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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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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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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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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極品邪神
作者:黃河老鬼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一章 TMD,剛畢業,就失業
公元2008年六月三十日。
人類,地球。
中國,某個城市的角落。
太陽剛剛升起,六月的天亮得格外得早,才六點一刻,外面已經很亮堂了。
李春生不等鬧鐘玲響,翻身坐起,先把鬧鐘關掉,然後穿衣服起床。
沒辦法,自從上班以後,李春生的生物鐘很準時,每天無論多晚睡覺,早上都能準時起床,比鬧鐘早五分鐘,這是雷打不動的。
從這學期開始,李春生就在一家小公司某了一份文書的工作,工商管理本科畢業的他,實在沒有什麼專業特長與優勢,能找到這個工作已經不錯了。
李春生是個很知足的人,也是個很懂得感恩的人,為了報答公司,李春生兢兢業業,每日起早貪黑,聽公司裡的領導呼來喚去,只為了一個月能掙八百塊錢的工資,給家裡少增加些負擔。
李春生在公司裡做的,到是真的映證了他的一個學長老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起的比雞還早,吃的比豬還差,干的比牛還累,拿的比民工還少,睡的比小姐還晚,責任比主席還大。
李春生一直任勞任怨的搶著幹公司的粗活重活,有事搶著加班,沒辦法,為了八百塊錢,就得認命,誰叫現在的大學生勞動力廉價啊。
今天,李春生又是第一個來到公司的,趁沒人,李春生打開窗戶,把辦公室裡的桌椅全察了一遍,又將地掃了一遍,倒了垃圾,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辦公桌,準備忙一天的事情。
不過李春生今天忙的很歡心,畢業證書、報道證下個月初就可以拿到了,李春生可以向公司要求轉證了,那時工資就有一千二了,除掉伙食費,住宿費,一個月還可以有兩百塊的零花錢用,以後的小日子就算勉強可以過下去了……
公司人漸漸多起來,李春生和往常一樣,和每個到來的人一一打過招呼。
這時,經理走了過來,李春生忙微笑著打招呼:「烏經理早。」
經理姓烏,單名一個賢字。
被叫做烏經理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一臉陰沉不快的看著李春生,道:「你到我辦公室裡來一下。」
李春生心裡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緊張起來,隨在經理後面進了他的辦公室。
「坐,坐下談。」烏經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一張椅子說道。
李春生依著經理指點的位置坐下。
「春生啊,最近在公司裡工作感覺如何?」
「挺好的,經理對我也挺關心,同事對我也很照顧,公司給我一種家的溫馨感覺,在這裡工作,不但能學到很多東西,還很愉快。謝謝烏經理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李春生盡量使自己的表達能更讓人聽著舒暢。
烏經理點點頭道:「嗯,那你覺得你在公司表現如何呢?自我評價一下。」
李春生心裡一慌,心想,糟了,自我評價啊,這最令人頭痛了,把自己……
說的太好吧,未免有狂妄自大的嫌疑,雖然都是實話,但別人聽了總是不爽;說的謙虛一點吧,似乎是缺乏自信,搞不好領導還信以為真呢。
李春生左右為難,不知道烏經理這麼問的用意何在,也不敢貿然回答,吞吞吐吐的說:「這——這個,我自己覺得吧,呃,我在實習階段工作表現還行吧。」李春生採用中庸的技巧回答,不偏不倚,不好不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心想這樣回答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烏經理若有所思,看了李春生半天,才道:「可是同事們說你工作很不認真、而且反應比較遲鈍,遇到突發事情不知道怎麼處理,又不向周圍的人請教,出現了問題,也不及時和別人溝通,所以很多問題就全部堆積在你這裡,得不到有效的處理……」烏經理似乎找到了感覺,越說越來勁。
李春生在空氣中隱約已經捕捉到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的氣息,烏經理說什麼了,也就懶得開口,只是聽著就好了。
烏經理衝鋒鎗一樣的大掃一通後,緩了口氣,看看李春生的表情,見李春生也正盯著自己,又接著道:「我們公司不是很大,但是很講效率,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的,所以,公司作出了一個很慎重的決定,你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了,如果你今天有什麼事,把工作交接一下,也可以走了,沒關係的。」
李春生知道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無可挽回,他聽同學說起過,有些公司就喜歡用一些實習的大學生,那樣成本低,一個實習大學生的實習工資還不到一個轉正大學生工資的兩分之一,所以很多公司就就喜歡招實習大學生,利用廉價的勞動力,等他們快拿畢業證書,可以轉正了,就找個理由胡亂把人炒掉。
李春生現在才想起來,為什麼公司一直拒絕和他簽就業協議書,原來一開始,公司就安排好了的,李春生想到這裡,覺得一切都明朗了,索性故做瀟灑,勉強微笑道:「哦,這樣啊,那好的。」李春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也不想再說多餘的廢話。
「謝謝你這三個月來對我們公司的支持,對我工作的支持,對我們部門工作的支持,以後,我們雖然不是領導隸屬關係了,但還依然是朋友,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烏經理伸出手,陰險的微笑著,看著李春生。
李春生也伸出手,和烏經理握了握,點點頭,出了辦公室。
等李春生走出公司很遠,再也克制不住悲傷,同時一股憤怒也湧上心頭……
七月份了,一般的公司早就不需要人手了,偶爾有那麼幾家公司還要招人的,招的都是有工作經驗的,招來應急用的,無論哪個公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應屆畢業生的。
在這個月份沒了工作,就等於宣告失業。
……
李春生失業了。
失業其實不是很要緊,只要你口袋裡還有錢可以支撐幾個月的生活費,熬到十月分,到那時,又是找工作的一個小黃金月了。
可是,李春生口袋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一個月八百的工資,除了吃住,還能剩幾個子呢?!
這家該死的公司如果在當初三月份沒有招收李春生的話,李春生憑省重點本科院校的文憑,在省內找份工作還是不算太難的,可是這流火七月時候,就是千難萬難了。
李春生恨恨的想著,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要像竇娥一樣,詛咒個七月飛雪,地旱三年什麼的,來發洩一下自己的憤懣不滿。
「小兄弟,請留步。」
「小兄弟,請留步。」
……
李春生正在有氣,一個五十來歲,渾身髒兮兮,尖嘴突腮,瘦的比猴子還厲害的道士趕上來,攔在自己身前,一股難聞的臭氣瀰漫在空氣中,將李春生鼻孔堵的嚴嚴實實。
李春生自然退後兩步,皺皺眉頭,疑惑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在對我說話?」
「可不就是你嘛。」瘦猴子老道不知趣的又向李春生靠近兩步,壓低聲音說道:「我看小兄弟,印堂發黑,目光渙散,我掐指算來,你在近日恐怕有意外之災,需得早定趨辟之法啊,要不然可能對你大大不妙哇。」
李春生一臉不屑,嗤之以鼻,冷哼數聲:「你掐指算來,哼哼……意外之災,哼哼……早做提防,哼哼哼,老子不掐指都知道了,你***就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了,你哪兒來,還從哪兒回去,今天爺心情不太好,別惹的爺我性起,沙鍋般大的拳頭,你這幾根排骨能經得住嗎?」李春生作勢揚拳,一副要出手的樣子。
「別別別,我只是給你推算推算,犯不著動手。」瘦猴子老道被李春生拳勢震懾,不禁退了一步,搖手說道,「我不過是好意提醒,你不相信那就算了,遇到事情,禍福勿怪就是了,哼。」瘦猴子老道似乎受了委屈,把袖子一甩,扭頭看別處。
「靠,不就是丟個飯碗嗎,算得了什麼。你就省點功夫,去別處掐指去吧。」
李純生說著,人已經走出好幾步,突然感覺踩到一軟綿綿的東西,腳一踏下,那軟綿綿的東西就像在腳底炸開了一樣。
李春生心思電轉,知道不妙,急忙收腳,隨著腳提起,一股臭氣撲鼻而來,李春生向鞋底看去,鞋子上粘著一大片黃黃的東西。
「媽的,是哪個***混球烏龜王八蛋把寵物帶到街上隨地大小便的,沒天理啊。」李春生怏怏的罵著。
瘦猴子老道在身後不遠處,做出要嘔吐的樣子,李春生斜眼看去,只見瘦猴子老道捂著鼻子,向李春生眨了眨眼,陰陽怪氣的說:「小兄弟,我們以後再見。」說完,就捏著鼻子逃之夭夭了。
「媽的,……
什麼人,也不聞聞自己身上的那股子騷臭味,比臭狗屎不知道臭了多少,卻大模大樣的在人前走動,一點不臉紅,一坨屎被別人踩著了,隔著大老遠,也能裝模做樣的喊臭,去死吧。」李春生自言自語道。
老話說的一點沒錯,人要背運了,喝涼水都塞牙縫。
自己被公司炒魷魚也就算了,炒了也就炒了,卻不料出門還要踩狗屎,踩了也就踩了,卻被一個全身上下,比狗屎還髒,比狗屎還臭的瘦猴子道士給看見,讓他取笑一番。哎,真***,禍不單行啊。
一天之間,接連遇到幾件倒黴的事,李春生一整天失魂落魄、混混噩噩,在街上東遊西逛,腳上散播著狗屎臭氣,走到哪裡,哪裡的人都整齊的行捏鼻子禮,紛紛躲避,李春生越走越氣憤,越想越氣憤,乾脆專挑人多的地方,熱鬧的場所,故意把那隻腳東踩西踏,讓人們紛紛躲避,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到了晚上,也不該往哪裡去,買了一打啤酒,一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醉熏熏的走著,搖搖晃晃,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腳下一滑,就再也沒站起來,躺在濕濕的泥土上,意識漸漸模糊。
醉眼朦朧中,看見漫天的星星,忽明忽滅,隱約中聽到湖水拍岸聲,想是自己多半倒在了湖水岸邊附近。
倦意夾雜著傷心、酒氣慢慢吞噬了李春生的腦子,蒙住了他的雙眼,隱約中,又似乎看到了那張瘦猴子的褶皺的臉……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11-2 21:10 編輯 》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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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4:08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二章 靠,這是什麼鬼地方
第二天,李春生被一陣強烈的太陽光刺醒,等李春生張開眼睛時,已經是太陽高照,日上三竿。
李春生眯著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條溪流旁邊,自己的一條腿還浸泡在淺水中,褲腳濕了大片,整個身子躺在鵝卵石上,溪水潺潺,從身邊流淌而過。
李春生也不記得自己喝酒之後,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只是在他的印象里,他居住的城市似乎沒有這麼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了。
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李春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將之丟開一旁,不再去想。
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頭痛的欲裂,難受的很,又覺得口中十分干渴,也顧不得溪水里是否排放有工業廢水,雙手捧了就喝,溪水入口,只覺清涼甘洌,比之以前喝的農夫礦泉水、娃哈哈等好喝得多。
喝完水,李春生忍不住大罵:“媽媽的,這麼好的溪水怎麼沒人利用,那些比鬼還精的商業家們哪里去了,看著這麼好的溪水白花花的流掉,真是暴殄天物啊。”
李春生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有幾千萬個礦泉水瓶子,都打滿水,到時可以大賣一把,等大把大把的錢塞進口袋,然後再開上一個礦泉水公司……
媽的,我一定要讓炒我魷魚的人知道,你們的眼睛全瞎了,這麼好一個人才不用,讓他們後悔一輩子。
“喂,我說那個踩狗屎的小兄弟,怎麼不先打個招呼啊?喝了老道我的洗腳水,還笑的那麼淫蕩,真服了你了。”
李春生循聲看去,一張熟悉而令人討厭的猴子臉就在他上游不遠的一塊石頭上,悠然自得的坐著,兩只黑乎乎、毛茸茸的腳在溪水里快活的洗滌著。
李春生差點背過氣去,一頭栽倒水里,憤然道:“你怎麼在這里?居然還在這里洗腳,你那里可是上游啊,沒看到我在下面喝水嗎?”
李春生想到那黑乎乎的香港腳在水里洗了半天,自己喝進去的水……,想到此,渾身雞皮疙瘩就差點連皮一起脫落,胃里翻江倒海,又苦于吐不出來。
“嘿嘿,這個就要怪你自己了,我在這里洗腳已經很久了,在你還躺在那里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洗了,你醒了之後也不先看看四周,我在上游洗腳,你還偏偏要找下游喝水,還急不可待,趕著投胎也沒這麼急的啊,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可是你動作太快了,我來不及阻止啊。”瘦猴子道士一臉無辜,“再說了,我看你喝的津津有味,那叫一個投入啊,像品瓊漿玉液一樣,就不好意思打擾你品味了,哈哈。怎麼樣,我的洗腳水還是很甘甜的吧!”
“……”
“不要生氣拉,老道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瘦猴子道士見李春生半天不言語,還氣得臉色發青,于心不忍,忙道歉。
“靠,道歉有什麼用啊,我們換一換,你喝我的洗……
腳水,然後我向你道歉,你覺得怎樣?”李春生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這樣說,不等于是承認了自己喝了老道士的洗腳水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去彌補所發生的事情,而不是去埋怨,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答應回答你三個問題,問完之後,我們就誰也沒有對不起誰,互不相欠了。”老道士笑呵呵的說道,顯是為剛才自己占了便宜而高興。
李春生冷哼一聲:“那你就一直欠著吧,我不會問的,我要你心里內疚一輩子。”李春生覺得這件事情很嚴重,比那女子的第一夜還嚴重,“我怎麼遇見你就倒黴啊,難道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衰啊。”
“可別這麼說,其實你能見到我已經很幸運了,如果你沒見到我,會真的就很不幸。不過,我現在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以後你自己會慢慢明白的。”老道士抬頭看著遠處的樹林,楞楞出神。
李春生一臉不屑,心中氣惱這瘦猴子太狂妄自大,總是喜歡往自己臉上帖金,老不害臊,也不想搭理他,站起來就走。老道士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只顧撣著自己的麻鞋。
溪水邊樹木蔥蘢,除了樹,幾乎沒有其他的了,沒走多遠,就聽到一聲振聾發聵的吼叫,一陣大風呼呼吹過,樹枝被刮的噼里啪啦,紛紛折斷,風沙大作,李春生被刮的睜不開眼睛,人不住倒退。
“嗷——”聲音再次響起,等李春生被震的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只有三個頭的怪獸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渾生通紅,紅彤彤的形如火焰,大如駱駝。
三個頭,前面一個,左右各一個,都有方斗來大。
三個頭,卻能行動一致,確實奇怪的很。
這時,六只眼睛,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三張大嘴同時張開,哈喇子不停地流下來,想是餓了很久,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
李春生膽戰心驚,想要跑,腳像灌了鉛,邁不開步子,眼睜睜的看怪獸一步步靠近。
“哧”的一聲,一柄長劍臨空飛來,刺進三頭怪的胸腹,穿體而過,從尾部飛出,一股血劍從胸腹及尾部汩汩射出,馬上染紅一大片,李春生臉上也濺了許多,李春生驚嚇得都忘了揩拭。
三聲慘叫同時發出,幾乎等于一聲,聲音過後,就見怪獸緩緩倒下,李春生這才‘籲’的一聲,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瘦猴子道士已經站在了李春生後面,劍就是從他手中飛出的。
道士引了個訣,收回寶劍,高興的搓手道:“哇,又有好吃的了,三頭火獸,難得的美味啊。”
李春生見道士救了自己一條命,心中感激,剛才的事也就忘記了大半:“謝謝救命之恩。”
沒了性命危險,李春生的好奇心又發做了,“這是什麼怪物啊,居然有三個頭。……
”
瘦猴子道士白了李春生一眼,眼睛一轉,又笑道:“這就是你問的第一個問題嗎?”
李春生一塄,隨即想起剛才他們的約定,沉吟半晌道:“念在你好心救我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算是吧,不過,問法得改一改,不然你就告訴我這怪物的名字,然後什麼都不說了;我再問,這怪物什麼來曆啊,你又回答一下,然後又不說了,那樣一問一答話,別說我只有三次免費次提問的機會,就是一百次也不夠。”
“那就看你自己的提問水平了,你問的巧,我自然答的多,你要是問是不是啊,那麼我想多說也不可能啊。”
“那麼,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和我所想知道的,關于這個三頭怪的一切都告訴我吧。”李春生將問題括而總之,狡頡的問道。
“照啊,果然有點腦子,算我沒看錯,把你接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你說什麼?”李春生聽的莫名其妙,“你說是你把我接來,算什麼意思?”
瘦猴子道士知道自己說露了嘴,忙岔開話題道:“我是說,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被這三個頭的火獸給吃了,這三個頭的火獸是附近一帶,最凶殘的怪獸。
你今天遇到的還好,不是最恐怖的那種,最恐怖的三頭火獸不但有三個頭,而且有六對翅膀,能上達九霄,下至黃泉,而且可以噴火舌,三頭齊噴的話,方圓十里之內都要化為灰燼。
不過這種三頭火獸很少有,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了,你剛才遇到的那頭三頭火獸看起來雖然體積龐大,但是年齡並不大,不然,就算它沒吃你,你也早被燒烤熟了。”
說到這里,瘦猴子道士蹲下身,扳開三頭火獸的一張嘴,指著它的牙齒,“你看,它口中還只有一顆牙齒,也就是說還只有一歲,遇到這麼年輕的火獸,是你現在還有機會說話的原因,你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三頭火獸的最大毛病就是在目標不統一或者目標太多的情況下,三個頭往往會分三路行動,結果就是三個頭互相牽制,彼此影響,哪個頭都不能完全控制身體,結果就只能站在原地噴火,而不能行動,這是三頭火獸的唯一弱點。關于三頭火獸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瘦猴子道士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接道:“對了,三頭火獸,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其肉鮮美無比,口感極佳,絕對是美食中的上上之品,還有就是它的肉,是修真人氏可遇而不可求的補品。”
“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已經解決了,還剩下兩個,還有什麼要問的?”
李春生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
獸猴子道士急忙阻止道:“不忙,等一下再問,先弄點三頭火獸的肉嘗嘗,美味當前,虧你還有心思去想問題,哎,等肚子飽了,有精神了再問吧。”
瘦猴子道……
士說時,已經生起一堆火,砍下三頭火獸的兩只腿,剝皮去毛,然後架在篝火上燒烤起來。
只聽‘滋滋’聲不斷,火獸腿上不斷有油冒出,濺出來,篝火時不時閃爍,火苗一上一下。
一股久違的肉香勾引著李春生的性欲——哦,打錯字了,是食欲,久違的肉香勾引起了李春生的食欲,令李春生食指大動。在實習的時候,每個月拿八百塊錢的工資,李春生省吃簡用,不要家里人補貼,勉強可以生活,而吃肉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奢侈的消費了。
“哎喲——”李春生感到自己嘴唇,鼻子一陣火辣辣的燙,隨即又聞到一股肉香。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烤肉放在你鼻子底下了都不知道,吃吧,嘗嘗老道的廚藝如何,我敢打賭,你以前做夢也絕對沒有吃過這肉。”老道士覺得自己這話似有點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在你們那個世界里,根本不會有這種動物。”
李春生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果然和以前吃過的豬肉,雞肉,牛肉等味道大不相同。李春生吃的贊不絕口,也不知道是在贊美火獸肉的美味可口,還是在贊美道士廚藝的高超精湛,仰或兼而有之。
不到一柱香時間,半只火獸的大腿就進到了肚子里去。
“厄——厄——”李春生一聯串打了幾個飽嗝,“對了,那我現在可以問你第二個問題了吧,這是是哪里?我陌生的很,記憶里,從沒見過這里,而且,剛才吃的火獸肉,我也確實沒吃過,名字連聽都沒聽過,所以想問一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老道士放下手中的肉,用油膩膩的手撓撓頭發,從發間捉出一只跳蚤,塞進嘴里,只聽噶嘣一聲,喉嚨上下動了幾動,跳蚤就進了老道士的五髒廟,李春生看著,心頭做惡,懷疑自己剛才怎麼會從他手里接過獸腿,還吃的津津有味,並且稱贊有加。
老道士等撓夠了,才慢吞吞的說道:“這里是哪里啊,這里是很多人修真的地方,這里是最接近飛升得道,成神變仙的地方。有很多修真門派,修真高手在這里修行,在你們那個世界里,修真門派和修真高手是有的,飛升得道的也是有的,可是很少,少之又少,這里可以說是修真之人的天堂,十有八九的人都喜歡在這里修真。”
李春生對修真這個詞再熟悉不過了,看過無數電影、電視、小說,知道修真是目前最熱門的行業,吃這碗飯的主角個個都是錢途無量,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美女成災的。
聽老道說這里是修真界,心頭喜悅莫名,難以形容,高聲道:“哇塞,酷畢了,真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李春生也有機會到修真界來玩一場,太過癮了。”李春生喜形于色,“可是我還有個問題,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呢?”
“這……
個說來話長,真要細細分析起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你是躺著進來的,昨天晚上,你還躺在你們那個城市的一條臭水溝邊,早上就躺在了這里,所以說你是躺著進來的。明白?”
“不是吧,你長話短說也不用這麼短吧,我還沒明白啊。”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很多現在人到古代玩修真,都是糊里糊塗的就進去的,這個你不必了解太多,如果你把進出修真界的方法學了去,並流傳下來,傳播開去,那麼以後現代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我們修真界還有神秘可言嗎,還有緣分機緣一說嗎,所以呢,至于說你是如何躺著進來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你現在要關心的是以後修真的路怎麼走。明白?”
“哦,現在明白了。”
“高,實在是高,你的悟性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很好。”老道欣慰的點點頭,露出贊許的表情。
“那——是——”
李春生牛逼哄哄的回答,令瘦猴子老道為之氣閉,“不過,我到是可以稍微透露一下,這次,你之所以會進入修真界,主要還是和老道我昨天對你說的印堂發黑,必有凶兆一說有關。以後,等你自己修為高深了,自然就會明白,現在天機不可泄露。”
“‘胸罩?’什麼‘胸罩’?你也不用搞得這麼玄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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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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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4:40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三章 又是三個條件
“對了,還沒有請教前輩尊姓大名,江湖寶號是什麼?”李春生心里叫他瘦猴子老道,到了口上,他可不敢這麼叫,瘦猴子老道是修真的人,那麼他再髒再臭,都不能得罪,不然,惹他生氣,給自己來個天罡五雷訣什麼的,還不灰飛煙滅啊。
“照啊,你小子現在才問到我,不過還算有點良心。”老道士看了李春生一眼,似乎看穿了李春生的心思,微微一笑,“不過現在才問,晚了,已經超出了三個問題的限定,如果你堅持要問,我也可以回答,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如何?”
“我靠,你怎麼老是三個來,三個去的啊,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太枯燥了點吧,這樣雞生蛋,蛋生雞,沒完沒了的下去,你要生到什麼時候啊,你要是再這麼搞下去,幾千年以後,用我當主角寫書的作者,怎麼來寫這三個三個啊,怎麼吸引讀者,怎麼向讀者交代嘛?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要為我的作者考慮一下嘛,我現在以作者的名義,警告你做人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啊。”
老道士大驚:“厄?!你怎麼知道以後會有人把你當主角寫進書里面去的啊?”
李春生嘿嘿大笑道:“我當然知道了?”
“你為什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
“你為什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
“你為什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
“氣死我了,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老道士忍不住提高聲音。
“為什麼只可以你問我,不可以我問你啊?”李春生跨上一步,眼睛與老道士眼睛緊緊相對,僅隔兩寸三分五厘之二的距離。
“你這樣對前輩問話?可以的嗎。”老道士將距離又縮短了兩分之一。
“不可以嗎?!”
“可以嗎?!”
“不可以嗎?!”
“可以嗎?!”
“難道真的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至少對我是不可以的。”
“哦,既然老前輩一定要說不可以,那就不可以吧。”李春生見老道士寸步不讓,知道討不了便宜,一轉方針,語氣也軟了,“我隨便說說而已,老前輩何必認真,何必動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答應你那三個要求就是了,不過——”聲音嘎然而止。
“不過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快放,別捂著難受。”老道士見有了門道,不禁語氣也軟了下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很有骨氣滴,從不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想當初,公司要我竊取對手公司的機密,被我斷然拒絕,那個姓烏的經理,也被我恨恨的教訓了一頓,給他上了一堂生動的八榮八恥課,然後我一氣之下,就辭職離開了那家公司。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雖然就是昨天發生的事,不過,我這人很有原則,……
過去的就是過去的,過去了一分種,也算過去,昨天的事情,當然是過去了,我這麼說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不會隨便替人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正所謂——
生命誠可貴,
工作價更高,
若為骨氣故,
兩者皆可拋。”李春生決口不提昨天被公司炒掉的事,而是把自己美化一般,以英雄人物的光輝形象出現,李春生在老道士面前大大的意淫了一把。
“好了,好了,你說了這麼多,無外乎就想告訴我,你不會去做違背你自己意願的事嘛。”
“對了,老前輩果然聰明絕頂,一聽就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多浪費唇舌,直接找重要的說了,我這個人呢,不但有骨氣講原則,還講究個自由什麼的,是……”
李春生話還沒講完,老道士就做出一個制止的動作,“夠了,夠了,你的意思我全明白,我這人最討厭強迫別人做他不喜歡的事了,強扭的瓜不甜,對嗎?”
“是啊,老前輩果然高風亮節、大義凜然、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小弟我對老前輩的景仰真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哇,我實在太——感動了。”李春生用袖子擦擦眼睛,一副激動難言的樣子。
“行了,周星星的片子我看得多了,你少來了,看到那棵數了嗎?”老道士指指前方大約一百米處的一棵巨大無比的老樹,只要一人就可合抱,樹枝有些倒垂下來,變成了根,重新紮進泥土,少說也是三五百年以上的老樹。
“看到了,當然看到了,你以為我色盲加眼瞎嗎,這麼大一棵春意盎然的樹怎麼會看不到呢。”
“看到就好,你看仔細了。”老道士右手向大樹一揮,一片淺黃色光彌漫,砰的一聲,黃色光芒凝聚成一個光球,撞擊在樹干上。
李春生就在光球撞在樹干上的時候,隨著大地的震動,晃了幾晃,險些站立不穩,就見那棵大樹在與光球碰撞的刹那間燃為灰燼,地下只剩下一片焦土。
李春生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可以把半截樹給吞了。
老道士得意揚揚的斜乜了李春生一眼:“看到了嗎,我從來不會勉強任何人做任何事的。”
李春生知道老道士的弦外之音。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忙道:“老前輩,你怎麼老是做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啊,你剛才不是說讓我答應你三個要求麼,快說吧,我早就答應了,都等不及了。”
“我可沒有勉強你?”
“當然,我這人最有骨氣,最講原則了,你怎麼可能勉強得了我呢。”李春生一臉笑容,春光燦爛,心里詛咒道:“媽的,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
“呵呵,那就好,孺子可教啊,乖。”老道士笑咪咪的拍著李春生的頭,“這第一件事情嘛,就是要你拜我為師,你可願意。”
“願意,太願意了,能拜在你這位法力高強的師傅門下,別人想還想不來呢,我太願意,太榮幸了。”李春生毫不猶豫,跪倒在地,撲通撲通,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頭,一邊在心里咒罵:“媽的,機會來了,等我法力在身,看怎麼整死你,是你自己找的,別怪我。”
老道士歎了口氣,似乎已經洞察李春生心中所想,看了李春生半天,才將他扶起,緩緩說道:“其余兩件,以後等我想到了再說吧,既然你是我弟子了,你就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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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5:17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四章 天聖門
李春生見有故事可聽,依言在老道士對面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剛才第四個問題問我是什麼人,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三件事,也做了我弟子,我就告訴你吧。我本名叫侯丕,道號無塵道人,是天聖門的第三十六代掌門,前任掌門馬鳴道人,也就是我的師傅,你的太師傅,在兩百年前飛升失敗,魂飛魄散而亡。”
李春生聽了,一驚一咋,時而伸舌頭,時而擠眼睛,面部表情變化多端,很是誇張。
老道士看到李春生這副表情,問道:“有什麼疑問嗎?”
“呃,疑問到是沒有,只是怎麼我派的人,名字怎麼都不侖不累的,總和畜生占上邊,什麼猴皮、馬鳴的。”說話時咧嘴而笑,一副怪相。
“你說什麼?”
“呃,沒,我剛才說我派果然人丁興旺,六畜發達,不愧是天聖門,果然有大派氣象。”李春生此時驚喜交加,喜的是不知不覺,陰錯陽差,自己居然拜了一個掌門為師傅,而且還是天聖門的。雖然沒有聽過這名字,可是叫的那麼響亮,一定氣勢不凡,高人一等。
李春生心里樂開了花,心想以後在修真界就算有人罩著了:“師傅,對了,不知道我是你的第幾個弟子啊,師傅不妨先把其余弟子的名字告訴我,以後見面了,我好有個心理准備。”
“你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啊,這麼說,我是大師兄了。”李春生樂的跟猴子似的,心中叫道:“我是開山大弟子,以後有的是師弟可以欺負,你這老雜毛還算有點眼光,知道我聰明過人,悟性絕頂,收我為大弟子。”
“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子,以後不會再收了。”
“啊——”李春生的大弟子夢頓時化為烏有,又不甘心,問道:“那你可有師弟師妹。”
“沒有,一個也沒有。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我會一點點的告訴你的,你急什麼,坐好了。”
李春生的滿腔希望在一時間突然破滅,萬念俱灰,心灰意懶之下,也不再多問,耷拉著腦袋坐在石頭上。
心想:“切,天聖門,取了個這麼氣派的名字,原來是孤家寡人,光杆司令一個,卻要搞覷頭弄花哨,還不是跟我們世界里的一些公司一樣,名字很輝煌氣派,進去一看才知道是皮包公司。
就一個人,也要注冊一個幫派,真是的,怎麼世界都亂成這樣了,也沒人來維持一下秩序呢,伸張一下正義,這叫什麼世界啊。
唉,看來周星星功夫里放的一個乞丐拿出一本如來神掌,對這周星星喊,‘小朋友,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的時代真的快要到來。”
老道士看周星星,哦,不好意思,再次打錯字了,不是周星星而是李春生這麼聽自己的話,乖乖的就坐在石頭上,很是高興,心想自己做師傅的果然還蠻有威嚴的嘛……
。
高興之下,故事講得也就更精彩了:“我們天聖門本是修真界最有資格談論飛升之道的門派,天聖門的鼻祖是女媧娘娘,她自從煉石補天之後,就飛升得道,步入天界。
在她飛升前,遺留下了她的兩部修真寶典《煉石心經》和《補天真訣》,成為我派的鎮派之寶。
不過,唉!自從女媧娘娘飛升之後,本派中就一直人才凋零,再也沒有人修煉成這兩種絕頂神功了,所以天聖門才逐漸衰落,這幾萬年來,曆代人物修真進展都是平平,再無出類拔萃的人出現,長久以來沒有再出現過一次盛世。
長久下來,很多宵小之輩,就難免認為本派是騙人的下三爛門派,都不屑于拜入本派門下,而是專門挑選大門大派,求個強大的靠山,以確保在修真界混的高人一等,風光滿面。
所以每代掌門都要經過九死一生,曆盡千心萬苦才勉強找到一個傳人,將本門的修真之技傳承下去,這已經是女媧娘娘保佑的緣故了,要不然,恐怕早就斷了我門一派的香火。”
李春生在心里感歎道:“這種又是猴又是馬的門派,能一代單傳就不錯了,能讓你騙到我這樣的天才是萬年難得一次的,或許複興天聖門就靠我也說不定。”
不過李春生也很同情無塵道人,想想他也不容易啊,修真界怎麼和自己生活的世界差不多啊,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多小公司想招那麼一兩個大學生,都是千難萬難,如果能招到,沒幾天准走人,而大的公司又沒門路進不了,李春生原來就是陷入了兩難。
李春生突然覺得修真界也是很齷齪的地方,比現實中好不了多少。
“師傅,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你剛才說找傳人,要經過千辛萬苦,我是相信的,畢竟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只想往高處走,哪里還有人會考慮天聖門這樣的小門小派呢!像我這樣義氣深重,為了師傅,能不顧一切反對,毅然決然的拜在天聖門下,不圖實力,不圖修真前途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了——”
李春生還沒說完,無塵道人忍不住聽的吐出來,“惡——惡,小春子,你的臉皮還是不一般的厚嘛。”
“師傅,拜——托——,你激動也要等我把話說完好不,我是說要找個傳人,經過千辛萬苦,我相信,可是要九死一生,這未免太誇張了吧,中國漢字成語那麼多,不會用沒關系,不要亂用啊,會惹笑話的。”李春生說完,放肆的仰天長笑,“哈哈哈哈。”
“唉,你哪里知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等你要做師傅的時候,就知道九死一生是什麼意思啦。”無塵真人一臉悲苦無奈。
“既然九死一生,你還要去找弟子傳人做什麼?”
無塵道人驕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責任感,我怎麼忍心見到傳承了幾萬年的天聖門自我而絕呢,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像師傅這樣有責任感的男人,你說師傅我容易嗎。”
“惡——”李春生狂吐,突然又正經道,“師傅,你說的那兩部寶典《煉石心經》和《補天真訣》現在在哪里?你身上?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先。”
“你現在少打那兩部寶典的歪心思,如果不聽話,小心師傅擰下你的頭。”
李春生一縮脖子,一邊用手捂著脖頸,厄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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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5:38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五章 修真有錢賺嗎
李春生正和無塵道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師傅,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問吧,就你事多,誰叫我看中你,非要收你為弟子呢,真是惡人還惡人磨啊,你就把你想問的都問了吧。”無塵道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師傅,不知道修真有沒有工資發,有沒有什麼好的福利,單休還是雙休啊?”
“呔,你小子想什麼呢?!你以為修真是什麼啊,是你在你們那個社會找份工作做麼,還要工資,福利,真是神經病,我冒著生命危險,怎麼就找了你這麼一個傻徒弟呢,真是報應不爽啊。”
無塵道人一臉痛苦,轉而臉色又是一變,“不過,雖然修真沒有工資,也沒有什麼良好的福利,但是,在修真界,遍地都是寶貝,不過在這些寶貝之上,也到處都是白骨,只要你有實力,地下的白骨永遠都是別人的,寶貝都是你的,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擁有,只要你有頭腦,有夢想,完全可以把修真界變得商業化嘛,你小子在你那邊失業了,不妨選擇在修真界再就業,也是很好的嘛。”無塵道人擺出一副師傅教育徒弟,領導鼓勵下屬的口吻,聽得立春生頭皮發麻。
“師傅,在這里,是不是只要一心一意修真煉道就可以了,不用考慮溫飽問題的啊?師傅,你別怪我啊,你要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安全隱患等諸多問題,我才能安心工作,才能安心修真嘛。”李春生上次被公司耍了,這次在修真界決心一定要放亮眼睛,不能再讓人給騙了,所以李春生從那天被炒魷魚之後,就暗暗發誓一定要睜亮眼睛。
“想的美,溫飽當然是要自己解決的了,你沒看到那些大的修真門派,每隔幾年就要招一批新弟子進去嗎,說白了,不就是讓他們做免費的勞動者嗎,一個新弟子在那里,說是要從鍛煉基本功開始,至少需要五到十年時間,在五到十年里,煉的無外乎就是一個時辰挑水多少,劈柴多少,打多少獵物等等,這和做苦力有什麼區別。”無塵真人見李春生神情陰情不定,知道他在想什麼,忙解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派是相當正規的修真門派,絕對不會搞那種小調調的,你是不用干挑水、劈柴這等粗重的活的。”
“那——是,那是相當的正規啊,不然我怎麼會輕易拜在師傅門下呢,弟子虛心好學吧?!短短幾個時辰,就把師傅的英明神武全學會了,嘿嘿。”李春生聽說不用做苦力,心情雀躍不已,牛皮又吹開了。
“但是,作為一個晚輩弟子,對長輩掌門的孝敬之心,尊敬之情還是要有滴,所以,你以後就負責為師的飲食,明白?”無塵見李春生心情這麼好,又這麼牛氣沖天,不失時機的補充了一句。
“我靠,師傅,拜托你以……
後說話不要這麼喘大氣行不行啊,你講述事情,一波三折,跌蕩起伏,弟子弱小的心靈哪里就經得起這種折磨與打擊,一不小心,弟子一個心機梗塞,搞不好就一失兩命,懂不?”
無塵道人睜大了眼睛,對著李春生的肚子左看右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又從頭到腳把李春生打量了一番,驚奇的指著里春生道:“一失兩命?莫非你也學豬八戒,懷上了?”
“我呸,師傅,別這麼為老不尊,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師傅心里也不會好受啊,萬一一個想不開,不就一失兩命了嘛。”
“惡——你還真是不一般的自戀啊。”無塵道人胃液大動。
“沒辦法,誰叫我長的英俊瀟灑,儀表不俗,以至于至今沒有人敢戀我,甚至連暗戀都不敢,因為她們看到我就自卑了,所以,我就只好自戀一點了。唉,如果說長的太帥也是一種錯,我願大錯特錯,自戀到底,絕不妥協。”李春生恬不知恥,洋洋灑灑,說了半天,“對了,師傅,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一下。”
“問吧,問吧,就你屁多。”
“好臭好臭,哪里。”李春生捏著鼻子東張西望。
無塵狠狠瞪了他一眼。
“師傅,我想問的是,這里美女多不多,呃……你知道,我也是老大不小了,今年剛好二十出頭,但就是因為我長得不是一般的帥,所以至今還沒有合適的女朋友,如果運氣好,像一些小說里的主角的,我也爭取在這里娶個三妻四妾——呃,最好能開個三宮六院……”
“呔!你小子想什麼呢?”無塵再也忍不住,老大的五個爆栗就要往李春生頭上落,落到一半,又停住了,李春生自然抱頭躲開,見無塵半天沒反應,抬頭看去,無塵的手舉在李春生頭頂上方,正詭異的看著李春生。
“哈哈,很好,你小子敢想敢說、敢作敢為,說話做事全然不去理會世俗人的眼光看法,比那些假道學不知好了多少,和為師年輕的時候到有幾分相似,有那麼一股子的邪氣,我喜歡。”
李春生見無塵也是這般大言不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師傅也別這麼誇我,這里總共就師傅和我,哪來什麼世人的眼光啊,看說的。”
“這就是師傅要教你的地方了。”無塵打蛇隨竿上,“我們修真之人,要能由小見大、見微知著,由一斑而窺全身,于細節處看出人的本性,你剛才又是想錢,又是想女人,如果是在蜀山或者昆侖這樣的名門大派里,早被逐出師門了。
但是食色者,性也,不說並不代表不想,想人人都會,說的人卻不多,為什麼?裝貝,但你敢想敢說,這很好。想當初,咱們的創派祖師女媧娘娘也是一身邪氣,她曾經沖破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與其親哥哥伏羲黃帝結為伉……
儷,其所作所為,也是不一般的邪了,你能繼承,那很好,莫非這真是天意。”
李春生聽著飄飄然起來了,想不到自己還有這麼多優秀的地方沒有挖掘出來。
正在高興,突然,李春生覺得肚子里熱氣翻騰,像著了火一樣,一股火苗從胃里串出,順速分成若干小股,分別從李春生的四肢百骸燒過去,蔓延開,傳到每根細小的神經,傳到每一個細胞里面。
灼熱之痛越來越強烈,似乎要突破整個身體,李春生痛的直在地上打滾,死去活來,痛不欲生,而此時的無塵道人居然端坐不動,絲毫不為李春生的舉動所動。
最氣人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無塵居然笑眯眯的,比彌勒佛笑的還燦爛,李春生在痛楚的煎熬之下,意識反而更加清醒,這就好比一個有七分醉意的酒徒,明明知道自己醉了,也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說糊話了,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說糊話,每一句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而且記憶里很清醒的記得,比清醒的時候記得更清楚。
此時李春生體內燃燒的痛苦也是如此,李春生可以清醒意識到自己的痛苦,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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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6:08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六章 禍福口入
暈闕有時是人類最原始、最直接、最有效的保護自己的方法,人一但暈闕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什麼痛苦也沒了,就好象做一場夢,噩夢也好,美夢也罷,醒來就都是過去的事,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可是,現在李春生想暈闕也不能夠。
李春生的臉色越來越紅,紅的像著了火,火焰爬滿整個身體,身體各處的皮膚也像是一片片火燒云,紅的透明,紅的可怕。
似乎就連李春生呼出的氣體也成了火苗,眼看李春生就要被火化了。
無塵道人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集中精力,忘掉自己的身體,就當這個被燃燒著的身體不是你的,和你沒有絲毫關系,然後深吸一口氣,越長越好,再緩緩吐出。”
求生的意念,使李春生的意識不由的跟著無塵道人所說的去做,無塵說一句,李春生做一點,體內的灼熱感果然有慢慢消減的感覺,不由得將剛才的話又來來回回,重複了幾遍,一絲絲清涼漸漸散入體內,將灼熱慢慢冷卻,但始終灼熱之氣始終處于上風,清涼之氣最多勉強維持平衡,稍微減輕李春生體內的熱氣,卻不能完全化解,只要李春生一停止運息,灼熱之氣就馬上反撲過來,重新占據李春生的身體。
李春生絲毫不敢大意輕心,只好苦苦堅持著。
“忘塵于九霄,融身處冰島,神凝而體輕,意聚則疲消,隨風化其形,隨神游四極,體輕神自通,神通與意合,一身可自在。”無塵盤腿坐于石上,雙手合抱放在小腹處,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
李春生自幼喜歡看武俠,對武俠中的招試心法很有研究,在實際中也老不客氣的加以運用,在讀書那一陣子,動不動就突然給同學來一記抗龍尤悔,嚇得男同學看見就躲,女同學嚇得尿急往廁所跑,曾經以一招抗龍尤悔名振全校,雖然內力不咋滴,可是其投入可想而知,那全身一百單八處穴道,更是能倒背如流,對武俠的癡迷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不料今天真派上用場了,李春生靠著深厚的武學功底,居然福至心靈,也學著無塵模樣,盤腿而坐,兩手合抱置于小腹,聽著無塵口中所念,漸漸意與神會,眼觀口,口觀鼻,鼻觀心,達到物我兩忘之境,自己身體如何痛楚到是不怎麼覺得,反而是自己的神識似乎脫離了軀體,如一個冷眼旁觀者,看著一具一動不動,盤腿而坐的軀體,不但看到外表,內部五髒六腑,經脈肌理也看的清清楚楚。
那灼熱之氣從何處產生,又如何一變十,十變百,變成千千萬萬小股,分別燒灼體內神經,各處細胞肌膚,也看得一清二楚。
正所謂溯其根源,治其根本,李春生能清楚的看見自己體內的各種情況變化,跟隨著無塵的口中所念,順其自然,暢通呼吸,每有會意……
,體內痛楚就減少幾分,似乎無塵的口訣專門針對這種情況而設。
李春生隨著口訣運行鼻息,不知不覺中沉浸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狀態當中,只覺得胸間舒暢無比,丹田濁氣冉冉消失,灼熱之氣也于無形之中消融化解。
李春生自己不知道,在他盤坐的同時,他的頭頂漸漸出現了一層薄霧般淡淡的紅色,在他身體四周環繞起伏,呈半透明狀。李春生雖然未看到這一奇怪變化,卻未能逃脫無塵的觀察,無塵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秘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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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春生覺得體內的灼熱之氣完全消失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明月星空,和李春生生以前生活的那個天空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可見修真界的月亮也不見得就如小說里說的那樣,比現實中的圓,可知傳聞是很靠不住的。
無塵道人又一次生起了篝火,篝火上,烤著兩片火獸肉,已經烤的焦黃焦黃,絕對是一看色澤就令人食欲大開的那種。
無塵道人見李春生打坐已經完畢,將一塊烤好的火獸肉丟給他道:“想不到你還真的很能睡,坐在石頭上,也能睡著,我算服了你。看樣子,你也睡累了吧,先吃點東西墊墊底,然後接著睡吧。”
李春生一陣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在體內灼熱發作過後,怎麼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自己本來也沒有要睡的意思,怎麼就睡著了,真是怪。
李春生肚子早已經咕咕叫,美味在前,伸手接過,張了大嘴,就要咬下,突然停住,高聲對無塵道人說道:“師傅,我知道了,我剛才體內一時如烈火燃燒,全是因為吃了這火獸肉的緣故,這火獸能吐火,而且是三個頭同時噴火,可見體內火氣十足,人吃了自然會有內里焚燒,熱不可耐的感覺,師傅說我說的對不對?”
“呵呵,有些道理,可是師傅都能吃,你卻不能吃麼,是不是不敢吃啊,可別浪費糧食,把你那一塊丟給為師我,為師一人人慢慢享用。”無塵道人向李春生攤出手,讓他把肉丟過去。
李春生最討厭別人小瞧他,鼻孔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我怕,我剛才都吃都沒事,現在難道還怕,死都不怕,還怕吃幾口肉麼,不要老是門縫里看人。”說完,舉起手中的肉,大口大口的嚼起來。
“給你這個,有肉無酒,也無趣的很。”無塵道人不知何時,從何處弄來一壺酒。
修真界里道士想必也是酒肉不忌的,李春生心想,接了酒葫蘆,也不客氣,撥開葫蘆塞,一股酒香隨風飄溢,香氣撲鼻,李春生咕咚咕咚猛灌幾口,又將酒葫蘆丟與無塵,無塵喝過,又遞與李春生,如此反複,不知不覺,一壺酒片刻間壺空酒盡。
熟不知酒勁最容易催發……
其他食物的本性,火獸肉入肚後,加之烈酒的作用,李春生體內灼熱之氣瞬間即來,不過,這次李已經做好准備,也與第一次一樣,盤腿打坐,定神凝氣,漸漸的也就控制住了體內之氣。
無塵道人和李春生二人在溪水旁的林子里呆了三五天,在這三五天中,頓頓都是火獸肉佐烈酒。肉雖然沒有變,烈酒的酒勁烈性卻日日不同,逐漸加重,李春生日日在喝,自然就感覺不出酒中的變化。
李春生每日酒足肉飽,必然要打坐運功,抵抗體內熱氣,他只知道每次打坐完畢,心神都是很舒爽,說不出的受用,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問無塵,無塵也只是含糊的說可能是適應了修真界的生活而已。
李春生卻是不知在自己打坐的時候,無塵臉上的喜悅越來越難以掩飾,只是李春生閉著眼睛,無法看見。
在一次打坐中,籠罩的著李春生全身的紅色霧氣已經由淡紅色變成了中紅色,這是無塵也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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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6:40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七章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一日,李春生打坐完畢,在與無塵閑談的時候,突見無塵耳朵上下跳動,李春生頗覺有趣,正要開口詢問。
不料無塵一手拉了李春生,另一手在嘴唇上輕輕一放,示意李春生禁聲,一個起伏,李春生只覺耳畔風聲呼嘯,身子臨空,等明白過來時,已經被無塵拉著躍到一棵高大的樹上,無塵右手斜揮,叫聲‘隱’,使了個隱字訣,將二人隱僻在濃密的樹葉中。
無塵附在李春生耳邊小聲道:“有兩人朝這里來了,聽腳步聲,修為應該不弱。”
說時,果然見遠遠處走來倆男子,一個黃色道袍打扮,左邊臉上下巴處長了個大瘤,足有拳頭大小,另外一個,白面臉面,藏青色衣服,手那一柄玉骨折扇,看似風度翩翩。
無塵悄聲對李春生說道:“那個臉上長個大瘤子的,人稱鬼見愁劉大頭,是昆侖一派的門下弟子,而那個白面書生模樣的小子,人稱白面虎西門錯骨,是蜀山劍派的弟子。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我看他們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唧唧歪歪,多半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師兄,我要的東西可帶來了?”西門錯骨問道。
“當然了,我要的你可帶來?”劉大頭右手探入懷中,拿出一個黑色小瓷瓶,在西門錯骨眼前晃了意晃,就聽見瓶子里不斷傳出聲尖利的叫聲,陰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無塵聽了瓶子中的叫聲,臉色也是大變,對李春生說道:“那瓶子里裝的是有身孕女子的生魂,這種陰氣極重的魂魄煉淬的兵器最為陰毒。”
西門錯骨聽見聲音,知道是自己所要之物,上前一步,也從身上拿出一個白色長方形鐵盒,在劉大頭眼前將鐵盒蓋子推開一小半,露出盒子里的一條白色蜈蚣,奇怪的是,白色蜈蚣背上居然還長著一對翅膀,正振翅欲飛,西門錯骨忙把盒子關了。
劉大頭見西門錯骨將東西帶來,眼見自己所要之物到手,心中欣喜,也不考慮其他,道:“你我兩手同時互換就可以了。”說時,就只准備將瓶子遞出。
西門錯骨也將鐵盒交到左手,也遞了出來,遞到中途,突然臉色全變,大聲提醒劉大頭:“劉兄,小心後面。”
劉大頭從西門錯骨眼神中看到了恐怖,忙縮手往回頭後看,卻看見後面空無一物,知道上當,運起真氣,遍布全身,頓時,一道淡橙色的光擋在胸腹之前,可是為時已晚,西門錯骨和劉大頭本來就只距半步之遙,只見另一道淡橙色的光一閃,一柄匕首已經插進劉大頭的心髒部位。
劉大頭一聲大喝,未等西門錯骨收手後撤,右手五指成鉤,猛插西門錯骨眼睛鼻孔,西門錯骨眼眶中刹時流出紅白之物。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鬼見愁劉大頭,白面虎西門錯骨兩敗俱傷,而且雙方都是拼勁全力,出……
了致命一擊,雙方都已經沒有余力站起。
劉大頭見西門錯骨這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心窩,若非自己功力深厚,早就命死當場,知道今日自己性命不保,恨恨道:“你這無恥小人,居然敢暗算我,我叫你不得好死,讓你嘗嘗被厲鬼啃咬的滋味。”說罷,取出黑瓷瓶,撥開瓶蓋,黑煙冒出,一群女厲鬼一湧而出,往有人氣的地方撲去。
只聽慘叫聲不斷,此起彼伏,劉大頭、西門錯骨兩人同時遭到無數厲鬼啃咬,原來劉大頭放出厲鬼就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准備。
兩個活生生的人,刹那之間,就被厲鬼啃咬成一堆白骨。
眾多厲鬼久居瓶底,一但出瓶,便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到處尋找生物,突然聞到高處樹葉中藏有人氣,便一窩風的幽怨著尖叫著撲噬過來。
無塵捏一個天罡五雷真訣在手,等眾厲鬼靠近,突然施出,轟的一聲,眾多厲鬼轉眼消失盡毀。
李春生還沒等恐懼產生,恐懼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誇張道:“哇噻,這是什麼功夫,居然能讓人消除恐懼。”
二人跳下樹,見西門錯骨的白骨旁邊,有一個白色鐵盒子,正是剛才西門錯骨給劉大頭看的放有白色蜈蚣的盒子,因為厲鬼啃不動鐵盒,所以依然完好無損。
無塵拿起盒子看了看,放入懷中,對李春生道:“這就是千年白翅蜈蚣,是百毒之王,是普天之下最厲害的毒。
但同時又能克制百毒,據說只要把白翅蜈蚣隨便往哪里一放,周圍的毒物毒蟲就會自己爬到白翅蜈蚣身邊,心甘情願的讓白翅蜈蚣獵食,更最要的是,這乃是上古神蟲,對修真也及有幫助,大有裨益的,是一樣活寶貝啊,想不到讓我們白白揀了個便宜。”
“對了,師傅,剛才那兩個人火拼的時候,身上為什麼會發出橙色的光芒呢?莫非和他們的修真術法有關。”
“不是,顏色是修真所達到的級別。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級別。在修真界里,有八種顏色,從底到高,依次是紅、橙、黃、綠、青、藍、紫,這里總共只講到七種,而這七種里面,每一種顏色,又分別為淺(淡),中,深三層,這七種是有人達到了的,比如我派鼻祖女媧,就已經達到紫深級別,還有最後一種顏色,誰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因為從洪荒年代一直到現在,誰也沒有修煉到這一層,不過在一些書籍上確實有這一方面的記載,故老相傳,一代代流傳在修真界。
剛才劉大頭和西門錯骨在動用術法的當而兒,自然而然的動用了內家真氣,他們的修為級別就通過顏色而傳遞出來,他二人都擁有淺橙色光,他們尚處于修真的第四等級,按照一般的悟性、修煉方法,達到這一層需要一百五十年時間,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想不到這兩人……
為了一點小利益,居然狗咬狗,自相殘殺,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對方手下,真是令人惋惜啊。
現在修真界很亂,大多是弱肉強食,全靠實力說話,修真界里有四大正義門派,分別是昆侖派、蜀山劍派、帝王谷、長生殿,這四大派曾經都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出過不少傑出的人才,而且都是明門正派,地位極為尊崇。
現在,這四派我看也不怎麼樣了,這兩人就是分別屬于昆侖和蜀山,想不到白面虎西門錯骨居然會會借用懷孕婦女的純陰之鬼魂助自己修煉術法、淬煉兵器,這種修煉之法就算是百獸門、玄陰教、九幽海塚、聖女島、隕仙城這樣的邪門歪道也不敢輕易用的方法,名門正派居然有人在練,真的太陰毒、太不要臉了。
更可氣的是,劉大頭知道西門錯骨在練,身為正派人氏的他不加阻止,反而助紂為虐,為他尋找魂魄,供他練功,就是為了換得西門錯骨的那只白翅蜈蚣。
兩人落的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報應不爽,死有余辜,罪有應得了。”無塵真人說完,歎息良久,忽而才接著說,“不過,有一件事還是很值得開心的,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了。”
“什麼事啊?師傅不要搞神秘好不。”李春生忙問。
“你已經進入修真的狀態了,這五天來,你吃的火獸的肉,我開始就跟你說了,這肉是修真人氏夢寐以求的補品,對修真極有好處。”
“我果然沒有猜錯,我體內熱氣真的是吃肉所致,有什麼好處,我吃了那肉,差點就被活活烤熟,成烤全人了。”李春生恨恨道,心里怨恨無塵原來早知道,卻不告訴自己,用心太壞了。
“呵呵,你不是沒死麼,不但沒死,而且比以前更好了,難道不是嗎,你看你現在體輕神明,雙目有神,不是全靠了那大半只火獸肉嗎。每當你吃了肉後,全身火氣內湧的時候,為師念頌的口訣,就是本門的修真基本心法,你都已經完全掌握了,很好,而且,值得恭喜的是你的修真之途已經開始,你現在已經達到了第二層紅深中的境界,想不到你五天,就修到了別人七八十年才修到的真氣,一方面是火獸肉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你自己悟性過人的緣故,總算我沒看錯人,為師心里很高興,這份喜悅忍不住要和人分享,所以就先告訴你了。況且,為師……唉,總之,你一定要好自為知,以後要勤加修習。”
“師傅,你到底怎麼拉,說話總是不陰不陽,吞吞吐吐,預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都難受。”
“哈哈,你以後就不會難受拉。”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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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7:09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八章 命隕石陣(一)
李春生這幾天,心情一片大好,雖說自己吃了三頭火獸肉,體內似有烈火熊熊,受了不少苦楚,但是最後還是被自己給化解了,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就在疼痛的同時,不知不覺就開始了修真之道,而且進入到修真的第二層。
李春生時不時運氣催功,體內真氣隨著運轉,身體周圍就出現出中深色的光,體內的真氣隨著李春生的意念流走于四肢百骸。
李春生的興奮,恰恰是周圍飛禽走獸花草樹木的劫難,因為李春生時不時手癢,動不動就運功出手,目標自然是那些飛禽走獸了。
李春生一但出手,必有所中,一時間,在某條路道上,到處是鱗羽紛飛,尸橫一地,李春生玩的不也樂乎,全然沒有感覺到運功過度帶來的疲勞感。
李春生對四周充滿了好奇,對自己也充滿了好奇。
無塵只有苦笑的走在李春生旁邊,當李春生有疑難問題時,一一給予滿意的回答,當李春生在運用術法真氣上存在不足時,無塵又一一給予指正,還時不時傳授一些口訣、心法給李春生,李春生心情好,覺得自己的師傅也是天下最最好的好人了,對無塵的話,更是深信不疑,毫不猶豫的照做。
兩人的師徒情分日益加溫,以前的一些不快也成了二人閑談時互相取笑的材料。
一日,李春生和無塵來到一山下,李春生見一只小梅花鹿站在半山腰,舉目四下張望,等看到李春生時,兩只眼睛頑皮的看著李春生,也不害怕,一眨不眨的看著李春生,李春生看著心動,起了抓來飼養的心思,貓著腰,悄悄行到半山腰,距離小梅花鹿已經很近,但是李春生怕自己真氣運用不純熟,傷到小梅花鹿,一直沒動用術法真元,無塵想看李春生是如何捕捉的,也悄然跟在後面。
小梅花鹿甚是警覺,黑瑪瑙似的眼睛眨了幾眨,毛茸茸的小耳朵轉了幾轉,感覺到有人靠近,撒開四蹄,向山上小跑了幾步,又停住,回過來看山坡下面情形。
李春生眼看梅花鹿觸手可及,正要出手捉拿,不料被梅花知覺,小梅花鹿逮了先機,又溜出一射箭距離,與李春生相望而距。
這一追一跑,激起了李春生好勝的小年心性,又跟著追出。
一追一跑,兩人一鹿,漸漸到達山頂高處。
山頂高處,云霧繚繞,怪石嶙峋,一堆堆山石遍布山間,看不出里面景象。李春生一心想抓梅花鹿,眼中也只有梅花鹿的兩只眼睛,再無余暇關注身邊四周其他事物。
無塵見眼前景象似乎有些怪異,令人難以琢磨,在李春生身後六七步的距離,出聲提醒李春生,又怕聲音大,驚跑了梅花鹿,壞了李春生的興致,心中不忍心,壓低聲音道:“小春子,小心些啊。”
李春生一心撲在梅花鹿上,無塵的低聲示警完全沒有聽到……
,只顧靠近梅花鹿,眼見一步步近逼,小梅花鹿左顧右盼,腳步一退一進,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李春生的靠近,但又不敢貿然後退。
突然,李春生騰空而起,一雙大手臨空撲來,連人帶手朝梅花鹿撲去。
手及梅花鹿不到五尺,眼見梅花鹿就要被李春生抓住,梅花鹿不再遲疑,轉身閃進了石頭堆。
李春生一撲又是落空,等腳一著地,毫不猶豫,腳尖一點,也跟著躍進梅花鹿跑進的石頭堆里。
無塵見李春生一躍而起,撲向石堆,要出聲阻止已經不可能,眼見李春生的背隱快要完全隱沒在亂石堆里,關愛之心急切,也未做過多思考,跟著進了亂石堆,急忙中勉強抓住了李春生的一片衣角。
李春生一進亂石堆就感覺不對了,一陣陰森森,寒徹心底的冷意襲來,由頭涼到腳底,又由腳底涼到頭頂。
一進亂石堆,天地陡變,剛才的明媚陽光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蒙蒙的的大雪天氣,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大地銀裝素裹,北風夾雜著雪花,打的人臉上生痛。
四周除了茫茫一片,大大小小的岩石遍布,一些高山丘陵也是白花花的耀眼,多半是常年冰雪不化,凍結成冰峰雪岩。
四周方圓少說也有百里,目力所及之處,全然沒有邊界,和剛才進來之前情景迥異。進來之前看到的不過是一些亂石堆,怎麼一進來,就變成這樣一個冰天雪地的廣闊天地。
更奇怪的是,剛才跑進來的梅花鹿也已經不見了。
李春生冷的瑟瑟發抖,外面本是春光四月,正是草長鷹飛,百花爭豔的節氣,穿一件薄薄的春杉已經足夠,可這里卻冷的像冰窟。
李春生一臉迷茫的回頭望了望師傅,無塵看見李春生寫滿問號的臉,就知道李春生想問什麼。
半晌才搖頭道:“為師知道的也不太清楚,不過能肯定的是這里是一個陣法,但是什麼陣為師也就不知道了,是什麼高人在這里布陣呢,按說不太可能,這里不過是個破山頭,也看不出是什麼風水寶地,應該不會有人在這里設陣,也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陣是天生地長,自然生成的。而那樣的話,陣中必然會有那麼一件或者幾件通靈的法寶自己組陣,不然天然的陣法是形不成的,看這陣勢,應該屬于陰寒一類的陣法,我們一定要小心,尋找出口要緊,不要被困死在這個陣里才好啊,你不要離為師太遠。知道麼?”
“師傅,原來你也害怕啊,哈哈。”李春生為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故做幽默道。
李春生感到有一股寒流將自己包圍了,激靈的打了個冷顫。
陣內鳥獸絕跡,一只螞蟻都看不到,不知道剛才那只梅花鹿哪里去了。
李春生有些後悔自己當時太沖動了,都說沖動是魔鬼,現在真的要在這陣中被鬼……
纏身了。
無塵和李春生也不知道在冰天雪地中走了多久,過了幾個山頭,走來走去,地方總是差不多,滿目皚皚白雪,嶙峋山石。
李春生突然異想天開道:“師傅,我們不如把這些石頭都一一搬掉,總可以搬出一條路來吧?”
無塵真人搖頭道:“沒用的,如果不能找到陣眼,就算把所有的石頭都搬掉,在一瞬間的當兒,石頭又會恢複原狀,我們是搬不盡的,想出石陣,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我們自己找到出口,還有一條是找到陣眼,陣法破了,我們自然可以出去了。”
李春生一時無語……
天地之間,除了大雪在飄,一切都是靜止的。
李春生感覺自己走了半天,就似在原地打***一般,心情也有些郁悶,突然眼睛一亮:
“師傅,你看前面,好象有個山洞,我們不妨先過去躲一躲大風雪,等風雪小些再出來繼續尋找出口可好?”
無塵順著李春生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個黑洞洞的點,在白雪中分外顯眼。無塵真人點點頭,朝山洞走去。
走到一半時,無塵突然發現山洞中時不時有白色光芒閃現,透過白茫茫的雪地折射反光,刺進無塵的眼睛。
無塵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站在雪地中,靜靜的看著洞中情景,李春生看見無塵神情嚴肅,也不感胡亂插嘴。
無塵等了大半天,再沒看見到洞里有什麼光芒射出。
無塵眯著眼睛,搖搖頭,清醒自己的意識,道:“我好象看到山洞里光芒射出來,要不我們不要去了吧。”無塵不無擔憂的說,“或許別的地方也可以找到一個山洞,或許再走幾步,就可以找到劍陣的出口了。”
“不要或許啦,我什麼都沒看到,是師傅眼睛花了,處處是雪白雪白的,亮得刺眼,眼睛一時不能適應,產生幻覺也是常有的事情,沒事的,去山洞里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李春生走了半天路,腳都要爛了,有地方可以休息,再也不肯錯過了。
無塵想想也覺得是個道理,就同了李春生一起來到洞旁,這個山洞是在半山腰,山壁冰雪覆蓋,光溜溜的毫無借力點,爬上去極為困難,無塵上去自然容易,李春生這幾日修煉頗有結果,手腳敏捷,體內源源有真氣傳出,已經能跟隨無塵之後,隨之而上,眨眼便到了山腰。
李春生一進洞,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一快比較乾淨的石頭上,雙手捶捏著自己酸軟的腿,自言自語道:“哎,這該死的天氣,累死了,腿都走斷了,手卻冰涼,凍得通紅,找了這麼大半天,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陣,進陣之前,明明是大好天氣,風和日麗可一進陣,陽光沒了,天氣惡劣了,下雪了,最可惡的是連一點出口的頭緒都沒有,真要活活把人氣死。”李春生拾起一個小石頭,使氣扔出。
無塵正想安慰幾句,突感到山洞一陣震蕩搖晃,就聽到有龐然大物落地行走之聲,無塵和李春生同時一躍而起,李春生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山洞震顫的實在太厲害,李春生勉強穩住身,立定腳跟,向洞中深處探頭張望,想知道洞中究竟發生何事。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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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7:33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九章 命隕石陣(二)
一道白光如閃電一般明亮,在無塵、李春生眼里閃過,隨著山洞的震顫,一個巨大的銀甲神人出現在山洞黑暗之中,全身銀光閃閃,流光異彩,光輝奪目,照耀得整個山洞白刺刺的令人難以睜眼。
李春生虛眯著眼睛,驚訝的打量著那個銀甲神人。
那人銀甲護身,頭盔蓋腦,身高三丈有余,頭大身壯,目光炯炯,電光四射,一股森森寒氣逼人而來,透人脊梁,冷徹心扉,端的威武非凡,神勇異常,看得人心頭砰砰而跳。
最奇怪的是,銀甲神人明明是個龐大的巨人,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犀利的、鋒芒畢露的劍一般的光芒。
無塵跨前一步,擋在李春生跟前,手中捏訣以待:
“請問這尊駕是誰,小道路過此地,走迷了路,未得尊駕同意,擅自進洞歇息,實在不該,還望尊駕見諒。”
銀甲神人閉口不答,好象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請問尊駕是誰,再不說話,小道可就要得罪可。”無塵見銀鍵神人不理不睬,心中也有氣。
李春生忙拾起一個石頭,放在手中,以備不虞之需,神情大為緊張。
那銀甲神人雖為高大,行動卻很是不便。
目光雖然有神,但卻似乎沒有看見無塵和李春生,只憑感覺緩緩向無塵真人師徒靠近。
無塵見銀甲人靠近,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神威,賜我真靈,天罡五雷,不要誤我。”右手跟著捏訣揮出,黃中色光芒出現,轟的一聲巨響,無塵真人引來的天罡五雷炸在銀甲神人胸膛上,聲音如擊金鐵,銀甲神人微微晃動了幾下,巍然不倒,絲毫無損,又向無塵真人走近。
無塵大喝一聲:“天地神威,賜我真靈,烈日掌。”
聲到,手動,無塵雙手平推,黃色光芒大盛,將無塵從頭到腳全部罩住。
無塵雙手順速變大,變長,如兩柄鐵錘,向前撞擊。
手掌所過之處,勁氣破空,聲勢骸人。
一道黃光連同無塵真人整個人一起飛起,向銀甲神人撞去。
‘噗’的一聲,一片血雨噴灑,無塵擊在銀甲神人小腹的雙手,如碰在了利劍上一般,從手腕中間,一切為二,將手掌和手腕分開,手掌落在地下,跳動了幾下,無塵那一沖之力,並未因此衰竭,手掌斷時,身體依然向銀甲神人前進,身子也撞在銀甲神人的小腹上,也是‘哧’的一聲,再‘砰’的一聲。
‘哧’的一聲是無塵撞在銀甲神人身上的聲音,‘砰’的一聲,是無塵倒地的聲音。
“小春子,不要管我,快走。師傅快不行了。”倒在地上的無塵血肉模糊,雙手手掌齊斷,身體幾乎被一分為二,從中間被劍器劈開一樣。
銀甲神人剛才動也未動,只是無塵揮掌往他身上撞的結果。
李春生一生從未見過這麼血腥恐怖的場面,又見自己師傅受了這……
麼重的傷,生死未卜,見銀甲神人如此可怕,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心中又驚又駭,掄出手中的石頭,向銀甲神人臉上匝去。
‘砰’的一聲,石頭不偏不倚,銀甲神人眼睛正著,原本沒有看物的眼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內有光彩流動。
只見一道白光閃耀,‘玎’的一聲脆響,銀甲神人巨大的身軀,就如離弦之箭,向李春生射來。
李春生連害怕的時間都還沒有,強大的氣流已經向自己面門壓過來。
順著氣流,李春生將身子一側,未等白光過盡,拉住白光之尾,腰猛一擰,全身一抖,將一抖之力全轉移到手臂上。
‘哐啷’一聲,一聲清越的響聲從李春生手中傳開,在山洞中徘徊回蕩,綿長不斷,久久不絕。
再看李春生手中所抓的哪里是什麼白光,也不是銀甲神人,而是一柄劍,一柄長三尺七寸,寬三指的長劍,李春生正好握在劍柄的位置上。
劍冷如寒霜,不彈自鳴,聲如龍吟,清越非常,剛才那一聲清音就是這柄劍所發。
奇怪的事情在此同時發生了,只見天朗氣清,微風和暢,冰天雪地不見了,紛飛的大雪不見了,到處彌漫的霧藹也不見了,一只梅花鹿正在不遠出,探著頭,迷茫的四處張望著……
李春生想也不想,拿了劍,跑去看倒在血泊中的無塵,半跪在地,扶著無塵道:“師傅,你怎麼樣了?”
無塵氣若游絲,命懸一線,眼睛卻死死的看著李春生,滿是笑意,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場景完全被無塵所見。
無塵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撫著李春生的頭,柔聲道:“好孩子,你是有福之人啊,不要難過,這就是師傅的命,天意如此,只是師傅對不起你啊,是師傅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跨越兩界之門,把你從你那個沒有殺戮,沒有血腥的世界,強行帶到這個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地方,讓你看到這些血腥場面,真的很對不起你。”
李春生拼命搖頭道:“師傅別這麼說,其實我在內心世界里很願意留在修真界,我那個世界,雖然看不到流血,但到處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比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說這里解決問題的方法更直接,更原始而已。我一點都沒有怪師傅,反而很有些感激師傅呢。”
“呵呵,那就好。把劍給師傅看看,”李春生依言把劍遞到無塵手中,無塵用手指輕輕一彈,一陣龍吟之聲再次響起,“好劍,果然是好劍,小春子,你現在知道了吧,這把劍就是這個石陣的陣眼,已經被你破了,所以剛才陣中的所有幻象都消失了,你福分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啊。你現在一定還在奇怪為什麼我們起先沒有看到劍,而只看到一個銀甲神人,後來被你打中眼睛,才變成原來劍的樣子。咳——咳——”
“師傅,你——”李春……
生想要阻止無塵說下去。
無塵真人無力的擺擺手:“不用了,為師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很多事情沒交代,你不要打岔,聽為師講就是了。
如果為師沒有看錯,這把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造世神劍,這柄劍少說也已經萬年之久,又得到天地之靈氣,聚日月之精華,更得到一些修真高手有意無意的幫助,才有了原神。
其實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也有自己的生命,無論是一塊岩石,一片泥土,還是草木花叢,飛禽走獸,都和人一樣,有靈性,這是天地山川賦予的,誰都改變不了。
但是每種物體的年齡是不一樣的,比如一般的人,也就七八十年,最多百來年的壽命,而有些物體的年限長達數千萬年,幾千年,對他們來說,尚在嬰兒期,有些不過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完了一生,螻蟻朝聞道而夕死,椿樹以五百年為一春,以五百年為一秋,就是這個道理。
年限雖有差別,但是世間萬物對永生不死自由自在渴望,對突破自身命運的極限渴望,是和人一樣的,所以,在任何一種事物里面,都可以尋找到元神,不過元神也有大有小,有強有弱,有些小弱到微不可見,就往往被人忽視了,只有那些強大的,才被人們所注意到,再加上一些機緣巧合,就可以促成一些元神的強大。
小春子,你手中的劍,剛才在這陣中,你我見到的銀甲神人,就是造世劍的元神,它有了上萬年的壽命,再加上無數修真高手在練劍之時,用劍對敵之時,有意無意的將自己體內的真元灌輸到寶劍劍身,就使寶劍的元神一點點變大變強,以至于能夠幻化成人形了。
這把上古寶劍,能流落到這里,已是一種機緣,小春子,你今天能把造世的原神打回原形,也是一種機緣,是誤打誤撞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天意如此,你確實是該劍的新主人,所以借梅花鹿來指引你入陣,若非如此,你焉能得遇此劍,這樣的寶劍本該有主,即使無主,也有很多人在爭,怎麼又會落到你手中呢,所以可見這把劍是自己來找新主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把寶劍。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自責,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為師的死並不是你貪玩誤入玄陣的結果,殺為師的也不是這把劍,你不要和這把劍過不去,確實是師傅命該絕與此。
為師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天聖門中有一古怪的詛咒,就是師徒不能同存在一個世界太長時間,有師必亡徒,有徒必亡師,曆代都是如此,師傅收了弟子,要麼飛升而去,要麼死于非命,所以,收你的那一天起,師傅就有了思想准備。
你還欠師傅兩個要求,為師現在要求你,你會答應,會去做到嗎?”
“師傅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是……
了,我答應你一定做到就是了。”
“好孩子,那我就放心了,為師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好好珍惜造世神劍,不可因為師傅的原因而不愛惜造世。第三條就是師傅現在就要你擔任起掌門的重擔,為師把掌門信物交與你,你快跪下。”
李春生滿面淚光,跪在無塵身邊。李春生這人面冷心熱,平時和無塵吵吵鬧鬧,可是到了真的要生離死別,真的有恨不得自己能替無塵,畢竟李春生還是能感覺得到無塵對他的好的,雖然有時無塵會對自己胡亂批評。
無塵咳了幾聲,哆嗦著從懷里摸出一個手帕包好的小包裹,一層層展開,露出一個鵪鶉蛋大小的五彩十色的石頭,和一片葉子大小的東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將手帕交給李春生道:“這個石頭,就是《煉石心經》,那片葉子一樣的東西就是《補天真訣》,這兩部典籍都是本派開山鼻祖女媧留下的修真寶典,《煉石心經》著重講述如何修真養元,聚氣練氣,增強修為。而《補天真決》,重點講述的是如何運用自己的真氣修為,克敵制勝。
很多修真之士,功力不錯,運用不得法,與人對敵時不免大打折扣,反之也然,女媧把這兩方面分開來講述,正是出于此考慮,到不是說《煉石心經》完全沒有運用運用的技巧,不過心經里面講述的只是普通的運用法門而已;而《補天》里也並不是沒有講述修煉之道,不過也只是略微提及,未加詳細闡述而已。女媧當初留下這兩本寶典,就是希望後來人能夠從中受益。
你要好好保管,人在物在,如果你能修煉成真經上的絕學,那麼天聖門的發揚光大就指日可待了。”
李春生仔細看著這兩塊東西,五彩石放在陽光底下,隱約可以看見四周的氣流在五彩石旁邊流轉旋轉,形成一個太極一樣的平面,李春生看的奇怪,將五彩石拿在手里,不大不小,而且還有柔韌性,可以隨意變形,沒有其他的任何不同之處。
那片葉子樣的東西,破破爛爛,非金非鐵,形狀很不規則,顏色呈碧綠色,像一片葉子,又有些像龜板,厚薄不一,經脈也隱約可見。
但是兩樣東西上面一個字跡也沒有,李春生好奇道:“怎麼一個字跡也沒有,學什麼呀?”
“你問我,我問誰啊,反正就是這麼代代相傳的,你學不會,就往下傳就是了。還有,這個白翅蜈蚣,你也拿去,用自己的血液喂養,它就會聽你的話,認你為主,以後有很多妙用,自己領悟去吧。”無塵拿出那個從西門錯骨那里撿來的白色鐵盒,交給李春生,把最後的遺言交代完畢,頭一歪,撒手歸天了。
李春生伏頭大哭。
突然無塵眼睛一睜,道:“我以為你小子不會哭的呢,我死後,你就把我埋葬在這個山頂上。”說完,才真的盍然長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19:07:58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章 五彩玄石
李春生埋了無塵,痛哭了一場,在無塵的墓塚邊搭了個沒有牆也沒有屋頂的茅草屋,只有一張用干草鋪的床鋪,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屋,只勉強可以住一個人。
雖然無塵和李春生認識不久,師徒關系的確立更短,但是在李春生知道無塵一直想方設發,幫助他打好修真基礎,李春生很感動,尤其是在石陣中,無塵跨上一步,擋在李春生身前的那一跨步,對李春生觸動很大,李春生和無塵其實很有些相似,都是面冷心熱,死愛面子的那種,沒事的時候,一定喜歡擺起十足的架子,在關鍵的時候,又會毫不猶豫的先考慮別人。
現在突然沒了無塵,李春生真的很不適應,畢竟在修真界,無塵是李春生的唯一親人。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暫時這麼說吧,雖然在這個山上,白天一個人也沒有,也靜悄悄的很,除了造世神劍那幾天,夜夜不斷的在李春生的床鋪上鳴叫不斷,聲音有時悲咽如哭,似乎感歎埋沒了太久,抱怨心中的不平;有時又作龍吟之聲,高歌猛進,似在沙場沖殺,意氣風發,聲傳數里。
一天夜里,星辰閃爍,月光明亮,李春生就躺在床上,一邊聽著造世神劍的清鳴,一邊拿出五彩石在手里把玩思考,李春生覺得報答無塵最好的方法就是學會《煉石心經》和《補天真訣》,並將造世劍好好發揮,把天聖門發揚光大。
正因為如此,李春生才決定在山上再陪無塵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自己也可以靜下心來考慮一些問題。
李春生將五彩石放在眼睛上,閉著一只眼睛,把石頭放在月光下喵來喵去,一無所獲,捏又捏不碎,敲也敲不爛,十幾天來,在山上什麼方法都想了,對五彩石一點作用都沒有。
李春生一陣煩躁,隨手一扔,把石頭拋上半空,等掉落時,手也懶得動了,嘴巴一接,落在口里,用牙齒狠命咬了幾咬,石頭韌性很強,怎麼也不能破損分毫,但是卻有一種古怪從嘴里鑽出來,五彩石變得輕柔起來,若有若無,李春生正在奇怪,五彩石似乎變得圓滑,一溜煙,滑到了胃里。
李春生大驚,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忙挺身坐起,拼命咳嗽,見之無效,把手伸進舌頭根部,拼命嘔吐,弄了半天,毫無結果。
這時,四周卻發生了奇怪的變化,自己的胸腹就像一個大海的旋渦,四處的空氣不停的湧到胸腹之內。
月色中的氣流如條條細線,將空氣分成一縷一縷,由外到內,逐漸縮小,形成一個圓盤,慢慢的,圓盤中間又出現一條‘S’形的曲線,將圓盤一分為二,‘S’線兩邊,各有一個光點,是氣流聚集的地方,氣流不斷聚集彙籠到這兩個光點之中,形成巨大的一個太極,在不挺的轉動旋轉。
太極中的兩個光點中聚集……
的氣流,源源不斷的流進李春生的胸腹,注入到丹田之中,李春生只覺得丹田之中,真氣越來越強,越來越足,逐漸形成一個球體,從無到有,由小到大,滾雪球一樣,丹田中的球體越來越大。
而丹田中的球體越大時,李春生胸腹前的太極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由原來的三四尺擴大到一丈,再擴大到兩丈,再擴大……光亮也越來越強明亮,最後就形成了另外一個月亮。
李春生喜出望外,經過無塵那幾天的教導,李春生已經知道自己吸收進來的是真氣,可是能這麼快的吸收真氣,他還是第一次嘗試,聽無塵說過,初學者如果體內能達到聚氣,也就是說當體內能形成光球那樣的東西,是需要百來年的時間,想不到李春生一下子就辦到了。
李春生知道如果完全把吸收進來的,必然不妥,忙按照無塵以前教的口訣,將真氣引導進每一處經脈。
初時,李春生的經脈有很多地方都是堵塞不通的,李春生就分散光球,將光球分成若干小光球,大小不一,小的放在最前面,後面依次增大,去撞擊擴充經脈中的堵塞部分。
人體的經脈好比一根竹子,竹子需要的水分營養可以隨著竹子的肌理送到頂端,但是比水分子,營養分子更大的東西就不能通過,要想在竹子里暢通無阻的話,就一定要打通竹子的每一個節,這樣竹子就是通的了。
在人體的經脈里,血液,水分可以暢通的地方,真氣細小時可以通過,一但遇到高手,真氣需要如洪流一般大量運送時,可能就是因為經脈某處過于狹窄,不能運送大量真氣,而把真氣卡在那里,從而導致不敵。
所以,增強體內真氣是戰勝對手的根本,打通經脈各處的關節,使真氣能隨心所欲的運用,則是打敗對手的有力保障,而如何運用真氣是戰勝對手的關鍵。
李春生在剛開始打通經脈關節時,還感到很吃力,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春生已經運行大周天一圈,最小的光球已經在體內運行過一遍,稍大一點的光球又跟著在體內周身穿行,
如此經曆了大半夜後,李春生已經覺得體內各處經脈已經完全打通,真氣已經可以隨意在體內各處游走不息。
丹田之內真氣鼓蕩,全身有一股暖流在不停游走,說不出的受用舒爽。
李春生胸腹之前的太極依然在擴大,變亮,太極中的兩個光點也依然還在不停的聚集四周的氣流,光點里的氣流依然不斷的湧進體內。
李春生怕一時之間,吸入太多的真氣,身體適應不了,便止息了心中念想,也不再分散丹田之內的真氣,讓丹田氣足,內外盡量達到平衡,不再吸入外界真氣。
太極圖慢慢在胸前消失隱退。
李春生忙用神識觀察了一下自己胃里剛才誤吞進去的五彩石,卻……
已經空空如也,再沒有找到那顆五彩石。
原來,女媧在煉石補天時所煉的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中的一塊,因為補天還剩下一塊未用,但是經過鍛煉,靈性已通,可以吸收聚集天地靈氣,女媧又不忍棄之,靈機一動,就用這個五彩石頭再鍛煉一番,注入《煉石心經》。
而女媧在設計時,本意也是讓修真者吞服五彩石,以此來幫助修真之人吸收外界真氣,在石頭上並沒有書寫任何修習的方法,天聖門一代代的傳人,始終以為《煉石心經》必然有文字記載,必然是一部經書。
哪里想到五彩石本身就只是個引子,只有人吞了它,再結合天聖門自己獨門的練氣心法,自然就有了吸引外界真氣的能力。
天聖門的傳人都將女媧傳下來的東西視為聖物,哪里敢吞進肚子,做如此褻瀆聖物的大逆不道之事,這事情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沒有一個人煉成了《煉石心經》,只有李春生誤打撞,歪打正著,意外練成了這門心法。
正所謂萬里長征第一步,有了第一次,李春生的《煉石心經》心法可以說已經有了點氣候。李春生體內真氣是有了,也知道了如何煉氣修氣,卻不知道如何運用真氣。
而《補天真訣》一點頭緒也沒有,李春生整日抱著一片似葉非葉的東西發呆,全然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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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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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8:23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一章 神劍傳功
李春生體內真氣大增,但卻苦于沒有可以運用的招式,也沒有什麼真訣可以煉習。
無塵在臨死時沒有交代李春生該如何與人過招,也沒有留下一部教人如何運用招式真訣的寶典,不知道是天聖門壓根就沒有,還是無塵忘記了,只留下一片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的所謂的《補天真訣》的怪葉子。
李春生有時聽見造世神劍的悲鳴,心中不忍,也拿起神劍,也只是輕輕擦拭劍身,不知道從何舞起,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練過劍。
一次,李春生拿出造世,看著天邊的云霞,撫摩著劍身歎氣道:“唉,有神劍有什麼用呢,我不懂劍術,怎麼才能讓你揚名于世呢?神劍啊,神劍,誰叫你看中了我這個對劍一竅不通的家伙呢,說不得,也只好委屈你,陪我在山里苦度光陰了。”
造世似有不滿,鏗鏘一聲龍吟,劍尖直直挺出,拉著李春生握住劍柄的手臂,手臂帶動身體,直往前走。
李春生怕長劍脫手,牢牢握緊劍柄,不讓造世脫手,便身不由住,隨著造世飛舞奔跑起來。
造世力大無比,李春生力氣反而沒有造世界那麼大,被造世拉的團團轉。
造世向東,李春生的手臂也自然被拉扯向東,造世向西,李春生自然也被拉扯向西,造世橫空劈出,李春生的手臂也是狠力劈出,造世斜橫,李春生就依勢斜橫,劍尖上挑,李春生手腕自然就順勢上挑……
在外人眼里看來,似乎是李春生在揮舞寶劍,只是模樣有些滑稽,根本沒有人能想到是一柄寶劍在拉著李春生的手臂,教他舞劍。
在剛開始時,李春生心里又驚又恐,只是用力緊緊握住寶劍,身子僵硬,四肢也很不配合,極不協調,被寶劍死死的拉拽著行動,李春生反倒累的滿頭大汗。
造世見李春生身子如此不靈活,似乎是師傅看到不長進的弟子,不免發起火來。
造世極有靈性,劍身化出一個弧,倒轉回撩,劍背向李春生左手臂拍來,‘趴’的一聲,正打在左臂上,李春生嚇了一大跳,幸喜是劍背拍在手臂上,若是劍鋒過來,李春生的手臂早沒了。
這一拍正如師傅教訓弟子,用教鞭敲弟子手臂以做懲罰。
李春生見造世並沒有惡意,而且似乎是在傳授自己劍法,也漸漸靜下心來,心平氣和,全身放松,只是略微用力握住劍柄,任由造世神劍帶動自己。
隨著劍的舞動,漸漸的,李春生身體開始靈活,四肢也不在僵硬,漸漸的就融入到心無外物,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再無羈絆,慢慢達到神與劍彙,心中無物,眼中也無物,世間無物的狀態中。
在此時此刻,只有造世劍,自己也仿佛變成了一柄劍——造世神劍的一部分,劍的舞動就是自己心的跳動。
不知不覺間,李春生再也分辨不出……
自己是劍,還是劍是自己,仰或兩者都不是。
只感覺到靈台一片空明,世間一切都放慢了,劍中的每一點細微變化,每一處技巧演變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處關鍵所在,都不用言語解釋,已經不言而喻,不說自明了。
漸漸的,李春生和造世越來越默契,李春生腦子里居然不現一副副造世曾經打斗的場面,劍法也從打斗中脫離出來,進入李春生的意識……
李春生似乎看到以前在石陣中的銀甲神人,正在施展一套綿密絕倫的劍法,李春生也跟著臨摹,等李春生將這一套劍法演練完畢,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浮萍劍法’四個字。
一套劍法練完,李春生方從如夢似幻、亦真亦假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見手中的劍顫抖不止,而腦海里始終盤旋著一路劍法,“浮萍劍法”四字清醒在耳,知道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
李春生想休息一下,意識剛生,造世劍背又向自己拍下來,‘當’的一聲拍的頭上。
李春生吐了吐舌頭,彈著劍道:“好嚴厲的師傅啊,偷個懶都不可以。”
李春生將剛才所學的‘浮萍劍法’依樣使了一趟。
每有出錯的地方,造世必然會反轉劍身,用劍背拍拍李春生的出錯的部位,或腳,或手,或腰,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儼然是一個嚴厲十足的老師傅。
有一天,當李春生將一趟‘浮萍劍法’正確的使完時,造世的劍尖就顫動三下,似在點頭誇獎李春生。
李春生正有些揚揚得意,造世突然臨空飛起,毫無征兆,李春生大驚之下,死死握住劍柄,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這十來天,李春生和造世都配合的相當默契,只要李春生拿起造世,就能從造世上感受到曆代高手所使用的劍招,能很快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可是這次,造世不知道什麼緣故又發起瘋來。
李春生使出千斤墜,可是身體依然被造世脫著前進,漸漸騰空而起,離地面越來越遠,整個劍身也一點點變大……
李春生左手也抓住劍柄,雙手並用,然後一個借力,飛身跳到造世劍身上,這時,造世已經變得巨大起來,足有兩尺見寬,一丈來長。
李春生兩腳踏在劍身上,在空中搖搖晃晃,幾乎要十足跌下來。
耳畔風聲呼嘯,白云在自己腳底掠過,一切景象順速地倒退,李春生感到頭暈目眩,忙貓了腰,雙手也扣在劍身上,低頭看著造世,再也不敢看下面景物。
李春生在劍身上貓腰低伏,嚇得不敢出一口大氣,李春生以前在大學里和同學去游樂園完自由落體,都是要嚇的半死,想不到今日居然坐上寶劍,飛上高空,如何不害怕,好不容易才貓下身,伏在劍背上,找到了一點還算平穩安全的感覺,才松了口氣。
造世突然劍身來了個三百六……
十度的大翻轉,李春生人一滑,迅速從劍身上掉落,如隕石破空。
李春生突然感覺自己身子像一片風中的葉子,完全沒了重量,下落的速度比自由落體還要自由,手腳在空中亂舞,但絲毫不減慢下落的速度……
李春生在絕望之中閉了眼睛,‘砰’的一聲,以為自己已經掉在地上,等了半天,發現自己意識依然清醒,才緩緩睜開眼睛,神奇的發現自己依然在造世身上,造世正平穩的飛行。
虛驚一場,李春生知道是造世是為了表揚自己將‘浮萍劍法’使正確了,嘉獎一番,要教自己禦劍飛行之術,只是惡作劇的促狹了自己一番,並無惡意。
知道了這一點後,李春生就再也不害怕了,周圍倒退的景象,腳底的浮云,也視如不見,雙腳牢牢踏住造世,任由造世飛翔,慢慢學著如何控制造世。
一時之間,李春生也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的路程,只知道景象風馳電掣般在自己旁邊消失……
有了造世劍的傳授和監督,李春生的練功日子倒是少了很多枯燥乏味,多了些愉快樂趣。無論是禦劍飛翔,還是人劍心神合一,練習劍法,都是李春生以前想也想不到的。
原來,造世神劍本是萬年神劍,又兼是伏羲黃帝和女媧倆位天帝用昆侖埋藏地底的千年玄玉,用二人的修為共同鍛煉出的一柄寶劍,是以一出世,就已經不同凡響,加之後來無數修真高手在運用過程中有意無意的注入真氣,使得造世劍內真氣強大,有了自己的元神,而且是巨靈神那樣的大元神。
造世有了自己的元神,而且又見過無數修真高手的劍法,所以記憶下所用修真之人的劍法是再容易不過了的。
靈劍認主,既然造世選了李春生作為自己的主人,哪有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出人頭地的,于是將自己劍中的記憶通過與李春生劍神合一,而把劍法都傳授給了李春生,這些劍法都是世代修真高手的畢生心血之作,其威力不難知道。
李春生在日月交替中慢慢學會了‘浮萍劍法’,‘仁心禦劍劍法’和‘伏魔劍法’。
最讓李春生激動的是,他還學會了禦劍飛行術,這個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
在沒事的時候,李春生就用自己的血喂養白翅蜈蚣,漸漸的,白翅蜈蚣已經能聽得懂李春生的指令了,讓李春生尤為開心。
李春生一邊和造世練劍,一邊繼續修煉《煉石心經》,如此不知不覺,已經呆了一年多。級別也由原來的紅中色提升到紅深色,一年多的時間,居然就達到了紅深級別。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誰也無法相信的李春生能以一個新人的面孔,在短短的時間內就修到這個級別,無塵如果還活著,看到這種情況,也會激動的再死一次的。
這麼神速的進展,雖然離不開李春生的機緣巧合,但也離不開他的刻苦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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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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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8:45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二章 美女白狐
草青了,又枯,枯了,再青,無塵真人的墳前,也已經長出了一層綠油油的草,晚霞中顯得格外靜謐。
李春生背了造世神劍,攜了《補天真訣》,在無塵墳前拜了幾拜,“師傅,我已經知道如何修煉《煉石心經》了,而且已經有了小小的成功。
從造世神劍上,我也學到不少的劍法,但是還有一部《補天真訣》,我未能有絲毫進展,在這麼久的時間里,也始終想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為了完成師傅您的心願,我想現在下山,多經曆一些事情,或許對解開《補天真訣》的秘密更有裨益,弟子就此拜別,希望師傅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弟子完成您的心願才好。”
一年來,李春生少有說話,一門心思花在修真上,除了偶爾對著造世神劍或者無塵的墳自言自語一番,在山上基本上沒有可以交談的對象。
如今一下山,渾身輕松自在,又兼好久沒見了外面的新鮮事物,見到什麼,心中都格外舒暢,看見林子里的松鼠、鳥雀唧唧喳喳、吱吱嗚嗚,就吆喝著追幾步,嚇唬林間的小動物做耍。
“妖精,今日你遇到我們,也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天理難容,命該葬身此處。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你伸頸受戮吧。”一個渾厚的男音響起,“如果把天山朱果交出來,那麼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放你一馬。”
“哼,休想,你們少假公濟私,裝什麼好人,名門正派就了不起麼,想要我手中的天山朱果就直說,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說什麼要斬妖除魔,捍衛人間正義,全是狗屁,我白狐敢指天發誓,在我修真的三百多年里,從未傷過一人一畜,說什麼傷天害理,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想說就盡管說吧,本姑娘也未必就怕了你們,一群人面獸心,假仁假義的敗類。”嬌滴滴軟綿綿的話,夾雜著氣憤,傳了過來。
李春生聽得一清二楚,正閑得荒,有意要探個究竟,膝蓋微彎,腳尖一點,人穩穩躍到一棵樹上去,隱蔽在濃蔭中。
四下發生的事看的再真切不過:四個中年男子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一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少女困在中間。
看不出這麼個嬌滴滴的美女,居然有三百多年的修行,一點看不不出來,李春生心里想著,他哪里知道,修真界的人是不看實際年齡,只看外表的。
四個中年男子,青一色的藏青色長袍。
手執明晃晃的長劍,凝神而立,蓄勢待發,四道淺橙色光緊緊圍繞在四人頭頂。
中間的妙齡女子,身穿一件雪白色短袖收腰高領服,搭配著一條碧綠的裙子,望之輕盈脫俗,哪里有什麼妖氣,頭頂也有一道中橙色光護著她。
李春生知道那四個男子的修真已經達到第四層,而白衣女子,略高一籌,達到了第五層,怎奈對方人多,白衣女……
子看起來似乎處在不利的境地。
妙齡女子的白衣上,星星點點,已經沾了些許鮮血,紅白相襯,格外醒目。
而四個中年男子身上,也各有幾處鮮血流出的地方,顯是在女子和四個男子來到這里之前,已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打斗,是一直打到現在的,可能已經打了有些時間,妙齡女子現在有些氣喘籲籲。
妙齡女子手中也緊緊握住一條鏈子,鏈子很長,大約長有兩丈,一頭握在妙齡女子手里,一頭拖在地上。
妙齡女子不停甩著鏈子,使鏈子在空中不停的大圈,使人不能分辨鏈子的目標是朝向誰。
“白狐,你交不交出來,如果不乖乖合作,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替天行道了。”妙齡女子前方左手留八字胡的男子喝道。
那八字胡的,人卻是極黑,黑光發亮,不他的胡子更有勝之。
“老大,和這種妖精說什麼,大家並肩子上就是了。”妙齡女子身後的一個一身病相的瘦條子臉說時,長劍一抖,在空中虛刺出一個劍花,順勢一遞,劍尖已經威脅到妙齡少女的後背。
妙齡少女頭也不回,背後像長了眼睛,長鏈呼的一聲,如靈蛇一樣,往後向那瘦條子臉太陽穴打去。
瘦條子臉將劍由刺變挑,當的一聲,兩件兵器撞在一處,閃起一片火花。
其余三個青衣男子就在這時,也發動了攻擊,三柄長劍同時往妙齡少女的身體上招呼,妙齡少女只恨分身乏術,雙拳難敵四手,一柄長劍斜刺過來,妙齡少女見勢不妙,吸腰一扭,後挪一寸,‘哧’的一聲,長劍刺在妙齡少女的腰間衣服之上,劍一收回,削去一大片衣服,露出妙齡少女雪白粉嫩的肌膚。
四個中年男子見了,色眼迷離,直勾勾的看著妙齡少女的腰,“老大,要不要我們先爽一爽,然後再……”一個矮如冬瓜,胖如南瓜的男子道。
“哈哈,妙啊,反正是煮熟的鴨子,還怕飛了麼,昆侖朱果遲早是我們的,先擒下活人爽爽再說。”八字胡一臉淫笑。
妙齡少女知道自己今日不能討好了去,又羞又怒,一條鏈子舞成一團雪花。
“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質女流,這行徑卑鄙的也夠可以啊。”李春生再也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妙齡女子就難逃毒手了。
“我說這位小兄弟,請你說話不要這麼有高度好不好?我們在地上仰望著你說話,很辛苦的,你能不能下來說話?”八字胡聽聲音從樹上叉過來,仰頭望去。
“靠,我好不容易選了這樣到地方,說出來的話才既有高度,又有內含(涵),豈能隨便下來,還是你們上來吧。”李春生見四人站成菱形,緊密配合,不敢貿然出手。
“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藏在樹蔭里面,含在樹葉中,就算有內含(涵)了,等老子把樹砍了,看你還下……
不下來。”那個從未發一言,長了一雙紅眼睛的漢子已經有些沉不住氣,在說話的同時走出幾步,來到李春生藏身的樹下,舉劍就向樹干圻去,這樣一來對白狐的圍攻趨勢自然破出一個缺口。
李春生見自己目的達到,也不等紅眼睛男子砍樹,抽出造世神劍,飛身而下,落在紅眼睛男子背後。
“小和尚,你是什麼人,哪個門派的,也不掂量掂量,居然敢管我們蜀山劍派蜀中四奇的事,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修真界混了。”紅眼睛男子回過頭來,見李春生穿著希奇古怪,和尚腦袋(李春生留的是板寸頭),不是任何門派所有(紅眼睛四人當然不認識現代的服裝了),而且看他落地的動作乾淨利落,身法輕巧若鴻毛,凝重似飛刀,也不敢小視,于是先出語恫嚇威脅,也摸摸李春生的老底。
李春生搖頭道:“嘖嘖嘖,想不到好好的一個堂堂蜀山派,居然成了土豪劣紳,門下弟子,所作所為,和強盜也沒什麼分別。”
“小和尚,知道了我們的來頭,還敢大言不慚,不好好修理修理你,真不知道我們蜀山四奇的厲害。”瘦條子臉按奈不住,仗劍指這李春生喝道。
“嘖嘖嘖,我還沒說完呢,做強盜也就算了,也至少要找幾個人模人樣的來做啊,你看你們四個:一個長了對紅豆般的雞眼睛;一個矮的像雞,胖得更像老母雞;一個又瘦的像瘟雞,還有那個長了撇八字胡的,別以為雞就不長胡子,頭小嘴尖,活脫脫的烏骨雞,胡子再長也是雞,‘蜀山四奇’我看就未必了,到是像雞,你看,紅眼斗雞、老母雞、瘟雞還有烏骨雞,我看不如改叫‘蜀山四雞’到更恰當。”
白狐被李春生的話逗得咯咯笑個不停,忘記了自己身處危險之地。
蜀山四奇個個眼睛噴火,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們的大名萬兒如此糟蹋的。
“大家先做了這小子再說。”八字胡命令道。
包圍白狐的三人一齊向李春生圍攏。
紅眼睛男子首當其沖,一劍橫削,向李春生肩削去。
李春生舉劍上撩,長劍從下到上,斜護住李春生面門,正是‘浮萍劍法’中的第七式‘春萍逐波’。
紅眼睛自覺自己手中的寶劍乃是上上之選,切金斷玉,犀利以及,是以有心要將李春生的造世斬斷,見李春生寶劍已經封住紅眼睛的一劍,紅眼睛那一劍就算削到,也只能落在造世上,但紅眼睛依然沒有撤招換式。
‘叮’的一聲,兩劍只一接觸,紅眼睛的寶劍一斬為二,斷為兩截。
紅眼睛四人這才大驚,看李春生動手之際,也不過發出紅深色光彩,比自己還低了一個,怎麼能在一招之內,就把紅眼睛的那把寶劍給震斷了呢,莫非是劍在作怪。
四人同時把目光放在了李春生的劍上……
。
其余三人手執長劍,把李春生團團圍住,當李春生出劍擋架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撤劍換招,生怕自己的寶劍為李春生的所斬斷。
蜀山四奇已經知道李春生修為並不是很深,論單打獨斗,也不如四人中的任何一個,更絕對不是四人聯手所能抵擋的,他的厲害在于他有一柄好劍。
所以,蜀山四奇都避開與李春生兵刃的正面碰撞。
這樣一來,李春生就被束縛住了手腳,李春生術法真訣並沒有機會接觸,懂的就是劍,如果對方不和自己比劍,那他什麼也發揮不出來,況且李春生臨敵經驗少,不知道如何用劍招封死對手退路,逼他與自己對劍,化被動為主動。
李春生怕長久打下去,自己難免吃虧,就想到一個主意,一邊揮劍攻守,一邊向白狐退去,等走近了,揮出一劍的同時,在白耳畔說了句:“等一下,我們一起跳到我的寶劍上去,我帶你離開。”
李春生狠命舞出幾個劍花,將蜀山四奇逼開幾步。
心中默念:“造世神劍,如龍在天,隨我騰云,脫危解難。”祭起神劍。
造世在空中一轉,慢慢變大,李春生忙拉了白狐的手,喊了一聲:“疾。”躍上劍背,漸漸消失在蜀山四奇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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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9:10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三章 怡情別院
白狐在空中乘劍飛翔,是她從未經曆過的事,雖然它已經有三百年的修為,也已經達到橙中級別,比李春生還高出三級別,但是也沒有達到可以禦劍飛翔的境界。
在修真界,如果靠自身修煉,少說也要達到淺黃境界才行,而白狐要想再升兩級,至少要再花一百年。
所以,白狐還從來沒有體驗過禦劍飛翔的感覺,今天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一點心里准備都還沒有,只感到耳旁風聲鶴唳,眼前云穿霧破,心髒繃緊得快要命,像被一只手緊緊的拽在手里,大氣也不能出一口。
白狐心中害怕,不由自主的反手回抱著李春生的腰部,身子緊緊靠在李春生胸前,閉了眼睛,再也不敢看飛逝的云霧。
劍身本來不是很寬敞,李春生也擔心白狐不適應飛劍的感覺,加之她受傷在前,就將她放在自己身前,如果讓白狐在自己身後,怕照顧不到。
卻未料到前面視野反而寬闊,而且又無屏障柵欄,嚇得白狐嬌軀一個勁的往李春生懷里倚。
李春生也顧不得許多,怕白狐一個緊張掉下來就麻煩了,伸手輕輕攬住白狐不盈一握的柳腰,身子也不禁貼進了些。
一股淡淡的幽香從白狐的身上傳來,像一根小草一樣,觸碰著李春生的嗅覺,使李春生鼻子癢癢的。
李春生陶然的享受著……
“恩公。”
“恩公。”
“啊?!”白狐叫了幾聲,李春生回過神來,“怎麼了,是不是禦劍飛行顛簸的太厲害,牽動了你的傷勢,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李春生見白狐白藕似的粉嫩的手臂上一條血線緩緩流下,心中大是憐惜。
白狐略微忸轉一點頭,偏向李春生,又不能完全扭轉過來,那樣就等于是伏在李春生的懷里,話還未說,臉上先紅了起來:
“謝謝恩公,我不過是受點皮外傷,不礙事的,謝謝恩公關心,不過我們好象已經飛出很遠了,蜀山四雞應該追不到了吧。”
白狐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把蜀山四奇自然的說成了蜀山四雞,忍不住覺得好笑,撲哧一聲笑出來。
白雪氣息若蘭,聲音軟軟的直接傳到李春生心坎上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神了,造世已經馱著他二人已不知飛了多遠,忙定了定心神,故做深沉道:“恩,應該是不會有危險了,可是萬一,我們只怕萬一他們有同黨在附近,我們現在降落就大大的不妙了,我看還是在飛一陣吧。”李春還真恨不得一直保持著這種飛行姿勢,“對了,這樣飛行,你怕不怕啊?”
“怕啊,當然怕了。”白狐也覺得自己反手將李春生抓的太緊了,忙松開手,身子也向前直了直,臉色酡紅,窘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不知道恩公俠名如何稱呼?”
“什麼恩公不恩公的,女孩子咋能這麼見外呢,不要叫我恩公,我……
叫李春生,你叫我小李也行,叫我小春也行,但是千萬別叫我小生,但也別叫李公子。”
“呵呵,李公子真會說笑。”白狐微微淺笑,左邊臉蛋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看得人掉眼球。
“你還叫。”李春生故意生氣道。
“那我叫你李大哥吧。”
“隨你吧。”李春生見白狐執意不肯,也只好由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不會真的叫白狐吧?!”
“當然不是了,我是修煉了三百多年的白狐,別人都把我當妖怪看,才叫我白狐的,我姓白,單名一個雪字,可是我們做妖怪的,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名字呢,知道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怎麼會容于我們呢?不過,幸好還有一個朋友和我相依為命。”白雪說時,黯然神傷。
李春生從言語中也隱約能感覺到白雪百年修行的孤獨寂寞和辛酸,忍不住問,“那你家人呢?你都沒有兄弟姐妹嗎?”
“我的親人很早以前就被人害死了。”白雪紅著眼圈,擒著淚道。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系,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李大哥以後就叫我小雪,或者雪兒吧,對了,李大哥,你現在要去哪里啊?”
“我……”李春生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修真界他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除了無塵埋葬的那座山,可是李春生在無塵墳前說過,不把天聖門發揚光大,他就絕對不會回山,現在他還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白雪見李春生半天沒有回答,以為是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告訴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糯糯的說道:“我不該問的。”
李春生知道白雪會錯了意思,忙接口道:“不是啦,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正考慮找個地方住上一些時間。”
白雪驚喜的抬起頭,看著李春生道:“如果李大哥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去,我到是有個地方,可以讓李大哥去住啊,順便介紹我的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好啊,什麼地方?帶我去啊。”李春生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正在為此擔心,見白狐提議,欣然答應。
“就在前面不遠,那個山叫大荒山,那個最高的山峰叫青埂峰,過了那個山峰,就可以看到了。”白雪在高空之上,指著一個山頭說道。
“好,那我們下去吧。”李春生說完,壓低劍頭,降低高度,徐徐向白雪指的那個山頭那邊落下。
剛一轉過山頭,卻是一懸崖峭壁,一條巨大的白練映入眼簾,如銀河倒懸,傾瀉而下,人在百米高空之外,已然聽見瀑布轟然作響的聲勢。
瀑布傾下,擊打在一些突出的岩石上,飛花濺玉,水霧飛舞,一股清涼冰爽的涼風,和別處的風向大為不同。
“到了,我們就在這里下吧。”白雪看著李春生,軟聲軟語的說。
“好啊,我正……
有此意,也想下去感受感受,這麼壯觀的瀑布我還只有在電視上看過呢?”李春生想不到白雪這麼善解人意,一看人的眼神就知道人家在想什麼,拉著白雪的手,跳下地面,收回造世。
“電視?!”白狐疑惑的看著李春生,一臉迷茫,好奇的美目一瞬不瞬的望著李春生,一種難言的美麗吸引著李春生。
李春生一時看得癡了,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撓著後腦勺道:“沒有啦,其實電視就和書籍差不多了,可以看的,里面有很多故事。”
“哦。”白雪似懂飛懂的點了點頭。
一到地面,瀑布飛流直下帶動的氣流,迎面撲來,幾乎使李春生呼吸不暢,水珠細玉,濺在手上,臉上,說不出的舒服,頭發上也星星點點,綴滿了透明的小晶球。
瀑布底下,一個若大的水潭,深不見底,碧沉沉、綠瑩瑩,瀑布之水都擊打傾注在潭里面。
在寒潭不遠處,一座竹榭靜靜地站在那里,屋子除了幾個大梁柱,其余很多牆壁都只是用絲帶懸掛做牆壁,絲帶隨風漫舞飄揚,似乎在歡迎久別的主人。
李春生眼放光芒,驚喜道:“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怎麼樣,還行吧?”白雪歪著腦袋問。
“還行?!”李春生撇撇嘴,對白雪的話很不滿意的搖頭。
白雪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臉的失落沮喪。
李春生見果然達到預期效果,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是——”李春生故意干咳了兩聲,停頓了半晌,壞笑著說道,“你說的太謙虛拉,這里真的是人間仙境,哪里去找這麼好的地方,而這間竹榭,恰是好畫龍點睛,虧你想的出來在這里搭建房屋,真的是太好了,太美了,可是——”李春生顯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可是什麼?”白雪差點是高興的跳起來問的,急不可耐的問。
“可是,像我這麼邋遢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在這里住呢?”
“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呢。”白雪拉著李春生的手臂,開心得像撿了寶。
李春生也笑道:“我怕唐突風景,唐突佳人,那可是大大煞了風景。你想啊,也許幾百年後,有一個美麗的女修真者也經過這里,並被這里的風景所吸引,見了木屋後,也想來住上幾天,可是,進來一看,木屋里到處是黑黑的腳丫印子,白幔上還不干不淨的留下幾個手指印,東一灘,西一灘的口水汙漬,還不要瘋掉啊,你的苦心也就要白費了。”
白雪咯咯笑道:“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在這里你是沒有時間在白幔上擦手的,也很少有空閑流口水的,你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當做是你的伙食費和住宿費,至于黑腳丫嘛——”白狐上下打量著李春生,發現他的著裝確實和修真界里的人有些不一樣,尤其是那雙鞋,居然只是幾條……
皮帶子拉起來的(涼鞋),露出腳丫子。白狐當然不知道那時現代人的打扮,“如果你做事情不偷懶,我可以考慮給你做雙鞋子和衣服什麼的,再說了,你偷懶就算我答應,還有人也未必答應呢。”
“哦,誰啊?”
“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白雪神秘的對李春生眨眨眼睛。
“那我都要做什麼事呢?”李春生表現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比如到瀑布下面的潭子去捉魚;為房子前面花圃里的花草澆澆水施施肥;還有劈劈柴什麼的都可以。”白雪笑嘻嘻的說,一臉的陽光。
“這里環境這麼清幽,這個竹榭可有名字啊?”
“當然有了,叫怡情別院?”白雪拍拍胸口,自豪的說道,“我取的,好聽吧。”
“恩,怡情別院,怡然自樂,陶冶性情,真的很好聽。”李春生看著眼前的風景,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好聽是好聽,可是叫別院,那因該先有一個正院才對啊?”李春生隱約覺得還要有一個正院,這里叫別院才合適,忍不住問。
“恩,有的,正院在這里。”白雪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李春生張大了嘴巴,沒明白過來,指著白雪的胸口:“這里?!”
白雪一陣尷尬,紅著臉解釋道:“恩,我一直認為,世界上沒有最好最美的事物,如果有,那一定是在人的內心深處,因為好與美是沒有一個固定標准的,每個人的欣賞眼光,角度不同,結果也會截然不同。
宋玉有過一首詩,贊美鄰之女: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施之粉,則太白,施之朱,則太赤。他說的美女或許只是他自己覺得很美,別人看了真人也許並不覺得很美,可是如果別人只看了他的在文字,而不認識真人,那麼其他人就會把這幾句話加在自己認為美的女子身上,用自己的標准來衡量,從而覺得宋玉的鄰家女子很美。
所以,我覺得心里的事物才是最好的,而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最美的怡情正院,那麼眼前的竹榭,理所當然的成了怡情別院,而且是最美的怡情別院,因為任何房子也已經代替不了我心中的怡情正院了,所以怡情別院就不可替代,無可超越。”
李春生細細品位其中滋味,越想越覺得白雪說的有道理,不覺得癡了,半天沒回過神來,戲謔道:“哎呀,厲害啊,這麼深的道理都被你想明白了,果然不愧是活了兩三百年的啊,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小子這廂有禮了。”李春生一邊說,一邊彎腰作揖,神情滑稽,引人噴飯。
“好啊,你取笑我。做大哥的一點都不厚道,看小妹我不撕爛你嘴。”說著就要伸手抓李春生。
李春生嬉笑著逃開。
兩人嬉笑間,不覺就到了怡情別院。
“死丫頭,……
還不出來,有貴客來了。”白雪對著屋子里輕輕的喊道。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呀,你喊喪啊。”
人未見,聲先聞。
李春生心中納悶,此人說話好直爽潑辣。
“什麼貴客啊,能讓我們家白大姑娘如此隆重。”門簾掀起,一雙璀璨似黑瑪瑙的眼睛首先映如李春生眼睛,李春生覺得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起來。
不禁多打量了一陣,只見門里站了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膚如凝脂,身材苗條,略比白雪豐滿些,柳腰細肩,鼻似削成,美不可言。
正在奇怪何以看到她的眼睛如此熟悉,那掀簾出來的女子先也是一楞,既而,不待白雪介紹,那女子到先開口了:“怎麼是你?”
李春生,白雪異口同聲道:“什麼?”
李春生覺得自己太吃驚了,忙補充道:“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姑娘似乎素未謀面啊?”
“呵呵,不認識,我差點被你害死,還好意思說不認識,等我說出來,看你還好不好意思不承認,我叫梅兮華,本是只小梅花鹿,一年多前,因為生性貪玩,在望月崖玩耍,被一個混蛋追趕,結果被逼進了一個古怪的石陣里,差點迷路,你現在可記起來了?!”
李春生啊了一聲,用手拍著額頭道:“怪不得,我說這眼睛怎麼這麼眼熟,卻又沒見過人。原來是你啊,哈哈,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們是姐妹?”李春生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白雪,又指指梅兮華。
“你們也認識?”白雪也迷糊了,手指指李春生,又指指梅兮華。
“你們怎麼也認識?”梅兮華也懵了,手指指白雪,又指指李春生。
三人幾乎是同時發問。
三人分別把倆倆相遇認識的情形,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講述了一遍,三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笑聲和著瀑布沖擊聲,在山林中久久回蕩。
李春生趁梅兮華高興,道歉道:“我在這里先向梅姑娘道歉,那時我確實因為一時之念,鑄成了大錯,又險些害的梅姑娘被困石陣,真的對不起。”
“沒關系啦,其實也是我自己貪玩,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況且你不是破除了石陣,也算是間接的救了我吧,我們就算扯平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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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9:32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四章 白翅蜈蚣
大荒山。
青埂峰。
怡情別院。
白雪和梅兮華彼此使了一個眼神:“李大哥,這是我從從天山摘回來的天山朱果,就為了這一枚朱果,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多虧李大哥及時趕到。天山朱果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此果也極為難得,一百年開花,一百年結果,一百年成熟,而且一棵樹上就長一顆果子,對修真的人多少有些幫助,我留著也沒多大用處,我的性命是李大哥所救,無以為報,還請李大哥笑納這枚天山朱果,不要嫌棄才好。”白雪將一枚鮮紅如火,拳頭大小的果子送到李春生面前。
梅兮華附和著點點頭。
李春生心里清楚這枚果子必非凡品,不然,何以蜀山四奇會不顧名門正派的顏面,甘心搶一個女子的東西呢。
當下微微笑道:“我想知道,這朱果對恢複傷勢可有幫助?”
“有的,朱果能助人提升體內修為,加快體內各部分肌理的運行,也是難得的療傷聖品,如果有什麼痼疾,那服用此朱果就可以立杆見效。”
“那就好辦了,這里三個人,就小雪你身上有傷,理所當然,應該是你服食才對。你這一身的傷,如果不能早日恢複,小華和我又怎麼能放心呢。”
梅兮華急道:“李大哥不收,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姐妹二人?”
李春生拂然不悅道:“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說這話,我聽了心都涼了,我們認識一場也是緣分,現在居然讓我看著小雪受傷,雖然眼前就有治傷靈藥,卻要給我這個吃了也沒什麼用,不吃也不打緊的人,而對小雪受傷不管不顧,說的都是哪門子見外的話,我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思麼?”
梅兮華白雪見李春生情真意切,滿臉的不快,都是心頭一軟,梅兮華更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其實這天山朱果李大哥就是不收,白姐姐也是不會吃的,因為這天山朱果是白姐姐和我奉命去天山摘取的。我因為那幾天身子有點不適,就沒能和白姐姐同去……”
白雪沒等梅兮華說完,急忙阻止:“小華,不許亂說話。”
“李大哥都不把我們當外人了,你又何必滿著他呢,那樣反是我們見外了。”
“到底是怎麼會事。”李春生不解的問道:“奉命?奉誰的命?”
“其實我們都是百獸門的人,在這里,很多像我們這樣無親無靠,勢單力薄的小妖怪,在百獸門的淫威之下,都要臣服于他們,不然根本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而這次摘果之事,就是百獸門青木堂主熊千里派我們去的。”
白雪見梅兮華、李春生兩人有問有答,知道攔也攔不住,也就地在一旁聽,懶得阻攔。
“可是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啊,現在你們有人為摘天山朱果而受傷了,用朱果療傷,也是人之常情,就算熊千里知道了,也不會責……
罰吧。”
梅兮華苦笑笑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臣服在百獸門下,為表示忠心,一入門,我們體內就被種下一種蠱毒,每年看我們表現給解藥,如果在每年八月中秋還得不到解藥,那麼蠱毒就會在體內失去控制,破殼而出,瘋狂的噬咬人的各處神經,蠶食人的腦漿。死狀甚是慘烈恐怖,讓人目不忍睹。”
“那你們知道下的是什麼蠱嗎?”
“黑潭水蛭之蠱,聽說這種水蛭最早生活在九天絕地的黑水玄潭里。
在三千多年前,被魔道怪人黑元神煞曾捕捉到兩條,經他培育變種,形成了一種喜陰寒,厭熱暖的寒性動物,在陰寒之時,便如死尸一般,不吃不動,但是一但遇到一點溫暖熱氣,就立馬上活動起來,黑元神煞就利用水蛭的這種變化,在水蛭外面結上一層寒氣,將然後植入人的大腦,寒氣可以保持一段時間,如果超過這段時間,沒有藥物繼續將水蛭體外的寒氣穩固住,那麼水蛭在人體的溫度下就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瘋狂的蠶食吞噬人的精神和腦漿。本來,這種方法已經失傳數百年之久,不知百獸門是怎麼弄到的。”梅兮華說時,依然覺得有說不出的恐懼,眼神中滿是驚恐。
李春生聽完,想了片刻,自信滿滿的對白雪說道:“你先把天山朱果吃了,只管治好傷勢,其余的我會處理的。”李春生擺出一副胸有成竹,不容質疑的態度。
“真的?!”梅兮華睜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李春生看了一會兒,又轉頭,搶過白學手里的朱果,往白雪嘴里就塞,沒一會兒的功夫,朱果下肚,
白雪臉上一陣透明的紅,皮膚也開始透明變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回到原來膚色,而手臂上原來的劍痕眼看著新肉長出,一點點愈合,轉眼就完好如初,梅兮華、李春生看這眼前神奇的一幕,都是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
白雪臉色越勝先前,更顯嫵媚動人。
李春生不再多說,拿出白鐵盒,緩緩打開盒子蓋,一條四寸來長的白翅蜈蚣漸漸顯露在三人眼皮底下。
李春生怕自己第一次用白翅蜈蚣救人,還不是很清楚白翅蜈蚣是否有這種靈效,只憑著感覺認白翅蜈蚣既然可以吸引百毒,那蠱惑這毒必然也可以吸引的,剛才自信滿滿的說,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此,另一方面還是想說服白雪將朱果先吃了,正所謂火燒眉毛先顧眼前。
李春生左手端著盒子的同時,右手將盒蓋打開四分之一,露出白翅蜈蚣的頭,僅讓它與外界接觸,卻不讓它飛出來。
鐵盒做工及其精細,如果不打開鐵盒,白翅蜈蚣的氣息根本無法從鐵盒傳到外面來,一打開鐵盒,白翅蜈蚣只是嘶嘶的扇動了幾下翅膀,四周果然就紛紛聚攏毒物,有爬的,有飛的,有軟體的,有硬……
殼的,蠍子、蟾蜍、蝮蛇、毒蠅等都湧向房間里。
怡情院四處的地板上,牆壁上,白縵上都爬出一些平時根本無法見到的毒物,梅兮華、白雪見了這麼多蟲子,又覺得惡心,又很好奇,想不到自己認為一向很乾淨的地方,會一下子爬出這麼多毒物。
等靠近白翅蜈蚣時,那些毒物就不在動彈,紛紛自盡死去。
李春生暗暗心驚,想不到白翅蜈蚣這麼厲害,打開鐵盒總共不到幾下眨眼的功夫,就能召集許多毒物毒蟲。
但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白雪梅兮華體內的蠱蟲的厲害,李春生和白雪梅兮華距離不過三四尺距離,其它一些遠處的毒物都已經被召喚出來,而白雪梅兮華體內的黑潭水蛭居然沒有被召喚出來的跡象。
李春生見兩人都是鄂然的看著自己,臉上寫滿了驚奇兩字,心想遭了,她們總不會懷疑我是騙子吧。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使出最後一招試試了,白雪和自己坐的較近,李春生跨出一步,站到白雪面前,咬破右手指尖,鮮血從指尖流淌到鐵盒里,白翅蜈蚣聞到血腥氣味,扇了扇翅膀,低頭猛吸盒底的鮮血。
李春生引動丹田真氣,將之灌輸到右手手掌上來,只見一股橙中色光像氣流一樣,從鐵盒吹過,吹入白雪的鼻子。
白翅蜈蚣吸食了鮮血,就見精神飽滿,嘶嘶的叫了幾聲,聲波隨著李春生的掌力,從白雪的鼻子進入體內腦中。
白雪腦子里突然啾啾傳出幾聲命叫聲,腦子中傳出這種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白雪悶哼了一聲,人就慢慢暈了過去,梅兮華見狀,急忙扶住,一臉擔憂,擋在李春生面前。
“你不要亂來,我姐姐這是怎麼了,不會有事吧,如果出事了,我跟你沒完。”
“還不快讓開,出了事我可不管,現在她腦子里的黑潭水蛭已經被白翅蜈蚣喚醒,如果遲了話,黑潭水蛭會在腦子里做什麼你是清楚的。”
梅兮華見過黑潭水蛭破體而出的恐怖,也不敢再攔著,退在一旁,扶住白雪的肩膀。
李春生掌力不停,伴隨著嘶嘶之聲不斷傳入白雪腦子里,啾啾聲之後,接著傳來蟋蟋簌簌的聲響,想是已經在里面爬動。
只見到白雪鼻子輕輕動了動,一條小孩子手指粗細,長約兩寸,全身烏光油黑的水蛭搖頭探腦的從白雪鼻孔里爬出來、爬出來,然後爬到鐵盒上,看到白翅蜈蚣,就停住不動。
李春生將蓋子再滑開些,讓白翅蜈蚣可以自由活動。
白翅蜈蚣游出少許,一口咬住黑潭水蛭,咔嚓咔嚓幾下,就把黑潭水蛭吃得一干二淨,似乎意猶未盡,在左顧右盼。李春生左手將盒子移動,白翅蜈蚣又乖乖回到了鐵盒中。
過不得片刻,白雪幽幽醒來。
“姐姐,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感覺不對的地方?”……
白雪瞑目內視,一切都很好,搖頭道:“沒有,我感覺很好,很輕松啊,完全沒有了以前渾渾噩噩的感覺了。”
“該你了,丫頭。這黑乎乎的軟體動物,這麼大,這麼長,從你鼻孔里鑽出來,你怕不怕啊,我看著都毛骨悚然,起雞皮疙瘩啊。”李春生見自己的方法成功,心情大好,手比畫著,有意嚇唬梅兮華。
“你不要說了,我都嚇死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還是讓它留在我腦子里好了,我死也不要了。”梅兮華想著剛才黑潭水蛭從白雪鼻孔爬出來的鏡頭,小心肝就撲通撲通的狂跳。
“你不要,那好啊,那黑潭水蛭在你的腦子里,你想啊,那麼長,那麼大一條啊,沒日沒夜的在你的腦子里游來游去。
有一天,它突然肚子餓了,張開嘴巴,咔嚓咔嚓,在你的腦子里咬上幾口,它身上要是長跳蚤了,癢的在你腦子里蹦來跳去,腦漿被它攪的像糨糊一樣,你怕不怕。
它還可能在你晚上做夢的時候,從你的鼻孔出來透透氣,然後在從鼻孔進去,你怕不怕。”李春生擔心梅兮華真的不答應讓他引出水蛭,那才麻煩,所以就用言辭大加恫嚇,到是出于一片好心。
“嗚嗚嗚,我不來了,姐姐,他欺負我,我怕,嗚嗚嗚。”
梅兮華平時大大咧咧,言談舉止毫無忌諱,可是畢竟女孩子天性膽小,居然被李春生嚇得躲到白雪懷里哭起來。
這是李春生始料不及的,他沒想到梅兮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也有膽小的時候,覺得自己過了,頗感尷尬。
“傻瓜,我們不是一直盼望著能有一天能夠獲得自由嗎,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你又要放棄嗎?
你不是說要陪姐姐一起去看遍天下的名山大川嗎?你不好起來,老是被人像傀儡一樣的操縱著,怎麼兌現你的諾言呢?
想想我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別人叫我們往東,我們就不能往西,別人叫我們殺人,我們就要去替他辦的妥妥當當的。
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生怕得罪了人,拿不到那一年的解藥,這種日子你還想過下去嗎?”白雪輕輕拍著梅兮華的肩的問道,還不失時機,狠狠的白了李春生一眼。
梅兮華抬起頭,粉嘟嘟的小臉如雨後梨花,看著白雪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那就勇敢讓李大哥把腦子里的東西引出來,還我們自由。其實那個過程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不要怕,姐姐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乖,聽話。”
“真的不痛?姐姐你沒騙我吧,不然我可不依的哦。”
“當然了,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李春生想不到自己剛才的一番玩笑話,居然引起梅兮華這麼強烈的反應,也頗覺欠然,出手時更加小心輕柔了,生怕弄痛了梅兮華。
沒過多久,梅兮華腦子里的黑潭水蛭也被引出,吃到了白翅蜈蚣的肚子里。
白雪不等李春生說話,人已經款款拜了下去:“李大哥的再造之恩,我倆小女子無以為報,今日已經脫離苦海,再也不用聽白獸門的擺布了,日後願為奴為婢,追隨李大哥。”
白雪見梅兮華依然氣鼓鼓的站著不動,知道還在生李春生的氣,輕輕拉她衣角。
梅兮華嘟著嘴道:“不就是救過我們一次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向他拜呢。”
李春生不以為意,扶起白雪道:“都說什麼呢,這是我應該做,而且能夠為你們做的,僅此而已。再說了,沒有你們兩個大老板,我為誰打工去啊,我去哪里蹭飯吃啊,哈哈。”李春生說時,一臉踐笑。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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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09:53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五章 堂主有請
瀑布下,李春生拿著魚叉,在潭水里捉魚,梅兮華坐在岸邊的岩石上,雙手支頤,看著李春生笨拙的姿勢,樂不可支。
真別說,千尺飛流自上而下,在頭頂轟然落下,潭水中又寒冷異常,李春生剛開始只感到頭被瀑布下落之勢打的生痛。
流水飛濺,李春生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尋找水里的魚,而轟鳴的水聲,震得李春生心頭發寒,手里的魚叉,到成了臨時的拐杖。
余光掃視,看到梅兮華正對自己擠眉弄眼吐舌頭做鬼臉。
“羞羞羞,就你這破爛水平,憑這種捉魚速度,一天也抓不到半條魚,什麼時候才還得清飯錢啊。”梅兮華怕李春生聽不見,一邊大聲叫喊著說,一邊刮著自己的臉,
李春生也恬不知恥的大聲回道:“沒辦法啊,這水潭里的魚都是一條一條的,我去哪里找半條的魚啊,為了找半條的,我就沒抓整條的,速度自然就慢了,這不能怪我,只能怪水里半條的魚少,影響了我正常水平的發揮。”
梅兮華的話被李春生抓住漏洞,又借題發揮了一次,氣得梅兮華差點當場暈厥。
“你們快別鬧了,開飯了。”不知什麼時候,白雪從廚房出來,淺笑盈盈地看著他們倆。
“哦,吃飯羅。”梅兮華拍著手。
“哇,小雪的手藝不錯嘛,哈喇子都要流到盤子里了。”李春生伸長了脖子,把桌子上的菜肴嗅了個遍,咧著嘴,籲籲作響,似乎在拼命克制口水的流出。
梅兮華一跳,蹦到李春生面前,雙手捏住李春生的嘴角,義正嚴詞道:“你敢,我先把你的嘴巴縫起來,看你的哈喇子怎麼流出來,姐姐快去幫忙,幫我把針線拿來。”
李春生的兩片嘴唇被拉長突出,活像一只唐老鴨。
白雪笑彎了腰,道:“你要把他嘴巴縫住,哈喇子是流不出來了,可怎麼吃飯啊。”
李春生聽了,如遇救星,苦于被梅兮華捏著嘴巴,發聲不得,只好做出可憐巴巴的唐老鴨樣,拼命點頭表示贊同白雪的話。
“哦,也對,也就讓你先吃吧。”
李春生如蒙大赦,揉了揉嘴巴,深呼吸了幾口氣。
“不過,等你吃完,我還是要縫的。”梅兮華一副嬌憨態十足的模樣,煞有架勢的補充了一句。
李春生和白雪差點將飯噴到菜里。
吃著可口的飯菜,李理春生突然感歎道:“哎,這麼親切的家常菜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吃到了。”
“十多年不吃飯啊,為什麼呀?”白梅二人同時問道。
“我那段時間都是在學校度過的,吃快餐。”李春生知道她們倆不知道快餐什麼意思,也不等她們問,就解釋,“快餐就相當于你們這里客棧里做的飯菜,雖然也有好吃的,可是總和一些自己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吃,缺少了家里和親朋好友吃飯的溫馨氛圍,後來參加了工作,一……
日三餐,也是吃快餐,感覺特沒意思。反而是到了這里,三人在一起吃,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家。”
“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啊,莫非你嫌棄我們姐妹倆,想走了?”梅兮華口里嚼著菜,含糊的問。
“沒,沒有的事,能留在這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走呢,除非你們攆我走,我都未必會走的。”
“那就簡單了,你喜歡吃我姐姐做的飯,以後叫她天天給你做就是了,很容易啊。”
“是啊,我們以後把怡情別院好好裝修布置一番,成為我們三人的家,想吃家常飯還不容易。”白雪受了李春生的影響,有感而發,“對了,這幾天我沒事,依著大哥的身量,給做了身衣服,李大哥飯後去試試吧,如果不合身,我拆了再改改,很容易的。”
“不會是你們這樣的服裝吧?”李春生問道,“我還重來沒有穿過這種奇怪的服裝呢,還不知道怎麼穿呢。”
“你那才是奇裝怪服呢,我活了兩百多年了,就沒看過你身上穿的這種衣服款式,還有,你明明不是和尚,為什麼要剪一個和尚頭呢,幸好有我們在,你不會穿衣服,我們可以教嘛,你不會吃飯,我們也可以喂你的嘛,就當自己養了個寶寶好了,噢,姐姐,你說對不?!”梅兮華調皮的眨著眼睛。
李春生壞壞的笑道:“那我是和尚,你們又會怎樣呢。”
“滾。”
“哈哈哈,有意思,好一個怡情別院,果然春意濃濃,有女懷春,一男兩女,居然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田園生活,把我們這些老家伙忘得一干二淨,想脫離百獸門,我看沒這麼容易吧。”一個洪亮的聲音透過竹子搭建的牆壁傳了進來。
白雪、梅兮華聽到聲音後面色大變,手中的筷子幾乎拿不住。
白雪強做鎮定道:“呵呵,原來是狼牙洞洞主左不二左洞主大駕光臨啊,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說話,外面風大容易著涼啊。”
“哈哈,還算有點良心,不枉了我平日對你的教誨與照顧。”
照顧兩字好沒說完,只見門簾一晃,一個奇高且瘦的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嚴嚴實實的包在一見漆黑的套子里,眼睛也戴著透明的水晶眼罩,站在客廳中間,面對著李春生三人。
那速度不可說不快:“白雪,梅兮華,堂主他老人家讓你們倆去采摘天山朱果,是對你們兩莫大的信任,不想你們卻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信任,在這里談情說愛,不去堂主那里複命,何用意。
堂主他老人家對你們的表現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現在堂主有請,命我來請兩位和我回去一趟。”
“我靠,你堂主有請,怎麼不見得有一點誠意呢,堂主有請,堂主有請,說的好聽,我呸。”李春生朝地上啐了一口,“一點請的樣子都沒有,難道嘴巴動動就算請……
嗎?兩位美女,我們不要理他們,繼續吃我們的飯。”
左不二哈哈一笑:“我們堂主是很好客的,哪里敢怠慢各位呢。你看外面,都是堂主派來歡迎大家的嘛。”左不二打開窗戶,指著樓下,“你們自己看吧,堂主對你們多少禮遇。”
三人從窗戶往下望去,四周果然都站滿了人,將樓閣圍了個水泄不通,大約有四十來人,都是左不二一樣的打扮,個個身上套著一層黑黑的衣服,沒頭沒腦的將整個人包住,臉眼睛部位也戴著一副水晶眼罩,可以說是滴水難進,和左不二一樣的打扮。
他們手中各拿著一件桶一樣的東西,桶上方還有一條長長的嘴。
李春生不認得是什麼東西,白雪、梅兮華卻同時驚呼出口:“化尸消骨金粉。”
左不二打了個哈哈道:“嘿嘿,不錯,還沒把百獸門的東西都忘光嘛,你們兩應該也知道,這種東西,只要你們皮膚或者衣物稍微沾上那麼一小粒,全身上下眨眼就能被化成一灘血水,倆位花容月貌,這小子也是大好青年,不希望自己落得這個下場吧,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你們大概也看見了,我們衣服外面都加了一層厚厚的烏金皮甲,就算是被金粉灑到了,也沒關系,你們自己可要小心哦,這噴桶一只,可噴二十丈之高,二十丈之遠,如果各位自信能在下面四十號人都沒有反映過來的刹那間,就能逃離二十丈開外,那麼不妨一試,否則,嘿嘿——。”
白雪見樓下四周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人人手里都拿著一桶‘化尸消骨粉’,利用腹音密音語傳送對李春生道:“你的禦劍之術可否能在瞬間超越這個高度?”
腹音密語傳送功本是修真人的入門功夫,淺顯易學,沒有任何殺傷力,也沒有防禦功能,在兩人或幾個人對話時,嘴唇不動,利用腹部肌肉的收縮,可以將要表達的意思傳達給對方,而外人無法知悉。
李春生也用腹語密音對白雪道:“至少我現在還不可以,禦劍之術還沒有達到收發自如的境界。”
“那就千萬不要輕舉枉動,否則凶險難料,他們有心算無心,來者不善,我們三個人毫無防備,在這里硬拼,一定要吃虧,一切見機行事。”
白雪心想逃無可逃,落在熊千里手里,也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打定主意犧牲自己也要想辦法讓李梅二人脫險,對李春生笑笑道:“可能這頓飯我沒時間吃了,讓兮華陪你吃好了。”
白雪轉過頭,向左不二說道,“摘天山朱果是我一個人去的,梅兮華並沒有去,這位李公子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和他也沒關系,我一個人去見堂主就可以了。”
白雪就邁步向門口走,左不二進門著時就一直攔在門口,見白雪過來,也不讓路,也不表示態度,,一言不發的看著場中三……
人。
梅兮華急忙拉住白雪道:“這件事應該我去,摘天山朱果我就沒去,應該是我去向主領受懲罰才對,不關姐姐和李大哥的事。”說罷,把白雪拉到身後,自己向門口走去。
李春生見兩女子也這樣照顧自己,大是感動,同時向白雪和梅兮華用腹語傳音道:“你們兩個想辦法走,百獸門那里我去,我反正不是局中人,那個什麼熊的也不認識我,見抓錯人了,自然就放我回來了,不會有性命危險的。”說完,大義凜然、昂首挺胸,右手很有力度的往下一揮:“我去,這里輪得到你們女人插話嗎,是女人的通通走開,老子看見女人就背運,今天又免不了一場麻煩了吧。”一邊說,一邊伸出兩手,像趕羊一樣就去趕白梅二人。
“你們都不用爭,我們堂主很好客的,早就吩咐過了,見者有份,只要在這里的,一個不留,全部請走。來人,統統給我帶回去。”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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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0:19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六章 玄鏡現世
大荒山之北百余里,過了倚劍峰,,就是姑射山,一代神女姑射仙子,曾在此悟道修行,終年不食五谷,吸風飲露,後在這里禦龍飛升,游乎四海之外。
而此時的姑射山,早已無往日的清修甯靜。
姑射山本來有姑射仙子遺留下來的道庵,但是曆代掌門都只重視悟道清修,而對修真之術甚為淡薄,加之門下弟子也不很多,漸漸的就頹敗下去。
後來被百獸門青木堂堂主熊千里一舉擊敗,毀了道庵,霸占了山頭,
熊千里頗有經營頭腦,花了幾年時間,青木堂在他的管理下,四周的百獸齊集,共聚一堂,頗有規模,門下已經有了四大洞主。
四洞分別是:
狼牙洞,洞主左不二,綽號五骨捉影手,使用兵器,七尺軟劍。
白虎洞,堂主血瞳,綽號吊睛判官,使用兵器,判官筆。
黑風洞,堂主風可封,綽號風里追魂,使用兵器,雙鉤。
破天洞,洞主朱寒,綽號千年欲女,使用兵器,***枕。
她們四人都是熊千里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只要她們四人中有一人出馬,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情。
左不二當然是熊千里最放心的一個。
因為熊千里已經看到左不二把白雪梅兮華還有李春生三人帶到姑射山,自己的大殿之上了。
“狼牙洞主左不二參見堂主,手下幸不辱命,把堂主所要的三人帶回來,聽候堂主發落。”
“恩,很好,辛苦了,先站在一邊休息去吧。”熊千里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從椅上站起來,緩步走下台階,模樣笨拙,果然熊模熊樣,不愧是修煉過的熊妖:“小雪,兮華,膽子越來越大了麼,門主賞賜你們的黑潭水蛭,有幸放養在你們腦子里,是何等榮耀,但是你們居然膽敢在門主背後施法將它們從腦子里誘出來。若不是門主在黑潭水蛭上施了他老人家的意識,你們將黑潭水蛭誘出來,門主還不知道呢。”
李白梅三人聞言都是一驚,心道:“好厲害,我們將蠱毒解除居然已被他們知道,怪不的他能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原來是黑潭水蛭的緣故。”
“小雪,是你把天山朱果吃了的麼?”熊千里不等他們三人說話,又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雪不置可否的答道。
“如果是,天山朱果的藥性還在你的血液里,那麼,明天月圓之夜,我只要吸盡你的血,煉出朱果靈氣,再交給門主他老人家,和將交朱果給他老人家也是一樣的,不過,你害得我在門主面前丟人,這筆帳卻是要算上一算的。
但是,如果不是你吃的,就乖乖交出朱果,不然你就要和他們兩個一樣。”熊千里指了指李春生和梅兮華,“被丟到千蛇窟里喂蛇。你自己選擇吧?”
李春生接道:“拜托,左右都是一個死,你說這麼多干什麼,裝酷是……
吧,裝酷的人我見得多了,就沒見過你種傻逼熊樣的。”
熊千里大怒,暴跳如雷:“誰說我是熊樣的,把他們統統關起來,以叛徒身份,明天統統處決,朱果不要又如何,憑我多年的功勞,難道門主還真要了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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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二女剛進水牢,就捂住眼睛驚叫。
“這個頭是誰的,怎麼浮在水上面啊,唉,真可憐,死都不瞑目。”李春生也一眼看到一張漆黑的臉,而且是鼻孔朝天的頭顱浮在水面,睜著怪眼看他們。
李春生心中雖然害怕,為了安慰二女,壯著膽子,游上前,伸手哆嗦著想把頭顱上的眼睛閉上,可以的話,順便把頭顱扔開。
“你干什麼,拿開你的臭蹄。”黑頭顱突然開口說話了,李春生急忙縮回手,三人又是一驚。
“咦,死人頭也會說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你才死人頭呢,沒看到我活的好好的嗎,神經病,水都淹到脖子了,你們不是一樣,也僅露三個死人頭嗎,大驚小怪。”
“死人頭罵誰?”
“罵你這死人頭,又怎樣,一點眼光都沒有。”
……
“你們倆別吵了,既然都是一個牢里的,也算牢友一場,別狗咬狗了。我先問你,你是怎麼被關到這個水牢里來的?”梅兮華古靈精怪的問。
“你罵我們是狗?!”李春生和那個死人頭同時從水底伸出一只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被梅兮華這麼一攪和,兩人轉眼就形成統一戰線,兩人不禁都樂了,剛才的敵對氣息自然大減,李春生也看著死人頭,意思也是在詢問他為什麼被關到這里。
死人頭一臉憤慨的說:“我是昆侖派見真道人的三弟子,掌教道尊地乙真人的徒孫,人人都叫我夏鐵牛。
我是來給姑射庵送信的,姑射庵雖然不是什麼大派教,但也是名門,且又是姑射仙子遺留下來的教派,我們正派人氏總還是要給點面子,無論我們正派什麼大事,都會讓人通知姑射庵的。”
“送信,送什麼信?”
“目下,邪惡勢力日盛,對正派虎視眈眈,殘害了不少俠義之輩,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門小派也遭了滅頂之災,所以,以昆侖,蜀山為首的六大門派決定在明年中秋召開一場聯盟大會,邀請所有的正派人物參加盛會,打算成立一個屠魔滅妖大聯盟,捍衛人間正義,所以就派我們下山送信。
沒想到的是姑射仙子創立的姑射庵早被百獸門的人給滅了,還把山給占了,我下山的時候,師傅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事,我一來到山上,就被擒了,怎奈何我和幾個師兄都是分頭送信去的,我一個人來姑射山的,被擒了派中多半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山下又到哪里玩耍去了,死都沒人知道,……
就更別提為我報仇了,我真冤啊。”夏鐵牛抱怨道。
李春生拍拍黑頭顱:“沒事,現在不是有人知道了嗎。”
“切,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知道還不如不知道,有人知道,只能說明又有人進來送死了。
進著個水牢的人,就別指望活著出去,我已經被關了將近二十天,壓根沒聽到過一點外面的聲響,據他們說,這里是姑射山脈的中心,前後左右,四面八方,除了一條你們剛才進來的,被把守的鬼都不能進出的路外。
而這一條路絕對是死路,如果能從這條路出去,那麼根本就不會被抓進來,所以說,被抓進來的人,根本不可恩能從這條路出去,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路可通了,也休想指望運氣好,能碰到一條被虛掩著的路。
在姑射山中心被人工開鑿出這麼一個水牢,進了這里,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用。”鐵牛似乎在念經,波瀾不驚,一切不關自己的生死一般。
白雪、梅兮華是白獸門的人,還沒進來就知道後果,只是彼此不忍心說出來,被鐵牛說中,也只好默認。
“年輕人,不要這麼悲觀,不要這麼絕望,面包會有滴,希望也是會有滴。”李春生本來也擔心害怕自己必定要死在這里了,但聽到別人先說了,他馬上就做出一副給人希望,拯救世人的樣來,突然話鋒一轉,“哇,這水怎麼這麼冷啊,我的小弟弟都快凍的不見了。”
“啊,這水里——”
李春生還沒等梅兮華說完,整個人一躍而起,猴子一樣跳到牢房頂部,雙手並用,五指如鉤,嵌如磚石里。
“你干嗎?”白雪梅兮華抬頭吃驚地望這李春生。
“哦,我在水里呆著悶,上來透透氣,順便找找有沒有可以挖掘的出口。”李春生剛才聽到梅兮華說這水里有——,時,以為梅兮華是要說這水里有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第一反映就是蹦到牢房頂部,卻又不好意思當著兩女孩子說出口。
忙裝做運氣取劍,將隱在丹田的造世神劍取出,左手抓住一塊稍微突出的石頭,右手橫劍一斬,哧的一聲響。
寶劍在天花板上華出一條弧線,火花閃過,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深有六寸有余,但整個牢房就是一個山洞,四周都是厚達百丈甚至更吼的岩層,憑一把劍,又有何用。
李春生使勁辟了幾劍,除了火花閃耀,毫無動靜,怪不得百獸門如此放心的把他們三人投入牢里,就不再著人看守,想是百獸門料定三人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插翅難逃,
李春生不免有些泄氣,氣惱之下,右手使勁,將寶劍筆直往石板上插進去。
造世神劍,本來就不是凡品,鋒利更不在話下,李春生氣惱之下,力氣也不小,這一插之勢,一柄三尺來長的寶劍,頓時完全沒入到石壁里去,李春生帶著歎氣聲,……
又將造世神劍拔出,如此反複發泄著心中的惱怒,嘴上喋喋不休,挨個和熊千里、左不二的女性親屬發生了N次肉體關系,只是臉背對著白雪梅兮華,也就沒有注意到她倆聽的面後耳赤。
“李大哥,你看那是什麼?”李春生每一劍刺出,白雪因擔心之故,都一眨不眨的看在眼里。
其余兩人回過頭,隨著白雪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剛才被李春生插出一條劍孔的地方,隱隱約約放出亮光,在幽暗的水牢里,就像在黑夜里看到了一點星星閃爍的光芒,只有針眼般大,但在此時,卻不難發現。
“啊,亮光,呃,那里有可能是出口,外面的光亮透進來了。”李春生似乎已經看到希望。
隨著一劍劍插到石壁里,一快石板被整個切離下來,撲通一聲掉在水里,四人眼前頓時一陣眩暈,如朗朗乾坤照耀,一束光亮從四方孔照進水牢。
北雪、梅兮華、鐵牛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四方孔的另一邊,果然是空的,李春生先爬過去,伸出手,將夏鐵牛白雪梅兮華三人拉了上來。
等四人都平靜下欣喜之心,認真查看四周情景,才不禁有些失望,原來,光亮並非是外面的太陽光照射所發,而是一顆懸掛在頂部的,有雞蛋般的夜明珠所發出的光,將一個山室照耀的明晃晃如白晝一般無二。
僥幸出了水牢,不料又入山室,雖然沒有了臭水淹身的痛苦,但也依然沒有出口。
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李春生等人發現,在山室里,不僅有石床石桌,還有一張石頭打磨的梳妝台,梳妝台上還有一面亮锃锃的梳妝鏡,一切都很簡潔樸素,但讓人看著卻很舒爽,給人一種特有的乾淨利落之感。
顯然這里是有人住過的,而且像一個女子的閨房,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閨房,但是一個閨房怎麼會建在山腹中央,而且沒有門,沒有任何出口,那人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最奇特的是,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梳妝台上那的梳妝鏡,打出一束亮閃閃的光,映在左邊牆壁上。
李春生被光束吸引,順著光圈,眼光就自然落在石壁上,那束白光打照的地方,赫然寫著幾句話:
此地乃吾姑射仙子未得仙體之前所居,得道飛升之際,感念修真之不易,用真訣封存了吾之舊居,而將開門的開關留在鏡下,只要拿起鏡子,門自然而開,但是並無入口,若有人無意進入,便是有緣人,故特留此鏡,以助後來有緣人,此鏡素為我喜好之物,與吾相處日久,頗得吾修真之妙,得之者善用之,切記切記。
下面是一段用鏡之法:此鏡姑名姑射玄鳴鏡,正面克敵制勝,搜尋寶物,反面收敵利器,儲存寶物。然克敵、收器需與自身修為相輔相承,自身功力強,則此兩種功用也強,需將自身功力注入鏡中,可……
使威力倍增,反之也然。尋寶儲物乃是天地靈氣所致,與生俱來。此鏡還有一妙用就是持有者功力達到一定境界,可在鏡中觀測過去未來,端的神奇非常,後來有緣人需善待之。
“李大哥,你在看什麼啊,看得這麼投入?”
李春生回過頭,見梅兮華正看著他:“我在看那光點上的字。”
“字?什麼字?哪里?我怎麼沒看見?”梅兮華左看右看,歪著腦袋看,白雪也聞言走來看,鐵牛也粗聲粗氣的過來詢問。
三人看了半天,彼此望了一眼,奇怪的盯著李春生,梅花兮華伸手摸摸李春生的額頭道:“天啊,沒發燒吧,你是不是被嚇糊塗了,哪里有什麼字啊,姐姐,你看到有字嗎。”
白雪也是茫然的搖搖頭:“沒,我一個字也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鐵牛含糊的說道。
“怎麼會看不到呢,上面明明講述了出去的方法,不信,我試給你們看。”李春生說罷,依照石壁上所寫,拿起姑射玄鳴鏡,玄鳴鏡反射出來的亮光出,頓時出現一條犬牙交錯的裂縫,縫越來越大,漸漸成了一扇門。
這一條裂縫似乎是天然的山裂,從山最深處裂開,一直裂到山外,隨著裂口的出現,山洞也開始劇烈的晃動,像要山崩地裂一般,好半天才恢複平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19:10:41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七章 殺出重圍(一)
李春生拿著姑射玄鳴鏡,仔細端量:
姑射玄鳴鏡長寬各約三寸,成八卦形狀,鏡子四周的青銅,已經長出斑斑點點的銅綠,古色十足。
鏡子正面锃锃發亮,打磨的光滑無比,人的面孔在里面纖毛畢現。
反面卻是一個流線形的旋轉體,四周的面慢慢向中間突起,到了最中間一點上,有一個圓圓的珠子,突顯而出。
姑射玄鳴鏡厚薄僅有一紙來厚,鏡柄也約有四寸長,正好可以握手,李春生拿在手里,輕重恰好,心想這麼大小的一面鏡,何以能容的下那麼多東西。
等山門完全裂開,震晃感也已經消失,李春生怕再不出去,若被百獸門的人發現出口,自己四人又要被困洞穴了,忙叫二女和鐵牛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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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熊千里的大雄寶殿上,就在李春生拿起姑射玄鳴鏡的同一時刻,一陣轟鳴之後,整個大雄寶殿就開始搖晃。
不時,一個巡邏的飛快來報:“不好了,堂主,那水牢峰突然裂開了一條縫,正顫抖的厲害呢。”
熊千里驚道:“不好,莫要走了那四個小賊,速傳四大洞主來水牢峰,和我堵截她們。通知化尸消骨隊的人,立即給我包圍水牢峰,若有人抗令強行突圍,就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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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生剛一出洞,不料洞口四周赫然站滿了黑衣人,黑色的皮甲從頭到腳包裹著他們,兩只眼睛也由水晶罩著,顯然就是那天在怡情別院圍困自己的那些人。
當先站著五人,卻不是熊千手和左不二、血瞳、風可封、朱寒又是誰。
李春生咬牙切齒道:“媽的,來的也太快了吧,耳朵不用這麼靈吧。”
熊千里獰笑道:“水牢一向無人能出,想不到被你們四個小毛孩給溜了出來,到是難為你們了,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雖然能逃脫水牢之災,卻還是逃不過本堂主的法眼。哼哼,量你們四個乳嗅未干的小家伙,如何能夠成大氣候,來人,給我拿下。”
化尸消骨隊的四十來個黑衣人紛紛向洞口圍攏,縮小包圍圈。
李春生四人退無可退,後面雖是山洞,盡頭卻是水牢,死路一條,前面有四大洞主和化尸消骨隊的人阻擋。
“呔,我說你們也忒無恥了吧,居然這麼多人包圍我們一個,如果單打獨斗,我敢說這里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我稍微動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把你們搞定,不信的,可以試試,不敢的,就是孬種,就是***狗娘養的。”李春生怕化尸消骨隊噴粉,有意激熊千里和四大洞主與自己交手,這樣一來,敵我近距離接觸,化尸隊的要顧及自己人,自然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噴粉,可以稍微改變自己的危險處境。
熊千里聽了……
李春生的話,得意的狂笑道:“哈哈,你小子是在說夢話,還是腦子燒壞掉了,我們百獸門有一句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這麼多人圍攻你們四個,我有好戲不看,要充什麼好漢與你單打獨斗,可不是神經搭牢了,你就別美了吧,可恨白雪這死狐狸浪費了我天山朱果,委實太過可惜,不過也沒辦法,兄弟們,大伙上啊,滅了這四個兔崽子。”
李春生這時不怒反笑:“哈哈,你當然不是王八蛋,你是王八蛋他姥姥。”
化尸消骨隊又再一步向李春生四人靠近。
白雪、梅兮華眼看黑一衣隊步步進逼,以自己的那點道行,比之那些黑衣人,是要強上很多,但是萬萬躲避不開四十多支化尸消骨噴桶的同時噴射,眼看自己就要遭受毒手,葬身化尸消骨金粉之下,白雪、梅兮華都閉了眼睛不敢再看。
鐵牛虎聲虎氣道:“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眼看死神一步步靠近,似乎可以聽見冤魂在耳畔哭泣的聲音。
李春生突然想起姑射仙子留在石壁上,關于用鏡的方法的幾句話。
舉起左手,將姑射玄鳴鏡反面朝向敵人,舉在頭頂上方,口中念念有詞:神鏡、神鏡,聚我真氣,收敵武器。口中念訣,心中運勁,將丹田之氣運至左手,通過手掌傳到鏡上。
一道橙深色光閃過,即之而來的是一道白色光亮,白色光亮從姑射玄鳴鏡上照射出的同時,一個正准備噴射金粉的化尸消骨隊隊員手里的噴桶,突然嗖的一聲,被收進了姑射玄鳴鏡。
李春生見果然有效,依葫蘆畫瓢,在瞬息之間,四十多個噴桶統統被收進了姑射玄鳴鏡,收四十多個噴桶,數目雖多,但是李春生性命交關,不敢大意,所以在一眨眼間,就完成了所有動作,四十多個那噴桶的隊員還傻楞楞的望著李春生,一臉迷惑不解,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手里的噴桶為什麼一下子消失不見,進了李春生鏡子里。
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眾人眼睛只是直勾勾的望著李春生,望著李春生手里的姑射玄鳴鏡,半天沒有動,嘴巴張的老大,好象被人踢了一腳自己的敏感部分,張口大叫,只差沒有聲音。
“乖乖隆滴咚,這是什麼玩意,這麼管用。”鐵牛忍不住叫好。
白雪見對手半天沒有反應,忍不住睜開一只眼睛,虛眯著看了一下,卻見化尸隊隊員手全里沒了噴桶,個個呆若木雞,癡癡的望著李春生手上的姑射玄鳴鏡,半天沒反映,卻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見了此等怪事,白雪忙用手肘捅了捅眼睛依然緊緊閉著不敢睜開的梅兮華。
李春生未料到姑射玄鳴鏡居然有這麼神奇的功用,也幾乎有些難以相信。
一面小小的鏡子,居然能容納下那麼多東西,剛才那四十幾個噴桶……
,李春生看的清清楚楚,都是從玄鳴鏡反面的那個珠子里進去的,那突出的一點,就像一張嘴,嘴不見變大,噴桶卻在慢慢接近姑射玄鳴鏡的時候漸漸變小,最後像一粒灰塵,從突出的珠子進到了鏡里,鏡子吞了那麼多東西,外姓卻無變化,重量也無一絲加重。
見四十幾個化尸消骨噴桶的威脅轉眼之間就被自己消弭于無形,不禁得意揚揚道:“哈哈,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妙,實在是妙,說的實在是太妙了,讓你們看看老子今天是怎麼占便宜的。”
說時,想起是狼牙洞主左不二把自己三人帶到這里來,在牢里受了一通鳥罪,對他不禁來氣,口中念念有詞,左手一轉,把姑射玄鳴鏡反面對著他一照,白光閃出,左不二手中的七尺軟劍被姑射玄鳴鏡一吸,劍刃哧哧做響,劍柄依然死死抓在左不二手里,左不二身子後傾,雙手並用,牢牢抓住劍柄,才使軟劍未曾脫手。
李春生左手微微有些覺得吃力,鏡中的那一束白光照在左不二的軟劍上,就如一條繩子系在軟劍上,居然沒能將軟劍一下子拉扯過來。
李春生見一收未能見效,真氣猛增,突然光線一亮,左不二手里的軟劍一個抓捏不住,姑射玄鳴鏡反面中間那突出的一點,就如一張嘴巴,將軟劍吞沒了。
姑射仙子在石壁上說過,姑射玄鳴鏡吸敵人的兵器時,持井者的功力修為和對方的功力修為對鏡子的吸力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持有者功力強,則鏡子的吸力更強,對手的功力強,則對抗鏡子的吸力也就強,鏡子吸力並不能無限制的強大,而只能是使用者的功力提高十幾倍乃至幾十倍,但並不能無限增強,當遇到比自己厲害很多——超過功力高出十幾倍幾誰倍的對手時,鏡子也就無能為力了。
左不二現在和李春生二人的真氣修為本就相差無幾,如果是李春生空手要奪左不二的兵器,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李春生借用了玄鳴鏡的威力,自然就能吸了左不二的兵器。
但因為二人實力差不多,所以,姑射玄鳴鏡在收左不二的兵器時,不像吸取化尸隊隊員手中的噴桶那麼容易,能手到擒來,那些化尸隊隊員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能有多少道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19:11:02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八章 殺出重圍(二)
“大伙一起上啊,我看這個家伙修為也很是一般,不見得有什麼高明,就依仗著手里的破鏡子,收取我們的兵器,大伙現在沒有兵器,也就不用再怕他的鏡子了,而且我們還有手腳啊,只要大家一起上,每人把踏他一腳,也能把他踏成肉餅了,誰搶了寶鏡,寶鏡就歸誰,誰捉到那倆娘們兒,那倆娘們兒也就歸誰。”熊千里見不是路,不失時機的動員,高聲慫恿。
眾小妖嘍羅都是齊聲高呼,聲動山脈,——人,果然不少。
眾人聽了熊千里發話了,都紛紛覺得合算,都是好色之心大起,貪財之心湧動,大喝一聲:“沖——啊——”
個個奮勇當先,不甘落人之後,好色的生怕那水靈靈的女孩兒被別人捷足先登了,貪寶的生怕李春生手里的姑射玄鳴鏡被人先奪走了,他們哪里知道李春生手里的造世神劍更是一柄不得了的神劍,如果知道了,或許就不會那麼沖動了。
山上所有百獸門的,自願分成三批,一批圍攻李春生,一批圍攻白雪,還有一批圍攻梅兮華。
這樣一來,到是便宜了夏鐵牛,他手里沒有寶貝,又長了張黑如鍋底的臉,都沒人願意去捉拿他。
“乖乖隆滴咚,誰不是他媽娘養的,居然沒人對付我,真他娘氣人。我不動手,還不知道我厲害。”
夏鐵牛說完,舞動一雙鐵拳,就往人多的地方沖,看誰有危險,就幫誰,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白雪舞起鐵鏈,刷刷刷,向她靠來的化尸隊員頓時被罩在了白練之中,不料人越來越多,將白雪圍了個嚴嚴實實。
將白雪圍住也就算了,口中還哼哼哈哈,叫個不停,像野人一樣,瞎起哄。
白雪越打心里越是害怕,將鐵鏈舞的密不透風。
梅兮華也拿出她的梅花杖,指東打西,左沖右突,梅花杖在她手中使來,輕靈竣逸,不過片刻,已經殺的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可是圍攻的人卻一點不見減少,心頭漸漸煩躁,手上卻慢慢不支。
她二人本來是早就寡不敵眾了的,早就該隔屁了的,所幸眾人讒于二人美色,是以那些嘍羅小妖都是圍而不殺,想要抓活的。
熊千里和四大堂主則是貪戀法寶,見李春生手中的姑射玄鳴鏡功用如此不同凡響,都想占為己有,一出手,就沖著李春生。
五大高手同時夾擊有個年輕後輩,李春生如何抵擋的住,只得苦苦支撐。
“我說這位小帥哥,我勸你就不要動手了,放下手中的劍,隨我快活去吧,看你這樣被五大高手圍攻,我心里好痛哦,真是不忍心啊,你看看我的眼,眼淚止不住的流啊,都是你個小冤家害的。”破天洞主朱寒在出招之際,還不忘頻拋媚眼,嗲聲嗲氣的說話。
李春生不知是計,不覺隨著她的聲音看去,只見朱寒眼影塗成一片粉紅,眼……
波蕩漾,神魂驀地一震,似被人揪住了心,眼睛再也移不開,原來朱寒使出‘千里攝魂術’,在利用李春生與她對看的那一刹那使他神情恍惚。
朱寒見自己手段偷襲成功,知道機不可式,左手畫弧,一掌向李春生胸口推出。
“你奶奶個熊,臭婆娘,打架就打架,還絮絮叨叨做什麼。”鐵牛本是一個毫無心思的人,反不受朱寒千里攝魂術的影響,見李春生癡癡艾艾的站在幾個高手的包圍圈里,神情恍惚,自己跑到朱寒身後就是一拳。
朱寒一掌眼見奏效,李春生必定重傷,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鐵牛一拳出手,勁氣已經挨到朱寒肌膚,如再不撤手移步,必將受到夏鐵牛那一拳,朱寒心想:雖然這樣可以將李春生擊成重傷,自己也難逃鐵牛一拳,自己受傷了,李春生就算受傷,手里的寶鏡也不會是自己所有,反而讓其他四人撿了個便宜,這種事情她如何肯做,忙轉身變招。
這一轉身,‘千里攝魂術’的功力消失不見,李春生振脫神識上的束縛,回過神來,劍勢一轉,一招‘秋風四起’由下而上,斜撩朱寒後背削去。
眼見這一招就見成效,卻不料在此同時,白虎堂堂主血瞳已經在李春生背後,雙手判官筆,如老鷹啄食,撲天蓋地而來,一招‘鷹擊長空’,左手判官筆眼見要點在李春生的後背肩胛這上。
李春生一劍向朱寒削去,背後空門大開,無法招架血瞳的判官筆,只感覺到右肩一麻,判官筆尖已經嚴嚴實實打在李春生肩胛之上,李春生一陣巨痛,手中長劍險些脫手。
李春生感到背後又痛又辣,濕濕的東西汩汩流出,濕了衣服一大片,李春生卻是無暇轉身,受傷之後,只求自保,身子一縮,僻開血瞳右手判官筆,身子向前一滾,血瞳剩下的半招自然就失效了。
李春生借身子在地上滾出的那一片刻鍾,口中念訣:“神鏡、神鏡,聚我真氣,取爾首級。”左手姑射玄鳴鏡對准距離自己最近的左不二,只見一道白光,左不二本來朝李春生抓來的右手正碰在白光上,哧的一聲,白色劍光閃過,一股灰煙冒起,左不二的右手已經被切離了身體,卻是那一道姑射玄鳴鏡的白光所致。
鮮血飛濺,左不二斷了一條手臂,人已經像一個血人,倒在地上殺豬般的叫喚。
其余四人又是一驚,想不到寶鏡除了可以收取人的兵器,還可以破敵殺人,真個妙用無窮。
李春生不等諸人反應過來,左手一轉,姑射玄鳴鏡背面朝血瞳手上一照,兩只判官筆筆直的被收進了姑射玄鳴鏡中。
原來剛才血瞳一招得手,得意忘形,然後又見血瞳受了傷,微微一愣,被李春生抓住機會,收取了兵器。
熊千手不顧左不二傷勢,卻時時刻刻虎視眈眈著姑射玄鳴……
鏡,只攻李春生的左側,還不時在旁擾亂心神:“小子,到這個時候,你還敢放肆行凶,還不快快束手待斃,放下兵器,我可以賞你個全尸,不然,可別怪我下手狠毒了。”
李春生見今日局面如不能戰勝,那就只能埋骨此處了,也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挺身站起,只顧專心凝神抗敵。
一路施展‘浮萍劍法’,‘伏魔劍法’、‘仁心禦劍劍法’三大劍法,每每當李春生招架不住四人進攻時,就用姑射玄鳴鏡對付敵人,以此來減緩敵人的攻勢,給自己緩上一緩的時間。
四人親眼看到左不二手臂被姑射玄鳴鏡輕易卸下,知道玄鏡的厲害,不敢正面與玄鏡交鋒,都是以僻讓為主。
如此一來,李春生也感覺到玄鏡的威力,索性就收了寶劍,一心只用玄鳴鏡,催鏡出光。
真氣凝聚在左手,比之先前一心二用,真氣更是強勁了許多。
只見李春生左手翻轉,姑射玄鳴鏡正面迎向風可封,口中念訣:神鏡、神鏡,聚我真氣,取爾首級。
真氣入鏡,一道白光以迅疾無侖的速度從鏡中射出,風可封不想到光速如此之快,尚未反映過來,光束已打在風可封胸前,只聽吱的一聲,風可封胸膛爆開,頓時血肉模糊,腑髒橫飛,死于當場。
這一來,局面就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李春生的對手本來是五人,現在一死一傷,只剩下三人,對方實力只有了方才的一半,加之剩下三人對玄鏡心存畏懼,氣勢上又怯了三分,而鐵牛還時不時助上一拳兩腳,從旁給熊千里等人構成了很大威脅,雙方實力此消彼長,李春生已是智珠在握。
玄鏡的威力也就肆意揮灑,玄鏡東一照,西一照,在中央控制著戰事局面。將熊千里朱寒血瞳三人隔在一邊,而白雪和梅兮華兩人在另一邊。
把白雪,梅兮華圍困著的嘍羅小妖們本來是圈住二女噢噢直叫喚的,被李春生一鏡子一打照,死了幾個人,再也不敢圍著了,紛紛散開,只遠遠的呐喊。
李春生想不到姑射玄鳴鏡威力如此巨大,心中得意,喜形于色,朗聲道:“哈哈,熊千里,你這老小子,現在知道什麼叫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了嗎,你先前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哪里去了?莫非被王八蛋它姥姥吃了嗎?”
意猶未盡的李春生,右手一揮,禦起神劍,離地八尺,人站在神劍上,在人群頭頂飛行,穿梭,將姑射玄鳴鏡交到右手,隨意運氣催鏡,真氣所至,玄鏡白光射出,如利劍破空。
但是,由于李春生功力所限,鏡中白光只有指頭粗細,而且速度也未達到神速。
熊千里見李春生凌駕在眾人頭頂,苦與自己修為不足,道行尚未達到禦劍的地步,不能在空中飛行,想到一個圍魏救趙的法子,嚷道:“大家並肩子上,給我……
殺了那兩小婊子。”
熊千里話未落,人像餓熊一般,已經向白雪撲去。
“老小子,自己找死。”
李春生將姑射玄鳴鏡正面對著熊千里就是一下。
鏡面未等射出白光,熊千里已經看到太陽光經玄鏡反射,一股光正對著自己,心中大驚,忙使出‘移形換位’,白光射出,熊千里堪堪辟過。
白光射入土中,激起塵土飛揚,等彌漫的塵土散去,只見熊千里灰頭土臉,滿身是泥,顯是被剛才飛揚的塵土匝在了身上。
“喲,哪里來的土地公公,好可愛哦。”
李春生見熊千里居然辟開玄鏡,也是出乎意料,將玄鏡一轉,嘶嘶兩聲,兩個小妖怪應聲倒地。
熊千里和其余等人,一面要對付白梅二人,一面還要警惕頭頂上的李春生,圍攻之勢不免減弱。
白雪、梅兮華二人趁機打倒幾個距自己進的嘍羅。
李春生見時機到來,也不敢戀戰,向白梅二人頭頂飛去,手中卻是不停,拼命催動玄鏡,鏡中光線打下,阻止熊千里三人出手,不時射傷幾個小嘍羅。
“走。”
白梅一躍而上,站在李春生身旁,再去拉鐵牛,他卻發了性子,人也不認,見人就打,李春生白雪三人在劍上,合三人之力,才將鐵牛拉上來。
四人禦劍而去,留下熊千里在那里咬牙蹬腳,和一堆不會咬牙切齒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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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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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1:22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十九章 借陣練功
李春生背後受判官筆一點,受傷雖然不是很重,但也不輕。
四人同在造世上,飛行很費真力修為,李春生受傷之軀,已經漸漸沒了力氣駕奴神劍,只得低空飛行。
鐵牛明顯沒有從剛才的殺伐中回過神來,癡癡的盯這一個方向看。
白雪和梅兮華兩人坐在李春生前面,不知道後面事情,依然很開心的討論剛才的緊張刺激的情節,見到造世神劍在空中左搖右晃,前行緩慢,感覺不對,想李春生在劍上一段時間,都未說過話,隱約感覺不對。
白雪回過頭,見李春生肩背上滿是鮮血,浸透衣裳,臉色蒼白,心下著了慌,轉身一把扶住道:“李大哥,你怎麼啦?是哪里受傷了?”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梅兮華聞言,本來是一臉嬉笑,回過頭來,也不禁嚇了一跳,手捂著嘴巴,出聲不得。
李春生看二人表情,安慰道:“沒什麼,剛才肩胛上受了血瞳一記判官筆,現在痛的厲害,其實傷的不重,關系不大。”
“你還說不重,血都快流光了。”白雪說著,拉了李春生中間坐,自己在劍的最後面坐下。
白雪見李春生背後有一個酒杯般大小的口子,鮮血不斷從里面湧出來,將衣服染成暗紅一片,忙將李春生的衣服從肩背上撕開,肩胛上一個老大傷口,皮肉外翻,已看見骨,白雪看著忍不住流下淚來。
李春生聽到背後微微有啜泣之聲,問道:“你知道治創傷最好的藥物配方是什麼嗎?”
白雪見李春生為自己兩受傷成這樣,替他去死都心甘情願的,見有靈藥配方可以醫治,忙問道:“是什麼?我去采摘。”
“恩——,讓我想想。”李春生煞有架勢的抬起頭,仰望天空,做思考狀。
“你到是快說啊。”白梅二人跺足道。
“恩——,那配方就是:清淚兩行,鼻涕一把,別往我身上擦,我的傷就好了。哈哈。”李春生認為自己太有才了,居然就把她們給戲弄了一通。
白雪果然臉一紅,輕輕啐了一口,“呸,誰會為你流淚了,沒鼻涕也要往你身上擦。”
“咦?奇怪。”
“怎麼啦?”白雪梅兮華異口同聲的問,都替李春生擔心,同時又擔心出什麼怪招來整自己。
“什麼事?”夏鐵牛在空中被風吹了段時間,也漸漸清醒過來。
“我揣在懷里的姑射玄鳴鏡跳動的厲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說著,伸手從懷里取出姑射玄鳴鏡,在李春生的手中,依然抖動個不停,二女忍不住好奇,也探頭去看。
姑射玄鳴鏡的正面,出現了一副山川地圖,有一個箭頭指著一個山谷處。
梅兮華突然道:“這鏡子里的地貌山形好像這里的哦。”
李春生、白雪被一提醒,果然覺得很相似。
鏡子里箭頭指山谷,也正是寶劍飛臨下的山谷。
李春生四人一躍……
而下,站在山谷中,姑射玄鳴鏡此時顫動比之先前更是厲害。
“這里一定有什麼寶貝,石壁上曾經說過玄鏡正面可以對敵、尋寶,順著玄鏡上箭頭的指向,一定會有所收獲的。”李春生打起精神,四人按照玄鏡指點的箭頭行進,來到一個大岩石之上,那岩石如一個巨大的球堡,而此時,震動變得最為強烈,而箭頭卻頓住不動了,一個轉折,向地下指。
李春生左顧右盼,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鏡中的箭頭指著地下,李春生一離開那個石頭,箭頭就改變方向在,指著那個石頭,李春生知道寶貝一定就在石頭里。
舉起造世,一劍斬在石頭上,火花四溢,石頭也應聲裂開,現出一個大洞穴。
李春生四人探頭進去,黑乎乎的洞穴中,數點紫色瑩光,散發著幽涼之氣,是十來塊大的出奇的紫玉,著有磨盤大小。
李春生在洞中抱起一個紫玉,跳出洞,在陽光下,紫玉光澤溫潤,最奇怪的是,紫玉上畫滿了符錄圖案,寫著無數蝌蚪文,充滿了道家佛氣,法像森嚴,李春生對此一竅不通,卻高興的手舞足蹈。
“哇,發了,終于發了,這麼多玉啊,把這麼多玉賣了,肯定值不少錢,夠我賺一輩子的了。”李春生說時,口水像自來水一樣從嘴邊流下了,眼睛放著奇異的光芒,身上的傷痛忘的一干二淨,跟沒事人四的。
二女哭笑不得,沒見到這家伙居然這麼愛財。
李春生用玄鏡反面,將紫玉一個個收進來。
“鐵牛兄,這紫玉我看成色不錯,修真人打坐練功在這樣的紫玉上修習當大有好處,夏兄不如也帶兩塊回去?”李春生問道。
“我不要,這麼大的家伙,拿著也麻煩,對了,這里離姑射山已經很遠了,我想青木堂的人多半也追不上了,我就此告別,今日幸虧有李兄幫助,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謝意,反正是很感激李兄就是了。”鐵牛老臉逼的發紫,卻不知道怎麼說好。
“呵呵,哪里,今天要不是鐵牛兄弟的一拳,我恐怕遭了朱寒的毒手,現在哪里還有命,我們彼此就算是扯平了。”
“好,那我回昆侖複命去了,有興趣的話,可以參加我們的聯盟大會啊,能把百獸門青木堂攪個人仰馬翻,李兄的俠名數日之間就將不脛而走,天聖門的聲明也將為人所知了,立兄今日之壯舉,正是我正派人士的楷模,聯盟大會上怎麼能缺少你呢。”
“呵呵,過獎,過獎,日後有機會一定去昆侖拜訪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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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埂峰,怡情別院。
“小雪、夕華,這兩個紫玉給你們兩,好好修煉去吧,我也要趁沒事閉關一斷日子,順便療養一下傷口。”
“你還要閉什麼關啊,修為都已經這麼高了。……
”梅夕華見自己要少一個玩伴了,心中委屈,撅著嘴問。
“厄,其實最主要的是我有一門功夫實在練的不好,所以要閉關啦。”
梅兮華好奇道:“是什麼功夫啊,需要閉關修煉。”
“諾,就是你的撅嘴功啊,你是怎麼把嘴唇撅的那麼高,撅到天上去的啊,我主要就是這門功夫還沒學到家,所以想閉關研究些時日。”李春生戲謔道。
“哈,你借機取笑我,如果是這樣,你就不用閉關了,我教你啊,先跪下叫師傅。”梅夕華見李春生取笑,伸手就擰李春生的嘴。
李春生忙跑到白雪身後。
“李大哥,你覺得這里安全嗎?”白雪不無擔心的問道,“我的意思是說百獸門的人會不會找上門?”
“應該不會了,經過這一次,他們也已經元氣大傷,而且知道我們的厲害,不敢輕易來的。”
當天夜晚,月明星稀,李春生去了青埂峰絕頂。
李春生的煉石補天心經已經頗成氣候,但李春生自己依然不是很滿意,他想,太極光環雖然已經很大,可以吸收體外四周的真氣,但畢竟有限,而且進展也不夠神速。
而天體廣大無垠,其間存在著無窮無盡的真氣,比如說一個月亮,在夜晚的黑暗中,能發出那麼亮眼的光芒,可見月亮之上的真氣必然充盈,如果人能得到一點,那麼其強大遠比靠自身修煉來的迅捷。
更重要的是,如果一旦擁有這種修真方式,將宇宙萬物的真氣靈力化為己有,宇宙中的真氣不過只是暫時儲存在體外而已,就像在錢莊里有個戶頭,里面的錢雖然不帶在身上,但自己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提取。
如此一來,修真速度將大大提高。
所以,李春生就想著如何能把煉石心經更進一步,從把僅靠吸收自己四周的真氣擴張到能采集吸呐天地宇宙的所有靈氣真力,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修真可以說是到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新境界,這一點看起來似乎很簡單,當真的做起來,那必將是一條漫長的修真之路。
一個從沒有人嘗試過的修真方法,或者說有人嘗試過,卻沒有成功的修真方法,如果要想真的實現,那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有時甚至要付出生命,李春生也知道其中的凶險所在。
佛家也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為了能有一番作為,李春生也只有舍棄一切,奮力一搏了。
李春生的初步想法是借用自然界之力,比如說雨天的電光霹靂,如果能將它吸收,那麼其威力是巨大的,但是李春生不敢冒這個險,霹靂過處,威力實在太大,能量也恐怕太過駭人,遠非初學修真的他所能承受,很多修真人氏修煉了一生,也不能禁受霹靂一擊,死于霹靂劫之下。
但是,李春生可以從最基本的開始,現在李春升已經可以吸收外界四周的……
靈氣,那麼吸收星河天體的靈力真氣也就不是不可能,而是距離太遙遠,不能吸收過來,只要自己和天體星云接近,就自然可以吸收,就和吸收四周的靈力真氣一樣。
可是,如何將天體星云的靈力真氣送到自己身邊來呢?!這是李春生要考慮的問題。
李春生突然想到師傅在世的時候,告訴自己陣法可以聚集天地宇宙的靈力真氣。
想到這一點,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李春生從胸膛里取出寶劍,握緊在手,寶劍的記憶一點一滴傳到李春生大腦里來。一個個古老的陣法也湧現出來。這些陣法,都是造世神劍與以前它的曆屆主人在對敵時所遇到的,在破陣過程中,造世就記憶下了這些陣法,想不到以後為它的新一屆主人提供了參考依據,這是前幾代劍主萬萬沒想到的。
李春生從造世的記憶里讀取了一個五行聚靈陣,此陣四平八穩,正適合自己修煉。
從姑射玄鳴鏡中取出五塊紫玉,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分東西南北中五方,排列好紫玉,剛一排好,陣中情景頓變。
李春生忙在五行聚靈陣中央,該陣的陣眼,靈力最強的地方盤腿坐好,抱元首一,任由四周風吼云湧。
李春生心念一動,胸腹之前,慢慢出現了一個由光華形成的太極,太極冉冉上升,漸漸高過李春生的頭頂,才定住不動。
此時,太極中央兩個光點大小如卵,光彩奪目,將四周吸到太極里來的真氣靈力聚成一股,從百彙穴引到李春生體內。
李春生只覺百彙穴一震,接著真氣傳入,從百彙穴游走向四肢百骸,體內真氣游走更比之平日快了許多,外界真氣源源不斷湧入。
也就在這時,月亮的光芒集成一束,打在一塊紫玉上,紫玉將此光反射到另紫玉上,另一紫玉又將反射來的光傳遞到另一紫玉上,如此反複一周,五塊紫玉,五道光芒,一齊射向正中陣眼所在,全部被吸引到李春生頭頂的太極里的兩個光球當中。
五光齊湧的瞬間,李春生只感毛孔一緊,全身一凜,覺得似有山洪爆發,經百彙穴,過奇經八脈,湧向丹田,就如青埂峰上高大百丈的岩石上,突有瀑布飛流而下,全部落在潭底。
此時李春生的丹田就像瀑布下的水潭,瀑布沖下多少,水潭就容納多少,在容納的同時,丹田中也將真氣疏導到一些經脈處,任其在經脈中游走。
直到丹田漸漸鼓脹,李春生將多余之真力全部下疏散到各處經脈,經脈之中也逐漸飽漲,一股真氣在飽漲的經脈丹田中脫穎而出,向肩胛串去,李春生只感到肩胛一熱,背上四周就開始癢起來,李春生卻沒有發現背後——他受傷的地方,一陣青煙冒起,新肉迅速長出,眨眼間就完全愈合了傷口。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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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1:45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二十章 龍鳳元神
李春生感覺自己體內真元越來夜強,而五行聚靈陣所聚的靈氣也越來越強,越來越猛烈。
李春生的皮膚開始透明、變紅,血液已經在體內沸騰,隨時可能破體而出;痛苦開始蔓延,漸漸從心里透出,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里。
現在的李春生就如狂風中的一片樹葉,在搖曳不定,又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著巨浪起伏,完全失去了控制。
外界不斷有真氣從百彙穴湧進自己體內,李春生覺得體內已經飽和,想用體內真氣抗擊外界真氣,使兩者平衡,從而使外界真氣不再流進體內,可是根本無法辦到。
外界的真氣是通過五行聚靈陣,將月亮上的精華真氣凝結成光,聚集到了五塊紫玉上,紫玉互相傳送,將光的能量又擴大了五倍,傳到李春生體內。
月光在五塊紫玉上來回反射,發出一束束白光,將李春生包圍,讓人透不過一絲氣來。
最痛苦的是,月亮的光華聚集在紫玉上不久,紫玉漸漸發起熱來,熱度越來越高,亮度越來越盛,漸漸的紫玉的顏色也由紫色變成紅色,像五塊岩漿,滾熱的岩漿,成一種半液體狀,風都似乎可以吹皺紫玉的表層。
隨後,紫玉又由紅色轉變向透明色。
到最後,紫玉竟完全變得透明,發著紫色光芒,如紫水晶,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在青埂峰上奕奕生輝。
如果說青埂峰高聳入云霄,那麼在本來還算晴朗的晚上,有了這五塊紫玉,青埂峰更像是一只巨大的蠟燭,將天地點亮,照明方圓百里。
此刻,在透明的紫玉上,那些李春生不認識的古怪圖文字符,竟活動了起來,飛快旋轉,越飛越快。
符文每旋轉一圈,李春衡就覺得呼吸少了一分,到最後,竟感到五行聚靈陣中的空氣有被完全抽干的感覺,旋轉的陣形像一個大袋子,里面卻沒有空氣,令人呼吸困難……
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是侯發生了,符文旋轉了許久,慢慢脫離了紫玉,獨立在空中飛舞。
隨著符文的旋轉、飛舞,五行聚靈陣帶著李春生漸漸騰空,如一片紙一樣,輕飄飄的飛向高空。
李春生更是目瞪口呆,但又在聚靈練氣的關鍵時刻,不敢有隨意行動,若有絲毫偏差,便可能走火入魔,被陣內強大的靈力激碎五髒六腑,無可救治而死。
在著節骨眼上,李春生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五行聚靈陣隨著符文上升,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害怕苦惱。
最令人著急的是,隨著五行陣的升高,更接近明月星辰,聚集的靈氣真力更加充沛,如瘋狂的洪水猛獸一樣沖進李春生體內。
初時的李春生就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見到美味,開始饑不擇食,後來慢慢飽了,等想停下來的時候,卻被人強行灌食物,想拒絕都辦不到,這時……
的難受是可想而知的。
五行聚靈陣連同李春生整個人,依然在不斷上升。
放眼向下看去,青埂峰已經慢慢變小,山峰上的樹木,已經小到跟小草差不多,而此時的青峰也像極了一只蠟燭,小的像蠟燭。
李春生被陣勢中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身不由己的向高空升起……李春生從未經曆這麼古怪的事情,說不害怕,那是因為根本沒有時間說。
符文開始從沒有形狀的旋轉,逐漸變成統一圍繞一平面旋轉,漸漸變成一條紫龍,頭尾相銜,圍著五行陣飛舞。
初時,還可以看出紫龍是一些東西組合而成,後來,隨著飛舞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紫龍的身體,四肢,頭部,龍須都分明起來,明朗起來。
一聲穿云遏霧的龍吟之後,一條紫龍已經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空中。
也就在那一聲龍吟之後,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緊接而來的是一聲清越的鳳鳴之聲。
紫龍聽到鳳鳴,又附和著發出一陣龍吟,氣吞山河,頭尾不再銜接,而是昂首舞抓,也放慢了飛舞旋轉的速度,抬頭仰望著剛才鳳鳴的地方。
天空之中,月夜之下,紫龍仰頭觀望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五色彩鳳。
龍鳳相見,似乎分外高興,彩鳳撲扇著巨大的翅膀,向紫龍沖來。
紫龍也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老友,迎了上去,在紫龍上飛的同時,五行陣帶著李春生也在上升。
鳳下沖,龍上迎,紫龍、彩鳳、李春生漸漸三點成一個面,處于了和五塊紫玉的同一面上,龍鳳各自圍繞著紫玉飛舞盤旋追逐。
紫龍的口緊緊追著鳳的尾,而鳳的嘴也緊緊追著龍尾要咬,並時不時發出龍鳳和鳴。兩物你追我趕,始終不能追到對方,卻又不停下。
這可苦了李春生,當彩鳳一來,五行陣中的真氣靈力就更加強勁,李春生只感到全身似要破裂,似乎已經聽到經脈管道破裂的聲音。
突然,龍口大張,一股熱氣噴出,彩鳳也是一陣鳴叫,口中吐出火來,紫玉急速加熱,完全變得透明,天上北斗七星,也感染到了青埂峰五行聚靈陣的引力,七星連為一線,將七星之光擰成一股,射向一塊紫玉,一塊透明的紫玉。
在拼命承受月亮之靈力的李春生,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北斗七星的巨大靈力突然射向五行大陣里,照在紫玉上,紫玉五五循環,彼此反射,北斗七星的靈力何等厲害,經著一反射,更是變本加厲,威力無窮。
五行聚靈陣的空間如何經受得住北斗七星強力一擊,陣中真氣靈力再一次被催漲,紫玉首當其沖,難以承受空氣裂變產生的巨大爆破之力,只聽紫龍和彩鳳同時一聲巨吼,騰空而起,直上云霄,忽又一個俯沖,龍鳳都是頭朝下,向李春生奔騰而來。
電光火……
石般的速度,李春生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紫龍彩鳳雙雙都已經從李春生頭頂百彙穴沖進到體內,龐大蜿蜒的身軀迅速消失不見。
就在李春生覺得體內腫脹之氣,再也無法控制,就要炸破身體,破體而出了的時候,紫龍彩鳳沖進李春生體內,百彙穴處像突然開了個小口,腫脹之氣噴薄而出,四肢百骸的真氣也瞬間消失乾淨,去的無影無蹤,渾身一陣清涼,腦中卻空洞洞一片,似乎體內失去了某些東西,又好象得到了什麼。
紫龍一消失,紫玉壁上的符文也消失不見了,紫玉又開始慢慢降落,北斗七星的靈七也在紫龍彩鳳消失的那一瞬間撤回了光芒靈力,紫玉上只留下月亮投射過來的靈力真氣。
看著五行陣逐漸降落,李春生到是並不擔心,只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如此變化,忙運神識內視一遍,全身狀況一切正常,只是在丹田之中,臥有一對三四歲模樣的嬰孩,似乎是一男一女,只是很相似,如龍鳳胎,那對嬰孩似乎也知道自己在看他們,頑皮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李春生大驚,急忙運功,丹田之中升起一股反彈之勁,將嬰孩震出體外。
兩嬰孩同時蹦出李春生體外,“哇、哇”的哭個不停,分別躺在一個紫玉上,手足亂舞,眼淚像水一樣流出,似乎在抱怨被主人拋棄了,大是傷心。
見李春生只是怪怪的看著他們,又突然不哭了,一個鯉魚打挺,從紫玉上站起來,看到李春生頭上那個大大的光環太極,咧嘴而笑,一個飛躍,跳到李春生頭頂,頭下腳上,倒立在李春生頭頂,像吸奶一樣,一人咬住太極里面的一個光點,拼命允吸起來。
在兩個嬰孩咬住兩個光點的時候,李春生明顯感覺從外界湧進自己體內的真氣少了,等到紫玉完全落到地面,李春生雖體內然已經沒有了腫脹爆裂的感覺,相反的,體內似乎是空蕩蕩的,依然還可以吸收很多外界真元,但是李春生心有余悸,想先弄清楚一些事情,再修煉不遲。
李春生曲指一彈,一塊紫玉應聲而倒,一塊紫玉一倒,五行聚靈陣便失靈了,五五折射的月光也就消失。
李春生這才緩緩平息丹田之氣,太極漸漸減小消失。
頭頂的兩嬰孩見太極消失,手在李春生頭上一撐,已經平平跳下。
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嬰孩都似乎大了好幾歲,已經有八九歲年紀,正沖著李春生笑。
笑過之後,那兩個嬰孩又化為一條龍和一只鳳,在空中盤旋追尾,玩夠了,才恢複嬰孩模樣。
李春生突然想到: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元嬰。
而且是兩元嬰,這也太玄了吧,兩個元嬰,似乎從來沒人修成過啊,如果說可以修兩個元神,那麼三個也可以,以後功力強大了,N個也是可以的,哇哈哈,太強……
了,有那麼多個元嬰,以後如果都有了自己的意識,就可以獨立練功,那時一人就可以當一百人,一千人用了,也可以一心好幾用了,那是什麼樣的情景,李春生又開始浮想聯翩。
經過著一諸多變化,李春生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紫龍彩鳳沖進身體的那一刹那,自己體內腫脹的真元就有消失不見的感覺,原來是紫龍本身就是上古的附在符文上的一股靈氣,而紫龍又恰巧吸引了彩鳳,在沖入自己體內,加之又有月亮、北斗這樣強大的靈氣催動,隨意一刹那就在李春生體內形成了兩個元嬰,這兩元嬰完全是由四股真力碰撞,相互撕殺,不分上下,最終無法消散、凝聚而成的,所以紫龍入體之際,李春生才感覺到體內腫脹之氣消失。
李春生想通這一點後,大喜過望,能修成元嬰的人畢竟不多,而能修成兩元嬰,又能讓兩元嬰出竅的則更是少之又少,李春生伸手抱過元嬰,元嬰也不拒絕,任由李春生將他納入丹田之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19:12:3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一章 你真是個好人
經過一個月的閉關修煉,李春生的修為由原來的橙淺提升到黃中,飛躍了三個等級,這在修真人中是絕無僅有的,也是李春生所未能料及的。
想不到憑借陣法,吸引天地星辰靈氣,修煉真氣這麼容易,雖然其中凶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灰飛煙滅。
即使如此,李春生依然興奮難言,要知道,日月星辰,天地山川中蘊涵的真氣靈力是無窮無盡的,只要能從中隨便吸收到滄海一粟、九牛一毛,就已經不得了了,一但懂得運用此法,真氣修為的提升就是蹭、蹭、蹭的往上串就是了。
還沒到怡情別院,就看見白雪、梅兮華老遠的在翹首而望,二人一白一綠,白雪穿著一襲雪白色的貼身半透明長衫,顯現出婀娜的身段,如仙子臨凡,美不可言。
梅兮華穿了一件水粉色袍子,還繡著一朵朵的白色梅花,紅白相映,相得益彰,李春生不覺看得癡了,口水像自來水一樣嘩嘩而下。
白雪、梅兮華看著李春生從青埂峰上下來,半天不敢開口,遲疑了半天,直到李春生笑呵呵的來到兩人面前,白雪才結結巴巴的指著李春生道:“你,你……李大哥是你嗎?”
“怎麼,才個把月沒見到我,就不認識啦,這也忘記的太快了吧,我傷心太平洋啊。”李春生雖如此說著,卻下意識用手摸了摸下巴,觸手所及,毛茸茸的刺手,想是自己一個月來沉浸在修行中,完全忘了自我,沒有刮過一次胡子,“怎麼,倆位美女也不需要對我的男性魅力表示如此震驚吧,呵呵。”李春生擾著後腦勺,賤笑道。
“切,就你那樣,多了幾根毛,誰還不認識,我們是看到你整個臉部輪廓還有身材體型都變化了很多,才奇怪的,你說,你在山上都做了些什麼,莫非……”梅兮華手點著李春生,不懷好意的賊笑。
“去,去,小丫頭說什麼呢,人小鬼大。”李春生長時間沒和人接觸,乍一接觸,就被白梅二人以怪怪的眼神打量,心中也緊張起來,從懷中掏出姑射玄鳴鏡,攬鏡自照,也暗暗吃驚:
媽的,這也太扯蛋了吧,才一個多月,滿臉的胡子,濃密黑長,肆意滋長,像亞馬遜原始大森林被狂風暴雨襲擊過後,原來的板寸頭,已經長有兩尺,稻草一樣的蓬亂松散。
臉色也明顯起了變化,李春生本來是一個吃不飽,餓不死的大學生,面有青菜之色,修習了功夫後,本來已經是大有改變,但這一次,臉色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面如溫玉,青白之中泛出紅潤,鼻子挺拔有力,高而直,這一點更出意料,原來李春生可是出了名的塌鼻梁啊。而且身量也長高了一大截,難怪兩女看見自己差點不認識。
“媽的,酷畢了,果然是高手啊。”李春生五指其張,做梳子狀,從額前,將頭……
發往後一梳。
“呵呵,高手就長的很高麼,你以為高手有多高啊?”梅兮華見自戀狂老毛病又發作了,忍不住搶白道。
“是滴,高手一定要像我一樣高,國際標准的高手身高:176CM。哈哈。”
“哎,一個月不見,你的功夫果然大有長進啊。”白雪也忍不住取笑。
“那——是——啊,咱一個月閉門苦練,也不能只做樣子不是。”
“呵呵,白姐是說一月不見,你的臉皮功夫厚了那麼多,不知是怎麼速成的,自戀狂。”
三人一月未見面,正所謂小別勝新歡,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耍耍嘴皮子,把一個月來的心里瞥的話全說了,一路走過,不知不覺就到了別院。
“小雪,兮華,我現在學會了一種新的修煉真氣的不二法門,我來教給你們啊。”李春生說著,從玄鳴鏡里取出紫玉,擺了個五行聚靈陣,拉著二女的手,將二女帶到陣中心陣眼所在,交了她們運功的心法,三人呈品字形盤腿坐好,兩女並排在前,李春生在後面,兩手分別按在白梅二人後背三焦穴上。
五行聚靈陣中真氣聚集到李春生體內,李春生將體外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白梅二人體內,剛一傳出李春生手掌,白梅二人都是身體一震,如遭電擊,李春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
這是二女體內真氣還太弱,外界真氣又太強,一時間不能適應,略微減緩真氣的傳送速度。
過了小半天功夫,李春生手掌上的送力越來越小,而二女體內已經形成了一個小真氣球,慢慢在體內滾動,吸引著五行陣中聚集的真氣,李春生知道她們在自己的輔助之下,已經能夠入門,也就漸漸放松了雙手,只在它們身後為她們護法。
到後來,白雪、梅兮華頭頂上各聚集了濃濃一層云霧一樣的東西,直接從她們頭頂進入她們體內,李春生心中歡喜,知道她們也已經初窺門徑,加以時日,也必定能有一番收獲,只是紫玉上的符文變成紫龍被李春生吸呐後,聚集的靈氣已大不如從前強大迅速了,不過依然不可小視,比依靠自己體內一點一滴的修煉,又不知道快出多少。
大半天著後,李春生怕她們消化不了,貪多嚼不爛,助她們收了功,云霧緩緩從五行陣中散去。
“多謝大哥幫助了,就這麼一次短短的修習,已經超過我們三十年的苦練了,真虧李大哥能想出這麼好的練功竅訣。”
“李大哥,你真是個好人,你幫了我們姐妹兩這麼多次。”
李春生忙道:“說哪里話啊,見外了不是,能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啊,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不然我可不高興了。”停頓了片刻,李春生壞壞的對二女一笑,“其實,我也不算什麼好人啦,只是我壞的時候,很少有人在場,就沒有看到我壞的地方了,嘿嘿……
。”
梅兮華歪著頭,頑皮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壞呢,我很想知道哦。”
“厄,這個嘛,天機不可泄漏。”
“切。”
……
白雪突然道:“啊,對了,我們現在功夫也略有小成了,不如下山出去走走,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獲。”
白雪心里明白李春生此番藝成,而且又兼眾多寶貝在身,加之少年心性,如何也耐不住在怡情別院的寂寞,一定會想下山,那時他說不定就不辭而別,或者獨自下山了,梅兮華肯定有些舍不得,不如索性自己先說了,三人一起下山游曆,自己二人也好照顧李春生的飲食起居。
“好啊,好啊,外面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梅兮華拍手叫好。
李春生欣然答應,心中也暗暗喜歡白雪的善解人意。
“那我們不妨從這里出發,由北而上,再向西轉,一路玩過去,還能趕上昆侖蜀山的聯盟盛會,見識一下昆侖蜀山幾派的幾個老家伙,聽聽他們對當今的天下大勢的分析,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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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2:5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二章 你真不是好人
“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我們先休息兩天,准備出發。”
是夜,月明星稀,夜闌人靜,李春生躺在床上,被褥是白雪她們今天特別曬過的,散發著陽光的清香,整個人似乎都要被融化在被子里,李春生身體的某個地方,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不安分。
這時,嘎吱一聲,門應聲而開,李春生循聲看去,白雪站在門口,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褻衣,幾乎是完全透明的,胸前的一大片白肉一覽無余,挺拔的玉峰,似乎就要吹彈而出,短衣底下,纖纖細腿都露了出來,神情卻有些嬌羞,臉上紅撲撲的,能醉倒人。
李春生忙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毫不猶豫的堵住兩鼻孔。
白雪見到李春生這古怪的動作,微微一楞,隨即走了進來,握住李春生的手,羞答答的問道:“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太舒服了,怕腦沖血,血從鼻子里湧出來嚇著你,就堵住鼻孔了。”雖然堵住了鼻孔,李春生依然能聞到白雪身上帶來的那一陣香氣,產生一種莫名的沖動。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以前都沒看到你有流鼻血的習慣啊。”白雪天真的問。
“呃……其實這也不是習慣啦,主要是你今天晚上實在太性感,太漂亮了,在這個時間段來拜訪我,刺激我流鼻血了。”李春生長時間塞著鼻孔,呼吸顯然有些紊亂,紅著臉說,“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的?”
“不好看嗎,我不知道,是那個小妮子叫我這樣穿的,我都說難看死了,她非說說這樣好,她就在……”白雪將話題一轉,“我看看,鼻血還在流嗎?”
說時,兩手抱著李春生的手臂,將他移開手指,見好好的,哪里流也什麼鼻血了,白雪才知自己又上當了,嘴巴一撅,臉帶微嗔,粉拳握緊,擂鼓般向李春生的胸膛落下:“你騙人,你騙人,你真的不是好人,還說自己是好人呢,騙人,我不依。”
李春生順勢將白雪的手臂輕輕一握,整個身軀就被帶了過來,撞在他的胸口,放了白雪的手臂,攬住它的細腰,輕輕撫摩著,一臉壞笑道:“不知道是誰早上說我是好人來著,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瞧我這記性。”李春生左手拍拍自己的腦門。
“哼,你不但……騙……人家,還……取笑人家,真……的……壞透了。”隨著李春生的手在腰間游走摩挲,白雪呼吸開始急促,將腦袋緊緊的貼在李春生胸膛上。
一股熱流從丹田直串到下體,李春生明顯敢到某種東西漸漸失去了自己的控制,異軍突起,生機勃勃。雙手捧起白雪的沉醉的臉,‘嗡嚀’一聲,將白雪的櫻桃小嘴堵了個嚴嚴實實,一條紅舌撬開白雪緊閉的牙,在面面東奔西串,一條香舌也毫不猶豫的迎了上來,一大一小,兩舌大……
戰,皆是活靈活現,互不想讓,兩條舌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拼命嘶咬吮吸,尋找對方的甘泉所在。
李春生的雙手不停的在向下游走,從白雪俏麗的臉蛋滑下,從雙肩游走到後背,解去白雪褻衣的帶扣,輕紗滑落,整個臥室為之一亮,一具優雅的胴體展現眼前,亮的刺眼,雪白的肌膚光滑如練,像煮熟了的雞蛋,剝去外殼,美妙不可方物,李春升呼吸加快,心跳加快,手上的動作也在加快。
“小冤家,你……我……。”白雪輕聲呻吟著,身體扭曲如蛇,將李春生纏住。
李春生雙手從後背繞到胸前,握住兩只高挺的乳,像握住兩只驚慌的鴿子,白雪身子一震,乳房變得更為堅挺有力,李春生肆意揉捏著。
只聽到白雪呻吟聲越來越急促,身子像久經干旱的大地,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白雪的胴體漸漸變成誘人的粉紅色。
李春生只覺得越來越饑渴,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境湧上心頭,
李春生身子一翻,將白雪壓在了身下,嘴再也不僅僅滿足于白雪口里的香舌,瘋狂的開墾新的處女地,咬住白雪的耳垂,在白雪耳朵邊輕輕呵氣,白雪渾身燥熱,被這麼一呵,身體更是不停的扭繞,兩腿春藤一樣盤住李春生這棵大樹,越盤越緊,雙手抱住李春生,將李春生的睡衣也褪去,恨不得將整個身體勒進樹身,以此發泄。
口中喃喃道:“小……冤……家,你……真……的……太……壞……了,我……”白雪還未說完,一個乳已經被李春生含住,舌頭在絳紅的乳頭上來回添動,刺激得白雪話說了一半,再也說不下去。
李春生的手依然還在下滑,白雪的肌膚實在太滑太涼爽了,真的是冰肌雪膚,不但白,而且滑。
李春生的手忍不住就要來回不停的撫摩,手漸漸撫摩到白雪的兩腿,由外及里,慢慢向大腿的根部撫摩過去,探詢著遠古以來人類的發源地……
白雪在李春生體下突然啊了一聲……痛……李春生知道自己的手已經尋找到目的地,在里面探詢了一會兒,就退了出來,繼續向上游走。
李春生下體突起之物再也忍受不住,順著剛才手指指引的方位挺進。
還未入門,白雪已經感覺到有一個熱浪襲人的東西朝自己下體而來,本能的夾緊雙腿,那怪物就被卡在了門外,再也挺不進去。
“小……冤家,我……怕。”
“不要……怕。”李春生還未說完,兩腿伸到白雪兩腿中間,自然將之分開,身子一挺,嘴再一次堵住了白雪的嘴,紅舌向白雪口中發起了又一次攻擊。
一道黃中色的光環繞和整個臥室,中間隱約還有一道橙深色光芒,兩到光芒互相搏擊打斗,纏繞在一起,最後漸漸融一體。
晚風吹打著山間的樹林,在風中起伏,仿佛波浪,……
一陣緊過一陣,松風絮語在林間湧動,夜涼如水,夜里的霧氣漸漸滲透到小草中,樹木中,枝葉中,泥土中,濕潤了每一出渴望濕潤的地方。
風漸停,霧漸小,一切又恢複了平靜,經過大半夜的纏綿,白雪枕著李春生的胳膊,看著李春生粲如星辰的眼,輕聲道:“你還不累嗎,怎麼還不睡?”
“怎麼會累,要不要再試試。”李春生神采奕奕,一臉壞笑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
“WHO怕WHO啊?”
李春生話剛說完,就發現被褥中已經多了個人,一個胴體哧溜的鑽到被窩里來,白雪一臉壞笑道:“呵呵,我走了。”
“白姐,不許走,你說要陪我的。”
“有人陪,我在這里當燈泡啊,哈哈。”
黑夜中,也看不清三人彼此的臉部表情,只聽到白雪踢踢蹋蹋拖著鞋子的聲音漸漸遠去,想是白雪怕二人害臊,故意走路發出聲響,好讓床上二人明白自己走遠。
李春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二女早就串通好的,心中想道:不會吧,二女共侍一夫,也不用在一個晚上吧,真的想我精盡人亡啊。
但軟香在床,哪里還顧得許多,決定捉弄梅兮華一次,于是重整雄風,一把摟住梅兮華。
“咦?”
“怎麼啦?”
“這圓圓的兩個饅頭你從哪里偷來的,晚上還偷吃,還是熱乎的。”李春生兩手挑逗著梅兮華胸前之物,故做驚訝的問道。
“你去死吧。”
“哇,這是什麼,圓圓的,好大,磨盤嗎,哪里來這麼柔軟彈性十足的磨盤啊,告訴我,我也去找一個。”李春生魔抓絲毫不見停留,已經溜到梅兮華的臀部。
“你欺負我,剛才我怎麼就沒聽到你這麼多廢話呢,你欺負我,我不來了。”梅兮華見李春生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自己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早就慌了手腳,扭著身子要起來,卻被李春生壓的透不過氣,四肢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哇,乖乖的,不得了,你居然在偷聽啊,看我不收拾你,也叫你欲死欲仙,比你姐更厲害,讓整個大荒山的蟲獸都聽得到你的呻吟。”李春生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真壞,懷……透……了,我……不……”梅兮華話說了一句,李春生不等她說完,上下起手,梅兮華已經嬌喘籲籲,呻吟聲代替了一切。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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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3:1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三章 貓、蛇、蓮花
“懶豬,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了。”
“快起床。”
李春生在睡夢中,隱約覺得鼻孔里、眼睫毛上有什麼東西在爬,癢酥酥的,直癢到人的心尖上去,令人難受,閉著眼睛,手時不時的去拂,那癢癢的東西老是被拂開後,又頑強的出現。
李春生再也忍受不住,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梅兮華睜大了眼睛,頭支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根狗尾草,在李春生面門上輕輕拂動。
“死丫頭,自己起的早,也不讓人家睡的安穩,真是的。”李春生抱怨道,伸手去抓狗尾草,被梅兮華巧妙的避開,笑兮兮的又去癢他的臉上敏感部位。
李春生很是無奈,猛地從被窩里站起來,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一個黑呦呦的怪獸在下面晃來晃去,悠然自得。
“啊——”梅兮華突然明白過來,丟掉狗尾草,捂著臉尖叫著跑出臥室,雖然說昨晚已經有男女之實,但是女孩子畢竟臉皮薄。
“嘿嘿嘿……,跟我玩。”李春生在看著梅兮華逃走的樣子,聳肩大笑。
三人用完早餐,就准備下山。
“對了,你們倆在這大荒山也有兩三百年了,大荒山的每個地方都去走過嗎。”
“大哥,拜托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說我兩是幾百歲年紀的人了好不,我們百獸的年齡和人類的年齡是不能相比的,尤其是修真的人,年齡往往都是很不可靠的,看外表就行了,你覺得對方有多大就多大,不要說年齡,尤其是對我們女子,這樣是很不禮貌的,你看我們兩美貌如花,正是豆蔻年華,哪里就有幾百歲了,說的人家那麼老,你安的什麼心。”梅兮華對李春生說她幾百歲了表示大為不滿,對李春生的提問也不予理會。
“大荒山大了,總共有五峰三谷七澗十八險,我們所居住的是青埂峰,位處大荒山的中央。
東面龍首峰就是你以前和兮華見面,兮華被困石陣,你取得造世神劍的地方。
南面翠蟠峰,西面望月(峰)崖,是大荒山最高的山峰,在翻幾座大山,一直向西南而去就是蜀山,偏北則是昆侖。
北面倚劍峰,最為陡峭,過了倚劍峰,可到姑射山,還有三谷七澗十八險就在五峰之間。
我們現在正在斷魂谷,是倚劍峰的必經之路,過了倚劍峰,由此再北都是百獸門,九幽海塚,帝王谷三大門派的領域。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門派,有些是故意隱藏的很深,不讓外人知道,還有些是名氣還不很響亮,少有人知道,我也就不大清楚了,”白雪將大荒山的地理位置大致的講述了一遍。
“想不到大荒山這麼大啊。”李春生說時,眼睛別有深意的看著梅兮華眨眼睛,意思是說昨晚上說的那句話似乎不太可能辦到哦。
梅兮華自然明白李春生的意思,狠狠的回瞪了李春生一眼,當著白雪又……
怕難為情,不好意思發作,腮梆子氣的鼓鼓的。
“這麼大一座山,難道就你們兩人居住嗎,都沒其他鳥獸或者修真之人或門派嗎?”
“有當然是有的,不過都是些散門散戶,以前這座山是我們白狐和梅花鹿兩大家族共同擁有的地盤。
所以更多的就是我們兩族的人,那時我們兩族還頗有些實力,其他的人獸也就知趣的不來爭奪了,可是到了後來,百獸門日益壯大,因為百獸門想向南發展,而我們狐鹿兩族正好擋住了他們發展之路,就起了迫害之心。
有一天晚上,突然襲擊了我們兩個種族,熊千里率領著他的幾個洞主把狐鹿兩族五百多號人殺了乾淨,唯獨因為我們兩還小,他本以為可以將我們培養成他的心腹,所以就沒有殺我們兩,並把大荒山留給了我們兩,還說我們的仇人是九幽海塚的人,想將我們蒙蔽在鼓里,好死心踏地為他效勞,其實我們我們早就知道,無奈他給我們施了黑潭水蛭的蠱,才一直聽他擺布。
大荒山經過那一場大屠殺之後,就成了血腥之地,再也很少有人選擇這里修真煉道,所以靈性之物就越來越少了,進些年,我們兩也怕觸景懷舊,也少有來走動,不知道山中到底如何了。”白雪提起往事,想到親人殘遭殺戮,眼圈不禁紅了,眼淚潸潸而下,梅兮華也跟著一陣難過。
“你們放心,這仇我一定替你們報,如不將熊千里千刀萬剮,鏟平百獸門,我李春生誓不為人。”李春生拍著白雪的肩膀安慰道。
“嗯?”姑射玄鳴鏡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還伴隨著一陣陣奇怪的鳴響,聲音中含著幾分恐怖,幾分得意,李春生從懷里掏出來一看,鏡子里一條筆直的箭頭指向倚劍峰。
李春生越向倚劍峰靠近,震顫就越厲害,等到了倚劍山峰山腰,姑射玄鳴鏡突先前的鳴叫,變的輕快起來,像泉水丁冬作響。
李春生暗暗驚奇,想不到玄鏡除了能尋找寶物,還能根據法寶的威力,發出不同的聲音鈴聲,只是還不知道玄鏡所發出鈴聲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玄鏡發出泉水叮咚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山峰上一定有寶貝,李春生三人隨著玄鏡指引,攀爬上峰,還未及頂,就聽到上面山石滾落,轟然做響。
三人不敢大意,悄悄爬上山頂,不貿然現身,而是矮身伏在崖邊,觀望峰頂動靜。
這一看,三人都傻眼了,只見在峰頂之上還有一個小峰,如一柱擎天,高有四無五丈,粗有四人方可合抱。
在它的一側,面向李春生三人的那面,斜斜長出一株碩大的蓮花,葉有三十六瓣之多,呈粉紅色,重重疊疊張開來,足有八仙桌大小。
香氣彌漫在整個山頂,蓮花四周,圍繞著一層淡淡的祥云,流光溢彩,隨……
著花瓣的綻放,光華也隨之起伏波動,空氣中,蓮花散發的是看不見聞得到令人陶醉的芬芳香氣,而綻放的卻是五光十色的光芒,每道光芒長約三尺,由里到外,光芒也由盛到衰,到最外面,光芒就完全化為一團祥云,包圍著蓮花。
此時蓮花全身的花瓣都在微微抖動,山頂卻沒有一絲的風。
“這株蓮花少說也有上千年,看樣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轉菩提蓮。大家要小心了,這樣的仙物旁邊,必然還有不少覬覦此物的猛獸怪物,不可不防。”白雪生怕李梅二人心急。
白雪話未說完,就見石柱後面,猛的一道綠光閃過,箭一搬的飚出一只奇形怪樣的貓,渾身碧綠,光滑如玉,圓圓的小腦袋上,刻畫著一個緊光閃閃的王字,眼睛中精光四射,儼然有百獸之王的架勢,實際上卻是一只貓,碧綠的貓。
碧綠貓身上沒有一根毛,就像是用玉石雕刻,比假的還要假上三分,如果不是那一聲貓叫,李春生幾乎認定那是一只雕刻的貓。
“這是翠玉虎斑閃電貓。”白雪驚訝的脫口而出。
閃電貓仰頭看了看石柱上的菩提蓮,又看看身後。
數聲貓叫之後,一條藍色大蟒蛇嗖嗖作響,從貓身後游了過來,出現在三人眼皮底下。
這一貓一蛇,在這里出現,正是為了爭奪那株九轉菩提蓮。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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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3:4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四章 冰火兩重天
閃電貓聽到背後聲音也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全身綠皮上起了一陣疙瘩,身形如弓,彎曲成一團,背高高窿起,尾巴也是筆直上豎,如臨大敵。
閃電貓掉轉頭,循聲看去,不遠處,一條藍色大蟒蛇蜿蜒游來,長可達四五丈,身如水桶,遍體蛇鱗閃閃,湛藍發光,在陽光的映耀下,如一條溪流在峰山潺潺流過。
但在這種情況下,三人是再也不會去做這麼優雅的比喻,三人都暗暗替閃電貓捏了把汗,閃電貓實在太可愛了,一見之下就生好感,所以三人自然都希望閃電貓有什麼意外。
藍蟒三角蛇頭如斗,兩只眼睛發出幽幽綠光,蛇芯一吐一縮,嘶嘶有聲,李春生三人在七八丈開外,也已感到腥氣撲鼻,令人窒息,閃電貓距離藍蟒如此近距離,其濃烈程度可想而知。
岩石坑凹不平,陡峭尖利,藍蟒每每遇有阻擋自己前行的岩石,用尾巴輕輕一卷,掃出數丈開外,落入崖下,轟然有聲,剛才李春生三人聽到的岩石落崖聲想必正是藍蟒卷石下崖而發出的。
倚劍峰是大荒山之絕頂峭壁,遠遠高出其他山峰,直入云霄,岩石落下山崖,半天才有回音傳上來。
藍蟒一點點靠近閃電貓,藍蟒和貓的身體大小實在有天淵之別,在藍蟒面前,閃電貓只是一個小不點,比雨點還小的小不點,完全不夠藍蟒蛇塞牙逢。
閃電貓淒厲怪叫,怎耐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孤苦無助莫過于此。
貓蛇本就是天敵,而且如此大蟒蛇對付一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貓,誰都知道閃電貓凶險已極。
閃電貓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一股熱浪迎面襲來,腥氣大濃,知道蟒蛇已經攻過來,後足蹲,前足踞,呼的一聲響,從小口里噴出一條碧綠的水霧,水霧所到,岩石草木瞬間凍結成冰,在劇烈的冷縮之下,只聽到嗶嗶啵啵之聲,被凍住的木石眨眼間紛紛化為齏粉。
李春生三人在懸崖邊上,距離閃電貓大老遠,依然能感覺到寒氣撲面,寒氣沖面門直透到心底,幾乎凍結了血液,禁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李春生望了白梅二人一眼,忍不住想笑,又笑不出來,原來她們臉上都凝結了薄薄一層白霜,下意識用手臂揩拭了一下自己的臉,也是冰冷一片,完全僵硬掉,沒了表情。
藍蟒因為追的急,離閃電貓距離較近,未料到閃電貓還能口吐寒氣,一個不防,蛇頭首當其沖,被寒霧掃中,蛇頭上突出的鼻尖迅速凍結,結出一塊白冰來,白冰漸漸擴大,朝正個蛇頭擴張。
藍蟒不待鼻尖的寒冰擴大,張開血盆大口,也是呼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條藍色火焰,火焰呈藍色,其溫度遠比一般的熊熊大火要熱烈的多。
這時,李春生三人寒……
氣疾消,灼熱感頓生,臉上的寒霜在藍蟒噴出火焰的同時,化為水滴,還未從臉上滴落,已被蒸發的一干二淨,冷汽蒸發乾淨,汗水有隨之而來,不一刹的功夫,就大汗淋漓,落湯雞一樣。
被凍結的岩石樹木上的白冰紛紛消融,被炙烤蒸發迨盡,接著樹木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火苗串到半空,吞噬著天空,岩石被燒的幾欲熔化。
藍色火焰與白色寒霧相互碰撞,發出嗤嗤聲響,閃電貓那一噴之氣何等弱小,寒氣再重,也不過是碗口粗細的一條寒霧,而藍蟒血盆大口,吐出的火焰足足有臉盆般粗,強弱之勢立分,霧氣被火苗蒸發得一丁點不剩,空氣中全是火熱高溫氣息,所幸閃電貓是無毛動物,不然,早就全身著火焚燒了。
閃電貓也不示弱,又接著噴出幾口寒氣,藍蟒也口中嗬嗬作響,不停的增加火力,始終是閃電貓處于下鋒,漸漸有不逮之勢。
李春生三人臉上冰霜消融,未下心間,灼熱之氣接踵湧至,燒的臉部發燙,若非在懸崖邊,距離較遠,尚可以低頭躲過,恐怕身子也如山峰上的草木,燃燒成灰燼,饒是如此,依然受著熱氣的煎熬。
三人只覺得全身上下忽冷忽熱,臉上忽而寒氣撲來,冰霜滿面;忽而熱氣沖天,滿臉烤的通紅;一時如身處極地冰窟;一時又如置身火爐,在冰火兩重天中忍受著無邊無際的煎熬。
“糟了。”李春生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忍不住叫了出來,不忍心抬頭去看,等看到之後,卻不禁咦了一聲。
原來李春生在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中,突然想到了石柱上長的九轉菩提蓮,心想岩石樹木都禁受不住冰火襲擊,那柔弱的蓮花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心中暗暗惋惜千年聖物就這麼白白被兩只畜生給糟蹋了,未免可惜。
抬頭看時,大大的吃了一驚,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轉菩提蓮好好的生長在石柱上,只是三十六片葉子已經完全收攏,球成含苞欲放的骨朵狀,四周的祥云形成一個一丈大小的五彩光球,緊緊的將就轉菩提蓮環繞擁抱,寒氣、烈火到了九轉菩提蓮一丈開外,就被光環給擋在外面,再也近不了一分一毫。
李春生看到此情此景,心中舒了口氣,又去看那貓蛇大戰,此時場中情景又有了一些變化。
閃電貓口中噴出的寒氣被藍蟒完全消于無形,影響不了藍蟒的進攻,藍蟒再次向閃電貓逼近。
閃電貓住口不再噴霧,四足慢慢後退,突施怪招,冒險飛躍,從火焰上飛過,躍到蟒蛇蛇頭後面。
閃電貓本以為這樣可以躲過攻擊,不料剛躲過蛇頭,蛇尾已然卷過來,破空之聲,呼呼作響,玉貓反應極快,不敢稍做停留,噌的一聲,從蛇身左邊跳到右邊,再向旁躍出,不待閃電貓站穩,蛇頭……
又至,蛇芯哧哧做響,卷向閃電貓。
李春生看著藍蟒的攻擊之術不住點頭,心道:“原來一字長蛇陣就是從蛇對敵中演化過來的,講究的是一個首尾呼應,敵攻其頭,則蛇尾來救,敵若攻其尾,則蛇頭撲來,若攻其中間段,則首尾同時襲來,端的厲害非常。”
閃電貓完全奈何不得藍蟒,卻頻遇凶險。
雖然藍蟒也停止了噴火,但有幾次,冰冷細長的蛇芯剛好碰到閃電貓的屁股,灼熱感瞬間從屁股傳遍閃電貓全身,差點就將閃電貓卷進口里,白雪梅兮華都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差點就驚呼出聲,李春生也准備祭起造世神劍,如果看到閃電貓不敵,就放劍斬蛇。
閃電貓左突右閃,高串底伏,一道綠光在三人面前晃動,沒了貓的身影,因為貓的動作實在太快,根本無法看清。
饒是如此速度,依然始終不能脫離蟒蛇的追擊,閃電貓體小力嬌,速度雖快,就像一個小車輪,轉的很快,但是由于小的緣故,總是有限制的。
蟒蛇體積龐大,雖然速度不如閃電貓,但也游走快捷,就像一個大車輪,速度雖然慢了些,但是轉動一圈就比得上小車輪轉動好幾圈,上以藍蟒依然緊隨其後。
山上石雜草深,蟒蛇所過之處,立即平如湖面,蟒蛇在追閃電貓的同時,還不時用蛇尾卷起石頭飛擊閃電貓,阻止它的去勢,幸喜閃電貓體小身輕,可以借岩石逢躲藏,怎奈蟒蛇力大,只用蛇尾一掃,便能將石頭掃開,去了閃電貓的憑籍躲藏之處。
如此反複,山上凹凸不平之石,漸漸被蟒蛇移了個平,閃電貓漸漸失去了憑籍處所,情勢越顯緊張,完全不利于閃電貓。
蟒蛇障礙漸少,長驅直入,橫沖直撞,游走速度加快,正一點一滴靠近玉貓,閃電貓左支右援,呈現出敗落跡象,眼見不支,又無出可藏,心下恐慌無極,發出陣陣怪叫,在空曠的山峰上響起,更顯詭秘可怖。
閃電貓轉身見蟒蛇臨近,自己無處可躲,急忙躍身跳起,不躲反進,躍到蟒蛇的脖子間,四足並用,牢牢抱住蟒蛇的脖子,閃電貓腳上,身上,凡所能和蟒蛇觸碰到的部位,都感到一片火熱滾燙,如入岩漿,炎熱之外,蟒蛇的脖子處也顯得滑膩萬分,閃電貓若非使勁全力,還真不能在蟒蛇身上釘牢身子。
閃電貓四足並用,嘴里也不閑著,張口就向蟒蛇最柔弱的勃頸咬去。嘴剛一接觸蟒蛇鱗皮,牙齒就如咬住燒紅的煤炭,燙的難受,但在著性命交關的時候,閃電貓也只能忍受熱力,拼命咬住蟒蛇勃頸。
蛇類最關鍵的部位就在勃脖頸處,勃頸本來就是蛇呼吸,進食的唯一通道,關系全身。
而且脖頸往往是蛇最脆弱最沒有防禦能力的部位,蛇類游走靠的是身體的逆鱗推動蛇類前進,身體上……
的皮鱗終日與泥土岩石等堅硬物體摩擦,雖是身體柔軟,但皮鱗卻堅硬如鐵,常物難以傷害其身,而唯獨勃頸是最大的空門。
蛇類四處游走,往往都是昂揚著頭,勃頸與頭部很少接觸地面,此處的皮鱗也就不如腹部背部的皮鱗堅硬,玉貓能從脖頸處攻擊蟒蛇確暗合了兵家常言的攻敵之所不備,以弱勝強的理論。
其實抓漏洞襲弱點,是宇宙萬物共有的本性,要不怎麼能說一物降一物呢。一物降一物的關鍵也就在于一物的弱點,正好能以另一物的優點來克之,說的簡單一點無外乎就是‘揚長避短’四個字。
閃電貓咬住蟒蛇脖頸,怎奈閃電貓身體太小,牙齒也並不是太犀利,蟒蛇皮粗鱗厚,咬在蛇皮上,就如在啃石頭一般,牙齒處咯咯做響,蟒蛇皮肉卻未傷分毫,閃電貓苦于四肢牢牢抓抱住蛇頸,不能用來抓刨。
蟒蛇見閃電貓附身自己脖頸下,大感驚慌,因處脖頸下方,蛇尾掃又掃不到,蛇口低頭也不能夠到,正在心急如焚,左右彷徨之際,突然計上心來,蛇頭迅速抬高。
閃電貓不以為意,不料蟒蛇蛇頭突然急劇下降,頭略微揚起,勃頸處首當其沖,撞在地面的一岩石上,閃電貓附在勃頸下方,和地面親密接觸的自然不是蟒蛇,而是閃電貓,受一撞之後,閃電貓痛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正想要松足,向地面逃串,即而,立馬警覺,如果此時松足,正中了蟒蛇毒計,如何能躲得了它的血盆大口,牢牢抱住蛇頸不放,不待蟒蛇第二次撞地,小虎一溜身,閃身躍上了蛇頭頭頂。
等躍到蟒蛇頭頂,立在蛇頭之上,腳爪如鉤,狠命向蟒蛇眼睛,頭頂狂抓,口中噴出寒冷霧氣。
後抓緊扣蛇皮,奈何蛇鱗堅硬,貓爪竟然抓之不入,只抓住幾片蛇鱗,勉強可以穩住身形,閃電貓前抓卻是不停,向蟒蛇眼睛,鼻孔等脆弱之處使勁猛抓。
蟒蛇雖然是身粗鱗厚,但眼鼻等脆弱部分依然如普通動物無異,比之脖頸更為脆弱,如何禁受得住尖利的貓抓狂抓猛挖,蟒蛇頭部負痛,甩首搖頭,想將頭頂的閃電貓顛仆下來,閃電貓求生心切,使出全身力氣抓緊蛇鱗,前抓加勁使力,蟒蛇頭部鮮血四溢,噴湧而出。
閃電貓眼見蟒蛇即將蛇頭破裂,即將血湧而死,全身用力,忘了身後,蟒蛇頭頂負痛,寒氣入腦,一個激靈,極力怒吼,蛇尾閃電般卷至,啪的一聲掃在貓脊背上,蛇尾這一掃,本是負痛求生,力道比之先前,大了不知多少,足可開碑裂石。
閃電貓負痛摔出,身如離弦之箭,砰的一聲,撞在一個大石上,閃電貓頓時感到四肢欲裂,疼痛難忍,幾乎暈倒過去。
閃電貓站起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全身緊繃,身子弓曲,脊背高高隆起,貓尾高豎,肚子里發出一陣咕轆轆的鳴叫,咧嘴伸舌,喵的一聲長叫,吐出一口濁氣,身子漸漸平複,這才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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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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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4:0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五章 蚌蛙相爭
閃電貓回頭一看,自己正撞在一個石柱上,九轉菩提蓮就在石柱上長著,忙串身上了石柱,欲搶奪菩提蓮,想吃下那一棵菩提蓮,藍蟒再厲害也未必是自己對手。
蟒蛇受了閃電貓沉猛的攻擊,血流滿面,鮮血濺在岩石上,地下鮮紅一片,蟒蛇面目越見猙獰,蛇頭依舊昂然挺立,在不住左右搖晃,顯是疼痛以及,見閃電貓要上石柱搶奪菩提蓮。
蟒蛇怪嘶一聲,張開血口大盆,露出兩顆匕首一般長短大小,鋒利無比的獠牙,在陽光的折射照射下,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蟒蛇伸出蛇芯,在臉上哧哧舔嗜,臉上鮮血的外湧之勢頓時減少,只是臉上皮肉破裂,橫七豎八的抓痕遍布,比之先前,更增可怕恐慌氛圍。
想要噴火燒死石柱上的玉貓,又怕傷到菩提蓮,是以未噴,否則閃電貓在石柱上,就成了藍蟒噴火的最好位置。
蛇尾在地上卷動撲打了幾下,震的山峰顫顫巍巍,閃電貓心中栗六,慌亂之間,只顧拼命向上串,回頭再看蟒蛇,也跟著上來,蛇身圍繞石柱,蜿蜒游轉,盤旋而上,兩眼如電,緊緊盯著小虎,血口大張,滿口腥臭。
閃電貓看得心驚肉跳,透過蟒蛇的大口,幾乎看見蟒蛇口腔,腹髒一片猩紅,腸胃慢慢蠕動,甚至看到了腸胃里還有一只被消化的只剩下一張皮毛的動物。
李春生三人看到眼前情勢,不禁為閃電貓擔心,知道藍蟒蛇一但追到石柱頂端,閃電貓就再也無處可逃了。
正在三人擔憂時,閃電貓突然返身而下,速度迅捷無侖,正盤旋而上的蟒蛇張口以待,不想獵物自己送到口來。
閃電貓一個跳躍,兼之從上往下,比之尋常情況下跳的高,跳的遠,本可以躍過蛇頭,但在閃電貓在離蛇口漸近時,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蛇口傳來,硬生生將閃電貓吸近蛇口,閃電貓知道不妙,身在空中又無可奈何。
就在閃電貓將要落未落進蛇口的那一瞬間,突然猛地噴出口寒氣,對著藍蟒口中噴去,寒氣產生的一股後挫力使閃電貓微可借力,後足在蛇口上使盡全力,借力一踏,方才跳高幾寸,不過這幾寸對閃電貓來說已經足夠了,閃電貓借這幾寸之高,一個急轉身,落向蛇口之外,跨在蟒蛇的頭頂上,前足使力,迅速在蛇頭的眼鼻處狂抓,蟒蛇臉面門本就受到重創。
再來這麼一陣猛抓,無異與雪上加霜,蟒蛇巨痛難耐,但蟒身纏繞著石柱,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尾不能回過來卷擊小貓,首尾不能相應,想逃也不可得,只能任由閃電貓施為,只聽口中嘶嘶不斷,眼鼻中鮮血崩湧。
閃電貓怕藍蟒不死,口中噴出寒氣,對著藍蟒蛇頭上破裂的地方吹進去,寒氣從藍蟒頭頂灌到蛇尾,藍蟒漸漸僵直不動。
閃電貓也不看死了沒……
死,只是拼命在蛇頭狂抓狂噴,好半天,蛇頭已經被抓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漸漸的從頭頂處流出紅白之物,蟒蛇嘶叫之聲漸漸微弱,蛇信也無力吞吐,眼睛被閃電貓抓的支離破碎,哪里還找得到眼珠……
閃電貓一邊抓,還不停將寒氣從皮肉破裂的地方吹進蛇身,這時,四足酸軟異常,頭腦發昏,見藍蟒蛇不在動彈,再也支持不住,趴在蛇頭上喘氣。
良久,轟的一聲巨響,蟒蛇從石柱上跌落到下面山石上,閃電貓趴在蛇頭上,也隨之跌落,閃電貓在藍蟒上彈了幾彈,也不再動彈。
梅兮華見這可愛的閃電貓跌落後就沒再爬起來,心急如焚,急欲起身去看個究竟,卻被李春生一把拉住,在她耳邊悄聲道:“有人來了,我們不忙現身。”
“哈哈,蚌蛙相爭,漁翁得利,禽獸就是禽獸,只會狗咬狗,一貓一蛇爭奪了這麼久,結果九轉菩提蓮還不是要落入我手里,我到樂得撿便宜,嘿嘿。”一個青衣道士從李春生三人對面的懸崖一飛而出,落在山頂之上,手中拂塵舞了個花,搭在臂膊彎里,大步朝九轉菩提蓮走去。
那道士著實有幾分仙風道骨,面容清癯,三縷長須在胸前飄然而動,只是左邊顴骨上有一條三寸來長的刀疤,占據了左臉的半壁江山,使道士顯得有幾分凶悍強橫,道士一手搭著拂塵,一手捋著胡須,一臉微笑地望著九轉菩提蓮,春光燦爛。
“天門道友,慢來。”底氣充足,從道士背後傳來,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男子也飛上了山頂,想必早就是伏在崖邊的。
天門道人心中一凜,轉過身去,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一身米黃色長衫,留著兩撇又濃又粗的八字胡,笑呵呵的看著他。
李春生暗暗感歎,修真界真是怪人不斷啊,這麼一個標准的商人,肥腸大腦,居然有這麼好的輕身功夫,修為必定不弱。
“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帝王谷三護法商琪道商先生啊,失敬失敬,不知道什麼風把先生吹到這鳥不拉屎的大荒山倚劍峰來了。”天門道人皮笑肉不笑,向商琪道問道,“三護法是帝王谷中的財政大臣,怎麼能走的開呢?”
“呵呵,好說,好說,實不相瞞,我不遠千里,趕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九轉菩提蓮,內子在三年前中了一種古怪的頑症,遍請大夫,吃盡良方,人參、茯苓、何首烏靈芝等更是不用說了,總不見效,聽說九轉菩提蓮可以醫治,我只好踏遍山川靈脈,尋找而來,最後終于在這里尋到了,也算蒼天保佑,眷顧我夫婦二人。”
商琪道雙手合掌,對天膜拜了幾下,先客為主,意思好像是在對天門道人說,這九轉菩提蓮已經是我的了,你就不要再打什麼歪主意了。
天門道人拂塵一甩,打哈……
哈道:“商兄如此說來就見外了不是,這九轉菩提蓮,天生地養,聚日月星辰精華而長,不能暴殄天物,當然是見者有份,我雖先一步見到,也不會獨占的,待我去摘下來,送上一顆蓮子給商先生回去救治商夫人就是。”
說著移步就向石柱躍去,那意思也再明白不過,是在警告商琪道,九轉菩提蓮是他先發現的,誰都不能動,只有他才有擁有的資格,但是如果他心情好,會贈送商琪道一顆,那樣的話,還是要承了天大面子才行。
商琪道不等天門道人躍起,上前一步,一掌搭在天門肩膀上,“天門道友言重了不是,誰摘還不都一樣,就由小弟待為操勞吧。”
“商兄太客氣啦。”天門道人嘴上客氣,下手卻一點也不客氣,扳轉肩頭,拂塵一揮,向商琪道伸來的手臂切下,動手之際,一道淺黃色光芒出現在天門道人額頭上,看來天門修為不弱。
商琪道見天門道人動了真氣,也不敢怠慢,忙運真氣相抗,額頭也圍繞著一曾淺黃色的光芒,功力似乎與天門道人在同一級別。
兩人語言上很客套,動起手了,都是拼了命的狠,招招致人死地。
兩人未過幾招,就分別祭起法寶,生死相拼。
天門道人拂塵向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辭:“天羅地網,拂塵滿天,去。”
天門道人手中的拂塵一飛到空中,頓時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千萬萬把拂塵鋪天蓋地撒下來。
拂塵上的根根銀絲,形成了無數的長劍,向商琪道刺下來,商琪道就是躲的了巨網的覆蓋,也未必能躲的了萬劍其刺,能躲的了萬劍,卻未必能躲的了巨網的籠罩。
商琪道卻不慌不忙,取出一個小巧的金算盤,對著天門道人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說完,也向空中祭起金算盤:“萬物歸零,有容乃大,神算子,疾!”
金算盤在空中越變越大,一而十,十而百,金光閃閃,算盤突然一抖,算盤里的珠子全都破框而出,算盤框也分離開來。
珠子本是外圓中空的,在空中一變,一個個珠子足有沙鍋大小,洞孔也有碗口大小,一一套住天門道人由拂塵幻化成的利劍,一刹那之間,每把劍上都套了幾十個珠子,劍的光芒在空中黯然失色。
算盤的框架也獨立出來,化成一柄柄劍,向拂塵揮砍去……
白雪、梅兮華在一邊看的乍舌不已,楞是半天沒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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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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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4:2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六章 分一杯羹
天門道人看著空中的拂塵被金算盤控制住,自己占不了便宜,瞳孔一縮,殺氣大盛,從懷中取出一面黑旗,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骷髏頭,骷髏頭空蕩蕩的眼眶中,卻有一對湛藍墨綠的熒光閃動,攝人心魄。
商琪道見天門道人拿出那面旗,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居然用陰魔天煞旗,這邪門歪道的東西,堂堂蜀山劍派的掌門大弟子居然也用,我都替你臉紅啊。”
天門道人呵呵一笑:“這你就外行了吧,其實天地萬物,法術珍寶,都是沒有任何正邪之分的,正邪只存在于人的心里,法術寶物只是道具,一種輔助工具而已,完全沒有任何善惡正邪之分的,我用陰魔天煞旗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蜀山現在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是可以利用的就一定要利用,沒辦法啊,資源有限,而修真的人又那麼多,邪道的也只好拿來用了。不過,黑貓白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能幫助提升真氣,打敗對手的寶物就是好寶物。”
李春生暗暗罵了句:“無恥,居然敢早在鄧爺爺還沒出生前就提前引用他的話,也太無恥了吧。”不過李春生對天門道人的一番大道理並不反感,相反,還覺得和自己的理論有些不某而合。
商琪道微微一愣,反問道:“這麼說來,你到是有一顆善良正義的心了,如果不然,那和邪門歪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迂腐,是不是邪門歪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真實力,早日飛升才是王道,再說了,這里除了你我兩人,還有誰,你一死,還有誰知道我擁有陰魔天煞旗呢?!”天門道人嘿嘿奸笑兩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算准了我不是你對手,要殺人滅口,嘿嘿,這未免太自信了吧。”
“擋得了陰魔天煞旗的人,量你這點淺末修為,恐怕不能夠,受死吧。”天門道人舉起黑心天煞旗,隨風一展:“陰魔天煞,上天入地,擋者通殺。”
只見一陣黑色旋風過處,黑色煙霧冉冉升起,煙霧氣越來越重,整個山頂完全彌漫在黑色的霧氣里,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在九轉菩提蓮方圓一丈之內,依然晴空依舊,不受一點影響,可惜商通道卻沒看到。
四周的草木再一次遭了毒手,黑色煙霧所觸及的地方,草木紛紛枯萎變黑,轉舜就化為灰燼。
商琪道看到這種情況,面露驚恐,忙運起護體真氣,一股淡淡的黃云將整個人罩住,黑色煙霧才勉強不能侵入。
李春生見毒煙彌漫,忙打開懷中的鐵盒,透出一絲縫隙,煙霧到了三人附近,都被鐵盒里的白翅蜈蚣所吸,三人到是未受其害。
苦只苦了山頂上的草木,一日之間,竟遭了三次滅頂之災。
天上原本被金算盤撥弄的金光燦燦,穩占了上鋒,被陰魔天煞……
旗一揮,全部湮滅在黑霧里,商琪道失去了對金算盤的控制,在黑霧中又不能分辨天門道人的位置,心中栗六。
商琪道正在左右徘徊,進退維谷,陷入緊張狀態的當兒,背後突然一陣寒意透來,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出手防衛,已然不及,黑霧中白光一閃,天門道人的拂塵已經招呼到了商琪道的背上。
“啊”,一聲慘叫,黑霧中便再無動靜,天門道人哈哈大笑,笑聲從黑霧中透出。
黑霧漸漸散去,只見天門一手拿著陰魔天煞旗,一手拿著拂塵,雪白的銀絲上鮮紅一片,鮮血一滴滴滴落在岩石上,地上躺著的商琪道,在血泊中扭曲著身體。
天上的算盤珠子已盡皆被天門道人不知用什麼辦法在煙霧中打落,珠子散了一地。
濺在天門道人臉上鮮血,使面色更顯猙獰,得意的看著商琪道,陰笑道:“你可別怨我,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勝者可以為王,這是不變的道理,可是敗者有時卻連做娼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死路一條。”天門道人緩緩舉起拂塵要取商琪道項上人頭。
李春生不再耽擱,飛躍而出,穩穩站在山頂,手中已經執了造世神劍,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天門道人面前,白梅二人也隨之躍出,站在李春生身後。
天門道人吃驚不小,想不到小小的一個倚劍峰,藏了這麼多人,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心中惶恐,將李春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看造世神劍,又看看李春生身後二女,眉頭一皺:“想必你就是近兩個月異軍崛起的少年新秀李春生了。”
“不敢不敢,正是在下,不知道道長如何得知?”
“哼,你以為大家都是耳聾眼瞎麼,你在姑射山重創百獸門青木堂,以一人之軀挫敗左不二與四大洞主,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掀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儼然已被列入青年一代中的頂尖高手行列,卻自做不知,裝清高也不用這麼逼真吧,不知你這次所為何來?”
天門道人巴不得聽到李春生說什麼近日秋高氣爽,清風醉人,特地帶著兩美女出來逛逛,到處踏踏青,留留情之類的話,巴不的他們不是覬覦九轉菩提蓮的,那樣的話,雖然不算朋友,但怎麼也算少了一個敵人。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我到是真的不知道。”李春生一手揉了揉鼻子說,“我此來目的和道長也差不多,既然這九轉菩提蓮是天生地養,見者有份的,我也就厚著臉皮來分一杯羹,不知道道長可否行個方便。”
天門道人聽說也是來要九轉菩提蓮的,原本不善的臉色就更黑了:“方便?!當然方便,這里到鬼門關一向很方便,你看這位仁兄,不是就將要去鬼門關報道了嗎,正好,老道也送你一程,你們在陰間也好有個伴,只可惜兩位美人了,兩位不若隨……
了我去,保你們一世快活,若這樣就死了,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失去快活呢。”說時,滿臉淫笑,那一條長長的刀疤擰成一圈,說不出的惡心。
“去死吧,丑八怪,刀疤臉。”梅兮華在李春生身後對著天門道人扮了個鬼臉。
天門道人自謂風流英俊,最討厭別人接他傷疤,頓時惱羞成怒,決定先下手為強,不等李春生說話,再一次舉起陰魔天煞旗,隨風一招展,一道黑氣從旗中的骷髏頭中彌漫出來。
天門道人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四人毖命于倚劍峰之上,否則自己修習陰魔天煞旗的惡行一傳出去,一世英明就算完了,是以一出手就是絕殺,不給李春生任何機會,心想你李春生名頭再響,也不見得比商琪道高明,如何能躲得了我的天煞旗。
李春生不慌不忙,任由黑煙霧飄來,到了三人身旁是,就消失于無形,原來都被白翅蜈蚣給吸進肚子里去了。
白翅蜈蚣本是天下百毒之王,更喜歡噬毒,毒蟲、毒藥、毒煙、瘴氣都是它最喜歡的食物,一有機會接觸毒物,就大加發揮,毫無保留的吞食。
李春生不屑地看了天門道人一眼,將造世神劍往岩石中一插,騰出手取出姑射玄鳴鏡,正面對著陰魔天煞旗,大喝一聲:“收”,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天門道人手中一滑,陰魔天煞旗一溜煙進了玄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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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4:4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七章 九轉菩提蓮
李春生一鼓做氣,不等天門道人反應過來,反轉玄鏡,嗤的一聲,一道白光射在天門道人右肩,頓時在天門道人肩上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前後相通,人也被擊飛,撞在一個大岩石上,天門道人吱牙咧齒,左手捂著傷口,痛的說不出話。
梅兮華上前幾步,學著他剛才的口氣道:“只可惜了你臉上那一道傷疤,這一道傷疤不若隨了你去,保你在世上丟人現眼,若是就這樣死了,不知多少女人從此沒了取笑嘲弄的對象了。你還不快滾,難道要我們殺了你嗎?”
“是,是是。”也不知天門道人是承認臉上傷疤丟人呢,還是聽從梅兮華的話,主動滾下山。
只見他顫顫巍巍站起來,慌不擇路的往山下跑,不留神被腳下一個石頭拌倒,撲通撲通滾了下去。
“嘻嘻……”白雪,梅兮華都忍不住捂嘴而笑,李春生也不禁莞爾,對梅兮華的頑皮實在沒辦法。
李春生看著天門道人滾下山,無奈的搖頭:“唉,我本來只是想分一杯羹,就很滿足了,怎奈何人家不答應,現在只好照單全收了。唉,貪婪的人啊,都是自己惹的禍,我去把九轉菩提蓮摘下來,你們在這里等著。”
白雪梅兮華兩人在李春生背後吐了吐舌頭,低聲嘀咕道:“你小子就裝吧。”
梅兮華忙去看依然昏迷,倒在蟒蛇身上的閃電貓,閃電貓可是一直牽扯著她的心啊,早就迫不急待了。
白雪心地厚道,轉身去看看倒在血泊中的商琪道,查看他的傷勢,除了背上受了拂塵一記外,沒有其他傷勢,只因失血過多,若及時救治,或許還能活轉回來。
李春生攀上石柱,蹲在九轉菩提蓮旁邊,人還沒有蓮花大,李春生小心翼翼的摘下蓮花,捧在手中,躍回地面,滿心歡喜。
梅兮華抱了閃電貓,湊過來要看個究竟,離蓮花尚有一兩丈遠,一陣輕風吹過,一股奇香撲鼻而來,頓時神清氣爽,懷中的閃電貓,原本因為用力過度,虛脫而導致昏迷,一聞到那股從蓮花上飄來的奇香,居然神奇的睜開了眼睛,喵的叫了一聲。
李春生嘖嘖稱奇,想不到九轉菩提蓮這麼有神奇功效,一陣花香都能提神醒腦,助氣凝力,確信其定非凡品可比。
梅兮華見閃電貓這麼快就醒轉過來,又驚又喜,興奮地在閃電貓的鼻尖上親了一口,閃電貓想是久居深山,還不適應與人相處,被梅兮華一親,就苦著臉,耷拉著眼皮,前爪伸到鼻尖上,抓了一下,卻不驚慌逃跑,可愛十足,憨態可掬,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梅兮華撫著閃電貓的小腦袋,走到九轉菩提蓮前,臉蛋被映的粉紅,真是人面蓮花相映紅,看得李春生不覺癡了。
“這是什麼?好漂亮。”梅兮華指著蓮花花芯中的一些紅色半透明圓珠顆粒問道。……
“應該是蓮子了,據說九轉菩提蓮要生長九世,才能由普通的蓮花轉化為菩提蓮,轉化為菩提蓮後,每長成一顆蓮子,需要七百年光陰……”
梅兮華不等白雪說完,伸出蔥根一般的細長手指,在花芯中點數了起來:“哇,一共有七十棵,七七四十九,這麼算起來,這株九轉菩提蓮除了前面八世不算,就已經有四千九百年的高齡了,哇,好神奇哦。”
梅兮華乍舌不已:“白姐姐,你還有什麼知道的,不妨快說出來啊,我們也好長長見識。”
“九轉菩提蓮不但蓮子是聖品,蓮葉也不一般,這麼大的一朵蓮花,完全可以當一張蓮床,據說在蓮花上練功打坐,功力可以倍增,事半功倍。
托塔天王李靖的三太子哪吒,就是用蓮花為魂,蓮葉為體,修成真身,飛升得道,步入太虛的。”
“恩,那我們先嘗嘗味道如何。”李春生說著,從花芯里摘下兩顆指頭大小的蓮子,塞到二女手中,自己也嘗了一顆,蓮子剛一入喉,一股清涼芬芳的箭氣從口一直通到胃,在緩緩向體內其余地方擴散開了,神識內視,居然大限體內猶如***通明一樣,亮光閃閃,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又大有長進。
李春生再看周圍景物,不覺得有些驚呆了:草木細微可見,已經不是像以前那樣見到的一棵草,而是清楚的看到它們的脈絡,甚至連脈絡中水分的流動都能看得出來,只要自己願意,完全可以用隨時劍切草木斷脈絡中任何一滴水分分的流動,四周的景物居然和自己有了某種聯系,而不是彼此的獨立。
白梅二人接過蓮子,盤腿坐好,將蓮子呐入口中,運氣吸收蓮子的效力,二女臉色從白轉紅,從紅轉白,最後,紅潤之色慢慢化到白嫩當中,更顯的粉雕玉啄,臉色粉嘟嘟的可人。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二女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中神光暴射,如兩顆明珠,光華奪目,閃電貓蜷蹲在梅兮華腳邊,見主人睜開眼睛,忍不住蹭到李春生腳邊,一躍而上,跳到他的手上,沖著九轉菩提蓮叫喚,那意思似在乞求李春生給它一粒蓮子。
李春生三人都不禁樂了,梅兮華用手拍閃電貓的頭道:“小家伙,好好的別糟蹋了東西,你吃了也沒用。”
喵!閃電貓很委屈的叫了一聲,表示抗議。
“不妨,它也算是靈獸了,能自己找到九轉菩提蓮,本來也很想分一杯羹的,不料螳螂補蟬,黃雀在後,它殺了藍蟒,卻沒能拿到蓮花,反而被我們修真之人給搶了,它也是大功之臣,怎麼能少得了呢。”說罷,又摘下一枚,送到閃電貓嘴里。
閃電貓頭一點,似在感激,伸出舌頭,將蓮子啖入口中,只見貓腹咕嚕咕嚕發出一陣怪響,如一串鞭炮在悶響。
閃電貓突然從李春生手上一躍,身形……
比之先前又不知快出多少,站在石竹前,口中呼的吐出一條白練,噴打在石柱上,就見石柱慢慢凝結出一層冰,嘩啦嘩啦一陣,石柱凍裂,塌下來。
而李春生三人在閃電貓身邊,卻完全感不到寒冷,這正是因為閃電貓吃了那一顆蓮子,體內噴射出的寒氣已經能任意控制了,再不像先前與藍蟒斗時,吐出寒氣攻擊目標的同時,也影響其他人或物。
閃電貓活動完後,喵的一聲,又跳回梅兮華的懷里,懶洋洋的舔噬著爪子,好象什麼都沒發生。
李春生將蓮子從九轉菩提上全部摘下來,放入鏡中,鏡子反面對著九轉菩提蓮一照,菩提蓮就漸漸變小,被收了進去。
“小雪,這個給你吧。”李春生見梅兮華有了自己喜歡的貓,而白雪還沒有自己的喜歡的東西,自責太粗心,平時沒有給她們留意一些可用的寶物,拿出懷里的鐵盒子,送給白雪。
“我不要,好惡心啊。”白雪咧著牙說道。
“惡心?這可是上古神蟲,百毒不侵,可滅百蟲的,剛才陰魔天煞旗發出的毒煙就是被白翅蜈蚣全部吸食了,我們才沒事的,這等好東西,難看雖然難看了點,可還是很有用的啊。”
白雪將頭搖的波浪鼓般:“我才不要呢,你自己留著吧,這白翅蜈蚣是天下百毒之王,是最毒的東西,我要是有了它,不是比它更毒,成了天下最毒的女人。”
“最毒婦人心,你不要,最毒的也是你們女人。”李春生回味出其中的味道,獰笑道,“好啊,你居然敢變相的罵我,你死定了。”說著就要來咯吱白雪。
白雪急忙跑到梅兮華身後,笑兮兮道:“哦,對了,那麼大的蛇,還能噴火,蛇頭里面應該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李春生這才停止嬉鬧,拿著造世,走到蛇頭前,一劍將蛇頭劈成兩半,一顆龍眼般大的藍色珠子滾落了出來。
珠子滾出蛇頭,在地上滾了一圈,所過之處,都留下焦黑的一條印記,如被碳火烤著一般,這顆珠子正是藍蟒修煉出來的烈焰珠。
李春生運起真氣,將烈焰珠裹在真氣凝聚成的光圈中,不讓烈焰之氣傷到自己的手,饒是如此,依然感到有熱氣透出。
欣賞了半天,遞給白雪:“嗯,這顆珠子雖然沒有閃電貓可愛,但是功力卻比玉貓強大些,藍蟒之所以敗給閃電貓,到不是說功力不及,而是被閃電貓取巧了,你要善加運用。”
白雪接過烈焰珠,也覺得十分灼熱,忙運真氣封住烈焰,指著商琪道問:“這人怎麼辦?”
李春生俯下身,查看了一下依然昏迷不醒的商琪道背後的傷勢,一道兩尺長的傷口從右肩胛一直劃到左邊腰眼處,深可見骨,皮肉已經外翻,鮮血淋漓,浸透衣裳,看著卻是很恐怖。
天門道人那一拂之力,聚集了平生之力,足可開碑裂石,若非商琪道修為不弱,早隔吡了。
雖是如此,商琪道依然受傷不輕,口中只有了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如不及時救治,恐怕也凶多吉少。
白雪梅兮華二人都各自扭頭看往別處,不忍在看下,李春生也不禁皺了皺眉,“不礙事的,失血過多而已,我給他服用一顆菩提蓮子,應該很快就可以恢複的。”說著,扶起商琪道,給他服下一粒九轉菩提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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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5:16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八章 豆腐西施
商琪道服下九轉菩提蓮沒一會兒功夫,不可思意的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商琪道背後嘶嘶之聲響過,即而冒起一陣白煙,皮肉外翻的肌肉漸漸重新愈合,一點傷痕都不曾留下,愈合如新生。
商通道緩緩睜開眼睛,臉上蒼白的神色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潤,臉色比沒受過傷還要好看,沒事人一樣:“多謝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不敢,李春生。”
“啊,原來你就是當日在姑射山大敗青木堂的人,想不到如此年輕,果然英雄出少年,人中龍鳳啊。”
“商先生嚴重了,我其實也是僥幸而已,若論真功夫,也不見得能贏。”
“哼,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僥幸贏的也叫贏,不過年輕人能不驕不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越來越難少了,好的很。”商琪道笑咪咪的看著李春生,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站起來,“我是老啦,不中用羅,今日若非李少俠搭救,這次可就折了大本錢,差點血本無歸了。”
白雪,梅兮華二人抿嘴一笑,心道:“果然是個生意精,三句話不離本行。”
“不過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雖然李少俠救活命之恩以無可報,人不能貪得無厭,但是老朽希望李少俠千萬莫要怪罪,答應了老朽。”商琪道說著就要下跪。
李春生一把拉住:“商先生言重了不是,先生但有所命,在下敢無不從之理,先生但說無妨。”
“唉,說來慚愧,老朽內子三年前,突染惡疾,藥石無效,惟有九轉菩提蓮子可以醫治,所以老朽才多年尋求,終于在這里找到,希望李少俠能慷慨解囊,再賜我一顆蓮子,好回去醫治內子惡疾,望少俠成全。”商琪道說時,眼中熱淚閃爍,想是夫妻感情極深。
“先生何不早說,這有什麼難的,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蓮子先生若要,只管說話就是。”李春生豪爽的答應,從鏡子中取出三顆遞與商琪道。
商琪道推辭道:“不用這麼多,一顆足夠了。”
“先拿著吧,以後有別的用處也未可知。”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商琪道笑呵呵的收下,“對了,不知少俠現在道要從何出去?”
“一路北上,有點事情要辦。”
“那太好了,由此北上正可通往終南山帝王谷,我們谷主對李少俠的俠義風范也是極為贊賞,想能與少俠一晤,少俠能否順道去帝王谷盤恒數日,一來可以使谷中上下一睹少俠風采,二來,我也可以略盡東道主之誼,以謝此次相助盛情,不知道少俠能否給我這個機會,賞個臉光臨谷中。”商琪道言辭懇切,情真意濃,溢于言表。
能被人邀請,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能被人真心實意的邀請,豈不是一件怎令人感動的事。
無故拒絕別人邀請的的人畢……
竟不多。
拒絕別人真心誠意的邀請,那簡直等于樹立敵人,簡直是個傻子。
李春生不是傻子,不但不傻,還很聰明。
聰明人當然不會拒絕的。
更重要的是,帝王谷一直被視為修真江湖的一大禁地,妄入者死,能有機會進入這麼神秘的地方,豈能錯過。
最重要的是,帝王谷中聽說是黃金鋪路,白玉為馬,肉林酒池,美女如云,無論是碧眼高鼻,豐乳肥臀型的,還是小家碧玉,溫柔嫵媚型的,只要你想的到的,谷中自然有,你想不到的,谷中也一樣不會少。
“好,辦好了事情,我一定拜訪,只是千萬莫要讓我吃閉門羹。”
“好,一言為定,老朽本想與少俠一起動身,但有恐怕三位嫌我著個老頭邋遢,只好先行一步,在帝王谷恭候大駕就是。”
三人目送商琪道下山。
“你真的答應他,要去帝王谷啊。”白雪不無擔憂的問。
“為什麼不去,有人邀請,自然是要去的,何況是帝王谷。”
“可是……”
李春生不等白雪把話說完,就做了個制止的動作:“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把打打牙祭先。”
閃電貓像聽得懂人言,也喵叫幾聲,以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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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客官,吃豆腐不?我的豆腐可是城里一絕哦。”一個豆腐西施在店中不停揮手招徠著來往行人,見李春生正一路走來,東張西望的,就不失時機的招呼。
李春生抬頭看了看,店面上寫著***豆腐四字,不禁一樂。
“吃你的豆腐?!在哪里吃啊。”李春生瞪大了眼睛,色不拉饑的看著豆腐西施,還果真有幾分姿色,皮膚比豆腐還水嫩,曲線玲瓏,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吞了吞口水。
豆腐西施見有門道,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店外,雙手拉住李春生的胳膊,就往店里拽。
“干什麼,干什麼,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梅兮華見豆腐西施對李春生動手動腳,上前拉搭著李春生的手,心中很是不爽。
不等豆腐西施說話,梅兮華把閃電貓往白雪懷里一送,擋在豆腐西施跟前,雙手插腰,氣鼓鼓的道:“我也是吃豆腐的,怎麼不見你來招呼我啊,莫非我沒錢嗎。”
嗅到梅兮華醋味熏天,李春生也不再說話,樂得看熱鬧。
“嘿——,我開店這麼久了,就沒看過有幾個小娘皮來豆腐店里吃老娘豆腐的,你們兩既然要吃,當然也可以,一起進來吧。”豆腐西施讓過白雪梅兮華進店,又軟軟的扶住李春生,將半個身子靠在李春生肩上。低聲道:“哎喲,客官,里邊請,這兩位都是和你一起來的嗎,怎麼一個這麼文靜,一個這麼野蠻啊。”
李春生進店的刹那,余光……
掃視到街角上一個男子看了自己幾眼,見自己進了***豆腐店,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心中納悶。
梅兮華見自己才一個轉身,豆腐西施又和李春生搭上了,心中氣極,借題發揮,大聲喝道:“還不快把你的豆腐端出來,想餓死人啊,最好別讓我吃出你豆腐有毛病,否則我拆了你招牌,還有,別忘了給我的小貓咪也來一份。”
“就來就來。”豆腐西施又一扭一扭的走進了廚房,走時,還不望輕輕拍著胸口,嘀咕道:“切,貓也吃的這麼好,不過終于算有生意了。”
她這句話本來是說給自己聽的,哪里料到李春生三人都是修真道上的高手,耳目靈敏,遠超常人,將她最後一句話聽得清請楚楚,李春生白雪二人裝做罔若未聞,不置一詞,梅兮華想要開口,見豆腐西施進了廚房,也就懶得再把她叫出來看著有氣了。
李春生在上首坐了,白雪,梅兮華打橫里坐了。
白雪將玉貓放在下首桌子上。
梅兮華依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有時狠狠瞪李春生一眼,嘴巴撅的老高,可以掛兩個油瓶,白雪笑嘻嘻的看著她,一手撫弄桌上的一個玉貓,口中發出喵喵之聲,逗它玩耍。
李春生突然想起剛才梅兮華說的一句一語雙關的話,很是搞笑,再也忍不住,一臉壞笑的看著梅兮華:“某些人是吃醋能手也就算了,想不到還會吃‘豆腐’,很不簡單嘛,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啊。啊——哈哈。”
“吃豆腐是天生的,不用學也會,兮華,哦?”白雪對著梅兮華說,卻是一語雙關的諷刺李春生。
“是啊,是啊,吃豆腐是不用學的,那叫德行,尤其是某些人,這種德行更讓人做嘔。”梅兮華見白雪幫助自己,頓時覺得聲勢大壯,高興的拍手叫道。
李春生呵呵笑道:“我還以為小雪不會吃醋的,原來不是不吃,而是只吃悶醋,酸在肚子里,而兮華卻是在用醋洗澡,酸在外面,你們一里一外,到是很配合嘛。”
“切,你臭美起來還真是不一般的厲害啊。”
“豆腐西施啊,我們等著吃你的豆腐呢,快點。”李春生有的是辦法捉弄梅兮華。
……
趁著豆腐哈沒上來,李春生悄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店里就我們三人,怎麼就沒有其他顧客光顧呢。”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因為這里的豆腐不好吃,這里的人更討厭,就你個笨蛋喜歡來。”梅兮華一逮著機會,就糗李春生一通,每每這時,梅兮華就很解氣,很開心。
但李春生也很開心,假如有兩個女子在為你吃醋,作為正常的男人,你會不開心才是怪事呢。
看著女人為自己爭鋒吃醋,豈非是男人最想看到的事情之一麼?!
“香噴噴的豆腐花來了。”豆腐西施剛一端豆腐花,梅兮華的臉又拉長……
了。
李春生剛嘗了一口,馬上把剛才梅兮華的理論推翻了,豆腐花香甜滑嫩,是少有的好吃,回頭對豆腐西施稱贊道:“你的豆腐果然很好吃,確實與眾不同嘛。”
那閃電貓也學著人樣,將嘴探進碗里,吧嗒吧嗒的吃了起來,濺的滿桌都上汁沫,不時喵叫幾聲。
“嘿嘿,不是我吹,我的豆腐真材實料,是男人,都喜歡,至于女人嘛——”豆腐西施扭著腰,拖長了聲音,不說話。
“是女人怎樣?”李春生和豆腐西施似乎也挺默契,眼睛有意無意的瞟梅兮華。
“不好吃,不但不好吃,反而很難吃,難吃死了。”
“既然不好吃你還來,不是自找的嘛。”
四人彼此對望了一眼,因為最後一句話不是豆腐西施說的,更不是李春生、白雪說的,而是從門口傳進來的。
豆腐西施在這時臉色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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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5:3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二十九章 豆腐也是你吃得麼
李春生四人眼睛睜的老大,望著門口。
一個身材還算高大,滿臉紅瘡的男子,手中拿了把折扇,進了豆腐店,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凶神惡煞的跟班。
“小霸王周大蟲,你又來做什麼。”豆腐西施有些氣急敗壞,聲音提高了幾分。
“我來看看你的顧客啊,想不到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膽,還敢進你的店。”滿臉紅瘡的男子對豆腐西施說著,搖著折扇,已經到了李春生三人桌前,眯著眼朝李春生三人看了看:“哼,你們三個膽子到真的不小,居然敢進這家店吃豆腐,這里的豆腐也是你們吃得的麼?”
“哦,為何吃不得?”
“哼,這女人要在***城開店,不給爺老老實實的交保護費也就算了,承蒙爺看得起她,想納為小妾,居然也是不肯,這樣的女人,你說這店我能讓她開下去嗎。”周大蟲走到豆腐西施身邊,想出手擰她的屁股,被豆腐西施一巴掌打開,“不過爺憐香惜玉的很,這麼水嫩的女人,爺實在打不下去,唉,說不得,只好拿他的客人出氣了,誰要是進了她的店,老子就打斷他的腿,所以***城已經沒有人敢來這里吃她的豆腐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這麼好吃的豆腐居然沒人來吃,豈不是很奇怪,原來是你們在從中作梗啊。”李春生說好吃的同時,又舀了一勺豆腐花放入口中。
“那是,我到想看看,沒有生意的店鋪能支持多久。”周大蟲說時,一臉得意。
李春生再也不看周大蟲一眼,低頭嗤溜溜喝起豆腐花,咂咂有聲,贊不絕口,這時梅兮華、白雪也跟著稱贊好吃。
李春生心中嘀咕:“不是吧,女人變化也忒快了吧,比換臉譜還快,說變就變,剛才還為吃醋鬧翻了天,和豆腐西施勢同水火,擺出一副有你沒她的架勢,一眨眼又幫起她來了,女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梅兮華剛才吃醋是真,那是因為看到豆腐西施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拋媚眼而爭鋒吃醋。
現在幫襯豆腐西施也是一點不假,她最痛恨別人欺負孤寡女流,雖然自己恨不得扇上豆腐西施幾耳光,但還不想豆腐西施被男人欺負。
所以,情不自禁就站到了豆腐西施一邊,把剛才的不快全忘了,與豆腐西施結成了同一戰線,這是女人複雜的天性,李春生當然不會明白。
周大蟲見三人紋絲不動,依然在怡然自得吃著,全沒將他放在眼里,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不禁怒道:“媽拉巴子的,你你小子別不識抬舉,敬酒不喝喝罰酒,再不滾出去,爺要是動手,非讓你在家躺上一年半載的不可。”
周大蟲捋起袖子,一副要出手的准備:“還有這兩女的,別以為我不打女人,殺人放火,奸淫搶奪,爺什麼事情沒做過,你們到時別後悔。”看著梅兮華,白……
雪二人都是楚楚動人,比豆腐西施還略勝了三五分,又打起了歪腦筋。
三人坐著,睬也不睬周大蟲等人,到是豆腐西施暗暗的給他們打眼神,叫他們早點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媽拉巴子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的們,上啊,把這個男的給我轟出去,報廢了他的雙腿再說,順便把著貓也扔了,搞的這里這麼髒,這兩女的先留下。”
七八個凶神惡煞的跟班吆喝一聲,舉著手中的鐵棍、短刀、斧頭就沖了過來。
李春生坐在上首,面對這大門,要抓李春生,自然要先繞過白雪和梅兮華兩邊。
眾跟班哪里會將兩個柔弱女流放在眼里,不料走到二女身後時,白雪和梅兮華同時從桌子上抓起幾根筷子,往後飛去。
啊啊之聲不斷響起,加之兵器落地的聲音,七八個跟班同時握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痛的哭爹喊娘,鮮血從捂著的手腕上汩汩而出。
豆腐西施嚇了一大跳,還沒弄清楚七八個跟班怎麼在路過二女身後就倒下了。
“媽拉巴子的,我有心放你兩小妞一馬,卻不知死活要冒犯本大爺,本大爺也就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因距離李春生和梅兮華較近,折扇往背後一插,雙手探出,“龍爪擠奶手。”
因梅兮華是背對著周大蟲,所以周大蟲這一抓,抓的也不是梅兮華的胸,而是肩胛後背,手背相距不過兩尺,梅兮華頭也不回,又是一同樣的手法飛出兩根筷子。
周大蟲眼前一花,兩根筷子同時向他手掌射來,如果不撤抓,必然手掌心被透穿而過,不敢猶豫,忙雙手回收,身子平移五尺,轉到梅兮華左側,伸出雙手往她頭頂太陽穴抓來,手伸到一半,兩只筷子從後面激射而來,周大蟲沒有提防,不料筷子能繞彎,從手背刺進,穿了個通,雙手頓時火辣辣的痛。
梅兮華反手一把抓過周大蟲的頭,腳一抬,將周大蟲的整個頭踩在桌子上,閃電貓前面的豆腐花和碗被周大蟲壓了個粉碎,漸漸從周大蟲臉下流出紅白之物。
閃電貓嚇了一跳,箭一般的串到白雪懷里。
“這里也是你想吃‘豆腐’的地方麼,不知死活的東西。”梅兮華一臉鄙夷。
“是的,是的,在這里可以吃豆腐,怎麼可以吃‘豆腐’呢,此豆腐非彼豆腐,是不可以亂吃滴,明白不?”李春生見梅兮華出手,驚訝之下,半清不白的補充道。
“老子的事,你們也敢管,也不打聽打聽百獸門黃蜂堂堂主跟我什麼關系。”
“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不到黃河不落淚,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梅兮華腳一用力,周大蟲的頭撲通一聲,破開桌面,嵌了進去,大半個身子被頭引著趴在桌子上。
梅兮華腳一放,順勢踩在周大蟲兩腳之上。
周大蟲腿上似有千斤之……
重力,再也站立不住,膝蓋一彎,跪了下去,但頭還死死嵌在桌子面里,著一跪,頭部,脖頸如被刀砍後灑上了鹽,痛不可言,殺豬般的喊道:
“俠士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以後再也不吃敢豆腐了,求幾位饒過小的,給小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又說錯了,才稍微教訓你一下,你就不吃豆腐,那以後別人的豆腐生意還怎麼做啊,豆腐還是要吃滴,只是不要亂吃,不要多吃,有句話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懂不?”李春生有意無意的說著,拿眼睛瞟梅兮華。
梅兮華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才知趣的閉了嘴。
“以後少欺負人,如果被我聽到,取你狗命易如反掌。”
“再也不敢了。”
“滾。”
周大蟲得了赦免令,想把頭從桌面里拔出來,桌木的棱角刺著臉部皮肉,卻疼的不敢用力,情急之下,雙手扳起桌子,反扣在頭上,像囚犯戴的枷鎖,搖搖晃晃,狼狽的出了豆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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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5:5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章 虛離之門
白雪、梅兮華兩人剛才聽到周大蟲拿出百獸門做後盾,本來就要發做,被李春生使眼色阻止了。
等周大蟲一干人走狼狽逃出店鋪,李春生才神秘的對白雪、梅兮華一笑:“走,我們跟去走一趟。”
“你們不能走,你們現在走了,要是周大蟲搬救兵回來,他找不到你們,把怒火發在我身上,我不是要死翹翹了嘛,本來你們不管這件事,他們只是讓我沒生意,最多不過關門,現在到好,你們在這里一惹事,他們現在非要了我的命不可,你們這不是把我往死人堆里推嗎?”
豆腐西施當然會打自己的如意算盤,心想只要眼前這三人一天不離開***豆腐店,周大蟲就要有所顧忌,店就可以開下去,生意遲早會好起來,而留下三人,最多不過添三副碗筷而已,所以看到李春生三人要走,馬上擺出無賴樣,耍起潑來,非留下他們不可。
“嘿,我說你這個人也太不講禮了吧,明明是他找你的茬,我們三都是受害者耶,如果不是我們會那麼點功夫,今天還有好果子吃嗎,出于好心,幫你打發了他,你還想豬八戒耍釘耙——倒打一杷啊。”梅兮華實在聽不下去了,臉現怒容。
“我不管,反正這事因你們而起,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擺平,不然休想離……。”
梅兮華看了一眼李春生,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表情,手指疾點,一道橙黃色光芒頓時封住了豆腐西施全身的穴道,豆腐西施話還未說完,張著嘴,已經動彈不得。
“真羅嗦,你就安靜的呆著,過兩個時辰穴道自然就解開了。”
“走。”
李春生三人遠遠的跟在周大蟲等人身後,周大蟲絲毫未覺察。
周大蟲走出豆腐店老遠,見行人紛紛側目,好不容易轉到一個冷清點的街角,怒火全發在幾個跟班身上,“媽的,你們都死人啊,還不快把著家伙給我取下來,媽的,養你們這群廢物一點用都沒有,啊……輕點,想把老子的頭也一起端下來嗎,沒看到嵌在頭上面嘛,真他媽一群廢物。”
李春生三人在後面聽得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正在李春生三人偷笑的時候,周大蟲等人一晃,邁步進了街角上的‘天局賭坊’。
“快過去看看,別跟丟了,這個線索可來得不容易。”白雪擔憂道。
梅兮華扁扁嘴:“這有什麼難的,那小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抓不到,過幾天
肯定又到豆腐店去搗蛋,某些人那時候又可以英雄救美了,心里樂意的很呢,才懶得管我們報仇的事呢。”
李春生又好氣又好笑,擰著她的嘴道:“瞧你著張嘴,也不知是什麼做的,整天整日的說,也磨不薄,還不跟過去真的可就沒線索了。”
三人口上斗嘴,腳下也沒有閑著,三步兩步,也就跟著進了賭坊。
……
賭坊里和外面真的是天壤有別,外面街道上偶有幾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而里面整個賭局里的人,一簇一簇的擁在一起,青一色都是男人,無論輸贏,都在大聲地吆五喝六,難聞的汗臭味和煙味夾雜在一起,充斥在空氣中。
對于賭鬼來說,外面進來什麼人,他們是不理會的,他們只管從自己口袋進出了多少銀子。
李春生三人進門,他們依然在埋頭賭博,即使是白雪、梅兮華兩位美女進來,也少有人注意。
李春生對四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周大蟲在內,輕聲對白梅二人道:“這里果然是藏汙納垢的好地方,在這里聚會任誰也不會懷疑的了。”
“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從這里不見的,怎麼眨眼間就不見了,我們再好好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發現。”白雪話未說完,就感覺到人群里,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三人,不是周大蟲又是誰。
瞥到三人後,周大蟲頭一縮,想要躲過三人的視線,不料早被發現,周大蟲見勢不妙,繞開人群,想從後門溜走,三人追了過來。
三轉五繞,四人都離開了賭場中心,李春生三人趕到一堵小石門前面時,周大蟲人已經不見了。
小門在賭場中是很常見的,一方面,是為了給客人方便,難免客人賭的久了,自然有河東之獅找上賭坊,這時,這些小門就為這些客人提供了便利,只要看到有人來找,直接從小門溜走。
另一方面,有些賭客在賭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四五個人賭的最爽,為著這些人考慮,大多賭場中都有些小房間,把一個大賭場分成若干小賭場,任客人自己挑選,以此滿足不同的賭徒。
李春生三人眼前的這扇門和其他的門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房間和其他的房間也一樣,大小規格都一樣,只是門旁牆壁上刻著一條古里古怪的龍,看似龍又似蛇,因為它是盤在那里的,龍很少有盤著的。
李春生一心想早點揪出百獸門的人,好為白雪梅兮華報仇雪恨,舉步跨進了小門,白雪梅兮華緊跟在後面。
可就在跨進門的刹那,異象頓生,無聲無息,毫無征兆,李春生三人還未反應過來,三人眼前的小房子迅速開始旋轉,越變越寬大,漸漸化為無邊蒼穹。
蒼穹下,烏云鋪天蓋地而來,不停的翻滾怒吼,如一只凶猛的怪獸,快速吞噬著的天光。
轟!
一聲驚雷。
刷
閃電接之而來。
直直向三人劈來,李春生心念疾轉,祭起造世,一手拉著一個,帶著白梅二女駕起神劍就禦空而去。
快,真快,真***快,閃電快如蛟龍,緊隨在造世後面。
李春生心中暗罵,回過頭,發現閃電緊緊追著自己不放,向閃電拼命揮手:“回吧,回吧,不要再折騰了。”
但是造世神劍向左,閃電也向左,造世……
神劍向右,閃電也跟著向右,就像追蹤導彈,長了眼睛,如論造世神劍怎麼繞彎子,閃電始終緊追不舍,越追越近……
啥?說我時空錯亂,古代是沒有追蹤導彈,不要豬角凶險一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比喻都用上,這是不科學滴。
這就不懂了不是,豬角是古代沒錯,可是作者是現代的啊,讀者也是現代的啊,所以作者就只好用現代比較通俗的比喻了,嘿嘿……。
哦——,mygod,被害死了,光顧著解釋,打字速度慢了不是,分心了不是,造世神劍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稍微緩了一下,就那麼稍微一減慢,閃電一閃而上,追上三人。
轟
三人被轟個正著。
一陣黑煙冒起。
李春生三人都沒來得急哼一聲,就掉了下來。
筒子們,以後看書的時候不要隨便說話打岔,這樣會使作者分心豬角受傷滴。(5555555555555)
砰,砰,砰。
三個黑碳在地上摔的結結實實,身上還熱呼呼的冒著濃煙。
“李哥,你什麼時候成黑山老妖啦,好黑啊。”白雪現在已經完全成了黑雪,露出潔白的牙齒,戲謔李春生,就這副形象,完全可以上電視打黑人廣告。
“你們也差不多,兩位黑風婆。”李春生頭發爆炸,根根倒立,還吱吱有聲,想是殘余電極留在頭發上。
“嗚,都是你害的,造世神劍跟你這麼久了,早就與你融為一體,可以自由溝通,分明就是你想出我們的糗嘛,嗚。”
“這次不關我的事,是我們的作者老鬼先生害的好不好,可別冤枉好人。這該死的老鬼,毀了我英俊瀟灑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的英俊容顏,我恨——。”
“這該死的老鬼,氣死我了。”
呼、呼、呼。
三個臭雞蛋匝了過來,砰砰砰,全匝在電腦屏幕上。
“靠,反了,全反了,還有沒天理了,豬角居然帶著他的女人欺負到作者頭上來了,這是什麼世道,好,讓你們在里面多吃點苦頭。看下次還敢不敢惹我。嘿嘿。”
啥?說我又錯了,豬角怎麼可以和作者胡亂穿越呢?這就不懂了不是,這是穿越的年代,溝通的年代,所以穿越無極限,溝通無距離,作者和豬角一定要保持隨時聯系是現代現代小說的必然趨勢,當然作者讀者溝通零距離也是現代小說的必然趨勢。
謝謝,謝謝,作者的言論完畢,豬角繼續登場。
‘喵,喵。”一個黑黑的小腦袋畏畏縮縮,探頭探腦,從梅兮華懷里驚恐的向主人看來。
那只晶瑩玉潤的閃電貓也被閃電劈中,成了焦黑一塊,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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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6:2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一章 黑暗云崖
三人互相打趣著,彼此伸出煤炭一樣的手扶著站起來,李春生拾了造世神劍,見它卻一點沒黑,還從劍身上發出嘿嘿之聲,劍身還在不停抖動,似在幸災樂禍,令李春生為之氣絕。
等李春生三人站穩,攝住心神,抬頭看時,賭場不見了,周大蟲不見了,小門、房子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垠的廣袤天空,古怪岩石,天地間一片灰暗,黑沉沉的壓抑,令人難受。
再一細看,那岩石,土地,都是黑色,黑的沉重,一切可以看得見的事物都是黑色,天空中烏云滾滾,黑的化不開,腳下是一片黑石。
而李春生三人,也是焦黑一片,在這里,除了造世神劍和偶爾劃過的閃電還是白色的以外,全部是黑色的,但黑暗中依然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事物,這才令人奇怪。
在李春生三人幾步遠處,聳立著一快高大的黑色鐵石,在干燥的風中嗚嗚做響。
岩石上刻著四個大字‘離虛之門’,鐵劃銀鉤,筆筆入石三分,鮮紅的血液從筆畫中滲透出來,仿佛是在人體上用尖刀刻字,刻字的地方也就是傷痕所在。
字似乎已經刻好了很久,但滲出的鮮血始終沒有染紅石頭一丁點,只是給人一種有血液在不斷湧出的視覺沖擊,那情況又似乎是因為那四個字是剛剛刻畫上去的,血液還沒來得急湧出。
四周除了黑還是黑,梅兮華懷里的貓驚恐不安的叫個不停,似乎預感到危險的來臨。
“歡迎,歡迎你們到黑暗云崖來。這里已經快三百年沒有人氣補充了,歡迎你們的到來。”那個刻有離虛之門四字的石頭出然說起話來,聲音稚嫩詭秘,童音未脫,但說話時,卻帶著一種傷心失落的味道。
李春生三人聽到石頭在說話,卻沒有看出石頭有口舌在動,心中奇怪,有心要找出石頭的口舌在哪里。
三人心念一動,石頭又說道:“你們別枉費心思了,我說話是不用口舌的,你們就算再怎麼找也找不到的,還是先關心你們自己目下的安危吧。”
三人又是一驚,想不到這麼一個普通的石頭,不但能說話,而且能看透人的心思,真的是怪事。
石頭老氣橫秋的口氣,白雪實在聽不下去:“哼,你少管我們,你現在恐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不要惹我們不高興,否則我們隨時可以把你咂成爛西瓜、臭芝麻,看你還怎麼鬼叫。李哥,用你的造世神劍,把這個破石頭劈爛,看它的口舌到底藏在哪里。”
李春生舉起造世神劍,要待劈下。
石頭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似乎是聽懂了白雪的威脅,有些怕了,離虛之門四個字的筆畫也開始扭曲,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
離虛之門四字都顯出愁眉苦臉,一副無辜的表情,從字逢中奔湧出眼淚。
閃電貓……
從梅兮華懷里跳落,圍著黑石頭又嗅又叫,還不時用爪子抓上一抓,貓叫幾聲,充滿了好奇心。
石頭在地上團團打滾,似一個孩子被大人打了,在地上哭喊叫嚷。
口中還不斷的說:“我不過是一個迎賓的石頭,又不關我的事,你們卻來欺負我。嗚嗚……”
三人又被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整懵了,想不到嚇唬石頭這麼有效果。
白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勉強沉著聲音道:“那好,那我問什麼,你要老實回答,不然我們就劈了你。”
“你問吧。”黑石頭上的字跡筆畫都耷拉著,似乎很委屈。
“這里真的是黑暗云崖?”
“當然了,你沒看到這里的烏云是黑的,岩石也是黑的嗎,自然叫黑暗云崖了。”
“廢話,烏云不是黑的,那還叫烏云嗎,小屁孩什麼邏輯。”
黑石頭一號爭辯道“我不是小屁孩,我是黑石頭一號。”
白雪噗嗤笑道:“黑石頭一號?呵呵,有點意思,那你們這里總共有多少號啊。”
“目前為止就我一號。”
三人差點笑死過去。
“這里還有其他的人或物嗎?”
“當然有了,不然要我這個迎賓做什麼啊。”
“都是些什麼人物,什麼來曆?”
“都是該死的,十惡不赦的,罪大惡極的凶獸惡煞。”
“嗯?——”李春生覺得這話不對,隱約在拐著彎罵自己三人,故意很生氣的樣子,舉劍做勢要劈了黑石頭。
“嗚,這個大哥哥欺負人。”黑石頭一號叫著滾到白雪背後去,其實現在這幾人中只有它知道,一進黑暗云崖,一切有顏色的東西,都要失去原來的色彩,變成黑色,如果不變成黑色的,那必然是很了不起的寶貝,所以黑石頭一號見到造世神劍,在黑暗云崖依然是白光奪目,寒氣逼人,絲毫不失去原來的本色,哪里還敢纓其鋒。
也正是因為這原因,黑石頭一號才這麼聽話,有問必答,它卻不知道李春生三人並不知道此中內情,而是他們歪打正著,無心插柳而為。
“好了,我們不欺負你了,你乖,那你告訴我們出口在那里?”梅兮華不忍心在嚇唬它,接著問道。
“不知道,我從來沒出去過,不知道出口入口,因為我一出生就長在這里,我在這里只是為了迎賓的,迎來送往是我的職責,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
“那你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也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是黑石頭一號,這個地方一形成,我就存在了,一直做迎賓,我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黑石頭一號聲音越說越低,後來幾不可聞,離虛之門四字的筆畫卻在不斷扭曲變化,內心波動激烈可見而知。
“不過,看在你們好象還沒有懷透的份上,我可以指引你們一條去路,或許可以離開此處,不過凶險重重,九……
死一生,你們可要想好了。”
“拜托,我們可是好人,什麼叫好象還沒有壞透,想討打是不是,我們剛才就是被雷劈成這副煤炭樣的,九死一生總比留在這里遭雷劈,十死無生來的強吧,你快說吧。”
“不錯,進到這里的人都是要遭雷劈的,誰都不能例外。”黑石頭一號得意道,“也正因為被雷劈的多了,所有的人、物才都是黑的,黑的跟煤炭一樣。”
“為什麼?”梅兮華大是好奇,不理會偏離正題。
“因為到這里來的,都是十惡不赦,死有余辜的家伙,所以都要遭受天雷之苦,說的明白點,其實這里就是一個流放邪惡囚徒的地方,讓他們遭受各種痛苦折磨。”
“靠,原來黑暗云崖就是一個監獄啊,搞了半天,我們入獄了,百獸門的人還真是神通廣大的很啊。”李春生氣呼呼的說道,看了黑石頭一號一眼,又笑容可掬,和藹可親的道:
“唉呀呀,這里是一個監獄集中營,那麼你算是監獄長,掌管這里一切大小事務的羅,我早就聽說過你黑石頭一號的大名了,對你的崇敬猶如滔滔降水,綿綿不絕,又如口水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我太愛你了,石頭大哥。”
李春生見黑石頭一號奇貨可居,稱呼也變了。
白雪、梅兮華二人見李春生變化如此神速,謙恭後懼,一下從凶神惡煞轉變成一只可憐巴巴的羔羊,忍不住要作嘔。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更喜歡迎賓這個詞,負責迎接一下新囚徒。”黑石頭一號越說越顯得意,“這里很自由,完全的自由,我只管接待人進來,進來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不會管的,也管不了。”
“所以說啊,你就非得讓我們出去不可了,我們本是追一個邪派而來,意外掉進了這里,可是大大的大好人,大善人,怎麼可以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呢,你趕緊告訴我們出去的辦法,不然冤枉好人可就不好了。再說了,這里這麼危險,我們可是好人啊,萬一我們有個三長兩短,你監獄長可是要負責任滴。”
李春生越聽越覺得毛骨聳然,巴不得馬上出去,威逼利誘馬屁奉承全用上了,收起寶劍,伸手打算拍黑石頭一號的肩膀,或者摸摸腦袋什麼的,可是一伸出手才想起它是一塊石頭,也不知道哪里是肩膀哪里是下巴,索性一把抱住石頭一號:“好兄弟,你快說吧,難得我們相見一場,也是緣分啊。”
“別抱這麼緊,我骨頭都快碎了。”
“好,那你告訴我們那條九死一生的路。”
“你們順著黑水河一直向前走,無論遇到什麼,切莫回頭。”
“呃?就這麼簡單?!”李春生眼睛幾乎瞪了出來,順著河流走就會九死一生啊,扯蛋去吧。
“嗯,就這麼簡單。”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這里……
是黑暗云崖,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監獄,所以在這里很多法寶都可能不如外面靈驗,你們切記。
還有,這三個小黑石頭你們帶在路上,如果遇到十分凶險的情況,真的解決不了的問題,就運用真氣把黑石頭在從小到大,依次打捏碎,每次捏一個,每個石頭里面都有一條你們用得著的提示,希望給你們帶來好運,不過,只有三次機會,你們自己好好把握,要特別聲明的是,最好不要捏碎第三個石頭,希望你們一路上用不著它,我言盡與此,你們可以走了。”黑石頭一號稚嫩的聲音突然深沉起來,一副大人的樣子,
奇怪的是,從黑石頭一號身上,隨著它說完話,漸漸冒出三個橢圓的小黑石頭,最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最大的有鵪鶉蛋那麼大。
李春生伸手放在石頭下面接住,小石頭掉在李春生掌上,還有一絲溫度,再看黑石頭一號身上,小黑石頭落下來的地方,又平複如初,像人臉上張青春痘一樣,一點裂痕洞隙都沒有,真不敢相信三個小石頭是怎麼蹦出來的。
聽黑石頭一號這麼一說,三人失望中又有了幾分希望,失望的是法寶也許要失靈了,希望卻是人家給了三個錦囊妙計,不,是石頭妙計,可以備不虞之需。
白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路上只會遇到三次凶險?”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在最危險的三次,自己實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而已。”
梅兮華抱著閃電貓歪著腦袋,對黑石頭一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末了實在忍不住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我看你說話這麼久了,始終不知道你的口舌在哪里,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怎麼,莫非姐姐臨走前想親親我?”
“去死吧,小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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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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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6:4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二章 黑水河
“呃,對了,好兄弟,剛才忘記了問你所說的河在哪里啊?我怎麼連一滴水都沒有看見?”李春生看了看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並沒有發現什麼河流,忍不住問。
“這里只有一條河叫黑水河,河流雖然看不見,但卻可以感知,用心去領悟,看不到不是因為它不存在,而是你根本沒有認真去看去找,你如果想出去,我相信你們是能夠找到黑水河的,舍得舍得,有舍方能得,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靠,一號兄弟,玩滄桑也不急于一時啊,更不用說的這麼玄乎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說重點就行了。”李春生自己喜歡說玄理,卻不喜歡聽。
“剛才所說的都是重點,只要你們沒聽清楚一句,後果——不堪設想,你們自己好自為知吧。”
說完,整個石頭就慢慢融入地上的黑土中不見了。
“哼,說走就走,還真有型啊,李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梅兮華有些沒主意了。
白雪道:“我看還是聽一號的,走走看吧,總比留在這里等雷劈好些。”
李春生道:“你說一號有沒有騙我們呢,等下越走越可怕就完蛋了。”
“一號還是蠻可愛的嘛,它身世也真可憐,居然無父無母,也不知在這個黑暗世界里呆了多少你年,而且就這麼一點活動空間,在閃電邊緣等待新的囚徒,又沒有朋友,唉,可憐的孩子啊,李哥,姐姐,等我們找到出口,能不能把它也一起帶走啊,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個小家伙了。”
李春生道:“好啊,當然可以了,只要它自己願意,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出去是前提,否則一切都是空彈。”
梅兮華道:“它當然願意了,鬼才喜歡在這里受罪呢。”
三人在談論的時候,已經在四周轉了幾圈,黑水河的影子都沒看到。
李春生走的腿腳發嘛,四肢都要抽搐了,一屁股坐下來,揉捏著酸軟的腿:“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是不是?”
白雪梅兮華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默然點頭。
“啪”
李春生捏爆第一個小石頭。
一陣青煙升起,青煙中顯出幾個鏤空的字:
要想找到黑水河,必須用自己的鮮血,染紅腳下的土地。
李春生吃了一驚,想不到石頭里居然是這麼一條亂七八糟的信息,有還不如沒有。
“靠,這是什麼話,鮮血染紅腳下的土地,那還叫黑水河嘛,干脆叫血流成河,分明是間接的叫人自殺,媽的,又被一號耍了,你們兩可千萬不要相信那塊黑碳啊。”
轉眼瞥去,白雪梅兮華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滿臉奸笑,看得人心驚肉跳。
“你們兩干嘛這樣看我,難道我臉上有字?”李春生明知故問,卻又強做鎮定。
白雪梅兮華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嘿嘿,這還用我們明說嘛,李哥可是個聰明人,就別裝……
傻了,趕快自己動手吧,我們心目中的英雄的高輝形象就要誕生了哦。”
李春生耍賴道:“我?!我哪里裝傻了,天可憐見,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嘛。”
李春生心想避得了一時也是好的,用鮮血染紅腳下的土地,而且是黑漆漆的土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滴兩滴肯定是不夠的,一碗兩碗也或許不夠,搞不好把血全放干了也未必夠,生命可貴啊,可不是自己小氣,也不知道這兩個死丫頭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平日對她們還不錯,她們對自己也還不錯,哪知一到關鍵時刻就翻臉,太過分了,莫非是水土不服。
“你少裝蒜了,還不趕快給自己放血,大家好出去啊。”
“其實,如果真的能讓你們兩離開,我就是放光血也是再所不惜的,但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把我的血灑在土地上,又不是豬血,哪里有那麼多,就能染得紅黑色的土地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啊,沖動是魔鬼啊。”
“我們不管,我們只要你的鮮血。”
“這可是大出血啊,你們怎麼不放啊,信息上又沒說要我的,真是的,要不大家一起放。”李春生委屈道。
白雪梅兮華兩人臉紅了一陣,都低頭不語。
李春生看著暗暗高興,心中感動:果然沒得說,畢竟關系鐵啊,那個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她們又怎麼舍得讓自己真的放血呢,李春生心中一陣感動,心想她們在這種情況下依然為他考慮,多麼難得,多麼可貴,自己實在太太幸福了。
白雪梅兮華兩人紅得跟晚霞似的臉蛋突然抬起來,都是一片嬌羞。
梅兮華嘟著嘴道:“我們的血,在那天晚上不是已經流過了嗎,你個小冤家又裝傻,這里三人中就你沒出過血,所以我們姐妹兩一才致決定,趁這次機會,你一定也要體驗一下出血的痛苦。”
“暈,大男人家出什麼血,大出血本來就是你們女人的權利嘛,真是的,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存心報複是不是,我不服。”
梅兮華放下懷里的貓:“不服不行啊,我們很民主的,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三數兩票通過,這是我們兩人共同決定的,你一人不服也沒用,照樣執行不誤。姐姐,他不自己動手,我們只好勉為其難幫他一把了,你咬他左手,我咬他右手。”
“嗯。”
“不要啊。”
李春生只覺得兩邊手指,都是一癢,鮮血迅速從指間冒出,
這時,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四周萬籟俱寂,毫無聲息。
指頭上的鮮血慢慢飽滿凝聚,終于從手指上滑落。
李春生閉上眼睛,已經感覺到血滴滴在黑色的地上,落地有聲。
啪
兩滴血落在地上,摔成八瓣,箭頭一般的向四周濺射開。
“傻瓜,才兩滴血,閉什麼眼睛啊,你快看。”梅兮華拉著李春生的手臂……
,帶著驚歎的聲音說。
李春生睜開眼睛,發現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血滴半天才滴到地上,並沒有破碎,而是像一個很有柔韌的球,反彈回來,到了人頭頂九尺處,再也不動,不上不下,只是不停地在旋轉。
旋轉了一會兒,血滴平平的向前移動,李春生三人好奇,緊跟在其後面。
過了約莫走了半里路,兩滴血滴突然停住不動,接著一旋轉,然後就慢慢擴散開,融入水中般。
也就在血滴擴散的刹那,血液四周顯現出一條寬約四丈有余,高有兩丈的流光游動,光彩也成黑色,只是比普通的黑色更有光澤,而且發出黑黑光芒,隨著血液的漸漸擴散,淡化,黑色光彩也漸漸模糊消失,只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李春生幾乎有些難以置信:“這莫非就是黑水河。”
梅兮華掩嘴笑道:“莫非什麼呀,當然就是黑水河了,你沒聽黑石頭一號說嘛,這里總共就只有一條河,這樣潺潺的流水聲,除了是黑水河,哪里還會有。想不到這河里的聲音平時也聽不到,一定要見血以後才能聽到,真是奇怪。快,大家快用耳朵傾聽流水的去向,順著河流走,莫要迷失了方向,要不然某位大英雄又要出血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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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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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7:0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三章 大小強弱
李春生獰笑道:“哈,原來你們早知道不會有事,故意來捉弄我是不是。”
梅兮華扮著鬼臉,嘻笑道:“是又怎麼樣,現在才知道,晚了,呆瓜,要真讓你血染大地,就算我無所謂,某些人也是萬萬不會答應滴,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白雪臉一紅:“小丫頭片子,真的成精了,一有機會就耍嘴皮子,過分啊,你可別忘了在剛才這件事上,我跟你是同謀的,你怎麼知道我我舍不得,把自己的關心推卸的一干二淨,剛才不知道是誰在我背上寫字說咬破呆瓜的一個手指頭,流幾滴就可以了,好象我要咬斷呆瓜的喉嚨似的,我要是咬重了,某個人還不跟我急啊。”
“我們本來就是精嘛,有什麼奇怪的,李哥都說姐姐厚道,我看才不呢,姐姐最損了,我不來了。”梅兮華見白雪揭破自己的小秘密,大是尷尬。
李春生怕她們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搞不好二人最後又把火氣發到自己頭上來,忙打斷道:“咦,怪了,你們兩是怎麼知道黑石頭一號的意思的,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所以說你叫呆瓜嘛。”梅兮華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其實也不是知道,只是覺得一號好可愛,這麼可愛的家伙怎麼會騙我們呢,就按照它的意思照辦了,這是女人特有感覺,你們男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切。”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三人一身輕松,就像已經站在了黑暗云崖之外一樣。
可是河流這麼高,居然高高在上,人在河流下面走,卻不見有一滴水滴下來,三人都還是第一次見識,一路嘰嘰喳喳,走的甚是歡快。
哐鐺、哐鐺……
地面逐漸顫抖起來,剛開始還只有一點輕微的感覺,到後來,顫動越來越強烈,黑岩石、黑地面發生劇烈的地震,而且頻率相當穩定,震動一次,隔上幾秒,又一次震動。
每震動一下,地上的岩石就有很多被震飛上天,良久才落回地面。
饒是李春生白雪梅兮華功力過人,也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形如醉酒。
哞——
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傳來,似如牛叫,卻比牛叫聲不知道響了多少,三人耳膜都快被震破。
被震趴在地上的三人,心髒隨著大地的震顫越來越難受,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握住,拽緊拽緊,使人呼吸困難。
每一次震顫,都使地面與心髒親密接觸,三顆心髒幾乎要跳到嗓子眼里來,梅兮華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抱著閃電貓。
喵喵。
閃電貓渾然不懼,虎目灼灼有光,向四周掃視。
這時,一只龐然大物出現在三人的視野當中:
一只黑色的大牛朝著三人的方向的地方緩步走來,全身黑色的牛毛無風自動,在胡亂揮舞。
牛毛粗細不一,脊背上最粗的牛毛居然有水桶那麼粗,最小的也有手腕粗細,一根根……
隨意扭曲蜿蜒,遠遠看去倒好象不是毛,而是其他黑色的活的動物一樣。
牛角更粗,如兩人圍抱的石柱,也是漆黑,頂端,卻各自張著一雙陰冷的大眼睛,頭部卻只有一只眼睛,長在鼻子和眉毛中間。
等大黑牛走的離三人更近了些,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天啊,牛身上湧動的黑乎乎的居然不是毛,而是——
蛇。
大大小小的黑蛇,包圍著牛,只將尾巴露在外面,舞動游離,遠遠看去就像長長的牛毛被風吹亂了。
兩只牛角,居然也是兩條吊睛大黑蛇,蛇口中還哧哧吐著長蛇。
駭人聽聞的場面,令人幾乎為之窒息。
“乖乖,求求你別再過來了。”李春生暗暗祈禱,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聲響被發現。
白雪梅兮華二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面色慘變。
李春生感覺白雪梅兮華抖得厲害,食指放在嘴邊,低聲說道:“噓,別怕,千萬別發出聲音,否則咱們都要完蛋。”
“噓。”白雪梅兮華到了這時候,心神大亂,已經差不多崩潰,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也跟著李春生伸出食指,在哆嗦著在嘴上比畫了一下。
蛇牛似乎並沒有發現伏在不遠處的李春生三人,哞的叫了一聲,低頭在黑水河里飲水。
前面交代過,這黑水河是懸浮在空中,高高在人的上方,而現在,蛇牛居然還是低頭飲水,足見這牛體形之大了。
黑水河在李春生三人看來,不過是一條黑色光練,沒料黑牛在飲水之時,居然能發出咕咚咕咚的飲水之聲,真的奇怪了。
蛇牛正在低頭飲水之時,黑河中突然又冒出幾條黑蛇,“撲”的一聲,串出水面,沿著牛頭游走,迅速融入到蛇群中去,又引起牛身上蛇群的一陣騷亂。
李春生雖然已經有了一身驚人的內家真氣,但是除了劍法上造詣比較高明以外,懂得幾手漂亮的劍法,卻還不懂得如何運用真訣術法,引動體內真氣和外界真氣抗擊強敵。
女媧傳下的《煉石心經》李春生已經學會,而且憑著這一心經,得窺至高無尚練氣之道,已經練成了龍風兩個元神,體內真氣可謂得天獨厚,雄厚無比。
但是《煉石心經》只是一個教人如何練氣聚氣,吸收外界能量,卻沒有教人如何運用,運用的法門全在《補天真訣》上。
遺憾的是《補天真訣》李春生始終沒有學會,那一片淡綠色的樹葉形狀的東西,在李春生口袋里不知放了多久,李春生一有空閑就拿出來研究,任何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放水里泡,嘴咬,塗上一些特殊的藥劑,借光等等,都用過了,卻總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李春生有時在想這是不是女媧留給自己門人的一顆定心丸,其實葉子上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只是傳下這麼一個東西,就會有人不停的去……
研究,而且永遠自信,相信自己門派擁有強大的密笈,僅此而已。
最頭痛的是在這里,造世神劍靈性也時有時無,靈性大不如在黑暗云崖之外時,施展不出威力,李春生的那幾套劍法對付這麼一個巨無霸,絕對占不了便宜,此時的李春生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好不了多少,但若真的沒辦法,也只好孤注一擲了。
白雪一個激靈,全身雞皮疙瘩爆起:“快,快,李哥,你手里不是好有兩黑石頭麼,現在不用,更待何時啊。”
李春生突然醒悟過來,心想放著大好的救生符不用,在這里瞎緊張,自己也真的被嚇暈了頭了。
李春生拿出第二大的石頭,用力一捏,三人眼前頓時爆出一條信息:
你們所見到的牛一樣的動物,乃是蛇體蜚牛,身形巨大無碩,又力大無比,而且寄養著成千上萬條黑水玄蛇,噬血成性,若遇到此凶獸,恐怕凶多吉少。
最可怕的是蛇體蜚牛脾氣賊倔,只要聞到一種生命物體的氣味或者看到該生命物體後,一定會緊追不放,無論是什麼厲害的生命物體,也無論走到哪里它都不會放棄追擊的。
此間有一種爬行動物——跳蚤鼠能克制蜚牛,有一種飛禽——骷髏鳥專吃黑水玄蛇,若要活命,難少此二物。
石頭爆起的煙霧塵土撲在閃電貓的臉上,閃電貓‘撲’‘撲’打了兩噴嚏,愁眉苦臉的看著三人,似乎也看懂了那一條信息。
李春生憤憤不平道:“靠,危險就在眼前,叫我們怎麼去找什麼跳蚤鼠,骷髏鳥,扯蛋。現在我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空暇去捉捕鳥獸,黑石頭一號擺明了就是戲弄我們嘛。”
白雪低聲道:“小聲點,想死啊,可別讓蛇體蜚牛聽到了,不然死定了。石頭里說的已經是我們唯一活命的方法了,在這個鬼地方,法寶神器就算不失靈,對付這樣的巨無霸,也恐怕只能是了勝與無,安慰一下而已,如果一但被發現,我們幾條腿,怎麼跑的過那個大怪獸,它一腳抬起來就可以把我們踩扁了。”
梅兮華補充道:“如果真如石頭上說的,我們的氣息一但被蛇體蜚牛發現了,它就會追我們一輩子,不死不休,我們在這個鬼地方還不是只能是任它宰割,所以要想在這里安全度過,也只有按照石頭上說的去做了。”
“可是,你們要知道,我們眼前的蛇體蜚牛有多大啊,跳蚤鼠、骷髏鳥能有多大,這擺明了就是飛蛾撲火,自不量力的嘛。”
白雪反對道:“這也說不准,大小之別並不一定代表實力強弱,很多東西以小勝大,一弱勝強的,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天地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本來就微妙的很,不試過怎麼知道。
李春生問道:“還有一個比較頭痛的問題就是如何找,跳蚤鼠啊,顧名思……
義,可能比跳蚤大不了多少,還有骷髏鳥,長的啥模樣都不知道,我們路生物不熟,它們的習性又不了解,找起來比大海撈針還困難。”
白雪不容質疑、斬釘截鐵的說道:“大海撈針也得撈,不想死在這里就得去找。”
梅兮華還是第一次聽到白雪語氣這麼強硬堅決,朝李春生做了個鬼臉道:“嗯,就是,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前怕狼後怕虎,婆婆媽媽,真煩。”
李春生暗暗心喜,他本來擔心兩個女孩子見到這麼恐怖的場面後,害怕起來,心無斗志,所以故意說些喪氣的反話,見她們並無怯意,遠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柔弱。
這才說道:“哇噻,柔弱如水的小雪,還有這麼剛強的一面哈,小生佩服佩服,刁鑽古怪的兮華,想不到也有通情達禮的時候,難得難得。事不宜遲,我們悄悄的往後撤吧,別被發現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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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7:3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四章 貓捉跳蚤鼠
白雪、梅兮華哪里知道李春生心中所想,只當李春生不再認死理,心中頗為高興,異口同聲道:“這才像個男人嘛。”
李春生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三人不敢站立行走,只好匍匐在地上,四肢配合腰部,如蛇一樣游走,頭前腳後緩緩倒退。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這般悄無聲息的撤退,雖然速度慢了些,卻也快漸漸遠離了蛇體蜚牛,三人都不禁送了口氣。
梅兮華兩肘襯著地面,手中還要抱著閃電貓,也是緩緩後退,行動不如其余兩人快捷,不想到一個不小心,左手肘臂撞在一個突出的石頭上,手中閃電貓也捧的緊了一下,跟著撞在那個石頭上,閃電貓負痛,卻又不知道凶險就在眼前,忍不住‘喵喵‘叫了兩聲。
這一叫不要緊,卻驚動了正在飲水的蛇體蜚牛,牛身上的黑水玄蛇一陣扭曲盤旋,蛇體蜚牛的形體也起了一真波浪形的變化。
蜚牛轉過頭來,循著聲音往貓叫的地方看來,牛頭上兩只牛角,已然是彎曲的大玄蛇,也正陰氣森森地往這邊看。
李春生頓感大事不妙,喊了聲‘走’,雙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扶起白雪二人,掉頭就跑。
哞。
哐鐺……
震地之勢再次響起,蛇體蜚牛幾步跨出,龐大的身軀已經向李春生三人靠近,影子倒影在黑岩石上,如烏云壓住了蒼穹,更增加了濃墨色彩。
三人暴露在蛇體蜚牛的視線下,均知不妙,從地上爬起來,撒開大步轉身逃命。
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在這個節骨眼上,閃電貓偏偏來添亂,它全身一抖,不知怎麼的,梅兮華就覺得手臂如遭電擊,再也抱不住閃電貓,它突然掙脫梅兮華的懷抱,箭一般的串到地面上。
梅兮華一心逃命,也顧不得考慮閃電貓在抖身體的刹那,自己為何會如遭電觸,想要再從地上抱起閃電貓已經不太可能,因為蛇體蜚牛已經越來越近,雖然說還有兩百丈之遠,可是對蜚牛的巨蹄大腳來說,那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幸好閃電貓還挺乖巧,並沒有被震暈了頭,雖然跳出了梅兮華的懷抱,卻沒有脫離三人的逃跑路線,反而奔跑在三人前面,像一個引路人,不時回頭看看,嘴里喵喵有聲。
看蛇體蜚牛漸漸接近,巨大的影子已經將三人覆蓋,閃電貓像嚇壞了,一個箭撲,閃電一般消失在三人眼皮下。
三人都是一愣,沒料到閃電貓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曠古少有。
梅兮華一邊奔跑,一邊埋怨了:“唉,畜生就是畜生,在危險時刻就只顧自己逃命,丟棄主人不管,不過也好,能逃走一個算一個,總比白白墊了蛇體蜚牛的肚子強些。”
三人內功修為本來不錯,腳步輕點,一步跨出,也有十來丈之遠,現在沒命非奔,速度絕……
對不慢。
蛇體蜚牛速度也絕對不快,像它這樣的大家伙,怎麼快得起來,雖然速度不快,腳步頻率也不快,不但步伐超大,所以追趕的並不慢,山櫞巨蹄跨出的距離遠勝三人,離三人越來越近。
經過一路飛奔,梅兮華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快跑不動了,透……透不過氣來了。”說時,就要停下步伐。
白雪也氣喘籲籲,有些泄氣道:“我……也是啊,喉嚨……喉嚨里像被填了一把沙子,呼吸……好困難哦,腳好象……不是自己的,一點感覺都……都沒了。”
“都說什麼呢,你們可都是說過的,以後要為我生一大堆的胖小子,床上、地上、桌子上都擠滿人,等他們大了,我們就開學堂,不聽話就打屁股,你們忘了嗎?難道要在這里葬身牛腹。”李春生體內真起雄厚,苦于無法運用,但用在飛奔上卻是大大有利,跑了半天,一點都不覺得累,依然面不紅,氣不喘。
“在這種……緊要關頭,你……還能說笑,真佩服你啊。”梅兮華搖頭道。
李春生想引起她們兩的怒火,來追自己,趁機撩撥道:“有意見啊,不服氣可以來咬我啊。”
梅兮華似乎已經提不起精神了:“生就生吧,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比累死好。”這句話聽著不倫不類,但在此時,誰也沒能笑出來。
李春生站在兩人身後,見她們真的不想走了,忙取造世對敵,蛇體蜚牛巨大無比,如何也不能握劍去砍,況且它周身是蛇,如何也靠近不了的,只好將造世一擲,向蛇體蜚牛的頭頸砍去。
黑水玄蛇看寶劍斬來,尾巴一拂,卷住劍柄,向李春生到射來,到把李春生嚇出一生汗,幸好造世認主,徑直回到李春生手里,沒造成傷害,但李春生卻再也不敢貿然出手。
回轉身來,
忙伸出手臂,一手一個,抱住兩人,飛快前奔。
而這時,震顫已經越來越烈,中間幾乎沒有了絲毫停頓間隔,黑暗云崖被包圍在劇烈的震顫之中,如鐵一般的堅硬岩石土地四分五裂。
三人每一步躍出,都如走刀鋒,每一步都有落進裂縫空隙的危險,雖是三人判斷力過人,也不免減緩了前行速度,加之李春生抱住二女行走,本來就慢了些,蛇體蜚牛四蹄巨大,即使踏在裂縫上,也如履平地。
此消彼長,三人的速度更加的顯得慢了,而蛇體蜚牛的速度就更顯得快了。
李春生三人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得到背後嘶嘶之聲不斷,那肯定是黑水玄蛇吐著舌頭的聲音無疑,除了嘶嘶之聲,還有噗噗的噴氣聲,想是蜚牛的呼氣聲。
呼出的熱氣已經使三人覺得空氣滾燙潮濕,正是蜚牛口中呼出的濁氣,還有黑水玄蛇身上口中傳來的腥氣也令人窒息。
凶險迫在眉睫。
喵!
一聲貓叫從東邊遠遠傳……
來。
喵!
一聲貓叫從南邊遠遠傳來。
喵!
一聲貓叫從西邊遠遠傳來。
北面呢?
北面卻沒有貓叫傳來,因為蛇體蜚牛就在北面。
三聲貓叫遠遠的從三個方向傳來,前後卻相隔無幾,三聲貓叫幾乎等同于在同一時間發出,但梅兮華三人知道,那絕對不是三只貓在不同的三個方向叫,而是只有一只貓,正是自己閃電貓的聲音。
聽其聲音,三聲貓叫都應該在在方圓五十丈開外,閃電貓分別跑到三個方位叫喚一聲,聲音總是先後發出,但卻能在幾乎相同的時間里傳來。
速度好快!
好快的速度!
蛇體蜚牛體形巨大,也看的比李春生三人遠得多,在三人只聽到貓叫的同時,蛇體牛已經停止了追擊,而是很緊張的樣子,引頸看著三個方向,然後頭微微低下,前腳用力蹬地,身體後傾,牛尾巴卷在屁股後,還不住倒退。
接著又是三聲貓叫,同樣的方位,同樣的速度,三聲幾乎也還是在同一時間傳來。
所不同的是,聲音聽來得更近了,已經到了二十丈左右的距離。
這時,李春生三人才算看清楚,玉貓在叫喚的同時,口中就噴出一條寒氣,將一個方向封死,三聲貓叫,就噴出兩條白練,將東南西三個方向全部封死,只留下北方一個出口。
“網三面,開一面,高,實在是高,果然比高老莊還要高上那麼三公分。”李春生見後面蛇體蜚牛停下,也站住了,“可是,玉貓這麼做是為了捕捉什麼呢?”
“莫非——”
三人心中急切的希望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樣,瞪大了眼睛看著。
果然果然。
希望來了。
只聽得呼呼之聲響起,眼前出現了三五個黑點,一個個黑點只有雞蛋大小,難怪在幾十丈開外看不清楚。
那黑點個雖不大,卻極有彈跳力,一蹦一跳之間,就輕輕松松躍高十幾丈,果然比跳蚤還靈活。
“跳蚤鼠!”
喜從天降。
白雪梅兮華李春生三人激動莫名,相互緊緊抱在一起,半天才松開,又蹦又跳,但擔憂又隨之而來,這麼小的跳蚤鼠,而且還只有這麼三五只,怎麼能是蛇體蜚牛的克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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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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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7:5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五章 連環捕殺
跳蚤鼠越跳越近,李春生終于看清楚了,只見跳蚤鼠全身黑成墨綠,長著刺猬一樣的毛,像穿著一件黑光發亮的鎧甲。
跳蚤鼠體形不大,腳卻不少,小小的身體上,長了六對腳,最前面一對很短,幾乎是用來裝飾的,根本就沒有落地,縮在胸前,細看之下,卻發現那一對腳上沒有腳趾,腳端像一把尖尖的錐子,想必打洞都是用這對足刨出挖泥的。
中間兩對腳很粗,比前面兩條腿更粗更長,而且毛茸茸的,看起來到是很像老鼠,而最後一對腳,長得和青蛙的腿像極,是蹲在地上的,但比青蛙腿不知道成了多少,那麼小一只跳蚤鼠卻擁有那麼長的腿,很另人費解,到底有什麼用。
身體不大,頭尖嘴長,嘴長長的突出,像一柄寬背刀,刀兩邊切割的像鋸齒一樣。眼睛鼓鼓的往外暴,看著樣子雖然凶神惡煞,卻拖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李春生心中打鼓,懷疑它能否斗得過蛇體蜚牛。
畢竟,長個鋸齒一樣的刀形嘴,沒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的造世神劍何等犀利,結果連蛇牛的邊都碰不到,就算跳蚤鼠的嘴再鋒利,也未必能勝過造世吧,心春生心中想著,卻不敢把想法說出來,怕再引起白梅二女的恐慌。
梅兮華拍著手,看著小貓東追西堵,將跳蚤鼠趕到蛇體蜚牛跟前,一臉的自豪:“哇,姐姐,李哥,快看,閃電貓太棒了,果然不愧叫閃電貓,它的速度比閃電還快,以前真沒想到它的速度有這麼快。”
梅兮華雖然知道此時白雪,李春生一定是在看的,嘴里依然嚷著叫人家快看,實在是因為太興奮了,想不到閃電貓能有這樣的速度,非要把自己的喜悅和大家分享,生怕別人錯過了一樣。
玉貓本來就天生不凡,靈性天縱,加之後來吃了一顆九轉菩提蓮的蓮子,早就突破了體能極限,如何能不快。
白雪卻在想,這跳蚤鼠這樣的小,從什麼地方開始攻擊蛇體蜚牛呢,況且蛇鼠本就是天敵,蛇往往是鼠的客星,而鼠能在十二生肖上排第一,超過牛,也不上僥幸得來的,而貓又是鼠的天敵,這一仗到底如何打法,白雪實在想不通。
只有梅兮華沒心沒肺的,一心為她的閃電貓鼓掌,其他的一概不理。
蜚牛見跳蚤鼠越來越近,也更加不安分了,四肢在地上拍打,大地山川被震的轟然做響,岩石滾動,四處橫飛,到處飛沙走石,天崩地裂一般。
地上的裂縫更大更多。
“啊——”白雪立足之地,突然一分為二,從中間裂了開來,白雪一足踏著一塊,隨著裂縫擴大,地心熱氣沖上來,嚇得人發暈,而腳下又失去了平衡,人左右晃動,幾乎就要墜落到縫隙中。
“小心。”李春生一把拉住白雪,抱了過來,和李春生站在一塊土地上,白雪一陣臉……
紅,因為剛才快速奔跑,也看不出是臉紅的緣故。
李春生怕梅兮華看的出神,有什麼閃失,輕舒臂膀,將其也拉入懷中。
左擁右抱,美女入懷,一陣陣幽香飄進鼻孔,李春生險些忘了身處險境,輕飄飄道:“兩位美人,大哥香一個先。”
李春生低頭要吻,梅兮華和白雪一左一右,各伸出食指在李春生額頭一戳,嬌面含嗔:“要死啊,都什麼時候了。”
“能與牡丹死,做鬼也風流,那蛇體蜚牛雖然厲害,又哪里有我這等無邊豔福,在黑暗云崖中活著也無趣的很,看到我們這麼恩愛,難免妒忌要死,所以才發怒要吃人的。”李春生沾沾子喜,正是淚眼看花花含淚,從自己的角度一相情願的去考慮蛇牛的感覺。
且不說這邊,李春生與白雪梅兮華三人,在高度危險中情意綿綿,***無邊。
而說那邊閃電貓追了五只跳蚤鼠過來,在到處都是裂縫的地面上飛躍蹦跳,這些家伙不但小巧靈活,而且行動敏捷,不斷出現的裂縫完全不能影響它們的路線。
閃電貓一眨眼間,已經將五只跳蚤鼠趕到蛇體蜚牛身前。
蛇體蜚牛似乎對跳蚤鼠極為忌憚,每當跳蚤鼠靠近,蜚牛就往後退幾步,始終想和跳蚤鼠保持一定的距離。
跳蚤鼠似乎對蜚牛也有些畏懼,這麼大一頭巨牛,全身還滿是黑水玄蛇,鼠類的克星,也不敢過分靠近,但又不好後退,後退就是閃電貓在那里等著。
閃電貓好不容易將跳蚤鼠趕了過來,看到跳蚤鼠居然遲遲不肯動手,發起火來,喵叫一聲,再次向五只鼠沖來,口中寒氣也再一次噴出。
跳蚤鼠害怕,五只跳蚤鼠吱吱叫著一起向前沖,蛇體蜚牛以為是跳蚤鼠發起攻擊了,把頭一低,也迎了上去,想用角頂死跳蚤鼠,雖然牛角只是兩條玄蛇,不過這是蜚牛遇到敵人的條件反射而已。
但就算是真的牛角,又能如何,跳蚤鼠那麼小,豈是牛角所能觸碰得到的,在牛頭低下來之際,跳蚤鼠蹦達而起,跳起數十丈高,正好躍到牛頭上。
蜚牛見跳蚤鼠突然從自己的視野里消失不見,既而頭上就覺得癢癢,知道跳蚤鼠一定是跳到了自己頭上,忙將頭拼命搖晃,想把跳蚤鼠摔落下來。
跳蚤鼠前腳恨恨插進牛頭,任蜚牛怎麼搖頭也摔不落,中間兩對腳,一有機會就往鼻孔處運動。
五只跳蚤鼠三下五除二,迅速找到牛的鼻子,毫不猶豫地從鼻孔里鑽了進去。
李春生突然想到了什麼,點頭贊道:“高,實在是高,果然比高老莊還要高上三公分,剛開始還覺得跳蚤鼠是個小不點,黑暗云崖這樣的深牢大獄,關的都是大凶獸大惡人,怎麼跳蚤鼠也進來了,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才明白,果然是大凶獸啊。”
白雪眨著眼睛道:“你不是……
說黑石頭一號在扯蛋嘛?!怎麼變得這麼快。”
“呃,一號是在扯蛋,不過扯蛋也有很多種的。”
“哦?那你說說看,一號扯的是哪種蛋。”
李春生也扯不出什麼蛋了,忙轉移話題:“我不說了,別錯過精彩片段。”
“切。”
“哞”
“哞”
蜚牛拼命怪叫,並發出哼哼之聲,從鼻孔沖出一陣陣巨大的風,把在大老遠的李春生三人吹的搖搖晃晃,熱氣接觸到皮膚,說不出的難受。
想是蜚牛鼻孔中有跳蚤鼠進入,忍不住打噴嚏,想把跳蚤鼠噴出來,可是跳蚤鼠一見鼻孔里面空氣潮濕,越往里面,溫度越高,正是自己喜歡的潮濕高溫狀況,五只跳蚤鼠都憋足了勁,往里鑽。
五只跳蚤鼠各自朝自己喜歡的地方爬,一下子都紛紛進了蜚牛的大腦心髒等重要的柔軟部位,張開鋸齒刀樣的嘴,在里面胡亂大嚼一通。
這一番大嚼,苦的可就是蛇體蜚牛了,蜚牛龐大的身軀頓覺得體內肝腸寸斷,頭痛欲裂,龐大沒等多久,身軀轟然倒地,震的大地不停晃動,蜚牛口中哞哞之聲逐漸減小,直至到完全聽不見。
未等蜚牛完全斷氣,黑水玄蛇開始一窩風的湧動,嘩啦啦的從蜚牛身上游下來,分散出去,地上爬滿滿一地,到處都是黑色湧動,嘶嘶之聲響成一片。
蜚牛身上的玄蛇一經離開,就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骨架,身上一點肉也沒有。
跳蚤鼠從蜚牛體內咬死蜚牛的同時,五只跳蚤鼠剛露出體外,無數的黑水玄蛇已經咬住了跳蚤鼠的脖子,結束了它們的生命,這一連環捕殺又是李春生三人做夢也沒想到的。
這種連環捕殺不但是李春生三個外人無法料到的,或許連跳蚤鼠自己也無法料到,不然也不會送了性命。
蜚牛一死,群蛇亂舞,朝著三人游來,凶險更甚。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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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8:0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六章 珠引骷髏鳥
蛇體蜚牛一死,黑水玄蛇爬出蜚牛體外,就沒處寄生,又到處亂爬,尋找新的寄主,有些不小心將頭掉進裂縫的,由于尾部還勾著其他的蛇,一下子又爬上來,所以雖然地表已經裂縫縱橫,但玄蛇掉下去的並不多,而且正在紛紛向李春生三人圍包過來。
一頭蛇體蜚牛雖然巨大,雖然可怕,但是那畢竟是一頭牛,沒有多少惡心之感。
可是蛇體蜚牛一死,身上寄生的黑水玄蛇都紛紛爬出蜚牛的身體,由一頭變化成千千萬萬條。
黑乎乎、黏兮兮、臭氣熏天的玄蛇滿地爬,看得人頭皮發麻,心中作嘔,腥臭惡心恐怖,五官感受激活了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讓精神完全裸露在恐懼中,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湧上三人心頭。
玄蛇黑壓壓的一地,向李春生三人淹沒過來,說不出詭秘,空氣中完全是玄蛇吸進去又呼出的空氣,吸到口里粘乎乎的,說不出的難受,幸喜三人都曾服用過九轉菩提蓮的蓮子,可以勉強抵制百毒侵襲,否則玄蛇這樣噗噗的四周呵氣,三人早就被毒氣熏死了。
玄蛇呼呼吐氣,空氣中黑氣泡沫大盛,濃的化不開,從四周往中間壓擠,空間越來越小。
時間一久,白雪、梅兮華哆嗦成一團,死死抱著李春生,把頭埋在李春生的肩膀里,不敢看四周。女孩子天生就怕幾樣東西,一是蟑螂、臭蟲、老鼠等小廚房里經常出現的動物,另一種就是像蛇一樣的軟體無足動物。
“李哥,我好怕哦。”李春生能感受到二女心髒緊張的跳動。
“不怕,沒關系的,你們看這是什麼?”李春生拿出一個白鐵盒子,在二女面前晃了晃,“有白翅蜈蚣在這里,這些玄蛇有什麼好怕的,再多上十倍也無妨,等一下看著它們是如何一條條自己爬過來受死。”
聽李春生說有白翅蜈蚣在,二女心神才略微定了些,白翅蜈蚣的厲害她們是知道的,她們腦中黑潭水蛭的蠱就是白翅蜈蚣給治的,在倚劍峰上,天門道人的陰魔天煞旗所釋放的毒煙,也是被白翅蜈蚣給吞噬了的,對白翅蜈蚣,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李春生將白鐵盒打開,一道光線透進鐵盒,剛一打開鐵盒子,就見四周的玄蛇果然停滯了片刻鍾,有些大旋蛇昂著頭,吐著芯子,卻是不敢在靠近,一些小玄蛇開始紛紛往後退避。
一道若有若無的白色煙霧在盒子上一閃,四周的黑色泡沫也漸漸少了下來,淡了下來。
李春生心中佩服白癡蜈蚣果然厲害,根據黑石頭一號所說,在黑暗云崖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而白翅蜈蚣居然吐出的煙霧依然隱約可見白色,那已經是很難得了。
正在為此感到得意:“嘿嘿,想不到這麼一條小小的蜈蚣,居然能敵得住這麼多玄蛇,不愧百毒之尊啊。”
白雪以前怕……
極了白翅蜈蚣,在倚劍峰上,李春生說要送與她,她還嫌惡心,今日一看白翅蜈蚣居然憑借一蟲之力,獨抗萬萬條玄蛇,驚歎佩服油然而生,況且,這一比較,白翅蜈蚣不玄蛇不知要好看多少了,心中再無芥蒂。
一些玄蛇在空氣中聞到白翅蜈蚣的氣息,一接觸到那道白色霧氣,噴盡口中毒液,紛紛倒地而亡。
但還未過頓飯功夫,白翅蜈蚣似乎就有些寡不敵眾,漸漸呈現出不逮之勢,因為對面的玄蛇都漸漸開始活動,繼續向前游走,顯然是受白翅蜈蚣控制的地盤在逐漸縮小。
李春生心中暗暗吃驚,這在白事蜈蚣而言,是由史以來的第一次,這一次,白翅蜈蚣若對付不了玄蛇,三人外加一只閃電貓,可都要成了玄蛇腹中之物。
李春生還只是暗暗吃驚,白翅蜈蚣此時卻在暗暗吃苦,苦不可言,空氣中全是玄蛇所發出的毒氣一下爆發出來,泡沫橫飛,白翅蜈蚣發出的毒完全克制不住,畢竟數萬條黑水玄蛇一擁而來,毒氣是相當厲害的,但李春生三人和玉貓都服用過九轉菩提蓮蓮子,百毒不侵,不知道空氣中毒氣的分量有多重。
若玄蛇數量少些,白翅蜈蚣絕對不足懼,可是這麼多,白翅蜈蚣也應付不過來,一口毒氣攻心而來,再也抵制不住,啪嗒啪嗒,翅膀在鐵盒上使勁叩動了幾下,暈死過去。
李春生聽到盒中異樣,忙開了盒子一看,白翅蜈蚣口中吐出碧綠的血,染碧了鐵盒壁上。
李春生忙從取出一粒蓮子,對著白翅蜈蚣的口,緩緩將蓮子吹成粉末,吹到白翅蜈蚣口中。
只見白翅蜈蚣扭動了幾下,漸漸好轉過來,對著李春生搖搖尾巴,撲扇了幾下翅膀,似做感激。
李春生將鐵盒蓋了:“你好好休息吧。”
“現在該怎麼辦?白翅蜈蚣都不是對手,還有什麼可以對付啊。”梅兮華問道。
“你們忘了,石頭上說只有骷髏鳥可以對付,我們不妨去找骷髏鳥啊,那不就解決問題了。”白雪提議。
梅兮華道:“說的輕松,現在四面楚歌,四面八方都是玄蛇,我們怎麼出去啊,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玄蛇咬的千瘡百孔了。”
白雪看著梅兮華道:“方法我到是有一個,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李梅同時問道:“你快說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賣什麼關子啊。”
白雪掏出火焰珠道:“我想用這顆珠子去引誘骷髏鳥過來,骷髏鳥既然性喜噬蛇,這顆火焰珠在藍蟒頭里時日長久,肯定留有足夠強烈的蛇的氣息,只要骷髏鳥聞到氣息,一定會追過來。”
“嗯,主意是不錯。”李春生點頭道,“可是怎麼個引法呢,我們又出不去,自然不能帶著火焰珠到處跑,火焰珠在這里我們也祭不起來,不能獨立飛行,火焰珠和我們還不是一樣,被玄蛇……
困在這里不能動。”
“我們可以讓閃電貓去啊,憑閃電貓閃電般的速度,絕對可以逃出玄蛇包圍圈,更重要的是,閃電貓速度快,可以在玄蛇還沒完全縮小包圍圈的時候,就可以將骷髏鳥及時引誘過來。”
“嗯,好主意,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我們只有活馬當死馬醫,試試看了,大不了二十年後重生又是一條好漢。”李春生想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呸,本姑娘下輩子還是要做女的,巾幗不讓須眉,誰要做好漢了。”
白雪從衣角上撕下一條布片,將火焰珠綁在閃電貓腰腹上,拍拍它的頭。
“閃電貓,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在黑暗云崖多跑幾圈,把骷髏鳥早些引誘過來。”
“喵”。
閃電貓做出承諾一樣的叫了一聲。
一道閃電劃出,閃電貓頓時飛離了三人視線。
玄蛇也未料到有如此神速的東西突然從自己眼前閃過,沒來的及張口噬咬,閃電貓已經不見。
希望很多時候就是人最好的良藥,有了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玄蛇依然一點點向三人緊逼,李春生三人隨意對付,一些小蛇速度快些,游得近了,李春生造世劍就劈出,小玄蛇往往被碎為三四斷。
“小心。”
“背後。”
急忙中,白梅兩人都各只喊了半句話。
一條長達七八丈的玄蛇突然出現在李春生背後,張開血盆大口,兩根獠牙閃閃發光,朝李春生咬來。
當李春生感到身後有異,轉身劈出造世劍已經來不及,急中生智,李春生人略微向後一退,長劍豎著擋在身前。
玄蛇不知變化,一口咬住造世,上下顎抵在劍尖劍柄上,噗的一聲,造世劍鋒利的劍尖刺破玄蛇上顎,鮮血如柱,噴湧而上,飛上半空,化為血雨灑落在眾蛇身上。
大蛇上顎受傷,卻不至死,帶著造世在地上打滾翻騰,李春生也不敢貿然去奪回造世。
四周玄蛇聞到血腥氣,戾氣更盛,黑乎乎一片的玄蛇都開始蠢蠢欲動,發起攻擊。
腥氣大濃……
喵。
一聲貓叫劃破長空,在詭秘的世界里,猶如一點星火,給了三人無限的光明,三人精神一振。
貓聲之後,呱呱傳來幾聲梟鳥的叫聲。
還未來得及抬頭,三人已經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巨大的氣流在湧動,一些小玄蛇體小量輕,居然被氣流帶動,拋到半空中。
一只大鳥飛過,張口接住空中的玄蛇,喀嚓喀嚓幾下,將玄蛇吃了個乾淨,意猶未盡,一個俯沖,翅膀上紮住許多玄蛇,嘴里叼起剛才那條受傷的巨蛇,李春生眼明手快,一把奪回造世,大鳥也不理會,飛到空中,又大嚼起來。
怪鳥這一沖,一勾,地上立刻空出不少,那一叼一勾,少說也有幾千條玄蛇喪命,李春生還未看過這麼凶悍的飛鳥,心中暗想幸好幸好,這怪鳥不吃人,否則十個李春生也不夠它吃啊。
李春生這才有時間看清楚那只大鳥,一個碩大的骷髏頭居然和鳥體差不多大,嘴巴特別尖,特別大,眼睛也是黑黑的,骷髏上真的一點肉都不長,一根羽毛也沒有,光禿禿的居然是活物的頭,令人難以置信。
鳥體不大,但是翅膀卻很寬,不但很寬,而且還很長,長達八九丈,翅膀長的不是羽毛,而是上倒勾,更奇怪的是居然還是四對翅膀,難怪剛才卷起的氣流如此強勁,速度如此之快。
骷髏鳥的突然出現,玄蛇中引起一陣慌亂,嘶嘶之聲不斷。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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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8:2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七章 無足怪龜
骷髏鳥風馳電掣的速度不但令李春生三人吃驚,更令玄蛇恐慌,地上一片黑暗湧動,向四周亂串,無數玄蛇游走在自己同類的身體之上,因為蛇實在太多,地方明顯不夠大,而且地上還有一道道天塹。
地方小,玄蛇在對付李春生三人時,完全掌握著主動,欲快則快,欲慢則慢,天塹也沒成為它們的阻礙。
可是骷髏鳥一來,它們就慌了陣腳,蛇群變得無秩序的騷亂,紛紛想分散開來。
骷髏鳥卻不讓它們有得逞的機會,四對巨翅齊飛,氣流疾轉,在蛇群之中刮起一陣颶風,蛇群十之四五都被卷上天空,有些兩三丈長,碗口粗細的也被卷了起來。
氣流像一個超大的卷碎機,凡被卷起的玄蛇,嚓嚓聲不斷響起,空氣里血雨紛飛,傾盆血雨狂泄而下,血雨中,夾雜著一段段的玄蛇尸體落下來。
梅兮華怕玉貓體量輕巧,承受不住颶風,忙呼了抱在懷里,自己卻在風中踉踉蹌蹌,如一片黃葉,被風卷過,幾乎眼看就要飄了起來。
白雪也是一樣遭遇,身體身不由主的在風中搖晃,眼睛被吹的不能視物,又不敢閉了眼睛,四處都是無底溝壑,腳一步落錯,就可能葬身萬丈天塹,手擋住眼睛,盡量不讓風沙迷住。
最令人難受的是腥臭無比的血雨,肮髒惡心、殘缺不全的尸體,時不時落在三人頭上,身上。
李春生尚能忍受,二女卻是尖叫不斷,要運氣抵擋颶風,還要留神腳下,更想躲避蛇血尸體,忙的巍巍可岌。
李春生伸手,一手拉住一女的手,將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大家手拉著手,圈在一起,運起真氣,形成一個保護屏,就可以不受外界影響了。”
三人成圈,真氣在三人體內形成一道線,力量大增,而李春生又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自然安全得多了,只是獵獵之風,吹在三人臉上,猶如刀刮,痛不可擋,白雪、梅兮華皮嫩膚細,臉上被刮出好幾條血印。
三人身上都顯出一個保護罩,罩住三人,風聲雨點才在耳旁小了些。
骷髏鳥卻並不因此罷休,在空中飛速盤旋幾圈,翅膀越展越快,四對翅膀扇動,快得成了一個圓圈,颶風更大,風中烏云湧動,玄蛇翻滾。
骷髏鳥見時機成熟,呱的一聲怪叫,俯沖下來,翅膀上的倒勾紮滿了玄蛇,尖嘴叼起幾條大蛇,又是一頓大嚼。
如此反複,過了幾盞茶時間,一只骷髏鳥居然將數萬條黑水玄蛇一網打盡,盡數殲滅,實在是怪天下之大談。
骷髏鳥肚子突了下來,像拉了個裝的滿滿的帶囊,這麼大的肚子,居然還能自由飛翔,吃完玄蛇後,在李春生三人頭頂盤旋了幾圈,怪叫數聲,正要向下對三人撲擊,李春生知道凶多吉少,這麼厲害的怪物自己是如何也應付不了的,李春生正要拿出第三……
個石頭。
卻突聽見後面一聲仙樂美音飄來,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聽了之後如癡如醉,骷髏鳥被聲音一催,居然放棄了對三人的攻擊,重新拉升起高度,轉身向後飛,只是這次,速度卻不是很快,乖捩之氣大減。
三人聽了那聲音,似驟飲佳釀,神魂鼓蕩,把持不住心神,也有向那聲音追去的沖動。
“李哥,那是什麼聲音,真好聽。”梅兮華仰著頭問。
“我眼前有仙女在飛,拖了長長的尾裙,舞著長袖,真好看。”白雪平時老成,居然說出這種鬼話,李春生更是嚇了一大跳。
李春生體內真氣修為比二女強得多,不過也受到音樂的影響,只沒有二女強烈,看二女如此反應,也不敢貿然說不去,解鈴還須系鈴人,音樂使二人著魔,也只能先去看了再說。
“好,既然你們都想去,那就去吧,再說這里還有一個救命石,怕什麼。”
“我就知道李哥對我們最好了。”
三人跟著骷髏鳥飛的方向追過去……
追了一氣,三人的意識也漸漸清醒。
骷髏鳥沒飛多久,就降落在一座山峰上,骷髏鳥身體已經算是巨大,但是和這座山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那山並不是很高,山體略成扁平,只有百來丈高,卻有數百丈長。
與昆侖泰山之類的山比起來,眼前的山並不算大山,只能算是山丘。
山的表面,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山石都成青綠色,由綠而黑。
李春生心中一動,那綠色好熟悉,和自己懷里的藏有《補天真訣》秘密的葉子顏色極相似。
白雪自言自語道:“怎麼黑暗云崖里的東西,無論是凶獸還是土層山體,都是光禿禿的不長毛,怪怪的,真難看。”
李春生歪解一番:“那當然了,不然怎麼說是‘怪’獸,土層山體不長草木才能說明這里的水土確實惡毒禿頂啊。”
李春生站在山前足足看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剛才發聲的怪物在哪里,很是納悶。
骷髏鳥站在山頂,在用尖嘴整理自己翅膀上的倒勾,在它看來,那也就是它的羽毛,十分認真仔細,像一個要去見情人的女子,總要精心打扮一番,此時骷髏鳥似乎全身心的投入在梳理倒勾上。
“你們快看,這山好像一只大烏龜啊,那多麼像龜殼啊。”李春生驚喜發現,指手劃腳,比畫著說給白梅二人看。
“嗯,像是有些像,可是你見過沒有腳的烏龜麼?”白雪問道。
“還有,它沒有龜頭。”梅兮華話一出口,就感覺味道有些不對,轉念一想,不禁自己也感到有些臉紅,弱弱的解釋道,“呃,我是說烏龜的頭啦。”
解釋就是掩飾。
梅兮華這麼一解釋,無異于掩耳盜靈,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加的欲蓋彌彰了。
李春生曖昧的一笑,眨著眼睛對梅兮華說道:“你不用著解……
釋,你的意思地球人都知道。”
梅兮華心中有鬼,自然是什麼話到了耳朵里都會變味的,氣鼓鼓的道:“你知道什麼啊。”
“我當然知道你指的龜頭是烏龜的頭,你以為我們會怎麼想到哪里去啊,是你自己想歪了。”李春生逗著她急。
梅兮華卻不急了,只是臉很紅:“你不先想歪了,怎麼知道我想歪了,姐姐,你來評評理啊。”
白雪捂著嘴在一旁吃吃的發笑,聽梅兮華這麼一講,咳嗽了一聲,打圓場道:“快別爭了,有沒有龜頭,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梅二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白雪,嘴巴張的可以把對面的山給吞了。
白雪說完也是大感尷尬,心想,今天是怎麼了,大家都老是說錯話,莫非真是被幾次驚險遭遇給嚇暈了頭。
“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
李梅二人這次出奇的沒有抬杠,彼此居然能達成共識。
三人正在插科打諢,肆意說笑,美妙之音再一次響起,正是從山里傳出來。
三人圍著小山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尋去,找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山洞,山洞在半山腰處,聲音正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骷髏鳥撲扇著翅膀,飛到洞口,低下骷髏頭,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山洞中簌簌聲響起,突然探出一個巨大的怪頭,雙眼如電,寒光暴射,銳利的像兩把劍,三人心頭一凜,內心深處仿佛被劍氣所傷,再也不敢凝視怪頭的眼睛。
那眼睛四處掃視一番,才盯著骷髏鳥。
三人偷偷打量,那個怪頭居然比骷髏鳥大了兩三倍。
最不可思議的是,那怪頭不是龜頭又是什麼。
骷髏鳥原本完全可以趁龜頭四出看的時候飛走,但它卻沒有,依然巋然不動,站在龜頭前。
噗嗤一聲,龜頭長舌一伸,將骷髏鳥卷進口中。
只聽見骷髏鳥骨頭碎裂的聲音喀喀做響,在無邊的空氣中蔓延傳播,滲透到三人心里,從毛孔轉出體外,驚起滿身雞皮疙瘩。
天啊,這原來不是一座烏龜一樣的山,而是一個山一樣的烏龜。
一只山一樣的無足怪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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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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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8:4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八章 前因後果(一)
趁著怪龜還在吃骷髏鳥,梅兮華不解的問道:“你們說著烏龜沒有足,不能行走,怎麼就能活得下來,難道不會餓死嗎,難道所有的動物都像骷髏鳥這麼苯,會自己送上門啊?”
李春生接道:“這不是其他動物笨,而是那只龜確實很厲害,別的動物一聽到它的聲音就自動送上門,我們的白翅蜈蚣不是就有這種本領嗎?”
梅兮華接著問道:“那怪龜既然這麼厲害,又是什麼怪物砍了它的四腳呢,那不是厲害的邊都沒了?”
李春生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高手之外也還有高手,能傷它的自然是比它更厲害,更高明的羅,而且它也不一定就上被別的凶獸所傷。”
李春生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反問道:“你們可曾聽過女媧補天的故事?”
白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點頭道:“相傳上古之時,共工與顓頊因爭奪帝王權力而發生戰爭,結果是共工輸了。
戰敗的共工沒處撒氣,就一頭把支撐天地的大柱子——不周山給撞倒了,于是乎,天天塌地陷,天空破裂,天上千瘡百孔,雨火交加,大地上洪水泛濫,到處是熊熊的烈火,吞噬著人類。
女媧不忍心見到生靈塗炭,就利用自己的強大神力去修補天地,最後用五彩石煉成彩云,將天空補好了。
但是因為當時的天空已經傾斜了,女媧尋遍九洲,終于找到一只大龜,砍下了它的四條腿,支撐在天的四面,把傾斜的天給扶正了。
但是也因為女媧煉石時損失了很多功力,在砍巨龜四足時,已經不能平衡真氣,砍下的四足長短不一,支撐的天體也是東高西低,但比之先前,又不可同年而語,不知道勝出了多少。
也正是因為這次功勞感天動地,所以女媧也就順利飛升得道,成了上古女皇,她在飛升之前,將《煉石心經》和《補天真訣》傳了下來,在她親手創立的天聖門中代代相傳,這些事情李哥應該比我這個門外人清楚得多啊。”
李春生嘿嘿笑道:“我雖是天聖門傳人,但時日尚淺,師傅死的又早,對天聖門的事還不是很知根知底,不過也只聽過女媧補天,斷龜足以撐四極的傳說。”
梅兮華似乎這才恍然大悟,動作誇張,指著兩人道:“啊,你們的意思莫非是說……”
話還未說完,無足巨龜已吃完骷髏鳥,長長呼出一口氣,龜頭左右轉了轉,活動了幾下脖頸,轟然有聲,盯向李春生三人。
眼睛掃射到在三人身上,三人頓時覺得被探照燈打住,無足龜眼睛中的寒光,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吸引力,將三人牢牢的扣住,再也動不得,梅兮華連說到一半的話也被頓住,嘴巴再也開合不得。
三人全身的神經意識完全被那兩束寒氣森森的眼光給控制住,龜頭抬起,眼光也慢慢抬起來,在地上的……
三人也隨著眼光的上升而上升,漸漸飄在空中,這一切,全是不由自主的。
李春生聚氣丹田,一股熱流迅速游走全身,想要沖破巨龜眼睛的控制,可是等真氣運轉全身,卻找不到突破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受到轄制,李春生的真氣在體內游轉,卻碰不到可以對抗的東西,沒有支點,就沒有著力點,束縛在李春生身上的無形力道簡直無跡可尋。再強大的力量也無從下手擊敗對手,李春生此時正陷在這種境況中,其實白梅二人又何嘗不是。
用眼睛就能控制人的精神並不少見,攝魂術就是此中一類功夫,但是用眼光就能隨意把人或物舉起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眼睛是人或獸最弱的地方,術法真訣修煉的再好,真氣修為再強,眼睛也還是最柔弱的,依然經不起利器輕輕一碰。
可是巨龜的眼睛不但犀利如劍,而且能從中散發出這麼強大的光,將人從地上舉到半空,眼睛上要有多大的受力,難以想象。
三人被巨龜攝住心神,不斷靠近巨龜,李春生苦于不能動彈,哪怕是伸手捏石頭的機會也沒有。
離巨龜越來越近,三人已經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三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前無救兵,後無援者,孤苦無助已到極點。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往往是最怕孤獨的,有些人動不動就說什麼渴望孤獨,喜歡寂靜,其實是對孤獨的褻瀆,李春生知道自己以前錯了,錯的離譜,今天他才真正感受到孤獨的可怕。
三人被無形的東西牽扯著,距離龜頭僅有七尺見遙。
“哈哈,好肥嫩的美味,你們三個是想讓我一口吞了呢,還是希望我一頓一個,分三頓吃啊,你們想自己拿主意,還是由我決定呢。”龜頭縮到洞中,將三人也放在洞里,李春生三人先前看到的洞,想不到居然有這麼大,三人被控制的神識這才輕松了些,巨龜居然口吐人言,讓三人著實吃了一驚。
李春生強裝笑臉:“當然是三個都不吃了,和氣生財嘛,龜前輩你說是不。”
“屁話,再不決定老子三個一起吃。”
“那就我吧。”李春生挺挺胸脯,大義凜然,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字,反是早死早超升,不如搶個先,讓美女感動一下,流幾滴淚也是幸福的。
不料白雪二人居然爽快的答道:“那你就去吧,反正明後天我們也就來了,只要記住別急著喝孟婆湯,在奈何橋上等我們就是了。”二女知道一死再所難免,也就懶得爭執了。
暈,李春生還以為會有一場生離死別的大告白,場面定然是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的,哪里知道就這麼幾句話,場面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哈哈,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龜頭向李春生探來,眼睛看著李春生,控制住他的心神,龜口一張,……
就要將李春生吞了,白雪梅兮華雖然知道結果,但看到這駭人情形,依然啊了聲,雙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只是烏烏大哭。
李春生在龜嘴咬來的時候,性命懸于一線,自然害怕,強烈的求生意識突破龜眼的控制,身子居然能稍微動了一下,向後挪了半步。
半步,只是半步。
就這半步之差。
龜口沒咬住李春生,只咬住李春生的衣裳,往後一扯,哧的一聲,將李春生的衣裳撕裂。
“啪”。
從李春生懷中掉出一物,青綠閃亮,正是說有《補天真訣》的那一片似葉飛葉的東西。
李春生生死當前,顧不得能不能發揚光大天聖門,對葉子似的東西視而不見,卻驚呆了那個龜頭。
只見龜頭盯著那片葉子一看,葉子就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落在龜頭前面,眼睛看了半天,聲音突然顫抖起來:“終于等到了,我還以為我這輩子等不到了,老天有眼,終于讓我等到了。”
李春生三人聽了一頭霧水,不知其所云。
“小子,算你幸運,我不吃你們了,別耽誤著,快把這塊龜板拿到我背上去,在我背的正中央,有一塊這樣的缺口,你將它放上去,你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快去。”
“那她們呢?”李春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又不放心讓二女留在洞中,言外之意是要她們一起去。
巨龜聲音雖然很響,但惡意大減:“你小子快去,在你回來之前我不動她們就是了,真是的,這麼半刻鍾也分不開嗎。”
“原來這是龜板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李春生拿了龜板,一個人爬上龜背,果然在龜背正中央找到了一個凹進去的葉子狀的槽,和手中的龜板形狀大小完全吻合。
李春生忙將龜板安在龜背的槽上。
手剛一離開,一陣金光爆出,在黑暗云崖上空發出耀眼的光芒。
黑暗云崖中又見一道難得的金光,莫非又有什麼神奇之物要現世。
山一樣的巨龜整個身體彈了一下,黑暗云崖被震的山石簌簌而落,金光之後,廣闊的龜背隨著原來的紋路突然裂開,金光大現,像入了一座金殿,熠熠生輝,金光豔豔。
刺目的光芒之中,凹槽的地方升起一個方形台,台上放著一本書籍,寫著《補天真訣》四字。書籍之上還有一個金色的‘封’字,李春生將封條一撕,拿了《補天真訣》。
李春生剛取過寶典,心中記掛白雪梅兮華安危,書中內容也顧不得看,就想下去找二女。
突然又是轟天震地一聲響,巨龜山在眼前憑空消失了,只站了個童顏鶴發,長須過膝的老者,老者身邊站著兩女子,正是白雪梅兮華。
老者正笑呵呵的看著李春生,只是眼睛中寒光暴露,像兩把凌厲的劍,寒氣凜然。
李春生手捧著寶典,也一臉迷茫的看著老者和二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半天說不出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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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9:1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三十九章 前因後果(二)
李春生看了白雪梅兮華一眼,擔心的問道:“你們兩沒事吧?”
白梅二人道:“嗯,還好。”
李春生看她兩的表情,笑兮兮的哪里像是被人抓住,將要被當盤中餐的人所應該有的表情,越看越是迷惑,不禁問道:“這是怎麼會事啊?”
二女皆是不答,令李春生更是摸不著北。
老者笑道:“你可認得我麼?”
李春生本也有此一問,但又不知從何處問起,想不到被老者反問了,搖搖頭道:“不認得,好象這眼睛在哪里見過,很熟悉,但似乎我們從未見過。”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山一樣的巨龜為什麼突然不見了?”
李春生茫然的搖頭:“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里?”
李春生看著老者的表情,應該知道,說道:“這些也都是我想問的,如果你知道,就不要再問我了,直接說吧。”
老者伸手撫了一下胡子,呵呵一笑,點點頭道:“那你應該知道你手中為什麼會多出一本《補天真訣》呢。”
李春生略微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巨龜讓我到它背上來,把龜板嵌在凹槽里,就神奇的看到了這本寶典,等我解除了封印,拿下這本寶典的時候,巨龜就不見了,就看到了你們。”
“對了,問題就在這個封印上。”
“封印?”
“是的,其實封印不是用來封存寶典的,而是用來封存巨龜的,你將封印解除的時候,巨龜就恢複了自由身。”
李春生頓時來了興致:“哦,這麼古老隱秘的事,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就是那只巨龜。”
“呃……可是你……”李春生欲言又止,知道這樣問似乎有些不妥,就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卻把眼睛盯著老者的四肢看。
老者依然和藹的笑道:“可是我手足俱全,怎麼會是一只沒有四腳的老烏龜呢,是吧?”
李春生笑笑,揉了揉鼻子,算是默認。
“我在封印之前,道法已經很高深,被封印萬年之久,我的龜體雖然四肢不全,但是我已經練成了元神化體之功,人形體已經不是殘疾了,跟正常人一樣。
只是我有多大年紀自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在一萬三百多年前,天崩地裂,河水泛濫成災。
我那時也終日沉迷飛升之術,為增強修為,采用了吸食人氣的法子,趁機從日月河里來到人間,殺了無數無辜百姓,結果女媧大怒之下找到我,大戰三天三夜,奈何我功力不及,被打成重傷,我的四足就在那時被砍下來支撐坍塌的天。
但女媧念在我斷足撐天有功分上,也覺得修煉不易,所以不忍心殺我,但怕我不知悔改,用封印將我封存,並將她一生修煉的法門《補天真訣》一起留了下來,一方面是有意讓我守護,看我是否誠心悔過。……
另一方面,也是女媧怕她自己飛升之後,無人解開封印,所以把《補天真訣》壓在封印之下,一起打入我的龜殼體內。
然後取下我背上的一塊龜板,交與她所創立的天聖門人手里,世代相傳,但並未告訴門人開啟之法,也未將老夫被封印之地告訴後人,女媧的意思就是要看天意如何安排,如果後人中無人找到我,那自然《補天真訣》就從此絕跡,我也只好永世被封,再無超生之日,那樣的話,也只能算是我殺孽太重,天理不容。
我被封之後,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始終沒有天聖門後人來開啟封印,我也漸漸的絕望了,在無意中卻被烏靈聖母找到,她認為我是上古中一個十惡不赦的凶獸,就把我發配到黑暗云崖里來。
在黑暗云崖里,我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天日了,不免傷心惋惜,自己一世苦修,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你想,天聖門乃是女媧一脈,最恨的就是邪門歪道,做的是替天行道匡複正義的俠義之事,門下弟子即使再不肖,也不至于被流放到黑暗云崖這個罪惡集中營里來,老夫本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麼走完了。
誰知天可憐見,竟真的還有天聖門的人來到黑暗云崖,又奇跡般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奇跡般的從你身上掉出龜板,不然老夫焉能脫卻封印。哈哈。”
老者說完,得意的笑道,突然神色一凜:“對了,你和這兩小丫頭又是怎麼進入黑暗云崖里來的?”
“唉,別提了,我們本來是追蹤百獸門而來的,哪里想到會被騙進這里,算是倒了***八輩子窮光蛋的黴。”李春生一臉痛苦,“進到黑暗云崖就沒好運氣過,剛一進來,被雷給劈的一身黑,在一天之中,又見到一些凶惡可怕的怪獸,差點搭上老命,這種鬼地方,老子一定要把它滅了,不能在禍害後人了。”
老者感歎道:“百獸門?我可沒聽說過,但是可見冥冥之中,必有天意,上天假借百獸門之手,讓天聖門的後人落入黑暗云崖,使我得以脫困,這等機緣巧合,曠古少見,今來絕無。幸好你們不是因做惡被流放到這里來的,不然即使你們救了我,我也同樣不會手軟,取你們性命的。”
李春生試探性的問道:“龜老前輩以前不是也威風八面,殺氣縱橫的嘛,被我派老祖女媧封困了一萬多年,現在恢複自由之身,可否想過東山再起,卷土重來呢?”
李春生問的很含蓄,弦外之音是說巨龜你也殺戮不少,裝什麼好人,被女媧困了這麼久,此次脫的牢籠,是否要做出些報複行動呢?
老者哈哈笑道:“承蒙女媧當日不殺之恩,我才能活到現在,在這一萬多年的時間里,我早已想通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初的戾氣早以蕩然無存了……
。況且,今天正是我的大好日子。”
李春生看著白嗎、梅二人,怪怪的笑道:“大好的日子,莫非龜老前輩看上她們兩位的其中一位,或者是都看上了?要辦喜酒不成。”
白梅二人同時出手,一人揪住李春生的一只耳朵:“你說什麼,我們沒聽見,再說一次。”
李春生忙求饒道:“我是說我們要恭喜一下龜老前輩的大好日子啊,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大好日子?”
“哼。”二女這才放手。
老者看著他們三人,呵呵一笑:“今日是我的脫困之日,也是得道飛升之時,又怎可再造殺孽。再說,老夫對你們只有感激,哪里會起不良之心,你們大可放心,還有就是老夫馬上就要去仙界報道了,你們說這能不是好日子嗎。”
“啊?!這麼快啊,我還有問題要請教呢。”梅兮華見白發老者已經是仙人,立刻要走,忍不住問道。
“有什麼快問就是。”
“龜前輩被封存這麼久,又不能動,難道從來就不餓,怎麼弄到食物呢?”剛才李春生雖然談到這點,但是梅兮華依然有些不相信,要等龜老頭自己說她才信。
白發老者一說起自己的絕學,一臉春光:“呵呵,這個嘛,這麼多年來,老夫已經練成眨眼成兵術和千里梵唱仙音,眨眼成兵術是用來攻擊捉捕獵物的,千里梵唱仙音是用來吸引迷惑獵物的,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骷髏鳥自己就送上門了,我只是叫了幾兩聲,用眼睛看了它一下而已,哈哈哈。”
李白梅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都是自己三人意亂神迷,都是老者所發仙音惹的禍,而被舉到空中就是眨眼成兵術的威力了。
白發老者唏噓不已:“不過,年輕人,你也有兩下子,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深厚功力,不愧是天聖門的傳人,女媧的《煉石心經》果然練得不錯,老夫都是用了四成功力才將你控制住,後生可畏啊。”
李春生撓撓頭:“嘿嘿,其實也就一般般啦。”
“老夫見到三位也甚為開心,只是見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夫就要去仙界報道,沒辦法和三位長談了,所幸日後還有緣見面,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只管開口就是,老夫一定不遺余力的幫忙,就此別過。”白影一閃,消失在三人眼前,留下一陣清風。
“龜前輩,黑暗云崖既然有出口,怎麼不帶我們一起走啊。”李春生望著清風直跺腳。
“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好自為知吧,我去也。”聲音在遠處回蕩,“有一個地方要特別小心,那就是萬惡深淵。”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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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9:2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章 萬惡深淵
確信龜仙人真的走了,李春生才破口大罵:“媽的,有沒有搞錯,有出口自己出去,不帶我們一起走,分明就是對女媧一萬多年的囚禁心懷怨恨,只是嘴上不說裝好人,故意跟老子玩陰的,把老子丟在這里受苦,死龜頭,怎麼就讓你成仙了呢,真是仙界的不幸人間的恥辱啊。”
李春生見二女站在一邊,始終不發一語,冷冷得看著他,忙問問道:“怎麼不說話啊,死龜頭是不是在龜洞里早就對你們說明情況了,看你們一臉平靜,我還以為你們眨眼的功夫,就都變性了。”
梅兮華道撅著嘴道:“誰叫你把我們丟在洞里,一個人出去,還半天不會來,這只是略做小懲,下不為例。”
無語,對付女人耍潑的最好方法就是沉默,這時沉默絕對是金。
過了半晌,李春生才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問他黑暗云崖的出口啊?”
白梅又是搖搖頭。
李春生跺足道:“哎呀,你們真是的,這麼好的機會,也不趁機問一問,這一問或許可以減少我們好多凶險呢。”
“順著黑水河走就是了,男人哪來那麼多話。”梅兮華黑溜溜的大眼睛瞪了李春生一眼。
李春生笑兮兮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一但話多了,就說明旁邊有女人,女人一但話多了,那旁邊就肯定還有還女人。”
白雪莞爾笑道:“是啊,你應該姓理,而不是姓李,名字也要改,叫理論生更適合你,歪理論一大堆。”
梅兮華嘻嘻而笑,拍手贊同。
“多謝兩位美女褒獎。”李春生也不臉紅。
“你們看前面。”梅兮華眼尖,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
李、白二人順真梅兮華手指的方向看去,黑色光絲交織在一起的黑水河果然在不遠的地方突然中斷了,細細傾聽,潺潺的流水聲也沒了。
李春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斷水之處,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再也支撐不住,攤到在地:“完了,全完了,走了半天,冒了那麼多的險,居然走到了死路上。”
白雪梅兮華見李春生的絕望的表情,也幾步跑上來,站在李春生身邊,這才看清楚斷河流斷處,正是一天然深淵。
深淵之上黑云繚繞,深不見底,白雪撿了個石頭,扔進深淵,半天沒回聲,良久,突然傳上來一片充滿怨氣的恐怖叫聲,想是那石頭咂在什麼東西身上了。
幽怨的叫聲漸漸上移,刹那間,深淵中黑云急劇波動,片刻之間,就云消霧散,像一面遮擋的黑色屏風突然被撤了,深淵之下景物漸漸明朗,依稀可見。
“哞”
“吱、吱”
“嘶、嘶、嘶”
“呱、呱”
……
蛇體蜚牛、跳蚤鼠、黑水玄蛇、骷髏鳥,還有一些沒有見過的怪獸鳥蟲,一起在深淵底下看張口看著李春生三人,流著口水,紅著眼睛,面目猙獰,聞到生氣……
,紛紛擁擠著向上爬。
有些怪物餓的不耐煩,咔嚓咔嚓咬下旁邊怪物的腿腳,耳朵等可以充饑的,深淵下盡是鮮血淋淋的場面。
有些怪物四肢不全,缺胳膊少腿;有些怪物長久生存在陰濕之地,全身發發黴,眼耳爛裂;更有些直腸橫流,拖在身後老長……
放眼望下去,觸目驚心,駭人聽聞,深淵只中詭氣陰風,陣陣而來,似乎要沖破深淵的轄制,爆破而出……
淵不但深,而且很寬,居然望不到對岸,常人根本無法跳躍過去,深淵之上也無任何可以通過的工具。
“難道蛇體蜚牛、跳蚤鼠、黑水玄蛇都沒死嗎,怎麼都聚集到這里來了。”
“當然都是死了,只是死後的魂魄怎麼都到了這里來。”李春生皺了皺眉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里就是那個死龜頭說的萬惡深淵,想不到這里就是黑水河的盡頭,死龜頭告訴我們小心有屁用啊,反正是避不開的,它自始自終就是在裝好人而已。”
“李哥,我們捏碎最後一個石頭怎麼樣,我們已經山窮水盡了。”白雪建議道。
“嗯,我同意。”梅兮華使勁點著頭,舉手贊同。
哧——
一陣煙霧升起,煙霧中出現三個字,令三人大跌眼鏡:
“對不起,如果你們要用到這最後一個石頭,恐怕問題就真的很嚴重了,那時我也已經無能為力,這個石頭本來就是什麼妙計也沒有,只是希望你們拿著它,給你們一些希望,但是捏碎後,我也同樣不希望你們希望破滅,繼續前行。”
“這算什麼意思,給我們一個破石頭,來戲弄我們,這次一號真的過了,我再也不想理它了,還以為它挺可愛的呢,誰知這麼壞,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梅兮華很有些生氣。
“也許一號在言語中已經暗示我們,或許它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或者別的考慮,不能直說?”白雪沉思道。
梅兮華沒好氣的盯著白雪:“苦衷?別的考慮?你難道認為黑暗云崖里還有誰在背後控制指使?”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白雪嚴肅道,“你覺得一個黑暗云崖的老大,會一直站在一個雷電彙聚的高危地帶嗎?”
“哼,那就算是有苦衷,受人指使,那它又暗示過什麼呢,我怎麼一直沒聽出來,李哥,你有沒有聽出來。”
李春生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說道:“聽小雪把話說完不就知道了,你怎麼也不相信女人的直覺了。”李春生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後半句話,是梅兮華說過不久的,李春生現學現用。
“哼。”
白雪接著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們和一號快分別的時候,它對我們說過一句話:你們順著黑水河一直向前走,無論遇到什麼,切莫回頭。是不是?”
李春生點頭道:“一點不錯。”
梅兮華很委屈,噘著嘴道:“也許是一……
號隨口說的,也未可知,不一定是暗示,如果這樣就把它當暗示,也未免太草率了些吧,如果這句話出現第二次,那就另當別論了。”
閃電貓在梅兮華的懷里也附和的叫了一聲,似在贊同主人說的話。
“既然是暗示,當然不是隨便就能聽出來得,不然還算暗示嗎?”白雪看著梅兮華笑道,“兮華你也這麼想就好辦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石頭上信息的最後四字可是繼續前行?”
“一點不錯。”李春生其實早就想到這一點,只是如果他說來,梅兮華必然死力反對,他知道白雪聰明細心,一定也看出了其中端倪,于是索性裝作不知道,讓白雪來說服梅兮華。
有的時候,女人說服女人要比男人說服女人來得容易。
梅兮華不再吭聲,沉沒了一陣,突然領悟過來,瞪大了眼睛,嚷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從深淵上臨空走過去吧?”
“有什麼不可以,既然一號是這麼暗示的,我們為何不試試。”
“天啊,姐姐,你瘋啦,深淵那麼寬廣,甚至都望不到對岸,臨空過的去嗎,下面可是萬惡鬼怪,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生命來不得第二次啊,一號說不定什麼暗示也沒有,那我們的性命可就完完了。”
白雪自信滿滿,不容質疑:“,即使不試,我們也只能在這里等死,與其等死,還不如冒險試一試,試試之後一切不就知道了。”說著向深淵邁去。
梅兮華嘟囔著道:“試過之後,如果是假的,那還有命嗎。”
李春生在一旁拉住白雪的手道:“還是先我去吧,我還有造世可以防身呢。”
李春生說完,將白雪往後一拽,自己搶著向深淵邁去,面色凝重,心里多少有些不願意,但又不忍看著白雪冒險,要是白雪有個真的掉下深淵喂了惡靈,李春生更舍不得,或許比自己死了更難受。
這到不是李春生不怕死,其實他現在怕的要死,只是不忍心見自己心愛的人冒險,甯願以自己之身代替她。
白雪拉住李春生的手道:“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當然是我去了。”
“你們別爭了,看你們那依依不舍,你情我濃的樣子,就我一個人,爹不親娘不愛的,還是我去吧。”梅兮華看他們這麼恩愛,起了成全之心,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向深淵邊上走去。
李春生一把拉住:“沒道理,怎麼說也不能讓你們兩姐妹去的,還是……”
白雪一把握住李春生的嘴:“既然大家彼此不舍得,那麼就三人一起走吧,生同衣,死同穴,傻妹妹,你覺得可好?”
“生同衣,死同穴。”李春生咀嚼著八個字,不絕覺有些醉了。
“好,生同衣,死同穴。”梅兮華拍著手贊同道,在死前依然能那麼開心,白雪看著梅兮華不禁露出了微笑。
當用微笑面隊死亡的時候,死亡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能和真心相戀的人在一起,死亡或許只不過是一場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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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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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19:4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一章 鐵背虯龍
三人並肩站在深淵邊上,從容的跨出第一步。
身體重心慢慢從後叫轉移到前腳,三人都有踏空的感覺,但是並沒有退縮。
啪
三腳踏實,落地有聲。
當三人身體重心完全落在前腳時,在原本三人臨空踏出的腳下,各奇跡的伸出一塊一尺見方的踏腳的石板。
梅兮華現在五體投地,佩服得不得了:“哇,真的耶,姐姐你太強了,我太崇拜你了,這麼微妙的暗示被你想到了。”
“呵呵,多虧妹妹信任姐姐,不然也沒用啊。”
“那就沒我的事啦?你這姐姐真是過河拆橋的高手啊。”李春生故意唬著臉很不滿的說,“怎麼說,我也沒反對啊。”
三人說著,後腳又邁同時邁了出去,三塊石板又憑空伸出,墊在三人腳下,但是後面一塊踏腳石又不見了,腳下的踏腳石臨空浮著。
腳下深淵底,鬼魂見有生氣在深淵上空行走,怪叫連連,鬼風淒淒,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但此時,三人手臂相連,心意相通,心中有的只是甜蜜幸福,又見有路可通,對深淵里的厲鬼怨魂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毫不猶豫的跨出第三步……
“啊。”
“啊。”
“啊。”
三聲叫聲同時響起,三人再也不會想到,第三步邁出,居然踏了個空,筆直向深淵墜落,下面的無數厲鬼個個張了血盆大口,翹首一待。
事出突然,倉促中,三人都來不急運功提氣,借氣攀登向上,眼睜睜的就要落到淵底,一片小巧的竹葉輕飄飄的等在三人下落的地方。
竹葉上,居然還坐的正是黑石頭一號,卻不知道這麼一張小小的竹葉,一號如何坐的下。
“砰”
三人同時落在竹葉上,但是竹葉未見變大,而三人也未見變小,卻神奇的容納了三人,而且竹葉上的空間依然很寬敞。
梅兮華驚奇的問道:“咦,一號,你怎麼在這里?”
“我是接引使啊,我有義務接引你們過到對岸不是。”
“你是說你來這里接我們的啊,那你為什麼先前不早說,害我們受了那麼多驚嚇。”白雪拍著胸口道:“剛才嚇死人了。”
“一切都是考驗,你們所經曆的不過都是救贖,自己救贖自己,我說過,來這里的都是十惡不赦的該死囚犯,但是在進來之後,他們依然會有機會免去一死,只有活下來的,才能留在這里生活下去。雖然牢獄之災很苦,但是好死總是不如賴活著。
你們今天所走的路,都是新囚犯必須經過的,剛才如果你們不走這條路,或者遇到絕路原路轉回,那是必死無疑的。不過,幸好你們都過了。”
“這樣做不是草菅人命嗎,還有沒有天理了。”李春生聽了都後怕,今天所走的路如果有一點差錯,可能就老命玩完了。
“來這里的都是死有余辜的,你們今天看到的那些凶獸,哪一……
種不是殘忍歹毒,這里只是一個殘忍的監獄,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但是進來了也就這規矩,如果你們死了,也沒話說的,如果不滿意,你可以去改變。對岸到了,你們可以上岸了。”黑石頭一號冷冷的道。
“哈哈,這就想上岸,沒那麼容易。”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
“快走,是我大師兄——鐵背虯龍黑無鉞來了,快走。”黑石頭一號緊張起來,催促道。
李春生三人剛上了岸,一條巨大的黑龍騰空而降,昂首挺胸,張牙舞爪的站在三人前面,虯龍背上居然像背了一座小山丘,隆起許高,定睛一看,那隆起之物不是其它,而是片片龍鱗橫結,連鱗成筋,成金石狀,緊緊包住龍背,想必這就是它的名字——鐵背虯龍的來曆吧。
這時鐵背虯龍口涎狂流,惡臭迎人:“老子好久沒有吃到新鮮的人肉了,今天又可以開開葷了,哈哈。”
黑石頭一號也從竹葉上跳下來,搶在三人前面:“大師兄,不可以的,師傅把你流放到這里,這麼多年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麼,這次如果大師兄又開殺戒,師傅知道的話,後果會是怎樣。”
虯龍憤怒道:“哼,師傅把我關押在著不見天日的黑暗云崖已經七千多年了,也沒見師傅來過,我也從未開殺戒,怎麼師傅就沒把我放出去,師傅還不是一心想把我一直關在這里關到死,我受不了了,她不放我出去,我自己難道就不可以出去嗎,我不管了,現在有了這麼好吃的人肉,我才不管了,你少羅嗦,走開,不然連你一起吃。”
梅兮華仰著頭,問道“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吃我們?”
“哈哈,肚子餓了,想吃人,還需要有仇恨才可以嗎,好可愛的想法,比你的臉蛋更可愛。”黑龍張狂的獰笑。
黑石頭一號對身邊三人悄悄道:“你們三個從那邊走,我和他畢竟是師兄弟,我在這里和他周旋。”
李春生感念黑石頭一號幾次相助,心存好感,不忍心留下它一個人,決定和它同進退:“往哪里走,我們的速度哪里有他快,還是一起來個迎頭痛擊,以我們四人之力,未必會輸給他,小雪,兮華,你們先走,我們隨後就來。”
“不行,既然是同進退,當然也要算我們兩一份的。”白雪堅毅的答道。
“嗯,就是,我們是不會撇下你們走的。”梅兮華點著頭,左右兩邊的束發一聳一聳,煞是迷人,可是現在誰也沒功夫去欣賞。
黑石頭一號臉上抽動了一下:“不行,他畢竟是我大師兄,我怎麼可以對他動武,你們還是走吧,我留下來應付,不要使我為難,快走吧。”
梅兮華有些惱火:“一號,你有沒有搞錯,他都不念師兄弟之情了,性命當頭,你還顧及什麼,別這麼迂腐固執了……
。”
“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否則我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們快走吧。”
“哈哈,想走,門都沒有,今天一個都走不了,先嘗嘗我的三味真火。”
虯龍巨口大張,噗的噴出一條火舌,李春生四人四周頓時起了一片汪洋火海,將四人困在火圈之中,熱浪陣陣襲來,濃煙滾滾,嗆得白梅咳嗽不挺。
李春生執劍在手,舞出幾道劍花,劍風過出,火苗噗噗向外卷去。
虯龍巨爪向李春生四人抓下,五爪如勾如劍,烏光閃閃,向四人籠罩下來,五爪蜷成圈,形成一個寬闊的牢籠。
李春生牢籠壓下,不待收攏,造世平胸橫斬,叮的一聲,龍爪上砍個正著,火星四濺,龍爪被砍了道一寸來深的口子,血流如柱,若非龍爪皮粗肉厚,兼之修行深厚,受了這一劍,恐怕早就被削掉了一根爪子。
虯龍巨爪一痛,如遭電擊,忙提腳縮爪。
嗷!
一聲龍吟,黑龍在空中一個翻騰,滾下地面,伏在地上片刻,站起來一個黑衣打扮的老者,正是黑無鉞,那一身上下就給人一中黑沉沉的壓抑之感,銀盆大臉,卻是滿臉桀驁不馴的戾氣,兩道濃眉如兩柄斷魂刀,最奇特的是兩條眉毛都斷成若干小截,在看像書上,這是有名的鬼眉。眼若寒星,明亮中射出凶光,殺氣騰騰遍步全身,左手上鮮血在不斷湧出,更增黑無鉞的猙獰。
此時正雙目灼灼的盯著李春生手上的劍在看,突然鬼眉一擰,聲音有些變道:
“造世神劍。”
吃驚之後,隨即釋然,若不是造世神劍,量一個毛頭小子,又如何能傷得了自己呢,傷在造世神劍手下,到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天下恐怕已經難有利器可以攖造世之鋒了的。
李春生心中一凜,到不是因為虯龍認出手中的寶劍,看到黑無鉞充滿殺氣的眼神,那種眼神足可以湮滅宇宙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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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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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0:0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二章 烏靈聖母
“小子,受死吧,霹靂震天神掌。”黑無鉞左手被年紀輕輕的李春生所傷,臉上有些掛不住,殺心大盛,決定痛下殺手,以雪傷手之齒,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弧,一掌推出,迅疾無匹。在黑無鉞頭頂上,一道深藍色光芒閃現。
白雪梅兮華同時一驚,想不到黑無鉞已經練到深藍的境界,這可是修真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那一掌推出之後,手掌迅速變大,掌心赤紅,四周散發著藍色火焰,如鋼鐵從火爐中取出,一股強大的罡氣逼人而來,令人喘不過氣。
李春生仗劍在手,見來勢凶猛,舞了個劍花,右手揮劍刺出,連人帶劍,一起向那巨掌撞過去,當真是劍如虹,人如龍,氣勢不凡,速度奇快,李春生身上還升出一片黃深色保護氣屏,圍住李春生。
“不要。”黑石頭一號見李春生仗劍刺出,大聲喊道,可惜為時已晚。
李春生的劍和霹靂震天掌罡氣速度都不慢,黑石頭話還未說完,錚的一聲,劍已經刺在掌中心,但是掌並未撤退收回,而是一分為而,變成兩只赤紅的大手掌,分別從左右包抄李春生。手掌剛分開時,只有原來手掌的一半大小,但刹那間有大起來。
李春生不知道這一掌有此變化,心中吃驚,手中寶劍卻是不停,不等招式使老,猛然變招,變刺為削,橫削兩邊,碰的兩聲響,如撞金石,火光之後,兩只手掌由二而四,從四面八方向李春生劈來。
李春生嚇的懵了,再也不敢用劍削刺,怕掌影越化越多,只放開步伐,在兩對手掌中穿梭游離。
黑無鉞站在那里,見李春生狼狽模樣,哈哈大笑。
“大師兄住手。”黑石頭一號見李春生被四只手掌罡氣困住,岌岌可危,不知道如何解救,突然想到圍魏救趙,向黑無鉞頭部攻擊過去。
黑無鉞微微冷笑,左手一揮,一道黑色氣牆擋在黑石頭一號前面,黑石頭整個人撞在氣牆上,砰的一聲,被反彈回來,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此時,一只手掌罡氣眼看就要沖破李春生的防護氣罩。
“小心。”
白雪梅兮華同時大叫,兩人一躍而出,站在李春生背後,擋在那一巨掌之前。
哼,哼
兩聲悶哼,白雪梅兮華猶如兩只斷線的風箏,飄飄蕩蕩的向後——萬惡深淵落去。
“不要啊。”黑石頭一號剛才受傷,已經無力站起,更別說撲去抓住白梅二人,李春生聽到背後哼響,知道不好,忙回頭,已經來不急了,白梅二人已經被擊飛出去,落向深淵淵底,李春生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這時身後熱氣逼腦,霹靂震天掌顯然已攻到背後,李春生以無暇回頭反擊,知道不妙,心急之下,體內龍鳳護體元神自然運出。
昂
吼
龍鳳合鳴,兩口齊張,將包圍李春生的那八只霹……
靂震天掌盡皆吞吃掉。
黑無鉞嚇了一跳,想不到還有人能躲多他的霹靂震天掌罡氣,心中揣摩李春生的來曆。
李春生雖然有龍鳳雙元神,消滅了霹靂震天掌,但是剛才大戰之時看著二女跌入深淵,運功之際最忌大傷大悲,李春生強敵在側,卻妄動悲傷,真氣走岔,傷了心脈。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一口未停,又接著噴出一大口。
臉色慘白,委頓在地。
一招之間,黑無鉞本來因為輕敵,被李春生的龍鳳元神破了霹靂震天神掌,不想到李春生有此一變化,頓時喜上眉梢,心中暗想,不待良機除掉此人,日後必成大患。
“哈哈,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偏要闖進來,可別怨我。”黑無鉞一臉狂笑,心中得意。
李春生搖搖晃晃的站起,用造世撐地,又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李春生顧不得伸手察掉嘴角的血跡,勉強站穩,踉踉蹌蹌的向萬惡深淵走去。
只見深淵中怪獸厲鬼歡聲雷動,里三層外三層的將白雪梅兮華圍了個水泄不通,上面看下去也不能完全看到二女,她們躺在那里,動也不動,李春生想是因為她們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又受了重傷,還被鬼魂圍繞,恐怕早就沒命了。
想到此,悲從中來,以往的點點滴滴更是湧上心頭,再也遏制不住,加之剛才情急之下,召喚體內龍鳳雙元神不得法,內傷也是不輕,悲傷交集,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再吐出一口鮮血,眼前烏星亂串,半天才緩過氣來。
李春生咬牙切齒,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怒喝道:“你殺了白雪梅兮華,我跟你拼了。”說著就要上前拼命。
黑無鉞陰陰笑道:“嘖嘖嘖,想不到還是個情種啊,真難得啊,好,那老子就成全了你們,都到萬惡深淵做伴親熱去吧。”
黑無鉞說著,又是一記霹靂震天掌向李春生劈去,此刻的霹靂震天掌卻完全變了樣子,鋪天蓋地皆是掌影,完全看不到其他景象,李春生此時體力,再也召喚不出體內的龍鳳雙元神……
掌風罡氣吹的李春生衣裳獵獵做響,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搖晃。
一道怪光閃過,一只藍色玉石手鐲砰的擊打在黑無鉞的手腕之上,這只手鐲來的太快,也太突然,又從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冒出來,黑無與鉞居然沒有躲開,被打了個正著。
“畜生,不知悔改的東西,你還不知錯嗎。”空氣中,一個威嚴之聲傳來,聽起來似在千里之外,又似在眼前,讓人琢磨不定。
黑石頭一喜,朝著聲音的地方跪了下去:“師傅老人家您終于來了,恕弟子未能迎接之罪。”
“好孩子,快起來,這些年為了那畜生,苦了你了。”一只無形的手扶起黑石頭一號。
一個人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手中拿著一根烏金打造……
的龍頭拐杖,坐下一匹白練似的犀牛,渾無一根雜毛,一雙火紅的眼睛在黑暗云崖里更是明亮有神,老婦人在黑石頭一號跟前,一臉慈祥的看著它。老婦人坐下騎著一匹犀牛,犀牛正溫順的添著黑石頭一號的臉,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老婦人一轉臉,怒目而視黑無鉞,黑無鉞被這一盯,心中一寒,才緩緩跪了下去:“弟子黑無鉞,拜見師傅老人家,不知師傅身體一向安康,弟子在此日日思念師傅您老人家,今日終于把您給盼來了。”
“哼,師傅身體還硬朗,總算沒被你這逆徒氣死,你還有臉提掛念師傅,今日我若來遲半步,你還不知道要逞凶到是何時。”
老婦人歎了口氣,不再看黑無鉞,仰頭看著天空,似在自言自語:“七千年了,為師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會從新做人,不料今天剛來三個人,你就凶性大發,喊著要吃要殺,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拜入老身門下已有萬年,九千年前,你為一個女人,殺了九世善人華緣一家七十五口無辜性命,老身面壁了你三年;
七千年前,你為一己之私,動了搶奪青帝神木丹青筆之念,挑撥起正邪兩派一場大撕殺,殃及數萬百姓之身,老身親自送你到黑暗云崖里面壁,希望你改過自新。
七千年里,我聽說你在黑暗云崖里表現很好,今天我本是有意來帶你回去,卻不料看到這一幕,七千多年了,你孽氣依然如此之重,老身也留你不得,你自己了斷吧,唉,妖畢竟是妖,再怎麼著妖性也是改不了的,是不是我當初就錯了。”
黑無鉞一驚,想不到師傅要自己自絕,痛哭流涕,匍匐在老婦人犀牛腳下:“師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師傅再給我一次機會。”
老婦人顯然也有些傷感:“不是師傅不給你機會,只是師傅給了你會,你自己沒有好好把握,怪不的別人,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黑石頭一號也幫著求情道:“師傅,就再給大師兄一次機會吧。”
“一號,不是我不通情達理,無鉞是我的大弟子,出這種事情,為師比你還難受,但是他前兩次所犯的錯,天庭早就大為不滿,本該受天刑之誅,師傅多方面求情才壓下來,這一次,本來就是救贖的考驗,結果他沒有通過,還有什麼好說的。”
“師傅……“黑無鉞淚流滿面,李春生看著都幾乎有些不忍心了。
突然,黑無鉞一躍而起,左手一把粉末從手中撒出,撒向老婦人的眼睛,右手霹靂震天掌橫空劈出,直擊老婦人和犀牛,人卻已經借力向後一翻,化做一條黑龍倉皇而逃。
事發突然,眾人都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老婦人也是未料到自己的徒弟居然會起殺師之念,幸喜見機得快,黑無鉞手中粉末撒出,老婦人右手自然憑感覺揮出,袖口生風,將粉末盡皆吹散。
犀牛也極有靈性,不等老婦人發令,自己就騰空而起,避開那一記霹靂震天掌,雖是躲開了攻擊,卻讓黑無鉞給逃了個無影無蹤。
老婦人看著黑無鉞消失的地方,歎了口氣,回頭看著李春生道:“這位小友,實在對不住,我這逆徒頑劣乖張,使小友受驚,牽連到你的兩位朋友。
老身烏靈聖母是也,黑無鉞和黑石頭一號都是我門下弟子,師門不幸,授徒如此,實在愧對先人,也著實冒犯了小友,還請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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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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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0:3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三章 代徒拜師
李春生心中有氣,雖然見到烏靈聖母出言訓斥黑無鉞,再加上親自向李春生道歉,如果只是自己受了一點傷,李春生完全就揭過不提了,可是白雪梅兮華二人卻被黑無鉞一掌打落深淵之底,這種仇恨如何是幾句話就能揭過的。
“哼,你徒弟行凶作惡,殺了我兩位朋友,雖然你是老前輩,我豈能就此作罷。”
烏靈聖母微微笑道:“呵呵,你的兩位朋友或許還有救也不一定,只是晚了我就不能肯定了。”
李春生聞言,頓時喜出望外,急忙拜倒在地:“弟子李春生,剛才言語多有冒犯聖母,還請不要怪罪,如能救活白雪梅兮華二女,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還請聖母施以援手,弟子定當感激不盡。”說完,李春生又沉吟起來,游疑不決,幾次欲言又止。
烏靈聖母眼光犀利,又怎麼能看不出來,緩緩問道:“你先起來,有什麼疑問就只管問吧,一號,你下去把兩為姑娘救上來。”
“是,師傅。”黑石頭駕起他的竹葉向深淵底去了。
“聖母,你和黑暗云崖的關系似乎很不一般啊,你的兩個弟子都在這里,而你看都不看深淵底下兩女子的情況,就能斷定她們可以救,其中種種內情,聖母一定很清楚了。”
烏靈聖母哈哈一笑道:“黑暗云崖本來就是我親手開創的,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溝一壑,都是我在七千年前設計的,這都是為了那個不成氣的孽障。”
烏靈聖母似陷入了回憶,也不等李春生問,就開始說了:“很早以前有個青帝,是和女媧等幾人同一時期的人物,後來得道飛升,成了掌管天地間春夏秋冬,風雨雷電的神,在飛升之前,他把他的毛筆——神木丹青筆留給了他的帝王谷的人。
這只神奇的毛筆,名叫神木丹青筆,相傳這支毛筆畫什麼就是什麼,比如說你沒有銀子花了,你就直接畫上幾筆,眼前就會有想要的銀子出現,青帝當年就是靠這支筆點綴四季景致的。
七千五百年前,黑無鉞突然挑撥起正邪兩派,讓他們大動干戈,正邪兩派火拼撕殺,並將戰火殃及到數萬無辜百姓,本來已經犯了天條,該受天刑裂體之苦,我實在不忍心,代為求情,方能免此一劫,但我也擔心他不學好,所以想為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面壁思過,好好反省。
找了半年,實在找不到好的地方,後來老身突發奇想,既然找不到,何不自己創造一個,于是老身就開辟了一個黑暗云崖,作為給他面壁思過的地方。
但我想想,他一個人在里面也未必就好,于是,我又找了些從古到今,最為凶險該死的凶獸惡徒,將他們也流放到這里來,上古時期的無足巨龜,我開始也認為其性必烈,也把它弄到了這里來。
這樣一來,人獸一多,我怕沒人管理,就……
又創造出了黑石頭一號,讓它在這里做接待,也算是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想這樣過個五六千年,什麼脾氣都應該磨滅了吧,七千多年一過,我就想來看看,哪里知道會出現這種局面,唉。還是當初的決定錯了,應該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嚴加管教的。”
可憐天下長者心,李春生心中歎息了一聲,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二女安危,所以問道:“那萬惡深淵是不是也是聖母一手創造的啊?”
“當然了,萬惡深淵不過是黑暗云崖的一個組成部分,黑暗云崖里有了那麼多凶獸,難免爭奪撕殺,死後我怕它們鬼魂無處去,就造了萬惡深淵收容它們的鬼魂,不過你不用擔心,萬惡深淵里的鬼魂雖然可怕,但是和閻羅地府的鬼魂卻有不同,它們只能勾魂,不能傷人,你的兩個朋友的肉身它們是不能動的,絲毫不會受到傷害,而她們兩都服用過九轉菩提蓮子,魂自然也是勾不出來的,只不過……”烏靈聖母猶豫道。
“只不過什麼?”李春生本來越聽越高興,被烏靈聖母一個‘只不過’嚇出一身冷汗。
“只不過萬惡深淵是一個至陰至寒之地,活人到了那里,就算不被勾走魂魄,也恐怕會有陰毒入侵,傷人心脈,在下面越久越危險。”
李春生擔憂道:“那黑石頭一號下去會不會被寒氣所傷,上不來了呢?”
烏靈聖母淡淡一笑:“那到不會,黑石頭一號以石頭為心,無魂無魄,在深淵里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對了,你和兩位朋友怎麼來到這里的啊,黑暗云崖是我創造,除我和兩個弟子外,恐怕沒有第四人知道了吧。”
李春生將自己為什麼進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告訴了烏靈聖母。
烏靈聖母聽著時不時擰眉,聽完後才說道:“這樣看來,這七千多年來,已經有很多外人知道黑暗云崖的入口,想利用黑暗云崖里的危險除掉別人,這樣的話,黑暗云崖的存在反而是一種危害了。
李春生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烏靈聖母道:“對了,聖母,你剛才怎麼知道白雪梅兮華服用過九轉菩提蓮子呢?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沒人知道啊。”
烏靈聖母呵呵笑道:“我早已經是仙家之身,這點小事情如果都不知道,那還了得。”
正在說時,黑石頭一號帶著二女,坐在竹葉上從深淵底上來了。
李春生忙將二女扶了下來,只見二女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叫了半天沒一點反應,伸手在二女鼻孔處一搭,氣若游絲,李春生忙探入懷中,取出兩顆舉轉菩提蓮子,想送入二女口中,但二女牙關緊咬,蓮子也送不入口。
烏靈聖母走過來道:“先不忙,這九轉菩提蓮子雖是聖品,但是體質太過虛弱,反到禁受不起,讓我先看看。”
烏靈聖母把了把二女的脈息,歎……
道:“二女受了我那劣徒一記霹靂震天掌,震傷經脈,傷及心肺,落入深淵之後,又受了陰寒之毒的侵蝕,深淵下一些魂魄也隨傷處深入心脈,醫治比我預料的要棘手得多啊,要想醫治她們二人的傷,就要分兩步辦。”
李春生急忙問道:“聖母請說,需要我做什麼,聖母盡管吩咐就是。”
烏靈聖母點點頭道:“第一,要想驅除二女身體里的陰寒之毒和一些萬惡深淵中的魂魄,只有毀掉黑暗云崖,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只要黑暗云崖不在了,萬惡深淵也就隨之消失,那麼萬惡深淵里的鬼魂也就灰飛煙滅,二女身體里的寒毒陰自然就去了。毀滅黑暗云崖是治好二女的一個大關鍵,我想交給你去辦,可否救活二女就看你了。”
黑石頭一號聽烏靈聖母說要摧毀黑暗云崖,身子一顫,但是烏靈聖母和李春生都一心關心二女,始終沒有注意到它的表情。
李春生指指自己的鼻梁:“交給我?!”
“不錯,你是最好人選,本來我是創立的人,應該由我去的,這也是我種的苦果,自做自收,但是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留下了感情,現在要毀去,實在不忍心,只好交給你了。”
“我能行嗎?”
“行,一定行。”
“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就是,陰魂可以立刻驅除,但是寒毒卻需要慢慢調養,老身希望能把她們兩帶回山烏靈山調養,其實這也是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我老了,想將二女收為關門弟子,這次劣徒逃出黑暗云崖,以後必定會在修真界掀起一真軒然大波,想早做提防,授二女本門武功,好讓那劣徒也有所顧忌,但要和你分別一段時間,你可舍得?”
李春生臉上一窘,卻是由心里歡喜,道:“這是她們修來的福分,能拜在聖母門下,白雪梅兮華她們二人如果知道,也必然欣喜,弟子先待為拜過師傅先,待二女醒來她們自己再拜吧。”說罷,撲通一聲跪下,在地上磕了九個拜師響頭,烏靈聖母笑呵呵的扶起李春生。
自古以來,代師擇徒的有之,但著代徒拜師,或許就不多見了。
黑石頭一號在一旁也喜笑道:“恭喜師傅又收了兩個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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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1:0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四章 破碎虛空
李春生代二女拜師完畢,又問道。
“對了,聖母,我還不知道怎麼破碎黑暗云崖呢?”
“你進來的入口,在那里你可否還記得哪里霹靂閃電最密集?”
李春生回憶起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那個形狀像蜘蛛網一樣的地方啊?”
“不錯,可是那不是蜘蛛網,是暗力八卦陣,黑暗云崖能夠聚風藏電,引雷發水,全靠那個暗力八卦陣,所以那里是黑暗云崖里力量最強大的地方,如果把那里摧毀了,整個黑暗云崖也就算完結了。我怕有人在那里搞破壞,所以我一直讓黑石頭一號在那里迎接新囚徒,其實另一方面就是暗中觀察暗力八卦的周邊情況,你只要把暗力八卦陣給毀了,就大功告成了。
當初,老身一直為創造了一個黑暗云崖而沾沾自喜,想不到卻害了自己的得意弟子,還留下一個被人利用的混沌空間,險些送了無辜之人性命,黑暗云崖留著也是禍害,所以趁著個機會毀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是事。
你去把暗力八卦陣給毀了,黑暗云崖也就沒了,算是給無辜的人一個交代,也算是替我完成了一樁心事。
不過暗力八卦陣是我當年的得意之作,你要想摧毀恐怕還有些難度,我這里有一個無形珠。
這珠子有一樣好處,就是它的韌力之強,天下至堅至利之物所不能摧,而且是隨外力而任意變形,能大能小,能展能縮,外力加與它多少力道,它就反彈出多少力道,所以取名無形珠。
是我平生最愛之物,以前和我出生入死,不少大陣仗全賴它的幫助,這一萬年來卻再也沒用上,珠子也蒙塵了,現在就送給你吧,讓它助你一臂之力,和你同放光芒吧。”烏靈聖母拿出一顆龍眼大小的淡黃色珠子,璀璨發光,光彩眩目,令人不可逼視。
李春生滿心歡喜,雙手接過:“多謝聖母。”
觸摸到珠子,手感極好,如觸處子的肌膚,圓潤光滑,無形珠上一股淡淡的溫暖從指間湧進心田,流遍全身,那是一種特別的溫柔所產生的,李春生拿著珠子,心中無比受用。
用手中輕輕一捏,無形珠軟綿綿的居然隨著手捏的程度在發生變形,略一松手,無形珠又回到原來的形狀。
李春生捏著好玩,手中不覺加了幾分力氣,隨意捏起來,無形珠哇哇的哭了出來,聲音嬌好,如是黃鶯鳴叫。
李春生嚇了一跳,忙住了手。
烏靈聖母不覺莞爾道:“這無形珠最是有靈性,如果是有敵意的力道,即使在強,它也不會低頭,但是,如果是它的主人或者朋友捉弄它,隨意捏它,它就會像姑娘撒嬌一樣哭起來。”
李春生被道破心思,臉上一紅,撫著無形珠,訕訕道:“果然是靈物啊,走,隨我去破碎虛空。”
李春生又想到了什麼,道:“聖母,這里有兩顆蓮子等……
二女腥後,你給她們服用,以助其恢複體力,剩下三顆,就送給聖母,或許聖母以後有用得著也不一定。”
烏靈聖母見李春生手掌心的九轉菩提蓮子金光閃閃,異香撲碧,不忍拒絕,點頭接過道:“也好,難得你一片苦心,我就收下了,雖然說我未必用得著,但也不忍心拂你一片好意。
嗯,事宜速不宜遲,免得二女病情加重,你快去吧,你只管去破碎了這里,我也就直接帶著二女回山了,以後時機到來,我會讓她們下山找你,一切不必記掛。”烏靈聖母又轉頭對黑石頭一號說道,“一號,這黑暗云崖也就快消失了,你隨為師回山去吧。”
黑石頭一號緩緩跪下,叩了三叩,方道:“師傅恕罪,弟子不想隨您老人家回去。”
李春生正准備去黑暗云崖的出口,聽了這話,也不禁一愣,腳再也挪不動。
烏靈聖母聞言也是一驚:“為什麼?現在黑暗云崖里已經成了是非之地,況且你大師兄走了,巨龜也去仙界報道了,剩下一些凶獸,那也是死有余辜的,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
“師傅恕罪,弟子不肖,弟子本是師傅一手創造出來的,完全是因為黑暗云崖的存在而存在,完全是因為大師兄的存在而存在,現在,大師兄走了,黑暗云崖也快要走到盡頭了,弟子不過是一個多余的人了。
而且,我和大師兄相處了七千多年,大師兄沒有改過,我這個作師弟的也不能完全推卸責任。”
烏靈聖母淒然道:“外面的世界比黑暗云崖精彩,為師的烏靈山更是修真聖地,你應該去外面走走才好,為師也覺得對不住你,這七千多年,叫你日日夜夜守著你大師兄,卻苦了你,為師心里也很內疚很難受,現在你隨為師出去,為師自然不會委屈了你。”
黑石頭一號淚流滿面:“師傅您老人家誤會了,弟子並沒有責怪師傅的意思,只是弟子這一生,生于斯,長于斯,弟子的全部記憶都是關于黑暗云崖的,弟子的世界就只有黑暗云崖那麼大,我的精神、我的肉體,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黑暗云崖融為一體,我是屬于黑暗云崖的,黑暗云崖也是屬于我的,我因黑暗云崖而生,也就應該因黑暗云崖而亡,這是我的命,請師傅成全。
只恨不能在師傅身邊伺候您老人家,心中不安,所幸師傅已經將白雪梅兮華二女收歸門下,可以代我伺候師傅,弟子就算死也放心了。”
烏靈聖母眼望著天,不想讓眼淚流下來,或者是不想讓人看見已是仙家之體,六根清淨的她在流淚:“既然一號你心意已決,為師又怎能不成全你,只恨為師當初一念之差,才種下今日的苦果,為師也是該嘗嘗其中滋味的時候了。”
“春生,你就按原來的計劃去執行吧。”烏靈聖母揮揮手示……
意李春生快去。
李春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弟子願帶李公子前往。”黑石頭一號請求道。
烏靈聖母揮揮手,以示同意。
“弟子不孝,就此拜別師傅,請師傅保重。再受弟子一拜。”說罷,又磕了三個響頭。
“李公子,我們這邊走。”
“你……”李春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公子不需再勸,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歸宿,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選擇,有些時候,死了並不痛苦,活著不見得快樂,至少一個石頭心的人是這樣的。”
“……”李春生黯然:“不,你不是石頭心,你有一顆很善良的心。”
“這就是暗力八卦陣。”黑石頭一號指著李春生三人進來時,被雷劈的地方道。
一個四四方方,大約有兩三百米長寬的方形平台,出現在李春生眼前,黑云壓頂,雷鳴閃電,在方陣上空耀武揚威,風流湧動,從方陣中的一個洞穴升起,成龍卷風一樣迅速向四周吹散,充斥到黑暗云崖的每個角落。
閃電劈下,被方陣所引導,劈在周邊的石頭上,頓時聲勢驚天,碎石飛濺,四周下起一陣石雨來。
李春生看著心頭發毛,活生生的人進到陣中,還能經受得住,問黑石頭一號:“我需要進陣把暗力八卦陣打破?”
“嗯,別無它法。”
李春生本來有些猶豫畏懼,想到白雪梅兮華為自己才落得這般地步,心中歉疚之情油然而生,拿出無形珠:“好,我去了。”
李春生將無形珠往空中一拋,自己進了陣中,坐了下來,無形珠感受到強大外力,突然變成一個平面,如傘一樣撐在李春生頭頂。
李春生一入陣中,就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壓的李春生幾乎透不過氣來,體內真氣受此一逼,本能發出應變。
嘩啦啦
轟
閃電破空而下,在李春生周圍爆開。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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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1:3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五章 真訣入腦
李春生一入暗力八卦陣,就感到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向自己壓過來,像無形的山,壓在身上。
暗力八卦陣同時也感受到有外界不相干的力量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自然生出新力要挽回原來的平衡局勢。
雷鳴閃電被陣形中的不平衡的力量吸引,天空中金龍亂舞,雷音轟鳴,霹靂啪啦,向暗力八卦陣中劈下來。
這時,李春生頭頂的無形珠也發起了防禦之勢,一道閃電嘩啦啦劈到無形珠上,無形珠全身一顫,即而反射出一道白光,將射過來的閃電向閃電劈下來的地方反劈回去,閃電被反劈空中,自然是什麼也劈不到的了。
因為有時,天空是空的。
李春生心中默念,龍鳳雙元神被李呼喚出竅,遇到強大外力,兩個元神從人形一下子變會本體,一龍一鳳,左右護著李春生,龍鳳其鳴,張口吞噬著陣中的靈氣,李春生的壓力著才減輕了些。
龍鳳元神在暗力八卦陣中,居然並不十分害怕,相反的,反而有些開心,似乎在李春生體內被壓抑的太久了,被李春生一召喚到體外,龍鳳就開始圍繞著李春生盤旋,還不時發出龍鳳和鳴的聲音。
雷鳴之聲被龍鳳和鳴的聲音給壓了下去,對李春生的壓力也漸漸減少。
李春生四周的危險都被三物給擋住了,他就有時間去震碎暗力八卦陣了,找了個看起來比較脆弱網狀中心的地方,忙運氣丹田,一掌打在陣地上,卻紋絲不動,手掌反到受了自己巨大的回挫力,火燎刀砍一般的痛,李春生如是試了幾掌,都是無效。
李春生十來掌之後,掌掌都是真氣凝聚,全力而發,時間一久,渾身像散了架,兩手變得酸軟無力。
李春生突然心生一記,見四周的強大力量被龍鳳元神和無形珠擋住了,只剩下四周較弱的真氣在李春生身旁湧動,這極好的吸呐機會。
再者,如果能將暗力八卦陣中的靈力全部吸收,那麼暗力八卦陣就可能會和外界隔絕,從而暗力八卦陣就形成一個普通的事物。
而且現在李春生功力消耗過度,很需要吸食真氣一補充自己體內不足,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練石心經》心法在體內運行一周天,一個太極出現在暗力八卦陣中,陣中的真氣不斷從太極的兩個點奔流而進,送入李春生體內……
李春生運用《煉石心經》,頭上一出現太極,暗力八卦陣中的情景頓時發生了變化。
暗力八卦陣本就是吸引天地威力與陣中,好借力生生力,形成黑暗云崖無窮無盡的動力,使黑暗云崖的雷鳴閃電永無休止,日夜不停。
而李春生的《煉石心經》和暗力八卦陣的原理相同,也是的吸引外界真氣靈力,引入自己體內,然後化為己用,以增強自己修為。
李春生萬萬沒有想到暗力八卦陣和《煉石心經》有異……
曲同工之妙,兩者殊途同歸,結合在一起,其吸引力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發生的事情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李春生真氣一動,引得上空的閃電霹靂變得強大無比,霸道凌厲,劈落的速度也變得迅捷無侖。
只見空中白光交織,縱橫交錯,在空中飛來閃去,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
無形珠似乎也被這樣強勁猛烈的閃電所嚇住,在李春生頭頂不停轉動。
霹靂啪啦聲不斷在耳朵旁響起,連成一片,讓人覺得那不是打雷閃電,而是仿佛天要塌了。
龍鳳和鳴的聲音也逐漸被轟隆隆的雷聲遏止,被強大的聲音所覆蓋住了,湮沒難聞,只是龍鳳飛翔的速度在不停加快。
突然,閃電交織的白光凝結成一片,像一柄巨大無比的鋼刀,向暗力八卦陣砍來。
凝閃電為刀,以黑暗云崖為砧板,而暗力八卦陣就成了魚肉。
轟轟。
刀光般的閃電劈在無形珠上,無形珠猛地顫抖一下,巨大的回挫里使無形珠向李春生頭頂壓下來,堪堪碰到李春生的頭頂,然後才迅速上升,返回原來的高度,將閃電又反射了回去。
就在無形珠受閃電一擊,碰到李春生頭頂時,李春生已經受了閃電一擊,雖然那閃電是擊在無形珠上,然後通過無形珠回挫之力傳到李春生頭頂,威力已經大減。
雖然如此,其威力依然不容小覷,被閃電劈中的刹那,李春生的意識完全沒了,腦子突然就短路了似的,沒了知覺。
李春生沒了知覺,但是李春生懷里的《補天真訣》寶典卻在那一刹那突然有了知覺。
寶典突然活了起來,從李春生懷里噗的一下飛了出來,整本書變的火紅,寶典在李春生眼前自動打開,翻開在第一頁,然後迅速朝後翻去,一會兒功夫,就全部翻完了。
而書頁上的每一個字符就像燃燒的火焰,強烈的刺激著李春生的眼睛。
在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天雷劈的魂飛魄散,尸骨無存的情況下,李春生哪里還有心情看書,就算看了,又哪里還記得住,即使這不是一本普通的書,而是修真人夢寐以求的《補天真訣》,可是比起性命來,還是性命更可貴的。
所以,李春生只看到寶典從自己懷里飛出來,火焰般的字符燃燒著自己的眼睛,卻絲毫沒有考慮那些字符是什麼意思。
但是,奇怪的是,在火焰燃燒字符的同時,也在燃燒李春生的眼睛,而在燃燒李春生眼睛的同時,腦子里也似乎被燃燒過,留下一串串字符一樣的痕跡,一個個清晰的映在腦海里。
寶典上的火漸漸熄滅,寶典自動翻到最後一頁,《補天真訣》四字被狠狠的印在頭腦中,等這四字進入李春生腦子後,寶典一片空白,這樣在李春生眼前停留了片刻。
李春生感覺腦子里有一串一串的字符在被烤烙在自己……
每一個細胞上,每個細胞熱的難受,字符很有一種脫口而出的沖動。
這時,空白的寶典在李春生眼前一晃動,像一塊冷冷的冰,像冰放在烙鐵上,吸引李春生釋放細胞上的熱量。
李春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脫口而出的沖動,但是,脫口而出的不是他的口,而是他的眼睛,眼睛看著空白的寶典,眼光所到之處,寶典上就發出哧哧之聲。
聲音響起的同時,白煙跟著冒起,腦海里燃燒的字符傳遞到眼睛,然後在空白的寶典首頁上烙出《補天真訣》四字,寶典一頁頁自動翻過,眼睛中燃燒的字符就哧哧不斷的烙在紙上,空白的寶典又出現一行行的字,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烙完,李春生一陣輕松,腦子里的字符已經沒有了燃燒的熱烈,但是字符卻更加清晰可見。
一部完整的《補天真訣》就完全記在了李春生腦子了。
女媧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留傳下來的寶典居然是這樣被第一個學習的人記住的。這個記憶的描寫用文字陳述難免費時,但在動作起來也不過就是閃電與閃電之間的一個小間隔。
幸好無形珠幫了自己大忙,搭檔住了閃電之威,龍鳳在李春生身旁,聲聲和鳴,消解雷鳴的震懾,李春生在陣中才游刃有余。
看到無形珠這般輕松就把閃電搞定了,李春生突然心生一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法豈不是很好。
李春生一有妙計,馬上運起真氣,頭腦中自然想起《補天真訣》上有一逆轉訣,手指一曲,對准變得很龐大的無形珠,念念有辭:轉。
頭頂的無形珠,受到李春生引力,略微將其改變了一下角度,從原來的平放在頭頂,變成八十度的角擋在自己面前,兩道閃電同時閃過,嘩啦啦一聲巨響,劈在無形珠上,無形珠將閃電一反,但是成八十度角的無形珠反射回去的閃電都打在了暗力八卦陣中。
轟。
一聲炸響,暗力八卦陣被閃電擊中,劈了個希巴爛……
暗力八卦陣中巨大的力量漸漸消失……
這時,黑石頭一號的頭部開始慢慢沙化,黑色細沙從它頭頂簌簌而下。
李春生看到一號時,他正舉著手朝李春生緩緩揮手,舉起的手也慢慢沙化,李春生視線一陣模糊,涼涼的液體從眼睛里流下來……
轟。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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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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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1:5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六章 想不到吧
只聽地動山搖,一聲巨響之後,李春生腦中一片眩暈,刹那間完全進入了一片黑暗,片刻之後,一道刺目的光照射進李春生的眼睛。
李春生在黑暗云崖呆得久了,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反是一出黑暗云崖,外面光線大亮,白的耀眼,眼睛一陣痛脹,令人難受。
“大,大,我買大。”
“小,小,我開小。”
“快開,快開。”
賭徒們的超大音量從門縫里穿進來。
李春生不看也知道,自己已經穩穩的站在賭坊的那個小房間里,和第一次進來不同的是,第一次一踏進這個小房間的門,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了自己去另外一個地方,現在,這間房子和任何普通的房子沒有區別了,只是一間普通的小房子,再也不是什麼通往黑暗云崖的離虛之門了。
“走,快走,這次看誰能幫得了你,不愧是豆腐西施啊,果然有幾分姿色,難怪我們周老大會不惜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啊,啊?!”
“推,推你個死人頭啊,老娘自己不會走嘛。”
這聲音李春生一聽就聽出來了,正是豆腐西施軟得滴水的聲音,生起氣來更添嬌軟。
李春生等聲音稍微遠去,才若無其事的跨出小房間,四周看了看,賭局依然一副接著一副,叫喝聲依然是一聲接著一聲,但是面孔卻變了,有很多已經不是上次看到的了,有了很多新面孔,雖然老面孔依然有幾個存在——顯然那些都是真的賭鬼,每天的常客。
李春生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云崖里面呆了多久。
順著剛才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幾個嘍羅帶著豆腐西施去了二樓,李春生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哈哈,美人,你終究還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個人哈哈奸笑道,正是周大蟲,“當初你如果乖乖的順從了我,今天你已經在我周府吃香的喝辣的,呼奴使婢,可是你不識抬舉,才吃了這麼多苦頭的,嘿嘿。”
“我呸,老娘還是第一次見過你這麼卑鄙齷齪的人。”豆腐西施恨恨的道,“要老娘答應,你下輩子吧。”
李春生將窗戶用手指捅了個洞,從里面看過去,豆腐西施站在當中,和周大蟲並排坐的還有一人,是一個禿子,鷹勾鼻子幾乎可以勾住一個籃子。
這人從豆腐西施進來到現在,始終沒有看她一眼,只抬頭看著天花板,這時冷冷的道:
“哼,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真丟禿鷹的臉。”
周大蟲對那自稱禿鷹的人想是極畏懼,聽到著話之後,馬上站起來,走到豆腐西施跟前。
啪。
一巴掌將豆腐西施扇倒在地,粉嫩的左臉蛋頓時高高腫起,一絲血跡從嘴角滲出。
“賤人,別以為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你要死要活自己選吧。”
“好了,我來不是……
看你怎樣打女人的,要收拾女人你回家收拾去,我在這里也完成任務了。
白雪和梅兮華那兩個叛徒,還有那個殺傷我門青木堂的李春生,都被送進了黑暗云崖,和那些凶獸為伴,想必現在連白骨都找不到了,我也要回去複命了。
這次能把他們引進離虛之門,你功不可沒,我回去一定會向門主如實稟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禿鷹冷傲的說道。
周大蟲喜道:“多謝王堂主栽培,小人之所以能把他們三人引入離虛之門全賴堂主之福,我不過是跑個腿而已,這都是應該的,哪有什麼功勞,堂主言重了。”
那禿頭模樣,自稱禿鷹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百獸門成木玉堂堂主禿鷹刁四。
“嘿嘿,你這到不用妄自菲薄,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不會和你搶。”
“是,是,以後還請堂主多多提拔提拔,小的感激不盡。”周大蟲說時,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小盒遞到禿鷹面前,“堂主對小的如此栽培,小的無以為報,這里有六顆龍虎丹,一顆龍虎丹略微可以增加五六年功力,區區薄禮,希望堂主能笑納。”
禿鷹接過道:“難得你考慮如此周到,這份孝敬之心我收下就是,以後做事多用心,門主自然不會虧待于你,我來這里就只是讓白雪她們三人消失,至于這個女人,你自己想辦法好了,我也該走了。”
禿鷹說完就准備起身要走。
“你們說什麼,那三個人都死了?”豆腐西施說的三個人顯然是指李春生三人。
周大蟲得意笑道:“怎麼,你還認為他們能幫得了你,告訴你,你就打錯主意了,他們不過是過客,想讓三個過客在這里的人為你撐腰,怎麼可能,強龍還斗不過地頭蛇呢,我就算一時吃了虧,他們也總會有走的一天,總庇護不了你一輩子,等他們走了,你還不是乖乖的要落在我手里,吃的苦頭還不是更多,啊,哈哈。
況且,他們算什麼東西,別說龍了,蚯蚓都不是,我不過是讓他們故意囂張一下而已,百獸門的虎須也是他們捋得的麼,他們的一舉一動,從出大荒山出來就一直落在百獸門的掌握之中,為故意引他們自己送進離虛之門,我才演了這次苦肉計,你真的以為我不是那兩個黃毛丫頭的對手嗎,那你就錯了。
我實話告訴你,他們當初就是不出手,也是必死無疑,得罪了百獸門,就不會有好果子吃,不過也得謝謝你啊,沒有你的幫忙,或許我們的計劃沒有這麼快就得逞。”
周大蟲說完,和禿鷹仰天大笑。
豆腐西施沖上去,一巴掌向周大蟲扇過去,被他一手抓住,只聽得骨骼咯咯做響,豆腐西施險些痛暈過去。
嘎吱。
門應聲而開。
李春生緩步走了進來,笑呵呵地看著房間里的人:
“大家好啊,又見面了,想不……
到吧,遺憾的很,這一次讓你們計劃落空了。”
禿鷹和周大蟲臉色變了。
周大蟲聲音有些發抖:“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我親眼看到你進了離虛之門,怎麼還能活著出來?”
李春生呵呵笑道:“沒辦法,強龍雖然不斗地頭蛇,但地頭蛇有些時候卻怕蚯蚓,我這條蚯蚓進了黑暗云崖之後,那里的地頭蛇都怕了,只好把我乖乖送了回來,不知道你這條地頭蛇現在怕不怕蚯蚓?上回放你一馬,今天看你是否還這麼幸運。”
“給我上啊。”周大蟲看到原先那幾個跟他的跟班都嚇愣在那里,命令道。
李春生看也沒看他們,真氣凝聚,手中一個光球打出,四散爆炸開來,朝四面八方湧去,打在那些將要沖過來的跟班身上,一下子,房間里就躺下了七八個,這幾個跟班的本來就只是街頭混混,沒有什麼修為,如何經受的住李春生一擊,只剩下禿鷹和周大蟲兩人。
李春生也不答話,左手一揮,一個光球運于手掌,向禿鷹周大蟲二人擊去,周大蟲未待球至,將豆腐西施一推,自己向後急急躍去,躲在禿鷹身後。
禿鷹見光球來的迅速,也無暇顧及其它,雙手一探,出手如爪,向光球爪過去,身形過處,似一只老大的蒼鷹掠過,雙爪之上,也運起一道深橙色保護屏。
咚
李春生和禿鷹雙方手一接手,各自都是一驚,光球已經突破了保護屏,砰的一聲打在禿鷹身上,禿鷹像離枝的樹葉,輕飄飄向後落去,砰的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周大蟲見禿鷹一招就敗在李春手下,心下駭然,也不去扶禿鷹,轉身就想從窗戶溜走。
禿鷹拿起剛才周大蟲送與他的龍虎丹盒,猛力擲了過去,正中周大蟲後腦勺,周大蟲還未爬出窗戶,一點冤魂已經之奔森羅殿去。
禿鷹咬著牙勉強站起,淒然道:“沒用的東西,臨陣脫逃,留你何用,姓李的,來,我們在拼個你死我活。”
“哼,勝負以分,你還是走吧,麻煩你傳個話,以後我會到百獸門討教你們門主的高招,希望到時能見到人,如果讓我知道還有百獸門的人在***城來擾亂百姓,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李春生說完,徑直下樓去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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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2:24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七章 你脫不脫
“客官,里邊請,要吃點什麼?”一個李春生似要入店,忙過來招呼,把他帶到二樓一乾淨雅座上。
“小二,給我上幾樣特色小菜,來幾個時興水果,再來一壺好酒。”李春生從賭坊出來,已經有些餓了。
“好勒,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客官先喝碗茶。”店小二利索取下搭在肩膀上的白察巾,象征性地把李春生面前的桌位擦了擦,倒上一碗茶,這才退下。
李春生從窗戶看出去,一片綠竹郁郁蔥蔥,涼意透過窗戶滲進酒樓,酒樓的布置也很別致清雅,都是統一用翠竹為材,也是綠意盎然,這里賣的也只有一種酒——竹葉青。
配上酒樓名字——沁竹坊。
這一切加在一起,果然別有一番韻味。
“客官,您要的酒菜,請慢用。”
肥牦炒響螺而色潤,烤小豬而皮脆,煨果狸則肉紅,碧荷蒸蛋而味醇,再加酒香撲鼻,滿眼春色,令人食欲大開。
李春生暫時且享受著這無邊的愜意,美中不足者,身邊白雪,梅兮華不在,不然笑話不斷,佳肴當前,美人相伴,人生快意莫過如此。
李春生舉著筷子怔怔出神。
這時,一個小叫花子上了樓來,徑直向李春生的座位過來,也不用李春生招呼,自己毫不客氣的坐在李春生對面。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來的,衣裳破破爛爛,滿懶泥垢,店小二怎麼就沒攔阻,居然讓他跑到二樓雅座上來。
小叫化身才瘦小,比李春生整整矮了一個頭,漆黑的手指在鼻子上揉了揉,伸出去就抓一塊果狸肉,大嚼起來,嚼肉時,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李春生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邪邪的笑,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喝酒。
李春生不說話,小叫化到是先發話了。
“這位大哥,你說這年頭,同樣是人,咋差別就這麼大哩,你看,你就可以在這里吃著碗里的,喝著杯里的,看著窗外的,陶然自得。我卻只能在外邊看著別人的,讒著嘴里的,餓著肚里的,辛辛苦苦看人眼色乞討過活,有時還要被人拳打腳踢一頓,這樣的日子實在太不公平了,真的叫人沒法過了。”
李春生一樂,道:“依你的看法,怎樣才算公平呢?”
“其實也很簡單,你看著。”
小叫化打了個響指,店小二忙跑了過來,見他那副尊容,也不禁皺了皺眉,他那一身打扮實在和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
但看他大大刺刺的坐在李春生對面,想當然的就認為是李春生的朋友,見李春生如此闊綽,哪里敢得罪。
“這位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小叫化人頗為猥瑣,但是脾氣絕對不猥瑣,毫不客氣的把店小二罵了一通:“廢物,沒看到來人了,也不趕快過來添副碗筷,還有臉問我有什麼吩咐,你的眼睛用來干嗎的。”
顧客就是上帝……
,店小二不敢得罪李春生,只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讓小叫化狐假虎威了一把。
李春生不點破,看看他究竟怎樣收場。
小叫化翹著鼻尖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去把店里什麼好吃的,都給我統統上上來。”
“這……”店小二看著李春生,他知道最後結帳一定還是要落到李春生頭上的,當然要看他臉色,見李春生點點頭,這才去了。
片刻之後,時令小吃,特色菜肴,七碟八碗,將一個桌子擺的滿滿的,足可宴飲一桌子的人。
“小二。”
“在,客官有何吩咐?”
小叫化道:“本來看你這人呆頭呆腦,狗眼看人低,要恨恨教訓一番的,不過念在你還算比較勤快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另外,等我們吃完,這位爺自然會賞你兩辛苦費,到時你把帳目拿來讓他結了就是。”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小二不料自己因禍得福,雖然挨了頓臭罵,但是卻得到了給小費的承諾,自然開心,對著小叫化感謝不斷,卻反而把李春生晾在一邊。
小叫化滿意的道:“不要謝我,掏銀子的主是他,不是我,你要多謝他才是。”
“是,是,多謝客官。”小二如木偶一樣的又對著李春生謝了,弄得李春生哭笑不得。
小叫化從盤子里撕下一片雞腿,旁若無人的吃起來。
“吃,吃,不要客氣。”小叫化在拼命往自己嘴里塞東西的同時,還不忘含糊的招呼李春生。
酒足飯飽,小叫化打了幾個飽嗝,伸了伸懶腰。
“今天吃的不錯,比乞討來的吃的味道好多了,這位兄弟果然是我輩意氣中人,想我們萍水相逢,兄弟能如此肝膽相照,嗯,不錯,我以後日後一定不會忘了大哥的。”
李春生忙不侖不類的雙手抱拳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來請我吃一頓啊,我是吃定你啦,哈哈。”小叫化站起來走之前,將剩下的烤雞全揣進懷里,嘴里刁著一根牙簽,滿意的點頭道。
感情這小叫化是來吃霸王餐的。
“你說什麼?你吃定我了?!”李春生故做吃驚。
“哦,你別誤會,我是說只要我有空,就一定吃你請的啦。”
“哦,好說,好說,只是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小叫化爽快的道:“沒問題,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叫化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人已經在沁竹坊門口了。
“小二,這里二十兩銀子給你,多余的拿去做小費吧。”
李春生付了錢,也跟了出來,走在小叫化身邊道:
“你現在可覺得公平?”
“公平,絕對的公平,這樣的世界才是公平,有錢的人付錢,肚子餓的人填飽肚子,付出勞動的人得到回報,你,我,店小二,各有所得,這才是公平,你覺得……
呢?”小叫化心里卻在暗笑:“冤大頭,被我白吃了一頓,還要充闊佬,唉,這年頭,什麼樣的笨蛋都有,今年特別多。”
“各有所得?”
“沒錯。”
“那我得到什麼了?”
“你啊,你得到的可多了,店小二的感激啊,你付錢助人為樂的快樂心情啊,減少囊中銀子太重的煩惱啊,等等,我們三人中,就你得到最多了,你還不滿足啊,做人可別貪得無厭哦。”小叫化掰著手指頭,將李春生所得一一列舉出來,“你說說看,你得到這麼多了,這還不公平嗎?!”
李春生一本正經的道:“不公平,絕對不公平,這樣我覺得太不公平了。”
小叫化嘻嘻笑道:“那依你的看法,怎樣才算公平呢?”
兩人現在的問話和先前正好反了過來。
“其實很簡單,你想想看,被你剛才那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得到這麼多,付出那麼少,心中很不安,也很慚愧,很想對你在有所補償,你看怎麼樣?”
小叫化沒了到吃了霸王餐還有這等好事,故做同情,深以為然的贊同道:“嗯,說的也是,既然這樣,那你想怎樣補償呢。”
“你看我這種只懂索取,不思回報的人,怎麼可以穿的那麼乾淨。”
小叫化滿意的贊同道:“呵呵,你到是很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的大蛀蟲這樣穿是太浪費了些。”
李春生接著道:“但是你不同啊,你一心考慮別人,助人為樂,怎麼可以穿的那麼寒酸呢。”
小叫化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助人為樂,舍己為人自然不假,不過穿的這麼寒酸,不過是金玉其內,敗絮其外,不像某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表其實也沒什麼關系啦,佛主不是說肉身不過是具臭皮囊嘛。”
李春生忙替他解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表里如一總是好的。”
“嗯,說的也是。”
李春生見目的達到,很是開心的說道:“那太好了,不如我們在這大街上把衣服對換一下,大家都做到表里如一,以減少我的負罪感吧。”
小叫化一愣,忙擺手道:“看在你還有藥可救的分上,這衣服就不用換了,你快走吧。”
李春生卻並不領情:“要換的,要換的,我今天所作所為罪孽深重,不換不足以平民恨,不換不足以容天理,不換不足以……”
小叫化有些生氣,推開李春生道:“好了,好了,我說不用換就不用換了,你還有完沒完。”
李春生居然也一反剛才幡然悔悟,痛心疾首的口吻,獰笑道:“今天,你不脫也得脫,不換也得換,否則可別怪我用強了。”
小叫化這時居然臉色變了,一個汙垢滿面的叫化子的臉色變了,居然也能被看出來,可見他的這一驚嚇著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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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2:5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八章 一頓飯賺了個美女
李春生看到小叫化臉色大變,心中豁亮,突然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看我這記性,像你這樣的大好人,怎麼可以親曆親為呢,脫衣服這種小事,怎麼可以自己動手,來,我幫你。”
李春生說著就要上前脫小叫化的衣服,嚇得小叫化忙雙手抱在胸前,退開幾步:“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要叫了?”
“你叫吧,這里是大街,你一叫就會有很多人圍過來,到時看他們是幫你呢,還是幫我,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小叫化哦。哈哈。”李春生得意的說道,“其實,你又何必大呼小叫呢,不就是換個衣服嘛,又不是雞奸你,莫非——”李春生頓了頓,故意看看四周,這才低聲道,“莫非你——是女的?”
小叫化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當然不關我的事了,只不過嘛,你越神秘就越吊起我的好奇心,我還非要知道你是男是女不可了,如果你不承認,我就把你衣服剝個精光,吊在城們口。”李春生淫笑道。
“你敢!!!”小叫化聲色俱裂,瞪著眼睛怒視著李春生。
“我有什麼不敢的,誰叫你白吃了我一頓啊,白吃也就白吃了,居然還宰的那麼恨,二十兩銀子啊,把我當冤大頭,當冤大頭也就當了,居然還說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嘿嘿,你很損嘛,現在你就乖乖交代吧,不然我剝了你的衣服還要把你當騙子,掛在城門口示眾。”
“哼,我是女的又怎樣,真以為本小姐怕你嗎。”小叫化說話之際,一掌向李春升偷襲過來,一股橙深色光芒顯現在頭頂上,
手掌到處,一股還算凌厲的光箭射向李春生。
李春生呵呵一笑,雙腳移形換位,轉到小叫化身後,伸出右手,迅速在小叫化下巴處一滑而過。
“喲,還是個會家子,怪不得敢出來吃霸王餐,你也看到我的手法了,剛才是摸摸美女的下巴,你要是還不知進退,我可真的要脫你的衣服了,嘿嘿。”李春生一副口水就要流出來的色像。
小叫化一出手,就知道李春生修為比自己厲害不知多少,被他這麼一恐嚇,真的不再輕舉妄動:“男人要有點風度好不好,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小女生呢。”
“呵呵,剛才你可不是小女生啊,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叫化,還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叫化,我能這麼容易就算了嗎,況且我這人最討厭裝風度了,你馬屁拍錯地方了,嘿嘿。”李春生顯然不吃那一套。
“哼,吃都吃了,你要怎麼樣?”
“其實很簡單,剛才你吃的那一頓,花了我二十兩銀子,那可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真心痛啊,你是非還不可的,還有,你指桑罵槐的損我,損壞了我的名聲,加五十兩,和你說了這麼多廢話,加二十兩,陪你說話,站的我腰酸背痛,加……
十兩,其他就什麼亂七八糟的費,少說也的個三四十兩,不過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分上,我也就不和你說多了,你還我一百兩就可以了。”
李春生知道小叫化沒有錢,故意漫天喊價,耍耍她。
“呸,你以為本姑娘是冤大頭啊。”
“你是想做冤大頭呢,還是想被脫光衣服,隨便你自己了。”李春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我沒錢。”小叫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想白吃一頓都那麼難。“
李春生暗暗好笑:“沒錢也沒關系,你可以回去拿啊,你可別告訴我你無家可歸啊。”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拿,你在這里等這。”小叫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李春生知道她是想趁機溜走,不荒不忙道:“我陪你去吧,路上別遇上強盜了。”
“你要不,我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我正懶的走。”李春生洋洋自得道:“不如這樣吧,你可以買身還錢的,正好我缺少一個伺候飲食起居的丫頭,我給你一兩銀子一個月的工資吧,一兩一個月,一百兩銀子就是一百個月,也就八年光陰,你就可以還完了,很快的,如果我滿意的話,年終還給紅包。可能不用八年也不一定,一切看你表現了。”
小叫化只差叫殺了李春生,可是爸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惹惱了他又怕被脫光衣服,急的險些哭出來,最後跺足道:“一個月才一兩銀子啊。”小叫化張大了嘴巴,很吃驚的樣子。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你肯定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大小姐,不知道銀子的難賺啊,也罷,我這個人最下人最好了,就給你二兩一個月好了。”
“十兩。”
“天啊,你真拿我當冤大頭啊,五兩,別討價還價了,你再不肯,我就不要你賣身還錢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叫化當然明白李春生說不要她賣身還錢的弦外之音,氣的直翻白眼:“無賴。”
契約談好,李春生滿意的樂于施舍:“等一下給你做身衣服,看你這樣子,也不像做丫頭的,破破爛爛,男不男女不女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跟我的丫頭。”
“哼。”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剛才沒規定說要我說名字吧。”小叫化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泄。
“當然,當然,你完全有不說的自由,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只好獻丑了,給你取個吧,方便以後我使喚你。嗯,叫什麼好呢?啊狗吧,太吵,啊貓吧,又太媚,傻蛋吧,又太男性化……”李春生低頭做冥思苦想。
小叫化怕李春生真的給自己取名叫啊貓啊狗的,跺腳道:“哼,難聽死了,我有名字,誰要你亂取了。”
李春生故做驚奇道:“哦,你不是不想說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本姑娘喜歡,本姑……
娘喜歡說就說,不喜歡說就不說,你管的著嗎,你聽好了,本姑娘歐陽紫月,那你又叫什麼呢?”
李春生贊道:“嗯,好名字,好名字,姓的好,名更妙。”
歐陽紫月被粗俗的馬屁一贊,也有些得意道:“這還差不多,說到現在,你終于算講了句人話,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有聽過哪個奴才直接叫老爺名字的麼,不過,看你人還勉強不惹人厭的分上告訴你了,聽好了,公子我叫李春生。”
****
李春生帶著歐陽紫月在***城一個衣坊,替她置辦了一身行頭,人頓時變了模樣,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人靠一裝,佛靠金裝。
歐陽紫月脫了那一身乞丐衣裳,換上紫紅色輕紗細花服,脫俗望塵,一洗蓬頭垢面,取而代之的是淡妝輕描,彎彎柳月眉下一雙凝如深秋的潭水,秋波蕩漾,李春生差點叫出來:
美呆了,賺了個下凡仙女來做丫鬟。
李春生心中樂開了花,心想自己一頓飯就賺回來一個美女做丫頭,以後神仙般的日子可有得享受羅。
“紫月,來,來,我後背癢的很,幫我撓撓。”
“我不。”
“嗯?!你要好好把握著賣身還錢的機會啊。”李春生在歐陽紫月不聽話的時候,總拿出這句話,讓她就范,屢試不爽,陰謀頻頻得呈,氣得歐陽紫月在夢里都想把李春生剁成肉泥。
“紫月,我手酸了,幫我揉揉。”
“紫月,今天天氣不錯,陪我到附近逛逛。”
“你好煩耶,哪來這麼多事。”
“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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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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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3:1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四十九章 宇內五鬼
一路行來,歐陽紫月和李春生兩人總是別扭不斷,一個說停,一個偏要再走,李春生開始還用言語唬唬她。
但到後來,兩人相處的久了,摸清了彼此的脾性,歐陽紫月知道李春生雖然有些乖張邪氣,但是絕對不邪惡,甚至有時還有些可愛,知道那些話只是嚇唬並不會有什麼實際結果,都是聞雷聲,而不見雨點的,歐陽紫月膽子越來越大,兩人一路上總是爭吵拌嘴。
李春生到也樂得有人和自己拌嘴,旅途少了寂寞。
一日,兩人正山林間行著,姑射玄鳴經突然振動起來,還發出滴滴的響聲,李春生掏出一看,玄鏡中一個箭頭指向遠處一林子。
歐陽紫月不識得玄鏡,探頭過來看了半天,不禁問道:“咦,這是什麼鏡子,不但有聲音還有箭頭指示。”
“嘿嘿,想知道啊,不告訴你。”李春生有心要氣歐陽紫月,只顧順著箭頭方向走過去,走了三五百步,一個拐彎,眼前現出一個山洞來。
李春生在洞外觀望了一陣,才小心翼翼進到洞中,歐陽紫月忍不住好奇,跟在後面。
一進洞中,一股寒氣直侵人脈,全身雞皮疙瘩猛的豎起,歐陽紫月心中害怕,手自然的拉住李春生衣角,有些瑟瑟發抖。
李春生心中暗道:“小妮子也有害怕的時候。”
李春生心中如是想著,卻任由歐陽紫月抓著自己衣角,在洞中摸索了數十步,洞由小漸大,眼前豁然一亮,寒氣更盛。
李春生放眼看去,滿洞借是劍器,少說也有上千把,大小長短不一,森然羅列,洞中蛛絲塵網遍步,看來多是廢棄已久的山洞。
在一個兵器架上拿出一把劍看了看,劍身白如秋霜,鋒芒銳利,隨手一揮,向石洞的一個突出的尖角砍去,石頭應聲而斷。
這些寶劍雖無造世那般神異靈妙,卻也是難得的寶劍,便全部收歸鏡中,又在一把劍後發現了一個石盒,卻是一本劍術秘笈《萬劍齊飛譜》。
李春生將書細細的翻了一遍,每看一頁,密笈上的字跡就消失一頁,看完了,密笈也就成了一本空白的書。
歐陽紫月看得奇怪:“咦,你會變魔術啊,這字怎麼讓你消除掉的?”
李春生自從上回破碎虛空,在黑暗云崖暗力八卦陣中,經霹靂劈過,受霹靂之威,無意學記住了《補天真訣》,將霹靂閃電之威全轉變為自己的瞬間記憶之術,雖不是他從心里而會的,卻是自然而然,有觸即發的,但他卻不明其理,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剛才書上看的東西,怎麼就突然全進了我腦子里,我也很奇怪?!”
歐陽紫月以為他有意賣弄,撇撇嘴,不屑道:“切,能記就很了不起麼,不就是腦子里多裝幾本書啊,什麼了不起。還有啊,怎麼你們男人都這樣,成天想著煉道修真,見有寶貝……
,撿撿也就算了,有時居然還會搶,真無聊。”
歐陽紫月剛才害怕全是因為洞中的寶劍的寒氣激發,現在才舒了口氣,馬上放開抓住李春生衣角的手,不失時機的奚落李春生。
“唉,怎麼女人都這樣,整天無所事事,遇到寶貝,沒實力搶也就算了,居然白撿都不撿,真傻逼。”李春生毫不客氣的回敬。
“哼,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無欲無求,女人多了一定天下太平。”
“可你也別忘了,自古紅顏內多禍水,女人多了太平是不一定的,可是女人多了,有一樣東西是絕對少不了的。”
“什麼?”歐陽紫月好奇道。
“鴨糞。”
李春生不等歐陽紫月明白過來,又接道:“都說女人是鴨子,一個女人就等于一千只鴨子,女人多了,鴨糞自然不會少羅。”
歐陽紫月發現被戲弄,揮了拳頭就往李春生沖去,咬牙道:“你找死。”
李春生見背後拳頭呼呼,忙朝洞外跑去:“唉,沒辦法,和女人在一起,想不找屎(死)都難啊。”
“是男人就不要跑!”
“是女人就不要追!”
兩人嘻嘻鬧鬧追逐著出了山洞。
****
兩人在你追我逐,玩的盡興的時候,山洞旁的柳樹林子里,五個長相古怪的人從林子的另一邊向山洞走來。
一個苦瓜臉拉的比馬臉還長的家伙問道:“惡心鬼,你說山多林密,天大地廣,我們去哪里找啊?”
“廢話,當然是去找的到的地方找了,難道還跑去找不到的地方找啊,說你沒腦子還不信,難怪整天倒黴,叫你倒黴鬼一點沒冤枉你。”被叫做惡心鬼的那人,伸手狠狠的給了苦瓜臉一個爆栗,說出一句等于完全沒說的廢話。
被叫做倒黴鬼的那人不干了:“惡心鬼,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叫倒黴鬼不是因為我倒黴,而是因為我運氣實在太好,鴻運高照,別人都眼紅妒忌,才給我這個綽號,是想讓我倒黴一點,可是事與願違,我被越叫越旺,擋都擋不住,這能怪誰啊,只能怪咱們娘把生我們五人的時候,把運氣全給了我。而且別人叫我倒黴鬼是因為別人遇到我想不倒黴都難的緣故,這些,你們是羨慕不來的。”
“惡心鬼不愧是惡心鬼,惡心的太有水准了,哈哈。”一個圓滾滾的臉在四人面前晃來晃去,開心大笑,臉皺成一個球,“倒黴鬼雖然倒黴了些,不過也不要緊,一切只要開心就好,倒黴的事對別人來說,也許一樣另人開心的。哈哈”
“開心鬼,你就少兩頭裝好人,你開心過?鬼信,我們五兄弟,最不開心的可能就是你了,只不過讓你張了一張皮球似的臉,即使不開心也看不出來而已,你要是開心,皮球也會傷心了。”
“哈哈,我不開心誰開心,至少我笑的就比你們四個加起來都要多,笑的……
最多的人,當然是最開心的了,刻薄鬼,你就少刻薄些,或許還能不太令人討厭。”皮球臉又把臉笑成了一團,雖然他不笑,卻真的像在笑一樣。
“別那麼多廢話,我們是出來找人,不是說話的,省點力氣找人吧。”一個臉上舍不的多長一點肉的家伙小聲道。
“小氣鬼就是小氣鬼,說話的力氣都要省,你從娘胎開始省到現在,可是又省下什麼呢,全生上下,除了骨頭就是皮,雖然一毛不拔,可是毛比別人都少,還有臉說。”刻薄鬼接反駁道。
“我毛少關你屁事?就你那刻薄樣,毛多有什麼用。”小氣鬼恨恨的接道。
“你們別吵了,吵死人了,這里我是老大,當然我說了算,誰叫我比你們早出生呢。”
“呸,做老大一定要最早出生的嗎,做老大當然要論功夫,講技巧的。不是誰大誰就是老大的。”惡心鬼的的話馬上糟到刻薄鬼的反對。
“對,刻薄鬼活了大把年紀,終于算說了句人話,不對,是終于說了句鬼話。”其余三鬼紛紛對刻薄鬼的話表示贊同。
“我呸,你們三個罵我是吧,什麼叫終于說了句鬼話。”刻薄鬼有些生氣。
“哈哈,當然是鬼話了,我們是宇內五鬼,說的話當然是鬼話,難道鬼還能說人話。”開心鬼為自己的理論大大的得意了一把,精心解釋道。
“不對,不對,我們雖然綽號叫宇內五鬼,但實際上,我們還是人啊,怎麼會說鬼話呢。”倒黴鬼接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我們五兄弟都是一母所生,是人,大家都是人,是鬼,那麼大家都是鬼,我們無論是人是鬼,都是同類的,大家聽得懂彼此說話,也就很正常了,所以我們自己是分辨不出來的,要想知道我們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只有找除我們五人之外的人才能評定。”惡心鬼繞口令似的說道。
“問題是這里總共就我們五人,去哪里找第五個以外的人呢?惡心鬼就會說一些矛盾的,不切實際,沒有用的空話。”倒黴鬼反問道。
“所以說啊,我們要去找啊,你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惡心鬼提到聲音說道。
“但是,山多林密,天大地廣,我們去哪里找啊?”倒黴鬼又問道。
“廢話,當然是去找的到的地方找了,難道還跑去找不到的地方找啊,說你沒腦子還不信,難怪整天倒黴,叫你倒黴鬼一點沒冤枉你。”惡心鬼又把剛才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再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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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3:3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章 智退五鬼
倒黴鬼再次問道:“你說的輕巧,一時片刻哪里是找得著人呢?”
惡心鬼很無奈的搖頭道:“這還不簡單,你真是只長歲月不長腦的家伙,腦子里裝的全是豆腐渣,我說找得著人的地方自然是除了找不著人的地方以外的地方就是找得著的地方,這也用問。”
開心鬼哈哈一笑,對倒黴鬼說道:“我早就說了,叫你早點娶個老婆,養出個孩子,現在就不用找了。”
刻薄鬼也不甘寂寞:“那也不是這麼說的,娶老婆,養孩子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有的,當初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需要找人,來評論我們五兄弟是人是鬼呢。”
小氣鬼道:“你又說錯了,我們要找人,不是為了爭辯我們是人是鬼,而是奉了宮主之命。”
五鬼一邊走一邊指手劃腳,正喋喋不休的爭論著。
“快看,前面有人。”刻薄鬼人高眼尖,看到李春生和歐陽紫月一前一後,從洞里跑出來,忙叫道。
五人施展五鬼神行,如魅影般向李春生二人追去。
“咦,你們看那女的背影,好象少塚主啊,哈哈,這次我們又立大功了。”開心鬼頓時來了精神。
李春生修為已經有相當火候,雖在和歐陽紫月嬉鬧,依然大老遠的聽見後面語音傳來,腳下自然停步,回過身來。
歐陽紫月在後面揮著拳頭追趕,距離也不是很遠,就一兩米距離,追的正疾,不料李春生突然定住,然後轉回身,歐陽紫月一個刹車不住,連人帶手,一起撞到里李春生懷里。
一陣似麝非麝,似檀非檀的香氣嫋嫋撲來,香體入懷,李春生自然而然的伸手抱住,低頭看去,歐陽紫月因剛才跑的有些急了,氣息急促,嬌喘聲聲,吐氣如蘭,白嫩面色中泛起紅潮,真是天生尤物,美不可言,李春生忍不住輕薄道:
“美女投懷送抱啊,來,香一個先。”
低頭就要去吻。
歐陽紫月拳頭在李春生胸前一捶,飛快的推開他,白了他一眼,恨恨的道:“你敢,占本小姐便宜還想這想那,不是找死嗎。”
“天大冤枉,是你自己撞過來的,我如不及時抱住,撞在石頭上豈不損了你的花容月貌,我做好事還要被人罵,這是什麼世界啊。”李春生狡黠的朝歐陽紫月弄眼睛。
“撞你身上,我甯可撞石頭撞牆,撞鬼都比撞你好。”歐陽紫月氣的直磨牙,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小姐,終于找到你了。”
兩人談論間,宇內五鬼已經追了上來。
歐陽紫月見到五人,面色一驚,在心中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道:呸,呸,我真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說啥是啥,果然撞鬼了,還是五鬼,真倒黴。心里這般想著,卻脫口道:“誰是你們小姐,我不認識你們,快走開,別擋我的路。”
“小姐,你悄沒聲的離塚,可把塚主嚇壞了,……
她老人家說務必讓我們帶你回去。”惡心鬼說完,朝其余四鬼使了個眼色,五人散開將歐陽紫月二人包圍在中間。
歐陽紫月見到他們追來,有些頭皮發麻,正不知該如何脫身,突見到李春生在向她擠眉弄眼,看的心頭火起,想起剛才吃的虧,更加有氣,一個惡作劇電光般華過腦海。
轉頭對李春生問道:“我還欠你多少銀子沒還啊。”
“不多不多,還有九十九兩。”
“那他們現在要把我帶走,你的銀子我想還也還不了了,怎麼辦?”
李春生聽了好感奇怪,心想:“不至于吧,這五個怪家伙都叫她小姐,想來身份必定不小,現在有機會可以回去怎麼不回去呢。”口中卻道:“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這種虧本生意我怎麼會做。”
“你們都聽到了,我還欠人家錢,走不了了。”
五鬼聽了也暗暗蹊蹺,開心鬼不禁問道:“這位小兄弟,這事簡單,我們給你五百兩,算是還我們小姐的債,我做事一向是雙方皆大歡喜的,不,是三方。哈哈。”開心鬼為自己能想出這麼好的一個點子大為高興。
小氣鬼忙道:“哼,我們宇內五鬼從來只用拳頭說話,那來什麼兩方三方皆大歡喜,不答應,就拳頭上見功夫。”小氣鬼果然名副其實,天生一毛不拔的主啊。
李春生朗聲道:“呵呵,想我李春生至出道以來,做的都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如此千嬌百媚的丫鬟哪里買得到,你們別說五百兩,就是給我一座金山也不行了,至于說到拳頭嘛,嘿嘿。”李春生嘿嘿一笑後,再無下文,其意不言而喻,誰都聽得出來是不怕他們拳頭的意思。
這麼一說,場中火藥味頓時彌漫起來。
李春生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歐陽紫月心中暗暗高興,心道:“李春生,你今天要被打成豬頭狗臉了,最好五鬼也受到重創,等兩敗俱傷,我再出來整死李春生那下子,消一消一個月來的惡氣,不對,也不能把他整死了,那樣的話就不好玩了,我要慢慢折磨他,強權之下,偶爾施舍一下恩惠,讓他對我又恨又愛,呸,胡思亂想些些什麼呢,誰要那小子愛了,他也有資格麼。”
李春生和五鬼自然不會知道歐陽紫月現在在想什麼。
宇內五鬼見李春生並不退讓,同時道:“我們宇內五鬼,無論走到哪里,五個人都是聯手對敵,無論對方是一個還是十個百個,都是一樣,你准備好吧。”
李春生一笑,學著他們的強調道:“我一向是一人對敵,無論對手是一人十人還是百人,我都一人對付,你們准備好吧。”
五鬼再不答話,只見五人身形穿插交換,五人形成一道無形的網把李春生網在里面,凶悍的壓力漸漸向李春生逼來。
李春生不敢怠慢,凝聚真氣,如鶴立山巔,……
在狂風中巋然不動,一股彪悍之凜然生威,居然有沖破無形網籠罩之勢。
李春生身形未動,氣勢已出,真氣充足,沛然有雨,用的是以靜待動,面對五個高手,李春生如果一但貿然出手,無論是攻擊哪一個,其余四個一定會及時補救,也就是說一個人的漏洞空門,必定是其余四人伺機合力攻敵的良機,一人的破綻就成了他人的誘敵的機會。
李春生想到這一點後,看也沒去看五人的身形變化,不去觀察五鬼是否存在任何破綻,而是想一鼓作氣,要一擊同時擊倒五鬼,方法雖然冒險,但是卻是一個好方法,也是以少勝多的關鍵。
五鬼見李春生凝而不動,氣定神閑,心中暗暗佩服,想不到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少年,居然有這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色的氣魄,隱隱有大家風范。
五鬼圍而不攻,氣勢卻越來越強,山林中樹搖林動,枯葉翩飛,漫天卷起,但枯葉一落到屋人包圍圈處,頓時被碎為粉齏。
“五鬼分尸。”
五鬼大喝一聲,同時出手,五人身形未半分靠近,各自的手卻突然長出,分別直奔李春生四肢和頭部。
李春生未料到五鬼有此怪招,嚇了一跳,心神一亂,周身氣勢減弱不少,五鬼乘虛而入,抓住李春生四肢,頭部也被一只怪手抓了起來,五手齊拉,李春生頓時失去平衡,被放倒在地,再一用力,身體就被臨空拋起。
李春生心中一凜,暗叫不好,凝神入定,神識進入丹田。
突見一道金光,既之而後,一道彩色光芒,兩到光芒幾乎同時出現在李春生體外,正是龍鳳元神。
兩元神見真身受困,紫龍頭部朝惡心鬼咬去,龍尾向小氣歸倒卷。小氣鬼幸離李春生還比較遠,見金龍撲至,甩了李春生,撤手退開,堪狂瀾躲過。
紫龍首尾並用,龍爪不停,同時向抓住李春生頭部的刻薄鬼抓去,刻薄鬼哪里見過這場面,也嚇得縮了手,在地上一滾,退開七尺。
那邊,五色彩鳳鳳嘴大張,向開心鬼的皮球臉啄去,被啄個正著,皮球也要變西瓜,開心鬼雖不知其厲害,但看其來勢洶湧,不敢輕敵,雙手自然送了開來。
倒黴鬼見不是路,還未等彩鳳襲到,手先送了開來,人向後躍出兩丈有余。一個圓形包圍圈被他一拉扯,成了一個圓錐形。
五鬼手一縮回,李春生平平向地上落下,見要到地,李春生反身手一點,借力站起,收回龍鳳元神,笑嘻嘻的看著一臉愕然的五鬼。
開心鬼打了個哈哈道:“這樣就結束了嗎?”
惡心鬼道:“當然沒有了,還沒分出勝負,怎麼就可以結束呢,不過今天我們先打到這里,以後有機會再打過,我看這位小兄弟樣子也還過的去,就當是我們五鬼的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們宇內五鬼,……
就這樣說定了。”
惡心鬼也不等李春生說話,自己就達達達說了一通,“和朋友是不用打架的,切磋那是另當別論,以後有時間再說罷,我們五鬼怎麼可以欺負自己朋友呢,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惡心鬼終于說了句不惡心的話,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其余四鬼見李春生在被抓住,眼看就要分尸的情況下,突然施出兩個怪物,被兩個怪物嚇得松了手,到現在還不知其所以然,再也不敢提打架的事,聽惡心鬼這麼一說,當然無不樂得拍手贊同。
在旁人看來,惡心鬼剛才那一番話,前後變化反差如此之大,在那樣的結果下說出,不惡心才怪。
李春生見這五人瘋瘋癲癲,鬼里鬼氣,又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能不得罪自然最好,也樂得送個人情,道:“哈哈,不打不相識,能和五位鬼兄弟認識,小弟也頗為榮幸啊。”
倒黴鬼道:“照啊,終于找到可以認定我們五兄弟是人是鬼的評判員了。李春生,你說,我們五人到底是算人呢還是算鬼啊?”
“對對對,你快說說我們是人是鬼啊。”
李春生聽了也是頭皮發麻,這五個家伙不侖不累,著實讓人煩惱,歐陽紫月見李春生輕松把五鬼打敗了,心中計劃落空,多少有些失落,見他被鬼用話纏住,心中高興,她知道這宇內五鬼最是會胡攪蠻纏,被他們纏住,皮都要脫兩層。
李春生一想,笑道:“五位英俊不凡,高大威武,神勇異常,無論是人是鬼都不要緊,如果是人,那麼必定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五的;如果是鬼呢,那麼肯定就是鬼中大王,舉世少有的,所以,你們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只需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麼兩方面都可以混的得心應手,何必在乎是人是鬼,再不然就是兼而有之,見人是人,見鬼是鬼,豈不更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五鬼被李春生一番贊揚,都飄飄然忘了自己在哪兒,都是頷首點頭,道:“嗯,李兄弟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很有研究價值,我們要回去好好記錄下來,教導後人。”
惡心鬼道:“今日聽李兄弟一番話,令我五兄弟茅塞頓開,想不到我們五兄弟還有這麼多好處沒有發現,真虧了李兄弟,我們得了這麼多好處,也該走了。李兄弟多多保重。”
開心鬼哈哈笑道:“李兄弟多多保重,和李兄弟這樣的妙人兒在一起,確實是人生一大樂事啊。李兄弟說我們是極品中的極品,在我看來,李兄弟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只是略微不如我們五兄弟有丁點而已,不過李兄弟年輕有為,雖然現在不及我們兄弟,但是以後等我們兄弟老了,你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王,啊,哈哈。”
“正是,正是,這也難怪小姐不願意回去了,那我們先走了。”
歐陽紫月臉一紅,啐道:“他,誰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你們快拿錢出來把我贖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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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3:5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一章 冤家夫妻
五鬼尷尬一笑道:“我們五鬼從來不帶錢,一向是白吃白喝的,剛才說的五百兩也不過是一張空頭銀票而已,等我們回去拿錢來再贖回小姐,啊,哈哈。”
五鬼還沒說完,人就閃得沒了蹤影,歐陽紫月氣得直跺腳。
“哈哈。”
“你笑什麼?”歐陽紫月嘟著嘴跺腳道。
“我笑你,哈哈……”李春生雖然不能完全知道歐陽紫月在心里想什麼,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明白她不想回去,又不想被自己捉弄,內心矛盾的痛苦,想讓自己和宇內五鬼打斗起來,她好趁收漁利,所以歐陽紫月剛才的話有些反複無常,哪里料到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局面,忍不住得意,想取笑歐陽紫月一番,卻又笑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哈哈。”一個男子聲音在林子四周響起,卻又不知道從哪里傳來。
歐陽紫月聽了那聲音,臉色更是變得厲害,愣愣的站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你笑什麼?”一個女的聲音響起來,也是在林子四周,不知到哪個角落傳來。
“我笑你,哈哈……”男音再次傳來。
這幾句對話和李春生與歐陽紫月的對話一模一樣,語音口氣也是模仿二人,一般無二,只是聲音中略帶些滄桑,想是有些年紀了的人。
山間樹林里,居然有人模仿他們對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來的,怎麼來的,在這里多久了。
歐陽紫月聽了那男聲,已經震驚不小,聽了那女聲之後,更加震驚,整張臉都變白了,拉著李春生的手就走:“走,快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想不到我媽把他們兩人也派出來了,這次真的糟了。”
“你媽?你媽是誰啊?他們認識你?你真的是離家出走啊?”李春生連珠炮的問道。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走不走啊。”歐陽紫月有些著急了。
李春生一臉坦然,淡淡道:“走,往哪里走啊,你知道剛才的聲音是從哪邊傳過來的嗎,你怎麼知道向這邊走不是離他們更近呢?”
歐陽紫月這才停下來,搖了搖頭。
李春生看她臉色,知道對這二人頗為畏懼,換了副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既然我們都不知道,不如不走了,留在這里等他們,守株待兔,以靜治動,豈不省力又省事。”
李春生心想請將不如激將,朗聲道:“兩位是什麼人,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行徑,有種的出來說話啊。”
那男音呵呵笑道:“小兄弟,不知道事情不要亂罵,我們夫婦兩成名多年,是不是英雄好漢自有後人評論,你說了不算,至于說有種沒種的話嗎,這話在十幾年前就被公認了,更罵不到我們了。”
那女音語中含嗔,不見其人,聽其音便知曉:“就你這孫子廢話多。”
李春生從那男音中聽出三點信息:第一,林中對話的兩人是多年……
夫妻;第二,這夫婦二人以前名頭不小;第三,這對夫婦已經有了子女。而奇怪的是,男的明明說他們是夫婦,為什麼女的又要叫那男的孫子呢,就算怕老婆,也不用怕的讓自己輩分也矮妻子兩輩吧,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歐陽紫月聽了那女的稱呼男的為孫子時,忍不住莞爾一笑。
李春生有心激怒他們,故做驚訝道:“不是吧,這位孫子前輩,也至于不用自矮身份兩輩的法子來討自己老婆的好吧!!!”李春生的稱呼不陰不陽,叫他孫子前輩,明顯就是諷刺于他。
那男音顯然有些怒意:“這名字也是你叫的。”話音未落,一物噗的飛來,直取李春生面門。
那物體速度好快,居然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只看到他摩擦空氣,發出紅藍色光焰,噗噗有聲,眨眼間就到了李春生跟前。
李春生未及應變,光球已然接近,李春生背後歐陽紫月更是促不及防,已經來不及躲閃,李春生丹田真氣凝聚,兩腳一錯,雙掌向光球猛一推出。
一股強大的氣流隨之而出,橫亙在李春生前面,向光球擋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那飛來的光球被李春生的強大氣流擊了個粉碎,李春生身體晃了晃,退後兩步,胸腔中血氣一陣翻騰,勉強站穩,表面上不動聲色,裝出漫不經心隨手化解了剛才那一擊一樣。
林子里突然“咦”了一聲,聲音輕微,是那男子所發,如不是李春生耳力過人,也是聽不見的。
那女的見男的那一擊無效,嬌音笑道:“孫子,你真的不行了。”她說時,這話聽著頗為曖昧,似乎另有所指。
那男的似乎也很看的開,笑道:“你行?!你行你來試試啊,人家都等著呢。”那言語中也含著三分輕浮之意。
李春生暗暗好笑,心道:“這兩人年齡也應該不小了,要吵也別在別人面前吵啊,這些悄悄話還是回去關起門來講好些,真是一對活寶。”
“孫子就是孫子,自己不行,就來般救兵,也罷,不顯顯我的手段,你是不會服氣的。”
“你請,你請,光說不練是傻把式,你別客氣了。”那男的就怕她不出手,激將道。
李春生聽著有氣,這兩人不知道躲在那里你一言他一語的,渾不把他放在眼里,想把他們揪出來又不辯東西,想裝做沒聽見,他們偏偏把聲音說的震天響,方圓百里都聽得到。
“兩位,有什麼話出來說吧,何必躲躲藏藏呢。”李春生運氣于聲,音震山林,樹葉簌簌而落,山間被震的嗡嗡回蕩,李春生露這麼一手,無外乎敲山震虎,把他們激出來。
男的道:“你看,人家都等不急了,你還不快點,總不能墜了我們風流雙俠的威名吧。”
那女的又道:“這年頭,想什麼都有,想發財的有,想女人的也有,想稱霸……
的也有,就沒見過想挨打的也這麼積極,也好,我就成全你,不過,目下唯獨流行這玩意兒,小兄弟,接好了。”那女的說這玩意兒時,想必將東西給了男的看,李春生卻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東西,心中惴惴不安,七上八下,不知道她要用什麼厲害的‘玩意兒’。
還未想畢,只見眼前一亮,一張紙制東西輕飄飄的飛了過來,遠沒有剛才那光球的剛猛霸道,速度也很緩慢,遠遠的飄來,半晌才到李春生跟前兩尺之地。
“小子,這是五萬兩的銀票,你乖乖收了,算是替你身邊那女子還的錢,收了錢走的遠遠的,保你無事,否則,嘿嘿,從此你恐怕再無安甯之日了。”
李春生將銀票一接,不料這銀票柔中帶剛,李春生剛一接住,一股奇大無匹的力道傳來,直震人心脈,踉蹌退後一步,忙運真氣于指間,將銀票夾住,不至于脫手。
李春生沒想到這薄薄的一張銀票居然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功力,也不得不佩服,卻朗聲道:“兩位在林中不敢見人,我拿了銀票帶著她走人,你們又奈何得了嗎?還是早些現身為好,況且,你們就算把她帶走,也總要讓她認識一下吧,就算她認識,我也要認識一下吧,沒道理連買主都不知道,不然,我李春生以後還怎麼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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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4:1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二章 郁悶,成保鏢了
“呵呵,小兄弟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那五個小鬼被你擺平了。”
話聲未了,只見眼前一花,一男一女已經站在了李春生面前。
兩人都已到中年,女的風韻猶存,不但猶存,而且猶勝當年,多年的愛情滋潤,使她的臉柔情萬種,是最能撩起男人的性趣的那種,這種魅力不到一定年紀是學不會的,可女人天生是最怕老的動物,到了一定年齡,頂多三十出頭,就老的可怕,魚尾紋有了,抬頭紋有了,當年笑的最燦爛的地方褶皺最多了,這個時候,雖然更加的了解男人了,可是臉蛋已經過時,不走俏了,所以男人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女人,而不喜歡雖然變得有魅力,卻已經老了的女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不一樣,不但了解男人所透漏出的魅力,也有依然年輕青春的臉蛋,就是這樣一張臉蛋上,還有一雙含笑帶嗔桃花眼,足可以勾人心魄,撩人瑕思。
李春生被那眼睛捉住,心中也老大的不自在起來。
那男的有意無意干咳兩聲,李春生放眼看去,但見他眉長目朗,直鼻方口,下顎一縷青須,身高七尺有余,行動眼神無不透露出沉穩干練,而沉穩中浮現幾許瀟灑,干練中略顯不羈,讓人油然而生好感,一身藍袍更顯意興闌珊。
“楚叔叔,甄阿姨好。”歐陽紫月做扮了個鬼臉,招呼道。
“丫頭,你私自出塚,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讓塚主好擔心,讓我們好找。”藍袍男子似怒非怒道。
“去,去,去,嚇唬小孩子也是英雄好漢行徑。”桃花眼女子一把將藍袍男子推開一旁,拉著歐陽紫月的手上下看起來,“你看,出去沒幾天就瘦了,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啊,不要怕,有阿姨在,阿姨會為你做主的。”
“嗚嗚嗚……”歐陽紫月撲到桃花眼女子懷里,摟著她的脖子大哭,卻偏過頭去對李春生擠眉弄眼,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小子,這次看你死不死。
李春生心頭咯噔一下,有時,女人的眼淚往往比男人的拳頭更可怕,如果劉備是個女的,而且絕對漂亮年輕,那麼他哭來的天下也絕對不會是三分之一。歐陽紫月這一哭,實在太絕了,李春生知道麻煩就要來了。
“哦,乖,不哭,不哭。”桃花眼女子一邊拍著歐陽紫月的肩,一邊道,“孫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孫子了,自家的孩子被欺負了,還傻愣著干嘛,趕快把那小子收拾了,回家吃飯。”
那藍袍男子目光一厲,朝李春生瞪來,凜然生威。
李春生心中一凜,拱手問道:“請問兩為前輩尊姓大名,看兩位攜手同游江湖,好生令人羨慕啊。”
桃花眼女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尊姓個屁,羨慕個屁,跟你這種人還報什麼名字,少拍馬屁。”
那藍袍男子到是很開心李春生有……
此一問,當著外人的面,他被老婆孫子孫子的叫,多少有些尷尬,心想也難免會有人在心里揣測,他總希望有個解說的機會,現在李春生給出了這麼一個機會,哪里還肯輕易放過,道:“你小子果然年輕識淺,風流雙俠楚王孫甄勝男都不知道,在道上怎麼混的。”
李春生忙做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狀,忙不跌的拱手:“原來傳說中的楚大俠,甄女俠就是兩位,果然果然啊。”
李春生從沒聽到過有關風流雙俠的事跡,自然果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果然果然一番,用春秋筆法一筆略過,但是口氣聽來很像今日一見,果然證明了傳說中兩位大俠的俠義壯舉。
楚王孫果然上當,聽了大有好感,轉頭向那桃花眼女子道:“既然月丫頭也找回到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回頭再找這小子算帳,省得塚主在海塚牽掛擔心。”
桃花眼女子一聽,也覺著是這個理,攜了歐陽紫月的手:“好了,月丫頭,我們先回去吧。”
“我不。”歐陽紫月一把甩開甄勝男的手,“我不回去,打死我都不回去了。”
“呃?”李春生頗覺意外。
“為什麼?”
“回去又要天天逼著練功,沒完沒了,煩都煩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歐陽紫月撅著嘴說道,一臉的不願意。
楚王孫、甄勝男聽了,都是一副很同情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最後歎了口氣。
甄勝男問道:“江湖凶險,惡人當道,不是你一個小女孩子能應付得來的,我們可不希望你有什麼閃失。”
“我知道,不過我才不怕呢。”
“嗯,為什麼。”看著歐陽紫月自信滿滿的樣子,楚王孫和甄勝男同時問道。
歐陽紫月一臉嬌笑:“因為我現在有保鏢了啊。”
“呃?”李春生、楚王孫、甄勝男更加吃驚,才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突然就有保鏢了呢。
歐陽紫月神秘笑道:“甄阿姨,我問你,你的錢是不是就等于我的錢啊?”
“那當然,我們的當然就是你的,而且你要什麼,我們都會給你辦到的。”
“嗯,謝謝楚叔叔,甄阿姨,你們對我真是太好。那你們剛才是不是給了這小子五萬兩的銀票呢?”
“嗯,不錯。”甄勝男道,“那是替你還這小子的一百兩銀子。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聽宇內五鬼說你欠這小子一百兩銀子,我們就替你還了,雖然我們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小子,依然可以把你帶走,但是九幽海塚的人總不能這麼霸道的嘛,所以還是錢錢交易來得好,我們不想動武。”
李春生拿著手里的銀票,猜測歐陽紫月說的保鏢會是誰呢,隱約想到什麼,手里的銀票遞又遞不出去,丟又不能丟,正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是一百兩,是九十九兩。”歐陽紫月對李春生說道:“這五萬兩銀票還你九十九兩……
,還剩多少啊。”
李春生心中豁然明了,忙擺手道,“我看還是不用了,這銀票我還是還給你們吧,我們就算兩清了。”
李春生將銀票往楚王孫、甄勝男眼前送,他們卻眼望著天空,對李春生視而不見,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李春生又將銀票往歐陽紫月眼前一送,歐陽紫月笑笑,也是不收,道:“這銀票在你手中,我不收,楚叔叔,甄阿姨不收,你是再也不會脫手了的,那樣你可一輩子都要欠著我哦。如果你想走,大可以現在就走啊,我知道你是不怕的,不過,江湖上要知道天聖門門主居然欠了一個小丫頭的錢不還,那天聖門的面子可就失大羅,以後想在各大門派立足就比較困難哦,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名聲要——是——毀——了——哇,想要重新樹立起來,可就比較——難——啊。”歐陽紫月故意用上一些語氣詞,還拉長了聲音。
李春生後悔莫及,早知道當初就不惹禍上身了,一頓飯騙了個丫鬟,原以為自己精明能干賺大了,高興之余,把自己天聖門的資料全透漏給了她,卻哪里知道會陰溝里翻船,反被她捏住了把柄。
李春生可是答應無塵道人要光大天聖門的,怎麼可以因為這幾萬兩銀子而毀了名聲呢,九泉下的無塵要是知道了,鬼魂也要被氣活過來,再死一次,臨死前恐怕還會拉了李春生墊背,歎道:“也罷,今日中你的圈套了,你說該怎麼樣吧。”
歐陽紫月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淺笑道:“嘻嘻,其實很簡單,做我的保鏢,一路上保護本小姐的人身安全,當然了,保鏢嘛,工資是不會少的,一個月一兩,一年十二兩,一百年一千二百兩……,三四千年以後,你就可以還清了,不過太老的保鏢我是不會要的,等你牙齒都掉光了,還能保護誰啊,那是我心情好,說不准就放你的假了,嘿嘿。”說到最後,歐陽紫月居然得意的狂笑起來。
楚王孫甄勝男聽到這里,已經知道歐陽紫月想做什麼了,饒有興趣閉起眼睛,搖頭晃腦的在一旁傾聽。
李春生想到那天整歐陽紫月的情景,暗暗感歎自己太善良了,居然只敲詐了她一百兩,怎麼不弄她幾萬兩上去,這樣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痛苦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一個月一兩啊,你也太摳了吧。”
歐陽紫月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摳?!我摳?!我做你丫鬟的時候不是也一兩銀子一個月的嗎,那你不是也很摳。”
李春生反抗道:“那是不一樣的好不好,丫鬟哪里都有的是,打一杆子可以掃到一大片,可是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高大威武,挺拔不凡,加之又有超常修為,異常強大的修真高手,那算是稀缺性人才,惜缺性人才,懂不?怎麼可以這麼廉……
價呢,而且是一代門主啊,那價格又是不一樣的了。”
“是啊,丫鬟是很廉價,可是像我這樣的,九幽海塚的少塚主,貌美如花的丫鬟哪里就不稀缺了,你還只給我一兩銀子呢。”歐陽紫月反駁道。
“那時你沒說你是九幽海塚的少塚主啊,我當然只能按照普通人的身份給價了,而且,那時你髒的掉渣,哪里看的出你貌美如花了,勉強值得一兩銀子,我才免為其難的收下你的。”李春生強辯道。
歐陽紫月也不示弱:“是啊,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啊,你有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大主顧,被你占了這麼大的便宜,就是少些工資也是無所謂的啊,對不?”
“不跟你胡扯了,一口價,一千兩一月,不干拉倒,隨你的便。”李春生故做無所謂的樣子,李春生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買東西砍價是出了名的,這自然不在話下。
歐陽紫月冷笑道:“你少臭美了,一百兩頂多,多了我才不干,你可別忘了,你欠我的錢除了這種方法,已經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還了,不想毀掉天聖門名譽的就乖乖合作,不然,嘿嘿。”
一聲嘿嘿過後,寒氣直透李春生脊梁骨:“好,好,好,算你狠,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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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4:3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三章 三場兩勝(一)
歐陽紫月見把李春生搞定了,淺笑盈盈的看著楚王孫和甄勝男道:“楚叔叔、甄阿姨,你們看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楚王孫甄勝男看著這鬼靈精怪和李春生上演的一幕,彼此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滿著複雜,令這歐陽紫月琢磨不透。
甄勝男道:“這幾年塚主天天逼著你練功,確實是把你逼的苦了,但是這也怪不得塚主啊,她也……唉。孫子,我們不如……。”
楚王孫不等甄勝男說完,阻止道:“塚主不是吩咐過嘛:‘請不回來,抓也要抓回來’,我們只有按照塚主的意思做了。”
甄勝男桃花眼一擰,怒道:“你——”。甄勝男顯然是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歐陽紫月嘟著道:“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是請楚叔叔劃條道出來,和我的保鏢比畫比畫就是了。”
甄勝男又氣又笑,捏著歐陽紫月的手道:“你還真要跟你叔叔動手啊。”
歐陽紫月撅著嘴不滿的說道:“那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是鐵了心不回去的。”
楚王孫笑道:“好,不過,我們兩怎麼說也是長輩,總不能和小輩動手打,傷了你們也不好。”
甄勝男聽了楚王孫這麼說,才高興道:“這還差不多。”
楚王孫接著道:“這樣吧,我們換個花樣比劃比劃,我出三場比賽,不涉及武功修為,雖然你的保鏢曾經打敗了宇內五鬼,但未必能在我們風流雙俠手下走上幾招,我們也不想在武功上再論輸贏,所以換三種和武功不搭邊的比法。
另外,我補充一點,你保鏢和你自然是一路的,我們夫妻也是秤不離砣的,所以就沒有裁判,也不用裁判,我們四人既是參賽人員,也是裁判,只要小塚主贏了兩場,我們兩夫妻立馬放你們過去。你看如何?”
歐陽紫月和楚王孫甄勝男在九幽海塚里一起住了十八九年,對他們兩的修為再了解不過,真怕李春生不是他們對手,現在楚王孫自己說不比修為真力,那是最好不過了,其他的比法歐陽紫月雖然還想不到是具體怎麼比,但是既然是比賽嘛,無外乎斗智斗力,現在不比力,那自然是比智了,心想自己的智力絕對不會輸于他們,況且還有個保鏢在呢。
于是,歐陽紫月欣然答應。
楚王孫笑道:“既然小塚主答應了,那我就宣布了,要比的第一項,就是比斗雞。”
楚王孫說著,得意洋洋的從懷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斕的小鳥,那小鳥頭上長著一個大大的紅雞冠,被楚王孫一放到手上,‘喔’‘喔’叫了兩聲,林子里的動物都像是受到驚嚇,不斷發出怪叫,此起彼伏,鳥雀撲哧著翅膀想飛,近一些的,聽到雞叫之後,扇了幾下翅膀,跌到地上死了。
楚王孫十分得意道:“這就是我的瞿如雞,你們可以去找任何動物來和……
我的瞿如雞比試,我給你們一個時辰尋找的機會,現在開始。”
歐陽紫月有一種上當被騙的滋味:“這不算,楚叔叔拿准備好了的東西與我比,我怎麼比的贏,你那瞿如雞可是上古靈獸,我去哪里找,這比賽不能算。”
楚王孫哈哈笑道:“小塚主在答應前不問清楚比賽的具體項目,等到答應後在反悔,等比賽開始再提反對意見,那就是借口,一種懦弱的表現。”
“哼,誰說我懦弱了,比就比,就算輸了還有兩場。”歐陽紫月被一激,想也沒想就接下了。
“這樣對小塚主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啊。”等歐陽紫月和李春生走遠了,甄勝男有些不忍的問道。
“沒辦法啊,塚主的命令是誰敢違抗的呢。”
****
“走,和我去找能打敗瞿如雞的動物。”歐陽紫月有些氣憤,不禁較起勁來。
“呃,是不是如果你被他們兩夫妻帶回九幽海塚,我就可以不做你的保鏢了啊?”李春生心中高興歐陽紫月要栽跟斗了,試探性的問道。
歐陽紫月冷笑道:“想都別想,我要是被帶回海塚去了,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去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
李春生怪怪的看著她,似笑非笑,曖昧十足。
歐陽紫月突然醒悟過來,剛才說‘你現在是我的人’這句話太容易引人胡思亂想了,難怪李春生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
歐陽紫月臉上頓是感到一陣火燒,解釋道:“我是說你現在是我用錢買來的用人,當然要跟著我。別磨蹭了,快幫我找。”
李春生心想,反正都走不了,跟她一起去九幽海塚不知道有多少苦,如果不苦,這丫頭被叫為少塚主,何等尊貴,干麼要離家出走呢,這麼一想,也怕起來,對歐陽紫月道:“我有一樣寶貝,或許可以戰勝瞿如雞也不一定。”
李春生說著,從懷里拿出白鐵盒,打開,露出白翅蜈蚣。
歐陽紫月狠狠的白了一眼李春生道:“你耍我是不是,雞吃蜈蚣,雞是蜈蚣的克星,再大的蜈蚣也經不起普通公雞的致命一啄啊,況且那是上古靈雞,我回去了,懶的跟你說,真……”
歐陽紫月話還沒說完,白翅蜈蚣一露出鐵盒,氣息在空氣中一傳播,周圍的毒蟲紛紛出來,毒蛇,蠍子,跳蟲……不一而足,黑壓壓的擠攏來,歐陽紫月聽到四處嘶嘶之聲不停,抬頭一看,嚇的跳起一丈多高,“啊”。
“你們可找到和我瞿如雞比的蟲獸了嗎?”楚王孫見歐陽紫月兩手空蕩蕩的回來,以為沒有找到可以參賽的蟲獸,心下高興,只不動聲色。
歐陽紫月蹙眉道:“有是有,只是——”
楚王孫見歐陽紫月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找到可以比拼的蟲獸,有些不大相信,奇道:“只是什麼,快說來聽聽。”
“只是我這蟲子……
威力不比尋常,一但放出來,就會吸引周圍的毒蟲怪獸過來,所以在比賽的時候,我希望楚叔叔能允許我們把比賽的空間隔離起來,不讓我那只蟲子的氣息露出,這樣算不灑違規呢?”
“這當然沒問題,小塚主看來智珠在握,那第一場比賽就開始吧。”楚王孫有些急不可耐,畢竟誰都不會把自己的一件新衣裳,長年累月的壓在箱子里,楚王孫的瞿如雞近些年幾乎沒有遇到敵手,現在早就技癢難忍了。
李春生手一脫,從手掌中漸漸出現一個透明光球,球形越來越大,最後大到有一間房子那麼大,李春生才把它往地上一放。
楚王孫,甄勝男暗暗稱奇,想不到這青年修為如此了得。
李春生打開白鐵盒,將白翅蜈蚣往光球中一送,投了進去。
楚王孫和甄勝男看到李春生手的蜈蚣,彼此對看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楚王孫更是笑彎了腰,揉著肚子道:“少塚主,你不會開玩笑吧,雞吃蜈蚣,這是萬古不變的理,你什麼不好找,偏偏找一條蜈蚣,雖然說它長了對翅膀,但畢竟還是一條蜈蚣啊,哈哈,笑死人啦。”
李春生只是笑笑,白翅蜈蚣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不過要讓別人信服,只有試過之後才知道,所以他到不急不燥,還讓人誤以為是不關他的事,所以不關心呢。
雖然歐陽紫月已經見識了白翅蜈蚣的厲害,但心中多少有些吃不准,但口上卻很要強:“楚叔叔,甄阿姨,你們別不信,這蜈蚣還真就是瞿如雞的克星,你們別笑了,等一下雞被我的蜈蚣吃了別心痛就是。”
“好,好。”楚王孫把瞿如鳥也往光球中一送,白翅蜈蚣與瞿如雞咋一相見,都蜷縮在一角,喔喔,嘶嘶之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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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4:5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四章 三場兩勝(二)
瞿如雞一進光球,白翅蜈蚣嘶嘶之聲大增,百足卻是一動不動,白翅一扇一合。
瞿如雞脖子上的血色羽毛倒立而起,根根如戟,昂首挺嘴,雞頭一伸一縮,翅膀朝兩邊張開,扇動著氣流,光球中被扇出幾道強勁的血色怪風,光球也被有些搖晃起來。
喔的一聲叫,瞿如雞翅膀狠命一扇,兩道血風從翅膀下直向白翅蜈蚣卷去。
白翅蜈蚣也不示弱,馬上展開回擊,一對薄如蟬翼的白翅,緩緩張合,翅膀下也生出許多白色霧氣,霧氣漸盛,向四周擴張。
血風卷到白翅蜈蚣周圍,被白色的霧氣包圍住,逐漸融為一體,白霧由淡而濃,由白而淡紅,由淡紅而粉紅,血風也由濃轉淡,由大紅而粉紅,粉紅而淡紅,兩者水乳交融,慢慢失去本來的顏色。
光球外四人睜大了眼睛,都沒看到過如此奇異的事情,手不知不覺趴在光球上。
歐陽紫月握緊了拳頭,時不時喊道:“小白,加油,加油。”
楚王孫也像幾歲的小孩子,拍著光球助瞿如雞聲威:“寶貝,使勁,使勁。”
光球外加油聲不斷,光球里白翅蜈蚣和瞿如雞也開始了更激烈的斗爭。血風之後,瞿如雞翅膀下血風不斷刮起,還伴隨著一個一個龍眼大的血球,李春生仔細一看,原來在瞿如雞的翅膀之下,各有一個酒杯口大小的口眼,血球正是從那里生出來。
血球隨風而飄浮,一個個向白翅蜈蚣飛去,白翅蜈蚣居然人立而起,千百只細腳突然長起來,越來越長,在空中縱橫交錯,形成一個細密的網狀物體,然後百足齊收,又臥了下去,但是在光球中央,卻多出一個白色的網狀物體,不知由何而成。
血球撞在網上,一一破碎,生成許多血滴,血滴濺到光球上,光球頓時被腐蝕出一些斑斑點點的痕跡來,幾乎破洞而出。
嚇的甄勝男、歐陽紫月忙縮了手,李春生手一搭牢光球,將真氣傳到光球上,彌補血滴濺來突破的地方。
大家都未想到瞿如雞有如此厲害的毒性,楚王孫滿意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家寶貝的厲害。”
歐陽紫月鼻子冷哼一聲:“哼,再厲害還不是被小白給擋住了,小白還沒發威呢。”
說話間,瞿如雞似乎發火了,停止了血風血球的進攻,突然一張嘴,向白翅蜈蚣布的白網啄去,
“小白,小心,咬死它,咬死它。”
“寶貝,啄,快啄,往死里啄,對,就這樣,好樣的。”
瞿如雞鐵喙猛啄,白網頓時間就破出好幾個大孔,雞頭已經探過白網,白翅蜈蚣不等瞿如雞再有行動,猛的一個飛躍,跳到瞿如雞頭頂,百足其動,嘴也不閑著,朝瞿如雞發起了進攻。
瞿如雞頭在網中,一時又縮不回來,卡在那里不能動,只拼命的喔喔叫,不過轉眼的功夫,白翅蜈蚣毒……
素傳到瞿如雞身上,血色羽毛紛紛掉了下來。
“停,停,這局我輸了,不能再打了。”楚王孫見自己的愛物雞毛落了一地,成了一個光溜溜的小雞,心痛的停戰認輸。
歐陽紫月卻雪上加霜道:“知道厲害了吧。”
楚王孫心痛的要死,又是自己出的主意,也無法可說,忍氣宣布道:“第二項是做飯。蒸煮烤炸煎悶燒,隨便怎麼弄,也不管材料,只要好吃就算勝利,這裁判嘛——自然是大家的嘴巴了。”
“不行,我要做裁判,我保鏢會做吃的。”歐陽紫月忙搶著回答。
“嗯,我也做裁判。既然是孫子想出來的主意,自然要孫子自己去做的。”甄勝男也沒猶豫。
李春生一愣,隨即明白,她們兩多半都不會做飯,才躲的這麼快。
楚晚孫哭喪著臉,只好又自己承攬了下來。
李春生見四周山林,野物不少,但是炊具卻是沒有,要做出什麼象樣的東西來也不太可能,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常做的烤地瓜。
有了主意,幾個起落,便去山林中尋找地瓜,這些山林中人跡少至,野地瓜卻極多,李春生花一會兒功夫,就挖到了十來個來碗大的野地瓜,用衣服兜了回來。
回來時,楚王孫已經在剝一只兔子的皮了,歐陽紫月搶著不讓剝,說這麼可愛的小生靈怎麼可以吃呢,非要放生不可,其實她是不想讓楚王孫安心而已,甄勝男卻跑到一棵樹上,悠然自得的吃自己摘來的野果。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兜著地瓜回來,高興道:“你看,我保鏢多好,不殺生,才不像楚叔叔,那麼壞。”
李春生聽了,暗道:“嘿嘿,慚愧,要是我會烤兔子,早殺了,還等現在。”
口上卻說:“如果我幫你贏了,你怎麼謝我啊。”
歐陽紫月輕輕一拍李春生的頭道:“別想東想西,先贏了再說吧。”
過了半晌,又久久的盯著李春生,李春生被她目光看的久了,自然也回看過去,雙目一碰,身如遭電觸,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歐陽紫月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想要找人依靠而不可得的無助孤獨,只聽她幽幽的接道:“你一定要贏啊,我全靠你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我真的會發瘋的。”
李春生不由自主的生起一種想給她依靠的感覺,點頭道:“嗯,我一定盡力。”
李春生先挖了個大坑,在坑中燒了半天的火,歐陽紫月坐在一旁,看著李春生將樹枝折斷,放入坑中,火光映的歐陽紫月滿臉通紅,筆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在星火中更顯嬌媚可愛,李春生不覺看的有些癡了。
坑中火炭越來越多,厚厚積了大半個坑,李春生將地瓜盡數放扔進坑中,四周覆蓋上火炭,然後再用沙土火炭埋住,不讓火氣外滲,蓋好之後,又用手拍了拍嚴實,直……
起身來,小道:“好了,半個時辰只後等著吃吧,我們去看看楚前輩怎麼樣了。”
只見楚王孫拿著一根樹枝,把兔子穿在樹枝上,用火烤著,兔子上面皮焦黃,發出陣陣誘人的肉香。
“哇,楚叔叔,你太強了。好佩服你哦,甄阿姨嫁給楚叔叔真是太幸福了。”歐陽紫月抱著楚王孫的手臂,不讓其被翻動兔子。
楚王孫被當著甄勝男的面一誇,頓時輕飄飄起來:“那是啊,要不然我能把她從那麼多人手中爭取過來嗎,嘿嘿。”
“切,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怎麼當初就這麼沒心眼,被你給騙了呢,當初有那麼多優秀的人我沒選,怎麼就看上你這孫子了呢,真奇怪。”甄勝男說著,從樹上丟下一個果核,落在楚王孫頭上。
“哎喲,你干什麼,真是的,別亂丟瓜果紙皮。你沒念過書啊。”楚王孫仰頭道。
“我喜歡,怎麼樣。”說著,又是一個果子丟了下來。
“你……”楚王孫突然聞到一真燒焦了的氣味,忙將兔肉從火上拿開,已經烏黑了一大面,撕下來嘗了一塊,一股焦苦從嘴里惡心到胃里,伸了伸舌頭。
歐陽紫月蹦跳著、拍手著叫道:“哦,哦,楚叔叔的肉烤糊羅。”
楚王孫這才知道歐陽紫月故意引自己說話,讓自己走神,心中叫苦不跌。
那邊,李春生已經將地瓜從坑里全挖出來,一個個擺開,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漫開來,引誘著每個人的食欲。
“哇,好棒。”歐陽紫月拿起一個地瓜,卻燙手的很,左手燙了換右手,還不停的吹氣,然後輕輕一分,露出紅紅的肉,香氣,熱氣串進人的鼻息,歐陽紫月聞了一下,送了一半到李春生面前:“諾,你一半,我一半,感情不會散,算是我感謝你的。”
李春生頓時愣眼了,在他心目中,歐陽紫月一直就是個沒心沒肺,整日里和他爭吵不斷的人,想不到還會有這麼可愛溫柔的一面,忙接了遞過來的一半地瓜,吃了起來,吃時,還不時發出“喔,不錯,喔。”的贊歎聲。
甄勝男跳下樹來,拿了地瓜就開吃,楚王孫實在忍不住香氣的誘惑,也丟下沒人理睬的烤糊的兔子肉,捧起地瓜吃起來,哪里還管什麼輸贏。
這一場四人一致通過。
歐陽紫月吃的飽了,贏的也過癮了,道:“還有最後一場,其實贏不贏都一無所謂,只是我們不好意思不贏,只好再接再厲,將勝利進行到底了。”歐陽紫月心情一好,把我都變成我們了,顯然把李春生也算在里面了,楚王孫夫婦彼此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呵呵,這第三場嘛,還是留給我們的甄女俠來說吧。”楚王孫見兩場下來,沒有一場是贏的,也沒了多少心思,怕再說出一場又被贏了,那豈不很沒面子,所以就交一場給……
甄勝男,如果輸了,自然有甄勝男一份,兩人都輸過,算扯平,如果僥幸贏了,那也是他楚王孫用人得當,才扳回一局,以後就有說辭了,這麼一想,就把最後一道出題的機會讓給了甄勝男。
甄勝男焉有不知楚王孫的心思,卻也不道破,只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最後一場躲貓貓的比賽,就是比誰先被對方看到吧,哪方先被對方看到,哪方就算輸,如何?”
李春生聽她繞口令的說了半天,開始還不明白,後來一琢磨,突然明白過來:這正是甄勝男有意要放歐陽紫月走,叫她走的遠遠的,最好別讓他們看到,否則,不把歐陽紫月帶回去吧,對她們塚主不好交代,把歐陽紫月帶回去吧,又怕歐陽紫月真的悶出病來,但又不好直說,只說玩藏貓貓的游戲,暗示她走的越遠越好,等玩膩了再回來。
李春生既然知道了其中意思,當然極力配合。
歐陽紫月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但是心性好玩,見有人和她玩捉貓貓,也點頭答應。
楚王孫不料甄勝男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聽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你讓我說的,可別怨我。”甄勝男對著楚王孫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表情無辜,“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比賽就從現在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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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5:3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五章 風云一刀
歐陽紫月蹦蹦跳跳,手里捏著一朵花,花瓣已經已經被折磨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嘻嘻,想不到這次比賽這麼容易。”
李春生微微笑道:“這是風流雙俠故意讓著呢。”
歐陽紫月撇撇嘴道:“誰說的,是我實力強好不好,當然了,這次也多虧你的幫忙,現在開始,你不但是我的保鏢,還是我的好兄弟,為了表示對你的獎勵,我決定每月給你加五兩銀子的工錢,開心吧。”
李春生哭笑不得:“開心?!這就是你對好兄弟的照顧,這就是你獎勵保鏢的方法,天啊,這也太摳了吧。”
歐陽紫月撅著嘴道:“怎麼,怎麼,不服氣啊,當初你才給我一兩銀子一月,我也沒說什麼,我都給了你一百零五兩了,一百多倍啊,你那麼值錢,我卻那麼廉價,我的自尊心已經受到極大打擊,你還嫌這嫌那,真是沒天理。哼。”
李春生聽了她一通抱怨,心中反而平衡許多,嘿嘿一笑。
兩人訪幽探險,觀山看河,于風景秀麗處嬉笑打罵,在夜闌星空下談天說古,到是無憂無慮,比神仙還逍遙自在,時間在他們兩的指間,發際,眉梢,悄然溜過。
在這其中,李春生的玄鳴鏡時不時在一些新地方找到一些好玩的奇珍異寶,無外乎是鑲龍夜明珠,削金斷玉匕首等,對李春生自然沒什麼新奇,歐陽紫月卻喜歡的像孩子似的,整日里把玩著,搶著要,李春生也樂得送她。
在這段時間里,李春生又去一趟石泉山百獸門,石泉山上出現了一個保護結界,依著李春生此時的修為,一時找不到入口,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布,李春生也不著急,只是隱隱擔憂,百獸門出了這樣的高手,恐怕以後是個大搭,最擔憂的還是這個高人究竟是什麼來曆,是誰都還不知道,這才可怕,不過沒有結果,李春生不去想,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索性陪著歐陽紫月暢游天南海北。
一日,兩人來到一山,放眼望去,山勢起伏,連綿不絕,高不見頂,壯偉不可言語,正贊歎著,李春生的姑射玄鳴鏡又振動了起來,還伴隨著一陣輕柔舒緩的音樂。
順著鏡中所指,李春生帶著歐陽紫月駕起造世,飛快到達一山腰高處,距離鏡中所指已經不遠,四處尋找。
山腰有一平台,平台突兀而出,一邊是更高的山,一邊卻是懸崖,還有一邊是一個清澈的水潭,一種遍體金黃,卻又透明的下蝦在潭中,一弓一直,游來游去,最為奇特是的,這種夏居然有九條尾巴,比身體長出許多倍,拖在水中搖曳。
鳴鏡里的箭頭隨著潭水里的一種游蝦彎來繞去,而且顯出四個字:九尾蝦。
李春生知道鏡中所言就是潭中的蝦,用樹枝軟條編了個網兜,里面放上幾條蚯蚓,沉入潭底,那些九尾蝦聞到食物,都……
被引網兜,李春生突然收起,捕到許多,歐陽紫月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
李春生抓起一條九尾蝦,放入口中,欲待細細品味,不想九尾蝦自然化入口中,如雪遇初陽,一股清甜由口而舌,而胃,而全身。
李春生運神識冥目內視,隨著清甜入喉,一道金光也隨後傳遍全身,金光過處,李春生只覺得體內充沛,精氣十足,體內一有股熱氣沖動,再也按奈不住,放聲長嘯,聲音清越雄健,遠傳千里。
這正是修真人必經的一步,修真人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時,在某次修習完後,自然就會口發狂嘯。
歐陽紫月卻被那一聲長嘯給震住了,李春生睜開眼睛,抓起一條九尾蝦送到歐陽紫月唇邊,對她點頭示意。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吃完後才讓她吃,知道他是先嘗試食物是否有毒,心下感動,再不猶豫,櫻唇微啟,將小蝦呐入口中,吃過之後,咦了一聲,問道:“好奇怪,我體內好象有一股真氣從口中湧入我體內。”說完,從柳筐中抓了幾條來嘗,“好奇怪,怎麼每吃一條,體內的真氣就越強一分呢。”
李春生笑道:“這是九尾蝦,吃了對修真極有幫助,就是你媽不在九幽海塚里逼迫,你只要梢加運用,真氣也很不簡單了。”
“真的啊?!那我可要多吃點,以後就算回去也少挨些罵。”
“哈哈,既然少塚既然已經主決定回去,那又何必等以後呢,不如現在就隨老夫一起回去向塚主她老人家問安。”
李春生凜然一驚,想不到誰能在他背後而不被發現,實在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其實也難怪,剛才李春生發出驚天長嘯,周圍的人或者物都受到極大的震撼,李春生的耳力難免受到影響,有人趁著這個時候過來,自然難以發覺了。
歐陽紫月李春生聞聲回過頭來,一個頭發禿的差不多,稀檄疏疏只有兩邊耳朵旁,後腦勺處留著幾撮,也不盤結,隨意松散下來。
臉上皺紋比樹皮還要厲害,眼睛炯炯有神,如兩道鋒芒逼人而來。
“冷伯伯,怎麼是你啊。”回頭在李春生耳朵旁悄聲道:“他就是我九幽海塚副塚主——冷穆峰,我母親的副手,很可怕的一個人,找機會,能溜就溜。”
“你以為是誰。”冷穆峰冰冷的語言,沒有一絲人氣,“快隨我回去,宮主為你的離家大動無名,身子氣壞了,宮主已經發下話來,如果這次你還不回去,那麼宮主就要發格殺令了,她說甯可殺了你,也不想讓你在外面流浪。”
“哼,我就不回,就不回,叫她下格殺令好了,反正我都准備好,請好了保鏢了。”歐陽紫月撅著嘴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春生暗叫糟糕,這小妮子又把自己給拖下水了,這麻煩看來又要扛了。
果然,冷穆峰不聽還好,聽了這一番……
話後,把幾個月來歐陽紫月不回宮的原因全怪罪到李春生頭上,目光驟然一變,恨恨的盯著李春生,彼此雖染未動,但是冷穆峰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冷殺氣,壓的李春生透不過氣來:
“你就是那個叫李什麼生的小子是吧,我在宮里聽說過,聽說你把宇內五鬼都打輸了,還贏了楚王孫夫婦三場,看來有兩下子,難怪少宮主這麼倚重你,老夫到想掂量掂量你有幾斤幾兩。”
李春生也學著他口氣,老氣橫秋,傲慢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叫冷什麼峰的糟老頭子吧,我在聽說過,聽說你很厲害啊,不過這年頭,盛名之下未必符實,我到是想見識見識。”
歐陽紫月在一旁拼命拉了拉他的衣角,李春生渾然不覺,只管侃侃而言。
“好,好,就這態度,死一萬次也不算多,出招吧。”冷穆峰說罷,雙手合掌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辭,刹時間,冷穆峰的頭顱突然綻放開,像花瓣在陽光中綻放,隨著花瓣的綻放,花芯中突出一把一寸來長的小刀,小刀一遇到風,就飛了出來,然後,頭顱又完好的合上。
在冷穆峰手里,卻多出一把小刀,小刀見風似乎就長,眨眼的功夫,已經長到四尺來長,這時,冷穆峰才停止了念頌之辭。
冷穆峰揚刀向天,正是最基本的起首試:仗劍問天。
可是在刀不動,天上卻風起云湧。
那無止盡的風和云,好象是被冷穆峰手中的刀七所引,向刀上聚來,天空中的云也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刀。
刀鋒冷。
比刀鋒更冷的是冷穆峰的眼神。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冷穆峰現在無疑是的。
一切都靜止了,時間靜止了,思維也靜止了,天地中的一切都靜止在冷穆峰的刀尖上,而李春生卻靜止在冷穆峰的眼神中,那樣的殺氣,足可以靜止一切活動的人或物。
風起,云湧。
由刀而生。
風平,云頓。
由刀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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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19:25:5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六章 刀光劍影
“小心,那是雷音刀。”歐陽紫月見二人之戰避不可免,無可阻止,不忘提醒李春生。
“你走開。”李春生嘴唇動了動,卻不敢用手去推走歐陽紫月,因為他全身都籠罩在刀氣之中,只要他輕易動一下,刀氣就隨時會窺視破綻乘虛而入。
心念一出,背上造世嗆的一聲躍起,打了個轉,李春生伸手握住,造世一出,刀氣顯然被遏止住了些,凝聚在刀尖的力道明顯減輕,將原來的劣勢扳回了三分。
冷穆峰一凜,想不到李春生手中的劍居然有這等威勢,招式未出,劍氣卻已經形成,也不再猶豫,刀光一閃,人距李春生三丈開外,刀鋒四尺長短,如何也是劈不著的,但是刀鋒未至,刀風已至,一股霸道無匹的力道向李春生頭頂壓下,悍然之威令周圍的草木東倒西歪,歐陽紫月紫紫衫獵獵做響,人也忍不住後仰。
刀勢落下,刀身上果然傳來陣陣雷聲,從云中滾滾而來,越來越近,振聾發聵,令人頭暈腦脹。
李春生幾乎也有些把持不住,造世疾挺而出,向上一架,真氣灌注劍身,擋住驚天一刀。
叮。
聲音清而脆。雷音刀和造世神劍碰在一起,沒有擊起火花,也沒有任何震顫,只是叮的一聲響,再無其他。
原來,造世神劍和雷音刀都是超凡入聖的利刃,一但碰撞在一起,已經將響聲震顫完全攻擊到對方兵器里,被兵器所收容,所以發出的聲音反而小。
再一方面,二人都只使用了三成不到的功力,本以為這三成功力足夠對方消受的了,哪里知道這一擊簡直是泥牛入海,根本沒對對方產生任何影響。
李春生和冷穆峰同時都吃了一驚。
李春生的造世,是一把不出世的神劍,舉世無雙,放眼當今修真界,恐怕再也找不出一把這樣的劍,李春生對此一向深信不疑,自己本想借一迎之勢,
而在冷穆峰看來,雷音刀更是陪自己征戰了大半輩子,一向削鐵如泥,凡兵斷難攖其鋒,手下不知道催斬了多少兵器,飲過多少人的血,想不到李春生看來輕輕一擋,他手中的劍輕松的就接下了這一刀,絲毫無損。
原本已經捂住耳朵的歐陽紫月,等刀劍相交的時候,卻發現四周根本沒有什麼變化,松開手,瞪著眼睛看不出個所以然。
冷穆峰這才仔細注視到李春生手上的劍,也是他剛才太過自信,所以對李春生和他手上的劍不加留意,看著陽光下寒氣森森的劍,冷穆峰脫口道:
“造世神劍。”
冷穆峰的聲音依然冰冷,冷如冰山,雖然還是堅固的冰山,卻已經是浮在海上的冰山,略微已經有些晃動,從他的言語中聽到了顫抖,這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
或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遇到能在兵器上一決高下的對手的,高處不勝寒,他已經感……
到寂寞,今日遇到李春生和造世,怎能不激動;仰或是造世神劍在這樣一個少年手中出現,令他有些震驚。
冷穆峰看了李春生良久,不怒反笑:“哈哈,好,神兵相遇,理所當然應該一分勝負,今日就算你我沒有任何厲害沖突,這一戰也是需要的,老夫這麼多年來,空懷寶刀,卻找不到持有能與此刀一決高低的兵器的對手,引以為人生一大憾事,今日得遇造世神劍,正好遂了老夫多年的心願,來來來,且不論你修為如何,看在造世神劍的面子上,我們且戰它三百回合。”
冷穆峰仰天長笑,意氣風發,為能有今日一戰而甚為開心。
李春生被冷穆峰言語一激,心中不岔,爭強好勝之心大熾,心想我不但有勝過你的兵器,也有勝過你的實力,也是仰天一笑:“哈哈,造世神劍勝過你的雷音刀,那不過是必然之舉,不足道哉,論修為功夫,你雖然長我歲數,但年老體衰,也未必是我對手,今日一戰,我實在勝之不武啊。”
冷穆峰不怒反笑:“哈哈,說的好,這話老夫兩千多年沒有聽到過了,今日咋一聽,不但不覺得別扭,反是有久別重逢的親切,兩千多年前說這話的人,現在不知道轉世投胎了沒,或許你可以幫老夫問問。”冷穆峰瞳孔收縮,殺氣更濃,左手也握住了刀柄,這是扶桑刀法。
李春生摸摸後腦勺,笑道:“你自己去問,或許來得更直接些,可以少許多枝節。”
李春生說完,長劍一橫,拖在身後,向冷穆峰沖去,正是浮萍劍法中的春波帶尾。
冷穆峰雷音刀從左上向右下斜砍而下,若被砍中,自然身首異處,哪怕是被刀風掃到,也非死不可,李春生拖著的造世挽起一個劍花,一招‘浮萍無根’刺出,直刺冷穆峰胸膛。
劍雖後出,卻是後發而先至。
冷穆峰若不撤招,雷音刀自然可以將李春生一砍為二,但是自己的胸膛也也被砸世洞穿。
冷穆峰自視甚高,豈肯與李春生這麼一個後輩小生同歸于盡,刀鋒一轉,向造世橫削過去。
這一來一回,兩人身形不斷變換,已經脫離地面,騰空而起,站在空中,而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到後來,相隔了百來丈,雷音刀已和造世神劍都脫離了他們主人的手,受著它們主人的驅使,在空中飛來斗去,兀自苦戰不下。
冷穆峰見許久不能取勝,心下焦躁,伸出右手,咬破食指,曲指一彈,食指上的血滴飛出,落到空中交斗的雷音刀上,雷音刀哧的冒起一陣白煙,隨著白煙的升起,雷音刀越來越大,長到小船大小,轟的一聲爆裂開。
這一爆裂,雷音刀紛化成無數碎片,碎片脫落下來,在空中幾個翻伏,又變成了無數把雷音刀,每把都有四尺余長,刀尖對這李春生,在空中躍躍欲試……
,隨時都可能發起致命攻擊。
冷穆峰陰冷一笑,道:“哼哼,你能死在老夫的血化萬雷之下,也該死而無憾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老夫會來為你送上一杯薄酒的,難得你陪老夫玩了這麼久,臨死之前,老夫再送你一句話,厚德方能載物,懷有神兵而徒無實力,是自尋死路,你能活到今日,已經算不容易了,你死之後,老夫一定會替你好好保管造世神劍的,你大可安心的去,哈哈。”
歐陽紫月看著空中的兩人,見數萬把雷音刀指著李春生,眼見李春生死于刀從之下,尸骨不存,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冷伯伯,我隨你回去就是了,求你,求你不要殺他。”
歐陽紫月能從宇內五鬼,風流雙俠手中走脫,全賴李春生的幫助,再加上數月形影不離的陪同游玩,日久生情,在不知不覺中,對李春生已經暗生情愫,今日眼見他死于非命,焉能不急。
冷穆峰殺心已起,對歐陽紫月的話罔若未聞,毫不理睬。
看著刀山刀海,李春生也有些驚呆了,正感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應對,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天在洞中帶出來的無數寶劍和那本《萬劍其飛訣》,心下鎮定,腦中一片空明,雙手抱球于胸前,兩手慢慢分開,姑射玄鳴鏡突然從懷中飛出,倒出那數千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李春生雙手食指與中指合並,放于眼前,慢慢從兩旁拉開,眼睛中閃起一片綠光,千柄長劍臨空盤旋,造世首當其沖,攔在萬把雷音刀前。
冷穆峰見李春升突然之間,引出那麼多長劍,心下駭然,想不到眼前這少年修為如此深厚,今日不除,日後必成大患,不再猶豫,喝道:“去。”
一時之間,雷聲大作,萬刀齊飛,如飛蝗蟲矢雨,向李春生砍來。
李春生雙手一指,千劍飛舞,擋住雷音刀去路,造世也突然長起來,越來越大,如一面長形巨盾,擋在前面,在千把長劍的掩護下,檔過之後,橫削直切,數萬把雷音刀被削的失去准頭,殘缺不全,紛紛落下地面。
冷穆峰見不敵,忙收了法訣,一陣白煙過後,地上的萬把雷銀刀又化為一把,冷穆峰收回手中一看,氣得跺足痛呼,如喪栲栳。
原來,冷穆峰手中的雷音刀,被造世所斬,留下了三四個缺口。
冷穆峰見寶刀受損,痛心疾首,將雷音刀一收,收回頭顱中,赤手空拳,冷聲道:“哼,果然有兩下子,盛名非虛啊,老夫到是低估你了,看來也是到老夫施展的絕技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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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5:2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七章 鬼魅無形
李春生心中連連叫苦,自己已然是施出渾身解數,才勉強得以應付雷音刀,冷穆峰若還有絕技,如何是好。
歐陽紫月淒然道:“冷伯伯,你何必和一個小輩計較呢,誰都知道你老人家的鬼魅無形步天下獨步,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就跟你回去,你不要再打了。”
冷穆峰冷冷一笑,睨視了歐陽紫月一眼,道:“嘿嘿,紫丫頭,別以為你伯伯真的老糊塗了,就想在我面前耍花槍,表面看來是在央求我放過這小子,實際上一上來,就把我的得意功夫告訴給這小子,好讓他有心理准備,果然女生外向啊。”
歐陽紫月見被說穿了心思,臉一紅,狡辯道:“我哪里是這意思,我只是佩服冷伯伯的鬼魅無形步冠絕天下,我保鏢當然不會是你對手,我是勸他別自討苦吃,及早認輸走人,李春生你還不快滾。”歐陽紫月想阻止不了冷穆峰,把李春生用言語激走也可以救他一命,所以最後一句就直沖著李春生嚷。
冷穆峰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紫月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當然是這樣想的,伯伯以為是怎樣?”
冷穆峰被問的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果然是我的好侄女,不過無論如何,這小子今天非死不可,你也非得和我一起回去不可,這兩者都是砧板上釘釘的事。”
李春生看他言之鑿鑿,胸有成竹的模樣就來氣:“哼哼,九幽海塚的少塚主回不回去,我無權干涉,但是想要我死嘛,似乎有點困難,手下敗將,說話居然還這麼恬不知恥,對你老的的臉皮,我不佩服都不行了。”
冷穆峰獰笑道:“好,好的很,只希望你明天還能有機會回憶剛才說的話。”
“或許你沒有機會知道了。”
“哈哈,老實說,老夫見你越來越可愛了,不知不覺的對你產生了那麼一點好感,雖然你是狂妄了些,但是這樣的人必定是性情中人,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見面,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成為莫逆之交。”
“哈哈,老實說,我越看你越欣賞你的為人,潛移默化中對你產生了那麼一絲的欽佩,畢竟敢當這人家面說要搶人家寶物的人不多,無論如何,直來直往的人總是令人尊敬的,雖然你這也是一種強盜行徑,不過這又有什麼關系,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適者生存。”
冷穆峰有意無意的看了歐陽紫月一眼,道:“哦,那你到是如何看待正邪之分?”
“哼哼,什麼正邪之分?!所謂正邪之分,全是他媽狗屁。
所謂正,就是說結果要朝著正的一面發展,但手段完全可以邪的離譜,這樣做完全不會偏離所謂的正。
所謂邪,就是結果若是朝向邪惡發展,那麼手段再正而巴經,也不過是欺人之言。”
歐陽紫月望了李春生一眼,欲言又止。
冷……
穆峰一怔,道:“哈哈,想不到你小子年紀輕輕,見識到還馬馬乎乎過的去,可是,老夫還是非要留下你的造世不可。”
冷穆峰說打就打,話音還未落定,取出一道黃符,雙手捧住,拜了幾拜,左手食中指一夾,右手伸懷里取出一只黃黃的土狗一樣的動物,全身長著短短的一層皮毛,像錦緞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大小不過兩寸,在冷穆峰手中拼命刨動著四爪,口中還哇哇的叫著,像孩子在掙紮一樣。
歐陽紫月見狀,對冷穆峰道:“冷伯伯,幾個月不見,你養的‘跑得快’怎麼還是那麼點大啊,好丑哦,你是不是又要用‘跑得快’的屎糞來走鬼魅無形步了啊。”
這一次,當然也是歐陽紫月故意說給李春生聽的。
冷穆峰雙手握著跑得快高高舉過頭頂,催功正緊,也不理會這小細節,只是抓住‘跑得快’不放,‘跑得快’被擠的難受,哇的一聲叫的同時,腹下射出一條墨綠色便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黃符上,冷穆峰也不嫌髒,啪的一下,將黃符貼在腦門上,黃符貼在腦門上沒一會兒功夫,黃符就隱在冷穆奉的頭上,只留下一個淡淡的黃印,冷穆峰這才將‘跑得快’放回懷中。
歐陽紫月站在懸崖邊上——離冷穆峰最遠的地方,也忍不住捂口鼻,似乎嫌惡心。
李春生看著心頭做嘔,只不明白這區區一坨屎,隨便往腦門一貼,就會什麼鬼魅無形步,真有些不相信,所以一直站著沒動,只是將造世擋在前胸,凝神戒備。
突然,李春生只覺得眼前一陣黑風吹過,自然的將胸前的造世往面門一拂,向趕蒼蠅一樣的動作,饒是如此,那一陣風也已經掃中李春生的左肩,速度之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當黑風掃中李春生肩膀的時候,那一陣柔軟的黑風突然變的堅硬剛勁,風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呼的一聲,擊在李春生的左胸上。
砰。
李春生未等明白過來,人已經被風中一掌打飛開,跌倒在七八尺外。所幸李春生反應足夠迅速,把造世在面們前擋了擋,護住最重要的心脈,否則這一擊若是打在心脈上,非死也殘。
李春生碰的摔在岩石上,屁股痛的要裂開了花,那痛直鑽到人肺腑里去,痛的一佛降世二佛又生。
“哈哈,知道厲害了吧,這只是小試牛刀,厲害的還在後面呢,你小子等著享受吧。”語音從黑風中傳出,黑風漸漸形成一個人,正是冷穆峰。
“這就是鬼魅無形步?”李春生指著冷穆峰問道。
“不錯,這就是如假包換的鬼魅無形步,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不過這只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冷穆峰見一刀得手,桀驁中更增冷傲。
李春生緩緩站起來,舔了一下嘴角流下來的血跡,不屑道:“哼哼,鬼魅無形步……
也不過如此而已嘛,我還真以為會像鬼魅一樣來無蹤去無影,原來也並非完全無蹤,畢竟有一陣黑風可見,只要你有跡可尋,我就要讓你魂消神滅。”
說完,運起造世,一道白光將全身罩的風雨不透,只見周身像罩了一個白光罩。
冷穆峰果然不敢像剛才一樣把一陣風吹過來,借機偷襲李春生了,因為黑風畢竟是冷穆峰的身體,黑風雖不能被劍所斬斷,但是冷穆峰的身體卻會受傷。
黑風在四處游走了會兒,突然向李春生沖來,但是並不是一陣風的吹來,而是將黑風凝成一股錐子一樣的風,頭尖的比繡花針還細小。
細小的針尖不停的鑽動,向李春生的白色光罩鑽過去,李春生見黑風來到,一劍刺出,黑風未等劍到,又轉向別出,針尖小嘴向別處進攻,李春生在刺,針尖再轉……
李春生的造世雖然堅硬,威力無窮,但是畢竟要護住李春生的全身,力量大而集于大片,正是由面到點。
而黑風針尖小嘴只向光罩發起一點微攻擊,卻是由點到面,從小處著眼,力量凝聚在一處,威力自然不小。
果然,李春生一個失神,一個光罩的一點被黑風針尖所破,由點而面,迅速擴大,一下子拉開了光罩的防護。
李春生未及應變,黑風已經站在光罩之內,黑風中雙掌其出,向李春生飛拍過去。
李春生舞動造世,護住全身已經頗耗真氣,被黑風乘虛而入,冷穆峰雙掌是無論無何也擋不住了的,只好曲身委腰,沉肩塌背,平空矮了三分,冷穆峰原本想印在李春生胸膛的雙掌落在兩肩之上。
李春生只感一陣巨痛,人平平向後撞去。
歐陽紫月本來站在懸崖邊上,又正是李春生被擊飛的後方,見李春生如斷線的風箏,向懸崖摔去……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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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5:4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八章 跌落懸崖
李春生被冷穆峰一掌震飛,身不由主的向懸崖邊摔去,眼看就到懸崖邊上,歐陽紫月想也沒想,也根本來不及想,右手探出,抓住李春生的手臂,想使他免遭掉下懸崖的危險。
不想到冷穆峰一掌之勢,力勝千均,開碑碎石,那一掌所產生的慣性,如何是歐陽紫月控制得住的,歐陽紫月一個不防,自己也隨著強大的慣性被拉扯了過去,腳下站立不定,順著李春生往懸崖掉落。
冷穆峰做夢也想不到歐陽紫月會出手相助李春生,等發現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啊。”歐陽紫月身體落空,迅速下落,聲腔中自然被空氣擠壓出一聲驚叫。
李春生和歐陽紫月同時像石頭一樣往懸崖筆直墜落下去,冷穆峰那一掌正是他的得意之作——千里冰源,不但威力奇大,而且被掌力所傷的人,全身被冰封一樣,不能動彈,李春生的真氣全被凍結住,只好看著自己往下墜,苦于無法可想。
崖高萬丈,壁如刀削,垂直而下,無一樹枝老藤橫斜出懸崖峭壁之上,李春生只聽到耳旁風聲呼嘯,歐陽紫月拉著他的手臂,後來漸漸到他懷中,一起往下落。
美人在懷,卻只有等死的滋味的並不好受,但是下落的時間似乎在無休止的拉長,拉長,拉長到不能再長,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滯。
李春生忍不住閉起了眼,心想這下死定了,伸手把歐陽紫月緊緊的抱在懷里,決定在臨死之前,再做一次保鏢,用身體做墊底,這樣歐陽紫月在自己的懷里,就可以在落到懸崖底的時候,減緩沖擊力,或許可以救她一命。
李春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個想法,這丫頭可是和自己抬杠最厲害的啊,忍不住又睜開眼睛,看了歐陽紫月一眼,這時歐陽紫月也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和平時的眼神迥然不同,不知是狂風吹的,還是心中感激,歐陽紫月一滴眼淚悄然劃落,啪的掉在李春生的眼睛里,順著眼角,流到嘴唇上,李春生口中咸咸的。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嘗到了一滴女孩子的眼淚,李春生的心有些亂,不完全是因為死亡在即。
李春生透過那一滴別人在自己眼中的眼淚,看到了一個顫抖的世界,歐陽紫月將臉貼在李春生臉上,兩人眼中再沒有空間時間的剩余。
靜靜的等著——
等著死。
呼!
李春生二人墜落的速度突然一緩,然後一沉一浮,像漂流在海面上一樣,一股強大的氣流上沖,然後慢慢減緩,背後暖洋洋的有風吹來,甚是舒服,又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托著自己,按摩著背後,李春生奇怪怎麼還沒摔到崖底,轉過頭去一看,什麼東西也沒有,但自己和歐陽紫月卻浮在半空中,離懸崖底還有十來丈的距離。
歐陽紫月在李春生身上伏著,也隨著一起一伏,……
正在奇怪,探出頭往下一看,也是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懸浮在半空中,歐陽紫月本來有恐高症,見離崖底還有數十丈高,嚇得不敢往下看,將頭縮在李春生懷里。
李春生見沒摔下崖底,離地只有數十丈來高,就算現在摔下去,兩人都已經無性命之憂,長長的舒了口七,好象剛從死亡邊緣掙紮了回來,繃緊的心松弛了下來,見歐陽紫月又把頭縮到自己懷里,還以為歐陽紫月不舍得離開自己的懷抱,又將她抱的更緊了,戲謔笑道:
“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比躺在床上還舒服啊。”
歐陽紫月做夢也沒想到李春生會在這時候說出這麼一句話,臉上紅云陡現,啐道:“呸,下流種子,死在眼前,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歐陽紫月嘴上這麼說著,身子卻沒有離開李春生的意思,反而有意無意的貼的更緊了。
李春生看其光景,稍微一想,明白了其中原由,善意的問道:“你有恐高症啊?”
歐陽紫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李春生聞言,嘿嘿怪笑,原形畢露,壞壞的道:“原來你有恐高症啊,那我要吃豆腐了,嘿嘿。”李春生說時,一副色不拉饑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如果他不是仰天躺著的話。
歐陽紫月這才明白李春生剛才是裝善良套自己的話,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柳眉微蹙,道:“你敢。”
在有些時候,女人的拒絕比邀請更誘惑人,更讓男人有生理反應,見到歐陽紫月似蹙非蹙的柳葉眉,三分含怒,七分有情的杏子眼,不覺看的癡了,幽蘭之息從歐陽紫月口中呼出,吹拂著李春生的下顎,脖頸處,癢癢的令人銷魂。
還沒等李春聲意識清醒過來,下體主動杵起一跟硬梆梆的東西,完全不聽李春生的指揮,歐陽紫月就壓在李春生身上,兩人身體相觸,氣息相聞,兩人身體上有一微小變化,恐怕都難逃對方知覺。
歐陽紫月聽的李春生呼吸漸重,大腿根部被一樣東西莫名其妙的頂著,那東西越來越硬,頂的自己呼吸也莫名其妙的有些急促,幾乎難以自己,卻全知道這是異性相吸的緣故。
歐陽紫月自幼在九幽海塚隨其母長大,身為少塚主,海塚中上下都極其呵護,脾氣難免刁鑽古怪頑皮惡劣,但是由于地位之尊,于這男女之事,卻是無人敢稍微在她面前提起,所以歐陽紫月對這男女之事,卻是不甚了然,對男女的生理特征也是一知半解,處于懵懵懂懂之間,哪里知道李春生此時的尷尬處境。
李春生又是苦惱,又是尷尬,平時只有捉弄別人的他,這時也有些窘迫,想盡辦法極力掩飾,雙腿極力彎曲,想用膝蓋支撐歐陽紫月的身體,借機騰空那個地方的空間,但李春生受冷穆峰一掌,真元一時被封,身體還未恢複自由,想要……
彎曲膝蓋也頗為吃力,居然動的面紅耳赤。
歐陽紫月奇道:“咦,你在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這谷底好奇怪呀,有跳蚤,癢死我了。”李春生趁機動了下膝蓋。
歐陽紫月做出真的要伸手的樣子:“哪里,我幫你撓撓。”
李春生急道:“不……不用,現在好多了。呃,這‘床’似乎很寬大嘛。”
歐陽紫月道:“哼,你以為我想在你懷里啊,臭都臭死了,不知道你幾天沒洗澡了。”
李春生想不到歐陽紫月說話這麼直接,絲毫不給人余地,道:“那你還不下來,想被臭死啊,我看了一下,我們之所以能被浮起來,可能是因為這里峽谷中有暖氣從地底噴上來,被兩邊懸崖夾著,暖氣不得擴散消失,只有往上噴,所以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浮力,我們才能在落下來時被強大的浮力浮住,所以,你可以放心,這里的浮力應該很寬廣,這是一張很寬廣的床,你只管放心亂躺好了,多半不會摔下去的。”
“我……”歐陽紫月見長久的靠在李春生懷里,多半要被他取笑,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往下拍了拍,果然有一股浮力浮著那只探出的手,閉了眼睛,壯著膽子,朝一邊滾去,雙手牢牢的抓著李春生的衣襟不放,等身體完全滾在一旁,卻好好的浮在空中,歐陽紫月才心中一寬,恨恨的摔開李春生的衣襟,加上一句:“哼,了不起啊。”
李春生無語苦笑,只在不停的聚攏一點一滴的真氣,爭取盡快沖破冷穆峰的禁制……
歐陽紫月躺在軟綿綿的浮云上,享受著暖融融的空氣從背上吹過來,看著四周的風景,膽子漸漸大起來,混亂在暖流上亂翻身,翻和翻著,離李春生也就越來越遠,剛到懸崖邊上,浮力突然消失,歐陽紫月一個不防,人筆直落了下去,砰的摔在懸崖底,擺了個大大的‘大’字。
原來暖氣從地底噴上來,懸崖兩邊因為石頭參差不齊的緣故,浮力自然小,歐陽紫月不知道,往邊上一翻,翻到懸崖腳邊,浮力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卻小了很多,已經不能托起人的重量,頓時就摔了下去。
“嗚,死李春生,你又騙我。”歐陽紫月躺在懸崖底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李春生活剝了來吃。
李春生浮在空中,無奈的搖搖頭,集中精力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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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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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6:06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五十九章 崖底歲月
“快給我死下來,你在上面干什麼,你已經失職了,我要扣你工錢。”歐陽紫月自己摔著了,巴不得李春生也摔下來。
李春生好不容易解開冷穆峰的禁制:“我怎麼失職啦,你不是還活蹦亂跳的麼?”
歐陽紫月強辯道:“屁話,難道你還想我死嗎,狼心狗肺的家伙,不是你,我也不會掉下來了,不是你,我就算掉下來了,現在也還浮在空中,都是你害的,你快死下來。”歐陽紫月仰望著李春生浮在上面晃悠悠的不禁來氣。
“嘿嘿,你先別忙著過河拆橋,你不怕冷穆峰下來找你?如果你讓我這個保鏢不高興了,我到時懶得出手,你還不要乖乖跟他回九幽海塚。”
歐陽紫月氣焰小了大半,卻又不甘心:“你怎麼知道他會來找我們?他看到我們掉下來,早認為我們死定了,怎麼還會花時間來找人呢?”
“如果我沒猜錯,冷穆峰現在恨不的直接從上面跳下來。”李春生指指頭頂上方成為一條縫的地方,“我死不要緊,可是你的生死他要負責啊,把你逼上了絕路,他如何回去交代,他總希望你命大福大,跌落懸崖也不會死,一定眼巴巴的下來找你,就算你不幸死了,他也一定要把你的尸首帶回去領罪,到那時,要沒我這個保鏢,你還不乖乖得和他一起回九幽海塚。嘿嘿,話又說回來了,想不到我李春生這麼有魅力,你居然肯為我去死,所以嘛,我是不會拋下你不管的。”說到最後,李春生連連對歐陽紫月弄眼睛,拍著胸脯很有男子漢氣概的說道。
“切,你走的了麼,你還欠我四萬九千三百兩銀子呢,你不走只是怕給天聖門抹黑,哪里是為了我考慮,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鬼信啊。”歐陽紫月撇撇嘴,大大的不以為然。
“還有啊,我跳懸崖只是不想回家而已,所以甯可死在外面,也不要回去忍受被逼練功的痛苦,誰會為了你,吹牛不打草稿沒關系,可是臭美總要搭點邊吧。
還不快死下來,既然知道冷穆峰要來找我們,還半死不活的躺在上面,安的什麼心?”
李春生也學著歐陽紫月,摸索到峭壁邊上,然後裝做不小心,也跌落到地上,吃了個嘴肯泥,把歐陽紫月的狼狽模樣又重演了一次,意在取笑她。
歐陽紫月裝做不知,露出一臉鄙夷:“嘖,嘖,嘖,人笨就是沒辦法,我第一次跌下來吧,是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情有可原,而你明明看到我在這里跌落的,居然還能從這里跌下來,真是樹爛還可當柴燒,人笨不可教,爛泥扶不上牆,無可救藥了,唉,我怎麼這麼倒黴,雇請了個笨蛋做保鏢呢。”歐陽紫月無奈的搖搖頭。
李春生跌落下來,牽動掌傷,一陣劇痛從肺腑中透遍全身,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忙盤腿坐好,凝氣息神,拿……
出一粒九轉菩提蓮子服下,再次運動真氣,消化吸收蓮子的功效,半盞茶的功夫,才緩緩見好。
等李春生睜開眼睛,發現歐陽紫月正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心中一暖,暗道:“其實這丫頭人本性還好,見自己掉下懸崖,還想出手相助,不料反把她自己給搭進去了,見到自己受傷,居然這麼關心。就是死愛面子,遇到什麼事情,非要爭個輸贏不可,又特別喜歡和自己斗嘴,這些可能是因為做貫了少塚主,養成了小姐脾氣,在塚中寂寞無聊,又沒人陪她玩,所以一出來,就拼命和人斗嘴抬杠,使使小性子而已。”
如此一想,對歐陽紫月好感增生幾分,軟聲軟語的笑著寬慰道:“沒事了,剛服用了九轉菩提蓮子,內傷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兩邊胸肺略微有些吃力,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免得被冷穆峰下來碰個正著就不好了。”
“咦,怎麼你被一掌打得變性啦?”歐陽紫月見李春生不和自己爭執,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李春生苦笑不得:“你是不是要我一直罵你才高興啊。”
歐陽紫月半晌無語,愣愣出神。
“走了,去弄點吃的吧,難不成要在這里餓死啊,扶我一下吧。”李春生見歐陽紫月愣在那里不知道想什麼,一手搭在她肩上。
歐陽紫月本能的想拂開李春生的手,突然停住,扶著李春生道:“我去找找看,這里可有什麼吃的,我扶你去那邊坐下休息一下吧”
歐陽紫月扶著李春生在一個石頭上坐下,然後自己去找食物了。
“小心點,不要走太遠,不然我這個保鏢可救駕不急哦。”
“切,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救誰呢。”歐陽紫月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等了老半天,歐陽紫月還不見回來,李春生一個人坐著無聊,加之和冷穆峰一戰體力透支,受傷後內力耗損良多,雖服過九轉菩提蓮子,依然倦意襲來,倚在石頭上打起盹來,朦朧中,看到歐陽紫月走來,臉伏在他膝上……
李春生被一陣濕氣涼醒,原來自己的膝頭濕濕的一大片,再看歐陽紫月也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眼圈卻是紅紅的,腫的像水蜜桃,定是她在自己睡夢中的時候伏在膝頭哭過。
李春生不解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歐陽紫月揉了揉眼睛,委屈的道:“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什麼可以吃的,上次你挖的地瓜,這里好象沒有。”
李春生恍然大悟,哈哈長笑,原來是歐陽紫月在九幽海塚養尊處優,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離家出走後沒幾天,就淪落的像小乞丐,去吃酒店吃他的霸王餐,結果被李春生作弄一回,成了他的丫鬟,後來和李春生在一起,碰到宇內五鬼、風流雙俠等都是李春生出面擺平,她什麼也不用做,一直這麼過來了。
現在叫她去找食……
物,她哪里會,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麼是可以吃的,山崖中雖然野味山果隨處都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弄,雖然身在寶山,仍然空手而歸,回來看到李春生昏昏沉沉,又不知如何是好,束手無策,覺得自己實在廢物之極,一時間傷心起來,忍不住哭泣。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取笑自己,撅起嘴道:“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
李春生咳嗽了一下,正色道:“嗯,是沒什麼好笑的,找不到也沒什麼打緊的。”
說著四下搜索,見石頭旁邊有好些石雞,個個體大身粗,隨手抓起幾只道:“我們就吃這個好了。”
李春生剝了幾只石雞,清洗乾淨,在地上攏了些枯枝,燃起活烤熟石雞,兩人大吃起;來,歐陽紫月錦衣玉食自不待言,反是這種野外燒烤全未吃過,到是覺得有新鮮又好奇。
李春生因為傷勢的緣故,找了個離懸崖下面比較遠的地方,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所在,搭起了兩間簡陋的茅草屋住了下來,用木頭隨意搭建了床鋪桌凳,又用泥土捏出幾個碗,用火陶制出土碗,削山竹以為筷,閑時就去打幾只獵物回來。
歐陽紫月對這一切充滿熱情,成天圍著李春生問這問那,快樂的像一只小鳥。
兩人在這里過起了一段野人般的原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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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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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6:24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章 守護怪獸
兩人就在懸崖下住著,山中無歲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春生傷勢完全恢複。
歐陽紫月卻越來越不見得開心,每天心事重重,有時,兩人在草地上聊著聊著,歐陽紫月也會突然發起火來。
一日,天氣晴朗,懸崖底下雖然濕氣很大,但是已經有班駁的太陽影子從上面沖破重重阻撓,曬到懸崖底來,是很難得的好天氣。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整日里悶悶不樂,自己也因為傷勢原因,出去的少,還沒游玩過四處的風景,便提議出去走走。
歐陽紫月欣然答應。
懸崖底下雖然地勢不寬,但是交錯雜亂,縱橫纖陌,有些山道完全處在山下面,像山洞一樣,看其情形,不完全是天然的,兩人轉悠了半天,像走進了迷宮。
歐陽紫月走了半天,離洞越來越深,光線越來越暗,卻老是走不出去,不禁火大:“這是什麼鬼地方,都走了千百回了,還在這里轉。”
李春生笑笑,道:“不要急噪,你越急噪,心里越難受,越容易迷失方向,記住一句話:它強由它強,它橫由它橫,我自明月照大江,當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事物時,千萬不要和它硬拼蠻干,那樣等于消耗自己的體力,干擾自己的判斷力,盲目送死而已,尤其是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真的很脆弱,即使是我們修真之人也不能例外,所以你千萬不要急噪,一切順其自然,就當我們在散步,本來今天就是出來玩的麼,又沒什麼事,隨便走好了,走到哪里算哪里,走累了就歇歇,你說是不?”
歐陽紫月咧咧牙,做個鬼臉:“是什麼是啊,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做起來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你過來點。”歐陽紫月朝李春生揮揮手,示意他走近些。
李春生不知道歐陽紫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靠近歐陽紫月,略略彎下腰道:“什麼事?”
歐陽紫月笑嘻嘻的看著李春生,表情天真爛漫,突然出手如閃電,擰住李春生的臉,道:“你說的,‘她強由她強,她橫由她橫,我自明月照大江啊’,不許還手,嘿嘿,自己說的過的話,可不許賴,我擰死你。”
李春生做夢也想不到她會來這麼一手,說動手就動手,還用上自己的一套理論做幌子。
李春生苦笑著揉揉被擰的又痛又癢的左臉頰,迎上右臉頰道:“哎呀,高啊,實在是高,比高老莊還高三分啊,活學活用,喏,這邊還有半邊臉,你也別客氣吧。”
歐陽紫月一愣,隨即嬌笑著伸出手:“好,你自己說的,可別怨我。”
兩手同施,抓向李春生的臉。
“你還真擰啊?”李春生感歎道,“最毒婦人心,果然一點不假。”
“是你自己要求的好不好,我是滿足你要求而已,我這樣的好人哪里找,你還怪我,真是沒天理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
只要我有什麼要求提出來,你都會滿足的啦?”李春生色不拉饑的看著歐陽紫月,眼睛眯成一條線,壞笑道。
“你敢占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撲上來打李春生。
李春生忙跑開了去,一追一跑,兩人不知不覺就跑出許遠。
一陣鈴聲響起,李春生懷里的姑射玄鳴鏡開始振動起來。
“咦,這鈴聲緊張中帶有愉快,節奏時而舒緩輕松,時而高昂壯烈,好古怪。”李春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鳴鏡發出這中聲音,鳴鏡每每在探到寶物時,根據寶物的高明程度,會發出不同的音樂,有時,因為寶物很普通,沒有發出鈴聲也是有的。
“是不是在附近有什麼寶貝啊?”歐陽紫月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姑射玄鳴鏡顯靈,也不由的來了興趣。
“嗯,順著鏡中所指,應該是一直往前走,不過這里已經是山洞的模樣,到處都是幾乎相同的鍾乳石,到不好分辨。”李春生拿著鳴鏡,走在前面,歐陽紫月抓著李春生的衣角緊隨其後。
兩人跟隨著鳴鏡所指,左轉右轉,鳴鏡中振動越來越強烈,鳴聲也越見急促。
“小心了,可能就在這附近。”李春生根據以前的經驗判斷道。
繞過一個巨大的鍾乳石,李春生歐陽紫月鼻中突然撲進一股奇異的香位,如一絲一縷,幽幽的游到人的鼻中。
鳴鏡中所指的箭頭,正好是香氣撲來的方向。
李春生吸著香氣,看著鳴鏡,一步步向目標靠過去。
一個盒子鑲嵌在一個長方形的鍾乳石里面,鍾乳石從洞穴頂部懸垂下來,距李春生還有兩人來高。
鍾乳石上刻這幾個字:東海龍王敖氏第三太子丙兒之墓。
李春生以前曾讀過《封神演義》,知道東海龍三太子敖丙被哪吒殺于東海之濱,抽其龍筋,替其父李靖打造了一條神龍鑲金腰帶,後來是熬光親自上門才勉強要回三太子的龍筋,後來便失去了下落,想不到今日在這里見到。
李春生喜得寶物,正想上前去取那盒子。
突然一陣風吹過,只是輕微的吹動了一下頭發。
但是,這是在洞中,一點輕微的風也能令人很敏感。
風?!
洞中怎麼會有風?!
李春生正在奇怪,急忙回過轉過身來,只見兩盞綠瑩瑩的光光,直逼過來,李春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忙將將歐陽月有拉到背後,自己擋在那身前。
歐陽紫月的手心沁出一層冷汗,拉著李春生的手也有些顫發。
借者微弱的光,李春生發覺那兩盞燈光居然是活的,風正是從燈光的地方吹過來。
再一細看,那兩盞燈的擁有者居然上一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手臂極長,人一樣的站著,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口中發出嗬嗬的古怪聲音,風正是從它的嘴里傳過來。
人猿!
李春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人猿,知道此獸……
力大無窮,只好先下手為強,舉起玄鳴鏡,凝聚真氣于上,哧的一聲,一道白光射出,澀後在人猿的頭上。
轟。
一聲巨響。
玄鳴鏡射出的強大力量擊在鍾乳石上,濺起碎石殘骸無數,但卻已經沒了人猿的蹤影。
李春生心中一凜,對歐陽紫月道:“站在我旁邊,不要亂跑。”
想到人猿在此時此地出現,多半是在守護神龍腰帶,執出造世在右手,左手拉著歐陽紫月。
運起一股真氣,從手上傳出一到綠色光環,將歐陽紫月包圈在中央,正是李春生為她罩起一個保護光環。
突然,一股勁風襲擊後腦。
李春生不看也知道是人猿在偷襲自己,造世向後一斬,人也跟著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身,正面迎向人猿。
人猿力量雖然不小,但是造世又是豈可輕易攖其峰的,造世所到之處,刮起一陣劍風,吹的人猿毛發倒立。
這人猿不知道在此守護神龍腰帶多久,已經頗通靈性,見李春生一劍斬來,風聲四起,知道威力巨大,往後一閃,躲開一劍。
李春生一劍落空,左手放了歐陽紫月,從玄鳴鏡中取出無形珠扣在手,暗中提防。
人猿退後一步避開造世,雙臂猛的在自己胸前捶打數下,砰然做響,口中發出嘶喉之聲,口水四射,濺了李春生一臉,惡臭令人窒息。
突然,人猿巨口一張,朝李春生噴出一條火舌,照耀得整個山洞亮堂堂、紅彤彤,熱浪逼人而來,令人肝膽俱焦。
李春生見人猿火舌出口,心叫不妙,忙在身前祭起無形珠,無形珠越來越大,擋在李春生身前。
呼!
火蛇卷到。
直燎人眼眉。
李春生幾乎覺得自己已經陷身火海,歐陽紫月幸喜還有李春生為他結了一個保護光環,火蛇不能傷其體膚,但在光環中依然能感受到洞中驟然加熱,像個火爐,令人難受。
火蛇離二人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將二人吞噬,火蛇耀武揚威,變本加厲的向二人沖來。無形珠在半道之上擋住火蛇,噴來的火蛇盡皆往無形珠上燒。
無形珠在火蛇的燒烤中愈見增大,突然,無形珠一收縮,然後猛力反彈,火蛇反撲回去,人猿正在張著嘴猛力的噴火,想把李春生二人烤人人干,也沒料到火蛇突然反撲回來,比它噴出去的火蛇大了數倍,如何抵擋得住,皮毛頓時著火,焦味四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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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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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6:51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一章 神龍腰帶
人猿在洞中守護神龍腰帶這麼久,一向只知道用火燒別人,卻從沒嘗過被燒的滋味,自然不知道如何撲滅自己身上的火,急的團團直轉,口中嗷嗷亂叫,聲音淒慘,令人不忍聽下去。
李春生心中一軟,心想自己找上門來,進了它的勢力范圍,雖無傷它之心,但是也有奪它所守護寶物之意,雖說寶物無主,不拿白不拿,可是畢竟人猿守護了這麼久,對神龍鑲腰帶有些感情也是正常,實在不忍心再傷它的性命,向著燃燒的人猿呼呼拍出幾掌,將人猿周身的空氣封死,這才滅了人猿身上的大火。
人猿身上冒著青煙,焦頭攔額,原本就黑的它,更加焦黑可憐,狼狽的望著李春生,突然跪下拜了幾拜,指了指鍾乳石里嵌的盒子,又指了指李春生,口中嗚嗚亂叫一通,手一指,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的串入李春生體內,然後徑直出了洞去。
李春生明白人猿的意思是說為了感激他的不殺之恩,願意將神龍鑲金腰帶送給他,但卻不明白人猿為什麼將一道金光射入他體內。
收了罩住歐陽紫月的光環,走到鍾乳石下面,一個飛躍,從鍾乳石上取下盒子,盒子蓋上,寫著神龍鑲金腰帶六個金字,下面寫著一段話:
“敖丙,吾第三子也,被哪吒那畜生抽龍筋而成其帶也,吾心痛之極,恨之極,請來天兵,終讓哪吒剜肉分骨,得報愛子之仇,但事情定局已成,難違天意,為父也無力回天,你的筋脈始終無法重回你體內,但又怎忍心讓吾兒的筋脈成為他人腰間之帶,成為交戰場上捆縛他人的寶物,所以給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派人猿世代守護,希望你能安安靜靜的留在此處,也算為父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李春生拿起盒子,先前聞到的香氣更加馥郁芬芳,正是從盒子里散發出來。
李春生將無形珠擋在身前,才慢慢打開盒子,盒蓋一掀,眼前一花,無數細小的金針暴射而出,被無形珠反射到鍾乳石上。
之後,再無動靜,只見盒中折疊著一條寬有三寸,鑲嵌著龍紋的黃色金腰帶,伸手摸去,質地柔軟非常,韌性十足,如絲絛般光滑柔順,隨手一抖,展開神龍鑲金腰帶,約有一丈三尺來長。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拿在手里,看著好玩,一手搶過,想要拿在手中玩耍,不料神龍鑲金腰帶居然活了起來,兩頭一彎,徑直向歐陽紫月手足上纏繞,還沒等歐陽紫月明白是怎麼會事,人已經被神龍鑲金腰帶五花大綁,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歐陽紫月、李春生同時大驚,想不到神龍鑲金腰帶還會自動捆人。
歐陽紫月越是掙紮,神龍鑲金腰帶在她身上勒的越緊,顯出無比玲瓏的曲線,看著李春生眼睛慢慢的挪到一些不該看的地方,紅著臉道:“看你個大頭鬼啊?你是不……
是非要等這鬼腰帶把我給勒死才肯出手啊。”歐陽紫月被捆的有些氣憋,又有幾分害怕擔心。
李春生稍微一想,明白這神龍鑲金腰帶本就是神龍身上的筋脈所成,天生神靈,再加上後天數千萬年的修煉,已經很有靈氣,知道認主。
剛才人猿在臨走是往李春生身上一指,射進李春生體內的一道金光,多半就是能于神龍鑲金腰帶溝通的氣息,所以神龍鑲金腰帶只感受氣息的所在,聽命于李春生,歐陽紫月身上沒有這種氣息,又在沒有經得李春生同意,擅自拿動神龍鑲金腰帶,神龍鑲金腰帶自然就像對付敵人一樣,毫不客氣的將歐陽紫月捆了個結實。
想明白這一點後,李春生反到不急了,有意要讓歐陽紫月緊張緊張,撫著下巴,笑眯眯的欣賞著眼前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沒,無奈道:
“這個啊,嘿嘿,我也不知道怎樣辦哦。”
“你快想辦法啊,好難受。”歐陽紫月越是拼命掙紮,神龍鑲金腰帶也跟著收的緊,歐陽紫月不掙紮了,神龍鑲金腰帶反而也不收緊了,到後來,歐陽紫月只好一動不動的縮在那里。
李春生伸手在歐陽紫月身上東戳戳,西摸摸,偶爾還有意無意的碰碰歐陽紫月的敏感地帶:“咦,這里好軟啊,是不是沒捆緊,我從這里入手試試看先。”
“你要做什麼?”歐陽紫月頓時大窘,“你別……別亂來啊。”
李春生撓撓後腦勺,故意裝傻道:“呃……我覺得解開腰帶的關鍵就是從你那軟軟的地方著手,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怎樣才可以解開繩子了。”
“啊——”歐陽紫月跺足到吼。
李春生見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心中默念:“神龍鑲金腰帶,解。”手朝神龍鑲金腰帶上一輕輕一碰,神龍鑲金腰帶自然就松開了,折疊的平平服服的回到李春生手里。
“死小子,你敢趁機占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歐陽紫月這時恨不得活吞了李春生,捏緊粉拳,向李春生胸膛捶去,被李春生輕輕握住,往懷里一拉,軟香入懷。
歐陽紫月臉一紅,借機掙脫道:“不玩了,老是被你捉弄,你真討厭,比那只大猴子還討厭。”
“你敢說我討厭?”
“為什麼不敢啊,你就討厭,討……”
歐陽紫月厭字還沒出口,李春生雙手並用,伸到歐陽紫月的腰間。
“咯咯咯,被鬧了,我不說還不成嘛。”歐陽紫月被李春生一咯吱,癢的腰肢亂顫,笑得透不過氣來。
“這還差不多。”
兩人一邊打鬧著,一邊尋著出口往洞外走。
天光越見明亮,洞口在望。
“哈哈,蒼天保佑少塚主平安,請隨我回海塚吧。”這麼冰冷的聲音,除了冷穆峰又會是誰。
“冷,冷伯伯,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歐陽紫月一縮,退後一步,躲到李春生……
身後。
“哼,找不到少塚主,難道我回海塚還有命麼,少塚主在此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卻叫我這把老骨頭奔波的快散架了。
等你們掉下懸崖後,我就沒一刻安心過,也跟著到了懸崖底,左找右找都沒見到尸體,也沒見到人影,料想你們多半還活著,于是在崖底找了快大半個月,可就是看不到人。
正准備放棄,到別處瞧瞧時,在這里碰到一頭全身燒焦的人猿,我想這人猿高大凶猛,也非一般人所能燒傷的,定是厲害的對手所為,于是懷著好奇就等在洞口,想不到是你們二人,到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現在你們兩連掉懸崖的機會都沒了,我看這小子還如何保護少塚主,少塚主還是隨我回去吧。”冷穆峰上次大敗李春生後,再次相遇,自然智珠在握,全不把李春生當回事。
“我不回去,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不用冷伯伯催。”
“這次我就是架也要架你回去。”
“你要架當然可以架,可是在你架走她之前,我想和你打一架,上次被你使詐,我才不小心掉入懸崖,這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你再也沒有懸崖可以使詐了。”冷穆峰不把李春生放在眼里,李春生也不怎麼重視冷穆峰,兩人一見面,彼此的清高傲慢又較上勁了。
“哈哈,好的很,年輕人屢敗而屢戰,越挫越勇,勇氣可嘉,老夫又豈有不成全之理。”冷穆峰知道李春生手段,毫不留情,一手拿出‘跑得快’,一手捏出一道符,准備要施鬼魅無形步。
李春生懶洋洋的看著冷穆峰,一手拿著造世,一手放在腰間的腰帶上,腰帶上鑲嵌著黃色的游龍,正是神龍鑲金腰帶。
“受死吧,小子。”冷穆峰出口的同時,用力將‘跑得快’肚子一捏,一股綠色的糞液射在黃符上,冷穆峰往腦門一貼,目光凌厲,如兩道寒光,向李春生射來。
一道黑風同時向李春生籠罩過來,李春生造世突然出手,向黑風中間削去,未待造世削至,黑風呼的一聲變大,快速的從劍底飛了過去,李春生急忙退開三尺,知道冷穆峰形如黑風的速度肯定是要斷自己後路,在退開的同時,左手解下腰間的神龍鑲金腰帶,向黑風擲去,口中喝道:“去。”
說是疾,那是快,黑風在前面如吹過,神龍鑲金腰帶緊隨其後,追了上來。冷穆風的鬼魅無形步一使出,就如黑風吹過,快不可言,神龍鑲金腰帶彎彎曲曲向他追去,速度也絕對不慢。
冷穆峰不料李春生多日不見,居然找來了這樣的東西克制自己,黑風中,冷穆峰伸出手,把‘跑得快’往腳底一放,踏著‘跑得快’,‘跑得快’張開雙翅,四足拼命在地上蹬地,黑風過出,又揚起一陣風沙塵土漫天,冷穆峰的速度更加之快,幾乎看也看不清。
神龍鑲……
金腰帶在後面漸漸要追上冷穆峰了,卻見冷穆峰在足底又加上跑得快,又把神龍鑲金腰帶遠遠的甩在後面。
冷穆峰正在得意,所謂擒賊先擒王,踩著‘跑得快’向李春生攻擊。
正在此時,神龍鑲金腰帶突然變長、加快,一道金光朝冷穆峰射去,速度比之跑得快又不知道快了多少。
神龍鑲金腰帶一閃而過,纏住冷穆峰,把他捆倒在地,跑得快正跑得歡,突感身上一輕,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主人已經被捆住,從它背上落下,停了四肢,返回到冷穆峰旁邊,唧唧喔喔,對著神龍鑲金腰帶拼命噬咬,怎奈毫無效果。
冷穆峰看到跑得快如此忠心,心中一暢,對著跑得快道:“小快,你也快走吧,現在你自由了,是該回歸自然的時候了,以後就沒有人駕奴你了,快走吧。”冷穆峰對人冷冷的,可是對這只跑得快卻一點不冷,不但不冷,還把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快小快的叫著。
跑得快小小的身軀不停搖擺,似在拒絕冷穆峰的話。
李春生一步步走了過來,跑得快卻用它小得跟麻雀一樣的身軀擋在冷穆峰身前,護主之情可見一斑。
冷穆峰更加生只苦于手腳被束縛,不能動彈,瞪著眼睛看著跑得快道:“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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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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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7:1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二章 理論之王
跑得快擋在李春生面前,不想讓他靠近冷穆峰,可是那麼一個小不點,如何擋的住,說螳臂當車一點不過分。
李春生、歐陽紫月看著不禁莞爾,想不到跑得快為一區區小畜生,居然能如此護主,李春生到也不強行跨過去,蹲下身子,對著跑得快煞是認真的道:“你不讓我過去,你家主人身上捆的神龍鑲金腰帶可沒人解喲。”在外人看來,李春生居然對著一個小畜生講話,無異于瘋子。
跑得快似聽得懂李春生言語,回過頭來又看看不能動彈的冷穆峰,讓出一條道來。
李春生走到冷穆峰跟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冷穆峰態度依然強硬。
李春生嘿嘿一笑,道:“可是我沒說要殺你啊,殺了你,我又沒好處,你的跑得快雖然有些用處,可是我卻不喜歡,而且它又這麼戀主,我把它帶走,它也不會聽我的,再說了,把它的糞便往腦上拍的,也就只有冷前輩能做的出來,我可不行,所以人我是不會殺的,雖然你打過我造世的主意,但是我卻不會打跑的快的主意,跑得快我是不會要的。”
冷穆峰冷然一笑:“這年頭,贏就要贏得滿載而歸,輸就要輸得徹底,哪里還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少裝好人。”
李春生手在神龍鑲金腰帶上一指,替冷穆峰松了綁:“呵呵,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就很簡單,只是你自己看的複雜了,我殺你沒理由,為什麼非要殺你呢,你走吧,如果輸的不服氣,以後再比過就是了,我隨時奉陪。”
冷穆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了歐陽紫月一眼,眼神中滿是落寞,無比蒼涼的道:“罷了,江山待有人才出,看來我真的是老了,我不能把少塚主帶回海塚,只好回去請罪便是,不過少塚主到是有眼光,挑了個好保鏢,有這樣的保鏢一路陪護,自然是無甚大礙的,我走了。”
說走就走,也不等歐陽紫月、李春生回答,背影已經在余輝下漸漸遠去,只是背影又駝了幾分,說不出的蕭索蒼涼。
歐陽紫月看著遠處的背影有些不忍,道:“唉,男人怎麼都這樣,勝敗有這麼重要嗎,輸了一次,人都變了,真不明白是怎麼想的。”
李春生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歎道:“其實也難怪,人到了冷穆峰這個年紀,人生經曆閱加上多年在某方面的造詣,就會沉澱下一種獨特的東西,或自信,或冷傲,或孤僻,或殘忍,這就是撐起他們的人生支點,有一天,這世界上突然有一種東西改變了他們的思維模式,造成了他們從未經想過的事情,對這些人來說,就相當于天塌地陷,那麼他們就需要有一段時間來從新尋找一個新的支點,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能走向一個更高的輝煌,有些人卻會迷失方向,乃至走死亡……
,我只希望他不是後者。”
歐陽紫月似懂非懂的聽著,到最後一句,搶過道:“呸,呸,冷伯伯雖然平時不近情理,但是人不壞,只是不喜歡言談,看起來比較冷漠,心胸卻大的很,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歐陽紫月看了李春生一眼,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你就會說一大堆一大堆不切實際理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這些話聽起來似乎很有水平,其實往實際中一用,狗屁不是,你叫李春生太委屈你了,你應該叫‘理論生’才是。”
李春生揉揉鼻子苦笑道:“是啊,是啊,我是應該叫‘理論生’的,女人怎麼都這樣,是不是天性就有喜歡給人取綽號的毛病。”
李春生不禁想起了白雪和梅兮華,不知她們二人在烏靈聖母門下功法學的如何,可有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藝成下山呢,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悵惋,長歎了一聲。
歐陽紫月不知道梅兮華曾經也給李春生取過這個綽號,聽他這一聲長歎來的奇怪,不解的問道:“什麼叫女人都這樣?難道還有人給你取過理論生的名字嗎?”
李春生嘲笑道:“當然了,你想做第一個啊,就你那水平,哪里能想得出來,多半是哪里道聽途說的。”
“你不知道,我們女人天生喜歡啊貓啊狗的,所以特會給貓啊狗啊什麼的取名字,所以呢,理論生這名字呢,只要是女人都知道。”歐陽紫月不甘示弱,反擊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叫你這名字的女的是誰啊?”
歐陽紫月這麼一說,相當于在把李春生當作貓啊狗啊之類的寵物,李春難過如何聽不出來。
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煞有架勢擺出神秘兮兮的樣子說,生怕被人聽走了似的:“想知道啊?把嘴湊過來,可別讓別人聽去了。”
歐陽紫月不知是計,傻傻的笑道:“還沒聽說過說悄悄話是把嘴湊上來的,別人都是叫人把耳朵湊上來說悄悄話的,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啊。”
李春生賤賤的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讓人把耳朵湊上來,那是不會說悄悄話的人用的法子,高明的人是一定是叫對方把嘴湊上來的,尤其是異性。”
歐陽紫月被李春生說了一半的話吸引住,不禁問道:“這是為什麼呀?”
“在人家耳朵邊說悄悄話有兩點不好,其一,在耳朵邊說悄悄話,雖然很難有第三者聽過去,但是難免有會唇讀術的第三者看過去,也就知道說話的內容了,不保險;其二,在耳朵邊說話,聽的人容易忘記,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我們就暫時不管,就算聽的很想記住,但是由于隔了空氣,中間難免有距離,所以效果一定不好,但是——”
這理論歐陽紫月從沒聽人說起過,也沒在書上看到過,聽得興趣大發,見立春生打住,急著問道:……
“但是什麼。”
李春生稍微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才接著道:“但是讓人把嘴湊上來就不同了,兩人嘴對著嘴,把想說的話直接用口舌傳到對方內心深處,既省事,又有趣,何樂而不為呢,來,把嘴湊過來,我告訴你,哈哈。”李春生伸長了嘴,向歐陽紫月靠了過去。
歐陽紫月這才知道李春生繞了一個大彎來捉弄自己,顯然是報複自己剛才捉弄于他,自己居然還天真的極力配合,讓他的奸計一步步得逞,心甘情願的鑽到他布置好的圈套里去,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捉弄,完全是屬于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主,不禁火冒三丈,突然出手,擰住李春生的耳朵,道:
“好啊,你敢戲弄我,這個月別想要工錢了,嗯?!下個月的也一起扣了。叫你理論生看來還是太委屈你了,應該叫你理論王才對。”
“是,是,是,你說的一點沒錯,不過還是先放手在說吧,不然,耳朵要掉了。”李春生人殺人似的喊痛,“我耳朵掉了,雖然是我的損失,但是你損失也不小啊,以後我就再也聽不到你說話,你想讓我去哪里都是不可能的了。”
歐陽紫月見到自己的威懾力如此之大,手下自然留情,只是意思性的提著李春生的耳朵:“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對著你說了。”
歐陽紫月不依不饒,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和李春生咬文嚼字起來:“嗯?!不對著我說,難道是想背著我說?背後說人無好話,你肯定說的更難聽了。”
李春生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不對著你嘴說。”
“哼。”歐陽紫月恨恨的摔開手,“這崖這麼高,我們怎麼上去啊?”
李春生祭起造世道:“讓你體驗一下飛的感覺。”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已經禦劍飛離了崖底,
“現在你想去哪里?”
歐陽紫月道:“只要不去九幽海塚,去哪里都無所謂。”
“嗯,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去帝王谷走走,那不如一起去吧。”
歐陽紫月臉色一變,隨即恢複正常,李春生也沒注意到:“一定要去啊?”
“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帝王谷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去的地方麼,聽說那里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
“對,他們什麼都不缺,就缺德。”歐陽紫月低聲嘀咕了一句。
“嗯?什麼?”
“沒,我什麼也沒說,要去就去吧,反正你是理論王,說什麼都有道理。”歐陽紫月顯然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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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7:3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三章 結巴老頭
李春生本想讓歐陽紫月陪他去帝王谷的,見歐陽紫月這麼不情願的樣子,便道:“怎麼,不想去啊,那我一個人去好了。”
歐陽紫月本來是不想去的,被李春生這麼將了一下,反撅著嘴道:“哼,想的美,想趁機溜是吧,想都別想,在沒還清欠我的四萬九千七百九十五兩銀子之前,一步都不能離開,否則……”
李春生忙阻止道:“明白,我全明白,我也沒有甩掉你的意思啊,只是看你很不情願,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嘛,就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沒別的意思,現在你同意了,那就不用說了,呵呵。”
“哼。”
“這樣走要走多久啊,還是禦劍飛一下好了。”歐陽紫月提議道。
李春生嘿嘿一笑:“想的美,禦劍很耗真元的,要不按里算吧,載你飛一里十兩銀子,怎麼樣?”
歐陽紫月氣得差點肝都吐出來了,白了她一眼道:“想都別想,我還想在外面多游玩幾年呢,這錢沒個十年百年的,你休想還清。”
“小心,沼澤地。”歐陽紫月說話時,指天劃地,只顧著前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沼澤地邊緣,前腳踏出,正好陷在沼澤地里,後腳還在岸邊,歐陽紫月沒注意,一腳踏出,只覺得空空的落足不實,李春生趕忙出聲警告,卻已晚了。
李春生閃電般出手,托住歐陽紫月的腋窩,歐陽紫月陷下去有半尺深的腳才被拉了出來,平靜的澡澤地上掀起了一層波動。
“哇”的一聲,一個嬰孩的聲音從沼澤地中央傳來。
接著是一道金光在兩人眼前一晃而沒,迅速從沼澤地面上鑽進了沼澤地底,李春生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動物,也懶得理會,小心翼翼的把歐陽紫月從沼澤地里托上來,才噓了口氣。
歐陽紫月被拉出來後,半天過後才敢到害怕,胸口不斷起伏,卻歪著小腦袋好奇的看著李春生:“你怎麼不讓我陷進去啊,那樣的話,就沒有人要你還債了,你也不用擔心因還不了錢而被損壞名聲了,就可以自己一個人溜的遠遠的。”
李春生不料歐陽紫月脫險後的第一句話就這麼問,笑了笑,道:“我像這種人嗎?”
“嗯,還別說,看外表還真有點像。”歐陽紫月歪著頭把李春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嘻嘻的說道,心中卻甚是感動。
“暈,救不救你和還不還錢是兩回事,救你是情急之下油然而生的,想都沒想,那是性格使然,而還錢呢,主要是考慮到我門派的聲譽,雖非我所願,但是也總不能趁人之威吧,況且你上次在我掉下懸崖的時候,還義不容辭的想抓住我,不讓我落崖,雖然沒成功,但那份心我還是感激的,所以我們這次又算扯平了。”
歐陽紫月道:“那你平時不討厭我和你吵嘴抬杠啊。”
“算了,我這人天生度量大,宰相……
肚里能撐船,怎麼會和你一介女流生氣呢,不是還有一說叫什麼好男不與女斗嗎。”
“哼,我是好女不跟男爭,一直忍讓你。”
……
其實兩人日久生情,早已經暗生情愫,只是歐陽紫月好強愛面子,不肯說出來,李春生只是在有意無意中瘋言瘋語撩撥歐陽紫月,兩人都是不著痕跡的在有意無意中透露出那麼一點點,兩人卻因為爭吵的緣故,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所以越近而越發的不敢說出口。
而歐陽紫月雖然嘴上不說,對李春生卻在乎的要死,不好意思說要跟著李春生,把個欠債的理由說的天響,使李春生不好拒絕,而李春生其實也是喜歡歐陽紫月在身邊的,不然,以他的性格,早溜之大吉了。
但是到最後表現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是和對方拼命對嘴,才感覺到對方的確實存在,心里才塌實,這一點,也是他們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你們……兩……兩個……小……小混蛋找……找死啊,嚇……嚇跑了……我……我的金孩兒,快陪……陪給我。”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在兩人左邊響起,打斷了李春生說話。
李春生歐陽紫月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伏在百米外,李春生才一直沒發現,這是氣狠狠的站起來,沖著他們怒氣沖沖的大喊。
李春生見他全身上下泥濘不堪,占滿了沼澤里的淤泥,臉上頭上也都是泥漿,卻穿著一件藍袍,說漁夫又不像,說樵夫也不對,雖然泥漿垢面,卻依然透漏出泥漿後面的光輝來。
更重要的是,這老頭隨隨便便的站在沼澤邊,儼然有一股子王者之尊的氣概,但威而不霸,王者之氣中又透漏著一股祥和之氣,李春生想不到荒野林澤之中還能見到這樣的人,不禁有些奇怪。
李春生打量了老頭一陣,才緩緩的道:“我們剛才路過此地,不知道這里是沼澤,我的朋友差點陷進沼澤,不知哪里冒犯了老伯。”
“哪……哪里冒犯,如果是……是冒犯還好,可是你們卻嚇……嚇跑了我的金……金孩兒。”老頭因為自己結巴的緣故,說的不容易,也知道聽的人更吃力,所以盡可能使話簡短。
“金孩兒,什麼金孩兒,我們不知道啊。”李春生不解的問道。
“就……就是那……那條剛……剛才在沼澤上,被……被你們一來嚇……嚇得躲回洞里去的那條金色的魚,我……我誘了三天三夜才等到的,你們賠我。”
歐陽紫月受不了老者結結巴巴了的口吻,學著結巴道:“喂,我……我說你這老頭煩不煩啊,我們只……只是路過而已,不小心嚇跑了金孩兒,也是常……常有的事,既然你沒抓到,就不能算是你的,我們干嗎要賠啊。”老頭到是不生氣,卻一時語塞,無話可答。
李春生見那老頭身上……
透出來的氣質和所做的事全然不同,心中納悶,又見他說話結結巴巴,起了同情之心,心想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幫還是盡量幫一把吧,歉然道:“老伯,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不如幫你捉金孩兒吧,不知道你捉金孩兒有什麼用?”
“那也好啊,不過你們多半也幫不上什麼忙。”老頭怒氣這才稍微緩和道,“我捉這條金孩兒是為了給我女兒做生日禮物的,我這女兒從小就沒了母親,這麼多年來,我就沒怎麼看到她笑過,所以想趁她今年生日,送她一件禮物,討她歡心,她七歲那年問過我金孩兒是什麼東西,我跟她說後,她就很向往,只是我當時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沒來得及考慮為她捉上一條,這次騰出時間一定要為她捉上一條,才尋到這沼澤里來,好不容易等到金孩兒出現,眼看就看要成功,卻被你們給嚇進洞去了,你說惱人不惱人。”
歐陽紫月奇道:“咦,你怎麼不結巴了呀?”
老頭笑笑:“一般情況下,我說話是很少結巴或者不結巴的,只有生氣時才結巴。”
“哦,還有這麼奇怪的事,那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什麼時候生氣了。”歐陽紫月突然話一轉,雙手扯著衣角,幽幽的道:“原來剛才你結巴就是因生氣,怕給你女兒的生日禮物沒了,不能哄她開心,其實只要你女兒知道你為了她願意出來找金孩兒,無論找到找不到,她都會很開心的,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學你的。”
李春生,老頭都兩人都是一奇,想不到她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快,李春生和歐陽紫月相處時日以久,從沒有看過她這般溫柔的對人說過話,對這老者是第一個。
老頭順手撫著長長的胡子,呵呵一笑:“沒什麼,我女兒就老是學我,她還揪著我的胡子學呢,呵呵。”
歐陽紫月轉過頭對李春生道:“理論王,答應我一定要幫老伯把金孩兒找到,找到了我給你發獎金。”
李春生一直覺得她很蠻橫不講理,這時對老頭突然溫和起來,本想問她是不是受什麼打擊,聽了最後一句,差點嗆出來,才沒問:“當然,這不用你說我也會辦好的。”
歐陽紫月道:“老伯怎麼稱呼啊?”
老頭道:“我嘛,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博字。”
李春生問道:“對了,慕容老伯,這金孩兒有什麼習性愛好,怎麼誘捕好呢?”
慕容博道:“這金孩兒性子最怪,極其稀有,極難捕捉,深居沼澤之底,如果不把它引誘出來,任誰有天大本事,也休想把它從沼澤底挖出來。
這金孩兒或許你們剛才沒看清楚,全身金紅,生活在沼澤里,卻長有六鰭,六腳,不但能在沼澤中游走,還能在陸地上爬行,而且速度不慢,一般人也捉不住,我就是擔心這個。
至于它的習性嘛,這……
家伙最是膽小,一有風吹草動就躲起來,但心性貪玩,金孩兒又名娃娃魚,因為它的叫聲很像嬰孩啼哭,而且生性很像五六歲小孩子,不但可愛的很,而且喜歡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只要他沒玩過的,就喜歡的要命,一定會想辦法弄來玩上一段時間。
你們看,我剛才不是在岸上放了很多吃的和很多玩的嘛,就是要引誘它出來的,眼看它就要上岸了,不想你們把它驚動了,這家伙最有靈氣,凡是看過的東西,就不再想玩,凡是嗅到過的食物,也就不再想吃了。
所以這些東西對它已經沒有誘惑力了,但是我回去再拿些別的東西來吧,又怕這家伙躲到被處去了,回來撲個空,真不知道如何才好。”
李春生一聽,計上心來,從鏡子里取出無形珠道:“這個不知道能不能引起它的興趣呢。”說時,把無形珠隨意折疊彎轉,形狀隨意變化。
慕容博一看,也驚歎道:“這莫非就是無形珠?”
“正是。”
“嗯,這個東西說不定能吸引它,但是它現在藏到沼澤底下去了,需要用香氣把它先引誘出來,然後再用無形珠把它引誘到岸上來,我們卻沒有什麼食物了。”
李春生道:“不怕,我有九轉菩提蓮,這蓮子的香氣應該可以吸引它出來了。”
慕容博再次驚道:“莫非你就是李春生。”
李春生聞言也是一驚:“對啊,慕容老伯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伯哈哈一笑:“你的大名早就傳遍五洲四海了,據說就轉菩提蓮就是為你所有的,這事還有誰能不知道呢。”
李春生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正在思索,慕容伯很興奮的接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趕快行動吧。”
李春生被慕容博打斷思路,也沒再多想,拿出無形珠放在岸邊,無形珠上擺著九轉菩提蓮,立春生運起真氣,把九轉菩提蓮慢慢融化,香氣漸濃,隨風一吹,吹到沼澤地上,蔓延開來,到處異香撲鼻。
三人安排妥當,忙閃身躲在了遠處,靜待金孩兒出現。
過了一會兒,三人聽到哇哇的聲音後,接著有傳來似哈哈的笑聲,金孩兒金紅圓溜的腦袋冒出沼澤地,向四周探望,見靜悄悄的沒人,才搖頭擺尾的從沼澤地里一步步爬出來,模樣像一個小嬰孩,在床上爬一樣,口中不是哇哇的叫上幾聲,果然可愛非常。
不一時,金孩兒已經爬到了無形珠邊,金孩兒前足一碰,無形珠肆意變化著形狀,金孩兒哈哈的笑起來,想是玩的開心。
李春生捏了個訣,突然施出,只見一到白光閃過,一個光球罩就把金孩兒罩在中央,金孩兒大急,在光球罩里左沖又徒,就是沖不去,就在光球里滾動哭喊,哇哇亂叫。
李春生一笑,將光球罩提起,放在慕容博面前道:“慕容老伯,金孩兒你拿個什麼東……
西裝一下吧,這個光球能量一散就困不住它了。”
慕容博拿了個五尺來大的水晶缸,把金孩兒裝在里面,自己不住向李春生道謝。
歐陽紫月卻很關心金孩兒:“慕容老伯,你女會好好照顧這金孩兒的吧?”
慕容博得了金孩兒,心情甚是高興:哈哈,當然了,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卻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哭上半天,這金孩兒到了她手中,自然比在野外生活的更好,你大可放心。”
歐陽紫月得了這句許諾才略微放心了些:“那就全拜托慕容老伯了。”
李春生見已經幫慕容博捉到金孩兒,心情也是大暢,對慕容博道:“那我們也就先行一步了。”
慕容博見李春生要走,問道:“不知道李門主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李春生道:“我曾和人約好,去帝王谷看看,這幾天就去吧。”
慕容博眼中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喜悅,道:“那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三人揮手作別。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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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7:5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四章 五行迎賓
李春生、歐陽紫月和慕容博分別後,二人向著終南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兩人爭吵嬉笑,行速到是很快。
“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清楚九幽海塚到底是怎樣一個門派啊,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你想知道啊?把耳朵湊過來吧。”歐陽紫月巧笑著對李春生說道,神情大非往昔可比。
李春生猶豫著,狐疑地盯著歐陽紫月不說話。
歐陽紫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道:“怎麼?不想知道啊,那算了,反正這些知識放在我肚子里也不會爛掉,又不占位置。”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真的要就此罷手,忙把耳朵湊過去:“嗯,說吧,我洗耳恭聽。”
歐陽紫月一把扯住李春生的耳朵,獰笑道:“嘿嘿,你去帝王谷就是了,九幽海塚關你什麼事,又沒人請你去,你也非親非故,九幽海塚雖不是帝王谷般大場面,但一個陌生人想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春生油嘴滑舌貫了,在被歐陽紫月揪住耳朵的時候也忍不住占點便宜:“嘿嘿,那還不簡單,目前是非親非故的,不過,有少塚主在我身邊,我們可以抓緊時間成親成故啊,到那時,誰還能說我是非親非故呢,九幽海塚我要怎麼逛都可……哎呀呀”
李春生一手拉住歐陽紫月的手,不讓她用力,一邊討饒道:“放手放手,耳朵要是被你擰掉了,你可別後悔。”
“哼,威脅我嗎,在我手心里你還敢胡說八道。”歐陽紫月哪里允許李春生吃自己豆腐,“嘿嘿,耳朵是你的,我後悔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耳朵是我的不假,可是用耳朵是用來聽的,用來聽你這位顧主說話,聽你發號司令的,如果我耳朵沒了,你的貼身保鏢我可就再也聽不到你說什麼,要讓我做什麼都不可能了,成了一個十足的聾子,那時我就保不了你,你說最後是誰虧呢。”
“哼,還算說了句人話,好吧,看在我自己的分上,就放過你了。”
“啊——,你出手還真狠啊。”李春生揉著被擰的又紅又燙的耳朵。
“哼,這還用說,對付你這種流氓,我們女人有義務心狠手辣。”歐陽紫月沾沾自喜道。
“唉,難怪都說自古唯有小人與女人最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也。”
“你再說一遍。”歐陽紫月伸手又想擰李春生的耳朵,被及時躲開。
“我為什麼要說第二遍,好話不說第二遍,懂不。”
“好話,應該是好齷齪的話吧。”
二人打鬧間,不覺已經看到前方有一條溪流。
歐陽紫月見水而覺口渴:“跟你說了半天,我有些口干舌燥了,過去喝點水再走。”
歐陽紫月走近了,剛要蹲下捧水洗臉,卻見溪流中的水紅冉冉的從上游流下來,哪里還敢伸手入溪,遲疑了片刻,突然又有一支手臂順著流水浮下……
來,手臂被水浸的浮腫發白。
“啊——”歐陽紫月駭然,一聲尖叫,退後幾步,轉身撲在李春生懷里,眼睛再也不敢看。
李春生輕輕拍打著歐陽紫月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不過是一俱浮尸的斷手罷了。”
“啊——你還說,非要嚇死我啊。”歐陽紫月在李春生懷中忙捂起耳朵。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溪流中又飄下幾柄斷劍和一條肢臂還有半個尸體,李春生看得奇怪,心想上游發生過一場血戰。
牽了歐陽紫月的手,准備往上游去:“走,我們去上游看看。”
“你要死啊,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我哪里不想去,你就非要去哪里。”歐陽紫月氣嘟嘟的說道。
李春生笑道:“怕什麼,有我這個金牌大保鏢在,怎麼會讓你有事呢,再說了,這些斷腿斷腳,確胳膊少腿的尸體你都看到了,以後就算還有什麼駭人的場面,也不過是如此,你都已經被嚇了一次,如果不弄明白,就這樣被無辜的嚇了一次,我都覺得你虧了。”
歐陽紫月一聽,果然覺得有些道理,點著頭道:“嗯,對,我不能被無辜的嚇一場,一定要弄清楚怎麼會事,也不妄這一場驚嚇。”
歐陽紫月小心翼翼的拉著李春生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探。
李春生回過頭,莞爾道:“不用擔心,那些飄下來的尸體個個都已被水浸腫,變得發白,這些人死了大概已經有一天左右。凶手恐怕早就溜之大吉,沒了蹤影,怎麼可能還留在這里,一路過去,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歐陽紫月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腦子聰明沒辦法。”
溪水的上游,五個人橫七豎八的陳尸岸邊,青一色的穿著黑衣黑褲,尸體都是頸動脈上一劍,鮮血從中流出,人都干癟的很,想是被放完了血而死的,兵器丟了一地,其中有一個年齡稍微長一些,約莫三四十歲,絡腮胡子濃密卷曲,死後依然眼睛怒赍張,頗為神武,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能被人一招致命,其余四人都是年紀輕輕,鮮血順著岸邊緩緩流到溪水中去,都是干癟的尸體,死狀完全相同。
最令李春生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在一個大石頭上用血寫這四行大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昆侖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歐陽紫月有些幸災樂禍:“呵呵,現在金牌保鏢恐怕要拖累他的主顧羅。”
“那你還不快走,等帝王谷的人追來,你想走都難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帝王谷的人呢?莫非真的是你殺的。”
“你沒看到石頭上寫著嗎,‘先滅帝王谷’,況且這里又遠離蜀山昆侖,死的當然不會是後面兩派的人。”
李春生又接道:“我們順著去帝王谷的路走,或許還有發現。”
兩人又走了三五里路,在一土坡上,又……
發現了五人,也是胸口一劍斃命,五人青一色黃服,冠帶也都黃色,奇怪的是他們的尸體大半部分被埋在土里,只陋出胸口以上,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四行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昆侖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李春生指著自己的鼻尖,搖頭苦笑道:“又是我?!”
歐陽紫月惟恐天下不亂,嘻嘻笑道:“當然是你了,我看見的。”
又走了三五里路,來到一片樹林,在樹林入口處,又有五人,卻是死了多時,都是綠色衣帽,被鑲嵌在樹干里,一人一棵樹。五棵樹被削去了皮,上面都寫這和先前一樣的四行字,指定殺人者李春生。
李春生突然想起,在造世模糊不完全的意識里,曾經有那麼一任劍主有過這樣的禮遇,失聲道:“五行迎賓。”
“五行迎賓?”
李春生點點頭道:“嗯,對,五行迎賓,這是帝王谷迎接客人的方法,一般的客人是一行迎賓,再尊貴一些的是兩行,三行不等,特別尊貴的是四行,五行迎賓是對客人最高的禮遇,我只知道造世的有一任劍主曾經受到過帝王谷的這種優厚迎接,所以知道。”
“可是我們才見到三行啊,是不是只有三行迎賓?”
“是不是只有三行,再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向著帝王谷的方向走去,果然又見到了兩對人馬,一對五人被燒的面目全非,死狀甚慘,還有一對五人是被人用金屬利器活活匝死的,絕對不是用刀劍殺的,因為那五人幾乎被匝成了一團肉餅,體內骨骼碎裂成粉,身上覆蓋著銀白色的衣著,這兩對人馬邊,都留下相同的字跡。
歐陽紫月在一旁不住嘔吐,五對人馬死狀實在令人慘不忍睹,其手段更凶殘更令人發指,但這凶手修為又絕對不低,帝王谷培養出來的五行迎賓人,修為都是不弱,論單打獨斗,也很為可觀,怎麼會被人殺了,莫非凶手也不是一人,但在細看,卻發現這些尸體上的傷痕不但出至同一手法,而且力道輕重,傾斜程度幾乎一樣,完全是出至一人之手。
李春生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這迎賓儀式迎的是誰?凶手為什麼要殺迎賓來嫁禍于我?而且凶手是用五行歸屬的不同方法殺人,水隊死在溪水邊,被放干血液;土隊死在土坡上,被活埋進土里;木隊被鑲嵌在樹干中,活活釘死,火對則是被燒死,而金隊卻是被金屬給狠狠匝死,為什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方法,不直接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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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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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8:0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五章 看錯你了
李春生自言自語,揣測凶手的真實意圖,卻茫無頭緒。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眉頭緊皺,無比輕松道:“我說理論王,也別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都寫明是你殺的了,你就擔當了這個罪名吧,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你迅速揚名啊,用不了久,李春生三個字就要紅透天了,如果三派的人找你算帳,你就一路殺過去,殺他個血流千里,伏尸百萬,多少威風。”
李春生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歐陽紫月又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凶手,不想揚名也有辦法?”
李春生然精神一振,雖然他也知道歐陽紫月能不能想出什麼主意,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或許真能想出什麼主意也未可知,像抓住了救星似的,忙問道:“什麼方法?”
“把耳朵湊過來。”
“又是這一招!”
“你湊不湊過來,我數到三,再不湊過來,我就不說了。”
李春生想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裝著將耳朵湊過去,到了中途,腦袋一轉,變成嘴湊了上去,歐陽紫月一個不防,嘴上被香了一個:
“呵呵,我看不用勞駕你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剛才你聽清楚了沒有。”
歐陽紫月臉色絳紫,羞的直跺腳:“混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春生嬉皮笑臉的道:“我怎樣了?不過是把‘不用了’三個字告訴你而已。”
歐陽紫月恨極,咬牙切齒道:“那我怎麼沒聽見?如果說不出個理由來,你准備死在這里吧。”
“嗯?!不會吧,你沒聽見?那我只好辛苦一下,在說一遍了。”李春生說著,裝做把嘴湊了上去。
“滾。”歐陽紫月不等李春生靠近,一腳踹了過去,被李春生躲開,在一旁哈哈大笑:“原來你是聽清楚了的,只不過是想占便宜,裝沒聽清楚啊,幸虧我發現的早,嘿嘿,以後少和我玩花樣,不然吃虧的絕不是我哦,哈哈。”李春生想到自己的傑作,就忍不住狂笑。
歐陽紫月擰眉瞪眼,恨不得把李春生撕了,卻是再也不敢叫李春生把耳朵湊上來之類作弄他的話了,又想著別的方法整李春生。而此時的李春生除了為剛才得意外,也正考慮著如何整歐陽紫月。
一路上,本來李春生愁眉有些不展,有歐陽紫月在,到是心情舒緩不少。
而途中的爭吵,歐陽紫月總是輸的多,贏的少,但是也沒有全輸,大概就在三七開左右,沿途除了五行迎賓的五隊人馬之外,再沒看到別的尸體了,但離終南山帝王谷卻是越來越近了。
“咦,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凶手明明說是要滅帝王谷,怎麼離谷越近,反而越安靜,莫非帝王谷真的全被殺滅了。”
“怎麼可能,帝王谷屹立在終南山少說也有數萬年之久,根深蒂固,豈是一般人物所……
能撼動的了根基的,若說吃個一兩回敗仗,死傷幾個人,那是有可能的,但是在短短幾天之中就全軍覆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歐陽紫月撅著嘴,很不服氣道:“哼,好象你知道的還不少啊。”
李春生笑道:“其實也不多,就是略微比月丫頭多那麼一丁點。”
歐陽紫月扮個鬼臉:“很了不起麼?”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來到終南山腳下。
但見山上怪石嶙峋,空中云霧繚繞。
在入口之處,有一間亭子,雕龍畫鳳,四角高挑,欲破穹天,琉璃金光,閃耀四方,亭子上方寫著帝王谷三個大字,鐵劃銀鉤,筆力蒼勁,雄渾中自有一股王者之氣,令人蕭然起敬。
李春生在亭子外大叫三聲:“天聖門李春生有事相見,煩請通報一聲。”谷中卻無人回答,只有霧氣更濃,亭子之內已經無可辨認。
李春生等了半晌,無人出來迎接,心下好生著惱,暗道你帝王谷也未免太托大了吧,我是你們三護法邀請而來,居然如此怠慢。
“走,他們不派人接待,我們自己進去看看。”說著,自己在前,歐陽紫月跟在後面進了亭子。
當李春生一腳邁進亭子時,就見腳底哧的冒起一股白煙,整個亭子頓時變紅起來,噗的一聲響,從四跟柱子里噴出一股紫煙,射到半空,四股煙霧形成四個字:有客光臨。
“有意思,客人光臨連通報都不用,只需要往亭子里一走,亭子自會放出煙霧代人通報,而客人只需在亭子里坐著,等帝王谷的人來迎接就是了,好愜意的想法。”李春生點頭道,心中說道:“慚愧,差點誤會他們了。”
“李春生,你還有膽子來。”話到,人到,人影一晃,李春生面前已經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正是商琪道,他身旁站了個婦人,人已到中年,投手舉足間,頗有風韻,依稀可見當年的風彩,但容顏中隱約還帶有幾分病態,想必是多年的疾症所致,對商琪道很是偎依,應該是商琪道口中的妻子了。
李春生拱拱手,笑道:“故人相見,為什麼沒有膽子啊。”
商琪道怒道:“哼,你別跟我提故人兩字,算我看錯你了,以後你也別說我們認識,我欠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的,谷主已經傳下令來,叫你現在就離開谷去,走的越遠越好,你殺了帝王谷二十五條性命,谷主饒你不死已經很給你面子,快走吧。”
李春生依然笑著道:“我為什麼要走,我這一走,不就是真的承認這二十五人是我殺的了。”
“你還想否認。”
李春生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在尸體旁邊寫的清清楚楚,殺他們不過是因為你覺得帝王谷名氣大,殺了帝王谷的人,你就可以迅速成名。”
李春生點點頭:“嗯,這個理由或許還說得過去……
,但是我又怎麼知道你們帝王谷派人出去迎接誰,在什麼時候,走的是什麼路線呢?”
商琪道冷笑道:“哼,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你裝糊塗也裝的太像了吧,五行迎賓是我們帝王谷對待賓客的最高禮節,這次派出五行迎賓迎的就是你們兩。”
歐陽紫月、李春生大是驚訝,同時問道:“迎接我們?”
那中年女子也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到是天生的一對啊,演戲絕對可以亂真。”
商琪道那胖乎乎的大腦袋這時也有棱角了,冷冷的道:“如果不是迎接你們,這許多人或許還不會死,這次派五行迎賓隊伍出去迎接你們,除了谷主和谷中少數人知道外,就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你這人面獸心的禽獸,居然為了一個‘名’字,殺了那麼多人,你良心過得去麼?”
李春生這時真的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我怎麼知道他們的路線?”
“你事前當然不知道,可是在五行迎賓隊中的水隊和你見面的時候,說明來意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這時你起了歹心,想要殺人成名,所以來一隊,你就殺五人,後來,你遇到一隊人,你就接著殺一隊,直到殺掉了五隊全部的人,而且還怕人不知道,在尸體旁留下你的大名,揚言要殺光三派,你也太惡毒,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商琪道說到後來,拳頭捏的咯咯做響,額頭青筋暴出。
李春生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五行迎賓為什麼要迎接我們呢?”
商琪道歎道:“也罷,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們應該還記得五天前在沼澤地里遇到一個老人,你們幫他捉了一條金孩兒的事吧。”
歐陽紫月見提到金孩兒,答道:“不錯,當然記得了,那金孩兒現在怎麼樣了?”
婦人冷哼道:“你自己性命保不保得住尚且要打一個問號,管那麼多做什麼。”
李春生怕這兩人把話題引遠了,接道:“這件是和五行迎賓之死又有什麼關系了?”
商琪道道:“有什麼關系?笑話。那個捉金孩兒的老人正是我們谷主,你當時不覺得他知道你是李春生很奇怪嗎?”
李春生這才醒悟過來,當時自己拿出九轉菩提蓮子,慕容博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很奇怪,後來被慕容博將話題岔開了去,也就沒有追究問到底,對商琪道點頭道:“不錯,當時我確實很奇怪,現在想起來一點不奇怪了,當初我贈你三顆蓮子,你回來必定如實稟告,這九轉菩提蓮子本就天下少有,乃是曠世奇珍,世上僅存一株,所以他就由蓮子而認出了人,知道我是誰,知道你曾經邀請我來帝王谷,而且他也親自問我將要去哪里,所以他知道了我要來帝王谷?”
尚琪道接道:“不錯,正因為谷主知道你要來帝王谷,掌握了你們的行程,為了感激你對我們夫婦的救命之恩,也為了表達谷主對你幫他捉金孩兒的感激,所以用了帝王谷最隆重的接待儀式,派出五行迎賓去迎接你們,哪里知道你李春生居然是這種為了名利不折手段的人,算我看錯你了,我本想殺了你的,但是谷主念在你捉金孩兒的份上,這二十五條冤死的性命就不要你償命了,但是要你終身不得在進帝王谷一步,否則谷中之人絕不留情,你快走吧。”
李春生見事態明朗了,不覺輕松了些,朗聲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我這樣走,不就是要我背一輩子的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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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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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8:2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六章 不死巨人
商琪道聽李春生口氣堅決,便道:“如果你不想背黑鍋,那麼就把命留在這里。”
李春生嘿然笑道:“你還是把慕容谷主叫來吧,我有話要和他當面說。”
“谷主是不會見你的,谷主這次不殺你,已是格外開恩,你不要不知進退。”中年女子厲聲道。
“冉妹,不要和他多說,我們不要理他,走。”商琪道自知不是李春生的對手,也不想和他做正面交鋒,又對李春生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是去是留,要死要活隨你自己,你退出亭子,自然可以安全離去,向前一步,跨出亭子,就是步步殺機,若沒有本谷中人的指引,你雖然修為強我甚多,要過帝王谷一百零八道亂力陣法,恐怕是千難萬難,我勸你還是走吧。”說罷,拉著她的冉妹,人一閃,已經隱沒到了煙霧中去。
李春生望望那些奇形怪狀,雜亂無章的岩石,在看看其間彌漫的煙霧,渾然不懼,為了自己的清白,這一關是一定要過的。
歐陽紫月看著鋪天蓋地的煙霧,到有些遲疑,李春生道:“你是隨我進去,還是在亭子里等我?”
歐陽紫月本來是不想進去的,被李春生一問,不想在氣勢上輸了李春生,又怕自己真的迷失在陣中,裝出很老練,拉住李春生的手道:“當然是一起進去了,幾個石頭怎麼能難得到我呢,到是你要小心啊,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子,多半要被困住,我拉著你,別亂跑。”
李春生哭笑不得,也不道破,任由歐陽紫月捉住自己的手,在前面開路,一步步向前走去。
李春生小心翼翼的走出三步,無半點動靜,心下奇怪,再跨出一步,腳下一陷,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腳底反彈上來,李春應變彎膝一躍,帶著歐陽紫月飛起半空。
人在半空,卻看到剛才自己踏足的方,陷下去一個坑,那坑慢慢從地上凸顯出來,原來是一個巨人的大嘴,李春生一腳正好踩在巨人的口里,若非李出生應變及時,恐怕早被咬下雙腿了。
那巨人受李春生一腳,也從沉睡中驚醒過來,先是一個頭從土中冒出來接著手撐著地上岩石,也露出來,接著是身軀,接著再站起來,周圍的岩石從他身上簌簌而下,塵土飛揚。
這個石頭巨人慢慢爬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是震天動地,震顫的帝王谷比十級地震還厲害,繼它之後,又有三個同樣大小的石頭巨人從原來平坦的岩石堆里站起來。
隨著塵土的掉落,四個石頭巨人的眼睛也一眨一眨的睜開來,看著驚動它們的李春生、歐陽紫月兩人,怒目而視。
四個石頭巨人在岩石中睡臥的久了,全身上下,都長滿了樹藤雜草,東一從,西一簇。
李春生憑著一口氣,浮在空中,一個石頭巨人離李春生兩人近些,看到兩只蒼蠅在自己眼前飛來飛去,繞的人心煩,巨手一抬,向李春生抓去,巨掌未到,一股巨大的風刮得李春生定不住身形,身子被颶風一卷,砰的撞到一個岩石上,李春生頓時眼前烏星亂舞,難辯東西,歐陽紫月更是被跌的七渾八素,滿臉塵土。
那石頭巨人並不罷手,又朝兩人走來,每邁一步,必定地動山搖,腳陷入地下去三五尺。
幾步已經邁到了李春生跟前,李春生剛才被那陣風一掃,半天沒回過神來,等睜開眼睛,只見頭頂烏云蓋頂,迅速向他兩壓下來,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巨人的大腳在他們頭上踏了下來。
兩人想躲,但為時已晚,眼看巨腳就要踏下,將他們踩成肉餅,李春生左手平掃,將歐陽紫月掃出巨腳踩踏范圍,哪料出手急了,按在歐陽紫月胸前軟綿綿的地方,歐陽紫月嗯嚀一聲,人被李春生......
推出老遠。
李春生在推歐陽紫月的同時,右手上舉,撐住巨人的大腳,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上而下,向李春生壓下來,如泰山壓頂,李春生單手不支,左手也托住巨腳,咔嚓咔嚓之音不斷,正是李春生腳下的岩石碎裂的聲音。
隨著聲音的響起,李春生也漸漸的往下陷,越陷越深,直到其胸而沒,石頭巨人見踩不平,凶性大起,另一只腳騰空,全部重心落在踩李春生的那只腳上,李春生本是強弩之末,如何經得住這致命一踩,急中生智,身子一蹲,蹲在深坑當中,頭和地面岩石保持平衡。
那巨腳感到腳底踩了個平,准備售叫看個究竟,不想腳底一涼,李春生造世已然刺出,正中腳心,嗤的一聲,造世透腳而出,石屑紛飛,卻沒看到石頭巨人腳上有任何血跡流出,而且巨人也渾然不覺疼痛,一腳從造世界上抽出,反起一腳,踢向造世。
李春生在巨人腳底下踩著,一片黑暗,突見天光一現,人立即飛躍而起,立在巨人的肩膀上,運起真氣,施出一個毀天訣,一陣強大的光波向石頭巨人的耳朵擊去。
轟的一聲。
石頭巨人的左半邊腦袋被轟掉半邊,變成泥沙如雨點般灑下,但石頭巨人卻依然不倒,半只眼睛轉過頭來,盯著李春生看,再搖搖頭,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地上飄落的岩石粉末又重新飛上來,那一半被轟掉的腦袋奇跡般長了出來,完好無損。
李春生站在石頭巨人的肩膀上,正在錯愕之際,那石頭巨人右手疾往李春生抓來,李春生提氣再躍,繞到石頭巨人右肩,石頭巨人右手拍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石屑紛飛,把自己的肩膀打出一個大坑,隨即又補填好,其它兩個石頭巨人在這當兒上,哐當哐當的走了過來,一個巨人朝歐陽紫月走去,歐陽紫月慌忙躲藏,但是如何快得過巨人,巨人背一彎,將歐陽紫月抓在手里。
“救命啊,救命啊。”歐陽紫月在巨人的手心里握著,驚恐莫可名狀。
李春生見勢不好,忙施出萬劍齊訣,只見空中突然多出萬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正是李春生那日在洞中所得的古劍。
古劍在李春生手訣的指引下,迅速朝四個石頭巨人刺去,萬劍其飛,萬劍其鳴,氣勢如虹,在巨人眼里毫毛般湧動,穿來插去,四個巨人伸出手,左擋右揮,打落不少古劍,但落到地上,又飛轉上來,四個巨人身形雖大,動作也不是很遲緩,但七手八足,如何抵擋得住萬劍其擊,四個巨人如被刀削面一般,四巨人身上沙石嘩嘩流下,身子一點點變小,四個石頭巨人身體被削的眼看就要削為粉齏,卻聽不到一聲慘叫,只因為它們都是石頭。
眨眼工夫,四個石頭巨人在眼前消失,地上多出四堆沙丘,四個石頭巨人已經被萬劍削成粉塵,歐陽紫月這才從一個巨人的手掌里脫身,驚出一身冷汗,不僅是因為巨人握著她,只要稍微用力,隨時可以將她捏死,更害怕的是眼前飛來飛去的古劍,就怕古劍不長眼睛,把自己也削成面了。
歐陽紫月一恢複過神來,就開始大呼小叫:“理論王,你沒看到我在巨人手里啊,還敢用萬劍其飛,要是傷了我怎麼辦?你是不是想把我也一起殺了啊。”
歐陽紫月想不到自己說的話這麼有殺傷力,看到李春生聽了自己的話,臉色都有些變了,嘴唇也有些哆嗦,甚是得意:
“看你這副德行,才被我說了一句,就怕成這樣,不像你平時一貫的作風嘛,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就是了。”
李春生聲音有些顫抖,向歐陽紫月不停的打手勢:“快過來,小心你後面。”
“後面?我......
後面就四堆泥沙,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想騙我回頭是吧,我才不上當呢,騙人也要找點有新意的好不好,笨死了。”
還在說著,猛地發現在自己的小影子上,有四個大黑影漸漸大起來,影子越來越黑,歐陽紫月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四個石頭巨人明明被萬劍所斬,怎麼又來四個這麼大的影子呢?
回頭!
回頭!
天,四堆沙石憑空飛舞,像四條巨龍蜿蜒盤旋,慢慢的凝聚成人形,四肢慢慢清晰,輪廓慢慢出現……
四堆沙石變成了四條巨龍,四條巨龍最後又變成了四個和原先一樣的石頭巨人。
歐陽紫月就恨自己的娘少生了兩條腿,拼命向李春生跑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21:18:4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七章 海天一線
歐陽紫月回頭一看,見四個石頭巨人又站起來了,忙向李春生跑去,只恨娘少生了兩條腿。
歐陽紫月跑的雖快,但四個石頭巨人只跨出一步,已經將歐陽紫月攔在了中央,李春生見狀,擰身而起,落到四巨人包圍圈之中。
歐陽紫月見到李春生一來,慌亂的心頓時有了依靠,不覺一寬。
凝視著四個巨人,李春生將所有會的招試都想了一遍,想找出可以克制四巨人的方法來。
可是面對這樣的不死之軀,李春生始終找不到有效的方法應付。
這殺又殺不死,砍碎成沙了還可以在重新聚集起來的石怪,真的不好對付,李春生現在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要找到慕容博,何必再這里浪費時間。
“你想辦法溜出去,我纏住他們。”
歐陽紫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李春生舉起造世,一提氣,向一個巨人的腳砍去,巨石雖大,卻如何也禁不起造世一斬,斬斷巨石人腳之後,但又立刻連接上,李春生如是幾劍,似乎只在做無用功。
四巨人同時一拳向李春生擊下來,身子不曲,腰不彎,四支手臂突然長出,拳頭像是被連了鐵鏈的銅錘,猛的向李春生匝到。
李春生不料四巨人還可以隨意伸縮四肢,倉促中腳一點,閃身躲開。
轟
四聲齊響,地上被匝出一個丈深的個大坑,要是被匝到身上,那還不成肉餅。
見不是路,李春生趁四巨人還未收拳,拉起歐陽紫月,祭起造世,飛離而去,尚未飛出百米距離,四巨人又是四手同抓,筆直抓來,造世速度雖快,但是那四只手也絕對不慢,雖然巨人行動有些緩慢,伸手之速,卻是絕對不慢,緊隨在造世之後。
造世飛出三五百米,那四只手也長出四五百米,眼看就要觸及李春生後背,李春生不敢怠慢,腰身一擰轉,姑射玄鳴鏡在手,真氣一聚,一道碗口的小的光束朝最前面的一只巨手,哧的一聲之後,最前面的那只手食指被光束射中,脫離了那只手腕。
李春生見此情形,正要慶幸一招得手,准備再運真氣用鏡,不料那一跟一六尺來長的食指在似落未落之際,突然一轉方向,向李春生射去,比之利劍尤有勝之,比那四只手速度更快,沖在最前面。
李春生一驚,想不到這些石頭巨人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脫離整體,獨立作戰,再也不敢用姑射玄鳴鏡克敵,但四只巨手加上一個食指已經近在咫尺,勁風已經擦著李春生後背,隱隱做痛。
李春生忙解下腰間神龍鑲金腰帶,往身後四只手拋去,捆個正著,四只手掙紮了幾下,紛紛嚇化為沙土,脫了神龍鑲金腰帶的捆縛,出了腰帶,又恢複手的樣子,朝李春生抓來。
李春生無奈,拉著歐陽紫月跳下造世,收造世在手,四只手和一跟食指見李春生落回地面,食指又回到原來斷落的手上,四只手一縮,四個巨人轟的一聲,從天而降,落了下來,落腳之時,岩石飛濺,塵土飛揚,兩人忙捂了眼睛臉面,身上依然被石渣濺的生痛,四人從數百米遠的地方一躍而至,又圍住兩人。
李春生松開歐陽紫月的手,運起神識,瞑目內斂,召喚體內的龍鳳雙元神,一道光華起出,李春生頭頂一陣響亮,閃現出兩個十一二歲的孩童,孩童搖身一變,一張牙舞抓的紫龍和一五彩斑斕的彩鳳,出現在眼前,在頭頂盤旋,左右護衛著李春生。
四個石頭巨人畢竟是石頭,如何認得,只不停的發起攻擊。
剛才斷指的巨人舉起右手下掃,向紫龍頭上拍去,紫龍怒吼一聲,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熱氣,身子纏住巨人的手臂盤旋到巨人的頭上,張......
口向巨人形如大鍾的頭咬去,一口下去,頓時巨頭破碎,沙石從紫龍口中落下來,紫龍再噴一口氣,將口中剩余泥沙全部吐出。
李春生看到紫龍元神停在無頭巨人身上,忙運神識溝通紫龍,要它速回,但是已經遲了,只見碎落的石頭轉眼回到巨人頭上,恢複成人頭,左手抓住紫龍,狠力往地上一摔。
噗。
在紫龍被摔在地上的同時,李春生喉中一甜,一口腥膩之物噴了出來,吐在岩石上,猩紅一片,人也跌倒在地。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受傷,真情流露,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嗯,不要緊。”李春生借著歐陽紫月的手,站了起來。
紫龍在地上扭了幾下,恢複了真身,顯出原來面目,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倒在地上,口角也流著鮮血。
彩鳳見紫龍收傷,護心大起,鐵喙大張,正要向巨人啄去,李春生怕再傷了彩鳳,自己兩元神都受重傷,就麻煩了,忙遣回龍鳳兩元神,納回丹田之中。
“你讓開了。”
推開歐陽紫月,李春生仗劍而立,右手一挑,造世向一個巨人劈去,使的正是‘浮萍劍法’。
此時,李春生元神受傷,以經無法再運法訣,只好用劍術和四巨人周旋。
四巨人石象泥身,只管出手,身手不見緩慢,力氣也無衰竭之相,再打下去,李春生多半要凶多吉少。
歐陽紫月急的在一旁直差抹眼淚,卻又無可奈何,知道自己修為低下,對李春生毫無幫助,如果出手,不能起到幫助的作用,可能還會適得其反,現在她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練功,要不然也不會幫不上忙了;她卻沒有想到如果她當初好好練功,又怎麼會離家出走,遇到李春生。
正在歐陽紫月心中難過的時候,李春生使出一招‘千里煙波’封住四巨人手上的的進攻,斷指的巨人見手攻之不進,一腳踢出。
李春生除了退還是退,巨人一腳,何等力道,如何敢正面迎接,李春生退,四巨人也跟著進。
不等李春生凝氣調息,四巨人四拳又是由上而下,向李春生匝下來,知道來勢威猛,李春生不敢怠慢,左足一蹬,身子斜傾,如長虹臥波,造世在身前一橫,封住四巨人的所有攻勢,拳頭匝下來,迎的是劍鋒,腳踢出,迎的還是劍鋒,這一招正是浮萍劍法中的‘海天一線’,海天一線顧名思義,就像遠遠的看海邊天地相接的一條線,生死就在這一條線上,可是也只有這麼一條線,所以本本無從下手,這就是海天一線的精華所在,是浮萍劍法中最有效的防衛之招,只圖不敗,不求得勝。
但是,有的時候,不敗就是勝,李春生一招‘海天一線’出手,把自己牢牢的護衛在造世鋒芒之下下。
四巨人眼中只有造世,沒了李春生,雖是岩石沙土之軀,也不想隨意將身軀往劍鋒上碰,自尋痛苦,凝立在當場,下不了手。
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李春生這‘海天一線’一招出手,頓見天空中烏云湧動,雷聲大做,閃電過後,刹那間下起傾盆大雨。
在烏云雷聲大做的當兒,四巨人木然的表情上出現了驚恐不安,閃電之時,已經開始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安,抱著頭四出散開,瘋狂的跑回原來起身的地方,慢慢躺下,全然不看腳下抱著‘海天一線’的李春生了。
滂沱大雨傾盆而下時,四個巨人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就仿佛是一般的岩石,雨水沖擊著岩石,泥土滑滑而下,沖出無數溝壑。
李春生站起來,抹著臉上的雨水,看了半天,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
歐陽紫月在一旁,見四巨人莫名其妙的......
就回去了,正感奇怪,用手撐在頭頂,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原來這四個巨人是泥土和岩石做成,可以自由成形,也可以不生不死,唯一怕的就是雨水,只要雨水一淋,它們就要被淋濕淋化,被沖走,所以一見到下雨,就要拼命躲起來,躲到凹地里面去,就算是被雨散了,等雨一停,太陽把水曬干,它們又可以組成原來的模樣了,不然就沒有機會在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歐陽紫月點點頭道:“嗯,這是有些道理。不過,這場雨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吧。”
李春生哈哈一笑道:“我不知道它們怕雨水,不然雨水早就可以下雨了。”
“你還懂得興云布雨啊。”
“那到不是,只是我的浮萍劍法中的那一招‘海天一線’有強大的引力,可以把水汽聚集起來,加速下雨。”李春生一高興,又吐出一口血。
歐陽紫月忙扶住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走,現在可以去找慕容博了,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你現在去了又能怎樣,還是把傷養好再去吧,就沒看看到你為別人也這麼著急的時候。”
“我可不全是為了自己,天聖門的威名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我做為一代門主,而且答應過無塵,一定要光大天聖門,所以我絕對不能讓我自己背黑鍋,壞了天聖門的形象,五行迎賓隊之死的真相越早查清楚越好。”李春生一急,又噴出一口鮮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0-11-1 21:19:01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八章 菩提蓮身
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內傷嚴重,站都有些站不住,如何能去找慕容,死活不肯讓李春生去:“你現在絕對不能去,不如這樣吧,我們暫時也不出谷了,先找個安靜偏僻的地方,等你的傷好些了再去找他們理論也不遲,現在去,就算他們不承認,你又能如何。”
李春生只覺得心口發悶,有些喘不過氣來,四肢酸軟的要命,心中也頗覺歐陽紫月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好,我們就在帝王谷找個偏僻的地方藏起來療養好傷勢再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帝王谷的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會留在谷中的。”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答應,才松了口氣,攙扶著李春生道:“那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先療傷。”
兩人也不認識路,專揀偏僻沒有路的的地方走,半亭一歇,走了大半天,看到一株千年大榕樹,枝葉茂盛,密不透風,樹干粗壯,根虯如盤蛇,樹枝上有樹根倒懸著長下來,深埋土中,根與根之間,像搭了一個木棚,人若住在里面,不僅可以遮風躲雨,而且很是愜意。
李春生看到這棵樹,再不願意離開,看了看樹上的枝葉,對歐陽紫月道:“你看這上面枝葉茂盛,我們如果在里面住上三五天,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歐陽紫月也喜歡這里的風景,高興的點頭同意。
兩人躍上枝干,翠綠的樹葉蔥蔥蘢蘢,摩察著兩人的臉龐,手臂,癢酥酥的醉令人陶然忘情。
李春生選了一個三腳枝椏坐下,歐陽紫月在旁邊也選了個舒服的枝椏,折了幾些葉子鋪在上面,滿臉愜意的坐在李春生旁邊,一臉癡迷的望著李春生道:
“我真想做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鳥啊。”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心情這麼好,不忍掃她興致,強打起精神,笑道:“你又不是小鳥,你怎麼知道小鳥就無憂無慮呢,它們也許整天要擔心樹下面頑皮孩童的彈弓,又怎麼會快樂呢,它們的快樂只是我們一相情願的賦予的而已。”
歐陽紫月嘴角彎彎,狡黠的一笑,道:“你怎麼知道它們的快樂是我們一相情願賦予的呢,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聽懂它們的快樂呢。”
李春生輕輕咳嗽了兩聲,勉強笑道:“那你聽懂了什麼?”
歐陽紫月頑皮的一笑,道:“喏,那只剛才飛走的黃鸝先生說:它最快樂的事莫過于帶著黃鸝小姐飛過高山,飛過大海,飛往沒有孩童彈弓的地方,那里才是它們的天堂,它說只要能和黃鸝小姐在一起,它就很快樂。”
李春生知道歐陽紫月另有所指,點點頭道:“聽你說起來好象很快樂,但是黃鸝小姐又說什麼呢?它快樂嗎?”
歐陽紫月似在傾聽,滿臉的喜悅道:“嗯,黃鸝小姐說它陪著黃鸝先生飛到天涯海角尋找天堂就是它最快樂的事。”
李春生突然問道:“那我們現在住在樹上,算不算黃鸝鳥呢。”
歐陽紫月歪著頭道:“那要看你想不想成為黃鸝先生了,想就是,不想就不是羅。”
歐陽紫月接著道:“好啦,你別光顧著哄我開心了,還是自己調養療傷吧。”
李春生體內實在有些脫虛無力,全身冰冷,冷意從體外由毛孔肌膚滲進五髒,冷的忍不住要打寒戰,見歐陽紫月如此說,也不再勉強,不再說話,拿出一顆九轉菩提蓮子服了下去,片刻之後,就覺得體內真氣充沛,丹田之中又升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覺,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原本蒼白的臉逐漸轉為紅潤,心中暗暗歡喜。
李春生睜開眼睛,立即吐出一口鮮紅色的血來,李春生服用九轉菩提蓮子後,身心都大見好轉,面色在轉眼之間就變白為紅,尤勝從......
前,自然是九轉菩提蓮子的神奇功效所致。
但是那畢竟只是表面現象,李春生自己都以為體內傷勢大好,再無不適之感,熟不知是九轉菩提蓮子在一會兒的時間里增強了他的精神體力,是以讓他誤以為自己傷勢全好了。卻在睜開眼睛,任由體內真氣游走的時候,體內元神傷痛再次發做,李春生這才又吐出一口鮮血。
李春生再次入定,運起神識查看紫龍元神,紫龍在李春生體內已經化成人形,蜷縮在丹田之中,不住的痙攣,細細看去,紫龍被巨人抓住狠力一扯,再一擲,已經傷到五髒,紫龍身上一顫,李春生感應到,也是跟著一顫,這種痛不是皮外傷,從體外痛到體內,而是直接從丹田痛到五髒,痛到全身。
這痛時斷時續,李春生一但停止運攻,不用真力護住紫龍心脈,紫龍就會不住痙攣,但李春生剛遇大敵,真氣消耗慘重,如何還能無時無刻運轉大小周天。
正在焦灼之際,突然想起姑射玄鳴鏡中尚有一物或許可幫助自己恢複元神。
伸手取出九轉菩提蓮,九轉菩提蓮在鏡中呆了幾乎半年,依然光鮮色潤,像剛采摘的一樣,粉紅的花瓣上留有幾滴晶瑩的露珠。
九轉菩提蓮一經拿出,整個大榕樹里香氣彌漫,近處一些小鳥頓時被香氣吸引,落在榕樹上。
李春生回頭對吃驚莫名的歐陽紫月道:“這次要你做我的保鏢了,幫我護法吧,千萬不要讓任何事物打擾我。”
歐陽紫月本來還在感歎自己無能,見李春生這樣說,自然滿口答應,拍著胸口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一臉的自信,似乎從不擔心自己的那點實力別說對付帝王谷的那些高手,就是來兩頭狼,她也未必能對付,只是說時,卻豪氣云干,李春生心頭暗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全然不知道現在處境的危險。
這般想時,蓮花緩緩舒張擴大,等到長的差不多了,盤腿李春生徑直騰了起來,坐在蓮花當中,只見蓮花中流光異彩,將李春生擁護住。
花芯上的黃的觸須慢慢爬上李春生的衣袖,肩膀,頭部,花芯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像黃色的絲綢,將李春生完全捆縛住,像一個橢圓的繭子。
歐陽紫月已經完全看不到李春生的影子,只見一團花芯的觸須裹住李春生,花芯合攏,香氣消失,歐陽紫月和樹上的小鳥再也聞不到一丁點香氣。
但于此同時,李春生在花芯的擁抱當中,卻滿是香氣,除了香氣之外,再無別的,空氣也變的濃稠,吸進鼻子里的不再是輕飄飄,若有若無的虛無氣息,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液體。
其實也不能算是吸進去的,而是這種香甜濃稠的液體形成兩股線,往李春生鼻孔里串,不由李春生控制就進了五髒六腑,在奇經八脈間肆意游走,每游走一周天,李春生就輕松幾分,幾圈下來,李春生已經能把原來的真氣凝聚起來,隨著從鼻孔進來的兩股奇異氣流游走在體內。
當那兩股氣流行經丹田,受傷的紫龍元神頓時來了精神,張開口,也在拼命吸食,隨著這兩股氣流的真氣也隨之被紫龍吸入體內,紫龍和李春生真氣溝通,互通有無,李春生體內的真氣流進紫龍體內,又經紫龍體內傳給李春生,周而複始,循環往複,達到生生不息,紫龍體內的傷勢自然就好了六七分。
李春生在花芯的包圍里面到底如何,歐陽紫月不得而知,但是她卻看到在花芯的觸須裹住李春生不久之後,三十六瓣蓮花花瓣也開始慢慢收攏,最後收成一個球,粉紅色的球。
球開始漸漸旋轉,冉冉上升,停在榕樹的上方。
再蓮花旋轉......
上升的時候,整個蓮花球綻放出金黃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耀眼,翠綠的榕樹也被映襯的光彩奪目。
正在歐陽紫月欣賞眼前美景之時,蓮花球驀然一震,從蓮花中冒出一個太極,光波迅速朝四周擴散開了,歐陽紫月站在榕樹上,只感光波沖擊過來,差點把她顛落樹枝。
那太極中的一左一右兩個光球帶動整個太極,發出刺眼的光,光所到之處,周圍的氣勁就被這些光給吸引,流入太極圈中,太極圈又將這些氣流完全轉送到兩個特別耀眼的光點里,光點得了這些氣流,哧的一聲,射出一股碗口粗的光柱,打在蓮花花瓣上。
花瓣被光束一打,卻未見損傷分毫,但光柱卻像是洞穿了花瓣,迅速射進花芯里面,原本黑暗的花芯之中,突然一亮,光束全部被吸進李春生丹田之中,這正是女媧流傳下來的修真無尚心法‘煉石心經’。
周圍的氣流靈力被吸食,鳥雀恍然而驚,四散著飛走,榕樹翠綠的枝葉也開始耷拉,靈氣吸入李春生丹田,蓮花也越來越小,顏色逐漸在變,由原來的粉紅色,漸漸轉成鵝黃色,在由鵝黃色土黃色,再由土黃色變成金黃色,最後金光四射,這幾次變色,最多也不過一柱香時間。
再接著,蓮花慢慢縮小,縮小到和李春生身體差不多大,在野無法縮小,就順著李春生的輪廓開始收縮,先是身體四肢,胸腹,接著是臉部輪廓,漸漸的,蓮花形成了一個金光色的李春生模樣,漸漸下落,站在剛才的枝椏上,這時,臉部輪廓已經完全清晰,還朝著目瞪口呆的歐陽紫月眨眨眼睛。
“這個真的是你嗎?那剛才的你又去哪里了?”歐陽紫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來摸著金色李春生的臉問道。
金色李春生一個轉身,身上的金光已經不見,哈哈笑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歐陽紫月吃吃的道:“那,那剛才那個金色的你呢?”
李春生手心中默念,一個金色的人站在了李春生旁邊,和李春生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層金光,李春生笑嘻嘻的指著他道:“你說的可是他?”
“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的第三個元神,蓮花元神,九轉菩提蓮本來已經有四萬多年,吸取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比之一般修真之人,其修為尚要高些,只是未得脫卻本體,未能運用一身凝聚的靈氣修為,今日,我借蓮花之力救轉紫龍元神,又用女媧傳的‘煉石心經’吸聚外界真氣靈力,幫蓮花突破了它以前無法突破的境界,被修練成我的元神了。”
李春生知道歐陽紫月一定還不明白,又補充道:“這蓮花元神,最好的地方不在它已經修煉了多少年,而是在于它是一株植物,用它練就的元神無魂無魄,在很多地方可以派上大用場,就像我們今天交手的那四個石頭巨人,就是因為沒有魂魄,所以神龍鑲金腰帶也捆他們不住,這蓮花元神有有多大能力,我現在也只知道個大概,到底有多厲害,我也無法准確估計,只有等以後用了才知道。”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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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9:21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九章 放修元神
“我看到的是蓮花元神?怎麼和你一模一樣,只是膚色不同,卻比你帥氣多了。”
“那好,你就嫁給我的蓮花元神好了。”李春生說著,將蓮花元神往丹田一納,元神和人二合為一。
“想去吧,對了,看你氣色,想必紫龍元神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歐陽紫月嘴上強硬,心里卻是關心李春生的傷勢。
李春生笑著道:“當然沒事了,不過我想了一下,帝王谷中高手眾多,四個攔路巨人就把我打成這樣了,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凶險,雖然我已經有了蓮花元神,但是恐怕還是應付不過來,所以想在樹上再呆幾天,安安靜靜的做一回黃鸝先生。”
歐陽紫月本來就想在樹上多逗留幾天,聽到這句話,人在樹枝上拍手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這里了,真的恨不得能在這里搭一個木屋,那才爽呢。”
歐陽紫月接著道:“對了,你用幾天時間能修出什麼結果來啊,人家修煉都是幾千年,幾萬年的持之以恒才達到一定境界的。”
李春生微微笑道:“話是不錯,可是有的時候修真也要講究方法機緣,三分悟性,四分機緣,三分勤奮,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其實用幾天時間,想完全憑自身把修為提升一到另一個境界去,是很困難的,我不過是把紫龍元神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讓他能夠接近精華所在,更好更快的吸取天地靈氣而已。”
“哦,我怎麼沒有聽我娘說起過修真還有這麼一種方法的?”
“你以為你娘是誰啊,什麼都知道,這門方法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修習方法是以天聖門的‘練石心經’為基礎,吸收外界真氣靈力,但是在這里,我們身邊的真氣靈力似乎不很強大,就是想吸收也比較困難,所以,我在這個前提嘗試著把元神放到一些真氣靈力強大的地方上去,那麼吸收起來就更快了,不過還沒試過,理論上成立,但在實際中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切,說了半天,原來你自己都知道行不行,還說得這麼自信滿滿。”歐陽紫月撇撇嘴,不屑道,“再說了,你覺得我們身邊真氣靈力不足,那哪里比較足呢?”
李春生指指天上道:“你覺得日月之精華,星辰之靈力比我們周圍如何呢,比如說太陽,月亮,北斗七星,天狼星,獵戶星等。”
歐陽紫月道:“我看你是想的太多想傻了吧,要不就是被那四個巨人給打癡呆了,太陽又叫紫薇星辰,能量雖然強大,但是你能去嗎,當年盤古之時,有一個牛人叫誇父,癡心妄想,要追趕上太陽,他花了五萬年的時間,一直跟著太陽追啊追啊,可是依然沒有追到,他卻忍不住饑渴,倒在地上,最後喝光了兩長江黃河的水,才勉強活過來,你想吸收太陽的靈力,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一切皆有可能,我們要相信奇跡,奇跡才能出現。”
“理論王,你就少惡心了。”
“信不信由你,還是那句話,你替我護法。”李春生說罷,盤腿坐下,其實兩人坐在榕樹枝椏之上,離地有數十尺,而且枝葉完全遮擋住了兩人的身形,下面根本無法看到兩人藏身之處。
李春生一運真氣,紫龍元神從丹田而出,盤繞著李春生身體而上,躍過頭頂,盤旋在李頭頂之上,姿態昂揚,霸氣十足,赤紅雙目射出寒光,完全沒了受傷的跡象。
李春生默念真言,一道神識飛出,化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珠,在紫龍面前一晃,筆直上升,紫龍知道是真身的化,追隨著光珠扶搖直上,一道綠光直射太陽。
李春生瞑目離虛,神識緊緊指引著紫龍飛往的方向,也不知......
道過了多久,神識周圍越來越黑,只有數點閃耀的光芒,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不真切。
李春生不顧這些,只朝著剛才入定之前想好的方向指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熱浪朝神識撲來,紫龍張大嘴,突然噴出一口氣,身子騰空而起,展開龍首,張牙舞爪,感受這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那熱浪不但是熱,而且有形狀,像浮絮一樣,柔韌而纖長,薄薄的似有若無,一層一層,向紫龍卷來,一層一層的浮絮由外至里,顏色有牽紅成橙紅,由橙紅變成赤紅,紅色的波浪狀物體中,又時時夾雜著分布極為不規則的灰褐色光斑。
紫龍飛在波浪狀物體的最外面,處于淺紅的光芒的邊緣,但是依然熱氣灼身,紫龍皮粗肉厚,尚能支持,但是李春生坐在榕樹上,神識傳播著紫龍身邊的信息,與紫龍元神感同身受,額頭漸漸冒出汗珠來。
時間一久,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竟揮如雨下,李春生如老僧入定,全然不覺,只是歐陽紫月見了心中驚慌,又不敢輕易問李春生,旁邊砸無他人,她的內心箭熬比之李春生到由有過之。
李春生已經用神識感知紫龍所處的地方正是太陽的外圍,巨大的熱量不斷的被紫龍吸收,但是因為距離太近,紫龍自己不覺得,到是李春生有些受不住,額頭出汗不算,到了後來,頭頂冒出白霧,白霧越來越盛,越來越大,向李春生整個人籠罩下來。
歐陽紫月眼中,完全沒了李春生的影子,只見一團白霧緊緊的裹著李春生,只是隨著白霧的濃烈,歐陽紫月遠遠的站著也覺得有炎熱之氣傳來,歐陽紫月再仰頭看看天空,紅日高懸,紅日當中,似乎有一條比蚯蚓還小的黑影子,在翻滾奔騰,但熱氣似乎還沒有李春生周圍的霧氣來的燙人。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李春生此時周身的熱流正是從太陽上,由元神紫龍吸收之後,再有神識感應傳導進李春生的真身體內,雖然這樣一傳,熱量減少不小,但是和太陽隔了數萬萬丈高空照到萬物身上比起來,那又不知勝出多少。
李春生感到熱氣充盈體內,漸漸向四周逃逸開,忙運起‘練石心經’,一個太極閃現在丹田之中,不斷運轉,紫龍傳導過來的真氣竟過兩個太極光點,太極光點再一轉,想要傳入李春生經脈之中。
不等太極光點將真氣轉出,李春生引來彩鳳元神和蓮花元神,將兩個太極光點轉出之力全部吸收入兩元神體內,李春生只是瞑目內視,好整以暇的運用神識處理著這一切。
兩元神彩鳳和蓮花似乎只在短短的一瞬間,就長大了許多,李春生初次如此吸收太陽能量,也不敢太大意,收了兩元神,將太極光點中的真氣輸到自己經脈當中去。
而在太陽邊緣,元神紫龍突然見一個黑色斑點從淺紅色的熱浪里撲出,紫龍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黑點已經襲擊到,紫龍元神慌忙之中,伸出前左足,將那黑光點拂開,那碗口大的黑光點頓時打在他的左足龍爪上。
哧的一聲響,紫龍左足一股青煙冒起,紫龍嚇了一跳,左足一翻,想要將黑光點顛落下來,那黑光點十分滾燙,紫龍只覺得龍爪險些被燙掉,隨著青煙冒起,紫龍龍爪已經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疤,爪子上又痛又癢,那傷疤細細看去,只見爪子上一片通紅。
就在紫龍左足一痛的刹那,李春生左手食指也莫名其妙一痛,如火碳入手,運功之際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李春生因為運功的原因,不便分神,是以不便睜眼來看。
等李春生覺得丹田中有一種燃起熊熊烈火的感覺,各處經脈也有了飽脹之勢......
,才用神識將紫龍喚的離太陽遠些,任由他在上面遨游,以便他更好的吸收太陽的熱量,為他的傷勢起一定的療養作用。
李春生將真氣緩緩收歸丹田,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開到歐陽紫月迷茫慌張的看著自己,露出一個安慰性的微笑,同時,不由想起剛才被灼傷的左手食指,提起來一看,食指上通紅通紅,火辣火辣的,像被油箭熬過一樣,都快要起水泡了,失聲叫道:“哎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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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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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19:3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章 火金手指
李春生舉起左手食指,自己也嚇了一跳,不禁哎喲的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燙成這樣,只依稀記得在吸聚太陽熱能的時候,紫龍被太陽熱浪中突然飛出的一個黑色光點打中左前爪,自己左手食指也就跟著一痛,變成了這個模樣。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收功完畢,站起身來,拍拍裙子上的落葉,走到李春生面前。
“咦,你手怎麼變得這麼紅腫了啊?”歐陽紫月見李春生食指腫的厲害,伸出手去握住,突然啊的一聲尖叫,條件反射的把手縮了回來,但為時以已晚,歐陽紫月伸手碰到李春生食指的手心忽然被火炭灼傷了一樣,冒出幾個水泡,歐陽紫月口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春生也不明所以,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衣裳上,右手手臂上戳了幾下,一點事情都沒有,又往歐陽紫月肩膀上戳了一下,食指一接觸衣服,嗤的冒起一陣煙,歐陽紫月的衣服被燒出一個洞,露出肩膀上一小塊雪白的肉,煞是迷人。
李春生戳的好奇,食指又向歐陽紫月的肩膀戳去。
歐陽紫月眼疾手快,右手一擋,格開李春生的左手,在兩手臂相碰的刹那,歐陽紫月也沒有發現李春生的手臂有什麼燙人的,又忍不住好奇:“你別動,我看看。”一邊說,一邊抓住李春生的手臂,從左手手臂摸起,摸遍全身,在摸到右手,和正常人的溫度也差不多,唯獨那左手食指特別溫度特別高,而且呈金紅色。
歐陽紫月童心大起,抓著李春生的手臂,把他的左手食指往榕樹的枝椏上戳去,枝椏立刻燃燒起來,歐陽紫月嬉笑道:“好好玩啊,以後我們就可以節約不少木材燃料了,無論做飯燒水,直接把你的手指放進去一段時間就好了,多快好省啊。”
李春生尷尬道:“你要再說,我就戳你的衣服。”李春生作勢要伸手指燒的樣子,歐陽紫月吐著舌頭躲開。
歐陽紫月總覺得少了樣什麼,問道:“對了,你的紫龍元神呢?”
李春生指指太陽道:“喏,你眯著眼睛抬頭往太陽的方向看看。”
歐陽紫月虛著眼睛,右手手掌略微彎曲,蓋在眉沿上,擋住刺眼的太陽光,隱約看到太陽光中有一條黑線,在太陽附近高高掛著,但只是一條黑線。
“你還不快把他召回來,小心被烤成龍干啊。”
“你放心,沒有事的,我把讓他停留在離太陽比較遠的地方了,讓他在那里自由翱翔一段時間,那樣可以增加不少真力修為。”
“唉,你們男人真可憐,為了提升修為,你都快不是人了,你看你的手指,那能算手指嗎,比煤炭還不如,能燙死人了,遲早有一天,吸收了太多的太陽熱量,你整個人都會變成熔漿。”
“唉,那只是你不懂修真的樂趣,所以才會離家出走。”李春生心中多少也有些無奈,莫名其妙的有了這樣一個金色的手指,還腫的比其他手指胖些,更難受的是,手上還熱辣辣的,里面似乎真的有岩漿一樣的東西在湧動,李春生真懷疑是不是手指里的骨肉被熔化化掉了,這跟手指有一種脫離控制,想到處戳的欲望。
嘶、嘶。
沙、沙、沙。
榕樹枝葉中沙沙作響,被撥弄得枝葉搖動,還伴隨著沙沙之聲傳來。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麼事物弄出這種聲響,正在疑惑間,搖擺的枝頁離二人漸近,嘶嘶之聲也更響。
一條紅白相間的大蛇盤繞在樹枝上,朝兩人游了過來,探出一個三角頭,歐陽紫月見了蛇,毛骨大悚,啊的叫了一聲,撲到李春生懷里。
還未看清楚蛇,先有美女入懷,李春生暗暗高興這蛇來的真好,比自己兄弟......
還親,一邊拍著歐陽紫月的香肩:“別怕,別怕,有我在。”
李春生只是動口,全不動手,除了右手攬住拍歐陽紫月的香肩外,並不忙著去殺蛇,也不急著動腳走人,那蛇有碗口來粗,雖然嚇人,但李春生卻是見得多了,怎麼會把它當會事,打發它還不像彈彈手指頭一樣容易,有心要再等等。
歐陽紫月見蛇靠的更近了,身子也就貼的李春生更緊了,李春生很享受的聞著歐陽紫月的發香和處女散發出的特有體香,希望蛇再靠近些,但卻是遲遲不動手,又怕歐陽紫月看出破綻,只好裝模做樣的舞起左手:“不要怕,看我收拾著畜生。”
說著,李春生左手食指憑空點出,指向蛇頭,其實他心里是想用手隨便指指點點,手指在空中指著蛇頭怎麼會殺得了蛇呢,不過是裝個樣子,等蛇靠近到只有一兩尺的時候,等歐陽紫月把自己死死抱住不放的當兒再出手,那樣哦歐陽紫月的身體豈不快要嵌在自己身體里,享受著無邊的春色,多好。
李春生的如意算盤撥的啪啪響,正在得意自己的想法高明,卻不料自己左手食指隨意指出,指尖一道烈火射出,蛇頭噗的燃燒起來,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塊黑碳,還冒著焦臭的煙,深還沒來得及掙紮一下,就一命嗚呼了,死的好不冤枉。
李春生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隨便這麼一指,手指上居然能射出一股火,還把蛇頭燒焦了,不明所以,運氣將手指往蛇身上一指,噗的一聲,火力更猛,把長有一丈的蛇體燒為灰燼,樹枝也被燒斷,掉了下去。
李春生心中歎惋,心中說道:“真對不起了,蛇兄弟,你讓我有機會一親芳澤,你死後,我都沒給你留個全尸,慚愧啊。”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李春生心中所想,見蛇已去,再無害怕,送開抱著李春生的手,笑靨迎人。
李春生看著歐陽紫月松手,暗叫可惜,不料歐陽紫月突然掂起腳尖,飛快的在李春生臉頰印上一個香噴噴,意味悠遠,回味無窮的吻:“你真好,你知道我怕蛇,不但把蛇殺了,還把尸體也滅了,你對我真好。”
李春生想不到自己放養紫龍元神到太陽上,意外得到這麼一個奇怪的火金手指,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對歐陽紫月道:“走,我們下去吧。”說著,兩人一起飛下榕樹。
站在樹下,歐陽紫月還是好奇,拉過李春生的左手,左瞧右瞧:“怎麼我起先都沒有看出來個略微浮腫的食指有這麼厲害,以後這個手指就借給我用,我要指哪里,你就要指哪里,燒掉那個石頭。”
李春生一驚,退後一步,從歐陽紫月手中把手縮回來:“借用,怎麼借用啊,莫非你要砍下我的手指?”
“誰要砍下你的手指啊,一個手指晚上放在我枕頭旁邊,多惡心,多可怕,我才不要呢,手指先放在你手上,我用的時候就舉起你的手臂往哪里指,你就燒射哪里,這樣多好,你借不借?”歐陽紫月又伸手拉起李春生的手腕來回搖晃,軟語撒嬌。
李春生一時看得癡了,點頭道:“如果以後後你都這樣溫柔,我就答應。”
歐陽紫月才不管李春生這種有條件的答應,為了印證李春生到底聽不聽話,舉起他的手腕,向著一塊大岩石道:“射。”
李春生無奈搖頭,真氣凝聚,一道烈火吐出,岩石化灰。
這時,歐陽紫月比李春生更有信心:“走,現在找慕容博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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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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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0:0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一章 長生殿上
當李春生打敗四大石頭巨人,吐血受傷,在榕樹上療傷修習的同時。
長生殿上,慕容博依舊是一襲藍色袍子,所不同的是乾淨而合身,和沼澤地里見到的猥瑣老頭判若兩人,此時神采弈弈,面北朝南而坐。
這時,六個不同服色,不同年紀的人,先後走了進來。
其中兩個是商琪道和他的妻子,和另外兩人並排站在後面,和商琪道夫婦並排的兩人,也是一男一女,年紀都在二十開外,比之商琪道夫婦小了許多,面目輪廓有幾分相似,垂手而立,神態極是恭敬。
而四人前面,站了兩人,面色冷峻,一個面目焦黃,身材一般,另一個長了個酒糟鼻,人不是很高,站在五人中略顯得矮,看樣子,兩人都應過了天命之年。
“屬下杜威,焦面目,商琪道,花冉煙,沈嘯,沈笑笑拜見谷主,不知道谷主召喚有何要事?”
慕容博環目四顧,開腔問道:“左右使和四大護法都來了,坐下說。”
慕容博拍了兩下手,幾個下人送上茶。
慕容博端起蓋碗茶,品了一口,緩緩問道:“商琪道,李春生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商琪道上前兩步,回道:“回谷主,自從他把伏魔陣中的四個石頭巨人打敗後,就突然消失了,屬下派了好幾撥人在帝王谷附近都沒有再發現他們的行蹤。”
慕容博目光深遠的望著天花板:“嗯,能打敗先人留下的伏魔陣,突破四大石頭巨人的攻擊,也不能不承認他的高明,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殺我們五行迎賓伍的人呢,只要他耐心等幾年,自然就名動天下,成為年輕一背的佼佼者,年輕人成名心也太切了些,本來我打算……唉,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商琪道回道:“谷主,那次破伏魔陣,敗四大巨人,似乎是天意,如不是因為那天下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他也根本無法闖出去……”
慕容博擺擺手,制止住商琪道在往下說:“不用說了,這些都過去了,只要他不再入我們帝王谷,我們就不要再找他麻煩,畢竟人家于我們帝王谷有恩,我們不得不報,二十五條人命就此一筆勾銷,谷中上下人等再也不許提此事,在谷外遇到,我們也不能再為此事找人家麻煩,知道了嗎?”
站在前面,面色焦黃的老者有些沉不住氣,問道:“谷主,我們帝王谷好心好意派出五行迎賓隊迎接他人,現在他把五隊都殺了,還揚言要滅我帝王谷,這口氣我們就算咽下去,其他門派的人又將怎樣看我們,他們會說我們不是心懷仁義,有意放過那小子,而是說我們怕了那小子,所以谷中上下畏懼不出,連替谷中死人報仇的心思都不敢動,這樣的話傳出去,我們帝王谷還有何顏面,位居三大正派之列,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呢。”
慕容博面色不善,商琪道在暗暗心中揣度慕容博的意思,知道是他念及李春生幫助他撲捉金孩兒之故,只因著金孩兒是送給他女兒的生日禮物,所以他才這樣重視,為了感激李春生,他可以派出五行迎賓隊,同樣為了感激李春生,他甯可將感激和殺人之事折個衷,兩不計較,即不想再言感激,也不記李春生殺人之事,兩相抵多。
商琪道想到此,心中有了主意,回過頭盯著那人,道:“焦右使,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一方面是谷主寬宏大量,仁慈有加,再一方面是因為谷主體恤屬下之故。”
原來那面目焦黃之人,正是帝王谷左右使中的右使焦面目,地位僅在慕容博之下,和左使平起平坐,而高過四大護法,今日見商琪道居然頂撞自己,心中惱火,不悅道:“李春生贈送你九轉菩提蓮子,救你夫......
妻性命,是你欠他的人情,關帝王谷什麼事,而李春生殺五行迎賓隊二十五人,是整個帝王谷的事,這公是公,私是私,完全兩碼事,如果谷主因私而廢公,我想谷主就拿錯主意了,屬下實在不敢苟同。”
慕容博強行忍住怒火,問杜威道:“左……杜使,你有何看法呢?”
杜威挺著一個酒糟鼻,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起身回道:“屬下緊遵谷主意思,唯谷主馬首是瞻。”
焦面目聽了,心下頗為不爽,低聲念了一句:“馬屁精。”
商琪道卻知道這是杜威以退為進,表面上是聽從慕容谷主的意思,其實是把燙山芋踢給谷主他自己,因為焦面目已經把問題都闡明了,不需要任何人再加一詞,如果谷主不同意,那麼再來十個人勸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惹谷主討厭,如果谷主聽了這個意思,自然會發命令的,也不需要別人在進言。
杜威把握了這一點,巧妙的回答了慕容博,焦面目一條腸子通到底,自然不明白其中微妙,商琪道以前曾是商人,後來得遇奇人,才開始修真悟道,是以他修為不及焦面目,但這些勾心斗角的伎倆卻是再明白不過,杜威如何能瞞得了他,微微一笑,只裝不知道。
慕容博端起茶,細細啜了幾口,才慢慢道:“既然這樣,我就把事情告訴大家吧,這次我請大家來,主要是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容容的生日,想靠大家的力量把這次生日宴會辦好,這些年來,我整日忙于谷中之事,沒能做好一個父親,照顧不到容容,所以想借著次生日好好讓她開心開心,算是盡到做父母的責任,還有就是趁著她生日,最好能定下一門親事,我也算是對她九泉下的娘有個交代。”
慕容博不等終人開口,接著道:“所以我不希望看到這次生日宴會上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也怕李春生在這個時間段找上門來搗亂,憑我的知覺,他不會這麼容易就罷手的,念在他幫助我抓金孩兒的份上,五行迎賓人的死,我不願意和計較,帝王谷這麼做也算是大仁大義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再跨進帝王谷一步,雖然說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是不願相信他是殺人凶手。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再傷害谷中的任何一個人了,所以我就想讓杜左使和焦右使來擔當護衛工作,如果不幸被我言中,李春生就交給左右使了,而四大護法暫時去安排容容的生日宴會,在會上,還會有不少人會來,這次生日宴會一定要風光,所以就派你們四人一起辦,你們看如何?”
六人這才明白慕容博為什麼開始先問李春生的事,多半是早想好怎樣分配左右使和四大護法的工作了,六人還爭論了半天,其實全在慕容博的計劃中。
六人彎腰抱手道:“屬下遵命。”
慕容博又對沈笑和沈笑笑道:“你們兩個年紀和容容也差不多,平日多陪陪容容,以後她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們幫助呢。”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慕容博揮揮手道:“好,你們都下去准備吧。”
六人分為三組,分頭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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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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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0:2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二章 逍遙林中
慕容博分配了六人各自的任務,分三組各自行動。
杜威一走出長生殿,就對焦面目抱怨道:“你看你出的什麼主意,以前就跟你說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非要和谷主去爭辯,結果每次都討不了好果子吃,這次好了,又把活往自己身上攬。”
焦面目諷刺道:“就你有先見之明,早不說,每次都是馬後炮,你的為人就跟你的鼻子一樣,又糟又討厭,再說,我們身為下屬,當然要為帝王谷考慮,為谷主出謀劃策了,怎麼都能像你,盡做討好的勾當。”
杜威不怒反笑,捏了捏鼻子,道:“好了,好了,也不跟你爭辯了,討論一下我們怎麼辦吧?”
焦面目沒好氣道:“這還用想,當然是直接去第二個關卡堵人了,李春生能過第一個關卡——伏魔陣,四巨人也不是他對手,我到是很想領教領教,他能破的了伏魔陣,未必就能破得了第二關的逍遙林,我要叫他有來無回,慘死林中,尸骨無存。那個商琪道夫婦也夠濃包的,居然不是一個後生小子的對手,真丟我們帝王谷的臉,只要李春生真的敢來,我就要他好看,我只擔心他不來。”
杜威拿出他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你放心,只要他敢來,一必然會經過逍遙林困仙陣的,一定有你發揮的時候,我們的大武癡。”
杜威叫焦面目大武癡,焦面目不但不生氣,相反,還很是覺得自豪:“嘿嘿,只要有誰敢闖逍遙林,我就叫他有來無回,走著進來,躺著出去,讓他知道我焦面目的厲害。”
杜威咕咚咕咚的猛灌幾口酒,代替了回答。
***
李春生和歐陽紫月走著走著,山谷越來越窄,到後來,僅容一人攀著沿壁勉強可過。
歐陽紫月不小心劃傷了幾處,雖然只是破了點皮,卻抱怨道:“你看,帝王谷就取的名字大器,其實小器的不行,連一條道路都搞的這麼窄,螞蟻都要縮小了身才能爬過去。”
李春生聽著不覺莞爾,道:“那不正好適合鍛煉你這麼苗條的身姿。”
歐陽紫月聽李春生贊自己,心頭一喜,淺笑道:“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理論王的嘴巴居然不刻薄了,變得好甜,好難得哦。”
李春生打趣道:“哦,過獎過獎,你怎麼知道我嘴甜?嘿嘿,莫非你嘗過不成。”
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歎道:“你是不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就這樣瘋言瘋語,沒天沒地的趁機吃人家豆腐啊。”
李春生十分委屈道:“天大的冤枉,你這麼說我,我真是比竇娥她爸還冤啊。”
歐陽紫月活在竇娥之前,自然不認識竇娥:“那竇娥是誰啊。”
李春生也不想解釋,不然說來話長了:“一個冤死鬼。”
“那為什麼說他爸比她更冤呢?”
“你想啊,她再冤也不過是自己含冤而死,但是她爸還要承受愛女冤死的痛苦,是不是比她更冤呢?”
歐陽紫月受李春生影響,也調侃起來:“唉,有人天生就是悲劇,而你天生就一理論王,沒辦法。”
歐陽紫月說完,走了段路,又說道:“怎麼你每次說話,都喜歡把問題扯的很遠很遠,遠離最先討論的問題上。”
李春生被歐陽紫月道破,訕訕而笑:“其實談話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你走路輕松,少抱怨。”
“結果呢,你以為你達到了麼?”
李春生對歐陽紫月眨了眨眼睛,一語雙關道:“好像不遠了。”
歐陽紫月一反平日的神態,幽幽歎道:“我到是喜歡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永遠永遠。”
李春生此時正忙著觀望前方有些古怪的地形,沒有注意到歐陽紫月滿是愛意的眼,正脈脈含情的看著他......
。
“這里的情形你不覺得古怪嗎?”李春生看了半天,問歐陽紫月道。
歐陽紫月恢複常態,看了看李春生所指的地方,百米之外,狹窄的谷道豁然開朗,放眼看去,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之中被枝葉遮住陽光,漆黑一片,看不真切林內情形,卻也透露出一股陰森詭秘之氣,看著看著,一股寒氣從腳底串上來,冷遍全身,驚起一陣雞皮疙瘩。
歐陽紫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森林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向這邊透過來,看了李春生一眼,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李春生也頗有些栗六,不禁道:“奇怪,這森林中著實透露出一股陰森之氣,我們進去要多加小心。”
李春生伸出手,有力握住歐陽紫月的小手,雄渾深沉之感傳遍歐陽紫月全身,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嘴角微微上揚,道:“有理論王在,我怕什麼。”
李春生在未走入森林前,提起造世,向一松棵樹砍去,松樹應聲而倒:“我到是想看看,一片森林,能有多大凶險。”
砍倒松樹之後,見森林也無變化,這才拉著歐陽紫月的手,緩步進入林中。
一進到林中,天地陡然變暗,眼前的樹木忽大忽小,忽遠忽近,令人捉摸不定,時間一久,感覺變化的不是樹木,而是人本身,好像是人忽閃忽爍,撲朔迷離,李春生牽著歐陽紫月的手也開始搖晃起來。
在變化中,那些樹木漸漸脫去皮葉,露出雪白的枝干,像一根根漢白玉,天光突然明亮,明亮的幾乎有些刺眼。
歐陽紫月和李春生本來處在陰暗之中,猛地有強光照射,眼睛自然不適應,用手遮掩住光線,眼睛透過手指縫看著外面。
就在這時,那些漢白玉一樣的樹干上端突然長出無數酒杯大小的眼睛,寒光一閃,眼睛里噴射出絳紅色煙霧,煙霧漸濃,彌漫在整個林子里。
“快閉氣。”李春生說完這句話,立刻憋住氣息,同時打出一個光球,將歐陽紫月和自己籠罩在其中,煙霧就勢被隔離在光球之外。
李春生二人正松了口氣的時候,煙霧突然凍結成冰狀物,如一把把飛刀,紅焰騰騰,紛紛向光球上砍,煙霧與光球本來都是柔軟之物,這時卻變得異常堅硬,煙霧化成的紅色刀身砍在光球上,濺起星火無數。
歐陽紫月在光球里膽戰心驚,畢竟光球是透明物體,薄的像一張紙,千刀飛舞,銀光閃爍,向光球砍下來的時候,就向是向她的頭頂砍落一樣,那種視覺沖擊令她的心髒似被緊緊裹,喘不氣來。
李春生當然知道自己光球的軟硬程度,就算真的被刀多破,在擊破之前,本能也是會有反應的,所以到沒有像歐陽紫月一樣擔憂,看見歐陽紫月臉色不變化不定,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李春生在光球之中默念真訣,光球緩緩上升,欲要破林而出。
光球動,整個林子也動了起來,那些漢白玉一樣的樹干突然行走了起來,變成石柱,圍著光球變化旋轉,有的直接脫離地面,向高空飛,刹那之間,組成一個巨大的房子,把光球困在中央,李春生想不到一個林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靈性,變化如此詭異,能看他們的情形而變化來擋住去路,以此困住他們。
此時,石柱雖在變動不定,但是霧氣化成的刀卻絲毫未變,毫不緩慢的往光球上砍,更可怕的是,樹干建成的屋子里,還有百千根石柱在空中浮游,如有人在指揮一般的指向光球,蓄勢待發。
李春生做夢也沒想到,在他們被逍遙林困住的同時,有兩個人正透過一個水晶球注視著二人,控制著逍遙林,不是杜威和......
焦面目又是誰,兩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焦面目一手按在水晶球上,控制著逍遙林,一邊狂笑道:“哈哈,他們要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了,擅自闖入逍遙林的,從來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不過這小子到底是有兩下子,居然能凝結出護體光球,難怪商琪道那廢物不如他了。”
杜威挺著酒糟鼻笑道:“這樣不是更加說明了你的實力嘛。”
焦面目看了杜威一眼,譏笑道:“你就會慫恿別人,自己從來只作壁上觀,谷主怎麼會讓你這種老狐狸當上左使,在我之上呢,不過有這樣優秀的人來我逍遙林,與我一決高下,明知是被你慫恿,我還是很開心的,哈哈。”焦面目說時,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李春生在林子里,看著眼前停留在空中的石柱一晃一晃,隨後可能發起攻擊,也將自身真氣凝聚到十層,光球光芒大熾,發出幽綠色光,也就在焦面目加力的同時,石柱同時向光球迎撞而來,萬柱其發,聲勢宏偉,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粉碎光球。
歐陽紫月眼中倒影出雨點一樣的石柱,潮水般湧來,心髒幾乎衰竭,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捂住眼睛,等待自己被撞成肉醬的命運。
砰!!
數以萬計的石柱同時撞在光球之上,李春生算准了著一撞之威絕對不可硬拼,用的卻是四兩撥千斤的力道,石柱在撞擊到光球時,光球隨著石柱的沖擊力向內側凹了進去,這一緩,卻是化解了石柱最威猛的一撞之力。
等光球再陷進來,幾乎快要觸及球內兩人身體時,李春生體內真氣立即如山洪爆發,左手食指在光球上一點,一股強大無比,剛猛絕倫的真氣從李春生體內傳到食指,一股烈火猛的噴出,光球受熱猛地一擴張,石柱迅速反彈,倒撞回去,碰在屋子的牆壁上,破裂出許多漏洞。
焦面目站在水晶球邊,一股雄渾炎熱的力道突然振動水晶球,反彈之力由水晶球傳到焦面目手上,手上燙一層水泡,如糟電擊,身體被彈開數丈,雙手一脫離水晶球,驀地吐出一口血。
李春生真氣運出,食指和光球接觸,與石柱相撞的刹那,也受到一股力量的反擊,身子也是猛地反彈,撞在光球壁沿上,痛的頭暈眼花,眼前金星亂舞,半天才勉強站起。
歐陽紫月捂著眼睛半天,感到光球劇烈的震顫,以為大限將至,過了片刻,只略微感到光球中熱了些,卻再無動靜,才徐徐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李春生對著她微笑,光球已經沒了,房子、石柱坍塌傾倒,亂成一團。
歐陽紫月如在夢中:“我是不是死了?”
李春生笑了:“哪里有這麼安靜的地獄啊,地獄里都是冤鬼遍布,冤氣沖天,鬼叫不斷的,哪里像這里,連一只鳥叫聲都聽不到,況且地獄哪里會有我這麼帥的鬼呢,如果鬼也帥氣的話,人間恐怕美女都搶著死了,嘿嘿。”
李春生話未說完,突然見林子里突然響起一陣話音。
“哈哈,這里當然不是地獄,而是是逍遙林,這里的男鬼都很帥,這里的女鬼也都很美,哈哈。”
話音沙啞低沉,如冤如泣,雖然他說的話不恐怖,但依然令人不寒而栗,這聲音在林子里四面八方的傳來,紛至遝來,耳朵中回音不斷,更添詭秘氣氛。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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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0:41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三章 紫月被困
那詭秘的聲音傳來,空氣中像凝結住了一樣,寒氣逼人,歐陽紫月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心中迷迷糊糊起來,靈魂要在出體消散。
李春生心中一凜,那四散開來的聲音中,有著一股吸魂攝魄的東西,李春生幾乎都感到自己體內有東西在向外泄的意識。
再看看身旁的歐陽紫月,只見她眼睛迷離,似醒若睡,行走間如醉酒一般,踉踉蹌蹌,李春生此一驚非同小可,忙將右手低在歐陽紫月背心,將一股真氣灌輸到她體內。
一股火熱真氣入體,歐陽紫月這才清醒了些,揉揉鼻子,一臉倦容,看了李春生一眼,道:“我好困啊。”
李春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在這麼凶險的地方,歐陽紫月突然說困,定然有古怪,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感覺,忙取出一顆九轉菩提蓮子來。
“月丫頭,張嘴,把這個先吃了。”
歐陽紫月也不管是什麼,聽到李春生的聲音,張口就把蓮子吞入肚中,入喉不到片刻,歐陽紫月臉上泛出紅光,睡意頓消,換了個人似的,變得神采弈弈,看了一下四周,奇怪道:“剛才我好困啊,真想睡上一覺,怎麼突然又不困了呢?”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吞下蓮子就大見好轉,已經知道剛才歐陽紫月不是真的困倦,道:“你剛才不是困,如果睡下去,恐怕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剛才的凶險,問道:“為什麼會一睡就醒不過來啊?”
“因為我們聽到的聲音中有強大的攝魂之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就是在吸攝我們的魂魄,所以你一旦睡去,魂魄就要被攝走,因為這就轉菩提蓮子可以固魂安魄,所以你一吃了九專菩提蓮子後,才稍微的穩住了些魂魄,不至于魂魄被吸。”
“哈哈,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剛才大家只是熱個身,好戲還在後面呢,接下來,讓你們小青年嘗嘗什麼叫***無邊。”
聲音在逍遙林里戲哪個起的時候,杜威正面對著水晶球說這番話,面目帶著猙獰可怖的笑,一個酒糟鼻擰成一塊,顯出一點點黑斑,又紅又難看,焦面目盤坐在一邊,運功療傷,剛才與李春生的真氣一撞之際,已經受了內傷,而且傷勢不輕,所以杜威在詫異李春生的功力的同時把控制逍遙林的活接了過去,對付逍遙林里的李春生。
但是他的方法和焦面目完全不同,焦面目直接以力對敵,以硬碰硬,中間絕對沒有回旋的余地;而杜威卻是不然,他不和李春生直接交手,而是用攝魂法術來和李春生周旋,他打定主意,只要李春生被困在逍遙林里,時間一久,必然精力疲倦,身體松弛,那時自己就可以以逸待勞,毫不費力的抓住他們,要死要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這是他的老謀深算之處,遠非焦面目可比,這也是為什麼他能比焦面目的地位略微高上那麼一點的原因。
杜威說話間,已從身上取出一塊黑玉,拿在手中念念有辭,黑玉在手里顯出逼人的鋒芒,杜威將黑玉看准了,往水晶球里一插,正向著李春生拉著歐陽紫月的手插下去。
天空一黑,一柄巨大無匹的黑刀向李春生的手斬落,但那刀速實在來的太快,角度更是詭異的無已複加,居然從空中砍下來,李春生自然不會料到,等天空一暗之時,刀口已經離手不到兩尺,低于人頭。
李春生已經來不及把歐陽紫月拉到自己身旁,慌忙中松了手,巨刀咔嚓一聲,砍在地上,形成了一面沒有盡頭的牆,又高不見頂,不知道這黑刀如何來的,把歐陽紫月與李春生隔在牆的兩邊。
“月丫頭,月丫頭,聽得見我說話嗎?”李春生使勁......
捶打那道黑牆,黑牆紋絲不動,絲毫不受損,堅硬無比。
“理論王,你在哪里。”歐陽紫月不見了李春生,驚慌之下,心中更多湧起的卻是一陣失落,空蕩蕩的,像少了什麼東西,難受的荒,歐陽紫月握著李春生手的那些時刻,覺得世界如此的充實,而且任何東西都是觸手可得,世界是如此之大,世界又是如此之小,大到可以因為李春生的存在而充滿色彩,小到只有李春生一個人。但無論大小,都是精彩。
可是,就在李春生放手的那一刹那,歐陽紫月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那種失落發自心底的某個角落,似早已存在,又似突然出現,歐陽紫月的心中缺了一塊,眼淚不只不覺滑落到腳下,濺入到泥土中。
“月丫頭,你傷心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在你後面麼。”
歐陽紫月聞言,驀然回首,熟悉的臉,朦朧的眼,不是李春生又是誰。
失去以後,才知道擁有的可貴,失而複得之後,是否會好好珍惜呢?!
歐陽紫月喜極而泣,破涕為笑,一把撲在李春生懷里,雙手摟著李春生的脖子,整個身體吊在上面,蕩秋千一樣。
歐陽紫月撅著嘴撒嬌道:“理論王,你死哪里去了,你失職了,我要扣你工資。”
“是嗎?”
“當然,不過你可以彌補我哦,抱著我走出這片鬼林子,我一高興,說不准不扣你工資也不一定。”
李春生冷冷的抱起歐陽紫月,邁開步子尋找出口而去。
歐陽紫月只是奇怪,李春生突然之間似乎變得冷起來了,只是失而複來的喜悅令歐陽紫月沒有多想。
在黑牆的另一邊,李春生正在焦急歐陽紫月的安危,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一轉身,看到遠遠走來一個人,眉目帶嗔,不是歐陽紫月又是誰。
李春生心中一喜,幾步走上去,問道:“你剛才明明在黑牆那邊,怎麼從這邊走過來了?”
歐陽紫月假怒道:“這還不是怪你,你如果把我的手牽緊一點,就不會被隔在牆那邊了,關鍵的時候居然還甩開手,害我繞了一個大***才走到這里,腳都起水泡了。”
李春生隱隱覺得不對,心道:“這道黑牆看不到邊,高不見頂,憑著自己的修為,禦劍而行,繞不繞得過去還不知道,月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我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沒有發現她有高深修為的跡象啊,怎麼會突然一下子這麼厲害起來?
“我幫你揉揉腳啊,仔細傷了以後不能走路。”李春生伏下身要為歐陽紫月看腳,歐陽紫月卻自然退後一步,紅著臉道:“不用,不用,今天沒洗腳,走了那麼多路,一定臭死了。”
李春生心不動聲色的直起腰道:“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吧,那我扶你。”
歐陽紫月把手伸了過去,李春生抓住她的手,二話不說,一道剛猛的真氣傳出,歐陽紫月一驚,體內自然生出一股強大的力道與之抗衡,歐陽紫月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忙甩脫了李春生的手。
李春生笑道:“你不是月丫頭,你是誰?”
“嘿嘿,這都能被你發現,果然有兩下子,你看我是誰。”說著一個轉身,已經變成一個酒糟鼻老頭:“我實話告訴你,真的歐陽紫月已經被我抓住了,可惜她沒有你這麼精明仔細,我就是帝王谷左護法杜威,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是歐陽紫月的?”
李春生見眼前這人不是歐陽紫月,就知道她可能遇到危險,聽說被抓,到還沒有性命危險,略微鎮定了不少,緩緩道:“其實很簡單,你的幻形術確實練的很到家,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只是有兩點個地方令我起疑。”
杜威饒有興趣......
的問道:“哦,是哪兩個地方?”
“其一,你說你從黑牆那頭繞過來,月丫頭並沒有多少修為,看都看不到盡頭的牆,我尚且走不過去,她又如何會這麼快就走過來。你說自己從那邊繞過來,我能不懷疑嗎?”
杜威點頭道:“嗯,這是我考慮不周了。其二呢?”
“其二,就是你說你腳上水泡都走出來了,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我說要為你看看的時候,你卻拒絕了。”
杜威道:“難道這個拒絕有什麼不對嗎?”
李春生笑道:“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樣拒絕不但沒有一點不對,而且合情合理,只是我和月丫頭相處日久,太了解她的個性了,我們兩一路走來,天天爭吵不斷,彼此捉弄對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如果她今天腳上走出水泡了,一定不會先等我說就要我幫她看看,再如果她沒有洗腳,那她非要趁機讓我惡心惡心,怎麼會拒絕呢。這是你不了解她的地方,所以表面上你模仿的很像,完全可以亂真,但是性格脾氣你卻沒有摸准,所以被看出來了,也怪不得你。”
杜威笑道:“呵呵,能有你這樣高明的對手,我很榮幸。”
李春生笑道:“可是我不想成為你的對手。”
杜威道:“這恐怕不太容易,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還上門挑戰,揚言要滅了整個帝王谷,我是帝王谷左使,想不做對手怎麼可能?”
李春生道:“我此來的目的不是挑戰的,更不是來滅帝王谷的,我也沒這分實力,也沒那個念頭,我此來確實是為了這二十五條性命,我以我的人格發誓,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我來找慕容谷主就是為了把這事查明,還我一個清白,所以我不想和你為敵。”
杜威道:“你的話我實在無法相信,歐陽紫月在我們手里,你千萬不要亂來,如果谷中出了什麼事,你一定會後悔的。”
李春生面色一沉,道:“那我就你把你先留在這里了。”李春生跨上一步,准備出手。
杜威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年輕人不要這麼沖動,你留不留得住我尚且是個未知數,再者,你留住了我,歐陽紫月怎麼辦,你今天的一番話谷主也不會知道,你留下我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選擇。”
李春生道:“好,我暫時相信你一次,回去好好回複你們谷主,要你們保證月丫頭安然無恙,否則,我就真的對帝王谷不客氣了。”
“一定,一定,到時在見。”杜威說完,人一閃,消失不見了。
李春生擔憂歐陽紫月安危,等杜威走後,自然不放心杜威所說的話,忙著出尋找歐陽紫月。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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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0:5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四章 冰窟話塚
杜威一走,逍遙林中漸漸云開霧散,漢白玉一樣的樹干又恢複了原來的形狀,變得綠意盎然。
陣法一起、去,李春生也在林子里找到出口,看到一排紅色的石頭屋時,夜幕已經來臨,月牙已經爬上半空,李春生心想,這正好是找人的好時機。
李春生躍上屋頂,從上往下看,一切一覽無余,卻看不出哪個屋子是關壓人的地方,又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想道:左右二使已經使他差點吃虧,如果在谷中被人發現,高手環視,可就真的救不了歐陽紫月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救出歐陽紫月,自己殺人的嫌疑以後再說也不遲。
正在盤算間,一個白衣女子從石屋里出來,側影看起來和白雪到有幾分相似,長發披肩,清新脫俗,雖未見其面容,只看其身資已可管窺蠡測。
“容容,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聽說最近我們帝王谷闖進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一個人去,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另一個女子跟在慕容容後面,走出屋簷下。
聽其稱呼,李春生稍微一想,已經猜到前面那女子定是慕容容無疑,一個高高在上的谷主居然能跑到沼澤地里,弄的全身是泥,就為了抓一只毫無用處的金孩兒,來做為女兒的生日禮物,慕容博對其疼愛就可想而知了,李春生想:既然你們抓了歐陽紫月,那我就抓你們谷主的女兒,以人換人。
正想間,慕容容回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憂郁,卻深如寒潭,能把人吸進去,看著後面那一女子道:“笑笑,你先回去吧,哪里有這麼巧的事,我就能碰上他了呢,再說,那個地方,我還是想一個人去,你去多陪陪你哥哥吧。”
李春生在房頂聞言心喜,心想慕容容說的那地方,莫非就是關押歐陽紫月的地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決定跟過去看個究竟。
沈笑笑一臉不高興道:“他啊,整個就呆在白屋子里,哪里還想得到有我這個妹妹啊,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去,可要小心點,早點回來,我叫下人為你准備沐浴,你看怎麼樣?”
慕容容點點頭:“嗯,好的。”說著就走了,沈笑笑站了一會兒,也進房去了。
李春生見四周無人,一縱而下,遠遠的跟在慕容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相隔尚遠,加之夜幕的掩護,慕容容自然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徑直去了後山,在一片峭壁前停了下來,峭壁上張滿了爬山虎,藤蘿之類的植物。
慕容容看了下四周,伸手扒開一片藤蘿,峭壁上露出一個石窟窿,走了進去,進去後又將藤蘿爬山虎恢複原狀,遮住洞口。
李春生狂喜,心想慕容容這般神秘,這石窟多半是關押人的所在,見慕容容進了洞,自己也掂腳來到洞口,輕輕捋開幾縷藤蘿,想看洞中究竟,不料一股冷氣撲來,甚為舒爽。
李春生探頭看去,只見洞內白氣騰藤,四壁都是冰塊,其實說的准確點是壁沿都是冰壁,整個就一冰窟,越到洞深之處,反有光線投出。
李春生看的奇怪,料慕容容已經去的遠了,拂開藤蘿,也一躍進了冰窟,順著沿壁,悄悄往里走,這才發現冰窟四沿不是冰霜,而是寒玉,白寒玉,所以在冰窟里,雖然冷了些,但冷中又透出一股暖意,正是寒玉所特有的質地才能散發的,雖然是上好的玉,卻也只能算是美玉,與修行練功用的玉又不可同年而語了,李春生也沒多在意徑直跟了過去。
李春生一分神之際,已經聽到石窟里面有禹禹之聲飄進耳朵,因距離實在太遠,又或許在石窟里拐了幾個彎,實在聽不清楚,饒是李春生耳力非凡也依然聽不真切。
石窟不算大,但是有三......
個分岔口,從燈光的透露情況來看,這三個分岔口是相互通的,李春生仔細分辨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從另一個分岔口繞,心想歐陽紫月一定是被關在這里了。
聲音越來越近,李春生將身體藏在玉石後面,微微探出頭看了一下,不禁呆住了,這哪里有第二個人,只見慕容容站微蹲在一個石碑前,那石碑有半人來高,扁平約有三尺厚,但是顏色頗為潤澤。
慕容容雙手合握,放于嘴前,閉著眼睛,只見濃密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四周白玉的冷光照在她臉上,更顯的粉雕玉啄,楚楚動人。
李春生不禁看得有些癡了,半晌過後,慕容容才睜開眼睛,兩手合握的手里露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玉石,原來那一塊玉石正是從石碑上挖下來的。
李春生所躲藏的地方本來就在慕容容左側斜後面,偷眼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塊石碑上的空洞和字跡。
那個石碑上有一圈字,頭尾相連,一圈字的里面,正是慕容容手里拿的那個玉石,好奇之下,慕容容將玉石放在手心中,只見石碑上面被摳出玉石的地方有一個空空的洞,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慕容容正對著這個黑洞,嘴唇翻飛,想是在默念什麼。
再看那一圈文字,娟細玲瓏,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字跡,細細一數,正好二十字,仔細一想,有可能是首詩,曾經是有那麼一種還文詩體,可以寫成一個圈,字數卻沒有二十字,而是十六個字,就是說首尾的字是可以公用的,第一句的句尾是第二句的句首,第二句的句尾又是第三句的句首,如此下去,連成一個圈,讓看的人自己去斷句,是墨客騷人經常玩的文字游戲。
但這石碑上卻有二十字,沒有標點停頓,不知道如何念起,李春生只好先從最頂的文字念起,並打上標點,分別是:落一瓦念花,又非花似家,不是家言旁,口千舌家上。
李春生自己默默誦讀一遍,全然不是味道,又看了一遍,腦中靈光閃過,恍然大悟道,心中了然,這是一首五言絕句,應該念做:
似花又非花,似家不是家。言旁口千舌,家上落一瓦。
李春生再一細想,已經看出這是一收藏字詩,詩雖然不見的工整,但是寫詩之人錦繡心思卻也不能不令人佩服。
原來著首詩藏的兩字正是‘話塚’。此詩的第一句似花又非花,是‘話’的諧音,第三句言旁千口舌,用的是拆字法,千口為一舌字,旁邊一個言字,合起來正好是一個話字;而第二句似家又非家,則是從形象上來說,塚和家本來就只有一點之差,而第四句家上落一瓦,是說家上面的一點落下來,那麼自然就不是家,而是塚了,兩字連起來,正好藏了‘話塚’兩字。
李春生這才知道慕容容對著石碑,手里握著石頭,口中默念,原來是想將心里話對著石碑說出,要埋在石碑里,是謂之話塚,是少女吐露心思的地方,自己誤打誤撞,無意闖來偷窺了女孩子的秘密,心中到有些不安與歉然。
又知道了這只是一個話塚,歐陽紫月不在這里,李春生有些失望,但是聽到慕容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無依無靠,弱不禁風的樣子,又不忍心出手將她擒為人質,交換歐陽紫月,只愣愣地看著慕容容,不知道該不該擒拿她要挾慕容博……,心中正在兩軍交戰,兀自不分勝負之時。
慕容容以在石碑前立了許久,最後歎了口氣,緩緩把玉石嵌好,楞愣的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准備要走,臨走時拍著石碑溫柔的道:“小塚,明天再來看你吧。”又淡然一笑,“我好矛盾,明天我又不希望來,如果我不來,就說明我明天一......
天都很快樂,沒有不愉快的事可以和你吐露,可是我能不來嗎,五年來,沒有一天不來,娘親死的早,爹爹又很忙,從來沒有時間聽我說話,帝王谷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雖然笑笑和我也很好,可是我不喜歡和她說心里話,因為她總喜歡取笑人,只有你了,小塚,每天默默的聽我說話。”
也就在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各懷心思之際,突聽得幾聲咳嗽在洞外響起,漸漸往洞中而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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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1:1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五章 偷窺春光
李春生一驚,慌忙躲了起來,慕容容轉身,看到慕容博施施然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水晶魚缸,缸里養著一條赤紅的金孩兒。
“爹,你怎麼來了。”
“我問笑笑,她說你一個人來這里了,爹左右無事,就過來看看。”慕容博和藹的笑看著慕容容:“容容,對了,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爹也不知道女孩兒喜歡什麼,你娘又過世的早,太委屈你了,我想到你小時候跟我說你想要一條金孩兒,爹等你長這麼大了,才想到給你抓一條,也算是晚到的祝福吧。”說著,將裝有金孩兒的魚缸遞到慕容容面前。
慕容容露出一個難得的燦爛笑容:“謝謝爹爹,都這麼久以前說的話了,爹還記得,這金孩兒一定很難捉到吧,它可是喜歡深居沼澤底的家伙啊,還可愛。”
金孩兒像回答慕容容的話,哇哇的叫了幾聲,金紅色的尾巴左右搖擺,煞是可愛。
慕容博歎了口氣道:“難嘛確實有些難,只是在抓的過程中,多虧了一個少年幫忙,所以也還好了,況且以後爹爹不可能經常在你身邊了,這次也算是為我的乖女兒完成一樁兒時心願,再難也是值得的。”
慕容容聽到慕容博如此說,心頭一震,卻看著慕容博滿臉幸福的容光,不像是將發生什麼事的樣子,在看慕容博白發蒼蒼,心中很是辛酸,問道:“爹為什麼這麼說呢,以後孩兒要常陪陪爹,以前是女兒不孝,不能經常陪拌爹的左右,還惹爹生氣。”
慕容博聞言,甚是高興,身手摟住慕容容的消瘦的肩道:“傻丫頭,你長大了嘛,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這條金孩兒算是爹送你的生日禮物,還有就是爹想趁你生日宴會上為你挑選如意郎君,所以爹才說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以後你要多陪陪你郎君才是啊。哈哈。”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慕容容急了,幾乎眼淚都掉下來了。
李春生聽到慕容博說要把慕容容嫁出去,心中頗覺得可惜,這種可惜只是因為看到慕容容後,覺得她很美,美的幾乎失真,但又很冷,冷的幾乎令人在太陽底下可以結冰,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李春生突然聽說要嫁人了,心中產生了一種失落,這樣的女孩子似乎永遠應該不嫁人,讓眾人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的,怎麼可以嫁人呢,有誰會配得上她呢,可惜明珠投暗了。
“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倫,雖說我們帝王谷也是修真世家,但是自古夫婦雙修,共同得道的也大有人在,你不用害羞,再說爹自然會選個品貌俱佳的乘龍快婿,你也不用擔心。”慕容博看到慕容容嬌羞滿面,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笑著說道。
“爹。”慕容容急的跺腳,卻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打消她爹的念頭,跺了半天腳,才想到轉移話題,“爹,對了,你剛才說有人幫你抓住金孩兒,那人是誰啊?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人家才對啊,他叫什麼名字,生日宴會上把他請來好好招待他一番也好啊。”慕容容對那幫助之人不由生出幾分好感。
慕容博看著慕容容嘿嘿一笑道:“你也是這樣想的嗎,這到是和爹想到一塊去了,那好,爹爹先告訴你那人叫李春生。”
笑過之後,慕容博又顯出痛苦之色:“爹爹見他出手幫助爹捉住金孩兒,見他相貌也很不錯,修為也不簡單,更重要的是,這人人品也不錯,曾經救過你商叔叔夫婦的性命,對他很有些滿意,已經派了五行迎賓隊去迎接他,可是他卻殺了那些人,還揚言要滅了帝王谷,這梁子是結下了,我只希望他以後遠離帝王谷,殺我谷中二......
十五條人命的仇念在他曾經幫我們帝王谷不少忙的份上也就算了,現在他要敢來帝王谷,我……我非殺了他不可。”說到最後,竟然有些生氣,不由的結巴了起來。
慕容容一愣,隨即面紅耳赤,頓足道:“誰和爹想到一塊去了,爹越老越沒正經了。”
慕容博轉而又是哈哈一笑。
慕容容接著又道:“不過,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為了名,為了夢寐以求的名聲,很多人甚至背叛師門,殺妻拭君,唉,想不到你爹一大把年紀,以為能慧眼識人,哪里知道還是看錯人了。”
李春生聽的熱血赍張,想自己何時被人這麼冤枉過,慕容博正好在這里,是解釋清楚的最好時機,准備站出來為自己辯駁,轉念一想不好,現在就站出來,如果慕容博不相信自己的解釋,萬一當場鬧翻,自己未必就是慕容博的對手,而且會打草驚蛇,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在帝王谷中,必然會對歐陽紫月嚴加看管,或者直接下毒手,那豈不是我害了她,想到這里,身上一陣冷汗,幸好自己見機快,沒有站出來。
再一想,不如趁慕容博在冰窟之際,自己先去石屋探探虛實,打定主意,李春生便輕手輕腳的從來時的洞退了出去。
其實這一次,李春生真的是想錯了,慕容博很希望他能當面給他一個交代,哪怕只是一句話,慕容博對李春生有著很大的好感,就因為沼澤地那短短的一面之交,所以在內心里,慕容博相信李春生親口對他講,但是李春生哪里知道慕容博在想什麼,出于對歐陽紫月的安全考慮,李春生只好退卻了,如果按李春生的性格,他在這個時候是絕對會站出來的,即使是要打上一架,李春生也絕對不會讓人冤枉自己的,可是顧慮的歐陽紫月,李春生可以說是變性了一次,也因為這一次變性,為以後帶來了更多的麻煩,也正應了那句老話,人若改常,非病即亡。
悄悄出了冰窟,為爭取速度,幾下飛躍,重新回到了那一排石屋前,正趕上兩個巡夜的往這邊走來,一步三晃,似乎喝了些酒,李春生忙閃到暗處。
只聽一人說道:“哥們,谷主女兒真***美啊,就是冷了點,叫慕容容,這名字也取的好聽,真的能把人給融化了,嘿嘿,真是人如其名啊。”
另一個道:“你懂什麼,這名字不是好聽才這麼起的,而是谷主是個大舌頭,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容……容,要容上半天,才容出來,後來,慕容容聽著麻煩,就自己改叫慕容容了,她谷主一聽,到也符合他大舌頭的習慣,就答應了。”
想不到這兩家伙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開起他們谷主的玩笑,這也是他們酒後失言,無心之語,要在酒醒死,再借他們一千個膽子,也是一個不敢啊。
李春生更想不到的是慕容容的名字還有這麼個由來,更加的覺得荒唐可笑,幾乎忍不住氣噴。
李春生等他們走進,天神般閃現,一手戳番一個,一手按在另一個頭頂,隨時可以發力,那個巡邏酒頓時驚腥一半。
“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關押犯人的地方在那里。”
巡邏身如篩糠,顫聲道:“我們這里沒有犯人,也從來不設牢獄。”
李春生微怒,道:“嗯?你想怎樣個死法。
那巡邏哀求道:“好漢饒命,我們這里真的是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抓了一個女子,十八九歲的樣子,穿件紫衫,模樣清秀的女子。”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負責夜里巡邏,白天一般都在家里睡覺,如果是女的,大部分都住那邊幾間屋子。”巡邏指指右手幾間石屋。
李春生想......
想歐陽紫月或許有可能被安排在那里也未可知,對巡邏道了聲謝,一手落在他後頸,將他打暈在地,然後把兩人拖到了一個黑暗無人經過處。
收拾妥當,徑直朝巡邏指的方向去,遠遠的看到兩丫鬟站在一個門口,張望著什麼,門卻是半敞開的,李春生看著兩丫鬟四目張望,必有蹊蹺,悄悄的繞了過去,見一邊窗戶開著,身子一貓,閃進屋中,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李春生環顧四周,陳設布置古樸典雅,高貴中又見別致。
紅孿帳兩邊高懸,金簾勾微微低頭,雙蝶迎風水粉枕,菊花鑲金繡紅褥,那張床整體上看去,和現代的卻有些不同,這床上還有一個床架子,就是床的上方還有一個頂棚。
對面屏風之上,掛著一把五尺七弦焦尾琴,窗台之下案幾上,左邊擺了一個乳白細花細頸瓶,插著幾只醉星耀月花,案幾大片地方,卻是敗放著文房四寶,看上去足見溫馨。
這是一閨房。
李春生最後下結論,歐陽紫月怎麼可能被送到這里呢,***,上那個巡邏的當了,其實巡邏也並沒有騙他,巡邏白天確實在睡覺,巡邏只是以為李春生問有沒有女子今天被帶進來,他也不知道是誰,以為或許在女眷當中,所以就指了這邊房子,哪里知道偏偏有兩女丫鬟在門口張望,舉止中透露著奇怪,必然有事情發生,所以李春生自然就先闖入這里了,不料卻是一閨房,四處看了看,也沒什麼密門機關之類的發現,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小姐,你回來啦,我們已經為你准備好了香湯,等你回來給你沐浴呢。我去叫下人把浴桶搬過來,可沁,你幫小姐准備准備。”
“嗯,好的,可馨你去吧,這里有我。”
說完,只聽到一個腳步聲遠去,卻有兩個向門內走來,李春生一慌,想從窗外逃走,卻見窗外人影閃動,那個被叫可馨的丫鬟正好從窗口路過,李春生怕被發現,哪里還敢跳,急中生智,見床頂上可以藏人,忙躍了上去,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下面的情景。
不一會兒,浴桶,湯水都送了進來,可沁和可馨兩丫鬟忙著把一些香料,玫瑰花瓣灑在浴桶里,只見房間里霧氣氤氳,整個房間水汽繚繞,變得朦朦朧朧。
“你們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們。”
“是。”
兩人退下,將門關上,慕容容斜坐在浴桶上,撩了幾個水花,然後站起身來。緩緩褪下白色外裳。
李春生躺在床頂上,開始還不敢稍微動一下,後來見老半天沒動靜,大著膽子向下張望,這一看,脖子老半天縮不回來,只差腦沖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心中暗暗叫道,媽的,爽啊,幸虧沒機會溜走,這時對那個叫可馨的丫鬟不知生出多少好感。
正想著,慕容容手卻沒有停留,外衣漸漸滑落,玲瓏的身姿,雪白似珠,光滑如玉的半個身體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李春生真想上去摟抱一下,摸一摸那樣光潔滑溜的手,立刻魂飛魄散也是值得的,那一身雪白,映襯著胸前小小一片鮮紅菱花鴛鴦戲水抹胸,再加上彎腰舉臂是身體引起的褶皺,形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春光無限,引人遐想翩翩。
最後一件紅色裹兜藏著慕容容那挺拔的玉峰,但是李春生在床頂上,居高臨下,已經能看到兩玉峰對峙中完美的乳溝。
但是,慕容容的手還在動,兩手伸到了背面系帶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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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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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1:3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六章 自廢雙眼
李春生看著入浴前的慕容容,心中感覺很是複雜,一方面,這樣的誘惑實在太大,忍不住不看,但是,又有另一種心情浮出水面,慕容博早在沼澤地里就提起過,慕容容性格比較內斂,今天看到她居然還有埋話的習慣,專門做了一個話塚,這是怎樣一個女子,李春生第一次在偷窺的時候用大腦考慮過問題。
在美女春光大泄的前提下,幾乎所有的男人,至少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動了:眼睛直了,脖子僵硬了,心髒停止了,全身唯一在動的地方就是下體之物,這是正常的,絕對正常的。
可是這次,李春生居然腦子還在動。
他懷疑了,這次偷窺,是不是有些罪惡感。
可是,慕容容的手並不因為他的罪惡感而停留片刻,讓他有考慮的時間,手漸漸從背上滑落,紅色的絲絛慢慢散開,滑落。
空氣中香氣更濃,水霧更盛,籠罩著慕容容。
慕容容一只腳緩緩伸進浴桶……,准備完全褪去抹胸……
李春生思想爭斗沖突著,手微微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其他,床也跟隨著輕輕的搖晃起來,只是輕輕的,一點聲音沒有。
可是,這時,一只該死的老鼠似乎受到床搖晃的驚嚇,或是受不了眼前美豔的誘惑,突然從床底下串來出來,一頭撞在浴桶上,從慕容容的腳邊溜過。
毛茸茸的感覺從慕容容的腳上迅速爬過全身。
啊——
一聲驚叫,站在桶外的腳忙縮到浴桶里去,驚慌的在浴桶里亂踢亂踩,濺起水花片片,幾點躍過床頂,落在李春生臉上。
李春生見美女受到驚嚇,也沒來得及考慮自己是在偷窺,護花憐花愛花的豪情毫不分說的大起,左手食指自然而然的就點了出去,真氣流轉。
噗!
一道光焰打在老鼠身上,立時被燒成焦碳。
火光未熄,慕容容猛的抬頭,正看到李春生在插頂探著腦袋,左手虛指。
啊——
慕容容這一驚更甚先前,本能的用手捂住前胸,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李春生被這一聲尖叫嚇了一跳,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偷窺,無論如何是不該出手的,這一出手,不是告訴人家自己在偷窺麼,為了一次好心,可能就要招惹數不盡的麻煩了,李春生為剛才的舉動悔青了腸子,可是那種見了美女受驚的表情,李春生實在控制不住出來保護的沖動。
外面可沁可馨兩丫鬟聽見聲音,忙推開房門,准備進來,一邊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慕容容慌亂之中,第一想到的就是如何隱瞞這事,生怕自己洗澡被偷看的事宣揚出去,自己以顏面無光,忙道:“沒事,你們去後山看看,我爹送我的金孩兒是不是還落在那里。”
“是。”兩丫鬟感到莫名其妙,卻不得不遵從,一肚子狐疑的關上了門。
聽到腳步聲遠起,慕容容對著李春生厲聲喝道:“淫賊,還不滾下來受死。”
李春生見慕容容眼中含淚,在眶中欲奔湧而出,後悔不該從窗戶跳進來,現在聽到慕容容一腔怨氣,叫他下來,也希望能妥善解決這件事,便紅著臉跳了下來,站在慕容容身前。
還未待李春生站穩,慕容容已經胡亂穿好衣服,手中多出一把四尺來長的青鋼劍,直刺李春生雙眼。
口中嬌叱道:“淫賊,識相的,乖乖的自廢雙目,發誓不將此事說出去,我可饒你不死,否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雖然明知自己有錯在先,可是要自毀雙目,如何能下得了手,遲疑了一下,就見劍光一閃,李春生身子一側,避開那一劍,強制壓住火氣,道:“今天是我不對在先,可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是想來找一個人,無意中闖到這......
里來,絕對不是想冒犯姑娘的……”
“廢話少說,我只要你的一雙眼睛,你不自行了斷,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又是一劍,再次轉向李春生眼睛。
憑李春生現在的功力,完全可以空手抓住慕容容的劍,但是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回避她的劍招,道:“這事我實有錯在先,對不起姑娘,但是要我自悔雙目卻是不能,但是我李春生可以對天發誓,我此後若有半句泄露今晚之事,天打五雷……”
轟——
李春生話未說完,天上頃刻間閃電雷鳴,將窗戶映的雪白透亮。
李春生忙抱了頭,嚇出一身冷汗,伸手擦了擦道:“呃?報應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是巧合?!是天意?!還是上天作弄?!
慕容容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手中的劍稍微一緩,旋即,帶淚小臉又忍不住浮出一個淺笑,被李春生看個正著。
李春生心里明白,大凡女孩子,在盛怒之下,若能一笑,那一切就有轉機了。
這麼好的機會,李春生焉能錯過,忙道:“慕容姑娘,其實在下並不是無意冒犯,而是千里慕名趕來偷窺的,我剛才說了謊話,也難怪老天要閃電罰我。”
慕容容不知道李春生在胡編亂造,愕然道:“慕名偷窺?”
李春生神情投入,走了兩步,陷入深思道:“是的,想當初,我在依劍峰上遇見商琪道先生,商琪道對我說天下美女有五,被修真界人稱為五妍爭芳,帝王谷的女兒就是其一,但是商琪道說其余四美加在一起也不如他家小姐十分之一,我當時深以為然,為什麼說我深以然呢,因為有很多人都提到過慕容姑娘人極是美麗,可是卻有些冷,所以沒人敢一親芳澤,我本來也是其中之一,怎奈無人引見,深以為憾,後來遇到商琪道,自然不肯錯過,經他指引,我就自南向北,不遠千里趕來,只為見慕容姑娘一眼,後來又在中途語到慕容谷主,聽說你喜歡金孩兒,我自然願意幫忙捕捉了,捉完之後,我就忙著往姑娘這里跑了。”
“你真的是李春生?就是幫我爹捉金孩兒,救了商琪道夫婦性命的李春生?!”慕容容面容冷淡,不喜言笑,神情冷漠,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雖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化之姿,別人也不敢隨意在她面前誇贊,此類贊揚之話聽的極少,今日咋一聽,很是悅耳,心里舒暢了不少,卻依然沉著臉道:“可是那你又為什麼殺我谷中二十五條性命啊,這有如何解釋呢?”
“我當然是李春生了,殺人之事當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想阻止我進入帝王谷,其實我對慕容姑娘一片愛慕之心,天地可表,怎麼會做出有損帝王谷的事呢,那不是把我推向慕容姑娘的對立面嗎,打死我都不會做這麼傻的事的,況且,這事,我的一個朋友也可以做證的,不過她被你們抓起來了,也不知道被關在哪里。”李春生說到最後,想到歐陽紫月,心中又頗有些傷感。
“你的朋友?”。
李春生擺手道:“是的,我朋友自從逍遙林被抓走後,現在不知道被你們關在哪里了,慕容姑娘能不能幫忙?至于今晚之事,如果慕容姑娘願意,我完全可以對慕容姑娘負責的。”
“哼,負責,怎麼負責?”慕容容見李春生提起,就觸到傷心處,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她本來性格內斂,不肯多事,想廢李春生眼睛了事,又不是他對手,又怕他走了出去宣揚,自己名節不保,也怕父親及谷中上下知道,臉上無光,不敢大聲叫嚷,不然只要吆喝幾聲,李春生想走也困難,慕容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春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呐呐道:“負責的意思就是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慕容容一擰眉,厲聲道:“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我們自己做的了主的。哼。”
李春生正在想如何回答,慕容容又接著道:“這事你想也休想,今晚之事如果你對第三個人講,若被我知道,我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
李春生見事態緩和,又見慕容容粉面含嗔,越冷越覺可愛,平時嘻皮笑臉的習慣不禁又犯了,笑道:“沒有傳到你耳朵里並不代表我沒說啊,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沒有對第三人講呢,或許是我對第三人,第四人講過,只是世界太大,他們也無從傳到里耳朵里,但是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也說不准。”李春生這一番話本是想使慕容容心急,想看看內向的人,心急起來如何。
慕容容一怔,卻領悟到另一層意思,想不到李春生自己會說出這一番話提醒于她,不知道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冷哼道:“不錯,對你這種無行浪子,我確實放心不下,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我就決定一直監視著你。”
“監視我?”李春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我要一直監視著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絕對不讓你有說的機會,而且,我隨時會殺你,只要有任何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
李春生想不到自己隨便的一番話會有這種後果,面色故做猙獰,摩著手道:“你就不怕我這無行浪子哪天獸性大發,殺了你或者,嘿嘿……?”
“哼哼,你只要有那個本事,我當然是在暗下跟蹤,偷襲,下毒,埋伏……只要殺得了你就行,方法無不用其極,而且我要你每天提心吊膽,寢食不安,要你隨時擔心有被殺的可能,在吃飯時,你要擔心食物里有毒,在睡覺時你要擔心毒蛇毒蟲……總之,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別想有一天好過。”
李春生後悔不已,自己作繭自縛,想著以再無甯日,沉聲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慕容容很鎮靜的道:“你不會的。”
“你以為我很君子?”
慕容容冷冷道:“你還真是會為往自己臉上貼金啊,能潛入閨閣偷看別人洗澡的齷齪小人,也好意思自居君子,小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李春生對小人君子之說到是從不介意,在他看來,小人與君子,就好比男人與女人,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也離不開男人,女人離開了男人,也就無所謂女人了,男人離開了女人,也就無所謂男人了,兩者本是互為前提,互相補充的,缺少了任何一方,另一方也必然不會存在,所以很坦然笑笑,道:“哦,既然不是為此,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殺你?”
“因為你還有一個朋友在需要你去救,但是沒有我的指引,在你沒有找到之前,就被谷中的人發現了,所以,現在你絕對不會殺我,而且我現在叫你做什麼,你都很樂意去做,是嗎?”
李春生暗暗佩服此女果然才智過人,外斂而內慧,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弱點,並加以要挾,點頭道:“是的,在救出我朋友之前,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只要你不叫我自殺。”
“當然,沒有任何一個齷齪小人會認為朋友的命比自己的值錢,也絕對不會為了救朋友的命,而送了自己命的,如果我要讓你自殺,豈不是把自己的命先搭上了,你隨我來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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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1:5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七章 黑衣蒙面
李春生做夢也沒想到事情逆轉疾下,會發展到這一步,隨在慕容容身後,趁著四下無人,出了她的閨閣。
李春生問道:“對了,你們帝王谷的牢獄在哪里?”
慕容容看了李春生一眼,有些鄙視道:“我們帝王谷從來沒有設牢獄,帝王谷要關押的人,只要隨便往哪里一放,然後再在地上畫個圈就絕對不怕關押的人跑了,不過為了表示我們的好客,他們也都是被送進一間叫雅室的房子里。”
慕容容帶著李春生走過一座個石屋,在一個白色的石屋前停下。
“喏,你朋友就在這里,凡是被帝王谷抓進來的,都放在這里。”慕容容指了指石屋。
奇怪的是,石屋門口是敞開的,門旁兩個看守的也倒在地上,睡的比豬還沉。
李春生好奇道:“你們帝王谷一向是這樣的嗎?”
慕容容臉色一變,跑到門口,蹲下來一看,兩個看守已經被人打暈在地:“糟了,有人來過。”
說著,人已經站起來,往石屋里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男子筆挺的躺在地上,擺著一個比太陽還太陽的姿勢。
“沈嘯,沈嘯。”慕容容看到沈嘯伸肢展角的躺在地上,忙過去扶起他的頭,一看才知道是被打暈了過去,呼喚良久,沈嘯終于從昏迷中醒過來。
“你不和你妹妹在一起,怎麼會在這里的?”慕容容問道,又指著李春生,“他有一個朋友被關在這里,你看到了嗎?”
沈嘯一愣:“他朋友?”
沈嘯看著李春生,一臉疑惑。
李春生並不認識沈嘯,忙道:“在下李春生,我的朋友就是歐陽紫月,一個女的,穿一件紫色輕衫,十八九歲,鼻子笑起來會皺的。”李春生一邊比畫,一邊描述,至于說笑起來鼻子會皺,這一個特征目前是無法考證的,被關押起來的人,還能笑才怪呢,李春生和歐陽紫月相處日久,每天看到她笑起來鼻子就皺上去,只覺得很可愛,很美麗,所以記憶最深的就是她笑起來會皺的鼻子,所以想也沒想,就把這一特征說了出來。
沈嘯臉色驟變,就想坐起來:“你就是李春生?小姐,你怎麼和他在一起的,他可是殺了我谷中二五條性命,並揚言要滅了帝王谷的人啊,小姐,快去通知谷主,叫他做好迎敵准備。”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回答:“這些事你先不用管,他那個朋友呢?”
沈嘯看著李春生,奇異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冷哼道:“你搶走了人,還反過來要人。”
李春生愕然道:“我幾時來過這里了,怎麼說我把人帶走了?”
沈嘯道:“哼,你少裝蒜,不是你還有誰,今天只有你進了我們帝王谷,她在這里又沒有其他人認識,難道是我們帝王谷的人把人救走,故意誣陷你不成。”
李春生也是氣往上撞:“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到說說看,我是怎樣把人救走的。”
沈嘯道:“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說給你聽,大約在亥時剛過,我……”
沈嘯說著,就回憶起來:
歐陽紫月一走出逍遙林,在他身旁的李春生只一個轉身,變成了焦面目,正對著她嘿嘿怪笑。
歐陽紫月一驚,轉身想跑,被焦面目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住,哪里還能動彈:“理論王在哪里,你們把他怎麼了?”歐陽紫月叫貫了李春生為理論王,一時口順,情急之下,在別人面前也就叫了理論王。
焦面目只到和她一起來的就一個李春生,自然明白她口中的理論王是指誰,狂笑道:“杜威很快就可以把李春生帶來了,你急什麼,你們兩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歐陽紫月不想這樣就被他們詭計捉住,心有不甘:“呸,你們這群騙子,打......
不過理論王,居然用這種法子,不過也騙不到理論王的。”
“嘿嘿,騙不騙得到,你很快就可以見識到了,杜威著老家伙果然不愧是一只老狐狸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尚且不是李春生對手,想不到他略施小計就搞定了,雖然說我還是老大的不佩服他,不過他的辦事效率還是不容懷疑的。”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白石屋前,沈嘯和沈笑笑兩人正在那里談笑,見焦面目過來,忙弓身行禮道:“焦左使,事情辦得如何?”
焦面目挺著腰道:“喏,這就是那個女的,還有一個隨後就到,先把這個關起來,隨後帶到長生殿請谷主發落。”
“別癡心妄想了。”歐陽紫月怒氣迎人,對著焦面目沈嘯兄妹做鬼臉。
沈嘯看著歐陽紫月怒氣沖沖的樣子,自有一種楚楚之態,令人起了憐惜保護之意,接過焦面目的話道:“焦左使請放心,這人就交給我們兄妹兩好了,等那小子被抓來,一起把他們交給谷主處治。”
“嗯。”焦面目點點頭,順手封了歐陽紫月全身穴道。
“走,進去。”沈笑笑一見歐陽紫月就想起那被殺了的二十五條無辜性命,心中不禁有氣,在歐陽紫月背上推了一把。
歐陽紫月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沈嘯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腕,投去一個關切熱辣的眼神,歐陽紫月抬起頭來,正和沈嘯的目光碰個正著,四目相碰,沈嘯熱切頓時被歐陽紫月眼神里的怒氣壓了下去,歐陽紫月把手腕一摔,掙脫沈嘯的扶持:“走開,要你管。”
沈笑笑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嘲弄道:“哥,你可別忘了,她是我們帝王谷的仇人。”
沈嘯反駁道:“人又不是她殺的,是李春生那小子想成名殺的,她只是和他走在一起,不關她的事。”
沈笑笑委屈道:“呵,認識不到一柱香時間,你就幫起她說話了,哥,幫外人也就算了,你居然幫仇人,太過分了。”
沈嘯略感尷尬,不意自己的妹妹如此敏感,干咳兩聲道:“妹妹可別亂說,哥哥哪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帝王谷從不冤枉一個好人,這是谷主對我們處世的一貫要求,你看人家長得跟花兒一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殺人的啊。”
沈笑笑鄙視道:“殺人的臉上會寫著‘我是凶手’四個字嗎?”
“我……”沈嘯一時語塞。
“就是我殺的又怎樣,你們帝王谷就知道欺負人,我恨不得全殺了才好呢。”歐陽紫月滿肚子的火,這時在也憋不住,趁機奚落道。
“看人家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替她分辨呢,我走了,去找小姐玩去,這人就交給你了,出了事谷主問起來你可別交不了差就行。”說著一蹦一跳的走了。
沈嘯無奈的搖搖頭:“走吧,無論你殺沒殺人,還是先在雅室里呆一段時間,等谷主下令了再說。”
“你餓不餓?我叫人弄點吃的回來。”
“你渴不渴?我叫人弄點水來。”沈嘯把歐陽紫月帶到了雅室後,著兩個看守守在門口,自己半個時辰准時過來問一聲,搞的歐陽紫月莫名其妙。
……
“你煩不煩,有什麼詭計就直接說好了,婆婆媽媽像個男人嗎?”歐陽紫月實在忍不住了,嚷道。
沈嘯先是一愣,隨即將兩個看守打發到門口,紅著臉,老半天擠出一句話:“歐陽姑娘,你第一眼看到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歐陽紫月被問的一怔,即而眼睛骨碌一轉:“第一眼看到你啊——”
“怎樣?”沈嘯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塞懷念感怕錯過每一個字。
“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揍你。”歐陽紫月苦于無法行動,不過眼神已經把沈嘯狠狠的揍了不止十萬八千次。......
沈嘯一愣,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想到歐陽紫月會說出這話,呆了半晌,近乎囈語的道:“我第一眼見到姑娘,心就咯噔一下,像一塊鐵被磁鐵吸引住了一樣,原來你沒有這種感覺。”
沈嘯正在失神之際,突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蒙面黑衣人以迅疾無侖的速度在沈嘯腦後一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打暈在地。
“小姐,大致的經過就這樣了,這都怪我沒把人看好。”沈嘯撫著隱隱做痛的後腦,講述了一切經過。
“這不怪你,谷中一向防衛嚴密,我們都想不到有人會闖進來,這人會是誰呢?”慕容容沉思道。
沈嘯一指李春生道:“除了他還會有誰,今天就他進了谷中。”
李春生這次笑的很燦爛,道:“你說我救了人之後不會留在這里,還笨到要過來找人嗎?這且先不去討論,最巧的是亥時我在哪里,你們的小姐最清楚了。”李春生更是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次偷窺被發現居然因禍得福。
慕容容臉一紅,道:“他當時確實不會在這里,我可以肯定。”
沈嘯見慕容容這麼說,自然再無懷疑的,只奇怪慕容容怎麼不把李春生在哪里,做什麼說出來,而如此含糊的帶過,但素知慕容容心性古怪,也不敢細問。
歐陽紫月紫月被黑衣蒙面人所救,李春生至少從中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有人一直跟蹤著他和歐陽紫月的行蹤,去帝王谷的事就不止他和歐陽紫月知道,還有那個跟蹤他們的人也知道,那麼李春生沒有殺帝王谷中那二十五人的性命,那麼這個跟蹤的人就一定是真正凶手,只是這凶手是誰?為什麼要嫁禍李春生?又為什麼突然把歐陽紫月救走?解決了這三個問題,真相自然就大白天下了。
李春生看了慕容容一眼,精神一振,那意思是在說:“知道了吧,我不是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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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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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2:14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八章 貴客光臨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被人救走,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有些擔憂,畢竟救她的人是什麼來頭還不知道,是救她還是劫持她,也無從得知,李春春想,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要弄清楚這事恐怕要費些周章,不如借用帝王谷的實力。
于是對慕容容和沈嘯道:“嘿嘿,現在弄清楚了,殺帝王谷迎賓的人不是我,而救歐陽紫月的人也不是我,但是歐陽紫月卻是在你們帝王谷丟的,你們帝王谷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沈嘯道:“你還想賴我們了?”
慕容容揮一揮手,制止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能留在帝王谷,明天我爹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沈嘯,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吧,希望你今晚不要再亂跑。”
李春生自然聽出她叫自己不要亂跑的意思是在諷刺自己,也沒說什麼,只嘿嘿一笑。
一夜無話,第二天,沈嘯帶著李春生來到長生殿時,慕容容,左右二使,三大護法都已經到齊,當天那個在沼澤地里一身泥濘的慕容博正高高坐在上面,威儀非凡,隱隱透露出王者氣象。
李春生心嘻嘻一笑,拱拱手道:“慕容谷主,我們又見面了,幸甚,幸甚。”
慕容博面色一沉,道:“哼,你殺了我谷中數十條人命,我已經說過,帝王谷不歡迎你,如果非要到帝王谷來,那就只好刀刃相見,今日見面還有什麼幸甚的。”
李春生道:“我此來正是要說明這件事的,二十五條人命不是小事,揚言鏟平帝王谷、滅蜀山昆侖這等天大黑鍋我更是背不起,所以一定要來帝王谷說個清楚,我可不能蒙受不白之冤啊。”
慕容博道:“難道死者身旁的那四句話還不能證明你是殺人凶手嗎?”
“能。也不能。在昨天之前看來,這一切似乎真的是我做的,完全證明了我是凶手,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我相信大家對這次殺人事件的凶手應該有所懷疑了。當初,你們肯定我是凶手不僅是因為尸體旁的幾句話,更重要的是,你們一直認為只有我和歐陽紫月兩人知道迎賓隊伍的行程路線,但是從昨晚的事情來看,一定還有人知道迎賓隊伍的行程路線,而且這人和昨晚救歐陽紫月的人大有關系。”
杜威這時發言道:“但是據三護法沈嘯所言,那個救歐陽紫月的人是個黑衣蒙面人,你敢說那個黑衣蒙面人就一定不是你嗎,說不准是你先救了人,再來要人,居心叵測,別有用心也完全有可能。”
眾人聽了都不住點頭,齊齊向李春生看去,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問她,直接回答道:“昨天晚上,他確實不可能蒙面救人,因為……因為他當時正和我在一起。”慕容容能這麼說全是因為她害怕李春生狗急跳牆,魚死網破,把自己洗澡被偷窺的事抖出來,所以才肯說。
她也希望李春生早點死,那樣她的羞辱就再無人知曉了,但是要想保守這個秘密,只有在他沒有防備,沒有時間吐露秘密的時候一舉殺了他,否則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對自己不利,所以慕容容選擇了暫時先幫助李春生,這到不是真心的幫他,而是怕他在眾人面前吐露昨晚的尷尬,以她的性格,這比死了還難受,今天場景,她在昨晚就已經想過千百種可能,但是沒有一種能夠快速致李春生死亡的,是以才毫不遲疑的說出了李春生不在當場的話。
其余諸人見一向不理事務,寡言少語的大小姐都這麼說,是再無懷疑的。
焦面目道:“就算那個黑衣蒙面人不是你,我們又怎能確信你不是殺人凶手呢。”
“我說了,黑衣蒙面人既然不是我,那麼就是說還有另外的人......
知道我和歐陽紫月的行蹤,知道我和歐陽紫月的行蹤,自然也就知道迎賓人的行蹤,所以,如果不是我殺的迎賓,就一定是那個知道我和歐陽紫月行蹤路線的人殺的,不過——”李春生說到一半,故意打住不說,看了看四周大家的臉。
焦面目焦躁道:“不過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做什麼。”
李春生一笑道:“不過,你們帝王谷伏魔陣、攔路巨人、逍遙林自稱是無人可進,我就很納悶除了我進來之外,還有誰能輕易進來呢?”
花冉煙沉不住氣,略有怒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帝王谷監守自盜,有內鬼?!”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既然夫人能這麼想,說明這種情況還是有一定可能的。”
李春生把可能推倒帝王谷一邊,這樣一來,帝王谷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背黑鍋,更不希望自己受到威脅,帝王谷有內鬼,帝王谷的安全如何保障,這一點慕容博不得不考慮。
慕容博朗聲笑道:“哈哈,好,很好,其實老夫有何嘗希望李門主是殺人凶手呢,既然如此,李門主不如住下來,和老夫一起查出真相,然後老夫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你看如何?”
李春生本是以退為進,讓慕容博查出真相,卻不料慕容博也不是省油的燈,把李春生也扣留下來,言名要等真相明了之後,才放李春生走,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李春生是真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多謝谷主美意。”
正說時,只聽殿中響起一陣玲聲,慕容博道:“有貴客光臨了,我們出去看看。”
待客亭。
一老一少,兩人站在亭子中。
老的須眉半白,獅鼻方口,一對翠綠玄鐵膽,在右手中玩的嗡嗡做響,旁邊一個青年男子,面目俊朗,鼻梁高挺,一對眼睛滴溜溜的轉,很見靈氣。
“原來是鐵手囚龍葉七兄駕到,老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慕容博見到二人,立刻笑臉相迎道,“五十多年未見,今日一見,葉兄寶刀不老,尤勝從前哇。”
“哪里哪里,老啦,不中用了,還是慕容兄風采依舊,容光煥發,啊,哈哈。”葉七拉拉慕容博的手,又相互拍拍肩。
慕容博不等葉七介紹,問道:“這為可是令郎聖手多情葉青,果然相貌不凡啊。”
葉七道:“正是犬子,青兒,還不過來拜見慕容伯伯。”
“小侄葉青拜見慕容伯伯。”那在葉七身邊的青年聞言,慢慢的就要行半跪禮。
慕容博雙手扶住道:“起來,起來,何需行如此大禮。”葉青本來就只是弓下身子,還沒完全跪下,被慕容博扶住,順勢就站直了,如此取巧,簡直是對長輩的不敬,杜威、焦面及四大護法,慕容容都看著很是不爽,心中窩火,慕容博絲毫不以為意。
葉七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心中也覺過了,不好發作,打個哈哈,上前一步,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五彩盒子,了呵呵的道:“這次來的巧了,正好遇上容容生日,也沒什麼准備,這顆夜明珠就算給孩子玩玩吧。”說時,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碩大的夜明珠,光彩奪目。
慕容博見這珠子雖然寶貴,卻也無甚希奇,謙遜了幾句,就接了過來,轉身交給慕容容道:“還不快謝謝葉叔叔。”
慕容容接過夜明珠,依舊與平時一樣,淡淡的福可一下,道了聲謝謝。
“好濃的酒氣,哪里飄散過來的。”眾人幾乎被酒氣熏暈倒。
“哈哈,葉老鬼,每次有酒喝蹭飯,你他媽就來得特別早,是不是天下的狗鼻子全被你拿去長在你臉......
上了啊,啊,哈哈。”聲如洪鍾,一個老頭子滿面紅光,身軀高大的老頭抓著一個少年的手快步奔來。
他的身形步伐好快,酒氣也好濃,說葉老鬼三個字時,人還不見蹤影,但是酒氣已經彌漫左右,最後哈哈而笑時,人已經在亭子里,酒氣更濃了。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劍魂酒鬼郭律奇,今日能來帝王谷,真是蓬蓽生輝啊,里邊請,里邊請。”慕容博開懷大笑,甚是爽朗。
李春生聽慕容博道出那人名字,忍不住想笑,郭律奇,‘過濾器’,‘過濾氣’,難怪天生一酒鬼,酒水入肚,酒氣全被過濾到空氣中了。
“定兒,快見過慕容博谷主,和葉叔叔。”
“哈哈,好說好說,這想必就是令徒風波定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聽說一人力斃湘西七霸,儼然已經是青年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了。”葉七哈哈一笑。
“容丫頭,你看,這是什麼?”郭律奇拿出一個紅色的球狀物,在慕容容面前晃了晃,“給,這是送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慕容容伸手拿過,那珠子顏色卻變成了藍色,大家看過之後,都覺得頗為奇怪。
郭律奇嘿嘿一笑,甚為得意道:“這是心情變幻珠,只要一拿在手中,就可以顯示出她的心情來,以不同顏色來表示不同心情,紅色代表快樂,白色代表無憂,黃色代表迷茫,綠色舒暢,藍色憂郁,黑色沉痛等等。
“哦,有這麼靈驗。”葉七第一個發問,手卻不敢往心情變幻珠上一放,生怕被人發現他的心情,向葉青遞了一個眼神,葉青會意,把手伸向心情變幻珠:“我來試試看。”話還未說完,珠子已經變成黃色。
眾人均是哈哈大笑:“小葉,你迷茫什麼呀?”
葉青一陣臉紅,訕訕的把手縮了回去,口中若無其事的道:“真有趣。”
慕容博怕大家測試出心情被他人看見尷尬,忙岔開,指著李春生道:“我來給大家引見一下,這位就是天聖門門主李春生李門主,今日恰好也在我帝王谷做客。”
葉七和郭律奇都略感吃驚,想不到近幾個月來聲名雀起的邪俠李春生居然這麼年輕,愣過之後,都是拱了拱手,以一派掌門之禮相見,不以前輩晚輩之禮相待。
葉青心中很是不服氣,心想我和他年紀不相上下,我見慕容博要行晚輩之禮,而李春生和自己的爹還有另外兩位他要稱叔伯的人卻可以平輩論交情,心中頗有怨辭,只不好當面說出口,卻把一腔怨氣全發在李春生身上,對李春生咬牙切齒,時不時怒目而視,李春生眼觀六路,哪里有沒看到的道理,卻只做未見,對他視而不見,更增葉青惱怒。
“容容,你帶他們幾個年輕人到谷中好好玩玩。”轉頭又對沈氏兄妹道,“你們也一起去吧,我們幾個老家伙也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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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2:34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九章 水火不容
慕容容很不情願的做了一回導游,心里說不出的煩悶,她是一個人安靜貫了的,喜歡冷清,更喜歡冷冷清清,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走在一起,她就受不了,這次居然帶這幾個人在帝王谷中轉悠,豈能不生厭惡。
更讓人討厭的是葉青總是有意無意的走在慕容容身邊,還不時獻殷勤的提一些問題:“慕容姑娘,我聽說帝王谷的逍遙林很神秘,很凶險,和蜀山的劍閣,昆侖的玉墟同時被稱為三大絕地,妄入者死,絕無生理,不知道是否有傳言中的那麼玄呢?”
慕容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從李春生身上掃過,眼里閃出一絲神秘的冷笑,卻只是一閃而過,任誰也沒有注意到:“逍遙林怎麼樣凶險,我到是也不很清楚,不過你問問他就知道了,他可是闖進逍遙林,還能走出來的第一人哦。”言語中充滿著女孩子對英雄般的崇敬。
葉青似含譏笑,朝著李春生上下打量了一下,陰陽怪調的說道:“第一人?”
慕容容這次居然出奇的有了好心情,一改往日言簡意賅,絕不多話的特點,向李春生靠近了些,道:“是的,他是活著出逍遙林的人,帝王谷逍遙林從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而闖進來的,也已經埋骨林中,他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逍遙林的人,其修為我爹也不得不佩服,至于你想知道逍遙林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不妨問問他啊。”
慕容容越大加贊賞李春生,本來年輕人多半爭強好勝,這也無可厚非,況且都是一方才俊,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的時候,這種好勝心理就會大大的膨脹,葉青心里酸溜溜的難受,看到慕容容本以為天人,美的令他眼睛流口水,只得拼命獻殷勤,哪里想到冒出一個李春生,慕容容對他親昵有加,還暫不絕口,從開始的心中酸溜變成全身發酸,在到湧到言行中,任瞎子也能看的出來。
這時皮笑肉不笑的斜瞄李春生,道:“慕容姑娘這麼一說,我到是有些手癢難奈,想見識見識所謂第一人的高明之處。”
然後對著李春生道:“不知道李兄肯不肯賜教一二呢?”
沈嘯干咳一聲,道:“葉兄初次來谷,比武上難免傷了和氣,我看不好吧。”
沈嘯身為帝王谷護法,不知道慕容容的心病,一心想要李春生吃苦頭,怕比起來兩方都有所傷害,傷了和氣,壞了帝王谷的待客之理,打圓場道。
“沈兄這大可放心,李兄既然能從逍遙林里活蹦亂跳的出來,可見其實力是毋庸質疑的,小弟也會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傷到李兄的,李兄說是不是啊。”
葉青這一番話,分明就是說自己比李春生高明是鐵定的事實,但是他會考慮到帝王谷的面子,不會撒歡能夠了李春生,只是讓他吃點苦頭,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這話說的不但自信,而且自負,全不將李春生當會事,眾人聽了心底暗暗出了口涼氣。其實這也是葉青在慕容容跟前想表現出分頭之故。
李春生聽著葉青這一番話,微微一笑,暗道:“好狂妄的小子,看你外表聰明機靈,卻不料中了慕容容的計,成了她的打手都還不知道。”心中如是想,口中卻謙遜道:“呵呵,我進逍遙林是無奈之事,出逍遙林則是意外之福,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如何及得上葉兄家學淵源,修真世家呢,我看不比也罷。”
葉青聽李春生奉承自己,頓時覺得在兩女子面前頗為自豪,呵呵一笑,眉飛色舞,卻是更加的長臉了,還真以為李春生不是自己對手,怕了他,道:“李兄過謙了,能出逍遙林,實力自然是高強的,比比何妨。”
李春生和氣的笑道:“大家初次......
見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呵呵。”
緊張的氛圍略有緩和,慕容容怕不能挑撥起二人爭斗之意,也不肯甘休,又道:“是啊,我也覺得不比為妙,葉公子遠來是客,況且初來咋到,李公子雖也是客方,但早來了一天,所謂先入為主,對葉兄來講,算半個主人也是應該的,是要略盡地主之宜,應該讓著一些才對,李公子凡事都能從我們帝王谷的立場出發,事事為我們帝王谷著想,真是大仁大義啊,小女子代表帝王谷先謝過了。”
慕容容一番火上加油的話,令李春生大感尷尬,他焉有不知道慕容容是想利用葉青和自己火拼一場,如果葉青勝了他,將他打傷打殘或者直接送到鬼門關,那都是葉青的責任,和慕容容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慕容容卻可以報上次被偷窺之恥;如果葉青敗了,那自然是李春生又樹立了一個敵人,葉氏家族以後如何報複,都不關她事。
慕容容的心思李春生知道,但是葉青如何知道,看著慕容容和李春生靠的如此之近,說話一邊倒,全是為著李春生,將他排擠在外,而且還說什麼先入為主的話,他哪里受得住,這次葉七帶他來帝王谷,本就是想趁著慕容容生日之際,因仰慕慕容容的美貌,加之家世和葉家不相上下,所以才上門來提親,當葉青看了慕容容之後,眼睛就發直了,巴不得今晚就洞房,到了谷中,見一個風波定也來提親,本來就很不爽了,但是相處之後,發現風波定人還算老實,並不多話,也不見的討好慕容容,對他敵意減少了幾分。
而是一邊的李春生在老一輩面前,頗是體面,在年輕一輩中,又受著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敬仰,心中憤憤不平,想你李小子算什麼蔥,在帝王谷左右風源,風風光光。
而且來得還比他早,又跟慕容容走的那麼近,看慕容容的表情神態,似乎二人還頗談的攏,心中妒忌之意大熾,本來李春生一頂高貓子給哄的服帖了,卻被慕容容再一撩撥,再也壓抑不住,神色不善的道:
“李兄這話就是見外不是,我雖然是家學,諸多術法真訣都是世代相傳,我學有所成也就不值得炫耀了,反是李兄自行摸索,能有今天的成就,才是難能可貴的,所能術法真訣定能給我們耳目一新的感覺也未可知,所以還請李兄不要太過謙虛,賜教一二才好啊。”轉頭又望了風波定一眼,“風兄,你說是不是啊。”
風波定這次被師傅強行拉到帝王谷,說是來喝酒,也不知道什麼事,見葉青處處針對李春生,不知道他所為何事,但是術法真訣修真一道頗是沉迷,今葉青有意和李春生比畫,有熱鬧看,答道:“同門師兄弟切磋切磋也是常有之事,葉兄和李兄如果有雅興,那比畫比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的,只是要點到即止就行了。”
沈笑笑不知道其中緣故,完全沒有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見有熱鬧場面可以湊,當然也不會錯過:“好啊,好啊,有打架可以看羅。”一邊拍手,一邊叫。
沈嘯恨恨的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笑笑,你別惟恐天下不亂。”
沈笑笑吐了吐舌頭。
慕容容怕葉青怒火冷卻,,道:“嗯,我久聞葉家逆水訣天下聞名,今天有幸可以一見了。”
葉青聽慕容容道出自己家門的厲害絕招,大是高興,向李春生一抱拳:“李兄,這里場地寬敞,不如就在這里比畫一下。”也不等李春生回答,左手前伸,右手虛揚,擺出一個迎門待敵的起手試,言下之意頗含挑釁。
李春生知避無可避,看著慕容容,嘴角一揚,決定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讓......
以後少動歪腦筋:“好,既然葉兄非比不可,那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說時,身子卻是不動,筆挺站立,右手往背後一放,伸出左手食指,“我只用一個手指頭和葉兄玩玩,免得傷了和氣。”
眾人均是一愣,葉青狂妄在先,那是語言上的狂妄,而李春生想不到也這麼狂妄,卻是在真功夫上的狂妄,但眾人均想畢竟葉青也不是吃素的,年輕一輩中,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你李春生再強,一個手指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未必能點的倒,如何能與高手過招,眾人都覺得他自視太高,失敗的也必然慘烈,都等著看好戲。
葉青陰狠的眼睛幾乎想把李春生直接吞了:“好,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雙手一左一右,從胸前推出,一股寒冷的氣流,使眾人都不覺全身一冷,李春生首當其沖,那股寒冷之氣直接向他飛快的撞來,一股水流將李春生包圍住。
李春生看流水嘩嘩卷來,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左手食指,使出三層功力,食指紅光一現,哧的一聲響,水流碰到光熱,迅速蒸發乾淨,空氣中只留下水汽,李春生不等葉青再次還擊,手指不停,紅光刺破阻擋,直向野青面門,其余眾人在周圍只覺全身一熱,像盛夏的太陽炙烤,頭上冒出細蜜的汗珠。
葉青不料李春生有此造詣,居然在一招之間就破了他的逆水訣,還沒等葉青反應過來,李春生的灼熱氣流已經掃到葉青眼眉,一陣焦氣升起,眉發著火,燃燒起來,葉青手忙腳亂,手手拼命撲打,嗷嗷之聲不斷。
沈笑笑覺得甚是好笑,沈嘯怕鬧出事情,給谷中添亂,忙脫下自己身上披風,扣在葉青頭上,才將火撲滅了。
葉青使勁取下披風丟在地上,只見一臉焦黑,眉發燒的不成樣子,發起怒來,更加難看,眾人忍不住想笑,顧于面子,拼命忍住不笑,只是揉著肚子。
李春生一陣尷尬,自己只用了三分真氣,本想葉青可以和自己戰幾個回合,然後裝做僥幸程出一招半式,哪里知道葉青如此不濟,居然一招都沒躲開,發現後想要收招為時已晚,雖然燒到葉青頭上時,真氣已減,火勢變小,依然把葉青燒的焦頭爛額,面目全非。
十分過意不去的李春生拱拱手,一揖到地:“葉兄,剛才冒犯實在對不起,我這里有一粒九轉菩提蓮子,可以幫助恢複功力,葉兄請笑納。”拿出一粒蓮子雙手送于葉青面前。
“納個屁,你以為就你有療傷聖藥嗎,稀罕。”葉青盛怒之下,手一拂,推開李春生的手,丟下一句話,獨自走了,“李春生,我和你沒完,今後相見,形同水火,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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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2:5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章 自取其辱
李春生五人怔怔的看著葉青憤然離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嘯明知這事全由慕容容而起,但素知慕容容脾氣古怪,也不敢說什麼,只對大家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谷主他們擔心。”
***
帝王谷客廳之上,慕容博、葉七、郭律奇三人正在飲酒暢談,開懷而論。
慕容博不勝唏噓道:“時間流逝的真快啊,我們幾個老朋友一別就是幾十年,想不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們的子女弟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來,為我們做長輩而干一杯。”
“干。”葉七也是頗有感觸道:“是啊,我這次來也正是為了我們下一輩的幸福而來的,慕容兄的女兒也已經長大成人,不知道有沒有許配人家?”
慕容博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我這個女兒自小任性,又喜歡離群索居,哪有婆家敢要啊,只好陪我這老頭子了。”
郭律奇道:“只怕是慕容兄眼光太高,又舍不的嫁出去,所以至今未能找到稱心滿意的乘龍快婿吧。”
慕容博忙擺手:“哪里,哪里。”
葉青也不等郭律奇接口,道:“我這次來,一是為探望多年的老友,另一方面也是為我青兒提親的,不知道慕容兄有無意思美成此事。”
郭律奇忙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我也是為我的徒弟風兒來求親的,慕容兄你看我們風兒,老成持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不二對象啊,不像有些人,年紀輕輕,卻不學好,想著投機取巧。”
葉七眼中頓現殺機,盯著郭律奇道“你說誰?”
郭律奇也不退讓,道:“我說誰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何必說出來呢。”
“你……”
慕容博忙勸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來來,大家喝酒,其實小女年紀尚幼,還不忙考慮這些,這次先讓他們幾個青年多在一起聚一聚,年輕人嘛,多交往交往,其余的先不考慮,啊,呵呵。”
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兩人這才被慕容博給勸住,但慕容博也知道,以後一定會得罪一家的,麻煩恐怕還在後頭。
郭律奇也知趣的岔開話題道:“對了,我此行的另一目的就是想見識見識帝王谷的不世之寶——神木丹青筆,據說這神筆想要什麼就可以畫什麼,最神奇的是畫什麼就是什麼,不知道慕容谷主能否讓我開開眼。”
慕容博心中一凜,笑道:“實不相瞞,神木丹青筆確實是我谷中曆代谷主相傳的谷主信物,我帝王谷的創始人青帝本來掌握著天地間的春夏秋冬四季,看管花草樹木等植物,用的就是神木丹青筆賦予它們色彩,風雨。因造福人類,積下善緣,得道飛升,只留下帝王谷和神木丹青筆給我們後人,幾千年來,神木丹青筆都在曆代谷主手中好好保存著,可是到了我著一代,在我內子妊娠那一天,突然狂風大做,烏云蓋天,谷中上下一片大驚,等云開霧散,內子產下一女嬰,但是內子卻難產而死,那幾天,我一則興奮,喜得愛女,一則傷心,痛失賢妻,所以沒有注意神木丹青筆,等到我閑下心來,才發現神木丹青筆早以不見,找遍了谷中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想到這支神木丹青筆,我就想起孩子她娘,所以現在到是甯願不提起這事,恐怕不能滿足老朋友的心願了,唉,想來是我德薄道淺,不足已駕奴神筆吧。”
郭律奇見慕容博雙眉緊鎖,面帶淒容,不像說假話唐塞,不禁寬慰道:“慕容兄也不必傷心,如今慕容容已經長大成人,嫂子在九泉下也是欣慰的,傳言容容還畫的一手好畫,所畫之物都能栩栩如生,這足可告慰慕容兄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含......
辛茹苦養育的結果,應該感到欣慰才是啊,至于說那神筆乃是青帝遺留之物,靈性已深,可能是谷中已經安甯太平,不需要神筆幫助,所以神筆自行離去了也是有可能的,若到谷中有難,日後必定會重新回到谷中,慕容兄暫且放寬胸懷,耐心等待就是。”
慕容博這才勉強一笑道:“說也奇怪,容容自幼精通丹青,到不是我培養她的緣故,記得她那年六歲,我在書房,她突然跑過來,看到我在做畫,大是好奇,我看她看的認真,就把她抱在椅子上站了,不想她卻央求我讓她畫一畫,我以為她是貪玩好奇,自然是答應了,不料她一接過筆,畫下一株千手觀音菊,那畫中居然真的來了一陣風,菊花也能迎風招展,搖曳輕舞,跟庭院中真的菊花完全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
慕容博拍了一下手掌,喚來一個下人:“啊升,你去把我書房里的那副菊花圖拿來,給兩為客人看看。”
片刻功夫,叫啊升的下人取來畫軸,慕容容徐徐攤開畫面,果然見一朵千手觀音菊在風中婆娑起舞,如花壇中的一般無二,清風吹著花瓣,有些花瓣開始灑灑飄落,但客廳中一絲微風也無。
慕容博突然伸手入畫,手輕輕一撈,一盆菊花就被他從畫軸中端了出來,放在手心上,郭律奇看的驚歎,也伸手往花瓣上摸去,觸手之處,花瓣搖曳,整個房間中,飄散著菊花淡淡的清香。
三人看了畫後,無不嘖嘖稱奇。
三人正談的暢快,突然一個焦頭爛額,衣裳不整的家伙闖進來,走到葉七面前痛哭道:“爹爹,孩兒再無面目留在谷中了。”
他這一叫,葉青才從聲音聽出是葉青,在座三人都是一驚,不等葉七開口,慕容博將菊花放回畫軸中,搶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葉公子怎會如此狼狽?”
葉七怕葉青在谷中多是遭了谷中人的暗算,他相信自己孩兒的實力,一般人絕對不不能將他打成這樣,道:“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有為父做主,一切都不要怕。”
葉青這才擦干眼淚,道:“李春生這小子在谷中不老實,我看不過去,就想教訓一下他,不想被他的鬼蜮伎倆給暗算了,再無面目留在谷中了,爹爹,孩兒要先回家了,爹在這里和慕容伯伯聊吧。”
說著就要走,慕容博忙站起來,拉住道:“這叫什麼話,你先坐下來,我讓人把李春生叫來,如果他有什麼不是,我叫他當面向你道歉,如何?”慕容博對李春生雖然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相信他不是那種喜歡惹是非的人,絕對不會先動手打人,反而是葉青這人看起來滑頭滑腦,舉止輕浮,事理不一定就是李春生不對,才將葉青拉住,要問個清楚。
葉七護短是出了名的,聽慕容博沒有幫他兒子的意思,哪里還受得了,豁然站起來:“哼,這李春生算什麼東西,如果憑真功夫打了我家青兒也就算了,只能怪青兒自己學藝未精,但是被暗算了,我可不干,走,青兒,帶爹去找那小子,爹給你出氣。”
葉青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在前帶路。
慕容博這下也急了:“葉……葉兄,這……這事我看也不是什麼大……大不了的,小孩子斗毆而……而已,叫李春生過來道個欠也就好……好了。”
郭律奇也站起來,拿起酒葫蘆喝了兩口酒,道:“是啊,葉兄,我看這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這一出手,那孩子還不要落下個終生殘疾啊,我們畢竟是客人,這不好吧。”葉七出手毒辣,手下絕不留情,是出了名的,郭律奇怕在帝王谷鬧出事,慕容博面子上過不看,勸解道。
“哼,青兒被打成......
這樣,在你們看來是小事,在我葉某人眼里可不是小事,我葉家就他一根獨苗。”葉七幾乎是跺著腳說的,“青兒,爹去替你宰了那小子,走。”
兩人出了客廳,慕容博和郭律奇緊緊跟在後面。
“青兒,那小子是怎麼打你的?”葉七想知己知彼。
葉青臉上一紅,呐呐道:“他只用了一根手指頭。”
“胡說,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能有多高修為,一個手指頭怎麼可以把你打成這樣呢?”
父子正在談話間,迎面走來五人,正是風波定李春生一干人。
“爹,就是這小子。”葉青指著李春生道。
“好小子,你欺負人也不先打聽打聽,欺負到我們葉家頭上來,太歲頭上你也敢動土,就算你這幾年混出了點名堂,在老子眼里,你還嫩著呢,老子今天也要廢了你。”
慕容容見葉七要為子報仇,李春生就要死在葉七手下,正中自己下懷,心中暗暗高興。
沈嘯走上一步,對著葉七行了一禮,道:“葉老前輩,這其中有許多誤會,並不完全是李兄一個人的錯。”
葉七冷哼道:“哦?莫非青兒挨了揍,還是青兒的不是了,你的意思是青兒自己把臉往人家拳頭上貼,只因為頭長的太硬,反而痛了人家的拳頭,是不是青兒不對了,要向人家道歉,怪他頭不應該長得這麼硬啊。”
沈嘯干咳了幾聲,想不到葉七一代前輩,居然這麼不講道理,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葉七面色一凜,對著李春生暴喝一聲:“這事情只有用拳頭解決,放馬過來吧。”
話未說完,李春生四周水光蕩漾,波濤滾滾之感湧入大腦,誰也沒想到葉七一上手就用上獨門絕技逆水訣,猛下殺手,慕容博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為李春生捏了一把汗。
慕容容、風波定、沈嘯、沈笑笑四人本來離李春生較近,被強大的氣流一沖,身不由己,向後退開。
一股強大的寒氣沁入李春生心間,不由的全身毛孔一縮,葉七所施的逆水訣比之葉青強勁威猛又何止千百倍,水流四合,將李春生困在了中央,一個巨大的漩渦以李春生為中心,盤擊打沖擊著,形成的強大氣流剝奪了李春生周圍的空氣。
李春生不敢怠慢,左手食指一點,疾向旋渦中心之處點去,丹田之中的真氣凝聚,透過食指,成了一條吞噬一切的猛龍,凶猛的湧出食指,排山倒海,李春生的全部的意識、真氣似乎都隨著食指噴薄而出。
哧!
水霧彌漫、干涸、迅速衰退。
四周沒有一點星火。
可是焦熱令人難耐,慕容博、郭律奇、葉七三人在李春生食指點的刹那,全身一炙,如入洪爐,熱出一身汗。
而風波定、葉青、慕容容、沈氏兄妹臉上之汗更是滂沱而下,汗水濕透了多重衣裳。
在場之人的表情陰晴不定,驚訝各異,被那怪異的熱量所震懾。
在眾人思索之際,葉七所發水訣漸漸枯竭,後繼無力,而李春生食指上的熱量卻源源不斷的向四周輻射,無窮無盡,毫無衰竭之兆,反有加強之勢,此消彼長,葉七拼盡全身真氣,只見水流迅速衰竭,一個不防,其實是想防也防不住,被李春生的熱力真氣攻破逆水訣,一個措手不及,還沒等到變招,全身著火,頭上更是須發皆燃,比葉青燃燒的更猛烈,葉七不及多想,往自己身上施出一個逆水訣,勉強撲滅了火,卻是焦煙亂冒,水滴下流,狼狽無比,卻總算撿了條性命。
“爹,你沒事吧?”葉青見自己的爹傷的比自己還慘,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臂問道。
葉七一直無語,好半天才抬起覺焦黑的臉,也看不出他因發窘而臉紅,看著李春生,沙啞的道:......
“葉某今天一敗,自知實力不及,只是我實在不甘心,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敗在什麼功夫之下,李少俠能否告訴我?”
李春生看他面目憔悴,心中不忍:“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是我吸收了太陽的光熱,可以通過左手食指運用出來,我叫它火金手指,剛才傷了葉前輩都是因為我學藝未精,還不能收發自如,所以傷了前輩,還望見諒。”
“火金手指?!”眾人甚感愕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不禁異口同聲道。
“哈哈,好,火金手指,吸收太陽光熱,果然英雄出少年。”葉七淒然一笑,回頭對慕容博道,“老朋友,我也沒顏面再呆在谷里了,就此別過了。”
慕容博道:“勝敗兵家常事,葉兄何必放在心上,我們多年朋友,難得一聚,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不快呢?”
葉七神情落寞:“以後吧,你我相見有的是機會,青兒,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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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3:1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一章 六耳獼猴
李春生看著葉七父子離去,反到有些過意不去,對慕容博道:“慕容谷主,我想我也應該告辭了。”
慕容博微微吃了一驚:“哦?賢侄這是為何啊?葉青的為人說實在的我也有些看不慣,他們父子的離去和你並無太大關系,不必內疚。”
李春生道:“不是這樣的,主要是因為歐陽紫月一天沒有消息,我就放不下心,不知道她是被人救走還是被人劫持,總要找到才安心。”
慕容博哈哈一笑道:“這是賢侄杞人憂天了,其實無論歐陽紫月是被救還是被劫持,都無所謂,如果被救的,那麼她遲早會找上你的,在她離開帝王谷之前知道你在這里,你若走了,她反而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如果他是被劫持的,而且是和你在一起才被劫持走的,那麼劫持她的目的就一定是你,劫持的人豈有不讓你知道的道理,他們遲早會有消息送上門來。所以,現在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谷中等,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畢竟有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的嫌疑,你不是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你這一走,恐怕就等于承認自己殺人了。”
李春生心中一凜,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慕容容現在痛恨他入骨,一有機會就想殺了他而後快,所以想找個理由走人了事,被慕容博這一提醒,看了慕容容一眼,道:“既然如此,就只好再叨擾慕容谷主了。”
慕容博如此熱忱的招呼李春生留下,其實還有另一種打算就是希望能通過他的姑射玄鳴鏡替自己找到神木丹青筆,當然他身為一谷之主,這種事情也不好去求人家,所以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來。
當日慕容博擺了酒宴招待幾人,李春生酒量極好,郭律奇對李春生大有好感,風波定和李春生兩人一見如故,但在席間,風波定關注最多的卻是沈笑笑,慕容博和郭律奇兩人大談當年往事。酒過三巡,幾人便是天南海北的亂侃起來。
一日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風波定便來到李春生房間。
“李兄,今日天氣晴朗,我們不如到各處走走啊。”
“那感情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李春生欣然答應,爾後又朝風波定眨眨眼睛,嘿嘿一笑,道,“其實兩個大男人到處走也沒多少意思,不如我去把沈笑笑兄妹邀請過來吧。”李春生何等聰明,又是情場中人,和風波定年齡也不相上下,怎麼能不看不透風波定昨天在酒桌上對沈笑笑的眼神有異,這麼早就來邀請他出去走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外乎是希望他能牽線搭橋,由他出面去邀請沈笑笑,其實是風波定自己臉皮薄,不好意思自己去,李春生故意將他說破,逗逗他。
風波定臉上一紅,手握住嘴干咳兩聲:“李兄怎麼這樣說話啊,我可以是因為昨天醉酒,今天想請李兄一起出去散散心,我可是把李兄當成好兄弟,跟你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啊,李兄怎麼反到取笑我。”
李春生哈哈一笑:“我正是因為把風兄當至交,才不忍心風兄害單相思啊,你說我這兄弟做的還不夠義氣嗎,啊,哈哈。”
兩人正在談笑間,門上珠簾嘩啦啦一聲被掀起。
“什麼事情令兩位這麼開心啊?”沈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子,淺笑盈盈,嘴腳掛著兩個迷人的酒窩,風波定不由的看癡了。
李春生看二人表情,故意皺著眉頭問道:“咦,沈姑娘,不知道你的酒窩能不能藏得住風啊?”
沈笑笑開始一愣,還沒明白李春生所言何意,一旁的沈嘯開懷一笑:“我們家妹子的酒窩盛酒是不怎麼樣的,裝風卻豪無問題,今天一大早的就把我從被窩里拉出來,死活說要......
我陪她去走走,她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她主動過,今天對我特別好,無事獻殷勤,原來是為了追風呢。”
李春生和沈嘯兩人相顧大笑。
風波定臉上一陣尷尬,心頭卻比吃了蜜還甜,沈笑笑臉上掛不住,飛身要來擰沈嘯的嘴,見三個男人中兩個在怪怪的沖著她笑,一個低著頭赧然的笑,忙著逃離現場:“我去把小姐也叫過來,人多好玩。”
“帝王谷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後山了,山上什麼都有。”沈笑笑今天開心,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聽的最認真的自然是風波定了,兩人一唱一和:“有最好玩的,我們當然不去次好玩的地方,李兄你說是不是?”說著還朝李春生擠眼睛。
李春生也樂得做人情,點頭道:“那是當然。”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看了慕容容一眼,只見她面色一寒,厲聲道:“不准去,笑笑,你不知道後山是我們帝王谷的禁地嗎?闖出禍怎麼辦?”
沈笑笑嘴巴一噘,拉著慕容容的手央求道:“小姐,我的好姐姐,你就答應一次吧,反正有這麼多人,彼此有照應,怕什麼,我們不去遠了就是,小姐不是一個人晚上都敢來嗎。”
風波定贊同道:“是啊,一切有我們三個大男人扛著。”
慕容容怕沈笑笑說出她來冰窟之事,只一冷笑,斜瞟了李春生一眼,改變主意道:“也好,要去就去吧,希望一路上別遇到什麼東西。”
李春生看到慕容容斜乜自己,知道她又想暗算自己了,料想後山一定藏有什麼凶險,慕容容又想借刀殺人,心中如是想,表面上卻只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並不點破。
五個青年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後山。
李春生這是第二次來後山,第一次是在月光之下,那時顯的格外幽靜,群山如帶,在夜色中顯得朦朧縹緲。
在白天看來,只見樹木蔥蘢,高山盤霧,山勢不低,而且頗為險峻。
這一次,慕容容有意繞開冰窟的方向向山頂去。
五人爬上半山腰,一棵桃樹長在那里,綠葉之間,點綴著斑斑紅點,走近一看,那紅點卻是無數成熟了的桃子,個個鮮嫩飽滿,吹彈欲破,一陣微風吹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大振。
風波定伸手摘下桃子,沈笑笑笑著將桃子捧在手里,這時一個桃子核從樹上扔到沈笑笑手中,還伴隨著吱吱唔唔之聲。
沈笑笑隨著桃核向上看去,桃樹頂端,盤踞著一只全身渾白的小獼猴,那獼猴長得也怪,耳朵出奇的大,而且招風,正獐頭鼠目的盯著樹下的人看,時不時丟下一個桃核,張牙咧嘴,露出一排牙齒,想要把人嚇唬走,不讓別人吃這棵樹上的桃子。
“好可愛的一只六耳獼猴。”沈笑笑脫口叫道,看著樹上的獼猴覺得好玩,童心大起,拿了一個桃子反扔上去,被六耳獼猴接了,吃淨之後,又將桃核扔往沈笑笑頭頂。
沈笑笑被匝的火了,雙手並用,摘下桃子向六耳獼猴丟去,一人一猴,桃子在樹間飛來擲去,如梭子一般,六而獼猴口中還吱吱唔唔的叫喚著。
其余幾人看著好笑,也都抱著手臂在那里樂呵呵的作壁上觀。
風波定怕沈笑笑吃了虧,站在她身前道:“我來幫你。”
“嗯,小心別傷了她,這只小獼猴好可愛哦。”
“好的,我幫你捉住它,帶回去豢養,六耳獼猴最通人性,豢養的很護主的。”風波定說畢,捏起一個桃子,略使上幾分真氣,啪的一聲擲向六耳獼猴,
六耳獼猴不知道桃子帶有暗勁,心性嗜桃,伸手接個正好,不料桃子上生出一股反彈的勁道,六耳獼猴身子如遭電觸,桃子應聲而落......
,手臂也被震的發麻,吱吱怪叫,對著風波定做了個鬼臉,後足一蹬,從桃樹上跳下來,串出老遠,一溜煙想逃。
風波定李春生五人也步也趨的跟在後面,六耳獼猴似乎很是惱怒,反過身來,朝風波定五人而來。
離五人尚有一丈,整個身體凌空而起,長臂向風波定橫掃過來,手臂過出,風聲呼呼,這一掃,也頗見力道,很有些武功招式的味道。
李春生暗暗納悶,一只天生地長的小猴子,怎麼可能如此拳術,不禁放眼細看:
這時,風波定居然和六耳獼猴過了數十招,六耳獼猴絲毫不見敗落,風波定突然施出一個卷風訣,狂風大做,樹木噼噼啪啪折斷不少,六耳獼猴卻站的跟磐石一般堅穩,不等風波定變招,六耳獼猴搶上一步,攻進風波定,前肢成爪,利指如鉤,向風波定臉上抓去。
風波定眼前一花,慌亂中右手一沉,打在獼猴的肩膀上,六耳獼猴負痛,轉身奔離五人,負痛、轉身、飛奔三個動作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兔起貉落,確實很快。
李春生搶先道:“別讓它走了,這獼猴居然身手如此了得,背後可能有高人指點,我們一定要查出那個高人。”
沈笑笑道:“為什麼要查那個高人呢?”
李春生道:“這個高人或許就是劫持了歐陽紫月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李春生一想到歐陽紫月的安危,就把慕容容的剛才的怪異神情拋在了腦後。
“歐陽姑娘是在我們帝王谷被劫持的,也脫不了我們帝王谷的責任,我也去。”沈嘯回頭對沈笑笑道:“笑笑,你先帶風兄和小姐回去,我和李兄去就可以了。”
沈笑笑好不容易碰到冒險的事,是再也不肯錯過的,噘著嘴道:“我不,我也要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風波定道:“是啊,反正是帝王谷的後山,去去也無妨,六耳獼猴會拳腳功夫,我剛才和它交手,它體內似乎還有相當不弱的真氣在運轉,我也想見識一下,沈兄要是非把我給排除在外,我可就心寒了啊。”
慕容容眼中閃過一絲一樣的光彩,掃了一下李春生,道:“後山雖然也是我們帝王谷的產業,但是一直沒人輕易跨足此地,凶險肯定是有的,不過大家興致這麼高,就去一趟也無妨。”
得到慕容容首肯,四人無不雀躍,在他們身後的慕容容看著李春生的背影,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五人一路追蹤六耳獼猴的足跡一步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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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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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3:3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二章 再見火獸
五人小心翼翼的跟蹤到山頂,六耳獼猴已經不見,五人眼前卻是一亮,驚愕神情難以掩飾。
原來山頂之上,居然布置的和帝王谷一模一樣,只是小了許多,完全是帝王谷的精簡濃縮,帝王谷中的伏魔陣,四大攔路巨人,逍遙林,這里一個不少,李春生有過一次遭遇,當然輕車熟路的就過了這幾處。
眼前的景象實在令風波定疑惑不解:“慕容姑娘,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建造的和帝王谷完全一樣?”
慕容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會事,我只知道谷中的人,如果沒有特殊許可,是不能到山頂上來的,如若不然,輕則廢去一身修為,重則丟掉性命,所以谷中之人從來不敢輕易到這里來,想不到是這樣一番情景。”
李春生越是遇到希奇古怪、光怪陸離、危機重重的時候,就越是放松,調侃道:“其實山頂之上有一個小帝王谷也還好了,我只希望不要再看到一個和慕容谷主一樣的人,再出現一個慕容姑娘就好了,否則兩個谷主,兩個女兒,可就真的不好辦了,哈哈。”
李春生覺得很幽默,可是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笑,沈笑笑白了他一眼。
沈嘯奇怪道:“剛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六耳獼猴就消失不見了?”
風波定道:“可能這里真的居住著慕容谷主也說不定。”
沈笑笑回頭嗔了他一眼:“看你平時挺厚道的,怎麼現在也學著李公子胡說八道起來。”
“哎呀,好熱啊。”沈笑笑額頭立刻冒出了汗珠,伸手擦了擦,“李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玩了。”
李春生不解道:“我又怎麼啦?”
沈笑笑見李春生不承認,沒好氣的問道:“不是你放出太陽能,我怎麼會這麼熱啊。”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熱。”
“我也覺得。”
四人說話間,下意識的推後幾步,離李春生遠遠的,手握著衣袖往臉上扇風。
四周一片死寂,一絲涼風也沒有。
燥熱,還是燥熱。
可是李春生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奇怪的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得啊。”但看到四人額頭都在出汗,知道他們所言不虛,只是他因為吸收了太陽光熱,所以體內也越來越熱,已經比普通人的體溫高出了許多,丹田之中的熱量已經比岩漿更高溫,這使他的真氣走上了至剛至陽的道路,可是也因為他將元神放養在太陽上,真氣修練比別人快了許多,招致他以後走火入魔,焚筋斷脈,險些送了性命,除此之外,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始終跟隨著他,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看四人,已經不再揮手扇風,而是盤坐在地上,運用真氣抵禦外界之熱,李春生卻渾然不覺熱。
四人當中,沈笑笑功力最弱,當先跳起,打坐也忍受不了了,站在地上的雙腳不停地換著站,做著金雞獨立的姿勢。
看李春生無動于衷的看著她,撇撇嘴道:“你是不是怪物啊,這里熱的跟蒸籠似的,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笑笑見李春生只是四下張望,急的跺腳道:“你快想辦法啊,難道你還真的等我們都被烤熟了,你才出手啊。”
李春生苦笑了一下,心中歎道:“怎麼漂亮的女孩子就都不講道理,梅兮華嘴強,歐陽紫月心勝,慕容容更是不得了,嘴也不強,心也不強,就是心計超強,不就頭看了她洗澡嘛,居然想著法子要整死自己,現在她不是自作自受嗎,讓她作弄我,烤熟她算了,嘿嘿。”看著慕容容仍然坐在地上苦苦支撐著,汗珠濕了發梢,幾縷青絲垂落在額前,更惹人憐惜。
沈笑笑突然臉色一變,呼吸急促,再也支持......
不住,倒在地上,風波定睜開眼睛,吃驚不小,忙站了起來,扶住沈笑笑,看她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呼吸困難,猶豫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口堵了上去,將口內空氣渡給沈笑笑,兩人就這樣相互支持著。
不能再遲疑了,李春生右手一揮,拋出一個光球,將四人籠罩在里面,冉冉升到空中,離地七尺,光球中有了空氣,也隔絕了外界的熱。
“李兄,你自己怎麼不進來啊?”沈笑笑緩過氣來,漲紅著臉將風波定推開,風波定一愣,隨即明白,和沈嘯在光球中敲著球壁追問道,“這里這麼熱,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李春生搖搖手,道:“這里的一切充滿著不可思意,我怎麼舍得走開。”李春生認定歐陽紫月的失蹤一定和這里的主人有關,如何會輕易離開,“我去四周看看,你們在這里等著。”說罷,駕起造世,在山頂上消失了。
李春生一走,沈笑笑跺著光球道:“該死的李春生,把我們丟在這里,自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恨剛才李春生不早點出手,施放光球,才有機會讓風波定占了便宜,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撞個不停,被風波定這一抱,又親了個結實,她是又幸福又害羞,臉上紅云翻滾,幸好大家都知道是熱的緣故,她的臉紅其余三人並未主意,只是苦了李春生,她把一切壞的原因全歸結到了李春生頭上。
正在她喜還未過,惱上心頭的當兒上,四頭目露凶光,長著三個腦袋,口中流著口涎,身通紅的怪獸全,噴著火一步步向光球逼近,四頭凶獸的背上,各長了三對翅膀,分別長在脖和背之間。
四頭怪獸扇動翅膀,也飛起來,和光球一樣高度,四頭怪獸分四個方向圍住光球,光球里的四人已經能聽到怪獸吐舌頭的聲音,心髒跳動的聲音,四周變得無比的靜謐。
呼,呼,呼,呼。
四獸不等完全靠近,火舌已到,噗的噴在光球上,將整個光球包圍住,那光球本來就是透明色,沖天火勢燃燒在光球外面,但是里面卻看的膽戰心驚,似乎那一層薄薄的透明光球隨時可能被燒裂、燒毀,里面四人被火困著,如何能不怕,心中只是叫苦連天,卻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這時,光球中的四人都恨不得把李春生給活活吞了,被一層隨時可能破掉的光球保護著真的很難受,生不如死,那種難受是從心里散發出來的,是從死亡的地穴里爬出來的,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從他們被火苗映得通紅的眼球中擴散到身體的每個部位。
光球已經開始發熱,光球里面已經有了焦灼之感。
“我們快自己想辦法跑啊,別等李春生那小子了。”沈笑笑說時,身體一個不平衡,倒了下去,在光球中手足並用,開始往前爬,她這一動,整個光球就動起來,向著一個方向滾動,“大家一起爬啊。”
危急時刻,沈笑笑也顧不得淑女形象,想也沒想就說出來,整個人趴在光球上,如狗刨沙,狼狽已及。
其余風波定、沈嘯兩個大男人也沒覺得這動作有什麼不雅觀,有樣學樣,照著沈笑笑樣子趴在光球上,四肢並用,使出吃奶的勁拼命往前爬,三人同時用力,向著同一方向前進,光球果然快速滾動,慕容容一個立腳不住,也趴倒在光球上,身不由主的爬起來。
光球被四人滾動起來,四頭火獸畢竟是獸類,不想這麼龐大的光球還能自己滾動,竟然被光球突破一個方向,滾出了四火獸的包圍圈。
光球越滾越快,四獸在後面緊緊追趕,口中噴火不斷,翅膀扇動,山石滾中,火獸漸漸的飛離地面,筆直的追著......
光球,但背後單方面受敵總比四面受敵來的好,光球所受的火力大面積減少。
四人見這一招很是靈驗,越發得意,索性也不爬了,直接改用身體滾動,用身體在光球里滾來滾去,光球雖然空間也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但是四人在里面,畢竟有些局促,再加上這麼慌亂拼命的一滾,空間更加的小了些,如何夠四人大展拳腳,沈笑笑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滾在了風波定身上,風波定鼻中一香,心神蕩漾,自然而然的就伸手抱住,沈笑笑風波定兩人抱在一起滾動光球,也不知道是這樣合作更加默契,還是因為愛情的力量太過偉大,光球滾動越發的快了,慕容容和沈嘯兩人在光球里被轉的暈頭轉向,如墜云里霧里,眼冒金星,不能視物。
李春生禦劍飛出老遠,沒有看到與什麼物體侵襲的樣子,突然心跳加快,李春生叫聲不好,知道光球出事了,因為光球是李春生護體真氣所聚,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李春生丹田中自然有與之相應的真氣能感知得到。
李春生掉轉造世,風馳電掣的飛回來,正看到光球飛快的滾動,光球內風波定和沈笑笑抱成一團,慕容容滾在一邊,沈嘯滾在另一邊,後面緊緊跟著四頭噴火怪獸。
四頭怪獸李春生見了十分眼熟,突然一拍大腿道:“三頭火獸。”似曾相識是因為這四頭火獸都已經長出了六只翅膀,李春生在初入修真界的時候,無塵曾經殺了一頭三頭火獸,並烤了獸肉來吃,是以功力大增,無塵曾經說過,三頭火獸雖然凶猛,但已經很稀有,想不到在這里一下子見到了四頭,更可怕的是,三頭火獸都長有翅膀,已經長到火獸中最凶猛的階段,李春生想起無塵所說,不敢輕敵四頭火獸,飛到光球前,一手穩住光球不讓它再滾動,左手食指點向後面的火舌。
砰。
兩火相撞,頓時爆炸,李春生和火獸中間升起一朵蘑菇云。
光球停,火獸也停止了噴火。
風波定見抱著沈笑笑,臉上粉紅,忙松了手,站起身來,看著光球外李春生和四頭虎視眈眈的怪獸,心中大驚:“李兄,快禦劍逃走,我們四人在光球中暫時沒有危險。”
沈嘯也道:“是啊,李兄,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慕容容只差脫口叫道:“怪獸,快啃了這小子,我的仇全靠你們給我報了,蒼天保佑,怪獸快發瘋吧。”
李春生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拿著造世凝神靜待。
四頭火獸怪眼看著他,向著李春生伸長鼻子,哼哼有聲的嗅了幾下,四火獸嘴巴一咧,齊聲吼叫一聲,甚是歡快,翅膀撲撲拍打了幾下,李出生嚇了一跳,以為它們准備發起攻擊,要噴火了,手指也急要點出。
一頭火獸似乎看透李春生所想,搖了搖它的三個頭,這一次三個頭居然出奇的統一,都在不停的晃動,李春生不禁感到奇怪。
四火獸打一步步向李春生走來,還打著噴嚏,腳步輕松,不像是面隊敵人的樣子,李春生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暗運真氣遍布全身,隨時准備動手。
火獸走到李春生腳邊,乖巧的趴下,有的伸出舌頭舔著李春生的手指,手背,有的伸頭蹭著李春生的大腿,像見到的了親人一樣。
在場五人無不被著怪異的場面驚呆了,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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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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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4:0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三章 傀儡控術
沈笑笑看著火獸圍著李春生,神情親昵,完全沒有敵意,很是奇怪:“李公子,這究竟是怎麼會事啊,火獸對你怎地就如此友好,對我們四人就這麼凶神惡煞,在光球里都不肯放過。”
其余三人雖然沒有問出來,但是他們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的好奇,他們哪里知道李春生曾經吃過火獸肉,身體里已經有了火獸的氣息,而這些火獸鼻子又特別的靈,李春生一站在它們面前,就立刻聞出了李春生身上有同類的氣息,以為李春生也是同類,所以大為友好,像自家人一樣,它們哪里知道是李春生曾經吃了它們的同類,是它們的仇人。
李春生見火獸真的不傷害自己,對它們的生出好感,大著膽子去撫摩火獸的頭,那些火獸似乎很受用,在李春生旁邊嗷嗷叫著。
李春生收了光球,風波定幾人開始還不敢走進,怕火獸暴起傷人,也怕它們的火熱,李春生多次寬慰,四人畏畏縮縮的走到火獸身旁,才發覺火獸並沒有想象中的高溫;在李春生的再三鼓勵下,哆嗦著手去撫摩火獸的頭,火獸因為他們都是李春生的朋友,也任其撫摩,甚為馴服,身上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一絲火焰也沒有見到。
沈笑笑童心大發:“我要養一頭,我們一人一頭,把它們領回去豢養好不好?”
“當然不可以,誰這麼大膽子,擅自闖進這里來。”五人聞言一驚,循聲望去,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拄著拐杖施施然走過來,走到近處,拐杖在地上一杵,轟然有聲,陷入地中三寸,一個老太婆,能有這份功力,五人蕭然起敬,不敢小覷。
老太婆吹了聲口哨,四火獸才依依不舍的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李春生,很是委屈一樣的回到老太婆身邊,那老太婆:“沒用的東西,看個門都看不住。”老太婆拐杖在四頭火獸上挨個敲了一記。
李春生行禮道:“請問前輩可否就是這里的主人啊?”
老太婆雖然滿頭銀絲,卻依然精神矍鑠,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點也不像普通老者渾濁的眼睛,如兩盞探照燈,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深處:“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李春生道:“我想請他出來,問一個人的下落。”
老太一頓拐杖道:“哼,憑你也配,你不知道這里是禁地,外人不能隨意進入嗎。”
老太婆凶神惡煞,李春生勉強克制住怒意道:“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和此間主人又是什麼關系,每個人的主意自己拿,你又怎配替人拿主意?”
老太冷冷一笑:“你不認識我這個老太婆沒關系,難道你也不認識它。”老太拐杖一杵地,拐杖的上端,已經掛著七個葫蘆大小的木偶傀儡,還在拐杖上一晃一晃,每個傀儡都是面目猙獰,獠牙外現,青目白鼻,都穿著紅紅的衣服,活脫脫的厲鬼。從它們的青目中,透露出攝魂奪魄的氣息,另人不敢多看。
李春生看了傀儡,因閱曆尚淺,依然不認識老太是誰,只覺得那七個虧傀儡似乎是在看著自己,心中寒意大盛,其實他不知道,其余四人也如他一樣的感覺,好象那七個傀儡在盯著自己。
風波定看到那傀儡,面色沉重,半天才道:“你莫非就是傀儡妖師施喬南?”
老太仰天哈哈大笑:“不錯,哈哈,想不到還有人認識我施喬南,到是難為你們啦。”
風波定在李春生耳旁悄聲說道:“這人有操控傀儡之術,一但施展出來,妖氣縱橫,攝人魂魄,好不厲害,我們惹不起的,還是想辦法先走為妙啊,我曾經聽我師傅說起過這個人,有些門道。”
李春生搖搖頭,看著施喬南,一字一句的道:“只要你讓我見過這......
里的主人,我自然就下山,如果不然,恐怕我是不會走的。”
此言一出,風波定沈嘯不禁暗暗著急,又無法可想。
施喬南哈哈一笑:“好,年輕人有膽氣,希望你的手底功夫也有你的膽氣那麼足。”說罷,拐杖一抖,七個傀儡頓時定在空中,“我這血符禦傀儡之術一但出手,就是攝魂滅魄,所對敵人如果敗了,立刻灰飛煙滅,萬無生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不要憑一時血勇,妄自送了大好性命。”
李春生嘿嘿而笑,傲然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一但做出一個決定,就再無悔改之理,千頭牛也拉轉不回的,就算是錯的,我也要一錯到底。”
施喬南一愣,隨而褶皺橫生的臉綻出一個比苦瓜還難看的笑容:“好,行事乖僻,自己喜歡就做,自己不喜歡就不做,雖千萬人阻撓而不改其志,傲氣凜然,值得佩服,你可以算是一個我值得佩服的對手。”
“死到臨頭,還不忘記要拍人馬屁,真是難為你了。”李春生轉頭對風波定四人道,“你們退後,這里不關你們的事,空出地方,我好大展神威,殺得那老太婆認不了人。”
沈嘯拉著幾人紛紛後退,頓足道:“唉,李兄你又何必這麼執著,這條路走不通,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啊,救人不成總不能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吧。”
四人中唯獨慕容容好整以暇,輕松的看著一切,好象無關痛癢,漠不關心。
李春生不再答話,一手執造世,一手食指微曲,指著對方,靜以對敵。
樹喬南祭起一道黃符,口中念念有辭,喊了一聲去,黃符穩穩帖在一個傀儡身上,傀儡頓時活了起來,慢慢變大,長到和真人一般大小,才停止不長,頭發紅紅的比亂草還雜,仿佛隨時都可能燃燒。
七個傀儡在空中圍著李春生不停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旁邊站的四人只見到那一片紅色在眼前閃過,眼花繚亂,漸漸的目眩神迷,形如中酒一般。
風波定突然醒悟過來,暴喝一聲,把神識渙散的三人拉回現實:“大家快不要看傀儡,那是傀儡攝魂術,大家快盤腿坐下,閉視聽,息神識,否則將大大不妙。”說完,自己先盤腿坐下,其余三人著才恍恍惚惚的坐下,依言而行,才漸漸好了些。
李春生在七傀儡的圍攻中,也漸漸的神識渙散,目不能視,隱約以覺魂魄離體,有出竅之感,急忙運起真氣,喚醒蓮花元神,沉睡彩鳳元神。
這蓮花元神本是用就轉菩提蓮花練就,擁有將近萬年的功力不說,最大的好處就是九轉菩提蓮花本來就無魂無魄,乃是天地靈氣所聚,自然就不怕什麼攝魂吸魄的功夫,這叫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施喬南的傀儡攝魂術再高明,也只是攝魂,但是李春生用上無魂無魄的蓮花元神,施喬南又如何得手呢,可以說李春生還沒動手,就已經穩立不敗之地了。
換回元神之後,李春生睜開眼睛,神識方才一片清朗,目中所視,七個傀儡清清楚楚現于眼前,有一個傀儡正張著大口,對著自己的口吸其魂魄,李春生醒悟過來之後,本能的退後一補,左手食指疾點,一道烈火向那個張口吸攝魂魄的傀儡燃去。
呼的一聲響,那個傀儡紅色頭發頓時像稻草一樣燃燒起來,施喬南本以為得呈,不想李春生居然能在七傀儡的影響之下,神識清明,反被他趁虛而入,燒著了一個傀儡的頭發,忙咬破七個手指尖,真氣一沖,血氣從七個指間飆射而出,澆濕了那個著火的傀儡,空氣中血氣彌漫,一片腥紅。
傀儡受了那血氣刺激,更加瘋狂,......
身體猛長,長到三丈有余,遠遠大出李春生,七個傀儡已經形成一堵厚厚的牆,黑影籠罩著李春生,令李春生的呼吸極不暢快,腳下踉蹌,在七傀儡的包圍圈里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壓抑,死亡前的壓抑。
風雨欲來,李春生命懸一線的孤舟隨時有可能被風浪吞噬。
遠在七傀儡包圍圈著外的風波定四人,雖然及時入定,閉視聽,絕神思,饒是如此,被血風腥雨催動的七傀儡發出食魄之聲,攝魂之音,沒能透過他們的眼耳直接干擾他們的心神,但是卻從他們的皮膚毛孔里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去,雖然只是那麼一點一滴,已經足夠他們消受。
四人眼耳口鼻中漸漸滲出鮮血,慕容容修為最弱,盤坐著也開始搖晃身軀,意識開始模糊……,次之的是沈笑笑。
站立不穩的李春生在七傀儡的再一次進攻中,被動的站穩了,因為陰厲之氣填充著身邊每一處空隙,李春生四周雖然是空氣,但此時,卻像是身處水中,水已經慢慢的凍結,幾欲將李春生整個人凝固在寒冰之中,李春生運足真氣,猛的高聲大吼,隱含佛門之音,底氣中足,一朵蓮花冉冉出現在李春生頭頂,金光四射,氣勢磅礴,穿云遏霧,身邊的壓抑之敢頓是衰退,如潮水般退去。
施喬南被吼聲一振,一股浩然正氣,威猛無匹的真氣突破七傀儡的阻擋,迎面撞到,不由得蹭蹭蹭退後三步,施喬南將拐杖往後一杵,入地五寸,才勉強穩住身形,體內卻已翻江倒海,氣血逆流。
施喬南一驚,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有這麼高深的修為,牙一咬,先前咬破的七個手指尖同時對著七傀儡,真氣一運,鮮血如柱一樣的射出,形成七條紅線,欲要射入七傀儡的百彙穴,加強控制,想斬殺李春生于當場,這正是血禦傀儡中最霸道的一招:“毀天滅地”。
李春生將功力凝聚到第十層,全身骨骼噼里啪啦響起,准備出手……
在紅線就將要插入前傀儡的百彙穴,卻還未插入的那一瞬間,一個石頭飛過,氣貫長虹,比紅線的速度更快,後發而先至,石頭破空,隱隱中夾雜著嗚嗚聲響,石子也變成了紅色,摩擦著空氣燃燒,向施喬南眼睛打來,施喬南如果不收手避石的話,雖然能傷了李春生,自己也不能幸免,真氣一散,收住血線,頭一側,避開石子,但氣流依然掃的她臉面隱隱生痛。
施喬南和李春生都是一驚,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會突然出手,四目望去,只見一個白影子一閃而沒,再沒了蹤跡。
施喬南欲再下殺手,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清朗威嚴的聲音:“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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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4:36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四章 王谷真相
李春生透過七個停止不動的傀儡人向施喬南身後看去,一個步履沉穩的老者緩緩走來,喊住手的人正是他,不是慕容博又是誰。
施喬南被喝止之後,回過身跪倒在地:“拜見老爺子,屬下無能,讓外人闖上山頂。”
李春生心下疑惑,怎地這個老太婆說話語無倫次,我們進谷是幾天前的事了,慕容博又不是不清楚,不叫谷主,卻叫老爺子,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夢話還是醉話。
慕容‘博’扶起她道:“算了,這非你之罪,剛才我看的清楚,你已經盡力了。”
說罷,抬起頭,看著李春生問道:“你是誰,來我這里做什麼?”
李春生更加疑惑了,指這自己道:“我是李春生啊,谷主難道不認識啦?!”
施喬南喝道:“大膽,在我家主人面前休得放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慕容‘博’微微一笑:“我確實不認識你,好象我們沒有見過面吧?但是聽說過你,聽說你殺了帝王谷二十五人,血債累累啊,怎麼,你認識我?”
李春生心想這慕容博是犯傻了,還是失憶了,居然真的說不認識自己,回過頭指著七竅中血流不止的慕容容道:“那你的女兒,谷主總認識吧。”
慕容‘博’見她血流不住,微微一愣,神情雖然不是淡漠,卻也沒有父親見到女兒受傷時關切的表情。
李春生看著表情不像是裝出來,實在想不通慕容博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這時,盤坐在地上的四人沒有了七傀儡的干擾,已經恢複了精神,都睜開眼睛。
“咦,爹,你怎麼在這里?”慕容容睜開眼睛,虛弱的問了一句,驚訝著情寫滿整張蒼白的臉。
“是啊,谷主怎麼在這里,谷主小心身邊的那個老妖婆。”沈嘯風波定三人同時出語提醒。
慕容‘博’拈著胡須沉吟半晌,突然臉色一變,陰沉道:“哼,原來你們是老二的那邊的人,”
李春生奇怪道:“老二?!”
“你們以為我是誰,實話告訴你們,我是慕容博的哥哥慕容淵,我是老大,他當然是老二了,怎麼,你們都把我當成了那個沒用的老二啦?哈哈,這真是笑話。”李春生這才明白原來眼前之人和慕容博這般相似,原來是兄弟,卻不是慕容博,而是慕容淵,他當然沒能明白李春生所指老二的意思。
李春生道:“在下李春生,有一事不明,既然老前輩不是慕容博前輩,怎麼你的手下又叫谷主呢?”
慕容淵哈哈一笑,指著山頂上的地貌道:“那你看出這里和山下的帝王谷的布置有什麼區別沒有?”
李春生搖頭道:“幾乎沒有,只是濃縮而已。”
慕容淵糾正道:“不是幾乎沒有,是絕對沒有,這里是山下帝王谷的濃縮,所以這來才是真正的帝王谷,山下的帝王谷不是前哨而已,帝王谷本是青帝所創,又豈能是一般人隨意來的,青帝一生淡泊名利,不喜與人交際,為了安靜,他本是先在山上創的帝王谷,後來被人攪的煩了,實在躲不過,便在山下建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帝王谷,找了個人扮做他的模樣鎮守在哪里,幫他擋去諸多俗務,後來這樣的習貫就一直保留了下來,真正的帝王谷應該是這里,施喬南不叫我老爺子一點也不奇怪,不然你說叫什麼呢?”
慕容淵頓了片刻,又接道:“這其中的真相一直一來只有帝王谷的曆代傳人才能知道,除此之外,再不告訴他人,所以這個秘密才能保守了千萬年而不被人知道,本來我是要取你們人頭的,但是發現暗中還有人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就算我殺了你們,也未必能保守得住了,所以暫且饒你們不死,但是如果以後被我知道你......
們在外面流傳的話,我依然會取你們項上人頭。”
沈笑笑拉著沈嘯的手,做了個鬼臉。
李春生心中一動,道:“谷主說的那個暗中之人可否指的就是那個出手相助,飛石打施前輩的人?”
慕容淵點點頭,仰天一歎:“唉,不錯,至少他是其中之一,暗處是否還有其他高人我就不得而知了,希望這人不是我們帝王谷的仇敵,否則,憑他的修為,帝王谷恐怕要永無甯日了。”
施喬南又是一跪:“屬下該死,有人暗中覬覦都未能及時發現。”
慕容淵擺擺手道:“別說你沒發現,我也是剛知道,以後加強防范就是了,這事老二也脫不了干系,要是他把好關,我們這里就不會出現這事了。”
慕容淵走上幾步,伸手扶起受傷的慕容容,和藹的道:“你就是容容吧,嗯,果然長大了,出落的越發漂亮了,你爹在你剛滿月的時候曾抱你上山,並交代了谷中神木丹青筆丟失的事,想不到這一晃,又是十多年了,歲月不饒人啊。”
慕容淵向李春生,風波定幾人招招手:“既然你們都來了,也算是緣分,就好好住一段時間,以後可不許在來了。”說到最後,慕容淵故意唬起臉。
眾人都是呵呵一笑,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沈笑笑吐吐舌頭,噘著嘴道:“哼,真小氣,還沒進門,就先下逐客令,哪里有這樣的說法。”沈嘯聽了,只有搖頭無語的分。
沈笑笑不等他們說話,又道:“對了,這麼說起來帝王谷中不是有兩個谷主了嗎,以後我們怎麼區別兩位谷主才好啊?”
慕容淵伸手擰了沈笑笑的臉一把:“誰要和老二爭谷主啦,以後你們和施喬南一樣就叫我老爺子好了,這比谷主聽著親切多了。”
沈笑笑笑道:“其實老爺子親切是親切了,可還不是最親切的,最好呢就叫老頭子,這個夠親切吧,嘻嘻。”
施喬南在一旁本想喝止,卻不敢貿然說話。
沈嘯板著臉道:“笑笑不許胡鬧。”
慕容淵呵呵一笑,撫摩著慕容容和沈笑笑的頭道:“沒事,沈嘯是不是在老二手下當差久了,把他的嚴肅全學會了,我這人最是隨便,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我在這里也難得與人找我聊天說話,又不能違背祖訓,下山去走走,今天你們這些小青年來了,正好可以解我寂寞嘛,啊,哈哈。”
李春生見慕容淵性子隨和,對人也很是真誠,頗生好感,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老爺子,我這次闖到山上來,其實主要是想找一個人,一個女孩子,名叫歐陽紫月,十七八歲的樣子,不知道在不在你這里?”
慕容淵一愣,隨即道:“呵呵,年輕人說話好不直爽啊,其實你是想問是不是我捉了歐陽紫月這個人,你直接問就好了嗎,何必這麼婉轉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在這里是從來不下山的,有什麼事,都是老二上來告訴我,或者飛鴿傳書,所以我怎麼可能把人從山下抓山上來呢,雖然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人,這筆血債你遲早是要償還的,不過,這些事情老二會去處理的,用不著**心。”
“那老爺子相不相信我是殺人凶手?”
慕容淵一笑:“我說過了,我們帝王谷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仇人,事情的真相老二到時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歐陽紫月被救或者是被劫持,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李春生見慕容淵行事說話無不光明磊落,決然不會說假話,于是說道:“我自然是相信老爺子的,既然老爺子說沒有,那當然是沒有了。”
“哈哈。”
幾人談論間,已經到了濃縮......
谷中心,一塊空曠的草坪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正在舞劍練功,劍花飛舞,也有模有樣,只是每招其始或者終結,那孩童總要停滯片刻,似在思索,然後才施出下一招。
施喬南看著這孩童,慈愛之情由眼中流露出來,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慕容淵道:“喬南,你也不要太過逼的緊了,孩子不能學修真習武,未必就不是好事,況且麟兒也已經很認真的學了,態度好好最重要,難得的是,麟兒心地善良,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嘛。”
施喬南道:“谷主教訓的是,只是這孩子太笨了些,反應也太遲鈍了些,這套雨花劍法本來是最簡單的入門功夫,我教了他三年,他居然還使不連貫,要想上半天才能接出下一招,這樣對敵,早就沒命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接不下六額獼猴三招,你說著急不著急,我一輩子駕奴傀儡,居然自己的兒子笨的比傀儡還不如,真是自己做孽啊。”
李春生聽著兩人談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對麟兒生出幾分同情,看麟兒使起來的劍法雖然斷斷續續,不能一氣呵成,但是每一招都極是到位,並不像一個笨孩子所使,而且是學了三年,如何會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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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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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4:5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五章 不能收徒
李春生看著練劍的麟兒,想起自己小的時候,被人責罵不屑的情形,轉頭對慕容淵和施喬南道:“我看未必就是麟兒反應遲鈍,或許有別的原因也未可知。”
施喬南道:“李公子也不必安慰我了,我和這孩子相處也有十年了,他的性子脾氣我哪里還會不清楚,這孩子人有孝心,心眼好,可是說話吃吃艾艾,做事猶猶豫豫,確實是比別的孩子反應遲鈍些,你如果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這一點了,不過我也不怪他,孩子懂事聽話,就這一點,很多孩子就已經比不上了,只是有的時候,我看著實在有些氣,所以說話就難免重了點,我是恨鐵不成鋼,心里那個急啊。”
“我看麟兒也滿招人喜歡的啊,看他的機靈樣兒,身輕手疾,哪里反應遲鈍啦。”沈笑笑不喜歡小孩子被說的這麼差,替遠處舞劍的麟兒打抱不平道。
施喬南會心一笑,她是孩子的母親,最希望的就是聽到別人贊揚他的孩子,即使明知是假的,聽著也是很舒服很愉快的,這是母性特點,沈笑笑這一贊,施喬南明知道是假的,依然很開心,對沈笑笑也大起好感。
施喬南沖著遠處的麟兒喊道:“麟兒,快別練了,過來見過客人。”
麟兒哦的應了一聲,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施喬南一一指點于他,麟兒似乎頗為害羞,大有女兒之風,見禮之時,微微發窘。
慕容容撫摩著麟兒的頭道:“告訴姐姐,麟兒今年多大了。”
麟兒雙手拿著劍摩挲道:“十歲了。”
李春生彎下腰問道:“小兄弟剛才使的是哪一路劍法啊?”
麟兒更加局促不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好半天才道:“是雨花劍法。”
風波定插嘴道:“喜歡修真練武嗎?”
“喜歡。”
施喬南故做不喜道:“喜歡?!喜歡還就練了三年的雨花劍法,然後真的與人對決起來就連劍都拿不穩,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你不說喜歡還好,說出喜歡兩個字,我都無地自容了。”
麟兒頭更低了,臉更紅了,生怕別人看到自己。
風波定和沈嘯同時道:“喜歡是好事啊,只要喜歡,有興趣,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施前輩何必過于苛責呢。”
慕容淵點頭道:“不錯,是這個道理,喬南,你看這些青年們都明白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正所謂愛之深,則責之切,施喬南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日成材,所以苛責自然就重了些,這也是天下父母心。
其實風波定四人的第一印象是:這孩子好可憐。
而李春生的第一印象則是:這孩子好內向。
如此一想,有意無意間,李春生向慕容容瞥了一眼,心道:麟兒和你到是比較像,都是有事藏在肚子里面的人。哪知慕容容也正偷眼看他,四目相碰,慕容容忙將眼神挪開,看往別處。
李春生自告奮勇道:“我到是覺得這孩子慧根獨具,而且有恒心有毅力,是個可造之才,如果老爺子和施前輩不介意的話,我到想和麟兒好好交流一下,切磋一下心得。”這話說的含蓄,其實就是說要傳麟兒幾手功夫。
慕容淵哈哈一笑:“能有賢侄這樣的高手肯教麟而,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的,只是麟兒是喬南的孩子,我可做不了主了,不知道舍得不舍得,喬南,你自己拿主意吧。”
施喬南聽李春生說要傳授麟兒武功,早以心花怒放,心中想,自己和李春生交手,使勁渾身解數,出了血控傀儡之術,依然占不到便宜,李春生在舉手投足間立于不敗之地,其修為幾乎大大高出自己。
現見李春生主動要求傳授武藝,當然是喜從天降,忙叫道:“麟兒,快磕頭叫師......
傅。”
麟兒正要下跪磕頭,李春生忙一把拉住道:“呃,這個就不用了,我們並不存在師徒關系,我只是和麟兒切磋切磋,交流交流,僅此而已,談不上師承。”
施喬南道:“這怎麼可以,我們修真之人最將師承,李公子傳他一招半式,那師徒之禮也是不可廢的,麟兒,快快磕頭。”
李春生忙阻止道:“千萬別這樣,否則我的一番好意可能就要害人了。”
眾人聽了都是大惑不解,慕容淵和施喬南經驗老到,見多識廣,也不知道為什麼拜師也會不妥,一口同聲的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李春生知道今天如果不把厲害陳明清楚,他們是一定要讓麟兒拜自己為師傅的,道:“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天聖門有一個奇怪的禁制,就是師徒不能共存,有師便無徒,有徒便無師,天聖門的人如果要收徒弟,那麼就是等于說自己不想活了,或者不想要另外一個人死,總之,師徒里面必然有一個人會死,這是天聖門至女媧老祖以來,幾萬年一直無法改變的詛咒,所以我只是和麟兒切磋交流,談不上師承,要是非要說到拜師,我就不能答應了。”
慕容淵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奇怪的事,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施喬南聽李春生如此說,也不好勉強,道:“既然李公子執意不肯,那就隨公子吧,只是這稱呼上恐怕有些麻煩。”
沈笑笑搶先道:“這有什麼麻煩的,就叫哥哥好了,反正麟兒都叫我們姐姐哥哥的,難道不成還叫他叔叔嗎,那不是要高我們幾個一輩,我才不干呢。”
李春生道:“是極,就叫哥哥好了。”
沈笑笑歪著頭看著李春生,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問道:“那你以後就不大算收徒立派了嗎?”
李春生想了想道:“徒弟肯定是要收的,我還答應過我師傅要光大天聖門呢,修真的目的不就是與天抗命麼,我一定要打破師徒不能共存的禁制,廣收門徒。”說到最後,李春生豪氣頓生,眾人均被他的氣勢所攝,麟兒仰望著李春生,敬意油然而生,仰慕之情勝過了他的害羞膽怯,“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到處走走吧,我先和麟兒聊聊。”
“我不,我們的李門神要教小門神了,我們怎麼可以錯過機會。”沈笑笑噘著嘴道。
李春生聽她稱呼的奇怪:“呃……這個,我什麼時候又成門神了。”
沈笑笑嘻嘻而笑:“當然了,你不是天聖門的門主嗎,門主檔次太低,哪里適合你的身份啊,所以我就給你晉級了,叫門神,嘻嘻。”
眾人聽著希奇古怪的稱呼到也頗有意思,無不哄堂大笑,拍手稱好。
李春生無奈的苦笑,攘了一下幾人:“走吧,都走吧,都給我走的遠遠的,看到你們就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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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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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25:1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六章 出劍之前
“麟兒,你再把你的所學使過我看看。”
“哦。”
李春生在一旁看著,麟兒的劍法更加的慢了,其實李春生將眾人打發走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他知道麟兒心性內向,怕人多看著,他使不出劍法,哪里想到只有李春生一人在,麟兒使劍之時,依然不能全身心投入,李春生隱隱看到一個十分封閉,內向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
想通了這一點,李春生已經知道麟兒為什麼三年學一套劍術而不能很好的掌握了,這才示意麟兒停下,問了麟兒一個突兀的問題:“麟兒,我問你,你在出劍之前,也就是每使出一招劍招之前,是不是都會考慮很多?”
“這……嗯……好象……”麟兒用劍尖戳著地面,吞吞吐吐。
李春生見他閃爍不回答,心中明確了幾分:“聽你母親說,你到現在還接不住六兒獼猴三招,是不是真的?”
麟兒臉更紅了,點點頭,在他覺得,似乎不敵六兒獼猴是很丟人的事。
李春生拍了拍麟兒的肩膀道:“我看出來了,其實你不是真的打不過六兒獼猴,只是你不願意,不願意和不能是兩碼事,可是別人都只以為你是不能,而不是不願意,或許,這種心情在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潛意識里促使你這麼做,對嗎?”
麟兒驀然抬起頭,雙目灼灼,一絲光華從眼眸中掠過,忽又暗淡了下去,重新低下頭,無奈的搖了搖。
這一微妙變化焉能逃脫李春生的眼睛,心中已大是了然,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麟兒道:“我敢肯定你在和六兒獼猴過招的時候,出劍之前,至少有過七個念頭,你想我說出了來嗎?”
麟兒真的像找到了知音,點頭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我很想聽聽。”
李春生一笑:“第一,你在想你這一招出手,會不會能勝過六兒獼猴?你說我說的對嗎?這麼想是因為你在疑惑,在動搖。”
麟兒也是一笑,默認道:“第二?”
“第二,你在想,如果我這一招出手,六兒獼猴躲不開,傷了它怎麼辦?這麼想是因為你心地很善良,臨敵經驗又不足所致。”
“第三呢?”
“第三,其實你也不希望自己輸,但是又不想傷了六兒獼猴。你內心在抉擇,在撕殺,忍受著別人看不出來的煎熬,這是你在出劍之前徘徊了。”
“第四?”
“其實你也很在乎別人怎麼看你,你在乎慕容老爺子對你的看法,更在乎你母親的,這時你分心了,在出劍之前你分心了。”
“第五?”
“你害怕了,你也知道別人對你頗為失望,尤其是你母親,可能當面痛責過你,所以到後來,你自己也覺得自己即使出劍,也贏不了六兒獼猴,在出劍之前已經對自己沒信心了。”
麟兒沉默了,無語了,他已經不想再問下去了,因為李春生說的前五點正是他出劍招前那一刹那所想的,分毫不錯,他有些懷疑眼前所站的人,到底是人是神,能如此准確的洞徹他內心,看透他整個人,麟兒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平時所沒有的眼光平視李春生,眼神中包藏著複雜,是找到知音的興奮,是被人發現內心秘密的恐慌,還是有人了解自己而激動,或者是對眼前之人有這樣的能力而懷疑……
李春生看著麟兒的表情,知道不用再陳述了,于是道:“更要命的是,你想那麼多不是在別的時候,而是在和六兒獼猴對決的時候,正是出劍前的那一刻,你這一想,時間滴答滴答就過去了,但是高手相爭,只差分毫,分毫之差就決定了勝敗,哪里時間經得起你在陣前這麼想,如果是真的敵人,你在考慮七種可能的同......
時,你已經死了十四次甚至二十八次。
從你能在出劍之前短暫的時間考慮那麼多的情況來看,你並不是反應遲鈍,不但不是反應遲鈍,而且是反應太快了,能在出劍之前考慮七種情況,別人是根本無法做到了,但是也因為你這麼考慮了,所以你的行動就遲緩了,別人看到的是你遲緩的行動,而不是你的迅速思考,而你又不善于與人溝通,甚至是你的母親,你也沒有去溝通,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就覺得你笨,認為你反應遲鈍,認為你不是練武的料。”
李春生凝視著麟兒,見他沒有吭聲,完全默認了李春生的話,又接著道:“同樣的道理,你在遇到別的情況的時候,也總喜歡考慮來考慮去,把時間花在不停的思索中,遲遲不肯行動,所以,別人不認為你反應遲鈍,那他們的反應才叫遲鈍哩。”
麟兒聽了這一番話,腦中轟的一聲響,這一席話,就好象是直接從他心窩里掏出來一般,血淋淋的擺在他自己眼前,以前只有在空暇的時候,自己內心咀嚼這一番話,讓它在自己設定的無邊無際的在兩人的對白中實現,想不到今天被一個剛見面沒過久的人一眼看了出來,真個又驚又喜,心頭一暖,眼眶中湧出一滴淚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春生露出一個自以為宗師極的燦爛笑容,眼望著藍天,深沉的道:“那是因為,曾經我也是一個很內向的人。”
麟兒頓感親切了不少:“呃,你也是,不會吧,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風云人物啊,安慰我吧。”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你走出了自己的陰影,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李春生沒有解釋他以前到底如何內向,誰也不知道他曾經是否內向,也不等麟兒再開口,接著道:“所以,我今天要教給你的不是什麼招式,而是兩個字‘自信’,當你擁有了這個字的時候,你練了三年的雨花劍法就和今天完全不一樣了,假如現在我要你去和六兒獼猴在打過一場,你會出手嗎?”
麟兒猶豫道:“我……”
李春生淡淡一笑,道:“我看得出,你很喜歡六耳朵獼猴,現在還是不會出手的,因為你還是怕傷了六兒獼猴,但是你要知道,劍與心存乎一體,眼耳口鼻心和使出的劍招成一點,心動則劍動,心收則劍收,劍如己心,如果能達到人劍合一,那麼就完全可以隨心禦劍,做到點到即止,怎麼可能傷害別人,再說,你現在的功力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就是六兒獼猴的對手,它或許也再考慮你的問題,怎樣才使你不受傷害,可是它不是依然有辦法勝你,所以在行動之前,不要猶豫搖擺,你要做的是把握結果,知道嗎?”
“把握結果?!”
“嗯,把握結果,只要你不想傷害六兒獼猴,你即使出劍了,也一定可以敗它而不傷它,從大道理上講,你只要有一顆善良正義的赤子之心,運用什麼手段其實並不重要,只要你心中想著不傷害六耳獼猴,你在勝出的時候,依然可以迅速停止招式,你不見大人比武都可以控制招式,點到為止的嗎。”
“嗯,我懂了,聽哥哥一席話,我已經豁然開朗了,明天我就想和六兒獼猴再打過,不,是現在,對,就現在。”麟兒按奈不住,躍躍欲試。
李春生呵呵一笑:“不急,先回去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再戰不遲,到時我會邀請老爺子,你娘,還有你的眾多哥哥姐姐為你助陣的。”
麟兒擔心的問道:“那你來嗎?”
“來,怎麼不來,這是你改變別人看法的一場大戰,我怎麼能不來,好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松心情,明天爭取一......
個好的表現。”李春生摸了摸麟兒的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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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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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5:0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七章 勇斗青蝗
第二天一大早,旭日初升,掩映著山間樹木,隔夜的水珠在枝葉上閃閃發光,空曠的練武場上,慕容淵、慕容容、施喬南、風波定、沈氏兄妹和李春生都來了。
大家心情都很好,也都很奇怪,當李春生昨晚告訴他們麟兒武功大進,已經有打敗六兒獼猴的勝算時,大家都抱著不相信的態度來看熱鬧,雖然大家也都希望麟兒能勝出,但是只用大半天的時間,李春生能教出什麼,就算麟兒真的天資過人,又能學會多少。
大半天的時間,能讓一個孩子完全改變?!大家都在心里懷疑。
太陽一點點升起,枝葉上的水珠也一點點蒸發,知了開始躲在樹陰里鳴噪,知了知了的叫個不休,似乎在告訴眾人今日的結果,它已經完全知了了。
李春生靜靜的等待麟兒的亮相,他希望今天麟兒能與往日判若兩人,風風火火,自信十足的出現在大家眼前,其余諸人看著他一副智珠在握,深信不疑的樣子,都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在半天之內把什麼絕學傳給了麟兒,或者是讓麟兒吃了什麼靈丹妙咬,能讓麟兒一舉打敗六兒獼猴,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就算風波定沈嘯幾人年輕識淺,慕容淵、施喬南兩人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能讓人在一兩內功力大進的。
沈笑笑歪著頭望著李春生道:“門神,怎麼還不見麟兒出場啊,是不是他怯場,陣前變節,臨陣脫逃啊,你還不快去看看,小心你這師傅被徒弟放鴿子,出洋相哦。”
李春生悠然自得的道:“你這不是杞人憂天嗎,小孩子睡眠一定要充足,所以來的晚也是正常的,哪里像你們兩個熱戀中的青年,睡的比誰都晚,大半夜的還在屋頂上手拉手看星星;起的比誰都早,天還沒亮,人家還在濃睡,你們兩就不知道溜達到哪里去了,吃早餐還要人叫。”
慕容淵等幾人聽著不禁菀爾。
風波定本來牽著沈笑笑的手下意識的松開,臉上一紅,沈笑笑道:“好啊,這麼說來你比我們睡的還晚,起的還早,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又去做什麼壞事去了?”這句話她本不該問的,這一問,頓時被李春生揪住了小辮子。
李春生對風波定眨眨眼睛,聳了聳肩,故做無奈的道:“嘿嘿,就許你們在屋頂上看星星,就不許我在屋簷下看風景嗎,大家各自看各自的風景,這也要問,真是的。”
沈笑笑頓時嬌羞大窘,低下頭不敢說話,只恨不得把李春生掐死當場。
過了半個時辰,依然不見麟兒的身影,這時李春生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施喬南道:“不對哦,按說麟兒平時應該起床了,平時都有早起練劍的習慣的,今天怎麼會這麼晚還沒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時,一個奴仆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施總管,不好了,剛才吉祥過來說早上看到麟兒一個人飛[跑著朝玄青洞去了,好象是追六耳獼猴去的,屬下不知道施總管和谷主知不知道這事,特來稟報一聲。”
“什麼。”施喬南豁的站起來,半天才發覺自己失態,語氣緩和道,“他去了有多久?”
“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吧。”
慕容淵也露擔憂之容:“他一個人去玄青洞做什麼,喬南你道平時沒有告戒過他那里凶險難測,不要輕易去嗎?”
施喬南道:“我哪里沒有告戒他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去那里。”
李春生本還是興高采烈的,聽到麟兒突然去了別處,也很驚訝,更是不明所以,昨天和麟兒說的好好的,今天這一戰可以改變別人對他以前的看法,難道麟兒是真的怯場了,臨時改變了主意?!
口中道:......
“我們在這里猜測也不是辦法,還是去玄青洞看個究竟,一切自然就大白天下了。”
“嗯,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吧,孩子的安全第一。”慕容容道。
七人心中擔憂,腳下自然就快,不過盞茶時間,已經到了玄青洞外。
慕容淵道:“大家小心了,這玄青洞中有一種怪獸,叫青蝗,大如虎豹,最大的有我們的火獸大小,牙齒尖利,專吃洞中玄青岩石,心性殘忍,人若靠近,恐怕就比較……”話未說完,只聽見洞中傳來吱吱唔唔的叫聲,那聲音中含著幾分驚恐。
“是六兒獼猴的聲音。”施喬南說著,第一個往洞中沖。
玄青洞很是潮濕曲折,一進洞中就有一股沖天黴臭撲鼻而來,黴臭中還夾雜著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除了六兒獼猴驚慌的叫聲,還隱約聽到金鐵撞擊的聲音,山洞中並不是很寬敞,七人一起進來,山洞顯的更加幽暗局促,沿著聲音,貼著石壁,慢慢向前走去,離那聲音越近,七人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噌,噌兩聲怪響。
七人身後掀起一陣風。
驀然回首。
最後邊的慕容容身後,站了兩只大青蝗,眼睛如鼓,甲殼似鐵,頭頂兩根觸須像兩把長劍,烏黑油亮,口中嘶嘶怪叫,那幾只腳,則比彎刀更長,磨擦著地面,哧哧做響,眾人心中一凜,都被這麼大的青蝗所攝。
李春生暗暗握緊造世,隨時准備出手,但李春生走在最前面的,現在要出手,需要躍過其余諸人,比較麻煩,正在考慮如何出手之際。
“容容,快到伯伯這邊來。”慕容淵輕聲招呼。
被眼前的青蝗嚇得花容失色的慕容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她若不退,青蝗見見了人多,還有幾分忌憚,不敢貿然攻擊,反是她這一退,頓時讓青蝗探知了虛實,引發了青蝗的攻擊性,猛的向慕容容撲來。
青蝗觸須直刺,被慕容容身子斜側,避開了去,不料青蝗利腳過處,躍過慕容容的左腿,嗤的一聲,慕容容左腿被劃開一條口子,鮮血崩流,青蝗不等慕容容叫出聲音,張開巨口,向慕容容咬來。
眾人離的較遠,同時大驚,要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風波定和沈笑笑兩人也走的比較靠後,離慕容容近些,風波定視的親切,左手引訣,爆出一道光劍,呼的飛出,刺進青蝗眼睛,直沒入肚,消失不見,青蝗暗綠色的血液從眼睛噴射而出,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一命嗚呼了。
另一只青蝗見同伴被殺,急忙向後退去,一轉彎,在洞中消失了。
“容容,沒事吧。”沈嘯忙走過去,扶起慕容容,探下身,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好,“還好,幸虧青蝗腿上沒有毒。”
“我沒事,大家快去看看麟兒怎麼樣了?”慕容容站起來,蹣跚走了幾步。
轉過一個彎,金鐵撞擊之聲大起,不遠處,六兒獼猴右手捂著左手臂,鮮血從指逢間滲透出來,看來已經受傷不輕,一只比剛才被風波定所殺了的青蝗還大出少許的青蝗左沖右撞,想去襲擊六兒獼猴,麟兒飛舞長劍,雨花劍法源源不斷的施展開,舞得周身如一條銀練盤空,護衛在左右,不讓青蝗靠近六兒獼猴。
看來青蝗始終沒有占到麟兒一點便宜,施喬南愛子心切,當先跨出,想要出手,慕容淵忙拉住她手,搖搖頭,輕聲道:“不急,現在麟兒還沒有危險,我們暫且觀看,如有需要再出手不遲,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麟兒的雨花劍法不但沒有一點滯帶,反而變化迅捷,已經不按雨花劍法的套路出招了。”
眾人本是關心麟兒安危,並沒有看到他手中劍法的變化,被慕容淵這一提醒,才恍......
然發覺,麟兒的劍法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只見劍光閃耀,人影在劍法光中暗淡,滴水不進,青蝗又發起了一輪攻擊,前足在地上嗤嗤蹭了兩下,張開翅膀猛撲向麟兒,這時,眾人都捏了把汗。
青蝗如鐵堅硬的翅膀啪的一聲,拍打麟兒腦袋,若被打中,恐怕要腦漿崩裂,麟兒見狀,身子向後一倒,長劍上挑,擋在自己頭頂之上,一招‘仙人醉飲’用的恰到好處,如果青蝗翅膀落實,無異于自己把翅膀往長劍上撞,自尋倒黴,激動得施喬南都忍不住喝彩叫好。
青蝗忙收住翅膀,兩條長達丈余的後足一蹬,想要躍起,麟兒不等青蝗計謀得逞,身子一側,斜劍撩出,正是一招‘橫看層嶺’,錚的一聲脆響,金石交鳴,長劍砍在青蝗的後足上,引起火花一片,只因這青蝗軀殼太過堅硬,遠非尋常刀劍所能傷其身,除非攻擊其柔弱之處。
沈笑笑冷眼旁觀,忍不住提醒道:“攻擊青蝗的柔弱點。”
麟兒一愣,不知道旁邊已經來了那麼多人,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一狠,鑽入青蝗脖下面,雙手抱住長劍,舉過頭頂,雙腿一曲,蹬了出去,長劍直刺青蝗咽喉,正是最柔弱的地方,青蝗後足躍起,跳起丈許,麟兒也跟著躍起,長劍眼看就要刺入青蝗咽喉,眾人正要拍手叫妙。
不料青蝗後足極長,在飛躍只時,突然翅膀張開,保持身體平衡,後足猛地前刺,如刀鋒剖腹,迎向飛起的麟兒,麟兒人在空中,臨敵經驗又少,眼看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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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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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5:27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八章 亂點鴛鴦(一)
李春生眼睛未見麟兒危險,意識卻已形成,造世出手,連人帶劍,,箭一般筆直射出,後發而先至,刺入青蝗咽喉,麟兒此時還在李春生下方三尺處,造世一沉,格開麟兒長劍,左手一帶,將麟兒抱了過來,穩穩的退到原來站著的地方,這一招電光火石,形如未動,只是青蝗已經倒下,麟兒安全的站在施喬南身邊。
“娘。”麟兒首先撲進施喬南的懷里。
施喬南熱淚盈眶道:“好孩子,你長大了,以前是娘錯怪你了,還以為你笨,不會學,其實是娘笨,不知道怎麼教,真難為你了。”
“麟兒,你今天的雨花劍法真棒。”風波定豎起拇指贊揚。
“是啊,想不到門神還真有兩下子,真神了。”沈笑笑附和道。
慕容淵、慕容容,沈嘯也對麟兒大加贊揚一番,慕容容對李春生雖然厭恨,但這件事,卻不得不刮目相看。
麟兒有生以來,只聽到別人說他笨,呆傻,無用,飯桶之類的話,其中的區別只是善意者說的委婉或者不說,但是眼神里卻透露出來,麟兒看著更難受;不懷好意的就直接出口辱罵,或者冷眼相加,更讓人氣憤,今天有這麼多人一致贊揚他,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十年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眼淚順著臉頰流進嘴里,有咸,又苦,有喜,有樂,有辛酸,有無奈,百種滋味攙雜其中。
撲通一聲。
施喬南跪倒塵埃。
“多謝李公子出手,造就了我家麟兒,李公子大恩大德,我施喬南終身感激不盡。”
李春生不料施喬南會來這一手,先是一愣,伸手將施喬南扶起:“施前輩言重了,快別這麼說,我哪里是我造就了麟兒啊,今天麟兒所用的都是雨花劍法,全是施前輩一手調教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施喬南不勝感歎道:“唉,別人都說知子莫若母,麟兒在我身邊那麼久,每次看他做事也罷,說話也好,都是猶豫不決,呆呆傻傻,一套雨花劍法就學了三年依然沒學好,一直以為是麟兒資質不佳,對他我是恨鐵不成鋼,有時氣的狠的,拐杖少沒往他身上落,我教了他一輩子,反是越教越笨,想不到李公子一天之間,就能讓他脫胎換骨,我一直以為是麟兒不會學,哪里知道是自己不會教,今生若不是得遇李公子,我家麟兒豈不是被我耽誤終生了,如此大恩大德,又怎是一拜能感激的盡的呢,麟兒,你也拜謝李公子再造之恩。”
六兒獼猴捂著手臂,吱吱唔唔走到眾人跟前,麟兒忙幫它止血包紮。
慕容淵笑呵呵的道:“大家都別說了,回去大擺慶功宴,大家高興一場,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是什麼事啊,伯父,先告訴我們好了,不要這麼神秘啊。”慕容容拉著慕容淵的衣袖追問道。
慕容淵哈哈一笑:“暫時保密,等一下,你父親還有風兒的師傅郭大俠都會上山來的,那時你就知道了。”
沈笑笑道:“老爺子不是說這里谷住主也不能隨意上來嗎?”他的意思是想問郭律奇是外人,怎麼可以上來,這樣不是又多一個人知道秘密了嗎?
慕容淵撫著胡須:“哈哈,如果是在平時,當然是不能上山的,可是這是件大好事,沒有老二和郭大俠是辦不了的,所以我就允許他們上來了。”
******
客廳里,眾人在喝茶談天,慕容淵、風波定、六人都在為麟兒的進步大感吃驚,問李春生是如何在一天之間讓麟兒換了個人似的,李春生總是笑而不答,左右而言它,搞的眾人心中癢癢,又不得要領,突然一陣酒味飄過。
沈笑笑捏著鼻子,看了風波定一眼,道:“又......
是你那個酒鬼師傅。”
慕容淵站起來,朗聲道:“既然來了,還不快進來。”
郭律奇呵呵一笑,手中拿了個酒葫蘆,紅光滿面的走進來,唬著臉道:“剛才是誰在我背後說我是酒鬼啊。”即而臉色一變,“不過我喜歡,叫我一聲酒仙那是最好的,叫我大醉俠,也動聽的很,如叫我酒鬼也馬馬虎虎湊合著聽吧,不過我最討厭別人叫我醉鬼,我從來就沒醉過。”說著,湊著葫蘆又狂喝幾口。
沈笑笑在人後吐了吐舌頭,沖著郭律奇扮個鬼臉。
“師傅,你來啦,恕弟子未能遠迎。”風波定迎了上去。
郭律奇立刻沉下臉,不高興道:“風兒,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文皺皺的,我自己有腳,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迎什麼,送什麼,婆婆媽媽,羅嗦。
“是,是,弟子又忘了。”風波定擾擾後腦勺,憨厚的一笑。
隨後,慕容博也是笑呵呵的走進來:“酒鬼,你就少教訓後輩了,你要喝酒還怕沒機會嗎,這幾天就讓你喝個夠,就怕你沒醉死,也要撐死。”
“爹,你也來啦。”慕容容這幾天在這里,總是落落難合,幾次要下山,被慕容淵好容易留住,今天見自己父親來了,特別的親切,雙手抱著慕容博的手臂,若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最多只叫一聲爹,然後就做自己的事去。
慕容博摸著慕容容的頭,親切的問道:“怎麼樣,伯父這里是不是比山下要好玩啊。”
慕容容淡淡的道:“也差不多啊,伯父這里的布置和山下一樣,就是更小,更精致些。”
慕容淵、慕容博聞言,都是哈哈一笑。
慕容博道:“濃縮才是精華,不然你伯父當年也不會搶著要住山上了。”
慕容淵寸步不讓,道:“也不知當年是誰說自己喜歡熱鬧,怕山上冷清,呆不住,強烈要求住山下的啊。”
眾人想不到這兩個面貌酷似的兄弟,性格卻是完全不一樣,一大把年紀,還這麼好斗嘴,忍不住想笑。
“老二,我看你還是把這些小青年的事宣布一下吧,可不要讓他們驚喜過度啊。”
慕容博笑道:“那又沒關系,他們年輕人心髒承受能力好,再大的驚喜也能抗得住,不像我們老家伙。”
“得了吧,你就快說吧。”
慕容博嘿嘿一笑:“好,那我就宣布啦,經過我和老酒鬼商定,決定讓風兒和容容完婚,後天正好是黃道吉日,趁著那天把婚事辦了。”
啊?!
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沈嘯乃至李春生都是聞言吃驚不小。
這幾天的相處,沈笑笑和風波定兩人的關系正在逐步升溫,有時別人都插不進嘴了,小一輩的私下里都認定沈笑笑將和風波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結果慕容博和郭律奇卻突然做出這麼一個決定,亂點鴛鴦譜。
沈笑笑強顏歡笑,對風波定道:“恭喜你了。”也顧不得許多,掩面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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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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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5:4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九章 亂點鴛鴦(二)
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三人將沈笑笑憤然離去相顧愕然,不明所以。
慕容容皺著眉頭,氣急敗壞的道:“哎呀,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死也不會嫁給風公子的。”
慕容博越加迷惑道:“這……這是為什麼?”
慕容容跺腳道:“不嫁就是不嫁。”
慕容淵看了慕容博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不要急,我來問問看。”
轉過頭來,對著慕容容道:“容容,那你不想嫁,也總要有個理由啊。”
慕容容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急紅的,還是害羞而紅:“我,我,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都是他害的。”慕容容手猛的一指李春生,李春生嚇了一跳,想不到禍水會引到自己這邊來,腳不由的退了兩步,吃驚的看著慕容容,像看著一個外星人。
慕容容指完之後,也跟著掩面奔出客廳。
客廳中氣氛頓變,所有人的眼齊刷刷的盯住李春生。
“這……這是怎麼會事,你……你給我說……說清楚。”慕容博怒道。
李春生也有些急道:“這不關我的事。”
風波定這時搶先道:“慕容谷主,老爺子,師傅,其實你們要我娶慕容姑娘,我也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慕容兄弟和郭律奇又是一驚:“你又是為什麼?”
風波定道:“慕容姑娘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終此一生非她不娶。”
郭律奇酒意大減,指著風波定道:“你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做師傅的怎麼不只知道?”
風波定也顧不得難為情:“因為她也是我進到帝王谷後才認識的。”
慕容淵突然醒悟過來:“莫非是笑笑?!”
風波定點點頭。
“唉,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啊。”三個老頭表情各異,意思卻是一樣。
風波定、李春生、沈嘯三人見三個老頭子面色不善,也不敢多呆片刻,怕成為出氣筒,都悄悄的溜了出去,施喬南也借著有事先下去了。
客廳里只留下三個老頭子。
慕容博等稍微平靜了些,才問道:“老酒鬼,你看這事怎麼辦啊?”
郭律奇喝了口酒,抹抹嘴道:“這事還能怎麼辦,真的是我們幾個老糊塗了,居然沒看出來,亂點鴛鴦譜,其實他們一對一對,兩對情侶好好的,早就是砧板上釘釘子的事,只是我們三個老糊塗了,一直沒看出來,非要一相情願的想撮合他們,真的荒唐到極點了。”
“兩對?!風兒和沈笑笑算是一對,還有一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慕容淵問道。
“我也沒有看出來。”慕容博附和道。
郭律奇道:“唉,別看我平日里酒氣熏天,喝得醉沉沉的,其實心里比誰都清楚呐,正所謂舉世皆濁,唯我獨清,舉世皆醉,唯我獨醒啊,可你們偏偏說我是醉鬼,我看你們才是醉鬼呢。”
慕容淵不耐煩道:“行啦行啦,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再賣關子子了,快說吧,你到底看出什麼端倪了?”
郭律奇問道:“你們不覺得容容說的話很奇怪嗎?”
“奇怪?”
“你們試想,女孩子大多是天生害羞敏感,容容性格更是偏于內向,可是今天她卻一反常態,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證李春生毀了她的清白之身,設身處地的去想一想,這麼羞恥的事怎麼可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一般人隱瞞還來不及呢,可是容容卻毫不隱瞞的說出來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慕容兄弟被郭律奇一問,到是真的更加迷惑了。
“兩種可能,容容仇恨李春生,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是自己殺不了,只好讓我們也仇視李春生,讓我們去殺了李春生,不過這種可能不大,李春生和容容認識不久,不會產生大矛盾,......
一般的小口角小矛盾可能會有,就算彼此心中有些芥蒂,容容也不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一輩子的清白,誰會給自己抹黑呢,你們說是吧,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郭律奇又喝了兩口酒,故意打住不說。
“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容容心底喜歡李春生,而且兩人私下里有交往,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干柴烈火,可能容容和李春生早就私定終生了。”郭律奇看慕容淵和慕容博面色發黑,忙接著說,“當然,我只是說可能,可能而已,也許一點可能也沒有,本來這件事情可以一直瞞下去,等他們兩的關系正常起來,在瓜熟蒂落,那就水到渠成了,可是我們今天突然宣布容容和風兒的婚事,被迫之下,只好這麼說。”
慕容博干咳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郭律奇突然想起,這樣說他女兒,不是就等于說他教女無方,養女不淑嗎,立刻醒悟過來,暗罵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麼淺顯的道理居然沒明白,說了半天,不是等于在罵慕容家嗎,忙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那個時候啦,男女自由嗎,我們這些老家伙早該被遺棄在曆史的垃圾堆才對啊。”
慕容博跺足道:“她……她敢,要是這樣,我非……非……”非了半天,慕容博也非不下去了,因為這幾年,自己和慕容容交流的少,孩子什麼心思他都不知道,確實有些對不住她,想到這里,狠心的話自然說不下去了。
郭律奇看著慕容博氣急敗壞,寬慰道:“你也別急,這事如果發生了,急也沒用,況且我們都是多年老朋友,這事知道也沒什麼。”
“老二,酒鬼說的是,你就不要生氣了。”慕容淵回頭又問郭律奇道:“就如老酒鬼所言,我們接下該怎麼辦呢?”
“撥亂反正啊。”
“事到如今,怎麼個撥,又怎麼反呢?”
“容容就嫁李春生,風波定就娶沈笑笑,反正現在李春生的名氣也如日中天,與帝王谷結秦晉之好,也算是門當戶對,風兒能娶帝王谷的四護法為妻,以後就有帝王谷這個後盾的,也很好嘛,竹葉青是酒,女兒紅也是酒嘛,只要是能喝的我都喜歡,哈哈,這樣一來不是皆大歡喜嘛。”郭律奇翻轉酒葫蘆,已經倒不出一滴酒,“唉,沒酒了,還是早點辦喜酒吧,我都能不及了。”
“那李春生那邊是什麼意思呢?”
“你們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沒看出來啊,在客廳里的時候,為什麼容容指著李春生的時候,李春生一言不發呢,說明他也是承認毀了容容的清白的嘛,那他們兩小兒女的事情,早就是你情我願的了,還需要問嗎。”
慕容淵兄弟兩見事已至此,擔心外界人氏恐怕也已經知道帝王谷近日有婚事要辦的消息,也只好隨聽從了郭律奇的意見,他們心想反正那幾個年輕人沒意見,郭律奇也沒意見,幾方都同意,那就只好將錯就錯了。
況且,慕容兄弟對李春生都頗有好感,慕容淵因為李春生教麟兒成才而對他刮目相看,青眼有加,而慕容博對他的熱心腸也很欣慰,最主要的是,慕容博知道李春生身上有一個姑射玄鳴鏡,可以查找一切寶貝,而自己谷中遺失多年的神木丹青筆或許也可以用姑射玄鳴鏡找到,極力想籠絡李春生,在一開始,他就有趁著女兒生日之機會,讓他們多了解了解,順便把女兒許配與李春生的意思,只是因為李春生殺了谷中五行迎賓二十五人,所以他的想法也就破滅了,居喪了好些日子,今天出現這麼個轉機,雖然不大體面,但是既然容容喜歡,他自然就樂的成全了,又成全了他自己最......
初的想法,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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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6:0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章 七傀五鬼
兩天之後。
帝王谷後山山頂,到處掌燈結彩,喜氣洋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的團團轉。
四個主婚人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沈嘯早已經在大堂里等待新人過來交拜敬茶,個個眉飛色物。
“新娘,新郎來啦。”
“要不要我們先揭開新娘的面紗看一看啊,啊,哈哈。”
“這樣可不行,這樣新郎以後會被戴帽子的。”
“哈哈。”
隨著喧鬧聲漸漸臨近,喜氣的氛圍在眾人臉上洋溢。
可是就在這時,走進大堂的,不是兩對新人,而是腳步匆匆的施喬南,一臉焦急的她,快步慕容淵身邊,欲言又止,慕容淵發現她臉色不對,低聲問道:“有什麼事?看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不能放到明天再說嗎。”
施喬南俯身在慕容淵耳畔說了幾句,慕容淵聽完,臉色也是一陣異樣,轉而陰晴不定,憂郁了一下,扭頭在慕容博耳畔說了幾句,慕容博臉色也隨之改變,慕容博再傳郭律奇,郭律奇又傳沈嘯,幾人聽過之後,臉色都如慕容淵一樣變了變。
沈嘯突然起身道:“我身為帝王谷三護法,這事,我不能不管,我現在就下山走一趟。”
慕容淵道:“今天是笑笑大喜的日子,怎麼可以少的了你這個兄長的,長兄代父,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讓喬南走一趟,加上山下還有商護法夫婦,和左右二使,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今晚一切以這里為重。”
沈嘯道:“我這兄長在不在都不要緊,谷主待我們兄妹如子女,有谷主在就行了,況且九幽海塚本是我們多年的宿敵,若在其他時候來攻,我們帝王谷應該有實力應付,也不足為慮,但是在這個時候大舉攻擊,怕只怕山下人手不夠,他們攻上山來,為了他們不影響這場婚事,我一定要下去一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慕容泊點頭道:“也好,你就下去看看吧,能緩和就盡量緩和,把今晚拖過去,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谷主放心吧,我知道了。”
“喬南,你也陪著去一趟吧。”
“屬下尊命。”
話分兩頭,且不說山上如何,只說沈嘯和施喬南兩人馬不停蹄,直奔山下,向長生殿而去。
“左使,右使,這里情況怎麼樣了?”沈嘯人未進殿,就開口問道。
杜威,焦面目和商琪道夫婦見沈嘯身後還有張陌生臉孔,都起身問道:“這位是。”
沈嘯這才想起山頂帝王谷之事一直是個秘密,所以慕容博也沒有向他們過多透露,山上的人自然是不認識的,忙道:“都是自己人,這位是施喬南施總管,是來幫助我們共同抵禦九幽海塚的人的,至于其它一些細節,以後有時間再細說,九幽海塚的人現在在哪里?”
杜威道:“剛才待客亭的鈴聲剛剛響過,現在他們應該在伏魔大陣中,被四大石頭巨人困住吧,就算他們能破陣,我看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來個以逸待勞,去逍遙林等他們。”
“嘿嘿,好個以逸待勞,聽說帝王谷左使為人陰險,攻于城府,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一個中年男子緩緩從夜色中走進大殿。
“哈哈,誰說不是呢。就這樣也能當上左使,可見帝王谷無人的很啊。”一個脆亮的女音響起,跟在中年男子走進大殿,這兩人正是風流雙俠楚王孫和甄勝男。
“哈哈,我到是誰呢,原來是風流雙俠啊,來的好快,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你們是怎麼闖過巨人伏魔陣和逍遙林的?”杜威問道。
“嘿嘿,這其實很簡單啊,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後,後來的人只要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就可以了,只要有第一個闖出過了,我們自......
然可以學習的。”甄勝男道。
沈嘯道:“哦?!如果我沒記錯,這第一個闖出陣法和逍遙林的不是你們九幽海塚的人,而是李春生吧,他和你們又有什麼關系了?”
甄滲男巧笑道:“你們忘了,我們的紫月丫頭可是和李春生一起來過的喲,如果沒有李春生,我們要過這兩關確實比較困難,不過有他打頭陣,我們走起來就容易多了。”
“什麼?你們和那個歐陽紫月什麼關系?”焦面目厲聲喝道。
楚王孫嘿嘿一笑,反問道:“帝王谷和九幽海塚為敵這麼多年,難道害怕得連九幽海塚的塚主尊姓都不記得嗎?”
杜威老謀深算,卻從未想到這一點,怔道:“難道歐陽紫月和你們塚主有關系?”
“呵呵,母女關系而已,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杜威腦中一亮,驚醒道:“原來殺害帝王谷五形迎賓的人不是李春生,而是你們,是你們暗中跟蹤,然後先李春生一步,殺了五形迎賓,然後在嫁禍李春生,想挑撥李春生和帝王谷火拼,你們九幽海塚等到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是不是?”
楚王孫道:“一點沒錯。”
焦面目頓足道:“唉,早知道我就擰下那小妞的脖子,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
沈嘯突然哈哈大笑道:“可惜啊,你們想挑撥我們帝王谷和李春生的關系,可惜過了今晚,李春生就是我們帝王谷的乘龍快婿了,你們塚主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吧。”
楚王孫道:“未必,現在就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
“哦?!”杜威輕蔑一笑,怪音怪氣的問道:“你們兩夫婦來我帝王谷莫非就是為了傳達這件事?”言外之意是就憑你們夫婦兩,要對付帝王谷眾多高手恐怕不容易。
甄勝南巧笑道:“呵呵,天大的笑話,莫非我們來你谷中還是討喜酒喝麼,當然是來滅你們帝王谷,替我們的老塚主報仇,傳達一下不過是讓你們死也死的明白,生前稀里糊塗,別死了也不不明不白。”
商琪道冷笑道:“你也未必太小看了帝王谷吧,就憑你們夫婦二人之力,恐怕不但報不了仇,還要喪命于此。”
“當然不會只有他們兩了,如果我們宇內五鬼不來,他們兩當然有可能勝不了你們人多,至于說喪命那也未必,但是我們來了,那情況就大大的不同了,命喪于此的就有可能是你們幾位了。”惡心鬼首先跳出來,大聲唱道。
倒黴鬼笑嘻嘻的現身道:“是極,是極,主要是我倒黴鬼來了,你們想不倒黴都難。”
惡心鬼忙道:“我說的是我們五鬼,又沒說你一個人,你怎麼把大家的名頭都往自己頭上攏啊。”
倒黴鬼道:“誰稀罕啊,我是說我一個人,又沒說大家,怎麼能說我搶名頭呢?”
“你們不要吵,我來另說兩句,雖然我叫刻薄鬼,但是我對別人的性命,一點也不刻薄,不但不刻薄,好很照顧,都是一招就解決了事,方便快捷,你們帝王谷的人聽著,快快伸長脖子等我來擰吧。”
小氣鬼跟著出來,揪著刻薄鬼的衣服道:“刻薄鬼,你怎麼老和我抬杠啊,我說西,你偏說東,還有沒有兄弟情分,我聲明一下,小氣鬼雖然小氣,但是對人卻特別大方,總喜歡把自己的招式一招招使出來,慢慢的喂給別人,刻薄鬼,你要是把他們一下子就把他們擰斷脖子,我玩什麼。”
刻薄鬼反駁道:“是我先說西,你才說東,是你和我抬杠,不是我和你抬杠,先說後道你懂不懂。”
小氣鬼不依不饒道:“誰說的,我們要講究個效率,後言而先至明白不,當然是早說的抬後說的杠了。”
開心鬼道:“好了,好了,其實很簡......
單,我來給你們做個公證人,看你們兩誰出手快了,誰就享有主動權,要速戰還是要慢嚼,隨便你們自己,這樣不是大家都玩的開心。”
刻薄鬼和小氣鬼同時點頭道:“是極,是極,這辦法不錯,今天開心鬼果然令我們開心了一回,難得啊。”
五鬼如若無人的在長生殿中海侃猛吹,渾不把杜威、焦面目、施喬南、商琪道、花冉煙、沈嘯六人放在眼里。
杜威到也沒把這五鬼放在眼里,只將他們看做跳梁小丑,冷小旁觀,焦面目卻沉不住氣,喝道:“你們幾個小鬼,怎麼還不去閻王那里報道,要我送你們去麼?”
“你敢罵我們宇內五鬼是小鬼,兄弟們,大家上啊。”宇內五鬼說打就打,身形一晃,手臂狂長,朝杜威撲去。
“五鬼分尸!”焦面目六人都有些變色,同時脫口道。
施喬南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拐杖上的七個傀儡紛飛而起,將宇內五鬼圍在中央:“這五鬼就交給我了,我到是想看看他們的五鬼分尸厲害,還是我的七傀儡高明。”
“好,七傀儡戰五小鬼,有意思,就讓給你了。”杜威哈哈一笑,率先退後幾步,騰出空間。
宇內五鬼見眼前一晃,七個詭異非常的傀儡漸漸大起來,把四周包圍,將他們圍在中央。
“噢,這老太婆真不怕丟人,這麼低智商的傀儡怎麼能贏我們五鬼呢,笑死人了。”惡心鬼開始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可是慢慢的就笑不出來了,空氣中,血腥越來越凝重,充斥著他們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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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6:5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一章 詭聲鬼泣
五鬼身形未動,七傀儡卻以發起攻勢,一個個張大了嘴,朝五鬼奔來,在五鬼眼里,一切都不見了,仿佛只有了七張大的離譜的嘴唇,每片猩紅的嘴唇上接著大殿頂部,下挨著地面,露出獠牙閃著青光。
五鬼心中凜然升起一股寒氣,五人同時大喝一聲:“天羅地網。”
雙手不停,五鬼十只手交織在一起,互相纏繞,形成一面網,網開始拉伸沿展,但是依然在七張嘴的包圍之中,網突然膨的一聲爆裂,由一而七,七張網分別射向七張嘴,但是卻不是嘴,而是嘴里的獠牙,網向獠牙兜去,若被纏著,獠牙如何經受得住拉扯。
施喬南拐杖一提,向後一揮,向後一撤,七個傀儡也順勢往後退開,網一擊不中,五鬼又恢複人形,站在中央,施喬南咬破個食指,畫出七道黃符,壓在七傀儡頭頂,七傀儡氣勢大增,迅速擴大……
再說這邊,杜威見施喬南以一敵五,尚不落敗跡,猛地跨出幾步,步出大殿,焦面目和商琪道緊隨其後,獨沈嘯留下給施喬南助陣。
杜威道:“楚王孫,千年前的交手,我們分不出勝負,我一直耿耿于懷,趁這次機會,大家做個了斷吧。”
“好啊,正和我意,你們是左右二使同上呢,還是怎麼樣?”懸乎王孫渾然不懼,走出來應戰道。
“很好,我焦面目也想領教領教楚王孫的高招。”
“那就一起放馬過來吧。”楚王孫全身真氣一斗,四周散發出凜冽的綠中色光芒,光芒向外圍擴散,漸漸淡化,雖然淡化,卻依然有劍一般的鋒利,似乎可以刺穿人。
焦面目性子急,左手一提,做了個刀手訣向楚王孫迎頭砍下,焦面目離楚王孫本有三四丈遠,但是手刀訣一出,焦面目手臂不變,手臂上的真氣湧出,天空中落下一柄巨大的白刃,形成一柄光刀,向楚王孫斬來。
楚王孫如何讓會焦面目手刀落實,手刀離楚王孫頭頂尚有八九尺之時,突然迎上焦面目的手臂,這一招看似凶險無比,卻是化被動為主動的最好方法,這一進,焦面目的手刀就落空,還不等焦面目變招,楚王孫已經欺進覺面目前胸,左手彈指引訣,施出一招鶴驚昆侖訣,對著焦面目的胸口而來,只見眼前一陣白羽,一只真氣凝聚的氣流白鶴展翅出現,張大鶴嘴向焦面目胸口啄來。
正在焦面目危機當頭,杜威猛地出手,口中大喝一聲,“醉酒斬蛇訣”,這一真訣取之劉邦斬蛇起義的典故,這真訣的內涵也就包含了義無返顧,勇往直前的決心,確實顯的沉穩而又血腥,向楚王孫背後襲到。
楚王孫感之背後力道強勢,不敢怠慢,身子一側,鶴驚昆侖訣向杜威轉攻,焦面目才得以透了口氣,三人你來我往,迅速之間,已經過了數十招。
一旁商琪道見狀,不等錯失良機,對著甄勝男道:“我們夫婦也很想領教領教風流雙俠的絕技,只是被左右使捷足先登了,來領教閣下的絕學,也是一樣,不知道意下如何?”
甄勝男如何受得了商琪道激將,俏目一厲,道:“好說,好說,想不到帝王谷的人也喜歡用這種以多為勝的行徑,果然有帝王之風啊。”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帝王谷的最深層含義就是勝者為王。”花冉煙道。
“花妹,還跟她羅嗦什麼。”商琪道不等甄勝男再說其他,欺身攻上,從中間插過,將楚王孫和甄勝男隔開了,他的顧慮是楚王孫和甄勝男號稱風流雙俠,自然是聯手對敵,今日先將他們兩隔開,自己就占了便宜,千年前,就是因為被他們夫妻兩聯手才險些輸掉,這次再也不能重蹈覆轍,步上次後塵。
三......
處人馬分捉對撕殺,各自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漸漸的地,九幽害塚的人就有些略有不敵之勢。
宇內五鬼被七傀儡困住,七張網正准備蓋向七傀儡的頭,施喬南手指七破,指間血流奔出,射在七個傀儡身上,七傀儡猛地一振,嗖地變大,七傀儡手呼的伸直,伸的僵直,腳下卻不是跳,而是滑,迅速滑過,掐住五鬼的脖子,這一變化兔起鶻落,而招式如此怪異,五鬼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掐住,七傀儡和五鬼扭在一起,眼看要被掐斷脖子,傀儡張嘴就要西施五鬼的真元……
甄勝南以一敵二,也擋不住商琪道夫婦,被花冉煙當胸一掌擊中,人飛了出去……
楚王孫見甄勝男收了傷,心中一緊,手上功夫遲緩,立刻處在下鋒,幸好功力深厚,還不至于敗落。
“哈哈哈,好個帝王谷,倚仗人多麼,哈哈哈哈。”
笑聲從四面八放湧來,如洶湧澎湃的錢溏潮水,又如電閃雷鳴,鑽到施喬南、杜威、焦面目、商琪道夫婦、沈嘯耳朵中,大腦里,如鬼哭,似梟鳴,恐怖異常,難聽之極,幾人聽了那笑聲,莫名的湧上一陣死的念頭。
在他們耳朵中,那已經不是笑聲,完全是噪音,像兩片巨大的鋼鐵的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令人神經錯亂,頭腦發脹,四周像是鉛汞灌注,向身體里湧來,排山倒海,空氣完全被笑聲所控制,成了一柄柄刀,他們的身體在刀鋒下刺痛難忍,外界一切都拼了命的往他們體里鑽,使他們難受異常。
但是宇內五鬼和楚王孫幾人對那笑聲似乎沒有杜威等人強烈,那笑聲雖然對他們影響不大,但也不敢分神,動也不動的盤坐下,閉耳絕聽,杜威等人卻是怕有人偷襲,不感盤腿坐下運功抵禦,只是收攝心神,這樣一來,收那如泣如笑的笑聲影響就不小。
突然一個耀眼的禿頭在眾人眼前一晃而過,如鬼如魅,施喬南等人還沒看清楚,胸口已經硬生生挨了一掌,鮮血狂噴,摔出三丈開外。
杜威跌出之後,想要站起,牽動全身經脈,又痛出一口血,顫聲道:“詭聲鬼泣,冷穆峰,你什麼時候練成詭聲詭氣的?”
冷穆峰擦了擦手,冷聲道:“不久,也就三天前,不然我們也不敢來啊,雖然我的鬼魅無形手也可以對付你們了,不過終究不放心,所以就等練成了詭聲鬼泣再來了,哪里想到你們這麼不堪一擊,簡直是糟的一塌糊塗。”
焦面目嘴角流血,咬牙切齒道:“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我看狗屁不是。”
這時從冷穆峰身後走出一個人,一個婦人,沈嘯抬頭看去,那人確實和歐陽紫月長的有幾分相似,只是年紀大了些,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正是九幽害塚的塚主歐陽弱水,她的名字很柔,柔的像水,但是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柔,不但不柔,反而很冷,比冷穆峰風更冷,也更堅毅果斷,有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在里面,聽的人心中一凜:“哈哈,你們別來無恙啊,一千多年不見了,你們帝王谷的風氣一點沒變嘛,兩個打一個,很光明麼,剛才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家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我們看的只是勝負。”
沈嘯道:“想不到塚主居然親自出馬了,不容易啊。”
歐陽弱水道:“我是想來看看你們怎麼死的,今晚我就要你們帝王谷死絕,替我先夫報仇,冷穆峰,殺了他們。”
“是。”冷穆峰緩緩跨出,看著倒在地上的杜威幾人,獰笑道,“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以後每年今天,我都會來給你們燒兩柱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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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7:14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二章 他非禮我
歐陽紫月拉著歐陽弱水,扭股兒糖般的道:“娘,先留他們活口在這里,等我們上山找到理論王,阻止了那場婚禮後,再下來收拾他們不遲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歐陽弱水對自己的女兒到是言聽計從,緩緩的點頭道:“也好,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冷穆峰,先封制住他們,我們先上山幫丫頭把老公搶回來。”
“是。”
歐陽紫月臉色緋紅,偎在歐陽揉水懷里,嘟著嘴道:“娘,連你也取笑我,還不幫我,討厭死了。”
歐陽弱水呵呵一笑,撫摩著歐陽紫月的秀發,道:“我不幫你?那好,冷穆峰,咱們回海塚去,這仇明天來報好了。”
歐陽紫月跺著腳,不依不饒:“哎呀,我就隨便說一句而已,你真的不去,女兒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歐陽弱水故意歎道:“女大不中留啊,你搶老公,娘已經幫你送到這里了,山頂上你自己進去鬧吧,做娘在暗處給你撐著,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看你能不能把老公搶回來。”
母女兩說時,已經朝後山走去。
山頂上,大堂中,依舊大紅燈籠高高懸掛,鑼鼓喧天,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三個沒事人一樣的穩坐上首,等著李春生,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兩對新人拜堂。
“新人來羅,新人來羅。”
“新郎好帥氣啊。”
“新娘一定更美,只是紅蓋頭蔗住了你看不見。”
“誰說我看不見,等一下去鬧洞房,一定要看個清楚。”
平日里的下人家丁都是斂聲屏氣,今天趁著婚禮場面,喧鬧不停,如此氣氛,自然沒有人阻止他們,相反的,他們的喧鬧更添喜氣。
兩對新人緩緩步入殿堂,李春生心里又是喜悅,又有些失落,喜悅的是,他在偷看慕容容洗澡被發現後,就說自己可以對她負責,想不到真的有這一天,而且來得這麼快,能娶得如此美女,到也大暢心懷,就可惜慕容容太冷了些,不知道以後怎樣;為什麼失落卻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他在心里想著歐陽紫月,不知道歐陽紫月現在在哪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慢著。”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遍大廳每一個角落。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面帶十分怒容,眉目含怨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襲紫色衫子襯托著她玲瓏的妙美的身姿。
大廳中人先是一愣,被那一聲放肆的嬌喝震驚,即而隨著那女子的進來,眼睛似乎都被一到光芒所刺,但那光芒卻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另人神魂顛倒,哪怕是眼睛要被女子身上的光芒刺瞎,也是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
歐陽紫月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卻沒有斜顧一眼,徑往大廳中心走,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春生的背影,再看到李春生身旁一身鳳冠霞袍的慕容容,那一刻,心中說不出的氣憤,酸味在胃中翻滾,另她幾乎連腳都酸軟,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李春生聽了那聲音,身子一顫,不知是驚是喜,回過頭來,正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恨不得把他吞了一般,脫口而出道:
“紫月,真的是你啊。”
歐陽紫月並沒有領情,只恨恨的道:“我被帝王谷的人所困,怎麼不來救我?在帝王谷才幾天時間,就勾搭上另一個女人,見了新人忘舊人,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心上。”歐陽紫月說時,眼睛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滴落。
李春生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道:“你被抓的當晚我就去營救你了,可是那時你已經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救走了,當時容容和沈嘯都在場,你不信可以問沈嘯。”說時,才發現沒見沈嘯坐在首坐上,左右環顧了一下,仍然沒有看......
到他的影子,不覺一愣,拿眼睛看慕容博他們幾人。
慕容博開始聽慕容淵說九幽海塚的人攻到,心中著實吃驚不小,待見到歐陽紫月一個人闖進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心想一個半大小丫頭,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多半是趁人不注意溜上山來的,不用和她動武,這樣反倒有以大壓下的嫌疑,只需要和她理論幾句,就可以把她打發了,但細細看了歐陽紫月兩眼,不覺驚道:“你,你和九幽海塚塚主歐陽弱水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女兒。”
“怪不得,長的太像了。”慕容博一拍腦門道,“我早該想到的,在沼澤地初次見面我就有這種感覺,只是那時覺得不會有這麼巧,所以沒往這方面考慮,後來先入為主,一直不曾懷疑你和九幽海塚有關系,想不到是我錯了。”
慕容博不等她開口,又接道:“我們帝王谷和九幽海塚一向勢同水火,你今天來做什麼?”
大廳中人一聽,本不知道歐陽紫月是九幽海塚的人,被慕容博一點醒,再也不敢用愛慕的眼神看她了,取而代之的仇恨,但趁人不注意時,眼光中又透露出貪婪渴望的神情。
歐陽紫月渾然不懼,理也不理慕容博,徑直走到李春生身旁,拉住李春生的手道:“理論王,如果你喜歡我,就我要你就和我一起離開這里,不許娶這個妖女。”
李春生心神一蕩,想不到自己在歐陽紫月的心目中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她居然能闖到帝王谷來找自己,實在是太感動了,左足不由得隨著邁出一步。
慕容容紅披掩面,透過紅絲線,依然能看到李春生邁出一步,離自己遠了些,心中咯噔一下,一陣難受,顫聲道:“李春生,你說過的,要對我負一輩子責,你要是走,我就一頭撞死。”聲音如泣,李春生一聽,頓時心都化了,腳下再次停住,陷入了兩難,心中打鼓,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容博見狀,心中已有幾分了然,對歐陽紫月道:“今晚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難為歐陽姑娘,雖然我們兩家恩怨糾結以久,但是今晚來者是客,歐陽姑娘如和小婿有什麼過節,等過了今晚再說,現在歐陽姑娘不妨和大家一起熱鬧,如何?”
歐陽紫詭秘一笑,松開拉著李春生的手,指著他道:“過節?他非禮我,這算什麼過節,如果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這又算什麼過節,該怎樣處理呢?”
啊?!
大廳中所有的男人,都瞠目結舌,嘴巴大張,比洞房還大,又齊刷刷的盯著李春生,心中羨慕得要死,只差口角流涎,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能耐,幾天功夫就把自己帝王谷的冷美人泡到手,主動委身于他,更絕的是,在此之前,已經擺平了這麼一個天仙一樣的大美人,為了他,居然不顧兩家世代仇敵,冒險闖上山來,頓時對李春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恨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幸運呢,對李春生妒忌的要死。
李春生哪里知道他們所想,只覺得他們眼睛像刀一樣投向自己,要刮了自己一般,以為他們是憤恨他的行為,不禁發窘發燙,指著歐陽紫月,道:“我,我,你什麼時候有我的骨肉了?胡扯。”
現在,就算歐陽紫月不說話,其他的大多數人都相信歐陽紫月,哪里肯信李春生的話,天下哪里有女人笨到說自己懷了別人骨肉,毀自己名聲的道理,只有慕容淵和慕容博兩人依舊看著歐陽紫月沉思不語。
慕容容第一個接受不了,哭泣從紅巾下傳來,淒楚幽怨,轉身向門口奔去。
這時,門口站了一個婦人,婦人身後,站著八個人,正是冷穆峰他們,擋住她的去路:“想要走,也......
要把事情說清楚啊,居然搶我們九幽海塚的女婿。”
慕容容一驚,慕容博更是大驚,大鷹展翅般飛起,擋在慕容容身前:“歐陽弱水,原來你也來了,怪不得你的女兒這麼大膽,我還以為她獨自一人來的,原來你在背後撐腰做後盾啊。”
“哈哈,好笑,看來我們兩家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一千年前,你們帝王谷殺了我的丈夫,一千年後,你的女兒又來和我女兒搶老公,一千年前,是我輸了,可是今天卻未必了,老東西,新帳舊帳一起算吧。”
慕容博道:“你把杜威他們怎樣了?”
歐陽弱水道:“他們遲早都是要死的,帝王谷的人,今晚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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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7:3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三章 奇貨可居
慕容博心中暗驚,想不到伏魔陣逍遙林還有杜威施喬南等都拿她沒辦法,這次九幽海塚是有備而來的,臉上卻不動聲色,沉穩的道:“這麼說來,你這次行動是早有預謀的?”
“早有預謀?!哈哈”歐陽弱水仰天大笑,“好可笑,千年前你們帝王谷殺了我丈夫,就應該會料到有今天,這還需要預謀嗎,現在才醒悟過來未免太後知後覺了些吧?”
慕容博厲聲道:“知道總比不知道好,照這麼說起來,在我離開沼澤地之後,你就一直跟蹤李春生他們,先李春生之前,殺了我帝王谷迎賓的二十五人,是不是?”
歐陽弱水呵呵一笑,甚是得意,道:“你說的不全對,其實我並不是跟蹤李春生,他近年來雖然有些名氣,但還不在我眼里,那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是上天把他送到我手中,給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報先夫之仇。”
“哦,此話怎講?”
歐陽弱水道:“也罷,如果我不說,你是做夢也想不到的,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件事說來話長,應該從月丫頭離家出走說起,她在塚里受不了修煉的苦楚,就瞞著我偷偷的溜出海塚,我知道後就派的大量人手想要把她帶回來,卻鬼使神差的讓她和李春生走在一起,我的手下也一次次失敗,甚至冷穆峰也沒能將月丫頭帶回來,我大為惱火,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青年一番。
所以我一直跟蹤著他們,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出手,後來得知他們要去帝王谷,我就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思跟著他們,一直沒有出手,也就在此時,他們兩遇見你,才確信他們要去帝王谷,我大喜過望,知道機會來了,便改變了當初要教訓李春生這小子的初衷,我想讓他來做先鋒,和帝王谷鬧個兩敗俱上,我好在暗處坐收漁利。
開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料這小子能耐不小,居然能讓你對他青眼有加,更想不到的是,幾天時間,就把你們帝王谷的小妖女給泡上手了,聽說今晚便是成親的日子,這本來和我無關,可是月丫頭又不干了,用死來逼迫我今晚動手,我想時機也差不多了,帝王谷的伏魔陣,逍遙林都有李春生幫我指引了方法,趁今晚你們放松戒備,正好可以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歐陽弱水說到這里,得意一笑,“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上天假我之手,要滅掉帝王谷呢。”
慕容博並不驚訝,反而出奇的鎮定,滿意的笑道:“哈哈,你這麼你說,我至少知道了李春生不是殺人凶手,這一點還要感謝你啊。”
歐陽弱水道:“你不必感謝我,對快要死的人,我是不需要保留的。”
李春聲站在一旁,這時也說道:“不錯,至少我應該謝謝你的,我可是被你冤枉了好久啊。”
歐陽弱水弱嫣然一笑,這才發現她確實風韻尤存,依稀可以看風采照人的往昔:“李春生,你謝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我,你怎麼能在帝王谷呆這麼久,還泡上了個大美人呢,說起來,我可是你的大謀人啊,我到是想問問你想怎麼謝我呢?”
李春生一驚,想不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這麼難纏,初次開口,就給自己來個這樣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兩方情勢中的重要作用,回了歐陽弱水一個微笑:“歐陽塚主這個玩笑開的可大了,我為塚主背了這麼多天的黑鍋,險些喪命逍遙林,塚主還在暗中救走可歐陽紫月,害我擔心的半死,我這顆弱小的心靈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啊,塚主應該好好補償我才對啊。”
歐陽弱水心中也是一重,想不......
到眼前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不浮不躁,把自己給反將了一回,心想現在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現在需要拉攏他,于是巧笑道:“那好辦,等這次回去,我就讓你們兩少害單相思,把月丫頭許配給你,你覺得我夠誠意了吧。”
歐陽弱水不等李春生回答,又道:“其實,慕容博把女兒嫁給你,無非是想打你懷里姑射玄鳴鏡的主意,帝王谷的陣谷之寶的神木丹青筆多年前不見了,慕容博一直尋找而沒有結果,後來打聽到你有一柄可以尋找天地間一切無主寶貝的玄鏡,想用你的寶鏡尋找,但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只好把女兒嫁給你,這樣一來,泰山老向女婿要東西,女婿又怎能好意思不給,所以他嫁女兒只是想找神木丹青筆,這只老狐狸打的算盤,你還不知道吧。”
“胡說,我嫁女兒是她自己願意的。”慕容博在心中掂量眼前形勢,自己一方只有他和慕容淵、沈笑笑三人,郭律奇、風波定是客方,雖然會幫忙也不見得肯賣死力,李出生如果能站在自己一方,到有希望贏,但是他認識歐陽紫月的時間並不比慕容容短,感情似乎還在其上,到底幫誰,也就說不准了,現在關鍵是要收買李春生才是,臉上不動聲色,道:“你沒有信心打敗我帝王谷,所以想挑撥我和春兒的的翁婿關系,你怕春兒過于強大,你知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等我百年之後,這帝王谷谷主之位,當然是春兒的,所以你現在就想挑撥我們翁婿感情,想分裂我們,這正是你心虛,沒信心,自知實力不夠吧?”
歐陽弱水道:“我沒有信心?其實不用我說,你看看雙方實力,也該看得出來的。”
慕容容站在慕容博身後問道:“爹,這老妖婆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要嫁春兒我們都是征求過你的意見的啊。”慕容博其實是想說:“要嫁春兒是你自己說的,我開始不是准備你和風兒成親的嗎,這樣的話,你怎麼能相信。”
慕容容透過紅頭披,看著眼前晃動的慕容博,道:“我說的是你在請李春生入谷的時候是不是就打的這個主意?”
慕容博顯然有些生氣了:“沒……沒有。哎呀,乖……乖女兒,在……在這節……節骨眼上,你就相信爹。”
慕容容這才退到一邊,紅頭披下的她,此時的她是什麼表情,誰也無法知道。
歐陽弱水又對慕容博道:“難道就你有女兒麼,只要李春生娶了我們月丫頭,難道九幽海塚塚主的位置還不是他的,誰稀罕你帝王谷谷主之位啊。”
慕容博冷笑道:“呵呵,我和春兒有翁婿名義在先,這里豈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話。”
歐陽弱水知道慕容博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心想激怒他,道:“這你又說錯了,月丫頭認識李春生在先,還訂下海誓山盟,最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有了骨肉,所以,我這做外婆的怎麼算是外人呢,而李春生和你們家的小妖女拜堂儀式都還沒完,李春生怎麼就能算是你的女婿呢?”歐陽弱水在說話時,眼睛不住的暗示歐陽紫月,要她站到李春生面前,要她出來說話,叫李春生投靠到自己這邊來。
歐陽紫月當然看到了她母親的暗示,但此時,她心中卻生氣的要命,她先前說自己許身李春生,並且說有了李春生的骨肉,她是一點都不臉紅。
可是這段謊話一被她母親引用,她心中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面對的大廳里同樣的人,但是在歐陽紫月心中,她說出來可以,別人說出來絕對不可以,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行。現在她的母親要求她站起在李春生眼前,利用它們......
兩的感情勸李春生幫九幽海塚一邊,她是如何也不會干了,那樣做等于把她們兩的感情當做了工具,有一種利用的成分在里面,歐陽紫月如何肯答應。
慕容博略略一皺眉道:“春兒,真的有這事?”
李春生無奈道:“當然沒有啦,我這麼善良,怎麼會做這事。”
歐陽弱水冷笑道:“當然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做了壞事從來不承認的,李春生不承認我不怪他,畢竟當著這麼多人承認是比較難為情,我完全理解,這事私下里解決。”
慕容博嘿嘿笑道:“既然春兒怕難為情,你們家小妖女就不怕難為情,真是難為你們了。”
歐陽弱水道:“李春生,你自己說,你到底是喜歡誰?”
慕容博道:“不錯,春兒,你自己說句話,到底喜歡的是誰,承認是我帝王谷的女婿,還是要做九幽海塚的女婿,這九幽海塚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一入此此派,你一聲的名譽恐怕都要毀了。”
郭律奇這時也站起來,走到李春生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不錯,九幽海塚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你可要拿穩主意啊。”郭律奇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仔細考慮了兩方的實力,慕容博和慕容淵可以對付歐陽弱水和冷穆峰,勝負之數尚在五五之間;自己如果對付風流雙俠兩人絕對占不了便宜;而沈笑笑和風波定兩人對付宇內五鬼,兩個後輩如何是五個成名已久的人對手,必敗無疑,這樣一想,今天的戰局對自己也是大大的不利,但是只要說服李春生,局面立刻改觀,以郭屢奇對李春生的估計,他完全可以和歐陽弱水或者冷穆峰交手而不敗,甚至可以勝出幾分,他當然不知道冷穆峰曾經被李春生的神龍鑲金腰帶捆的不能動彈。
慕容淵道:“是啊,年輕人做錯了事,可以改正了再來,可是立場不能動搖啊,否則萬劫不複啊。”
李春生看了看他們殷切的臉,充滿著期待;再看看歐陽弱水,也正真誠的看著他,李春生轉頭看看紅披下的慕容容,就是她,他曾經對她說過,願意對他負責,一輩子負責,話尤在耳;而一邊的歐陽紫月,這個曾經和他一起暢游名山,探幽冒險,分擔喜憂的人;一個是邪派之明珠,另一個是名門之秀,可是兩個之中選擇哪一個,他真的有些犯難了。
“我兩個都要。”
“呃?”大家期盼的臉一下子變為驚愕,陰晴不定地看著李春生,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李春生想不到一句話引起這麼大反響,自己也有些口吃道:“我……我的意思是,冤家宜接不宜接,不如大家就化干戈為玉帛吧,我不知道帝王谷為什麼殺歐陽種主的丈夫,但是一千多年過去了,塚主還不能消去心頭之恨嗎,而且你也殺了帝王谷二十五條人命,這樣殺來殺去,何時是個了呢。”
“哼,休想,殺夫之仇豈能不報,李春生,你無論站在哪邊,報仇這個問題都不在討論的范圍之內。”
“不錯,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也不能隨便做罷的。”慕容博心中暗想,這老妖婆再說下去,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擒賊先擒王,只要先滅了你的威風,你的手下不攻自亂,對付你,自己尚有五分把握。
如此一想,又踏上一步,對著歐陽弱水道:“今天我們就來做一個了斷吧,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我殺了你老公閔一清,這筆帳是怎麼算也算不清的,只有用血來洗才能洗的盡。”
歐陽弱水也踏上一步,道:“不錯,今天我就要用你帝王谷的血來贖罪。”
冷穆峰搶先一步,道:“塚主,殺雞焉用牛刀,屬下不才,願意先來領教帝王谷谷主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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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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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7:50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四章 強烈地震
歐陽弱水手一揮,不等冷穆峰跨出,沉聲道:“不必,這是我和慕容博之間的恩怨,冷塚主為我掠陣就可以了。”
李春生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阻止這場殘殺,只得退開一旁,靜觀其變,在必要時刻出手。
歐陽弱水身體未動,一股陰柔之氣充斥著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真氣所到,柔而不弱,生生不息,李春生一探察,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比冷穆峰要高出許多,冷穆峰的真氣冷而強勁,凜冽中自有一股霸氣,可惜久而不存,剛而易衰,完全沒有歐陽弱水這般的運用純熟,綿綿不絕,無窮無盡。
慕容博和歐陽弱水面對面,相隔不過三尺,早已感知一股陰柔真氣向自己全身包圍過來,瞳孔微縮,一股罡氣伴隨著一層藍色光芒冉冉而出,擋住陰柔之氣內滲,這兩股真氣都是以慢打慢,絲毫沒有搶先機的意思,歐陽弱水雖然是先發真氣,卻也是發而不躁,剛才這一接觸,其實是在試探慕容博的虛實,一發即收,等慕容博剛猛之氣與她陰柔之氣相互碰撞的一瞬間,已經將體內真氣收回,心中卻是暗自驚駭,想不到慕容博的修為比之千年前更大有進步。
卻不知慕容博罡氣與之一碰,接了個虛,心中也一凜,知道上當,暗叫慚愧,真氣卻是不停,毫不遲疑的向歐陽弱水罩去,頓時之間,大廳中剛猛之氣立刻鼓蕩,震得桌子上的碗碟酒杯亂跳。
冷穆峰心中暗暗佩服,果然姜老彌辣,就憑慕容博這一手,自己已經不是對手,這才明白歐陽弱水為何不讓他出手,對人的判斷,自己顯然沒有歐陽弱水這般犀利,對歐陽弱水又多出一分敬意。
歐陽弱水知道自己陰柔真氣講究的是後勁致敵,而慕容的罡氣恰恰相反,正是速戰速決,所以歐陽弱水並不著急反擊,只是運起七分真氣,將陰柔之氣擴散全身,口中捏出一訣,喝道:“云水弄月訣。”此訣一出,歐陽弱水身邊出現一個流線形光盾,向四周擴散。
云水弄月顧名思意,就是白云如水,舞動云朵,以此遮住月亮的光芒,哪怕月亮的光芒再強,只要被云朵所遮擋,就照耀不出來,歐陽弱水這一云水弄月訣靠的就是一股巧勁,以弱勝強,以柔克剛之理。
此訣一出,幾乎覆蓋到歐陽弱水身上的罡氣像水流被水渠引導,自然向兩邊擊去,溜過身後,碰的一聲,罡氣全擊打在大廳石壁上,頓時坍塌了一面牆壁,整個大廳岌岌可危,隨之倒塌。
看者無不心驚膽顫,腳下不由的又退開,退出大替廳在外觀望。
慕容博罡氣大盛,正要全力向歐陽弱水壓下,以君臨天下的威勢打倒歐陽弱水,不料歐陽弱水使出一個云水弄月訣,把自己的罡氣全部引過她的身後。
慕容博一招落空,心中知道要想單憑真氣擊敗歐陽弱水這等高手,顯然是不可能,而且對方有意消耗自己的真氣,心念一動,雙手平托,口中高喝:“金剛伏魔。”
只見慕容博身子猛長,出現一個三丈有余,全身赤紅,青面碧眼的大金剛,帝王谷一派的術法都是一脈相承,招試上並無太大區別,慕容博的金剛伏魔功和施喬南的術法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是真氣修為卻不可同日而語,慕容博講究的是精純,而施喬男卻是將邪門道術引入其中,增加的詭秘色彩,令人防不勝防,遠無慕容博正大光明。
慕容博身子猛長,雙手平托,巨靈神一般將整個大廳的天花頂掀了個翻,轟然一聲,大廳在煙塵中倒塌,向歐陽弱水匝下。
歐陽弱水一個玉女穿梭,破空而起,飛出大廳之外,慕容博不等落實,橫手一揮,一股巨風起處,一只碩大的......
手掌向歐陽弱水拍到。
歐陽弱水不等慕容博手掌拍到,催動真氣,全身骨骼噼啪一陣響過,身子漸漸變小,小的僅有一個拳頭大小,但是五官身材比例依然不變。
一大一小,一剛一柔,在場中打的甚是激烈精彩,歐陽弱水繞著慕容博飛快的飛舞,出手已經不是拳頭、手掌,而是直接用身體撞,被撞到便是一個窟窿,那拳頭大小的東西,竟如刀劍般犀利,只要被撞個正著,就立刻被對穿而過,慕容博身子大,本來更容易發揮剛猛之力,這樣一來,卻是目標更大更明顯了,而想攻擊歐陽弱水拳頭大的身體卻因為身體笨拙而更加不容易。
慕容淵在場外變色道:“神女縮骨,剖腸穿肚。”
郭律奇也是憂心忡忡道:“想不到她終于還是練成了這門功夫,今日恐怕……唉,江湖多事啊。”
慕容淵斜眼看了看李春生,只見他一時看看歐陽紫月,一時又回過頭瞅瞅慕容容,神色不定,道:“或許還有人可以挽救這場劫難。”
“你是說李春生?可是他現在……”
“唉,他現在被情所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幫誰好,在兩方之間搖擺,所以還拿不定主意,只要我們能給他時間,他一定會給出一個我們令滿意的答案的。”
郭律奇道:“問題是我們能否過得了今晚。”
慕容淵歎了口氣,眼望著遠處。
山的一另一頭,顫顫巍巍的走來幾個人,施喬南在前,杜威幾人跟在後面。
慕容淵問道:“你們沒事吧?”
施喬南恭身道:“屬下該死,未得老爺子同意,擅自做主讓他們幾人上山,知道了山上的秘密。”
慕容淵擺擺手道:“算了,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九幽海塚的人都知道了,沒幾天這消息就不脛而走了,你們和那老妖婆交過手了?”
施喬南道:“沒有,我們在山下與風流雙俠還有宇內五鬼交過手,眼看就要將他們打敗,不料冷穆峰突然出現,並用詭聲鬼泣震傷了我們心脈,被封鎖了真氣,後來被我們幾人聯手破了,這才急著趕上來。”施喬南說完,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麟兒見到自己的母親吐血,心頭大急,頓時熱淚奔流:“娘,你沒事吧。”
施喬南看了看麟兒,勉強笑著搖搖頭:“娘沒事,看把你嚇的。”說著,伸手替他察去眼淚。
慕容淵忙伸手扶住,真氣渡了過去:“你們先調息一下,生死存亡就在晚上了。”
杜威道:“難道九幽海塚的人真的有這麼可怕,風流雙俠和宇內五鬼是于我們交過手的,也不怎麼樣啊。”
郭律奇道:“九幽海塚到底有多可怕,恐怕沒人知道,當年帝王谷聯合蜀山,昆侖三大門派才勉強合誅了上一代塚主閔一清,而現在歐陽弱水為報仇而來,肯定准備充分,這一仗勝敗就不言而喻了。”
正在幾人談話間,場中情況已經大變,歐陽弱水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而慕容博龐大的身軀已經有些手忙腳亂,突然嗖的一聲,歐陽弱水在眾人眼前一閃,一個飛點刺入慕容博右手臂,從後面對穿而出,鮮血狂射,濺在四處,慕容博手上大痛,鑽心而來,趔趄了兩步,才站穩,步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歐陽弱水慘然一笑:道:“想不到你已經練成了‘神女縮骨,剖腸穿肚’的功夫。”
歐陽弱水冷傲一笑:“這只是剛剛開始。”
慕容博眼被氣的似要噴血:“你別得意,我還沒認輸,一切都沒有結束。”
兩人又斗在了一處。
慕容容心頭一痛,扯下紅披,叫道:“爹,小心。”自己卻已經淚流滿面,忙要奔過去相助,李春生隨後也追了過去,想擋住慕容容......
,他心里明白,就憑慕容容這三腳貓功夫,如何能禁受歐陽弱水致命一擊,只怕一入場中就凶多吉少,定無幸免之理。
歐陽弱水見慕容容過來,心生一計,飛身撞在一個石頭上,她現在的身體堅硬無比,石頭被她一撞,立時向慕容容胸口飛來。
眼看就要撞上,慕容博大驚,出手已經來不及,李春生在後面看猛的一撲,將慕容容撲倒在地,那塊大石頭堪堪從李春生的頭頂飛過,在場之中,也僅有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等少有好手看清了這一危險,心中暗自捏了把汗。
慕容容突然一晃,身體倒了下去,李春生也跟著倒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卻感到震顫的厲害,忙用身體護住慕容容,身體貼在慕容容背上,感覺地心震顫更加劇烈。
刹時之間,只聽耳畔轟隆轟隆之聲不斷,人聲鼎沸,慘叫不斷,整個山頂似乎就要塌陷,李春生隱隱覺得像是地震,可是又不完全像,因為——
一些大快山石慢慢浮起半空,突然落下,落在桌子上,桌子便被咋個粉碎,匝在一些家丁人身上,頓時命喪當場,饒是宇內五鬼,風波定等眾多好手,也只能為避飛石擊傷,也都抱頭自衛,無暇顧及他人。
隨著震晃的于來越厲害,李春生已經很難爬起來,突然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在李春生身上,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是地震。”慌亂中,有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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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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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8:08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五章 准備工作
李春生在昏昏迷迷之中,只覺得自己臉上濕濕的,像有雨點落下,潛意識里,李春生認為那多半是自己暈在山頂上,地震之後,又下雨了,也不知道下雨下了幾天,反正李春生就覺得雨點一直沒停過,斷斷續續,淅淅瀝瀝。
等李春生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榻前坐了一個女子,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像成熟了的水蜜桃,淚滴濺落在他臉上,不是慕容容又是哪個。
見李春生醒來,慕容容反到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拭干了眼淚,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局促不安。
李春生想起自己明明是被一個石頭匝中,後來就沒了知覺,見慕容容又不言語,便問道:“我這是怎麼啦?”
慕容容臉微一紅,道:“那天晚上地震了,你為了我不受傷,自己被一個石頭匝中,險些送了性命,昏迷了七天,爹說如果不是你修為深厚,早就沒命了,這次謝謝你。”說到最後,慕容容低下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紅的可愛,突而又道,“我去把爹叫過來。”
慕容博和慕容淵走了進來:“不用去啦,我們這不是來了嗎,春兒,你醒了啊,這就好。”
“謝謝老爺子和谷主關心。”
慕容淵呵呵一笑道:你還叫谷主啊,要改口了。”
李春生一陣尷尬,訕訕道:“呃,岳父。”
慕容博哈哈大笑,緩緩道:“好,好,春兒先放心養傷勢,等你恢複了精神,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李春生見慕容淵和慕容博都來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說,忙道:“岳父請說無妨,我現在精神就很好,我有一事還想問一問岳父。”
“你說?”
李春生道:“當晚地震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帝王谷沒有受損吧。”其實李春生想問的是歐陽紫月她們情況如何。
慕容博兄弟不知李春生心中所想,道:“那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把山頂上的我大哥的府邸完全毀了,要修建也需要一段時間,這場地震不但傷了我們帝王谷不少人,也傷了九幽海塚不少人,歐陽紫月也在地震中被一個石頭匝中,受傷不輕,好象風流雙俠也受了傷,歐陽弱水擔憂女兒安危,趁地震之亂,率眾中走了,帝王谷傷了不少人,不過也免了一場血戰,不知道應該說是福呢還是禍。”
說話間,窗外人影晃動,李春生舉目望去,麟兒陪同著他母親施施探走了進來。
“李公子身體好些了嗎?”
李春生摸著麟兒的頭道:“沒什麼事了。麟兒在這次地震中沒受傷吧?”
麟兒擠出三個字:“沒受傷。”便沒了下文,大家都知道他不喜歡言談,也不以為意。
李春生問道:“對了,岳父剛才說有事情對我說嗎?”
慕容博道:“是這樣的,我們兄弟兩商量了一下,這次九幽海塚大舉來襲,雖然被迫退了回去,但我們料想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卷土重來,不可不妨,以我們帝王谷的現在的實力,恐怕有所不及,而蜀山和昆侖如果論單門單派的挑戰,對付九幽海塚恐怕也有些吃力。”
慕容博話鋒一轉道:“春兒,你也應該聽說過蜀山要舉行聯盟大會吧?”
李春生道:“這個我在姑射山的時候就聽昆侖弟子夏鐵牛說過,不過詳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博道:“其實這次聯盟大會是由蜀山和昆侖邀發起,邀請天下所有的有識之士和名門正派共同參與,聯合成一個聯盟,來對抗強大的邪惡勢力,以後這一個聯盟就可能代代相傳,成為一個凌駕任何門派的聯盟,專職抵禦邪惡勢力,維護修真界的秩序。”
李春生眼放光芒,露出一陣喜悅,點頭贊同道:“這個主意不錯啊,我也覺......
得成立一個這樣的聯盟確實很有必要,可是就怕——”
慕容淵,慕容博同時出口詢問道:“可是就怕什麼?”
李春生擔憂道:“在我看來,很多大會都是論而無果,聯盟都是盟而不聯,到最後不了了之,大家在一起就是擺個酒席,吃上幾頓,聊上一陣子,沒有實際意義。”
慕容淵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道:“想不到春兒小小年紀,認識卻能如此深刻,難得難得。”
慕容博在臥室中背著手走到窗前,沉思了半天才道:“春兒說的是實情,但是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一點,我最擔心的是現在蜀山劍派並不想傳聞中那樣正氣凜然,名義上還是正派的中流砥柱,但是據說現在蜀山中出了不少修煉邪惡之術的人,而且心術也頗為不正,關于這方面的傳聞,昆侖的似乎少些,可是也不能肯定沒有,這次聯盟大會要是聯不成,可能邪惡勢力就更加猖狂了,可是如果聯成了,盟主之位被蜀山或者昆侖的人給搶走了,也未必就比聯成好多少,所以我想春兒你去參加此次聯盟最為合適,如果你能以我帝王谷女婿的名義出面,奪取盟主之位就好了。”
慕容博見李春生突然面色一沉,隱約中有些不快,忙道:“當然,你也可以以天聖門的名義,你現在俠名遠播,大家都認同你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人才,又是天聖門門主,完全有資格爭奪了盟主之位,若能拿到盟主之位,就可以率領群雄剿滅邪惡勢力,從此奠定天聖門的聲望,豈不是很好。”慕容博這一段話本是違心的,他的本意是讓李春生用自己帝王谷的名義出戰,見李春生面目不善,考慮到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倚靠他,便轉了方向,心想以後還有機會,不用太多著急。
李春生斜目乜見慕容博雙眼閃動,焉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做不知,咳嗽了一聲,道:“其實我早就有去蜀山一趟的意思,本是想來帝王谷看看之後,就立刻動身的,不想在這里出了這麼多事情,只好先處理完再去了。”
慕容博哈哈一笑,甚為高興,道:“原來春兒早就有這個打算啊,這樣甚好,不過也不用著急,等你調養好了,我再派人和你一起去,路上有個照應,在聯盟大會上也好多個幫手。”
李春生當然知道這是慕容博想要自己為他打先鋒,他派了人和自己去,分明就是想趁機搶盟主之位,也不點破道:“那岳父不去嗎?”
慕容博揮揮手道:“我老了,還是呆在家里多享享清福吧,露臉的事應該多讓你們年輕人去做做。”
慕容淵見李春生用征詢的目光看著他,知道他的意思,微笑道:“我更不成了,我本來就不為人知,要是突然在聯盟大會上出現,還不要亂套啊。”
施喬南見他們說完話,突然跪了下去,道:“李公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李公子能答應。”
李春生不明所以,忙伸手去扶,道:“前輩有什麼事起來再說,麟兒,快將你母親扶起來。”
施喬南這才無奈站起來,道:“我就是想讓李公子收麟兒為徒,即使李公子真的不能收徒,也把他帶在身邊,就算是給李公子做仆人使喚,也是他的造化。”
李春生笑道:“前輩說哪里話,我哪里需要什麼仆人。”
施喬南幾乎有些苦苦哀求的樣子道:“只要李公子讓麟兒留在你身邊,無論要麟兒做什麼都行,這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唯一能為他做的了,十年來,麟在我身邊,我不但沒有讓他成材,相反還扼殺了他的靈性,若不是遇見公子,我險些誤了他的終身,這幾天,我一直很內疚,思前想後,覺得這世上只有李公子一人或......
許可以造就他,請李公子就答應我這個老婆子的請求吧。”說著說著,竟然落下淚來,又要准備跪下。
李春生忙扶住,看了一旁的麟兒一眼,沉思了半晌,道:“也好,其實我也停喜歡麟兒的,我看不如這樣吧,現在我是不能帶麟兒一起走的,反正麟兒現在年紀還小,和前輩在相處四五年,到時送到我大荒山怡情別院來,我正式手他為徒,前輩,你看如何?”
慕容淵在一旁道:“春兒,你不是說你們天聖門有一個師徒不能同天的禁制嗎,怎麼……?”
李春生道:“我總不能讓天聖門至我而絕,我要和上天爭一回,看看到底是誰在主宰命運?趁現在有機會,可以放手做一些准備工作嘛,五年後,我想也是時候收徒弟立派了,就以大荒山怡情別院為開山立派之地。”李春生說到最後,毫氣萬丈,忍不住仰天長嘯,其余幾人也被感染,豪氣頓生,想到自己年輕時侯。
慕容淵撫著胡須不住點頭:“好,很好,年輕人能有這一番志向,不容易。”
施喬南恭身謝道:“麟兒,還不快跪下拜師。”
李春生忙阻止道:“不忙,現在還不是時候,麟兒這個徒弟是我收定了的。”說完,在麟兒臉上輕輕擰了一下,隨手將白翅蜈蚣交拿出來,遞給麟兒道,“來,這個給你,算是未來的師傅送你的一加禮物,這東西神奇無比,可以使毒蟲臣服,百毒不侵,你拿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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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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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8:26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六章 野性呼喚
半個月後。
李春生傷勢大愈。
慕容博拍著李春生的肩膀道:“春兒,這次我就讓容容、風兒和笑笑一同陪你去,你們都是年輕人,談的投機,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到時再看情況,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隨後趕來支援,現在就把容容交給你了,你們一路小心。”
李春生道:“嗯,你放心吧,岳父,一路有我呢。”
慕容博又道:“到蜀山這一路過去,路途遙遠,目下門派林立,妖魔橫行,說不准前面有什麼凶險,總之你們幾個一定要小心,做事要沉得住氣,年輕人我最怕的就是血氣方剛,沖動用事。”
慕容容難得有機會出谷,特別興奮,聽到慕容博不停的囑咐這囑咐那,早就不耐煩了,道:“爹,知道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還不會照顧自己啊,你回去吧。”
四人離了帝王谷,一路上嘻嘻鬧鬧,尤其是兩個女孩子,見了什麼都好奇,一路上笑話不斷,到也快活自在,慕容容也難得的露出笑容,李春生揣摩不透這人前後怎麼就變化這麼快。
行到第四日,過了繁華街市,來到一個偏僻所在,李春生和風波定都不由得松了口氣,心想總不用陪著你們兩在大街上出洋相了,沒想到風波定輕輕的舒了口氣,被一旁的沈笑笑逮個正著,一手擰住他耳朵,一手插腰,皺著眉頭問道:“你出什麼長氣,難道和我在一起走,委屈了你嗎?”
風波定舉雙手投降道:“沒有的事,我怎麼會抱怨和夫人走在一起呢,別人想還想不來哩。”
“哼,這還差不多。”沈笑笑對著風波定說話,眼睛卻瞅著李春生,李春生頓時頭皮發麻,趕緊看往別處,心中後怕不已,想不到女人嫁前和嫁後差別這麼大,嫁前小鳥依人,嫁後就虎打武松了,李春生暗暗慶幸慕容容比較內向,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慘無人道的事來。
不過李春生是事不關己,看他們小夫妻扭扭打打,到也別有一番情趣,
到了第五日,到了一險竣高林,此山乃是到蜀山的必經之路,山上風聲鶴唳,怪音不斷,這種山林嚇唬普通百姓人家那是足夠了,可是對李春生四個修真人來說,這點就不算什麼了。
四人欣賞著走到半山腰,突然串出六個人,當先站的一人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到這里來做什麼?”
四人聞言看去,只見六個女子,個個面目狂野的站在他們眼前,身上只用一些枝葉藤條遮住關鍵部位,其余的都雪一般的暴露在外,散發著一股野味,完全是野人打扮,打扮雖野,狂野的面目中卻透露著光輝,別有一番韻味,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沈笑笑見兩個男人都盯著這六個女子上看下看,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山又不是你們家的,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走啊,你管的著嗎?”
那當先一女子頓時面色一沉,神情不善道:“哼,識相的繞路走滾的遠遠,不然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
風波定很順從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繞路走吧。”對李春生眨眨眼睛,回過頭來,就要往回走。
沈笑笑臉色鐵青,不樂意道:“她們都是你什麼人啊,叫你走就走,怎麼沒看到你這麼聽我的話。我今天非要從這里過了。”
風波定被沈笑笑一拉住,沖著李春生詭秘一笑,李春生暗暗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的對風波定眨了眨眼。
原來風波定和李春生一樣,最是好奇,又同樣犯倔脾氣,見別人莫名其妙擋路不讓過,如何會善罷甘休,只是如果他說要硬闖的話,沈笑笑一定多心,醋意大發,以為風波定走非要走這條路是因為想和那些野女接近,肯定是要揪著風波定的......
耳朵往回走,所以風波定和李春生相互使了個眼色,故意說要往回走,沈笑笑又是惱火,見風波定這麼聽那些野女的話,心中氣惱這男人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被女子嚇唬住了,所以又拉住風波定不許改道,李春生知道沈笑笑中計,所以對風波定豎起大拇指,以示贊揚。
慕容容對沈笑笑道:“笑笑說的是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我們帝王谷的作風,我們今天就非走這條道了。”
“哼,那時可別後悔我們沒告訴過你們。姐妹們,讓他們知道千紅窟銷魂天魔舞的厲害。“那女子說時,其余五個女子已然會意,六人身形疾晃,圍住了李春生四人,但六個野性女子似乎一點惡意都沒有,不但沒有惡意,反而迎著四人嫣然巧笑,野性的魅力加上天然無華的笑,四人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饒是沈笑笑對這幾個野女人一絲好感也沒有,但是在看到那一張張野性而迷人的臉向自己微笑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看,頓時目眩神迷,心思隨著六個女子的眼睛轉,完全沒了自己的意識,如癡如醉。
沈笑笑似乎聽到了六個女子在對她呼喚:“來,這位姐姐,一起來跳天魔之舞吧。”那聲音如此的甜美,沈笑笑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跟著六女的節奏跳起物來。
慕容容性子內向,喜笑不形于色,更少有暢懷之時,多是悲多喜少,今日一見六個野性女子,開始也頗是不爽,可是在等她們跳起天魔之舞後,似乎看到了曼妙星華,聽到了天籟之音,似乎遇到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人一下子癡迷其中,完全被天魔武吸引,眼睛再也離不開六個女子的視線,恍恍惚惚間,也跟著手舞之,足蹈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最大身心的愉悅自己,滿足自己,渾然忘了外物。
在當先一女說施展天魔舞之時,李春生已經有所警覺,見六女突然在他們面前跳起舞蹈時,心中已經了然,知道這又是迷魂之術,想以美色誘惑人,李春生見風波定頻頻向自己暗打眼神,明知其意,只當被六女迷惑,也裝著口角流水,癡癡呆呆,傻笑不停,和風波定極力配合,是定力比之沈笑笑,慕容容二人強了好些。
六女見這一支舞尚不能完全迷惑住李春生風波定二人,漸漸的口吐香舌,嬌喘微微,一陣陣香氣向兩人襲來,一陣緊似一陣,讓人眼迷口干。
風波定一個抵收不住,狂喝一聲,如當頭棒喝,沈笑笑,慕容容突然驚醒,六女也跟著一震,不料風波定在此之時反擊,天魔之舞稍微停滯了片刻。
李春生瞧准著片刻時間,執劍在手,造世一出,寒氣繚繞四周,六女的天魔之舞受到影響。
只見一女道嬌叱一聲:“天魔裂體。”
哧的一聲響,六女身上的枝葉藤條猛地脫落,春光大現,一切變得各外柔媚,再無殺機。
李春生卻已經感到殺機正來自那無限外泄的春光下,不敢怠慢,左手點出,點在慕容容和沈笑笑兩人的身上,封住二人元神,將她們兩點暈,免得自己全里對敵事無暇照顧她們,以致心神被攝,然後運起真氣,凝神對敵。
六女春光大泄的同時,天地間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只有無邊的豔麗在風波定李春生二人眼前晃動,晃動越來越激烈,李風二人的心跳也跟隨著加速,突然,李風二人血液沸騰,眼前六個野女妖嬈的身姿纏住二人,主動投懷送抱,香唇漸漸靠近,正在二人迷失之際,同時敢到喉嚨間寒氣透來。
殺氣,逼人的殺氣。
李春生想也不想,左手一推,右手造世橫斬,同一時間,風波定雙手一震,猛的揮出,帶出一股剛猛之......
氣。
啊!
六聲響成一聲,六個女子紛紛倒在地,口角掛著鮮血,已經被李春生和風波定震傷了。
李春生色色一笑,走上兩步,眼睛緊緊盯在六女身上所有正常男人想看的部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止我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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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8:46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七章 千年樹妖
其中一個女的一抹嘴角的血跡,厲聲道:“無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目的,也休想過這千絕嶺,休想和我們窟主爭奪火麒麟涎。”說完,一道青煙過後,六女眨眼不見,留下六古老的藤條。
風波定一驚,對李春生道:“莫非,莫非她們是千紅窟的人。”
“千紅窟?”
“不錯,相傳千紅窟的里的人都是女人,個個都是妖怪修煉成人,不是花妖就是木怪,再或者是山魅妖精,千紅窟的人很少出來走動,怎麼會在這里,火麒麟涎和她們又有什麼關系,真是奇怪了。”
李春生看著風波定道:“你知道火麒麟涎?”
風波定點頭道:“聽我師傅說起過,他老人家說修真界有十神兵五聖物,十神兵是說十種神奇的兵刃,分別是是帝王谷的神木丹青筆,你擁有的造世神劍和姑射玄鳴鏡,以及昆侖派的息囊,蜀山的伏羲山河圖,而烈焰旗、神農鞭、霸王鼎、雷霆九音錘、三聲攝魂鼓據說要麼落在邪道手里,具體在哪一個門派或人手里就得而知了,要麼就是下落不明;五聖物說的是五種聖物,或起死回生,或增長功力,或百毒不侵,或含有窺天地之玄機,總之這五種聖品都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聖物,分別是火麒麟涎、九轉菩提蓮及蓮子、玄光舍利、海眼泉之淚、起死回生草,不過這其中,有些多為人杜撰,未必都是真實。”
李春生卻道:“這到說不准,或許有也不一定,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擁有了三樣嗎,造世神劍、姑射玄鳴鏡、九轉菩提蓮,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火麒麟涎,有什麼功用,我們去問問她們千紅窟的人不就知道了。”
風波定道:“我們又不知道千紅窟的人在哪里?她們如果不來找我們,我們怎麼知道她們在哪里,如何問法。”
李春生道:“你說這幾個女的是千紅窟的人,她們能在這里阻止我們過嶺,想必她們有什麼勾當要在嶺上做,所以不讓我們過,我們只要順著山嶺一路走去,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的也是。”風波定點頭稱是,不過犯難的指著暈倒一旁的慕容容和沈笑笑道:“她們會同意嗎?”
李春生給了風波定一個肯定的笑:“這方面你不是一向很有辦法的嘛。”
等沈笑笑和慕容容醒來時,發現風波定和李春生還倒在一旁,愕然了一陣,又吃驚了一陣,探他們鼻息,只是暈倒,將他們打醒:“這是怎麼會事?”
風波定睜開眼睛,一臉迷惑的看著沈笑笑道:“我這是在哪里?”
李春生也露出同樣的表情。
沈笑笑頓時無語,感情遇到了兩個比自己還差勁的呆瓜,卻裝做很老練的口氣道:“你們剛才被人打暈了,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幸虧我出手及時將你們救醒,不然你們早被丟下山崖喂狼了。”
沈笑笑說的確實也是實話,是她將兩人打醒的。
李春生和風波定默契的點頭稱是,心中都在暗暗好笑。
沈笑笑的話得到認可,立刻說道:“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們不如繼續出發吧,小姐,你看如何?”
慕容容是個不拿主意的主兒,從小到大,一切都有人替她打點的妥帖穩當,現在到了外面,也習慣別人拿好主意,自己沒有發號司令的作風,所以沈笑笑做決定她一點也不反對,絲毫沒有主子的派頭,這一點到有些出乎李春生意料。
四人走了沒幾步,只見山嶺上豎立著一塊大石碑,碑上寫著千絕嶺三個大字。
四人走到碑前,不想從碑後居然走出一個人來,而且是個女人。
准確的說,不應該說是女人,而是女子,也就十七八歲,體態輕盈,穿了件粉紅色薄紗絲質長......
袍,露出一抹雪白粉嫩的酥胸,體態撩人,素面朝天,不施胭脂,更是可人。
沈笑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荒野之上,哪里來這麼一個女子,多半非妖即怪。”
紅衣女子淺淺一笑,也不計較:“喲,我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就是妖怪,你們四個一起出現難道就不是妖怪。”
沈笑笑的話被噎了回去,臉上一個掛不住,正要開口,那紅衣女子也上上下下打量沈笑笑,先說道:“不過,你們是不是妖我並感興趣,如果你們對妖感興趣,我到是可以給你們指點指點,只要你們有膽子,一路上去,一定會有妖怪的,嘻嘻。”
那紅衣女子嫋娜的走了,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對著李春生風波定嫣然一笑,如一朵盛開的紅蓮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去了,那妖怪凶狠之極,吃人不吐骨頭的哦。”
沈笑笑鄙夷道:“切,我們帝王谷就是以斬妖除魔滅邪扶正為己任的,不知道有妖怪還罷了,知道了豈能容它。”
那紅紅衣女子本是走了的,背對著四人,聽到帝王谷三個個字,臉色不禁變了變,因為背對著眾人,所以才沒被看見,嘿嘿一笑走遠了。
李春生盯著紅衣女子漸漸的背影,半天沒有動,風波定走過來問道:“李兄看出什麼來了?”
李春生道:“她剛才靠近我的時候,我感覺到她身上有很深厚的真氣在向外探察,這種探測的真氣就好像神識,可是卻若有若無,幾乎將我瞞過,這個人我看有來頭啊。”
沈笑笑嗤之以鼻,道:“你就裝吧,看到美女半天回不過神來,還能說出一番大道理,我真的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小姐,你以後可得多管嚴一點啊。”
慕容容看了李春生一眼,糯糯道:“我不會啊。”
沈笑笑一握拳頭,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比畫了一個鼓勵的動作,道:“學啊,以後一定要學會,不然咱們女人以後可要吃虧了。”
李春生就怕沈笑笑真的教慕容容什麼損招,忙道:“我對容容這麼好,怎麼需要管呢。”
“哈哈哈,以後恐怕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一個尖利如梟的女音響起,從四面八方而來。
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四處張望,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動靜,李春生閉上眼睛,神識一運,透過地底,看見一株古老的大樹臥在地心,早已經變成化石,但是依然生機不息,那說話之音正是從化石中傳上來。
知道對方的來曆後,李春生已經有了把握,造世猛的向地心刺去,造世本身修為極高,李春生再運起真氣,這一劍刺下去,雖然只有三尺余長,但劍芒已經長達數百丈,直刺樹干。
只聽轟的一聲,地表破裂,一株化石樹沖出地面,化成人形,站在四人眼前,只是身上漆黑一片:“小子,你還不錯,能把我黑山妖從地底請出來,我已經沉睡了一千多年,只有我把人從上面拉下來,還沒有人能把我從下面請上來,你居然做到了,不錯,不錯。”
不錯還沒說完,李春生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欺到,李春生對風波定三人喝道:“你們退後。”
“沒那麼容易。”黑山老妖不等李春生說畢,身上長出千手千臂,向四人漫天籠罩下來,全是黑影。
風波定真氣凝結,一道深黃色光芒閃出,“風雷訣”一出,千絕嶺上飛沙走石,全部落在黑山老妖身上,如中朽木,黑山老妖嘿嘿一笑,千手起處,黑暗合攏,李出生見風波定三人被困,飛身躍起,一劍刺出,造世白光一片,向四處散開,斬殺所有的黑影,同時伸手在慌亂中拉住一人的衣裳,將她從黑影的包圍中拉了出來,但是卻已經遲了一步,還......
有兩人被困在了合攏的黑影之中。
回頭一看,拉出來的正是慕容容,而風波定和沈笑笑已經不見,眼看黑影合攏,不知道風波定二人吉凶如何,突然,黑影中爆出一陣光芒,黑山老妖怪叫一聲,松開合攏的手臂,風波定及時破空而出。
風波定前面飛出,黑山老妖後面手臂狂長,向風波定沈笑笑二人抓去,李春生造世離手,以氣禦劍,直劈黑山老妖伸出的手臂。
黑山老妖此手一縮,一手又出,抓的卻是慕容容,李春生忙引造世回砍,兩方接應,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風波定帶著沈笑笑已經穩穩落在地上,見李春生兩邊分心,道:“李兄,我們分開來應付這老妖婆。”風波定又一個躍起,人已經站在了黑山老妖身後,和李春生腹背夾擊。
李春生沒了顧慮,右手引訣,“萬劍其飛。”空中萬劍非舞,紛紛向黑山老妖的千萬條手臂砍來。
黑山老妖四處伸張的手臂一見空中如此之多長劍,口中念道:“萬物靈長,皆歸黃土。”只見黑山老妖眨眼消失不見,風波定沈笑笑也已經不見,萬劍落空。
正准備收劍,李春生身後一股暗力永動,不看也知,黑山老妖一遁土繞到了自己身後,不容細想,神識一動,彩鳳呼嘯而出,向黑山老妖噴出一股寒陰之氣,黑山老妖不想李春生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如此強大的元神,被噴個正著,寒氣幾乎使她凍結,李春生不等她反應過來造世祭出,向後斬來,劍光一閃,哧的一聲響後,黑山老妖噴出一蓬黑血。
李春生彩鳳元神一出體,體內猛然間一熱,一股灼熱之氣沿著奇經八脈擴散到全身,再等彩鳳元神噴出寒陰之氣對付黑山老妖時,體內灼熱急速膨脹,李春生熱出一身汗,體內真氣忙運去抵抗炎熱灼燒之痛,自保不足,再無力量對付黑山老妖,又不知道背後黑山老妖傷在造世下,傷勢到底嚴重不嚴重,又不敢回頭,怕黑山老妖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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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9:01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八章 血修怪人
黑山老妖被造世洞穿手臂,一陣眩暈,幾欲跌倒,也幸虧黑山老妖被造世一斬,著實嚇了一跳,才沒有考慮到李春生在得勝的情況下為何不回頭痛擊,再次捏了遁土訣:“萬物靈長,皆歸黃土”倉皇逃遁。
李春生背後壓力消失,再也克制不住,倒在地上,汗流滿面。
慕容容見狀,明明沒有看到黑山老妖傷了李春生,怎地他反而趴在地上了,伸過一只手來,在他身上碰了一下,“哎喲”叫了一聲,手指一觸即縮,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李春生,燙紅了的手指拉住耳垂,停了片刻,口中喊道:“你沒事吧?”
李春生全身發熱冒汗,汗水施透衣裳,漸漸的昏迷了過去,朦朧中只感到口干舌躁,體內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煎烤著自己,神志時醒時不醒,微微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慢慢的在地上滑行,有時,嘴唇上會有濕轆轆的感覺,冰涼冰涼,甚為舒爽。
一次,李春生醒來,正是星空璀璨,夜涼如水的時候,李春生仰面朝天,順手摸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大從枝葉架上,在看看四周,慕容容坐在不遠的一個石頭上,也癡癡的望著天空,李春生渾身難受,忍不住咳了一聲,慕容容才回過神來,驚喜道:“醒啦?”
李春生點點頭,道:“我昏迷多久了?”
慕容容道:“也不是很久,這是第二天夜里,你怎麼突然整個身子變的這麼熱,像一塊焦碳,我也拿你沒辦法,只好砍了一根樹枝,一路拖著你走了。”
李春生感激道:“真難為你了,我沒有照顧好你,反而連累了你,讓你陪著我受苦。”說時,甚為歉疚,“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慕容容這時抬起頭盯著李春生,問了句不相干的話:“當時你娶我是不是只因為那一句承諾?”
“當然不是了。”李春生搖頭道,“你、我還有麟兒三人其實有很多地方相似,至少我曾經也是很內向,所以你父親在沼澤地提到你的性格時,我就對你的有一種很特別的親切感,想快點認識你,憑我自己的遭遇,我知道一個內向的人,往往特別重感情,後來我在後山冰窟里偷聽了你在話塚前的一些話,我就覺得我們太相似了,那時我就有些喜歡上你了,更奇妙的是,鬼使神差的使我偷窺了……”李春生想再說下去,怕慕容容又要生氣,但這次慕容容卻出奇的沒有惱火,李春生又接道,“所以,當時我發自內心的說出了那句承諾,我真的希望我們兩能能每天晚上像現在一樣看星星。”
“真的?”
“當然真的了,你沒看出來,我特別喜歡麟兒嗎,就是因為他的性格和我相似,所以我才冒險收他為徒。”李春生看著慕容容道,“這兩天謝謝你的照顧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還說的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慕容容將頭倚靠在李春生肩膀上,李春生身上的灼熱一減少了許多,“其實當初,我真的有殺了你的心思,你不怪我嗎?”
“早看出來了,你兩番三次想借刀殺人,結果都沒成功,我又怎麼會怪你呢,如果我是女的,我洗澡被人偷窺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的。”
“別說了,現在我想起那天的事還有些不好意思。”慕容容倚李春生肩上嬌羞道,第一次感到自己幸福,“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其實也不能說是傷,可能是我紫龍元神在太陽上吸收了太多的熱能量,所以身體不適應,我試試召回紫龍元神。”說罷,盤腿坐好,剛一運真氣,體內灼熱又四處亂竄,李春生忙甯神息氣,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引火焚身,“不好了,我已經不能動用真氣了,否則後果......
不堪設想。”
“啊,那怎麼辦啊?”
“我現在暫時盡量控制住不讓熱能爆發,其他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們還往山嶺上去嗎?”
“當然了,還不知道風波定他們的下落呢,況且蜀山聯盟大會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容起身准備拉著李春生,李春生忙掙紮著從樹枝上站起來:“容容,還是我自己走吧,我已經好多了,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
兩人經過昨晚一番交流,感情增進不少,再無以前的芥蒂。
行了約半里路,只見一旁一座茅草屋,雖然十分簡陋,那茅草屋建造的有幾分奇怪,稻草哪里有紅色的,可是這間茅草屋完全是用紅色茅草蓋的,但是路過休息卻也還不錯,李春生在外叫了幾聲,沒人答應,推門進來,剛一跨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四處牆壁上,竟是一片腥紅,比外面看來更詭異,更可怕,慕容容不禁緊緊拽住李春生的胳膊:“春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看起來好恐怖。”
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慕容容,李春生伸手摸著她的頭道:“沒關系的,一切有我,不要怕。”雖然此時,李春生功力幾乎等于全失,但見此情此景,嬌滴滴憐怯怯的慕容容倚在旁邊,油然而生豪氣,全不顧自身安危。
兩人再推開一扇門,走到正堂上來,一進入,眼睛頓時被映的通紅,地上,牆上全是血,只見當中擺著一個大酒缸,酒缸之大,足可容納三五人,占據了大半個房間,可是酒缸里裝的不是酒,而是血,房上,懸掛著七個尸體,鮮血從他們身上,沿著一根管子慢慢注入酒缸之內,一個血淋淋的老頭浸在缸中,袍子不知本來就是紅色,還是被染成紅色,血在缸里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粘稠如漿,血如一條條細紅的絲線,射進老頭的毛孔中。
慕容容再也看不下去,俯身嘔吐。
“血修之術。”李春生記得練石心經中提到過這麼一種修煉之術,修煉之人要完全靠吸收人類鮮血來提升修為,是一門很陰險的修煉法門,但是卻是一條修煉的捷徑,因為人是萬物之靈,血液中的靈力也最足,吸收起來很方便,而且危險小,只是這種方法太過陰毒,為修真人所不齒,也很少有人敢用,一但被人知道,往往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想不到在這里居然有血修之人,李春生暗暗捏了把汗,者種隱私被知道,殺人滅口在所難免,一場惡戰想避都避不了。
老者睜開血紅的眼睛,朝兩人看了看,奸笑道:“哈哈,終于又有生人來給我注入新鮮的血液了。”
“你是什麼人,敢用如此卑鄙的血修之術?”
“看來你還很嫩啊,連我血修怪客的大名都沒聽說過,等一下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血修。”紅袍老祖獰笑道,數千道血線向李春生切來,眼看就要被血線插進血管,李春生左手食指疾點,手上一陣熱,火噴薄而出,將血線燒了個精光,情急之下,李春生自然而然的使出真氣,卻忘了不能亂動體內真氣,隨著火金手指點出,身體里也是一陣躁熱。
血修怪客身子躍空而出,卻是一個沒有四肢的人豸,原來血修之人都要先自廢四肢,才能修習此法,這叫破而後立,暗合兵家上所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理。
“好,就用你們鮮血祭祭我的血刀吧。”
只見血修怪客身子一變,成了一柄血刀,腥風撲面,攝人心魄,血刀越來越大,越來越紅,等到完全赤紅,一個搖頭,將茅草屋掃為平地,直向李春生和慕容容頭頂砍來。
腥風過處,李春生不能退步,因為這一退,就算自己......
躲開了,慕容容也躲不開,剛才動了真氣,險些引火內焚,再也不敢隨意運真氣,否則體內灼熱焚燒,後果更嚴重。
但是若不出手,兩人性命立刻送在當場,權衡之下,李春生心中一狠,就算送掉自己性命,也要讓慕容容安全離開,如是一想,再無顧慮,急忙之中,伸出左手食指迎向血刀,一道烈火猛的吐出。
腥風掃過,火龍焚燒,李春生本來體內就在掙紮,現在強敵外來,可以說是內憂外患,體內真氣一分為二,一要控制體內熱能突然大爆發,另外又要迎擊血修怪客,可以說是險象環生,血刀在熊熊烈火中漸漸向李春生壓下來,一點點靠進李春生頭頂。
強大的壓力下,李春生的頭頂開始冒血,血從頭發中流出,卻沒有沿著額頭下趟,而是被血刀蠶食,噴到血刀上,血刀吸食了李春生的血液,血焰更赤,威力也是大增。
血柱噴出,頭上卻疼不可當,李春生體內的炙熱反而減少了些,激發了潛能,奇跡般的控制住了提內真氣的沖撞,真氣平穩,跟隨李春生的意念游走。
感到體內巨變,李春生猛地大喝一聲,真氣在體內亂串,不斷湧向食指,潛意識里突然看到一個太陽,在自己體內不停的滾動,在四肢百穴穿行,突然從指間而出,火舌如龍,肆無忌憚,將整個天空染紅,火勢卷住了血刀,一陣狂燒,血刀漸漸失去色彩,慢慢熔化,血刀中還不時傳來陣陣哀號,一股黑氣透過火焰,幻化出無數的鬼魂,圍繞著李春生,李春生暗叫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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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9:20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九章 勇跳寒潭
鬼魂現形,卻不來噬咬,而是對著李春生深深行了一禮,轉眼消失不見。
原來是李春生的火焰之力熔了血刀,血修怪客抵受不住,被他修煉後勾住的魂魄趁機在刀體內反噬,終于破刀而出,得以超升,李春生暗暗松了口氣。
被強烈的火焰熔傷,破敗的血刀掉在地上,血修怪客恢複了原身,一個人豸倒在地上,全身噴湧著鮮血,不停痙攣,全身抽搐,眼見活不成,血修怪客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如何是太陽能量相互抗衡。
火金手指一用,體內的灼熱之感頓減,原來的脹熱腫痛消失,李春生心中歡喜,想不到可以通過火金手指來發泄體內的灼熱,以後只要灼熱發做,隨時可以火金手指來消散體內熱能,攜了一旁呆若木雞的慕容容走了。
沒走幾步,一波熱浪從丹田席卷到全身,比剛才火金手指散發的速度快了不之幾千倍,成幾何倍數增長,欲要焚燒突破李春生的軀體而出,整個頓時紅起來,像火焰一樣,嗤嗤冒著熱氣,慕容容像看到鬼一樣,燒灼的手急忙縮了回來,李春生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此時的李春生就像是一個轉介體,紫龍元神將他與太陽之能相互聯系,他用火金手指散發熱能的同時,只要體內稍微有一點能量不滿的狀況,太陽之能就會以千百萬倍的速度將其填補,每填補一次,能量自然增加。
李春生料不到用過火金手指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剛才一用,開始一段時間體內熱能用來對付血修怪客,確實散發了不少,所以身體很舒暢,不過紫龍元神卻在不停吸收,一有空隙就補充進來,現在的李春生比沒用火金手指之前更痛苦。
“春哥,春哥,你醒醒啊。”等慕容容明白過來,李春生已經暈倒在地,周圍的草木立時焦枯,就差燃燒,慕容容伸手去觸碰,立刻被燙出一串水泡。
李春生暈倒後不久,慕容容剛用樹枝把他拉到一塊大石頭後面,靠著休息,就看到不遠處兩身著紅色衣服的人追來過來,兩人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嘍羅。
一個下巴上長了顆黑痣,黑痣上長了撮毛的家伙,把玩著那一撮毛道:“快,追上那小子,為血修護者報仇啊。”
另一個長的卻頗有女相,像個人妖,尖聲道:“追?!你還真有膽子追啊,需修救護者都被他殺了,我們能是他對手嗎?”
長痣的道:“那怎麼辦啊?”
人妖道:“追是要追的,我們只要知道他們的行蹤,回去報告給教主就行了,不然搭上我們的老命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不是對不起教主他老人家了嗎,啊,你說是不?”
“好,不愧是我兄弟。”長痣的家伙回頭對後面的人道,“如果你們發現了那對狗男女後,立即回來報告,教主會增派人手的。”
一干人分成兩組,一個組山嶺上去,一組向山嶺下去。
慕容容怕他們發現了,看他們走遠,找來一些樹枝,把李春生放在上面,專挑陡峭的地方走,怕那些人發現。
卻不料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在一山頂高處的一個紅衣女子看在眼里,露出自信的一笑,那女子十八九歲,正是李春生風波定四人在千絕嶺的石碑前碰到的女子,也正是她指引了他們找黑山老妖,看著慕容容時不時用衣袖察察額角的汗,吃力的拉著李春生走遠,她也隨後走下了山頂。
***
“啟稟教主,屬下已經調查清楚,殺了紅袍老祖的那個小子叫李春生,是天聖門的傳人,近幾年來,名聲大起,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們原來是四人,遇到千紅窟的黑山老妖以後,就走散了,現在李春生和帝王谷谷主的女兒慕......
容容在一起,聽說他們在帝王谷已經結成夫妻,看起來,李春生殺了血修護者後,自己也受傷不輕,現在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至于這次來是不是爭奪火麒麟涎,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屬下認為他已經對我們奪取火麒麟涎構不成威脅,不如把精力放在對付千紅窟和其他幾個爭奪火麒麟涎的門派身上。”說話只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山頂上紅衣女子。
被稱為教主的人,雙手背負,背對著紅衣女子,眼睛看著窗外:“很好,云舒,你辦事越來越細致,本座對你也越來越滿意了,不過李春生那小子始終是個絆腳石,就算這次對我們的計劃構不成影響,但是殺了血修的帳還是要算的,況且以他現在的行事作風和修為以及影響力,以後對我們鏟除正道多少會有阻力,可以趁他現在元氣未複,殺了了事,免得日後礙手礙腳,你先下去吧,把四大法王叫來,本座有事吩咐。”
“是,屬下告退。”云舒垂首退出門外,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云舒、霞現、夢來、風動、影飄、神聚六人是紅衣教的六大聖女,地位之高,僅在紅衣教主紅蓮花和四大法王之下,而紅血修怪客不過是再低一級的護者,護者共有十人,被李春生殺了一個,還余九人。
慕容容拉著李春生,又怕有人追來,又擔心李春生的安危,加上又累又渴,再也走不動了,看見不遠的地方有諸多石頭林立,可以避人耳目,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李春生,拉著他向那里去,還沒靠近,寒氣卻滲透了全身,慕容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李春生也在同一時間喊出了聲:“水,水。”
聲音很低,從干裂的嘴唇里發出來,但是慕容容聽的很清楚,這是他昏迷後的第一句話,慕容容總算放心了,一天來,除了有鼻息,什麼反應都沒有,慕容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現在喊喝水,說明他還火著,慕容容總算找到了一點慰籍。
慕容容左右四顧,見一個石頭上,有水滴滴落,石頭因潮濕,長滿了青苔,綠油油的,慕容容在兩丈外,就感覺到石頭寒氣逼人,凜冽之氣沁人心脾,慕容容勉強克制,雙手合捧,接住滴下來的水滴,水一落入手中,頓時結出一層霜,冷不可當,慕容容條件反射,自然松了手,一片冰霜落在地上,又化做水,融入岩石中。
慕容容奇怪,為何水滴在石頭上是水滴,到了自己手中,卻變成了冰塊,如是再試,依然如此,落在衣裳上,或者其他東西上,水滴頃刻間就結為冰塊,慕容容無奈,只好吃了幾塊冰解渴,又送了幾塊給李春生,不料寒熱相逼,冰塊一接觸李春生的嘴唇,就化為一道水汽,幾塊之後,李春生神智清醒了不少,嘴唇焦裂。
靈光一閃,慕容容心生一法,拖著樹枝將李春生背靠在那個長滿青苔的岩石上,嗤嗤聲不斷,岩石似乎在慢慢變小,慕容容伸出一個指頭在李春生面前一尺處試了試溫度,無異常高溫,又靠近了幾公分,最後才搭在李春生額頭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滾燙灼熱,見體溫漸漸下降,才寬下心來。
不久,李春生慢慢醒來,睜開眼睛,慕容容的一根手指頭正好搭在他的額頭上,光滑冰涼,甚為受用,吃力的伸出手,握住那一雙柔荑,只微微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慕容容也只報一個燦若星華的笑:“放手,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燙,雖然有所降溫,但是握久了還是會把人家烤熟的,你想吃人肉啊。”
“我想吃也舍不得吃你啊。”李春生見慕容容破例的講起了幽默,當然極力配合,哪怕現在很虛弱。
“他們就在那里。”......
一陣喧嘩,無數紛亂的腳步響起,朝這里趕來,李春生和慕容容同時一驚:“遭了,我們被發現了,快走。”
“你躺在樹枝上,你現在很虛弱。”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回答,就把他按在了樹枝上,拖起來就跑。
在石頭中左轉右拐,繞來繞去,本來慕容容修為就不強,加上拖了一個李春生,速度更加緩慢,而後面幾個追趕的人功力也還不錯,幾步就快要追上了:“站住”,“別跑”的吆喝四處響起。
慕容容使盡全力,在前面狂奔著,突然一頓,李春生感覺不對,抬起頭看了一眼前面,一道天塹擋在前面三尺的地方,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李春生此時依稀覺到有涼颼颼的風從天塹吹上來,但是慕容容卻冷的發抖,前有天塹阻道,後有追兵趕至。
慕容容像一只驚慌的小鳥。
“哈哈,你們逃不了的,下面是千年玄冰寒潭,跳下去不是摔不摔死,凍不凍死的問題,而是把你們凍成血水還是肉餅的問題,哈哈,還是跟我們回去見教主吧,或許他老人家會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那個臉上長痣的家伙獰笑道。
“哈哈。”其余的人很是得意符合著大笑,知道眼前兩人插翅難逃,現在已經不急著動手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們。”慕容容問道。
黑痣男道:“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紅衣教的人,來這里是要拿回一樣寶貝,怪只怪你們要走這條嶺,凡是走這條嶺的都是敵人,一律不許放過,你是要跳寒潭尋死,還是去見我們教主,隨你們自己挑吧。”
看著寒氣逼人的玄潭,慕容容想起剛才那一塊石頭,那塊石頭離寒潭如此之遠,而且高出這麼多,石頭上滴下來的水都能結冰,准確的說,那塊長了青苔的石頭已經不能說是石頭,而是冰石,外面一層完全是冰,所以李春生靠在上面才會融化,由此看來,長痣男說的就不是危言聳聽了。
看著長痣男一步步逼近,慕容容和李春生彼此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咬牙,跳了下去,拖著樹枝沒入玄冰寒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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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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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 21:59:38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章 寒潭冰蟹
慕容容落到半空,寒冷的空氣幾乎使自己失去知覺,撲入口中,像刀一樣割著,痛的厲害,只差滲出血來,全身血液快要凝結成冰。
李春生此時的感覺卻是再舒服不過,涼爽的風吹拂著全身,吸入的冷氣也正好化解體內的灼熱,這只因為他身上的溫度比普通人高出許多。
嘭!
兩人同時跌落在寒潭上,但是千年玄冰寒潭完全是結冰,兩人如落在岩石上一般,痛的死去活來,吱牙咧嘴,所幸寒潭一平如鏡,兩人雖痛,卻未受傷。
痛過之後,慕容容忙爬起來,看能否有爬上去的機會,四壁滑如刀削,根本無法攀爬立足,寒冷已經使慕容容說不出話,只是不停的吹氣呵暖,活動四肢,在玄冰寒潭上來回走動,保持血液不受凍結,但是面目上,已經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不停的哆嗦。
受寒氣一激,李春生體內的熱氣有所緩和,精神了不少,看到慕容容如此,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你穿吧,我一點不冷。”
不過在這樣寒冷的地方,已經不是幾件衣服所能解決得了問題的,沒有解決慕容容身體上的冷暖,卻使她心中升起一陣暖意,一臉幸福的的摩挲著袍子。
就在此時,堅冰慢慢融化,水汽彌漫蒸騰,兩人腳下,水淋淋一片,冰化為水,卻是更加的寒冷凜冽,冰,還是寒冷,水,卻是陰冷,潮濕之冷,腳下寒氣上升,冷徹心扉。
李春生拿出造世,遞給慕容容道:“你還不會禦劍吧。”
慕容容接過造世,手中一沉,險些沒拿住,點頭道:“我真沒用,要是能禦劍,我們就可以駕劍飛離此寒冷之地了。”
李春生搖頭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和我一起受委屈了。”
慕容容伸手握住李春生的嘴,不讓他說下去:“我們還說這些干什麼,我願意和同甘共苦,只要有你在身邊,怎樣的逆境都是幸福的,再說也只有患難才能見真情麻。”
李春生輕輕移開慕容容的手,深情的看著慕容容:“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況且你也不能禦劍,但是此劍鋒利無比,你把造世叉入峭壁里一半,然後自己站在上面,玄冰寒潭受我身體熱能的影響,快要融化了,我體內有熱能在寒潭中沒事,但是你不行,再說,我在寒潭中就像洗澡一樣很舒服,或許這里能對我有所幫助,幫我恢複功力,你快走開,容容聽話。”
慕容容知道憑自己的道行,在李春生旁邊也幫不上忙,運功將造世往堅硬的峭壁上一插,叮的一聲,長劍入壁,只留下一尺來長在外,慕容容腳尖一點,站在上面,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春生,充滿關切之情。
等慕容容一走,李春生突然躺了下來,和寒冰的接觸面更廣了,這樣一來,寒冰以更快的速度融化,水汽更甚,李春生已經完全沉入水中,體內的熱量不斷湧出,和外界的寒氣相互抗衡,李春生體內的熱能以太陽為基,無窮無盡,源源不斷,而千年玄冰寒潭也是至陰至冷之地,寒冰非一朝一夕所結,如果不是李春生,恐怕真的如黑痣男所說,一入寒潭就要被凍成一灘血水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春生只覺得渾身清爽,以前膨脹灼熱的狀態慢慢消失,一絲絲清涼滲入肌膚,涼到心里,閉著眼睛在寒潭中肆意享受著。
慕容容卻驚得目瞪口呆,驚愕的看著寒潭中央,寒潭已經不是寒潭了,而成了一鍋煮沸的水,在咕嚕咕嚕冒著泡,水汽更加的彌漫,寒潭變成了高溫溫泉。
一些水生生物開始浮出水面,有些魚蝦已經受不了熱水的煎煮,翻起了肚皮,寒潭中的水也在迅速的蒸發,減少,慕容容起......
先看不到李春生,只知道水泡冒出的地方就是他,後來看到一點頭發,漸漸的看到頭,在看到胸,水漸漸的干涸,直到完全干枯,寒潭底下,也無泥濘,只有一個巨大的、土黃土黃的石頭臥在那里,石頭足有三丈來高,成橢圓形,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而且長期處在水底,石頭上長了層細密的長毛,毛茸茸的石頭慕容容還是第一見。
痕潭干涸,李春生睜開眼睛,見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寒氣已經消失,體內的灼熱也因為剛才吸收了寒潭的寒氣而有所好轉,暫時沒事了。
慕容容從造世上跳下來,握住李春生的手,涼絲絲的手已經沒了先前的燙熱,慕容容一陣欣喜:“你終于恢複了。”
李春生也是心情大好:“現在是好多了,古人語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果然有些道理啊,這次跳下千年玄冰寒潭還真應驗了這句話,可見世間一切都是沒有一定的。”
慕容容見李春生開始長篇大論,微笑著傾聽,最後才說道:“可能是春哥福澤深厚,才有此造化,也讓我開了眼界,居然把一潭子水煮干了,還燒熟了那麼多魚蝦,對了,春哥,你餓不餓,隨便找幾條魚來吃啊,看看你的廚藝如何。”
說罷,笑嘻嘻的揀了兩條魚,兩人一人一條拿在手中:“這算水煮魚呢,是是清蒸魚啊?”
李春生也笑道:“吃過之後就知道了?”
兩人同時躍上一塊大巨石,准備坐下來慢慢享受手里的魚,不料身下的巨石動了起來,開始只稍微搖晃,二人不以為意,只道是石頭下方不平穩,承受了兩人的重量,失去原來平衡所致,不料石頭越來越動的厲害,片刻之後,聽到有咔嚓喀嚓做響,二人同時向下一望,原本橢圓的石頭突然伸出八只巨大的腳,都是黑乎乎毛茸茸的長著尺把長的毛,像一根根匕首,;兩人在轉頭看,巨石邊緣又探出一雙燈籠一樣的眼睛。
“巨蟹。”
兩人同時驚呼,從巨蟹背上跳下來,站在巨蟹前方六七丈處。
巨蟹口張開大口,噗噗噗樹聲,吐出一連串的泡沫,向二人吹來。
一陣寒氣襲到,泡沫化成一道凜冽寒氣,直逼兩人面門,寒氣未到,慕容容卻已經凍暈了過去,倒在李春生懷里,李春生急忙扶住,火金手指指向巨蟹,大火蔓延,抵消了巨蟹吹來的泡沫,寒氣頓時化為烏有,被李春生的熱能所激,慕容容又幽幽醒轉來,李春生一鼓作氣,火勢大漲,對慕容容道:“等一下我請你吃蟹肉。”
巨蟹雖然天性寒冷,再加上在千年寒潭中生長,本來已經很強大,像慕容容之流,完全受不住它輕微一吹氣,只是它命運多舛,李春生的太陽能委實太過厲害,自然抵擋不住,一會兒功夫,已經聞到香味四溢,李春生這才住了手。
猛出一掌,敲開蟹蓋,露出蟹黃,只見蟹黃中時不時閃著金光,原來是冰蟹在寒潭里修煉多年,聚寒潭陰寒之氣,在體內修出了許多寒冰玄珠,剛才吐出的寒氣也正是這些玄珠上的威力,被李春生的火金手指一烤,全部融化在了蟹黃里。
慕容容挖下一塊蟹肉,放入口中:“哇,真好吃啊,以後我們家可以不用看柴了。”
“嗯?為什麼?”李春生一邊吃,一邊問道。
“因為你的灰金手指啊,我們以後要是做飯,只要把你的手指往鍋下一放,飯就熟了,還沒有汙染,多好啊,以後的飯菜你可要包了哦。”慕容容一改往日的作風,李春生奇怪的看著她,“你別看我啊,是不是覺得我變得開朗了啊,其實沒有,對自己親近的人,我一向很喜歡說話的啊,比如我對著話塚,就......
能說上半天,那是因為我把它當老朋友了一樣,我不多話只是因為沒有遇到可以傾訴的對象而已。”
李春生道:“那你現在遇到了?”
“哈,你取笑我是不是。”慕容容說完,突然覺得全身發冷,冷汗直冒,哆嗦道:“好冷,好冷。”
李春生伸手探察,發現有一股霸道的寒氣在慕容容體內四處亂傳,凶險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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