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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蠍女 [笑面羅刹][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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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6:31
標題:
天蠍女 [笑面羅刹][全書完]
文章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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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色平平的女子,恬淡的笑容,司馬家沒脾氣的三小姐。 不顯山,不顯水,她是天山上雪老的關門弟子。 “一個月內,把為師教的都學會,知道了嗎?”仙風道骨的雪老刻意板著臉吩咐下面的弟子。 “是,師傅”如出一轍的抬頭,斜眼,懶懶的回答,准備散開,不想理會這個閑得無聊的老頭子。 “笑兒”古怪的撒嬌聲出自雪老之口,對象卻是一個稚齡女童,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 “聽到師傅的話了嗎?”溫柔的語氣像是在詢問。 “是,師妹”整齊而洪亮的回答,卻讓一旁的雪老再一次的暗自落淚,師傅竟然不如徒弟有威信。 不膽怯,不畏懼,面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她是幽蘿谷谷主的唯一傳人。 “稟谷主,叛徒已捉拿回谷,請谷主明示”蒙面的黑衣人指著同時被扔在地上跪著的幾個男子,恭敬的等候幽蘿谷谷主吩咐。 “背叛我的人,從來就只有死路一條”谷主陰沉的吐出,卻見下面跪著的人反而露出了解脫的神色。 “笑兒,交給你了”同樣蒙面的黑衣谷主看向這里唯一的一個露出真面目的少女。 “請谷主饒命啊,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起彼伏的求饒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幽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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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11-25 10:01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7:02
第一卷 第一章 前言
"據警方報道,在唐人街勢力龐大的"brother〞幫總部昨晚被不明人士襲擊,重要成員全部殉難,總部"夜來香酒吧"也被毀于一旦,具體線索警方正在調查當中"早間新聞一下子把整個美國轟動了.
"笑笑,你看真是報應啊,那些混蛋,就知道欺負人,要是陳叔看到了也能含笑九泉了"同在唐人餐館打工的李愛華想到昨天不明不白遭了一頓毒打的陳叔,昨晚經搶救無效死亡以後,她就恨透了兄弟幫的那群人,只是陳叔那麼好的人就這麼死了,還真是傷感.
"是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手腳利索的打掃重新開張的餐館,平凡的五官因恬淡的笑容,讓人覺得暖暖的.
一直在笑的眸子讓人忽視了那一瞬即逝的黯然,昨天她出去送外賣了,等她回來,陳叔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了.
"特別報道,據警方剛得到的消息,兄弟幫殘余勢力懷疑此次襲擊為華人所為,一刻鍾之前綁架了唐氏集團的領導人--唐嘉林,詳細信息正在收集當中"突然插播的新聞又讓沸騰的人們再一次的沸騰.
"爹地"笑笑手中的抹布掉到了地上,可嘴角的微笑卻更加的燦爛了.
"笑笑,你要去哪?"李愛華看著笑笑迅速的離開餐館,不明白的叫到,卻沒有得到笑笑的響應.
"阿姨嗎?"接通了手中的電話,笑笑沉穩的說到,她能感受到電話那邊的人兒肯定已經是驚慌失措了.
"笑笑嗎?你別慌,警察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在哪兒?我馬上來接你"明明已經是魂不附體了,還故作堅強的安慰繼女.
"阿姨,聽好了,你帶好龍兒,那也不准去,任何人打電話給你,都不能接,我會把爸爸接回來的"依舊是溫柔的語調,卻成功的安穩了對方的情緒.
"嗯,阿姨聽你的"斷斷續續的話語讓笑笑知道,對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保重"笑笑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爹地在哪兒?"笑笑接通了另一通電話.
"唐小姐?"沉重的語氣中又那麼一點不可置信.
她怎麼會知道他的電話的.
"唐人街107號地下倉庫"但是他們保護的人出了問題,那是他們的失職,他無話可說,現在他只想盡可能的把人救出來.
"你吩咐人把倉庫給我包圍了,不許通知警方,派幾個人到門口和我集合"有條不紊的部署出自一個名門千金口里,男子除了驚歎之外是更多的折服.
就是不知這唐小姐怎麼會懂這些,希望她不要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他不想讓唐家的損失更大.
"五分鍾之後,集合"冷靜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慌亂,男子也趕緊著手部署.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輕舉妄動"看著眼前軒昂的男子,笑笑笑顏如花的吩咐到.
"是"男子雖是滿腹詫異,但是還是鄭重的承諾,他已經讓人把整個倉庫都包圍了,他親自護送這唐小姐進去.
"告訴他們,唐氏千金來看她爸爸了"人已經朝門口走去了.
"唐小姐想進來看看唐先生,我們沒有聯系警方,請放心"通過喇叭傳把語音傳達到了倉庫的每個角落,幾個男子也跟進了倉庫門.
"笑笑,丫頭,你瘋了,快回去,爹地沒事,求你們放過小女吧?你們要多少錢?即使要我這條老命,我也在所不惜"原本被捆綁在凳子上的唐嘉林已看到貿然進來的笑笑,之前的從容全沒了,他現在什麼不都不想要,只想他的女兒能平安的出去.
"爹地,別說話"笑笑看著被捆住的父親,嘴角的笑容如曇花般綻放,平凡的容顏也因此顯得妖嬈而危險.
"stop,stop〞一個黃毛老外凶狠的叫到,當他看到瘦弱的笑笑時,不禁輕蔑的笑了.
"don’tbeafarid〞
〞justabeach〞
另一道聲音阻止了同伴,他到是想看看這個小女子想干什麼
笑笑從容的環視了一周,在明處的有四個人,她可以擺平,暗處的就只有看後面的了,竟敢抓她爸爸,以為華人好欺負嗎,昨晚的教訓還不夠.
"thankyou,handsomeboys〞笑笑巧笑嫣然的走近他們,吐出了另他們詫異的話語,難道她和她家老頭不和?
而尾隨其後隱蔽在障礙物後的人也是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baby〞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女子,外國男子也蕩笑到,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呢?這個地方,警方一時是找不到的.
"whatshallido?〞笑笑俏皮的偏頭一笑,人已經到了男子面前,手慢慢的撫上男子的喉嚨.
就在大家沒看清狀況的同時,男子的喉嚨已經斷裂,兩枚銀針已經射進了守在唐嘉林兩側的男子太陽穴.
而身後的男子們也及時的沖出,制伏了竄出來的余黨.
"handsup,youhavebeensurrounded〞警察的叫囂聲同時在倉庫外響起.
美國的警察還真是馬後炮啊.
"爹地,沒事吧"笑笑利落的從手袖中滑出一把小刀,割開了唐嘉林的繩子.
"笑笑"唐嘉林看到女兒顯露的一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爹地,女兒說過,以後會保護好自己和爹地的"笑笑鑒定的語氣讓唐嘉林心中又是一陣刺痛,想當年說這話的時候,笑笑才幾歲,而那時,也是他的妻子,笑笑的媽媽被綁票撕票的時候,那一刻起,笑笑就長大了,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他以為他的女兒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卻沒有想到她已經長大了,轉回來保護自己了.
保全組織和警察在做交接工作,現場一篇混亂,一名罪犯掙脫了警察的控制,撕開了身上的衣服,滿腰的新型炸藥在一瞬間被引爆.
"趴下,爹地"笑笑整個人都壓在了父親的身上,自己卻承受了所有的沖擊力.
"好好活著,爹地"黑暗之前,笑笑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7:23
正文 第二章 隨意而安
笑笑突然感到一陣寒冷,沒有睜開眼楮,嘴角就首先露出了習慣的笑容,她是到了陰曹地府了吧,如果媽媽沒有投胎的話,她還能見到媽媽吧!
"是我先看到的,這個丫頭是我徒弟"
"有誰能證明啊,我也看到了啊,她是我的徒弟"
"不要臉,不,是沒臉,你有什麼資格收徒弟?"
"老不死的,你又有什麼資格收徒弟?"……
兩道吵鬧聲一直的穿進笑笑的耳朵里,天啊,她還沒進地域嗎?難道地域就是這麼吵的嗎?
血腥味卻沖進了笑笑的鼻子,笑笑猛的睜開眼楮.
身旁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尸體,血腥味就應該是從她身上傳來的,看情況應該是個女的,而自己好像是被她緊緊的護在懷里?
懷里?
女人?
血腥?
沉睡的記憶仿佛和眼前重迭了,笑笑努力的睜開女子已經僵硬的手臂,爬出她的懷抱,終于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白皚皚的雪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具尸體,看樣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家丁和丫頭,而身邊的女子應該是女主人之類的,曾經的絕代容顏已是青紫,背後被狠狠的插了好幾刀,彎曲的腰部,恰好沒又讓刀具傷到懷中的孩子.
殘破的馬車倒在一旁,馬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冰涼的刺痛感陣陣傳來,笑笑把視線集中到了放在雪地上支撐重量的雙手上,好小,在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同樣好小,和當初的自己差不多,也就是五歲左右.
那麼這個女人就應該是這個身體的母親了吧!也只有母愛才是最偉大最無私的,即使死也要保全自己的骨肉.
既然自己傳承了她的生命,那麼,這個仇,她一定會報,就像當初殺了媽媽的人一樣,她要讓他後悔,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悔恨一輩子.
"她醒了"原本爭吵的兩個人,同時停止了爭吵的聲音,都把視線看向了她.
"小丫頭,別怕,以後你跟著師傅,師傅教你本領,就不怕被別人欺負了"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白須老者小心翼翼的蹲到了笑笑的面前,仿佛怕嚇到她.
"小丫頭,只要你拜老夫為師,我一定幫你把殺人凶手找出來"一襲黑衣的蒙面人也同時叫到,雖然盡量改善自己的語氣,但是那習慣了的陰沉還是能讓聞著戰栗.
"謝謝"笑笑微微一笑,看向面前的兩個男子,小小的身子蹣跚的站了起來,她首先到女子的懷中摸索一番,最終只找到了一塊絲帕,已經被血染得通紅,除此之外,沒有什麼收獲.
笑笑把絲帕小心的折迭好,放入自己的懷中,在看了看馬車,終于在馬車框架上看到了淡淡的幾個字"司馬相府".
"丫頭,你在干什麼?"白須老者好奇的問到,這個丫頭不會是嚇傻了吧!那就太可惜了,不過他會治好她的,她可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啊.
"你們叫什麼?"笑笑看著地上的尸體,嘴角的笑容一再的擴大.
都是一刀致命,看來是專業殺手干的,丫頭身上的首飾一樣不少,只有女主人身上的東西全少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只不過要裝成打劫的樣子,那麼說來,這事情不簡單,內賊?
一個念頭直接冒了出來,一個女子,特別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非法人士有牽連,那麼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被人算計.
"我可是醫術天下一,武功蓋世無雙的天山雪老"
"老夫是全武林聞之喪膽的幽蘿谷谷主"
說完還相互瞪視,希望能得到這個小丫頭的認可.
"三天之內,查清這次刺殺的來龍去脈,誰先查到,我就拜誰為師"笑笑依舊是笑,一看到那女子躺在地上的樣子,就讓她想起當初母親也是用自己的身體保全了自己的生命,她就笑,她一定親自抓到凶手,一定要.
"一言為定"老老者頓時如鬼魅般不見了,但是隨即又都轉了回來.
"我先到幽蘿谷住下"也許幽蘿谷是最好的避難場所.沒等他們說什麼,笑笑主動要求到.
"不愧是老夫看上的,哈哈"
"丫頭,你可以去天山上啊"雪老委屈的說到.
"魅影,保護好小姐回谷,不得有誤"谷主陰冷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恐懼,但是對于笑笑來說,卻不同.
"是"笑笑主動抱上了魅影的雙臂,由他帶著他使用輕功,閉上眼楮,去一個她陌生的地方.
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子,經曆了生死離別的劫難,竟然沒有流一滴淚,反而嘴角總是帶著微笑.
看得一向殺人如麻的魅影都心中發麻,難怪谷主會看上,真不知她會不會成為二個谷主,或者是更甚.
濃濃的血腥在盆中漫開,原本失去了本來面目的絲帕慢慢的露出了真容.
一只角落繡著一只秀雅的梅花,而這也是唯一的線索了.
還有,笑笑摸著脖子上的玉佩,這才是最關鍵的吧,這是她沐浴時發現的.
異樣的氣味傳來,笑笑迅速的用濕絲帕蒙住了口鼻,小小身影一閃,已經到了窗欞下.
魅影現在一定在門外守著,那麼偷襲之人一定只能從窗口進來了.
剛才她要沐浴,魅影不方便才出去的,沒想到這到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啊.
緊閉的窗欞慢慢打開,一個黑影輕靈的跳進了窗口,為了避免發出聲音,人在落地的同時,蹲下了身子,而這卻恰恰讓身後的笑笑找到了下手處.
小手迅速的劈向來者耳後,力道雖然不足夠大,但是已經足夠讓人暈厥了.
重物落地的聲音終于讓門外的魅影發現了異常,門破,人已經沖了進來.
卻不想看到的是,笑笑微笑著,研究著倒在地上的人兒.
"魅影,點上他的穴道"現在只有魅影是值得信任的,因為他有谷主的口諭.
"是"魅影迅速的點住了入侵者的穴位,估計三個時辰內不可能解開,他才退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有此膽識.
他一進門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異香,那是江湖中用來做不法之事的迷香,就不知道那個人是想干什麼?
幸好,她沒事,否則他只有以死謝罪了.
"叫醒他"笑笑拿著手中的絲帕,命令到,看向魅影的是一貫的笑顏.
"是"魅影拿起剛才笑笑浸洗絲帕的盆,嘩啦,全潑到了那人頭上.
"別想自殺,否則我會把你的尸體拿出去展覽,讓你的同伙來認領,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還沒等入侵者反應過來,笑笑已經開口說話了,如此毒辣的話語由一個孩子說出來,竟然可以那麼清脆和可愛.
"當然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笑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魅影沒有質問,那就說明這個人不是幽蘿谷中的人,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盯上自己了.
"我把你的頭拿到城門上掛著,把你的肝髒曬干了喂狗,把你的四肢剁碎了喂你的同伙"
"你信嗎?"笑笑坐在魅影為她准備的小凳子上,溫柔的問到.
"魅影,查一下,當今江湖,大大小小的的殺手組織,然後我們一個個的排查,總會有結果的"笑笑沒有在看向地上的人,直接看向了魅影.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入侵者的死或者是活都無關緊要.
"你也太小看了我了"入侵者雖然感到一陣恐懼和惡心,但是看著眼前的黃毛丫頭,他就不信她有什麼本事.
"對不起,我錯了,魅影,把他毀尸滅跡,我要更多的人來為她陪葬"笑笑依舊笑,如三月的春風,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是"魅影無法猜測笑笑究竟在想什麼了,她怎麼會放棄調查真凶的機會.
劍起氣滅,入侵者死了.
"我要休息了,谷主回來叫我"笑笑走到了魅影的跟前,伸開雙臂,偎進魅影的懷抱,找個合適的位置,閉上眼楮,卻沒有收斂嘴角的淡淡笑意.
一卷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7:45
正文 第三章 擇師學藝
江湖傳說中的幽蘿谷是神秘的,是恐怖的,因為有去無回是江湖人士的一個普遍認識.
而這讓江湖中人驚懼的地方,氣氛卻更加的凝重,形式更加的嚴峻,谷主手下一護法--魅影竟然親手殺了一個外來入侵者,還命令人把其首級懸于城牆之上,內髒曬干了喂狗,四肢剁碎了冷藏.這麼殘忍的命令可謂是前所未聞,即使他們幽蘿谷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好名聲,但是也從未做過如此殘忍之事,不知道這位究竟的最誰了,遭到如此對待.
魅影也加強了正個谷的戒備,凡是外來者一律格殺勿論.
全谷弟子,全民皆兵,每時每刻都處戰備狀態,只因為魅影懷中的小女孩.
"小姐,吃點東西吧?"魅影看著一直在自己懷里的小女孩,從她睡覺到清醒,她還沒喝過一滴水呢,別說一個孩子了,就是一個大人也難忍受這種饑渴狀態啊,可是她卻一直保持微笑的狀態,即使嘴唇已經干裂.
"魅影,多長時間了?"笑笑問到,她對古時候的計時方法還搞不清楚.
"已經天半了"魅影知道她是想知道一切,可是她為什麼又要殺了那個人呢,不就沒線索了嗎?
"快了吧!"魅影能感覺到懷中女孩的體力已經接近透支了,可是卻有著無比堅強的毅力支撐著她,她要等那兩個人回來.
魅影卻無法回答他,他不清楚懷中的女孩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她小小年紀就能冷靜到如此地步,面對敵人可以說是無比的殘酷,可是面對自己呢?卻是依賴,對,她在整個谷里,只信任自己,因為從那個人的入侵以來,她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懷抱,是那麼的脆弱,究竟那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魅影,謝謝你"笑笑突然抬起頭對他輕輕的說了一聲,唇邊的那抹笑容很淡,卻很真.
魅影知道,懷中的女孩從自己見到以來就沒有顯現過二種表情,一直在笑,但是不同的笑卻有著不同的意思,他見過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就是要那個人死的時候.
肩頭傳來的輕微的力道,讓他知道,她終于要離開他的懷抱了.
小心的把她放下,跟隨她把視線對著門口.
兩道人影不分軒輊的到達了笑笑的面前.
"丫頭,所有的我都查清楚了"天山雪老討好的說道.
"絕無紕漏"谷主酷酷的說道,很看不起天山雪老那狗腿的樣子.
堂堂的武林前輩,為了搶一個徒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辛苦兩位了,麻煩兩位把差到的寫于紙上給我吧"笑笑淡淡的微笑,心中卻是激越難擋,她現在還小,她要忍,等她大了,有能力,她就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那個女子和那些家人應該有人來收斂了吧!
"聰明,哈哈,這個徒弟我要定了"天山雪老越看這個丫頭越是喜歡得緊.
"做夢"谷主陰森森的道,在他的地盤上想和他搶人,還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訓練有素的谷中弟子,依然是筆墨准備妥當,兩老也不客氣,提筆就寫,也許他們寫什麼都還沒有這個認真過呢,因為他們都不想輸給了對方.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兩老又是不分先後的停筆,把手中的紙張交給笑笑,可是他們卻忽略了笑笑一個小女孩能否看懂他們寫的東西.
一看書寫風格就知道兩人絕對是不同的性格,谷主的簡明扼要,死者是當初宰相司馬家的二夫人,原京城首府的掌上明珠--海玉梅,三年前的一場變故,海家家破人亡,只留下海玉梅一個幸存者,這次夫人外出就是回去祭奠家人的,沒想到卻遭此橫禍.
笑笑呢就是司馬家的三小姐,原名司馬笑笑,今年五歲了.
這次買凶殺人的是司馬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大夫人是當今洪尚書千金,洪茹芸.
三夫人呢則是司馬明坤也就是司馬家現在的當家人,笑笑的父親大人的表妹,符佩之.
至于殺手組織有兩個,大夫人買的是"勾命殿"的,三夫人買的則是"修羅堂".
三夫人的尸首司馬家已派人收殮了,但是沒有見到三小姐的尸體,所以現在司馬家重金懸賞,張貼告示,想找到三小姐.
谷主寫的簡單明了,但是沒有具體說明其間的關系,而天山雪老卻是把其間的關系簡單的勾勒出來,笑笑一看就明白.
不過她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
"兩位前輩,如若兩位前輩願意,笑笑願同時拜兩位為師,如若兩位前輩不同意,那麼笑笑也絕對不強求."
"笑笑在此替母親謝謝兩位前輩的大恩大德"笑笑小小的身子鑒定的跪于地上,對著兩個老者就是三個響頭.
咚,咚,咚,悶響聲傳出,笑笑的小額頭已是鮮血滿溢,可是那嘴角的淺淺笑意依然存在.
"別人怎麼決定我管不著,我是認定你了"天山雪老心疼的看著那冒血的額頭,埋怨的瞅著谷主.
"憑什麼便宜了這老不死的,老夫也收定了你這個弟子"谷主惡聲惡氣的說道,看著笑笑那倔強的小身子滿是欣賞.
"笑笑拜見兩位師傅,徒兒還有個不情之請,徒兒身份特殊,想先尾隨雪師傅到天山,三年後,徒兒在到幽蘿谷拜見師傅,不知可否?"笑笑本就透支的身體,在磕了幾個響頭之後,更是覺得暈乎乎的,但是在還沒有決定之前,她是不允許自己倒下的.
小手狠狠的掐向了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感覺驅散了暈眩.
"好啊好啊"雪老那個得意啊,真是看得讓人想揍他.
"好"谷主思索片刻也同意了,既然決定了收她為徒,那麼在多一個條件又未嘗不可,主要是他也沒信心帶好一個孩子,雖然笑笑沒有一點小孩子的樣子,可是她畢竟是個孩子啊.
三年後,她也不太小了,也好.
"笑笑謝謝兩位師傅"笑笑釋然的笑謝,小小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下了,唇邊卻是恬淡的笑顏.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8:05
正文 第四章 天山學藝
白,一望無際的白.
雪,積雪,千萬年的冰封累積.
冷冽刺骨的寒風刮過,原本是一個小雪山的地方,露出了大體的建築輪廓.
嘎吱,側邊有門打開的聲音,一道鮮豔的修長身影小心翼翼的捧著手里的熱氣騰騰的粥,走了出來,幾步,停下,一腳踹開了被雪覆蓋住的門,閃身進去了.
"閃開,閃開,粥來了"嬌俏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炫耀成分,不過那喜悅的眼神下有著毫不掩飾的算計目光.
"笑笑,醒醒,你師姐給你做好吃的了"天山雪老柔聲的對已經睡了一天一夜的小人兒叫喚到.
當他一聽到笑笑的安排時,只差沒高興得跳起來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那老怪物竟然會同意笑笑的安排,看來這也是緣分吧.
從投入他懷抱的那一刻,笑笑就沉沉的睡著了,他披星戴月的趕回天山,一直抱著她,都沒有舍得放下過,因為那孩子嘴角的笑,時淡時濃,流露出的都是疏離和防備.
他從未見過一個孩子會像她這樣,面對親人的傷亡,沒有驚恐慌亂,更沒有悲傷流淚,有的只是沉著冷靜,嘴角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甚至只讓他們幫忙查清事情的真相,但卻不讓他們替她報仇.
而他的三個徒弟一看到笑笑,就全好奇的守著她了,美名其曰︰有事弟子服其勞.為的還不是看看這個能讓他收做關門弟子的小孩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師傅,我來吧!"放下手中的熱粥,鬼靈精怪的女子要求到.
"哼哼"癡笑的聲音來自另外一邊,一直躺在角落里唯一的躺椅上的少年,雖然是閉目假寐,但是這屋里所有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楮,對師傅的無能報以癡笑.
女子仿佛對此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渾身的氣息一變,一股冷冽的殺氣布滿全身,手慢慢的向笑笑伸去,她倒要看看這個笑師妹的警覺性怎麼樣?
睡足了的笑笑,正感覺饑腸轆轆,突然感覺危險靠經,全身的細胞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雖然現在的身體和體能都沒有多少殺傷性,但是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
根據氣息果斷的判斷,右手也迅速出擊,眼楮睜開,綻開了習慣的笑顏,看著被自己擒住喉嚨的女子一臉的驚懼和錯愣.
"哈哈哈哈,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嫣兒,怎麼樣?"看見自己的徒弟出現難得的吃癟的情景,雪老爆出了令人發火的打趣聲.
"笑笑,她是你二師姐,封雪嫣"雪老雖是滿面笑容,嘲弄自己的徒兒,但是內心也是為之震撼啊.
想想嫣兒跟著他也有幾個年頭了,雖說幾個弟子一向頑皮,但也是可以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可卻被一個五歲的丫頭輕而易舉的拿住了要害,這說明什麼?要是笑笑真下了狠手,這丫頭可還有命在?
是嫣兒疏忽大意了,還是笑笑太讓他吃驚了.
一出手就是要害,這是什麼人才會有的招式?
雪老內心不禁一陣思量,看來他得加強笑笑以後的觀念教育,要不,他有一種江湖危機感.
"笑笑拜見師傅"笑笑放開了擒住嫣兒喉嚨的右手,從床上爬下,恭恭敬敬的對著雪老磕了三個響頭.
雪老也不阻止,承受了笑笑的跪拜,一個五歲的女孩,他怎的越來越看不透.
"笑笑,這是你大師兄--冷傲塵"雪老指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少年郎.
雍容而華貴,優雅而隨意,溫潤底下卻不失犀利,這是一個王者的氣派和風范,因為這樣的氣質不是任何人刻意雕琢的,那份自信,更不是誰都會有的.
"笑笑見過大師兄"笑笑淺淺的但又不失尊敬的行了個恭身禮.
"這是你二師姐--封雪嫣"雪老再次介紹到.
也許是剛才的一幕讓封雪嫣失去了血色,臉色蒼白,看著笑笑的眼神竟然有些畏懼.
"笑笑見過二師姐"笑笑知道二師姐是受到打擊了,畢竟看她的樣子一定也是一個天之嬌女,何曾受過此等挫折,也許挫挫銳氣也是好事.
"這是你三師兄--軒轅浩"也就是一直躺著的少年郎,那俊逸的容貌,玩世不恭的神態,行云流水般的舉止,同樣是個不凡之人.
這天山雪老的三個弟子,都來曆不凡啊.
"笑笑見過三師兄"笑笑的笑容一直不變,也許是笑習慣了,笑笑都不知道自己是笑還是別的了.
"師妹,你是不是因為愛笑,所以叫笑笑啊?"沒想到一個對她開口的會是軒轅浩.
"名字乃是父母所賜,笑笑那知道啊"雪老本想打斷弟子的問題,以免提起笑笑的傷心事,卻不想自己到把這事給扯進來了.
可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啊,只能懊惱而含歉意的看著笑笑.
"娘親說,笑笑一生下來就會笑,所以取名笑笑"笑笑的笑容突然間燦爛,一想到前世今生的兩個母親,同樣偉大慈愛的母親,卻有著相同的命運,都是為了保護她,死于非命,心中的痛已經感受不到了,只是想著有朝一日,要讓那些隨便奪取別人性命的人付出代價,那代價必將是他們終生難忘的.
笑,燦爛,再燦爛,仿若那盛開的鮮花逐漸綻放,可是那眼中的狠絕卻是讓人膽寒.
而在座的都看到了,笑笑一瞬間綻放的笑顏表示的是什麼?
是死亡,是毀滅還是地域之花.
"她經曆過什麼?"師兄妹三人心中同時冒出了同一個問題.
不由自主的相互交換眼神.
"笑笑,快來嘗嘗你二師姐的手藝"雪老端起熱粥遞給她,當作沒看見她的不尋常,只希望她能忘卻喪母之痛,真正的敞開心扉,融入他們.
也許他該和他們交代一聲,他們都沒有這方面的感受,以免不經意間傷到笑笑.
"謝謝二師姐"笑笑再次轉頭看向封雪嫣,真誠的說到.
"不客氣,師妹"封雪嫣看著雪老不斷的向她使眼色,趕緊說到.
"真是偏心,才有了小師妹,我這個師姐就不值錢了"心中憤憤的想到,但是對剛才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她也震驚了,憐惜笑笑小小年紀就會有那種她無法想象的感覺.
對于之前發生的一幕,也找到了好的理由解釋.
她大意了,既然是師傅看上的人,肯定有厲害之處.
她學藝不精,以後得好好用心學了,要不,學不到真功夫.
正文 第五章 達成共識
"師妹,師妹"二師姐那清脆的叫喚聲讓在藥房里辨別藥草的笑笑抬起了小頭,等著那明亮的身影到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兒"二師姐那篤定的神情還真讓笑笑感到無奈也好玩,想她才來這里二天,師傅吩咐她按照他小冊子上記載的來分辨藥草,她不在藥房,會在哪里?
"師姐今天做好吃的了,快走,我特意留給你了,去晚了,怕連渣都沒有了"一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的,別說什麼山珍海味了,就是改善伙食也得運氣好的情況下,他們出去打只野味,要不這雪地那會有什麼?
趁著山下的人送了些東西上來,就當是為笑笑接風洗塵的,她才下廚做了一頓好吃的,不過想到那師徒三人,她還是趕緊來找人,要不正主還沒到,東西就給吃完了.
想她堂堂的封大小姐,上山之前那做過家務活啊,還不是上來以後,沒辦法,被逼的,經過她百折不撓的精神終于練就了一身的廚藝,而這也是師徒三人不敢得罪她的原因之一.
"謝謝師姐"笑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拉了拉因為長時間下蹲的姿勢而褶皺的衣裙.
"走吧"封如嫣伸出手牽起笑笑,笑笑雖然不大喜歡和人太過親近,但是卻不行拒絕二師姐的好意,昨天的事情看來對她沒有什麼影響,說明二師姐是一個心胸開闊的女孩.
"笑笑冷嗎?"封如嫣問道,她和師傅師兄們可是習慣了這天山的冰冷,再說他們各自都有很深的內力,禦寒足夠了,只不過小小年紀的笑笑就不行了.
從她的脈象上看,笑笑根本就沒有內力基礎,以後笑笑得練練內功.
可是他們不明白師傅怎麼不教笑笑武功,反到一來就讓笑笑學藥理呢?
他們知道的是雖然那老頭沒有師傅的樣子,但是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知道的是,雪老是看笑笑小小年紀就有那麼中的煞氣,想著該怎麼著手改造呢.
"有點"笑笑也不否認,這天山還真不是一般的冷,不過感受到冷,就說明她還活著不是嗎?臉上的笑容因此而燦爛.
"走吧"封如嫣猛的抱起笑笑,把笑笑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往廚房去了.
這突然而來的溫暖,讓笑笑的眼眶濕潤了,面對危險的時候,她沒哭,面對生死兩重天的時候,她沒哭,面對遍地的死尸的時候,她也沒空,可是現在她卻哭了,小手也緊緊的抱住了封如嫣的手臂.
從未想過溫暖會從一個少女身上吸取.
"師父也真是的,怎麼也不准備點厚衣服給你,等會我好好說說他"封如嫣感覺到笑笑往自己的懷里鑽,還以為是怕冷呢,不由的責備起師父來了.
"到了,笑笑"刺骨的寒風剎那間被隔絕,笑笑打理好自己的情緒,把淚水不著痕跡的擦干,爬下了二師姐的懷抱.
"謝謝師姐"笑笑感激的對封如嫣說道,那晶瑩的眸子讓封如嫣感到震撼,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能讓笑笑感觸如此深,不由的對小師妹更多了幾分憐惜.
"不客氣,我們以後就是師兄妹了,也就是一家人了,對不對?"封如嫣難得的沒有咋呼,邊說邊看向師父和師兄們.
想她封如嫣可以刁蠻任性,可以蠻不講理,但是對笑笑真誠的感動,她卻是一點招架力也沒有啊.
"笑笑,來嘗嘗師姐做的菜,可香了"大師兄冷傲塵瀟灑的一指桌上的美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笑笑,你師姐就只有廚藝還能拿的出手"三師兄軒轅浩促狹的語調讓笑笑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喜歡他們,因為他們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師父"看著沒有說話的雪老,笑笑乖巧的叫了一聲.
"笑笑,快來坐下"雪老見還是笑笑注意到他,把他當師父,差點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師姐好厲害"笑笑坐上桌看著滿桌的珍饈,真的很佩服.
"呵呵,快,吃飯"封如嫣一時還不習慣被人如此真誠的誇獎呢,俏臉一紅,把盛好的飯塞到笑笑的手中,不過那嘴角的笑容去泄露了她美滋滋的內心呢.
"在吃飯前,為師的有事交代一下"雪老清清嗓子,鄭重而嚴肅的說道.
"師妹這雞不錯"優雅但不失速度吃下一碗飯後的大師兄,淡淡的稱贊到.
"這魚也不錯"同樣不遜色的軒轅浩在盛了二碗飯後,吃著碗里的魚肉,嘖嘖誇獎.
"笑笑,快嘗嘗"二師姐則是利索的往笑笑的碗里夾了好多菜,就怕被兩位師兄搶沒了似的.
看他們的表情難道沒有聽到師父有話要說嗎?
"笑笑,你大師兄在有半年就要下山了,為師的擔心他實戰經驗不足,所以以後由你來試他吧!不管什麼時候,好不好,要不師父會擔心他下山之後會吃虧的"雪老哀怨的看了看那幾個逆徒,可憐的看著笑笑.
這也是對笑笑的一個試探吧,他也得摸清笑笑究竟懂些什麼,他才好因材施教啊.
"好,師父吃飯吧"笑笑且會不明白雪老的意思,不過師父說的也試事實啊.
實踐出真知,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就算是為了師兄,她也會盡力的.
不過她相信師兄一定能應付自如的.
"還是笑笑好"變臉速度可以媲美演員了,剛才還哀怨的老頭,轉眼間已經橫掃桌上打小餐盤,在他們的爭奪下,已是空空如也,難怪吃飯他們都要講究速度啊.
看了看碗中如小山一般的飯菜,笑笑感激的朝二師姐笑了笑.
"大師兄,以後你要小心了哦"笑笑微笑的提醒著不屑一顧的大師兄,既然答應了師父,她就得履行承諾啊.
"放馬過來吧,笑笑"冷傲塵並沒有小看笑笑,但是在他的心目中,笑笑在怎麼厲害,也還是一個五歲的並且沒有一點內力的笑女孩啊.
可不知,他的認知是最大的錯誤.
"哼哼"軒轅浩同樣是從鼻孔里吐出兩個音節,嘲弄的看著那吃得油光滿面的老頭子.
卑鄙,竟然讓他們師兄妹只見相互"殘殺".
笑笑努力的對碗里的飯菜進攻著,他們一直坐在桌旁,看來是在等她,這餐桌禮儀還真不錯,看來教養都很好.
終歸是人小肚小,當她把那尖尖的飯菜下肚,她已經感覺脹脹的了.
不過二師姐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吃好了嗎?"二師姐看到她終于停下了筷子,詢問到.
"謝謝師姐,吃得好飽"笑笑毫不遮掩的說道,而這也讓在座的認識了笑笑的另一面,直率而單純.
封如嫣一聽到笑笑的話,立馬起身收拾碗筷,而大師兄則是轉身到了另一邊拿起茶壺,准備泡茶,三師兄則是起身幫忙拿茶具,笑笑也趕緊起身,幫師姐收拾.
老頭則是看著自己的四個徒弟,都是養尊處優之身,卻能自動完成自己該做的,這是好事.
看笑笑那丫頭也適應得挺快的,看她的樣子應該喜歡和他們相處吧!
當封如嫣把碗筷收拾好,准備用抹布擦桌子的時候,大師兄也恰恰提著茶壺過來了,三師兄的茶具也快到桌旁了,笑笑嘴角的笑顏瞬間綻放,不過這次眼神里不是狠絕而是戲虐.
笑笑突然"哎呀"一聲,整個身子向三師兄跌去,手也恰恰的磕到了三師兄的左腳踝,而三師兄是一個意外手中的托盤往右邊一偏,恰恰掃向大師兄手中的茶壺,只見冷傲塵一個急閃,茶壺沒事讓開了,可是胸口卻留下了一個缺口,笑笑拽著師姐的裙子爬起來,卻讓封如嫣慌了神,趕緊隨手丟開手中的抹布,想扶起笑笑,沒想到那抹布竟然神神的丟到了冷傲塵的胸口上.
一時間,笑笑趴在師姐和三師兄的腳邊,而三師兄的托盤正往右橫掃向大師兄,大師兄右手提壺讓開,胸口卻被師姐的抹布扔中了.
轉眼,大家已是齊齊落座,軒轅浩是好笑的搖頭,封如嫣則是觀念的問笑笑有沒有受傷.
笑笑則是微笑不語,稚嫩的臉蛋卻有一絲沉重.
同樣面色沉重的還有冷傲塵和雪老.
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撞擊冷傲塵的不是抹布,而是利刃;或者這麼說,如果有人趁機襲擊冷傲塵,那麼他完好無損的幾率將會使小之又小,更甚者,冷傲塵將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傲塵,你大意了"雪老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對笑笑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如此巧妙的不經意,笑笑啊,你是何等的睿智啊!
"謝謝笑笑"冷傲塵這一刻才真正的認識到他的小師妹.
"師兄,以後請賜教了"笑笑微笑著開口,卻意味深長.
"喝茶吧,漱漱口,傾情腸胃"封如嫣仿若還沒看出問題所在,勤快的倒茶.
而原本玩世不恭的軒轅浩也面色一整,驚出一身冷汗.
"笑笑,算上三師兄可好?"賴皮的聲音有種雪老的調調.
"好啊"笑笑也不推辭,這是好事,不是嗎?她也可以趁機了解一下師兄姐們的底子.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11-24 11:52 編輯 》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8:27
正文 第六章 同門情誼
"笑笑,笑笑"二師姐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來了,聽語調,心情不錯,他們不會又有什麼花招了吧!
推門而入的封如嫣如願以償的看到自己口中的小師妹早已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微笑的看著她,那眼里的了然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師姐,有事嗎?"笑笑拍了拍手,轉身倒了杯水遞給她.
封如嫣隨意的接過了水杯,就口喝了下去,甜甜的,感覺很熟悉.
心中陡生的懷疑又被未完成的事情給壓下了.
"笑笑,走,今天我們帶你去打獵去"一年四季的呆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樂趣,雖說日子松散,其實算起來,大家都忙著做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多少娛樂放松的機會,今天難得大師兄會提議出去走走,所以她才趕緊來找笑笑的.
"師姐,你的警覺心太差了"笑笑的笑有點無奈但是卻有著更多的包容,對二師姐,她是喜歡的,也是感激的.
只不過她不小心聽說這封家好像不是那麼的風平浪靜,所以她得幫她提高點警惕心,免得回去後被人欺負.
其實想想,天山雪老的弟子怎麼會是泛泛之輩,只不過三人都是閉關學藝,沒有實戰經驗,更沒有狠絕的心態,所以讓人有機可趁,笑笑相信他們不管那個下山都應該是江湖上的高手,包括少根筋的師姐.
她沒有內力,所以看不出他們的武功有什麼氣門;因為那些招式在她的面前只看得她是眼花繚亂,她當初練武的時候注重的就是三個字︰快,狠,准.
因為女子的體力在先天上就要輸于男子,所以只有取長補短,來彌補和對手之間的差距.
"什麼?"聽到小師妹這麼一說,封如嫣詫異的問道.
"呵呵,我就說師妹一定中招"軒轅浩遏抑的話語已經傳到了兩師姐妹耳朵里.
而一同前來的冷傲塵卻是沒有開口,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子.
看向笑笑的時候多了幾分憐惜.
他們已經從師父那里無意的聽到了所有的關于笑笑的事情,包括她是什麼情況下被師父發現的,當時又是什麼狀況,然後她的反映又是如何,等等.
"大師兄,三師兄"笑笑禮貌的打招呼,嘴角是愉悅的笑容.
"笑笑,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嗎?"冷傲塵蹲下身子,盡量的和笑笑平視,關心的問道.
一個五歲的女孩子,成天的呆在藥房里,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這分堅持和刻苦是他們幾個身上所沒有的.
而他們也明顯感受到了笑笑的變化,雖然笑笑總在笑,但是他們已經能感受到笑笑的笑是開心的,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戾氣,最起碼說明笑笑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
"我們的笑笑已經很厲害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藥房里的藥草笑笑幾乎能分辨開來了,不要太累了"軒轅浩可是一臉的驕傲,是啊,以笑笑為傲.
"我怎麼感覺有點熱?"一直被忽略的封如嫣臉蛋紅撲撲的說道,現在她才發現異常,而她的遲鈍也遭到了師兄妹的白眼.
"師姐是不是著涼了?"笑笑引著封如嫣去想,要說這封如嫣的優點是數不勝數,那麼最大的缺點就是麻痹大意,還有就是太過相信人了.
雖然自己是她的師妹,但是笑笑還是覺得擔心.
"沒有啊,剛才還好好的呢,師姐的身體可是很好的,從小到大就沒生過什麼大病,更別提學武之後了"封如嫣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的,慢慢的……
"笑笑,呵呵,呵呵"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徑自走到一堆藥草前,拿了一點放在嘴里,可躲閃的眼神和更加紅潤的臉蛋都表明了她的心虛.
這就是笑笑的師兄和師姐,面對她的"有意"的捉弄,他們從不會怪她,都只是在自個身上找原因,面對她還是一樣的呵護有加,就像哥哥和姐姐一樣,一家人.
雖然她年齡小,雖然她沒有內力,但是既然師父給了她這個任務,那她也不遺余力的去做,雖然讓師兄姐們難堪了,但是同時卻暴露了他們的弱點,這也是讓他們成長的過程,她還是會做的,只不過最近被捉弄到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在過三個月大師兄就要下山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所以笑笑也希望能和他們多呆在一起,畢竟聚散離別是緣分,在一起的時候就珍惜吧.
"不是要去打獵嗎?"笑笑雀躍的問到,晶亮的眼楮讓師兄姐們看到了一個真正的五歲孩童應該有的表現.
"笑笑想去,走吧"冷傲塵張開雙臂,等著笑笑的投入.
外面那麼厚的雪,就是他們也是難于行走,更何況是笑笑.
而軒轅浩則是拿起了經過封如嫣念叨,讓師父給笑笑定做的白貂皮的小披風,披到了笑笑的身上,系好脖子處的帶子,還把帽子給她戴上了.
"謝謝三師兄"笑笑整個人縮到到了冷傲塵的懷里,四個人神采奕奕的出門了.
這古代真有內功這一說,看看師兄師姐都是一襲長衫,踩著積雪猶如平地,那輕松自如的模樣不像是在雪地里,倒像是三月里踏青般愜意,哪像自己一出門就成了個小胖子.
"師兄,師弟,偏心"封如嫣故意酸溜溜的說到,還做出一副嫉妒的模樣.
"師姐,如果不嫌棄的話,師弟背你吧?"軒轅浩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讓大家都笑了.
"你,呵呵,還是顧著自個吧,別到時侯叫我們幫你"封如嫣一臉鄙夷的看著身邊的師弟.
"笑笑,師兄真的那麼差勁嗎?"雖然自己也被笑笑整到過幾次,雖然自己也有很多不足之處,雖然自己的武功還沒有學到家,但是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那慵懶的人兒竟然做出了一副委屈樣,讓大師兄和笑笑都開心的笑了,其實三師兄最像師父了,某些特質.
而封如嫣則是受不了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三師兄是個美女殺手"看著軒轅浩那中性的臉龐,笑笑把下巴擱在冷傲塵的肩頭上咯咯咯的笑了.
冷傲塵也笑了,小心的拂去了笑笑身上的雪花,拉了拉系帶.
"哈哈,三師弟標准的一個禍水"封如嫣笑的更囂張了.
相互打趣卻又相互愛護,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笑笑好喜歡啊,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她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每天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的笑容.
來到這里也不錯,雖然離開了爸爸,但是卻讓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溫暖.
"師姐和師妹是不是看上小的了?"軒轅浩做出驚恐又嬌羞的樣子,這更讓師姐們笑開了.
"這雪好大啊!"抬起頭看著飛舞的鵝毛大雪,腦海中卻又浮現了睜開眼的那一幕,那刺目的紅在純潔的雪地上是那麼的妖豔,散亂的尸體是那麼的不甘和冤屈,那到死都還保持著彎曲姿勢的女子,那偉大的母親,死都沒有能夠閉上眼,因為什麼呢?
是擔心懷中的人兒?
還是想看清楚這世間的黑白?
想知道是誰對她下毒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修羅堂,勾命殿,洪茹云.符佩芝,你們就好好的享受你們的人生吧!
瞬間綻放的笑容,如曇花般絢爛,更如罌粟般,黑暗.
"小兔子"封如嫣的驚呼聲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師兄弟二人卻叫喚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眼神.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8:51
正文 第七章
"師兄,快,它要跑了"笑笑也看到了那茫茫雪地上那上躥下跳的笑兔子.
"放心,它跑不了"冷傲塵腳點雪地,抱著笑笑的人兒已經如箭般飛了出去,笑笑把整個頭都鑽到了他的懷里,只聽得風聲嗖嗖作響.
"師兄,你堵住那邊,我在這邊,師弟,你去那邊"封如嫣也被小兔子逗得驚喜連連,想和三人之力把兔子抓住.
"師姐,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比賽看看,誰能抓住它,怎麼樣?"軒轅浩身形不動,但是眼楮卻盯著那小影.
"可以,開始"二師姐且是甘于認輸之人,人已經朝兔子跑去了.
雖然大師兄沒有說話,但是笑笑知道,他肯定也是同意的,因為抱著他的人,始終沒有停下過腳步.
人蹤寂滅的天山上不時傳出了幾道歡呼聲,是一種純粹的快樂,幾道飄逸的身形在大雪中紛飛.
目的就是為了一只四處逃竄的兔子.
追逐的人兒逐漸遠離了他們的居所,下到了天山的腰部,可是追逐的人兒似乎忽略了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軒轅浩猛然的剎住了腳步,看到一個小小的白色山丘下快被大雪埋沒的一抹豔紅.
師兄妹間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冷傲塵抱著笑笑稍稍的後退了幾步,而封如嫣卻跨步到了他們的前面,軒轅浩卻是走到那邊,揮掌拍開了那堆積雪,一抹豔紅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是個女子"軒轅浩在看到那人時驚呆了.
封如嫣可以算是豔冠群芳,可是眼前的人兒卻讓人仿佛見到了墜落凡塵的仙女,不然一絲塵埃,那豔紅的裙裝卻沒有把她顯得俗氣,反而更加的襯托出了她的空靈.
"姑娘,姑娘快醒醒"軒轅浩在確定了女子沒有反應之後,快速的抱起那抹紅.
"怎麼辦,大師兄?"軒轅浩為難的看著冷傲塵,他知道師父的規矩,也尊重師兄妹們的意見,但是他不想懷中的女子就這樣沒了氣息.
"帶回去吧"冷傲塵雖然不想惹上麻煩,但是他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只能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笑笑,兔子……"冷傲塵愧疚的看著懷中的笑笑,卻不想看見了那永久不變的笑顏,沒有不同,可是卻讓他感覺有什麼變了,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剛上山來的笑笑.
"回去吧,師兄,等有空了,我們還可以出來啊"笑笑懂事的說道,對于沒有抓到兔子一事,她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但是對于面對一個陌生人,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習慣的疏離.
看那女子的容顏就知道不凡,再看那一身的衣料,她雖然不懂,但是絕對是上等的衣料,看那刺繡,怎麼看起來像是喜服?只希望她不會帶給他們太多的麻煩.
"等這事了了,師兄一定抓一只給你"冷傲塵看著懷中的笑笑,給出了承諾.
"走吧"笑笑只是又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對于未來的事情,她從來不保有期待,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居所,在大家的默許下,那位女子被安置在了封如嫣的房間.
"大師兄,怎麼樣?她沒問題吧?"軒轅浩緊張的問著正集精彙神為女子診脈的冷傲塵.
"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是饑寒交迫,體力不支,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冷傲塵認真的診斷過後,給出了結論.
"那我去給她熬點熱粥和姜湯"封如嫣一聽沒有什麼大問題,人就忙活去了.
而一旁的笑笑卻為她的熱心感到心暖,正因為了有這麼個師姐,她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沒事就好"軒轅浩一聽到女子沒事,竟然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那如釋重負的樣子在笑笑看來,就仿佛是情竇初開的征兆.
而冷傲塵也看到了軒轅浩的異常,再次看了看沉睡中的女子,神情不由的凝重.
這女子的來曆還沒有查清探明,根據他剛才的診脈來看,此女是一個根本不會武功的女子,因為她沒有內力的跡象.
但是一個沒有內力的女子,又是怎麼爬上這天寒地凍的天山的?
"這事要稟明師父嗎?"軒轅浩再一次的問冷傲塵,只不過這次眼里多了一絲不舍.
"那是當然的"冷傲塵站起身,無視軒轅浩的眼神,尋思著怎麼向師父稟報.
卻忽視了一直都在的笑笑.
她還是一次被他們忽視吧!有點失落,有點難過,有點悲傷.
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就像剛剛還在享受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愛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母親,也順帶的失去了一切,從天堂到地域的生活落差,讓她曾經窒息,迷失,甚至絕望.
這感覺好像,只是程度不同罷了,笑笑淡淡的笑了,能夠擁有他們這段時間的愛護已經足夠了,她不想再次品嘗那錐心的痛和刺骨的傷了.
她好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也許會成為三嫂子吧!
而軒轅浩就這麼看著床上的人兒逐漸進入癡迷狀態.
笑笑走出了二師姐的房門,走回了藥房,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師父交給她做的功課,師兄們用一天,她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去完成.
要不是為了貪圖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她是不會浪費時間的,所以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未完成的功課完成了.
集中精力,看著眼前的藥草,認真而細致的分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藥房里也慢慢的沒了光線,笑笑點起了燭火,繼續著手中的任務.
終于將最後一種藥草放到了擱藥的櫃子里,卻看到了一張紙條︰笑笑,師父相信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你完成所有藥草的識別了,這里有一顆丹藥,是增加功力的,你先服下,按照圖示,運功調息,明天師父正式教你練武.
紙條下是一個褐色的小布袋,布袋里應該就是天山老人說的丹藥了,隨之取出的還有一張絲薄的人體脈絡圖,紅色的點及相連的線路,就是運功調息的方法了,笑笑倒了一杯水,服下了丹藥,根據記憶,進行運功調息.
之前的頭緒全無慢慢被一股氣流所取代,笑笑只覺得隨著藥力的發揮,全身像是充滿了力量般卻無處發泄,經過調息,全身的經絡感覺一通,全身輕松,真有身輕如燕的感覺.
等笑笑調息完畢,已是夜半三更了,力量是有了,可是肚子卻餓了,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用晚膳呢
笑笑環視了一眼藥房,見所有該做的已經做好以後,這才吹滅了蠟燭,准備回房.
她這時才發現有內力的好處,原來視力都要好了很多,盡管沒有內力以前,借助雪地的反射光芒,她可以看到夜里的景象,不過卻沒有現在這麼清晰.
"笑笑,好了嗎?"二師姐迷蒙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想必是很困了吧.
"師姐,你怎麼還不休息?"笑笑趕緊走出藥房,疑惑的問到.
"笑笑今天晚膳都沒用,本來我要來叫你的,可是師父說不許打擾你,所以我才等著你的,反正也順便看著那位姑娘,見你燈滅了,我就過來了"封如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師父不讓她叫笑笑用晚膳,但是笑笑餓著肚子卻是事實,所以她她得等笑笑的肚子填飽了,她才能安心的睡覺.
"師父真狠,你那麼小,干麼對你那麼嚴苛啊"封如嫣想不通師父怎麼對笑笑要求那麼高,笑笑可還是個孩子呢?每天看笑笑忙道深更半夜的.
她卻不知道笑笑在天山的時間也只有三年的時間,他們跟隨師父可以到出師,可笑笑不同,笑笑三年後就得去幽蘿谷了,所以師父才會這麼急不可耐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教給笑笑.
"呵呵,師父也是為了笑笑好啊,是笑笑能力有限,才弄到這麼晚,師姐以後可別等我了"笑笑看著封如嫣一臉的疲倦,還得為她做吃的,就覺得窩心也感動,當然也覺得不舍.
這以後要是都這樣,那麼師姐還不累趴下了.
"沒關系,吃的都有留,只要熱一下就好了"封如嫣很心疼笑笑這麼小的孩子,總是一副堅強的樣子,還特別的懂事,不想麻煩別人.
其實封如嫣也就十二三歲,也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人呢,可是情況特殊,她都來照顧別人了.
"謝謝師姐"笑笑由衷的說道,拉著師姐的手也暖暖的.
"傻笑笑,快坐,馬上就好了"封如嫣安頓好笑笑,利索的生火熱飯,一會,熱騰騰的飯菜已經端到了笑笑的面前.
"師姐好厲害"笑笑感歎的看著一雙玉手不沾半點灰塵的樣子,真是佩服.
她可沒有那個本事,雖然她也會做飯做菜,但是生火這事她就搞不定了.
"還不是被逼的"說這話感覺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師姐,那位姑娘醒了嗎?"笑笑含糊不清的問到,嘴里努力的塞著美味的飯菜.
"早醒了,喝了點粥,又睡著了"封如嫣也為那個姑娘沒事而感到高興,怎麼說,那個女子也算是他們救回來的.
"我明天去看看她"笑笑終于吃光了滿滿的一碗飯菜,自發的收拾碗筷,就著鍋里的熱水把碗筷給洗了.
"笑笑真懂事"封如嫣也不攔她,反正師父教他們就是如此,盡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師姐,睡覺吧"笑笑笑眯眯的拉著師姐的手往自個的房間走去,躺上床,窩進師姐的懷里,幸福的睡著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9:28
正文 第八章
凌晨,當一縷光線射進窗欞的時候,笑笑和師姐也睜開了眼楮.
"笑笑,起床了,我們去看看那位姑娘怎麼樣了?"封如嫣雖是困及,但是已經成了習慣的生理時鍾,讓她記起了今天的任務.
"師姐,你今天要做什麼呢?"笑笑利落的起身穿衣,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先前的寒冷,雖然只穿著單衣,但是卻一點也不感覺冷,有內力真是好啊.
"練功啊"封如嫣順口答道,一天她除了給大伙做飯的時間,其余的都是練功啊.
"那師姐可要好好練練啊,以後最少可以自保"笑笑看著眼前嬌豔的師姐,只希望她能永遠這麼開心快樂.
"呵呵,那當然,我還可以保護師妹呢"封如嫣捏捏笑笑的小鼻子,打趣的說到,在她想來,師兄和師弟的武功都比她好,所以她能保護的也就只有師妹了.
"師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練功,絕對不能讓自己受傷啊"笑笑看著面前的師姐,好喜歡她,就像一個姐姐般,更像一個小母親般.
而笑笑,前世今生,她有兩個母親,都是因為她死了,都是那麼的慈祥和偉大,而師姐,算是三個對她付出關愛的女子,她絕對不能讓她出什麼事.
她一定好保護好師姐.笑笑看著封如嫣暗自下了決定.
"知道了,笑笑也是"封如嫣穿戴整齊,取了些熱水,示意笑笑梳洗,她自己也快速的打理自己.
笑笑也快速的打理好自己,及腰的頭發謝絕了師姐的好意,隨意的紮成一束垂于身後.
"走吧"封如嫣拉起笑笑,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取過放于床邊的貂皮披風,給笑笑披上.
笑笑已不感覺寒冷,但是對于師姐的好意她不拒絕,任由師姐幫她披上,還小心的把帽子也給戴上了,就怕風吹到她似的.
快步走到師姐的房間,卻發現里面已經有了聲音,看來有人比她們還早.
"姑娘,好些了嗎?"軒轅浩的聲音從里邊傳出來,看來笑笑的觀察力還真是准啊.
"謝謝公子,好多了"那輕似煙柔似云的聲音傳來,笑笑和師姐一進去看到的就是那女子坐臥在床榻,臉色比起昨天已經多了分紅潤.
"師姐,師妹"軒轅浩看到進門的兩人,均連刷的一下紅了.
"師弟,你是不是著涼了,怎麼臉那麼紅?"風如嫣沒有注意到那詭異的氣氛,看著軒轅浩的臉紅得異常,趕緊伸手試探.
"師姐"雖然軒轅浩比封如嫣大,但是入門的時間在封如嫣後面,所以按照江湖規矩,他還得規規矩矩叫封如嫣一聲師姐.
軒轅浩的臉更紅了.
師姐真是少根筋,笑笑看著他們的互動,搖了搖頭.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笑笑走到床前,朗聲問到,一貫的笑容讓人看不出笑笑的真實想法.
"姑娘,這是在下的師妹--笑笑"軒轅浩趕緊介紹到,就怕唐突了佳人.
"笑笑,我叫萬芳菲"看著笑笑,萬芳菲也揚起了笑顏,這里的人都很好,看著他們,讓她羨慕啊.
"姐姐怎麼上這天山來了,姐姐不冷嗎?"笑笑可愛的問到,單刀直入是最好的試探方式.
"笑笑,師父昨晚說讓你盡早去找他"軒轅浩看到萬芳菲那夢幻般的容顏因為笑笑的問題而瞬間暗淡,趕緊岔開了話題.
"是啊,笑笑,快去吧,會不會是師父要開始教你武功了"封如嫣看似比她還興奮呢.
"姐姐好好休息,師姐,師兄,那笑笑先走了"笑笑禮貌的說完,人已經往師父房里走去,而心中卻是疑云縱生.
那萬姑娘心事太重,並且好多疑點,一般的武林中人想上這天山,都難于上青天,先不說有什麼機關,但憑這惡劣的自然氣候,也沒有多少人能上來.
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那手還是那麼的嬌嫩,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狼狽的樣子,就上到這天山,且不令人懷疑.
"笑笑,你來了"早就在師父房里的冷傲塵看到笑笑,趕緊幫笑笑彈去披風上的雪花.
"師父,師兄"笑笑禮貌的叫到,這古代沒有什麼夜生活,早睡早起的精神還真是貫徹的徹底.
"塵兒,你先下去吧"師父對冷傲塵吩咐到,轉身和藹的看著笑笑.
"是,師父"冷傲塵出門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笑笑,你現在感覺如何?"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著笑笑,他就知道收這個弟子是他的福氣.
"精力很好,也不冷了"笑笑根據自身的感受如實的回答.
"呵呵,笑笑,師父手里有兩樣東西是整個江湖都為之瘋狂的,一是武功,一是醫術,可惜師父對醫術不感興趣,所以只能要求笑笑完成藥草的識別,至于藥草的使用,笑笑自己看藥典吧"師父拿出早就准備好的藥典交給了笑笑,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至于武功,笑笑想先學什麼?掌法,劍法還是輕功"說道武功上,自信又回到了雪老的臉上.
"笑笑聽師父的"笑笑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天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只不過多了二十年的記憶吧了,恰恰那記憶又是與眾不同的.
"真是師父的好徒兒"雪老沒有想到笑笑會這麼說,詫異過後是百感交集.
"那我們先學劍法吧"雪老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劍給笑笑,卻是一把木劍.
"這是師父特意為你做的,你先看看,等你有了基礎,師父在給你一把寶劍"雪老一直注意笑笑的表情,卻是很遺憾,波瀾不驚,讓他為看不透自己的土徒弟而郁悶.
"謝謝師父"笑笑知道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一來就用寶劍,只怕招式沒學到,就把自個傷了.
"笑笑,這學武沒有快捷方式,不管學什麼,都得有紮實的基本功,要不就都成了花拳繡腿了,所以最基本的還是蹲馬步,笑笑有這個毅力嗎?"雪老嚴肅的問到,他可是見多了那些想一步登天的人們,只想有什麼絕世的武功秘籍,然後就可以天下無敵了,那是不可能的.
"是,師父"笑笑小心的拿著木劍,在雪老的示意下走出了房間,走到了房前的空地上,小心的插好木劍,靜氣凝神,雙拳緊握,放于腰側,兩腳分開,半蹲,一個標准的馬步姿勢.
以前學武的時候,笑笑的師父就和笑笑說過,蹲馬步不僅能鍛煉人的平衡性能和承受能力,更能鍛煉一個人的意志力,所以笑笑從來沒有馬虎過.
所以蹲馬步對于笑笑來說,只不過做一件熟悉而又困難的工作.
這麼個小身體,沒有以前的基礎,還是吃力的,更何況,笑笑要求自己的很嚴苛,所以不一會笑笑的額頭就冒出了汗水.
腿好酸,好無力,可是不能倒下,一定要堅持住.笑笑一直給自己打氣加油,如果不想看到因為自己再一次有愛自己的人倒在血泊中,那麼她就得變強,最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一個時辰過去了,笑笑覺得雙腿發軟,可是她堅持.
幾雙眼楮也擔憂的看著她,特別是一道亮麗的身影不時的跑出來探視,卻又跺著腳跑回去了.
什麼都得有個循序漸進啊,想她們剛來的時候,不也是慢慢的加大強度的嗎?可是看笑笑怎麼就沒有停下的打算呢?
"笑笑,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潛力"雪老一樣關注,但是卻不許弟子們打擾,看著那小小的身子在風雪中堅持.
兩個時辰過去了,笑笑覺得頭好暈啊,可是她不能倒下,全身的汗水出了又風干了,兩條腿仿佛灌了鉛一樣,都快不屬于自己了,但是她還能堅持.
"師父?"封如嫣不滿的叫喚聲傳來,明媚的大眼楮也是敵意濃濃,干麼那麼折磨笑笑啊,那麼小的孩子.
"快去做飯吧?飯好了,她就可以休息了"雪老搖頭歎氣,他又成壞人了,不過也差不多了,笑笑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麼小的年級,卻有這麼堅強的意志力,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執念太強啊.
風還在凌厲的刮,雪仍在下,笑笑的身子幾乎要被雪掩蓋了,離遠一點的話,都看不出有個人了.
封如嫣則是風一般的刮進了廚房,手忙腳亂的開火,她得快一點,那死老頭,臭老頭.
手腳麻利的下米,起鍋,放在蒸子里.刀起刀落,一只雞已經砍好了,唯一的一點白菜雖然不是很新鮮,但是也洗好就等火了.
現在封如嫣突然覺得灶少了,要是同時有幾個灶,那麼就可以快一點了,偷空往外面看去,卻已經看不到笑笑的身影了.
難道是?
心中一驚,人已經飛出了廚房,卻被一道身影給拽回來了.
"別去,笑笑沒事"原來是冷傲塵,就知道師妹沉不住氣,幸好拉住了,要不笑笑的堅持就白費了.
"師兄,快和師父說啊,讓笑笑停下來啊"都兩個時辰多了,笑笑怎麼能受得了,才一天學武呢,就這樣.
"師妹,這是笑笑自己決定的,不是師父要求的"冷傲塵何嘗不覺得殘酷,但是師父的答案卻讓他震驚,這個是笑笑自己做的決定,所以他們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所以他也是跑到了這里,陪著她在外面練習了.
"你們是兄妹三人,卻的就是笑笑的刻苦和勤奮"雪老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的歎了一口氣,仿佛他是一個不孝子弟似的.
可是他知道他們也沒有偷懶啊.
就連一心掛著那萬姑娘的軒轅浩也擔憂的看著那小小的雪球.
心急火燎的封如嫣終于把飯菜做好了,不等師父吩咐,人已經到了笑笑的面前.
"笑笑,飯好了,吃飯了"擔憂的聲音有些哽咽,看著已經看不見人的雪球,封如嫣卻不敢伸手去踫.
"好"笑笑在最後的關頭,運功調息,打通了僵硬的全身經絡,這才發覺腿好軟,吃力的站起身子,身上的雪也刷刷的落下.
"師姐抱你"封如嫣終于看到笑笑收手了,七手八腳的幫笑笑打落了身上的雪,一把抱起笑笑就跑到了廚房,小心的放到凳子上.
"笑笑,先喝點水"冷傲塵已經到了一杯水放到了笑笑的手里.
"多吃點,才有力氣"軒轅浩也殷勤的盛好了飯,放到了笑笑的面前.
"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用劍了,就來找我"雪老則是淡淡的一句話,就忙于面前的食物了.
"是,師父"笑笑喝光了杯中的水,感覺好多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師兄師姐們,奮力的吃著碗中的飯菜.
此時此刻,她卻不想用話語來謝謝他們,因為她覺得謝謝兩個字太輕.
"笑笑,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冷傲塵夾了一筷子雞肉放到笑笑的碗里,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啊,笑笑,等你成年了,在師父的調教下一定是個高手"軒轅浩打趣的話語讓在座的人都笑了.
除了雪老,他卻胃口全失,那麼好的徒弟,翩翩有個找茬的家伙,笑笑還許諾了,只在此三年,要不他真想拆了那個什麼幽蘿谷.
看他還敢不敢和他爭徒弟.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39:50
正文 第九章
"師父,那萬姑娘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冷傲塵喝著手中的茶請示雪老.
"習武之人本救應該行俠仗義,救人于危難,我不會怪你們,但是得小心,在確定她沒事以後,送下山去"雪老對徒弟們的作為表示了解,但是他卻不想見那位姑娘.
"是"冷傲塵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所思所想,一旁的軒轅浩則是對師父的寬宏感到欣慰和放心.
"笑笑,累不累?"封如嫣對一旁幫助自己洗碗的笑笑問到,本想叫笑笑別做的,可是卻似乎知道自己的意思得不到認同.
"有點,不過等習慣了,就沒事了"笑笑歡顏的小臉首次露出了刻意的疲憊.
"傻丫頭"封如嫣用干帕子擦干笑笑的手掌,重新熱上給那萬姑娘用的粥.
"辛苦了"兩杯茶遞到了忙活半天的師姐妹手中,師大師兄.
"謝謝師兄"封如嫣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閉眼享受那份愜意.
飯後飲茶的時間成了他們交流的時間,也讓他們從這更了解彼此.
"謝謝大師兄"笑笑則是一口飲盡,她需要更多的水分,待會她得繼續自己的功課.
"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山?"軒轅浩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出現過在腦海的問題脫口而出.
"等你能下山的時候"雪老對他的問題,似乎感到困擾,眉頭也鎖住了.
師兄有了困擾,這對于練功是極大的障礙,笑笑能明白師父的心情.
"說等于沒說"軒轅浩對雪老的回答很是不滿意,嘀咕到.
"三師兄,你要回去成親嗎?"笑笑看似疑惑更似好奇的問到,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噴茶.
"咳,咳,咳,笑笑,你太聰明了,師弟就是想回去娶媳婦了"封如嫣被嗆著了,但是對于笑笑的問題卻是百般贊同.
太經典了,哈哈,看著同樣被嚇到的軒轅浩,封如嫣笑得不亦樂乎.
"是啊,師父的好徒兒,是不是想娶媳婦了?"雪老也趁機打趣,眉宇間的愁緒一掃而光.
"笑笑,誰說的想下山就是想娶媳婦?"冷傲塵笑過後,認真而不解的問道,懷疑的眼神還掃過雪老.
"大師兄要下山,那是因為大師兄已經學成歸家了,並且大師兄也成*人了,可是三師兄還小啊,他想下山不是為了娶媳婦,那是為了什麼?"笑笑似笑非笑的闡述到,雖然她不知道師兄姐們的家庭背景,但是既然倒了山上,那麼就應該集中精力的跟師父學習才是.
"笑笑,這個讓他自己解釋"冷傲塵也想不出軒轅浩突然想下山的理由,把話題丟回給當事人.
"是啊,說說吧!我們可是好奇著呢"二師姐也在一旁催促.
"笑笑,師兄只是突然想到大師兄很快就要下山了,所以才好奇自己什麼時候能下山"軒轅浩趕緊澄清,滿臉的尷尬.
"師父,在大師兄下山前,笑笑想看師兄姐們演練一遍他們所學的東西,好嗎?"笑笑認真的說到,嘴角的笑容淡然而堅定.
"好"雪老欣然同意,也許笑笑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師兄們加油了"笑笑下了椅子,說完,等著已經盛好粥的二師姐,一起給萬姑娘送飯去.
"恭候小師妹的賜教"冷傲塵和軒轅浩都雙手合拳,朗聲到.
"一起去吧"軒轅浩接過封如嫣手中的熱粥,人已出了廚房.
"萬姑娘"軒轅浩小心的開口,在得到響應後推開門進去了.
"你們來了"為見到他們,萬芳菲展露了笑顏,卻讓那夢幻般的容顏更加的虛幻,似是水中月鏡中花.
"姐姐好美"笑笑客觀的評價到,只不過紅顏多禍水,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擁有自己的人生,可憐.
"笑笑長大以後也是個美女啊"萬芳菲似乎不習慣笑笑這過于直接的贊賞,臉頰突飛紅云.
"我想也是"笑笑看過這個身子的母親的容顏,想必長大了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想到說道,卻不想她如此的回答讓在場的人再次忍俊不禁.
"呵呵,我們的笑笑真是不害臊"軒轅浩刮了刮笑笑的臉蛋,好笑的說道.
"師姐,我丑嗎?"笑笑一本正經的問悶著嘴笑的封如嫣.
"笑笑怎麼會丑呢?笑笑可可愛了"封如嫣也一本正經的把笑笑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後給出了中肯的回複.
"不丑不就美了"笑笑如是說到,這容貌是天生父母給的,每個人都是這世界的唯一,是誰都不可取代的.
當然她的想法別人是不會理解的,只當成一個小女孩幼稚的話語.
眾人因她的話愣然失笑.
"萬姑娘,把粥喝了吧"軒轅浩把手中的熱粥遞給她.
"萬姑娘好好休息,笑笑練功去了"笑笑對著萬芳菲禮貌的一笑,拉著封如嫣說道"師姐,你不能偷懶,你也得刻苦練功,要不,師姐到這的目的不就沒了".
"知道了,小師父"封如嫣縱容的說道,牽了笑笑的手一起走出了屋子.
而冷傲塵卻因為笑笑的話而深思,笑笑這麼小的孩子都能記著到天山的初衷是什麼,那自己呢?是否記得呢,什麼時候把練功看成了一項任務,沒有主動性和動力,雖然自己對師父要求的都做到完好,可是他缺少了主動學習的積極性,這就是師父所說的他們相比笑笑而言欠缺的東西吧!
眼神一暗,他得加強自己的練習了.
"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先告辭了"冷傲塵客套的說一句,轉身走開.
"冷公子慢走"而正享用熱粥的萬芳菲突然見他要走,慌忙的站起身子,一臉的悵然所失,神情黯然的看著那開著的門扉.
"在下也先告辭了"見所有人都走了,軒轅浩也告辭了,他可不想在被笑笑問一次娶媳婦的事.
"軒轅公子慢走"勉強綻放笑顏,目送軒轅浩的離去.
夢幻般的容顏變得木然而無奈,化功散的藥效快退完了,也該到了下手的時候了.
看著桌上那冒著熱氣的稀粥,揚起一抹無奈的笑顏"誰叫你們是他的徒弟,我們天生注定了是敵人".
而屋外的四方天地,師兄妹們正各自練習著.
冷傲塵盤膝而坐,運功調息,他現在最主要的是修煉內功,紛飛的雪花落到他身上立刻融化,所以他的身上見不到一片雪花.
軒轅浩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只見劍花綻現.
而封如嫣則是把廣闊的雪地當成了舞台,身影忽高忽低,潔白的積雪上不見一丁點足跡,已經倒了踏雪無痕的地步,引用她的一句話就是︰打不贏還可以跑啊.
而最小的笑笑依然在早上的地方蹲馬步,小腦袋上熱氣騰騰,已是滿臉汗水.
三枚閃著銀光的縫針突然往冷傲塵的方向襲去,在觸及冷傲塵的時刻,他一個側臥,躲過了縫針的襲擊,卻因氣息紊亂導致內腑受損,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不好,警戒的念頭竄上心頭,他努力遏制住體內翻湧的氣息,想去看師弟妹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軒轅浩用劍擋開了其中兩枚,但是依然有一枚進入了他的肩胛,半個身子頓時麻木了.
而同樣毫無防備的封如嫣則是重重的從高空摔了下來.
看似最小最弱的卻出乎意料的躲過了,那小小的身軀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對襲擊者是她一點也不驚訝,也似對于她會襲擊她,沒有一點懷疑,總掛在唇邊的笑容也沒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突然她笑了,笑得燦爛無比,多麼的單純美好,可是那笑容卻在變,變得妖嬈而狠絕.
"你傷他們了"笑笑肯定的說到,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抹豔紅的身影.
"你怎麼能躲過?"似乎是對自己的失手感到不可置信,那夢幻般的容顏先是錯愣和疑惑,但隨即被狠辣所取代,她得完成任務.
但是也就在那愣然的瞬間,笑笑已經動了,一個雪球已經往萬芳菲的喉嚨襲擊而去.
萬芳菲冷冷一笑,從容的閃過了,卻不想笑笑小小的身子已經竄到了身前,布帛撕裂的身影響起,那豔紅的衣裳瞬間碎裂.
萬芳菲小看笑笑了,以前的笑笑可能躲不過,但是現在的笑笑多少有了內力,加上記憶中的東西,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她得手呢.
"你?"任誰都不會想到笑笑會來這招,看著萬芳菲那潔白無暇的酮體,笑笑笑得更燦爛了.
她沒有把握逃過她的毒手,所以只能出奇招了,只要能制勝的招數她都會用,只要她能想到的.
"該死"萬芳菲無暇顧及自己的身軀,氣急敗壞的叫到,人也向笑笑撲去.
"笑笑,小心"及時趕到的冷傲塵凝聚了全身的內力對上了萬芳菲功力十足的雙掌,人也被震得倒退了幾步,口中的鮮血卻是再次噴灑到了雪地上.
萬芳菲則是被反震倒地,眼神複雜的看著冷傲塵.
紅,刺目的紅,在雪地的反襯上猶如盛開的鮮花.
母親倒下的身影,卷曲的女子,身旁都有著刺目而張揚的紅,現在這一幕又出現在了笑笑的眼前.
難道她的到來總會給關愛她的人帶來死亡嗎?
愛她的媽媽,那麼溫柔善良的媽媽,為了保護她,擋下了子彈,還擋下了那刀.
最終卻把她護在了懷里,可是她的身軀卻是彎曲的,因為刀穿透了她的身軀,她只能弓著身子,這樣才能保護刀懷中的女兒.
當她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另一個女人用同樣的姿勢保護了她,現在呢,倒在她面前的是誰?大師兄.
笑笑只覺得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覺得眼前都是紅,是讓人窒息的紅,猩紅的鮮血到處都是.
一步一步的往那**的人走去,為什麼?他們救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他們?
"笑笑"倒在地上的冷傲塵看著笑笑往那邊走去,想要阻止,他看到了笑笑的笑,看到了笑笑的黑暗.
他得拉她回來.
"萬芳菲"笑笑似乎想要確定什麼,手緩緩的搭上了那纖細的手腕.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躺在地上的女子卻只能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這是一個小女孩會做的事情嗎?她斷了她的四肢,她殘廢了,這一輩子都殘廢了.
她本覺得沒有自由是多麼的可怕,現在才發現失去身體的自由更殘忍,她不想.
"你傷了他們?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緩緩伸到脊柱處的手讓萬芳菲驚恐,她要干什麼?
"笑笑,夠了"雖然笑笑的手段太過狠辣,可是冷傲塵現在只想把笑笑的理智拉回來,他知道笑笑一定是想到什麼了?
有著淡淡血腥味的懷抱阻止了笑笑的手.
一只溫暖的大手包裹住了那准備折斷對方骨骼的小小手掌,從那女子的脊柱處拉了回來.
"師父"笑笑突然抬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奮力喊出,卻不知那叫聲猶如那站立在懸崖的受傷的蒼狼的嚎叫聲,那麼的蒼涼,那麼的沉痛還有絕望.
呼喊聲在天山回蕩,也震驚了正在密室里修煉的雪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0:13
正文 第十章
"師父,怎麼樣?"看著被一同安置在一個屋子里的師兄姐們,笑笑眼中裝滿了擔憂.
冷傲塵雖然身受重創,但是神智清醒,知道所發生的事情,也自行運功療傷,只要在不發上意外,那麼恢複也只是時間問題,糟糕的是軒轅浩和封如嫣.
也許到現在他到無法相信是萬芳菲對他出手了,身體的傷害還沒心靈的創傷來得沉重,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而從來沒有防范之心的封如嫣就糟糕了,鋒針全都打到了身上,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臉色也越來越灰.
看著剛才還對她巧笑倩兮的師姐,笑笑再一次的把眼光放到了同樣在房里的萬芳菲身上.
雪老本想給徒弟點安慰,可是他卻無話可說,因為是他的疏忽大意,才導致了今天他的四個弟子這番境地,他真恨不得殺了自己.
那針雖然取出來了,但是看樣子針上有毒,要不,軒轅浩和封如嫣不會如此.
"解藥呢?"笑笑面無表情的走到僅有一床被子遮身的萬芳菲面前.
"沒有"意味不明的答案,並不能讓笑笑滿意.
四肢盡斷的滋味不好受,萬芳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唇無一點血色.
"姑娘,小徒救你難道救錯了?"雪老看著眼前的女子,也不禁惱怒,但是看著她現在的淒慘模樣,也不由的心生同情.
萬芳菲沒有說話,但是卻閉上了眼楮,仿佛對自己的處境無關要緊似的,而這讓雪老一點辦法也沒有.
"師父,讓谷主來接我"笑笑微翹的嘴角,說明了她開始生氣了.
"笑笑,說吧,你要讓師父做什麼?"雪老震驚過後是了然,他明白了笑笑的意思,也對自己的無能尷尬.
"把她送到妓院去,每天接客,我要讓她嘗嘗千人騎的滋味"笑笑的話語仿佛不是出自一個五歲女孩的口中,讓雪老驚呆了,同樣也讓萬芳菲再次花容失色,看著笑笑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恐懼.
"你不是人"驚懼的話語卻讓笑笑的笑容更嬌豔了.
"你要是受不了,可以死,我不攔你,我也不想從你嘴里知道什麼?"笑笑狠洌的話讓她的全身神經繃緊了.
"但是只要我師兄師姐有什麼?我會把與你相關的人和物全都毀滅,哦,不,應該是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笑笑始終盯著萬芳菲,稚嫩的嗓音卻沒有改變過.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知道你的來曆,該怎麼查呢?"笑笑突然想到此,自言自語到.
"沒辦法,只有把姑娘你的身子用用了,發英雄帖,然後讓你們的人主動來領取你,或者是你的親人來領取呢?"
"無所謂,只要有人來領取,那麼呵呵,不就解決了嗎?不是嗎?"笑笑為自己想到的解決辦法開懷,可是卻沒有半點暖意,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她的耐心也在消耗.
"師父,笑笑讓你失望了,是嗎?"看著雪老的表情,笑笑感到一絲苦澀,是啊,他們呢是多麼純潔高尚的人啊,而自己呢?
也許去幽蘿谷會更適合她!
"要是師父能救師兄師姐,那麼笑笑就不插手這事"看著雪老複雜的眼神,笑笑艱澀的給出承諾,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如果師父能救他們,她可以做一個好徒弟.
她也羨慕他們擁有這樣的心態,可是她已經回不去了,她所經曆的一切一切讓她知道,她對世間的人或物不可能那麼的信任.
可是他們的代價是什麼呢?背叛和生命.
是她毀了他們的生活,特別是看著軒轅浩的樣子,笑笑知道,以後的軒轅浩要去相信誰,太難了!
他們的生活已經回不去了,而這一切都是萬芳菲帶來的.
"笑笑,別擔心,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的"雖然自己的醫術不行,但是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對于笑笑的一切,他只感到疼惜,真的,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會有那麼陰暗的一面,她以前是怎麼過的,就只是經曆了母親的死亡嗎?仿佛不止,她的話和手段看似狠辣,可是那也只是為了她所關心的人不受傷害啊.
他就是現在下山去找醫怪,來回也得半把個月,先不說軒轅浩和封如嫣能否堅持住,就是只留他們在山上,他又怎麼會放心呢?
所以目前唯一的快捷方式就是從萬芳菲口中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麼毒?她的目的是什麼?什麼人指使她的?
而這一切笑笑早就想到了,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讓萬芳菲開口.
"師父,你說師兄和師姐暫時沒事嗎?"笑笑看著昏睡的兩人,開口問到.
"師父不是給我醫典了嗎?我去看看,說不准有方法呢?"笑笑天真的話語讓雪老無語,但是卻讓一旁的萬芳菲露出了除了驚懼之外的蔑視.
"師父不是說笑笑有天賦嗎?笑笑這就去"笑笑作勢轉身.
"幼稚,這萬花紅的毒是那麼好解的嗎?"仿佛滿意的看到了笑笑吃癟的神情,卻不想笑笑卻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師父,你聽說過嗎?"笑笑現在只有把希望放在雪老身上了.
蠢女人,怎麼會說出毒的名字,難道她還有什麼企圖?
"聽說過"雪老一輛凝重的到,這萬花紅,他曾聽醫怪說過,此毒毒性綿纏,雖然不至于立刻致命,但是卻是最難清除毒性的,因為時間越拖的久,這毒會藥化中毒者,最後成為一個毒人致死.
可是他想不通,萬芳菲怎麼會對自己的徒弟下這麼狠的手,是誰?
"解不了嗎?"笑笑對這些可是一無所知,看雪老的表情,不由凝重的問到.
"難"雪老實話實說,看來他真的下山一趟了,可是這山上該怎麼辦呢?
"萬花紅是哪家的毒?"笑笑試探的問到,既然知道是什麼毒藥,那麼就應該明白這毒藥的來處.
"山西林家"雪老仿佛看到了曙光,猛抬頭看著笑笑.
"師父,你帶上她吧,把她交給林家,然後索取解藥,如果他們不給,那麼我只有來硬的了"笑笑看著雪老,不容置疑的交代.
這萬芳菲能夠吐出毒藥的名字,要麼是真的中了她的激將法,但是笑笑不會那麼的自負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出手最終的目的,讓天山雪老把矛頭指向林家,如果萬芳菲果真和林家有什麼淵源,那麼就另當別論.
"你!"萬芳菲沒有想到笑笑會這麼做,別的人家不都是師父做主的嗎?怎麼這天山上,江湖聞名遐邇的雪老會聽命于自己的徒弟,並且還是一個乳嗅未干的丫頭.
"你有什麼招數留到林家去使吧"笑笑冷冷的看著萬芳菲,對傷害他們的人,她從來不知仁慈二字.
"師父馬上動身,可是你們"雪老擔憂的看著他們,一個重傷,兩個昏迷,只剩下最小功力最淺的笑笑,他還真是不放心.
"師父放心,盡快趕回來"笑笑淡定的給雪老肯定,時間就是生命,他們不能在拖了.
雪老無奈的一攬,連人帶被的把萬芳菲卷走了.
雪老太良善了,這萬芳菲既然有嫁禍于人的嫌疑,又怎麼會讓他輕而易舉的帶到林家,她得想辦法.
念頭在急速旋轉,人卻坐于門旁,小心謹慎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現在冷傲塵運功療傷正到了關鍵時刻,不能在出意外了.
終于,冷傲塵收息.
"大師兄,好些了嗎?"笑笑趕緊問到,一臉的緊張和期待.
"好多了,笑笑,師父呢?"冷傲塵一睜開眼楮就只看見笑笑,疑惑的問到.
"師父帶那個女的去換解藥了"笑笑平靜的說到,眼神示意那躺在床上的兩個人.
"師弟,師妹中毒了,什麼毒?"冷傲塵一聽說中毒了,人就緊張了.
"萬花紅"笑笑也不隱瞞,如實告知.
果然看到冷傲塵的臉色一變,看來這毒確實是厲害.
"笑笑沒事吧?"冷傲塵擔憂的看著笑笑,他腦海中突然想,浮現了笑笑那鬼魅的笑顏.
"沒事,要不是師兄,笑笑可就躺下了"笑笑當沒有看到冷傲塵眼中那抹擔憂而又疑惑的眼神.
"師兄,笑笑去一趟藥房,你看好了"笑笑交代一聲,就往藥房跑去.
這天山雪老給的醫典,會不會有用,她想看看,趁機也了解一下.
笑笑迅速的取到醫典,放入懷中,跑到廚房,回想師姐生火的程序,小心的起火,淘洗了些許米放入鍋中,人是鐵飯是鋼,現在雖然沒有胃口,不過還得充饑果腹啊,她就熬粥吧.
看著師姐的動作可麻利了,可是等她做好,她才知道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光生火就差點把她嗆暈了.
師姐生火怎麼沒有那麼大的煙,她生火怎麼就冒濃煙啊.
不過幸好,粥沒糊.
無暇關注自己的儀表,人已經小心的端著熱粥到了房里.
"笑笑?!"久不見笑笑的冷傲塵看到一臉黑炭的笑笑,又是好笑又是憐惜,原來她是去做飯去了,難怪一去就是半晌.
"師兄,快喝點粥吧"笑笑一溜風的去廚房取了碗筷和勺子,盛了一碗遞給冷傲塵.
"師姐,三師兄,吃飯了"笑笑同樣盛好兩碗粥,對昏睡中的人叫到.
"呃"細不可聞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里,兩人驚喜的跑到床邊,看著睜開眼楮的軒轅浩.
"師弟"
"三師兄,能坐起來嗎?"笑笑不去看軒轅浩那眼中的內疚和心痛,也許在他的心里就想著是兄妹受傷都是他的過錯吧!
"嗯"軒轅浩在冷傲塵的幫助下,坐靠在床上,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封如嫣,心中的內疚更深了.
"師兄你吃吧"笑笑對冷傲塵說到,人已經端起碗,拿著勺子准備喂軒轅浩.
"笑笑,我來吧"冷傲塵看著笑笑小小的身子,墊著腳尖的堅毅,接過了笑笑手中的粥和勺.
笑笑也不勉強,自個端起粥喝了起來,眼楮卻酸澀難忍,早上,師姐還笑盈盈的坐在旁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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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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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 11:42:04
正文 第十一章
"師兄,師父有密室吧?"笑笑喝完粥,問一旁的冷傲塵,他應該知道師父的有些事情.
"有,怎麼了?"冷傲塵據實以告,沉穩的等這笑笑給他答案,他的這個小師妹,從出事以來,出現的鎮定和氣度,讓他折服.
"我們進密室吧"他們不能冒險,四個人只有她一個人完好無損,但是她的功力太淺,還有這副身子也太小了,既然她們現在的出路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師父回來,那麼他們就得有命等,所以去密室是相對安全的.
"好"雖然沒有經過師父的允許,他們是不會踏進密室的,其實,他們雖然知道密室,但是也沒人進去過,不過師父到也從未回避過,他們知道密室的入口,但是卻沒有卻嘗試過打開.
"走吧"笑笑閃開身子,等著冷傲塵行動.
一是她不知道密室在哪,所以她只能跟在他後面其次是冷傲塵得抱起師兄和師姐,一次肯定只能一個.
"我先把師妹抱過去"冷傲塵小心的抱起封如嫣先走出了屋子,笑笑走到靠坐著的軒轅浩旁邊,戒備的守著.
"走吧"很快就轉回來的冷傲塵抱起了軒轅浩,對笑笑說道.
現在的他們像極了驚弓之鳥,只要離開一會,都會擔心發生什麼?
只有在一起,才會安心.
密室里有床有桌,還有寥寥幾本書籍,不過既然是放在密室里的書應該是挺重要的吧!
笑笑打量著所謂的密室,空間不大,四周都是牆壁,好像是用石頭磊起來的,感覺比在房子里還溫暖,只不過光線就暗了好多,里邊是靠蠟燭照明,所以有一股燭火味.
床不大,但是剛好放兩個人,師姐躺在了里面,軒轅浩躺在外面,兩人的身體都呈現僵硬狀態,軒轅浩雖然不時的會清醒過來,但是卻說不出話,也撐不了多久,就又陷入昏迷,笑笑知道不久,他也會像師姐一樣長期昏睡了.
"師兄,山西遠嗎?"笑笑問到,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能到山西林家.
"如果日夜趕路的話,四天可以到了,如果是師父的話,三天半就應該能到了"冷傲塵知道笑笑擔心什麼,他也擔心,但是卻無能為力.
"師兄,你休息吧"笑笑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徑自找了個相對亮的地方,拿出懷中的醫典看了起來.
這古人的書看起來還真是吃力,都是繁體字不說,什麼都是言簡意賅,得慢慢去體會.
這本醫典記載的多是江湖上出現的,比如說練功走火入魔應該怎麼辦?並且還大體的分為兩種,陰和陽.
受傷了,受了什麼傷,內傷還是外傷?
中毒了,中的什麼毒?
這個,正是笑笑想要的,笑笑趕緊翻到相應的頁數,卻沒有看到想看的"萬花紅",但是既然是毒,那麼就應該有相通之處,不管如何,她先看看,也許會有幫助.
冷傲塵看著笑笑一副堅持的模樣,也不想打擾她,自己打坐休息.
寂靜中只剩下了笑笑翻書和燭火爆裂的聲音.
根據師兄和師姐的症狀來看,笑笑首先注意的是出現麻痹僵硬的毒.
可是看來看去,沒有什麼是這樣的啊,笑笑不死心,一個一個逐一的去看,終于發現了一種與之類似的毒藥,不過現象卻是反著的.
中"寂寂魂"的人都會出現一種虛弱狀態,像是人體本身引發的器官衰竭,一般難以發現,等到發現的時候,大都已經是中毒晚期,中毒者會出現局部的僵硬和麻痹,最後會出現全身的僵硬,喪失一切功能,整個一個活死人.
但是師兄和師姐中的毒卻是一來就是僵硬,沒有出現軟化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
笑笑打起精神,重新將酸澀迷蒙的眼楮盯上書籍,這個時候要是有電燈就好了.
看到最後,笑笑總結出這中了"寂寂魂"的毒,其實是毒藥通過腐蝕身體機能,最終身體各器官衰竭硬化.
那麼師兄和師姐中的這個萬華紅又是什麼原理呢?
一來就是讓各器官僵化,導致最後的死亡.
或許這個共同點能讓她看出什麼來.
仿佛是看到了曙光般,笑笑一邊看書,一邊走到師兄師姐身邊查看,先觀其表.
師姐紅潤的臉頰現在已經是沒有一點血色,灰白的,讓人不忍.
而師兄的沒有師姐的嚴重,臉上還有點血色,只不過也正在慢慢的退去.
師姐整個人已經硬了,當然不是同石頭般,只不過各肢節全都僵化,笑笑一邊查看,一邊咬牙.
看著師姐的樣子,她好恨,如果讓她知道是誰指使的,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笑笑不眠不休的堅持著,兩天過去了,她的眼楮已經充滿了血絲,臉色也因為過度的思考而顯得蒼白.
"笑笑,喝點粥吧"冷傲塵把剛熬好的粥端給她,一如既往的接過,喝下,而這卻更讓冷熬塵痛心,笑笑的平靜那麼的讓人心酸.
"謝謝師兄"笑笑疲憊的臉蛋扯出一抹笑顏,卻讓冷傲塵一個男兒郎,都忍不住的熱淚盈眶.
"休息一下吧"冷傲塵不忍見她在如此,他不知道笑笑的努力會不會有效,但是他卻不想看到笑笑倒下了.
既然笑笑堅持努力,不放棄,他也會一起努力的,但是,看著笑笑那弱小的身子,他真的好怕她會先他們倒下.
"沒關系,我不累"笑笑知道冷傲塵的好意,但是看著越來越沒有生氣的師姐和師兄,笑笑就繼續把頭紮進了書里.
"師兄,你說師父快回來了嗎?"笑笑抬起通紅的雙眼,問到.
已經五天了,師姐和師兄的情況已經在糟糕不過了,不吃不喝的就算是正常人也會忍受不了,更何況他們是中毒了.
"應該快了"冷傲塵也不知道啊,但是為了給笑笑,也為了給自己一個希望,他只能如是說.
雖然明知道笑笑不會相信的.
"師兄,你說師父來回七天夠了嗎?"笑笑計算著時間,她好怕雪老在路上有什麼意外耽擱了,那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師父一定會趕回來的"冷傲塵輕輕抱起笑笑,堅定的說道.
"笑笑,休息會吧,要不你會先累倒的"冷傲塵把笑笑的頭按向胸口,感覺懷中的身子,似乎更輕了.
"好,如果師姐師兄醒了,一定要叫我"笑笑也不掙紮,她好累,她就睡一會,一小會,她在繼續看那書,繼續想辦法.
片刻,笑笑已經進入了夢鄉.
冷傲塵一直抱這她,放心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她已經整整五天沒有休息了,一直在看那本書,似乎看出了什麼,但是卻沒有把握,所以她一直在掙紮一者在等.
他多少次看到笑笑張了張嘴,卻又沒有吐出只言詞組.
看著床上的師弟師妹,他同樣不忍啊,原本意氣風發的兩個人現在卻這樣躺著,隨時有可能長睡不醒.
他多少次看到笑笑猶豫的伸手探查他們的鼻息,每一次確定他們還活著,笑笑都會如釋重負的笑笑,但是每一次伸手之前,她卻是那麼的害怕和不安.
但是也因為她看重他們的生命,所以她才是這麼拼命的去看書,因為她們現在無能為力,只有靠那唯一的醫典上是否有線索來解救他們.
可是也是因為看重他們的性命,笑笑多少次期盼的看著門口,多少次的欲言又止.
這一切冷傲塵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只希望師父能盡快趕回來.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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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 11:42:26
正文 第十二章
"笑笑,師姐走了"封如嫣俏麗的人影越來越模糊,笑笑想抓住她,可是卻被濃濃的白霧給攔住了.
"師姐,等等我"軒轅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笑笑只能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想跑到她們身邊,卻靠近不了.
"師姐,師兄,你們要去哪兒?"笑笑著急的呼喚到,卻沒有再看見人影.
"笑笑乖,不能跟來哦"封如嫣歎息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卻讓笑笑覺得恐懼,難道是……不,她不能看著師姐從自己面前消失.
奮力的奔跑,揮手掃開濃濃的白霧,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笑笑,笑笑"冷傲塵沉痛的叫著被夢境困擾的笑笑,看著她滿臉的恐慌和絕望,抓住那四處揮舞的雙手,為什麼連睡夢都不放過她.
"師兄,師姐"笑笑猛的從夢境中醒來,沒有多做思考,人已經從冷傲塵的懷里竄到了師兄,師姐的窗前.
不,她不允許,絕不.
封如嫣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不可探試了,軒轅浩也相差無幾了.
那夢代表了什麼,不管代表了什麼?她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師姐和師兄就這麼走了的.
"師兄,看看師父的房里有沒有什麼補充體力的丹藥,一定要想辦法讓師兄師姐服下,我去藥房"笑笑不能在等了,現在只有放手一搏了.
"小心"冷傲塵只能如此叮嚀,他也知道床上的人兒已經捱不了多長時間了.
笑笑從密室出來直接沖進了藥房,葛根,昆布,山楂,丹參,首烏,懷牛膝,澤瀉,蒲黃,赤芍,草決明,半夏,麥芽,天冬,龜膠,枸杞.按比例,快速的找齊,找來藥罐,從外面捧來積雪,又跑到廚房,急速但又穩定的生火,如果有人在,一定會發現她的手一直在抖.
終于火著了,笑笑把藥罐放上去,人又回到了藥房,尋找銀針.
還好她沒有偷懶,很快的就找到了所需的東西,人也跑回了密室.
"師兄,怎麼樣?"笑笑盡量鎮定的問到.
"笑笑,這補充體力的丹藥是有,但是他們吃不下去"冷傲塵無奈的說到,手中拿著捏碎了卻任然喂不下去的藥丸.
"師兄,扶她們起來"笑笑接過藥丸,看著冷傲塵扶起封如嫣,因為關節已經僵硬了,只能一個人的扶起.
"師兄捏開她的嘴"笑笑跳上床,把藥丸硬塞進了封如嫣的嘴里,然後往嘴里灌水,雖然只有冰水,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只要能下去一點,就說明有希望.
藥汁順著封如嫣的嘴角流下來,但是他們不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喂著.
"師姐,快咽下去"笑笑焦急的看著封如嫣,希望那藥汁能被咽下去.
終于封如嫣的喉嚨滑動了一下,終于有希望了.
就這麼站著,笑笑把手里的丹藥一點點的喂進封如嫣的嘴里.
同樣的辦法,在喂了封如嫣後,喂軒轅浩.
等兩人把藥喂得差不多,笑笑的藥也應該好了.
笑笑再一次的跑到廚房,看著濃稠的湯藥,堅定的端到了密室.
"師兄,要是這藥沒有效果,你們會怪我嗎?"笑笑堅定中又有些猶豫,她怕自己會給他們帶來傷害,但是……
"傻笑笑,師兄相信笑笑,即使這藥沒用,你師兄和師姐也不會怪你的"冷傲塵知道笑笑的顧慮,其實如果藥沒效用的話,最難過,最自責的還是笑笑.
把藥倒出來,笑笑和冷傲塵合力,再一次的進行了喂藥的艱難之舉.
怕浪費了,所以兩人小心謹慎的一點一滴的喂,為的只是希望她們能多咽下一些湯藥.
冷傲塵撐著身子,笑笑站在床上,還得墊起腳尖才能夠著軒轅浩的嘴,喂藥下來,笑笑的手臂都快麻痹了.
"師兄扶好了"笑笑取出懷中的銀針,取穴足三里,合谷;內關,太沖;三陰交,曲池,陽陵泉.用瀉法,不留針,因為沒有使用過,笑笑每下一針都是小心翼翼,一通下來,笑笑整個人都汗濕了,也快虛脫了,但是沒見到什麼不良的反映,笑笑已經很滿足了.
這些辦法也只能是賭一賭了,四肢硬化,器官衰竭,她目前做的只能是軟化血管,調經養氣,希望有效,最少能延緩她們N的生命.
過了半晌,沒發現先紮針的軒轅浩有什麼異常,笑笑才示意冷傲塵繼續,相較與軒轅浩,封如嫣更糟糕.
笑笑盡量不去看師姐面如死灰的面容,竭盡全力的替師姐紮針,即使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但是她不能倒下,她還得為師姐下針呢.
一根針狠狠的插入大腿,笑笑的精神頓時一陣,而面前的冷傲塵卻是對她的舉動感到震撼和敬佩,是的,欽佩.
終于,好了,把最後一根針拔下的同時,笑笑抵不住濃濃的黑霧,倒下了.
"笑笑"安置好封如嫣的冷傲塵驚慌的抱起笑笑,含淚的拔下了任然插在笑笑腿上的銀針,右手抵住笑笑的背心,一股內力輸入到笑笑的體內.
"可以了師兄"從昏睡中醒過來的笑笑感受到源源不斷從背後傳來的暖流,阻止到.
大師兄內傷還沒好,不能在濫用內力,他們中現在不能有一個人倒下,只要有一個人倒下了,她們就都完了.
"笑笑,好好休息一會,有事我馬上叫你"冷傲塵知道笑笑擔憂,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勸慰到.
"好,有事叫我"笑笑也不爭辯,聽話的閉上了眼楮.
其實她那能放心的安睡啊,她所做的她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她還得觀察他們的反映,但是她也知道,在不休息,她也撐不住了,即使她所做的一切有用,那又能怎樣,所以她聽話的睡覺.
因為她得保持體力,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有生存的希望.
看著睡著的笑笑,冷傲塵調整個姿勢,一邊看著笑笑,一邊仔細觀察著床上的兩人,就怕有個萬一.
師父為什麼還不回來?冷傲塵只有在內心祈禱師父趕快回來.
沉沉的睡了一覺,笑笑醒了,一張開眼楮,就趕緊看向床上,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看向抱著自己的大師兄.
"大師兄,有什麼異常嗎?"笑笑看著同樣憔悴的冷傲塵問到,她敢斷定,大師兄也是幾天未眠了,可是他卻默默的關懷著自己.
"沒壞事"冷傲塵只能如此說,看笑笑有了點精神,也算放心了.
"師兄,我看看"笑笑離開了冷傲塵的懷抱,走到床邊,查看她們的神色.
用手探試他們的氣息,竟然均勻了,笑笑害怕自己是產生幻覺了,再一次的試探,真的,封如嫣的氣息確實均勻了,這讓笑笑懸掛的心放下了,如果沒有意外,師父能及時趕回來的話,那麼師兄和師姐有救了.
"師兄,我去熬藥去"得到了肯定,看到了生的希望,笑笑頓時趕到精神百倍,雖然知道師兄需要休息,但是沒辦法,只能委屈師兄了.
"小心"冷傲塵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兩個字.
可是笑笑知道,現在再多的語言都是奢侈.
給了冷傲塵一個肯定的眼神,笑笑離開了密室.
確定了四周沒人之後,沖進了藥房,同樣的藥方,再次進入廚房,一回生二回熟,迅速的生火,熬上了藥.
她這才發覺他們已經多久沒有進食了.
等這次藥熬好了,她得好好的熬點粥,給師兄補補.
利用熬藥的時間,笑笑先把米淘洗乾淨,用鍋裝好,從外面捧來積雪,放入鍋中,等著融化.
突然,一串腳步聲傳來,很快,不是熟悉的腳步,笑笑閃身躲到了門後.
"該死的天山,中了萬花紅,這麼多天了,那還可能活命啊"不滿的抱怨傳來,那話中的陰狠,讓笑笑知道對方的身份,在等等,確定來者只有一人.
看來是來清掃戰場的,他媽的,她要讓他有來無回.
看來師父應該是找到林家了,可是怎麼還不回來,肯定是被絆住了.
看了看廚房,突然計上心來.
"哎呀"一陣罐子摔破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當然也傳進了來者的耳中.
只見笑笑小小的身子在廚房笨拙的忙碌著,但是卻不時的摔壞東西,還不時的發出抽泣的聲音.
是個小丫頭,來人放松了戒心,在聞著那藥罐傳來的陣陣藥味,看來這天山上只有這個丫頭沒事了.
過度的自信讓他大意了這丫頭為何會沒事,萬芳菲做事又怎麼會留有余地.
"小丫頭,說,這天山的人呢?"來者凶狠的出現在了忙碌的笑笑面前,把笑笑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笑笑害怕的往後退縮,驚恐的眼神看著來人.
"這天山的人呢?"來人見笑笑一臉驚懼的模樣,更放松了.
"她們快死了,你會不會醫病,快去救救他們"笑笑可憐兮兮的臉蛋發出了絕處逢生的笑容,那麼純真,抓住男子的手,祈求到.
"會啊,別擔心,有叔叔在,他們會沒事的"來者眼楮一轉,和藹的說到,對付眼前的小女孩太簡單了,只要找到他們的藏身處,他就讓她和他們一起作伴去.
"真的嗎?那快走,我帶你去找他們"笑笑驚喜的拉起男子的手就往外沖,出門時卻因為沒有留意被門坎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了.
男子無奈的轉頭看著地上的小姑娘,隨意的轉頭,等笑笑起身,也在這一刻,一根長長的銀針已經整根的插進了他的後腦,倒下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是怎麼倒下的.
笑笑本想找來繩子的,但是突然想到她們現在的狀況,如果男子醒過來,武功高強的話,她們照樣危險,所以最簡單的解決辦法那就只有一個--廢了他.
同樣的手法,折斷了男子的四肢,不殺他,是因為她想從他口中知道有用的東西.
確認了他即使醒了也無能為力以後,笑笑重新走進廚房,等候湯藥的熬煎.
湯藥熬好後,笑笑又把柴火加大,放入米,開始熬粥,人也端起湯藥往密室走去,看也不看倒在門口的男子.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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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 11:42:49
正文 第十三章
"師兄,喂藥吧"笑笑並沒有說那個男子的事情,她能斷定已經沒有後顧之憂,就先不管了.
"好"冷傲塵對于笑笑的吩咐可是完全配合,對這個師妹,他是越來越佩服了,難怪師父寶貝她.
短短幾天就能想到緩解是兄妹毒的辦法,雖然現在無法肯定能否解毒,但是只要延緩他們的性命,已經是奇跡了.
兩人分工合作,努力的將湯藥喂進軒轅浩的嘴里,相較于昨天,軒轅浩已經能本能的吞咽了,這是個好現象,只要他們能服藥,那麼機會不是更多了嗎?
喂完一個又一個,冷傲塵和笑笑雖然身心疲憊,但是卻感覺輕松了些,因為死亡的陰影已經漸漸散去.
"師兄,我去端粥去"笑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心情開朗的說道.
"小心"冷傲塵不變的叮嚀,雖然不放心笑笑,但是對于笑笑現在更需要保護的是沒有抵抗能力的軒轅浩和封如嫣.
"別擔心"笑笑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密室,這次她可是小心了,她仔細的探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以後,才從師父的房間走出去,那個人還在那兒,粥應該好了.
"你醒了"笑笑走到男子身邊,看著爆眼怒睜的男子,客氣的問到,仿佛是一個尋常的問候.
"你是誰?"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絲毫怯懦和緊張的女孩子,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是他是不想相信自己栽在了一個小孩子手里,但是後腦的刺痛和四肢的感官,讓他知道他廢了,他的手筋腳筋全被挑斷了,而這種殘忍的手法,就是他們組織內部同年齡的人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始終無法相信以仁義行走江湖的天山傳人中會有如此殘忍的弟子.
"等等"笑笑越過他,走進了廚房,看了一眼鍋里的粥,都快糊了,趕緊端下.
拿上碗筷和勺子,小心的把粥端了出去,徑直往師父的房里去,也許師兄和師姐能吃點東西了.
"稍候我來看你"笑笑走到他旁邊的時候,笑容燦爛的對他說到,可是卻讓那男子感覺如寒風過境般,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師兄,吃飯了"笑笑盛好粥,遞給師兄,自己也先盛了一碗,迅速的吃了下去.
雖然有點糊味,但是卻依舊感覺香甜可口.
"師姐,師兄,肚子餓了嗎?想吃東西嗎?這可是笑笑做的哦,可惜糊了點"笑笑調皮的對著床上的兩個人說到,仿佛他們能聽到似的.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笑笑能趕到師姐的眼珠在轉動,只不過她卻睜不開眼楮,想必很難受吧!
"師姐,不急,慢慢來,等師姐能吃東西了,笑笑在做好的給你"笑笑用手巾沾濕了,潤了潤師姐干枯的嘴唇,安慰到.
一遍一遍直到那極力想睜開的眼楮恢複了平靜.
"師兄,師姐可是聽到了哦,你聽到了嗎?"笑笑同樣用濕手巾濕潤師兄的嘴唇,調皮的語調不變,但是她相信,師兄一定聽到了她的話,因為他的氣息加重了.
"大師兄,你看三師兄現在好難看啊,看他還急著回去娶媳婦不?"笑笑和旁邊收拾的冷傲塵開起了玩笑.
"是啊,等他醒了,羞羞他"冷傲塵好久沒有看到笑笑放松開懷的笑顏了,也符合到.
"師兄,你休息一會吧,我幫師姐和師兄下針"笑笑取出了懷中的銀針,按照之前的方法,謹慎的再走一遍.
"好,有事叫我"冷傲塵也不逞能,閉上眼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笑笑從軒轅浩的身邊到了封如嫣的身邊,堅毅的神情始終如一,手中的動作沒有半分馬虎.
終于,手中的動作結束了,笑笑長籲了一口氣,看著一旁已然入睡的大師兄,笑笑小臉凝重,這師父怎麼還不回來啊.
在這樣下去,大師兄和自己都要給累趴下的.
環視了一眼,拿起師兄收拾好的碗筷拿回廚房,她也還有話要跟那位大叔好好談談呢.
而一直躺在廚房邊的男子就這麼看著笑笑來來回回,終于在笑笑把東西收拾乾淨以後,重新來到了他的身邊.
"請問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你是屬于什麼組織?"笑笑客客氣氣的問到,正所謂禮多人不怪不是嗎?
"你究竟是誰?"男子不答反問到,他一定要知道面前的女孩子是誰,他怎麼會栽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女孩手里.
"萬芳菲,你認識吧?"笑笑依舊笑著,只不過這次的笑容幅度大了些.
"她人呢?"男子在聽到萬芳菲的名字時,不由的多了個心眼,難道那女人載了?
"我們救了她,她可真美"笑笑眼前仿佛出現了那一張夢幻般的嬌顏.
"她穿著大紅色的衣裙,就像要出嫁的新娘子"笑笑回憶著,眼楮里完全沒有眼前的男子.
"她怎麼樣了?"男子看著笑笑的笑臉,怎麼老覺得毛骨悚然,他會載了,那麼那個女人或許也載在了她的手里?可能嗎?
"三師兄好像喜歡她呢?師姐對她可好了,專門為她做吃的呢"笑笑回憶著之前的種種,笑容顯得越發的甜美.
"你喜歡她嗎?她那麼美!"笑笑好奇的看著他,不著邊際的話語讓男子摸不著頭腦.
"她人呢?"男子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他問這個問題已經幾遍了,可是笑笑好像沒有聽到般.
"你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美貌,還是貞操,要是什麼都沒有了呢?"笑笑似乎很喜歡自問自答,但是言下之意卻讓男子覺得恐怖,為什麼一個小孩子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你們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呢?沒有貞操觀,不在乎容顏,那你們在乎什麼呢?"笑笑看著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似乎要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麼少了點什麼,應該也沒有影響吧"笑笑和氣的說道,眼楮定定的盯在男子的下腹部.
"你要干什麼?"對自己四肢殘廢的症狀都沒有現在來的恐怖,不,她不會的,她是個孩子,是個女孩子,她不會的?
驚恐的看著笑笑轉身進了廚房,手拿匕首走了出來.
"你說呢?"笑笑似乎對他的問題趕到多余,手已經到了男子的腰帶處.
"對了,還有件事情忘了"笑笑的手頓住了,自己打了自己的頭顱一下,似乎很是抱歉.
手繞到了男子的腦後,只覺一陣刺痛,一根銀針已經出現在了笑笑的手里.
笑笑直接抓取身邊的白雪仔細的擦拭銀針,仿佛要把屬于他的痕跡全部抹去.
"是你廢了我"男子現在不會在有懷疑了,他肯定是面前的女孩子廢了他,他闖蕩江湖十余年,每天都是在刀口上過活,可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心灰意冷過,如果她要打擊他的靈魂,那麼她做到了,但是看著她的舉動,他卻害怕,真的害怕,作為男人沒有人願意失去了那玩意.
如果沒了那東西,他就不是男人了,他甯願死.
"你殺了我吧,想想你的師兄弟,是我下的毒,他們應該快沒命了吧"男子索性想激怒笑笑,他不想受辱,只要求一死.
可是他的算盤打錯了,笑笑怎麼會上他的當呢!
"哦,是麼?"笑笑的手稍微的遲鈍了一下,但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手已經扯開了他的腰帶.
"萬花紅的毒不是誰都有的"男子驚懼的叫出了口,他不信她還不生氣.
"哦,那毒叫萬花紅啊?你不是騙我的吧?"笑笑定定的看著他,還是懷疑的語氣.
"是不是中毒者全身僵硬,一定是萬花紅"男子快速的求證,只希望能得個痛快.
"萬花紅是什麼毒?真的沒有解藥了嗎?"笑笑好像不知道此毒的厲害,疑惑的問到.
"萬花紅是山西林家的家傳毒物,只有林家有解藥"男子的回複倒是和那萬芳菲的一致.
"呵呵,你又來騙我,如果毒是林家的,那麼你和那個萬姑娘都是林家人了?"笑笑對此更是不信,所以她對他說的話也可以說是完全不信,手還是繼續扯開他的腰帶,很輕松,解開了,古代的衣服也挺方便.
人挪了個方向,兩只手一同拉上了他的褲子,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褲子脫下了.
"那毒是別人給我們的,目的是用來殺天山雪老的弟子的"男子索性一起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搞錯了,雪老素來以俠義行走江湖,怎麼會有人要殺他的傳人,再說了他的弟子都還沒有下山,怎麼可能得罪誰呢?更不可能有仇家了,編謊話也要編個說的過去的"笑笑一邊說,一邊用力,褲子刷的脫了下來.
長褲是脫了,還有短褲,那更簡單了.
"有人出錢要他們的命"男子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笑笑的刀不長眼楮.
都怪他太自信了,要是知道這樣,他自己也帶上毒藥,自行了斷算了.
"你們是勾命殿還是修羅堂?"笑笑看著刀尖,不見了方才的笑顏.
"說"笑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要誰的命?但不管是誰,她都一定會記著.
"殺了我吧"男子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江湖上的兩大殺手組織,他不能在透露更多的了.
"你不說是吧?"笑笑用刀尖劃開了他的短褲,慢慢往下,已經觸及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沒關系,我會知道的"笑笑刀一揮,看著他的臉,突然笑了,仿佛是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般親切.
"啊"本該響徹天山的尖叫聲被一塊帕子給堵住了,他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穿心的疼痛讓男子昏厥了過去,笑笑把他的長褲給拉上了,她不想讓師兄看到她殘忍的一面.
最少她現在知道了他們是殺手組織的人,江湖上能上這天山的殺手屈指可數,只要查,一定能查到.
敢傷害她和她身邊的人,那麼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看都不看他一眼,看著手中的匕首,可惜了,以後她可不想在用到它了,擦干血跡,扔到了柴火邊,以後就用來劈柴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3:20
正文 第十四章
悄無聲息的回到密室,冷傲塵瞬間緊繃的神經在察覺是笑笑以後,放松了.
笑笑走到窗前仔細的觀察封如嫣和軒轅浩,才七天的時間,他們已經瘦了一圈了,看著憔悴的他們,臉上慢慢似乎有了血色,笑笑感到欣慰.
看來這藥是有用,她打起精神,既然有用,又怎麼能棄而不用呢?
也許可以試著加大藥量和服藥次數,笑笑伸了個懶腰,准備再次回廚房准備湯藥,走到密室出入口突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並且不是一個的,好像是兩個人,但是又好像更多.
"師兄,有人"笑笑無奈的叫著休息中的冷傲塵,畢竟師兄的武功要高,也許他能做出准確的判斷.
"小心"冷傲塵的身影已經閃到了密室口,貼耳聆聽.
"好像是師父的腳步聲"但是卻又有著陌生的腳步聲,冷傲塵和笑笑交換了一個眼神,驚喜的眼神同時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我先出去看看,你守好門"冷傲塵冷靜的吩咐到,不能高興得大意了.
"好,師兄小心"笑笑雖也是激動,但是也明白冷傲塵的意思,只希望師父的到來能給師兄和師姐帶來好的希望.
期待而又緊張的守在門口,笑笑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喜極而泣了,她現在真的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笑笑"師父慈愛的呼喚聲傳了進來,腳步聲也刻意的停下了,在確定了師父的身份後,笑笑一把打開了密室的門,看著門外的雪老,再也忍不住,撲進來人的懷抱,大聲哭泣.
這一刻的眼淚是委屈,是感動,是釋放,是放松,是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
"傻丫頭,沒事了"看著笑笑埋在雪老懷里盡情的哭泣的冷傲塵也忍不住的熱淚盈眶,也許之前他不會相信自己會有掉淚的一天,但是經曆了這麼幾天,讓他終身難忘的七天,他覺得即使他痛哭也是情理當中,只不過他的驕傲不容許他這麼做.
"老頭子,是不是先去看看中毒的?"一旁同來的一位精瘦老頭看著眼前重逢的一幕,雖是感觸,但是他可記得來此的目的.
想到六天前,他收到了雪老發出的信號,不由的吃驚,畢竟雪老在江湖中可謂是頂天立地,從來沒有見他如此的急迫過,不過出于信諾,更出于醫者的道德,他迅速的趕到雪老指定的山西林家和他會合,這才明白了事情原由.
而山西林家對雪老的信任和大度感到萬分感激,在關押了萬芳菲後,馬上取出解藥給與雪老,還承諾,事情查清楚,一定給雪老一個交代,畢竟毒是他們家的,既然有人用他們家的毒去害人,不管怎麼說,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還有就是幸好是雪老深明大義,如果換成別的人,現在的林家早就血流成河了,按雪老的武功,即使滅他滿門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所以在取到解藥後,雪老馬不停蹄的偕同醫怪趕回了天山.
"前輩請"笑笑一聽到醫怪的提醒,立馬跳出了雪老的懷抱,擦干臉頰上的眼淚,有禮的帶領醫怪往密室走去.
"前輩,這是之前小女給師兄和師姐服用的藥方"因為不清楚自己做的會不會對前輩解毒造成什麼麻煩,笑笑一來就把這事給說明了.
看著手中的藥方,醫怪不由的把眸子看向了雪老,似乎懷疑笑笑真的是他的徒弟嗎?
而接受到了老友的懷疑眼神,雪老顯示尷尬的回避,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驕傲的頂了回去.
"就是我徒弟,怎麼樣?"看著雪老那有點欠揍的得意得跟什麼似的嘴臉,醫怪還真有點想揍他,憑什麼這老家伙就能找到這些資質優秀的徒弟,而他想找個象樣的徒弟,卻難于上青天.
"前輩有什麼不對嗎?"笑笑看著醫怪和師父之間的怪異眼神,不由得擔心是否是自己的藥有問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為此,師兄和師姐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這方子是你下的?"醫怪這回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緊張不已的笑笑身上,故意用凝重的語調問到.
之前他還想,上到了天山,中毒者還不能立刻解毒呢?因為幾天以來因為中毒的關系,一是他們的身體過度虛弱,恐怕承受不住解毒的藥力;再來就是得看他們的中毒症狀到了何種地步,他才好下手.
之前他對此毒也有過研究,畢竟這毒也是現下江湖中最霸道的了.
但是看床上的人,只要在用這丫頭的方子調適兩天,就可以下解藥了.
"是的,是不是起反作用了?"笑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師姐他們出事.
"這是你自己配的,還是從那看來的?"醫怪不理會笑笑的焦急,問著他所關注的問題.
"是笑笑自己根據中毒者的狀況,下的方子"笑笑冷靜下來,面對醫怪的問題,正所謂關心則亂,看來自己的藥並沒有下錯.
"雪老,這丫頭給我吧?"醫怪一本正經的對著旁邊的雪老說道.
"呵呵,晚了"雪老現在可得意了,就說他看上的弟子怎麼會是凡庸之輩呢!
"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有三個優秀的弟子了嗎?"醫怪恨恨的說道,看著人家是幾個的優秀弟子,而自己呢,雖然有個弟子,可是卻是,哎,不想還好,越想越氣.
"你不是也有弟子了嗎?"雪老看著老友的臉色不好,依舊好心情的說到,仿佛有了醫怪的存在,徒弟的事也就沒有問題了,所以也就放心了.
說完還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少年.
"哼"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卻是咬牙切齒的.
江湖中人最恨和官府打交道,那死小子卻是命中注定要進王宮做禦醫的,所以他是又愛有恨啊.
笑笑這也才發現了醫怪的弟子,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長相很普通,但是那一雙眼楮,卻讓笑笑喜歡,那里有太多的包容.
仿佛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美好的,是正常的.
看著醫怪對弟子的態度,笑笑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卻依然感受到他對醫怪的尊敬和喜愛.
不過這醫怪也是的,干麼這樣對自己的弟子啊,要是不喜歡就不要收啊.
"你叫什麼名字?我喜歡你的眼楮"笑笑走到少年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
"我叫楚凡"楚凡看著看著自己的笑笑和藹的說到,對于笑笑,他也很好奇,能得到師父認可的人,她還是一個呢.
"大哥,這是大師兄--冷傲塵,那是二師姐--封如嫣,三師兄--軒轅浩"笑笑先指著冷傲塵介紹,然後在指向床上的師姐和師兄.
"我是笑笑"笑笑指著自己介紹到.
楚凡先是對冷傲塵打招呼,然後才笑著對笑笑說︰"笑笑你好"
"老怪物,別扯遠了,那兩個小家伙怎麼辦?"雪老不滿醫怪老是盯著笑笑看,他的徒弟已經被另外一個人瓜分了,不想在多一個.
"按照小丫頭的方子,在服用兩天藥,就可以服用解藥了"醫怪收回目光,說道,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似乎感受到小丫頭看他對楚凡的態度不滿意,呵呵.
"那我馬上熬藥去"笑笑一聽到醫怪的話,馬上沖出了密室,雖然不大喜歡那個老頭子,但是對于他的話,還是給了自己肯定.
特別是一想到自己能為師兄和師姐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可開心了.
"我去做飯"冷傲塵看著風塵仆仆的三人和笑笑,他也可以做些事.
"笑笑,我來幫你"楚凡看了一下,自己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尾隨笑笑走出了密室.
"那大哥,你按照這個方子配藥吧,配好了就拿到廚房來,我去幫大師兄做飯去"笑笑也不拒絕,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一樣.
"廚房就在最邊上"笑笑把楚凡帶到了藥房,人轉身幫冷傲塵去了.
這才發現大師兄正站在門口盯著混過去的男子呢.
"笑笑,怎麼回事?"冷傲塵看著那男子,突然想到在師父回來前,有人上山來了,不由的後怕,如果當時笑笑出了事,他想都不敢想.
"大師兄,別擔心,不是沒事嗎?"看到冷傲塵的眼神,笑笑知道大師兄肯定是猜到什麼了.
"這個人是個笨蛋,一下就放倒了,要是打不過,我會叫師兄的啊"笑笑本想打哈哈的,但是看著冷傲塵凝重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了.
"笑笑,師兄知道笑笑有那個能力,但是江湖險惡,笑笑還是個孩子啊,要是笑笑出了事?讓師兄怎麼面對笑笑,面對師父和你師姐他們?"冷傲塵蹲下身子,和笑笑平視到,由此,他多少了解了笑笑的性格,笑笑絕對會是那種一聲不吭然後自己解決所有難題的人,當然如果是他們有事情,她一定是傾盡全力,挺身而出的那個.
"以後我會小心的,那這個人怎麼辦?"笑笑指著這礙眼的人問冷傲塵,要是她有那個力氣,她早就把他扔出去,也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
"等師父來處理吧"冷傲塵看了以後,給出了答案.
"那走進去做飯吧"笑笑和冷傲塵一道走進了廚房,看著廚房,雖然每天都要進進出出,但是他們卻感覺恍若隔世,其樂融融的場景還在眼前,可其中的人兒已經躺到了床上,忍受毒藥的侵害.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3:41
正文 第十五章
"老怪物,你看這人怎麼回事?"雪老飯後指著依然躺在廚房門外的男子,問醫怪.
"這你都不知道?小子,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醫怪仿佛對雪老的無知很是不齒,命令自己的弟子過去看看,明擺著讓雪老難堪.
"四肢的筋脈盡斷,還有就是氣血太虛,但是他沒有流血過多啊?"楚凡也為難了,看著雖然是廢了四肢的男子,卻沒有血液流出啊,但是指尖的脈象卻又告訴他,這個人氣血虧損啊.
"我就說你小子不成器"醫怪狠狠的瞪了徒弟一眼,恨他給自己丟臉,自己看去了,卻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手指掐向人中穴,昏迷中的男子醒過來了,沒有看到讓他想粉身碎骨的女孩子,卻看到了兩張老臉,其中一個很是飄逸,但卻有點無賴的味道,另外一個其貌不揚,但是一看就知道脾氣不好.
"你們殺了我吧"不用多想應該是天山雪老和醫怪,這名頭他還是聽過的.
"你做什麼了,我們為什麼要殺你?"雪老很是奇怪,這人怎麼一睜開眼楮就讓他們殺他.
"那個女孩是誰?"男子激動的看著雪老,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女孩的身份,他到死也不會忘記她的.
"那個女孩,你說的是……"
"是該死了"雪老不容醫怪說話,一掌狠狠的劈到了男子的頭上,結束了他的性命,其實從男子的傷勢來看,雪老就知道是笑笑動的手,但是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笑笑是個殘忍的孩子.
所以首次輕易的結束了一個人的性命.
"你干麼要殺他?"醫怪不明所以的看著雪老,為他今天的反常疑惑.
就是那個出手偷襲他的徒兒的女子,他也沒要她的命啊,怎麼今天就動手了呢?
"師父,你看"楚凡一直在觀察男子的每個部位,希望能找出讓他解釋不清的地方.
終于他發現了男子的下腹部那已經凝固了的部位.
"什麼?"醫怪在弟子的提點下,也發現了,皺著眉頭想拉下男子的褲子,卻不想粘住了,不用看其實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關你那小徒兒什麼事?"醫怪看著雪老不容回避的問道,死了的男人一開口就是想死,然後又咬牙切齒的卻又驚恐萬狀的問關于那小丫頭的事情,看來多少和那丫頭有關系.
只不過怎麼想,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是笑笑下的手.
但是有個人想到了,也確定了,那就是雪老.
現在的他臉色更凝重了,笑笑的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他該怎麼辦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所關注的人不要受到傷害,當初她只要與她相關的材料,就是要手刃凶手吧,可是看今天的症狀,笑笑會讓那些人一刀了斷嗎?
如果會,那時最仁慈不過的了,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會,她會一點一點的看著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以後的情形,雪老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不行,不能讓笑笑走到哪一步.
"老家伙,你沒事吧?"看著一向游戲江湖的雪老露出這種神態,醫怪不禁問道,也好奇是什麼讓雪老會趕到害怕.
"沒事"雪老咧嘴一笑,無奈的看著地上的尸體,這總得有人處理吧.
"塵兒,把那尸體埋了吧"雪老走到冷傲塵的房門口說到.
"是,師父"冷傲塵雖然奇怪,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笑笑,你在做什麼?"一直沒有看見笑笑從廚房出來,雪老走進廚房問到.
"燒點熱水,洗個澡"笑笑嬌憨的笑到,都一個星期沒洗澡了,終于有機會好好的清洗一下了.
然後在好好的睡個飽覺.
"笑笑明天好好休息吧,睡夠了在起來"雪老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慈祥的說道.
"謝謝師父"笑笑更高興了.
看著雪老步履沉重的離開,笑笑唇邊的笑容凝固了,師父是想問那男人的事吧?
不過最終沒有問出口,想想師父那麼仁慈的人,怎麼會容許這種現象呢?
師兄師姐有了楚凡師徒接手,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所以現下最緊要的還是她的洗澡水.
為了好好的洗個澡,笑笑可是燒了滿滿一大缸的熱水,夠她洗的了.
隨後的幾天,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師兄和師姐也順利的解毒了,為此,師兄和師姐還好好的謝謝她呢.
冷傲塵不多不少的讓他們知道他們昏迷期間,笑笑為他們所做的一切.
封如嫣則是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俏皮樣,軒轅浩則黑亮的眼眸深處多了分暗沉.
畢竟初戀是難忘的,不管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都是讓人難以忘懷的,更何況還遇到了這麼一檔子災難.
"師姐,你說現在還有沒有姑娘看得上三師兄?"笑笑湊到封如嫣的耳邊,卻用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到.
"這會嗎?估計沒有,不過師弟也可以安心的跟著師父了,不用想回家娶媳婦的事了,呵呵"封如嫣和笑笑的一唱一和,讓軒轅浩哭笑不得,但是也暫時的掃開了他心頭的陰霾.
"師姐到是楚楚可憐啊,我想師姐這一輩子也就現在才有機會體會什麼叫弱不禁風吧?"軒轅浩也打趣到,得到的是封如嫣的一個手拐子.
"師父,師姐殺人了"軒轅浩做作的捧著胸口,裝出氣息不穩的樣子,看著雪老告狀.
"師兄,沒事的,笑笑不會讓你死的,更何況是死在師姐那麼個弱女子手里?真是太丟師父的臉了,是不是師父?"笑笑一臉鄙夷的看著軒轅浩,那小人樣真是淋漓盡致啊,不過大家也因此沖淡了因此一劫余留的陰影.
"不過師父,嚴師出高徒,你老人家對他們太放任了"笑笑語氣一轉,讓在場的人僵住了表情.
"是啊,等你們身體康複了,我要檢查你們的武功進度"雪老嚴肅認真的說道.
"呵呵"師兄妹二人左顧右盼,發現雪老來真的以後,臉蛋都垮了下來.
"難道你們還想靠別人來就你們嗎?"冷傲塵擰凝重的話語讓他們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認真的思考.
"師父,我們會努力的"軒轅浩首先表態,以後應該是作為師兄弟的他保護師姐和師妹,而不是靠師妹來保護他.
"我也會的,師父"封如嫣也認真的說道,她也不想在受傷了,這滋味也不好受.
一旁看著他們師徒的師徒兩,卻留戀的看來一眼.
"老家伙,既然他們都好了,我們也該走了"醫怪臨走還不忘可惜的看了笑笑一眼,之這個死老頭子,讓她把笑笑讓給自己都不讓,還真是郁悶.
"老怪物,謝謝了"雪老雖然知道老朋友心中的怨念,可惜,笑笑只有一個,再說這拜師的事,也不是他說了算的,想當初還是笑笑自己選的呢.
"前輩,謝謝救命之恩"軒轅浩和封如嫣齊齊走到醫怪跟前,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大哥,有空來找我們"笑笑對著楚凡說道,其實大哥挺好的,話不多,但是卻讓人覺得安定.
"好"楚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好字.
江湖變換莫測,世事難料,誰又知道未來的情況呢?
"丫頭,要是你覺得這老家伙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你就老找我吧"醫怪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好,謝謝前輩"笑笑應承到,雖然不想去,但是也不願他失望啊.
雪老雖是嘴上沒說,心里卻在惋惜,等笑笑學完他的本領,還得到另一個師父那去呢,哪輪得到他啊,不過卻沒有說出來,笑笑還有一個師父的事情,只有他和那個該死的谷主知道,他的幾個弟子都不知道.
本是江湖人,來的瀟灑,去的干脆,醫怪毅然的走出了大家的視線,大哥還是那樣牢牢的跟著醫怪.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只不過雪老感覺到徒弟們都比以前用心了,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4:03
正文 第十六章
漫無邊際,一望無垠的雪地,不染一絲塵埃,遺世獨立.
前一刻還晴空萬里,此刻卻已是大雪紛飛,突兀的咆哮聲劃破了天山的寂寥.
紮著馬步的笑笑在聽到這已經是幾次爆吼的聲音,終于笑出了聲音,不過身形卻沒有一點動搖.
在雪地中的身子可謂是堅若盤石.
看著那遠處的幾道身影,笑笑很是知足,人生如此足矣.
從上次那事發生以來,師兄和師姐的確是改了好多,變得主動和勤奮了,只不過在怎麼變,天性還是不會改的,要不,師父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太遠,要不笑笑相信,師父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
在過一個月,大師兄就要下山了,大師兄就要走上他的人生軌跡了.
所以在這麼短促的時間里,師父決定把大師兄還沒有掌握的最後一項絕技教給他,當然同時還有師姐和三師兄,只不過是針對他們各自的情況定下的.
呵呵,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學的順不順利,反正教的一定是不順利,哈哈.
而笑笑白天紮馬步,練基本功,晚上就端著那本醫書自己琢磨,自己學著配制藥草.
單一而充實的生活讓笑笑覺得安定,她喜歡這樣的生活,享受這樣的人生,所以她過得很好,真的很好.
"媽媽,笑笑現在很快樂,媽媽在天堂也要快樂啊"笑笑總會在休息時仰頭看著天空對這天空默默的訴說.
以前的媽媽,這個世界的媽媽,希望你們快樂.
"笑笑,吃飯了"軒轅浩的聲音老遠的傳來,看來師兄的內力又精進了.
笑笑收掌,站起了身子,運用內力往廚房躍去.
這也成了笑笑練習輕功的一種方式.
用餐時間,成了他們之間交流的最好場所.
"笑笑,我能躍上後面那個山頭了"封如嫣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取得的成績彙報.
"師父教我的掌法也能運用自如了"軒轅浩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從那事以後,他們已經習慣了像師父和笑笑彙報自己所取得的成績,也因此見證了他們一點一滴的進步.
"塵兒還有一個月就下山了,在他下山前,你們要把我教你們的東西都學會"雪老板著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師父"如出一轍的抬頭,斜眼,懶懶的回答,准備散開,不想理會這個閑得無聊的老頭子(當然他們還是會去做的).
"笑笑"雪老那俊逸的不老童顏委屈的看著一旁的小徒兒.
他已經夠嚴肅的了,為什麼他的徒弟還是沒有徒弟的樣子,現在他倒是有點羨慕那老怪物有那麼一個聽話的徒兒,哪像他一點為人師的尊嚴都沒有.
"聽到師父的話了嗎?"笑笑忍著笑對面前的師兄師姐問到,她怎麼成了師父撒嬌的對象了.
"是,師妹"整齊而洪亮的回答,讓一旁的雪老再一次的暗自落淚,師傅竟然不如徒弟有威信,說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擱啊.
"好了,大家加油"笑笑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跳下凳子,一個躍出了廚房,繼續她的馬步姿勢.
現在的笑笑還不能運用輕功到飛的地步,只能用躍來說,不過她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人影一閃,各就各位,獨留垂淚歎息的雪老,自哀自憐.
"笑笑,這是師父買上來的衣服,快來看"封如嫣晚飯後就拖著笑笑往房里走去,女孩子的愛美天性是與生俱來的.
"怎麼樣,沒想到師父還是挺有眼光的"封如嫣拿起一件件漂亮的衣裙嘖嘖到.
"呵呵,師姐穿什麼都好看"笑笑眯著眼看著封如嫣,師姐是越來越漂亮了,長大後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只不過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笑笑,你看這件怎麼樣?"封如嫣已經拿起一件在笑笑的身上比劃.
"很好"笑笑任由她比劃,跟著她的動作自己也看看,其實師父選的衣服真的不錯,先不說這質地柔軟,貼身舒適,就說這顏色也是素雅別致.
"笑笑是個大姑娘了"封如嫣看著這半年來長了一個頭的笑笑,開心的說道.
其實她也在成長,所以她們之間的身高還是有懸殊的,不過卻在逐漸減小差距.
"師姐是個美女了"笑笑也俏皮的回話.
燦爛的笑容沒有一絲雜質,是那麼的單純美好.
封如嫣不禁想起師父說的話"如果你們想讓你們的小師妹,朝正確健康的方向發展,那麼就先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好了你們自己"
當時的她並沒有體會到師父的意思,但是大師兄卻深有體會似的.
看他們無知的模樣,師父和師兄才把期間發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告訴他們,而這也成為了他們努力學習武功的一個動力.
他們希望他們的笑笑永遠微笑,但是那笑容卻是真正的笑顏,沒有雜質,更不會有那曾經讓他們看到的令人恐懼的毀滅感.
"要永遠開心哦,笑笑"封如嫣有感而發,看著眼前懂事乖巧的笑笑.
"師姐也是"笑笑明白師姐的意思,但是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沒有辦法改變的,也許時間能改變吧.
"笑笑,大師兄明天就要下山了"封如嫣突然想到即將到來的離別,神情黯然.
"師姐,大師兄即將開始他新的人生,師姐不為師兄高興嗎?"笑笑雖然有不舍,但是卻知道這生離和死別是遠遠不同的,只要沒有死亡,那麼即使距離再遠的人也有相會的一天,但是如果死了,那才是永久的別離.
"笑笑舍得師兄嗎?"封如嫣蹲下身子將臉蛋埋進笑笑的懷里.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自然規律,再說了有舍才有得,不是嗎?"將來等我們也下山了,我們就可以去找師兄了啊.
"是啊,呵呵,如果大師兄下山成了大俠,那我就是大俠的師妹了,看誰敢欺負我"仿佛感受到了那萬人敬仰的自豪,封如嫣俏臉一昂,做出一副傲視天下的神情.
"哈哈,不用大師兄幫忙,也沒有人敢欺負師姐,只要師姐不去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了"笑笑看著師姐取笑到,師姐太過多情,有太多的執著,不會是好事,只希望師姐以後的人生路能走的平順.
"笑笑,敢取笑我,讓你嘗嘗我的龍鉗手"說完,封如嫣已經張著爪子往笑笑撲來.
"師兄,你來了"笑笑突然往門口叫到,封如嫣背對著門口的身子也隨之往後轉,那見什麼師兄的影子啊,笑笑已經跑遠了.
"鬼丫頭"封如嫣跺著腳狠狠的說,卻沒有去追逐,因為她知道笑笑一定是去藥房了,又看醫書去了.
"師父"走進藥房的笑笑意外的看見了雪老.
這雪老可是八百年不上一回藥房的,今天怎麼進來了.
"笑笑,明天是你大師兄下山的日子,也是你開始學習武功的日子"
"我們從掌法開始學習吧"
"這掌法的招式其實只是一種花哨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功力的深淺"
"所以為了配合的進度,師父找來了可以增加功力的紅果,你吃了"
一個核桃大小的鮮紅色的果子遞到了笑笑的面前.
當初就是看上笑笑難得的資質,雪老本想把笑笑培養成江湖中最傑出的人才的,但是就因為笑笑的出手過于狠辣,讓他在矛盾中,尋找到了紅果,卻在猶豫著是否該給笑笑.
最終他還是決定把紅果給笑笑,因為他相信笑笑本質不壞,只要別人不傷害到她,她是不會主動傷人的,他才決定把紅果拿出來.
"師父,笑笑答應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笑笑一直知道師父的顧慮,但是看到師父的決定,這讓他知道,師父最終還是信任她的,所以鄭重的許下誓言.
"師父就知道笑笑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雪老釋然的看著眼前的笑笑,終于放下了一顆高懸的心,心中的顧慮也被打消了,現在有了笑笑的誓言,他終于可以放開心,讓笑笑學習武功了.
他有這個自信,笑笑一定能在出師之日,傲視武林群雄.
"你先把這個吃了,然後運功調息,師父幫助你打通任督八脈,以後你就是這武林中的一級高手了"雪老盤腿而坐,看著笑笑吞下紅果,雙掌貼在笑笑的掌心,幫助笑笑調息理順那亂竄的雄厚內力.
笑笑只覺得渾身有使不出的勁,在師父的疏理下,慢慢形成一股力量,所經之處,通暢無阻,隨著這股氣流的運行,笑笑也覺得身體越來越輕盈,越來越充滿力量.
"好了"雪老收回雙掌,滿意的看著一同睜開眼楮的笑笑.
他知道笑笑還要看醫書,所以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藥房.
笑笑目送師父的離去,把精力集中到了預期的功課中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4:26
正文 第十七章
離別總是傷感的,笑笑看著整裝待發的大師兄,鼻子也忍不住的發酸.
"在塵兒下山之前,我有事要交代"雪老知道這一天總要到來的,可是真的到來了,他卻覺得太早了.
"師父,您說吧"冷傲塵雖是風度翩翩一兒郎,可是在此,就要和相處多年的師父和師弟妹分別,他也不免動容.
"你們都挺好了,從冷傲塵下山那一刻起,他就不在是我雪老的弟子了,以後你們每一個下山後都這樣"雪老嚴肅的神情,讓他們想看出端倪,卻是完完全全的認真.
"師父,你瘋了"
"你不會是舍不得師兄下山故意刁難吧?"
面對徒兒的沖撞,雪老已經是習慣了,可是此事非同小可.
"塵兒,下山以後一切自己小心了"雪老語重心長的叮嚀,他可是雪老的大弟子,他也舍不得啊,可是他還有更漫長的路等著呢.
"師父,塵兒以後真的不能叫你師父了嗎?"冷傲塵有一絲祈盼的看著雪老,多希望他會像以往一樣笑著對他說,耍你的,可是他卻失望了.
"以後你既不是我雪老的弟子,也不是他們的師兄,我們之間再無關系"雪老雖然知道這個對于他們來說太過突兀,也更殘酷,但是他看多了出師之後,同門相殘,互相利用,甚至是相互結黨的情形,不管那種,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在江湖中都不會有好結果,更何況他們幾個都是他的弟子,都是卓爾不群的人中龍鳳啊.
所以他不能,即使他的這個決定過于武斷,也缺乏人情,但是為了以後他們之間能共同發展,但是又不會相互牽連,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
"師父"軒轅浩和封如嫣都快跳起來了,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子,他們真有點想揍他.
"你們聽好了,從此以後,冷傲塵就不是我天山雪老的弟子了"雪老不忍在看弟子們驚詫的眼神,獨自走回了房里,獨留是兄妹幾人站在門外,黯然無語.
"師兄,你別難過,別管這老頭子的,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大師兄"封如嫣哽咽著了,紅紅的小鼻子,硬是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想著昨天笑笑講的那些,可她還是舍不得,好難過.
"大師兄保重"軒轅浩雖然沒有封如嫣的兒女情長,但是以男人的方式互道珍重.
"大師兄,笑笑祝你一生平安"笑笑最後一個發言,看著眼前的冷傲塵,有著離別的傷感,卻有著更多對未來的期許,就像學會了捕獵食物的小獸,蓄勢待發.
"笑笑一定要快樂"冷傲塵看著笑笑,在看看封如嫣和軒轅浩,話語哽在喉嚨,無法言語.
"師兄該走了"笑笑說出了誰也說不出的話,這最後的送別就算是是兄妹一場的最後情意.
"你們保重,師兄走了"冷傲塵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轉身的瞬間似乎有晶瑩的液體從臉頰滑落.
"大師兄,二師姐,我們該回去了"笑笑不等冷傲塵走遠,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到,已經表明,冷傲塵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前進的步伐微微一頓,加快了速度,遠離了他們的視線.
"笑笑"封如嫣不滿的看著笑笑,不明白她為何要改變稱謂.
"稱呼只不過是種形式罷了"笑笑沒有在多說什麼,自己先回了.
他們當中也許只有笑笑也體會雪老的用心,以後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顛簸流離,他們都不會牽連到對方,這是最好的保護方式.
可是他們是不會懂的.
也許他們永遠不懂是好事,說明他們還沒有經曆過讓他們懂這個的事情.
軒轅浩則是看著笑笑,他們的師妹總能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奇,雖然年齡小,個頭小,但是她的話卻總能讓他們信服.
這次,既然笑笑都如此了,他相信必定有理由,所以並沒有多加追究了.
畢竟這幾年的情誼不是說斷了就斷了的,人生的路只有自己走了才知道不是嗎?
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笑笑和師徒三人呆在天山上整整三年了,她已經是一個小小少女了,八歲了,師父的所有都傾囊相授,笑笑也學的很好,雪老很是滿意,頗有青出于藍勝于藍的驕傲啊.
而封如嫣已經是一個少女了,在素雅的裝束也遮蓋不了她絕代的風華,可是她還是她,那個為大家張羅衣食的天真女孩,只不過人長大了,本領也大了.
軒轅浩已經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了,比起當初的冷傲塵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著這三個徒弟,雪老是感慨萬千,時間過得真快啊,他們都該下山了,以後就只有他老頭子孤零零的呆在這天山了.
"你們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吧?下了這天山,你們就和我沒有關系了"雪老上次說這話的時候,還中氣十足,可是這次,他卻是難以出口啊.
人老了也害怕孤獨了.
"師父,笑笑會謹記你的教誨的"笑笑看著雪老那哀戚的面容,也是心有感觸.
"封如嫣(軒轅浩)多謝師父教養之恩"封如嫣和軒轅浩一並跪到了雪老的跟前,三個響頭落地無聲.
人長大了,也成熟了,思考的東西也就多了,不會在像以前那樣幼稚了.
只不過這種成熟卻讓人壓抑,因為他們是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思考,但是沒有答案的疑問卻依然存在他們的心頭.
"走吧"雪老一揮手,別過了頭顱,不忍看著他們離去.
是兄妹三人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毅然的轉身,不去看那孤寂的身影.
"師父,你永遠是嫣兒的師父"封如嫣突然跑回到了雪老的身邊,流著淚堅定的說道.
看著師父,她好難過,她不要師父這個樣子.
"快走"雪老對于弟子的舉動有了動容,可是卻轉身不在去看她,冷著聲音呵斥到.
笑笑和軒轅浩停下腳步等著封如嫣,他們很珍惜這下山的路程,畢竟下山以後,他們就形同陌路了.
笑笑左手牽著軒轅浩,右手牽和封如嫣,三人沒有施展輕功,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
共同扶持著走完這段南行的雪地.
雪越來越小了,地上的雪也越來越少了,慢慢的露出了黃褐色的土地,他們下山了.
"珍重"笑笑笑著吐出兩個字,只有這兩個字能包含現在所有的複雜的情緒.
"笑笑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要開開心心的,知道了嗎?"終是放不下這個讓她照顧了三年的小丫頭,封如嫣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著笑笑的頭發和衣著,卻狠不下心走開.
"師姐,笑笑,我走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此刻,他是唯一的男兒,他也不舍,可是不能如此綿纏,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總有分別的時刻,軒轅浩率先踏上了回歸的征途.
"師姐,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人在,就什麼都在"笑笑對封如嫣講的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封如嫣對她,亦母亦姐,她也放心不下啊,只希望她能坦然的面對她的生活.
期望無意中傳來的消息,師姐依然笑顏如花.
"小姐"一位肅穆的老人家已經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對著封如嫣畢恭畢敬的稱謂.
"走吧"沒了依依惜別的濃情,封如嫣從這一刻戴上了面具,一幅高不可攀的尊貴面具.
沒有回頭看笑笑一眼,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怕眼中的淚水再度傾瀉,怕放不下笑笑那堅強而又讓她為之疼惜的笑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活得好好的,就像師父說的,如果他們希望笑笑走的正,走的遠的話,那麼保護好自己就是給笑笑最好的保障.
"少谷主"久違的魅影終于等到了他們的少谷主,她長高了,還是一樣的瘦,容貌不知道有沒有變,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是依然如初.
"魅影"笑笑淡淡的點出來人的名字,早就知道他來了,直到師姐離開,他才出現.
"走吧"魅影一聲口哨,兩匹健馬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笑笑接過魅影遞過的缰繩,一個躍身坐上了馬背,三年了,她沒有騎過馬,但是並不表示她不會騎馬.
魅影也躍上了馬背,馬鞭一揚,馬蹄飛騰,笑笑離天山越來越遠.
整整三天的快馬加鞭,魅影沒有看見笑笑皺一下眉頭,不由感歎,難怪谷主把位子要傳給少谷主.
別說她一個八歲的女孩子,就是他一個大男人,也覺得雙腿疲憊.
一點都沒有變,笑笑看著曾經來過的幽蘿谷,大有舊地重游的感觸.
沒有雪老的聖潔和純善光環,有的就是一種快意江湖,我行我素的爽直,這讓笑笑喜歡也更讓她覺得這里才像是她的家.
"少谷主,先梳洗一下,稍候大堂見"魅影把手中的缰繩交給了來接的屬下手里,把笑笑帶到了谷主專門為笑笑准備的樓房前.
小巧別致卻又厚重霸氣,很怪異,很矛盾,但是笑笑喜歡.
"好"笑笑走進了樓閣,跟隨侍女的帶領,准備迎接全新的一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4:49
正文 第十八章
"少谷主,谷主在等你了"魅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馬上就好"笑笑示意一旁的侍女准備衣服.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泡上一個熱水澡確實讓人趕到神清氣爽.
"少谷主,請"侍女已經把穿戴的准備好了,笑笑很感興趣的是衣服旁邊一個小巧的面具,看來是為她准備的了.
"少谷主"侍女拿起面具想幫笑笑戴上,卻遭到了她的拒絕,她已經帶了一具真皮面具了,不想在帶一張假皮面具.
"以後用不著"薄如蟬翼的面具到了笑笑的手里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旁服侍的侍女們都對笑笑的這一手驚呆了.
沒想到少谷主小小年紀已經能做到此地步了,那要是大了,豈不是獨霸武林.
"走吧"笑笑穿上新衣裙,帶領侍女們走出了閣樓.
"少谷主"魅影看到沒有帶面具的笑笑不由一驚,這幽蘿谷本就不是什麼純善之地,叫地獄谷也可,只不過谷主沒有稱霸武林的雄心,要不這江湖上一定要因此引發血雨腥風.
谷主這幾年除了管理谷中食物之外,就是為笑笑的到來准備一切所需的東西.
比如這笑笑居住的閣樓,就是谷主親自監工完成的.
笑笑房里的侍女都是谷主一手培養出來的死忠衛士,即是笑笑的奴婢也是笑笑的護衛.
從笑笑的閣樓出來一路上站滿了穿著黑衣的弟子.
"見過少谷主"
"見過少谷主"……
絡繹不絕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隨著笑笑的步伐響起.
終于走動了笑笑曾經站立的幽蘿谷的議事大廳,黑壓壓的弟子站滿了每一個角落,唯獨中間空出了一條道,那是專門為笑笑而留的.
笑笑跨門而入,弟子沿著中間那條分割線,齊齊的往兩邊退了一步,轉身面對笑笑.
看著如此威儀的隊伍,笑笑趕到一種豪情在沖擊胸口.
谷主端坐在高位上,看著笑笑從容不迫的走過來,走到他的腳下,他真的激動.
沒變,這個丫頭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笑,他還怕笑笑被雪老那個老家伙教得像老學究似的,開口閉口仁義道德.
現在他放心了,他選中的弟子,他已經指定的接班人,沒有變,還是那樣的,恣意妄為,笑傲江湖.
"笑笑拜見師父"笑笑沒有跪下,當初拜雪老為師的時候,她也沒有跪.
她的膝蓋不跪天不跪地,也不跪師父,誰都不跪,那是她的尊嚴,是她的驕傲.
"來了就好"谷主對笑笑的見面禮不以為怪,這性格才是他看上的不是嗎?
"設座"谷主一聲令下,一把小號的和谷主一模一樣的椅子擺放到了谷主的右手邊,笑笑從容的走上去,緩緩轉身,面帶微笑的落座.
仿佛那位子就是天生為她定做的,而她也是天生要坐上去的,那動作順暢而自然.
"恭喜谷主,賀喜谷主,少谷主終于回來了"魅影率先上前單腿跪地的對谷主祝賀.
"以後幽蘿谷所有事宜全交由少谷主處理,爾等要齊心協力了,扶持少谷主,保我幽蘿谷百年聲威"谷主的所作所為讓下面的弟子瞠目結舌,但是他們卻不能反對.
這少谷主,雖然膽量不錯,氣勢不錯,可畢竟是一個孩子啊,或者說是一個正在成長中的少女,她的能力如何?大家都沒有見過,以後由她來掌管谷里事務,幾個資深的管事者還是有點擔心.
特別是這幽蘿谷不是什麼慈善堂,本就是些亡命之徒,用來管束的肯定更是非常手段,這少谷主能做到嗎?
"谷主,私自潛逃出谷的人已經帶回來了"一位侍衛稟報.
整個幽蘿谷上上下下的人都戴著面具,唯獨這新上任的少谷主卻是素面朝天,真容示人.
"帶上來"谷主緊繃的肌肉顯示了他的力量和憤怒,今天就讓他的好徒兒來立聲威吧.
"私自進出幽蘿谷的人什麼下場?"谷主目光如炬的掃視全場.
"死"震耳欲聾的共鳴顯示了谷主治理的功績,但是照樣還有幾個不協調因素.
被帶上來的人同時被摘掉了面具,是兩個年輕男子,當他們聽到死時,並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相反的是解脫和釋然.
"笑笑,人交給你了"谷主並不急于說話,反而把這個問題交給了笑笑.
瞬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笑顏如花的笑笑身上,不知道她會怎麼處理這兩個私逃者.
包括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你們想出谷?"笑笑緩緩的走下階梯,來到他們面前.
兩個人相互對望一眼,沒有回話.
"我可以放你們出去"笑笑也沒有看他們,只不過看向門口,那門外的世界是他們渴望的自由,還是他們有什麼必須出谷去辦的事情?
"少谷主說話算話?"兩個男子開始激動了,其中一個不怕死的問到.
"放肆,敢質疑少谷主的話"魅影閃身給了一個耳光.
"當然,怎麼想出去嗎?"笑笑唇邊的笑容從未減淡過.
"那走吧"笑笑揚手,兩顆丹藥就彈進了他們的嘴里.
"走吧,沒人攔你們"笑笑看著他們,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看著自己衰老,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笑笑笑顏如花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男子,他們對這種轉變還真是不習慣.
跪在地上的兩人受到求生**的驅使,最後決定走.
果然沒有人攔他們,當他們快走出議事廳的大門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頭發瞬間變白了,腰也知不起來了,皮膚迅速的失去了水分,原本合身的衣服瞬間松松垮垮的.
"啊"已經有不少人發出了驚歎聲,剛剛還好好的兩個壯年,瞬間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頭,太殘忍了.
而谷主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就知道她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要成大事者,不能有不仁之忍,這是原則,一旦打破了,難麼就再難形成.
就像大堤一樣一旦有了缺口,就難堵住了.
她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兩個男子卻是在將踏出議事廳大門的時候倒下了,再也沒有爬起來,短短的幾步路讓他們走完了一生.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終于知道為什麼谷主三年來一直在等少谷主的到來,為什麼要把這兩個早該處決的人留到現在,位的就是讓少谷主顯示她的魄力,和谷主一樣心狠手辣,或許更甚.
谷主常年四季帶著面具,所以他們看不到谷主的表情,只能根據谷主的聲音來分辨谷主的情緒,最少他們能知道谷主的情緒起伏,可是少谷主呢?
沒有戴面具,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那面具已經被笑笑毀了,一張素顏,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卻讓人感受不到溫度.
她可以在談笑間殺人于無形.
不,她不殺人,她只會讓人自然死亡,就像剛才哪兩個那樣.
她的表情從進入議事廳就沒有變過,眾人根本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憤怒,或者任一種情緒,他們完全無從得知.
這樣的人和戴著面具有什麼區別?
難怪她不用戴面具,因為她的臉本就是面具.
如假包換的人皮面具.
"魅影,隨時都可以帶少谷主到練功房去"谷主的話再一次的讓眾人詫然.
練功房是谷里的境地,是谷主修煉武功的地方,就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是谷主的絕世武功秘籍收藏的地方,里邊還有著多少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珍貴的武功秘籍.
現在連這里都屬于少谷主了,這幽蘿谷真的要換人了.
現在大家才有了這個意識.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5:11
正文 第十九章
幽蘿谷谷主躊躇半天,終于下定了決心.
"笑笑,師父有點事情有出谷處理一下,這谷里的一切都交給你了,你有權做任何決定"幽蘿谷谷主看著眼前的少女,一年的時間,笑笑已經領悟了他所有的武功,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這個肯定也讓他知道笑笑在天山三年已經是盡得雪老真傳.
九歲,一般孩子這個時候還在練基本功呢,可是笑笑呢?
她有著深厚的內力,那是兩個師父的功勞,為了能然他們的徒弟有著雄厚的功力,費心勞力的搜尋能增強內力的物體,而結果當然是全給了笑笑.
她有著冷靜的頭腦,冷靜得讓自認沒有脾氣的方丈長老都要佩服.
她有著美好的笑容,她不美,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她的笑容卻能讓人只看到笑顏,而看不清笑顏下的實質.
她有著狠辣的手段,連殺人無數的谷主和谷中弟子都為之毛骨悚然.
如此女子,竟然是他的弟子,他知足了,也到了他出谷的時候了,看著笑笑,他很自豪,也好驕傲,可惜他們之間的緣分太短暫,有些罪是得自己去補償的.
"師父要去哪兒?"笑笑對他的突如其來的交代並不驚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師父要去見一個老朋友"雖然戴著面具的表情,笑笑看不見,但是她卻知道師父這一次必是有去無回.
"笑笑陪你去"笑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沒有多做表示,但是谷主就知道如果笑笑決定了的事情,是沒有任何人能改變的,包括自己.
"笑笑,這是師父自己的事情,和幽蘿谷沒有關系"谷主試圖說服笑笑留下,她不想讓她提前看見江湖的黑暗面.
"笑笑陪師父去"笑笑重複了一遍,但是堅定的話語卻沒有任何的退縮.
"如果師父覺得幽蘿谷是個負擔,那笑笑就幫師父解決了這個包袱"笑笑的話語讓谷主欲出口的話哽在了喉嚨,他能說什麼?
他已經明白了笑笑的意思,如果他不要她去,她會毀了幽蘿谷,那會是什麼場景?
毀,怎麼個毀法,笑笑狠絕的手段,他看到過,也時常為此而欣慰,但是現在卻成了他擺不脫她的束縛.
"笑笑不會多師父的事的,笑笑只是陪著師父"笑笑明白谷主擔心什麼,但是她會讓她知道,他有他的自由,她有她的堅持和尊重.
只不過她不想聽到師父死亡的消息,她要的只不過是師父能活著回來.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但是笑笑的意念中,卻是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無論如何,生命一.
"那你交代一下,明天動身"谷主無奈的同意了.
笑笑的舉動看起來霸道無禮,可是卻讓孤寂的他感受到了她與眾不同的關懷和愛護,是的,愛護,他竟然活到要自己的弟子一個九歲的女孩子老保護,不由的流出了英雄遲暮的熱淚.
但是他,竟然會有人來保護他,他這一生算是值了,有笑笑這個弟子,他何其榮幸!
"魅影,吩咐風組和雨組,隨我一起出谷"笑笑收拾著自己想要帶上的行禮,吩咐一旁站著的魅影.
風組和雨組是笑笑特殊培養的精英,沒有特殊的能力,但是卻無所不能.
風組是男子組,雨組則是女子組.
服侍笑笑生活起居的就是雨組的成員,別看是侍女,但是卻是暗藏不露的高手.
"雷,我要出谷一趟,谷里的事務就交給你了"笑笑並沒有多說,但是前來聽命的雷卻感覺重擔壓肩.
這還是少谷主一次給他這麼重的任務,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不辜負少谷主的栽培.
"電會配合你的,所以別擔心"笑笑把一切事務都安排妥當了,就等師父一道出谷了.
"屬下一定完成任務,請少谷主放心"雷鐵骨錚錚的保證.
"少谷主,出發了"魅影站在門口稟報,笑笑也嫣然的起身出發了.
"恭送少谷主"雷崇拜的看著他尊敬的少谷主出發.
"師父,就這麼走著出去嗎?"笑笑看著孑然一身的師父,俏皮的問到.
雖然不知道這幽蘿谷距離他要去的地方有多遠,但是應該就這麼出去吧,這出門在外的嘗試總應該有吧!
"怎麼,笑笑,難道要把這里搬著一起走?"谷主也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馬車呢?"笑笑回頭問身後的魅影,出門她可是准備的很充分的.
"已經在谷外等著了"魅影肅穆的回答到,這谷主和少谷主還真是奇怪.
出發之前誰都不通氣,可是卻不約而同的准備馬車和所需物品.
那是谷主心疼笑笑,怕沒出過門的笑笑不習慣.
而笑笑則是心疼師父,不管是去做什麼,他都應該好好對待自己.
"師父,看誰先到"笑笑話音沒落人已經閃出了好遠.
"好"谷主也爽快的應允,人也如箭般射了出去.
其實大家都知道,谷主已經不是少谷主的對手了,少谷主為了不損谷主的顏面,總是耍賴的先走,以至于少谷主先到,也沒有人敢說谷主輸了.
"屬下參見谷主,少谷主"兩輛馬車,兩批人馬,同時站在谷口,等候著各自的主子.
"師父"笑笑看向谷主,眼神里滿是歡欣和促狹,心疼她就說啊,干麼要躲著藏著的.
"呵呵"谷主也看到了笑笑准備的,果然是師徒,想什麼都想到一塊了.
面對笑笑真摯而燦爛的笑容,谷主不自在的把頭轉了轉.
"笑笑做師父的馬車,師父做笑笑的馬車"笑笑已經首當其沖的跳上了谷主的馬車,留下谷主和兩幫人馬,手足無措.
"谷主請"魅影對谷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谷主坐定以後,人已經到了笑笑所做的馬車前,拿起了缰繩.
"保護好谷主"笑笑隨意的命令聲傳到了守在谷主馬車邊的風組成員和雨組成員.
"保護好少谷主"谷主威嚴的聲音也隨著傳了出來.
兩方人馬各就各位,開動了他們的行程.
"師父,你們總不會出門也戴面具吧?"突然想到這個的笑笑問到,她是習慣了,但是這麼一大批人,全戴著面具額出去,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了.
"放心,笑笑,出谷了,就不戴了"谷主似乎已經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釋然的說道.
他當初建立幽蘿谷,只不過是想讓走投無路的人們有個落腳的地方,但是江湖險惡,大多數人都是亡命之徒,他才戴上了面具,沒想到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出谷了,他也可以把面具給摘了.
"統統把面具摘了"笑笑可興奮了,終于不用看著一張張完全一樣的面具說話了,就不知道師父什麼樣子?魅影是什麼樣?還有她的風雨組,會不會有帥哥美女養眼,呵呵.
暢快而肆意的歡笑聲從笑笑嘴里傳出,同行的人們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少谷主不會想到什麼好玩的了吧?
熟悉的人們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卻在看到對方的臉時,微微一愣,原來對方是這個樣子啊!
不過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舉止,還是讓他們很快就排除了這個不習慣.
"不錯,不錯,很養眼"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說話的人,他們的少谷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馬車上,四處打量,一個都不放過.
"笑笑,你是女孩子"谷主雖然沒有看見,但是聽聲音也知道笑笑在做什麼?他可不想被那丫頭評頭論足的,所以先刻意的提醒笑笑一下.
"師父,放心吧,就算師父長的很特別,笑笑還是會喜歡師父的"笑笑故作正經的話語讓同行的人差點沒有笑出來,全天下也就只有少谷主敢如此和谷主說話了.
"這人是不是太多了?"好像發現了個問題,笑笑看著跟在馬車後面的人們.
雖然這馬車速度不快,但是要寸步不離的跟上,也得用輕功啊,再說了這幾十號人,感覺還真是怪怪的.
全是黑衣黑褲,女子是黑裙,呵呵,好像黑社會的派頭.
"師父,你說笑笑能不能成為稱霸武林的老大?"笑笑想到什麼說什麼,並沒有刻意的去注意什麼?
"笑笑想做武林盟主?"谷主卻會錯了意.
心中卻在想笑笑這個想法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哈哈,師父,笑笑才不稀罕什麼盟主呢.笑笑只是看著我們這個隊伍,有感而發罷了"笑笑索性躺在了馬車車頂,閉眼任由馬車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陽關的溫暖.
"夜影留下,其余的全都化明為暗跟著就可"谷主下了命令,出了谷他才發現笑笑也可以調皮.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5:36
正文 第二十章
兩輛外型一致,卻明顯的區分得出大小規格的馬車,緩慢的走在管道上,一會兒並排行駛,一會兒前後相隨,總是如影隨形.
奇怪的是大型馬車上,是兩個妙齡少女駕車,而小型馬車上則是精裝冷峻的年輕男子.
不止車形相同,連趕車人的表情都相同,全是面無表情,仿佛戴了一副不會笑的面具,其實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隱藏情緒,畢竟長期在面具的遮掩下,即使有什麼情緒表現,也被面具遮蓋了,久而久之的大家也都習慣了.
笑笑似乎對這外面的世界並不好奇,從他們人一撤,她就乖乖的回馬車里了,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動靜,魅影和夜影懷疑她是否已經睡著了.
而谷主那邊也是沒有動靜,這師徒兩是在打什麼主意?他們這些做屬下,實在是摸不透.
馬車一路晃悠,從清晨到午間,在從午間到黃昏,里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從渺無人煙的荒涼地段走到了人來人往的小鎮,人聲逐漸的嘈雜,房子也變得多了起來.
"找家客棧落腳吧"谷主的聲音終于從馬車里傳出來了.
聲音低沉有力,完全沒有長途跋涉的疲憊感.
而大馬車哪里卻還沒有動靜,車外的兩人猶豫著該不該叫少谷主.
最後得到出了共同的決定,那就是找到落腳處再說吧.
小鎮上很好找客棧,這不,一塊帆布招牌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迎賓客棧"
才到門口,小二已經熱情的迎上來了.
"客觀,可是要住店?"小二想過來接過缰繩,魅影卻閃開了.
"少谷主,請下馬車"魅影等著笑笑的出現.
"谷主,到了"清脆的聲音停止之際,谷主已經下了馬車,沒有了面具的谷主竟然那麼的俊逸風流,和他們想象的谷主截然不同.
"哇,師父,真是個美男子"笑笑已閃電般的往谷主身上撲去,現在他們總算明白少谷主為啥一直沒有動靜了,是因為想看谷主的真面目.
這哪像他們的少谷主啊,完全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爹爹,我們進去吧"如願以償的落入雇主的懷抱,笑笑如驚雷般的稱呼卻差點讓谷主和魅影他們摔跤.
少谷主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招,真是嚇到他們了.
不由的把目光集中在了同樣驚詫的谷主身上.
"胡鬧"谷主也只是不自在的呵斥了一句,卻沒有放開已經下地,走在他旁邊的笑笑的手.
這少谷主的稱呼變了,他們是不是也得變稱謂了?
"客官里面請"小二看著器宇不凡的婦女兩以及同樣不必尋常的侍從,殷情的張羅.
幾個小二也識顏色的接過了魅影他們手中的馬車,小心的把馬車帶到後院.
而一行人走進了客棧.
因為這方圓百里,這是唯一的一條通外外地的道路,所以也就成了走出去或者走進來的必經之路,這家客棧也是看中這點才開得紅紅火火.
當然有利就有弊,不好的就是這人太雜,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不過明哲保身是店家的經營之道,只要最後把損失給補上,也就隨便.
當然也沒有人會小看這里的店家,畢竟在這是非之地敢安營紮寨的人不管怎麼樣,都說明了同樣不是平凡之人.
而客棧開起來幾年了,也沒見店家因為江湖中的事故而關門,反而越做越紅火,到此的人多少也會給店家一個面子.
"客官是用飯還是住店?"掌櫃的是一個和和氣氣的老頭子,看到他們進來,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住店,也用飯"魅影擔當了此項安排的任務.
"好 ,不知客官要幾間房?"掌櫃的看著這一行人,已大概知道了他們的關系.
"四間上房"魅影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
"好 ,上房四間"掌櫃的一個唱響,已經有小二去准備了.
"客官是先到客房,還是先用飯"?掌櫃那和氣的笑容,讓人懷疑他是否有脾氣.
"笑笑?"谷主看著身邊的女孩,把決定權交給了她,應該餓了吧,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先用飯吧,我餓了"果然笑笑餓了,小二馬上帶他們走到比較偏僻的靠角落的一處位置,先不明白小二為何帶他們來這個位子,但是等笑笑轉身一看,果然是最佳位置.
這里是最不容易受來來往往的客人打擾,而且也能避開別人注意的地點,但是客棧里進進出出的人都逃不過他們的眼楮.
"爹爹請坐"笑笑假意的用手袖擦拭潔淨的凳子.
"好"谷主不由的發出會心的微笑,在笑笑的假意服侍下坐下了.
"你們也坐吧"笑笑看著站在一旁的四人,吩咐到,他們這樣,也太紮眼了,再說也沒有必要.
"坐吧"谷主也同意了笑笑的安排,畢竟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再說大家都是江湖眾人也就不必太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是"魅影和夜影坐一條凳子,兩女子坐一條,還剩兩條,當然是谷主和少谷主各人一條了.
恰好他們四人把谷主和少谷主與外面的空間隔離開來.
"客管,想吃點什麼?"小二已經端了一壺茶上來,利落的為他們倒上.
"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端幾個上來"笑笑一副千金小姐的口吻吩咐,現在的她確實是小姐啊,呵呵.
"笑笑知道這是哪兒嗎?"谷主坐定後看著歡飲愉悅的笑笑問道,不明白笑笑怎麼不對此好奇.
"不知道,知道了干什麼?"笑笑反問到,滿意的看著谷主愣住的面容,是啊,知道了干什麼?
知與不知有何區別?
"從這里出去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了"谷主若有所思的說到,期待中卻有著重重的負累.
"好啊,反正不管哪里,笑笑都陪著師父"笑笑沒有看他,任由眼楮四處的環視,才發現,這客棧里還有其他的客人,好像都是江湖中人,因為他們的桌子上都放著刀.
原來這就是江湖啊,呵呵,以前很小的時候不懂,聽大人說起江湖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個叫江湖的地方呢.
"爹爹,江湖在哪兒?"笑笑還記得自己曾經這麼問過爸爸,還記得聽到這個問題的唐家主人哈哈一笑,摸著她的頭說道"江湖就在笑笑的身邊,也離笑笑很遠"模棱兩可的回答讓笑笑琢磨了好久,在沒有得到明確答複的情況下,一次意外終于讓她知道了江湖是什麼?江湖在哪里?
聽到笑笑如此幼稚的問題的一行人,都皺起了眉頭,都為笑笑提出這麼淺顯而又難以解釋的問題而困惑.
但是他們卻看到了笑笑一閃而過的失神,是的,想到了媽媽的死,想到了那鮮紅的血液讓她找到了最終的答案.
廣義的江湖就是生存的社會,狹義的江湖就是亡命之徒的天下.
同樣幼稚的問題,卻在不同的心境下提出,笑笑多久沒有想到媽媽了?
同時還有那沒有緣分的這個時代的母親,她的面容已經模糊,但是她死時的狀態卻是清晰如昨,那潔白的刺眼的雪地上,鮮豔的血跡,還有那把穿透了女人身體的尖刀.
笑笑失神的剎那,也因為刻骨銘心的追憶,而浮現除了那久違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妖媚笑顏.
這一幕是他們沒有見過的,他們見過她殺人不行于色,但是卻從來沒有她這樣過,仿佛有什麼高興的事般,卻有是那麼的黑暗.
燦爛的笑顏下卻是無邊無際的,讓人窒息的,空洞的,沒有盡頭的黑暗.
"笑笑"谷主俊逸的臉龐出現了擔憂,他現在才發現他根本不了解笑笑,他以為笑笑雖然年齡小,但是她已經能讓他放心了,可是現在的笑笑卻是那麼的讓他擔憂.
這個笑容讓谷主想到了他見到笑笑的時候的場景,面對那麼慘烈的場景,嬌小的身軀卻堅毅挺拔,沒有驚恐,沒有絕望,更沒有不知所措,有的只是鎮定和淡然,還有看著已經僵硬了的女子的尸體時,那眷戀的眼神以及慢慢浮現在小臉上的笑顏,由淺到深,由淡到濃,直到連眼神里也出現了笑意,就像現在這樣.
那場面至今還讓他記憶深刻,因為他看到的不是笑笑的笑容,而是無處宣泄的血淚,她不會流淚,不會痛哭,那時因為她已經麻木,她剩下的是什麼?
仇恨還是孤寂?
"爹爹,你還記得笑笑的娘親嗎?"笑笑突然提起她從未提到過的家人.
"記得,你娘是個好女人"不管自己了不了解她,只從她誓死保護笑笑的這一點看來她就是一個偉大的女子.
"對啊,要是她現在在這兒,笑笑也可以像牽爹爹一樣,牽著她的手,跟她撒嬌了,惹她生氣"笑笑好懷念逝去的媽媽,也不知道媽媽現在在哪兒?
笑笑走到谷主的身邊,慢慢蹲下,把自己的頭放到谷主的膝蓋上,享受這特殊親情,把他當成了最疼愛自己的爸爸.
她一定要讓他活著回去,可是她知道,他的意念已經決定了他這一次出來,就沒打算過回去了.
所以她不想看著又一個親人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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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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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 11:46:24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笑笑想去哪里玩?"谷主慈祥的問著笑笑,他或許能多少給她一點家人的感覺吧.
"爹爹不是要趕著去辦事嗎?"笑笑相反卻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反而凝重的問谷主,為何他有這樣的打算.
"沒事的,時間來得及"谷主淡淡的說,眼底的隱晦卻沒有逃過笑笑的眼楮.
"笑笑陪著爹爹慢慢的去辦事就好了,笑笑沒有想要去哪玩"笑笑記得自己答應過谷主說自己不影響他的決定的.
谷主現在是在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因為那樣對于笑笑,將會少了更多的牽掛和不舍,她不要他做這個,她甯願讓他永遠掛念她,而放棄那個念頭.
"吃飯吧"谷主無奈的暗歎,笑笑為什麼會如此的懂事.
"嗯"笑笑打量了一眼擺滿了桌子的菜色,確實不錯,沒有美輪美奐的裝飾,但卻有著家常菜的溫馨和可口.
"爹爹,吃菜"笑笑夾了一筷子的素菜放進谷主的碗里,笑得甜甜的.
一行人沉默不語的開動.
"小二,上菜,快餓死我了"門外走進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唇紅齒白的少年,只見他那靈動的雙眼,肆意的表情,細嫩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富家公子,但是那身襤褸的衣服卻讓人詫異.
尾隨砸少年身後的是一群面色嚴謹的青年男子.
最靠近少年的兩個男子,一進這客棧的門口,就把客棧里的每一個角落巡視了個遍,一看就知道是小心謹慎的主.
而中間的衣著襤褸的少年就不知道是他們的什麼人?
看那群漢子嚴肅的表情和少年的截然不同,由此大家都在猜測,這是不是那家的少爺貪玩離家出走,然後被家丁找到了,護送回家吧.
"客官請"小二趕緊清理了客棧正中的剩下的沒有人的三張桌子,等候吩咐.
少年大刺刺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對這門口的位子上,一個人坐中間,表明了不想和誰共坐,當然也沒有人敢和他坐到一起.
"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拿上來"少年囂張的氣焰還真讓人有揍他的沖動,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情.
"少爺"旁邊的一個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多事的,但是現在他們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這地方也是混雜之地,如果因為一些小事滋生事端,少爺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是死一百回也不夠啊.
"怎麼,本少爺想吃點好的都不可以嗎?"少年拉下俊臉,斜眺這說話的男子,那模樣典型的一個受寵的公子哥.
"不敢"男子沒有在說話了,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少爺如果是乖乖聽人擺布的主兒,也就用不著勞師動眾的讓他們堂堂的帶刀侍衛到此充當跑腿的了.
少年似乎對男子的反應很滿意,但是卻似乎更討厭看到他們,沒說話以後,看都不看他們,眼楮四處亂轉.
終于看到了在客棧的最角落用飯的唯一一個小女孩.
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看看她身邊的那些人,一樣是些木頭,她好可憐啊.
少年看著笑笑,在看看笑笑旁邊的沉默的谷主,不言不語的魅影他們,感同身受的為笑笑悲哀.
或許他可以幫她!
靈動的雙眼骨碌碌的轉,還不時的瞄了瞄身邊的坐滿了整整三桌的侍衛.
而一直吃飯的笑笑同樣感受到了少年的眸光,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還真是好玩,好單純,但是也很淘氣.
在看看魅影他們,確實是挺悶的,似乎也感受到了少年郁悶的情緒.
而魅影一行人也感受到了少年肆無忌憚的,一點也不加遮掩閃躲的別有所思的注視.
提高了警惕,別的不說,就是那整整三桌的男子,都是高手.
就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了,能勞動這麼多的高手奔波,可是看少年的樣子仿佛不大樂意呢,是非常的厭惡.
看少年的樣子不會對少谷主有什麼想法吧?
不由而同的向一直沒有反應的谷主看去.
谷主不可能沒有感受到少年那算計的目光.
搖搖頭,他們是關系則亂,笑笑不會有事的,即使有那也是招惹她的人會有意外.
"小二,快點,想餓死我啊"少年氣焰囂張的叫到,似乎是餓極了.
"客官稍等,馬上就好"掌櫃的陪著笑臉.
這小祖宗是那來的,怎麼這麼難伺候?
"在不上菜,我砸了你招牌"對掌櫃的笑臉視而不見,似乎是饑餓讓他脾氣暴躁,口出狂言.
"馬上就好"掌櫃還是陪著笑臉,心里卻知道這少年是說到做到的.
看看那冷著臉的二十多個男子,他不由為今天的運氣感歎.
而笑笑則是知道那小子只不過是想惹毛旁邊的男子,好解解心頭的郁悶吧,誰叫他被人家逮著了呢.
離家出走正起勁的,不是人間險惡的貴公子,卻在興頭上被趕來請他回去的人逮個正著,你說他會開心,會高興嗎?
如果說來人能力差點,他還可以想辦法在逃,可是偏偏來的人都是厲害角色,讓他插翅難飛,所以不郁悶才怪呢.
那這郁悶感該如何排解呢,就只有看著旁邊的人為他焦頭爛額的了.
很單純的一個少年很像誰呢,像阿姨的孩子,她的異母同父的弟弟.
吃飽了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少年正狼吞虎咽的架勢,很可愛.
"笑笑喜歡他?"谷主似乎對笑笑表示出的關注格外的意外,忍不住的問到.
"很可愛"笑笑並沒有否認,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小子可愛!"谷主和魅影等人心里都冒出了同樣的感歎,笑笑的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別具一格.
同樣有這種感歎的還有一群正咬牙切齒看著少年用飯的侍衛們,笑笑他們的對話雖然簡短,也很輕,但是對于習武的他們來說卻是如在耳邊.
對笑笑的回答,他們都想看看這個覺得他們少爺可愛的女孩子.
卻是一個比少爺還小的女孩子,難怪.
因為小孩子都會崇拜比她大的人,可是他們卻忽略了,笑笑說的是可愛,而不是崇拜.
那小姑娘不會被少爺帶壞了吧!
同情的眼神看向谷主,讓谷主哭笑不得.
不過到讓他有了做父親的意識,那些人的反應讓他感受複雜,呵呵,不過不討厭.
倒是有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和擔憂.
少年也不著痕跡的露出了趣味的笑容.
看來有好戲唱了,呵呵.
繼續朝桌子上的食物進攻.驕縱但是卻又惹人憐愛.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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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 11:46:45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魅影,寸步不離的跟著谷主,一接觸到外人,馬上通知我"笑笑坐在廂房里對跟著一起來的魅影吩咐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到谷主想到的地方.
"是"魅影對笑笑的吩咐沒有絲毫的質疑,領命遵從.
反正保護好谷主和少谷主是他的責任.
"全部的人全部守著谷主去,我這里不准有人在"笑笑有預感今晚肯定有好玩的事情發生,那個小孩子會來"救"她脫離苦海吧!
適當的刺激和熱鬧會讓生活變得充實的,呵呵她還真是期待啊.
笑笑想的美好,身邊的魅影卻是想跑,因為笑笑現在的微笑太過燦爛了,雖然沒有什麼異樣的雜質,但是他憑經驗知道,笑笑一旦露出這種笑容,必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少谷主吩咐他們今晚不准守夜,難道是今晚上有事要發生?
雖然他們都知道少谷主的武功很高,雖然他們都知道少谷主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然他們知道少谷主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他們知道,但是就算他們什麼都知道,但是就是放心不下,因為笑笑才有九歲,因為笑笑還沒有闖蕩過江湖,因為笑笑是個女孩子,因為笑笑不知江湖的險惡.
反正他們不放心.
看來他得稟報谷主,可不能讓少谷主有什麼意外.
"好了,我要休息了"笑笑當做沒有看見魅影的表情,下了逐客令,這不更好,那老子知道自己的打算,再怎麼他也不會丟下自己,出去找麻煩,還真是一舉兩得啊.
笑笑早早的上床休息了,房里的燭火也滅了.
看到此景的魅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稟告谷主.
"谷主,魅影有事求見"魅影來到依舊燈火通明的谷主的房間.
這谷主進進出出多少次谷,少谷主從來就沒有在意過,為啥這一次就一定要跟著?
而谷主也真讓少谷主跟出來了.
真是奇怪的師徒兩,不過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考慮的,他們最主要的任務還是保護好谷主和少谷主.
不管誰出事了,那麼絕對不會是一件大家想見到的事情,特別是如果谷主有個三長兩短,這江湖也就亂套了,想想少谷主那決絕的手段,不寒而栗.
"進來吧"谷主似乎對魅影的到來有些意外,魅影從笑笑進谷以後,就一直跟隨笑笑,為何現在卻來見他?
雖是有疑問,但是一會不就知道了,難道是笑笑讓魅影來監視他來了,怕他擅自行動!谷主都不禁為自己的猜想好笑.
但是根據笑笑的性格也不無可能不是嗎?
"谷主,少谷主休息了"魅影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人也尷尬的把頭低低垂下.
今天的他怎麼老是犯錯啊.
"哦?"谷主可不相信就因為笑笑睡得有點早,素來冷靜的魅影會這麼的忐忑.
"少谷主命令屬下等來保護谷主,不准有一個人為她守夜"魅影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也真夠懊惱的,他還真是不習慣打小報告.
"是麼?"谷主終于確信自己的猜測正確,但是也為此苦笑不已,這情形看起來是不是他更像那個離家出走被捉的小男孩.
但是她不許有人守夜為的是什麼?
他也想知道,但是他也知道笑笑一旦決定的事情也是不容違背的,該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陽奉陰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干預.
"守著少谷主,但是不許多事"谷主吩咐到,心里也多了顧慮.
"可是少谷主命令我們保護谷主"魅影為難了,這兩邊都是主子,他該聽誰的?
"我不會去哪里,你們放心的保護好少谷主吧,即使有什麼事情,不是還有夜影他們嗎"谷主無可奈何的給出了承諾,現在他總算明白笑笑打的什麼主意了,自己又不知不覺的上了她的當了.
"是"魅影如釋重負的退出去了.
如此詭計多端但又情深意切的笑笑,他真的能放下嗎?把幽蘿谷扔給她,讓她小小年紀就接受江湖的考驗.
笑笑,小小年紀的你承擔了多少不該承受的壓力和心里負擔.
想到晚飯時,笑笑突然問起了她娘親的事情,她也是一個缺乏親人關懷的孩子啊.
五歲失去了疼愛她的娘親,看著她的娘親死在自己的眼前,後又並沒聽說有誰來找過她,如此的經曆,她承受的太多,可是她卻沒有因此而自暴自棄,也沒有因此而憤世嫉俗,但是卻造成了她珍惜每一位身邊的人的性格,當然也養成對不在乎的人無所謂的態度.
笑笑在天山學習的三年中,是什麼樣子的?
那雪老以德高望重聞名于江湖,他難道沒有給笑笑關懷嗎?
她不是還有師兄姐嗎?難道他們相處的不好嗎?
他從未聽到笑笑講過他們,一次也沒有,好似她從來就沒有呆過天山,沒有拜雪老為師,沒有任何的同門.
雖然他不屑和雪老打交道,但是為了笑笑,他考慮是否和雪老見一面.
以後雪老能不能接替他來照顧笑笑,他相信雪老喜歡笑笑絕不亞于自己.
他也許還能為笑笑做最後一件事情.
"夜影"谷主一聲喝令.
"在,谷主有何吩咐?"夜影突然出現在了谷主的面前,門窗都沒有動靜,他一直都呆在谷主的房里.
"你親自去天山找雪老,說老夫有事相約,十天後,洛陽見"谷主還是決定和雪老見一面,有關笑笑的事情,就算自己到時候怎麼了,也有個人能壓制住笑笑.
這事是自己的私事,既然自己已經決定了,前去接受懲戒,那麼他就希望這事到此為止,冤冤相報何時了?主要是笑笑的性格,他害怕笑笑會玉石俱焚,那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是"夜影消失在了谷主的面前,提到雪老,雖然不知道谷主什麼時候和雪老有過交情,但是看谷主的神情,好像很嚴肅,夜影不假思索的,加快步伐,往天山奔去.
一定要在谷主相約的時間內請到雪老.
谷主看著燃燒的燭火,思索翻飛,屋外已是深夜,整個客棧都休息了,唯獨他的房間還有火光.
"著火了,快救火啊"突然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黑色的夜空.
一時間整個客棧都沸騰了.
"喂,喂,小妹妹,小妹妹"一道焦急的童聲已經到了笑笑的房門口.
"誰啊"笑笑忍住笑問到,其實她已經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個鬼靈精怪的小男孩,也沒有誰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用的好啊.
不過也太過囂張了,竟然拿客棧安危來作為代價.
咯吱,笑笑打開了門,看到他少爺竟然是一身的小二裝束,呵呵.
"走吧,我帶你出去玩,玩夠了,我在送你回去"小男孩一把拉起笑笑,就要往門外走去.
笑笑拖住了他,現在怎麼出去啊,聽聽客棧里都快亂成一團了,怎麼走啊.
"你躺上去"笑笑一指床上,小男孩一陣迷茫,難道她不想去玩?
笑笑無奈的指指外邊,讓他明白現在外面一定都是人了,走不了了.
原來在小男孩進入笑笑的房間的同時,客棧里已經是燈火輝煌.
小男孩也知道一定是那些侍衛又在找趁亂跑了他了.
看著門外的火光越來越亮堂,他知道,他們肯定要挨屋搜查了,沒辦法牙一咬,鑽進了笑笑的被窩,用被子蓋了個嚴實.
笑笑看到那蒙著被子的小男孩,好可愛,他們現在就像在作惡作劇.
"小姐,小姐"魅影的聲音從外面穿了進來,看來那些人打算到這兒來查了.
"什麼事?魅影"笑笑裝出睡意朦朧的的樣子,打著哈欠打開了門.
"小姐"魅影迅速的把門關上,少谷主竟然只穿了里衣,就算她還小,但是也不能這麼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閣下都看到了,小姐還在休息"魅影冷峻的說到,可以算是最大的忍耐了.
要不是不想節外生枝,他會陪著他們來打擾少谷主才怪.
"打擾了"同樣冷峻的話語出自對方,看來他們已經相信了魅影的話.
其實他們是看笑笑睡意朦朧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再說了,一個九歲的女孩子,也不會有那個膽量和少爺一起胡鬧.
"請保護好貴小姐"欲繼續搜查的男子又對魅影說到,看來大家都看出了少年對小女孩的意思,哈哈.
魅影同樣有所懷疑,但是笑笑的樣子把他也給蒙蔽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其實就在笑笑的床上.
"謝謝閣下關心,在下一定舍命相護"魅影一抱拳,為對方有那樣的主子而哀歎,幸好他們的少谷主很懂事,不會給他們找這麼多的麻煩.
卻不知他們慶幸的少谷主正和那少年商量著怎麼從後窗逃走呢.
想看看少年的能力,笑笑表現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為了擺脫大人的束縛,欲和少年一同闖蕩江湖去.
只不過少年卻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始至終都掛在笑笑嘴角的笑容.
小心的觀察地形和情形的男孩,卻為找到了一個伙伴而驕傲呢,當然同時他也有了大人的自覺,畢竟他找的搭檔可是一個比他小,沒有還手之力了的小女孩啊.
呵呵,他以後就是老大了.
正是做夢的年齡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7:52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隱蔽的守在客棧每個角落的風雨組成員,眼睜睜的看著少谷主和一個小男孩笨拙的從樓上的窗口爬下,這麼點高度,對于少谷主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為何會做出那種狼狽的樣子?
看他們探頭探腦的的樣子,到真像離家出走的孩子,不,應該說是私奔的小兒女,只不過他們的年齡小了點.
"小妹妹,沒事吧"提心吊膽的看著後下的笑笑,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一雙瘦弱的手臂也隨時做好了接手的准備,只不過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笑笑真的掉下來了,他能接住嗎?
"沒事"笑笑覺得挺好玩的,不用內力,不用武功,呵呵.
"快走"笑笑的腳一落地,男孩就拉起她的手,要跑.
"我們要去哪?"笑笑也邁開了腳步跟著他跑,還不忘問到.
想也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走到哪算哪?
"你叫什麼名字?"男孩拉著她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猛然的問到.
這人是被他給拐出來了,可是人家是什麼身份,他都沒搞清楚呢.
"笑笑"笑笑忍著笑,看著他人小鬼大的樣子,好可愛.
"我叫尉遲鴻澤,你以後叫我哥哥吧"小男孩似乎對此很是自得,可是他卻疏忽了他們的逃跑是否太過容易了,他的那些侍衛怎麼可能會疏忽了後窗呢?
其實在他們從後窗往下的時候,魅影已經得到消息了,為了能讓少谷主的計劃順利實施,他們引開了前來搜查的侍衛,還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告訴了笑笑,谷主派夜影辦事去了,看來在夜影回來之前,谷主是不會有事的.
所以笑笑才更能沒有負擔的跟著小男孩走啊.
少谷主是該有個同齡的朋友,才九歲的孩子,都快不知道什麼叫童年了.
"累不累?"跑了一久的小男孩終于想起了一直跟著他的笑笑,停下腳步問到,還不時的朝四周觀望,就怕又被人逮回去了.
"不累"笑笑氣定神閑的說到,看著小男孩滿臉的汗水,呵呵,看來跑路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常事了,他還會武功,只不過是半吊子的.
"你會武功?"小男孩這才發現一個重大問題,他都跑得一頭的汗了,人家笑笑還是神清氣爽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笑笑會武功.
"會"笑笑忍住笑,故作嚴肅的回答,他終于發現問題了,還真是遲鈍,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映.
"你師父是誰?"小男孩首先問的竟然是這個.
"師父不讓說"笑笑黯然的說到,想到下山以後就失去音訊的師父和師兄師姐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哦,那武功高不高,在江湖上有名嗎?"小男孩好奇的問到,腦海中出現的卻是晚飯時坐在笑笑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難道是那個!
"不知道,我沒去過江湖"笑笑好玩的答道,她要看看小男孩怎麼接.
"我也沒去過"撓著頭神情憨然一笑,似乎對自己的孤陋寡聞趕到害臊.
"有了,我們去闖江湖吧!"小男孩突然想到了一個自以為絕妙的主意,可這個念頭卻讓笑笑啞然失笑.
"好啊"笑笑不置可否的答道,反正出都出來了,出去走走也好.
只不過看看自己和小男孩,兩個小屁孩,會不會被人欺負.
還有一個就是出門在外,最重要的東西--錢,不知道小男孩有沒有,要是沒有的話,看他怎麼辦?
"哥哥,你有錢嗎?"笑笑仰著小臉問到.
"有啊,你看"尉遲鴻澤從懷里掏出了一搭銀票.
這他可是從來不會忘記的,記得一次只身跑了出來,差點沒餓死,最後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才故意讓侍衛找到回家的,從此以後,他就對銀票特別的敏感.
"這就餓不著了"笑笑也放心說道.
"這江湖在哪兒呢?"天色已發白,拉著笑笑走了一夜的少年卻依然的興致盎然,看著陌生的環境,自問到.
當然他是不會把希望放到笑笑身上的,畢竟笑笑比他還小,再說了他要出來都要偷跑,笑笑一個女孩子那可能出來過,所以他也就沒有問笑笑.
"你去過的地方多嗎?"笑笑微笑著看著他,對他的幼稚感到好笑,這讓她想到當初問這句話的自己,多麼的純真,多麼的美好.
可是這一切都離現在的自己好遠,她想去感受,都無法體會了,因為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態了.
所以看著面前的少年,她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身上有自己曾經的影子,也有弟弟般的感覺,雖然他讓她叫他哥哥,可是她卻把他當成了弟弟.
誰叫她已經有了30多歲的心里年齡了呢.
"不多,每次剛出來就被逮回去了,這次是跑的最遠的,我是躲在人家送貨的車隊里來到這的,要不那能跑這麼遠啊"少年似乎對離家出走意猶未盡.
"我也沒有去過哪兒呢?我們到處走走吧"笑笑不著痕跡的指出了他們以後的道路.
"好啊"少年對這個提議很是贊同,樂滋滋的牽著笑笑的手昂首挺胸的開始了他們的冒險之旅.
"哥哥,好熱啊"笑笑皺著眉,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少年說到.
如果她不提醒,他是不是就不會想到搭輛車啊,這太陽**辣的,就這樣走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怎麼這麼遠啊?"少年也沒有想到,看著小臉紅撲撲的笑笑,少年有了負疚感,是他把人帶出來的,怎麼能讓笑笑受這苦啊.
可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
有了,少年利落的脫下了外衣,只穿著一件絲薄的里衣,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才能穿的上的上等蠶絲,把外衣往笑笑的頭上一蓋,這下好了,笑笑就不用曬太陽了.
他自己也涼快了,可以忽略了身上細嫩的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絲絲的刺痛.
笑笑沒有想到他會來這招,一個措手不及,衣服已經嚴嚴實實的蓋到了頭上,雖然還是很悶熱,但是臉上卻少了那份熾烈,也舒服了些.
該怎麼說這一刻的感受,笑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此幼稚但又無私的舉動,讓她笑不出來,多久了,她從未有過說笑不出來的時候,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卻笑不出來,連淡淡的扯動嘴角,她都覺得好困難.
"怎麼了,累了嗎?來,坐這里休息一會,我看看有沒有過往的車子,我們請人家帶上一程"少年看著神色複雜的笑笑,還以為她是累了,畢竟她也是個千金小姐,那受過這苦,所以把笑笑拉到路邊,他的外套恰好可以墊到笑笑的屁股,讓她坐在路邊休息,他卻一屁股坐到了土路上,焦急的看著大路,只希望能有一輛車子到來.
終于,一輛普通的馬車過來了,趕車的是一個女子,身著農家女衣服的女子.
可是笑笑卻知道是誰,是她的侍女,怎麼她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如果是出事了,絕對用不著她來,直接發信號就可以了,那她是?
肯定是跟蹤他們,看到她現在這樣子,不忍心了,還真是的,那她還有什麼離家出走的感覺麼?
笑笑此刻多少有了少年的煩惱,呵呵.
這感受確實不好受,難怪他那麼討厭那些人.
"笑笑,有車了"少年慌忙的站起身,跑到路中間,張開雙臂,使勁的揮舞,就希望人家能停下.
"馭"女子看到少年,慌忙的拉住了缰繩,停下了馬車,疑惑的看著他.
"姑娘,我和妹子走不動了,請姑娘載我們一程"少年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太陽曬的,還是因為從來沒有求過人,尷尬的.
都快成西紅柿了.
"上來吧"女子沒有說什麼,其實心中是忐忑的,看著路邊沒有動靜的少谷主,就怕她一個不高興,她可就慘了.
"謝謝姑娘"少年抱拳感謝,趕緊跑到路邊拉起那坐在路邊的小女孩,就怕駕車的姑娘反悔了.
"妹妹,快謝謝姑娘,是這位姑娘答應載我們的"少年指著駕車的女子對笑笑說到.
沒等笑笑開口,女子已經忙不迭的說道"不用客氣,上車吧"
她可不敢,要是少谷主真的謝謝她,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笑笑沒做表示,在少年的扶持下爬上了馬車,終于可以拿下頭上的衣服了,好熱.
"累不?要睡的話,睡一下"少年穿上外套,自然的攬過她的頭靠在他身上,頗有做哥哥的風范的.
"好"笑笑沒有去看那僵硬的趕著車子的侍女,靠著少年,閉上眼楮,任由睡意將她包圍.
其實她在少年的面前挺放松的,因為他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他,在他眼里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個可以軟弱的女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8:13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笑笑靠著尉遲鴻澤的小小肩膀,還真有了睡意,這麼耗費體力的活,她好久沒有嘗試過了,還真是累,但是卻很開心.
趕車的侍女鎮定的趕著馬車,內心卻已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少谷主是不是不高興了?
不過看著少谷主被那小男孩拉著,盯著那麼火辣的太陽,小臉都曬得通紅,他們心疼啊,可是為了不讓小男孩看出嫌疑,只能讓她來裝村姑了.
怎麼走了那麼久,也沒有看見小男孩說話,他們要去哪?難道沒有一個計劃.
也不知道小男孩是不是睡著了?
鼓起勇氣扭頭看向車里的兩個孩子,卻只見小男孩雙臂環著笑笑,怕她摔著,他自己也是頭一點一點的,好溫馨的場面.
少谷主那安詳的睡顏她還是一次看到,沒想到少谷主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務,馬上把手中的字條想放到少谷主的手中,可是看著熟睡的少谷主,她卻不敢也不願叫醒她.
拿著紙條猶豫的看著他們.
"拿來"突然睜開的黑亮的大眼楮明明白白的說著這個意思,收掌已經打開.
侍女趕緊把字條放到了少谷主手中,也不知道這會她該怎麼辦了,任務完成了,她是不是要回去和大家彙合了,還是繼續拉著少谷主他們呢?
侍女的茫然,笑笑完全看在眼里,但是她不想有人跟著,所以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告訴侍女,讓她走.
侍女馬上閃人,沒有片刻停留,消失在了笑笑的眼前.
"谷主欲往洛陽,十日後會見一位朋友"笑笑攤開掌心,一縷青煙升起,紙條已經尸骨無存了.
那麼說來,他們的路線也定下了,洛陽,不錯的地方.
"醒醒,那位趕車的姑娘呢?"笑笑推推依舊點頭的尉遲鴻澤,驚訝的問到.
"啊?不知道啊"尉遲鴻澤從睡夢中蘇醒,還一時沒有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馬屁股,他怎麼睡著了,要是那姑娘是壞人,那他們不就慘了!
"你會駕馬車嗎?"笑笑疑惑的問他,看他怎麼辦?
"不會"尉遲鴻澤干脆但尷尬的回答,看著自顧自走著的馬匹,他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那怎麼辦啊?"笑笑忍住笑,慌張的問到,這個傻小子,什麼都不會,竟然敢離家出走.
不過逃了那麼多次,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他從未逃脫過侍衛的保護范圍,要不憑他的樣子,定然會成為江湖騙子和街頭惡霸欺負的對象.
"別擔心,不就是駕車嗎?沒什麼難的"尉遲鴻澤做出了躍躍欲試的准備.
雜亂而疾馳的馬蹄聲從後面追來,尉遲鴻澤的臉色一下變了,不會吧,不會又要被追回去了吧.
巡視馬車,希望能找到藏身的地方,可惜讓他失望了,這馬車很是簡陋,只不過有個車篷,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躲也沒有地方躲.
"當家的,怎麼這馬車沒有人控制啊"疑惑的聲音來自已經很騎著馬跑到馬車前頭的一個壯漢.
不過在看到了馬車里的兩個人時,卻愣住了.
"可能是和主人走失了吧,應該走不遠,很快就會有人來找的"一道深沉的話語來自馬車後,雖然隔著車篷,可是那話語卻清晰透徹,是個高手.
"當家的,車里有兩個孩子"壯漢已經朝後面叫到,仿佛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玩意似的,興奮極了.
"哦?"似乎是對此很好奇,當家的也驅馬到了馬車前,看個究竟.
尉遲鴻澤把笑笑一個人擋在了身後,戒備的看著馬車前的男子.
深藏不露,這個被叫當家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五官普通,但是卻有著讓人折服的穩定感.
騎著馬的他和馬車保持同步,他也在對車里的兩孩子探究,怎麼在這麼偏遠的地方會有兩個孩子呢?而且還沒有人趕馬車?
看那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衣著,難道是和大人走失了,可是看他們的感覺又不像.
還看看那小公子,即使在普通的衣著也掩飾不了他那自然天成的威儀和尊貴,看他睜著眼楮戒備的神情,在看看他身後躲著的人兒,怎麼看怎麼透這古怪.
"公子,這是要去哪兒?"當家的客氣的問到,雖然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人物,他並不喜歡多管閑事,但是他也不會看著不管.
如果他們有什麼難處,也許他能幫他們.
"在下尉……余鴻澤,不知當家的是?"尉遲鴻澤抱拳問到,人雖然小,但是那架勢一點都不示弱.
"高邦"當家的爽快的答道,心中卻在迅速的整理記憶,看有沒有相關的姓余的人.
"不知小公子,打算去哪兒?"當家的又問到,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小男孩告訴他的一定不是真實姓名,看著一直躲在身後的人也一直沒有露出影蹤,不由暗自思量.
"洛陽"尉遲鴻澤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背上卻傳來了笑笑的書寫,洛陽,她怎麼會想到洛陽去.
但是也好,也算有了個好的去處.
"洛陽離此地十萬八千里,最少也得有六七天的行程,但還是得騎馬,不知小公子要去洛陽作甚?"當家的似乎對他們的目的地很感興趣,但是也為他們選擇了遙遠的旅程而疑惑.
"爹爹去洛陽了"笑笑小聲的對尉遲鴻澤說明,但是卻也讓當家的聽了個一清二楚,總算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去洛陽了.
難道是偷偷的跟著父親屁股後的孩子,還真是大膽.
還有那一直沒有露面的孩子原來是個女孩,難怪!
不止自己跑出來了,還帶著自己的妹妹,這小子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看著尉遲鴻澤的眼神也嚴厲了起來,想不通他怎麼會對一個素未蒙面的孩子會有這種心態.
"老爺,夫人讓我上來問問老爺怎麼回事?"一個丫頭恭敬的語氣,讓尉遲鴻澤的神經稍微的放松了,一個帶這家眷的男人,怎麼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沒事,你跟夫人說,是兩個離家出走的兄妹,要去洛陽"當家的雖然是平靜的語氣,可是對夫人的尊重和愛護卻是聽得出來的.
本來沒有打算露臉的笑笑,想知道一個對自己老婆用心呵護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從尉遲鴻澤的背後探出了腦袋,沒什麼特別啊?
笑笑眼神中的好奇轉變為失望都沒有逃過高邦的視線,他不由的為小女孩的表情感到好玩.
她是為什麼會對自己好奇,又為什麼會對自己失望?
"哥哥,他們是要去哪兒?"笑笑單純的看著一直盯這人家不放的尉遲鴻澤,好好玩,他的情緒也太明顯了,連防備人都那麼的張揚,還真符合他的性格.
"我們也要去洛陽,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走,也有個照應"當家的開口相邀,這兩個孩子似乎不認識他,所以相對的戒心也少了些,再看看那不知道掩藏為何物的小男孩,他更加的篤定他們一定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只不過膽子大到讓人想打屁股,想想如果今天遇到他們的不是自己一行,若是其他的人,他們該怎麼辦?在這麼荒蕪的地方,即使不傷他們的性命,這馬車他們也是保不住的.
"謝謝,?那就麻煩高當家的了"本想拒絕的話語卻被笑笑的狠狠一掐給掐掉了.
"你們可以叫我高伯伯"高邦看著小男孩困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雖然他是哥哥,但是主意好像都是那個小女孩在拿.
"謝謝高伯伯"尉遲鴻澤嘴甜甜的叫道,但是人卻不想動,跟他們一起走,並不代表跟他們座一起啊.
看出了他們的意思,高邦也沒有要求他們下馬車,而是驅馬走回了馬車後面,可能是去伴隨夫人去了,而那壯漢卻在他們的馬車前面開路.
"哥哥,你可以學學駕馬車啊"笑笑乖巧的提醒無事可做的尉遲鴻澤,在閑暇的時間里,他能學到一門跑路的本領,她也可以好好觀賞啊.
很奇怪,在尉遲鴻澤的面前,她可以不用笑,自然而然的不用微笑,雖然依舊是一副懂事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壓力,反正感覺和舒服,很輕松,也許就是因為孩子有著成*人沒有的童真,所以才能綻放最璀璨的笑顏.
對天真可愛的孩子,也沒有人會抱有戒心的.
"對啊"尉遲鴻澤一點就透.
"大哥,大哥"也不知道前面的壯漢叫什麼名字,使勁的朝著前面叫.
"小公子在叫我嗎?"壯漢聽到尉遲鴻澤的叫喊聲,扭頭看了看,在尉遲鴻澤視線范圍內的就只有他啊.
"對啊,請大哥幫忙教小弟怎麼駕馬車"尉遲鴻澤雖說是把目的給說出來了,但是本就潮紅的臉頰更是紅的沒有一點余地,他還在為自己不會而感到羞愧呢.
"哈哈,沒問題,保准小老弟一會就學會"壯漢聽到這麼簡單的請求,滿口答應.
言語間的豪爽也一覽無余.
人已經下了馬匹,把缰繩栓到了馬車的車梁上,人已經跳上了馬車,坐到了駕馬車的位置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8:37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小公子,你看駕車其實不難的,你來試試"壯漢把手中的缰繩遞給尉遲鴻澤,自己也不先做個示范.
"好"根據壯漢遞過來的方向,尉遲鴻澤兩只手一只手握一條缰繩,有模有樣的坐在馬車前頭,頗有趕車的架勢,可惜就是沒有使用到,因為馬自個走得好好的.
"你看好了,左邊的這個是讓馬左轉的,右邊的這個是讓馬右轉的"聽起來簡單,就不知道做起來怎麼樣?
"但是右邊的這根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讓馬停下,這同一條繩子有兩個作用,所以使用的方法也不同,你看輕輕的抖動繩子,表示的是轉彎,如果使勁的拉住右邊的繩子,表示停下"壯漢盡可能詳細的解釋,看著尉遲鴻澤,看他好奇的模樣,就知道男孩子對這個天生就有挑戰性.
尉遲鴻澤小心的抖動左邊的缰繩,馬果然停下了步伐,把頭轉向左邊.
趕緊抖動右邊的缰繩,馬頭又往右邊轉,哈哈,太好玩了.
然後拉住右邊的缰繩,馬就停下了沒有了動靜,真簡單.
"哈哈,太好玩了"尉遲鴻澤就這麼左左右右的,停停走走的嘗試著,嘴角一直咧著,笑笑看得搖頭歎息,真好騙,這也能讓他這麼高興.
"小公子已經會了,我走了"壯漢對他的反映很滿意,躍上了自己的馬匹,揭開了繩子,又走到了馬車的前面.
"怎麼回事?"高邦的疑問聲傳來,可能是看到前面的馬車軌跡不大正常,所以才問的.
"小公子,在學駕車呢"壯漢豪爽的大聲說到,也讓身後的人少去了擔憂.
"笑笑,你要不要玩?"尉遲鴻澤回頭看著一臉無聊的笑笑問到,有好東西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再說人還是他帶出來的呢.
"不要"笑笑想都沒想直接回絕,只聽聽她已經會了,再說了她會騎馬,不想趕車.
"你困不困,要困的話,睡一覺吧,這回你可以放心了,我駕車,你可以安心的睡了,不用擔心被人拉到哪都不知道了"尉遲鴻澤一副大人樣,做出照顧笑笑的架勢.
"是不是肚子餓了?等有了人家,我就去買吃的,買上好多好多的吃的,還買水,那樣就不會餓著了"尉遲洪澤自己也感到了饑餓感,所以想到笑笑可能是肚子餓了.
他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有順手帶點吃的,但是一想,要是出不來,不就白忙活了嗎?
所以暫時忍忍,一會就有辦法了.
"笑笑,你忍忍,一會我就去買吃的,好不好?"尉遲鴻澤沒有聽到笑笑的回複,以為笑笑生氣了,趕緊哄到.
"沒關系的,你趕車吧"笑笑也跑到了馬車前頭,和尉遲鴻澤做一排,這樣可以看清楚外面的環境.
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這古代的土壤可真夠遼闊的,要是現代有那麼多土壤,該多好,也就不會那麼擁擠了.
"哥哥,你家是哪兒的?"笑笑看著窄窄的官道,難怪以前的人趕路以後都是一身的灰塵,因為這路都是土路,只要風一來就是一陣風沙,就像他們現在一樣,坐在馬後面,馬蹄抬起的瞬間也是有灰塵的,等他們到了能休息的地方,一定是灰撲撲的.
一想到兩個人灰頭土臉的模樣,笑笑就想笑.
他們還沒這麼狼狽過呢.
嘗試一下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呢.
"笑笑想知道哥哥家是哪兒的嗎?"尉遲鴻澤像個小大人似的沉著臉鄭重的問到.
看著笑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豁出去的心態.
"不想"笑笑笑了笑回絕了,一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算了,能有個玩伴已經不錯了,至于玩伴的身份也就無需探究了,卻不想他們的未來卻因她的隨意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
"為什麼?"尉遲鴻澤反而忍不住了,他才剛做好坦誠以待的決心,她怎麼又變了.
"因為就是知道了,我能去找你嗎?"笑笑不答反問,眼里的釋然和疏理是尉遲鴻澤所無法理解和感受的.
可是尉遲鴻澤卻知道,他非常不喜歡帶有這種感受的笑笑,因為那讓他覺得,此刻的他們距離好遠.
但是針對笑笑的問題,他又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因為他的家不是誰想進就進的.
無言的他只能陷入了沉默.
"你還是笑笑的哥哥嗎?"笑笑看著神情黯然的小男孩,認真而又隨意的問他.
"當然是"尉遲鴻澤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回答了,而這也讓兩個人重新靠近了.
"你說的哦,要送我回去找爹爹的"笑笑給了他一個明顯而又不明白的任務.
"放心,我說過的我就一定能做到"尉遲鴻澤拍拍胸口說道,還不忘臭屁的挑了一下劍眉.
"你說這個高邦的武功高不高?"笑笑把話題轉移到了身後的人身上,雖然江湖人心險惡,但是她沒有從高邦的身上看到陰暗的一面.
他應該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吧!要不她也不會同意跟著他們的,再說聽他們的對話,他們似乎也要去洛陽.
畢竟自己和尉遲鴻澤都是小孩子,少了大人的庇護,會有很多麻煩的,特別是如果遇到了那種逼良為娼的壞人,呵呵,看尉遲鴻澤的模樣一定會惹禍.
"你笑什麼?"尉遲鴻澤看著笑笑看著自己發笑,那笑很是曖昧,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可是那眼神明明不是說他的身上有什麼可笑的,而是想到了什麼讓她好笑,所以好奇的問到.
"哥哥,你說那些販賣人口的壞蛋會不會把哥哥這麼美的少年給賣到那些地方去?"笑笑一想到那個情景,就好想笑.
"這小子不錯,一定是個花魁的料"
"這小子一定能讓我名聲四鎮,生意滾滾而來"
"這個小子一定是我朝我輩最紅的花魁"
老鴇那貪婪的臉孔一個接一個的像電視畫面一樣閃過,光想想,笑笑都忍不住了.
"笑笑,哪個王八蛋敢,小爺一定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終于知道笑笑是笑什麼了,尉遲鴻澤也想到了一些相關畫面,小臉鐵青,狠狠的說到.
"哈哈,不好說"笑笑故意刺激他,逗他怎麼那麼好玩.
"笑笑,誰跟你說這些的?"尉遲鴻澤突然想到自己知道這些事情,那是因為他是男孩子,再說了這些事情,有專門的老師教他的,而笑笑一個小姑娘,她是怎麼知道的?
"家丁"笑笑撒謊不打草稿,她怎麼能告訴他,她知道的遠比他知道的要多.
"等我送你回去,我一定讓你爹爹好好的管教,怎麼能和你說這些,太粗俗了"尉遲鴻澤已經想到了送笑笑回家時的事情了,還真是好玩.
"你不怕我爹爹怪罪于你,可是你把我帶出來的哦"笑笑提醒他一個不容忽視的也是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是拐帶人家閨女的罪魁禍首.
"不怕,只要把你平安無事的送回去,他們要打要罵,我受著就是了,但是要說的我還是會說的"想了想,尉遲鴻澤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覺得在這樣下去,可愛的笑笑就會被帶壞的.
"那你可要記得好好保護我哦"笑笑嚴肅的提醒他,因為如果他保護不了她,輪到她出手的話,別人會很慘.
"嗯,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就能把你送回去"尉遲鴻澤坦然承受自己的舉動所帶來的責任和壓力.
"小公子,請停車"壯漢突然勒住了缰繩,對他們說到.
尉遲鴻澤雖然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但是還是用依然熟練的動作停下了馬車.
"公子,小姐,這是夫人讓奴婢給兩位送來的點心和水"一個溫婉的丫頭把一包已經被油滲透了的紙包和一個小巧的水袋遞給了尉遲鴻澤.
"謝謝姐姐,謝謝夫人"尉遲鴻澤嘴甜甜的說道,雙手利索的接過,肚子已經很配合的在唱戲了.
"不客氣"丫頭掉頭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而壯漢已經開始起步了.
"快走啊"笑笑看著雙眼放光的尉遲鴻澤催促到,天啊,也太經不起誘惑了,一點點心和水就能讓他這樣.
不過好天真.
"笑笑,你不許吃,只能我吃"尉遲鴻澤故意小氣的把東西藏到了自己的側邊,讓笑笑看不到.
一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點心已經下了他的肚子,隨著一口水也下了肚,看他那享受滿足的樣子,笑笑有種想揍他的沖動.
如果不是自己成熟,要不真會以為他是不給她吃,其實她知道,他是想看看這點心和水有沒有什麼不良的後果,等放心了,才讓她吃.
其實有沒有毒,笑笑一看就知道了,不過他的這番舉動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所以也就由著他了,只是沒有露出尉遲鴻澤預想中的憤怒和委屈.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8:58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車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半個多時辰,尉遲鴻澤沒感到什麼不適之處,這才把身邊的點心和水遞給笑笑.
"笑笑,你怎麼不生氣?"尉遲鴻澤不明白笑笑怎麼不會為他小心眼的行為生氣呢.
"是應該生氣,要是哥哥先倒下了,誰來保護笑笑呢?"保護一個人最笨的辦法就是以身試險.
"呵呵"尉遲鴻澤先是一愣,隨後才明白了笑笑的意思.
"笑笑,怎麼感覺你才是姐姐似的"尉遲鴻澤端詳著身邊的笑笑,有點郁悶的說到.
"哥哥是社會經驗不足,多出來走走,多經曆實踐,就會知道很多東西的,不是說看萬卷書不如行百里路嗎?"笑笑並沒有因為他的質疑而收斂自己的性格,只是適時的點出做人的真理.
"哥哥這次一定好好的學習,可不能讓笑笑笑話了"尉遲鴻澤信誓旦旦的說到,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還是女孩子教導這滋味確實不大好受.
"這什麼時候能到有人的地方啊?"笑笑看著走完了大道進入崎嶇山路,這屁股還真有點疼了.
"怎麼坐不住了?"尉遲鴻澤同情的看著笑笑,他也有受不了了,以前都是別人給他駕車,今天他自己來,還真是累.
"不是,好無聊"笑笑沒有精神的回答,睡覺吧,看看那空蕩蕩的馬車,還有這路,如果睡著了,醒來肯定是渾身青紫.
"江湖就是這個樣子嗎?"尉遲鴻澤也對江湖的概念有了懷疑,難道江湖就是一天的趕路嗎?
"哈哈,笑死我了"笑笑忍不可竭的大笑,還誇張的用手按住肚子.
"來者何人?"壯漢的一聲怒吼轉移了嬉鬧的兩個人,前面已經站了一大群人.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笑笑看著跨前一步的男人,嘴唇一動,笑笑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尉遲鴻澤的耳朵里.
"哈哈哈,哥哥,沒想到搶匪的台詞真的是這個啊"笑笑沒想到電視里和小說里的情景真的複原了,原本還以為是作者編撰的,沒想到真有此事啊.
"笑笑"尉遲鴻澤好像是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即緊張又興奮,不過看著笑笑肆無忌憚的笑聲,還是不免驚慌了一下.
"哥哥,這就是江湖了吧?"笑笑停住笑,看著前面的一群人,幾個沒見過的男子也已經走上前和壯漢並列站著了,高邦反而沒動,看來後面的女子才是他想保護的人.
"應該是"尉遲鴻澤看著前面交涉的人,都快興奮死了,看他捂住缰繩的手都泛白了.
"哥哥覺得該怎麼處理呢?"笑笑不去注意那群人,到是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尉遲鴻澤的身上.
"那要看他們要干什麼?如果他們出來搶劫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解決溫飽問題,那麼我會放過他們,給他們一些銀子,但是如果是以此衛生,禍害一方的慣匪的話,原地陣法"尉遲鴻澤給出的解決辦法即客觀又合理,特別是那語氣怎麼停怎麼像官府的口吻啊.
"哥哥以後當官的話,一定是個好官"笑笑變相的贊許了一句.
"那當然"尉遲鴻澤一點也不謙虛,自信滿滿的說到.
"那讓笑笑看看你怎麼處理好不好?"笑笑詭異的一笑.
"大哥,哥哥裝著好多銀子,別打架啊"笑笑的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馬車上,笑笑似是害怕,躲到了尉遲鴻澤的身後,只不過那嘴角是壓抑不住的悶笑.
"只要把身上的銀子給咋們,我們就放你們過去"一個獐頭鼠腦的男子靠前一步.
"各位還是請讓開,我們不想傷人"壯漢似乎對笑笑的此舉很是不以為然,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姐,這點陣仗就害怕了.
還說了一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這不更是引火上身嗎?
可是笑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啊.
明著聽來是害怕對方,想出錢買個平安,可是只有身邊的尉遲鴻澤知道她是在耍他呢,沒想到笑笑的膽子那麼大,不但沒有害怕還考起自己來了.
"各位,可知天下還有王法?"尉遲鴻澤正義凜然的呵斥到.
"哈哈,王法,山高皇帝遠,誰管得著老子"剛才說話的男子,不屑一顧的到,看來干這行應該是很久了.
"你們干這個多長時間了?"尉遲鴻澤並不發怒,反而皺著眉頭沉聲問到,如果是常年潛伏的搶匪,怎麼當地官吏沒有進行鎮壓,還讓其橫行霸道,禍害社會.
"大爺干這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似是越來越看不起他們,因為從尉遲鴻澤說話的當口,原本阻擋他們的壯漢們竟然默不出聲,其實他們是收到了高邦的示意,靜觀其變.
"難道當地的官吏都不管的嗎?放任爾等胡作非為"尉遲鴻澤此時可是烏云密布了,一張俊臉不怒而威,看來他此行出來還多了一個任務.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9:19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小子不要廢話了,趕緊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我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別想活著走出這里"說話的依然是那個男子,似乎他應該是發言人,也就相當于一個領頭的了.
"好啊,你有本事你就過來拿"尉遲鴻澤不怒反而笑了,而他這一笑卻讓前面的幾個壯漢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笑笑也有些意外,尉遲鴻澤的武功應該不高,就是個半吊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雖然是笑的,可是他握住缰繩的手竟然是松弛的,這就奇怪了,他的反映也不像是唱空城計啊.
不過也不好說,諸葛亮當初不也鎮定自若的度過了難關嗎?
而原本囂張的搶匪卻意外的打住了叫囂的聲音,因為看尉遲鴻澤的表情和神態,似乎是胸有成竹啊,在說了面前還有幾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呢,雖然都沒有出手,但是也應該是高手,單單從他們沒有任何懼色看來就知道今天他們踫到對手了,不應該是踫到棘手貨了.
"怎麼不來拿?我知道了,你們是怕那幾位大哥吧,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當然只要你們不要惹毛了他們,我這里只有我和我的妹妹,兩個小孩子,你怕什麼?"
"來啊,來拿錢啊,我這里可有好幾十萬兩的銀票呢,你要是不信,你過來看看"
尉遲鴻澤一邊觀察搶匪的動作,一邊鼓吹到,還拿出了懷里的銀票,一大遝,看來確實不少.
"本來還想,出谷快活幾天呢,沒想到……算了,既然踫都踫到了,也就當做是緣分吧"
尉遲鴻澤的話似乎有些含糊,又有些歧義,他是故意的,讓人浮想聯翩,不過他說的谷是什麼谷?笑笑思索著,可惜了,她不怎麼關心江湖上的事情.
而那群搶匪在聽到他後面的話後,竟然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連貪婪的臉嘴都收斂了起來.
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他們這麼畏懼?
尉遲鴻澤不會是狐假虎威吧?
"哥哥,你從那個谷出來啊?"笑笑故意問到,不過她也確實想知道.
因為她也只知道幽蘿谷,其他的她還真沒聽說過.
"傻妹妹,你從那個谷出來的?不就是那個谷了"尉遲鴻澤暗想糟糕,笑笑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問題了,他也不過是聽說有個什麼谷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所以才說的那麼的含混,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
現在好了,笑笑提了出來,他該怎麼回答啊,只有反問了,希望這丫頭能領會到他的意思.
"原來哥哥也是幽蘿谷出來的啊"笑笑沒有得到解惑,到是反而更疑惑了,看尉遲鴻澤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來路,那他是,對,就是,以假亂真.
她也看看這幽蘿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
"幽蘿谷"抽氣聲已經響起,笑笑看著那群搶匪竟然慢慢的往後退,不會吧,幽蘿谷的威懾力這麼厲害!
笑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尉遲鴻澤是用幽蘿谷來當擋箭牌,她無意中還幫了他一個忙了.
"撤"來得快,去得也快,搶匪一溜煙的跑了,尉遲鴻澤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看著搶匪的離去,大家雖然感到意外,但也松了口氣.
"回來啊,回來,幽蘿谷有什麼好怕的啊,快回來"笑笑急了,怎麼就跑了,那這戲還怎麼看啊,可是她越喊,那人是跑得越快,幽蘿谷有這麼恐怖嗎?她怎麼不覺得.
聽到笑笑大喊的人們可是又緊張了起來,怎麼這丫頭不但不怕,反而好像希望人家來搶似的,搶匪跑了,還不高興了.
"笑笑,你差點害死我了"尉遲鴻澤已經滿頭是汗,也虧得他能忍住,真是個演戲高手.
"我怎麼了?"笑笑不明就里的問到,似乎是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來著.
"我本來就是扯謊的,那知道什麼谷啊,不過是出門的時候聽人家說過有個什麼谷很恐怖來者,所以臨時借用一下,沒想到你到問起我來了,嚇死我了"尉遲鴻澤一想到剛才的一幕,還覺得後怕,要是搶匪真的上來了,那一定免不了一場惡戰.
"那他們怎麼跑了?"笑笑還是不大相信幽蘿谷的影響力竟然這麼大.
"小公子,你真的是從幽蘿谷出來的?"高邦已經騎馬走到了他們的馬車前,凝視著他們,但是目光主要是集中在尉遲鴻澤的身上.
"當然不是,幽蘿谷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麼出來啊"尉遲鴻澤對著高邦也就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和戒備.
"那你剛才說的……?"高邦還是有所懷疑.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幽蘿谷,我只知道江湖上的人害怕什麼谷,至于叫什麼名字我根本就不知道,不過他們干麼要跑,我也不清楚"尉遲鴻澤也疑惑了.
"哥哥不是問我了嗎?你說我從哪來的,你就是從哪來的,所以我才說是幽蘿谷的"笑笑看著把直線轉向自己的高邦,對尉遲鴻澤說到.
"對了,對了,幽蘿谷還是妹妹說的呢"尉遲鴻澤這時也回憶起了剛才的情景,幸好笑笑的答案沒有露餡,不過既然沒有露餡就說明答得對啊,可是笑笑怎麼知道江湖上人人恐懼的幽蘿谷啊?
"笑笑,你怎麼知道幽蘿谷的?"沒等高邦發問,尉遲鴻澤已經開口了,剛才還像沒了脊椎的身子,一下子坐得筆直,等著笑笑的回複.
"我就是從那兒來的啊"笑笑一副你沒得救了的眼神,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來問她,不是他剛才說她來自哪里?他就來自哪里嗎?
"請恕在下冒昧,公子和姑娘不是親兄妹嗎?"高邦的眼神里多了肅殺氣息,不會是和幽蘿谷有關吧?
"不是啊,不過笑笑是我從客棧拐出來的,玩幾天後,我會送她回去的"尉遲鴻澤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事實說了出來.
現在先不管笑笑來自哪里,既然人是他帶出來的,他就要負責到底,所以其他的他也就不想多管了.
"當家的若是覺得不方便,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尉遲鴻澤抱拳說道,這個高邦不會和幽蘿谷有什麼恩怨吧?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9:40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高某素聞這幽蘿谷的人都有面具的?"高邦看著笑笑說到,這麼一個小女孩若是真來自幽蘿谷,那著小男孩怎麼會那麼容易的把她帶出來呢?其中必有隱情.
"有啊,全谷上下就只有我沒有"笑笑也不回避,據實回答,她到要看看看這高邦和幽蘿谷有什麼淵源.
"高某聽說這幽蘿谷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都是作惡多端的江湖敗類"高邦加重了語氣,他要看看從這個女孩子嘴里能掏出什麼來.
"你有見過殺人閉著眼楮的嗎?你有見過會殺人的人還叫善良的嗎?你見過江湖在哪兒嗎?敗類是什麼?英雄又是什麼?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給個解答"笑笑凝神一笑,習慣的笑顏已經掛在了臉上,那眼里也是濃濃的笑意.
"對啊,高大當家的,江湖在哪兒?什麼是江湖,江湖上的英雄有那些,敗類又有那些?"尉遲鴻澤也符合著問道,他還在納悶這該找誰問去呢,這不,現成的就有了一個.
對那傳說中的幽蘿谷也含好奇,看看笑笑,似乎覺得那傳聞過了些.
這兩個孩子的表現怎麼那麼不同,一個好像是不諳世事,一個卻是老練豁達,不過他們的表現和年齡有點相反了.
特別是那女孩笑著問他的時候,他卻感到了一陣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女孩不像她所表現的那麼簡單,就像剛才她叫那些搶匪回來時的叫聲,幽蘿谷有什麼好怕的,呵呵,普天之下敢這麼說的,也就她一人了.
"據聞這幽蘿谷是江湖中有名的惡人聚居地,曆來在江湖中不為江湖同道容納的,都彙聚到了哪里,進去的人,還沒有出來過的呢,所以大家也叫幽蘿谷為死亡谷"高邦解說到,看女孩的樣子應該是從小就生活在幽蘿谷的吧,要不她怎麼會對江湖上對幽蘿谷的傳聞一無所知,還敢自報家門.
不是沒有江湖經驗就是自持無物,但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又有多少能耐呢?
她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而他也在對他們和自己同行一事考慮,原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倒是本著江湖道義想要照顧他們,但是現在,他卻猶豫了,畢竟和幽蘿谷的人扯上關系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意味著和整個江湖為敵,成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笑笑,是不是那樣?"尉遲鴻澤覺得還是聽聽身邊的人怎麼說才是事實.
畢竟傳言就是傳言,不是事實.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笑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到,不管幽蘿谷是什麼樣子,永遠也改變不了她是幽蘿谷少谷主的事實,再說了她也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那笑笑見過他們殺人嗎?"尉遲鴻澤進一步的問到,也想多多的了解一下這個幽蘿谷.
"好像沒見過"笑笑想了想,覺得腦海中確實沒有見到他們殺人的景象,給了個答複.
"看來傳言還是不可信啊,要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不殺人呢?"尉遲鴻澤松了口氣,看著身邊的笑笑,幸好她沒見過殺人的,既然連見都沒見過,更別提殺人了.
"傻哥哥,你怎麼這麼單純,即使我沒有見過,也不代表就沒有人殺人啊,江湖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嗎?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規律不是嗎?"笑笑看著尉遲鴻澤,也不去管高邦對此會有何反映,她只是想讓尉遲鴻澤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只看一兩面的.
"笑笑,你有去過江湖啊"尉遲鴻澤好像對笑笑體會的所謂江湖的概念有些懷疑,畢竟沒有闖蕩過江湖的人,怎麼會知道江湖是什麼樣子的.
"哥哥,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江湖中啊,呵呵,江湖只不過是一種稱謂,不過狹義的是指武林中人的生存環境,就叫江湖"笑笑耐心的解釋到,他該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和他所生存的環境也沒有什麼不同.
"原來是這樣啊,那高當家的是何方英雄?"既然他們身處江湖,那麼高當家的就應該是江湖中人了,那他又該是什麼人呢?
"江浙高家"高邦言簡意賅的介紹,看到了一頭霧水的尉遲鴻澤和笑笑.
現在的他們倒是像初出茅廬的孩子了.
"哥哥,我們該上路了,我看我們現在不能和他們同行了,以免我的身份給他們帶來麻煩"笑笑沒有多余意思的說到,也表明了不用高邦為難,他們自己走.
"也是,那這段路程的照顧,多謝了"尉遲鴻澤抱拳相謝,高邦也額首明了,從此分道揚鑣.
"哥哥,你就不怕被我連累啊"笑笑看著趕車疾馳的尉遲鴻澤,問到,沒想到他年齡雖小,但也還算有擔當.
"妹妹見外了吧,既然是我把妹妹帶出來的,我就要把妹妹送回去,有始有終啊,再說了,就算妹妹是幽蘿谷的人又怎樣?誰敢說妹妹就是江湖敗類,誰又敢說這江湖中所謂的名門正派和英雄豪傑又都是表里如一,堂堂正正的人士呢?"尉遲鴻澤自有一番見解,他不會盲目的對一件事物做出判斷.
"呵呵,沒讓我白叫你一聲哥哥"笑笑對此很是滿意,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見地,確實不簡單,這種人立場堅定,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而搖擺不定,是做大事的料.
"哦,是麼?幸好,要是我懷疑了,那麼笑笑是不是就不理我了"尉遲鴻澤裝出還好的表情,誇張而緊張的問到,馬車在他的控制下疾步飛馳,已經把高邦等人遠遠的甩到了後邊.
"哈哈,要是哥哥懷疑了,笑笑就只有自己去洛陽了"笑笑也不否認,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不會委屈自己的.
"妹妹放心好了,既然是哥哥把你帶出來的,哥哥一定會送你回去的"尉遲鴻澤拉住馬車,嚴肅的承諾到,他可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49:59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妹妹,肚子餓不餓?"一直順著道路走的兩人怎麼走了半天沒見個人影啊,是不是路走錯了,本來還想快些走,看能找到家客棧或者是酒樓之類的,沒想到連破廟都沒見著.
"餓了"笑笑也不隱瞞,呵呵,她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不過自己對于道路方面來說也是白癡一族的,所以也就只能由著他了.
"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笑笑悶了半晌的問題還是問出來了,他們兩都是沒出過遠門的人,那知道哪是哪兒啊?
"我也不知道"尉遲鴻澤撓撓腦袋,俊逸的臉蛋也是愁云滿布,怎麼這路看起來都一樣啊.
"要是有人就好了,最少還可以問問路"笑笑覺得又累又餓,從早上顛簸到現在,在不找到休息的地方,都快到傍晚了,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快散架了,整個人癱靠在尉遲鴻澤身上,管他能不能承受.
"是啊,在堅持一會,我們在趕一陣吧"尉遲鴻澤也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只能憑著感覺的去說去做,缰繩已經甩起,馬匹再次飛奔,不過速度已經明顯不如剛才了,馬也會累會餓的啊.
"哥哥,還是休息會吧,要不馬也會累死的"笑笑看著這山中路徑,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啊,還是休息一會的好.
"也好"尉遲鴻澤看著這陌生的山林,雖然道路通達,但是終究是沒有人煙啊,本想說在這種地方可能容易出事,可是笑笑說的也對,在走的話,馬也受不了了.
勒住缰繩,停下了馬車,打算找個地方讓馬車停放,他們也休息一會.
"救命啊,救命啊"淒厲的求救聲從不遠不近的地方傳來,有人了,他們都高興的對視,終于見著人了,終于可以有問路的地方了.
"哥哥,你說這求救的人會是什麼人?"笑笑含笑的問著尉遲鴻澤,想看看他對這突如其來的求救聲怎麼看待.
"這種事情,多半應該是陷阱,因為出現的太巧合"尉遲鴻澤看看茂密的樹林,別說沒有人跡,更何況一個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哈哈,走去看看"笑笑跳下了馬車,哇原來走路也很舒服啊,笑笑松動全身的筋骨,酸痛酸痛的,就像在天山的時候紮了一天的馬步下來那樣.
"等等"尉遲鴻澤先把馬栓到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在拉起了笑笑的左手,因為一般人使用的最靈活的都是右手,所以他把笑笑的右手給空出來了.
"哥哥,你是在保護我嗎?"笑笑看著他笨拙而又體貼的舉動,心底有小小的觸動.
之前也有人這樣,也不知道從下山以後,他們怎麼樣了?
"是啊,哥哥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尉遲鴻澤想到了一句最平實的話來說明.
"哥哥,要是在路上因為我是幽蘿谷的人,而要殺我,哥哥會怎麼辦?"笑笑索性把問題說了開來,她倒是想看看尉遲鴻澤會怎麼做?
不過她心中隱約的有個意識,那就是當他面臨那種情況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的.
"妹妹,不管你是從哪兒出來的,你就是我妹妹,但是如果妹妹做錯了事情,哥哥照樣會管教妹妹的"尉遲鴻澤人小鬼大的說到.
看來他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也很有為人處世的原則.
"哥哥,你說這世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笑笑繼續拉著他走著,那可笑的求救聲已經聲嘶力竭了,哈哈,做戲也是要力氣的.
"那要看立場是什麼?比如說對于我朝我子民來說,凡是有利于國家安定的,有利于百姓的,那就都是對的,凡是危害我江山社稷的,禍害人民的那就是錯"尉遲鴻澤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光堅定而有神.
"哥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先說好,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答.如果哥哥是一國之君,哥哥會為了江山社稷采用聯姻政策嗎?哥哥會為心愛的女子專一嗎?"笑笑聽尉遲鴻澤那慷慨激昂的話語,就知道他的身份大有來頭,所以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個啊,我可以回答你,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話,只要是對的,我一定去做;二個問題麼,我不能,因為如果作為帝王就身不由己,那時身上不只負擔著富國強民的重任,更肩負著維護國家和平穩定的責任"尉遲洪澤還以為笑笑是出于一個女孩子的角度去考慮的,所以不加思索的就回答了.
"攻城容易守城難,建國容易守國難,笑笑不會懂這些的"尉遲鴻澤心里裝的是完全不同于常人的理論,因為他所接受的教育就是有針對性,與眾不同的.
"這求救的人怎麼沒有聲音了?"笑笑扒開身前的灌木叢,疑惑的問到,其實她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的氣息.
"是啊,不會是出事了吧?"尉遲鴻澤倒是有點著急了,雖說自己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和判斷能力很自信,但是如果有個萬一,那不是白白糟蹋了一條性命嗎?
"哥哥,算了,如果真死了,我們去了也沒用了"笑笑拽住尉遲鴻澤欲四處搜索的身影,故意大聲的說道.
"大哥,原來是兩個孩子啊,還讓本姑娘我裝了半天,喉嚨都叫干了"以為風情妖嬈的婦人扭著那水蛇腰走了出來,還不時的嗔怪.
"要知道是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孩,我早就一刀解決了他們,省得麻煩"一位刀疤臉壯漢隨後走了出來.
"哥哥.你說他們怕不怕幽蘿谷?"笑笑刻意的壓低聲音問到,但是又恰好讓他們能聽見.
"不知道,也許他們沒聽過呢,不像早上那群人,一聽幽蘿谷就跑了"尉遲鴻澤也有模有樣的用手遮住嘴對笑笑耳語到,可是那聲音同樣讓那別人聽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50:19
正文 第三十章
"幽蘿谷?"刀疤男聽到這個名字時,獰笑凝固在了嘴角.
"哈哈,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知道什麼是幽蘿谷嗎?敢用幽蘿谷來嚇唬老娘,你們還嫩著呢"妖嬈婦人不信兩個小孩子會知道幽蘿谷,更不信他們和幽蘿谷有什麼關系.
"你不怕幽蘿谷?"笑笑終于見到一個不怕幽蘿谷的人了,期待的問到,也許她能從這女子嘴里知道一些關于幽蘿谷的事情.
而一旁的尉遲鴻澤大體摸清了笑笑的意圖,他又是擔心又是好笑的看著笑笑那期待的臉龐,人家是希望別的人都怕他,畏他,敬他,偏偏笑笑是希望別人不怕她來自的地方,可偏偏她所在的地方確實是一個令人談虎色變的地方.
"妹子,休得胡言"一看妖嬈婦人要大放厥詞的架勢,刀疤男厲聲制止到.
這江湖上有三種人不能惹,一是小孩,一是老人,一是女人,這兩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的孩子,又怎麼會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呢?
看他們恍若無事的模樣,哪有見到強盜時該有恐懼和驚慌,還能談笑風生,只從這氣態,這風范,就可以看出來者不是尋常人.
"兩位小友這是打算去往何處?"刀疤男打算先打探虛實,然後在下手,他可不想貿然惹上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幽蘿谷.
"我兄妹二人本打算去洛陽,可不知怎的,就走到這兒來了,這會見到二位,能否給指條路?"尉遲鴻澤不是不知道刀疤男的意圖,但是對方未動手,就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所以他也順勢的問一下道路.
"洛陽?"刀疤男和妖嬈女相互對視了一眼,那麼遠的地方,就只有他們兩個小孩子上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啊,我們幽蘿谷的谷主前去洛陽了,所以要去找他們"笑笑童真的笑道,眼里也閃著希冀的目光,希望他們能給他們指條路,要不照這樣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走得到啊.
不過也有好處,可以遇到許多他們沒有想到的問題.
尉遲鴻澤不就是想看看江湖什麼樣嗎?一路下來,肯定讓他見識倒什麼是江湖.
"幽蘿谷谷主出谷了?"這次可不只是驚嚇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四只眼,兩雙眼楮露出了驚懼的眼神.
"他出谷了,你們干麼那麼害怕?"笑笑對這個是真的不明白,好像在幽蘿谷大家最怕的是她吧,怎麼外面的人這麼奇怪,她覺得谷主挺好的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態的嗜好啊,還真是奇怪.
"谷主出谷了?"這次換成了是尉遲鴻澤發問,這幽蘿谷的人只聽說過進去,沒聽說過出來,怎麼谷主出谷了,既然谷主都出來了,那麼谷里的人也出來了,江湖看來不會平靜多久了.
"是啊,你見過他的,我爹爹"笑笑的話又是一記重磅打得那兩難女差點癱軟在地上,他們是倒了那輩子的黴啊,怎麼會踫上這活地獄的小閻王啊.
"那你是幽蘿谷的?"尉遲鴻澤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笑笑的爹爹是谷主,那麼笑笑不就是幽蘿谷的少谷主,依他對幽蘿谷的了解,如果少谷主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幽蘿谷的人會怎麼辦?
找到傷害笑笑的人,連根鏟除,這絕對是幽蘿谷的風格,畢竟幽蘿谷里並沒有良善之輩,不都是江湖敗類嗎?
全江湖的敗類都出江湖了,那麼這江湖還能安生嗎?
"呵呵,我是幽蘿谷的少谷主啊,或者說是未來的谷主也行"笑笑耐心的給出解答,她知道這個答案對他來說是很具有沖擊力,不過這是遲早要知道的,她一開始就沒想過隱瞞他,再說了她也不想對他有隱瞞.
聽到笑笑坦誠不公的回答,和那明媚的笑顏,尉遲鴻澤又開始懷疑幽蘿谷的傳說的真實性了,看笑笑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生活在哪種人們想象中,陰暗,殘酷,充滿死亡的地方.
"笑笑從小就生活在幽蘿谷嗎?"尉遲鴻澤追問到,他實在是無法把眼前的這個讓他一看到就想"解救"的小女孩和傳說中代表了死亡和毀滅的幽蘿谷聯系在一起.
"沒有,我一年前到的幽蘿谷"笑笑還是笑著回答尉遲鴻澤,並沒有感到不耐,只不過余光沒有放過一直楞在一邊的兩人.
"你不是谷主的親生女兒"尉遲鴻澤不是問題,而是肯定的推測,他希望是這樣.
他不想看到面前的笑笑以後會變成一個女魔頭,還希望她能這樣開開心心,純真快樂的成長,當然成長的環境必須是健康正常的.
"不是,哥哥,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一起問吧"笑笑看他是打算追根究底了,怎麼她就那麼值得懷疑嗎?
"笑笑為什麼會去幽蘿谷,又怎麼會成了幽蘿谷的少谷主,笑笑喜歡幽蘿谷嗎?"一連三個問題,尉遲鴻澤脫口而出,心中卻在想,一會笑笑的回答,然後根據笑笑的回答,相處幫助笑笑的方法.
"哥哥聽好了,一,笑笑喜歡幽蘿谷,因為幽蘿谷現在是笑笑的家;二,笑笑是谷主的徒弟,出來了笑笑不想叫他師父,就叫爹爹了;三,笑笑是爹爹救回去的,所以笑笑就到了幽蘿谷了"笑笑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隱藏了她還在天山呆過三年的事情.
"是谷主救的你,笑笑發生什麼事情了?"尉遲鴻澤雖然沒有看到笑笑當時的場景,但是被谷主出手相救的情形又怎麼會是普通尋常呢?
"笑笑的娘和仆人全被人殺了,笑笑是被娘護在懷里才活下來的"笑笑眼前有重複的出現了媽媽和那個女人躺在地上那卷曲的身軀和身體下那刺目的殷紅.
勾魂殿,索命堂,你們就慢慢等著吧,我會讓你們一個個償命的.
笑笑看著尉遲鴻澤的眼神沒有了焦距,但是卻讓尉遲鴻澤感到此刻笑笑身上濃濃的悲傷和恨意.
"笑笑,別難過,以後笑笑不止有爹爹還有哥哥,所以別難過了"尉遲鴻澤把笑笑攬入懷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只是笨拙的說了這麼一句,雖然很簡單,但是卻是他的真實心意.
就在他們相互安慰的時候,刀疤男和妖嬈女已經准備走人了,他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他們雖然也是靠搶劫為生,但是還沒有到達幽蘿谷的程度,所以不管這兩個孩子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他們還是不想惹.
"想走,沒那麼簡單"笑笑輕輕推開尉遲鴻澤的懷抱看著欲拔腿逃竄的兩個人冷冷的說到.
兩道身子僵直的停下了,卻遲遲不敢回頭看.
現在的他們怎麼覺得這女孩子的語氣怎麼這麼冷,冷得讓他們膽顫心驚.
"笑笑"尉遲鴻澤本想說讓他們走吧,可是卻不知該怎麼阻止.
"把我們送到去洛陽的路上,你們就可以走了"笑笑沒有在冷著臉,巧笑盈盈的說道,仿佛一個調皮的小女孩捉弄人一樣.
尉遲鴻澤緩緩舒了一口氣又屏住了呼吸,幸好笑笑說的不是什麼讓他驚心動魄的要求,但是讓哪兩個人送他們上路,是不是有種與狼共舞的感覺.
笑笑雖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的武功,自己知道是個半吊子,要是一會那兩個人突生歹意,那麼他們不就自找麻煩了嗎?雖然笑笑的提議確實不錯,因為他們實在找不到出去的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4 11:50:48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悠悠晃晃中,笑笑和尉遲鴻澤終于在兩男女的幫助下,走出了山林,到了平直的大道上,原來他們先前一直在山中轉圈,沒有跑出來,難怪怎麼走都走不出來呢.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從客棧偷跑出來後,也就只吃過高邦夫人送給的一小紙包糕點,其余的就沒有了,此時的兩人可是饑腸轆轆.
"你們走吧"尉遲鴻澤本想要求他們改邪歸正的,但是他卻知道此時的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要求別人怎麼樣?因為這一路來他們靠的是幽蘿谷的威懾力才嚇退了兩黨來者不善的江湖中人,如果沒有幽蘿谷的庇佑,他們能否安然到現在呢?
"告辭了"刀疤男神情一松,雙手一抱,行了個拱手禮拉著那女子就跑了.
"哥哥不怕他們在為非作歹嗎?"笑笑看到了尉遲鴻澤的猶豫,想知道他為什麼忍口了?
"笑笑,他們現在是害怕幽蘿谷才不敢傷害我們的,如果我要求他過多,也超出了他能做到的范圍,那麼狗急跳牆,我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以我們兩,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還是明哲保身的要好,至于他們的事情,自然由官府來處理"尉遲鴻澤也不隱瞞,把自己真正擔心的理由說了出來,這求生的本能是每個人都有的,他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情來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笑笑總結了尉遲鴻澤做事的原則,其實說來這尉遲鴻澤也挺古怪的.
說他幼稚吧,他處理事情的態度又非常的成熟和實際,顯得很有心機;說他成熟吧,他又對江湖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並且還會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情來,還真是矛盾的一個人.
這也是跟他的教育有關系吧,他接受的教育決定了一個人的一生,他注定了不會是一個平凡人.
一種時刻想著自保,但是卻又站在高處考慮問題的角度,他接受的是領導者的教育.
"笑笑,哥哥有個要求,不知道妹子能不能答應?"尉遲鴻澤凝重的說到,雖然想到可能說出來,笑笑會不高興,但是他還是想說出來.
"說吧,我聽聽"笑笑看著他凝重的神情,啞然失笑.
"笑笑以後,不要說自己是從幽蘿谷出來的了,哥哥不是怕因為妹妹的關系,惹上麻煩,而是我不希望妹妹在別人的眼里與眾不同"尉遲鴻澤堅定的說出了心中的感受,不知道笑笑能否接受自己的好意,心里也有些忐忑,雖然他們兩才相處一天不到的時間,但是他和她好像都能敞開心扉的面對彼此,也很相信對方,要不他不會想解救她,她也不會跟著他胡鬧.
"好"沒想到的是笑笑只是笑著給了一個好字,這讓尉遲鴻澤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本已經做好被笑笑鄙視或者是嘲笑的准備了,卻沒有想到,笑笑居然答應了.
他能這麼說出來,說明他是真心為她好,她沒有理由拒絕,再說了,她也不想頂著幽蘿谷的威名出來行走江湖啊,那樣的話,將會少了很多樂趣的,尉遲鴻澤也不可能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江湖的.
"一會能看見人家了吧?"笑笑看著筆直的大道,兩旁是層次不齊的莊稼,既然有農田,那麼就應該有農家啊.
"希望能見到"尉遲鴻澤現在只感到臉上一陣陣的刺痛還有絲絲的癢癢,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把外衣給笑笑頂上了,他的臉可是完全的暴露在了太陽低下,現在太陽落山了,可是他的臉也開始造反了,似乎抗議他的虐待.
"別抓"笑笑看到尉遲鴻澤不時的往自個臉上撓去,幾道紅印子已經出現在了他暈紅的臉上,看來是曬傷了.
這樣抓的話,會留疤的.
"癢癢也忍著,要不美男子就變成了丑八怪了"笑笑微笑的解釋到,皮膚曬傷後,自動恢複的功能很差,這樣一抓,很容易破壞皮下組織,造成毛細血管破裂,然後留下淡淡的抓痕.
"呵呵,那樣就不值錢了"尉遲鴻澤使勁的握著缰繩,忍著那讓人發瘋的癢癢,故作輕松的說道,他想起了笑笑用他的外貌取笑他會成為那些龜公的獵物的事情.
"馬累了"笑笑看著腳步越來越重的馬匹,陳述到.
"慢慢走吧,走到哪兒算哪兒"尉遲鴻澤索性放開了缰繩,任由馬匹順著道行走,人也靠向了馬車的前邊,終于讓筆挺的脊背有了休息的時刻.
他從小到大只坐過馬車,那趕過馬車,今天是他一次學會趕馬車,也是一次趕馬車,之前的興奮勁早就被磨光了,只覺得渾身的酸疼和疲憊.
笑笑也學他的樣子,靠向了另一邊,就這樣,一人靠著一邊,坐在馬車上,慢慢的順著官道走著.
"好累啊"笑笑首先發出歎息聲,她不管是練武還是干什麼,都沒有如此的疲憊過,也可以說,那種疲憊,她是要咬牙挺住的,而這種疲憊卻是她可以說出口的.
"呵呵,這次是我離家時間最長的一次"尉遲鴻澤雖然也很疲憊,但是總的來說是高興的,因為他終于打破之前的記錄了,沒有一出門就被逮回去了.
"哥哥以後想出來,得好好的學點功夫,或者帶上一兩個能保證安全的人同行,那樣才有意思啊"笑笑看著他,為他的膽大佩服,但是也為他的膽大擔憂.
雖然他有腦子,但是刀比腦快的時候多了去了,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最好帶著侍衛的好.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也要好好的學武,最少具備自保的能力,那樣出來,家人也放心,自己也安心啊.
"是啊,等我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的練習武功,出來才不會這麼狼狽"尉遲鴻澤也同意笑笑的看法,就像現在如果自己的武功很好的話,他們也就用不著用幽蘿谷的名譽來嚇跑歹人了,他也可以為民除害,而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讓歹人繼續為非作歹,禍害一方.
"哥哥有幾歲了"笑笑看著尉遲鴻澤,對他的欣然接受感到好奇,一般來說,養尊處優的孩子是最自負的,即使他表現的很謙虛,但是也是不容他人指導的,可是他卻能對自己的想法欣然接受,並且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偽裝,說明他的度量不小.
"十二,妹妹呢?"尉遲鴻澤感到有了困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到.
"十歲"笑笑四舍五入後回答,兩人年齡懸殊不大,只不過因為男女孩子的性別差異,讓他們的個頭也懸殊很多.
笑笑的真實年齡應該是三十多歲了,呵呵,她現在是典型的裝嫩啊.
"好困,好想睡覺啊"尉遲鴻澤此時只想好好的躺上一會,讓全身的肌肉放松一下.
可是現在是他大啊,他得負責兩個人的安全,所以他硬是撐著沉重的眼皮,坐直身子,不再靠向身後,以此來驅散睡意.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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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5 09:06:49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哥哥想睡的話,睡會吧,我看著"笑笑看著同樣疲憊的尉遲鴻澤硬撐著的樣子好痛苦啊.
"不用,等一會見著人家了,不就可以休息了嗎?"尉遲鴻澤一口就回絕了,他怎麼能讓妹子看著,而自己睡覺呢,所以困死他也會堅持到底的.
"應該快了,這不是莊家嗎,只要有莊家,那麼就應該有人家啊"笑笑提醒尉遲鴻澤到,希望能從他哪里得到個有幫助的結論.
"是啊,應該快了"尉遲鴻澤並沒有這個概念,但是聽了笑笑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所以精神也來了,雙眼期待的看著前方.
"哥哥,你快看,那里有人了"笑笑突然看到路旁的地里正有人勞作呢,不由興奮的叫到,雖然短短的距離,但是長時間的沒有看到人,覺得挺漫長的.
"對,走,我們去看看"尉遲鴻澤先跳下了馬車,自然的轉身把笑笑抱下了馬車,沒有發覺自己的行動有什麼不對,可是笑笑就不同了,他真把她當小孩子了,這哥哥當的是越來越稱職了.
兩人手牽手的走到那正在勞作的人身邊,看著對方正辛苦的找著雜草.
原來是一個老人家,看到那花白的頭發,兩人才有了個意識,老人家相對來說要實在一些.
"大爺,大爺"尉遲鴻澤尊敬的對這埋頭苦干的老人家叫到.
"娃兒在叫我嗎?"老人家聽到了他的交換,轉過頭來詢問道.
那布滿風霜的臉上褶皺深深,臉是黃土色,日子挺艱辛的.
"大爺,我們要去洛陽,一路上都沒有見著人家,大爺知道哪有人家嗎?"尉遲鴻澤耐心的詢問,也為這位老人家感到辛苦,他們家難道沒有年輕人了嗎,怎麼只有他出來勞作啊?
"呵呵,這樣啊,這里人家少,再走二十里地就到鎮子上了,哪里人家就多些了"老人家憨厚的說道,樸實的樣子讓人可憐.
"謝謝大爺,我們先走了,這是一點小意思,大爺收著吧"尉遲鴻澤看老大爺可憐,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面值不大的銀票給了老大爺,就當是報酬吧.
興許能幫他解決一點困難.
"哥哥,怎麼不給他大一點的銀票啊?"笑笑看著尉遲鴻澤的舉動,故意問到.
"有得必有失,這飛來財富對于他來說不見得是好事"尉遲鴻澤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會有此等認識,笑笑由衷的佩服.
"二十里地,要一個時辰吧?妹妹還能堅持嗎?"尉遲鴻澤拉著笑笑走回到馬車旁,再次把笑笑抱上了馬車,自己也跳上了馬車.
"能,連這都堅持不了,還走什麼江湖啊"笑笑打趣到,如果用輕功的話,一下子就到了,但是算了,還是采用最古老的方法吧,坐著馬車慢慢的走到吧.
"想想,我們行走江湖要准備些什麼東西,比如說水,點心,衣服,馬料,還有什麼?"笑笑說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看著一旁的尉遲鴻澤問到.
"我看,還是把這馬車重新裝設一下,以後可以睡覺,路程長的時候,也不至于坐的腰酸背痛的,既然要睡覺,那就得准備好多東西,反正等到了鎮子以後再說吧"尉遲鴻澤也盤算著,這馬車也太簡陋了,想到自己專門使用的馬車,那個舒適勁,怎麼也得改造一下.
"也是"想想兩個人跑出來什麼都沒帶,真是勇往直前啊,笑笑也不禁為自己難得的孩子氣感到好笑.
"天快黑了"尉遲鴻澤看著漸漸籠罩大地的暮色,感歎的說道,風也涼爽了,總比剛才要好受了些.
只不過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又癢又痛,想撓又怕撓破了,以後真變成了丑八怪,那就不好了.
"哥哥明天成黑小子了"笑笑看著一臉紅紅的尉遲鴻澤,取笑到,也為他體貼的舉動感到溫馨,要不現在她也這個樣子呢.
"呵呵,沒關系,男孩子黑點好"尉遲鴻澤傻傻的笑說,肚子卻咕嚕咕嚕的不給面子的發出了空鳴聲.
"哈哈,哥哥肚子餓了吧"笑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到處一粒丹藥給他.
"這是什麼?"尉遲鴻澤看著手心里的黑色丹藥,不明白的看著笑笑,這個能填飽肚子嗎?
"吃了這個,暫時就不餓了"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這藥可是她參照雪老的藥典配制的,吃了不僅能生津止渴,還能增加功力呢,只不過藥效不怎麼強烈,是她拿來做實驗的.
"你怎麼不吃,你吃吧,我還能撐得住"尉遲鴻澤並沒有多想,但是卻想著若是他吃了,笑笑就挨餓了,所以把丹藥放回到了笑笑的手中.
"我不餓,要是餓的話,我這里還有"笑笑沒有收回收掌,任由丹藥放在手心里,看著尉遲鴻澤.
"真的,還有?"尉遲鴻澤懷疑的到,看似如果真的還有的話,他就吃了這丹藥.
"當然,有一瓶呢"笑笑拍了拍胸口.
"那我吃了"尉遲鴻澤張口就把丹藥吃了下去,有點懷疑一點丹藥能起作用嗎?
他現在最想吃的是米飯和燒雞.
就在他幻想的時候,一股香甜味從喉嚨傳出來,他口里一下子感覺滋潤了好多,不過身體也在慢慢的發熱.
"這是什麼東西啊?"尉遲鴻澤感到了渾身的力量被聚集,嘴里邊也有絲絲甜味,可是這不是吃了飽肚子的嗎?
"哥哥會盤坐吧,調理氣息,試試"笑笑指引到,她也沒有見誰用過呢,當然是她也沒給誰吃過呢,所以也只有引他上路了,看看她這藥的效力如何?
"嗯"尉遲鴻澤,盤腿坐進了馬車,運行氣息,把渾身的力量慢慢的疏導,形成一股氣流,緩緩的流遍全身,不過這股力量卻是越來越分散,越來越弱.
尉遲鴻澤是全神貫注的調理氣息,笑笑是聚精會神的觀察尉遲鴻澤的反映.
看到尉遲鴻澤面色潮紅,但是好像又哪里卡殼,笑笑略做思考,又取出一顆丹藥塞到了尉遲鴻澤的嘴里.
被迫吞下丹藥的尉遲鴻澤只感到那一股力量似乎增強了許多,剛才那些障礙也過了幾個,力量也強了些,不像之前的那麼分散.
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上的熱度散去,尉遲鴻澤才睜開眼楮,卻不想已經是夜色時分了,不過眼前的情景卻是明如白晝.
難道剛才自己吃的是增加功力的藥丸,尉遲鴻澤試著將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手掌,使勁的往馬車的後尾拍去,笑笑想阻止卻又吞下了到了喉嚨的話語,她也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啪一聲,馬車的後車廂被隔空打了個洞,尉遲鴻澤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會有這麼大.
"肚子還餓不餓?"笑笑看著破了一個洞的馬車,看來真的得把馬車裝修一下了,要不,挺不雅觀的.
"笑笑,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尉遲鴻澤還是只能問出一個問題來,看著眼前的笑笑,又驚又喜.
"這藥應該有提升功力的作用,不過藥效如何,我正要問你呢?"笑笑嚴正以待的等著尉遲鴻澤描述.
"笑笑,把這藥給我吃了,那你怎麼辦?"尉遲鴻澤突然變得臉色沉重,一想到自己雖然增加了功力,但是這本來應該是屬于笑笑的,就不由的神色黯然,要是她吃了,同樣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不就更有能力保護自己了.
"我不用,你只要告訴我,這藥的效果如何就可以了?"笑笑從尉遲鴻澤的臉上知道了他在想什麼,不禁為他的正直和善良所感動,也為之前毫不猶豫的吃下她給的丹藥而震撼,他相信她,就像她相信他一樣.
原來信任是相互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不上來,但是肚子餓的感覺沒有減少多少,這功力倒是增了兩個倍"尉遲鴻澤言簡意賅的把現在的體會說了出來,肚子也配合的又發出了空鳴聲.
"那我就沒辦法了"笑笑知道自己的丹藥的效果,也就沒有多問,至于這肚子餓的事情,她也想解決啊.
不過可能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長的快還是消耗的能量相對要多一些,兩人一天里吃了同樣的食物,甚至笑笑的食量沒有尉遲鴻澤的大,可是她也只是感到餓啊,沒有那麼的誇張,而尉遲鴻澤的肚子好像是開了閘的機槍,關不住了,一聲接一聲的響個不停,讓笑笑忍無可忍的笑個痛快.
在怎麼大方的尉遲鴻澤那臉更紅了,可是卻又無能為力,他也控制不了啊,這生體機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吃東西,可是也得到了鎮子上.
"哥哥,你是在長個?沒關系,很正常"笑笑邊笑邊說,看著他尷尬的神情真的太好玩了,本想開導他的,可是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話也有問題,自己也是小孩,也在長個啊,這不弄巧成拙了,尉遲鴻澤的臉紅得要出血了.
夜色越來越濃,眼前模糊的出現了人家.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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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5 09:07:12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快看,那里有客棧"笑笑指著遠處那隨風飄揚的招牌,掃去兩人的尷尬.
"妹妹想做什麼?先吃飯呢,還是先洗澡?"尉遲鴻澤也露出了釋然的神情,總算找到可以吃飯的地方了,他的肚子都快把他的臉給丟光了.
"先吃飯吧,洗澡的話,我沒有衣服換啊,你不也是"笑笑說道,可能還得去買幾身衣裳.
"也對,等吃了飯,才有力氣去買衣服呢,還有馬車還得修補一下呢"尉遲鴻澤想起了被自己打了一個洞的馬車,今天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其實可以讓小二找一個開成衣店的人來的,我們只要吃飯,然後讓他們把熱水准備好,成衣店的人也就應該來了,有錢賺,應該會有人來的"笑笑想到了一個最省力的辦法,她現在好累啊,只想好好的泡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一路上,也沒有看見幽蘿谷的人,不知道他們到哪兒了?谷主最好不要有事情,有魅影守著,應該沒事,當然如果他自己想有事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他應該知道做那種事的後果.
既然他答應了自己,那麼他就不會失信與她的,笑笑最終還是選擇放心,按照計劃,到在規定的時間內,到洛陽和他們會合.
"對啊,還是妹妹聰明"尉遲鴻澤對這個辦法可是雙手贊同,他也不想動了,雙手手心都起水泡了,不過怕笑笑擔心,一直沒有說,也不敢露出疼痛的表情,不過這臉倒是遮掩不了的.
兩人還沒到客棧呢,就在商量進客棧後的事情了.
終于馬車慢悠悠的走到了客棧門口,小二見到有客人光臨也殷情的跑了出來,那堆滿笑容的臉在看到只有兩個小毛孩時,刷的一下垮了下來,害他白高興了.
"兩位客官是用飯還是住店?"小二冷冷的打量兩個人,這也難怪他了,尉遲鴻澤穿的可是早上出門時偷的小二的衣服,不過比昨天的那個叫花衫要好了很多了,而笑笑穿的也是一般的棉布衣裙,所以一看就不像大富大貴的人.
"住店,先給我們准備一間上房們,還有去找一家成衣店,讓他們拿著些合適我兄妹穿的衣服過來,還有找個人把我的馬喂好了,那馬車也給我弄弄"尉遲鴻澤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聽得小二是一愣一愣的.
"小爺,您的吩咐小的一定照辦,只不過這銀子?"小二擺明了狗眼看人低,看他們是窮光蛋.
"怎麼,你怕我們兄妹沒錢嗎?"尉遲鴻澤臉一沉,淡淡的問到,雖然沒有發火,可是那不怒而威的威儀卻讓小二一愣,不敢在多說什麼了.
"小爺哪里話,里邊請,小的馬上就給小爺准備去"店小二點頭哈腰的把兩人帶進了客棧,直接帶他們上了後院的上房.
"小爺稍等,小的這就讓人准備飯菜和熱水去,小爺飯碗一歇,那成衣店的和修理馬車的保准來見小爺"小二說完,幫他們拉上門,就走了.
"這客房還行吧?"尉遲鴻澤看著簡陋得不能在簡陋的房間,這就是上房?懷疑的問笑笑.
"算了,出門在外將就將就"笑笑知道他還不明白,這所謂的上房也是分檔次的,不是所有的上房都是一個樣.
在這麼偏遠的小鎮,能有這樣的客棧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對了,笑笑,你說這會不會是黑店?"尉遲鴻澤還小心的做出看了看四周的模樣,差點沒讓笑笑笑死.
"你是希望是黑店呢,還是不希望是黑店?"笑笑索性把他心中所想的念頭給說了出來.
"呵呵,什麼都瞞不過妹妹,很矛盾,希望是黑店吧,我又好想睡覺;不希望是黑店吧,我又想看看傳說中的黑店是什麼樣子的?"尉遲鴻澤又是期待又是為難.
"叩叩"敲門聲響起來了,門嘎吱的打開了,小二已經端著幾盤小菜和兩碗米飯進來了,聞到那菜的油香味,兩人的肚子都開始唱戲了,口水都快出來了.
"妹妹,吃飯"尉遲鴻澤趕緊坐到了桌子邊,看著小二把飯菜擺放好,接過筷子,拿了一雙給笑笑,雙眼死死的盯著飯菜,終于可以吃飯了.
"小爺慢用,成衣店的老板一會就到"小二再次把門給關上了,這時,尉遲鴻澤和笑笑看看桌上的飯菜,在看看彼此,哈哈大笑.
"開動"笑笑調皮的發了進攻令,只見筷子如梭,盤中的菜在減少,兩人臉上的油光倒是漸增.
"好飽啊"笑笑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碗中的飯菜已經一掃而光,桌上的菜盤里的菜也是見底了.
"妹妹飽了嗎?"尉遲鴻澤口中還有滿滿的飯粒,問到.
"飽了"笑笑滿足的發出歎息,肚子餓的滋味原來也不好受啊.
"那我要把菜吃完了"尉遲鴻澤抬起桌上的菜盤一陣狂掃,五個菜盤里剩下的菜全都進了他的碗里,這已經是他的三碗飯了,一陣狼吞虎咽,尉遲鴻澤也放下了碗筷,滿足的往後靠,卻不想這凳子沒有靠背,落得個四腳朝天.
"哈哈哈,你沒事吧?"笑笑看著眼前精彩的一幕,想拉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太好玩了,尉遲鴻澤怎麼那麼有趣啊.
"哎呦,我的頭"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的尉遲鴻澤摸著狠狠的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的腦袋,齜牙咧嘴的,那臉上已經不知道是被曬紅的,還是害羞的紅了,反正就是紅.
"叩叩"敲門聲再度傳來,小二已經帶領著幾個人進來了.
"小爺,這位是成衣店的老板,你看看要些什麼樣的衣服?"小二介紹其中一位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
"有沒有合適我兄妹兩穿的衣服?"尉遲鴻澤看著老板問道,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好點的,將就將就吧.
"有有,公子請看,這是小店做好的衣服,公子和小姐可以試試"老板指著一個少年手中抱著的衣服說道.
好大一摞衣服,尉遲鴻澤和笑笑相互看看,難道要全試嗎?
"你把衣服放床上吧,我們看看"笑笑吩咐到,她可不想試衣服,先看看大概合身就行了.
"是"少年把手中的衣服全放到了床上,一件一件的擺開,好讓尉遲鴻澤和笑笑選擇.
尉遲鴻澤和笑笑,看看覺得還行的顏色的衣服,就拿起來看看,比比長度,差不多的就留下,一會兒,他們已經選中了好幾件衣服了.
"好了,就這些吧"笑笑最終選擇了三件衣服,從里到外的,已經夠換到洛陽的了.
"就這些了"尉遲鴻澤也選擇了三套衣服,看著床上的那些,不是很滿意.
"好好"老板沒有說什麼,只說了兩個字,少年則是把床上的衣服重新抱起來.
"多少錢?"尉遲鴻澤問到,不知道這要不要得了一張銀票?
"總共八兩銀子"老板笑眯眯的說道.
"一錠銀子都不到,這怎麼辦?"也許尉遲鴻澤說的話只有笑笑能聽懂,讓老板找零不就可以了嗎?
"老板,你有沒有帶銀票?"笑笑問道,希望他能帶銀票.
"小姐玩笑了,小的哪有什麼銀票啊"老板依然保持著笑容,等著他們付賬呢,而帶人來的小二也等著呢,他得看看,這兩兄妹有沒有錢付飯錢和房錢呢.
"那你們這里有沒有錢莊?"笑笑問到,不會連錢莊都沒有吧,那麼他們有錢也相當于沒錢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07:33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老板,我們只有銀票不知道能不能找開?"尉遲鴻澤尷尬的說道,如果老板說不能的話,他們就慘了.
"當然能"老板原本以為他們是遇到騙子了,還想今天是白忙活一場了,卻不想是這麼個原因,一口氣也松了下來.
"那就好辦了"尉遲鴻澤的笑到.
"小二,我們的馬車怎麼樣了?"尉遲鴻澤問一旁的小二,現在他知道他們不是騙子了,更不是窮光蛋了,應該會找人來補了吧.
"小爺放心,明天一早,一定給你弄好了"小二的笑容更燦爛了,人已經快速的往外面走去了.
"老板,要不,你先去找夠九十二兩銀子吧,我這里最小的面額就是一百兩的"尉遲鴻澤看著成衣店的老板商量到.
"不急不急,小爺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在來取"成衣店老板一聽這錢跑不了,趕緊說道.
"那就勞煩老板了,明天一早,所有的賬一起算,那樣的話,可能會好找一點"尉遲鴻澤也覺得那樣會好一點.
"那小爺休息,在下告辭了"成衣店老板一招手,一行人退出了尉遲鴻澤的房間.
卻不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尉遲鴻澤說他的銀票最小面額的事情已經讓人聽到了,並萌發了歹意.
人一走,小二已經把准備好的熱水抬進來了,嘩啦啦的倒進了角落里的浴盆里.
"笑笑,你洗澡吧,我先出去"尉遲鴻澤這才後知後覺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屋子可是什麼遮擋物都沒有.
"不用,你躺床上去,把窗幔放下了就行了"笑笑阻止了他,且不說他還是一個小毛孩,就算是一個男人,現在她也不能讓他出去,江湖險惡,他那半吊子的功夫,她不放心.
"也好"本想拒絕的尉遲鴻澤突然想到笑笑一個人留在房里會害怕,也就同意了笑笑的意見.
一個人鑽到了床上,放下了窗幔,拉得嚴嚴實實,這客棧不止小,連東西也很樸素,這窗幔是用結實耐用的棉布做的,所以可以說是密不透風,更不透光.
笑笑快速的准備好要換洗的衣服,跳進了浴盆,太舒服了,看著那嚴嚴實實的窗幔,她還真想笑,即使他在外面,她在浴盆里也只是露了個頭出來,也看不到什麼.
突然,那由遠及近的倉促而輕微的並且為數眾多的腳步聲傳到了笑笑的耳朵里,越來越近,笑笑手掌一番,衣服已經套到了身上,同時門也被撞開了.
"軒轅浩前來接主子回宮"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笑笑驚愣的轉回頭,果然是她的三師兄,而看到笑笑的軒轅浩也是無比的驚詫,沒想到在這里見到笑笑.
可是他們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從天山一別,他們就已經毫無關系了.
"表哥,你來了"尉遲鴻澤從床上下來了,面無表情的說到,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笑笑,過來,這是我表哥,這是我認的妹妹,笑笑"尉遲鴻澤看到了頭發還在滴水的笑笑,也知道她肯定沒來得及洗澡,門就被撞開了.
"你們剛才看見什麼了?"想到這兒的尉遲鴻澤這才想到笑笑會不會被看見了.
"我剛把衣服穿好"笑笑插言,她不想尉遲鴻澤為難三師兄.
"老爺聽說江湖最近不大平定,各派江湖人士都齊聚洛陽,二十年前血洗江湖的真凶出面了,願意承擔罪責,所以各江湖人馬蜂擁而至,老爺怕少爺出意外,特讓我來護送"軒轅浩的稱呼都改變了,他雖然不知道笑笑怎麼和尉遲鴻澤在一起的,但是他不想讓笑笑扯到這不該扯到的環境中來.
再說笑笑的性格,他也不希望笑笑以後活得很累.
難道說的是谷主,這麼說來,二十年前他血洗了江湖,難怪他會一副一去不複返的神態,原來說的是這麼一回事.
洛陽,這麼說來,這江湖並不安生,谷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他答應過自己的,但是萬事都在變化中,江湖就是一群好戰分子的天堂,她得去看看.
是她大意了,沒有想到他所謂的私事竟然是這個.
整個江湖是嗎?
如果谷主執意要自我了斷的話,她只有幫他收尸,但是如果他們要是敢強行問罪的話,那麼就別怪她和全天下全武林作對.
"笑笑,你義父不是去洛陽了嗎?難道也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尉遲鴻澤突然想到笑笑的義父,疑惑的問道.
他知道笑笑應該不知道有武林大會這麼一檔子事,要不她會和他說的,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是才知曉的.
她是不是在為她的義父擔心?
義父,笑笑什麼時候有個義父?軒轅浩則是一肚子的疑問,看笑笑的神情,雖然和以前有了不同,可是仿佛讓他看到了眼中的笑意,她難道也牽扯到了武林紛爭中了嗎?
"幽蘿谷和這次武林大會有關系嗎?"尉遲鴻澤為了避免笑笑擔心,向軒轅浩問到,他這個表哥可是師承武林泰斗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一身武藝確實少有人能敵,而做事也是周到細致,深受老爺的器重.
"幽蘿谷乃是天下一邪惡之谷,不管有沒有牽扯其中,這幽蘿谷中人所到之處,必然是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的,少爺問此何意?"軒轅浩不明白對江湖沒有涉獵的尉遲鴻澤怎麼會由此一問.
"那這幽蘿谷谷主和那二十年前血洗江湖的人相比,你說誰會被全武林赦免?"尉遲鴻澤看笑笑一直沒有什麼表示,只好在具體的問到.
"一個都不會,只有一個可能如果兩者恰好為同一人的話,那麼幽蘿谷也就將在江湖上消失了"軒轅浩的話讓笑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也讓尉遲鴻澤感到凝重,如果那樣的話,笑笑該怎麼辦?笑笑到時不也成了全武林的公敵了嗎?
她還那麼小,一想到將有那麼多的人要殺她,尉遲鴻澤就不舒服.
"是嗎?全武林"笑笑並沒有露出擔憂的神情,反倒笑顏如花的反問著軒轅浩,他的推測是正確的,幽蘿谷的谷主和二十年前的血案制造者恰好是同一個人,那麼幽蘿谷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是的"兩個字卻哽在了軒轅浩的喉嚨處,說不出來,他太明白笑笑露出這個表情時會發生什麼了?
難道她和幽蘿谷有關系?
不可能,她可是雪老最得意的弟子,她怎麼可能會和幽蘿谷扯上關系呢?
軒轅浩使勁的在想,想不通.
"笑笑,我不會摻雜武林紛爭,但是我也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的,到時候,你跟我走吧"尉遲鴻澤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申明了自己的態度.
對于幽蘿谷,他是不會伸出援手的,即使整個幽蘿谷被滅亡,但是對于笑笑,他卻不想看著她受到傷害.
"你和幽蘿谷有關系?"軒轅浩可是遲疑的開口了,師父知道這事嗎?
一想到笑笑那偏執的性格,想到那殘忍的手段,軒轅浩忍不住的為江湖擔憂,為什麼幽蘿谷會成為笑笑所關注的對象,為什麼?
師父曾經說過,保護笑笑最好的方式就是保護好自己,那是因為笑笑在乎他們,可是現在呢,他該怎麼做,做什麼來保護笑笑呢?
"我是幽蘿谷的少谷主"笑笑並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軒轅浩肯定對此很疑惑,肯定在想雪老的弟子怎麼會和幽蘿谷扯上關系,可是這是事實,是誰也無法回避的事實.
軒轅浩只感到雙眼一黑,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笑笑竟然能會是幽蘿谷的少谷主.
那麼幽蘿谷的命運將會是什麼?而江湖的命運又會是什麼?
看尉遲鴻澤的樣子,他根本就不知道真實的笑笑,他該怎麼辦,告訴他嗎?還是不告訴他?
一個是他誓死保衛的主子,一個是曾經用生命來保護他的師妹,他該怎麼辦?
"表哥,別緊張,我不是好好的嗎?笑笑也只是少谷主,她有沒有殺人放火,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所以不要緊張"尉遲鴻澤還以為軒轅浩的臉色巨變是因為他的關系.
"哥哥太天真了,笑笑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笑笑知道軒轅浩的想法,但是對尉遲鴻澤的天真想法也感到好笑,但是也感到溫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相信她.
"可是笑笑也沒有想象當中的壞啊"尉遲鴻澤還是不相信一個九歲的女孩子能壞到哪里去.
"保護好他吧"笑笑沒有在對尉遲鴻澤說什麼,她該走了,她的去和他們會合了,她不希望自己看著谷主受傷,卻無能為力.
軒轅浩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什麼?雖然保護尉遲鴻澤是他已經注定了的使命,可是卻從來沒有如此沉重過,讓他保護尉遲鴻澤說明了什麼?難道笑笑已經把尉遲鴻澤當成了讓她在意的人了嗎?
"等等,你是要去洛陽吧,我們一起吧,江湖中的動態隨時都有人向我彙報的"軒轅浩喊住了欲離開的笑笑,他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雖然知道她的武功高得可怕,可是她畢竟是他的師妹,一旦被人知道她就是幽蘿谷少谷主的身份,那會給她帶來多少的血雨腥風,他不想看到她受傷.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08:09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笑笑,我說過,我會把你送回去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尉遲鴻澤也阻止到,他沒有想到笑笑想走,並且這麼干脆.
"不用了,一會就有人來接我了,我們還是分開走的好"笑笑並沒有接受他們的好意,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不會讓他們有這種機會的.
到時候軒轅浩保護尉遲鴻澤的話,會相對輕松一點,要不因為她的關系,這尉遲鴻澤就算是三頭六臂也難敵眾拳啊.
笑笑走到窗子邊,雙唇微啟,一縷哨音劃空而過,不算響亮,但是卻能傳出很遠,軒轅浩只覺得血氣翻騰,尉遲鴻澤已是面色潮紅,氣血湧動.
眾人趕緊盤腿調息,來抵禦這魔音穿耳.
哨音方歇,尉遲鴻澤已是面如金紙,軒轅浩卻不敢靠近,因為笑笑只是看著,卻沒有讓他動手的意思.
"吃了這個"笑笑把懷中僅剩的幾顆丹藥倒出來,塞進了尉遲鴻澤的嘴里,手腕一抬,丹藥已經順著喉嚨滑下了,軒轅浩身後的人欲上前阻止,卻被軒轅浩攔住了,他知道笑笑不會傷害尉遲鴻澤的,笑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笑笑其實很善良也很單純,但是她也太過在意身邊的人了,所以才會有些偏執,只要不惹到她,她是不會傷害到別人的.
更何況從尉遲鴻澤的話語中,他能體會到尉遲鴻澤對笑笑的愛護,這樣的情況,笑笑又且會不知道,所以他如今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尉遲鴻澤,不要讓他受到傷害,那就是保護笑笑了,不讓笑笑分心了.
尉遲鴻澤沒有想到笑笑的功力如此深厚,感受到笑笑讓他吃下的丹藥,他本想拒絕的,因為他已經吃了兩顆了,怎麼能吃那麼多呢?可是丹藥已經下了他的肚子了.
他只能按照之前笑笑要求的那樣,調整氣息,翻湧的血氣被壓了回去,人也輕松了好多,渾身的經絡也感覺疏通了,體內有一股力量延綿不斷的循環.
"感覺怎麼樣?"笑笑看著睜開眼楮的尉遲鴻澤問到,現在的他功力已經可以算是江湖上頂尖的了,只不過武功就不行了,不過自保應該沒有問題了,加上軒轅浩在旁邊,她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
"好多了,那你怎麼辦?"尉遲鴻澤一個問題還是笑笑把藥給了他,那她自己怎麼辦?沒想到一個問題,他一天內問了兩次.
"好了,我該走了"笑笑看著尉遲鴻澤和軒轅浩笑了笑,走出了房門,客棧里什麼時候,已經有幾個黑衣黑褲的男女等候了.
尉遲鴻澤想要留下笑笑,卻被軒轅浩拉住了,也堵住了他欲出口的話,以後,尉遲鴻澤也不能在叫笑笑妹妹了,看著那稚嫩的身影,軒轅浩的心好沉重,師父知道嗎?
門外沒有馬車,取而代之的是一頂軟轎,笑笑從容的踏上轎子,沒有再往里邊看一眼,手下已經抬著轎子如箭一般的飛馳而出.
而軒轅浩和尉遲鴻澤首次見到幽蘿谷中的人展露的功夫,也對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感到擔憂.
"連夜啟程,趕往洛陽"尉遲鴻澤冷冷的吩咐到,笑笑不在,他也就沒有必要偽裝了.
王者的氣派一覽無遺,對軒轅浩剛才的舉動,他雖是不解,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他,但是看他的神情好像對笑笑很了解.
"是"軒轅浩沒有遲疑,也沒有拒絕,更沒有阻止,他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笑笑面對的將是什麼情況,在保證了尉遲鴻澤的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想看到笑笑受傷,就算他能罷了,封如嫣知道了,也不會善罷罷休的.
"軒轅,你和我一同坐馬車吧"尉遲鴻澤淡淡的吩咐到,但是卻讓軒轅浩心頭一震,知道尉遲鴻澤肯定是看出什麼來了.
"是"軒轅浩只能回答是,面對這個比他小,但是從小在最高權位上長大的少年,他是不敢放肆的.
"給小二兩錠銀子,走吧"尉遲鴻澤帶頭就往外走,一會和笑笑的距離就拉遠了.
"你認識笑笑?"尉遲鴻澤篤定的問到,雙眼直視,讓軒轅浩根本就沒有回避的機會.
"臣斗膽"軒轅浩的回答讓尉遲鴻澤知道了,他有著不可說的難言之隱,但是他是不會讓這個成為理由的.
"幽蘿谷究竟是怎麼回事?"尉遲鴻澤問到,笑笑怎麼到的幽蘿谷,又怎麼成為幽蘿谷的少谷主,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幽蘿谷本只是一個地名,不知什麼時候起,江湖中的邪門歪道和一些難以在江湖中立足的不法分子全都彙聚到了幽蘿谷,進去後,就沒有人出來過,只是傳說這幽蘿谷里的人都是無惡不做的奸佞之徒,所以江湖中人稱其為惡人谷,不知從何時起,也成了江湖正道欲除之而後快的地方"軒轅浩把自己知道的盡數的稟報,而至于笑笑怎麼會成為這少谷主,他也是不得而知.
"笑笑說她是一年前才進的幽蘿谷"尉遲鴻澤眉頭緊鎖,笑笑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進的幽蘿谷,又怎麼會成為幽蘿谷的少谷主,看那些人的表情,對笑笑不止是尊重,更多的敬畏.
一個小女孩能有這樣的魄力,她是怎麼做到的?
和他在一起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雖然沒有經曆過多少的險惡,但是,他知道她不會傷害他,而自己也相信她,她沒有說過一句欺騙他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每一句都是老成的,只是他沒有去細想.
對這個問題,軒轅浩沒有應答,如果從時間上來說的話,是符合的,他們從天山下來以後,就各自走了,笑笑也就進入了幽蘿谷,也就是這麼個時間,可是師父難道不知道他最疼愛的弟子竟然成了邪惡的帶領人物?
"軒轅也是一年前回來的吧?"尉遲鴻澤的話無疑是一句重錘打在了軒轅浩的靈魂深處,尉遲鴻澤太敏感也太深沉了,他怎麼會把這麼多的東西能拼湊到一塊.
"是的"軒轅浩只能簡單的回答,言多必失,他是知道的,特別是對這麼一個他看不透更摸不清的主子.
"剛才笑笑為你開脫了"尉遲鴻澤說的是他質問他們進門時有沒有看到笑笑洗澡一事,沒想到這麼細微的東西他都記在了心里,還有什麼是能逃過他眼楮的.
"而你也改變了稱呼,我是你的主子,可不是少爺"尉遲鴻澤這句話聽不出是怒還是責,只讓軒轅浩的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軒轅浩失禮,請主子責罰"軒轅浩啪的一聲跪到了馬車上,尉遲鴻澤並沒有阻止,也沒有讓他起來,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為什麼要讓他一塊坐馬車,軒轅浩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你是失禮了,笑笑是我的妹妹,那麼對于你來說,她也是你的主子,而你竟敢直呼你;軒轅你讓我失望了"尉遲鴻澤的話讓軒轅浩終于知道了,自己的破綻是暴露在了哪里?
終究他們還是做不到形同陌路,他做不到,笑笑也做不到,而這竟然讓尉遲鴻澤給看出了端倪.
笑笑雖然武功高強,手段偏頗,但是她的思想很單純,可是面前的主子,雖然他武功不高,但是他的心思卻是縝密如絲,讓人無處遁形.
他們幸好是找到他們了,要不這兩個人行走江湖還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臣知罪"軒轅浩只能用這句話來搪塞,他怎麼也不能老實的說出他和笑笑的關系.
雖然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可是他卻無法忘記是笑笑救回了他的性命,是笑笑讓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
"我現在的功力在江湖上怎麼算?"尉遲鴻澤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笑笑給他吃的那些丹藥,真的那麼神奇,連皇宮里都沒有.
"臣不知"軒轅浩總不能說讓他看看或者是試探一下吧.
"軒轅,笑笑總共讓我吃了多少顆丹藥?"尉遲鴻澤問到,今天的兩顆,晚上的是幾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經很高了,而這都應該感謝笑笑.
"臣看見是三顆"軒轅浩說的是方才笑笑喂他吃的,並不包括中午他吃下的.
"呵呵,那就是五顆,我吃了兩顆就已經能隔空擊掌了,現在該算什麼了?"尉遲洪澤還真想找個地方試煉一下.
"恭喜主子,主子現在的功力已經可以行走江湖了"一聽到尉遲鴻澤的說法,軒轅浩大體上已經有了個譜了.
"笑笑就不怕我禍害江湖嗎?"尉遲鴻澤又突發奇想,怎麼她就那麼的相信他呢?
如果你真的禍害江湖的話,笑笑也能為武林除害的,只不過這句話,軒轅浩卻沒有說出口.
"我的這個妹子真是大方啊"尉遲鴻澤想到他和笑笑認識的點點滴滴,真是短暫而又趣味十足.
一個是當今威震四方的少年天子,一個是聞名江湖的邪惡少主,卻成了異性兄妹.
只不過笑笑至今仍然不知道尉遲鴻擇的身份,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但是絕對不會想到他是當今的天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08:30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連夜兼程,笑笑他們已經趕上了谷主的馬車,沒想到率性而為的行走江湖也只進行了一天.
"谷主,這一路還精彩嗎?"笑笑看著沒有變化的谷主,問道.
"此次出門,並沒有人認識,又怎麼會有什麼事呢?笑笑多心了"谷主看著這個他白得的人才,這個小女孩,他為之驕傲的繼承人.
"笑笑這一路倒是聽說了些事情,想必谷主也應該聽說了吧"笑笑並沒有點明她聽到了什麼,她要等谷主自己說.
"是啊,所以我才不放心,讓風雨跟著你"谷主也學會了打太極,並沒有指明笑笑想知道的東西.
"幸好,我並沒有錯過"笑笑也不點明,只是笑笑.
"笑笑,我有事和你商量"谷主躊躇再三,還是決定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當然如果笑笑能夠接受的話,那是最好的.
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堅定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我這次出來是有些私事要處理,笑笑能不能回谷,打理谷中事務,若是因為我們都出來了,谷中出事了,就不好了,也更給了武林同道一個圍剿的理由"谷主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他真的不想笑笑跟著他受到整個武林的迫害,他自己造的孽,他自己承擔,他不想連累更多的人,特別是笑笑,笑笑何其無辜,她已經夠不幸的了,他沒有必要在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只希望雪老能趕到,及時的帶走笑笑.
"谷主放心,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笑笑的話何其冷酷,她知道谷主的意思,也知道谷主的目的,所以她是不會被他所牽動的.
"要是谷主還不放心的話,等谷主的私事一了,笑笑就回家清理門戶"笑笑接下來的話,讓谷主在也沒有開口的機會,笑笑已經把他的後路給堵住了.
"笑笑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吧"谷主知道多說無益,只能緘默,看著笑笑一宿未眠,不免心疼.
"那笑笑回去了"笑笑毫不遮掩的從馬車飛上了軟轎,坐在轎子中,閉目養神.
"戴上你們的面具"笑笑冷冷的命令傳了出來,隨行的眾人都聽到了,包括谷主在內.
笑笑想干什麼?想表明身份嗎?
可是他無奈的知道,笑笑一旦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
一剎那,隨行的男女全都戴上了面具,獨一無二的,一模一樣的面具,莊嚴的隊伍,讓人望而生畏.
徐徐前進的馬車,緊緊跟隨的轎子,沒有一人落下,足見其功力的深淺.
就算谷主想讓他們回去,他們也走不了了,面具一戴,他們就已經成了過往行人的目標.
路過的江湖人士紛紛地其進行視察,想不到這究竟是何門何派?
而也因為這詭異的面具,一路上雖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是卻也落的個清淨.
可是這無知狂徒依然不乏其人.
"何方徒眾,裝神弄鬼,快快報上名來"狂傲不拘的叫囂聲傳進了笑笑的耳朵里,不過她卻沒有睜開眼楮.
"少俠有何見教?"魅影出面了,只不過面具遮蓋了他沉穩的陽剛十足的臉龐,只覺得冷氣颼颼.
"你們是不是見不得人啊?干麼大白天的戴個面具"剛才的聲音的氣勢已經明顯的降低了,興許是被魅影嚇到了吧.
"請少俠讓路"魅影只是冷冷的說道,並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這路又不是你們的,干麼要讓你"似乎是感受到了魅影的低調忍讓,他反而氣焰高漲了起來.
"魅影,這幽蘿谷的名聲不是很大啊"笑笑歎息到,對他們的隱忍不以為然,對什麼人得用什麼辦法,因人而異,不能一視同仁,特別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該給他個教訓.
笑笑的轎子已經超越了谷主的馬車,來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幽蘿谷"耳邊已經有不少的抽氣聲,沒想到幽蘿谷真的出谷了,還這麼招搖顯擺的出現在江湖.
"琪兒,回來"一道威嚴的低沉男聲對那挑釁的少年命令道.
這下好了,闖禍了吧,撞上了武林中傳說的大魔頭.
"師父"似乎是對師父的畏懼有所不滿,少年還不高興了,但是師命不可違,還是不情不願的退回到了他師父的身邊.
馬蹄聲響起,身後已有車 轆的聲音,幾輛馬車已經疾馳而至.
"大膽狂徒,竟敢阻擋封大小姐的馬車,還不快閃開"隨著一聲呵斥,鞭子已經要觸及到谷主的馬車了.
馬車並沒有減速,好像已經習慣了如此的橫沖直撞.
"封,會跟二師姐有關系嗎?"笑笑聽到這個姓氏,不由的想到了那豔麗的封如嫣,那個一下山就雪藏了所有情緒的師姐.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甩出鞭子的車夫已經飛離了馬車,他們的馬車也被制止住了,馬蹄躍起,卻穩穩的落地,恰好在谷主的車後面.
出手的是為谷主駕車的谷中弟子.
而封大小姐的車隊也被迫停止了,車夫的慘叫聲並沒有讓車里的人注意到什麼,車停了,里面的人卻沒有動靜.
過了片刻,這最前面的馬車才有了響動.
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婦女翹首探出了車外,看清了眼前的陣勢,這才蓮步輕移,踏下了馬車.
那氣質,那神韻,那風范,怎麼看都是一個貴族婦女.
"小姐,吳貴受傷了"沒想到老婦人冷眼掃視一番後,卻是對著馬車稟報.
下人都有這樣的氣派,那麼這個小姐該是何等的雍容啊,在場的人都不禁的對車里的人產生了幻想.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09:01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問清楚是什麼人?"清泉般的嗓音卻冰冷無情,和笑笑記憶中那和藹可親的二師姐大不相同.
"不知閣下是何高人,還請奉告?"夫人蓮步輕移,走到了軟轎前,不卑不亢的氣勢,讓人側目.
"幽蘿谷"魅影還是那句話,身形沒動,但是那詭異的面具遮蓋了所有的情緒,讓人猜不透.
"日後,必將登門拜訪"婦人這話就說得有些狂傲了,在場的人,要麼為她的勇敢喝彩,要麼會為她的無知歎息.
"留下姓名"笑笑的吩咐從軟轎傳出,她想知道那車里座的是不是師姐,那個疼愛她的師姐.
"稍等"婦人似乎有些遲疑,又走回都了馬車面前.
"怎麼回事?"一道清冷但是卻讓笑笑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跟在後面的馬車上走下了一個姿色絕倫的少女,赫然正是封如嫣,當她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車夫,只是皺了皺眉頭.
"二小姐"婦人看到封如嫣也只是禮貌性的稱呼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對主子該有的尊重和她應有的尊卑.
"告訴她"車里的人並不在乎誰出面了,只是冷冷的說到,那倨傲的態度卻是一直不變.
"是,大小姐"婦人對這大小姐的態度可就大不相同了,看那畏懼的眼神和那謙卑的舉止,就知道這大小姐和二小姐之間的區別.
"封雪姣"婦人走到軟轎面前報出了大小姐的名號,可惜笑笑並不認識.
"各位,剛才若有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我們有要事在身,還麻煩各位讓個路子"封如嫣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那吳貴惹的禍,這江湖險惡,為人都本著不多結仇為原則,這大小姐可是無所謂,仿佛這天下的大道都是自己家似的,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哼"老婦人似乎對封如嫣的示弱感到不齒,鄙夷的一瞅,就要踏上馬車.
卻在她踏上馬車的當口,馬蹄突然躍起,摔了個四腳朝天,敢對她的師姐沒禮貌,也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魅影,給封二小姐讓路"笑笑的聲音從軟轎中傳出,這次,封如嫣可是聽了個十足十,笑笑,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軟轎里坐的人竟然是笑笑,她最疼愛的笑笑,那個堅強得令她心痛的笑笑.
這些人是幽蘿谷的,笑笑怎麼又會和幽蘿谷的人在一起,並且看她的身份不簡單,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吳媽也是她出的手吧?她還是沒有變,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她所在乎的人.
惡名在外的幽蘿谷,竟然給封二小姐讓路,這是多大的面子啊,封如嫣只是癡癡的看著軟轎,想看穿那密不透風的轎簾,看到那讓她日思夜想的小師妹,笑笑.
隨著魅影的一個揮手,軟轎和馬車齊齊的讓朝了一邊,給封家的車隊讓出了一條路,而這卻並不是為封家,而只是針對封二小姐.
可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一直沒有露面的大小姐卻在聽聞對方讓路之後,露出了真容.
果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難怪眼高于頂,不知天高地厚.
"二妹認識幽蘿谷的人?"封雪嬌的話就不好說了,她這麼一問,不是把自己妹子和邪徒扯到一塊了嗎?
"大姐此話怎講?"封如嫣對她的話有著太多的無奈和隱忍.
"封家的威望遠不及封二小姐的一個薄面,大姐好奇啊"封雪嬌的話讓人知曉了她們的身份,也體現了她們姐妹之間的隔閡.
"有理走遍天下,無禮寸步難行"封如嫣只是歎息,這樣的爭鋒相對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不想讓笑笑見到這樣的自己,不想讓笑笑為自己擔心.
"走吧"封如嫣走回了自己的馬車,不在去看那不滿的盯著自己的大姐,也不去看那一直沒有動靜的軟轎.
笑笑終歸還是認得自己的,要不她就不會給自己讓路了,這分情意,她記下了.
封大小姐下車,隨後的護衛也現身,把摔在地上的吳媽和吳貴給抬上了後面的車輛,車夫也換人了.
看著封如嫣上了馬車,封雪嬌也氣憤難平的回到了馬車上,把這筆賬計到了幽蘿谷的頭上,當然也少不了封如嫣的分.
馬蹄錚錚,塵土飛揚,封家的車隊再次急速的離去,而幽蘿谷讓路的這一舉動也讓在場的江湖之眾人對幽蘿谷的映像有了改觀.
一切恢複了正常的秩序,軟轎再一次的回到了馬車的後面,笑笑也再次閉眼休息.
而馬車里一直沒有吭聲的谷主,卻是在對笑笑的處事方法進行考慮,笑笑沒有動怒,更沒有出手,看來他是小看笑笑了,笑笑不是一個不問青紅皂白的人.
這軒轅浩是官府中人,封如嫣的來頭似乎也不小,那麼大師兄又是何許人也?坐在軟轎重大笑笑不禁對冷傲塵的身份有了好奇,不過她不喜歡調查這些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吧,到餓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只希望大家不要成為對立面就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09:39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幽蘿谷的惡徒停下"一聲暴喝,在車馬聲中響起,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可是一車一轎卻沒有停下的打算,速度不變的前進著.
白日的悶熱是讓人很煩躁,難怪白天的摩擦要比晚上多,可是犯罪現場大多是在晚上,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
出聲的人眼見車隊沒有停下的打算,一個騰空,人已經落到了谷主的馬車前,赫然是一個中年男子.
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一的特點就是那一臉的剛正氣勢,看來應該是所謂的江湖中的正道人士.
"幽蘿谷的惡徒停下,你們此次前來有何企圖?"男子右手握劍,出了鞘的劍尖直指谷主所乘坐的馬車.
他的一聲質問,問出了多少江湖中人的心聲,可惜,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大聲的質問幽蘿谷的人.
沒有人回答,整個隊伍沒有一個人給他回答,只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動靜.
"難道全是啞巴嗎?幽蘿谷的人都是膽小鬼嗎?"男子的話語再度石落深海,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旁邊已經有不少的人在觀望了.
"師父,你看看,幽蘿谷的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話都不敢說,剛才不是還給封家小姐讓路來著嗎?"先前老虎嘴擰須的少年對一旁的師父說道,那聲音有意無意的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閉嘴"師父可是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只希望他不要再開口了,沉著臉,神色凝重.
這幽蘿谷在江湖中是一個傳聞,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進過幽蘿谷,也更沒有人與幽蘿谷的人有過正面的接觸,大家都是以訛傳訛,所以真正的幽蘿谷是什麼樣子的,其實大家都說不上來,為什麼幽蘿谷的人打出旗號,一直沒有人找麻煩,也就是因為他們莫測高深,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還沒有做出什麼讓江湖中武林同道為之不恥的行為.
但是大家又都抱著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念,一路跟著觀察.
"英雄請讓路"馬車里的谷主雖然沒有露面,但是還是開口了,他就知道,這日子不會在平靜了.
這就是江湖,一個能讓人迅速出名的地方,或許打敗幽蘿谷也成為了許多想揚名立萬的江湖中人一個快捷方式.
谷主的話雖然輕,但是傳的極遠,只這分功力,就是武林中少有人能及的,內行的都變了臉色,幽蘿谷果然是名不虛傳.
只有似懂非懂的還以為這說話的人,沒有魄力,講話都那麼客氣.
攔在路中的男子同樣變了顏色,這馬車中的人武功修為絕對在他之上,可是現在讓他退下,他且不太沒面子,只有死要面子硬撐著了.
"你們不好好呆在幽蘿谷,跑出來干什麼?"男子已是外強中干,底氣不足.
這一路耽擱,尉遲鴻澤的隊伍也趕上了他們,只不過他們遠遠的跟在後面,沒有在前進,靜觀其變.
"英雄所欲何為?"谷主面對這號人,實在是不想多生事端,他這次出來也只是想把一直壓在心底的未了的陳年舊事做個了結,不想惹是生非.
可是為什麼他們不懂呢?
"韓某也只是代表武林同道給你提了醒,這江湖不是你幽蘿谷,望各位好自為之"男子這話可把在場的都拉進去了,理由雖然牽強,但是也正中要害,一旦有個意外爭執,其他人也不好袖手旁觀了.
"謝謝韓大俠的提醒"谷主仍然客氣有禮的說道,只希望他能讓開,不要耽擱時間.
"韓某言盡于此,告辭"男子似乎也是找不到出師之名,只能悻悻然的走人,看熱鬧的也繼續趕路了.
幽蘿谷的車隊也再次開始前進,笑笑則是多了幾分憂慮,谷主這次出來,雖然想保持低調,但是這麼謙讓,會不會讓江湖上的人以為,這幽蘿谷也是徒有虛名,很好欺負.
但是既然事情處理了,她也就不想出頭了,反正這次她也只是陪著谷主出來的,一切事情以谷主為主.
"怎麼回事?"後面的馬車內,尉遲鴻澤則是問著外面的侍衛.
"有人阻攔幽蘿谷的隊伍,不過已經走開了"侍衛也只能大體的說一下,因為這個事情來的突然,解決的也快.
"不過封家的車隊剛過去"侍衛把剛才詢問的信息告訴了主子.
"封家,怎麼封家也到這兒來了,難道她們知道皇上要來這?"軒轅浩眉頭緊鎖,當今天下,封家算是最突出的,但是也最來路不明的家族了.
封家的商鋪沒有遍及全國,但是也不在少數,封家的子弟雖然無人為官,但是在官場卻又一定的人脈,封家的子女雖然不屬于武林中人,但卻個個是好手,而最近行走江湖的封家二女更是以其美貌和能力名震江湖,封大小姐封雪嬌,真是人比花嬌,卻手腕了得,聽說已經成了封家的主事者,而二女兒,封如嫣則是一個文武兼備的女子,不過此女相較于大的,比較低調了,也沒有傳出更多的信息.
可只有極為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封家背後的當家其實就是當今的天子,少年天子,為了掌握民心,已經通過不同的渠道,把人脈滲入到了全國各地,全國上下,不管哪有風吹從動都逃不過皇上的手心.
"保持距離,跟著"尉遲鴻澤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沒有反映,仿佛與他無關,閑散的眼神看不出在思考什麼?
一前一後兩只隊伍,不遠不近的跟著,互不干涉,但是卻都知道對方和自己的主子有著說不上的關系.
一行人不疾不徐的走著,直到傍晚走到了一個鎮子,來百姓已經關門閉戶了,只有客棧和妓院的門還開著,不同顏色的燈籠在晚風中搖擺.
所有經過此地的人們不得不住宿到了一家客棧,掌櫃的是喜笑顏開,住店的人則是小心謹慎,人多口雜,禍從口出,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而下了車下了轎的人們必然會有集合,尉遲鴻澤和笑笑再度相逢了,只不過尉遲鴻澤穿的是金縷衣,拿的是檀香扇,軒轅浩等尾隨其左右,雍容華貴,讓人不敢側目.
笑笑則是唯一一個沒有帶面具的幽蘿谷中的人,看到笑笑,在場的人都有點驚愣,沒有想到,坐在轎子里的人竟然是一個幼女,害他們還以為是一個魔頭呢.
只不過一個女孩子怎麼混在幽蘿谷的人中,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們為這女孩的未來搖頭歎息.
"妹子,到這邊來"沒想到尉遲鴻澤屁股一落座,聲音就出了,雖然不大,但是卻讓整個客棧用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不怕他們把你也當壞人嗎?"笑笑回頭對谷主眼神示意,人已經往尉遲鴻澤走去了,既然他都能坦然相待,她又為何不可呢?
而她幼稚的話語,即說出了心中的不滿,也讓在場的人知道,尉遲鴻澤並不是幽蘿谷的人.
眾人也都為這泥足深陷的小公子惋惜,好好的什麼人不好,偏偏和幽蘿谷的人打交道.
軒轅浩對笑笑的到來並不奇怪,笑笑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逃避的孩子,只不過主子這一招,讓他們以後的日子要加強戒備了.
軒轅浩幫尉遲鴻澤倒了一杯茶水,在幫笑笑倒了一杯,對笑笑,他雖然不承認,但是他也不想避嫌.
尉遲鴻澤看在眼里,卻沒有多說什麼?他本就確定軒轅浩認識笑笑,這只不過是一種承認罷了.
"好無聊,坐了一天的馬車"尉遲鴻澤一個身子的趴到了桌子上,剛才那雍容的威儀一下子沒了.
"你是無聊,才叫我啊"笑笑也打趣到,也學他的樣子趴到了桌子上,只不過是頭對頭,眼對眼.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0:00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小二,我們小姐的飯菜准備好了嗎?"樓上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客棧里傳了開來,笑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哪位了?今天還沒有摔夠的那個老婦人.
"老妖婆"笑笑的這個稱呼就有點孩子氣了,不過趴在桌上,嘟著嘴的笑笑倒是挺可愛的.
"她惹到你了?"尉遲鴻澤是知道這封家的人今天有路過,不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摩擦.
"這封家什麼來頭啊?有多少個小姐?"笑笑問到,或許尉遲鴻澤他們會知道,問是問對人了,這封家的底細也就只有尉遲鴻澤清楚,不過他會不會說呢?
笑笑的話一出,軒轅浩就明白笑笑的意思了,她是想知道封如嫣的情況,看來那老婦人是因為封如嫣的事情惹到笑笑了.
"軒轅,你說來聽聽"尉遲鴻澤把這個話題丟給了軒轅浩,由他來回答會更好一些.
"這封家也可以算是當今的一大世家,至于這封家是坐什麼的,也不好概括,不過這封家的子女倒是不少,兒女滿堂"軒轅浩說等于沒說,在做的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香風襲面,環佩脆響,輕盈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看來是美女出門了,這方天地還真是小啊,走到哪兒都能遇上,就不知道師姐見到師兄會是什麼表情.
對了,這尉遲鴻澤的身份不簡單,會是什麼人呢?
這朝代的事情,他應該也很清楚吧?
笑笑的思維很是跳躍,剛想看軒轅浩和封如嫣的表情,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問題,等這事一了,她也該回司馬家了,先問問情況也好.
身後的香味變得濃重,美人已經到了身邊了,笑笑卻是頭都懶抬.
"封雪嬌見過公子"這句話到讓笑笑意外了,這驕縱的女人竟然對尉遲鴻澤這麼客氣,為什麼?
"封如嫣見過公子"師姐也下來了,笑笑下意識的就抬頭看軒轅浩的表情,可惜了,沒什麼變化,好像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似的.
"坐吧"沒想到尉遲鴻澤竟然讓她們坐在一起,這更讓笑笑意外了.
這大小姐這麼著急不會是為了專門來等尉遲鴻澤的吧?
"謝公子"封家姐妹分別坐到了兩側,軒轅浩的位子讓了出來,站到了尉遲鴻澤的身後,尉遲鴻澤也坐正了身子,懶懶的.
江湖中人可都對尉遲鴻澤這位少年公子好奇了,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身份,會讓眼高于頂的封家大小姐如此的收斂.
"最難消受美人恩,大哥"笑笑悶悶的一句話差點讓封如嫣笑出來,看她那對封雪嬌不屑一顧的表情,還真是可愛,好想捏捏她的小臉蛋.
"妹妹好可愛啊"封如嫣不再偽裝,雙手真的捏到了笑笑的臉上,尉遲鴻澤身後站著的軒轅浩就知道,封如嫣根本就偽裝不了多久.
一看她盯著笑笑看的眼神,他就知道.
"姐姐好美哦,身子也香香的"笑笑趁勢就挪到了封如嫣的邊上,只差沒一個人的給封如嫣抱在腿上了.
封如嫣捏在笑笑臉蛋上的雙手好舍不得松開啊.
他們這一桌子的情形更讓在場的感到撲朔迷離.
遠遠的看著他們的幽蘿谷的人則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少谷主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一直以來的老成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大人的緣故吧.
她們認識,尉遲鴻澤心中篤定,看封如嫣的表情和笑笑的神情,封如嫣雖然不像封雪嬌那樣璀璨奪目,盛氣凌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親切的主,怎麼會對笑笑這麼和藹,還有笑笑也不是一個隨便就能相處的孩子,可是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對封如嫣很依賴,感覺怎麼有點像撒嬌.
軒轅浩則是無語的看著親昵的兩師姐妹,她們本該如此的,都是師父,好好的說什麼不准承認彼此的關系,真是老頑固.
"表哥,坐這吧"笑笑嬌俏的對站在尉遲鴻澤身後的軒轅浩叫到,指著自個讓出來的位子,她可沒忘記,尉遲鴻澤之前是怎麼稱呼軒轅浩的.
"好"軒轅浩也不推辭,從尉遲鴻澤的背後走出來,坐到了尉遲鴻澤的對面.
"大哥,你的表哥,我應該可以叫表哥吧"笑笑先斬後奏的問到,面對這樣的笑笑,尉遲鴻澤能說不可以嗎?
"當然"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笑笑,現在的笑笑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一個十歲女孩該有的表情,調皮還有點咋呼.
"大哥真好,有姐姐還有表哥,我什麼都沒有"笑笑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嫉妒的看著尉遲鴻澤,在看看一邊的軒轅浩和封如嫣,就是不看早就因為被冷落而氣得臉色發青的封雪嬌.
"你不是有我嗎?"尉遲鴻澤也學著封如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笑笑的臉頰,而這個舉動,可讓封如嫣和軒轅浩緊張了.
笑笑可千萬別生氣啊,因為這個動作可是封如嫣的專利,別人是不能的,可沒想到的是,笑笑對于尉遲鴻澤的觸踫竟然沒有發火.
"大哥,你們家是做什麼的?對了,現在是什麼朝代啊?"笑笑靠在封如嫣的身上,享受著封如嫣的擁抱,突然想到之前的問題,也就問了.
一下子,已經有人發出被水嗆著的聲音了,幽蘿谷的人絕對沒有想到他們英明的少谷主竟然不知道這個問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傻丫頭"封如嫣則是毫不遮掩的笑出聲來,點了一下笑笑的腦袋.
軒轅浩則是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在他們心目中零缺點的笑笑,竟然會這麼的好玩,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我說妹子,幽蘿谷里沒有人告訴你嗎?"尉遲鴻澤也無奈了,想想他也挺沒面子的,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年代,竟然有人不知道,而不知道的人恰好還是他半路撿來的妹子.
"我沒問,他們也沒說"笑笑有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谷主他們,似乎隔著面具也能看到他們尷尬的神情.
不過這事也確實不能責怪他們,她一直也沒有想到要問,也沒想過要知道.
"現在是元明王朝兩百三十年,當今的皇帝複姓尉遲,我們家是做官的"尉遲鴻澤的話,其實已經很好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想對笑笑隱瞞自己的身份,即使她是幽蘿谷的人也一樣.
而笑笑頃刻間什麼都明白了,也了解了為什麼軒轅浩對尉遲鴻澤這麼恭敬,還有這封家姐妹也是有禮有節,這尉遲鴻澤是代表了權利的人啊,難怪.
她之前就有所懷疑,只不過沒朝這方面想罷了,她有時候其實也挺遲鈍的.
"妹子,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尉遲鴻澤看著笑笑恍然了悟的神情,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沒有了,吃飯吧,肚子餓了"笑笑不想在說什麼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見面,只不過以另一個身份.
要是這人和人之間,沒有身份地位的區別,該多好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0:24
正文 第四十章
就在大家准備動手吃飯的時候,一陣冷風從門口吹進,兩排身著黑紗群的蒙面女子走進了客棧,手中提的卻是白色的燈籠,還真有點詭異,要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還真會以為會是勾魂使者呢.
在場的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有見識的人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了?
"無情閣"江湖上近年來聲名鵲起的組織,全門上下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子.
下手狠辣無情,特別是針對江湖中的負心男子,所以江湖中最怕見到她們的就數自命風流之徒了.
"恭迎少閣主"兩排女子微微側身,屈膝低頭,等著後面的大人物光臨.
出乎意料的是,進來的女子卻是衣著大紅的紗群,那豔冠群芳的容顏竟然是曾經出現過在天山的萬芳菲,那不屑一顧的神情在看到笑笑一桌時,特別是看到了當中年齡最小的笑笑時,面色劇變,她至今無法忘記,當初是這個年齡最小的,也是她最小看了的,小女孩,斷了她的四肢,挑了她的靜脈,那眼中的殘酷,至今仍然是她的噩夢.
而同樣變了臉色的還有軒轅浩和封如嫣,他們可沒忘記當初這個女人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若不是笑笑,他們所有的人已經成了一堆黃土.
而也是她的出現,讓他們經曆了生死的考驗,同門的生死情誼.
軒轅浩更不會忘記,她是他一個動心的女子,卻也是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因為她的虛偽,她的狠毒,她的傷害.
"萬姑娘,好久不見了"封如嫣已經主動上前了,她不會讓她再次的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人,不管她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封如嫣只想讓她知道,他們不會讓她輕舉妄動的.
"封姑娘別來無恙?"萬芳菲沒有想到此次出來就遇到了他們,當初的自己是傷害了他們,當時的他們是單純的,友善的,可是自己卻讓他們純真的世界破滅了,這個朝她走來的女子,當初曾經親手為她端湯熬藥,那清純的笑顏至今還留在她的腦海中.
"承蒙萬姑娘手下留情,我還活著"封如嫣的話語已經很明顯了,而坐在位子上的軒轅浩則是握緊了雙拳,這個女子,他本以為不會再見的.
笑笑則是一直微笑,看著萬芳菲的小臉蛋一直在笑,她的笑只有熟悉她的人明白,那就是對于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是不會忘記的,當然也不會容許她犯同樣的錯.
軒轅浩,軒轅浩,你已經是大人了,難道你還忘不了她的無情和殘忍嗎?難道你忘你她是怎麼對待你們的嗎?你要保護好身邊的人,而不是在讓身邊的人來保護你,擔心你.
一道冷冽的話語讓他從恍惚中清醒,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笑笑,這個從來就沒有脆弱的小姑娘,一直用她弱小的身軀,戒備的看著身邊的一切,為他們遮風擋雨.
封如嫣能夠勇敢的面對,為什麼他不能,他難道還要躲在她們的身後嗎?
卻看向師妹的眼神卻恰好和封如嫣會看擔憂的眼神相撞,收回之際恰好又看到了笑笑擔憂的神情,原來一直保護人的是她們,而自己呢?
尉遲鴻澤並沒有回頭看,但是他們之間的互動,他卻看在了眼里,笑笑替軒轅浩擔心,這個姓萬的姑娘看來是軒轅浩的關系非比尋常.
"笑笑別擔心,你看我還是那個不堪一擊的軒轅浩嗎?"軒轅浩伸手捏了捏笑笑的小臉蛋,她還是適合情緒反應,不應該露出這種讓他們熟悉的笑顏.
"我的臉都被你們捏丑了"笑笑雖然嘴上嘟嚕,但是看到軒轅浩能面對這一切,她也就放心了.
看來師父要對他們失望了,他們是曾經同生死共患難的師兄妹啊,怎麼可能坐到無動于衷呢?
"萬姑娘,此次前來不會又是來取我等性命的吧?"軒轅浩的話語溫潤但也直接,走到封如嫣身邊,和封如嫣一起並肩面對這個曾經讓他心動的女子.
"你們沒事就好"萬芳菲看了對面的二人,再見卻如此簡單,以前的自己不明白情為何物?不懂得純真友誼的珍貴,可是等她明白了,一切都晚了,在也回不到從前了.
"萬姑娘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軒轅浩看著眼前一成不變的女子,感覺距離好遠,曾經的愛恨已是過眼煙云,原來放下如此簡單.
"與爾等無關"萬芳菲短暫的感慨後,又恢複了先前的冷漠,既然已經失去,又何必感懷.
"失陪了"封如嫣一聽沒他們什麼事,也就不想糾纏,拉著軒轅浩轉身就走回座位,並沒有發覺自己的舉動很大膽.
"呵呵,姐姐喜歡表哥"笑笑可是一點也不替她們遮掩,反而覺得如果封如嫣能嫁給軒轅浩的話,那可是天生一對啊.
"是啊,妹妹不喜歡表哥嗎?"封如嫣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松開了牽著軒轅浩的手,輕輕的在笑笑的小腦袋瓜上敲了一下.
"妹妹不喜歡我啊,我還以為我是玉樹臨風,人見人愛呢"軒轅浩也為了掩飾那份尷尬和絲絲的失落,自嘲到.
心中卻在為一會的自己哀悼,主子肯定看出什麼來了,他又得接受嚴刑拷問了.
"表哥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喇叭花"笑笑打趣說到,還跑到了尉遲鴻澤的旁邊,呵呵,在他們的主人面前,看他們還敢打她,呵呵,笑笑壞壞的想.
"呵呵"封如嫣看著如此單純可愛的笑笑,希望笑笑能永遠如此,看到尉遲鴻澤對笑笑的寵溺,心中卻徒生擔憂,如果主子知道笑笑的真實性格,會怎麼樣呢?
看看笑笑的純真的笑顏,她不能,她得讓笑笑永遠天真快樂,不能讓她在主子的面前暴露.
軒轅浩則是縱容的笑笑,沒有說什麼?
笑笑膽子可真夠大的,也夠鬼的,跑到主子哪兒了,就是打鬧他也不敢對笑笑出手啊,要是那鬼丫頭一個閃身打到主子身上了,他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啊.
"大哥,以後你跟著我吧,表哥和姐姐就不敢欺負我了"笑笑能揣摩出軒轅浩的心思,一時興起就把話說出來了.
同桌的幾人是表情不一啊.
軒轅浩和封如嫣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膽大妄為的笑笑,然後再小心畏懼的看了一眼莫測高深的主子,好尷尬啊.
當今天下敢叫皇上給她當隨從的也就只有笑笑了吧.
而封雪矯則是一張俏臉都快紫了,他們一直就把當成了隱形人,她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啊.
封如嫣又什麼時候和軒轅浩走得近了,還不知羞恥的牽了軒轅浩的手,特別是那幽蘿谷的小丫頭,看似好像和他們是初相識,可是那親昵勁一看就知道關系不淺.
主子也一再的由著她,她現在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主子跟著她,真是……
氣極的人反而想不到形容詞了,要是平時,她早就讓人把那小丫頭扔出去了,可是現在的她就只能忍,因為主子都沒有表示,她又能說什麼呢?
"做大哥就只有這點用處啊?"尉遲鴻澤對她的提議,並沒有什麼不快的意思,只是對她的說辭就有看法了,好像只是為了讓軒轅浩和封如嫣乖乖的讓她欺負,她才要他跟著她.
"當然不是了,大哥是做官的,又有錢,以後我到哪兒都可以拿出大哥的名號出來混,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還有大哥這面相太俊了,要是那天我們落難了,也不愁吃喝啊"想到之前笑笑想到有人販子會對尉遲鴻澤打主意的事情,笑笑就笑的賊賊的,眼楮也滴溜溜的看著尉遲鴻澤轉.
當然這事軒轅浩和封如嫣更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眼楮還不掉出來了.
不過就算他們不知道,聽聽後面的解說,和言語的理解,他們也大體知道怎麼個意思,兩人更尷尬了.
"我怎麼沒發覺,如果妹妹覺得可以的話,行啊,只不過落難的時候,別太便宜就把我給賣了"尉遲鴻澤就知道笑笑的思維不同常人,這種話,她也說得理直氣壯,那眼神還有點邪惡,真是個壞丫頭.
真有點像幽蘿谷出來的人來了.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們有福同享,大難臨頭各自飛"笑笑想到尉遲鴻澤幫她脫離"苦海"時的情形,就感到好玩又溫馨.
笑笑的這一番說辭讓人們感到詫異,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尉遲鴻澤的身份決定了他是不會經受太多的磨難的,可是笑笑即將面臨的將是一次又一次的血雨腥風,谷主的事情,必將和整個江湖為敵,娘請的事情,她必然是要討個說法的,勾魂殿和索命堂,她是不會讓他們在幸存多久的,所以,她不會把他們牽扯進來的.
而笑笑的一席話讓軒轅浩和封如嫣知道,笑笑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了?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插手的,這個執拗而又堅強的女孩子,是不會讓自己的任何事情,牽扯到他們的,可是只要是他們的事情,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很自私但是又那麼無私的一個人.
同樣感到震撼的是谷主,她的話也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吧,可是也讓他明白,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備,為的只是和他的共同進退.
"怎麼笑笑覺得大哥會成為笑笑的負擔嗎?"尉遲鴻澤雖然知道笑笑的意思,但是他不想這樣,他知道笑笑的意思,他也對笑笑表過態,他是不會看著她受到傷害的.
可是他故意扭曲笑笑的意思,他絕對不容許笑笑把他排除在外,既然她能和他有福同享,那麼他就要有難同當.
"大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我和大哥也只是兄妹啊,呵呵,只要對方過得好,就行了"笑笑的話有些蒼涼,一點也不像一個十歲女孩會說的話.
"好了,吃飯吧,笑笑不是肚子餓了嗎?"封如嫣知道笑笑肯定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了,所以打斷到,再說她也不想聽笑笑說那些讓人傷感的話了.
"遵命"笑笑頑皮的一吐舌頭,今天她的話是多了點.
尉遲鴻澤沒有說話,只是夾了些菜給笑笑.
"一會馬上帶尉遲鴻澤走,帶他回去,不許停留"笑笑用密語傳音的功夫對軒轅浩嚴肅的說道,一看這在場的人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越來越多,笑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要提前發生了.
軒轅浩手中的碗筷一頓,但是馬上恢複了正常,只是無語的快速的吃下了飯菜.
笑笑今天為什麼反常說那麼多,是不是有事要發生了?要發生什麼事情,她要這麼著急的把他們遣開.
是啊,尉遲鴻澤的安危關系著整個元明國的安危,他不能冒險,只因為尉遲鴻澤是當今的天子,是關系江山社稷的關鍵.
而他就只能在責任和情誼之間做出選擇,可是笑笑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已經為他指明了道路.
原來師父讓他們斷絕關系,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笑笑平靜的吃著飯菜,不時的給尉遲鴻澤夾點菜,要不了多久,尉遲鴻澤就會昏睡了,等他醒來,所有的事情都風平浪靜了,他也會把她這個半路撿來的妹妹給忘了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0:45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尉遲鴻澤吃飯間突然覺得意識模糊,不好,中迷藥了,可是看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有著同樣的感覺,不容多想,他已經墜入了黑暗中.
"走"軒轅浩立即搶到了尉遲鴻澤的旁邊,所有的侍衛團團把他們圍在了中間,封家姐妹也是全神戒備,保護著軒轅浩把尉遲鴻澤帶出了客棧,坐上馬車,迅速離去,徒留下了笑笑一個人坐在了位子上,她沒有說話,是因為她的話語也許會更讓尉遲鴻澤陷入困境,但是她知道,外面的風雨組成員是不會讓他在她的面前出事的.
而在場的人也為這突然的變故感到驚惑,但是這幽蘿谷的人沒動,他們也不會有所舉動的.
"請問誰是幽蘿谷的主人?小女奉家師之命,特來向幽蘿谷討要一人--玉面郎君"萬芳菲雖然不明白軒轅浩他們為何走的那麼匆忙,但是為何又把最小的笑笑留下了,該做的事情她還得做.
"姑娘很是抱歉,進入幽蘿谷的人,以前的名號已經不再用了,我們也不知道誰是姑娘所說的玉面郎君"谷主簡單的把幽蘿谷的情況做了個介紹,既然是進了幽蘿谷,那麼就表示放棄了前生,獲得新生,所以沒有人會報出自己的名號,也沒有人會允許他們使用之前的名號.
"請問閣下是?"萬芳菲走到了幽蘿谷谷主的桌前,詢問到,對于這位神秘莫測的幽蘿谷中人,萬芳菲不會掉以輕心的,自從天山一別後,她不會在看輕任何人.
"在下幽蘿谷谷主"谷主的話語從面具下傳出,因為看不到他的容貌,也就無法看出他的情緒.
"幽蘿谷谷主出谷了!"唏噓聲四起,沒有想到這幽蘿谷的谷主竟然親自出谷了.
驚懼,詫異,到最終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是這是一個鏟除幽蘿谷勢力的絕好機會,只要把幽蘿谷的谷主除掉,那麼幽蘿谷也就不足為懼了.
"谷主能否看在無情閣的薄面上交出玉面郎君,也好讓小女回去有個交代"萬芳菲倨傲出塵的臉蛋上是恭敬的.
"姑娘,很抱歉,幽蘿谷中人沒有自己的身份,這是規矩,所以姑娘的要求也就無法滿足了"魅影站起身子面對萬芳菲,谷主沒有在出面.
"這是幽蘿谷的推脫之詞吧"一道添油加醋的話來自客棧的另一角落,其實不難發現,客棧里的每一個人都已經蓄勢以待了.
"就算是,閣下當如何?"魅影的話無疑是挑釁,也是回敬,幽蘿谷的人不想惹事,並不代表怕事.
"幽蘿谷真當這江湖無人了?"另一桌的人開口了,那陣勢很是自負啊.
"小女交不了差,這該如何是好呢?"萬芳菲並不領會其他人的意思,他們要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情,和她無關.
"萬姑娘,要不要我和你回去,親自給你師父一個交代"就在大家等著幽蘿谷回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笑笑站起了身,往萬芳菲走去,那臉上的笑顏讓人看起來是多麼的純真.
萬芳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笑笑和幽蘿谷又有什麼關系,對于笑笑她真的有種從心底滋生的恐懼感.
"笑笑姑娘何必為幽蘿谷出頭呢?"萬芳菲想這笑笑是天山雪老的弟子,江湖上有名的聖人怎麼會和惡名在外的幽蘿谷有牽扯呢?
所以萬芳菲只是想到笑笑是替人出頭,因此只想讓笑笑退出這個糾紛.
"呵呵,萬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怎麼會是替幽蘿谷出頭呢,魅影,這玉面郎君是何許人也?"笑笑走向了谷主的位子,除了谷主,其余的人全部起身,站在了位子的周圍.
"回少谷主,這玉面郎君已經風干了"魅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疑惑了,風干,什麼意思?
"我怎麼不記得了?"笑笑迷惑的問到,這玉面郎君顧名思義是一個外貌不錯的男子,但是她怎麼就沒有映像呢?
"少谷主"魅影這下不知道改怎麼解釋了,因為這少谷主對曾經處決過的人,好像都沒有印象.
"算了,反正就是沒了,是嗎?"笑笑也不想多傷腦筋,等著魅影的回答.
"是"魅影言簡意賅的回答,知道少谷主已經沒多少耐心了.
"萬姑娘也聽到了,人沒了"笑笑似笑非笑的坐在位子上,看著萬芳菲,等著她的回答,當然也表明了,改怎麼做?悉聽尊便.
"我就說剛才說什麼不清楚進谷人的情況,明擺著就是推托之詞,現在他們承認了,在場的各路朋友,可都有目共睹的"說話的人似乎想和幽蘿谷糾纏到底了,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說話人的身上,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身藍布衫,看起來溫文儒雅,挺有俠士風范的,只可惜說話不大注意.
"既然人沒了,那麼我就只有回去如實稟告,如果以後還聽到關于玉面郎君的消息,那麼我無情閣的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到時也別說我們不給姑娘面子"萬芳菲的息事甯人讓人不止讓在場的江湖中人意外,更讓無情閣的女子們意外.
這萬芳菲什麼時候成了這麼好說話的主了?
"萬姑娘是在懷疑我?"笑笑並沒有因她的息事甯人而對她有好感,到時後面的話讓她不是很舒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1:07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姑娘也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無情閣也不是好惹的"站于前排的一個黑衣女子傲然開口,她不知道少閣主為何懼怕一個小姑娘,再說了,閣主一會就到,還怕了幽蘿谷不成.
"山西林家是怎麼放過萬姑娘的?"笑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宛芳菲是怎麼脫離那次事故的.
"我是不是該上林家去要個說法?"笑笑不等她開口,又繼續說道,抬頭,看著已是面色蒼白的萬芳菲,還有她是屬于什麼組織的,怎麼又會成了這無情閣的少閣主,是不是有些蹊蹺.
"從這兒,慢慢的走出去,我不與你計較,若是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笑笑的話語如鋼針般紮進萬芳菲的心髒,那笑顏如花的女孩子,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麼的冷酷無情,但是該死的她卻知道,她說道做到.
客棧中的人越來越多了,多到沒有了位子的人們只是靜靜地站著,目光全集中在了發生爭執的兩人身上.
"幽蘿谷不免也太囂張了,就讓你先嘗嘗我無情閣的**針"剛才說話的女子手一甩,數根細如牛毛的鋒針就朝笑笑射去,在場的人都等著看幽蘿谷的人該怎麼應對?
可是笑笑居然動也不動,好像沒有看到那疾馳而來的蜂針,就在快到達笑笑面前的一剎那,魅影出手了,所有的蜂針全到了他的手里,而他竟然帶著手套.
"來而不往非禮也,魅影,替我好好的招待招待"笑笑不再看任何人,只是淡淡的吩咐傲,如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說的是招待客人的事情呢,又怎麼會想到她說的是一個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場面.
"是"魅影抬著有蜂針的手,緩緩的走向出手的女子,不急不躁,但是卻讓覺得心頭沉悶,如壓了一座山似的.
"夫人,小心"穩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高邦竟然小心的陪同著一位氣質高雅,風華無雙的女子進來了,這就是他的夫人,難怪他要寸步不離的守著.
一個豔冠群芳的紅衣女子,萬芳菲,一個風華無雙的婦人,這兩個人的存在,讓大家的目光應接不暇.
如果說萬芳菲的美是那種不惹塵埃的,那麼這婦人的美就是高不可攀的.
"心媛"谷主的驚呼聲讓笑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位婦人身上.
原本嬌弱無力的女子,竟然能聽到谷主這若有似無的心語,可見那女子的武功絕不柔弱,那身子明顯的一震,然後不可抑止的抖動,臉上也出現了複雜的神情,震驚,驚喜,最後成為了濃濃的恨意.
"羽扇君子,你終于來了"婦人的話讓在場的江湖人士一片嘩然,這羽扇君子曾經是二十年前打遍天下無敵手,風度翩翩如金童般的男子,二十年前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怎麼又出現在了江湖,並且還成為了幽蘿谷的谷主.
"心媛,這麼多年了,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漂亮"谷主幽幽歎息,該來的總要來的,只是看著面前的笑笑,他連為她做最後的安排都沒有機會了.
摘下面具,露出了清瘦但氣質出塵的容顏,眼中的濃濃情意誰都可以看出來.
"羽扇君子還是那麼的豐神俊朗啊,呵呵,沒想到殺人凶手竟然能安然無恙的苟活了二十年,老天太沒有眼楮了"心媛的話每一句都是諷刺,每一個字都是利刃,狠狠的剮在谷主的心上.
"夫人,別動氣,小心身體"高邦憐惜的看著女子,也開始打量這位曾經轟動江湖的羽扇君子,也是讓夫人惦念了一輩子的男人.
面對這種狀況,魅影停下了腳步,退到了一邊,看著谷主的一舉一動.
而萬芳菲也松了一口氣,她嘗過笑笑的手段,知道笑笑的禮尚往來是什麼意思,她很慶幸這後來之人幫她解了圍.
"這次出谷本就是來向你請罪的,沒想到提前見面了"谷主慢慢的走到了心媛的面前,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請罪,你能還我父兄的命嗎?你能還我嗎?"心媛想起了慘死在昆侖山上的父兄,眼中的恨意更濃了.
"心媛,我知道自己無話可說,但是,這次出來,我就是來向你請罪的,至于其他的人,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谷主看著眼前這個讓他記掛了一輩子,又內疚了一輩子的女人,她可知道當初這江湖同道是怎麼對待他的,整個江湖只知道二十年前的一場江湖浩劫,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當年的他身懷絕世武功,秉承著行俠江湖的理念,仗劍江湖,遇到了初出江湖的心媛,兩人一見傾心,私定終身,卻不想心媛的父親乃是江湖中統領天下的武林盟主,一個道貌岸然的家伙,面對他的到來是熱情有禮,可是背地里卻是設下毒計,欲掠奪他身上的武功秘籍,並且打算把心媛許配他人.
沒想到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糊里糊塗的中了奸計,成了殺害武林同道的凶手,被武林同道追殺于江湖,他不想連累心媛,這才獨自離去.
在昆侖山,整個江湖中的好手都到了,不容分說,都欲至他于死地,忍無可忍之下,他痛下殺手,殘殺了在場的所有的江湖豪傑,包括當時的武林盟主也就是心媛的父親和哥哥.
看著那遍地的尸體,他自覺無顏面對心媛,這才走進了幽蘿谷,成立了幽蘿谷.
但是心中那魂牽夢縈的思念,蝕骨的相思,糾結的負罪感,讓他一生不得安甯,在他終于找到了接班人後,這才決定重出江湖,以求解脫.
現在他終于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心中的女子,也看到她已經有了幸福的歸屬,這已經滿足了.
這回整個客棧沸騰了,江湖中傳言二十年前血洗江湖的人就是如今的幽蘿谷谷主,不管來自何門派,不管有無恩怨,都統一了,因為他們要為二十年前死去的先輩們報仇雪恨.
面對這樣的處境,幽蘿谷的弟子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異樣,也許是面具遮住了他們最真實的容顏,也許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但是看著那小女孩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場的人還是多少有些忌憚的.
"你來給我請罪,怎麼請?"心媛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愛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的男人,他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
她其實知道的,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為何會做出和武林為敵的事情,其中必有隱情,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這個仇是不共戴天的.
"要殺要剮,都由你"谷主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感受他能體會,可是他還是不後悔,即使死,他也見到了她,如果他不出來,他就連見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夫人,殺了他,為天下無辜的英雄們報仇雪恨"
"夫人,殺了他,讓他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殺了他,殺了他"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讓整個客棧都沸騰了,作為核心人物的谷主是一臉的木然,只是神情的注視著心媛,能死在她的手里,也是他的幸福.
而高邦呢,看著自己的妻子和這個男人,他們之間不止又恨,更多的是情,手中的劍握緊了.
"不,我不會殺你的,你不配死在我手里,當年武林同道就共同出資,讓索命堂來索取你的命"心媛的話說的輕柔,可是聽在谷主的耳朵里,卻如同一記驚雷.
一是因為心媛對他的恨,竟然死都不讓他死在她的手里,讓他連這最後的奢望都無法滿足.
最重要的也是最震驚的是索命堂,這個殺手組織不正是當年殺害笑笑母親的組織嗎?笑笑該如何面對.
腦海中不由的浮現了笑笑看著雪地中死去的娘親,看著那些死了的家奴,渾身感到冰冷.
不由自主的轉身看向那坐在位子上的笑笑,他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眼中沒有了擔憂,沒有了冷酷,有的只是那雪地中的場景,笑笑再次因為索命堂的名字想起了讓她痛苦的回憶.
"你害怕了,沒想到堂堂的羽扇君子也有害怕的一天"心媛看著面色聚變的谷主,還以為他是害怕了,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她想不到的內幕.
"你想死在誰的手里?"笑笑走到了谷主的跟前,幽幽的問到,如果他想死在這女人手里,她不會管的,但是如果是別人,那麼她就由不得那些人了.
"笑笑,不要這樣,他們殺不了我"谷主蹲下了身子,看著這個單純但又充滿了無限黑暗的孩子,他不能在把自己的悲傷強加給她.
"呵呵,索命堂接下的任務,還沒有失過手呢?"剛才一直出言挑釁的男子終于走出來了,這個時候說這話,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爹爹,娘親已經沒了"笑笑輕輕的把頭擱到了谷主的肩上,為什麼她的眼前只有紅,刺目的白,炫目的紅,兩具相同姿勢的女人尸體,在她的眼里晃動,一個接一個的,她的心越來越冷,直到……
"爹爹不會有事的"谷主首次以爹爹自稱,現在他才知道這個稱謂里包含了多少的責任和牽掛.
"索命堂,呵呵"笑笑的笑聲清脆的從谷主耳邊傳出,他終究還是沒有讓笑笑忘記那慘痛的一幕.
"谷主,少谷主"魅影和眾屬下直到聽到了笑笑的笑聲,這才慌了,少谷主怎麼了?
"心媛,如果想殺我,那麼就你來動手吧,如果不的話,任何人都不能取走我的性命,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對我女兒的承諾"谷主沒有放開笑笑,只是抬頭看著驚愣的心媛說道,這話也是讓笑笑聽的,他死在心媛手里是心甘情願.
"女兒,你有女兒了?"心媛吃驚的不是他的話語,而是他對笑笑的稱呼,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成親生子了,那麼她這麼多年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麼?
恨,一種被背叛的恨充斥了她整個神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1:39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你成家了,還有了女兒?"心媛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這個她念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的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成家了,還有了女兒.
"心媛,笑笑是我的女兒,也是我這一輩子最後的牽掛了"谷主欲開口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還是讓她恨自己好了,知道的越多,她將要承受的心里壓力越大,他不想看到那樣的她.
雙眼盯著依然呆在谷主懷里的笑笑,心媛還無法接受這個信息,緊握的雙手微微的顫抖.
"她娘是誰?"沒想到心媛最後出口的竟然是這個?
"夫人"高邦摟住了渾身顫抖的心媛,看著這個女人,她還是忘不了嗎?都和他成了十年的夫妻了,可是她的心里還是想著那個男人.
"笑笑的娘親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谷主只能這麼形容,因為她死了,可是他的說辭卻讓心媛想歪了.
"是啊,一個偉大的母親,呵呵,她偉大,那我呢?我算什麼?"心媛看著谷主,眼里盡是質問.
高傲的尊嚴崩塌了,多年的守望,多年的念想磨滅了,她的精神支柱瞬間沒了,眼中的空洞和迷茫讓她已經喪失了該有的氣度.
"心媛,你很好,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也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支柱,可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谷主看著眼前的女子,為她對自己的在意而感動,但是也為她的執念而歎息.
"我好嗎?我好的話,為何你不來找我,為什麼,就算你殺了人,就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敢主動的給我個交代?為什麼?就只為了那個你說偉大的女人嗎?"心媛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呼嘯,她的心在滴血,卻忘了她也早為人婦.
"來人,扶夫人下去休息"高邦看著真情流露的心媛,情何以堪,多年的等待,多年的守候,最後還是不如這個男人嗎?
"羽扇君子,索命堂千面恭候你多年了"出言挑釁的男子終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退下"沒等谷主起身,笑笑已經對欲迎上前去的魅影等人命令到,索命堂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笑笑,爹爹來處理吧,他們找的是我"谷主知道笑笑心中所想,但是他不想笑笑小小的年級就卷入到這武林紛爭中來.
"爹爹,你的事我不插手,但是我的事,爹爹也不要插手"笑笑離開了谷主的懷抱,雖然看著谷主,但是谷主知道她的眼里,現在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有的只是晃動的尸體和血跡.
少谷主要親自出手了,這不是她的風格啊,畢竟笑笑也不是一個愛出頭的人,只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但是看著谷主無奈的表情,似乎有隱情.
"要殺谷主,那麼先過我這關吧"笑笑轉身面對男子,沒有表情的小臉蛋,笑了,看著他的眸光四處流轉,她在想該從何處下手,當年的媽媽和後來的娘親都是怎麼死的,背部被紮成了血骷髏,可是當時死了多少人,最少也有十四五個吧,那麼他要怎麼還呢?
在場的武林人士雖然恨幽蘿谷的人,但是看著幼小的笑笑要獨自面對索命堂的殺手,也不禁為她捏了把汗.
"我的任務是殺羽扇君子,既然有人要阻擋,那麼我怎會手軟呢"千面冷冷的說道,那臉一直沒有表情,應該是帶了人皮面具.
"是麼,那我可就出手了"笑笑的笑容更燦爛了,看著那嬌豔的笑容,萬芳菲只感到了刺骨的冰冷,當初當她斷她四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沒變.
"盡管放……"沒說完的話已經卡在了喉嚨里,前面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肩胛活生生穿過去的手掌,笑笑已經貼到了他的面前,感覺好像他在抱著她,可是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笑笑的雙手竟然穿透了千面的肩胛,兩只瘦弱的手掌,成了血紅.
如果她要攻擊的是心髒,那麼現在又該是什麼場景?
只見手掌收縮,笑笑已經脫離了千面,遠離了數步,而千面還直挺挺的站著,只是臉色煞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結束了,不,應該說是開始了.
"萬姑娘,這個男人你應該不陌生吧?"笑笑沒有看著眼前的男人,反倒問起一直站在後面的萬芳菲,她怎麼給忘了,這個女人不也曾經是組織里的人嗎?
"你回去通知索命堂和勾魂殿的人,就說一個月內,我讓他們從江湖上消失,只要他們能逃脫一個,我就血洗一雙,直到他們的血能洗盡我心中的恨"笑笑看著萬芳菲,說著只有她們懂的話.
"要是連話都帶不到,那麼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笑笑的話讓萬芳菲再度煞白了臉,她對于敵人從來就沒有客氣可言,也不知道仁慈二字該如何寫?
"謝姑娘手下留情,我一定把話帶到"萬芳菲看著雙手血紅的笑笑,那血跡一滴一滴的滴到客棧的地板上,讓人觸目驚心.
"無情閣的人跟我回去"萬芳菲迅速帶著無情閣的人撤離,卻依然有人不知好歹,之前向笑笑出手的黑衣女子竟然看不下去萬芳菲的懦弱無能,自負的強出頭.您下載的文件由.2 7 t x t.c o m (愛去)免費提供!更多好看小說哦!
又是一把鋒針往笑笑射去,這次就算萬芳菲想救她也來不及了.
笑笑看著那細小的鋒針,手心一收,比發射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全部聚集到了笑笑的手中.
手心翻飛,黑衣女子只感覺一股力量讓她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只覺得整個人被拋起.
就在黑衣女子的身軀升到空中的最高點時,笑笑也一躍而起,只聽得脛骨斷裂的清脆聲響起,黑衣女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她為她的莽撞付出了她承受不起的代價,直到掉到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完了,她的一生徹底的完了.
"少谷主"同行的黑衣女子們看著同伴遭到了如此的重創,憤怒的對著萬芳菲叫到.
"這是她自找的,如果你們想找她動手的話,我不攔你們,走"萬芳菲狠狠一閉眼,說道,這對于無情閣是一次恥辱,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如果手下不是一再挑釁的話,她也不會得到此下場.
"無情閣,我本想饒過你們的,可是你怎麼這麼著急找死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當初萬芳菲四肢盡斷,也有辦法重新站起來,今天你又重複了她的覆轍,他們會想辦法救你的"笑笑看著地上面如死灰的黑衣女子說道.
也讓她知道,萬芳菲比她聰明在何處,萬芳菲知道什麼時候該出頭,什麼時候該忍,而她,還差得遠.
"是你殺了冷煞?"男子頹然跪地的身軀艱難的吐出疑問.
"哈哈,看來你們不陌生啊,那就好辦了,對他怎麼死的不好奇嗎?我可以讓你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深刻體會一下"笑笑說的每一句都讓在場的人心驚肉跳.
江湖上聞名的頂級殺手冷煞竟然是眼前的小女孩殺的,那麼的武功該是何等的地步,他們這麼不自量力的步步緊逼,她會怎麼來對付他們.
谷主看著現在的笑笑,為她的狠絕擔心,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小小的笑笑如此的恨,那滿腔的恨意被她掩藏在了燦爛的笑容下,只為她的娘親的死嗎?可是當時的她還小啊,即使記得也知道不多啊?
雪老怎麼還沒到啊,他難道就願意看著她器重的弟子,這樣下去嗎?
他知道笑笑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可是他從未親眼見過笑笑如此笑顏如花的卻慘絕人寰的對待一個人,她的這種手段,必然會受到江湖人士的攻擊的.
"你看好了,步驟是這樣的,一,斷了四肢,這樣他就沒有余力去傷害人了;"四聲清脆的骨骼碎裂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膽寒了.
"二,這樣,讓他斷子絕孫"笑笑手一揚,一把不知道是誰的匕首已經到了她的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匕首抵到了千面的下腹部,刀起芒閃,男人已經面如蠟紙,看著笑笑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他好想死,可是他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了,他只能絕望的閉上眼楮,可是又害怕眼前的笑笑,所以只能瞪大了恐懼的雙眼看著笑笑,只期望能給他一個痛快.
"三,不,他沒有三,因為他沒有那個福氣享受,就死了,可是你有啊,你不是要來殺人的嗎?現在知道被殺的滋味了嗎?這背部中刀是什麼滋味?你能告訴我嗎?"笑笑一腳把他踹個翻身,匕首已經狠狠的朝他的背部插了進去,不過偏離了心髒,因為他得活著嘗試連中幾刀的滋味,她要讓他們知道當初娘是怎麼忍受的.
谷主知道了,笑笑是在干什麼?她在想她的娘親,那個護著她的女子,他怎麼把那女人背部的刀傷給忘了,笑笑是血債血償.
"這是一刀,當初你們砍在娘親身上的是幾刀?一刀?兩刀?三刀?不,我只看見血肉模糊的背脊"笑笑還是笑,可是那話中的悲痛讓人窒息,又一刀落下,男子已經只有喘息的精力了.
"才兩刀就受不了了,這就是索命堂的殺手嗎?呵呵呵,也太不濟事了吧,我會讓索命堂和勾魂殿的所有的人都享受和你一樣的待遇,我絕不偏背"笑笑終于把最後的一刀朝著心髒狠狠的插了進去,直至沒入刀柄,男子終于含笑的解脫了.
而這一出精彩的表演卻無人敢插手,無人敢說.
"魅影,傳令下去,風雨雷電,全部出擊,蕩平索命堂和勾魂殿,拖帶著,我親自伺候他"笑笑的話,讓在場的人,震驚了,江湖真的不甯靜了,暴風雨就這麼來了,她今天消滅的是兩大殺手組織,明天呢?
"是"魅影領命,人已經閃出了門外,揚手信號已經發出.
"偉大的母親教出的就是這麼沒有人性的孩子,哈哈,真是偉大,太偉大了,讓我自愧不如"一直在一旁的心媛冷冷的嘲諷,嫉妒讓她變得愚蠢,她忽視了笑笑字里行間的意思,忽視了一個母親對于笑笑的重要性.
"心媛住口"谷主急了,心媛怎麼在笑笑傷心的時候,說這個,笑笑的母親對于笑笑來說,是無可取代的,也是不容玷汙的.
"怎麼,羽扇公子,這事能做,就不容人說嗎?別以為你們武功絕頂,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高邦一個錯身擋住了心媛的身影,義正嚴詞的慫恿到.
"爹爹,笑笑該怎麼做呢?"笑笑的笑顏里竟然含著淚花,在燭光下晶瑩剔透,只是笑笑卻沒有讓那淚花滴落.
"傻孩子,想哭的話,就哭吧,爹爹不是還在你身邊嗎?"谷主憐惜的想去擁抱笑笑,卻被笑笑拒絕了.
"爹爹,笑笑很高興,笑笑在媽媽臨死前答應過媽媽,我會開心的活著的,也對在天有靈的娘親起過誓,我會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活著的,只有這樣,她們在天堂才會過的安心"笑笑扯開嘴笑,她無言的悲痛讓人窒息,可卻讓人無力.
谷主這才聽出來,笑笑竟然兩次喪母,難怪,她會如此的懷念她的母親,她母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此的重.
"師父,我們走吧,這丫頭雖然心狠手辣,但是誰叫他們殺了人家的娘親,活該,是我我也不會善罷罷休的"沒想到這麼一句話卻是出自那莽撞的少年,只不過這次他的莽撞,卻讓他得到了師父的默許.
"走吧"師徒二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江湖,這就是江湖,刀光劍影,血雨紛飛.
少年的話不止拉走了師父,也讓躍躍欲試的人們突然醒悟,笑笑也只是在為死去的親人報仇,這不和他們的目的一樣嗎?
"這幽蘿谷本就不是什麼忠義之輩,今日滅索命堂,明日呢?各位英雄請仔細思量?二十年強的羽扇君子不也是一個仁義君子嗎?可是到頭來呢?還不是血刃武林,讓多少武林同道慘死于他手下,今日他雖然是名為請罪,可看他們的一言一行,那點像請罪,倒像是來示威的?這女子,小小年級為母報仇情有可原,但也未免太過凶殘,在幽蘿谷那樣的環境中,日後的她是不是又要成為二個羽扇君子?"高邦的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也在此鼓動了在場的人士,害怕江湖獨大,害怕滅亡的恐懼感讓他們逐漸喪失了理智,只想鏟除以後的禍害,維護江湖的平和,其實是也好讓自己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1:58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各位英雄,在下此次出谷為的就是了卻二十年前的恩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血戰,孰是孰非,無人能作證,在下也就不想多說了,但是既然人是我殺的,那麼我就沒有想過要逃避,只不過這幽蘿谷眾人自我接手以後,從來沒有在江湖上惹是生非過,更別說是作惡多端,至于說他們進谷前的所作所為,只要他們出谷,那麼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若是他們安分的呆在谷里,幽蘿谷也勢必保他們的安危,笑笑是我的徒兒也是義女,此刻,我宣布,笑笑接任幽蘿谷谷主之位,幽蘿谷所有部屬一律聽命于笑笑,我--羽扇君子從此和幽蘿谷無半點關系,只希望要報仇的,要血恨的,要出名的盡管過來找我,不要牽連無辜"谷主的話,算是公然對江湖中的正派人士下了戰帖,而想保全笑笑的心思也公之于眾.
"魅影,你等馬上離開,親自帶領人馬剿滅勾魂殿和索命堂,等事情一了,我會聯系你們的"笑笑也對身後的人馬吩咐到,既然谷主都做出決定了,那麼她又怎麼會落于人後呢.
"谷主"現在的笑笑已經是幽蘿谷的谷主,她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可是看著這一觸即發的局勢,他們又怎會忍心離去.
"完成我交代的任務,那是你們對我衷心的表現,聽好了,任務完成後,速回幽蘿谷,對待谷中徒眾,嚴加管教,但若是有人想上門找茬的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我還沒有回谷的期間,一切事務交由魅影代管,聽明白了嗎?"笑笑的話讓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停留了,效忠的最好方式就是嚴格按照她的旨意行事,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屬下遵命,谷主保重"一干人等齊齊單膝下跪,面對這兩個都是谷主的男女,他們只有敬畏.
"若是有人敢途中阻攔,殺無赦"笑笑的話也是對在場的人的一種警告,剿滅索命堂和勾魂殿是她多少年的心願,只不過事發突變,她就讓計劃提前進行了,只是這個計劃的執行,她是絕對不容出現閃失的.
笑笑那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忘的氣勢讓在場的人的神經都緊繃了.
而幽蘿谷的一干人等從簇擁的江湖人中走出客棧,卻無一人攔阻.
"笑笑,這本不干你的事"羽扇君子歎息說道,看著留守在他身後的笑笑.
"爹爹此話詫異,爹爹的事情怎麼又會不關女兒的事呢?"笑笑俏皮的回答,那天真可愛的神情,那甜美清脆的聲音哪像剛才那個手段凶殘的女孩.
"你答應過我的"羽扇君子只有用承諾來約束笑笑了,他不想看到笑笑收到更多的傷害.
"我會做到的,爹爹的事我不插手"笑笑坦然的笑了笑,人已經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了.
"各位已經聽到了,在下的事情,幽蘿谷的谷主是不會插手的,所以我們也該把這糾結了二十年的恩怨了一了了"羽扇君子這一刻沒有了面具下的陰捩,儒雅的神態下,卻有著傲世群雄的豪氣,當年的羽扇君子又回來了.
既然是以羽扇君子的身份來了解,那麼就得有羽扇君子的樣子.
"大家剛才已經聽見了,索命堂索取羽扇君子性命一事看來已經空了,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所以各位英雄,想想二十年前無辜慘死的武林先輩們,想想自己的前輩嗎,難道他們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嗎?"高邦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回想起了二十年前那慘絕人寰的血戰,也讓人想起了漫山遍野的尸體,眼楮紅了,緊握的雙拳已經聽到骨骼的聲音.
可是眾人又忌憚于羽扇君子那驚世駭俗的武功,和他身後同樣深不可測的笑笑,他們不敢貿然出手.
"夫人,悲痛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們報仇雪恨的時候了,請夫人以大局為重,嚴懲凶手,讓慘失親人同門的武林朋友們得到一個公正的結果"高邦也深知在場人的顧慮,轉身對著自己的夫人,明以事理.
"卑鄙"笑笑只是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高邦,心中狠狠的冷笑,這樣就可以殺羽扇君子于無形了,谷主這個笨蛋,肯定會聽之任之的.
而坐于身後的心媛卻還沒有從羽扇君子之前的話語中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不是他的女兒,只是他的徒弟!他沒有背叛自己,而自己呢,看著面前這個對自己呵護備至的夫君,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好,就是因為他對她的好,讓她心存感激,她才委身下嫁,可是現在的他卻要求自己去殺了羽扇君子嗎?
他明知道的,明知道自己這一生只恨一個人,但也只愛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那站在人群中的羽扇君子,那儒雅的氣質,那狂傲而又謙遜的姿態,二十年前的他,現在的他,眼中都看到了對她的情意.
她好傻,剛才怎麼會因為嫉妒而失去了理智,而懷疑他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現在呢,真正背叛他們之間感情的是她,她自己.
一夕之間,心媛所受到的沖擊,讓她頭暈目眩,只知道自己背叛了他,而他卻依然如故.
"夫人,請大局為重"……
不絕于耳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她的頭好重,她的心好亂,看著那讓她心醉心碎的男子,他的眼神讓她安心,他從來就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即使現在,大家逼著她要他的命.
他是該死,她曾經想過怎麼殺他,怎麼做才能解心頭之恨,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遲疑了,迷茫了,她該怎麼做?她不想他死,不想.
"夫人"高邦看著處于迷茫狀態的心媛,心慌了,不,這是殺了那個男人的最好時機,只要沒有了他,那麼夫人就可以把心安定下來了,他才可以真正的完全的擁有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2:46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夫人,你可不要忘記了岳父和兄長是被誰所殺?"高邦的一句話把心媛從迷茫中驚醒了,是啊,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是愛不能愛,恨不能很.
可是看著那安然的看著她的羽扇君子,她卻無法下定決心,她該怎麼做?
殺了他,以後的自己無怨無恨,過著思念他的日子,還得承受那親手殺了他的錐心之痛;放了他,那麼她將成為武林中不孝不義的女子,她有何臉面在苟活于世.
殺還是不殺,心媛恍惚間已經有了決斷.
羽扇君子看著心媛朝他走來,他知道,他了解的,心媛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在意尊嚴的女子,她會動手的.
可是他不會怪她,更不會恨她,只怨他們經曆的太多,錯過了,就再也彌補不回來了.
死在她的手里,這不正是他所奢求的嗎?
所以,羽扇君子坦然的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心媛,沒有言語,眼神卻讓他們知道,彼此的心意已經明了.
而羽扇君子身後的笑笑,則是看著心媛離谷主的距離越來越近,笑笑的心就繃得更緊.
"你准備好了嗎?"心媛走到了谷主的面前,看著羽扇君子的雙眼,呢呢的問到,似是問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動手吧,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羽扇君子松下了全身的防禦,神情的交代.
"我答應你"心媛展顏一笑,五指並攏,掌已拍出,正正的擊在了羽扇君子的心髒上,羽扇君子悶哼一聲,釋然倒地,嘴角微微上揚,死對于他來說是解脫,死在最心愛的女人手里,他已經很知足了.
而笑笑則是平靜的看著谷主倒地的瞬間,看著他如預想中的倒下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字又有多少人逃離呢?
"這樣我就無愧于爹爹和哥哥了"心媛顫抖的伸出右手拂過羽扇君子的額頭,似妻子般疼惜,更似愛人般親昵.
笑笑從她的眼里已經看出了決然,可是她卻不想阻止,因為一切枉然,即使她活著,也如行尸走肉吧,了無生趣,何不讓她和谷主一起逍遙陰間路.
"這樣的話,我就無愧于你了"說完這句話的心媛人已經倒進了谷主的懷里,嘴角慢慢的才溢出血跡.
"夫人,夫人"高邦見情形不對,出手欲扶起心媛,卻被笑笑阻擋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踫她了,因為她選擇的是谷主.
"讓開,夫人怎麼了?"高邦憤怒的看著笑笑,焦急的眼神看著平靜閉上眼的心媛,心中巨大的惶恐充斥了整個神經,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夫人會離他而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要做嗎?"笑笑看著在場的所有的武林中人,解決一個幽蘿谷的谷主其實也很簡單,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命喪黃泉,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笑笑的問話很是親切,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悲傷的痕跡,好似和客人間客氣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心思,那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她是武功蓋世,凶殘狠辣的幽蘿谷的谷主,而現在她卻一個人,沒有幽蘿谷的徒眾,更沒有羽扇君子的威脅,在場的人的意志在搖擺中.
"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替爹爹收尸了"笑笑說完就要去動羽扇君子的尸體.
"我夫人交給我,沒錯吧?"高邦看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女子,她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了羽扇君子的懷中,恬淡而釋懷.
心媛既然是他高邦的夫人,那麼生是他高邦的人,死也只能是他高邦的鬼.
"沒錯,不過最好不要動到我爹爹,還有他朋友的身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笑笑退開,讓他去做,但是高邦卻不敢,因為笑笑的話,已經很明確心媛他是帶不走了,可是,他又怎會甘心呢,自己的妻子卻死在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中,到頭來,收尸都不能,他受不了這窩囊氣.
高邦義無反顧的就往心媛走去,笑笑看著他,沒動,蹲下身子,伸手欲抱起心媛,笑笑動手了.
"高大當家的,怎麼連個死人也要搶嗎?"笑笑笑盈盈的站在原地,而高邦的手卻再也抬不起來了.
"你毀了我的手?"高邦肯定而又恨恨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脫去了俠義的外衣,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
"我說過,你不能動我爹爹的身體,因為你不配,至于那個女人,她既然選擇了我義父,那麼和你也就沒有關系了,你也無權動她,所以你最好還是退回去,毀了你的兩只手只是教訓,否則,下次就不是這句話了"笑笑看著他說道,心中卻狠狠的罵到,偽君子,居然逼著自己的妻子去殺人,並且還是他妻子所深愛的人,那不明擺著是折磨人嗎?看他還擺出一副愛妻如命的嘴臉,一看就惡心.
"各位江湖同胞們,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幽蘿谷的作風,仗勢欺人,盛世凌人,我高邦的妻子,我高邦居然沒有資格帶回來,這是什麼,不是強行霸占還是什麼?奪妻之仇已是恥辱,竟然還斷我雙臂,我高邦自此與幽蘿谷勢不兩立"高邦的眼楮紅了,現在他只想殺了眼前的女孩子,帶走心媛.
"我仗勢欺人,盛世凌人,不錯不錯,怎麼有誰不服的,隨時候教"笑笑聽著高邦的一番屁話,還真是頭頭是道,他不止武功不錯,心機也不錯,特別是這口才更不錯,只可惜這麼聰明的腦袋卻只會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笑笑就站在羽扇君子和心媛的尸體前面,從容不迫的看著圍成一圈的人們,她不原意去看他們的表情,更不原意去猜測他們的打算,但是她只秉承一條原則,那就是格殺勿論.
笑笑那沒有悲傷的表情讓在場的人摸不清她的喜怒,看她依舊笑顏如花,仿佛死的不是人,更不是她的師父和義父,可是又有誰知到笑笑心中的苦和痛,對于此,她只有等在場的人主動爆發了,那麼她也就有了發泄的機會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3:30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小小年紀,不止心狠手辣,還如此張狂,我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是江湖,什麼是武林道義"一道陰沉的話語之後,各種暗器和刀劍全向笑笑招呼了去,一時間笑笑整個人影都被掩蓋了.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道義,笑笑嘲弄一笑,既然是他們主動朝自己動手的,那麼就不能怪她了.
揉合了天山絕技和羽扇君子的武功特點,笑笑用出的是有自己特色的必殺技,招招致命,只聽得混亂中,骨骼碎裂的聲音清脆不斷,不少人已經成了躺在地上的尸體了,笑笑沒有在留下情面了,既然他們都枉顧江湖道義,朝自己下手,自己又何必和他們講什麼仁慈,再說了她也不是什麼仁慈之輩.
一陣厮殺後,笑笑只知道殺,殺,殺,腦海中再無二念,而剩下的幾個人卻膽寒的看著那層層堆積的尸體,他們全死了!
那麼多的尸體竟然沒有一滴血,剩下的人恍若墜入了魔域,無法動彈.
"怎麼不出手了?"笑笑看著傻愣的他們,笑嘻嘻的問到,到了現在她可不會留下話柄,二十年後又來一場屠殺.
"你不是人"一個男子恐懼的看著笑顏如花的笑笑,辱罵變成了氣勢微弱的喃喃.
"呵呵,歡迎你們來到地域,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我已經不會留下你們了"笑笑話畢,人影閃動,還站著的男子們,全都倒下了,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整個客棧無一個活口,包括高邦,全死了.
然而谷主和心媛的尸體卻被孤立的放在了一處,其余的都堆積著,這一場武林浩劫,也成了一個謎.
一把大火燒了客棧,也燒了所有的痕跡,聞訊趕來的人們只能根據殘留的兵器來斷定主人的身份,整個江湖如破舟在大海中飄搖,沒有了方向感,更沒有了安全感,人人自危,關門閉戶,只求自保.
唯一知道真相的師徒兩,一想到,只能歎息,而無二話.
而幽蘿谷中,所有徒眾全部集聚于土坑前,全身著黑衣,戴著白花,為羽扇君子和心媛進行了簡單而又肅穆莊嚴的下葬典禮.
"谷主,你安心的去吧,我會管理好幽蘿谷的"笑笑的話只有一句,她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只是平靜,面具在這一刻摘下,她做回了真實的自我.
"少谷主"魅影出聲提醒,下葬的時辰到了.
"恭送谷主"笑笑跪下了,對著羽扇君子的靈柩跪下了,身下的一干人等尾隨其後,跪送谷主.
谷主下葬了,幽蘿谷的人們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但是他們還有新的任務和使命,那就是勾魂殿和索命堂.
"參見谷主"依舊站在羽扇君子的墳前的幽蘿谷徒眾拜見了他們的新谷主.
"起來吧,各就各位,聽候命令"笑笑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分頭退出了,只剩下了魅影和完成任務趕回來的夜影,只不過當他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谷主已死,少谷主出手了,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扭斷脖頸骨,牆上還掛著一個滿臉血汙的男子,這一切讓夜影震撼了,他知道少谷主的武功高強,可是沒有想到高到這麼一個地步,在場的人雖然不都是江湖泰斗,但是也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輩,可是在笑笑面前,卻全成了跳梁小丑,不堪一擊.
雪老沒有下山來,只是告訴他,阻止笑笑出手的唯一辦法,就是保護好她關心的人,別無他法,可是谷主死了,笑笑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夜影也總算明白了谷主的擔心,可是一切還是發生了.
"查清楚了嗎?"笑笑坐到了位子上,問著,他們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勾魂殿總共有二十五名殺手,一百六十名外線人員"魅影稟報.
"索命堂總共有十八個殺手,外線人員有二百八十九個"夜影稟報.
"下去准備吧,魅影你帶領風雨圍剿勾魂殿的外線人員,不能濫殺無辜;夜影你帶領雷電圍剿索命堂的外線人員"笑笑決定速戰速決,把哽在心中的刺給拔了.
"是"魅影和夜影聽命行事,對于笑笑,他們從來就沒有小看過,有的只是一顆赤膽忠心.
在江湖中還在人心惶惶的時刻,在江湖中讓人談虎色變的勾魂殿和索命堂竟然同時接到了幽蘿谷的骷髏帖,想到之前萬芳菲帶的話,他們已經知道怎麼一會事了.
"堂主,這幽蘿谷來這麼一出,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看著堂主手中的骷髏令,不以為然.
"千面沒有回來"堂主只是淡淡的點明一個事實,千面怎麼說也算是他們當中數一數二的好手了,可是他都沒有全身而退,那麼這幽蘿谷的實力有多強,就值得商酌了,不過既然他們接下了這個單子,那麼就算索命堂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會完成任務的.
但是問題是那幽蘿谷的谷主--羽扇君子究竟還活沒活著,這一切都找不到線索.
"堂主,他們這樣,無非就是想把我們召集在一起,一同殲滅,堂主以為呢?"另一道聲音傳出來,說話的人是一個太過平常的中年男子,但是他那眼中的冷酷卻是讓人忽視不了的.
"他的意圖很明顯,也很大膽,那麼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思吧,我到要看看,幽蘿谷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地方,膽敢如此狂放,同時挑釁我們和勾魂殿"堂主話雖如此,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在場的人都是高手,要不也就不會有命活到今天,但是對方來勢洶洶,他們齊聚一塊,也有好處,最少人多力量大就算他有飛天的能耐,他也絕對不可能逃過索命堂所有殺手的劫殺.
"堂主說的是"在場的人對堂主的話都表示贊同,也都有點期待即將到來的一戰.
"堂主,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大家熱血沸騰的時刻,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這是為索命堂收接生意的人,怎麼會如此?
"怎麼回事?"堂主已經迎上前去,正午的太陽有些刺眼,來人已是遍體鱗傷,卻沒有命中要害,看來是故意讓他回來報信的.
"來人,來人"堂主想換人來把報信之人攙扶下去,可是卻無人應答.
"堂主,人都沒了"來人悲痛的稟報,雖然他們是殺手,但是他們也是一個集體,相處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了.
"幽蘿谷的人已經把屬于我們的外線人員全殺了,一個不剩"報信者仿佛又處于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情況,震驚,難以置信.
先不說這外線人員的身份是何其隱蔽,再說就算是內部人也不一定知道所有的外線人員,可是幽蘿谷的人竟然能全查清楚了,無一遺漏.
"大白天的,他們也太囂張了"堂主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幽蘿谷的人會在白天正午的時候下手,讓他們措手不及.
"謝謝堂主恭維"從他們的身後竟然傳出了一道稚嫩的嗓音,這又讓他們一驚.
轉過身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子,稱不上絕色傾城,但是卻清秀可愛,特別是那唇邊的笑容,是那麼的怡人.
"你是誰?"堂主和手下所有殺手都圍成了一個圈,把笑笑困在了正中間,能夠這麼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還在了那麼久的人,他們不會掉以輕心的.
"堂主知道為何幽蘿谷要滅你們嗎?"笑笑笑問堂主,一副很願意為他排憂解惑的神態.
"還請姑娘賜教"堂主仔細觀察笑笑,印象中沒有見過她,更沒有什麼相關的啊,他真的想不起來.
"我叫司馬笑笑,堂主想起來了嗎?"笑笑大方的把全名說了出來,也是一次把全名告訴了別人,眾人只知道她叫笑笑,卻不知道她姓什麼.
"司馬?"堂主心頭一陣,怎麼會想不起來,這元明王朝一大家族,司馬姓氏獨此一家,他又怎麼會陌生呢?
腦海中已經浮現了多年前的一個生意,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吧,她沒死?
"知道為什麼了嗎?"笑笑禮貌的等著他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並不著急,那唇邊淺淺的笑意讓人不會提防.
"司馬小姐別來無恙?"既然生意出了錯,他就應該把錯糾正才是,堂主已經做好了殺笑笑的准備.
"很好,五年前我就知道是你們殺的人,當然也知道是誰買了你們來殺人的,可是我卻讓你們活著,直到我要自己親自動手,我這才登門拜訪"笑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今天就是她了結他們的時候了.
"是嗎,那麼請吧"堂主大方的做了個請的姿勢,並沒有因為笑笑是小孩子,而生出輕視之意.
"你們一起來吧"笑笑笑著環視了他們,總共十七個人,千面已經死了.
"既然姑娘要求,那麼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不舒服,笑笑同樣不喜歡,就是他了,笑笑人已向他射了出去,人影閃躲間,只聽得一聲悶響,男子已經七竅流血死了.
"姑娘好重的手"堂主帶領一干人等一起撲了上去.
"本來是想一刀刀的還給你們的,不過太浪費時間了,我也沒那個功夫,所以就只有給個痛快了,當然也不怎麼痛快,死之前得受一點點罪,錐心刺骨的痛,呵呵,不過也只是一會"笑笑迎向他們的同時,還出言解釋.
悶哼聲一個接一個的響起,每響一次,堂主的心就掉一分,只知道身邊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而自己卻連笑笑的衣角都還沒有摸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3:47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玩夠了嗎?"笑笑猛然收手,閃離了戰場,看著僅剩的四個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個福氣一招斃命的.
"姑娘盡管出手吧"堂主看著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基業毀于一旦,要說不恨,那是假的,但是這個結果他何嘗沒有想到過,本來他們過的就是刀口添血的日子,這一天也是遲早要來的.
"看在堂主是個漢子的份上,讓你們一個嘗試我的萬佛宗滅"笑笑對堂主的態度很是贊賞,打消了之前的念頭,想給他個痛快.
"哈哈,那是在下的榮幸"堂主翹首以待.
笑笑把渾身內力凝聚,衣袂飄飄,人已經飄到了半空,此時的笑笑就像是佛坐下的玉女,讓人敬仰祈盼,只是當她重新睜開眼楮,重新展露笑顏時,一切都變了,本是晴空萬里,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了冰天雪地的寒冷和烏云密布的陰郁.
笑笑的身影突然如那射出的斷箭,索命堂的堂主及其手下,只看到有一個人影朝自己而來,卻不知道她究竟要往何處,該從何處防范,已是沒有了章法.
同時感到一個女孩站到了他們的面前,腳不著地,笑盈盈的,那柔嫩的小小手掌已經准確的擊在了他們的胸口,一陣內髒破裂的疼痛,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把尸體處理乾淨,仔細搜查,把索命堂所有的財產歸攏,在此建個醫館吧"笑笑環視這麼一大座的房子,總的物有所值.
"是"一干手下利落的處理地上的尸體,在這朗朗乾坤下,進行了改頭換面的工作.
"勾魂殿哪邊怎麼樣了?"笑笑問著手下,這邊料理了,哪邊也應該結束了吧.
"清理完畢,等谷主吩咐"一個弟子恭敬的回答到,對于這為新上任的谷主,一年多前來谷中的少谷主,沒有一個人敢有異心.
"哪邊就用來成立學堂吧"笑笑也想不到什麼行業,用他們的錢來回饋老百姓那是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是"得到笑笑的指示,男子迅速的離去.
就這樣,在人們誰都無法預料的正午時光,江湖中令人深惡痛絕的,讓朝堂百姓畏懼的兩大殺手組織神秘消失了,此後再無一點信息,而所在地平都卻不知是那位善心人士成立了免費的醫館和學堂,這對于沒有錢治病和接受教育的百姓來說卻是一大喜事啊.
而幽蘿谷也在同時銷聲匿跡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江湖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沒有了春天的綠意盎然,消去了夏天的炙熱悶燥,掃去了秋天的滿地落葉,寒冷的冬雪繽紛而至,同樣是大雪紛飛的天氣,笑笑單薄的身影包裹在純白的貂皮披風下,只露出那恬淡的笑容,看著司馬相府那朱紅氣派的大門,緊閉的門扉,高大的青磚圍牆,不難想出這里邊該是何等的恢宏大氣.
緩步走上台階,走至大門前,手執銅環敲擊大門,清脆的叫門聲在雪白的世界里空曠而悠遠.
嘎吱一聲,沉重的代表了權貴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老人家走了出來,看到是一個小女孩叫門感到一愣,這麼冷的天,只有一個小女孩來叫門,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還是有禮的詢問笑笑︰"姑娘,不知有何貴干?"
"老人家,麻煩你把這個交給老爺,就說五年前的故人回來了"笑笑把手中的玉佩交到了老人手中,並不急著表明身份,她倒要看看這司馬家的人,是否還記得有她這麼一位小姐.
"姑娘,稍後"老人家謙恭的接過玉佩,本不想關上大門,但是看了看笑笑,還是為難的把門關上了.
笑笑轉身看著紛飛的大雪,在滅了兩大殺手組織之後,笑笑整整三個月沒有走出大門,一直在家里呆著,除了吃就是睡,沒有什麼要求,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來,笑笑並不開心,笑笑的身上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讓人窒息心痛的傷痛感,或坐或站,或靠或臥,眼神沒有笑意,但是卻茫然的讓人心悸.
沒有仇恨的支撐,沒有了賴以生存的情感,笑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的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她而去,讓她痛到不知痛,雖然她不聞不問幽蘿谷徒眾的舉動,但是並不代表她一無所知,看著他們對于外界生活,從陌生到熟悉,從茫然到從容,醫館和學堂也成功的成立了,看著他們因為生活的充實而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她也放心了,把幽蘿谷的人帶出來,她並不完全有自信,畢竟幽蘿谷的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是看到他們井然有序的生活,笑笑也就放心了,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風雨雷電四組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弟子,其余的主要還是交給魅影管理,夜影協助,還個了他們創業的自由,只要是合法的,笑笑完全鼓勵他們去創業,不管什麼行業只要他們想做,願做,就會給與支持和幫助.
但是若是有人膽敢違抗谷規,一律殺無赦,只有嚴格的規矩才能很好的約束他們的行為.
而今回到了這個身子的家,看著這深宅大院,又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她到想會會大夫人和三夫人,看看如今的她們該怎麼面對她的歸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幼兒,更不是一無所知的清純少女,如果想玩陰的,那麼就陪她們玩,讓她們引火**.
嘎吱,大門再次打開了,只不過這次是兩道門扉全部敞開,出來的也不是剛才的老人,而是一群,衣著光鮮的男女,目光全集中在了笑笑的身上.
為首的斯文秀氣的男子,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手執著笑笑的玉佩,嘴唇抖動幾次,卻是無語.
身邊陪著兩位一看就是婦人家的女人,男子左邊的是一位端莊大方的圓臉女子,和氣的容顏讓她一看就是一個慈祥的女子,可惜了,世人的眼楮都被蒙蔽了,現在那和藹的雙眼里隱含的是什麼?震驚還是惶恐?看她那快把秀怕攪爛的撕扯,笑笑不由的冷笑.
右邊的是一個鵝蛋臉的女子,小家碧玉型的人物,可惜了,臉上那凌人的驕縱之氣破壞了整體的觀感,她就應該是三夫人了吧,符佩芝.
那這麼說來另外一個女人就應該是大夫人洪如芸了.
身後還跟著幾個年齡懸殊不大的男女,應該是兄弟姐妹了,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看,就被男子一把抱到了懷中.
"笑笑,你是笑笑,爹爹的笑笑,你終于回來了"男子那禁錮著笑笑身子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讓笑笑感到了他的激動.
"如果這塊玉佩沒錯的話,我就是笑笑"笑笑也不推開他,只是在他的耳邊淡淡的說道.
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更沒有喜極而泣的動容,他對于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更何況一個連自己的家事都擺不平,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她又怎麼會太看得起他呢.
"老爺,快進屋去吧,別冷著笑笑了"大夫人善解人意的說道,可是那話語中的顫抖只有笑笑聽出來了,大夫人還是害怕了.
"是啊,老爺,進屋吧,來人,趕緊把二夫人的梅園收拾乾淨了,恭迎三小姐回家"三夫人果然是一副當家的氣派,笑笑並沒有聽出什麼,可是依然覺得她的話語不對,至于什麼地方不對,她沒有細想,這個三夫人心機挺深的.
"笑笑,爹爹抱你進去吧"男子不容分說的抱起了已經不是小孩的笑笑,似乎想把失去多年的父愛補回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4:11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司馬老爺抱起了笑笑,率領著一群妻子兒女走進了大院,果真是這元明朝的一首府,笑笑把頭擱在司馬老爺的肩上,不去打量,只是靜靜的看著後面,那朱紅色的大門已經被關了起來.
距離大門越來越遠,而眼前卻出現了幾個稚嫩的面孔,那是司馬老爺的孩子們吧?
笑笑靜靜的看著他們,他們也好奇而探究的看著她,直到他們首先把目光移開,笑笑這才笑了.
走到了輝煌大氣的客堂,主座和客座錯落有致,而那主座的位子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有三個位子,當然就是司馬老爺和兩位夫人了.而下面的位子應該就是幾個子女的.
"笑笑,能不能跟爹爹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司馬老爺坐上了正中的位子,而兩位夫人也坐到了他的旁邊,幾個子女也坐上了各自的位子,只有笑笑站于正中.
"這是審訊嗎?"笑笑不答反問,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老爺.
"看爹爹大意了,快給三小姐准備椅子"司馬老爺如夢驚醒般發覺笑笑還是站著的,連忙吩咐下人准備.
"笑笑不要多心,老爺是一時高興糊塗了"大夫人連忙為老爺開脫,做出一副和藹的模樣.
"三小姐,請坐"下人們迅速的抬來了椅子,卻不知道該放于何處?
"三小姐的椅子就放在那里吧"司馬老爺手一指,卻是一個左邊的一個,這讓三夫人的臉色變了,那里可是她兒子的位置.
"老爺,那可是志兒的位子"三夫人當場就變臉了,讓抬著椅子的下人們使勁的抬著椅子,卻不敢放下.
"志兒是四子,排在笑笑的後面,理所當然也應該排在笑笑的後面"司馬老爺臉一拉,威嚴也擺出來了,竟然敢當面抵抗他的命令,這夫人是越來越放肆了.
"爹爹,這是孩兒的位子,孩兒不給"司馬志一個**歲大的男孩,也開始反抗了,不敢惱視他爹,只有把不滿的眼神狠狠的砸向笑笑.
"我看我是走錯人家了吧?"笑笑看著這一家子,有點無趣,淡淡的說道,這種家庭不在也罷,看著就心煩.
"還不把三小姐的椅子放下,愣著干什麼"司馬老爺的臉面掛不住了,狠狠的斥責下人,一臉的冰霜.
一把椅子的風波就這樣在司馬老爺的憤怒下,暫時的平息了.
"笑笑坐吧"司馬老爺緩和了口氣對笑笑說到,對于這個女兒他是愧疚的,當年她們母女遭人殺害,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雖然沒有找到笑笑的尸體,但是也不敢想象笑笑還活著,沒想到她卻回來了,她的到來讓他又驚又喜,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一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笑笑自然大方的坐到了位子上,把司馬志那委屈不滿的神情看在眼里,卻沒有說話,其實有那樣的母親,這樣的兒子並不奇怪.
"笑笑,先來見過大娘,三娘"司馬老爺指著身旁的兩位夫人介紹到,等著笑笑行禮.
"大夫人,三夫人"笑笑只是站起身,點了點頭,她們可不配讓她叫大娘和三娘.
司馬老爺也沒有想到笑笑會如此,只能尷尬的看了一眼兩位夫人.
而兩位夫人面對老爺的歉意眼神,給予的是包容,但是面對笑笑,她們的笑臉可就偽裝不了了.
"這是你大姐--司馬云"司馬云是做在另一邊的一個女子,應該有十五六歲了,也是一個大姑娘了,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夫人的風范,只從外部氣質來看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
"大姐"上一輩的恩怨,她不會扯到下一輩,當然前提條件,是她不像她娘.
"三妹"司馬云沒有想到笑笑對她到比對她娘要客氣多了,趕緊起身回禮.
"你二姐--司馬煙"司馬老爺接著介紹,大姐旁邊坐的就是二姐了.
這司馬煙的容顏要比司馬云的來的出色,雖說司馬云也可算是一個頂級美女了,但是司馬煙卻有著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有點像萬芳菲,但是沒有萬芳菲的冷和狠,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的那種感覺.
"二姐"笑笑也禮貌的叫到.
"三妹"司馬煙也起什麼回禮,卻沒有大姐的溫良恭順,多了些無意.
"志兒,憐兒,見過三姐"司馬老爺對笑笑座次下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吩咐到.
"笑笑,這是你的四弟--司馬志,五妹--司馬憐兒"司馬老爺又對笑笑介紹到.
"三姐"首先甜甜開口的四五歲模樣的憐兒,那一張甜美可人的小臉蛋兒,真讓人喜歡,難怪取名憐兒,確實是一個值得憐惜的女孩兒.
"三姐"司馬志本不想叫的,可是看著司馬老爺那威嚴的臉孔,只能敷衍的叫了一聲.
"乖"笑笑不但沒有怪他,反而摸了摸他的頭說道,而這讓司馬老爺臉色一緩,在眾人的眼里,笑笑是一個懂事顧全大體的女孩兒.
建立一個映像,很簡單,一個動作,一句話,就決定了.
"笑笑,你還沒有回答老爺的問題呢?"三夫人也想知道笑笑是怎麼回來的,只有她一個姑娘家回來嗎?
"孩兒是被人送回來的,五年前,笑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救走了,孩兒只知道是一個老奶奶照顧我,其他的孩兒就不知道了,一個月前,老奶奶病逝了,孩兒才知道老奶奶已經托人幫我找過親人了,托人把我送回來了,那些人孩兒也不知道,把孩兒送到這兒以後就走了"笑笑索性把所有他們想問的都說了出來,而這個答案他們肯定是不會滿意的,但是也暫時堵住了他們的問題.
她總不能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她被雪老和幽蘿谷的谷主救了,然後呢成為了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幽蘿谷谷主,這些當然沒有必要說,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
"救了笑笑的老人家病逝了,笑笑也不難過嗎?"三夫人看著笑笑平靜的神情,不相信笑笑所說的.
"奶奶一直身體不好,離開也是一種解脫"笑笑的話語已有些黯然,但是馬上就收斂了.
"好了,笑笑既然回家了,以後這就是笑笑的家了,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找我就是了"司馬老爺並沒有要求笑笑找大夫人或者是三夫人,反而直接找他,這讓兩位夫人再度憤怒,卻敢怒不敢言,其余的姐妹們也是各有所思.
"爹爹,既然承認了笑笑,那麼笑笑就有幾個不情之請,請爹爹成全"笑笑也不客氣,開口提要求了.
"有什麼要求,笑笑盡管說"司馬老爺可是爽快的答應了.
"笑笑想自己挑幾個丫鬟"笑笑可不想做什麼都有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打算自己選丫鬟.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事簡單,管家,立馬放話出去,就說司馬相府要為三小姐賣貼身丫鬟"司馬老爺雷厲風行的吩咐到,這點小事,他也明白了笑笑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孩子.
雖然這個女兒將近六年沒見了,但是她也才十一歲不到,就算她此次回來另有所圖,但她畢竟是女兒家,總有長大成*人的一天,也遲早會離開司馬家的,所以司馬老爺對此並不擔心.
當年自己沒有盡到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讓她們母女在外受到傷害,這也是他心頭一直以來的愧疚,所以就當是對笑笑的一種補償吧,畢竟是他的無能,才讓笑笑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
"謝謝爹爹"笑笑眉開眼笑的對司馬老爺說到,人卻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笑笑累了嗎?來人,先帶小姐回梅園休息,順便找個裁縫,給幾位小姐做幾件衣服"司馬老爺想到了笑笑,但也沒有忘記身邊的人兒.
"是"一個丫鬟在三夫人的示意下走出來,帶領著笑笑往娘親以前居住的梅園走去,對三夫人的小動作了如指掌.
"笑笑回去休息了"笑笑難掩美譽間的疲憊,和在做的打了聲招呼就跟隨著丫鬟走了.
"老爺,這笑笑是真是假都不知道,老爺怎麼就認了"三夫人的話語傳到了已走出了客堂的笑笑耳中,這麼迫不及待啊,笑笑的眼里那還有一點混沌的感覺.
"是啊,老爺,這相府千金的事情,可非同兒戲,老爺還是慎重"大夫人也符合到,只不過所說的話,句句占理,比三夫人的話語有教養多了.
散開了功力,不在去聽那些讓人感到無賴的話語,她倒是有機會去看看這個娘親生前住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七繞八拐的,終于來到了一處院落,院子里長著幾大棵梅花,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里,和雪花融會,更顯得芳香撲鼻,卻又極致美麗.
地上都用石頭瓖嵌而成,足不粘泥,但是又不會影響到梅樹的生長.
抬頭看著這看不見天空的院落,抬眼之處都是梅花和雪的世界,笑笑喜歡,打心眼里喜歡.
從樹下直接走進矮小的房屋,里面的擺設清新脫俗,不見絲毫的市儈,看來娘親是一個和雅致的女子.
外面是木頭結構,里邊卻是竹子搭建,一桌一椅,樣樣都是精雕細琢而成,不顯高貴,但顯品味……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4:30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一間雅致的臥室,梳妝台後,卻是別有洞天,沒有刻意呆板的門框,上呈半圓形,恰好夠一個人進出,走進去一看,一個高高的深深的浴盆端坐在一個角落,對著浴盆的是一個屏風,畫的美女出浴圖,屏風背後竟然是一個小小的便于用水沖刷的茅廁,這讓笑笑高興了,在這古代,別的適應起來也沒什麼,但是這廁所就是個大問題,而這里的這種把廁所設在房間里的結構和現代的相差不大,只不過沒有現代的先進,但是也算是好的了.
而茅廁相靠的就是一扇窗戶,看來通風性能已經考慮在內了.
這窗戶又不會讓主人沐浴的時候擔心春光外泄,因為有屏風攔著,也不會直接吹風到主人身上,而廁所的異味卻可以通過窗戶,迅速得到分解.
笑笑對此甚是滿意,想不到在這麼個人蛇混雜的地方,竟然會有如此清幽雅致的地方,不過也可以看出老爺對二夫人當年也應該上了心了.
就在笑笑觀察這屋子結構的同時,臥室里,丫鬟已經抬上了著得火紅的炭火爐,放于進門的角落,距離恰好不會燒到房子.
"三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吧"丫頭一板一眼的模樣,讓人深刻感受到了賣身為奴的悲哀,但是笑笑同情歸同情,她是不會相信這里邊的人的,要不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笑笑當年不就死過一次了嗎?如果不是自己頂替她活了回來,她會知道是誰殺了她娘,是誰要她們的命嗎?
"你先下去吧,到了該叫我的時候,在來吧"笑笑平易近人的說道,也不在去關注丫頭的舉動,人已經爬上那柔軟芳香的床鋪,這里雖然一切都滿意,但是由于長期無人居住,不管怎麼打掃依舊有一股淡淡的黴味,恰巧這些天又是冰雪天,這黴味更難消除了.
要不是她有深厚的內力,這屋子確實感覺寒冷,笑笑環視了一下,以後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也是一種享受啊.
閉上眼楮,蓋上被子,唯獨頭露在了外面,放任自己墜入夢鄉.
"三小姐,三小姐"丫頭的聲音隨著腳步聲傳來,雖然笑笑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但是她現在可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三小姐,所以等著丫頭走到床邊叫她.
"什麼事?"笑笑睜開迷蒙的眼楮,看著床邊的丫頭問到.
"老爺,兩位夫人和小姐少爺們正在等三小姐去用晚膳呢"丫頭的話已經表明,那些人已經就坐了吧.
"那我們走吧"笑笑拒絕了丫頭幫她穿鞋,自己穿上鞋子,披上披風,在丫頭的帶領下穿過院落,走了出去,雪已經停了,可外面依舊是銀裝素裹的樣子.
這次去的是一個飯廳,大大的一張圓桌,老爺為主,兩位夫人坐在旁邊,隨後的各自的子女,笑笑的位子恰好面對著老爺,但是也正對著門.
"孩兒來遲了"笑笑歉意的一笑,得到了老爺滿意的認可,大夫人也點頭示意,這三夫人就不那麼好過關了,從來都只有人家的等她的時候,什麼時候也輪到她等人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小輩.
"三小姐剛回府不懂規矩,難道連丫頭也不懂規矩了嗎?"三夫人這一句話可是在情在理,丫頭已經嚇的普通一聲跪于地上,等候發落.
連求饒的聲音都免了,看來這三夫人在司馬府是很有威望啊,也見識了她的鐵腕啊.
"三夫人教訓的是,這司馬府里的丫頭也太沒有規矩了,就算我不知道,她們也該知道啊,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丫頭,誠心讓我遲到,讓大家久等啊,三夫人可要好好的罰她,也讓她們長點記性"笑笑不但沒有為丫頭求情,反倒落井下石,搞得本想大發雌威的三夫人無言以對,這司馬府的人誰不知道這丫頭可是她一手教導出來的,要是讓笑笑知道是她教導的丫頭,那這罪過不還是算到她自己的頭上,所以她惱自己,搬個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啊,娘,這丫頭平常不是挺機靈的嗎?怎麼今天不機靈了?"司馬志的話讓本就詭異的氣氛有了突破口,司馬老爺是面無表情,但是那眼神里卻是滿滿的笑意;大夫人則是低頭掩面,那聳動的肩膀已經說明了她的狀況,大小姐和二小姐是想笑卻又不敢笑,憋得難受,只有司馬志和司馬憐兒一臉的莫名.
"吃飯吧,笑笑看看,有沒有什麼是你喜歡吃的,沒有的話,你喜歡吃什麼,吩咐他們做就可以了"最後還是司馬老爺打破了僵局,緩解了現場氣氛,一向總被三夫人引以為傲的司馬志也平生以來一次得到了母親的一個狠狠的白眼.
"笑笑不挑食"笑笑笑盈盈的回答到,服侍一旁的丫頭們已經小心的為小主子門布菜了.
看著丫頭夾放到碗里的每一種菜色,笑笑很是滿意,司馬相府的生活不錯,手藝也不錯,更何況,剛才的小插曲讓笑笑的心情大好,胃口大開.
"三妹,你嘗嘗這個,這可是我們司馬家的拿手絕活--玉米羹(一種飯前甜點)"主動和笑笑說話的竟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司馬煙.
"謝謝二姐"笑笑對司馬煙甜甜一笑,端起玉米羹喝了一口,確實好喝,甜甜的還有玉米的濃香.
"老爺,三小姐的丫鬟已經找好了,就不知道三小姐是否滿意?"管家看准時機看大家都心平氣和的時候稟報了上來.
"哦,是嗎?飯後,讓笑笑自己看看吧"司馬老爺沒有想到管家的辦事效率這麼高,但是也是好事啊,最少笑笑能有稱心如意的丫鬟.
"是"管家躬身退後,不再多話.
"老爺,這新人是不是該訓練一下,要不怎麼服侍笑笑啊"三夫人看似是為笑笑擔心,真正的想法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干什麼.
"笑笑也覺得,那就有勞三夫人了,只要不要像剛才的那個就行了"笑笑的話沒有一句是拂逆三夫人的,可是那話里的意思好死不死的總是命中三夫人的軟肋,讓她動彈不得.
"待會看看吧,如果那丫頭聰明伶俐,也沒有必要多加訓練"大夫人當起了和事老,雖然心底嘲笑三夫人的愚昧,但是這表面工作還是得做的,要不她這大夫人的位子怎麼會牢牢的坐到現在?
"好了,這些事稍候再說吧,先吃飯吧"司馬老爺往夫人碗里各夾了些菜,以示關愛,而笑笑看著這一募卻覺得很諷刺,三個妻子,其中兩個妻子買凶殺害了另一個妻子和女兒,而這做丈夫的卻毫無所知,還樂享齊人之福.
"老爺,妾身之前和提過的事情,老爺考慮怎麼樣?"大夫人端莊的神情下有種濃濃的期盼.
"夫人,這事還是算了吧,你我都知道那軒轅小王爺的脾氣,不是誰都能壓得下來的,再說了皇上好像也沒有賜婚的意思,我們就不要瞎忙活了"司馬老爺無奈的解釋到,而這字里行間卻讓在坐的人都明白了他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軒轅小王爺,不會是師兄吧?笑笑腦海中出現了那個風流倜儻的師兄,不過從那一別,他們就失去了音訊,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還有師姐怎麼樣了?還有從下山後就沒了消息的大師兄,他又怎麼樣了?
"這個妾身自然明白,只是放眼天下,那麼出色的男子,委實難尋啊"大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無奈的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都想為自己的兒女努力,讓他們過上好的生活.
"放心吧,姐姐,老爺會上心的,再說了我們家的云兒可是百里挑一的好閨女,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氣有才氣,何愁找個如意郎君啊"三夫人這一副口吻到是顯得和大夫人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一番話也說的司馬云滿臉通紅,羞答答的不敢吱聲.
司馬煙則是事不關己般的隨意的吃著飯菜,只是不時的朝旁邊的笑笑,看看,用眼神問笑笑,想吃點什麼?
笑笑對她的友善也回敬了友善,笑笑可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會一杆子打死人的.
"三姐,我要那個"右邊的憐兒拽了拽笑笑的袖子,指著離她遠遠的雞肉,想讓笑笑幫她拿到.
身後的丫頭趕緊要繞身去夾,可是笑笑阻止了,她自己站起來,走到了那盤雞肉旁,恰好在大夫人面前,笑笑夾了幾塊雞肉,端回去給憐兒.
"有點辣哦,憐兒可要少吃點,要不小肚肚會疼的"笑笑把雞肉遞給憐兒的時候,還憐愛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三夫人意外,她沒有想到笑笑會對她的女兒和氣,還真有當姐姐的樣子.
當然笑笑的舉動,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5:03
正文 第五十章
"三姐,三姐"憐兒那甜美清脆的聲音傳進了正躺著看書的笑笑耳中,隨侍一旁的丫頭看著笑笑等著她的吩咐.
"記住了,你們現在的身份只是我的丫鬟,而不是幽蘿谷的雨組成員"笑笑看著隨時保持高度戒備的四個婢女,好笑地說道,沒想到是她們來了,也好,她的日子會過得更安逸.
"是"四個婢女齊齊應答,也知道了她們以後該怎麼做了.
"五小姐,慢點,小心地滑,會摔跤的"憐兒的丫鬟緊張兮兮地看著蹦蹦跳跳硬要來找三小姐的五小姐,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她免不了又要挨訓了.
"小心點,要摔著了,怎麼辦啊?"笑笑坐起身子,走到小桌旁看著朝氣蓬勃的憐兒跑了進來,關懷地叮嚀到,完全一副好姐姐的樣子.
"三姐,我不會摔跤的了,三姐我告訴你哦,爹爹今天好難看哦,臉黑黑的"小姑娘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玩意似的,跑來和她分享,而這也讓笑笑感到好玩.
"奴婢見過三小姐"憐兒的丫頭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和笑笑差不多大的小丫頭,跑到門口膽怯地行禮,沒有笑笑的吩咐不敢跨進屋內.
"進來吧,外面冷"笑笑看著那小丫頭,讓她進屋來,外面冰天雪地的,總不能讓她老站在外面吧.
笑笑的一個丫頭已經利落地為小丫頭准備好了一個凳子,讓她和她們坐一起,圍在角落的爐火邊烤火取暖.
"謝謝三小姐"小丫頭沒有想到三小姐對下人那麼好,還讓她們烤火,看著她們,好羨慕啊.
"三姐,你都不好奇嗎?"小姑娘看著笑笑一點也不好奇的臉龐好失望,她本以為笑笑也會對此感興趣的,才看到就往這兒跑,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的.
"爹爹本來就不白啊"笑笑的回答讓人噴飯,也讓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小嘴,怎麼三姐都不了解她的意思啊?
"三姐,爹爹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上朝回來,臉色就不好了,連娘都不敢打擾他呢?"小姑娘想表達的重點就是,今天的司馬老爺,很生氣,連三夫人都不敢打擾,那麼說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傻妹妹,爹爹可能是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笑笑故意裝傻地說道,不理會小姑娘的帶著希冀的眼光,在此看到了小姑娘失望的眼神.
逗她好好玩啊?小孩子就是好啊,有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不會藏著掖著.
"三姐,你讓丫鬟去叫大姐和二姐,她們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小姑娘沒耐性了,索性指揮氣了笑笑來了,笑笑也不以為許,眼神示意,一個丫鬟已經領命出去了.
"三姐,你這都沒有吃的嗎?我餓了"感情小姑娘早膳都沒吃飽,就為了給她通風報信來了.
"去拿點吃的來給五小姐"笑笑好笑地看著嘟著嘴的憐兒,好可愛啊,天真無邪,童言童語,真希望她能永遠這麼下去.
笑笑的一聲吩咐,憐兒的小丫頭,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笑笑的兩個稍大的丫鬟給拉住了,示意不用她,她們去就好.
小丫頭只能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五小姐,就怕憐兒生氣.
"三姐,你也太寵丫頭們了,這樣的話,她們遲早會造反的"憐兒不滿地瞪了一眼她的小丫頭,對笑笑"語重心長"地說道,那模樣還真有點小大人的味道.
"憐兒,你說在這府里,和我們生活相處最長的是誰啊?"笑笑並沒有因為她的這個習性而生氣,畢竟,這些都可以理解,有那樣的母親,在這樣的環境中,憐兒能保持這天性已經不錯了.
"爹爹和娘親啊"小丫頭想都沒想就回答,只看見笑笑搖了搖頭,不解地看著笑笑,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憐兒眼睛一睜開首先看到的是誰?晚上睡覺之前看到的又是誰?"笑笑再次溫和地提醒啟發.
"銀兒"憐兒甜美的小臉蛋沒有改變,脫口而出的依舊是銀兒的名字.
"憐兒覺得銀兒不好嗎?"笑笑依舊是和氣的,循循善誘地看著這個小女孩.
"好啊,銀兒可機靈了,我喜歡銀兒,可是娘說了,不能喜歡的,更不能對銀兒太好的"憐兒的小臉蛋快糾結成一團了,好像在想著要聽娘的話,還是順應自己的心意.
"憐兒,你看,外面是不是很冷,雪好大的,屋子里很暖和,如果讓銀兒一個人站在門外面的話,要是她生病了,誰來照顧憐兒啊,憐兒希望別的丫頭來照顧你嗎?"笑笑的話讓小姑娘陷入了沉思,也讓已經到了門口的姐妹倆深思,笑笑早就聽到了姐妹倆的腳步聲,只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話語.
"不要,我就要銀兒"憐兒想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她可不要誰來照顧她.
小丫頭聽得好感動啊,沒想到小主子這麼看重她.
"那麼銀兒就不能生病,不能餓著了,不能冷著了,是不是,這樣她才有精神來服侍憐兒,是不是?"笑笑看著眼前的小人兒,讓她明白愛護他人相當于愛護自己的道理.
"是啊,三姐好聰明啊,我以後再也不讓銀兒冷著餓著了"憐兒真是個機靈的小姑娘,已經能從笑笑的話里體會其中的含義了,雖然淺顯,但也很實際.
"三妹好聰明啊,憐兒也好可愛啊"司馬云邁著蓮步走進了屋子,水紅色的披風,讓她猶如那雪中的紅梅,妖豔欲滴,豔麗逼人.
而身後的司馬煙則是一件杏黃的披風,整個人就像落入凡塵的仙子般,冰清玉潔,仙風道骨.
"大姐,二姐,你們來了"笑笑起身,歡迎她們進來,並親自張羅她們坐下.
"三妹叫我們來,不知有什麼事啊?"司馬云在丫鬟的服侍下脫下了披風,露出了窈窕的身段,吐氣如蘭地看向笑笑,眉眼含笑.
"呵呵,我是想,大姐二姐,現在也沒什麼事,憐兒剛才跑來告訴我,說爹爹臉黑黑的,連三夫人都不敢打擾,特邀兩位姐姐前來,給憐兒一個解答,免得她對我這個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三姐感到失望"笑笑邊說邊看著一旁扭捏的憐兒,真是太可愛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三妹都沒有出去一起用早膳,肯定是不知道的了,爹爹心情不好,還不是因為軒轅小王爺一事"司馬云說到這兒,也是神情黯然,沒了後續.
"軒轅小王爺?"笑笑疑惑地皺眉,不明白這個小王爺的事情和司馬老爺有什麼關系?
"軒轅小王爺是當今皇上的表哥,也是禦前侍衛頭領,更是皇上禦賜的安定侯,一直以來都受到皇上的器重,王爺也是為皇上出生入死,赤膽忠心,可不知怎麼一回事?近來皇上不但不理會小王爺了,還把小王爺給發配邊疆了,爹爹是為這事發愁的"司馬煙接過話題補充到,也知道娘和爹爹的意圖,想把大姐許配給軒轅小王爺,因而對此事感到心事重重.
軒轅小王爺是皇上的親表哥,也就是軒轅小王爺的表弟是當今的皇上,這怎麼和軒轅浩和尉遲鴻澤的關系那麼像啊,如果師兄是王爺的話,那麼尉遲鴻澤那個小毛頭就是皇上了?不會吧,那個離家出走,想闖蕩江湖的男孩子是皇上,想想怎麼也不可能啊?
再說了這皇帝也不可能讓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擔當啊,除非皇室無人了.
"那小王爺被發配邊疆,是他家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啊,爹爹干麼要愁眉不展的,臉黑黑的?"說到最後一句還故意把眼光集中到了正聚精會神聽著的憐兒的小臉蛋上,這麼小的小姑娘也會察言觀色了,厲害.
"呵呵,是啊,爹爹也真是的,那小王爺怎麼樣關咋們家什麼事啊,何苦來著?"司馬煙一看笑笑的樣子確實是不知道司馬老爺的打算,也調侃起自己的爹爹來了,還有趣地看著一臉黯然的姐姐.
"你說是不是大姐?"見司馬云沒有反應,司馬煙還故意點名問到,卻看到了一臉茫然的司馬云,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們剛才所說的話.
"大姐,二姐剛才在問你,這小王爺被發配邊疆的事情和我們家沒有關系啊,爹爹不必為此事傷神的,是不是啊,大姐?"笑笑重複了剛才的話語,也讓司馬云知道自己被二妹調侃了,頓時臉上飛霞,那嬌嫩的肌膚更顯得細嫩紅潤.
"對了,大姐,二姐,那軒轅小王爺多大歲數了,怎麼會叫小王爺?"笑笑不著痕跡地對軒轅小王爺的身份開始了調查核實.
其實如果她想知道什麼,只要一聲令下,所有的一切,魅影他們會查得清清楚楚地交給她的,只不過她不想動用江湖勢力,只想平平淡淡地過上一段時間.
"呵呵,那軒轅小王爺,因為年紀還小,現年也就十七歲有余吧,一入朝堂就建功立業,受到皇上器重,封為王爺,但是其父就是當今皇上的姑丈也是當朝王爺,所以才會有大小軒轅王爺的區別,軒轅小王爺可是當朝適婚女子的最佳候選人啊"司馬煙還別有深意地加上了後面一句,眼神不時地瞟向司馬云,也讓笑笑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那皇上是軒轅王爺的表弟,不也是適婚女子的夫婿人選嗎?"笑笑不明白了,難道一個皇後的榮譽還不及王妃的嗎?
"呵呵,三妹,看來你對當朝形式和當朝人物一無所知啊,這皇上既然是軒轅小王爺的表弟,年齡肯定比軒轅王爺小,皇上現年才十三歲吧,再說了,皇上的大婚人選又且是任何人都能妄想的"司馬煙的話語確定了軒轅浩和尉遲鴻澤的身份,笑笑也可以確定了,他們就是師兄和那個拐帶她逃離"苦海"的哥哥.
她雖然想到這尉遲鴻澤的身份不會簡單,極有可能是王孫貴族,卻沒有想到會是九五之尊,一國之主.
"皇上這麼小,能行嗎?"笑笑更疑惑了,一個小皇帝將面臨多大的壓力和危險,曆史上有名的康熙皇帝,不就是在幼年就登基為帝了嗎?可是卻權落佞臣,受盡多少恥辱,幸而還有一位著名的含辛茹苦的,忍辱負重的皇太後,最終經曆過多少風波和危險,才真正地掌控了國家政權,這其中的艱辛和血淚只有他們自己明了,世人也只能靠文字記載來回顧曆史,至于其中真偽,也只有故去的他們才會明白.
既然能當上皇上,尉遲鴻澤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或者說是難言之隱,可是看他的氣度,不像是受人挾控之輩,更何況,一個傀儡皇帝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地逃出皇宮呢?
"三妹,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小心隔牆有耳"司馬云嚴肅地制止了她們的對話,對于這個她們可是知道分寸的.
"大姐沒關系的,當今少年天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管理朝政也是頭頭是道,平內亂,定安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司馬煙對這位皇上倒是贊譽有加,而笑笑也才發現,這位二姐也是一個真人不露相的才女,說起話來,簡明干練,入木三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5:25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外面雪停了"端著糕點進來的丫頭,在把糕點放到桌上的同時輕聲提醒.
"真的?大姐,二姐,小妹,走我們出去玩吧"笑笑已經跑出了門外,看著雪後清亮的天空,冰涼的空氣,出去走走也是一件樂事.
自從進入司馬府後,笑笑都快變懶了,什麼都不想動,連全家共用早膳的規矩都給她破了,因為她覺得一起吃太浪費時間了,再說也不統一時間.
就因為這樣,所以她錯過了早膳時他們討論的事情,當然也就不知道司馬老爺為何會臉黑黑的了.
"好啊好啊,走吧"最先響應的是憐兒,可憐的小姑娘在這府里被悶壞了,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終于有人提出來了.
"三妹,這天寒地凍的,外面有什麼好玩的?"司馬云皺著柳眉,懷疑地問道,在家里干乾淨淨的多好.
"呵呵,誰說的,搞不好外面熱鬧著呢"笑笑想到在現代,大學紛飛的時分,好多人都跑到了外面,要麼留影,要麼堆雪人,可熱鬧了,再說了各行各業也要工作啊,不會因為大雪而停工的.
"是啊,不出去又怎麼知道,外面是何景象呢?"司馬煙附和道,就算是應承了笑笑的提議.
"大姐,我們走著出去嗎?"笑笑可愛的笑顏下看不出算計,可是這話里卻讓司馬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這里她最大,既然四個人中有三個要出去,那麼她當然只能少數服從多數,這外出的事務就該輪到她來打理了.
"三妹,借你的丫頭用一用"司馬云對笑笑客氣地說道,她們出來的時候,可都沒帶丫頭過來.
"有什麼大姐盡管吩咐吧"笑笑很好說話的,只盼著能出去外面,其實冰雪笑笑並不怕,在天山的幾年,都是和雪為伴,只是整天地悶在家里,也感覺不舒服.
"你們去吩咐管家,准備馬車,就說是我吩咐的,我們姐妹要出去"司馬云對著笑笑的丫頭吩咐到,原本坐在角落的丫頭們在兩位小姐進來之際,已經站起身,沒有保持坐的姿勢了.
"是"雨燕領命前去,為小姐們的出行做准備去了.
"披上披風吧"司馬云作為長姐關切地吩咐道,姐妹幾人在丫頭們的服侍下,披上了各自的披風,看著身後同樣人數的丫頭,笑笑皺了皺眉,不會到時候,還得帶丫頭出去吧,那要幾輛馬車啊?
不過,想想,這司馬家的女兒出行,先不說這顯赫的家世,就是這幾位大小絕色美人,也會惹來麻煩,怎麼做還是由司馬云安排得好.
就不知道這天子腳下,有沒有登徒子敢調戲美女?
"走吧"司馬云的一聲令下,姐妹幾人魚貫而出,丫頭們尾隨其後,憐兒從出門就牽住了笑笑的手,對于三個姐姐,她還是覺得笑笑比較親近,可能是因為年齡懸殊不大的緣故吧,所以相對之下,和笑笑要走得近一些.
而笑笑對于憐兒的依賴並不排斥,這個年齡正是最純真的時光,沒有人有資格剝奪一個人的童年.
桃紅的司馬云,杏黃的司馬煙,純白的笑笑,豔紅的憐兒,形成了一個最美的風景,一路上司馬府的下人們都探出頭來觀看這和睦相處的幾姐妹,眼神也隨著她們的行走而遷移.
"老爺,夫人,幾位小姐一同出府了"管家忐忑地向陰沉著臉的老爺和愁眉不展的大夫人稟報,就不知兩位主子會怎麼反應.
"什麼?"司馬老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幾位小姐的意思,出府?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小小姐,剛才吩咐小的准備馬車,出去了."管家心中暗自叫苦,要是老爺夫人生氣了,他該怎麼辦.
"管家,你真是老糊塗了,她們要出去,你就讓她們出去啊,她們都是女孩家,要是有個意外,你拿什麼來擔待,快去,把人給我追回來"大夫人首先發飆,她可就這兩個閨女,從小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這下怎麼就大意地給放出去了.
"夫人莫急,管家,她們有帶人嗎?"司馬老爺相對沉穩了,只是問道,如果帶了家丁那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回老爺夫人的話,小姐們覺得人太多,一個丫頭下人都沒帶,只幾位小姐和車夫出去了"管家的頭壓得更低了,他真的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放心讓她們就這樣走了.他現在可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抖.
"糊塗,她們說去哪兒嗎?"司馬老爺也火了,只幾個女子出門,竟然不帶個隨從,真是膽大妄為,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到她們要去的路線,也好派人保護啊.
"沒有,小姐們只說出去走走"管家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剛入府的奴才,懵懂無知,可是他剛才就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開呢,還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呢,都怪幾位小姐太出色了,讓他都忘了本職任務了.
"老爺,老爺"三夫人焦急的叫喚聲已經傳了進來,看來三夫人也得到消息了.
"夫人,別急,我正在想辦法"司馬老爺沒等三夫人開口,搶先說道,可是這辦法怎麼想啊?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想啊?
"老爺,想辦法,老爺不會忘了二姐當年的教訓了吧,不行,我要出府,我要把憐兒找回來"三夫人越想越心慌,只要想到曾經發生在笑笑母女身上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就忍不住地發抖,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女兒,那麼可愛,聰明伶俐的女兒.
"三妹,你別嚇大姐,老爺,這可怎麼辦啊?"大夫人經三夫人一提醒,也亂了陣腳,她怎麼會忘記了,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仿佛就在她的眼前承受傷害,她只感到天旋地轉.
本就自責不已的管家看著老爺和夫人亂成一團的情景,心更沉了,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怎麼到老了還犯這種錯誤啊?他是有淚流不出,有悔說不出啊.
"住嘴,不許胡說"司馬老爺當然不會忘記五年前的那一幕,他也不想那血腥的一幕重演,可是他不能慌,如果他慌了手腳,那麼整個司馬府不就亂套了.
其實想想可笑,堂堂的司馬府,竟然只為了幾個小姐的一次出門,而人心惶惶,坐臥不安,這就是虧心事做多了的人才會想到的,總怕別人用相同的手段來對付他自己,因此,搞得如驚弓之鳥,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案發生呢?
"老爺,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老爺還是去求禁衛軍吧,讓他們幫忙找找,暗中保護啊"大夫人忍住暈眩的感覺,不過不愧是官家子女,馬上想到了可利用的人和關系.
"大姐說得是,老爺,你快去啊"三夫人一聽,也附和心意,即使她們面和心不和,但是此刻,她們都只是擔憂孩子的母親.
"好,我這就去,你們在家好好呆著,別聲張,管家馬上准備馬車,我親自去一趟統領府"司馬老爺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禁衛軍也是這京城里,最快捷,最有力的人選了.
"老爺放心,我們在家等老爺"三夫人穩定心神,沉聲地對司馬老爺說道,現在的她不能讓老爺分心,只要孩子沒事,那麼也就沒什麼了.
司馬老爺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只剩下兩位夫人焦急難耐地等候著消息,心頭總為那不經意間就冒出來的可怕念頭恐懼顫抖.
而他們所擔心的人呢,卻坐著馬車悠哉地遠離了司馬府,車夫只聽到身後的車廂內那嬌俏的歡笑聲.
路上並不像司馬云擔憂的那樣,沒有人跡,同樣有行人走過,只不過大家都是縮著腦袋,躲著寒風,行色匆匆.
酒樓的生意卻更好了,小二吆喝的聲音都要起勁多了.
"小姐,前面的路堵住了"車夫看著不遠的地方,有一群黑衣人圍觀,看起來好象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能過去嗎?"司馬云問道,淡淡地.
"能,不過那些人好象不是普通老百姓,倒像是江湖中人"車夫把心中的懷疑及擔憂說了出來,江湖中人在人們的心目當中可都是亡命之徒,所以一般人是不會願意去招惹他們的.
"旁邊有什麼歇腳的地方嗎?"司馬云的聲音在此響起,這讓笑笑見識到了什麼叫大家閨秀,面對突發情況,能夠神色不驚,真的不錯.
"有一家不大的酒樓"車夫勒住了馬車,環視四周,只看見了一家不算大的酒樓,但也是唯一的一個小姐們能去的地方,雖然是公眾場合,但是也好過沾惹事端.
"進去吧"司馬云自始自終沒有探出頭看看外面的情況,只是根據車夫的回複判斷來做出決定,其中連一點點的好奇和懷疑都沒有,這也讓笑笑對司馬云另眼相看.
"大姐好有俠女氣派啊"笑笑半認真半玩笑地贊道.
"笑笑知道俠女是什麼嗎?"司馬煙反過來問道,可是嘴角的一絲嘲弄卻讓笑笑看在了眼里,那眼中閃過的痛苦和黯然讓笑笑感到了一絲關于司馬煙的蹤跡,看來這司馬府不止是大人之間有著撲朔迷離的關系,就連著幾個小姐間也是神秘莫測,雌雄難辨.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5:49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姐妹幾人走進了簡陋但溫暖了許多的酒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們的身上,主要是集中在了司馬云和司馬煙身上,如此高貴絕色的少女曾幾何時會來到這些小店,掌櫃和小二都傻眼了,更別提那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了,全都愣住了.
啪,原來是一個食客夾在筷中的肉塊掉到桌上了,那中年男子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羞紅了臉,頭垂得低低的,暗自懊惱怎麼在美女面前丟臉了.
而也是這一聲響動,掌櫃的和小二都反應過來了,趕緊迎前來招呼:"歡迎各位小姐光臨,快這邊請."掌櫃的親自帶路,在小二拿著抹布走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獨坐的位子竟然空了出來,原來是那人竟然讓開了,小二使勁的用抹布擦拭著,就怕擦漏了灰塵,沾染了這些小姐.
笑笑看著這情景,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傾身附在憐兒的耳邊耳語,那小丫頭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還是興奮的點頭答應了.
落落大方的坐定,沒有絲毫的扭捏作態,完全就像于自家一樣,那行云流水的姿態,讓在場的老少爺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大姐的臉好香好甜啊,三姐."少小不更事的憐兒趁司馬云沒有防備的時候,靠近對准司馬云那白里透紅的嬌嫩臉蛋就是狠狠的一個響吻,還嘖嘖的說道.
司馬云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小妹會這樣,嬌羞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們,斥責的話語卻沒有出口,只是那緋紅的臉蛋,羞怯的眼神,讓人更加的感覺到她的嫵媚.
"哈哈哈,我也試試."笑笑也加上了一句,這讓司馬云更加的羞憤了,雙眼狠狠的瞪著笑笑,才響起剛才這兩個小姐妹咬耳根的事情,一想就知道這鬼主意是誰出的.
"三妹好調皮"司馬煙少了飄渺的氣息,多了幾分真實的感受,只不過眼波流轉間什麼都不在乎.
"憐兒,坐下"司馬云看著還站在自己身邊,等著笑笑吩咐的小丫頭,沉聲到,她的一世英名啊.
憐兒手足無措的看著笑笑,得到笑笑的允許,連忙跑到笑笑的旁邊坐下了,還膽怯的看了一眼大姐,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親司馬云的時候,卻忘了害怕是什麼了?
就在姐妹們嬉戲間,小二已經小心恭敬的送上了一些他們酒樓最拿手的糕點和一些女孩子都喜歡吃的零食,比如瓜子.
笑笑抓了一把瓜子放到憐兒手中,又附耳說了些什麼.這下不止司馬云提高了警惕了,就連司馬煙也加強了戒備.
只見憐兒笑嘻嘻的點頭,認真的和手里的瓜子奮斗了,可憐的憐兒,在司馬府向來只有別人服侍她的份,哪有她服侍別人的,不過一會,還是在她的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小堆的瓜仁.
小手小心的捧著一半,送到了司馬云旁邊,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姐".
讓司馬云又氣又好笑,但更多的卻是感動,曾幾何時,她們姐妹間,也會有如此溫馨的一刻,是從笑笑回來了以後吧?
"謝謝憐兒"司馬云接過憐兒遞過的瓜仁,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
"二姐,這是給你的"憐兒的方向轉向了司馬煙,那可愛的大眼睛卻調皮的看著司馬煙.
這小丫頭也不要變現得那麼明顯吧,這樣,誰會不知道她對司馬煙有企圖啊.
"謝謝,憐兒"司馬煙接過了憐兒手中的瓜仁,卻沒有放松對她的警惕,看她大眼滴溜溜的轉,就知道這小家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可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身邊的笑笑,一個炙熱的雙唇已經印在了她白皙的臉蛋上,不是憐兒,卻是笑笑.
"憐兒,二姐的臉也香也甜"笑笑似乎是驗證了剛才憐兒的說辭,大聲的重複了一遍,讓司馬云輕笑出聲,而司馬煙則是如同剛才的司馬云一樣,羞紅了雙頰,只不過她並沒有生氣.
"真的嗎?"憐兒的大眼睛這會兒是直盯著司馬煙的俏臉蛋了,仿佛要親自驗證一下,讓司馬云和司馬煙看得好笑.
"好了,別鬧了,坐著吧,要不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司馬煙說話了,出口威脅到,這招讓兩個小孩子,終于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
而酒樓中的多少食客希望能一親芳澤的是他們,看著就能讓他們想入非非,欲罷不能.
"掌櫃的,上酒,上菜"粗曠豪放的聲音傳來,幾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大步跨入了酒樓,大聲的叫喚到.
"客官,請坐,馬上就來"小二的已經手腳麻利的打掃好了一張桌子.
"把你們這的拿手好菜來上幾個,好酒來上一壺,他媽的喝個痛快"一個長只絡腮胡的男子筆挺的坐在位子上,雙手放于膝上,一看架勢就是練家子的.
黑亮有神的眸子環視酒樓,卻發現了在人群中極為突出的姐妹四人,眼中閃過驚豔.
"我的天啊,這世上竟有這麼好看的女人,真像仙女啊"男子坦白而直率的贊歎聲,讓見慣了仰慕,聽慣了奉承的司馬云和司馬煙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雖說這說話之人不是什麼翩翩公子,說的也不是什麼贊美詞語,可是卻讓他們感到真誠.
"哦"仿佛聽到了同伴的驚呼,同行的人也紛紛把目光彙集到了司馬云她們一桌,果真看到了他們不會想到的美女.
不過他們卻沒有發出類似的感歎,反而凝眉深思,這些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龍蛇混雜之地.
"大姐,怎麼沒有說書什麼的啊?"笑笑無聊的說道,小說里和電視里不都有說書唱曲的嗎?怎麼這家酒樓什麼都沒有,真無趣,在怎麼著也能聽到市井信息,可是這里邊的人都太沉悶了.
"想聽說書的啊,你要早說啊,天色還早,去別的地方聽吧"司馬云起身,大家也紛紛起身,司馬煙掏出了一些碎銀,遞給了小二,一行人就往外走.
"你們說,這兩個女子配我們公子怎麼樣?"剛才直言爽語的絡腮胡男子,看著離去的背影,問著同伴,也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們的公子了.
"呵呵,是不錯"同伴的同意更讓他確信了自己的眼光,雖然欣賞但是卻沒有一點混濁.
已經走人的姐妹們當然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相視無奈的一笑,她們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談資了.
"你終于出來了"冰冷的聲音讓司馬煙的身子凝固了,清冷的容顏瞬間像被冰封,那眼神冷得讓人寒蟬.
"滾"司馬煙一個錯身,把姐妹們攔在了身後.
來者是一個奸佞得讓人避之而不及的男子,那奸佞的眼神卻透著幽幽的執著.
笑笑本來想是不是這個男子和司馬煙有什麼糾纏,卻發現他的眼神注視的是溫良謙恭的司馬云.
"上車了"司馬云卻恍若未聞的招呼兩個小妹,沒有絲毫的慌張,更沒有絲毫的心悸.
"云兒"男子的歎息像是一根無形的繩子讓人逃脫不了,笑笑和憐兒在司馬云的幫助下上了馬車.
"你找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司馬煙玉掌一立,森寒的蜂針在指尖隱隱生輝.
話落,蜂針已經出手,人也撲了上去,那凌厲的掌風,功力不弱,而這讓笑笑更感興趣了.
或許這司馬家小姐會武功的事情,當家的也不知道吧.
"讓開"那奸佞男子閃開了蜂針,冷聲的命令,他看著司馬云已經上了馬車,他不敢相信司馬云竟然能這樣無視于他.
"二姐,他是誰啊?"笑笑故意伸出頭去,好奇的問道,和司馬云有關系,而司馬煙又那麼的恨之入骨,看來關系匪淺啊.
"他認識大姐啊"笑笑的話語讓動手的司馬煙退到了馬車邊,謹慎的看守著不知江湖險惡的妹妹,看見那男子,她就好恨.
"三妹,姐姐沒本事,要不姐姐就抽了他的筋,撥了他的皮,喝他的血,把他的骨頭挫成灰,方解我心頭之恨"司馬煙的話語更有意思了,這讓笑笑更好奇男子的身份了,在回頭看看司馬云,面無表情的平靜樣,看樣子,司馬云好像被傷得好深啊.
"二姐,真笨,你看禁衛軍的人不就可以了嗎?"笑笑天真的指著逐漸清晰的身著盔甲的衛士,這些人大白天的出來巡邏,是不是很奇怪?
此刻的她們卻忽略的笑笑怎麼會在他們之前發現了禁衛軍的蹤跡.
"救命啊,救命啊"司馬煙突然放聲大叫,果真那禁衛軍飛一般的跑了過來,司馬煙又回複到了那個柔弱無骨的二小姐形象.
"姑娘,可是司馬家小姐?"禁衛軍的一個年輕頭領抱拳問到,總算讓他們找到了,他們已經在外搜尋好一會了.
幸好他們及時趕到,要不真出了事,統領可不好跟司馬相爺交差.
這司馬家的小姐美若天仙是元明國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人有幸瞻仰玉容,方才他們一看到這女子,那不染凡塵的容顏和沒有丫鬟家丁的特征,就判斷是司馬家的小姐.
"是,你們快拿下他,大膽狂徒,竟然意圖不軌"司馬煙輕柔的指控中已經是飽含了驚懼的淚水.
哈哈,真是精彩,笑笑不得不為司馬煙精湛的表演喝彩,不過看著她維護姐妹的情誼,她也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血濃于水,或許自己知道不是她們的親姐妹,可是這個身體卻是她們貨真價實的妹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6:12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云兒,我會再來的."邪獰男子無視這到來的禁衛軍,只是凝視著沒有動靜的馬車,轉眼間人已經飛身上了房簷,不見了.
而趕到的禁衛軍卻不知道該不該追趕,只是看著那柔弱的司馬煙,不放心.
"將軍辛苦了,小女告退了."看著已經離去的男子,司馬煙淡漠的上了馬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嬌弱怯懦,有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感.
"司馬小姐"少將看著車夫將馬車駛離,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務,著急叫到.
"二姐,原來你會武功啊?"笑笑看著回到馬車里的司馬煙,笑盈盈的問到,邊感歎這司馬老爺還真會生啊,生了幾個有趣的女兒.
"三姐,武功是什麼啊?"憐兒好奇的問道,因為沒有看到之前司馬煙動手,所以憐兒也就不知道什麼是武功了.
"呵呵,武功就是能打跑壞人的功夫,我們二姐會的武功呢,不同尋常,是那種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把敵人打跑的功夫哦."笑笑的解釋讓司馬云和司馬煙,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二姐好厲害啊,憐兒也要學."憐兒崇拜的看著司馬煙,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姐突然就成了她心目中的偶像了.
"憐兒,這可不是學就能成的哦,這是天生的,其實這個啊,憐兒早就會了哦."笑笑捏著憐兒細嫩的小臉蛋,打趣道.
"憐兒,別聽三姐胡說,剛才是禁衛軍的人打跑了壞人."司馬云沒有再讓笑笑瞎扯,對著一臉迷茫而又好奇的憐兒說道.
"哦,憐兒知道了,二姐的武功就是禁衛軍."憐兒思索一會之後,給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憐兒真聰明,獎賞一個."笑笑對著憐兒那粉嫩嫩的小臉蛋就是狠狠的一口,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而司馬云和司馬煙則是看著這兩個小妹,相視一笑,仿佛剛才的事情恍若一場夢般,夢過無痕.
"還去聽說書嗎?"笑笑突然問到,經過這麼一個插曲,也不知道計劃有沒有改變?
"要去,要去,憐兒還沒有聽過說書呢,大姐,二姐,我們去聽嘛,好不好?"憐兒可憐兮兮的拉著司馬云的衣袖,搖晃著,對于司馬煙,她可不敢靠太近.
"大姐,二姐,去嘛."笑笑也拉著司馬煙的袖子晃,呵呵,就別的童年時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走吧,去凌云軒."司馬云微微提高音量對趕車的車夫吩咐道,現在的她,才真正有了為人姐的感受,司馬煙雖然和她是同胞姐妹,但是司馬煙從小獨立自主,並誒有對她這個姐姐表現出什麼依賴,所以之間也就缺少了應有的姐妹間的親密無間的感覺.
可是從笑笑來了以後,她就感受到了笑笑和憐兒對她們的依賴和撒嬌,才真正體會到了姐妹間的姐妹情誼.
"大姐最好了."笑笑又重施故技,嘴巴狠狠地親上了司馬云那如絲般的臉蛋,惹得司馬云又是一陣羞怯.
憐兒看見了,也把嘴往司馬云臉上湊去,讓司馬云狠狠的給瞪回來了,癟著嘴委屈的就要哭,無法,司馬云只好把臉往憐兒的方向靠了靠,小丫頭這才破涕為笑.
"你們是看大姐好欺負是不是?"司馬煙冷冽的語調讓憐兒乖乖的坐回了笑笑的身邊,收斂了笑容,把小臉藏在笑笑的背後,不是的偷偷的看看司馬煙.
"二姐嫉妒了,大姐."笑笑也往司馬云的身後縮,不過那小嘴卻不消停,調皮的話還是蹦了出來.
"調皮."司馬云只是點了點笑笑的小腦袋,說道.
"小姐,凌云軒到了."車夫已經把車停下了,姐妹們這才停止了對話,憐兒已經是望眼欲穿的看著馬車外了.
"走吧."司馬云帶領這妹妹們,翩然走下了馬車.
完全不同于剛才那個酒樓,這凌云軒高大氣派,奢華.
只看門口站著的兩個小二,和那比一般酒樓門口要大上幾倍的大門,好大氣.
"回去要被爹爹罵了."笑笑看著這大門,不著邊際的話讓司馬云苦笑不已,這要來的也是她,怕被罵的也是她,再說了,現在笑笑竟然還會想到要被罵,真實摸不清笑笑這小丫頭的心思.
"幾位小姐,要坐大廳還是雅間?"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並好好的把姐妹幾個大量了個遍.
"大廳."司馬煙無奈的盯著使勁扭著她衣袖的笑笑,冷冷的回答到,這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打了,本想,她看到她會武功的一面,應該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卻一點影響都沒有,她要是在不說話,她的袖子都不能見人了.
"小姐,請"小二帶著四姐妹往酒樓里走去,笑笑放開司馬煙的袖子就往空著的,最靠里的角落跑去,她和谷主出來的時候,每到用飯的時候,都喜歡坐這個位置.
憐兒也跟上坐到了她的旁邊,而司馬云和司馬煙則尾隨其後,也走到了角落的位置上,雖然不明白笑笑為何首先選中了這麼一個地方,但是也不錯,不是那沒的顯眼.
但是盡管她們很低調,從她們走進酒樓的那一刻,這酒樓里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她們的身上,有驚豔,有欣賞,有嫉妒,更多的是仰慕.
"小二,今天好好的說上一段."司馬煙出手就是一錠銀子,直接吩咐到.
"嘖嘖嘖,二姐真是大方,小二,要是說不好,銀子我可是要收回來的."笑笑玩笑般的說道,但是卻沒有人會當成玩笑,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可是卻無人敢無視.
"小的馬上讓人准備."小二高興的拿著銀子下去了,一壺熱茶也隨即奉上.
"大姐,二姐,怎麼沒有登徒子啊?"笑笑的話,差點讓司馬云被水噎死.司馬煙更是一口水含在喉嚨里,嗆得冒眼淚,雖然這兩個動作非常不雅觀,但是也讓兩姐妹無奈的看著笑笑,笑笑就不會說一句正常一點的話嗎?
再說了,這登徒子的說法,是誰教她的?
她們姐妹四人出來,就是想平平安安的出門,安安穩穩的回家,有誰會想遇到麻煩啊?還登徒子呢.
"三妹."司馬云這次可是低聲警告了,她當初怎麼就沒看出這個丫頭是個愛刺激的人啊.
"三姐,什麼是登徒子啊?"憐兒的聲音可就不懂控制大小了,一時間,酒樓里的所有目光又再一次彙聚到了姐妹四人的身上.
"憐兒."司馬煙淡淡的一聲招呼,就讓憐兒乖乖的閉上了盛滿了求知**的大眼睛.
"小姐,在下能否同桌而坐?"似乎是為了讓笑笑找到個活的教材,一位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搖著扇子走到了她們的桌前,風度翩翩的問道.
"憐兒,這就是登徒子."笑笑輕聲的對著憐兒說道,憐兒那大眼睛頓時閃閃發光,原來這就是登徒子啊,一下子,男子就成了登徒子的代名詞了.
"公子見諒,我們姐妹不想被人打擾."司馬云忍住心頭的暗笑,穩重的答道,只要對方還沒有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她們都會以禮相待的.
"在下告辭了."男子也聽到了這兩姐妹的交談聲,尷尬得無地自容,但是又不好發作,現在大的答複了,他也就知難而退,免得遭受羞辱.
"笑笑,不可無禮."看著男子走後,司馬云才教訓到,正所謂禍從口出,她不希望笑笑養成了百無忌憚的性格,那樣的話,會有很多麻煩的.
"大姐,憐兒知道登徒子公子是什麼樣子的了."憐兒本是很聰明的小姑娘,可惜在興奮之余忽視了司馬云的臉色,還高興的宣告自己的新知事物.
撲哧,一向冷清的司馬煙也忍不住了,她的這兩個妹妹真實活寶,太好玩了,特別是剛才那男子聽到笑笑的話後,那滿臉的赤紅,和那羞惱的心情讓人看的忍俊不禁.
這廂的嬉笑,正堂已經響起了朗朗的說書聲,講的是曾經讓人們聞風喪膽的幽蘿谷的故事傳說.
從谷主是羽扇君子講起,期間經曆了心酸的愛情糾葛,再到二十年後的率眾出谷,以及命喪半途.
笑笑沒有想到這江湖中的事竟然能成為說書先生的題材,被編寫成了線索清晰,條理分明的故事.
聽著說書先生那生動的語言表述,笑笑的思緒似乎跟隨這說書先生的描述回到了當時的場景,笑容依舊,可是卻沒有了先前的言談,只是靜靜地聽著,任思緒飄遠.
直到說書先生講到幽蘿谷谷主和少谷主同時葬身火海,連帶近百名的武林同道,幽蘿谷從此也在江湖中銷聲匿跡.
江湖仇殺何時是個頭啊,那幽蘿谷少谷主小小年紀竟也落得個如此下場,可悲啊.
司馬煙雖然是司馬府的二小姐,但是對江湖中事也並不陌生,聽到此,也不免感歎,如花般年華,就葬身于火海,不止斷送了性命,更讓幽蘿谷的故事增添了壯烈的成分,也讓江湖更顯得血腥無情.
"江湖血腥,戰場無情,商場險惡,官場如墳場,哪兒都是一樣的?"司馬云的一番話讓人深思,但也讓人感歎,一個花樣年華的大家閨秀竟然懂得此間真諦.這又從何簡單.
"大姐懂的東西好多啊!"笑笑感歎,再次感歎于司馬老爺何德何能生了如此傑出的兩個女兒?
"說書的聽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司馬云幽幽的說道,言語中卻又著濃濃的惆悵和落寞.
"大姐,二姐以後要常帶我和憐兒出來,那我們也會懂得好多的."笑笑趁機提出了要求,明知道這是司馬云的開脫之詞,她還是擺出相信的樣子.
"三妹,真實得寸進尺啊."司馬煙對于這個要求可是有些微詞了,司馬家的女子且是說出來就出來的,要不是大姐要出來,管家會放人才怪.
再說了還有家里的那兩尊大人呢?她們的生活怎會如斯自由呢?
一旁的憐兒現在可是對笑笑唯命是從了,一聽到笑笑這樣說,那頭點的.
"二姐,有福同享哦."笑笑的話是明話,但也是暗話,司馬云好笑的搖頭,她現在是發現了,只要是笑笑這鬼丫頭想做的事情,她是什麼手段都會用上的,剛才是撒嬌,現在卻變成了變相的要挾了.
"三妹,膽子好大啊,竟然敢要挾起我來了."司馬煙卻並沒有對笑笑的要挾感到憤怒或者是惶恐,反倒是有趣的盯著笑笑,仿佛要看看笑笑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二姐,我可不敢,你別亂說,是不是憐兒?"笑笑笑問身旁的憐兒,想也知道憐兒是絕對想不到其中的深意的.
"二姐,你別生氣,三姐不敢的."憐兒緊張兮兮的看著好像生氣了的司馬煙,怯怯的為笑笑開脫.
"憐兒."笑笑看著無條件信任她的憐兒,欣然欲泣的看著憐兒.
"三姐,你別難過,二姐不會生你氣的."憐兒現在卻成了和事老了,讓笑笑心頭都樂開了花,拐到一個這麼乖的妹子,她滿意了.
"煙兒,別逗憐兒了."司馬云看不下去了,逗來逗去,逗到的只是憐兒,笑笑那丫頭可是穩如泰山,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想,她和司馬煙從小生活在父母身邊,生活在司馬府,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更何況從小就失散了的笑笑,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和不想別人知道的難處.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6:34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司馬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宣布了當天的行程到此結束.
"好了,回家了."笑笑也牽起了憐兒的小手,心滿意足的起身,跟隨著兩位姐姐回家了.
"這是誰家的閨女啊?好美!"
"那模樣可真俊啊,也不知許了人家沒有?"在她們走出酒樓的時候,聽到了從酒樓里傳出的憋了很久的議論聲.
"各位小姐,慢走."剛才幫她們解了圍的禁衛軍的少軍官,已經帶著一幫將士在酒樓外恭候了.
"辛苦了."司馬煙冷冷的說了一句,可總比沒有表示的強啊.
司馬家的四位小姐就在眾將士仰慕的眼神下,翩然而去.
"小姐,你們可回來了,老爺,夫人都在等你們呢."老管家一看到回家的小姐們,謝天謝地,總算把她們給盼回來了.
"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司馬云沉穩的說道,仿佛這私自外出一事對于她來說是小事一樁,即使是面對這司馬家的當家人也一樣.
"管家,以後這些事,別大驚小怪的."司馬煙冷冷的叮嚀讓管家閉上了嘴,不敢再張口.
笑笑和憐兒卻是手牽手的跟在她們的身後,對管家的緊張無動于衷,反正又大的擔待著呢,就 不知道這司馬姐妹和司馬老爺以及兩位夫人的較量,誰會贏?
從大門到前廳,一會兒就到,遠遠地就看見司馬老爺坐在主位上,兩位夫人則陰沉著臉,就等著這膽大包天擅自離開家門的幾位小姐回府訓話了.
"爹爹,娘,三娘."司馬云和司馬煙分別的見過了坐著的三個人,對他們的臉色不以為然.
"爹爹,娘."憐兒一看到司馬老爺和三夫人,多少有些膽戰心驚,本想跑到一向疼愛她的娘親身邊,可是卻不想松開笑笑的手.
"你們干司馬去了?"司馬老爺沉聲問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是一想到她們擅自離府,惹得自己還去向禁衛軍求助,他就火大,如果她們帶上幾個家丁也不至于讓他們擔心成這樣,是該借此機會給她們個教訓.
"孩兒們只不過出去走走,怎麼,爹爹,是違背了哪條家規了?"司馬云這冷硬的話語讓笑笑很是意外,沒有想到,端莊溫良的司馬云竟然會當面頂撞司馬老爺.
"云兒!"大夫人則是慌張的叫道,口中有著無奈和些許的祈求.
"你們怎麼說也是司馬家的女子,出門也該帶個人手,以免家人擔心啊."令笑笑更加意外的是司馬老爺竟然忍下了司馬云的挑釁抵觸,冷靜的說道,仿佛司馬云針對的不是他一樣.
"謝謝爹爹的牽掛,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孩兒累了."司馬煙的話讓笑笑真正的見識到了司馬小姐的威力和魄力.
"憐兒,過來,以後沒有娘的允許,不許踏出府門半步,知道了嗎?"三夫人似乎對司馬姐妹的態度已經是習以為常,也不敢對她們說什麼,只能訓斥起自己的女兒來了.
"娘,憐兒知道了."憐兒可憐兮兮的慢騰騰的回到了三夫人的面前,崇拜的看著無視司馬老爺和大夫人的兩位姐姐,要是她也能如此,那該多好啊!
"下去吧."司馬老爺對自己的兩個女兒也是頭疼啊,可是他又不能硬壓,幾年前的離家出走已經讓他和大夫人心有余悸了,他不敢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次逃離家門.
司馬云和司馬煙昂首挺胸的走出了他們的視線,一直沉默的笑笑也總算欣賞到了姐妹們的風采,這樣的她們讓笑笑欣賞也佩服.
敢于頂撞當家的,並且還那麼的自然隨意,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內幕?
從這件事情中,笑笑看出了些廟門,笑笑在姐妹中是排三的,當她們犯錯時,會有司馬姐妹頂著,根本就輪不到笑笑露面,就風平浪靜了.
和樂的姐妹情誼中,笑笑真正的感受到了童年的美好,她可以耍賴,可以撒嬌,可以賴皮,可以推卸責任,做盡一切可為之事,兩年的時光,眨眼間就流走了,笑笑也長成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女了.
"三姐,我在你這兒睡一會."憐兒迷蒙的眯著眼睛,說了一聲,就爬到了笑笑的床上,眼睛一閉繼續夢周公去了.
"小小姐又跑到這兒來睡了,三小姐,你也說說她,總把三小姐的床給霸占了."同樣已經是少女的銀兒對自家的小姐的無賴行為很是不齒,竟然要求笑笑訓斥她的小姐了,這小姐自己的床不睡,偏偏要霸占三小姐的床,真是可氣啊.
"銀兒,別氣,別氣,快坐下來消消氣."笑笑看著已經進入了夢鄉的憐兒也是一副縱容的樣子,看憐兒睡得很是香甜,她都要懷疑這梅園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值得憐兒流連忘返.
"三小姐."銀兒看著這個總是和和氣氣的笑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讓人捧腹.
"我也累了,想睡會兒,銀兒也休息會兒吧."笑笑同樣爬上了床鋪,在不碰觸憐兒的情況下,和憐兒同蓋一床被子,閉眼休息了.
"三小姐,睡吧."銀兒無奈的說道,看著三小姐,本就不大的床都快被憐兒自家的小姐給霸占了三分之二了,床的主人,卻只是擁有一小片位置,真是的,銀兒狠狠的瞪了自家的小姐一眼,卻無可奈何.
這三小姐打從回到司馬府,和各姐妹和睦相處,有時候,三小姐會耍點小計謀,讓大小姐和二小姐上當,特別是憐兒,被三小姐耍得可多了,可是卻不會傷害到她們,而司馬府的人還從來就沒有 見過三小姐發火或者是生氣地模樣呢.笑笑也被認為是司馬家脾氣最好的小姐了,就連司馬云都沒有笑笑的好脾氣.
"笑笑,快起來."就在笑笑快要進入夢鄉時,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司馬煙的催促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二姐,怎麼了?"笑笑睜開迷蒙的雙眼,問著深情焦慮的司馬煙,要司馬煙露出這等深情,可是從未見過的.
"大姐出事了,我去看看,你要替我們做掩護."司馬煙開門見山的就說到,她知道笑笑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
"好."笑笑像往常一樣答應了,可是心里卻已有了具體安排.
"走了."司馬煙一溜煙的走了,而雨鷹也跟著出了司馬府,雨燕也開始了關于司馬云的探查.
"小姐,大小姐被人劫走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司馬煙自己去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點,還是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年前,那在街道上相遇的男子,那個司馬煙恨之入骨的男子,想來,那邪佞的男子也似是會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情的.
一切得等雨鷹回來以後才知道結笑笑也無心睡眠了,看著窗外樹枝上的新芽,笑笑感歎,春天來了,一切都開始騷動了.
住在這梅園中,笑笑慢慢的有了家的感覺,特別是姐妹們的親情,讓她有了掛念,看著司馬云和司馬煙身為司馬家的小姐所承受的無奈,她們之間只有她們才知道的秘密往事,和司馬老爺的冷硬抵觸,對大夫人的不以為然,這一切都讓笑笑感到她們似乎知道些什麼?
而這兩年以來,大夫人和三夫人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傷害她的行為,變得安分守己,乖巧持家,相互間也到相安無事.
司馬老爺在朝中的勢力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司馬老爺很得小皇帝的其中,當然這司馬老爺對小皇帝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小姐,大小姐被劫持進了玄機閣."一路跟蹤回來的雨鷹報到,這玄機閣也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神秘組織,無論官,商,農,武都要玄機閣的人脈,好像不管哪一方都對這個玄機閣有著忌憚.
"二小姐也進去了?"笑笑問道,既然司馬煙知道這司馬云和何人有牽扯,從她的行蹤看來,司馬煙知道的還不少,是否她也該去湊湊熱鬧,不過……
"你去盯著,有什麼情況,立即稟報."笑笑感覺隨著這兩位美人的成年,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的,誰叫司馬家出了兩個絕色美人,還大有內容呢.
"是."雨鷹躬身回答,但是卻沒有離開.
"小姐,如果有必要,屬下要不要動手?"雨鷹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一會她也還拿捏的尺度.
"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得給我活著回來."笑笑最關心的還是安危問題,其他的都是其次.
"是,小姐."雨鷹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心中感慨啊,幽蘿谷的人都知道谷主重情重義,但是最恨背叛狡辯之人,所以幽蘿谷的人都不會犯這樣的錯的.
谷主脫手眾部已經兩年了,幽蘿谷的人已經在社會上安家立戶,站穩了腳跟,但是有一點,就是迄今為止,沒有一個幽蘿谷的人膽敢禍害社會,禍害百姓,幾十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大富人家,有權之士,但是只要谷主一天沒有解散幽蘿谷,那麼他們世代都會是幽蘿谷的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7:04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玄機閣內,司馬煙正惱怒的看著把她團團圍住的男人,她就知道這混蛋是不會輕易讓她救走司馬云的.
"冷傲天,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司馬煙朝著不知出口在何處的四周,使勁的叫到,她得把司馬云救出去,如果晚了,她擔心司馬云會經受不住再一次的創傷的.
"司馬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閣主是不會見你的"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男子,看來是得到了命令,否則怎麼會知道司馬煙的身份,還有對擅自闖入玄機閣的人,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就知道,冷傲天那個混蛋是個膽小鬼,卑鄙下流,厚顏無恥,只會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司馬煙把情緒控制下來,出言譏諷,心中卻在為司馬云的處境擔心,雖然能保證司馬云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就怕那混蛋對司馬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麼司馬云算是完了.
"司馬姑娘,請慎言"剛才說話的男子臉一沉,對她對他們閣主的不尊發怒了,其余的已經很明顯的有了怒意.
"怎麼,敢做不敢讓人說嗎?原來玄機閣的人都是這樣的人啊"司馬煙淡淡的嘲諷,濃濃的挑釁,都在挑戰著玄機閣中人的忍耐性.
"司馬姑娘,你別太過分了"男子極力的忍受著滿腔的怒火,他不明白為何今天他們的情緒那麼容易波動,但是確實不舒服.
"怎麼,半夜支持我大姐,你們這麼做就不過分了?私闖民宅,劫持良家婦女,這怎麼說也是采花賊的所作所為啊"司馬煙想到這個也是惱火,她怎麼會忽略了,讓這混蛋有可趁之機,讓司馬云被劫走了.
"難道這玄機閣養的都是這樣的人嗎?"司馬煙的話輕輕的拋出,重重的擊在了他們的心中,對于閣主的所作所為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不管閣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只是維護他們的閣主,現在卻這樣被司馬煙冷嘲熱諷,不能出手,他們真的感到郁悶,可以的話,他們真想點了司馬煙的啞穴,讓她有口難言.
"姑娘再口出不敬,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直代表眾人說話的男子受不了了,出聲警告.
"我到要看看怎麼個不客氣"司馬煙主動朝說話的男子出手了,在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不但大姐不出來,就是自己也要困在這玄機閣內.
司馬煙出手就不留情面,招招狠辣,讓對方也不得不全力應對,這才發現這司馬煙也不是省油的燈,眾人見男子有些吃力,都候著出手相助.
"姐"司馬煙的一聲呼喚,讓男子一時間閃了神,也就在這一刻,司馬煙抓住時機,指尖的蜂針已經遞到了男子的太陽穴,這一變化,真是出人意料,沒有人想到司馬煙會使詐.
"冷傲天,人換人,如果不換的話,那麼我就只有帶著你的人走了,把他交給官府來辦理,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司馬煙的話讓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誰者知道這當今的皇上近年來最恨江湖人,只要江湖人犯了事,必然是嚴判,狠抓,嚴打.
再說到時候如果把玄機閣牽扯進去,那麼玄機閣也就難保了.
"果然是司馬狐狸的女兒,這招也能想到"隨著沒有絲毫怒意的話語的傳出,冷傲天擁著司馬云從一面牆後面走出來了,男子臉上是陰邪的,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而司馬云則是木然.
"大姐"司馬煙看著這樣的司馬云,慌了,難道……不,不會的,她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煙兒,傻丫頭,怎麼到這兒來了?"司馬云聽到司馬煙的呼喚,好像才回過神來,似平日般溫婉笑語,但是和這場景實在不符合啊.
"混蛋,你對我大姐做什麼了?"司馬煙憤怒的朝冷傲天喊道,卻不顧自己手中的蜂針已經微微顫抖.
"煙兒,我們回家吧"司馬云對旁邊的人視若無睹,只是朝妹妹的方向走去,那空洞的眼神,讓司馬煙害怕.
"云兒,你現在可是我冷傲天的女人了,怎麼能離我而去呢?"冷傲天邪侫的攔住司馬云的腰,嘴唇貼到司馬云的耳朵邊呢喃輕語,滿意的看到司馬云黯然無光的眼眸和停下的腳步.
"冷傲天,你混蛋,你不是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司馬煙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她還是來遲了,司馬云還是出事了.
"二妹,我現在可是你的姐夫了"冷傲天對司馬煙的辱罵不以為許,像是在責備自己的妹子般.
"你放屁"司馬煙惱怒了,冷傲天是她見過的最無恥的人.
"云兒,二妹好沒修養啊,做姐夫的是不是該教教她?"冷傲天沒有看司馬煙,反倒詢問起懷中的人兒來了.
本來沒有情緒的人兒,卻因為這個,驚懼的抬起頭,就怕他會對司馬煙做出什麼來,失去血色的蒼白的唇瓣,蠕動著卻無力發出聲音.
"大姐"司馬煙卻明白了,在這,不是司馬云成為了她被要挾的人質,而是自己反成為了冷傲天要挾司馬云的人質了.
松開手中的蜂針,知道自己不會下手殺人,何必拿著一個無用的人呢.
"大姐,過來"司馬煙小心的呼喚著自己的姐姐,希望她能暫時的躲到自己的身邊,讓自己暫時的給予她一點依靠和溫暖.
"煙兒"司馬云很依順的就要往司馬煙的身邊走去,卻不想腰被牢牢的定住了,要不灼熱的手掌,緊緊的攬著,讓她知道,她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就在這司馬云萬念俱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房屋倒塌的聲音,巨大的聲音讓里邊的人都面色一變,包括冷傲天.
"出去看看"冷傲天吩咐著,這玄機閣雖然不能說是皇宮大院,但是也不是任人自由進出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巨大的響動,肯定是有人闖入了.
"閣主,云天樓被炸了"門外傳來了屬下稟報的聲音,里面的人全都知道怎麼回事了?也把目光齊齊的聚集在了司馬煙的身上.
"呵呵,報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用霹靂蛋呢,要是我,我把這兒全炸了,把玄機閣夷為平地"司馬煙對他們的懷疑並不害怕,反倒高興著呢,看來這玄機閣也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只怪自己太沖動了.
"是麼,你們出去看看,是誰敢在我玄機閣頭上動土"冷傲天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這里撒野,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到是想會上一會.
"是"所有的人魚貫而出,只留下了他和司馬兩姐妹.
轟然,又是一陣樓房倒塌的聲音,這次冷傲天呆不住了,看了一眼兩姐妹,閃身離開,這里沒有自己人,她們是離不開的.
就在冷傲天後腳剛走,這門又打開了,一個蒙面女子在門口朝里邊呼喚著:"小姐,快走"
司馬煙這才反映過來,外面的動靜都是這女子弄出來了,但是她為何要救她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拉起司馬云的手就往外走.
才發現司馬云的手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司馬煙鼻眼一酸,但是還是忍住了,現在不是姐妹談心的時候,她們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
兩姐妹跟著女子走出了玄機閣,小心翼翼的避開正進進出出搜尋外來襲擊者的玄機閣中人,逐漸的往外逼近.
"她們在這兒,快"就要接觸到門口的時候,她們還是被發現了,女子轉身迎向追趕而來的玄機閣中人.
"小姐快走,外面有人接應"雨鷹叫道,可不能功虧一簣.
剛才沒有發現,現在司馬煙才發覺這聲音好像很熟悉,在哪兒聽過.
但是現實不容她多想,她拉起司馬云,擋開不時朝她們撲來的幾個男子,竭力的踹開門,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當她們一出來,就發現門再次關上了,是那黑衣女子,她擋在了門口.
"快上車"負責接應的雨燕同樣蒙著面容,看到她們,急聲呼叫.
司馬煙拉著司馬云迅速的上了馬車,雨燕鞭子一甩,馬車疾馳而行,目的地是司馬府.
當車子遠離了玄機閣的勢力范圍,雨燕停住了馬車,把缰繩交給了司馬煙,她得回去看看雨鷹,不能讓雨鷹出事.
"請問姑娘芳名?"司馬煙接過鞭子的同時,也感激的問到,雖然同樣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可是因為面容遮蓋,她還是想知道對方為何救了她們,她也知道是誰救了她們.
"快走吧"雨燕沒有理會她的問話,人已經使出輕功往玄機閣的方向奔去,司馬煙知道,她肯定是要去接應那位在玄機閣的女子.
"大姐,你覺不覺得她們好熟悉啊"司馬煙一邊駕車,一邊疑惑的問到.
"雨燕去哪兒了?"一直渾渾噩噩的司馬云,並沒有注意到是誰救她們,也沒有注意到是誰接應她們,她一直只是在模模糊糊的聽.
所以她反倒能准確的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什麼,雨燕,雨鷹"司馬煙猛的拉住了缰繩,她也恍然大悟,是笑笑的丫頭,難怪怎麼覺得熟悉,是她們來救她們的,那麼要是她們出了什麼事,她們該怎麼向笑笑交代啊?
可是如果轉回去,那她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白的了,一時間,司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回去,還是繼續?
"二小姐,快回去吧"就在司馬煙猶豫不決的時候,向來不多話的雨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馬車前,還有另一個雨鴿.
"小姐讓我們去接應雨燕她們,兩位小姐放心回去吧"雨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直言不諱的說道.
來的時候,谷主就吩咐了,說蒙面就算能騙過司馬煙,但是也瞞不過司馬云,所以讓她們坦誠不公的來見她們,及時的把雨燕她們接回來了.
"小心,一定要回來,我們等著你們"司馬煙無語了,看著她們,她現在才知道什麼是赤膽忠心,什麼是肝膽相照?
雨鶴和雨鴿微微一笑,人已經聯袂走遠,這分功力,司馬煙自歎不如,笑笑又讓她大吃一驚,身邊的丫頭居然都是高手,兩年了,她們竟然都沒有看出來,那麼笑笑會不會武功?
司馬煙對這位妹子更迷惑了,卻也有了另外的認識,.她沒想到,隨意的一個為了讓笑笑幫忙掩飾的告別,竟然成了她們的救命符.
現在她最想見的就是笑笑,也好和她商量一下司馬云該怎麼辦?
司馬云這樣,爹娘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這事情就鬧大了.
馬車再一次的狂奔,在寂靜的夜里,徒留一串馬蹄聲.
冷傲天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兩蒙面女子,她們竟然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了,他是不是該稱贊她們,或者是殺了她們?
這司馬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得力之士,還真是讓他意外.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救那司馬姐妹?"冷傲天冷冷的問到,對于這樣的對手,他向來是有興趣的.
至于司馬云,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她的,更何況,也許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雨鷹和雨燕,卻在思量著該怎麼突圍出去,還得留條命在,要是沒有谷主的吩咐,她們一個霹靂彈早就把這里夷為平地了,他們也休想從她們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閣主,殺了她們,她們竟然毀了我們大半的基業"一個中年男子赤紅著眼,看著兩個蒙面女子,恨不得殺了她們.
"我們不想殺人,但是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殺人"雨鷹對上冷傲天邪獰的眼神,冷冷的說道,意思已經很明確,她們炸樓房也只是為了救人,再說這事端是他們先挑起來的,也怨不得她們,但是如果他們咄咄逼人的話,她們也會出手傷人的,那後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閣主,我等奉三小姐之命前來迎接兩位小姐回府,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一道孤冷的聲音傳了進來,雨鷹和雨燕也拉下了臉上的面罩,退後和落到了一起的雨鶴雨鴿站成一排,標准的侍女做派.
雨鶴,雨鴿的到來,讓雨鷹和雨燕明白,谷主不放心她們,不是對她們的武功沒有信心,而是不想讓她們有事,誓死效忠的決心再一次的烙在了她們的心頭.
"你們是司馬三小姐的人"冷傲天算是聽明白了,所有的玄機閣的人也都明白了,他們沒想到柔弱的司馬云竟然有著這麼一個更甚一個的妹妹們,司馬煙雖然會武功,並且不弱,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礙于司馬云不好出手,而這兩位侍女,卻是他們不知身份的情況下,全力以付的應對的,卻沒有傷到她們分毫,在加上這兩位翩然而降的兩個女子,個個都是高手,在場的可以說,除了閣主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她們的對手.
就像她們說的一樣,她們志在救人,沒有傷人,現在的他們才發現,一番激斗之後,玄機閣內除了被毀壞的樓房,竟然無一人傷亡,這又讓他們震驚,如此艱巨的任務竟然是由兩個女子來完成,並且完成得滴水不漏,如果後面的兩位女子不來的話,他們相信,他們也無法從她們的嘴中得到任何想知道的信息.可這司馬家的三小姐是誰?眾人心頭都冒出了這麼一個疑問,包括曾經有一面之緣的冷傲天也在回想,這司馬家的三小姐是誰?
可惜,他無法想起司馬家三小姐的點滴映像.
"閣主,我們能走了嗎?"雨鶴恭謙的問到,恍若這玄機閣只是一個平常的人家,她們也只是來走訪罷了.
"三小姐送在下的禮可真是厚重啊"冷傲天說的是被炸毀了的兩座樓房,這都是他精心設計,建蓋的,卻被毀于一旦,她們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小姐說了,除了我等的性命,閣主想要什麼,都可以"雨鶴的話很是模糊,但是冷傲天卻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放人的話,那麼只有她們自己走回去了,即使殺了這里所有的人,也沒有關系,只要她們有命回去,多麼狂傲的語氣,多麼冷酷而又溫暖的命令.
"小姐還交代了,如果大小姐有什麼意外的話,玄機閣將永無甯日"雨鶴的聲音恍若一枚霹靂蛋般炸在了玄機閣內,這麼決絕的話語竟然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侍女真不簡單,那那位小姐更不簡單了.
"這口氣也太狂了吧"玄機閣的徒眾們心頭同時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但是卻沒有人說出口.
"呵呵,好個三小姐,我隨時恭候,當然最好把這禮給收回去"冷傲天也狂傲的答複,怎麼說也得對這損失有個交代吧.
"可以,只要閣主把大小姐失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奉還,那麼我等必將奉還閣主的損失"雨鶴孤冷的面容一直沒有變化,以不變應萬變的應對著,心中卻在思量,該走了,要不谷主不會擔心的,若是谷主來了,那麼她們也太無能了.
"你們沒事吧?"隨即想到谷主吩咐的事情,雨鶴對身邊的雨鷹和雨燕問道,如果她們有個閃失,谷主是不會輕饒的.
谷主還是個孩子,她才過了平靜安定的生活兩年的時間,她們不想讓她再度卷入江湖恩怨中.
"沒事"雨燕回答,她們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受傷的,因為那樣的話,最痛的還是谷主.
"閣主,我們得回去服侍小姐了,告辭"雨鶴這次可不客氣了,在這麼胡攪蠻纏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走?
"請便"冷傲天眼神一凝,隨意說道.
玄機閣的大門卻被里外封鎖,他們這是在後院,也是唯一的一個有院落的地方.
上上下下,瞬時站滿了手拿弓箭的弟子,鋒利的箭鋒在夜光下隱隱發出森冷的光芒.
"走"雨鶴冷聲說道,四人同時向門口走去,既然他們這樣,也就不能怪她們了.
瞬時箭如雨下,目標就是在院子中央的她們.
冷傲天稍稍後退的身影,冷然的看著她們,他到想看看她們究竟有何能耐?
卻見雨鶴她們玉掌翻飛,射向她們的箭拿到了她們手中,一把又一把,忍無可忍的雨鶴,看著時間的流逝,決定出手了,雙手用力,折斷了手中的箭反手朝弓箭射去,雨燕她們也跟隨行動,片刻間,弓箭手全數被擊倒落地,不是要害的地方,都插了一根倒著的箭柄.
此行功力,讓人歎為觀止,冷傲天也變得神色凝重了,如果再逼下去,她們一定會下殺手的.
就在他准備放行的時候,一道可愛的聲音傳來了,一切都為是已晚.
"你們什麼時候學會隱忍了,該殺的就殺,這才是你們的原則"笑笑的聲音讓雨鶴她們為之一滯,谷主還是來了,為了她們幾個親自前來了.
"小姐"單膝跪地,恭迎笑笑的降臨.
此行陣仗,讓玄機閣的人都傻眼了,這什麼時候,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已經從天而降,緩緩的如做仙子般無聲無息的落到了冷傲天的面前.
"閣主,是不是嫌我送的禮太輕了,那要明說啊,也不要讓丫頭們為難啊"笑笑甜美的話語讓人不敢相信她是這四個丫頭的主子了,也就是司馬府的三小姐.
這麼絕世的武功,他們見所未見,就是閣主也未必能及.
當年的娃娃臉已經長成了瓜子臉,少女的模樣已經分明,唯一不變的是那唇角的微笑,從可愛變成了無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7:28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司馬家的三小姐"冷傲天好好的把笑笑打量了一番,這就是他剛才還在揣測的三小姐,怎麼他好像沒有聽說過關于三小姐的事情啊.
"正是"笑笑看著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雨鶴從內堂里拿出的椅子,這主仆的舉動也太匪夷所思了.
"兩枚霹靂彈就把我的玄機閣毀了一半,好厲害的計謀啊"最厲害的是知道他把人藏哪兒了,炸的只是沒有人的地方,這說明她對這玄機閣很了解.
"閣主覺得這禮送得太輕,那還可以補送啊"笑笑的話語很明顯了,聰明人都聽得出是什麼意思,要是覺得輕的話,那麼順便把這剩下的一半也給弄沒了.
雨鶴已經遞上兩枚霹靂彈放到了笑笑的手里,看著笑笑玩弄著手里的霹靂彈,冷傲天知道她是說到做到,雖然她的表情不像是認真的,但是他就是知道她會做,並且會做的徹底.
"順便問一句,閣主沒對我大姐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笑笑笑望著冷傲天,等待著他的回答,其實想想,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遵規守紀的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又怎麼會放過呢?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司馬云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冷傲天看著笑笑,不知道為何面對這個妹子,他可沒有剛才面對司馬煙那樣輕松.
雖然她比司馬煙小,好像也沒有司馬煙的狡詐,但是就是覺得她讓人畏懼.
"大姐承認嗎?"笑笑還是看著冷傲天,只不過這眼神不大對了,這次沒有看冷傲天,而是仔細看著面前的形勢,這玄機閣也就剩下主樓了,真是可惜了.
要不讓魅影過來,也許還能再辦一個學堂什麼的.
"那好像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冷傲天依舊冷冷的看著笑笑,尾隨著她的目光,看她打量的樣子,擺明了是要出手了.
"是嗎?這房子結構不錯"笑笑突然文不對題的說道,手中的霹靂彈也出手了,正中樓房的中央,一時間,爆炸聲起,玄機閣的人四處逃逸,完全沒有雨燕她們剛才出手時的隱忍,樓頂轟然崩塌,三樓以上全部倒塌,冷傲天也從底層的屋簷下跑到了門口,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玄機閣再度受到重創,冷傲天也憤怒了.
笑笑手中的另一枚霹靂彈再度出手,不過卻是對准了最底層,這下,玄機閣的樓房建築算是全完了.
為了一個女人,冷傲天賠上了自己的基業,並且這還不是結尾.
"憤怒嗎?想不想殺了我?"笑笑笑顏如花的坐在位子上,看著冷傲天,挑釁的問道,這可是一個人最本能的反應了.
"閣主"玄機閣的弟兄可就受不了了,想想,他們幾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啊,真恨不得把眼前的五個女人,特別是坐著的司馬三小姐五馬分尸.
"貞操可是一個女人最重要最寶貴的東西,閣主這麼簡單的就奪取了,是不是想要我大姐的性命?那我這個做妹子的該怎麼辦才好呢?"笑笑還在笑,話語也很溫柔,可是那話里的冷酷卻無情的傳達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是不是該慶幸云兒有個這麼姐妹情深的妹妹"冷傲天知道自己理虧,但是他也無法看著自己的基業毀于一旦,而無動于衷,這畢竟是他自己一兵一卒建立起來的.
"今天我毀你基業,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意志是不可強求的,可是你卻勉強了,特別是一個男人卻不懂得尊重女人,一個你自以為愛的女人,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但是在你得到她的身體的那一刻,你也同時打碎了她的心,把她逼上了絕路"笑笑本不想如此的,可是看著他絲毫不知道悔改的神情,她憤怒了,谷主對曾經給予了他傷害的心媛是最完整的,最深厚的愛,而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愛為何物?
"至于對你該怎麼處理?那是大姐的事情;當然如果她來做的活,我會幫忙的,所以今天我暫不取你的性命,但是並不代表我會饒過你"笑笑最恨倚強凌弱的男人,站起身,緩慢的朝冷傲天走去.
"閣主"玄機閣的弟子們紛紛上前為冷傲天護駕,而笑笑視若無睹.
"我不想傷及無辜"笑笑這話是對冷傲天說的,也是對擋在冷傲天身前的玄機閣的弟兄們說的.
"休得對我們閣主無禮"一個男子帶頭狂呼,一干人等全撲向了笑笑.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笑笑身影一晃,千萬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快退下,請手下留情"冷傲天看出了這招的可怕性,馬上開口撤退,但是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開口請求.
"晚了"笑笑溫柔的答複,出手卻絕不溫柔,迎面而上的人都被扔到了一起,一個疊一個一下子就成了一個人形的塔,笑笑並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但是每個人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內傷不輕,最輕的至少也得修養個半年,並且不能運行真氣,否則危及性命.
最後只剩下了冷傲天面對笑面瑩然的笑笑,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武功已經可以用高深莫測來形容了,他有生以來從未見過有誰的武功能達到如此地步.
"你究竟是誰?"冷傲天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官家小姐的武功會有如此高的造詣,絕對不相信,再說他跟蹤司馬云以及司馬煙的信息里,也沒有小姐的信息啊.
"司馬家的三小姐,司馬云和司馬煙的妹妹,怎麼不相信嗎?"笑笑看著他,對他的質疑感到好笑,有誰規定,官家小姐就不能學武,那麼司馬煙又怎麼會習得一身武功呢,如果司馬煙資質在高一點,那麼絕對會是一個一流的高手,那麼自己成為高手,又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冷傲天知道這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也就不可能輕易的結束了,難怪剛才那幾個女子急著要走,原來真的是有原因的,怪就怪在自己太高估自己了,也太自視甚高了.
"總得給大姐一個交代不是嗎?"笑笑說話了,她不知道他和司馬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有什麼內情,但是只要司馬云不願意,那麼他就不應該強迫司馬云,只從這點,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
"我會娶她的"冷傲然凌然的承諾,卻不想換來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娶她,那要看她願不願意嫁給你,你以為你娶她是你給她最好的交代嗎?愚蠢至極,以後沒有她的允許,你不許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使不小心見到了,也要離她三丈開外,不得妄加干擾,否則,我絕不輕饒"笑笑看著眼前狂妄自大,不知道做人為何物的男人,真有點啼笑皆非.
"這個我做不到,司馬云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冷傲天聽到笑笑的要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不想遠離司馬云,從五年前,司馬云就已經紮根在他的心底,她是他一個看上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放在心里的女人,所以他不會放手的.
"是嗎,那真是遺憾"笑笑看著眼前霸道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或許他是沒有品嘗過什麼叫拒絕,什麼叫失敗,更不知道怎麼去尊重所愛的女人.
笑笑對他出手了,沒有任何的招呼就先出手了,他欠教訓.
"這雙手曾經摸遍了她全身,是吧?"笑笑交手間已經搭上了他的雙手,微微一笑,沒有給他掙脫的機會,兩只手的穴道全部封住了,雖然沒有廢了他的手,但是也和廢了沒有區別.
這是笑笑為以後,如果他真的和司馬云走到一起了以後,也不能給司馬云一個殘廢的丈夫吧,所以手下留情了,只不過解穴必須是她親自才可以,別人是無能為力的.
"沒有了這雙手,閣主還會是閣主嗎?我拭目以待"笑笑退開了,一個自高自大的男人能承受自己突然間變成了廢物的結果嗎?
如果他是一個堅強的有毅力的男人,那麼他還會是他,如果他是一個承受不住打擊的男人,那麼就算他從此真的瘋了,她也覺得沒有什麼可惜的,司馬云也少了他的騷擾.
"你太殘忍了"冷傲天終于知道可怕了,剛才的他害怕她會下手殺了他的那麼多的部下,可現在的他卻知道了她不止武功厲害,她更了解一個人的要害在哪里?
她命中了他的要害,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從來就沒有品嘗過失敗的滋味,也從來沒有體味過雙手無力的滋味,今天他都品嘗到了,可是也讓他體驗到了萬念俱灰的滋味.
"這滋味是什麼,體會到了嗎?司馬云現在就是這個滋味,什麼時候,你沒有這個體會了,那麼或許我大姐也就什麼時候恢複了"笑笑讓他知道什麼是感同身受,死亡其實並不是最好的報仇方式.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7:49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本該回到各自房間的司馬云和司馬煙卻一直呆在了笑笑的梅園,看著沒有一個丫頭的梅園,兩個人是心急如焚,就怕雨鷹她們出什麼事,怎麼向笑笑交代,但是笑笑呢?怎麼也不見人?
本擔心司馬云的司馬煙,現在卻是一門心思擔心起笑笑的丫頭們來了,畢竟司馬云是平安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是那幾個丫頭可是還不見人影呢?
當然她們沒有想到笑笑也出現在了現場,並且還出手了.
就在她們望穿秋水之際,笑笑回來了,沒有披星戴月的疲乏,只有月光下閑逸的風情.
"大姐,二姐,怎麼還不睡?"笑笑看到她們,並不驚奇,只不過她們應該擔心的不是司馬云嗎?
"笑笑,謝謝"司馬云緊緊的抱住了笑笑,這個妹妹,讓她逃離了那男人的魔爪,讓她感到了一種堅實的依靠,她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想過,笑笑居然會讓人救她.
"你是我大姐,是司馬云"笑笑任由她抱著,感受她顫抖的身軀,感受肩頭那濕熱的潮濕,可憐的女人,現在才知道害怕,或者是說,現在的她才敢表現出害怕的神情,那男人傷她傷的太深了.
嗚咽聲沉沉的在夜里傳出,雨鷹等已經出外守護著了,只剩下三姐妹呆在房里,聽著司馬云悲痛欲絕的哭泣,司馬煙是一臉的憤怒和對司馬云的同情和憐惜,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看著司馬云趴在笑笑的肩頭泣不成聲.
極度的悲傷加上透支的驚恐,司馬云已經沒有體力支撐了,隨著抽泣聲的慢慢減弱,人也向下滑,笑笑趕緊扶住了她下滑的身軀,和司馬煙一起把司馬云抬進了自己的臥室,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讓大姐住這里吧,有雨鷹她們在,大姐也安心"笑笑看著一臉擔憂的司馬煙,笑著說到,那瓜子臉上已以有了少女的嫵媚和清純.
"也好,我就先回去了"司馬煙看了看司馬云,總不能全留在這梅園,所以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有笑笑照顧,司馬云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二姐回去吧"笑笑起身送司馬煙出門,對司馬煙的沒有追根究底,很是滿意,看來這司馬府里秘密無處不在.
看著床上淚痕未干的司馬云,笑笑感歎,這個時代的女子如果沒有了貞操,該怎麼生活呢?
"小姐,休息吧"雨燕走進來,要服侍笑笑上床休息,這小姐的床上多個人,她們已經習慣了,平常這床總被小小姐占據,今天只不過換成了大小姐.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笑笑沒有拒絕,讓雨燕把衣裳退去,爬上了床,依偎到了司馬云的身旁,閉上眼,靜靜的安睡.
屋內的燭火滅了,只聽到床上人兒的呼吸聲,笑笑也逐漸的放松了警惕,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晨光射進了窗欞,床上的人兒依然熟睡,可是這司馬府的前堂可是亂成了一團,只因為一個意外的消息傳到了司馬老爺的耳朵里.
"小姐,老爺吩咐,請小姐到前堂,有事吩咐"雨鴿站在門外把屋外的消息轉告,雖然不想打擾兩位小姐的休息,但是老爺吩咐了,也只能按照吩咐行事,畢竟小姐是司馬家的三小姐.
笑笑睜開了眼睛看著依然熟睡的司馬云,那嬌嫩的臉龐曾經是多麼的悲傷啊,只希望睜開眼睛的她依然能有熟睡時的光彩.
"大姐,起來了"笑笑輕輕的推動司馬云的身子,這才發現司馬云的身子燙手,司馬云生病了,笑笑趕緊把手放到了司馬云的額頭上,好燙,難怪這臉這麼的紅豔呢?
"雨鴿,去請大夫"笑笑本可以自己為司馬云治療的,但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事情,所以還是請大夫的好.
到時候老爺夫人該怎麼處理,也是他們的事情.
笑笑自己穿戴整齊,在雨鴿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就往前堂走去.司馬云這一關難過了?
當她走到前堂的時候,除了司馬云,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包括司馬煙,現在的司馬煙又是一副仙女樣,一個在家里都戴面具的女子,笑笑無奈的歎息.
"爹爹,大姐生病了"笑笑並不急著見禮,首先說的是司馬云生病的事情,不用笑笑明說,大家也都知道司馬云現在身在何方了?
幾個小姐留宿梅園的事情,在司馬府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特別是小小姐,大半的時間都是呆在梅園.
"云兒,怎麼了?"大夫人一聽,可慌神了,怎麼一天不見就生病了,病得怎麼樣?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緊要關頭病倒了,這可如何是好?
"娘,別擔心,可能是受涼了吧,三妹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不會有事的"司馬煙接過了大夫人的話茬,她和司馬云都知道笑笑根本就不喜歡和大夫人和三夫人照應,所以以免大夫人自找難堪,司馬煙還是替她娘擋下了.
"老爺,那今天的事情怎麼辦?"大夫人著急的是另外一回事,這讓司馬煙姐妹迷惑了,怎麼還有什麼比這司馬云生病還要重要的事情嗎?
"別慌,等大夫看看在說,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可能大家都覺得奇怪,怎麼今天我會早早的把你們召集到前堂,這是因為我有事宣布,軒轅小王爺回京了,並且皇上還特賜我司馬府代為迎接軒轅小王爺一事,所以你們身為司馬家的子女,得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難怪司馬府一大早就忙得雞飛狗跳,原來是這個啊,師兄要回來了,皇上特賜,看來應該是司馬老爺自己向皇上求來的,主角當然是司馬云了,可惜在這緊要關頭,司馬云還生病了,難怪大夫人急的.
"到時候,所有的皇親國戚都會光臨我司馬府,你們到時候也是肯定要出來見禮的,所以得有禮儀,不能有損我司馬府的顏面"司馬老爺嚴肅的宣布,可是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到時都會光臨司馬府,這等榮耀且是任何人都會享有的,況且這個機會,他也可以讓幾個女兒適時的露面,趁機會為她們選擇幾個合適的夫婿人選.
"爹爹還是去看看大姐吧"笑笑的話讓司馬老爺好想講什麼的話語全堵在了喉嚨里,卻又不能發作,畢竟笑笑提醒的是實在啊.
"老爺,我們去看看云兒吧"大夫人也想看看自己的女兒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會生病了呢?
"對啊,老爺,先看云兒要緊"三夫人也發話了,這准備的事情,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但是這計劃的主角卻不能有事啊,要不這一切不都白費了.
"走吧"司馬老爺無奈的帶領著眾人往梅園走去,一直看著笑笑的憐兒則是看到司馬老爺的身子一轉,人已經跑到了笑笑的跟前,拉住了笑笑的衣袖.
而她身邊的司馬志卻是對自家妹子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頭一扭,看都不看一眼,那神態和他娘真是如出一轍.
司馬煙則是不動聲色的跟喂養上,這里邊,還有多少人有秘密?笑笑看著身邊的人們,想到他們曾經所做過的事情,隨意的遐想.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梅園,走進了笑笑的房間,大夫已以被請來了,正坐在床邊的一個凳子上為司馬云把脈號診.
司馬云整個人都躺在床上,床幔嚴嚴實實的蓋著,只露出一只柔滑細嫩的手臂,大夫正為其診斷呢.
"草民見過司馬相爺,司馬夫人"大夫一看到他們的到來,立馬起身行禮,能為司馬家的人看病,可是他的榮幸啊,等他回去,這醫館的生意也必然大紅大火.
"大夫,怎麼樣?"司馬老爸爺看著大夫問到,他想要的是一個肯定而滿意的答複,可不想聽到一些讓他不知所云的答複.
"老爺放心,這大小姐只是傷心過度,休息一陣就好了"大夫振振有詞的說到,對于醫書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傷心過度,大夫沒有診斷錯誤?"司馬老爺很是懷疑,這司馬云怎麼個傷心過度了,她不是好好的呆在府里嗎?怎麼會傷心過度,這個詞也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老爺放心,絕對錯不了"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證,要是這都診斷錯了,那他也就沒有開醫館的資格了.
"謝謝大夫了,來人,跟大夫去抓藥"大夫人客氣有禮的對大夫說到,完全一副當家做派,三夫人就糟糕了點,頭昂得高高的,也不和人搭話,感覺冷冷的傲傲的.
"老爺,夫人,草民告退"大夫跟著丫頭走了,心里美滋滋的,就在想,今天這司馬府會給多少賞銀.
"云兒,云兒,你這是怎麼了?"大夫人撩開床幔,看著躺在床上的司馬云,那一臉的不正常的紅,讓大夫人揪心,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傷心過度.究竟是什麼事,會傷心過度?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8:11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出去吧,讓大姐好好休息一會"笑笑看著一個勁問著司馬云的大夫人,看著司馬老爺那凝重的神色,沒有對女兒生病病情的關心,反倒是好像對計劃中的事有障礙而感到憂慮,這男人,司馬家的男人.
"云兒啊,你可要趕緊好起來啊,要不,這一切可都完了"大夫人的話語讓站在床尾的司馬煙皺眉,玉牙緊咬,卻無言以對.
"我娘死的時候,緊緊的把我抱在了懷里,她的脊背都被刀子捅成了血骷髏,刀子穿透了她的心髒,卻沒有傷到我"笑笑這不著邊際的話語讓所有的人震驚了,特別是一直跟隨著她的四個丫頭,她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谷主的過去,所以也不知道谷主的過往,只是覺得谷主不像一個小孩,雖然長著小孩的身體,但是思維卻是成年人的,原來谷主的遭遇是這麼的淒慘.
"笑笑,要是想去看看,我們去你娘的墳頭上看看吧"司馬老爺恍然間想起,從笑笑回到司馬府,從來沒有提過要去祭奠她娘,兩年多的時間,笑笑一次也沒有提過,仿佛記憶中沒有她的娘親一樣,可不想,她卻深深的記得那一幕,要是笑笑不曾說起,他會一直以為她忘了,他自己也會忘了,他曾經有過一個二夫人.
"我會去,但是我一定會提著買凶殺人的主謀的頭去,給她祭奠,一天沒有找到真凶,我就一天不會去,因為我不想空著手去,爹爹不也還在尋找真凶嗎?"笑笑的話語讓司馬老爺和兩位夫人全身發冷,而一直靜靜的聽著的司馬煙這才意識到笑笑回來,目的並不簡單,她是回來查找真凶的.
"笑笑,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盡力查找真凶的,絕對不會讓那行凶之人逍遙法外"司馬老爺斬釘截鐵的承諾著他不會去做,也不想去做的事情,面對兒女,他是一個疏離的但是卻有責任感的男人.
"這話說遠了,出去吧,大姐需要休息"笑笑下達了逐客令,看著他們這虛偽的面孔,她是不會客氣的,即使他是她名譽上的父親.
"笑笑,云兒就交給你照顧了,煙兒,你也來看看你姐姐,我們就先走了"大夫人起身幫司馬云拉好被子,回到了司馬老爺他們的身邊,對這個笑笑,她是不敢太過的,雖然她只是一個回來的,沒有大人照護的孩子,可是她就是畏懼,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是因為笑笑從始至今一直對她們的稱呼,不冷不熱的,大夫人,三夫人,總在不經意間提醒著這中間還有一個逝去的二夫人.
"三姐,我要在這兒陪大姐"憐兒拉著笑笑的袖子,渴望的看著笑笑,她想留下,如果三姐開口的話,娘是不敢強行把她帶走的.
"憐兒,乖,大姐病了,不能吵鬧的,等大姐病好了,你在來看大姐"笑笑和藹的看著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溫柔的拒絕了.
"笑笑要是需要什麼,盡管讓丫頭帶個話,我會照辦的"三夫人在臨走之際終于發話了,兩年了,兩年的時光一眨眼就走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笑笑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番話的,心頭開始抽搐.
"謝謝三夫人"笑笑不在言語,轉身走到了床邊,看著司馬云,那隱隱的淚光掛在眼角,生在此家庭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三夫人"一聲稱謂叫了兩年了,聽來是別扭刺耳,可是現在聽來卻是那麼的冷酷,三夫人,多麼疏離平淡的稱呼,兩年了,她們對這個笑笑沒有多一點的認識了解,只知道她是一個和和氣氣的女孩,對姐妹們很好,但是卻忽略了她也是一個孩子,一個渴望親情,卻被人殘忍剝奪了親情的孩子.
她笑容的背後是什麼?
她對姐妹們付出了姐妹情,可是對老爺和她們卻一直是淡漠的,這些他們都有體會,原本以為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是她剛回家,一切都還陌生,所以才有此感覺,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她們眼中的笑笑,燦爛的笑容背後是什麼?是疏離還是探究?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知道什麼記得什麼?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晰深刻,她知道她娘的死不單純,她還要查找真凶,她究竟知道多少?知道些什麼?
三夫人的心也開始顫抖,她頭一次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
"走吧,笑笑,好好照顧大姐"司馬老爺吩咐了一句,帶領著眾人離開了梅園,只留下司馬煙和笑笑.
"大姐,他們走了"司馬煙看著床上的司馬云,那緋紅的臉頰,干涸的嘴唇,司馬云以後該何去何從?
司馬云的氣息並沒有騙過會武功的司馬煙,她早就知道司馬云醒了,在大夫人,也就是她們的娘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司馬云就醒了,這就是她們的可悲之處,生為官宦之家,天生就是作為權利的棋子,沒有選擇的余地.
"煙兒,我該怎麼辦?"司馬云沒有睜眼,那淚珠就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落.
"好好活著"司馬煙能給出的回答只有這個,她也不知道司馬云該怎麼辦?不管如何,命在,才是最關鍵的.
"他是誰?"笑笑淡淡的問道,司馬云的反應也在了她的以意外當中,就算司馬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子,但是時代背景造就了她的貞操觀念,這是無法改變的.
"想要他死嗎?我只不過是廢了他的雙手,毀了他的玄機閣,如果大姐要他死的話,我會替你殺了他的"笑笑沒辦法用了一個最笨的方法,那就是引發她的仇恨,用仇恨來激發她的求生**.
"但是我覺得,如果真要他死的話,那麼大姐親手來解決不是更好嗎?"笑笑的話語雖然冷酷,但是卻有了作用,司馬云絕望的眼神里有了一股堅決的意念,殺了冷傲天,親手殺了他,已經成為了司馬云活下去的動力.
"是他毀了我,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司馬云的憤恨讓司馬煙驚心,可是看著她從絕望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她又是擔心又是放心.
"我要學武功,我一定要打敗他"司馬云堅定的說道,希翼的眼神看著笑笑,此時的笑笑成了她想要變強的希望.
"哈哈,好啊,那大姐要趕緊好起來才行啊"笑笑並沒有拒絕,只是讓她趕緊養好身體,以後的事情,以後商討.
"三妹,二娘的事情,我很難過"司馬煙沉重的看著笑笑,這個妹妹從來沒有對她們表露過心中的痛苦,可是她依然過得那麼的自在,反觀自己,雖然有了父母,但是卻沒有真正的體會過那無私的親情是何滋味?對笑笑又是羨慕又是憐惜.
"我也很難過,所以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的"笑笑意有所指的說道,那嘴角的微笑讓人看得毛骨悚然,現在的笑笑是一個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那笑容純真而又美好,可是卻又像來自地獄的使者面對獵物時的笑容,志在必得.
"小姐,藥好了"雨燕已經端著熬好的中藥進來了,標准的一個侍女,那還有昨夜那冷冽的氣勢.
"三妹,她們都會武功"司馬煙看著笑笑說道,剩下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她們的武功不算最高,但是也算中上,二姐想知道什麼?"笑笑的話語里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她的實力,什麼叫不算最高,什麼叫算中上?要有比較才會有評價,那麼說來,笑笑的手下還有更多高手,笑笑究竟是什麼身份?司馬煙和司馬云也吃驚了.
本來笑笑的丫頭會武功已經讓她們吃驚了,更吃驚的是她們的武功不弱,而現在知道的卻更讓她們意外,她們的三妹可非比一般啊.
"這軒轅小王爺怎麼突然回來了,這皇上難道不生他的氣了?"司馬煙提起了許久未見的軒轅浩,傳聞中的小王爺.
"這少年天子做什麼,又豈是我等能揣測到的"說話的是坐起身來喝了藥的司馬云,她雖然沒有見過軒轅浩,但是對于他的事情,他可不陌生,從得到皇上的器重,到被發配邊疆,這些她都知道,她純真的少女情懷是有過幻想,可是這一切都破滅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那個資格.
其實對于軒轅浩被發配的事情,笑笑多少能猜到,多少和軒轅浩他們強行帶走他遠離江湖紛爭有關系,畢竟那可是對皇帝的一種皇權的挑畔啊,不過和皇室中人,笑笑也不打算打交道.
只不過不知道那小皇帝還如不如從前一樣,充滿了朝氣和活力.想到少年時的莽撞青澀,笑笑還是感到溫馨的,那個帶著她一道"私奔"的少年.
"大姐,要不要到遠山寺呆幾天?"司馬煙想到了大夫人經常去的地方,問到,或許甯靜的地方有利于司馬云療養心傷.
"也好,我們也陪你去"笑笑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最近忙著准備迎接軒轅小王爺,肯定要有所准備,笑笑可不想和他們摻和.
"也好"司馬云也想甯靜的過幾天,在這個家里,她現在最喜歡呆的地方也只有梅園,想想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也想好好的整頓情緒,在這家里,她眼睛睜開的時候,她就得端正自己的身形,因為她可是司馬家的大小姐,她好累.
"雨鶴,准備一下,我們到遠山寺去"笑笑對雨鶴吩咐到,說走就走,這遠山寺也是遠近聞名的寺廟,也是這渾濁天地間的一方淨土了.
"是"雨鶴領命走了,這所謂的准備可不是收拾行李那麼簡單,最少要在笑笑她們到達前,把遠山寺的情況打探清楚,還要知會當地的方丈,也好做好接待工作,以免到時候麻煩,最主要的是,雨鶴還要適當的安插保護人員,這樣才能保證司馬家的女子的安全.
笑笑做事向來有條不紊,滴水不漏,不容許出現漏洞,所以雨組的成員大都是全面的,不管武功修為還是接人待物.
"二姐,這向老爺夫人請命一事就交給你了"笑笑看著司馬煙,淡淡的笑容下是沒有商量余地的知會,而這司馬煙也知道她是大的所以應該她來,再說她多少也了解了笑笑並不喜歡爹爹和兩位夫人.
"大姐,先沐浴吧,會好很多的"笑笑的話音落下,內室里已經傳來了倒水的聲音了,這也讓司馬云見識到了笑笑的幾個丫頭的能耐.
"大姐,你先沐浴吧,我去跟爹爹和娘親請命,在回房收拾東西,准備好就走"司馬煙也附和到,沐浴對司馬云有好處,看著那通紅的臉蛋,也能感受她滾燙的體溫.
"好"司馬云看著為她忙活的兩個妹妹,覺得暖暖的,在這里,她最少不是孤獨的,在她最脆弱的時刻,還是有妹妹們陪伴在她的身邊.
"我出去坐一會,大姐就好好的泡個澡,把所有的煩惱都給沖洗了,呵呵"笑笑起身走出了房門,並把房門帶上,體貼的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留在房里,雖然知司馬云需要人服侍,但是司馬云更需要的是徹底的發泄,再說了她身上的痕跡,她也不會希望有人看到的.
看著高聳的梅樹,笑笑一個提氣,人已經拔高站到了樹梢,感受那遼闊的視野和清新的空氣,四處環視的目光卻不經意的撞到了一雙同樣詫異的眸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8:32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遠處的一個屋頂上,一個孱弱的少年正坐在上面,寶藍色的披風從脖子以下把少年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黑亮的頭發整齊的束于頭頂,露出了飽滿的額頭,白淨的皮膚,濃密適中的劍眉,堅挺的鼻梁,完美但卻略顯蒼白的嘴唇,瘦削的臉頰,整個人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病態,唯獨沒有病態的就是那一雙看透世事滄桑的雙眼,本該明亮的眸子,卻隱約中有著迷蒙.
此時卻是看到了站在樹頂上的笑笑而驚訝,不過也只是一刹那,他就已經收斂了驚訝的神態,目光轉移,仿佛沒有看到笑笑一般.
好一個甜美可人的女孩子,特別是那總是綻放在嘴角的笑顏,讓人以為見到了天上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有經曆過風雨紅塵的小女孩,對突兀的出現在她視線里的自己,似乎很感興趣,因為她把他全身上下看了個遍.
看那華麗而雅致的衣裳,應該是一個大富人家的女子,但是怎麼又會站在樹梢上?她會武功,男孩心中再次感歎,她擁有了人們所豔羨的一切,和自己是那麼的相似卻又不同,專注的目光自然游離,再次享受那自然風光,享受那徐徐撲面的涼風,讓心情回複平靜,不想理會房下那些提心吊膽的下人們.
"主子,奴才求您了,快下來,要是著涼了,該怎麼辦啊?"中性的嗓音中夾帶哽咽,跪在地上的男子已經快急死了,這主子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要是在吹風著涼了,他可怎麼向爺交代啊?
"你生病了"清脆的但是肯定的聲音從耳邊傳出,男孩驚愣的轉頭,卻不想唇意外的擦過了笑笑嫩滑的臉頰,頓時小臉刷紅,尷尬的看著笑笑,不知道該怎麼說?連帶的對笑笑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事情也給忽略了.
笑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此等意外,不過看著他露出的羞澀的神態,還真是可愛,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有了血色.
"對不起"夜千羅躊躇再三還是說出了道歉的話語,而這卻讓下面跪著的男子抬起頭來,看著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的屋頂,更是膽戰心驚啊,這又是哪冒出來的丫頭啊!他的心在激烈的顫抖,一個小主子已經讓他肝膽俱裂了,在加上一個女孩子,他的老命還能不能長遠啊?
"主子,小心啊,你們下來吧?"男子不敢詢問,只能苦苦哀求,只希望小主子大發慈悲,饒了他可憐的脆弱的心髒,趕緊下來,他一定好好的伺候著.
"好吵"笑笑看著下面的男子,一聽就知道是個太監,這小男孩不會又是宮中人物吧?
"退下"夜千羅也早就對他不耐煩了,現在更好,厲聲斥退.
"是"男子雖然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卻不敢違背主子的意願,無奈的退下了,只不過心中卻在為主子的安危擔驚受怕,還有那個憑空出現的小女孩,更讓他揪心啊,要是那女孩來者不善,那小主子的安危不是……想都不敢想,只能躲在屋簷下,豎著耳朵好好聽著.
"你這病是從娘胎帶來的吧?"笑笑看他氣血不濟,長期不見陽光的皮膚,猜測到.
"你怎麼知道?"夜千羅更詫異了,難道自己真的像一個病秧子嗎?
"呵呵,很簡單啊,你看看你小小年紀,沒有一點活力,瘦的像竹竿似的"笑笑評論起來可一點情面都不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但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過得不快樂.
"我看看,把手給我"笑笑看著他藏在披風里的手掌,等著他伸出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診斷出是什麼疾病?
"不用了,我這病是醫不好的"夜千羅斷然拒絕了,他不是不相信笑笑有那個能力,而是已經失去了信心,不想在患得患失了.
"那你就打算在這里坐一輩子嗎?"笑笑說的是房頂,他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坐在房頂上吧,無所事事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
"有何不可?"夜千羅其實想如果能在屋頂上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總比老呆在屋子里什麼都見不到的好吧.
"你得的什麼病啊?有沒有請醫怪來看看?或許他會有辦法的"笑笑想到了那個天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頭子,還有那個憨厚的弟子.
"醫怪?"夜千羅詫異于笑笑竟然會知道江湖中的醫怪,他也曾經聽說過,父母也曾經試圖尋找過,可是多年來卻沒有一點音訊,所以他們也慢慢的以為是江湖中人的傳聞罷了,沒想到塵封多年的名字又被提起來了,難道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是啊,怎麼,你沒聽說過?"笑笑對他知道醫怪並不奇怪,只是他為什麼不去找就奇怪了.
"聽說過,但是找了好多年了,卻沒有半點音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人?"夜千羅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笑笑,把疑問提了出來,或許是因為他好久沒有見到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同齡人的緣故,夜千羅覺得和笑笑之間的談話,多是謹慎,但是他卻喜歡和她坐在屋頂的感覺,太陽慢慢的爬上來了,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想找他嗎?"笑笑看著他,好可憐,一個本該享受美好時光的陽光少年就被病魔給折磨成這個模樣,如果可以的話,她會幫他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夜千羅聽出了笑笑的意思,不明白了一個初次相識的少女為何會這麼熱心的幫助他呢?
"當然是有條件的,如果我幫你找到了醫怪,那麼叫你就要答應我,為我做一件事情,怎麼樣?"笑笑知道男孩是不會相信自己會主動幫忙的,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談條件,順著他的思路走,那樣反而好說,如果自己想解釋或者別的什麼的,那可能反而弄巧成拙.
"可以"夜千羅對于這樣的條件很能接受,在他的心里就沒有熱心助人的概念,大家圍繞的都是利益,沒有利益是沒有人願意做事的.
"那我要怎麼找你,你住的這是什麼地方?"笑笑皺了皺眉,感歎自己的不足之處,那就是她對方向不是很敏感,雖然達不到出門就迷路的地步,但是也不會記得多少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只不過感覺這院子離司馬府並不遠,如果真找不著,到時候只有用老辦法了,從屋頂走,她就記得了.
"我就住在這里"夜千羅對她的問題也是微微一愣,他在這里多久了,他不記得了,這里叫什麼,他也沒在意,所以說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但是他又不能顯示出自己的無知,索性這樣回答.
"知道了,我先走了,你下去吧,再吹下去,你真的要著涼了"笑笑看了看天色,想來司馬云也應該准備好了,看看旁邊的男孩已經是唇色發青了,看來是感覺冷了,他的抵抗力真的好差,笑笑臨走的時候交代,可不希望還沒幫他找到醫怪,他就掛了.
"好的"來得突然,走的突然的笑笑,在夜千羅的腦海里留下了甜美的笑容,只不過到最後他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她又是什麼人?
同樣自己也沒有介紹,他們的約定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德全,我要下去"夜千羅的聲音恍若天籟般喚出了房底下的德全,他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房頂上的女孩子已經沒有了蹤影.
"主子,小心"早就在一旁准備好的梯子和侍衛們,架好梯子,夜千羅緩緩的走下了房頂,今天的天氣感覺會格外的晴朗,心情也好了些許.
"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知道了嗎?"夜千羅下了房頂對德全的一個吩咐就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認識了一個特別的女孩子,他有點私心,那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他不想和別人分享.
"是"德全雖然對主子的命令感到奇怪,但是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小主子不同于往日的低沉,好像心情好了很多.
私心里,德全還是希望小主子能有朋友,讓他有個說話的伴.
回到梅園的笑笑看到雨鶴她們已經嚴陣以待的等著她了,對她的離去,她們沒有疑問,只是看到她平安的歸來,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小姐,可以走了"雨燕邁前走到笑笑的跟前,說道.
"大姐和二姐呢?"笑笑並沒有看到司馬云和司馬煙的影子,她們先走了嗎?不會吧,還是回她們的廂房去了.
"兩位小姐回房收拾東西去了,讓小姐在門外彙合"雨燕說道,剛才二小姐來的時候,一臉怒氣,可能是去遠山寺的計劃有變了吧?不過二小姐沒有說,那麼她們也就不會問,只是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
"雨鶴,你傳個信給魅影,讓他找一個人——醫怪,一有消息就告訴我"笑笑可沒有忘記剛才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想到那個沉悶壓抑的少年,笑笑只感到可憐和同情,在想想另一個她曾經有過接觸的少年——尉遲鴻澤,卻是那麼的青春活力,這人生在世,命有不同啊?
"是"雨鶴和姐妹們看了一眼,不明白小姐為什麼突然要找醫怪,難道是她哪里不舒服了?還是……反正從此以後,她們就要留心觀察小姐的身體狀況,不能糊里糊塗的.
"你們放心,我沒事,是幫一個人找的"笑笑好笑的看著她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對她們的敏感和愛護深受感動,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會讓她們如此的緊張.
雨鶴以及姐妹們聽到了笑笑的話,尷尬的低下了頭,不過心里也為之一松,只要不是小姐有事情,那麼什麼都好辦.
一行人率先走出了司馬府,踏上了自己的馬車,不用車夫,雨鷹已經握住了缰繩,等待著兩位小姐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笑笑都快在車廂里睡著了,還沒等到司馬云她們出來,不會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雨燕,你去看看"不用看外面都能感覺到幟熱的太陽,笑笑只是希望能多有一些姐妹相處的時間,難道她們已經動手了嗎?
"小姐,大夫人說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不能出去了,請小姐見諒"片刻之後返回的雨燕得到了這個結果,原來如此,她們已經開始提防了,也好,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沒見到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面吧?"笑笑想也知道,司馬云和司馬煙如果能出來的話,早就出來了,也不會連話都沒人傳遞,看來是被大夫人控制住了.
"走吧,遠山寺"笑笑並沒有下車回府,而是堅持了原來的行程計劃,她們不去,那她自己去吧.
馬蹄聲起,馬車漸漸遠離了司馬府,司馬府的大門依舊緊閉著.
"她已經去了,你們回各自的房間吧,不許在想著出府的事情;云兒,好好的把病養好,這軒轅小王爺的接風宴,你可不能出岔子,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也趁此機會把你們的婚事給定下來;還有你,煙兒,以後別有事沒事的去梅園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看看如果有合適的人選的話,我們也給你把婚事給定了,也好了了我和你爹的心願"大夫人招手遣退了滿屋子的丫頭,苦口婆心的對著兩個神色不一的女兒.
不明白這兩個女兒為什麼和笑笑走得那麼近?這司馬云和司馬煙正值婚配之際,不管是聲譽還是什麼,都不能有一點的閃失,笑笑要和她們一起去遠山寺,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要是像當年那樣,她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她不敢冒這個險.
還有這笑笑是不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她知不知道究竟是誰買凶殺的人,她不敢,也不能拿女兒們的性命做賭注,她不能讓笑笑把即將到來的一切給破壞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8:57
正文 第六十章
"雨燕,司馬卿的底查到了嗎?"笑笑斜靠在馬車內的座椅上,懶懶的問道,是時侯該出手了.
"小姐,司馬卿原是海家大公子的朋友,在去拜訪大公子的時候認識了夫人,不過由于家世懸殊,海老爺並沒有同意他們的婚事,司馬卿一怒之下離家赴考,卻不想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被皇上封為四品官員,立于朝堂之上,後經過皇上賜婚與大夫人結為夫妻,官拜宰相;兩人舊情難忘,暗通款曲,司馬卿不知怎的說服了大夫人最後前去海家提親,這才知道夫人已經被趕出家門,並身懷有孕,經過近兩年的時間,這才找到了在尼姑庵避難的夫人和只有一歲的小姐,並接回府中,夫人也變成了而夫人,夫人和小姐回家後不久,海家就因私藏鐵具,被疑為通敵叛國,販賣兵器,皇上下令,海世一門全家抄斬,財產全部充實國庫,夫人和小姐是在三年後,才知道娘家出師的,所以執意要回家上墳祭奠,卻不想回來的途中發生了意外"雨燕邊說邊觀察笑笑的臉色,卻發現沒有笑容,也沒有變化,只是淡淡的,仿佛這些事情早已知曉一般.
而雨鷹和雨鴿這才知道了笑笑的曲折身世,她們一直不知道雨燕知道這麼多.
"以索命堂和勾魂殿的名譽,給三夫人和大夫人發送拜帖,索要酬金"笑笑本不想牽連無辜的,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們多疑也就怪不得她了.
"讓夜影安排人馬,你們不要出面"笑笑在進一步的命令,當初他們是怎麼對付海家的,可憐的海玉梅,到死都不知道,她所謂的良人是個什麼人?現在她咋地域,肯定也是滿懷愧疚吧,可憐的人啊.
"是"雨燕肅穆領命,小姐已經開始命令魅影和夜影動手了,是不是甯靜的生活要結束了?
司馬卿,你偽善的面具還能戴多久呢?笑笑的嘴角上揚,人已經提氣撞破車廂,飛身出了馬車,隨後的還有雨燕他們三道身影,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叫,馬匹已經躺在地上,身上插滿了箭,車廂也是千瘡百孔.
隱匿于道路兩邊的弓箭手們卻被看到的一幕驚呆了,他們怎麼不知道小姐會武功,就連那幾個丫頭也會.
本想必死無疑的三小姐,此時正笑盈盈的環視著他們,他們只感到頭皮發杵.
"司馬卿派你們來的?"笑笑直接點明說出司馬老爺的名姓,這更讓他們驚懼,這哪是父女啊,簡直是生死敵人.
"動作利落點,不要留下痕跡"笑笑找了個事業好的樹枝,踏枝而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所有人的行蹤全都是一覽無余.
"是."雨燕姐妹身影晃動間,在他們還來不及感受疼痛時,他們就已經沒有了氣息,只是怎麼死的,他們即使死了也還不知道.
從懷中掏出小瓶子,到處一些粉末,尸體瞬間融化,被土壤吸收,就連衣物也一道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于地上的弓箭和馬車遺骸,笑笑並沒有動,任由它留在地上,一切結果,他們自會定奪.
"走吧."笑笑帶頭,往山上走去,遠山寺就在眼前,她又怎麼會改變計劃呢?她還想看看他的心狠到什麼地步呢?
四道嫋娜的身姿沒有絲毫影響的往山中的遠山寺走去,沒有用武功,更沒有用輕功,徒步上山.
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來到此佛門淨地,不知道能不能洗滌自己的陰暗呢?
"谷主."身著侍女服裝的女子們看到她們的到來,紛紛跪地參拜.
"怎麼回事?"問話的雨鴿,她不是交代好不許暴露行蹤的嗎?怎麼全出來了?
"稟報谷主,一個時辰前,有人突襲遠山寺廟,為了保護寺廟中的僧眾,我等不得不現身,我們不想傷害無辜,可是……"一直說話的女子,突然停住了話語,那憤恨的眼神讓人太熟悉.
"究竟出了什麼事?說"雨燕也知道出事了,可是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真的很心急.
"屬下無能失職,還請谷主賜罪"女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對即將收到的責罰甘心情願,卻對自己的失職,悔恨難當.
"說吧"笑笑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會主動請罪.
"谷主,寺廟中僧侶突然從背後向我們出手,五個姐妹措不及防,喪命當場"這就是結果,這就是她們保護別人的下場,哈哈,什麼時候幽蘿谷的人竟然也會有此下場,保護人,竟然讓被保護的人給殺了,這就是世道.
"什麼,我要宰了那些禿驢"雨鴿憤恨的說道,就等著笑笑吩咐,她們絕對不能看著姐妹們的血白流,命白丟了.
"谷主"雨燕也憤怒了,按捺住心中的憎恨,等著笑笑的吩咐
"起來吧,帶我去看看她們"笑笑親手扶起來跪在地上的女子,嘴角的笑容有著苦澀,為什麼到現在還有人為她而死,命,五條鮮活的生命就在這彈指間沒了,她們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可是卻遵從了自己的婦人之仁,而讓她們冤屈慘死.
推開了寺院的門扉,五具侍女的尸體整齊的擺上在院落中,一干雨組成員全部都肅穆的站在旁邊,在看到笑笑的時候,紛紛跪地,沒有言語,卻讓人感到了無比的沉重和悲憤.
笑笑低頭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她們,曾經鮮活靚麗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抬起左手手袖滑落,露出了細瘦的手臂右手食指指甲輕輕的順著經絡一劃,皮膚綻裂,鮮血也溢了出來.
"谷主"眾弟子震驚的看著笑笑的舉動,谷主怎麼能自殘身體呢?
笑笑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到沒有氣息的女子的唇上,直到血液滲進她們的唇瓣,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笑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可是動作卻沒有消減,依然如故.
"送她們回谷,擋路者殺無赦"笑笑吩咐,幽蘿谷的弟子那麼久回幽蘿谷吧,那里才是她們的歸宿,她不會讓她們的魂魄孤苦無依的.
她的血能讓她們一個月能尸體不會毀壞,只會像睡著了一樣,也好讓她們能完好無損的回到家.
"谷主"雨燕撕下了一條不帶,幫笑笑包紮傷口,看著血跡斑斑的手臂,她只感到淚眼朦朧.
"人呢?"笑笑站在院中,淡淡的問到,原來平凡也不是她能奢求的.
"把人帶出來"剛才回話的女子厲聲吩咐,一群和尚被帶了出來,其中還有前來突襲遠山寺的人.
"這寺里的師傅都是洪茹云的人嗎?"笑笑看著穿著方丈袈裟的老和尚,淡淡的問道.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老和尚看著地上的女子,無奈的歎息.
"大師,出家人怎麼會牽扯到這世俗紛爭中來呢?太讓人失望了"笑笑對著她,感歎的說道,難道連佛門都不乾淨了嗎?
"女施主節哀"方丈意外的是看到笑笑,在所有人當中最小的女子,一個面帶笑容的女子,面帶笑容?面帶笑容!
腦海中似乎浮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人也不是笑不離口,但是那人的笑卻是江湖中為之膽寒的,那人就是羽扇君子的弟子,也是幽蘿谷的現任谷主,但是幽蘿谷兩年前就銷聲匿跡了,江湖上也慶幸,但是也不敢肆意,對幽蘿谷也成了禁忌,能讓就讓,能避就避,絕對不會主動提起幽蘿谷,可是這女子,看也十三四歲的模樣,當年的那女孩是多少歲?十歲左右,那不恰好符合?
方丈突然驚懼的看著笑笑,這塵封了的記憶在瞬間蘇醒,他怎麼會忘記了,不管一個人的外貌怎麼變,她的習性是不會有多大的改變的啊,這不正是沒有了蹤影的幽蘿谷谷主嗎?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遠山寺?地上的女子都是幽蘿谷的弟子嗎?那這江湖紛爭又要開始了嗎?
看著笑笑那深得不見底的黑暗,方丈忘記了習慣的祈禱,只是驚恐的看著笑笑.
"節哀,我會的,謝謝方丈大師了"笑笑的話語有禮而客氣,完全沒有該出現的憤恨,但是只有幽蘿谷的弟子們知道,谷主這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殺人償命,大師自便吧"笑笑看著大師身後的眾人,看著他們眼中的驚詫和疑惑,沒有絲毫的笑意.
"我保護不力,讓她們無妄喪命,自受一掌,以示懲戒"笑笑不再看他們了,只是手掌凝力,朝胸口就是一掌,這掌凝聚了她全身的功力,她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重的創傷.
"谷主"幽蘿谷的弟子們看到笑笑嘴角溢出額血跡,驚恐的叫道,她們知道的,谷主曆來嚴格谷規,但是對谷中弟子也是愛護有加,可不想她這樣啊,谷主的功力多深啊,這一掌,谷主她……
"雨組雨婷聽令,沒有完成谷主使命,疏忽大意致使雨組弟子喪命,責令護送弟子回谷,面壁思過一個月"雨鷹的話冰冷嚴峻,只有緊握的雙拳泄露了她的憤恨,但是現在她的任務是保護好谷主.
"是"剛才答話的女子,欣然領命,相較于谷主的自我懲罰,她的已經是最輕了,即使她想多加刑罰,她也不敢.
"大師,不要讓我重複二遍,剛才是誰出手的,自行了斷,否則我屠你遠山寺,或者屠殺了所有的和尚,為我的弟子償命"笑笑按捺住胸口火辣辣的疼痛,翻騰的血氣,強忍著口中的血腥甜.
"好大的口氣,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司馬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狂妄的不知死活的聲音出自突襲者口中.
正所謂民不與官斗,江湖中人還是對朝廷有所畏懼的,可惜他錯了,他面對的是笑笑,幽蘿谷的谷主,一個無視朝廷,無視江湖的女子.
她在乎的只是情,難能可貴的為對方付出生命的生死情,絕對而慘烈.
"阿彌陀佛"方丈聽得這一席話語,只是閉眼雙手合十,以平複心中的歎息和惶恐.
方丈似乎已經看見了漫山遍野的血紅,似乎看到了又一場江湖屠殺.
"呵呵呵,司馬家"銀鈴般的笑聲悠揚而清脆,笑笑的笑容瞬間綻放,眼神也盯著那個大放厥詞的男子.
"我倒要看看司馬家怎麼個不放過我"笑笑手臂輕抬,那男子已經被一股力量帶出了人群,飄忽于半空之中,現在他終于知道害怕了,知道什麼是死亡的滋味了.
除了方丈,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空中的男子,不知道笑笑會怎麼處理.
但是也為笑笑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驚歎,要是知道這里的女子都會武功,他們怎麼說也不會跑來送死.
笑笑的手掌一收,男子的身體如斷了線的物體快速的朝地面墜落,只不過卻是砸向笑笑,在這一刻大家又都擔心,這個女孩會不會被砸傷.
卻只見笑笑的手掌穿透了男子的胸膛,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右手臂上卻掛著一具男人的尸體,血液順著笑笑的手臂滴落,在男子還來不及斷氣,笑笑手臂用力一震,男子的尸體就被渾厚的氣力撐爆,四分五裂,分散的掉落于寺院的每個角落.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現在才真正的儀式到什麼叫人間地獄,看著地上零碎的尸體,有的一句開始嘔吐,太恐怖了,這絕對是他們見過的最殘忍的手段.
"殺,一個都不要放過,我已經給過他們活命的機會了,在把他們的尸體給司馬家的送去"笑笑可沒有了耐性,人已經走出了院門,對于那些無用之輩,她是不會憐憫的.
片刻之後,只剩寂寞,雨婷帶著一隊人馬護送尸體回谷,剩下的料理寺院里的後事,笑笑住進了之前准備好的廂房,一口鮮血終于噴瀉而出.
"谷主,快運功療傷啊"雨鷹慌忙的叫道,早就沒了之前的冰冷和無情,有的只是關心和焦急.
"三天過後,我會療傷的,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笑笑躺在床上,無力的說道,她曾經想過只要他們收手,她不會動他們的,可是她錯了,狼怎麼會歇手呢?
想到枉死的幾個弟子,她的心就隱隱作痛,更多的是內疚,她自受一掌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怎麼樣她也挽不回她們的命啊.
"雨燕,之前我吩咐的事情,你們分頭行動吧"笑笑感覺又是一陣血氣湧動,口微張,鮮血又湧上了喉嚨,順著嘴唇流淌.
血能讓她清醒,為什麼每一次都要以血和生命為代價,她才會懂得世間的丑惡呢?
"是"雨燕不放心,現在雨鶴又不在,如果她再走了,那麼谷主的安危……可是她也知道谷主的命令的是不能違背的,只有通知魅影了,也只有魅影才會讓他們放心了.
遠山寺一平甯靜祥和,沒有一點的血腥和殺戮的氣息,只是那排排緊密的女子和寺廟不相稱.
所有的人都集中了所有的精力來戒備,為的只是保護好谷主.
一輛馬車,拉著滿滿的尸體,走在了向往司馬府的道上,遇見者無不驚恐萬分,這又是怎麼回事?
而學堂內,接到雨燕飛鴿傳書的魅影和夜影,臉色凝重,殺意濃濃.
"魅影,我們該怎麼辦?"夜影對自己將要完成的任務沒有絲毫的考慮和擔心,只是擔心那受傷的笑笑,想著那柔弱的身子,又受到如此重創,她的心靈還能有光明嗎?
"夜影,你按照谷主的吩咐行事,一切小心,我去保護谷主"魅影當機立斷的說道,就算去了以後被谷主責罰,他也要去,要不他寢食難安.
"小心,不管如何,你們一定要活著"夜影看著這個可以說是朝夕相處的男子,不想看到他出事,更不想聽到谷主出事的消息.
"嗯,保重"雙方擊掌祝福,隨後分道揚鑣,甯靜的城池依舊熱鬧非凡.
司馬府內,主子下人忙忙碌碌,正在為迎接軒轅小王爺准備著.
"夫人,夫人,你快看,大門上有人指明給你的"大夫人的丫頭拿著那被匕首穿透了的信封匆匆的找夫人去了.
"怎麼回事?"大夫人接過信封,當她看到勾魂殿三個字時,頭腦發暈,她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說什麼這勾魂殿三個字時,她就知道不應該相信江湖傳言,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你下去吧"大夫人急了,慌了,可是她卻力持鎮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手腳,她得把這事給定下來,一切都等軒轅小王爺的事情了了再說.
來來回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大夫人向來在端莊的容顏變化莫測,手中的信被攥得死緊.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了三夫人的房間里,當三夫人看到索命堂的信箋時,也慌了,不過她卻鎮定的思索著該怎麼處理.
她和大夫人都有著共同的心願,那就是得等小王爺的宴會之後再來料理此事,不能干擾了老爺的計劃.
"夫人,夫人不好了"丫頭再一次的慌慌張張的,不,應該是驚慌失措的叫道,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感到烏云蓋頂,今天是不是撞邪了,怎麼老有事發生.
"怎麼回事?"兩個夫人先後的問著自己的丫頭,期待不要在是什麼讓她們接受不了的消息.
"夫人,門口停了一輛車啊,快去看看啊"丫頭的腦海中海浮現著那驚恐的一幕,被堆積起來的尸體,在門口,已經引起了騷動,嚇人們都驚呆了.
"車,車有什麼好怕的,別大驚下怪的,失了分寸"夫人們的教訓口徑還真是一致,可是當他們看到那尸體時,他們終于明白了為何丫頭們的反應那麼激烈,跟在身後的丫頭已經承受不住這個驚恐的事實,暈倒了,只留下一干膽戰心驚的下人們六神無主的看著他們的兩位夫人.
尸體里有和尚,她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遠山寺出事了,可是這尸體是誰干的,那麼笑笑呢?她怎麼樣了?
就算她們的雙手已經不乾淨了,可是親眼目睹這個慘狀,她們也感覺作嘔.
"快去宮門稟報老爺,把大門關上"三夫人按住胸口忍住那洶湧翻騰的胃酸,臉色煞白.
"這事不能讓云兒她們知道"大夫人首先想到的是沒有去成遠山寺的兩個女兒.
"什麼事情不能讓我們知道,娘"司馬煙和司馬云已經走到了門口,感覺這府中的氣氛很是詭異,這才順著人群走到門口,卻恰好聽到了大夫人的話語.
"沒什麼,你們怎麼出來了,云兒的身體好些了嗎?"大夫人尷尬的轉移話題,在想著怎麼引開她們的注意力.
"還不扶大小姐回房休息"三夫人也嚴厲的吩咐到,兩位小姐可不比她們,要是一個經受不住刺激,出了事,她們怎麼跟老爺交代.
"娘,三娘,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大白天的,把大門給關上了?"司馬云的身體還有些無力,但並不代表她的頭腦也病了.
"把門打開"司馬云粉臉一板,命令道,她要看看怎麼回事,特別是一聽到開門,下人那慘白的臉色,更加讓她懷疑了.
"開門"就在這時,雨燕的聲音傳來了,讓兩位夫人都下了一跳,這才發覺她們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司馬云和司馬煙的懷疑,趕緊吩咐下人打開大門,讓雨燕她們進來.
當大門打開,她們都驚呆了.
笑笑沒有意識的被一個男子抱在懷里,雨燕她們一臉憤恨,就是再看向她們的時候也沒有以往的尊敬和友好,有的是嗜骨的冰冷恨意.
"雨燕,三妹怎麼了?"司馬云趕緊上前,想看看笑笑是怎麼了?卻被雨燕擋在了身前.
"大小姐,別汙了您的眼睛"沒有感情的嘲諷讓司馬云一頭霧水,可是看著出去還好好的笑笑,會這樣回來,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煙兒,三妹怎麼了?"司馬云只能無助的看著妹妹,妹妹會武功,她或許能看出笑笑怎麼了?
"大姐,三妹受傷了,很重的內傷"司馬煙也對此感到震驚,別說笑笑有雨燕她們的保護,就是沒有,三妹的身手也不至于會這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不是去遠山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這樣子回來了,難道遠山寺?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司馬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大夫人擋住了魅影的腳步,不能讓來路不明的男子進入司馬府.
"大夫人,你還是處理好外面的尸體吧"雨燕冷冷的說道,冰冷的眼神讓大夫人怯步.
"尸體"司馬云和司馬煙迅速的往門口走去,也同時看到了門口的馬車,以及那上面的尸體.
和尚,尸體中有和尚,她們心中已經大體猜測出,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內疚.
提議去遠山寺是司馬煙的主意,沒想到卻被人利用,害笑笑受傷,難怪雨燕看著她們會那樣,恨不得殺了她們.
但是她們沒有想到會這樣啊,要不是娘阻止,她們也會一道去的啊,對了,娘,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內情嗎?
"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司馬云淒楚的轉身看著大夫人,冰雪聰明的她又怎麼會忽略了這個事實呢?
只是她不懂,娘為什麼要這樣,難道笑笑受到的苦還少嗎?為什麼要這樣?
"你們糊塗了,娘怎麼會知道,等你爹回來了,他會處理的"大夫人看著女兒質疑的眼神,不敢直視,只能虛張聲勢的嚷嚷.
"還不把大門關上"三夫人厲聲吩咐到,此時的大夫人已經是六神無主了,看著女兒們痛心的眼神,她慌了,她不想失去女兒們的心,更不想她的女兒會看不起她.
"大姐,云兒,煙兒有話進屋說罷"三夫人提醒到,在這大門口,下人們可是看著呢.
"三娘,娘,你們有什麼是不能當眾言明的嗎?"司馬云一聽三夫人的話,心就更沉了,這事不止娘知道,就連三娘也有份嗎?
那麼,當年二娘的死是不是也和她們有關系?
司馬云從來沒有如此冷過,看著衣著鮮亮的她們,卻猶如見到了地域閻羅,讓她不寒而栗.
"放肆,云兒,娘是教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大夫人聲色俱厲的訓斥到,卻怎麼也無法掩飾她言語下的驚慌和無措.
"娘有教過我們什麼嗎?"司馬煙冷冷的頂撞,這一刻,還有什麼母子情意呢?這一切不過是糖衣罷了,一旦撕破了,什麼都不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9:18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司馬家的硝煙未滅,正在朝堂上的尉遲鴻澤就已經得到了線報,說司馬家出事了,但是看司馬卿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
"司馬愛卿,下朝後由封侍郎陪你回去一趟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看著辦,封侍郎你下朝後跟隨司馬愛卿走一轉吧"坐在龍椅上的尉遲鴻澤的吩咐到,平靜的臉龐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謝皇上"司馬卿趕緊跪下謝恩,能得到封侍郎的協助,對于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榮耀和肯定.
"臣遵旨"封如海也跪地領旨,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讓他去協助司馬相爺,但是他相信皇上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而朝堂上下都為了司馬卿能主持歡迎軒轅小王爺回朝的接風宴而羨慕,這司馬卿可謂是如日中天啊.
隨著一聲退潮,文武百官跪拜恭送皇上,這才紛紛走出了大殿.
"那些尸體時深身份?差清楚了嗎?"尉遲鴻澤一走回寢宮,雙臂張開,任由宮女們為他寬衣解帶,換上便裝,而腦子卻沒有休息,還在為剛剛接到的消息展開思維,在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等慘絕人寰的血案,他能無動于衷嗎?
至于那些尸體為何會停放于司馬府門口,看來這其中必有隱情,他倒要看看這司馬卿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皇上,據說方才司馬家的三小姐也回府了,不過好像受傷了,是被人抱回來的,原本司馬家大小姐司馬云,二小姐司馬煙,三小姐司馬笑笑約好一起去遠山寺的,不過後來計劃改變了,只有三小姐前去,可是在路上,三小姐的馬車就遭到了伏擊,後來在遠山寺也同樣遭到了伏擊,至于那些人是不是三小姐所殺,還在調查中"禦前帶刀侍衛嚴肅的回答,冷峻的臉更凝重了,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天子腳下大開殺戒,這等狂徒,一定得緝拿歸案,要不這皇城的威信何在,皇上的威嚴何在?
"司馬家的三小姐叫什麼名字?"尉遲鴻澤在聽到笑笑兩個字時,穿衣的動作頓住了,再一次的確定.
"司馬笑笑"侍衛感緊回答,卻不明白皇上怎麼會對司馬家的三小姐留意了.
"你剛才說司馬笑笑受傷了?"尉遲鴻澤還抓到了剛才的一個信息,如果是笑笑的話,怎麼可能會受傷呢?兩年前的她已經是武功蓋世,現在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受傷呢?不會的,這個笑笑非那個笑笑,再說了,那個笑笑可是幽蘿谷的谷主,怎麼會是司馬家的三小姐呢?而幽蘿谷的笑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皇宮,派出去的人卻只打聽到那間客棧化為灰燼的消息,從此笑笑就失去了音訊,他一直為此耿耿于懷,還在惱怒中把軒轅浩發配邊境了.
尉遲鴻澤沒有再繼續追問,因為司馬家的笑笑和幽蘿谷的笑笑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他對司馬家的笑笑沒興趣.
"據報是被人抱回來的,昏迷不醒"侍衛看著皇上又突然間沒了關注的神情,真是搞不到,難怪人家說,君心叵測,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好了,下去吧,繼續追查,一有新的消息就立馬回報"尉遲鴻澤雖然對司馬家的女子沒興趣,但是對整個案件到是很有興趣.
"是,臣告退"侍衛轉身退出了皇上的寢宮,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干的,人已經健步如飛的往宮外奔去.
"小德子,擺架司馬府"尉遲鴻澤看著手中的書,卻無法看進一個字去,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也看看這司馬府現在是何光景.
"是,皇上"一個和尉遲鴻澤年齡相當的小太監,驚愣的看了一眼皇上,隨即躬身應答,迅速的准備去了.
衣著便裝的尉遲鴻澤看上去就是一個富家子弟,那像是掌管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尉遲鴻澤站在了司馬家的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在看看空空的門口,腦海中還真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
小德子上前叩響了大門,渾厚的聲音在夜空中久久不散,為這夜晚增添了更多的死寂.
"是誰?"門丁驚悚的問道,看來今天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太過恐怖了,連敲門聲都會讓他們害怕成這樣.
"請通報司馬老爺,就說公子駕到"小德子看到尉遲鴻澤搖了搖頭,轉換了語氣,這樣一說,司馬卿應該能知道是誰,也不會暴露了皇上的身份,只不過讓皇上在門外等候,也太失禮了.
"請稍等"門丁不敢隨意開門,不過隱約能聽到腳步聲,應該是去通報主人去了.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大門被打開了,司馬卿惶恐的想下跪迎接,卻被尉遲鴻澤制止了,只是示意進屋再說.
"不必多禮,進去吧"尉遲鴻澤揮揮手,阻止了他即將出口的稱謂,率先走進了司馬府.
"夫人,快來拜見公子"司馬卿帶領尉遲鴻澤一進前堂,就退卻了下人,並急速的讓還在愁眉慘淡的兩位夫人見過尉遲鴻澤.
"妾身見過公子"大夫人和三夫人雖然很是奇怪,為何老爺會如此的敬畏這個少年,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向尉遲鴻澤屈膝拜見,可是老爺似乎不滿意,但是又不好明說.
"兩位夫人免禮,司馬相爺真是好福氣啊,享齊人之美"尉遲鴻澤坐到了前堂的主座上,司馬卿站于下首,卻不敢落座.
他現在是明白皇上為何會派封侍郎和他一起回府了,要不是封侍郎,他當時還真不知道拿那些尸體怎麼辦呢?
"公子見笑了"司馬卿的臉色有點僵,這皇上這個時候大駕光臨,想必是有備而來的,他怎麼會出這麼個簍子啊.
"聽說令千金受傷了,不知道嚴不嚴重?"尉遲鴻澤俊逸的臉龐卻有著難以捉摸的神態,看上去云淡風輕,可是那字里行間卻讓司馬卿汗流浹背.
皇上連這個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麼事皇上不知道的?他真的感到恐懼了,雖然早知道天子腳下,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就會留下把柄,可是也沒有想到皇上的人竟然遍及皇城的每個角落.
"應該沒事,謝公子關心,等小女痊愈了,一定讓小女親自向公子道謝"司馬卿雖然對皇上突然的關心自己的女兒一事感到詫異,但是另一個唐突的念頭卻滋生了,這皇上便裝到來,會不會和自己的女兒有關系.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把女兒送進宮中,那是因為皇上至今沒有娶妻,也沒有寵幸過任何一個女子,後宮還在是空置的,不明白皇上究竟有何打算?再說了四個女兒中,兩個又比皇上的年紀要大,小的要比皇上小好多,就算是要送,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他怎麼沒有想到笑笑的年紀和皇上的相差不大,他疏忽了.
"我去看看吧,應該方便吧?"尉遲鴻澤想看看這司馬三小姐究竟傷得如何,還有就是想看看這三小姐是怎麼死里逃生的?
順便也確認一下這個笑笑是不是那個笑笑,雖然希望不大,但是他海華絲想知道,也算了了自己的一個心結.
"當然,請這邊來"司馬卿哪敢說個步子啊,這是皇上親自探望笑笑,那是他司馬府的榮幸也是笑笑的榮幸.
"老爺,公子,請稍等"大夫人看兩人起步就要往梅園走去,趕緊喊住,可不能讓他們吃閉門羹啊.
"夫人?"司馬卿不明白一向會察言觀色的夫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聲阻止呢?難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公子見諒"大夫人向尉遲鴻澤賠了個禮,這才看向老爺.
"老爺,這笑笑從回府後,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出梅園,否則重重責罰,就連云兒和煙兒都沒有進得去,被丫頭擋回來了"大夫人對此很是尷尬,哪家府里會出現主子被丫頭擋在門外的事情,也只有這司馬府會有這怪事了.
"真是豈有此理,笑笑真是太不懂事了,請大夫了沒有?"司馬卿感覺臉面掛不住了,這讓皇上怎麼看啊?
"三妹,請大夫了沒有?"大夫人也被問住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老爺,妾身糊塗了,馬上派人去請大夫"三夫人也愣了,怎麼說,也是病人要緊啊,她們卻把這麼關鍵的問題給忽視了,這好尷尬啊.
"派人去我府上請吧,讓他們人馬上過來"尉遲鴻澤看著這夫妻三人,聽到她們那沒有一點內疚的話語,竟然有想發火的沖動,難怪那三小姐不讓人進去,有這樣的父母,真是悲哀.
"謝公子,司馬卿馬上派人去請"司馬卿也管不了尷尬不尷尬了,趕緊出門吩咐管家親自去請,還不能走漏風聲.
"讓人去請兩位小姐,和我們一起去看三小姐"司馬卿對一旁的丫頭吩咐,打算先讓兩個女兒去通個信,總好過自己去碰一鼻子灰要好,更何況,還有皇上呢,要是讓皇上吃了閉門羹,那罪過他可擔待不起,偏偏這皇上也沒有打消主意的意思.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19:40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老爺,不用了,云兒和煙兒一直在梅園外候著呢"大夫人對自己的兩個女兒真的感到無奈,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想到她們看著她那仇視的目光,她都感覺不寒而栗,那還有半點母女情分啊.
"公子,你看著?"司馬卿無奈了,只好征求尉遲鴻澤的意思,他可不敢保證皇上見到笑笑,這三女兒的脾氣說實話,他也沒有領教過,在司馬府,這笑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從來不會紅個臉什麼的,對姐妹也很好,可是她真正發火的時候,他確實沒有領教過,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了.
"不是說三小姐昏迷不醒嗎?怎麼又會吩咐外人不得進入梅園呢?"尉遲鴻澤語氣不變的問到,難道三小姐醒了,還是知道了什麼?
"笑笑醒了沒有,妾身不清楚,這吩咐也是那幾個丫頭轉達的"三夫人這也才發現這里邊的疑點,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那幾個丫頭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誰會想和她們硬碰硬啊?
再說了看她們平時柔柔弱弱的,怎麼一瞬間好像變得強硬多了.
"呵呵,司馬府的丫頭不簡單啊"尉遲鴻澤似笑非笑的說道,卻也讓他對笑笑產生了興趣,一個有著不畏主子的丫頭的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會是她嗎?如果是她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畢竟幽蘿谷的女子又豈是怕事之人?但是那又和受傷扯不上關系啊?
"司馬卿教導無方,讓公子見笑了"司馬卿只覺得從未有過的丟臉,要是在別人面前也就算了,偏偏在皇上面前,這讓他以後的臉往哪兒擱啊!
"走吧"尉遲鴻澤好像是要看他丟臉到家的樣子,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外走,司馬卿不得不上前帶路,只希望那些丫頭多少能忌憚他這個老爺,讓出條路來.
今夜的司馬府燈火通明,所有的道路全都掛上了燈籠,雖然不能說是恍若白晝,但是這司馬府的每個角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司馬卿帶領著尉遲鴻澤忐忑的往梅園走去,不一會就已經看到了站在通口處的司馬云和司馬煙.
兩道嫋娜的身姿在燈光下更顯風情,只可惜主人卻望眼欲穿的看著里邊,只希望能進去看上一眼.
"云兒,煙兒?"司馬卿開口呼喚,讓焦急而內疚的倆姐妹轉回了身,看到了前來的一行人.
"你們來干什麼?是看笑笑死了沒有嗎?如果笑笑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為她陪葬去"司馬云的話語充滿了諷刺和冷酷,司馬卿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大女兒竟然會說出一番話來,又是一個當頭棒,司馬府今天真的是撞邪了.
"住嘴,云兒,怎麼說話的,爹爹和你娘他們是來看你三妹怎麼樣了,爹爹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馬上就到了,以後不許這麼說話了"司馬卿不是沒有聽清司馬云話里的意思,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弄得不可收拾.
"爹爹終于想起來為三妹請大夫了,三妹是不是該感謝爹爹?"司馬煙的話語同樣尖酸,一雙鳳眼看都不看大夫人,覺得無意.
"煙兒,怎麼連你也這樣,爹爹知道你們是擔心三妹的傷勢,爹爹也知道你們是因為三妹受傷了感到內疚,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司馬卿故意歪曲司馬云和司馬煙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就算他是老奸巨猾,可是面對這麼尖銳而直接的話語,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云兒,煙兒,不得無禮,老爺還有客人呢"大夫人插嘴道,沒想到她們不止對自己有恨,就連對老爺也這樣了.
"帶客人來見三妹,不會又是什麼殺手刺客的吧?"司馬煙的身子索性擋在了圓形的入口處,這是唯一的進梅園的路口,她這一擋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煙兒,你也太放肆了,你就是這麼和父母說話的嗎?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了"司馬卿可是惱羞成怒了,在這樣下去,皇上一定會懷疑到他頭上的.
"要是今天受傷的是餓哦,我無話可說"司馬煙的話語沉重而悲傷,她多麼希望是自己受傷,而不是笑笑,如果不是自己提議去遠山寺,也不會出這事,笑笑也不會受傷.
想到笑笑受傷,想到一直對她們和氣有禮的雨燕她們,現在連看她們都是冰冷無情的,那滋味真的好難受.
"爹爹,娘親,你們知道嗎?要不是三妹讓人救我回來,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可是現在三妹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難受啊,為什麼,就因為傷害笑笑的是和尚,是遠山寺的和尚?"司馬云一連串的為什麼砸的大夫人暈頭轉向,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為何如此的聰明,一看到和尚的尸體,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個通透,她該如何圓謊呢?
"說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去遠山寺?為什麼遠山寺的和尚會傷害三妹?遠山寺是娘親常去的地方,那些和尚不止娘認識,我也認識,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司馬煙冷冽的話讓大夫人徹底的崩潰了,她該怎麼解釋,該怎麼回答?
"好了,這事我們待會在說,我們先進去看看你三妹,等她醒了,問她不就清楚怎麼一回事了嗎?"司馬卿就是想堵住女兒的嘴也晚了,只好打住轉移話題.
"云兒,煙兒,我們先進去看看笑笑吧"三夫人也插話了,看著啞口無言的大夫人,她也害怕,如果她們質問的是自己,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呢?
如果憐兒和志兒知道了這些,他們又會怎麼看待他們的娘親呢?會不會像司馬云和司馬煙一樣,看不起她?
"你們能進去的話,就去吧"司馬煙閃開身子,冷笑到.
卻不想尉遲鴻澤帶頭走進了梅園,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順著石子路,一直到門口,都沒有任何人阻攔,感覺這梅園里空空的.
人已經走了,尉遲鴻澤的一個反映就是人去樓空,推開門,只看到雅致的桌子上放著一枚玉佩,孤零零的被主人丟棄.
"三妹,三妹"
"雨燕,雨鶴"
"你們去哪兒了?你們出來啊"司馬云和司馬煙失控的叫到,為什麼走都不和她們說一聲,他們不是有意的.
"別叫了,她走了"司馬卿看著桌子上的玉佩,心突地沉了,這塊玉佩讓他確認了笑笑的身份,也確立了父女關系,笑笑遺留了這塊玉佩,是什麼意思?
斷絕父女之間唯一的線索嗎?也就是斷絕父女關系嗎?雖然自己曾經有過除掉她的念頭,可是在這一刻,他怎麼還是覺得空蕩蕩的,心里像少了什麼?
看著這精致而溫暖的竹屋,這里曾經住過他最愛的女人,他們的孩子,可是她們都走了,女人死了,孩子走了,他又失去她們了.
尉遲鴻澤也沉默了,能在司馬府那麼多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一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這個笑笑是不是那個笑笑呢?
那個行事乖棙,重情重義的笑笑,曾經和他一起闖蕩江湖的笑笑.
"老爺"大夫人和三夫人看著人去樓空的梅園,也是一時間沒了頭緒,這人走了,他們該怎麼辦?
"煙兒,扶我回房"司馬云只是呆呆的站著,對身旁的司馬煙低低的說了一句,眼一閉,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司馬煙迅速的扶起司馬云,也顧不得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了,抱起司馬云就跑,那速度讓司馬卿和兩位夫人都驚呆了.
"云兒,語兒"大夫人反映過來後,也趕緊跟上去,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有個好歹,她也會受不了的.
"令媛們真是姐妹情深啊"尉遲鴻澤如是說道,從她們的言語中,能體會出她們對笑笑的喜愛和關懷,要不她們不會為了一個妹妹而頂撞父母.
"三小姐是那位夫人所生?"尉遲鴻澤問到,看樣子好像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像是三夫人生的.
"回公子的話,是二夫人七年前意外慘死,只留下同行的笑笑流落在外,笑笑也是兩年前才回來的"司馬卿提起往事難言傷心,只不過這些表象在尉遲鴻澤的眼里不當一回事.
"這麼說來,司馬笑笑今年十三歲了"尉遲鴻澤幾乎可以肯定笑笑的身份了,要是司馬卿不說,他還不敢相信他會找到當年的那個女孩,那個讓他牽掛和內疚了兩年多的小女孩,如果笑笑的是的話,那麼她又怎麼會受傷呢?要說武功,也沒有人能傷害到她啊?尉遲鴻澤的臉色更凝重了,上一次,當笑笑面臨危險的時候,他走了,把她丟在了危難中,而這一次,他卻是來晚了,讓她遭受了危難和傷害,他怎麼就不能恰好趕上呢?
不管她現在去哪兒,首要之際,就是找出傷害她的凶手,找到制造此番事端的主謀,徹底的為她排除危險根源.
當她是幽蘿谷的谷主的時候,他不想也不能干預江湖事務,畢竟他是皇帝,不能為了一舉之私置天下于不顧,再說當時也沒有插手的理由.
而今她的身份是司馬相府的三小姐,是官宦女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她排除障礙,保證她的安全.
尉遲鴻澤的眸孔收縮,手中的扇子握得更緊了.
"是的,公子,小女今年十三了"司馬卿忐忑的看著皇上,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知道笑笑的年齡,難道他們認識?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竄起.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0:02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好了,司馬卿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回女兒的,當然我也會下令徹查有人行凶一事的,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准備接風宴吧"尉遲鴻澤再看了一眼笑笑居住的梅園,大踏步的離開了,司馬卿這可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尉遲鴻澤的唇角居然翹了起來.
"恭送公子,謝公子"司馬卿本想送至門口的卻被小德子阻止了,只好站在原地恭送,心中卻為皇上的話打鼓,難道是皇上知道什麼了?還是猜到什麼了?
"老爺,這事該怎麼處理啊?封侍郎把尸體帶走了,可也會查到他們的身份的,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三夫人急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終于可以大膽說話了,這一天下來搞得她神經兮兮的,快要瘋了.
"誰叫你們動手的,事先也不和我商量"司馬卿反過來責怪,她們做事也太欠缺考慮了,這不明擺著告訴笑笑,這些人是她們派去的嗎?
"事已至此,我們先想辦法解決好了啊"三夫人對司馬卿的責怪也不生氣,顧全大局的說到.
"我們配合封侍郎做好調查,其余的以不變應萬變,好好准備軒轅小王爺的接風宴"司馬卿可沒有忘記皇上走之前的交代,怎麼說他也得把這事給處理好了,否則怎麼對得起皇上.
"是,老爺"三夫人只能惟命是從,這才想到剛才那少年,為何老爺如此的恭敬.
"老爺,剛才那位公子是?"三夫人尾隨著司馬卿離開了梅園,卻沒有看到屋頂一個人影正冷冷的看著他們,那冰冷的眸光在夜里讓人不寒而栗.
"愚昧,當今天下能讓我如此恭敬的還有誰?"司馬卿不敢相信三夫人這點眼力都沒有,妄跟了他那麼多年.
"老爺說的是皇上"三夫人驚呆了,剛才竟然是皇上親臨司馬府,親自站在她們的面前,那麼剛才云兒和煙兒說的話,不也被皇上聽了去,天啊,她們剛才那麼無禮,難怪老爺會看著她們搖頭.
那個豐神俊朗的少年公子竟然是當今天子,三夫人久久不能從驚愣中平複.
"這皇上駕臨的事情,到此為止,不許外傳,我累了"司馬卿悠悠的走回了臥室,驚訝的何止夫人,他何嘗不是,他又怎麼會想到皇上會夜駕光臨,還親自探望笑笑呢?
這一番舉動,是關心他,還是試探他?
他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女兒,又會是去哪兒了呢?她究竟知道些什麼,知道多少?
至于遠山寺一事,反正全死了,死無對證,又有誰能說是大夫人指示的呢?無憑無據,沒有人敢信口開河的.
就算是查到了什麼,又有誰敢查到司馬相爺的頭上?常年的權利在握,讓他有了更多的雄心和豹膽.
一直跟隨著他們的人影在看到屋內的燭火熄滅後,也掠出了司馬府.
而學堂內,魅影和夜影以及雨燕姐妹,神色凝重的瞪著桌上的字跡:三天後,我會回來的,不許找我,加緊對司馬夫人的威逼,但是不能破壞了他們的宴會.
想到谷主那倔強的性子,他們不敢違背命令,不是怕她的責罰,是怕她為此而傷害到了自己.
三天,是因為她說過,三天內不運功療傷吧,以此作為對死去的谷中姐妹的交代,剛才谷主強行運功離開,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他們只希望谷主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呆上三天,他們就去接她回來,而不希望她在受到創傷.
"分頭行動吧"魅影沉穩的給出了命令,心中卻有著把那些人銼骨成灰的狠絕.
"嗯"夜影首先離開了,隨後雨燕也離開了,只留下魅影一人靜靜的坐在屋內,思索著谷主可能會去的地方,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距離司馬府不遠的一個院落里,一間充滿了中藥味的房間里,夜千羅正輾轉難眠,只覺得頭頂有什麼在注視著他,猛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早上和他一起坐在屋頂上的小女孩,臉色蒼白,嘴角還有未干的血跡,可是那該死的唇角卻還是帶著笑意.
"我在你這兒呆兩天,不許讓人知道"笑笑看著他說道,誰也不會想到她到的地方竟然離司馬府不遠吧?
她本不想讓魅影他們擔心的,可是看著他們內疚和憤怒的眼光,她承受不了,承受不了那些逝去的鮮活的生命,她也不想看見他們擔憂,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說過,這三天是她應該承受的,所以她跑了,膽小怯懦的跑了,跑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的無力的呆上三天,只要三天一過,那麼她就可以自行療傷了.
誰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幽蘿谷谷主竟然害怕下屬的關懷,說出去,會讓人瞠目結舌吧.
"你怎麼了?快上來"夜千羅趕緊下床,讓站著的笑笑上去,看著笑笑那蒼白如紙的臉,他好害怕,早上的她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就成這個樣子了?
"謝謝"笑笑也不推辭,連著鞋子就躺倒了他的床上,夜千羅細瘦的手臂笨拙的為她拉上被子,擔憂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讓人知道?可是看她的樣子,她需要大夫,要不她會沒命的.
"給我杯水,謝謝"笑笑不想麻煩他的,但是既然來了,也肯定要麻煩到了,吸口氣才發現胸口如針紮,剛壓下去的血氣又翻騰了.
"給你,小心"夜千羅小心的摸索著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給她,小心的送到她的手上,雖然有明亮的月光,但是總不如白晝來得暢通無阻.
接過杯子的笑笑本想把到了喉嚨的血氣咽回去的,可是沒有壓住,一口鮮血噴到了夜千羅的手袖上,讓夜千羅呆了,這是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讓人說出去的,我去叫大夫"夜千羅慌了,這可是血啊,這麼下去,人怎麼受的了?
"不許去,你去的話,我馬上就走"笑笑阻止了他,怎麼一個才見了一次面的人,也非得讓他求醫啊,卻不知道她這模樣,就是誰見了,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我死不了"笑笑保證的說道,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她應得的,誰叫她有了婦人之仁呢?
"你放心吧,我不叫大夫"夜千羅看著固執的笑笑,無奈的答應,他知道只要他真的去叫人的話,那麼她是一定會走的,也許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跑到自己這兒來的吧?要不,他們並不熟悉,為何她要到這兒來呢?
"我睡一覺就好"笑笑喝光了杯中的水,把被子遞給他,緩緩的躺下,閉上眼睛,盡量的不去想那幾個死去的弟子,只希望進入夢鄉.
可是那無辜的生命卻總在她的眼前晃動,漸漸的變成了雪地中的場景,哎,笑笑睜開眼睛,她無法做到忘卻過去,可是也不想老這樣深陷于悲痛之中,或許是因為殺人真凶,還未找出來,所以她放不下,只要真凶找到了,到時候,她的夢應該會安甯吧.
"睡吧,別擔心,我守著你"夜千羅以為她是擔心害怕,所以小聲的說到,人還坐到了床邊,做出守護的樣子.
手袖上的鮮血,他也無暇去清理了.
"你也睡吧,陪我"笑笑的話讓人心酸,夜千羅感同身受,每一夜,當他輾轉難眠的時候,他也需要一個人做伴,可是卻一直沒有人來陪他,總是他一個人忍受這黑夜里的孤寂,心更寂寞,夜更清涼.
"好"夜千羅小心的躺在笑笑的身邊,蓋上被子,卻不敢碰到笑笑,雖然他們兩還都是孩子,可是他也知道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
兩個同樣孤單寂寞的孩子,就在這夜里,一起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床幔,默默無語,知道眼皮自然垂下.
"妹妹,怎麼來了,也不來找大哥?"尉遲鴻澤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里,夜千羅好似沒有反映,笑笑自嘲,受傷了,連警惕心都降低了.
"哥哥好本事啊,竟然能找到我"笑笑的話點明了尉遲鴻澤的實力,連魅影他們都沒有跟上自己,他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這次再不找到你,那我就妄為笑笑的哥哥了"尉遲鴻澤走到床邊看著被點了穴的夜千羅,這小子是誰,笑笑怎麼會那麼放心的和他躺在一塊?
"我起不來了,你抱我吧"笑笑看著他似乎在等著自己起身,可是她卻是已經沒有氣力了,對敵人不留情面,對自己她也是一點也不藏私啊!她自己感歎.
"怎麼受傷的?"尉遲鴻澤伸手輕輕的抱起笑笑,這才聞到一絲血腥味,笑笑的胸口血跡斑斑,黝黑的雙眸彙聚了風暴.
"自己打的"笑笑微微一笑,卻覺得笑也困難了,胸口就像要炸開一樣,疼痛難耐.
"好好睡吧,有我在"尉遲鴻澤看著她皺眉的樣子,也知道她什麼感受,想想她對自己下手的狠樣,氣得牙癢癢.
但是看她那困頓的雙眼,他只是希望她能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沒有夢魘.
"兩天"笑笑只說了兩個字,尉遲鴻澤了然的點頭答應,抱著她的手臂卻一直沒有松懈,看了一眼床上的夜千羅,無聲的走了.
躺在尉遲鴻澤的懷里,笑笑閉著眼睛,感覺困意席卷,慢慢的墜入了夢鄉,沒有夢魘,沒有內疚,只是睡覺,呼吸慢慢的均勻了,可是也沉重了,全身也開始發熱了,尉遲鴻澤知道,她傷得太重,已經引發高燒了.
可是她決定了的事情,他已經答應了,就不會違背.
凌晨時分,一輛馬車進入了皇宮,直接到了皇上的寢宮門口,所有的宮女太監,全被遣退,只留下貼身侍衛和太監小德子.
看著皇上抱著一個女子回宮,小德子可是驚訝萬分的,皇上原來也喜歡女色啊,不是大家所擔心的那樣不喜好女色啊!這下,可終于放心了.
"小德子,准備熱水,朕要沐浴更衣,還有吩咐下去,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朕的寢宮,有違背者,斬于門口"皇上放下懷中的笑笑,看著她紅得快滴血的臉龐,以及那越來越干枯的嘴唇,只有這樣了.
親自抱著笑笑跨入大得同時讓五六人沐浴的澡盆里,讓熱水浸泡笑笑的全身,讓她的頭依偎在他的胸口,就這樣,坐在浴盆里,直到水溫變冷.
脫去了笑笑的衣服,這才發現,笑笑稚嫩的胸口一個鮮明的掌印赫然出現,如此精確的位置,笑笑自己下的手,是什麼讓她如此自殘?
手一揚,掛于屏障上的外袍飛到了他的手中,包裹著笑笑,回到了龍床上,笑笑的體溫明顯的得到了控制,不像之前那麼高了.
包裹著笑笑的外袍沒有拿開,直接蓋上被子,自己則起身換上了里衣,躺倒床上,輕輕的但有沒有距離的環抱著笑笑,感受著笑笑的心跳,安穩的閉上眼睛,睡夢中,不時的用手觸摸笑笑的額頭,和試探笑笑的氣息.
小德子也只是盡職盡責的守在寢宮門口,阻攔一切外來干擾.
皇上三天內不上朝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各個角落,皇宮內外頓時一片嘩然,對此議論紛紛.
所有要交的奏折全都交給小德子公公代為專呈皇上,而奉旨查辦司馬府一案的封如海則是看著皇上的寢宮的方向,猶豫著該不該去稟報,還是等著皇上上朝後再說.
猶豫再三,封如海還是決定,晉見皇上,既然是皇上下旨讓他辦的案子,那麼說皇上對這個案子很是關注,有什麼進展,他理所應當向皇上稟報.
"小德子公公,勞煩你通報一聲,就說封如海求見"封如海看著守在門外的小德子,有禮的說道,不知皇上在不在寢宮內?
"封大人,請回吧,如果有奏折的話,小的幫大人專呈,若是沒有的話,請等皇上上朝以後再來晉見皇上"小德子看著這位年輕有為的侍郎大人,心中也多少明白他是為何而來,但是皇上已經下旨不許任何人打擾,他也只能遵循聖意.
"有勞公公了,下官告退"封如海也不便再說什麼,具體的也只有等皇上上朝以後再說了.
司馬府的案子被壓下來了,軒轅小王爺也快回來了,各文武大臣紛紛准備迎接,司馬府也已是張燈結彩,一片輝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0:36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笑笑,好些了嗎?"尉遲鴻澤看著睫毛顫動的笑笑,小心的詢問,睡夢中,他已經查探過笑笑的命脈,很微弱,有時候弱得幾乎察覺不到跳動,這丫頭下手怎麼這麼狠!
"沒事"笑笑勉強的撐著,她也感覺到了自己氣血太虛,內髒受創太重,在不醫治的話,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把握撐得過三天,還有兩天的時間,她一定要撐住.
"你有把握活到兩天後嗎?"尉遲鴻澤冷冷的問到,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關懷,冷冷的語調中有點惱怒.
"沒有,但是我會堅持"笑笑想起身,可是連起身的動作,她都做不了,原來弱者的滋味如此難受,那個小男孩難怪那麼消沉.
"需要我准備後事嗎?"尉遲鴻澤依舊是冷冷的問到,仿佛他們之間只是公事公辦一樣.
"需要,如果我真的死了,將我的尸體交給……"
"閉嘴,你就那麼想死嗎?你可別忘了,我尉遲鴻澤可是當今的天子,皇上,沒有我的允許,你想都別想,就算是死,也得我同意"尉遲鴻澤氣瘋了,這個丫頭居然真的一本正經的交代起來了,她真為自己考慮後事了.
"呵呵,哥哥還是那麼可愛,妹妹的命是妹妹的,如果妹妹要的話,誰也奪不走,要是妹妹不要的話,誰也留不住"笑笑看著眼前這個怒發沖冠的少年男子,這個和她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居然在想不到的時候碰面了.
"要不,我們試試"尉遲鴻澤一反剛才的憤怒,莞爾一笑,可那笑容中卻有著太多的陰暗,和他的年齡一點都不相符.
"好丑"笑笑看著這個城府極深的少年,看著他那像戴了面具的臉,覺得很不舒服,不是她記憶中的哥哥.
"丫頭,好好活著,生存並不容易"尉遲鴻澤無奈的順了順笑笑額際的頭發,話語中有著酸楚.
"怎麼還不上朝去,當皇上的不是要上早朝的嗎?"笑笑看到了他內心的苦澀,其實不用說,也能想象得到,少年天子,這麼個響亮的稱呼下,隱藏了多少的血雨腥風,多少的陰謀奸詐,要想坐穩了,坐牢了,這背後將會有多少的不為人知的陰暗.
"別說話了,哥哥陪著你"看著笑笑的嘴角流出的一絲紅色,尉遲鴻澤的心更沉了,是的,他是天子,是皇上,可是他真能對笑笑使用皇上的權威嗎?
不,他不會,笑笑也不會承認的,所以只希望笑笑能堅強的撐過這兩天,不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只要撐過去了,什麼事情都好解決.
但是如果笑笑真的在著一天半的時間內出了問題,那麼他還是不會放棄,就算是強行挽留,他也會做的.
"嗯"笑笑也不勉強,再次合上困乏的眼睛,她好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疲憊,她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尉遲鴻澤就這麼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才一天的時間,笑笑就感覺好像病了好久,整個人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停止呼吸的可能.
"皇上,早膳來了"小德子站在門外,輕聲的稟報,對于里邊的情景,他是不敢隨便窺探的.
"撤了"尉遲鴻澤沒有胃口,看見笑笑這個樣子,他哪吃得下啊.
"是"小德子的話語有些遲疑,但還是撤下了,對里面的情景更感到沉重了.
"皇上,快馬來報,軒轅小王爺的坐騎已經離京不遠了,晚上就能到京城了"小德子的話又傳來,尉遲鴻澤本不想料理,但是卻意外的聽到了這個消息.
軒轅浩提前到達了,那麼這接風宴理所應當的就在今晚了,他作為皇上就必須去了,那笑笑該怎麼辦?
司馬府今晚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笑笑又有什麼打算?
如果笑笑要去的話,她能撐得住嗎?如果笑笑不去的話,那麼他又怎麼放心把笑笑一個人留在深宮呢?
"傳旨,軒轅浩就地休息,後天早上動身回京"尉遲鴻澤冷冷的下了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軒轅浩晚點回來,那樣的話,一切難題就都解決了.
"皇上,恐怕來不及了,這消息是凌晨就報上的了,現在王爺恐怕已經不遠了,現在傳旨,也只能把王爺堵在城門外不遠,那恐怕不妥"小德子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明白這皇上怎麼老是針對王爺.
把回來的王爺擋在城門外,這不明擺著讓王爺難看嗎?
"司馬府准備得怎麼樣了?讓他們晚上准時開宴,文武百官全數到場"尉遲鴻澤雖然無奈,但是也明白小德子的意思,他當初雖然讓軒轅浩去邊疆,一是出于氣憤,二是趁機掃平邊疆的各方小勢力,建立真正的元明政權,這次軒轅浩回來,他是應該受到褒獎的,如果在無故把他擋在門外,別說軒轅浩,就算是軒轅浩沒有想法,那些部將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那皇上……"小德子不知道皇上自己去還是不去?
"朕會親自赴宴"尉遲鴻澤的話語恢複了讓小德子所熟悉的沉穩和運籌帷幄的感覺.
"是"小德子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冷靜的部署著皇上即將的行程.
"笑笑,你可要堅持住啊"尉遲鴻澤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把小德子奉上的奏折拿到床上,一本一本的批閱著.
看著奏折的尉遲鴻澤,沉穩,雍容,從容,這樣的尉遲鴻澤是一個帝王,一個至高無上的,掌管天下蒼生的極大權者.
小豪不時的在奏折上揮劃著,每看完一本奏折都會朝著笑笑的方向看一眼,確認一下床上的人兒沒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寢宮內的陽光也從窗欞處消退,尉遲鴻澤手中的奏折也越來越少,但是眉頭卻越來越緊,笑笑已經一整天沒有醒過,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小德子,傳晚膳,准備清淡的稀粥"尉遲鴻澤走到門口,吩咐到,這麼不吃不喝的就是正常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受了傷的人.
"笑笑,醒醒,笑笑,醒醒"尉遲鴻澤輕輕的拍打著笑笑的臉蛋,卻沒有絲毫動靜,笑笑宛若一個沉睡中的女孩,還不願醒來.
"笑笑,乖,如果你不醒的話,我就要運功療傷了"尉遲鴻澤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威脅到,雖然笑笑不喜歡別人威脅她,但是只要她醒過來,那麼別說威脅,比這更卑鄙的招數他也會用.
沉睡中的笑笑,沒有夢魘,沒有痛苦,只是感覺到處黑漆漆的,沒有光亮,她就這麼在一個角落靜靜的呆著,不害怕,不恐懼,不哭泣,只是靜靜的呆著.
突然一聲聲呼喚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很飄渺,她聽出來了,是尉遲鴻澤,可是她找不到方向,就在她准備起身追尋那聲音的來源的時候,聲音停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狀.
笑笑有點失落的蹲下了身子,抱著雙膝,靜靜的呆著,突然尉遲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次她聽出來在哪兒了?
尉遲的聲音好大,就像要把天震破一樣,連威脅她都這麼的用力,笑笑笑了,尉遲鴻澤還是尉遲鴻澤,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還是那個單純的小男孩,對外面充滿了憧憬的小男孩.
頭好暈,好無力,笑笑從睡夢中醒過來了,張開眼睛,看到了尉遲鴻澤擔憂的眼神,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仿佛她欠了他錢似的.
"起來吃飯了"尉遲鴻澤冷淡的話,負氣的轉身,讓笑笑無語,但是又覺得好玩,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
"別動,就愛逞能"尉遲鴻澤似乎是看到了笑笑掙紮著要爬起來的樣子,不滿意的命令,這次話語里不再冷冷的了.
原來他是把奏折拿回書桌上去,這才走回床邊,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走到桌前,看著桌子上那清淡的白粥,笑笑只覺得想吐.
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里,笑笑強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看著送到嘴邊的稀粥.
"吃點粥,要不,我真的要為你准備後事了"尉遲鴻澤真像一個鬧別扭的孩子,明明是關心對方,偏偏說出來的話就是要氣死人.
笑笑雖然沒胃口,但是她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如果她還不吃東西的話,真的有可能撐不下去,張開嘴迎向那白粥,卻不想一股腥甜沖口而出,白粥瞬間變成了血紅的,尉遲鴻澤的手在發抖,笑笑想說話,可是卻無力,只能任由自己墜入深淵.
而看著她昏迷過去的尉遲鴻澤,只是呆呆的看著依然抬著的那勺粥,那上面的紅怎麼那麼的刺眼.
"宣封如嫣進宮"尉遲鴻澤想為笑笑療傷,但是又害怕不對路,反而弄巧成拙,而這里唯一懂武功又懂醫的就是封如嫣,只有等她看了以後,他才敢下手.
"是"小德子聽著皇上這壓抑不住的驚懼和慌亂,不敢怠慢,立馬讓人去傳封如嫣了,雖然不明白這封如嫣能做什麼?
從封如海的府邸被急急傳進宮的封如嫣也很詫異,這皇上怎麼會單單傳召她,不會是有什麼事吧?看著公公著急的樣,封如海也是神色凝重,最後封如海跟著進了宮.
本該兩個時辰內趕到完成的不到半個時辰兄妹兩就趕到了.
"皇上,封侍郎及封姑娘到了"小德子正焦急等待的時候,看到了兄妹兩的身影,終于如釋重負.
"進來"尉遲鴻澤沒有起身,只是緊緊的抱著笑笑,感受那微不可聞的氣息.
"皇上"當封如海和封如嫣看到皇上抱著一個人,坐在桌邊的時候,感覺好詫異.
"封姑娘,你來看看笑笑怎麼了?朕能不能為她療傷?"尉遲鴻澤沒有理會封侍郎,只是看著封如嫣.
"皇上,你剛才說什麼?笑笑,笑笑怎麼了?"封如嫣這下比皇上還震驚,兩年多沒有消息的笑笑,怎麼會出現在皇宮,又怎麼會怎麼了?
當她看到被子中那消瘦蒼白的小臉,嘴角那干涸的血跡,封如嫣的眼淚嘩啦就流出來了.
"皇上,把笑笑放到床上了吧"封如嫣看著了無生機的笑笑,顫抖的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尉遲鴻澤小心翼翼的把笑笑放回到了床上,擔憂的看著,卻插補上手.
"請你們回避"封如嫣頭也不回的吩咐,她得為笑笑好好的看看,究竟傷在哪兒了?
"皇上,微臣也有要事稟報"封如海趕緊說到,這皇上在這兒確實有點礙手礙腳的.
"她是自己打傷的,這個可能對你有幫助"尉遲鴻澤雖然想留下看著,但是也明白封如嫣確診的時候,不希望別人打擾.
"出了什麼事?"現在的封如海淚止住了,一向面對笑笑時溫柔和藹的目光,此刻卻猶如鋼刀般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封侍郎,說吧"尉遲鴻澤把這個解釋的任務交給了封如海.
"正在調查,昨天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遠山寺的和尚全被殺了,其中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不過笑笑去遠山寺的馬車在途中就受到了襲擊,回府的時候,就已經是被抱著回去,這事臣還沒有向皇上稟報,這事似乎和司馬家的大夫人有關系".
"這遠山寺一行,本事司馬云,司馬煙以及司馬笑笑一同商定的,並且是由司馬煙提出的,可是不知為何,司馬云姐妹卻被大夫人阻止了,只有司馬笑笑一個人去了遠山寺,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情,那些和尚的身份已經確認,是遠山寺的和尚,為何被殺,並被放到了司馬府的門口,這個還有待調查,不過根據村民反映,曾看到一行女子,押運著五具尸體出了遠山寺,可能和司馬笑笑有關系"封如海把迄今為止調查的結果如數反映,而尉遲鴻澤還在思索的同時,封如嫣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笑笑之所以自殘,為的就是那五個女子吧,笑笑本身就是一個偏執的孩子,看著手下喪命,肯定是自責的.
那麼說來笑笑之所以脫離群體,為的就是不想讓人碰她,這個固執得讓人可恨的孩子,怎麼能這樣懲罰自己,怎麼能這麼做呢?
那麼她後來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是她知道怎麼療傷,笑笑反彈,那同樣是不可接受的後果啊.
"皇上,臣無能為力"封如嫣比誰都想救笑笑,可是正因為太了解笑笑,她才不敢動手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1:04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你不是有一身的醫術嗎?"尉遲鴻澤冷冷的問到,對封如嫣的回答並不認可.
"床上的人兒有抗拒意識,這不利于治療"封如嫣如是說道,雖然已經擦干了那臉上的淚水,可是心卻緊緊的糾結著,看笑笑的樣子,也知道下手不輕,怎麼對自己也那麼狠啊!
"抗拒意識"尉遲鴻澤又怎麼會不知道封如嫣的意思,可是也不能這麼看著而無能為力啊.
"皇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靜靜的呆著,直到她想自愈"封如嫣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前提是她還有自愈的能力.
"出去"尉遲鴻澤冷冷的下達了命令,既然沒有用,那麼就離開他的視線.
"臣告退"封如嫣冷靜的行禮退出,封如海也跟隨離開,不明白這妹妹說的怎麼回事?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線索查到了嗎?"沒有想到封如嫣會有此一問,封如海一愣,忘了回答.
"聽司馬府的人說,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分別接到了來自索命堂和勾魂殿的帖子"封如海沒有隱瞞把連皇上都沒有稟報的還沒有經過確認的事情告訴了封如嫣,他覺得今天的封如嫣有些不同,感覺比平常冷了好多,讓人有點害怕.
"呵呵,索命堂,勾魂殿,是麼?哈哈,大夫人,三夫人"封如嫣溫婉的臉孔竟然有些猙獰,封如海詫異的看著這個不同往日的妹妹.
"笑笑的身份是什麼?"封如嫣這才問起笑笑的身份,她好像記得當初師父說過,她是師父從死人堆里撿到的.
是笑笑的娘用身體護著,所以笑笑才會生還的.
"司馬家的三小姐,已逝的二夫人的女兒,兩年前才回到司馬府的,之前的一切無人知道"封如海看著這個妹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
"我先回去了"封如嫣又恢複到了大家閨秀的姿態,淡淡的,冷冷的,有著疏離的微笑,每一分姿態都恰到好處,沒有缺憾.
不等封如海應答,封如嫣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那娉婷的身影慢慢的走遠,一步一步都是那麼的端莊大方.
可是卻沒有看見封如嫣那眼中的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流,她細心呵護的丫頭,竟然一再的受到迫害,她能坐視不管嗎?
是啊,師父是讓他們不准相認,可是他卻忘記了,她的命是笑笑給的,笑笑不止給了她生命,還給她久違的姐妹情意,她又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忘卻呢.
她是善良的,但是那是對誰,對笑笑,她是一個和藹親切的姐姐,對其他的,她也是冷酷無情的,要不,她也活不到現在.
這索命堂和勾魂殿已經從江湖上消失了兩年多了,怎麼又會出現呢?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笑笑受傷後出現呢?
笑笑是要動手了吧?隱藏了那麼久,他們也沉不住氣了.
那麼今天的計劃里就加上她吧,她一定不會讓司馬府的人失望的.
一道人影飄向了軒轅浩回京的方向.
"皇上,軒轅小王爺已經進了城門了"小德子在門外提醒到,這夜幕降臨了,夜色很好.
"傳暗影"尉遲鴻澤深沉的吩咐,眼睛卻沒有離開笑笑一秒.
就怕,就怕一轉眼間,笑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皇上"一道偉岸的身影走進了寢宮,即使是面對尉遲鴻澤也是堅挺著脊梁,那戴著面具的臉讓人看不清真容.
"保護好她,不管誰來,殺無赦"尉遲鴻澤冷酷的下達了命令,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敢擅闖,但是他不會留下一個萬一的.
"是"暗影的頭轉向了床的方向,看著那個熟睡中的小女孩.
"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你們暗影組就全部陪葬"尉遲鴻澤的話終于引起了男子的注意,那女孩是什麼人,居然讓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的皇上下這個狠話.
"是"暗影這次嚴謹了,尉遲鴻澤起身,自行更衣,換上了金絲龍袍,九五之尊在這一刻真正的體現,那是一種不容褻瀆的威儀,皇家的威儀.
"擺駕司馬府"尉遲鴻澤走出了寢宮門,沒有回頭,只是袖子下的雙拳緊緊握了握在松開.
"小德子,你在這里守著吧"尉遲鴻澤留下最信任的也是代表了他權威的小德子,有他在,即使有什麼事發生,也好有個照應.
"是"小德子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躬身應承.
皇輦起駕,皇宮內外恭敬等候,只為這少年天子親現司馬府,為軒轅小王爺接風洗塵.
"太後,皇上出宮了"宮女低聲的稟報.
"移駕龍騰殿"太後那不見一絲皺紋的豔麗容顏,慵懶的命令.
"太後,皇上有令,不管是誰,擅闖龍騰殿者殺無赦"一旁的老太監急忙提醒,可不能在這節骨眼和皇上硬碰硬啊!
"本宮是誰嗎?"太後對太監的提醒並沒有生氣,反而莞爾的笑到,頓時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在月下絢爛.
"老奴糊塗"太監趕緊上前伸手扶駕,佝僂著身子,為人奴者難啊.
"太後小心,移駕龍騰殿"太監尖細的嗓音傳出老遠.
龍騰殿內,燭火通明,小德子肅穆的立于門口,周圍的侍衛如常沒有異樣.
"太後駕到"老太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龍騰殿,小德子疾步上前,下跪迎接,眾侍衛紛紛原地跪下,迎接太後的大駕.
"小德子參見太後娘娘"小德子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等著太後的吩咐,心中卻在打鼓,今天就死也不能讓太後進入龍騰殿.
"小德子,起來吧,皇上竟然讓你留下來了,這殿內是不是有什麼寶貝,竟然讓皇上兩日不上朝,還讓你小德子親自守候"太後看著一直跟隨皇上的貼身小太監,雍容的問到,似乎對殿內的情形更好奇了.
小德子站起身,但是卻沒有抬頭,一直低低的垂著腦袋,恭敬的站在太後的面前,但是也恰好堵住了太後的去路.
"小德子,還不請太後進去"老太監倚老賣老的吩咐到,這奴才就應該由奴才來對付.
"太後贖罪,這皇上剛剛去了司馬府,為軒轅小王爺接風去了.太後是不是等皇上回來,奴才稟請皇上親自向太後請安"小德子畢恭畢敬的回報,只希望太後能聽懂話里的意思,也不要讓他們這些當差的難做.
一邊上皇上,一邊是太後,得罪誰都不好啊,當然各位其主.
"本宮想進去坐坐,不行嗎?"小德子太後這名利藏針的話語讓小德子難以應付啊.
"太後要到那兒,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就是皇上也不會說,只要太後高興就行,只不過皇上也大了,有些事還請太後斟酌"小德子也是恭恭敬敬的會話,只不過這話也不是那麼軟.
"哦,小德子,本宮今天就是想看看皇上的寢宮內有什麼,這可怎麼好呢?"太後依舊是雍容的沒有半點怒意,可是小德子知道太後的厲害,要不,怎麼會坐上太後的位子,而紋絲不動呢?
"太後無需好奇,這龍騰殿的所有布置還都是太後一手操辦的呢,皇上一直感念太後的恩德,沒有換過呢"小德子不慌不忙的回話,那擋在太後身前的身影卻是沒有讓開點的打算.
"小德子"太後身影一變,低沉的喚到,讓人感受到了那不可抗拒的魄力和怒氣.
"太後有何吩咐?"小德子噗通跪在了太後的跟前,似乎感受到了太後的怒意,但是就是沒有讓步的意向.
"本宮的扇子忘在寢宮了,你去幫本宮取一下"太後又溫和的吩咐,之前的怒意曇花一現,沒有一點痕跡.
"奴才馬上就去,請太後留步"小德子起身就走,並沒有為難的意思,這反而讓太後和老太監疑惑了,小德子剛才是抵死不讓,怎麼一下子那麼爽快?
"太後"老太監疑惑的問到,不知道太後還進不進這龍騰殿.
"你進去看看"太後也疑惑了,不過媚眼一轉,命令道,這老太監可是她身邊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皇上在怎麼也不會動她的人吧?
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還是心里忐忑,只希望老太監不要受到太大的責罰才好.
老太監神情一凝,但是又不敢違背太後的旨意,做好了被皇上處罰的決心,硬著頭皮跨進了龍騰殿的門檻,卻不想事情很簡單,他也不用擔心了,因為一切都結束了,老太監的尸體被扔出了殿門,扔到了太後的跟前.
"皇上有旨,擅闖龍騰殿者殺無赦"暗影那沒有起伏的陰森的聲音幽幽的傳出了殿外,很明白,就算是太後自己進去,一樣的下場.
如鬼魅般,殿周圍瞬時出現了許多身著黑衣的戴著面具的男子,這架勢讓太後鎮住了,皇上竟然下了這麼道旨意.
"竟敢殺了本宮的貼身太監,你們真不把我這個太後放在眼里了"太後怒聲呵責到,現在的她是騎虎難下.
"若是任何人闖進龍騰殿,暗影組全組陪葬"幽幽的聲音又冷森森的傳出來,外面的黑衣男子佩劍齊齊亮出,真有斬立決的意思,把還想要耍耍威風的太後給嚇住了.
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的太後也害怕了,可不能逞一時意氣,毀了半生心血啊.
"哼,你們殺了本宮的太監,本宮不會善罷甘休的,回宮"太後憤憤的拂袖而去,也不管那冤死的老太監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1:41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太後在龍騰殿被阻的事情,片刻傳遍了整個皇宮,這讓所有的人都對這龍騰殿好奇了,可是也麼有人敢去嘗試暗影組的威力了.
而司馬府中各路文武官員已是紛紛到齊,就只等皇上大駕光臨了,禦前侍衛的到來,就表示了皇上的到來,文武百官以及少數的家眷紛紛下跪迎接.
尉遲鴻澤一身金絲龍袍,面如冠玉,在這通明的燭火下更顯得精神飽滿,龍威爍爍.
"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震耳欲聾的叩拜聲從司馬府傳出,惹得多少臨近百姓探頭觀望,卻又唯恐驚擾聖駕.
"眾卿家平身"尉遲鴻澤雙手作勢一抬,眾大臣謝恩起身,分開兩邊,留出道路,由司馬卿引導皇上坐上主座,今天的前堂已經是煥然一新,以前的各種擺設也都更換,成了一個典型的宴會場所.
"軒轅王爺到哪兒了?"落座後的尉遲鴻澤問到,這可是軒轅小王爺的接風宴,得關注軒轅浩的歸程啊.
"起稟皇上,快到了"司馬卿畢恭畢敬的站在皇上跟前,謙恭的回答.
"愛卿受累了"尉遲鴻澤借機打量了一下這重新布置後的場景,很是贊許,語氣中有著褒獎.
"為皇上效力是臣的榮幸"司馬卿不由得笑笑顏開,只不過被控制的適當顯現,不會得意忘形,但是也對皇上的褒獎有了一個很適當的欣慰.
"軒轅王爺駕到"
"軒轅王爺駕到"侍衛的傳呼聲已經一**的送到了宴會場地.
"朕的愛卿回來了,哈哈"尉遲鴻澤大踏步走下主座,率先走出宴會場所,通過前院走向門口.
"臣軒轅浩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軒轅浩比兩年前成熟了許多,也黑了好多,那堅毅的鼻梁,讓人感受到他這一次遠行,必然經曆了不少的風波和考驗.
"王爺快快請起,王爺為元明朝,為朕蕩平反賊,還我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朕代表元明的百姓謝謝王爺,今天可是專門為王爺設下的接風宴,王爺一定要不醉不歸,賜座朕側"尉遲鴻澤一把扶起軒轅浩,面對軒轅浩身後的部將們,慷慨呈詞,親自引領軒轅浩落座,軒轅浩的位子被安排在了皇上的右側,左側就是司馬卿的了.
"歡迎軒轅王爺安然歸朝,共飲此杯"尉遲鴻澤站著舉杯,眾臣全都舉杯齊聲歡迎軒轅浩回朝.
"皇上,為歡迎王爺回朝,臣特地准備了歌舞,不知這……"司馬卿低聲征求皇上的意思,本是他安排的節目,可是他卻還要請示再三,看來他這人在官場上確實小心謹慎,要不怎麼會坐牢這宰相的位子.
"愛卿盡管安排就好,無需問朕"尉遲鴻澤把主持宴會的權利交給了司馬卿,和顏悅色的看著下面相互攀談的官員.
"是"司馬卿這下可以放心的進行他安排好的進程了.
司馬卿對身後的丫頭吩咐了一句,丫頭領命前去了.
只見身著漏腰紗裙的女子魚貫而入,手臂上的長長的紗帶,隨著步伐的邁開而隨風飄展,宛若九天玄女降臨般.
走至中央,團團站定,絲竹聲氣,舞女們單腳立地,就像欲騰空而起的仙子.
就在大家眼前一亮的時候,宴會內的燭火全部熄滅,不過馬上又被點亮,中央已經站立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那含笑的眼神,琉璃輾轉,黒稠般的長發垂在身後,整個人乾淨得不沾一點脂粉味道,但是又讓人臆想非非.
仙子與妖媚的柔和體,完美的展現在了眾人面前,尉遲鴻澤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匠心獨具的舞蹈,而軒轅浩則是濃眉一皺,因為他已經知道那女子是誰了?
女子隨著器樂聲,凌空,飛躍,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自然嫻熟,就像頑皮嬉戲的仙女貪戀紅塵的美好般,讓人流連忘返.
就在大家給隨著舞蹈感受那美好的時候,周圍的舞女變了,成了個個手拿利器的凶手,那手中的利刃全都刺到了中央的女子身上,頓時鮮血灑滿了場地,那女子也嗷然倒地,那哀戚的,震驚的眼神全然的表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就在大家從驚愣眾反應過來,准備尖叫的時候,燈又滅了,不過瞬間又亮了起來,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已經蕩然無存,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天真可愛的,但是有著濃濃憂郁的女孩子.
女孩望天,似乎在思考什麼,那皺眉的眼神讓大家為她的愁緒感到不舍,恨不得把她的憂傷和愁緒分擔.
女孩眼一閉,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當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臉上是讓人愉悅的笑容,沒有憂郁,沒有痛苦,沒有愁緒,有的只是沉澱過後的甯靜和恬淡.
尉遲鴻澤看到這里,雙拳握得更緊了,這是誰安排的,看向司馬卿,卻見他一臉茫然,這就說明原本安排好的被人掉包了.
看著那女子的神情和正在生死線上游走的笑笑是那麼的相似,她是誰,怎麼會對笑笑那麼熟悉了解.
剛才出現的舞女又重新回到了舞場,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歡樂祥和的場景,可是不同的主角,不同的人物,卻出現了相同的場景,那幾個舞女重施故技,卻不想她們並沒有傷到舞台中央的女子,只因為突然而來的幾個女子擋下了她們手中的利刃,女子安然無恙,但是,那幾個為她擋去了危險的女子,卻血濺當場,場中女子溫柔的目光變得哀怨木然,茫然的拿起那插在死者身上的利刃,笑顏綻放,沒有淚流,但是那利刃卻毫不遲疑的插向了自己的身體,不會致命,但是卻同樣狠絕,不留一點余地.
但是那孱弱的身軀卻依然挺拔,沒有倒下,看著死去的女子的尸體,她一直沒有流淚,仿佛是淚泉干涸了,沒有了淚,可是那綻放的笑顏,卻讓人感受到了比流淚還沉重的悲痛.
不止尉遲鴻澤看懂了,就連剛回到京城的軒轅浩也看懂了,他的心也擰了,笑笑出事了嗎?要不封如嫣不會如此,她從不做出頭的事情,更不會做這麼大膽的舉動,能讓她這麼做的唯一原因,那就是笑笑出事了,並且根據舞蹈所表現的內容,說明,笑笑已經受傷了.還是自殘的,太過了解了自己的這個師妹,軒轅浩只是詢問的看著封如嫣,想知道笑笑到底怎麼樣了?
絲竹聲滅,眾舞女也齊齊謝幕退場,現場沒有以往的那種掌聲,大家都只是深思著剛才所表現的一幕所隱含的意思.
"愛卿真是別出心裁啊"尉遲鴻澤率先打破了沉默,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但是卻拍動了雙掌,瞬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皇上,臣剛才的表現如何?"原本的主舞女子,居然沒有退場,站在中央等候著皇上的回答,也拿掉了臉上的面紗.
這時見過封氏姐妹的人才知道這如仙蒂般的女子竟然是封家二小姐——封如嫣.
"司馬大人,您之前准備的歌舞人馬都被調換了,沒辦法,小女只好臨危上陣了,還希望大人滿意,沒有丟大人的臉"封如嫣巧笑倩兮的看著司馬卿,那溫和的笑容是封如嫣的一貫表情,可是軒轅浩和封如海卻知道,今天的封如嫣是有備而來,不會就此罷休的.
"封二小姐舞藝絕世,能有勞二小姐親自上台,是老夫的榮幸,也謝二小姐解圍之舉"司馬卿也感激的說道,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
"司馬大人不想知道是誰替換了人嗎?"封如嫣那明亮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司馬卿,那眼中的冷酷和恨意只有司馬卿能體會,其余人都只看到封如嫣那恬淡的笑顏,卻沒有看見那嗜骨的恨意.
"封二小姐做事,老臣放心,只不過這宴席上,不能掃了皇上,王爺及各位大臣的興致"司馬卿這個老滑頭,打著太極就不問是誰?
"司馬大人考慮的是,小女多慮了,只不過這明搶易躲,暗箭難防,民女是換下了一批,但是不保證下一批的人是安全的"封如嫣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出手了,那麼不把這司馬卿的底掀起來,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臣告退"封如嫣沒有再看向司馬卿,對這尉遲鴻澤盈盈一拜.
"小王的接風宴竟然有人膽敢偷天換日,皇上,請容小王追查此事,也好弄個明白,也順便為司馬大人刷請嫌疑,這司馬府一再的出事,對司馬府可沒有什麼好影響啊"軒轅浩起身請命,眾大臣紛紛響應,這事確實不容怠慢,應該立即查處.
"封如嫣,把之前你們替換的舞女帶上來,朕到要看看,是何方大膽狂徒,竟讓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猖狂"尉遲鴻澤沒有應許軒轅浩的請命反倒要自己親審,這到讓司馬卿有百般理由也推拒不了了.
"回皇上,那些女子皆是死士,身份已暴露,就都服毒自盡了,臣只是在其身上找到了一塊令牌,請皇上明鑒"封如嫣從腰帶眾取出一塊令牌,雙手呈上.
"皇上,請"軒轅浩接過令牌呈給尉遲鴻澤,"索命堂"三個小篆清晰的映入尉遲鴻澤的眼簾.
"司馬愛卿你看看,這個你認識嗎?"尉遲鴻澤不動聲色的把令牌遞到了司馬卿的手中,雖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但是已經讓在場的人感受到了皇上不高興的情緒.
"回皇上的話,這是江湖中有名的殺手組織——索命堂,但是不知這江湖組織怎麼會出現在此?"司馬卿故作深思的回答,這朝廷大員對江湖上的事情都有涉獵,知道也不足為奇,但是若是不知道,那才是欲蓋彌彰,所有司馬卿回答起來也是毫不拖泥帶水.
"據小女查證,不日前,司馬大人的兩位夫人都分別接到了由索命堂和勾魂殿的帖子,只是不知為何?"封如嫣字字珠璣,說出來的話如雷霆般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皇上.
"竟然會有此事,老臣一定徹查,請皇上恕老臣失查之罪,老臣一定嚴肅處理此事,若是真有此事,老臣必將帶領賤內給皇上請罪"司馬卿噗通一聲跪倒了尉遲鴻澤的腳下,開始知道這事情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只是他不明白封二小姐怎麼會插手此事?
"臣提議,請司馬夫人前來訊問,如若真有此事,我們也可以當場落實其原由,如若沒有此事,完全是賊人憑空捏造,那麼也好為兩位夫人洗刷冤屈,還兩位夫人一個清白"封如海起身上前建議到,既然這事是由封家起的,那麼他也就沒有退縮的理由了.
再說,封如嫣的此舉似乎和那個笑笑,也就是司馬家的三小姐有關系,看皇上對那姑娘的態度,也知道,這事必定會徹查到底的,他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既不得罪妹子,又能討好皇上.
"封侍郎此言甚是,請皇上聖裁"軒轅浩也站到了封如海一邊,這讓尉遲鴻澤好像不答應都不行了.
而司馬卿逐漸有了掉進陷阱的意識,這封家和軒轅小王爺的一唱一和,再加上皇上,這不明擺著是三堂會審嗎?
"司馬愛卿,你意下如何?"尉遲鴻澤沒有說怎麼辦?反而把決定權交給了司馬卿自己,這一招厲害啊,就是讓司馬卿想狡辯推脫都不行了.
"一切由皇上定奪,老臣絕無異議"司馬卿咬牙答應了,低垂的眼簾掩去了那一抹狠冽.
"那麼在場的眾位大人都是司馬愛卿的證人了,再次也好還司馬大人一個清白,司馬愛卿,傳兩位夫人吧"尉遲鴻澤看著司馬卿安慰的說道,王者的仁慈和包容也在這一刻體現.
"傳司馬夫人晉見"侍衛們已經得到了示意,揚聲傳喚.
封如海和軒轅浩都回座了,封如嫣也被安排在了封如海的身邊坐下,按兵不動的等著兩位夫人上場,期間會發生什麼,她都預想過了,反正今天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敲山震虎.
只不過現在笑笑怎麼樣了,那傻孩子還能堅持住嗎,她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自我折磨呢?
黯然欲泣的神情讓封如海感歎,抬手拍了拍封如嫣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笑笑有個意外,封如嫣勢必蕩平司馬府"封如嫣早就藏在心中話語脫口而出,看著這個從小生活在封家的養子,封如嫣這一刻感覺他沒有那麼討厭.
現在的她只想有個肩膀好好哭上一場,把心中的憤恨,委屈,擔心全都哭出來,但是她卻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笑笑也不會想看到哭泣的她,如果她可以的話,她真想帶著笑笑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姐妹相稱,過著自由散漫的日子.
"她不會有事的"封如海對封如嫣眼中閃現的狠絕和脆弱迷惑了,這是那個對什麼都不在乎,對誰都是平易近人中帶著疏離的封家二小姐嗎?
為何她會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如此掛念擔憂,難道她們之前就認識?
這時一個侍衛從人群後繞到了尉遲鴻澤的身邊,低聲稟報,這個舉動雖然小,但是卻喜迎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
"傳朕旨意,擅闖龍騰殿者,殺無赦,分尸以示天下"尉遲鴻澤的話語讓所有的大臣心驚了,擅闖龍騰殿,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擅闖皇上的寢宮.
但是五馬分尸,這等殘酷的刑罰,眾人都為那膽大者擔憂,但是也在想究竟是誰,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封如嫣則是大眼微眯,殺意顯現.
這太不像封如嫣的作風,一連得表現出仇恨和殺意,這只能說明,封如嫣真的很在意那個女孩子.
"司馬夫人到"眾位關注的兩位夫人終于亮相了,大夫人,三夫人,衣裝華麗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看她們的樣子似乎對皇上要接見她們感到興奮,卻不知等待她們的會是狂風暴雨.
"臣妾洪如芸(傅佩芝)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齊齊的跪拜于地,故作鎮定的保持著身姿.
盡管她們是宰相夫人,盡管她們世面寬廣,但是一想到皇上在場,文武百官齊聚的場景,她們是又興奮又緊張.
"兩位夫人免禮,封侍郎這案子就交由你來審理了"尉遲鴻澤的話雖然和氣,但是對時間卻已經定性,案子,這下,兩位夫人多少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事什麼,不是晉見,而是審理?
兩位夫人驚恐的看向司馬卿,卻發現他根本就不敢和她們對視.
兩人只能忐忑的看著朝她們走來的封如海,封侍郎,那個幫她們處理了尸體的大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2:03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封如海見過兩位夫人"封如海首先彬彬有禮的見過兩位夫人,那溫文的臉孔看不出一絲的冷峻.
"封大人"兩位夫人也是齊齊回禮,因為有了皇上的旨意,兩位夫人也只好站于正中,不得入座.
"下官奉旨查辦司馬笑笑小姐在遠山寺受到襲擊一案,以及司馬府外數十具尸體的命案,還望兩位夫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封如海一板一眼的說道,此時的是秉公執法的封侍郎,不再是剛才文質彬彬的公子.
"大人請問"大夫人和三夫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由大夫人發言.
"大夫人之前接到了勾魂殿的貼子,而三夫人接到的是索命堂的貼子,請問兩位夫人,這貼子上寫的是什麼?"封如海開門見山的說道,也不問兩位夫人有無此事?直接就來了,還真有一套.
"封大人此言差矣,我一婦道人家怎麼會知道什麼勾魂殿,前幾日是有人給我發了張貼子,不過是閨中好友的邀請貼,如果封大人想看的話,妾身馬上讓丫頭取出來,讓大人過目"大夫人洪茹云一反剛才怯場的樣子,侃侃而談,看著封如海的目光也是堅定不移,讓人很難懷疑她的話.
"大人,大姐此言甚是,這勾魂殿,索命堂的究竟是什麼,妾身根本不知道,不過說起幾日前的貼子,還真是巧了,妾身還和大姐說過來著,我那遠嫁他鄉的好友隨丈夫一起到這游玩幾天,所以發了貼子給妾身,讓妾身到時候出去和他們聚上一聚,要是大人不信的話,妾身馬上把那貼子拿出來,給大人過目"傅佩芝也表現出了貴婦人所有的那種雍容大度.
"兩位夫人,昨日本是三位小姐一同約定去遠山寺,卻不知為何,最後只有三小姐一人前去,三小姐一行在途中就遭遇了襲擊,在遠山寺也遭到了襲擊,並且這些襲擊者不止有遠山寺的和尚,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士,這三小姐上遠山寺一事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才對,可是那襲擊的時間為何掌握的那麼確切呢?"封如海不動神色的繼續問到,對她們的辯解早已在意料當中.
"大人明察,小女司馬云正在病中,妾身怕這舟車勞頓對小女的身體不好,便不同意她去,至于司馬煙,則是不放心姐姐一人在家,所以留下照料,妾身本以為笑笑也不會前去了,沒想到她依然要去,妾身不好阻止,畢竟,妾身並非笑笑的親生母親,不好過多干預,老爺當時又不在,只好任由她去了,卻不想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妾身也是百口莫辯,只是希望笑笑那可憐的孩子,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大夫人的話有理有據,有條不紊,還真讓人難辨真偽.
"大人,妾身對三位小姐要上遠山寺一事卻不知情,是笑笑走後,家奴才稟于妾身,妾身這才知道這回事,可是阻止也來不及了,妾身只看到笑笑昏迷不醒的回來了,其余的妾身卻不知道."三夫人的話也是含糊難辨.
"據說這遠山寺是大夫人常年禮佛的地方,不知是否屬實?"封如海繼續問到,好像之前的問題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是的,遠山寺確實是妾身常年禮佛的地方,妾身對遠山寺的方丈很是熟悉,但卻不知道遠山寺的和尚為何要襲擊笑笑?"大夫人也是一片茫然,對此仿佛也說不上是因為什麼?
"笑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他們也下的了手,真是沒有人性"三夫人也附和說道,還對遠山寺的和尚一通斥責.
"大人,還望明察,要不這司馬相府的名聲全完了"三夫人趁機要求封如海,真是擲地有聲振振有詞.
"兩位夫人放心,這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下官一定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的"封如海也是鏗鏘有力的回答.
"兩位夫人真不知這勾魂殿和索命堂為何?"封如海突然又把話題轉向了這兩個江湖組織.
"大人,妾身確實不知"大夫人和三夫人齊齊回答,一口咬定不知道這勾魂殿和索命堂為何?
"其實,兩位夫人不知道也很正常,這索命堂和勾魂殿是江湖上的兩個殺手組織,專門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不過兩年前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兩大幫派被滅門,從此兩大組織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上,可是突然又傳出了兩位夫人接到貼子一事,下官這才冒昧發問,畢竟聽說凡屬于這兩個組織發出的貼子,都沒有被收回的,接到貼子的人在一個月內也必死無疑,所以下官這才擔心兩位夫人的安危,現在知道兩位夫人沒有接到,那麼司馬相爺也可以放心了"封如海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兩位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勾魂殿和索命堂是什麼組織,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規矩,她們又怎麼會不懂,不過被人滅門一事到是沒有聽說,這下重出江湖,封如海說的也不無可能.
反正凡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們才開始為自身的安全擔憂了.
"兩位夫人,司馬大人,下官在多說一句,這江湖組織大多是些亡命之徒,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就算是兩位夫人沒有沾惹他們,也不排除有人出錢買凶,意圖對兩位夫人不利,所以還是請司馬大人及兩位夫人慎重"封如海也不糾纏,只是淡淡的提醒,看兩位夫人開始閃爍的眼神,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偽了.
"謝謝封大人關心,司馬卿做事素來行的端坐得正,所以絕不會沾惹什麼江湖幫派,至于向大人說的那種情況,本相就不敢保證了"司馬卿理直氣壯的說道,對封如海也多了分輕視.
"如此甚好,皇上,臣審理完畢,請皇上聖裁"封如海看似草率的稟報了皇上,其實這其中還有好多疑點尚未解開,且不說無法出言提醒,更別說指正了.
"封愛卿,朕是不是用錯人了?"尉遲鴻澤的話,才是意味不明,是因為封如海沒有明確的還司馬家一個清白,還是因為這案子審得有些糊里糊塗,不滿意.
"皇上,答案已經很明確了,這兩位夫人在說謊,面對皇上,面對文武百官,竟然信口雌黃,還大言不慚,這不僅是藐視聖顏,更是對我元明王朝的法典的挑釁,還請皇上聖裁"封如海挺直的身軀,犀利的言語,讓司馬卿和兩位夫人這才發現,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一切封如海都已經證據確鑿.
"封大人,剛才大人的疑問,兩位夫人不是給了明確的答複了嗎?大人怎麼能混淆是非,誣陷忠良"司馬卿站出來了,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站在背後了,如果他不站出來,那麼兩位夫人又怎麼會是這封如海的對手.
剛才是他小看他了,以為他無計可施了,卻不知他軟硬皆施,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司馬大人,如若不信的話,大人可以親自問問兩位夫人,她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如果大人還要替兩位夫人辯解的話,那麼下官只有把兩位夫人的罪證如實奉上,到時候,司馬大人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封如海冷峻的警告司馬卿,頗有只要司馬卿不信的話,馬上讓人把證據拿出來的意思.
"來人,把兩位夫人所收到的來自勾魂殿以及索命堂的貼子,以及遠山寺的方丈帶上來"封如海雷厲風行的吩咐到,看著司馬卿的眼神柔和中卻有著冰凌.
"慢著"大夫人看著那侍衛匆匆離去的背影,急忙叫停,看封如海的樣子不像是詐她的,如果她現在承認了,那麼所有的一切罪過就由她一個來背,那麼司馬家依舊存在,如果她不承認的話,那麼司馬卿必然會受牽連,司馬家就完了,不止他們完了,就連兩個女兒也完了,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她甯願自己一個人死,也不願全家的人都陪葬.
而司馬卿卻腰一跨,知道完了,洪茹云終歸是沒有挺住啊,上當了.
現在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司馬卿面如死灰,是該歎夫人的愚蠢,還是她的大義.
"夫人有何話說?"封如海表情不變,可是心中卻是成竹在胸,這一套審理犯人的招數,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呢.
"妾身有罪,妾身傳信給遠山寺的和尚,讓他們殺了笑笑,是因為二夫人確實是妾身買凶所殺,妾身怕笑笑查到真相,所以想提前動手,以絕後患,妾身欺君罔上,罪惡滔天,但是老爺對此卻是不知情啊,請皇上明鑒,大人明鑒"大夫人此時只是一個委曲求全的無知女子,她的眼淚卻換不到任何的同情和了解.
"大夫人,請簽字畫押"封如海已經把一旁記下的供詞放到了大夫人的面前,把一只朱紅色的毛筆遞給了她.
"皇上,求皇上明鑒,老爺確實不知道此事啊,求皇上明鑒"大夫人爬跪在尉遲鴻澤的跟前,雙眼祈求的看著尉遲鴻澤,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讓皇上相信司馬卿對此毫不知情,卻不知道她的軟弱卻已經出賣了所有的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2:59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司馬愛卿,夫人犯法,愛卿雖然有不察之罪,但念及愛卿也痛失愛妻及愛女,扣除愛卿一年俸祿,以示群臣"尉遲鴻澤看著面色如土的司馬卿,歎息的說道,卻並沒有追究他的包庇之罪,這讓在場的眾位大臣搞不清皇上的心意,也不敢冒然進言.
"謝皇上鴻恩"司馬卿沒有想到到現在皇上還會為他考慮,忍不住淚眼縱橫,感謝聖恩,卻不知這寬容背後將會是更殘酷的懲罰.
"封卿家,這後面的你就繼續審理吧,朕許久未見軒轅王爺了,就先行離席了,眾卿家繼續歡飲吧"尉遲鴻澤起身,軒轅浩也趕緊起身跟隨,兩人在眾臣子的恭送下離開了司馬府.
"將罪婦洪茹云押入刑部大牢,待候處決,傅佩芝押解待審,各位大人,下官先告辭了"封如海的命令遠遠的傳到了尉遲鴻澤的耳朵里,尉遲鴻澤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起駕,回宮"隨行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傳遠,尉遲鴻澤坐上了回宮的馬車,軒轅浩則是騎馬跟隨.
皇上一走,軒轅浩一走,封如海帶走了司馬府的兩位夫人,眾大臣也紛紛告辭,不一刻,只留下司馬卿一人站在宴會中央,看著這華麗的場景,想想之前的繁榮景象,瞬間變成了此番光景,心中對那封如海是恨之入骨.
"打掃乾淨"司馬卿只是陰沉的吩咐下人,把著滿屋的狼藉清理,原本是顯耀皇上寵幸的宴會,卻變成了自家的招供審判會,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是,快干活"管家迅速的吩咐下人動手清理,這司馬府看來是不會安定了,兩個夫人都被帶走了,這家還怎麼支撐啊!
就在這時一個丫頭畏畏縮縮的拿著一封信上來了,怯怯的叫了一聲老爺.
"什麼事?"司馬卿接過信箋,那白紙上的字跡是司馬煙的.
爹爹親啟:
恕女兒不孝,女兒不願在內疚中度過,女兒與姐姐決定出府尋找笑笑,她是我們的妹妹,我們一定會找到她,至于她願不願意回來,我們不會強迫她,畢竟是我們傷她太深,太重,再多的話語也無法表達我們此時的心情,我們只覺得從來沒有了解過爹爹娘親,你們讓我們太陌生,等有一天,我們能接受了,我們會回來的.
不孝女司馬云,司馬煙敬上
"哈哈哈,好,好,好"司馬卿手拿信箋突然發出狂笑,嚇到了在場的所有的下人,看著突然大笑的老爺,他們害怕了.
"走吧,都走吧"司馬卿手中的信箋被捏成了紙團,但是卻沒有扔出去,蕭索離開的背影似乎看到了閃動的淚光.
"怎麼回事?"管家問送信來的丫頭,不明白老爺是怎麼了?
"大小姐,二小姐離家出走了"丫頭臉色發白的回答,看老爺那樣都快把她嚇死了,老爺會不會瘋了?
"什麼!"管家也震驚了,難怪,兩個夫人被帶走了,生死未卜,兩位小姐又走了,這讓老爺怎麼承受啊,唯一寬慰的是皇上並沒有追究老爺的罪過,只是扣減了老爺一年的俸祿,這司馬府究竟是撞什麼邪了,先是三小姐被受傷,再到這大夫人出事,哎.
"好好干活,什麼都不許問,也不許說"管家嚴厲的吩咐到,現在老爺心情不好,要是一個不小心,惹到老爺了,那可是誰都兜不住的.
司馬府從此被籠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黑云,讓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甚至是呼吸都不敢大聲.而從司馬府趕回皇宮的尉遲鴻澤並沒有先回龍騰殿,反而先去了太後的棲鳳宮.
"皇上"
"皇上"
棲鳳宮的太監宮女看到皇上的身影都被嚇到了,全都趴跪在地上,驚恐的恭迎尉遲鴻澤的到來.
先前太後一行到龍騰殿的事情在皇宮內早已傳開了,這皇上從司馬府一回來,就到黑棲鳳宮,也不知會是什麼事情?如果皇上來興師問罪,那麼他們……
"皇上回來了"太後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吃著宮女遞到手中的水果,懶懶的招呼,仿佛死個人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兒臣見過母後"尉遲鴻澤也是溫文從容,沒有半點別樣情緒.
"軒轅王爺呢?怎麼不好好的喝上一杯,就回來了?"太後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宮門外看去,仿佛早就知道軒轅浩會守在門外.
"兒臣聽說母後心情頗佳,前來龍騰殿探望兒臣,所以兒臣特地趕回來,和母後共敘天倫,難道母後不歡迎兒臣嗎?"尉遲鴻澤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雙眼柔和的看著太後,沒有一絲溫怒,更沒有一絲權威被挑釁的憤怒.
"本宮素來知道皇上體貼本宮,這次,宮里奉上了新鮮的水果,本宮還想拿點過去給皇上解解渴,嘗嘗鮮"太後婉轉用語間,宮女已經把新鮮欲滴的水果送到了皇上的面前,似乎證明太後所言非虛.
"呵呵,兒臣多謝母後掛念,這水果可是兒臣最愛,兒臣一會帶走,天色不早了,兒臣就先回去了,好久沒有見到王爺了,也好和他秉燭夜談,待改日,兒臣一定和母後促膝長談,以慰母後的念子之情"尉遲鴻澤大方的接受了太後的美意,從頭至尾兩人沒有講到老太監被殺的事情,也沒有提到太後擅闖龍騰殿的事情.
氣氛溫馨而祥和,太後慈愛,皇上孝順,一副母慈兒孝的溫馨景象.
"也好,皇上也不能太過勞累,本宮也累了,就不親送皇上了"太後明豔的容顏顯現疲憊的神態.
"母後好生休息,伺候好太後,若有不妥,朕唯你們試問"皇上交代一番後,退出了棲鳳宮.
而那水果被皇上身後的太監接過了,軒轅浩則是跟隨著皇上離開了棲鳳宮,直到他們走遠,那棲鳳宮的宮女和太監才敢起身,長噓一口氣.
而宮中卻傳來了陶瓷摔砸的聲音.
"太後不會善罷甘休的"軒轅浩冷冷的捫出一句,皇上和太後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表面和諧,卻是明槍暗箭,你來我往.
"那樣不是更好"尉遲鴻澤並沒有回頭,按捺住狂奔的沖動,正常的走向龍騰殿,那床上的人兒還好嗎?
應該沒事,如果有事的話,暗影會讓小德子傳信的,尉遲鴻澤自我安慰,卻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擔憂.
"皇上,為何不追究司馬卿一事?"軒轅浩不明白皇上為何那麼明顯的替司馬卿庇護,不讓封侍郎追究司馬卿一事,只是查到兩位夫人為止,這司馬卿在朝中培植黨羽,擴充勢力,早就在皇上的注視中,皇上為何不趁機除去他?
"留著他還有用"尉遲鴻澤對此對此並不多言,但是司馬卿現在他還不想殺,或者說有個人還不想他死,他雖然沒有見過笑笑怎麼對付痛恨之人的,但是據他了解,殺了司馬卿,對于笑笑來說易如反掌,而這料理一事還是交給當事人來做是最合適的.
"皇上"當小德子看到尉遲鴻澤的身影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雖然太後被擋回去了,可是他畢竟經曆有限啊,要不是為皇上效力的信念支撐著他,他早就癱軟了.
"難為你了"尉遲鴻澤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
"這是奴才該做的"小德子如釋重負的表情中有著為皇上效力的欣慰,能為皇上做事,為皇上分憂是他的榮幸.
"皇上駕到"小德子隨即例行公事的揚聲,殿內的暗影已經恭候.
"暗影參見皇上,幸不辱使命"暗影看不清表情的面具下有著傲然和自信,但是也有著絕對的忠誠.
"退下吧"尉遲鴻澤點頭明了,吩咐到.
"是"暗影隨同一干暗影組成員幽靈般撤離了龍騰殿,有了皇上的庇護,龍騰殿是絕對不會有人敢闖入了.
尉遲鴻澤沒有停留直接往龍床走去,那被子下有著小小的起伏,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人,軒轅浩意外了,什麼時候尉遲鴻澤的床上有人了?
還好,笑笑還有氣息,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整個人就像熟睡了一樣.
"坐吧"尉遲鴻澤沒有讓軒轅浩靠近,小心的幫笑笑攏了攏被子,這才走到了殿內中央的位子上坐下.
"皇上,這是?"軒轅浩好奇了,不知道什麼人,應該是個女子會讓皇上這麼的貼心照顧.
"你認識,幽籮谷的小谷主"尉遲鴻澤記得他們曾經在兩年前見過,當時還是軒轅浩把他從那場紛爭帶走的,也是因為此,讓他很沒面子,也覺得很沒義氣,所以才會找個借口,公報私仇的把軒轅浩派遣到了邊疆的.
"皇上說什麼?"軒轅浩以為自己聽錯了,幽籮谷的小谷主,那不是笑笑嗎?笑笑怎麼會躺在床上,如果知道自己來了,笑笑絕對不會不理不睬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反映,好像沒有意識一樣.
"好了,不說了,等她好了,你就可以見她了"尉遲鴻澤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希望這時間趕快流逝,一眨眼就能看到笑笑精神飽滿的樣子.
"跟我說說,你那里的情況怎麼樣?"尉遲鴻澤單獨面對軒轅浩的時候,是不會以朕自稱的,他們既是君臣,也是兄弟.
"幾個外族頭領都被招安歸順,並按照皇上的旨意,由他們管理本地,但是他們要服從朝廷管理,並給了他們任命書"軒轅浩言簡意賅的把兩年來的努力概括了.
即使全神貫注的向尉遲鴻澤稟報政務,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那床上的人兒看去,笑笑的武功就是他們師兄妹也不是她的對手,怎麼會受傷呢?看樣子傷得不輕,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封如嫣那擔憂急迫的神情,回想剛才宴會上封如嫣所表現的含義,一切在刹那間貫通,那麼說來,笑笑受傷是笑笑自己弄的.
憑笑笑的功力,如果自傷的話,那該是何等嚴重啊,難怪....
"皇上"軒轅浩本想開口請求看看笑笑,但是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幸好此時的尉遲鴻澤也是擔憂的看向了床的方向,沒有看到軒轅浩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要不,肯定會有所懷疑.
"臣辦事,皇上盡管放心"軒轅浩暗暗歎了一口氣,話出口,卻已是大相徑庭.
"是啊,要不我也不會讓表哥去了"尉遲鴻澤淡淡的笑到,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心腹.
"皇上還不打算休息嗎?"軒轅浩看著尉遲鴻澤似乎沒有就寢的打算,懷疑的問到,他不相信皇上真的要和他來個秉燭夜談.
"是該休息了,王爺夫人還在等你呢"尉遲鴻澤想到軒轅浩的父母還在家等著呢.
"臣告退"軒轅浩起身離開,硬壓著自己的頭不要往床的方向看去,或許他可以問問封如嫣怎麼回事?
即使不用私自去,也可以公事公辦的方式去探尋.
出了宮的軒轅浩沒有往自己的府邸去,反而往封家在京城的別院去了,人影晃動,人已經沒了蹤影.
尉遲鴻澤則是換上了便服,和衣躺到了笑笑的身邊,看著笑笑那已經習慣了的笑容,此時那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笑顏的嘴角卻讓尉遲鴻澤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哀和無奈.
探試笑笑的呼吸,卻發覺若有若無,但是面色卻逐漸紅潤,尉遲鴻澤劍眉頭緊鎖,靜靜的觀察著,就怕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3:25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封大人,這司馬府一案審理得怎麼樣了?"軒轅浩連夜趕往刑部大牢,並不意外看到正在刑部准備的封如海.
"下官見過王爺."封如海對軒轅浩的深夜造訪很是意外,但是又覺得正常,他似乎已經對意外產生免疫力了,先前的封如嫣,現在的軒轅浩,還有皇上.
"王爺."一同審理此案的刑部官員也都齊齊上前參拜,對軒轅浩的到來,是不是受到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聽審的?
"各位大人免禮,司馬府一案事關重大,各位大人盡管照章辦事,本王只是聽審."軒轅浩一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卻又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王爺所言極是,這司馬府一案事關重大,影響極壞,是該積極審理結案."封如海儒雅的回話,似乎在他手里的案子都是一樣的.
"那大人開始吧."軒轅浩端端正正的坐到了位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喝著差役奉上的熱茶.
"各位開始吧."封如海雖然沒有衣著官服,沒有坐上正規的刑部大堂,但是那氣勢卻絲毫不遜色,各位大人各就各位.
"帶司馬三夫人."在三夫人還沒有定罪之前,她依舊是司馬相爺的三夫人,是官家夫人,怎麼說這禮節上還是要注意.
燭光下各位大人的神情肅穆,威嚴,雖不如那閻羅殿的判官面目猙獰,但也讓人望而生畏.
三夫人力持鎮定的走上堂來,看著坐在上面的幾位大人和王爺,心中雖然忐忑,但是卻因為得到了司馬卿的安撫,面對諸位的時候也有了底氣.
"妾身見過幾位大人."三夫人謙遜中有著淡淡的倨傲,站于堂中央.
"堂下可是司馬相府三夫人——傅佩芝?"封如海例行公事的展開盤問,眼神示意一旁的師爺記下訊問筆錄.
"回大人話,正是妾身."三夫人恭順的答道,目光爍爍的看著封如海.
"三天前,夫人接到了索命堂的帖子,不知道所為何事?"封如海沒有問她是否真有此事,反而直截了當的就點明,也不讓三夫人有辯解的機會.
"大人此話詫異,妾身已經說過了,是接到了好友的邀帖,怎麼變成了索命堂的帖子了?"三夫人可不像大夫人那樣傻,一唬一炸就招了.
"是麼,夫人現在都還不承認嗎?來人,把從夫人房中搜到的帖子拿上來."封如海冷冷一笑,命令道,好似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只不過是在等著她自己承認罷了.
衙役很快就遞上了一份帖子,先送到了封如海手里,再由封如海轉給了軒轅浩,在他們之間先進行了確認.
三夫人手攥緊了,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敢搜她的房間,老爺剛才送信也沒有提到此事啊?
"三夫人,請你過目,這是不是你所收到的帖子?"衙役從軒轅浩手中接過帖子慢慢的送到三夫人面前.
"大人,妾身從未收到過什麼索命堂的帖子,不必給妾身看了."三夫人雖然義正嚴詞的拒絕了,可是眼神卻不自然的看向那帖子.
"夫人,還是看看吧,上面可是有夫人的名號呢."封如海並不著急,也不氣惱,淡淡的說道,反正看不看都無所謂的神態.
"夫人顧自己的話,也得為少爺小姐考慮,司馬家司馬云和司馬煙已經留書出走,眼下只有司馬志和司馬憐兒滯留府中,那索命堂畢竟是亡命組織,若是兩位公子小姐有個意外,我們也不好防范啊."封如海悠悠歎息,這朝廷中人最不願意沾惹江湖中人,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再說了但凡沾染上的都是一些理不清剪不斷的是是非非,所以朝廷和江湖都不願意有牽連.
"大人不用恐嚇妾身,司馬府也不是怕事之輩,再說有相爺在,也不會有人膽敢欺負到司馬家頭上."三夫人慢慢領會到了封如海的用意,保持冷靜的說道.
"也是,這司馬家堂堂的宰相府怎麼會有人敢下手呢,不過那司馬三小姐不就被人傷到了嗎?好像大小姐之前也被江湖中人擄走了,最後還是司馬三小姐的丫頭把大小姐和二小姐救出來的."封如海這淡淡的話語卻如石子般在三夫人平靜無波的心里激起了大大的浪花,本來就是海嘯前的平靜,那經得住這霹靂轟炸.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瞞得過封如海?聽到這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會產生這麼一個疑問,對這個溫文的男子有了莫名的懼意.
"當然家賊難防,司馬三小姐的被襲一事洪氏已經承認了,包括七年前二夫人被害一事連帶扯出,三夫人能安然無恙,還真是可喜可賀啊."封如海南轅北轍的說著,聽起來不像是在審理,倒像是和三夫人暢談敘舊.
"洪氏做出此等罪惡滔天之事,妾身卻沒想到,想大姐平時端莊處事,哎,真是人心叵測啊."三夫人也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手卻不去接那衙役手中的帖子.
"是啊,既然洪氏接到了勾魂殿的帖子,雖然她承認是她買凶傷人的,可是是以前的帳還是以後的帳呢?這還真讓人費解呢."封如海表現出來棘手的一籌莫展的神態.
"大人什麼意思?"三夫人聽出了封如海的言下之意,難道洪氏會對自己和孩子下手嗎?
不可能的,但是真的不可能嗎?她既然能買凶傷害海如梅,那又怎麼不會買凶傷害自己呢?
猜忌和懷疑讓三夫人的心神搖擺了.
"三夫人雖為司馬府的三夫人,可是卻是這司馬府的當家主母吧?"封如海說出了她一直自居的也是一直耿耿于懷的因素,是啊,除掉了一個海如梅,上面卻始終有一個皇上禦賜的大夫人,她在司馬府只要一天有洪茹云的存在,那麼她就永遠只能是三夫人,人前人後都得尊她一聲姐姐.
難道她會為了自己掌管司馬府事務而向自己下手嗎?
猶豫和掙紮在三夫人的腦海中拉鋸,她卻無法找到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理由,讓自己信任洪茹云,雖然這麼多年來,她們對彼此做過的事情,一目了然,可是對彼此同樣是戒備在心的,難道她會想到向自己下手了?
這司馬云和司馬煙也到了出嫁的年齡,難道她害怕女兒出嫁以後,在這司馬家失去了依靠,而她卻還有司馬家唯一的兒子,司馬志,這麼一想不由的有了懷疑.
就在她面無表情,內心卻如翻江倒海般思量的時候,一個衙役卻慌慌張張的走到了封如海的跟前,說了什麼,只見封如海先是震驚,然後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馬上收斂了神色.
"好了,本官知道了,下去吧."封如海淡淡的吩咐,但是卻讓人感到了那凝重的氣氛.
"三夫人,今天的問話就到此為止了,就有勞夫人暫在牢房呆上數日了."封如海歉意的說道,對今天的審理結果並沒有滿意或者是不滿意的說法,只是感覺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就連一旁的陪審官員也都詫異不已.
"刑部大牢增派三倍衙役守衛,不得有誤."封如海臉一沉吩咐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軒轅浩也是一臉深沉.
"如果需要的話,本王可以派人過來."軒轅浩仿佛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看著封如海說到.
"能得到王爺的幫助,那是再好不過了,下官在此多謝王爺了."封如海神情一緩,似乎軒轅浩的幫助讓他解了燃眉之急.
"大人,能否告訴妾身發生了什麼事?"三夫人沒有理會衙役對她的示意,只是忐忑的問到,看封如海的樣子明明是有事,並且還是大事,並且是和她有關的.
"夫人,別擔心,沒什麼大事,下官會處理好的,夫人安心的歇著吧."封如海輕描淡寫的話語無疑是最好的證明,這下三夫人更是不依不饒了.
"大人,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老爺還是我的志兒還是憐兒出事了?"三夫人冷靜的面具崩裂了,現在的她只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們暫定審理,數日後再審,憑她的猜測,這絕不是什麼小事.
"夫人,你別擔心,只是監視司馬府的捕快回來報告說,司馬家突然燈火通明,喧嘩不已,好像在找人,似乎是小少爺還是小小姐不見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或許是小孩頑皮,躲哪兒了,一會他就回來了."封如海無奈的把實情告訴了她,還順便寬慰她,不要擔心,這陣勢,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不會,這都夜半三更的,他們會去哪兒呢?不,不對,肯定是他們,是他們抓走了我的孩子,是他們,大人,一定是他們."三夫人眼光閃爍,神情慌亂,六神無主的說道,這人怎麼才離開一會,司馬府就出那麼多的事啊.
"夫人,你冷靜冷靜,不會有事的,皇上已經派出了暗影組為相爺尋找公子小姐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的."封如海的話可謂是漏洞百出,但是在六神無主的三夫人聽來無疑是一記悶雷,連皇上都驚動了,怎麼還會是小事呢?難怪這案子要推後審理了.
那麼說來孩子是真的出事了,三夫人一顆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來人,趕快帶夫人下去,夫人,下官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封如海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她,反而急著要走,一向沉穩的封如海露出這副模樣,讓整個事件顯得更加的真實.
"大人,妾身知道怎麼回事,請大人留步."三夫人急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忙上一步,開口說道.
"夫人,不用擔心,下官要去和皇上彙合了,夫人還是先回牢房等候消息吧."封如海和軒轅浩打了個眼神,兩人起身疾步離開.
看著就要離開她視線的封如海,三夫人急了,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封如海的話,可是如果真的,真的志兒和憐兒出了事,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激烈的思想斗爭在折磨著她,就在軒轅浩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而封如海的背影也模糊的時候,三夫人豁出去了.
"大人,妾身三天前是收到了索命堂的帖子,妾身的孩子肯定是索命堂的人抓去的,求大人救救妾身的孩子."三夫人噗通的跪在了地上,大聲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只希望那遠離的背影能幫忙找回孩子.
"傅氏,你終于承認了."走回來的封如海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哪有剛才的緊急,而剛才一同離去的官員,也全部回到了原位,包括軒轅王爺.
三夫人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她中了封如海的計,不打自招了,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來不及了.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話說的真好,要不是自己心中有鬼,怎麼會失了分寸,亂了陣腳.
"傅氏,把你和索命堂的交易和交易內容交代清楚吧."封如海嚴整以待的坐在首位上,看著跪在堂中無奈苦笑的傅佩芝,這個女人比大夫人難對付,但是照樣拿下.
"大人想知道什麼?"傅佩芝這下是又絕望又輕松,知道自己這回是難逃一死,而又知道孩子沒事,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七年前司馬相爺的二夫人海玉梅省親返途中遭遇了殘殺一案,三夫人可有參與?"封如海問到,七年的血案,至今是個迷,是因為沒有線索,還是有人故意隱瞞,致使這個案子不了了之.
"大人不是都知道了嗎?"三夫人無謂的笑語,剛才那傲挺的身軀,已經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毫無生氣.
"洪氏當時出錢請的是勾魂殿的殺手,而三夫人請的則是索命堂的殺手,兩方人馬的目標很是一致都是海玉梅母女,十余個隨從家仆全被殺害,無一活口,三小姐卻奇跡般的被救活了下來,並于兩年前回到了司馬府,你們害怕她重新追查此事,才決定殺人滅口,卻不想計劃失敗,陰謀敗露,三小姐徹底失蹤,而索命堂和勾魂殿的人卻分別找上了你們,派出去劫殺三小姐的人卻反被屠殺並被送到了司馬府門口,因而不止這一起事件,就連帶的七年前的舊案也被翻起來了."封如海邏輯清晰的把這一連貫的事情說清楚道明白,所有的一切已經是調查清楚,只不過要當事人自己承認罷了.
軒轅浩這才明了的知道,為何笑笑被師父救上山的時候,會是那樣子,為什麼那麼小的孩子面對敵人時會有那麼殘酷的手段,為什麼笑笑不忍看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這一切居然是司馬家她本該叫大娘三娘的人造成的,難怪封如嫣快恨得滴血的眼神,還有皇上那看不清的心緒.
"大人真是好本事,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大人所言都是事實,妾身不再狡辯."三夫人淒然一笑,這案子到這里就結束了吧,最少,兩個孩子還有去處,還有家.
"三夫人爽快,請簽字畫押."封如海讓師爺拿出了剛才的訊問筆錄,讓她簽字,當她拿起那朱紅的毛筆時,才知道一步錯步步錯,錯,錯,錯.
"王爺,司馬三小姐一案已經徹查清楚,還請奏稟皇上,下官上朝時再向皇上稟報詳情,還得請皇上裁定."封如海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樁案子不止是一場殺人案,還是皇上關注的案子,所以一切兵貴神速,封如海速戰速決.
"封大人辛苦了,各位大人辛苦了,本王告辭了."軒轅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結果,起身離開,他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反正皇上是不會讓司馬卿好過的,看樣子,不止是笑笑開始動手了,皇上也趁機出手了.
"王爺慢走."封如海等人連忙起身恭送,回頭收拾好簽了字的呈堂證供,讓人帶傅佩芝到了洪茹云關押的地方,總算可以放松一會了.
"大人,那傳信之人?"一位陪審官員詢問到,不知該把那位替司馬卿傳信的人怎麼處理?
"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封如海莫測高深的笑笑,他是不是也該給二妹帶個喜訊回去.
"是."今夜的行動到此結束.
封如海一身疲憊但卻精神奕奕的回到了府邸,正想去找封如嫣,他相信封如嫣還沒有睡下,即使睡下了,她也會樂意聽到這個消息的.
"大哥,你回來了."嬌滴滴的聲音已經從院中傳來,封如海神色一斂,等著來人.
"大小姐怎麼還不休息?"封如海淡淡的問道,話語中卻有了困倦之意.
"雪嬌聽說大哥還在為案子忙碌,所以擔心打個,特地吩咐廚房煮了涼茶,讓大哥去去火."封雪嬌手中是提著一精致茶壺,正巧笑倩兮的看著他.
雖已是夜半時分,可是看這大小姐卻還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真佩服她啊.
"謝謝大小姐的好意,茶我收下了,你也回房休息吧,我也累了."封如海接下了茶壺,轉身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也把封雪嬌那悵然所失的俏麗容顏擋在了門外.
把茶壺放到了桌上,本打算找封如嫣的計劃也擱淺了,以免又碰巧的遇到封雪嬌,封如海決定上床休息,明天還得向皇上稟報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3:57
正文 第七十章
"回來了"封如嫣飄渺的聲音傳來了,卻使鎮定如封如海也不免被嚇了一跳,封如海什麼都好,唯獨不會武功,這也正應了一句人無完人.
"如嫣,怎麼還不休息啊?"沒想到一直很疏離的封如嫣會到他的房間來等他,雖然已經知道所為何事,不過還是感到點點的意外和驚喜.
"案子結束了吧?"封如嫣對他的問話不加理睬,只是問著相關案子的事情,因為他們是官宦之家,要不用江湖手段解決,她倒是感覺乾淨利落.
"暫時結束了"封如海也坐到了座位上,夜色下的房間雖然有淡淡的月光,但是對于不會武功的封如海來說,視力上還是有點困難,在走向位子的過程中,膝蓋還重重的磕在了另一個凳子上,卻不能喊疼,只能咧了咧嘴,摸索著坐下了.
"哦,結果呢?"如果結果不滿意的話,封如嫣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司馬大夫人和三夫人對七年前的謀殺二夫人一案,供認不諱,並坦承了這一次的預謀,證據確鑿,罪名成立,肯定是個死罪"封如海把現目前查到的直言不諱,卻隱去了刻意沒有追查的細節.
"死罪是嗎?司馬卿娶了三個老婆有兩個老婆是殺人犯,他就真的那麼無辜?"封如嫣不滿的問到,這是明擺著的事實,為何封如海不追查到底,反而故意的回避.
"適可而止"封如海就知道封如嫣對此不會滿意的,他就不明白了她為何對這事那麼在乎?
曾徑有過多少比這個殘酷的案子,她也沒有這麼熱心過,更沒這麼關注過,似于感同身受般,讓他真搞不懂.
"司馬卿會就此罷手?"封如嫣淡淡的反問,卻說出了大家都明白的意思.
司馬卿兩個老婆被抓,被關押,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如果他能忍,那就只能說他太無情了.
"不會"據三夫人才被關押,司馬卿就已經安排人送信一事來看,不會那麼簡單的了結.
"你們最好保護好那兩個女人,要不,明天看到的就只會是兩具尸體"封如嫣推測,一個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下手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這兩個夫人其實也是可悲的成為了他的棋子,成為了他私欲下的殉葬者,現在的她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是她們卻有著至關重要的線索.
"那是他自己的事"封如海的話讓封如嫣吃驚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什麼意思,眼睜睜的看著司馬家的人自相殘殺嗎?好冷酷的計劃.
"明白了"封如嫣知道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封如海的底線,不能在問了,有些東西是不能說也不能知道的.
這點她是明白的,她在這黑暗中已經盤旋了多年了,又怎麼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
"你休息吧"封如嫣沒有從門口出去,反倒從後窗出去了,還真是當這是無人之地,來去自如,封如海看的是感歎又好笑.
連個再見都不說,封如嫣還是封如嫣,奇怪他怎麼會覺得她變了呢!
"少爺,睡了沒有?"門外傳來了蒼老而又熟悉的產音,封如海趕緊向門口走去,不明白韓叔怎麼還沒有休息,難道這人都變成了夜貓子了嗎?都晚上不睡覺了.
"韓叔,進來吧,這麼晚了,你老怎麼還不休息?"封如海趕緊摸索著點燃了燭火,他可不想年老體邁的韓叔撞到.
"少爺,老奴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韓叔滄桑的面容下有著忐忑和為難,封如海看著這個從小守護他長大的韓叔,他還從未見過韓叔如此呢,不知道是為何事讓他老人家這麼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韓叔,快坐,有什麼事,你老盡管吩咐我就是了,怎麼一直等到現在,要是我還不回來,那你是不是要等到天亮啊"封如海倒了一杯涼水給韓叔,擔憂的看著這個老人,心中也在揣側老人家的心思.
"少爺,聽說司馬家出事了,受傷的那個小姐是司馬家的哪位小姐?"韓叔退疑的開口,期待中有惶恐就怕自己的問題給封如海帶來為難,但是他又好想知道真相.
"韓叔,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受傷的那個小姐是司馬家的三小姐,司馬笑笑"封如海首次感到荒唐,怎麼一扯上這個叫笑笑的女孩子,好像他身邊的人都為之擔憂,為之慌亂.
"笑笑,是哪位夫人的孩子?"韓叔又緊追著問,話語中已經有些激動,也顧不上會不會讓封如海為難了.
"是已故的二夫人的孩子,韓叔,你這是怎麼了?"封如海奇怪了,韓叔這個人,從他有記憶以來就覺得他是沉默寡言的,從不會對什麼關注,更不會對什麼好奇,可是怎麼這回對這個事這麼感興趣.
要說他認識那孩子吧,也太扯了,韓叔都是一個老人家了,那孩子也就十三四歲,怎麼可能認識呢?
"那孩子是被誰傷到了?"韓叔的反常已經很明顯,但是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追問,盡管他也想保持鎮定,可是他那虛弱的身體都已經在微微顫抖.
"是司馬家的家務事,是大夫人和三夫人買凶殺人,包括七年前的二夫人的死也是兩位夫人買凶做的,司馬三小姐也是在那次意外中,僥幸活下來的"封如海看著韓叔,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幕,要不韓叔怎麼這麼激動.
"傷的重嗎?"韓叔關懷的問到,看著封如海的眼神都變了,不再躲閃,期待而有擔憂的看著,仿佛很為那孩子擔心.
"我不會武功,不知道,但是已經昏迷兩天了"封如海把自己所看到的如實回答,不過向來應該很嚴重.要不皇上不會哪麼著急.
"兩天了,那就是很嚴重了"韓叔的話竟然有了些顫抖,看了看封如海,卻沒有說話,最後只是嘴唇動了動,不過卻沒有說出口,搞得封如海一頭霧水.
"韓叔,你和我說,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個女孩?"封如海看著韓叔那關切又無奈的樣子很是難受啊,要是有什麼他怎麼不和自己說呢?難道對他,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呵呵,沒有,只是好奇,晚了,你睡吧"韓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低垂的眼簾阻擋了封如還的疑感,轉身無力的離開了封如海的房問.
只留下封如海無奈而又迷惑的看著韓叔那佝僂滄桑的身軀,今晚他注定是要失眠了,本來封如嫣的舉動就讓他夠猜想的了,而今,韓叔的舉動更是讓他如在云里霧里,摸不到現實,掉在半空中不踏實.
再細想,這軒轅小王爺才從邊疆回朝,不回家拜會老王爺和王妃,也不去皇宮里和皇上敘敘舊,怎麼跑到這刑部大牢來了,就算是皇上關注,但是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皇上對他辦事素來信任,不存在就監審這個說法,那他老的目的又是什麼,還真是讓人不明白啊.
頭腦中一片混亂,封如嫣那仇恨的,冷冽的眼神;韓叔那倉皇而又擔憂的眼神,軒轅浩那看不出情緒的堅毅眼神,一個接一個的在他的腦子里晃動,晃得他夜不能眠,頭痛欲裂.
不行,他得問個清楚,特別是韓叔,韓叔可是看著他長大的,有什麼事難道他不能知道嗎?
再說了,韓叔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知道韓叔肯定有話要說,可是他究竟要說什麼,為什麼不說出口,難道知道自己會拒絕嗎?
可是韓叔從來就沒有要他為他做過什麼,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拒絕他呢?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要求很無理或者說很大膽,可是究竟是什麼呢?就這麼猜測,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啊.
翻身躍起,封如海披上衣服,就往韓叔的房間走去,他的頭要炸了,感覺這事情似乎和自己也有關系,他得知道.
"韓叔,韓叔"封如海來到了他所住的廂房的角落的一個門口,敲了敲門,叫到.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他都暗笑自己真的是沖動了,怎麼這麼時候老敲門,看看天色都快蒙蒙亮了,而他卻還沒有睡覺,哎.
"少爺,進來吧"就在他剛要離開的時候,韓叔幽幽的叫道.
"韓叔"看著來開門的老人,看著他不曾入睡的衣著,封如海覺得心很沉,在審理多少案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有種害怕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韓叔的舉止神態是他所陌生的,也許是那混雜的頭緒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茫然.
"少爺,坐吧,老奴就知道少爺會來的"韓叔的話讓封如海更感到詭異了,他知道他會來找他,為什麼如此的篤定.
韓叔關上門,慢慢的走到了凳子上,看了看封如海,長長的歎了—口氣.
"少爺,老奴從來就沒有隱瞞過少爺,少爺是封老爺的養子,這是少爺知道的"韓叔打算把事情全盤托出了吧,看他的樣子就是要追根溯源.
"是,我還問過韓叔,我的身份是什麼,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可是韓叔都只是讓我不要問,到了該告訴我的時候就自然會讓我知道的,這事是不是和我有關?"封如海面對這個他人生當中最信任的人,他不會隱瞞自己的猜測.
"少爺,你把你的名宇倒回來念,試試"韓叔深沉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心酸,這個名字是他叫了多少年的,現在終于可以再次叫出來了.
"海如封"封如海念到,海,姓海,什麼意思,難道他和那個司馬家的二夫人有關系,那麼也就是說他和那個笑笑就是……
這怎麼可能?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少爺,你猜的不錯,你就是這京城曾經的首富海家的唯一幸存的子孫,不,你還有個表妹,那就是司馬笑笑,那個可憐的孩子,可憐她從小就顛沖流離,受盡苦難,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那些人的迫害"韓叔的話,恍若驚雷般砸到了封如海的心間,那為什麼他會沒有印象?
"少爺可能懷疑自己沒有印像吧?當年少爺也才八歲,滿門抄斬之際,少爺大病了一場,老奴受老爺和少爺的重托帶著小少爺逃出了海府,卻因不敢現身,延遲了小少爺的病情,小少爺一直在發高燒,後來是遇到了封老爺,才請大夫為小少爺看病,小少爺病好了,可是以前的也不記得了,老奴想也好,這樣的話,小少爺也不用記得那些家仇血恨了,這次要不是聽說司馬家三小姐被襲擊,老奴還不想把這中事情說出來,因為小少爺還是罪人之後啊"韓叔已經是老淚縱橫,多年的忍辱負重,多年的冤屈終于在這一刻緩緩道出,卻又沒有爆發的出口,只能讓這仇和恨細細流淌,滿腔的仇恨如壓抑的火山爆發不了,只引出了心酸和悲涼.
"海如風"
"封如海"這個名字竟然有著這麼驚人的秘密,而他卻從未發覺,猛然間知道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真相,他還真的無法接受,難怪,難怪韓叔聽到後會哪麼激動,原來自己和那笑笑還有這麼一層關系.
"海玉梅是我的什麼人?"封如海久久才吐出一個問題,他對韓叔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雖然突然,但是卻又覺得很實在,他終于是一個有根的人了.
"小少爺是大少爺海玉棠的兒子,海玉梅是少爺的二妹,也是海家唯一的女兒,她是你的姑姑,笑笑也就是你的表妹,你們是唯一的有著血緣的親人"韓叔的話語已經哽咽,他好想看看那多年未見的女孩子,那個可憐的被老爺趕出家門的惹人憐愛的孩子.
她受傷了,她傷得很重,他好想看看她,看看她像不像當年的小姐.小姐那麼善良的人,養出來的孩子應該也很善良,那麼善良的孩子怎麼總會受到壞人的謀害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4:30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韓叔,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封如海沉聲問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司馬卿當時也和海家有一定的關聯,畢竟海家女子是他的夫人,他怎麼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啊,再說了就如韓叔說的,姑姑是一個善良的女子的話,那麼又怎麼會任由海家陷入絕境而無動于衷呢?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小少爺,小姐當年對海家一事全不知情啊,從頭至尾,海家派到司馬府的人都沒有親眼見過小姐,送出去的信也沒有任何回應啊"韓叔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不顧家人死活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而這種可能的一手操作者除了司馬卿,別無他人.
"韓叔,我知道了,你老休息吧"封如海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也知道了韓叔多年來的隱忍和冤屈,後面的事情,他會具體處理的.
那個叫笑笑的女孩子,她對這一切知道嗎?她又是怎麼面對這一切的呢?如果讓她知道殺害她娘親的人就是司馬府的人,該怎麼面對呢?
走出韓叔的們,體貼的帶上,封如海更沒睡意了,現在的他,混亂中竟然有些踏實,他終于找到了生活得目標,終于知道自己的根源.這樹只要有了根,才可能枝繁葉茂,抬頭看著已經蒙蒙發白的天空,他要去看看那活在世上的唯一的一個親人,那個叫笑笑的女孩.
封如海從未如此早的入宮,也從未如此急迫的想見到皇上,不,而是皇上守護著的女子,在不知道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想法,只覺得大家對那女孩子的關注似乎太過,但是當他知道了這一切真相的時候,他也對她關注了,並且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惦念,只希望她恢複健康的時候,能叫上自己一聲表哥.
"封大人,您這是?"當小德子看到一早就站在龍騰殿門外等候的封如海時,還是大大吃了一驚,不會是什麼重大事情吧,要不,這封大人怎麼會這麼早就來了.
"有勞小德子公公,稟報一聲,封如海求見"封如海客氣的對小德子說道,聲音溫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同于以往的感覺,小德子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覺得那不對.
"大人稍等,奴才馬上稟報"小德子心中打鼓,在猜測不會是司馬家那邊除了什麼事吧?要不這封大人,反常了.
"皇上,封大人求見"小德子將頭貼向門口,不溫不火的稟報,聲音恰好,既能讓里邊的人聽見,又不會覺得太咋呼.
"宣"里邊一夜無眠的尉遲鴻澤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雙眼的酸痛,兩眼明顯的布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徹夜未眠.
小心的下了床,幫笑笑攏了攏被子,在順了順笑笑的頭發,最後在確定的試探了笑笑的鼻息,才坐到離床不遠的位子上.
"封大人請"小德子緩緩的打開門,站在門口請封如海入內.
"有勞公公了"封如海朝小德子一鞠手,邁步走進了龍騰殿.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如海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尉遲鴻澤,一看也知道他精神不是很好.
看來這笑笑的傷勢不容樂觀啊,可為什麼皇上不宣太醫呢?
"免禮,這麼早封大人所為何事?"尉遲鴻澤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才俊,真的不錯的一個人才,能揣測到自己的心意,這個本事在元明朝還沒有幾個呢?
"皇上,司馬兩位夫人已經對罪行供認不諱,但是臣還需要當事人司馬三小姐的證詞,所以臣斗膽前來稟報皇上,請皇上明鑒"封如海找了個最順理成章的理由,他只想看看這司馬笑笑傷勢如何?其余的再說.
"是嗎?"尉遲鴻澤淡淡的問道,對他的理由不懷疑但是也不認可,只是靜靜的進入了沉默.
"皇上,司馬小姐的傷勢如何?臣能否當面詢問司馬小姐?"封如海久不見皇上回話,又大著膽子問道,要不是知道笑笑是他的表妹,要不是擔心笑笑,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惹皇上不高興的,當然前提是在不關乎重大原則的時候.
抬起頭,只看見皇上正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只看得他心虛,恍惚,他就知道這個皇帝不好惹,可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原原本本的,老老實實的對他說,真是難為啊.
"你想問什麼?"尉遲鴻澤憋了半天才冷冷的說出一句,但是已經讓封如海放松的了.
"皇上,這……"封如海遲疑的話語又一次的讓尉遲鴻澤注視,久久,尉遲鴻澤精神並不好的臉龐卻有著暴風雨的征兆,但是他卻知道,皇上不會發火,更不會失控,只因為他是皇上,是一個掌控了天下政權的少年天子.
"要問就在這問吧"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封如海,這麼一個不畏懼他的人,不正是他欣賞他的原因嗎?剛正不阿但有處事圓滑,原則中有靈活,朝堂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是"封如海掩飾住達到目的的狂喜,冷靜的答道,但是卻不敢朝那床邊走去,這皇上是答應了,可是卻沒說什麼時候問,或者怎麼問啊,再說了,這人是睡著的,還是昏迷的都不清楚,怎麼問,一切還得聽皇上的啊.
尉遲鴻澤起身走向床邊,看著依然沒有清醒跡象的笑笑,那臉色雖然慢慢的恢複紅潤,但是那微弱的氣息,他還是害怕啊,就怕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不,不會的,一定不會是的.
"你說她會死嗎?"尉遲鴻澤幽幽的問題傳出,讓封如海一愣,難道說,笑笑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麼不宣禦醫呢?
皇上就願意看著她不治而亡嗎?
"皇上,宣禦醫吧"封如海悄無聲息的走到皇上的身邊,一同看著躺在床上的笑笑,好小的女孩子,即使現在,那嘴角依舊能讓人看到笑顏,難怪叫笑笑.
"要是能宣的話,朕早就宣了,笑笑,今天已經是三天了,你還要睡多久?"尉遲鴻澤坐到了床上,輕輕的撫摸著笑笑的臉龐.
這張笑顏,讓他沖動的想帶她逃離束縛,這張笑顏,讓他擱淺不了,即使在知道她就是幽蘿谷的谷主,人見人怕的江湖邪惡之徒時;這張笑顏,在他的心里彙成了淡淡的淺淺的思念;這張笑顏,讓他沖動的動用了暗影組,追查她的下落,把她帶回來,甚至得罪了皇太後;也是這張笑顏,讓他心中的思念變成了牽掛,最後變成了擔憂,看著床上的她,他只知道,他想看見活生生的她,想看見意氣風發的她,看到談笑之間置對手萬劫不複之地的瀟灑和狠冽.
"皇上,如果禦醫不行的話,臣馬上貼出告示,廣招良醫"封如海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明明擔憂得要死的人無奈的看著受傷的笑笑,卻無力為之.
封如海可不想才知道一個表妹的存在,還沒相認呢,就見她香消玉殞了.
"不用了"尉遲鴻澤何嘗沒有想過,可是封如嫣的一句話就讓他把一切的念頭打消了,如果笑笑產生抵抗意識,那將會是另一場浩劫,所以他不敢賭,不敢,向來不懼鬼神,不懼任何威脅的他,竟然也知道害怕兩個字,尉遲鴻澤無奈的苦笑.
"皇上,那司馬三小姐的案子,是否要停壓?"封如海又把話題轉回到了案子上來,他來的借口就是案子,只能拿案子說事啊.
"司馬卿有舉動嗎?"尉遲鴻澤冷冷的問道,頭也沒轉,眼神卻依然注視著笑笑.
"昨晚三夫人剛被押進牢房,就有人傳信,不過人下官沒動,但憑皇上指示"封如海如實回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軒轅小王爺昨晚親臨刑部,在旁聽審,直至審理完畢,才離開的"封如海實事求是的把曾經發生 事情稟報,沒有多加任何詞語,就怕弄巧成拙.
"軒轅王爺親自去了?"尉遲鴻澤嘴角微微翹起,軒轅啊軒轅,你不是一直不承認嗎?怎麼這麼急不可待的去聽審,一個剛從千萬里之外的邊疆歸朝的人,竟然不顧疲憊跑去聽審,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如果說事自己派他去的,那麼他無從選擇,但是這是他自己去的,難道就只是關注國事那麼簡單嗎?
再說了,在司馬卿出這等大事的時刻,正常的人,哪個不是撇清關系,害怕被麻煩找上門,怎麼他到是主動跑去了呢?
這既違背了他的原則,又背離了他的行事風格的做法,有待商榷.
還有封如嫣,他好像沒有給過旨意讓她插手司馬府一案,她怎麼不但插手了,還親自上陣演繹了一場讓人意味深長的好戲.
腦海中再次浮現笑笑依偎著封如嫣那親昵熟稔的感覺,還有軒轅浩那若有似無有點縱容的眼神.
封如嫣的恨,軒轅浩的急,不都表明了他們對笑笑很是關注嗎?那麼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笑笑是兩年前回到司馬府的,這個他知道,之前笑笑生活在幽蘿谷,他也知道,那麼笑笑進幽蘿谷之前,又是在哪兒生活得呢?
軒轅浩和封如嫣幾乎是同時回到家里,都是出師歸來,至于師父是誰,誰也沒說,只知道他們都學到了一身的武功,而回到家後的他們,都直接聽命于他,他們之間並沒有交集更沒有協助關系,所以一直沒有什麼,但是直到笑笑出現了,讓他看出了異樣,由猜想笑笑和封如嫣的關系,連帶的想到相關的讓他懷疑的現象,上次他的離開,真的只是軒轅浩他們為擔心怕受傷才帶走他的,還是別有隱情.
"是"封如海看著皇上這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忐忑,不會是這里邊又有什麼吧?怎麼最近遇到的人和事都那麼的糾結呢?
"小德子,宣軒轅王爺進宮"尉遲鴻澤朝門外命令,只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麼笑笑是不是會有希望,封如嫣明明就有醫術的,可是卻不敢下手,為何?笑笑有抵抗意識,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又怎麼這麼簡要而又直接的點名呢?
"笑笑,如果你再不醒的話,幽蘿谷就完了"尉遲鴻澤突然茅塞頓開,想到了怎麼使笑笑醒來.
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麼真的只有采取強硬措施了.
"幽蘿谷"封如海身軀一滯,幽蘿谷不是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嗎?這又和笑笑有什麼關系?
他這表妹不止獲得了封如嫣的關切,軒轅浩的關注,還獲得了皇上的呵護,她的身份真的那麼簡單嗎?不盡然,封如海不由得有種擔心,擔心笑笑不像韓叔想的那樣,單純善良,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會替逝去的姑姑照顧她的.
簡單的一句話,能喚起笑笑的注意嗎?封如海有些懷疑,但是卻又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皇上是不會隨便用計的.
"哥哥威脅我"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調皮而又虛弱的話是出自笑笑的口里,羽扇般的睫毛抖動,終于睜開了許久沒有睜開的眼睛.
"要威脅你,才會醒嗎?"尉遲鴻澤有點點的寵溺的味道,點著笑笑的鼻子,看著笑笑.
"已經三天了,是嗎?"笑笑感覺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有些無奈,但是這身體好好的滋味確實好啊.
"怎麼樣?還難受嗎?可以療傷了嗎?"尉遲鴻澤看著她一閃而過的別樣情緒,以為是她的身體難受,緊張的問道.
笑笑的這現象好奇怪,怎麼沒有運功療傷,沒有用藥治療,可是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難道真的是……
尉遲鴻澤剛看到她蘇醒的驚喜被恐懼取代了,他不想看著笑笑就這麼走了,看看現在的笑都多甜的笑笑,不,他不容許.
在笑笑詫異的眼神中,尉遲鴻澤連人帶被的抱起了笑笑,緊緊地,好似這樣的話,笑笑就不會走了,牛鬼蛇神也不敢靠近笑笑了.
"我們傳禦醫,好嗎?"尉遲鴻澤期待的看著笑笑,仍然不忘征求笑笑的意見.
"哥哥不會以為笑笑要死了吧?"笑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讓人吃驚,也讓人擔心,但是他的擔憂讓她很感動.
"說傻話呢,我們宣禦醫吧"尉遲鴻澤沒有否認,但是也不想聽到笑笑說到死這個字,只是要求宣禦醫,用行動來掩飾他的不安.
"哥哥,放心,我沒事,我想有事也難,我的身體已經自行療傷修複,哥哥放心,我是傷好多了,所以才有精神的,不是哥哥擔心的回光返照"笑笑看著眼前的紅著眼的少年,不明白只有一面之緣,一天相識的份上,尉遲鴻澤就能這樣真切的對她付出關懷,而自己也很相信他,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只就這個人,她真的信任他.
昨天的境況已經很糟糕了吧,所以自己的求生**激發了身體的本能,進行了自行療傷治愈,所以她才會感到精神很好,而這卻讓不知情的人,感到了害怕,甚至想到了死亡.
"真的?"尉遲鴻澤依舊有點不敢置信,就害怕笑笑是說假話寬慰他的.
"真的"笑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良好的精神面貌也印證了她的話所言非虛,這才讓尉遲鴻澤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口氣.
"皇上,三小姐,下官有事打擾"封如海很不想做這擾人興致的惡人,可是自己也不能就這麼站在他們面前不動神色吧,特別是皇上懷中抱著的人還是自己的表妹,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男女授受不親啊.
"笑笑,這是封如海,刑部侍郎,這次你受到襲擊一案就是由他負責的,他是封如嫣的二哥"尉遲鴻澤看了一眼封如海,雖然沒有惱怒的意思,但是封如海還是感受到了來自皇上那不悅的氣息.
"哦,專門立案了嗎?"笑笑都快忘記了這個朝代還是有法制的,在習慣了江湖,按照江湖規矩行事,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
"是啊,怎麼了?"尉遲鴻澤看著笑笑有點意外的表情,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笑笑會關注什麼,但是也絕對不是意外啊,難道在笑笑的印象當中,立案一事好像從未想過,這元明朝也是一個依法治國的國家啊.
"司馬府外停放的尸體,是我殺的"笑笑想都沒想就承認了,既然立案了,那麼就應該有程序和結果吧,是她做的,她就承認.
"笑笑"尉遲鴻澤無奈的摸著她的頭頂,她怎麼這麼坦白和誠實,她就不會推脫一下嗎?
"調查結果如何?"笑笑沒有問尉遲鴻澤,只是慵懶的躺在尉遲鴻澤的懷中,看著封如海問道,她怎麼越看封如海越覺得他像一種動物.
"司馬府的大夫人供認了遠山寺襲擊三小姐一事,還供認了七年前買凶殺害二夫人一案,同時三夫人也同樣供認了七年前買凶殺人一案,她也有份."封如海邊說邊觀察笑笑的神情,卻從頭至尾沒有看到一絲讓他覺得正常的反映,笑笑從頭到尾的都在微笑,似乎對這個結果已經爛熟于胸了.
那些全是她殺的,那她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突然領會到了封如嫣之前舞蹈所表現的含義,難怪皇上不招太醫,想必這傷是笑笑自個弄的.
"這是你讓他查的?"笑笑沒有看封如海只是抬頭問著抵到下巴的尉遲鴻澤.
封如海覺的奇了,笑笑怎麼知道這是皇上讓查的?
"是,怎麼打亂了你的計劃了嗎?"尉遲鴻澤的問話也同樣讓封如海詫異,這一對叫著哥哥妹妹的人,搞的什麼名堂,難道不能說點讓他明白的話嗎?
現在的尉遲鴻澤哪還有剛才那讓人壓抑的陰郁啊,整個一個陽光少年,心情釋然了,神經放松了,瞌睡蟲也來了.
"封大人,你退吧,有什麼事,稍後再議,朕累了"尉遲鴻澤並不掩飾自己的疲憊,抱著笑笑就往床走去.
"皇上"封如海看著在尉遲鴻澤懷里同樣沒有異議的笑笑,本想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他不由得感歎自己是多心了,可是這同處一室,並且同睡一床,這笑笑的名節?
"還有事?"尉遲鴻澤從鼻音里吐出疑問,這讓封如海知道,自己該走了,既然知道了笑笑無事,那麼他也可以回去和韓叔彙報了.
"臣告退"封如海恭敬的退出了龍騰殿,而笑笑卻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似乎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擔心和呵護,為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和封如嫣的關系?也不像.
嘎吱,門關上了,天色已經大亮,可是皇上真正的睡眠才剛開始,尉遲鴻澤先整頓了笑笑,一床被子都給了笑笑,摟著笑笑,頭擱在笑笑的肩頭處,沒說話,靜靜的睡去.
擔心了一夜,終于放松了,這下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驚擾到他了,一切等他睡飽以後再說.
看著身旁漸漸熟睡的尉遲鴻澤,笑笑有點好笑,古代的人都是那麼早熟嗎?看尉遲鴻澤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做什麼都有了男子還的架勢,特別是那君臨天下的氣勢,還真不是假的.
但是他為自己擔心的事情卻是真的,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尉遲鴻澤為什麼要追查自己受到襲擊一事,就因為餓是她嗎?不會那麼簡單的,首先他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就是司馬家三小姐,其次如果真是為她翻案的話,又怎麼會點到為止,為什麼不揪出那兩個女人背後的真正主謀,這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她不會以為自己真的重要到那種地步,但是尉遲鴻澤對她的關心她能體會到,也能感受到.
司馬卿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是不是已經猜想到了,他也要對司馬卿動手了吧,自己是先動手呢,還是靜觀其變?
"睡覺"本該睡著的人,突然悶出一句話,還真嚇到笑笑了,不過也驅走了她滿腦的思緒,睡覺吧.
閉上眼,感受那溫熱的氣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墜入夢鄉.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4:56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元明朝的少年天子又一天的沒有上早朝,這已經是三天了,整個朝堂一片嘩然,站在大殿上的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公公,這皇上是?"一個大臣代表上前詢問,對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很是在意,這皇上可關系著天下安危,所以不能等閑視之.
"各位大人無須擔心,猜測,皇上只是關心司馬相爺家的案情,一夜未眠,正在不眠呢"小德子如是說道,總的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理由,要不一點小事都會搞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原來如此,那下官等告辭了"一行官員聽到小德子的解釋,也都釋懷了,退出了大殿.
司馬一案也成了各位關注的焦點,司馬卿一生三個老婆,死了一個,出了兩個殺人凶手,不管他知道真相與否,對于他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公公,這是下官等的聯名奏折,還請公公呈請皇上"兵部侍郎李光宏遞上了奏折,他可是司馬卿一手提拔的部署.
"大人放心,奴家一定把奏折送到皇上手中"小德子雙手接過奏折,平靜的答複,對這個情景皇上應該早想到了吧.
"有勞公公了"李光宏大人神色沉重的拱手說道,看他轉身的樣子也知道他的思想負擔很重.
走出大殿的小德子卻被一個小太監攔住了.
"小全子見過小德子公公,太後請小德子公公去棲鳳宮一趟,不知小德子公公方便否?"一個明眸善睞的小太監有禮有節的躬身請示,雖然言語溫柔,可是小德子卻知道,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小全子公公帶路吧"小德子把手中的奏折放進衣袖里,尾隨著小全子往棲鳳宮走去.
尾隨者小全子到了棲鳳宮,小德子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個大禮.
"小德子叩見皇太後"沒有去看慵懶的斜靠在上方的皇太後,小德子頭上的帽簷抵到地上,等候著太後的吩咐.
"小德子,皇上今兒個怎麼了?也不上早朝,哀家可惦記著呢?"太後柔柔的說道,可是卻沒有讓小德子起身免禮的意思.
"回太後,皇上昨夜里一直等待著封侍郎的審理情況,一夜未眠,今兒個一早封侍郎就來 稟報了,皇上也才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正在補眠呢"小德子頭也沒抬的回話,就怕太後一個不高興找他的茬.
"是麼,那麼司馬相爺一家的案子查得怎麼養了?"太後眯著眼看著自己纖長潤滑的手指.
"奴才不知,請太後恕罪"小德子哪敢透漏半點啊,怎麼說這也還是秘而不宣的機密啊.
"案子一直是由封侍郎查辦,是嗎?"太後也沒有追究小德子的知情不報之罪,只是淡淡的問著相關問題.
"是"小德子果斷的應答,在想這太後要什麼時候放他回去啊?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侍奉皇上"太後還真有點慈母的樣子了,只不過話中含義讓人不得而知.
"奴才告退"小德子倒退著退出了棲鳳宮,這才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汗濕一片,看都不回頭看一眼,快步的離開.
"讓洪尚書進宮"太後看著小德子離開的背影,一臉平靜,看不出情緒,只是那眼中閃動著光芒.
"是"剛才前去帶領小德子的小全子領命離開,訝然是這棲鳳宮的得力人士.
怎麼說這洪茹云也是她的侄女,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啊.
華麗錦繡的宮廷里,多少恩怨情仇正在上演.
一覺醒來的尉遲鴻澤習慣性的看向身側,卻發覺那里已經是冰涼一片,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蓋在了他的身上,原本應該躺在身邊的笑笑已經沒了蹤影.
錯愕過後是了然,是啊,她這麼突然的失蹤,不知有多少人在關心她呢?想必是回去了,即使不去司馬府也是有別的地方.
"皇上"小德子見皇上醒了,趕緊准備衣服.
"傳膳,今天有奏折嗎?"尉遲鴻澤收拾好失落的心態,在小德子的服侍下,換了衣服,整理衣冠.
"有,全放在桌上了,皇上是要先看奏折還是先用膳?"小德子跟隨著尉遲鴻澤的步伐,眼神也看著桌上那些奏折.
"傳膳吧"尉遲鴻澤坐到了桌子後的椅子上,翻開著今天呈上的奏折,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經有人上折為司馬家的兩位夫人求情了.
但是最重要的人物還沒有動靜,他還不想動那兩個女人,要不他這出戲就白演了.
看著奏折上聯名的那些名字,呵呵,真不少啊,司馬卿,這可是他們自己暴露的,不怪的朕了,尉遲鴻澤的俊彥有著欣慰的笑容.
"皇上,早朝後太後傳奴才過去了,詢問了皇上的狀況,還問了關于司馬家案子一事"小德子幫皇上布置好膳食,這才把早上的事情稟報.
尉遲鴻澤沒有說什麼,只是吃著精美的飯菜,想到笑笑都快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她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原本美味的食物卻恍然間變得索然無味,一個人吃飯的滋味真的不好.
"皇上,不合口味嗎?要不要重新傳?"小德子看著尉遲鴻澤吃了幾口就放下的碗筷,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撤了吧"尉遲鴻澤起身坐到了桌子後,翻閱著還沒有批閱完的奏折,看著眼前的折子,腦海中晃動的卻是笑笑那燦爛無邪的笑顏,堅持一陣,徒勞無功,尉遲鴻澤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邁出了龍騰殿,往禦花園走去,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禦花園的花朵都蜷縮起來躲避那炫目的陽光,處處是含苞待放,更像欲拒還迎的女子.
尉遲鴻澤站在禦花園中,放眼花叢間,神情肅穆,眼神游離.
而回到了學堂的笑笑卻正在運功療傷,屋外是重重包圍的保護圈子,魅影他們看著安然回來的笑笑,沒有多問,但是那如釋重負的神情卻讓笑笑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擔心.
沒有解釋,也沒有疑問,她沒有吩咐,魅影他們已經嚴陣以待,為她守護了.
收斂心神,盤坐在床上,笑笑運行了全身的功力,從頭至尾的,引導著內力行走于全身的各個脈絡,打通因創傷而阻塞的經絡,卻在療傷中發現一個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的事實,那就是她居然因禍得福,練就了醫典里的自愈內功調息術,也就是說,以後她就算是受傷了,她的身體機能會自動進行療傷修複.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神功居然被她練就了,她對此並不欣喜,但是也不排斥,她只知道自己以後更加強大了.
一番調息後,笑笑感到神清氣爽,也感到了幾天沒有果腹的饑餓感.
"魅影,我肚子餓了"笑笑俏皮的話語讓門外的人全都放松了神經,只要聽到笑笑這麼個語調,就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還不等魅影吩咐,雨鶴已經飄走了,當初她因辦事去了,沒有跟隨笑笑上遠山寺,卻不想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笑笑當時的情景,但是聽到姐妹們的描述,也知道當時的笑笑是那麼的自責和憤怒,在聽到笑笑自殘謝罪的時候,她都快哭了,她們約好,不哭的,只要谷主能平安歸來,她們是不會哭的.
好不容易盼回了谷主,她得好好的把谷主這幾天流失的體力給補回來.
"好舒服啊"笑笑走出房門,看著魅影他們,眯眼看著那西落的太陽,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魅影,去好好的買個院子,以後我就是唐笑笑了"既然脫離了司馬笑笑的身份,她也得有個合法的公開的名姓啊,呵呵,唐,多久沒有提起的姓氏了.
"是"魅影那剛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喜悅,他知道笑笑已經決定在此安家了,不會再離開他們了.
"小姐"雨燕高興的叫到,再也不用在那肮髒的司馬家了,真替小姐高興.
"他們到哪去了?"笑笑的笑容暗淡了,雨燕她們知道笑笑問的是什麼?
"已經快到谷里了,谷主要回去嗎?"雨鷹也是神情悲淒,為死去的姐妹哀悼.
"等這事一了,我親自送她們上路"笑笑不會讓她們就那麼走的,她會去送她們的.
"找到鍾楚凡了嗎?"笑笑突然想到了那個病弱的少年,她答應過幫他找醫怪的,一個人只要有了健全的體魄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所以她很感激上蒼,讓她有了重生的機會,還給了她一副健全的體格.
"小姐,屬下無能,沒有打探到有關鍾楚凡的下落"雨鷹等人不敢隱瞞,雖然她們領命之後,到處打聽,查尋,可就是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一個叫鍾楚凡的男子.
"哦,是麼?"笑笑奇怪了,難道鍾大哥沒有出師門嗎?或者是沒有學以致用,這倒是怪事了,照理說,醫怪也就那麼一個弟子,應該要讓他出來曆練曆練的,也好把他的本事發揚光大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7:15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老爺,皇上派人來問候老爺了"管家看著已經緊閉了兩天的門,向里邊的司馬卿稟報,恭敬的看了一眼皇上派來的小德子公公.
"司馬大人,皇上上早朝沒有見到大人,特地派奴才來看望大人,如果大人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回去轉告皇上"小德子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揚聲道.
"臣謝皇上聖恩,請公公回去稟報皇上,明天臣一定上朝,向皇上請罪"司馬卿暗沉的聲音從里邊傳出,聽的管家一陣心酸,老爺這都兩天了,不吃不喝,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啊.
"司馬大人,請好好休息,雜家告退了"小德子聽到了司馬卿的回答,並沒有因他沒有露面而不悅,也沒有因他的遭遇而同情,只是面無表情的說著場面話,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出了司馬府.
司馬卿卻依然封閉在屋里,手中拿著笑笑留下的玉佩,這玉佩是海玉梅的現在卻留下了.
不管如何,他也不會看著兩位夫人同時喪命的,他不會容許,就算是和當今天子對抗,他也不會讓兩位夫人走的.
他在等,等兩位夫人平安的送回來,等這案子不了了之.
深邃的眼深透露著陰寒的氣息,破壞了他的儒雅氣質.
皇宮內,早朝後.
"擺架棲鳳宮"尉遲鴻澤邁步往棲鳳宮而去,身後跟著一副溫和神態的封如海,不管身在何處,封如海似乎總是一個翩翩公子,不會亂了分寸,更不會莽撞失態.
但是現在的封如海卻是疑惑的,因為他不明白皇上帶他上棲鳳宮干什麼?這太後好像並不喜歡他,這是他知道的.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棲鳳宮的太監宮女一大早的就見到了皇上,甚是驚慌,看著依舊緊閉的門扉,全都戰戰兢兢的跪著.
"太後呢?"尉遲鴻澤看著那緊閉的門扉,冷聲問道,已經下了早朝了,還沒有起身,是不是說明,太後的身體不適?
"皇上息怒,奴才馬上稟報太後"小全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就要去開門,卻被皇上制止了.
"退下,太後若有什麼不適,全都給朕嚴懲"尉遲鴻澤親自推開了大門,往棲鳳宮的內室走去.
隱隱約約有穿衣的聲音,尉遲鴻澤沒有停下腳步卻故意的大聲說道"太後,兒臣看你老來了".
"皇上來了,本宮馬上起身,請皇上稍候"太後的聲音猶如一只慵懶的貓咪從睡夢中蘇醒,沙啞而誘惑.
"朕恭候太後,太後慢慢起"尉遲鴻澤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可話里卻沒有半點異樣,停下了腳步,等候著內室的太後起身.
一陣窸窣後,太後的身影從內室中傳出來了,身上穿的是絲滑的紅綢睡袍,豐滿瑩潤的雙峰隨著呼吸起伏,頭發凌亂的散披在身後,嫵媚而妖嬈.
沒有正裝的端莊凌厲,但是卻有或人的神韻.
"朕來看望太後,不想打擾太後了,還請太後恕罪"尉遲鴻澤坦然的看著太後妖嬈的身軀,就像一個兒子看母親那樣自然而無邪.
"本宮老了,都起不來了,皇上駕到,沒有及時接駕,還望皇上恕罪"太後也客氣的說道,只不過那無骨的身軀卻靠到了躺椅上,鳳眼中盡顯風情.
"朕等太後是應該的,太後無需介懷"尉遲鴻澤對太後的舉止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前兩天朕感疲憊,太後對朕殷殷掛念,朕甚是感懷,特來向太後謝恩"尉遲鴻澤看著斜靠在躺椅上的太後,真是一個尤物,只可惜,葬送在了後宮之中.
"皇上多禮了,來人,給皇上奉茶"太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對門外一直沒有進門的太監宮女吩咐到.
"朕聽說,太後對司馬家一案甚是關心,唯恐太後費神,朕把主審官封如海給太後帶來了,有什麼想知道的,太後盡管問,封如海一定如實稟報,如有隱瞞,朕砍了他的腦袋"尉遲鴻澤說這話,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並不覺得自己監視太後的行蹤有何不妥,到似是正常不過的關心了,那麼下作的事情由他說來卻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本宮謝謝皇上的關心,皇上費心了"太後對此似乎也不感到驚奇意外,還和顏悅色的道謝.
"太後現在要見他嗎?"尉遲鴻澤詢問到,似乎只等太後的一句話,人已經在門口.
"既然人都來了,就見見吧"太後並不覺的自己身著睡袍接見臣子是否適宜,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她那長長的睫毛下的明目.
"傳封侍郎晉見"尉遲鴻澤吩咐,不再看向太後,把目光集中到了跨進門口的封如海身上.
而太後原本慵懶的目光卻變得呆滯,看著徐徐走進的封如海,太後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那容貌,那姿態,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總是帶著溫文笑容的男子,踏著晨暉,緩緩向她走來.
"婉云"那似春水般的呼喚讓她心神蕩漾.
"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見太後娘娘"封如海跪在地上看著雙眼迷蒙的太後,不明白太後見到自己為何如此的激動,疑惑的看向了皇上.
而尉遲鴻澤也沒有想到太後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映,看太後那樣還真有點少女懷春的韻味,難道封如海和太後認識,不,不可能,怎麼說的年齡也懸殊太大.
"臣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見太後娘娘"封如海略微的提高音量,終于喚醒了太後的神志.
"封如海?"太後若有所失的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姓封,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死了十年了,怎麼會是他呢?
太後暗自感懷,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一直跪著的封如海,可是那眉,那眼,那唇明明就是十年前的他,言行舉止,風韻神態一模一樣,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臣在,請太後吩咐"封如海一聽太後念自己的名字,就大聲的應到,太後那眼神太詭異了,看得他心里直發毛,難得,向來沒有懼怕過什麼的他,接連碰到了兩次讓他感到緊張的事情了,先是關于笑笑的也是他自己的身世,現在就是這位太後了.
"太後,關于司馬家兩位夫人一案全權由封侍郎負責,有什麼疑問,太後盡管發問"尉遲鴻澤出聲提醒,這太後的表現也太過失常了,注視著一個男人,神魂顛倒的地步,太後不是一個**熏心的人啊,要不也就坐不到這里了,可是她今天的反應太失常了.
"封侍郎免禮,賜座"太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主動給人賜座,還是一個臣子,年輕的臣子,這不僅讓尉遲鴻澤疑慮重重.
"謝太後"封如海從容的坐到了皇上對面偏下的位子上,等候太後的問話,這時,他才看清太後居然是睡容裝扮,不由心生反感.
"皇上,請稍候,本宮梳洗過後,再來詢問"太後慵懶的伸出手,交給了小全子,人也從躺椅上滑下,欲往內室走去,太監宮女也都欲向內室而去.
"太後,朕就先告退了,封侍郎在此恭候太後"尉遲鴻澤起身告退,也讓封如海在此恭候,至于問什麼,他也沒有必要知道.
"皇上忙去吧"太後頓下身影,微笑著對尉遲鴻澤說道,站定,目送尉遲鴻澤離開.
"臣遵旨"封如海也起身恭送尉遲鴻澤.
太後在尉遲鴻澤離開後並沒有多看封如海一眼,可是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慌張,故作鎮定的姿態下,有著久違的悸動和無措,她開始擔心自己應該穿什麼,開始擔心自己該怎麼做?這一切都只因為外面等候的年輕男子,一個叫封如海的男子,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子,或許是老天對她的眷顧,讓她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一個如此神似的男子,以償她一生的心願.
眼神倉促的挑選著自己所有的衣服,總覺得自己平生穿過的衣服都不如意,可是又怕外面的男子等得著急,又急又慌,最後在慌忙中,挑選了一件最素雅的衣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一件素雅的,而不是平常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華服.
"讓封侍郎久等了"端莊典雅的太後再一次的站到了封如海的面前,這次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要說之前的太後是一只慵懶的貓咪的話,那麼現在的太後就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
"這是臣應該的"封如海起身站立,直到太後坐下後,示意他,才坐下.
"封侍郎何方人士?"太後的一個問題竟然是問封如海的祖籍,這也讓封如海更加莫名.
"回太後的話,臣打小就生活在皇城"封如海可開始警惕了,或許之前的他會不以為然,但是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對此變得敏感了.
"封大人今年貴庚?"太後繼續追問,身子也坐的筆直,不似平常的慵懶隨意.
"下官二十有余了"封如海如實回答,心中卻在揣測太和為何會對自己的身世感興趣.
"封大人年紀輕輕,就官拜侍郎,真是年輕有為啊"太後客觀的評價道,心緒已經逐漸平複,眼前的男子只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並不是他,他已經走了,先她一步去了一個她暫時無法找到的地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7:36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從棲鳳宮出來的封如海對早上發生的一切感到很詭異,太後根本就沒有提到關于案子的事情,而是問了他一些私人問題,這讓他更困惑了,或者是皇上和太後在打太極,而他也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封大人,請留步"剛出宮門口,就被人叫住了,封如海回頭一看,原來是洪尚書,也就是司馬卿的岳父,大夫人的父親.
"洪大人"封如海拱手行禮,從容不迫的看著走近的洪尚書.
"封大人,在下慚愧,在下能否去看看那不孝女?"洪尚書眉宇之間有著愁云,鬢角的華發,簡短而深沉的詢問,讓封如海體會到了什麼是父母?
"洪大人,因為司馬家一案關系重大,乃皇上親自關注,所以大人還是向皇上請示以後來探望的好"封如海沒有拒絕,但是也沒答應,只是給了一個合理的程序,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洪尚書無言.
"謝封大人提醒"洪尚書晦澀的說道,干涸的雙眼卻有著讓人淚濕的視覺,那無力的話語讓人感歎.
"在下先行告退"封如海只能在內心歎息,可是同情並不能解決問題,要怪只能怪他的女兒自己不爭氣,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苦了老還害了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出來了,走吧"封如嫣柔和的說道,封如海沒有想到駕車的人會是她,封家的二小姐.
"有勞了"封如海上了馬車,真誠的道謝,封如嫣如此屈尊降貴,可不是只為了他的安全那麼簡單,他可沒忘,封如嫣對這個案子可是無比的關注.
"應該的"封如嫣淡淡的回應,馬車承載著封家的兩個傑出子女往封家別院駛去.
"案子不是有結果了嗎?怎麼還沒有宣判?"封如嫣對此是不明白了,按理說,皇上對笑笑也挺關注的,怎麼會讓這個案子一拖再拖呢,不是該問的問了,該審的審了,兩個女人也承認了,怎麼就是不宣判呢?
"案情未明"封如海淡淡的話語就把封如嫣的疑問給解答了,案情未明,那麼也就是說即使是那兩個女人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不能定罪了?
"什麼意思?"封如嫣拉住了缰繩,奮力奔跑的馬匹因這突來的刹車,而發出了激烈的狂嘶.
"案子才剛開頭"封如海對封如嫣的舉動皺了皺眉,雙手拉住了小窗才保持住了平衡.
"司馬笑笑已經沒有在皇宮了"封如海突然的話語讓封如嫣閃了神,笑笑去哪兒了?怎麼又不在皇宮了?
"她會是回司馬府了嗎?"封如嫣疑惑的問道,對此她可真的沒有把握了,那種地方,是她的話,她一天也呆不下去.
"沒有"封如海肯定的給出了答複,對司馬府的一舉一動,他可是了如指掌.
"封大人什麼時候關心起司馬家的三小姐來了?"封如嫣語調一變,反問封如海,質問他對笑笑的關注.
"在封家二小姐關心的時候"封如海的回答讓封如嫣無言以對,他竟然看出來了,也是,自己當初那麼沖動,這只狐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封大人真是細心啊,為何又查不出真相呢?"封如嫣明嘲暗諷的說道,取笑他心思用錯了地方,他的細心該用在案子上,那才是大家都希望的.
"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封如海的話語百轉千折,封如嫣能理會其中的含義,但也正因為能理解,她才更郁悶.
"那麼只好我自己動手了"封如嫣重新驅動了馬車,冷冷的給了一句話.
"別輕舉妄動,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封如海幽幽一歎,這朝堂間的事,要是那麼好解決,也就好辦了.
"你要是再啰嗦,我把你扔出去"封如嫣算是點中封如海的死穴了,封如海就算有絕頂的腦子,可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如果封如嫣真的要把他扔出去,他還真沒有還手之力.
按照法律來吧,他回答的是含糊不清,反正就是暫時不會處理;放開法律,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他還要加以干涉,難怪封如嫣要火了.
"二小姐,在下到封家的時候,你還有印象嗎?"封如海問道,這沒了一截記憶的人生也很茫然.
"一個滿腦子算計的小孩子"封如嫣回憶起初見封如海時的場景,那時的封如海有多大了?**歲的年齡,好像聽說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那總是一臉從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舒服.
明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還落落大方的和他們見禮,明明是一個落魄的少年,可是那襤褸的衣服卻掩飾不住他那自然的光華,正因為他這突出的表現,封家老爺子才收養了他,而他也沒有辜負封家的期望,勤奮苦學,不止拿下了狀元的頭銜,還官拜侍郎,這是多少官員為之奮斗的目標,他卻一步登天了.
"你說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是好還是壞呢?"封如海問著從未問過的問題,他也不明白怎麼對封如嫣他就能問出口了.
"怎麼,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嗎?"封如嫣清冷的問道,這個問題沒有人會覺得好回答的,因人而異,有些人或許覺得忘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比如笑笑,如果她能忘記往事,或許她能過的輕松許多.
"你說那個司馬三小姐,前一天還傷得好重,二天就無聲無息的走了,還真是奇怪"封如海雖然是表述一件事情,可是他卻是在試探,他想知道封如嫣對笑笑理解多少,還有她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你怎麼不去問問皇上,或許他能告訴你答案"封如嫣不是笨蛋,再說還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
"封大人,都沒有受到威脅嗎?"封如嫣對此很好奇,要不是怕他被人威脅恐嚇,她才不會來給他當馬夫呢.
"沒有啊,怎麼會有人威脅我呢?我做的事都是皇上吩咐的,主動權不在我手上"封如海的話語算是把狐狸的本質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即使有威脅,有壓力,那也是皇上的問題,如果比喻成劍和劍者的話,那麼他也就是那把劍者手中的劍,雖鋒利但是卻沒有方向,而皇上就是那握劍的人,他掌握著劍的去向.
"這麼說來,以後我也就用不著來做車夫了"封如嫣嫻熟的趕著車回到了封府別院門口,跳下車子,人已經先行進了府門,隨後的封如海只能苦笑,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先後走進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一個儒醫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清瘦的臉龐,無欲的眼神,讓人會忽視了他的容貌—劍眉星目,完美的五官組合,給人一種讓人輕松自在的感覺,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富貴貧窮,看不到高管百姓之間的區別,無論你是誰,都只是他的病人.
鍾楚凡看出了前面的女子不正是雪老的女弟子嗎?怎麼會住在這里,這里好象是官府人家.
但是在看了一眼後跟上的封如海,鍾楚凡的眉頭更皺了,他在那男子的身上看到了茫然,一種對過去無法掌握的茫然.
看了看那朱紅色的大門,鍾楚凡默默的離開了,手邊快沒有藥材了,又得去買藥材了,不管是普通的還是特殊的,他都是直接去醫館配,因為他沒有時間去上山去尋找.
一路找尋,走進了一家看似大型的醫館,鍾楚凡把自己所需要的藥材清單交給了站在櫃台後的年輕男子.
"公子您所需要的藥材太多,我們需要時間整理,能否一個時間,我們好整理好了以後,會通知公子來取,或者公子把地址告訴我們,我們親自把藥材給公子送去"站在櫃台後的男子,在看清了清單上的藥材後,給出了答複,他們一時半會是拿不出所有的藥材的.
"好的,勞煩你們了,我叫鍾楚凡,住在清風軒"鍾楚凡向往常一樣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並沒有想到他的名字會帶給他意外.
"好的,鍾公子,我們盡快把公子所需的藥材准備好,就給公子送去"年輕男子客客氣氣的說道,不管是出自生意人的圓滑還是對醫者的尊重,這醫館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一律平等.
"那有勞了"鍾楚凡轉身離開了醫館,卻沒有看到年輕男子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
"鍾,鍾楚凡,公子請稍等"年輕男子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這個名字那麼耳熟了,這不正是谷主欲尋不著的鍾楚凡嗎?
"快稟報小姐,鍾公子找到了,就在醫館"年輕男子對一個跑堂的吩咐,人已經閃出醫館追人去了.
"是"一個跑堂的那腳力也不容小窺,一會就沒了人影,總算找到了.
"還有什麼事嗎"鍾楚凡停下了腳步,淡然的問道,看著可以說是飄到了跟前的年輕男子.
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平凡的醫館,竟然有著如此高手,就不知道他要叫住自己所為何事?
"公子,請回醫館一趟,我們有一味藥不清楚"年輕男子和善的開口要求,只希望這淡然的男子能夠轉回醫館.
"好"雖然不相信年輕男子的話,但是鍾楚凡還是決定跟他回去看看,是什麼讓他們為了叫住他,而暴露自己的武功.
"麻煩公子了"年輕男子尷尬的撓了撓頭,卻為鍾楚凡的掉頭而高興,總算是讓他逮到一個機會,為谷主出力了.
跟隨著年輕男子回到醫館的鍾楚凡,立刻感到了氣氛的不同,剛才並沒有見著的醫館的其他人員,他懷疑都集中到了醫館門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打量,有巡視,有觀望,更多的是好奇,仿佛他是一個什麼寶貝似的.
"公子,請坐"
"公子,請喝茶"
"公子,請用扇"
"公子,請……"
"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鍾楚凡看著手中有點離譜的扇子,他們這殷勤的未免太過頭了吧.
"呵呵,公子看看這茶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泡"端來茶的人只是盯著鍾楚凡手邊的茶,好似他的喜好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肯定.
"公子,這椅子舒服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我馬上為公子換"送上凳子的人如是說道.
"公子,你看這扇子順不順手,如果不順手的話,我馬上去買"最離譜的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的東西最誇張的,現在雖然不是寒冬臘月,但是也是秋風徐徐,這扇子不覺得是一種負擔嗎?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鍾楚凡看著一臉關注的他們,每當他看向他們的時候,真的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此時的表情,那就是怪異,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是擅長阿諛奉承的人,可為何對自己這樣呢?
"小姐來了"去通風報信的跑堂的氣喘籲籲的沖進了醫館,還好,在小姐到來之前,趕到了,雖然這讓他使出了平生的力氣.
原本聚集一起的人群霎時分開,整齊站好,那表情肅穆中帶著期待,仿佛來的人就是他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四個素衣女子首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大家都認識,就是谷主身前的四個雨組成員,她們同時出現,那麼谷主十之**是到了.
"鍾大哥,好久不見了"笑笑看著那和記憶中想重疊的,但是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原本的鍾楚凡就讓人感到安心,現在的鍾楚凡更穩健了.
"笑笑,原來是你啊"看著眼前已經是少女的笑笑,鍾楚凡唯一記得的是那抹燦爛的笑顏,雖然笑笑已經由一個孩子長成了一個少女,但是那嘴角邊燦爛的笑容,卻成了她的標志,一朵蘊含了世間所有情感的笑容.
作者: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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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5 09:27:58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鍾大哥,他們沒有嚇到你吧?"雖然現在的大家都很安靜,可是看看鍾楚凡面前擺放的東西,就可以想象先前的情景了.
"沒事,只是有些莫名其妙."鍾楚凡寬容的笑笑,就像面對他那苛刻的師傅無禮的挑剔時的表情,這也是讓笑笑映像最深刻的地方.
"鍾大哥,我們出去吃飯吧."笑笑看著這個溫和的男子,提出意見,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故交,所以感覺很親切.
"好啊."鍾楚凡看著眼前這個親切宛若鄰家女孩的笑笑,不會以為他們是純屬巧遇,畢竟先前的舉動已經很明顯的表露出,笑笑在找他,至于為什麼找他,這就是有待商榷的事情了.
"你們就不用去了,我去去就回."笑笑微笑著對周圍的部署說道,雖然他們對她的關心她能理解,但是她還是需要一點點自由空間啊.
"小姐一定要平安的回來."雨鶴代表眾人說道,他們可不想再聽到關于笑笑的不好的消息,特別是笑笑受傷的消息.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回來的."笑笑對她們的擔心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其實幽蘿谷的人都是很直接的,愛憎分明,外界的人又怎麼會想到幽蘿谷的人會如此的兒女情長呢.
"你們放心吧,我會把笑笑平安送回來的."鍾楚凡雖然不了解他們的關系,但是看到如此情景,他開口說話了.
鍾楚凡的話語成功的安撫了大家的擔憂,看著他們翩然而去.
"鍾大哥,你現在主要做什麼呢?為人看病嗎?"笑笑自然的挽住鍾楚凡的手臂,這讓鍾楚凡一愣,但是看到笑笑那可愛無邪的笑顏,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被打破了.
而笑笑並沒有多想,挽住鍾楚凡的感覺就像是和朋友,或者說是跟像是一個哥哥那麼的溫馨,笑笑是一個注重感覺的人,也許鍾楚凡給她的感覺很實在,所以她就打心眼里相信他.
"自從出了師門,我就行走江湖為百姓看病."鍾楚凡的足跡已經踏遍了元明王朝的各個角落,醫術也在逐步的實踐當中得到鞏固和進步.
雖然他不敢和師傅相提並論,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
"鍾大哥,我想請你幫我看一個人,行嗎?"笑笑巧笑倩兮的看著鍾楚凡,如果鍾楚凡答應了,那麼那個小孩的身體應該會有所好轉吧.
"替人消除病痛,本來就是我作為大夫的職責,怎麼會不行呢?"鍾楚凡已經知道笑笑的意思了,看來她這麼急的找他就是為了為她的朋友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看病吧.
"笑笑不是自己會醫術嗎?"鍾楚凡可沒有忘記當年連師父都誇她資質好,想收她為徒的事情呢,再說了當年也是她小小年紀就幫助師兄解了萬華紅的毒.
"呵呵,鍾大哥有所不知,這對毒我會,對病不行."笑笑一語道破,她就只會害人的玩意,救人的不會.
"呵呵,原來笑笑是一個小毒女啊."鍾楚凡打趣的說道,挽著笑笑已經走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口.
"鍾大哥,你喜歡吃什麼?"笑笑興味十足的打量著他們走近的酒樓,和電視里的很像,古香古色的原木建築,然後就是兩層設計,每層都有幾張桌子,能夠同時坐下幾十人.
"客官,想吃點什麼?盡管點,我們小店應有盡有."小二也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想必走進他們店的主也不會是什麼有錢的主,吃過見過的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大言不慚的吹噓.
"鍾大哥,你來吧,我不會點菜."笑笑看了看這酒樓的規模,也不知道點什麼了,索性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鍾楚凡.
"笑笑喜歡吃什麼?"鍾楚凡看看笑笑一臉的興味,卻沒有半點嫌棄的意味,心中的好感更增添了幾分,想她雖然醫術超群,救過的人多如牛毛,但是收到的酬金卻全都貼補了進去了,所以他的生活標准不是很高,能填飽肚子就行,所以才帶笑笑走進了這麼樣的一個酒樓.
其實去對面的酒樓的錢他也有,不是沒有,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那麼破費,剩下的錢又能醫治幾個輕點的百姓了.
"鍾大哥點吧,我不挑食的."笑笑無所謂的說道,她本來就不挑食,所以吃什麼都好.
"那好……"鍾楚凡看向小二,打算點菜,卻不像話語被堵在了喉嚨里.
"笑笑,公子請你過去."軒轅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著鍾楚凡,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這不是醫怪的徒弟嗎?笑笑怎麼會和他走在一起的,他們剛剛只是看到笑笑愉悅的挽著一個男子的手臂,走進了這里,卻並沒為有看清楚是誰,沒想到是他,難道笑笑的傷?
軒轅浩已經拿出一些碎銀放在了桌上,就算是補償,小二也不敢說什麼了.
一行三人到了對面的和剛才的酒樓截然不同的地方,笑笑見到了尉遲鴻澤.
"哥哥,你怎麼有空出來了?"笑笑看著一身便裝的尉遲鴻澤,好奇的問到.尉遲鴻澤現在可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尉遲鴻澤了,難道他還會腦袋發熱嗎?
"就允許笑笑到處行走,就不許我出來透透氣嗎?"尉遲鴻澤的話里多多少少有些抱怨,畢竟是笑笑不告而別的.
"哥哥,這位是鍾楚凡大哥,鍾大哥這位是……"笑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無辜的看著尉遲鴻澤.
"尉遲鴻澤,鍾公子幸會."尉遲鴻澤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依然有禮的起身迎接鍾楚凡的到來.
"草民叩見尉遲公子."鍾楚凡一聽到尉遲鴻澤的名字就知道是何人了,難怪軒轅浩都叫他公子,也只有這九五之尊才能讓軒轅浩等人臣服吧.
"免禮,請坐吧."尉遲鴻澤指向對面的位子,笑笑已經坐到了他的身側,軒轅浩也坐到了他的另一邊.
"軒轅,上菜吧."尉遲鴻澤待大家坐定後,吩咐了,他看到笑笑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也就放心了,只不過剛才他好像看見笑笑和這個叫鍾楚凡的很是親密啊.
"是."軒轅浩起身招呼了,而尉遲鴻澤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鍾楚凡,好一個清風公子,眼神里有著贊賞的意味.
"笑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位鍾公子啊?"尉遲鴻澤迂回的問道,他知道笑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呵呵,哥哥是想知道鍾大哥有什麼本事吧?鍾大哥是個大夫,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其余的一概不知."笑笑揭穿了尉遲鴻澤的把戲,但是還只把自己知道的認識的了解的鍾楚凡介紹給了尉遲鴻澤.
"對了,鍾大哥,忘了給你介紹了,剛才那位叫軒轅浩,是當今的小王爺呢."笑笑突然想到沒有介紹軒轅浩呢,補充道.
"都是人中龍鳳"鍾楚凡淡淡的歸納,看笑笑和那尉遲鴻澤相處的情況,他們應該很熟,並且很信任對方,要不,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接見對方不認識的人的.
"你們都是,我是一無名小卒"笑笑樂呵呵的說道,把現場的氛圍帶動起來,不要那麼嚴肅.
"傻丫頭."尉遲鴻澤只是摸了摸笑笑的腦袋,而笑笑對此並不反感,很幸福.
"身體好了嗎?"尉遲鴻澤雖然看到笑笑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可是還是不放心.
"好得差不多了,哥哥別擔心了."尉遲鴻澤對笑笑的關心,讓笑笑覺得開心,畢竟一個並不討厭的人的關懷是讓人感到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笑笑,我看看?"鍾楚凡聽到此算是聽出名堂來了,他怎麼沒有感到笑笑的身體有問題啊.
"鍾大哥,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了."笑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最怕看醫生了,從小到大都怕,以前還有不那麼難吃的藥,她都怕,現在凡是大夫說有病的,都得喝那黑漆漆的中藥,她更害怕.
"笑笑,你不是說鍾公子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嗎?讓他幫你看看吧,也好看看你有沒有騙我?"尉遲鴻澤也堅持讓鍾楚凡替笑笑看看,笑笑的身體究竟好了沒有,或者說是好到什麼程度,以後該注意些什麼,這樣的話,他會更放心些.
"哥哥,我真的沒事了,不信我試試給你看看"笑笑明亮的大眼睛四處找著下手的地方,好證明她的傷確實是好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8:21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笑笑,讓鍾大哥看看."鍾楚凡也說話了,面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幾歲的鍾大哥,笑笑就覺得不好和他賴皮了,只能癟了癟嘴,把手伸出去了.
"妹子,這是不是說明,我這個當哥哥的話,很,非常沒有魄力?"尉遲鴻澤看著這情景似乎很不是滋味.
"呵呵,哥哥,是不是吃醋了?"笑笑看著尉遲鴻澤故作不高興的表情,阿諛地問道,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
"小丫頭,敢調戲起我來了."尉遲鴻澤失笑地看著身邊的小人兒,看她那鬼靈精怪的樣子,連帶地心情都好了.
"哥哥不高興了嗎?"笑笑故作驚嚇到,一臉的驚恐神情,讓尉遲鴻澤看了是搖頭感歎,而一旁確診的鍾楚凡確是笑不出,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笑笑不讓診脈了,這筋絡明顯地收過重傷,現在雖然是恢複了幾成,但是短期內是絕對不能耗用真氣的,否則不死則傷,這個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吧?
"軒轅,把這大膽的丫頭,給我綁了.
尉遲鴻澤擺出高高在上的神情,神態倨傲地命令著剛進來的軒轅浩,弄得軒轅浩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他們.
"軒轅哥哥,哥哥要綁我."笑笑趁機撒嬌,那黯然欲泣的神態還真讓軒轅浩吃驚了,不過聽語氣,再看他們的神情,怎麼也不會是真的生氣了.
"公子要綁,那我只有綁了."軒轅說完就要動手,這才發現鍾楚凡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看著笑笑,而鍾楚凡的手還搭在笑笑的脈絡上.
難道笑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軒轅浩不動聲色地閃過沉重,這事笑笑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我就說沒事吧,鍾大哥,是不是?"笑笑不露痕跡地笑問,看著鍾楚凡的眼神平靜無波,一點也沒有被探查到秘密的感覺.
"鍾公子,我這妹子的傷怎麼樣?我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結果."尉遲鴻澤嚴肅認真地說道,看著鍾楚凡的眼神充滿警告,是的警告,如果他膽敢隱瞞的話,他是不會客氣的,就算他是笑笑的朋友也一樣.
"鍾公子,司馬小姐的傷勢如何?"軒轅浩也凝神問道.
"呵呵,軒轅哥哥,我不是司馬小姐,我是唐小姐,以後叫我唐笑笑."笑笑可不滿意了,他可不想再頂著司馬的頭銜,一本正經地糾正.
"好,笑笑的傷勢怎麼樣了?"軒轅浩雖然不明白她為何改了姓氏,但是這是笑笑的自由,他沒有必要知道,他現在只是要看笑笑怎麼處理眼前的事.
"鍾大哥,你就和他們說實話吧,他們可都是大人物,得罪不起的."笑笑頑皮地開著玩笑.也知道鍾楚凡不擅長說謊,如果說得太過簡單的話,這兩人也是不會相信的.
"筋絡撕裂處,還沒有完全康複,真氣郁結,半年內最好不要妄動真氣,否則,會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甚至身亡."鍾楚凡的話一出,笑笑就知道完了,不過幸好雨燕她們沒有跟出來,要不她以後絕對是沒有自由的了.
"妹子,這就是你讓哥哥知道的結果?"尉遲鴻澤臉真的沉了,她怎麼能隱瞞自己的情況,怎麼能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談笑風生,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哥哥,別生氣,我不是怕你們擔心嗎?只要我注意點,不要多長時間,我就會痊愈了,真的,你不信的話問鍾大哥."笑笑知道自己理虧,知道尉遲鴻澤是真的為她擔心,但是她說了又有什麼用,既然沒用,那還不如不說呢,大家都輕松,不用弄得像現在這麼凝重擔憂,她又不是要死了.
"公子放心,笑笑會有分寸的."鍾楚凡看著笑笑盈盈笑意下的淡淡委屈和故作堅強,不想讓她過分無助.
"軒轅,你說呢?"大家都沒有想到尉遲鴻澤會問軒轅浩,軒轅浩也是一愣,不明白皇上此舉有何意圖?
"這事還得問當事人,"軒轅浩淡淡地回話,他明白誰都無法勉強笑笑的,只是他希望笑笑能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太過偏執.
"我保證乖乖的"笑笑立馬舉手發誓,申請嚴肅認真,沒有了一貫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也是定定地看著尉遲鴻澤,希望能讓尉遲鴻澤相信自己.
"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受傷的事,我一定會把你牢牢地綁在身邊,由我親自看護."尉遲鴻澤的話已經表達出了他的心態,他對笑笑的關注似乎已經超出了界限.
"好,說定了."笑笑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對于尉遲鴻澤,笑笑是喜歡的,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做真正的自我,撒嬌,任性,天真,深沉,她從未掩飾過.
"公子可以上菜了嗎?"小二在門外適時地詢問,里邊的氣氛不對,聲音沒停,他也不敢隨便打擾啊.
"上吧."軒轅浩回話,里面的氣氛也緩和了.
"哥哥,軒轅哥哥有夫人了嗎?"笑笑眼珠一轉,湊到尉遲鴻澤耳邊問道,她好像記得他們都成*人了哦,特別是二師姐,在這個朝代都成老姑娘了.
"沒有,怎麼笑笑突然會問這個?"尉遲鴻澤疑惑地看著笑笑,軒轅浩是瀟灑英俊,風度翩翩,更是元明王朝的一代驕子,是受女子歡迎,難道笑笑也……再說他們以前就認識,這里邊不會有什麼吧?
"兩位哥哥,老是在一塊,然後又到了談婚論娶的年歲,又都沒有老婆,是不是?"笑笑調侃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之間轉動,別說尉遲鴻澤,就是軒轅浩和鍾楚凡都被笑笑的這一番話給弄得瞠目結舌.
笑笑那意思就是瞎子也能猜出來,肯定是以為他們有斷袖情緣,這口無遮攔的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妹子要是不提醒,我還沒發覺自己已經可以娶妻了,特別是軒轅,是該成家了."尉遲鴻澤尷尬過後,趕緊發話,他可不想背這黑鍋.
"哥哥,要是你們真的是一對的話,我支持你們."笑笑接著說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語讓在座的都暴走.
"妹子,要不你嫁給我,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了."尉遲鴻澤自然地開口,本來是嚇唬笑笑的玩笑話,但是出口了,他居然有了期待.
"不要,我以後嫁的人,只能娶我一個,哥哥這點是絕對做不到的,呵呵,所以要嫁的話,我也會嫁給軒轅哥哥,或者是鍾大哥,前提條件是只能娶我一個,呵呵."笑笑毫不害臊地說著自己的條件,卻不想軒轅浩是一臉扭曲,是忍著笑意忍的;鍾楚凡是一臉無奈,不過卻可以看出點點欣慰;只有尉遲鴻澤是一臉的受傷,他平生以來的一次求婚,居然就這麼收場了,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君無戲言的嗎?想都不想就回絕了,還真傷他的自尊心.
"如果嫁給軒轅哥哥,那麼我就是軒轅哥哥的王妃,呵呵.如果嫁給鍾大哥,那麼我就和鍾大哥行走江湖,為老百姓看病,呵呵."笑笑不知死活地繼續幻想,卻沒看見尉遲鴻澤那快烏青的臉色.
"吃飯吧!"鍾楚凡看著表情怪異的尉遲鴻澤和突然間低著頭的軒轅浩,再看看仍不知死活的笑笑,還真是個小孩子,有口無心.
"哥哥,吃飯."笑笑勤快地把尉遲鴻澤的碗筷遞給尉遲鴻澤,這才發現尉遲鴻澤的臉色好怪.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鍾大哥,你快幫哥哥看看吧!"笑笑一點也不浪費資源,看尉遲鴻澤確實不正常的臉色,趕緊張羅鍾楚凡為尉遲鴻澤確診,而這讓尉遲鴻澤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遲鈍的丫頭,無奈了.
而軒轅浩突然離開了位子走出了雅間,就連鍾楚凡也微笑著走了出去,頓時大笑聲響起,這讓笑笑感到有些尷尬,因為不明白自己做什麼了,讓他們那麼忍俊不禁.
"呵呵."笑笑很難為情地看著唯一留在里邊的尉遲鴻澤,傻傻地笑笑,可還是一臉莫名.
"別管他們,吃飯吧!"尉遲鴻澤夾了些菜放到笑笑的碗里,自己也動起了筷子,腦海中卻在思索笑笑的嫁人條件.
"哥哥,我的條件很好笑嗎?還是他們覺得我嫁給他們是奢望啊?"笑笑思考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不由得問道,真想不通,他們有什麼覺得好笑的.
"沒有,他們有毛病."尉遲鴻澤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只能把責任推給那兩個人了,當然笑笑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她也想不出自己哪兒讓他們那麼好笑啊.
"哥哥."笑笑可是急了,這也想把她打發走了,沒門.
"我叫他們進來,給他們自己說."尉遲鴻澤無奈地看著有些惱怒的笑笑,此時的笑笑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哪是什麼幽蘿谷谷主啊,更不是什麼司馬家的三小姐.
幽蘿谷谷主太過毒辣,在江湖中的傳言幾乎沒有人性;而司馬家的三小姐,太過溫和良善,沒有脾氣,同樣是不全面的,只有此刻的笑笑是真實的,會嬌,會笑,會怒,會急,會痛,那麼地真實.
"兩位請進吧!"尉遲鴻澤揚聲對門外已經停止了笑聲的兩人喚道,如果不叫的話,他們也不敢進來了吧?竟敢嘲笑當今的皇上,真實皮癢了.
"這菜不錯,快嘗嘗."軒轅浩一坐下來,就往嘴里塞東西,看都不看尉遲鴻澤和笑笑,怕忍不住又笑出來.
吃飯的時候還得注意,怕一個不忍,就把飯粒嗆到嗓子里去了,這飯吃得真實受罪,不過問他如果先前知道這麼受罪的話,他們來不來,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來,就是嗆死了,也要來,太難得了,居然讓皇上,英明睿智的少年天子吃癟,這可能是絕無僅有的.
"鍾大哥,你出去干什麼?"笑笑瞪了一眼裝蒜的軒轅浩,轉頭問鍾楚凡,還是鍾大哥老實.
"我看軒轅公子好像身體不適,就跟出去看看了."鍾楚凡的答案跟叫絕,還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們欺負我,我要告……"笑笑差點就把二師姐說出來了,還好最後關頭刹住車了.但是笑臉卻氣嘟嘟的,這一面又不是他們不曾見過的,好可愛.
"笑笑,傷沒好,不能動氣的."鍾楚凡一本正經地提醒,卻在看到笑笑可愛的表情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你看看吧,你還說嫁給他們呢,還沒嫁呢,就讓你氣成這樣,要是真嫁了,你還怎麼過啊?"尉遲鴻澤撈到空檔了,火上澆油地數落,以泄他的憤憤不平之氣.
"哥哥其實我誰也不會嫁的,我本來就不是這兒的人,來是一生飄零,走也當是無牽無掛."笑笑有恢複了那熟悉的笑顏,只不過讓在場的他們都感受到了一種摸不著看不到的悲涼.
"說什麼傻話呢,快吃飯."尉遲鴻澤心一疼,他甯願看見先前的那個氣急敗壞的小女孩,也不遠看見這麼一個笑容得宜的女子,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好疏離,雖然坐在身邊,但是去感覺離得好遠好遠,碰不到,抓不住.
"只要笑笑願意,軒轅哥哥八抬大轎去提親去."軒轅浩終于抬起頭了,咽下口中的食物,鄭重地允諾.
他也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有尉遲鴻澤在的時候,笑笑的情緒是多變的,也是真實的,但凡尉遲鴻澤不再的情況下,笑笑幾乎都是一個表情,笑顏如花,看起來很開心,也讓人愉悅,但是她真正的情緒卻被掩蓋了,無人得知.
只要笑笑願意,那麼他會好好地疼愛她,讓她不再悲傷,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笑笑的最終歸宿,因為他們太熟悉.
"笑笑要是不嫌棄鍾大哥,鍾大哥讓笑笑背藥袋."鍾楚凡也給出了承諾,這個如妹妹般的小女孩,讓人疼惜,但是又插不上手.
"哎,干什麼非得人家逼,才願意呢,真傷自尊."笑笑語氣一變,自顧自地吃著碗里的飯菜,雖然語調變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那話確實是自己的真心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8:46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笑笑,走,我送你回去."吃過飯的一行人走出了酒樓門口,尉遲鴻澤說道.
"哥哥,不用了,讓鍾大哥送我就行了,你快回去吧,你出來久了不安全."笑笑拒絕了,她還有事情呢,分開會好點.
"公子放心吧,我會平安地送笑笑回家的."鍾楚凡看著尉遲鴻澤儒雅地說道,雖然沒有信誓旦旦,但是就有讓人安心的魔力.
"小心點,不能再受傷了."尉遲鴻澤接受了他們的回答,看著笑笑語重心長地交代,他不想看到笑笑再度受傷,現在的笑笑是不堪一擊的.
"放心吧,我有人保護呢."笑笑甜甜地笑道,對尉遲鴻澤的關心很是感動,也很溫暖.
"哥哥,你會是我永遠的哥哥吧?"笑笑看著這個越來越成熟的少年,感懷地投入了他的懷抱,呢喃地問道.
這麼溫暖的懷抱,她好想依賴,可是她卻不能,因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責任.
"傻丫頭,跟我回去吧."尉遲鴻澤沒有想到笑笑會投進了他的懷抱,對此,可是受寵若驚啊,可是聽著笑笑那可憐兮兮的問題,又歎息了.
"好了,哥哥,再見."笑笑巧笑倩兮地離開了尉遲鴻澤溫暖的懷抱,甜甜地說道,心中卻有著不大舒服的感覺.
"軒轅哥哥,再見."笑笑也對軒轅浩甜甜一笑,這麼熟悉的人,可不能跟他親密,真是難受.
"小心."軒轅浩千言萬語都在兩個字里邊了,看著笑笑,真想把她帶回去,讓她舒舒服服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兩位哥哥應該娶媳婦了吧?"笑笑可愛地說道,卻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茫然.
"放心吧,我會替軒轅看看的."尉遲鴻澤以為笑笑是擔心軒轅浩的終身大事,保證道.
"鍾大哥,走吧."笑笑挽著鍾楚凡的手臂離開了,眼睛里卻瞬間彙集了淚水.
"鍾大哥,我舍不得他們."笑笑的眼淚滑落了,沒有掩飾,只是抽泣地說道,而此輕柔的傾訴讓身後的兩人渾身一震,又是動容,又是黯然.
"傻瓜,你又不是要去哪兒不會來了,想他們了,還可以去看他們啊."鍾楚凡停下腳步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笑笑,完全是一個茫然無措的小女孩,真讓人心疼啊.
"哥哥."笑笑掉轉頭看著站在身後沒有走動的尉遲鴻澤,跑向尉遲鴻澤,狠狠地沖進了他的懷抱,緊緊地勒著尉遲鴻澤的脖子,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尉遲鴻澤的脖頸,無聲地嗚咽著,聽得人心酸.
笑笑流淚了,笑笑竟然流眼淚了.
從笑笑五歲上了天山,他們就從來沒有見笑笑哭過,總是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從來沒有改變過.
而尉遲鴻澤見到笑笑時,已經是笑笑進了幽蘿谷,成為少谷主的時候,那時候的笑笑同樣是不會哭泣的,同樣是笑容恬淡的,經曆過幽蘿谷的風風雨雨,笑笑從未軟弱過,也從未哭泣過,而今天,她卻哭了,哭得如此傷心,讓人震驚之余是濃濃的心酸,酸得他們也眼眶發熱.
"傻笑笑,怎麼了,要是舍不得哥哥,就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尉遲鴻澤抱著笑笑,聞著她頭頂的芬芳,趁機說道,笑笑對他的依戀,讓他知道自己並非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
笑笑沒有回話,只是趴在尉遲鴻澤的肩頭上哭泣,任由淚水濕透了尉遲鴻澤的衣裳.
"哥哥,要是我回來了,我來找你好不好?"笑笑決定抓住手中的溫暖,這樣的話不止離尉遲鴻澤近了,她還能見到師兄和師姐.
"當然好,笑笑要去哪兒?能告訴哥哥嗎?"尉遲鴻澤終于明白笑笑為何哭泣了,原來她說的是再見面的時候,她要走,要離開他的視線,尉遲鴻澤也緊張了.
"回幽蘿谷."笑笑沒有隱瞞,她還要回去送那幾個姑娘上路呢,一想到她們的慘死,他就自責,也就想到了那殺人凶手還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的.
"為什麼?"尉遲鴻澤疑惑了,她為什麼還要回去,這兩年不是都沒有回去嗎,為什麼非得回去.
"幽蘿谷的人生在幽蘿谷,死也要回幽蘿谷,因為只有那里是我們的家."笑笑幽幽地說道,紅腫的眼睛有著不合年齡的憂郁.
"我等你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尉遲鴻澤知道什麼事了,心中也浮出了那錯綜複雜的案情.
"哥哥,再見."笑笑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甜甜地說道,堅毅地轉身,往鍾楚凡的身邊走去.
"軒轅,我要派人保護笑笑嗎?"尉遲鴻澤問著身邊的軒轅浩,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軒轅浩也是眼眶發紅,看著漸漸離去的身影.
"軒轅."尉遲鴻澤皺著眉叫道.
"是."軒轅浩機械地回答,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皇上剛才說的是什麼.
"哎,走吧."尉遲鴻澤想了想,沒有再問,真是搞不懂,他們明明就認識,為何又要裝作不知道呢?
笑笑看著軒轅浩的眼神好熟悉,並且有著一點點地渴求和無奈,這些他都看在眼里,而軒轅浩看著笑笑的眼神很溫和也很寵愛,可是為何就是不承認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他們不說,那是因為他們有苦衷,等他們想告訴他的時候再說吧.四個人背道而馳,越來越遠,各自的步伐卻越走越堅定,越走越穩健.
"小姐."走到半路,魅影已經等候多時了,在看到笑笑平安無事的樣子,這才放下了高高懸著的心.
"魅影."笑笑知道魅影是擔心她,才出來的,只是微笑地看著魅影,卻不知紅腫的雙眼泄露了她之前的脆弱.
"魅影,這是鍾楚凡大哥."
"鍾大哥,這是魅影."笑笑為他們相互介紹,這才發現她所認識的男子都好有型,可為什麼都不成親呢?
"幸會."鍾楚凡溫和地打著招呼,看著這個叫魅影的男人,一個沉默的,但是絕對有內在的男人.
"鍾公子."魅影也見禮,畢竟鍾楚凡是笑笑稱呼的大哥,所以他也就以禮待之.
"笑笑,你們回去吧,我先回清風客棧了,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看到有魅影的保護,鍾楚凡決定離開了,笑笑也需要休息.
"鍾大哥再見,對了,鍾大哥,今晚見."笑笑說了個時間,趁沒有回幽蘿谷之前,幫那個小男孩看看吧.
既然答應了幫忙,那麼就要兌現的,再說了,她也不想看到那麼俊朗的男孩成天被病痛折磨.
"好,再見."鍾楚凡會意地笑了笑,離開了.
"魅影,准備明天回谷."笑笑吩咐道,只有那是她能落腳的地方,但是依舊讓她飄忽的心找不到安定的感覺.
"是,小姐怎麼了?"魅影最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哭泣的笑笑的,笑笑永遠都是那麼地堅強,那麼地從容.
"呵呵,沒事."笑笑知道魅影擔心的是什麼,但是對于這個一直守候在她身後的男子,她卻無法敞開心扉.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醫館,醫館里正由貧困地百姓在看病呢.
正在干活的人們,看到笑笑回來了,本要見禮的,卻被笑笑阻止了,沒有驚動忙碌的人們,自己走回了房間,先休息一會吧,晚上還要去看那小子呢.
閉上眼,疲憊的身軀放松,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而門口卻來了一個她絕對沒有想到的客人.
"公子,你們這是?"複雜接待的跑堂看著近來的氣質優雅的封如海和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者,詢問道.
"在下封如海,家中的韓叔病了,請幫忙看看."封如海主動報上姓名,笑笑就住在這里,不知道在不在?
"老人家請坐,大夫一會就來."安排他們坐在候診椅上,並給他們奉上了茶水,原本封如海以為是不是對他們的特別招待,沒想到卻環顧一周,所有的病患身邊都有水,有的還有飯食.
這是一家醫館,看著認真診斷的大夫,看著面含微笑的助手,封如海不得不說,他對這個表妹又多了一層認知,司馬卿那老家伙居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是他那是修來的福氣.
"打擾,我們想找一個人,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封如海安撫著著急的韓叔,走到櫃台前問道.
"公子盡管說,只要我們知道的,我們一定稟報公子."接待的那位男子真誠地看著封如海,心想可能是來找哪位病患的吧.
"笑笑在嗎?"封如海也不回避,直接說出來笑笑的名字,卻看到男子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一變,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公子找的是什麼人?公子和這位叫笑笑的是什麼關系,我幫公子找找."男子很尋常地問道,而封如海卻通過他的神態知道了其實笑笑就在這里.
"可以跟笑笑通報一聲嗎?就說海如風前來拜見."封如海用了自己的真名,雖然笑笑可能不知道海如風是誰,但是對于海這一姓氏她應該不會陌生才是.
"公子稍候."男子知道這封如海是拿准了消息才來的,只是不知道小姐知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還是去稟報一聲的好,再看看那邊坐著的老者,怎麼也不像是來找事的才是.
封如海回到韓叔的身邊坐定,卻感覺他已經被人盯上了,他知道,他找笑笑的事,已經引起了這里的人的關注.
"魅影,外面有個叫海如風的要見小姐."接待男子看著門口守候的魅影,等著魅影的示意,如果魅影這里通過了,那麼也就稟報對了,如果魅影這里沒有通過,那麼也不會打擾到小姐.
"海如風,這個名字好像沒有聽過,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笑笑的?"魅影在腦海中思索有沒有海如風這個名字的印象,卻了無痕跡.
"他是叫海如風還是封如海?"魅影忽然感覺到不對,封如海這人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這司馬家的案子還是他親審的呢.
"他先說自己叫封如海,後來又說自己叫海如風."男子疑惑了,這公子怎麼把名字反過來倒過去的念啊.
"你請他稍等,我馬上稟報小姐."魅影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找小姐何事,但攸關司馬家的事情,還是小姐自己處理,他不能干預.
"是."男子看著魅影的神色就知道,這人不簡單,匆匆地出去打招呼去了.
"小姐,小姐."魅影在門外敲了敲門,連聲叫道.
"什麼事?"笑笑睜開迷蒙的眼睛,疑惑地問道,魅影知道她在睡覺啊,難道出事了嗎?
"封如海求見."魅影直接說出來了終點,成功把笑笑的睡意驅散了.
"封如海,他要見我?帶到大廳去,我馬上就來."笑笑也摸不清這封大人的意圖了,特別是那臨別時關切地眼神,讓她記憶猶新.
"是."魅影離開了,雨燕等人迅速地走進了笑笑的房間,幫忙著裝.
"你們准備准備,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笑笑任由著她們在身上搗弄,對她們說道.
"我們已經知道了,魅影說了,小姐就放心吧."雨燕已經把溫暖的擰干了誰的帕子放到了笑笑的手中.
"好了."雨鶴把笑笑的頭發簡單地紮到身後,現在的笑笑就像一個誤入凡塵的小精靈,可愛,機靈,而又茫然,好奇.
走出了房門,來到大廳,見到那張溫文的容顏,那睿智的眼神讓人覺得無所遁形.
"封大人,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笑笑走進了大廳,禮貌地問道.
"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封如海對笑笑口中的封大人的稱呼,覺得很是別扭,溫和地提出要求.
"當然,你們下去吧."笑笑做到了一旁的位子上,和他們面對面地注視著,遣退了雨燕她們.
等雨燕等退出去以後,笑笑看著封如海,和那位看起來有點激動的老人,但笑不語.
"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如風."封如海鄭重地說道,想從笑笑那里看出點別樣的情緒,可是讓他失望了,沒有.
"海玉梅,也就是你的娘,是我的姑姑."海如風索性把話挑明了,他就不信笑笑還能無動于衷.
"然後呢?"笑笑看著封如海,知道了他是海家的後人,和自己,不,是和這個身體有著血緣關系,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也就是說我是你的表哥,親親的的表哥,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而我也還有你,因為我們是親人."封如海算是無奈了,原本期待的情景並沒有出現,而他也對這次的認親感到莽撞和沖動.
"笑笑."韓叔忍不住了,看著和小姐納悶相似的容顏,顫聲呼喚.
"這位是?"笑笑看著那激動的老人家,疑惑地問封如海,這位老人家應該認識海玉梅吧."韓叔,從小看著你我出生的韓叔."封如海神情地介紹,對于韓叔他是尊敬的,也是愛戴的.
"我好像聽說我娘是在寺院中生下我的."笑笑沒有辯解,可是卻說出了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語,淡淡的笑顏下有的卻是冷冷的嘲諷.
對于海家,她沒有印象,更沒有感情,只不過那死去的娘是海家的女兒,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女兒,所以知道了海家,關注了海家,要不,笑笑根本就不會在意海家的事情.
"小小姐,從小姐出走後,老爺和夫人就後悔了,可是老爺拉不下臉叫小姐帶著孩子回去,後來就出事了,也就來不及了,老爺和夫人最疼的就是小姐了,地下有知的老爺夫人鑰匙能見到小姐,他們一定會和好的."韓叔滄桑的話語感動不了笑笑,但是卻體會出了韓叔那忠貞的情誼.
"我是笑笑,但是我姓唐,和司馬家沒有關系,記好了."笑笑淡淡地說道,否定了和司馬家的關系,那麼也否定了和海家的關系,她只是她,不是誰.
至于海玉梅,那個可憐又可敬的女人,她會去看她的,帶上該去的人去看她的.
"小小姐."韓叔現在可是老淚縱橫,看著海家僅剩的兩個孩子,卻恍若路人.
想到小少爺的寄人籬下,小小姐的顛沛流離,這上天究竟是為什麼,這樣地對待海家人,讓他們受到這麼多的苦.
"司馬家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吧?"笑笑看著激動流淚的韓叔,暗自感歎,真是一位忠心的老仆,可是她真的無法和這位所謂的表哥熱絡.
"審定待裁."封如海看著這位表妹,小小的年紀卻沒有夢幻天真,有的只是磨難過後的沉澱和淡定.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笑笑只是如是說道,其中真意只有由封如海自己去理解.
"我相信皇上會做出聖明的裁決的."封如海堅定地回答,這事他也做不了主,這可是皇上親自督辦的.
"好."笑笑依然在校,可是已經沒有了笑意,那麼說來著案子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也不知會拖到何年何月.
"還有事嗎?"笑笑看著兩人,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也不想干坐著尷尬.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封如海面對笑笑的疏離,感到無奈也很無趣,但是一想到笑笑的經曆,他就覺得可以理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29:11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夜半時分,星光閃爍,兩道人影清晰可見,從屋頂掠過,進入了一家院落.
躲過巡邏家丁的視線進入了夜千羅的房里,床上的人兒正眼睜睜地躺著呢.已是深夜,卻無半點睡意,直到看到了出現在頭頂的容顏.
"我是不是在做夢?"夜千羅看著那氣色紅潤的笑笑,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沒有,我來看你了."笑笑開口了,看著這樣病怏怏的男孩,心里真的是不舒服,像他這麼大的男孩,應該是走出家門游走玩耍的年紀,而他卻只能呆在這四方院里,動彈不得.
"真的是你,你沒死?"夜千羅猛地起身,卻不想引來一陣暈眩,但是還是驚喜地看著笑笑.那晚一別,他就一直擔心,天亮,他才發覺自己衣袖上的血,他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他以為她出事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找尋,只能悶在心里,獨自擔憂掛念.
"別動,要不我沒死,你倒先死了."笑笑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把他押回床上,玩笑一般說道.
"沒死就好,我還怕你出事了呢."夜千羅的聲音哽咽了,笑笑可是他到此以後唯一的一個朋友.
"呵呵,我答應過你,幫你找神醫的,呵呵,我給你帶來了,不過不是神醫,是神醫的徒弟,一個很好的哥哥哦!"笑笑也許自己沒有發覺,她說話的口氣就像對著一個稚齡兒童一樣,像一個語氣親切的小姐姐.
"鍾大哥,就是他,你看看他是怎麼了?"笑笑回頭叫著一直站在身後的鍾楚凡,很高興自己完成了對別人的承諾.
"嗯."鍾楚凡看著夜千羅那在月光下白得不真實的臉孔,也明白這個孩子肯定是長期被病痛折磨,也就是這樣的人引起了笑笑的注意,贏得笑笑的同情吧,要不笑笑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的人.
"別說話,平穩氣息."鍾楚凡的手指搭上了夜千羅的脈絡,提氣凝神地感受著指尖傳來的信息.
看著鍾楚凡認真的神情,夜千羅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已經見過了多少大夫,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吃了多少的藥,他只知道,他的病無藥可醫,也無人能醫.不是他不相信笑笑,不相信笑笑帶來的人,而是他已經對此有過太多的希望和太多的失望,已經麻木了.
趁著鍾楚凡替夜千羅診脈的同時,笑笑也對夜千羅所居住的環境進行細致的檢查,從裝水用的茶壺,喝水用的被子,再到用來驅趕蚊蟲的熏香,她都一一作了查檢.
卻發現沒有什麼問題,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了他本人身上,一個小孩子有那麼多的傭人,卻沒有一個看似是親人的人,還真是可憐.
笑笑把目光集中到了床上的夜千羅身上,不由得惋惜,那麼晶瑩的一個男孩.
似乎是感受到了笑笑的目光,夜千羅的目光轉向他,寬慰地笑笑,讓笑笑不用擔心,他很好.
良久,良久,鍾楚凡終于松開了手指,但是卻掀開了夜千羅的衣襟,查看夜千羅的身體,夜千羅雖然羞澀,但是還是故作鎮定地任由鍾楚凡查看,因為他知道他們是想幫他.
鍾楚凡的神色慢慢地變得很凝重,最後看著夜千羅的臉,好似在搜索著什麼.
"鍾大哥,有什麼就直說吧,我能撐得住."夜千羅也感覺到了鍾楚凡的神色不對,擔憂地問道,難道連他都沒有辦法嗎?
"你想治好嗎?"鍾楚凡的一問,讓笑笑喜笑顏開,也讓夜千羅看到了生的曙光.
"不知道大哥此話何意?"夜千羅當然不會忽略了鍾楚凡的神色,如果要治好的話,肯定還有條件的,只不過是怎麼樣的條件?
笑笑也是看著鍾楚凡,難道這少年的病很麻煩還是……
"你身上有蠱毒?是早已絕傳的母子蠱,你娘身上同樣有,也就是一蠱兩命,其中只要有一個人死了,那麼另一個也絕對活不了."鍾楚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要他自己考慮,這蠱毒下毒之人是誰?
如果他們是無知的別人下毒的,那麼只要清除他們身上的蠱毒就可以了,但是若是這蠱毒是身為母親的自己下的,那麼就有待商榷了.
"笑笑鍾大哥,我知道了."夜千羅神情一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從出生就被剝奪了自我選擇的權利,他現在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因為他無法責怪那個可憐的女人,她也只有用如此愚笨的,但是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傷害.
"你很幸福,你有個偉大的娘,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笑笑最直接地說出了真相,雖然這種辦法不是很好,但是卻達到了目的了吧.雖然夜千羅被幽禁在這四方天地里,可是對于母親來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健在的重要.
"是的,我很幸福"夜千羅的心胸忽然被打開了,一直幽閉的心門有了缺口.原來這就是真相,他卻一直蒙蔽著自己,不願意去想,去看,還對此埋怨,他應該好好地活著,這樣才不會辜負娘的一番苦心.
既然知道是什麼,納悶他們也應該知道了該怎麼解,有下毒的,就必然有解毒的,所以笑笑不再擔心,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希望夜千羅能早日擺脫蠱毒,好好地活著.
"沒事的話,我們也該走了."笑笑對夜千羅說道,他們不能再多做停留.
"謝謝你."夜千羅看著那溫暖人心的笑顏,衷心地發自肺腑地說道,居然有人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兌現承諾,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灰暗.
"不客氣."笑笑莞爾一笑,和鍾楚凡眼神示意,兩人離開了夜千羅的房間,而夜千羅還在看著門口發呆,他竟然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而他自己也沒有介紹自己.
突然,院落中燈火通明,剛出門的笑笑和鍾楚凡被攔截在了院中,笑笑璀璨一笑,她大意了,因為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沒有運行功力,也就忽略了院中的異樣.她應該想到的,還把鍾楚凡拖下水了.
鍾楚凡往前一站,就把笑笑擋在了身後,不管要發生什麼,都不能讓笑笑動手.
"貴客光臨,怎麼不喝杯茶就走了?"慵懶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伴隨著一道邪魅的身影出現了,敞開衣襟的長衫,光潔解釋的胸肌隨著走動若隱若現,那濃密的黑發不羈地束于頭頂,幾縷不安分的頭發卻掉落額前,更增添了幾分隨性和性感.
"大哥,他們是我的朋友."忙出來的夜千羅慌張地叫道,卻無人知道這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氣,看著大哥那沒有一點溫度的雙眼,夜千羅很害怕,他不知道,大哥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既然是小弟的朋友,那更應該歇一歇再走,要不,我們不是死了待客的禮數?"夜千羅的大哥夜修羅臉上蕩漾起來濃濃的笑意,仿佛聽到他們是夜千羅的朋友是非常高興的一件事情.
"抱歉,我們已經歇夠了,告辭了."鍾楚凡面對夜修羅不見半點懼色,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表情,來者不善,這個大哥不是什麼好貨色.
"既然知道小弟患的是什麼病,為何不醫治呢?難道你們就忍心看著小弟忍受病痛的折磨?"夜修羅毫不避諱地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個女人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招數來保護夜千羅,還真是費盡心機.
"大哥,小弟求你,讓他們走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夜千羅看著夜修羅一點讓路的意思都沒有,知道今晚笑笑他們要離開是難了.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了兩個朋友,所以他只能卑微地祈求夜修羅,祈求他放了他們.
"小弟此話怎講?大哥可是為了你好,把身上的病治好了,那麼小弟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可不能誤解了大哥的意思."夜修羅的話語無辜而又真誠,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夜修羅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家伙,誰也無法猜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大哥,我求求你,讓他們離開吧!只要大哥讓他們離開,我會答應大哥的任何要求."夜千羅瘦削的身子走過笑笑身旁跪倒在夜修羅的跟前,他從來沒有這麼勇敢堅持過,可是今天為了他生平僅有的朋友,他願意做一切,只為著珍貴的友誼.
"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奇怪,明明是兄弟,怎麼弄得像是主仆似的,快起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麼一跪,就更不好了."笑笑拉起夜千羅的身子,微笑地說道.雖然淡淡的,但是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大少爺面前如此放松呢,更別說說話了,還有那麼一點點地諷刺意味.
"我沒事,你別擔心."夜千羅想朝笑笑展示一個寬慰地笑容,可是卻不知道他做得好勉強,但是對于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還能笑出來.
"我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呵呵,要不沒人會關心你的."笑笑說著現代人最實在的語錄.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會有誰來愛惜你呢?
"那你的呢?"沒想到身後的鍾楚凡說話了,說得笑笑很是尷尬啊,還好,夜千羅並不知道內情,要不她這臉真的沒處擱了.
"鍾大哥,不是有你嗎?"笑笑甜甜地說道,順便瞪了他一眼,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啊.
"好了,我們該走了,要不他們要來找人了."鍾楚凡想到自己可是給人打過保證的,要是不能按時把人送回去,他可不敢想象,這京城會亂成什麼樣.
以後自己也別想靠近笑笑了,失去信用很可怕.想想,鍾楚凡就哆嗦.
"嗯,好好照顧自己,我們走了."笑笑對夜千羅溫柔地交代,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個邪魅地不是人的男人看上一眼.
"鍾大哥,走吧."笑笑走到鍾楚凡的身邊,等待著鍾楚凡出手了,因為她不能動真氣,所以連輕功,都有困難,笑笑只好借助鍾楚凡的力量了,其實她可以的,只不過他們擔心,也就不用好了.
"告辭了."鍾楚凡挽住笑笑的腰,一個提氣某人已經臨空拔起,眼看就要到達房頂了,之間難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鍾楚凡他們的眼前,嘴角有著自信的微笑.
這個男子武功很高,而且很詭異,笑笑一看他的輕功就知道鍾楚凡不是大的對手,心里暗歎."鍾大哥,好像脫不了身了."笑笑俏皮地敘述著,似乎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降臨.
"不管如何,你不准動手."鍾楚凡又怎麼會不知道笑笑的意思呢,又怎麼會沒有看出他和那男子之間的差距呢?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笑笑動手,一旦動手,笑笑的傷勢勢必加重,輕則殘廢,重則身亡,這不是笑話,更不是嚇唬,而是真實的.
"要不商量一下,看他放不放我們走?"笑笑說出口的話仿佛是異想天開,事實也讓鍾楚凡哭笑不得,這種情況下,笑笑居然還能開玩笑.
"你能不能放我們走啊?"笑笑果真朝那男子開口了,那笑顏甜美而純真,就像是在跟一個熟識的人協商一樣.
"留下來做客不好嗎?"男子也好言地反問道,三人已經站在了房頂,看他們談話的樣子,哪像是敵手啊,倒像是敘舊.
"好哈,不過我有事啊,不能耽擱的,所以我必須得回去."笑笑很樂意接受他的挽留,但是卻因無奈的原因,不能停留,話好聽,可是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一個非要走,一個非要留.
"可是我很想讓兩位留下來呢,該怎麼辦?"男子邪魅的容顏竟然出現了為難的神色門竟然有憨厚的感覺.
"你真是個禍水."笑笑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妖冶的容顏,和多變的表情,感歎地贊道.
"哈哈哈……"男子沒有想到笑笑會來上這麼一句,錯愣過後是開懷的大笑,這笑聲感覺通透多了.不像剛才那些話語,明明假的很,還說得那麼好聽.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1:21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你就真的那麼想讓我們留下,要不折中一下,你跟我們走好了"笑笑的話還真讓人啼笑皆非,這哪像要被人扣留的人會說的話啊.
"姑娘希望我跟你走嗎?"夜修羅看著笑笑,收起了那邪魅的神情,認真的問道,唇邊有著淡淡的笑容.
"是啊,你武功那麼好,跟著我,我去哪兒都有人保護,這可是好事"笑笑也認真的回答,看著眼前的夜修羅,其實他他的身上有著亦正亦邪的氣質,笑笑並不討厭,甚至有點欣賞了,每個人的性格養成都和長環境有很大的關系,就像她自己,不也是人們眼中人人恐懼的殺人不眨眼的幽蘿谷的谷主嗎?
"你想去哪里?"夜修羅繼續問道,仿佛兩個討論要去哪里游玩的朋友一樣,哪有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氛.
"天下之大,任我遨游"笑笑並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地點,卻讓人聽出了她的心境.
"好一個天之大,任我遨游,可惜我們不是同路人"夜修羅感歎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打算再浪費唇舌了.
"呵呵,你有把握攔住我們嗎?"笑笑對此很是質疑,雖然他的武功確實高過鍾楚凡,但是他卻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夜修羅話章未落,人已經向他們撲來了.
"大哥,不要啊"站在下面一直緊張的觀望的夜千羅看到夜修羅出手了,驚恐的叫道,他不想看到笑笑他們受傷.
"不許出手"鍾楚凡迎上前去的話就是不准笑笑動手,笑笑但笑不語,如果鍾楚凡沒事的話,她可以聽鍾楚凡的話,但是如果有了什麼意外,她又且會袖手旁觀,更別說來此,是她的主意.
笑笑觀察著男子的武功,她不懂門派,但是卻看得出那武功招術詭異,要說天山的武功是大家的話,那麼這男子的武功就是雜家,但是卻又自成一派.
最主要的是,他的內力很厚.
過招之間,男子依然能保持那慵懶的神態,很是讓人切齒啊,再看鍾楚凡,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步步國營,招招防得滴水不漏,看情形,夜修羅要想拿下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易事.
一轉眼兩人已過了百招,笑笑看著明亮的月亮,暗歎,魅影他們該等著急了,雖然魅影他們不知道她身體的真實情況,但是自從上次受傷以後,他們對他很是不放心啊.
"鍾大哥,時間差不多了"笑笑揚聲提醒,她可不想等到魅影他們來尋人.
"你先回去"鍾楚凡給出的答案就是這個,他纏住男子,讓笑笑先回去.
"別忙了,今晚誰也別想離開"夜修羅狂妄的說道,似乎他們已經是他的掌中物.
"呵呵,還沒有我出不去的地方呢,我到要見識見識"笑笑聲音一錯,已經先一步接下了夜修羅的掌風,鍾楚凡被帶到了身後.
"笑笑,回來"鍾楚凡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夜修羅的對手,但是他卻不想看著笑笑受傷.那內力反噬的後果不是誰都能承受.
"公子真的不讓嗎?"笑笑看著夜修羅,和氣的問道,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姑娘如果留下來的話,我馬上讓開"夜修羅看著眼前的笑笑,不會相信,難道他連她都不留不下來.
"那就試試吧"笑笑主動出手了,凌厲的掌風凝聚在了手心,真氣凝聚過程中,真的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力量在反撲,該死的,這自我修複的功能就是這樣嗎?讓人死不了也動不了.
速戰速決,一個念頭出現在了笑笑的腦海中,身隨心動,人已經向夜修羅撲去了,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
從笑笑的出手速度,夜修羅已經察覺自己小看了笑笑,迅速的備戰,同樣是凝聚了全身的功力.
高手過招,重在兵貴神速,在他還來不及以全身的力量備戰的時候,笑笑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出手就往他的胸口擊去,夜修羅倉皇中只有雙掌相抵,同時兩道人影同時極速的後退,夜修羅是被震退的,可是笑笑卻是自己的內力反撲,一口鮮血噴泄而出,而趁機,鍾楚凡抱起笑笑,迅速的離開了.
而看到笑笑吐血的夜千羅腦海中又浮現了笑笑之前那蒼白的容顏,她肯定是傷勢還沒好?傷上加傷,她怎麼好啊?夜千羅本就白得透明的臉更蒼白了.
而看著離開的人,夜修羅也頹然跪地,一口鮮血噴灑在了房頂,那女孩的功力好深厚,但是他卻發覺了那女孩的內力很詭異,好像有幾股,看著笑笑的情形,他大體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女孩有傷在身,所以說今天她是帶傷作戰,夜修羅的眼睛里閃現了發出獵物的幽幽光芒,若是她沒傷的話,那麼她的身手絕對可以和他一決高下.
而抱著笑笑瘋狂離開的鍾楚凡,看著懷中的笑笑氣息奄奄,鍾楚凡卻無力幫忙,只希望能離開那危險男人的范圍.
當他抱著笑笑直接降落到醫館的院中時,魅影,夜影以及雨燕他們全都出來了,看著鍾楚凡懷中的笑笑,全都變了臉色.
"快把門打開"鍾楚凡吩咐道,抱著笑笑直接進入了房里,把笑笑放于床上,從手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統統紮入了笑笑的穴道內,以免真氣逆流,心髒爆烈而死.
魅影等人雖然緊張,但是卻知道他們該做什麼?全都退出門外,在門外安靜的等著,所有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響動.
"笑笑,配合我,把真氣理順"鍾楚凡沉聲說道,如果現在不及時理順的話,那麼笑知就真的非死即傷了.
笑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知道鍾楚凡在做什麼,當然也聽到了鍾楚凡的吩咐,努力的把全身亂竄的真氣歸攏,雖然每一運行,都如躺在針墊上一樣,渾身疼得厲害,但她還是堅持.
自己是不是感到疼痛就不能體會生存的意義?笑笑捫心自問,卻無人給出回答.
鍾楚凡還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看著床上的笑笑,那渾身的銀針,鍾楚凡卻時刻關注著每一根針,只要發現那根針有異常,他的心跳就加倍.
當笑笑的真氣郁結時,經絡就阻塞,穴位上就有了出血點,漸漸的,笑笑的衣裙都開始染紅了,只因為從各個穴位滲出了血跡.
"笑笑,一定要堅持住,要不你就真的起不來了"鍾楚凡看著笑笑越來越多的出血點,感受床上笑笑越來越微弱的氣息,急了,大聲的說道,當然也讓在外邊的人們聽到了,魅影雙掌握得緊緊的,就怕失控就往里邊沖,里邊的女孩,是他一生保護的對象,是他效忠的谷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他卻看著她一再的受傷,而無能為力.
"鍾大哥,你閃開"笑笑知道任何武功都是有利就有弊,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破了自我修複神功,這功夫是救人的也是害人的,特別是對于她來說.
"笑笑"鍾楚凡看著一臉煞氣的笑笑,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可不能做傻事啊.
"走開"笑笑閉眼忍著疼痛,運行全身的真氣,尋找自我修複的罩門,等找到了罩門,笑笑猛一運氣,全身的銀針全都從她身上飛離,深深的射進了房子的各個角落,直至針柄,只留下一個細小的小空的痕跡.
手腕翻轉,猛的朝罩門紮去,笑笑頓時如泄了氣的娃娃一般沒有了氣息,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靜,靜得讓人窒息,鍾楚凡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如此自費武功的事情,全天下也就只有笑笑下得了手,可是她現在怎麼樣了,為何一動也不動,鍾楚凡甚至沒有勇氣去查看,看著笑笑頹然的倒在床上,他卻只感到渾身顫抖.
深深的呼吸,極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走到笑笑身邊,首先就是查探笑笑的氣息,還好,鍾楚凡士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笑笑還有呼吸.
迅速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查看笑笑的脈絡,發現,笑笑全身的功力已經化為烏有,能感觸到的也只是微弱的脈搏和經絡堵塞的脈象,現在的笑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了.這又豈是一個武者能接受的事情,更何況是身份特殊的笑笑.
之前受的傷也再次撕開了康複的假象,一切都暴露出來,沒有一點保留,武功全失後的無力,傷重後的虛弱,全都在脈搏上,但是最幸運的是笑笑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事情.
為今之針,想要醫治笑笑的傷痛,也只能按部就班的來了,每天堅持服用大量的中藥.
鍾楚凡提手寫下了藥方,走到了門口,當他的腳步剛跨出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期待著著他.
"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去吧,馬上熬藥"雨鷹已經接過藥方去了,而魅影等人還在看著他,仿佛要他說個明白,現在的笑笑是何情況.
"笑笑沒事了,只要按時服藥,不用多久就會痊愈的"鍾楚釋然的說到,卻沒有把笑笑失去功力的事情說去,那個還是讓笑笑自己說吧.
"有勞公子了"魅影真誠的感謝,雨鶴已經端上了熱茶,只為謝謝這個救了她們谷主的大夫,卻不知真正救了笑笑的,是笑笑自己.
"其實我沒有幫上忙,是笑笑自己救了自己"鍾楚凡看著他們感恩的神情,把實話說了出來,以前的笑笑,還是現在的笑笑,都是讓人驚歎的符號,每一刻都會讓你為她的舉動驚詫震撼,驚詫于她的情義震撼于她的狠絕,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是沒有一點的余地.
"夜深了,公子在這兒休想吧"雨鴿說道,總不能讓鍾楚凡現在還離開.
"沒事,我先回去,明天我再來看笑笑"鍾楚凡說道,現在的笑笑最需要的休息,有他們的保護,他算是放心了,他得回去看看醫書,找找有沒有能幫笑笑恢複功力的方法.
"我送公子"夜影站了出來,由他去送是最合適的,魅影他們就讓他們好好的保護笑笑.
"我先回去了"鍾楚凡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一陣折騰下來,他也很疲憊,但是為了笑笑,他還得翻看書籍,實在不行,他還得找到師傅,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笑笑.
"好了,回去吧"兩人施展輕功,直到清風居,鍾楚凡對一直護送他的夜影說道,心中也為夜影有如此修為感歎.
笑笑的手下都有如此修為,那笑笑的武功又是何等的高強啊,可是現在卻全沒了,笑笑能接受這個事實嗎?鍾楚凡不由的有些擔心.
"公子好好休息,夜影告退了"夜影拜辭,幾個起落人已經百丈外.
而醫館里,笑笑還在熟睡,魅影坐在屋里中央的凳子上守候著,雨鶴姐妹忙里忙外的照看著,終于等到藥熬好了,卻看不到笑笑有蘇醒的跡象.
"小姐,小姐,喝藥了"雨鷹輕聲的在笑笑耳邊呼喚,看著笑笑那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龐甚是擔心.
不知道笑笑今晚是去哪里了,又怎麼會受的傷,但是小姐不讓知道,他們也不會隨意的去追查.
幽幽醒來的笑笑,看著雨鷹正端著藥站在床邊,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畢竟這是她自己下的手.
"扶我起來"笑笑不想勉強自己,因為現在的她可是連接碗都有問題,別說坐起來了.
"小姐,小心"雨鶴趕緊坐到床頭,小心的扶起笑笑,這才發現笑笑的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一時說不上來,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小姐這樣子,就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
背靠著雨鶴,笑笑癱軟的樣子讓感到一切都不對勁,雨鷹也沒有看見笑笑伸手接碗的意思,這才示意雨燕拿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笑笑.
"小姐"笑笑喝著藥,癱軟靠在雨鶴懷里的脊背卻是大汗淋漓,雨鶴的心好疼,她們神功蓋世的谷主居然連起身都會虛弱成這個樣子,這代表了什麼,就只是受傷那麼簡單嗎?
"別擔心,我只是太虛弱了,修養一陣就會好了"笑笑咽下口中最後一口苦澀的中藥,仍然撐起微笑,安撫擔憂的他們.
"小姐好好休息"雨鶴輕輕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忍著眼中的淚花,吹滅了屋里的幾根燭火,只剩下一根閃著微弱的紅光.
一同退出笑笑的房間,雨鶴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抱著身邊的雨鷹使勁的哭,卻沒有發出一點抽泣的聲音,只怕讓屋內的笑笑聽到了,影響笑笑休息.
大家交換了個眼神,魅影守在門外,她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這才展開提問.
"雨鶴,究竟怎麼了,你別哭,你告訴我們,究竟怎麼了?"雨鷹從雨鶴的神態多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是不詳的,但是她還是想求證.
"小姐,小姐,沒有內力了"雨鶴哽咽半天才吐出了讓她們震驚的答案,這無疑是驚天霹靂,怎麼可能?大家都有點難以置信,谷主竟然會失去了武功,那麼以後她該怎麼辦?
"你查清楚了?"雨燕再次追問,她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突來的噩耗,她也想象不出失去了武功的小姐會是什麼樣子?
"真的,小姐的命脈一點功力都沒有,要不小姐怎麼會連坐都做不起來"雨鶴想到剛才小姐虛弱的樣子,卻依然笑著安撫他們,她就好難受,好心疼.
"小姐究竟是被誰傷到了?"雨燕冷冷的問道,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鍾大夫應該知道"雨鴿也是冷沉的說道,現在的她們可沒有在笑而前的那種溫柔和和善.
"小姐不會想讓我們知道的"雨鶴無奈的說道,她們不能違背小姐的命令.
"好了,擦干臉上的眼淚,不許在小姐面前哭,更不許在小姐面前露出傷悲,我們記好,從此以後,凡是有小姐的地方,就必須有我們,我們要好好的保護好小姐,不能再讓小姐受到傷害,就算是我們全都死了,也得保護好小姐"雨鷹嚴肅的吩咐,率先帶頭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深呼吸,掩去臉上的悲痛,一臉從容的走出了房間.
雨燕示意魅影和剛回來同樣守在笑笑門口的夜影過去,其余的替換了他們的位置,雨鶴和雨鴿守在門口,而雨鷹卻進入了笑笑的房間,守在房中,現在的笑笑武功全失,他們不能大意了.
"你說什麼?"魅影和夜影震驚的站起身子,看著說出事實的雨燕,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來說同樣震撼.
"不用懷疑,你們聽到的就是事實,小姐功力全沒了"雨燕遲緩而語氣凝重的說道,但是她不能再流淚.
"以後,你們無論如何,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護好小姐"雨燕知道這幽蘿谷中武功最好的就應數魅影和夜影,所以保護笑笑的任務還得主要靠他們,她們的能力畢竟有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1:44
正文 第八十章
"太後駕到"龍騰殿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正和封如海議事的尉遲鴻澤皺起了眉頭,怎麼不通報一聲就來了,但是還是起身走向門口迎接.
"兒臣見過太後,今兒個太後怎麼有空過來了?"尉遲鴻澤作勢攙扶著太後往里走,坐上了主位.
"臣叩見太後"封如海在太後坐定以後行了跪拜禮,今天的太後,身著華麗妖嬈的衣祒,就像是那盛開的牡丹,高高在上,讓人景仰.
"封大人免禮,坐吧"太後疏離高貴的說道,端起了宮女奉上的菊花茶,紅唇微啟,啜飲一口,優雅而大氣.
"謝太後"封如海明顯的感受到了今天的太後和那日的太後不同,今天的太後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雍容華貴,淡漠疏離的女子,而不是那天個慵懶中帶著幻夢的女子.
"皇上,本宮今天來打擾皇上,是有事不明,還望皇上給本宮解惑"太後淡淡的說明了來意,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太後有何事不明,直說無妨"尉遲鴻澤大體知道她為何而來,但是這所謂的不明,可就不明白她要問的是什麼了?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麼還勞煩皇上宣司馬丞相覲見,本宮有話要當面問他"太後似乎是有備而來,這讓尉遲鴻澤和封如海都知道了這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知道什麼了,還是她打算做什麼?
"宣馬丞相覲見"尉遲鴻澤倒想看看他們又要玩什麼名堂.
"皇上,太後,臣就先告退了"封如海一聽也知道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主動請退,以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封大人也應該在場的,坐下吧"不等皇上說話,太後已經斷絕了封如海的退路,雖然語氣平常,但是卻有著風雨欲來的陰霾和沉重.
"坐吧"尉遲鴻澤也吩咐到,既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封如海不得不坐下,心中卻在盤思這太後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也太過強勢,不過太後從來就不是弱勢之人,她的風格也像,今天看來有硬仗要打了.
"司馬卿覲見"小德子的聲音已經響起,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司馬卿已經到了,看來他們這是安排計劃好的了.
"司馬卿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司馬卿儒雅的面容明顯憔悴衰老了好多,看著皇上和太後的眼神有些木然.
"愛卿請起,今天宣你進宮,是因為太後有事不明,需要你解惑,難為愛卿了"尉遲鴻澤愛惜的說道,這司馬卿抱病在家已經幾天了,今天進宮,實行在是難為了.
"太後有何事不明,老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馬卿慘淡一笑,看著太後,這就是為人臣子的悲哀,臣子能對皇上說個不字嗎?
"這司馬府三小姐受襲一案轟動朝朝野,襲擊者也被屠殺擺放于司馬府門口,這等器張的罪行讓人發指,皇上對此案甚是關注,封大人也奉命徹查此案,本宮本不應該插手此事,但是有些疑問卻憋在胸口,無從得解,故來請教皇上和封大人,希望能得到個合理的解釋,也好了了本宮心中的疑惑"太後的話不輕不重,卻撇清了參與朝政的嫌疑,又體現了對時事的關注.
可是事實是什麼,大家都明白,這太後是罪婦洪氏的親姑姑,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侄女開脫罪行,然而洪氏是證據確鑿,對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他們只能另辟蹊徑,尋找突破點.
"太後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就問吧,朕相信太後的疑惑也是會是朕的疑惑,司馬愛卿也會如實稟報的"尉遲鴻澤的話無疑是借太後的口來問司馬卿,司馬卿不管答什麼都是面對太後和皇上,不管是對是錯,都將是對皇室的回應.
"封愛卿,你也仔細聽好了,如果其中有和案子相背離的,不管什麼,都得立于案宗"尉遲鴻澤的旨意不止讓封如海變了臉色,就是太後也是神色一凌.
從這一刻開始,在場的人,包括皇上,太後的話語都將作為案件調查記錄,所有人員都也包含在了案件之中.
不管太後想做什麼,尉遲鴻澤都將計就計的把太後套在了案情里邊,和案子扯上了關系.
"是,臣遵旨"如海走到了書房桌旁,站立,已經提筆等候.
"司馬卿,本宮只知道你有兩個夫人,這三小姐又是從何而來?"太後深吸一口氣,紓解情緒,這種才悠悠開口問道.
"臣慚愧,司馬笑笑乃是臣二夫人海玉梅所生,七年前,她們娘兩回娘家上墳祭奠,回來途中遭到了殺手襲擊,二夫人命喪當場,二小女卻僥幸活命,被人救了,兩年前才回來相認"司馬卿大體的敘述,平平靜靜的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回答問題.
"海玉梅?"太後對這個姓氏很是敏感,怎麼司馬卿有個姓海的夫人?
"是,原海家唯一女子"司馬卿毫不回避的說道,海家現在算是被斬草除根了,什麼都沒留下.
"十年前,海家私販朝廷違禁物品一事,牽連甚大,海家也被滿門抄斬,這海玉梅又怎麼會逃脫?"太後語氣中有了冷冽,快十年了,她才知到有漏網之魚,那麼還會不會有其他漏網之魚呢?
"回太後話,海玉梅在之前被趕出了海家,和海家斷絕了關系,因此無人提起海家有女之事"司馬卿並沒有說為什麼海玉梅會被趕出家門,也沒有說海玉梅為此付出了什麼.
"趕出家門?所為何事?"太後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居然能從滿門抄斬的大罪中逃脫,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保著她?
"夫人未婚懷了在下的孩子,臣慚愧"司馬卿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對過去往事的追憶,有過苦痛迷離,但是卻是現在最美好也最純的回憶.
"哦,那孩子就是三小姐司馬笑笑"太後看著司馬卿部首,真是個命大的孩子啊.
"是,臣接她們母女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一歲了"司馬卿還能憶起那孩子看到他的時候,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叫著他爹爹.
"司馬大人又怎麼會肯定那孩子就是大人的呢?"太後的問話不止讓尉遲鴻澤握緊了拳頭,連一直克制著自己情緒的封如海都想把筆砸到太後臉上,竟然能如此汙蔑一個死去多年的苦命女子,她也太過分了.
"太後所言甚是,可是臣相信夫人,夫人是個好女人,她很正直,也很單純"司馬卿雖然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展示給太後看,但是他卻相信自己的夫人,那個他生命中唯一的白色.
"司馬大人還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啊"太後的話語里,不能知是贊賞是嘲諷.
"太後見笑了,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遭到毒手,卻無力追討,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讓失而複得的女兒遭到又一次的襲擊,又怎麼會放任兩位夫人打入大牢,而無動于衷;臣要是一個擔當的男人,又怎麼會看著兩個女兒的離去,而無力挽留,臣無德無能承蒙太後的贊賞"司馬卿自我嘲諷中有著幾許無奈,更多的懺悔,這麼多年來,他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人前的風光,人後的淒涼,他什麼也沒有得到,心愛的女人死了,臨死也不會原諒他,他相依為命的夫人被打入了大牢,他卻無力去挽救,養大成*人的女兒走了,臨走留給他的是唾棄和仇恨,他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他不明白這一生他圖的是什麼?
"司馬大人無需愧疚,真相自有大白的天,本宮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司馬大人如實告知"太後不理會懷吧卿的哀怨悔恨,依舊執著于她的目的.
"太後請問"司馬卿垂下眼簾,一副聽之任之的神態.
"失蹤後回來的三小姐,有沒有什麼證明她的身份,司馬卿怎麼確定她就是失蹤的女兒,不是別人冒名頂替的?"太後終于把今天一行目的表明了,而這個問題同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尉遲鴻澤垂下眼簾,掩去了眼里的冷冽和憤怒,封如海則是使勁的捏著手中的筆,久久不能下筆,她不僅汙蔑了姑姑,還汙蔑了笑笑,她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否認了笑笑的身份,那麼一切就可以推翻了,案情也就黑白顛倒了,到時候必然是笑笑遭到司馬家的否認,成了殺人嫁禍的凶手,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判決,已經毋庸置疑,太後好毒的心腸啊.
"沒有,但是臣知道她是臣的女兒"因為那笑容還是那麼甜,雖然失去了甜美的情緒,但是她的笑容是記憶中的,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腦海中浮現了那被孤零零的放在了司馬府的玉佩,那塊似乎還殘留著笑笑體溫的玉佩,她已經先一步拋棄了司馬府,拋棄了司馬這個姓氏,拋棄了他這個爹.
想他司馬卿風光一生,卻落的個被親生女兒拋棄唾棄的下場,他真的很失敗,笑笑的決然離開,司馬云和司馬煙的離家出走,憐兒和志兒的茫然無措,卻是躲避他,這讓他再強的意志也開始崩塌.
"司馬大人思女心切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是這樣糊里糊塗的認親卻是不智的行為,一個身份不明,底細不清的女子進入了司馬府,你看看出了多少亂子,引出多少禍端,就算她是司馬府的三小姐,出事之後也應該呆在司馬府,配合朝廷對案子進行調查,得出結論,而不應該私自離開,至今音信全無,這不明擺著是栽贓嫁禍,負罪潛逃嗎?"太後一語定論,否決了司馬卿的血緣關系,更否決了封如海的調查審判,真的是是非顛倒,黑白不分了.
"太後教訓的是"司馬卿無力辯解,只是木然的站著,嘴角有著無奈.
"司馬愛卿,難道也覺得這三小姐是早認的嗎?"尉遲鴻澤心中有著洶湧奔騰的火山,可是還是強壓著冷靜的問司馬卿,只要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確認笑笑的身份,那麼這事還不至于走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當年司馬大人的夫人和孩子出事的時候,孩子不是已經五歲了嗎?如果真的被救了,那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麼會不回家,而是滯留在外呢?再說既然是受到了殺人的襲擊,一個五歲的稚齡女孩,又怎麼可能逃過殺手的追殺呢,司馬大人怎麼不會好好考慮考慮,認真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辨別事情的真偽,也不至于冒出這種麼多事來,不但影響了大人的仕途生涯,更造成了大人一家的妻離子散,司馬大人可要考慮清楚,以免因為一時的糊塗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太後的話像鞭子一樣鞭打著司馬卿的心靈,想想兩位夫人陪伴著他,過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他生兒育女辛勞的操持著整個家,他又怎麼能忍受同時失去她們的痛苦呢,還有家中的幾個孩子,他們又怎麼能推動母親呢,如果她們能平安的回來,那麼司馬府又會回到之前幸福和平靜,孩子們也不會遭到出人意料的淒慘的境地.
"愛卿,這司馬三小姐回府以後表現如何?"尉遲鴻澤看著保持沉默的司馬卿,看著他的猶豫和掙紮,決定最後一次換回他的良知.
"皇上,笑笑回府後,和姐妹們相處甚歡"司馬卿想到那個從來沒有麻煩過他,給他惹過麻煩的女兒,那恬淡和笑容總是掛在嘴角,從進入司馬府直到離司馬府,他印象中也只有那恬淡笑的笑容.
"好深的心計,利用姐妹情誼破壞司馬家的和諧,司馬卿,這點你不會看不到吧?"太後的話冷泠的,卻有著急迫的逼問意味.
"愛卿,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不是嗎?"尉遲鴻澤微微一歎,看著司馬卿被逼到角落,卻不懂爭辯,不懂維護,只知道掙紮,這種父親,難怪笑笑嗤之以鼻,難怪她不會留在司馬府,難怪她會決然離去.
承認笑笑,彌補多年來對她們母女的愧疚,給她一個家,為她的母親追討凶手,給她一個交代,代價卻是犧牲另兩個夫人,讓另外的四個孩子失去母親,他失去妻子.
否認笑笑,那麼他將會擁有兩個夫人,四個孩子,圓滿的家庭,只是會再一次的失去笑笑.
孰輕孰重,司馬卿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掂量,只不過他心中那僅存的良知還在努力的提醒他,他不能在對不起笑笑了,他欠笑笑的已經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如果三小姐還在的話,皇上是否應該追查一下十年前海家的案子,竟然讓罪人之後苟活于世"太後這話夠狠,不但堵了司馬卿的後路,就連笑笑的後路也給斷絕了.
就算司馬卿承認了笑笑的身份,那麼也就相當于承認了笑笑是海家之後,不但笑笑難逃追究,就連司馬卿也難逃罪責,包庇朝廷欽犯同樣是殺頭的大罪啊.
封如海差點沒把手中的筆給握斷了,太後就這麼想把海家趕盡殺絕嗎?他不是也還在這兒嗎?如果知道了他是海家人,是不是同樣要斬殺?
他是否該對海家一門滿門抄斬一案進行調查,究竟是為何,海家落的如此下場,又是為什麼,太後要對海家一事追查究底?
"皇上,臣斗膽,太後所言極是,這海家一案應該重新調查,漏網之魚應該一網打盡,以難解難分後患"封如海順水推舟的說道,只要皇上下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著手此案,也可以為海家平反冤屈了.
"封愛卿所言甚是,這海家一案還是有遺漏,是該好好查查"尉遲鴻澤也凝思到,贊成封如海的提議.
"海家一案時隔已久,早已物是人非,追查困難重重,何必再興師動眾,封大人還是把司馬家的案子結了吧"太後雖然早已料到海家一案不宜牽扯,但是特殊時刻,她得特殊處理,卻沒有料到封如海會提起重新調查此案,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朕也覺得這海家一案畢竟關系重大,私販違禁物品可非同小可,後患無窮,封如海,即刻起著手調查海家一案,隨時稟報案情進程"尉遲鴻澤不理會太後的阻攔,下了聖旨.
"臣遵旨"封如海心緒澎湃,終于有機會了解當年的真相了.
"這司馬府一案難道還要拖延嗎?"太後臉色一沉,迫問到.
海家一事無暇顧及,那這司馬一案得處理了才是.
"愛聊,意下如何?"尉遲鴻澤看著司馬卿,這一切就看他的決定了.
"臣有失考量,誤認女兒,請皇上責罰"司馬卿的話無疑是一把刀狠狠的砍向尉遲鴻澤和封如海,他最終還是屈服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辜負笑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2:08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奉天承運皇帝詔云:司馬府三小姐,司馬笑笑冒名進入司馬府,栽贓陷害司馬兩位夫人,經過查證,實無此人,特發此告示,全國抓捕司馬笑笑,如有知情者,報官活捉,賞黃金萬兩"一夜之間,通緝笑笑的告示貼滿了整個元明朝,一大早趕往醫館的鍾楚凡看到了,心中一驚,更加快速的往醫館走去.
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這麼一回事了?怎麼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笑笑怎麼就變成通緝犯了.
卻不想醫館前站滿了很多人,都是等著來看病抓藥的百姓,他們也同樣疑惑的看著依舊緊緊封閉的大門.
笑笑走了,他們知道了嗎?笑笑的身體怎麼受得了顛簸啊,鍾楚凡現在可是後悔了,後悔自己只忙著回去查看書籍,忽略了他們的異常,現在笑笑沒了武功,身體又那麼的虛弱,而更加糟糕的是,朝廷又在通緝她,她要是遇到麻煩怎麼辦呢?
就在他打算踹門的同時,朝廷的官員對到了,赫然是那封如海,他親自帶兵來了,他不想別人來,最少他來的話,能保證笑笑平安無事,不至于傷到.
"開門"封如海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又是放松又是緊張,真的好矛盾,冷著臉帶領人馬走進了早已人去樓空的醫館,他們真的都走了.
"封門"封如海環視了整整齊齊的醫館,冷聲命令,笑笑,堅持一會,等他把真相查清楚了,就可以還她一個清白了.
"大人,這醫館里的大夫可都是好人啊,為什麼要封門啊?"一個衣著襤褸 的老人家蹣跚的上前問到,雖然對朝廷官員有所畏懼,但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麼要封,他們好不容易有個看病吃藥的地方,怎麼就要把這給封了呢,那他們以後不是沒有活路了嗎?
"是啊大人,這里的大夫可是好人啊,為草民看病從來就不要錢的,還煮粥給我們吃,要是沒有他們,我們早就餓死病死了,他們怎麼會是壞人呢?大人明察啊"絡繹不絕的聲音傳了出來,看著這麼一群疾苦的百姓,聽著他們的訴說,封如海更是心如刀絞,牙齒緊咬.
"大家聽好了,這醫館里的人是朝廷的通緝要犯,從今天起查封,你們不得再來了,否則當做同黨抓捕歸案"巡捕房的捕快冷然的說道,心中也對此感到不解,他封過不少的門,見過不少的罪犯,可是如此深受老百姓愛戴,卻又沒有犯罪事實的罪犯,他還是首次見到呢,但是上頭怎麼吩咐的,他就怎麼做.
鍾楚凡看到此情此景,掉頭就走,或許他還能追上他們,他不放心笑笑.
而同時,司馬家的兩位兩位夫人被無罪開釋,風光的回到了司馬家,看到熟悉的家園,兩位夫人百感交集,司馬憐和司馬志一聽說娘回來了,早早的就跑到門口迎接了,而大夫人卻只能睜著迷惑的雙眼,希望司馬卿能給她一個答複,為什麼司馬云和司馬煙沒來見她,是因為她們還在生她的氣還是不知道她回來了.
司馬卿卻只能偏過頭去,不加理會.
"管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呢?"大夫人看到丈夫不為所動,也不給個答複,緊張的問到,心好慌,難道她沒在家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夫人,小姐們離家出走了"管家看著大夫人那惶恐而又迷茫的眼神,無奈的回答.
"哦,走了,是嗎?"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的大夫人居然松了一口氣,走了,離開這個汙穢的家了,眼淚潸然而下.
之前的她為了這個家的安甯,為了這個家的和睦,她違背良心做了多少惡事,漸漸的也麻木了,看到一切都安好,她也竟然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是為了這個家好,也就沒有罪惡感了,可是經此一劫,她呆在牢房里,漸漸的意識到,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對別人的傷害有多大,多重,特別是想到笑笑那沒有笑意的笑顏,從來不叫她一聲大娘的稱呼,淡淡的大夫人,一叫就叫了兩年,她真的不知道什麼嗎?要不她就不會這麼對待她們了,她是知道的吧,她回來也是有目的的吧,可是她回來兩年卻沒有做過一件傷害他們的事情,更別提對姐姐妹妹們的友善和包容.
想到兩個女兒對她的蔑視,她的心就抽的好痛,她是一個失敗的母親,但是卻慶幸她的女兒不像她,她們還有良知,還有姐妹情誼,她們還知道辨別是非.
私心讓她蒙蔽了良知,還是私心讓她壞事做絕,可是為什麼她卻能平安回來了,那麼笑笑呢?
她不是在供詞上畫押了嗎?
"三小姐呢?"大夫人幽幽的問到,那天回來不是受傷了嗎?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
"夫人,您還不知道啊,那三小姐是假的,正被朝廷通緝呢"管家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大夫人還會惦記三小姐.
"假的?"大夫人疑惑的看向身後的司馬卿,假的,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讓她進府呢?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對笑笑又愛又怕呢?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麼老爺又怎麼會那麼的放心,讓她和兄弟姐妹們相處?
老爺是靠犧牲笑笑來換回她們吧,就像她們選擇犧牲笑笑來保全這個家一樣,哈哈,原來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不折不扣的一家人,自私自利的一家人.
"老爺,司馬府快完了"大夫人轉身看著司馬卿,端莊的容顏有些憔悴,但是卻有著一種風雨後的沉澱和釋然,如此自私的人組成的家庭又怎麼會長久呢?
"夫人"司馬卿沒有想到洪茹云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驚詫的看著他的大夫人,似乎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
"大姐,你是不是關糊塗了,說什麼傻話呢"三夫人一聽,頓時叫道.
"我累了"大夫人不理會他們的叫囂,緩緩的走回了房里,看著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看著這些精美而貴重的擺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個冤死的靈魂在向她微笑,披頭散發,七孔流血,就這麼看著她.
大夫人安靜的躺倒床上,等著他們來拿她的魂,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有時候事情並不總能以她的意為轉移的,她只覺得一陣暈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隨後准備熱水進來服侍大夫人的丫頭,卻沒有發現大夫人的蹤影,只是桌上,放著一張雪白的宣紙,上面有點點的血紅,就像雪地里的點點紅梅.
"老爺,老爺"丫頭拿起那沒有一個文字的紙張慌忙的泡出門外,叫到.
"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管家在三夫人的門口堵住了丫頭的腳步,這夫人才剛回來了,這丫頭又大驚小怪的,這讓夫人的心情怎麼會好得了.
"管家,夫人不見了,桌上只留下這個"丫頭把那詭異的紙張遞給了管家,她也不想咋呼的,可是這司馬府最近老是出事,她害怕啊,她明明看著大夫人進房休息的,可是一轉眼這人就不見了.
"好了,不許聲張,我去轉交給老爺"管家讓丫頭在門口等候,他則叩響了三夫人的門.
正准備好好發泄委屈的三夫人,突聽得門響,這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卻不得不離開老爺的懷抱,看向門口.
"什麼事?"司馬卿也皺起了眉頭,淡淡的問道.
"老爺,大夫人不見了"管家也知道自己的打擾不是時候,可是這事卻非同小可,他也不敢隱瞞不報啊,要是這大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兩條命也還不上啊.
"你說什麼?"司馬卿迅速的拉開門,驚懼的問道,這人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會不見了?
"管家還不趕緊派人在府里找找,在問問有沒有見到大夫人出去了?"三夫人也害怕了,這人才回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想到她剛回來講那句話,她就覺得全身戰栗,汗毛聳立.
"老爺,大夫人房里留下了這個"管家顫抖著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老爺,心中也在奇怪,這大夫人究竟怎麼不見了,會不會是真有什麼鬼怪.
"老爺,這是什麼?"三夫人看著沒有一個文字的紙張疑惑了,這是何人干的,怎麼留個啞謎呢?
司馬卿原本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看著這雪白中的紅,突然想到了一個場景,身體不由的搖晃了幾下,差點沒摔到地上,他知道是誰干的了,她要報複了,她終于忍無可忍了.
是自己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吧,要不回來了兩年她都沒有動手,可是卻選擇了這個時刻動手,她憤怒了吧,為自己的無情開始報複了.
"老爺,你怎麼了?老爺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三夫人趕緊扶住司馬卿的身影,心中也感到恐懼,難道大姐出事了.
"她動手了,是我逼的,她出手了,看來這司馬府真的要完了"司馬卿終于能體會到大夫人先前的那句話的意思了,笑笑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對象,她會反撲的.
"誰?老爺,你到底在說什麼?"三夫人只是看著司馬卿面如死灰的表情,卻實在猜想不到,老爺所說的是誰?
"笑笑,她要動手了,你看這紙白得像不像雪?"司馬卿顫抖的舉起紙張,看著雪白中的鮮紅,開始覺得天旋地轉.
"老爺,你是說是笑笑,她要為她娘報仇嗎?"三夫人也害怕了,但是突然想起,笑笑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又能做什麼呢?
"老爺,別擔心,如果真的是笑笑的話,我們不是可以通知捕快嗎?讓他們去處理,妾身相信大姐會沒事的"三夫人不知哪來的自信和篤定,剛才驚懼的情緒在確定笑笑的身份後反而鎮定了.
"是啊,老爺,我們告訴封大人啊,這事不是由封大人負責嗎?"管家也附和到,這事還是由朝廷出面可能好些.
"老爺,我們找封大人吧,得盡快把大姐救回來啊"三夫人也催促道,他們總不能就怕了那丫頭,聽之任之吧.
"去吧"司馬卿閉上眼,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管家迅速的離開了,這事吩咐誰做都不好,只有他去保險.
"老爺,休息一會吧,等管家帶消息回來,妾身在叫你"三夫人看著司馬卿疲憊不堪的狀態,疼惜的說道,本該休息的她卻成了現在最有力的支柱了.
"好,辛苦夫人了"司馬卿腳步沉重的走向床鋪,躺到床上,他怎麼會覺得那麼累呢?
"老爺睡吧"三夫人看著司馬卿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憤憤難平,好不容易劫後余生,這丫頭又突生事端,如果不把笑笑解決了,那麼這司馬府就別想得到消停.
卻不知,她的命運已經定下了,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而從睡夢中幽幽醒來的大夫人,睜開眼睛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耳際只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枝聲.
難道她真的死了,可是地獄也有白天黑夜的嗎?
"大夫人,別來無恙"笑笑那特有的稱謂讓洪茹云知道怎麼回事了?她被笑笑帶出司馬府了.
緩緩的站起身子,轉身看向聲源處,這才發現這里是一個墓地,而墓地的主人是她不陌生的海玉梅.
那孱弱嬌小的身軀站在龐大的墓碑面前,顯得更加的柔弱.
"笑笑,是你嗎?"大夫人慢慢的向那人影走近,雖然出聲詢問,但是她卻也知道,站在二夫人墓前的不是笑笑,那又會是誰呢?
"笑笑是不是該恭喜大夫人無罪釋放?"笑笑依舊沒有轉身,只是看著墓碑說話.
"笑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錯事,可是別怪你父親,他也是無可奈何啊"沒想到這洪茹云到了這個時刻還想著為夫君求情,還為那男人開脫罪責,是該說她傻呢,還是說她有情有義?
"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虧待的"笑笑對她的話無動于衷,現在說什麼也是枉然,她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沒有珍惜,那就怪不得她了,她今天來看海玉梅,就是想把這一切的恩恩怨怨在此了斷.
"笑笑,我願意為我做過的一切贖罪,可是你大姐二姐是無辜的,她們為了你,離家出走了,她們去找你了,我只求你以後不要傷害她們,求你了"大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笑笑的身後,她死並不覺得可怕,反正她活著也會被良心的譴責折磨死,可是她的兩個女兒該怎麼辦呢?
"大夫人,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娘說嗎?"笑笑轉過頭,看著為女兒求情的大夫人,不冷不熱的問道,在月光的照耀下,笑笑的臉白得有點不真實,那臉更小了,眼睛更大了,唇卻紅得有點妖冶.
"妹妹,姐姐錯了,可是妹妹,姐姐也沒有辦法啊,如果不這樣的話,妹妹會把真相捅出去的,可是妹妹該想到,妹妹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只會連累司馬府全部陪葬,姐姐是出于無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妹妹,姐姐知道自己自私,姐姐知道妹妹想替海家伸冤,可是妹妹,姐姐卻不能看著你毀了司馬府啊"洪茹云的話揭露了海玉梅當年被劫殺的真相,也讓笑笑知道了,這其中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娘知道了真相,什麼真相,竟然讓大夫人買凶劫殺,我還真想知道呢?"笑笑低頭笑著俯視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勢力大到讓司馬府陪葬,那麼說來,這真凶的身份很是顯赫,會不會跟這次發出告示通緝自己有關系呢?
"我不能說啊,笑笑,我是真心認罪的,可是事情變成這樣,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啊"洪茹云悲愴的說道,這人在官場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她又何嘗不是呢?
一邊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一邊是她的娘家,是她的根,她能怎麼做呢?
"呵呵,是啊,所以你就可以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是嗎?"笑笑的話語戳破了她的辯解,她有無奈,那麼海玉梅就沒有了嗎?
家人蒙冤被全部斬殺,而丈夫卻又是幫凶,不但不為她出頭查明真相,反而想盡辦法隱瞞一切,在她知道了一切之後,卻又放任兩夫人對其痛下毒手,這叫地下的海玉梅又怎麼思量,她的良人變成了狼人,不止沒有放過她,就連他們的骨肉也不放過,這讓她怎麼瞑目.
"我錯了"大夫人被一句話堵住了嘴,是啊,她現在講這些還有用嗎?不管如何,她是犯了錯,殺了人.
"大夫人,你知道嗎,當我看到我娘躺在雪地里的尸體時,我就發下重誓,我一定會讓害她的人血債血償,別人刺她一刀,那麼我會在那人身上討回來,一刀一刀的討回來"笑笑伸出手,示意大夫人把手遞給她,然後輕輕的拉她起身.
就在大夫人莫名的時候,身子一震,知道笑笑在做什麼了?
肚子一陣刺痛,她只感到身體里似乎有東西往外流走,卻無力阻止,而笑笑還手握著刀柄,用力的抽回.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2:29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管家,有消息了嗎?"司馬卿來回不安的在大堂中走動,看到報官返回的管家就馬上問到,這丞相府也派人出去尋找了,怎麼就沒有消息呢?
"老爺,封大人馬上就到,他已經派人四處尋找了"管家對封侍郎的辦事效率還是挺欣賞的,一聽說大夫人失蹤了,就馬上安排人手開始尋找了,還要親自過來看看.
"這都一天了"司馬卿來回踱步,他哪能睡得安心啊,好不容易昧著良心盼回兩位夫人,這可好,才一進門,就丟了一個.
"老爺,老爺,不好了,三夫人,不見了"丫鬟的聲音無疑是一句驚雷,讓司馬卿炸暈了,這大夫人還沒有消息呢,這三夫人又不見了.
"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夫人的嗎?怎麼不見的,什麼時候不見的?"司馬卿狠狠的看著已經渾身哆嗦的丫頭,人已經往三夫人的院子走去,一天之內丟了兩位夫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怎麼回事?"管家也凝重的問丫頭,打從大夫人出事了,這丞相府里可是層層把守,怎麼還會把一個活人給弄丟了.
"夫人說肚子餓,讓奴婢去廚房端碗粥,沒想到等奴婢回來的時候,夫人已經不見了,奴婢還以為是夫人出恭去了,可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紙,奴婢這才知道夫人也失蹤了"丫頭有點六神無主了,可憐的丫頭確實可憐,在這司馬府里,接二連三的受到驚嚇,卻也夠她受的了.
而幾乎是跑進房里的司馬卿則是站定腳步,死死的看著那和早上收到的紙一模一樣的紙張,目不轉睛的,感覺那雪白上的豔紅正無邊的擴大,充斥了他的整個視線.
"封如海見過丞相大人,下官聽聞夫人失蹤一事,特來拜會"封如海才一進入丞相府又聽說了三夫人失蹤的事情,沒等通報就命人帶他來見司馬卿了.
"大人"封如海久久不見司馬卿的答複,又叫到.
"封大人,你來了"司馬卿慢慢的轉過身子,看著站在門外的封如海,突然想若是讓她們繼續呆在牢房里,或許她們還能暫時保證平安.
"司馬大人,恕下官無禮,這兩位夫人是否與人結怨,要不怎麼會在同一天都失蹤了,還請大人如實告之,下官也好分析做出判斷,早日找到兩位夫人"封如海心中早有預測,只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會相信笑笑會出手掠走兩位夫人,況且笑笑又怎麼會有這個能力呢?
再說了笑笑現在可是全國的通緝要犯,沒有必要以身犯險留在皇城啊,她應該早就走了才是,要不醫館也不會那麼及時的關閉了.
"她們是被笑笑帶走了吧"司馬卿身體僵硬的坐到了桌子邊的椅子上,雙眼猶盯著那張紙.
"這是?"發現了司馬卿異常的封如海看著桌上的紙張,疑惑的問到.
"帶走夫人的人留下的……,多年以前,當老夫得到消息,二夫人以及小女受到匪徒劫殺趕到現場的時候,正是冬天,滿眼的白色,全是雪,看不到一點雜色,可是二夫人和下人們全都躺在雪地中,每個人身下都是鮮紅的血跡,老夫還記得,二夫人的身體是彎曲的,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似的,只不過那懷里卻是空的,她的背被刺成了骷髏,一片模糊,也因此老夫相信小女沒死,也因此笑笑回來的時候,老夫信以為真,這是老夫欠她們娘倆的,沒想到她終究還是知道的吧,她什麼都知道,卻沒有動手,直到再一次受到襲擊了,她才出手了吧,呵呵,她是老夫的親身骨肉,老夫卻看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劫殺,要是你,也許你也會對這樣的父親失望的吧?"司馬卿整個人都好像陷入了回憶中,他現在的腦海里只是不停的閃過那慘烈的景象露出無奈的自嘲的的微笑.
"即知今日何必當初"封如海首次聽到了司馬卿的認可,卻讓他感覺不到一點誠意,畢竟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相認的必要,也沒有了那個相認的意義,司馬卿是當朝丞相,而笑笑只不過是一個被朝廷通緝的要犯罷了,盡管她才十三歲.
"大人想想,笑笑如果帶走了兩位夫人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封如海繼續問到,公事公辦,雖然司馬卿並不值得可憐,他也對此事有點幸災樂禍,但是他是朝廷命官,是保證地方平安的官員,那麼他就得恪盡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
轉念一想,笑笑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啊,司馬卿這樣對她,她能受得了嗎?這回又成了全國的通緝要犯,全國各地,到處張貼了她的畫像,讓她怎麼活啊!
而他派出去尋找的人,竟然也沒有一點相關消息,這讓他也為笑笑的安危擔憂.
"地方,她喜歡去哪里?"司馬卿突然回想,笑笑進入司馬府的兩年時間里,並沒有提過什麼非分要求,更沒有惹過什麼是非,一直很安靜的呆在司馬府里,就連出門也很少.
當然也就不知道她會想去哪里?
"笑笑要想去的話,爹爹陪你一起去祭拜你娘"
"我會去的,不過我會帶上該去的人一起去祭拜的"
司馬卿腦海里突然閃現過這麼一個對話,這是笑笑剛進入司馬府時,說過的話,帶上該去的人去的,他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熱,笑笑那話的意思,他現在才明白,只是他們沒有聽明白,或者是故意忽略罷了.
"她們或許是在二夫人的墳地吧"司馬卿喃喃的說道,那麼這代表了什麼呢?不,最好不要是那樣的,他不想看到兩位夫人死了.
"丞相大人能否帶路?"封如海也很想知道笑笑的行蹤,雖然司馬卿不承認笑笑是他的女兒,但是他卻承認,笑笑是他的表妹.
他雖然寄人籬下,但是卻有忠心不二的韓叔,待他如嫡出的封老爺,還有雖然不怎麼親近的兄弟姐妹.
可是笑笑呢,從小就顛沛流離,好不容易認回了親人,卻又被親人出賣,這讓小小的笑笑怎麼承受呢?
"准備馬車,去二夫人的墳頭"司馬卿沉重吩咐道,最好去了什麼都沒有,最好他想到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的.
司馬卿坐著馬車,任由車夫快馬加鞭,往城郊的墳頭奔去,而封如海則帶領著大隊的捕快跟在後面,馬蹄揚起,漫天灰塵,只聽得一陣馬車聲和一路的塵埃.
夜晚的空氣是甯靜的,而這空曠的墳場中,卻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隨即而來的車馬聲也把這安息的靈魂驚擾到了,似乎都蕩出了自己墓穴,去查看究竟,畢竟墳場已經冷清很久了.
二夫人的墳是這里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一個私人的墳地幾乎占據了一個平常百姓家居住的十倍,可見這丞相大人對二夫人的寵愛程度,只可惜,這些都是做給活著的人看的,死了的人什麼感受也許只有死了的人自己心里明白,她是甯願要這寬敞的墳墓,還是要清貧的人生,但是已經沒有人能夠解釋了,用為逝者已逝,已經無人來追究這些.
隨著車馬聲的消停,一行人到了二夫人的墓地,在墓地的邊緣停下了,從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宏偉的墓碑,孤零零的站在那兒,而墓碑前有兩個下跪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女人.
"丞相大人,你看,那是兩位夫人嗎?"封如海指著墓碑前的人影,問到,看樣子,應該沒事.
"是,是她們"司馬卿當然不會認錯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可是那跪姿好陌生,她們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體貼入微的,端莊賢淑的,又怎麼會有這麼謙卑的姿態呢.
如果說大夫人會有悔過之心,前來二夫人墓前謝罪,那可能他會相信,可是這三夫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是被帶來,然後被迫的跪在了墳前,在這夜晚時分,她們該害怕了吧?
"搜查周圍,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一經發現,全部抓捕歸案"封如海嚴肅的下達了命令,人也打算像墓碑走去.
"丞相大人,在這里等候吧,下官過去看看"封如海的話語並不輕,照理來說,跪在墓碑前的人應該能聽清楚,可是卻不見絲毫的反應,封如海已經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不,我也去"司馬卿又何嘗沒有察覺呢,但是不管是什麼情況,他都沒有退縮的余地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他無權後悔,更無權退縮.
"大人小心"封如海雖然自己也沒有武功,也是一介文人,但是卻不畏懼,面無懼色的往墓碑走去,慢慢的走近,這血腥味就越濃,那墓碑上的字也越來越清楚.
用鮮血書寫的字赫然出顯現了墓碑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娘,安息吧,女兒,笑笑.
那暗紅的血跡還在順著墓碑往下滴,說明寫上去的時間不長,可是這血是哪兒來的呢?
"夫人,夫人,我來接你們了"司馬卿看著兩位夫人還是跪在地上,試探的說道,可是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們一路上的談話,她們均無反映,要麼她們是沒有聽見,要麼她們已經聽不見了.
"夫人"司馬卿的手輕輕的搭上了三夫人的肩膀,手下的僵硬已經讓他了然,因為他的觸碰,三夫人的身軀也隨著往一邊倒下,也把大夫人的身軀帶倒了,兩人的面容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肚腹部每人身上都還插著一把刀,難怪她們死了還能保持跪的姿勢,原來是刀撐著.
"夫人"司馬卿可算是肝膽俱裂,親眼看著兩位夫人慘死在眼前,和想象中的死,畢竟不是一碼事,他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現場,什麼是震撼.
兩位夫人的眼睛都是睜大的,好像是承受著某種驚恐,肚子上的傷暫時無法看清,但是從她們那下身全是血跡的衣裙來看,她們的傷不止一處.
"仵作,看看兩位夫人的尸體,找出線索"封如海看著兩位夫人已經僵硬的尸體,以及青灰色的臉龐,知道她們已經去了,所以只有讓仵作查看具體的情況了,而殺人的不用說,他已經知道是誰了,那麼明顯的,血紅的字眼,已經說明了是誰下的手,笑笑,那個可憐的表妹,那雙嬌嫩的小手也沾染了本不該沾染的血腥.
可是當封如海看著眼前的兩具尸體,看著司馬卿那悲戚的神態,他卻並不覺得笑笑的手段過于激烈,或許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司馬卿的賣女求榮,也許是知道了更多的關于司馬卿的丑陋,他只是覺得讓笑笑來承擔這個黑暗的一切,太早也太沉重.
"大人"一名全副裝備的仵作對兩位大人行禮之後,開始他的工作.
雖然沒有脫去兩位夫人的衣服,但是根據衣服的破裂程度,仵作經過認真仔細的檢驗得出了結論.
"稟大人,兩位夫人,分別受到了七刀的襲擊,但是每一刀都巧妙的避過了致命點,所以兩位夫人的死因是失血過多,干涸而死的,至于這兩把刀,上面有字,分別為江湖中有名的殺手組織,索明堂和勾魂殿的,不過這兩個組織已經于兩年前被滅了,至于是誰滅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仵作的報告已經把所有的都聯系到一塊了,當年她們買的那家組織,用的什麼武器,今天笑笑就如數奉還了,不多也不少.
"來人,把尸體收殮,小心不要有損兩位夫人的遺體"封如海命令道,不去看神色莫名的司馬卿,就怕自己看了,也忍不住給他來上一下,讓他給前面的姑姑賠罪.
"大人,這有封信"收殮尸體的捕快發現了放在大夫人衣服里的信.
司馬卿
沾染了血跡的雪白的信封上赫然寫的是司馬卿的名字.
"大人,你看這?"封如海接過信封,不得不面對司馬卿問到.
司馬卿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接過了封如海手中的信,也許是悲傷過度後,反而麻木了吧?更或者是他對兩位夫人的死根本就不在意.
司馬卿,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你犧牲妻女,為的是保住自己的狗命,保住你的榮華富貴,而現在,你失去了兩個妻子,接下來,你還能失去什麼呢?我拭目以待.
這無疑是對司馬卿的一種挑釁或者是宣判,也讓司馬卿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
"大人見諒,這封信,下官得作為證據保管"封如海指著司馬卿手中的信,冷冷的說道,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拿去吧"司馬卿很是配合,把信遞給封如海,卻在封如海剛要接觸到的時候,信紙自燃化為灰燼.
司馬卿看著在手中化為灰燼的紙片,他自嘲的笑了,他從進入官場,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明爭暗斗,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可卻從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的慘敗過,而這個人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曾兩度放棄過她,三次讓她陷入生死劫,卻不想,最終被恐嚇的卻是他,是他老了,還是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大人節哀順變,下官一定盡快緝拿凶手,大人還是及早為兩位夫人准備後事吧"封如海看著手下已經把墓碑前料理乾淨,這才說道.
要緝拿笑笑,談何容易,就算抓捕到了,他也會盡全力去保護她的,因為她是他的表妹,唯一的與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即使到時候被牽連也無所謂,他絕不會像有些人懦弱無能,拋妻棄子.
"謝封大人了"司馬卿空洞的說到,話語中聽不出一點感情,在這空曠的墓地還真是有種詭異的感覺.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大人請回吧"封如海示意司馬卿往回走,回司馬府去.
"啟稟大人,司馬府失火了"刑部的一個官員竟然親自跑來報信了,看來這火勢必然不小.
"什麼時候?什麼原因?火勢控制住了嗎?"封如海也驚愣了,怎麼來得這麼快啊,他們永遠都只能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戍時發現的火,應該是有人縱火,司馬府看來是要毀于一旦了,下官已經派人救火,不過也只能保證火勢不要殃及周圍的百姓人家"官員答道,要不他也不會急著來稟報封大人了.
這司馬府是得罪什麼人了吧?要不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呢?這已經成為了朝廷上下共同的疑問,也成為了百姓口口相傳的話題.
"盡最大的努力控制火勢,然後盡快的疏散人群,盡量保證不要有人員傷亡"封如海看了一眼依然鎮定的司馬卿,他倒是想看看這司馬卿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2:56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陽光明媚,尉遲鴻澤看似悠閑的坐在禦花園的涼亭中,手中把玩著玉杯,桌上是一壺上好的龍井.
禦花園中沒有一個宮女太監的身影,只有小德子守候在了禦花園的入門口,焦急的等著正徒步走來的封如海.
神態依舊,但是那眼中的紅絲,卻顯示了他缺乏足夠的休息時間,封如海不明白皇上在禦花園接見他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是因為司馬府的事情,那麼他剛才已經在朝堂之上稟奏過了,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應該單獨傳見他啊?
"封大人,你來了,請稍候"小德子看到封如海的身影,客氣的對封如海打招呼後,就急急往尉遲鴻澤的方向走去.
"皇上,封大人到了"小德子躬身走到尉遲鴻澤身前,稟報.
"傳"尉遲鴻澤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玉杯,沒有看一眼小德子,更沒有看向封如海的方向.
"是"小德子領命前去,他感覺今天的皇上很奇怪,看似心情不錯,到禦花園欣賞花草,可是他就是覺得今天的皇上心情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好.
得到傳召的封如海舉步走向皇上,看著那慵懶而不減威嚴的身姿,封如海心中忐忑,不明白皇上找他究竟所謂何事?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如海還是首先行了一個君臣大禮,跪在了尉遲鴻澤所在的涼亭前,卻沒想久久沒有聽到皇上以往的免禮聲,封如海也不敢肆意的抬頭查看,只能低著頭,等待皇上的旨意.
"封愛卿,司馬府一案你辛苦了"尉遲鴻澤的雙眼看的還是手中的玉杯,並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封如海一眼,只是淡淡的慰勞.
"這是臣的本分,臣當盡心盡力"封如海依舊低著頭,還是不明白皇上今天傳見他的意圖是什麼?自古一來就有一句話——君心難測,所以他現在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
"司馬三小姐抓到了嗎?"尉遲鴻澤的問話讓封如海一驚,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皇上恕罪,臣無能,但是臣已經在全國貼出告示,凡是提供消息者,賞銀萬兩,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封如海內心一陣感歎,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流落到哪兒了,身邊不知道有沒有人照應,雖然知道她不是個簡單人物,但是他依舊擔心,畢竟他承認她是他的表妹,即使司馬老賊已經否認.
"司馬府的兩位夫人也是她殺的"尉遲鴻澤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聽得內心一陣狂跳,他就知道,這天下的一切又怎麼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呢.
"根據現場判斷,應該是她殺的,但是臣還沒有找到證據"封如海如實的稟報,心中卻糊塗了,本看皇上對笑笑的態度應該是很在意的,可是為什麼皇上能那麼平靜的下了全國通緝令,並且看來對笑笑的處境一點也不擔心.
卻不知道尉遲鴻澤了解笑笑的底細,他知道笑笑不是簡單人,區區的朝廷通緝又豈會為難到笑笑,只可惜他算錯了一點,那就是他並不知道笑笑現在的狀況,如果他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鎮定自如的詢問.
"愛卿,你可知罪?"尉遲鴻澤終于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而這一次封如海也疑惑的抬頭看向皇上.
尉遲鴻澤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思緒,封如海實在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是說沒有盡力通緝笑笑,還是沒有保護好司馬府?還是隱瞞身份一事?
"臣惶恐"封如海重重的把頭磕到地上,沒有再看皇上的眼睛,他只有根據皇上的話語來揣測了,只不過那跪在地上的身軀,卻沒有一點害怕畏縮的樣子.
"聽說你私下去找過笑笑"尉遲鴻澤語氣不變的問道,好似等著封如海的確定.
"是,臣去過"封如海沒有否認,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他否認也沒用,再說他也不想否認.
"還要朕指明嗎?"尉遲鴻澤的臉色已經凝重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養的得力干將居然是罪臣之後,這讓他的尊嚴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挑釁.
"皇上指的是什麼?是臣本是罪臣之後,有欺君之罪?還是臣假公濟私追查十年前海家一案,或者說是假借笑笑之名,殺了司馬府兩位夫人,並燒了司馬府一事?"封如海淡定的說道,從容和坦蕩從來就沒有從他的臉上消退過,特別是現在,他更坦然了.
"愛卿好坦白啊"尉遲鴻澤早就料到他會承認,但是卻沒有料到他會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
封如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又豈會不知,著重培養了這麼些年,封家的每個人的情況,尉遲鴻澤幾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當然現在不能這麼說了,因為封如海的身份,封如嫣的從師,他都無從查證落實.
但是就憑性格來說,封如海絕對不會是一個以暴制暴的人,就算他心中有恨有冤,但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決,而這種方式他見過,也明白是笑笑所為,也只有那個女孩才會有如此極端而又激烈的方式表現自己的感情.
"臣海如風謝皇上給臣一個坦誠身份的機會,臣自知欺君罔上,罪該萬死,但是家仇未報,冤屈未雪,臣只求皇上徹查海家一案,還海家一個清白,臣死而無憾"海如風一肩抗下了所有的罪過,只字未提笑笑,只希望皇上能忽略了笑笑,最少也讓笑笑少了一個負擔.
"愛卿不相信朕?"尉遲鴻澤痛心的是海如風居然不信任他,是,作為皇上,九五之尊,他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他也有無奈,他知道對于司馬府一案,本已證據確鑿,定案候審,可是卻途中生變,顛倒黑白,他也是在是處于無奈才下了那道聖旨,他又怎麼會想看到自己在意的人過著被通緝的生活,但是他相信笑笑,相信她能挺過這個難關,堅持住,他會還她一個公道,但是她卻等不了了,出手了,完全的幽蘿谷的作風,以血還血.
而封如海雖然盡忠職守,但是卻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看著仇人不能手刃,滿腹冤屈卻沒有地方申訴,他難道就不值得封如海信任嗎?
"皇上,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封如海的一句話已經經典概括了君臣之間的關系,對于皇上來說,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皇上說的就是對的,皇帝做的就是有理的,所以作為臣子的對錯,只能是根據君王的意念來決定;就拿他們現在的關系來說吧,眾所周知皇上極度的器重他,也信任他,但是他能說自己信任皇上嗎?他相信皇上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是卻不能信任皇帝會為他主持公道.
"你和笑笑相認了?"尉遲鴻澤問到,怎麼說這封如海和笑笑也算是海家在這世上僅剩的兩個親人了.
"皇上,笑笑非司馬家三小姐,當然也不會是海家的子嗣,如何相認,也正因為如此,臣才假借笑笑之手除去了司馬家當年買凶殺害臣姑姑的罪人,只可惜,臣不能追查當年陷害海家的真凶,否則,臣一定不會心軟的"海如風繼續承擔起所有的罪責,他的身份反正已經暴露了,那麼笑笑怎麼也要保住了,他現在反而要謝謝司馬卿了,要不是他否認了笑笑的身份,他才能這麼輕松的面對,即使知道皇上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但是總比一切鐵板釘釘的好,總之一句話,除非笑笑在此當面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他是不會承認的.
"來人,把海如風打入天牢"尉遲鴻澤又怎麼不能體會海如風的心思呢,看著那坦蕩蕩的雙眼爍爍的男子,尉遲鴻澤心中有的是激賞,他要查海家的案子,那麼就得有個引子才行.
隨著皇上的命令,不知從何處出來的禦前侍衛已經鉗住了封如海,片刻之前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分秒之後就成了天牢中的囚犯,正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
而封如海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朝野,首當其沖的就是皇宮里的棲鳳宮.
"你說什麼?"太後手中的杯子啪的掉到了地毯上,高貴端莊的容顏出現了震驚的裂縫,她不可置信的詢問著剛收到的消息.
"稟太後,那刑部侍郎封如海被打入天牢,原來那封大人原來是十年前被滿門抄斬的海家的大公子海玉堂的兒子"小全子仔細的稟報著,這皇宮里的消息沒有真正瞞得住的,皇宮里到處是眼線,只不過這關系錯綜複雜,糾結難斷.
"他竟然是海玉堂的兒子,難怪,難怪那麼的像"太後失神了,或許她早就有過類似的想法和猜測,只不過她卻選擇了自我麻痹,一直的告誡自己,海家人十年前已經被殺光了,怎麼可能會有余孽呢?
沒想到一眼的直覺是准確的,而那個男子也被打入了天牢,這進了天牢的人,還沒有幾個活著出來的,看來他是活不了多久了.
"太後"小全子看著失神的太後,輕聲呼喚,等著太後的吩咐.
"你先下去吧"太後慵懶的眼神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無神的吩咐,此刻的她只覺得心煩意亂,本來她是應該高興的,因為海家唯一幸存的余孽也被打入天牢了,那麼海家的案情就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翻起了,可是她為何又覺得割舍不下.
那如玉般的男子,如同記憶中的他一樣,溫文儒雅,卻有著不懼鋼刀,不懼火海的堅韌品質.
"婉云,怎麼跑出來了,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婉云,好一曲鳳求凰,婉云的指法越來越純熟了"
"婉云,我要成親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子,你也會喜歡她的"腦海中猶記得那男子說起未婚妻時的向往和甜蜜.
而對面的小女孩則是滿面蒼白,緊咬著雙唇強忍著既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海大哥,我喜歡你"雖已是滿面的紅暈,但是追求愛的勇氣戰勝了羞怯,洪婉云大膽的表露了自己的心聲.
"呵呵,婉云,海大哥也喜歡你啊,我們婉云長成大姑娘了,呵呵"當時的男子並不是沒有察覺到對面的小女孩那濃濃的愛意,而是他已經心有所系,他只能選擇忽略和疏遠,他不能傷害他所愛的人,更不想耽擱一直被當成妹妹的小女孩的幸福.
記憶中的片段在不停地閃現,隨後出現的就是少女郁郁寡歡的坐在窗邊看著那窗外的景色,心卻飄到了那個有男子在的地方.
"婉云,皇上要選妃了,你父親希望你能去"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來到了思緒飄忽的女孩面前,似是征求女孩的意見也似是告知一聲,而這總算讓面容憔悴的女孩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們竟然要把她送給皇上,那個和爹年齡差不多的皇上.
"女兒不去"女孩想都沒想的拒絕了,她要嫁的人是海大哥,不是什麼皇上,除了海大哥,她今生誰都不嫁.
"傻孩子,認命吧"中年女子也是淚眼漣漣,可是卻強忍在眼眶,不想在女兒面前流下.
"娘,容女兒考慮考慮吧"女孩平靜的請求,可內心卻心急火燎,她得馬上去找海大哥,她要告訴他,她愛他,今生非他不嫁,只要他願意,她可以做他的小妾,她會尊重他現在的夫人,只要他要她,那麼她就可以不用嫁給那個皇上了,她就可以卑微的活在他的身邊,享受那卑微的幸福.
"唉,婉云,你自己斟酌吧"中年婦女慈愛的看了一眼雙目無神的女兒,她何嘗不知女兒的心事,可是這感情的事情又豈能強求.
中年婦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女孩的視線內,女孩迅速的起身,換衣裝扮,經過一番裝扮,原本有些憔悴倦怠的容顏瞬間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含春少女,懷著忐忑而又激越的心情奔向海府.
"婉云,你好漂亮啊"贊歎聲來自男子身邊的一個溫婉的女人口中,看著她的眼神真誠而熱忱.
"婉云,這是你嫂子"男子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夫人,對來到的女孩介紹到,他已經對自己的夫人提過婉云,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
"嫂子,我能和大哥單獨談談嗎?"女孩懇求的看著那溫婉女子,她忐忑不安的等著她的回答,她好怕被拒絕,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婉云,有什麼當著嫂子的面說吧,我們是一家人"男子卻阻擋了夫人的離去,含笑的說道,他直覺今天的女孩有些奇怪,他不想在給她幻想的空間,他也不能對所愛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君,婉云妹妹,你們談吧,我去看看讓廚房准備點婉云妹妹喜歡吃的飯菜"女子非常體諒識大體的走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海大哥,娶我吧,做妾也行,婉云不求名分,只要海大哥肯要婉云,婉云一定好好的服侍大姐,海大哥"女孩嬌豔的臉龐有著急迫和期待,男子的話語仿佛能決定她的命運.
"傻丫頭,怎麼說傻話呢?大哥這一生只娶一人,也絕不辜負于她,而婉云也應該找一個真心疼惜婉云的男子,受到終生的寵愛,這才是我們的人生之路"男子溫和的說道,卻無情的拒絕了女孩的請求,不,應該說是祈求,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女孩已經心如死灰,只看到男子的嘴唇蠕動,卻聽不進任何的聲音,只覺得頭一陣暈眩,就失去了意識,等女孩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里了.
醒來的女孩不哭不鬧,但是也不笑不說,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床頂的窗幔,似乎想看出什麼構造來.
女孩的家人進進出出,忙里忙外,女孩開始發熱了,渾渾噩噩的,一天又一天,在病中,女孩渾身滾燙的被送上了轎子,抬進了皇宮,糊里糊塗的就成了皇上的女人,而女孩卻一直還沒有清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女孩在皇宮得到了皇上無盡的寵愛,為了討得女孩的歡心,皇上駛進了渾身解數,卻沒有起效,女孩還是一臉木然的看著遠方.
直到海玉堂進宮晉見,看到了皇上,也看到了皇上身邊的女孩,她現在已經是皇上身邊最受寵的妃子了,只不過她不會笑,更不會討皇上歡心,但是皇上偏偏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
此時的海玉堂才知道自己的好意拒絕卻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女孩,哪還有那嬌俏可人的模樣,那總跟在他身後羞羞怯怯的注視著他的女孩.
而女孩在男子進入眼簾以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他來了,就在她的面前,可是他為什麼那樣的看著她,敬畏中有著憐惜和懊惱.
女孩只知道男子來看她了,她的病很快就會好了,因為男子還是關心她的,要不他就不會來看她了,可她卻忘了,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是天子的女人,當她毫不掩飾透漏出對男子的驚喜和愛戀,卻惹怒了身邊至高無上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特別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這麼**裸的愛戀的看著別的男人,男子的處境也在那一刻變得危險,而女孩和男子卻都沒有發覺.
皇上從此頻頻召見男子,而每次都有女孩在場,慢慢的女孩的病好了,更加的豔麗逼人,皇上也夜夜寵幸,而女孩卻發覺自己難以接受皇上的碰觸,因為她的心全放在了男子的身上,她無法清醒的和別的男人有身體接觸.
皇上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反而體貼百倍,更加的珍惜女孩了,雖然沒有強行要求,但是皇上依舊夜夜駕臨女孩的寢宮.
從女孩神志清醒後,就再也沒有見到男子進宮的身影了,女孩開始心慌了,她好想念男子,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因為她住在高牆內.
女孩因思念的折磨而面容憔悴,皇上百般關懷,終于掏出了女孩的心里話,並承諾為了女孩,會給女孩一個選擇的機會,終于贏得了女孩感激的笑顏.
單純的女孩卻不知邪惡之手正伸向他們.
男子在深夜被招進皇宮,見到了皇上也見到了女孩,他看見女孩已經好了很多,懸掛的心也被放下了.
"海愛卿,朕深夜召見只為愛妃念卿心切啊,朕疼惜愛妃對愛卿的一番心意,特承諾愛妃,給愛卿一個選擇的機會,若是愛卿也情系愛妃的話,那麼朕會成*人之美,若是愛卿對愛妃無意的話,那麼朕也算是對愛妃仁至義盡了"皇上的話無疑是一句驚雷,炸得海玉堂愣在當場無法動彈.
女孩則是滿懷著對皇上的感激,充滿期待的看著男子,再一次的選擇機會,似乎讓她看到幸福的曙光,她的心跳的好快,看著男子的眼神一如當初的那麼純真而濃烈.
男子看著高深莫測的皇帝,看著純真無邪的女孩,迅速的冷靜下來.
"皇上,臣斗膽請求皇上收回成命,臣和貴妃娘娘的確有著深厚的兄妹情意,臣已娶妻,而貴妃也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這已經是臣等莫大的榮耀,貴妃娘娘純真無邪,思念臣如同思念兄長般,還請皇上明鑒"
"貴妃娘娘,只要貴妃娘娘願意,臣將會是貴妃娘娘永遠的兄長,如今貴妃娘娘幸得皇上寵愛,是貴妃娘娘的福氣,也是臣心之所願"海玉堂郎朗說道,女孩好單純啊,這麼大膽荒唐的要求,她也敢相信,這皇上是她的丈夫,但是更是皇上,是整個王朝的主宰,他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思念著別的男人,又怎麼會大度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就算是不喜歡的,皇上也絕對不會容忍類似的事情發生,她怎麼就那麼單純呢,難道她不知道她的無心之舉會給洪海兩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現在的他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他只能選擇再一次的拒絕女孩的心意,表明自己的立場,讓皇上放心,暫且緩和氣氛,保全兩家性命.
而女孩卻只知道男子再一次的拒絕她了,她的幸福再也抓不住了,她的唇失去了紅潤,她的臉失去了紅暈,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光芒,只是呆呆的看著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她的男子,不明白一直很疼愛她的大哥為什麼能這麼殘忍,一再的打碎她的夢,讓她的心好疼好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皇帝都答應了,為什麼他還有拒絕自己?女孩心中重複的問著為什麼,可是卻沒有問出口,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她的心痛到死掉了.
他的心就那麼狠,不顧她的心,不顧她的感受,眼睜睜的親身把她推進這黑暗里,她好怨,好恨,恨他的癡心,恨他的絕情.
女孩的眼神變了,看著男子的眼神不再有愛意,而是有著濃濃的恨意和嘲弄,心死了,可是臉上卻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顏,面對皇上,她真正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傾國傾城的一寵妃,皇上還因為她廢立了尉遲鴻澤的母後的後位,另立了女孩成為了元明朝的皇後,而久居深宮的女孩變了,她不再單純,也不再夢幻,她的身邊她的周圍包括她自己,生活在了權謀之中,也在創造著陰謀.
因愛生恨,女孩學會了看到男子笑,尺度適宜的笑,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不愛不恨.
可是只有女孩自己知道,她對他的感情除了愛就是恨,而愛得不到,那麼也就只剩下恨了.
又到了選秀的季節,女孩看著這些正直豆蔻年華的女子,個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想到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時光,但是那時光卻和一個男子的名字和身影形影不離的伴隨著.
想當年一次拒絕她,是因為他不想對不起他的夫人;而二次呢,他還是因為有了妻子,他就那麼疼愛那個女人嗎?他能拒絕得了自己,難道還能拒絕皇上賞賜的女人嗎?女孩的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皇上的賜婚,竟然讓海玉堂娶夫人,和原配同大,這讓海家一片震驚,而震驚過後卻了悟了所有的.海玉堂夫婦卻只能歎息,對那個曾經純真的女孩的轉變感歎,也為即將到來的婚禮無奈.
男子出人意料的抗旨了,原因是原配只有一人,生當同寢死當同穴,而這更讓女孩憤怒了,女孩的心因男子的抗旨而震撼,也因男子對妻子的執念而嫉妒,對,嫉妒,她嫉妒那個能陪在男子身邊的女子,也嫉妒那個女子能得到男子獨一無二的真情;恰逢此時,皇上卻饒恕了男子的抗旨不尊,反倒給了男子一個好差事,准備元明朝的軍用物資,雖然沒有下旨,但是卻也讓男子家里感恩戴德,全心全意為皇上效命,卻不想,災難來的那麼快又那麼慢,男子家因私自收集軍用物資,屬于違禁物品,全家查封,滿門抄斬.
這災難來的無聲無息,迅雷不及耳,當女孩還在幻想男子到她跟前求她的時刻,海家已經被斬殺午門外,她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全家抄斬無一人生還的信息,她那時才知道了自己的無知和幼稚,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才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才知道什麼是伴君如伴虎,她的愛恨情仇都跟隨著男子的逝去而埋葬了,剩下的只不過是一具為了生存而奮斗的軀體.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3:23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還沒有她的消息嗎?"尉遲鴻澤問著帶著面具的暗影,劍眉緊鎖,怎麼會找不到她的消息呢.
"屬下無能,請皇上賜罪"暗影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的問題,他用了所有的方法和人力去查詢關于笑笑的消息,可是她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
"相關的也沒有嗎?"尉遲鴻澤沉穩的神態開始出現裂縫,她應該不會出事吧?她武功高強,可是她受傷了,半年內不能動用真氣,這個事情他怎麼給忽略了.
"給朕查一個叫鍾楚凡的大夫,朕要見他"尉遲鴻澤相信只要找到他,那麼就應該有笑笑的消息了,不自禁的,尉遲鴻澤突然覺得煩躁不安,舉步來到門口,看著夜空繁星點點,想像笑笑也同在星光下.
而距離皇宮不遠的一個偏僻的小鎮上,笑笑正站在窗口看著星空,失去了武功對于她來說,無所謂,但是對于魅影他們來說,似乎是世紀末日到來一樣,之前的她不也是沒有什麼內力的嗎?不也照樣能夠自保,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肯定守在周圍,就怕她出意外.
"小姐,喝藥了"雨燕端著濃濃的中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也難為他們了,一路上除了要保護她之外,還得定時的為她熬藥.
"我都成藥罐子了"笑笑可愛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接過藥碗,憋著氣,一口喝光了,她算來也應該是最配合的病人了,喝藥從來不用他們擔心.
"不用多久,等小姐好了,就不用喝了"雨燕強忍著心頭的悲淒,柔和的安慰笑笑.現在的笑笑不是那個武功蓋世的谷主,但是卻變成了一個懂事得讓人心酸的孩子.
"有你們的照顧,沒幾天我這身體就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笑笑面不改色的把雨燕遞上的溫水喝光,真誠的說道.
"小姐,休息一晚上吧,要不,你身體會吃不消的"雨燕繼續問道,她知道笑笑想趕回去,可是這麼日夜兼程,笑笑的身體很是讓人擔憂啊.
"走吧,你可別忘了,小姐我現在可是通緝犯呢"笑笑從袖中拿出絲薄的面具戴上,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女孩,神態萎靡.
就這樣,只是稍作停留的時間,一行人又繼續上路了,魅影和夜影交替趕車,雨燕他們騎馬跟隨.
由于笑笑的情況特殊,所有由魅影和夜影貼身保護,這樣,他們也相對放心些.
一車四騎,速度適中的走著,一路也到無事,出了鎮子,也走進了狹長的小道,這古時候的道路就不像現代的那樣四通八達,還寬敞快捷,本來看著不遠的路,走起來卻要半天的時間.
"小心"魅影的聲音傳了進來,夜影已經全身戒備了,馬車停下了,而趕車的魅影沒有動,雨鶴卻下馬了.
"怎麼回事?"夜影沉聲問道,因為他並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動靜.
"路上有個女人"魅影說道,在江湖上行走,這女人是最讓人提防的,無怪乎魅影會那麼慎重.
雨鶴小心走進女子的身邊,伸出手去觸碰女子的肩頭,卻只見女子身軀翻動,露出了一張狼狽卻難掩其姿色的容顏.
"姑娘,姑娘"雨鶴先用手試談了一下女子的氣息,還有氣,但是一個妙齡女子昏倒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是否有些太過詭異了.
查看了一下子女子的經絡,發現這是一個沒有內力的女子,或者可以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雨鶴回頭看了看魅影,放下不管吧,又覺得過意不去,要是幫忙的話,又不敢保證這女子不會對小姐造成威脅.
"小姐,那女子好像昏過去了"魅影皺了皺眉頭,看著猶豫不決的雨鶴,自行稟報到,這見死不救好像也不是他們的作風.
"抱上來吧"笑笑不用看就給出了答複,雖然說江湖險惡,但是也不能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倒在路上而無人幫忙啊.
"是"魅影下了馬車,走到雨鶴身邊,徑自抱起了那女子,好輕,這是魅影的一個感覺,看著女子蒼白無神的容顏,魅影有那麼一瞬失神了.
"小姐,這不妥"夜影憋了半天只是吐出幾個字,他不想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讓笑笑冒險,因為現在的笑笑在他們意識中可是柔弱無力的.
"夜影,別擔心,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壞人"笑笑算是寬慰夜影,也是在寬慰自己,即使她見到的遇到的,都沒有多少是光明的,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小姐"魅影的聲音已經在車外響起,夜影面無表情的拉開了車幔,接過魅影手中的女子,放于笑笑身邊.
"走吧"笑笑讓女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順女子的頭發,一張素顏呈現出來.
馬車繼續走動,笑笑看著膝蓋上的女子,不由的笑了.
"夜影,你說她是怎麼會昏倒在路上的?會不會是逃婚出來的,還是路上遇到了惡霸,然後逃命出來的?"笑笑發揮想象力問著夜影,也好,這一路上也有個話題.
"逃婚,逃命"夜影為笑笑豐富的想象力感歎,現在的笑笑真的恢複了一個這個年齡應該具備的特征,好奇心和呱噪.
"是啊,你看看她也算是個美人啊,不是美人都會遇到惡霸,登徒子之類的嗎?還有你看她穿的衣服雖然不算華麗,但是質地不錯,應該家境不錯,你看她的手,柔嫩細滑,沒有勞動者的痕跡,所以應該是逃婚出來的,要不就是家里有可怕的繼母或者嫂子之類的,逼得她呆不下去了,才離家出走的,呵呵"笑笑說道,這些情節不都是小說里常見的也是最經典的情節嗎?
"等她醒了,問問不就知道了"夜影很佩服笑笑的觀察力,但是對于她的猜測,他卻不敢恭維,雖然她嘴上說的是,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可是她自己判斷事物卻總是很灰暗的.
"唉,人家自古就有英雄救美一說,等美人醒了,就可以以身相許了,可是她算是誰救的呢,魅影還是你呢?"笑笑的這一說法可把夜影噎住了,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閑極無聊亂點鴛鴦譜吧.
"夜影不敢貪功,救人的是魅影"夜影馬上撇清關系,他可不想被小姐計算了,怎麼現在他才發現小姐的心眼很多.
"是小姐菩薩心腸,魅影只是聽命行事"魅影的話也傳來了,哈哈,笑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怎麼引得兩大男子這麼大的反應.
"唉,幸好人家姑娘睡著了,要不她該多尷尬啊,被兩個男子推來推去的"笑笑打趣到,卻沒有看見趕車的魅影深呼吸和夜影翻白眼的舉動,這女子明明是昏迷了,她還說是睡著了,但是既然小姐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不過這也奇怪了,姑娘家的逃婚也好,逃命也好,難道不會有追兵嗎?"笑笑這突來的疑惑讓魅影和夜影微愣,聽口氣好像覺得小姐很期待啊.
"小姐不會失望的,已經快到了"夜影已經聽到不遠處有倉促雜亂的腳步聲了,還摻雜這吆喝聲.
"小心有人來了"魅影的聲音也隨著響起,該贊歎小姐的先見之明呢還是說笑笑就是個烏鴉嘴,說什麼應什麼.
"有好戲看了"笑笑性味十足的說道,讓一旁的夜影哭笑不得,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擔心自身的安危嗎?
他們單獨面對任何人時,即使是面對明知道比自身牆上百倍的對手,他們也從不會膽怯過或者緊張退縮過,但是有了她,他們就有了顧忌,因為他們的目的是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大一丁點的傷害,所以即使面對最弱小的對手,他們也會全身戒備,做好備戰狀態.
雨燕和雨鴿策馬上前站于馬車兩邊,雨鶴和雨鷹則護于馬車後,魅影在前,形成了一個周密的保護網.
夜影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女子,心中暗想,還算她是昏迷的要不清醒的話,會不會發出什麼讓人討厭的聲音,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那種驚慌失措,惶惶不安的,渾身顫抖的可憐模樣,想想就厭惡.
而一眼就看出夜影心中所想的笑笑,突然惡作劇的笑了,手指突地往女子腦後一點,只聽得嚶嚀一聲,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如星辰般的眸子茫然的看著正看著她微笑的笑笑.
"你是誰?"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同為女子的女孩,女子的神經並沒有馬上進入緊繃狀態,而是迷茫的看著笑笑.
"姐姐醒了,你是不是逃婚出來的?"笑笑歡悅的聲音要對自己的猜測進行求證,對已經到了馬車前的腳步聲不以為然,當然可以理解為,她根本就沒有聽見那些噪音.
"姐姐,看在我的腿被你壓麻的份上,告訴我嘛"笑笑蠟黃的臉蛋看不到笑容,只看見嘴角往下,很是委屈的模樣,讓夜影發現,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的谷主.
"對不起,謝謝"女子這才意識到她還趴在笑笑的腿上呢,馬上直起了身子,又是道歉又是感謝,都慌了神了.
"姐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雖然我不是英雄,可我好歹也是英雄的家屬啊,姐姐真不告訴我嗎?"笑笑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但是只有夜影知道,他們家小姐哪知道什麼是哭啊,又在作弄人了.
"沒有,我是逃婚出來的"女子趕緊答道,看著臉色蠟黃的女孩,她直覺上就覺得這個女孩身體不好,因為她還聞到了淡淡的藥味,所以她不想看到這麼友善的女孩子因為自己而傷感.
"呵呵,我就說我猜對了吧"說完還得意的看向夜影,完全一副沾沾自喜的女孩樣,卻讓夜影更加的憂心忡忡,這笑笑從知道自己的功力盡失以後,從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反而比以前多了表情,不再像以前總是漾著讓人歡心的笑容,卻感覺不到笑的溫度,而現在的笑笑,卻有著豐富多變的表情,相同的還是她也在笑,只不過笑得更深,讓人更加無法判斷她的內心世界.
"姐姐,俗話說的好啊,英雄救美,你可是我們魅影和夜影救回來的,你看看,喜歡哪個,來個以身相許好了"笑笑隨意的話語說得女子瞠目結舌,也說得夜影的俊臉更沉了,總的說來,他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谷主,最少不會那麼捉弄下屬.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位就是夜影,你看帥吧,別看他話不多,可以後一定是一個好丈夫,要是他以後對老婆不好的話,我就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所以要是喜歡盡管嫁就好了,外面趕車的那個是魅影,也是一個帥哥,當然和夜影差不多,不過話也不多,同樣的,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保證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笑笑一本正經的介紹到,並不理會女子已經夠驚嚇的臉色了.
而夜影聽到這,在看看那女子的神色,已經知道,女子不是被嚇到了,而是被嚇懵了,甚至懷疑笑笑是不是正常吧?要不一個小女孩怎麼會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子講這些.
"小姐"魅影的話語涼涼的傳了進來,再不說話,夜影都要開口了,他覺得他一直以來自以為很自傲的忍耐和沉默功力也受到了一度的挑戰.
"你聽,姐姐,魅影的聲音是不是很有磁性,只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個好男人,所以姐姐,看看喜歡誰"笑笑借題發揮,這讓一旁的夜影坐不住了,他心中暗想,幸好不是他說話,要不現在說的就是他了.
夜影話都沒說就貓著腰鑽出去了,卻發現一大群人高抬著火把,正堵在馬車前呢.
"姐姐,夜影不好意思了,會害羞的男人才會是好男人,你說是不是?"笑笑的話語一句不漏的傳到了魅影和夜影的耳朵里,而魅影雖然表情沒變,但是眼神里卻有著幸災樂禍的笑意,你躲,也躲不了吧.
而夜影則是狠狠的回了一眼,彼此彼此,誰也不要笑誰,反正,小姐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繞過他們的.
或許是因為一路上很是無聊的緣故,他們不知不覺間成了笑笑的調劑品,他們現在才有了這個意識.
"對不起打擾閣下趕路,我們只是想看看我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車上?"說話的人很是硬氣啊,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幽蘿谷的人,而不是一般的人.
而聽到這句話的女子,這才知道追兵已經到了,頓時面如死灰,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知如何是好?
"我家小姐坐在車上,你們也想看嗎?"魅影冷冷的問到,只要他們敢動手,他保准他們有來無回.
"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笑笑鑽出了小腦袋,夾在魅影和夜影之間,好奇的看著面前的人群.
"小姐"魅影和夜影同時叫道,但是又不敢命令她進車去.
"小姐,打擾了,我們要找的是一個逃跑的女子,年齡比小姐大上幾歲,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見過?"方才說話的人又說到,而笑笑這才好好打量那個說話之人,是一個深沉的青年男子,看起來應該也是這人家里的得力人手吧.
"為什麼要找她,她偷你們的東西了嗎?還是殺人了?"笑笑疑惑的看著那個男子問道,搞不明白為什麼要深夜追趕呢?
"可是你們一大群人怎麼會讓一個女子跑丟了呢?又恰好的攔在了我們的馬車呢?"笑笑似乎對此很是疑惑,卻不等對方回答,她轉頭問著兩人:"我們是不是遇到敲詐的了,還是他們故意使詐來搶劫的?"笑笑的問話雖然不大,但是卻讓對方聽得一清二楚,臉一陣陰一陣晴的.
"閣下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魅影冷冷的問道,他已經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倒打一耙,這可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是也讓他自己長了記性,以後他絕對不能得罪小姐,要不只有吃不完兜著走的份.
"閣下誤會了,我們只是尋人而已"青年男子的態度軟了很多,一看這馬車上的人的架勢,就知道不好惹,在聽了他們的談話,似乎並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惹出事端.
"尋人?閣下還要查看嗎?"魅影依舊冷冷的問道,身影卻沒有讓開,誰叫他們的背後正弓著一個人呢.
"年齡比本小姐大,然後又是女子是嗎?你們不會以為我的幾個丫頭就是你們想找的人吧?"笑笑話鋒一轉,冷冽的說道,似乎已經把他們當成是找茬劫色的人了.
青年男子看了看騎在馬上的雨燕她們,那出色的容顏確實會讓人浮想聯翩,可是看她們的氣勢就知道這些都不是好惹的人,一般人家哪有丫頭騎馬的,青年男子不去硬碰硬,就在他打算讓路之時,一匹快馬已經策馬奔來.
轉眼就到了跟前,擋在馬車前的一群人迅速的分成了兩列,讓開了道路,看來是他們的主人到了.
"少爺"青年男子走上前拉住了馬匹的缰繩,恭敬的稱呼,而馬背上的人已經優雅的飛下了馬背,站于馬車前.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封神俊秀,好像不大符合笑笑心目中那種逼良為娼或者強取美人的猥瑣形象.
"對不起,家奴無禮冒犯了,只是那女子假借成親之名,偷取了我家傳寶物,並傷害了我大哥,故才連夜追趕,若有失禮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男子拱手施禮,並把事情的原委講述明白,也好讓他們理解.
"家傳寶物?"笑笑好奇的問著,她到想看看這是是非非究竟為何?
"金絲軟甲"男子也如實的告知了,青年男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卻意外的沒有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震驚和貪婪的神態.
"這東西很值錢嗎?"笑笑的問話明顯的讓魅影和夜影尷尬了,他們偉大的谷主竟然不知道金絲軟甲,還問出如此幼稚而膚淺的問題,要是可以話,他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對面的人似乎對笑笑的無知感到難以置信,有的家奴眼中已經有了蔑視的意味.
"小姐,那是一件如絲薄的衣服,穿上後可以刀槍不入"魅影保持鎮定的解釋,只希望小姐能知道怎麼回事了?如果那女子真的偷了人家的東西,那麼確實應該交給人家,他們對這種奪人寶貝的行徑可不能庇護.
"要真是寶物,那你大哥怎麼還會受傷啊"笑笑的問話真把男子問了臉紅了,是啊,照理說他們家有寶物啊,怎麼還會被傷到了呢?
"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男子只有尷尬的說道,總不能說他大哥是被脫了精光的時候,受到襲擊的吧.
"哦,這樣啊,那女子會武功嗎?"笑笑又問道,真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應該是不會,當然若是吃了化功散也會察覺不出的"男子有問必答,似乎就等著笑笑他們配合他們把女子給交出來.
"你們和我們講這半天,那女子還不早跑了"笑笑突然說到,為什麼他們就那麼篤定女子在馬車中呢?
"姑娘莫怪,那女子不會輕功,我們跟在後面保持距離,也只是為了引出同黨,卻不想遇到了爾等"笑笑終于知道人家為何怎麼也不讓的原因了,原來全在人家的計劃中,只不過他們是計劃中的意外.
"你們這應急處理也挺迅速的啊"笑笑的話聽起來是贊賞,卻讓對方的人明確的知道,笑笑在懷疑他們,不是成親當晚嗎,又怎麼會預料到這新娘子會有這麼一手,並且還計劃安排的那麼周密?
"不瞞小姐,這女子進入家門那一天,在下就有所懷疑,只不過大哥鍾情于此女子,我等也不好多說,只能讓事實告訴他,他愛的女子可值得他愛"男子的話語中有著點點的無奈,可以想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深陷愛河,卻又明知道對方居心叵測,但是又怕傷害大哥的感情,又怕大哥最後被傷害的掙紮.
"閣下的大哥真是一個癡情人啊,傷得重嗎?"笑笑感歎,這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不公平.
"危在旦夕"男子的神色一凝,眼神驟變,但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翩翩君子狀.
"師妹,出來吧,師兄接你來了"一道陰邪的嗓音傳了過來,抬頭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俊逸中透露三分輕浮的男子倨傲的站在樹頂.
"對不起了,小妹妹,等姐姐過去了,姐姐會放開你的"女子手拿匕首已經抵住了笑笑的喉嚨,魅影和夜影想要防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笑笑在他們的背後,而那女子又在笑笑的背後.
"姐姐,你這可是恩將仇報啊"笑笑神色不改,語氣依舊輕松調侃,但是魅影他們已經聽出了笑笑話語中的殺意.
要是從前,他們相信沒人能傷害到笑笑,但是現在的笑笑不止功力全失,還有傷在身,他們就怕那女子手中的匕首傷到笑笑.
雨鶴等人也發現了異常,全躍下馬來,狠狠的盯著笑笑脖子間的刀子,他們大意了,手中的馬鞭握得死緊.
魅影和夜影跳下來馬車,讓開了道路,眼神卻盯著笑笑脖子上的刀子,只要找到機會,他們就會搶回笑笑.
"放開那位小姐"來追認的公子也算確認了笑笑他們一伙並非那女子的同伙,怒聲呵斥到.
"師妹,沒想到吃了化功散,還會這麼厲害啊"那洋洋自得的聲音讓笑笑身後的女子精神一震,勒住笑笑的手臂更有力了.
"姐姐原來會武功啊,可是妹妹從小到大只有過一次被人要挾的經驗呢,可是那人已經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姐姐,沒想到你卻成了二個要挾我的人,呵呵"笑笑隨著女子往一旁那個陰邪男子的附近走去.
"妹妹心腸不錯,以後有機會的話,姐姐會報答你的"女子還對笑笑之前的搭救有點點的感恩.
"可惜,姐姐,妹妹沒有那個機會了"笑笑歎息聲還沒落完,右手掌的兩個指頭已經狠狠的插進了身後女子的眼睛中,掰開女子的手臂,就地一滾,雖然姿勢難看,但是卻脫離了女子的范圍,雨鷹在女子的刀鋒離開笑笑的那一瞬間馬鞭揚起,已經把女子卷到了半空,另三條馬鞭同時揚起,分別卷住了女子的手腳,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口,四條馬鞭朝不同的方向使勁,一個活生生的人頓時成了四塊分裂的尸塊.
"不"眼睜睜看著師妹被撕裂的師兄,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心神俱裂,猛的潮笑笑撲來.
而魅影和夜影同時迎了上去,快速狠絕,男子很快就去和他的師妹彙合了,只不過他要幸運,因為他的尸體是完整的.
"小姐"雨燕等人把笑笑圍在了中央,擔憂的看著笑笑,就怕笑笑受到傷害.
"沒事,別擔心,就是手好髒"笑笑看著指尖上還在滴的血跡,很是嫌惡.
"她不是偷了你們家的東西嗎?去找找吧,應該還在"笑笑抽空看了一眼那眼神凝重的公子,隨後就著雨燕倒出的水清洗手指,直到看不到一點血跡,笑笑這才擦干手掌.
"小姐,上車"魅影沉著臉,不知道是生笑笑的氣還是生自己的,笑笑調皮的伸了伸舌頭,乖巧的爬上了馬車,哪還有半點剛才的狠絕和冷酷,這讓對面的一群人慶幸,幸虧他們沒有冒然出手,要不,躺在草叢中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3:42
正文 第85章
"小姐,請留步"已經找回了傳家之寶的公子看著已經上了馬車的笑笑,趕緊出聲留人,他們之前多少有些誤會,把他們當成是賊人的同黨了,要不不會那麼怠慢的.
"公子,還有什麼事嗎?"笑笑探出個頭疑惑的問道,難道他沒有找到東西嗎?可是她確實沒有見過那個什麼金絲軟甲啊?
"小姐,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在下東方柏云,不知能否請教小姐芳名?"東方柏云看著笑笑那小臉蛋,蠟黃的病容卻有著樂觀的精神狀態,這也讓他心生好感.
"小姐,我們該上路了"夜影冷冷的插嘴,這小姐的通緝令可是到處都是,一旦泄露了名字,那他們的行蹤也就泄露了.
"東方公子,後會有期"笑笑對著他搖了搖手,縮回了車里,並沒有覺得她的舉動有損面子,卻讓東方柏云看出她不是一個難伺候的主子.
"小姐保重"對于笑笑的緘默,東方柏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很難為情,只是覺得有點遺憾,但是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能理解笑笑為何如此.
東方柏云率先讓出了路,他的家奴也隨之分開,讓馬車及馬匹通過,目送他們離去的眼神中還有著對四個女子的驚懼.
看著遠去的車輛,東方柏云策馬往回趕,本還要帶上這罪人回去的,現在可好,也沒有帶回去的必要了,只是大哥可不要因為那女人的死而傷感啊.
一路狂奔,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東方柏云也回到了家中,整個東方府還是燭光通明,主人東方敬及夫人以及幾位東方柏云的朋友也都靜坐在火紅的喜堂中靜候東方柏云的歸來.
"少爺回來了"門丁欣喜的接過了東方柏云的坐騎,東方柏云則帶著金絲軟甲走向大堂.
"爹,娘,孩兒回來了,這是金絲軟甲,還是爹爹保管吧"東方柏云從懷中取出薄如蟬翼的寶物,雙手遞給一臉正氣的東方敬.
"沒事吧?那女子呢?"東方夫人從頭到腳的把東方柏云巡查了個遍,在沒發現一點損傷的時候,高高懸掛的心髒終于放下了,但是也擔憂那個差點成為她兒媳婦的女子.
"死了"東方柏云看著慈祥的母親,知道她在為那個女子擔心,盡管那女人偷了他們家的寶物,還傷害了大哥.
"死了,你怎麼能殺了她呢?那你大哥怎麼辦啊?"東方夫人急了,她兒子向來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啊,怎麼就把人給殺了呢?更何況那還是他成了親的嫂子,怎麼處理也得讓大兒子來決定啊.
"夫人,別急,我想云兒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孩子"東方敬雖然對這個答案很震驚,但是卻相信自己的兒子,或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而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什麼動作的男子,也詫異的抬起了頭,那邪魅的黑眸露出了一絲疑惑,而慵懶的臉頰卻透露著一絲蒼白,赫然是曾經和笑笑動手的夜家大少夜修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殺了她?"夫人又急切的問道,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更別說大兒子東方傲還躺在床上呢!
"娘,她不是我殺的,但是也是因我而起,我們本想等她的同黨來接應的時候,一網打盡,可不想她卻被人救了,所以才惹出麻煩的"東方柏云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但是他卻不大願意把那女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被人救了,也不至于讓她自己的命給丟了啊,再說了,你不是把東西要回來了嗎?那你去的時候應該還沒事啊,最少她還活著,那你怎麼不阻止啊?"夫人雖然不大管事,但並不表示她是一個平庸的婦人,僅從這些事情,她已經推斷出了當時的場景,也讓她對女子的死更不明白了.
"到底怎麼回事?"東方敬也疑惑了,東方柏云也不應該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啊.
"人家救了她,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反倒挾持了人家,所以才被人家以恩將仇報的理由給殺了"東方柏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自己,竟然沒有阻止她們出手傷人,而只是關注著那女孩脖子上的刀子,就怕那刀子見紅.
"青煬呢?"東方敬聽來聽去都沒有聽出那殺人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人,他索性要找當時在場的人來詢問會更明白.
"隨後就到"東方柏云知道自己刻意的隱瞞已經讓父親不耐了,可是他就是不想把那女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東方柏云就當沒有看見父親的不耐和母親的焦急,坐到了夜修羅的身邊.
"你在包庇"夜修羅的眼神里有著濃濃的了然意味,看來那個救人而又殺人的人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讓東方柏云留意的女人.
"你的傷好些了嗎?"東方柏云並不理會好友的打趣,只是關切的詢問,當他看到夜修羅來找他的時候,他真的可以說是驚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夜修羅會主動來找他,還帶著很重的內傷.
"呵呵,還得一段時間吧"夜修羅摸著吸氣都疼的胸口,腦海中卻想著那個他從出生以來唯一碰到的一個對手,也是唯一的一個年齡比他還小的人,並且還是個女人,不過看那晚的情形,她傷的也不輕,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他還真的不希望她有事,他還期待他和她之間能又一次真正的對決.
"是誰傷的你?還不能說嗎?"東方柏云對能傷到夜修羅的人同樣感興趣,只不過夜修羅對此可是絕口不提,封得死緊.
"呵呵,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夜修羅淡淡的說道,他也不想有人知道關于那個女孩的事情.
"老爺,夫人"一回到家就被召見的東方青煬,匆匆趕到大堂,等候老爺夫人的吩咐.
"怎麼一回事,人呢?怎麼沒有帶回來?"東方敬厲聲問道,他就不信從青煬嘴里還挖不出什麼來.
"老爺,那個少夫人已經死了"青煬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少爺,不明白,老爺夫人不問二少爺怎麼問起他來了.
"怎麼死的?你們殺的嗎?"東方敬好像沒有了解過情況一樣問道.
"老爺,少夫人中了迷藥後,逃到半路就昏過去了,我們本想等著看是誰來接應少夫人的,卻不想少夫人卻被過路的行人給救了,我們當時還以為他們就是一伙的呢,那救人的主人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面色蠟黃好像生病的模樣,不但不給我們查看車里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人,還說我們是計劃好打劫的,還好二少爺及時趕到,要不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我們沒有真憑實據說他們是同伙啊,也就在少爺和對方小姐交涉的同時,少夫人的師兄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想到少夫人用匕首挾持了那小姐,下了馬車往她師兄的方向走去,我們沒有少爺的指示也不敢亂動啊,大家都怕少夫人把人家小姐給傷了,卻不想那小姐不但不怕,反而越發的鎮定,只是問少夫人,少夫人的舉動算不算是恩將仇報,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那小姐的手指就插進少夫人的眼珠里了,隨即脫離了少夫人的挾持,看得出來,那小姐不會武功,沒有一點內力,可就在小姐離開的同時,那小姐的四個婢女揮起手中的馬鞭就把少夫人舉到了半空中,咔嚓一聲就給四分五裂了"青煬現在都還記得那震撼的一幕,少夫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被她們的馬鞭控制著,直到死無完尸,而那些女子看起來挺柔弱的,但是殺人好像家常便飯,那小姐也是,出手就毀了少夫人的一雙眼睛,夠狠.
"那些人是什麼人?"東方敬聽完後也感到驚悚,但是也對死去的兒媳歎息,誰叫她恩將仇報呢,江湖人最恨的就是這個,當然只要她不要傷害到那小姐,也到罪不至死,但是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二少爺當時問過,人家沒說"青煬如實稟報,還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東方柏云,他不是也在現場嗎?怎麼不像老爺夫人解釋呢?
"不是說還有少夫人的師兄嗎?人呢?"東方敬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啊,難道那個人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師妹被殺嗎?
"那個人一看到少夫人被殺,就朝那小姐撲過來,但是還沒有到那小姐的面前,就被小姐身前的兩個男子給殺了"青煬回想起來,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招招致命,不像他們見過的那些人比劃一半天,還沒比出個結果來,而那些人很快就可以給個結果出來,只不過那結果有點殘酷.
"好狠絕的招式,云兒難道你沒看出他們的來路嗎?"東方敬現在不去關心那死了的兒媳婦了,反倒關心起這江湖中什麼時候又冒出來這麼一群高手,還都是奴才.
"孩兒也仔細的回想了他們所用的招式,包括那位小姐用的,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沒有一點宗派的影子,但是卻都是致命的招式,很實在"東方柏云也深存疑慮,那些人的來路真的很可疑.
"那女孩子十二三歲左右?"夜修羅不會相信這世間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一問,畢竟他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真實身份,而那女孩也是十二三歲左右.
"是啊,夜兄是不是有什麼印象?"東方柏云對夜修羅的發問很是好奇,夜修羅也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就連今晚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也只是冷眼旁觀,無動于衷,沒想到卻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不會他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吧?
"她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夜修羅繼續問出心中的迷惑,如果那樣的話,又怎麼會是那個打傷自己的女子呢,那女子的功力可稱得上是舉世無雙了.
"是的,我的判斷應該不會錯"東方柏云回想那女孩的動作,明顯的就是一個沒有武功和內力的人所會做的事情,當然也不是誰都有她那點膽量和勇氣,更要有那狠絕的身手.
"當她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是笑顏如花是嗎?"夜修羅的語氣凝重了,他不會忘記那個晚上,當他站在他們的面前時,那男子雖然實力懸殊但是卻奮力抵擋,不讓身後的女子出手,而那女子卻一直是微笑的關注著的,即使是在看向他的時候也是.
"不能說是笑顏如花,但是確實臨危不懼的"東方柏云回想起那蠟黃的臉頰上沒有笑容的痕跡,但是給他的感覺確實是有微笑的,只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罷了,所以他不會說出來的.
"東方兄觀察的很仔細啊"夜修羅雖然不敢肯定那女孩的身份,但是已經暗下決定,對于東方柏云的描述,他也沒有忽略,東方柏云真的上心了.
"呵呵,夜兄不也問的仔細"東方柏云想到那女孩走時說的話,後會有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呢?
"云兒,你還是去看看你大哥吧,看情況把那女人的事情也告訴他"東方夫人一心惦念著那躺在喜床上的,萬念俱灰的大兒子.
"青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東方敬也對還站在正中聽後差遣的男子說道.
"是,青煬告退"男子行了個禮後退出去了,只留下東方一家和夜修羅.
"既然已經沒事了,小侄也先休息了"夜修羅站起那風流倜儻的身姿,還算尊敬的對東方夫婦說道.
"去吧,你傷還沒好,要好好休息"夫人慈愛的看著夜修羅,對于這個兒子的朋友,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他有傷在身,怎麼說也會為他擔心的.
"我去看看大哥,你自己好好休息"東方柏云對夜修羅歉然一笑,希望夜修羅能夠在的習慣自然.
"嗯"夜修羅慵懶的身軀慢慢的走出了大堂,給了一家人說話的空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4:05
正文 第86章
東方柏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滿是酒味的新房,小心的讓開火紅的地毯上的杯子,看著把喜服凌亂地穿在身上的大哥,東方柏云只覺得一陣難受,那麼卓絕的一個男人就因為那個女人,成了這樣.
"大哥"東方柏云輕聲的呼喚,得到了東方傲的注意,那曾經意氣風發的眸子里現在卻充滿了傷痛.
"人呢?"東方傲丟開手中的酒壺,冷冷的問道,為什麼,他全心全意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利用,他一定要問個清楚,這是為什麼?
"對不起,大哥,她死了"東方柏云不忍看見東方傲那愣然空洞的眼神,他不想隱瞞,因為他知道即使隱瞞也瞞不了多久,他不想那樣.
"怎麼回事?"東方傲在心中做過多種假設,不管如何,只要她回來了,只要她承認她錯了,那麼他會原諒她,給她改過的機會的;但是她死了,這個假設他卻從未想過,就算他想殺了她,可是那也得她站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回到他的面前,而不是只傳來一個死訊.
"我失手了,對不起,大哥"東方柏云自然的承認是自己殺了那女人,他不想讓大哥知道是別人殺的,愛上一個人的滋味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失去一個人的滋味,他多少能體會,所以不管東方傲如何面對,他會受到東方傲何種的對待,他也無所謂懼,只要大哥能忘卻過去,不要追究此事.
"是你殺了她?!"東方傲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從小到大從來不會出手傷人的弟弟,他竟然殺人了,殺的還是他的妻子,不,是他愛著又恨著的女人.
"對不起大哥"東方柏云唯一會說的就是這麼一句,雙眸堅定而真誠的看著東方傲,不躲閃也不回避.
"為什麼要殺她?她是我的女人"東方傲看著面前的弟弟,不解的問道,就算他們在怎麼不喜歡她,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怎麼處理也應該由他來,而不是由他們做主.
"對不起大哥,她背叛了你"東方柏云無奈的說道,他本不想說的,可是看著大哥那想要宣泄但是卻一直壓抑的神情,他真的好難受.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已經被這一連串打擊轟得徘徊在崩潰邊緣的東方傲終于失去理智了,在聽到東方柏云批評女子時,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掌就擊向了東方柏云的胸口,完全沒有抵制的東方柏云被擊飛出了門口,倒在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東方傲這掌該是用了全力,他這會得好好的休息了.
"云兒,你怎麼了?"不放心一直跟在後面的東方敬和夫人一看到東方柏云破門而出的樣子,驚叫到,她已經有一個兒子受傷了,可不能再讓這個兒子受傷了.
"傲兒,你太讓我失望了,那女人死了,是她咎由自取,你怎麼能朝你弟弟出手"東方敬一臉嚴寒,他雖然對大兒子的遭遇感到了解和同情,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啊,怎麼說東方柏云也是他的同胞兄弟.
"傲兒啊,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啊,那女人可不是云兒殺的,你怎麼能這樣啊?"看著被她抱在懷里氣息奄奄的東方柏云,夫人急了,她就知道這個傻孩子,肯定是沒有多做解釋,自己把事情扛下來了.
"娘,鵑兒在怎麼不對,她也是我要娶進來的妻子,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她,可是這最後也應該由我來處理啊,娘,為什麼要殺了她?"東方傲看著抱住東方柏云坐在門外的娘親,他也忍不住的傾訴,對于娘親他是尊敬的也是愛戴的,對于弟弟,他從小就很愛護,現在看著他那樣,他也很難受,可是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呢?
"傲兒啊,要是我們真的不理解你的心情,我們又怎麼會讓她嫁進家門,又怎麼會由著你明門正娶,明知道她包藏禍心,我們還是想讓你自己親眼所見,你才會相信我們,現在她背叛你了,還偷了我們的東西,也暴露了她的私心,你怎麼還不清醒啊;她的死是咎由自取,東方家的家奴都可以作證,她被人救了,還挾持人家小姐,一個十二三歲的帶病的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你想想,她又怎能這樣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她被殺,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也不能把氣撒到了云兒的身上,云兒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理解不知道嗎?就算他心腸歹毒,可是他會動手傷人嗎?"夫人說道這里已經是淚流成河了,看著懷中的東方柏云慘白的臉色,嘴角的血跡,她的心好疼啊.
"娘,你說什麼?是誰殺了鵑兒的?"東方傲是聽懂了,也聽出來是誰殺了他的愛人,現在的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要找到那些人,要為鵑兒報仇,可憐又可悲的男人.
"你想去為你的鵑兒報仇是吧,你去吧,順著道路走,你去吧"夫人看著鬼迷心竅的兒子,心都寒了,難道他就不擔心被他打傷了的弟弟嗎?
"娘,我沒事,別擔心"悠悠醒來的東方柏云看著夫人一臉的擔憂和淚痕,掙紮著說道,剛才只是血氣郁結昏厥過去了.
"對不起,爹,娘,二弟,我先走了"東方傲看到東方柏云蘇醒過來,人也飛奔而去,心中想的念的就是找到殺人凶手.
"不,大哥,不要"東方柏云一聽到東方傲要去找那女孩的麻煩,掙紮著起身,他不能讓大哥這樣,先不說嫂子本來就是咎由自取的結果,就說那些人,也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要不他們也就不會救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了,至于他們那麼激烈的手段,也是處于保護的角度,誰叫鵑兒挾持了人家的小姐.
"云兒,不要亂動,讓爹給你運功療傷"東方敬阻止了東方柏云蹣跚的腳步,打算為東方柏云療傷.
"爹,娘,我先出去一趟"東方柏云強自凝神,讓人備馬,他不能看著大哥傷害那位小姑娘.
"相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大兒子的離去,她可以理解,那這小兒子的離去又是為了什麼?
"兒大不由娘了,放心吧,夫人,他們不會有事的"東方敬感歎一聲,雖然心中也有疑慮,但是還是決定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他們就在家等候消息吧.
"來人,把府里的喜慶全撤了"東方敬現在看著這大紅的東西就覺得刺眼,要是當初他不允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步了.
一會兒功夫,這東方府又回複到了平常的模樣,看不到一點紅色了.
而隨著兩位少爺的騎馬離去,府中又少了一位,那就是少言寡語的夜少爺,不過丫頭卻沒敢聲張,還是等二少爺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這東方府也算是一個很避世的地方了,從這東方府附近通過的也就那麼一條道,所以不用多想,幾人全往那唯一的道路而去了.
而一路行進的笑笑等人,一直保持著平緩的速度前進,估摸走了好一會兒,找了個好停車的林間空地,笑笑也從馬車中跳了下來,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她倒好,想睡的話,在馬車里,可魅影他們就辛苦了,所以還是適當的休息一下也好.
"小姐,坐這兒吧"雨鶴已經從馬車中取出一塊氈子放到了那厚厚的松茸上,而魅影和夜影已經在開始挖坑,給笑笑起火熬藥了.
"小姐,沒事吧?"雨鷹作為代表問出了心中的擔憂,剛才那一擊,不知道有沒有讓小姐受傷.
"沒事,只是覺得體力好差"笑笑開朗的說道,也許是這面具讓他們產生誤導了吧,小心的把臉上的面具取下,也好讓真正的臉透透氣.
"看吧,是不是沒事?"笑笑乖巧的把小臉蛋伸到她們面前,讓他們看看是不是沒事?在火折子的照射下,雖然說不上紅潤光澤,但是也沒有出現蒼白的現象,一般但是也說明了很正常.
"小姐,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雨鴿只要一想到當時要是笑笑有個意外,她們真是想都不敢想.
"呵呵,我不是好好的嗎?我自己那麼高的武功都還會出問題呢,更何況你們還要來保護我,所以不要自責,你們已經盡力了"笑笑坐到那軟軟的氈子上,抬頭看著夜空,耳邊不時還有自然界的聲音.
"好了,可以了"不遠處已經生好火了,夜影和魅影就地休息,保持一定的距離.
"哎,要喝到什麼時候啊?"笑笑看著拿著藥罐過去了的雨鶴,無奈感歎,這藥還是挺難喝的.
"小姐,要睡的話,睡會吧"雨鷹看著笑笑,關懷的問道,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把笑笑當成了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姐了.
"呵呵,不要,我已經睡了好久了"笑笑撅起了小嘴,雙膝抱于胸前,小臉撘在膝蓋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雨燕等人又憐又笑.
"魅影,夜影,你們過來這邊吧"笑笑看著他們,做那麼遠,不由得好笑,難道他們也覺得男女授受不清嗎?
齊刷刷的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們兩人身上,他們的俊臉還從來都沒有這麼無措過,他們沒有想到笑笑會讓他們過去坐.
"雨燕,他們是不是怕有損名節啊?"笑笑故作疑惑的問道,滿意的聽到了幾聲悶笑,而魅影和夜影可算是臉上浮現了烏云,笑笑的話不就把他們當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婦一樣,這真是本末倒置.
"魅影,弄一下那個"雨鶴也是偷著笑,但是看到藥罐下的柴火有倒塌的跡象,還是開口提出來了,免得辛辛苦苦熬的藥給打翻了.
"呵呵,其實我們家魅影和夜影挺好的,是不是?要不要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們幫他們娶個媳婦吧?"笑笑覺得這生活好無聊,所以想怎麼來充實生活.
"撲哧"這次可不是悶笑了,雨燕她們都笑出聲來了,現在的笑笑好可愛啊,那小腦袋里整天的天馬行空的想寫什麼?
"小姐,藥快好了"雨鶴為了遮掩自己失笑的尷尬,趕緊說到,卻不敢去看怒目圓瞪的魅影和夜影.
"小心"魅影和夜影已經到了笑笑的前後,雨燕她們也嚴整以待,雨鶴則鎮定的看著藥罐里的藥,雨鷹也守護在了雨鶴的身邊.
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笑笑也迅速的戴上面具,不明白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經過,難道也是同他們一樣趕路的?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眾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這讓笑笑無奈.
"坐下吧,要不人家不起疑,都會奇怪的"笑笑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還真是顯眼啊.
魅影他們一聽,發現他們的舉動確實太過敏感了,隨即坐下了,只不過這次是圍繞著笑笑坐著,大家的警惕也沒有放松.
"小姐,喝藥"雨鶴已經倒好藥端過來了,雨鷹也回到了隊伍中來,笑笑爽快的接過,卻發現還燙,所以只能抬著碗,等著藥冷卻,看著鼻尖前冒出的陣陣熱氣,聞著那濃濃的藥味,感覺似乎一切都離她好遠,又好近.
馬蹄聲近了,也停下了,一個穿著喜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東方傲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群,那個被團團圍在中間的女孩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一臉的病容,那手中還端著藥呢,難怪一股藥味.
那麼說來錯不了,就是他們殺了鵑兒,東方傲心中的仇恨猛迸發,看向笑笑他們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閣下有何貴干?"魅影起身冷冷的問道,既然已經看出了東方傲眼中的殺意,他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呢?
不過看這一身衣服,應該是新郎官才穿的吧?難道是東方柏云口中的大哥?他怎麼會來這兒,不會是知道那女人死了,來找麻煩的吧?
"你是東方柏云的大哥,是那個女人的新婚夫婿,也是那個在洞房花燭夜被打傷,然後被盜走了寶物的東方大公子"笑笑的話語已經傳出來了,這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這話說的一點不留情面,雖然這是事實,但是這要讓這新郎官的臉往哪擱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4:30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既然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們了"東方傲看著那個發話的女孩,她的手中還捧著未冷卻的中藥,原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似乎對他的尋來一點也不足以為奇.
"這麼說來,東方大公子還承認那女子是你的夫人了?"笑笑憋著氣把藥喝光,這才長籲一口,拿過雨燕遞過的錦帕擦拭了唇角的藥汁,看著東方傲問道.
"是,不管她做了什麼,既然和我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就是我東方傲的妻子"東方傲雖然不明白為何笑笑有此一問,但是他確實如此想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這麼說來,你來找我們也沒有錯了,我們在途中遇到了昏迷的她,把她救下了,可是她卻挾持我,想借機逃離東方柏云的掌控,呵呵,不知道東方大公子對貴夫人的所作所為作何解釋?"既然要算帳,那麼就得從頭算起,她可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相救之恩不報也罷了,反倒挾持起恩人來了,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最恨的還有一種人就是膽敢用刀子低著我脖子的人,想必大公子對此應該不陌生吧,或許對于大公子來說,這很正常,但是對于我來說就是絕對僅有的事情"笑笑的話柔中帶刺,風中藏刀,雖然面具掩飾她的真正表情,可是那眼神卻讓人無所遁形.
"對于貴夫人的行徑,我是否該討個說法?"笑笑不容東方大公子辯解,已經冷冷的說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再說了,這東方傲此行定是情緒沖動,不先把他的煞氣殺下,他還真以為他是受害者了.
"就算娟兒的行為有失公允,但是罪不至死啊,你們下手也太狠了"東方傲無法對此做出辯解,只是抱著一條那就是他們不應該殺了娟兒.
"雨燕,我困了"笑笑就勢往氈子上一躺,已經閉上了眼睛,對于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像浪費唇舌.
"小姐,睡吧"雨燕接過雨鴿遞過的披風,輕柔的蓋到了笑笑的身上,主仆兩的對話真當東方傲不在了.
"小姐困了,請公子速速離開"魅影和夜影並排站到了笑笑的前面,擋住了東方傲的視線,也對東方傲下了逐客令.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東方傲一個躍身下了馬背,他也行走過江湖,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江湖人物,但是像他們這種從主子到仆人都這麼傲的人還真沒見過.
"人是我們殺的,即使時間倒退,我們還是會殺了她,但是絕對不會讓她死得那麼輕松"雨鷹冷冷的說道,他不就想為那女人報仇嗎,那還講什麼?
"應該先斷了她的四肢,戳瞎她的眼,割了她的舌頭,然後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雨鶴冷酷的話語添加而上,既然他下不了決心,那麼就讓他的報仇情緒來得更猛烈吧,要不看他這樣,還真是郁悶.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那麼狠毒?"東方傲聽著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一點嚇唬的樣子,倒像是司空尋常的事情,看來這些手段她們並不陌生,可是看他們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那麼殘忍的手段.
"我們是什麼人都沒關系,主要是貴夫人冒犯了我們小姐,那麼她就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死"夜影也陰冷的說道,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公子該離開了,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請不要打擾我家小姐休息"魅影總結最後發言,感歎這男子真沒眼光,會愛上那樣的女人,還當之如寶.
"你們也太狂妄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今天也得為娟兒討回公道"東方傲看著倨傲的他們,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雜亂欲爆的情緒,身體拔高就往躺在地上的笑笑的撲去,擒賊先擒王,更何況那個王還沒有武功.
魅影和夜影同時飛身擋住可東方傲的身影,而一道黑影卻比東方傲快了不知多少倍撲向了笑笑,雨鷹和雨鶴同時迎上,卻不想,一個照面就已經被擊倒在地,雨燕和雨鶴,牢牢的守侯著笑笑.
而正在迎戰東方傲的魅影和夜影一個眼神示意,魅影退出了戰場,站到了笑笑的身前,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他們竟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氣息,這個人的武功在所有人之上.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夜修羅無視擋在他面前的魅影和雨燕雨鶴,只是靜靜的看著已經坐起身來的笑笑,雖然那面容不是他熟悉的,但是從剛才的一番談話,他已經能判斷這個人就是他想知道的人,絕對錯不了.
"看來你比我好啊"笑笑也不否認,看了一眼夜修羅的氣色,就知道,體現在也是有傷在身,看來那晚的一掌不止自己受到了重創,就是他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我聽說你失去武功了,是真的嗎?"夜修羅不明白自己問這個的意圖何在,是覺得從此以後喪失了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還是為她的失去而感到惋惜,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明白的,那就是他希望這只是暫時的或者是個假相.
"呵呵,是啊,你現在已個指頭就可以殺了我,想不想試試"笑笑也不否認,反而挑釁的看著夜修羅,她發現這夜修羅還真是適合黑夜出現,就像小說里的那種冥王殿里出來的冥王.
"你還真是個禍水,還是那麼的好看"笑笑起身,慢慢的走向夜修羅,嘴里發出已經不是一次的感歎,這個男人,絕對可以迷惑天下的女人.
魅影和雨燕等想阻止,但是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聽他們的口氣,他們有過交集,所以沒有笑笑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動手.
"呵呵,你喜歡嗎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等你長大"夜修羅邪魅的笑著,嘴里卻戲謔的給出了承諾,看著朝自己慢慢走近的笑笑,心中卻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可人兒,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真的嗎?你真能等我長大嗎?"笑笑似乎對此感到驚喜,一個箭步來到了夜修羅的面前,期待的看著夜修羅.
"真的"夜修羅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女璀璨的讓人眩目的黑眸,心中一陣警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腿上已經被一根蜂針紮入,酥麻的感覺頓時遍布全身,他大意了,但是卻並不覺得生氣,反而為笑笑依然有自保能力感到放心釋然.
"那麼就等到我長大以後,再來找你吧,如果你到時還沒有女人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笑笑伸出手撫摸上夜修羅的臉頰,皮膚好滑,真是得天獨厚啊,不止皮相過得去,就連這皮膚也好的沒話說,真讓人嫉妒.
"禍水,只要一個時辰後,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三個時辰內,不能動用真氣,要不,我可救不了你了"笑笑慢慢的把唇貼近夜修羅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感受到因為她的貼近,夜修羅的耳際竟然紅了.
"呵呵,記得你的承諾啊"笑笑抽回了身子,慢慢的後退,還微笑的提醒,看到夜影依然和東方傲糾纏不休.
"雨燕,我們走吧"笑笑走向掙紮著起來的雨鷹和雨鶴,見她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也放心了.
"魅影,不要傷他性命,制服了就行了"笑笑頭也不回的吩咐,她們得走了,要不一會兒人會更多,麻煩也更多.
"是"魅影奉命加入了戰場,夜影身上的壓力也頓時小了些,而那邊,笑笑和雨鶴他們也都上了馬車,雨鷹和雨鶴因為受傷的關系,就和小小一同坐進了馬車,雨燕和雨鶴還是騎馬,也給魅影和夜影留下了兩匹馬,東方傲雖然知道主角要走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脫身.
而夜修羅卻只能無奈苦笑,想他就這麼兩次栽在了同一個女孩手上,不管是武功還是機智上,他都輸了.
但是想到她走前說的話,呵呵,讓他等是嗎?嘴角勾起了完美的,沒有一點雜質的邪魅的笑容.
看到笑笑的馬車已經離開,魅影和夜影也放開了心里負擔,全力出擊,合作默契的奮力一擊,點住了東方傲的穴道,就這樣,一前一後,東方傲和夜修羅就這麼站在道路的兩邊,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夜修羅是面無表情的站在當場,而東方傲則是氣憤難平的看著遠去的人影.
"他們要殺你的話,不困難"夜修羅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到了東方傲的頭上,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夜修羅這位客人,為什麼會對那女孩下手,而卻落得個動彈不得的下場,他沒有看見誰對他下手啊?只不過看見那女孩朝他走近,難道是哪個女孩做的,可是她不是沒有武功嗎?還是夜修羅認識那個女孩?
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笑笑他們用來熬藥的火堆也快熄滅的時候,又一匹快馬奔來.
"大哥,夜兄,你們沒事吧?"東方柏云臉色蒼白的勒住了缰繩,跳下馬背,查看站著不動的兩個人.
眼前已經沒有了那群人的蹤跡,看來他們應該沒事,要不,怎麼會讓夜修羅和東方傲這個樣子呢?
"我右小腿上中針了"夜修羅說到,他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那針上有毒,雖然不是烈性毒藥,但是卻能讓人全身麻痹,如果他妄自動彈的話,那針會在身體里走動的,到時候更難取出.
"夜兄,忍耐一下"東方柏云蹲下身子,撩起夜修羅的右褲腿,查看針眼處,掌心對准針眼處,凝聚真氣,貼緊針眼,終于把蜂針吸出來了,而夜修羅也終于可以動彈了,甩動一下半天未動的身體,還是不麻利,看來是得幾個時辰後,他才可能沒有一樣的感覺,就算他現在追的話,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好了"東方柏云走到了東方傲面前,發現還好,他大哥只是被點穴了,迅速的點開了東方傲的穴道,看到安然無恙的大哥,東方柏云這才覺得自己很疲憊.
"二弟,你沒事吧?"東方傲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東方柏云,心中一陣愧疚,內疚的問道,他當時太沖動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打傷了二弟.
"沒事,大哥,我們回去吧"東方柏云釋然一笑,沒有一絲芥蒂,對自己的親人,他從來就不會計較什麼的.
"嗯"現在暫時冷靜下來的東方傲也知道剛才的舉動太魯莽了,要是人家不理會真是嗜殺之人,他又怎麼還會活在這里.
"夜兄,我們一起走吧"東方柏云騎在馬背上,把手伸向夜修羅,對于這位朋友為什麼會到此來,他也有疑惑,但是他是不會問的.
"嗯"夜修羅對于這位朋友也是不會拒絕的,當初當他身受重創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回去,沒有選擇任何一個地方,腦海中的一個念頭就是來找他,因為他身上沒有江湖眾人的氣息,更沒有世俗中的市儈.
兩匹快馬往回奔去,而林中卻又出現了全身蒙面的身影,看著地上的炭火,以及那散發著藥味的藥渣,打開一塊布,包起藥渣,走了.
而這藥渣轉眼間就來到了身著明黃衣服的男子手里,看著手中的藥渣,尉遲鴻澤眉頭緊鎖,難道她的傷還沒好?
"那個大夫找到了嗎?"尉遲鴻澤問到,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一直居住在清風居"暗影恭敬的回答,看那人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隨朕出宮"尉遲鴻澤起身,換下了朝服,穿上了便裝,小德子已經包裹好了藥渣,暗影卻見了蹤影.
尉遲鴻澤等人從側門出了皇宮,坐上了普通的馬車,向清風居而去,他得問清楚,笑笑究竟怎麼樣了?
雖然一直沒有收到揭發的信息,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沒有通報,尉遲鴻澤帶領小德子直接進入了鈡楚凡的房間,看著房里滿房的草藥,凌亂的書籍,還有處變不驚的鈡楚凡,尉遲鴻澤就是感覺不對,鈡楚凡的眼神不對,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卻不是敬畏,更不是膽怯,是一種不滿和憤怒,雖然那情緒很淡,但是尉遲鴻澤敢斷定,他在生自己的氣.
"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鈡楚凡就那麼坐著,手中還拿著看了一半的書籍,淡淡的問道.
"小德子"尉遲鴻澤頭也不回的命令,他想聽聽這個神醫會怎麼解釋.
小德子利落得把一只捧在手中的藥渣放到鈡楚凡面前的桌子上,而鈡楚凡一看就知道這是那來的了.
"公子找到笑笑了,既然找到了,那麼公子應該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鈡楚凡的一個直覺就是皇上已經找到了笑笑,畢竟皇帝要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應該不難.
"我想知道除了公子哪天說的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尉遲鴻澤也不解釋,他只是想知道現在的笑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要不怎麼會一路上按時的服藥.
"公子可以直接問笑笑,如果笑笑願意說的話,她會告訴公子的"鈡楚凡這才知道這皇上還不知道笑笑失去武功的事情,難怪那麼冷血的貼出了通緝令,要是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就怕他後悔莫及.
"我沒有找到笑笑,所以請鍾公子告訴我,笑笑怎麼樣了?"尉遲鴻澤看著鈡楚凡的神態,就覺得事情不妙,要不鈡楚凡不會這麼無禮的.
"只要能找到藥渣就說明笑笑暫時沒事,要是沒有看見藥渣,那麼公子別說來找我,就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鈡楚凡心頭也是一驚,但是隨即鎮定,他相信笑笑應該不會有事的,她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孩子.
"鍾公子,你要知道,笑笑的身份特殊,這封如海本是笑笑的表哥,現今被關押天牢,處斬也是遲早的事情,而笑笑因為牽涉當年海家一案,加上司馬府一案,我怕到時沒有人能護得了她,鈡公子最好把實情告訴我,我好早做安排"尉遲鴻澤不是危言聳聽,只不過吧笑笑所涉及到的利害關系說出來,海家一案牽連甚廣,牽連的人員也大有來頭,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
"公子的意思是,笑笑不止面臨朝廷的追捕,還有當年陷害海家人的凶犯的追殺嗎?"鍾楚凡一語道破,眉頭也深鎖了.
這什麼都是不怕明的,就怕暗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是的,鍾公子是明白人,請如實把笑笑的情況告訴我吧"尉遲鴻澤一直沒有端出皇上的架子,也沒有以皇上的身份來要挾威逼,只是通過合理客觀的情況分析來得知答案.
"在皇上正式追捕司馬笑笑的頭一晚,笑笑就因為受到重創,武功盡失了"鍾楚凡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他,畢竟他當初看到笑笑還是挺信任這個皇上的.
"你說什麼?"尉遲鴻澤震驚的問到,怎麼想,他也不會想到笑笑會失去武功,笑笑的身手,別說官府中,就是在江湖上也鮮有對手.
"皇上不會是忘記了,當初我說過,笑笑的傷不宜運行真氣,一旦動手的話,笑笑對敵人是多深的內力,那麼對自己也將是同樣的反創,新傷加舊創,笑笑不止內力盡失,就連之前的舊傷也複發了,所以皇上知道為何笑笑要服藥了吧?而這藥也是臣唯一能為笑笑做的,調理身體用的,對于恢複武功和內力沒有一點作用"鍾楚凡的聲音已經有些激動了,要不是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早就跑去找笑笑了,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找到了,又有什麼用,所以他幾乎閉門不出的呆在清風居,為的即使盡快的找到幫助笑笑的辦法.
"原來真的出事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尉遲鴻澤心中由恍惚變得沉重,原來笑笑真的出事了,他怎麼就那麼自信呢,笑笑是個人,還是個孩子,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受到傷害呢?
"是草民失職"鍾楚凡起身深鞠躬,也讓尉遲鴻澤知道自己的問題很無知,也很無理.
"笑笑不是會提煉那種增加內力的丹藥嗎?"尉遲鴻澤想起自己當初吃下的東西,確實很有效,為何笑笑不自己使用.
"公子應該知道拔苗助長的事情,笑笑提高的藥,我不懷疑,但是依笑笑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只能慢慢調理,欲速則不達,笑笑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就是因為她自身的因素,因故,我不能隨便用藥"鈡楚凡又豈會不知笑笑懂的東西,只是那丫頭,疏遠了,要不當今醫術最好的就非笑笑莫屬.
"鍾公子忙吧,我先告辭了"尉遲鴻澤再次看了一眼鍾楚凡的住所,也明白了為何鍾楚凡會這樣無動于衷,因為他也在努力,為恢複笑笑的身體而做著自己的努力.
"公子慢走"鈡楚凡也不留客,淡淡的說道,現在的他是分秒必爭,還沒等尉遲鴻澤走遠,就已經把精力集中到手中的書籍中了.
"去軒轅王府"尉遲鴻澤本想找封如海拿主意,可是才想到哪人已經在天牢了,也只有去看看軒轅浩,希望他能給他出個主意,一個能保全笑笑但是又不引起敵人注意的方法.
來到軒轅王府,小德子亮出宮牌,表明了身份,也阻止了他們前去通報,問清楚了軒轅浩所在地方,徑直走去.
軒轅王府的書房內,軒轅浩正在和封如嫣商討著對策,怎麼解除笑笑的罪責,還一邊商討他們是否要去幽蘿谷,因為他們判定,笑笑一定會回去,因為那幾個死去的幽蘿谷弟子一定會埋葬于幽蘿谷,而笑笑又怎麼會缺席呢?
聽到臨近的腳步聲,雖然感覺熟悉,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書房不是誰都可以來的.
"軒轅"尉遲鴻澤踏進門口,這才發現不止有軒轅浩在,還有封如嫣,這到是讓他意外但是卻又覺得是情理當中.
"臣參見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尉遲鴻澤來了,可是既然見到了,他們也只能行禮參拜.
"能跟朕說說怎麼一回事嗎?"尉遲鴻澤走到首位上,坐下,平靜的問道,可話語中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儀,他不容許在一個謊言的出現.
"臣等正在商量,有機會的時候請皇上賜婚"軒轅浩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下下策,這個說法能把他和封如嫣之間的關系解釋清楚了,要不,他知道說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
"還請皇上成全"封如嫣雖然沒有想到軒轅浩想到這個點子,但是也只能順理成章的開口相求,以免皇上生疑.
"兩位卿家好大的膽子"尉遲鴻澤陰沉著臉,其實如果他們之間的結合是真正的,沒有雜質和其他目的的,那麼他也樂觀其成,但是就怕他們是為了掩飾什麼而出此下策,那麼就太不應該了.
而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掩飾一個事實,一個呼之欲出,卻又不能揭穿的秘密.
尉遲鴻澤的斥責是因為他們兩私自交往還是因為察覺了他們之間不尋常的關系,這讓軒轅浩和封如嫣不敢揣測.
"請皇上恕罪"軒轅浩和封如嫣跪在地上頭低著地板,就是不看尉遲鴻澤,心中忐忑,卻更為笑笑的處境憂慮.
"司馬府一案不想又牽扯出當年海家一案,封大人也是那海家後人,而司馬家的三小姐卻是海家的外孫女,這關系可夠複雜的,司馬大人雖然否認了三小姐的身份,封如海也否認了,可是朕知道笑笑是司馬家的真正的三小姐,是封如海,不,應該是海如風的表妹,這事,兩位卿家如何看待?"尉遲洪澤意外的沒有追究他們的說辭,反而開門見山的就把問題提出來了.
"還有這笑笑至今行蹤不明,聽說內力盡散,武功全失,一路上還有人阻撓,兩位卿家說朕該怎麼去保護她?"尉遲洪澤雙目爍爍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就不相信談到笑笑的事情,他們還會敷衍過去.
"內力盡散!"
"武功全失!"軒轅浩和封如嫣一同驚呼道,兩雙眼睛里透露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們最出色的師妹竟然沒有了武功,不可能,皇上騙他們的吧?可是君無戲言,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皇上,請徹底查辦司馬一案以及海家一案"軒轅浩還沒來得及說話,封如嫣已經說話了,想到那溫文的二哥被關押天牢,還是笑笑的表哥,封如嫣就覺得此事不能就這麼了了,更何況司馬家那些王八蛋還一再的傷害笑笑.
"皇上,臣請命徹查此案"軒轅浩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了,皇上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找一個有實力的,但是又信得過的人查辦此案嗎?他就是最適合的.
"呵呵,還是軒轅懂朕的心意啊,軒轅浩聽旨,一個月內查清海家一案,不得有誤"尉遲洪澤對軒轅浩的敏銳很滿意,讓軒轅浩來查,那些人多少有些忌憚.
"臣遵旨"軒轅浩終于可以為笑笑做點事出點力了,堅定的領旨.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5:00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封家對海家一案就暫時回避吧"看著一旁的封如嫣,尉遲洪澤突然想起了笑笑的笑語,這軒轅浩和封如嫣確實是老大不小了,特別是封如嫣一個姑娘家,都成老姑娘了.
"是"封如嫣也知道封如海一事事關重大,搞不好還要牽扯到封家,所以她能理解.
"軒轅和封姑娘的婚姻大事是應該考慮了,等海家一案結案後,朕親自為你們主婚"尉遲洪澤的話無疑是承認了他們的關系,而這也讓他們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圈的余地.
"謝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異口同聲的跪謝,對于這個結果,不算太期待,但也能接受,畢竟說實話,他們兩有這共同的使命,同樣的秘密,共同擁戴和愛護的人,所以作為夫妻,也許他們是最合適的,畢竟他們也曾相識相知多年.
"好了,朕先走了"尉遲洪澤悠緩的起身,這至高的權利和榮譽下的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壓力和沉重.
"恭送皇上"軒轅浩和封如嫣恭送尉遲洪澤的離開,心中又是輕松又是沉重,放松的是皇上沒有對他們關系的糾纏,沉重的是笑笑的處境.
"對不起,我……"軒轅浩首要的就是對封如嫣道歉,雖然他也沒聽說封如嫣有沒有喜歡的人,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沒有經過封如嫣的同意就把兩人的婚姻定下來了,他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說出來的,難道師弟還忘不了那個萬姑娘嗎?"封如嫣坦然的面對軒轅浩,當初軒轅浩的動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受傷也是.
"呵呵,那早就過去了"軒轅浩也很坦然,雖然他無法忘記當初的傷痛,但是那畢竟已是過去,他的心已經不會因此而悸動,更不會因那而動容.
"那不就沒事了,要是師傅和師兄師妹知道了,他們應該也會高興的吧,再說了我們在一起,也不用對彼此隱瞞秘密了,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秘密不是嗎?"封如嫣看著這個好像在她面前總是師弟的軒轅浩說道,既然已成事實,那麼就坦然的面對和接受吧,逃避和自責並不能真正根本的解決問題.
"謝謝師姐"軒轅浩也放下了心中的負擔,接下來他們要商討的就是怎麼查找海家一案的相關證據,以及真正的主謀.
有了皇上的默許,他們之間的走動也就更明朗化和正常了.
而就在他們如火如荼的展開調查的時候,笑笑也算平安的抵達了幽蘿谷,谷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幾個弟子的葬禮也准備妥當,只等她的到來,就可以進行葬禮儀式了,而幽蘿谷出去眾人居然沒有一個落下,全部回到了谷中,這讓笑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和責任感,他們是她不離不棄的門徒也是家人.
"谷主,一切准備就緒"魅影回到幽蘿谷以後,就恢複了谷主的稱呼,至于笑笑失去武功一是,也並沒有宣傳出去.
"好了,走吧"笑笑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衣,整個幽蘿谷頓時成了白與黑的天地,女著白衣,男著黑衣,為的只是送走他們逝去的姐妹.
在魅影的帶領下,笑笑一行人來到了莊嚴肅穆的墓葬場所,五具棺材整齊的擺放在墓穴口,看到笑笑的到來,谷中眾人齊齊讓道,單膝跪地,迎接他們心目中谷主.
走至指定位置,笑笑轉身面對眾人.
"大家起來吧,今日是為我慘死姐妹送行,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葬禮開始吧"笑笑沒有多余的話語,在她心里唯一的一個,就是只要她是一天的幽蘿谷的谷主,那麼類似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發生,因為生命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唯一的,更何況是走進了幽蘿谷的人.
隨著送葬師的指揮,五具棺材也被放進了墓穴中,看著那黑漆漆的棺木,笑笑覺得很沉重,江湖中何時才能不會有仇殺?幽蘿谷的弟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看著揚起的塵土慢慢的覆蓋了整個棺木,笑笑的心又感到了一陣刺痛.
"谷主,谷外出現了異狀,好像有人慢慢朝幽蘿谷包圍了"魅影面色沉重的附耳對笑笑稟報,難道是他們這次回來動靜太大,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了,還是其他的?
"嚴密監視,完成葬禮"笑笑冷靜的下達了命令,連下葬都要受到干擾嗎?
"是"魅影領命前去了.
"風組聽令"笑笑突然朗聲道.
"火速把守谷中各個關口,擅入幽蘿谷者殺無赦"笑笑無情的下達了命令,既然是有備而來,那麼她就不會再有婦人之仁了.
"是"風組人員迅速離去,而其余各組成員已經嚴整待命了.
"雷組聽令,占領谷中各要地,這回到了你們展現你們實力的時候了"笑笑看著已經成熟了不少的雷組成員,希望他們不要讓她失望.
"是"雷組整齊的應答聲,讓笑笑知道他們並沒有疏忽自己的訓練.
"電組聽令,發揮你們的幽靈戰術,我不想看到有入侵者出現在我的面前"笑笑說這話的時候,又展開了笑顏,她到想看看是誰會跟蹤到這兒來?
"是"電組的成員特點就在于速度快,他們的任務也最重,相當于要消滅從各個關卡逃出來的遺漏者.
"雨組,保證葬禮完成"笑笑吩咐完畢,繼續看著塵土散落,她絕對容許有人打擾亡靈.
"是"雨組全是女子,因此,笑笑把她們留下了,不是因為她們得能力不行,而是她們確實適合與保衛工作.
"剩下的會武功的站出來"笑笑看著還站在場中的幾百人,說道.
一會,立刻就站出了一百左右的人來,還有繼續往外走的趨勢,而這也讓笑笑明白了一件事情,大家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都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因此都說自己有武功,而這又讓笑笑感受到了一種心靈的震撼,誰說幽蘿谷里的人都是作惡多端,絕情寡意之輩,這舉動表明了什麼,這幽蘿谷里的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人們.
"雨組成員保護好他們,先讓他們從密道撤離"笑笑說到,她不能讓他們留在這里送死.
"谷主,我們能行,請讓我們留下吧"聽到笑笑要讓他們先行撤離,全都嚷嚷道,他們怎麼能先逃命呢,那麼多的弟兄姐妹都還在准備戰斗呢,他們怎麼能?
"大家安靜,你們先行撤離,在谷外准備好幽蘿谷眾人日後的落腳點,這很重要,難道你們不想聽從命令嗎?"笑笑沒有勸說,更沒有表現出感動,只是冷冷的說道,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也不至于拖延時間.
"是,屬下遵命"聽到谷主給他們下大了任務,他們這才平息下來,也才知道自己也能為幽蘿谷出力,紛紛露出了激昂的斗志.
"雨鶴,雨鷹,你們帶他們出去,做好接應准備"笑笑命令到,沒有了後顧之憂,她才好做打算.
"是"雨鶴雨鷹領命前去,雖然擔憂笑笑,但是想到還有魅影和夜影在谷主身邊,她們也只有完成谷主交代的任務,這才是為谷主做到分憂解難.
一下子,整個場地只剩下了夜影,笑笑,雨燕,雨鶴,以及下葬的人員,笑笑看著已經慢慢堆高的土堆,這里快結束了,而戰斗要開始了.
兵器相交的聲音已經傳來,看來幽蘿谷已經被人闖入了,笑笑的神情凝重了,此次有人來襲,是江湖仇殺,還是朝廷圍剿?
"夜影,魅影讓你快帶谷主撤離"一個雷組成員快速的來到他們面前,隨後又沖向了厮殺圈.
"谷主,走吧"夜影立即看向笑笑,既然魅影如此吩咐,看來狀況甚是慘烈,應該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測了.
"夜影,送我去主樓"笑笑當機立斷,既然對方是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那麼她就讓他們如願以償吧,但是她想知道是誰?
"谷主"夜影真恨不得把笑笑打包帶走,但是卻又不敢,真的,他不敢.
"帶我去"笑笑已經舉步往主樓方向走去了.
"義父,你沒有想到你當初的設計還會用得上吧,只可惜笑笑不能保全你的心血了"笑笑邊走,心中默念.
越走近,厮殺聲越大,而到處都可以看見尸體,慘不忍睹,笑笑的眼神突然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入侵者的腰牌,一只鳳凰栩栩如生.
鳳凰代表的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榮譽和地位,一個女人最高的象征,那麼當今天下會有誰由此地位呢?
笑笑走到哪具尸體面前,取下了腰牌,緊緊的攥在手里,繼續往主樓走去.
"谷主小心"夜影看著朝笑笑瘋狂撲來的入侵者,叫道,同時應付著已經一擁而上的敵人.
笑笑一個滾地,迎向來人,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了對方的肚子上方,心髒處,隨即拔出,對方到死也沒有想到他會死在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孩手里.
笑笑徑直往主樓走去,滿眼的鮮血和尸體,黑白的顏色是那麼的刺目,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谷中弟子,笑笑都快瘋了,可惜她現在沒有了武功,要不她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夜影和雨鶴他們緊緊跟上,不明白笑笑為何一定要往主樓而來.
"谷主"看到過來的笑笑,身著黑衣的谷中弟子,迅速的解決掉對手,擁護在笑笑的身後,他們竟然這樣保護著主樓,沒有讓敵人闖入.
"你們接應魅影去"笑笑制止了夜影他們的腳步一個人往樓上走去,這樓之前是谷主的住所,是一棟依山建立的樓層,隨著樓層的攀升,空間越來越小,直到笑笑爬到最頂層,一個空間很小只能容納兩個的空間里,打開門,就是山頂,而山的那一邊卻是萬丈懸崖,之前谷主曾經帶笑笑來過,這個設計是他用來保護幽蘿谷,也是用來摧毀幽蘿谷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沒用上,卻被笑笑用上了.
笑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厮殺的人群,一批有一批,源源不斷的往上,看來是決定要把幽蘿谷殺個底朝天了.
笑笑看著一個又一個倒下的黑白身影,胸口好悶,看著他們明顯的勢單力薄,但是卻無一人逃逸退縮,幽蘿谷的人都是好樣的.
走近狹小的空間,走到一根碗口大小的竹筒面前.
"風雨雷電聽令,迅速撤離"笑笑的話語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幽蘿谷,已是滿身血漬的魅影卻是一震,谷主竟然還沒走,還下了這個命令.
"撤"隨著一身撤,幽蘿谷中的弟子迅速的撤離,利用地形的熟悉,大部分進入了密道,而領頭的都在密道口堵住了追擊過來的敵人.
"幽蘿谷谷主在主樓恭候各位的大駕光臨"笑笑的話語再一次的傳開,谷中已經湧進了密密麻麻的敵人,先前的還身著便裝,後面的就已經是宮廷侍衛的裝束了.
看到山頂處的白色身影,聞聽此言的侍衛瘋狂的向主樓撲來,門口處的夜影等人寡不敵眾,迅速的被打開了大門,侍衛全往樓主奔去.
魅影等人也奮力厮殺,只為能趕到笑笑的身邊,盡到保護谷主的責任.
湧入主樓的人越來越多,而其余的都集聚在了主樓門口,笑笑從牆壁處一按,一個火折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里,而擱放火折子的下面竟然是一根火線,笑笑微笑著點燃了火線,走上了山頂,幽蘿谷的人不會那麼白白送命的,讓他們一起來陪葬吧.
隨著一聲巨響,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一時間血肉模糊,火光四濺,而當大火燒到最頂層的時候,一聲巨響再次響起,站在山頂的那抹白色的影子也被轟下了懸崖.
"谷主"撕心裂肺的呼喚聲來自狼狽不堪的魅影等人,他絕對不會看錯,那人影是谷主.
"殺"魅影只覺得一切都完了,眼紅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殺光所有的王八蛋,殺光他們.
而聽到魅影召喚的幽蘿谷的殘存的弟子,也奮力厮殺,為了幽蘿谷,也為了那個以身殉谷的谷主.
爆炸過後,一切都歸于平靜,濃濃的煙霧籠罩了整個天空,在可見范圍內,沒有一個地方是平整的,地皮全被炸開了花,尸體,兵器隨處可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整個一人間煉獄,夜色降臨了,晚風輕撫著整個大地,一道呻吟聲傳出,隨即以個人吃力的爬了起來,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一陣視線模糊,想用手去擦拭,而手卻久久不能觸碰到眼睛,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不在了,煞那間他似乎聽到了同伴的呼喚,敵人的追趕,他奮力的爬起身,往外跑去,他不能在呆在那個地方,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他還得回去複命.
就在那人走後不久,一個人影在蹣跚的站了起來,木然的掃視著戰場,滿臉的血汙和黑灰卻擋不住他那悲痛而空洞的眼神.
"谷主,谷主"似乎想起了什麼,人影拔腿就要走,可是卻發現,眼前除了廢墟,一無所有,他連找尋谷主尸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他不相信谷主會死,谷主是最堅強的,他不相信她就那麼死了,他要找到谷主,就算把整個幽蘿谷翻過來,他也要找出谷主.
悲痛的力量支撐著他,一步步的移動,一個個的查看,直到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渾身是傷,但是身體還是暖的,人影激動了,小心的拖出來.
"夜影,夜影,你醒醒"聲音赫然是魅影的,在他找尋了近百個尸體後,他終于找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並且還有氣息,這讓她感到了一絲生的希望,而此時已是半夜了.
夜色下,兩道白色的身影飄進了幽蘿谷,看著這慘絕人寰的狀況,雨鶴和雨鷹驚呆了,她們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知道方才還沒有看到谷主他們出來,這才前來查看,卻不想看到的是她們難以置信的場景.
"大家仔細看看,把我們的人清理出來,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弟兄姐妹"沉痛的男聲在夜空下格外的清亮,身著黑衣的男子們開始了困難而沉痛的辨認工作.
"雨鶴,是你嗎?"魅影看著眼前的白衣人,視線已經模糊,但是那輪廓很熟悉,遲緩的問道,只要她們還活著,那麼谷主的犧牲也就有了價值了,看到白影朝他飄來,他再也堅持不住了,眼睛一閉,任由黑暗席卷了他的意識.
"魅影,魅影,你醒醒,是我,是我雨鶴啊,你快醒醒"聽到魅影問話的雨鶴,悸動的跑到了魅影身前,卻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夜影和沒有了意識的魅影,頓時百感交集,只要他們還活著,那麼谷主就會有消息了.
"雨鶴,我們先把他們帶出去吧,說不定還會有人來的"雨鷹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鎮定的說到,目前緊要的還是找出生還者,先救出去,其他的再說.
"雨鶴姑娘,我們還是先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弟兄姐妹吧"一個男子也附和道,面對這種狀況只要是幽蘿谷的人都會受不了的,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家園,可是現在全毀了.
就這樣,活著的人們開始整理,借著夜色,迅速的收斂弟兄們的殘骸,邊收,邊哭,就是有淚不輕彈的男子漢們也是淚珠漣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5:20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凌晨時分,當一個人影站在幽蘿谷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傳說中的幽蘿谷嗎?遍地的尸體,到處散發著尸體的焦臭味,經過大火焚燒的痕跡下,全是炭灰的了,一眼望去,沒有一根站著的木頭,更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他來晚了,仔細的查看尸體的特征,找到了一塊腰牌,鄭重的收到了手心里,若有似無的歎息過後,人影也消失了.
幽蘿谷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重創,幽蘿谷從此在江湖上真正的滅亡了.
而被轟下了萬丈懸崖的笑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井口大的一片天空,試著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原來被掛在了一顆蜿蜒的樹枝上,要不,她早就掉下去了.
笑笑小心的打算用手去抱樹枝,卻只聽得咔嚓一聲,隨著布帛的破裂,樹枝的折斷,人影呈自由落體運動往下掉,只覺得耳旁呼呼生風,頭暈目眩,緊接著噗通一聲,笑笑整個人都掉在了水里,這水冰冷刺骨,就像從來沒有吸收過太陽的溫度一樣,笑笑只覺得整個人往下墜.
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揮動了雙臂,她努力的網上游去,憑著直覺,憋著氣,只想游上去,呼吸一口空氣.
"堅持,堅持,如果你放棄了,那麼你就真的完了"笑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加油,強忍著胸口被水擠壓的疼痛感,奮力的往上游.
終于笑笑感覺自己的頭出來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都是苔綠,而她正處于這個潭水的中央,不容喘息,笑笑立刻的就往岸邊游去,誰知道這里邊有沒有什麼怪獸之類的,還是先脫身的好.
算來應該是笑笑命不該絕,福大命大,平安無事的上了岸,笑笑這才抬頭再看看上空,那還能看見什麼天空啊,都是霧,什麼都看不見了,難怪下面這麼冷.
渾身濕答答的,又冷又累,笑笑好想休息,可是她知道,一旦她躺下了,那麼她就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雙手使勁的互搓,讓手心產生熱量,一腳深一腳淺的往狹長而泥濘的通道走去,濕氣這麼重,遲早要生病,所以最好能找到一塊相對干燥一點的地方安身,而這也成了笑笑的尋找目標.
一直走的笑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這路雖然是泥濘的,但是好想是經過人工修葺的,要不怎麼會這麼的均勻和筆直.
而笑笑這才發現,那些青苔下掩蓋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尸骨,難道這里有人?笑笑對比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了一種生的**,打起精神往前走去,尸骨竟然越來越多,而散落一地的兵器也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數不勝數.
順著尸骨的指引,笑笑終于走到了一道敞開的石門前,看來這石門的機關應該是被人破壞了,因為石門的各個面也同樣有著青苔.
笑笑繼續走,不去管地上那凌亂不堪的尸骨,不用看,也知道是相互殘殺而死的,笑笑一直順著往里走,發現怎麼進來了,她還能看清里面的道路,這才發現通道中竟然嵌有夜明珠照明,她不會無意中闖入了什麼藏寶地吧?
走過狹長的通道,里面的空間越來越寬敞,而隨處可見散落的珠寶,有的滾落于地上,有的還握在尸體的手骨中,到處都是.
牆壁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暗箭,看來這里原本應該是機關凌厲的,可是都被這些盜寶賊給毀壞了,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人活著出去?
笑笑感到奇怪了,這麼深的地方,即使拿了珠寶,他又怎麼上去,即使他有著在高的輕功,也難于飛上去啊.
笑笑腦海一陣激靈,難道,既然他們下得來就肯定想好了上去的辦法,這麼高的地方,這辦法也就是繩子.笑笑心里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念頭而踏實了好多,朝里走的腳步更堅定了.
終于走到了最里邊,一箱箱的珠寶被打開,一片狼藉,可以想見,當盜寶賊見到這些珠寶的時候是多麼的激動啊,可是笑笑卻有點失望,這些珠寶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對于她來說都是死物,她要的是能生存的東西,不過既然進來了,那麼久先呆著吧,先把精神養足了,才有力氣出去找尋那些人遺留下的登天繩.
不過,還好,這里邊竟然比外面干爽的多,雖然是山腹中,但是卻沒有外面冷,看看有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她好冷,也可以驅趕老鼠之類的.
笑笑打起精神四處看看,能否找到能生火的東西,就算沒有什麼燭火,那麼火折子總該有吧?
笑笑仔細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從他們的遺骸中總能找到吧?畢竟這火折子可是必不可少的隨身攜帶的東西.
轉念一想,笑笑撐起精神,一件一件的把灑落在地上的寶物撿起來,放到箱子里,也順便看看有些什麼寶物,以及有沒有人家主人留言什麼的?電視里不都有演的嗎?
來來回回不知道撿了多久,只里里外外的寶物都給撿起來歸攏了,而笑笑索性坐在地上,從放在地上的箱子開始查找,如果這寶物有什麼毒藥的話,她也認了.
珍珠瑪瑙,玉石翡翠,金銀飾物,寶石貓眼,笑笑能叫上名的,不能叫上名的,應有盡有,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管是那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這寶藏的主人是誰?笑笑疑惑了,干麼要把這麼多的寶藏埋在這麼個地方,讓這些東西失去了該有的價值,成了死物.
漸漸地,笑笑覺得好累,忍不住的靠在箱子上就睡著了,整個空間又恢複了死寂,只能隱約聽見細微的鼾聲.
笑笑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睡過,一夜無夢,睡到她自然蘇醒,只感覺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肚子餓了,她的想辦法找點吃的,就是野果也好啊.
不過對于在這些箱子里找,她可沒抱什麼希望,所以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捧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往外走,這種地方,她該怎麼找尋食物呢?
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笑笑還是走出了石門,走到有植物的地方,認真的辨別,不知到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
還好,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果子,但是小小的還是有的,只不過笑笑不知道什麼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但是根據笑笑學習醫藥的常識看了,只要這植物旁邊依然有旺盛的植物生長,並且不是單一的,那麼這種植物的毒性就應該不是很強,或者說沒有毒性.
笑笑根據這個選擇了一種綠色的果子,和楊梅差不都大小吧,把能看到的能碰到的全摘下來了,用衣襟走回了石室,坐下後,慢慢的品嘗,味道不錯,酸酸甜甜的,笑笑雖然很想一口氣全吃了,但是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先吃了一顆,繼續清理那些寶物,直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還沒有什麼異常反應,笑笑這才放心的把摘來的果子全吃了,雖然可口,但是卻不能填飽肚子,不過有野總比沒有的強,笑笑吃完後,雖然覺得不夠,但是也沒有了饑餓的感覺了.
笑笑就這麼整理著箱子里的東西,餓了的話就出去找吃的,吃的差不多了,又繼續整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笑笑把所有的寶物都整理得差不多了,還把寶物做了分類,就當是窮極無賴時的消遣吧.
看著還剩下的最後兩箱珠寶,笑笑伸了懶腰,不想再動了,四處走動走動,看看這石室有什麼暗門啊,什麼的?如果能找到出口該多好?
很可惜,轉了一圈後得出了不知道幾次同樣的結果,這石室很牢固,暫時不用擔心這石室崩塌,所以表明她暫時還有落腳的地方,至于這出口什麼的,沒發現,唯一走的熟悉的就是那條出去找野果吃的從門口進來的小道,而笑笑一發現了那些機關的設計,真是巧奪天工,環環相扣,只可惜,在怎麼巧妙的機關也有別破壞的一天,這不,這里的機關不照樣被毀壞得徹徹底底嗎?
看著整齊的珠寶箱,再看看那些凌亂的,奇形怪狀的尸體,笑笑歎息一聲,算了,就當她是無聊吧,為他們收尸.
也不知道幽蘿谷現在是什麼樣子?那些弟兄姐妹們的尸骨又誰來收呢?笑笑神色黯然了,在這里沒有外人,她沒有偽裝的必要,也沒有故作堅強的必要,小心的歸攏著每一具尸骨,就把他們當成是幽蘿谷的弟兄們,笑笑的眼淚瞬間滴落,沒有哭泣聲,只有哀痛的心和悲傷的淚.
笑笑把一具能歸攏的尸骨抱出石門外,用泥土輕輕的覆蓋,沒辦法,現在的她沒有力量來挖掘墓穴,只能這樣了.
一天天的時光過去了,笑笑身上的白裙都成了黑裙了,而門外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土包,而剩下的兩個箱子,笑笑卻一直沒有打開,門外能見到的野果也幾乎都被笑笑吃完了,不管有毒的還是辨別為可能有毒的,都被她吞進了肚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5:43
正文 第九十章
看著整齊的石室,笑笑把目光集中到了那還沒有動過的箱子上,還有兩箱,也看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里該整理的她已經整理好了.
打開塵封的箱子,奇特的是,這箱子里竟然是衣服,並且還是女子的衣服,全是白色的,而不是什麼寶物,但這卻讓笑笑驚喜,因為她總算有換的衣服了,看著身上已經襤褸並且髒汙的衣裙,她現在總算能穿一件乾淨衣裳了.
不過奇怪,這里邊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裙呢?笑笑小心的翻看著箱子里的東西,扒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終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封信,這信紙已經泛黃,看來時間已經很久了,不過為什麼這衣服還是那麼白淨呢?
有緣人:
這些寶物是窮我畢生精力所積攢,而這些衣服是我為心愛之人縫制的,可惜她已經穿不上了,此乃冰蠶絲編織而成,輕柔舒適,更有冬暖夏涼的功用,如果你是個女子,那麼請帶走吧,如果你是男子,那麼就把這些衣服送給心愛的女子吧,也算是物盡其用.而那些寶物,請妥善用之.
簡短的話語對于自己的身份只字未提,只是介紹了衣服和寶物的由來,但是從話語中可以看出寫信之人應該是一個男子,只可惜耗費心血所做的衣服卻沒能讓心愛的女人穿上,那種失落和空洞是怎麼也沖淡不了的,雖然淺淺的,但是卻在人的心頭縈繞不去.
笑笑收好信,放入箱子中,重新審視這些衣服,雪白如新,並且觸感輕柔貼合,由最初的涼爽到暖暖的,果真是冰蠶絲的功效.
笑笑繼續打開了另一只箱子,出人意料的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笑笑直覺的看向箱子的箱蓋,也並無什麼特殊的,這就讓笑笑費解了,這麼多的寶箱中,怎麼會有一只空箱呢?好像不合常理,笑笑仔細的看著這箱子,和裝衣服的箱子相對照,這箱子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笑笑百思不得其解,輕輕的把箱子合上,卻突然感到,這箱子似乎沒有那些裝珠寶的重,笑笑試著推動箱子,卻不想箱子竟然滑動了,而嚴絲合縫的牆壁居然慢慢的打開了,這讓笑笑站起了身子,看著眼前驚奇的一幕.
出現在笑笑面前的是一個差不多和現在的石室一樣大的石室,只不過同樣明亮,或者說是更亮,而牆壁上是繪著一個正在翩翩起舞的妙齡女子.初一乍看,那女子確實是在舞蹈,足尖輕點,身影飄飄欲飛,但是細看,那女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招數,笑笑不由的感歎,真的讓她遇到了小說和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牆壁上都是女子的身影,如果沒有一定內力配合,那是學不了的,這點笑笑知道,仔細搜索卻沒有再發現一點線索.
笑笑索性照著牆壁上的姿勢比劃,即使她沒有內力,但是也無事可做,先練習一下,等有內力不是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嗎?因為之前的笑笑原本就有武學基礎,所以學起來並不困難,一副接一副,笑笑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疲倦,忘記了時間,當她把所有的招式都練習過一遍之後,她才發覺自己不但不覺得餓,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精神奕奕,渾身似乎有了力量,笑笑試著凝聚全身的真氣,這才發現,真的有,這讓笑笑喜出望外,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的內傷已經好了,因為沒有去在意,所以她也沒關心過自己的傷,卻不想已經好了,笑笑馬上打坐運行,查看自己的功力恢複的如何?體內湧動的真氣讓笑笑高興,但是那股內力卻像被什麼束縛了,沖不出來.
凡是不宜操之過急,這笑笑還是懂的,笑笑收斂了內息,走出了石室,現在的她想到外面的水潭里洗個澡,再換上衣服.
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笑笑並不擔心春光外泄,脫下身上的破碎衣服,笑笑這才發覺自己已經開始發育了,身體已經漸漸的有了曲線,過不了多久,她就是大姑娘了,赤身**的笑笑看著霧氣蒙蒙的水面,這才發覺她並不覺得冷,這個發現又讓她意外,笑笑突然失笑,難道與人隔絕了,她的反應也遲鈍了嗎?先是自己的內傷好了,而她卻並不知道,後是她走出石室,對外面的潮濕和陰寒竟然有了抵抗能力,渾然不覺,這表明了什麼?
她卻不知道她每天吃的果子可是江湖中傳說但是卻無人有幸得見的有著千年靈氣的果實,每一粒都是靈藥,而她每天都吃,還不止一顆,她所遇到的又豈是常人多能預測的.
手掌凝聚掌力,猛的拍向水面,轟然一聲,水花四濺,這讓笑笑驚愣了,不可能啊,她分明感覺自己的內力不是那麼充沛的,但是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呢?笑笑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重新提起,雙掌齊發,突然水中甩出一條巨大的幾乎可以將水潭圍一個圈的蟒蛇,不過已然昏厥,想必是被笑笑的掌力擊斃的,而這讓笑笑驚愣,但是也讓笑笑松了一口氣,幸好,要是剛剛就那麼下去了,還不成了這蟒蛇的食物.
突然蟒蛇一陣抖動,巨大的內丹竟然脫口而出,墨綠色的滾到笑笑的面前,這才軟軟的沒了氣息.
傳說中的內丹,笑笑小心的撿起,拿在手里卻是刺骨的冰寒,這蟒蛇本就是冷血動物,內丹如此也正常,只不過這內丹是否真有增加內力的功效,笑笑無法肯定,但是自然內丹自己滾到了她面前,就說明她和這內丹有緣,生死由命吧,笑笑一口吞下,只覺得渾身如烈火焚身一樣難受,笑笑欲調整氣息,歸順內力,但是那炙熱的感覺仿佛要把她全身的血液烘干,看著眼前的寒潭,笑笑猛的紮了進去,冰與火的雙重感受,讓笑笑只感覺全身的血管在叫囂,任由身體往水下沉去,任由冰寒包圍自己,減輕火熱的感覺,直到她感覺自己快窒息了,這才猛一提氣,向水面上浮去,卻只覺得身子如脫了箭靶的箭一樣不受控制,人已經從寒潭中沖出,直沖云霄,身上的火熱感也散去了很多,那種真氣被束縛的感覺也沒有了,笑笑睜開眼睛,深呼吸,頓時身子開始下墜,笑笑立即換氣,提氣,這才緩住了下墜的身軀,環視四周,看到了在下面完全看不到的奇珍異象,紅紅綠綠,好不可愛,笑笑玩興頓起,隨手抓住一條藤條,搖蕩去摘取那一個個新鮮的果實,笑笑本想用衣服兜著的,只可惜,她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還是赤身**,念頭一轉,眼睛掃視,手掌一卷,一根長長的草已經到了她的手中,看准了果實的角度,擲出手中的草,等草的另一頭回到手里的時候,已經串了一長串果實,笑笑丟開了藤條,眼睛一閉,頭往下,任由身子往下墜去,直到身子重重的紮進寒潭,笑笑自如的在水中的游玩,這才發現,這寒潭里竟然沒有什麼生物,要麼是水溫太低,不適宜于生命的生存,要麼就是被那巨蟒給吃了.
沒有衣服的束縛,沒有心靈的糾葛,此時的笑笑就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女,自由的嬉戲于自然中,濃密的黑發服帖的順于背後,直至臀部,細嫩柔滑的肌膚任由寒潭水輕撫她的每一個角落,沖出又紮下,一次又一次,平靜無波的寒潭也因為一個精靈的戲耍而水花四濺,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而笑笑也在玩耍中暫時的忘卻了悲痛和煩惱,灼熱感在寒潭水的漂洗下,慢慢的消失了,而笑笑卻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真氣運用自如的感覺了.
玩夠了,笑笑這才提起被扔在岸邊的果子飛進了石門,因為笑笑是赤足的,所以怕把腳弄髒了,笑笑也就沒有讓腳落地,直接用輕功,直接來到了裝有衣服的箱子前,拿起那輕柔絲滑的衣裙套上,有點大,但是好舒服.
坐在裝有寶物的箱子上,吃著摘來的果子,脆脆的,酸酸的,不過吃到肚子里都變成了甜甜的滋味.
一個接一個,笑笑一口氣吃了五個,這才滿足的站起身,走向畫像,開始演練,有了內力的幫助,笑笑練習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只不過感覺每個動作的銜接上好像不是那麼的流暢,笑笑也不著急,先把動作練會了再說,不過要把這些動作全都練會,呵呵,並且還要記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但是現在的笑笑又出不去,有點事做也好啊.
從此,石室成了笑笑練舞的地方,而寒潭就成了笑笑的專有浴池,這看不見頂的懸崖就成了笑笑試煉自己輕功的准繩,而懸崖峭壁上生長的果子就成了笑笑天然的食品.
當笑笑累了的時候,笑笑會躍到半空的藤條上,用力,任由藤條擺動,笑笑也就有了自然的秋千,在滾滾的云霧中,宛若一個調皮的仙女踏云玩耍,濃黑的長發在背後隨風飄展.
這時的笑笑會看著頭頂的天空,幽幽出神,她上去的一件事就是查看幽蘿谷的情況.她不會讓他們白死的,如果不是自己命大,那麼她也同樣隨著他們去了,而這筆帳,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自己的魅影,夜影,雨鶴她們橫尸當場,想著那些甯死不屈的徒眾,想著那些助人為樂的所謂的惡人們,笑笑的心就好疼,特別是想到魅影他們,他們可以算是看著她長大,看著她馳騁江湖,為她掃平所有的障礙,為她打理生活瑣事,而他們也全都沒了,笑笑只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閉眼,深呼吸,任由淚水滑落,她一定會有出去的一天的,從這里掉下來,那麼她就要從這里出去,強迫自己不去想,專心的修煉內功,提高自己的輕功,早一天出去.
但是那內心的抽痛久久不能平息,笑笑猛的睜開眼睛,雙掌連連齊發,把心中的恨意全都擊打出去,而原本草木叢生的崖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土坑,而原本生長在崖壁上的植被已經被連根劈碎,緩緩的向下掉落.
發泄過後的笑笑覺得很累,就躺在藤條上,閉上眼睛,任由睡意包圍,就像一個仙子枕著云霧疲憊的睡去,眉宇間還有著揮之不去的痛楚.
從此,笑笑又多了一個休息的地方,那就是云霧縈繞間的藤條上.
一天天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寒暑,石屋內的招式慢慢的融會貫通了,笑笑的內力依舊在加強中,而輕功也越來越進步了,現在的笑笑感覺自己的武功比之從前猶如云泥之別,現在的她猶如脫胎換骨般重生了,身體的曲線也突出了,頭發也更長了,而原本有些大的衣服卻已經合身了,笑笑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很久很久了,因為她長大了,成了一個大姑娘了.
但是看著一望無際的崖頂,笑笑望而興歎,她還得等,不能急功近利,既然這麼久都等過來了,那麼在等一段時間又何妨?
浮躁的心再度平息下來,笑笑繼續鑽研著石屋中的招式,嘗試連貫,同樣的日子,周而複始,笑笑也發覺這里的果子幾乎被她吃光了,她為了充饑得往更高的地方去,所以這也是笑笑輕功突飛猛進的原因之一.
這一天,笑笑像往常一樣練習著招式,只不過這次她走出了石屋,來到了屋外,改變了空間,改變了環境,借助輕功運用內力,按照腦海里的招式一招一式的使出,此時的笑笑就像一個頑皮的仙子在寒潭上空的翩翩起舞,期間沒有停頓,沒有郁結,連貫流暢,笑笑終于體悟到了這些招式的內涵,那就是隨心而欲.
也就是說現在的笑笑已經達到了身心合一,欲念一致的境界,不管是什麼,到了笑笑的手里都將會是致命的武器.
比如一根草,比如一朵花,那都是笑笑信手拈來的武器,而笑笑的掌風和指風比劍還鋒利,比刀還堅鋼.
猛的提起娉婷的身子如蓮花般徐徐升空,突然衣服脫離了身體緩緩的下落,而那**的人兒已經紮進了那寒潭,久久沒有動靜,直到衣服快接觸到了身上,而那甩出的長發回旋的時候,已經半干了,巴掌大的容顏,一雙美目漆黑幽暗,紅潤的唇絆微微上翹,少了幾許純真的氣息,多了撩人的風情,純真和妖嬈並存,波光流轉,儀態萬千.
輕輕點地的白皙玉足,柔若無骨,掠過泥濘的空地,飄進了石室.
拿過由之前的破爛衣服撕成的布塊,包裹上這里的衣服,隨意的拿了幾件寶物,笑笑駐足環視這個她生活了許久的地方,還真有些不舍,但是她得出去了,她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幽蘿谷還在等她會去呢.
手袖翻飛,這是她最後一次為石屋除去塵埃了,笑笑閉眼轉身,走出了石室,右掌凝力,早就毀壞的石門已經被去除了青苔,潔淨一新,隨著笑笑的拉動,石門再一次合上了,這道不知道開啟了多少年的石門再一次的閉上了.
笑笑深吸一口氣,提氣人已經急速的往上沖,直到身影停頓有下降的趨勢時,笑笑抓住了一根藤條,足尖輕點,借助藤條之力,繼續往上,就這樣,笑笑飛躍上了久違的山頂.
站在山頂,看著已是荒野一片的幽蘿谷舊址,笑笑感慨萬千,想當初,這里有著多少鮮活的生命,這里有著多麼精妙的建築,而此時一切都已化為了灰燼.
任由赤足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壤,無視石子和草刺的割傷,笑笑一步步的走下陡峭的山坡,往羽扇君子所在的墳墓走去,只希望當年的轟炸沒有動到他們.
一個個長滿了雜草的土包慢慢的顯示在了笑笑的面前,這些都是幽蘿谷的弟兄們安息地吧?笑笑揚起微笑,就像當初他們看著她走上谷主的位子一樣,微笑是給他們最好的見面禮.
終于來到了受損不是很嚴重的最大的墳墓面前,笑笑站定,看著那幽蘿谷谷主羽扇君子之墓幾個字,笑笑感到了一絲親切,走近,輕輕拂去墓碑上的灰塵:"義父,笑笑回來了."笑笑心中說道,嘴角呈現了最美好的角度.
放下手中的包裹,一根根的拔出義父墳頭的雜草,感覺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就算是手心皮開肉綻,可是笑笑卻不覺得疼,能為義父,能為弟兄們清理墳頭上的雜草,她真的感到幸福,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心里好甜,但是眼眶卻很痛.
就這麼不停歇的干,累了,困了,笑笑就靠在義父的墓碑上休息,餓了,就吃一個上來時摘的果子.
直到笑笑把整個墳場的雜草清理乾淨,已是多日後,笑笑渾身都是泥土而手足卻是血跡斑斑,但是看著一個個墳包,笑笑卻覺得舒坦,最少她還有機會為他們打掃.
"義父,我要走了,我還會來看你的,到時候我會在這里安家,讓你看著我在這里生活,你也要和義母甜甜美美的."笑笑在心中和羽扇君子告別,多久沒有和人說話,現在的笑笑已經習慣了心語,已經快忘記了用嘴說話了.
黑夜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幽蘿谷的方向飛出,一閃而逝,幽蘿谷出現鬼魂的消息也瞬間傳遍了整個江湖,也震動了朝廷.
"你說什麼?"魅影和夜影幾乎是同時叫出來,幽蘿谷出現了鬼魂,都三年了,要是有鬼魂的話,早就應該出現了,怎麼會現在才出現?難道是谷主回來了?可是他們下探過不知道多少回,那懸崖深不見底,根本就下不去,要是當時的笑笑沒有失去武功,他們會相信她還活著,可是那時的笑笑武功盡失,一個凡人之軀怎麼能在那種情況下逃生呢?
"兩位爺別激動,這幽蘿谷見鬼的事情現在可是眾所周知了,早在幾天前,就聽說上那懸崖采藥的人說過好像在幽蘿谷見到一個白衣女子,但是因為他不敢過去看,所以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是那白影時高時低,所以才想可能是鬼魂的,要是人,誰敢在那鬼地方呆上幾天啊."說書先生以為魅影等人是受到了驚嚇,不相信他所說的,還舉例解釋呢.
"是啊,要是人誰敢在那個地方住啊."夜影幽幽的說道,想到那里埋著上千的兄弟姐妹,他就恨,只可惜他沒有查出是誰干的,要不他真想殺他個片甲不留.
"走吧."魅影丟下碎銀子人已經走出了茶館的大門,兩人眼神會意,走進了一家妓院.
"魅影,出什麼事了嗎?"看著魅影神色不同的走進屋的雨鷹,關切的問到,魅影一般不會這個樣子的.
"雨鷹,你相信谷主還活著嗎?"魅影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清麗的臉龐,清澈的眼眸卻有著難以磨滅的傷痛,當年一戰,谷主掉下懸崖,幽蘿谷徹底毀了,而幽蘿谷僅剩下先轉移出去的不會武功的幾百號人,以及後撤出的風雨雷電組的部分弟子,其余的全喪生在了那次戰火中,而和他們朝夕相處的雨燕和雨鶴也同樣在那次決戰中失去了生命,可憐的他們到死都沒有立下墓碑,就怕對方會趕盡殺絕,死更多的兄弟姐妹.
所以他們選擇了潛伏,潛伏在各個角落,一邊找尋谷主的下落,一邊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這家妓院就是他們接頭聯絡的地方.
而他和雨鷹假扮成夫妻,成了妓院的幕後老板,而夜影和雨鶴卻成了一家鏢局的當家,如此分散只為掩人耳目.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6:02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我相信谷主還活著"雨鷹的回答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他們自己也知道笑笑生還的幾率很小,可是他們就是相信笑笑還活著,因為他們沒有見到笑笑的尸體,所以笑笑就應該還話著,沒有消息就代表了有消息.
"怎麼了,是不是有谷主的消息了?"雨鷹突熬意韶到魅影怎麼突然有此一問,激動的扶著魅影的雙臂問道,難道他們聽到什麼關于谷主的消息了.
"我們幾天出去,聽說幽蘿谷有人見到鬼魂了,所以我懷疑是不是谷主回來了?"魅影也激動啊,可是他又怕到頭來又是一場空歡喜.
"幽蘿谷出現鬼魂,這幽蘿谷出事以後,哪還有人敢去啊,我知道一定是谷主回來了,她回來的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走了的兄弟姐妹們,一定是谷主回來了,谷主肯定不知道我們還活著,我得去看看"雨鷹邊想邊急切,感覺真的看到笑笑回來了一樣,她死寂的心狂亂的跳動,不行,她等不不了了,她得去看看,她一定要回幽蘿谷去看看.
"雨鷹別急,我們已經等了足足三年了,不能因為一點風吹草動暴露了身份,要那樣的話,我們怎麼跟弟兄們交代?"魅影雙手把持住了雨鷹顫抖的雙肩,用力安撫雨鷹的情緒,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如果谷主真的活著的話,他們遲早有見面的一天的,再說根據谷主那有仇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有動靜的,到時候確認身份也不晚.
"可是我,我忍不住,我該怎麼辦?魅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雨鷹祈求而無奈的看著魅影,現在的她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和鎮定,她只想馬上出現在谷主的面前,讓她看到谷主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面前,慌亂的淚水滑下臉龐,整個人惶惶不安.
"雨鷹,如果谷主真的回來了,那麼谷主希望我們做什麼呢?我們按照她會吩咐的去做,就行了"魅影擦去雨鷹臉頰上的淚水,真是難為雨鷹了,當雨鷹和雨鶴知道谷主掉下懸崖後,恨不得以死殉葬,要不是他和夜影拉著,她們兩也許早就跳下去了,而這三年來,她們雖然生話在他們的身邊,但是她們的自責和內疚,痛苦和仇恨一直折磨著她們脆弱的心靈,讓她們憔悴不堪.
"要不,你和雨鶴出去走走"魅影看著雨鷹依舊茫然無措的神情,提議道,只希望她們能恢複冷靜,和他們一起等待著谷主的消息.
"對啊,雨鶴一定有辦法的"雨鷹聽到魅影的話,仿佛在絕望中找到了出口,迅速的擦干淚水,提步就往外走,魅影也沒有阻止,她們確實需要時間來冷靜,想當他和夜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也驚呼出聲嗎?
而另一邊的夜影同樣告訴了雨鶴同樣的消息,雨鶴只是呆呆的看著夜影,似乎不相信夜影說的是真的.
"快呼吸"夜影看著快窒息的雨鶴,說道,這個消息確實太過震驚了,對幽蘿谷的人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振奮的消息,更是一個讓人期待的消息.
"谷主回來了,一定是的,我知道,谷主一定會回來的,她回來了,夜影,谷主回來了"雨鶴喃喃的說道,看著夜影的眼神充滿了驚喜和激動的淚光,她的谷主回來了.
"雨鶴,雨鶴"沖進鏢局的雨鷹直接奔向雨鶴的房間,還沒到房門口,就已經在急切的呼喚,可以聽出那話語中微微的顫抖和喜悅.
"雨鷹,快進來"聽見呼喚的雨鶴打開門,在雨鷹進入後,又關上了,兩姐妹終于激動的抱到了一起,不用言語,她們已經能體會彼此的感受了.
"雨鶴,我想去看看,但是魅影說這樣會暴露身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實在等不了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是不是谷主回來了"雨鷹松開抱緊雨鶴的雙手,征求著雨鶴的意見.
"雨鷹別急,我也想知道,但是魅影說的沒錯,我們不能貿然行動,要不我們這幾年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如果我們得到了這個消息,那麼那些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謹慎小心"雨鶴鎮定的分析,她們不能心急,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著消息,如果真的是谷主回來了,那麼谷主一定會查出當年圍剿幽蘿谷的真凶的,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她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等,即使她們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但是也得等.
"好,我們一起等"雨鷹有了姐妹的打氣和勸說,極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選擇應該做的事情.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看她們的情緒已經平緩了,夜影這才開口說道,看著她們,他的心中真的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好像就是家和家人的感覺.
"嗯"激動忘我的兩人這才想起夜影的存在,擦去臉上的淚水,憨然的看著夜影.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大家都恢複了往日的甯靜,但是卻能明顯的感受到雨鷹和雨鶴比以往雀躍的情緒.
而那巍峨的宮牆中,也同樣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立即派人去幽蘿谷查看,不管發現什麼都給朕毫無遺漏的稟報,朕不想再聽到你晚了的消息"已退去青澀的尉遲鴻澤冷冷的命令,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著,是她回來了嗎?她會恨自己嗎?
"是"暗影瞬間消失,思緒回到了三年前,當他聽著暗影的稟報,他只覺得心像被什麼捏著,緊緊的像要捏爆的那種,他艱難的從龍椅上站起,踉蹌的走下台階,走到司馬卿面前:"愛卿,這回可以放心了,笑笑死了"他記得當初他在朝堂上說的是這麼一句.
"皇上"司馬卿沒有想到在這朝堂上,皇上竟然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他對笑笑的在意,再看皇上的神態,哀大莫過于心死,而笑笑死了,表示他沒有後顧之憂了嗎?司馬卿並不覺得,因為他看到了皇上那不加掩飾的痛恨,他突然間發現,他庸庸碌碌一輩子,怕這怕那,委曲求全,喪盡天良最終的結果,卻反而把自己推入了無邊的深淵,看著皇上的眼神,司馬卿覺得好冷.
司馬卿的直覺不錯,隨後的皇上依舊處理朝政,只不過手段也變得狠辣無情,特別和太後的關系也走向了冰凍.
軒轅浩奉旨調查當年海家一案,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凡是當年參與審理以及當年有關聯的人員全都找出,並且公然派兵保護,一旦發現有人對其不利,奉旨先斬後奏,絕不留情.
經過了一個月緊張而又不眠不休的調查取證,軒轅浩得出了一個令大家都意外的答案,那就是當年海家一案竟然是先皇示意下司馬卿主謀的,而這也讓尉遲鴻譯和軒轅浩大感意外,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海家沉冤得雪,被關押天牢的海如風也恢複了原籍,重新認封家老爺為義父,而司馬卿因栽贓陷害罪被判斬刑,但是念及勞苦功高,為國為民那麼多年,加上兩位夫人被殺,最終皇上大赦,流放邊疆,永不回朝,海家一案也到此終結,而海家的唯一的孫女也在同時被告知,命隕幽蘿.
而當皇上舉辦宴會慶祝海如風官複原職的時候,太後卻出現了,看著那嬌豔的面容,尉遲鴻澤真想一掌劈了她,卻無奈于她手中的鳳令.
鳳令有著指揮鳳軍的權實力,而這卻被太後牢牢的掌控了,所以當尉遲鴻澤看到暗影呈上的鳳軍腰牌時,那噬骨的恨意頓時充斥了整個神經系統.
他只有得到了鳳令令牌,他才能動太後,否則,他這個皇帝也不至于對太後多加忍讓.
而今天,他卻聽到了幽蘿谷有鬼魂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落實,他不想錯過見笑笑的機會.
在笑笑最為難的時候,他不但沒有保護她,反而讓笑笑陷入更大的困境,雪上加霜,這讓他自嘲,他總在對笑笑歉疚,可是他卻無力為笑笑做什麼?
就在尉遲鴻澤吩咐暗影的同時,另一支隊伍也急速的趕往幽蘿谷,那個曾經讓鳳軍損失了將近一半主力的地方.
棲鳳宮中的太後陰沉著臉,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消息,幽蘿谷竟然出現了鬼魂,她不相信有鬼魂一說,要不,那麼多因她而死的鬼魂怎麼不來找她,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丫頭還話著,她回來了,她竟然感到這棲鳳宮好冷,她渾身都在顫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注視著她,冷冷的.
所以為了以絕後患,她得先下手為強,她不容許有一點威脅存在,皇上已經和她僵持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太後"小全子也脫去了三年前的青澀,已經是一個圓滑的太監了,看著神色異常的太後,輕聲的提醒.
"吩咐下去,即刻起,棲鳳宮加強戒備"太後嚴肅的命令道,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話竟然有細微的顫音.
"是"小全子看著今天的太後,忍不住歎息.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6:26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蓬萊鎮,一個從幽蘿谷到都城所必須經過的小鎮,有別于五六年前的荒蕪,這里已經成了一個繁華的小鎮子,不管吃的住的還是用的,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早已煥然一新的迎賓客棧里,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賓客們正把酒言歡,現在這偏遠的地方已經不止江湖人士走動了,就是百姓也來往的多了.
突然間,萬物寂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門口的女子身上,那純白而柔軟飄逸的衣裙在門口隨風舞動,被裙擺遮住的腳好似沒有接觸到地面,但感覺又像是站立在地面上,長及膝蓋的黑發,柔順的披散于身後,明媚的大眼睛,透露著純真,在不經意間的波光流轉,卻有著難掩的風情媚惑,如櫻桃般的紅唇微傲翹起,讓人感受到那恬淡的歡顏.
眼眸一轉,蓮步輕移往最里邊的空著的位子而去,恰好是當年他們從幽蘿谷出來以後的位子,所有的目光都尾隨著她的步伐移動,卻無人發出聲音,直到笑笑坐到位子上,才有人慢慢的噓口氣,但是目光依舊沒有收回.
"小二"杵在門口的店小二忽然聽剄飄渺的如仙樂般的呼喚,可卻發現那女子根本就沒有動嘴.
"給我上點吃的"笑笑繼續用語音傳話,太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她也感覺習慣了,不開口說話了.
"姑娘稍候,馬上就來"小二終于知道,是她對自己在說話,手忙腳亂的離開了,心中卻有著疑感,明明沒有看見她張嘴啊,怎麼會聽見她說話呢?
隨著小二的答複,酒樓里的人也才恢複了神智,也漸漸為自己的唐突目光而感到慚愧,但是那眼神卻不受控制的往角落的女子看去,只見那女子正垂目把玩著于中的茶杯,才見那五指尖尖,肌膚晶瑩剔透,美不勝收,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清靈的氣息,讓人感歎,此女只應天上有.
"哈哈,沒想到這等地界竟然會有如此俊秀脫俗的女子"一道狂放但是卻不讓人反感的話語出自一個剛毅的男子口中,他的話得到了在座的認同,但又覺得如此直白的感歎是不是有點唐突佳人.
"可千萬別給那黃采花給看到了,要不,哎"感歎聲後是低低的歎息聲,似乎對眼前的女子充滿了擔憂.
"是啊,要不好好的閏女就要給……"後面的話音沒了,但是只要聽到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也都知道但凡女子落到那黃采花于中會是什麼後果.
"一會那姐妹又要來了吧?"突然一道問話傳出,頓時間密密私語聲四起,而笑笑也由這些人的談話中聽到好像有對姐妹一般這個時候都會來這里,而今天酒樓之所以那麼多人,其實為的也是來看那對姐妹的.
"是啊,只可惜那大的嫁了個殘廢,不過那姿色,今天真是有眼福了,現在就有一位仙女了,一會那姐妹來了,就成三仙女了"豔羨的話語中有著期待,而笑笑也由此話中知道,一會來的兩姐妹,姐妹兩的姿色不俗.
"小少爺,慢點走,小心摔著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一個步履倉促的小家伙已經跑進了酒樓,小家伙站定身影,漆黑的眼珠四處打量,最後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的笑笑身上.
而笑笑也和藹的對小家伙笑笑,那虎頭虎腦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看那機靈的雙眸,就知道這小子以後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曦兒,又調皮了"一道熟悉的溫和女音傳進了笑笑的耳朵里,這不是幾年不見的司馬云還是誰?她生孩子了,不過想想,如果當初那冷傲天真的侵犯了司馬云,那麼當年的司馬云和司馬煙的出走,理由就不簡單了.
一道溫婉的身影跨進了酒樓,那熟悉的容顏,眉宇間多了成熟但是也多了淡然,司馬云的經曆也示簡單.
"夫人,小姐,這邊請"小二已經殷勤的上前引路,這姐妹二人到這酒樓坐坐已經成了慣例了.
"曦兒,過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家伏明顯的露出了畏懼之色,怯怯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隨後進來的司馬煙依舊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是神情卻更冷了,眼中的寒冰只有看著那小不點的時候,才會融化.
"娘,娘你看那個姨姨"小家伙為了轉移司馬煙的注意力,竟然把胖嘟嘟的指頭指向了笑笑,瞬時笑笑成了司馬云和司馬煙的注視焦點.
"笑笑,三妹"兩雙美目震驚了,看著角落里神情不變的女子,盡管她長大了盡管她的外貌變了,但是那嘴角熟悉的笑容,那不是她們找尋未見的笑笑是誰?
司馬云和司馬煙的激烈反應讓酒樓里的客人都驚愣了,難怪,難怪都是美女,原來是姐妹啊!大家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好久不見"笑笑依舊沒有張嘴,但是話語卻傳到了司馬云和司馬煙的耳朵里,這讓她們更加的震驚,難道笑笑已經不會開口了嗎?
"你好嗎?"司馬云和司馬煙走到了笑笑的面前,而曦兒卻被司馬云牽著,不敢亂動,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
"嗯"笑笑起身頷首答複,面對這兩位姐姐,她真的是覺得溫暖,雖然他們身上有著那個男人和那兩個女人的血液.
"曦兒,快叫姨姨"司馬云低頭對一旁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的兒子吩咐道,笑笑還不知道自己嫁給那個人的事情吧?
"姨姨"曦兒甜甜的叫道,那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也不貶的看著笑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姨姨感到非常的好奇.
"乖"笑笑對曦兒伸出了雙手,對于孩子,她是喜歡的.
司馬云和司馬煙看著眼前的笑笑,真是百感交集,這個曾經讓她們百般內疚的女孩,她們終于找到了,期間她們也聽說了關于司馬府一案的事情以及娘和三娘被殺的事情,甚至後來司馬卿被流放的事情,她們也都悉數獲悉,但是她們卻無法恨這個女孩,即使知道是她殺了娘親,她們也無法恨,因為她們知道自己的娘親犯下的是何過錯,想想笑笑從小就失去了娘親,又在外漂流多年,吃了多少苦,至于娘,要說對于她的死,不悲不痛那是假的,可是想到她所做的種種,她們也就無法同情她.
"哇,夫人的妹妹個個都是人間尤物啊"輕佻輕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司馬云是一臉無奈,而司馬煙則是一臉的怒氣,真是蒼蠅,無孔不入.
一個自詡風流瀟灑的男子括著羽扇進來了,乍一眼看去還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可惜了,那眼中的輕浮破壞了整個人的氣度.
"姨姨,他是壞人"曦兒童稚的話語差點讓在場的人爆笑出聲,而司馬云則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被笑笑抱在懷里的曦兒,而司馬煙則是冰冷的眼神中有著笑意,對著小侄子肴著贊許.
"他怎麼個壞法?"笑笑低頭微笑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看著那高高嘟起的小嘴,問道,只不過同樣沒有開口.
"他天天跟著娘和姨姨"曦兒說道,孩子稚嫩的話語再一次讓黃采花的登徒子形象展現無遺.
"只可惜,這麼美妙的人兒竟然不會說話"黃采花看著笑笑低頭不語的神情,以及剛才得到的線報,就做出了笑笑不會說話的結論.
而司馬云和司馬煙也在為此事發生疑惑呢,只不過她們不便發問.
現在卻被黃采花這麼肆無忌憚的說了出來,姐妹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這麼說一個女子,是非常沒有教養的事情嗎?同時又擔憂的看著笑笑.
"姓黃的,你不要太過分了"司馬煙冷冷的警告,緊握的雙手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可是心中卻無奈,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賤痞子的對手.
"姑娘此言差矣,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是在下看上小的,這大的吃味了?"黃采花故作瀟灑的雙手捧起下巴,就要在笑笑的對面坐下,卻不想腰間那一閃而逝的東西吸引了笑笑的所有注意力.
那腰牌,就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鳳牌,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笑笑把手中的曦兒交給了司馬云,緩緩的走向黃采花,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來采花的還是來探虛實的?
"三妹"司馬云拉著了笑笑的衣袖,不明白笑笑想要做什麼.
"姓黃的,你給我馬上滾開"司馬煙也急了,看他自在的坐著的樣子,這火就大.
笑笑走到黃采花的面前站定,手緩緩的伸向黃采花的褲腰處,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故作瀟灑的黃采花也絕對不會想到笑笑會來這麼一手,下意識的要閃躲,可惜他發現,他躲不了,而衣衫下的腰牌已經到了笑笑的手里,這可是要喪命的東西,黃采花收斂了剛才那不正經的樣子,想奪回笑笑手中的腰牌.
"擁有腰牌的人是什麼組織?頭是誰?"笑笑提著腰牌在黃采花面前晃動,眼睛卻依然看著他,只不過嘴角的微笑已經隱去,邪魅的氣息越來越濃.
"你是誰?"黃采花也慎重了,屏息問道,怎麼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不好的征兆,她不會就是那個三年前掉下懸崖的幽蘿谷谷主吧?畢竟這里離幽蘿谷不遠,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幽蘿谷出現鬼魂的消息也就有理可證了.
"想起什麼來了嗎?"笑笑看著站起身的黃采花,嘴角上揚,原本明媚的大眼卻半閉著,懶懶的但是卻媚惑十足.
黃采花的眼神一凌,目光轉移到了司馬云手中的曦兒身上,笑笑沒有動手,任由他把曦兒抓到了手中,看著他想怎麼辦,想用小孩子來要挾她嗎?
"曦兒,王八蛋,把曦兒放開"司馬云可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黃采花會突然對曦兒下手.而司馬煙卻是氣極了,真恨不得沖上去把姓黃的撕成肉塊.
"你最好在這里等著,要不我就殺了他"黃采花提著手中的曦兒,對著笑笑狠狠的說道,他得想辦法把笑笑留住,但是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壞人,壞人"曦兒掙紮著用胖胖的小腿去踢黃采花,沒有一點恐懼的神情,這讓笑笑很是高興.
"我等你"笑笑無所謂的說到,很簡單,他想去通風報信的話,盡管去好了,她就在這兒等著他.
"靈兒,回去告訴老爺,就說小少爺被黃公子劫走了’司馬煙分吩咐早就慌成一團的服侍曦兒的小丫頭,她不能走,她得留在這里陪著笑笑,看眼前的形勢就知道笑笑的處境很不好.
"是,小姐"靈兒拔腿就跑,只見黃采花要出手襲擊,司馬煙以身擋住了.
"放開曦兒"笑笑看著黃采花,已經讓他去叫人,他怎麼還不去,在這里糾纏不清.
"該放的時候,我會放的"黃采花緊緊的勒緊曦兒的小肚子,曦兒難受得哇哇直叫.
"哎"笑笑無奈的歎息,人影卻如鬼魅般到了黃采花的面前,手中的曦兒已經到了笑笑手里,黃采花只覺得渾身發冷,那速度太快了,是他見所未見的高手.
"姨姨,打壞人"被解救出來的曦兒緊緊的抱著笑笑的脖子,小嘴不停的叫道,大眼睛還委屈的顯示他剛才所受到的脅迫.
"走吧"笑笑把曦兒蓮給司馬云,卻對著司馬煙說道,她們留下無濟于事,到時反倒會給她添麻煩.
"不,三妹,我們這次怎麼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下了"司馬云搶先說道,想當初她們的行動受限,讓笑笑受到了她們沒有想到的重創.
而這次,明擺著笑笑有危險,她們又怎麼能先行離開呢?
"走"笑笑還是一個字,但是卻是由嘴里說出來,而這也讓在場的人都意識到笑笑並不是啞巴,她能說話.
"大姐,我們走吧"本想開口拒絕的司馬云卻被司馬煙阻止了,司馬煙看了看不會武功的司馬云以及曦兒,確實她們的存在也只會給笑笑累贅,她們可以先回去,靜觀其變,再商量對策.
"嗯"司馬云也打量了一下情勢,抱著曦兒毅然的走了,黃采花這才發覺自己的挑釁似乎是不自量力的行為,看著面前的笑笑,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你不方便告訴我的話,那麼你帶我去吧"笑笑看著神色不甯的黃采花,語音傳音到,怎麼還沒有動靜.
"你太狂了"黃采花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有種掉入沼澤的感覺,他想掙脫,卻越是掙脫,越是陷得深.
"我耐心有限"笑笑看著面前的男人,提出警告,她沒有那麼多的功夫聽他廢話,如果他真的沒有那個膽量,那麼殺了他,也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就在她打算出手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了,笑笑反倒泰然自若的坐下了,她今天到是想知道這腰牌的主人是不是她所推測的那個?
"幽蘿谷谷主重出江湖,清場"黃采花也聽到了,知道援兵到了,膽子也大了,一板一眼的大聲說道,讓在場的那些還莫名其妙的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意會過來的人們都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如仙女般的少女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幽蘿谷的谷主,而這迎賓客棧的掌櫃,也愣住了,沒想到當年從這里出去的小女孩也長成大姑娘了.
頓時酒樓里一片混亂,這可是血雨腥風的江湖恩怨,他們這些百姓可不能卷入,要不小命不保.
刹那間,酒樓里就只剩下了掌拒的,以及笑笑和黃采花.
笑笑只是喝著杯中的茶水,不去看黃采花,等著來人包圍了整個酒樓,一行人也走了進來.
"統領"黃采花一看到來人,立馬退後,恭敬的行了個四十五度大禮.
"捉拿亡命之徒,姑娘是否願自動投降?"來者是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男子,從那沉穩的態度就知道來人經驗不淺.
"你們憑什麼?"笑笑譏笑道,聽他們的口氣,明擺著就是官家作風,看來自己的推測是**不離十了.
"為民除害"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聽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可是卻讓笑笑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這就是官場中人,莫須有的罪名總能讓人百口莫辯.
"沒想到當年一役,你們還能活下來?那麼今天就算是你們的忌日吧,也好和三年前的同伴們會合"笑笑說話可一點也不客氣,雖然沒有動唇,可是話語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不知死話,上"男子聽了,也是大為惱火,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知道她的厲害,但是也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他不相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厲害.
"我在幽蘿谷等你們"在他們撲向的同時,笑笑的身影已經消失了,空氣中只傳來這麼一句話,而他們隨即轉身就追.
"哎,這日子不會太平了,小二,去訂些白布和棺材,我們要發財了"
掌櫃的看著離開的人群,淡淡的吩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6:48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本是荒野的幽蘿谷,此時卻是整整齊齊,已經被整理過了,而這無疑是有人做的,幽蘿谷傳出鬼魂的事情也有了緣由,而那鬼魂,說的無非就是笑笑了.
待黃采花一行人趕到幽蘿谷的時候,只看見密密麻麻的墳頭中站立的嫋嫋人影,看她的樣子,看著這些墳墓,流露的是看到親人般親切.
"你們的主人是太後吧?"笑笑沒有開口,但那如煙霧般飄渺的聲音卻傳進了所有的鳳令軍耳里,那統領也是一震,如此高深的功力,他心中不由凝神,他輕敵了,由剛才的輕功比試上,他就應該知道他們之間的懸殊太大,而來此的目的,也不過是為幽蘿谷慘死的人們報仇雪恨罷了.
"是誰你不必知道,幽蘿谷乃江湖邪教,當年你僥幸逃脫,今天就是你伏法的日子"統領不改強硬作風,剛毅的說道.
"幽蘿谷是邪教?伏法,當年幽蘿谷犯什麼法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審判幽蘿谷?你們是官府嗎?"笑笑淺笑盈盈的看著那個統領,而那黃采花也跟在身後.
"死到臨頭還狡辯,來人上,捉拿逃犯"統領的一聲令下,將近百人的鳳令軍朝笑笑撲去,一時間殺聲震天.
"逃犯,這麼說來,你們真是官府中人了,呵呵"笑笑的身影突然嫋嫋升空,就像仙子要回宮廷那樣,騰云而起,完全不像是輕功.
"既然來了,就留在幽蘿谷做客吧"笑笑客氣的挽留,人已迎向一個鳳令軍,還沒有看清楚笑笑的面容,褲腰已經被拿到了笑笑手中.
而那柔軟的褲腰帶到了笑笑的手里,卻宛若有了生命般,擰成了一股細繩,往軍士的脖子環繞而去,不管怎麼閃躲,都躲不開,一個,兩個,一根褲腰帶竟然纏住了十個,然後,只見笑笑手中的一個用力,伸直,被纏住脖子的人都開始呼吸急促,卻無力掙脫,旁邊想要上前解救的人卻怎麼也接觸不到他們的身子.
就在他們都要窒息的時候,笑笑突然松開了手中的腰帶,他們活了,又重新呼吸了空氣,他們沒死,他們也在驚奇,難道他會大發慈悲,放過他們正在大伙驚愣的同時,剛才的褲腰帶卻像鋼針般一個又一個的紮進了他們的心髒,剛才的十個人被串在同一條腰帶上,全是穿心而過,從腰帶的一頭直至另外一頭,沒有一分多余,全都沒入了他們的心髒,而其余的都驚呆了,這麼深厚的功力,他們見所未見,而這麼殘酷的手段,他們也只是聽過而沒有見識過,不過今天卻讓他們領教了,只不過他們希望他們永遠也沒有領教的機會.
"這樣上路,覺得怎麼樣?"笑笑看著那十個已經死了,但是雙眼暴睜的人,問著其余的人.
"太輕松了是嗎?"笑笑看著他們綻放了最純真最無邪的笑容,就像一個小仙女在極力的滿足凡人他所提出的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一樣,讓人不忍為難.
"那麼這樣呢?"突然眼前的仙女變成了一個泛著妖冶笑容的女人,魅惑,妖冶,眼光中流轉著讓人遐想的旖旎.
只見她那潔白的雙手緩緩揚起,地上的雜草竟然如針般聚攏到笑笑的手心里,雙掌掌心突然打開,那些革屑竟然如數釘進了最前面的人的眉心,只留下一滴暗紅緩緩滲出,猶如美人痣一樣,凝固在眉心,而死去的人同樣睜大了雙眼,到死他們都不明白,是怎麼死的?
近百人的隊伍一瞬間就喪失了三分之一的隊伍,統領愣了,黃采花也愣了,在場的人都愣了.
"怎麼不動手了?"笑笑笑顏如花的,疑惑的看著他們,似乎對他們的停手感到不理解.
"弟兄們,殺啊"統領突然醒悟過來,率先沖了過去,而笑笑就向迎接客人般微笑以待.
"呵呵,早就應該這樣了"笑笑看著全都撲上來的他們,笑得更燦爛了,如玉般的雙手,五指緊並,如一把刀一樣,砍向了他們.
一波又一波的人上來了,而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了,全被劈成了兩半,腦漿四溢,肚腸齊流,一片濃濃的血腥味,讓人嘔嘔欲吐,可是沒等他們做出反應,他們也丟去了性命,只見白影如箭魚般在人群中自由穿梭,而所到之處,都是血紅白漿,最後竟然只剩下了黃采花和那個統領.
站在他們面前,笑笑伸出雙手,依然白皙潔淨,沒有一點血跡,殺了那麼多人,卻沒有半點殺戮的虐氣.
"黃采花,聽說你很喜歡漂亮女人是不是?"笑笑宛若談心般慢慢的朝黃采花走近,雙手把玩著跑到胸前的頭發.
"要殺要砍隨你,別給我耍花招"黃采花知道自己今天也難逃一死,所以硬氣的說道,但是看著笑笑那唇角的笑容,他卻冷汗淋漓,汗毛聳立.
就連這略微帶點暖意的赦風,也變成了寒風,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整個人哆嗦不停.
"我就是死也不會受你恐嚇"統領說完,就打算持力自刎,只可惜,他手中的刀到了脖子處,卻無法動彈,妄若被點了穴般,他想咬舌自盡,卻也無法,因為他感到自己渾身無力,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撞邪一樣.
"這位大哥,別急啊,還沒輪到你呢,請稍等片刻,我們在詳談"笑笑輕言輕語的說道,兩個手指夾起他手中的刀,輕輕的挪開了,哐當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統領知道自己就是連死也無法自己選擇了.
而一旁看著的黃采花卻是連動彈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勁的哆嗦,雙眼雖然盡量露出不屈的眼神,但是渾身的顫抖卻泄露了他的膽怯和恐懼.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們的主子是誰?當然,你不說也可以,只不過那罪可不好受"笑笑走到黃草花的面前,面若桃花,那唇依舊沒有動.
"這是我精心配制的**粉,你有幸成為一個嘗試者,一會別忘了告訴我,什麼滋味?這**散銷不**"笑笑手指一彈,一縷粉末就進入了黃采花的口中,黃采花心中在想這**散是什麼東西,但是就覺得口中生津止渴,唾液源源不斷的產生,他只能被動的一口接一口的吞咽著唾液.
隨著唾液的吞咽,藥力開始出現了,黃采花只覺得渾身酸麻,但是又不嚴重,手心和腳心都像被人輕輕揉捏,捶打,力度正好合適,可以緩解他的疲勞,讓他感受到舒坦.
慢慢的,感受舒服的地方,從手腳開始,慢慢的順著四肢上移,猶如一個唇齒含香的妙齡女子正在為他按摩一樣,讓他心神蕩漾.蠢蠢欲動.
黃采花不由自主的閉哏享受,突然他感覺身體慢慢的發熱,慢慢的,從里而外的,眼前開始出現了幻覺,眼前地上躺著的都是妙齡女子,那些紅紅的,是那女子的嬌嫩的唇瓣,那些白白的,是那女子裸露的芳香,黃采花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而一旁看著卻無能為力的統領只能看著黃采花一件又一件的剝落自己的衣服,直至如初生的嬰孩般,那強健的軀體,肌膚已經慢慢浮現紅色,沿著血管如花般開放在他的全身,越來越嬌豔,隨著黃采花身體溫度的攀升,那花枝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妖冶.
"黃公子,鳳令的主人是太後是嗎?"笑笑看著眼前丑態百出的男子,柔聲問道,這次她沒有用語音傳音的功夫,而是開口了,長期沒有開口說話,嗓子有些沙啞,還有些低沉.
"呵呵,不知道,美人,公子我來了"黃采花只看見那一片片的雪白和一點點的猩紅,淫笑著說道.
"是麼,那去吧,那些美人在等著你呢"笑笑的話如催眠般,黃采花竟然心猿意馬的朝地上的同伴的尸體撲去,拉扯開那惱人的褲腰,直接就上去了,還自得其樂.
而笑笑沒有去看那丑態百出的,讓人發指的行徑,只是看著統領,這麼震撼的一幕,他應該會有所感覺吧.
"殺了我吧"看著眼前黃采花一個不能滿足,又撲向另一個的赤身男子,看著他那渾身的血漿,他好想吐,但是他卻無力吐出,他不想那樣,不想,就是死他也不想那樣.
出口的祈求卻沒有傳出,因為他感覺自己好像啞了,無力說話,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依舊發泄獸欲的黃采花,當笑笑的笑顏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卻感到一件刺骨的寒冷.
"你應該知道鳳令的持有者是誰?是太後是吧?那麼真正的鳳令的主人是誰呢?"笑笑依舊問著這個問題,他的臉被面具蒙去了一半,但是笑笑卻沒有閑心去拿掉.
"別怕,開口回答我,你能說話"笑笑的話語如一絲清泉般鼓勵著他,他終于開口了,終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殺了我吧".
"你就那麼想死嗎?你好奇怪啊,那麼多人求的也只是生存啊,為什麼你要求死呢?"笑笑環視著那些已經長滿了雜草的墳頭,生存對于他們來說是何等的艱難,而他卻要求死.
"你知道嗎?多少斷了肢體的人,依舊不會放棄對生的渴求,比如這樣"笑笑說道,重施技毅,手指到之處,只聽得清脆的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統領的左手臂斷了,就算是神醫再世,也難接合了,因為這斷裂不是從關節處,而是從手臂骨骼的中間,硬硬的用內力震碎的,怎麼醫治,也不可能把那麼多的碎骨頭湊完整了.
統領看著眼前的女子,為何這麼一個可人的少女,會有如此的殘酷的手段和冷酷的心腸,為什麼?
就是他,他習慣了用刑,習慣了面對囚犯的苦苦哀求,習慣了面對那血肉模糊的尸體,可是他就是覺得那些都不如眼前的這一幕來得震撼和恐懼,即使他閉上眼晴,他的眼前總在浮動著,那些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弟兄們的臉一個個被劈成兩半的樣子,那一張張曾經鮮活的臉孔卻成了一個個血漿崩裂的尸塊.
而那個看似已經快筋疲力竭的黃采花卻依然挺動著下身,不停的進出,即使他的目光已經渙散.
奸尸,他聽過,但是卻從未親眼見過,而今天他見到了,並且還是對那麼多的尸體,並且還是同類的,他真的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他想吐,卻吐不出來,想走,卻沒有力量,想死,可他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癱軟的坐在弛上,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人間地獄.
"覺得恐怖嗎?三年前,這里是什麼樣子的呢?我的兄弟姐妹們是什麼結果呢?他們的樣子我沒有見到,我只見到這密集的墳墓,我只知道我愧對義父,愧對幽蘿谷的人們,沒有保護好他們,讓他們遭受了那麼巨大的創傷,可是你知道嗎?在面臨生死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選擇逃跑,沒有一個,不管男女老少,他們都選擇了積極應戰,而我卻只能無奈的點燃了炸毀整個幽蘿谷的火線,呵呵,讓你們有來無回,你們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回來了,是不是?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就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居然還能活著,還活得好好的,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坦然自若的,隱姓埋名的過著自己的安定生話,還是幫慘死的他們料理後事,追討血債?"笑笑呢呢的敘述著也在追問著,那眼中似乎有著迷茫和困惑,鑲嵌在那出塵的容顏上,怎麼也像是迷途的仙子般,讓人憐愛.
而統領就只能被迫的聽著笑笑的自言自語,雖然看到她的唇角一直揚起,她的笑容一直保持在臉上,可是他卻感受不到一點笑容的溫暖,感受到的,體會到的都只是那滿腹的悲痛和蒼涼.
想想當她面對那麼慘厲的過往時,三年前的她,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她該怎麼面對,怎麼熬過那可怕的心理魔障,活下來,雖然是很簡單的事情也是很簡單的道理,可是有些時候生比死困難,而那種情況,或許更多的人會選擇死亡吧?江湖中不是有很多人在面臨滅門之災時,甯願選擇同生死共存亡,當然是大義所在,但是更多的難道不是害怕那孤寂的,整夜無眠.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7:07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其實你不用告訴我,我也知道是誰,呵呵,我只不過是想求證一下,不想殺太多的無辜而已,殺人我不怕,造孽我也不怕,只不過不想看到你們平白無故的送了性命,畢竟人的生命是寶貴的,一生只有一次,如果你們不說,那我只有為了自己的生存,傷害更多的無辜了"笑笑幽幽的說道,目光也漸漸的回到了他的身上,手卻爬到了統領的右手臂上,咔嚓一聲,又一只手臂骨骼碎裂了,統領只覺得疼得冒冷汗,可是卻無力抗拒.
"當年幽蘿谷一戰,唯一的幸存者是李統領,他現在隱居在都城皇宮附近,想知道更多的,你去問他吧,他或許會告訴你,請你不要再濫殺無辜了"統領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個人的線索,只不過他不是畏懼笑笑的手段,而是擔心這麼下去,鳳令軍將會有更多無辜而鮮活年輕的生命死在幽蘿谷.
"只要不再踏入我幽蘿谷的境界,不惹到我,那麼我不會動他們,若是再來的話,那麼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那麼我殺一對,我絕對不會手軟的"笑笑很明確的擺明了態度,只要擅闖幽蘿谷者——死.
"他叫李梗"統領的聲音已經有些遲緩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神經快麻木了,他面具外露出的臉色已經蒼白.
"好了,你可以安息了"笑笑看在他老實的份上,給了他一個痛快,手指一點他的死穴,統領就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再回望那依舊在機械般運動著的黃采花,笑笑並不想他死,當然他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醒來之後的他,將會比死還難受,再說總得有個人來為他們收尸,他們的尸體不配埋在幽蘿谷.
白色的身影重新回到了迎賓客棧,掌櫃的面無表情的帶她回房安寢,沒有多話,也沒有異樣.
而之前曾擔心她的兩個姐姐卻一直沒有消息,笑笑雖然對她們不抱希望,但是到現在卻依然沒有一個人來查看的,關心自己的人出現,心中多少有些黯然,她們終究還是退縮了.
關上門,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包裹,笑笑莞爾一笑,這掌櫃的性格不錯,她喜歡,竟然還敢接納她這樣的客人,還依舊保留她的房間.
就著已經冷卻的水,笑笑清潔了自己的雙手,再擦拭了自己的臉頰,脫去衣裙,只著里衣躺到了床上,盡管還不到安寢的時候,但是笑笑知道現在才是最安穩的休息時間,到了晚上,那個采花賊也該回來了,或者好奇的人也應該出現了.
閉上眼,讓整個身體機能陷入睡眠放松狀態,而耳朵卻能聽見百米外不尋常的響動.
果真如笑笑所料,笑笑一直睡到深夜,這才聽到小二的驚呼聲,隨即是慌亂的聲音,但很快就風平浪靜了.
接近凌晨時分,笑笑留下碎銀,帶上包裹,從窗戶走了,沒想到同一個方位,她竟然跳了兩次,恍惚間恍若昨日.
再抬頭,一切已如過眼云煙,不留痕跡.
笑笑上路了,重新上路了,依舊是簡單的行囊,簡潔的裝扮,只不過現在的笑笑不明白自己的容貌單身行走于路上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但是笑笑又怎麼會選擇徒步從官道上行走呢?為了省力,笑笑還是選擇用輕功,當然也為了減少迷路的困擾,笑笑還是選擇官道,那麼就只有利用晚上的時間行走了,所以笑笑一出了鎮子,就是急速的飛行,轉眼鎮子就消失在了身後.
直到路上出現了行人的蹤跡,笑笑這才刹住了身影,慢慢的走動,凌晨的風挺涼爽的,早晨漫步也別有一番滋味.
而笑笑卻不知道她這閑逸的身影在朦朧的晨光中,宛若天女下凡般,讓人不敢相信是真人.
看見她的百姓都以為是見到了仙女,都只能靜靜的站著,不敢亂動,也不敢發出聲音就怕驚擾到這仙女的凡間之行.
而看著這些純善的百姓,笑笑會給以會心的微笑,單純而美好.
直到天已大亮,行人才發現這個女子,是個行人,是個真真實實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仙子,只不過那出塵的容顏讓人不忍生出淫褻的表情.
一時間,這鎮子上來了個如仙女般的女子的消息如鳳般刮開,整個鎮子的人都沸騰了,不管男女老少都卯足了勁想看看這位傳聞中的女子是何模樣.
而笑笑落足到了鎮上一家叫吉祥客棧的客棧里,白天就休息吧,晚上再繼續趕路.
當掌櫃的和小二看到這麼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臨門的時候,都驚得忘了說話了,隨後掌櫃的竟然親自為笑笑張羅帶路,進了一間最好的上房,這才戀戀不舍的關上了笑笑的房門,看著房門發了一會呆,才走回櫃台前繼續招呼生意,無事的時候,還會想著那絕塵的容顏發呆.
而不一會,這鎮上的人都快把這客棧的門給堵上了,為的只是看看那進了這里的仙女的模樣.
掌櫃的和小二看著這些杵在門口卻不動彈的鄉里鄉親的人們,很是無奈,但是掌櫃的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大家要是想看那姑娘的話,就進來喝茶用飯吧,如果不然的話,那麼就請各位不要站在門口,打擾小店的生意"掌櫃的這麼一說,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走進客棧,坐到了客棧進門供人用飯的前堂里,不一會,整個客棧居然給坐滿了,現在還是大早上,這可是客棧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景.
小二的勤快的端茶送小吃,一會甜點,一會瓜子,一會花生,不一會這客棧里已是一片狼藉,到處是瓜子殼和花生殼,而小二的水是加了一壺又一壺,這東西是吃了,水是喝了,然而眼巴巴等著看仙女的人們卻連仙女的影子都沒見著.
"各位,請付錢,一會就到晌午了,大家是要繼續用飯呢還是回家用飯?如果不打算在此用飯的話,那麼就請付錢讓出位子,以便小店做生意"掌櫃的這麼一說,大家紛紛掏錢點菜,雖然不多,但是也讓掌櫃的笑歪了嘴,這些人哪能那麼輕易的就離座啊,能坐進來的多少有點錢的,一般的老百姓,雖然好奇,但是也不至于花這份錢啊,再看看門外依舊站著的人群,這里邊的人更是不可能讓位了.
頓時,客棧里又是一陣熱鬧的景象,小二的上菜送酒,忙的不亦樂乎,而掌櫃的則是眼尖的盯著,只要那空出一個位子,馬上就有人補上,所以讓想上茅廁的人都不敢離開位子,就怕回來位子就沒了,那麼這麼半天的等待也就白辛苦了.
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時候,門外突然安靜了,一群官兵突然走進了客棧,為首的居然是軒轅浩.
"掌櫃的,麻煩你騰出幾張桌子,我們連夜兼程,想歇上一歇"說話的是隨後進來的做婦人打扮的封如嫣,已為人婦的她比之前圓潤了些,但是整個人更顯得端莊高貴.
"夫人,讓你受累了"看著才生產後不久的封如嫣,在聽說幽蘿谷有笑笑的消息後,就義不容辭不容拒絕的提出要前往的要求,也不管那未滿月的孩子,但是軒轅浩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呢,畢竟孩子也是他的,可他也是心急如焚的欲趕往幽蘿谷.
"官爺稍等"掌櫃的馬上讓小二把原先放好的桌椅挪動一下,讓出了一些空位,然後在不知從哪里抬來的桌椅擺上,擦拭乾淨,軒轅浩首先讓封如嫣坐下,這才帶領隊伍入座.
"掌櫃的,快速的來上幾個小菜,同樣的菜,給外面的弟兄們也送上"軒轅浩說道,他們這麼拼命的趕路,真的是辛苦他的部下了,可是他害怕,他如果去晚了,那麼是不是表示又一次的分離.
"是,官爺稍等,小的馬上讓人做"掌櫃的親自下廚房指揮去了,而剛才還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客棧頓時一片安靜,完全沒了聲息,在座的只希望這些官爺快些離開,他們也好看見仙女,不要讓他們嚇到仙女了.
"官爺,請喝茶"小二戰戰兢兢的送上熱茶,快速的幫他們倒上,從頭到尾看都沒敢看一眼在座的軒轅浩等人.
"這客棧的生意真是不錯"封如嫣閑暇時,偷空看了一眼這客棧里的情景,再看看那桌子上的飯菜,感歎.
"是啊,看來這鎮子上的生活不錯"軒轅浩對此也深感欣慰,以為這種現象很正常,可是再看身後門口那些畏懼他們的到來離得遠遠的,但是又不肯離去的百姓,他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
"夫人,有沒有發覺這客棧的生意好的蹊蹺"軒轅浩湊近封如嫣低聲說道,按理說,這鎮子的生意不應該如此紅火才是,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哦,怎麼說?"封如嫣經他提醒也對此異常現象感到不解,但是看在場的,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當然看著他們的時候畏畏縮縮,而這種表情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在這個年代,百姓和官是一個不可逾越的界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7:31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掌櫃的,這客棧的生意不錯啊!"封如嫣雖然是巧笑倩兮的看著掌櫃的,但是那眼神里的冷冽卻讓掌櫃的知道,他不能隨便敷衍.
"夫人有所不知,這客棧今天來了一個仙女般的女子,這里里外外的人都是為了看那女子來的"掌櫃的為自己這賺錢的方式感到點點的慚愧,但是又有點點自豪.
"哦,原來是這樣啊"封如嫣和軒轅浩對視一眼,啞然失笑,難怪,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不過一個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真是讓人好奇.
"官爺,飯菜好了,請用"小二已經利索的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一桌又一桌的往外面送去.
"有勞了"封如嫣平和的謝道,體貼的為軒轅浩盛飯,以及招呼同桌的屬下共同用飯.
"夫人,喝點湯吧"軒轅浩體貼的為封如嫣舀了一碗骨頭湯,作為月子間的女子,這湯可是最好的補品.
"謝謝"封如嫣看著眼前的丈夫,這是和她相濡以沫三年的丈夫,從師弟變成了丈夫,而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變了,他們之間才是真的沒有絲毫的秘密.
"王爺,王妃,小心"突然門外沖進一群侍衛,團團的把軒轅浩和封如嫣攔在身後,而門口湧進了一群身著勁裝的隊伍.
"掌櫃的,這里是不是住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為首一個男子陰沉著臉問道,對軒轅浩的侍衛們視若無睹.
而在場的人們都不禁為那女子擔憂,難道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是來找那女子的,那麼無邪的女子,怎麼沾惹到這些人呢?
人們心中不由的對來人有了不好的猜想,然而再看他們那一身剛毅的神情,又不像是為非作歹的那些人,人們慢慢的意識到,此事不簡單.
"未者何人,見到軒轅王爺竟然如此大膽"軒轅浩身前的一個侍衛大聲呵斥道,雖然他們出來從來不會擺出名頭嚇唬人,但是眼前的人也太肆無忌憚了.
"鳳令軍副總統領——陸鼇,見過王爺,夫人"勁裝男子把目光轉到依舊坐著用餐的軒轅浩和封如嫣身上,他剛才只顧著詢問,忘了觀察這侍衛的裝扮了,沒想到在此碰到了元明朝武功最好的王爺和王妃,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行了個江湖禮儀.
"風令軍,果然名不虛傳啊,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是我等的榮幸,不知道陸統領這是所欲何為?"軒轅浩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穿過侍衛的層層護衛,走到陸鼇的面前.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鳳令軍,軒轅浩看著那如出一轍的表情,那挺直的脊梁,剛毅的神情,難怪皇上要拿到鳳令軍的令牌,真的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優良隊伍.
"軒轅王爺應該知道,這幽蘿谷的谷主重現江湖,我鳳令軍數百將士在幽蘿谷被屠殺當場,尸體破碎,手段極其殘忍,我等奉命追拿幽蘿谷谷主,為朝廷效力,為百姓除害"陸鼇一想到那慘不忍睹的場景,他就恨不得把幽蘿谷谷主碎尸萬段,橫尸當場.
"陸統領忠肝義膽讓人敬佩,但是我好像聽說那幽蘿谷谷主三年前被炸死了,怎麼又會重現江湖呢?"封如嫣一聽到陸鼇這麼說笑笑,怒火中燒,但是還是忍住了,起身緩步走向軒轅浩.
"禍害遺千年,那妖女大難不死,沒想到竟然又禍害江湖,我等才奉命追捕"陸鼇似乎聽出了王妃言語中壓抑的怒氣,但是隨即一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把那一閃而過的疑慮拋開了.
"三年前幽蘿谷無緣無故受到鳳令軍的滅谷屠殺,不知又是為何?那幽筍谷所犯何罪?能勞動鳳令軍親自圍剿幽蘿谷?幽蘿谷一夕之間化為灰燼,而鳳令軍也因此元氣大傷,難道鳳令軍就沒有想過因果報應嗎?"封如嫣的話可是明顯的句句為幽蘿谷辯護,她再也忍受不了有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笑笑,並且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笑笑的頭上.
"王妃何出此言?"這次陸鼇可是明顯的感受到了封如嫣的敵意了,看封如嫣雖然保持著禮節上的微笑,但是眼神里卻沒有一點笑意,而軒轅浩也是滿臉寒霜.
"我要的也只是個合理的解釋,當年的幽蘿谷為何受到鳳令軍的圍剿?"
封如嫣收斂了笑容,冷冷的問到,回想當初當她聽到幽蘿谷被圍剿滅谷的事情時,她蒙了,真的蒙了,在隨後得知笑笑之前完全失去武功的事情,她更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何當笑笑面臨困境的時候,她卻不能到她的身邊,保護她,守衛她,讓她一個人獨自承擔那噬骨的痛,致命的傷.
而當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忍悲痛,和軒轅浩一起,齊力尋找當年海家一案的真相,然而他們費心費力找到的真相,卻讓他們震驚和無奈,雖然司馬卿被流放了,雖然司馬家完了,雖然海如風被釋放,官複原職了,雖然一切表面上得到彌補了,可是笑笑的命卻永遠也補不回來了.
然而當一切都趨于平靜的時候,他們卻接到了消息,說幽蘿谷出現了鬼魂,然而不信鬼魂之說的他們卻直覺的以為笑笑沒死,她回來了,可是一想到她那有仇必報的性格,他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幽蘿谷,只為守在笑笑身邊,不希望她再孤軍作戰.
但是在路途上,他們就聽說,幽蘿谷又見死人了,是被幽蘿谷谷主所殺,他們更不敢懈怠,加快馬力,只為能早一點趕到幽蘿谷.
沒想到在這里就遇到前來追捕的風令軍,聽著他們冠冕堂皇的說辭,封如嫣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仇恨也如爆發的火山一樣,再也壓抑不住.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陸鼇同樣嚴肅的回答,對于三年前的事情,他雖然不知緣由,但是據說這幽蘿谷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所在之地,所以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當然也就沒有覺得那麼做有什麼不對.
但是他錯了,因為出來的近千名鳳令軍的精英在那場戰役中逝去了性命,唯一的一個活著回去的人,也是萬念俱灰,遁入空門,不知是為那枉死的鳳令軍弟兄忤悔,還是為那些慘死的幽蘿谷弟子超度.
那次戰役對鳳令軍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但是統領經過三年的苦心經營培植,此時的鳳令軍規模雖然不如從前,但是戰斗力絕不弱于從前,只會更勝一籌.
而幽蘿谷也成為了鳳令軍心中的一個結,一個死結,永遠也打不開的結.
此次一聽說幽蘿谷有消息傳出,再然後又聽說鳳令軍的隊伍遭到了屠殺,而其中一個成員居然被活活嚇瘋,光著身子就跑出了幽蘿谷,而也就是因為他的出谷,外面的人才知道幽蘿谷發生了什麼.
他們連夜兼程趕到,也只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現場,尸體完整的算是最仁慈的手法了,但是卻是被串聯在一起的,而單個的尸體幾乎都被劈成了兩半,已經分辨不清誰是誰了.直看得他們群英發奮,咬牙切齒,如果幽蘿谷谷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會撲上去向她追討性命.
順著笑笑的行程,他們竟然發現幽蘿谷谷主竟然從不掩飾自己的行蹤,他們毫無障礙地趕到了此地,確定笑笑就在客棧里,故而才會忽視了軒轅浩的隊伍.
"奉命行事,好一個奉命行事,陸統領,那幽蘿谷里的人就不是人,就不是人養的嗎?那幽蘿谷的人就可以隨意殘殺,如果是統領該作何感想,鳳令軍的人被殺了,統領大人要抓住幽蘿谷谷主,以命償命,那幽蘿谷中那麼多死了的人該找誰去賠命?找鳳令軍難道錯了嗎?"封如嫣的話越來越激動,立場已經完全站到了幽蘿谷的一方,而鳳令軍的人則是詫異的看著一幕,堂堂的軒轅王府的王妃,封家的二小姐,竟然會公然袒護幽蘿谷,袒護幽蘿谷谷主,她是不是瘋了?
"王妃請自重"陸鼇冷然的提醒,要不是對方是王妃,他真想依法拿下,當成幽蘿谷的余孽處理.
"自重,呵呵,陸統領好像忘了問我一件事了,那就是那幽蘿谷的谷主是我的什麼人?我現在告訴你,她是我的妹妹,也是王爺的妹妹,統領現在滿意了嗎?"封如嫣說出這憋了幾年的話,頓時覺得心中一陣舒坦,她終于承認了,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不管以後將面臨什麼,她都是笑笑的姐姐.
"軒轅王爺"陸鼇這回可是震驚了,他怎麼沒有聽說,這幽蘿谷的谷主和王爺和王妃有這麼一層關系,他只希望一直沒有開口的軒轅浩給他個確切的答複.
"統領還有什麼疑問嗎?盡管問,不過幽蘿谷谷主是本王和王妃的妹妹的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軒轅浩說這話的時候,靠近封如嫣的左手卻是緊緊的握住封如嫣的右手,那壓抑的力道表明了軒轅浩正在壓抑自己的情感.
"那麼陸某就只有得罪了,拿下"一聲令下,衣著勁裝的隊伍就撲向了軒轅浩和封如嫣,而就在這時,一聲虛無縹緲的歎息響徹了整個客棧,只見二樓的圍欄上正斜靠著一個淺笑盈盈的女子.
笑笑本不想和軒轅浩以及封如嫣碰面的,畢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牽連他們,再說他們還有師命在身呢,不能相認,卻沒有想到聽到了師姐那真真切切的言語,以及師兄短暫但是卻同樣蘊含了濃濃感情的坦誠.
看到陸鼇居然向師兄和師姐動手,笑笑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所以才發出歎息聲,為自己,也為惹禍上身的師兄師姐.
"鳳令軍,你們是要來找我的吧?"笑笑居高臨下的問道,嘴角呈現自然的幅度,而封如嫣和軒轅浩則是驚喜的看著三年來沒有任何信息的笑笑,不會錯,那是笑笑不會錯,雖然當年的笑笑瘦弱清秀,但是今天的笑笑卻如脫胎換骨般,但是那唇角熟悉的笑意,那深不見底的幽暗眼眸,不是笑笑還會是誰?
"你就是幽蘿谷谷主?"陸鼇問出了同伴們共同的疑惑,也問出了這輩子最笨的問題.
"呵呵,怎麼不像嗎?那個黃采花還活著嗎?呵呵,奸尸的滋味不知道如何,等哪天我遇到了他,會好好的問問他"笑笑語氣輕松的說出的話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而也讓鳳令軍的人眼前重新浮現了那一幕,那讓人不堪目睹的一幕.
"我答應過那個死在幽蘿谷中的面具男,只要你們不惹到我,不到幽蘿谷,那麼我不會殺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惹我,那麼我也只有奮力反擊了,畢竟我幽蘿谷的弟兄們還有天上睜著眼睛看著我呢"笑笑緩緩起身,那狹窄的圍欄居然如平地般,笑笑的身子也無需任何的支撐就站起來了,站在圍欄上,緩緩飄下.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舒暢自然,隨著飄動,笑笑的裙擺微微浮起,就像仙女般騰云駕霧降臨凡間,只不過看不到笑笑腳底的祥云.
"你最好束手就擒,我們讓你免受皮肉之苦,否則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陸鼇看著眼前的女子,依舊無法把笑笑和那傳說中的殘忍無比的幽蘿谷谷主想結合起來,他對此真的難以置信.
"呵呵,可是我不想呢,怎麼辦才好?"笑笑的腳步已經落到地面,看著面前的陸鼇.
"笑笑"封如嫣一把拉過笑笑藏于身後,自己則站到了笑笑的面前,同時的還有軒轅浩.
"你要是想抓她,那麼你們就先過我們這一關吧,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那麼我們就絕對不允許你們碰她一根毫毛"封如嫣冷冷的說道,話語中的決絕和誓死保衛的決心讓笑笑動容,沒想到幾年沒見,師姐還是師姐,她還是那個關心自己的師姐.
"笑笑,我們師兄妹終于彙合了"軒轅浩的話再次讓鳳令軍的人震驚,他們居然是師兄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7:51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師兄,師姐,好久不見"笑笑正式的說道,看著眼前的他們,她的心是暖的,不管身分怎麼轉換,封如嫣對她總是一如既往.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我會登門拜訪的"笑笑走出封如嫣和軒轅浩的身後,對陸鼇說道,她可以看出軒轅浩對這支隊伍的欣賞,也看出所謂的鳳令軍應該是一支素質過硬的隊伍.
"我們出來的任務就是請谷主和我們回去,既然谷主是要拜訪主人,那麼就隨我們一道吧"陸鼇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把話挑明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摭掩了.
"陸統領想強行帶我走的話,別說我不想,就是我師兄師姐也不答應,所以統領最好回去稟報你家主了,如果想少死人的話,那麼恭候我的到來吧,如果她不在乎多死幾個人的話,那麼我也不會讓她失望的"笑笑也不客氣,既然她已經說清楚了,他們若要執迷不悟的話,她也沒辦法.
"谷主好狂妄的口氣"陸鼇似乎對于笑笑的警告不以為許,有著蠢蠢欲試的沖動.
"師兄,師姐,你們說該怎麼辦?留下他們的活口,還是讓他們以命償命?"笑笑看著身後的兩人,如果不相認的話,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但是既然相認了,那麼她就會尊重他們的意見,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並不是罪魁禍首.
"笑笑,你哥哥想要他們"軒轅浩的話已經表明了立場,鳳令軍可能不知道誰是笑笑的哥哥,但是全世界被笑笑稱呼為哥哥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就只有當今天子——尉遲鴻澤.
"知道了"笑笑恍然一笑,轉過頭,看著陸鼇,如果鳳令軍歸順了尉遲鴻澤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在有所顧忌了,他的勢力也應該穩坐江山了.
"聽到了嗎?"陸鼇右手伸,做了個請的姿勢,鳳令軍的他倆也變換了隊形,嚴正以待的看著笑笑.
"接招吧"笑展顏一笑,周圍的氣場一凝,客棧里所有的桌子上的筷子突然如被控制住一樣,急速升空,齊齊往站在客棧中的笑笑射去,而陸鼇等人卻戒備的看著射向他們的筷子,用力抵擋,卻不想,讓所有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用雙掌抵擋的人,筷子都穿掌而過,而刀劍抵擋的人,刀劍齊斷,陸鼇看著手中齊齊斬斷的刀柄,除了驚愣,再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了,難怪,幽蘿谷里的弟兄們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今天她是忍手了,否則,他們現在也是一具尸體了吧.
"陸統領,笑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你們還是回去稟報吧,就說笑笑會親自登門拜訪的,不要在妄送性命"軒轅浩適時的說道,現在笑笑看起來心平氣和的,還好說話,一旦把她惹毛了,那後果就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了.
"陸某告辭了,謝谷主手下留情"陸鼇是一個敢作敢當的漢子,對于笑笑的高抬貴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笑笑之所以沒有殺他們,多少也有王爺和王妃的關系,他們在強求,那麼就是自尋死路了,他雖然知道幽蘿谷和鳳令軍之間仇深似海,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在場的弟兄們白白送死.
在笑笑微笑的目送下,陸鼇帶著一干鳳令軍弟子撤出了客棧,而在場的剛才一口大氣沒敢出的人們,看著場中那素白的身影,更視為天人,剛才笑笑所露的一手,更是讓在場百姓目瞪口呆,笑笑在他們心目中就快成為神的代名詞了,而軒轅王府的侍衛們則是暗暗感歎,這幽蘿谷的谷主竟然會和他們英武神威的王爺和王妃是師兄妹,難怪武功那麼高強.
"師兄和師姐成親了嗎?"笑笑看著封如嫣的婦人裝扮,還有明顯豐腴的體形,以及那遮掩不住的母性光輝,看來師姐應該是有孩子了.
"是啊,皇上親自賜婚,並主持了婚禮,只可惜笑笑沒能來看看"封如嫣一提起婚事,就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種幸福和滿足.
"這幾年,笑笑吃苦了嗎?"封如嫣一想到笑笑掉下了懸崖,就忍不住的發抖,在看著面前的笑笑,還不敢相信,他們終于團聚了,而笑笑還活著,好好的活著,那麼高的懸崖.
"沒什麼,我不是回來了嗎?寶寶是男的,還是女的,有多大了?"笑笑故意湊到封如嫣面前,深深的呼吸,然後問到,頓時羞得封如嫣面如紅霞.
"調皮,不許捉弄你師姐"軒轅浩輕輕的敲了一下笑笑的腦袋,以示警告,愛憐的看著那滿面通紅的妻子,還真是,一個已為人母的女人竟然被一個云英未嫁的閨女家逗得面紅耳赤,這現象是不是弄反了?
"師姐,你不會忘了,師兄還有暗戀的女子哦,好象是哪個叫什麼來著?我想想"笑笑為了表示自己的抗議,嘟著嘴對封如嫣說道,壞壞的提起了陳年往事.
"萬芳菲"封如嫣老老實實的告訴了看似正在苦思冥想的笑笑,以為笑笑真的沒有印象了呢.
"師姐怎麼記得那麼牢啊?竟然連那麼多年前師兄暗戀的女子的名字都還記得,真是佩服,我怎麼就沒記得呢?師姐,你不會是暗戀師兄吧?"笑笑先是驚歎,隨後又促狹的問到,那唇角的笑容卻泄露了她的鬼心思,讓軒轅活和封如嫣哭笑不得.
封如嫣仿佛是心事被揭穿一般,剛剛退去些許潮紅的臉蛋又開始紅云密布,頭都不敢抬了;而軒轅浩則是驚喜又歉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當然給笑笑的眼神中有感謝,也有警告,當然是感謝笑笑替他揭曉了多年前的秘密,沒想到師姐那時候就喜歡自己了,而自己卻毫無所知,更無知的傷害了她;而警告是針對笑笑的,如果笑笑再繼續這麼逗弄封如嫣,封如嫣的頭都快插到地上去了.
"師姐,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大師兄比三師兄好多了,你怎麼不喜歡大師兄呢,其實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大師兄和你最配"笑笑話題一改,這次差點讓軒轅活被口水噎死,看笑笑那小人得意的樣子,他真的是欲哭無淚,他怎麼有這麼一個鬼靈精怪的師妹啊,不過幸好封如嫣不像笑笑,要不他不被耍死,也會被搞得暈頭轉向.
封如嫣都是他娘子,孩子也有了,笑笑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相配,雖然他自己也那麼覺得,雖然那個男人是他們心目中的最偉岸的大師兄,但是他還是不舒服.
"是啊,可是大師兄只疼笑笑啊,還記得當年大師兄抱著笑笑,我們一起出來抓野兔,好懷念啊,也不知道大師兄怎麼樣了?如果他知道小師妹已經長大人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封如嫣雖然害臊,但是話題一轉,她也開始調侃起笑笑了,同門的感情在此刻得到了升華,在最純真年代建立的感情是最牢固,也是最甜蜜的.
"大師兄也該成家了吧?"笑笑淡淡的說到,腦袋靠在封如嫣的肩上,就像小時候那樣,坐沒坐樣.
"是不是想大師兄了,別管師父的,如果大師兄還沒成家的話,笑笑要不要嫁給大師兄,大師兄一定會很疼愛笑笑的."封如嫣可不會忘記,每當大師兄看著笑笑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那種寵溺的笑容,不是對誰都會的.
"如果師姐嫁給大師兄也會很幸福的"笑笑偏有意讓有些人(軒轅浩)不好過,故意說道,大大的眼睛還帶著嫌棄的眼神看向軒轅浩,再看向封如嫣的時候,搖頭歎息.
"傻丫頭,三師兄就這麼糟糕嗎?"軒轅浩又氣又好笑的問到,看她那眼神,好象他配師姐,有多糟蹋師姐似的.
"沒有啊,我三師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豐神俊朗,雍容華貴,劍眉星目,一看就是人中之龍,更別說還是個王爺呢,只是……"笑笑故意停頓一下,欲言又止,但是想也知道這後面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看女人的眼光有點問題"笑笑一口氣說了多個贊美的詞語,後面的卻是這麼一句,當場讓封如嫣笑出聲,看著軒轅浩無奈的神情,真的很好玩.
此時的他們正盡情的享受著這重逢的喜悅和久違的溫情,所有的一切凡塵瑣事都離他們遠去,客棧內外只聽見他們這獨特而有溫馨的笑鬧聲,現在的笑笑已經不是那個高不可攀的仙女,而是一個調皮可愛的小精靈.
在場的人們也漸漸的從之前的緊繃而窒息的氛圍中解放出來,而軒轅浩的侍衛們則是對當家王爺的吃癟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又情合理.
忙于做生意的掌櫃和小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悄悄的坐在櫃台後,聆聽著這嬉皮的談話,感受人與人之間那濃濃的情意.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8:13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師姐,你幸福嗎?"笑笑把頭靠在封如嫣的腿上,問道,雖然她看到現在的師姐很幸福,但是她還是希望師姐能用言語告訴她.
"傻笑笑,在為師姐擔心嗎?"封如嫣撫摸著笑笑那光滑柔順的頭頂黑發,保持住自己的坐姿,要是讓外外面的人看到讓整個江湖恐懼的幽蘿谷谷主竟然像個小女孩一樣賴在她的腿上,肯定會嚇到的.
"我希望師姐幸福"笑笑感受到師姐的撫摸,輕輕的說道.
"我很幸福,師弟對我很好,等回家了,你就可以看到,寶寶很像你師兄"封如嫣一提起寶寶就散發了一股強烈的母愛,而這卻是笑笑可望而不可及的.
"師姐,你說師父會不會很失望?"笑笑想到那可憐的小老頭,歎息道,其實也許師兄和師姐不了解師父何會做出這種不近人情的規定,但是她卻可以理解,真的可以.
其實想想師父也挺孤單的,現在一個人呆在天山上,孤苦伶仃的,好可憐.
"也許會吧,但是他會更高興,我們能在一起"封如嫣也幽幽一歎,現在他們四人還剩下大師兄沒有消息了,他們三人都團聚了.
"哥哥好嗎?"笑笑想到了那個少年老成的尉遲鴻澤,也問到,高處不勝寒,這位高極頂的滋味同樣不好受.
"總體來說不錯"封如嫣答道,皇上怎麼會不好,但是又怎麼會好呢?
"等事情解決了,我去看看他"笑笑淡淡的說到,其實對于尉遲鴻澤,她心里還是有點惦念的,就像一個老朋友,但是又不同于她和師兄師姐那樣,但是也不同于情人之間的那種相思.
"他應該會很高興的"封如嫣答道,只要笑笑天心,笑笑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的支持的.
"師姐,我睡一會"笑笑枕在封如嫣的大腿上,雙腳抬到座榻上,含糊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她感到好困,就像好久沒有睡過一樣.
"睡吧,師姐守著你"封如嫣撫摸著笑笑的頭發,眼淚卻差點落下,她不知道笑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笑笑給她的感覺卻更孤獨了,封如嫣是實在忍不住了,可是她又怕驚動到笑笑,只能用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無聲的流著眼淚.
而久久沒有聽到聲音的軒轅浩則是挑開了馬車的側窗,看見了淚眼漣漣的封如嫣,一驚,但是卻看到了封如嫣急急的搖頭示意,他似乎已經意會到了什麼,放下了簾子,靜靜的騎著馬伴著馬車一路同行.
而笑笑卻如同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擁有的踏實和安心,睡得很香很甜.
當封如嫣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笑笑依然在熟睡,均勻的氣息,熱熱的,封如嫣憐愛的撫順笑笑額角的頭發.
"有人來了"軒轅浩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封如嫣也整個人進入了戰備狀態,但是抱著笑笑的雙手卻依然溫柔.
"司馬云(司馬煙)見過王爺,兩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單面傳來,封如嫣眉頭微皺,她們來干什麼?
"不知兩位攔下本王的隊伍,意欲何為?"軒轅浩冷冷的說到,雖然對這司馬家的兩位小姐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想到笑笑當初受傷就是因為她們的緣故,這態度也不大好.
"我姐妹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見諒,只是我們擔心三妹的安全,所以才來的,請王爺海涵"司馬云彬彬有禮的說道,言辭中是有對笑笑的掛念.
"司馬小姐似乎搞錯了,這里沒有什麼司馬家的三妹,只有本王的師妹,所以請讓開吧"軒轅浩冷冷的說道,笑笑早就和司馬家沒有關系了,難道她們不知道嗎?
"師妹?"司馬煙疑惑的問道,同時和姐姐看了一眼,她們怎麼不知道笑笑是軒轅的師妹.
"關于本王的師妹,似乎沒有給兩位解釋的必要"軒轅浩不想和她們姐妹糾纏不清,所以語氣也越來越冷.
"敢問王爺,王爺的師妹可是笑笑?"司馬煙繼續追問,難道她們堵錯人了,可是一路上傳來的消息應該沒錯啊.
"怎麼本王的事情必須給司馬小姐彙報嗎?"軒轅浩冷冽的問道,對司馬云的咄咄逼人有些反感,在這麼鬧下去,笑笑又得醒了.
"不敢,民女只是希望知道三妹的下落"司馬云不卑不亢的回答,可是身影卻沒有移動,依舊不搖不動的坐在馬上.
"本王說過……"軒轅浩正打算來硬的,但是身後已經有了響動,沒出口的話也打斷了.
"冷傲天來了吧?"笑笑鑽出馬車,沒有說別的,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反倒弄得軒轅浩一頭霧水,而司馬云則是滿臉愧色.
"笑笑"司馬云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是一切到了嘴邊卻是那麼的蒼白乏力.
"如果來了,就過來吧,我幫他把穴解了"笑笑只是淡淡的笑笑,對她們,她已經不報希望了,當然也就沒有失望.
"謝謝"司馬云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吐出了讓她們之間劃清界限的感謝.
"不客氣"笑笑也同樣的回複,眼神已經集中到了那個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但是依舊俊逸非凡的男子身上,他是師兄的什麼人呢?
"冷傲天?"軒轅浩用語音傳音的功夫問到,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敏感,讓他想到了什麼?
"是"笑笑同樣用語音傳音的功夫回答,但是既然沒有挑明,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問,不過奇怪的是,如果大師兄見到的話,應該能解開啊,雖然是笑笑的手法,但是也是天山的絕世啊.
難道他們之間沒有關系,還是師兄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們的名字只是湊巧.
笑笑手指凝聚真氣,隔空向冷傲天點去,很快看到冷傲天驚喜而又疼痛難耐的嘗試著擺動手臂.
"相公,你怎麼了?"司馬云看著冷傲天一瞬間冷汗直流的痛苦樣,慌張的問到,怎麼解穴了,反而成這樣了.
"沒事"冷傲天勉強的吐出安慰,本想微笑的,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常年被郁結的穴道突然被打通,那錐心的疼痛真是很不好受,但是他還是甯願疼痛,因為代表他的手又可以用了,不再是無用的擺設.
"笑笑"司馬云看著冷傲天這異常的痛苦,無助而懇求的叫到,只希望笑笑能減輕新冷傲天的痛楚.
"走吧"可是笑笑已經鑽進了馬車,對于司馬云的呼喚,她也不想搭理了,從此之後,妄若陌路.
"讓開"軒轅浩冷冷的命令,既然笑笑決定要走了,那麼他也就用不著顧及司馬云和司馬煙的顏面了.
"王爺,請看"突然冷傲天揚起冷汗淋漓的俊臉,用著逐漸恢複知覺的手,從腰間取出了一個令牌,赫然是鳳令.
"怎麼想用這個來阻擋本王的去路嗎?"軒轅浩冷冷的說道,沒有想到冷傲天居然是鳳令軍的人,這鳳令軍空間還有些什麼人?難怪皇上不輕易出手.
"不敢,不過各為其主,還請王爺諒解"冷傲天同樣倨傲的回答,三年前的自己不是笑笑的對手,現在的自己更不可能是笑笑的對手,但是鳳令不可違.
"冷公子應該地位不低吧"軒轅浩莞爾一笑問到,似乎剛才的憤怒已如煙般消逝.
而一直處于驚愣狀態的司馬姐妹,這才知道她們身邊的人竟然就是追殺笑笑的鳳令軍的人,難怪之前他百般拖延,錯過了救援笑笑的時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指揮的,而她們卻被蒙在鼓里,渾然不覺.
"鳳令軍副總統領"冷傲天也不隱瞞,坦誠了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手廢了,否則他是不會回到鳳令軍來的,就像冷家的另一個子嗣一樣,遨游江湖.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當年是誰滅我幽蘿谷,是不?"笑笑的聲音傳了出來,聽不出喜怒哀樂,但是司馬云姐妹的心卻又提了起來.
"知道,但恕我不能奉告"冷傲天如實說到,他也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何要滅了幽蘿谷?無緣無故的,還損失了鳳令軍那麼多精兵,元氣大傷.
"可是今天你卻不得不說"笑笑的話語一落,人已經從馬車中射出,直撲冷傲天,她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要知道真相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這幽蘿谷的弟兄們也死得太冤了.
"就是死我也不會說的"冷傲天狼狽的跪下馬背,站定後說道.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不就是棲鳳宮那個老女人嗎?鳳凰,呵呵,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鳳凰啊,她是不是也到了鳳凰涅磐的時候了?"笑笑站在冷傲天的馬背上,妖治的笑了,暗笑自己為何早就知道了答案,還非要別人承認呢,她只不過不想殺太多的無辜罷了,可是為何卻讓她不得不出手呢?
"你們的總統領是誰?"笑繼續問到,那個總統領就應該是掌握整個鳳令軍大權的人了,而也是直接聽例命于太後的人,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8:35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恕我無可奉告"冷傲天凝神屏息,不知道笑笑下一刻會什麼時候動手,現在的笑笑,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煞氣,但是卻更加的捉摸不透.
"可是好象由不得你選擇"笑笑瞟眼看他,似乎對他的強硬感到很好笑,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從他這里知道什麼,他也不過是她將有用的籌碼而已.
"笑笑,交給我吧"軒轅浩拿捏不准笑笑的打算,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如果笑笑被惹火了,那麼就會六親不認的,所以由他來的話,如果這人個和大師兄有關系,那麼也可以給大師兄一個交代,他也不想笑笑和大師兄成對立面.
"師兄小心"笑笑哪會不知道軒轅浩的意圖,但是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畢竟她也不想和大師兄形成不好的局面.
"笑笑,過來"對面的封如嫣已經下了馬車,對著笑笑招手示意,既然他們去解決了,那麼笑笑就該回到她的身邊,她也才放心啊,雖然她知道笑笑的武功很高,比他們都要高出一籌,但是她就是覺得笑笑還是個孩子,需要她的保護.
"三妹"司馬云和司馬煙同時叫道,眼神複雜的看著笑笑,也許是內疚,也許是感激,也許是害怕.
"能為你們做的我已經做了,我已經不是司馬笑笑了,我叫唐笑笑"笑笑淡淡一笑,沒有怨言,沒有憤怒,只是淡淡的,很平靜的說完,但是卻讓司馬姐妹知道,她們從此沒有資格叫笑笑三妹了.
"冷傲天得罪了"軒轅浩一聲暴喝,人已經撲了上去,對冷傲天他不會大意,更不會輕敵,因為他有著終身難忘的經曆,所以他對待任何敵人,都一視同仁,認真應對.
"在下也領教軒轅王爺的高招"冷傲天一看是軒轅浩,心頭的憋悶似乎輕松了好多,人也向軒轅浩撲來,而同行的雙方侍衛見主人已經交上手了,也按捺不住了,一擁而上.
頓時人影翻飛,掌聲四起,一聲聲悶哼,接二連三的響起,而徒留四個女人遙遙相對.
軒轅洗轉眼已經和冷傲天過了百招,兩人依舊難分上下,軒轅浩的武功完全出自于雪老,透露著一股正氣,而冷傲天的武功剛中有柔,柔中有剛,剛柔並濟,不失正氣,如果兩人不是敵人是朋友的話,那麼他們或許會惺惺相惜,但是他們站在了對立面,而軒轅浩要做的就是拉過來,不止他還有整個鳳令軍都要拉過來,和他站在同一立場.
而冷傲天也發現,自己的武功和軒轅浩的不相上下,不管誰想拿下誰,都不容易,再看周圍也是敵我不分,全亂成了一團.
但是現在也不是他們松懈的時候,所以他們只有拼耐力,比穩重了.
"師姐,再這麼下去,他們會兩敗俱傷的"笑笑看了看場中的情形,秀眉皺起.
"沒事,只要你師兄不倒下,那麼你就不用出手"封如嫣也是一臉凝重,但是話語卻沒有一點遲疑,既然軒轅選擇了自己出手,那麼她就要堅定他的信念.
"師姐,可是我會難過的"笑笑看著師姐如同老鷹護小雞似的,又感動,又好笑.
"如果笑笑在我們面前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會難過的"封如嫣轉手看著笑笑,認真而嚴肅的說到,他們對彼此的心意彼此都懂,但是他們是師姐和師兄,就應該有保護師妹的責任.
"只要沒有必要,我不會出手的"笑笑看著封如嫣認真的表情,退讓了,她怎麼能拒絕師姐一片心意呢.
"別擔心"封如嫣雙手捂住笑笑的雙手,緊緊一握,安慰道,眼神再次集中到了酣戰中的兩人身上.
而笑笑也同樣把注意力集中到兩人的身上,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沉重,而旁邊的人兩邊人馬都有了傷者.
"師姐,把他們撤回來吧"笑笑看著依舊不退縮的隊伍,對封如嫣說道,不管誰,生命都是寶貴的.
"撤"封如嫣用足內力一的聲撤,王府侍衛全數退了回來,而對方的人馬也退了回去,只是依舊戒備的看著彼此,沒有放松.
場中就只剩下了冷傲天和軒轅浩,看著雙方的隊伍撤退,兩人也收掌站立,看著彼此,眼神中有著欣賞也有著挑釁.
"師兄,速戰速決"笑笑聽到遠遠的傳來繁雜而急速的馬蹄聲,再拖下去,唯恐事態有變.
笑笑的話音一落,軒轅浩已經凝聚了全身的內力撲了上去,不管如何他得拿下冷傲天.
而冷傲天也知道成敗在此一舉,雙方都用足了全力迎了上去,只聽得兩聲悶哼,兩人同時倒退,但是軒轅浩卻趁機上前,擒住了冷傲天的喉嚨,冷傲天敗了,臉色蒼白,嘴角流出血絲,而軒轅浩雖然勝地了,但是他卻面如蠟紙.
"統領"
"夫君"
"師弟"
"王爺"不同的聲音出自不同人之口,但是卻同樣的關切,封如嫣早已飄到了軒轅浩身邊,接替了軒轅浩,隨手封閉了冷傲天的命穴,讓其一身功力暫時封鎖.
司馬云和司馬煙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冷例天落入了軒轅浩之手,無能為力,即使司馬煙出手也改變不了,因為還有笑笑沒有出手呢,所以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擔憂的看著軒轅浩挾制的冷傲天,期望他不要傷的太重.
就在軒轅浩和封如嫣把冷傲天帶到笑笑身邊的時候,數道人影如閃電般向他們襲來,不止想奪回他們手中的冷傲天,還想帶走笑笑.
"呵呵呵,正主該出來了吧?"笑笑一個錯身擋住了來襲的身影,頓時一條白影引領幾道身影到了場子中央.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笑笑和他們虛晃幾招,笑嘻嘻的說到,雙掌突收,整個人突然宛若沒了氣聲般,任由那幾個人的雙掌擊向她,卻只聽得幾聲悶響,全被彈回去了,而笑笑的笑容在告訴他們,她已經闡明過了,他們不是她的對手.
"果然名不虛傳"一道蒼老但是卻勁道渾厚的聲音傳來,而笑笑也看著那個一馬當先的年邁的男子,那模樣,不正是老了的冷傲塵嗎?
"統領"鳳令軍的所有弟子全都單膝跪地,顯而易見,他們對位統領的愛戴和尊敬.
"就是你殺我鳳令軍百名弟兄?"年邁男子語氣平和的問道,內債的眼神完全就看不出一點憤怒和殺意.倒是有些像長輩的親近.
"就是你派人滅我幽蘿谷?"笑笑不答反問,但是卻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是滅了幽蘿谷的最大幫凶,即使他不是主謀,但是他也有為虎作倀之嫌.
而一旁站立的軒轅浩和封如嫣對此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沉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笑笑必定不會放過對面的男子,而那人必定和大師兄有關系,他們的心不自覺的就沉甸甸的.
"是的,沒想到你我兩敗俱傷,更沒想到的是,幽蘿谷的谷主竟然是一個小女孩,當然今天已經是個姑娘家了"統領對這個事實感到很震驚也很後悔,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無力挽回,只希望一切到此為止,可不想,隨著幽蘿谷鬧鬼一事的摶 出,她又開始專注于此事了,而他們也只能聽命行事.
幽蘿谷的仇恨與憤怒他是想到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幽蘿谷的漏網之魚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讓他們措手不及,並損失了那麼多的人.
"那麼你是否該給我交代?"笑笑看著他,眼前浮現的是那一聲聲慘叫,一陣陣厮殺,一個個英勇奮戰的場景,以及那荒涼的墳場.
"是啊,這筆帳是該清算了,要不永遠沒個頭"統領幽幽一歎,同樣目光炯炯的看著笑笑,這麼一個女子竟然有那麼高的武功,還有那麼殘酷的手段,太多的仇恨充斥了她的心扉,她雖然是少女,但是她卻失去了少女獨有的天真和善良,有的只是血腥和殺戮.
可是他錯了,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麼今天的笑笑也就不會這麼容忍,是讓鳳令軍血流成河,不得安甯了.
"這筆帳當然得算,不止你,還有你的主人"笑笑雙手張開,就像一個歡迎好友歸來的姿勢,而那唇角的微笑卻是久別重逢的喜悅,笑笑身上的衣服忽然之間像被風吹拂,裙擺飄飄,就似仙女踏露般飄逸,而那綢緞般的黑發也隨之飛舞.
周圍的人漸漸的感到了那強勁的吸引力,全都就地而坐,盤膝打坐,最後竟然手挽手抵抗那越來越強勁的吸引力.
就連軒轅浩和封如嫣也把冷傲天放到中間挽手而坐,場中就剩下笑笑和纏住迎面相對,兩人的衣服都呼呼作響,笑笑臉上的笑容不變,而統領的臉色也未變,只不過笑笑的足尖依然輕點地面,而統領的卻已經深陷入地表.
看著依舊笑顏如花的笑笑,統領感歎,這等對手,他活了一輩子,還見所未見,他見過江湖上的高手,也比試過,但是都沒有一個能有此功力,以及此鎮定能力,那氣勢雖然沒有虛張聲勢的狂傲,但是有著厚積薄發的沉穩.
她的眼神在笑,可是他看到的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與血腥,她已經習慣了用笑容來掩飾傷痛,但是她的力道卻不會那麼斯文,因為她要的是報仇雪恨.
一個不畏懼朝廷,不懼怕權利,更無視追繳的女子,天下少有,也難能可貴,只可惜,她不能為他所用.
"鳳令軍還想全軍覆沒嗎?"笑笑眼神流轉,在飛舞的黑發的映襯下顯得不同于之前的氣息,感覺多了些鬼魅的味道.
而統領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腳步竟然有移動的跡象,隨即提氣穩住步伐,抵抗那如同漩渦般的氣場,而周圍的人已經全拉到了一塊,只為抵禦這氣場,開成了一個圈,但是這圈卻越來越小,越來越接近笑笑.
"不想,所以我來了"統領穩穩的回答,但是額頭已經有了汗濕的跡象,他自首自己不是笑笑的對手,但是他卻必須得贏,因為他有使命,他也沒有輸過.
"知道什麼叫佛嗎?"笑笑突然收斂氣息,那強大的氣場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從人也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們才發現在原來不交手也會如此的緊張懸疑.
在看場中的笑笑雙手放在腹部,衣裙下垂,一動也不動,仿佛沒有什麼能打破這甯靜,那唇角的笑容,平和而安甯.
"知道什麼是魔嗎?"就在大家驚愣的時候,笑笑突然問道,而剛才的甯靜祥和又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一群飄風,黑發猙獰,而那恬淡的笑容,也變得血腥而陰沉.
笑笑的身影突然如幽靈般逼近統領,翻飛的衣裙接觸到統領的身子,就是一道口子,而這也讓統領驚異,她竟然達到這種程度,從來沒有人到達的意隨心動的地步,只要是她想用的東西都可以殺人,而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其一.
統領只能盡量的不去碰觸笑笑的身軀,一直在閃躲,但是卻感覺笑笑的身影如影隨形,避無可避.
就在統領被繞得注意力微微不夠集中的時候,一只柔軟的手掌已經搭上了他的手臂,當他反應過來,想避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一陣刺痛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強忍劇痛,擺脫那只手的掌控,如願以償了,可是他這才發現受傷的手臂居然慢慢的麻木,一點一點的,他能感受到的,從指尖慢慢的到指腹,再到掌心,一直往上,統領大驚之下,卻果斷的抽刀斬斷了受傷的手臂,看著掉到地上的斷臂,居然慢慢的由肉色變成了灰色,再變成青色,直至變成黑紫色,就連那流出來的血都是紫色的.
"統領"鳳令軍的人沒有想到他們心目中猶如神一樣的統領居然落得如此下場,而對面的女子卻淺笑盈盈,恍若鄰家女孩般親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8:59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這是為何?"統領點住斷臂處的穴道,止住血,疑惑的問到,以她的武功根本就用不著下毒,而她為何要如此.
"統領是個聰明人,不能要的東西就算是自己身上的也應該毫不猶豫的斬斷,可為何讓最不能掉的地方腐壞了呢?"笑笑幽幽一歎,意有所指,而統領也明白了笑笑的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統領沉痛答道,他又何嘗願意看著自己一手操練出來的隊伍被無妄的災難所籠蓋,更別說是用來為非作歹了.
"好一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來這只手臂還不能讓你清醒"笑笑口氣一變,而在場的人也知道,笑笑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她的身手太過鬼魅,手段也防不勝防,都擔憂的看著統領,失去了一只手臂的統領又怎麼會是笑笑的對手呢?
"休得再傷我統領"之前率先襲擊他們的幾個人又跳了出來,齊齊的站到了統領的身前,大有誓死保衛的意思,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力量太過微弱,但是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統領被殺.
"好一群忠肝義膽的英雄!"笑笑說這話時,有著欣賞,有著贊歎,也有著淡淡的嘲弄,想當初幽蘿谷的弟兄沒何嘗不是如此,誓死保衛,奮力拼搏,可最後得到了什麼?笑笑的眼神里有了殺意,濃濃的殺意.
"退下"統領看見了,急促的呵斥,人影也閃上前,奮力的擋住了笑笑襲來的掌風,而站在前面的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了.
"統領真是呵護弟子啊"笑笑看著已經汗漬淋漓的統領,出聲贊歎,不過也挺佩服他的,現在能在她手底下把人救出去的還沒出現過呢.
"他們沒罪!"統領給出的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答案,他不想看著他們無辜送命.
"那麼有罪的就只有你了,是不是?"笑笑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麼只要控制了他,不就可以了嗎,她去找那個女人算賬,而他就交給哥哥,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是"統領果決回答,他確實有罪,他自問對天對地問心無愧,可是三年前的一舉,卻讓他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心理負擔,丟不了,更放不下.
"這事就好辦了"笑笑說完,人已經入驚鴻射出,沒給統領反抗的機會,統領周身的大穴都被點了個遍,現在的統領就如同冷傲天一樣,動彈不得.
"沒有我親自解穴,你們的穴道是解不開的,若是強行用真氣沖開的話,那麼也只是半身不遂,所以要是有人來救,我是不會攔截的"笑笑很放心的把人交給軒轅浩,話卻對鳳令軍的弟子們說到.
"統領,他們是活著還是死了好?"笑笑很可愛的征求統領的意見,只要他一說話,那麼保准給他個滿意的結果.
"謝谷主不殺之恩,你們回去,靜候消息吧"統領知道笑笑此話已經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他也不希望他們在他的面前妄送性命.
"是"鳳令軍齊聲答道,雖然個個滿面的悲情,可是卻無一人在貿然出手,連統領都不是對手的人,他們又豈會是對手,現在看統領性命暫時無憂,他們最好的就是回去商量對策,方為上上之策.
看著他們走後只剩下司馬姐妹,兩姐妹無措的看著被軒轅浩挾制的冷傲天,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而笑笑對她們也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好說的了,轉身就和封如嫣上了馬車.
而統領和冷傲天則被扶上了馬匹,和軒轅浩一道前行.
"師姐,我想有個家,一個安安穩穩的平平凡凡的家,不再有江湖紛爭,更沒有殺戮血腥"笑笑靠在封如嫣身上,鼻息間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母乳的味道.
"傻丫頭,我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了嗎?等回家了,你就不會感到孤獨了"封如嫣鼻子一酸,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可是每當看到這樣的笑笑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的心酸,她努力的去做,雖然給予了笑笑溫暖,卻驅不走笑笑眼中的淒涼和孤獨.
"寶寶有多大了,師姐不想寶寶嗎?"笑笑話題一轉,想到寶寶應該還在哺乳期啊,師姐就跑出來了,真是辛苦小寶貝了,等見到了師姐的寶寶,她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他的.
"呵呵,想啊,寶寶再過兩天就滿月了"封如嫣怎會不想孩子,更何況那孩子還沒滿月呢,她就給扔家里了,只是一聽到有笑笑的消息,她就坐不住了,而現在等她和笑笑在一起了,她無時無刻不再思念那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了.
"寶寶還沒有滿月!!"笑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笑容沒有了,一臉的驚訝,還有憤怒,師姐怎麼這樣,還沒滿月就出來,她身體受的了嘛?還有那寶寶怎麼辦啊?雖然她知道師姐肯定是想她了,擔心她,掛念她,可是怎麼說師姐也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還有寶寶的啊,要是她們有個好歹,她會一輩子不原諒自己的.
"師兄,加快速度"笑笑挑開窗子上的車簾,惱怒的說道,她還沒有這樣過呢?可是看到這種表情的封如嫣卻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這個丫頭,肯定是在生氣了,生氣自己不好好的照顧自己,雖然笑笑現在對她沒有好臉色,但是她卻感到好開心.
"嗯?"軒轅浩看著一臉怒氣的笑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怎麼了,笑笑可是從來不會對封如嫣發火的,怎麼現在卻這樣,是不是她們師姐妹鬧別扭了,可是一想,封如嫣那樣心疼笑笑,而笑笑那麼在乎封如嫣,究竟是怎麼了?想來想去,沒想出個名堂.
"師兄……"久久沒有聽到師兄趕路的命令,也沒有感覺馬車加速的痕跡,笑笑氣急敗壞的叫道,而隨後確實封如嫣壓抑不住撲哧笑出聲的但隨即消失的聲音,這讓軒轅浩明白了什麼,但是又更糊塗了.
"加速前進"軒轅浩感緊下令加速,要不一會笑笑更火了,不過說實話,他還沒見過笑笑發火呢?好可愛.
而一路隨行的統領和冷傲天則是疑惑的看著軒轅浩又是疑惑,又是歡喜的面部表情.
瞬間馬蹄飛揚,馬車也奔馳開來.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原地就站了幾個人,魅影和夜影欣慰的看著離去的隊伍,他們的谷主還活著,並且還有了關心她的人,他們的心頭又是酸楚又是失落,當他們看到鳳令軍向笑笑襲擊而去的時候,他們很想沖上去,但是當他們看到笑笑應對自如的時候,他們放心了,現在是谷主長大了,他們本想迎接谷主回去的,可是想到一旦谷主重新背負上了谷主的擔子,那麼她將永遠擺脫不開那沉重的負擔,所以他們一致沉默了,只要能看著谷主安然無恙,逍遙江湖,他們就知足了.
幽蘿谷,消失了也就消失了,重要的是人,只要人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都城越來越近,而笑笑的小臉蛋還是沒有笑容,直到走進一家酒樓用飯,笑笑還是緊繃著臉,這讓封如嫣又氣又好笑,軒轅浩則是小心翼翼的,只能用眼神詢問,可是封如嫣卻沒有告訴他,只是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飯菜,嘴角卻是笑笑那熟悉的微笑.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否則軒轅浩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把她們姐妹倆認岔眼了.
而統領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和冷傲天一起和他們同桌而坐,看著這樣的笑笑也是驚異萬分,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以至于這氣氛好怪.
"不許笑,把湯給我喝了"笑笑盛了滿滿的一碗雞湯放到封如嫣面前,狠狠的說道,她不這麼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軒轅浩都笑了,他總算知道是為什麼了?
"謝謝笑笑"封如嫣嘴角的笑意沒有收斂,但是卻乖乖的捧起湯碗悶頭喝了個精光.
而統領和冷傲天則感到奇怪,明明是關心人的舉動,怎麼表現的那麼的火爆,當然這種火爆卻沒有她溫和時候來的有危險性.
"不許吃,不負責任的家伙!!"笑笑回頭看見吃的特香的軒轅浩,就是一肚子火,他怎麼能這麼放任自己的老婆,丟下那麼小的孩子,還有拖著剛生產還未滿月的身子,就去找她,他也太不應該了,想想就火大,當然她也知道只要師姐決定的事情,師兄也沒辦法的,可是他是她的丈夫,就應該負責師姐的安危啊,越想火越大,不能沖封如嫣撒氣,只好把怒火朝軒轅浩發射了.
"我吃飽了,我出去看看"軒轅浩嘴角抽搐一下,迅速的說完就走出了酒樓,一聲爆笑頓時響起,天啊,原來師妹這麼可愛啊,軒轅浩實在是憋不住了,也不管他的舉動是不是惹人注目,但是他真的憋不住了,原來這一路是因為封如嫣出來的事情啊,雖然自己背了黑鍋,但是卻感受到笑笑對她師姐的愛護,他沒有想到笑笑的關心會這麼幼稚的表現出來,又是一陣悶笑,而王府的侍衛則是詫異的看著他們的王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爺"焦急的呼喊讓軒轅浩奇怪,怎麼管家跑到這兒來了,難道家里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軒轅浩示意管家閃到一邊,嚴肅的問道.
"王爺,小王爺被太後接進棲鳳宮去了,王爺快想想辦法吧"管家睜著愁苦的雙眼看著軒轅浩,而軒轅浩卻如同被打了一悶棍似的,面如死灰,那女人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她真不是人,現在的他恨不得殺了她,但是一想到身體還未完全康複的封如嫣,還有笑笑,她們剛享受到這久違的溫情,又怎麼能讓她們知道這糟糕的消息呢?
以封如嫣和笑笑的性格,那定是雷厲風行,鬧的天翻地覆,不行他得想辦法在她們知道之前,把孩子接回來.
"管家,你回去,吩咐不許任何人透露小王爺被接走的事情,還有就說小王爺被老王爺抱去了,能拖就拖,順便去老王爺那,通個氣,不許出差錯,你知道,王妃現在經受不住這個打擊"軒轅浩緊急的命令,雖然他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他自己的臉色也是凝重焦急的.
"還有通知海大人來帶人"軒轅浩忍著心痛吩咐道,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他都不能馬虎大意.
"是"管家找到了軒轅浩,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切都有了依靠,馬上驅車回轉,按命令行事去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軒轅浩用盡全力的調整自己的氣息,努力的擠出笑容,這才走進了酒樓.
看著神色已經緩過來的師姐妹,軒轅浩感到有她們真的很好.
"走了"笑笑看著放下碗筷的師姐,就催促道,雖然她也想讓師姐休息一會,但是一想到那孩子,她就等不及了.
她見到寶寶就首先說對不起,都是因為她,才讓他受苦的.
"傻丫頭,讓你師姐休息一會吧!"本打算起身的封如嫣卻聽到了軒轅浩阻止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很正常,但是就是覺得怪怪的,看看他的表情也很正常,也就沒有多想.
"哼"笑笑沒有反駁,只是狠狠的哼了一聲,還不滿的看了軒轅浩一眼,似乎在說現在知道心疼了,之前怎麼不心疼啊,不過到最後想到還不是因為自己,才讓師姐這麼辛苦,這心中的火氣就更旺了,也不知道是在生自個的氣,還是別人的.
"師姐,你說待會回去,要不讓寶寶叫笑笑姐姐吧?"軒轅浩拐著彎的說笑笑了,雖然嘴里說笑,可是他的心卻好疼啊,只希望他的孩子不會有事.
"好啊,"封如嫣也略作思考就同意了,現在的笑笑就像一個不會表達情緒的孩子一樣,鬧別扭呢.
"你們欺負我,等我告大師兄去!"笑笑負氣的說出了很孩子氣的話來,這更讓軒轅浩和封如嫣好笑了,而軒轅浩的心卻更沉了,是啊,當年的大師兄最疼笑笑了,不知道現在的大師兄還會不會如從前般疼愛笑笑.
"你們真是同門情深啊"統領看著他們之間這一路來的嬉鬧,看著笑笑的負氣,軒轅浩和封如嫣的包容,以及相互的關心,他們之間的情誼真的很讓人羨慕.
"是啊,我們還有一個大師兄呢,在我們師兄妹中,他最疼笑笑了,不過他也是最早離開師門的人"軒轅浩別有所指的說道,他們既然控制了冷傲天以及統領,那麼大師兄不應該不會知道.
"軒轅浩冒昧問一句,不知道統領尊姓大名?"軒轅浩突然開口詢問,也好進一步的落實情況.
"冷禪岳"統領如實告之,面對這樣的群體,他沒有必要撒謊,他也不屑撒謊.
"兩位是?"軒轅浩繼續問到,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該到了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乃是家父"冷傲天接口到,有這樣的父親,他引以為傲,但是也是深知父親的無可奈何可悲.
"在下軒轅浩,封如嫣,唐笑笑"軒轅浩正式的自我介紹,並順便介紹了兩位,當然給冷家父子的感覺,軒轅浩是禮尚往來的行動,可是在軒轅浩等人做來卻是小輩對前輩的一個正式見面禮了.
"令師有你們這麼出色的徒弟,該是很知足了"冷岳禪贊歎,若是他也有這樣的弟子那該多好,若是把另一個兒子放在他們的面前,也應該是同樣的出類拔萃吧.
"冷前輩有這樣的兒子也是驕傲的事情啊"軒轅浩很真誠的說道,冷傲天不錯,只不過比不上冷傲塵.
"天兒是不錯,只是委屈他了"冷禪岳的話讓冷傲天有點難以置信,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承認自己優秀,更沒有想到一向剛硬的父親竟然會在他們面前透露出這種溫情.
"好了,走了,快回去了"笑笑一心急著去看師姐的寶寶,看茶都喝了幾杯了,又催促起來了,而這次順便還警告的瞪了軒轅浩一眼.
"走吧"封如嫣起身拉著笑笑的手,看她急的,好像她是那娃的娘似的,不過她也好回家看看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而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回城的道路,就在抵達城門的時候,海如風已經等候多時了,身後是身著便衣的暗影們,皇上親自下令隨他出行的,看來這皇上知道要帶的是什麼人?
"海大人,這兩位是冷前輩和冷公子,有勞海大人了"軒轅浩如此介紹,也讓海如風知道這回的人不同以往.
"海某明白,軒轅王爺辛苦了,表妹回來了嗎?"海如風猶豫而期待的看著馬車,希望軒轅浩給他一個答複,雖然笑笑不承認他,但是他卻不願否認這個表妹.
"嗯"軒轅浩淡淡的回答,但是已經給了海如風一個很明確的答複,海如風那溫文的臉蛋頓時漾起了暖意.
"王爺保重,在下先告辭了"海如風意有所指的說到,並有禮的引領冷家父子.
"冷前輩,冷公子,後會有期"軒轅浩抱拳道,只希望幾面的那一天是冰釋前嫌的那一刻,而不是硝煙彌漫的時刻.
"王爺,後會有期"父子倆也抱拳還禮,毅然跟隨海如風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1-25 09:39:21
正文 第一百章
"師兄,寶寶呢?"笑笑一踏進軒轅王府,來不及觀察這王府,就急迫的問道,一想到小孩子那軟軟的小身子,就好期待.
"傻丫頭,走,師姐帶你去看"封如嫣憐愛的看著急不可耐的笑笑,拉起她的手,就往他們的內室走去,一般孩子應該在那里.
"王妃,等等,孩子被父王和母妃帶過去了,你們姐妹兩先梳洗一下吧,等你們收拾好了,孩子也應該送過來了"軒轅浩趕緊阻止,強裝自然的說道.
"哦,這樣啊,要是我們出來,孩子還沒送回來,那我們就親自去父王府上看孩子吧,好不好?笑笑"封如嫣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想想又覺得正常,畢竟這父王和母妃看著孩子也放心些.
"好"笑笑看了看軒轅浩在看著封如嫣,答道,只不過沒有剛才的急迫,反而露出了習慣性的微笑.
"王妃,熱水已經准備好了"一個丫頭已經恭敬的稟報,頭壓得低低的.
"走吧,笑笑"封如嫣就奧拉笑笑一起進去,可是笑笑卻搖了搖頭,說道:"師姐,你先去吧,我先看看這王府什麼樣子,看看我喜歡哪兒".
"也好,那就給你師兄陪你吧,我先去沐浴更衣去了"封如嫣不疑有他,率先進了內室.
"怎麼回事?你要知道欺騙我的後果"笑笑微微一笑的看著軒轅浩,真的應了哪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師姐怎麼會沒有聽出師兄的那個借口很牽強嗎?還有師兄的笑容很勉強,也很僵硬.
"笑笑,相信師兄會處理好的"軒轅浩知道瞞不過她,但是又不能把實情告訴她.
"師兄,當王爺真好啊,看住的也不錯,我是想好了,以後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笑笑突然俏皮的說道,完全沒了剛才的氣氛,而軒轅浩也聽到了微不可聞的氣息.
"王爺,告訴我,孩子嗎?"去而複返的封如嫣死死的盯著他,做了三年夫妻,怎麼會這點變化都沒有發覺呢?她是遲鈍了些,但是不代表她好糊弄,父王和母妃即使要帶走孩子,也應該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父王母妃常年在外,又怎麼會回家來帶孩子呢?
還有這滿王府的侍從丫鬟們為什麼都唯唯諾諾的,連正眼都不敢看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被父王母妃帶去了,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一會就把孩子帶回來"軒轅浩在做著最後的狡辯,他真的怕封如嫣承受不住,也怕笑笑對此感到自責和內疚.
"笑笑走,我們現在就去找父王"封如嫣不想多費唇舌,拉起笑笑就要往外走.
"王妃,小王爺被太後接進皇宮了"管家再也忍不住了,看著軒轅浩不堪重負的樣子,老管家顫顫巍巍的說出了真相.
"你說什麼???"封如嫣一個踉蹌,悲愴的問到,她就說孩子一定是出事了,沒想到卻是這麼回事?
"小王爺被太後接走了"管家已是老淚縱橫,想想那可憐的未滿月的小王爺被帶走的時候,他們卻無能為力阻止.
"准備進宮,我要去接我的孩子"封如嫣腦海中一個勁的浮現不好的場景,想想那小小的身子被放到了太後面前,她就不由的發冷.
"王妃,我們現在就進宮,不正中了她的圈套嗎?"軒轅浩沉痛的說道,他何嘗不想立刻進宮帶回孩子,可是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我的孩子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他會害怕的,要是他餓了,改怎麼辦?"封如嫣慌亂的看著軒轅浩問到,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一聲聲嬰孩的啼哭聲.
"別慌,皇上應該會保護他的"軒轅浩只能如此安慰,緊緊的抱著封如嫣,給予她安慰和支持.
"王爺"封如嫣,一個脆弱的母親,此時只能無力的哭泣.
笑笑看著眼前的一幕,腦海中又浮現了母親那臨走時刻的笑容,那麼吃力,卻還是想做出安慰的動作,可是那刺目的紅卻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而現在是師姐,##正在遭受難以預測的危險.
如果那孩子出了什麼事?那麼師姐該是什麼樣子,師兄呢?再說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麼也就應該由她出面解決.
笑笑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像一道幽靈般的閃進了皇宮.
棲鳳宮內,一陣又一陣的嬰兒哭泣聲傳出,隱隱約約能聽見低低的細語.
"求求太後,快傳太醫吧,要不小王爺會沒命的"一直抱著孩子的乳娘跪在殿中,而太後卻斜躺在躺椅上,因那哭聲皺起了眉頭.
"真是惹人厭的小家伙"太後皺眉,卻沒有傳太醫的打算,既然軒轅浩回京了,那麼也應該知道這小子在她手里了,看他們還敢輕舉妄動.
"太後,求求您,小王爺快不行了,太後"乳娘看著滿臉通紅的小臉蛋,心急如焚,就是面對太後,她也只求太後能網開一面救救小王爺.
"要死了嗎?不會那麼不濟事的"太後看著梨花帶雨的乳娘,似乎對乳娘的話有所懷疑,這孩子從進宮就哭到現在,也沒事.
"是麼"幽幽的聲音傳進了殿內,乳娘手中的孩子頓時到了一個白衣少女的突然出現無聲無息,就像從地底下鑽出來一樣.
小王爺的聲音已經嘶啞,小臉蛋也紅彤彤的,一摸就知道是發熱了,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坐視不管.
"水"笑笑偏頭看著一旁驚愣的宮女.
"沒用"見對方沒有動靜,笑笑一個彈指,那宮女就這麼了無聲息了.
"水"笑笑在問另一個宮女,卻不想那宮女一看笑笑看她,雙眼一閉就暈過去了.
笑笑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朝太後旁邊的杯子一伸,那杯子就像有生命般的到了笑笑的手里,笑笑小心的把杯子貼近小王爺的嘴角,小心的把水倒出來,讓小王爺吮吸到嘴里,而小王爺也慢慢的停住了哭泣的聲音,貪婪的吞食著口中的清涼.
"寶寶乖啊,姑姑喂你藥啊"笑笑手中多了一顆丹藥,拇指和食指一捏,就化成了粉末,笑笑捏開寶寶的小嘴,讓藥末進入寶寶的嘴中,然後在喂入一點水,看著小家伙喉嚨處有吞咽的悸動,笑笑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輕輕拍打著懷中的小寶寶,手心卻傳出柔和而清涼的內力,緩緩的循遍寶寶全身,直到小臉上的紅暈慢慢消退,而小家伙也舒服的沉入了夢鄉之中.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看著眼前怡然自得的白衣少女,太後這才回過神來,厲聲問道,怎麼會有人闖進來,外面的侍衛都不知道.
"太後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笑笑抬起頭微笑的看著太後,眼前的女子依舊那麼高高在上,雍容華貴,可惜她的心已經扭曲了,只剩下軀殼看起來還正常.
"太後費盡心機的把軒轅王府的小王爺抱走,為的是什麼?"笑笑索性把話說清楚,也許她做夢也想不到,她處心積慮要處之而後快的人膽敢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
"來人……"太後身後的小全子驚懼的叫道,只可惜,他只叫出了兩個字,就再也沒有呼吸了,喉嚨處是一個血骷髏,但是卻沒有人看見笑笑出手.
"司馬笑笑,沒想到你膽大包天,竟然敢到棲鳳宮來,本宮就讓你有來無回"太後還算鎮定,只是慢慢的坐起身,只要她一聲令下,這棲鳳宮就會被團團圍住.
"既然我來了,就沒有想過要出去"笑笑也無畏的笑道,難道這就是權利嗎?任意的剝奪別人的生命,這和江湖有何區別?
"今天我們就來算算總賬吧"笑笑看著眼前故作鎮定,卻依舊盛氣凌人的太後,覺得她的面容難以入目,就因為她,海家一門慘遭滅門,就因為她,幽蘿谷被毀于一旦.
"太後,燕窩來了"一個端著新鮮熬制的燕窩的太監走進了殿內,當他看到太後身邊已經氣絕身亡的小全子時,手中的托盤啪的掉在了地上,熱氣騰騰的燕窩粥也撒在了哪富貴的地毯上.
"快來人啊,有刺客"小太監奸細的嗓音頓時響徹了整個棲鳳宮,而太後也松了口氣.
笑笑卻並不阻止,她就是要讓太後看看,血流成河的樣子是什麼.
雙手溫柔的抱著軒轅寶寶,眼睛卻鬼魅的看著太後,黑亮的眸子里風暴驟起,陰霾滋生.
"保護太後!"大內侍衛一時間湧進了棲鳳宮,笑笑抱著孩子被團團圍住,而太後也明顯的緩了口氣,以為她的生命無礙了.
可惜她猜錯了,笑笑抱著孩子一步步的,朝她走去,而侍衛被一步步的逼退,嚇傻愣愣的乳娘還跪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這麼些人嗎?"笑笑突然停住腳步,環視緊張戒備的侍衛,輕蔑一笑.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笑笑突然揚手,殿中長長的紗簾到了她的手中.
笑笑手一抖,紗簾如靈蛇般穿梭,只聽得陣陣悶哼聲響起,把笑笑圍住的侍衛們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紗簾穿心而過,臨死前還可以看看自己的胸口正流出鮮紅的血液.
剩下的侍衛猶在做垂死掙紮,可惜,他們的力量太過薄弱,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知道站在死人堆中什麼滋味嗎?好好體會"笑笑手中那已是鮮血淋漓的紗簾,卷向了太後,而太後,整個人被拉到了笑笑身邊.
轉眼間,整個大殿中,只有血腥味,一擁而上的侍衛們算是全軍覆沒了,沒有一個生還,而之前的太監宮女也在混戰中,死于非命了.
只剩下惶恐不安的乳娘,猶跪在殿中,臉色煞白,雙眼緊閉,不敢去看那一個個爆眼怒睜的尸體.
"你出去"笑笑突然對閉著眼睛的乳娘吩咐道,同時也掌力一送就把她送出了門外.
夕陽的余暉依舊璀璨,芬芳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而里邊卻已是人間地獄,尸橫遍野.
"你不是人"太後鎮定的高貴的面具完全崩塌了,現在的她再也偽裝不出那典雅的一面,剩下的只是一種對死亡的畏懼.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哈哈哈"笑笑看著驚懼惶恐的太後,嘲諷到,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想想海家的男女老少,想想幽蘿谷那些慘死的冤魂,想想鳳令軍那些無辜的生命,他們正化成厲鬼慢慢的朝你走來呢"笑笑笑容一斂,陰森森的說道.
突然原本倒在地上的尸體,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都把臉對著太後,到了太後的背後,陰冷的氣息拂過太後的皮膚,讓太後一陣戰栗,看著那些站起來的尸體竟然慢慢的朝她逼近.
"別過來"
"別過來"太後想退,可是身後卻站著笑笑,可是那一具具血淋淋尸體卻慢慢的向她逼近,眼看一具侍衛的尸體就要倒向她,太後嚇得想後躲,卻正好躲進了另一具尸體的懷里,太後感到身後的觸感不對,轉身一看,恰好和尸體的臉面對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眼一閉,暈倒在了地上,很不巧的又躺進了另一具尸體的懷里.
笑笑鄙夷的看了不省人事的太後一眼,抱起孩子,離開了這個滿是汙穢的地方.她不殺她,是因為那樣太便宜她了,笑笑要她永遠活在恐懼之中,每時每刻都感覺到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在她的身邊.
就在笑笑抱著孩子離開棲鳳宮,尉遲鴻澤和軒轅浩也趕到了棲鳳宮門口,一個是擔憂孩子,一個是有著久別重逢的悸動,可是當他們踏進棲鳳宮,只看見太後昏迷在死人堆中,而哪還有笑笑的身影,不用看也知道下手的是誰?
"封鎖棲鳳宮,清理尸體,泄露消息者,滿門抄斬"尉遲鴻澤冷冽的命令道,如此大膽狠絕的手段也只有笑笑才會干得出來,但是為何他卻不反感呢?
瞬間棲鳳宮被清理乾淨,等太後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她那寬大豪華的大床上,而太監宮女靜候一旁.
"啊"清醒後的太後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她的身前身後全是尸體,想到那冰涼的觸感,那暴睜的雙眼,太後猛的跳下床,四下觀看.
"太後,"宮女看她驚恐的樣子,小心的呼喚.
"別過來!"太後看到宮女朝她走近,厲聲呵斥,人也向後退,卻不想靠到了窗欞,又是一驚,轉身一看,仿佛又看見了那死灰的雙眼流血的尸體.
"啊,別過來"太後又猛的一退,宮女和太監們不明白太後是怎麼了,都慌張的走近查看,卻不想這更讓太後惶恐,一看到有人逼近她,她就大叫,隨即太後瘋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乃至整個朝廷.
而軒轅王府內,封如嫣正抱著手中的孩子,泣不成聲,扯開寶寶的包裹,仔仔細細的檢查,孩子是否好好的.
而當她探尋孩子的脈搏的時候,她一震,驚愣的抬頭看著也是一臉期待的笑笑.
"謝謝,笑笑"封如嫣竟然感到自己的兒子全身的經脈都被打通了,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麼深的功力,這怎麼不會讓做母親的震驚,而能這樣做的除了笑笑還會有誰呢?
"師姐,寶寶發熱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只好這樣了"笑笑憨然一笑,只要寶寶沒事,就好了.
"傻丫頭,要是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以後不許這樣了"雖然笑笑把孩子給抱回來了,可是一想到笑笑獨闖棲鳳宮,她就膽戰心驚,如果,如果笑笑在皇宮里有個意外,她和軒轅浩可是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之前當他們反應過來尋找笑笑的時候,已經沒了笑笑的蹤影,他們就知道不好,軒轅浩馬上進宮,和皇上商量對策,而沒等到軒轅浩回來,笑笑就已經抱著寶寶回來了,這讓她高高懸起的心放下了,但是也對笑笑的舍生取義的精神深深動容.
"師姐,等他長大了,我教他武功吧,好不好?"笑笑看著睡的正酣的小寶貝,小小的,小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小頭,小手,小腳,就連肚子也好小,好可愛.
"好啊"看著笑笑喜歡的眼神,封如嫣也很開心,重新把寶寶的包裹換了,解開前襟,把鼓脹的奶水喂進寶寶的小嘴,那小家伙睡著了,也知道娘在喂他呢,咕呱咕呱的吞咽著,而封如嫣也在此刻感受到了孩子真正回到了她身邊,倉皇的心也才隨著寶寶的吮吸慢慢的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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