛心,只有他們才算是純正的江湖人,看到江湖的變質自然有些不舒服。

  “那到底現在還有哪些江湖門派?”遇上老江湖,許正道自然要進行一下江湖基礎知識普及教育。

  “雖然相比以前來說不多,不過大大小小怎麼也有幾十個門派。自然,真正有實力的還是那些千年傳承的高門大戶,象少林,武當,現在還是執掌著武林牛耳,當然這里說的少林武當可不是那些人盡皆知的少林寺,武當山,那只是他們放出的煙幕罷了。真正左右江湖局勢的是內少林,里武當。除此之外,還有些傳統門派實力不弱,象華山,點蒼,玉劍門,藥王府等等。”頓了頓,藍正明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以前的陰陽宗的實力也不弱,只是一直沒人練成陰陽流,要不然,我門在也可占一席之位,只是現在剩了兩個老家伙,也沒什麼前途了。”

  “也未必,在我看來,陰陽流還是很好練的,只要到了先天之境就行了。到時你們還有徒弟,自可將香火傳下去,或可能再振輝煌。”許正道安慰道,他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先天?說起來容易,可做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兩個老頭搖搖頭,他們已經沒有今生能過先天的奢望了。

  “還是說回來吧,其實現在在江湖中真正大放異彩的並不是上面說的那些門派,而是一些宗門世家。現在是經濟社會,那些世家子弟憑著幾百年的積聚大放光芒,有錢就好辦事啊,像江浙的蘇家,蜀中的李家,關中的秦家,都不可小覷啊。”

  “原來還有那麼多江湖門派呀?這下可以好好見識一下了。”許正道喃喃自語道。

  “對了二位前輩,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先天之境,不知在江湖中能不能算一個高手?”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苦笑不已:還真是江湖白癡啊,連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都不清楚。

  “高手?你現在的境界在江湖上已可算是絕無僅有的高手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江湖上能進入先天之境的人,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了,至少我這輩子就見過你一個。不過我看你別的功夫並不怎樣,應該還可以好好雕琢雕琢。”洪戰坦言道。

  許正道不由一喜,既然自己都成了傳說中的高手,那想來這次江湖之行沒什麼危險了。不過這樣有些不好,自己還有些問題一定要找跟自己相當的高手才能解決,比如說那戒指和玉片,這問題他不用問兩個老頭都知道他們解決不了。如此一來又到哪兒找呢?

  “怎麼兩位前輩再沒見過別的先天高手嗎?”許正道不死心問道,尋找高人才是他江湖之行的真正目的。

  別的先天高手?兩個老頭一聽,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不又一變。

  許正道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有門,說不定他們還真見過什麼高手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3:26

第五卷 江湖 第七章 手段
                  
  看著許正道期切的目光,兩個老頭猶豫了半晌,才由洪戰開口說道:

  “其實我們兩人十幾年前倒也真遇著了一個高手。說實話,我也不忌諱,我們兩個在他手上丟了個大面子,那人給我們的感覺太過可怕,只怕還不是現在的小兄弟可以比的,你最好還是暫時不要去找他。”

  “竟有此事,前輩若是不介意,不若說來聽聽!”許正道忽然來了興致,這種故事可不是想聽就能聽到的。

  洪戰的老臉不禁紅了一下道:

  “說來話長,原本我跟藍老頭一年一度的比試不是在這個小山頭,而是在王屋山的一個小山頭,十幾年前的一次,我們剛到那兒卻被一個道士趕了出來。以後我們便換到了現在這個地方,誰知還是糾纏不清,無法分出勝負。那個道士現在想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在他手上我誰都沒有走出一招,受此打擊,那一年我門啥也沒比就各自打道回府,歇了三年才又開始的比試。”

  “那道士究竟什麼樣,又有什麼能耐?”許正道連忙問道,他已達定主意,若有機會一定第一時間到那兒去看看。

  “說來真是恐怖,我們真是只見其聲,未見其人。我們剛到那兒,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都幾十年了還那麼一點能耐,又有什麼打頭,還是趁早回家吧’,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是一股大力湧了過來,而我們也被那股力量直接逼到了山腳下。我們遇上了高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就灰溜溜得跑了。不過我下山後回頭望去,山上依稀站了個道士模樣的人,但究竟他是不是個道士,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想起當初的情景,說話的洪戰臉上還是有幾分恐懼的神色,想來當初的印象真不時一星半點。而藍正明也是黑著個臉,怎麼說他們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不到連人家的面都面見就被打了回來。

  想到那個道士一掌之威,許正道不禁就有幾分向往,那樣的人物若不見識一下,可真虧了自己這趟江湖之行。不過將兩個人從山頂逼到山腳,以自己的能力來說好象也不是非常難的事,說不定那個道士跟自己也在伯仲之間而已,當然見識一下也是好的,畢竟道士才真算是中華的世外之人,有些超乎常人想象的本事也不足為奇,說不定還真能幫自己解解惑。

  不提許正道心中的決定,眼前這兩老頭卻成了他心中的難題。許正道上輩子看了那麼多的小說,對江湖人物的前護後擁也有幾分向往。雖然自己在江湖上也是見識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的理想,不過若真有兩個高手護衛,那也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而面前這倆老頭實是傳說中超級打手的不二人選,若能將這兩人收歸旗下,那好處可真是儀式半會兒都說不盡的。想想憑他們的身手,距離先天只有一步之遙,若是自己助一臂之力,那到先天也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何況他們這麼大歲數,見多識光,江湖經驗就是自己無法比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小說中的情節,說什麼只要主人公救了兩老頭的命,人家就舍命相報,從此水里來火里去,眉頭都不皺一下。許正道自認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只是將他們之間的恩怨稍微說了兩句,化解了他們一次險局,人家老頭就連面子都不顧就跟他了。不過辦法總是人想的,只要他們還在自己身邊總還是有主意的。想到這里,許正道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還是先想辦法將他們留在身邊再說。

  “兩位前輩,你們看一下,前面受的傷好了沒有,若還沒好,小子還可助一臂之力。”許正道語氣委婉地問道,其實他的靈覺早知道他們體內的情況如何,那傷只是被他們壓下去了,離好還有一段距離。

  “沒事,那一點傷要不了兩天就好了,就不用小兄弟再費力氣了。”兩老頭齊聲答道。笑話,已經欠了好大一個人情,還不知怎麼還呢!可不想再欠一個人情。只是許正道能如他們願嗎?許正道就是想用人情將他們綁住,讓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那可不行,有傷可要及時治,說實話,小子對療傷還有些心得,不若我試一下吧。”

  許正道一時間熱情如火,說完就去拉洪老頭,他知道只要突破一個人剩下的一個就好說了,而洪老頭比較豪爽,說不定暫時還想不到他的念頭,他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看著許正道熱情如火的樣子,洪戰心中直贊歎:這少年真是個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若是他知道許正道真正的念頭,只怕要氣得吐血而亡了。他看許正道拉得那樣急切,一時間倒也不好推辭。說實話,他們的傷說大不大說小還真不小,關鍵是許正道的先天之氣在他們體內肆虐,若要他們自己來可真要費上一點功夫。

  一看洪老頭答應了,許正道心中大喜,連忙拉著他在地上坐好,而自己就坐在他的身後,開始施功。這時間他可沒擔心那藍正明會施暗算之類的,經過一翻交談他也知道,這兩老頭還不算什麼壞人,只不過就心中那一點勝負之心勘不破,執著于此,也因此這麼長時間連突破不了先天之境,相信這一番變化後,會有不少改變。

  許正道的先天之氣沒費什麼盡就進入了洪戰的體內,但卻不是去治傷,他的真氣直奔任督二脈而去。

  說實話,許正道的真氣雖然厲害,但那真氣對療傷來說實是不合適,別說療傷了,不亂搞破壞就算好的了。所以他嘴上雖說是幫忙療傷,但心底卻根本沒這個打算。

  他只是想找個機會打通他的任督二脈而已!只要這兩脈一通,那點傷可不是小事?

  那圓錐形不斷旋轉的真氣實是攻城拔寨的利器,許正道自己都想不到人的體內還有什麼經脈能擋住它的去路。

  只是一會會工夫,洪老頭封閉的兩道經買就在許正道強大的真氣攻勢下瓦解了。自然,許正道的真氣給老頭帶來的痛苦也不少,看他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就知道,不過這一切相對于結果來說都能承受。洪老頭一感覺到許正道的真氣去向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不過一切都已不在他控制之中。只得暗中歎了口氣,許正道的人情只怕是他再也無法還清得了。

  許正道站起身,想立在一旁的藍正明笑了笑,他知道藍老頭已經明白自己在洪老頭身上做的事。不過明白了又怎樣,相信洪老頭一定會把他拖下水的。兩個老頭因陰陽流心法而生的介蒂一去,以前的交情立馬就回來了,想不同命都難。

  “藍前輩,不如我們也開始吧,洪前輩已經沒什麼事了,估計很快就會醒。”許正道笑笑說道,他想試試藍老頭心中究竟作核打算。

  藍老頭想了半天,終于醒悟,明白自己也脫不了這一劫,何況自己也真想體會一下先天究竟是何感覺,為何有那麼多人苦苦追求。于是也不再矯情。

  幫藍老頭通完經脈,那洪戰還沒醒,估計還在體會先天之境的妙處。許正道就站在一邊看他們打坐練氣,但心中的得意之情卻無法抑制:這兩個老頭終于無法逃脫自己的手掌心!超級打手啊,這才是真正超級打手!

  兩個老頭相繼醒來,各自表達著對許正道的感激之情,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說實話,許正道雖然讓他們欠下天大的人情,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對他們提出什麼要求,這只是他們自己的感覺罷了。若是兩個老頭真的丟下面子拍拍屁股走路,許正道還真不好說什麼。若真是強留下他們,那樣的話不但顯得自己不是個東西,而且也是面和心不和,許正道要的就是口服心服。

  當下,許正道說道:

  “其實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只是看前輩們爭了一輩子的陰陽流心法,想讓二位自己體會一下心法的奧妙。”這話許正道說的正氣凜然,好象自己真有那麼好的思想。

  還讓兩個老頭心中羞愧不已,剛剛他們就怕許正道提出什麼不盡人情的要求,才一個勁地誇他,誰知人家根本就不居功!

  服了!真的服了!看兩個老頭相視無言的樣子,許正道知道就算現在自己真的提出什麼要求只怕兩人也會答應。

  不過,那樣做人就太不地道了,還是讓人家前輩自己提出的好。

  許正道心中微微一笑:搞定!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3:46

第五卷 江湖 第八章 王屋
                  
  許正道不等兩個老頭說話就一抱拳說道:

  “現在二位前輩已經沒事了,那小子就此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准備下山到王屋山看看。當然在他心中是十分渴望別人挽留的,要不然自己不是白費一番力氣了。可惜兩個老頭見他突然就走,頓時張大嘴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許正道已經走得老遠,藍正明才在後面大叫一聲:

  “小兄弟,你現在是要到哪里去?”

  已經近千米遠本有了幾分失望的許正道聞言大喜,他原以為自己的用心已經被老頭們看破,現在才知自己的計策終于起了作用。嘿嘿,那兩個老頭離自己已經不遠了,忙傳音道:

  “此去王屋,小子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道士究竟是何等人物。”

  傳音?兩個老頭聽到在自己耳邊細細而清晰無比的聲音,終于明白那看起來才十幾歲的少年實是不可小瞧的人物,連傳音入密這種已經失傳幾百年的功夫都能用出來,心中已定的決心更深了幾分。他們卻不知這所謂的傳音其實是許正道胡亂摸索出來的。

  兩個老頭相互看了幾眼,最後洪戰說道:

  “藍老頭,我們也跟去看看吧,如果就這樣讓那個小伙子走了,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畢竟他給我們的東西可不是幾句恭維話就可以抵消的。”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我更有一種懷疑。喂,你說這一切是不是那小子都設計好的,我怎麼突然有一種鑽進圈套的感覺。”

  “不會吧?他才有多大,怎麼可能有這種心機?”洪老頭搖搖頭,不相信道。

  “算了,這也不過我突然的感覺,只要跟在後面,時間長了自然會知道。”藍老頭雖然說出了那種直覺,不過自己也不是十分相信。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究竟那個道士還在不在?說不定那小火子去了還有一番龍爭虎斗呢,到時也可以看看。”洪老頭接口道。

  兩個老頭跟在許正道後面連袂下了山。

  王屋山,是中國古代九大名山之一,漢魏時列為道教十大洞天之首,稱“天下第一洞天”,又名為“小有清虛洞天”。主峰天壇海拔1715米,是中華民族祖先軒轅黃帝設壇祭天之所,世稱“擎天地柱”,是一處有萬年文化遺存.千年道教之盛,融文化、自然為一體,品味極高的國家級風景名盛區。

  許正道也不著急,就那樣慢悠悠地往西南而行。不過即使慢,也只是許正道自己的感覺,相對于旁人來說他的速度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也就一天的時間呀就從群山之中到了河南濟源境內的王屋山附近。

  到達的時候正是一天的清晨,恰好有個旅游團進山游玩,許正道反正也沒事,就混在旁邊聽那些個導游講解王屋山的故事。

  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王屋山不虧為道教第一洞天,不說別的,光是神仙就出了一大把,象司馬承貞、賀蘭棲真、李含光、燕蘿子,玉真公主等等道教中大有名望之人就出于此。就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成語也是從燕蘿子身上來的,傳說中,燕某人後晉天福年間得煙霞養道之決,食千年靈異之參,拔宅升天。當然與王屋山有關系的名人就更多了,象李白、杜甫、白居易等等詩人都曾為它寫過詩,贊譽更是不凡。當然現代人更無法忘記的就是“愚公移山”這成語了,這成語其實原本也就一般,在中華古代這樣的成語可就太多了。不過自從毛老人家給它鍍了一層金後,立刻就變得人盡皆知。

  到了王屋山的許正道也不由他不贊歎王屋山的風景,即使是他這樣的俗人也能看出它的與眾不同來。山,石,樹,泉,風霧,等等構成一副幾近完美的畫卷。當然山上更多的還是一些人文建築,象玉皇殿、軒轅殿、王母洞到十方院、陽台宮、紫微宮、清虛宮、迎恩宮、三官殿、玄台殿等等,這多是為傳說中天上的神仙修的宮殿,還有為紀念道教中人修建的“白云道觀”,“燕蘿子祠”,“奉仙觀”,“靈都觀”等等。不過這些建築由于大多有千年左右的年紀,有些已經較為破敗,有的已經只剩下名頭而無建築,現在正有政府大力恢複,想一次都將其看完,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當然許正道對這些並不怎麼在意,看風景只是他在大流之下的行為,他來可是為了找人。

  只是他現在可不知道當初那道士將倆老頭趕走的地址,所以現在也就在山上閑逛罷了。不過靈覺可一直沒放松,到了王屋山附近他就將自己的靈覺調到最大地步,在山周圍來回的搜索發掘。只是好象效果不好,也只發現了幾個身手還算可以的道士,當然離自己心目中的對象就差多了。

  到了下午,許正道忽然發現山下有兩個能量不低的家伙,仔細一感覺,卻是藍正明和洪戰兩個老不死的。

  大喜!即使找不到那個道士,但若是這倆老頭真的跟自己闖江湖也是個不錯的結果。趕緊下山找兩人會合。

  拉住正在人群中胡逛的兩人,許正道裝作忽然偶遇,驚喜地說道:

  “咦,兩位前輩也來玩了,怎麼不早說,我們可以一起過來的嘛。”

  洪老頭一見到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以為我們願意來嗎?早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來這兒還不是為了找你!”旁邊的藍正明一臉微笑地看著許正道,並不說話。

  “找我?找我干嘛?還有什麼事嗎?”許正道有如演戲般一臉的疑惑。

  “你以為我們願意嗎?你小子讓我們背了那麼大的債,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告訴你,小子,我們兩老頭子從此就賴上你了。”洪老頭氣呼呼說道。

  許正道感覺到兩人心中的無奈,忍住笑,道:

  “前輩不是說錯了吧?我有什麼好賴的,當然若是兩位前輩肯指點小子,正是求之不得。”

  從許正道似笑非笑的臉上,藍老頭終于知道,前面自己的猜測真的沒錯,不過事已至此,又有什麼好說的,人家也只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並沒有叫他們做什麼,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選擇,想怨誰也無從怨起,只怪自己太想先天之境了。

  不過先天之境給人的感覺也真是太爽了,現在的藍老頭跟洪老頭已經體會到了其中的一些奧妙,若是讓他們再選擇一次,只怕他們還是會選擇許正道給他們定下的路。許正道也觀察到,就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兩個老頭的氣色看起來跟以前大不一樣,年輕了許多,而且真氣能量的流轉與含量都有不小的變化,說不定他們對所謂陰陽流的領悟也有了一定基礎。

  “好了,兩位前輩,小子是真心希望兩位能多多提攜,以前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諒解。”許正道正色說道。對這些老前輩,許正道是真心敬佩,說實話,他們真的選擇跟在自己後面就是一個自己不能不佩服的決定。許正道相信自己一定做不到這中將自己的自由交到別人手里的行為,因此以誠待人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即使兩個老頭改變主意他也無所怨言,全當是自己做了一回好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4:07

第五卷 江湖 第九章 拜訪
                  
  

  許正道在兩個老頭的帶領下,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一個群山包圍中的小山頭。據倆老頭說當初他們就是在這兒遇上那個道士的。

  這個山頭還真是比試的好地方,地勢比較平坦,也沒張什麼大樹,有的只是些雜亂的野草。許正道還認出幾種藥材,不過也是常見之物,沒多大價值。

  將靈覺提到頂點,搜索周圍五公里之內的一切情況。一陣之後,可惜,沒有絲毫發現。看樣子那個道士並沒有定居在此,說不定已經翹辮子了。

  對兩個老頭搖搖頭,許正道說道:

  “這里沒有,看來我們要到別的地方再看看。噢,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附近風景地勢較好而有沒什麼人到的地方,我想若那道士真是隱士之人應該比較喜歡那樣的地方。”

  “這個嘛?我想想……”洪戰撓了撓頭道。

  “許兄弟,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那兒看起來要比這兒好多了。”藍正明忽然接口道。

  “哪里?你說說,我們去看一下。”許正道一聽到藍正明的話連忙問道。

  “往北走,越過三座山頭就到了,離這兒大概有四十公里左右。”藍老頭答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過去看看,若是再沒什麼發現,那就只能在這兒慢慢大海撈針了。”

  許正道一馬當先,往北走去。兩個老頭緊跟在後,現在他們已經死心踏地的想跟在許正道後面混一段時間了,就憑剛剛明明看以來許正道什麼都沒做但卻馬上就知道這附近沒什麼異常的那一手就夠他們琢磨好一段時間了。

  四十公里的路程對他們三人來說就跟幾里路一樣,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藍老頭所說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小山谷,在群山之中。當然這些山也不是很高,不過也足以阻擋尋常人的步伐了。

  山谷大概有近千平米,谷中散落著幾十顆大樹,自然還少不了一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還有些小鳥之類的小生命在樹上戲嬉。令人驚奇的是在一邊靠山的地方居然還有個小瀑布,從山的一角掛了下來。瀑布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是最重要的水源。

  還沒到這里,許正道的靈覺就發現這兒有些與眾不同的東西。首先在這兒他感覺到了能量的出現,而且靈覺中的花花草草明顯有人工修飾的痕跡。不過他倒沒發現這兒有什麼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人,他知道那道士若是真的如倆老頭說的那樣厲害,說不定有什麼辦法隱藏自己的氣息而不讓人發現。畢竟他自己就曾研究過這種手段,雖然對江湖中人來說不是很成功,但在一般人面前還是有些功效的。

  許正道在山谷邊停了下來,跟後面的倆老頭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已經來對了地方,讓他們小心些。

  “請問有人嗎?江湖後學許正道拜見!”許正道提氣對著山谷喊道。

  一連三聲後,許正道等了片刻,沒什麼反應,可能真的沒人。

  拉上後面兩人,三人便往山谷里走去,既然沒反應,那進去看看再說。

  一千平米的大小,沒用兩分鍾,許正道三人就將其繞了一圈。除了那些花草有人工的痕跡外,這里真的不像是有人的地方。首先就是沒有房子,也沒有山洞,這在許正道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不管是誰,即使是神仙也要有地方住吧!

  正在他詫異時,卻突然一個淡雅的聲音傳了過來:

  “何人至此,貧道有失遠迎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將三人都嚇了一跳,忘了答話,都在到處打量著山谷的四周,而許正道更是進一步提升了自己的靈覺,想看看說話的人究竟在哪里。

  就在許正道的搜尋中,一邊山壁下面突然開了個洞,一個道士走了出來。許正道一見不禁大是訝異,這塊山壁他的靈覺可是來回搜索了幾次,卻什麼都沒發現,想不到居然有個人在里面,也不知那道士是用什麼辦法藏在里面的。

  道士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一身道袍,頭挽道士髻,長袖飄飄,倒是有幾分味道。

  許正道走到他面前,抱了下拳道:

  “見過前輩,江湖後輩許正道與兩位前輩到此專為拜訪前輩而來。”

  倆老頭這時候也走到許正道的旁邊,齊聲道:

  “見過道長!”聲音還有幾分尷尬,畢竟曾經在他面前吃過大虧。

  那老道瞟了他們兩個一眼道:

  “原來是你們兩個,十幾年沒見,修為倒是大有長進。”

  “哪里!我們江湖中人與道長方外之士遠無法想比。”這話倒不是他們兩個謙虛,確實他們差得很遠。即使現在許正道靈覺觀察的結果也是這樣,眼前這老道的能量指數比起他自己來是絲毫不差。

  “這位小友看起來倒是不錯,這麼小的年紀居然能到這種地步,實屬罕見。”老道仔細打量了一下許正道,心中不由驚訝萬分,這分明已是先天境界,而且已經到這境界很久了,並不像那倆老家伙才剛剛跨入先天的大門。如此年齡,如此修為,真是見所為見,聞所未聞。

  他只是從表面上看出了許正道的修為,還沒有看出他身具金丹。若是知道許正道已經修到金丹境界還不知會有多驚訝!

  “其實小子這身修為完全出于意外,至今還不是特別明白,運用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一聽到兩位前輩說這兒曾有高人出現,特來拜訪,想請道長不吝賜教。”許正道一見那老道提到自己,連忙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也不怕那老道一口拒絕,反正終究都是要說的東西。

  “呵呵,也不能這麼說,小友如此年輕就已到達這種境界,必有常人所不能及之處。若是有什麼問題,相互切磋一下,倒也是貧道的心願。”

  老道笑著答道,對許正道的問題一口就應承下來。許正道心底不由大喜,老道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立刻高了幾分,連以前這老道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洪藍倆老頭趕走的事都拋之腦後。

  連忙道:

  “多謝前輩!”只是喜悅之中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老道現在看他的眼中顯露出一種異樣的光芒,這眼神……

  “好了,三位這兒可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到貧道的蝸居看看吧.

  老道微笑著說道,微一肅手,便當先往自己剛剛出來的山洞走去,後面的許正道幾人順勢跟上。只是藍洪兩個老頭可就有幾分不解了:這回這個老道怎麼好說話,記得上次一句話都沒說就把俺們兩人給趕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4:28

第五卷 江湖 第十章 頻率
                  
  進了老道山洞的許正道才知道,這看起來是山洞的地方居然別有一番天地,里面裝飾的相當豪華。對,就是豪華,而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隱士之所就該古色古香,返樸歸真一樣。

  這山洞空間相當大,估計是老道將山體也開了一部分。洞中以明珠作照明,山壁上還有好幾副畫,居然還不是國貨而是老外那種讓人看不懂的所謂印象派作品。里面竟然有家具,還頗現代化,還有沙發躺椅!看到這番景象的許正道倒是楞住了,看居所情況如此的老道,若不是真的感覺到他身上的能量,怎麼都不象個修道中人。

  “呵呵,不用奇怪,只是無聊之下的戲作,其實我是不怎麼用的。”看到許正道幾人臉上都是奇怪的表情,老道忙說道。

  “哪里,道長高人,行事豈是我們這樣一來的人能揣測的。”洪老頭聽到老道說的忙捧了一把。

  從奇怪中清醒過來的許正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

  “前輩,我想問一下,你這洞口是怎麼做的,我怎麼前面沒有感覺到這兒還有個山洞?”

  “其實也沒什麼,道門的一個小手法,能夠隱藏蹤跡,不被別人發現,小友若是有興趣,貧道倒是可以教你。噢,對了,也不要叫我前輩了,貧道道號玉風子,叫我玉風子或是玉道長都行。”

  許正道一見自己能學到那種神氣的手法,立馬興奮不已,忙道:

  “如此就謝謝玉道長了。”

  這話他是看著玉風子說的,終于看到了玉風子眼中奇怪的神色,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寵物一樣,許正道心中不由一驚: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提了幾分戒心,可不要真在這兒翻船。

  老道一見許正道注意到他,忙將眼神收了回去,指著旁邊一張桌子對他們說道:

  “來來來,這兒有些水果,都是從山上采的些野果,味道相當不錯,大伙可以嘗嘗。”

  幾個人吃著水果,再聊聊天,沒多長時間關系就熟了幾分。看這老道的談吐氣度怎麼都像個有道之士,洪藍二人因曾被打而起的戒心早已沒有,而許正道也已經將那奇怪的眼神忘到腦後,說不定人家久未見人表露出來的特殊感情。

  許正道一見火侯已經差不多,就將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戒指取了出來,遞給老道,說道:

  “道長能否幫我看一下,這戒指究竟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用?”這戒指在他進山之前就已經跟玉片分開放了,畢竟他不知道自己所要尋找的道士究竟是什麼人,萬一人家見了東西不懷好意而自己又搶不回來,那樣至少能給自己保留一些東西。有句老話說得不錯:財不外露!何況這兩樣東西在許正道的心中絕對不是凡品。

  老道一見戒指,頓時張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幾乎口水都快跑出來了。許正道忽然有種直覺:或許自己這一趟是來錯了,若這看似戒指的東西真的不是一般的貴重,看這老道的樣子只怕不怎麼好再拿回來。何況看這老道住的地方就知道:這老道看起來一副高人隱士的樣子,但恐怕離六根清靜還有段距離。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世界居然真的有這只屬于傳說中的東西。”老道閉上雙眼,摩娑著戒指,喃喃自語道。看他的表情,這戒指給他的震撼真的不小。

  藍洪兩個老頭也緊緊盯住老道,想知道這引起老道震驚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許正道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他心中肯定這老道肯定知道什麼。

  老道突然睜開眼睛,呼出了口氣,將戒指又遞還給許正道說道:

  “其實這東西有什麼作用,又怎麼用,小友自己完全能夠覺察,並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不過這戒指的名字我倒是可以跟你說說,它叫作乾坤戒。按道理來說這根本就不屬于人間之物,若不是我師門久遠之前的記錄只怕是真的不知道它究竟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作用,只不知小友是怎麼得來的?”

  “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得到它的,小時候在我生活的附近有一個小山洞,而我就是在其中發現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人認識,若不是看它的樣子比較古樸,只怕我早就扔了。不過前輩說的我自己也能發現它的作用,可我守著它這麼多年,毫無頭緒,不知前輩能否再指點一下?”許正道又胡亂編了個謊言,不過這時候除了老道外,只怕是沒人在意,畢竟大伙都在想著怎樣去發掘這戒指的奧秘。

  “哈哈,小友真是好命啊,這等珍貴之物也能發現,真是無法想象。”老道忽然笑道,看他的樣子或許已經發覺許正道說的不是實話。

  許正道的臉上不由紅了一下,其實說謊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畢竟事實確實比較誇張,自己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何況那里面還有許多好東西,那可是只想由自己一人獨享的東西,可不想它暴露。

  老道搖了下頭,接著說道:

  “其實要用它是十分簡單的事,可能是你現在對自然的觀察力還不夠。打開它的秘訣只有兩個字,我一說你就明白了,那就是‘頻率’。不知你可曾注意過這樣一件事,當火車要開到橋上時,它就會將速度降下來,當隊伍整齊的軍隊要過橋時也會將速度降慢,或是打亂已有的那種規律性。”老道說道這里,看著苦思的許正道,不在言語。

  “共振,他們那樣做是為了防止有規律的運動會引發共振,而共振的力量很大,若是真的共振很有可能就將橋弄塌了。”許正道忽然醒悟,高聲叫道。

  “不錯,孺子可教!”老道點頭稱許,接道:

  “而共振需要的是就是頻率,並不是說所有踏著整齊正步的軍隊就會引起共振,要想真的引發共振還須找對橋的頻率,只有當步伐合著橋的頻率,那樣的話才有可能引發共振。由此可見,世間萬物均有其頻率,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就連外面的螻蟻,就連這大山,也有其頻率。而我說這些話的用意就是讓你找到這戒指的頻率,那其中的奧秘自然可解。相信以你現在的修為,精神力量定然非常強大,要找到這戒指的頻率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事實上修為到了你這一步,想要再有進步就不是再死練功就有效果的了,必須從精神上下手。若有一天你再堪透自然的奧秘,大成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老道一口氣將話說完。其實他所指的大成就是指金丹大道。可惜他並不知道許正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到這一境界了。若他真的知道了,只怕會立馬氣昏,他苦苦追尋了上百年的大道就這樣毫無根據的出現在一個對“道”其實一無所知的小娃娃身上,他還怎麼受得了?

  老道的一番話就如驚雷一樣砸在許正道的頭上,原來一切都那麼簡單,如此的簡單,想不到自己一直都走錯了路。許正道呆呆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心中恍然大悟,若是真如老道所說,這戒指不是問題,玉片也不是問題,就連那自己一直向往的“他心通”也不是問題,關鍵就在于自己從來都想差了,看了那麼多書,竟然從來就沒注意到“頻率”這一詞。

  頻率,頻率!

  若是自己找到戒指和玉片的頻率,問題自然而解;若是自己找到別人的精神頻率,那入侵別人的大腦只是看自己願不願意的事情,“他心通”對自己來說便如同揮揮手那麼簡單。掌握了頻率,說不哪一天自己跟山石草木溝通也不是難題,更別說一般的生物了。

  豁然開朗!原來就是如此!

  老道雖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對許正道有所幫助,但怎麼也想不到,就憑著這番話,他就將自己給葬送了,最終成了別人揮來喝去的傀儡。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4:49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一章 大道
                  
  

  既然已經知道破解戒指秘密的方法,許正道一時間反而不著急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這情況可不是破解的好時機。

  許正道從座位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對老道施了個禮,口中以萬分虔誠的語氣說道:

  “多謝道長指點,小子感激不盡!”許正道十分清楚,雖然老道的指點只有兩個字,但對自己來說它的作用卻不可限量,簡直能引起思想上的一場巨變。現在許正道想來,其實自己以前一直想的都是些大而化之的東西,這一次之後怕是要轉型了,原來求人不如求己,人身本來就是一座寶山,若身是將自身堪透,即使成神成仙也不是無法想象的事。

  老道含笑受了一禮,口中卻謙虛道:

  “其實小兄弟不必如此多禮,同道中人理當相助,何況只是一點小小的心得,若是貧道不說的話,只怕要不了多久,小兄弟自己也會領悟的。”

  而那兩個老頭卻一直沒說話,他們有些不好意思跟老道打交道,畢竟曾是手下敗將啊。何況此行本就以許正道為主,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在一邊看著許正道跟那老道表演,不過看許正道那樣子也知道這次他的收獲不小,也替他高興。他們心中也知道修為到了先天境界,想再有寸進,只怕比登天還難。

  看著老道那笑容滿面而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臉,許正道怎麼也將現在的他和前面露出那奇怪眼神的他聯系到一起。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許正道心中還有疑問呢,還是趁此機會先問一下好。

  許正道在心中組織了下措辭,緩緩道:

  “道長,我還有個問題問一下。看道長應該是修道之人,不知道長對金丹大道是怎麼理解的?”

  金丹大道?老道心中不禁有幾分奇怪,這小子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是世俗之人,莫非也想這等虛無縹緲之事?

  老道愣了一下,這可是個大問題,並不是可以信口開河的,雖然老道已經修了若干年,但真要他說個子丑寅卯來,還真不容易。

  過了半晌,等一邊的許正道人都有些不耐煩了,老道才緩緩開口:

  “金丹大道,世人都以為是虛無縹緲之事,但卻總有人孜孜不倦,以求大道,即使是老道也不另外。不過要我真將它一口氣說完也不容易,貧道就說一下自己的感受吧。金丹大道,金者,堅剛永久不壞之物;丹者,圓滿光淨無虧之物;古仙借金丹之名,以喻本來圓明真靈之性也。此性在儒則名太極,在釋則名圓覺,在道則名金丹。名雖分三,其實一物。儒修之則為聖,釋修之則為佛,道修之則為仙。不過具體如何修煉,從古書上流傳下來的卻有兩種煉法,一是身修,一是器修。所謂身修,就是將人的身體本身當作一個爐鼎,通過對其精氣神的鍛煉,從而在身體內部煉成金丹;所謂器修,便是借助器物,藥材,通過明火煉成丹丸,服下即可成就大道。世上流傳的大都是器修秘訣,但成功者卻從未聞過。因此,貧道更傾向于身修,但實際上身修法門早就失傳,苦苦追求上百年,還是毫無所得。唉!”說著說著,老道不由就想到自己也曾花費了近百年時間,可惜還是毫無進展。

  許正道便如聽天書一樣,他自從出了地穴後,也因身具金丹到網上查了很多書,可惜那書簡直就不是人看得,怎麼都不懂,也就漸漸放棄,只要知道這金丹不是壞事就夠了,莫強求,莫強求。想不到在老道這兒又體會了一下天書是怎樣的感覺,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太極”一詞,居然用在儒家身上,不是說“太極”是道家的專用術語嗎? 不過這疑問還是先放一放,許正道接著問道:

  “那道長,我再問一下,這金丹要是修成了又有什麼好處?”這問題藏在許正道的心中已經好久,今天終于忍不住。他以前在網上看得那些書上說,只要一得金丹,那已經是神仙中人,他是怎麼都不信,怎麼自己就成了神仙呢?除了一點特殊的能力外,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神仙還有什麼好處,據說神仙都在天上,那自己怎麼沒有白日飛升呢?今天他問出來就是想找對這個有真正研究的人探討一下。

  “金丹成,半仙體,機緣至,可升天。這是我師門對金丹大道的形容,不過有了金丹具體會有如何變化,那就無法考證了。”老道將這番話記得爛熟,可惜還是前人所言,對許正道毫無幫助。

  但這話卻讓許正道對那些書上說的不由信了幾分,說不定自己還真成了半仙之體,要不然自己的靈覺怎麼那麼厲害,要不然自己的全身經脈也不會都是通達無阻。

  流口水中……神仙哎!無法想象,這……這……真的有神仙嗎?

  只是這金丹來得也未免太容易了,自己好象只是睡了十年的覺,醒來就這樣了。也難怪不能升仙,說不定老天爺還要多留難一下。

  許正道流口水的樣子終于引起老道的注意,搞什麼東東,難道這話有什麼奇怪的嗎?至于激動成這樣,不由問道:

  “小友,你怎麼了?”

  “哈哈,俺已經是神仙了!”許正道還處于興奮中,這話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將嘴閉上,瞪大眼睛以作無辜狀看向周圍三人。

  可惜已經晚了,老道三人可是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想瞞是瞞不過去了。

  老道幾十年的閱曆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忍不住張大了嘴:這不可能吧?難道是說笑,或是神仙下凡?

  洪藍老頭也不由把頭偏了過來,雖然不是修道中人但金丹的意義他們還是清楚得知道的,何況剛剛老道還有講解。不等老道問,他們就先問了出來:

  “許兄弟,你不是說笑吧?你真的煉成金丹?”

  “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你們想想,以我這樣的年紀能煉成連傳說中的人物都未必能搞出來的東西嗎?那也太高估我了。”

  許正道一見洪老頭問出這樣的話,連忙補救剛剛一不小心犯的錯誤。可惜除了洪老頭在那兒點頭表示相信外,另外兩人眼睛還是緊緊盯著他,這個借口就想瞞過他們,還差得太遠!兩人一看許正道又要露出那種無辜的神色,就知道這金丹確實真的存在。雖然他們想不出這少年有什麼奇遇,才有如此造化。

  藍老頭雖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許正道還可以接受,但老道的眼中卻泛出一股金光,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麼。

  許正道一見,不由打了個冷顫,先前老道那奇怪的神色記上心頭,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雖然這老道看起來還可以,而且也解決了自己好多疑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他的地盤上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危險,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那趁機會還是先告辭吧,免得夜長夢多,何況自己還有那麼多寶貝!

  注意已定的許正道一拉倆老頭,站起身對老道說道:

  “多謝道長解答我心中多年疑問,小子感激不盡,不過我們幾人在外面還有些事情,想先告辭了。”

  老道一鄂;自己的主意還未定,辦法還沒想出來,怎麼這幾人就要走?連忙攔道:

  “什麼事這麼急?既然到了貧道這兒就該好好切磋切磋,貧道對丹道還算有點了解,正好可以跟小兄弟互補一下。”他在意的是許正道,那倆老頭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帶品。

  許正道一驚,他的語氣怎麼這麼重,難不成這麼快就要圖窮匕現?這一刻,雖然只是疑心,但老道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已經有些變了。

  倆老頭也發現苗頭有些不對,藍老頭忙道:

  “多謝道長盛情,我們在山下確實有事,無法再呆,若是以後有機會,定當再來拜訪。”

  老道一聽知道在這兒已經沒辦法再留人,只得道:

  “既然如此,那貧道就不再挽留,我送你們出去。”

  將三人送出山洞,稽手作別。

  望著走進林中的三人,老道心中微微一笑:既然來了,想走就那麼容易嗎,從我這兒得到那麼多,若不留下一點東西也太說不過去了!

  走進林中的許正道心中奇怪:就這麼簡單?難道自己將那老道想錯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5:10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二章 匕現
                  
  老道回到洞中,順手在一邊的洞壁上一溜的珍珠中按進去幾顆。看著凹進去的明珠,老道不由輕笑一聲道:哈,看你們還往哪里跑! 然後又走出洞口看著許正道幾人走進樹林中。

  許正道正想著自己是不是錯看了老道,若真是如此,那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人家老道給他的幫助可不小,光那“頻率”兩個字就值得許正道五體投地了。

  不料正在此時,前面走在林中的洪老頭突然喊道:

  “小心,這樹林已經變了。”

  許正道一驚,忙抬頭看去,卻不料眼前竟然白茫茫的一片,連前面那兩老頭居然都不見了。

  這看似白霧的東東將許正道眼前的路都遮住,原先的那些樹也已不見,許正道只感覺這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看著眼前的一切,許正道終于知道自己還是沒把那老道看錯:原來那老道真的不是什麼好人,看現在的狀況就知道是那老道搞得鬼,先前的小洞不就是他掩飾住的嗎?這狀況一看就知道,這兒有個據說現在只在傳說中存在的陣法,只不知自己能不能走出去,也不知那倆老頭怎麼樣了。

  這時外面傳來那老道可惡的聲音:

  “許小友,你不時急著要回去嗎?怎麼又不走了。”話音中還有說不出的得意。

  既然已入別人的局中,許正道反而鎮定下來,反正急也沒用,淡淡道:

  “不知道長用如此手段留下我們又是為了什麼?”

  “也沒什麼,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那就該多交流交流。我是為你找想啊,想來你對丹道還不是很了解吧。你可要知道自古以來所有修道的人,莫不有師傅,否則走火入魔只在旦夕。”

  這話倒是確實,許正道在以前的書上也看過,有個好的師傅對丹道的幫助相當大。不過對老道來說只是想許正道屈服的手段,他既然將許正道困下,就沒有真心收他為徒的打算,要不然何必如此做?

  “那倒不必了,說實話,小子對丹道本就沒什麼想法,問你只是想確定自己身上的一些事,何況我對自身的情況相當滿意,還怕跟著你修到入魔呢?看你現在的行為你還不覺得嗎?正是入魔的表現。”

  老道心中不由一怒,還有幾分羞愧,說實話,他雖然修道幾十年,但離真正的無欲無求還相差很遠,看他洞中的裝飾就知道,當初要不是他的師傅幫忙,只怕是到現在還進不了先天境界。將許正道困住就是他深思後的計謀,本來他只是想用小手段將許正道的戒指搞到手,誰料那小子竟然已經是金丹境界,那就不好意思了,連人也要一並留下。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現在六根未淨的修為想進入金丹之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若能有辦法將許正道的修為轉化到自己身上,那大道可期再不是一種想象。

  “小子!你等著,看我怎麼處置你。”老道最後留下一句話,恨恨地走了,不過這走可不是望洞里走,而是往山外走去。看來他對自己的這個陣法很有信心,連看也不看就自己出去了。不過看前面許正道連用陣法藏個山洞都不知道,就清楚他對陣法其實一無所知。

  此去他正是尋找對付許正道的藥物。他倒是沒想過憑自己的能力解決許正道,雖然他知道許正道其實對自身的狀況不怎麼了解,但他也不敢冒這個險,畢竟金丹修為可不是說笑的。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到此境界?誰知道他會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林中的許正道一見那老道沒了聲音,忙靜下心來尋找出路。

  這陣法真的好厲害,先前的十幾棵大樹也不知怎麼組合的,一下子就將許正道的六識搞得不清楚了,即使他將靈覺運到頂點,也只能看到白霧中隱現的小路,陣外那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有路就好辦了,至少能找到那倆老頭,只是不知這路是否也通往陣外?

  許正道緊閉雙眼,將靈覺運到極點,摸索著望前走去,不大一會費兒工夫就找到前面不遠處正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倆老頭。

  許正道一把拉住藍老頭,口中說道:

  “是我,不要再亂跑了,那是沒有用的。”

  卻不料差點換了一掌,若不是他閃得快,這掌怎麼也得受了。

  聽到許正道的聲音,藍老頭才醒悟,原來自己差點打錯人。不過許正道並沒怪他,這種情況下,別說藍老頭了,只怕是自己見有東西來拉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打上一掌再說。

  “來一個一個拉住手,大家跟我走著試試看。”許正道讓藍老頭也拉住洪老頭的手,隨著自己一步步往前探去。

  “想不到那老道看起來衣服仙風道骨的樣子,誰知私底下還有這一手,也不知他想干什麼,真是人不可貌相!”洪老頭一看許正道有條不紊地往前走,不由心寬了幾分,說起老道的壞話來。

  “其實我早就說過,這老道我們最好不要找他,當初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們趕走,他的為人可知一般。”藍老頭接道,聽語氣還有幾分埋怨許正道此行來得魯莽。

  許正道也沒輒,確實自己是一心想來,絲毫沒考慮到什麼危險。不過至于那老道究竟想干什麼,許正道倒是猜出幾分,無非是想自己的戒指。現在他還不知道那戒指究竟有什麼作用,只是那名字倒是響亮得很嘿嘿乾坤戒,想來是個好東西。他倒是忘了老道後面知道他已經是金丹境界時露出了眼光,現在對老道來說,戒指還是其次的東西,許正道的修為才是他必得之物。

  此刻老道正在往濟源去的路上,想到不久就要到手的金丹,喜悅就從心底冒了上來。

  許正道走了老久還沒有找到出路,按道理自己走得這段距離早該出了山谷了,由此可見想靠靈覺走出去這條路是行不通的,走得再多也不過是在原地繞圈子。

  三人都停了下來,而那倆老頭此刻也沒了說話的勁頭。現在也不知道那老道干啥去了,若是等他回來,那自己三人還不是案板上的肉肉。

  許正道將心一橫,一條路走不通,難不成就沒別的路嗎?將真氣提上來,氣劍照著靈覺鎖定的一棵樹就射了出去。

  “哧”的一聲,也不知這一劍射了多遠,但好象沒什麼效果,連根樹毛也沒射下來,這靈覺連固定的樹也是虛影?許正道心中不由有了幾分沮喪,若是氣劍連根樹也打不下來,那還怎麼去破壞這陣法。

  也難怪那老道不在這兒看著,這陣法還真是不一般。

  許正道沮喪之後很快又振奮起來:不可能就這麼認命,老子手段還多得很!

  將真氣全部運到雙腳,“嗖”的一聲,許正道往空中竄去。金丹提供的真氣還真不是蓋的,這一竄按許正道自己的估計起碼也有十幾米高,或許更高也說不定。

  可惜,空中所見的還是一片白茫茫,沒有絲毫出路。

  看著許正道從空中掉下來,倆老頭已經不奇怪了,他倆忽然想通一件事:這陣若是那麼好破,那老道也不會就這麼不聞不問就走了,由此可見想憑這些常規的手段破陣是不可能的。

  許正道撓了撓頭,上面沒辦法,地面也沒辦法,難不成還要從地下走?

  地下?許正道突然一喜,說不定還真能出去。

  忙一掌往地下擊去,這一掌在許正道憤怒之下力量十足。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整個地面就象開了花一樣,土木花草四射,連在一邊看熱鬧的倆老頭也嚇了一跳,他們想不到許正道這一掌這麼厲害。

  一看能將泥土花草激射出來,而不象先前一樣如同打在空地上一樣,許正道就知道有戲。

  忙招呼倆老頭同時動手,當然這動手並不是要倆老頭繼續往地底打,而是沿著剛剛這一掌開出的地方往前開,只要每一掌都能擊出真實的泥土,他倒是不信這陣法還破不了。

  就這樣三個人輪流來,一掌接著一掌,就聽得轟轟聲,他們也不停得往一個固定的方向移動。

  只是這速度實在快不了,半晌工夫,三人往前也不過移了幾十米,要想真的出陣還不知要費多長時間,關鍵時刻還有個現在不知在哪兒的老道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若是費盡心血真氣剛將陣法打開卻正好被他碰上,那不是前功盡棄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5:31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三章 魚肉
                  
  

  許正道真真想不到自己居然這麼倒黴,花了那麼長時間從那該死的死道士陣中剛出來就遇上了他本人。

  許正道並沒有找錯方向,他出來的地方離谷口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不過現在顯然沒什麼用,因為那個老道,正微笑著站在他們的前面,而自己剛從陣中鑽出來的身體周圍還被老道圍了好多瓶瓶罐罐。這些罐子已經被老道打開,中間散發著甜甜的芳香氣息的氣體。乙醚!許正道馬上反應過來,但他根本沒想到剛出來就碰上如此場面,一個不察,就吸進去不少。知道情況不妙,馬上摒住呼吸,急提真氣,希望能化解吸入體內的氣體。

  可惜為時過晚,這種專門麻醉人中樞神經的的氣體一進入人的體內,並不是所謂真氣就能化解的,何況他在出陣之前就已經吸進了不少乙醚,只有由于陣法的阻擋沒有發覺罷了。雖然許正道的精神力量足夠強大,但現在強大的精神修為也只是讓他比那倆老頭多清醒一陣陣。

  在老道充滿得意的奸笑中,許正道不甘心地暈了過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媽的,這死老道有夠奸,明明還在,偏偏不出聲,還設了這麼一個局等著他們。

  其實老道也沒他所想的那麼出色,他也只是從外面的醫院找到足夠的乙醚剛剛回來,若不是擔心出什麼意外,只怕他回來的還要再晚些。回來一見許正道他們快要出來,知道自己以前所想的計策無法再用,只得將藥物打開放在他們前進的路上,成與不成,就在這一搏了。想不到,許正道他們一個不防就中招了。

  老道志得意滿地將三人拖進自己的洞中,心中還不停贊歎乙醚的效果,就是比他自己做的迷藥好,何況量還足,要不然想將這三人放倒可要費一番手腳。

  自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許正道放到兜里的戒指轉移到自己身上,就是這東西讓他起了壞心,若是錯過可就笑話了。不過當他在許正道身上再發現那玉片時才真真驚訝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許正道的身上居然還有不低于戒指的好東西,當然順手也就沒收了。

  接著用一根長鏈鎖將許正道鎖住,並固定在一邊的岩壁上。這根鏈鎖是他師門留傳,名曰紫金縛龍鎖,據說用天外隕鐵加海底寒石所制,當真是堅固異常,一旦被它鎖上,即使大羅金仙也難以逃脫,必須用老道獨特的手法才能解開。當然這話就有些誇張,不過它確實很難破壞,即使是老道自己被它鎖上也是束手無策,自是不擔心在它束縛下的許正道能跑。至于另外兩個老家伙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老道重新布置了個小陣將兩人扔在里面,一切還是等搞定了許正道再說。

  之後,老道就將許正道弄醒,活生生將一個金丹境界的高手擒住,對老道來說實是件頗為得意的事情,怎麼也要瞧瞧許正道面臨絕境時的樣子。

  當許正道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比以前在地穴醒來時差多了。不管怎麼說以前還是自由的,而現在卻成了別人的階下囚,而且居然還綁成了傳說中的攢馬蹄形,還被固定住了。而那該死的老道還正在面前笑嘻嘻地看著他,依然是那種得意莫名的樣子。

  微一運氣,心中一喜,居然真氣並沒被禁制,如此一來想逃的機會就有了。不過許正道並沒有就此掙紮,他知道老道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有其把握,否則想要干什麼也不會把他弄醒,再說若是掙不脫的話等待自己的怕是更差的待遇。只是心中的那口窩囊氣卻難以排解,想不到自己堂堂金丹高手一招未發居然被人綁成這樣,還是太大意了呀,以後一定不能再犯這樣一來的低級錯誤,想當然的以為這世界都是好人,都差點忘了自己雙親的遭遇。想到這里,許正道心里不禁哼了聲:老道,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絕沒有你好過的日子。

  “為什麼?道長,以你的身份做這樣一來的事怕是有些過分了吧!”許正道語氣平淡地問道。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身懷寶山還不自知,沒辦法,金丹的誘惑實在太大,我若是錯過你這個機會怕是今生都無望再進金丹境界了。”老道搖搖頭惋惜道,他倒好,居然把借口推到了許正道身上。

  “金丹?不是為了那個戒指嗎?再說我的金丹對你又有什麼用,好象它不會自己長腳跑到你體內吧?”許正道有些奇怪,他倒想不到這老道將他放倒是為了什麼金丹。不過心中卻不以為然:老道還真是心髒,居然想要金丹,即使他有什麼傳說中的北溟神功只怕也無福消受我的螺旋真氣。

  “這自然不用你擔心,老道自有老道的辦法,不過你就可惜了,空有金丹修為,卻一次也沒用過就要命喪于此了。”

  老道輕描淡寫地說著這等奪人性命的話,居然還是一副惋惜的樣子,讓許正道心中不由大怒:想要我的命,且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許正道森然一笑,道:

  “老道,你盡管來,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看看在下的金丹是否真的就那麼不堪一擊。”

  即使有金鎖束縛,但也絲毫不減許正道說話時的那種氣勢,老道一時心怯,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不過旋即再往前走了兩步,心中有了幾分惱怒:想不到這小子已經被綁成這樣,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說話,真當我是紙老虎!

  大手直接就伸到許正道的頭上印堂穴處,口中狂笑道:

  “小子,你既然如此說了,那就試試我的手段如何!”神情如此猙獰,這一刻,多年的心境修為早就拋之腦後。

  狂笑聲中,他修煉多年的提丹心法便已發動,想憑此來奪取許正道丹田中的金丹。

  雖然老道人品不怎麼樣,但幾十年下來,他對丹道的了解修為確非常人能比,這提丹心法便是他獨創。其來源于道家心法中對自身丹田真氣的提取淬煉,但老道將其略一修改,增加其吸附性,便成了提取他人體內能量的絕妙心法。他原來曾用此法大量提取一般武人的修為,可惜尋常武人相對于他修道之人來說,體內龐雜之氣太多,即使提取了,還要花費一番心力再將其淬煉,某種程度上來說還不如他自身修煉來得快。所以後來他就放棄了這種心法的運用,要不然當初那倆老頭未必就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若是進了先天境界之人的修為被他吸取,那可就沾大便宜了。要知道先天之境所含的能量,本就是至純至淨的修為,他要是能吸取,只需稍一轉化就能將其變成自己的,而且先天之人所含的能量也比一般武人強得太多,吸上一個怕是比十個常人都有效。許正道不光是先天之境,而且竟已進入金丹境界,實是他無上的補品,只要真能全部吸取過來,只怕立成金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萬萬不能錯過的。

  老道體內真氣在他心法的運行之下,迅速轉動,正按著許正道印堂穴的掌心勞宮穴立時產生一股吸力,便欲將許正道體內的真氣吸過來。

  許正道卻也不掙紮,只是眼神死死地盯著老道,嘴角還含著一絲冷笑。當印堂中剛產生一股往外的拉扯力時,許正道就立馬將丹田的身氣全都運到頭頂,高速旋轉而具有攻擊性的真氣順著那股拉力便往外狂湧而出,大有一泄而空的氣勢。

  他倒要看看,這一心想奪人修為的老道能否消受得了他龐大而極度旋轉中的螺旋真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5:51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四章 對峙
                  
  

  老道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正想著怎樣一口氣將許正道的真氣都吸光,卻不料自己手底下立即就傳來一股強大至極的真氣,而且那股真氣不光強大,還帶著旋轉的力道,就象一把鑽頭一樣死命地往自己的經脈里面鑽。老道一個不防,頓時就吃了個大虧,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他的真氣本就具有吸力,許正道的真氣更是乘虛而入,一鼓作氣,真氣便順著老道的經脈直接攻入他的丹田,將原本平靜的丹田搞得一團糟。

  強大的真氣將老道震開老遠,許正道看著有些狼狽的老道,口中冷笑道:

  “死老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就這麼一下就吃不消了,你再來,我等著你。”

  這一刻,許正道並不對自己的安危擔心,他知道,這老道不管在他手上吃多大的虧,但既然他費那麼大勁將自己弄來,絕不會輕易把自己弄死。何況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既然真氣沒被封住,那絕不可能就那麼輕易被人弄死了,還有那麼多手段沒用呢,相信只要自己一使出十脈神劍,這老道想不死也不是容易的事,不過那樣的話,自己這身上的鏈子就不知怎麼辦了。經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終于知道這手上的煉子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扣的,若是不得方法,想解開怕不是容易的事,當然他現在也沒因這事而破壞心情,所謂事在人為,這些事只會增加一些難度罷了,他倒是不欣這鏈子真的就讓人沒辦法了。而現在他只是想看看著該死的老道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

  老道騰騰騰後退幾步,忍不住又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攻入丹田的真氣真的不好化解,何況它還帶有螺旋攻擊性,整個丹田就給沖地一踏糊塗,原本平靜的體內真氣就象在火上澆了油一樣四處亂躥,即使以他先天境界的修為一時之間也無法控制住。

  此刻老道的心中滿是悔恨,自己還是太得意于抓住一個修為高過自己的,居然大意地沒去查看他體內的情況,現在這種情況怕是要休息兩天才能繼續再進行大計了。對于許正道的螺旋真氣,老道還是有辦法的,只要將許他的丹田禁制了,自己再小心一些,速度放慢一些,早晚會將那該死的臭小子吸干的。不過這一次受傷還真讓他做人小心了許多,他以自己先天的修為在幾十年中一向是順風順水,誰曾想到只是一個不小心就受了傷。他都已經三十所年沒受過傷了,記得上次受傷還是一次跟當時所謂的江湖第一高手之間為了一顆據說是傳說中藥王孫思邈的九轉金丹而爭奪時發生的,最後他是贏了,那個所謂高手也被他給K了而自己也被那高手臨死前的反撲受了一點輕傷。只可惜那金丹並沒有對他起什麼大作用,只是讓自己的真氣更深厚了一些,並沒因此而進入金丹境界。

  老道怨毒地看了許正道一眼,蹣跚著往外走了幾步,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療傷。這一次他小心了許多,離許正道遠遠地才開始療傷,保持距離才是安全的不二法門,他相信這段近十米的距離,那臭小子再沒有什麼手段能用出來了。

  可惜他還是小估了許正道,若是存心想傷他,怕是再退十米都未必能逃脫許正道的氣劍。

  許正道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老道,自顧自想著前面老道說的那兩個字:“頻率”。現在正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此被困,全當是一中曆煉吧,自己也確實好久沒想功夫上的事了,總以為自己那點能力已經夠用了,誰知連了小小的乙醚都無法應付,現在更落得命在人手。雖然自己並不害怕,只是傳出去卻怎麼也是個大笑話,堂堂金丹高手一招未發就被人給逮住了!

  頻率,說白了也就是一種對有規律震動的一個規劃,既然那該死的老道如此推崇,應該有其獨到之處。

  許正道將自己的心沉靜下來,仔細思考關于頻率的一些問題。既然說到了他這個境界就應該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許正道對老道的這番話還是比較上心的,他相信老道人雖不好,但沒翻臉前說的話應該不錯,而且想要真正體會頻率的妙用顯然也是跟自己的精神力量是分不開的。

  而且那老道還說,世間萬物都有其頻率,只是一般人無法察覺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想要在這上面要有進步,顯然實驗是少不了的,許正道將自己的靈覺與精神力全都集中到背後的一根鐵棍子上。這棍子正是那老道用來固定許正道身體的,現在倒成了他實驗的對象。

  許正道的靈覺雖然厲害,但還無法透視這根棍子,做做的也就是集中自己的精神罷了。剛一開始,只覺得全無所得,自己還是自己,棍子還是棍子,絲毫沒發現還有什麼頻率之說。也難怪,他從沒有這樣的經驗,即使他再聰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出其中的秘密的,要不然,老道的話也就不那麼值錢了。

  不死心,繼續堅持,他也知道這一切不是那麼簡單,若沒有恒心怕是什麼都做不到。這一次,他沒注意整根棍子,只是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棍子上的一個突出的小點上,這一點可能是當初造的時候模具沒做好而帶的。

  點上傷痕累累,有不少劃痕,雖然許正道眼睛不能看,但靈覺還是把它觀察得清清楚楚,可惜這不是他注意的重點。他現在就想人家練斗雞眼一樣,將全身精神都集中在那一點上,什麼東西都不想,就任由大腦空空如也,便如同常人發呆一樣。

  這一呆,許正道也不知自己呆了多長時間,只覺得自己漸漸感到那個小點好象在自己的關注下跳動了起來,便如人的心髒跳動一樣,過一陣就跳一下,過一陣就跳一下,有始無終,有規有率。而就在著一刻,許正道既然也感覺到了自己精神力的跳動,頻率居然跟那一點上的跳動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這時,許正道才記起自己本來關注這一點的目的,心中不由一喜:或許自己已經找到門路了,雖然知道精神力也有其頻率,但他卻從未感應到過,但這一次好象並沒有費什麼勁,只要有了一次,相信距離下一次也就不遠了。大喜之下的許正道精神不由得一波動,那跳動速度也隨之加快,而且感覺中的那棍上一點的跳動也跟著變快,還是跟精神力的跳動一模一樣。只是隨著棍上那點的跳動,許正道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在迅速減少,但許正道並沒因此大驚,反而是一種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難不成這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改變世間之物的頻率?哈哈,若真是如此,那頻率的奧秘想來就不算什麼了!

  大喜之下的許正道頓時從那種境界中清醒過來,只感覺精神一陣疲憊,這改變他物頻率所消耗的精神力量還真不是一般小。他卻沒注意到,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雖然他關注的只是那一小點,但他所改動的卻是整個棍子的振動頻率,那樣消耗量能不大嗎?

  當許正道睜開眼睛時,卻發現那老道早已醒轉,現正在眼前看著他,還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他這一次觀察鐵棍也不知花了多長時間,連那老道的傷都已經治好了。

  “傷好了嗎?有沒有想到別的主意再來折騰?呵呵!”突然的發現讓許正道心情大爽,居然調侃起那老道來。

  “小子,你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你等著,總有你哭笑不得的時候,我就不信磨不死你。”老道一聽許正道的笑聲心中怒火就往上湧,這情形怎麼像是倒了過來,被綁著的人心情舒暢,而綁人的人倒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這一次,老道准備充分,手一揮,沒等許正道反應過來,藏在背後手上的幾根銀針就沒入許正道幾處大穴中,這幾處穴位正處于丹田真氣的出口處。看樣子這次他是打算先將許正道禁制好了再干那些勾當。

  “嘿嘿,看你還怎麼笑?我就不信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作為。這樣雖然慢點,但總有你精盡人亡的時候。哈哈哈!”

  看著臉色一變的許正道,老道的心情突然暢快起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6:11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五章 突破
                  
  許正道怎麼也沒料到那死老道居然用那種方法對付自己,臉色在銀針剛入體時不由大變,只是旋即有恢複如初,依舊以那種懶散的笑容看著老道:

  “是嗎?老道,那你繼續試試看!”

  原來,許正道一驚之下,立馬就將精神集中到自己體內,還好虛驚一場,那老道的手法倒確實不錯,的確能封住真氣出入的幾個大穴。可惜,許正道的全身經脈都是通的,並不是他幾個穴位一封,就再無辦法了。只是現在的真氣不能從大穴中經過,速度變慢了些而已,如此一來,許正道就再沒有辦法象上次一樣,憑著強悍的真氣將那老道擊退了。

  老道再次奸笑著將手撫上許正道的額頭,真氣運轉,開始從許正道體內吸取真氣來。其實要盜人真元,還是從丹田來得快,只是眼下老道可不敢這麼做,上次自己一怒之下,只是在許正道真氣最難傳送的額頭吸取真元,那樣都吃了個大虧,現在許正道雖然被禁制了,但真要他從丹田吸取許正道的元氣,他還是有幾分心虛,只得還是從許正道的印堂開始。

  這一次,許正道是束手無策了,想反擊,可惜那邊有銀針禁制著,龐大的真氣流根本無法運送過來。還好的是老道這次可沒心急,只是一點一點的如同抽絲剝繭般從他的體內掠奪真氣,而老道所掠取的真氣居然還在許正道生生不息的真氣恢複范圍內,也就是說像這種情況無論老道怎麼掠奪,許正道的體內真氣還是不會有絲毫減少,而許正道就象做了個運輸大隊長一樣,將不斷恢複轉化的真氣源源不斷地供應給死老道。

  只是這樣可不是個事啊,單不說許正道這樣無償供應導致心中的不快,光是那種被人操控在手的感覺就讓他相當不爽了,何況這樣進行下去,早晚有一天,老道再不需要自己的時候會將自己給喀嚓了。

  半個小時後,老道心滿意足地從許正道身上離開,就這半個小時的收獲就夠他老道好好消化一陣的了。雖然都是先天境界,但金丹修為的許正道,真氣能量可比他強多了,那可有質的差別,光那一下就抵得上老道獨自修煉半個月了。

  許正道郁悶地看著離開的老道,心中不停對自己說:一定要想個辦法解開這該死的鏈子,要不然這做菜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只是這鏈子究竟該怎麼解開?難不成非要趁那老道不注意,將他給喀嚓了然後再到外面想辦法?想來以現代科技手段解開這鏈子該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樣自己的臉面該往哪兒擱?

  只是一時間真要他想個解開鏈子的法子還真是想不出來,極度郁悶的許正道只得將心思重新放到剛剛發現一點秘密的頻率上去。

  接連三天,許正道都在充當著菜人,給該死的老道提供真氣服務。讓他心中簡直有氣發不出,不過對頻率的研究倒是上了一曾樓,已經能夠輕易控制背後鐵棍的頻率。其實這還不是主要的,讓他心中高興的是,隨著自己施加在鐵棍上頻率的變化,鐵棍的材質也在發生著變化,自己若是將其頻率變低,那其質地就會變得次些,若是頻率變高,那其質地就會高些,簡直跟精鋼差不多。而且他還對自身精神力所具有的頻率有了一個長足的了解,相對于他偷偷觀察的老道的大腦頻率他覺得自己的頻率比其要快得多,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快一點意味著什麼,那就說明自己在精神力上也是遠超那改死的老道的,想到這里他就不禁眼睛一亮:哈,說不定有辦法對付那老道了。

  這天,老道繼續來沾便宜,許正道順口問道:

  “死老道,這兩天你把那倆老頭怎樣了?”他對跟著自己一起來受罪的倆老頭還有一絲關心的,畢竟人家那是因為自己才受的折磨。前天已經從老道嘴里知道那倆人還活著,知道這老道現在還不想弄死他們,說不定老道以為留著他們也是個對付自己的辦法,而現在只是順口問一下,關心關心。

  “比你好一些,不過也說不定那一天就翹辮子了。”

  老道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他對許正道是又恨又氣,這兩天他可沒少受許正道的氣。事實上,第二天,許正道又讓他吃了個虧,還在那真氣上。他總以為自己的禁制無人能解,誰知許正道毫不猶豫就將體內的銀針逼了出來,而在自己正想享受一番時又將真氣無限放大了,這傷自然是少不了,要不是自己一直小心防備著,起碼又要休息幾天才能將傷養好。

  其實當初在老道走後沒多久,許正道就已經解開了老道下的禁制,他的真氣並沒有被封,想解開也不是很難的事。原本不想暴露的,只是實在氣不過死老道那得意的樣子,所以在第二天才小小教訓了一下。

  如此一來,老道再沒有先前那樣囂張,雖然每天還來沾便宜,不過態度可好了許多。

  這一次,許正道許正道表現的很好,一點也沒搞什麼小動作,乾淨利落地讓老道吸完真氣走人。

  當老道又一次志得意滿離去時,許正道看著他的眼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老家伙,看你下次再怎麼來吸我?!

  原來,剛剛許正道之所以沒搞小動作,就是想仔細觀察下老道究竟是用什麼辦法來吸取他體內的真氣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老道用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他只是將自己體內的真氣也形成一個小的旋轉,只是這個旋轉正好跟許正道體內的旋轉正好相反,這樣的話,真氣就在他的丹田內形成一個小的旋渦,而老道就憑著這旋渦的拉扯力來奪取許正道的真氣。難怪當初老道受傷池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奇怪,他是在奇怪自己體內的真氣性質怎麼跟他差不多,只不過他的是內斂而我的是外放。

  原來如此!老道!既然讓我知道了方法,我們就試試,看看到底誰的旋渦比較厲害,到時八十老娘倒繃孩兒可別怪我。

  許正道心中邪笑不已,既然已經知道老道的方法,剩下的就好辦了,只需將體內的真氣掉個個兒再轉,到時再跟老道比拼真氣,看誰的吸引力更大就行了,他倒是不信自己金丹修為的真氣還比不過一個區區先天高手,只是可不要將那老道吸成一個人干才好,自己可還想著他的解鏈子方法呢!

  雖然許正道將自己的真氣從螺旋轉為平緩,暫時還做不到,那真氣實在是桀傲不馴,不過若只是讓它轉個方向倒還不是很難的事,只需將體內原本按順時針方向運行的金丹往反方向撥一下就行了。

  當然,說來輕松,這撥也需要一定的技巧,否則不說能不能撥動,即使受傷走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許正道試了半天,才用自己絕強的精神力將金丹改了個道兒,使其按自己意願的方向運行。

  果然,改道後的真氣雖然也還算是螺旋狀運行,但已不在是那種攻擊性的,而是旋轉著形成一個旋渦。

  當許正道全身運行起真氣時,只感覺地上的那些灰塵細沙都在往自己的身上集中彙聚。

  看著這一切的許正道心中大喜,不由大笑三聲,極度期待著老道的再次光臨!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6:32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六章 反撲
                  
  第二天一大早,那老道就帶著洪藍兩個老頭到許正道這兒來了。倆老頭這些天好像受了不少的苦,雖然已到先天境界,但現在許正道看到的他們卻完全沒有一絲先天高手所具有的氣度風范,反而給人以狼狽不堪的感覺。許正道一見大怒,以為他倆真的受到折磨,對著老道不禁高聲喝道:

  “老道,你究竟做了什麼,這倆老頭怎麼變成這樣了?”

  倆老頭完全是因為他才到此地的,若是真受到什麼傷害,許正道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嘿嘿,沒什麼,你不是擔心他倆的安危嗎,我只是帶他們來看看你。”老道毫不在意地說道,好像倆老頭這樣的待遇完全是正常的,其實也難怪,難不成老道抓回來的人還要待為上賓嗎?

  不過老道的心中卻沒有那樣不在意的感覺,說實話,這倆天他越想許正道的行為,就越覺得危機深重。想想許正道那態度還像個階下囚嗎,若是一般人怎麼也不會那個樣子,何況老道也並不是很清楚到了金丹境界的高手究竟會什麼特殊的本事,但看許正道的表現卻是明顯還留有後手的樣子,但具體是什麼卻又不得而知。今天他帶倆老頭過來就是想看看許正道的表現,自然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警告許正道不要玩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怕是這倆老頭不會有什麼好果子,雖然他對許正道不好下手,畢竟自己的未來還著落在他身上,但對那倆老頭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生死還不是只需看他的意願。

  看到倆老頭那樣子,再看看老道那得意的神色,許正道哪里還不知老道打的什麼主意,連忙表現一副恨恨地表情,道:

  “老道,算你狠!說吧,只要你不傷害他們倆個,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但心中卻在大笑:哈,老道,你自己將他們帶過來,一會兒,我連人都不用找,想來你也是自知大限將至,做了件好事。

  “許兄弟,其實你完全不用為我們而跟這老道屈服!”一邊的倆老頭一看許正道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忙跟許正道示意完全沒必要為了他們而束手待斃。可惜他們剛說了倆句話就被老道封住穴位,既然許正道已經表現出屈服的樣子他自是不希望因這倆老頭的話而有所改變。

  “其實我也沒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在我吸取真氣時再沒什麼過分的行為。”老道一臉得色,但說這話時心中卻也有幾分心虛,說實話,他已經被許正道的那些小動作給折騰壞了,光是受傷就挨了幾次,但真要他就此將許正道解決掉卻又怎麼也舍不得,怎麼說現在也是他最接近金丹境界的時機,他可不希望自己一時沖動而造成遺憾。

  “那沒什麼,我肯定能滿足你的要求,只希望他倆的待遇能好一些。”許正道裝作一副認栽的樣子說道,只是心中卻冷笑不已:老道,你想的也太好了吧,把我們三個困在這兒還用這種手段來威脅,還真是一廂情願到了家。

  老道一見許正道答應,心中也有幾分喜歡,不過以他幾十年的閱曆也不可能就此而全無戒心。當下,將倆個被禁制住的倆老頭扔在一旁,還是小心謹慎的開始了今天的例行公事:堂而皇之的吸取許正道的真元。

  倆個老頭原本還不知道老道抓住許正道究竟想干什麼,現在一見,居然是公然盜取他人真元,心中也是大忿,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為實是武人大忌,何況還是個修道之士。可惜即使再憤恨,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是呆呆地看著老道又一次得逞。

  這一次老道還是安然無恙地吸取真氣,但是在他剛剛吸了一點真氣時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今天盜吸好象所花費的力氣要大些。進一步通過自己的真氣觀察許正道體內情況時,臉色不由驟變:什麼時候,這小子體內真氣運行的情況怎麼跟我也一樣了,若是這樣的話,萬一他想通了盜取的秘密那自己不就危險了嗎?要知道單純比真氣的密度和吸引力,自己可不能跟金丹高手相比啊,雖然自己對這功法已經沉浸了幾十年的時間,但質的差別卻不是時間能彌補的。

  有此發現的老道更是小心翼翼,速度放慢,將自己的真氣運行也變慢,力爭不讓許正道輕易由真氣運行中發現秘密,要不然一切可都玩完了。可惜他並不知道他所以為的秘密對許正道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若不是開始許正道沒有關注他真氣運行情況,怕是他開始進行盜取計劃的第一天就會被許正道給打個大敗。

  只是今天,許正道卻怎麼也不會讓他跑了,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使再小心也未必管用。

  一個小時後,老道稍寬了些心,現在已經接近他今天吸取真氣的尾聲,但許正道還沒有什麼行動,心中不由輕笑一聲:或許這小子還沒有發現那個秘密。

  卻在此時,許正道體內真氣運行的速度陡然加快,原本往老道手心流動的真氣卻在突然間頓了下來,然後瞬間加速回流。這股回流的真氣流如此強烈,連帶著老道體內的真氣也蠢蠢欲動,有一股往外湧的沖動。

  老道大驚:難不成這小子已經發現了,前面只是扮豬吃老虎!連忙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穩住,想切斷手心勞宮穴與許正道印堂的連接。

  可惜世事哪有他想的那樣如意,他一心想穩住真氣,但真氣在外來的強大吸力下,越發的不安分,大有離體而去的趨勢。

  許正道原本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對著臉色已經變了的老道一聲輕笑,口中輕聲道:

  “老道,你已經沾了那麼多天的便宜,如今也該換我試試了。”語聲雖輕,但在老道的耳中卻不亞驚雷:原來一切都在這小子的掌握中,我雖然一直貌似控制著他的身體,但他卻控制著一切。

  他倒是將許正道高估了!

  不再猶豫,許正道全面加快體內真氣的運行速度,瘋狂旋轉的真氣在他的體內形成一個偌大的旋渦,以丹田為根基,以整個上半身為旋渦的邊鋒。如此一來,他的身體就如同一個根本不知其深的黑洞一樣,瘋狂掠奪他身體周圍的一切,即使老道的身體也有一種要往許正道身上靠的趨勢,更不用說老道體內的真氣了。這其中的差距實不可估算,老道再怎麼修煉也只是以丹田為旋渦,如何與許正道整個身體形成的旋渦相比,更不用說他們之間的真氣還有質的差別。

  老道的真氣便如高壓之下的水龍頭一樣,瘋狂的往許正道身體內傾瀉!他先天境界的恢複速度遠不能跟許正道的掠奪速度相比。只是一陣,老道就有了一種無能為力死亡降臨的感覺:若是如此下去,只怕不用一個小時自己就會真的精盡人亡了!

  許正道那是一個爽,難怪老道想奪取他人的修煉成果了,這速度跟自己獨自修煉實有天壤之別!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6:53

第五卷 江湖 第十七章 搞定
                  
  

  只是一陣陣工夫,老凹就已經臉色蒼白,兩眼也變得無神,本已經讓人感覺蒼老大容顏那是更加的蒼老,好象就在一瞬間塔吉克就已經老了幾十歲一樣。沒辦法,性命雙修的真元全為他人所奪,自然就會這樣,幾天前許正道若不是真氣恢複速度跟得上老道掠取的速度,怕是他也會變成這樣。

  許正道冷眼看著老道一步步變老,對他求饒的眼神視而不見,這該使的老道再怎麼表現也引不起他的同情心,畢竟他做下的事也是在變相的掠奪他人的生命,如今這結果只是因果相報罷了。

  “老道,所謂殺人者人恒殺之。如今你有這結果也是罪有應得。”許正道看著眼睛都已經開始溢出鮮血的老道冷冷道。

  一邊先前被老道扔在一邊的倆老頭見不到一會兒就形勢大變,心中也是欣喜萬分,畢竟一直被老道控制著,又有誰能知道會有什麼結果。藍老頭更是歡喜地想要跳起來,可惜老道點的穴位還在禁制著。

  老道身體已經虛弱到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別人身上屢試不爽的手段也會有一天落到實處自己身上,現在他才體會到那些被他吸干了的人當時是什麼感受:一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卻又無能為力的極度沮喪。

  不過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他還是需要做些什麼。聚起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大吼道:

  “我死了,你這鏈子也解不了,最後也會跟我一樣。”他倒是沒察覺自己喊的再高其實聲音只是一點點,如同蚊蚋鳴叫一樣。但許正道還是聽清了,不禁笑道:

  “你還是認命吧,這結果已經改變不了,至于我的問題還不用你操心,我自會解決。”

  不過,許正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在感覺到老道的身體機會沒什麼真氣再流出來時還是住手了,他倒不是對老道起了同情心,但有些問題還是需要老道來解決,何況老道現在還死不得,自己還有大用。

  被許正道松開的老道再無法站立,力不從心地癱倒在許正道的面前,而人也只剩下一絲微弱喘息的氣息。

  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老道,許正道不禁歎了口氣,自語道:

  “這又是何苦呢,真是自作自受。”

  這時,許正道開始靜心觀察起體內的真氣來。說實話,一口氣吸取那麼多真氣他也有一絲擔心:這回可不要跟上次在地穴一樣,由于能量過多又睡上N年。

  體內旋渦還在旋轉,雖然速度已經慢了下來,但那種勁頭卻是絲毫不減。再吸取不到外界真氣的金丹連許正道原本經脈中的真氣都已經回收過去了。

  許正道微一動念,忽然感覺不對勁,這體內的真氣怎麼忽然指揮不動了,而且體內原本反方向運轉的金丹卻在沒有真氣進供後那旋轉的速度不將反升,速度越來越快。

  許正道知道事情有一些不妙,可能著的有一段時間又不能動了,忙勉力對那倆老頭叫道:

  “照顧我的身體,還有不要讓那老頭死了。”

  隨即他就將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體內金丹處,外面的世界再不是他能管到的了。

  倆老頭面面相覷,不知道許正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自己也出問題了,不過他們倒不是很擔心,當然就是擔心也沒別的辦法,相信以許正道現在的修為他若是自己都不能解決,那別人也幫不了什麼忙。

  只是他們心中還在驚訝許正道那吸人真氣的能力,還真是變態,這樣都行的話,那還不是天下大亂。從此更是堅定了自己跟誰在許正道身後的決定,不管自己收獲將是如何,但至少在某些時候能夠改變許正道一些極端的決定,那也是一件善事。

  他們倒是將自己想高了,許正道既已決定的事又哪是他們能勸得了的,當然若是賣著自己的老面子,許正道或許會做某些讓步,但大的方向卻不會改。

  其實,按許正道一向以來的表現,雖然他能力太過出眾,但為人行事還算可以接受,並不太走極端。而倆老頭卻犯了江湖前輩的通病,總以為有些本事的人都像他們一樣不安本分,每天都是打打殺殺的過日子。他們卻不知,許正道想要的只是自己過的爽,哪里還管他們那些破事。

  心神沉浸在丹田中的許正道卻發現自己對這些變化根本就是無能為力,只能是看著金丹一步步地加速運轉,而且還感覺到那已經是黃豆大小的金丹居然還有進一步壓縮的趨勢。金丹還能壓縮?許正道無語了。現在他才察覺到自己對丹道的知識所知確實太少,連一些可能出現的基本狀況都未必知道,更不要提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的處理對策了。

  現在的許正道只能是對著已經旋轉成一道虛影的金丹干瞪眼,便如冷眼旁觀一樣,毫無根據辦法。

  金丹形成的虛影居然圍繞成橢圓形,由此可以想象它所具有的速度,若不是在丹田中,只怕許正道還可以聽到由此急速而來的呼嘯聲。

  金丹劃出的圓形越來越小,漸漸快與金丹本身重合,許正道知道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但是他卻不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而且也對即將到來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准備。

  當金丹的虛影與實體重合時,許正道只覺體內一震,耳內似有若雷鳴般聲音傳來,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自己就被震暈過去,就在暈過去的一刹,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難道自己就那麼孱弱嗎,怎麼到了現在這種連苦修近百年的老道都羨慕的修為還是動不動就暈過去,那還不如不要這身能力算了!至少也不會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這一暈,他就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只是把那倆個老頭詫異不已,他們還以為許正道入定了,不由奇怪許正道在這種綁成粽子的情況下還能入定,難怪人家的修為那麼高!

  無奈的他們只得也陪著許正道一起入關,試試那到了先天境界才能修煉的陰陽流心法究竟有何妙處。當然他們倆人是錯開時間練的,畢竟還有一個老得已經快要翹的老道還要照顧,若是一個不小心讓他真翹了,可就有些對不起許正道對他們的囑托了。

  老道雖然已經虛弱到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地步,但是離死好象還有段不小的距離,不能不佩服修道人強悍的根基。倆老頭經常看著不能動彈的老道,心中羨慕不已,若是自己的身體也能那麼強悍,怕是早就進入先天境界了。

  而老道現在心中可就沒那麼舒坦了,簡直是生不如死,他倒是曾想過死,可惜現在他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現在倒是對當時要許正道放他一馬有些後悔,若是只能這樣苟延殘喘,還不如死了算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縱橫世間那麼多年,到頭來自己還會落得這個下場。

  疏忽間,不知過了多久,許正道再一次從昏厥中醒了過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9-5 07:37:15

第五卷 江湖 第十八章 再變
                  
  許正道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識檢查自己身體的狀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顆金丹居然在丹田里再不旋轉了!不轉了?許正道心中不由一喜,那就代表自己體內少了個禍源,畢竟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實在不爽。

  誰知心念方動,那顆看起來比以前小了一號的家伙就不由自主轉了起來,倒把許正道嚇了一跳,難道剛剛的只是假象?

  還是不動的好,想現在這樣動起來還保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麼事了。此念一生,金丹便好似聽到一樣,頓時就停止了轉動。

  這時許正道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居然已經能將丹田中的金丹控制由心了。這可是了不得的結果,若真能如此的話,以後怕是可以做很多事了,至少不會在想要救人的時候束手無策。雖然自己對救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但畢竟那是自己真正用心學的第一個世間能力,不多實踐的話,也有些對不起自己花的那麼多時間。

  喜悅中的許正道,自然要看看現在真氣變成什麼樣了。神識微動,丹田中立時冒出一股陌生的洪流來,許正道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自己的真氣變成怎麼變成這個樣了!

  一股銀色如水一樣的洪流在他的體內縱橫馳騁,水?自己的真氣什麼時候變成水了?許正道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嗯天,再聯系那已經變得小一號的金丹,許正道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真氣再不是以前那種氣體模樣,而是不知怎麼壓縮成液體了,難怪看起來象是水了。若不是上輩子看了那麼多的小說,他還想不出自己的真氣到底怎麼了,原來這就是真氣進一步的變化,想來是因為丹田中的金丹已經容不下吸取的那麼多真氣從而自行的進化,可能其中也有因為金丹自轉的原因,畢竟現在的金丹看起來比以前小了很多。

  許正道食指微彈,試了下這已變成液體真元的殺傷力。靈覺中,只感覺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食指尖端噴薄而出,無聲無息擊中地面,便如打在豆腐上一樣,地上立時出現一個深洞,其深不知幾許,只是自己能往地下滲透百多米的靈覺還是沒看到深洞的盡頭,而且現在自己的金丹變化後,滲透的深度又加深了許多,怎麼說也有個二百來米。

  許正道不禁驚歎這真元力的攻擊力度,如今真氣已不足以形容體內如同水銀一樣的液體了,許正道便將之稱為真元力。

  喜悅不已的許正道不禁仰天長嘯一聲,想不到那死老道想成丹未能,反而便宜了自己。

  這嘯聲便如雷鳴一樣從這山洞中傳了出去,清越激昂,頓時將另一面正在同樣閉關的兩個老頭,還有那個要死不死要活不能的老道士。

  倆個老頭最近的日子已經不再分開練功,當嘗試到那陰陽流的威力時,誰也舍不得這練功的好時機,于是將老道士關在一個小石室中,留些食物,便雙雙入關。反正以老道士現在的能力也不能從石室中跑出來。如今知道許正道醒過來的消息,心中俱是大喜,以前都是十幾天就去看一下許正道,只是怎麼看他都是毫無動靜,于是慢慢地也就看得少了,反正許正道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看他還不如自己練練功,免得被另外一老頭趕到前面。

  老頭們雙雙從另一個石室跑到許正道那兒,卻見他正在那兒掙紮著身上的鐵鏈子,只是怎麼也掙不脫。兩個老頭連忙打招呼道:

  “嘿,小許,你醒了。”

  抬頭見到倆老頭出現在自己面前,許正道不禁臉紅了下:自己怎麼說也長進了好多卻還是不能把這該死的鏈子怎麼樣。于是就停了下來,問道:

  “兩位前輩,我這一次暈過去多長時間?那個老道究竟怎麼樣了?”

  “多長時間?”洪老頭不禁撓了下頭道:

  “我們這段時間也在閉關練功,還真不知道你具體暈了多久,不過也不用擔心,反正我們到外面就知道了。不過那個老道是還活著,你要不要找他?我把他叫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正道一愣,這些武癡也真是可以,這麼長時間也不到外面去看一下,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解決吃的問題的。不過現在看來時間肯定不會少,從剛剛自己身子微動便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暴響擴張中便可以看出,想來自己又長大了不少,心中對那倆老頭陪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甚是感激。他對老頭提出的將老道帶過來的建議也是無任歡迎,現在看來解決這鏈子的問題還是要靠老道士啊,幸虧當初沒將他弄死。

  “如此就麻煩兩位前輩了。”看在他們陪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的份上,許正道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們老頭了。

  這等帶人的粗活向來都是洪老頭的專利,不大一會兒工夫,老道就被他拎過來扔到地上,藍老頭絲毫沒有輕手輕腳的自覺,對老道當初無緣無故就將他們抓住還是有些怨恨。

  看著老道趴在地上如同軟體動物一樣無法站立,許正道的心也不禁有了幾分同情,怎麼說這老道也算是一代高人,可惜了他現在的下場。不過他對自己當初的手段並不後悔,若自己不這樣做,有遭一日,當老道真的進入金丹之道時,面前的他就自己那時的下場,說不定還要慘。

  “老道,我再問一次,這該死的鏈子到底該怎麼解開?”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許正道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話自不可能說的那麼溫婉。

  “小許,這樣問是沒有效果的,我們已經問過了,老道他死也不說,將他帶過來就是看你有沒有別的辦法。”這時藍老頭插話說道,他對老道的頑冥不靈也是頭痛得很。

  “是嗎?老道你真的不想說,那可不要怪我手段太狠。”初時的激動過後,許正道又恢複了那副溫文爾雅的語氣,雖然這話怎麼聽都不溫柔。

  老道怨毒地看了一眼許正道,他已經不打算活了,自是不想讓許正道從他手上也跑出去,能拉個墊背的怎麼也是一大安慰,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許正道居然有那麼厲害的手段,若是他能預測將來的話,怕是這會兒說的比誰都快。

  “唉,看樣子你已經打定主意了,那我也沒辦法,只希望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了。”許正道婉婉道來的語氣卻有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老道以為自己這一遭是要死了,這些日子的折磨終究到了頭。兩個老頭也以為許正道准備將老道殺了解恨。

  卻不料,許正道以更溫柔的語氣說道:

  “老道,你看著我!”

  老道原本低下待死的頭聞聲不禁抬了下,往許正道看去,卻見許正道眼中瞬間暴出一股神光,老道的心神頓時迷失其中,恍恍忽忽,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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