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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隨風清 [軍師王妃][全書完] [列印本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1:10     標題: 隨風清 [軍師王妃][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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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凌傲君,可是凌氏帝國總裁的侄女,黑道上最大幫會的幕後老大‘冷面聖君’,雖生性冷漠淡然,但也不用這麼整她吧!在一次被截殺中讓她穿越了……看在終于可以見到雪(她堂姐)的面子上,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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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1:44

正文 第一章 截殺


    夜幕降臨,一輛黑色跑車急馳于高速公路上,在這麼擁擠的路上穿梭自如,來來往往的車輛幾乎擠滿的整條公路,這是現代都市的特色,過慣了夜生活的現代都市人在一天繁忙的工作後總喜歡在夜晚出來瘋狂一下,因此現代都市的夜晚比之白天更是熱鬧非凡.急馳的跑車似乎並不被這擁擠的道路給阻擋了,依舊快速穿梭于各輛車之間,飛快的速度使得車的主人那長發被吹得飄揚了起來,一身白色衣服的她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幻覺,使得不少駛過身邊的'司機’都頻頻回頭.

    '呤呤……呤’突然一陣玲聲響起,跑車主人一手控制著車的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快速地按了一下接聽鍵,在對方尚未開口之前便道:"喂,雪?什麼事啊?"

    手機另一方立即傳來一個十分悅耳又顯得十分愉快的聲音:"君,我剛剛和雨晴見過面了,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聽她說,她現在走到哪都跟著一大堆的宮女,太監,更誇張的是皇上竟然把天下第一女神醫給請到宮里,就為了幫她安胎.你知道的她這個人又靜不下來,皇上又那麼寵她,她就更是無法無天了,如果不是有那麼多人盯著她,還指不定出什麼事?皇上也真夠細心的,可是她竟然還在那里埋怨皇上剝奪了她的自由,整天……"(這里所說的雨晴是從現代穿越到龍軒皇朝的凌傲雪,以下都稱凌傲雪.而這里所講的雪就是真正的蕭雨晴,以下都稱蕭雨晴.詳情請看姐妹篇——《傲氣皇妃》)

    一講起與自己互換身份的傲雪,雨晴就滔滔不絕,而她們兩人在夢中相會之事,全世界就只有凌傲雪父母和堂妹——凌傲君知道,所謂好東西要與別人分享,自己一個人憋著實在難受得緊啊!因此雨晴每次跟雨傲雪見完面,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傲君,把她們所談論的內容一五一十的都講給她聽.

    因此對于一向文靜的雨晴現在這麼一副八婆的樣子,傲君早已見怪不怪了,一向都一臉淡然,平靜無波的的傲君也只有在此時才會揚起她那足以讓眾人為之顛倒,癡迷的微笑.幾乎是在她揚起笑容的同一時間,一聲'砰’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砰’'砰’……幾聲也跟著響了起來,一時間造成了嚴重的交通阻塞.

    可傲君對于這一切視若無睹,依舊奔馳于越來越混亂的街道,只是善良的雨晴卻不能像傲君一樣'冷血’,在聽到'砰砰……’聲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了,"哎……"正在滔滔不絕的雨晴轉而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君,你又那樣笑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君長得那叫一個傾城傾國啊!任何人看了都會為其美貌所震驚,尤其是她那魅惑人心笑容啊!那叫'驚天地,泣鬼神’,天地為之失色啊!(有點像'烏龍闖情關’里面霍水仙的笑一樣!)每次只要她那個笑容一出現,保准發生'大災禍’,像剛才這樣的事件還是小case……不過還好,君向來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難得露出什麼表情,也只有真正她在意的人才能讓她露出除了冷漠外的其它表情.不然話……哎,後果那叫不堪設想啊!

    "怎麼,我還不能笑啊?我不笑的時候,你們就說我面無表情,活一樽雕像,好了,現在我笑了,你們又要說我,哼."傲君一邊撒嬌似地說著一邊像孩子一樣嘟起了嘴,難得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如果讓別人看見,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大災難’呢?

    "好了,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正等著你吃飯呢!"

    "嗯,就快回了……"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急刹車,前面有幾輛車正擋住了去路,車上的人看見傲君停了下來,立即從車上下來,將傲君給包圍住,看來來者不善.

    "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雨晴聽到急刹車的聲音,著急地問.

    "沒事,我還有點事,很快就回去的.就這樣,拜……"傲君一邊下車,一邊平淡地對傲雪說,那語氣平靜地無一絲波瀾,說完不等傲雪回話就掛了.

    傲君懶散地斜靠在跑車旁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前邊的幾十個圍著她的男子,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邊,顯然是這些人的老大.傲君想了一下,這個人是誰?答案是不認識.

    刀疤男子見傲君只是淡淡在看了他們一眼,不禁氣惱,又不禁有點擔心,這個傳說中的黑道神話,到底有多厲害,面對如此陣式竟然能不為所動.但轉念一想,她一定是在死撐著,其實內心一定怕得要死,畢竟再厲害也就一個19歲的小女孩,想他們這麼多人,還就不信不能把她怎麼樣,又想起此來是來報仇的,報當年那一刀一恨,那一刀,今日必要讓她母償女還.念及此,邪邪地笑起來,直盯著傲君,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個十分難聽地有如死鴨的聲音對著傲君說:"你就是莫茗的女兒?黑道上最大,實力最強的玄龍會的幕後老大——冷面聖君?"

    傲君一驚,他知道自己是莫茗的女兒並不奇怪,道上有名的老大大都知道,但是知道她是冷面聖君的除了他們玄龍會的幾個元老知道外,沒人知道啊!而那些人是絕不會背叛自己的,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刀疤男將傲君的震驚看在眼里,得意地說:"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身份啊?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不到啊……"刀疤男一邊上下打量著傲君,一邊摸著下巴"想不到讓人聞風喪膽,道上最神秘的黑道神話——冷面聖君竟然是個小女生,哈哈……果然不虧是莫茗的女兒."一說起莫茗,刀疤男的眼底就湧現出了濃濃的恨意.

    "你是誰?"傲君平淡地說,對人向來冷漠的她,如果不是看到他提起她時眼底出現的恨意,這三個字她還懶得說呢!

    "我是誰?哈哈……"刀疤男狂笑道:"我是來要你命的人,今天將是你冷面聖君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不過呢!嘻嘻嘻……"轉而淫笑著盯著傲君看:"不愧是莫茗的女兒,長得實在夠美,夠味.老子今天心情好,在你死之前,一定會先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哈……"說著便一邊伸出手一邊向傲君靠近.

    傲君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刀疤男的靠近,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快如閃電出手了,伴隨著幾聲殺豬叫.傲君終于露出了除了淡漠外的表情,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難道他不知道他的聲音很難聽嗎?還喊得這麼大聲.(風清:'某人似乎忘了這是誰造成的.’)

    那刀疤男帶來的手下都一臉不可置信地一會看著他們的老大,一會看向傲君.這怎麼可能,他們根本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就見他們的老大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在呻吟,臉的兩邊還有兩個巴掌.

    就在傲君轉身要走的時候,在地上呻吟的刀疤男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狠盯著傲君道:"的,老子太小看你了."轉過頭對一眾明顯已經石化了的小弟吼道:"你們還站著干什麼,給我上啊!的,跟你那淫蕩的一樣賤,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就把你先奸後殺,再在你臉上劃幾刀,以報當年你毀我容之仇."

    本來想走的傲君在聽到那個男人竟然敢罵她的時候,轉過頭來,平淡無波的眼瞬間射出凌厲的目光,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讓正欲上前的小弟不禁打了個冷顫,不敢上前.

    "有種再說一次."說著向刀疤男逼近.

    刀疤男不禁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但一想今天如果不解決她,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敢截殺玄龍會的冷面聖君,那下場絕對會生不如死的,而且絕逃不掉.看著逼近眼前的傲君,刀疤男先發制人,朝傲君打過去.傲君一側身躲過了攻擊,冷冷說了一句:"找死",同時一個左勾拳,正中下巴.

    這時一眾小弟也反應過來了,轟了一聲都朝傲君攻過去,傲君冷笑地看著他們:來得正好,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隨風:哇,原來還是個暴力分子.)

    對方雖然人數眾多,但對于傲君這個跆拳道黑帶,空手道高手……的黑道神話來說,這些都不夠看的.半個小時後,除了傲君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下呻吟,其中以那個刀疤男最慘,頭破血流是自然的,全身的肋骨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一根是完好的.誰叫他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她凌傲君,還敢汙辱她,簡直就是找死,如果不是她今天心情好,哼,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算了,雨晴和伯父,伯母還在等著她吃飯呢!今天就先放過他們.

    就在傲君開車要走的時候,剩一個口氣的刀疤男竟然掙紮著爬起來,不要命地開著車朝傲君沖過去.傲君沒料到刀疤男竟然想跟她同歸于盡,一驚,馬上轉向另一邊,卻由于刹不住車,直直撞到橋欄上,連上帶車從橋上往下沖,掉到海里了.

    明華日報:'昨晚于東橋上發生黑社會火拼事件,有幾十個人受傷,一個有的刀疤的男子當場死亡.碰巧路過而被殃及的女大一學生——凌氏帝國總裁最疼愛的侄女凌傲君卻失蹤了,水警在海里找了一天,除了撈到那輛跑車外,並未見凌傲君的蹤影,連尸體也找不到.至此,凌氏帝國懸賞一千萬美金找尋凌傲君,出動所有人脈,關系,一時掀起了政界,商界的一場大波.’

    而玄龍會也因他們的老大失蹤而出動了所有黑道力量.但是只有玄龍會幾個知道傲君身份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為冷面聖君的失蹤而當心不已,連已金盆洗手的老前輩都出馬了.其他人只知道玄龍會老大(表面的老大,不是傲君)的命令他們必須遵從,因此整個黑道也掀起了一場大風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2:47

正文 第二章 穿越


    "嗯……"全身好像散架一樣,疼死了,那個死刀疤男不要命了,好,等我好了,看我怎麼對付你,意識漸漸清晰的傲君,只感到全身痛得要死,同時也對那個害她這麼慘的刀疤男恨得牙癢癢的.(風清:'原來也是小孩一個.’傲君冷若冰霜道:'人家本來就只是個19歲的小女生好不好,是誰把我弄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樣啊?’風清一嚇:'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心中住嘀咕:有這樣的小女生嗎?還是剛剛的樣子可愛點.)

    "姑娘,你醒了,姑娘……"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

    誰啊?這年頭還有人叫姑娘的嗎?

    傲君費力地地睜開眼睛,嗯,好刺眼啊!又把眼閉上,再試著睜開,如此重複了幾次,終于適應了耀眼的光線,映入眼廉是一張慈詳的中年婦女的的臉.

    "嗯……"中年婦女見傲君睜開眼,掙紮著要起來,立即伸手扶起她.

    "姑娘,你慢點,你覺得怎樣了?"

    借著婦人的力,傲君終于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並不認識的婦人如此關心,擔憂她,頓覺得十分親切,不禁揚起了那個絕美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等了半晌,未見婦人有什麼反應,不禁疑惑地抬頭一看,那婦人竟愣愣地看著她.怎麼了?一想,方醒悟,看來是自己剛剛那發自內心的笑讓她發愣了,哎,自己也不想的.

    "咳……"佯裝咳了一下.

    這一聲咳終于讓婦人回過神來了,見傲君一直看著她,竟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不自然道:"失禮了,讓姑娘見笑了,實在是姑娘長得太好看了,鄉下婦人沒見過場面,姑娘別見怪啊!"

    看著雖已到中年卻依然風韻猶存的婦人此時那別扭的樣子,竟覺另有一番味道,可見此婦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女.不過,,總覺得有點怪,可哪里怪又說不上來,再仔細看了一下婦人,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已婚的髻,可能由于長看曬太陽的緣故,皮膚有點黝黑,嘴角含笑,如果不是穿著這套衣服,一樣更美……對就是衣服,她……她竟然穿的是古裝,沒錯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古代的婦女穿的一樣.又環顧了四周,一間略顯簡陋的屋子中擺著一張四方桌,簡單,乾淨的小屋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傲君看來,這古色古香的擺設簡單比世界博覽會更讓她目瞪口呆.難道……不,不可能……

    "請問,你們是在拍電影嗎?"帶著一點希望問道.

    "電影,是什麼?"一句話擊碎了傲君最後存在的一點僥幸.

    "難道……我竟跟雪一樣穿越了嗎?這也太離譜了吧?不……不會的……"傲君有點不可置信在喃喃自語.

    "姑娘,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是不是肚子餓了?"婦人把傲君的自言自語歸結為肚子餓了,又不好意思說,呵呵……真是個又美又可愛的姑娘.(眾人頭上無數條黑線)

    在婦人起身要去拿東西來給傲君吃的時候,傲君方才從難以置信中回過神來,忙拉著婦人道:"等一下,請問,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是你救我的嗎?"雖然難以置信,但有些事還是問清楚點好.

    "這是莫家村,你是我家老頭在海邊救回來的,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沒事了,我就放心了."

    "莫家村?海邊?"記得當時那個刀疤不要命地開車撞向她,她一急掉轉車頭,卻直直沖下海,看來就是這樣穿越了.就不知道她是穿越到哪朝哪代……

    就在傲君沉思的時候,一個一身長衫的,看似書生的中年男子走進來,見傲君醒了,急忙走過來,對著傲君道:"姑娘,你醒了?"

    "呃……"傲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望著這個詢問她的男子,看來他應該就是這位婦人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醒了就好,姑娘你叫什麼?怎麼會掉到海里呢?"

    "我叫凌傲君,只因……只因一時不慎失足掉進海里,多虧大叔相救,傲君不勝感激."傲君有了前車之鑒,不敢再露出那個笑容,只是一臉淡漠道.

    "嗯,凌姑娘,你剛醒,肚子一定餓了吧?"轉頭溫柔地對婦人道:"玉蓮,你去拿點粥來給凌姑娘吃."

    玉蓮點了一下頭,對男子體貼道:"嗯,你剛回來,也一定餓了吧,我已經煮好了飯菜,你先去吃吧!"又對傲君道:"凌姑娘,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傲君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一會兒,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就進了傲君的肚子了,吃飽了當然得沐一下浴了,嗯,好舒服啊!兩天沒洗澡真是受不了.

    這時,玉蓮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套衣服,對傲君道:"凌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小女的衣服恐怕姑娘穿不了,這是我家老頭子的衣服,沒穿過幾回,你就將就著穿吧!"

    "不,是我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們."傲君不好意思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鄉下地方,姑娘不嫌棄就好了."

    "你們救了我,又這麼照顧我,我感激還來為及,怎麼會嫌棄呢?蓮姨,你也別姑娘姑娘叫了,叫我君就行了."經過這半天的相處,傲君對蓮姨夫婦更覺親切.

    "嗯,君兒,好,來試一試這件衣服."說著,幫傲君把衣服給穿上.

    剛剛好,178的身高穿起這件衣服來剛剛好,一襲淡青色的長衫雖只是粗布麻衣,卻將傲君高挑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挺拔,頭發隨意束起,儼然就是一個翩翩傲世佳公子.讓玉蓮不覺又一愣.

    "蓮姨,蓮姨……"她好像沒笑耶,怎麼蓮姨又發愣了.

    "啊!"怎麼又發愣了,真是的,可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這不能怪她.

    蓮姨姨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好像個少女一樣,這不僅讓傲君起了作弄之心.

    "咳咳……小生這廂有禮了,不知美麗的小姐對小生的長相是否滿意?嗯……"說著還輕佻地用食指勾起玉姨的下巴,簡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的風流樣.

    玉蓮一愣,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一面壞笑的傲君,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好啊,你連蓮姨都敢耍,看我不打你."說著就傷勢要打向傲君.

    "蓮姨對小生的長相不滿意,說就行嘛!何必動手動腳呢!呵呵……"傲君一邊閃一邊繼續開著玩笑.

    "你還說,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她玉蓮當年也是個好玩的主.

    兩人嘻嘻哈哈追打了一陣,玉蓮就累了,必竟歲月不饒人啊!

    "停,你就會欺負老人家,跑不過你了,不跑了.哎,老了老了……"

    傲君微笑著停了下來,因剛才劇烈的運動使得臉頰微微泛紅,就像一朵綻放著的豔麗的桃花,美得讓人眩目,又如嚴雪中盛發著的傲梅,遺世獨立.

    "你這孩子,剛開始見你的時候,就只見你笑過一次,之後就總是一副冷冰冰又淡漠的樣子,話也不多說,簡直就像塊冰一樣.想不到,還有這麼孩子的一面,這樣多好,人就是應該多笑笑才對嘛!這樣才像你這年紀的樣子啊!你笑起來也不難看嘛!呵呵……"玉姨揶揄道.

    傲君一聽此話,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是啊!自己多久沒這樣開玩笑了,這樣撒嬌啊!自從爸爸離開之後,本來就夠沉默的自己,變得更加冷漠了.除了雪和伯父,伯母外,在他人面前總是冷冷的,很少笑,更別說像現在這樣開玩笑了.

    而現在卻對剛相識的蓮姨開這樣的玩笑,是因為蓮姨是在這個時代見到的一個人呢?還是……還是她給自己的感覺就像……就像親人一樣,甚至于像.,你和爸爸在天上過得還好嗎?君兒現在不在21世紀了,你們是否還會守護君兒呢?爸爸,,你們知不知道君兒很想你們,很想,很想……

    "君兒,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蓮姨,蓮姨幫你作主,不要憋在心里,說出來會好點."這樣的傲君讓玉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孩子一定有什麼傷心的往事,不然小小年紀怎麼老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對任何事都不關心.

    "蓮姨……"玉蓮的話讓一向努力隱藏自己真實情感的傲君不禁感動,差點抱著玉姨大哭起來,不過最後呢!還是只是輕抱著玉姨,感激涕零地叫了一聲.

    "君兒,是不是不信蓮姨啊?不相告訴蓮姨啊?"玉蓮半是嗔怪半是疼惜地輕撫著傲君的背.

    "不,蓮姨,君兒沒事的."見蓮姨不相信,又補上一句:"只是,只是想起了我爸爸了."

    "爸爸?"

    "呃,是我爹娘,我們那里叫爸爸."

    "哦,原來是想你爹娘了,哎,害蓮姨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玉蓮輕了口氣道.看傲君還是一副傷心的樣子,心有不忍,笑笑道:"想不到君兒還是個孝女呢!呵呵呵……不要傷心了,如果想你爹娘就回去找他們,你爹娘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

    "回去?怎麼回啊?"傲君喃喃自語道.

    "呵,是不是當心沒盤纏啊!不用當心,蓮姨幫你想辦法."玉蓮見傲君這樣說,以為她是當心盤纏的問題.

    "不,是我家太遠了,而且,我爹娘已經去世了,七年前就去了."七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她的爸爸,讓她成了孤兒.

    "呃,哎,可憐的孩子."七年前,君兒才多大啊!這麼小的年紀便要承受失去雙親的痛,也真難為了這孩子了.

    "呵呵,我沒事的,蓮姨別擔心.只是,只是看到蓮姨,就想起了娘……"

    "君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娘."一次看見君兒,就覺得很親切,難道這就是緣分?

    "娘?"傲君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蓮姨.

    "如果君兒你不想的話,那就當蓮姨沒說過."見傲君這樣,以為她不願意,不免心下黯然.

    "不,不,君兒願意,願意,娘……"如果讓玄龍會的手下看見她現在這樣像個小女生一樣依偎在玉姨身上撒著嬌,一定不相信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大——冷面聖君.

    "乖,君兒,乖,呵呵呵呵…………"兩人相擁而笑.

    這是傲君來到古代的一天,既然上天讓她來到這里,還讓她認識了蓮姨,那麼她就好好在這里生活下去,相信天上的爸爸一定會保佑她的.這個不知是哪個時空哪朝哪代的古代,我凌傲君來了……

    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這里到底是哪啊?

    軍師王妃 戰場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3:09

正文 第三章 龍軒皇朝?


    "噗,什麼?爹,你剛剛說現在是什麼朝代?"聽錯了,聽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磨磨蹭蹭了一天,傲君終于吃飯的時候找到機會,牙一咬,腳一跺,冒著被新認的爹娘當怪物的危險,問出這個在這個時空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問題,結果得到這個讓她立即噴飯的答案.

    "小心啊!你這孩子,干嘛那麼激動啊?"玉蓮一邊整理著桌面一邊略帶責備地對傲君說.這孩子怎麼會問個這麼……的問題呢?

    "我沒事,爹,你快告訴我,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傲君緊拉著莫文——玉蓮的丈夫,急于得到答案.

    "是真的,這里是龍軒皇朝."君兒怎麼會不知這是龍軒國呢?難道她不是龍軒人.可就算她不是龍軒人,也一定知道龍軒皇朝,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

    '轟’,她……她竟然穿到了龍軒皇朝,兩年前,她堂姐傲雪也是穿到了龍軒皇朝,與雨晴互換的身份.她竟然也到了這里,那……那她不是可以再見到雪嗎?真是太好了,呵呵……不過,就算是在同一皇朝也不一定在同一個時期啊?對對,這是個大問題.

    "爹,那當今的皇帝叫什麼?是不是叫歐陽正軒?"這是雨晴告訴她的.

    "噓,你這孩子怎麼能直呼當今皇上的名諱."君兒不知這里是龍軒皇朝,可竟然知道皇上的名諱,這未免太奇怪了?而且怎麼敢這麼大聲在叫出皇上的名字?

    "那這是真的了,現在真的是歐陽正軒當皇帝,是真的,哈哈……"看爹的反應,現在的皇帝還真是歐陽正軒.哈哈……我可以見到雪了,哈哈……不理會在那緊張兮兮的爹娘,傲君徑直沉浸在要見雪的喜樂之中.

    玉蓮夫婦莫明其妙地看著一直都淡漠的傲君在聽到當今皇帝是歐陽正軒的時候竟然笑得那麼開心,雖然她這樣實在是太好看了,但這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吧!

    "爹,那現在的歐陽正軒有多大,登基多久了?雪,哦,不,那個皇後是姓蕭還是魏啊?"終于從喜樂中回過神來的傲君劈靂啪啦地問出了一大堆問題,這些問題也是非常重要的.

    "啊!"這一大堆問題讓本來就莫明其妙的玉蓮夫婦更加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

    "爹娘,你們怎麼啦?怎麼這麼看著我?"傲君問了半響,才發覺沒人回答她.一看,爹娘正張大著嘴,愣愣地看著她.不會又因為她的笑吧?看樣又不像,而且她剛剛也沒那樣笑啊!頓時也莫明其妙了.

    這下一家三口都莫明其妙了,只是卻因不同的原因而已.

    "啊!君兒,你怎麼老問這種問題,這豈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亂說的事?而且你之前不是還不知這里是龍軒皇朝嗎?現在怎麼這麼關心皇上的事,而且連皇後姓蕭都知道?"最先反應過來的莫文終于發覺不對了.

    "當今皇後姓蕭,真的姓蕭,哈,看來雪已經是皇後了."傲君沒回答莫文的話,反而自言自語道.

    "君兒,你沒事吧!到底你……"看著轉而自言自語的傲君,玉蓮夫婦除了莫明其妙,還有點擔憂,君兒這樣太不正常了.

    "啊!我沒事,只是……只是,哦,因為我之前是隱居在深山之中,所以不知塵世間的事,所以才會……"吞吞吐吐地將自己為何會這麼反常的原因解釋了一下,說謊真不是人干的.何況是這個連話都不太愛說的傲君,更別說謊話了.

    "哦,原來君兒之前住在深山中啊!怪不得敢直呼皇上的名諱."夫婦倆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真是好騙啊!這樣都能騙得倒.

    "嗯,所以爹娘,你們能不能把現在龍軒皇朝的事和君兒說說啊?"雖然知道現在的皇後姓蕭(應該是雪),但還是要多了解才好.

    "那當然,當今皇上已經登基五年,是個英明的少年天子,蕭皇後呢……"莫文把自己所知的關于龍軒皇朝的事,上至皇帝,下至販夫走卒,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曾經也是一個讀書人,也參加過科考,雖不幸落,但依然憂心國事,所以雖身處邊遠小區,但對于京城之事,還是略有耳聞,尤其是當今皇上一年前的'尋妻記’,為了蕭皇後而廢後宮,甚至于下跪的事,那是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那真是轟動了整個天下.

    "君大哥,這是我繡的荷包,送……送給你"玲瓏一臉羞澀地微低著頭,把手上的荷包塞給傲君,還不待傲君反應過來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君大哥,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一些點心,你試一下……"小燕一說完就把食盒拿給了傲君,唰地一聲就不見了.

    "君大哥,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的妻子."這個夠大膽的,古代的女孩不是都很含蓄嗎?

    "君大哥,我們去賞花好不好……"

    "君大哥,我……"

    ……

    傲君無奈地捂著頭,想想她來到莫家村已經一個月了吧!這里地處邊境,民風很淳樸,也很熱情,問題是太熱情了,尤其是女孩子,像這樣的情景,每天都在上演.其實這種情景也不是沒碰過,想在現代的時候,追她的男生多不勝數,整天都圍在她身邊轉,現在這場面比起那進來簡直是小巫見巫.

    可是問題是,那時追她的是男生,而且只要她冷下臉來,就能凍得那些人不敢再接近她十米之內.可現在對她示好的是女孩,她又不是GL,也曾試著冷著臉,可,不知是自己功力下降了還是這些人的功力太高了,竟然將她已練至頂峰的'凍死人不償命’神功視若無睹.

    "玉蓮啊!這個莫晴可是我們村的村花,而且她爹也是咱村的村長,家里有的是錢,這個你是知道的,現在她看上你家莫君,發誓非君不嫁,你看,這不,村長就托我來提親了,我看,你家君兒跟這莫晴那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而且莫大夫也是咱村里的有名望的人,你們這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傲君一進門毫無意外又聽到媒婆在跟娘提親,這一個月,全村的媒婆幾乎天天都'登門拜訪’,家里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這又是一件讓她頭疼不已的事,昨天莫雨,今天莫晴,天啊!這一會雨一會晴的,實在受不了.

    "秋娘,我家君兒還小,而且這件事還得看她的意思,那個……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這句都快成了的娘的口頭嬋了.

    "還小啊?我家宏兒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做爹了(18,19歲就做人爹了,古代人夠早熟的),而且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這件事這這麼定了吧!……"秋媒婆搶說道,天天都拿這個理由來拒絕,有沒有新鮮點的,秋媒婆有點郁悶!

    "啊!不,不,秋娘,這件事還是……"玉蓮一聽急了,這件事不能這麼定啊!君兒是女的,怎麼能……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告訴村長,你們准備准備,找個吉日去下聘就行."說完,立即轉身就走,呀!想她秋媒婆哪次做媒做不成,想不到這次竟然讓她大大破了記錄,連續幫十幾家來提親,竟然沒一次成的,這次再不成,她還有臉面在這一行混.

    看她就這樣要走,玉蓮連忙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道:"秋娘,你等等,這事不行的,哎,你等等啊……"

    秋娘像沒聽到一樣,加快腳步往前走,卻在走門口被一堵'牆’堵住了,不禁疑惑地抬起頭,看到的是一臉冷漠的傲君.

    "喲,君兒回來了,呵呵……正好,我剛剛跟你娘在商量你的婚事,那晴兒姑娘長得確實是傾國傾城,又賢良淑德,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妻子……"秋媒婆諂媚道.

    "這件事我不答應."傲君打斷了秋媒婆的'推銷’,冷冷道.

    "呃,這個……"傲君散發的寒氣讓秋媒婆不禁一顫,憋得一臉通紅,不想這樣放棄,但又沒有勇氣再挑戰傲君的極限.整個莫家村誰不知莫大夫家的義子莫君長得俊美非凡,整一個謫仙的人物,雖不愛言笑,一臉冷漠,但待人還是很有禮貌的,也沒什麼脾氣.像現在這個樣子就表示她非常不悅,只要她不高興,不用做什麼,只要那冷冷的口氣,散發的寒氣就能讓你在六月天里打冷顫,比被她打一頓還難受.

    "秋娘,你回去吧,告訴村長,多謝他的厚愛,但是我家君兒還小,所以只能辜負他的好意了."這時趕上來的玉蓮道.

    "這,哎,好吧,玉蓮,打擾了."無奈,人家不答應也沒辦法,總不能用搶吧!哎!算了,算了,看來是玉蓮家的媒不好做啊!

    "君兒,回來了,快進來,你餓了吧!我已經做好飯了,快吃飯吧!"玉蓮見秋娘走了,松了一口氣,拉著傲君就往里走.

    "娘,今天是不是要有好幾個媒婆過來?"娘看起來好像挺累的.

    "可不是,連隔壁村的都過來了,哎……"

    "娘,讓你這樣累,君兒……"傲君內疚地說.

    "什麼累不累的,那證明我家君兒有魅力,受歡迎啊!可惜你不是男孩子,不然,我一定把這些美女全都收起來給你做媳婦,呵呵呵……"玉蓮取笑道.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莫文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妻子那笑得像個小孩一樣.

    "相公,呵呵……在說我們家君兒要娶一大堆媳婦來伺候我們倆老呢!"

    "哦,那敢情好,什麼時候,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吧,只要我們君兒說一聲,立即就可以成親了.哈哈……"莫文聽了愛妻的話,也加入了取笑傲君的行列.

    "爹,你怎麼跟娘一樣,取笑君兒啊!"也只有在爹娘面前她才會偶爾露出小女兒的神態.

    "好了,爹不取笑君兒了."莫文轉而一臉無奈道:"君兒,我看你還是換回女裝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明白君兒當初怎麼一直堅持要女扮男裝呢?

    "不,爹,君兒覺得這樣挺好的."開玩笑,換回女裝,到時場面可能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太清楚自己的臉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扮成男子,雖然依然是那麼引人注目,不過古代的女子比較含蓄,絕對比那些自大的男人好對付.而且女子整天得呆在家里,她才不要呢?

    "好了啦,相公,我也覺得君兒這樣挺好的.對了,我剛剛收到瑩兒的來信了,她明天就回來了."玉蓮仿佛知道傲君的想法般,適時轉移的話題.

    "真的,瑩兒明天要回來了."莫文聽後一臉開心.

    莫月瑩,爹娘的親生女兒,在傲君沒來之前就去了她姨母家住,所以傲君還沒見過她.真期待莫月瑩在見到她這個'大哥’時候的表情!呵呵……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3:36

正文 第四章 奇怪男子


    嗯,娘做的菜就是好吃,傲君一副滿足的樣子坐在庭院前享受日光浴.今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真真是適合踏青的日子,尤其是在這酒足飯飽之後.可,問題是,現在一出去,必定會被玲瓏她們纏住,還是好好呆在家里得了.哎,可是這大好天氣的,而且來到這龍軒皇朝這麼久了,連這小小的莫家村都沒仔細看過,也沒好好游玩過,這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想想,傲君想起了從前跟雪一起躲過一大堆保鏢,從家里偷跑出去的絕技,當即從一旁的圍牆翻過去,左右看看,呼,還好,這邊沒人.想不到她凌傲君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莫家村是洛云城的一個小村莊,洛云城處于龍軒國與滄遼國的交界處,是兩國的紐帶,由于兩國百年來都不曾發生戰爭,來往頻繁,因此,十分繁華,莫家村更是民風淳樸,生活和睦,是一處祥和之地.可是,一年前,滄遼國不知抽什麼瘋,突然大舉進攻龍軒皇朝,一口氣奪了5座城池,而洛云城更是首當其沖.

    戰報傳到京城,朝野震驚,皇帝即刻調動二十萬兵馬,以謹王為帥趕赴洛月城(當時滄遼國正在攻打的城鎮).歐陽謹軒不愧為'戰神’,不但解了洛月城之危,而且僅用了一個月的時候便奪回了4座城池.

    至于最後一座城池,便是她現在所處的洛云城,為什麼單單只剩就一座城池呢?那時歐陽謹軒奪回了4座城池——洛霜城之後,便立即對洛云城發起了猛攻,眼看就要攻入城門之際,滄遼國了太子突然到了洛云城,一下子扭轉了整個戰局,使得龍軒皇朝的軍隊無功而返,只有返回洛霜城,駐紮在洛云城外,與洛云城成對峙之勢,謹王無法奪回洛云城,同樣的滄遼國太子也無再進攻洛霜城,這一僵就僵了將近一年之久了.

    這個滄遼太子竟這麼厲害?連素有'冷面戰神’之稱的歐陽謹軒也對之無可奈何.

    他有沒有那麼厲害,她凌傲君管不了,但問題是,就因為他一個命令,她就得改名字,這點讓她十分不爽.說什麼以防有龍軒士兵混入城中,便讓城中所有人都要到衙門登記,再領一個什麼證明,有點像是身份證.如果沒有這個證明,便殺無赦.所以爹娘花錢就打通關系,以義子之名為她拿到了這個'身份證’.從此她就是從小因身體不好,而在姑姑家住,最近才回來的莫文大夫的義子——莫君.

    "莫君大哥."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拉回了傲君的思緒.天啊!她都翻牆逃出來了,還避不開她們,真是太無孔不入了.

    不行,再被她們纏上那就慘了.傲君裝作聽不見,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

    "莫君大哥,怎麼越叫你你越走啊?"女子見傲君不理她,小跑著追上的傲君,拉著她的衣袖,撒嬌道.

    "沒聽見."原來又是莫晴,她不是已經拒絕的媒婆的求親嗎?怎麼她還這樣陰魂不散啊?

    "哦,莫君大哥,我爹派人去求親,你怎麼不答應啊?是不是不喜歡我啊?"莫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是."可惜某人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你……"莫晴哽咽著指著傲君,一副傲君是負心漢的樣子.

    傲君不理莫晴的指控,自顧自的越過她向前走去.

    "莫君哥."莫晴干脆跑到傲君旁邊抱住傲君的手臂,嗲聲嗲氣地叫道,那聲音真是讓人聽了,骨頭都蘇,那笑地叫一個燦爛啊!跟剛才那個眼眶紅紅的女子簡直看不出是同一個人,變臉還真快啊!

    "放手."可某人的骨頭就是硬到不行.

    "不放,你不答應,我就不放."她……她竟然對她撒嬌,天啊!面對傲君的千年寒冰臉,她竟然還能撒嬌,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放手."傲君有點不耐煩了.

    "莫君哥,你就應了吧!"完全忽略了傲君的話,莫晴將傲君的手抱得更緊,嘟著小嘴,一個勁地往傲君的身上蹭.

    "放手."所謂事不過三,這以到了傲君的極限了.用力一抽,狠狠地甩掉那雙'虎鉗’,也不去管莫晴是否會因她用力過猛,而摔倒,徑自往前走.真是無情啊!

    被傲君甩開的莫晴,一個不穩就要往後摔下去,這時,一雙手快速地將她扶住.

    莫晴心有余悸地拍著自己的心口,也不去理是救她的人是誰,哽咽地哭了出來:"莫君哥,你怎麼這麼無情啊!嗚嗚……莫君哥,你不要走啊!嗚嗚嗚……"

    "站住."一聲低沉中帶著威嚴的嗓音響了起來,成功地讓在兀自傷心的莫晴停止了哭泣,也讓前頭的傲君停下了腳步.

    莫晴被這麼一嚇,抬起迷蒙的淚眼一看,哇,不得了啊!這個男子好……好俊啊!不同于莫君哥的陰柔美,這是一種陽剛美,真是兩種極端的美啊!而且這個男子看起來好有氣勢,好有味道哦,還有那聲音,真是好好聽哦,剛剛是他救了自己嗎?真是英雄啊!(這跟英雄有關系嗎?這小妮子不會瘋了吧?)

    停下來的傲君皺了皺眉,不情願地轉過身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著,兩顆平靜的心在這一瞬間不小心深深地震了一下.

    好美的男子啊!(好帥的男子啊!)四目相視我瞬間,兩人同時在心底驚歎道,可表面上,兩人依舊面不改色,還是那副寒冰臉.

    "何事?"冷冷的口氣輕輕地從傲君的口中逸出,顯示她的不悅.

    眼前這個男子無疑是她見過最帥最酷的,俊美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雙眉下是那烏黑深邃的眼眸,恍若一弘幽深深潭,深不見底,高挺的鼻梁,絕美堅毅的嘴唇緊抿著,偉岸的身軀,無一不在張揚他的著高貴與優雅,渾身充滿了王者霸氣,給人以無形的強大壓力,此人絕非常人,雖然他的衣著很平凡,但他努力隱藏的氣勢還是把他出賣了.向來對男子正眼都不瞧一下的傲君,心卻因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而悸動了一下,這個認知讓傲氣很不悅,這個無禮的男子,哼.

    "給這位姑娘一個交代."同樣冷冷的語氣.

    在遠遠看見一男一女在拉扯的時候,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他,本想一走了之,畢竟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可是在看到那個修長的男子如此狠絕將那個女子推開,不管不顧地走了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一股怒氣頓然而生,讓他想也不想地飛身過去扶住差點摔倒的女子,見女子哽咽著要那男子留下,而那男子卻依舊不聞不問地頭也不回時,更是氣得喝住了那男子,他最恨負心男人,這種男人簡直丟盡了他們男人的臉,是男人中的敗類,這是她說的,那個讓他至今都忘不了的奇女子,那個與他無緣的女子,那個已是人妻即將為人母的女子.

    在他心中的苦澀又不斷湧起時,那個男子轉過身來,瞬間,那平靜許久的心竟不受控制地猛跳起來,猶如在他平靜的心湖投下一塊巨石,久久不息,代替了心中那因想起她而湧起苦澀,這是怎麼回事?

    不可否認,這個負心的男子,長得真美,沒錯,是美,美男子,光潔白皙的完美臉龐,長長的睫毛,細長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水亮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靜地讓人看不透,顯得那麼深不可測,又讓不人自覺地深陷進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讓不不自覺想嘗嘗,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皮的雞蛋,隨意紮起的發絲在風中隨意飄舞,好美啊!美到他有一種沖動,好想將他藏起來,不讓他人窺視到他的美.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男子深深地驚了一下,不不,對方是個男子,還是個負心的男人,而且自己心中那個人一直是她,一直都是.

    "交代?"交代什麼?又關他什麼事啊?

    "姑娘."男子不理傲君,轉頭叫了一聲還沒回過神來的莫晴,要她自己說.對那個負心又不承認的美男子,他怒氣更甚.

    "哦,你叫我啊?"回過神來的莫晴傻傻地問道,在看到男子眼神後,才看向前面的傲君,這才想起來,她正在讓她的莫君哥答應娶她呢!相比這個才見一面的俊公子,她還是比較喜歡她的莫君哥,畢竟那是她的初戀.想了一下,莫晴決定要趁這個俊公子為她作主的當口,讓莫君哥答應娶她.

    當下一決定,莫晴一臉哀怨地楸著傲君,然後轉過臉來,似無奈道:"公子,謝謝你的好意,但……晴兒,不想讓莫君哥為難."說完又似無比痛心,絕望而又充滿愛戀地看向傲君.

    一句晴兒,讓男子又想起了那個他深深愛戀的女子,那個曾被誤會而一臉絕望的女子.就為了這一句晴兒,他非要這個負心的男子給個交代不可.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作主."男子冷俊的面孔隱隱有怒氣在上升,緊盯著這個'負心男人’.

    作主?他憑什麼?何況莫晴都說不想讓我為難了?(哎,可憐的傲君,枉你聰明絕頂,怎麼就這麼笨呢?)不對,這事,我有什麼為難的?怎麼突然這麼亂了?

    正當傲君兀自在那郁悶之際,莫晴一得到那俊男子的保證後,立即小跑到傲君身旁,挽住了傲君的手,低泣道:"莫君哥,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要離開我,嗚嗚嗚……"一邊說,一邊抬頭偷偷瞅著傲君,見傲君似乎沒什麼反應,牙一咬,紅著臉道:"嗚嗚嗚……莫君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很好的,總是甜言蜜語的,還……還說要娶我的,嗚嗚嗚……現在,現在卻對我這麼絕情,嗚嗚……我……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歡上別人了,對不對?嗚嗚嗚……"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什麼?我幾時說娶你了?"傲君終于有反應了,皺起好看的眉頭,看著這個說些莫明奇妙的話的莫晴.我什麼時候對她甜言蜜語了?還說要娶她?她不會是瘋了吧?

    "你……嗚嗚……"莫晴睜著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傲君,又低頭哭了起來.真像是個被無情郎騙了的無知少女.

    看著這一幕,男子鮮少有變的冰臉,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這不就是她說的'陳世美’嗎?一跨步上去,揪起傲君的衣領,沉聲道:"該死的,既然承諾了,就要信守,不然,枉為人."

    "從未承諾,何來信守."傲君矢口否認.她怎麼可能承諾要娶一個女子呢?

    "難道這位姑娘會陷害你不成?"男子更怒了,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放手."傲君不回答,反而冷聲道.她最討厭別人碰她了,還這麼無禮.見男子似乎沒半點想放開的意思,傲君伸手,想將那討厭的手拿開,可想不到她堂堂'冷面聖君’竟然無法掙開這個人的鉗制.看來這人武功挺高的.

    "只要你信守承諾,我就放開."想不到這個看似斯文,柔弱的的'負心人’還有這麼敏捷的身手,不過看樣子,似乎沒半點內力,不像是會武功的人,招式有點怪,又有點眼熟.

    "放手."天啊!她今天到底得說多少遍'放手’啊!這兩人怎麼回事啊?一個纏著她的手臂,一個揪著她的認領,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見兩人在那爭持不下,莫晴見抓緊時機,小手輕輕地想掰開男子的手,輕聲道"公子,你快松手,莫傷了莫君哥."

    "哼."男子一哼,放開了傲君的衣領,皺著眉,轉過頭來對莫晴道:"姑娘,他這樣對你,你還這樣為他.值得嗎?"

    "我……"莫晴突然一臉羞色地看向傲君,小聲道"值得,雖然莫君哥這樣對我,但我還是喜歡他,因為……因為我……我已經是他的人了."說到最後聲音小到仿佛是在心里說的一樣.但耳力頗佳的兩人還是聽到了.

    "什麼?"

    "什麼?"

    兩人同時驚叫出聲.傲君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莫晴,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已經是她的人了,她也是女的好不好.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個莫晴這麼有演戲天份?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原來從這個男子一出現,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心機還挺深的嘛!

    該死的,這個負心又無情的人,吃完抹盡,竟然還死不承認.如果她在這里的話,非把這個人大卸八塊不可,不,不把這個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是不會罷休的.一想起那個可心的人兒用一些希奇古怪的方法折磨這個'負心’的美'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傲君見這個男子的眼底莫名其妙地出現了笑意,這個從一開始不是冷著一張臉就是怒著一張臉的人,現在竟然在聽到她'罪不可孰’的'惡行’後,出現了這樣的笑意,不禁讓傲君的背脊直冒冷汗.

    "公子?"這人莫非有病不成?莫晴有點懷疑.

    "咳……"意識到自己竟然將笑意表現出來,輕咳的一聲,掩飾起自己的笑意.自從認識了她之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因為她而將內心的想法表現出來,哎,看來,他還沒放下啊!

    "咳……既然已經如此,娶了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氣,此時的他毫不掩藏自己王者的霸氣,讓人倍感壓力.

    "不娶."傲君無視眼前男子散發出來的霸氣,冷聲拒絕.他是什麼人?憑什麼命令她.

    "娶."想不到這個'負心人’竟不懼他的威勢,而且他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似乎領導著千軍萬馬的氣勢,不下于他.

    "不娶."

    "娶."

    ……

    就在兩人在'娶與不娶’之間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站在男子身後被人忽略不記的另一男子走上前,在男子耳邊道:"主子,時候不早了."

    男子一聽,看了他的下屬一眼,是啊!他怎麼會因為這個'負心’的人,差點誤了大事呢?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他’,他就不禁怒火中燒,'負心’的人他也看多了,都快麻木了,可這次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反應這麼大了,這麼不知輕重了,不會是中邪了吧?

    "無聊."在男子分神的當口,傲君決定不再纏繞下去了,冷冷說了一聲後,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轉身就走.

    "莫君哥."莫晴見傲君又走了,而這個說要為她作主的人不知在想什麼,連人走了都不知道,當下不理這個陌生男子,朝著她的莫君哥追了過去.聽見喊聲,男子才回過神來,見人走遠了,剛想追過去,卻被身後的人阻止了:"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出城吧!不然被那個耶律鷹發覺就糟了."

    "嗯,走吧."伊天說得對,此地是不宜久留,可那人……算了,還是以大局為重.在轉身離開之際,還是朝那兩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連自己都沒發覺,此時自己眼中盡是複雜,迷茫之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4:28

正文 第五章 誤入竹陣


  

    為了擺脫掉莫晴那個粘人精,傲君加快腳步,竟有點小跑起來了.她凌傲君何時這麼狼狽過啊?都怪那個花癡莫晴,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子,真是,氣死人了!既然敢命令她去娶那個莫晴,她一個女子怎麼去娶另一個女子啊?何況,他以為他是誰啊?敢這樣命令她!呼,吸氣呼氣,冷靜冷靜,想不到她竟會被一個男子氣成這樣,這要是被雪知道,還不被她給笑死了.不氣不氣,不就一個多管閑事的無聊男子嘛!確實沒必要生氣嘛!可不知怎麼了,一想起他,就氣到不行,什麼'冷面’啊,'淡然’啊,全都破功了,難不成中邪了?不管了,還是快走吧!被他們追上來就慘了.

    "咦?這里是哪里?"快步走了好一會的傲君發覺自己正站在一大片竹林之中,嗯,好清新的味道啊!一直以來,竹子就是她的最愛,那翠翠蔥蔥的竹林在她眼里比繁花似錦的花海還要美上三分,何況古代的空氣沒有受到汙染,使得那天然的竹林是如此地醉人心扉.

    莫家村好像沒有這樣的竹林哦!難道她已經出了莫家村,左右看了看,這里確實不是莫家村.那這里是哪?想了想,叮,這里會不會就是爹說的在莫家村外的一座叫做竹峰的地方啊?想當初爹說的時候,她還沖動得想立即過來呢!卻被爹制止了,原來這里,除了叫竹峰之外,還有另一個名字——迷峰,聽說,一走進這座山峰就很難再走出去了,至于為什麼,沒人知道.有人說這里有鬼,進來的人遇見了鬼打牆了,也有人說,這里住著神仙,凡人是不可以進的……什麼傳言都有.總之最後就沒人敢再上來了就是.

    這些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迷信,愚昧,她可不會信的,竹峰她是非去不可.可後來,為了應付那些'愛慕者’,一直找不到時機,想不到現在既然被她誤打誤撞給撞到這里了,這還真得謝謝莫晴的緊追不舍呢!呵呵……看來她和這座竹峰還真是有緣!現在就讓她來看看這什麼鬼啊,仙啊,到底長得啥樣?希望不會讓她失望……

    繼續向前走,我走,我再走……哈,還真的是又繞回了原地耶!傲君看了一下她剛開始在竹子上做的記號,走了半天,她又走回這里了.看來這里還真的有玄機哦!此時她心里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一向淡漠的傲君難得這麼興奮,想不到是因為這人人懼怕的竹峰,而自己現在還被困在里面.凌氏家族的又一怪物,另一個……當然是她自愧不如的堂姐——現在龍軒皇朝的皇後.

    這里……仔細研究了一下,哈哈……原來如此,此時的傲君真是一點'冷面聖君’的樣子都沒有,看那表情,看那無比燦爛的笑容(幸好這里沒人),誰能想到冷面二字呢!現在的她就是整一發現好玩東西的三歲小孩.

    竹陣,這一整片竹林就是一個大的陣法,看樣子是根據五行八卦而建成的,五行八卦陣實質是太極八卦陣,充分利用了天時,地利,將陣法加入時間的內涵,活化了太極八卦陣.換句話說,五行八卦陣,就是動態的太極八卦陣,是時刻處于變化中的.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金,其實就是光亮,光線;木,這里就是各種植被;水,在這里已經化成霧;火,就是溫度;土,則是大地.這里五行都在變化.八卦,它是中國古代儒家論述萬物變化的重要經典--《周易》中用的八種基本圖形,亦稱八卦,用"-"和"——"符號組成.名稱是:乾,坤,震,巽,坎,離,艮,兌.象征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自然現象,以推測自然和社會的變化.也就是說,五行被包含在八卦中.一般認為陰,陽兩種勢力的相互作用是產生萬物的根源,乾,坤兩卦則在"八卦"中占有特別重要的地位.太極和八卦組合成了太極八卦圖,它又為以後的道教所利用.

    想不到在這偏遠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精妙的陣法,怪不得沒人走得出去.可是這對于她沈傲君來說,卻是個小Case.依她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風陣里,難怪總覺得這里的風怪怪的,一會微風徐徐,一會狂風大作,一會又像龍卷風……

    既然這個陣這麼精妙,她不好好研究研究就太對不起她這個被堂姐戲稱為對奇門盾甲,五行八卦等各種陣法成癡的怪人了.

    越研究越覺得設這個陣的人必定是個高手,環環相扣,生生不息,妙啊!!就算是懂陣法的人進來了也不定能破這麼妙的陣而安然無恙地走出去,當然這不包括她.

    "哈哈哈……"突然一聲狂傲的笑聲傳進了正在這個精妙陣法中隨意漫步的傲君耳中,不禁皺了一下眉,最討厭在她研究陣法的時候被人打擾.

    難道還有人困在這竹林中?難得她現在心情好,就做一下好人,把他給帶出去吧!原來我還挺善良的嘛!(風清狂吐中)

    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傲君抬腳像左邊走去,走幾步又後退了一步,再向右走兩步,看樣子像是在那走來走去,卻見她每走一下,竹子就好似有感應般移動了一下.終于在竹陣的中央見到人影.

    好像還不只一個人,有三個人.一個身著赤色的衣服,臉上還帶著個鐵面具,雖看不清樣子,但卻能讓人感到恐怖,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此時正站在另兩人面前大笑著,看來剛剛的笑聲就是他發出的.而另兩人,一個身著青衣,一個身著藍衣,頭發須白,看樣子還真有點仙風道骨.不過此時卻都半坐在地上,右手捂著著胸口,嘴角還有血,皺著眉盯著鐵面人.

    哈,這里還真是又有'鬼’又有'仙’,不過現在好像是'仙’被'鬼’打倒了哦!

    "聖赤,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原來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來的,你早就不安好心,虧我們如此相信你,你……"青衣老者憤恨地對鐵面人吼道.

    "哼,二師叔,我勸你們還是把天乾和秘笈拿出來,看在以前你們對我不錯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尸."聖赤冷哼道.

    "妄想,想拿天乾和秘笈,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藍衣老者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不過看樣子傷得不輕,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倒的樣子.

    青衣老者這時也掙紮著站起來,不過,也一副隨時會倒的樣子.

    "哼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當師侄的心狠了."聖赤看著兩人站起來,邪魅一笑,便朝兩人打出了一掌.

    好厲害啊!傲君不禁感歎道,這一掌連她都能感覺到強勁的掌風,這應該就是內力吧!55555……看來她這個黑道高手在這古代可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了,怎麼忘了古代還有內功這回事呢?

    兩位老者急急避開這強勁的掌力,可由于受了重傷,行動沒那麼敏捷,還是沒能避過,被這一掌打得向兩邊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吐了大大一口血.而聖赤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嘴角掛著邪笑慢慢地向兩位老者靠近,那笑容,連傲君也不禁一顫,心中竟然恐懼起來.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交出來."

    "哈哈哈……"青衣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死老鬼,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可憐.笑你做了這麼多,依然當不了聖仙門的門主,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天乾和天坤神功."

    "是嗎?你以為你不拿出來我就得不到嗎?殺了你們再拿也不遲啊!"聖赤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

    "哈哈……你以為天乾和神功都在我們身上嗎?哼,我們早就覺察到你的野心,早就把它們給藏起來了,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的."藍衣老都道.

    "什麼,你們……"聖赤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是你的東西,不管你怎樣不擇手段,都不可能擁有的."

    "你胡說,聖仙門是我的,天坤神功也是我的,為了它們,我殺了養育我,教導我的師傅,我殺了那麼多師兄弟,我殺了那麼多人,都是為了它們,它們是我的,誰也不是奪走它們,你們也不行."聖赤瘋狂大吼,那深厚的內力,震得傲君耳朵生疼,頭疼欲裂.

    "哈哈……不愧為聖仙門的護法,差點讓你們給騙了.哼,殺了你們,看我能不能得到它們,我師傅很想你們的,我這就送你們去見他,哈哈……"冷靜下來的聖赤發覺到不對,天乾和神功一定還在他們身上.

    什麼意思?這兩位老者騙他什麼?傲君見發狂的聖赤突然說出了莫明其妙的話,正百思不得其解時,突見那個聖赤手持一把劍朝兩位老者刺過去.

    在一千鈞一發之際,傲君終于看不下去了,這個殺師滅祖的家伙,要是在她玄龍會早就被她以幫規給解決了.可是現在別說解決他了,可能還沒近他身就被他給咔嚓了.又不能見死不救,不過別忘了他們現在正在竹陣中,所以要救人對她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一劍正要穿透青衣老者的身體時,突然奇怪的事發生了,一排排竹子這樣憑空橫擋在聖赤與兩位老者之間,在聖赤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整片竹林就轉動起來,瞬間就不見了兩位老者的身影了.可惡,聖赤揮起劍,劍鋒所到之處,竹子都倒下,一排一排的,可無論他斬了多少竹子,就是見不到那兩個本該死的人.不一會了,他就明白了,一定有人改變了這個陣法,救走了他們.是誰?竟然能改變他們兩人共同設置的陣法.

    兩位老者同樣目瞪口呆看著瞬間轉動的竹林,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人改變了陣法,而這一改變正好救了他們.這麼說,在這陣中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另外一人,是誰?是故意的還是偶然?但不管是故意還是偶然的,能在這個陣中來去自如,甚至于能改變它的必定不是平常人,要知道這竹陣可是他們這兩個名揚天下的奇人地年輕時的得意之作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4:55

正文 第六章 救了奇人


    "兩位老爺爺,你們沒事吧?"正當二人在那回想當年的時候,傲君終于忍不住了,怎麼這兩人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地上,莫不是受了重傷動不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呃?啊……你"聽到叫聲的兩人終于回過神來了,不禁望向聲音的來源,一看到傲君竟是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就那直愣愣地看著傲君.

    直看到傲君莫名其妙地摸著自己的臉,髒了嗎?還是她剛剛有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干嘛那樣看著她啊?

    "沒事吧?"再被他們看下去,連她都要懷疑她是外星人了.

    "啊!沒事."青衣老者先反應過來,然後看了藍衣老者一眼,又轉頭對傲君道:"是你救了我們?"是非常懷疑的語氣.改變陣法救了他們的是這個俊美如神的少年?看他的樣子也不過是十多歲的模樣,竟這麼厲害?

    "嗯!"那是什麼語氣啊?這麼看不起人.

    見傲君點頭承認,而這里又確實只有他一個,想不信都不行了.

    "多謝這位小公子相救."青衣老者一手捂著胸口,一邊掙紮著起來,對傲君說.

    "不用客氣."還是冷冷的口氣,對待老者怎麼還是這樣一副口氣啊?

    "不過,我們得快離開這里,這個陣困不了聖赤多久了."藍衣老者這時也站了起來,皺著眉道.

    "嗯."青衣老者同意得點了頭,兩人一起看向傲君.

    看我干嘛?等我做決定嗎?我可是很敬老的耶!

    "那就走吧!"沒辦法,再被他們看下去,估計天都黑了.

    傲君一手扶著一人,走出了竹外,正想跟二人說就此分手了,話還沒說出口,藍衣老者就吐了一大口血,傲君不禁一驚,還沒看人吐過這麼多血呢?

    "沒事吧?"

    "沒事,小兄弟你快走吧!等聖赤追來了,你就走不了,我們不能連累你啊!"青衣老者道,他知道他們不行了,如果聖赤追來了,這位小兄弟必死無疑.

    "不行,我走了,你們怎麼辦?"剛剛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他們受了這麼重的受,她又怎能就這樣走掉呢?

    "可你……"青衣老者還是試圖說服傲君,雖然這位小兄弟這麼'講義氣’,但他剛剛按了一下他的脈搏,可以很肯定他一點內力都沒有,何苦讓他送死呢?

    "別說了,我不會丟下你們一個人走的."講義氣是我們幫會的一條幫規耶!而且我身上還有……諒他聖赤再厲害也傷不了我.

    "這……好吧,那邊有個山洞,很隱蔽的,聖赤不會找到的,我們到那避一避吧!"看到傲君眼里的堅決,青衣老者也不再堅持了,突然想起前邊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是他年輕的時候和師弟(藍衣老者)偷跑出來玩的時候發現的,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這個山洞口果然夠隱蔽的,如果不是這青衣老爺爺帶路的話,是找不到的,而且洞口雜草叢生,洞口又是僅容一人通過,應該很安全.

    山洞內又是不一樣的情景,好大好寬啊!可惜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扶著兩位老爺爺坐到了洞內唯一的石床上,看兩人臉色蒼白得如紙,嘴角還帶著血跡,傲君知道他們現在一定很痛,不行,得快點帶他們去醫院,哦,不,去大夫.可是現在又不能出去,要是被那個什麼聖赤發現了,他們就死定了,怎麼辦呢?

    看著這洞內熟悉的環境,想起了年輕時的輕狂,豪情滿懷,相知相惜……而現在卻……兩人便忍不住濕潤了雙眼.

    "是不是很痛啊?"看到兩人眼睛紅紅的,傲君還以為兩人是被痛得哭起來的,孰不知她在這里擔心不已,他們那邊卻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傷勢,只是一味地在那回憶往事.

    "不,我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想想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五十年沒來過這里了,想當初我跟炎弟在這里烤野雞,烤野兔,為了捉野雞,我們蹲在地上等著,結果一蹲就蹲了一天,回去還被師傅罰呢!想想年輕那里那些荒唐的事……呵呵呵……"青衣老爺爺對著傲君說著說著,便像自言自語般呢喃,最後便傻笑起來了.

    "是啊!風哥,你還記得,有一天我們為了爭一只雞腿而大打出手?"藍衣老爺爺接著道,很顯然他也陷入了回憶.他應該就是那個炎弟.

    "記得,當時還是我搶贏呢!"青衣老爺爺自豪道.

    "哼,那時要不是你使詐,那雞腿早就是我的."藍衣老爺爺不服氣地撅著嘴道,好像個小孩啊!好可愛啊!(冷汗ing)

    "呵呵……這叫兵不厭詐."青衣老者笑嘻嘻道.

    "你……"藍衣老爺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有背過身去不理他.

    "兩位老爺爺感情很好吧!"看兩人都不說話,無奈只有由傲君開口了.

    "是啊!那時的感情是很好,可後來……"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帶著歉意地看著也同樣轉頭看他的藍衣老爺爺.

    "嗯?"是看錯嗎?為什麼兩人都帶著濃濃的歉意,悔意看著對方.難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哎."青衣老爺爺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二人是聖仙門的護法,聖仙門的十八代門主是我們師傅,師傅有三個弟子,我們還有雷師兄,也就是十九代門主.聖仙門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為江湖人士所景仰,而我們三人也被稱為'聖仙三奇’,那時的我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三人中,我和炎弟的感情最好,好得比親兄弟還親,可後來,卻因為一個女子,我們二人……哎……"青衣老爺爺感傷道.

    明白明白,英雄難過美人關嘛!這種橋段在電視上常上演,想不到這兩位超凡脫俗的老爺爺也會為了美人而反目.

    "想不到聖赤這個叛徒竟然利用我們之間的芥蒂,讓我們互相懷疑,挑起我們之間的爭斗,在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出手奪天乾和秘芨."

    "聖赤這個家伙城府太深了,連師兄都被他騙了這麼多年,他是門主師兄的唯一的一個弟子,一向最疼他的,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的時候,師兄不知有多傷心呢?怪不得師兄會把天乾和秘芨交給我,就算我極力推托,表明我無心當門主,門主由聖赤來當最好時,師兄的表情那麼怪,似無奈,似痛心,似絕望,想來,那時師兄便知他的野心,也知毒是他下的……也怪我們啊……"

    從他二人的描述中,傲君基本了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聖赤是個孤兒,被那個門主帶回聖仙門並收為入室弟子,而這個聖赤從小就一副聰明伶俐,才智過人,又深厚老實的樣子,很得三人的喜愛.豈知聖赤他心機深沉,早就對門主之位和那本什麼神功虎視眈眈了,後來竟對門主下毒,門主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以為自己老了,本想把門主之們傳給聖赤,卻突然發現原來他是中了毒,而且毒是他視若親子的人下的,痛徹心扉啊!但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便將天乾和天坤秘芨交給風爺爺,之後去找聖赤談談,希望聖赤良知未泯,因此沒將此事說與他人知.哪知聖赤根本就喪盡天良,知事情敗露,便趁門主不注意,將他殺死.隨後找不到自己要的東西,便猜想一定在風爺爺或炎爺爺手上,但兩人武功比他高,不敢貿然出手.便使計讓兩個本心有芥蒂的人互相懷疑是對方殺了門主師兄.兩人果然中計了,相約在這個曾經有過共同回憶的地方了結多年來的恩怨.就在兩人打得兩敗俱傷之際,聖赤突然從背後出手,將兩人打成重傷,之後的事,就是她看到的那樣了……

    "聖仙門落在聖赤手中,一定會危害武林,早晚會有滅門之禍,可歎我聖仙幾百年基業啊!竟然會毀在我們手中,死後有何面目面對師傅,面對祖師爺……"風爺爺一臉悔恨,而炎爺爺也是.

    "不會的,等兩位爺爺的傷好了,再去滅了聖赤.他一定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淡淡的口氣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呵呵……等我們傷好了?"風爺爺聽完傲君的話,一邊苦笑地喃喃道,一邊看著同樣表情的炎爺爺.

    傲君心中疑惑: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不一會,兩個在無奈苦笑的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致看向傲君: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而且總是一臉冷漠,從見面開始就沒見過有其它的表情,但是他心地善良(傲君:我就說嘛!),一臉正氣,且對布陣似乎有很深的研究,看著就挺喜歡的,何不……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又一起看向傲君.

    傲君被兩人看得莫明其妙,正當不知所以時,便聽風爺爺說:"小子,叫什麼?"

    小子?我……沒辦法,敬老,只得老老實實道:"莫君."

    "嗯,好,莫君,跪下."風爺爺笑著點了一下頭.

    什麼?跪下?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為什麼要我跪下?好像是我救了他們耶?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跪下,拜師."難道他有讀心術,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看著傲君驚愕表情,兩人笑得那叫燦爛啊:原來這小子除了冷漠之外還有別的表情啊!不過挺可愛的嘛!這個徒弟我喜歡!(你喜歡?那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歡啊!)

    "拜師?"拜什麼師啊?

    "當然是拜師傅哦!你小子有福了,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拜我倆為師?都被我們拒絕了.今天看你小子順眼,就破例收你為徒."炎爺爺笑嘻嘻道.

    "我沒說想拜師."看你們的樣子,笑得那麼奸,一定沒好事.

    "呃?你不想拜師?"兩人不敢相信,他們一次破例想收徒弟,他竟然還不想做他們徒弟.要知道,只要得到他們的真傳,在江湖那將會是難逢敵手.

    "嗯!"傲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表明他確實不想拜師.雖然學武也是她的興趣之一,但她無意入江湖,如果拜了他們為師,那她一定會自此與江湖脫不了干系.

    "你們先在這休息,我要回家了."看兩人似乎對收她為徒一副不達目地不罷休的樣子,傲君覺得背脊涼涼艘艘的,還是腳底沫油——溜.

    "等等."兩人一左一右拉住企圖溜走的傲君.

    "我不想入江湖."說明之後,傲君趁兩人不注意掙脫他們的手,向洞口走去.雖然她沒內力,但怎麼說也是個跆拳道,空手道,柔道高手.

    風炎二人沒料到傲君竟能這樣輕易掙脫,雖說他們現在受的重傷,但想掙開他們的鉗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看這小子剛剛的手法,很奇怪,沒內力,不過身手很敏捷,越來越覺得他有做他們徒弟的天賦,那就更不能讓他走,自己一身武功也不想就這樣帶著去了.

    二人相視堅定地點了下頭,然後朝正往洞口走去的傲君飛過去,落在傲君的身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5:19

正文 第七章 被迫拜師


    "你們要干什麼?"哇,輕功耶!

    風炎二人二話不說,伸手點了傲君的穴,將傲君按著盤腿坐下來,兩人也跟著一前一後坐下,天風雙手與傲君合在一起,天炎雙手抵在傲君的後背.

    不一會了,傲君就感覺有兩股氣流正緩緩地流進她的體內,剛開始覺得暖暖,挺舒服的,慢慢的,兩股氣流都似會長般,越來越多,充滿了整個身體,也越來越急,像湍急的大海一樣,好辛苦啊!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血液沸騰著,快要破體而出了,無奈被點著穴動不了啊!死老頭,有你們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你們到底在對我做什麼啊?

    終于一個時辰後,在風炎,傲君都冷汗淋淋時候,傲君的穴道突然被沖破了.受不了了!!

    "啊!……"傲君大吼了一聲,將風炎二人給震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齊雙雙吐了一大口血.

    慢慢地,傲君覺得身體沒那麼難受了,才發現兩位老爺爺都倒在了地上,連忙跑過去,將他們扶起來.

    "你們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可以將他們給震飛了?

    "呵呵……剛剛我們已經將我們一生的功力都傳給你了,我們快要油盡燈枯了."天風微笑著說,好像在說一件讓人愉快的事一樣.

    "什麼?你們……"傲君簡直不敢相信,原來剛剛就像武俠小說那樣,兩位爺爺把內力都傳給了我.可是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聖赤那一掌太重了,加上之前我們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們的經脈都被震斷了,活不了.咳咳……"話還沒說完,天風就猛咳起來了,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傲君驚了,連忙順著風爺爺的背,露出的擔憂之色,轉看像炎爺爺,情況也不好了,呼吸越來越急促了.這怎麼辦了,原來倆二早已……而自己剛剛竟想拋下他們走了.想到這,傲君不禁悔恨不已.

    "你們傷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要把內力傳給我,這樣你們……"

    "咳,君兒,不用內疚,這本不關你的事,何況你並不知我們傷得這麼重."天風看到傲君那擔憂,悔恨的表情,便知這個徒弟沒收錯,雖然他還沒承認他們這兩個師傅.

    "君兒,我們傷了這麼重的傷本就活不了了,將一身武功帶進棺材豈非浪費了,現在將功力傳給你,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答應做我們的徒弟,代我們制止聖赤,救聖仙門,救天下."天炎補充道.

    "可是我……"她只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大學生,她不想卷入江湖紛爭.

    "呵呵……我知道你是女兒身,女的又怎樣?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見傲君吞吞吐吐的,天風以為她是因自己是女兒身才如此的.其實他剛剛就已看出她是女兒身了.

    "你們知道了?"雖然內心震驚不已,但說出的話依然平淡無波.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害她還以為自己扮成男人很像呢!沒人看出來呢!

    "呵呵……剛開始還看不出來,你扮得挺像的嘛!"這丫頭扮起男人來還真像那麼回事,真俊.

    "是啊!差點把我們兩個老頭給騙過去了,呵呵……"

    "我……"哪有想騙人啊!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好了,君兒,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咳咳……,你就當幫我們兩個老頭的忙,讓我們有臉去見師傅,師兄,咳咳……"雖然相處不過半天,但他們知道這丫頭的心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冷.

    "您沒事吧?我……"怎麼辦,不能答應啊!可是……

    "你不肯答應嗎?"

    是啊!我當然不答應了,話還沒說出口,又被捷足先登了.

    "做我們徒弟就這麼讓你抗拒嗎?還是你覺得做我們徒弟讓你丟臉了.咳咳……"天炎佯怒道.

    "師弟,咱們就……咳……別勉強人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瞧不起咱們,瞧不起聖仙門呢?哎,沒臉見先師,師兄,就沒臉見吧!誰叫我們糊塗呢?怨得了誰呢?哎……咳……"說完,還像別有深意一樣看了傲君一眼,搖搖頭一臉無奈.

    "是啊!……怨得了誰呢?只能怨我們自己了,人各有志,君兒,你不想拜師就不拜了,反正咱們也不過認識半天……咳……"

    "哎,好了,好了,我答應做你們的徒弟就是了.徒兒拜見師傅."傲君無奈對天風,天炎一拜道.他們就是吃定她就是了,軟硬兼施,一唱一喝地,想不答應都不成了,罷了,反正人家都傳了百年功力給她了,拜一下師也不為過,何況這是他們的臨終遺願,再不答應都說不過去了.只是這什麼救聖仙門,她無能為力.

    "好,好,乖徒兒."兩人都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有傳人了.

    "君兒,這是我們聖仙門的天乾神劍和天坤秘笈."天風艱難地從身上拿出了一把薄如翼的金剛軟劍和一本秘笈交給傲君.

    傲君接過神劍和秘笈,原來他們一直在說的天乾指的是這把劍啊!果然是把好劍.

    "從現在起,你就是聖仙二十代門主."

    "什麼,門主?我不接受."不是吧?當徒弟還不夠,還要當門主.開什麼國際玩笑,在現代做玄龍會的首領已經讓她煩得要死了,其實她本人懶得要死好不好,能不動她就不想動,現在到了這里既然還要她當什麼破門主,還是一個有人覬覦的門主,而且那個人的武功還這麼高,搞不好,她還沒做上門主,就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君兒,這本'風炎游記’是與炎弟年少時游曆天下時所記錄的各門各派的武功招式,還有習武心得,還有我想你會比較感興趣的五行八卦的研究.現在送給你,就當是我們送給徒兒的禮物."天風不理會傲君說的話,自顧自的說.他看得出傲君並不甘願,但他別無選擇.

    "君兒,你現在是門主了,以後要好好帶領聖仙門,知道嗎?這樣我與風哥就可以放心了."天炎也看得出傲君很排斥當門主,但他們真的別無選擇了.

    "不做."都說了不做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啊?傲君在心中呐喊.

    "風哥,我們終于可以去見師傅,師兄了,君兒一定會好好帶領聖仙門的."

    "是啊!依君兒的能力,聖赤是決不可能得逞的,呵呵……"天風欣慰一笑.

    很顯然,他們都沒聽到傲君的話,不,是裝聽不到.

    傲君是徹底無奈了,她連聖仙門是什麼鬼東東都不知道,怎麼做門主啊!而且她的能力?他們怎麼知道她能力如何?就算她有了他們的功力也不一定能贏得了那個什麼聖赤?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做啊!

    "咳咳……君兒,我的好徒兒,門主……呵呵……"天風最後看了這個才認識半天的徒弟,欣慰一笑,手慢慢地垂了下來.

    "呵呵……風師哥,你怎麼也不等等我啊!呵……"說完,手也垂了下來,去了.

    "風師傅,炎師傅."傲君叫了幾聲,見依然沒反應,看來他們已經走了.

    傲君將兩人葬在了一起,為他們立了碑,上書寫:聖仙門天風,天炎之墓,徒兒凌傲君立.

    她凌傲君向來不是輕易對人付出情感的,但不知怎麼回事,自從來到了龍軒皇朝,先是義父義母,再就是兩位師傅,都不過認識才多久,就感覺跟他們似乎很親切,不自覺地付出情感,像家人一樣,這或許就是雪常說的緣份吧!只是想不到與兩位師傅的緣份如此短!!

    兩位師傅,雖然我們只是認識不到一天,但你們卻將畢身功力傳給了我,還將聖仙門的門主之位傳了給我,連天乾劍跟天坤秘笈都給了我,傲君真的慚愧,連真實姓名都沒告訴你們,而且君兒也恐怕會讓你們失望了,君兒只想去找雪,不想當什麼門主,也不會管什麼聖赤,對不起了!

    在墓前站了一會,傲君才拿起天乾劍插在腰間,原來軟劍插在腰間真的可以看不出來的,而且一點也不符影響到行動,真奇怪啊!另兩本書也一並收入懷里,又看了一下風炎兩位的師傅的墓一下,便舉步往洞口走去,一出洞口才發覺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根本回不去,看來今晚等在這山洞里待一宵了,糟了,爹娘一定會擔心的,這可怎麼辦呢?哎,早知道今天會發生那麼多事,還弄得現在回不家,早知道就不出來!

    無奈下,傲君只得返回坐在石床上,閑著無聊便把那本'風炎游記’拿出來看一看,相較于那本什麼江湖人人爭奪的什麼天坤秘笈,她更感興趣的這本'風炎游記’.

    兩位師傅果然不愧是奇人,從這本'游記’便可看到他的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哎,想不到,卻死在這僻靜的小山洞里,真是世事無常啊!

    洞外雨繼續下著,此時的傲君卻不知道正是這一場雨改變了她未來.讓她平靜的生活不複存在,讓她'一舉成名天下知’,讓她……嘻嘻……(奸笑ing)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5:49

正文 第八章 巧奪洛云城


    漆黑的夜空伴隨著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嘩啦啦的雨聲伴隨著雷聲,震動了整個大地,傾盆的大雨,讓人連路都無法看清,似乎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風雨之中.

    軍營主帳內卻是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對外面的風雨似毫無所覺.眾位將軍皆一臉嚴肅地一致看向端坐于主位上的冷俊的男子.他們都明白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在這個大雨傾盆的夜晚.

    "本王決定,今晚奪回洛云城."就在眾人不禁開始在心里猜測王爺召他們來的用意時,主位上的男子平靜道.好似在說外面的天氣一樣自在.

    相對于決策人的冷靜,低下的人就顯得激動多了,除了靠近主位下的兩個將軍在聽到這個決定後陷入的沉思,其余皆不可置信地說出自己的疑惑,都不明白王爺何以會做出這個驚人的決定.一下子寂靜無聲的主帳內像炸開了鍋一樣,都不太相信英明的謹王爺怎麼會在這時刻下令奪城呢?

    "今晚?"

    "下這麼大的雨?根本就不能看清東西,這……"

    "是啊!這實在是……"

    ……

    "咳……"一聲輕咳,即讓帳內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沉靜.

    "諸位對本王的命令有置疑."平淡的語氣有讓有不可置疑的威嚴,深邃的雙眸歸視了一周,天生的王者霸氣展露無余.

    他便是龍軒皇朝的歐陽謹軒,謹王爺.自十六歲初上戰場,便展現了他過人的軍事才能,無論行軍布陣,還領兵作戰,向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因此得了'冷面戰神’的尊稱.可這一次,這個滄遼太子'噬焰邪君’——耶律鷹,竟然破了他的記錄,這近一年來,無論他用什麼辦法,就是奪不回洛云城.好,好得很,終于遇上對手了,歐陽謹軒的眼中閃現著異常的光芒,自古無敵最寂寞,他歐陽謹軒可是寂寞了好久了.今晚,將又是他們的再一次交手.

    "王爺,現在下了這麼大的雨,卑職認為這並不是個好時機,望王爺明見."一個將軍大著膽子說道.王爺眼中的光芒,看得他心驚肉跳的.

    "不,這雨下得好,下得正是時機."歐陽謹軒語帶玄機道.

    這一仗,他准備了很久了,這兩個月來的休養生息為的就是這一仗,何況今天他冒險潛入洛云城內實地探查了一下,老天又這麼倦顧他,給他來了這麼大的一場雨,現在他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一仗勢在必得,而且一定要大獲全勝.洛云城里的百姓是他龍軒皇朝的子民,該死的耶律鷹,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龍軒國的子民,任何人.

    "王爺……"那個將軍還想說什麼,卻被謹軒打斷了.

    "陳將軍,此事就這麼定了."說著,慢慢站了起來.

    "是,末將遵命."陳將軍一抱拳道.王爺的命令,他不能不從,也不會不從,因為王爺對于他們這些武將來說是神,是信仰.雖然不明白王爺為何會做這樣的決定,但他們相信王爺的決定永遠都是正確的,這次也一樣.

    "好,魏將軍,趙將軍,本王讓你們准備的東西准備好了嗎?"

    "准備好了."靠近主位的兩位將軍恭敬答道,正是之前聽到決定後了陷入沉思的兩人,他們是謹王最信任的心腹.左邊一臉書生樣的,正是人稱'儒將軍’的上將軍魏子齊,當年陰謀篡位的權相魏仲賢的兒子,右邊一臉粗獷的是大將軍趙之陽.

    "好,眾將聽令."謹軒揚聲道.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魏將軍,趙將軍你二人照本王計劃行事,進入城後,立即發出信號.陳將軍,王將軍,你二人帶三萬人馬從東門攻入.李將軍,白將軍,你們帶三萬人馬從南門攻入.周將軍,洪將軍你二人各帶兩萬人馬從北門,西門攻入.記住,看到魏將軍的信號後才行動."謹軒對著眾人一一下達命令.

    "末將領命."聲音響徹云霄.他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趁著風雨的遮掩,一行穿著黑色衣服的士兵在魏子齊和趙之陽的帶領下避過滄遼士兵的視線,潛藏到了洛云城下附近的一條窄小的小河流旁邊,這條小河流的上游處于洛云城內,由于邊境氣候干燥,從中游開始就已干涸,而且十分窄小,已經與上游截斷了,被附近的樹木遮住了,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看原本應干涸的河流現在漲滿了雨水,與城內的上游相通,魏子齊笑了,手一揮,身後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縱身一跳,不一會兒,河面恢複了平靜.

    半個時辰後,隨著劃破夜空的煙彈閃到那耀眼的光芒,洛云城的四方城門幾乎在同一時被打開,縮綣在角落里的滄遼士兵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被人一刀給結果了.寂靜的夜一時響起了刀劍相撞聲,哀號聲,馬蹄聲,愴惶逃跑中慌亂的腳步聲……,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久久不息.

    "發生什麼事了."一襲錦衣的男子嘴角掛著邪牙的笑半坐在床上問道.可低沉的語氣明顯是被人吵醒的不悅.

    "太……太子,不好了,龍軒士兵攻進來了."副將咽了一下,顫抖著說道.不敢看他們太子那異于常人的紅色的眼睛.

    "什麼?攻進來了?你們干什麼吃了?這怎麼可能?"耶律鷹一臉不可置信地站起來道.這怎麼可能,他的守衛可謂是固若金湯,他歐陽謹軒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攻進來,而他卻一無所知,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輸給歐陽謹軒的.

    "太子,末將也……也不知道,他們不知是怎麼潛入城內,殺了守城士兵,打開四方城門,讓龍軒大軍毫不費力就……就攻了進來."副將越說頭低得越低,雙腳不停打顫.

    "不知道?毫不費力?哼……"耶律鷹嘴角依然掛著邪笑,相手抱胸,可本就是紅色的眼睛此時更是紅得耀眼,紅得駭人,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

    "太子……"這樣的耶律鷹比打他一頓更讓他害怕.

    "太子,不好了,太子……"正在廳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時,一個將軍打扮的人一身狼狽地連滾帶爬地沖進來.

    "什麼事?"耶律鷹看都不看來人一眼,邪氣的臉上依然帶著讓人打從心里發寒的笑.

    "太……太子,龍軒國的軍隊已經占領了整座洛云城了,我軍……我軍被打得措手不及,已經……已經全軍覆沒了."來人正是滄遼大將申屠楚飛,在戰場上也是一名響當當的大將,可此時在面對他們的太子,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更不用說抬起頭來了.

    "你再說一次.什麼叫全軍覆沒?"耶律鷹大吼道.臉上已不再掛著笑,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沖天,那個變臉的速度堪稱世界之最.

    申屠楚飛跟副將都不敢回話,他們甚少看到太子像現在這樣怒火沖天,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的太子一直都帶著笑,帶著邪邪的笑,帶著自信的笑.

    "都不說話了?好,全軍覆沒是吧?就算是單槍匹馬,本太子也能取歐陽謹軒的首級,本太子是決不可能輸給歐陽謹軒的,本太子要證明給全天下的人看,我耶律鷹才是真正的強者."耶律鷹說著,拿起牆上掛的'火云劍’,就要往外沖.

    "太子,你冷靜點,太子."見耶律鷹提著劍往外沖,申屠楚飛及時地拉住他.

    "放手."此時的耶律鷹哪里聽得進去,用力一踹,把申屠楚飛給踹開了.

    "太子,歐陽謹軒沒來."見攔不住耶律鷹,申屠楚飛大喊道.他知道歐陽謹軒是太子失控的原因.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知道太子最恨的人便是歐陽家的兩兄弟,尤其是歐陽謹軒,太子這次執意要攻打龍軒國,便是沖著歐陽謹軒而去的.

    果然一聽此話,耶律鷹便停了下來,申屠楚飛見狀,繼續道:"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離開洛云城,我們還可以重整旗鼓的.太子,你不可以就這樣認輸了."

    楚飛說得對,現在還沒輸,只要他還沒死,他就有信心有一天一定會戰勝歐陽謹軒的,只是,他真的氣不過啊!歐陽謹軒竟能這樣無聲無息地奪回洛云城,還滅了他的整個軍隊.

    "太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出城吧!龍軒軍隊快來了."隱隱約約傳來的馬蹄聲,讓申屠楚飛神經一繃.見耶律鷹似乎還不甘心就這樣走,眼神一使,便與副將有默契地擁著太子上馬.

    一行三人急弛地在雨中狂奔,後面緊跟著十幾個龍軒國追兵,一邊追一邊高喊'活抓耶律鷹’,眼看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在最前面的耶律鷹突然一勒缰繩,調轉馬頭,朝龍軒追兵奔去.

    龍軒士兵沒料到耶律鷹會突然調過頭來,一時反應不過,待反應過來在最前的兩個士兵就被迎面而來的耶律鷹給結了.剩下的士兵紛紛拔出劍,但在看到耶律鷹那邪氣十足的臉,還有那讓人從心里發寒的怒紅的雙眼時,拿劍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不敢上前.

    耶律鷹嘴角一勾,劍一揮,又有幾個士兵倒下了,其他士兵見狀,硬壓住恐懼,提劍迎了上去,但哪是耶律鷹的對手,不一會兒,全都睜著不可置信的眼倒在了地上.

    跟著耶律鷹折轉回來的申屠楚飛和副將一追過來便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龍軒國的士兵,而他們太子迎雨站立,淡紅色的頭發狂亂地貼在臉上,本就紅色的眼睛此時變成了嗜血的深紅,臉上掛著深深的邪笑,身上的錦衣已沾滿了血,火云劍也正在滴著血.看得他們心中不禁顫抖不已,這樣的太子活像了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太子.我們快走吧,此處是莫家村村口,我們還沒出洛云城,龍軒的軍隊快追來了."申屠楚飛勸道.

    聞言,耶律鷹深紅的眼睛顯得更加嗜血,笑容顯得更深:"莫家村,呵,歐陽謹軒你真不愧是'戰神’,本太子如果不留點禮物給你,豈不是對不起你."說著,高深莫測地看了莫家村一眼,繼續自言道:"游戲才剛開始."

    不一會兒,寂靜的莫家村傳出了一陣陣讓人聽著傷心,恐懼的淒厲哀叫聲,絕望的呼救聲,淒苦連連,猶如置身于十八層地獄.

    雨繼續地下,仿佛要沖涮掉人世間的罪惡.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7:00

正文 第九章 滅村


    經過一夜大雨的沖涮,清晨的空氣顯得那麼清新,甘甜,讓人忍不住多吸兩口.

    "雨停了."傲君走出了洞口,深吸了口空氣,自語道.

    一夜末歸,爹娘該擔心了,想著,不禁加快了腳步朝山下而去.

    越接近村口,不知為何,傲君的心就顫得越厲害,不好的預感越強烈,就像當年爸爸離開時一樣,這個認知讓傲君不自覺用起了'輕功’(雖然不會,但畢竟體內有了兩位師傅的功力嘛!)

    血,觸目所及都是的血,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睜大雙眼,眼中充滿恐懼的村民,身上的血已流干,死相真是慘不忍睹……本應是祥和的莫家村,此時卻像是人間煉獄,昨日還活生生在她面前晃悠的人現在卻毫無生息地躺在地上.傲君忍住胃里的翻攪,快步朝家里跑去,爹娘,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在看到家門口地上躺著的身影時,,讓傲君的心口一痛,腳步一滯,不,不會的.

    "娘."在看清那人正是娘時,傲君失聲大喊,沖過去抱住玉蓮.

    "君兒?"懷里的人聽到叫聲,艱難地睜開眼,伸手撫上傲君的臉.見到君兒沒事,她就放心了.

    "娘?你怎樣了?"見娘應她,傲君喜極而泣,娘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君兒……"

    "娘,是誰,是誰做的?"是誰,是誰這麼殘忍?他們只是善良的村民,為什麼痛下如此殺手.

    "魔鬼……眼睛……魔鬼……"一想起昨夜的一幕,玉蓮就忍不住顫抖,那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見人就殺,可嘴角卻帶著笑,帶著讓人發寒的笑,還有那眼睛,紅色的眼睛.可怕,太可怕了.

    "娘,你沒事吧?娘?"娘怎麼不住地發抖啊?眼中的懼意是那麼明顯!魔鬼?到底是誰?不管是誰,她一定要讓他為他所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定.

    "君兒,娘……不行了,見你……沒事,娘……娘就放心了."玉蓮語不成句道.

    "不,不會的,娘你會沒事的,君兒這叫帶你去看醫生."傲君急切道.她看得出娘真的快不行了,可她卻無能為力.

    "不,君兒……文哥走了,我也活不了,君兒……答應娘,好好……活著,幫……幫我們照顧瑩兒……當……她是你妹妹……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瑩兒……"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兒莫月瑩.

    "爹……娘,娘,娘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娘……"傲君還末回答,一個清脆的女音帶著哭聲就響了起來.

    傲君還末回頭,就見一個粉紅色身影躥到身邊,將她推倒,然後抱著玉蓮,不停地搖晃.

    "瑩兒,是……是瑩兒."本快閉上的眼,在聽到是月瑩的聲音時,再次艱難地睜開.

    "娘……你怎麼啦?這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莫家村會變成這樣?爹?爹呢?"為什麼,她不過離開幾幾月而已,為什麼這里就變成這樣了,是誰殺了他們的?

    轉過頭,憤恨地瞪著傲君:"是你?是你殺了莫家村的人?我要殺了你."他是整個莫家村唯一平安無事的,而且她從來沒見過這個陌生男子,他不是莫家村的人.一定是他殺了這里的人,一定是!!

    "瑩兒……她不是,君兒……君兒……"玉蓮連忙拉住作勢要殺的傲君的月瑩,對著傲君虛弱叫道.

    "娘,君兒在這."傲君連忙跑到玉蓮的身邊,不顧月瑩疑惑的目光,握住玉蓮的手,輕聲應道.

    "君兒,記得……記得答……答應過娘的,好好……好好照顧……瑩兒……"玉蓮緊握住傲君的手,又拉過月瑩的手,放在傲君的手上,氣若游絲道,轉頭又看向月瑩:"瑩……瑩兒,爹娘……以後都不能照顧你了,你……你要……要聽君……君兒的話……她……"還末說完,手就慢慢地垂下,眼睛也永遠地閉上了.

    "娘."

    "娘."

    可惜任她們如何呼喚,玉蓮再也不會應了.

    "月瑩,娘已經走了."傲君淡淡道,可眼睛卻泄露了她是多麼地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她,先是爸爸,現在又是爹娘,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總看不慣有人疼她,總要奪走她的雙親?可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娘將月瑩交付給她,她就有責任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她是她的妹妹!

    "你?"沉浸在悲傷中的月瑩,聽聞傲君那淡淡的口氣在說她娘已過世時,不禁怒火中燒,可當一抬頭看到那明亮深邃的眼中充滿了掩飾不了的傷痛時,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直覺這個俊美的男子此時的痛並不比她少.

    "我叫莫君,一個月前,被爹娘所救,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簡明扼要一向是傲君的特色.為了莫家村這麼多的冤魂,有件事,她必須得去做,因此,她並不打算將真實身份說出.

    "嗯."月瑩低著頭輕應了一聲,聽到傲君如此堅定地承諾要照顧她,突然讓她覺得臉紅心跳.莫君,莫君……莫月瑩不斷地在心里重複著這個名字,好像要將這兩個字深深地刻地心里似的.原來這個美得讓人窒息的莫君是她的'義兄’,可她剛剛還說'他’是凶手,真是不應該啊!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在傲君兩人的背後響起.讓兩人不禁回過頭,只見一個身著軍裝的將軍帶著幾個兵站在她們面前,斯文溫和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個軍人,倒像是個文雅的讀書人.

    "莫家村的莫君,莫月瑩."難得回答陌生人問題的傲君答道,對這個斯文的將軍,傲君有著莫名的好感,這是從末有過的.

    "莫君……"魏子齊喃喃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傲君瞧,好美的男子啊!心不受控制地猛然跳動,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病了?

    "咳……你是?"傲君干咳了一聲,見對方眼一眨不眨是盯著自己瞧,奇跡地她竟不覺得討厭,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因為爹娘的事而有點不正常了?

    "哦,失禮了,在下魏子齊,龍軒皇朝的上將軍."

    "龍軒皇朝的將軍?"傲君微皺起好看的眉,洛云城不是被滄遼國占了嗎?為何龍軒國的將軍會出現在此?

    "昨晚,我們已奪回了洛云城了,卻被耶律鷹給跑了."魏子齊惋惜道,左右看了一下周圍的慘景,饒他是征戰沙場的將軍,都有點不忍看,又看了一下可能是僅存的兩個人道:"今早,我才接到莫家村被滅村的消息,所以立即趕了過來,你們即是莫家村的人,那為什麼……"會沒事?驚覺失口,魏子齊趕緊住了口,真是的,哪有人這樣問被滅了村的人啊?

    "昨晚,我二人並不在村里."看了一眼守在爹娘身邊正看著她的莫月瑩,傲君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是那麼是迷茫,只是她當時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原來如此,兩位請節哀順變,我們不會讓莫家村的人白死地,一定會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的."魏子齊堅定道,溫和的臉瞬間變得剛毅起來,身為軍人的特性在這時展露無余.

    "是誰殺了村里的人?"傲君冷聲問道,強烈的殺氣不加掩飾地散發出來.

    "呃……這個?目前還……"魏子齊吞吐著說不出話來,這事應該跟耶律鷹脫不了關系,可該說嗎?剛剛他並不是錯覺,真的感到有好強的殺氣,好強的壓迫感!這個莫君到底是什麼人?

    "將軍,那邊有字."就在魏子齊不知如何回答傲君問題時,一個小兵跑過來道.

    看了傲君一眼,竟有點狼狽地轉身向小兵說的地方走去,傲君看了一下莫月瑩,示意她一起過去.

    只見在一面牆上刻著'歐陽謹軒,莫家村只是個開始,我們的游戲還沒完.耶律鷹.’那字入牆三分,看得出這個耶律鷹功力有多麼高強.

    "果然是他,'噬焰邪君’耶律鷹."魏子齊咬牙切齒道,莫家村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如此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他也下得了手,妄為一國太子.

    "滄遼國太子."看來她猜得沒錯,真的跟滄遼國有關,那這件事,她就非做不可了.

    "哥……哥,你是說殺了爹娘跟莫家村的人是滄遼國的太子?"突然多了個如此俊美的哥哥還真不習慣.如果凶手真是那具滄遼國太子,那他們怎麼辦?爹娘跟莫家村的仇不就報不了?

    "太子又如何?'邪君’又如何?我莫君在此發誓必要他為他做的事付出代價."眼中閃現的危險又堅定的光芒,讓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害怕,但又不自覺對她產生的敬仰,莫名信任她所做的誓言.

    "公子……"魏子齊輕聲道.她的氣勢不下于任何一位將軍,甚至王爺.

    "哥……"她的義兄好有氣勢哦,好崇拜哦!

    "將軍,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雖是詢問句,但口氣更像在命令.

    "呃……公子請說,在下能辦到的一定為你辦到."被一個無名小卒用這樣的語氣'請求’,不僅不生氣,怎麼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呢?看來他真是病了,而且還不輕呢!

    "莫君先謝過將軍了."噬焰邪君是吧!好,我凌傲君倒要看看到底有多邪!!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7:25

正文 第十章 月下仙子


    月明星稀,幾點繁星點綴著星空,明亮的月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樣的夜晚,總不免讓人心生惆悵,尤其是在寂寥的軍營里.

    到了軍營也有兩天了,魏子齊將她倆人安排在一個營帳里,還叫她們別亂跑,說是軍營重地,至于歐陽謹軒,卻遲遲見不到.看來他還沒想好怎麼跟歐陽謹軒'稟報’吧!想起當她說出她的'請求’時,魏子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當日:

    "我想進軍營."

    "什麼?你要進軍營?你想……你想當兵?"魏子齊一聽傲君的'請求’竟是要進軍營,不覺吃了一驚,看她雖長得高,但似乎很瘦弱,而且應該是手無搏雞力,怎麼會想進軍營,難道真的想當兵?

    "不是當兵."

    "那……"不是想當兵,那為什麼要進軍營?

    "我要見歐陽謹軒."要做那件事,主要還得看他.

    "你要見王爺?有什麼事嗎?"她竟然直呼王爺的名字.她真的是莫家村的人嗎?莫不是滄遼的奸細?魏子齊開始有點懷疑莫君的身份,可她清澈無邪的眼睛,讓他又立即否決懷疑.

    "等我見到他再說吧!你答應嗎?"

    "這……"王爺身為三軍統帥,又在這敏感的時刻,怎麼能隨便見她呢?

    "不答應?是懷疑我不懷好心?"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而且她也明白歐陽謹軒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不,不是……那好吧!你們先跟我回軍營,至于見王爺,我得先跟王爺稟報一下."他直覺此人決非壞人.

    "嗯."傲君輕點了一下頭,轉過頭對月瑩道:"月瑩,願意跟我去軍營嗎?"軍營畢竟不比別的地方,也不知她能否受得了.

    "願意,我願意一輩子跟著你."月瑩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那我們先把爹娘他們葬了吧!將軍,麻煩你了."

    "嗯."此時的魏子齊正在煩惱如何向王爺稟報這件事,帶一個陌生人進軍營,而且還有一個女人,這事,王爺也不知……

    '叮叮……’,似乎是水聲,傲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軍營附近怎麼會有水聲,好奇心下,傲君順著聲音走過去.

    哇!好清澈的水啊!簡直就是清澈見底,想不到軍營附近竟有這樣的池潭.想想這兩天都沒洗過澡了,渾身難受得緊,而且在軍營這種地方,都不知有沒有跳蚤,有點潔癖的她想想都有點怕,現在天這麼黑,附近又沒人,何不……

    所謂心動不如行動,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服給脫掉,一躍就跳進了清澈的池潭.哇!好爽啊!自從來到龍軒皇朝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全身心放松了.游得是那個不亦樂呼啊!一會蛙泳,一會蝶泳……還真別說,游泳可是她的強項,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校隊還想盡一切辦法想讓她加盟呢!不過,讓懶人的她全給擋回去了.

    游了一會,有點累了,干脆就靠有池邊的大石頭上,讓月光灑在臉上,嗯!好舒服啊!古代的水就是清,毫無雜質,還有月亮都比現代的亮.望著天上,月光上似乎出現了她的爸爸,伯父伯母,雨晴,玄龍會疼她的幾個叔伯……二十一世紀的一切像走馬燈一樣,從眼前閃過,這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真的回不去嗎?傲君突然覺得酸酸的,眼也有點濕潤了.

    這樣的夜確實會讓人想起很多事,剛剛在軍營時,也是因為思念二十一世紀的一切而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想不到會發現這個池潭,看來世間的事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想著想著,傲君就靠在大石上睡著了,月光依舊靜靜地灑在她身上,形成了多麼唯美的畫面啊!

    '嘩啦……’平靜的池面下鑽出來一個人,打破了甯靜的夜.烏黑的頭發往後一甩,露出了一張冷俊的臉,此人正是歐陽謹軒.

    這個池潭是他無意中發現的,清澈的水總能讓他疲倦的身體放松,連心也放松了,這是他的秘密基地.這幾天來,繁重的軍務讓他心身倍感疲倦,尤其是莫家村的事,耶律鷹竟敢滅了整個村,手段何其殘忍!也讓他不時自責,他知道耶律鷹這麼做都是針對他,只是他不明白,他是哪里得罪他了.

    有不一樣的氣息!身為一流高手的他,長年鍛煉的靈敏,讓他很快就發覺除了他還有人在這,放松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這里這麼僻靜,會是誰在這?

    眼前的情景讓向來理智,深沉的他也摒住了呼吸:低迷的星光下,少女烏黑的頭發又光滑又柔軟,像緞子一般柔順地平貼在石頭上,她就像個甜靜的小孩,靠在石頭上,是那麼地肆意,那麼地慵懶,皎潔的月光散在她臉上,成了一種神秘的迷蒙美,嘴邊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麼懾人魂魄.這一刻這一畫面將永遠印在他心里的最深處.

    歐陽謹軒不由自主地游了過去.

    眯著眼淺睡的傲君敏銳地覺察到背後似乎有不尋常的氣息正在緩緩向她靠近,讓她猛地清醒過來,正在轉過身去看一下,突地一只大手抱住的她的腰,屬于男性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邊,讓她瞬間僵硬了身體,動都不敢動,心也不受控制地猛跳起來.從來沒和男子如此親近過,而且她知道此時的兩人都是**著身子,向來面無表情的臉唰地一下子紅成的紅番茄,還好,沒人看得到,不然她的臉往哪放啊!

    "你是誰?月下仙子嗎?"極富磁性又不失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心中的某根弦'當’地一聲,攪亂了她向來平靜的心湖,久久不息.

    "你一定是誤入人間的仙子."見對方不答,歐陽謹軒喃喃自語道.

    近距離看她,優美的頸項光滑細嫩,好看的鎖骨,晶瑩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觸感,還有身上那淡淡又好聞的香氣,無一不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一種男性的**從下腹慢慢地升起,摟著對方腰的手越發收緊,另一只慢慢地探了過去.

    "嗯!"腰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傲君悶哼了一聲,也讓她恢複了理智.背後靠著的胸膛溫度似乎正在不斷上升,害得她體內的血液也好像在不斷地沸騰著,一定是這人害的,不行,得趕快離開這人,可他摟得這麼緊,這麼用力.

    懷中佳人那近呼呻吟的悶哼讓謹軒瞬間恢複了神智,伸出去的手僵停在半空,懊惱地皺起了眉:他這是怎麼啦?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怎會如此孟浪,剛剛他就像中邪一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這樣將懷中的人抱住,而且竟對她……一想起他竟對可以說連面都沒見的她產生這種想法,他真的很想一扁自己一頓,手慢慢地松開,可又不想就這樣放開懷中的人,所以手還是搭在對方的腰上,只是力道松了不少.

    見男子摟著她腰的手慢慢松開,可還是沒放開她,傲君覺得機不可失,向後一撞,然後像泥鰍一樣往下一滑,脫離了男子的懷抱,再不離開,她都要懷疑會不會熱死了.

    謹軒沒想到,懷中的人會趁這時掙開他,一時不慎被她從懷中溜出去,想都沒想出手快如閃電抓住她的手腕,一拉想將她轉過來,他只想看清她的長相.

    想看我,沒那麼容易!就在謹軒快要看到她時,傲君用另一只手潑起池水直朝謹軒而去.頓時兩人之間濺起了一道水花,謹軒下意識地閉上眼轉過頭去,抓住傲君的手卻分毫末松,不過這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傲君被抓的手靈活地轉動了幾下,再用盡力氣順勢一推,不僅脫離了謹軒的鉗制,還將他給推到池里.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看著對方如此狼狽,傲君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一躍而起,飛身上到池邊,拿起衣服,隨便亂穿了幾下,足尖一點,迅速離開此地.(話說,她的輕功還沒實操過,只是想起在秘笈上看到過要如何運氣,依樣畫葫蘆,想不到在這'危急’時刻,竟沒出錯!)她慌亂的樣子比起謹軒更為狼狽,可某人毫不自知,否則剛剛就不會笑人了.

    謹軒從池里冒出頭來,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四下一看,哪還有'仙子’的蹤影,不禁懊惱,怎麼會如此大意,都快看到她了,怎麼還會讓她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呢?身上還尚留下'仙子’淡淡的體香,很好聞.還有她剛剛離去時那清脆的笑聲,是那麼好聽,那麼地揪住他的心.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個聲音的,也不會忘了這個'仙子’,這個意外闖入他生命的'仙子’.他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呢?她明晚還會來嗎?還是被他嚇到了,不會再來了?……

    一個個問題不斷地纏繞在他的心中,除了雨晴,她是一個如此牽動他心的人,一個讓他如此沖動,如此不能自已,情不自禁的女子,他想她……

    悵然若失的謹軒呆呆地在池水中站了好久好久,直到黎明快來,他才神色恍惚地穿戴完衣服,剛想離開時,卻被一個閃著光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

    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東西?形狀那麼奇怪,有點重,說是銀又不像,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顏色是銀白色的,小巧玲瓏,煞是可愛.這樣的東西饒是見多識廣的他都不曾聽過,見過,不太像是世上的東西,難道是剛剛那位'仙子’不小心落下的.小心地將東西揣到懷里,又望了一眼空蕩蕩的池面,這才轉身回軍營.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7:59

正文 第十一章 莫軍師


    "咦?哪去了?"魏子齊一進帳就見一向淡漠的傲君一臉焦急地四處翻著東西,口中還喃喃自語.

    "莫公子."見進來這麼久,急著找東西的某人還不自知,魏子齊只能出聲喚道.可傲君恍若末聞,依然埋著頭到處翻著不知被她翻過多少次的東西.

    "魏將軍,你來了?"一旁的月瑩突兀道.

    "呃?你……莫姑娘,莫公子在找什麼?"原來這帳內還有一個人!他竟一點都沒注意到,他只看到了那個一身潔白的莫君.(他的眼中只有他)

    "哦,月瑩也不知,從早上起來,哥就很著急地在找,我想幫忙,可哥又不告訴我他在找什麼?月瑩就只能在這站著了."看了一眼忙碌的傲君,月瑩歎了口氣:"看哥這麼著急,那東西一定對哥很重要,可月瑩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莫姑娘……"魏子齊剛想說什麼,卻見忙碌的某人突然抬起頭來,口中喃喃有詞:"難道掉在那?"說著就要往外走.

    "你們怎麼在這?"一轉過頭,才發現她的帳內什麼時候來了兩個人,而且均一臉疑惑地盯著她看.

    "哥,我來了很久了!"月瑩嘟喃著嘴,不滿道.她來的這麼久,而且還有問他在找什麼?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她來了.被忽略的失落感讓她忍不住傷心不已.

    "哦,我一時沒注意."淡漠地說著,就要往外走了,也沒去看月瑩,當然也就不可能發現她眼的哀傷與愛戀.

    "莫公子,你是丟了什麼嗎?我幫你找找吧!你還是在帳內休息吧!"魏子齊攔住她道.他現在還沒向王爺稟報,軍營中也少有人知道她們二人的存在,不能讓他就這樣出去,否則一不小心,會被人當成奸細給殺了.

    "沒什麼,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說著轉回營內,平靜無波的表情,好似真的是件無關緊要的東西.她明白魏子齊為什麼不讓她出去,還是等一下再偷偷出去吧.所以她不打算為難他.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一把精致的手槍.早上一起來發現它不見了,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找遍了帳內都沒有,這才想起會不會昨晚掉在了池潭邊.一想起昨夜的情景,傲君潔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哥,你沒事吧?臉怎麼紅了?"月瑩驚呼了一聲,連忙將小手覆上傲君的額頭.

    "我沒事."傲君好笑地將月瑩的手拿下來,一時竟忘了放開,就這樣握著她的手,對魏子齊道:"找我有什麼事?我什麼時候可以見歐陽謹軒?"

    望著被傲君握在手里的嫩嫩小手,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溫度,月瑩低著紅透的臉,不敢去看傲君,心中卻是滿滿的甜蜜,哥的心中是不是也有她?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你們會不會不習慣.至于王爺?這幾日營中比較忙,等找到適當時機,我再向王爺稟明."魏子齊不好意思道.對于莫君直稱王爺的名諱,他早已見怪不怪了.他會來此,也只是因為心中那揮著不去的淡漠身影.

    "嗯,我們在這很好."只是自由有點受制而已.

    "月瑩,你怎麼了,臉紅得這麼厲害!"傲君轉過頭,這才發覺月瑩的臉紅得像是煮熟的雞蛋,不會是被她給傳染了吧?

    "沒……沒事."頭低得更更低了,都快埋在傲君的胸前了.

    "真的沒事?"傲君有點不相信道.可她卻不知,她的這一問,卻讓月瑩誤以為她的心中真的有她,讓她將來後悔莫及.

    "莫公子,子齊還有軍務在身,先告辭了."見傲君點頭,魏子齊轉身離開營帳.這兩兄妹真是奇怪,無緣無故怎麼都臉紅了.

    軍營主帳內,歐陽謹軒一臉沉思地坐在案前,案上放著的一本書,看了一整個早上還沒看完一頁,身旁的伊天伊寒相視了一眼:王爺是怎麼啦?這個姿勢,王爺已經保持了一個早上了,從沒見過這樣神色恍惚的王爺.

    "說,你到底是誰?潛進軍營有何目的?"營帳外傳了趙之陽的怒問聲,緊接著一陣陣嘈雜聲響起.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被這一陣吵鬧拉回思緒的歐陽謹軒沉聲問道.

    "屬下出去看看."說著,伊天就要往外走,還沒出營帳,就只見趙之陽一臉怒氣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士兵,還有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趙將軍,發生何事?"

    "稟王爺,此人竟敢擅闖軍營,被末將發現了,可不管末將如何問,他都不發一言,因此將他帶來讓王爺發落."趙之陽恭敬道.不過眼睛卻死瞪著身後之人.

    謹軒聽罷趙之陽的話,不發一言,只是抬頭看向趙之陽身後的人,同時,那人也抬起頭來看向他.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驚呼道.是那個'負心男子’(是那個'奇怪男子’),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在兩人的視線中熾烈燃燒著,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爺,您認識他."看樣子,王爺認識這人,看兩人那含情脈脈相視的眼神(你哪只眼看他們是含情脈脈的,那分明是憤怒的眼神.),難道是舊識.

    "你就是歐陽謹軒."不是疑問是肯定,想不到他就是歐陽謹軒,那個深愛著雪的男子,不知為什麼,心口突然覺得悶悶的,怎麼每次見到他,都不正常了.

    "大膽,竟敢直呼王爺的名諱."趙之陽見這人竟敢對他的王爺如此無禮,不禁怒氣更甚,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不過聽這人的口氣,分明不識王爺.

    謹軒一擺手,阻止趙之陽再說下去,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傲君,半響才慢悠悠開口道:"就是本王,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閣下叫莫君吧!不知莫公子擅闖軍營所謂何事?"

    "來找你."冷漠的口氣,讓在場的除了謹軒和見過她的伊天外,無不倒吸了口氣,從來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對王爺說話.

    傲君不懼地回視著謹軒,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歐陽謹軒,剛剛她到昨夜的池潭邊想找那把槍,可怎麼找都找不到,無奈只得先回來,想不到一個不小心,被這個一臉粗獷的叫什麼陽的給發現了,當成刺客,硬把她帶到這來.不過也虧得他,不然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見到這位所謂的'戰神’.

    "哦,不知莫大公子找本王何事?"謹軒一臉玩味道.他倒很想知道這個'無情負心的人’到底地為了何事,竟敢就這樣闖到軍營,難道他不怕死嗎?

    "莫君,你沒事吧?"傲君尚未開口,就見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二話不說,沖到她面前,將她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見她沒受什麼傷,這才松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轉而又責備道:"我不是叫你別亂跑嗎?怎麼這麼不聽話?"(聽這口氣怎麼有點像是情人.)

    "我……我只是有點事出去了一下."面對魏子齊的責難,傲君像是被抓到做壞事的小孩,心虛地低下了頭,小聲道.不知為什麼,在魏子齊面前,她覺得自己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在乎了.

    "子齊."謹軒喚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覺得悶悶的,似有什麼正在啃咬著他的心.

    "啊!子齊見過王爺."魏子齊聽到謹軒的呼喚,這才想起王爺在這呢,也想起了他來這的目的.

    "子齊,你認識這人?"謹軒問道,可眼依然盯著傲君.在場的其他人一臉疑惑地看著魏子齊,都不明白向來溫和的魏將軍為什麼會為了這個陌生男子顯得如此慌張,連王爺在這都沒注意到.尤其是趙之陽,自從魏子齊進來後,就瞪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子齊正想向王爺稟報,他叫莫君,是莫家村的人,莫家村被滅了之後,子齊就將他與他妹妹一同帶回軍營,沒有事先請示王爺是子齊的錯,請王爺不要怪罪莫公子."

    "哦,他是莫家村的人?就算他是莫家村的人,子齊又為什麼將他還有他妹妹帶到這軍中來呢?難道你不知軍營重地,不是閑雜人等能隨便進入的嗎?"謹軒故意沉著臉道.雖這樣說,但謹軒的興味卻越來越重了,他竟是莫家村的遺孤,而子齊向來都是知輕重的人,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做呢?

    "末將知罪."魏子齊單膝跪地,請罪道.

    "不關魏將軍的事,是我有事要找你的."在謹軒開口前,傲君急忙道.

    "哦,剛剛莫公子就說有事要找本王,但就不知是何事呢?"謹軒微挑起眉,一臉趣味地看著傲君與魏子齊.

    "我想為莫家村討回公道."

    "這事,就算莫公子不說,本王也會做的."

    "不,我要親自討回公道."傲君一臉堅決道.

    "親自?難道莫公子想當兵?"謹軒笑笑道.此話一出,趙之陽就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來:"就你那樣子當兵,哈哈……笑死人了,哈哈……."

    傲君不理趙之陽的嘲笑和眾人臉上的不解,平淡道:"我不喜歡殺人,更何況當兵殺的也只是對方的幾個小兵,他們是無罪的,也無法真正報仇."

    "哦,不當兵,難道閣下想當刺客去刺殺耶律鷹?"

    "我說的我不喜歡殺人,王爺,你沒聽見嗎?"傲君的嘴角揚起的嘲諷的笑,跟這個人說話怎麼這累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對本王說話."謹軒臉一沉,冷冷道.這莫君好像完全不把他當王爺看,或者說完全沒有尊卑觀念.除了魏子齊,對誰都不假辭色.

    "本人的膽子很正常,跟平常人一樣,不會比王爺你大."不就是王爺嗎?很子不起嗎?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會不敢跟你這個古人講話.

    "你……"謹軒一時語塞,寒著一張臉,指著傲君.

    就在子齊急得一身汗,暗怪傲君不知輕重,趙之陽等人為傲君的無禮憤怒不平時,只聽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謹王竟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個莫君,想不到你還真幽默.好,那你說,你要如何為莫家村的人討回公道?"歐陽謹軒暗壓住心中的怒氣,這個莫君真有本事,每次都能將他惹得怒氣沖天,這次他偏不讓他如願.何況此人身上似乎還透著迷,他到要看看她到底是何人,真的是莫家村的遺孤這麼簡單,還是是……

    "助王爺打敗耶律鷹."幽默?這還是一次有人這麼說她.

    "助本王?你認為本王需要你的相助嗎?"謹軒自信道.

    "我知道你是'戰神’,但我也知道'噬焰邪君’的能力不下于你.這樣,兩國之間必有一場時日持久的苦戰.有了我的相助,龍軒皇朝在三個月內必勝."傲君傲然地立于眾人面前,渾身散發出自信,懾人的氣勢.讓本來聽到他話便想嘲笑她的趙之陽只能目瞪口呆地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謹軒直直盯著傲君的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表情沉靜得可怕.良久,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傲君身邊,上下打量著她,就在傲君快要不耐煩之際,他才用極富磁性的嗓聲道:"從今以後,你莫君,就是我龍軒皇朝的軍師——莫軍師."

    所有人包括傲君都愣了,尤其是傲君,忽地猛看著他,好像發現新大陸,深不可測的黑眸中除了不可置信,還閃動著一種她不知名的情緒.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8:27

正文 第十二章 軍師風波


    這聲音?不,這不可能啊!他……他竟是昨夜與她在池潭邊邂逅的男子?他當時也是用這個嗓音問她:"你是誰?月下仙子嗎?",她印象深刻,那個讓她失眠了一夜的男子竟是他歐陽謹軒,這個一見面就命令她娶莫晴的無聊男子.不,不……這不可能,可是,她很清楚,這是真的.哼,這個男人真可惡,昨夜竟敢那麼對她,可惡!

    見面前的'男子’在聽完他的話後,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謹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戲謔道:"莫軍師覺得這個安排不好嗎?還是……"頓了一下,又道:"還是覺得當軍師有點大材小用,想當更大的,比如元帥,嗯?"本王倒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麼?這張冷面具下藏的又是怎樣的一張臉?

    "呃?在下怎敢搶了王爺的飯碗呢!"回過神來的傲君見謹軒那嘲諷的笑容,覺得十分刺眼,不覺諷刺回去.

    "飯碗?"這是什麼意思?這跟飯碗有什麼關系嗎?

    "王爺聽不懂?需要在下解釋一下嗎?"這些古人真是笨啊!飯碗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用."謹軒一甩袖,轉回主位上坐定,平靜了一下心情,又恢複原來的冷俊道:"既然莫公子同意了本王的安排,那從今以後,閣下就是本王的軍師."

    從鎮驚中回過神來的趙之陽,大聲道:"王爺,萬萬不可啊!此人來曆不明,軍師一職是何等重要,怎可由他來當任呢?"

    "之陽,莫君不是來曆不明,他是莫家村的人,是我龍軒的子民.而且子齊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擔當軍師一職."魏子齊聽趙之陽這樣說莫君,立即反駁道.他忍受不了有人說莫君的壞話,就像忍受不了有人說王爺壞話一樣.

    "子齊,你怎麼這麼糊塗?他的能力?他有什麼能力,不就是娘娘腔一個嗎?"趙之陽一臉輕蔑道.

    "之陽,收回你剛剛那句話,否則別怪子齊對你不客氣了."一向溫和的臉上蹭起了一股怒氣.

    "你……你竟然為了這個來曆不明的家伙,這樣對我?"趙之陽粗獷的臉上滿是傷心.他與魏子齊雖不是親兄弟,可兩人並肩作戰,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想不到今天,會為了這個莫不相干的人怒目相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魏子齊也覺得剛剛的語氣太重了點,但聽到趙之陽這樣說莫君,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又道:"之陽,我還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莫君無禮."

    "你……你是不是被他下了藥了你."趙之陽猛地一步向前跨,怒道.

    "我說過,不准再對他如此無禮."魏子齊見趙之陽還是將莫君看成是壞人,也怒不可揭.

    眼看軍中感情最好的兩位將軍就要開打了,謹軒突然拍案而起,掃了眾人一眼,莫君始終冷著一張臉,淡漠的樣子好似這事與她毫無關系.幽潭般的眼眸更顯深沉,沉著臉道:"好了,都別吵,趙將軍,這事本王已決定了,魏將軍,你去安排好莫軍師跟他妹妹的住處.好了,都下去吧!"說完手一擺,示意他們退下.

    仿佛這等著這句話,謹軒話一說完,傲君潔白的袖子一甩,轉身就步出了營帳.她現在好困啊!昨晚一晚沒睡,得趕快回去補眠.她雖然不是嗜睡的人,但一天七,八個小時的睡眠還是要的,否則二天她就會困得要死.曾經試過有一次,站著站著就睡著了.

    "末將告退."魏子齊見莫君一走,趕忙對著謹軒一揖,隨即追隨著莫君快步走出去.

    "這……末將告退."趙之陽見莫君竟這樣無禮王爺,還想說什麼,卻見王爺又擺了一下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告退.

    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冷俊的面孔瞬間如嚴冬般,顯得更加駭人,看得一旁的伊天伊寒不禁打了個冷顫.

    好個莫君,竟然不發一言,就能讓他最得力的心腹,感情最好的兩位將軍'反目成仇’,看來他是小看她了.

    "伊天,伊寒,去查一下這個莫君到底是何人?"

    "是."

    回到這個魏子齊剛剛幫她安排的新的營帳——軍師專屬營帳,傲君看都沒看一眼,一倒頭,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一旁的魏子齊和莫月瑩目瞪口呆地看著倒頭就睡的傲君,久久不能回神.

    "莫姑娘,莫君看來是累的,咱們出去吧!別吵到她了."魏子齊體貼道.眼神溫柔地再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傲君,這才輕步走出去.

    "嗯."月瑩一臉幸福地看了傲君一眼,也步出了帳外.(這丫頭幸福個什麼勁啊?)

    帳外,月瑩怕有人打擾出傲君的休息,因此一步也不離開地守在帳外,心中卻是甜蜜無比,她的莫君哥現在是軍師了,她相信很快就能為莫家村的人報仇了,到時,她就可以跟莫君哥一起隱居,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了.

    "喂,叫你聽到了沒有?"一個壯如洪鍾的聲音猛地拉回了月瑩對美好未來的思緒中.

    "干嘛啊!"月瑩一臉不悅地抬頭怒瞪著眼前高大的男子.討厭,她正幻想到跟莫君哥相擁著在看落日呢!這個一臉粗獷的臭男人無緣無故跑出來叫什麼叫啊!

    "呃?嚇到姑娘了,之陽該死."好可愛的女子啊!小小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唇,看得他老趙一顆心猛跳,黝黑的臉龐泛起了紅暈,那樣子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哧……你有什麼事嗎?"看他那樣子,月瑩忍不住撲哧一笑,剛剛被打擾的不悅一掃而空.

    那一笑讓趙之陽的魂都飛了,哪還有聽她說了什麼,只能傻愣愣地直盯著佳人瞧,臉更紅了.

    "我說,大個子,你到底有什麼事?"見對方沒反應,月瑩又不悅道.

    "呃?大個子,說我嗎?"趙之陽傻傻問道,遠離的思緒這才慢慢回來.

    "廢話,這時除了你,還有誰,難不成是說我啊?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月瑩吼道.話說,她莫月瑩的脾氣也是很潑辣的,這點莫家村的人都知道,所以最好別惹她生氣,否則受苦的可是自己.

    "哦,我是來找莫君的."這一吼倒讓趙之陽想起了來此的目的.

    "找我哥,你找我哥有什麼事嗎?"一說到傲君,月瑩臉上溫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來了.

    "你哥,你是?"

    "我叫莫月瑩,我哥現在在休息,有什麼事跟我說吧?"看他剛剛那凶吧吧的樣子,鐵定沒什麼好事?

    "休息,哼,大白天的,休什麼息啊?分明是心虛,不敢見人,叫你一個弱女子出來當擋箭牌."趙之陽一臉不屑道.他可不是子齊,才不會相信莫君的鬼話呢!

    "你說什麼,我哥行得正,坐得端,干嘛要心虛啊?還有,誰規定大白天不可以休息的,你再說我哥壞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月瑩氣得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趙之陽大罵.該死的大個子,敢這麼說她心愛的莫君哥.

    "不客氣你又能怎麼樣,我說的是實話,他不僅敢對王爺無禮,而且迷惑我兄弟,潛入軍營分明就是有不軌企圖,說不定他就是滄遼國的奸細,想騙過我趙之陽,沒那麼容易,現在,我就要拆穿他的面具,叫他出來見我."趙之陽也氣得大吼.今天就有兩個人為了那個莫君說要對他不客氣,一個是他好兄弟,一個是這個他一見傾心的女子,他堂堂一個大將軍,怎能受得了這種氣.

    "你胡說八道,我哥才不是滄遼國的奸細,滄遼國太子殺了我爹娘,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哥又怎麼可能做他的奸細呢?還有,什麼迷惑你兄弟,什麼不軌企圖?全都說你這個大個子亂說,汙陷我哥."

    "我沒胡說,他就不是好人,他就是奸細,你讓開."說著,就要硬闖進去.

    "不准進去,你才不是好人,才是奸細."月瑩也不示弱,整個人就堵在了帳門口,擋住了趙之陽.

    "你讓不讓開,再不讓開,我就……"見月瑩堵在前面,不讓他進去,就伸手想要推開她,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碰她.

    "你就怎樣,打我嗎?哼,你打我啊!打啊!"

    "我不打女人,你……你快給我讓開."趙之陽紅著臉斥道.

    "就不讓."氣死你.

    "讓不讓?"

    "不讓."

    ……

    兩人就這樣在傲君的帳外僵持了一整天,趙之陽始終進不去,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了,眾人紛紛在那竊笑不已.

    "你到底讓不讓."

    "就不讓."

    趙之陽無奈,氣得甩袖而去,他可不想在這耍猴給人看.

    見趙之陽氣得臉都紅,月瑩勝利一笑,沖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爹娘過世後,她沉靜的不少,想不到這外趙之陽竟讓她又恢複了本來的活潑,在他面前,她竟毫無保留地展現她最真實的一面.可這時,心中被傲君占滿的她絲毫未覺.

    最令人佩服的莫過于傲君,帳外那有如演大戲般吵鬧的聲音,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她,依舊睡她的大覺.連周公都被那兩人的聲音給吵得想走了,可傲君還是一無所覺地拉著周公下棋.這又是她的另一無人能及的本事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8:58

正文 第十三章 嶄露頭角


    軍營主帳內,眾位將軍與謹軒都在熱烈地討論著軍機大事,但有兩人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地盯著營帳門口,好像在等著某人.這兩人一個是魏子齊,而另一個就是營中主帥歐陽謹軒.就在這時,帳蓬被掀開了,來人一身潔白,完美無缺的臉龐在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麼光彩奪目,看得在場的人無不屏住呼吸,以為是天神降臨了.

    這就是近日軍中議論紛紛,傳聞魏將軍為他而與趙將軍怒目相向的莫君——莫軍師,果然長得俊美無雙,怪不得有不少士兵一提到他就臉紅紅的,喃喃地說不出話來,眼中更是充滿了愛慕.這樣謫仙般的人物,連他們這此久經沙場的將軍都看得心神蕩漾,莫怪乎那些士兵了.

    "哦,莫軍師來了,還真是難請啊!"謹軒見久等的人終于來,不禁挪揄道.

    "讓王爺久等,在下真是該死!"傲君淡淡回道,一邊說一邊走到魏子齊身邊坐下,那樣子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認錯的樣子.

    "哼,不就一個軍師嗎?拽什麼拽,竟然讓王爺跟這麼多人等你一個,哼!"趙之陽不屑道.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看這個莫君不順眼,心中就認定她是奸細.

    "之陽,別那麼說,莫軍師可能有什麼事耽擱了,所以才會這麼遲的."魏子齊立即為傲君辯解道.

    "有事耽擱了?他能有什麼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她不順眼.

    "你……"

    "好了,開始議事吧!"眼見兩人又要'開打’了,謹軒一擺手阻止道.

    眾人在心中都歎道:哎,真是'紅顏禍水’啊!自從這個莫君來到軍營後,魏趙兩位將軍就吵個不停,營中士兵也無心操練,要不就偷偷跑去偷看,要不整天就在那像三姑六婆一樣,在那討論個不休.難道這人真的像趙將軍所說的一樣是奸細,故意擾亂他軍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眾人不禁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傲君,心中對這個俊美的軍師頓時充滿了戒備.

    "咳咳……王爺,你看,我軍現就駐紮在這滄霧坡上,而滄遼國的軍隊就駐紮在離我軍五百里處的滄霞坡上,就是在這."陳將軍率先開口道,在前面的地形圖上指出了敵我雙方的位置.

    "王爺,據探子回報,耶律鷹經洛云城一役,發誓在一雪前恥,因而從國內調了十萬大軍,現號稱二十萬大軍,不斷向我軍挑釁."王將軍補充道.

    "奶奶的,我們還沒找他報仇,他倒先來惹咱們.王爺,讓我老趙先帶兵去把他給操了."趙之陽大吼道.

    "之陽,別沖動,滄遼國有二十萬大軍,而我軍只有十萬,實力太懸殊了,還是應從長計議."魏子齊溫和道.

    "什麼從長計議?就算他真有二十萬大軍又能怎麼,兵貴精不貴多,何況那十萬大軍早在洛云城一戰中就被嚇破了膽,另十萬才滄遼國內趕到,腳根還沒站穩.此時出兵是最好的時機,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趙之陽雖是個莽夫,做事沖動,但在軍事上向來也是極有見地的.

    "可你別忘了,耶律鷹並不是個普通人,你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他不斷地向我軍挑釁,分明就是有詐."

    "魏將軍,我同意趙將軍話,現在是出兵的好時機.魏將軍你說得對,耶律鷹並非普通人,正因此,他定會想到我軍必會趁他陣腳未穩發動進攻,所以他才會向我軍挑釁,讓我軍以為他必定有所准備而不敢輕舉枉動.等到陣腳一穩,到時必會對我軍發起猛攻的,而我軍失了這次時機,也必定造成軍心不穩.所以,我贊成現在出兵."趙之陽下的李將軍道,一雙小小的眼睛閃動著精明的光芒.

    "眾位以為呢?"聽罷三人的話,謹軒問其他將軍道.心下也贊同李將軍的話,耶律鷹是一個很難捉摸的人,而且此人聰明絕頂,亦邪亦正,從不按常理出牌.

    "王爺,末將贊成出兵,這里接近滄遼邊界,本就氣候寒冷,現下又快進入冬天,到時將會更冷.而我龍軒皇朝氣候溫和,到時恐我軍支持不住,拖得越久,對我軍越不利."白將軍道.

    "末將也贊成,末將派人查過,耶律鷹不顧眾人反對堅決出兵,已讓滄遼朝中很多大臣不滿,此次又再征調了十萬大軍,弄得朝內朝外人人不平,後援物資故意拖著不發,而軍中也是軍心不穩,時有逃兵逃出.此時正是出兵的好時機."另一將軍洪將軍道.

    "王爺,請出兵吧!"趙之陽站起來,一拱手道.

    "王爺,請出兵."除了魏子齊外,其他將軍齊聲道.

    "嗯,魏將軍不同意?"謹軒挑眉看向魏子齊.

    "不,末將也同意出兵."見眾人都同意出兵,而看王爺的意思也同意,剛剛眾位將軍講的,他也考慮過了,現下正是出兵的出時機.

    "好,竟然如此,傳令下去,明早出兵,打滄遼軍個措手不及,為莫家村無辜村民報仇."謹軒站起來,揚聲下令道.

    "得令."眾位將軍也站起來,齊聲道.

    "莫軍師,怎麼不發一言啊?出謀劃策不正是你軍師的職責嗎?怎麼這時反而一言不發呢?"就在眾人轉身要離開帳營時,謹軒突然問從一開始議事就盯著軍事圖瞧的莫軍師.

    "需要在下出謀劃策嗎?王爺不是已經下令出兵嗎?"終于從軍事圖上收回視線的傲君反問道.從議事開始,他這個王爺元帥有問過她這個當軍師的一句嗎?根本就把她當隱形人嘛!既然這樣,她干嘛自己沒事找事做.

    "那倒成了本王的不是了,本王不該冷落了軍師."戲謔的語氣讓在場的跟隨他多年的將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跟我王爺這麼多年,何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哼,既然王爺已下令出兵了,那在下多說無益,告退."傲君一甩袖就要往外走,她可不想在這讓他戲弄,他想出兵就讓他出個夠.

    "慢著,本王讓你走了嗎?"見傲君停下的腳步,謹軒又道:"聽軍師的意思,是不贊成出兵?"

    "是."傲君又轉回來,對著謹軒道.她是不想看到那麼多龍軒士兵枉死沙場,否則她才懶得這個無禮的男人.

    "原因?"他倒想看看他憑什麼阻止他出兵.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以此五法來看,一,我軍這次是去攻打滄遼國,雖這為莫家村討回公道,但畢竟與上次抵擋滄遼國入侵是不同,滄遼士兵為保衛自己家園必定以死相搏,斷不會臨陣脫逃,反而會上下一心,所謂的軍心不穩,必定是耶律鷹故意傳出的.二,正如剛剛那誰說的,這里已屬滄遼邊界,氣候寒冷,我軍才剛到此處,士兵多水土不服,此時是我軍毫無戰斗力,腳根未穩,而非敵方.三,我剛剛看了一下兩軍周圍的地形,滄霞坡易守難攻,地勢複雜,不熟地形的人一進去,必定迷路,有進無出.現下,我軍根本就對滄霞坡地形一點也不了解,出兵必敗.四,我雖沒見過耶律鷹,但聽魏將軍說,此人是個難得的將才,雖一身邪氣,但治軍嚴謹,決策果斷,賞罰分明,在軍中威望很高,不下于你謹王,因而,滄遼國的將士現下必定士氣高漲,要為他們的太子一雪洛云城之恥.五,耶律鷹是滄遼太子,是未來的滄遼王,掌握了滄遼國的實際大權,否則他不可能如此大規模地調動這麼多兵力無端進犯龍軒,而且傳聞此人陰狠毒辣,凶殘冷血,凡是敢反對他的人他都會讓他生不如死,所以就算朝中有人對他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道不平.因此在後援物資方面,決不會受到阻斷的,所以他不會有後顧之憂,當然也就不會發生什麼陣腳在亂,人心不穩的情況.這些分明就是他耶律鷹自己傳出,而挑釁我方也正是捉住了我軍會以為他這是在虛張聲勢,展示他的弱點給我們看,以此來誘導我軍出兵."

    一向不愛說話的傲君,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些多話,見眾人包括歐陽謹軒在內都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傲君繼續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于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案上的茶杯就喝了起來,嗯,古代的茶真好喝.

    "你……"謹軒難得如此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一番見解如此精辟,將情勢分析得如此透徹的話真的是出自于眼前這個不問就取了他的茶去喝的'賊軍師’的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9:24

正文 第十四章 獵物


    "你……"謹軒難得如此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一番見解如此精辟,將情勢分析得如此透徹的話真的是出自于眼前這個不問就取了他的茶去喝的'賊軍師’的口.

    他讓她做軍師也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何許人,看看她潛入軍營到底意欲何為?伊天,伊寒去調查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但他從沒想過真的要讓她助他出謀劃策,當一個真正的軍師.他不相信這個只知道'拋棄女子的無情負心’人,懂什麼軍事,懂什麼行軍打戰,剛剛也不過隨口問了一句,想不到……

    "我怎麼了,說錯了嗎?"傲君挑眉問道.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小看她,尤其是歐陽謹軒,從頭到尾都把她說'要三個月內助他打敗滄遼國’這句話當廢話.哼,想她凌傲君可是熟讀《孫子兵法》,還有中華民族祖先遺留下來的精妙兵法.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凌傲君是怎麼用《孫子兵法》敲醒你們這些笨蛋.

    "莫君,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你真是一言敲醒夢中人啊!你分析得真是太有道理了."謹軒還未說話,魏子齊就跑過去,激動地看著傲君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莫君絕不是等閑之輩,他真的相信,以莫君的能力能助他們在三個月內打敗滄遼國.

    "咳,莫軍師果然見解精辟,本王受教了."謹軒不點不自然道.他真的小看她了,看來他對她得重新再審視一下了.這樣的人材當奸細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但如果她不是奸細,她又是誰?潛入軍營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為助他嗎?

    "王爺,眾位將軍,現在還要出兵嗎?"傲君一一掃了眾人一下,問道.受教?哼,我還懶得教你呢!

    "這……"眾人都說不出來,聽了他的分析,眾人十分清楚地認識到現在確實不適合出兵,但又說不出口推翻自己剛剛的話,尤其是趙之陽,臉漲得通紅,想反駁,硬是擠不出一句話來.

    "竟然莫軍師都這麼說了,本王又豈會明知輸,還讓眾位將士去送死呢?傳令下去,按兵不動."他歐陽謹軒並不是獨斷的人,該聽的他還是會聽,即使那人居心不明,只要是有道理,他都會聽.

    "王爺……末將領命."眾人還想說什麼,卻被謹軒給阻止了.將令朝令夕改是為帥大忌,但他們也明白,這個將令必須得改.

    見營帳內只剩下她跟歐陽謹軒兩人,傲君突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兩人這一獨處總會讓她想起在池潭相遇的那一晚,心中就好像有什麼在啃咬一般,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定是太討厭這個男人才會這樣,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傲君只能用這個原因來解釋自己的不正常.

    "現在沒我的事,先走了."說完不待謹軒反應過來,就離開了.

    反應過來謹軒,若有所思地盯著漸漸消失的身影,心中的漸漸升起了詭異的情愫.

    月黑風高,詭秘的森林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夜顯得駭人.

    "怎麼回事?"如鬼魅般讓人心底發寒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的聲音在這個森林深處響起,空蕩蕩的夜空更顯駭人.

    "屬下無能,歐陽謹軒已下令按兵不動."一身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一雙精明的眼睛的黑衣人恭敬道.

    "無能?哼,本太子准備了這麼久,故意傳出那麼多謠言,就是為了要引歐陽謹軒上勾.難道他看出本太子的計謀?"紅色的眼睛閃動著危險的光芒,然而嘴角卻依然掛著笑,在樣的夜晚,在這樣的地方,心髒不強一點的話,一樣會當場被他給嚇死.

    "呃?太……太子,歐陽謹軒本來已經上勾了,下令出兵了,可……"黑衣人吞吐道,手腳有點發顫,看來他的心髒還算強,沒有被嚇死.

    "說,既已下令出兵?為何又突然改變命令了,難道他不認為那是出兵的最好時機嗎?"

    "不,全營將領包括歐陽謹軒都進了太子所設的陷阱,認為此時出兵是最好時機,可莫君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改變了想法,歐陽謹軒更是改變原來的命令,下令無論滄遼國如何挑釁,都按兵不動."

    "莫君?什麼人?"邪魅的紅眼難得出現了迷惑:莫君?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

    "他是莫家村的遺孤,現下是龍軒軍營的軍師."一想起那個俊美無雙,氣質出眾的莫軍師,黑衣人隱藏在黑巾下臉不禁紅了紅,他真是比女人更誘人.

    "莫家村?軍師?呵,看來她是沖著本太子來的了?"有趣,有趣……

    "嗯,她說過三個月內助歐陽謹軒打敗滄遼國,打敗……打敗太子您."

    "哦,這麼狂,連'冷面戰神’都沒把握在一年內打敗本太子,她竟敢揚言三個月內打敗本太子,哈哈哈……"狂傲的笑聲回蕩在沉寂的林中,輕蔑嘲諷的意味如此明顯.

    "她有狂的資本."黑衣人輕聲喃道,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自從她說的那一番話後,他就知道她並不只是個長相俊美的花瓶,而是有很強的實力,才讓她那麼狂.

    "是嗎?"雖然黑衣人說得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他這個屬下精明狡猾,自視甚高,能讓他承認的人,必定不會是個庸碌之輩.莫君,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是,太子精心設計的計劃,被她三言兩語就全給道出來了,好似她本就知道內情一般清楚,甚至比我還清楚.她分析了兩方目前的情勢,竟是那樣透澈,那敏銳的洞察力真是太可怕了."黑衣人說著,眼中充滿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欽佩,仰慕之情.

    見太子上臉沉思地盯著自己瞧,他便知道,以太子自負的性格,必不會相信竟有這般人物,一定以為是他奈大其詞.想了一下,便把那天議事的情況一五一十全講出來,尤其是莫君講的話,那更是一字不漏,從頭到尾說了個遍.

    耶律鷹若有所思地靜靜地聽著黑衣人複述莫君的話,紅色的眼眸越見深沉,嘴邊的邪笑更深,只是笑不及眼底.莫君,天下竟有這般的人物?

    就在黑衣人以為他們的太子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耶律鷹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小小一個莫家村竟有這樣的人物,幸好那天沒有殺了她,否則豈不少了個對手,那樣就沒意思了.哈哈……歐陽謹軒得此人相助,還真是如虎添翼,看來本太子真是送給他一個好禮物啊!歐陽謹軒應該很喜歡這個禮物吧,喜歡到讓她左右他的想法,將令隨意改動."

    "不,歐陽謹軒根本就不信任她,全營除了魏子齊外也沒人真正相信她.只不過因為她講得有道理,所以才……"

    "不信任?這又是為何?"

    "歐陽謹軒跟所有將領都懷疑莫君是滄遼國的奸細."連他之前也在懷疑是不是太子派了莫君來的,可聽了她的那一番話後,他就知道她不是.

    "奸細?哈哈……虧他歐陽謹軒想得出,這樣的人派她去當奸細真是浪費.如果她真是本太子的人,歐陽謹軒早就被本太子打得跪地求饒了.哈哈……"耶律鷹狂傲地大笑著.心中卻充滿了憤怒:為什麼?為什麼天下所有的好事全讓你歐陽謹軒給占了,連那樣的人也去相助你,我不甘心,也不會讓你這麼好過的,還有莫君,本太子還真想會會你,看看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只會說說,還是真有本事?

    "太子,這個莫君必定會是個拌腳石,一個歐陽謹軒,再有她相助,我軍要取勝,恐怕……需不需要屬下……"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精明的心中透著殺氣.他也不想殺了那樣謫仙般的人物,但他心中卻隱隱不安,總覺得只要有此人在,滄遼國永遠不可能勝,太子永遠不可能打敗歐陽謹軒,甚至太子會因她而發生什麼?

    "不."耶律鷹一擺手道,剛聽聞此人,他也動過殺心,可心中卻似乎在道聲音在阻止著他,他還沒弄清楚這道反對的聲音究竟是什麼,話已脫口而出了.愣了一下,才道:"暫時別動她,給我好好盯著她,我要知道她的一切情況."對于莫君,他的心中卻已有了計較:歐陽謹軒,咱們就來看看莫君到最後是臣服于我,還是你.

    "是."太子眼中那似乎看見獵物般的光芒,看得黑衣人陣陣心驚.

    "先回去."耶律鷹一擺手,黑衣人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出來吧!"在黑衣人走後,耶律笑邪笑著對著空蕩蕩的樹林道.

    "哈哈……太子的武功看來更精進了."來人大笑著從隱暗處走了出來.

    "你的武功也精進了不少,怎麼,想通了?"耶律鷹戲謔道.

    "哈哈……能與太子共謀大事,本座榮幸之至,不過太子,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是不是?"狂妄的態度似一點也不把眼前的人當成是太子.

    "是很好玩,竟然你我現在是盟友了,本太子有好玩的東西自然會與閣下一起玩了.哈哈……"耶律鷹對對方的態度毫不在意,邪謔笑道.

    相視一眼,兩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衣袂翻攪,一雙紅色的眼眸,一個鐵面具,在這詭秘的樹林深處如來自地猶魔鬼.

    真正的戰爭才剛開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29:46

正文 第十五章 吃醋


    剛入秋季,這邊境就如此寒冷,呼呼的冷風撲面而來,凍得長年生活在四季如春般的龍軒的士兵個個無精打采,或斜倚在欄邊,或縮卷在角落里淺睡……這就是謹軒一路走來看到的情景.這些兵將都是追隨他多年的,他們的作戰英勇,不畏任何困難,若說他是'戰神’,那他們便是成就一代'戰神’的功臣,是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生命隨他上戰殺敵,保衛龍軒.因此,在他眼中,他們不是普通士兵,不是他的下屬,而是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

    而這次,就由于他的過分自信,沒有認真分析眼前形勢,而差點讓他們無辜喪命.謹軒冷俊的面孔快速閃過一絲惱悔:以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如果真的出兵無疑是讓他們去送死.他真不該忽略了他們雖作戰勇猛,可畢竟是血肉之驅,如此寒冷的天氣他們一時也難以適應.

    "王爺."一個士兵見是王爺,立即恭敬問好道.

    "嗯."謹軒輕應了一聲,這一聲呼喚讓他從懊惱中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現在正站在一座營帳前,這是……莫君的營帳,怎麼會走到這里來呢?

    自從那日議事後,已經過去十天了,這十天內沒人再見過她一次,伊寒說,這十天內,她每天都躲在帳內,幾乎沒出來過.難道她在搞什麼陰謀?這樣想著,謹軒提步向帳內走去.此時的他並搞不清他現在過去真的去試探她是否真的在耍什麼陰謀,還是只是因為,他……想見她,正如這十天來,那個冷漠淡然的身影時時闖入他腦海中,揮著不去,似乎心底總有股力量拉著他來見她.

    傲君營帳內,那個謹軒所認為在搞什麼陰謀的主角,正時正抱著一床厚厚的綿被,窩在里面睡覺呢!這十天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傲君幾乎每天都窩在被窩里.

    "哥,別再睡了,中午了,快起來吃飯了."月瑩大聲喊道,這是她月瑩這十天來每日必備的工作——將傲君從被窩里挖起來吃飯.

    "嗯."傲君迷糊應了一聲,轉過身將自己裹得更緊,繼續睡,不理這高聲貝所制造的噪音.

    見傲君還是不理她,月瑩繼續大喊道:"哥,你再不起來,我要出絕招哦!"見傲君對她的'威脅’沒什麼反映,月瑩只能出絕招了——手一伸,將傲君身上的被子給掀開,這一招百試百靈.

    突然撲來的冷空氣讓傲君不禁打了個冷顫:好冷啊!迷糊的神智也漸漸回籠,雙手交叉緊抱著自己的雙臂,傲君慢慢地睜開眼,隨即對上月瑩調皮靈動的大眼睛.

    "瑩兒,別那麼好玩了,把被子還我,好冷啊!"傲君無奈道,可語氣卻是少見的寵溺.在月瑩的要求下,傲君改稱她為瑩兒.

    對于她這個妹妹每天都來打攪她睡覺,害她被凍醒這事,她雖表面責怪,其實內心卻深覺甜蜜.

    她凌傲君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冷和睡不夠,以前還在的時候,一到冬天就會這樣大叫她起床,如果她不起來,就會掀開她的被子,但隨即怕她凍著,就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然後輕點她紅紅的鼻子,笑罵道:'你啊!都快中午了還懶在床上不動,小心將來嫁不出去.’這時她都會嘻笑著摟著的脖子,說她不嫁,要一輩子都呆在爸身邊.可這麼幸福的生活在一場車禍後就離她而去了,現在,瑩兒這幾天每天都叫她起床,讓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心情也跟著大好起來了.

    "不給,你不起來,我就不給."月瑩嘟喃著嘴道,又跑過去抱著傲君的手臂撒嬌道:"哥,別再睡了,快來吃飯,嘗嘗瑩兒做了幾個新菜."說著不待傲君反應,就拉著她坐在桌邊.看著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傲君搖頭笑道:"瑩兒的手藝跟娘有得一比哦!將來誰娶了你,就有福了."可吃飯跟窩在被窩里睡覺,她更喜歡睡覺,傲君在心里補道.

    "哥你就會胡說."聽到傲君的話,月瑩紅著臉啐道.拿起早就准備好的狐襲披風披到傲君的身上,這是月瑩在知道傲君怕冷後,特意托魏子齊找來的.

    "瑩兒?"感覺到身上一暖和,傲君詫異地撫上了披上身上的披風,真的好暖啊!

    "呵呵……哥喜歡瑩兒送的禮物嗎?"月瑩在傲君身旁一坐,調皮笑道.

    "瑩兒."傲君一激動,將身旁的月瑩攬入懷,輕輕撫著懷中人的青絲,輕笑道:"喜歡,怎麼會不喜歡,瑩兒送的東西,哥最喜歡了."

    "哥."月瑩被傲君突然一抱,愣了一下,才紅著臉,伸出雙手圈上傲君的腰,害羞道.哥這樣抱她,她的心猛跳得好厲害啊!又好開心,好激動啊!

    "瑩兒不喜歡哥這樣抱著你嗎?"傲君戲謔道.從小她就想有個妹妹,現在有個這麼貼心的妹妹,她簡直開心到要飛了.

    "喜……喜歡.可哥會永遠這樣抱著瑩兒嗎?"月瑩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心中又開心又有點擔憂,怕哥以後喜歡上別人就不再抱她了.

    "呵呵……只要瑩兒喜歡,哥永遠都會這樣抱著瑩兒."停了一下,傲君突然低下頭,賊賊笑道:"因為抱著瑩兒很溫暖,你知道,哥最怕冷了,有免費暖爐,哥怎麼舍得放開啊!"說完強忍著笑,差點爆笑而出.

    "哥……你好壞!"那聲音酥得讓人的骨頭都軟了,月瑩的頭低得快到地上了,又像想起什麼道:"哥,暖爐是什麼?"

    "像瑩兒這樣可以給我取暖的就是暖爐."傲君說得煞有其事,其實都快憋成內傷了.

    "哦."愣愣地'哦’了一聲,又覺得不對,想了一下,嗔道:"好啊,哥你拐著彎說我是'爐子’,看我怎麼打你."說著,手就在傲君的腰上搔起了癢.

    "好了,好了,哥錯了還不行嗎?呵呵……好瑩兒饒了哥吧!呵呵……"傲君呵笑著求饒,卻依然抱著月瑩,免費暖爐豈能輕易放手.

    看著在人前一直冷漠著一張臉的哥,現在在她面前卻笑得那麼開心,這樣抱著她跟她一起玩,月瑩心想:哥對她果然不一般,哥是真心愛她,才會這樣對她的,她們的愛情會開花結果的.可惜她表錯情了.

    "看來本王來得不是時候."這在兩人相擁著嘻戲的時候,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王爺?"兩人同時驚詫地抬頭看向帳蓬口雙手叉胸的謹軒.

    "呃?王爺來找哥一定有事相商,月瑩有點事先出去一下.哥,記得吃飯哦!"月瑩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傲君的懷抱,雖然不舍,但王爺那雙仿佛要把她給燒了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嗯."傲君收起了笑臉,輕點了一下頭.見謹軒來,傲君又恢複了原來的冷漠.

    見月瑩出去了,傲君轉看向已在她前面坐下的歐陽謹軒,不悅道:"王爺突然駕到,不知所為何事?"她又沒惹他,他干嘛一臉怒氣地真盯著她,是她眼花嗎?為什麼總覺得歐陽謹軒剛剛的眼睛充滿了妒火,他在妒嫉誰啊?而他現在的樣子,活像……活像是捉到妻子在跟人家偷奸似的.一定是看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見軍師多日不出現,本想來看看軍師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卻想不到莫軍師到是逍遙得很."謹軒嘲諷道.

    剛剛那一幕讓他的心痛了一下,很想立即上前將莫月瑩從她懷中拉出,還有莫君臉上那從未見過的笑容,讓他在驚豔的同時更加怒氣沖天,為什麼她從不對他這樣笑,甚至連一個微笑也沒有,卻對那個女人笑得那麼開心,他好嫉妒啊!意識到自已竟然為了莫君而吃醋,謹軒深深震驚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出聲了,他就是不想看見她們兩人這樣親密地相擁在一起.而他當時給自己的理由是:他看不慣這個'無情負心’人又再一次玩弄女子的感情.

    "王爺這麼關心在下,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淡淡的語氣跟所說內容一點都不和.不知為什麼,一見到歐陽謹軒,她就忍不住跟他拌嘴.還有,她怎麼聽他的口氣酸酸的.

    "軍中不能沒有莫軍師,本王當然得'關心關心’."謹軒語帶雙關道.

    "在下這個軍師只是個虛名而已,王爺才是軍中的軍魂."傲君也不示弱地頂回去.

    "看來莫軍師是在怪本王沒有給你實權."狐狸尾巴這麼快就在露出來?

    "豈敢."說著也不管謹軒,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這個菜做得真好吃.

    見傲君完全當他不存在,津津有味地吃著莫月瑩煮的飯菜,謹軒怒氣更甚,渾身散發的寒氣比外面的天氣還冷,害得傲君趕緊裹緊身上的狐襲,她的這一動作被謹軒察覺,深沉和眼眸緊盯著那件披風瞧.

    "看來莫軍師與魏將軍感情很好啊!連最心愛的披風都送給你."好酸好酸的語氣,營帳內頓時充滿的醋酸味.(吃完了莫月瑩的醋,現在輪到魏子齊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0:09

正文 第十六章 曖昧


    "看來莫軍師與魏將軍感情很好啊!連最心愛的披風都送給你."好酸好酸的語氣,營帳內頓時充滿的醋酸味.

    "披風?哦,是瑩兒知道我怕冷,特意給我找來的,原來是魏將軍的."傲君不在意地說,依然低著頭對付那麼美味.

    "莫姑娘真是賢良,莫軍師還真是有福,有這樣一位'妹妹’."說著來特意加重了'妹妹’兩個字,看了一眼裹在魏子齊披風里埋頭吃著莫月瑩做的飯菜,謹軒覺得超刺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莫軍師有了'新人’,就不知還記不記得'舊人’."那個叫晴兒的姑娘他還記得.

    "什麼新人舊人的?王爺,恕莫君愚鈍,不知王爺所指何人."傲君終于抬頭看著謹軒,微微皺了皺眉,這人今天怎麼回事,說話總是語帶雙關,都不知他在說什麼.

    "不知?看來,莫軍師是'貴人多忘事’,那本王就提醒你一下,可記得你我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這該死的'負心人’,不會真的忘了那位被她'拋棄’的姑娘吧?

    "嗯."傲君不悅地輕應了一聲,想起那一次,傲君就氣得不得了,這個無聊又奇怪的王爺.

    "那你應該還記得你我當時是因何人而起沖突的吧?"謹軒好心地再'提醒’道.

    "王爺說的是……莫晴?"無緣無故干嘛說起莫晴,這事跟她有關嗎?

    "莫晴?她是莫家村的人?那她……"謹軒微詫道.如果那個叫晴兒的真的是莫家村的人,那她是否也逃不過這次的災難呢?

    "嗯,她是莫村長的女兒,這次的屠村她沒有逃過."傲君平靜道,好似說的那人是陌生人.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歐陽謹軒的再一次提起莫家村,讓她的心有多痛.在爸爸過世後,她就習慣了以冷漠來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

    "你……"見傲君如此冷靜地淡起曾經如此'愛’她,一心只望能嫁的她為妻的癡心女子已死時,謹軒拍桌而起,又輕易地被挑起了怒火,深吸了口氣,謹軒慢慢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再次冷著臉嘲笑道:"莫晴的死,看來莫軍師半點也不傷心,說不定還在慶幸終于擺脫掉莫晴的糾纏呢?你說,本王說得對不對啊!"迅速降下的溫度讓人以為剛剛那怒火只不過是眼花.

    "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這都不過是在下的私事,與王爺似乎無關吧?"傲君放下手上的筷子,雙手環胸,斜睨著謹軒道.一幅'我的事關你什麼事的樣子’.

    "既然閣下已是本王的軍師,你的事本王當然要管,何況當日本王曾答應過莫晴姑娘要為她做主,那莫軍師你說,這事與本王有無關呢!"謹軒臉上的冷笑更深,頭慢慢地低下,直到與傲君的臉相距不過十厘米,眼中隱隱跳躍著火焰.他就不明白為什麼她總能這麼輕易挑起他的怒氣.

    "呃?王爺,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那麼近啊呀?"突然壓下來的高大身影,讓傲君的思緒突地一空,無形的壓力讓本來想的說的話說不出,臉上的溫熱更讓她有點手足無措,只能如實地叫那位本說得好好卻突然靠近的王爺離開一點.

    經傲君這麼一說,謹軒這才意識到,倆人現下的姿態是多麼地曖昧,對方說話那熱氣直噴到他臉上,弄得他的心癢癢地.好好聞的味道啊!想不過莫君一個大男人身上竟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同于女子的脂粉味,這種香味有點熟,好像在哪聞過,但又想不起來.淡淡的香味,暖暖的曖昧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讓謹軒本就癢癢的心,頓時就像有千百只螞蟻在啃咬一樣,失神地盯著對方那微張的性感薄唇,頭越來越低.

    見歐陽謹軒在聽到她話後,不僅沒有起來,反而靠得越近,都快碰到她的臉了,傲君的心突然升起一種異樣,臉也好像有點燙湯的,不自然道:"王爺,我……我是叫你不要靠那麼近,不是叫你再靠近."

    就在快要吻上之時,傲君的聲音如一道驚雷一般炸得謹軒的神志瞬間清醒:他剛剛想干什麼啊?他竟然想吻她,吻一個男人,一個和他一樣的男人?他一定是瘋了,瘋了……

    "呃!那個王爺,你沒事吧?"見謹軒又突然像躲瘟疫一個從她眼前彈開,然後一臉懊惱,悔恨,陰沉地站在離她好幾步遠處,低著頭不知在沉思什麼?傲君只好出聲問道.話說,她凌傲君聰明絕頂,智商絕對高超,可情商……說句不好聽,連小學生都不如,她還根本就不知剛剛她的初吻就差點不保了,還在那傻傻地.

    "沒事!"謹軒陰沉著臉答道.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該說什麼,營帳內靜得仿佛根本沒人在,只是空氣中那流淌的曖昧的氣息在昭示著營帳內還有人在.

    "咳,王爺剛說想為莫晴做主,不知王爺要如何做主?",傲君率先開口道.她也不是真的想問,只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沒話找話說,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怎麼又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了.

    "這……"這時謹軒也平靜了自己的心,抬起頭剛想說,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她說得對,他要怎麼做主,莫晴已死,他又能怎樣呢?他剛剛會那樣說,只不過是看不過莫君跟莫月瑩好,為莫晴抱不平而已.(可事實是這樣嗎?)

    "既然王爺說不出,那可否請王爺先出去,莫君還要吃飯呢!"傲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道.也不管謹軒,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來,心中卻不停叫道:快走吧,你在這總攪得我心緒不甯,一頓飯都不能好好吃.

    "哼."謹軒沉著臉冷哼一聲,袖一甩,就往帳外走.

    卻在快走到帳門口時,又轉過頭來,高深莫測地對著傲君道:"別以為你能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就算你玩弄得了莫晴,莫月瑩,甚至魏子齊,但你絕對無法玩弄本王.如果你想玩,那本王就陪你玩,看看最後是誰將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莫軍師,好自為之."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傲君的營帳.

    就在謹軒前一秒離開營帳,傲君後一秒就放下手上的筷子,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真是莫明其妙!沒事跑來她營帳說些有的沒的,還靠得那麼近,弄得她的心里總是怪怪,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還有最後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玩弄人了,她還沒那個閑功夫.

    向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淡然傲君,此時並未細想,為何她會因謹軒的離去而松了一口氣,為何會何他的一句話而心緒不甯,為何會因他的靠近而心跳不止,為何……

    "哥,你沒事吧!"見謹軒離開,月瑩趕緊跑進來,看看她心愛的'哥哥’可有事?卻不想一進來,就見傲君盯著她做的飯菜不知在想什麼.

    "啊!沒事."傲君回過神來答道,見月瑩滿臉擔憂,心中一感動,調笑道:"只是,瑩兒辛辛苦苦做的佳肴被歐陽謹軒這麼一鬧都冷了.哥,還餓著呢!"

    "'撲哧’……哥,你先等著,瑩兒這就去幫你熱一下."月瑩撲笑道.哥會這樣跟她說笑,那就是說剛剛王爺並沒有為難哥了,哎,也是她太緊張了,哥是什麼人啊!那麼聰明,王爺怎麼為難得了哥.看剛剛王爺離去時那陰沉的樣子,怕是被為難的人是他吧!

    "不用了,哥說笑呢!這菜還熱著呢!瑩兒忙了一早了,快坐下來一起吃吧!"說著就將月瑩給拉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好,哥也一起吃."說著把菜挾到傲君碗里,愉快地吃起飯來了.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吃得是不亦樂乎,將剛剛因謹軒而產生的不愉快統統丟在腦後,享受起這難得的溫馨.

    日子就在這樣中如流水般流過,傲君依然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床上不起來,只不過偶爾天氣稍暖一些就會出去轉轉,但沒人知道她去干什麼;月瑩也每天定時來挖她心愛的'哥哥’起床,然後兩人共同渡過美好溫馨的午餐時光;魏子齊除了忙軍中的事,一有空閑就往傲君的營帳跑;另外一個常往傲君這兒跑的人就是趙之陽,一方面他看傲君不順眼,總想來找茬,另一方面,找機會來看他傾心不已的夢中情人;至于謹軒,就著傲君那日分析的情勢,他每天忙著考察地形,操練士兵,讓士兵盡快適應寒冷的天氣,制定戰略方針,處理各種軍務,召見各位將領商討軍事,但每每都望著本該是他的莫軍師的座位發呆,每一次的軍事會議,他的軍師都沒到,聽說還是每天都躲在營帳中不出來,他也不勉強,她躲在帳中做什麼呢?他總是會在心中這樣問著,可沒人答他,從那天起,他一直沒再見她,晚上,他偶爾也會到池潭邊,試試能不能再一次遇到那個那他心悸的仙子,卻總無所獲.

    日子很快就過了二十天,從傲君許諾說三個月內助謹軒打敗耶律鷹已過了一個月了.就在這一個月後,就在耶律鷹送來的戰貼後,僵持一個月之久的雙方,拉開了一場戰役,傲君的軍旅生活正式開始,天下一軍師從此誕生……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0:38

正文 第十七章 迷惑


    "君,你怎麼了,是不是很冷啊?"魏子齊轉過頭對著把自己包得快看不到臉的傲君關切道.

    廢話!當然冷了,這麼冷的天還議什麼事啊!非得將她從床上挖起來.再說了,前幾次議事也不見就有通知她這麼軍師啊!這次怎麼就想到還有她這個軍師!不過她當然不會這樣跟魏子齊說了,整個軍營,就他對她最好了,所以她也默認他稱她為君.

    "沒事,走吧!"傲君裹在披風里,含糊道.

    傲君與魏子齊並肩朝主帳而去,一路上所見到的士兵已與之前有很大不同了.軍營操練場上,眾多士兵只身著單衣在練著拳,隊列整齊,動作整齊有力,個個精神抖擻,在這麼冷的天竟還流著汗珠.站崗的士兵也是抖擻著精神,挺直背脊,不點不見畏冷困倦.

    雖然討厭歐陽謹軒,但在帶兵治軍方面,傲君還是不得不佩服他,果然不愧為'戰神’,短短幾天,就能將毫無士氣的軍隊治得像現在這樣勇猛的精兵,厲害厲害.如果他不是一見面就老說些莫明其妙的話,老惹得她生氣,或許她會好好跟他相處,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相看兩相厭,沒有一次不是不歡而散.

    "君,你在想什麼?到了."到了主帳外,見傲君不知在想什麼,完全沒發覺已到達目的,魏子齊不得不提醒道.

    "哦,沒什麼,我們進去吧!"說著率先走了進去.不知為什麼一想到要見歐陽謹軒,她向來平靜無波的心就起了波瀾.

    見兩人進來,本來正在熱鬧討論的眾人都停了下來,齊齊向兩人看去,一時整個帳內寂靜無聲.直到兩人都坐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哈哈……莫軍師,怎麼穿成這樣,很冷啊?這麼弱可怎麼好?現在都這樣,等入的冬季可怎麼辦呢?哈哈哈……"趙之陽哈哈大笑地指著傲君取笑道,洪,白,陳,王幾位將軍一聽也不客氣地跟著大笑起來.

    或許初見傲君時他們會驚豔于她的美貌,但他們畢竟是戰場上的驍將,多少會瞧不起像傲君這樣的'手無搏雞之力’的'小白臉’,想當初他們也看不起魏子齊這樣的書生將軍,後來是魏子齊的驍勇善戰讓他們折服的.現在傲君除了在阻止他們出兵時嶄露了一下頭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才能,立下什麼戰功,甚至他們都懷疑傲君根本就是奸細,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魏子齊根本就沒人給傲君好臉色看.

    魏子齊剛想為傲君出頭,就被傲君阻止了,只見傲君解開披風,依然是那一身潔白,不是因為趙之陽的話,而是帳內有火爐暖和和的.傲君抬起頭,淡漠卻讓人不容忽視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那麼清楚:"趙將軍就不用為莫君當心了,莫君說過要在三個月內擊敗滄遼國,所以我軍根本不用呆到冬天就可得勝歸朝,不是嗎?"

    "哼……三個月?你……"趙之陽剛想反駁,就見謹軒抬起手來,沒辦法只有閉聲了,其他將軍也停止了笑,帳內又恢複了寂靜,眾人都看向謹軒.

    而謹軒卻只盯著傲君瞧,從她一進來,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她是那麼地淡定,那麼地從容,那麼地不讓人忽視,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奸細那該有多好啊!如果她真的是真心助他那該有多好,如果不是男子,那……

    向來睿智英明的謹王爺此時也迷惑不解了,忽憶起當日伊天伊寒向他回報莫君的來曆:

    "王爺."伊天,伊寒恭敬道.

    "如何."

    "王爺,伊天到洛云府衙查過,莫君確實是莫家村的人,他是莫家村莫大夫的義子,從小因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住在姑母家,一個月前才回到莫家村."

    "哦,他真是莫家村的人?"謹軒似在問伊天,伊寒又似在在自語道.難道他誤會她了,她入軍營真的是為報莫家村的仇?

    "但伊寒卻查到了不一樣的結果."一旁的伊寒說道.

    "不一樣的結果?"

    "是,伊寒到莫家村的鄰村張家村去過,得知附近幾個村都盛傳莫君長相俊美,所以幾乎所有未出閣的女子都想嫁給莫君,紛紛托媒婆上門提親,因此對莫君的事,也特別關注.伊寒問了一下那里的村長,村長說莫君是上個月,莫大夫在海邊救回來的,之後為了報恩才認莫大夫夫婦為義父,義母的.根本不是洛云府衙里的檔案說的那樣."

    "那就是說莫君來曆不明了?"聽罷伊寒的話,謹軒本就冷俊的臉更沉了幾分,看來他沒誤會她,她真的有問題.

    "是,村長也說不知莫君從何處而來,原來是什麼人,他說連莫家村也沒人知道."

    "哼,好個莫君,看來還挺神秘的,好,本王最喜歡挑戰神秘,看本王如何一層層將你冰冷面具給撕下,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謹軒冷笑道.卻不知正是在他將傲君的冰冷面具撕下的過程中,自己卻不斷深陷,直至無法自拔.

    "王爺,王爺……"魏子齊不解地喚道,王爺為什麼一真盯著君看呢?看向其他將軍,他們一一臉迷惑是看著王爺.

    感覺到火辣辣的視線,傲君也順著視線看向謹軒,一時,四目相對.是我看錯嗎?為什麼在那麼高傲的歐陽謹軒的眼中竟看到了迷茫,甚至痛苦,還有一種不明的情思,那是什麼?為什麼一看到這雙深邃的眼睛,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猛跳起來.傲君無畏地回視謹軒,心中卻是千思百轉.

    "咳……議事吧!"回過神來的謹軒見帳內的眾位將軍都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不自然地輕咳道.

    由于傲君跟魏子齊的進來而被打斷的會議又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了,謹軒沒再看傲君,只是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剛剛在她眼中他看不到任何一點雜質,她的眼睛是那麼地美麗,那麼地純潔.眼睛是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內心的,就算她演技再高,眼睛也會將她出賣地,可是他完全看不出.是他誤會了她,她根本就不是奸細,而是真心要助他的,還是她的演技實在太高了,高到連他也看不到一點破綻.

    "嗯,王爺,經過這幾場戰役來看,滄遼國根本就利用地勢之便,引我軍深入,然後再突襲,讓我軍損失慘重."白將軍率先繼續剛才的話題.

    "是啊!他奶奶的,滄遼國根本就沒有出盡全力,他們好像是在逗咱們玩,把我軍耍得團團轉,如果不是王爺看穿了耶律鷹的陰謀,說不定,我軍早就全軍覆沒了."會這麼說的除了趙之陽還有誰.[網羅電子書:.WRbook.]

    "每次交戰,沒打幾下,滄遼軍就跑,實則是將我軍引入陷阱.自從看穿了敵軍的陰謀,他們一跑,我軍也不再追,雖說如此我軍將士不會再有過多傷亡,但如此下去,士氣必失,到時,耶律鷹再集中兵力一擊,我軍危矣."洪將軍邊說邊搖頭,表示無計可施.

    其他人一聽,也搖了搖頭,再齊齊看向謹軒,這時也只有看王爺的了.

    "眾位將軍說得不錯,這幾場戰役確實讓我軍損失慘重."謹軒不帶一絲情緒的語氣讓人以為他只是在講今天天氣很好,但眾位將軍都早已習慣了他們的王爺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只是靜靜地聽著,謹軒看了眾人一下,又道:"我軍將土雖已適應了這滄遼嚴寒的天氣,但與滄遼交戰了幾個回和下來,士氣也在漸失.本王想這便是耶律鷹的目的,不管我軍進來是退都跳不出他設的陷阱.所以……下一場戰役許勝不許敗."

    "是."又是整齊劃一的響聲.

    看了一眼地形圖,謹軒又道:"這幾座山峰地形詭異,尤其是滄遼駐紮的滄霞坡,耶律鷹就是利用這樣的地形,引我軍深入,消磨我軍的士氣.他能利用地形帶我軍'逛花園’,我軍也一樣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深邃的眼中閃動著高深莫測.

    "王爺這方法好啊!哼,到時我老趙一定引得他們到處跑,然後一把把他們給滅了,給死去的弟兄瓜分,不然,我老趙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謹軒剛說完,趙之陽就拍掌稱好,他們的王爺果然高明,現在他就已經在想著那些滄遼士兵跑到累得半死,然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對方給滅了.

    "但我軍對于這里的地形尚還不甚了解.如何能……"魏子齊發出疑問.

    "怕什麼?我老趙這段時間可沒閑著,這里的地形圖我老趙早就研究過幾百遍了."

    "這算這樣,無論如何沒有實地堪查,還是比不上土生土長的滄遼將士對這里的了解.不然我軍何以敗得如此慘."

    "說得也對,對了,李將軍不是曾去過滄遼國嗎?而且還到過這兒."說著看向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將軍.

    "末將雖曾來過此,但沒有多加逗留,因此對此地的地形與各位一樣,也只是從地圖上來了解到的,所以末將恐無法完成任務."

    "那怎麼辦?"眾人都無計可施,只有看向謹王爺,相信既然王爺這樣說應該會有應對之策.

    "眾位將軍說得也不無道理."謹軒也不禁苦思起來,這次的交戰或許是他上戰場以來,遇到的最難打的一場戰,耶律鷹也是最難纏的對手.如果再敗,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突然想起伊寒向他回報的事,一個想法在腦中漸漸形成,他決定賭一把,賭他有生以來的一場豪賭.深邃的黑眸閃動著高深莫測,繼續道:"不過,或許有一個人能幫我們."說著看向久久不語的傲君,卻發現她……她竟然……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1:05

正文 第十八章 委以重任


    "眾位將軍說得也不無道理."謹軒也不禁苦思起來,這次的交戰或許是他上戰場以來,遇到的最難打的一場戰,耶律鷹也是最難纏的對手.如果再敗,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突然想起伊寒向他回報的事,一個想法在腦中漸漸形成,他決定賭一把,賭他有生以來的一場豪賭.深邃的黑眸閃動著高深莫測,繼續道:"不過,或許有一個人能幫我們."說著看向久久不語的傲君,卻發現她……她竟然……

    "不是吧!她這樣也能……也能……"饒是趙之陽這樣看她不順眼又粗魯的漢子見到傲君這樣也不自覺放低聲音,然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大眼睛看著她.

    "咳……那個君……不,莫軍師,醒醒啊!"魏子齊也被嚇得不輕,雖然知道莫君怕冷,而且一冷就想睡,但這也太誇張了吧!竟能在議事的時候……睡著了.看著莫君那毫無防備,猶如孩童般的甜美睡顏,他實在不忍心打擾她,但看了一下眾人那猛盯著她的樣子,還有王爺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魏子齊還是決定叫醒她.

    "嗯!子齊?"感覺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原來是子齊,傲君的神志還沒從周公那里回歸,不甚清醒地叫出了兩人在私地下的稱呼.

    "子齊?哼,莫軍師醒了."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響起,傲君下意識地看向讓她一醒來就發冷的來源,只見他們的謹王爺此時寒著一張俊臉,眼中似乎還有火焰在跳躍.這是怎麼啦?她不過睡了一下而已,惹到他了嗎?

    "醒了,有事嗎?"傲君迷糊的神志瞬間恢複,被擾醒的不悅全算到謹軒身上,語氣可見多不好.

    "只想請莫軍師幫一個忙而已."謹軒的語氣還是那樣冷到極點.看到她的睡顏,他那本就不平靜的心更是掀起了巨浪波濤,那看著她的愛戀眼神連自己也還沒察覺,就被魏子齊了一句'君’,傲君的一句'子齊’給氣得被怒火所掩替了.

    "什麼忙?"有這樣請人幫忙的嗎?

    "你不是說要助本王三個內打勝仗嗎?現在本王想請莫軍師出馬而已."謹軒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云淡風清道.

    "嗯?"傲君疑惑地看向魏子齊,意思是我剛剛睡著了,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魏子齊寵溺一笑,將剛剛眾人所議之事一字不露地說給傲君聽,傲君一邊聽一邊沉思著,還時不時地看著謹軒.

    "王爺何以知道本軍師就一定能完成任務呢?"傲君聽完,挑釁地看向歐陽謹軒.她知道自從她來到軍營後,一直有人在監視她,所以她每次外出所做的事,那個監視她的人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向他主子報告,不用說,那人的主子必定是營中的大元帥——謹王爺.

    "本王'相信’莫軍師的能力."這一個月內,伊寒每天都會向他回報莫君的行蹤:她每天都躲在營帳內,但偶爾會出去,看似無目的地到處逛逛,但他知道她在查看這里的地形,也因此讓他更加迷惑他是否誤會她了.而自雙方開戰以來,她就沒再出去過,更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她心中已有把握了吧?可能是由于這樣的想法,他才會在這次的會議叫她來.

    "那真要感謝王爺的'信任’了."信任?哼,這個男人根本從頭到尾都沒信過她.

    "你是本王的軍師,本王當然信你.好了,不知莫軍師准備如何掰回敗局呢?"謹軒一甩袖,正襟危坐,一副准備等著聽對方精辟見解的樣子.

    "本軍師准備……"故意停了一下,見所有人都一臉認真地等著她的下文,而歐陽謹軒更是不自覺地向前一傾,傲君心中惡劣一笑,臉上依然一臉冷漠道:"明日,你們自然知道."

    意料中,眾人一聽先一愣,反應過來後隱隱要發怒,介于王爺在場,只能硬壓制住,不過可有一人還是忍不住爆發.

    "你……你竟然敢耍我們,王爺,此人居心不明,這麼做太危險了."趙之陽指著傲君,氣得臉都綠了.

    "是啊,王爺,末將不贊成."洪將軍也一臉不贊同道.

    "末將也不贊同."

    "末將也不贊同."

    "末將也不贊成."

    ……

    一時間像炸開了鍋一般,主帳內除了魏子齊,所有將領都對謹軒這個決定深感不贊同,這是謹軒帶兵以來,一次所下的決定被這麼多下屬否決.但他有他的打算,他的決定很少會改變.

    "都別說,這事就這麼定了."沉穩的嗓音輕輕逸出,瞬間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沒了,眾人只能無奈是搖搖頭,王爺何以會這麼糊塗的.

    眾人的表情都落入謹軒的眼中,嘴角微勾,看像依然故我,好似眾人質疑,討論的人不是她一樣的傲君,高深莫測一笑道:"本王期待莫軍師的妙計."

    傲君同樣報以高深莫測一笑道:"妙計不敢當,只是希望,無論本軍師做,王爺不要阻止才好,還有,讓所有的將士都聽令于本軍師."說完還特意看向一直找她茬的趙之陽.

    趙之陽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剛想對王爺說什麼,就聽謹軒笑著道:"好,本王絕不阻止,所有將士也將聽令于你."

    "王爺……"眾人一聽,立即想反對,無奈軍令已下,只得一臉怒氣地看向'罪魁禍首’,明顯表達一個意思:要我們聽令于你這個居心不良的文弱書生,門都沒有.

    傲君微微一揚眉,歸了眾人一下,對著謹軒道:"謝王爺,莫君不會讓你失望的."雖然討厭這個自大的王爺,但她確實真心想打贏這一場戰,不止這莫家村幾百多條人命,也為雪,畢竟她是龍軒的皇後,就當這是跟她重遇而送她的見面禮,還有那個還沒見面的皇帝姐夫.

    "今日議事就到這吧,莫軍師跟眾位將軍就回去好好好准備吧!"謹軒手一揚,示意眾人可退下.

    "是王爺."除了傲君外,其余眾人都恭敬道,之後慢慢地退出主帳.

    傲君見眾人都走了,轉身也走了,謹軒的視線一直緊跟著她.

    感受到火辣辣的視線自身後傳來,傲君在快出帳時,突地轉過身來,魅惑一笑:"這場豪賭,王爺永遠不會後悔."說完也不顧謹軒一向冷峻,閃著智慧光芒的剛毅的臉龐完全呈呆愣狀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許久,謹軒這才從傲君的笑容中回過神來,心亂如麻盯著傲君遠去的方向:剛剛那一笑讓他向來自以為傲的意志,清明的神志一下子全都崩潰,思緒完全一空,好似魂已出體,如果這時她想要他的命,可謂易如反掌.還有剛剛她那一句話,她竟能如此輕易看透他的想法,如此敏銳的洞察力連自任沒任何事能逃過他眼的他也自認不足.真是太可怕了!不會後悔?真的不會讓他後悔他今日的決定嗎?自己真的對這個看不清的人就這樣委以重任?

    看不清,看不明……自從遇到了莫君,他的心就不明了,他的心就亂了,何日他才能撥開云霧,看清莫君,看清自己?或許這在傲君真正的一場戰役後……

    踏著輕快的步伐,傲君心滿意得地朝前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一直冷著一張臉對著的歐陽謹軒那呆愣的樣子,她就覺得心里滿滿的,好開心,好有成就感.她剛剛就故意那樣笑的,目的就是想看他呆愣的樣子,想不到效果比她想像的更讓她滿意.其實歐陽謹軒也不是那麼討厭,他有時也挺可愛的嘛!

    可愛?她竟然會那可愛來形容那個高高在上的謹王爺,一定是開心過頭,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傲君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

    "你站住."突然一聲爆喝止住了傲君前進的步伐.

    只見趙之陽帶著剛剛在主帳內議事的幾位將軍,除了魏子齊,橫擋在她面前,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有事嗎?"傲君依然面不改色地面對著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道.

    "莫君,俺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總之,只要有我們在,你就休想傷害王爺或營中的任何一個將士."趙之陽惡狠狠道.

    "傷害了又怎樣?"傲君惡劣一笑道,突然很想逗一逗他們.對于這些將軍,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他們,甚至有點佩服他們,尤其是趙之陽,他耿直的性格,讓她覺得很有好感,雖然他一直找她麻煩.

    "怎樣?俺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任何一人的話,俺保證讓你生不如死,還有離魏兄弟遠點,別以為他善良,你就可以利用他.記住俺的話,哼……"說完眾人狠狠瞪了傲君一下,轉身就要走.

    這時傲君慵散的語音從身後傳來悠悠傳來:"趙將軍的話,莫君一定記得,要打贏這一場戰役還得靠趙將軍不可呢."

    明明地托以重任的話卻讓趙之陽臉色為之一變,心中警鈴大作,轉過頭來,只見傲君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他笑,笑得他心里直發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1:25

正文 第十九章 必敗之戰?


    寬廣的平地上,兩隊人馬正頂著大太陽對峙著,身上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耀眼.雖是午後的太陽,但在這滄遼寒冷之地,對龍軒士兵來說,還是覺得寒氣逼人.再加上雙方人馬上的差距,更讓龍軒士兵士氣低落,戰爭結局可想而知.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啊!"一聲震耳欲聾的狂笑聲在對峙的雙方中顯得如此突兀,只見滄遼軍最前面一個滿臉胡須的將軍一臉不屑地蔑視著前面的龍軒將士.

    趙之陽立于龍軒士兵的最前面,跟拓撥祿成對峙之勢,眼中的怒火燒得'叭叭……’響,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對面的拓撥祿早就不知死幾百次了.

    "你,哼,拓撥祿,上次要不是你使詐,俺老趙早就將你斬于馬下.這一次,俺非報上次之仇不可,你今天就等著受死吧!"趙之陽氣勢十足地指著拓撥祿道,再加上他一臉粗獷,圓睜著眼,還真是震攝到敵軍,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看著對方那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五萬人馬的滄遼兵,趙之陽心中實在憋著一股沖天怒氣,比起拓撥祿的蔑視更讓他氣憤:都是該死的莫君,分明是要他死.

    出戰前主帳內:

    "稟王爺,據探子報,滄遼軍五萬人馬以滄遼大將拓撥祿為主將向我軍集而來,來勢凶凶."白將軍一臉擔憂的向主座上的謹軒稟報道.

    "五萬?拓撥祿?看來滄遼國這次是來真的了,哈哈……好,老趙這等著這一天,上次,拓撥祿讓俺吃了大虧,這次俺非得一雪前恥不可,王爺,末將請求出戰."一聽敵方出動四分之一的大軍,而且是由他恨得牙癢癢的拓撥祿出戰,趙之陽就激動得立即上前請戰.

    "末將也請出戰."

    "末將也請出戰."

    ……

    憋了這麼久,大家都想一雪前恥,紛紛請求出戰.

    "莫軍師你以為呢?"謹軒不回答眾位將軍的請戰,斜著眼問向一直縮卷在座位上,一副要睡不睡的傲君.

    "嗯?哦,王爺你說吧!"看樣就要進入夢鄉的傲君將問題又推回給了謹軒.

    "本王說?看來軍師的記性不太好,本王已對軍師委心重任,這次是由軍師負責的."謹軒又將問題推回給傲君,順便提醒她一下,上次議事委以她的重任.

    "記得,當然記得."說著從縮卷的椅中坐起來,潔白的袖子一甩,一股領導之勢由然而生,那氣勢將一旁憤憤不平的眾將軍全給震攝住了.她就等著歐陽謹軒說這一句話呢!

    "趙將軍,本軍師就給你個一雪前恥的機會."傲君睿智的眼光直視趙之陽,輕輕說道.

    "真的?"一聽到傲君的話,趙之陽高興得眼都直了,不可置信地問道.本來以為這次由莫君負責,鐵定不讓他出戰的,畢竟他一直跟她作對,想不到,她竟然給他機會,看來她還不是那麼討厭.

    "是,趙將軍聽令."傲君冷著臉對趙之陽道.其實她很想笑的,看到趙之陽一個粗獷漢子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她真的很想笑,不過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只能冷著臉來掩飾笑意.

    "末將聽令."趙之陽霍地一聲站起來,聲如洪鍾道.

    "本軍師現命你帶五千步兵迎戰滄遼國."

    "什麼?五千?步兵?"趙之陽本雀躍的心在聽清傲君所下的命令時,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眼重複了一下,是他聽錯,還是她說錯.

    "你沒聽錯,本軍師也沒說錯."傲君直截了當地指出趙之陽心中所想,他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莫軍師剛剛是否沒聽清,滄遼國派出的是五萬兵馬,而且是由赫赫有名的拓撥祿帶兵."

    "本軍師剛剛聽得很清楚,也很清楚拓撥祿是何許人.這也是為何本軍師讓趙將軍你出戰的原因."傲君語帶不清地對著趙之陽道.

    "你……原來你根本就是在報複,你是故意的."聽到傲君的話,趙之陽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恨恨地直盯著傲君.

    見傲君對趙之陽的話不可置否,在座的另一位將軍無法再忍下去了,雙手一抱拳,對著正盯著傲君沉默不語的王爺道:"王爺,您也聽見了,莫軍師根本就是挾怨報複,以五千步兵對滄遼軍的五軍精銳人馬,根本就是要趙將軍與五千將士去送死.請王爺收回成命,解除莫君軍師之職,再將她抓起來審訊."

    謹軒還未說話,傲君即一挑眉,意有所指道:"這位什麼將軍,軍令如山,王爺即已受權于本軍師,且承諾不對本軍師的決定有任何異議,王爺'向來’一言九鼎,你不會是想讓王爺這麼快就自打嘴巴吧?"一邊說還一邊斜眼看著謹軒.

    "你……"王將軍指著傲君硬是反駁不出來,,這人也欺人太甚了,他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竟然叫他什麼將軍!但他確實不能讓王爺做個言而無信的人,無奈只得坐下來,自己生著悶氣.

    "莫軍師說得不錯,軍令如山,但本王也說過,不會明知輸還讓將士去送死."謹軒冷著聲道.這麼懸殊的兵力,從他帶兵以來從未出現過,雖然他也打過以少勝多戰役,但以五千人馬對五萬,整整十倍,豈有不敗之理,莫不是她真的居心不良,想害趙將軍.

    "王爺的意思是莫君故意要讓五千將士去送死?"傲君轉過身正面對謹軒,以零下十度的語氣直視著謹軒道.不等謹軒說話,傲君轉而嘲笑道:"王爺竟然賭了,就不能半途離場,你堂堂謹王不會做臨陣逃兵吧?"

    謹軒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不到一向不太說話的莫君,每次都能抓住他的軟肋,逼得他不得不入她設的陷阱.

    見謹軒不斷降溫的俊臉深沉地盯著她,卻說不出半句話,傲君奇異地竟想安撫他不安的心,慢慢地收起嘲笑,轉而一臉嚴肅地輕聲道:"王爺,莫君說過不會讓你後悔賭這一場的."

    溫柔的聲調讓謹軒心中一震,猛地抬起頭來,傲君眼中那無畏,正氣,自信深深地將他吸住,讓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猛地轉過頭,眾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地看著他們倆,傲君趁熱打鐵道:"趙將軍還不接令."

    "未將領命."王爺都點頭了,他還能怎樣,軍令不可抗啊!

    "好,那趙將軍就點兵去吧!記住,本軍師的軍令有如王爺的軍令."傲君意味深長地又補了一句.

    戰場上兵力懸殊的兩軍對陣:

    戰場上,以五萬對五千光那氣勢就輸了個清光了,但身為一個大將,明知輸也不可違抗軍令.

    "哈哈……想一雪前恥?那就要看看你有沒那個本事了?"拓撥祿一臉'看不起你’地看著前眼那小小的五千步兵,狂妄地大笑道.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在得知歐陽謹軒受權于那個什麼聽都沒聽過的所謂莫君軍師時,竟要出動五萬人馬,還讓他親自帶兵,且一再地囑咐他必須沉著應對,不可輕易中計.看對方那樣的陣式,就知那個什麼莫君沒什麼本事了,一點都不懂行軍打戰,太子這次是太多心了.

    "那就看看俺老趙有沒有這個本事.兄弟們,殺啊!"趙之陽一聲令下,五千人馬猛地朝敵軍沖去,個個抱著必死決心,.

    明知死路一條,但身為軍人,尤其身為謹王帳下的將士,絕沒有臨陣脫逃,就算死也要殺幾個敵人才夠本.

    一時間,殺得昏天黑地,龍軒兵雖人數少了整整十倍,但作戰勇猛,且都抱著必死決心,滄遼軍竟還暫時討不了便宜.

    正在雙方打得'火熱’的時候,拓撥祿突然一聲令下:"撤."一時,所有滄遼兵都似乎慌亂地向後撤去.

    趙之陽見敵軍又如此'狼狽’地撤退,抹了一下臉上的敵軍的血,大聲笑道:"哈哈哈……又想故伎重演,俺老趙可不上當."

    正想下令回營時,身邊一個副將立即驅馬上前,從身上掏出一個錦囊道:"將軍,這是出戰前,莫軍師交給末將的,莫軍師說只要敵軍一退,就交給趙將軍,讓趙將軍依令行事."

    趙之陽一臉疑惑地拿過錦囊:那個人又想干什麼?

    打開錦囊,一看到里面的字,趙之陽就氣憤地將錦囊往地上一扔,仰頭沖著上空吼道:"他奶奶的,不弄死俺老趙跟這五千弟兄,你這不罷休是不是?好,俺老趙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轉過頭看一眼隨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耳邊又回響起莫君的那句'本軍師的軍令有如王爺的軍令’,一咬牙,下令道:"追."

    寬廣的平原上揚起一陣陣黃沙,不多時,剛剛還在撕殺的戰場上靜得可怕,只有戰死的士兵一身血的躺在地上,還有那醒目的黃色錦囊旁一張潔白的紙上清秀地寫著一個重如千斤的字'追’.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1:47

正文 第二十章 錦囊妙計


    趙之陽帶領著五千步兵按傲君的命令全力追擊,但由于他所帶領的是步兵,因而行程較慢,等他們追到一處峽谷時,已不見敵方蹤影了.

    趙之陽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回頭對五千士兵大喊道:"這里地勢危險,敵軍可能埋伏在峽谷里,眾位兄弟小心."說著下令繼續前進.

    這時剛剛的那一位副將又立即驅馬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錦囊,遞給趙之陽道:"趙將軍,這是莫軍師在出戰前連同剛剛的黃色錦囊一起交給末將的,莫軍師交待,敵軍一撤即交給將軍黃色錦囊,敵軍一失蹤影即將白色錦囊交于將軍."

    "她又想干嘛?讓俺們去送死還不夠,還想再耍俺們.搞那麼多花樣干嘛?"趙之陽一聽又是傲君留下的錦囊,氣得一邊直埋怨,一邊粗魯地扯開錦囊,看看里面到底又給他留了什麼?

    "這……?"一看到里面的寫的幾個字,趙之陽迷惑了,不知傲君葫蘆里買什麼藥,從軍以來,一次不明上級下達的命令是什麼意思,但他還非得照辦不可.

    都已經如此,還能怎麼害他?趙之陽一想通,不再躊躇不前,一聲令下:"眾將士聽令,向左撤退."

    一時,又揚起了陣陣沙塵土,不多時,喧鬧的峽谷口寂靜無聲.

    峽谷內埋伏多時的滄遼軍等了許久也不見龍軒國的兵士進谷,拓撥祿不禁疑惑自語道:"怎麼還沒來,明明看趙之陽追來的,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人?"

    正當拓撥祿疑惑不解之時,一個滄遼探子快馬來報:"報,稟將軍,龍軒軍到達谷口時突然掉頭撤退."

    "什麼?的,老子等了這麼久,不能讓他們跑了,追."拓撥祿氣得臉都青了,騎上馬就想追去.

    "將軍請三思啊!龍軒兵一改之前的戰略,明知有詐,還追來,但卻在追到谷口時突然撤退,恐防有問題."拓撥祿身旁的一個副將勸道.

    "問題?有什麼問題?料他趙之陽也沒那個謀略,至于那個什麼莫君那更沒什麼威脅了.何況他們只有區區五千人,如果讓他們就這樣從本將軍眼皮底下跑了,本將軍以後還有面子嗎?一定被人笑,以五萬兵馬還傷不了對方區區五千.不要再說了,要不然讓他們逃回營了,追."拓撥祿完全聽不進副將的話,也將耶律鷹的話拋在腦後.一邊快馬加鞭向前沖去,一邊下令埋伏的將士向前追.

    見主將快馬沖出峽谷,又聽見命令,滄遼士兵雖不明發生什麼,但依然跟著主將向沖出峽谷.

    由于拓撥祿急于將趙之陽與那五千士兵一舉殲滅,立下大功,因此只顧自己快馬追擊,身後緊跟著一萬騎兵,而余下的四萬步兵,則被遠遠地拋在後面.拓撥祿也不去在意,他確信他的一萬騎兵就能將趙之陽的五千步兵一舉殲滅.

    行至一寬闊的險地時,滄遼四萬步兵已遠遠地快看不見前方主將跟一萬騎兵的蹤影了,本來因埋伏而分散的隊形,在還沒集結成形時,就急忙地跟隨拓撥祿沖出峽谷,眼看主將的身影越來越遠,都快看不見了,所有士兵的心都不覺慌亂起來了,隊伍更是亂得有如亂民暴動.行軍最忌群龍無首,而堂堂滄遼大將卻犯了如此低級錯誤.

    "沖啊!"正當滄遼步兵亂成一團爭先地朝主將消失的地方跑去,突然從四周高外傳來了一陣陣喊聲,只見埋伏在四周的龍軒士兵隨著這一聲喊聲,動作有序地從四周高處往下一沖,將四萬滄遼步兵團團圍住.

    雖然龍軒兵將不多,但在這突然奇襲之下,還是穩穩地控制住場面,滄遼兵抵抗了一陣子,人數雖多了快十倍,但還是無法突圍.

    反觀趙之陽這邊,照著傲君的指示一路向左邊退去.見正退到一千溝萬壑的天然地隙時,趙之陽心中的不解漸漸加深:真不明白她到底要他們退到哪?

    正當趙之陽在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那個副將那個莫君還有沒有什麼所謂的'軍令’時,只見一士兵就上前報道:"稟將軍,滄遼兵追來了."

    這時副將又上來,還末說話,趙之陽就語氣不善道:"是不是又有什麼錦囊啊?有就拿來."真是的,有什麼不能直接跟他說清楚的嗎?非得這麼麻煩,用什麼錦囊?

    "呃?"副將一嚇,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直到趙之陽不耐煩又吼道,這才反應過來,顫顫地將一個紫色錦囊交給趙之陽.

    看了錦囊里的幾個字,又看了一下周圍,趙之陽狂怒的臉終于露出了絲喜氣,精神一振道:"眾位兄弟聽令,一隊在左邊一路埋伏起來,二隊在右邊,三隊在前一路,四隊包後路,五隊隨本將軍迎戰滄遼敵軍,決不放走一個敵兵."

    "得令."

    照趙之陽的命令,龍軒士兵很快就有序地在指定地點埋伏好,就等著拓撥祿入網了.

    果然,不一會兒,拓撥祿就引兵追到此處,畢竟是戰場老將,越接近這里,越覺得不對,這里的地形他再清楚不過了,一靜下心來,才發覺情況太詭異了,他太沖動了,剛想下令回撤,可是來不及了.

    "拓撥將軍,恭候多時了."有如洪鍾的嘲諷聲在這狹窄的小道上顯得更加震耳欲聾.

    隨著趙之陽的嘲諷,一隊人馬在趙之陽的帶領下出現在滄遼軍面前,而後面也立即有一隊人馬切斷了後路,真正地把滄遼軍給困在中間.

    "趙之陽,你太卑鄙了."眼見已入了陷阱,拓撥祿氣得有點口不擇言了.

    "哈哈……兵不厭詐,拓撥將軍不會不懂吧!哈哈……"拓撥祿那吃鱉的樣子,讓趙之陽心情大爽,他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

    "你……哼,你以為你這樣這能打敗本將軍嗎?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就試試.弟兄們,現在是為死去的弟兄報仇的時候了,殺."趙之陽將腰間的刀拔出來,向前一指,下令道.

    "殺."拓撥祿也拔出腰間跨刀,下令迎戰.

    一時狹窄的小道上,刀光劍影,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戰馬的嘶鳴聲響徹通天.滄遼士兵雖有一萬人馬,但由于都是騎兵,在這狹小的地隙中根本是無法活動,而龍軒軍雖只有差不多區區二千人馬,但都是輕裝的步兵,在這窄小的空間卻能靈活活動,以一當十,很快滄遼軍就漸漸敗下陣來了.

    "撤,快撤,向左撤."眼見情況不對,拓撥祿趕緊下令撤退,由于後路被封只得向左撤去.

    誰知剛一撤入左路,埋伏在左路的龍軒兵就突然沖了出來,將其截住了,拓撥祿又下令向右撤,埋伏于右路的龍軒士兵也將其截住.

    滄遼軍是真正地無路可退了,七橫八縱的天然路隙已被龍軒軍穩穩地控制住了,即使拓撥祿有多于一倍的兵力也無濟于事,不管他如何突圍,始終都無濟于事.

    夕陽的余暉斜照在撕殺多時的兩方將士臉上,映照著他們臉上或自已或敵人的血,顯得十分駭人.拓撥祿的兵馬只剩下寥寥無幾了,被龍軒軍圍困在中間,只能恨著眼瞪著重重圍困的龍軒軍.

    "拓撥祿,投降吧!你已經無路可退了."臉上已沾滿血的趙之陽手握大刀對著還在做垂死掙紮的拓撥祿喊道.

    "投降?哈哈……拓撥祿的字典里沒有投降這兩個字.趙之陽,這次中計,是我太掉以輕心,害得眾兄弟戰死沙場,我萬死難得其疚.但你也別太得意,我滄遼軍還有四萬人馬正在趕來,到時你們也跑不了,哈哈……"拓撥祿抹掉臉上的血跡,紅著眼沖趙之陽吼道.

    "恐怕你的四萬人馬不會來了."一個與此時凶殺場面極不諧調的溫和聲音自趙之陽的身後響起,聲音雖不大,但卻能讓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子齊?你怎麼來了?"趙之陽驚詫地看向騎在馬上慢慢向他這邊來的魏子齊,滿臉疑惑地問道.

    "奉軍師之命,前來助你啊!"魏子齊溫和一笑道,意料之中,趙之陽聽完他的話後,更是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看著他,明明白白地寫著:真是她叫你來相助的?

    魏子齊笑笑地轉過頭,看向自從他出現就直盯著他的拓撥祿,斯文的嗓音清晰地響起:"拓撥將軍,在下魏子齊,久仰大名."

    "少廢話,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拓撥祿此時只想知道他的四萬兄弟怎樣了?

    "呵呵……沒什麼意思,只是,受到我軍奇襲,差不多一萬多戰死,剩下的都歸降了.所以,將軍不必再等著他們了."魏子齊云淡風清地道出了讓拓撥祿氣得吐血的事實.果然是在戰場上打滾的,這麼多條人命,就算是溫和的魏子齊,也能這樣毫不在意地道出.

    "'噴……’,什……什麼?"拓撥祿真的就這樣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將軍."身旁剩下的副將見拓撥祿吐血,連忙上前扶住.

    "哈哈哈……想我拓撥祿戎馬一生,打過無數戰役,竟會在這最後一戰敗得這麼慘?哈哈……我對不起隨我出生入死的五萬弟兄,哈哈……"拓撥祿抹掉嘴邊的血跡,仰天瘋狂大笑.

    正當眾人以為他瘋了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大笑,直瞪著魏子齊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敗于誰之手,不可能是趙之陽,是不是歐陽謹軒?"如果是歐陽謹軒,他死而無憾.

    "是我軍的莫君軍師."魏子齊輕輕地道出運籌此次戰役的'神人’.

    "莫君,莫君……哈哈……可惜我拓撥祿無法親眼見到擁有此等智慧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哈哈……"拓撥祿又仰天大笑,然後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拔刀自刎了.

    "將軍.屬下隨你來了."余下的滄遼將士見自家將軍自刎,也跟著自刎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2:16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戰成名


    "哎,可惜了一代大將啊!"魏子齊歎息了一聲,見趙之陽還沒轉過彎來,又不禁笑道:"回神了,之陽."

    "呃?子……子齊,我們大獲全勝了?"趙之陽還是有點不相信,本來以為必敗的戰役,竟贏得如此漂亮?

    "是,我們勝了,大獲全勝了."魏子齊好笑地重複道,手一揚,沖著全軍將士喊道:"我們勝了,我們大獲全勝了."

    "噢噢……勝了,勝了,龍軒皇朝萬歲!王爺萬歲!莫軍師萬歲!……"隨著魏子齊的話音一落,全軍爆發出了陣陣歡呼聲.

    "勝了……勝了……"趙之陽喃喃自語地重複著,看了看那歡呼的手下士兵,恍若如夢初醒般扯著魏子齊道:"子齊,這是怎麼回事?滄遼那四萬人馬真的……?"

    "嗯,我按莫軍師的命令,帶五千人馬埋伏于五云坡上,等滄遼四萬步兵一到,突然發動奇襲.滄遼軍雖人多,但群龍無首,根本就潰不成軍,因此很快便被我軍制服了."魏子齊心情十分愉悅道.

    "哦,可,莫君怎麼知道……還有那個……?"趙之陽現在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反讓他不知從何問起.

    "呵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照軍師的軍令行事.能贏得如此漂亮也實在大出我的意料,其實我也有很多疑問,看來我們還是回去請教請教軍師吧!"魏子齊同樣一臉疑惑地打著哈哈.

    "你也不知?哪有這樣的,那……"趙之陽不太相信道,誰不知整個營中就子齊跟莫君最熟,這次的計劃,子齊會不知道?不過子齊也沒必要騙他啊?好亂啊!他趙之陽最怕想這些彎彎繞繞.

    "好了,先別問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回營先吧!"魏子齊打斷道.轉過身面對全軍將士下令道:"回營."

    "得令."高亢的回聲響徹云霄,差不多一萬的龍軒士兵動作有序地集結回營,口中仍不住地歡呼.

    趙之陽領兵追擊後不久的軍營主帳內,歐陽謹軒陰沉著臉盯著一直慵散地斜坐在椅子上的傲君,其余將軍則一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樣子死死地瞪著她,而傲君干脆完全無視這麼多'熱烈’的注視禮,依然故我在眯著眼,這主帳內的'暖氣’她最喜歡了.

    終于性格較沖動的洪將軍忍不住了,霍地一聲站起來,一臉傷痛地怒指著傲君道:"你這個凶手,五千弟兄這樣被你害死了,你高興了?王爺,請為趙將軍跟五千弟兄報仇,斬了這個奸細."說著往下一跪.

    洪將軍這一跪,真是起到了率先作用,一時,所有的將領都跪下齊聲道:"請王爺斬了莫君,為弟兄們報仇."

    "眾位將軍請起來."謹軒依然用一慣的語調對眾人道.見他們都起來了,謹軒這才用陰沉的語調對傲君道:"莫君,你還有何話說?"這場賭難道他真的輸了嗎?而輸的代價就是賠上趙將軍跟五千兄弟?

    半響,傲君才慢吞吞地吞出一個字:"等."這些人性子怎麼那麼急啊?不是還沒傳消息來嗎?

    這一字更是激怒了在場子的眾人,洪將軍立即開罵道:"等,等什麼等……等趙將軍他們的尸體被抬回來嗎?明知對方是陷阱,你還令趙將軍領兵去追,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我……我要殺了你."說著就向傲君撲去.

    面對一個魁梧漢子的來勢洶洶,傲君半分驚慌想動的樣子都沒有,這讓謹軒不由自主叫道:"洪將軍住手."

    快要碰到傲君的手就這樣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王爺?"

    謹軒依然沉著臉道:"本王等."

    三個字讓傲君微微睜開眼,微微一笑地對謹軒點了點頭,接著又優閑地閉著目養神.

    終于在太陽的余暉的照進帳內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喘著粗氣:"報……報……我軍……"

    所有的將軍都'騰’地站起來,一臉緊張地等著聽,見小兵報了半天還報不出半個字來,洪將軍手一伸,將小兵提出來,喝道:"快說,我軍怎麼啦?"

    "呃……全軍覆沒了"小兵本來氣就沒順過來,加上被洪將軍一嚇,語無倫次道.

    "全軍覆沒……"洪將軍一聽,手慢慢地放下,無力地頹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其他人一聽也不臉悲痛地怒視著'殺人凶手’,謹軒也同樣無力地癱坐著:是他害了他們啊!他不該對莫君抱有期望,他不該下那個賭.

    "我殺了你."洪將軍突然如出籠猛獸一般攻向到現在依然沒多大反應的傲君.

    這次謹軒沒再阻止他,本以為一定能殺了她,只是沒想到看似柔弱的莫君竟能輕易地避開他致命一擊,讓他有點不敢相信看著依然安然無恙地坐著的傲君.

    傲君不再理他們,只冷冷地對在一旁已經順過氣來的小兵道:"說清楚."雖然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其實傲君的心里不免疑惑:真的全軍覆沒了?她的計策真的沒用?那子齊呢?不可能,她很有信心,以她熟讀的兵法,雖實際應用還是一次,但對這麼戰役她早已勝卷在握不可能會全軍覆沒的.

    "啊?"小兵被傲君一問,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想了一下才明白,這才急急道:"不,不是,是我軍大獲全勝,殲滅敵軍二萬多,俘虜三萬多,我軍傷亡不足一千,魏將軍,趙將軍正收兵回營呢!"

    "真的?這怎麼可能?敵軍那是五萬人馬耶!我軍才五千,怎麼可能?你再說一遍."洪將軍一聽又立即揪起那小兵的衣領不可置信問道,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地等著那個小兵說.

    面對這麼大陣仗,小兵只能顫抖著將戰況再說一遍.

    "哈哈……漂亮啊!贏得真漂亮啊!哈哈……"隨著小兵話音剛落,主帳內爆發出一陣陣狂喜的大笑聲.

    見戰場上的著名戰將此時高興得像孩子一樣抱在一起,每人都不停地狂喊著:"漂亮……",傲君冷若冰霜的臉漸漸浮起的笑意:其實他們都挺可愛的!(汗ing)

    一直緊繃著臉的謹軒也瞬間松了口氣,冷峻的臉龐也慢慢柔和起來,眼中的狂喜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

    "魏將軍是莫軍師安排的嗎?"不愧是歐陽謹軒,這麼快就冷靜下來,抓住了最關鍵的細節:她不是只派出的趙將軍跟五千人馬嗎?什麼時候魏子齊也帶著五千人馬跑到戰場上去了?

    "嗯."傲君輕應了一聲,好似對這次的勝利早是胸有成竹了.

    "哈哈……怪不得從出兵開始就沒見過魏將軍,原來是軍師派去突襲去了,妙啊!"洪將軍一知道趙之陽跟那五千弟兄戰勝歸來,一改之前的怒目,反而一臉敬佩地贊道.

    "莫軍師果真是奇才,這場戰打得連本王都自愧不如,本王為之前懷疑軍師向你道歉.請軍師莫怪."謹軒站起來對著傲君一揖道.這場賭他贏了,贏得太漂亮了……莫君,他的軍師,真是天縱奇才啊!

    "王爺不可!莫君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傲君見謹軒竟如此客氣地對她作揖,頓時有點慌了,不是因為對方是王爺而讓她覺得受不起,只是一個常常跟她作對,一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怒目相向的人突然對她這麼'友好’,還真是讓她有點手足無措了.

    "軍師."'砰’的一聲,帳中所有將軍都在傲君的面前跪下.

    "你們這是干什麼?快起來!"這下向來淡然冷漠的傲君是真正慌了,突然這麼多人在她面前跪下,讓身為二十一世紀接受平等思想的新新人類,實在有點覺得他們要折她的壽.

    "不,我等懷疑莫軍師居心不良,甚至還想殺了軍師,真是太不該了.軍師足智多謀,運籌帷幄,真乃神人也,我等凡眼不識真玉,讓軍師受屈了,請軍師責罰."跪在地上的眾位將軍均一臉悔恨地低著頭,不敢看向傲君,突然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小人凡人,不敢直視有如'神人’般的軍師.

    "你們都起來吧!我沒怪過你們,畢竟謹慎是應該的,莫君確實來曆不明,也怪不得各位."傲君一邊輕輕道,一邊伸手扶起離她最近的洪將軍.不能再被他們跪下去了,膝蓋不疼嗎?不過他們前後的態度真是太大,也太突然了吧?

    "真的,軍師真的原諒我們."站起來的眾人聽傲君這麼說都高興地問道.

    "真的."傲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真的不怪他們了.

    "謝謝軍師."說著又想跪下,卻被傲君眼明手快地扶住.這些古人怎麼這麼喜歡跪啊?

    "全軍將士聽令."見眾位將軍跟傲君在那懺悔完了,謹軒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對著眾人下令道:"今晚擺宴,為我龍軒得此足智多謀,料事如神的軍師慶功,為今日之大獲全勝慶功,為魏將軍,趙將軍跟奮勇殺敵的一萬弟兄慶功."

    "慶功,慶功……王爺萬歲……莫軍師萬歲……"全營將士在接到這一軍令時無不雀躍歡呼,一時士氣大振,看向傲君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充滿了仰慕,從這一刻起,在他們的心中,莫君軍師跟王爺一樣是他們神,是他們的信仰.

    莫君這一名字從此深埋在兩方將士的心中,無論是龍軒軍,還是滄遼軍都對這莫君敬佩不已.隨著這一場戰役,莫君這個名字,從無人知曉到無不人不知,只要是戰場上的將士,沒人不知龍軒軍中有一位料事如神,智蓋天下的莫軍師.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32:48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釋疑


    向來充滿著肅殺之氣的軍營在此刻卻是充滿了歡樂之聲.軍營空地上,龍軒皇朝的軍隊正在擺慶功宴,主帥謹王下令犒賞有功之臣,與眾將士同樂.

    謹軒坐在中間最上邊,旁邊坐著傲君,而莫月瑩則坐在傲君旁邊,接下來兩排坐著各位將軍,魏子齊和趙之陽坐在最前邊,周圍各營士兵圍在一起開心地慶賀著.

    "今晚的主角是我們的莫軍師,大家敬她一杯,來."謹軒率先拿起酒杯對著傲君道.

    "莫軍師干."全營將士都拿起酒杯對著傲君道.

    "干."傲君端起酒杯對著眾人也一敬道,然後一飲而盡.面對這些戰場男兒,傲君突然覺得豪情萬千.

    喝完眾人敬的酒,傲君剛想坐下,就見右手邊坐著的趙之陽有點扭捏地往她這邊看過來,一副要說話要不知怎麼說的樣子,在那憋著.傲君當然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了,好笑地問道:"趙將軍,是不是有話要說?"

    "呃?這個……"趙之陽有點驚詫傲君會這樣'和氣’地先跟他說話,一時驚諤地連自己要說的話都忘.

    "子陽,有什麼就快說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的?"個性跟趙之陽一樣直率的洪將軍看不慣趙之陽這樣扭捏的樣子,不住地催促道.

    趙之陽也不反駁洪將軍的嘲諷,臉憋得通紅的,最後牙一咬,一掌重重地拍在的前面的桌案上,嚇得眾人一跳,被稱為營中'活寶’的王將軍更是誇張地猛拍胸膛,白了趙之陽一眼道:"之陽,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出來,別在這嚇大又嚇小的,人家的膽子被你嚇破了."

    "哈哈……"大家都被王將軍這小女子狀的樣子給逗得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來了.謹軒也咧開嘴笑了起來,傲君冷漠的表情也快要破功了,旁邊的莫月瑩更是沒有一點淑女形象地大笑著.

    被眾人這樣一笑,趙之陽的臉更紅了,向來直率的他還是在眾人的笑聲中走出了座位,'砰’地對著傲君一跪,在傲君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巴掌,懊悔道:"莫軍師,之陽之前誤會你,還那樣對你,罵你,之陽在這里給您賠罪了,軍師要打要罰要殺,之陽決無半句怨言,只請軍師能原諒之陽."說完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反應過來的傲君連忙走下去,扶起趙之陽,盡量不讓聲音聽起來那麼冷道:"趙將軍,之前莫君已與眾位將軍說過,我不會怪他們的,同樣,莫君也不會怪,更不會打你或殺你,何況今日如沒有趙將軍,這場戰想贏還沒那麼容易呢!"

    "軍師雖大量,不怪之陽,但之陽還是……"趙之陽還想懺悔,但被傲君給打斷了:"莫君知道趙將軍忠君愛國,又豈會因你的'直率’而對你心存怨恨呢!趙將軍這樣,豈不是顯得莫君太小肚雞腸,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嗎?"沒辦法,對付這種一根筋的人,只能以退為進了.

    果然聽到傲君這樣說,趙之陽連忙擺手道:"不,不是的,莫軍師的度量無人能及,之陽……"

    "好了,趙將軍,既然莫軍師如此大量,不怪罪于你,你就向賠軍師個不是就行了,這樣可好,軍師?"謹軒趁機趕緊打圓場道.

    傲君正巴不得聽到這佳句話,忙不迭地點頭.謹軒好笑地看著冷漠的傲君此時那孩童的樣子,看得出傲君對這些'做錯事’的將軍的'認錯’很是頭疼,本想多看看她那有別于平時的可愛模樣,但想想還是決定給她個的'台階’下.

    "是,王爺,軍師,再請受之陽一……"拜字還沒出口,傲君連忙跳離一步,忙道:"你的請罪我接受了,但有個條件,別再下跪了."真搞不懂,這古代人,怎麼就那麼喜歡跪啊?而且還動不動就打自己,真是的,這不是分明想讓她折壽嘛!

    趙之陽先是一愣,之後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是,之陽謹遵軍令,哈哈……"

    傲君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笑得如此開心的趙之陽,而其他人,包括歐陽謹軒,魏子齊,莫月瑩也很不客氣地大笑起來.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嗎?她卻不知,她剛剛那一臉見鬼的'下跪恐懼症’,有多麼地搞笑.

    "呵……軍師,本王有幾個問題不甚明白,想請教請教軍師."笑了一陣,謹軒慢慢地收起了大笑,可嘴邊依然可疑地帶著笑意,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才智過人的軍師,虛心請教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確定地莫君不是居心不良的奸細後,他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放松,一種自己說不也說清的喜悅,甜蜜情愫滿滿地占據了他的心頭.

    "啊?王爺請說."傲君聞言不自然道.不適應,十分地不適應,到現在傲君都對謹軒這突然改變的態度十萬分之不適應.

    "本王想知道軍師是如何運籌這一場戰役,贏得如此漂亮?"謹軒問出了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對啊!對啊!莫軍師何以知道拓撥祿見我軍撤退會追出峽谷,又為何要之陽往左撤,還有……"趙之陽見王爺如此一問,這才想起他還有好多疑問沒問呢!連忙炮珠一樣一串串地問.

    "之陽,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讓軍師怎麼回答?"魏子齊好笑得對趙之陽道,雖然他也好想知道:君是如何算准了那四萬步兵會在行至五云坡時徹底被拓撥祿拋下,而讓他事先帶兵埋伏?

    "俺……俺太想知道嘛!你們知道嗎?今天俺……"趙之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接著迫不及待地將今日精彩的戰役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還時不時像小孩一樣,手舞足蹈的.

    眾人津津有味地聽著,時不時地發出一聲聲的贊歎,連謹軒的深沉的眼中也不住地閃動著驚歎跟不可思議,莫月瑩更加一臉崇拜地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的'莫君哥’,可以說只有傲君最不'合群’,既沒有得意,也沒有不好意思,依然一臉平靜地聽著趙之陽如何講述她的'豐功偉績’.

    "妙啊!太漂亮了,軍師,你快說啊!你是如何斷定拓撥祿會埋伏在那個峽谷的?"洪將軍一聽完在大贊歎傲君神機妙算時也湧現了不少疑問,當下不住地催促道.

    見眾人都一臉期待地等著她'上課’,傲君看了謹軒一眼,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其實莫君中不過是抓住了雙方將士的心里而已,莫君知道趙將軍之前根本就不信任我.何況我明知對方派出了五萬人馬,還是大名鼎鼎的拓撥祿領兵,竟讓趙將軍只帶五千步兵前出迎敵.趙將軍一定會認為我是挾私報仇,故意要致他跟五千士兵于死地."見趙之陽紅著臉剛想說什麼,傲君對他笑了笑,又繼續道:"因此在兩軍決戰之時,滄遼軍人雖多,但我軍每個都認為自己將必死無疑,因此更是不要命地迎戰,正因如此,對方是決不可能很快就占到便宜的,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拓撥祿見我軍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必定又會想故技重施,莫君之前分析過那的地形,也親自去看過,便猜測滄遼軍一定會選擇那個峽谷的,因此莫君給了趙將軍的一次錦囊寫和便是'追’."

    "那軍師何以斷定趙將軍會遵令行事呢?畢竟那時任誰都會認為追去是死路一條,趙將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他認為'居心不良’的人的軍令,而讓五千將士去送死."謹軒疑問道.

    "因為王爺你."見謹軒一臉'關我什麼事’的表情,傲君解釋道:"趙將軍雖不信莫君,但王爺的軍令對他來如聖旨一般,這也是為什麼莫君會在出戰前說'本軍師的軍令有如王爺的軍令’."

    "軍師,末將有疑問,為何派趙將軍迎戰,而不是我等任何一人."趙將軍又有疑問了,所以將軍就趙將軍最沖動了,軍師何以會……

    "就是因為趙將軍是最沖動的一個,而且之前與拓撥祿有過恩怨."傲君高深一笑,又道:"所以當趙將軍引兵追擊時,拓撥祿才不會懷疑,畢竟我軍早已知曉這是陷阱.明知陷阱而入除了是萬不得已,就是已失理性的人."見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傲君又道:"同樣的,由于兩人的恩怨,再加上拓撥祿雖是驍勇大將,但生性狂妄自大,好戰喜功,且也是個個性沖動的人,必定不會讓趙將軍跟五千士兵從他眼皮底下安然無恙地收兵回營,所以當他知曉趙將軍沒入陷阱,在將入峽谷口時突然引兵離去,必會讓他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急忙追擊,而本應埋伏好的士兵必定會一陣混亂."

    "因此,軍師給俺的二個錦囊寫著'左撤’."趙之陽恍然大悟道,又突然皺了一下眉,不解道:"那為何是向左撤呢?俺記得右邊那似乎有一處更險峻之地."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48:08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下一軍師


    "因此,軍師給俺的二個錦囊寫著'左撤’."趙之陽恍然大悟道,又突然皺了一下眉,不解道:"那為何是向左撤呢?俺記得右邊那似乎有一處更險峻之地."

    "沒錯,右邊有一更險峻之地,但就是由于那地方太險峻了,所以對于熟悉地形的拓撥祿來說,很容易就是察覺到.況且那地方雖險峻,但卻無法鉗制滄遼的騎兵,而左邊的天然地隙卻會讓滄遼驍勇的騎兵變成最大的累贅,而我軍的步兵卻能得到最好的發揮空間,也適合我軍伏擊."傲君繼續解答道.向來不喜多言的傲君,難得今天會如此不厭其煩地回答眾人的問題,這也讓她有點困惑,可能是因為這些人都那麼直率,讓她不禁對他們很有好感吧?

    "所以軍師的三個錦囊寫著'伏’."趙之陽補道.

    傲君點了一下頭,對著魏子齊道:"而魏將軍在五云坡的伏兵但是最重要,如果趁那四萬步兵一時陣腳大亂時發動突襲,等他們趕到支援,到時候整個情況也將會逆轉."

    魏子齊接到眾人注視,溫和一笑道:"末將也是奉軍師之命,在之陽出兵之時,便帶五千人馬出發前往五云坡埋伏起來.果然如軍師所料,分毫不差,過的差不多三個時辰之後,就見到拓撥祿領著一萬騎兵從五云坡急馳而過,末將按軍師的命令,讓拓撥祿過去,而不多時,果見滄遼其余四萬步兵一陣混亂地追著拓撥祿跑.我軍雖只有五千人,但在奇襲之下,成功地殲滅了敵人一萬多,剩下的二萬多便棄械投降了."

    "軍師的這一招實在太妙了,時機也抓太准,如此料事如神,真乃古今一人也!"謹軒聽完後,毫不吝嗇地稱贊道.心中對傲君帶給他的這一連串的'驚喜’更是深深震驚.

    "王爺過獎了."傲君淡淡道.其實她只不過是用了古代先賢孫子的《孫子兵法》的地形篇中的戰略而已,最多再與實際相結合,再加上二十一世紀的心理學.

    "軍師太過謙了,王爺說得不錯,這場以少勝多的戰役確實是太漂亮了,說莫軍師是天下一軍師也不為過啊!"趙將軍接著謹軒的話道.眼中的敬佩之意毫無保留地傳遞出來.

    "沒錯,天下一軍師,天下一軍師……"趙之陽突然站起來,沖著全營將士大喊道.

    這一喊,立即得到全營將士的回應:"天下一軍師,天下一軍師……"除了謹軒,傲君,月瑩,所有人都站起來,高舉著手中的刀或長矛大喊:"天下一軍師."

    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從此誕生了……

    一場戰役,有勝必有敗,勝的在大擺慶功宴,敗的又將如何呢?是愁云慘霧呢?亦或是怒火沖天呢?

    滄遼主帥營帳內,沒有想像中的愁云慘霧,也沒有怒火沖天,耶律鷹斜坐在主位上,臉上依然掛著邪魅的笑,連紅色的眼眸也閃動著詭異的笑意,直直地盯著跪在前面的黑衣人.

    良久良久,久到黑衣人以為他的主子會讓他一輩子都跪在這,耶律鷹這才以他特有魅惑人心的嗓音不住地重複道:"天下一軍師,哈,天下一軍師……"眼中那看到獵物的的眼神更深了.

    "冥,你先回去,此事本太子自有主張."耶律鷹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手一擺道.

    "是."黑色的身影立即消失在帳內.

    "看來這莫君挺厲害的."嘲諷的語氣卻完會不是那麼回事.

    "是厲害,那樣才有意思,不是嗎?赤."耶律鷹依然邪笑著看向坐在面前的人,那個帶著鐵面具的人.

    "哈哈……是有意思!不過太子就不擔心,今日損失的五萬人馬恐怕只是個開始."雖這樣說,但鐵面具的淡淡地揚起一個目空一切的自信的笑,似乎歐陽謹軒跟莫君在他眼中只是個跳梁小丑,供他賞玩,笑到最後的依然是他.

    "五萬人馬啊?那是我滄遼的勇士啊!還有拓撥祿,那是本太子帳下的的一員猛將,可竟被莫君以一萬人馬就如此輕松地滅了.呵呵……本太子出戰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呢?或者說從未聽到過.想不到今日竟有幸讓本太子碰到了,好,好個莫君,好個天下一軍師……"耶律鷹邪魅的笑終于有了點松動,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悲痛.

    他雖陰狠毒辣,冷酷無情,但對于這些真心追隨他,陪他出生入死的的下屬,他還是真心待他們的,甚至覺得他們比他的親兄弟還親,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擁戴他,在他們的眼中他就是神,此次的戰役,他是真的覺得有點心痛.

    "太子心疼了,呵呵……那准備要如何一報此仇呢?"鐵面人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剛剛耶律鷹眼中那快速閃過的悲痛,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呵呵……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耶律鷹啊耶律鷹,你還不夠無情!

    沉浸在莫君運籌的那一場戰役中的耶律鷹並沒有注意到鐵面人眼中的趣味,聽到鐵面人的話,耶律鷹瞬間又恢複了那慵散的樣子,邪魅地笑看著鐵面人道:"呵呵……兩國交戰的這麼久,也沒真正地跟歐陽謹軒交過手,現在是時候了,赤,你覺得呢?"

    鐵面人手一攤,聳聳肩道:"我無所謂啊!太子想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不過,太子這麼快就不想玩了嗎?"

    "看來聖門主對自己很有信心啊!可你別忘了,一個歐陽謹軒已經夠難對付的了,現在多了個'天下一軍師’,想一戰定勝負已不是那麼容易了."耶律鷹挑了一下眉道.對于赤這太過自信的樣子,說實在他真的很討厭,經過這次的戰役,他竟還是這樣小看莫君,莫君不是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打敗歐陽謹軒是他從小的夢想,因此他找到的赤,相信以他們兩人的能力,歐陽謹軒絕對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歐陽謹軒卻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才會讓他在洛云城一役中敗得那麼慘.新仇加舊恨,本以為現在赤回來了,兩人聯手,必能一戰就徹底打敗歐陽謹軒,想不到半路殺出個莫君,那個到現在還摸不到底線的'深不可測’的所謂'天下一軍師’.

    "本門主向來都對自己很有信心,倒是堂堂的'噬焰邪君’連'戰神’都不怕,難不成怕了那個小小的莫君?"鐵面人狂妄地斜睨著耶律鷹道.

    "怕?呵呵……赤,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本太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本太子說話,即使你我是盟友."耶律鷹微微向前傾,紅色的眼睛半眯著,邪邪地笑著,極富誘惑的聲音輕輕道.即使是鐵面人這樣自負的人還是在耶律鷹那王者霸氣的壓力下微微顫抖了一下,看到滿意的結果,耶律鷹又斜坐回座位上,繼續用慵散的語調道:"還有天底下還沒有什麼能讓本太子怕的,除了歐陽謹軒,本太子從不認為有誰能當得了我的對手,包括'天下一軍師’."他雖摸不清莫君的底線,但他可不信,她的智慧能超過他跟歐陽謹軒,會那樣說,只是對那個'獵物’越來越感興趣而已.

    "哈哈……'噬焰邪君’不愧為'噬焰邪君’,看來是本座的錯了,本座也沒有要對太子無禮的意思,只是覺得太子似乎有點多慮而已."鐵面人哈哈大笑的樣子,雖一點也看不出是在認錯的,但明顯口氣沒像剛才那麼狂妄了.心中卻是恨得牙癢癢的,若不是時機還沒成熟,他需要在這里看耶律鷹的臉色嗎?都怪那兩個該死的老頭,不然,別說是耶律鷹,歐陽謹軒了,就是整個天下也沒人敢對他說個不字,他現在已統治了全天下.

    "多慮?呵呵……希望是吧!本太子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而這一仗更是事關重要.至于莫君,哼,到最後,誰是'天下一軍師’的主子那還說不定呢?"莫君是他難得感興趣的獵物,他不會輕易放手的,更何況,現在歐陽謹軒是真正的信任她了,能讓歐陽謹軒如此欽佩的人他更不會放過.這是他跟歐陽謹軒之間的一場暗戰,而戰利品就是這個'天下一軍師’,誰叫她讓歐陽謹軒'看’上呢?

    "太子是想……"鐵面人故意拉長了語音,停在那不說下去,因為彼此都心知肚明.

    "沒錯.赤,你准備好了嗎?這可是咱結盟以來,一次合作打的戰."耶律鷹別有深意一笑道.

    "哈哈……本座早就期待已久了,隨時可出戰.到時就算歐陽謹軒,莫君的兵法,謀略再高明,終究抵不過本座的……哈哈……"鐵面人狂妄地大笑著,隱藏于面具後的臉顯得那麼殘酷嗜血,仿佛此時他已站在勝利的頂端,俯視著被他踩在腳底的人.

    "好,歐陽謹軒,本太子這一次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你欠我的."耶律鷹一掌擊向前面的書案,仿佛那就是歐陽謹軒.上好檀香木做成的書案經不住他這麼'輕輕一碰’,立即粉身碎骨了.

    "本座祝太子早日拔了歐陽謹軒這顆眼中盯,到時莫君見識到太子的睿智,英明,必定明白何人才是他應輔佐之'明君’."鐵面人虛與委蛇道.耶律鷹的武功看來又精進了不少,再加上他那神鬼莫測的'火云劍法’,武功並不在他之下,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看來他得更加謹慎才行.

    "哈哈……赤,等本太子得到想要的,自然不會忘了答應你的事.要打敗歐陽謹軒,少了你可不行啊!"耶律鷹雖然大笑著,看似很愉悅,但又有誰能看得出他內心究竟是喜亦或是……悲呢?

    "好,咱們就給歐陽謹軒准備一個大大的禮物,所謂禮尚往來,而他的回禮將是……"鐵面人又停了一下.

    耶律鷹邪笑著接下道:"是龍軒的十萬大軍,還有他歐陽謹軒的擁有的一切,甚至是整個龍軒皇朝……哈哈."

    "哈哈……"

    帶著很重陰謀的狂笑聲在滄遼軍營的上空久久徘徊,只是,他們的自以為的勝利真的能如願嗎?上次送給謹軒的'禮物’讓他'得到’了天下一軍師,而這次的'禮物’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48:34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月下談心


    夜涼如水,尤其在這個寒冷的滄遼邊界,可本該最怕冷的人現在卻坐在山坡上,抬頭仰望著天空,對著皎潔的月亮發起了呆.

    月光灑在了她身上,更讓她本就傾城傾國的臉更加渡上了一層神秘美,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地虛幻,似乎快要消失一般.這個認知讓在遠處看著的謹軒不覺心中一緊,腳更是不受控制地向她走去.

    哎,月光下的傲君對著月突地發出一聲歎息,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向來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用雪的話說就是死沒良心的凌傲君竟會在這對月感慨,被雪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立即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然後絕對會問一句'你是不是發燒了?’,想想傲君不覺呵呵地笑起來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清朗的月空下淡淡地傳出了傲君略顯落寞的低喃,一陣涼風吹過,讓她不覺地收緊了手臂.

    一襲披風在傲君收緊手臂的下一刻就披到了她身上,感覺到身上一暖,傲君沒有回身,只是笑了笑道:"瑩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拿著披風的手停了一下,傲君也沒在意.

    後面半響都沒反應,月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靜了?傲君疑惑地轉過頭,卻意外地對上一雙深邃,深沉的黑眸,快速地閃過一絲驚愕,不過傲君還是很快就平靜下來,又轉回了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淡道:"王爺,是你啊?"

    她的冷漠讓他有點受傷,不是已經和好了嗎?怎麼還對他這麼冷?是她的性格使然還是?不對,她對莫月瑩和魏子齊也不會這樣,就算是對趙之陽那些將軍,也比對他好,看來她還沒原諒他的懷疑,他的不信任.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傲君也不去理會身邊還站著堂堂的王爺,依然故我地'賞月’,而謹軒卻帶著複雜的眼光看著眼前沐浴在月光下的'謫仙’.

    "對不起."終于,還是謹軒先打破的沉默,看來還是傲君的'功夫’略勝一籌.

    "什麼?"沉浸在思鄉中的傲君被這三個字給震得拉回了思緒,一臉'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的表情看著眼前在月光下顯得更迷人的謹軒.

    "對不起."謹軒又再說了一遍,誠懇的表情強烈地表達著'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的信息.

    "呃?王爺為何跟莫君道歉呢?"傲君迷惑不解地問道.

    心中更加肯定了一個想法:這男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會不會是被雪'拋棄’的打擊太大了,弄得他神精不正常了.不然干嘛在她'賞月’賞得好好的,突然拿披風來給她,還莫明其妙地跟她說'對不起’,她雖不是龍軒皇朝的人,但也知道在古代,別說像他這樣手握重兵的王爺了,就是隨便一個皇室子弟恐怕也沒人'認得’這三個字吧?可他竟對她連說了兩次耶,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為之前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軍師."很顯然,謹軒並不知道他道歉的對象此刻在想些什麼,不然,估計不是傲君被掐斷脖子,就是謹軒被氣死.

    "關于這個,莫君已說過,我並不怪你們."傲君平淡無波地回道.內心卻郁悶到死:原來是為了這個啊!這人怎麼比老婆子還要啰嗦,已經早幾百年對他們說了千百次了,原諒,原諒,原諒……他到底有沒有帶耳朵的?

    "真的原諒了?"再問一次保險點.天啊!他堂堂一個冷面王爺,竟為了一個軍師是否原諒他,在這時忐忑不安地道歉,生怕她不是真心原諒他,他是不是病了啊!

    "真的."重重點了下頭,口氣似乎有點咬牙切齒了.再問一次,如果他再問一次,她一定會用她的跆拳道好好地招呼他,管他是不是武功高強.

    "既然軍師已不再怪本王,那為何對本王如此冷淡呢?"謹軒干脆來到她身邊坐下問道.既然不是怪他,那就是討厭他了?他真的很介意她對他的態度,這個介意跟當初介意雨晴對他的感覺是何其相似.

    "冷淡?有嗎?"傲君疑惑地反問之.怎麼聽他的話,會讓她不自覺地想到一個丈夫會質問老婆為什麼冷落他呢?甩甩頭,怎麼會想到這個呢?

    "沒有嗎?剛剛看到本王出現不是很冷漠嗎?也不理本王."謹軒依舊控訴道.

    "王爺誤會了,莫君生性如此,並不是針對王爺."傲君有點想揉揉太陽穴的沖動,這是雨晴說的那個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謹王嗎?

    "生性如此?不然吧?軍師剛剛以為是莫姑娘的時候,可是很開心的呢!"謹軒語氣有點怪怪道.話一出口,謹軒就深覺不妥,這語氣怎麼聽怎麼都有股酸酸的味道.可他就是不爽她待莫月瑩比對他好,別以為剛剛她沒轉過身,他就不知她在笑,一回頭看到是他,又立刻冷著臉,待遇需要差別這麼大嗎?

    "瑩兒是莫君的妹妹,看到自己的妹妹,開心有什麼不對嗎?"傲君越來越迷惑道.這又跟瑩兒有什麼關系,這人怎麼一用怪怪的語氣說話,她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哎,果然是情商為零的白癡.)

    "哈哈,沒什麼不對的,本王只是隨便問問."謹軒哈笑著混過去.她說得沒錯,那是她的妹妹,他在這不爽個什麼勁.

    傲君看著在那打哈哈的謹軒更加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不知道就別管了,這是凌傲君一向的處事原則,除非必要,否則她決不是那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

    見傲君又沉默地抬頭仰望月亮,謹軒也學著她的樣子,望著天上的月亮.這樣的月,真的很容易讓人想起往事:雨晴,那個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現在可好?應該快生了吧!真不知道像她那麼好動的人現在挺著個肚子是什麼樣子的.往事一幕幕地湧上心頭,有甜蜜的,有苦澀的……但無論是哪一點,都是雨晴帶給他的.

    "天上的星星似乎又多了?"似詢問又似自語的話輕輕地逸出的傲君的口中,聲音雖小卻足以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星星?"被拉回思緒的謹軒隨著傲君的話,看向滿天繁星,不明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有人說,人死後,就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我們."傲君突然有點傷感地說.

    聽到傲君這樣說,謹軒轉過頭來,看著傲君道:"軍師是在為今日的戰死的兄弟感到難過嗎?"

    傲君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悠悠一歎道:"戰爭真的很殘酷,不論是龍軒的士兵還是滄遼的士兵,他們都有家人在等著他們回去.可從今天開始,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呵呵……'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啊!"

    "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自古有國家就有戰爭,這是無可避免的,軍師無需如此傷感."謹軒安慰道,他不想看到她如此地傷感.

    其實他也很討厭戰爭,但沒辦法,我不犯人,人卻犯我,為了龍軒皇朝,他不得不披甲上戰,為的是保護更多無辜的人.只是他想不到看似冷漠無情的她竟是如此地心地善良,如此悲天憫人.她兵法謀略過人,這點他早已領教過了,但只用短短一句詩就將戰爭的殘酷描寫得如此清晰,其才華自然也不必多說,必定不遜于當朝狀元.她還有多少才能是他不知道,她還准備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多大的震憾!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讓我如何能當成若無其事呢!"她自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可整整兩萬多人,就因她的一個計謀而離開了人世,這讓接受了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她還是難以接受的.

    "莫軍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同情敵人,不忍,在戰場上是大忌."謹軒突然正色道,身為一個軍師,一個主帥,如果在決戰的時候心存不忍,那死是不僅是自己,還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或許他的冷酷無情就是這樣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

    "呵呵……這點,我明白,你也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交戰,我不會心慈手軟的."停了一下,又堅定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任何人."即使要她的命,她不會讓任何人侵犯龍軒皇朝的,不會讓雪成為亡國的皇後,不會讓她受傷.

    "她?是軍師很重要的人嗎?"謹軒似在問傲君,又似在自問地低喃.

    "嗯,很重要,很重要,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傲君在心中補道.

    "是莫姑娘嗎?"心里酸酸的.

    "她對我也很重要,但,不是她."一想起雪,傲君冷靜的眼眸泛起了柔光,童年快樂的時光一一浮現.

    "那……"她眼中從未見過的柔光讓他覺得十分刺眼,也讓他清醒過來,即使她是他的軍師,他也沒資格問她私人的問題——誰是她最重要的人?轉而用輕松的語氣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酸楚:"想必那人是軍師的紅顏知己吧!"

    傲君笑而不答,卻讓謹軒以為她默認了,心中更酸了,可語氣卻是更戲謔了:"莫軍師知道你之前給本王的印象如何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48:57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交心


    見傲君看著她,謹軒勾起一笑道:"冷漠,無情,負心……"

    "負心?"沒什麼反應地傲君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冷漠,無情……這些雪經常說她的,她早已見怪不怪了,可這負心從何而來,她貌似還沒談過戀愛耶!

    "莫軍師不會又忘了吧!當初你如此無情地拋棄那個叫莫晴的姑娘,似乎是因為又'喜歡’上別的姑娘,後來莫家村被滅,莫晴被殺,你不僅不傷心,還與月瑩姑娘嘻戲玩鬧,似乎完全忘了莫晴.你說,這不是負心是什麼?"謹軒厲聲逼問道,有點像是自家妹子被騙了,然後在質問負心郎.

    "啊?怎麼又是這件事,王爺……"傲君這回真的抬起手來揉揉太陽穴了,這件事,他怎麼老記得啊!而且三天兩頭地在她耳邊說,要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只是傲君還沒說完,謹軒一改剛剛的冷顏厲色,轉而帶著略有深意的笑道:"不過經過今夜的相談,本王知道,之前對軍師的看法都是錯的.軍師雖表面冷漠無情,但實際是外冷內熱,也不是負心的人,只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的感情而已."傲君有點詫異歐陽謹軒對她的評價,他跟雪說得一樣,她與他接觸很少,除了現在,他們幾乎沒有好好地說過話,他竟是如此了解她.

    只是傲君還沒詫異完,謹軒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差點吐血:"其實軍師只是多情,花心而已."

    多情?花心?她什麼時候變成了花花公子了?她從沒去惹過任何人啊!死歐陽謹軒竟然這麼說她,好,那就別怪她!

    "王爺,想知道莫君對王爺的印象嗎?"傲君壞壞一笑問道.

    "想."謹軒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看她的笑就知道是有陰謀的,但他內心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的心中他是處怎樣的人?

    傲君清清喉嚨,一臉正色道:"王爺俊逸不凡,才智過人,睿智英明,武功卓絕,天下難逢敵手,治軍有方,賞罰分明,兵法謀略無一不精無一不通,是國之棟梁,是天下萬千少女夢中最理想的丈夫,是天下英雄崇拜的對象,是萬民的楷模……"忍住,忍住,不能笑,不能笑,不過憋的好辛苦啊!

    聽慣的逢迎拍馬的謹軒,這些不知聽過了多少回,而且他最不屑的這是對他說這些話的人.但現在從莫君口中說出,他竟覺得開心異常,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好聽的聲音,她的贊美讓他都有點飄飄然了.

    可傲君的話還沒完呢!接下來的話讓謹軒從云端上直直地往下掉,只見傲君依然面不改面道:"這些是莫君在認識王爺之前聽人說的."謹軒的嘴角開始抽搐了,傲君再接再厲:"認識王爺之後,才發現原來不是那麼回事!"

    "那是怎樣?"謹軒愣愣地問道,向來睿智的謹王爺怎麼明知有陷阱,還傻傻地往下跳,

    "咳咳……王爺整天一副死人臉,老喜歡拿眼神嚇人,無聊透頂,啰嗦過人,像個老頭子一樣,老喜歡找麻煩,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亂冤枉人,喜歡血口噴人,整天不帶耳朵,動不動就發脾氣,仗自己有點武功就欺負人,還拿權勢壓人,笨得像豬……"傲君說得那個不亦樂乎,壓根就沒注意到某人越來越黑的臉.她這說的還是謹王爺嗎?(眾人:不是,這人有病,別理她.)

    "莫,軍,師,還,有,嗎?"謹軒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他在她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他堂堂一個謹王爺是這樣的人嗎?從來沉默寡言的他竟被她說成啰嗦的老頭,他有那麼老嗎?他最引以為傲的冷靜自制成了亂發脾氣?還說他像豬?……

    "差不多了."傲君狀似認真考慮了一下,喃喃道,突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補充道:"啊!對了,還有就是像個二愣子一樣,坐著讓人戲弄.暫時想到的就是這些了.等想到了再告訴你."

    "莫君!"一聲大吼響徹云霄.

    聽這一聲堪比獅子吼,傲君撓了撓耳朵,無辜道:"我聽得到,你不用這麼大聲.對了,還有,我想到了,王爺你還喜歡時不時地大吼,害人家好好的耳朵都快聾了."她打定注意了,非把他氣得半死不可,嘻嘻,其實她還滿惡劣的,看來她確實還是遺傳到凌家整人的惡劣基因,只是以前還沒發現而已.

    "你……"謹軒氣得'你’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傲君疑惑地看著他,只見倔怒極反笑,笑得傲君那個毛骨悚然啊!

    "莫軍師,謝謝你的'好’印象了,本王怎麼著也得給個回禮是吧!"

    "不用客氣,是王爺先對莫君有'好’印象,莫君這只是賀禮而已,王爺也無需再'破費’了."傲君很有'禮貌’地回絕了謹軒的'厚禮’,雖然看到謹軒那個可怕眼神,就知道這個'禮’絕對不輕,但**教我們做人不能太貪心,不該是你的決不能要.

    "不行,軍師如此相助本王,本王豈可如此小氣,受禮吧!"謹軒邪邪一笑,一拳快如閃電地打向傲君.

    傲君微微一笑:"王爺的禮太重了."就在謹軒的手要打到她的時候,快速一閃,躲過的.

    "不重,軍師還是接的好."謹軒也不在意傲君'拒絕’了那一拳,一邊說一邊快速地再出一拳.

    傲君又再一次靈巧地避過,同時也出手了:"王爺連送了兩次厚禮,莫君也不能不回一次吧!王爺,請接受."

    "客氣,客氣."謹軒嘴上說著,手里也沒閑著,左手擋住了傲君'來禮’,右手又送出三份'禮’.

    兩人'禮’來我往中,也不知到底送出了多少份'禮’,只是雙方一份'禮’也不肯受而已.謹軒知道傲君雖然身手挺敏捷的,但一點內力也沒有,因此也沒用內力,而且怕傷出她,也沒出盡全力.其實他多慮了,兩人一次見面時,傲君是沒有內力,但是現在的傲君內力早在他之上,而且這一個月來,她也開始修煉天坤神功,至于那本風炎游記里面記的各門各派的武功,她也已經了如指掌了.只是,她向來低調,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有武功的事,不然讓那個聖赤找上門來,到時就有得她煩的了,會去修煉也只是想自保而已.所以她也只是用了跆拳道,空手道去'送禮’而已.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了,月亮也躲起來了,互'送禮’的兩人也累得停下來了,看著對方微微地喘著氣的樣子,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大笑起來.

    笑了一下,謹軒好像想到什麼似,不可置信地呆呆地看著此時笑得豔若桃花的傲君,她的笑聲好似……好似'月下仙子’(廢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嘛!),在月光下,謹軒不禁將他的軍師與'月下仙子’的身影重疊起來,她的笑容是那麼地美,那麼地動人心魄,和上次那個魅惑人心的笑不同,那個笑容會讓人腦中一片空白,而這個笑容卻讓人那麼清醒地感覺她的美,那麼清醒地被她吸引.

    "王爺?"傲君發覺歐陽謹軒有點不對勁,不禁疑惑地出聲詢問.

    "叫我謹軒."回過神來的謹軒微笑著道.搖了搖頭,他剛剛一定是鬼上身了,怎麼會將軍師和'月下仙子’想成同一個人呢?雖然她真的美得讓他……心動,但……清醒清醒,如果讓軍師知道他將她想成一個女子,非殺了他不可.

    "謹軒,好,你也叫我君."傲君也真誠地對謹軒一笑.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的明白,一句謹軒,一句君,代表的是什麼?

    "君,回去吧!冷了."謹軒見天越來越冷了,將傲君身上的披風拉緊了些,輕聲道.

    "嗯,走吧!"說著率先站起來,與謹軒一起向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此時月兒又出來了,灑下的光華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看起來是如此緊密地相依在一起,仿若要如此相依相攜地永遠走下去.

    傲君的營帳前,謹軒與傲君相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好似男朋友在送女朋友回家後,兩人戀戀不舍地凝望著對方.傲君搖了搖頭,這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見傲君不住地搖頭,謹軒打破沉默道:"君,怎麼啦?"

    "沒什麼,你先回去吧!"傲君很快就控制住腦中的胡思亂想,平靜道.

    "嗯,好的,早點休息."見傲君點頭,謹軒轉身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直到謹軒偉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傲君才收回了目光:其實他也不是那麼討厭,謹軒,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了,謝謝你.

    拉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傲君轉身走進了自己的營帳,帳內一片漆黑.不對,帳內有人,她感覺到有不一樣的氣息存在,而且這個氣息有點危險.

    就在傲君掏出火折子想點燈的時候,一道詭魅異常的聲音在漆黑的帳內響起:"莫軍師,恭候多時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49:25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跳槽?


    就在傲君掏出火折子想點燈的時候,一道詭魅異常的聲音在漆黑的帳內響起:"莫軍師,恭候多時了."

    在人家的地盤人對主人家說恭候多時,未免太張狂了吧!奇異地傲君此時沒有害怕,竟還能想到這些,連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不理會這個聲音,傲君自顧自地點上了燈,瞬間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傲君這才慢慢開口道:"閣下有何貴干."一邊說道,一邊轉過身來.

    來人一襲錦衣,一派閑適在坐在她的床上,可惡,竟然敢坐在她床上?視線慢慢地往上移,終于看清這個如此囂張的家伙長得是什麼尊榮的.是美豔,是妖嬈,是俊美……傲君想了一下依然不知應用什麼詞來形容眼前這個看起來很邪氣的男子,只見他皮膚雪白,眉如墨畫,面如桃瓣,邪魅妖豔,一頭淡紅色的長發隨意披下,嘴邊掛著邪惡的笑,還在那紅得仿佛來自人間地獄的紅眸,等等……紅色的眼睛?

    "你是耶律鷹!"傲君肯定道.他就是滅了莫家村的那個滄遼國的太子耶律鷹,他此刻出現在這是想干什麼?

    "哈哈……不愧是天下一軍師,夠冷靜,夠聰明."耶律鷹張狂地大笑著,一點也不怕被人聽見.

    他眼里的驚豔,贊賞毫無掩飾地全都展示出來:好美的人兒啊!光潔白皙的完美臉龐,長長的睫毛,細長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水亮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靜地讓人看不透,顯得那麼深不可測,又讓不人自覺地深陷進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讓不不自覺想嘗嘗,在燭光下那美更顯得捉摸不透,也更讓他想窺探地更深入,這就是害他損失五萬人馬的智蓋天下的'天下一軍師’,簡直美得像個女人,不,是比女人更美,即使見慣了各色美人的他也不禁失神,可惜了,這樣的人竟是個男人,如果是女子的話……不過這樣絕代的人更加深了要征服她的**.

    "太子不會專門到這誇莫君吧?"傲君一副'有事快說,沒事滾蛋’的樣子斜睨著耶律鷹.無端侵犯龍軒皇朝還有莫家村的事,她還記得呢!要不是本著不想殺人的的想法,眼前這人在剛剛一知道是他時,就一劍劈了他.

    "莫軍師似乎很不喜歡看到本太子?"耶律鷹干脆就這樣躺在了傲君的床上,懶懶地問道.嗯,好好聞啊!想不到這個長得像女子的莫君的床上這麼舒服,有一股淡淡的竹清香,那應該是她留下的吧!想必身上更好聞吧!

    廢話!傲君不說話,只是射過去凌厲眼神明顯得表示著這個意思.竟然還這樣理所當然地躺在她床上,也不知有沒有什麼病,明天得消消毒!

    "很抱歉,本太子很喜歡看到莫君公子呢!所以就忍不住來看看了,果然不會讓本太失望!"耶律鷹一邊說,還一邊一臉曖昧地邪笑著看向傲君,突然語氣一轉:"只是,莫軍師對本太子的態度真是讓人傷心啊!"說著還真的垮下臉來,一副嬌豔欲泣的樣子,還真是我'賤’由憐啊!活像傲君'負’了他一樣.

    "太子想莫君以怎樣的態度對你呢?是怒目相對呢?還是拔劍相向?"言下之意是憑你的所作所為,我這樣對你,還算客氣呢?怎麼著,還不滿足啊!傲君忍住想揍他一頓的沖動,她還想知道他冒險來這里的目的呢!

    "哈哈……說真的,本太子還真想看看莫軍師發怒的樣子呢!從見面開始,還沒見過莫軍師除了冷漠外的其它表情呢!來吧!發怒吧!本太子等著."耶律鷹斜躺著側過身,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傲君,看起來十足像在說'來吧!eon,baby!’

    "有病!"傲君冷冷道,這個耶律鷹還真是有夠變態的.順便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床被霸占了,她總不能一直站著吧!那多對不起自己啊!

    "你好大的膽子."耶律鷹怒道,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這表示他很生氣,但嘴邊依然掛著那讓傲君很想一拳打過去的邪笑.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這個'獵物’竟敢挑戰他的'權威’.

    完全無視他那帶著強勢壓力的怒氣,傲君悠閑地在躺椅上躺好,順便拿起魏子齊的那個狐襲披風裹上,依然是用那冷冷的語氣道:"太子有什麼話快說,莫君困了,打擾別人睡覺是不道德的."怎麼這些王爺,太子的就只會說這句話,郁悶!

    "你……"耶律鷹竟有點語咽,一時不知對她這句話應做出什麼反應.先別說她完全無視于他讓所有人都懼怕的怒氣,她竟就這樣在她的這個'仇人’面前如此悠閑在躺下要睡覺,還說打擾她睡覺是不道德的,呵呵……道德,她竟對他'噬焰邪君’講道德,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這個獵物他是越來越喜歡了.

    這個人絕對有病!傲君在心中對自己說道.懶得去理他,傲君直接把眼睛閉上,看他究竟在待到什麼時候.

    半響,就在傲君快要去跟周公約會的時候,耶律鷹魅惑的嗓音又響起:"莫軍師不恨我,不想為莫家村的報仇嗎?"他無法忍受她的無視,無法忍受她把他當空氣一樣,但他不得不佩服她,在他面前,她竟還能這樣入睡.

    聽到他的話,傲君這才悠悠地睜開眼睛,放了周公的鴿子,冷淡無波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至于報仇?太子這此來,就是要來讓莫君報仇的嗎?你會站著不動讓我殺嗎?"

    恨他嗎?想殺他報仇嗎?或許之前會吧!但經過的今天一役,她有資格恨他嗎?那死去的那二萬多滄遼兵又該恨誰呢?他們的親人又該找報仇呢?這就是戰爭的無奈,但莫家村的村民又是何其無辜啊!還有爹娘,他們也是戰爭的犧牲品,說到底,一切都是戰爭的帶來的悲劇.而她現在也不再想什麼報不報仇,殺不殺耶律鷹的事了,她只想盡快結束這次的戰爭,只想耶律鷹,滄遼國保證不再侵犯龍軒皇朝,不再挑起戰爭.

    "如果本太子站著讓你殺,你會殺嗎?"耶律詮饒有興趣道.他倒想知道這個看起冷漠無情的瘦弱書生會如何待他.

    "不會."傲君直截了當道.

    "哦?"耶律鷹挑了挑眉,有點不敢相信她會這麼直就說出來,又繼續道:"莫軍師不想為莫家村報仇,殺了本太子?"

    "不想."依然是簡潔的兩個字.

    耶律鷹帶著沉思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傲君:他竟一點也看不透這個人,他殺了她的父母,滅了她的家園,她助歐陽謹軒不就是為了殺他報仇嗎?

    "你會來這當軍師,不就是為了助歐陽謹軒打敗本太子,不就是為了殺本太子為莫家村報仇嗎?"耶律鷹像個求知欲很強的好奇寶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是,但也不是."傲君含糊地答道.

    "什麼意思?"耶律鷹怒了,一躍而起,直沖到傲君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傲君,他討厭這種說話態度,討厭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討厭這種猜不透的模糊,尤其對方是他的'獵物’.

    "就那個意思."完全無視于眼前的'修羅’,傲君小打了個哈欠道:"太子到底找莫君有什麼事?快說,天快亮了,莫君真的很困了."不是說假的,她真的很困,天快亮,瑩兒一定會來叫她,到時她就睡不了了.

    看著傲君那一臉迷糊,直打哈欠的樣子,耶律鷹突然怒火全消,心情大好,她真的很可愛,很讓人……心動,心動不如行動,魔掌更是伸向了傲君的臉,嗯,很好的觸感,很滑,比他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還要滑,耶律鷹完全陶醉了.

    '啪’,傲君一手拍掉在她臉上做怪的魔掌,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口氣也還是那麼冷道:"快說."無緣無故摸她臉干嘛?有病!

    打得真用力,紅紅的,都腫了,耶律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倒是不意在一甩袖道:"既然莫軍師不恨本太子,那這更好辦了.很簡單,只是想讓莫軍師做本太子的軍師."

    終于入正題了,傲君看也不看耶律鷹,懶懶道:"你想讓我跳槽?"

    "跳槽?"耶律鷹又發軍好奇寶寶的精神,疑問道.

    "就是你想讓我背叛王爺?"這次,傲君很好心地為他解惑.跟古人說話就是麻煩.

    "哈哈……沒錯,就是想讓你……跳槽."耶律鷹倒是挺會活學活用的.

    "不可能."直截了當,就三個字,她向來不喜歡啰啰嗦嗦.

    這次耶律鷹倒也不惱,扯開一個誘騙小孩的笑容,游說道:"當歐陽謹軒的軍師,充其量也永遠不過是一個軍師而已,而當本太子的軍師,等打敗的歐陽謹軒,你就是滄遼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金銀美女享用不盡."

    呵,還給她來個利誘啊!聽起來是不錯,權力,金錢,美女,這該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的.

    傲君一改剛剛的冷漠,微微一笑道:"聽起來還滿誘人的,嗯……那我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49:49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的!


    傲君一改剛剛的冷漠,微微一笑道:"聽起來還滿誘人的,嗯……那我就……"

    狀似思考了一下,就在耶律鷹以為她要答應時,傲君又是冷冷道:"我就……我當然不接受,權力,地位,金錢,美女……我一點也不希罕,也不喜歡."

    "那不知莫君公子想要什麼,本太子一定能滿足你."耶律隱忍著怒氣,繼續游說道.

    "要什麼?很簡單,太子也一定辦得到.那就是太子親自向莫家村死去的村民道歉,發誓永不再挑起戰爭,永不再入侵龍軒皇朝."傲君提出要求.

    "哦,這麼說莫公子倒是個優國優民的人,可據本太子所知,莫君公子並不真的是莫家村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龍軒國的人.現在這樣說,本太子可以認為這是在以退為進,想要得更多."耶律鷹聽了傲君的要求後,挑了一下眉道.

    他早就叫人調查過莫君了,可不管他如何查,就是無法查出她來自何處,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她的一切都是迷.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本不是莫家村的人,而是二個月前才到莫家村的,她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是意外還是有目的?

    "我確實不是莫家村的人,也不是龍軒皇朝的人."頓了一下,堅定道:"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龍軒皇朝."

    雖驚訝于傲君這麼坦誠地承認自己不是龍軒皇朝的人,耶律鷹還是不動聲色道:"既然不是龍軒皇朝的人,那龍軒皇朝怎麼樣又與你何干,如果你想名揚天下,就來助我,跟本太子一起打天下,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雖不是龍軒皇朝的人,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現在是龍軒皇朝的人.因此我不會讓任何毀了這個國家.至于什麼名揚天下,我也沒興趣."

    "重要的人?誰?"耶律鷹追問道,聽到她說有重要的人,心里就躥起了一股怒火,但他不想去深究為什麼會有這個反應.

    "與你無關."傲君冷冷道.

    "怎麼與我無關了,等我殺了你那個最重要的人,你就可以沒有牽掛地來助我了."耶律鷹妖魅一笑,帶著蠱惑.

    "你殺不了她的."傲君自信道.有歐陽正軒在,雪會絕對安全的,對這個未見面的姐夫,她可是很有信心.

    "這麼有自信?難道他是……"歐陽謹軒?耶律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歐陽謹軒,明明兩人都是男子,為什麼他會認為莫君最重要的人歐陽謹軒?

    他還沒將'歐陽謹軒’四個字說出來,傲君就冷冷打斷道:"不用猜了,就算猜到了也沒用.如果你真的有那個本事殺了她,那麼下一刻,我的劍就會刺穿你的身體."

    凌厲的殺氣讓耶律鷹心中一震,莫君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但還是無所謂道:"殺我,你殺得了嗎?還是答應本太子吧!"

    "殺不殺得了,要試過才知道,不過,我希望這還是不要發生的好.我並不喜歡殺人."

    "哈哈……好大的口氣!"耶律鷹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之後又邪笑著道:"莫公子,你要知道,在本太子身邊的只有兩種人,不是本太子的朋友,就是敵人,而做本太子的敵人下場絕對會生不如死的.像你這麼風華絕代的聰明人,還是不要為自己選一條不歸路的好."

    "我並不認為我是聰明人,而且不論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敵人,我都不想做.我只想你停止戰爭,如果你答應,龍軒皇朝的軍隊可以立即撤回."傲君承諾道.她知道其實可以的話,謹軒也不想戰爭,所以她替他做了這個承諾,只要耶律鷹答應不再挑起戰爭.

    "不可能,不打敗歐陽謹軒,本太子將永遠打下去."耶律鷹直接回絕.明天,明天他就可以打敗歐陽謹軒,他就可以讓全天下都對他刮目相看,他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你挑起戰爭,是因為謹軒."傲君肯定道.

    "謹軒?"耶律鷹不奇怪她知道他的想法,因為他從不掩飾過,但一句'謹軒’卻讓他十分不爽,紅眸再次眯起來:"看來莫公子跟歐陽謹軒的感情不錯嘛!應該不止是主帥跟軍師的關系吧!"那曖昧的語氣白癡都聽得出來,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有人在這方面就是比白癡還白癡.

    "我跟謹軒的關系確實不止主帥跟軍師的關系,那又如何?正因為如此,你認為我會背叛謹軒,跟了你嗎?"傲君神經大條地接著耶律鷹的話說下去.是沒錯啊!經過今晚的相談,在她的心里,謹軒就是她的朋友.

    可是聽在耶律鷹的耳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耶律鷹可能沒想到她會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他們兩的'不尋常的關系’,先是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不達眼底,一邊笑一邊道:"沒想到啊!歐陽謹軒竟好這個,怪不得他不近女色,原來……哈哈……"笑了一陣,就在傲君懷疑他會不會被笑死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邪惡一笑,手更是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傲君的臉,輕柔道:"雖然我不好那個,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本太子還是很樂意的."邪笑著湊到傲君的耳邊,吹著氣道:"我會比歐陽謹軒更溫柔的."

    傲君被他弄得癢癢的,一邊推開他一邊道:"我聽得見的,你不要靠得那麼近,好癢啊!"說完還揉了耳朵一下,不過對于他說的話,雖覺得有點莫明其妙,不明白那個是哪個,但心里卻有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要離他遠點.

    對于傲君的反應,耶律鷹又是哈哈一笑,退了步,自信道:"總有一天,你會為了我而背叛歐陽謹軒的,你會求著我,讓你跟著我."

    傲君還沒說話,耶律鷹就一下子消失在營帳里,寂靜的帳內只傳來他的余音:"莫君,你是我的,記住了,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這句話不斷地縈繞在傲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有病.什麼是你的?莫明其妙……"傲君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他的話,即使是像傲君這樣情商為零的人聽到了,心還是會泛起了波瀾.只是傲君將其歸為被他莫明其妙的話攪得心煩而已,干脆蒙起被子睡覺去,還真別說,真的好困啊!

    太陽已高高掛起死回生,溫暖的光暉照進帳內,照在一個睡得像死豬的人的臉上.

    莫月瑩一臉甜蜜地看著他俊美無雙,智蓋天下的莫君哥,就連睡覺也看起來是那麼地好看,真想就這樣一輩子看下去(不是吧!這麼毒,想讓她長眠不醒!),可'職責’所在.

    "哥,你又睡過頭了,快起來,王爺找你有事."月瑩一邊掀開傲君的被上,一邊叫道.

    傲君迷迷糊糊道:"瑩兒,讓我再睡會,就一會,我天快亮的時候才睡,好困啊!"說著閉上眼又睡下了.昨晚跟謹軒聊了大半夜,本來就困得要死,後來那個耶律鷹又來搗蛋,又磨蹭了很久,還說些讓她很不舒服的話,害得她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

    見傲君是真的很想睡,月瑩也想就讓她睡吧!但,不行啊!王爺好像找哥找得很急,她可不能耽誤了,不然哥會怪她的.

    "哥,王爺已經讓人來找你兩次了,好像有事發生了,你快起來啊!"沒辦法,月瑩一邊搖著傲君,一邊大聲道.

    "王爺?王爺有什麼事?"傲君聽到是謹軒有事找她,這才清醒了一下,睜開眼問道.不過還是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我不知道,但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

    "哦!有什麼事呢?"傲君一邊慢慢地撐起來,一邊似自語道.

    "滄遼國送來的挑戰書."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回答了傲君的自問.

    傲君跟月瑩抬頭看過去,只見魏子齊微笑著站在帳門口,有陽光的照射下,仿若天使一般.

    傲君微笑著道:"子齊,你來了.滄遼國這次又出什麼招了?"

    聽著傲君那無所謂的語氣,魏子齊眉頭卻皺了起來:"這次是來真的了,滄遼國送來挑戰書,言明要王爺親自出戰,因為,耶律鷹也會親自上陣."

    "哦?那現在王爺……"傲君依然平靜詢問道.從昨晚耶律鷹來後,她就知道這幾天內一定會有事發生,只是想不到會這麼快,這次他又會有什麼陰謀?

    "王爺跟所有的將領都已到主帳議事,就只等你了,王爺讓我來叫你過去."魏子齊明顯就沒有傲君那麼'樂觀’,眉頭一直都皺著,看來情況挺嚴峻的!

    "咳……子齊,你先等一下,我這就過去."傲君有點不好意思道.看來謹軒他們等了她很久了,剛剛瑩兒說謹軒叫人來叫了兩次,現在連子齊都出馬了,就算再困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了.

    "可是哥,你還沒吃飯呢?"月瑩見傲君還沒吃飯這要過去,趕緊提醒道.

    "沒事,我回來再吃."轉過頭對魏子齊道:"可以了,走吧!"

    傲君跟魏子齊肩並肩地走出去,她有預感:耶律鷹這一次一定會出狠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0:13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心靈相通


    "王爺,不可啊!"剛到帳門口,趙之陽壯如洪鍾的聲音就傳來了,可見里面有多熱鬧.

    又一個同樣粗壯的聲音傳來:"王爺,這一定有陰謀,三思啊!"

    面對眾人的反對,謹軒一改嚴肅的表情,揚起頭笑了笑道:"軍師來了!"

    一時熱鬧的帳內靜了下來,眾人愣了一下,才對傲君恭敬道:"軍師."

    傲君微一頷首,徑直走進去,坐在離謹軒最近的位置上,還未說話,趙之陽就急切地對著她道:"軍師,勸勸王爺吧!上次我軍重創了滄遼國,耶律鷹這次要王爺親自上陣一定有什麼陰謀,王爺是軍中的主心,不能冒險啊!"

    "眾位將軍都不支持王爺上陣?"傲君明知故問道.

    "是."所有將領包括魏子齊都答道.

    "那,王爺你真的決定出戰了?"傲君又轉頭問謹軒.

    "是,本王決定了,接受耶律鷹的挑戰."謹軒笑著答道.他知道她會明白的,她也會支持的.果然……

    "既然如此,莫君同意王爺出戰."傲君對著謹軒會心一笑.

    謹軒也回以一笑,他沒看錯她,她真的明白他.

    "什麼?軍師,你同意王爺出戰?"趙之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顯然不肯相信傲君會支持謹軒出戰,他以為她會跟他們一樣勸王爺,畢竟以軍師智謀,一定會知道耶律鷹必定會設了什麼陷阱在等著他們的,可沒想到,軍師她什麼也不問,就贊成王爺出戰.

    "嗯."傲君不說什麼,只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她知道他們的擔心,但謹軒明知危險也堅持出戰,可見這一戰不是他們想不打就可以不打的,這是一場非打不可的戰,就算會敗,也非出戰不可,或許主動迎戰,還有點算勝.

    "可,君……軍師,耶律鷹這一次不僅親自上陣,而且出動全軍,看來是想決戰了,以耶律鷹的才能,既然會這麼大規模出動,一定是准備周全,而我軍尚不明對方是出什麼招,如此……"魏子齊一臉擔憂道.

    "子齊,你們相信王爺嗎?"傲君扯了一下嘴角,笑著問道.

    "相信."魏子齊想也不想地點頭道.王爺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人.

    傲君又看向其他將軍,眾人一接到傲君詢問的眼光,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未將相信王爺."

    得到滿意的答案,傲君這才笑著看了一眼同樣微笑著看她的謹軒,然後又對著眾人道:"既然如此,那王爺既已決定出戰,眾位將軍就應該相信王爺自有主張,不是嗎?"

    "這……"眾人都面面相覷,軍師說得沒錯啊!但……

    "王爺,軍師,子齊相信王爺是不會錯的,子齊只請跟王爺一起出戰."子齊一個站出來道.反正他最信任的兩人都決定出戰了,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而且王爺的能力本就是天下一,現在又有君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了.

    "未將贊同出兵,也請出戰."趙之陽見子齊都這麼說了,當下也不再猶豫了,也不甘人後地請出戰.

    "未將也是."

    "未將也是."

    ……

    見眾人由原來的反對到現在這樣情緒激昂地請求同出戰,謹軒收起笑意,恢複到威嚴的謹王爺,一臉正色地站起來道:"好,既然眾位將軍都如此齊心,那這場戰,咱們就一起打,要他耶律鷹後悔不該入侵龍軒皇朝."

    "是."眾人同樣一臉嚴肅地站起來抱拳道.終于來一場真正的決戰了.

    "莫軍師,你就代本王鎮守營中."謹軒轉頭對依然坐著的傲君道.

    傲君還未說,魏子齊就發出疑問:"王爺,為何不讓軍師隨我等出戰呢?"按道理說,這場戰如此重要,又是如此凶險,由君一同出戰不是更有勝算嗎?為何要君留在營中呢?難道說王爺還不完全信任君嗎?可是不對啊!經過上次的那一場戰,全營上上下下無不對君佩服地五體投地,王爺也不例外.

    謹軒不答,反而對著傲君道:"軍師認為呢?"說著勾起了一笑,看得眾人都無不驚歎,自從軍師來了之後,一向不苟言笑的王爺笑了好多次啊!幾乎每次一看向軍師,都要笑一次.

    傲君依然平淡道:"莫君聽從王爺的命令."

    說著看向謹軒,四目相對,謹軒明顯地看到語氣冷淡的傲君那眼底的一抹明了,還有微微的笑意.傲君也在謹軒眼中看到了兩人都有的默契,他竟為她想得這麼周到,知道她不喜歡看到戰爭,知道她不喜歡看來撕殺,知道她不喜歡看到血腥,然而一上戰場,這是無可避免的,所以他將她留下來,恐怕也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戰場凶險,對于她這個'文弱書生’來說,更是將命懸在半空,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謹軒,這個朋友沒交錯,當初怎麼就看他不順眼呢?傲君在心中問自己道.

    "子齊,王爺這麼做自有深意."見子齊還想問,傲君又道.魏子齊見狀只有吞下心中的疑惑了.

    謹軒與傲君默契地又對視了一眼,這才下令,全營整裝迎戰.

    這是兩軍對峙以來最大的一場戰役,甚至是耶律鷹入侵龍軒皇朝以來最大的一場戰役,以滄遼的十五萬大軍對龍軒的十萬大軍,且兩軍主帥,全營將領都出動,大有一決生死的陣勢.

    黑壓壓的一大片讓本來看不見邊際的平原顯得那麼地擁擠,兩軍前,兩個同樣風華絕代但卻如此不同的的兩人對峙著,一個如平常一樣嘴邊掛著邪邪的笑容,看似十分悠閑,可你只要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猶如來自地獄修羅的紅眸在看向眼前人時,是充滿了多深的恨;另一個卻波瀾不驚地面對眼前的大陣勢,臉上是一貫的冷面,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哈哈……歐陽謹軒,想不到你也不過如此,明知是死路一條,還不是乖乖來送死,哼,父皇真是太高看你了."耶律鷹率先開口道,那狂妄自傲的口氣,讓龍軒全軍將士都恨得牙癢癢的.

    "耶律鷹,你說這句未免太早了吧!你無端侵我龍軒,殺我軍民,今日,是你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歐陽謹軒依然冷著一張臉道,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可那沉穩的聲音卻那兩軍將士聽得如此清晰,如此地有威嚴.他明顯看到耶律鷹在提起他父皇時,眼底的恨意更深了,眼中燃燒的熊熊火焰大有不把他燒成灰燼不罷休有意味.看來,耶律鷹這次入侵龍軒必定與滄遼王有莫大的關系,謹軒在心中猜測到.

    "哈哈……是嗎?歐陽謹軒,如果你不是抱著決一死戰的決心,怎麼連你'心愛’的莫軍師沒來呢?照理說,以她天下一軍師的能力,如果來的話,至少還能保你個全尸,哈哈……"耶律鷹曖昧而又狂妄地對謹軒說道,還特意加重了'心愛’二字.

    這次沒有看到莫君,著實大出他的意料,這次他大軍全體出動,歐陽謹軒不可能不明白這是一場硬仗,而莫君是他最得力的軍師,以她之前的表現來看,如果歐陽謹軒想要有點算勝,莫君就必定會隨軍出戰,而他也能趁此時,讓莫君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戰神’,誰才值得他輔佐?只是她竟然沒出現,難道歐陽謹軒真的如此'愛’她,甯願犧牲全軍將士,甚至是整個龍軒皇朝,也要護她周全?哼,如果真是這樣,那歐陽謹軒就不配當他的對手.

    以謹軒的聰明,豈會不會他在想什麼.竟然說他跟君……哼,也不想想,他們兩個都是大男人,這樣說不僅汙辱了他,也汙辱了君,想到君這樣被汙辱,謹軒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比汙辱他更讓他覺得憤怒,便耶律鷹何以無緣無故會如此想他跟君呢?他根本就不認識君,怎麼會……而且他剛剛的樣子,竟讓他覺得他有點像在……妒嫉.

    "哈哈……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冷面戰神’竟是……不過就算她沒來,你也無法護她周全."耶律鷹說到關鍵處突然停住,然後眯著眼沉聲道.謹軒的沉默,讓耶律鷹給當成一默認,也讓他心中不知是怒火亦或是妒火越燒越旺.

    "耶律鷹,本王說過,你說此話未免太早了吧,孰勝孰負,要打過才知道."謹軒扯開話題道.耶律鷹提到君時,眼中閃現的光芒,讓他心中警玲大作:他對君有興趣.

    "好,那就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可惜啊!莫軍師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場戰役."聰明的耶律鷹又豈會不知謹軒故意扯開話題,他就偏偏又把話題給引回到莫君身上.

    謹軒卻出乎意料地一改在戰場上的冷面,勾起一抹淺笑道:"不,君會看到的."

    謹軒的那一抹淺笑讓耶律鷹更覺得十分刺眼,君?叫得真親熱啊!雖然心中恨得癢癢的,但表面上卻依然邪魅地笑著道:"什麼意思?難不成,莫軍師有隨軍出戰?呵呵……以她如此絕色的豐姿,如果有來,本太子不可能看不見."

    "她確實沒隨軍出征,但,此時她卻在某個你不知道的地方觀看著這一場戰役."照耶律鷹的話來看,難道他見過君?可……雖然心中有疑問,但謹軒還是淺笑著道,他雖不知君在哪?但心中卻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她就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注視著兩軍的一舉一動,她不可能真的留在營中等.

    此時在離此平原不遠的一個小山上,一襲白衣隨風飄揚,絕色的容顏冷漠淡然,清澈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山上,傲然挺立的絕代身姿讓天地為之失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0:42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戰場硝煙


    傲君在大軍出戰之後,便已來到戰場附近的小山上,她是不喜歡看到戰爭,但她竟然是龍軒的軍師,而這又一場如此重要的戰役,她又豈能不管不顧呢?況且剛剛大軍一出發,一種淡淡的不安便浮上了心頭,似他們這一去,便不再回來一樣,雖然對謹軒很有信心,但昨晚耶律鷹的話,還有他目空一切的態度都讓她覺得今天這一戰,耶律鷹一定會出奇招的.

    果然,這種不安的情緒,在看到滄遼大軍之後,更是明顯,那樣的隊形真的有點奇怪,縱然她看過那麼多的兵法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陣形,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似在哪見過?一時竟又想不出在哪見過類似的陣形.

    在傲君努力思考這奇怪陣形時,山下對峙的兩軍也正蠢蠢欲動,快要開打了.

    "既然莫軍師能看到這場精彩的戰役,那就再好不過了.歐陽謹軒,今日,你不敗戰神的神話將被我耶律鷹打破."耶律鷹抬頭巡視了周圍一圈也沒見到那白色的身影,但他卻有種感覺,那人真的就在某一處注視著這里,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一切就從現在開始,也從現在結束,手慢慢地將火云劍舉起來,發出一個進攻的命令.

    "好,那就讓本王來看看你'噬焰邪君’終究有多大的本事.攻."謹軒也同樣舉起自己的佩劍——龍吟劍,一時只聽'呤……’的一聲,宛若騰飛的嬌龍發出的龍嘯,站在天日坡上的伊天一接到命令,即刻擊起戰鼓,傳達進攻的命令,一旁的伊寒,揮舞著軍旗,指揮軍隊陣形的變動.

    謹軒不愧是戰神,行兵布陣真是神鬼莫測,看得在小山上的傲君不心忍不住贊歎,只見下山黃少滾滾,龍軒三萬步兵在前,擺出三角形陣形,以東側為矛尖,猝不及防地對滄遼軍的中心地帶一陣猛攻.

    原來陣形完好的滄遼軍經這一陣猛攻後,陣形一亂,中間被硬生生地撕開一條裂縫,向兩旁撤退的滄遼兵又被龍軒軍三角形陣形的另兩側給圍堵住,眼看陣角大亂.

    這時與天日坡相隔望的天月坡上,滄遼的搖旗指揮將軍申屠楚飛也在這時揮舞著豔紅的錦旗,打出旗形變更陣形,隨著滄遼戰鼓的擊響,四萬滄遼騎兵從列隊中分兩翼馳入戰場,帶著滾滾硝煙,讓人看不清戰況,待硝煙散去,滄遼騎兵已好好地擺出了攻尖陣,四萬騎兵一字排開形成數列,可又與攻尖陣有所不一樣,隨著申屠楚飛錦旗的的再次變動,旗語再變,擊鼓的另一個滄遼將軍,揮汗淋漓地照著旗語傳達到又一個命令,隨著錦旗揮舞,鼓聲隆隆,滄遼四萬騎兵之後突然出現數萬弓箭手,申屠楚飛錦旗揮下,一時真正的萬箭齊發,龍軒三萬步兵紛紛中箭倒地,三角陣形一時潰不成軍.

    耶律鷹果然也是不可小覷,'噬焰邪君’果然名不虛偉,如此靈活變動,嚴謹創新的布陣果然十分之妙,他,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力跟謹軒相比,應該是不相伯仲吧!傲君雖不對亦正亦邪的耶律鷹並沒有什麼好感,但如此精妙的布陣也讓她不得不對耶律鷹多佩服幾分.

    正當傲君失神之際,下方戰場上的戰局再一次變動.伊寒一接到謹軒發出的命令,立即舞動明黃色的軍旗,伊天也慢慢變更擊鼓的節奏.隨著明黃軍旗變幻的各動動作,鼓聲的緩緩搞擊,刹那間混亂的三角形陣營慢慢發生變化,在士兵的迅速移動中,三角形陣形變成了菱形,軍旗再揮,旗語再變,菱形陣營中間裂開一條縫,數萬盾兵從菱形中快速出現,橫擋住滄遼軍的弓箭手,隨著盾兵之後,又一隊裝備精良炯炯有神的龍軒騎兵奔馳而出,朝滄遼陣形一陣猛攻,隨著騎兵的進攻,整個菱形陣營隊形整齊,行動有序地快速向前移進,很快便沖入對方的陣形中心.

    好!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瞬間一亮,眼中是不掩飾的贊歎,歐陽謹軒真的是千古以來少有的將帥之才,'冷面戰神’還真是名符其實,應對之快,布局之妙,對將士掌握之穩,真是讓人心驚啊!也讓人佩服,可……紅眸瞬間一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戰神’了,歐陽謹軒將成為了過去.

    伊寒手中明黃的軍旗又揮舞了幾下,沖入滄遼陣中的菱形陣營瞬間分裂成與之前不同的三角陣形,新形成的三角陣形的攻尖部分皆被盾兵所代替,後面緊跟著的是精神抖擻的龍軒弓箭手,個個都以同等的距離緊挨著身旁的人站立,手中握著黑黝黝的弓箭,弓上搭著長箭,身後背著一袋長箭,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駭人的寒光.

    揮旗的申屠楚飛一驚:盾牌在前,弓箭手緊隨在後,騎兵壓陣,步兵墊後.這麼精妙的陣法,該如何破呢?申屠楚飛一臉駭然之色望向他們的太子耶律鷹,希望他能告訴他該怎麼辦,只是他們的太子卻依然笑著看龍軒軍精妙的陣形,半分也沒有要下達指示的意思.這不禁讓他急得冷汗淋漓.該怎麼辦呢?難道連太子都沒有破解之法?那這數萬兄弟……?

    這邊正在不知所措,那邊,伊天擊鼓的節奏又再次一變,伊寒手中的明黃色的軍旗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明黃的流光.與此同時,三角陣營中的弓箭手將手中的弓拉得滿滿,一時銳不可當的箭便如雨一般朝依然在驚駭之中的滄遼軍射去,在近距離的滄遼軍也猝不及防地在龍軒騎兵的沖殺下,紛紛倒下,即使有盾牌擋住,依然不斷有人中箭倒下.

    瞬時間,戰場上響起了陣陣人馬的哀鳴聲,局勢在意料中地讓滄遼的數萬將士陷入了死生之地,勝敗懸于一線.

    耶律鷹冷眼地看著自己的將士在他的眼前紛紛倒下,硬是沒有再發出任何指示,仿佛就像已認輸般地任憑手下的將士那個宰殺.可那隨著一個個滄遼士兵的倒下而越發陰森,恐怖的紅眸卻充滿了深深的恨意:本太子不會讓你們白死的,很快,很快歐陽謹軒還在這十萬的龍軒兵士就會來陪你們的,很快.

    很快,真的很快,數萬的滄遼將士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困于龍軒陣營之中,地上更是橫七豎八地躺著滄遼死去的士兵,斷手斷腳,死狀何其痛苦.

    看著這一幕,傲君有種想吐的沖動的,但耶律鷹的漠然引開的她的注意:他怎麼會對面自己數萬大軍的被殺,而無動于衷呢?還是有什麼打算?

    "歐陽謹軒,有本事來跟本太子打一場,否則,本太子要你這數萬大軍為我剛剛戰死的滄遼勇士償命."耶律鷹本就紅色的眼睛更是紅得仿佛來自地獄的燒火般對著謹軒吼道,雙腿一夾,便快速地朝龍軒的陣營中沖去,身後的十萬大軍跟隨其後,沖了過去.

    謹軒沒想到耶律鷹竟會這樣毫無預兆帶兵沖向陣營,忙下令戰場中的將士往後撤退,可來不及了,耶律鷹的軍隊已將其包圍住了,耶律鷹更像瘋了一樣,沒有擺出任何陣形,就以十萬大軍猛地對龍軒的幾萬人馬一陣砍殺,精妙的三角陣形在這樣猝不及防的猛攻下,勉強能保持住陣形,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時,伊寒手中的錦旗快速地揮動了幾下,被滄遼軍包圍的三角陣形又開始變動,以騎兵在前,後面快速又形成一個菱形,由騎兵對准滄遼軍的一個缺口試圖出圍.

    只是耶律鷹是何許人也?很快便看到了謹軒的意圖,在龍軒陣營尚未成形之時,便一馬當先,手中火云劍一揮,在前方開路的龍軒騎兵全部倒下,逼得龍軒軍不得不又往後退,無論謹軒如何變動陣形,耶律仿佛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讓龍軒軍突圍,何況,滄遼軍雖看似毫無任何陣形,但實則是進退有序,毫不凌亂之象,一時,被困于中心的龍軒軍死傷無數.

    "王爺,怎麼辦?"魏子齊驅馬上前擔憂地問道.看著營中兄弟這樣被斬殺,他雖心痛卻無能為力,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沖出去救援也無用,現在只望王爺有破解之道了.

    "耶律鷹既然你這麼想跟本王打一場,那麼本王跟你打."謹軒不回答子齊的話,反而似自語般道.剛剛耶律鷹跟他說的話,很明顯就在在向他挑戰,而龍軒的這數萬將士就是他逼他出戰的籌碼.

    魏子齊一時反應不過來,剛想問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王爺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出去,魏子齊也只有吞下疑惑,傳令全軍進攻.

    一時黃沙滾滾,數萬大軍快速奔湧而至,連大地都忍不住震一震.

    見歐陽謹軒帶著全營沖過來,耶律鷹的嘴角那邪邪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歐陽謹軒,你來得正好,本太子正等著你呢!接下來,才是本太子真正出招的時候.

    小山上的傲君見謹軒沖下去,心中不安的情緒更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尤其是看到耶律鷹那似看到獵物已掉進陷阱的陰謀得逞的邪笑後,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幾乎將她淹沒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1:04

正文 第三十章 血魂天干八卦陣


    小山上的傲君見謹軒沖下去,心中不安的情緒更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尤其是看到耶律鷹那似看到獵物已掉進陷阱的陰謀得逞的邪笑後,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幾乎將她淹沒了……

    謹軒一沖下去,本來包圍著龍軒陣營的滄遼軍突然快速散開,讓龍軒兩軍很快會合.

    正當謹軒疑惑之際,耶律鷹帶著魅惑的嗓音道:"歐陽謹軒,你剛剛不是說今日孰勝孰負還不定嗎?哈哈……本太子告訴你,自從你沖過來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你跟你的十萬大軍將葬身于此,地獄的鍾聲已為你們而響起."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天月坡上這時傳來了一陣有別于之前戰場上豪情沖天的隆隆鼓聲,那鼓聲透著陣陣的邪氣,仿佛會攝人魂魄般.

    隨著那詭譎的鼓聲,滄遼軍快速沖向龍軒軍中,謹軒立即擺陣迎敵,可無論謹軒如何變動陣形,卻好像永遠脫不了滄遼軍的制約,每每都被困而無法掙脫,耶律鷹這擺的是什麼陣啊!明明看起來像只是混亂的移動,但卻偏偏能互相呼應,仿佛是以萬千將士造就的迷宮一樣,一旦已方踏入死門便再也逃脫不出來.

    這……這是……這不是天干八卦陣嗎?怎麼……耶律鷹怎麼會?向來冷漠淡然的一臉震驚疑惑地看著滄遼軍擺出的陣形:不,這不可能,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耶律鷹不可能會的,可這又真的是天干八卦陣.

    一陣陣帶著蠱惑的戰鼓聲打斷了傲君的思考,讓她不自覺地望向詭譎的來源——天月坡.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傲君竟渾身一陣顫抖,心中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天月坡上擊鼓的將軍已被替下,現在正在擊鼓的是一個帶著鐵面具的人,由于帶著面具,因此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但那嘴角邊掛著的殘酷的笑容,還有眼中那看著下面的撕殺而出現的興奮,嗜血光芒,看得冷氣從腳底直往上躥.

    是他,殺了兩位師傅的聖仙門叛徒——聖赤,傲君腦海中自然而然地閃現出初見風,炎兩位師傅時的情景,眼中驟然閃過殺意.比起耶律鷹,她似乎更恨,更想殺他,傲君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只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對他欲除之而後快,從沒有一個人的存在讓她這樣不舒服,而他聖赤就是一個.這種感覺是恨還是……怕,她也分不清了,沒錯,是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傲君在潛意識中怕他,對他有莫名的恐懼,或許是在一次見到他時,就已埋下的後遺症吧!

    怕歸怕,傲君還是很快鎮定下來,聖赤的出現也正好解的她的疑惑:看來擺出天干八卦陣的不是耶律鷹,而是聖赤,他身為前任掌門的入室大弟子,自然會此陣,只是他本為龍軒人,為何會去相助滄遼國?算了,他連撫育自已長大的師傅都下得了手,通番買國又算得了什麼.眼下重要地是要想辦法助謹軒他們破解此陣.

    據風炎游記中記錄,天干八卦陣是如今天下最精妙的陣法: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艮為山,震為雷,巽為風,離為火,兌為澤.此陣以天地萬物生長之理為奧義,以星相移動為基理,其中蘊含八千多種變化,每一種都暗含一套武道哲理,非常人絕難精通.

    之所以名為天干八卦陣,是由于它是由天干,八卦陣相輔而成,環環相扣,變幻無窮.

    想當初看到這個陣法,傲君可是好一陣激動,讓她整整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半個月,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大白天就嗜睡不醒的原因.可這個陣法由于是聖仙門的鎮山之寶,學習起來困難,有人窮及一生,尚無法窺探其一二,且從不傳人,即使是聖仙門人,也只有閣主以上級別的人才能機會看到,因此世上知道此陣的人不多,懂得此陣的恐怕就只剩聖赤跟她,至于其他閣主似乎還不曾習過.

    奇門遁甲在這片大陸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江湖奇人才會用它,想不到聖赤會將其運用到戰場上,就算謹軒兵法再高明,也無法破解,而且他一定不知道聖赤擺的這個根本就不是陣法,而是奇門遁甲.

    謹軒雖不知這是奇門遁甲,但也明白,這不是普通的陣法,他征戰多年來,從未見過,更未聽過.眼見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卻無能為力,而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此時更是潰不成軍了,每個將士眼中都出現了恐慌,這是占場上的禁忌,但他卻只能狼狽地一味後退.無論他如何後退,都沒有用.

    要盡快地找出破解之法,否則全軍將無一人能生還.謹軒心中雖也已接近絕望了,但身為主帥,他還是力持鎮定.

    "歐陽謹軒,無需再掙紮了,你是逃不掉的,哈哈……"耶律鷹狂妄地大笑著,紅眸饒有興味地看著歐陽謹軒,似乎很享受他的無助,他的挫敗.

    "耶律鷹,你使的是什麼妖術?"謹軒提劍怒視著耶律鷹充滿邪氣的臉,他越來越感到陣中有股陰森森的寒氣,天也慢慢地變得詭譎起來.

    "妖術?哈哈……沒錯就是妖術.歐陽謹軒,你就受死吧!"說完就謹軒沖了過去,他想跟歐陽謹軒打一場,他要歐陽謹軒輸得徹徹底底的.

    "好,今日就算我歐陽謹軒跟眾多弟兄會戰死沙場,也要徹底絕了你這個禍害."說著,也騎馬迎了上去.就算要死,他也要解決了他,不讓他再侵犯龍軒.

    兩人不愧為當今之絕世高手,一把火云劍,一把龍吟劍,也是當今少有的神兵利器,一時只見無數道的劍氣將兩人給包裹住,讓你看不清兩人到底是如何出招,又出了多少招,而不時接近的士兵,也一一被他們的劍氣所傷,而不敢前進.一時,天地間好似都靜了下來一般,所有在撕殺兩國將士,也似乎說好一樣,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世間少有的大決戰.

    傲君也注視著眼前兩人的決戰,覺得好像在看武俠電視,而且因為她內功深厚,因此,她能很清楚地看到兩人所出的一招一式,真是太精彩了,讓她一瞬間都忘,現在是兩軍正在對戰的時候,而不是看在'決戰紫禁城之巔’.

    詭譎的鼓聲又再次改變了節奏,傲君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天干八卦陣不會這樣的:蔚藍的天空隨著鼓聲突然變成的豔紅,仿佛在滴血一樣,空氣強烈地流淌著陰森恐怖的氣息,耳邊似乎還聽到,嗚嗚嗚……的哭泣聲還有哀號聲,整個天地似乎置身于十八層地獄.更詭譎的是,原本因看兩大絕世高手決戰而停止撕殺的滄遼士兵,有的竟然……竟然雙眼都開始慢慢變得通紅,拿緊手中的刀,不要命地對著龍軒軍砍殺,就算被對方砍倒了,也很快站起來,繼續搏斗,右手被砍掉了,就用左手,直到生命結束為止.而龍軒士兵卻不斷有人,不是無緣無故對著自己人亂砍,就是拿起自己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還有的就是不知道突然失聲痛哭起來,被人砍到的也仿佛毫無所覺.

    傲君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血魂法!竟然是血魂法,他竟然在最正義的天干八卦陣加上世間邪惡的血魂法.這個陣法一啟動,世間將不免生靈塗炭.聖赤,他竟然……不行,得想辦法,不然這謹軒跟這十萬大軍將無一人能生還,而且死前也將受盡心靈最大的折磨……

    可,天干八卦陣本就是妙中之妙的陣法,幾乎毫無破綻,現在再加上血魂法,要怎麼辦呢?聰明絕頂的凌傲君終于一次嘗到了無計可施了.不行,越急越想不出辦法,冷靜冷靜,深呼吸深呼吸,鎮定了下來,再看了一下戰場,腦中一個辦法忽閃而過,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這邊雖然在決斗,謹軒還是分神關心著戰場上的情況,眼見軍中的將士都開始變得瘋狂,變得毫無理智,對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命令置若無聞,耳邊不斷地傳來軍中將士在死亡邊緣的哀號,呼喚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他甯願死的是他,痛苦的是他,可,他卻無能為力啊!

    就在他分神之際,耶律鷹一個劍刺了過來,謹軒躲閃不及,左肩被刺中了,血不住地往外流,魏子齊見狀,也不管自己的武功根本比不上耶律鷹,就舉劍迎了上去,擋住了耶律鷹的攻勢.

    "不自量力."耶律鷹輕蔑道.但也因魏子齊阻擋而改變攻勢,魏子齊卻被震開了.

    謹軒趕緊飛身上去,接住魏子齊,絕望道:"莫非天真要亡我,亡我龍軒."

    魏子齊也是一臉的絕望,連王爺都無能為力了.

    這在眾人絕望之際,天日坡上傳來了沁人心扉的清涼和笛聲,讓眾人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眯起眼,細細地聆聽這讓人心靜的天籟之音,伴隨著笛聲,天日坡上同時傳來了'咚咚’不同與之前節奏的鼓聲.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1:26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安全撤退


    這在眾人絕望之際,天日坡上傳來了沁人心扉的清涼和笛聲,讓眾人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眯起眼,細細地聆聽這讓人心靜的天籟之音,伴隨著笛聲,天日坡上同時傳來了'咚咚’不同與之前節奏的鼓聲.

    聽著笛聲,謹軒絕望的心奇異地充滿了希望:是她來了,一定是她.意隨心動,順著笛聲望向天日坡,果不期然,一抹潔白的身影很快便占住了他全部的視線.

    天日坡上,傲君手拿玉笛,專心地吹奏靜心曲,身旁的伊天照著傲君的指示,有節奏地擊起了戰鼓.

    而天月坡上,聖赤依然帶著殘酷的冷笑看著天日坡上的傲君,眼中充滿了不屑:區區一首靜心曲就想破他的血魂,太天真了!而且他的天干八卦陣將龍軒軍困得死死的,她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哈哈……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將內力傾注于手中的鼓棒,往鼓上一擊,陣陣攝人心魄的鼓聲漸漸掩蓋住靜心曲的笛聲,底下的兩軍將士又開始變得不安,瘋狂起來了.

    傲君知道現在不是拼內力的時候,就算她的內力比聖赤高,也無法破得了這個邪惡的陣法.因此只得一邊繼續吹奏靜心曲,暫時緩解眾人的瘋狂,一邊對著伊天使眼色,伊天會意,'咚咚咚……’傳達收兵的指示.

    謹軒也同樣會意,看向傲君,見她對他點了下頭,謹軒也很有默契地點了下頭.

    "傳令,收兵,隨本王撤退."謹軒用內力將聲音傳到在場所有將士的耳中.他知道,暫且不說現在所有將士都漸漸迷失了心智,無法去注意戰鼓所傳達的指令,就說以剛剛伊天敲擊的節奏來看,並不同于于尋常的鼓語,這必定是軍師所示意的,眾將士沒聽過,更不知如何遵令行事了,因此也只有看看以他跟軍師的默契能不能會意了.

    傲君的笛聲再加上'戰神’謹軒那渾厚,有力的聲音,龍軒將士瞬間恢複了神智,慢慢靠攏,很快就形成整齊有序的隊形,緊隨著他們的王爺.

    "想撤退,撤得了嗎?歐陽謹軒,你以為有莫君,你就能逃脫此陣嗎?你太天真了,本太子告訴你,沒人能逃過這個陣法."耶律鷹回過神來,對著謹軒道.

    剛剛那個身影一出現,他竟然會失神了,在這最和重要的時刻,他竟失神,那首曲子真的讓他燥亂了心一下子靜了下來,有多久沒試過這樣靜心,這樣不理會任何俗事地安心下來?好久好久了……久到什麼時候呢?自從……自從歐陽家的兩兄弟到滄遼國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變了,他也變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歐陽害的,只有打敗歐陽謹軒,將歐陽正軒從皇帝寶座上拉下來,所有的一切就都會回到原點的.還有莫君,望了一眼此時讓天地為之失色的那個謫仙,這樣的人物為何是他歐陽謹軒的,為何要助他,為何她的眼中只有歐陽謹軒,而沒有他?他不服,莫君是他的,是他的,這一刻,他決定了,他要莫君,不管人還是心,他都要.他要讓歐陽謹軒死在她面前,讓她對他俯首稱臣,他要歐陽謹軒輸得一文不剩……

    "是嗎?那就試試吧!"謹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莫君對他來說,就像是定心丸一樣.再次舉起龍吟劍,然後一馬當先,朝死門突圍出去.

    "哼."耶律鷹輕蔑地冷哼了一聲,緊追過去,那個是死門,歐陽謹軒是你自己找死的.

    在即將踏入死門之際,鼓聲又一變,謹軒會意地下令改朝傷門而去,龍軒大軍緊緊跟隨.

    隨著鼓聲,謹軒下令在陣內來回突圍,陣內一會有如狂風暴雨,一會有昏黑如晦,陰氣森森,一會霧氣沉沉,辨不清方向,再加上各種可怕的聲音,實在恐怖至極.

    龍軒將士漸漸有疑惑了,不明白王爺這樣帶著他們在陣中一會前進,一會後退,一會往左退,一會往右退,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王爺也瘋了不成?

    耶律鷹也在心中不斷冷笑:歐陽謹軒,你再掙紮啊!再爭紮啊!哈哈……讓本太子慢慢欣賞你在生死邊緣的掙紮吧!

    只有在天日坡的傲君跟在天月坡的聖赤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著下面龍軒軍雖看似毫無目標地亂躥,但實際卻每每在關鍵時刻避過陣中的殺招,而且越來越脫離天干八卦陣的制約,聖赤隱藏在鐵面下的臉變了又變,好似調色盤一樣,但可惜,沒人看得到.眼中是十分明顯的不可置信:莫君她怎麼可能懂得天干八卦陣?天下間除了他,沒人會懂的,可如果她不懂怎麼可能指示龍軒軍走出陣,難道是走運,亂撞上的?不可能啊!天干八卦陣是何等精妙,不可能是一個完全不懂的人就能……,還是說,她跟聖仙門有什麼關系?還是……

    就在聖赤分神之際,傲君趕緊抓緊時機,指示從生門撤退,謹軒會意,下令大軍分裂,依次從生門撤退.

    等到聖赤回過神來,想再次擊鼓困住龍軒軍的時候,已來不及了,龍軒大軍已全都從陣中撤出了.

    耶律鷹難以置信地看著前一刻還被困陣中掙紮,這一刻卻以迅雷不及掩耳勢順利撤退的龍軒軍.不可能,聖赤明明說過,沒有人能從天干八卦陣中逃脫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莫君,莫君,又是莫君,是她助歐陽謹軒逃脫的,是她破壞了他的一切計劃.紅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天日坡上那個此時冷汗直滴,一臉疲憊但卻舒心一笑的的白色身影,為什麼?你就這麼在意歐陽謹軒嗎?不,我不甘心,你是我的,歐陽謹軒今日必須死.

    "追."耶律鷹舉起火云劍下令追擊,分散的滄遼軍快速聚攏,追隨耶律鷹向前追去,天月坡上的戰鼓也停了,一時,天空恢複清明,戰場恢複得寂靜,恐怖的氣息消失無蹤……

    見一切終于扭轉了局面,只要謹軒他們退出的天干八卦陣,就不會有事了,天日坡上的傲君頓時松了一口氣,拿著笛子的手終于放了下來,這才發現手中會是冷汗,額頭上也滲出了水珠,緊繃的心一松下來,整個人虛脫得快要倒下了.

    "軍師小心."身旁的伊天見傲君快要倒下,連忙扶住她,恭敬而又擔心道,看著傲君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擔憂.

    "我沒事,伊天,謝謝你的笛子."傲君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將手中的竹笛還給了伊天.

    "不……不用."伊天臉紅地嚅嚅道.見傲君對著他笑,他就覺得不好意思.

    "伊天,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被曬到了?那我們回營吧!王爺他們已經安全了,我已讓伊寒去接應了."傲君看著伊天突然紅了的臉說道.

    "好."伊天盡量以平常的語調道,可更紅的臉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日坡上,天月坡上也不見了聖赤的蹤跡,一切都似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只是戰場上那滿地的尸體,那血流成河,那陰森的氣息,都無一不可告訴人們,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殘酷的戰爭.

    這邊,歐陽謹軒帶兵不斷撤退,雖是撤退,但隊伍嚴謹有序,沒了剛才了陣中的混亂,可耶律鷹帶領大軍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以現在兩軍的狀況,一旦追上,龍軒軍必定會死傷慘重.

    就在滄遼軍已追上龍軒軍的時候,突然從兩邊的山坡上出現了數千名弓箭手,對准後面追上來的滄遼軍一陣發射,一時,箭雨如下,在前面的士兵紛紛倒地.

    耶律鷹一邊揮劍擋開射過來的箭,一邊恨恨地看著歐陽謹軒領兵離開了他的視線.雖然他的兵力多,但對方占據高處,讓他們根本無法前進,再下去,只能有更多的將士被殺而已.

    "撤."無奈,耶律鷹只能下令撤兵.十萬大軍慢慢有序地後撤,耶律鷹又看了龍軒軍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邪笑著,歐陽謹軒今日讓你跑了,他日你就沒那麼好運了,別以為你們能逃出去就安全了,最終勝利的,只能是我.

    見後面已沒了滄遼軍的蹤影,大軍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也來,現在已安全了,謹軒這才松了一口氣,受傷的左臂還在流著血,左邊的大半衣袍都染成了醒目的鮮紅,失血過多的他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前越來越黑了,快撐不住了.

    身邊的魏子齊發現王爺情況不對,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驚呼道:"王爺,你沒事吧?"

    這一驚呼,也讓其他將領發現了他們的王爺傷得很重,都一臉擔憂道:"王爺,您怎樣了?"

    為了讓他們安心,謹軒本想跟他們說沒事,但神志已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往馬下栽下去.

    神志已漸漸不清了,耳邊只聽得到陣陣呼喊他的聲音,但他真的很累了,很想休息.在眼睛完全閉上時,仿佛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臉憂心地抱著他,他很想睜開眼看一看這是不是真的,但他卻做不到,眼睛一閉,陷入了永遠的黑暗中.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1:58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奇門遁甲


    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在身邊說話,謹軒很想睜開眼來看,但渾身就好像虛脫一樣,一點力也使不上了,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有力量可以撐開厚重的眼皮.

    "王爺怎麼還不醒了,軍醫不是說王爺已沒有生命危險嗎?怎麼還不醒啊?"好像是趙之陽的聲音.

    "之陽,你別急啊!這麼大聲會吵到王爺的."魏子齊小專阻止趙之陽道.轉過頭去看了一下謹軒,發現他的眼皮好像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魏子齊高興得馬上走到床邊,驚喜道:"王爺,你醒了?"

    "王爺醒了?"趙之陽聞言也趕緊走到床邊,見王爺真的醒了,激動得眼眶紅紅的.

    "嗯."謹軒應了一聲,就要掙紮著起來,魏子齊見狀趕緊幫謹軒坐起來.

    "軍師呢?"謹軒一出口問得就是傲君,環顧了周圍一下,這是他的帳篷,而身邊就只有魏子齊和趙之陽.他記得暈過去之前,有看到軍師,怎麼現在不在這呢?醒來看不到她,他的心真的很失落.

    "王爺,軍師在他的帳內,王爺有事找她嗎?子齊這就去叫他過來."王爺一醒過來就找君,一定有什麼事要找她,魏子齊轉過身就想走出去.

    "不,不用,子齊,這次戰役,我軍傷亡多少?"謹軒見魏子齊要出去,叫住了他,其實他沒有事要找她,只是一醒過來就想見見她而已,在他昏迷的期間,他的夢中全是她那絕代風華的身影,他一定是瘋了,可,他又發現他真的很想她.

    "是,王爺."魏子齊收回了要邁出去的腳步,重新轉過身來,見王爺又問起了這次的戰役,一臉沉重道:"稟王爺,這次我軍傷亡很大,周將軍戰死,其他將軍也受了重傷,還有總共有三萬士兵也戰死了,其余還有四萬士兵都受了傷,經此一役,我軍士氣低落,尤其是王爺昏迷的這幾天,全營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死氣沉沉,都對那場戰役心有余悸."想起那恐怖的陣法,魏子齊還是渾身一震.

    "知道了."謹軒聽聞後只是淡淡道,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有君在,恐怕不只是他,就是全軍都沒有一個能生還的,那個陣法太可怕了,好似曾聽聞江湖奇人所描繪的奇門盾甲.

    "王爺,那耶律鷹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俺老趙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直率的趙之陽一想到當時那些像瘋了一樣的士兵,臉色就變得慘白,他活了這麼多年,打過那麼多戰,都沒見過這麼恐怖的陣法.

    "這本王也不知,想來只有軍師能為我等解惑了."

    "軍師?"魏子齊跟趙之陽同時疑問道.這關軍師什麼事?雖然他們都很奇怪為什麼在王爺昏迷的時候,軍師會出現,軍師不是留在營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那里呢?現在王爺又說只有軍師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他們都迷惑了.

    "軍師這幾天沒跟你們說嗎?"謹軒反問道.看來君到過戰場的事,他們並不知,也是,當時那麼亂,他們也沒那個心力去注意是誰在吹笛子,也就沒注意到天日坡上的她.可他昏迷的這幾天,難道他們沒問過君,君也沒跟他們說嗎?

    "說什麼?王爺昏迷的這幾天,軍師天天都在自己的營帳內,不出來,也不見任何人.子齊也自從那天起就沒再見過她了,只是讓莫姑娘代她傳出話,說讓全營都按兵不動,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兵,全營戒備,而且……"魏子齊說著欲語又止.

    "而且什麼?"謹軒皺著眉追問道.君這幾天一直不出來見人,那也就是說,她沒有來看過他,她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嗎?

    "而且下令全軍後退三十里."見王爺眉頭皺得越緊,魏子齊趕緊補道:"王爺別怪軍師,軍師這麼做一樣有原因的."

    "是啊!王爺,軍師不是真的想先斬後奏的,只是王爺當時昏迷了,王爺千萬別怪罪軍師."見謹軒不說話,趙之陽也趕緊為傲君說話.

    許久許久,謹軒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皺著眉頭,看得在旁的兩人一直擔憂,王爺和軍師好不容易和好了,可別在這時又生出什麼間隙來才好啊!

    其實他們都是在白擔心,謹軒不說話,是在想君會下這個命令,看來跟那個陣法有關,究竟那是個什麼陣法,需要在他們已脫離了那個陣後,還須再後退三十里?

    "軍師."就在魏子齊還想再為傲君說話的時候,帳外傳來了一個小兵的聲音.

    依然一身白衣的傲君在三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到謹軒的床邊,只輕輕問了一句:"醒了?"

    "嗯."謹軒嗯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王爺不說話,傲君也不說,其余兩人自然也都禁聲了,一時間,空氣中流淌著沉悶的氣息.

    最終還是趙之陽受不了這樣壓抑氣氛,率先開口道:"軍師,剛剛王爺說那個詭異的陣法只你能才能為我等解惑,那天……"

    趙之陽剛想把那天的情況說出來,這被謹軒打斷道:"那天軍師有去,那首靜心曲就是軍師吹的,我軍能從那個詭譎的陣法中安全撤出,全靠軍師."

    "什麼?那天軍師有去?軍師不是留在營中嗎?"兩人同時都發出的驚問,又轉過頭去詢問傲君.

    "那天,在你出發後,我這到戰場附近的小山上,因為那天我一直都覺得心緒不甯,所以過去看看,想不到竟見到的天干八卦陣."傲君淡淡地說到,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

    "天干八卦陣?"帳中所有人都發出了疑問,眾人臉色各異.

    "那是什麼東西?"趙之陽撓撓頭一臉不明白.

    "是奇門遁甲,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也是鎮門之寶."謹軒解釋道.那個陣就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奇門遁甲之術——天干八卦陣?果然名不虛傳.

    "奇門遁甲?我行走江湖之時曾有聽過."魏子齊接道.其實他只是聽過,也不知奇門遁甲是什麼?

    "什麼是奇門遁甲?"趙之陽又是一臉迷惑地問道,為什麼他們說的,他都不懂.

    "門,以八卦變相,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故曰奇門.遁,隱性,甲,儀也.六甲六儀互為演之而為遁甲,造勢三重法,象三才,上層象天,布九星,中層象人,開八門,下層象地布八卦,立陰陽二遁,一順一逆以布三奇六儀也."傲君解釋道.

    見眾人還是不懂,又道:"由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的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時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以後天八卦為主的九宮八卦是以空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奇門遁甲就是將這二者按一定的規則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個融時空為一體,包括天,地,人,神在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王,癸,這十個天干符號,除去其代表時間概念的特定意義以外,還含有特定的意義,明白了這一點,奇門遁甲就應刃而解了.甲為首長,為元帥,他經常隱蔽在幕後,所以叫遁甲.乙,丙,丁為三奇,是領導身邊最得力的三個助手.乙為文官,叫日奇;丙為武官,叫月奇;丁負責後勤保障供應,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為三支奇兵來理解,出奇制勝往往都靠它.也有人從陰陽五行的概念來解釋乙,丙,丁為何稱為三奇,即甲為主帥,為陽木,最怕庚金克殺(陽金克陽木為七殺,最凶);而乙為陰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將乙妹嫁給庚金為妻,這樣甲木就解除了威脅,乙自然可稱得上實行"美人計"的奇兵了;丙為陽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兒子,能克殺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為陰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兒,也能克傷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為此她還有"玉女"的美稱."

    在場所有人恐怕只有謹軒才聽得懂,其他兩人從頭到尾都只是愣愣地看著傲君.

    "看來軍師對于奇門遁甲很有研究,這些本王從未聽過,聽軍師這麼一說,這才對奇門遁甲有了點理解,看來軍師還真是當今奇人啊!"謹軒由衷贊歎道,她還真是無所不能啊!她還給他准備了多少驚喜啊?她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呵呵……是啊!軍師真是奇人,只是……你說的子齊都不懂."魏子齊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停了一下又問道:"只是奇門遁甲不是江湖奇人才會用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而且既然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耶律鷹又怎麼會呢?"魏子齊立即冒出了一大堆疑問.說起聖仙門,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黃櫻,奇門遁甲也是從黃櫻口中知道的.

    謹軒也有這個疑惑,當傲君說出天干八卦陣時候,他就覺得奇怪,聖仙門雖說是江湖門派,與朝廷不相往來,可前任掌門是當世奇人,而門中人多是當奇才,是正義之士,怎麼會將天干八卦陣傳到他國手中呢?而且還是不傳之陣?

    "不是耶律鷹,擺出天干八卦陣的是聖赤."傲君解惑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2:19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深情!掙紮!


    "不是耶律鷹,擺出天干八卦陣的是聖赤."傲君解惑道.

    "聖赤?聖仙門的現任掌門?"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驚呼道.謹軒也皺了皺眉,這事真的跟聖仙門扯上的關系?

    "嗯,他就是那個在天月坡上擊鼓的鐵面人."傲君點了點頭道.門主?他已經當上門主了,可天乾,天坤還在自己手中,他憑什麼當門主?當門主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這助滄遼國打自己的國家,還發動如此邪惡的陣法?看來,自己想對聖仙門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了.

    "鐵面人?本王也注意到那人,原來他就是聖赤.軍師認識他?"謹軒點了一下頭問道.君不僅知道聖赤,還會于干八卦陣,而且對奇門盾甲那麼有研究,世間奇門盾甲地厲害的就是聖仙門,難道君是聖仙門的人?

    "不認識,只見過他一次."

    不認識,那就是說君不是聖仙門的人,那又怎麼懂得聖仙門的不傳之陣呢?

    仿佛知道謹軒的想法,傲君又道:"至于我為什麼為天干八卦陣,那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學到的."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才是聖仙門合法的門主.

    "嗯."謹軒只是點了一下頭,看來君沒有說出實情,每個人都朋秘密,君也不例外.

    "哈哈......既然軍師懂得這個什麼八卦陣,那我們也不用再怕了,下次一定要讓滄遼國付出代價."頭腦簡單的趙之陽開懷大笑道.他們說的他都懂,一直插不上話,現在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不,這個陣,莫君暫時無能為力."傲君面露苦惱道.

    "軍師的意思是......"謹軒詢問道.他也隱隱覺得君既會下令後退三十里,即表明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見帳內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傲君歎了口氣道:"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開山祖師窮極一生所創的,是世上最精妙的陣法,豈是容易就能破得了的.這次之所以能從陣中逃脫,完全是靠僥幸.是因為聖赤沒想到我會天干八卦陣,才會一時失神,而陣法啟動之初,是不能有一絲分神的.現在陣法已啟動,恐怕.......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辦法破那個陣法,可還是毫無結果."

    "這麼可怕啊?軍師這幾天足不出戶就是為了這個陣?"魏子齊問道.如果連軍師都沒辦法那怎麼辦呢?

    "嗯."傲君肯定地點了下頭.最可怕的不是那個陣,而是......

    "本王尚有一點不明白,聖仙門的門人雖有多是脾氣古怪,但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什麼天干八卦陣看起來那麼邪惡,那麼恐怖."謹軒問出了關鍵處,兩人愧是心靈相通,她才剛一想,他就問出來了.

    傲君略有深意地看了謹軒一眼,回答道:"那是因為聖赤他用了血魂法."

    "血魂法?"三人都同時出聲驚問道.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一聽就知道是邪惡的東西.

    "是,所謂血魂法就是用剛慘死之人,趁其魂魄未散之際,收其怨氣,用其血魂而形成的邪法,傳聞幾百年前,在西域曾有個邪神為個人私心,屠了整個城,用城中所有百姓的魂魄啟動血魂法,血魂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無一人能生還,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臨死前所受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因其太過殘忍,太過邪惡,因而失傳已久,想不到聖赤竟然會懂得,而且將其運用到最正義的天干八卦陣上,其威力遠超過當年邪神所啟動的血魂."傲君依然用云淡風清的聲音敘述著這件讓人離風喪膽的邪法.血魂法是她從'風炎游記’上看到的,當時也是著實嚇了一跳,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用這麼邪惡的方法去殘害無辜的人,想不到,時隔不久,竟還真讓她碰到這樣人.

    "真是毫無人性,想必聖赤這次用的血魂就是滄遼軍剛戰死的將士吧?"謹軒憤道.這樣沒有人性的陣法,耶律鷹竟然會用,哼,果然不枉叫'噬焰邪君’.

    "嗯."傲君點了下頭.耶律鷹是故意讓打頭陣的數萬滄遼兵戰死而不相救,他就那麼狠心嗎?那都是隨他征戰多年的下屬啊!

    "虧他耶律鷹是一國太子,竟然這樣罔顧將士性命,不把人命當回事.還有那個聖赤,堂堂聖仙門的門主不僅通敵賣國,竟然還學會這種邪門歪道,害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是人神共憤."魏子齊俊白的臉氣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向來溫和的子齊竟然會怒成這樣,真是讓傲君有點吃驚.

    "他奶奶的,老子這就去殺了他們."趙之陽說著就要往外沖,他也不想想他殺得他們嗎?

    "之陽,你站住,你殺得了他們嗎?別說他們的武功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就是滄遼那十幾萬大軍,你還沒見到他們就被殺了."魏子齊拉住爆怒的趙之陽,大吼著道到事實.

    事實是殘酷的,趙之陽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汽球一樣癟了,喃喃道:"那怎麼辦,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嗎?"

    謹軒此時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好幾只蒼蠅,無力對著傲君道:"軍師,我們不僅對他們毫無辦法,而且我軍逃得了這一次,可能逃不了下一次吧?"

    '戰神’不愧是'戰神’,看問題就是比別人看得清,看得遠,雖然滿心都是對謹軒的贊賞,可從一次見面就那麼強勢,那麼讓人倍感壓力的謹王爺,此時卻是如此蒼白虛弱,如此地無可奈何,讓傲君的心一陣陣心疼,她不明白這心疼為何而來,只想好好地安慰眼前這個讓他心疼的男子.

    她凌傲君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不想這麼做有何不妥,也不管帳內還有人,伸出手就握住了謹軒此時有點涼的大掌,坐在床邊凝望著他.除了這樣,她不知應該怎麼安慰他,以前她不開心的時候,雪就會這樣用她同樣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不會那麼難過,現在她就在如法炮制了.

    接觸到傲君比他更冰的小手,向來冷靜自制的謹軒,不覺渾身一震,內心有股暖流流過,心靈深處某一塵卦久的地方,似已被打開了,散發出比之前更亮的光芒,手更是不自覺地把握住那只凝如脂膚的小手,深邃的眼眸望進眼前仿佛磁力一般的烏黑眸,就算那是萬丈深淵,他也願意被它吸進去.他知道,這雙手他再也放不開了,可兩人都為男人,他又要如何面對這變異的情感呢?如果她知道他對她的想法,會不會看不起他呢?世人又會如何看待他的?內心從未有過如此煩燥的掙紮.

    那兩人就坐在床上'深情’相望,可憐了帳內的另外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魏子齊跟趙之陽兩人只能干瞪著他們最崇拜的王爺,軍師凝望著.回過神來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單純的趙之陽只是一臉莫明其妙地撓撓頭,而魏子齊則是若有所思看著似乎沉浸在兩人世界的兩人:王爺眼中的深情,掙紮是那麼地明顯,難道王爺愛上了君?那君呢?她愛不愛王爺呢?她會接受兩個男子間的愛情嗎?那自己呢?有機會跟王爺爭嗎?一串串的疑問搞得他頭昏腦漲的,不斷地搖頭,試圖擺脫這些讓自己苦惱的問題,但它們就像偏要跟他作對一樣,不停地往外冒.

    最後還是趙之陽拯救了他,看魏子齊不斷地搖頭,趙之陽大著嗓子道:"子齊,你怎麼啦?頭痛啊?"還一臉傻樣地看著他.

    這一大喇叭,讓對相互凝望的兩人瞬間回過神來,傲君倒沒什麼,不過冷面王爺就沒那麼自在了,俊臉唰得一下紅透了,連耳根都紅得像被煮熟了一樣,倒讓他蒼白的臉看起來有血色多了,眼睛看也不敢看傲君一下,只得看著被說到的魏子齊了,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傲君在回過神的那一刻就看著魏子齊,一時,三人六只眼睛,齊齊注視著他,搞得他恨不得找個洞個鑽下去,臉紅得比謹軒還厲害,瞪了趙之陽一眼,趙之陽被瞪得有點莫明其妙,魏子齊這才口齒不清道:"沒,沒事......"見他們還看著自己,只有轉移話題道:"王爺剛剛說我軍逃不了下次,是真的嗎?不是只要我們不入陣就沒事嗎?雖然拿那個陣沒辦法,但還不至于會再次被困吧?"

    事實殘忍歸殘忍,但早說晚說,終歸還是得說的,又歎了口氣道:"王爺說得對,這次我軍能安全從陣中撤退,還有一個原因是,血魂還未成形,威力不大,而且與天干八卦陣還未正式融合,還須引我軍入陣,才有用.現血魂已醒,其威力將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恐怖,更無須再引我軍入陣,就可直接將我軍困住.而且時機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為一,那將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厲害,最邪惡,最恐怖的陣法,它的力量足以毀了整個天下,到時必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什麼?那麼恐怖的陣法才只是像剛出世的嬰兒一樣,尚未成形?"魏子齊瞪大眼睛,簡直了敢相信,那時的情景,現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簡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沒錯."傲君直接點頭道.

    "軍師,那現在這軍現在要如何做呢?"謹軒虛心請教道,對于奇門遁甲,他只略懂一二,更別說這毫無了解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了,現在只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軍後退三十里,暫時避其鋒芒,而且軍營周邊布了個陣法,以血魂天干八卦陣目前的威力,還是擋得住的.可......"說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謹軒現在傷得這麼重,一旦說出事實,他一定會更加憂心,這對他養傷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謹軒低沉的嗓聲道:"軍師但說無妨."

    看了謹軒蒼白的臉一看,無奈地又歎了口氣,今天她似乎頻頻歎氣耶!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等時機一到,血魂天干八卦陣將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到時,恐怕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擋地了它,別說龍軒皇朝,就是整個天下都難逃厄運."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謹軒的臉色更白了,傲君不無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感受到傲君傳過來的溫暖,謹軒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事,很快便冷靜下來,依然是沉穩的語氣道:"軍師一再提出時機,是什麼時機?"

    見謹軒似乎好了一點,傲君才放下心道:"一個天干八卦陣跟血魂法徹底融合,正邪合二為一的時機,這幾天,莫君推算了一下,這個時機應該就是十五天後的極陰之夜."

    "極陰之夜?"

    "嗯,十五天後的半夜子時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陰之時,世間萬物皆為陰陽,極陰之夜,陽氣急速衰弱,陰氣則急速增長,一到子時,陽氣下到有史以來的最低谷,而陰氣則上到最頂峰.那時血魂將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威力,而正義的天干八卦陣此時最弱,血魂趁此時機,將其合二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軍師的意思是,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此時正義的天干八卦陣正在抵制邪惡的血魂法,才會讓血魂威力那麼弱,而一旦到了極陰之時,天干八卦陣的抵制將反被血魂所吸收,為其所用?"謹軒問到.

    "沒錯,因此,我們必需在極陰之夜到來之前,破了這個陣,否則......"傲君沒再說下去,因為大家都知道後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謹軒才看向傲君道:"軍師,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現在只能靠她了,他是戰場上的戰神,戰無不勝,功無不克,但對于奇門遁甲,他卻無能為力了.

    魏子齊跟趙之陽也齊齊看向她,從他們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終是化成一句歎息,這才道:"我會在極陰之夜到來前,盡量想出辦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不得讓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軍心動蕩."

    "明白."魏子齊跟趙之陽齊聲道.確實,連他們都對這個陣充滿了恐慌,更別說那些士兵了.

    見謹軒皺著眉頭沉思著,傲君知道他在擔心,但她只能對他說一句:"放心."

    孰不知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樣,讓謹軒一下子放下了心來,是啊!他應該相信她的能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2:45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動情之吻


    怎麼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謹軒覺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渾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來了,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的樣子.

    "水,水……"對水的渴望,讓謹軒無意識地重複著.

    "來,喝水."一個清冷但卻十分好聽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接著感覺有人將自己給扶了起來,不一會兒,清涼的水就到了嘴邊.

    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後,謹軒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過來,抬起頭,眼前是他的軍師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還有如磁石般烏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現在是夜晚了,為什麼她會在這里,他又是怎麼啦?怎麼全身無力了,想開口詢問:"你……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低沉沙啞.

    知道他想說什麼,傲君好心開口解釋道:"你傷口感染到細菌,發炎發燒了,已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兩天兩夜?"沙啞的聲音疑惑道,雖然不知道細菌是什麼?但現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麼會在這里,這兩天兩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顧他的?不然為什麼這麼晚了,她還留在他的營帳中呢?沙啞的嗓音再次帶著疑惑道:"你一直都在這里?"

    只見傲君點了下頭,輕聲道:"這里的醫療條件不好,發燒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見他發燒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亂,完全沒了往常的鎮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她才能安心.其實她從沒照顧過人,也討厭照顧人,可這兩天,她發現除了擔心之余,還有點開心甜蜜的感覺.

    "你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兩天兩夜?"謹軒還是不可置信地再問了一遍,他害怕自己聽錯了,他害怕這是他自己的幻想.從來什麼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時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這樣患得患失了?(苦笑ing……)

    "嗯."傲君再次點了下頭,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怎麼還問啊?看來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對他作了一下評價.

    "君……"謹軒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高興得想起來,結果忘了他現在正在生病中,一個重心不穩,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謹軒,小心."傲君見狀,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沒想到,謹軒倒下的沖力太大了,由于慣性,兩人雙雙往地上倒下去,謹軒見傲君也跟著倒下,連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情節發展,兩人現在的姿勢肯定是十分之曖昧了,果不其然,現在兩人的姿勢是謹軒在上傲君在下,而謹軒的手在抱在了傲君的腰上,兩人的臉靠得十分之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對方的呼吸.

    從沒跟男生如此親近過的傲君,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睜著大眼睛,一臉無措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

    而生為正常男子的謹軒就沒那麼好受了,心儀的人就在眼前,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是那麼地醉人心扉,那麼地挑起他內心深處的**,也那麼地熟悉,但此時的他,腦中根本無法思考這個香味在哪聞過,他只知道,他完全被她給吸引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完全像待宰羔羊的迷糊樣,跟平時冷漠淡然的她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是那麼地迷人,那麼地可愛.天啊!他真的好想好想……不,不……她跟他一樣是男的,不行,可……

    "那個謹軒啊!你很重耶!"某人很煞風景地皺著眉道.謹軒壓在她身上真的好重.

    "嗯!"可壓在她身上的某人卻只心不在焉地給了她一個'嗯’字,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謹軒盯著身下人一張一合的誘人的粉嫩嘴唇,掙紮的眼眸漸漸變得深邃難測.

    "嗯?"傲君無奈地重複著這一字的字音,心中卻在不斷呐喊:不是要讓你說嗯,是要你起來啊!好重啊!很難受啊!身上的反應好奇怪啊!這種陌生的燥熱讓她有點口干舌燥.快起來吧!突然又像想到什麼般道:"你是不是沒力氣起來了,來,我來幫你吧!"說著就伸手扶上謹軒的肩,輕輕地想將他推開.

    "謹軒,你身上好燙啊!還在發燒嗎?……唔……謹……"一碰到謹軒的身體,傲君這才發現他的體溫異常之高,不是已經退燒了嗎?難道又發燒了,這可就危險了……心中一驚連忙要伸出手去探一下他的額頭,結果手伸到半空就被抓住了,謹軒的手更是燙得嚇人,看來燒得不輕了.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上面那位的嘴唇就貼到了她的唇上,將她所有的話都給吞下了.

    謹軒終是控制不了自己,本只想輕輕的一吻,結果這一輕吻卻在碰到那渴望的唇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由剛開始的輕輕品嘗到後來有如狂風暴雨般掠奪,不斷地蹂躪傲君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然後趁傲君開口換氣之際,撬開她潔白的貝齒,直搗黃龍,不斷地攻城掠地,引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在謹軒吻她之際,傲君聰明絕頂的腦袋就徹底罷工了,空空的不知身處何處,只知道隨著他的吻,隨著他舌頭的深入,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好像有什麼要呼嘯而出一樣,直到感覺到耳邊濕濕的,似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對她的耳朵又吻又舔的,才回過神了:謹軒這是……這是在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愛人,愛人?難道他因為生病神志不清,把她當成雪?不然,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他怎麼會去吻一個男子呢?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把她當成雪了.這一想,心里就覺得沉悶無比,也不管他現在還在生病中,用力一推就將身上的人給推到在地了.

    而謹軒不知是還沒回過神來,還是不相信會被推開,愣愣地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潔白衣袍上的灰塵.

    接收到對方看過來的視線,謹軒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想起剛剛自己情動時所做的事,臉'唰’得一下子紅到耳根邊了,尷尬又難堪地回避對方的視線,心卻是久久靜不下來:剛剛他到底做了什麼啊?為什麼不控制著點呢?她現在一定看不起他,一定很恨他,試想有哪個男子被同為男子的人強吻而不生氣呢?不恨呢?

    "你還想坐在地上多久?"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謹軒的心立即一顫:她果然恨他了,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的交心,默契的日子了,這都是自己造成的,能怪得了誰呢?(搖頭,苦笑ling……)

    心跳不止的傲君只能用冷漠的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不尋常的悸動,還有……酸楚(那是吃醋),可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爺在聽了她的話後像個小孩一樣還是賴在地上不動,而且還一邊苦笑著一邊搖頭.難道他發燒燒到瘋了?

    "你不會真的燒到神經了吧?"傲君皺著眉蹲到謹軒面前,伸出手探了探,還好啊!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不過,他的恢複能力也太快了吧,剛剛那麼燙,現在這好了?歐陽謹軒不愧是歐陽謹軒.(這人是不是白癡啊?眾人冷汗直流……)

    "呃?"感覺到額頭涼涼,很舒服,謹軒猛地抬起頭,不料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絕美容顏.她皺著眉這樣看他,是不是在擔心他?她是不是……?

    "你到底怎麼啦?"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剛才的事,她也就暫時給忘了.

    略顯擔憂的語氣再加上那緊皺的眉頭,一看就是擔心著他了,一想到此,謹軒咧開嘴,無比開心地笑著道:"沒事,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是嗎?"傲君懷疑中,看他賴在地上無緣無故地傻笑著,簡直就跟精神病院的弱智孩童一樣,想讓人相信他沒事,很難吧?

    "真的."看她懷疑的樣子,謹軒重重的點了下頭,表示他的話的可信度很高.所謂口說無憑,才智過人的謹王爺當然是知道了,而且對像還是名滿天下的天下一軍師,當然還是得有實際行動才行了.可是以他目前的虛弱程度,要單獨完成這項工作還是蠻困難的:只見他雙手撐著地上,再借助雙腳,慢慢地要站起來,可到一半的時候,還是由于太虛弱而再次坐到了地上.

    "就會逞強,還是我來幫你吧!"終于在謹軒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之後,傲君終于看不下去的,微嗔著道.一邊伸出手將謹軒給攙扶起來,讓他將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接觸到謹軒的身體,感覺到他的溫度,剛剛的那一吻猛地又跳入腦海里,尷尬得她直紅到了脖子上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她竟然還對他作出了屬于女孩子的嗔怪表情,而且還扶著他,這不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嗎?不行,趕快將眼睛閉上,眼不見為淨,不能再造次了……可,那該死的淡淡的清香好像跟他作對一樣,不斷地沖進他的鼻腔,撩撥他全身的感官,看不見,可是聞得到啊!他歐陽謹軒即使面對最厲害的對手也向來是應付自如,何時如此狼狽過,她莫君還真是他的克星啊!

    "怎麼啦!回魂啦!"傲君在謹軒的耳邊大叫道,她都已經扶他坐到了床上了,他還一副無所覺的樣子,仿佛已神游太虛了.今晚他是怎麼啦,發個燒真的那麼嚴重嗎?實在受不了精明強干的謹王爺如此傻瓜的表情.

    "君,我聽得到,那麼大聲,我的耳朵都聾了."回過神來的謹軒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地哀怨地瞅著傲君道.他只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控制住自己的**,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而已.

    謹軒耍寶般的表情,動作惹得傲君'噗哧’一笑,剛剛緊張的心一下子松了下來,也開起玩笑來:"反正王爺你的耳朵從來就不好,和聾了也差不多,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哦,是嗎?本王這全天下公認的最靈敏的耳朵,到了你這卻成了聾子了?"謹軒又手抱胸,再掛一邪邪的笑容,整一個癟子的樣子.

    "那倒也不是……"傲君一手抱胸,一手來回摸著自己的下巴,像估量貨物一樣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癟子’.

    "嗯,算你識相."聽到傲君話,謹軒滿意地點了點頭,活像是在逼迫未成年少女一樣.

    "王爺你急什麼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憑王爺這雙比聾子還聾的耳朵竟然自稱是天下最靈敏的,別笑死人,呵呵……"傲君很不給面子地補充道.說完還象征性地呵笑了兩聲,一副'你這個自戀狂,別在這笑死人了’的樣子.話說,她傲君從小到大演戲的天份就很高的.

    "大膽,竟敢這麼跟本王說話."耍寶的謹軒突然沉下臉來,冷聲道.

    "有何不敢,本軍師說得是事實."傲君也立即收起了笑臉,冷若冰霜道.

    "你可知,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殺了你."深邃的眼睛微眯,性感的薄唇緊抿,眼眸射出精銳,不可侵犯的光芒,話雖只是輕輕地吐出,但卻能深深震動對方的心,讓對方不可抗拒地一驚.

    可某人例外,傲君完全無視謹軒這種讓人倍受壓力的樣子,渾身在瞬間散發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說出的話更是冰冷到極點:"王爺以為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殺得了我嗎?"

    "那你要不要試試啊?"謹軒冷著聲反問道,那樣子真是讓人怕怕的.

    "那你就來啊!"傲君無懼地還擊道,一副'你奈得了我何的樣子’斜睨著謹軒.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本王無情了,受死吧!"謹軒低喝了一聲,快如閃電地向傲君攻去,一點也看不出是生病的人的樣子.

    "哈哈……哈……你,你作……作弊……哈……哈"傲君突然抱著肚子滾在床上,斷斷續續地大笑著,他歐陽謹軒竟然哈她的癢,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哈她的癢了.

    謹軒伸出的魔掌不是襲向傲君的脖子,而是她的肚子,不斷地撓她的癢.

    "哈哈……看你還敢不敢大言不慚,敢不敢對本王無禮."見傲君笑到倒下了,謹軒干脆半跪起來,幾乎是壓在她身上撓她的癢癢,一邊撓還一邊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笑得快斷氣的傲君.

    "敢……你……哈……你騙我……哈,你……動得了……哈哈……那就……別怪……怪我了,哈哈……"傲君斷斷續續道.看謹軒那麼有精神,一點都不像病得很虛弱的樣子,難道他剛剛是耍著她玩的,好啊!那她就不用顧慮他了,看招!

    趁著空隙,傲君也伸出手,襲向謹軒.畢竟是在剛剛生過病,還是比較虛弱的,這一撓,謹軒也大笑著倒下了.

    "哈哈……你……你這樣……哈哈哈……對待病……病人……哈哈哈……"謹軒爽朗的哈笑聲也斷斷續續地傳出,原來怕癢也是他的弱點之一.

    "是……是你先……哈……先動手的……哈哈……我只是……哈……自衛而已……哈哈哈……"快沒氣了.

    "哈哈哈……"他也快沒氣了.

    兩人嘻鬧了一陣子,終于累得不行了,氣也快沒力,雙雙倒在床上不斷地喘著粗氣,同時轉過頭來,相視了一眼,兩人又很有默契在一邊喘氣一邊笑著.

    笑著笑著,謹軒就突然定住了,原因無他,就因為,因這一玩鬧,傲君本就絕美的容顏更加地豔若桃花,微微泛紅,閃著動人的光芒,實在是美得那天地為之失色.而且從側面看,為什麼他總覺得她跟雨晴很像很像,可她們並沒有關系啊!

    "真的很像,雨晴……"這麼一想,謹軒也不自覺地呢喃出聲,聲音幾乎小到連自己都聽不到.

    只耳力過人,且內功深厚的傲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咯,慢慢地泛起了酸水,臉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真正的冰冷:他真的把她當成雪了,剛剛那一吻,他其實想吻的是雪,而不是男子裝扮的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跟雪有幾分相像,尤其是側面,她也從不在意.可現在她介意了,為什麼,要讓她成為雪的替身?難道他的心中真的只有雪,即使雪最後選擇的不是他,他也忘不掉嗎?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她嗎?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麼啊!他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雪,容不下其他人,關她什麼事啊?而且不管他心里有沒有她,又怎樣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把他當朋友,也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再進一步(是嗎?懷疑ing……),想這些干嘛?可心還是忍不住覺得酸楚,還有點痛,心痛.

    "君,君……"謹軒連叫的幾聲,才將對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神來.

    "怎麼啦?"平靜無波的聲音慢慢逸出.此時的傲君,已調整她心情,又恢複到她'天下一軍師’的睿智,冷漠形象了.

    "沒事,只是剛剛說的話,見你沒反應,所以叫了你一下."謹軒也是平穩的嗓音道.兩人的口氣,都好似是在軍師議事的時候一眼,仿佛剛剛的嘻鬧玩笑都沒發生過一樣.而他們只是王爺與軍師的關系,最多再加上有默契的朋友而已.

    "什麼話?"傲君一邊坐起來,整了整略微凌亂的衣服,一邊淡淡問道.

    "我昏迷的這兩天,軍中……"謹軒也慢慢坐了起來,詢問道.

    "放心吧!軍中一切都好,有子齊跟趙將軍在,你不用擔心."見謹軒要開口,似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傲君接著道:"至于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暫時還是毫無頭緒,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論如何,都不會讓聖赤得逞的."

    這兩天雖然一直在謹軒帳中,但她也把'風炎游記’和'天坤秘笈’隨身帶著,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可研究了許久還是毫無所獲,看來還是的實地勘察一下,才能'知己知彼’,卻因一直放不下昏迷中的謹軒,而沒有去,現在他醒了,她也該去做她該做的事了.

    聽傲君這麼說,謹軒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到最後只化做了一句:"小心."

    "嗯"點了點頭,就沒有的下文了.

    兩人陷入的長久的沉默,最後還是傲君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見謹軒點了頭,傲君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帳外走去.

    直到白色的身影完全融入的黑暗中,謹軒深邃無波的眼眸立即被深情,掙紮,理不清……所替代:他是真的愛上這個男子,還是因為她身上有他深愛女子的影子,所以才會導致他一時迷惑,其實他愛的依然還是身為女子的雨晴?不管是真的愛上的男子的她,還是將她當成影子,對兩人來說都是痛苦的,他不想她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盡量避免兩人的單獨相處,這樣或許能遏制住自己的念想.只是自己做得到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3:39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救美


    時隔數日,天日坡上再次出現了那傲然天下,遺世獨立的絕代身影但是神情卻大不相同,只見她絕美的容顏嚴肅得緊緊繃著,眉頭更是皺得如山脈,磁石般的烏亮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詭異,邪氣繚繞的下方,數日前雙方激戰的戰場,也是血魂天干八卦陣啟動的地方.

    可眼下那陣中恐怖的氣息卻更勝之前不知幾百倍了,無邊際的千里更無人跡,不,或許該說毫無任何生物,凡是有生命的東西,就算是小到螞蟻也難逃厄運,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在電視上看到的天門陣比這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一點也不夠看.

    只不過短短數日,其威力竟增強了如此之多,如果不是擺了個地支陣暫時抵擋住,恐怕現在龍軒的十萬大軍甲就尸骨無存了,根本無須等陰之夜.看來血魂天干八卦陣比她想象中還更恐怖,威力更強,如果真的將其合二為一,恐怕比她之前所說地還要恐怖.

    可她現在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難道她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朝被這個恐怖的陣法所毀,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都死在這個陣中,也包括雪跟謹軒,眼睜睜地看聖赤毀了這整息大陸.

    不,她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雖然她自認不是什麼救世主,但要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做不到,必要時,這算要同歸于盡,她也不會讓這個陣真正成形,不會讓聖赤傷了雪或謹軒半分的.傲君冷眼看著眼前的陣形,在心中默默做了決定.

    聖赤啊聖赤,你果然是個魔鬼,不,比魔鬼更恐怖,比起他,傲君總覺得總是一臉邪氣的耶律鷹簡直就是天使.她也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蹦出這個想法,不過,她倒覺得這是事實.

    傲君最後看了一下已不可再稱為地人世間土地的千里坡,決然地轉走,往與龍軒軍營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不想回軍營,想到處走走,她......怕,怕見到謹軒,怕面對謹軒,怕兩人相對無語......總之,一想到謹軒,她的腦袋就立即成了漿糊了,起先冷靜冷靜,等她理清這些陌生的情緒之後再見謹軒可能會比較好.

    "救命啊~!......"突然一聲脆弱嬌媚的呼救聲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走過去,不遠處一個身著布衣的女子頭發凌亂,臉色蒼白躺在地上,見傲君走過來,美麗的大眼睛閃著驚喜,嫩白的手按住腳裸處一副我見猶憐地緊盯著眼前人.

    傲君看了看周圍一下,這里離千里坡還很近,眉頭又是一皺,慢慢走了過去.

    見傲君走過來,那名女子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拽住傲君的袍角,氣若游絲道:"公子,救命啊!"說著就昏了過去了.

    在她倒下之際,傲君動作敏捷地將其抱住,同時也看到了她腳裸處的傷,還有旁邊的一條死了的毒蛇,原來是中毒了.

    看那女子的臉都慢慢地在變黑了,雖然她不懂醫,但也知道,再拖下去,她必死無疑.當下立即將她抱起向軍營的方向快步走過去.這女子還真輕啊!還是這里的女子都這麼輕若無骨的?敦不知,是因為她有深厚的內功,這點重量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一到軍營,傲君也不管他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地看著她,只管往自己住的營帳沖過去.

    快到帳門口時,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哥,這是誰?"

    轉過頭去,只見月瑩提著飯盒,直直地看著她懷里的女子.傲君沒有一步停下來地直往前走,頭也不回道:"瑩兒,快去請軍醫過來."

    "可哥......"月瑩還想說什麼,可傲君已經抱著那名女子進了營帳了.

    莫月瑩本來是像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要來叫她的莫君哥起來吃飯的,可是沒想到剛走到帳門口,就見莫君哥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抱著個女子,而且理都不理她,進了營帳.那個女子是誰啊?哥干嘛那麼緊張,哼,不管她是誰,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的莫君哥的.

    但莫君哥叫她去找軍醫,難道那個女子受傷了?雖然很不想去,但不去的話,莫君哥一定會怪她的.沒辦法,牙一咬,腳一跺,還是決定去找軍醫過來.

    "軍醫你快點來!遲了,哥會怪我的."月瑩一邊拖著個頭發,胡須都是蒼白的老頭,腳下不停地往前沖,一邊直催著那老頭快走.她還是急著回去呢!她不能讓莫君哥跟那女的單獨共處一室,即使那女的昏迷了也不行.

    "哎喲,莫姑娘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走不了那麼快."老軍醫背著個藥箱,跌跌撞撞地被月瑩拉著走,他只能在後邊不斷地讓前面之人慢著點.他老了,可不比年輕人了.

    "還慢,再慢的話,我哥就鳳了,哎喲......"月瑩邊回頭邊催著,再晚,她的哥就被別人搶去了.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撞垤了一堵'牆’.

    奇怪了軍營哪來的牆,還沒等她抬起頭來看清楚,那堵'牆’就帶著焦急地聲音道;"什麼你哥沒了?君怎麼啦?"這聲音......月瑩快速地抬起頭,果然......

    那堵'牆’就是本來應該在自己帳中養傷的謹軒,他現在已經沉得好多了,在床上也躺累了,就出來走走,不知不覺,老想往莫君的帳中走去,只是經過昨晚的事,他已不知該怎麼面對她,所以他硬是信相反的方向走開.遠遠就看見莫月瑩拉著軍醫,神色緊張地埋頭往前沖,出了什麼事了嗎?謹軒提起腳步就走了過去.

    只是沒想到,剛到莫月瑩面前,就聽到了一句'再慢的話,我哥就沒了’這句話讓他腦袋瞬間一空,沒了,沒了?什麼意思?難道是君出了事?可是在營中能有什麼事呢?腦海里不斷地重複著君昨晚的話'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不可能的,他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她怎麼能沒了?沒了,這個可能性讓謹軒的心不斷地揪緊揪緊.

    "不會的."謹軒突然大吼一聲,嚇了莫月瑩跟軍醫一跳,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們的謹王爺已像風一般,消失在他們眼前了.兩人只能張大著嘴,看著眼前,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莫月瑩先回過神來,這次改拉軍醫的長長胡須,一邊往前走,一邊道:"你再不快點,我就把你的胡子都拔掉."

    軍醫只能欲哭無淚地加快腳步跟在後邊,他真是看錯了這個小姑娘,見她清清秀秀地,還以為很溫柔呢!想不到是個母夜叉.

    這邊,謹軒風一般沖進了傲君的營帳,口中還焦急地叫道:"君,君......"

    突然沖進的人影嚇得傲君一跳,得看清來人是攪得她心亂不已的歐陽謹軒後,有點不自然地淡漠道:"發生什麼事了?那麼焦急!"

    "你沒事吧?"見傲君好好地坐在那里,謹軒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他怕她是受了內傷.

    "我能有什麼事?"傲君疑惑地反問道.

    "沒事,沒事就好."謹軒有點語無倫次道.見她這樣,看來是真的沒事了,心中的石終于落地了.心一松下來,又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傲君又開始了剛剛做的事——替那不知名女子擦著額際的冷汗.

    "她是誰?"語氣不是那麼好.謹軒這才注意到傲君的床上還躺著一名臉色發青的姑娘,而他的軍師正'溫柔’地為她擦拭著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汗.

    "她是......"傲君還沒說,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話.

    "哥,我把軍醫帶過來了."話音剛落,只見她的眼前就站著一個還流著汗的月瑩,還有個快沒氣的老軍醫.

    "王......王爺."老軍醫一進帳,便看到了王爺也在這,也不管自己現大已是有氣出沒氣進了,當下就恭敬道.

    "軍醫,快幫這位姑娘看看."傲君也不等謹軒回答那個軍醫,一把拉過還沒緩過氣來的老軍醫,要他立即幫看病.

    嗚嗚......他老頭怎麼這麼可憐啊!他還沒喘過氣來呢?這兄妹怎麼都一個樣啊!我不看了,這樣豪情壯語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接觸到軍師冷冷的眼神,他還不是得乖乖坐下來把脈,看病,哎,沒辦法,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真是世風日下啊!

    "真的沒救嗎?她只不過中了蛇毒而已."見軍醫搖頭,傲君微微皺起了眉頭道,眼睛卻緊盯著床上絕美的女子.沒錯,那女子真的很美,剛剛幫她擦拭的時候,就發現她凌亂的發絲下是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緊抿的嘴唇讓她更顯得楚楚動人,這樣的人,大概是男人都會動心吧!只是她是真的沒救了嗎?

    "不是,她中的毒不深,只要將毒血放出來,就行了."軍醫撫著胡須,搖頭晃腦道.

    "既然救得了,你搖什麼頭?"冷到極點的聲音在老軍醫說完話後,就從傲君嘴里慢慢地逸出,嚇得老軍醫一陣哆嗦.

    "我搖頭......是......是因為......"老軍醫被傲君的一張冷臉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好了,幫她治吧!"傲君不耐煩地冷聲打斷道.看起來擔心得不得了,就像躺在床上的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樣.

    "是,是......"老軍醫冷汗淋漓地從藥箱里拿出工具,在傲君低聲壓下顫著手開始幫那姑娘放血,呵,說錯了,是放毒血.

    "只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擔那麼多心干嘛?"見傲君一直盯著那女子看,而且還那麼擔心,莫月瑩低低地吃味道,手更是用力地搓著衣角,好像那就是某人一樣.

    莫月瑩說得很小聲,而傲君整顆心都掛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沒注意到她說什麼.可是謹軒卻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更加酸楚起來:這句話,他也想說,只不過他只能在心里說,因為他沒那個資格.而莫月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愛著她名義上的哥哥.呵呵,是啊 !她是個男子,被女子喜歡和喜歡女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而且在初認識她的時候,不就知道她是個'花心’人嗎?她喜歡的是女子,而不是像他一樣的男子啊!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軍醫這才呼了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咽了口氣,戰戰兢兢對著傲君道;"軍......軍師,好了,這位姑娘的毒血已經全放出來了,只要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嗯."傲君只輕點了頭,便坐在床上幫那位姑娘擦拭一下汗,她的臉已漸漸轉為紅潤,看起來更加美豔動人了.

    "那我先出去開藥方了."老軍醫快速地說著,還沒等傲君說話,就腳底抹油想溜.

    只是他還沒動,冷漠有聲音就響起了:"什麼時候醒?"

    "啊?"突然來一句這麼簡潔的話,讓他老頭子一時反應不過來,接到一記冰的眼神,老軍醫才一個激靈地明白過來:"毒已清,過不了一時半刻就醒."

    等了一會也不見軍師再說什麼,想來應該沒他的事,可以走了吧?立即轉身,抬腳......

    左腳剛抬還沒放下,背後又再次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需要注意什麼?"還沒那麼簡潔,那麼讓你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會老軍醫倒是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又轉過身來道:"這位姑娘雖然沒事,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不宜隨意亂動,還有忌食麻辣的東西,還有......"人老了就是羅嗦,老軍醫嘰哩叭啦地說了一大推,說得在場的人滿頭黑線.

    "還有嗎?"仿佛來自地獄的陰森聲音冷冷地從傲君的口中逸出.

    "還有幾點......"一提到他的專業,老軍醫立即頭頭是道地說著,反應變得超級遲鈍,連傲君的零下數十度的冷空氣都視若無睹.

    在場的人除了昏迷的那位姑娘外,每個人的臉都越來越黑了,他真是比唐僧還要唐僧.

    就在傲君終于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老軍醫非常及時地終于說完了,最後來一下總結:"就只是這簡單的幾點了."

    一抬起頭,發現,每個人都是一臉隱忍之色,兩道憤怒的眼神已看得他冷汗淋漓,最恐怖的是另外那四道能將人凍死的冰冷視線.當下就明白自己又犯了職業病了,我的媽啊!看來兒子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就在老軍醫快要昏厥的時候,一個有如天籟之音將他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出來吧!"謹軒略顯虛弱的聲音平靜道.

    老軍醫一聽感激涕零地連道聲是,就想趕快離開這里,可在看到謹軒略顯蒼白的臉後,還是很不放心地說了一句:"王爺的燒剛退,應多多休息."說完就像後面有鬼追他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了人,看他那健步如飛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已是年過花甲的白發老頭.

    莫月瑩更是郁悶了,剛剛來的時候就拖拖拉拉的,一副走不動的樣子,現在倒好,那樣子跑得比她還快,感情是耍著她玩了.

    聽到軍醫的話,傲君終于抬起頭來看了謹軒一眼,很是擔心:是啊!他昨晚燒得那麼燙,那麼虛弱,怎麼不好好休息,還到處亂跑呢?他不知道有人會擔心他嗎?

    只是這種擔心卻被傲君很好地隱藏起來,看向謹軒的眼中毫無情緒起伏,淡淡無波,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收回視線,又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清澈的眼中染上的複雜的神色.

    傲君的動作都被謹軒一五一十地全看在眼中,本就蒼白的臉就更加沒有血色,心也劇痛起來了: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了嗎? 她不再擔心他了嗎?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還是因為他自己?

    營帳又陷入的沉默,莫月瑩一會看看王爺,一會看看她的莫君哥,總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說不上來.又看了一下那個躺在她哥床上的'狐狸精’咬了咬牙:她憑什麼躺在那里,即使中了毒又怎樣?哼,還有莫君哥竟然為了她連飯也沒吃,啊!對了,莫君哥還沒吃飯呢!

    "哥,你還沒吃飯呢!現在飯菜已經涼了,我去熱一熱,很快就可以吃了."說著,提起飯盒就要往外走了.

    只是還沒走出營帳,就被傲君叫住了,月瑩十分開心地轉過身來問道什麼事,她就知道哥的心還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傲君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的夢破滅了.

    "順便也幫這位姑娘准備飯菜,記住不要麻辣的食物."傲君輕輕地說道,像在怕吵到沉睡的某人一樣.

    "知道啦!"莫月瑩氣得大吼一聲,扭頭就跑出去了,轉身的瞬間,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怎麼能這麼快這變心了?嗚嗚......你不是怕吵到她嗎?我偏偏要大聲說話,嗚嗚......討厭的莫君哥,討厭,討厭......

    "她怎麼了啦?"看著月瑩跑出去的背影,傲君疑惑地似自問,又似在問謹軒道.

    謹軒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哎,她果然是個'無情花心’的男子啊!又再看了傲君一眼,最後還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見謹軒出去,傲君有想叫住他的沖動,可話到嘴邊就停住了,叫住他之後又能怎樣呢?何況這里還有事正在等她解決呢!

    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張美豔的容顏,嘴角慢慢地揚起一抹冷笑:是時候該醒了吧!

    仿佛應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也慢慢地睜開.

    未完待續.

    戰場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4:20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美人計


    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張美豔的容顏,嘴角慢慢地揚起一抹冷笑:是時候該醒了吧!

    仿佛應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也慢慢地睜開.

    傲君立即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輕聲道:"姑娘醒了?"

    "嗯."床上之前勾魂的大眼睛迷蒙地看著這眼前人,虛弱地應了一聲.等到神志都回籠了,才掙紮著要起來.

    "姑娘中的毒剛清,身體還很虛弱,不宜亂動."傲君邊說邊將手放到對方的臂膀上,將她輕輕地壓回床上.

    那位姑娘見如此俊美的男子這麼溫柔地對她,還考得那麼近,當下臉紅個像個大柿子一樣,乖乖地躺好媚眼如絲道:"是公子救了我?"

    "嗯?在下踏過千里坡附近時,剛好聽到姑娘的呼救聲,見姑娘中了毒就將姑娘帶回來了."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語氣卻是少有的溫柔.

    "玉兒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公子剛好經過,玉兒……"玉兒感激涕零道,那樣子還是讓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玉兒?你叫玉兒?"見玉兒點了下頭,傲君又道:"那玉兒怎麼會獨身一個出現在那呢?又怎麼會被蛇咬了呢?"

    "嗚嗚……"仿佛被問到了傷心事一樣,玉兒不答反而嗚嗚地哭了起來.

    "啊!你怎麼哭了?乖,不哭了,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問就是了?"傲君一見她這樣哭,一反常態地手忙腳亂起來了,像哄小孩一樣地哄著她.

    "不是的,公子."玉兒突然猛地坐了起來,在傲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將她給抱住了,整個人都靠在傲君身上,又哽咽著道:"公子救了玉兒,就是玉兒的恩人,玉兒沒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恩人的,只是玉兒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嗚嗚……"一邊低聲地哭泣著,一邊還用她的飽滿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傲君.

    玉兒的動作還真是一氣呵成啊!像極了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這樣子哪點像是剛中毒的虛弱模樣,簡直就是活力四射,精神好得不得呢!

    傲君在玉兒抱住她的瞬間就僵硬了身體,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一只手卻抱住了對方的柳腰,另一只手慢慢地撫上了玉兒的背,輕輕拍著,像是在安慰著懷中人.

    "公子."傲君的動作讓玉兒羞紅了臉,但卻更加貼近傲君,整個臉都埋到傲君身上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地略微抬起頭,但還是緊貼著傲君敘述起自己的身世道:"玉兒全名慕容玉,本是洛月城里慕容家的大小姐,生活美滿,想不到滄遼國卻突然打了進來,玉兒……玉兒的家人全被殺了,而玉兒是在一個忠仆的幫助下才逃了出來,最後忠仆也死了,只剩下玉兒一個人.玉兒好怕啊!很多想欺負玉兒,玉兒肚子很餓,但沒錢,後來有個很好的大叔說帶玉兒去吃好吃的,結果……嗚嗚……他是個壞人,他把我賣到了怡春園,老鴇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叫人打我,打得我皮開肉綻的.後來我假意答應接客,想不到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就被毒蛇給咬了.玉兒以為這次一定死定了,想不到能遇到公子."一邊說來一邊不住地顫抖著身子,好似對那些可怕的回憶還心有余悸般,但淚眼汪汪的眼睛卻眼含秋波地看著傲君.

    好惡俗的故事啊!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接下來是不是要來一句'奴家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心中雖這樣想著,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樣子,輕撫著玉兒的發絲,盡量放柔聲音道:"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只要有我莫君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了."這麼惡心的話,她可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吐出來.

    "莫君?你是莫君?"玉兒一聽此話,猛地從傲君的懷中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問道.

    "怎麼啦?"傲君莫名其妙地問道.她是莫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俊美無雙,傾國傾城地讓天地為之失色的天縱謫仙,智蓋天下,神機妙算,料事如神,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外的天下一軍師——莫君?"玉兒一口氣地說道.

    "是吧!"半晌,傲君從她這一連串的話中反應過來,她的化名是莫君沒錯啊!可她說的這人是她嗎?不對,該說她說的這個是人嗎?恐怕神仙都沒這麼厲害吧!

    "莫軍師,我真的見到天下一軍師了.莫軍師,我太崇拜你了."玉兒一邊說一邊眼中還冒著名為紅色桃心的愛心,強烈的愛慕讓即使是情商為零的傲君也很清晰地感覺到了.

    "莫君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玉兒說的那麼厲害."傲君淡淡地謙虛道.

    "不,不是我說的,是所有人都公認的,玉兒也是聽別人說,才知道莫軍師的."玉兒搖了搖頭道.

    "公認?"傲君不禁重複著,她有什麼可以讓大家公認的?

    "軍師不知道嗎?現在城里的說書人,每天說的就在軍師如何以區區一萬兵馬大破敵軍五萬人馬,如何智破敵軍,如何運籌帷幄,百姓們每天所津津樂道的也是軍師的事跡,你現在是所有百姓心里中的無所不能的神,也是……也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夫婿."後來每句話,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離她那麼近的傲君還是聽到了.

    "咳……是嗎?"聽聞她的話,傲君只能輕咳一聲,含糊過去,原來她是這麼出名了,可有時出名也不是件好事,一出名麻煩的事就來了.

    聽到傲君的反問,玉兒以為她不相信她的話,立即重重地點了下頭,神態認真道:"玉兒說的都是真的,軍師不信的話,可以進城里看看,玉兒真的沒騙你."

    "我知道玉兒沒騙我,不用緊張,呵呵……"傲君呵呵地笑道.一向冷冰冰的臉變得柔和起來.看得玉兒瞬間呆了.

    "玉兒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干嘛那樣看著我?"傲君輕搖了一下呆愣的玉兒一下,疑惑地問道.

    "沒,沒."這一搖倒讓玉兒回過神來,見傲君盯著她看,立即嬌羞地低低道.整個頭都靠到傲君肩上,身上好聞的脂粉香不斷地充斥著傲君的感官,柔嫩的手更是來回地磨蹭著傲君的背,挑逗味十分明顯.

    看來是個高手,連身為女子的她,都被她挑得有點反應了,如果她真是男子的話,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莫軍師,玉兒有事……有事跟你說."見傲君對她的挑逗沒有做出反應,玉兒柔媚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那聲音真是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但傲君卻似免疫了般,依然平靜道:"玉兒有事就說吧!還有,別叫我莫軍師了,就叫莫君好了."

    "那我叫你莫君哥,好嗎?"聲音真是越來越柔媚了,尾音也拖得長長的.

    我能說不好嗎?傲君忍住想吐的沖動,笑笑道:"好啊!"真是的,怎麼每個女的都叫她莫君哥啊!她看起來跟她們差不多大啊!

    "莫君哥,我……"玉兒欲語還休,還真是有像預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看得人真是心癢難耐.

    可某人卻在心里很不淑女地罵著粗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表面卻是一臉笑意地等著她接下來.

    仿佛下了極大決心一樣,玉兒牙一咬道:"莫君哥救了玉兒,玉兒無以為報,願……願以身相許."說完還羞紅了臉地又埋進了傲君的懷里.

    果然,就不能來電創新嗎?真是的.信中這樣想,可做出來的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傲君有點扭捏地輕輕地將玉兒扶正,不太自然道:"那個我救你不是為了這個的,你不用報答的,更不用……不用以這種方式報答."

    "莫君哥不喜歡玉兒?"玉兒在傲君說完後,立即嗚咽著說道,眼淚也很配合地猛流.

    傲君慌亂地為她擦拭掉眼淚,可是她越擦,玉兒的'水龍頭’就開得越猛,大有崩堤的可能.無奈,傲居只有輕輕地將她攬入懷里,輕哄道:"玉兒乖,我沒有不喜歡玉兒."

    "沒有不喜歡,那為什麼拒絕玉兒.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不起玉兒,因為玉兒曾經淪落風塵,所以你覺得玉兒配不起你了,是不是?"玉兒突然一改嬌嬌女的羞澀形象,鼻子一吸,咄咄逼人道,儼然就是一個母夜叉.

    "呃?"傲君有點錯愕地看著眼前在瞬間就關掉了開得正歡的'水龍頭’,女人果然是善變,還是遠離的好(某人好像也是女人耶!)

    "你這個樣子,就是說是了,嗚嗚嗚……"一下子,又低低地抽咽起來了,簡直可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傲君收起了錯愕的表情,急忙說道,話一出口,立即就覺得後悔了.

    玉兒一聽,立即破涕為笑,抱住傲君的手開心道:"真的,莫君哥真的喜歡玉兒,那莫君哥就是答應玉兒了."

    傲君的臉快速一出現的紅暈,撓了撓頭,轉移話題道:"玉兒應該餓了吧?瑩兒熱個飯菜怎麼去了那麼久啊?我……我去看看,玉兒先休息吧!"

    "可是……"沒得到確切的答案,玉兒還是有點不罷休.

    還想說什麼之際,卻被傲君打斷道:"玉兒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聽話哦!"說著也不管玉兒還待說話,就將她輕輕地壓回床上.

    最後玉兒還是拗不過,只得乖乖地躺回床上,但在傲君轉身要走之際,還是拉住了對方的衣角,可憐兮兮道:"莫君哥要快回來."

    "嗯."傲君輕點了下頭,想想,還是溫柔地為玉兒掖出被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到帳外,傲君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又恢複了冷漠淡然地冰山臉,眼中迸出的凌厲的精光,嘴角勾起一個殘酷而又高深莫測的冷笑.

    天月坡上,赤袍翻飛,銀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迷蒙,刺眼,詭異,而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緊緊是盯著下方,看著那猶如人間煉獄的千里坡中現有數千無辜百姓發狂,正在互相撕殺,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個冷酷的笑容:看來血混天干八卦陣的威力還超出他的預料中的槍,只要到了極陰之夜,天下將唯他是尊,順者昌,逆者亡,什麼'噬焰邪君’,什麼'冷面戰神’,什麼'天下一軍師’,全都得跪倒在他的腳底下.哈哈哈……一想到那個一刻,一想到他登上的最高點,將芸芸眾生都踩在了腳底下,他就覺得體內熱血沸騰,渾身每個地方都在叫囂.

    "哈哈哈……"殘酷無情,嗜血的瘋狂大笑聲,充斥著整個千里坡,下方無辜百姓依然紅著眼,毫無理智的自相殘殺,直到最後一個倒下,聖赤依然大笑道.

    "如何?"感覺到身後有人,聖赤才停止了大笑,懶懶地似無所謂般地問道.

    果然天月坡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穿著赤色緊衣男子,見聖赤問他,立即恭敬道"一切按主子的計劃進行著."

    "莫君進圈套了?"依然是無所謂的語調,好似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男子恭敬道,還想說什麼,但話一到嘴邊,還是吐了回去.主子向來喜怒無常,還是少說話的好,要不然待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是不是有話要問?"聖赤依然背對著男子,懶懶道.

    男子猶豫了一下,見主子沒什麼發怒的前兆,大著膽子問道:"赤極只是想知道主子怎麼知道莫君一定會上當呢?畢竟她是'天下一軍師’,其才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哈哈哈……赤極啊!虧你還是個男人."聖赤大笑著道,笑得赤極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後悔不該多嘴開口問.

    主子這個樣子是不是生氣了,如果生氣了,那後果可不是他所能受得了的,主子會怎麼對付他呢?那句'虧你還是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主子要……一想到主子處罰那些多嘴,惹他生氣的人時的手段,赤極就渾身冰冷,後悔不該生在這個世界上.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從來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從來就摸不透他的脾氣,或許說他的主子根本就是個看不透的人.

    "赤極愚鈍."雖極力保持鎮定,但語氣還是有點顫抖.

    "哈哈……你怕我?"聖赤轉過身來,笑著斜睨著赤極問道.雖是問句,但口氣是肯定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全天下人都怕他,畏他,敬他,以他為尊.

    "赤極不敢."一面對聖赤,赤極'撲’地一下就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

    "哈哈哈……"聖赤大笑著向赤極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赤極的心就抖了一下,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終于聖赤走到了他身邊,手慢慢地抬了起來,終還是避不過啊!也罷,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就在赤極閉上眼,做好了必死准備的時候,聖赤的手向他的肩膀拍去,大笑著道:"起來吧!"

    啊!就這樣?主子不殺他了?

    "是."雖有疑惑,但還是松了一口氣,依然恭敬道,然後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赤玉可是世間少有尤物,呵呵……"在赤極站起身後,聖赤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嘴邊露出了一個淫笑,赤玉**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一看聖赤這個樣子,赤極哪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是那個如天仙一般的人物也會是這樣的人嗎?也會為美色所惑嗎?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聖赤自信一笑道:"是男人,就沒有能不受赤玉誘惑的.即使是被傳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莫君也一樣,英雄也難過美人關,何況再加赤玉的手段,本座就不信她不乖乖地中計,哈哈哈……"

    "赤極,告訴赤玉,依計行事,本座決不允許有人壞了我的大事,任何威脅,本座都不允許其存在."聖赤突然停止了大笑,厲聲道.雖然他不相信莫君真的懂血魂天干八卦陣,甚至能破了它,但此陣事關重大,他不能冒險,極陰之夜是最好的機會,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刻,他決不允許有意外發生,而最有威脅的人就是莫君了.

    "是."赤極又敬又畏道.

    "至于耶律鷹,哼,給我好好地盯著他.上次的失利讓他對本座很不滿,越來越不把本座當回事,哼,本座現在暫時忍著他,等到血魂天干八卦陣正式成形,他就知道,這個讓他看不起的陣法,是何等的成功,到時就拿他來當一個試驗者,哈哈……"聖赤先是咬牙切齒吩咐道,但一想到耶律鷹被困在陣法中,被他自己的下屬,現已是血魂的龍滄將士折磨到發瘋,發狂,跪在他腳下向他求饒的時候,一種報複的快感就充斥著他全身,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是."赤極現在就像只會說這一個字一樣,不斷地重複著.

    聖赤不再看赤極,轉過身去,帶著仿佛看著自己的心愛寵物的眼神看著經過剛剛新注入的新血魂——那被他抓來的數千無辜百姓,而變得更加恐怖,威力更加大的陣法,仿若自言自語道:"耶律鷹啊耶律鷹,要怪就怪呢有眼不識泰山,本座本來還沒想那麼快就毀你這件玩物,誰叫你干看不起本座,整天開口閉口就是莫君,也不知被下的什麼蠱,還不讓本座動莫君,哈哈……你以為你是誰?說不准動,本座就真的乖乖聽話了嗎?本座偏偏要動她,將她玩于股掌間.哈哈哈……只是想不到啊!你耶律鷹竟然好這一口,哈哈哈……

    面對這樣的一個主子,赤極他只有發抖的份了.

    "還有,赤月那邊有消息了嗎?"聖赤突然嚴肅地問道.還真是喜怒無常.

    "這……"還是一個字,只不過這個字改變了而已,而且語調也變了.

    "還沒有消息?"隱隱已有發怒的前兆了.

    "赤月已發動了所有人,也動用了一切的能動用的人脈,可就是查不到凌傲君到底是……誰."話還沒說完,聖赤一手揮了過來,赤極立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吐出了大大的一口血,但他不敢伸手去擦拭,就立即爬起來,又跪在了聖赤的面前,連連請罪道:"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好了,告訴赤月,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再查不出來的話,血魂天干八卦陣就是他的歸宿."又是殘酷一笑.

    "是."這個'是’不再是恭敬,而是怕,是顫抖,尤其是親眼看過這個陣的恐怖,斜眼瞥了一下千里坡,冷氣直接從腳底躥上來.

    聖赤對赤極的反應很是滿意,點了頭,手一揮,赤極就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獨留下的聖赤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在竹峰上,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竟然有個多管閑事的人救走了本就該死的天風,天炎,雖然以他們的傷勢決不可能活著的,但他主要的意圖並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是要那最重要的東西!雖然隔天就找到了兩人的墓,將他們挖了出來,但找遍了兩人的全身都找不到'天乾神劍’跟'天坤秘笈’.一氣之下就把兩人的尸身給毀了,卻在旁邊發現了一個墓碑,上書寫:'聖仙門天風,天炎之墓,徒兒凌傲君立.’雖不知那兩個老頭哪來的徒弟,但可以肯定的是,東西一定在這個凌傲君身上.只是他發動了聖仙門所有人力,都找不到這個所謂的凌傲君,連'神探’赤月都找不到.可惡……

    美人計: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禦寇,順相保也.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6:10

正文 第37章】眾失之的


    龍軒軍營,專屬軍師的營帳內,這幾日內必上的戰火此時准時地上映了,帳外密密麻麻地堆滿了觀眾.而那些士兵觀眾很明顯就分成兩批,一批支持莫月瑩,一批支持玉兒.

    "給我起來,你憑什麼躺在我哥的床上."還是這個開場白,莫月瑩像個捉奸的妻子一樣,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悠閑在躺在傲君床上的玉兒怒道.

    面對莫月瑩的怒吼,玉兒很風騷地在床上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道:"憑什麼?憑莫君哥喜歡我啊!"

    "你……你無恥."月瑩顫抖著手指著玉兒道,紅著臉轉過頭去.她……她怎麼敢擺出這樣……這樣無恥的動作,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果然是個'狐狸精’,專門來勾引她哥的.

    "我無恥嗎?莫君哥可是最喜歡我這樣."說著,頭發往後一撥,還真像一個妖精.看得帳外的所有觀眾都鼻血流滿地而不自知.

    "你……你……"月瑩氣得刻有指著她發抖的份,一個'你’字你了很久,也沒有下一個字.

    心中卻是痛到不行:哥真的喜歡像她那樣的狐媚女子嗎?哥真的被她的美色所迷嗎?哥真的不喜歡她了嗎?那之前的溫柔相待又算是什麼?為什麼哥的溫柔現在只屬于眼前這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而不是她的?為什麼哥會見異思遷?不,哥不是那 種人,但這幾天哥的所作所為,讓她想不承認都不行.哥不僅不顧男女之別與這個女人共處一室,同床共枕,而且待她也是溫柔倍至,親自喂她吃飯,給她講好聽的故事,說話輕聲細語,還為了她每天早早起來親自煮粥給她吃,只為了她一句'我最喜歡吃莫君哥親手煮的粥,希望每天一醒過來異能吃到美味的愛心粥’.在這麼寒冷的冬季,之前每天都得她三催四請外加掀被子,哥才心不甘情願起來,趁她不注意,又往被子里裹了,就算天塌下來,也肯定放天被子起來.可現在呢?竟為了這個狐狸精做到這個地步.整個軍營誰人不知,冷漠淡然,不喜言笑的莫軍師只有在面對玉兒時,才會展現出他的溫柔,才會笑臉相迎,誰人不知剛來幾天的玉兒在莫軍師的心目地位早已超過的她最疼愛的義妹——莫玉瑩.

    "我怎麼啦?"玉兒完全一改在傲君面前的溫柔可人,神態囂張地坐了起來,斜覐著月瑩問道.

    "慕容玉,我告訴你,我哥只是暫時被你給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哼……"面對玉兒的挑釁,月瑩終于找回了氣勢,冷哼了一聲,給她反擊回去.

    "真面目?我有什麼真面目?"一邊說著,一邊風情萬種地從走向莫月瑩.

    "還用我說嗎?當然是'人盡可夫’,下流無恥,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真面目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哼,不就是一個'一又玉臂千人枕’的下賤妓女嗎?"月瑩很不給面子地輕蔑道,那樣子就像在說'跟你多說一個字,我都嫌髒’.

    帳外支持月瑩的那一邊連連稱好,表示自己是多麼地支持月瑩.

    "呵呵……"玉兒聽完後,不怒反笑,笑得那個叫溫柔啊!那個叫無害啊!

    "你笑什麼?"月瑩厲聲問道.面對她無害的笑,月瑩卻覺得她的笑很詭異,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什麼陰謀在她的笑容下正在發生.

    玉兒不答,只是笑了笑,然後慢慢地走近,伏在月瑩耳邊道:"笑你天真,呵呵呵……想知道你哥每晚跟我這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妓女在這張床上干什麼嗎?"說著還曖昧地在月瑩耳邊吹氣.

    "你……"月瑩渾身顫抖著,臉色鐵青,一點血色也沒有,眼眶的淚水已快要流下了,但她還是倔強地忍住,她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小看,可是一想到哥跟這個女人在這張床上親熱,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玉兒眼神若有似無地瞥了帳外一眼,眼中閃過快速是閃過一絲陰謀:是時候了.依然伏在月瑩的耳邊輕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常常找我麻煩,不就因為你愛上莫君哥,呵呵……少給我裝清純了,我想你做夢都想被莫君哥強健的臂膀擁抱著疼愛吧!只不過……莫君哥愛的是我,想疼愛的也只我而已,你……呵呵……下輩子吧!"

    "你……你胡說."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月瑩惱羞成怒地低吼道,尤其在見到對方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時候,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對方的臉上搧了過去.

    '啪’清脆的一聲回蕩在帳內,帳外所有的觀眾都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這突發的狀況.

    而被打的玉兒嘴角卻快速地扯開一個詭異的笑,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但月瑩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心中的不字在玉兒快速變得楚楚可憐地模樣的時候上升到極點.

    果然,帳外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這干什麼?"

    帳外所有士兵立即打了個寒顫,諾諾道:"沒……沒什麼."然後在傲君的冷視線下,一眨眼功夫就集體消失了.

    看著傲君冷著臉走進來,月瑩低著頭不敢看她,在傲君經過她身邊時才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哥,我……"

    只是,月瑩的話還沒說,傲君就仿若沒看見她般,徑直地從她身邊走過,來到玉兒的面前,狀似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柔聲道:"疼嗎?"

    玉兒的'水龍頭’又開了,委屈地扁著嘴,可憐兮兮地叫了聲:"莫君哥."就往傲君的肩上靠了過去.

    "乖,不哭."傲君順勢就將她攬入懷,輕撫她的背安慰道.

    "莫君哥……玉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莫姑娘這麼不喜歡玉兒,嗚嗚……"玉兒的小手也撫上了傲君的腰,可憐地說道.趁傲君不注意,微抬起頭,對著發愣的莫月瑩勝利一笑.

    本來因為傲君的無視,因為兩人在她面前的親熱表現而痛苦不已的月瑩,在見到玉兒那勝利的笑容時,怒火攻心,她是故意的.

    快步走上前去,將玉兒從傲君的懷中扯出來,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可玉兒卻在她這一拉下,猛地往後退,'砰’的一聲音撞到了桌子上,一時額頭上血流如柱,她雙手按住額頭,模樣別提多可憐,多狼狽.

    "瑩兒,你干什麼?"傲君怒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月瑩,快速地沖到玉兒身邊,慌忙在幫她止住了血,擔心道:"玉兒,沒事吧?"

    "嗚嗚嗚……莫君哥,你要為我做主啊!"玉兒緊緊地抱住傲君,哭泣道.

    "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傲君堅定地說到,轉過頭去怒視著被他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

    被傲君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終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一接到傲君怒視的眼神,月瑩的心更是碎成了一地,她不相信哥會這麼對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哥……"

    傲君見月瑩這個樣子,眼中快速地閃過什麼,眨眼間又變成了怒火沖天,輕輕地推開懷中的玉兒,快步地走到月瑩面前,在月瑩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月瑩扯了起來,曆聲道:"瑩兒,向玉兒道歉."

    對她這麼粗魯的莫君哥是那麼的陌生,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用力地想甩開傲君的鉗制,可以她的力氣根本做不到,只能流著淚,哽咽著道:"哥,疼疼……"

    傲君卻仿佛沒聽見般,繼續重複著道:"向玉兒道歉,不要讓我再說三遍."

    "我不,我偏不,不是我的錯,我不道歉,是她,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戲而已,虧你是'天下一軍師’,連這點小把戲也看不出來,我知道,你被這個下賤的妓女給迷住了,她'人盡可夫’,她不知羞恥,她……"月瑩好似颯然了一般,胡言亂語地大罵著.

    '啪’一聲響,整個帳內都靜了下來,靜得連要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

    傲君放開抓著月瑩手臂的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只手,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他竟然打了瑩兒.

    傲君連忙抬起頭來,見月瑩失魂落魄地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傲君忙道:"瑩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伸手撫上月瑩的臉.

    "別碰我."回過神來的月瑩一手打掉了傲君伸出去的手,猛流著眼淚倔強道.

    "瑩兒……傲君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月瑩的喃喃自語打斷了.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我恨你……"突然大吼了一聲月瑩捂著臉就往帳外沖了出來.

    "瑩兒……"傲君大喊道她的名字,可月瑩就是頭也不回地沖出去,傲君擔心地想跟著跑出去.

    只是他剛一動,背後就傳來了玉兒的呻吟聲,讓他不得不硬生生地轉過身來,走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的玉兒.

    一見傲君轉過身來,玉兒就'哎喲’一聲,往下聽跌去.

    "玉兒."傲君眼疾手快地將其抱住,真會演戲,而且還演這麼狗血的劇情.

    "莫君哥,我沒事."話是這樣說,可卻整個人虛弱地靠在了傲君身上,見傲君一副擔憂的樣子,還很識大體地道:"莫姑娘沒事吧?剛剛是我不小心,你不該打她的,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你快出去找她吧!"

    廢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著跑出去了,還用你說?表面卻皺著眉道:"玉兒你真好,瑩兒太胡鬧了,不教訓是不行的.不過,我也是不該打她的,不知道那傻丫頭會不會出事,我還是去找找她吧!"說著就作勢在出去.

    玉兒沒想到那話會起反作用,急忙'哎喲’的又倒在傲君的懷里,臉色蒼白虛弱得仿佛就要魂歸西天.

    "玉兒,你怎樣了?哎,算了,瑩兒那麼大了,不會有事的.來,我先扶你躺下."傲君很配合地無奈道.

    玉兒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再說話,柔順地依在傲君身上,任傲君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玉兒,你真的沒事?不行,我去請軍醫."傲君說著就要往外走,不過動作呢就稍微慢了一點了,她篤定她一定會拉信她的.

    果然,玉兒體貼道:"莫君哥不用了,我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你 好好休息,你去請軍醫."傲君這回語氣堅定,戲既然在演就得演得像模像樣.

    看著傲君走了出去,玉兒一改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模樣,霍地坐起了身來,美豔的臉上變得猙獰,嘴角也扯開了冷笑:天下一軍師也不過是臭男人一個,還給我假正經,假君子,哼,再如何才智過人,還不是乖乖地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莫君,我要讓你成哦眾矢之的.是男人都一樣,或話天底下就只有他才稱得上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真君子.

    "軍醫,你輕點."傲君皺著眉冷聲對可憐的老軍醫道,好似心疼得不得了.

    而很不幸又被拉來的老軍醫只得唯唯諾諾連稱是,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這已經是最輕了,包紮傷口也得包得緊才行啊!何況在你強大的壓力下,我能不暈倒就已經算好了,還想我老頭怎樣.不就長得美豔點了嘛,哼,需要緊張也這樣嗎?死了更好,自從這個女人一來,軍營中是亂七八糟的,軍師也不再理事了,還有可愛的小月瑩也整天苦著張臉,剛剛的事,他也聽說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搞事,小月瑩才不會那麼壞呢!軍師也是的,那麼可愛的妹妹也打得下手,真是紅顏禍水,哼……

    心中不滿,下手自然重了點,玉兒也知道這個老頭看她不順眼,哼,那就別怪我了.

    "哎喲……莫君哥,疼疼……"玉兒裝模作樣地眼淚直流地喊疼,還偷隙對老軍醫作了個挑釁的眼神,氣得老軍醫吹胡子瞪眼的.

    "老頭,你再把她弄疼,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傲君冷聲威脅道.剛剛那個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現在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

    "是,是……"老軍醫連連稱是,冷汗直流,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連他老頭子也不放過.

    終于包紮完了,老軍醫松了口氣道:"軍師,弄好了,還有什麼吩咐嗎?"老軍醫這回學乖了,還是先問的好,要是再你上次那樣,他有十條命都不夠嚇.

    "沒有了,你出去吧!"傲君冷然道,老軍醫應該嚇得半死,怎麼說中國傳統還是得敬老的.

    "那老夫就先出去了."仿佛得到赦令一樣,老軍醫邊說邊往外沖去.

    帳中又只剩下傲君跟玉兒兩人了,傲君坐到了床邊,輕撫著玉兒包紮著的頭,柔聲道:"還疼嗎?"

    傲君剛起再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聲爆怒聲,好似是趙之陽.

    剛想走出去看一下發生什麼事,趙之陽就已進入帳內,來到傲君面前了,在傲君還沒開口之際,就沖著躺上床上的玉兒叫罵道:"你這該死的女人,還想裝死裝到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死,那我老趙就成全你."說著,就是越過傲君,一拳打過去.

    玉兒露出怕怕的表情,驚恐地看著趙之陽的拳頭就要打到她臉上了,可拳頭在快碰到玉兒的時候,就被人硬生生地給截住了.

    趙之陽轉過頭,怒視著膽敢阻止他的人,卻見那個原來是柔弱的軍師,想不到她竟能接住他一拳,還那麼輕松地接住.

    傲君磁石般的黒眸射出凌厲的冷光,冷聲道:"趙之陽,你想干嘛?要在我面前逞英雄嗎?"語氣雖輕,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趙之陽在心中打了個寒顫,但還是怒視著傲君道:"軍師,俺老趙一直很敬重你,想不到為了這個狐媚的女人,你竟然變成了這樣,還那樣對待莫姑娘."

    一想到剛剛莫姑娘捂著臉坐在自己的帳中失魂落魄地一言不發,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一樣,不管他怎麼問,她就是什麼都不說,後來,聽了那些士兵說了她才知道,原來是被莫軍師打了,原因就是這個近幾日攪得營中一團亂的妖豔狐媚的慕容玉,氣得他一氣之下就沖了過來,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也想讓軍師清醒清醒,不要為美色所感,想不到他還沒教訓她,軍師就這樣冰冷地對待他.

    "什麼變成這樣,我一直都是這樣.還有,什麼狐媚女子?這種話不要讓我再聽到二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傲君以保護者的姿態警告道,順手將抓住趙之陽拳頭的手往外一甩,qǐζǔu強壯的趙之陽竟在這一甩之下,一時腳步不穩,往旁邊趄踞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盯著傲君,就是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竟為了那個剛認識了幾天的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還是不相信她竟能如此輕易地甩開她.

    "莫君,好,俺老趙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趙之陽像是絕望了般,咬牙切齒道,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趙將軍,等等......"弱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了過來.

    趙之陽疑惑地停住腳步,回頭怒視著裝模作樣著要坐起來的慕容玉,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玉兒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莫君哥,你加別生趙將軍的氣了,都怪玉兒不好,讓你們兩人傷了和氣."玉兒叫住了趙之陽,卻柔聲對傲君道.

    傲君幫著扶起玉兒,溫柔道:"這怎麼關玉兒的事呢?"心中卻想:又玩什麼花樣?不管你什麼花樣,我傲君都陪你玩,看看到最後,是誰玩誰.

    "玉兒想,趙將軍這麼討厭玉兒,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玉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傲君的反應.

    傲君很給面子地順口接下道:"上次?上次發生什麼事?怎麼跟趙將軍有關?"

    趙之陽也一臉莫明其妙:上次,什麼上次?這幾天,忙著營中的事,都沒見這個人,只不過聽說她而已,何時有什麼上次的事?

    玉兒驚恐萬狀地略低著頭,小但卻讓兩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上次,趙將軍來找莫君哥,剛好你不在.玉兒就說讓趙將軍等下再過來,可趙將軍卻說他要留下來等,還讓我給他倒茶,可當我把茶拿給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了玉兒的手,還說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話,玉兒一驚,茶杯就掉了,茶水灑在了趙將軍身上,玉兒很怕,可趙將軍卻說沒關系,玉兒這才放下心來,可趙將軍接著又說讓玉兒陪他喝灑,他就不計較了,玉兒不肯,說莫君哥不會答應的,可趙將軍卻說,只要我不說,你不會知道的.但玉兒還是覺得不行,一直不肯答應,趙將軍就很生氣地甩袖走了.玉兒......玉兒以為已經沒事了,想不到趙將軍今天又過來了,還跟莫君哥吵."像講故事一樣,玉兒一口氣就將'上次’的事講的一清二楚,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因為趙之陽調戲她不成,惱羞成怒了.

    "是這樣嗎?趙將軍?"隨著玉兒的話,傲君臉越來越鐵青了,而現在已是全黑了,說話的語氣似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而趙之陽早在玉兒開始說他'上次’的'豐功偉績’時,就已經蒙了,這個女人編故事的本事未免太厲害了吧!簡直是信口拈來,而且毫無破綻,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簡單,到軍營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趙之陽不禁陷入了沉思,因此聽為到傲君的問話.

    "趙將軍不說,那就是默認了."傲君眼里噴火般一邊說,一邊朝趙之陽走去.而玉兒卻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傲君不斷地走近趙之陽.

    隨著傲君的走近,趙之陽才回過神來,才剛開口道:"莫軍師,你別聽......"話還沒說完,一個很有力道的拳頭說往他臉上招呼過去,他一個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中了一拳,倒地在上,嘴角也流著血.

    傲君走了過去,一把扯起趙之陽的衣領,俯視著他道:"趙之陽,我警告你,這是本軍師的營帳,沒有我的准許,不准你再進到這里.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說著,將他往前一推,趙之陽又撞到了地上,悶哼了一聲.

    "君,你怎麼這樣對待之陽?"傲君才站起身,一個溫和卻帶著責備的聲意便響,然後只見魏子齊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來,扶起地上的趙之陽.

    "我怎麼待他了?沒殺了他,已經算客氣了."傲君殘酷無情地說到.

    "你……"魏子齊指著傲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相信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都知道君雖表面冷酷,其實內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軍師就相信趙將軍會做出這樣的事?"隨著一個冷然聲音的響起,眾人只見一身青衣的謹軒走了進來,後邊還有幾個將軍,想來剛剛是在議事,聽聞了這里的事,所以過來的.

    謹軒的到來,讓玉兒不自覺身體一顫,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青色的身影,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眼中的複雜神色讓人費解.

    面對謹軒,傲君的心中還是有點緊張,以過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後玉兒的出現,兩人已有多天沒見面了,現在他的突然出現,實在讓她不知怎麼面對他,何況以他的聰明,要騙過他,很難.

    心中百轉千思,表面卻依然冷若冰霜,仿佛來人是誰,都影響不到她.傲君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定在了謹軒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面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謹軒冷笑道:"事實?呵,請問軍師,這事你有親眼看到嗎?沒有的話,僅憑這位玉兒姑娘的話就定了趙將軍的罪,未免對趙將軍太過為公發吧?

    一邊說一邊斜覐了玉兒一下,這一下卻讓玉兒的臉快速地閃過紅暈,只是太快了,讓人注意不到,但謹軒還上注意到了.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顛倒的玉兒,上次沒注意看,現在一看果然美豔,只是傲君真的喜歡這個女人,真的跟這個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個場面,他的心就一陣窒息.

    "不公?哼,玉兒不會騙我的,她說的就是事實."傲君冷哼道.

    "軍師,你這樣也未免太糊塗了吧?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洪將軍開始為趙之陽打不平了,其他將軍也附和道:"是啊!軍師不要為了一個壞女人,破壞了大家的感情."

    "閉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將軍的衣領,怒視著眾人,吼道.

    洪將軍跟眾將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著暴怒的軍師,這還是冷漠淡然的莫軍師嗎?

    "莫軍師,住手,放開洪將軍,"威嚴的聲音低喝道.謹軒的眉頭一皺,君這樣做未免太過的,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在演戲,演給有心人看的戲,看向表面虛弱,眼中卻閃著不知名光芒的玉兒,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哼."傲君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了洪將軍.又對眾人冷著聲警告道:"別再讓我聽到誰說一句玉兒的壞話,否則,我莫君不會放過他的."

    "哼."眾人也都一臉指氣憤地盯著冷酷的傲君,還有裝著無辜的玉兒,冷哼了一聲.

    "君,你太過分了."魏子齊溫和的聲音又再次責備道,眼中不掩失望.

    "過分?哼,魏子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傲君冷笑著斜覐著魏子齊,完全一副輕蔑的樣子.

    "你……"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顫著手指著傲君,眼前這人一臉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嗎?她竟然這樣對他,枉他……

    "如果魏將軍沒事的話,就與其他人出去,莫君這里不歡迎閑雜人."傲君背過身下起了逐客令,語氣尖銳到讓人受不了.

    閑雜人?原來他魏子齊在她心目中只是一個閑雜人,呵呵……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齊看錯你了,各位將軍我們走."溫和的魏子齊難得如此曆聲說話,而對像還是他愛慕的君,看來是真的被傲君氣到不行了.

    眾人都氣憤地隨著魏子齊走出了傲君的營帳,只剩下謹軒若有所思地盯著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寒著臉道:"王爺,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兒還要休息呢!"

    謹軒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話中有話道:"真的要這麼做嗎?真的要這樣成為眾矢之的嗎?"

    "我也不想,誰叫他們這樣對待玉兒,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轉過身邊說向玉兒邊道.心中卻想:看來他真的看出了什麼,果然不愧為歐陽謹軒.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但就算她不說,相信以歐陽謹軒的能力,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

    果然,"好,那你就好自為之吧!"謹軒臉一沉,一甩袖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只是一轉過身,陰沉有臉就被擔憂所替代:雖然不知你到底在計劃什麼?但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演,只是,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了,這個玉兒看起來不簡單.但這麼話只能在心中說.

    四道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走出去的青色身影,兩人各有所思.

    謹軒,你落寞的背影是在為我擔心嗎?別擔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受傷了,別再讓我心疼了.

    為什麼你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為什麼你的眼中只看得到這個莫君,她是個男人,不是嗎?哼,莫君,從今天起,你已成為了眾矢之的,在營中恐怕再無立足之地,哈哈……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6:34

三十八掌 深夜撲約

    夜闌人靜的密林里,本該是恐怖得讓人不敢進入,而此時卻因有個恍若謫仙的白色身影靜立于此.因由她,這里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陰森,而是另一道異類的風景線.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會來撲約!"爽朗的大笑聲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靜,雖說的是想不到,但語氣卻是肯定來人一定會赴約,而且還隱約有很開心的味道.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來,有何事?"

    "哈哈……莫軍師這麼說太傷人心,本太子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嗎?"隨著哀怨的聲音的響起,一個黃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傲軍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並沒有什麼號敘舊的?"傲君依然沒有看向耶律鷹道.

    "我說莫軍師,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情啊?多日未見,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緊,這才越你出來見面,想不到你卻連看都不看我."耶律鷹哀怨地瞅著傲君道,活像個本人拋棄的小媳婦.

    "在下好像跟閣下才見過一次面,沒有那麼大的交情吧?"冷漠的聲音已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為想弄清楚這個耶律鷹到底想干嘛?她才不想見個邪氣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約她出來真是的是為了想她.

    其實她想錯了,耶律鷹約她出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見她.見她一直背對著他,說話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了歐陽謹軒生病時,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她兩天兩夜,不甘,嫉妒,憤怒……占滿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麼也比不上你跟歐陽謹軒的'交情’."哀怨的語氣快速地變得酸酸地,臉上也換上了他的招牌——掛上了謝謝的笑容,只是紅色的眼眸已隱隱有了怒火.

    "這個事自然地,我與謹軒是同一條戰線的,而與太子卻是敵人."傲君終于轉過身來,但還是一臉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們是敵人嗎?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今日的敵人或許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許來日就是敵人."耶律鷹意味深長道,見傲君終于轉過身來看著他,莫名是感到了很開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呵呵……太子說得是,只是我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是敵人的,這點我很肯定."傲君篤定道.雖然她目前與謹軒兩人之間總是怪怪的,一見面就覺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無論如何,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敵人,只要是她認定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這是她向來做事的原則.

    "哦,這麼肯定?那如果是玉兒讓你與歐陽謹軒絕交,那不知軍師會選誰呢?"耶律鷹挑了挑眉道.今夜約她出來,主要也是為了那個玉兒的事,他不想讓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擔心她.

    "呵呵……莫軍師在龍軒營中發生這麼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為了一個女人成為眾矢之的,賠上了前程,值得嗎?"耶律鷹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可眼神中卻帶著笑意,好像在看好戲一樣.

    "值得."傲君表情堅定道.這個耶律鷹約她來,是為了試探她嗎?看看她是否進入了他的全套?

    "你……呵呵……想不到莫公子還是個癡情的人,不,該是多情吧!只是某人是否要傷心欲絕呢?"耶律鷹有點驚訝地嘲諷道.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肯定地答值得,難道她真的被那個赤玉迷得神魂顛倒,那她之前跟歐陽謹軒要是怎麼回事?是男女通吃?該說她多情呢?還是無情?不管多情,無情,似乎都沒他分,呵呵……想不到他耶律鷹會被人如此忽視.

    "在下實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什麼意思,都與莫君無關,太子還是快說說來意吧!"傲君皺著眉不耐道.她是真的聽不懂他在聽什麼,這個某人又是誰?還有聽到她的答案,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畢竟她已經中了他的美人計了,為什麼他要用這麼諷刺的語氣呢?

    "長夜漫漫,這麼急干嘛!急著去跟你的小玉兒溫存溫存."耶律鷹眨了眨眼,曖昧地說道,只是紅眸中卻是明顯的諷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為男子,應當了解."傲君也曖昧地回道,兩人活像是志同道合的色鬼.雖然傲君是一個從沒談過戀愛,情商為零的愛情白癡,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不然,這幾日怎麼跟那個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當然了解,只是本太子現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鷹邊已有所指地說著,邊趁傲君不備,一把從後面將其抱住,在她耳邊呼著氣.剛剛她那曖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蕩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讓他動心,單純的動心,跟歐陽謹軒爭長短無關.

    "耶律鷹,你干什麼事?快放開我."從這突然一抱中回過神來的傲君邊掙紮邊怒斥道.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抱著她了?他到底要干嘛?伸手想將他放在腰間的手拿開,想不到卻反而被他緊緊抓住,現在兩人四手相疊,看起來很……

    "不妨."耶律鷹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個,將傲君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你……"傲君一時語塞,這人堂堂一國太子,怎麼這麼耍賴啊?兼職是個小孩子,但力氣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掙不開,而且掙他就抱得越緊,快被他給勒死了,難道他想讓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會死,但如果再掙紮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會成為有史以來一個被抱死的人.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掙紮.

    見傲君不再掙紮,靜靜地讓他抱在懷里,耶律鷹的心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她過了,不再想什麼父皇,不再想什麼歐陽謹軒,不再想什麼名揚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還有奇怪,她怎麼肯這樣靜靜地讓他抱著呢?他的性格向來就是想知道什麼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鷹將頭擱在傲君的肩上,問道:"怎麼補掙紮了?"

    "玉兒?太子果然神通廣大,連玉兒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擊道,表面隨談平靜無波,內心卻疑惑不解:他這時候提起玉兒是什麼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實地答道.

    耶律鷹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她真的太可愛了,也太老實了,就不能騙騙他嗎?雖知道她不是真心讓他抱著的,但聽到她這樣的答案,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們真的只能是敵人嗎?

    因後背緊貼著耶律鷹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斷振動,心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隨著他從胸膛傳來的有節奏的振動,傲君覺得他的笑為什麼聽起來那麼落寞,那麼低讓人心疼.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決定了他是一國的太子,將來的皇帝,他的命運早就決定好了,他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兄弟相殘,必須承受勾心斗角,陰謀刺殺……或許他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壞境將他逼成這樣,他應是個有故事人.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或許是因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許是因為他看似溫暖實則冰冷的胸膛.

    許久許久,傲君就這樣靜靜地被耶律鷹擁在懷中,而耶律鷹則緊抱著傲君大笑著,知道耶律鷹笑累了,停下來,傲君才悶著道:"耶律鷹,為什麼要打仗呢?"堂堂的凌傲君問了句這麼傻得話,說出去不備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問.

    "呵呵……為什麼要打仗?"耶律鷹沒有答,只是埋首在傲君的頸間,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好似聽不懂這個問題一樣.

    只是這樣耶律鷹卻讓人更心疼了,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讓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讓她後悔她不該問這個問題.

    "耶律鷹."傲君輕聲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單純是叫他的名字,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耶律鷹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鷹將傲君掰過身,讓她面對著他,眯著眼,沉聲道.

    "同情?呵呵……你堂堂一國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嗎?何況你我是敵人不是嗎?"傲君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語氣道,嘴角還揚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可內心卻覺得很苦澀:像耶律鷹有自尊,從來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對他表示同情,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集市滿身傷橫,他也會自己躲起來療傷,絕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是又為何讓她看到了他如此崔柔的一面呢?竟然已經表現出來了,又何必再強裝呢?

    "哼,說得不錯,不過你我是不是敵人還未定呢!"耶律鷹又邪笑著對傲君道,變臉還真是快啊!只是他自己卻想不明白,為何在她面前,他會表現出他的真實的情緒,集市是面對父皇也認一樣,因為這是作為一個皇儲最基本的條件,可現在面對還是敵人的她,他卻能這樣完全松懈下來,呵呵……可笑啊!

    "是不是敵人,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經耶律鷹這麼一搞,她的心一團亂,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為想你才約你出來的?"見傲君似乎真的要發怒了,耶律鷹才收起了笑臉,嚴肅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玉兒?"

    還想試探她嗎?好,那我就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歡,是愛,不可自拔是愛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這個答案麼那一了吧.

    可沒想到的是,耶律鷹在聽到她這個答案後,眉頭卻深深地皺起,似乎很擔憂.這怎麼可能,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擔憂呢?一定是看錯了.再一看,耶律鷹還是一臉邪笑,跟平常沒兩樣,就說嘛,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哈哈……好一個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即使為了個女兒而死也不後悔?"耶律鷹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繼續問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傲君一副風流的樣子道,就只差拿把扇子搖一搖了.只是這個耶律這樣三番兩次提到玉兒,越看越不像是在試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兒!

    "好,好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耶律鷹不斷大笑著重複著這兩句詩,讓疼聽起來是那麼地無奈,那麼地傷心.

    傲君沒再說話,只是 覺得為什麼今晚他的笑聲聽起來那麼悲涼,讓她心總是平靜不下來.

    傲君的沉默讓耶律鷹刹時停止了笑聲,轉過身,背對著傲君道:"莫軍師,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發一聲,轉身就走,知道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耶律鷹才轉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傲君小時的方向飛身追了過去.

    "這個耶律鷹到底是什麼意思?"傲君一邊往軍營的方向走去,一邊喃喃自語著.

    熟話說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傲君剛在想耶律鷹今晚約她出來的目的,那個"鬼"就飄落在她面前.

    害的傲君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淡然道:"耶律太子還有何事呢?"

    "君."耶律鷹突然貌似神情地喚了一聲,快步走到傲君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不顧傲君願不願,就硬塞到它手中.

    傲君卻一臉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耶律鷹,到她"君",他們倆人很熟嗎?還有,這是什麼東西》機械一班地看著手中耶律鷹硬塞過來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狼形玉佩.

    "這是什麼意思?"傲君回過神來,邊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回去,邊皺著眉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狼是聊過的信仰,而狼形圖騰更是滄遼皇室的身份象征.

    "沒什麼意思,送給你的."耶律鷹松松肩無所謂道.好像送東西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不要."傲君冷著聲道.把手上的玉佩塞回給耶律鷹.他們的關系有好到要送禮物嗎?何況這個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現在他們的關系是敵對,收了他的禮物,這算什麼啊?

    "我耶律鷹送出去的東西,從沒人敢拒絕.送給了你,你就給我拿著."耶律鷹有點生氣地將玉佩又塞回了傲君的手中.那個玉佩是他十歲的時候父皇送給他的,他一直隨身佩戴,是他太子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最喜歡之物,他不知為什麼要把它送給她,他只知道,他想吧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是……"傲君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想再把玉佩退回給耶律鷹,可耶律鷹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躍身,人已經消失在傲君的面前了.

    哪有那麼霸道的人.傲君只得無奈地低語道,看著手上的玉佩,嘲諷一笑,這樣,他們兩人算什麼?朋友?敵人?還是亦敵亦友?

    "哈韓……我就是這麼霸道的人,哈哈……"漆黑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謝謝的大笑聲,聽得出來那人很開心,笑了一會,耶律鷹仿佛放下了決心般,在密林上空又傳來了一個充滿擔憂的聲音道:"君,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相信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那個玉兒留在你身邊是有目的的,不要被她所騙了."

    過了許久,耶律鷹已真正地離開了,傲君卻還依然保護著仰望天空的姿勢,天地間是那麼低甯靜,只是傲君的心中卻是疑惑不解:他這麼說,難道玉兒真的不是他派來的?那她是誰的人?難道是聖赤的人?可聖赤不是也是耶律鷹的人嗎?為什麼耶律鷹會來告訴她?真的只是擔心他,還是他們內部有矛盾?玉兒的事,耶律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是因為什麼,真像如何讓,可以肯定的是,以聖赤與耶律鷹性格,倆人隨時盟友,但兩人一定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或許血魂天干八卦陣的真相,聖赤並沒有跟耶律鷹說明,且玉兒是壽命與聖赤的,與耶律鷹無關,即使如此,龍軒營中一定也有耶律鷹的奸細,否則他不可能對營中發生地事如此了若指掌.

    如果真想真如她所想,那麼……血魂法或許能破,傲君慢慢地勾出一摸高深莫測的微笑,一個計劃在腦中漸漸形成.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7:00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誰中了誰的計


    龍軒軍營內所有的帳內都已熄了燈,唯有一座帳內還是燈火通明,'砰’'砰’地細小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身影在帳內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最後一臉陰郁地坐在床頭微喘著氣.

    "可惡,找遍了整個營帳都找不到一本跟奇門遁甲有關的書,這個莫君真的會這些嗎?哼,依她那個樣子,哪有外界傳的那麼厲害."玉兒坐在床頭不屑的自語著.

    今晚,她趁莫君不在,將她的帳內翻了一遍,就是沒發現有任何跟奇門遁甲有關的東西,不禁懷疑,那麼深奧的東西,莫君那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會嗎?主子給她的任務除了要讓莫君在營中待不下去,另外的就是查清楚莫君到底對天干八卦陣了解多少,絕不讓她壞了主子的計劃.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發現這個莫君從沒看過什麼書,也沒提起過天干八卦陣,好象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那上次她又是如何指揮龍軒全軍從陣中安全撤退?

    "玉兒,玉兒……"幾聲的呼喚讓玉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抬頭,原來是深夜外出的莫君回來了,而剛剛就是她在叫她的,此時正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哼,偽君子一個.

    "啊!莫君哥,你終于回來了."玉兒陰沉的臉立即轉為十分驚喜,好似妻子終于等到丈夫的回歸一般.

    "玉兒,你怎麼還不睡啊?在等我嗎?"傲君握起玉兒的玉手,柔聲道.哼,她一進來就發現有人動過她的東西,她到底想找什麼?幸虧天乾,天坤一直隨身帶著,不然被她搜到就慘了.

    "莫君哥沒回來,玉兒睡不著."嫵媚,哀怨的嬌聲飄進了傲君的耳中,還真是酥麻啊!

    "下次,如果我晚回來,你就早點睡知道嗎?"傲君邊拉著玉兒坐到床上,邊說道,手還有意無意地摸著玉兒的手.

    "嗯."玉兒嬌羞著臉,埋進了傲君的懷中,輕輕地應了聲,心中到鄙夷道:分明是色鬼一個,每天晚上還裝得跟君子一樣,說什麼在成親前,絕不碰她,這是對她的尊重,哼,假正經.

    "很晚了,玉兒要不先睡會吧!"傲君輕推開玉兒道.然後莫名地揚起了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莫君哥,你好像很開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啊!玉兒還不想睡,快說給玉兒聽啦!"玉兒見傲君笑成這樣,撒著嬌問.今晚莫君說要去赴約,也沒說是誰,先在回來就那麼開心,到底約她出去的人是誰?又有什麼事值得一直都冷若冰霜的她笑得這麼開心?

    "玉兒真的想知道?可是……"傲君皺著眉好似難以啟口般,吞吞吐吐.

    "可是什麼?莫君哥不肯告訴我就算了,反正你就是相信他們的話,我是來害你的."玉兒佯裝生氣地自顧自地躺下,背過身去不理傲君,她斷定傲君一定會告訴她的.

    果然,傲君見玉兒不理她,立即好言相勸道:"好玉兒,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就是了,你我不分彼此,我又怎麼會相信他們的話呢!"數一,二,三,你一定會起來的,傲君在心中默默地數著一,二……

    三……還沒數出來,玉兒就一臉笑意地坐起來,抱著傲君的說嗲著聲道:"人家沒有生氣,人家只是跟你玩的而已啦!"

    傲君寵溺一刮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個小東西,這麼好玩,看在今天高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呵呵……我就知道莫君哥最好了,莫君哥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事呢?玉兒也想高興高興."玉兒呵笑著催促道.

    "好好……今晚,我去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沒那個人,上次那場戰役,我就不可能只是龍軒全軍安全撤出那個詭異的陣法了."傲君一臉得意地笑著,手慢慢地撫向懷中,好像哪里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什麼詭異的陣法?"玉兒一臉好奇地問道,趁這個機會,她要套出莫君到底對天干八卦陣了解多少,至于那個重要的人,也得好好弄清楚.

    "這個……"傲君撓了撓頭,紅著臉,一臉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陣法,我根本就不懂,是那個人說要幫我,讓我在軍中立威."

    "莫君哥跟那個人很熟嗎?為什麼那個人要這樣幫你呢?"玉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又問道.

    "也不是很熟,這世界就是這樣,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認識的人也能成為朋友,他幫我,也是因為對自己有好處才幫的."傲君像個解惑的老師一樣,耐心地講解著.

    "什麼好處?"

    "除去他最討厭的人,最看不順眼的人."傲君突然臉露殺氣道.

    "什麼人?是王爺嗎?"玉兒不知不覺地就掉進了陷阱而不自知.

    "呵呵……王爺是他最恨的人,但他目前,最想殺的卻不是王爺,而是聖赤."傲君眯著眼,高深莫測道.終于到正題了,看你還不上鉤.

    "聖赤?"一聽到這個名字,玉兒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那個人想殺主子?

    "呵呵……玉兒一定不知道聖赤是誰吧?"傲君邊饒有興味地看著玉兒在聽到聖赤這個名字時瞬間變了的臉,邊悠閑地往床上躺去.

    "聖赤是誰啊?莫君哥快告訴玉兒了."玉兒嬌著聲拉著傲君催道.

    不愧是聖赤派來的人,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既然你這麼急著進陷阱,我凌傲君沒理由不讓你進啊!

    "這個聖赤就是我龍軒皇朝聖仙門的門主,這人野心勃勃,身為龍軒人,卻去相助滄遼國,這本沒什麼,人各有志嘛!要怪就怪他太過囂張了,完全不把那個人看在眼里,還敢隱瞞他,那個人怎能容他,但目前那人還不到跟聖赤翻臉的時候,所以借助我給聖赤一個下馬威,等到聖赤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殺他也不遲啊!"傲君煞有其事道.看來身處在勾心斗角的環境中久了,連她這個不會說謊的人,編起故事來,現在也是一套套的,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真假難辯.

    "那個人是誰?"玉兒寒著臉問道,一點嬌羞女子的樣子都沒了,簡直像是在審問嗎?

    傲君也不在意,笑了笑道:"這個人嘛……秘密"故意拉長尾音,讓玉兒的心越提越高,到了最高點時,竟是兩個字'秘密’,氣得玉兒真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意識到自己的不經意泄露了殺意,玉兒慌忙看向傲君,見她根本毫無所覺.,才放下心來,也是,她一個毫無武功的文弱書生,哪有那麼敏銳的反應力,真是瞎緊張.

    不行,今天一定要知道這人是誰,玉兒整個人都爬到了傲君的身上,扭了扭腰,不斷地磨蹭著傲君,嬌嗲著道:"莫君哥,你就告訴玉兒吧!玉兒真的很想知道,莫君哥……"

    戲演到這里,也該差不多了.傲君將玉兒抱住,卻無力道:"玉兒,乖,今天實在太累了,莫君哥現在很困,明天再說吧!"說完就將眼睛閉上,呼吸也越來越均勻了,像極了困極而沉睡過去的人,話說得太多,反而讓人不相信,說一半,留一半,才最讓人相信,也最引人深思,尤其是按自己想要的方面深思,這點傲君還是懂的了,二十一世紀的高智慧可不是蓋得.

    "莫君哥不要睡了,快起來!"玉兒扯開聲音大喊著,還不斷地要將傲君拉起,不把那個人查出來,怎麼向主子交代?

    可傲君卻像個死豬一樣,不管玉兒怎麼喊怎麼叫,她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跟死尸差不多.

    "哼,這麼能睡,整一個豬."終于玉兒還是放棄了,微喘著氣坐在傲君旁邊不屑地沖著傲君道.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玉兒徒生起了殺意:像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那人的關注,為什麼她做了這麼多,讓所有人都討厭莫君,卻無法讓那人討厭她,無法讓那人將深情的注視從莫君身上移到她身上,她有什麼比不上莫君的?何況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人,而莫君卻是個風流的好色男子,為什麼堂堂的'戰神’會喜歡男人?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莫君長得如此俊美,她為和會對她那麼反感,那麼討厭,那麼欲除之而後快,直到看到歐陽謹軒在莫君不知道的時候,用充滿深情,無奈,痛苦,掙紮的眼神看著莫君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原因就是歐陽謹軒一直以來對莫君的關愛,讓她嫉妒,讓她氣憤,歐陽謹軒應該是她的,三年前,在一次無意中見到了偉岸的他,她的心就已深陷,可他卻被這個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莫君給迷住了,這怎不叫她可恨.

    只要殺了莫君,歐陽謹軒就會是她的,他的深情就只會是屬于她的,這個想法一浮現,看向傲君的眼神立即充滿了憤恨的殺意,恨不得將睡得正香的某人碎尸萬段,快速地舉起右掌,向傲君的額頭擊去.

    就在快要擊中要害時,聖赤陰森森的話就躥如了她腦海中:自作主張得人,本座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主子沒有讓她殺的莫君,她不能私自行動,否則後果絕對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莫君算你好運.

    玉兒只得狠狠的放下了手,眼角卻瞥見傲君的手從剛剛一直都放在那,尤其是提到她說的那個人時,就會無意識的按了一下懷中,難道懷中有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與那個人有關?

    輕輕地將傲君的手拿開,小心翼翼地將傲君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看那東西,玉兒不覺一驚,那是個狼形玉佩,狼形圖騰只有滄遼皇族才有,莫君身為與滄遼敵對的龍軒皇朝的軍師,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難道她所說的那人是滄遼皇族人,而這東西是那人給她的?看來得趕緊向主子稟報,主子一定知道這個玉佩是誰的?

    莫君雖然睡得像死尸一樣,但難保她不會突然醒過來,為了安全起見,玉兒從懷里掏出迷香,對著傲君一吹,使傲君陷入了昏迷,這才起身,拿著玉佩朝帳外飛身而去.

    玉兒一離開,本該昏睡的傲君卻突然睜開了眼,霍地一下坐起來,半點困意都沒有.

    "想對我用美人計,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且沒有gl的癖好,聖赤,我們來看看你的美人計厲害,還是我的反間計厲害,看看誰中了誰的計."傲君冷笑著自語道,耶律鷹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聖赤一定會認得那個玉佩,接下來,就要找出藏在軍中的滄遼奸細了.

    "嗯……啊……嗯……啊……嗯……"華麗的大床上不斷地傳出了女子歡愉的呻吟聲,還有男子的喘息聲,床不斷晃動著,可是'戰況’多麼激烈.

    歡愛過後,女子無力地趴在男子寬厚的胸膛上,男子臉帶鐵面具,面無表情地頂著上方.

    許久,男子將身上的女子推開,無情的聲音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女子立即爬下床,拿來衣服幫男子穿上,自己則套了一件薄紗,跟沒穿的沒兩樣,隨後跪在床邊,盡量穩定氣息道:"是,這是莫君親口說的,還有這塊玉佩,是赤玉趁其熟睡之際,在她懷里拿過來的,應該是她說的那個人的."說著,將手中的玉佩遞上.

    沒錯,那個女子就是聖赤派到傲君身邊的玉兒,也就是赤玉,而那個戴面具的男子不用說一定是聖赤了.

    聖赤將接過玉佩,臉色一變(沒人看得到),怒道:"耶律鷹,那個人竟然是耶律鷹!"

    "耶律鷹?主子說著塊玉是耶律太子的?"赤玉驚訝地問道,怎麼可能是耶律鷹呢?他跟主子不是盟友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會中莫君聯合起來對付主子呢?

    聖赤冷哼道:"哼,本座不會認錯的,這塊玉佩是耶律鷹的隨身物,本座親眼見過."

    "耶律鷹跟莫君不是敵人嗎?怎麼會攪在一起呢?"赤玉疑惑道.

    "莫君說得對,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認識的人也能成為朋友,同樣的敵人也可能成為朋友.本座跟耶律鷹本來就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結成盟友的,早晚也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成為敵人,只是想不到耶律鷹這麼快就對本座下手."聖赤沉著聲道,氣憤地一掌打向桌子,堅實的桌子立即應聲而倒,哦,不,是粉身碎骨.

    好嚇人啊!赤玉跪在地上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主子向來喜怒無常,一個不高興,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主子,這會不會……是歐陽謹軒為了離間你跟耶律鷹而讓莫君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赤玉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經思索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主子正在氣頭上,這樣一說,不是將自己置于炮灰口上嗎?只是,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可能,莫君已中了她的美人計,完全被她控制住,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但以歐陽謹軒的聰明,明察,說不定已看出了什麼,所以利用莫君,將這個消息傳出.

    果然,聖赤一聽這話,衣袍一揮,赤玉立即從地上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了床頭上,吐了一大口血,沒待反應過來,聖赤就走了過來,半蹲在她面前,用舌頭將她嘴角的血給舔乾淨,而赤玉則動都不敢動地任聖赤妄為.

    "啊!……"赤玉痛呼了一聲,下巴被聖赤狠狠地捏住,下手重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記住,不要在本座生氣的時候,自作聰明."聖赤眼露寒光道.

    "是是……赤玉逾越了,赤玉……再也不敢了."赤玉忍著痛,臉色蒼白地顫著聲道.

    "哼,你說的這個可能性,本座也有考慮過,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聖赤肯定道,接著又陰陽怪氣道:"知道本座為什麼這麼肯定?哈哈……"

    誰知道你這個變態在想什麼?赤玉在心中恨得牙癢癢,但表面卻卑微道:"主子智慧過人,赤玉敬請主子賜教."

    聖赤滿意地大笑著道:"哈哈……因為你……"

    "因為赤玉……"

    "哈哈……之前本座還以為莫君真的如外界所傳如此了得,但依你所描繪的莫君,根本就是個平庸之輩,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如此深奧的天干八卦陣的,但她卻能幫龍軒軍隊安全撤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教她.哼,為了讓耶律鷹同意將滄遼士兵變為血魂,本座跟耶律鷹略微說過這個陣的大概,所有只有他一個人懂得生死門的位置,懂得如何從生門撤退……"聖赤殘酷無情地冷笑著道,手上卻更加用力.

    即使痛不欲生,赤玉也不敢哼一聲,還得忍著痛,崇拜道:"主子深謀遠慮,文成武德,乃古今一人也."心中再補一句古今一賤人.

    聖赤終于放開了鉗制住赤玉得手,卻看也不看赤玉一眼,好似這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似自語般道:"耶律鷹你怎麼會笨到在這個時候對付本座?哼,沒有本座的幫助,你想打敗歐陽謹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哈……難道真是因為莫君,怪不得,經常在本座面前左一句莫君,右一句莫君,處處袒護著她,原來,哼,兩人都就搞在了一起,想對付本座,你還差得遠呢!不過,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本座無義了,本想多留你幾日,現在看來,是你自己想早點去投胎了,身為盟友的我,怎麼能不成全呢!哈哈……"不殺耶律鷹只不過是因為血魂天干八卦陣還需他的幫助,現在陣法已啟動,再加上那數千新的血魂,耶律鷹早已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主子想殺了耶律鷹?"赤玉顫著聲問道,聖赤的笑聲太恐怖了,太嗜血了.

    "哼,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讓他死在最心愛的人的手上,豈非更好."聖赤陰惻惻地笑著,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芒.

    "心愛的人?"赤玉不禁疑惑起來了,耶律鷹人稱'噬焰邪君’,以無情,無心著稱,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工具,他也會有心愛的人?

    "你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誰?哈哈……那人就是你這次的任務——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他的敵人."聖赤嘲諷地大笑道.

    "什麼?耶律鷹他……他愛上了……"赤玉猛地抬起頭,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錯,堂堂滄遼國未來的皇帝竟有斷袖之癖,愛上了敵國的軍師,哈哈哈……這真是滄遼國最大的一件丑聞啊!哈哈……天下一軍師跟'噬焰邪君’哈哈……"聖赤像是想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赤玉還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歐陽謹軒跟莫君朝夕相處,漸生情愫還有可能,可是耶律鷹跟莫君是敵人,怎麼會……

    聖赤陰森的嗓音又響起:"你現在回去莫君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報,尤其與耶律鷹有關的,等到極陰之夜,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講莫君引到陣中,到時我們就可以好好欣賞一場精彩的互斗了,哈哈哈……"似乎現在就看到了那個場面,聖赤笑得那個'花枝招展’啊!

    "是."這回赤玉答得那個叫有力,那個叫振奮啊!因為再過幾天,她最討厭的莫君就要在痛苦萬分中死去了,哈哈哈……這怎不叫人興奮萬分呢!哈哈哈……

    夜深人靜,龍軒營中最大的營帳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只是來人前腳剛進,一個陰沉的嗓音立即響起:"閣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來人卻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

    謹軒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來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被來人給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7:29

正文 第四十章 引蛇出洞


    夜深人靜,龍軒營中最大的營帳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只是來人前腳剛進,一個陰沉的嗓間立即響起:"閣下深夜造訪,有如何貴干?"

    來人卻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

    謹軒莫明其妙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來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被來人給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來?

    來人見謹軒毫無反應地盯著她看,便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手,才讓震驚中的謹軒慢慢地回過神來.

    "君,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謹軒驚喜地站起來,握住傲君的肩膀激動道.兩人已有幾日不見了,可他卻感覺過了幾輩子那麼久了,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自從那一夜之後,君這一直避著他,而他也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想不到君今晚會主動來找他,這怎麼不叫他開心不已呢!他們能回到從前嗎?只要君不再對他冷漠,他可以克制自己,將她當一個朋友,一個知已來對待,他已經想通了,只要君在他身邊就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與君相對無言了,再也忍受不了沒有君的日子.

    "謹軒,你發什麼愣啊!"傲君本來就被謹軒突如其來的興奮給弄得莫明其妙,現在又突然不知神游到哪里,叫了幾聲都沒反應,讓她不得不提高聲響.

    "呃?沒事,咳......"終于回過神來的謹軒,不好意思地輕咳道.怎麼每次在君面前,他都會出丑,真是丟臉!

    "真的沒事?"傲君不相信道.一看他那樣子像沒事嗎?

    "真的沒事."謹軒重重點了下頭道,見傲君還是一臉不相信,只得轉移話題道:"君,你來找我有事嗎?"君深夜來找他,還以這樣的方式,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嗯,我在想,血魂天干八卦陣的真相還是讓各位將軍知道的好."傲君自行在謹軒的對面坐下,高深莫測地微笑著道.

    "你是想......"一說起正事,謹軒又成了那個睿智英明的謹王爺,邊看著傲君,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成型,受害的不只是龍軒皇朝,整個天下都無可避免,當然也包括滄遼國,我想,以耶律鷹的身份,不會助他人毀了自己的家園吧!"傲君語帶深意道.她相信依謹軒的聰明,會知道她在說什麼的.

    果然,謹軒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揚起了一個含有深意的笑容:"這個是自然的,君想做什麼,本王絕對支持."他的君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計謀過人,他一直都相信,君一定有辦法解決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

    "謹軒謝謝你."傲君真心一笑道.即使所有人都誤會她,謹軒卻一直無條件地相信她,支持她,跟雪一樣.而她之前還一直因為自己莫名的情緒,而對他避而不見,只是太不該了.

    "說謝謝,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謹軒佯怒道.眼里卻有滿滿的笑意,真好,他們又可以這樣默契地交談了.

    "能當謹王爺的朋友,在下求之不得呢!"傲君也裝模作樣地一揖道.

    兩人相視而笑,心中都漲得滿滿的,在眾人面前同樣冷若冰霜,不露出真實情感的兩人,卻只有在獨處時,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才會如常人一樣,肆意地玩笑,將喜怒哀樂如實地展現出來.

    又相談了許久,傲君看了看外面漸白的天空,站起來不舍道:"謹軒,我該回去了,玉兒快回來了,不能讓她發現不對勁."

    "玉兒去哪了?"謹軒疑惑道.

    "呵呵......現在應該在向她主子稟報了,將我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向她的主子說了吧!"傲君笑了笑道.還有那塊玉佩應該也已經交到了聖赤手里了吧?只是玉佩的事,她不想讓謹軒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她跟耶律鷹見過面.

    "呵呵......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君的掌握之中了."謹軒贊賞一笑道.他沒問玉兒到底是誰,她的主子又是誰.他相信君自有主張,想對君用美人計,呵呵......君的身邊應該從來不缺美女吧!不過,君這招將計就計還真是厲害,不,或許不只是將計就計,應該是計中有計吧!

    "雖在掌握之中,但世事總是難料."傲君有點感慨道.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何況是像聖赤那樣陰險的人的心,還有耶律鷹,其實,她對他認識也並不是很深.血魂天干八卦陣到底真正的威力有多大,現在沒有人能說得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

    "謀事在人,我相信你."謹軒堅定道.他也知道這次的事十分棘手,是他出征戰以來遇到了最大的難題,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苦惱,只因有她.

    "就憑你這句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傲君自信滿滿道,接著又道:"我真的該回去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說完轉身就步出了謹軒的營帳.

    "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謹軒掛上自信的微笑,對著傲君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眼神一閃,眼露精光.

    傲君回到營帳,還好,玉兒還沒回來,她怎麼感覺剛剛像是去偷情一樣,呵呵......不過跟謹軒終于和好如初,這是最高興的事了,還有謹軒的信任,支持,讓她更有信心打贏這一場戰了.

    剛一躺下不久,就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應該是玉兒回來.

    "哼,還在睡?果然是豬一個."玉兒對著傲君不屑道,邊說邊將從袖子中將玉佩取了出來,再從新放入傲君的懷中.

    "哼哼......這麼能睡,幾天後,你就可以長睡不醒了,還有耶律鷹,主子一定會給你們一件大禮物的,得罪主子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要怪就怪你這張臉長得太美,呵呵......."玉兒坐到傲君的身邊,陰側側道.

    假睡中的傲君卻在心中嘀咕著:看來聖赤已經中計了,至于要送給我和耶律鷹的大禮物,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哼,讓我長睡不醒?看來要對我跟耶律鷹下手了,只是這跟我的臉有什麼關系?

    龍軒軍營主帳內,謹軒冷著一張俊臉,一臉嚴肅,不發一言地在看著眾位將軍.

    如此壓抑的氣氛,讓眾人都感到事態嚴重,否則向來自信的'戰神’不會有如此的表情.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沖動的趙之陽終于憋不住了,率先道.

    仿佛正在等著這句話似的,謹軒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沉著聲道:"今日召集眾信將軍議事,是有一件事,本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如實告知各位,讓各位有個心理准備."

    "王爺請說."魏子齊恭敬道.其他眾人同樣一臉嚴肅地等著謹軒.

    "本王知道,眾位將軍一直對上次那戰役耿耿于懷,想一雪前恥,但卻被軍師下令,撤退三十里,且按兵不動,對此,都心存不滿,尤其是發生了慕容玉的事後,已有不少將軍提出要本王取消軍師的軍令,下令出戰."謹軒不慌不忙地拋出的誘餌,等著有心人上勾.

    "王爺,末將們本來是十分敬佩軍師的,可這倆件事,軍師做得太讓末將們失望了."洪將軍不平道.一想起退兵一事,軍師不僅沒給眾人一個交代,又因為那個女人的事,如此對待他們,怎不教他氣憤呢!

    "慕容玉的事,本王不想再說,但至于撤退一事,本王也同意軍師的做法."謹軒淡淡道.

    "什麼?王爺......"眾人一聽急了,爭先恐後地問謹軒這是為何?

    "各位將軍別急,本王今日就將真相告知各位."謹軒剛想繼續說下去,一個聲音就急切地打斷了他.

    除了謹軒跟趙之陽外,其他人都奇怪地看著出聲打斷謹軒的魏子齊,向來溫和,遵守尊卑的魏子齊怎麼會出聲截斷王爺的話呢?

    面對眾人奇怪的眼神,魏子齊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犯上的事,立即跪下道:"子齊無意犯上,請王爺責罰."

    "魏將軍請起."謹軒依然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中,但也要有他們,這場戲才會演得更逼真,更快達到目的.

    "謝謝王爺."魏子齊一撩衣袍站起來道.他知道王爺不會因為此等事就怪罪他的,王爺雖然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對他們這些將領一直都是禮遇有加,從不會因一點小事就責罰他們的.可是王爺畢竟是王爺,他雖然不計較,身為下屬還是應有下屬的本份,像他剛剛的行為就太不該了.

    雖然他無意打斷王爺的話,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說,轉過頭,輕咳了一下,對著謹軒道:"咳......王爺,軍師那天說過,此事......"魏子齊還是吞吐著,不知要如何說出來.

    "是啊!王爺,雖然軍師讓我等很失望,但那件事......"趙之陽也漲紅了臉咐和道.

    趙之陽話還沒說完,謹軒一個擺手阻止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張."

    趙之陽跟魏子齊只得將話咽下了.軍師說過,此事不宜傳出去,否則會造成軍心動蕩的,王爺為何會在此時要說出真相呢?知情的兩人不住在心中嘀咕著,而不知情的眾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到底是什麼事?

    謹軒豈會不知此時眾人的想法,輕咳了一聲,讓眾人回過神來才道:"軍師讓我軍撤退,是因為對方的血魂天干八卦陣太厲害,太邪惡了,我軍根本就不擋不住."**來了.

    "血魂天干八卦陣?"果不其然,眾人一聽,都迷惑不解道.這是什麼啊?從沒聽過.

    "眾位將軍應該還記得上次的那場戰役吧?"謹軒不答反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眾人的表情.

    "記......記得."眾位將軍顫著聲道.看來是想起了上一次那場恐怖的戰役,而到現在還心有休余悸,那真是太可怕了,見慣生死的他們,從沒一次,像上次那樣對死亡充滿了恐懼.

    "上次對方擺的那個奇怪的陣法,就是血魂天干八卦陣,血魂是一種邪法,而天干八卦陣則是一種奇門遁甲."謹軒簡短道.如此說,他們一定會有很疑問的.

    果然,一個個都提出了問題——

    "王爺,血魂具體為何物?"

    "王爺,什麼是奇門遁甲?"

    "王爺......"

    ......

    "血魂天干八卦陣是軍師告知本王,本王才知道的,因此,對于血魂,奇門遁甲本王也不甚了解,只有軍師才是最清楚的,但現在,本王不是想要告訴你們何謂血魂,何謂奇門遁甲.本王想讓各位將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的可怕,讓各位有個心理准備."謹軒低沉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讓吵鬧的營帳立即安靜下來.

    見除了魏子齊,趙之陽蒼白著臉外,其余眾人都拼信了呼吸,等著他說,謹軒才開始用沉穩的嗓音,將上次傲君說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不可預計的威力,毫無人性的毀滅力量,神鬼難測的恐怖力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謹軒越說眾人的臉就如調色盤一般,先是鐵青,接著轉黑,最後化為毫無血色的蒼白.

    "我的媽呀!這真是太恐怖了,太邪惡了,太滅絕人性了,太......"王將軍回過神後,慘白著臉,一連十多個太字出口.

    所有人都低著頭,毫無生氣,如果王爺說的是真的,他們要能怎麼辦呢!連王爺對那個陣法都不了解,更別談及要破了它了,而唯一懂得的軍師,現在卻被美色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跟他們翻臉,照她現在的樣子,怎能指望她呢?難道天真要亡他們龍軒.

    "五爺,我軍真的無力回頭嗎?想不到征戰了這麼久,最終的贏家還是耶律鷹."年紀較長的白將軍無力道.他在營中可說是老一輩了,從少年打到老年,這樣的陣法卻還是一次聽到.

    "不,最終的贏家不是耶律鷹."謹軒出乎眾人意料道.

    眾人一聽,死氣沉沉的臉又煥發出了光彩,全都一臉希冀地看向謹軒,眼中閃出了耀眼的光彩.

    "真的嗎?王爺是不是想到了解決辦法了?"趙之陽激動地站起來道.他就知道,無所不能的'戰神’是沒有什麼能難得倒他的.

    "沒有."謹軒直截了當地潑了興奮的眾人一大盆冷水.

    "那王爺,為何說......"一直不開口的李將軍奇跡地大開金口道.

    謹軒含有深意地瞥了李將軍一眼,只是那一眼快得讓人發覺不到而已,意有所指道:"贏家,不是滄遼,也不是龍軒,而是啟動血魂天干八卦陣的聖赤."

    "聖赤?聽說是聖仙門新任的門主,是上任掌門的入室大弟子,血魂天干八卦陣是他發動的?他身為龍軒人,怎麼會去助滄遼呢?"白將軍撫著胡須疑問道.怎麼說,聖仙門也是龍軒的正義之派啊!

    "聖赤這人,末將聽一個江湖朋友說過,此人城府極深,手段凶殘,一當上門主就大肆屠殺不服從他的同門師兄弟,現聖仙門四分五裂,各閣都有不少門徒被殘忍殺害.而江湖也難逃厄運,聖赤對江湖各大派發出了'順者昌,逆者亡’的威脅,要各大派歸順到聖仙門門下,不服從者,皆難逃滅門的厄運,江湖人人自危.想不到他竟然還去相助敵國,發動如此邪惡的陣法."陳將軍氣憤說道.他向來最喜歡聽江湖的奇人軼事,江湖朋友又多,雖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事,他一向都很靈通的.

    "王爺,末將還是不明白王爺的話是什麼意思?"李將軍開口問道,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眾位將軍包括魏子齊跟趙之陽也是一頭霧水.

    "是啊!王爺,聖赤不是幫耶律鷹的嗎?聖赤贏,不就是耶律鷹贏嗎?"魏子齊疑惑道.隨著魏子齊的問題,眾人都點了下頭,表示也有這個疑問,唯有李將軍只是一臉沉思著.

    謹軒面對眾人的反應,眼神閃了一下,又道:"聖赤是什麼人,大家聽了陳將軍描述,應該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在任何人之下,何況他手上還握有王牌——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此陣正式形成,其威力是足以讓他輕而易舉地控制整個天下,他又怎麼會將這個成果拱手讓人呢?"

    聽謹軒這麼一說,眾人都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可是王爺,既然此陣威力如此大,依耶律鷹的聰明,一定也會想到此,為何他還是以滄遼數萬士兵的生命,助聖赤完成此陣呢?"白將軍又問道,不愧是老將,一問就問出了關鍵處.

    謹軒等的就是這刻,沉著聲道:"本王想,耶律鷹根本就不知道此陣真正的厲害,他被聖赤蒙在鼓里了,畢竟懂得此陣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軍師,我等也不知世上竟還有此邪惡的陣法."說著不著痕跡地又歸了眾人一下.

    每位將軍都一臉沉思地點了點頭,唯有李將軍皺著眉頭,眼神若有似無地閃了一下.

    "王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現在唯一懂得的此陣的除了聖赤,就是軍師了,可軍師現在為了那個玉兒不異與我等弄翻,恐怕也沒有心思再管了.這可如何是好?"魏子齊皺了皺眉問道.一想起莫君那天是怎麼為了一個女人那樣對待他,他就覺得心痛,他那麼對她交心交肺,想不到得到的是這種結果.現在大敵當前,她卻沉迷于女色,完全不理軍中事,真是讓人心寒啊!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謹軒無奈地撫著額頭道,接著又厲聲地下令道:"今日跟各位說的事,只准在座的人知道,泄露者以軍法處置."

    "末將明白."眾人都皺著眉頭齊聲道.這可是軍心問題啊!

    目的達到了,謹軒無力地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下,待眾人都退出後,本來疲憊不堪的神情一下子消失無蹤,眼露睿智的精光:接下去,就等蛇出洞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孤獨地點綴著,這樣的夜晚最適合蛇出洞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龍軒軍營中快速飛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真是他."小山坡上謹軒面無表情地看著迅速消失的黑色身影,沉著聲道.

    "他隱得很深."與謹軒並排站著的傲君靜靜地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冷著臉道.

    "如果不是血魂天干八卦陣太過震懾人心,他不會露出馬腳.任誰都想不到忠義精明的他會是滄遼的奸細,連我都被他騙了那麼久."謹軒深沉道,平靜的語調看不出任何情緒.

    "耶律鷹派來的人絕不簡單."傲君淡然道.似乎經過上一次的'約會’,她對他的感覺好了不少,也讓她下定決心實行這個計劃.

    "現在蛇已被引出,接下來就等大魚上勾了."謹軒轉過頭,臉色微變地注視著傲君,說出的話卻依然毫無高低起伏.從傲君嘴里聽到隱含對耶律鷹贊美的話,他的心就悶到不行,明知君跟耶律鷹沒有交集,君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就是覺得心中像被堵住一般難受.他真的就不能再把她當成單純的知已看待嗎?

    由于是在黑夜中,而且傲君沒有看著謹軒,所以他微變的臉,傲君根本就沒看到(看到了,她也不明其中的意味!愛情白癡一個!)再加上他不變的語氣,傲君完全就不知道謹軒剛剛看似平靜無波,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不,那條大魚太謹慎,聰明了,要他上釣,還得下一劑猛藥."傲君揚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冷笑.那劑猛藥就是她.

    謹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此時充滿自信,似乎天下皆在掌控的傲然身姿,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濤天波浪,內心一陣陣莫名的激動:耶律鷹再聰明,再謹慎,也逃不過你編織的網.連我也逃脫不了,也越來越覺得不想逃了.天下間除了雨晴,只有你才配得上跟我比肩而站,我也只要你站在我身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7:59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反間計


    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拂而過,真冷啊!這麼冷的天氣還得出來,真是要她的命,真想念二十一世紀的暖空調,高級保暖衣……古代的科技真是落後的可以,尤其是在打戰的時候,簡直就不讓人活嘛!

    傲君斜靠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樹邊,看似優雅隨意是在欣賞茫茫的山巒景色,其實心中卻正在不斷抱怨著,如果這些心里話讓人聽見的話,保證所有人都立刻暈倒,堂堂冷酷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竟然在這里埋怨天氣太冷了.

    "哎!真是冷啊!真想念瑩兒的熱湯啊!"見目標人物還沒出來,傲君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歎了口氣,想念起月瑩的靚湯了.

    月瑩知道她怕冷,所以每天都會為她准備一碗熱騰騰的靚湯,又好喝,又溫暖,簡直比暖空調還好……可是,自從上次打了月瑩之後,她就沒再理過她了,連見都不見她,可憐的她不僅沒有好吃的飯菜吃,連口湯都沒,也沒人給她准備衣服,她本就不是會照顧自己的人,現在沒了瑩兒,生活簡直就是難過啊!這都怪那個玉兒,害得她落得這麼慘,哼……

    正在胡思亂想間,目標人物出現了,傲君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抬頭瞭望著天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塊玉佩.

    "軍師,為何一人在此?"目標人物,不,李將軍來到傲君的面前,面無表情問道,不卑不亢,平靜的臉也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那閃著精光的眼不著痕跡地往傲君的手上瞄過去.

    "閑著無聊,出來走走."傲君淡然而又簡短道,看都不看來人一眼,似乎很不願與來人說話,手更是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手上的玉佩,果然是個適合做間諜得人,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連她也會被他給騙過去,無怪乎,藏在軍中這麼久,在謹軒的眼皮底下這麼久,都不被人發現,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出色的零零七.

    李將軍名為李滄,三年前,本來是軍中的一個小兵,後來由于驍勇善戰,立下不少戰功,而被謹軒提拔為將軍,為人聰明謹慎,雖不愛說話,但對人忠義有禮,謹軒早就懷疑營中有奸細,只是想不到會是他.

    李滄也不在意傲君對他的態度,隨意地站在一邊,也抬頭仰望著天空,過了一會,又低下頭,對這傲君道:"軍師是在為軍中兄弟,對軍師的誤解而煩惱嗎?"

    傲君依然頭也不回的冷笑道:"誤解?李將軍認為那是誤解嗎?"

    李滄裝作沒看見傲君的冷笑,依然略顯低沉的嗓音道:"末將知道軍師不是那樣的人."

    聽聽,語氣是多麼地肯定,聽起來,是多麼地讓人感動啊!

    只是某人卻扯出一個更大的冷笑,近乎冷酷道:"那樣人?重色輕友?沉迷女色?呵,李將軍錯了,本軍師就是那樣的人."

    李滄大概沒想到傲君會這樣說吧,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什麼,似乎又不想走,又隨便找了個話題道:"軍師在看什麼呢?"

    還好,不會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傲君選擇了沉默,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然故我地瞭望著天上的云卷云舒.

    "軍師很討厭末將嗎?"李滄對傲君的視若無睹,毫不氣餒,再接再厲道.

    "不是."傲君說了兩個字後,又再次沉默了,不是說不喜歡說話嗎?我看話還是挺多嘛,這麼久還不入正題,不過也可見這人確實謹慎,小心,可惜啊!遇到的是比他耐性更好的傲君.

    "軍師手上的玉佩很好看."李滄終于還是抵不過傲君,看著傲君手上的玉佩贊賞道.

    終于入正題了,傲君慢慢地收回了瞭望的眼光,轉過頭,看了李滄一眼,隨後將手上的玉佩拿了起來,慢慢地來回磨蹭,好似那是一件多麼珍貴的寶貝似的.

    見了傲君的動作神情,李滄的眼光一閃,又道:"軍師很喜歡這塊玉佩吧!家傳之寶?"

    "朋友送的."傲君看著那塊玉,似的欣賞,又似陷入了沉思道.家傳之物?呵,她就不信他不認得此物是耶律鷹的,就算不只是耶律鷹的,也一定知道這是滄遼皇族之物.

    "朋友?"沉穩地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可是其驚訝,接到傲君看過來的眼神,立即快速地平靜下來,輕咳了一聲道:"咳……這塊玉佩看起來價值不斐,軍師與那位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他才會將此玉送給軍師."

    這塊玉,他一眼就認出是太子的最愛,最在意的隨身物,怎麼會在軍師手上?正是由于這個疑問,他才走過來的,不厭其煩地想引她說話,她說這塊玉佩是朋友送的,難道她所說的朋友是太子?這不可能啊!太子殺了她全村的人,她到此就是為了打敗太子,怎麼可能是太子的朋友呢?而去如果她跟太子是朋友,又為什麼幫助歐陽謹軒對付太子呢?如果她說的朋友不是太子,那又是誰,誰又能從太子手上拿走這塊玉佩呢?

    "我們只不過見了兩次而已,談不上什麼感情好不好,而且……"說到這,傲君故意停了一下,見李滄面露急色,這才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而且,目前,我們的身份還算是敵人呢!"

    敵人?難道真的是太子?

    "只見過兩次面,又是敵人,軍師何以又說是朋友呢?"雖然心中受驚不小,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朋友無關見面次數的多少,無關身份,無關權勢地位,朋友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對了,初次相見的人呢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敵對的人可以成為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覺不對,相處了一輩子也只能是相對兩厭而已."傲君像個禪理大師一樣道,只差沒搖頭晃腦了.

    "軍師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啊!聽軍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李滄真心的贊賞道.她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聲,他交朋友向來是照著自己的心去做,無關身份地位,就像對龍軒軍營中的其他將軍,例如魏子齊,趙之陽,他一直都是真心當他們是朋友,即使將來,他們會在戰場上刀劍相向,起碼地這一刻,他們是朋友,以後在心里,他們也永遠是他的朋友.

    傲君不語,只是微微一笑,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她才好接下去啊!現在他已完全照著她所預想的方向走了.

    只是傲君不知道,她雖沒有露出那個魅惑的笑容,但在這個晨光的照耀下,她那樣微笑就足以美得讓人窒息.

    許久,李滄才終于接下話,只不過接下的話,去讓傲君差點摔倒.

    "軍師你真美,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李滄魂不附體地愣愣道.

    "李將軍."傲君陰沉著臉,用零下百度的聲音道.什麼如果她是女子就好,她本來就是如假包換的女子.

    "啊!"周圍驟然出現的越冷空氣,讓李滄不禁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顫,也將他給凍醒了,回過神了,見傲君一臉陰寒地看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連忙道歉:"對不起,軍師,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軍師實在太美了……"

    "好了."傲君冷著聲打斷道.

    "咳……對不起!"李滄尷尬地輕咳,又道歉道,他知道一個男子被人說美,說像女子,是對那人的汙辱.

    見傲君沒什麼反應,李滄又將話題引回來道:"軍師,拿著這塊玉佩,是在想那位亦敵亦友的朋友嗎?"他現在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她說的朋友就是太子了.

    "我在為他擔心."見話題又收回來,傲君直截了當道,跟這麼間諜說話,就是那麼累.

    "擔心?不知軍師擔心什麼呢?"李滄不沉又將聲音提高了,軍師在為太子擔心什麼?難道太子有危險?還是歐陽謹軒准備怎麼對付太子?

    "聖赤."傲君皺了皺眉道,那樣子看起來真是擔心得不得了.

    "聖赤?軍師是說……"李滄驚叫道,但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聖赤,難道又跟血魂天干八卦陣有關?昨晚向太子報告後,太子也沒什表示,想來是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懷疑,畢竟以歐陽謹軒的心機,是有可能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

    "跟你說了也沒用,如果能跟他見一次面就好了,可惜啊!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卻沒有那個本事去找他."傲君似無奈又無限擔心道.

    搖了搖頭,轉身,徑直從李滄的身邊走過,目的達到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好象越來越冷了,反正她斷定,今天兩人說的話一定會一五一十全傳到耶律鷹的耳中,很快他就回來找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夜晚,一個飛鏢趁玉兒不在的時候,飛進了她的帳內,來了,傲君冷笑了一下,打開紙條,上面寫著:老地方見,耶律鷹.

    還老地方,看來,他們兩個想不熟都不行了,都有秘密基地——老地方了.

    傲君快速地來到指定的地點,看起來,是對這個'約會’很迫不及待,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鷹早早就等在那里,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耶律鷹對她那麼好,難道真的是為了要讓她跳槽?可憑他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麼人才沒有,非得她不可?直覺並不是只因這樣的原因,應該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麼可圖的,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既然他對她企圖,那她正好利用利用,先搞定聖赤再說.

    一見到傲君依約而來,而且看來很急著來見他,耶律鷹竟然高興得像個小孩一樣對她猛招手,其實當李滄將話告訴他時,他是又開心又擔憂,他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君真的當他是朋友,真的擔心他,他真得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耶律鷹."傲君率先打招呼道.

    "君,你真的來了?"耶律鷹開心在拉著傲君的手道,臉上也沒了以往虛假的邪笑,而是發自內心單純的真心笑容,真的好像是一次約會,而正在電影院門口等女朋友的青澀男生.

    "嗯."傲君輕應了一聲,看著耶律鷹那'手舞足蹈’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是有目的的引他來的,而他卻因為她的到來,而如此開心不已,當他知道他被騙時,他會如何呢?

    "君……"見傲君好似神游太虛了,耶律鷹叫了幾聲,心中卻在猜測:她是在為我擔心嗎?

    "耶律鷹,你找我來有事嗎?"傲君最終還是狠下心了,故意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能再有猶豫,即使會讓他受傷,她也非這麼做不可,何況他是太子,整天處地陰謀中,被人設計和設計人,對他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被騙的不甘一定會有的,大不了讓他打一頓就好了,只是她想錯了,這點,以後就知道了.

    "不,聽說是君要見我,所以我才約你出來."耶律鷹直接道,也不怕以傲君的聰明,會猜出李滄就是他派去的奸細.

    "你怎麼知道?我只跟李滄說過,難道李滄是你的人?"傲君故作驚訝道,她想不到耶律鷹會直接這樣說,這不是將李滄的身份給暴露出來嗎?他竟然這樣說,那只有順著他的話了,才不至于被懷疑.

    耶律鷹沒說話,但那樣子明顯就是在默認了,他在賭,賭君知道了真相後,是會去向歐陽謹軒說呢?還是隱瞞下來.

    傲君狀似思考了一下後,看了耶律鷹一下,平靜道:"李滄的事,我當沒聽過,今晚我想見你,主要是要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

    "是關于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耶律鷹問道,當李滄向他稟報此事時,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但對此事的真實性尚有保留,不是不相信聖赤會這樣做,而是對歐陽謹軒的話的存在懷疑,而且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陣法?

    "嗯!你是如何知道的?"傲君點了下頭道,她當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以耶律鷹的聰明,任何一點小小的破綻,都會被他看出來.

    "李滄說的,歐陽謹軒已將此事說了出來."耶律鷹笑笑說道,似乎對這事毫不在意,一心只專注于傲君那凝如脂膚的小手,摸起來的感覺真的好好,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漂亮,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相信?"傲君淡淡道,想要把手抽回來,她的手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怎麼可以這樣摸她的手呢?

    "我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所保留."耶律鷹直接道,將傲君的手握得更緊,不讓她逃脫,既然已握上了,就不再准備放手了.

    "那對我的話呢?"傲君反問道,她就知道以他的謹慎,和對謹軒的仇恨,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地上當,所以她又為他准備了一劑猛藥,而那劑猛藥就是她.

    "如果君真的是真心待我,我當然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鷹妖冶的紅眸直直地望進傲君的眼底深處,想從那看到傲君的真實想法.

    果然是長期處于陰謀中心的耶律鷹,很難去相信一個人.

    "我對待朋友從來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去對待."傲君堅定地回視著他道,心中卻道:只是,你我卻不是朋友,是敵人,謹軒才是我的朋友.

    "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我相信你."耶律鷹得到滿意的答案,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李滄將君所說的話都告訴他的,君說過他是她的朋友,君說過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身份地位,真正的朋友是種感覺,只是,君,你我不知是朋友那麼簡單,耶律鷹在心中堅定地對自己發誓.

    "好,既然如此,我告訴你,謹軒所說的都是真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成形,其恐怖力量,真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陣法成形之日,聖赤一定會對你下手,之後,他一定會滅了滄遼國,再來就是龍軒皇朝,緊接著,將是整個天下."傲君嚴肅道,此話絕對是真的,只不過說聖赤會對他下手,其中就有她所計劃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天下間真的有這樣的陣法?"耶律鷹也收起了無所謂的笑臉,沉著臉問道.

    "嗯,你應該最清楚聖赤是什麼人,聖仙門的奇門遁甲最厲害,而聖赤身為門主,會聖仙門人鎮門之陣一點也不奇怪,而已聖赤那樣邪惡得人,會使用血魂法,也是在情理之中,這點,你應該最清楚的."

    "你說的沒錯,哼,怪不得……"耶律鷹想了一下,君說的話在情在理,想當初,聖赤跟他講此陣的時候,他就感覺他是講一半留一半,而且當他問聖赤為何要他滄遼國數萬將士的鮮血時,他卻只是說時候到了,他就知道.哼,原來如此啊!

    "君,既然你懂得此陣,那可有解決之法."耶律鷹真誠地看向傲君道,他不能讓滄遼國有事,不能讓父皇有事.

    "天干八卦陣,目前,我還想不出應如何破,至于血魂法?有是有,不過成與不成,得看你了."傲君深深地看了耶律鷹一眼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跟當時的謹軒是多麼地相似,其實他們兩人都有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很愛自己的國家,也愛自己的家人.

    "看我,此話怎麼講?"耶律鷹一臉疑惑地看向傲君,真像個虛心求教的好學生.

    "血魂本就是你滄遼國的將士所化成的,此時他們尚留有意識,一旦成型後,他們才完全被施陣者所控制,所以你……"傲君靠在耶律鷹的耳邊如何破血魂地方法告知他.

    隨著傲君的靠近,陣陣幽香充斥著耶律鷹全身的感官,讓他的**不斷地高漲起來,手一點一點的環上傲君的腰,耳邊聽著她用那美妙的聲音對他說的話.

    專注傳授如何破血魂法的傲君卻對耶律鷹的舉動毫無所覺,直到耶律鷹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會找你的話去做,事情解決之後,我要你跟我走,永遠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說著還輕咬了一下傲君的耳朵,滿意地感覺到傲君的輕顫.

    "耶律鷹."回過神來的傲君猛地推開耶律鷹,又是那種感覺,跟上次謹軒親吻她時一樣,耶律鷹一咬她的耳朵,她全身就奇異的燥熱起來,只是似乎跟謹軒的感覺又有點不一樣.

    "記住我的話,我先走了."耶律鷹沙啞著道,臉上一副隱忍之色,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然後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飛快地朝自己軍營飛奔而去,他不想在這種時刻強要了君,所以他得趕快回去泄泄火.

    徒留下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耶律鷹消失的方向,怎麼啦?剛剛不是說得好好嗎?他剛剛說了……啊!

    後知後覺的傲君這才想起了耶律鷹剛剛說的話,他說要她跟他走?永遠留在他身邊?還不離不棄?這不是愛人之間說的話嗎?難道他……愛上她了?不,不,她現在是男人裝扮,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難道他是BL,有斷袖之癖?回想起,他對她的種種不正常,還有那個珍貴的玉佩,身為愛情白癡的她,終于才滿滿地驚覺,耶律鷹可能真的愛上她了?可她接近他卻只是為了利用他.

    傲君心中無五具陳地往龍軒軍營走去,對于耶律鷹是否真的愛上扮為男人的她這個問題,攪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覺,看來又得一夜無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個將她當替身的歐陽謹軒,再來一個喜歡男人的耶律鷹,害得最愛睡覺的她老失眠,干脆殺了她得了.

    "耶律鷹,你什麼意思?"耶律鷹一走進他的帳內,就見聖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著聲問道.

    帳內還有屠楚飛跟副將手上拿著劍跟他對持著,而地上卻跪著一個被綁著的人,一看清那個人,耶律鷹心中一驚: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稱'無影神偷’,世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頭聖赤的天干八卦陣的陣圖,竟然會被抓到.

    心中雖千思百轉,表面依然邪邪地笑看著坐在他位子上的聖赤,但聲音卻讓人充滿壓迫:"聖門主,本太子才要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太子想跟本座說,你不認識這個人?"聖赤依然動都不動地斜睨著耶律鷹道,眼中的怒火卻是更甚.

    "認識,他在本太子手下的'無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鷹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進來,副將就准備好的座椅上坐下,滿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帳內盜取本門的鎮門之寶,不知太子要如何處理呢?"聖赤終于動了,雙手撐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這個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只是好奇,聖仙門的鎮門之寶是什麼鬼東西,所以就叫他去取來看看啰!知道門主太忙了,所以沒通知你而已,門主就為了這件小事生氣?"耶律鷹懶懶又無所謂道,理直氣壯的證據好像更顯得聖赤很小氣似得.

    "你……哼,本門的鎮門之寶又豈是閑雜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聖赤也不是等閑之人,語中帶刺地反擊回去,好你個耶律鷹,竟然還敢這麼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無物.

    "聖赤,這是本太子的地盤,不是你的聖仙門,本太子想要拿什麼就拿什麼,要不著你批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來,哼……"耶律鷹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聖赤不那麼說還好,一說,不就諷刺他,因不懂奇門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數萬將士的性命嗎?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討厭被人耍著玩.

    "耶律鷹,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的地盤?想殺我?哼,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嗎?就憑那十萬大軍,哈哈哈……本座告訴你,只要我一個手指頭,你跟你這十萬大軍將會化為灰燼."聖赤也怒氣沖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為耶律鷹,那時就能將龍軒的十萬大軍一舉殲滅,此時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的威力將會更大,竟然聯合莫君來對付他,將他玩弄于鼓掌間,哼,向來只有他玩人,沒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聖赤,終于承認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為無辜枉死的數萬弟兄報仇."耶律鷹大笑著,拔出火云劍對這聖赤道,他突然想到,現在不在陣內,聖赤不是他的對手,只要殺了聖赤,什麼血魂天干八卦陣自不在話下了.

    "哼,耶律鷹,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實話告訴你,用你那數萬將士啟動的陣法,是有史以來最偉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干八卦陣,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陣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無敵,憑你就想殺了我?哈哈……"聖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來.

    "那就試試."耶律鷹已打定主意要殺了他,一躍而起,直刺聖赤的心髒.

    "找死."聖赤也怒喊了一聲,避開了耶律鷹致命的一劍,同時出掌,掌風過處,眾物皆'粉身碎骨’.

    帳內空間太小了,兩人打著打著就出了帳內,申屠楚飛跟副將一直站在一邊,兩大高手交戰,他們想幫忙,可根本連他們的身都進不了,此時也跟著一起出去,只見兩人打成一團,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麼招.

    滄遼士兵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好好的,太子跟聖軍師會打起來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麼門道,在打得人,心中卻十分明了,耶律鷹越打,心中越驚,聖赤武功真的是進步神速,其內力之深厚,遠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會敗的.

    聖赤卻冷冷地看著耶律鷹越來越難以招架他的攻勢,心中冷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本來,想留你到明晚,讓你跟你心愛的莫君和那數萬將士團圓的,現在,要怪就怪你惹惱了本座,想偷八卦陣,哼,如果只是這樣,本座或許還能暫時饒過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毀了他辛辛苦苦煉制出來長生不老丹藥.(其實那是伊天伊寒毀的)

    一想到那不老藥,聖赤的殺意猛增,大吼一聲,向耶律鷹的胸口擊過去,眼看就要擊中了,卻突然在他的身後,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來,好強的功力,好強的劍氣,聖赤一驚,連忙回身發功抵擋,耶律鷹趁此空隙,一掌擊向聖赤的後背,聖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狽地滾落在地,此時,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了出來,聖赤卻似乎毫不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卻絲毫感覺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氣息,太可怕了,那個在暗處得人武功實在太厲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種地步?

    耶律鷹也感覺到了剛剛有個高手出現,救了他一命,可他現在卻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是誰在暗中相助他呢?

    現在受了傷,傷不了耶律鷹,而且暗處的人也不知有什麼企圖,聖赤好漢不吃眼前虧,趁耶律鷹一時不注意,向外一躍,逃走了.

    申屠楚飛想去追,卻被耶律鷹阻止道:"別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還會來找本太子的."之後示意副將將剛剛聖赤掉下的東西撿起來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干八卦陣的陣圖,太好了.

    暗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將手上的劍收回腰間,如鬼魅般無聲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語說:間者,使敵自相疑忌也;反間者,因敵之間而間之也.乘用反間計的關鍵是'以假亂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敵人上當受騙,信以為真,作出錯誤的料斷,采取錯誤的行動.反間計,原文的大意是說:在疑陣中再布疑陣,使敵內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萬無一失,說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敵人的間諜反過來為我所用,在戰爭中,雙方使用間諜是十分常見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8:25

正文 第42章 破陣·上


    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張羊皮紙,轉過來,倒過去的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紙被人拿走了,抬頭一看,只見玉兒拿著那張羊皮紙冷冷地看著她,完全沒了平時看到她時的溫順.呵呵……看來是要動手了,也好,早動手早完事.

    "玉兒,別玩了,那個很重要的,快還給我."傲君裝作看不到玉兒的轉變,伸出手催促道.戲還得繼續演呢!

    "哦,這麼重要?是什麼啊?不說,就不還給你."玉兒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說了也沒關系,這是那個人交給我的,他已經從聖赤那里拿到了八卦陣的陣圖了,也已讓人研究出如何破解,這是他給我的解陣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別弄壞了,快拿回來."傲君急切道,可見那東西有多重要.其實也挺重要的,沒有它,怎麼騙過聖赤呢!

    "如果我說不呢?"玉兒突然千嬌百媚道,還拿著圖拋來拋去,耍著玩.

    "玉兒,別玩了."傲君的樣子有點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這幾天,我覺得有多惡心嗎?明明就是個好色之徒,還在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個真君子.我呸……"玉兒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不屑地嘲弄道.

    "玉兒,你在說什麼啊?別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著站起來道,慢慢地走近玉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多像是即將被心愛的人拋棄而試圖騙自己的可憐小男人.

    "莫君,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不叫什麼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相反的,我很討厭你,恨不得能殺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隨著傲君的靠近,赤玉將手上的劍架在了傲君的頸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將她帶到千里起,她真想就在這里了結了她.

    "不,這不是真的確,你是不是在怪我剛剛不理你了,才會這樣氣我的,我答應你,不會再不理你,你別再開這樣的玩笑好嗎?這一點也不好笑,玉兒……"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深深地注視著赤玉道,一邊小心地想將手上的劍拿開,多像是女友移情別戀,而在求女友不要離開的可憐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一軍師也是這麼愚蠢的人,我告訴你,我沒有再開你的玩笑,我赤玉愛的人從來就是歐陽謹軒,至于你,哼……過了今晚,你就可以永遠地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哈哈……"赤玉又把劍移回了傲君的頸上,不屑地大笑著道.

    "什麼?你愛的人是謹軒?"傲君震驚地問道.這一句可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震驚,赤玉愛謹軒,這……這不可能啊!兩人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一想到她說她愛謹軒,她的心不覺一緊,好像有什麼壓在她心口一樣,她愛謹軒,那謹軒呢?自從赤玉一出現,她就經常感覺到她對她的恨意,甚至是殺意,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即使是各為其主,有必要這麼大仇恨嗎?原來,是因為謹軒!

    "謹軒?,哼,憑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你,耶律鷹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如此出色的'戰神’都對我如此癡心?從三年前,我的心就只留給謹軒,而謹軒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你憑什麼占著他的心,只要你死了,他就會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點瘋狂在大吼著,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

    謹軒對我癡心?呵呵……你錯了,他愛的人只有雪而已,對我,他或許只是將我當成雪的影子,而對你,他永遠也不會愛上的.

    心中雖這樣想,但表面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急急道:"玉兒,你別妄想了,謹軒他不會愛上你的,只有我才……"只是話說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給打斷了.

    "閉嘴!走."赤玉不想再聽傲君說下去,劍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貼近,低吼道.

    赤玉將劍架在傲君的頸上,兩人慢慢地走出營帳,傲君一直都裝成一副怕怕的樣子,更讓赤玉看不起.

    帳外的士兵一看到莫軍師最疼愛的玉兒姑娘拿著劍架在軍師的頸上,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慢慢地從他們眼前走過.

    聞訊趕來的謹軒快速地跟傲君交換了個眼色,接著怒斥道:"玉兒姑娘,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親熱啊!"赤玉對著謹軒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見血絲了.

    "本王再說一次,快放了君,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謹軒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滿是心疼,厲聲威脅道.就算明知這是計,但確確實實看出傲君頸上的血絲,謹軒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過,明知這個計劃如此危險,而她又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他怎麼會答應她的計劃呢?謹軒現在開始後悔了.

    "不客氣?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對我不客氣呢?哈哈……"赤玉瘋狂在大笑著,可眼中卻隱隱有淚珠.他在心疼她,在緊張她,為了她,厲聲威脅她,難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隨後趕來的眾位將軍,也被眼前的混亂情況給攪得莫名其妙,只得出聲問向王爺,卻見王爺理都不理他們,一直緊張地注視著前方.

    順著王爺的目光看過去,眾人又是一驚,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沒事吧?王爺這是怎麼回事?"魏子齊一見傲君一副受驚的樣子,頸上還有血絲,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拋在腦後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玉兒為何會挾持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哼,又來了一個."赤玉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謹軒沒回答魏子齊的話,又沒理赤玉,只是又沉聲對著赤玉道,手一揮,一隊弓箭手便出現在赤玉面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還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對著謹軒曖昧道,隨後臉色一變,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話,都給我讓開."手上的劍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來了.變臉之快,讓被她挾持著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贊歎道:好一只美豔的變色龍啊!

    "別,別傷了她."魏子齊緊張地出聲道,又轉向謹軒道:"王爺……"意思十分明顯,放她走吧!只要她不傷了君.

    謹軒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揮,包圍的眾人慢慢地閃開一條道,赤玉挾持著傲君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龍軒的營帳.

    見歐陽謹軒帶著人還緊跟在後,赤玉突然轉過身來,詭魅一笑道:"站在那別動,否則我被一嚇,可是會失手哦!"

    聽聞此話,謹軒只得下令,不得輕舉妄動,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王爺?怎麼辦?軍師她……"魏子齊一臉急色地看向謹軒,他想去救君.

    "子齊,別擔心,君不會有事的."謹軒雖是對著魏子齊說,但眼睛卻是緊緊地注視著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可是軍師就是被她給迷得分不清忠奸.這下好了,自食惡果了吧!"趙之陽不屑地冷哼道.其實內心也是很為傲君安全擔心,只是還在氣傲君打了月瑩,讓月瑩傷心而已,至于打他的事,他倒不那麼在意.

    "之陽."魏子齊生氣地吼了趙之陽一聲,他知道之陽還在生氣,但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也太過分了.

    "俺……"趙之陽還想說什麼,卻被謹軒打斷了.

    "好了."謹軒沉聲道,又轉過頭對著眾人,平穩道:"各位將軍,軍師從來就沒有被那個玉兒迷住,這一切只是一個計而已,一個唯一有機會能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陣的計."

    "什麼?王爺,你說這一切只是計,什麼意思?"魏子齊半是驚喜半是疑惑道.真的只是一個計策嗎?他就知道君不是那樣的人,只是這是什麼計?為什麼要瞞著他們呢?

    "對啊!王爺,你是說我們錯怪了軍師嗎?"趙之陽急切地問道.他們真的錯怪了軍師嗎?軍師真的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月瑩?

    "難道軍師早就知道,那個玉兒不是好人?"洪將軍也開口問道.

    "王爺……"

    "軍師她……"

    眾人都七嘴八舌地出聲問道,這事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軍師一直都是他們最仰慕的人,突然變成那樣,讓他們都很心寒,就像是一直信仰的神,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那不是神,那是魔一樣.現在王爺這麼說,讓他們又重新有了希望,他們的信仰沒有錯.

    "這事現在說不清,軍師可能已到了血魂天干八卦陣中.本王得趕快過去,今晚就是極陰之夜,成敗在此一舉."謹軒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讓他們都靜了下來.

    謹軒掃視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頭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跟來."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本王跟軍師都沒有回來,子齊,由你暫代軍務,撤回洛云城,如實向皇上稟明情況."話一說完,人已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之陽,回來,你想違抗王爺的軍令嗎?"見趙之陽想追過去,魏子齊厲聲吼道.

    "就算要軍法處置,我也要去,你剛剛沒聽王爺說嗎?那是遺言,難道你聽不出來嗎?俺不能讓王爺跟軍師有事啊!"趙之陽也大吼著,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前奔去.

    魏子齊向前一躍,來到趙之陽的面前,緊抓著趙之陽的肩膀,晃道:"冷靜點,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你幫得了忙嗎?"他也想跟過去,要死,也要跟他們死在一起,可不行,王爺將全軍將士的性命都交托到他手上,他不能沖動.

    聽聞此言,趙之陽頹然地垮下肩來,全身無力道:"那怎麼辦?子齊……"那迷茫的樣子,多像找不到家的迷路小孩.

    其他將軍也一起看向魏子齊,每人臉上的擔憂神色是那麼明顯,鏘鏘將軍此時是那麼迷茫.

    "大家先回營吧!我們要相信王爺跟軍師,區區一個血魂天干八卦陣是難不倒'冷面戰神’和'天下一軍師’的"魏子齊強裝精神大聲道.

    眾人見魏子齊這麼說,也只得先回營了,他們是應該相信王爺跟軍師的.

    千里坡上,傲君被赤玉挾持著進入了血魂天干八卦陣陣內,嗚嗚……鬼哭狼嚎的聲音是多麼的恐怖,多麼的陰森.

    傲君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周圍散發著讓人暈眩的神秘光芒,果然是極陰之夜,陰氣越來越重了,天干八卦陣的威力已經明顯地感到在減弱了.子時快到了,耶律鷹也快來了吧!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傲君在心里才剛想,耶律鷹就出現了.

    耶律鷹才剛到,就看到了傲君被赤玉拿劍架在了脖子上,嚇得他心中一驚,快步來到兩人面前,急切道:"君?赤玉你干什麼?看放了君."看到傲君脖子上的血跡,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燃燒得更加紅豔,更加嗜血,恨不得將傷害君的赤玉給碎尸萬段.

    耶律鷹噬血的紅眸看得赤玉渾身一顫,拿著劍的手都抖了抖,但一想到他們只不過是將死之人,有什麼好怕的,何況現在是在血魂天干八卦陣內,任他耶律鷹武功再高也沒用.

    "哈哈……這麼緊張,哈哈……別急,等下一定會讓你們團聚的,哈哈……"赤玉囂張地大笑著.

    只是她還沒笑完,突然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手上的劍就被震開,胸口也被重重一擊,飛出了幾米外,硬是吐了一大口血,用劍將自己撐起來,只見耶律鷹已在莫君的身邊,剛剛是他襲擊她的,好快的身手,她根本就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痛嗎?"耶律鷹滿臉心疼的輕輕地撫過傲君的脖子,柔聲問道.

    傲君只是搖了搖頭,耶律鷹眼里的深情,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對不起,她卻不能給予他任何的回應,甚至現在她正在利用他.

    "哈哈……多深情的一幕啊!哈哈……"一個帶著嘲諷的大笑聲破空而來,感覺就像是在你身邊說的,又感覺像是離得很遙遠.

    "聖赤,你引我們來,到底要干什麼?"耶律鷹護在了傲君的面前,對著天空大吼道.因為他根本就聽不出聖赤在哪個方位,好像每個方位都有他,而剛剛還在的赤玉,卻在他眼底下,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天干八卦陣的神鬼莫測?

    "干什麼?哈哈……看在你我曾經是盟友的份上,想讓你跟你的愛人一起共同參與一下這最偉大的時刻,哈哈……"隨著聖赤的大笑,耶律鷹感覺到陣陣濃霧向他們襲來,而那霧卻像利劍一樣,紮得他的心好痛好痛,全身也如有萬千刀劍砍在他身上一樣,這是幻覺,是幻覺.

    '嘶’聲聲衣裳破碎的聲音,還有身上的粘稠感,都在明顯昭示著,那不是幻覺,真的有刀劍砍在他身上,那一個個正在流血的傷痕就是證據.耶律鷹揮劍抵擋,可不管他的劍舞得多麼密不透風,那些刀劍還是依然招招砍中他,可是眼前根本就沒人,這是怎麼回事?

    "跟我來."正當耶律鷹擋在傲君身前跟那些無形刀劍對抗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傲君的聲音,緊接著,耶律鷹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拉著他往前走去.

    耶律鷹愣愣地讓傲君拉著走,神智還沒從被傲君主動拉著他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直到發現眼前出現了懸崖,這才猛醒過來,將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有懸崖而還在繼續往前的傲君拉回來道:"君,小心,前面是懸崖."

    "沒事,那是假的,耶律鷹,你相信我嗎?"傲君直直地看進了耶律鷹的眼中,注視著他道.

    "我說過,我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鷹堅定道,眼中有著滿滿的信任,還有將性命都交付于她的決心,即使前邊真的是萬丈深淵,只要她拉著他,他也願意跟著她一起跳下去.

    他眼中信任的光芒讓傲君覺得十分刺眼,心虛地轉過身去,淡然道:"先止血吧!"

    耶律鷹開心一笑,她在擔心他.拿出身上的金瘡藥,在全身大大小小的劍痕上都上了藥.

    "君,剛剛那是?"耶律鷹邊上藥邊疑問道,他敢肯定,那絕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那就是血魂."傲君皺了皺眉,冷冷道.

    "血魂?那不就是我滄遼的將士嗎?你不是說他們還存有意識嗎?怎麼會攻擊我?"耶律鷹更加疑惑道.他記得君說過,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這些血魂還尚有意識的,因此也只有他能對付得了這些血魂,可是,它們怎麼會如此無情地攻擊他呢?

    "剛剛那些血魂的威力不是很大,應該不是滄遼的將士,看來聖赤又在天干八卦陣中注入了新的血魂了."傲君冷然道,如果是這樣,那對付血魂就更困難了,現在根本就不知除了滄遼那數萬的血魂外,聖赤究竟還注入了多少血魂,那些血魂又有多大的威力?

    正當傲君思考的當口,耶律鷹已上完了藥.忽然覺得脖子涼涼地,傲君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耶律鷹正在為她受傷的脖子上藥啊!動作是那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

    可面對這樣深情的耶律鷹,傲君卻只能轉過頭去,不看他,等到他幫她上完了藥,便邊徑直往懸崖邊走去,邊道:"走吧!"

    耶律鷹追上去,握住了傲君的手,反過來拉著她向前走.傲君說得果然沒錯,那是幻覺,他們一踏出去,懸崖立即消失,景色又再次一變,變成了浩瀚的大海,傲君冷笑了一下,往左邊走了過去,一掌擊中了海邊突起的石頭,眼前的大海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

    "君,這是?"耶律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變化,剛剛君不是說,這是幻覺嗎?為何不直接走過去就行了,還要擊什麼石頭呢?

    傲君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麼,邊直直往前走,邊淡然道:"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才是八卦陣的可怕之處."

    "你是說,剛剛的大海是真的?"耶律鷹驚問道.這真真假假還真難分.

    傲君沒有回答,因為眼前又是一變,電閃雷鳴,一個閃雷撲面而來,耶律鷹趕緊抱起傲君,飛身一躍躲開了這個閃雷,可越來越多的閃雷出現,而且每個都像有意識一樣,追著他們跑,耶律鷹只得帶著傲君飛上飛下地避開.難道他們來到雷陣了,傲君疑惑地想著.

    "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離為火,震為雷,艮為山,巽為風,兌為澤. 震卦重雷交疊,相與往來,震而動起出,震動,震驚鳴叫."傲君看著眼前的雷動山搖,喃喃道.

    "什麼?君你說什麼?"耶律鷹邊帶著傲君躲來躲去,邊不明所以地問道.

    傲君沒理耶律鷹,繼續自言自語道:"乾,兌生坎, 坎生震,巽, 震,巽生離, 離生坤,艮, 坤,艮生乾,兌. 乾,兌克震,巽, 震,巽克坤,艮, 坤,艮克坎, 坎克離, 離克乾,兌.五行相生:金水木火土; 五行相克:金木水火土."這不可能是雷陣啊!不可能啊!這……沉思了一下……又想起了耶律鷹拿給她的陣圖.

    "原來如此!"傲君突然冷冷一笑道,聖赤,你以為你給的那張假陣圖,別人看不出來,我傲君也看不出來嗎?哼……

    "什麼……"耶律鷹又剛想問,就被傲君打斷了.

    "拿你的火云劍劈向閃雷."傲君抬頭看向耶律鷹叫道,又補上一句:"用火云劍法."

    耶律鷹雖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拔出火云劍,使出火云劍法一式,對著撲面而來的閃雷一劈,頓時只見一只火龍飛騰而出,與閃雷一撞,一陣巨大的火花爆炸開來,照亮了整個天空.

    一會兒,所有的閃雷都消失了,天空又恢複了漆黑的寂靜,周圍的景色又變成了陰森森,妖氣環繞的千里坡的景色.

    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月亮已完全變得迷幻了,子時就快到了.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出天干八卦陣的中心位置,一定要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破了此陣,謹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景門了.

    "乾為天:西北,坤為地:西南,巽為風:東南,震為雷:東,坎為水:北,離為火:南,艮為山:東北,兌為澤:西.陽從左路走,陰從右路走,兩儀四象,黃道圈,陰陽極,中片四時."傲君邊喃喃自語,邊回想"風炎游記"里對天干八卦陣的介紹,一個激靈閃過,應該是那了.

    傲君從耶律鷹的懷中掙脫而出,轉過頭,朝右邊而去,此陣已不複原來天干八卦陣的原貌了,此時陰氣極重,血魂為霸,陽氣已失,天干為輔.

    兩人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座大山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君,沒路了."耶律鷹看著前面巨大的山峰道.

    "果然在這,我們過去,聖赤就在前面."傲君卻莫名其妙地對耶律鷹說道,她果然沒錯,這里果然就是中心心髒之地.

    "過去?難道這座山峰也是幻象?"耶律鷹聽傲君這麼說,猜測道.

    "不,這是真的."傲君高深莫測一笑道.

    "真的?"耶律鷹又是一臉迷茫道,今晚,他簡直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覺得莫名其妙.

    傲君只是笑了笑,不答,然後在那面山上不知做了什麼,再拉著耶律鷹直直向那山峰走去,就這樣,兩人像是被那座山給吸進去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一穿過那面山,腳步還沒站穩,耶律鷹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陰森森地響起:"你們竟然能到得了這里?不可能……"

    兩人轉過頭一看,聖赤還是帶著鐵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猛看著他們,而赤玉跟另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身後,座台四邊各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陰寒柱子,明顯就不是柱子那麼簡單,那應該就是用來吸收極陰之時的極陰之氣的.四周點著火架子,隱隱還能看見數萬血魂徘徊在這四周,發出了恐怖的聲音,這里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上千百萬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8:54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破陣.下


    一穿過那面山,腳步還沒站穩,耶律鷹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陰森森地響起:"你們竟然能到了這里?不可能……"

    兩人轉過頭一看,聖赤還是帶著鐵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猛看著他們,而赤玉跟另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身後,座台四邊各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陰寒柱子,明顯就不是柱子那麼簡單,那應該就是用來吸收極陰之時的極陰之氣的.四周點著火架子,隱隱還能看見數萬血魂徘徊在這四周,發出了恐怖的聲音,這里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上千百萬倍.

    "聖赤."傲君傲然身前走去,冷冷道.

    "莫君……你……"聖赤還沒說話,身邊的赤玉像見了鬼一樣指著傲君道.此時的莫君自信滿滿,似乎目空一切地向前走來,絕代的身姿,倒是獨立,在這詭異的邪惡之地,是那麼的正氣凜然,這樣的莫君是赤玉所沒有見過的,這樣的莫君根本跟她與之相處數天的莫君截然不同.

    "耶律鷹,你早就知道那張陣圖是假的?"聖赤依然完全看不起走過來的傲君.陰森地對耶律鷹問道.他現在還在認為是耶律鷹發現那張圖是假的,所以才沒有中了他的計,可他想不通的是,就算耶律鷹發現那張圖是假的,他們也不可能能來到這里!可憐的聖赤啊!連赤玉都看出了傲君的不一樣,而他卻還在自大的只當耶律鷹是對手  .

    "呵呵……讓你失望了,什麼八卦圖的,我一點也不懂,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那張圖是假的,差點就讓你給騙了,幸好,當我把圖給君時,她就知道是假的."耶律鷹邪氣的斜看著聖赤自豪道.好像在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妻子的過人才華.

    "什麼?是莫君."聖赤這才正眼看向傲君,一時也被她那讓人不容忽視的氣勢所震懾住,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觀日坡上指揮龍軒十萬大軍撤退的那個傲立于天地之間的'天下一軍師’,可赤玉的說法卻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赤玉出賣了他.

    轉過頭,陰霾地看著赤玉,仿若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陰森聲音緩緩地在赤玉的耳邊響起:"赤玉,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跟本座說的?什麼莫君根本就是個無能好色的草包,什麼她根本不懂陣法,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本座."手一揮,赤玉大大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見聖赤還想再下手,赤玉忙跪下,向前爬去,顫聲道:"赤玉沒有背叛主子,那些話真的是莫君親口對赤玉說的,赤玉從不敢對主子說過半句謊言.是……是莫君!"手向傲君的方向一指,憤恨道:"是她,(.wrbook.)是她騙了赤玉,主子饒命啊!赤玉對主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哼."聖赤對著赤玉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她,赤玉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掙紮著站了起來,而那個黑衣人卻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像個木頭一樣.

    聖赤眼露凌厲的光芒,直直的看著傲君,嘴邊慢慢掛起了一抹冷笑道:"莫君,你什麼時候發現赤玉是目的接近你的?"

    傲君面無表情的淡然道:"看她的一眼."

    "哈哈……本座自認做的天衣無縫,你是如何看破他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被赤玉迷住,本座就不信,有哪個男人面對赤玉不動心的,"

    "天衣無縫?哼,是破綻百出,一,千里坡附近已經也受了血魂的影響,普通人根本接近千里坡,而赤玉卻在那里出現;二,千里坡附近根本不可能出現毒蛇;三,赤玉說她是手無搏雞之力的大家小姐,可我卻發現他手上薄繭,那不是拿筆留下的,而是拿劍.還有,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對本軍師用美人計."傲君冷笑道,用一個美人對她用美人計,真是天的下最大的笑話.

    "你……"聖赤被傲君堵的無話可說,聽他這麼一說,確實沒錯,那個計策真是漏洞百出.其實是傲君太精明了,換作是別人,那個計策確實是天衣無縫.

    停了一下,聖赤冷靜了下來,陰寒地看著傲君道:"你早就知道她是本座的人?所以將計就計.讓她帶假消息給本座."

    "不是,我之前一直以為她是耶律鷹派去的人."傲君實話實說道.

    "哈哈……君,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是對你用美人計,我也不會找那樣的女人,怎麼說也得自己親自出馬才有用,你說是吧!"耶律鷹完全無視眼前還有三個礙眼的家伙,媚眼如絲地對傲君說,邊說邊放電,還風騷地將垂在胸前的頭發撩到後面,那模樣在江湖上號稱"狐媚仙子"的赤玉都自歎不如.

    "耶律鷹別給我惡心了."傲君終于忍不住了,陰寒著臉,用零下百度的聲音道.受不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聖赤現在反過來,完全無視耶律鷹,徑自跳過他那風騷的樣子,接著傲君之前的話道:"直到耶律鷹去找你,你才知道赤玉不是耶律鷹的人,而是本座的人?所以才會突然對赤玉說那樣的話?"

    傲君看了耶律鷹一眼,點了點頭,該來的總歸要來.

    "哈哈哈……"聖赤突然發出大笑,看了看站在傲君後面的耶律鷹道:"耶律鷹啊耶律鷹,想不到我們兩人自持聰明,卻被這個莫君給耍得團團轉,哈哈……"雖是大笑著,心里可是恨到不行:好個莫君,竟然敢把本座當成猴子耍,哼,本座絕對不會讓你痛痛快快的死的,哈哈……

    "什麼意思?"耶律鷹瞬間一改之前的風騷的樣子,皺了皺眉毛道,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莫君,聰明如他,在聽聞兩人的對話,還有看到莫君那個似抱歉的眼神後,怎麼會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到底為何呢?但他還是不想相信.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哈哈……耶律鷹你竟然到了此時還問是什麼意思?看來你中了莫君的毒真的很深.哈哈……被她利用,被她設計,被她玩弄于股掌間,還處處護著她,連最心愛的玉佩都送給她.哈哈……你知不知道她用你的玉佩做了什麼?哈哈……赤玉,你來說給我們偉大的耶律太子聽."聖赤哈哈的嘲笑道,不顧耶律鷹越來越黑的臉,對著赤玉大笑著道.

    就算莫君真會天干八卦陣又如何,就算她確實如傳言所說,真是天縱奇才,那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能破的了他精心設計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何況子時就要到了,到時什麼'噬焰邪君’,什麼'天下一軍師',全都會成為他的血魂,永生永世為他所用.不過,想不到莫君這麼'講義氣’,臨死前還給他演一出如此精彩的戲,哈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莫君你要怪就怪你不該惹我聖赤.

    "是"赤玉恭敬對著聖赤道,然後上前走了幾步,手一直捂在胸口,看來那一掌真的很重,略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又冷笑著看了傲君一眼,那一眼明顯表達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轉過頭,對著冷眼看他的耶律鷹,眼含秋波,柔媚道:"前幾天晚上,莫君突然說有約,就出去了,我想,那天應該就是耶律太子約了她吧!回來後,就一直很開心,還跟赤玉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約她出去,如果不是有那個人,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根本不懂什麼八卦陣,都是那個人教她如何幫龍軒大軍安然撤退的,還說那個人是如何一心想置主子于死地,如何如何討厭主子.但就是不肯說那人是誰,而且說話時總是按著懷里,等他睡著之後,赤玉就從一直按的懷里拿到了耶律太子的玉佩,我想,就是那天,耶律太子把玉佩送給了莫君吧!……"說著故意停了一下,斜看了耶律鷹.

    耶律鷹聽到這里,邪邪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平靜的看著一直沒反應的傲君,陰沉著聲對著赤玉道:"說下去."

    "當晚,我就向主子稟報了此事,主子一眼就認出那塊玉佩是太子的.本來主子說什麼也不相信太子會這麼帶他,但當主子看到這塊太子最心愛的玉佩的時候,相不相信都不行了.主子當時很心痛,也很生氣,但主子也沒有想過要對太子下手,主子說過,血魂天干八卦陣永遠不會對滄遼國發動,因為是滄遼的將士才成就了這個陣法,是太子能完成他畢生的心願.只是想不到太子不但派人去盜取本門的鎮門之寶,而且毀了主子精心煉制多年,看得比命還重的丹藥,盛怒之下,也為了保全自己主子才會對太子下手的"赤玉真假參半的說道.目的很明顯,非得搞得他們兩人反目成仇不可.

    "君,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耶律鷹用平靜到令人害怕的嗓音問道:說啊?快說不是,說他們都是在騙我的,快說啊!

    可傲君一言不發,看都不看他,顯然是默認赤玉的話.

    耶律鷹卻突然如瘋了一樣,跑到傲君身前,紅眸已轉變為了十分駭人的豔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樣,雙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動道:"說話啊!快說啊!說他們都是在騙我的,你沒有利用我,你沒有騙我,你是真心對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沉默了一下,傲君抬起頭,一臉平靜無波的淡然道:"對不起……"真心的道歉,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赤玉有點添油加醋,但她確實是利用他的真心.

    "對不起……呵呵……對不起……"耶律鷹松開了手,失魂落魄的不斷重複著傲君的話.對不起,呵呵……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

    "耶律鷹."看著耶律鷹如此落魄的樣子,傲君不忍地輕喚了一聲.內心深處某一地方,似乎一個柔軟之處,深深的觸動一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

    耶律鷹似乎沒聽到傲君叫喚般,邊後退邊喃喃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不在騙我一下?是不是,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連騙都不肯再騙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耶律鷹,我……"看著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目空一切的耶律鷹如此的鑽牛角尖,傲君很想告訴他,他不是真心想利用他,他只是無可奈何而已!只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雖是無奈而為,卻真真實實的利用了他的真心,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在知道他發現了真相後會這麼痛苦,她……她依然會這麼做.有所為,有所不為,而阻止聖赤確實不得不為.

    聖赤從頭到尾就像看戲一樣,邪笑著欣賞眼前精彩的一幕,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實在拖時間,天地間的陰氣就快要達到頂峰了,哈哈……到時,他就可以趁機跟血魂天干八卦陣合二為一了,天地間,還有誰能當得了他,就算天神秘笈跟天坤神劍也奈何不了他.哈哈……

    余角督到聖赤一副看好戲的陰險冷笑,傲君心里暗道,不好,時間快來不及了,他在拖延時間.

    "耶律鷹,現在別說這些了,時間快到了,不能再拖了,血魂已經開始行動了,耶律鷹."傲君急切的對耶律鷹大叫道.血魂的哀號聲越來越大了,怨氣越來越重了.

    可耶律鷹卻對傲君的話毫無所覺,想的了失心瘋一樣,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斷地說著:你是真心待我的,不是騙我的……

    "哈……莫君就是莫君,這麼快就發現了.本想再來一場更好玩的,可誰之耶律鷹這麼沒用,一下就傻了.算了,結束了,都不好玩."聖赤像將所有人都當成玩偶一樣,不滿道,他簡直把他們當成是在演戲的取他快樂的戲子一般.

    跟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注資的意思呢!聖赤的話剛說完,身邊的黑衣人就陳耶律鷹還未還魂之際,拔出劍,向前一躍,直直的刺向傲君.

    傲君剛想出手,突然飛出一個青色的影子,讓傲君的動作只是那麼一頓,黑衣人的見就以來到跟前,眼見就要刺傷了.

    "鐺……"的一聲,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原來是飛身而來的身影在千鈞一發之際,出劍挑開了黑衣人的劍,很顯然,來人的武功比黑衣人高出好幾籌,黑衣人被內力一震,飛出了幾丈外,撞到了山面上,吐了一大口血,就昏死過去了.

    "謹軒?"傲君快步走上幾步.看到他,他的心里莫名的安了.

    "君,你沒事吧!"謹軒也快布來到傲君面前,緊張的問道.見傲君搖了搖頭,還是不相信,非得將他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發現除了頸間被赤玉弄傷的地方已上過藥,其他倒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歐陽謹軒?哈哈……來的真好.本作正好可以將你們一起歸西,哈哈……"聖赤邪惡的大笑著,手一動,血魂就已出動了.

    "謹軒小心"傲君出聲提醒道,血魂已攻過來了.可就算他出生提醒還是沒用,謹軒還是受到血魂的控制.

    "君,這是怎麼回事?"謹軒突然覺得胸口痛得要死,好像被人生生的把心髒挖出來一樣,頭也一陣陣發痛,他知道這是血魂搞的鬼,可無奈的如何會見,完全對血魂沒有影響.

    "謹軒."見謹軒這麼痛苦,傲君的心也很痛很痛.她覺得奇怪,這些血魂還沒攻擊他啊!為什麼他會覺得心痛呢?

    "哈哈……血魂一出,任你武功天下無敵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歐陽謹軒,莫君,好好享受一下這些血魂的服務吧!哈哈……"聖赤又是得意的大笑,手又一動,更多的血魂攻向謹軒,還有傲君.

    "耶律鷹,快醒醒啊!耶律鷹……"傲君痛苦的捂住胸口,沖向耶律鷹大喊,可耶律鷹還是毫無反應,這可如何是好?

    "雨晴……雨晴,不要啊!……"謹軒突然發瘋大喊道,像失了理智般揮著劍亂砍,糟了,他懂血魂,還能抵禦一陣,可謹軒完全不知,根本就毫無回架之力.

    看來已出現幻覺了,再下去謹軒不是會痛苦致死,就是自殺,可惡的耶律鷹這個時候還給她在這里發瘋,傲君一面竭力的抵制血魂的攻擊,一面在想辦法叫醒耶律鷹,只有他醒了才能對付這些血魂.

    赤玉一臉緊張的看著痛苦的歐陽謹軒,也很心痛,但她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只能將怨恨又歸向傲君:如果不是你,他怎麼回來,他怎麼會受這樣的苦,都是你……

    雖竭盡在抵制,但血魂的攻擊里越來越強了,理智已漸失了,耶律鷹!突然一個激靈閃過,傲君趁著最後一點理智,艱難的從懷里掏出玉佩,砸向耶律鷹,正中胸口.

    這一砸耶律鷹終于有了反應,慢慢的低下頭去,看了一眼那個狼形玉佩,緩緩地蹲下撿起,再看了一眼玉佩,神志慢慢的回籠了,抬起頭,之間傲君正在痛苦的掙紮著,還有一個似乎瘋了的歐陽謹軒.

    "歐陽謹軒1"一見到歐陽謹軒,耶律鷹就完全清醒過來了,仇恨的看著他,都是因為他,父皇才會變了,所有人才會變了,還有君,也是因為他,君才會那樣待他的.

    耶律鷹紅眸里仇恨看的傲君陣陣心驚,可現在最主要的是對付這些血魂,,對付聖赤,不能讓耶律鷹在這個時候對謹軒下手.

    思及至此,傲君竭力讓自己保持神志,用盡力氣大喊:"耶律鷹,是我莫君對不起你,但現在不是時候,極陰之氣已彙聚了,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耶律鷹,你聽到沒有,只有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啊……"傲君痛苦哀叫一聲.

    "君……"耶律鷹見傲君如此痛苦,心也痛了起來,上前一步心疼的叫喚道.只一步,他有停了下來,他又想起了莫君是如何利用好了他的真心,如何欺騙她.可……

    莫君,是你對不起我,我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上的,要死也死在我的手上,耶律鷹按照傲君之前給他的辦法,從懷中拿出一根玉笛吹奏起來.

    豪邁的笛聲徘徊在四周攻擊傲君和謹軒的血魂慢慢靜了下來,全都聚攏在耶律鷹面前,怨氣似乎減弱了不少

    "可惡"聖赤咒罵了一聲,因為無論他如何發出攻擊的指令,血魂都發動不了,完全不聽命令了.幸好他早有准備.

    "攻"聖赤手又是一動,發出一個攻擊指令,從他後面突然冒出無數血魂,共享正在吹笛子的耶律鷹.

    那邊血魂在打,這邊耶律鷹,謹軒,赤玉,聖赤也都打了起來,耶律鷹使出火云劍法,整個人好像被火包圍起來一樣,謹軒也是出最厲害的武功,用盡全力迎戰,聖赤從頭到尾都是輕松應對,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而武功最差的赤玉,達不到一會就被耶律鷹一劍刺中,倒在地上,捂著傷口雖還不會死,但也沒有能力在站起來了,只好忍痛半躺在地上.

    "哈哈……"聖赤邊打邊笑著,掌風掃過,謹軒和耶律鷹都被掃到,齊齊摔倒在地,捂著胸口突出了一口血.

    "哈哈……極陰之時已到,史上最偉大的血魂八卦陣就要正式再出世了,哈哈……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哈哈……"

    兩人齊齊對著那四根柱子用盡功力,發出極力一擊.

    '砰砰……’四根柱子瞬間崩出火花,晃動了一下,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反噬回去,耶律鷹跟謹軒趕忙拿劍抵禦,可力量太大,兩人根本擋不住,震飛幾丈遠,向前吐了一大口血,臉色全都白了.

    "哈哈,天下為我至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聖赤瘋狂的對著天空大喊.

    "是嗎?"傲君冷漠的聲音對著瘋狂的聖赤反問道.

    傲君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向上空旋身飛上 ,隨著他的旋轉,四周立即帶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吹的眾人睜不開眼,內心都震驚到不得了:好強大的內力.

    傲君旋身到上空,從腰間抽出天坤神劍,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天地,真如天降的神仙,來拯救世人,是黑暗的救贖.

    "天坤神劍?"聖赤不可置信的死盯著傲君手中的劍,眼中終于出現驚慌:不可能,天坤神劍怎麼會在莫君手中,不可能……傲君手握天坤神劍,將百年功力聚集到鑒賞,對這死豬一揮劍,使出了天坤神功,地動山搖,:'砰砰砰碰……’一聲聲巨爆聲,好像將整個天地都炸開一樣,火花四射.

    煙消云散,四根柱子全都被炸成粉末,直升機塊爛石頭,駭人的血魂,能量弱的,已漸漸消逝,而滄遼的已漸漸有了意識,因為他們全都位在耶律鷹四周保護她,可能由于這個信蓮,不肯消失.

    剛剛力量太大,傲君縱使功力深厚,還是被陰寒之氣所傷,倒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謹軒掙紮這走向,扶起傲君:"君,你怎麼樣了?"

    傲君郵件撐起自身,淡笑道:"沒事."

    太好了,神柱毀了,血魂也沒有威脅了,而且聖赤竟然將天干八卦陣的心脈放在四更深主內,也就說,血魂天干八卦陣徹底毀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這樣,他受再大的苦也值得,可是,真的好痛啊!

    "不,不可以,不可能,我的神柱,我的血魂,我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不……啊……"聖赤神色失常的大吼,內心受激,再加上與有聯系的四柱被毀,硬生生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天地間一下子仿佛停止了運轉,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一動不動的聖赤,直到傲君以為他成石頭人的時候,聖赤轉身站了起來,本來束著的頭發,全都散開了,隨風飛揚,嘴角還有血跡,映在燃燒的火焰中,整一嗜血魔鬼.

    "莫君,不,應該叫你凌傲君."想不到尋找多時的凌傲君就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呵呵……其實早在他幫助龍軒君撤退時,他就應該想到.

    謹軒,耶律鷹都莫名其妙的看了聖赤一眼,又看了對這句莫名其秒話沒有反應的莫君,不明白為什麼聖赤會這麼說,而且為什麼傲君會有這麼高深莫測的內功,他明明就不會武功,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他有內功,為什麼突然這麼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莫君真的不是他的真名嗎?兩人這才發現,他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7:59:22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清理門戶!爭奪!


    "莫君,不,或許該叫你凌傲君."聖赤冷冷地看著傲君,沙啞地冷笑道.想不到他發生所有尋找多時的凌傲君一直都在他眼皮底下,呵呵……其實早在她助龍軒軍撤退時,他就應該想到的.

    謹軒,耶律座都莫名其妙地看了聖赤一眼,又看了對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梅反應的莫君,不明白為什麼聖赤會這麼說,而且為什麼莫君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她明明就不會武功,他們從沒感受到她有內力,為什麼突然這麼厲害?她到底是什麼人?莫君真的不是她的真名嗎?兩人這時才發現他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凌傲君?"赤玉一聽聞這個名字,才剛從莫君擁有絕世武功,而且他們聖仙門的天乾神劍竟在莫君手上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聖赤這一句話又給震得失神了.

    "怪不得,你會聖仙門的天干八卦陣,呵呵……原來你就是那兩個死老鬼的徒弟.那天救了耶律鷹的那個高人就是你吧?"聖赤兩眼通紅,都比得上耶律鷹了,對著傲君冷笑道.

    耶律鷹心中卻是一驚,那天是君救了他?

    "不許你汙辱我師傅.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你去過山洞,你是不是對我師傅做了什麼?"傲君冷得讓人發顫地聲音緩緩從口中逸出,那兩個雖只是見過一面,卻將所有一切都給了她的師傅,她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們不敬,聖赤到過山洞,以他的個性,找不到天坤,天乾,他一定不會放過兩位師傅的尸身.

    果然,聖赤聽完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對他們做了什麼?也沒什麼,就只是將他們給剁成肉醬,拿到喂狗而已."

    "你……"傲君一向平靜的眼眸中瞬間射出憤恨的光芒,拿起手上的天乾劍,對著聖赤道:"聖赤,你殺師滅祖,殘害同門師兄弟,禍害武林,滅絕人性,今日我凌傲君就以聖仙門二十代掌門的身份,清理門戶."為了兩位師傅,她只能暫時做一下掌門了.

    "掌門?"三聲驚呼同時出聲,謹軒,耶律鷹一臉見鬼的表情直盯著傲君:她什麼時候成了聖仙門的掌門了.赤玉則是一臉沉默:曆代掌門人都擁有天乾神劍,而現在劍在莫君手上.

    "要殺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聖赤怒吼了一聲,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朝傲君攻擊而去.

    "來得正好."傲君冷冷道,看著聖赤來勢凶猛,傲君卻只是不慌不忙地站著,等到聖赤到了眼前,強勁的掌風直直襲向傲君,傲君這時也出招了.

    一時打得難解難分,只聽見掌風呼嘯而過,劍氣破空而來,那絕對是一場真正的高手對決,看得謹軒,耶律鷹這兩大高手連連稱奇,聖仙門的武功確實神鬼莫測,就連他們也難以看出其中奧秘.

    "啊……"只聽一聲慘叫,聖赤從上空筆直地掉了下來,胸口的血流個不停,顯然剛剛那一聲就是他中劍而發出的慘叫聲.

    傲君隨在聖赤之後,飛身而下,手持神劍,白衣飄飄,青絲隨風揚起,真如天降的謫仙,一落地,手上的劍就直指聖赤,神色凜然.

    "師傅,君兒現在就為你們報仇,為天下除害."傲君深吸了一口氣,似在對著亡靈,又似在對著自己道,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聖赤道:"聖赤,你一直想得到天坤秘笈和天乾神劍,今日,我就以天坤神功了絕了你,也算還你的心願了."說完天乾神劍一揮,強大的劍氣直撲而去,劍氣過處,任何物體皆粉身碎骨.

    面對如此強大的劍氣,聖赤心中一驚,以他功力根本擋不住,難道天真要亡他嗎?這時昏迷了的黑衣人剛好醒了過來,聖赤想也不想,一躍而起,抓住黑衣人擋在了前面.

    黑衣人連驚呼都來不及,臉上黑巾已斷裂開了,人也已斷氣了,滿臉都是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聖赤,你還是不是人?"傲君恨聲喊道,竟然拿自己屬下來擋.

    "我聖赤是不是人,你不是早知道嗎?"聖赤不在意地冷笑道,將黑衣人的尸體丟了過去,隨之而去的是致命金針.

    人死為大,傲君立即飛身過去攔住黑衣人,一時不查,沒看到後邊緊隨而來的金針,等到發現時,卻已來不及了,針已到跟前了,傲君只得認命地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耳邊卻聽聞金屬相擊的聲音.

    睜開眼,發現謹軒像個天神一般持劍站在他面前,蒼白而且嘴角還有血跡的臉一點也不影響到他的俊美,尤其是他緊張焦急的深邃黑眸讓她的心一窒,剛剛是他救了她?

    "君,你沒事吧?"見傲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謹軒以為她哪里受傷了,緊張地蹲下來問道.

    "沒事."傲君不自然地紅了紅臉站起來,盡量用平穩的聲音道,可由于心情還沒平複下來而有點變形的音調還是泄了她的不對勁.

    "真的沒事?"謹軒不相信道.沒事的話,說話怎麼怪怪的,而且臉還紅了.笨蛋謹軒,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個時候發起愣來了.

    "真的沒事."平靜下來的傲君淡然道.傲君都這麼說了,謹軒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傲君抬頭見聖赤已和耶律鷹打起來了,而明顯,耶律鷹處于下風,因為他已中了一掌,飛了出去.

    "耶律鷹."傲君驚呼一聲,飛身而去,穩穩地接住了耶律鷹,順手劍一揮,聖赤的胸前立即劃了一個大口子,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傲君扶住耶律鷹問道:"耶律鷹,你沒事吧?"她現在是真的很緊張他.

    耶律鷹直直地看著傲君焦急的神色,一言不發,過了一會,才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掙開傲君,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我有事嗎?哈哈……我有事,你會擔心嗎?怎麼?現在還想再耍著我玩,是不是?看著我像個白癡一樣被你耍著玩,你很開心是不是?莫君啊莫君,不要再對我做出這個緊張的表情了,我不會再上當的,不會……"邊說,眼眶中似有淚水要流下來,但都被他倔強地逼了回去.

    而滄遼的那麼血魂見自己的主子這樣,只能圍繞在他身邊,剛剛耶律鷹被聖赤打的時候,他們根本幫不了忙,因為聖赤是發動血魂的人,所以他們根本攻擊不了他,而現在的情況,他們更幫不了.

    "耶律鷹,是我對不起你.只是,這些血魂是因你而留下的,讓他們都安息吧!"傲君沉默了一會,只能又道歉道,然後看了看周圍的血魂淡然道.

    耶律鷹不再看傲君,對著圍在他周邊的昔日部下道:"你們會變成這樣,是我害了你們,而你們卻還依然護著我,你們是我滄遼的真正勇士.去吧,回到滄遼的草原去,來世,你們還是我滄遼草原上的英雄."

    耶律鷹手一揮,那些血魂雖有不舍,但還是慢慢地消失了,化作一股股輕煙,飄回滄遼的草原上,落地歸根.

    耶律鷹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消失了,心中陣陣痛,昔日並肩作戰的情景曆曆在目,此時卻已只成當時之追憶了.

    "耶律鷹."傲君想安慰他,可手在要拍上他的肩,卻停了一下,最終只能無力地放下,化作無奈地呼喚一聲,而耶律鷹卻只望著血魂消失的方向,不再理傲君了.

    謹軒看著這一幕,心中好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君跟耶律鷹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明白一向邪魅的耶律鷹為何會變成這樣?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君臉上緊張,焦急的神色都是真的,她真的在緊張耶律鷹,甚至于磁石般的黑眸中還有隱隱的心疼,她心疼耶律鷹?這個想法,眼前這一幕,她的動作,讓他覺得胸口很悶,很想宣泄出來,就像當年看著雨晴跟皇兄在一起時的感覺一樣,很痛很痛.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提步向傲君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卻發現,赤玉趁君不備,持劍要刺傷她,謹軒一驚,立即掠身飛過去.

    "莫君,你去死吧!"赤玉趁傲君不備,拿起劍,快速地朝傲君的後背刺去.

    只是她的劍還沒接近傲君,突然動作一頓,人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謹軒手持龍吟劍站在身後,臉上毫無表情.

    傲君聞聲一轉過身來,就見赤玉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絕望,不可置信地看著謹軒,虛弱道:"你……你殺我,我那麼愛你,你……卻為了她而殺我……為……"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斷氣了,眼睛還是睜得大大地看著謹軒,看來還是不甘啊!

    "哎,何苦呢?"傲君無奈地歎了口氣,蹲下身,手往赤玉的眼上一抹,赤玉這才閉上了眼睛.

    謹軒看都不看赤玉一眼,對她說的話,也只當沒聽見,見傲君站了起來,嬌喚了一聲:"君."就要走過去了.

    卻見傲君突然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就來到了謹軒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又突然猛地將他推開,腳步還沒站定,就有粘粘的稠液噴到他臉上.

    "君……"突然耶律鷹大吼了一聲.

    不好的預感漸漸地侵蝕著他的心,慢慢地轉過身來,心一下子痛到了極點,君的胸前插著一把劍,潔白的家袍已被染成了鮮紅,是那麼醒目,是那麼刺眼.

    不……謹軒在內心不斷地狂喊著,可喉嚨卻仿佛被卡住了一樣,半個字也發不出來,只能站在那里,動都動不了.

    "哈哈……"邪惡的狂笑聲沖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聖赤."謹軒跟耶律鷹難得這麼有默契地怒吼道,這麼有默契地持劍飛身而來,連要殺人的表情也同樣地相像.

    傲君忍著痛,對著聖赤重重一擊,聖赤立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直直地掉落下了萬丈深淵,天地間久久地回蕩著聖赤的喊叫聲:"啊……"

    隨著聖赤被打了出去,插在傲君胸口的劍同時也被拔了出來,這劍一出,血就隨著劍如注地噴湧而出,那一掌已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了,現在傲君已是完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直直地向後倒下去.

    離她較近的謹軒立即飛身接住,動作快速地點了她周身幾大穴,止住了血.

    "君,君,你不能有事?你快醒醒啊!"謹軒緊張地輕晃著傲君,顫抖著聲問道.他心里很怕,很怕,他怕君真的有事,那他要怎麼辦呢?君,君,你不能有事,君……

    仿佛聽到他的呐喊,傲君慢慢地睜開眼,對著謹軒虛弱一笑道:"我不會有事,只是很累很累,很想睡,你讓我睡一會吧!"說著,眼睛就要閉上了.

    "不要睡,不要睡,君,本王命令你,不准睡."謹軒對著傲君大吼著命令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睡.

    可傲君真的撐不住了,眼已閉上了,陷入了黑暗中,在失去神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歐陽謹軒,明知道,她真的很累,還敢命令她不准睡覺,簡直毫無人性,不管他,睡自己的.

    "君……"不管謹軒怎麼搖晃,怎麼叫,傲君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會的,不會的."耶律鷹沖到傲君面前,也跪了下來,不斷搖晃著她,大喊道:"你醒醒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沒有受到我的懲罰呢?要死,你也得死在我手上,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醒醒啊!……"不行,君,不能死,君,你騙得我這麼慘,現在就想逃跑嗎?不,你不能離開我,不能……

    "耶律鷹你閉嘴,君是不會死的,不會的……"謹軒對著耶律鷹怒吼道.君不會死的,他不想聽到死字,君,不會有事的.

    手慢慢顫抖地放到了傲君的鼻端,君,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還有氣息,君沒死,只是昏了過去而已,哈哈……老天爺,你真的沒有帶走君,太好了,哈哈……

    "君,太好了,還有氣息,君,你撐著點,我這就帶你回去醫治."謹軒一下子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早已聽不見她話的奧據柔聲道.

    耶律鷹一聽這話,無神的紅眸立即散發出了高興的光芒,一把搶過傲君,抱到懷里,惡狠狠對著昏迷的傲君道:"算你識相,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死的話,就算追到地獄,我也不會放開你的."內心卻是有說不出的歡喜,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表面的惡言來掩飾自己的激動.

    "耶律鷹,你給我放手,我不准你碰君."謹軒通紅著雙眼,又再一次將傲君搶了回來,推開耶律鷹道.

    如果傲君不是暈了,毫無意識的話,她一定會跳起來,怒罵道:'你們兩個夠了沒有,一個堂堂的'冷面戰神’謹王爺,一個'噬焰邪君’耶律太子,竟然在這里玩起了'搶人’游戲?玩就玩,竟然玩到我凌傲君頭上,你個td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

    "歐陽謹軒,你給我放開君,她是我的."耶律鷹站了起來,不再去搶人了,而是拿著火云劍指著謹軒陰沉著聲音吼道.君是他的,要死,也要死在他懷里.

    "你的?耶律太子,如果你記性不好的話,本王可以提醒你,君是我龍軒的軍師,不是你滄遼的."確定了君只是昏迷了而已,謹軒終于放下心來,又恢複了睿智冷靜的謹王爺,陰沉著臉'有禮貌’道.

    "本太子才不管,她是什麼龍軒的軍師,本太子只知道,她是我的君."耶律鷹依然拿著劍指著謹軒,但臉上卻又重新掛上了邪氣的笑容,曖昧道.

    "你……"謹軒陰沉的臉更沉了,不為別的,就為了耶律鷹用曖昧的語氣說君是他的,哼,憑什麼,君永遠只能屬于他歐陽謹軒的.

    "本太子怎麼啦!"耶律鷹斜睨著謹軒,邪惡地笑著道.他打定主意了,他今日就要解決了歐陽謹軒,了絕所有的恩怨,然後再帶走君,只要歐陽謹軒死了,君就會永遠是他的了,總之今日歐陽謹軒必須死.

    "耶律太子,如果你不想君因你而延誤了治療時機的話,就給本王讓開."謹軒開始怒了,陰沉著聲道.他雖然封住了她周身的穴道,止住了血,但穴道封久了對身體有害的,何況,現在還不知君傷得有多重呢?之前毀那四根神柱的時候就受了內傷,又被聖赤一劍刺中胸口,也不知有沒有傷到要害?而這個耶律鷹還在這里阻擋他.

    "本太子也不想君延誤了治療時機,所以……"耶律鷹故意拉長了音,在謹軒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下,快速地散發著殺氣,紅眸燃燒著火焰道:"所以,本太子要速戰速決,早點解決了你,本太子才好帶君去醫治."

    "好,既然如此,為了君,本王也只好先將你打倒."謹軒動作輕柔地將傲君放在一邊的石階上,站直了身體,也渾身散發著殺氣道.

    他如果不先解決了耶律鷹,君一定會被耶律鷹拖延得失去治療的最好時機,而且,聖赤雖死,滄遼的十萬大軍還未退,戰爭還沒結束呢!這場莫名的戰爭是由耶律鷹挑起的,所以也只能由他結束.

    "那就來吧!"耶律鷹大吼了一聲,飛身朝謹軒攻去.

    月光下,一青一黃的身影忽上忽下,越打越看不清兩人的身影,似乎融為了一體,耳邊只聽得到龍吟聲,眼中卻只看到一團團燃燒的烈火,卻再也看不清青黃的身影了,兩人深厚的內力,凌厲的劍氣,不斷地向對方攻擊,卻又被一一躲過,遭殃的是四周剛剛已受過重創的斷岩殘石,像被一顆顆炸彈狂轟一樣.

    "砰……"一塊大石碑耶律鷹的劍劈中了,向下砸了下來,而正好要砸在傲君躺著的石階上,可耶律鷹一心只想殺了歐陽謹軒,一時注意不到,依然持劍刺向謹軒.

    而時刻在擔心著傲君的謹軒卻在一時間就看到了,不顧耶律鷹猛烈的進攻,飛身過去,用盡全身功力,將那塊大石用劍給劈開,等他回過身想再迎戰時,耶律鷹的劍已刺中了他的胸口,刺得很深,讓他後退了好幾步,趁耶律鷹的劍還沒撥出,謹軒又一掌擊中了耶律鷹,一時,兩人都大吼了一聲,分開了.

    很顯然,謹軒傷得比耶律鷹重多了,左手按住胸口,不斷有血從手指縫中流出,流得滿地都是,虛弱得沒力氣站起來,只能用右手持劍撐住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地上.

    耶律鷹的傷雖也受了不輕的傷,卻比謹軒好多了,起碼他站得起來,一步步地朝謹軒走去,走到差不多離謹軒有十步遠時,停了下去,又將火云劍指向謹軒,邪邪笑道:"哈哈……歐陽謹軒,到了最後,還是我耶律鷹贏了,咳……歐陽謹軒,受死吧!"火云劍直直刺向謹軒.

    可謹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離他越來越近,他卻半點也動不了,難道他歐陽謹軒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他還沒見雨晴最後一面,還沒看到她跟皇兄的一個孩子出世呢!他……他還沒向軍表明心跡呢!龍軒的十萬大軍還在等著他帶君回去呢!不甘啊!他不甘就這樣走了,可他卻無能為力了.

    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了的傲君,再閉上眼,等著耶律鷹那致命的一劍.

    "王爺,小心."就在耶律鷹的劍要刺中謹軒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破空而來,接著只聽"叮叮……" 數聲後,兩個身影飛快地擋在了謹軒的面前.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00:04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我是女子!


    "王爺,小心."就在耶律鷹的劍要刺中謹軒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破空而來,接著只聽"叮叮……"數聲後,兩個身影飛快地擋在了謹軒的面前.

    耶律鷹持劍站在了幾步遠,冷眼盯著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那個男的好像是龍軒營中的上將軍,武功不錯,那個女的就不知道是誰,但從她剛剛發的銀針來看,武功不弱,此時,自己經過數站,早已身受重傷,硬拼怕是不行了,體內一陣翻湧,口中又流出血.

    轉過頭,看了一下,安靜地躺在石階上的君,她的臉色已沒了血色了,再不醫治就來不及了,一咬牙,歐陽謹軒,今日就暫且放過你.

    "子齊?"謹軒疑惑地叫了一聲,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的面前站著兩個持劍的人,他很肯定那個穿著盔甲的男子就是子齊,但他為什麼會來呢?

    "王爺."魏子齊一聽到謹軒的叫喚,連忙轉過身來,跪了下去,恭敬道.

    "君……"謹軒卻沒理魏子齊,大叫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了耶律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抱起了君,飛身而去.本來虛弱無力的身體猛地站了起來,手持龍吟劍就要追了過去,可他沒追幾步,終是無力地倒了下去.

    聽到王爺朝他身後大叫了一聲,魏子齊心中一驚,對了,君呢?君怎樣了?忙轉過身,卻只看見耶律鷹手抱著身著白色的衣服的人飛身離開,雖看不清那人是誰,但依王爺剛剛的話,那一定是君了,耶律鷹為什麼要抓走君?

    轉身也想追了上去,卻見王爺倒了下去,只得趕緊扶住王爺了,看見謹軒毫無血色的臉,嚇了一跳,驚問道:"王爺,你怎麼樣了?"

    謹軒還沒回答,一聲女聲就傳來:"他除了中了一劍外,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剛剛又由于太過激動,以致血氣不順,很危險."無所謂的語氣跟她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符.

    聽聞這個聲音,謹軒才抬起頭,艱難地睜開眼,看看剛剛跟子齊一起出現的女子,怎麼是她?卻無力開口,他很累,全身一下就像虛脫了一樣,可他不能睡,他還得去救君呢!

    "喂,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女子摸摸自己的臉不客氣道,這個王爺莫不是傷得太重,傻了吧?

    "黃櫻,你怎麼能這樣對王爺說話?"魏子齊生氣地對著黃櫻吼道,竟敢對王爺不敬.沒錯,這個一起來的女子就是聖仙門的黃閣的女神醫黃櫻.

    "喂,魏子齊,我這麼說話怎麼啦?又不是跟你說,你生氣個什麼勁?"黃櫻也不是省油的燈,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她是討厭這些皇上王爺的,連說句話都這麼麻煩,要不是看在這個王爺比較順眼的話,她還懶得理他們的呢!

    "你……"魏子齊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黃櫻是什麼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看不慣她對王爺無禮.也不知上輩子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仇,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吵個不停,而且每一次,都是他輸.

    "你什麼你,再你下去的話,你家王爺就沒命了."黃櫻不客氣地一陣搶白,又斜眼看了一下越來越氣若游絲的謹軒.

    "王爺,王爺……"魏子齊見王爺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急得連喚了數聲,又抬起頭瞪著黃櫻催促道:"你還愣著干什麼?快給王爺治啊!"

    "你凶什麼凶,在這里怎麼治?"黃櫻白了魏子齊一眼,不耐煩地給頂了回去,一副"你沒有知識,也要有點常識好不好."

    魏子齊看了看四周,確實不是個適合醫治的地方,到處斷壁殘垣,還有在燃燒的火團,而且感覺還陰風陣陣的,好恐怖啊!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喂,這時候,你還發什麼呆?" 黃櫻不客氣地敲了突然發呆的魏子齊的頭一下,大叫道.真是個呆頭鵝,這時候還能發呆.

    魏子齊一吃疼,回過頭來,怒視著黃櫻,黃櫻也不客氣地給他瞪了回來,最後還是魏子齊投降了,誰叫王爺的命還在她手上呢!只得訕訕道:"我們快送王爺回營醫治吧!"

    黃櫻點了一下頭,不再跟魏子齊斗嘴了,醫者父母心,還是先醫治好王爺再來跟魏子齊算賬.

    兩人合力就要將謹軒扶回去,謹軒卻在這時硬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抬起手,含糊不清道:"不……我……要……去救……君……君……"一邊說,手一邊慢慢地往下垂,眼皮越來越重了,再也撐不住了,眼睛一閉,陷入了黑暗中.

    "王爺,王爺……"魏子齊臉色一變,緊張地猛喊.

    "別叫了,他只是暈過去而已,那麼大聲干嘛!"黃櫻掏了掏耳朵,斜了魏子齊一眼,無奈道,順手塞了一顆藥丸進謹軒的嘴里.

    "你給王爺吃了什麼?"魏子齊戒備地盯著黃櫻道.

    黃櫻冷哼了一下道:"哼,放心,不是毒藥,不會毒死你的王爺.我雖止住了他的血,但他受的傷得太重了,這顆藥丸是我精心煉制的,可以暫時護住他的心脈."說完也瞪了魏子齊一眼.

    魏子齊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在去理黃櫻的態度,反而破天荒地對著黃櫻一揖道:"黃姑娘,請盡快帶王爺回營醫治."走著,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黃櫻被魏子齊的態度弄得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疑問道:"等等,你要去哪?"奇怪,是什麼事,值得他丟下他敬仰的王爺而去呢?

    魏子齊皺了皺眉道:"我要去救君,她被耶律鷹抓走了,也不知他會怎麼折磨她."轉過身,就要使出輕功追過去.

    黃櫻見狀,趕緊拉住魏子齊的衣袖道:"喂,你想這樣就把王爺丟給我嗎?我告訴你啊!我一個可搬不動王爺一個大男人,如果,你不想你的王爺死在這里的話,你就走吧!"

    還君呢!叫得那麼親熱,連王爺都能丟下不管,這樣就想去滄遼的軍營救人,連命都不要了,那個君就在你心中占有那麼重的地位?比自己的命還重?黃櫻在自己的心中酸酸地想著.

    "可是……"魏子齊有點猶豫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再可是了,我想哪個什麼鷹暫時不會殺了那個君的,要殺在這里殺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呢!你也不用那麼擔心了.走啦,先帶王爺回去吧!"黃櫻不再給魏子齊猶豫的機會,安慰著道.其實她主要是不想魏子齊去送死,她不想他有事.至于那個君,她倒是很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謹王爺和魏子齊拼了命,也要去救她.

    魏子齊聽黃櫻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點了下頭,還是決定先帶王爺回去醫治,當下跟黃櫻兩人一人一邊攙扶著昏迷了的謹軒會軍營.

    車來車往的公路上,依然如平時般喧鬧,突然一輛失控的紅色跑車撞上了一輛高級轎車,兩車相撞發出巨大的火花,高級轎車猛地飛向空中,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時天昏地暗,喧鬧的公路上靜了下來,什麼也沒有了,只有那輛已看不清面目的高級轎車和從車內流出的血跡,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沒有光明了.一個小女孩拿著一張一名的成績單,靜靜地站著,手上的成績單滑落了,靜靜地躺在地上,臉上明媚的笑容沒再出現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靜靜地站著,一個人孤獨地站著,直到白布慢慢地蓋在一個英俊男子和一個美麗女子的臉上時,她才動了,拼命的想將那塊布掀開,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接近不了那張床.

    不,不要啊!這里很黑很暗,她很怕很怕,她想掙紮出去,可是她出不去,不管她怎麼跑怎麼跑,就是跑不出黑暗,而且這里很冷很冷,她一向最怕冷了,媽媽,很冷,君兒很冷,可媽媽沒出現,她還是那麼冷,伸出手,不斷地亂抓,想抓到媽媽溫暖的手,不知是不是媽媽聽到了她的呼喚,一只又大又溫暖的手將她的小手給包裹起來,還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哄著她:"君,不冷,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君我會保護你的,君……"

    聽著這個聲音,她慢慢地平靜下來了,也不再害怕,不再覺得冷了.可這個聲音不是媽媽的,是個男人,但卻不是爸爸的,她想看清這個人是誰,但是太暗了,她看不到,只有耳邊不斷地傳來他魅惑卻能讓她安心的哄聲,她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人是誰了,安靜地睡了.

    可她睡到一半,就又被凍醒了,溫暖的手沒了,哄著她的聲音也沒了,她又怕了,又冷了……爸爸媽媽在她面前出現了,她很高興地跑過去,可是爸爸媽媽卻笑著越走越遠了……

    "不,不要……爸爸,媽媽……不要,不要離開君兒,君兒會怕的,不要啊!爸爸……媽媽……啊……"昏睡中的傲君惡夢連連,不斷地在痛苦的邊緣掙紮,一個驚恐猛地坐了起來,這才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眼前似乎有光線射入,艱難地慢慢地睜開眼.

    看了看四周,這里是在營帳里,二十一世紀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古色古香的營帳呢!不,這里是……對了,她已穿越到龍軒皇朝,還成了龍軒的軍師,可這個營帳不是她住的營帳,也不像是謹軒的,那這里是哪里呢?

    想下床出去看看這里是哪里,誰知一動,胸口就痛得要死,這是怎麼啦,低下頭一看,怎麼包紮著的?記憶慢慢地重現了,她跟謹軒還有耶律鷹去阻止聖赤,最後她終于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陣,但卻為了救謹軒,被聖赤刺了一劍,最後好像是在謹軒的懷里昏了過去了.

    看來是謹軒救了她的,看了看包紮的傷口,突然臉青一陣白一陣,包紮傷口,那不就是說謹軒已知道她是女的了?

    "終于醒了?"一個邪氣中帶著輕嘲的聲音緩緩從傲君的背後響起.

    傲君被這個聲音嚇得一激靈,不會吧!慢慢,再慢慢地轉過頭來,"轟",她的天塌了,天啊!你不是要這樣玩我吧!干脆讓我死了得了.

    "耶律鷹……"傲君看了耶律鷹一眼,咽了一下口水,盡量用淡然的聲音道,可沒想到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到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難聽,而且還能明顯地感覺到其中輕輕的顫抖.

    這不能怪她,主要是耶律鷹那個樣子,讓她的聲音想不顫都不行了,只見耶律鷹斜坐在椅子上,衣領半開,頭發散開,嘴邊掛著比她一次見到他時的邪笑還要邪,而且在邪中似乎還在隱忍著什麼,臉上卻是冷得不得了,紅色的眼眸閃著不知名的亮光,而且深邃不見底,直直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害得她被看得心虛地低下了頭.

    突然一只橫空出現的大掌猛地鉗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一張放大的美中帶邪的俊臉赫然出現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嘴巴就被耶律鷹給強迫著張開,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又被他給灌進了一大碗水.

    "唔……咳咳……"傲君邊被灌入水,邊猛地咳嗽個不停,臉張得紅紅的,胸口又是陣陣發疼,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好難受啊!死耶律鷹就算想報複,也別用這種方法啊!真想把她給嗆死?

    耶律鷹看著傲君這麼難受,一點想幫她順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帶著更邪的邪笑,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點痞子樣地斜睨著傲君.

    終于過了一會,傲君慢慢地順下氣來了,一看到耶律鷹這個樣子更是氣得讓本就紅了個透的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但也說不出什麼,只能氣在心里,因為她雖被嗆得半死,但喉嚨確實舒服多了,不再那麼干涸了.

    耶律鷹看著她這個樣子,又再次鉗住了她的下巴,戲謔道:"怎麼?堂堂天下一軍師,連本太子都能玩弄于股掌間的神人莫君公子,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嗯!"說著,手下又加重了力道,尤其是說到"公子"二字的時候.

    "疼."傲君皺著眉,輕呼道.這個耶律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不知道她現在時病人?

    "疼?哈哈……莫君公子武功如此深不可測,身份如此神秘,這一點小小的力道就會讓你疼成這樣?呵呵……現在還有必要在我面前示弱,裝可憐嗎?還是又有什麼陰謀想要再玩弄我啊!嗯……"耶律鷹殘忍地眯著眼說道,但手還是放松了力道.改成柔柔地撫摸著,從下巴慢慢地往上,變成了撫摸臉頰.

    "耶律鷹,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哇弄你的意思,也沒想要在你面前示弱或裝可憐,一切一切只能說是無奈,你我身為敵人的無奈."傲君忍著臉上的瘙癢,面無表情道.不要再摸我的臉了,好癢啊!

    "無奈?哈哈……敵人?哈哈……"耶律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傲君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耶律鷹,不要再笑了,你想罵我就罵吧!"傲君皺了皺眉道,耶律鷹的笑聲讓她聽起來很刺耳,胸口很悶,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的關系.

    "罵?我怎麼舍得罵你呢!嗯!"耶律鷹停止了大笑,邪笑著將手按在了傲君的後腦上,將她的頭壓進自己,曖昧道.

    "耶律鷹你干什麼啊?把手放開,不要按著我的頭."傲君想要掙開耶律鷹的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渾身無力,只能冷著聲道.

    "干什麼?只想問你一句話."耶律鷹根本就不理會傲君的話,依然故我地壓著她的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上,陰沉著道.

    "什麼話?"傲君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也不再掙紮了,反正再掙紮也沒用了.

    "你跟歐陽謹軒是不是早就知道李滄是我的人,一切一切早就在你的計劃中,包括故意在李滄面前展現我給你的那塊玉佩,說那樣的話?"耶律鷹依然用邪邪的語氣道,無所謂的語氣好像說的事跟他無關.

    "嗯!我知道以你的為人,是不會那麼輕易相信謹軒說的話的."傲君想點頭,可腦袋卻被他給壓得動不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他其實應該早就想到的,只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而已,她不想再騙他了.

    "哈哈……你還真不愧是天下一軍師啊!連人心都能如此玩弄于股掌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了解我的."耶律鷹將傲君的臉壓得更近,兩人的嘴唇離了不到幾厘米,停了一下,耶律鷹又揚起一個更大的邪笑道:"嗯!wrshǚ.сōm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的'如此用心’呢!"說著還狀似思考了一下.

    這樣的耶律鷹卻讓傲君突然覺得有點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那樣設計他,騙他,如果他對她大發脾氣甚至打她一頓也好啊!可是現在這樣曖曖昧昧的樣子算什麼?兩人離得這麼近,他說話的火熱氣息都噴到了她臉上,引起了她體內的陣陣燥熱,但是動又動不了,比打她一頓,更讓她難受.

    "耶律鷹,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很癢."傲君說話的聲音有點變了,不再那麼冷靜了,一直覺得癢癢的,但又不知是哪里癢.

    "啊!我想到了."耶律鷹不理傲君的話,徑自說著.

    傲君剛想開口,突然兩片火熱的性感薄唇就粗魯地壓了上來,來回地吸吮,啃咬,一點都不溫柔,相反是非常的粗暴,不像是在親吻,反而更像是在撕咬.

    傲君卻是睜大著眼睛,足足呆了好幾秒,直到嘴上傳來疼痛感,這才反應過來,耶律鷹在做什麼,好痛啊!將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地想將他推開,卻反而讓他將兩人的身體拉得更近,都貼在一起了,此時的耶律鷹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豹,讓人害怕,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個人,而是多麼美味的獵物.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永遠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

    "耶……放開……我,不要……唔……"趁著耶律鷹松開了對她嘴的蹂躪,改而進攻她的脖子時,傲君氣息不穩地斷斷續續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嘴唇就又被耶律鷹給封住了,甚至整個人都被他給壓到了床上,而他的手也來到了她的腰上,不斷地扯她的腰帶.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即使她是感情白癡也知道,心里陣陣恐懼,她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失了身,忙想運氣將壓在她身上作惡的某人給推開,卻發現,自己一點內力都用不上,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別想再反抗了,你的內力早已被我給封住了,呵呵……"發現了傲君的意圖,耶律鷹離開了傲君的唇,抬起頭,沙啞著聲音邪惡道,紅色的眼眸里充滿著強烈的**,看得傲君心中一陣冷顫,再聽聞了他的話,心更是不斷地往下沉,抵著耶律鷹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來了.

    "這就乖了."耶律鷹似是很滿意傲君的"不抵抗",重新壓了下去,再次咬上了傲君的唇,這次咬得更加用力.

    漸漸地,血腥味充斥著傲君的整個口腔,看來她的唇被他給咬破了,難道她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難道這就是她利用他真心,騙了他所應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突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不覺驚呼了一聲,原來耶律鷹在她失神之際,已解開了她的腰帶,中衣也有點散開,微微露出了胸前的美好風景,連忙用手將中衣裹好,臉色通紅地將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大一學生而已,從沒在男生面前這麼"暴露"過.

    耶律鷹邪惡地笑看著傲君的動作,還有臉上的羞紅之色,嘴唇也已經被他折磨得裂了,都在流著血,心中快速地閃過心疼,但卻只是一閃而過,一想起她的欺騙,耶律鷹邪惡的笑容中就帶著點殘忍的味道,手指來回地摩擦著傲君腫起的嘴唇,邪氣道:"害羞了?莫,姑,娘……"這"莫姑娘"三個字說得一字一頓,還有點咬牙切齒.一邊說,眼睛還一邊盯著傲君的胸前,紅眸更是深邃地不見底.

    "你……"傲君指著耶律鷹說說不出話來,他果然早就知道了,也是,幫她包紮傷口,而她的傷口又剛好是在胸前,他想不知道都不行,想必他值得時,一定被嚇得不輕吧!因為他一直以為她是男的,而他……對啊!他是喜歡男的哦!

    這麼一想,傲君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沒錯,我是女子,不是男子."語氣平淡道讓人以為她只是在說天氣,而不是在說這麼爆炸性的話,可是有誰知道,她的內心正在不斷地喊著:聽清楚了沒有,我是女子,不是你喜歡的男子.

    "女子!哈哈……天下一軍師,智謀過人,算無遺漏的莫君公子是個女子,哈哈……"耶律鷹略微撐起了身體,仰天大笑道.

    當他帶回了她,撕開她的衣服,要為她治傷時,發現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原來竟是女子時,那種又喜又怒的心情幾乎要將他給撕裂了,喜的是,上天終于聽到了他的心聲,他心愛的莫君真的是女子,怒得是,她又騙了他,又將他再一次地玩弄于股掌間,也怒自己,他竟然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這樣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對,所以,你可以起來了嗎?"傲君將耶律鷹的神情誤認為是終于想起了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才會這樣苦澀地大笑著,所以傻傻地說道.

    耶律鷹卻是愣了好幾分鍾,一點要起來的意思也沒有,直到反應過來,傲君是什麼意思時,突然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我耶律鷹在你眼里是個好男色的斷袖之徒,哈哈……"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干嘛會愛上男裝打扮的我呢?不過見到他的眼神,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哈哈……君,你放心,我……耶律鷹可是正常的男人哦,呵呵……"說著又再次壓了上來,見傲君還想說什麼,又笑了笑道:"不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都要記得,我說過的話,你是我的."

    "你什麼意思?"傲君臉色一變,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你說過,'只要能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不是嗎?"說著,還沒等傲君反應過來,就又一次壓上了傲君的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00:37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被困


    "你說過,'只要能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不是嗎?"說著,還沒等傲君反應過來,就又一次壓上了傲君的唇.

    傲君這次有了准備,頭一撇,躲過了,冷著聲道:"我只說任你處置你要殺要剮都隨你,但我沒說要以身相許,你給我起來."她是真的怒了,她只不過不想讓那麼多人因為血魂天干八卦陣而死,她這麼做有錯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呵呵……殺你,剮你?舍不得,只想要你!"耶律鷹一點也不在乎傲君躲閃,邪笑著道.

    "可是我不想要你,耶律鷹不要讓我恨你."傲君冷寒著臉,眼神凌厲地射向耶律鷹,輕喘著氣道.她實在不想說這一句的,以前她一直認為只有柔弱沒用女子才會說這句無聊的話,想不到她今天竟然也會淪落到這樣,要是被雪知道了,不被她笑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罷休的.接下來,他不會那麼老土地來一句"你恨吧!能被你恨著,讓你心里永遠有我,也好過被你遺忘."

    可是某人就是那麼老土,耶律鷹無視傲君眼神,輕柔地摸上了她的臉道:"你恨吧!能被你恨著,讓你心里永遠有我,也好過被你遺忘."

    傲君嘴角不斷抽搐,天啊!她直接暈了算了,他還真的給她來了這麼一句,那她接下來還應該說什麼,直接沉默算了.

    "不說話,就是同意我的話了,呵呵……"耶律鷹一把將傲君的頭給掰了過來,定住,又要傾身上去道.

    "耶律鷹我警告你,別碰我,耶律鷹……"雖然沒力氣,但傲君這次還是猛烈地掙紮起來,邊掙紮邊出聲警告道,頭雖被定住了,但卻顧不得身上還受著傷,身體劇烈的搖晃起來,想將身上的那位給踢開.

    "別動,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就點了你的穴,將你的手腳都給綁起來."耶律鷹終于忍不住低喝道,聲音越發沙啞,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掙紮,就越挑起了他的**,害得他恨不得立即就占有了她.

    傲君被他這一吼,再看一看他實在不太對勁的臉,呆了一下,耶律鷹以為以她的聰明,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不再掙紮了,滿意地又想親了上去.

    可是耶律鷹太高估了傲君的情商了,她呆了一下,不是因為她想到了她這樣掙紮的後果,而是,正在醞釀著怒火.

    所以當耶律鷹又再次吻上她的時候,她就更加猛烈地掙紮起來,完全不顧及傷口的疼痛,一邊掙紮,還一邊吼起來:"耶律鷹你敢這樣做試試看,士可殺,不可辱,我凌傲君是你耶律鷹想綁就綁得了的嗎?"

    豈有此理,她凌傲君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綁著她,記得小時候,就因為她是凌氏帝國總裁的侄女,經常跟雪一起被人綁架,又因為她媽媽是黑道上一殺手,也經常被黑道上的仇人追殺,綁架,雖然每次都被人救了出來,但被綁時的恐慌,無助卻是如此清晰地刻在了她幼小的心靈上,所以她跟雪都最怕受縛于人,後來才會決定學武,只為了自保.所以綁架一直是他們兩姐妹的禁忌,而耶律鷹卻不知,正好觸動了這個禁忌.

    "你真叫凌傲君?我不管你叫凌傲君,還是叫莫君,反正我已經警告了你,是你自己想找死,那別怪我了."耶律鷹邪邪地笑著道,扯過一旁的被單,強硬地將傲君的雙手給固定在了床頭,然後還輕輕地摸起了她粉嫩的小手.

    真是又嫩又滑!他就說嘛,怎麼有男子長得這麼漂亮,呵呵……原來真的是女子,是女子!耶律鷹突然覺得開心極了,比讓他得到全天下還高興,也讓他更波不及待地想要她.

    邊摸著她的手,邊咬上了她的耳朵,好晶瑩剔透的耳朵啊!她真的很完美,可是如果身下的人不再這樣動來動去,就更完美了,為什麼他都把她的手給綁住了,她還能掙紮得這麼厲害,害得他差點就壓不住她了,幸好早就封住了她的武功,不然以她如此高深莫測的身手,就算現在她還受著傷,要逃出滄遼的軍營,恐怕還是易如反掌吧!哎,如果不是自己還受著內傷,也用不著這麼辛苦啊!

    手雖被縛住了,但小時候的恐懼感讓她比起之前更加厲害的掙紮了起來,而且耶律鷹還親吻了她的耳朵,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謹軒,對了,謹軒,謹軒在哪?為什麼她會在這里,而不是在龍軒的軍營里?

    "不要再掙紮了."耶律鷹怒火沖天地對著傲君大吼了一聲,紅眸里閃著十分危險的光芒.低下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上了傲君美麗的鎖骨.

    傲君掙紮著掙紮著,突然覺得胸口疼得快要窒息了,眼前開始模糊起來,神志也開始渙散起來了,迷糊中好像看到了謹軒擔憂,焦急的神色,伸出手,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謹軒……"

    正在她身上作惡的耶律鷹聽到她的喊聲,猛地抬起頭來,紅色的眼眸更加幽暗了,沙啞的聲音仿若來了十八層地獄:"謹軒?歐陽謹軒?在這個時候,你竟然心心念念的還是歐陽謹軒?你……你該死……"

    歐陽謹軒,你的心里就只有歐陽謹軒,從來就沒有我耶律鷹,為什麼?為什麼?我耶律鷹到底哪里比不上歐陽謹軒,難道我對你的愛比他對你的少嗎?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耶律鷹得不到的,也絕不讓歐陽謹軒得到,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突由幽暗變得鮮紅欲滴,猶如來自地獄之修羅,是那麼的嗜血,完全失卻的理智,雙手猛地掐上了傲君的脖子,狀似瘋狂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耶律鷹的動作倒是讓傲君渙散的神志又再次聚攏回來,倒立即又面臨另一個痛苦,喉嚨被掐住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好難受啊!耶律鷹掐得太用力了,好像要把她的脖子給掐斷似的.

    "咳……咳……放……"傲君斷斷續續地吐字不清道,那字根本就被卡在喉嚨里,說了跟沒說一樣.

    雙手被綁住了,無法掰開耶律鷹的手,只得左右扭動著身體,但根本無濟于事,反而由于太過激烈的"運動"而使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了,快要窒息而死了.而且好像由于一直在掙紮,而使本來好像裂開了的傷口現在裂得更加嚴重了,她余眼看過去,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她的整件白色中衣兜變成紅色的了.

    眼角慢慢地流下來淚,這可不是因為她怕死哦!而是人身體的自然反應.但也正是由于這一自然反應救了她.

    晶亮的眼珠在燭火的照耀下,反射出的亮光刺傷了呀綠影的眼睛,讓他失控的理智慢慢地回攏,渙散的紅眸漸漸有了聚光點,眼前的情景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的手正用力地掐在了君的脖子上,而君……君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下漸漸地快沒有焦點,呼吸也似快要停止了,剛剛還在猛然掙紮的身體卻像死了一般一動都不動了,心中一驚,手馬上像觸電般松了開來,他剛剛干了什麼?他竟然想殺君?

    耶律鷹的手一松開,傲君終于又呼吸到了清新空氣了,雖然神志還沒緩過來,不過身體還是很有意識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不住地起伏著.

    耶律鷹卻只是冷冷地俯看著她,順著她的臉往下看,映入眼眶的竟是一大片血紅,是那麼地醒目刺眼,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冷酷邪氣的冰臉再也保持不住,深深地皺起了眉來,眼中快速地閃過了深深的心疼,不忍,想也不想地立即翻身而起,快速地從床上下去.

    耶律鷹一離開,傲君壓力一解,呼吸越來越順暢了,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神志也慢慢地恢複了,看來是活過來了,只是她卻甯願像剛剛一樣毫無知覺的好,因為有了知覺,她立即就感到了傷口處傳來一陣陣有錐心刺骨的痛,真正地痛徹心扉,痛得她甯願死了算了.疼得她閉上了眼,可該死的,越痛她的神志卻越清晰,越清清楚楚地感覺著一波又波的鑽心之痛.

    正在她痛得想要不要就咬舌自盡算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正輕柔地解開綁著她手的被單,輕輕地挑開她的中衣,等等……中衣!

    傲君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耶律鷹一臉邪笑地看著她,可正當她想發怒的時候,耶律鷹卻猛地解開了已沾滿了她血跡的繃帶,由于沾著血,與傷口緊貼在一起,一解開又是另一種鑽心之痛,可耶律鷹如此粗魯地毫無預兆地解開,讓傲君連來得及驚呼都沒有,繃帶就已經孤獨地躺在了地上了,傲君只是一陣地暈眩,連疼痛都麻木得沒有感覺了.

    該死的耶律鷹想殺她也不用這樣折磨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明知道傷口已經裂開了,繃帶在解開時會很痛,還這麼粗魯,分明就想讓她痛死嘛!

    正想怒視著他,卻意外地捕抓到了他眼中快速閃過的心疼,那種眼神,讓她心中一暖,一震:媽媽在的時候,她只要有一點疼痛,媽媽就會用那種心痛的眼神看著她.雖然那個眼神那麼快速地閃過,幾乎快到讓人以為那是錯覺,但她很肯定那是真的,耶律鷹還在心疼她!為什麼?在她如此利用了他之後.

    "耶律……啊!"傲君剛想開口叫耶律鷹,想不到耶律鷹拿著一個瓷瓶罐,將里面的東西又是再一次毫無預兆地往她的傷口上倒下去,痛得她大叫了一聲,身體猛地要往上坐了起來,卻在半路又被耶律鷹給推回了床上.

    "砰……"地一下,頭撞在了床板上,雖然床還挺軟的,但這樣毫無准備地撞了一下,還是會很疼的,現在好了,身體也疼,頭也疼了.死耶律鷹一定是故意的,剛剛對他升起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剛剛那一眼一定是錯覺,傲君不斷地在心里對自己道,眼神就會變得狠狠地怒視著他.

    "呵呵……"耶律鷹卻對傲君怒視邪邪一笑,好像很開心似的.

    傲君卻是無奈地翻了一下白眼,天啊!她是在對他怒視,而不是在對他拋媚眼,他在高興得什麼勁啊!

    "君,我真想你這傷永遠都好不了,這樣,我就只一直這樣幫你上藥了.呵呵……"耶律鷹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傷口處吹氣,一邊邪笑著道.

    "有病."傲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人這樣啊!希望她的傷永遠不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干脆死了好,這個傷不僅讓她疼得要死好不好,而且還在躺在這里任人宰割.

    可惜啊!由于太虛弱了,那狠狠的一眼看起來不僅一點氣勢都沒有,而且更像是在對耶律鷹撒嬌,看得耶律鷹開懷大笑,自然而然地將她的話也當成了是在向他撒嬌.

    傲君無奈地還是閉上眼的好,眼不見為淨,保持著沉默,任他去莫名其妙地笑個夠,看他能笑多久.

    營帳中,久久只回蕩著耶律鷹的狂笑聲,只是這笑中的苦澀酸甜又有誰知呢?

    在笑聲中,耶律鷹已重新幫傲君包紮好傷口.

    傲君感覺到了傷口不再那麼疼,力氣也似乎恢複了不少,看來剛剛的那個藥還是挺有效,雖然一開始疼得要死,但現在感覺涼涼的,很舒服,她是不是錯怪了耶律鷹了?

    慢慢地睜開了眼,耶律鷹已經停止了大笑,眼光幽暗地盯著她的傷口看,傲君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她的傷是傷在了胸口上,雖然只是在鎖骨以下,但耶律鷹幫她上藥,也必須掀開她的中衣,現在的她中衣半露,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剛剛耶律鷹就是這樣一直看著她幫她包紮的?

    一想到此,傲君的臉"刷"得一下全都紅了,不是她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而是從來都是對男生絕緣的她,雖然跟謹軒接過吻,但這樣裸露著在男生面前還是一次,而且剛剛耶律鷹還想對她……一想到此,她的臉如果不紅的話,她就一定不是女生.

    "耶律鷹!"傲君臉紅紅地低喝了一聲,該死的耶律鷹竟然想趁她失神之際,要脫掉他的中衣,幸虧她及時發現,制止了他.

    "呵呵……你放心,看在你傷得這麼重的份上,我暫時不會要你,不過,你記住,你是逃不掉的,你早晚都是我的.現在呢?本太子只不過是討厭看見你這一件血衣,看看多惡心啊!"耶律鷹神態輕佻地邪笑著道.事實上是,一見到這件血衣,他就想起了她流了那麼多血,受了多重的傷,忍了多大的痛苦,心也不禁深深地疼痛著,君,我到底要對你怎麼辦才好呢?

    "那……我自己來."傲君低著頭,不再看耶律鷹,輕輕道.因為雖然耶律鷹極力掩飾,但傲君還是從她的紅眸中看到了心痛,無奈,苦澀,耶律鷹為什麼要這麼傻呢?

    "你確定?"耶律鷹斜睨著臉色蒼白地要死的傲君,輕嘲著問道.

    傲君忍著疼痛,點了點頭,耶律鷹不再說什麼,但卻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一件白色的中衣劈頭蓋臉地砸在了傲君臉上.

    傲君郁悶地抬起手,將臉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卻看不到耶律鷹在哪,只聽見似從帳內傳過來的邪笑聲:"放心換衣服吧!呵呵……"

    如果這都不感動那她的心就一定是鐵做的,雖然他之前那樣對待她,但那是她對不起他在先,她不能怪他.但現在他雖還是對她看起來很殘酷,但其實還是那樣真心帶她,他真的愛她,不管她是男是女?只是他的深情,她回報得了嗎?她的心有他嗎?她不知道……

    在胡思亂想之際,她艱難地脫掉了滿是血的中衣,慢慢地抬起手,將新的中衣給穿上,從來都沒想到,穿件衣服也可以這麼艱難.

    "好了."傲君剛一穿好,耶律鷹邪魅的聲音立即就響了起來,隨著尾音,人已來到了傲君的面前了.

    "嗯."傲君輕點了下頭.這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看著,不然為什麼這麼准?

    "耶律鷹,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傲君率先打破沉默道,問出了自從醒過來後,一直想問的問題.自傲君嗯了一聲後,兩人之間就一直沉默著,傲君不說話,耶律鷹也不說,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呵呵……你是想問,為什麼歐陽謹軒會丟下你,讓你被我帶走是吧?"耶律鷹神態悠閑地在床頭坐了下來,邪笑著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收起了所有的情緒,讓傲君半點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嗯."傲君又是點了一下頭,她是很奇怪,謹軒是不可能輕易地讓耶律鷹將受傷的她帶走的,除非……除非他沒能力阻止了!這個可能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心頭上,只是她不想去想而已,現在耶律鷹代她說了出來,她也只得面對了,但她相信謹軒不會有事的.

    "如果我說,那是因為他沒能力阻止我呢?如果我說,因為他已經被我殺了呢?"耶律鷹無所謂地邪笑著道,一邊說臉還一邊向傲君靠近.

    "閉嘴."傲君冰寒著臉,低喝道,也不去在意耶律鷹離她越來越近,腦海中空了空,只有耶律鷹那一句"被我殺 ……被我殺了……",心好痛好痛,比剛剛因傷口裂開的疼痛還要痛上千倍萬倍,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了,撕成了一片片的,天一下就塌了.謹軒,不,不可能的,他可是"戰神"啊!不,不可能的,他不會死的,他不能死,不能……她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怎麼,不信?還是心疼了?"耶律鷹嘴邊的邪笑擴得更大了,語氣更是明顯的嘲諷.

    可傲君卻明顯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還有不甘,如果謹軒真的被他殺了,他不會在提到謹軒時,眼中還流露出這樣失控的情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殺不了謹軒.

    "呵呵……是不信,耶律鷹,差點讓你騙了,如果謹軒真的被你殺了,你的眼中應該是充滿了報複的快感,而不是這樣深深的恨意,而且,一旦龍軒軍中少了主帥,你一定會趁機想滅了龍軒的十萬大軍,而子齊他們一定也會拼死要為謹軒報仇,那麼你耶律鷹就沒有空在這里消遣我了,再說,以謹軒的武功,你不是那麼容易殺得了他的."傲君冷笑著分析到,雖然很虛弱,但渾身散發出的自信,睿智的光芒卻是那麼讓人不得不折服的.

    "莫君不愧是莫君,果然聰明絕頂,洞察力驚人,你說得沒錯,歐陽謹軒沒死.不過……"耶律鷹冷邪地笑著,不在乎地承認道,說了一下,又故意停了下來.

    他從沒想過能騙得了聰明的君,呵呵……自從認識以來,一向都是她騙他,利用他,他何時騙得了她呢?呵呵……他這個"噬焰邪君"做得會不會太失敗了,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向是透明一樣,被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卻從來沒看得透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的心里,歐陽謹軒比他重要.

    "不過什麼?"傲君知道耶律鷹就是在等她問,那她就按他的意思問啰!知道謹軒沒事,她也不著急了.

    "不過,你太高估歐陽謹軒了吧?如果不是突然殺出了一個魏子齊跟一個女人,他歐陽謹軒早就是我的劍下亡魂了.呵呵……你也別開心得太早,雖然他沒死,但也傷得不輕,據探子回報,道現在他還昏迷不醒呢?能不能活,那就只有看天意哦!"耶律鷹邪笑著嘲諷道,語氣怎麼聽怎麼酸.

    "子齊?女人?"傲君抓住了這幾個字眼,低下頭沉思著,子齊因為擔心他們會來,是自然的事,可那個女人會是誰呢?瑩兒嗎?還有謹軒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昏迷了多久?"傲君抬起頭來,沒頭沒腦地問道.看了看歪頭已全黑了,她敢肯定,照她傷的這麼重來看,她一定不只昏迷了一天而已.

    果然,"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而且還一直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耶律鷹邪笑著淡淡道.

    其實那五天五夜,他一直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她,因為她一直高燒不退,而且還在做惡夢,雖然她迷迷糊糊中總是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但看她那不斷滲出的汗珠,他很肯定她在做惡夢,到底是怎樣的經曆讓一向淡然鎮定的天下一軍師怕成那樣,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痛.他又不肯假手于人,一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二是他想親自照顧她,就算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申屠楚飛他們一直勸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離開床邊半步,一直抓著她的手,安慰著她,讓她遠離惡夢.可她卻心心念念的只有歐陽謹軒,怪不得他會失控.

    "什麼?五天五夜?你一直在照顧我嗎?"傲君心中一驚,原來她竟昏迷了這麼久,還一直在做惡夢?想了一想,夢里的情景慢慢地浮現,那不是夢,爸爸媽媽真的離開了她了!而在夢中抓著她手,給她溫暖,給她安慰的那個聲音是耶律鷹嗎?可她記得,她昏迷前,他跟謹軒兩人就傷得很重,他還能這樣照顧她嗎?

    "呵呵……照顧你?我可沒那個閑功夫,軍中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呢!滄遼與龍軒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始了."耶律鷹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立即轉移話題道.

    "你想對趁謹軒昏迷,對龍軒出戰?"傲君淡然出聲道,好似這事跟她無關.心中卻道:真是個不誠實的小孩,她就不信,在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後,她會放心將她交給別人,不過既然他想轉移話題,而她也正好想知道龍軒現在的情況,那就順著他的話啰!

    "呵呵……在擔心啊?也是,現在龍軒軍中因為主帥昏迷,軍師被抓而亂成了一團,不過那魏子齊還算有點本事,竟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擋住了我軍的多次襲擊,呵呵……至于他還能擋得了多久,就不知道了?呵呵……以你的聰明,一定知道吧!"耶律鷹不正面回答傲君的問題道,他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傲君現在最想知道的除了歐陽謹軒的情況外,就是龍軒君的現狀,那他就好心告訴她一點啰!

    "你是故意的,子齊本事雖也不差,但比起你,還是著了點,再加上龍軒士兵此時一定是軍心動蕩,這樣的情況下,你派去的人不可能颯羽而歸的?耶律鷹你根本就是在耍著他這樣玩的."傲君皺一皺眉道,不行,她得趕緊想辦法脫困,不然,謹軒再不醒的話,龍軒的十萬大軍一定會很危險的.

    "你別想著逃跑,現在你武功盡失,這里又是我的主張,守衛重重,是決不可能逃得掉的.還是好好安下心來養傷吧!等你的傷好了,我一定會來寵幸寵幸你的,現在……就暫時放過你!呵呵……早點養好傷哦!"耶律鷹看出了傲君想法,先是邪惡地冷笑著道,接著又對著傲君曖昧道.

    "你……你困不住我的."傲君語氣一塞,臉色一紅,但還是強硬道.心里卻不斷地往下沉:確實,別說她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沒有受傷,武功使不出來,怎麼逃得出滄遼的軍營呢!而且竟然還對她說這種話,將她當什麼?侍妾啊?她才不會讓他得逞.就算她沒了內力,不能力敵,還不能智取嗎?就不信這麼古人,能困得住她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是嗎?那就試試看."耶律鷹自信地邊邪笑著,邊走了出去,看到門口時,又轉過頭邪魅道:"這是我住的主帳,沒有我的吩咐,沒人敢進來的,好好休息吧!寶貝!哈哈……"

    隨著他的大笑著消失在黑暗中,傲君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了,整個人虛脫地躺倒在床上,腦袋飛快地運轉著,該如何逃出去呢?

    一邊思考著,眼珠來回地轉動著,看了看四周,不愧是耶律鷹住的營帳,真是有夠華麗的,跟他太子的身份很配,一點也不像謹軒住得那麼樸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不是一個王爺住的地方,他就是那樣人.一想起謹軒,傲君突然覺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又想起了他現在還在昏迷中,不禁又深深地擔心起來了,謹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醒過來啊!

    余眼又看到了床邊的桌上有一把十分鋒利的劍,那是……那是她的天乾劍,耶律鷹把劍都留在這里給她了,耶律鷹啊耶律鷹!我凌傲君值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嗎?不怕我又再一次為了龍軒而傷害了你嗎?為什麼要愛上我呢?雪說過,以我這種沒有情商的人,誰愛上了我,就一定會痛苦的.她說得沒錯,此時的你一定會很痛苦吧!既然如此又何苦不放手呢?

    站在星空下的耶律鷹孤獨的抬頭仰望星空,內心苦澀:放手?我也想放,可放不了,再也放不了,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擇手段……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01:04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營救


    很舒服,很舒服,謹軒覺得自己正躺在云端上,很舒服,很舒心,他可以什麼都不去理會,可以讓長久以來緊繃的身心得到更好地放松,他聽見一直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一直在叫他,但他什麼都不想理,只想一直在這里,就這樣一輩子下去了,什麼都不去想.可突然有一個聲音直直地傳了過來,震動了他的心:'謹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醒過來啊!’是君的聲音,君,她好像被困了,她在等著他……

    君,君……不行,他不能留在這里,他要出去,可是渾身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無論他怎麼掙紮,就是動不了,為什麼?不,不,他一定要出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君還等著他去救呢!君……一想到君,他就似充滿了力量一般,掙脫開了束縛,身朝著君沖了過去,眼前似乎又是一亮……

    "君……君……"床上謹軒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眉頭深深地皺著,伸著手,對著空中,一陣亂抓,好像君就在上空中一樣,無力輕聲的呢喃聲急切地從他的口中逸出.

    "王爺……王爺,你終于醒了."守在一邊的魏子齊聽到謹軒呢喃聲,快步地來到了謹軒床前,發現王爺的眼睛動了動,還在呢喃著什麼,不是錯覺,確實已經醒了,開心地大叫著道.

    一旁守著的其他將軍一聽,也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心道:"太好了,王爺終于醒過來了."

    "醒了醒了,沒事了."年紀較大的白將軍簡直就激動得熱淚盈眶起來.

    "俺就說嘛!小小的傷是打不倒王爺的!呵呵……"趙之陽傻傻地笑著道.

    ……

    "好了,好了,快去請黃櫻……姑娘來,說王爺已經醒了."魏子齊一臉開心,溫和地笑著說道,他心中也是抑制不住開心,不過,還算是較為理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開心地什麼都亂了.

    這麼一說,眾人才回過神來,白將軍連連說:"對對……看看,都高興糊塗了,快去請黃姑娘來."

    "不用請了,本姑娘自己來了."白將軍話音剛落,帳門口就傳來了黃櫻的聲音.

    "黃櫻,王爺已經醒了,你快過來看看."魏子齊一見黃櫻過來,開心地催促道.

    "醒了就醒了,這麼大驚小怪干什麼?睡了這麼久,難道想長睡不醒啊!真是一群沒見識的家伙."黃櫻一邊慢慢地向床邊走了過去,邊喃喃地自語道.

    眾人當然都聽得到她說什麼!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王爺的命還是她救的呢!現在王爺受了這麼重的傷,雖說已經醒了,但目前還是得依靠它的,不能惹她生氣.神醫黃櫻性格古怪,果然名不虛傳,如果一惹她不開心,她一撒手就不管是非常有可能的事,當然皇上為皇後前去求醫而被刁難的事,他們可是都有聽聞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皇上,王爺,將軍的,醫不醫治,全看她心情.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怎麼她都是憑心情辦事的,哼,果然是聖仙門的人,古里古怪的,經過聖赤一事,聖仙門在他們心里都成了邪派了,不過確實,聖仙門做事也是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黃櫻不知道除了魏子齊外,眾人都在心里將她誹謗了一通,就算知道了,她也不理,反正就像皇後說的一樣,被說說又不會少塊肉.徑直來到床邊往床上一坐,一看,果然是醒了,只是還太虛弱,眼睛睜不太開而已,手搭上了謹軒的脈,脈象已趨于平穩了,看來這個謹王爺果然不同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快就醒了.

    "黃櫻,王爺怎麼樣了?"魏子齊一臉急切地問道.

    "死不了."黃櫻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那麼緊張干嘛,不相信她的醫術?

    在場眾人包括魏子齊聽到黃櫻這麼說,都氣呼呼地想出口,卻看到王爺深邃的眼眸睜開了,一下子就忘了黃櫻剛剛的出口不遜,全都圍了上來,還是王爺要緊.

    "你……"謹軒終于睜開了眼,可神志卻還是處在朦朧之中,迷迷糊糊中只看得到眼前似乎是個似曾相識的女子

    "王爺."黃櫻還沒說話,魏子齊就對著謹軒輕輕地叫了一聲.黃櫻一臉不爽地轉過臉去,哼.

    "子齊?"謹軒疑惑地叫了一聲,魏子齊的嬌喚讓謹軒的神志恢複了過來,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了,怎麼所有的將軍全都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嗎?想要起來,卻發現全身虛軟無力,他這是怎麼啦!

    見王爺掙紮著要起來,魏子齊上前一步,將謹軒扶坐了起來道:"王爺受了傷,昏迷了五天五夜,連軍醫都束手無策,末將等都更是擔心不已,幸得有黃姑娘在此."說著,眼光不自覺地瞟向黃櫻.

    "神醫黃櫻?"謹軒疑惑地看向床前的穿著黃色衣服的姑娘,真的是黃櫻.他受傷昏迷了五天五夜?受傷?君?君呢?與聖赤的那一戰漸漸地浮現在腦海中,記憶慢慢地回籠,君被聖赤刺中了一劍,後來又被耶律鷹給抓走了,不,不行,他得去救君.

    "王爺還記得小女子啊!……"黃櫻終于轉過臉來,哼著氣道,表示她正在不爽中,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謹軒掙紮著要下床,當下更不爽了:我說話你當沒聽也就算了,身體這麼虛還想逞強.當下不想理了,她知道,魏子齊他們會阻止的站起身來,將空間讓給那些正急得不得了的莽夫,其實她滿善良的嘛!外界干嘛傳她什麼性格古怪?她一點也不怪好不好,要怪也怪不過當今皇後啊!

    "王爺,你要做什麼?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魏子齊見王爺掙紮著要起來,連忙阻止道.

    "君,君被耶律鷹抓走了,本王……本王要去救她!"謹軒邊喘著粗氣邊要掙開魏子齊的阻擋,額頭上已滲出了薄汗,但他一點也不去理,他只想去救君.

    "王爺,您現在才剛醒,還是要好好休息,讓子齊去救君,子齊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君給安全地帶回來."魏子齊一邊還是阻止著謹軒,一邊一臉堅決地對謹軒道.

    他不是只是想安慰謹軒,他是真的很擔心君,很想去救君,可是之前王爺一直昏迷不醒,而耶律鷹又時不時地派人來襲擊,讓他在擔心王爺,又擔心君之際,還得時刻准備著抵擋滄遼的進攻,一直離不開身,現在王爺終于醒了,他可以安心去救君了.

    "不行,子齊你暫理軍中之事,本王這就去救君,君在等著我去救呢!"謹軒也是一臉堅決地要去救傲君,他要自己去才放心,一想到耶律鷹看君的眼神,他就覺得耶律鷹對君有企圖,現在君落在了耶律鷹手上,一定凶多吉少,而且君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知現在怎樣了,這五天五夜里也不知耶律鷹會怎麼待君.

    "王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去得了,還是子齊去吧!"魏子齊也堅持著道.

    "你的武功雖好,但還是比不過耶律鷹,且滄遼軍營中守兵重重,本王要親自去猜放心."謹軒一臉沉重道.魏子齊看他不放心.

    "那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體就能打得過耶律鷹,逃過重重守衛,從滄遼的軍營中救走那個什麼軍?"這時候敢在這里對謹軒說這樣話的人,除了黃櫻之外,還能有誰呢?一直生著悶氣不准備說話的她,實在是因為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嗎?現在連行動都有點困難,還想去救人,人還沒走到滄遼軍營就一定先掛了,她可是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才救醒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藥材,而魏子齊她更不想他去,不用說了,如果去了,一定是有去無回了.

    "就算本王受了再重的傷也阻止不了本王要救君的心,黃姑娘,謝謝關心了,還有多謝救命之恩,只是營救君一事,本王是不會改主意的."謹軒語氣堅決道.他值得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傷,但他心里急啊!一刻也等不了,就算要死,他也要去救君,只要能見到君,死而無憾了.

    "你……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我可不像浪費了那麼多珍貴的藥材."黃櫻生氣地指著謹軒罵道,之後詭異一笑,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根銀針就已紮中了謹軒的穴道,哼笑著道:"哼,看你還怎麼去救人,我已經封住了你的穴道,讓你全身無力,還是好好養傷吧!我的謹王爺,你的傷可是不可以隨便亂動哦,等你的傷好了,到時你想救多少個君,我都不會阻止你.呵呵……"看得謹軒只能以殺人的眼光看著她,渾身虛弱無力,黃櫻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黃櫻,你怎麼能這樣對王爺呢?"魏子齊不滿地怒斥著黃櫻道.

    "我怎麼對他了?好,魏子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解開他的穴,那他去送死."黃櫻手插著腰指著魏子齊生氣道,說著就要來解謹軒的穴了.

    "等等."就在黃櫻要解開謹軒的穴的時候,魏子齊還是出聲阻止了.

    黃櫻哼了一聲扭開了頭,她也沒真想解開謹軒的穴,只是想玩一玩魏子齊而已.

    "王爺,對不起了,您現在不宜行動,子齊也只能讓黃姑娘制住您好的穴道了."魏子齊對著謹軒道.

    "是啊!王爺您現在不宜亂動,而子齊又得代理軍中之事,救軍師一事,就讓末將去吧!"趙之陽見王爺還不死心,立即請命道.

    "王爺,末將也想去救軍師,就算是龍潭虎穴,末將也要將軍師安全救出."洪將軍也一臉堅決地請命去救傲君.

    "王爺,末將也去."白將軍也請命道.

    "王爺,末將也去."

    ……

    一時帳內所有的將軍都向謹軒請命去救傲君,其實五天前,當子齊跟黃姑娘帶回了受了重傷的王爺,卻不見軍師時,問了子齊才知道,軍師被耶律鷹抓走,當下,每人都為軍師擔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潛入滄遼軍營救回軍師,且又聽說軍師也身受重傷,更是急得不得了,以軍師那麼弱的身子(在他們看來)還不知會受到耶律鷹怎樣的折磨.但王爺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一直都沒醒過,內心也很為王爺擔心,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又由于滄遼軍的偷襲,軍中軍心又不穩,讓他們一直脫不開身,現在王爺終于醒了,而且有神醫黃櫻在此,終于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去救軍師了.

    沒有人知道王爺跟軍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子齊說,他跟黃櫻趕到的時候,剛好見耶律鷹正要刺中王爺,雖然擋住了耶律鷹的那一劍,但軍師卻被耶律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抓走了,而那個邪惡的血魂天干八卦陣,聽黃櫻說已被破了,可具體是怎樣的,連黃櫻也說不清,現場那里就只剩斷壁殘垣,還有一個黑衣人的尸體和那個玉兒的尸體.

    "誰也不准去."謹軒蒼白著臉,話雖說了有氣無力的,但在眾將聽來卻是如此不可違抗.他知道大家是為了他好,也為君擔心,但他不會明知死路一條,還讓他們去的.

    "是."眾將雖不願,但王爺的話不得不從,只得表面答應,心中卻想著就算要違抗王爺的命令,他們也要拼死救出軍師,他們還沒向軍師道歉呢!之前那樣對她.

    "誰敢私自行動,以後就不要稱是我歐陽謹軒帳下的將軍."謹軒冷著臉沉聲道.大家相處了這麼久,他們有什麼想法,怎麼能逃得過堂堂謹王爺的眼呢!

    "王爺……"眾將都上前一步,齊聲道,但都被謹軒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只得垂下頭領命.

    謹軒放下心來,對著黃櫻道:"黃姑娘,那本王何時才能恢複?"既然事已如此,他知道無論如何,黃櫻都不會讓他出去的,而現在他確實也根本無法去救君,只希望能快點養好傷,就能早日救出君了.君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這個嘛!以本王深厚的內功功底,再加上本神醫的妙手回春,大概半個月左右吧!"黃櫻狀思考了一下道,還不忘了自戀一把.

    "半個月?不行,君等不了這麼久,黃姑娘,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本王在這幾天內就恢複的?"謹軒一聽立即急著道,半個月太久了.

    "幾天?你還真當我是神仙啊?沒有,給我好好養傷."黃櫻驚叫著道,其實是有點故作誇張的,袖子一甩,理都不理人就生氣地徑自走了出去了.

    "她……"趙之陽見黃櫻如此無禮,生氣著正想說什麼,卻又見王爺無力地躺下,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只得跟著眾人退了出去.

    五天後,神醫不愧為神醫,謹軒現已能下床走動了,只不過內傷還未好,穴道又被封,全身無力而已.

    謹軒坐在了傲君住的營帳內的床上,只是景物依舊,人卻已不在了,君,你現在怎樣了?這幾天,他派出了伊天,伊寒去查君的情況,可無論他們如何打探,就是一點也探不到君的情況,好像君根本就沒在耶律鷹那里一樣.

    難道君已經出事了?這一想法一浮現,謹軒立即坐不住地站了起來,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去救君.

    立即盤腿坐在床上,強行用內力將黃櫻封住的穴道給沖開,強行沖開穴道是十分傷身體的事,而且一個弄不好,可能會走火入魔,再加上他現在內傷未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君渾身是血的躺在他懷里,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半響之後,謹軒全身冷汗淋漓,臉色蒼白地虛脫在床上,粗喘著氣,不過總算將穴道給解開了,君,你等著我,我這就來救你了.

    滄遼軍營太子營帳內,身著潔白衣袍的傲君手拿一本書,神態悠閑地坐在床頭看著,可看了老半天,還是在看那一頁,思緒一直停留在剛剛耶律鷹說的話: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從五天前,她醒過來後發生的那件事之後,連續五天,耶律鷹都沒有再出現,只派了個婢女來照顧她,而且用了最好的藥,讓她在這短短的五天內,傷就好了一大半,只是內力卻依然被封住了,逃脫不了.

    今天,她以為耶律鷹同樣不會再過來,可正當她好好在看書的時候,耶律鷹突然跑了進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被他緊緊地抱住,本想推開他,可發覺他今天真的是怪怪的,不發一言只是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悶著氣,她也只能僵直著身體,讓他抱著.

    過了一會,耶律鷹終于才慢慢地放開她,臉上已沒了往日的邪笑,而是一臉的頹廢,無神,心中一疼,剛想問是否發生了什麼事,耶律鷹就突然吻住了她,但只是輕輕地,極其溫柔珍惜的一吻,就放開了她,紅色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了她的眼,懇求道:"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哎,傲君深深地歎了口氣,耶律鷹這一句話真是攪得她片刻不得安甯,而且她發現,她越來越被耶律鷹的情緒牽著走了,她的心中有他嗎?

    正當她拿著書在苦悶之極,突然一個青色身影出現在帳內,傲君雖內力被封,但還是能很敏銳地感覺到有不一樣的氣息存在,不是耶律鷹,也不是那個婢女.

    "君."正當她想抬起頭來看清那個突然出現的氣息是誰,那個青色身影猛地抱住了她,神情地叫喚了一聲.

    傲君僵直著身體,眼中已有可疑的水珠出現,動也不敢動一下,她怕一動,會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是她太想謹軒而出現的幻覺.

    "君."見傲君沒反應,謹軒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又再次深情地喚了一聲,多日來的擔心,思念都化成了這一聲聲深情的呼喚,內心所有的激動,開心的情緒也全都融進了這一聲的呼喚,傳達出去.

    "謹軒,是你嗎?你真的來了嗎?"傲君顫抖著手環上了謹軒的腰,戰戰兢兢地輕問道.過度的喜悅讓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謹軒真的來救她了.

    "是,是我,我來救你了,君,對不起,原諒我現在才來救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謹軒將頭埋在了傲君的頸間,貪婪地吸取久違的淡香,動情地說道.

    "不不,我沒事,耶律鷹待我很好."傲君微抬起頭,將眼淚給逼了回去,連忙說道.

    謹軒真的來了,她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再見到了他,心似乎開心得快要跳出來一樣,從未有過的陌生的感覺占滿了她的整個身心,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謹軒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不一樣的位置,她對他早就有了超越友誼的感情,只是她必須將對謹軒的這種感情扼殺在搖籃里,她不能表現出來,謹軒的心里只有雪而已,如果說出來,他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不管他對謹軒的感情如何,他們都只能永遠做朋友而已,因為他們的中間還隔著雪,或許還有耶律鷹,她到底該如何對待耶律鷹的感情呢!

    傲君說這種既是事實,也想安慰謹軒,讓他不要那麼自責,可聽在謹軒耳里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謹軒慢慢地放開傲君,激動的神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寒著聲道:"耶律鷹待你很好?看來你跟耶律鷹的感情還真是好啊!連敵軍的軍師都以貴賓相待,軍師在這里似乎過得很好,本王好像太多事了."

    傲君急切的話讓他覺得他正在為耶律鷹辯解,而且一冷靜下來,他才想到剛剛他找遍了滄遼營中所有的營帳就是找不到君,正當他失望之際,突然想到了,會不會在耶律鷹的營帳內?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可能,耶律鷹怎麼會將敵軍的軍師囚禁在自己的營帳內呢!但又到處找不到人,也只得賭一賭了,想不到君真的在這里.一時太過激動,現在才注意到,君不僅住在耶律鷹的帳內,而且神態自若,一點也不像是被囚的人,似乎還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又想起了當日破血魂天干八卦陣時,兩人之間的互動,還有耶律鷹對君的緊張不下于他,看來她跟耶律鷹的關系真的不簡單,還同住一帳,一想到此,他就覺得胸口很悶,悶到想殺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傲君忙解釋道,但又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說錯了什麼,為什麼謹軒會無緣無故變了臉,生這麼大的氣,而且還說這樣的話.

    "好了,君,我們走吧!" 謹軒冷冷地打斷道,牽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不想再從軍的口中聽到有關耶律鷹的任何話,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果被發現了,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就逃不了.

    "等等."傲君反拉住謹軒的手道.她不能就這樣走了,耶律鷹今日的神情,說的話還一直徘徊在她腦中,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就這樣走了,耶律鷹也不知會怎樣?可是謹軒這樣冒險來救她,而且現在不走,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到底要不要跟謹軒走呢?

    "你不想走."謹軒冷到極點的聲音陰沉沉地響起,整張臉更是像冰雕一樣散著陣陣寒氣,深邃的眼眸更是射出了殺人般的眼光,似乎在說:你敢不跟我走試試看.

    "不是,我……"看到謹軒這樣的神情,傲君不自覺顫了一顫,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拉著她的手突然抖了一抖,傲君疑惑地看向謹軒,意外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緊張,害怕,他在怕什麼?怕她不肯跟他走嗎?不,她願意跟他走.

    下定決心後,傲君直直地看向謹軒,堅定道:"我跟你走."

    "嗯."謹軒瞬間笑得如春暖花開般,開心地點了下頭,拉起傲君的手就要走出去了.

    "等等."傲君突然又出聲道,接到謹軒投過來的疑惑中帶著憤怒的眼光,只是坦然地笑了一笑,之後松開謹軒的手,在謹軒的注視下走到桌案後坐下,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下後,想了一下,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狼形玉佩出來,看了那個玉佩一下,放在了紙上,正好將紙壓住,再信步地走到謹軒身邊,主動牽起謹軒的手說:"我們走吧!"

    謹軒雖有疑惑傲君到底寫了什麼?而且為什麼她會有滄遼的狼形玉佩?但此時他卻選擇了沉默,且不說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而且就算他問了,君如果不想告訴他,他也沒辦法.

    兩人剛一走出營帳,眼前赫然就是黑壓壓的滿是滄遼兵,耶律鷹站在最前面,紅色眼眸冒著火,直勾勾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

    他的眼神太熾熱了,刺得傲君不得不將手從謹軒的手中抽出來,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心虛地瞥開頭,不再看著耶律鷹.

    "謹王爺大駕光臨我滄遼軍營,怎麼也不留下來多做幾天客就要走了呢?"耶律鷹見傲君不看他,也轉開頭,直直看著謹軒,掛著十分邪氣的笑容,陰森森道.

    "軍師在此叨擾多日,承蒙太子的'熱情款待’,實不好再繼續打擾,本王現只想來接回軍師,耶律太子的熱情本王心領了."謹軒帶著磁性的嗓音穩沉響起.傲君的表情,動作,謹軒全看在眼里,心中雖冒著怒氣,但表面卻是他一貫沉穩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是喜事怒.

    "怎麼會打擾呢!莫軍師知識淵博,與軍師'朝夕相處’數日,本太子受益良多,現在晚上如果沒有聽到莫軍師的'精辟見解’,本太子實在是睡不著,所以還是請王爺和軍師多住幾日,別急著回去.你說是吧!君."耶律鷹揚起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曖昧地對著傲君拋著媚眼道.紅色的眼眸卻是深深地看進了傲君的眼中,似在狂喊著:君,不要走.

    謹軒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耶律鷹的話對他毫無影響,但只要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的手青筋暴起,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同樣,他深究的黑眸也是直直地看向傲君,不發一言.

    傲君現在是一頭兩個大,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兩人,心中卻不斷在叫著:拜托,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熾熱地眼光盯著我,盯得我頭皮都發麻了.歐陽謹軒,你干嘛也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想沒做錯什麼?還有耶律鷹,別這樣看著我,我一定要走的.

    "耶律太子,多謝近日來的照顧,莫君在此謝過了."傲君硬起心腸,直直地回視著耶律鷹,客氣淡然道,疏離的感覺是那麼地明顯.

    聰明如耶律鷹怎麼會不知這句話的意思呢!邪邪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一變,咬著牙,輕笑道:"你還是決定要離開我,連你也要離開……"耶律鷹好似有點失常般,一直都輕笑,盯著傲君道:"連你也要離開我,連你也要放棄我……"

    看著失了神的耶律鷹,傲君的耳邊又響起了耶律鷹的話"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心中一痛,剛想說什麼,卻見耶律鷹又恢複了邪惡的樣子,眼中冒著火,笑得如盛開著的妖冶的話,對著她道:"君,既然你想離開我,那就讓我親自送你一程."說著拔出火云劍就朝傲君刺了過去.

    動作又快又猛,而傲君此時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看來只有待宰的份了,可耶律鷹的劍還沒碰到傲君時,就被謹軒以龍吟劍給挑開了.

    兩人又在半空中打了起來,很快,傲君就發覺不對了,謹軒額頭一直在冒汗,打不到一會就處于下風,難道……謹軒受的傷還沒好?對了,那天耶律鷹才說,謹軒昏迷不醒,可見傷得很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了呢?他……他是帶傷來救她的,而且看樣子,他現在的功力還恢複不到五成,謹軒你……太傻了,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正在傲君感動擔心之際,謹軒"啊"的一聲,中了一掌,摔倒在了地上,同時,身上一個小巧的東西掉了下來,在眼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

    耶律鷹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謹軒,劍鋒一轉,又直直朝傲君刺來,看來,不殺了傲君決不罷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01:39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決然!狼狽!


    正在傲君感動擔心之際,謹軒'啊’的一聲,中了一掌,摔到了地上,同時,身上一個小巧的東西掉了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

    耶律鷹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謹軒,劍鋒一轉,又直直朝傲君刺來,看來,不殺了傲君決不罷休.

    傲君敏捷一閃,躲了過去,她雖沒了內力,但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就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因此躲過這一劍不成問題,只不過躲得有點狼狽而已,耶律鷹快速刺出二劍時,傲君就躲不住了,眼看劍已來到跟前,可耶律鷹卻一直拿著劍指著她,久久下不了手.

    "君,只要你答應永遠不離開我,我就放了歐陽謹軒,立即停戰."耶律鷹神色嚴肅道.打敗歐陽謹軒是他從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這個誓言跟君二者選其一的話,他願意放棄這個誓言,放棄權力地位,放棄一切一切,只要君真心愛他,留在他身邊.

    "我……"傲君猶豫不訣,不知該不該答應.

    她相信耶律鷹的話,如果答應了,他就一定會退兵的,到時就不用再有人因為戰爭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龍軒皇朝也能恢複平靜,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謹軒現在內傷未愈,根本就打不過耶律鷹,如果不答應,耶律鷹一定會殺了謹軒的,不,不能讓謹軒有事.但她真的不想離開謹軒,即使兩人永遠只能是朋友,她也不想離開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可是……耶律鷹呢?自己又愛不愛耶律鷹呢?雖然耶律鷹的深情讓她心痛,但那是愛嗎?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好煩啊!愛真是一件最煩的事,雪老說她是愛情白癡,她現在倒甯願她真的是白癡,就不用那麼煩了.怎麼辦到底是答應好呢?還是不答應好呢?任她聰明絕頂,一攤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見傲君猶豫不決,謹軒心中一驚,怕她真的答應耶律鷹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會犧牲君的,他不會讓君離開他的.掙紮著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龍吟劍,對著還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聲道:"君,不要答應他."接著大喝一聲,朝耶律鷹攻了過去.

    傲君猛地抬頭,見謹軒一副視死如歸再攻了過來,心頭一熱,他甯願死都不讓她答應耶律鷹的要求.這樣的他,讓她怎麼答應得了耶律鷹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鷹轉過身,擋住了謹軒的進攻,反手向謹軒一刺,反守為攻,邊進攻邊冷笑道.本來見自己已做出了這樣的退步,而君竟還如此猶豫不決,正想發怒,想不到歐陽謹軒竟還找死地撞了上來,那就別怪他了,他已給過他們機會了.

    見兩人又打了起來,而這一次耶律鷹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謹軒于死地,謹軒卻只有艱難招架的份,但看來已堅持不了了,怎麼辦,現在的她根本沒能力救謹軒,再這樣下去,謹軒必死無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余眼瞥到了剛剛謹軒掉在地上的東西,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心中一驚,臉色一變,這……這不是她的手槍嗎?難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撿到了,思緒一下子轉到了初到軍營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里與謹軒相遇的事……

    "啊!"隨著謹軒的又一聲慘叫,打斷了傲君的回憶,抬起頭,謹軒已倒在了她旁邊,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顫,連忙跑過去,扶起謹軒,皺著眉,擔憂道:"謹軒,沒事吧?"

    謹軒對著傲君虛弱一笑道:"沒事."說著,口中又流下了血來,看來傷得很重.

    耶律鷹熾紅著眼,死盯著傲君,邪惡地大笑道:"既然你那麼擔心他,那我就讓你們死也不能在一起."說著又要朝他們刺了過來.

    傲君想也不想,舉起槍,對准耶律鷹的手,'砰’得一聲,天地一下子就歸于平靜,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不知出了什麼事.

    直到耶律鷹手中的火云劍在上空360度大旋轉之後插在了他面前,滄遼的大將申屠楚飛才放應過來,立即跑了過來,擔憂地看著他們的太子拿劍的手'咕嚕咕嚕’地在往外流著血,但手上又沒有什麼飛鏢,暗器之類的,為什麼會在一聲奇怪的聲響後,無緣無故地流血呢?難道那個莫君會妖術?

    "我沒事."耶律鷹愣了一會,直到申屠楚飛要過來扶他,才反應過來,粗魯地推開申屠楚飛,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槍,紅色的眼眸中毫無光彩,充滿了絕望,連手上受了傷也似乎沒感覺到,就只是看著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對我下手,你為了歐陽謹軒竟真的對我下手?"

    "對不起."傲君低下頭,輕聲道.聲音輕道仿佛沒說一樣,但在她身邊的謹軒卻聽見了.

    可當他再看向傲君時,傲君已是一臉冷然地回視著耶律鷹,極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鷹,讓我們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過我手中的槍."

    "槍?哈哈哈……"耶律鷹淒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來,神色不變,依然冷寒著絕美的容顏,舉著槍對著耶律鷹,就像對著一個陌生的敵人一樣.

    耶律鷹邊笑邊冷冷地看著傲君,紅色的眼眸是從未有過的冰寒,聲音更是陰森地讓人仿佛置身于萬重冰庫:"真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還真是冷酷無情啊!"

    "不要再讓我說三遍."傲君淡然輕聲道,卻讓人感到骨子里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鷹冷冷地邪笑著道,一邊後退讓開一條道,一邊手一揮讓手下士兵退開.

    "走."傲君一手扶謹軒,一手舉著槍對准耶律鷹,眼露寒光地緊盯著蠢蠢欲動的滄遼將士,還有一直邪笑著,紅眸卻滿是絕然的耶律鷹,輕聲對著謹軒道.

    "君,我會永遠記住今天."就在傲君扶著謹軒向後倒退著快要出軍營的時候,耶律鷹冷森的聲音驀然響起,久久回蕩在她耳邊.

    但傲君卻面無表情地看著耶律鷹道:"耶律太子,謝謝多日來的照顧,莫君他日再報."她相信耶律鷹會聽明白的.

    耶律鷹不再說什麼,依然邪笑著目送傲君帶著謹軒離開了他的視線.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飛見兩人已漸行漸遠,出聲詢問耶律鷹道.

    "不用了."耶律鷹神色一冷,陰寒著聲道,袖子一甩轉身走回讓給君住了幾天的營帳而去,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傷.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為什麼你跟父皇一樣,都要離棄我呢?好,竟然你們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要毀了你們最欣賞,最在意的人——歐陽謹軒.

    他自己不顧,申屠楚飛可不能不顧,一個驚呼道:"太子,你的手?軍醫軍醫,快快……快給太子包紮."趕緊派人去叫軍醫過來,見他們的太子一點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歎,自語道:"也不知那是什麼東西竟那麼厲害,連太子都躲不過."二十一世紀的新型手槍,你要是知道是什麼東西才怪.

    傲君扶著謹軒快步地朝龍軒的軍營而去,可是謹軒實在傷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傷著,扶著扶著,傲君就堅持不住了,兩人齊齊地向前摔了下去.

    "謹軒,你沒事吧!"傲君掙紮著爬了過去,將謹軒攬起來,擔心地問道.

    謹軒虛弱地睜開眼,看到的是同樣狼狽,臉色蒼白的傲君,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道:"沒事,君,你的傷好點了嗎?"君受了一劍的情景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可剛剛看君,好像傷早就好了差不多,只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測嗎?怎麼剛剛他跟耶律鷹對戰的時候,她卻只能在一邊干著急,而現在更是如此虛弱,似乎半分內力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傷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來,我先扶你起來."傲君對自己的傷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她不想再提起,因為一提起,她就會想到耶律鷹,而現在她半點也不敢去想耶律鷹,她知道她剛剛如此地決然,必然傷透了他的心,但她必須得這麼做,才能讓他死了心,愛上她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自己很明白,她不想他再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失去內力,又受了傷的傲君根本就無法扶起謹軒,剛一扶起,兩人又因失去平衡再次摔下.

    "呵呵……君,你真像個花貓."謹軒見傲君皺著眉,臉上都是塵土,潔白的衣袍也早就變成了黃的了,那樣真是狼狽啊!讓他不禁取笑道.他其實是不想見到她皺著眉,雖然她很少笑,但他一直都希望她開心.

    "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駁回去,這兩次的摔倒,讓謹軒不僅臉上,連頭發也滿是塵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皺得不像話,哼,自己都這樣了,還想取笑她.

    "呵呵……君,像我們現在這樣,就算滄遼軍沒追來,我們要回去似乎比登天還難."謹軒又是呵呵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現在的樣子絕對比君的還要狼狽.

    "登天一點都不難."傲君竟然還給他嚴肅地來這麼一句話,害得他差點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連開玩笑都這麼認真."謹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著一張臉也就算了,怎麼連在說笑話都不會笑一下,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不是在開玩笑,人類總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嗎?其實我們腳下踏的這片土地是圓的,就像一個球一樣,我們可以叫做地球,而且這個地球是會轉的,因此我們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個地理老師一樣,給謹軒講起了地理課來了.

    而謹軒卻是在傲君開始說的時候就微張著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傲君.就這樣,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畫面:兩個長得同樣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男子並排躺在了地上,雖然臉上都有塵土,但一點也不損他們的俊美,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態認真地妙語如珠地說一些在這片大陸上會被人當成妖言惑眾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則像個傻瓜一樣,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至于他聽不聽得懂白衣男子的話,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謹軒……"終于下課了,不,是傲君一個人說著說著發覺不對勁,轉過頭一看卻發現謹軒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眼中盡是茫然,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謹軒講起了宇宙來,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糟了,他會不會把她當妖怪給燒了.

    "呃?君,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傲君的一聲輕咳,終于使謹軒回過神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好神奇啊,這是真的嗎?君是怎麼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即使被當成怪物,她也要實事求是,這是鄧爺爺教的.

    "君……啊!"謹軒一激動,想翻過身去抱傲君,不過可惜傷得太重了,別說轉身了,動一動都沒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動了傷口.

    "沒事吧?"傲君轉過頭,擔憂地問道.她現在也無力起身了.

    "沒事."謹軒額頭上冒著冷汗,微粗著氣虛弱道,平靜了下氣息,又道:"君,你到底還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呢?你還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懂啊!在你面前,我簡直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說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卻從未聽說過,你是一個對天地是這樣見解的人,我看天底下只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膽的言論."

    傲君聽了卻只是輕輕一笑道:"不,你說錯了,還有一個人跟我一樣,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測,那個人就是你深愛的當今皇後——雪,要說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點的話,也也不過什麼兵法,奇門遁甲.

    "什麼人?"謹軒很好奇地問道,天地下除了君,還有什麼人也是如此厲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個人,臉色就變得那麼柔和起來,是她之前說的對她很重要的人嗎?

    "天機不可泄露,你以後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測一笑道,就是不告訴他.

    "君,你到底是什麼人?真是一個迷,如此神秘."謹軒突然皺了一下眉,苦澀道.他還記得與聖赤那一戰中,君突如其來的強厚內力和神功,還有聖赤說她不叫莫君,而是叫凌傲君,而她卻又自稱是聖仙門的二十代掌門.她到底是什麼人?雖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對于她的來曆,無論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他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鷹的事,他就一點也不知道,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而他竟還不知該如何問她關于耶律鷹的事,好諷刺啊!雖然這樣,但他的一顆心還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遺落在她的身上,卻又不敢說出來.

    謹軒苦澀的話讓傲君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一閃,語帶保留道:"謹軒,我現在只能跟你說,我的真名叫凌傲君,其余的,時機一到,你自會知道."傲君現在覺得她很像是在打著禪語的老和尚.

    謹軒眼神一黯,隨即又恢複正常,用極富磁性的嗓音呵笑著道:"凌傲君,好名字,傲然遺世的君子."心中一片淒然:君,不管你是天下一軍師——莫君,還是凌傲君,在我心中,你永遠只是我的君,我深愛卻無法相守的君,只是君,為何在我面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沒有我?因為我與你一樣是男子?接受不了這種變異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麼君子."傲君對謹軒的話啞然失笑,她只是個小女子,可不是什麼君子.

    可某人講她的話理解錯了,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絲醋意,但很快就歸于平靜,曖昧地笑著道:"也對,君一向都是風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邊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戲調笑,甚至有一天她會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殺了.

    "呃?咳……"傲君一個驚鄂,又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都不知該怎麼說,他還是認為她是個風流無情的男人?呵呵……王爺啊王爺!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也沒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個小玩意是什麼?"謹軒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傲君一臉疑惑不解道,見謹軒一直看著她懷中的手槍,難道是他說的那個小玩意是指手槍,但月下仙子又是什麼東東啊?

    從懷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銀色手槍,淡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謹軒手一伸將傲君的手槍拿了過來,點了點頭,極其愛惜地撫摸著,點了點頭,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中,月下仙子雖只是曇花一現,但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虛幻,如此地讓人神往.在經曆了雨晴與君這兩段無果的感情之後,現在,似乎只有她才能給他留下希望,至于是什麼希望,他不知道,只知道內心深處有她留給他的一點光亮,就像這個銀色的小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渙發了光亮.

    "哦,這個叫做手槍,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就算是武功高強的高手都躲不過,就算穿著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槍斃命."傲君簡單地解釋道,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裝作不知地問一下:"月下仙子是什麼人?這把手槍跟她有關嗎?"

    謹軒又輕點了下頭輕歎道:"想不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厲害的暗器.怪不得連耶律鷹都躲不過."傲君正想反駁: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還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釋了.

    而謹軒又似陷入回憶般繼續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只知道那一晚在池潭邊的偶遇後,她就不見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一樣,那一晚踏月而來,又乘月歸去,只留下了這……這把手槍,這不像在世間之物,而君你卻不僅知道這是何物,還懂得怎麼用,君,你是仙人嗎?"謹軒又突然來一個可以嚇死人的話,堂堂睿智的謹王爺問出這麼句話,不嚇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嗎?"傲君佯裝怒氣道,她當然知道謹軒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就是心里莫明的開心,想玩一玩他,原來那一晚的相遇竟讓他將她誤認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風歸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覺得你像嗎?你一直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謹軒真心是贊歎道,心中又是一澀:一想到自己對你竟有了那樣的心思,就覺得自己不是人,褻瀆了你這樣的仙人.

    "呵呵……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話,我現在還用得著這麼狼狽地躺在這里,任黃沙蓋臉的嗎?說不定這里就是你我最後的歸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謹軒一眼道.

    "哈哈……君,你說堂堂的'冷面戰神’謹王爺和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死在了這荒無人煙的路上,傳出去,大家會有什麼反應."謹軒哈哈地大笑起來,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麼冷面,喜怒不形于色全都破功,雖然君不愛笑,也總是一臉冷漠,但總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麼反應?我想大概會驚鄂一下,然後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來禍害世人,尤其是那個謹王爺,死了,天下間的少女的心才能歸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凜,一臉沉思認真道.內心卻快憋死了,內傷一定又加重了.

    謹軒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誰不知莫君公子風流多情,是天下間眾多的女子夢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專一,從不招惹任何女子,哪來的風流多情,這真是六月飛霜,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傲君癟著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其實她演戲還挺厲害的,要不然怎麼騙得過聖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對演戲有這麼好的天賦就應該考慮去從事影視行業,說不定還能得個什麼影後的.

    "哈哈……啊!哈……哈"見傲君這個耍寶的表情,謹軒爽朗的開懷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現在正受著嚴重的內傷,這一大笑,猛地牽動了傷,讓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但還是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別笑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小心你的傷."傲君擔憂地提醒著,但卻揚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謹軒發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哈哈……我沒事……哈哈……"謹軒見傲君這樣說,更是不可抑制地大笑著,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看著這樣謹軒,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聲:"呵呵呵……"

    烈日下,黃沙上,一青一白兩人身影並排躺在地上大笑著,天地萬物在瞬間變得渺小,天下間似乎只有他們.

    "不知兩位笑夠了沒有,如果沒笑夠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夠了,我再找人來將你們抬回去."驀然一個清脆的女音插了進來,緊接著一個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上方,一臉笑意地盯著傲君猛瞧.

    兩人驟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現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際,卻聽謹軒平靜道:"黃櫻."

    黃櫻呵呵一笑道:"這樣才像是謹王爺嘛!害得我剛剛還以為我認錯人了."言下之意,謹王爺是不會如此爽朗地大笑.

    "黃櫻是誰啊!"傲君卻在這時傻傻地問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叫黃櫻啊?

    "你沒聽過神醫黃櫻?"謹軒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不是吧!君不是什麼都知道都懂嗎?怎麼可能沒聽過神醫黃櫻呢?

    黃櫻也是臉色一變,之後又饒有興味地盯著她道:"你就是讓天下萬千少女神魂顛倒,讓世人敬仰無比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傳聞你料事如神,算無遺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現在一見,也不過如此嘛!"豈有此理,她堂堂神醫黃櫻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神醫?她是神醫,那麼說她的醫術很厲害啰!"傲君像沒聽到黃櫻的話一樣,只對著謹軒道.這麼說他們有救了,她還沒見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說你是聖仙門的二十代門主是真的嗎?怎麼連聖仙門黃閣中的黃櫻都不知?"謹軒也將黃櫻視若無睹,疑惑地問著傲君道.

    傲君還沒說話,黃櫻就一副見鬼的樣子,驚呼起來:"門主?你竟然敢假冒我聖仙門的門主,不要命了嗎?"黃櫻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冷,渾身散發著殺氣,雖說他們都不認聖赤為他們的新門主,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莫君啊!

    不過聽魏子奇說她不僅懂得奇門遁甲,而且竟還懂得他們聖仙門的鎮門之寶——天干八卦陣,還能破了聖赤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看來跟聖仙門也有一定的關系,她到底是什麼?

    "咳……這事以後再說吧!黃……黃櫻,謹軒受了很重的傷,你快帶他回去醫治."傲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原來這個黃櫻是聖仙門的人,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個什麼鬼門主啊!不過,這個黃櫻看似無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強的殺氣,武功定然不凡.

    "黃姑娘,本王沒事,你快給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聖赤一劍."謹軒明白傲君不願談及聖仙門一事,雖不知是為了什麼,但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讓黃櫻趕快看看傲君有沒有事.

    黃櫻知道傲君在回避著什麼?心中對她更加好奇,但表面又像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那個殺氣騰騰的黃櫻只是個錯覺.

    "我看她的樣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說了嘛,你還受著傷,不能亂動,就知道你不會聽話,才封住了你的穴,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沖開穴道,現在好了,舊傷未愈,又被人打了兩掌,心脈受損,不死也沒用了……"黃櫻見著謹軒就有氣,劈里啪啦地把他狂罵了一頓.

    就為了一個軍師,連命也不要了,他這個主帥未免對下屬太好了吧!看來兩人之間不是那麼簡單,簡不簡單她現在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浪費了她珍貴的藥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還害得她氣喘噓噓地跑出來找他,他倒好,跟他的軍師躺在這里'曬太陽,談天說地’.

    "什麼?謹軒,你不要命嗎?……"傲君大吃了一驚地責怪道,他竟然自行沖開穴道,就為了要去救她,他怎麼這麼傻?這麼讓她心痛,這麼讓她無可奈何?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謹軒微微一笑,想讓她安心,可額頭上頻頻流下的冷汗,讓他的話說起來沒什麼說服力,見傲君還在皺著眉,轉過頭,對著黃櫻道:"黃姑娘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你還是先幫君看一下吧!"他受得傷再重都沒關系,只要君沒事就好了.

    "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0:27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京城來人


    "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你是……你?"黃櫻顫抖著手,指著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著她,她不會把錯的,她是女子,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竟是個女子,媽啊!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咳……那個黃姑娘,我沒事."傲君見黃櫻一副吃驚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著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發現她是女子了,看來古人說從脈搏能看出一個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輕咳道.

    "嗯!"黃櫻配合地輕點了下頭,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配合她,或許是她無邪烏亮的眼睛讓她突生好感,也或許是想到她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覺佩服吧!

    "黃姑娘,君真的美食嗎?那為什麼看起來如此虛弱呢?她……"謹軒不相信地急問道,兩人之間互動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在隱瞞什麼?難道君傷得很重嗎?為什麼黃櫻的表情那麼奇怪?

    "你不相信我?"黃櫻插著腰怒指著謹軒道,其實是她心虛了,謹王爺的聰明睿智她又不是沒有見識到,剛剛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麼.

    傲君卻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個人該說她是白癡呢?還是說她單純,這樣不是更欲蓋彌彰嗎?以謹軒的敏銳的洞察力沒看出來才奇怪呢!

    果然,謹軒眼神一凜,臉一沉,寒著聲道:"黃櫻姑娘,本王想聽實話."

    媽呀!好強的壓迫感啊!不愧是謹王爺,又酷又冷,但她神醫黃櫻也不是蓋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說實話,你的軍師……"說著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們的謹王爺雙拳緊握,看來緊張到不得,而莫軍師呢!厲害,竟然無動于衷,好像要說的不是她的事一樣,黃櫻心中又是一個贊賞,才又慢悠悠道:"你的軍師內力被人封住了,才會那麼虛弱的,你那麼緊張干什麼?"

    "真的只是這樣?"謹軒還是有點半信半疑道,原來君的內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來又是一點內力也沒有的樣子.

    "謹軒,黃姑娘說的是真的,耶律鷹怕我逃脫,所以封了我的內力,剛剛不說是怕你擔心而已."傲君搶在黃櫻面前誠懇地說道,再讓黃櫻說下去,一定會被謹軒看出不對勁.

    "原來只是這樣,那黃姑娘你能幫君解開嗎?"謹軒面色轉和,淡淡地對黃櫻道.

    "你!本姑娘是什麼人,這點小事能難得倒臥嗎?但我們必須先回去,你的傷不能再延誤了,至于莫軍師倒只是小問題而已."黃櫻氣呼呼地本想開罵,但想了一想,還是真實地對他們說道.這個歐陽謹軒太可惡了,她說了這麼多,他都不相信,而那個莫君只說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惡了!但本著醫者父母心,看在他受著傷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于是黃櫻用力地將謹軒給扶了起來,另一只手又撐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還能勉強扶著兩人慢慢地走回龍軒軍營.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這樣的天氣真的很冷,是白癡才會那麼早起來呢!還是多睡一點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讓傲君這麼舒服了.

    "哥,起不起來啊?不起來的話,就別怪瑩兒手下不留情哦!"莫月瑩像個老巫女一樣不懷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邊,邪笑著威脅道.

    "好瑩兒,不要啊!你就饒了我吧!"傲君討好地微睜著眼笑著對月瑩道.心中卻不住地叫苦:天啊!自從跟瑩兒和好以來,她又得恢複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瑩兒從被窩里挖出來,而且自從赤玉的事後,瑩兒好像對此項工作更加的樂此不疲.

    "不行,黃姑娘說她等下要過來,你現在馬上給我起來."月瑩霸道地掀開傲君被子硬將傲君從床上拉了起來,一點情面都不講,簡直像個惡老婆.

    傲君無奈,只得一邊站著睡,一邊像個木偶一樣讓月瑩給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個披風.

    "哥,你真厲害,站著都能睡?"月瑩陰森森的聲音讓傲君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沒,沒睡,只是在閉目養養神而已."

    話說,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為何會如此怕莫月瑩呢?這當然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

    "哼哼……別再讓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則……哼哼……"月瑩雙手抱胸,哼著氣威脅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臉狗腿樣地連連點頭道:"呵呵……不睡,我保證,瑩兒……我餓了!"說著還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烏亮的大眼睛看著月瑩.

    月瑩立即臉紅得跟什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著傲君,嘴角還有點可疑的液體,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將飯菜端來."然後像個機械一樣,慢慢地轉身,慢慢地向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轉過頭來,看著傲君如花般的笑臉,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著小鹿在亂撞一樣,好羞人啊!

    傲君見月瑩出去,立即咧開嘴,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一點也沒有被人硬從床上挖起來的惱怒,這絕對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場了.

    只見月瑩提著飯籃,在傲君灼熱視線的注視下慢慢地把罪魁禍首,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愛心早餐(月瑩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傲君就像惡狼撲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撲了過來.

    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朝那可愛早餐進攻,不用說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麼了,話說,當黃櫻將她跟謹軒帶回來的時候,瑩兒那個傻丫頭,眼睛就像開了洪水閘一樣,猛哭個不停,她都已跟瑩兒說她沒事的,外加神醫一再保證,這才慢慢地止了閘,其實她是真的沒什麼事,劍傷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內力也讓黃櫻給解了,現在她的內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過還是除了謹軒跟黃櫻外沒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煩了,萬一被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問她何門何派啊什麼的,黃櫻還在這呢!她可不想被帶回去當什麼鬼門主.

    可問題是瑩兒知道她沒事後,就老哭泣著說她對不起她,她不該不相信她,不該無理取鬧,說要補償她,于是呢就專心研制了幾道精心的美味佳肴——愛心早餐,愛心午餐,愛心晚餐,每一樣都美味地讓她恨不得連盤子都給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現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場.

    終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風殘云卷大掃下很快就見底了,放下了筷子,還有點意猶未盡地盯著空盤子,悠悠道:"瑩兒,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這麼美味的佳肴了,到時我一定會餓死的."自從吃了這麼美味的佳肴後,她的嘴就越來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瑩兒做的美味,她不是會饞死,就是會餓死.

    瑩兒臉一紅:"哥喜歡吃,瑩兒會一輩子都做給你吃,只給你一個人做."心中又補道:因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想到能一直吃到這麼美味的佳肴,她就開心地快要飛起來了,完全沒去想月瑩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又都回到了從前,跟瑩兒弄僵的那幾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來她對食物是沒什麼要求的,不過自從吃了瑩兒做的佳肴,她對食物的要求就越來越高了.

    "什麼太好了?"月瑩紅著臉還沒說話,一個清亮的嗓音就響起,只見黃櫻笑笑地走了進來.

    "黃櫻,你來了."傲君友好地打著招呼.黃櫻直率的性格讓她很喜歡,而且從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況,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黃櫻,就是讓黃櫻來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瑩見黃櫻來了,臉色一變,嘟著嘴,口氣不善道.她不喜歡這個黃櫻,不,應該說,{奇}她不喜歡任何接近她哥的人,{岀}而且哥還對她這麼好,{網}她知道這跟赤玉的情況不一樣,哥不是在做戲.可惡,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別想跟她搶,月瑩轉過頭,臉色一狠,在心里對著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黃櫻大大咧咧地往桌邊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懶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實她是看出了瑩兒不喜歡黃櫻,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黃櫻這麼可愛的姑娘,為什麼瑩兒會討厭她呢?看他們倆的性格,她一直以為他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黃櫻語帶雙關地沖著傲君曖昧道,莫月瑩根本就把她當成了情敵,才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全營的人都知道莫月瑩喜歡莫君了,連她這個剛來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這只呆頭鵝還什麼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這個人,其他事簡直聰明到天妒人怨,就這事,笨得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不過,哎,莫月瑩這一片癡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誰叫她愛上的根本就是個女人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好了,不說,謹軒的傷怎樣了?"傲君見黃櫻這個曖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見黃櫻還是那副死樣子,她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又轉移話題道.

    "就知道你又要問這個問題,我說,你一天問個幾遍,你不煩嗎?……"黃櫻喋喋不休地對著傲君念起了心經,而傲君卻依然懶散地斜坐著,還閉上目養起了神,對她的話當成了催眠曲.

    黃櫻說了一會,自覺沒趣,哎了口氣道:"哎,我認輸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來之,好了,告訴你了,王爺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個兩天,他就又是那個無人能及的'戰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嗎?怎麼還老要問我呢?"說到最後,都像是自語般小聲道.做事隨性灑脫的黃櫻做事就已夠怪的了,夠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後,還有莫君後,她才知道,對他們來說,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實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說皇後,就說這個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個文弱書生,內功卻是出奇地深厚,她幫她解開封住的內力就發現了,可她卻讓她不要告訴別人,營中除了王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軍師有武功,這點也沒什麼,最怪的是她竟然對皇後十分感興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講皇後的事,對什麼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對于皇後不同尋常,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行為,她卻一點也不覺地驚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還不時露出會心一笑.她敢肯定,他們這兩個女人絕對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響的女人,要不然兩個最出色的男人怎麼一顆心都留在他們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爺的一顆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過以為她是男人而在不斷地掙紮.

    傲君不說,只是神秘一笑:謹軒的為人,她還不知道,她雖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會將他真實的傷況告訴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氣爽地對她說沒事沒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癡,而最清楚他的傷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黃櫻了,她不問她,去問誰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麼神秘."黃櫻不滿地嘟著嘴自語道,而傲君卻又只是神秘一笑,黃櫻徹底投降了,泄下氣道:"你是不是又想聽皇後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兩個月前,因聖仙門里有事,我離開了皇宮,所以之後皇後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偉大創舉,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話,皇後應該已經生了吧!"

    在皇後剛懷孕時,她就被皇帝給"綁架"到皇宮里幫皇後安胎,說是去幫皇後安胎,倒不如說是去鍛煉鍛煉她的心髒,她自認也是游遍天下,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懷孕的人像皇後那樣,花樣層出不起,而且還專挑最危險,最讓人心驚的事去做,處處挑戰她的極限,可惡的是,她還對她無可奈何,終于,兩個月前,因聖赤的事,門里一團亂,她才找到了機會離開皇宮,心想她終于脫離苦海了,可慢慢地,她發現她錯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後對她施了什麼法,她竟漸漸地擔心起皇後來了,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動,沒有她在身邊,也不知會不會出事,宮里的那些禦醫也對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後的毒.

    傲君一聽一激動,握住黃櫻的肩膀,剛想說什麼,一個有點不開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哥,王爺派人來說,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瑩,剛想問她什麼事讓她不開心,一個小兵的身影就出現在帳內,對著傲君恭敬道:"軍師,王爺讓小人來請軍師過去,說是京城來人了,要見軍師."說著,還低著頭,也不看向傲君,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京城來人?誰啊!這麼慎重,看來是個大人物,那又關她什麼事?干嘛要見她?

    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對著那小兵道:"我這就過去."又轉過頭對著黃櫻跟月瑩道:"黃櫻,我先過去,剛剛說的事,等下再說.瑩兒,我先走了."

    在黃櫻跟月瑩的注視下,傲君跟著小兵往謹軒的營帳走去.

    傲君一走,月瑩馬上就怒瞪著黃櫻道:"你跟我哥說了什麼?"

    看著月瑩氣得紅通通的臉,黃櫻覺得她可愛極了,很想逗逗她,對這她曖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後得意一笑,在月瑩的怒視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獨留下月瑩在那氣得直跺腳.

    傲君一邊帶著疑惑,一邊走進謹軒的營帳,京城來人到底是誰呢?

    "君,你來了."剛一進去,謹軒壓抑著的聲音就響起.

    傲君正覺得奇怪,只是還沒出口,一個輕佻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來:"這位就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果然俊美無雙."

    傲君抬頭看過去,這才發現,帳中除了謹軒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錦衣,長得跟謹軒有點像的俊美男子一臉輕佻地坐在謹軒的身邊,此時正一臉興味地盯著她看.

    傲君沒理這人,徑自走到謹軒的前面坐了下來,淡淡對著謹軒道:"謹軒,找我來何事?"

    謹軒也是平靜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王的四弟歐陽逸軒逸王."簡短意駭.

    傲君只是冷漠地對逸軒點了一下頭,等著他的下文.

    "呵呵……"逸軒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軍師還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樣那麼冷.不過,莫軍師的大名,本王早就久聞大名呀!此次與滄遼一戰,還真是多虧了軍師,還有聖赤的那個血魂天干八卦陣,剛剛已經聽三哥說過了,莫軍師真是神人也!……"逸軒對著傲君極盡所能地稱贊.

    不愧是王爺啊!這麼久還不入正題,東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軒見說了這麼久,傲君還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樣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贊:好,有耐心,夠沉著,不驕不躁,還真不愧軍師這一職位,長得也真是美得讓人驚,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美,這麼美的臉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費了,哎……

    這個歐陽逸軒無緣無故歎什麼氣啊?看起來那麼輕佻,跟謹軒一點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樣的了.

    "四弟,你東拉西扯夠了?"謹軒冷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逸軒自從來到軍營之後,就先是跟他東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後就表現出對君很有興趣,一直問關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這個小子給丟出去了,現在還得寸進尺,不僅要求見君,還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這次來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軍營來的.

    "夠了夠了,其實我這次出京呢!是因為要找一個人,剛好二哥有話要我帶給你,所以就……"逸軒臉一垮,低著頭,喃喃道,在謹軒的強大壓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極限了,再東拉西扯下去,估計真的會被丟出去,而這個莫君看來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一定不會給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話?"謹軒簡短沉穩的聲音冷冷響起,打斷了逸軒的喋喋不休,真是的,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

    "就是有關滄遼這次無故侵犯我龍軒邊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給你."逸軒縮了一下頭,從懷里掏出臨出京時,二哥給他的密信交給謹軒.

    謹軒冷冷的聲音讓逸軒著實打了個冷顫,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為他不僅整天冷著張臉,而且還像個悶葫蘆一樣,一點情調都沒有,哪像他生活那麼豐富多彩,身邊美女環繞,那是以前的,現在,哎,想不到游戲人間的逸王爺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現在在哪,這次出京就是為了找她,真是的,沒事,出去偷什麼腥呢!真是活該,逸軒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頓,還真很想她了……

    在逸軒自我反省的當口,謹軒已將皇上給的密信看了一遍,眉頭一皺,將信遞給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過,就看了起來,信上寫到:近日,滄遼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無端戰火,皆因小時你我出使滄遼而遺留下之禍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鷹發誓必要打敗三弟,因而不顧滄遼王及眾人阻止執意出兵,開戰以來,滄遼國國庫不堪重負,人民怨聲載道,但滄遼兵權已落耶律鷹之手,而且滄遼王愛子心切,不忍傷他,但滄遼半個月前又發生叛亂,雖鎮壓了下來,但對滄遼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為了滄遼國,滄遼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過確實屬實,滄遼王已派人趕赴邊境,滄遼王知耶律鷹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會罷休,但請看在其蒼蒼白發上,饒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鷹之兵權,廢去其太子之位,將其永囚皇宮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氣,為兩國無辜百姓,停戰言和,滄遼願為此戰役向我朝獻上城池三座.具體如何施為,全由三弟決定,朕靜候三弟佳音.

    半個月前?那時她正被囚禁在他營帳中,而他卻整日不見人影,現在看來是為了叛亂一事,而幾日後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說了那樣的話,想必是知道了滄遼王為了滄遼國准備犧牲他,放棄他,難怪他那天像個迷失的小孩一樣,那麼無助,耶律鷹他應該很愛他的父皇吧!而她卻在他最無助最傷心之時,狠狠地在他的心頭上又紮了一刀,她何其殘忍啊!耶律鷹,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謹軒,你想怎麼做?"傲君期待地看著謹軒,至于在期待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內心里,她希望謹軒能放過耶律鷹.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麼做?"謹軒轉過頭去沉著聲問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殺你莫家村村民,為何你還希望我放過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麼重要嗎?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決定,無須問我."傲君冷淡著聲道,好似此事真的與她無關.她知道此事謹軒心中早有計較,雖然她希望謹軒放過耶律鷹,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須討回,而她身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讓謹軒放過耶律鷹呢?她欠耶律鷹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國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開得了口呢?

    "我雖有決定,但耶律鷹決不會束手待斃,你應該明白."謹軒平靜無起伏的沉穩嗓音回響在帳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懷心思地不發一言.

    而逸軒在謹軒將密信交于傲君時就蒙了:他三哥竟將如此重要的密信給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過,一點也不認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該說這人是太目中無人呢?還是根本就是白癡一個,而且兩人之間說的話為什麼這麼奇怪,他聽得糊里糊塗的,打什麼啞謎?而且冷酷如三哥,為什麼在面對莫君時,給他的感覺是那麼地奇怪,好像當初……不會吧!雖然這個莫君長得是很美,但……

    逸軒張大著嘴死死地盯著陷入沉思中的兩人,一時間,帳內三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不語.

    直到……"稟王爺,滄遼送來戰書一封."一個小兵在帳外高聲稟道.

    "進來."謹軒對著帳外沉聲道.

    一個小兵將站貼交給謹軒就退了出去,帳內沉悶的氣氛連他都感覺到了.

    "耶律鷹對本王下了戰貼,想跟本王來一場真正的決戰."謹軒看完信後,抬起頭,看著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還是那麼冷漠淡然道.耶律鷹果然不會束手就擒.

    "應戰."謹軒閉上了眼,聲音無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麼就讓他來結束它吧!

    "這是你與耶律鷹之間的決戰,我不會插手."似早就知道謹軒的決定,謹軒一說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謹軒睜開眼,直視著傲君道.這是他跟耶律鷹的恩怨,誰也插不上手,何況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鷹有事.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許久的逸軒終于忍受不了這一的能悶死人的氣氛,他本來就夠煩的了,現在就更煩了,不行,得找點開心的事說說,不然他們兩人能頂得住,他就一定會英年早逝的,說什麼呢!啊,對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別說這麼沉悶的話題了,三哥,我告訴你件開心的事,這可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哦……"逸軒神秘地對著謹軒眨著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兩人胃口,可是他打錯算盤了,兩人繼續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連眼皮都不掀一下,鳥都不鳥他,他怎麼忘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個毫無幽默感的人呢!

    沒人理他,他只有一個人接著唱獨角戲了,他就不信接下來的話,三哥還能繼續保持這樣冷酷下去,逸軒惡作劇地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謹軒立即猛抬起頭來冷盯著他,嘻嘻……我就說嘛!不過,這個莫君怎麼也是一臉急著地猛盯著他看?不明白?從見面到現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即使是耶律鷹送來了戰貼,她也沒這樣急過.

    "快說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聲音沒了以往的淡然,卻是略微提高,可見心中的急切.

    兩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謹軒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君的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沒見她那麼反常過,怎麼一提到雨晴,她就變了樣呢?她認識雨晴嗎?

    傲君不顧兩人的吃驚,又再次催促道:"說."他剛剛說的皇嫂不就是雪嗎?雪有什麼大喜事?

    好有氣勢啊!逸軒被傲君這樣一催促,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又一臉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個小太子,好可愛,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龍軒皇朝後繼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後高興得好幾天都睡不著,哈哈……"逸軒自顧自地大笑著,腦中又想起了他可愛的小侄子,那可愛的小酒窩,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聽完後臉色各異的表情.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1:37

正文 第50章


    好有氣勢啊!逸軒被傲君這樣一催促,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有一臉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個小太子,好可愛,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龍軒皇朝有後

    繼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幕後高興時好幾天都睡不著,哈哈……"逸軒自顧自地大笑著,腦中又想起了他可愛的小侄子,那可愛的小酒窩,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聽完後臉色各

    異的表情.

    傲君先是一愣,接著一喜,冰寒的臉立即有如雪上融化般,那叫一個美啊!可惜另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要不然又要出大災禍了,雪終于生了,哈哈……

    她的小侄子終于出世了,好想去看看他,一定跟雪長得一樣漂亮,看這兩兄弟長得這麼帥,那個未見面的姐夫一定也長得很帥,那麼她的小侄子就一定是又美又俊了,哈哈……好

    想現在就回京去看看雪還有她的小侄子啊……

    反觀謹軒這一邊,臉色變了變,心中五味雜陳,是喜是痛,喜的是他心愛的女子雨晴終于為人母了,終于得到幸福了,像她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是應該得到幸福的,痛的是他不

    知帶給她的幸福的那個人,他不是孩子的父親.雨晴,你現在已經有一個那麼愛你的丈夫,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你還會偶爾想到我嗎?想到遠在邊關的戰場上還有一個深愛著你的

    人嗎?

    逸軒忘我地大笑了一陣,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皇嫂生了太子,對整個龍軒來說是件大喜事,可對于二哥來說,恐怕是件勾起他傷心往事的事吧!他那麼愛皇嫂,聽到皇嫂生

    了太子一樣在心中不是那麼舒服吧!真是笨啊!看你這張嘴該打!

    小心翼翼地看向三哥,果然,三哥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很蒼白,剛說開口說什麼,眼前白影一閃,衣領就被人提了起來了,還麼反應過來,提起他衣領的人就急切地開口道:

    "快說,寶寶是不是長得很可愛?是不是長得跟皇後一樣漂亮,笑起來會不會有個小酒窩?還有,取名了沒有,叫什麼?調不調皮啊?……"

    不愛說話的傲君一下子噼里啪啦地問了一大堆,問到逸軒想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張大著嘴巴,傻傻地看著眼前笑得像個白癡一樣猛問他問題的天下一軍師.

    而正在回憶當初跟雨晴走過的點點滴滴的謹軒更是一頭黑線的看著完全不對勁的傲君,這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漠淡然的君嗎?這人還是那個讓他心痛,無奈的沉默少言的君

    嗎?這人還是那個沉著著運籌帷幄的天下一軍師嗎?怎麼她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個粗魯,白癡的流氓?為什麼她對雨晴的事那麼上心,上心道太過分了,上心道不知道的人會以為

    是她妻子生了.

    "愣著干什麼?快說啊!"終于問了一大堆問題之後,發現她問的對象半句都沒有回她,忍不住地催促道,看在她現在心情很好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哦哦!"逸軒在傲君的催促下終于回過神來了,但哦哦了兩聲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問題問了那麼多,他要怎麼答啊?求救地看向他三哥,卻發現他三個看都沒看他

    ,只是滿臉黑線地看著那個莫君,哎,看來還是得自己搞定.

    "那個莫公子,你先放開本王先,本王就樣也不好說話."逸軒邊用手擺開傲君提著他衣領的手,邊嬉笑著道.想不到這個軍師看起來挺斯文的,力氣這麼大,都掰不開她的

    手,型號這里沒外人,否則讓人看見堂堂的逸王爺被一個文弱書生提著衣領不放,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傲君看了看拽在自己的手里的衣領,這才想道剛剛太過激動,竟然這樣貼著一個王爺的衣領,松開了手,在逸軒的前面坐了下來,等他回答她的問題.

    "咳咳……莫軍師,本王先問你一下,你認識皇嫂嗎?怎麼對皇嫂的事那麼上心?還有你怎麼知道皇後叫太子寶寶?"逸軒在傲君放開他後,開口問道他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怎麼這人對皇嫂的事畢三個還熱心,還真是個怪人.

    "太子出世時天下大事,在下當然上心了."傲君稍稍平靜下來,避重就輕道.她現在可還不想跟他們說她跟皇後的關系,要不然還不知要費多少口水,而且一定怎麼說都說

    不清.

    "哦!莫軍師剛剛問的問題,本王一時也很難一一回答,反正戰就快打完了,到時班師回朝,憑軍師的功績,皇上一定會召見的,道時你可以親自問問皇上啊!他是孩子的父

    親,他說得比較清楚."逸軒見傲君跟他打起太極,他也不客氣地回敬了她一下,將球踢回給了皇帝.

    "也是,我也早就想見見傳聞中的皇帝."傲君高深一笑道.歐陽正軒,雪的丈夫,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呢?讓雪這麼高傲的人心甘情願地為他生孩子,要知道雪可是最怕疼

    的,何況是生孩子那麼疼的事.

    "君,雨晴……雨晴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久久不說話的謹軒,突然開口小心地問道,他不知道他想君答是還是不是,他一直都在介意君說的那個讓她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為

    她護住龍軒的最重要的人,看君剛剛的表現,難道那人真的雨晴?可雨晴怎麼會認識她呢?兩人一個住在京城,一個住在這邊遠的小村莊?如果那個真是雨晴的話,那他該怎麼辦

    ?一個事他曾經深愛卻無緣享受的女子,一個事讓他深深迷戀相知卻無法相愛的男子,如果……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傲君又給他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禪語,說著還笑了笑,一個優雅起身,殫了殫衣袍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土,揮一揮一喜iubudaizou一片云彩地走

    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哼起了歌來,可見心情好道快要飛上天了.

    逸軒又是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在他面前悠閑走出去的傲君,腦袋還轉不過彎來,用手肘頂了頂謹軒口齒不清道:"三……三哥,這就是你說的沉穩冷漠淡然,天經偉才,上智

    天文,她簡直比皇嫂還瘋,還怪,還讓人琢磨不透."逸軒在心中已對傲君做了評語,這個評語就只有兩個字:怪,瘋,幸虧他的心髒被皇嫂給鍛煉得夠強,要不然,非得被她突

    如其來的怪異行為給嚇到半死.

    謹軒沒回答逸軒的話,只是眉頭深深地皺成了個川字:剛剛的君確實如逸軒說的那樣,可是她本來不是這樣的,只是聽到雨晴產下太子後就變成了這樣,所以絕對與雨晴有關

    ,看來她與雨晴肯定有關系,她說的那個人真的是雨晴呢?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時候到了就知道了?呵呵……是什麼時候呢?為什麼總喜歡對我說這一句,總要瞞著我呢?還有雨

    晴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面了,道時我又要以怎樣的心情去對待你一身為人母的你呢?如果讓你發現了我對君的想法的後,你又會不會看不起我呢?你又是不是真的認識君,為什

    麼如此出色的人,卻從未聽你提起過.雨晴,君,我到底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逸軒見問了這麼久也沒謹軒有反應,轉過頭,看著神皺著眉頭一臉深思的謹軒,誤區地撇了撇嘴,看來三個還在為皇嫂的事心痛,只是三個你該放下了吧!道已成定局了!至

    于這個莫君,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不然該有多少人同心啊!幕後就一定受不了.

    正處于極度開心中的傲君完全沒注意到四道不通的實現正注視著她的離開,也絕想不到就因她今天如此市場的情緒,讓她在與雪相見這件事上增加了不少難度,只能跟雪抱著

    歎道:"悔不當初啊!(哈哈……後話後話)

    今天不用瑩兒萬般威脅,傲君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拿著本書,皺著眉看著,卻怎麼也看不下,連月瑩做的愛心早餐也吃不下,是什麼原因讓她有不正常呢?

    原因並不是因還在為雪的事的開心,而是今日是謹軒跟耶律鷹的大決戰,也是龍軒跟滄遼的最後一戰,兩方有約定不管誰勝誰負,兩國都必須在這一戰後停止戰火,言歸于好

    .而聽聞滄遼王竟已親自到了邊界,果然如子莫如父,他知道耶律鷹是不會輕易停止這場戰役的,而全天下,除了他之外,耶律鷹根本就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為了愛子,即使

    在受車馬勞頓之苦,他也要快馬加鞭趕過來,在耶律鷹強硬的態度下,這才退一步,同意讓耶律鷹跟謹軒來一場大決戰,但不管戰果如何,耶律鷹都必須為屠莫家村一事付出代價

    ,而代價就是教會兵權,飛去太子之位,永世不得離開滄遼皇宮一步.而耶律鷹最後也答應了前面兩個要求,但最後一個卻無論如何都不答應,他影院受滄遼國最殘忍,最痛苦的

    刑罰,來替代最後一個要求,而滄遼王爺答應了.

    耶律鷹為什麼不肯答應最後一個條件呢?聽伊天說那個刑罰百年來滄遼根本就沒人受得住,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條不歸路呢?

    在這兩國交戰的最關鍵時刻,身為龍軒的軍事,不禁不隨軍出戰,而且連軍事議會也沒參加,更沒有擬定任何的作戰方略,可以說對此戰完全不聞不問,這讓眾多將領都不甚

    明白,而王府沒多說,他們也不敢多問,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們心中已早早就認定無論軍事做出多麼不合常理行為出來,都一定有她的道理,即使有一天她穿女人的衣服,他們也

    一定認為她有她的道理.不過將來的某一天,當她真的穿女子的衣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就……(嘻嘻嘻……)

    黃沙鋪天的千里破上由再次迎來了龍軒,滄遼兩國的對戰,雙方均實力相當,二十萬大軍均嚴陣以待,等待最前方主帥的軍令,這次沒了陰森恐怖的血魂八卦陣,雙方將士軍

    心大振,終于可以打一場真正的戰了.

    耶律鷹身著黃色盔甲,腰間配掛火云劍,淡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臉上沒了往日的邪謔,去而帶著的是一臉認真,紅色的眼眸在龍軒大軍中來回游離,終不見那潔白的神人之

    姿.

    "君沒來."看出耶律鷹想法的謹軒淡漠道.

    "沒來?"耶律鷹有點不相信地反問道,又掃視了千里破一圈,依然未見心中的人兒.兩國決戰的最重要時刻,身為龍軒軍師的她怎麼可能不來呢?她怎麼可能不幫歐陽謹軒

    打贏這一戰呢?是對歐陽謹軒天佑信心還是為了自己?呵呵……耶律鷹啊應綠影!你怎麼還沒得到教訓,那一天的情景不是謹軒,她可以對你下手,她可以對你決然,她可以……

    "君說過,這是你的誓願,她不會助任何一方,這一戰時一場公平的決戰."謹軒依然沉穩淡然道,可是嚴重卻快速地閃過一絲酸意:她是為了耶律鷹而避開這一戰的.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來一場真正的大決戰吧!"耶律座臉上揚起了笑意,不是以往的邪笑,而是單純的開心,沖著謹軒朗聲道.心中莫名地歡躍起來:君,你不是真的對我

    無情的,是不是?

    "好."謹軒率先舉起龍吟劍,發到進攻的指令.心中卻覺得奇怪:今日的耶律鷹很奇怪,按理說他是因為他才會被收回兵權,才會被廢了太子之位,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但為什麼今日的他看起來似乎是豁然開朗的樣子,沒了往日的邪氣,看著他的眼神中也沒了往日的憤恨,反倒有了一種從沒見過的興奮……似是心結已被解開.

    "攻."耶律鷹收起笑意,一臉嚴肅認真地拔開火云劍,發出進攻的命令.

    真正的決戰開始了,觀日坡,觀月坡上伊寒,申屠楚飛同時揮動著手中的軍旗,一時兩邊戰鼓均響徹云霄,而千里坡上的二十萬大軍亦在戰鼓聲中開始變換陣型.

    龍軒十萬大軍在戰鼓聲中很快地變形成為了鶴翼陣的樣子,謹軒位于陣型中後,以重兵圍護,士兵多為弓箭兵,另外數萬精銳騎兵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由魏子齊與趙之陽分

    別帶領,如仙鶴飛翔一般快速朝滄遼軍中沖去.

    滄遼軍數萬步兵卻很快地形成一個三角形的陣型,用了上次對戰時,謹軒用的三角陣型,但是這次卻是心正中心為矛尖,由耶律鷹自己本人位于三角形正前方,避開龍軒左右

    雙翼,快速朝龍軒陣中央一陣猛攻過去,而與之前的三角陣型最不同的是,在三角陣型之後,快速地飛奔出數萬騎兵,分別向三角形兩側散開去,掩護三角陣型快速沖向龍軒陣中

    .

    滄遼軍剛入龍軒陣形中,謹軒龍吟劍向上一指,觀日坡上伊寒軍旗一搖,伊天擊鼓的鼓聲一變,魏子齊與趙之陽帶領的兩翼立用于抄襲敵軍兩側,即向中心合攏過來,兩翼張

    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襲敵軍兩側,又可合力夾擊突入陣型中部之敵.

    好,耶律鷹心中忍不住贊歎道:好一個鶴翼陣,大將陣中嚴防,兩翼機動靈活,密切協同,功績猛烈,一旦彼方進入陣中,又可形成包圍之勢,好,不愧為我耶律鷹視為此生

    最強勁的對手戰神,看來父皇對他的贊賞是有道理的,哈哈……能與你真正地打這一場戰,我耶律鷹無憾了.

    是什麼原因讓他偏激的想法一掃而空,唯剩有識英雄重英雄之感呢?這點,此時的他心中明亮.

    觀月坡上,申屠楚飛一接到耶律鷹的命令,立即要動手中軍旗,不斷變化旗語,戰鼓也隨著軍旗的搖曳,有節奏的擊打著.

    隨著軍旗的旗語,戰鼓的極大,滄遼的三角陣型很快就裂開來,數萬步兵騎兵則護在步兵兩側,很快形成了偃月陣的樣子,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型

    ,耶律鷹位于月牙內的底部,步兵在旁,外圍則護以盾兵,在龍軒軍兩翼合擊之際,偃月陣兩側之騎兵則像龍軒軍之側翼功績,外圍之盾兵衛月輪,以厚實的月輪抵擋龍軒軍,而

    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保藏凶險,進入內凹之龍軒軍則如被吸入般,無法圖為.

    利于陣型中厚的謹軒一邊發出改變陣型的指令,一邊沉著臉看著對方精妙的陣法,嘴角微微有點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贊賞:眼綠影果然是個戰場奇才,

    變陣快,奇,穩,那麼快就能找出對方陣型的破綻,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相處應對之策來,好,不愧能讓我歐陽謹軒與之堅持一年多之久的'噬焰邪君’,天底下有能力與我歐陽

    謹軒如此對戰的,除了君,就只有你耶律鷹了,如果不是小時候發生的事,如果不是敵對的身份,我想我們回事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伊寒一接到謹軒的指令,與伊天快速交換眼神,快速變換旗語,一天擊打戰鼓的節奏也是一變.

    謹軒率先快馬朝前奔去,周圍的弓箭兵緊隨其後,兩翼的騎兵也圍攏過來,以謹軒正中央,騎兵壓陣,步兵墊後,而明顯又比上次那個陣型要銳利得多,菱形正角以謹軒為主

    ,旗語三角則以魏子齊,趙之陽,白僵菌為主,快速地朝滄遼的偃月內凹攻去,很快就進入了偃月陣的內凹,伊寒手中軍旗再一搖,旗語再次一變,攻入偃月陣中的菱形陣快速地

    旋轉著,一會心魏子齊為正角,一會又是趙之陽,一會雙十白將軍,每一腳都有明顯的不同,不禁把被圍困著的龍軒兵救了出來,且將凶險的內凹月給沖破,而偃月月輪則受到龍

    軒除謹軒這一大方陣外的,另數十小方陣給沖破,一時無法護住內凹.

    偃月陣一被沖破,耶律鷹即下令撤退,快速從龍軒的陣型中撤出,在十里開外再次嚴陣以待,而龍軒軍在滄遼軍退出以後,數十小方陣立即與大方陣化零為整,還是以菱形方

    陣,以謹軒為主,朝滄遼軍進攻而去.

    滄遼軍此時確也只是變換為簡單的錐形陣,以耶律鷹為正三角形正前方,正面迎接龍軒軍的進攻,這樣一來,謹軒與耶律鷹就正面交鋒了,兩人均舉起手中包間,對准對方飛

    奔而去.

    兩軍再次混戰在一起,而謹軒與耶律鷹兩劍地空中相碰,’叮……'聲響聲直沖云霄,兩人身後的內力,無處的精妙的劍法,真是精彩極了,此時的他們不像前幾次那樣的以

    性命相拼,更像的是一流高手間單純的比武,越打兩人對對方的欣賞更深,從對方的劍招,均能讀出對方的內心的意思,這便是比武的最高境界.

    兩軍在雙方主帥的指揮下不斷變換陣型,不斷改變作戰戰略,似混戰,又似有序的軍事演練,而雙方主帥更是一邊指揮軍隊,發出指令,一邊興致高昂地'比起了武來’.

    你來我往的,很快兩軍已從早上戰到了夕陽西下,觀日坡上的伊天,伊寒跟觀月坡上的申屠楚飛和另一個擊鼓的副將都累得手都太不抬起來了,而在下方決戰的雙方那個士兵

    就更不用說了,拿著刀,槍,弓箭,盾牌,的手都沒力了,兩刀相碰就像是兩個小孩在玩一樣,完全沒聲音的,弓箭手連箭都射不准,度安排手更誇張,對方還沒看過來呢!盾牌

    就已掉了,也不去攻擊他,整個場面就像是小孩在玩過家家一樣,而身為主帥的謹軒跟耶律鷹自是看到這樣的場面,有意識的對視一笑,也沒再傳到任何指令,自顧自地比起無賴

    ,到最後,很多士兵干脆放下兵器在地上坐了下來,一邊欣賞著兩大高手的對決,一邊三三兩兩地聊起天來了,有的甚至不分什麼龍軒,滄遼,反正就是聊得很開心就是了……

    這絕對就天下地下有史以來最另類的一場大決戰,你看過兩軍打著打著,所有的將士不管是同一國的還是敵國的像好哥們一樣一邊坐在地上聊天,一邊欣賞著兩方主帥的對決

    ,還不是舉起手,為自己的抓帥加油助威,而雙方主帥更離譜,完全不顧自己不下的將士在干嘛,就這樣比起武來了.

    從日落大道日出,有的士兵還干脆睡了一大覺,迷迷糊糊睡來問道:"打完了嗎?"而看得津津有味的其他的士兵則興奮白了那人一眼道:"還沒呢?這麼好看的比武,你竟

    還睡得著,你看你看,哇,太子這一招太水愛了."說著手還捧了起來,一臉崇拜得不得了的額樣子.旁邊另一人就接下去道:"你看你看,王爺這招真妙啊!厲害厲害……"說

    著也是一臉崇拜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邊在打折另類的決戰,那邊,傲君坐在自己的營長內擔心得來回走動,不時地往外瞧著,怎麼打了一天一夜這一場還沒打完啊?現在天都已經大亮了,究竟現在戰況如何?

    謹軒可有受傷,耶律鷹又有沒有事?雙方將士是否又是死傷無數?……

    "哥,你別在走來走去的了,快來吃飯吧!你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過了."月瑩心疼地對傲君喚道,一進帳內就看到傲君在帳內走來走去,看樣子昨晚一晚沒睡,床鋪都沒動過

    ,昨天又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這樣下去,身體怎麼手得了啊?

    "我沒胃口,瑩兒,你說,這戰怎麼還沒打完呢?"傲君看都沒看那之前讓她連'命’都不要的美味佳肴,皺著眉對這月瑩問道.她真是急糊塗了,這事問月瑩,她哪懂得啊

    !

    "我哪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哥這次為什麼不出手呢?憑哥的神機妙算,再加上王爺,要打敗那個耶律鷹是很容易的事,這樣哥就可以為爹娘,為我莫家村的村民報仇了."

    月瑩不解地問道,當然在心中又不上了一句:報了仇之後,我們就可以什麼都不理,一起攜手隱居,過上神仙般的生活了.

    "這……瑩兒不明白的."傲君不知該怎麼跟月瑩解釋所她已傷得耶律鷹夠深的了,她根本就不成想報什麼仇,只能含糊而過道.

    "哦,哥,你還是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別擔心了,王爺一定會大勝戰的."月瑩是個單純的姑娘,又是一心以傲君為主,傲君都這麼說了,她就自然不再問了,又勸起傲君吃

    東西起來,現在對她來說,哥吃東西是最重要的事.

    "哎……"傲君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但還是沒有胃口吃東西,跟瑩兒說了也沒用,她現在不僅擔心謹軒,又擔心其耶律鷹,既希望謹軒打勝戰,又不希望耶律鷹有事,哎,好

    煩啊!

    "哥,別歎氣了,還是吃掉東西吧!你看,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哦,好象啊!"月瑩不放棄地繼續勸說傲君吃東,還將傲君最喜歡吃的美味端到了傲君的面前,引誘她吃東西.

    傲君看了她平時最喜歡的美味一眼,又看了滿臉期待呃瑩兒一眼,實在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這才接了過來,一點點地吃了起來,哎,怪不得人家說再美味的東西也要有美麗的

    心情才會覺得那是佳肴,心情不美麗,再美味的佳肴都是糟糠,這話果然不假,就像她現在這樣,明明還是平時她最喜歡的佳肴,也明明還是那個味,而她現在吃起來卻真的覺得

    味同嚼蠟.

    轉回千里坡這里,這場另類的決戰還在繼續著,不過傲君那是在瞎擔心了,如果讓她看到眼前這一幕,估計她冷面,冷漠淡然的表情就要大大的破功了,不吐血,也得直接昏

    倒.

    終于在近中午的時候,謹軒跟耶律鷹默契地相視一眼,一個瀟灑旋身收劍,俊逸地飄落,相對站著,抹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將劍收入劍鞘,相視哈哈大笑,兩人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意猶未盡.

    "從來沒打過這麼淋漓盡致戰,哈哈……歐陽謹軒,你真不愧是一代戰神."耶律鷹對這歐陽謹軒真誠一笑,真心贊道.

    "是啊!這是本挖個出戰以來,打得最淋漓盡致的一場戰,最激動人心的一場戰,耶律鷹,你也不愧是'噬焰邪君’."謹軒微微提了一下嘴角道,眼露真誠道.

    "歐陽謹軒,今日此戰出此為止,他日你我再戰,為了她."耶律鷹邪邪一笑對這謹軒語帶深意道,手一揚,下令收兵回營.

    "好!"謹軒明其所指地點了點頭道,手一揮,也下令收兵回營.他也同樣的預感,他日,他與耶律鷹會為了她,再次一戰.

    接到主帥的軍令,散亂坐在地上的兩國士兵快速地各歸各位,很快兩軍有成對峙之勢,不過現在不是要打,而是要退.謹軒,耶律鷹各率自己的軍隊收兵回營,這一場大戰,雙方的死傷很少很少,兩軍收兵後,千里坡上幾乎不見任何尸體.

    就這樣,龍軒皇朝與滄遼國交戰了一年多,最終亦如此另類的大決戰結束了戰火,而這一場大決戰更是以和戰收場,這也是謹軒帶兵以來打得唯一一場和戰,唯一一場沒有贏的戰,卻也是他打的最淋漓盡致的一場戰,這一場另類大決戰將被史官記入龍軒皇朝十大奇戰之一.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2:11

正文 第51章


    龍軒軍營空地上又再次熱鬧起來,眾多士兵三三五五地圍坐在篝火前邊喝著酒邊開心的討論著什麼,這次並不是為了擺慶功宴,而是這戰爭終于終于結束了,他們終于可以活著見者闊別一年多的親人了.

    營中每個人都開心得不得了,大多的將領都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到下面去跟眾人多不下玩在了一起,其中玩的最瘋狂就屬趙之陽了,連黃櫻也瘋了一樣跟眾人玩在了一起,魏子齊則坐在座位上,一臉溫和的看著玩鬧成一團的眾人,眼神卻又總是有意無意的追隨者那個時而調皮潑辣,時而古怪難纏,看似不把人命當回事則悲天憫人的黃櫻,而他自己卻還不知,他還看不懂自己的心.墨月瑩也是一臉幸福看信的跟大家玩在一起,一直拉著可憐的老軍醫的胡子,老軍醫只能不住的求饒.在場恐怕除了傲君,每個人都沉浸在無限的歡樂中.

    "君,怎麼啦!"謹軒一手拿著酒杯,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傲君,輕柔地問道.他一直都有在注意著君,自從他們收兵回營之後,她就一直陷入了沉思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只是要想耶律鷹."傲君依然保持著深思的樣子,誠實道.

    "在想耶律鷹?"謹軒臉色變了變,但還是依然沉穩著道.她一天沉默不語就是在想那個耶律鷹?心中好苦澀!

    "恩."傲君沒注意到謹軒的變了的臉色,點了點頭又道:"我在想耶律鷹的反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與耶律鷹的改變與滄遼王有關."謹軒清冷沉穩的聲音再次想起,深邃冷幽的眸光直直的望進了傲君深思的眼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滄遼王?"傲君終于抬起頭看向謹軒,詫異地反複道.

    "恩."謹軒點了點頭,眼神更加深邃起來.

    "王爺,軍師,你們在聊什麼啊?怎麼都不來跟眾將士一起玩啊?"傲君還未說話,正玩得瘋的趙之陽腳步虛浮的來到兩人眼前,有點醉意地大聲嚷了起來.

    一時,所有的將士也都跟著一起起哄:"是,一起玩啊!難得這麼高興."

    "軍師,這場仗,你沒有跟我們並肩作戰,要罰,要罰......"趙之陽繼續大聲嚷著,擺明了不肯放過傲君,看來真是有點醉了.

    "對,罰酒,罰酒......"一石激起千層浪,趙之陽剛一說完,全軍將士全都圍過來,附和著趙之陽,情緒高昂地喊著要傲君罰酒.

    被眾人這一陣大嚷,傲君看著背井離鄉,為國為家拋頭顱灑熱血的鐵血男兒,心情突然激蕩起來,一時也不去想讓惱人的問題,反正她有預感,在回京之前她與耶律鷹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一想通,傲君霍得站起來,端起手上的酒杯,對著眾位將士道:"莫君受罰."說著,很豪爽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軍師果然豪爽."眾位將軍齊聲贊歎道,別看軍事看似柔弱,想不到豪爽起來,還真有大將之風.

    "軍師,再來一杯."趙之陽顯然還是不肯放過傲君,手上拿著酒杯,對著傲君,再次嚷道,看他站都站不穩,想來是醉了.

    "再來一杯?"傲君手是拿著酒杯有點猶豫了,她的酒量向來不好,這酒又這麼烈,剛剛一杯下肚就已經有點暈暈的了,再和,估計得醉了.

    "對,這一杯當是俺老趙向軍師道歉,赤玉的事,俺老趙誤會了軍師,還對軍師出言不遜,軍師雖說不怪,但俺老趙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借此一杯薄酒,再次向軍師道歉,軍師不喝就還是不原諒我們了."除了魏子齊外,所有的將士也跟著大嚷起來,非要傲君將酒喝了不可.

    為何他們都這麼一致的要逼傲君喝酒呢?嘻嘻....其實他們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樣:看軍事整天一副不喜不笑的冷漠淡然的樣子,一點表情都沒有,一點都不好玩,他們要看看軍師喝醉酒時東倒西歪的樣子,或許那樣比較正常,嘻嘻......說白一點,就是要對軍師惡作劇,誰叫他有什麼計策都瞞著他們,當然得懲罰一下咯......

    "這一杯,這讓本王還代軍師喝吧!"看出了傲君的危難,謹軒適時的出口半高峻擋道.

    這麼難得有讓軍師危難的機會,眾位將士怎麼肯放過傲君,而讓謹軒代喝呢?于是趙之陽帶頭大嚷道:"不行,怎麼能讓王爺代喝呢?軍師一定要和,不然就是不原諒俺們,對不對啊!"

    "對......"哇,這個聲音那叫個齊啊!那叫個響徹云霄啊!

    想想十萬大軍在面前逼著你喝酒的情景是怎樣的!饒是傲君這樣淡定的人,也不禁咽了咽口水,今天當真的逃不掉?轉過頭看向謹軒,希望他這個王爺能幫她再擋一擋.

    接到傲君投來的求救的眼神,謹軒雙肩一聳,死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哎,別看我,我也無能為力."砍死無奈,砍死無任何情緒波動,其實心中卻要笑死了,從沒看到過這樣無措的傲君,她一向都是萬事掌握在心中的自信,想不到一杯酒就能讓他慌成這樣,哈哈......他也突然很ixang看看她喝醉酒的樣子,一定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情,哈哈......

    "哼."傲君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求他了,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他說話時,嚴重快速的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意,哼,敢笑她,不就一杯酒嗎?我凌傲君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怕一杯酒不成,被謹軒一氣,傲君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仰頭,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還把酒杯倒了過來,示意她已喝的一點都不剩了.

    "好,軍師真是好酒量啊!"眾將士又爆發稱呼了一陣陣叫好聲.

    傲君此時卻已是頭暈腦脹了,臉上火辣辣的,一副搖搖欲墜的的樣子,眼眸半睜半眯,看來是醉了,但還是靠著神志強撐著,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一旁的謹軒已經在後悔了,他不該讓君喝這一杯的,看她這樣半睜半眯,臉紅潤的這麼有光澤,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迷人,那麼別有風情,那麼的讓他心癢難耐,該死的,都有反應了,隨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好像很口渴般的,對這酒杯就是一飲而盡,轉過頭,盡量不讓自己去看那不斷刺激著他的香豔一幕.可眼睛就像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樣,總要往君那邊看過去,該死的,腦中又不斷的伏線吃那晚與君擁吻的情景,身體內更是不可抑制地叫囂著,不行,在這樣下去,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坐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只能不斷的喝酒,來專一自己的注意力了,來讓自己醉,醉了就可以不去想了,可越喝越清醒,越想要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2:44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班師回朝


    終于龍軒與滄遼一年多的交戰結束了,一天前,龍軒的謹王爺代表龍軒皇帝與滄遼王于兩國交界處簽定了停戰協議,而滄遼國也已當天收兵回國了,本承諾在獻出三座城池作為賠罪,但龍軒皇帝心胸開闊,不予以計較.滄遼國不用獻城賠罪,協議上只要滄遼承諾不再入侵龍軒,兩國從此結為兄弟之邦,互通有無.

    此時龍軒皇朝的軍隊也正准備著回朝,大軍准備就緒,估計五天之內就能到達龍軒京都了,傲君心里那個叫興奮啊!龍軒京都我來了,雪我來了,不知道你看到我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嘻嘻……(奸笑ing)

    "哥,你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傲君正在心中幻想雪見到她時的吃驚樣,月瑩哀怨的聲音驀地響起來.

    回過神來,見月瑩正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幫她擦了一下流下的眼淚柔聲道:"哥一定會去看你的."

    就在前一天,月瑩的姨母派人來找她,說有重要的事,要她立即回去,而且還來派人來接她,所以她無法跟傲君他們回京,想到要跟傲君分開,她都哭了一個晚上了,但姨母向來疼她,現在姨母派人來接她了,她又不能不去,而傲君又不能陪她去姨母家,她是這次的主要功臣,當然得回京了.沒辦法,月瑩只得一再地提醒傲君一定要去看她,到現在都要要出發了,她還一直在說.

    "莫姑娘,你放心,軍師一定會去接你的."這時,趙之陽走了過來,輕著聲道.他舍不得月瑩,但可惜人家的心中只有軍師,只要心愛的人幸福就好了,他會幫月瑩好好看住軍師的.

    "嗯,趙將軍,幫我照顧我哥.別看她很厲害,其實她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的."月瑩聽趙之陽這麼一說,淚眼蒙蒙地看向他,將自己心愛的'哥’委托給這個對自己很好的趙之陽.

    如此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的樣子,看得趙之陽都愣了,只能機械地不斷點頭答應.

    一旁的傲君卻早就黑了臉,她是不會照顧自己,這點她承認,可是讓趙之陽來照顧她,會不會太怪了點啊!一想起趙之陽拿著飯菜,用他那粗獷的聲音大喊道:"軍師,吃飯了."好嚇人啊!瑩兒,你不是要這樣整我吧!

    終于在瑩兒戀戀不舍的眼光下,大軍朝京都方向出發而去,傲君騎在潔白無一點雜質的馬上,青絲隨風揚起,衣袂翻攪,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在冬季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更加地美麗動人,柔和中帶著英氣,亮得讓人睜不開眼,冷漠淡然的神情,讓她更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今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真是個好得不得了的天,看來老天都笑開了花了,龍軒京都萬人空巷,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城門前翹首以待,而城門前更是有平時養尊處優,囂張跋扈的皇家貴族子弟頂著個大太陽,頻頻地擦著汗,但半句怨言也不敢說,文武百官也集體到齊,連三朝元老柳敬明,當朝國丈兼丞相蕭齊淵也站在百官前邊,頻頻引頸前望.

    發生了何等大事?不管你隨便問哪一個人,那人絕對會給你個大大的白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你,問你是不是龍軒皇朝的人,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今天是謹王爺班師回朝的大日子,連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也在隨行隊伍中,大家都想一睹"冷面戰神"謹王爺和"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的神人之姿.

    "來了,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開始亂了起來了,如果不是有士兵擋住,估計不定會發生大動亂了,柳敬明,蕭齊淵等百官同時也是眼睛一亮:終于來了.那些不學無術的皇親子弟也是一臉高興:終于可以不用再站在這里曬太陽了.心中想的是哪個小妾的美妙身姿.

    終于在眾人的翹首盼望中,身著一襲戰袍的謹王爺面無表情地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身後緊跟著上將軍魏子齊,將軍趙之陽和其他各位將軍,中間是一輛較大但外表很樸素的馬車,最後是士兵,一行浩浩蕩蕩地向城門行來.

    待到謹軒率大隊人馬到達城前,停了下來,蕭齊淵立即跨步上去,對著騎在馬上的謹軒一揖道:"下官蕭齊淵,奉皇上之命,攜同百官前來迎接王爺回朝."蕭齊淵對謹軒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感懷于胸,也對這位人人稱贊的'戰神’佩服,欣賞不已,哎,可惜啊!晴兒卻傷了他的心,如果他再有一個女兒,他一定要謹王做他的女婿!

    蕭齊淵話音剛落,百官還有那些貴族子弟都跪了下來,對著謹軒道:"下官等恭迎王爺得勝歸朝."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在場的百姓也全都跪了下來,齊呼道.

    謹軒立即躍下馬,對著蕭齊淵道:"丞相大人客氣了.柳大人請起吧!"

    蕭齊淵是雨晴的父親,也是名正直的忠臣,不僅是丞相也是國丈,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從不以權謀私,向來勤儉自廉,謹軒與他雖只見過一面,但心中卻對他尊敬有加,尊他如長輩,而柳敬明雖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但他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有很高的威望,也是謹軒敬佩的長輩,在他們兩人面前,謹軒一向不想以王爺自居.

    至于在場的其他的文武百官,雖然也不乏正直之士,但也有太多的奸詐之徒,至于那些整日游手好閑,專門欺詐百姓的所謂貴族子弟更是丟盡他們皇家的臉,對于這些人他向來都沒給過什麼好臉色.

    手一揮,對著百官道:"起來吧!"

    "謝謝王爺."眾百官邊慢慢站起來,邊對著謹軒道.

    隨著百官站了起來,全城百姓對著謹軒又再一次齊聲喊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隨後也站了起來,所有人都不敢直視著王爺,只敢偷偷地抬眼,看著這位不苟言笑,英俊不凡的謹王爺,看得眾多少女都立即眼冒桃花,有大膽的還直接猛拋媚眼,年輕少年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要以謹王爺為學習榜樣,中年不管男女都暗恨自己為何不慢生幾年.

    對這一幕,謹軒好似見怪不怪,依然面無表情,好像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對著蕭齊淵道:"蕭大人,皇上呢?"

    一般他班師回朝時,皇兄都會親自到城口犒勞三軍的,這在他人看來可是極大的恩寵啊!但只有他們兩兄弟知道,這並不是為了要顯示多大的恩寵,而是他們確實兄弟情深,雖然他從來都不在意這些,心里知道就行了,可是這次皇兄突然沒來,卻也讓他覺得很奇怪.

    蕭齊淵臉色有點怪,但很快平靜下來道:"皇上尚有'重要事’要辦,命臣率百官在此恭迎王爺歸朝,王爺風塵仆仆回京,必定很累了,請王爺先回王府,晚上皇上會在宮中擺宴為王爺洗塵,同時再犒勞三軍."

    皇上說得沒錯,謹王爺一定會問起他的,哎,其實皇上哪有什麼重要事啊!還不是又為了皇後,也就是他的女兒,才剛生完太子沒多久,身子還虛得很,竟然不顧皇上的阻止,執意要微服出行,說想看看大軍班師回朝的盛況,最主要的是想看那個被傳為神人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不管皇上如何跟她說,她就是執意要出宮,即使皇上說會召莫君進宮,到時她就可以見到她了,她還是不答應,堅持要出宮,除了皇上外,又沒人能阻止得了機靈古怪的皇後.最後皇上沒辦法,只得親自留下來看住她,派他來迎接謹王,至于犒勞三軍的事,皇上還是想親自來,所以就拖到晚上的接塵宴再一起犒勞了.估計現在皇上還在想方設法拖著晴兒呢!皇上,你受苦了!

    "嗯."謹軒只是點了下頭,轉過身,一躍就上了馬,那又利索又帥的動作,看得全城少女更是心生愛慕.謹軒心中明白,能讓皇兄看得比來為他接塵還重的事,除了是雨晴的事,還能有什麼,再看蕭齊淵的表情,就更加肯定了,看來雨晴又做了什麼讓皇兄頭痛的事了?

    謹軒調轉馬頭,下令三軍先駐紮在城外,又再次調回馬頭,剛想回府,一旁從一開始就不住地往他身後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柳敬明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王爺,莫軍師呢?怎麼沒看見呢?"

    雖然他是真的想見一見聞名天下的莫君公子,但今晚的宴會,她必會參加,到時就可以見到她了,不用那麼著急的,可是問題是現在急著想一睹莫軍師神人之姿的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自從他的小女兒聽說了莫君公子的傳奇事跡,一顆芳心就這樣暗許了,今日還特地讓他帶她出來,就是想一睹真人,想不到看來看去都是一些熟識的將軍,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莫君公子啊!

    柳敬明此問無疑是問出了所有人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現在無論百官還是平頭百姓都齊唰唰地看向謹軒,紛紛議論開來:

    "對啊!怎麼沒看到莫君公子啊?"官員甲問.

    "從一開始我就在注意了,莫君公子怎麼沒出現呢?"官員乙接到.

    "你們認識莫君公子?不然怎麼知道莫君公子沒出現?"官員丙傻傻問道.

    官員甲,乙齊齊白了那人一眼:"說你傻,你還真傻,誰都知道莫君公子俊美無雙,模樣比女子還美,一襲白衣,如謫仙一般,而且是個書生樣的,你看一看,這里有誰是穿著白衣的俊美書生."

    官員丙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又與眾人討論開來了……

    為官的議論成一團,百姓更是像炸開了鍋一樣,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

    "俺七老八早就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要見上莫君公子一面,好為我家的閨女提親,可憐我家閨女為了莫君公子都害了相思了."百姓甲心疼道.

    "就你家閨女?長成那個樣子,莫君公子怎麼會看得上,哪像我家小丫,那可是遠近馳名的美人,跟莫君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百姓乙不屑地對著百姓甲道,他也是為了他家的女兒來等聞名天下的莫軍師.

    "什麼?你以為莫君公子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娶妻最重賢淑,看我家閨女能打能抬,又能入得廚房,最重要的是,一看就是個旺夫好生養之像,一定能讓莫君公子三年抱倆,哪像你家小丫,長得跟瘦竹竿一樣,一點肉都沒有,怎麼生得了孩子出來."百姓甲反駁回去道.

    "你說誰生不出孩子?我家小丫不知多好生養呢!……"一聽到百姓甲這麼說,百姓乙怒了,指著百姓甲就要大罵起來了.

    旁邊站著的一個看似較為斯文的中年男子適時出來勸道:"你們都消消氣,莫君公子是何等才智,眼界必定也是非凡人之高,閑人豈會隨便看得上眼."他的本意只是想勸勸兩人無謂為此爭吵,但可能因為他不太會說話吧!話一出口,就受到了百姓甲,乙的怒目相視.

    "你媽的!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百姓甲推了那人一把,怒道.

    "什麼叫閑人豈會隨便看得上眼?你找死啊!"百姓乙也作勢要打那個中年男子.

    一時,本要開打的百姓甲,百姓乙都將矛頭對准那中年男子,一時在一旁的人也都亂成一團了,要不是有士兵阻止,估計全城百姓都要亂起來了.

    謹軒自是看得到這一幕,也聽得到眾人的議論,心中生起一股莫君怒氣,好似是他最心愛的東西正被他人所覬覦,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動,還是一副冷面,對著柳敬明道:"這一路舟車勞頓,軍師感染了風寒,不宜吹風."這話也是對所有人說的.

    柳敬明有意識地往一旁酒樓的樓上看過去,失望的搖了搖頭,酒樓上開著的窗戶一下子就關了,柳敬明知道他女兒一定很傷心了,轉過頭,看向謹王身後的馬車,莫君公子就在那車內?

    一時所有滿心期待想見莫君公子的人無不失望,這是個極好的機會,這次見不到,以後就更難以見到了.蕭齊淵也有點失望,他也很想見一見這位天縱奇才的莫軍師,不僅因她的傳奇,更因為他女兒雨晴自從聽了她的事跡後,天天莫君,莫君不離口,害得皇上老是在生悶氣,為一個還沒見過面的人整天吃著悶醋……他真想看看能讓他如此心高氣傲的女兒佩服不已的莫君公子到底長得何等模樣,不過現在看來是看不到了,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魏子齊等將軍看見眾人聽了王爺的話,都不無失望的表情後,眼光都看向身後的馬車,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怪怪起來,一副好像正在憋著什麼似的,尤其是趙之陽,臉上忽紅忽白的……

    魏子齊還好一點,表面還是那麼溫和的笑容,不過其他將軍嘴角的笑意已經很深很深的,要不是在這種場面,不能失了王爺的面子,估計現在已經有人笑得從馬上摔下來了.其實他們的軍師哪是感染的風寒?分明就是怕她絕色的容顏會引起大動亂,而特意讓她坐馬車,讓人看不到她,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人頭,眾位將軍在忍笑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王爺這個英明的決策,如果軍師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估計出動所有都抵擋不住所有的百姓的,軍師不被他們給吃了才怪呢!

    其實在剛拔營出京之時,軍師是騎馬的,看不出軍師的馬術還真好,騎在馬上那個英姿颯爽啊!可一到鎮上,就立即出現大災禍了,本來天下一軍師的大名就已深深讓所有的女子心生愛慕了,再一看到軍師那謫仙的身姿,立即將所有的什麼三從四德,女子的矜持全都丟到了腦後.一看見軍師,所有人立即像瘋了一樣,不要命地往前沖,不管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還是大嬸大娘,總之是女人就全都不要命地要沖到軍師的身邊,將手中的手帕啊!錦囊啊!……全都塞到軍師的手中,還不斷地拋媚眼,大叫'莫君公子’,一點也不怕被馬蹄給踩死,最誇張的,竟然還有男子也一臉害羞地擠到軍師身邊,將懷中的玉佩啊什麼的也塞給了軍師,還紅著臉直直地盯著軍師瞧.

    連看慣了大場面的王爺跟他們全都蒙了,本以為軍師會不知所措,可不然,自從人群一亂,軍師就勒住馬,直直地坐在馬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任那些女子將所謂的信物塞到她懷中,只是冷冷地看著眾人,隨著塞在她懷里的東西越來越多,特別是越來越多的男子也不斷擠過來,有大膽的,還趁機摸了一下軍師的手,看得他們跟王爺的眼里直冒火,恨不得把那一雙雙的手給砍下來,而軍師是沒發火,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冷,身上也散發出了比王爺還要冷的寒氣,看得他們都不得不打了個深深的冷顫,連看都不敢看她.可也不知是不是愛情的力量特別大,這麼冷的寒氣竟然對那些人一點用都沒有,還是不斷地有人沖了過來.

    隨著人潮越來越多,王爺下令,讓士兵將所有人都隔開,不讓他們碰到軍師一個衣角,等到軍師終于脫離了那些人的'魔掌’時,那樣子真是太狼狽了,看得他們哈哈大笑,但被軍師凌厲的眼神一掃,只得將笑憋在心里,軍師生起氣來可是比王爺還恐怖!

    經過這一件事後,眾人都開始商量起來了,現在還只是在小城鎮,就已經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了,如果真到了京都,那個場面真是不敢想像,而且別說回京了,現在這種情況大軍根本就寸步難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呢?最後,王爺決定不再讓軍師騎馬了,讓城守弄來一輛馬車,讓軍師一路上都坐在馬車里,只要有他人在場時,軍師都不能露面.軍師什麼都沒說就同意了這個決定,可還沒走多長的路,軍師就提出可不可以不要坐馬車,眾人雖很奇怪但也沒問,而且王爺說了不准之後,軍師也沒說什麼,就這樣一路'安安全全’地回到了京都.

    就在眾位將軍回想這一路的'艱苦曆程’,那邊王爺不知跟蕭丞相和柳大人又在說什麼,只聽到蕭丞相對著王爺說道:"既然如此,那王爺和莫軍師就快回王府休息."說著就示意百官讓開道,恭送王爺回府.

    謹軒點了下頭,手一揮,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城門,朝謹王府而去,雖然看不見莫君公子,但能見到傳說中的'冷面戰神’謹王爺,還是讓所有百姓興奮得不得了,不住的揮著手大喊'王爺千歲,王爺千歲……’

    謹軒面無表情地騎著高頭大馬,好似所有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似的.而差點又再次引起大動亂的傲君,此時又是如何呢?樸素的馬車里,眾人議論紛紛的主角此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大懶覺.

    謹軒剛要她坐馬車的時候,一開始她還覺得挺新鮮的,畢竟從沒坐過,可剛走了一段路,她就後悔了,坐在馬車里一點也不舒服,搖搖晃晃的,晃得她都快吐了,而且冷風一灌進車內就超冷的,終于受不住了,提出要再次騎馬.可謹軒卻冷冷地給了她一句不准,她知道謹軒生氣了,也不再說什麼,忍忍就好了.可隨後,謹軒就命人找來了暖爐,一時,馬車內就溫暖起來了,她知道這是謹軒知她怕冷,所以在馬車里准備了火爐,心中也是暖烘烘的.身心都暖烘烘,忍不住周公又找上她了,所以一路上她幾乎都是躲在暖烘烘的車上睡覺.這不,睡到現在到了京都了都還在睡,連外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真是太佩服她了.

    終于回到了龍軒京都了,傲君成名的軍旅生活就此結束了,接下來就看她在京都的又一精彩事跡了,她跟雪是如何見面呢?與謹軒的感情又是如何發展的?還有三男主也要出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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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篇已完結!敬請看下一篇——京都篇!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3:13

正文 第53章 初入謹王府!打籃球!


    謹軒一行剛一到王府,謹王府總管早就快快迎了上去,對著謹軒恭敬道:"恭迎王爺回府."說著眼眶都有濕潤了,王爺每次出征都要好長時間,像這次一樣,一去就是一年多,他在府中一直都擔心不已,當年如果不是王爺,現在他早就身首異處了,王爺是不僅是他的主子同時也是他最為佩服的人.

    "嗯."謹軒對著管家點了下頭,躍下馬,轉頭朝身後的馬車走了過去,對著馬車,輕聲道:"君,到了."

    管家心中疑惑,也跟了過去,那馬車上是誰呢?王爺就是一副冷酷,不苟言笑樣子,對任何人都一樣,唯一破例的就是蕭姑娘也就是當今的皇後,蕭姑娘在府中的日子,王爺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看得他們王府里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他們不喜言笑的王爺,但又為王爺終于找到心愛的人而開心,王爺可說是愛慘了她,所有人都認為蕭姑娘會成為謹王妃,而大家也是十分喜歡她當他們的女主人,可是想不到蕭姑娘最後選擇的是皇上.從此王爺的心又再次閉起來,又恢複到了從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謹王爺,所有人都認為王爺此生怕是不會再愛上其他女子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而現在他竟又再次看到了王爺如當年對蕭姑娘,不,是對皇後溫柔的樣子,難道……難道車里是王爺這次出征遇到的心愛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樣那太好了,他們的謹王爺終于想通了,謹王府不怕沒有謹王妃了!

    心中喜,管家急步上去,想看看能讓他家王爺再次動心的女子到底是何人?急走的矯健步伐,一點也不像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年人.

    見車里沒反應,謹軒略微提高了聲音,又喚道:"君,君,到了."

    終于在謹軒叫喚了好一會後,代傲君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看是謹軒,微微笑了一笑,沙啞著聲首:"謹軒."

    剛睡醒的她,聲音是如此低迷,魅惑,聽得所有人的心里直顫,謹軒更是如有萬千螞蟻在啃咬他的心一樣,酥酥麻麻的.

    "到了,下來吧!"謹軒趕緊轉移注意力道.

    "到了?這麼快?"傲君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慢慢地鑽出了車外.==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站在車外翹首等著看他們未來王妃的管家在傲君走出車處進,整個人全都呆了,天啊!天底下竟有長得如此俊美的人,光潔白皙的完美臉龐,長長的睫毛,細長的眉毛像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水亮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靜地讓人看不透,顯得那麼深不可測,又讓人不自覺悟地深陷進去,挺真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像玫瑰花辮一樣粉嫩的嘴唇,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皮的雞蛋,隨意紮起的發絲在風中隨意飄舞,好美啊!尤其是她剛睡醒的迷蒙,讓她看起來更顯迷幻,更不似凡人,就像是誤入人間的仙子一樣,還有她低迷的嗓間真是好聽到不行,雖然她現在穿著男裝,但一點也不影響到她的美,反而更顯出英氣來,看起來亦男亦女,如果說她是男的也不會有人懷疑的.他們未來王妃直是美啊!而且看起來跟皇後有點相似,怪不得王爺會對她如此寵愛.此時的管家已先入為主地認為車中之人是好們的王爺的新愛,自然也就認為傲君是女扮男裝了.

    傲君一出來,在場所有王府的家奴,奴婢,待衛全都齊齊倒吸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傲君瞧,有不少人嘴邊還流有不少不明液體.

    看著所有人一副對傲君垂涎不已表情,謹軒臉一沉,將傲君拉到自己身邊,冷冷地哼一聲,渾身立即散發出讓人發顫的寒氣,所有人一凍,立即清醒過來,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再看向傲君了.

    管家將這一切都有看在了眼里,心中更是開心得不得了,王爺的占有欲還真是強啊!連別人看'王妃’一眼,都不肯,哈哈……看來謹王妃的位置這位仙子是坐定了……

    謹軒見所有人都低下頭,這才滿意地轉過頭對他的老管愛叫喚道:"朱伯."

    正在傻笑的老管家也就是朱伯,聽到謹軒的叫喚,猛地回過神來,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恭敬道:"咳,王爺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快快進府吧!"說著又看了傲君一眼,在想著要如何安排她呢?是不是直接就住在王爺房里好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見朱伯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向傲君,謹軒平談道:"嗯,朱伯,這位是莫君公子,她會住在王府里,你安排一下."

    莫君公子?這四個字一傳進朱伯的耳里,傻笑著的笑容立即僵住,臉上像是個調色盤一樣,什麼顏色都有:莫君公子,他們的'王妃’,不,不,這位白衣仙子就是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以一萬兵馬大敗滄遼十萬兵馬,神機妙算,智蓋天下,人稱天下一軍師的莫君公子,原來她真如外界所傳般俊美無雙,絕色的容顏,優雅如謫仙.可主要問題不在這,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是莫君公子的話,那她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了,她如果是男子的話,那就做不了他們的王妃了,嗚嗚嗚……原來一切都只是他在做白日夢,王爺還是沒有幫他們王府找一個女主人.

    看著朱伯這瞬間變化的表情,謹軒眼光一黯,睿智如他怎麼會不明白他向來穩重的管家如此失常的原因,他剛剛一定以為君是女扮男裝才會那麼高興,一旦確定了君是男子才會像現在這樣,他知道他們一直想讓他娶一個謹王妃,可自從雨晴選擇了皇兄之後,他的心就死,直到君的出現,他的心又再次活了過來,卻又再次嘗到了痛苦,只因君是男子,如果她是女子那該多好啊!這樣謹王府就會有女主人了.

    "王爺,老奴該死,一時失神,王爺剛回來,老奴竟還讓王爺在此站了那麼久,快快進府吧!還有莫君公子,老奴會安排好的,請."不愧是精明的朱伯,只失神了一會,很快就回過神來,見王爺黯淡的眼光,心中雖不甚明了,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趕緊請罪道,又對著傲君客氣地作出了請的姿勢,他還是不想相信眼前這個如此漂亮的人是個男子.

    謹軒輕點了下頭,對著傲君道:"君,我們進去吧."

    "嗯!"傲君頷首點了下頭,收回觀察朱伯的眼光,一看他雙目炯炯有神,站姿挺拔,呼吸沉穩,就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老頭,是個內功高手,內力深厚.

    謹軒領著傲君剛要跨進王府大門,傲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四周看了看.

    謹軒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不解地看著傲君道:"君,怎麼啦?"==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傲君一臉迷惑道:"謹軒,子齊他們呢?"她剛剛才想起來,從她醒來,就沒見過子齊跟其他將軍,連那十萬大軍也不見了.

    謹軒一愣,繼而輕拍著傲君的頭,啞然失笑道:"你啊!怎麼有時聰明過頭,有時卻迷糊地讓人生氣地不知該拿你怎麼辦好呢?子齊跟各位將軍當然回自己的家去了,等晚上皇上擺宴時,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至于那十萬大軍?你認為本王可以帶著十萬大軍進城嗎?當然是駐紮在城外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說著,謹軒又是古怪一笑,誰能相信堂堂天下一軍師連這種最基本的軍事制度都不懂,又有誰能相信莫君公子是一路睡著回朝的,連在城門口百官相迎那麼大的場面,她也能睡得什麼都不知!

    "哦!你不和我說,我還真不知道."傲君誠實道,龍軒皇朝的軍事制度,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啊!只是子齊他們要走怎麼沒跟她說啊!(你睡得像豬一樣,怎麼跟你說啊!)不管了,反正晚上見面的時候再說,等等,晚上皇上會擺宴,那就是說……

    傲君突然眼前一亮,剛剛還剩有的瞌睡蟲也全被她給趕走了,急切地抓著謹軒的衣袖,微提高聲音道:"謹軒,你剛剛說晚上皇上會擺宴?那皇後能不能出場?"

    謹軒拍著傲君頭的手一頓,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痛苦,但處在興奮中的傲君並沒有注意到,謹軒也很快就收起了情緒,依然對傲君微笑著道:"皇後當然會出現了,君想見皇後?"試探性地問了一下,謹軒的心被扯得緊緊地,不知是什麼滋味.

    "當然想見了,哈哈……"傲君一聽到今晚能見到雪,一改平時冷漠淡然的表情,對著謹軒調皮一笑,見一向精明的謹軒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心中更是開心,不等謹軒反應過來,就開懷大笑著跨步徑自走進了謹王府.==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聽到傲君如此清朗的大笑聲,謹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看傲君早就走遠了,趕快追了上去,心中卻十式分苦澀:君,你還真是我的克星!

    孰不知本來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朱伯此時卻像個雕像一樣直直的站在門口,從剛剛他們王爺用那麼寵溺的表情輕拍傲君的頭,微笑著對傲君說話時,他就像是被一道雷給擊中般,不可思議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那樣豈止像是主帥與軍師的感情,更甚至于好友,儼然就是深愛著對方的情人嘛!還有,他敢肯定他剛剛沒看錯,王爺看著莫君公子的眼神中充滿的深深的愛戀與苦澀,還有痛苦,這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年王爺看著皇後的眼神就是這樣的,想不到今日他又再次看到了,而這次的對象卻是個男子.怪不得剛剛王爺對莫君公子表現出那麼強的占有欲,卻原來是如此!可是王爺,你怎麼這麼糊塗,對方可是男子啊!這可是不容于世俗的!而且看莫君公子的樣子,似乎還渾然不知,難道只是王爺在單戀?

    傲君心中大好在漫步在謹王府大道上,不愧為王府,真是夠大的,在現代,雖然她是凌氏帝國總裁的侄女,要什麼有什麼,住的地方也像個大城堡一樣,不過哪能看到這樣古色古香的,雙宏偉的古代建築,而且一回來到古代,不是在小村莊里,就是上戰場,現在看到這小徑通幽的古代園林當然得好好欣賞一翻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只是感覺怎麼有點怪啊!堂堂一個王爺府怎麼看起來有點空蕩蕩的,完全沒了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奢侈的大手筆,看來是因為謹軒長年征戰在外,而府里又沒有女主人,才會變成這樣的吧!如果當初雪選擇的是謹軒,估計現在這個王府絕對會成為一個古今結合的新新產物,不過,現在皇宮一定是難逃雪的魔掌,皇上姐夫,我同情你.

    "君,你倒挺隨意的嘛!拋下我這個主人,自個逛起來了."就在傲君在幻想著如何把謹王府變成一個古今相結合的產物時,一個戲謔的聲音自背後響了起來.

    傲君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趕上來的謹軒正斜靠在一棵梅花樹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傲君也不客氣地開口嘲弄道:"在下可記得王爺說過,從今以後謹府就是我的家,怎麼現在就跟擺起'主人’的架子來了.而且在下也不覺得王爺的王府有什麼好玩的,恐怕比起一個普通的官員都不如吧?"

    謹軒也不在意一笑道:"軍師說得是,看來還是本王的不是.但本王倒不知道原來軍師也是個愛玩的人."說著要促狹一笑,他實在很難相象一向冷漠淡然的君像雨晴一樣玩得像個小孩一樣,不過她說的也是真的,他的王府確實沒什麼好玩的,只有空蕩蕩的,當初雨晴也是這樣說的,最後還在他的後院建了一個籃球場.==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對了,怎麼沒想到呢?他的王府還有一個最好玩的地方,恐怕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君一定不識得,真想看看君吃呆的表情,就像當年他初看時一樣.

    這麼一想,謹軒就急急地拉起傲君的手,一臉神秘道:"走,帶你去看個神奇又好玩的地方."

    隨後趕上來的朱伯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下頭,又趕緊追了上去.

    三人來到後院,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傲君臉色變得十分古怪,眼神卻是出奇的亮,不發一言,只是盯著眼前.

    "君,你一定不知道這是什麼吧!哈哈……看來君還是有不知道的東西."看著君古怪的表情,謹軒自動地將其歸為吃驚,還有疑惑.

    聽著他們家王爺的爽朗笑聲,朱伯真是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不覺者怨起傲君來了:你怎麼不是個女子啊?(我倒!)

    "謹軒,這……傲君那個激動啊!想不到她在古代還真能見到二十一世紀的產物,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真是恍如隔世啊!

    "君,別激動,我告訴你,這個叫做……"謹軒剛想好心跟傲君解說清楚,想不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傲君截斷了.

    "籃球場."傲君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古代籃球場,一改之前古怪的表情,瞬間笑得燦爛如花,眼睛閃動著十分興奮的光芒.看得一旁的朱伯兩眼一花,天啊!她的笑容的殺傷力未免太大了吧!連他這個老頭都擋不住,哎,無怪乎王爺啊!只是她怎麼知道籃球場?傳說莫君公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看來是真的.

    傲君話一出口,謹軒得意的爽朗笑聲立即停了下來,一副不可置信地盯著一顆心都在籃球場上的傲君,連話都被震得說不出來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來.

    不可能,君怎麼可能知道籃球場,這可是雨晴設計的,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君遠在邊遠地區,怎麼可能識得,難道,她真的識得雨晴,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真的是雨晴?

    處在興奮中的傲君半點也沒去理謹軒結巴,現在她的手可是癢得很呢!左右看了看,籃球呢?==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謹軒,籃球呢?"傲君頭也不回地對著謹軒道,等了許久也不見謹軒說話,疑惑地轉過頭來,卻發現謹軒一臉沉思地看著她,不會是太久沒回來,連籃球都不知道在哪吧?

    "謹軒."傲君又叫喚了一聲,終于把謹軒的神給喚了回來了.

    "君,你怎麼知道這叫籃球場,你認識雨晴?"謹軒沒有回答傲君的問題,反而一臉嚴肅地問道,這個問題,他今天一定要清楚,君跟雨晴到底是什麼關系?他能不能讓她們兩人見面呢?當年雨晴所受的苦,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今晚不是要進宮嘛,到時你就知道了."傲君依然不給謹軒一個肯定的答案,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籃球場,神秘道.她真想看看謹軒知道了她跟雪的關系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哎,都說了,她們凌家的孩子都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了.不過有時也因為這樣而不得不自食其果,因此她們也有一句名言:悔不當初.

    謹軒還不放棄,還想說,但傲君不給他這個機會,有點不悅道:"謹軒,你這不會只有籃球場,沒有籃球吧?"

    "不,不,有籃球."還是朱伯機靈,早就派人拿來了籃球,見傲君似乎有點不悅,而王爺卻還在糾結于莫君公子認不認識皇後的問題上,趕緊開口替謹軒答道,順手還把球扔了過去.

    傲君一拿到籃球,久違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又拿到籃球了,從來都不知道籃球竟是如此珍貴的東西,一時萬般思緒齊齊湧了上來:想當初,她跟雪兩人,一起打籃球,一起游泳,一起打網球……多開心啊!後來雪穿到了這里,就沒人跟她玩了,雨晴才剛到現代,還不懂這些,她都好久好久沒有再碰過籃球了.

    看著傲君拿著球在發呆,謹軒又再次開口道:"君,雨晴……"他本來是想問她是不是不懂得打,但話一出口,卻又變成了又問起了雨晴的事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他一次恨起了傲君的聰明了.

    只是謹軒的話還沒說完,傲君就轉過頭來,對著謹軒別有深意一笑道:"謹軒,看看是我的球技好?還是皇後的球技好."

    說完不待謹軒回答,一個快速運球,起身,一個漂亮的灌籃,球進了,動作一氣呵成,又美又帥氣,看起來更像是在表演.

    謹軒跟朱伯同時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太漂亮了,這一球進得太漂亮了,看來君真的會打籃球.這才是雨晴說的打籃球吧!哪像他們,每次打著打著不是犯這個規,就是犯那個規,而且每次打著打著就什麼輕功,武功都用上了,氣得雨晴在一旁直喊他們犯規.

    傲君看著兩人傻愣著的樣子,惡作劇般一笑道:"謹軒,跟我打一場,贏了我,我就告訴你,我和皇後的關系."說著還將手中的球拋上拋下的,一副挑釁的樣子,半點也有沒莫君公子淡然冷酷的樣子.

    "好,記得,你說的.還是打半個時辰?"謹軒雖然沒把握能贏得了傲君,但他真的想知道兩人的關系,就欣然答應了,一個閃身來到傲君的面前.

    傲君忽然微策揚起了一個微笑,對著眼前的謹軒道:"沒錯,皇後一定跟你說過籃球的規則吧!記得不能用武功哦!"說著一個快速閃身,越過謹軒,很快運著球,來到籃板之下,一個上籃,先得2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這次由謹軒先發球,傲君擋在了謹軒面前,看著謹軒運球的樣子,笑了笑道:"看來皇後這個教練當得不錯嘛!你運起球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謹軒自信一笑道:"記得你說過的,我贏了,你就要告訴我真相."他還是對自己比較有信心的.只是聽她剛剛說的話,雖然不明白'教練’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她跟雨晴真的很熟.他越來越肯定,她說的最重要的人是雨晴,而雨晴之前口口聲聲說的君就是她.

    很快收起思緒,快速運著球就要越過傲君,但是卻在經過傲君時,手上突然一空,球竟被傲君截了過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她怎麼可能從他手中截走球呢?雖說他沒用武功,但長年練武形成的敏銳又豈是能輕易藏起的,沒想到,還是讓她給截了球了.那邊傲君截完球,又一個球亮上籃得分了.

    謹軒抬起頭,看向傲君,只見她輕松自如地隨意地拍打著球,對著他笑了笑道:"看來皇後除了教你運球之外,還沒教你怎麼控球吧!像你這樣控球,可是會很容易被人抄走的哦!還有切記一點,球場上,不可分心,現在已經是四比零哦!"

    說著,又快速地進攻,謹軒聽了傲君話,收起了心中的思緒,專心地打這場比賽,果然不愧是謹王爺,那麼快就領悟到個中的奧妙,傲君現在都很難從他手中截走球了,而且他進球更是又快又准,從這邊的籃就能直接投到對面籃里.

    雖然謹軒領悟得快,但還是比不上傲君,現在半個時辰快到了,而謹軒卻還落後十分之多,且看傲君還是一派輕松,明顯的還沒用盡全力.

    謹軒一看這樣下去,他鐵定輸,君的球技太好了,比雨晴還好,眼見傲君又一個三分進球.

    "謹軒,你還是認輸吧!"傲君將球扔給謹軒得意道.雪的徒弟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即使她的徒弟天賦再好,沒常練的人天賦再好也沒用.

    "我歐陽謹軒從來就不會認輸的."謹軒傲然笑著道,抱著球就跑上去,上籃.

    傲君一瞬沉浸在那個笑里,但很快回過神來了,看著謹軒上籃,笑得有點詭異,抱著胸像個痞子樣道:"謹軒,你犯規哦!"

    謹軒一聽一愣,瞬間才明白過來,他一下子給忘了,這好像叫犯什麼規啊!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傲君笑笑接下去道:"你走步了,這點皇後一定跟你說過吧!看來她這個教練還是挺失敗的."(皇宮里的皇後大大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背後說我壞話?難道是小軒子?皇帝:我冤枉啊!)

    謹軒的那一球就不錯了,而且還得由傲君先開球,一般來說,傲君發球,都是鐵定得分了,果不其然,雖然謹軒很快跑回防守,但還是在三分界限,讓傲君又投進一個三分球.

    終于時間到了,傲君以100比80贏了這場比賽,見謹軒懊惱地垂下頭,傲君走過來,很豪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忍著笑意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太過介意.至于你想知道的事,今晚,進了宮,見了皇後,你就清楚了."心中已下了決定: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君進宮.

    走到朱伯身邊,低著頭,在他耳頭說了什麼,朱伯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自然了,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傲君放下球,擦了一下汗,太久沒打了,有點累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謹軒看著傲君似乎很累的樣子,有點心疼道:"君,你應該累了吧!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回來也沒有好好休息,又打著這麼久的球.先回房休息吧!我已經讓朱伯幫你准備了房間."

    "是有點累了,你應該也累了吧!"傲君沖著謹軒感激一笑,原來他剛剛是吩咐朱伯為她准備房間了.

    "不累."謹軒搖了一下頭.

    朱伯很快就回來了,手中端著一碗水,對著傲君道:"莫公子,請."

    傲君疑惑地看著朱伯端過來的湯,謹軒開口解釋道:"你剛打完球,一定又渴又熱吧!先喝口水吧!"

    傲君一聽,不客氣地接過那碗水,'咕嚕咕嚕’一聲就喝光了,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珠,舒服一歎,別說還真渴,運動完之後就得補一下水分,看來這點雪教得不錯.

    看著傲君滿足的表情,謹軒寵溺一笑,對著朱伯道:"朱伯,帶莫公子去休息吧!"

    朱伯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被傲君喝光了的空碗,對著傲君恭敬道:"莫公子,這邊請."

    "嗯."傲君輕點了下頭,又轉過頭,對著謹軒道:"要進宮的時候記得叫我哦!"

    見謹軒點了下頭,傲君隨著朱伯的腳步就往她的房間走去,還真是累了,怎麼越來越困呢?

    謹軒眼神複雜地目送著傲君的身影消失在籃球場:君,雖然你沒告訴我真相,但從你的話,你的行為,我已知道你與雨晴的關系不一般.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們見面,雨睛當年因夢妃跟南宮君一事已受了太多苦了,皇兄至今還對雨晴口中的君心存芥蒂.為了雨晴,也為了你,我不會讓你們相見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3:44

正文 第54章 進宮


    終于夜幕降臨了,為謹王接塵的慶功宴會也已經准備就緒了.皇宮的禦花園中,燈火通明,處處彰顯皇家氣派,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此次出征的功臣也都到了,就差最主要的兩位——謹王爺和莫君公子了.

    "謹王到."隨著太監尖聲的響起,喧鬧的禦花園立即靜得如無人一般,所有人摒住了呼吸,期待的眼光齊涮涮地看向謹軒,只可惜,看到卻只是傲名挺拔,面無表情的謹王,卻沒見到那傳聞中的身影.

    畢竟都是在官場上打混的人,雖然心中疑惑,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謹軒剛一走進了禦花園,立即就被一群一臉諂媚的官員給包圍了,其實經過皇帝的改革,朝中大都正直能辦事的官員,當然還是少不了這樣官職小的諂媚小人.

    "王爺,您來了,恭喜王爺又打了勝戰."

    "王爺您真不愧是戰神!簡直就是天下無敵."

    "滄遼國膽敢挑戰神,這不是找死嗎?哈哈……龍軒皇朝有謹王在,邊境絕對無憂."

    ……

    謹軒從頭到尾只是冷著臉,完全當那些阿諛奉承之輩為無物,他像來最討厭官場就是這個原因.

    跟隨謹軒打戰的武官竟被這群文官給擠到了一邊去,氣得所有人都牙癢癢的,趙之陽更是氣得忍不住想大吼道:"讓開."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的.

    "王爺,軍師呢?"魏子齊終于看不過去,皺了皺眉,開口對謹軒問道.奇怪,君呢?王爺在城門前說君感染風寒,只是為了不讓君被眾人所見,但今晚的宴會,君怎麼也沒來呢?==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從來就不喜歡官場的他,雖然父親以前是丞相,但由于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為,他選擇了行走江湖,後來父親因謀反被流放,而他為了父親贖罪,自願隨王爺遠赴沙場,終于立下了赫戰功,也就是說,他並沒有真正地涉足過朝廷,現在看到這麼些人的嘴臉,真是覺得有夠虛偽的.

    魏子齊這一問,終于讓所有人都停止的諂媚,一致地靜了下來,等著王爺的回答.蕭齊淵跟柳敬明也都凝神地等著謹軒的回道.尤其是柳敬明,他的小女兒已經在家哭淚人了,看得他心疼不已.

    謹軒剛要開口,一個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所有人立即各歸各位,低垂著頭,跪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好聽又威嚴的聲音隨著響起:"眾卿平身,賜座."

    "謝皇上賜座."文武百官對著皇帝又嗑了下頭,這才慢慢起身入坐.

    身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的正是龍軒的皇帝歐陽正軒,雖是微笑地歸視了眾人一眼,但其天生的皇者氣勢還是讓底上的官員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今日是為謹王接塵,各位愛卿不必拘禮."皇帝和藹一笑,對著拘謹的百官道.

    "是,皇上."百官又是齊齊一喊道.

    謹軒自皇帝皇後一出現,眼光就沒離開過皇後,也就是傲雪,而傲雪也是微笑著看他,皇兄把她照顧得很好,雨晴看起來更漂亮了,更加成熟撫媚,是因為已為人母了吧!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如此的端莊賢惠,一股母儀天下的氣勢由然而生,很難跟那個刁鑽古怪的雨晴想在一起.她跟皇兄在一起真是般配!他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想看看他的侄子長得怎樣,是不是像雨晴一樣漂亮.心中不僅又想起了,此時應還在昏睡中的君,他這樣阻止她來見雨晴,不知她知道後會不會恨他,他不想她恨他,君,你會恨我嗎?可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真的跟雨晴有什麼,皇兄不會放過你的.==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此時的謹軒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已對雨晴不再像以前那般執著了,再次見到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難以面對,心中滿滿地全被傲君給占了.

    他沒注意到,可坐于皇帝身邊的皇後,也就是傲君的堂姐凌傲雪,可是注意到了,從一開始,她也是一直注視著謹軒,心中午竟覺愧疚于他,

    想看看他這一年多來可還好,果然他確實瘦了不少,當年謹軒是那麼愛她,她也不想傷害了他,可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准呢?三個人的戀情是最痛苦的,最後她跟小軒子得到了幸福,而傷心的謹軒卻選擇了遠赴邊疆,她什麼也說不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得了.

    從一進禦花園,她就感覺到有兩.灼熱的視線一直看著她,她知道一定是謹軒,果不其然,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出乎意料的是,謹軒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變了,他似乎不再執著了,而且似乎還在失神,看來他巳經放下了,心中頓覺欣慰.

    兩人之間的對望,皇帝自是看到,雖然也覺得對謹軒有所虧欠,但既然雨晴是他妻子了,這樣跟其他男人'眉目傳情’,還是讓他覺得很不爽,一把欖過他的皇後,意料之中,受到他可愛小妻子的一個大大白眼,外加掙紮,呵呵.

    "此次擊退滄遼國之進犯,護我龍軒邊疆,謹王與眾將士居功至偉,朕今日擺宴,除了為謹王接塵,也要對有功之臣論功行賞.謹王…"歐陽正軒完全將雨晴的白眼,掙紮當成是在撒嬌,心情大好地朗≠道.底下的百官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皇帝與皇後的恩愛,普天之下有誰不知?

    "臣弟在."謹軒聽到皇帝提出他,立即出對著皇帝一揖道,他有特權

    無須跪稈,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叫的不是他一樣.

    "謹王,朕這次也不再問你有什麼想要的,你一定又會來一句'沒有什麼想要’.朕巳准備好了,這次不可再推托哦,李公公……"歐陽正軒雖是笑著說,但一股皇者的霸氣還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話是不可抗拒的.

    歐陽正軒話音剛落,太監總管李公公就端著一個錦盒來到謹軒面前,打開錦盒,里面躺著的是一支通體碧綠,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柔和光澤的玉笛,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在場的百官看得眼都直了,這樣上好的玉笛,他們都還是一次看到,皇上對謹王還是那麼恩寵,只是謹王向來對任何的奇珍異寶都表現出沒興趣,皇上每次都想賞賜點能讓謹王喜歡的東面,但每次都失望而歸,只是歎謹王還真是無欲無求,這次惑怕也不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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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軒 ……謹王,這只玉笛是皇上很辛苦才得到的,它色澤柔和,通體碧綠,音調潤滑,是從上古傳下來的,可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好笛哦!但它最主要的珍貴處卻並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它的另一個功效,那就是它會隨著四季的變化而不斷變幻溫度,也就是說在冬天的時候,只要身懷它,就一點都不覺得冷,比暖爐來管用……傲雪見謹軒對著玉笛一點反應都沒有,皇上也是失望地垂下頭,立即推銷道,跟專業推銷員有得一拼.

    謹軒一聽到這只玉笛的功效,突然眼前一亮,對著傲問道:"真的只

    要身懷它,就會感覺很溫暖嗎?"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正軒跟傲雪.

    "呃?"正在推銷得不亦樂乎的傲,被子謹軒這麼一問一個沒反應過來

    ,愣住了,她一直都對這只玉笛沒抱多大的希望.

    皇帝也是一臉愕然,與傲雪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意思:我剛剛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百官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謹軒,無欲無求的謹王會對這只玉笛感興

    唯有隨謹軒出征和武將知道謹王何以對這只玉笛有興趣,眾武將在心知

    肚明的對視了一眼,眼中隱隱有笑意:王爺不是對這只笛有興趣,而是對它的功效有興趣,軍師一向是最怕冷的.

    反應過來的正軒,輕咳了一聲道:"咳……真的."武將們的反應全都落入到他和傲雪的眼中,兩人又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看來謹軒對這只玉笛這麼興趣,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謹軒這次出征,絕對有故事,看來他們似乎錯過了什麼?呵呵……

    謹軒一得到正軒的肯定,喜不勝收地一把拿起玉笛,對著正軒深深一揖道:"臣弟謝皇上的賞賜."果然,拿在于中的觸感真好,全身立即暖烘烘起來了,有了這只玉笛,君以後就不用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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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沉穩冷靜的謹王爺竟然像個孩子得到糖一樣,高興得如此失常,這

    不得不讓所有不知情的人嚇得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斷地對自己催眠:看錯了,聽錯了,一定是老眼昏花的,得找大夫看看了.

    正軒則是若有所思看著此刻開心得忘乎所以的謹軒:從小到大,謹弟從來都是成熟穩重的樣子,即使天塌下來,他也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表情,更是對任何事都冷眼旁觀,從沒有一個一件東西,能讓他失常.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初遇晴兒時,跑到禦書房來跟他要人時的手舞足蹈.這次他又再次看到了如此失常的他,看來他是……

    傲雪更是一臉了然地看著此時有點傻笑的謹稈:謹軒你終于放下了,真想著看那個再次打開你心的人,嘻嘻  今晚我就要知道你們所有的故事……

    "謹王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不愧是皇帝,正軒很快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緒,開懷大笑道,心中卻想著如何對謹軒嚴刑逼供,真不愧是夫妻,兩人竟都想到一塊去了,謹軒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皇帝皇後兩人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謹軒打了個冷顫,心中也沒去多想,一心只想快快回府,將這只玉笛送給君,她一定會喜歡的.

    謹軒心中正在想著傲君,就立即有人提出了她的名字了.

    傲雪環顧了一周,看來看去還是看不到她想看的人,終于忍不住問道:"謹王,那個莫君公子呢?怎麼沒看見?"她今天可是有懷著很激動的心情要來見她的偶像哦!

    正軒心中又是一郁悶,就知道她心心念念都在想那個莫君,雖然他也很想見見莫君的廬山真面目,但整天聽自己的妻子在講別的男人,而且還得咐和著她,那種滋味,哎,真是可想而知了.懲罰性地捏了她的小妻子的腰一下,依然不意外地接收到了傲雪的怒目而視,正軒竟得意地回了一眼後,若無其事地咐和著傲雪道:  "對啊!謹王,莫軍師呢?朕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她,怎麼沒來呢?她可是這次的大功臣,朕還想好好地獎勵獎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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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軒早就知道皇上會問起,也早就想好的說辭,,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軍師本就身子弱,再加上這一路餐風宿露,感染了風寒,現在還在昏睡中,因而耽誤了進宮見駕,請皇上恕罰."她是在昏睡沒錯,只不過不是感染了風寒,而是吃了昏睡藥了.

    聽到謹軒這麼說,傲雪難掩失望,擔憂之色,正軒還沒開口,就先急急道: "那有沒有找大夫,嚴重嗎?"嗚鳴…… 她的偶像怎麼病了呢?在她的想象中,軍師就像是諸葛亮一樣,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實在是太酷了.不過想想也是,軍師嘛,一定是個文弱書生,這一路餐風宿露的,而且現在還是冬天,這麼冷,會病倒也不奇怪.

    正軒的臉有點黑了,但他還是有注意到那些武將的怪異的表情,看來莫君病了的事還是另有隱情的,只是謹軒為何要騙他呢?

    謹軒看了傲雪一眼,平淡無波道:"沒什麼大礙,巳經看了大夫,沒事的,只是進不了宮."

    "既然如此,那謹王就代莫君接受受封吧!"正軒擺擺手,藏起所有的情緒,微笑著道.

    正軒剛說完,李公公就拿出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軍師莫君在與滄遼一戰中,運籌帷幄,展示出過人的智慧,實乃古今一人也,今封莫君為'天下一軍師’兼太子太傅,賜太子太傅府一府,享親王傣祿,欽此,謝恩!"

    聖旨一讀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可是從沒有過的恩寵啊!皇帝心中也有點郁悶:這太子太傅是晴兒逼著他加上去的,說一定要讓莫君當太子的老師.

    倒是謹軒沒什麼多大的反應,一聽完聖旨即高聲道:"臣代莫君謝主隆恩."皇兄會封君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想不到竟會封她為太子太傅,最讓他不爽的是還賜了她一座太子太傅府,這樣君不就不用住在他的王府嗎?

    謹軒剛謝完恩,李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又展開別一張聖旨,高聲道:"魏將軍,趙將軍,白將軍,洪將軍……聽旨."

    魏子齊等武將齊齊跪了下來齊聲道:"臣等接旨."

    李公公又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審昭曰:各位將軍在與滄遼之戰役中,英勇作戰,多次擊退敵軍,奪回被侵城池,保我龍軒邊境無虞,朕甚感安慰,賜眾位將軍黃金萬兩,官升一級,三軍戰士每人賜白銀千兩,升一級,欽此,謝恩!"

    "臣等接旨,謝主龍恩."巍子齊等齊齊磕頭謝恩道.正軒一擺手,讓巍子齊等人都起來,下令宴會開始.

    其他百官都齊齊舉杯,不斷向巍子齊等人道賀,謹軒那絕對會擺給他們冷臉,有幾個官員碰了幾個釘子後,就只有訕訕地離開,改而朝巍子齊等進攻了.

    正軒,傲雪,謹軒三人都各懷心思地無心看著眼前的熱鬧,眼見現在好像都沒他們什麼事了!正軒在傲雪的示意下,下旨讓百宮自行玩樂,自己則帶著皇後離開了,臨走時還示意謹軒跟過去.

    一到皇帝寢宮內,端莊賢淑的皇後立即就恢得原樣了,完全無視皇帝的黑臉,拉著謹軒就坐了下來,開始發揮了她超極的精神.

    "謹軒,快說快說,莫君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傳俊美地慘無人道?她娶妻了沒有?還有她是如何以一萬兵馬大敗滄遼的十萬兵馬?還有還有……"傲雪噼里啪啦地一大堆問題就出口了,完全沒有停息的間隙,可謂一氣呵成.

    謹軒還沒從她當著皇上的面拉著他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這被她一開口的一大堆問題給震得完全呆住了.

    "你別發呆啊!倒是快說啊!"說了半天見謹軒完全沒反應,傲雪一下子就急了,不斷地晃著謹軒的說,催促道.

    "晴兒,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謹弟怎麼回答得了?慢慢來,別急……"

    正軒'很好心地來到兩人的中間,將傲雪拉著謹軒的手給握在掌心里,非

    常無害地笑著安撫他的愛妻道,還順手遞上一杯水,不著痕跡地將傲雪跟謹軒的距離給拉開了點.

    傲雪對正軒的'體貼’直接給了他個白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吃干醋,很不客氣地將被握著的手抽了出來,直接越過正軒,又到謹軒面前,再次催促道:"謹軒,怎麼愣住了,快說啊!"

    謹軒很艱難才消化了傲雪問出的一太堆問題,可回過神來說的一句話卻是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雨晴,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可好?"其實他心里知道,皇兄那麼愛雨晴,她又怎麼能過得不好呢?只是還是想聽她親口說.

    正准備凝神細聽她偶像的事跡的傲雪,一聽謹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先是一愣,之後像是有點害羞,又有點愧疚道:"我過得很好,小軒子待我很好,什麼事都遷就著我,我過得幸福.你呢?"

    謹軒苦澀一笑:  "我,我也過得很好."在遇到君之前,他過的幾乎都是行尸走肉的生話,哪里好得了,只要一想到雨晴跟皇兄在一起,他的心就痛得恨不得死去算了.直到君的出現,他才像是重新話了過來一樣,每一天都覺得很精彩很充足.一想起跟君發生的點點謫謫,他的心就覺得又甜又滿,慢慢地苦澀的笑變成了寵溺的笑容,看著傲雪的眼神變得像是透過她看向遠方的某一處.==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謹軒我……"看到謹軒苦澀的笑容,傲雪更加愧疚了,但一開口又不知該說什麼,一抬頭,卻發現謹軒完全地沉侵于自己的世界里,笑得似乎很幸福.傲雪心中一松:看來謹軒是真的對她放下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巳,看來得提點提點他,不然那位'姑娘’要等謹軒這根木頭自己看明白的心,恐怕要等到頭發都白了.

    "好了,這此先不說了.謹弟,晴兒每天部在念叼著莫君,說莫君是她的偶像,你還是快把莫君的事跡說說吧!"正軒又適時出來打圓場,看著他們兩個這樣,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一個是他最愛的女子,一個是他的親弟弟,哎……但謹軒表情的突然改變還是被他給發現了:謹弟,今晚你逃不掉的.

    "對對,謹軒,你快說吧!"傲雪趕緊應和著正軒道.謹軒的事等一下再說,還是莫君公子的事重要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君確實長得俊美無雙,智蓋天下,這次交戰能這麼快結束也是因為多虧了有她."謹軒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他就是不想雨晴對君有太多的注意,這樣君會比較安全,皇兄的占有欲太強了,他是他三弟還好點,但君就不一定了.

    "就這樣?沒有了?"滿臉閃奮的傲雪在謹軒說完後,一臉失望地問道.

    "嗯."謹軒還真的給她點了點頭.

    傲雪可不饒他,立即發飆道:"你還嗯!你是他的主帥耶,一起並肩作戰了這麼久,我就不信你就只知道這些,比我知道的還少.不行,你快說,我要知道她的每一件事,最好是她說的每一話,所有的細節我都想知道,快說,別又想敷衍我.老娘我不吃這一套."

    哇!這還是一國之母嗎!簡直就是母夜叉一個嘛!皇兄你受苦了,謹軒給正軒送去了一個'我同情你’的眼神,正軒回以一個'哎,誰叫我受慘她呢,在人前,他是皇帝,但人後,他可是妻管嚴啊!’

    "你們兩個別給我眉來眼去,謹軒快說."傲雪'啪’地一下往桌上一拍,很有氣勢在大吼道.

    "呵呵……那個晴兒啊!你知道謹弟向來不太愛說話,你一下子讓他把莫君的所有事情巨細無遺地說出來,這似乎有點強人所難.要不這樣,反正朕已封了莫君為太子太傅,有的是機會見到她,你自己親自問問她不是更好嗎?"正軒被雨晴這麼一吼,立即像個狗腿子一樣嘻笑著為謹軒解圍,還一臉討好地拍了拍傲雪的背一下.==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傲雪對著一臉討好的正軒,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放松了語氣道:"算你說得有道理."

    見傲雪這麼一說,正軒似沒聽到傲雪的冷哼一樣,松了一口氣,再次轉移傲雪的注意力:"晴兒,謹弟還沒見過他侄子呢?"

    這句果然成功地轉移了傲雪的注意力,一臉'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笑得一臉燦爛(果然變臉比翻書快)對著謹軒道:"對啊!看我這腦袋,謹軒,你先坐著,我去把寶寶抱來."說著人就像風一樣地跑出去.

    看見傲雪快速消失的背景,謹軒啞然失笑道:"雨晴還是沒變,說風就是雨."

    轉過頭,卻發現他的皇兄正一臉狐狸樣地盯著自己,他就知道皇兄是有意支走雨晴的,看來是有話要單獨跟他說了.

    "說吧!"謹軒一副平靜無波率先開口道.

    "不是我說,是你說.為什麼不讓莫君進宮?"正軒撣了一下龍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得一臉無害道.

    "我就知道騙得了任何人,騙不了你."謹軒沒有絲毫的吃驚,依然平靜無波地斜睨著皇帝道.

    "跟晴兒有關?"正軒猜測道.看謹軒對晴兒提起莫君,總是一筆帶過,直覺告訴他,謹軒之所以藏起莫君,跟晴兒有關.

    "嗯."謹軒輕點了下頭,要阻止兩人見面,還得靠皇兄不可,無論如何,只有賭這一把了,君,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歎了口氣道:"皇兄應該還記得當初南宮君一事吧!"

    "嗯."一提起當年南宮君的事,正軒就收起了一臉狐狸笑,有點愧疚地只點了下頭,似不願多提當年的事,一提起,他就會想起當年因他的不信任,讓晴兒受了那麼多苦,心中滿是悔恨.只是謹弟為何突然提起當年之事呢?

    "皇兄現在應該還介意雨晴口中的'君’吧!"

    "知我者莫如謹弟也,確實,雖然當年南宮君之事,是我枉了晴兒,晴兒口中的'君’並不是指南君,但自從那件事後,我就不想再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敢去問晴兒,那個'君’到底是誰.可是這個'君’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正軒臉色有點黯然道.自從晴兒真正跟他在一起後,他也不只一次地聽到她在夢中一直叫著'君’,這讓身為丈夫的他十分的生氣,但在面對她時,他卻也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只因,當年就因這個'君’,他讓晴兒吃了太多苦了.

    "這和莫君有關嗎?"正軒停了一下又道.謹弟突然提到這件事,一定有原因.==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謹軒看著正軒一臉黯然的樣子,擾豫著道:  "臣弟想,臣弟巳知道雨晴口中的'君’是何人了."說著,仔細地觀察著正軒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預料般,正軒一聽他如此說,霍地站了起來,表情立即陰狠起來,咬牙切齒道:"是誰?"想了一下,突然猛得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難道是……莫君."不,不,不可能是,莫君是住在邊疆,是莫家村的人,而兒一直住在京都,兩人怎麼可能想識呢?

    可誰知謹轉竟點了了點頭,邊注視著正軒的反應邊道:"這也是為什麼我想盡一切辦法,都不讓君進宮的原因."

    "不讓他進宮只治標,不能治本,要讓晴兒徹底忘了這個人,只有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才能一勞永逸."正軒淡淡道,好似在談今天的天氣一般,但眼中卻是殺氣騰騰,渾身也散發出強烈的殺氣,意有所指地看著謹軒,這件事謹軒來做他最放心.

    "我不會任何人動她分毫的."大大出乎正軒的意外,謹軒雖也只是淡淡道,但口中堅定的語氣,還是讓正軒一震.

    正軒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猛然看向謹軒像是要看到了他的內心,而謹軒則是直直地對他對視,眼中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沉默了一會,正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笑道: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告訴朕這件事."雖是笑,但臉上的陰寒卻是更重.

    謹軒無畏地迎上正軒笑得別有深意的眼,淡淡道:  "如果我不說,皇兄一定會召見君的,到時我阻止得了一次,卻無法每一次都阻止,君跟雨晴早晚會見到面,到時皇兄一樣會知道.只要不讓雨晴跟君見面,就可以當所有事都有沒生過,因此  "

    謹軒還沒說完,正軒就寒著聲接道:"因此你就事先告訴朕,希望朕不要召莫君進宮.你怎麼肯定朕會答應."

    "臣弟不敢肯定皇兄會答應,但君生,臣弟生,君死,臣弟死."謹軒一改之前的淡然,站起采,認真堅定道.

    "你……"正軒不可置信謹軒竟會以死來威脅他,盯著謹軒看了一會,但謹軒還是挺直背脊,一臉堅定地回視著他,最終他還是認輸,,頹然地坐了下來,無力道:  "她值得你這麼做嗎?"

    "值得,她比我的命還重要."謹軒像宣誓般,對著正軒堅定道.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被震驚了,但他不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這是他的心里話.

    "你……難道你們……不可能……"正軒這一下可震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完全沒有了身為一個皇帝的處變不驚.

    "可能,我愛她,很愛很愛."謹軒好像還怕正軒受到的驚嚇太小了繼續語不驚人不罷休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4:18

正文 第55章 深情告白


    "可能,我愛她,很愛很愛."謹軒好像還怕正軒受到的驚嚇太小了,繼續語不驚人不罷休道.

    他與皇兄從小到大都總是坦誠相待,因為這件事他也沒想過要瞞著皇兄,而且他從來都不怕讓別人知道他愛上了一個男人,他根本無須在乎別人的想法,但他在乎君的想法,他一直不敢跟君表白,是因為怕她看不起他,覺得他很惡心,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雨晴.但他很肯定他確實是愛上了她.

    正軒被謹軒這一句話給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耳邊不斷地回響著"我愛她,很愛很愛……"不,謹弟怎麼可能愛上一個男人呢!可謹弟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很愛誰啊!"傲雪抱著寶寶笑嘻嘻道地出現在寢宮內,打破了兩人之聞詭異的氣氛.

    兩人都沒有說話,相對坐著,傲雪也嗅到了不對勁,調皮一笑道:"謹軒,來看看你的小侄子."

    謹軒看著傲雪懷里小小的嬰兒,伸手捏了捏,剛剛還冷酷著的臉笑了起來:"真的跟四弟說的一樣,真可愛,很像雨晴,也很像皇兄."小小的嬰兒真神奇啊,他都不敢去抱他了.

    "朕跟晴兒的孩子當然可愛了,是不是啊’寶寶."正軒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跟傲雪逗著小寶寶玩.

    "雨晴,看來你真的很幸福,我可以放心了."謹軒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樣子,會心一笑道.

    "謹軒,其實你早巳放下了心."傲雪意有所指的微笑著道,見謹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呵呵一笑道:"你能這樣坦然地面對我跟小軒子,不就證明了你己將我放下了嗎?"說著看著正軒笑了一下,正軒別有意味地看了謹軒一眼,似乎無奈地認輸,與回頭對著傲雪寵溺一笑.==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經傲雪這麼一說,謹軒看了看傲雪跟她懷中的太子,又看明了正軒那一眼的意思,微低著頭,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半響,謹軒猛地抬起頭了,似想通了什麼,眼神一亮,揚起一個舒心的一笑:  "雨晴,不,皇嫂,你說得對,其實早在我心中有她那一刻起,我已慢慢地將你放下了,只是自己還渾然不知而巳,還在自我掙紮,呵呵 ……真是傻啊!"詿軒恍然大悟,是他之前太過執著了,才會看不清自己的心.

    "呵呵……你終于看清自己的心了."傲雪心中也是一松,真心的笑了起來,她一直都怕,謹軒會因為她而不再接受任何人,現在他叫她皇嫂了,就表示他終于將她放下了,真心接納另一個人了.哈哈……只是那個是誰呢’一定是他在出征的日時候認識的.

    傲雪突然對謹軒心中之人很感興趣,將兒子塞到正軒懷里,一副嚴刑副供的樣子盯著謹軒道:"老實交待,那個'她’是誰?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又是怎麼愛上她的?快說,這次不許再敷衍我,否則,哼哼……"邊哼邊圍著謹軒轉了一圈,像是研究著,如果他敢不說的話,要如何懲罰他才好.

    "我們是在戰場上認識的,她的容貌,她的才華,她的智慧…… 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著我,讓我不得不心動."謹軒像是陷入了回憶般,邊沉浸在與傲君之間的回憶,邊幸福地笑著,一想到她,他的心就喜悅地快要飛起來一般,尤其是在明白了自己對雨晴已放下之後,心中幸福得更是不知該如何形容得好.

    "哇!世界上竟有如此十全十美的女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還是她真的是那麼出色?不過,能得到眼高于頂的謹王爺這樣的評價,看來,我還真得找個機會一睹廬山真面目才行.謹軒,明天就帶過來給我看看."傲雪誇張地對著謹軒道,她一向都是說風就是雨,以她如此八卦的樣子,如果不是觀在天己晚了,她還真想現在就到謹王府去呢!

    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女人那就好了.

    謹軒一想到此,苦澀地搖了搖頭,剛剛喜悅的神情一下子頹廢下去了,

    無力是笑了笑: "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她不會答應跟我在一起的."君喜歡的是女子,她一定接受不了男子之間的相愛.==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什麼?你是說你是單想思啊!這怎麼可能?謹軒你這麼優秀,世上有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你啊?能得到你的青睬,不知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她競然還不答應,她是不是個傻子啊?"傲雪不可置信地大吼道.

    "哈哈  晴兒,你在罵你自己啊?"正軒突然很不客氣在大笑出來,

    某人好像忘了她就是那個傻子,雖然他很願意她是那樣的傻子,不過聽她這樣說自己,他還是忍不住大笑出來.

    "我不笑,呵呵…… 我真的沒笑."正軒立即怕怕地忍著笑,他可是最怕他的小妻子生氣,她一生氣他就得獨守空房了,那可是很淒涼的.

    "哼."傲雪對著正軒哼了一聲,又對著謹軒道:"說實話,是不是她已經有心上人了?"傲雪猜測.當初她也是因為心中有了小軒子,才會拒絕謹軒的,如果沒有小軒子的話,她敢肯定她一定會愛上謹軒的.

    心上人?君的心上人是你,皇嫂!一想及此,謹軒頹然地低下頭道:  "不管她有沒有心上人,總之我們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雨晴,君應應該也不會愛上同為男子的他吧!

    "什麼不可能!只要她還沒有心上人,一切皆有可能.是因為她家里窮,還是你們身份太懸殊了,亦或是你們年齡想差太大了?總之不管是什麼問題,在愛情面前都是沒問題的.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跨越身份地位,可以跨越年齡差距,可以跨越性別,可以跨越國界的."傲雪對謹軒的話不可置否道,還順便給謹軒上了課愛情課,只要那個沒有心上人,憑謹軒的能力,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別?真的可以嗎?"傲雪的話讓謹軒一震

    似思考般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當然可以了."傲雪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去注意謹軒只糾結于

    性別了.

    正軒聽得很明白,看來他的謹弟真的是愛上了莫君那個'男子’了,哎!

    "就算可以,她也不會答應的,她應該不可能會愛上我的."得到傲雪肯定的回答,謹軒先是眼前一亮,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麼般,眼神慢慢變得暗淡了.==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應該?堂堂皇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你問過她了嗎?

    她有親口跟你說她不愛你了嗎?或許她也愛著你呢?你這樣什麼事都憋在心里,她又怎麼知道,愛情是最經不過猜測的,凡事還是親自問清楚的好,不要將自己的想法當成了對方的想法.你要跟她表白,跟她說清楚,即使她說,不愛你又怎樣?只要她一天不成親,你都有機會的,只要不放棄,你的愛一定會有回報的.但如果不說出來,她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不過等到失去了,才再後悔當初沒有去爭取."傲雪像個愛情專家一樣頭頭是道地給謹軒上起了愛情課,還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給予忠告.在現代,電視上經常上演著,兩個相愛的人就是因為總是將愛意藏起來,總認為對方是不可能會愛上自己的,結果造成了一輩子的遺憾.想不到這種事也會發生在自信的謹軒的身上,想當初他愛上身為他皇嫂的她,也沒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啊!看來他是愛慘了那個人,才會這樣怕失去,怕被拒純,這樣沒自信,都說愛情可以讓英雄變懦夫,看來不假.

    傲雪這一番醍醐灌頂的話,讓鑽進牛角尖的謹軒一下子豁然開朗,是啊’他要向將他心中愛意跟她說清楚,即使她現在不愛他,他也要讓她愛上,他不能再讓愛情從他身邊再次溜走了,再次的痛,他不想再嘗一次,這一次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要她,君,永遠只能是他的.

    正軒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聽著他妻子的愛情大解說,看著他三弟瞬間

    發亮的眼神,還有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神彩,心下做了一個決定.

    "皇嫂,謝謝你."謹軒突然一個激動地握住傲雪的肩膀,真誠地說道.轉過身就要朝寢宮外走去,他想見君,他現在就想見她,從未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麼想很很地將她摟在懷中,向她表達自己深深的愛意,君,我愛你,愛到心都痛了,謹軒不斷在心中呐喊.

    "你要去哪?"傲雪沖著快要出寢宮的謹軒大聲問道,臉上卻是一副了然,看好戲的表情.

    "去見她."謹軒轉回頭,對著正軒跟傲雪燦爛一笑道,想通的他現在心情無比舒暢.這一笑,讓滿窒生輝,連天下的月光都羞愧地藏起來了,看得傲雪一陣失神,花癡地想著:謹拜好帥啊!

    正軒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懲罰地將在發癡的傲給很很地抱在懷里,對著迫不及待地離去的謹軒突然喊出了一句:"三弟,朕答應你,加油!"說著,別有深意對著謹軒一笑:晴兒的事,他多少覺得有點對不起三弟,現在他終于又找到了心愛的人,雖然那人是個男人,而且還可能是與睛兒以前有瓜葛的男人,但只要三弟開心快樂就好了,而且如果那個莫君真的也愛上了三弟,那他也不用擔心,她與晴兒'舊情複燃’了,嘻嘻嘻!只要在三弟成功擄獲她的心之前,阻止晴兒與她見面就好,哈哈……  正軒很

    得意地打著如意算盤.可惜他算漏了一點,他的妻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刁鑽古怪的她想做什麼事,見什麼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敢阻止她們兩人見面?那後果真是讓他跟謹軒兩人後悔莫及,真是'慘不忍睹’啊!

    "謝謝你,皇兄!"謹軒真誠地對正軒道,眼中閃著感動的光芒,話音剛落,人巳飛身消失地寢宮外.他知道正軒這句話的意思,他答應他不會傷害君,答應他合力阻止兩人的相見,他還支持他,為他加油,而不是看不起他,哈哈……  皇兄,我不會讓你跟皇嫂失望的,很快我就帶你們的'弟媳’來見你們,皇嫂,等她成為你的弟媳時,你就能見到莫君了,哈哈

    謹軒帶著十分興奮的心情深夜回到了謹王府,在管家錯愣的表情中飛奔到傲君的房間,心急如焚的心在見到空蕩蕩的房間里一陣失落,隨後才想起了不對勁:君不是吃了昏睡藥嗎?現在應該還在昏睡中,怎麼房間里沒人啊’難道出了什麼事?

    興奮的心一下子就被擔心所替代,急忙轉身就要往外沖出去,卻差點跟趕上來朱伯撞在一起,朱伯還沒反應過來,謹軒就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急吼道:"君在哪?"

    "王…爺,莫公子在後院……"朱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忙道,話音未落眼前巳沒有了王爺的身影了,不禁又深深地歎了一聲.

    謹軒一路狂奔到後院,還沒走近,就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劍氣,一個白影忽上忽下地舞著劍,是那麼地美,那和地讓天地為之動容,只要忽略那臉上如三尺的寒冰的冷,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正當謹軒看得癡了的時候,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直直朝他刺了過來,謹軒下意識一躲,可那把劍像是不刺到他不罷休似的,又再次朝他刺了過來,無論謹軒如何躲閃,那把劍就是一直追著他,或者該說是劍的主人不放過他.

    "君,你這是做什麼?"謹軒趕隙一躍而起,飛離一幾米開外,出聲問道.

    但是傲君半分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依然寒著臉朝謹軒飛身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巳來到他面前,劍再一次刺出,這次謹軒沒再躲閃,而是直直地站著,任憑傲君劍向他刺去.

    終于劍在離謹軒1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謹軒依然紋風不動地挺直著,完全不把他剛剛差點沒命的事放在心上,心中,眼中滿滿就只有眼前的人兒.

    "為什麼不躲?"冷然,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緩緩地回蕩在這十寂靜的夜里,傲君手里的劍依然指著謹軒.

    "對于你,我永遠都不會再躲了."謹軒語帶雙關道,看著傲君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深情.他知道君為什麼會突然對他這麼冷,這麼無情,但他不後悔.

    對于謹軒的話,她也只是想到了他表面的意思而巳(真是遲鈍的人),但他灼熱的注視還讓傲君不自然地別開臉,冷熬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阻止她進宮,為什麼要給她吃昏睡藥?她

    是那麼地信任他,而卻是這樣回報她的信任的嗎?心里好痛啊!==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為了你好."謹軒溫柔道,伸起手握住了傲君持劍的手,在心中對著傲君道:只要能保護你,就算要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願.

    傲君被謹軒這莫明其妙的話給氣到了,抽出被握住的手,將劍收回來,背轉過身,冷笑道:"哼,為我好?讓我昏睡,讓我進平不了宮,見不了皇帝,皇後是為了我好?難道宮里有洪水猛獸不成?歐陽謹軒,你知道當我醒來,發現夜己深,而你卻早巳進宮時的懊悔嗎?你知道當我知道原來我之所以會昏睡是因為你給吃了藥時的憤怒傷心嗎?枉我這麼相信你,你卻是這樣對我,哼……現在竟然還說是為了我好,你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傲君此時心里真的覺得很痛,一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痛,還有一種其他說不清的痛,自然也有憤怒,今晚她早已經想好了要如何給雪一個驚喜,她早巳幻想過兩人見面,相認的無數個情景了,想不到竟被他給破壞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很想知道她跟雪的關系嗎?

    謹軒激動地沖到傲君的面前,無比深情道:"知道,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醒過來後,一定會怪我,但請相信我,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你好,我不能讓你有事,因為我愛你,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到心都痛了,凌傲君,你聽到了沒有,我愛你,我歐陽謹軒愛你凌傲君……  "謹軒動情地將錯愕的傲君緊緊地擁在懷中,不斷地大喊著'我愛你,我愛你’,一時天地間靜得仿佛只剩下這相擁的兩人和兩人之間回蕩著這一句話.

    冷漠著臉的傲君被謹軒的話給驚得差點暈倒,連被謹軒緊緊抱著,也似毫不自知,腦中只有謹軒深情地大喊著的'我愛你,我歐陽謹軒愛你凌傲君……’,天啊!他這是在跟我告白嗎?一時心里似興奮又似迷茫:雖然從小到大跟在她身邊的男生不計其數,但從沒有一個男生如此深情地向她告白過

    ,因為凡是接近她的男生不是被她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嚇退,就是被她給打殘.謹軒競熬跟她說他愛她,心中的某處似乎快要飛起來了,但立即又想到了,謹軒不是一直深愛著雪的嗎?怎麼會突然對她說這樣話呢?

    "君,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君,你能接受我嗎?"謹軒見傲君半響都沒反應,像個木頭一祥呆住了,立即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但還是擁著她,一臉緊張地問道,他知道君一定是被他嚇到了,她一定沒想到身為男子的他會愛上她吧!

    "你……"在謹軒急得不得了的時候,傲君終于慢慢地抬起頭,一臉欲語又止地看著謹軒道.

    "你想說什麼?你能答應我嗎?"謹軒緊張得聲音都發抖了,像是在等待宣叛結果一樣,手心都出汗了,心里不斷地在呐喊:說啊!說你答應啊!

    就在謹軒緊張得忍不住想要大吼出來的時候,傲君終于將話說出來了,只是那話差點沒把謹軒給氣死,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輕啟道:"你沒喝醉吧!"

    謹軒真想直接死了算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這麼真誠地告白,竟被她當成了說醉話,再次緊握起傲君的手,讓她看著他,深情的眼眸直直地望進了她磁石般的眼眸中,動情又真摯無比道:"聽著,我沒喝醉,我是說真的,我歐陽謹軒愛上了你凌傲君,深深地愛上了,不可自拔地愛上了,我

    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即使世人唾罵,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這下子,傲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了,他眼中的深情即使是對愛情如此遲鈍的她也看得真真確確,心靈深處深深地又再次震動了一下,被他握著的手是如此是溫度,心中不斷地有暖流流過,她真的確信他是真的愛上了她,但她心中卻還是有個疑問.

    "那皇後呢?你不是深愛著她嗎?"

    "你知道?"謹軒先是一吃驚,隨後一想到她跟皇後的'關系’,平靜地將心中的話全說出來道:  "沒錯,我是深愛著雨晴,她也是我一愛上的女子,但我們卻是有緣無份,自從她選擇了皇兄,我就以遠赴邊關逃避,但是我避得了兩人的相見,卻避不了自己的心,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是一個無心的行尸走肉而巳,是你,讓我心再次話了過糟糕或許在一次見面時,我就被你絕色的容顏,冷然的氣質給深深吸引了,再後來的相處中,你的智慧,你的才華,你博學多才,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愛發j你.只是當時的我,卻一點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肯承認自己竟會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你又與雨

    晴長得有點像,所以我不斷地告訴自己,對你的心動是因為將你當成雨晴的而己.可是到了後來,我連我自己都騙不了,我是真的愛上了同為男子的你了,我不想你看不起我,所以我又再次選擇逃避,但我依然還是逃不了,每天一閉上眼,你風華絕代的身姿就會出現在我腦海中,每夜伴我入眠,我

    真的很痛苦,我不斷地掙紮."==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傲君看著謹軒眼眸中不斷閃過痛苦,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當時的掙紮,剛想出口說什麼,謹軒卻又重新深情地望著她道:"今晚皇嫂的一番話,讓我頓時心靈清明起來,原來所有的事都是我太過執著了."

    "什麼話?"傲君好奇地問道,皇嫂?是說雪吧!怎麼突然從雨晴變成,皇嫂了?雪到底跟他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道理’.

    "其實早在我愛上你的時候,我早巳將雨晴慢慢地從我的心中放下了,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次回戲,我一定難以再次面對雨晴,但是今晚的相見,我不僅能坦然地面對好,而且還為她跟皇兄的幸福恩愛到欣慰,雨晴說這表明我巳放下了她,確實,我已放下的她,現在我心中愛的只有你而巳!"

    謹軒動情地注視傲君道,看著一身男裝的她,眼中閃過堅決道:"雖然知道我愛的是你,但我依然不敢跟你說,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女子,你一定不會贊同男人跟男人之間變異的愛情,但雨晴說'真愛是可以跨越性別的’,君,讓我們來在一起吧!跨越性別地相愛,好嗎?"說到最後,竟似在懇求般.向來沉默寡言的話,恐怕幾年加起來的話都沒今晚說得多呢!

    傲君靜靜地聽著謹軒深情的告白,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但其實心中早就如翻江倒海般:天啊!謹軒真的是真真正正的愛上她了,早在邊關的時候,她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中有謹軒,他偶爾露出的深情,她雖遲鈍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但她一直都將他的深情當成的是對雪的,所以她藏起了自

    己的感情,想不到原來他的深情真的是對她的,心中一陣陣的歡毒,一陣陣雀躍,原來他們是相愛的.很想大聲地跟他說,我們根本無須跨越性別,因為我是女子,你在池潭邊遇到的'月下仙子’就是我.

    但是到嘴邊的話卻只化做一陣沉默,此時的她腦海中出她了那個總是一臉邪笑,在別人看來是個殘忍無情的修羅,但卻對她無比寬容,無比深情的耶律鷹,那個讓她心疼,總被她一次次傷害卻一次次原諒她的耶律鷹.記得在他離開的前一晚,他用無比認真的神情對她說:  '君,等我回國接受完處罰之後,就去找你,答應我,等著我,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要接受任何人,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歐陽謹軒,也有我,我不知道,誰在你心中的份量重點,但請答應我,等著我.’而她也答應了他了,他說得沒錯,她的心中確實有他們兩個.

    "君…… "謹軒見傲君似乎正在出神,平日里的沉穩完全不見了,只剩一臉緊張,如青澀的少年一般.

    等了許久,傲君才慢慢的回過砷,深深地看了眼前英俊的男人一眼,輕啟道:  "對不起."抽回手,在謹軒痛苦的注視下決然地轉過身,慢慢地走向前走去.謹軒,對不起,我暫時無法答應你,雖然我的心中有你.

    就在傲君忙走出後院時,謹軒帶著無比堅決的聲音破空而來:"君,我不會放棄的."心中一震,腳下卻半分都沒停下,獨留下決然的背景給謹軒.==我的小說論壇星月影手打==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4:47

正文 第56章 初識東方俊浩


    歐陽謹軒不愧是歐陽謹軒,就不放棄就真的放棄.天啊!誰來救救雪,都是你害得,沒事說什麼'大道理’,害得現在'冷面戰神’徹底無賴,害得向來冷漠的她整天都想殺人.

    這不,又來了,我可不可以裝死啊!答案是不可以.

    "君,起來,我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排骨粥,快起來吃,別睡了.謹軒手里拿著碗粥,坐在傲君的床頭,溫柔地叫道.很顯然,以前月瑩的溫柔現在全都落到我們可憐的謹王那里,不過,這兩個人都一樣,都把這項雪的說法就是比建三峽工程還艱難的工作當成是人生一大樂事,每天都不疲.

    傲君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來,翻過身,繼續裝睡,心中卻有極點: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謹軒就像是......呃,說得不好聽就是強力膠到哪跟到哪,本來冷酷王爺的樣子都沒,整一個無賴小跟班,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她的房間里,但是什麼話都不說,就只是用深邃的眼眸,溫柔外加深情注視著她,看到她實在受不了,只得冷著臉下逐客令,而他竟還給她哀怨的一句:'君,我想看著你睡了,我才走.’暈,她怎麼感覺她像是個負丈夫將妻子給予趕出去,最後她只有認輸了,假裝睡了,才能將他給'請’走.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接了瑩兒的工作,天天都來叫她起床,還那麼溫柔,一大早就把她的心髒給嚇得半死,他是存心不讓她好活是不是?

    "君,我知道你早醒了,不要賴床了,起來喝粥吧!"謹軒將傲君被子給掀開,低下頭,伏在她耳邊吹著氣道,君的身上真的好看,早上可不容易沖動的,何況身下是心愛之人,但他不能傷了她,只得忍著.哎,真怕有一天會忍不了,不過,要讓如此嗜睡的她起床,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果然,傲君一哆嗦,臉一黑,用力將身上的謹軒推開,又抱起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冷聲著道:"歐陽謹軒,到底夠了沒有?"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但很顯然就算是發威的老虎,在謹軒這個高手面前也跟病貓差不多.

    "知道你怕冷,來來,先喝碗粥暖暖身."謹軒將手中的粥端到傲君面前,討好般柔聲道,完全無視眼前冷得快要凍死人的寒氣發源體,因為比起冷功,他可一點也不比傲君弱,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冷冰庫.

    "既然知道我怕冷,就不要每天早上這麼早就來掀我的被子."傲君有點頭疼撫著額頭道.真不知道該說這些古人的功力深厚呢?還是該說他們的反應遲鈍?她已練至頂峰的'凍死人不償命’神功竟對他們毫無用處.自那一晚之後,都已經半個月了,這些對話,他們幾乎天天說,都已經說了幾個月,他不煩,她可要煩死了,現在說起來,就像是在背台詞一樣.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來,快吃完這碗粥,我有禮物送給你."謹軒寵溺地拍了拍她人頭,笑了笑道.他不喜歡看她這樣無力撫著頭的樣子,(也不想想她是因為誰才會這樣的.)

    "咦?"傲君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謹軒.禮物?台詞改了嗎?(你還真以為你們在說台詞啊?)

    "呵呵......先把粥吃了,我就把禮物拿出來."謹軒以為傲君這表情是因為對禮物感興趣,開心地笑了起來,還不忘哄她吃粥.

    傲君的頭上立即出現三條黑線,他們果然不是一路人,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嘛!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倒是對這個禮物有點好奇,這半個月來,他雖對她關懷備至,溫柔體貼,但卻沒送過她禮物,真好奇他會送她什麼呢?而且怎麼會無緣無故送她禮物呢?

    心中的好奇,疑惑,再加上那碗熱騰騰的粥是那麼地誘人,傲君將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拿過謹軒手中的粥就喝了起來,嗯,真好喝,王府里的廚子手藝果然不錯.

    謹軒一臉幸福地看著喝得津津有味的傲君,心中漲得滿滿的,真想就這樣寵著她,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傲君意猶未盡地將空空的碗還給了謹軒,一眨眼,謹軒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笛,正泛著柔和的光芒,不會給人以太強烈的感覺的,傲君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傲君閃的亮光的眼眸完全落入了一直注視著她的謹軒的眼中,謹軒喜悅地問道,順手將傲君的手拉起來,將玉笛放入她的手中,期待著她吃驚的表情.

    這次傲君果然沒讓他失望,一碰到那支玉笛,傲君就一臉驚奇地將玉笛拿在手中翻來翻去地研究著,好神奇啊!為什麼她一拿到這支玉笛就覺得很溫暖,渾身上下一點寒意都沒有,就像置身于暖春一樣,好舒服啊!

    "這是怎麼回事?"研究來研究去都研究不出什麼,傲君只好出聲詢問道.

    見傲君此時烏黑的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看著他,謹軒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才柔著聲微笑著道:"這支玉笛是我回京那天,皇兄賜給我的,是由上古神玉制成的,它除了音調潤滑,最主要的是它有一個特殊的功效,那就是它會隨著四季的變化而不斷變幻溫度,也就是說在冬天的時候,只要身懷它,就一點都不覺得冷,比暖爐來管用......我知道你最怕冷了,所以送給你最適合了."其實他早就想送給她了,不過一直找不出適合的時機.

    "真的,那不是比暖空調還好,謹軒,謝謝你."傲君愛不釋手地邊拿著玉笛左看看右看看,邊開心地對謹軒道.她一向對什麼奇珍異寶都不感興趣,不過對于這個比暖空調還神奇的玉笛,她可是喜歡得不得了,這對最怕冷的她可是比任何寶物都珍貴.

    "呵呵......你喜歡就好."謹軒見傲君對他做出這個孩子氣的動作,呵呵地傻笑起來道.

    門外的朱伯等了很久,見王爺還沒出來,而屋內又好似挺和樂融融的,心中一陣激動:莫君公子終于被王爺的癡心感動了,王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太好了.這半個月來,王府上上下下都對王爺愛上一個男人,由原來的不可置信,難以接受,再到接受,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在為王爺加油,王爺的癡心讓全府上上下下都感動得不得了,雖然對方是個男子,但他們都還是希望王爺早日抱得'美人’歸,尤其是他,每天都親眼目睹王爺對莫君公子是如何地柔情似水,而且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為她准她最愛吃的食物,然後叫她起床,只是莫君公子卻不領情,還老是把王爺給趕出來,看著王爺每次失望離開的背影,他真的覺得王爺太可憐了,莫君公子心太硬了,但王爺卻從不放棄,二天依然這樣做.哎,現在好了,莫君公子終于被王爺給打動了(聯想力挺豐富的).

    因為天冷的原因,傲君來到京城都半個月了,還沒出過程謹王府一步,而跟謹軒說要進宮的事,謹軒卻總是跟她說沒皇上的召見,不得隨意進宮,她真的很懷疑,謹軒這句話的誠信度,她就不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謹王爺連弄個人進宮都這麼困難,而且不是說她是主要功臣嗎?怎麼好像皇上都把她給忘了似的,連個宮都不讓她進.但謹軒卻只會又給她來一句'我這是為你好’,你說,她還能說什麼,真怕他又給她還一下'驚天動地’的大告白,最後也只能認輸了.哎,反正都已到了京城,她就不相信她沒機會見到雪.

    現在有了暖空調,不,是有了暖身的玉笛,她可以到外面走走了,不用再怕冷了,說真的,來到古代都半年了,還沒看過古代究竟是怎樣的,更別說是繁華的街市了,現在倒可以好好逛逛,看一看.

    整天都待在謹王府真是很無聊,府里除了藍球場可以消遣外,幾乎就沒什麼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的,子齊他們呢,聽說有很多事忙,也沒怎麼見面.

    謹軒如果不在府里,她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府里的人都對她很好,但每個人像是說好了一樣,話沒說兩句,就勸她答應謹軒,跟她說王爺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地癡情......她快暈了,再這樣下去,她早晚得崩潰.而且謹軒的深情也真的讓她很為難,現在她還沒想清楚呢!她不想再傷耶律鷹的心,但也舍不得謹軒,哎,愛之一字,果然夠煩的.

    但除了謹王府,她也沒地方去,哎!其實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已是太子太傅,有自己的太子太傅府了,只是謹軒沒有告訴她而已,所以現在太子太傅府還是空著呢!從沒有人見過新任的太子太傅,因而外界又把神秘的莫君公子給傳得更加神奇了.

    熱鬧非凡的京都大街上,出現了一個頭帶白色斗笠,身著潔白衣袍的少年,雖然大家都看不見他的模樣,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優雅,高貴的氣質,還是讓所有人頻頻回首,目不轉眼地注視著,不斷地猜測笠下是張怎樣的臉.

    沒錯,此白衣少年正是傲君,本來她出不想帶斗笠的,但朱伯說如果她要出府的話,還是戴上的好,不然她一定出門走不了幾步,就走不了了,這讓她想起班師回朝時的情景,沒有辦法,只好帶上斗笠了.效果還不錯,她可以隨意到處走走看看了,這古代的集市還是挺好玩的,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兒.

    "你找死啊!竟敢撞我家少爺."正在一攤販前看捏糖人的傲君,突然聽到一聲粗暴喝罵聲,接著一個狀似乞丐的老婆婆就倒在了她的腳邊.

    傲君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那老婆婆扶起,並彎下腰拍了拍老婆婆 身上的灰塵,這一運作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位白衣少年一看就是貴家子弟,竟然這樣屈尊降貴地為一個乞丐彎腰拍去塵土,而且一切在她做起來似乎是那麼理所應當.不遠處的二樓內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深深趣味地注視那白衣少年的一舉一動:有趣!

    "公子不可不可,老身沒事,沒事......"老婆婆一見如此貴氣的公子竟然為她拍去塵,立即一臉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道.

    傲君見眾人這樣的表情和老婆婆的反應,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也不說什麼.

    "喂,撞了我家少爺就想這樣走了嗎?"見老婆婆要走,剛剛那個粗暴的喝罵聲又再次響起.

    老婆婆被這一喝,差點嚇得跌倒,一看她撞到了人的樣子,更是嚇得立即跪在那個應該就是少爺的人的面前,不住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張少爺,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敢撞本少爺,臭乞丐,滾開."那個被稱為張少爺的人一腳就毫不留情的踹向老婆婆,一臉嫌惡地吼道.

    老婆婆年紀大,哪受得了正值青年的張少爺這一腳,當下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而四周的人,面無表情的有,心生不忍的有,憤怒的有,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管這件事,也沒有人敢去扶起老婆婆.

    "躺著裝死啊!給本少爺讓開."那個張少爺似乎還不肯罷休,走過去,對著躺在地上的老婆婆又要一腳踩下去,這一腳一下去,老婆婆鐵定沒命,在場的人都轉過臉去,不忍看,看這反應,這種事經常上演了.

    這在張少爺快要踩上老婆婆時,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傲君終于忍不住了,一腳過去,將那張少爺的腳給踢開.

    不理抱著腳在原地猛跳的張少爺,又再次彎下腰將婆婆扶也起來,老婆婆已不住地喘著氣了,看來那一腳還真重.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幾個跟班樣子的人見自家主子抱著腳猛跳,連忙圍上去扶住那張少爺問道.

    "媽的,你來試試有沒有事."張少爺一腳踢向上來扶他的一個跟班的腳上,那個跟班'啊’地一聲,抱著腳退後了幾步.

    "哼,媽的,你是誰,竟然敢踢本少爺,嫌命長啊?"張少爺對著手下哼了一聲,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傲君怒道.

    傲君根本就沒把他的話回事,扶著老婆婆轉身就想走,她最討厭這種不事生產的紈绔子弟.

    "竟然不把本少爺的當回事?給我圍起來."傲君的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張少爺氣得臉都成的豬肝色了,大聲怒吼道,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今天這兩個人死定了.

    張少爺一聲令下,立即有十幾個手下跑上前去圍住了正欲離開的傲君,藏于斗笠下的臉面無表情,但老婆婆很顯然是被嚇得不清,站都站不穩了,這些人還懂不懂得尊老啊!

    "嘿嘿......小子,敢管我張冠禮的事,你的膽子還不小啊?知道不知道踢我一腳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啊?呵呵......看在本少爺今日心情還不錯,那應給我留下雙手雙腳吧!哈哈......"張冠禮雙手環胸,踱著步來到傲君的面前,得意地笑著道,見傲君還是不說話,臉色又一變,笑得有點詭異道:"原來是個啞巴啊?哈哈......還帶著斗笠,看來是長得太丑,哈哈......"說著就大笑起來,那些手下也咐和著大笑起來,圍觀的人則給予傲君十二萬分的同情:這位少年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傲君依然扶著老婆婆,理都不理眼前人,自動地將他的話當成瘋狗亂叫.

    "媽的,不僅是啞巴還是個聾子,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沒用,給我廢了她,上......"張冠禮見自己自顧自的笑了那麼久,眼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他預料中的跪地求饒,面子掛不住了,漲紅著臉,喝罵道.

    見主子一招手,十幾個手下一起掄起拳頭就朝傲君打過去.這幾個人傲君還不放在眼里呢!怎麼說她在現代還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就算不用武功,只用現代的跆拳道,對付他們不是綽綽有余.

    傲君一個閃身,躲過了一個人的攻擊,再抬起腳一踢,那人立即倒在地上呻吟,一個人剛一倒下,便有更多的人攻了上來,傲君一邊扶老婆婆 ,一邊輕松自如地應對,左一閃,右一腳,沒有一個人碰得到她的一個衣角.

    很快,張冠禮的十幾個手下就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的,而傲君卻依然直直地扶著老婆婆站著不動,好似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打的一樣.

    "廢物."張冠禮見自己的手下這麼沒用,罵了一聲,又恨恨地對著傲君道:"小子,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哼去死吧!"說著一個拳頭就打了過來 .

    傲君伸手一拉,張冠禮一時站不穩,向前跌了幾步,不過也很快就站定了,又再次向傲君攻過去,看得出來這個張冠禮還有點拳腳功夫,不似他的手下那般沒用,勉強能擋得了傲君幾招,不過也很快躺在地上呻吟了.

    "少爺少爺......"那麼手下見他們的主子也躺下了,趕緊掙紮著爬過去扶起他們的少爺.

    "痛痛......"張冠禮被手下扶起後,捂著手真喊痛,剛剛踢老婆婆的腳也站不住了,看來手和腳都已經斷了.

    看著平常欺男霸女的張冠禮被打斷手腳,狼狽不堪的樣子,圍觀的人都很想大笑出來,但之前都被嚇怕了,只也在心里喑喑主為這個白衣少年叫好,也為她擔心不已,這個張冠禮可是京都有名的惡霸,丈著家時的權勢,根本就不把人命當回事.

    傲君懶得理這些人,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還是先帶這位老婆婆去醫治,然後回去好了,估計謹軒也快從宮里回來了吧!

    "你給我站住,小雜種."張冠禮忍著痛對著要走的傲君大喝罵道.

    本來傲君不想理他的,但那一句'小雜種’卻讓傲君猛的停住了,放下老婆婆,轉過身來,慢慢地踏著步向張冠禮走過去,凌厲的眼神透過斗笠直直射向眼前人,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勢,逼著張冠禮不住地後退,一旁的手下竟還有一個不怕死的出來威脅道:"你......你干嘛,我警告你,我家老爺是當朝禮部侍郎,你別亂來,否則你全家一家難逃一死......"

    "是嗎?"淡淡的語氣緩緩地斗笠下傳了出來,立即讓那個出聲威脅的奴才噤下聲來,手腳不住地發抖,在場的人也被這一好聽但卻冷冷的聲音凍得一哆嗦.

    傲君猛地出手,一把抓起冠禮的衣領,一個過望摔,'砰’的一聲,一個重物砸在了地上,估計骨頭斷了好幾根,但傲君無視那人的呻嚎,一個轉身,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胸前.

    "好漢,好漢饒......饒命啊!"張冠禮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忍著痛,不斷地求饒道,心中卻恨恨地想著:哪天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可某人忘了,他根本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跟老婆婆道歉."傲君又是一冷冷出聲道,順帶一腳踢過去.

    "啊!是......是......"張冠禮痛呼了一聲,連滾帶爬地爬到老婆婆面前,連聲道:"臭......不不......老婆婆,對不起."

    老婆婆被嚇得差點暈倒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了,傲君走過去扶起老婆婆,淡然道:"滾."

    張冠禮的十幾個手下趕緊過來扶著他走了,臨走時還恨恨地看了傲君一眼,只不過傲君並沒有發現.

    這場混亂終于結束了,圍觀的人見張冠禮走了,這才敢拍手叫好,不斷地稱贊傲君是少年英雄,又是喧鬧了一陣也都散了.

    傲君扶著老婆婆剛想走,突然一個人擋在了傲君面前,有禮道:"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傲君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淡漠道:"不去."說著就要越過那人向前走去.

    那人又一個閃身來到傲君面前,耐著性子道:"公子,我家主子並無惡意,只是想結交公子而已."

    "沒興趣."依然是冷冷的聲音,似乎還有點不耐煩.

    那人也是一副不過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看了老婆婆一眼,又道:"這位老婆婆的傷不能再拖了,我家主子那有最好的藥,可以為老婆婆醫治."

    傲君看了老婆婆似乎真的快不行了,只是點了點頭答應,隨著那人走入酒樓.

    老婆婆被帶去醫治了,傲君本想離開,不想那人又擋在她面前,恭著聲道;"公子,我家主子在廂房內等你."說著不等傲君說話,就擁著傲君進了那間廂房,隨後退了出去.

    這人怎麼這樣啊?他主子又是誰啊?傲君一進廂房就不住在心中嘀咕,也沒去看這間廂房.

    "這位公子,請坐."突然廂房內一個好聽清朗的聲音響起.

    傲君這才注意到原來房內還有一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在窗邊正坐著一個身著淡藍衣袍的俊美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左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閃著莫名的亮光,性感的薄唇抿著,帶著迷人的淡笑,總體來說,看起來挺順眼的.

    "這位公子,在下東方俊浩,剛剛見公子如此見義勇為,深感欽佩,因此冒昧請公子到此一聚,是在下唐突了."東方俊浩優雅地對著坐下來的傲君一揖道,舉手投足間皆是道不盡的風流俊逸.

    "東方公子客氣了."傲君淡然回道.古人應該是這麼說的吧!這個人看起來挺有禮的,對他的一印象還不錯.

    "哈哈......不不,在下說的是真的."東方俊浩豪爽地大笑著道,她的聲音淡淡的真好聽,比那些女人還是好聽.

    傲君沒有接下話,只是優雅地坐著,廂房內一時只有東方俊浩爽朗的大笑聲.

    "公子......啊!對了還不知如何稱呼?"對于傲君的淡然,東方俊浩又爽朗一笑道.他對這位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可是十分感興趣,這是一個除了女人之外,能引起他興趣的男子,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或許是剛剛她幫那老乞丐拍去灰塵的動作深深地震憾到他吧!

    身為天下一莊的莊主,他從小就看慣了世間的虛偽,人性的奸詐,而這位白衣少年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她身上潔白的衣袍一般,是那麼純潔,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姓凌."對于這個俊逸的男子,她還是挺有好感的.

    "哦,原來是凌公子啊!呵呵......在下能冒昧地請求公子一件事嗎?"東方俊浩盯著傲君的斗笠,語氣誠懇道.

    "何事?"傲君的語氣似乎沒那麼冷淡了,這可是很少見的,對于初次見面的人,她竟有種與朋友交淡的感覺,語氣也不知不覺放緩了.

    "在下很想跟凌公子交朋友,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呢?"東方俊浩似也察覺到了眼前人語氣的轉變,更加欣喜道.他也不明白他高興得啥,只知道很開心.從她出現在街道時,他的視線就不知不覺地全被她吸引了,看著她在一個又一個攤販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無論如何也移不開視線,再後來她的一舉一動更是牽動著他的心,還有她那奇怪的武功招勢,他游遍天下也沒見過,好似沒有內力般,但卻很實用.

    "嗯."傲君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她對這個東方俊浩也很有好感,就像她之前跟李滄說的'朋友不在乎認識時間的長短,交朋友只是心中的感覺而已,感覺對了,一次見面的人也能成為好朋友.’她想應該就是現在這種狀況吧!

    "哈哈......太好了,凌兄,以後你就叫我俊浩就好了,哈哈......"東方俊浩見傲君點頭,竟然開心地拿著扇子猛拍桌子,那樣子真好笑.

    看著像個小孩一樣的東方俊浩,斗笠下面無表情的臉慢慢地有了笑意,語氣也有點輕松道:"好,俊浩,你也別叫我凌兄,我叫凌傲君,你就叫我傲君吧!"凌兄?她看起來比他小吧!

    "凌傲君,凌傲君......很好聽的名字."東方俊浩竟像傻了一樣,傻笑著重複地念著這個名字,好像要把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心里一樣.

    看得傲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玩啊!(她的骨子里還是孩子)

    東方俊浩似也感受到斗笠下那張臉的隱隱笑意,心中更是歡喜,真想看看那斗笠下的真容,可是這樣做傲君會不會不高興啊?

    "哈哈......傲君,我可不可以......那個看一下你......"東方俊浩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支吾道.她實在對那斗笠下的長相很好奇,像這樣一個有如此一個有如此氣質的人,長得應該不錯吧!其實若以他以往的作風,哪對人這麼有禮過,想看她的臉,直接把斗笠掀了就是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眼前人不高興.

    傲君了然一笑道:"有何不可."說著,緩緩地解下斗笠......

    可能沒想到傲君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吧!東方俊浩猛地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傲君將斗笠解下,寂靜的廂房內立即響起了一聲抽氣聲,時間在一刻仿佛靜止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5:14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相約煙雨樓


    傲君了然一笑道:"有何不可."說著,緩緩地解下斗笠……

    可能沒想到傲君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吧!東方俊浩猛地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傲君將斗笠解下,寂靜的廂房內立即響起了一聲抽氣聲,時間在一刻仿佛靜止了……

    天啊!好美的男子啊!簡直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還要美,就算是煙雨樓的花魁也補及她的十分之一,這樣美的人真是男子嗎?但她眉宇間有其他女子所沒有英氣,自信,傲然,心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流連花叢卻從無真心的他,一次有了心跳的感覺,竟是對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不過……她真的是個男子嗎?很懷疑……

    "俊浩……俊浩……"傲君解下斗笠後,等了許久,也沒見東方俊浩有反應,不禁奇怪地看向他,卻見他像中了邪一樣,愣愣地盯著她瞧,她很清楚她剛剛根本就沒笑,怎麼他也會愣住了,不禁出聲喚道.

    "呃……啊!"聽到傲君的叫喚,東方俊浩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道:"失禮了,傲君是在長得太美,我自認也是閱人無數,卻從沒見過像傲君一樣,長的如此俊美,一時竟失神了."東方俊浩十分誠實道,風流俊逸的豐姿在傲君面前全都蕩然無存了.

    "呵呵……"傲君被東方俊浩臉紅的樣子給逗得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本就俊雅不凡,這一臉紅,不禁不影響到他的俊逸,反而使他看起來更加地迷人,俊逸中帶著點單純,單純?如果這句話被認識東方俊浩得人聽見,一定會懷疑傲君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狐狸一般的東方莊主怎麼說也跟單純扯不上邊吧!

    這一笑又讓剛回過神來的東方俊浩再次呆住了,實在是太美了,越來越懷疑她是男子的身份,一向游戲于花叢的他,早已練就了一身對女子的敏銳感覺,他有種直覺她並不是男子,但他卻又不能確定,因為他不敢相信有女子竟如此隨意灑脫,如此目空一切的傲然之姿,她還真是讓人難心抓摸啊!

    "咳……俊浩,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傲君輕咳了一聲再次拉回了東方俊浩愣住了神志,看了看一下窗外,不知不覺已近中午了,謹軒應該早就回來了,還是快回去吧!便出聲對東方俊浩告辭道.

    "啊!傲君這麼快就要走了,還想著能傲君多聊聊呢!"東方俊浩'啊’的一聲,又再次回過神來,臉又是一紅,心中不斷懊惱地罵著自己:東方俊浩啊!東方俊浩,虧你是天下一莊東方山莊的莊主,還自命聰明俊逸,怎麼今天老是在她面前出丑啊!還沒在心中罵夠自己,就聽見傲君說要走,連忙急道.

    "我也想跟俊浩多聊聊,但出來太久了,是該回去了."傲君淡淡道,但語氣中卻又有不舍,對這個初識的朋友,她覺得跟他聊天很開心,他好像總能讓她想笑,但如果她太久沒回去,估計謹軒就會出來找她了.

    "那……好吧!"東方俊浩見傲君真的要走,雖然心中不舍,但也不好強求,只得答應了,只是今日一別,還不知何日能再見,他還沒弄清她是男是女呢!

    "那俊浩,我先走了."傲君離開座位,對著俊浩道,轉身就要走了.

    只是她還沒邁開步子,東方俊浩就一個疾步來到她面前將手中的扇子塞給她道:"傲君,這個拿著,以後有事,可以到這里來找我,或者可以到東方山莊,我不知你住在哪,所以,你要多來找我哦!"向來都是別人來求著見他,何時有過他如此急切地求著別人來找他,呵呵……為了這個凌傲君,他可真是破了太多倒了,連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是自己了.

    "好."傲君接過東方俊浩塞給她的扇子,點了下頭道,然後就越過東方俊浩的身邊,走了出去.

    在傲君經過東方俊浩身邊時,東方俊浩靈敏的鼻子即聞到了一股淡淡好聞的幽香,越來越懷疑她是女子了,或許有個地方可以很好地試探試探她.

    東方俊浩眼中一下子充滿了算計,嘴角勾起了一個奸笑,轉過身追上了傲君.

    正准備出酒樓的傲君突然感覺後面有人,轉過身,見東方俊浩已來到了她眼前,不禁疑惑道"俊浩,還有事嗎?"

    "嗯,傲君,你今晚有空嗎?我很想跟你多聊聊,我們今晚出來聚聚好不好?"東方俊浩眼中快閃速地閃過一個名為陰謀的東東,語氣卻誠懇到不得了道.

    "嗯,好吧!"傲君低頭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答應他的邀請,反正古代的夜景她也想看一看.

    "那好,我們今晚煙雨樓見."東方俊浩邊興奮地說道,邊仔細觀察傲君的表情.

    傲君微微皺了一下眉,狀似思考了一下,便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轉身,走出了酒樓,朝王府走了回去.

    東方俊浩當然注意到傲君微變的臉,心中更加肯定的自己的想法,不然怎麼聽到煙雨樓就皺眉呢?那可是男人的天堂!

    但是他雖沒猜錯,但是卻想錯了,傲君根本一點也不知道煙雨樓是什麼地方,她之所以會皺眉,是因為她想不到原來還真有煙雨樓這個地方.

    正在回王府的傲君一路上都在郁悶著:龍軒皇朝還真有一個叫煙雨樓的地方,俊浩約她去煙雨樓,那就是說那應該是酒樓之類的地方吧!可為什麼瑩兒他們對煙雨樓反應這麼大,她想起了在兩軍決戰後的那一天晚上,她被罰唱歌,最後無奈就只能唱了何炅的《看穿》,想不到她剛一唱完瑩兒就哭述著說她竟然去煙雨樓這種地方,緊接著謹軒,子齊全都說她風流什麼的,弄得她簡直是一頭霧水,只不過歌詞里有煙雨樓這三個字而已,結果害得她差點成了眾矢之的,煙雨樓是吧!好,我凌傲君今晚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

    正在想著煙雨樓的傲君一時沒注意到眼前有人,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差點摔倒,幸好被撞到的人及時拉住她,才避免她跟大地來一個親密大接觸,一站穩,才抬起頭看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是誰?

    一看清眼前人,傲君有點討好地出聲道:"謹軒,怎麼是你啊?"謹軒的表情怎麼有點恐怖,好像很生氣耶!

    "那要問你啊?去哪了?"謹軒隱含怒氣但卻似乎終于松了口氣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他一回府就急切地要見她,卻到處都找不到她,問了朱伯才知道她出府了,本來有點擔心,但又聽朱伯說她有戴斗笠,而且又想到她的武功那麼高,應該沒事的,也就放下心了,可是等了很久,都快到中午了,她竟還沒回來,不知會不會有什麼事?越想越心驚,最後實在等不了了就出來找她,可是又到處找不到她,心中不禁又急又氣,沒事干嘛亂跑啊!這時的他好像忘了傲君可是'天下一軍師’,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沒有,只是到處逛逛而已."傲君有點心虛地低聲道,她並沒有將認識俊浩的事跟謹軒說,沒有原因,只是心中不想說而已.

    "算了,回府吧!"謹軒最後只能歎了一口,輕輕道,對于傲君,他現在就是發不了怒,他看得出,她有事瞞著他,但她想不說,他就尊重他不問了.

    "嗯."傲君點了下頭,便跟謹軒肩並肩地往王府走去,各懷心思的兩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終于夜幕降臨了,傲君身著潔白衣袍,手執折扇(不是東方俊浩送她的那一把),儼然一個俊美無雙的風流佳公子,就在她要出府往煙雨樓而去時,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煙雨樓在哪?

    幸好這時朱伯過來了,朱伯一走進,見是傲君,先是一愣,隨後恭敬道:"莫公子,您就是要去哪啊?"真是的,看了那麼久,還老是會被她的美貌給看得呆了,不過今晚的莫公子似乎更俊美三分.

    "朱伯你來得正好,煙雨樓怎麼去啊!"正在發呆的傲君一見是朱伯立即上前問道.

    "什麼?煙雨樓?公子你要去……去煙雨樓?"朱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神人般的莫君公子竟然要去煙雨樓這種煙花之地?那王爺怎麼辦?王爺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莫君公子你怎麼能這樣傷王爺的心呢?

    "嗯."對于朱伯過大的反應,傲君只是輕輕一頷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個煙雨樓到底是何地方,怎麼連朱伯這麼沉穩的老江湖反應都這麼大?這也更增加了傲君對煙雨樓的興趣,今晚她一定要去一看究竟.

    "公子,聽朱伯一句話,煙雨樓那種地方,還是不去的好."朱伯還想勸勸傲君,讓她打消去煙雨樓的想法.莫君公子會這麼問,那就表示她從未去過煙雨樓,或許他會聽他的勸.

    可是他想錯了,他越這樣說,傲君想去的心就更堅定了.

    "朱伯如果不想告訴我,讓我去問別人也一樣."傲君冷冷地說道,轉身就要走,這表明了她要去的決心有多大.他們一直說的那種地方到處是什麼地方啊?

    "等等……哎……"看出了傲君的決心,朱伯最終無奈只有將煙雨樓在哪告訴傲君.

    不過等傲君一走,朱伯立即轉身去向他的王爺稟報此事了,莫君公子真是對不起了,希望王爺不要太生氣得好.

    看著眼前鶯鶯燕燕,一大堆穿著暴露的女子手著手帕不住地對著過往的男子招手,嬌笑,而男子則是一臉淫笑地摸著女子的小手,擁著女子進去.就算傲君是白癡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瑩兒,謹軒他們都聽她唱了那首《看穿》後,會有那樣的反應,還有為什麼朱伯聽說她要去煙雨樓後,臉色那麼怪,反應那麼大,原來……原來煙雨樓竟是青樓,這真是太……太好玩了,哈哈……天地下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她只不過隨便聽了一首現代歌曲竟能唱出個青樓出來,哈哈……這古代的青樓到底怎麼樣?她早就想看看了,小說時寫的穿越文,女主大都得上上青樓,那樣才干得上潮流,既然她已加入了穿越行列,怎麼能不跟上這個潮流呢?只是還是有點不明白,俊浩怎麼會約她到青樓來相聚呢?

    今晚出來,傲君並沒有戴斗笠,因而她一出現,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呆愣住地盯著她猛瞧,有些男子還一臉猥瑣地猛盯著她流口水,看的本來心情很好的傲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最後還是見慣大場面的'老江湖’芸娘也就是煙雨樓的老鴇先回過神來,一搖一擺地來到傲君的面前,帶著濃濃香味的帕子往傲君的臉上揮了過去,嗲著聲道:"哎喲,好俊美的公子啊!一次來的吧?快快進來,咱煙雨樓可是整個龍軒皇朝最聞名的青樓,里面的姑娘全都國色天香,絕對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邊說還邊對傲君曖昧地拋著媚眼.

    可是傲君卻很不給面子地猛打噴嚏,哇,那香味太濃了,受不了.

    趁著傲君猛打噴嚏的當口,芸娘很會把握時機地使了個眼神,立即就有兩個長相很美,身材火辣的女子走上來,一人一手挽著傲君的手臂,嬌笑著擁著傲君進入煙雨樓.

    一進煙雨樓,傲君便細細打量起來,這個煙雨樓看起來還挺高檔的,樓內輕歌曼舞,一派歌舞升平,其建築也頗為奇特,正中央設立著用玉砌成的舞台,柱子也用金子築成,極盡奢侈豪華,無不顯示著京城的繁華和國家的富強,雖然也與一般青樓那樣,眼前盡處可見男男女女**淫笑等不堪入耳,入眼的情景,不過整體來說,還是有一種另與其他青樓的典雅,一點也沒有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青樓的庸俗,看來那個老鴇芸娘倒是個精明強干之人.

    正在傲君細細地研究著青樓內的裝飾時,芸娘又再次粘了上來,嬌嗲著聲道:"公子有沒有什麼熟識的姑娘相陪?如果沒有,芸娘可以為公子介紹,保管您滿意."如果她再年輕個二十年,她一定死死地抓著者為俊美無雙的公子不放,她芸娘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俊美的公子呢?見過的最美的人應該是當年曇花一現的蕭雨姑娘吧!說實在,現在樓里有很多姑娘都挺想她的,她芸娘也挺想念她.

    傲君剛想說話,今天擋住他的那個護衛模樣的人就出現了,對著她恭敬道:"凌公子,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時了,請."

    "哎喲,原來公子是東方莊主的朋友啊!是芸娘眼拙,來來,東方莊主就要二樓廂房內,這邊請."芸娘一聽原來是天下一富商東方莊主的朋友,立即更加殷勤拉著傲君上樓.

    由于實在忍受不了這麼重的脂粉味,傲君就像個木偶一樣,被芸娘扯著來到了十分優雅的廂房內.

    "傲君,你來了."傲君一進到房內,東方俊浩興奮的聲音救急切得響起.

    傲君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東方俊浩坐在臥榻上,懷中摟著一個絕色的女子,手還不斷地撫摸著女子的背脊,旁邊來有兩個很美的女子靠在他身上嬌笑地為他斟酒,不是吧!雖然心里早有准備來到這里會看到這樣的畫面,但也不用一來就給她上演一幕活春宮圖吧!而且對象還是剛交的朋友東方俊浩,確實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憑咱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這點小case,還嚇不倒她.

    悠閑地一撩袍就在另一臥榻上坐了下來,儼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方俊浩跟那三個女子大搞曖昧,眼神很清楚地再說:"請繼續,當我不在就好."

    "咳……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服伺凌公子."東方俊浩輕咳了一聲,對這兩靠在他身上,自從傲君進來後就呆了的見傲君見到這種場面,神色無半點不自然,反而再像是久經風場的老手,難道他猜錯了,她不進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跟他一樣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不不,他不會看錯的,又想了個計謀,便趕緊對著那兩個他早已交代過的美人使了個眼色,催促道.

    東方俊浩一催促,那兩個被傲君'美色’所迷的女子這才回過神來,嬌羞地走到傲君身邊,像剛剛靠在東方俊浩的身上那樣靠在傲君身上,傲君微微皺了一下眉,她雖不介意看別人,但她可不喜歡這種事,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何況自己本身是個女子,再讓兩個女人如此曖昧的趴在在身上,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傲君的這一表情變化完完全全地落入到東方俊浩的眼中,嘴角更牽起了個自信的微笑道:"傲君,不喜歡玉兒,霜兒嗎?她們可是煙雨樓中除了花魁之外,最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啊!是'男人’都沒有不喜歡她們的."說著還故意加重了'男人’兩個字.

    玉兒,霜兒接到東方俊浩的眼神,玉兒立即嘴一扁,一臉哀怨欲泣地更靠緊傲君道:"公子,不喜歡玉兒嗎?是玉兒不美,還是玉兒伺候的不好?"說著眼眶都有水珠盈盈了.

    "沒有."傲君沉了一下臉,淡然道,不著痕跡的將玉兒給推開了一下,她們的這一動作怎麼讓她想到了赤玉那時的'勾引’,而且還好巧不巧,她也叫玉兒.她很肯定東方俊浩絕對有目的,她剛剛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他給她身邊的玉兒還有霜兒使眼色,他到底要干什麼?還有他剛剛的話……難道他已在懷疑自己是女子?呵呵……看來他挺有眼色的嘛!傲君一想到這個可能,眼中出現的不是驚慌而是贊賞,反正她也從沒故意不讓大家知道她是女子,只不過他們自己不辨雌雄而已,她也就懶得解釋了,而且她很喜歡穿男裝,方便,終于認識一個眼神不錯的人了,呵呵……

    "那公子就是看不起我們是風塵女子了."霜兒在傲君剛說完後,就幽幽道,好似傲君是多麼負心的人一樣.

    傲君只得一陣郁悶,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做,怎麼這麼多人老是喜歡用'她是負心’人的眼神看著她呢!

    東方俊浩卻只是了然一笑,抱著懷中絕色女子,繼續**,可心思卻完全不在那花魁身上,霜兒又要開始用她的'哀兵’政策了,這一招沒一個男人能招架得了的,連他當初也因她的話而對她充滿了憐憫疼惜之情,也為她的經曆與深情深深感動著,到現在,雖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他每次一來都還是會找霜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就不相信傲君能不動容.

    見傲君沒任何表示,霜兒哽咽著聲道:"公子,霜兒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兒,嗚……奈何蒼天弄人,霜兒真的好無奈,也好悔恨,如果那時我能珍惜那段感情的話,現在我應該會很幸福地與相愛的人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我……我對不起他啊!"說著兩行眼淚很配合地流了下來,表情也是十分懊悔,真是我見猶憐啊!

    傲君見霜兒這麼說,也沒什麼反應,依然面無表情,順手端起案幾上的茶細細品嘗起來,嗯,不錯,是上好的碧螺春.

    傲君的無視讓霜兒大受打擊,難道是哪里出錯了,這個辦法向來是百試不爽啊!不,蕭姐姐教的一定不會錯了,看來得出絕招了……

    霜兒眼光看向遠方,似回憶又似悔恨般幽幽地聲音慢慢地回響在精致的廂房內:"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會對那個男人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給要給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兩個女子也掩面低泣起來,雖然她們都知道是假的,而且也聽了不止千次,但每次一聽,還是會忍不住感動地要哭,東方俊浩也是聽一次,就歎一次息.

    唯有傲君,在霜兒開始說的時候,拿著茶杯得手就不尋常的顫了一下,雙肩也有隱隱壓抑著的細微抖動,直到霜兒說完,她實在忍不住了,口中的茶就這樣直直'噗……’地一下全噴了出來,然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眼光中,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玉兒,霜兒還有那個花魁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從一進來就一臉冷漠淡然的凌公子竟然在聽完如此感人的話後,如此不顧形象的曉得前俯後仰,心中都一個想法: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傲君,你……你怎麼啦!"先回過神來的東方俊浩深深地皺起了眉,一臉擔憂地出聲詢問道,莫不是這些話太震撼了,傲君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這樣.

    "哈……俊浩……哈哈……如果星爺知道……知道……哈哈……他一定會氣得半死……哈哈……他的經典台詞……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向東方俊浩靠了過去,一邊亂沒形象地大笑著,一邊說著沒人聽得懂的話,而且還說得不清不楚的.

    "傲……"東方俊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照他對傲君的理解,她應是不喜言笑之人,怎麼突然笑成這樣了,而且,她說的話,他一點也聽不懂,只聽到她好像有提到什麼星爺,是什麼人?竟讓她如此失常.

    只是他話還沒出口,房門'啪’地一聲被打開了,哦,不,是被踢開了,而且估計已是壯烈犧牲了,剛想看清是誰這麼大膽,眼前一花,那個'罪魁禍首’就已站在了他與傲君面前,一臉怒氣,痛心地盯著在他身邊笑得還沒回過氣得傲君,待他看清來人是誰時,不禁深深吃了一下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拿出他在商場上的招牌笑容,一臉和善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謹王爺啊!真是巧遇啊!可是怎麼能勞煩王爺親自過來呢!有什麼需要吩咐的,找個人找我就行了,在下一定隨傳隨到……傲君……小心,啊!"

    東方俊浩話還沒說完,就見傲君不知為什麼,突然要下榻,但由于她剛剛笑得太過了,一時無力,眼看就要摔倒了,東方俊浩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拉了回來,不想拉力過大,兩人雙雙又倒會榻上,而傲君則壓在他身上,而且還在笑個不停,他就郁悶了,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事,竟然笑到現在還笑個不停,不過她倒在他身上,軟軟的,感覺好舒服啊!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抱著她不放手,只是,他不想放手,某人卻非要他放手不可.

    感覺身上一輕,不悅地坐起來,卻見本來在他身上的人兒卻在他人的懷里,而那人卻給了他一個讓他心顫的凌厲眼神後,又轉過頭,一臉怒氣地死盯著傲君,真不愧是冷面戰神,那個眼神還真是充滿了殺氣,只是不明白那殺氣從何而來,他什麼時候得罪了謹王爺而不自知了,不過剛剛傲君倒在了他身上,卻讓他一直懷疑的是,得到了確認,她身上有屬于女子的柔軟,嘴角慢慢地勾起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真心笑容,眼光癡迷地看著此時還在謹軒懷中笑著的傲君.

    謹軒則陰寒著一張臉,不發一言地凝望著讓他又愛又恨的人兒,他在等,等她笑夠了,然後主動跟他解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5:47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謹軒的生辰


    謹軒則陰寒著一張臉,不發一言地凝望著讓她又愛又恨的人兒,他在等,等她笑夠了,然後動跟他解釋......

    今天當他去找她,卻發現她根本就不在房間內,正奇怪她會跑哪去的時候,朱伯慌慌張張地跑來找他,跟他說君去了煙雨樓,一時宛若晴天霹靂,讓他連站都站不穩:她怎可如此待他,她以前如何風流,他無法管,但她怎麼在他向她表白後,還如此光明正大地去煙雨樓尋歡作樂呢?難道這半個月來,他對她的用心,她都熟視無睹嗎?一想到她左擁右抱,跟煙雨樓那些風塵女子**嘻笑,甚至.....他的心就好痛好痛,又妒又怒......他不要再等,他一定要去找她.........

    再一次來到熟悉而且又陌生的煙雨樓,謹軒覺得心中百味雜陳,平生一次踏足煙花之地是為了有緣無份的女子,這一次卻是為了一個"無情無心的風流男子",真是諷刺啊!!

    他剛一進去,老鴇芸娘就很熱情的迎了上來,搞得他好像是這里的常客一樣,從芸娘的口中得知君的所在,讓他更為疑惑氣氛的是,芸娘說在房中還有天下一富商東方俊浩,而君是他的朋友.君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物,從沒聽她說過,但很明顯君突然會到此,必定是與那東方俊浩相約而來,他接近君是否有什麼目的?

    帶著氣憤,妒火,疑惑,他來到了君所在的房間門口,怕進去之後會看到他受不了的場面,所以一直在門口徘徊,直到里面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會那個男人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這句震得她久久不能動,直到傳來君失常的大笑聲,還有一個男子擔憂的聲音,那人一定就是東方俊浩無疑了,他竟然稱君為傲君,他們已經如此熟了嗎?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可一進來,果然看到了讓他受不了的場面,卻不是君與女子間的調笑,而是君竟靠在了一俊美男子的身上,笑得如此開心,認識了她這麼久,他從沒看過笑得如此燦爛的君.....

    "呵呵....謹軒,你怎麼來了?"傲君終于慢慢地止住了笑,但還是笑意盈盈地問著謹軒道,完全沒注意到他氣得鐵青的臉.

    "我怎麼來了?呵......你說?"謹軒陰沉著臉,冷冷地笑著道.

    "難道你......"傲君瞬間臉色一暗,喃喃道,這才發現謹軒正抱著自己,而俊浩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倆,趕緊掙開.這煙雨樓是什麼地方,她現在可是清楚得很,而謹軒一個男子會出現這里,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何而來的了,心中突地一痛一酸:原來他也跟其他的王公貴族子弟一樣,喜歡到煙花之地尋歡作樂,既然如此,又何苦如此深情地跟自己表白,待自己體貼入微呢?害得她的心從此難再平靜,害得她整日處于掙紮邊緣.......

    "停止你的亂想,我是來找你的.哼.......我可不像你,如此無情無心......."謹軒斜睨了傲君一下,冷冷地諷刺道,語氣卻比剛剛輕松了不少,一見傲君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情覺得舒暢了不少,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的.

    "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是朱伯跟你說的吧!"傲君一見說謹軒是來找她的,眼神好像突然之間又有了光彩似的,語氣出乎意料地輕松道,還有點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調皮.

    "你問完了吧?該我問了,怎麼來這種地方?"謹軒雙手抱胸冷冷問道,心中的怒氣其實已消得差不多了,哎,看道這樣的她,他哪還氣得起來啊!

    "我是與俊浩相約而來的."傲君如實道.

    "哦,天下一富商東方山莊的莊主東方俊浩?"謹軒這話雖是對傲君說的,但眼睛去斜睨著正盯著傲君瞧的東方俊浩,恨不得

    將他的眼睛給挖出來,讓他無法窺視傲君的美.

    "正是在下."東方俊浩一臉悠閑自在地對著謹軒一揖道,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眼中也是充滿了盈盈的笑意,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還有微微的酸楚:謹王爺不是深愛著當今的皇後嗎?怎麼他會如此緊張在意傲君呢?從他的行為,眼神都那麼清楚地表現出對傲君強烈的占有欲,還有對他深深的敵意,由他對傲君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深愛著傲君.難道傲君就是當今皇後?不,不可能,雖傳聞皇後做事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傲君跟他所聽到的皇後的個性完全不同,不可能是皇後,那傲君是什麼人呢?跟謹王爺是什麼關系?她對謹王爺似乎也有......

    "君何時認識了鼎鼎大名的東方莊主?我竟不知."謹軒看都不看東方俊浩一眼,陰沉的雙眸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傲君.

    "今天剛認識的,所以俊浩就約我到煙雨樓一聚."傲君現在只能是問一句答一句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為何謹軒會如此陰沉地看著她,還對俊浩充滿敵意,難道他不高興她交朋友?未免太霸道了吧?

    "今天才剛認識的?看你們如此相熟,我還以為你們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呢!"謹軒冷笑著嘲諷道.

    "朋友是不在乎認識時間的長短的,在下與傲君一見如故,在我們心中我們早已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了,是吧?傲君."東方俊浩挑了挑眉,笑得十分無害道,但看向謹軒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挑釁.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這樣做或許會得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謹王爺,但是他對傲君的占有欲就讓他十分不爽,讓他不計後果地想挑釁謹王爺,女人對他來說,向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他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權貴,相反他有時還會送美人給那些權貴,這就是商人,而他作為最成功的商人當然更是一直以利益為上了,今天卻是破例了,為了這個認識一天的女人.

    "恩."傲君猶豫了一下又只得老實地點了一下頭,為什麼連俊浩都有點怪怪的呢?雖然他笑得無害,但他挑釁的眼神,她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跟謹軒是不是之前有仇啊?怎麼一見面就一副劍拔弩張的,那她該不該實話實說啊!謹軒不會不會不高興?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啊!她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哼,好個一見如故,我看是臭味相投吧!"謹軒臉色更陰沉,怒極反笑道.東方俊浩風流花心,他可是早就聞名已久的.

    "在下不明白王爺的意思?"東方俊浩悠閑地一揮袍問道.臭味相投?這是什麼話?

    "哼,回去."謹軒不想再理東方俊浩的挑釁,對著他冷哼了一聲,一手拉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怕再待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打人,而且他還要回去好好地跟君算算帳呢!

    "等等."傲君反拉住謹軒的手道,接到謹軒的投過來的怒視,很沒骨氣地縮了一下頭,但還是放開謹軒的手,慢慢地走到了東方俊浩的身邊,只是這兩步路竟讓她覺得如履薄冰,前方是笑得無害但詭異的東方俊浩,後邊,雖看不到,但還是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兩束灼熱充滿怒氣的視線.

    "俊浩,我先回去了."傲君淡淡對東方俊浩道,然後很快便轉過身朝謹軒走去,因此並沒有注意到東方俊浩垂下眼眸中的失望,但卻看到了謹軒一閃而過的欣喜.

    "傲君,那我可不可到謹王府去找你啊?"就在謹軒跟傲君要出門之際,背後傳來了東方俊浩爽朗的聲音.

    "可以啊!"傲君轉回頭來肯定道,半點都沒有要問謹軒意思,怎麼說他也是王府的主人,而且現在還站在她身邊呢!

    又向前走了兩步,傲君在謹軒的疑惑中又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已經呆了的霜兒問道:"霜兒是吧?剛剛那話是誰教你說的?"剛剛因為謹軒的突然出現,讓她一下子忘了星爺的經典台詞,她很肯定就句話一定是有人教她的,而且教她的人也跟她一樣是穿越而來的,會是雪嗎?但雪不是一穿過來就在入皇宮嗎?而霜兒是青樓女子,兩人何來的交集?

    "啊!是問我嗎?哦,是蕭雨姐姐教的."還處在發愣之中的霜兒傻傻地答道,一想起待她極好的蕭雨姐姐,霜兒的臉不禁暗了下來:蕭雨姐姐到底在哪?

    "蕭雨?"傲君若有所思德思考著這個名字,突然拉著自己的手顫了一下,傲君疑惑地看向臉色微變的謹軒,眼神中明顯寫著:你認識蕭雨?

    "我們走吧!"謹軒回避傲君的注視,扭頭拉著傲君淡淡道,抬起腳就要走.

    "等等......"這會出聲的不是傲君,而是霜兒,霜兒快步地跑到謹軒面前,終于提起勇氣道:"王爺,你知道蕭雨姐姐在哪嗎?"

    傲君疑惑地看看霜兒又看看謹軒,不明霜兒為何會問謹軒?難道謹軒認識蕭雨,蕭雨?蕭雨?

    "不知道."謹軒冷冷道,快步地朝前走去,似乎還有點落荒而逃.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你不是跟蕭雨姐姐很熟的嗎?"霜兒不相信的拉住謹軒急切道,蕭雨姐姐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樣,她失蹤的這一年多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

    面對她的問題,謹軒掙開被她拉住的衣袖,不發一言地繼續朝前走.而被他拉走的傲君卻突然扯起了一個明了的詭異的笑容:她想她知道這個蕭雨是誰了!蕭雨?蕭雨晴?呵呵......雪,想不到你還是沒變,不能按一般的思維去思考你.......

    寂靜的街道上,兩人同樣俊美的男子手拉著手,相對沉默地向前走著,謹軒握著傲君的收已有了冷汗,他有不好的預感,君跟皇嫂早晚會見面的,而且很快......

    今天謹王府一派熱鬧喜慶的景象,平時里難以進到謹王府的百官此時正齊聚在謹王府的前院,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臉,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嘻嘻……今天是咱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冷面戰神’謹王爺的生辰.謹軒一直征戰在外,往年的生辰,他一般都不在京都,所以那些想逢迎拍馬的官員富商就無處下手了,難得今年他在京,而且還是剛打完勝站回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怎麼放過.因此就算謹軒不想搞得那麼隆重,也沒辦法.本來顯得太過寬曠的謹王府,此時卻是擁擠得不得了,官級小的都快站到門外去了.

    "今天是王爺的生辰,下官敬王爺一杯."一個官員率先端起酒杯對著主座上的謹軒道.

    "張大人請."謹軒端起酒杯淡淡道,如果今日不是他的生辰,他真是懶得應酬這些人,還不如回後院去陪君呢!不知君會給他准備什麼禮物,問她又不說,害得他一直心癢癢的,恨不得丟下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去找君呢!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是王爺,代表的是皇族,他可不能為了這幾個虛偽小人而丟了面子,也不能讓其他真心為國為民的忠臣良臣難堪.

    不過最讓他郁悶的是,今天來的百官,大都帶著自家的女兒,侄女出席,搞得好像是他以慶生為名進行選美為實,那些所謂的名門千金,還一直嬌羞偷看著他,然後就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如此做作的女子,就算他心中沒人又豈會看得上她們.而且怎麼連柳老都帶著女兒出席了,不過很顯然他的女兒的心思並不在他身上,因為她眼神一直飄忽不定,似在尋找什麼人?謹軒心中一個了然,勾起一個得逞的冷笑:想看君?哼,幸虧他早就吩咐君不要出來,否則,他以後就有得煩了,一想起這麼女人像惡狼一樣看著君,他就恨不得將君永遠地藏起來,不讓人窺探到她.

    接著越來越多的官員不斷地向謹軒敬酒,也不斷地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謹軒,謹軒只是冷冷地喝著酒,看都不看那些所謂的美人.

    "皇上駕到......"一個十分尖銳的聲音在喧鬧中突兀地響起.

    一下子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齊齊地跪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歲歲......."

    "臣弟恭迎皇上."謹軒快步迎了上去,一揖道.

    正軒微扶了謹軒一下,溫和道:"今日是謹弟的生辰,無須多禮."一擺手,走過去扶起蕭齊淵道:"丞相快快起來,朕早已說過,丞相是朕之岳父,這些虛禮就免了.還有柳大人,朕也說過,見到朕無須行禮了."

    "謝皇上."蕭齊淵跟柳敬圾站了起來恭敬道,雖然他們知道皇上是真心的,但在他們的觀念里君就君,臣就臣,即使皇上是他女婿,是他的學生,他們也不能逾越.

    "眾卿平身."正軒這時才威嚴地對著還跪著的百官道.

    "謝皇上."

    "謹弟今日你是壽星,你最大,來來,朕先敬你一杯."正軒端起李公公早就為他准備好的酒對著謹軒開心道.

    "謝皇兄."謹軒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好,哈哈......"正軒爽朗地大笑著,所有人見皇上高興,壽星公似乎也不似平常的冷酷,大家都放開心來愉悅地聊著天.

    其實很多大臣心中都有疑問:皇上皇後向來形影不離,怎麼今日謹王生辰如此大的事,皇後卻缺席看,只有皇上一人出席,難道皇上皇後發生了什麼事?這樣,他們的女兒進宮不是又有機會了......

    "謹弟,今日我想見一見莫君."正軒低聲對謹軒道,臉色微沉,一想起晴兒天天莫君莫君地念叨,他心中就直冒酸水,尤其是知道了她們兩人的'過去’後.

    "好."謹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臉色也變得不太好,想了一下.又道:"雨晴......"

    正軒知道他要說什麼,接道:"她現在應該已經到看廟里上香了."今天是謹軒的生辰,他這個皇帝一定得到,但如果晴兒也在宮中的話,必定瞞不過她,謹軒的生辰她一定會來的,到時就怕她跟莫君相遇,那他跟謹軒這半個多月所做努力不是白廢了嗎?所以昨日,他就以為太子祈福騙晴兒去上香,而他又因政事繁忙而留了下來.

    "嗯."謹軒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一個皇帝一個王爺就那樣鬼鬼祟祟地低聲說著'陰謀’,怎麼看都沒像是一個皇帝一個王爺.

    "皇上,王爺,表演快開始了."正當兩人都低聲商量著什麼的時候,朱伯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兩人這才坐正,一副威嚴之勢渾然天成.

    謹王府的前院空地上,此時有一個大型而又奇特的'戲台’,看得眾百官陣陣疑惑,又陣陣驚歎,如此有心意的'戲台’,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到底是何人所設計的?王爺手下果然奇人眾多!但在眾人之中,有一個小厮,卻有一人與眾人表現得不一樣,絕美的臉上是深深的震驚與疑惑,靈精的大眼睛帶著探究的意味看著那個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舞台.

    在大家驚歎未消之際,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瞬間捉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隨著那如泣如訴,又似豪情萬千的笛聲,魏子齊,趙之陽邊舞劍邊出場,那凌厲的劍勢與笛聲相輔相成,讓所有人在視覺,聽覺上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而且隨著那悠揚的笛聲,在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劍氣中,竟隱隱出現了四個打字:生日快樂.

    "謹弟,這是誰安排的?是誰在吹笛?"正軒也看的津津有味,聽得如癡如醉,他很想見見這個如此獨出心裁的人到底是誰?

    謹軒先是深深的震撼了一下,隨著心中滿是歡喜的欣賞著她為他准備的生日宴會,她真是給了他太大的驚喜了,閉上眼,細細地聆聽著她吹給他聽的曲子,曲調很新奇,從未聽過,不過真好聽.沉浸在悠揚的笛聲中的謹軒並未聽到正軒的問話,滿心的喜悅讓他完全聽不到外界的吵雜,一心只沉浸在他與君的世界里,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那名穿著小厮服卻一點也不似小厮的小厮自從笛聲一響起,就被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什麼那人會吹這首曲子?不,不可能的......"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悠揚的笛聲與精彩的舞劍上,沒人注意到一個小厮奇怪的舉動,連皇帝與王爺也是一門心思在那新奇的曲子中.

    所有人的心隨著笛聲,隨著台上兩人的舞劍而深深沉迷著,直到笛聲一變,眾人的心也跟著一提,台上舞劍的兩人也聽了下來了,幾十個身著盔甲的士兵將軍動作有序地入場.

    魏子齊跟趙之陽還有其他幾個將軍先上前一步,有的手拿刀有的手拿劍有的手拿矛,各自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領,亂中有序,有是另一種視覺享受,而且幾人邊舞邊齊聲唱了起來:

    大河如龍群山有虎——魏子齊

    長嘯仰天長歌當哭——趙之陽

    龍盤虎踞有鍾有鼓——洪將軍

    龍騰虎躍有文有武——敗將軍

    一把劍花開萬丈天幕——陳將軍

    一腔血注解千秋史書——魏子齊

    降大任苦心志勞筋骨——趙之陽

    但道義出文章展抱負——紅將軍

    立身堂堂男子漢壯懷凜凜大丈夫——白將軍

    日月沉哥云吐好個中華名族藏龍臥虎——陳將軍

    舉目江山山無數放眼流光光飛渡——合

    日月沉哥云吐好個中華名族藏龍臥虎——合

    後邊的差不多二十個士兵打了一套傲君教的軍體拳,真不愧是精英,耍起來虎虎生風,真是太好看了.

    隨著魏子齊幾位將軍喝完了最後一個尾音,二十多個士兵也打完了一套拳,整整齊齊地站著,注視著還在舞劍的眾位將軍,附和著笛聲,壯志豪情地喝了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枉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園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龍軒要讓四方

    來賀

    .......

    在場所有人雖大都是文官,但平時壓抑著的充滿豪情的心都被提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滿滿的豪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耳邊又一直回蕩著豪情的笛聲.

    隨著笛聲慢慢地停下來,魏子齊等將軍都將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士兵也唱完了歌,齊齊對台下眾人一抱拳,魏子齊上前一步,一抱拳道:"王爺,子齊代表全軍將士祝王爺生辰快樂!"

    "王爺生辰快樂!"台上所有人都一抱拳對著謹軒高聲道.隨著眾將士聲音落下,舞台四邊突然'砰’地四聲,四束煙火同時彈向上空,立即出現亮晶晶,黃燦燦的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謹軒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來冷酷的表情被震驚,驚喜所代替,眼中盛滿了深深的柔情與愛戀,內心情緒翻湧:君,你真是讓我太震驚了,你又一次讓我見識到你過人的才華,你......這個禮物真是太讓我驚喜了,我現在真想放下所有的人,好好地將你擁在懷中,好好地疼愛你!好想摟著你,向全天下宣布你是屬于我歐陽謹軒的......

    正軒此時也站了起來,心中是滿滿的贊歎,如此人才,該是他們龍軒皇朝之富啊!那一句'堂堂龍軒要讓四方,來賀......’真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此人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到.心中也有點酸楚,如此有才情之人,晴兒與她之前......突然心中有點怕了,有點不自信了,怕晴兒如果再見到她的'情人’,她會不會為了她而丟下他呢?

    本來還未從剛剛的豪情壯志回過神來的眾人,立即又被眼前的奇景給深深地震驚著,每個人的嘴里差不多可以塞下連個雞蛋,連自稱笑不露齒的名門千金也張大著嘴巴,一臉陶醉,驚奇的看著天上久久不散的四個金黃大字.而那小厮此時已完全帶掉了,喃喃地看著那四個大字,似乎透過那四個大字望向遠方,回憶曾經的種種,眼中有隱隱的淚花出現,也有深深的迷茫........

    "好,好,太神奇了......"蕭齊淵率先回過神來,連連稱贊道,話說他的心髒已被她女兒的古靈精怪的行為舉動給鍛煉得夠強大了,對這些奇特的東西已經很快接受了,但今天就是節目實在是太精彩了,讓他不得不再次震驚,只是,這是何人所為,會是晴兒嗎?轉頭看向皇上,卻發現他也是一臉震驚地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上空.

    蕭齊淵的這一稱喝,讓眾人都回過神來,紛紛一臉激動地討論開來: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也自認熟知天下各色驚奇事物,卻從未看到如此精彩的節目,為王爺祝賀之人真是煞費苦心,也可見那人必定才華過人,端看那新奇的曲子跟如此豪情壯志的歌便知......"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臣撫著胡須看著天空頂上的四個大字一臉驚歎道,話還沒說完便被另一個給接下去.

    "是啊!真不知那人是用何辦法能讓字停在半空之中的?"

    "還有,眼花不是一般在晚上放的嗎?想不到在大白天竟也有如此耀眼的光彩,真是太神奇了......"

    "真想見見那個奇人......."

    .......

    滿朝文武百官都一臉驚歎地參與討論,就連平時因不同黨派,而明爭暗斗的大臣此時此刻也像是好兄弟一樣,討論得十分火熱.

    正在眾大臣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懾之中,魏子齊等將士已來到謹軒面前,齊齊舉著酒杯對著謹軒道:"王爺,屬下請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本王敬眾將士一杯,干."謹軒也是一臉豪情地舉杯對著眾將士高聲道,心中從沒一刻像現在一樣充滿了無限的豪情,無限的漏*點.

    "干."魏子齊等人也拿起酒杯對著謹軒豪情道.

    "哈哈......"眾將士與謹軒相對而笑.

    一時看得在場的百官又是一呆:原來王爺也會笑啊?而且笑起來是那麼地好看,那麼地豪情,不得不又再次佩服設計此節目之人了,只是那個吹笛之人為何沒出現,如果他們猜得沒錯,那個吹笛之人便是設計這個節目之人,因為從頭到尾,所有將士都是照著那新奇的笛聲而表演......

    而待字閨中的官宦千金更是被這一笑容給奪了芳心,心頭猛跳,一臉花癡地盯著謹軒瞧,可是正處于豪情之中的謹軒並不知道就因他這一笑,讓多少少女芳心暗屬.

    "趙將軍,請問,這個節目是誰安排的,還有那個吹笛之人又是何人?為什麼之聞此笛聲而未見其人呢?"有一個大臣終于忍不住,悄悄問趙之陽道,這一聲雖問得小聲,但大家還是很清楚地聽到,此時百官都齊刷刷地看著趙之陽,心急地等著他的回答.

    趙之陽一聽,立即一臉神秘道:"你真的想知道?"見那人不斷地點頭,趙之陽又一臉自豪道:"除了天下一軍師,當今的台資太傅莫君工資還有誰呢!這所有的節目都是他安排的,還有那些很好聽的歌,也是軍師教我們唱的."

    不無意外,趙之陽剛一說完,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原來竟是神秘的莫君公子,他們早該想道了,這無疑更增加了所有人想一睹莫君公子的決心,尤其是那些名門千金.

    "王爺,不知今日我等能見見莫太傅嗎?"柳敬明在女兒的再三要求下,對著謹軒一揖道.

    "莫太傅性喜靜,不太喜歡熱鬧的場面."謹軒淡淡道,臉色微沉,拒絕意味十分明顯.他才不會讓這些窺覦著他的人見到她呢!

    都是在官場上打諢的人,怎麼會不明王爺瞬間的不悅呢!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相互討論著關于莫君公子的種種事跡了,其實有不少人心中都在疑惑:為何王爺將莫君公子藏得那麼緊,為何她總不出來見人,難道是因為傳言有誤,其實莫君公子漲的奇丑無比?

    看著百官為了一個莫君討論不休,滿心興奮,正軒剛想說什麼,突然一個小厮模樣的人沖了出來,一把抓起謹軒的衣領,急道:"莫君在哪?帶我去見她."

    謹軒一時不察,竟被抓了個正著,剛想發怒,卻在看清了那人是誰後,整個人都直直地愣住了,還有一邊的正軒也被這個突然沖出來,卻不該出現的人給嚇得冷汗直流,也顧不及自己的弟弟在對方手上,轉身就想逃......

    "歐陽正軒,你給我站住."那個小厮一聲怒吼,眼睛卻直直盯著頭冒冷汗的歐陽謹軒.

    "咳,晴兒,你怎麼來了?"正軒避無可避,只得訕訕地走到了那小厮,不,是他皇後的面前,柔聲道.

    "我怎麼來了?哼,我還想問你,你怎麼來了?還有這滿朝百官怎麼來了?"傲雪冷冷地笑看著正軒,眼神掃射了一下已經完全被她嚇傻了的百官,有些武將還保持著要沖上來救駕的姿勢不變.

    剛剛見竟然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襲擊王爺,而且還敢怒吼皇上的名諱,這可是表忠心的時候了,而且對方只是個瘦小的少年,所以連怕死的文官也紛紛想沖上去救駕,卻在聽到皇帝近似'狗腿’的討好話後,集體僵住了.

    "這......今日是謹弟......謹弟的生辰......"正軒越說越小聲,最後幾乎是讓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不過站在他身邊的兩人還是聽到了.他這個皇帝完全被皇後給吃得死死的,這點全龍軒的人都知道.

    "生辰?哼,謹軒的生辰我身為他嫂子來給他祝賀不對嗎?"傲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正軒道.

    "對對......."正軒連連點頭道.完了,每次晴兒露出這個笑容,就表示他要倒黴了,不知這次她會怎麼懲罰他.正軒以完全做好了接受傲雪'非人的折磨’.

    "哼."可是傲雪卻只是對著正軒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冷冷地看著正企圖逃走的謹軒,陰森地仿佛來處地域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顫了一顫:"謹軒,再說一次,帶我去見莫君."今日無論如何,她也要見到莫君,她真的會是她嗎?可是她又怎麼會跟她一樣出現在龍軒皇朝呢?

    "雨,不,皇嫂,莫君她暫時有事,恐怕無法相見,明日,明日我就帶她進宮,皇嫂就可以見到她了,可好?"謹軒竟然在傲雪強力的氣勢下很無奈地縮了下頭,咽了口氣,雖是詢問,但語氣還是很堅定,能拖一時是一時.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6:42

正文 第59章 姐妹相見


    "雨,不,皇嫂,莫君她暫時有事,恐怕無法相見,明日我讓她進宮,皇嫂就可以見到她了."謹軒竟然在傲君強力的氣勢下很無奈的點了下頭,咽了口氣,但還是語氣堅定道,能拖一時是一時.

    "明日?哼,你怎麼能肯定明日莫君不會又去什麼云游天下呢?我就要見到她."傲雪也不是笨蛋,一聽就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冷冷地嘲笑道.她不會再上當了,這半個月來,這兩兄弟一直跟她說,莫君去云游天下了,哼,云游天下?今日還在在此吹笛?當她是笨蛋啊?

    "可......"面對傲雪的強勢,謹軒只得求助地向他的皇兄,快來看你老婆,我快要頂不住了.

    "咳,晴兒啊!今天是謹弟的生辰,現在百官都在這,先別鬧了,你的事,我們等一下再說好嗎?"正軒接到謹軒的求救的眼神,有點趕鴨子上架地低聲在傲雪的耳邊柔聲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先穩住晴兒,不能讓謹軒莫君見面.

    "不好."傲雪很直接大聲地推開正軒道,眼中充滿了怒氣.小軒生日是她的事,她可以先不理,但今天她不管誰生日,不管誰在這里,她都一樣要見到莫君.如果在今天以前,她會顧全皇家的面子,顧全小軒子的面子,顧全謹軒的面子,但此時此刻,在她看了那莫君安排的節目還有聽了那只跟君會的曲子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法阻止她見莫君的決心.

    "你......晴兒,竟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朕了,李公公,皇後娘娘身體不舒服,請皇後娘娘先回宮休息."正軒臉一覺,一派皇帝威嚴氣勢地對身旁的李公公沉聲道.心中卻七上八下地想著:晴兒,給朕點面子,先回去!回去之後,你想怎麼對朕,朕都不還手就是了.

    "是."李公公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走到傲雪面前,恭敬道:"娘娘請."心中卻不斷為他的皇上默哀著:皇上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希望這次下手輕點.

    "我不回宮,歐陽正軒,今日見不到莫君,你休想讓我回宮."傲雪光冷冷地直視著正軒,語氣堅定地怒道.好你個歐陽正軒,竟然這麼對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李公公."正軒避開傲雪的目光,硬下心來,怒吼道.晴兒,我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不要怪我.但畢竟他還是騙了她,總免不了有點內疚.

    "是是,娘娘,別讓老奴為難了,請回宮吧!"李公公被正軒這一聲吼給嚇得腳下一哆嗦,苦著臉,顫著聲,帶著懇求對著傲雪道.皇上發火不是非同小可的,但在後宮誰不知,皇後可是比皇上還大,更是得罪不得,哎,做人家的奴才就是慘啊!尤其是兩個主子都鬧脾氣的時候,他簡直就像夾心餅干,左右為難啊!

    "說了不回就不回."傲雪對著正軒也怒吼著,理都不理急得快哭了的李公公.

    "你......"正軒氣得直指著傲雪,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晴兒的性格他是最清楚地,說一不二,尤其還是像現在這樣強硬,就算他硬押著她,也不可能在傷到她的情況下帶她回宮,難道今日真的阻止不了她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皇帝皇後吵架,身為臣子的他們,都只能摒住呼吸靜靜地站著,還得怕兩人的戰火禍延到自身.只是,皇上干嘛不肯讓皇後見莫君公子呢?而皇後又為何如此失常地非得見到莫君公子不可呢?

    "咳......王爺,聽聞王府中有個叫藍球場的新奇地方,下官早就想一睹為快,趁今日百官都到齊,不知,可否帶我等前往看看."最後還是蕭丞相站出來緩和氣氛,故意轉移話題地對著謹軒道.一個他的皇上女婿,一個是他的皇後女兒,他不站來,誰出來.

    "丞相大人說得對,下官也早就想一睹王府中的籃球場,聽說是皇後娘娘設計的,娘娘真是高才啊!"一個圓滑的大臣立即附和著道,還不忘了拍拍傲雪的馬屁.

    "下官也早就想看......"

    "王爺,下官也早就想看......"

    "未將也早就對籃球場心懷已久了,趁今日王爺生辰,就讓未將等一睹為快吧!"

    在蕭齊淵的帶動下,一時滿朝百官都一臉向往地提出要一睹藍球場的要求,仿佛剛剛皇帝和皇後的爭吵根本不存在,這就是身為官員的圓滑.

    謹軒看了朱伯一下,朱伯立即會意地走上來,伏在謹軒的耳邊道:"老奴剛剛見莫公子已回廂房,並不在後院."

    謹軒這才點了點頭,揚聲道:"竟然眾位大人想看,本王哪有不應之理,眾位大人隨本王來."說完示意地看了正軒一眼,率先朝後院走去.

    "晴兒,我們先去籃球場,別壞了丞相的興致."正軒見謹軒投過來的眼神,知道莫君並不在後院,也放下心來,一下子又從一個皇帝變成了解一個老婆奴,還怕傲雪不買帳,連他老爹都搬出來了.哎,做皇帝做到他這樣,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哼."傲雪一甩袖,冷哼了一聲,但還是跟著謹軒朝籃球場而去.

    正軒見傲雪最終不是聽了他的話,終于松了口氣,也跟著往籃球場而去,而所有的賓客見皇帝皇後都走了,也跟著走了.

    正軒,傲雪,謹軒走在最前邊,後邊跟著滿朝文武,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後院,剛一踏進後院,所有人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給瞬間奪去了心志,只有謹軒有瞬間恍惚之後,滿臉不安地看向傲雪.

    原來只見,本來因空空的籃球場上,此時正有一身潔白衣袍的絕美少年手中運著球,一個漂亮三分球進籃,再來一個旋轉灌藍,不管是運球還是上籃,那絕美的身姿,那利索的動作,那淋浴在陽光下冷傲的俊美臉龐,那深不見底充滿智慧的烏亮眼眸......無一不讓天地為之失色,讓人不得不感歎造物者之鬼斧神工,而上天似乎又是特別獨寵于她,將所有的美好都傾注在她身上,如此脫塵脫俗,仿若誤入凡塵的謫仙,而非凡塵中人.

    而傲雪在初見眼前之情景時,先是如他人一般,深深被奪去了心志,接著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眼中已是盈盈地充滿了淚水,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

    正軒亦相同,剛一踏入後院,那一襲白衣便函瞬間奪去了他所有的心志,剛想回頭問謹軒,卻在看到謹軒不安的神情後,心中一驚,帶著點惶恐看向此時已是淚眶盈盈的傲雪.那人竟就是莫君,想不到他們千方百計阻止兩人的見面,卻最終于學是讓她們相見了.原本以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竟想不到晴兒會突然回來,而莫君又會突然出現在此,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朱伯,這是怎麼回事?"謹軒陰沉地怒問同樣呆了的朱伯.

    "呃......王爺恕罪,老奴實在不知莫君公子何以會突然出現于此."朱伯在謹軒的怒聲中回守神來,再看到皇上,王爺陰沉的臉,惶恐道.他明明看見莫君公子回了房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籃球場上呢?

    而滿朝文武在看到那絕色的身影時就已全都呆了,此時再一聽說,原來此人竟就是名動天下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更是全都猛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有的嘴角還有很可疑的液體,而那些官宦小姐則集體成了石頭美人,唯有那冒著桃花的雙眼,還有那如'雷’般響動的心跳還在顯示著她們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更有好幾個更誇張直接暈倒.

    傲君也在聽到響動後,停了下來,手拿著籃球,朝傲雪他們這邊看了過來,一瞬間,暈倒的人更多,連一此年輕的官員有的也'砰’地一聲倒下了.

    而傲君在看到這麼多人時,先是不覺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很快便在眾人中看到了一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穿著小厮服裝,淚眼汪汪的絕色少年,心頭深深一顫,眼中有點濕潤了,拿著籃球的手緊了又緊,似有千言萬語,一時竟無語凝噎,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一時,仿佛周邊的一切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們兩人,往事一幕幕地在兩人眼前浮現,激動,不可置信,喜悅......種種情緒不斷地徘徊在兩人之間,她們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人.

    "晴兒......"

    "君......"

    滿懷不安的兩人輕輕地喚出心愛之人的名字,只是沉浸在滿懷激動的兩人根本就將他們視若無睹,這樣的她們,讓歐陽兩兄弟心中不禁怕了起來:這樣君(晴兒)太陌生了,感覺她好像離自己很遠很遠,自己無論如何都抓不住她,她們之間,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原來他們一直猜想的都是對,她們真的有過去,現在的相見,是否正喚醒了她們之間的一切,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對方呢?不,君(晴兒)不能離開他,不然他會活不下去的.或許現在還來得及,只要帶走君(晴兒),不讓她們再見面,或許時間一久,她們就會淡忘對方,即使他會恨自己,他也不想失去心愛之人.

    正軒,謹軒不愧是兩兄弟,竟然都想到了一處,只是兩人尚未做出任何動作時,傲君跟傲雪也在這時心有靈心犀地一笑,傲君'驚天地,泣鬼神’的魅惑一笑,再加上傲雪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笑容,一時寂靜地只聽見'砰,砰,砰......’本來還擠滿密密麻麻人群的後院,只一瞬間只剩下傲雪,傲雪,還有完全呆住的且鼻子下面有可疑紅色液體正軒,謹軒,蕭齊淵,柳敬明還有朱伯,那其他人呢?這時,你只要低頭一看,便能看見絕對可以稱為龍軒有史以來最經典的畫面,那場面真是太壯觀了,滿朝文武再加上所有的名門千金,全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臉上掛著傻笑,鼻血如破堤的洪水般直往下流而不自知,眼神還閃著亮光地看著那天仙般的人物.

    傲君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笑著將手中的籃球扔了過去,傲雪心領神會地准確無誤地接著,身形一閃,快速地運著球來到籃框下,往上躍,一個精准無比的大灌籃,轉過身來,與傲君近距離相對著,兩人臉上的笑容很有默契地同時消失,傲君又再次掛上了冷漠淡然,但身上卻散發出了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而傲雪卻則是一臉殺般直直地盯著傲君潔白的衣袍瞧,渾身散發的是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仿佛她天生就是一個高高在上之人.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兩人,很不好意思地將鼻子下的紅色液體給抹掉,而倒在地下的百官,有的也慢慢地恢複了過來,雙手支撐地坐了起來,在看到他們的皇後那一帥氣十足的動作後,又有不少人兩眼一翻,再次倒下,倒下前,只有一個想法:真美,真迷人,真要了他們的老命............

    就在眾人正在擔憂他們今天會不會因為太受刺激而噴血而亡的時候,卻看到了'罪魁禍首’終于大發慈悲之心,不再笑了,雖然兩人站在一起還是讓他們陣陣眩暈,不過還好,在看過了那足以'毀天滅地’的笑容後,這樣的畫面,他們還受得住.正在他們慢慢松下心來的時候,突然又被場上那強烈的氣熱給壓得透不過氣,站台票于陽光下的兩人,仿佛就是天生高貴的王者,站于高高的頂峰,俯視著芸芸眾生,是那麼地高傲,那麼冷傲,讓人不得不臣服于她們.

    皇後會有這種氣勢,他們不覺得奇怪,但莫君公子只是個文弱的智者,竟也有這種統統領千軍萬馬,氣壓群雄的王者之氣?除了早已見識過傲君非從的氣勢的魏子齊等將領外,其余百官皆深深地又一次受到了震驚,而少女千金的心沉淪得更深了.

    正軒,謹軒兩兄弟則是疑惑而又無比擔憂地相視了一眼,實在不明白為何兩人會在突然之間變了臉,她們的樣子哪一點是'情人’間的重遇,現在的她們,更像的是仇人間的見面,仿佛剛剛那'深情的對望’是幻覺,這......這又是怎麼了,難道他們都想錯了,她們是認識沒錯,但卻不是'情人’,而是'仇人’?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是仇人的話,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君......"

    "晴兒......"

    兩人又同時出聲喚道,跨步朝兩人走了過去,他們也不知道現在過去能做什麼,只是想站在她們身邊而已.從小萬事皆掌握在手中的兩兄弟即使面對亂臣賊子的謀朝篡位,面對外敵的入侵,同樣面不改色,談笑應對的他們,現在卻半點也弄不明白她們兩人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們竟一點也無法掌握他們,就連她們到底是何關系,到現在也無法看得出來,她們果然是他們兩兄弟的克星.

    "站住."傲君,傲雪兩人同時冷冷出聲喝住了正欲走到她們身邊的兩兄弟.

    正軒,謹軒齊齊停頓了一下,然後還是毅然決然地繼續朝前走,她們都是他們所珍惜的人,誰也不能出事,因此他們這次不會聽她們的話.

    "不許過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怒’,任何人不得插手,融別怪我不客氣."傲君,傲雪見正軒,謹軒根本不聽她們的話,齊齊轉過頭來,雙重地冷聲威脅道,一臉的嚴肅,眼中更是很明顯地表達一個意思:誰過來,以後就別想見她們了.

    正軒跟謹軒猛然停下了前朝氣腳步,看來他們只能在一旁呆著了,因為他們都明白她們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但如果真的有什麼狀況,就算拼著會讓她們恨一輩子,他們也會出手了,兩人同時在心中對著自己道.

    傲雪滿意地轉回了頭,眼神怪異地盯著傲君潔白的衣袍瞧,冷冷地出聲道:"不是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忘了它很容易弄髒的嗎?"

    "哼,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的."傲君淡然地冷哼了一下道.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嗎?你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沒人阻止得了."傲雪邊傲氣地冷笑道,邊跨步上去.

    "站住,再過來就休怪我不念舊情."傲君雙手環胸,冷然喝道.

    "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了,能不能求點新鮮的?"傲雪嘲弄一笑,前進的腳步依然不停.

    "哼,你管我,總之,今日你休想得逞."傲君一副自衛者的姿態隨著傲雪的步步緊逼,邊後退邊緊盯著傲雪堅決道.

    "我的字典里從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傲君眼神射出了凌厲的光芒,傲然道,不再後退,而是直直挺立著,一副備戰者的姿態.

    "好,既然如此,那看來,只能用老辦法了?"傲雪自信地變笑了笑道,好像說的是天氣般輕松似,一副者勝卷在握地斜睨著傲君.

    "好,就用老辦法."傲君冷漠淡然道,相較于傲雪的輕松,傲君似乎就有點緊張了,雖然還是傲然挺立著,但緊崩著的臉,緊抿的喲唇還有微微有點猶豫的語氣,無不在召示著她正有點緊張.

    一時,兩人之間流躥著劍拔弩張的氣息,讓一旁的人也很清晰地感受到.

    謹軒雙手緊握,眼神一刻也不離籃球場上的傲君,他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滿心滿臉的疑惑:君為什麼怕雨晴?他很清楚雨晴可以說根本不會武功,而君雖深藏不露,但她的武功很明顯還在他之上,就算是一戰,怕的也該是雨晴才對呀,怎麼全都反過來呢?

    正軒也低沉著臉,抿緊著唇,眼中滿滿地就只有籃球場上那自信傲氣的心愛人兒,同樣不自覺得上前一步,雖然傲雪的自信.,傲君的緊張無不遺漏地落在他的眼中,但他還是不放心:從謹弟那里,他知道看似無殺傷力的莫君,其實內力,武功都是神鬼莫測,而晴兒,他最清楚不過了,武功招式古里古怪,但半分內力都沒有,這樣的她對付幾個武功不高的平常人還可以,遇到武功稍微高點的,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既然她們早已認識,晴兒不可能不知道莫君的利害,怎麼還如此掉以輕心呢?而莫君的緊張也是否是裝出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晴兒的.

    而很艱難終于能站起來的文武百官同樣緊緊地盯著場上的對峙的兩人,心中想的卻與正軒,謹軒不同,因為沒有人知道傲君有武功,而當今皇後卻一直古靈精怪,而且聽說還有不弱的武功,所以大家都把兩人的反應當成是理所當然的,所有的官宦千金都在咫為傲君緊張得不得了,而百官中也有的為自己的'未來的女婿’擔擾,希望皇後手中留情,不要把她打壞了才好.魏子齊等武將則更是一臉擔憂地上前走了幾步,一副隨時准備從皇後的魔掌底下將他們的軍師給救出來的架勢.

    在所有的摒息的注視下,傲君,傲雪緩緩地伸出雙手,在所有人以為她們要開始打,而緊張得不得了的時候,兩個足以讓所有人再次集體倒下的嘹亮的聲音驀然響:

    "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

    傲君,傲雪邊擊著手,邊喝道,這次連正軒,謹軒跟著所有人倒下了,全場就只有傲君,傲雪還站著,而這次害得他們腳軟倒下的不是她們絕美的身姿,而是她們太出乎意料的舉動,想像中血腥的場面竟沒有出現,雖然他們沒人知道她們在干什麼,但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玩的游戲,那麼凌厲的氣勢,那麼緊張的氣氛,說的竟是這個?

    好不容易正軒,謹軒才站了起來,卻看到令他們瞬間想殺人的場景,兩人頭上都青筋暴冒,手上都握出了血來.而其他百官則一頭冷汗地怕怕地看他們皇上一眼.

    "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

    原來是傲君,傲雪因為同時出了拳頭,而在空中嘴對嘴地作勢親了一下,雖然只是形勢上,但堂堂的一國之母竟然當著文武百官和皇帝之面,與一個'男子’做出這樣的動作,未免太有失體統了,這皇帝情何以堪.

    可玩得正起勁的兩人卻渾然未覺瀕臨爆發邊緣的歐陽兩兄弟,依然自故自地玩她們的小蜜蜂.

    "你輸了."就在歐陽兩兄弟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傲雪雙手環胸,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斜睨著傲君喜悅道.

    "我知道."傲君臉色鐵青,眼光暗淡地垂下了頭,挫敗地低低道.

    "那麼,准備好了嗎?"傲雪突然像一只貪婪的惡狼一樣,垂涎地猛盯著傲君這只可憐的小羔羊瞧,嘴邊扯開了一個奸奸的笑容.

    "呼,來吧!"傲君閉了閉眼,低頭瞅了一下身上潔白的衣袍一下,滿眼無奈憐惜,一抬起頭,一副准備趕死的表情,一咬牙道.

    謹軒一見傲君如此表情,一個緊張就要飛身過去,正軒也掠身而去,魏子齊等武將也要沖了過去,只是眾從剛一動時,傲雪比他們更快地行動了,讓所有人立即停止了動作.

    "君......"傲雪光速一般地沖了過去,狠狠地抱住了傲君,雖然傲雪的沖力十分地大,但傲君像是早有准備般,雖還是後退了兩步,但最後還是一個用力,直直地站定了,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任傲雪將她緊緊地抱住.

    "君,真的是你......嗚嗚......我不是在做夢吧......嗚嗚......"傲雪邊大聲地哭道,邊將鼻涕眼淚直往傲雪雪白的衣服上擦,大有黃河決堤之勢.

    "你說呢?"傲君瞅著已經變得無法看出原來真面目的衣袍,一臉心疼道,心中不斷地自責,為什麼每次都玩不過雪,為什麼?我可憐的心愛的衣袍啊!你的主人我真沒用啊!連你也救不了,早知道今日就穿件黑色的衣服了,嗚嗚......向來就有潔癖的傲君只能在心中自我反省了.

    "啊!好痛啊!"正在傲君不斷地自責的時候,突然感覺臉上一痛,不禁驚呼出聲,原來是傲雪捏了她的臉一下.

    "會痛啊?"傲雪傻傻地問道,接到傲君的一個白眼,外加雙手有點又要碰到她臉的時候,立即眼疾手快地再次撲到了傲君的懷中,用比起剛鍘還要誇張的架勢,眼淚鼻涕更加不可抑制全部都流到了傲君潔白的衣袍上,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發黃的衣袍上,邊大哭還邊道:"會痛就不是做夢了,嗚嗚嗚......君,真的是你,我真的能再見到你了......嗚嗚......"

    "真的是我,別哭了,我的衣服已經徹底犧牲了,你的水龍頭可以關了嗎?"傲君僵在半空中的手,還是很自然地摟住了傲雪,似乎有點無奈道.但只有她跟傲雪才知道,此是的她心中是多麼地激動,多麼興奮.只是雪這次也未免哭得太久了吧!

    "我......我太激動了,嗚嗚......你讓我再哭一下嘛!真的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嗚嗚......我......我會幫你洗衣服了,嗚嗚......君,我的小君君......嗚嗚......"傲雪越哭越猛,傲君潔白的衣袍可以說早以報廢了,再也救不了.

    傲君干脆放棄了,讓她洗,還是算了吧!曾經那些慘不忍睹的心愛的衣服一件件地從傲君的眼前飄過,你見過有人將衣服給洗得那麼有藝術嗎?不是這里裂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就是那本來已經被她哭髒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洞,被她給剪了......還是直接扔了它,比較對得起這件衣服.

    "雪,君真的很想你......"傲君終于是忍不住地緊緊地抱著傲雪,動情地低喃著,濕潤的眼眶中流下了一她來到龍軒王朝後的一滴眼淚,激動的心情根本就無法表達.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7:08

正文 第六十章 歐陽兄弟的干醋


    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飛身來到傲雪,傲君的身邊,將此時哭得像淚人一般無言相擁的兩人給一人拉一個地拉開.

    不無意外,兩人同時接到一記殺人的眼神.

    "歐陽正軒,你干嘛?放開我......"傲雪臉上還流著淚,剛剛還淚眼迷蒙的眼眸,此時卻是惡狠狠地瞪著將她將傲君分開的'罪魁禍首’,怒吼道.她還沉浸在與君相見的喜悅中,這個死小軒子無緣無故地發什麼神經.

    '謹軒,放開我."傲君相對于傲雪看起來就冷靜多了,但那不容拒絕的冷漠淡然的語氣還是正在顯示著她的極度不悅.

    "不放."兩兄弟又是很有默契地齊聲道,語氣中也有很濃的火藥味.

    "晴兒,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嗎?"正軒一派皇帝的氣勢怒斥道.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什麼身為皇後該有的樣子,而是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丈夫放在心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跟一個'男子’摟摟抱抱,還如此大聲地互訴相思之情,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的心里愛的還是他嗎?

    "君,雨晴是當今皇後,你這樣當眾抱著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謹軒面色陰沉,怒吼道.心中酸楚難當:就算你真的對雨晴情深義重,也得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景,不僅滿朝文武都在,而且還當著皇兄的面,你可知,皇兄曾對你動過殺心,就算你再聰明絕頂,武功再高,只要皇兄想殺你,你也不例外絕對逃不過的,君,為了雨晴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其實答案他自己最清楚,想當初為了雨晴,他也是不惜得罪皇兄,也是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而現在為了君,他同樣可以連命都不要,這就是愛,只要愛上了,誰也沒有理智可言,可他還是應該提醒她,她這樣做,不僅她會有生命危險,連雨晴與皇兄恩愛的生活也會受到影響.

    "不用你管."傲君,傲雪異口同聲冷冷道,她們凌氏家族傲然的氣勢強烈地散發了出來,即使你是皇帝王爺,也不免得深深震了一下,這種氣勢不同于正軒的天子威嚴,也同于了謹軒的深沉霸氣,但卻能讓人感覺到她們是掌握著天下的王者,不形于外而形于心,讓人從心底里倍感壓抑.

    趁正軒,謹軒一個不注意,同時一個巧力掙脫了兩人的鉗制,動作是如此默契,一致,正軒,謹軒又想出手拉住二人,卻被她們早有准備地避開了.

    "晴兒."正軒咬牙切齒地換道,眼睛卻是充滿血絲,充滿敵意地看向傲君:他當初就地取材不該猶豫,如果他當時下定決定殺了她,今日他也不用親眼目睹晴兒是的'背叛’,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當初看到晴兒跟南宮君在一起的場面,是那樣憤怒,是那樣絕望還有痛心,只是這一次不再像上次一樣只是個局,這次是確確實實的,她們之間的'情愫’是真的,但他卻不能像上次一樣傷害她,折磨她,那樣他真的會永遠失去晴兒.

    他只能將所有的怒氣發在這個'奸夫’的身上,他現在只想殺了眼前這個打破他們幸福生活的莫君,即使她是謹弟心愛之人,但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殺莫君,以她現在的名聲,如果他殺了她,很有可能不僅會引起滿朝百官的不滿,而且還可能引起整個國家的動蕩,他身為皇帝,是決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而且以晴兒對她的感情,如果他真的殺了她,晴兒決不可能會原諒他的,且他絕對會失去晴兒的.雖不能殺她,但他也不會放任晴兒跟她在一起的,如果這是對他跟晴兒的考驗,他願意接受,只是莫君,別怪朕.........

    雖然不知他們兩人當初是為何分開的,但莫君,要怪就怪你自己了,既然已經離開了,為何還要回來找晴兒,為何明知晴兒已為朕之妻,已為太子之母,還要回來'奪走’晴兒,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太過自負了,以為憑著自己過人的智慧,憑著自己有吐吞乾坤之力,憑著與晴兒的'過往’,就能與朕對抗嗎?那你未免太看不起朕了吧!朕倒要看看晴兒最終是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皇上,君是臣妾的......呃,是臣妾最好的朋友,我們太久沒見,一時太過激動!"傲雪看了一下完全呆住的百官,還有父親略顯擔憂的眼神,抹了一下眼淚,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溫和道.

    剛剛跟君相見,心中太過興奮,以至于忘了,這是在什麼場合,滿朝文武都在這,而她身為一國之母,那樣的舉動確實太失體統了,這確實讓小軒子實力威嚴,她不能讓小軒子因為她而在百官面前失天子威嚴,平時打打鬧鬧,滿朝也早就習以為常了,可這次確實太過了,最重要的是謹軒的那一句話,那一句話讓她想起了,君此時是男子打扮,別說她是一國之母了,就是普通人,這樣當眾在丈夫面前與另一男子這樣摟抱,互訴思念之情,也必定會受萬夫所指,雖然她可以不理別人說她什麼,但她不能讓小軒子顏面掃地,不能讓他在百官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樣他要如何治理天下,要如何讓百官服他呢?而看小軒子的樣子,眼中竟然閃過那麼深的敵意,他對君有敵意?這樣的他不禁讓她想起了南宮君的事,難道......原來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得罪了我們凌氏姐妹,你們就等著吃苦頭吧!

    小軒子心中一喜,臉部柔和的許多,他就知道晴兒的心中最愛的一定他,她還是會他著想的,只是他還沒開心完,傲雪再次開口的,徹底將他從天堂達到地獄.

    "皇上,臣妾想跟君好好的敘敘舊,所以請容許臣妾與君告退."傲雪眼神一閃,拉起傲君的手輕聲道,表面看是很恭敬的,但皇帝還沒開口呢,她就拉著傲君要走.

    "君......今日是本王的生辰,而百官想看看如何打籃球,你就留下吧!至于敘舊,隨時都可以啊!"謹軒跨前一步,拉住傲君的衣袖,狀似商量道,但五筆陰沉的臉卻是顯示著不容拒絕.

    "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了,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告辭."傲君扯開了謹軒的手,狀似興奮,著急道,反拉著傲雪的手,兩人相視而笑,不顧兩兄弟殺人的眼光,揚長而去.剛剛雪眼中一閃而過的狡拮,她豈會看不到,以她對雪的了解,每次雪做出這個表情,就一定有什麼鬼主意,雖不知她要做什麼,但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得配合她的.

    看著瀟灑而去的莫君公子,所有的官宦千金,還有很多年輕的官員,眼冒桃花地目送著她的離開,有的千金還一臉妒意地直視兩人相握的手,恨不得莫君拉著的是自己的手.傲君邊走,邊感覺有很多束火辣辣的視線正在直視著她,但她並不想理,說實話,她還有很多話要對雪說呢!

    "君......"謹軒不可置信地盯著漸行漸遠的傲君,喃喃喚道.他沒想到她竟會如此不留一點面子地拒絕他,如此膽大妄為地與當今皇後相攜而去,君,你到底將我置于何地,如果你的心中真的沒有我的話,為何要一次一次給我驚喜,你可知經過了今天,我將永遠不可能再將你放下了,而你卻在這時,給我如此致命的一擊,如此決然地在我面前與他人相攜而去,為何偏偏是雨晴,如果是他人,我還能做點什麼,但是雨晴的話,我竟還不能對自己的'情敵’有任何的敵意,呵呵......這未免太諷刺了吧!曾經的愛人與如今深愛之人?君,這真是上天給我開的一個太大的玩笑了吧!

    "晴兒,你給朕回來."正軒終是忍不住了,就在傲君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後院之際,正軒一個飛身,朝兩人消失的方向施展輕功而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消失在後院了,可見他的武功有多高.

    "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個各位大人請自便."謹軒見皇兄飛身而去,本來還在猶豫的心,一下子便下定了決心,陰沉著臉,冷冷道,一個提氣,就要施展輕功而去,卻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威嚴,眼神凌厲地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不禁深深地打了個冷顫,追隨著傲君身影的眼眸垂了下來,不敢再抬頭來.

    "今日本王的生辰,本王今日也很高興,唯一的遺憾便是皇後因要太子祈福而不能前來,但本王還是希望眾位大人能趁興而來,乘興而歸."謹軒滿意地看著滿朝的反應,剛一說完,就飛身而去,他相信圓滑如他們必定知道他在說什麼.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心中自是明白王爺這句話的意思,如果今日之事傳了出去,那他們就只能為自己准備好後事了.

    "今日的節日真是精彩啊!皇後娘娘沒看到真是可惜啊!"反應過來後,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大臣高聲道.

    他這一說,眾大臣也紛紛附和道:

    "是啊!不過皇後娘娘不辭辛勞 長途跋涉威爾哦太子祈福,真是賢良淑德啊!我龍軒有此皇後,真是舉國之福!"

    .......

    ="朱伯,王爺公事繁忙,我等也叨擾了很久,就先告辭了."蕭齊淵在對著一旁的朱伯道,意思什麼明顯.

    "是啊!是啊!丞相說得對,下官等就先告辭了,煩勞總管與王爺說一聲."另一大臣附和著蕭齊淵道.

    "告辭了."所有大臣都適時機地齊聲道.

    "那老奴就送各位大人,這邊請."朱伯也順著眾大臣的話說下去,引著滿朝文武離開,一時喧嘩擁擠的後院寂靜無聲,空蕩蕩的不見一人,仿佛剛剛的喧鬧並不沒有發生.

    只是從這一天起,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就被傳得更加繪聲繪色了,能說得出的贊美的話全說了出來,有人說就算是天底下最美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莫君公子的神人之姿,有人說全天下人的智慧加起來都比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說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都配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說......各色各樣的傳言都有.

    就在傲君,傲雪相攜要進傲君房間的時候,正軒追了上來了,擋在了兩人的面前,怒火沖天道:"蕭雨晴,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歐陽正軒,我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騙走?"傲雪一肚子的怒氣也在正軒如此不善的語氣下爆發了,皮笑肉不笑是斜睨著正軒道.

    昨天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小軒子會無緣無故讓她上廟里上香,但既然是為她兒子,她也覺得還是拜拜得好,所謂拜得神多,自有神保佑,可是就在上香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宮女在低聲說起謹軒,一時好奇便拉起耳朵細聽起來,這一聽讓她不禁怒氣沖天,原來今天是謹軒的生日,而正軒擺明了就是有意支開她的,雖不明小軒子自有做是為什麼,但她就是氣他竟然有事瞞著她,而且如果今日她沒來,那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見到君?

    "為什麼要把不騙走?好,竟然已到此,朕就明白地告訴你,因為朕不想你跟你的'老情人’見面,蕭雨晴,你以為朕想這麼做嗎?你一點都不能體諒朕的心嗎?"正軒一把推開拉著傲雪的傲君,雙手用力地握住傲雪的肩膀,高聲大吼道.

    傲君正因為正軒說的'老情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竟被正軒推得向一旁摔了過去,幸虧在快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地時候,一雙有力的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給帶了起來,而待她站定後,那雙手卻半點也沒有腰放開的意思.

    "謹軒,你可以放手了."傲君有點不自在地對著深深看著她的謹軒道,臉上升起了淡淡的紅暈,眼光不自在地瞥向傲雪.自從謹軒跟她表白了之後,她就無法再向從前一樣,自然地面對他,尤其是在他抱著她,深邃的眼眸深情地凝望著她的時候.雖然他的懷抱真得很溫暖,在她看來,比那支能暖身的'玉笛’還要溫暖,她也很舍不得離開,但傲雪在這,她不想讓她看到什麼,那樣她會不好意思的.

    "放手?我說過,此生決不再對你放手,即使你找到了你曾經的'愛人’."謹軒依然用充滿愛戀的眼神凝望著傲君,一臉堅決道,深深地將傲君禁錮在他的懷里,他在用行動,語言向傲君表示他愛她的決心.

    "'愛人’?你是說雪?"傲君自動地忽視謹軒的深情,聽謹軒這麼說,疑惑地看著此時正氣得脖子粗的傲雪,問道.

    "雪?"謹軒皺了一下眉,重複道.難道君除了雨晴之外,還有另一個叫'雪’的愛人,她怎可如此多情?或許該說無情.

    "呃......就是雨晴."傲君這才反應過來解釋道,她差一點就忘了雪在龍軒皇朝的名字叫做蕭雨晴,而不是凌傲雪.只是她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姐夫會說她是雪的'老情人’,而謹軒又說雪是她的'愛人’,莫不是他們兩兄弟誤會了什麼?

    "沒錯,難道皇嫂不是你說的對你最重要的人嗎?難道你不是為了她,才誓死要護住龍軒的嗎?難道她不是你心中最愛的人嗎?難道你不是為了她才拒絕我嗎?難道這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要從皇兄的手中奪回她嗎?"謹軒一大堆難道問出了口,眼中充滿了痛苦的,環著傲君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是,但......"傲君吞吐著不知該說什麼,謹軒說的對,但也不對,讓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沒錯,雪是她跟他說過的最重要的人,她是為了雪才會如此執著地打退遼國,但說雪是她最心愛的人,而且她還要來從皇帝姐夫的手中奪回雪?這話是從何而來,她又不是GL,而且這樣也是**好不好.

    "謹軒說得沒錯,君,你也別不好意思了."就在傲君想開口問清楚的時候,傲雪笑得十分燦爛地走過來,將傲君從謹軒的懷中拉了回來,曖昧地說道,眼神卻有意無意地來回掃視著來女色鐵青的正軒,還有一臉蒼白之色的謹軒.

    呵呵.......有意思,原來謹軒說的心愛之人就是君啊!那太好的,這次非得好將他們給撮合在一起,嘻嘻……謹軒,我妹夫這個位子就是你坐定了,但在撮合你們之前,你跟小軒子還是得先為你們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別以為我凌家的小孩好欺負.從剛剛小軒子的話中,她已大概知道了,原來小軒子跟謹軒一直都在阻止她們兩人的相見.

    "君!"謹軒心中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再次用眼神表達著他的深情,君,看著我,晴兒已經是皇兄的妻子了,你放手行嗎?求你回過頭來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謹軒在心中不斷地呐喊著,但他男子的尊嚴不允許他這樣做.

    "雪,你......"傲君看著笑得讓人發骨悚然的傲雪,實在不明白她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藥,她這樣說,謹軒他們一定會誤會的,看著謹軒如此心痛的樣子,她的心一揪,很想告訴他們.雪只是跟他們開玩笑的,很想告訴他們她是女的,而他們是姐妹,但卻被雪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君,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們進房說好嗎?"傲雪十分溫柔地笑著對傲君邊拋媚眼邊嬌聲道.正軒的手已握出了血,謹軒一副快要倒的樣子.

    "好."聰明過人的傲君在傲雪面前,其實一向都是十分聽話的,何況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的那顆小腦袋里又在打著什麼整人的鬼主意.

    "君,你真好!"傲雪整個人都掛在了傲君身上,撒著嗲道.

    "進去吧!"傲君寵溺一笑,摟著傲雪轉身朝房間走去.她有時都懷疑到底雪是姐姐還是她是姐姐.

    "莫君,放下晴兒."正軒終于失去了理智,赤紅著眼朝傲君一掌打了過來,強勁的掌風直直地朝傲君撲面而去.

    "君......"失魂落魄的謹軒被這強勁的掌風給震回了理智,一回過神來,就見到了令他的呼吸一下子停止的場面:正軒發了瘋一樣,一掌就要打在了傲君的身上.謹軒一時忘了傲君身懷絕世武功,想都沒想就要飛身過去阻止,只是似乎來不及了.

    傲君在正軒發掌時,就已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的內力,心中一驚:想不到皇帝姐夫的內力如此之強,似乎還在謹軒之上.

    在正軒一掌就快打中她時,在傲雪的驚呼中,抱起傲雪,一個旋身飛,避過了正軒的一擊,再慢慢在正軒的身後落下.

    "君,你沒事吧?"一著地,傲雪就一臉緊張地上上下下將傲君檢查了個遍,有點後悔,她不改開這個玩笑,差點害得君命喪黃泉,只是.......君,君竟然能躲得過小軒子的一掌,小軒子的武功有多高她不是不知道,如果那一掌真的打在了君的身上,那君還能活得了嗎?

    "沒事."傲君輕輕道.

    "哦,你......你會輕功?"傲雪見傲君這麼說,一下子放了心來,突然抬起頭,想看怪物一樣看著傲君道.剛剛君真的是抱著她飄了起來耶!沒錯,是飄,聽小軒子之前說過,那殼是輕功的最高境界.

    "嗯."傲君又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雪的反應怎麼好像變慢了,現在才想起來,呵呵......看來皇帝姐夫真的把她照顧得很好,讓她過得太過安逸了.

    正軒見傲君還抱著傲雪,而且傲雪完全不看他,一心只關心傲君,最可惡的是兩人還視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一下子血氣又直往並沒有上沖,氣得又要再次出手,卻被謹軒給擋住了.

    "皇兄,我不准你傷君."謹軒臉上擔憂的神色還沒消散,擋在正軒面前,堅決道.雖然看到這幕,他也啃難過,但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君一根頭發.

    "讓開."此時的正軒哪里聽得進謹軒的話,陰沉著臉怒吼道.

    "不讓."謹軒依然如天神一般擋在了正軒面前,不顧眼前人陰霾的恐怖表情,誓死要保護他心愛之人.

    "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正軒此時已紅了眼,出手向謹軒攻了過去,謹軒立即出手'迎戰’,一時,兩兄弟打了起來了.

    "君,你會不會點穴?"傲雪見正軒跟謹軒兩人在那打得不亦樂乎,用手肘撞了傲君一下,似笑非笑地問道.

    "會."傲君又再次看到了傲雪做出這個讓她熟悉不已的動作,心中的感受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笑了笑道.她一定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姐夫,謹軒,你們要慘了.

    "呵呵......那就好,給我定住他們兩個."傲雪笑得更加詭異了,手指著還在打的兩人,一臉陽光地對著傲君道.

    "行."傲君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傲雪只覺得眼前一花,本來還站在她身邊的傲君就已站在了正軒跟謹軒的中間,雙手環胸地看著她,而本來還在打的兩人保持著出掌的動作,直直地定住了,只有眼睛還能動來動去,連話都說不了了.

    "哇,不是吧!君,你.......你太厲害了,你從哪里練成這麼厲害的武功的?哇,你知道嗎?小軒子跟謹軒可是天下間少有的高手耶,你竟能這麼輕松地制住他們,哇,太厲害了!!"傲雪眼睛瞪得大大的,奔到傲君面前,左右看了看正軒跟謹軒,不住地驚歎道,豎起了大大的拇指,口中驚得要快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如果不是他們全神都在對付著對方,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我想同時制住他們,恐怕不太可能."傲君如實說道.姐夫跟謹軒的武功確實很高強,如果她不是有兩位師傅百年的功力,恐怕再練十年,也比不過他們其中任何一人.

    "哦."傲雪'哦’了一聲,眼中又閃過一個亮點,一手挽起傲君的手臂,愉悅道:"他們終于靜了下來了,君,我們先進去,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哦."嘻嘻,竟然君有那麼厲害的武功,那她也不用再擔心君會被小軒子給一掌打死了,她的計劃可以繼續了,嘻嘻,要先跟君談談,這個計劃,她可是主角哦!而且以她那零情商的腦袋,要撮合她跟謹軒,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可剛剛看她的樣子,對謹軒好像有情哦!

    "進去吧!"傲君看了謹軒一眼,拉起傲雪的手,笑了笑道.

    兩人走進了她的房間,剛一進去,傲雪就轉過身,當著歐陽兩兄弟的臉,'砰’地一聲將門給關得緊緊地,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個沒人看得到的邪惡的笑容.歐陽兄弟苦難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7:37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雪的計!君的逃避!


    兩人走進了她的房間,剛一進去,傲雪就轉過身,當著歐陽兩兄弟的臉,'砰’地一聲將門給關得緊緊地,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個沒人看得到的邪惡的笑容.歐

    陽兄弟苦難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為什麼要整姐夫啊?他得罪你了?"傲君見傲雪'砰’地一聲,將門關得緊緊的,笑了笑,徑自坐到了桌子邊,倒了一杯茶,邊品嘗邊道.

    "你說得對,也不對."傲雪還是保持著邪惡的笑容,坐到了傲君身邊,伸手搶過傲君喝了一口的茶,故作深沉道.

    "什麼意思?喂,你自己不會倒啊?那杯是我的."傲君微嗔道,伸手要去搶回自己的那杯茶.

    "現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你再到一杯好了?這麼久沒見,別那麼小氣."傲雪一個閃身,躲過了傲君伸過來的手,一臉無賴道.

    "就不要,還給我啦!"傲君一副不拿回那杯茶不罷休的樣子,起身再次朝傲雪受傷的那杯茶攻了過去,就像是被人搶了心愛的布娃娃的小女生一樣.

    "哈哈……你來啊!搶到了就還給你."傲雪則像是個專搶小孩東西的邪惡巫婆,受傷穩穩地拿著茶杯,想著傲君炫耀著呵笑道.

    "站住."傲君一下子撲了過去,對准傲雪受傷攻了過去.

    "哈哈哈……你來啊!來啊!……"傲雪向旁邊一閃,躲過了傲君伸過去來的手,面前竟然還能不讓杯中的茶水灑下來,看來這個動作,對于她來說,可謂是熟練得不得了.

    "呵呵呵……拿來,不抓到你,我就不姓凌……"傲君豈肯罷休,再次撲了過去,就不信拿不回那個茶杯.

    一下子那杯茶水成了香餑餑,兩人就為了這一杯已經喝過的茶水,你追我躲地在房間里玩起了追逐游戲……

    房外被定住的兩人,雖不能懂,不能說話,但其他感官還是有感覺的,耳邊的嬉笑聲不絕于耳,讓他們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將那該死的兩人給掐死,但奈何就是動不了.心急

    ,憤怒讓兩人的頭上不斷出了冒了薄汗,想用內力沖開穴道,卻一時竟沖不了,只能在那干著急……

    "籲……好累啊!不行了,呵呵……"玩鬧了一會,傲雪最終還是抵不過傲君,累得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不斷地喘著粗氣,邊喘還邊笑著道.練了武功的人就是好,跑了那

    麼久,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不行,說什麼,她也得學,道現在為止,她 就只能些三腳貓功夫,還有謹軒教的一下輕功,連君才剛來不久,都學成了這麼厲害的武功,她肯不能

    落後.傲君在心中下了決定,只是這個決定,她下了不止百次,每次因為武功而癡了虧的時候,她就會下這個決心,但一過後,她就又忘了,不知道,這次她的決心是不是也一樣

    .

    "姐夫果然把你照顧得太好了,這麼快就累成這個樣子了,看來你很久沒運動了?呵呵……"傲君受傷穩穩地拿著那杯搶過來的茶杯,站在床邊,俯視著真喘粗氣的傲雪,調

    笑著道,還將手中的茶杯拿到傲雪面前晃了晃.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雪的武功雖然不如她,但她的運動天賦很好,跑個馬拉松都行,現在這麼快就累了?

    "切,如果我不是剛生完孩子,你以為呢搶得過我嗎?"傲雪白了傲君一眼,邊喘著氣,邊不服氣道,因剛剛的玩鬧讓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絕美的容顏更加的美豔動人.

    "對了,說起我那侄子,我還沒見過呢!只見謹軒的四弟說長得很可愛,是不是?"一說起生孩子,傲君放下了剛剛還搶奪不休的茶杯,跟著躺在了傲雪的身旁,一副好奇地

    問道,真是可惜了,她到現在還沒見過她的侄子呢!

    "我的寶寶當然可愛了,你也不看看他的媽媽是什麼人?"一說起她的寶寶,傲雪嚴重閃著慈愛的亮光,臉色柔和,母性的光輝散發無遺,得意道.這一刻,她不再是調皮搗

    蛋,古靈精怪的凌傲雪,不再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而是一個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一個以自己的寶寶而自傲的媽媽.

    "呵呵……想不到你凌傲雪也有變得這麼充滿母愛的時候,嘖嘖……真是奇跡啊!"傲君看著傲雪,心中也甚是高興,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局促的笑意.生寶寶,這對她來說

    ,還是從沒想過的事,做媽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招."傲雪一下子又變成巫婆了,大叫一聲,就朝傲君攻了過去,對准她的腋下就撓起了癢來,嘻嘻,那可是君的死穴哦!

    "啊!哈哈……你……哈哈……我……"傲君邊喘著氣,邊哈哈大笑起來,死雪,明知她最怕癢了,竟然還也撓她癢,想逃離,卻被傲雪壓在了身下,逃脫不得,想推開她,

    一癢全身上沒力,只得左右扭著身體,漲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想抓住傲雪作惡的手,卻總被傲雪快速地躲過.

    "還敢不敢嘲笑我,干不干……"傲雪得意地大笑著道,手上的動作半分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哈哈……不敢了,哈哈……饒了我……哈哈……吧!哈哈……"傲君終于忍不住了,眼角都留下了淚來,邊大笑邊斷斷續續地求饒道.哎,誰曾想天下聞名的莫君工

    資的弱點竟然是怕癢,一個撓癢癢竟能讓他求饒.

    "哈哈……算你識相,哈哈……"傲雪終于好心地放過傲君,邊喘著氣邊順勢再次倒在了傲君的身邊,得意地大笑著道.

    "哈哈……"兩人轉過頭來,相視一下,很有默契地大笑了起來.

    這一刻,她們仿佛回到了在二十一世紀的家中時,傲君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冷漠不可親近且不喜言笑的樣子,而傲雪雖然看似與同學們相處融洽,但除了小柔外,對于其他同

    學,她向來也都是高傲,緊閉著心房,很少有真心的笑容,只有在她們兩人相處之時,她們才會如正常的高中生一般嬉戲玩鬧,才像同齡人一樣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不,應該說,比同齡人更加幼稚,身為天之驕子的她們,可以為了一張紙爭奪不休,可以為了一句話拉開架勢'對打’……那只是為了玩鬧而已,而且每次爭奪完,,打完之後

    ,就會雙雙累得倒在了床上大笑,她們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凌家.她們不是親姐妹,但是比親姐妹還親,她們的感情不容三人插足,即使有一天她們嫁人了,有了想相守一生的人

    "雪,寶寶叫什麼名字?"傲君好奇地問道,一直寶寶的叫,現在才想起來雪沒有告訴她她侄子的名字呢!一國太子耶,這個名字一定雙好聽又霸氣才對啊!

    "就叫寶寶啊!"傲雪眨著眼,天真道.

    "什麼?不會吧?姐夫怎麼會同意一國之太子叫寶寶呢?"傲君差一點咽到了自己的口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所謂的一國之母.太子就是將來的皇帝耶,叫寶寶?未免太讓

    人笑掉大牙吧!

    "他是不同意,但他取的名字,我都不喜歡,我取的,他也說不行,所以到最後,誰也說不過誰,就只有暫時叫寶寶了."傲雪嘟著嘴,有點郁悶道.心中卻又在罵我們可憐

    的皇帝了:死小軒子,什麼都讓著我,就是能寶寶取名的事,說什麼也不肯隨我的意思,湯姆不好聽嗎?杰克不好聽嗎?

    "哦,那就是說我的遏制子到現在還沒取名字啰?"傲君啞然失笑道,她的侄子恐怕在有史以來一個在出生了幾個月後,還沒有名字的太子.想想也知道雪輝給太子取什麼

    怪異的名字了,姐夫那個古人會同意才怪.

    "哼."傲雪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去看傲君的取笑,但耳邊還是傳來了傲君壓抑著的低笑.死小軒子,都是因為她,才會害得她被君取笑,看我這次不'新仇舊恨’跟你

    一次算清楚.

    "君,其實你本來可以早早就見到你可愛的侄子的,我們也能早點相認的."傲雪突然轉過頭,一臉哀怨道.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怎麼懲罰那對自作主張的兄弟,不過人家怎

    麼說也是皇帝,王爺,她會把握好分寸的,至于怎麼懲罰他們,嘻嘻……

    "嗯?你是說?"傲君現實疑惑地想了一下,之後皺了皺眉,反問道.雖然她的情商是為零,但她的智商卻是出乎常人的高,之前她也一直有懷疑,但就是因為實在想不到他

    們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現在雪輝這麼說,分明就是看出了什麼,而且今天他們兩個都是怪怪的,十分擺明了就是不爽她們兩姐妹在一起,還一直說她們是老情人

    ,難道真的是……所以謹軒才會在他們班師回朝當晚,不惜對好下了昏睡藥,還說是為了她好.

    "沒錯,雖然我一直不知莫君就是你,但自從聽到了莫君的事跡後,我就將莫君封為我的偶像,期待著能見到她,好不容易等到你們班師回朝了,以為終于可以一見廬山真面

    目了,想不到當晚你卻因為身子不適而無法進攻,當時我也沒太在意,想著反正莫君住在謹王府,早晚見得到的,可是沒過幾天,當我要求謹軒帶我來見你的時候,他們卻告訴我

    莫君公子外出云游,離開了京城,當時我真的好失望,好傷心啊!"傲雪有點氣憤地將那兩兄弟的'惡行’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當晚我並沒有身體不適,從我知道我來到的龍軒皇朝的那一刻起,我就十分高興,本來以為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想不到上天竟然讓我也穿到了這里,我終

    于可以再見到你了.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讓我無法前來與你相見,當來到謹王府看到了你建的籃球場後,我滿心的喜悅,心中幻想著無數與你相見的情景,幻想著你看到我時

    吃驚與驚喜,混不得天趕快黑,但卻想不到,謹軒竟然對我下了昏睡藥,讓我進不了宮,之後當我提出要進宮時,他便老對我說皇帝政事繁忙,無法相見,而你身為一國之母,更

    不可以輕易見外人……"傲君越說臉越冷,口氣越平靜,打這樣卻更加表示她的怒氣,歐陽謹軒,原來一切真的如我想的那般,你竟然敢騙我,將我跟雪兩人耍的團團轉?

    "氣死我了,死小軒子,死謹軒,原來他們竟背著我們做了這麼多'壞事’,害得我們兩姐妹知道今日才能相見,而且如果不是剛好我聽到今日是謹軒生辰,我也不回化為小

    厮的模樣前來謹王府,也就不會看到了你准備的精彩的節目,還有那一首我們兩人創作的曲子.你知道當我聽到你吹那首曲子時的震驚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後那麼

    多精彩的表演讓我簡直驚得無法動彈,可是當我叫謹軒帶我去見你的時候,他們竟然還給我找諸多借口,如果不是看在他們一個皇帝一個王爺,不好太讓他們沒面子,你以為我會

    聽我爹的話,去看什麼籃球場嗎?不過也幸好去了,不然在他們的阻撓下,我們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呢!"傲雪一個翻身,坐起來,更加怒不可揭地大罵歐陽兄弟.

    "我今天也是呆在房中,覺得無聊,而謹軒又讓我不要到前院去,所以我只好去打一球了,看來這還真是天意,即使他們再怎麼阻止,也無法阻止我們見面.但不管怎麼說,

    我們終于還是相見了不是嗎?"傲君也跟著坐了起來,拍了一下處于怒火中的傲雪,淡淡道.其實她的內心也是氣道不行的,看來他們兩兄弟是早有預謀的了.

    "真是天意啊!哼,他們阻止得了我們,阻止不了天意."傲君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圓碌碌的眼珠轉個不停,看來又是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嗯,只是他們這麼做到底是何用意?"傲君皺了皺眉,狀似思考道.因為傲雪背對著傲君,所以她並沒有看見傲雪眼中的精光.

    "什麼用意?不就是以為我們兩人是情人,怕我們見面舊情複燃唄!"傲雪不屑地翹起了嘴角道.死小軒子就對她那麼沒信心,當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啊?見一個愛一個,連

    兒子都為他生了,竟然還敢懷疑她的不忠.

    不過……啊!不對啊!竟然他們會以為她們兩人是一對,也就是說他們都不知道君是女子,那謹軒還……不,不會吧!謹軒他……他以為君是男子,但他還是照樣不顧一切地

    愛上了君,怪不得進攻當晚,當他說起他愛上的人時,說的話那麼怪,而且一臉緊張地問她,'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別?’原來……哇,看來謹軒真是愛慘了君,就連她是'

    男子’也不介意?好,看在你這麼癡情的份上,嫂子我絕對會讓你早日抱的美人歸的,嘻嘻……真期待你只奧君的真實身份後的表情是怎樣的!嘻嘻……傲雪惡劣地想著.

    "呵呵……果然是如此!原來謹軒說的是這個意思."傲君突然好心情地笑著道.謹軒不止一次地說她有愛人,害得她一直都莫名其妙,本來以為他說的是耶律鷹,卻想不到

    原來他指的是雪啊!怪不得他一直介意她說的那個最重要的人,而且每次她一提起雪,他iu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卻原來是在吃雪的醋啊!呵呵……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誰叫她

    沒有說清楚呢!傲君一想起謹軒所做的事都是因為愛她,是在為她吃醋,竟也不覺得生氣了,還似乎有點甜甜的了.

    "是啊!不過他們敢將我們姐妹玩弄于手掌之間,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兄弟的,嘻嘻……"傲雪突然轉過頭來,對這傲君邪邪一笑,完全沒了剛剛的怒火.

    君剛剛說起謹軒時,語氣中的喜悅可是被她給察覺到哦!而且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怒氣,最討厭欺騙的她竟對謹軒起不起來了,嘻嘻……真不知謹軒坐了什麼,竟能讓毫無情商

    的君對他如此不一般,看來她要撮合這樁姻緣並不像她之前想象中那麼難哦!不過就算君的心中有謹軒,如果沒有她在身邊推一把,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湊成一對呢?君竟

    然連女子的身份都不讓謹軒知道,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你想怎麼做?"傲君有點怕怕地問道,甯得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凌傲雪,就可使雪的爸爸媽媽親口說的,連他們兩老豆怕了雪整人的手段,姐夫,謹軒你們就只有自求多福

    了.但雪看著她的詭異笑容,怎麼讓她覺得,她要整的不是姐夫和謹軒,而是自己啊!想多了,一定是想多的,自己又沒有得罪她,但心里還是毛毛的.

    "嘻嘻……既然他們以為我們是曾經的戀人,那我們就將錯就錯,氣氣他們,嘻嘻……你過來……"傲雪笑得那個叫無害啊!伏在傲君的耳邊,將她的計劃了出來,嚴重的亮

    光無意中瞥見道了門外閃動的人影,突然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了傲君的身上.

    傲君邊聽著傲雪的計劃,臉慢慢地變黑,頭上不斷地冒出了冷汗,這個懲罰太重了吧!姐夫堂堂一個皇帝,怎麼能受得了這種氣,而且一想起剛剛姐姐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樣

    子,她就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早晚會被雪給玩死了,而且這樣做的話,謹軒一定會更加傷心欲絕的,她不肯接受他,本來就讓他備受煎熬的,現在又來給他這麼一個刺激,她不忍

    啊!剛想出聲拒絕雪的這個計劃,卻不想雪突然一個倒了下來,她只得趕緊將雪抱住了.

    與此同時,只聽得見一聲'砰’的重響,門被踢開了,只聽見兩聲暴怒聲:"你們在干什麼?"接著一皇一青的身影瞬間來到她們的身邊,一人一個地給他們拉扯開了.

    "凌傲君,不把我傷得體無完膚,你就不高興是不是?"謹軒一首抓起傲君纖細的手腕,青筋暴起地怒吼道,眼中充滿了血絲,517Ζ額頭還有剛剛因為沖破穴道而流下的汗珠,神

    態瘋狂,半分也沒有'冷面戰神’謹王爺的樣子.

    "不是的,謹軒,其實我……"是女的……我並不想傷害你!傲君急切地說道,可是話剛說了一半,突然又停住了,只剩下冷漠地轉過頭去,面色平靜地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她不能說,既然現在給不了謹軒滿意的答案,就算告訴他又能有什麼用呢?他一依然會傷心,她照樣會傷害他.或許他這樣誤會也好,他會因為受不住愛上一個男子的壓力

    而放棄,會因為知道她有'愛人’而絕望,只要他放棄了,絕望了,他就不會再因為她而受傷了.

    說啊!說啊!快表白啊……傲雪被正軒抱在了懷中,半點也沒注意到本來紅著眼想殺人的正軒,此時卻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她一心只注意著眼前的那別扭的兩人,手握成

    拳,一臉緊張,不斷地在心中為傲君呐喊助威,看那樣子,謹軒早已表過白了,現在就只剩下君的,只要君說出她女子的身份,只要她說出她心里真實的感覺,那一切就都可以幸

    福圓滿了,她的計劃也可以不用實施了……

    只是,就在傲雪萬分緊張的期待下,傲君卻說一句讓傲雪差點暈倒,恨不得上去敲開她腦袋,看看她聰明的腦中的到底裝了什麼東西的話.

    "其實我並不想傷你,但我'愛’的是她,誰也阻止不了我."傲君轉過頭,直直地看盡了謹軒充滿痛苦的眼眸,強壓下心中的呃酸痛,直指著傲雪,一臉堅決道.

    "你……你……"謹軒想不到傲君竟會如此不顧他的感覺,那麼堅決地在他面前說她對另一人強烈的愛意,心痛得他現在完全都麻木了,神情有點恍惚地指著傲君,半點也說

    不出話來.

    傲雪直接兩眼一翻,無奈地看著本來好好表白的氣氛竟然變成如此淒慘的場面:君啊君,以前也麼見你那麼聽話,現在怎麼這麼聽話啊!竟然完全照著他剛剛跟她說的計劃,

    你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好的一個男子,你還在那別扭個什麼啊?看來那個計劃還是得繼續了.

    傲雪的神情動作,全都看在了正軒的嚴重,心中甚是疑惑:為什麼晴兒的表情那麼怪,為會莫君說這話的時候,她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難道……正軒突然又想起了

    他剛見莫君時那怪異的感覺,再看看晴兒對待她的態度,瞥了一臉冷漠的莫君一眼,一個想法突閃而過,原來如此,怪不得……呵呵……她的晴兒還真是可愛啊!

    "晴兒,朕有話跟你說,跟朕出來."正軒故意板起了臉,不顧傲雪的反對,硬降傲雪給拉出了房外.

    房中只剩下互相沉默中的兩人,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之間.

    "君,雨晴已是皇兄的妻子,你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放下她好嗎?"謹軒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低下聲,輕聲問道.他已為她放了男性的尊嚴了,只是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

    一片心.

    "不可能的,謹軒,既然能放得雪……能放得下雨晴,那一樣能再放下我的,別再執著了,放下好嗎?"傲君現實堅決地回絕道,在看到謹軒站不穩的身影時,終是不忍,放

    柔了聲音勸說道.

    "不,不可能,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放下你的,永遠永遠……凌傲君,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為什麼硬要我放下你,為什麼?為什麼……"謹軒用手握住傲君的肩膀,神態瘋

    狂地搖晃著傲君大吼道,此時的他已完全失去理智了.

    "謹軒……唔……唔……"傲君還想說什麼濡染謹軒一個低下頭,封住的她的唇,輾轉吸允起來,動作是那樣輕柔,仿佛她是多麼珍貴的寶貝一樣.

    傲君現實腦袋一片空白,接著心中不斷地酸澀起來:謹軒,對于你的申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想答應你,但我又真的很怕,我會傷得你更深,你知道嗎?雪說

    得沒錯,愛上無情無心的我,注定要痛苦的,你為什麼要愛上我呢?為什麼跟耶律鷹一樣,那麼地傻呢?我到底該拿你跟耶律鷹怎麼辦呢?

    傲君心中的痛其實並不比謹軒少,對于謹軒的吻,她很想拒絕,但,她卻無能為力,最後竟慢慢地回應起了謹軒的吻.

    一得到傲君的回應,謹軒欣喜若狂,將傲君更加拉近自己,想加深這個吻,卻不想傲君突然伸出手,地主了謹軒的胸膛,從謹軒的懷中脫離.

    "謹軒,對不起."傲君沙啞著道,背對著謹軒,不讓他看到她流下的淚,說完之後,不待謹軒開口,就落荒而逃般地奪門而出,她怕再留下去,她就真的會答應他,會將所

    有的事都對他說.

    "君,我說過不會放棄的,你最好有記住."謹軒對這奪門而出的傲君大喊道,堅決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酸痛,讓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傲君逃得出這個房間,她逃得出自己的心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8:06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離開謹王府


    謹王府的荷花池邊,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拉著一個小厮打扮的絕色女子,而那絕色女子不斷地掙紮著,怎麼看怎麼像是皇帝在做壞事的樣子.

    "歐陽正軒,你干嘛啊!放開我."傲雪掙開了正軒的鉗制,怒道.她還想撮合謹軒跟君,死小軒子干嘛拉她出來,也不知君跟謹軒現在怎麼樣了,君那個別扭的小孩到底跟謹軒說清楚了沒……

    "不許在我面前想別人."正軒不悅地敲了傲雪一下,即使知道了莫君的身份,但他還是不爽他的晴兒在他面前失神想著別人.

    "我就想怎樣,哼,我就要想我最最心愛的君,你又能怎樣."傲雪不怕死地頂了回去道.看著小軒子為她吃醋,她心里又開心又得意,哼,以前他三宮六院的時候,都是她在吃他的醋,現在也該讓他在吃一吃了,雖然有點秋後算帳的小人行徑,但誰叫他竟然跟謹軒聯合起來騙她啊!所以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其實是她嫌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沒事找事做.

    "你……"正軒青筋暴起地指著傲雪,隨後優雅一笑,揮了一揮衣袖,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休閑自在道:"不能怎樣,你要想就想吧!為夫絕對尊重你的."

    "呃?你不生氣?"傲雪正得意著,卻不想正軒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愣了一下,隨後不可置信地疑問道.

    "不生氣,你不是一直跟我說自由嗎?朕當然得尊重你的思想自由了."正軒一副是明白事理的好丈夫的模樣,一臉'我十分尊重你’道.

    "你……好啊!歐陽正軒不愧是歐陽正軒,哼,果然是在女人堆里混的人,竟然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哼,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傲雪先是一氣再指著正軒,隨後一臉不屑道,口氣有點酸酸的問道.

    她本來正在氣正軒竟然對她跟別人'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在看到正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時,頓時一個明白,他的態度會轉變得這麼快,由憤怒到想殺人,再到現在的無所謂,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看出了君的身份.也是,想當初他可是三宮六院,女人一大堆,天天流連于不同的絕色女人當中,會看出君是女子的身份,一點也不奇怪,只是一想到他曾經擁有那麼多女人,心中還是酸酸的,真是的,本來就要他吃醋的,怎麼現在反變成了是她在吃醋啊!

    "哈哈……朕是什麼人啊!會看不出來,你以為我是謹軒那個不近女色的大笨蛋啊!哈哈……"正軒得意地大笑著道,完全就沒注意到傲雪越來越黑的臉.

    "歐陽正軒,你很得意是吧?是在炫耀你閱女無數嗎?是不是想他們了,很懷念過去的那段時光了,啊?"傲雪看了四周一下,見四周毫無人影,一把揪起正軒的耳朵,像個蠻橫的妒婦一樣,黑著臉句句緊逼著.

    "沒,沒,快放手啊!朕不說了,朕不說了還不行嗎?"正軒一臉討好地求饒道,被傲雪這一揪,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明知道晴兒最忌諱的就是他曾經有過眾多的妃子,而她也曾因為他的妃子而受過多大的苦,怎麼這下一時口快,竟說了她聽不願聽的話呢!雖然這是事實.

    "哼."傲雪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松開了手,雙手環胸道:"不過,你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你還看不出君是女子的話,那你就白活了.可是,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敢肯定,剛開始的時候,你還沒發現."如果一開始他就知道君是女子的話,他就不會在百官面前發那麼大的火了,也不會對君充滿了敵意.

    "呃!其實,剛一見到莫君,朕就覺得她有點奇怪,但又一時想不出哪里奇怪,之後你們倆又……呃,所以朕就只顧著吃醋,完全沒了理智,哪里再去想那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不過剛剛在房間里,看到你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雖一時氣得想殺人,但轉念一想,就算你跟莫君曾經是戀人,你也不可能如此大膽地在朕跟謹軒的面前跟她……親熱,再加上你後來看莫君跟謹軒在一起時的神情,我便想起了剛見莫君時的奇怪是什麼了?莫君她扮男人確實很像,幾乎讓人不辨雌雄,所以她在軍營中這麼久也沒人發現,但她始終是女人,總免不了一些較為女性的動作神情,再加上她上身上有一種男子所沒有的幽香,所以朕便肯定她是女子了."正軒咽了下口水,將如何發覺傲君是女子身份的經過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逸軒說得沒錯,野蠻不講理真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成親之後,再可愛的女人都會變成母老虎,剛剛還為他因為曾經有過很多妃子,而能一眼看出莫君是女子的身份而大吃其醋呢!現在一下子就說如果他看不出莫君是女子,他就白活了,還真是一會一個樣呢!

    "哼,本來還想好好地懲罰你們,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你給看出來了,都不好玩了."傲雪一癟嘴不滿道.嗚嗚……她本來還想讓小軒子再氣上一氣呢!這麼快就沒得玩了,嗚嗚……她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不要啊!好不容易跟君相見了,終于有好玩的事,現在全都沒得玩了,小軒子知道君的身份了,玩不了,而看到謹軒對君那麼癡情,她恨不得立即就讓他跟君兩人成親,更加不能玩了,所以她沒辦法討回公道了……嗚嗚……

    "懲罰?你說你這樣氣我們,是為了懲罰我們?朕跟謹軒哪里得罪你了?為什麼要懲罰我們?"正軒不明所以地問道.

    "小軒軒同志記性很不好哦!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莫君去云游的?你忘了,你是怎樣騙我離開京城的?你忘了,你跟謹軒兩人是怎麼阻止我跟君見面的?……"傲雪邪惡地邊笑著道,邊一步步向正軒逼近,正軒邊後退邊頭冒冷汗,他現在才想起了還有這一茬,他真是自打嘴巴啊!

    終于逼得正軒退無可退了,傲雪一下子斂起了邪笑,如火山爆發一般,沖著正軒大吼道:"歐陽正軒,你竟然不信我,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懷疑我會給你戴綠帽,我像是這麼水性楊花的人嗎?我像是心里有人,還會嫁給另外一個人的人嗎?你是不是也在懷疑寶寶不是你兒子啊?啊!你說啊你……"

    正軒的耳朵都被傲雪給震聾了,但他還不能去捂住,如果這樣做了,那最後受傷的一定不僅是他的耳朵,但後面又是池塘,他又退無可退,痛苦啊!而且傲雪似乎還不放過他,一大堆反問噼里啪啦躥出了她的口,完全不給正軒說話的余地,說到最後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說的,但還不解氣,干脆就往正軒的小腿上踢了過去,正軒明知她的小動作也不能躲,只能硬生生地受她這一腳了.

    "晴兒消消氣消消氣,朕錯了,朕不該懷疑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正軒忍著傲雪那一腳踢在他腿上的疼痛,撫著傲雪氣得不斷起伏的後背,一副討好地真誠地笑著道.

    "走開啦!"傲雪不領情地推開正軒,呼,這一番發泄,心中的惡氣出了不少,渾身舒坦,所以說嘛,心中有氣,就得出,千萬別憋著,否則會把自己給憋壞的.

    "晴兒,朕認錯不行嗎?朕會這樣,不也是因為朕太在乎你,怕失去你嗎?而且誰叫莫君那麼優秀,朕一時沒了信心了,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朕根本理都不會理,但她可不一樣,她是莫君,是那個你整天口里面贊不絕口的所謂偶像,而且……"正軒一臉委屈道,他也不想的嘛,想他少年天子,從來任何事都是掌握在手中的,卻不想在愛上了晴兒之後,卻總是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晴兒成為了自己的妻子了,還為自己生了個可愛的小太子,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個莫君……

    "而且什麼?"傲雪斜睨了正軒一下問道,聽到正軒這麼說,她心里僅存的一點怒氣都沒了,嘻嘻……君如果真的是男的話,那確實全天下的男子都得擔心自己的老婆,哎,誰叫他們凌家的小孩就是那麼出色呢!這是沒辦法的事,基因問題,基因問題!哈哈……(自戀ing)

    "而且,你……你還記得你曾經在中毒時,說過的話嗎?"正軒猶豫著道,他怕晴兒再次想起傷心事.

    "什麼話,跟這有關嗎?"傲雪轉過頭來,面對正軒滿臉疑惑道.無緣無故干嘛提到中毒時的事?

    "你那時曾提到過'君’這個名字,你說'君說,我會活很久很久,長命百歲.君她很棒的,她的八卦演算很准的,她的話從來沒有人敢質疑的,所以她說我能活很久,我就一定能長命百歲’,所以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一個叫'君’的人,以至于後來朕才會那麼輕易中了夢妃的計,只因為南宮君也叫'君’,所以……雖然後來知道那個'君’指的並不是南宮君,但朕還是對這個'君’很介意,而莫君不僅也是叫'君’,而且謹軒說她不僅兵法謀略過人,且奇門八卦無人能敵,所以朕很肯定她就是你說的'君’,只是朕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正軒越說聲音越低,不時地察看傲雪的反映.

    "沒想到君是女子,而你卻吃了莫名其妙的醋那麼久."傲雪眼眶有點紅紅地接下去道.原來從那時起,小軒子就在為著'君’而吃著干醋,原來小軒子對她那麼沒安全感,原來他一直都在害怕她終有一天會因為'君’而離開他,而她卻還在這里無理取鬧.

    "晴兒,你別哭啊!朕錯了,朕不該再提起這件事,朕不該不相信你……"正軒見傲雪紅了眼眶,慌了手腳,將傲雪摟在懷中,不停地自責道.

    "嗚嗚……小軒子對不起,是我沒跟你說清楚,是我讓你這麼沒安全感……嗚嗚……小軒子,我愛你……我從來就只愛你一個,你是我一個愛上的男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傲雪撲到了正軒的懷中,終于忍不住流下了淚來,邊哭邊大聲地向著正軒宣誓自己的愛意.

    "傻晴兒,朕也愛你,雖然你不是朕一個愛上的人,但卻是朕最愛的人,也是最後的一個,你是朕的唯一."正軒動情地更加擁緊傲雪,聽到傲雪這麼說,他的心好開心好開心哦!深情地凝望著眼前的可人兒充滿愛戀道.

    "小軒子……"傲雪也是一臉動情地回視著正軒.

    這麼可愛的小妻子,怎麼能讓人不心動呢?尤其是她深情望著他的時候,簡直是迷死人了,好想吻她哦!正軒心中剛一有了這個想法,立即付諸行動,低下頭就要吻了下去.

    傲雪也閉上了眼睛,迎了上去,就要兩人要來個深情之吻時,一個很煞風景的聲音卻在這時響了起來,讓正要吻上的兩人本能地快速分開.

    "雪,你在這啊!"傲君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正打擾到一對有情人情意綿綿,有氣無力地叫道.她的心思還在想著剛剛謹軒說的話,做的事.

    "呃?君,怎麼只有你?謹軒呢?"傲雪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不好意思地微低著頭,輕輕問道.要死的,竟然被君撞見了,不知她會不會笑她,雖然她跟小軒子已經是夫妻的,但被最好的姐妹當場看見,還是會很羞人的.

    正軒則似乎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哼得一聲轉過頭去:差一點就吻到了,這個莫君真不會看時機,出現得這麼不是時候.

    "哦,他還在房間里."傲君根本就沒有傲雪想的那樣會嘲笑她,而是還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道,好像很累很累的樣子.

    別說她是感情白癡,一點也不知道她剛剛正破壞了什麼'好事’,就算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心情,怕也是沒那個精力去笑她吧!她自己的事都還搞得一團糟呢!

    "你們……"傲雪也終于意識到傲君的不對勁,擔憂地問道.曾幾何時見過一臉自信的君這樣頹廢無力了?難道謹軒欺負她了?

    "沒事,雪,我可不可以跟你住進宮啊?"傲雪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她現在真的無法再面對謹軒了,她必須離開,但她除了謹王府似乎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的,除了皇宮,可皇宮聽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還是得問一問雪.

    "可以啊!"傲雪很開心地挽著傲君的手大聲道,她現在不是在氣正軒,而是她在見到傲君後就有這個打算了,她終于又可以跟君住在一起了,萬歲!

    "晴兒,後宮外臣是不可居住的,而且你們今天當著滿朝文武……呃,這樣,現在再接莫君進攻,恐怕不妥."正軒立即出聲反對道.開玩笑,雖然莫君是女子,但如果她真的進宮,以晴兒跟她這麼要好,兩人一定天天粘在一起,那到時候他豈不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夜夜獨守空房,他才不要呢!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在皇宮小住幾日還可以,但如果長住的話,一定會有不好的話傳出,特別是剛剛他們兩人還當眾摟抱.

    "也對,君,你在謹軒這里住得不好嗎?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傲雪上下打量著傲君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想要搬離謹王府呢?她的嘴唇?難道……嘻嘻……真是的,明知君的臉薄,謹軒那麼著急干嘛?害得我現在還得在這想辦法幫你留下君.還有小軒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傲雪瞥了正軒一眼,在心中想到:不過也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一國之母,身上有了對龍軒子民的責任,她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毫無顧忌了.

    "不是,只是在這里打擾謹軒太久了不好,既然不能住在宮中,那我去住酒店好了,雪,你幫我搞定吧!"傲君轉過臉去,淡然道,雪打量的眼光讓她覺得她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雪說.

    "啊?真的要搬走?不用跟謹軒說一下?"傲雪還幫謹軒做最後的努力,心中卻急得不得了,死謹軒跑哪去了,君要離開謹王府了,你知不知道,竟然在這重要關頭當起了縮頭烏龜,快給我出現啊!

    "嗯."傲君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知道了."傲雪垂下手,嘟著嘴頹然道.這一點頭,讓傲雪知道她真的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向來君決定了的事,從沒有人能改變,就算她也不能.

    "那你帶我去酒店吧!這里你比較熟."傲君淡淡說道後轉身就要離開了,她現在只想逃離這里,越快越好,她怕謹軒如果追來的話,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答應他.

    "啊?等等……"傲雪叫住了舉步離開的傲君,她剛剛就覺得怪怪的,現在才想起來是什麼,見君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她,這才奇怪地問道:"就算在離開謹王府,也不用去住酒店啊!不對,應該說是客棧才對,不用去住客棧啊!你可以住在太子太傅府嘛!"

    "太子太傅府?我不認識太子太傅啊!"傲君皺起了眉,不解道.什麼太子太傅?關她什麼事,這個太子太傅是什麼人?她又不認識,怎麼好意思去人家家里住呢?

    "啊?"傲雪整個人都蒙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君是不是傻了?怎麼有人不認識自己的.

    "哈哈……"正軒實在憋不住了,猛地大笑出聲.這個莫君還真是太可愛了,哈哈……看她那迷糊的樣子竟然是戰場上運籌帷幄的軍師,說了都沒人相信了,哈哈……

    "怎麼啦!"傲君更加一頭霧水道,這兩人怎麼啦?雪怎麼突然傻了,而且還似乎在隱忍什麼,而姐夫更誇張,笑得都快要地上打滾了.

    "咳!沒,君,你不會還不知道早在你們班師回朝當日,皇上就已封你為'天下一軍師’外加太子太傅,並賜太子太傅府一座吧?"傲雪清咳了一下,忍著笑反問道.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不知道."傲君眉頭皺得更深了,實話實說道.原來她就是太子太傅啊!怪不得他們兩人笑得那麼怪了,可為什麼謹軒不告訴我這件事呢?如果早知道她自己還有一座太子太傅府,她早就搬離了謹王府躲開謹軒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做,所以才特意隱瞞這件事?謹軒,你為了留住我,到底還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哦!這個,可能是謹軒一時忘了跟你說,沒關系,我跟小軒子現在就帶你去看看你的家,那可是我選的哦,又大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傲雪見傲君皺了眉頭,以為她在生謹軒的氣,立即為謹軒開脫道,又開心地再次拉起傲君的手,炫耀般地道.原來謹軒真的沒有告訴君這件事啊!

    "晴兒,別忘了現在莫君的身份."正軒不悅地看著傲雪挽著傲君的手,一臉正色道.

    "這里不是沒人嗎?放心好了,一出後院,我就會放開君的啦!"傲雪一臉無所謂道,她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好不好,這麼不信她.

    "你知道我是女子?"傲君看著正軒淡問道,好似問的事根本與她無關一般,從剛剛她就覺得很奇怪,姐夫不是一直以為她跟雪是晴人,一副恨不得要殺她的樣子嗎?怎麼再次看到她時,並沒有半點敵意?

    "你跟晴兒還真像,半點都沒有尊卑."正軒一愣,之後笑了笑道,並沒有回答傲君的問題.看她說話的樣子,哪有一點把他當皇帝了,竟然對他直稱'你’.是因為她太狂呢?還是在她的觀念里本就沒有尊卑之分,就像晴兒一樣,雖然他們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貴族的氣質,但他們卻從沒給人的感覺是高人一等或低人一等.

    "雪,你說的?"正軒雖沒正面回答,但傲君已從他的態度中看出來了,轉頭問傲雪,她不是介意正軒知道她的身份,而是覺得奇怪,雪不是說要懲罰懲罰他們,讓姐夫吃吃醋嗎?怎麼會告訴他呢?

    "不是啦!哼,他自己看出來的,色鬼一個!"傲雪鄙夷地看了正軒一眼道.正軒真是欲哭無淚了,他又說錯了什麼嗎?他可是什麼話都沒說耶!

    "哦,呵呵……"傲君見傲雪兩夫妻這樣,真心地笑了起來,雪真的很幸福,有個這麼愛她的丈夫.

    "不管他了,走吧!去你的太子太傅府看看."傲雪有點臉紅,拉著傲君就往外走了.

    正軒只能一臉郁悶地跟在他們的後面,聽著他們聊一些他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在即將出後院的時候,傲君突然轉過頭,對著兩人道:"別告訴謹軒,我是女子的身份."現在姐夫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怕他們會告訴謹軒,到時謹軒一定更加不會放手的,她暫時還需要時間考慮她對謹軒還有對耶律鷹的感覺.

    "君,你為什麼不想讓謹軒知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傲雪一改嬉笑的表情,一臉正色道.謹軒對君的情意,君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不會這麼反常,只是為什麼她自己明明對謹軒也有情,卻不僅要離開謹王府,而且還不准他們告訴謹軒她是女子?她本來還正打算著回頭就將君的真實身份告訴謹軒呢?

    "沒什麼?雪,答應我."傲君明顯得不想談,只是淡淡道,但語氣卻是那麼堅決.

    "哎,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跟謹軒說你是女子."傲雪看著傲君一臉堅決,只得無奈地答應了.君不想說的話,打死都不可能從她嘴中聽到的,看著她那無力無神的樣子,她拒絕不了她的要求,所以僅謹軒,我只有對不起你了.

    傲君又看向正軒,正軒回視著道:"朕無法看著自己的弟弟痛苦."因為晴兒的事,謹軒已經夠痛苦的了,如果他再失去莫君,他真的不敢想象他會變成怎樣.

    "雪."傲君看向傲雪,叫道.她知道只有雪才能讓姐夫不告訴謹軒.

    "放心吧!我會說服小軒子不告訴謹軒的."傲雪會意道,要說服小軒子看來得花一番功夫了.

    "嗯."傲君點了點頭,心情十分沉重地步出了後院,朝大門口走去.

    三人一行走出了謹王府,傲君抬頭看了一眼謹王府三個大字一下,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謹軒,讓我們分開冷靜一下吧!

    看著眼前潔白的身影,傲雪,正軒兩人又回頭看了一下謹王府,無奈地歎了一聲:看來他們兩人的情路難走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8:52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俊浩的愛意


    "啊!我想到了."突然那個絕色女子跳了起來,沖著正在看書的公子大叫了一聲道,美麗的畫面消失了.

    "什麼?"傲君眼睛依然看著手中的書,眼皮抬都沒抬一下,淡淡地問道.其實她的心正在顫抖中:雪她一定又想出了什麼主意了,她的太子傅府早晚的完蛋.

    果然!"哎呀,這書有什麼好看."傲雪一手搶過了傲君手中的書,讓傲君不得不抬頭看著她,這才又道:"君,我想到了,府里的後山不是空的嗎?我們可以在那里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體育館,一定很好玩,對了,還可以建一個別墅,我們可以在里面住,對了,還可以……"傲雪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現在新型建築,她越說,傲君的臉越黑,最後終于忍無可忍了.

    "停,你想把二十一世紀的所有建築都搬過來是嗎?而且你當我府里的後山是用之不盡的,可以讓你這樣弄."傲君實在忍不了,冷著臉一副要誓死捍衛她的太子太傅府的架勢道.她果然想的不錯,雪一直都在打她太子太傅府的主意,後院已經慘遭她的毒手了,現在連她的後山也不放過了,如果照她的想法弄個什麼體育館,別墅……,那她的太子太傅府絕對會成為展覽館,全天下的人一定會明里暗里來光顧她的家,那她平靜的日子豈不是要泡湯了.

    "嘻嘻……也不有啦!那就先建個體育館還有別墅好了,其他的就以後看看再說吧!"傲雪完全沒有意識到某人正在急劇降溫中,依然故我的沉浸在她的幻想中,開心的說道,還好似很好商量地,她的腦中已經開始在繪畫體育館還有別墅的樣子了.

    "收起你的天馬行空,我不會再讓你動我府里的後山的"傲君再也忍受不住了,當頭對著傲雪潑了一盆冷水下去,直截了當地拒絕傲雪的'建議’.

    "啊?不要了,君,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傲雪立即采取撒嬌手段,挽著傲君的手臂,左右晃悠著道.不要,就可是她這一年多來的夢想——在龍軒這個古代建一個現代新型的建築.

    "不好."傲君淡淡地道出這兩個字後,一手拿過剛剛被傲雪搶去的書,重新坐到了秋千上看起書來了.

    "君,你別那麼絕情嘛!我實在是太想念二十一世紀了嘛!建這個可以睹物思人,你就答應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好不好嘛?"傲雪是打不死的小強,豈會那麼容易放棄的,撒嬌不行,就立即采用同情戰略,總之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干嘛不在你皇宮里建啊?而且你老公不是當今皇帝嗎?有的是地方給你建這些,干嘛非盯著我的太子太傅府不放啊?"傲君眼皮抬都不抬地冷冷反問道.雪的那些把戲她還不清楚?想裝可憐,也不看看她的老公是多麼尊貴厲害的人?

    "哇哇……你不知道,咱們這些穿越同志其實在古代還是蠻慘的,這麼古人那麼落後,什麼東西都不懂,嗚嗚……那個死小軒子,我一跟他說要建個體育館,他就一直問啊問啊!什麼是體育館啊?什麼是游泳池啊?什麼又是網球場啊?……我解釋又解釋不清,我不說清楚,他就說不放心,說什麼這些東西只有我會,如果真的要建的話,我一定的親自監工,一國之母不能這樣拋頭露面,而且我的身體會受不住什麼的說了一堆,最後逼得我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嗚嗚……想不到,終于見到你了,終于有一個同是穿越的人,你竟然……竟然……哇哇……我太傷心了."傲雪哇地一聲整個人撲到傲君的身上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抱怨道,好像真的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其實這些話呢都是真的,只是沒她說的那麼淒慘而已.

    "別哭了,給我起來,很髒你知不知道?"傲君皺了皺眉道,使勁地推開企圖毀了她這件新衣袍的傲雪,可是某人就像是八爪魚一樣,就是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而且大有破堤的趨勢.

    "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為了她的衣服,傲君無奈,只是答應傲雪的'割地賠款’這個賣府求衣的要求.

    "真的,我就知道君你最好了."傲雪一聽,高興地抬起笑得十分燦爛的臉,親了傲君的臉一下,臉上干乾淨淨,一點淚痕都沒有.

    傲君一臉郁悶地扶了一下頭,她又被她騙了,她可憐的後山啊!你主人我對不起你,我太單純了!

    "晴兒,你們在干什麼?"正軒突然一臉怒火地出現在一棵梅花樹下,用冷的讓人發顫的聲音道.

    "小軒子,你來了."傲雪開心滴跑過去,拉起正軒得手,十分愉悅道,半點也沒去理正軒的怒氣,嘻嘻……她終于讓君同意她建個體育館了,怎麼能不高興呢!

    "哼,晴兒,就算莫君是女子,你也得注意一下,不要動不動就親親抱抱的."正軒看著這樣的傲雪,想氣也氣不起來,只能再次不厭其煩的提醒著道.口氣還是那麼酸酸的.其實從晴兒的口中,他已知道莫君的真實名字叫凌傲君了,只是習慣上,他還是叫他莫君.

    自從莫君從謹王府搬到了太子太傅府也有半個月了,晴兒天天都偷偷地溜出宮,直往這邊跑,害得他也只得天天往這邊跑,她來還可以躲過別人的耳目,但他一個皇帝一舉一動不可能瞞過所有人,所以現在滿朝都在傳莫太傅有多麼多麼的受寵,最可惡的是滿朝文武有很多人都見過傲君,因此竟然還有人懷疑他有不良嗜好,害得他都有口說不清了,這個莫君也真夠無情的,竟然半個月來一次也不肯見謹軒,不管謹軒來找她多少次,她每次都找借口避而不見,害得他跟晴兒一直在一旁直著急,但又不能告訴謹軒莫君女子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莫君在逃避什麼?每次看到謹軒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就覺得不忍.

    "你放心吧!整個太子太傅府除了我跟君之外,就只有幾個下人,平時他們不回到這里來的了."傲雪無所謂道.

    "你啊!"正軒寵溺地點了傲雪的鼻子一下,傲雪一臉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正軒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對傲君道:"今天謹弟又來找朕了,你還是不肯見他?"

    "沒空."傲君冷冷地轉過頭,看著遠處的天邊,淡淡道.這半個月來,他知道謹軒天天都來找她,但她卻一直避而不見.不是她不想見他,而是她怕,她怕給了他希望,最後帶給他的事更痛苦的絕望,所以在她還沒想清楚之前,她不會見他的,可是心,卻沒有一顆忘記過他.

    "沒空?朕倒是看你天天閑得很嘛!朕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避開他,但朕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謹軒."正軒冷笑著說,凌厲的眼神直視傲君,一股渾然天成地皇者之氣直逼傲君,讓她忍不住一顫.

    傲君依然看著天際,但眼神卻是那麼空洞,對于正軒的話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站著,似要與天地融為一體般.

    "君,謹軒真的真的很愛你,我知道其實你地心中也是有謹軒的,不然以你這個愛情白癡是不可如此決然地對謹軒避而不見,既然你們兩人都有情,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彼此呢!你到底別扭什麼啊?"傲雪一步沖到傲君面前,將她遙望天際的臉給扳了回來,將這半個月來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半個月來,她天天看著君一次次地將謹軒拒之門外,她問她為什麼不見他,她回答她的永遠都只有沉默,但每次謹軒走後,她都會失魂落魄好不半天,這對向來理智的她是非常不正常的,明明愛上了,卻為何要逃避呢?不管她如何旁敲側擊,就是無法從她口中得知問題的症結所在,她不說,她就是想撮合他們倆也不知該從哪里入手,看著他們兩人這樣,她跟小軒子每天也不好過,尤其是每天在謹軒離開後,他們總是會不斷地歎氣,至于要解開心結恐怕是只是解鈴還需系鈴人了.

    "雪,情之一字真的很煩,我真的很希望我是個真正的愛情白癡."傲君不答傲雪的話,反而苦笑著自嘲道.

    "你……哎,早知道打死我也不答應你向謹軒隱瞞你的真實身份了,我那麼守信干嘛啊!"傲雪看著傲君這樣,知道其實她心里也是苦的,不知道又該如何說,歎了口氣,自我懊悔道.

    "因為你是雪,一言九鼎的雪."傲君笑了笑道,只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的苦澀,就算告訴了謹軒,又能怎麼了,現在的問題根本就不是謹軒,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三心兩意才會讓謹軒那麼痛苦,讓自己那麼為難.

    "莫君,情之一字雖然會讓人痛苦,但朕還是希望你不要再讓謹軒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了,他……"正軒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傲君勸道,看了傲雪一眼,又道:"當年晴兒之事,已讓他承受過一次了,這次,別再讓他痛苦一次了,好嗎?"說到最後,語氣竟有隱含著懇求的意味,他現在不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跟傲君說,而是以謹軒二哥的身份在勸她,他知道愛情用皇帝的權威是威逼不來的.

    傲君回頭看了正軒一眼,又看了傲雪一眼,兩人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傲雪跟正軒以為她又要以沉默來回答他們時,傲君這才緩緩地歎了口氣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凌傲君的話那就好了,我不想謹軒痛苦,真的真的不想,看著他痛苦,我的心也很痛,但我卻又不能讓另一個人痛苦,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一想到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會很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雪,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雪……"說到最後,傲君竟語不成句了,兩行清淚慢慢地流了下來,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心是不可抑制的痛,這一刻的她看起來是那麼脆弱,那麼地無力,那麼地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茫茫天地,竟不知該歸于何處.

    "君,原來你……"傲雪這時才恍然大悟,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著雙眼,看著傲君,接著也只能無力地歎了口氣,將脆弱的傲君摟于懷中,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君,她的堂妹,看似強勢的她,其實她有脆弱的時候.

    原來這就是君一直避開謹軒的原因,又是這該死的三角戀關系,這跟當初她跟正軒,謹軒是多麼地相似啊!想不到謹軒竟會再次遇上,而這次的對象是她堂妹,呵呵……多麼地諷刺啊!真懷疑謹軒上輩子是不是的罪過凌家的祖先了,而這次謹軒似乎更慘了點,君的心中竟然同時有兩個人,這對本來就不懂感情的她來說,更加地一團亂,謹軒跟那個他同時愛上君,就注定了一定會痛苦的,君她誰也不忍傷害,到最後一定是三個人都受到傷害的,她又該怎麼幫他們呢?只是君口中的這個他又是誰呢?在君的心中,謹軒跟他到底誰占得分量更重些?

    正軒看著如此脆弱,縮在傲雪懷中的傲君,心中也是不禁一歎:人遵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是天將神人,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智蓋天下,博古通今,天下間無人能敵,可又有誰知,她其實只是個為情而傷的弱小女子而已呢?謹軒看來你在情之一路上注定了受傷,只是不知,你能否守得云開見月明?

    "君,怎麼啦?"傲雪看著突然離開她懷抱,又恢複一臉淡漠冷然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有人來了."正軒代傲君答道.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管家,先是對著正軒,傲雪一跪道:"奴才參見皇上,皇後!"

    "起身吧!"正軒淡淡道,那個管家曾經是宮里的的公公,傲雪見他為人精明老練又忠厚老實,就讓他到太子太傅府當官家了,傲君從不理事的,府中所有的事,都是由他來操辦的,倒是管理的整整有條的.

    "謝皇上."管家站了起來恭敬道,又對著傲君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見."

    "不見."傲君直直冷冷地回道,一定又是求親者了,那些人的消息還是真是靈通啊!她剛一搬進太子太傅府,二天,立即就有一大堆媒婆上門,說為哪個哪個官宦千金提親,結果全被她的寒氣給凍得不敢再說一句話,訕訕地落荒而逃了,以為終于可以安靜了,想不到,那些人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三天照來,而且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竟然連那些大臣都親自上門了,但是除了二天外,她一次都沒有再出現在那些人面前,全都讓管家幫她擋掉了,可是這些人還是天天准時上門報道,他們不煩,她都煩了,現在又來了.

    "呃?可是這次那人自稱是大人的朋友."管家被傲君一棟凍,抖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

    "朋友?俊浩?"傲君皺著眉反問道,難道會是他?

    "嗯,他自稱叫東方俊浩."管家如實答道.

    "真的是俊浩,請他到這里來."傲君心中一喜,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道,因為謹軒的事,她這半個月來從沒出過府里半步,自然也沒再見到俊浩,想不到他竟找到這里來了.

    "是."管家對這傲君恭敬道,轉身離去.

    "東方俊浩?天下一富商東方山莊的莊主東方俊浩?"正軒皺了皺眉喃喃道,此人掌握著整個龍軒皇朝三分之一的財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同時也是個整日流連于煙花之地的花花公子,為人風流多情,莫君口中的'他’不會是指他吧!以他對女人的手段,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會愛上他的.

    "君,那個東方俊浩不會是你心中的另一個他吧?"傲雪問出了正軒心中的疑惑.

    "不是,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雪,有興趣見見他嗎?"傲君笑了笑道.

    傲雪還沒回答,正軒就一把拉起傲雪的手道:"雪,莫君的朋友來了,我們也不好打擾,先回宮吧!"開玩笑,他可不想讓東方俊浩那個風流男子看見晴兒.

    傲雪還想說什麼,但被正軒突然環腰抱起,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傲君的眼前了.

    傲君看了他們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姐夫對雪的占有欲還真是強啊!呵呵……

    "什麼事讓傲君這麼高興啊?"一個熟悉的爽朗聲音驀地響了起來,話音未落,一個淡藍色身影就已來到了傲君面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中閃著亮光.

    "因為俊浩得到來啊!"傲君注視著眼前俊朗的面孔,心情輕松地玩笑道,轉過身,又重坐到了秋千上,微笑著看著東方俊浩,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新朋友,只要看著他爽朗的笑容,看著他的俊朗如風,瀟灑無拘,心情就會出奇的好,剛剛還陰霾的心一下子就似見到了陽光板,似充滿了超期,她很喜歡跟他在一起.

    在傲君轉身之際,東方俊浩充滿愛戀的眼神緊緊地追隨著她,半個月來的思念化成這深深的一眼.

    "哼,你少騙人了,如果你真的很高興見到我,那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去山莊找我,甚至連真實名字都沒告訴我啊?"東方俊浩冷哼了一聲,撇過臉去狀似生氣委屈道,其實他是不想傲君看到他臉紅的樣子,但心還是忍不住猛烈地跳躍著,似要破體而出.

    自從煙雨樓一別之後,他滿心滿眼都是她俊逸的白色身影,她的善良,她的冷然淡漠,她的目空一切,她的失常大笑,她的美,她的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的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著他,不管他跟其他女子親熱,還是在處理山莊事物,她的身影總是時時刻刻地浮現在他腦海中,讓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半點興趣,連最喜歡的煙雨樓都有很久沒去了,他的朋友都說他一定是病了,他想他是病了,相思病,呵呵……真是可笑啊!以為終其一生,無心的他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卻不想.早在一次見到傲君的時候,他那一刻的心動原來就已注定了他的淪陷,因她,他無法再灑脫,因她,他無法再無心地流連花叢,因她,他付出了被他遺忘的真心,因她,他不再是自命風流的東方俊浩了.

    可他等了多日,卻始終未見她的到來,去謹王府找她,卻被告知王府中並無名叫凌傲君之人,她就似曇花一現般不可再尋,那一刻他懵了,他竟不知如何是好,從來只要他想做的事,,沒一件難得到他的,但這一刻他完全失了分寸,他該到哪里去找她呢?難道他注定還沒開始就已失敗嗎?不,不可能,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他愛她,深深地愛上,可無論他派出了多少人,卻依然未見心中的人兒,一天,二天,三天……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他一天天的失望了.

    就在他以為她可能根本就已不在京都時,他聽到了有關莫君,那個天下一軍師的傳言,傳說莫君公子白衣飄飄,俊美無雙,絕美的容貌讓天地為之失色,傳說莫君公子才華橫溢,智慧過人,擁有天神般的氣質,傳說莫君公子不喜言笑,傳說……所有有關莫君的一切傳說,都讓他不覺一驚,這說的哪是莫君,分明是他的傲君嘛!又想起了謹王對她的態度,又想起她一直都以男裝打扮,又想起她的說她住在謹王府,而那時照他探得得消失,謹王府中住的客人唯有莫君一人,難道傲君就是莫君……果然,在他一查之下,他心中的傲君真的就是當今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這一消息讓他又驚又喜又怒又怕,驚的是他最佩服的莫君公子竟就是傲君,是一個女子,喜的是他終于找到她了,怒的是她竟連真實姓名都沒告訴他,怕的是這麼優秀的人兒心中會有他嗎?他能得到她的心嗎?

    "那你可冤枉我了,凌傲君可是我真正的名字,而莫君是我的化名而已."傲君一副你別冤枉我的表情笑了笑道.

    "真的?"東方俊浩已調整好了心情,轉過頭來,不相信地挑了挑眉道.心中卻因這句話而開心不已.

    "真的."傲君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那好吧!我原諒你了,哈哈……想不到,我東方俊浩竟能跟天下聞名的莫君公子成為朋友,真是榮幸啊!"東方俊浩誇張地大笑著道,搞怪的動作表情,讓傲君也輕笑出聲,聲音如貓兒般不斷地撓著東方俊浩本就敏感的心,讓他雙手不斷地緊了又緊,喉嚨里不斷地咽了又咽,下腹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熱流,不覺一驚,趕緊暗暗是壓下這不該有的想法,心中不斷地暗罵自己,不該褻瀆了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從來身邊不缺女人的他,想不到有一天竟也會為了對這一個女子產生**而感到褻瀆.

    "俊浩,你怎麼啦?不舒服嗎?"傲君看著東方俊浩隱忍的神情,還有額頭出現的薄汗,擔憂地問道,走上前去,伸手就覆上東方俊浩的額頭,喃喃道:"沒發燒啊?"

    "傲君……"東方俊浩一把將眼前的傲君給拉進懷里,深情地喚道,緊緊地摟著傲君,似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一般,傲君的走進,讓她身上的特有的幽香不斷地躥進了他的感官中,讓他幾乎用盡畢生之精力去控制自己的神志,拉回瀕臨崩潰的理智,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想狠狠抱著她,訴說滿腔的愛意,可所有的理智在她那雙冰涼柔嫩的手覆上他的額頭的那一刻就全崩潰了,不顧一切地將心愛之人摟于懷中,瞬時心里覺得滿滿的,仿佛只要能摟著她,他就得到了全天下一般,他滿足了.

    他決定了,今天,他就要跟傲君說清楚,向她訴說他滿滿地愛意,只是他話還沒說出口,傲君就已先開口說話了,只是想不到這句話,卻差點讓一個大好青年英年早逝.

    "俊浩,是不是覺得很冷啊?怎麼不多穿點衣服了?"傲君從東方俊浩的懷中抬起頭.眨著大眼睛,一派認真責怪道,園外某處'砰砰’兩聲,有兩個重物倒下的聲音.

    "呃?"東方俊浩直接翻白眼,差點就暈倒了,想說的話說不出來,傻傻地楞了一下,最終卻只化作搖頭苦笑:她這是在拒絕他嗎?以她的聰明,一定一早就看出了他的愛意,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所以才會搶在他表白之前說這樣莫名的話,順著她的話笑了笑道:"是啊!有點冷了,你身上還真暖,都舍不得放開了."心中卻補上了一句: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會放手的,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呵呵……因為我身上有寶物哦!"傲君似真似假地笑了笑道,轉身拿起一旁的披風,披在了東方俊浩的身上,還體貼地為他襲上,她之所以敢在這寒冬還出現在這里,而不是窩在被窩里,還不是因為她身上的自動'暖空調’,那可真是一件寶物啊!

    其實東方俊浩想錯了,傲君是真的以為他這樣突然地抱著她,是因為他覺得冷了,而且自覺地把他剛剛隱忍的表情認為是因為冷了,但又不好意思說,而一直在忍著不讓自己發抖,她雖聰明,但她還是傲君口中的愛情白癡,對于謹軒還有耶律鷹,她也是在他們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毫無掩飾的充滿愛戀的表情動作之中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在他們忍無可忍地大告白下才意識到他們對她的深情,還有自己對他們的感覺,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從東方俊浩的動作神情中知道他對她的深情而婉轉地拒絕他呢?

    "寶物?呵呵……對我來說,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寶物."東方俊浩還是以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輕佻地對著傲君道,但注視著傲君的深情眼眸卻宣示著這句話正中他心中所想的.

    "呵呵……真是油嘴滑舌,這麼會哄人,是不是整天都在騙無知少女啊?"傲君笑了笑道,跟俊浩在一起,她似乎笑了次數很多哦,他總能讓她想笑.

    "冤枉啊!真是六月飛霜啊!"東方俊浩臉一垮,一副被人冤枉死的樣子,哭喊道,還很努力地想擠出幾滴眼淚出來,真真像是被婆婆冤枉的小媳婦一般,雖然君暫時拒絕了他,但他不會放棄的,他會一直留在她的身邊,給她帶來歡樂,他不會給她壓力,讓她為難,不高興的,他會等,等到她接受他為止.

    "哈哈……俊浩你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呵呵……"傲君被東方俊浩給逗得開心地笑了起來,暫時將謹軒跟耶律鷹煩人的事給拋到腦後,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半個月來,一次真心地笑了出來,不帶一點苦澀的笑.

    "好啊!你敢笑我是戲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東方俊浩佯裝發怒地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傲君喊道,活像是個母夜叉,說著就朝傲君攻了過去,要去撓她的癢.

    "呵呵……"傲君笑著趕緊閃開,不讓他碰到她開玩笑,她可是最怕癢的,被他抓到那還得了,只是他是怎麼知道這是她的弱點的?嗚嗚……如果他每次都來這一招,那她豈不是只有躲得份.

    東方俊浩一見傲君躲開,又再次攻了過去,爽朗的笑聲,低低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太子太傅府,沉靜的府中似乎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園外兩道身影看著嬉戲的兩人,不滿地哼了一聲轉身消失在太子太傅府的范圍內.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19:29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絕情


    東宮之中,傲雪手中抱著寶寶一副慈愛母親的樣子,不斷的逗著她的愛子,而她懷中的寶寶更是有感應般,對著她呵呵地笑了起來,傲雪更是高興地跟寶寶玩起來,一旁身著明黃龍袍的正軒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的愛妻與愛子,滿臉幸福,得妻得子如此,夫複何求.

    "皇上,莫太傅求見."一個尖聲破壞了寢宮之中的溫馨美滿氣氛,李公公站在對著正軒恭敬道.

    被打擾的皇帝皇後不僅不惱,反而相視一笑,那笑容充滿了狐狸意味,讓李公公打了一個冷顫:陰謀,皇上皇後絕對有陰謀,莫太傅這下'慘’了.

    "傳."李公公正在為傲君祈禱的時候,皇帝威嚴中帶著不明意味笑意的話傳進了耳中,領命而去.

    寢宮的門在皇帝的示意下'砰’地一下關上了,傲君依然一襲白衣地站在皇帝皇後面前,淡淡道:"找我來由什麼事?"口氣似有點不善,還有點似醒非醒的樣子.

    這是自然的,雪這兩夫妻也不知發什麼瘋,一大早就找人傳她進宮,她還在睡覺呢!本不想理的,奈何那個傳旨太監竟然還說了一句'皇後娘娘說太傅你不去,一定會後悔的.’死凌傲雪,還真是了解她啊,知道她以睡覺,就是有十頭牛都拉不起來,竟然給她來這一招,氣死人了.無奈,她只有非常不情願的起身,隨 那個小公公進宮,讓本來就郁悶的心情更加郁悶,這都是拜眼前這對閑著沒事找事做,笑得一臉奸詐的夫妻所賜.

    "嘻嘻……找你來當然有事了,來來,看看你的小外甥."傲雪無視傲君不善的口氣,獻寶一般的將她的兒子抱到傲君的面前,嬉笑著道.她早就知道君一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幸好她早有准備,果然……

    "好可愛的寶寶啊!雪,跟你長得真像……你看你看,他對著我笑呢!好小,好美的小孩啊!寶寶……呵呵……"傲君伸手抱過傲雪懷中的寶寶,心情十分愉悅的逗著她的小外甥玩,完全忘了被人早早從床上挖起來的不悅,這就是女人的母性天性,何況懷中的這小寶寶還是她早就想看看的小外甥呢!

    "呵呵……"傲雪十分自豪的笑了笑,還個傲君一起逗寶寶玩,趁傲君不注意,向一旁看著她們笑的正軒挑了挑眉,意思是在說:看吧!我就說能搞定她的,還不信呢!

    "雪,如果你早說要讓我來看寶寶,我一定不用你派人去叫,早早就自己過來了,害得我這麼遲早見到我可愛的小外甥,是不是啊?小寶寶,呵呵……你看,連你兒子都說是,呵呵……寶寶真乖……"傲君先是嗔怪地堆著傲雪道,接著竟然跟懷中寶寶說起話來了,還若有其事地說寶寶的笑就是同一她的話.

    "一時忘了嘛!呵呵……看來寶寶真的很喜歡你哦!"傲雪吐了吐舌頭,立即轉移話題道.其實她是故意的,嘻嘻……

    "那是當然,他可是我的外甥呢!"傲君頭也沒抬,繼續逗著懷中的寶寶,得意的道,仿佛那是她兒子般,其實她滿喜歡小孩的.

    "呵呵……"傲君也跟著笑了笑,兩人一起逗著寶寶,逗得寶寶咯咯直笑,東宮之中不時傳出十分好聽的笑聲.

    正軒看著眼前一副溫馨的景象,不覺嘴角維揚笑了笑:想不帶傲君竟還有如此小女子的一面,就是不知謹軒如果看到了她的這一面,又會怎樣呢?算算時辰,他也快來了吧?

    正在逗寶寶的傲雪一接到正軒看過去的眼神,會意的邊從傲君的懷中抱過寶寶邊對傲君道:"寶寶要餓了,我先帶他出去,你在這等下我!"

    "哦!"傲君不舍的目送著傲雪抱著寶寶出去.

    "朕也有政事要處理,莫太傅請自便."正軒在傲雪走後,就對傲君笑了笑道.隨後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傲君看了空蕩蕩的寢宮一眼,真不明白這夫妻倆叫她來了沒多久,就全都走了,真是的.

    東宮外的走廊上,一個青色的身影傲然的走著,來到了東宮寢宮門口之時,憔悴的臉上布滿的疑惑:怎麼練一個太監宮女都沒有了?皇兄召他來這不知有何事?

    謹軒臉上的疑惑,在推開門,看見寢宮中那包色的身影時完全被震驚,不可置信,驚喜所取代,一時恍如隔世,疑相逢在夢中,定定的站在門邊,一動都不敢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怕一動,眼前的人就會消失,怕不眨眼,會發現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傲君也在聽到聲響後轉過身來,臉上快速地閃過震驚,接著淡然無波地轉過身去,心口猛然跳動真,像是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一般:謹軒,為何你會在這出現?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縱使我再如何避開,還是抵不過天意嗎?為何在此看見你,我竟有種相逢于夢中的感覺,明明一直想避開你,為何再看到你的瞬間,一股甜蜜,喜悅的暖流就那樣地流過了我的心田?我該如何再面對你呢?

    傲君心中正千思百轉,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急風而來,下一秒,就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謹軒的頭抵在她的頸間,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壓抑真的沙啞聲從頸間傳了出來:"君?真的是你嗎?君,我好想好想你,想得心真的很痛恨痛,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雙手更加地將傲君給緊緊地抱緊,好似只要他一松手,傲君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充滿了不安.

    "謹軒,你先放開我."傲君盡量控制住自己起伏的情緒,如平常淡然無波道.謹軒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安,痛苦,壓抑的氣息是那麼的強烈,深深的包圍在她的周邊,同時也震動著她的心,她想跟他說:她也很想他,但話到口邊,卻只化成了這一句無情的話語.

    "君,你怎麼能這麼無情?不僅一而再地對我避而不見,現在卻又對我如此冷淡."謹軒依然緊緊地抱著傲君,聽到傲君的話雙手緊了緊,痛苦地控訴著傲君的無情,多日來的思念竟換來的是這樣的一句話:放開她!

    "謹軒……"傲君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號,淡然的語氣又點松動,似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後背傳來謹軒強勁的心跳,頸間是他溫熱的氣息,耳邊是他痛苦控訴……這一切現在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大阿頓酷刑,是對她,也是對他,但他們都逃脫不得,而這一切皆是由她造成的.

    "呵呵……你想跟我說,你這麼做是因為你心中愛的只有雨晴,所以不想讓我越陷越深嗎?君,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謹軒突然從傲君的精簡抬起頭來,苦澀的笑著道,但手卻還是不肯放開.

    "什麼意思?"傲君眼望著前方,淡然冷漠道.心中卻被謹軒這句話一驚:他說她騙他?難道他已制動啊她是女子,不然何以會如此說呢?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雪還是姐夫告訴他的?不可能,雪不可能會食言的,那是……

    "雨晴已經跟我說了."謹軒淡淡地堆傲君又投下了一顆大炸彈,炸得傲君渾身僵硬,冰冷,雪真的對他說了?那她更加無法面對他的,傲君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的面前,原來她也只是個懦夫而已.

    "君,你怎麼啦!冷嗎?你沒把玉笛帶在身上?"謹軒突然感覺到懷中的人瞬間的冰冷,焦急地將傲君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問道,握起她的手,溫柔地搓著,甚至用起內力偉她取暖.

    "我沒事."傲君不自然地抽回了唄謹軒握著的手,不去看他失望傷心的表情,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來抿了一口,這才又淡淡道:"雪……雨晴跟你說了什麼?"看似不在意的問道,其實有誰知道她把杯的手正在微微地顫抖著,另一只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背對著謹軒的眼眸中波瀾起伏.

    "說什麼?哈哈……說她與你凌傲君是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對方的知己,但卻不是我跟皇兄所認為的情人關系,說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會出現那種關系,而你凌傲君……"謹軒突然似瘋了一般,哈哈地大笑道,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只是那笑聲卻讓周邊的人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連某偷窺者都不禁落下了淚.

    傲君不發一言,默默地感受著謹軒的悲傷,心也似在滴血地痛,但她卻依然以冷漠淡然去對待,謹軒的突然停住,讓她拿杯的手震了一下,一滴茶水順著她纖細的手指滴在了桌上,'叮’地一聲,如打她心湖的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的波瀾,久久不散.

    "哈哈……而你凌傲君拒絕我的原因並不是為了她,而是另有原因……"謹軒還在繼續地大笑著接下去道.

    他仿佛聽得見自己心中在滴血,一點一點地慢慢從他的身上溜走,眼眶一片模糊,擋住了他看君的視線,雖然那人 無情,但他依然想時時刻刻看見她,尤其是在雨晴跟他說了'真相’之後:君,你可知,當雨晴告訴我這話的時,我心中的感受,是喜是悲是痛是恨,喜的是,原來你所謂的'最重要的人’並不是指那個意思,原來雨晴與你並非戀人,原來你說你'愛’的人是雨晴在騙我的;悲的是,不管比心里有沒有人,你都要拒絕我;痛的是,我為了拒絕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恨的是,你為何如此絕情,難道我對你的好,你都感受不到嗎?我對你的心,你真的如此不屑一顧嗎?我恨你的無情,恨你的無心,恨你的決然,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我恨自己為何就是無法對無情的你放下,我恨自己為什麼明知懸崖還不肯勒馬,我恨自己為什麼如此沒用,沒有了你,我什麼事都做不好了,也無心做了……

    傲君提著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了,本來她就沒打算要配合雪的計劃氣他們兩兄弟,也沒打算要跟雪假裝戀人,她也沒那個資格去'懲罰’謹軒.他的癡情,卻被她傷得體無完膚,而不是他.

    傲君剛一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前清影一閃,謹軒就來到了她的面前,完全沒了剛剛那瘋狂的大小,有的只是一臉的陰沉,與深深壓抑著的情緒,深邃的眼眸似還有水霧,靜靜的注視著她,壓抑著略顯沙啞道:"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就算要讓 我放棄,你也得讓我放棄得明明白白."看似淡然無波的他,雙手緊握,渾身僵硬,不放開傲君表情的任何一變化.

    傲君強迫自己淡然地回視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他收斂的情緒,心下作了一個長痛不如短痛的決定,即使將來她會後悔,此時難以抉擇的她卻也只能這麼做了,深吸了一口氣,淡然道:"好,我就告訴你原因,因為我是男子,所以不可能會接受你的,什麼是跨越性別的愛?哼,男子與男子的愛情,只會讓 我覺得惡心而已,我並不想落得個千夫所指的下場,你是王爺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想名垂青史,去想成就不世之功,我想受萬人所敬仰.而且就算我跟雨晴只是朋友,但我是個正常的'男子’,我'愛’的一人依然是女子,我想要的是娶妻生子,我想要的是妻妾成群,你聽明白了嗎?"言不由衷的話刺痛了謹軒,同時也刺痛了她的心.

    謹軒一步步地後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但依然眼神堅定地看著傲君道:"不,君,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根本就不在乎世間人的看法,你是那麼傲然脫俗,怎麼可能會在乎那些所謂的虛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你明明對我有感覺的,不然,我吻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表現出厭惡,反而也沉浸其中,你明明心中也有我的."

    君以前愛的是美女,花心多情,時還能治也有過其他女人(指的是莫晴),這些,他從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了,也曾經讓他為此而卻步,將對她的愛深埋于心,但在一次次他的情不自禁中,君的表現,讓他知道他慢慢地進駐到了軍的心中,而且自從深入相處以來,君也沒再招惹過其他女子,唯一的一次就是去煙雨樓的那一次,但那一次是東方駿浩約她去的,而且她也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子,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越來越肯定君的心中有他,甚至已經接受了男子間的相愛,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君是因為深愛著雨晴才會拒絕他的,可是卻原來不是.但現在她卻告訴他她之所以避開他是因為他們同為男子,他對她的感情讓她覺得惡心,不,說什麼 他都不會相信的,也不願意相信.

    傲君被謹軒堅定的眼神一震,腦中不斷浮現謹軒說過的話'君,我說不會放棄的,不最好有記住’,是啊!我是戰無不勝的謹王爺,要他放棄談何容易,看來真的得下狠心了,謹軒對不起,他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凌傲君都會一一承受的.

    早深吸了一口期,淡然的絕色容顏突然變得猙獰不堪,面露嫌惡道:"我是這樣的人,謹軒,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回應你,是因為你是王爺,我不想得罪你,我還要靠你獲得我想要的一切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吻,讓我吐,你的靠近,你摟抱,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哼,反正我現在是太子太傅了,我不用再靠你,我也無須再忍受了,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就讓我覺得惡心,本來看在你以前對我那麼照顧的份上,我並不想撕破彼此的臉皮,才會一直對你避而不見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糾纏,讓我實在受不了了,今日的局面是你親手造成的,怪不得我."

    每說一個字,心就滴一次血,原來要說出這些話竟她想象中藥難得多得多,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全身虛弱得幾乎馬上就要倒下一般,但她不能倒,她還必須絕情是面對謹軒,必須表現得無比厭惡.

    謹軒一手捂著胸口,臉上完全沒了臉色,步步地後退,直到撞到了一旁的茶桌都毫不自知,他的心正在一片片地被撕碎,痛得他生不如死,硬生生地噴出一大口鮮血,多日來的思念成狂,多日來的茶飯不思,已讓他深信皆疲憊不堪了,這一刺激無疑更是雪上加霜,眼前慢慢地變黑了,唯有那不斷晃動的無動于衷的絕情身影,嘴邊慢慢地掛上一抹冷笑,他的世界突然只剩下黑暗了,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他的意識只存有傲君的絕情,傲君如利刀一般一刀一刀紮在他心口的惡毒話語,傲君臉上的厭惡,傲君眼中的冷漠……他好累啊!

    直到謹軒完全地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傲君終于不可抑制地流下了淚,瘋了一般猛沖過去,緊緊地抱緊謹軒,為他擦掉最便的血跡,一行一行的清淚不受控制地滴在了謹軒的臉上,她只能無聲地緊抱著他,或許他醒過來後,他們就不可能地滴在了謹軒的臉上,她只能無聲地緊抱著他,或許他醒過來後,他們就不可能再見面了,他不會再想見到她了,他們將會形同陌路,或許他看她的眼神將會從愛戀變為仇恨,她將再也不能這麼抱著他了……

    "謹軒……"

    "謹弟……"

    隨著兩人焦急的呼喚,眼前一個明黃的身影閃動了一下,將謹軒從傲君的懷中奪了過去,一把將傲君推開,此時的傲君已如木偶一般,被這突然一推,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抬頭卻只是正軒一臉怒氣地瞪著她,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殺氣,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他的懷中正是被她傷得遍體鱗傷的謹軒,而傲雪臉上眼痕滿布,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朕說過,不許你傷害謹弟,而你卻將他傷得如此深,好,竟然,你如此無情,那就別怪朕不義了."正軒輕輕地將謹軒放到了床上,轉過頭來冷笑著道,強烈的氣勢讓一旁的傲雪也不禁一驚.

    正軒猝然朝傲君出手,而傲君卻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來到她跟前的正軒,在正軒一掌擊中她的數案件,淒然一笑,緩緩地閉上眼睛,身體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牆上,再摔回地上,胸口陣陣發痛,一大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而且還有不斷的鮮血從她的口中逸了出來,腦袋陣陣發痛,可神智卻是該死的清醒.

    正軒還想再出手,卻見傲雪滿臉淚痕地擋在了傲君面前,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珠,高聲道:"你想打死她嗎?"

    "哼,你讓開,這是她自找的."爭相殺氣騰騰地直逼這傲君,聲音低沉得仿佛是從喉嚨中發出來道.

    "我不會讓你殺她的,除非你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傲雪沖著正軒大吼道.此時她什麼也沒想,她只知道她是君的姐姐,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就像小軒子出去一樣,而且她能感覺到君她的心,其實也很苦很苦,比謹軒還苦.

    不去看正軒氣得鐵青的臉,轉過身,蹲了下去,扶起嘴里還在流著血的傲君,滿眼心痛道:"君,你沒事吧?為什麼不躲呢?"她知道以君的武功,她完全能躲過小軒子這一掌的.

    "我……沒事."傲君艱難地堆傲雪輕輕道,努力想揚起一個笑容,好讓傲雪放心,卻不想竟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那虛弱的笑,讓人看了更加心疼,傲雪的眼淚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君,你……這是何苦呢?"傲雪看著傲君眼神還是在注視著床上昏迷的謹軒,心中一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道.君的情路比她哼艱難,她的內心太過善良了,也太過守原則了,這次如此狠心地說出這麼傷人的'假話’,傷害了謹軒,同時也傷害了自己,君,你太傻了,就算你心中難以抉擇,你也不能選擇如此極端的辦法,你以為你這樣做,謹軒真的就會放下你,開心的過回以前的生活嗎?

    "雪,我真的沒辦法,謹軒他那麼優秀的人,不應該愛上我這樣'花心’的人,他應該有更好的女孩來愛他,而且……"傲君眼神黯淡地看著謹軒緊閉的眼眸道,准過頭,淒然地對著傲雪道:"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是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人,就算我選擇的是謹軒,當我離開時,他會更痛苦的."

    自從她跟傲雪見面以後,她就突然意識到她並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她跟雪一樣,是個異世者,而她又跟傲雪不一樣,雪可以留在這,但她不能,她不知什麼時候她就會突然消失,回到現代,或許是她太容易接受穿越這件事,也太融入這個世界了,以至于她慢慢地忘了她本就只是個異世者而已,或許在這里她只是個過客而已,所以最後不論她是選擇了謹軒,還是耶律鷹,她怕有一天,當她越陷越深的時候,她突然就會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就像她突然會來到這里一樣,到時他們會痛苦一輩子的,她怕會毀了他們的人生,他們都是那麼優秀的人,是這世上少有的人才.所以她急著搬出謹王府,她對謹軒避而不見,她對謹軒絕情以對.如果只是因為心中的難以抉擇,只是因為她對耶律鷹的承諾,她快要避開謹軒,但她絕不會對謹軒如此絕情的,只是,她不得不如此啊!

    "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心中也很苦,因為我也曾經經曆過."傲雪看了小軒子一眼,跟著慘然一笑道.當初她也曾為這掙紮過,但均的情況確比她更複雜了,她需要時間去想清楚.

    "呵……雪,我走了,以後再來看寶寶."傲君虛弱地笑了笑對著傲雪道,輕輕地撥開傲雪扶著她的手,在傲雪擔心的眼光下慢慢地朝寢宮門口走去,在要出寢宮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再深深地望了床上的謹軒一眼,淡淡:"雪,姐夫……叫你姐夫希望你別介意,幫我好好照顧謹軒,還有……"頓了一下斂起眼簾,道:"讓他忘了我吧!不要再去找我了."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寢宮,撫著胸口,強忍著一股股上湧的血腥,像落荒而逃一般,朝宮門口而去.

    看著傲君漸漸消失的身影,正軒依然怒火未消,沖著外面怒吼道:"來,把太醫院的太醫都給朕叫過來,快點."他不能對著晴兒出氣,只能對可憐的太監宮女發脾氣.

    守在寢宮外的宮人被這一聲怒吼,給嚇得連滾帶爬地去太醫院傳太醫了.

    傲雪知道他在氣她這麼護著傲君,但此時她已沒有力氣去安撫他的怒氣了,看了床上的謹軒一眼,心中一歎:謹軒,別怪君,還有,別放棄,她只是暫時想不通而已,就如我當初一般,要堅持……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0:13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他”竟是她


    謹王府中,謹軒沉默不語地坐于書房之中,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手槍,來回地左右翻著,似在研究著它,可他的心思卻全不在這上:月下現在,這世上真的又神仙嗎?如果有,請你們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真的要對君放手嗎?即使君那樣說,我的心還是對她放不下,但我卻又不想傷害她,我是否應該成全她呢?我是否不應再逼她呢?我知道她說的都是違心話,她不是那樣的人,但或許她是真的接受不了與一個男子在一起吧?既然愛她,那是不是該放開她,讓她去尋找她想要的生活呢?

    "我真的放得下嗎?"謹軒抬頭,喃喃自語道,本來俊美的臉龐此時卻憔悴非常,愛之一字真的傷人至深啊!

    "放不下,就別放下."突然一個如黃鶯出谷般好聽的聲音驀然響起,書房的門隨即被打開,平民打扮的正軒跟傲雪出現在門口,而那句話正是傲雪說的,此時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謹軒道,無論何時她似乎總是能灑脫地笑著,反正她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再難解決的事,總有解決的一天.

    "皇兄,雨晴,你們怎麼來了?我已經沒事了."謹軒放下手中的銀槍,淡淡道,臉上如以前的冷面王爺一般,沉靜地讓人看不出任何時候情緒,仿佛他又恢複成以前那個不喜言笑,清心寡欲的謹王爺,可是熟知他的正軒跟傲雪怎麼會聽不出他話里的無力與頹然呢!

    "當然是來看你啦!"傲雪走了進來,調皮一笑道,見謹軒神色有點黯然,收起了玩笑,堅定道:"謹軒,給君一點時間,她會想通的."這幾日,她幾乎天天兩天跑,謹王府中的謹軒黯然度日,太子太傅府中的君之前雖受了小軒子一掌,但很快也就好了,傷一好,馬上就忙于建體育館,其實她是想讓自己忙起來,這樣可以暫時忘記心中的痛,可當一停下來,她就會拿著謹軒送給她的玉笛,還有應該是她說的那個人送她的玉佩發呆,一手拿一樣東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不可能的,雨晴,她過不了性別這一坎的,她不會接受我的,我怕再逼下去,她會選擇離開."謹軒閉了閉眼,揚起了個苦澀的笑容,淡淡道,他現在已完全迷茫了.

    "哎呀,其實她……"傲雪一急,跳了起來,差點將傲君是女子的身份脫口而出,想說又不能說,急得她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她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君,為她保守秘密呢?如果她現在告訴謹軒,君一定會恨死她的,但不告訴他,難道看他在這因為君的話又鑽入死胡同,這樣下去,他們會錯失彼此的.為什麼這兩個死小孩就不能別老是鑽那牛角尖呢?害得她每天都丟下她親愛的寶寶,來給這兩個人上思想課,可是到目前為止,好像沒什麼效果,看來她還得再接再厲,但如果不告訴謹軒真相,恐怕她給他做多少思想功課都沒用的.

    "晴兒,別再走了."正軒實在看不過,將晃得他眼花的傲雪按在椅子上道,看一眼憔悴的謹軒,一副欲語又止的樣子:該死,當初就不該答應晴兒,幫莫君保守秘密.

    "有什麼話就說吧!"謹軒看著眼前欲言又止的涼夫妻,淡然道.

    "沒什麼."正軒跟傲雪同時頹然地垂下頭去,無力道,還真不愧是恩愛夫妻啊!動作表情完全一樣,看來正軒這個皇帝被傲雪茶渡得差不多了.

    看著他最敬重的皇兄,曾經最愛的女子同時做出這個動作,謹軒想笑,但卻笑不出來,垂下眼眸,拿起案上的手槍,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窗外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射在了銀槍上,反射出一束亮光.

    傲雪正在低頭想著如何不告訴謹軒是女子,而同時又能讓謹軒知道的辦法,突然覺得眼前有亮光在閃過,疑惑地抬起頭,卻突然在看到謹軒手中的東西時停住了,這怎麼可能?抬起雙手擦了擦雙眼,再睜開眼,東西還在,可是這怎麼什麼在謹軒手中呢?哦,難道是君送給他的?

    傲雪的反應,正軒都看在了眼中,正想開口詢問,卻見傲雪快速地走到謹軒面前,一手拿過他手中的手槍,左右看看看道:"謹軒,你怎麼會有這把手槍?"

    "哦,這是我在邊境時,無意中得到的."謹軒看著那把槍,淡淡道,見傲雪還是一臉疑問的看著他,便把那天晚上遇到月下仙子的事說了出來.傲雪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奇怪,難道她識得月下仙子?

    "月下仙子?"傲雪拿著手槍,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亮光一閃,揚起了個十分喜悅的笑容道:"謹軒,君知道你有這把手槍嗎?"

    "知道,她曾經用這把手槍救了我一命,也是她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這把精致的小東西叫做手槍,也才知道原來它竟有那麼強的殺傷力."謹軒像是陷入了回憶般,嘴角掛起了多日來一個真心的笑容道.雖奇怪雨晴為什麼這麼問,但此時他滿心滿意地想的只是當初與君一起從滄遼軍營逃出時的'快樂時光’,只是如今卻只成了追憶而已!

    "哦!"傲雪哦地一聲,嘴角微微揚起,眼睛閃閃發亮,這是她每次想到了什麼'奸計’時的標准笑容.嘻嘻……謹軒,這個木頭腦袋還是得本小姐來幫幫你吧!

    "晴兒!"正軒看著傲雪'恐怖’的笑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寵溺地喚了一聲.

    "謹軒,還給你."傲雪笑容可掬地把手槍還給了謹軒後,挽起了正軒的手,沖著謹軒再道:"謹軒,告訴你一件事,這把手槍,全天下,除了我,就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為何物,有何用處,也才會用它."嘻嘻……這麼說,謹軒應該知道她再說什麼了.嘻嘻……君,我可沒跟謹軒說你是女的哦,都是他自己猜出來的,你可怪不得我哦!

    謹軒一聽,驀然地抬起頭來,眼神迷茫地看著傲雪,顫抖著聲道:"什麼……什麼意思?"

    "小軒子,我們該回去了,寶寶看不到我,會哭的."傲雪像沒聽到謹軒的話般,甜甜地對著正軒道.

    "好啊!"正軒早就巴不得她說這句話了,寵溺地笑了笑道,拉起傲雪的手,看了一眼完全處于呆愣狀態的謹軒一眼,雙雙走出了書房.

    謹軒的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銀槍,深邃的眼眸變得更加幽深了: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為何物,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用處……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而君會知道它,會用它,還向他解釋過它,君,月下仙子,月下仙子,君……

    謹軒突然霍地站了起來,一掌擊中眼前的桌案,桌案立即被震成了碎片,可他卻恍若未見,幽深的深邃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了個冷冷的笑容,淡淡地自語道:"君,你可騙得我好慘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歐陽謹軒不會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總之,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再從我身邊逃離."

    太子太傅扶後山,一大群龍軒皇朝的頂級工匠正在忙碌著,一個工頭模樣的人滿臉驚歎于興奮地拿著一張圖紙興趣滿滿地研究著:真是太讓人驚歎啊!真是奇思妙想,他建了一輩子房子,什麼奇形怪狀的東東沒建過,沒看過的,早就麻木了,唯一一次被深深震驚到了便是在謹王府建的那個籃球場,那個叫蕭姑娘的真是太有才了,想不到如今他又能再次見識到可稱為曠古絕今的所謂'體育館’,莫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無一不通無一不知……

    一抹潔白的身影剛一出現在'工地’,所有人一瞬間都停下了工作,愣愣地看向如神人般降落的莫太傅,雖然她從來都是如此冷漠淡然,但她冷傲的氣質,讓人不覺深深地被吸引住,直到管家輕輕地咳了一聲,所有人才臉紅了紅地繼續埋頭手中的工作,莫太傅每天都會來監工,每次一來,他們就如被注入了新力量一般,渾身都是力,做起工作來更有效力,而工程的進程比預期中藥快得多,如今已可大約看出體育館的模型了.

    "莫太傅,這里老夫不甚明白."工頭拿著圖紙虛心地對傲君請教道.

    "這是牆身設防潮層……"傲君瞥了那張圖紙一眼,淡淡地解釋道.她這個監工的職能就是向他們解釋這些他們難以理解的現代建築工程圖紙,還有看看他們建得如何,本來對于這個體育館,她本已做好了隨傲雪去弄的決定,但她想讓自己忙一點,所以她幾乎將整個工程都攬在自己身上,天天准時過來監工,只有這時,她才能暫時忘了謹軒,忘了耶律鷹……

    工頭認真地聽著,不斷地點著頭,傲君一直都沒什麼表情地解說著,仿佛只是一個解說器般,慢慢地太陽西落,傲君的潔白的衣袍已沾上了灰塵,臉上也有點灰塵,神色有點疲憊.

    "大人,天已黑了,先回去吧!"管家心疼地對傲君說道.經過這個把月來的相處,他知道他家的太傅大人確實如外界所傳般足智多謀,智蓋天下,'天下一軍師’的名號當之無愧,但又有誰知她只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孩子而已呢!尤其是自從從進了一趟皇宮,帶著一身的傷回來後,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白天就到後山來監工,夜晚就是燈下看書,研究建築圖紙,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讓他們全府上上下下都心疼擔心不已.

    "恩."傲君淡淡的點了下頭,看了還在忙碌的工人一眼,轉過身,邊向前走去,邊淡然道:"大家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所有人都一愣,接著眼眶有點濕潤地目送著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遠,心中陣陣感動:莫太傅雖然便面淡漠冷然,但其實她的內心是十分善良的,她從未對他們呼喝過,從未對他們假以顏色過,從未在他們面前擺過官威,甚至可以說她一直是平等對待他們的,她其實很關心他們的……

    霧氣縈繞的浴室內,以為絕色大美女慵散地靠在水池邊,幾縷青絲柔順地貼在臉頰,經過溫熱的浴水的滋潤,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翻著淡淡的粉紅色,絕美的臉上還殘有水珠,順著臉頰流到了無可挑剔的美麗鎖骨,最後回歸水池,眼睛微閉著,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了霧水,顯得如此迷蒙,神秘,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這個浴池的浴水是引自然之山泉水,而且常年溫熱,比起現代的人工溫泉實在不知舒服上幾百倍呢!沒受汙染的古代就這一點最好了.心情煩躁的時候,泡一泡,什麼煩惱都沒有了,疲憊的身心經過這溫泉一泡,舒爽了不少,緊繃的身心一下子全松了.

    只是似乎少了什麼?哦,對了,雪這麼沒來?自從她狠狠地傷了謹軒後,她幾乎天天差不多就在她正在泡溫泉的時候,就突然出現,嬉笑著再浴池中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會慢慢地進入正題,這才是她一直扯東扯西的真正目的——給她上思想課,企圖幫她洗腦.哼,她才懶得理她呢!她說她的,她睡她的,各不相干,等到她說得實在口干舌燥的時候,她才會停,一臉挫敗地溜了.

    其實雪說的話,她一直都有在聽著,可是真的可能嗎?真的可以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她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接受這古代的愛情嗎?她真的能跟雪一樣,在這里找到她的幸福嗎?她的心似乎有點動了,或許雪說得對,她無法替謹軒或耶律鷹做決定,她不能自以為如此傷害謹軒,就是為了他好,她不能想當然當她不得已離去時,他們會從此痛不欲生……可是她依然無法坦然地去面對謹軒,說她懦弱也好,烏龜也罷,能避一時是一時,對于耶律鷹,她怕也是無法給與公平的機會,因為她同樣無法面對他……

    傲君邊舒服地閉著眼養神,邊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半點也沒注意到有不一樣的氣息散發在這浴室中,連那人現身,直直注視著懶散微眯著眼的她,都沒發現,直到那人平靜到讓人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

    "莫太傅好愜意啊!"淡淡的嘲諷聲穿透滿室的霧氣,傳到了正在沉思的傲君耳中.

    傲君猛然驚,眼神凌厲地向聲源方向射了過去,冷然道:"誰!"是誰竟然敢闖入她的府中,甚至來到她的浴室,而她竟一點也沒發覺,也不知那人來的多久,但可以肯定來人武功絕對非常之高,否則就算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可能半點都察覺不到的.這聲音似乎有點熟,好似……

    "只不過幾日未見,太傅大人就連本王的聲音也忘了,還真是無情啊!"來人嘴角輕勾,淡淡諷刺道.

    "是你."傲君眼睛驟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這回算是被真正地震驚到了,趕緊將自己水中沉了下去,直沉到下巴,才又冷冷道:"你怎麼來了,來了多久?"希望他才剛來沒多久,而且浴室中如此霧氣縈繞,他應該是看不清楚她爸?可這可能嗎?有內力的人,這點薄霧算得了什麼,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他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才剛進來沒多久,還沒適應這滿室的霧氣.

    "本王當然是來拜訪拜訪軍師了,怎麼說我們也曾並肩作戰過,不是這才幾日未見,就與本王生疏了吧!真是讓本王傷心啊!"謹軒狀似傷心地說道,可讓嘲諷的語氣卻讓人彼聽怎麼不舒服.

    "你到底來了多久?"傲君再次追問道,語氣中有壓抑著的交際,隱于溫泉中的身子不禁抖了抖,眼前的謹軒實在太陌生了,只見他雙手環胸,嘴角掛著冷冷的嘲諷笑意,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看似隨意一站,但渾身卻毫不掩飾地散發出王者的霸氣,使得整個浴室頓時倍感壓抑,連前一秒還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溫泉,也變得冷凜刺骨,讓她想要逃離.

    謹軒怎麼會突然來,又怎麼會變成這樣,變成她完全陌生的人,從那一天之後,他就沒再來府里找她了,她也以為他終于放棄了,雖然內心很痛,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了讓自己能不再去想他,她讓自己忙起來,可是為什麼,他今天又來了,而且不再像從前一樣,由管家來通報,而是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的浴室,很顯然他是沒有驚動府中的任何人而進來的,對她說話的語氣也怪,好像是強壓住怒氣一般,這樣的他,真的讓她有點怕了,也讓她看不清他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剛來."謹軒目光深沉地勘了水中的傲君好一會,直看到她渾身不舒服,本就本溫熱的泉水熏得紅了的臉,此時更是紅得滴血,看起來更加的明豔動人,明明十分焦急卻在那強裝鎮定,這樣的她真是美麗多可愛極了,口有點干了,微撇開了一下頭,極富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嘴邊依然掛著冷笑.

    "呼,你先出去."傲君見謹軒這麼說,不疑有它,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但隨即冷著臉下逐客令,謹軒不出去,她怎麼起來啊?總不好一直泡在這里吧!會生病的,雖然這誰很舒服,但泡久了是會暈的,她可不想死在這.

    "出去?本王怎麼說也是王爺,太傅大人這樣下逐客令可是以下犯上哦!"謹軒邊帶著諷笑道,邊慢慢地踱步來到浴池邊上,蹲了下去,伸出完美無缺的手輕輕地撩撥著溫熱的浴水,動作時那麼地優雅那麼地迷人,棱角分明的完美臉龐同樣也被霧氣給熏得微微泛著紅,讓他本就冷峻的氣質顯得那麼柔和,如果忽略了嘴邊那一抹嘲諷的笑,真是一幅唯美的風景啊!看得人心里真是心癢難耐啊!

    傲君不自覺是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身體躥上一股莫名的燥熱,他那撩撥水的動作更像是在撩撥她的心,害得她的心里如有萬只螞蟻在爬一半,本能地向後移了移,心跳得好快好快:糟了,泡得太久了,身體已出現反應了,要快點把這瘟神請走,不然她一定會窒息而死.

    "哼,王爺?王爺就可以這樣隨便闖進別人的家,偷窺他人沐浴嗎?"傲君冷冷地諷笑道,眼神凌厲地直射著謹軒,表示著她的怒氣,只是此時的躲在水中的她,一點氣勢都沒有,紅紅的臉龐,蕩漾著水氣的黑眸,微翹的紅唇,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勾引謹軒.

    "呵呵……怎麼能說是別人呢?咱們是什麼關系啊!何必在乎這些俗禮呢?是不是啊?我的莫君公子."謹軒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呵呵地笑了起來,有點無賴地朝傲君笑得非常無害道,一副咱們是哥兒們的樣子,只是這'公子’二字卻像是咬著牙發出來一樣.

    "你是王爺,我是太子太傅,我們的關系就只是同朝為官而已,不是嗎?謹王爺.王爺有闖進大臣家看大臣沐浴的嗜好,本官可是沒有在王爺面前做真人秀的興趣,所以請王爺自重,出去."傲君低沉著臉,無情地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冷冷地指著門口道.此時的她正全心在應付著完全陌生的謹軒,因為並沒有去聽清謹軒說莫公子時的不一樣.她的心在呼喊:快點出去吧!渾身都難受得緊了,不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爸!那干脆拿把刀把她殺了爽快點,這樣的謹軒真是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原來我們的關系只是這樣啊!真傷心,本王還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呢!想當初在邊境的時候,莫軍師可不是這樣待本王哦,莫不是本王已沒有了利用價值了?"謹軒逃了挑眉,沿著浴池邊走著,便勾起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至于她說的什麼'真人秀’,他更不知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去問.

    他在等,等她什麼時候受不住了自動跟他說明一切,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渾身都很難受,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堂堂的謹王爺也不是好欺負的,怎麼她也得為她的絕情浮出代價,當然如果她甯願忍受這種煎熬也不願說出真相,那也是她自找的,雖然他會心疼,但他就是必須要逼她.

    "王爺如果想討論這個問題的話,可不可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談,"傲君見謹軒竟然在浴池邊踱過步來,不免更心慌了,口氣軟了下來,狀似商量著道.謹軒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看透了般,讓她不免心驚肉顫起來,今天的他太失常了,他從沒以這種態度對待她,一時竟對他不知如何是好,她摸不透他.

    "為什麼要呢?我們都是男子不是嗎?被本王看到了有什麼好害羞的."謹軒走到了最接近傲君處停了下來,一臉流氓樣地邪笑道,看到傲君又在不斷地後退著,被溫熱的水氣蒸得額頭上已有汗珠滴了下來,眼神一沉,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忍,接著又揚起了個更加無害的讓人暈眩的笑容道:"軍師洗了這麼久還舍不得起來,看來這浴池水泡起來一定很舒服,正好,本王還尚未沐浴,現在渾身都難受,就借軍師這浴池一下吧!軍師應該不會介意吧?"雖是詢問,但謹軒一說完,就已經開始動手脫衣服了,邊脫邊笑得很詭異.

    傲君被謹軒的話,動作給嚇得渾身僵硬起來,臉色瞬間一陣蒼白,本就被悶得有點暈的腦袋更加迷糊起來,一個失神,謹軒已脫了衣服進到浴池中了.

    傲君邊不斷地後退著,邊指著向她走了過來的謹軒怒道:"站住,出去!"語氣中有不可抑制的顫抖,再讓他接近她,她的身份一定就會被發現的,,而現在又是這種情景,一定會很尷尬的.看著謹軒那寬厚堅硬的胸膛,那晚邊境池潭里的肌膚相親,很不爭氣地又再次泛現,這回可不只紅到耳根了,全身都紅了起來了,周圍的水仿佛瞬間就被煮熟了一半,不住地沸騰起來,越來越熱,全身也越來越無力了.

    "恩,真是舒服啊!怪不得君總是舍不得起來,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不是嗎?我的大軍師."謹軒不理會傲君的怒氣,眯起眼享受般道,突然睜開眼,眼中射出了迫人的亮光,嘴角輕勾地直射著傲君,快速地朝傲君方向走了過去.

    "別過來,否則我叫人了."傲君邊後退,邊無力道,那弱弱的聲音半點威脅力都沒有,反而更像是在欲拒還迎.隨著謹軒的靠近,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籠罩在傲君的四周,讓本就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她更是感到致命般的窒息,聰明絕頂的腦袋一時都成了漿糊,完全無法思考,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麼白癡又沒用的話.

    "呵呵……你認為你現在還叫得了人嗎?"謹軒有恃無恐地冷笑著道,此時的他距離傲君不過兩步,雙手環胸,目光如炬地看著傲君如花般的容顏.

    "你……"傲君美眸一瞪,卻說不出話來.

    謹軒灼熱的眼神,讓她一驚,神志瞬間恢複了不少,這才意識到剛剛兩人的對話,突然有種想笑了沖動,怎麼感覺謹軒像是個要調戲良家婦女的色狼,而她卻是個無力還手,但還在做垂死掙紮的肉女子啊!這不禁讓她想起了在電視經常看到的一個場面:一個美麗的弱女子被一個色狼給鉗制住,這時她就會說一句:'放開我,不然我叫了.’而那個色狼就會有恃無恐地說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想不到這種情景竟然有一天會在她跟謹軒的身上上演,真是好笑啊!

    謹軒看到傲君突然無緣無故笑了起來,在霧氣蒙蒙的浴池里,她的笑容顯得那麼迷蒙那麼神秘,讓她本來就絕色的容顏更加明豔動人,這樣絕色的人,他以前怎麼就看不出她是女子呢?他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晚池潭邊的偶遇,她烏黑的頭發又光滑又柔軟,像端子一般柔順地平貼在石頭上,她就像個恬靜的小孩,靠在石頭上,是那麼地肆意,那麼地慵懶,皎潔的月光散在她臉上,成了一種神秘的迷蒙美,嘴邊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麼攝人魂魄.優美的頸項光滑細嫩,好看的鎖骨,晶瑩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觸感,還有身上那淡淡又好聞的香氣……

    看著眼前的美景,腦中想著當晚懷抱她的心悸,一股深深的**湧了上來,渾身陣陣發燙,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要她……’,該死的,他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小小懲罰一下她,想不到她竟能如此輕易地勾起他潛藏的**,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蕩然無存.

    趁著謹軒失神之際,傲君一個下沉,完全潛入了水中,她必須賭一把,不然她絕對逃不掉的.

    正在跟自己的**做斗爭的謹軒只覺得水一震,眼前就沒了心愛的人兒,心中一個懊惱,剛想也潛進浴池中,突然眼前濺起一大片水花,本能地微閉上眼,等睜開眼,之間眼前濺起了更大的一道水花,人影一閃,在他還沒看清之際,拿起一旁的衣服,隨手一披,瞬間消失在浴室中.

    看著沒了人影的浴室門口,謹軒臉色陰沉,勾起一個冷笑:逃得了和尚,逃的了廟嗎?君……這次你逃不了的……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0:40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心亂的夜


    傲君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匆匆從浴室中逃了出來,一時竟慌不擇路地跑到後院去了,待靜下心來,才知原來跑錯方向了,這才又慢悠悠地回來,真是的,今晚真是被謹軒給嚇到的,他這麼會變成那樣,難道是她傷得他太深,神志有點不清了?

    "終于舍得回來了."傲君剛一進屋,黑暗中一個魅人嗓音便響了起來.

    傲君一驚,他怎麼在這?

    一時房間就亮了起來了,傲君抬眼望去,之間謹軒悠閑地坐在了她的床上,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眸灼熱地看著她,似要把她看透一般.

    "你……你怎麼在我房里?"傲君此時什麼鎮定自若,什麼淡然全都消失無蹤了,滿臉震驚地瞪著房中的不速之客.謹軒今晚到底是怎麼啦,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呢?

    "等你啊!"謹軒理所當然道,順便還躺到了床上.君的床上好軟好香啊!跟君一樣,都那麼讓人陶醉.

    "你……你給我起來."傲君快步走過去,一把要將謹軒拉起來,滿臉怒氣道,她已是忍無可忍了.

    但謹軒還是一直躺著不動,任傲君如何拉他,就是不肯起來,而且干脆還閉起眼睛,裝死.

    "歐陽謹軒,你到底想干什麼?"傲君終于忍無可受地大吼起來,今晚她已經被他給璀璨得神經衰弱,連自己的房間都能走錯,想不到他現在還不放過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都有火了.

    "干什麼?這得問君了."謹軒突然睜開眼,手一拉,將傲君給拉下,再一個翻身,將傲君給壓在身上,眼光凌厲地直射著傲君,淡淡道.

    怒了,她終于怒了,他還以為她真的能一直這樣對他不咸不淡呢!君,你可知,你對我的淡漠真的很讓我心寒,為什麼你明明是個女子,卻還是一直推拒我呢!我們之間的障礙到底是什麼?可不管是多難的障礙,我歐陽謹軒都會一一輕忽,遇神殺神,遇佛弑佛,誰也無法阻擋我要你的心.

    傲君沒想到謹軒會突然這樣做,竟被謹軒如此輕易拉下,還被他給壓住,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冷若冰霜道:"起來."雖強收起不安的情緒,但如雷鼓般的心髒卻不失控制地猛然跳了起來.

    "如果本王不起呢?"謹軒早就料到傲君會抵抗,一手撐在傲君的身側,一手將傲君抵在他胸膛的手給包裹在他溫熱的大掌內,無賴道.

    "謹軒,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安的."傲君無力地看著謹軒道,她想推又推不開他,對他發怒,他當內看見,跟他說的話,他當你是在彈琴,對他冷眼相對,他還當你是熱情如火,她很累了,可沒心思陪他在這耍太極.

    "不安?君也會有不安,本王還以為你根本就沒心沒肺呢!原來還是有感覺的."謹軒對著傲君又是嘲諷一笑,他今晚似乎很喜歡露出這樣的笑容.

    "夠了,那天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會接受一個男子的,你別費心思了.有什麼事就說,說完就給我走,別打擾我休息."傲君臉深深一沉,渾身立即散發呼冷凜的寒氣,冷得毫無感情道,眼中同時露出了厭惡,眉頭深深地皺起,又道:"而且我也跟你說過,你的靠近讓我覺得惡心,所以麻煩你,立即從我身上移開,我可不想今晚做惡夢."

    哇,好惡毒的話啊!如果是她自己聽到有人這樣說她,那人至少會變成熊貓,但謹軒應該不會打她吧!那天她說的話比這還傷人,他都沒對她這樣,所以現在應該也會很安全.頭微微地撇開,她不想看見謹軒眼中的痛苦,那天謹軒拿絕望的眼神,比打她一頓還要讓她難受,她似乎可以預見謹軒又再次受傷的眼眸,而她的心又痛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虐狂.

    謹軒靜靜地看著決然撇過臉去的傲君,不發一言,但也不是如傲君所想般,充滿痛苦與絕望,而是眼眸越發的顯得幽深,如一泓深不可測的黑潭,看不到任何思緒,但握著傲君的手卻緊了緊:君,道現在,你還要說這樣的話嗎?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逃開的.

    兩人之間都陷入了沉默,各懷著心思,但不一會兒,傲君就受不了,並不是兩人之間的沉默讓她受不了,而是身上壓著一座那麼重的泰山,壓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座'泰山’還有呼吸,他溫熱的氣息直直地噴在了她的臉上,頸間,弄得她好癢啊!

    可剛想再開口,身上之人似乎並不想再從她的嘴里聽到傷人的話,兩片溫熱的性感薄唇壓了下來,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傲君先是一愣,接著劇烈地掙紮起來,雙手用力地要推開眼前人,可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謹軒本只是想堵住那惱人的雙唇,卻不想剛一碰到那渴望已久的雙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多日來的思念,知道她是女子時的喜悅與惱怒皆化成這一吻,不自覺地加深了這一吻,帶著微微的恒發,帶著深深的痛惜,帶著刻骨銘心的愛戀,先是重重地蹂躪著她的唇,直吻到她眉頭深深地皺起,壓住她不斷掙紮的身軀,抓住她不斷推開的手,慢慢地放輕的力道,改而溫柔地細細描繪著她的嘴形,輕柔地吸吮起來,像是在品嘗美味一般.

    傲君慢慢地沉浸在他溫柔的吻中,掙紮的身軀慢慢地停了下來,推開他的雙手更是無力地貼在他的胸膛上,緊閉的貝齒輕啟,謹軒這時便趁機溜了進去,引起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他溫熱的舌頭掃過了她每一個地方,與她的小舌玩起了追逐游戲.

    一股曖昧的氣息慢慢地縈繞在兩人之間,傲君無力的雙手已攀上了謹軒的頸間,而謹軒的手則移到了傲君的腰間,將她微微抱起,緊緊相貼的身軀間並無半點空隙,房中的溫度急劇上升,而忘情的兩人渾身更是如火山般,而且還有上升的趨勢.

    "君,我好愛你哦……"謹軒深情地喚了傲君一聲,本就極富磁性的嗓音此時更顯低迷沙啞,說不出話得魅惑人心,眼神迷離地深望了此時因**而更顯迷人的傲君,烏黑的眼眸因染上**而泛漾著水氣,還有她身上剛剛沐浴完的清香,這無一不讓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神志完全消失,他已不滿足于一個深吻了,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他現在就想要她……雙唇依然不舍離開她甜美的嘴唇,手輕輕地扯開她潔白的衣袍.

    謹軒充滿**的呢喃還有他解開她衣服的動作卻讓迷失在他吻中的傲君瞬間拉回了遠去的神志,天啊!他這是在干什麼?他竟然在解她的衣服,他要干什麼?難道他……她雖不懂情,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如果她連現在是什麼狀況都不知道,那她就白活了.可不,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做,雖然她的身體還是在急劇的升溫,似乎想要得更多,似乎並不想拒絕謹軒,但她恢複過來的理智卻很清楚地告訴她,他們這樣做事不對,如果她今晚放任自己,那以後……她不可想象.

    "啊!"正在'忙碌’的謹軒突然覺得唇上一疼,一個驚呼,離開了傲君的唇,一股血腥味充滿了他與傲君的口腔,該死的,她竟然咬他的唇,而且還咬得那麼用力,都流血了,真狠.但這一痛,也讓他遠去的神志拉回了不少,但深邃的雙眸里濃濃的**還未散,低頭看著還在喘息未定的傲君,她的雙唇被他蹂躪得微微腫起,上面又淡淡的血跡,那是他的血,眼中同樣還留有未消的**,頭發已散亂開來,披散在床上,潔白的衣袍已被他給完全解開,里面的中衣也微敞著,香肩微露,起伏的胸膛上已明顯地看出了女性的特征,真是一幅旖旎的畫面,看得他的眼光更加地深沉,被拉回的神智又一點一點地遠離他而去.

    幸好,在他又要再時空之際,傲君帶著余怒的聲音冷冷響起:"歐陽謹軒,我說過不許你再對我做這樣的事,你當我話是放p是不是?"**未散的她,聲音並不似平常般的冷,反而顯是沙啞低沉,可能是過于心虛,連粗話都說出來,畢竟剛剛她是十分享受這個吻的.

    這下,謹軒算是真正地恢複了神志,看著暴怒的人兒,聽著那粗話,不覺一笑,嘴角勾起個迷倒天下眾生的笑容,同樣沙啞低迷道:"呵呵……想不到本王的君也會講粗話,這可與你儒雅的莫君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哦!而且,君,你以為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再對我說,你喜歡的是女子,你要的是娶妻生子,你討厭男子對你做這樣的事,因為你是男子嗎?你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能接受本王,是因為你接受不了男人與男人間的愛情嗎?你還能說……你是男子嗎?"最後一句話,卻是輕輕地伏在傲君的耳邊說的,說完還惡作劇地輕咬了一下傲君晶瑩剔透的耳垂,很滿意地感覺到傲君不可抑制地一顫.

    "你……"傲君一驚,低頭看了自己一下,眼前一黑,似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卻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到底還是知道了,可這又怪得了誰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該沉醉于他的吻中,要怪就怪自己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機,對謹軒的警戒性太差了,從沒想到沉穩的謹軒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要怪就怪自己明知他今晚很不'正常’,還要接近他……不對,他為什麼一點受驚的表情都沒有,他為什麼會如此坦然著接受她由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他為什麼……難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傲君沉下眼眸問道,但語氣卻是肯定的.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他今晚的市場,他不同尋常的嘲諷,他句句似無害但對她來說卻如針刺般的話,不正是處處顯示著,他知道了什麼嗎?難道是因為剛剛在浴池中的**才讓他看出來?不,可能不止,或許他會突然出現在她府里,出現在她的浴室,是因為他發現了她女子的身份,發現了她對他說的話都是在騙他.

    "我的君還是這麼聰明!"謹軒邊溫柔地將傲君散落在臉頰的青絲給撥開,邊曖昧地笑道,眼神發亮地看著傲君.

    "是雨晴告訴你的?"傲君不客氣地拍開謹軒的手,冷著聲疑問道.雪,她應該不會食言才對啊!但除了她跟皇帝姐夫外,並沒人知道她是女子.

    "是你告訴我的."謹軒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我?"傲君微皺了一下眉,疑惑地指著自己道.這怎麼可能,她什麼時候告訴他了?她想瞞著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呢?

    謹軒不說話,只是拿著從懷中掏出的東西在傲君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傲君急劇緊縮的眼眸隨著他手中的東西來回移動,這才魅惑地一笑道:"這是你掉的東西嗎?你的東子放在我這這麼久了,怎麼也不來跟我拿回去呢?害得我一直在擔心它的主人因丟失它會傷心,想送回去吧!又不知'月下仙子’仙歸何處,卻不想,原來是它主人不要它,明知它在哪,也不來拿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傲君有點失神道,謹軒的笑容,讓傲君眼前一陣暈眩,想不到謹軒的笑容也可以這樣奪人心魄,連她也被他的笑容給震得瞬時腦中一片空白.

    謹軒滿意地看著傲君迷失地他的笑容中,揚起一個更加迷人的笑容道:"因為雨晴的一句話,當她看到這把槍的時候,她說,放眼天下,除了她,就只有這把槍的主人知道它為何物.你應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也應該記得,當初你是如何用他,逼耶律鷹放我們離開滄軍營的吧?"

    傲君閉了閉眼,選擇了沉默:雪,你真是聰明啊!你雖沒親口跟他說我是女子,但這跟明明白白地高旭他沒什麼區別,除非謹軒是傻子,否則他怎麼會聽不出你話里的意思呢?偏偏我又不能說你失言,難道真的是天意,還是媽媽的意思呢?

    "怎麼不說了?說我誤會了,說我看錯了,說你確確實實是男子,怎麼不說了?"謹軒見傲君此時竟還選擇沉默,所有的隱忍的怒火一下子都爆發了,抓過她的雙肩,陰沉著臉,冷著聲句句緊逼道,深邃的眼眸射出凌厲的怒火,直直'燃燒’著傲君,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壓得傲君喘不出氣來.

    "我承認我是女子"面對謹軒步步緊逼的怒火,傲君平靜無波道.這一刻,當苦苦守著的秘密被發現時,她突然感到的並不是恐懼,並不是想試圖再說一個謊來圓這個謊,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像是心頭的重石中玉放下了,心中一陣舒坦.說謊真不是人干的,告誡眾人:千萬別說謊,即使是善意的謊言.

    "女子?哈哈……原來我的君是女子啊!這麼久了,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過蠢了,是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謹軒苦笑著大笑道,今晚他忍了太久了,他以為他可以平靜面對的,可是面對她的平靜,他心中的苦澀卻陣陣擴大了:她的平靜倒顯得他太過大驚小怪了她怎麼可以如此冷靜?難道她的心里真的沒有他嗎?她從來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她是女子嗎?

    "對不起."傲君垂下眼眸淡淡道,她向來不會處理情愛之事,她能說的呀只是這三個字而已,但謹軒要聽的不是這三個字,而是另外的三個字.

    "對不起?君你哪里對不起我了,是扮男裝騙了我?是以同為男子為由絕情地傷了我?還是你無法接受我?"謹軒冷冷地笑著反問道.他最不想聽道的便是這三個字,他要的是她的點頭答應.

    傲君剛想說著三個方面都有,但紅唇剛啟,就被謹軒霸氣又堅定的話給搶先了:"如果是因為前兩個,我原諒你,但三個,我絕不接受,生生世世都不接受,記住了."

    "謹軒,即使我是女子,我們還是無法再一起的,我會傷了你的,你……何必如此執著.我們做朋友不好嗎?"傲君無力地淡淡道,不可否認,謹軒堅定的話確實深深撞進了她的內心深處,他霸氣而又堅定的眼神讓她差點淪陷,而心卻因一句話竟泛起了陣陣甜蜜,難道,她的心已漸漸地背叛了她,不受她控制了?不,不行,她卻不能放任自己,今日就說清楚吧!

    "執著?是你執著還是我執著?君,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呢?別再為自己找借口了,別再以會傷了我為借口,你可知我早已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了,只有你才能讓我受傷的心愈合,如果你真的怕傷了我,就別再逃了好不好?我不可能再只當你是朋友的,永遠也不可能."謹軒深深地望進傲君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堅定地勸說道,君的反應他都看在了眼里,雖然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她狂跳的心,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堅信他並不如她外表那般對他無心,她還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是我執著好了,或許你說得對,我是在逃,我的心里真的有你."傲君深深地凝望著謹軒,平淡無波道,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一樣,其實她的心卻如此忐忑不安:畢竟要把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就這樣攤在謹軒的面前.

    謹軒一聽傲君承認心中有他,竟一時高興得如小孩一樣,之差沒跳起來了歡呼.看著他明明開心得要死,卻還這樣忍者,期待地看著她,她是在不忍再說下棋,但她卻狠了狠心,閉上眼道:"但,我的心里卻在同時有了另一個人,你說我花心也好,說我怎麼都好,連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何況我只是個過客而已."

    謹軒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無蹤,面無表情地看著閉著眼的某人,看不出他的心在想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

    "謹軒……"久久都等不到謹軒的半點動靜,料想中的怒去,料想中的責罵,料想中的傷心並沒有出現,這不禁讓傲君忐忑不安地睜開眼,輕輕地喚道.謹軒深邃的眼眸中蘊含的堅定讓她心驚,她都這樣說了,他還不放棄嗎?

    謹軒突然一個躍起,傲君立即趕到身上一輕,雙手撐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床邊不想什麼的謹軒,不明白他這樣不發一言是何意思,兩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正在傲君想著如何打破沉默之際,謹軒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剛剛還平靜無波的深邃眼眸閃著動人的亮光,剛毅的臉龐霸氣中散發著柔和,緊抿的嘴唇似笑非笑,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堅定道:"君,我不管你心里還有誰,不管你如何多情亦或是無情,也不管你是什麼過客者.我只知道,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軍師,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你再怎麼逃都逃不掉的,記住,只要是我歐陽謹軒想做的,沒人能阻擋得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歐陽謹軒也要跟天斗一斗."此時的他宛若天神一般,目空一切,這就是戰場上無人能敵的'冷面戰神’,只要的他是炫目的,比天際最耀眼的星光還要明亮,炫得人張不開眼睛.

    傲君深深被他的話,他的神情給震住了,腦中瞬間一片空白,紅唇輕啟,但就是說不出話來,深不可測的眼眸波光流轉,本已靜下來的心跳得更加厲害.

    謹軒被傲君的表情給逗得心情更加愉悅了,輕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輕吻,伸出指頭,輕輕地撫了一下道:"這是印記,我歐陽謹軒的印記,你是我的,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王妃."說著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間,留下尚在錯愕中的傲君.

    他還有很重要事要進宮找雨晴呢!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宮門已關,但那一扇宮門擋不住他的.只要君的心里有他,他都有機會的,不管她心中還有誰,他一定會讓他們統統滾出君的心里,而又打贏這場仗,雨晴可是很重要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了解君的,應當屬雨晴吧!

    待謹軒走遠了,傲君這才回過神來,呆呆地撫上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從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傲君頹然地往後一倒,謹軒的話一直如播放器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耳邊播放: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軍師,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真是注定的嗎?啊!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別跳了,跳什麼跳啊!不就是一句話嗎?別跳了,再跳我殺了你……"傲君竟然幼稚地沖著不受自己控制的心威脅道,真是瘋了,就算不瘋也跟傻子差不多了,真是心亂如麻啊!都是謹軒害的.

    "啊!"任傲君如何威脅,她的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全亂成一團的,理不清,剪不斷,傲君干脆大喊聲,悶進被子里,在心中對自己說著,不想不想,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忘記忘記,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睡覺.

    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會浴室中**相對的情景浮現在眼前,搖搖頭,甩掉這個令人耳紅心跳的情景,可另一個更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但自動地跳入她的腦海中,就在這張床上,他們差點坐了不該做的事,該死的,她剛剛怎麼就會迷失在他的吻中呢!為什麼她每次都無法拒絕他的吻呢!為什麼他跟耶律鷹的吻,似乎給她的感覺並不相同呢!他們不是同時在她的心中占了同樣的位置嗎?她不是同時愛上他們嗎?既然同是愛,為什麼會不一樣呢?難道是她哪里弄錯了嗎?啊!好煩啊!不想了……硬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可謹軒的話卻又趁機侵了進來,擾得她不得安甯,啊!救命啊!

    就這樣一晚上都被這些煩人的事給折磨得無法入睡的傲君,二天一起來,她的太子太傅府就多了一只國寶,而她就是那件國寶,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實在把老管家給嚇得半死.

    "我沒事!府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清早就那麼吵?"傲君無力地揉著額角,對著一臉擔憂的管家淡淡道,可眼中卻射出了凌厲的寒光,凍得人猛顫.

    昨晚被謹軒那個不平靜的夜已搞得整晚都睡不下了,想不到天亮的時候,剛要睡去的時候,卻突然被清晨的吵鬧給吵醒了,害得她頂著個熊貓眼一臉怒氣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大清早擾她清夢,那人就慘了,不讓他斷手也要讓他一個月說不了話.

    看著眼前恐怖的傲君,管家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臉色變了幾變,嘴角不斷地抽搐著,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見過啊!可說實話,這絕對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的,誰也無法想象這是真的.

    "說."傲君皺了皺眉一個低喝,讓管家差點腿軟,看著管家古怪的神色,還有他的支支吾吾,傲君更急好奇,什麼事能讓她如狐狸般的管家難以開口.

    "是,是謹王爺,他……"管家顫抖著聲支吾道,怎麼冷的天,管家頭上竟流下了汗來,看來他被傲君跟謹軒給嚇得夠嗆的.

    "謹軒?他來了嗎?他這麼啦?"一聽到謹軒,傲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無力地靠在床頭道.就算是謹軒來了,也不用弄那麼大的動靜吧!

    "是,謹王爺他一早就來了,他……"管家一提到謹軒,臉色就變得更怪的,想笑又不敢笑,簡直不知該怎麼說了.今天的謹王爺太怪異,把他們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給嚇得半死.

    "他在哪?"傲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淡淡地問道.不就是一個謹王爺嗎?需要怎麼難以啟口嗎?真是萬惡的貴賤尊卑啊!

    "他……他在廚房."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管家幾乎是從喉嚨里發出來一樣,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臉上的神情也已到達的頂峰,再憋下去,一定會爆血管而死.

    "廚房?"傲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眉頭皺得更深了,管家雖說得輕,但內力深厚的她卻很清楚地聽到了,只是謹軒一個王爺一大清早地跑到她府里的廚房干什麼?

    "是."管家點了點頭道.

    "暈,他在廚房干什麼啊!"傲君直接想暈過去得了,半眯著眼無力地問道.見管家一副說不出口,漲得通紅的臉,傲君心想等他說,也不知他要憋到什麼時候,一擺手,站起來道:"帶我去看看吧!"她到想看看謹軒到底在廚房做了什麼,讓管家一副要捧腹大笑,卻要硬憋著的樣子.

    "是."管家想要過來扶住傲君,卻被傲君一個手勢給阻止了,只好在前方引傲君前往廚房.

    傲君一臉郁悶地隨著管家前往廚房,怎麼一路上沒見到半個人啊!雖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個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來到廚房外,她就更郁悶了,不就是一個謹王嗎?用得著所有人都在這陪著他嗎?真是的,折磨了她一個晚上還不夠,一大清早還要繼續折磨她……其實心里還是蠻好奇,他堂堂一個王爺進廚房干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2:02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心的選擇


    傲君一臉郁悶地隨著管家前往廚房,怎麼一路上沒見到半個人啊!雖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個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來到廚房外,她就更郁悶了,不就是一個謹王嗎?用得著所有人都在這陪著他嗎?真是的,折磨了她一個晚上還不夠,一大清早還要繼續折磨她……其實心里還是蠻好奇,他堂堂一個王爺進廚房干嘛?

    "謹王呢?"傲君見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廚房里看,半點都沒有注意到她,更急不爽地冷聲道.她隨談不喜歡被人關注但也不喜歡被人忽視.

    聽到這冷得仿佛能凍死人的聲音,偎在廚房外的下人一顫,訕訕地轉過頭來,看到面無表情的傲君,皆瑟瑟發著抖,低些頭,但就是沒人答話.他們的主子雖待他們很好,但以冷下面來,可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事了,她的寒氣可比稱為'冷面戰神’的謹王爺還要讓人冷上三分.

    "王爺在……在里面煮……煮東西……"一個看起來比較大膽,幾腳機靈的小厮站出來道.

    "煮東西?"傲君皺著眉頭,重複道,歐陽謹軒會……下廚,天啊!這絕對是她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一個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爺會煮東西,不管怎麼看,謹軒都不像是個進過廚房的人,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跑到她家的廚房煮起東西來.

    "是."那個小厮訕訕地勘了傲君不悅的臉一眼,飛快地又低下頭道.

    傲君抬頭看了那廚房一眼,濃濃的煙霧中從里面散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更急鐵青,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踱步向那個看起來危險度很大的廚房走去,也不知他到底把她家的廚房給搞成什麼樣,希望還能救得了,真是的,沒事跑來她家煮什麼東西,我看是來拆她的廚房差不多!

    "咳咳……"傲君剛一走進廚房,就被那深深的煙霧給嗆得猛地咳嗽起來,整個廚房都被煙霧給熏得看不清東西,如果不是她視力過人,一進去一定會被絆倒.

    "歐陽謹軒,你搞什麼啊?燒房子啊?"待看清蹲在灶火前猛往灶爐里加柴的青色身影,傲君真是忍不可忍地大吼道.真是的,就算她拒絕他,他也不用那麼狠來燒她家的廚房吧?而且還親自出馬.

    "咳……君?你怎麼來了?快出去,這里的煙太大了,你會被嗆到的,咳……"聽到傲君的聲音,謹軒猛地抬起頭,抹了一下臉,焦急地趕著傲君出去,一邊猛地咳嗽一邊道.

    "你到底在干什麼啊?"傲君看到謹軒那張花貓似的臉,真的很笑,但又不好讓謹軒沒面子,只得強忍著笑意,淡淡地問道,其實她快憋成內傷了.這哪還像是什麼王爺啊?

    "你先出去,別嗆到了."謹軒不答,反而站起來,拼命地將傲君往廚房外轟,等到把傲君完全退出廚房外財沉著一張臉威脅道:"不許再進來,否則我燒了你的廚房."說著又轉回身去繼續跟他的灶火作戰,可是他的灶爐里似乎只有煙沒有火耶.

    "喂,這是到底你是家的廚房,還是我家的廚房?你會不會太鳩占鵲巢了?"傲君實在郁悶,站在廚房門口沖著里面大喊,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這樣吧?哪有人占著別人家的廚房還把主人家往外轟的,而且現在她家的廚房跟燒了好沒什麼區別.

    "你家就是我家,咳咳……給我在外面等著."從濃煙里立即就傳出了謹軒霸道的聲音只是被那濃煙給嗆得說起來半點氣勢也沒有.

    "你……"傲君一時氣結,哪有這麼霸道的人啊?為什麼以前這沒發覺呢?還以為他這個網頁跟別的王爺不一樣,不會老擺什麼王爺架勢呢.可是知道她是女的後,他就一再地在她面前擺什麼王爺的架勢,真是氣死人了.不過……

    "哈哈哈……"傲君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她又想起剛剛謹軒那個花貓樣,臉被熏得一層黑,他又不斷地去抹,結果越抹越難看,兩邊還留有兩撇黑'胡子’,只是太好笑了,這樣有架勢又有'笑勢’的王爺她還是一次見到,這樣的謹軒真是太可愛了,哈哈……

    正在傲君笑得不可抑制的時候,之間謹軒滿臉興奮地端著一碗不知是什麼東東的東西邊咳嗽邊從估計已壯烈犧牲的廚房里出來,看到笑得眼淚直飚的傲君,愣住了.

    "君……"謹軒來到傲君的面前,微挑起眉,疑惑地問道.

    "啊!你……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很想忍住笑的,但一看到謹軒這個樣子,更是不可抑制地彎下腰大笑起來,什麼形象,什麼冷漠,統統去見鬼了.

    "什麼事這麼好笑?"謹軒見傲君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趕緊為她拍了拍背,帶著寵溺地略責怪道.一直冷漠淡然的君之名無緣無故笑得這麼厲害,莫不是被人點了笑穴了?

    "哈哈……咳……你……你的臉,哈哈……"傲君邊笑得差點岔氣,邊指著謹軒的臉道.如果不是謹軒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她一定會被笑得岔氣的.

    "我的臉怎麼啦?"謹軒一邊疑惑地問道,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拿下手一看,竟全是黑了,可以想象他的臉有多難看,不然君不會笑成這樣的,好啊!竟然敢笑他.

    "不准笑."謹軒低喝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不過現在是看不出來的,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咳……好,我……呵……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謹軒本就黑的臉現在更黑了,傲君很給面子地慢慢止住了笑,不過還很忍不住,因為真的很好笑.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謹軒溫柔地幫傲君拍了拍背,寵溺道,他不喜歡看她終于硬憋著,他希望她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她能再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冰冷,毫無任何負擔地無憂生活,即使她笑的對象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發燒了?"傲君被謹軒寵溺的話弄得一愣,撫上謹軒的額頭道.不僅一大早跑來搞得她睡不好覺,而且還莫名其妙毀了她家的廚房,現在她笑他,他還那麼寵溺地叫她笑個夠,如果不是他發燒了,就是她還沒睡醒,現在正在做夢.

    "我沒發燒,來,把這個吃了."謹軒好笑地拿下傲君覆在他額頭上的手,獻寶似得將手中一碗黑糊糊的東西送到了傲君面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傲君道.

    "這是什麼?"傲君看了吧一碗跟毒藥差不多的東西,皺了皺眉頭道,這不會就是他搗了一個早上煮出來的東西吧?敢情他是個制毒藥的,叫她吃這個看起來像毒藥,聞起來更像毒藥的東東,干脆殺了她得了,就算那是什麼長生不老藥,青春善養顏藥,還是大羅神仙藥,她都不會吃的.

    "這是我為你煮的排骨粥,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吃起來應該還不錯."謹軒看了那碗所謂的排骨粥一眼,滿心幸福,滿臉愛戀地看著傲君驕傲道.想不到他煮一碗粥竟比打一天拳還累,比打仗還難,不過還是滿有成就感的,生平一次進廚房,竟還能煮出一碗粥來,真是比打仗還讓他自豪,而且原來為心愛的人煮東西,是那麼地幸福的.

    "你煮的?排骨粥?"傲君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蛋,很艱難才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原來這碗黑不溜秋的東西時粥?還是她最喜歡的排骨粥?她還以為是什麼毒藥呢!而且竟然是謹軒親手煮的,是她聽錯還是他說錯啊,堂堂的謹王爺親自為她煮粥,弄得這麼狼狽就是為她煮一碗粥,看看,他現在哪還有一點謹王爺威武的樣子,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心中陣陣無奈,又泛起了陣陣甜蜜,她曾經跟雪說過,她希望她將來的老公,能每天早上在她醒來的時候就端上一碗熱騰騰的他親手煮的愛心排骨粥,想不到謹軒真的在她醒來之時就端給她一碗他親手煮的'熱騰騰的排骨粥’,說不感動呐絕對是假的,說不開心幸福那也絕對是假……

    "是啊!來,吃一下."謹軒拿勺子掏起一勺子拿到傲君的嘴邊,溫柔道.那模樣簡直就是溫柔體貼的十足好丈夫的模樣,不過如果再看他的臉,就有點怪異了.

    "謹……謹軒,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傲君一臉苦瓜臉,看看眼前那一勺黑不溜秋的所謂'排骨粥’,忍住胃里的翻攪,狀似哀求道.沒錯,雖然那時她的夢想,雖然很感動,感覺幸福,那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真的將這碗'粥’給喝了,估計她一個月都無法下床了,說不定還得英年早逝呢!

    "不可以,一定得吃."謹軒臉一沉,冷聲道,溫柔'丈夫’一下子變霸道'丈夫’了.

    "不要啊!"看著來到嘴邊的'排骨粥’,傲君哀呼了一聲,但還是沒用,那一勺還是進了她的嘴里.

    "怎麼樣?"謹軒充滿期待地看著傲君道,十足像個急于得到老師承認的小學生一樣.一雙深邃的眼眸卻閃著亮光.

    看著這樣的謹軒,傲君實在不想拂他的意,剛想違心點頭說好吃,奈何實在是受不了了,胃正在強烈得抗議著,喉嚨一陣陣惡心湧了上來,再看到謹軒手里還拿著'毒藥’,傲君眼一翻,直接倒下,差點就口吐白沫,倒下前唯一的意識就是:謹軒絕對是故意的,昨晚折磨得她一夜睡不著,害得她一早起來就腦袋發疼,頭昏眼炫的,今天一大早不僅跑來燒她家的廚房,還拿一碗'毒藥’給她吃,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君.君……你怎麼啦?來人,叫大夫……"傲君的突然倒下,讓一代'戰神’竟慌了手腳,謹軒抱起傲君,邊快速地向房間飛奔而去,邊高聲大喊著,完全沒了以往的鎮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夜幕降臨,喧喧鬧鬧的一天的太子太傅府終于靜了下來,似乎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都是那麼寂寥,唯一的不同就是府里的主人病倒了,病因很簡單,簡單到讓人想發笑,因為當今謹王爺的一晚愛心'排骨粥’,她食物中毒了,這可急壞了全府上上下下,也急壞了謹王爺,連宮里最好的禦醫都被他給揪過來了,甚至連皇帝皇後都給驚動了,不僅親自駕臨太子太傅府,而且還賞賜了許多珍貴藥材,什麼天山雪蓮啊!九轉還魂丹……天下盛傳,太子太傅莫君公子極恩寵,是當今皇上皇後,謹王爺面前最大的紅人,權傾朝野,威震天下.

    "君,你覺得這怎樣?還疼嗎?"傲雪坐在床頭擔憂地問著臉色有點蒼白,虛弱地靠在床頭的傲君.今晚她不顧正軒的強烈反對,就是要留下來照顧君,怎麼說她都是君的姐姐,在這個異世界里,君是她真正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是她最知心的妹妹,照顧她天經地義,而且她會病倒跟她還是有點間接的關系.

    "好多了."傲君無力的微眯著眼淡淡道.心中卻郁悶到了極點:其實她只不過是吃壞了東西而已,怎麼搞得她好像得了絕症一樣,連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全給搬了過來,每個人說的都一樣,都開了一大堆藥,一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她就想到了謹軒那碗'毒藥’,結果吐得更加厲害,差點都得了胃潰瘍,這都是該死的歐陽謹軒害的,本來沒事,都被他弄得快去掉半條命了.

    "君,那個謹軒煮的粥真的那麼難喝嗎?"傲雪看了傲君一眼,神神秘秘地問道.謹軒的功力還真是身後耶,連君這麼強壯的人都能喝他的粥喝成這個樣子,嘻嘻……幸好喝粥的人不是她.

    "你說呢?"傲君睜開半眯的眼眸,白了傲雪一眼道.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說謹軒是主凶的話,那傲雪就是幫凶,不,該說是狗頭軍師,謹軒會無緣無故跑來煮粥給她喝,一定是雪教他的,她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滿天神佛啊?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姐姐,還有那樣的一個……呃……朋友呢?

    "嘻嘻……那個,謹軒是一次下廚,難吃是免不了的,下次,下次就好了."傲雪訕訕地笑著道,冷汗直流,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傲君,君已冷起來,連她都會被凍到.謹軒,這下可被你給害死,不會煮粥就不要煮嘛!你倒好,溜之大吉,害得我在這忍受寒風刺骨.

    "下次?你還想有瑕疵,你想要我的命啊?"傲君一聽,臉更冷了幾分,有點咬牙切齒道.還有下次?經過這次,恐怕以後她連從下愛喝的排骨粥都不敢再喝了,別說喝,現在她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渾身一陣不舒服,天啊!我不活了……

    "嘻嘻……沒,沒有下次,我怎麼舍得要我君的命呢?"傲雪立即一臉狗腿地靠近傲君討好道,笑容滿面,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君應該不會再散發寒氣吧?不然,她沒事,她可就要被凍死了.

    "哼."傲君冷哼了一身,轉過頭去,不理一臉狗腿樣的傲雪.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無奈,謹軒竟為了她而親自下廚,那麼早就來到她府里為她煮粥,雖然那不能稱為是粥,但他的心意,即使她再是白癡也知道,謹軒那麼高傲的一個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那麼尊貴的一個,為了她那麼狼狽,為了她暴跳如雷,為了她焦急不安……她又何其忍心再拒絕他,她的心又何其再狠得下去傷他呢?她不能,也不想,更不願……

    "君,為什麼還要逃避?為什麼要讓相愛的兩人那麼痛苦呢?"傲雪將傲君轉過去的臉硬掰了回來,一臉正色道,半點也沒了剛剛嬉笑的無賴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她看得出來君對謹軒並不只是動心而已,她其實早已愛上了謹軒,只是她卻一再逃避而已.

    "雪,對于這個,我不是早已對你說過嗎?"傲君回視著傲雪,無奈道.他們一直叫她不要再逃避了,她也不想逃,這樣三個人都會痛苦的,但她真的理不清,她到底真正想選擇的是誰,愛誰更深一點.

    "我知道你難以抉擇嘛,但均,就算再難選的選擇題,也總得做出選擇,你現在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一個出現在你腦海中的是什麼?"傲雪撇了撇嘴,不贊同傲君的話,引誘著傲君道.今天她一定得讓她看清自己的心,看看她的心里究竟真正愛的人是誰?

    "哦!"傲君聽話地閉上眼,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好像看到哦……

    "怎樣?是誰?"傲雪一臉緊張地問道.

    "瑩兒."傲君一臉正經地對著傲雪道.

    "啊?瑩兒是誰?難道……嗚嗚……你選擇的是另一個啊?我不服,我就不信那種人有謹軒長得帥,有謹軒那麼有氣質,有謹軒那麼有金有權又有地位,何況還叫什麼'瑩兒’,整一個女人的名字,不用說一定是個人妖了.君,你怎麼可以愛上一娘娘腔呢?不行,這次不算,重來."傲雪一聽,立即苦著一張臉不滿道,那神色別提有多著急,好像謹軒是她兒子一樣,在她心里謹軒永遠是她妹夫的一人選,也是唯一人選,她才不要那個叫什麼'瑩兒’的娘娘腔當她的妹夫呢!她最討厭人妖了.

    "瑩兒不是娘娘腔,她本來就是女人啊!"反應會不會太過度的,傲君無比郁悶地勘了傲雪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給一臉不服的傲雪投下一顆重型原子彈,炸得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張大的嘴巴可以塞下兩個蛋,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傲君.

    好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躍跳離了傲君幾步遠,顫抖著手指指著傲君道:"你你……你竟然愛上……愛上了女人,天啊!不,我一定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君怎麼會是gl呢?怎麼會呢?謹軒竟然是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君,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怎麼辦怎麼辦,君竟然愛上的是女人,嗚嗚……這都怪她,沒有好好照顧她,她對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對不起叔叔,嬸嬸,對不起謹軒……

    傲君先背傲雪莫名其妙的話給弄得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雪說的是什麼,真想過去好好地敲醒她,竟然說她是gl,她像嗎?奈何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教訓不了她,見她還在那不知喃喃著什麼.傲君真想直接暈了算了,她怎麼會有怎樣白癡的姐姐的?

    "停,瑩兒是我的義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實在受不了,傲君打了個手勢,無力地解釋道,再被她說下去,她恐怕就不只變成了gl了.

    "呃?真的?"還正在自我反省的傲雪被傲君突然說出的一句話給弄得愣住了,半響才小心翼翼地疑問道.

    "真的."傲君鄭重其事的重重點了點頭道.

    "哎,你早說嘛,嚇得我半死."傲雪拍拍胸脯一臉余怕未消地白了傲君一眼道,接著又坐回床邊嗔怪道:"你無緣無故想什麼瑩兒干嘛啊?"

    "是你叫我想的啊!我一閉上眼,就看到瑩兒煮的香噴噴的美味,好久沒吃過了,真想念啊!"傲君一臉向往地半眯著眼垂涎道,經過謹軒那一碗'排骨粥’的茶毒,她今天一整天是有出無進,肚子餓得很,偏偏又吃不下,所以才會以閉上眼,眼前就出現了瑩兒煮的很多美味的佳肴,不斷地在引誘她,害得她的肚子更餓了.

    "我暈,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時候,你竟然給我想吃的,氣死我了,你不要說是我妹妹,額凌傲雪聰明伶俐,怎麼會有個只知道吃的白癡妹妹啊?"傲君剛一說完,傲雪差點整個人摔到床下去的,撫著額頭,頭疼斜睨著傲君仰天長歎道.

    "我白癡?你忘了我可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你竟然說我白癡?"傲君不服地反駁道,她可是天下工人的智慧超群的莫君公子,就只有她,老說她是白癡.

    "是是,你是天下一軍師,你智慧超群."傲雪無奈地白了傲君一眼投降道,見傲君得意地揚起嘴角,傲雪突然一臉正經道:"君,就是因為你太智慧了,才會讓謹軒痛苦,讓自己痛苦.沒錯,你精通兵法,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無一不通無一不精,你處事冷靜,智慧,計謀過人,但愛情並不是上戰場打仗,有時太過理智了,反而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你心中愛的是誰,並不是由你的腦袋去想,去思考,去比較,而是用心,問問自己的心,只有她才能告訴你答案,只有她才能做出選擇."

    "用心?"傲君皺起了眉,思考著傲雪的話,用心?該如何去用心呢?不用腦袋想,怎麼能做出選擇呢?用心去選擇?

    "我去叫人煮一碗粥給你喝,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怪不得滿腦子想的都是美味,先別想了,好好休息吧!"傲君一副好姐姐的溫柔體貼樣,為傲君掖了一直被子,善解人意道.見傲君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可躺在床上的傲君卻滿腦子想的都是傲雪的話,不斷地問著自己的心:你到底愛的是誰呢?你選擇是誰啊?是謹軒?還是耶律鷹?哎,心真的能做出選擇嗎?雪,你干嘛講得那麼模糊啊?明知我不會想

    這些的,干嘛不以此性講清楚呢?

    正躺在床上參悟傲雪話中意思的傲君突然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殺氣正向她房間靠近,心中警鈴立即響起,不動聲色地依然躺在床上: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一會兒,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傲君的房中,可見這些刺客也絕不是普通的角色,一次觸動這麼大的陣仗,看來那人還挺看得起她的.

    感覺有幾個黑衣人正接近她,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直直向她刺了過來,出手還真狠,傲君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劍,一個閃身,直直地站在這些黑衣人的身後,眼神凌厲地直射眼前的黑衣人,淡然道:"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先是一愣,怕是沒想到文弱書生樣的傲君有這麼高的武功,但也很快就鎮定下來的,一個像是頭領模樣的人,雙手負在後,冷哼了一聲道:"你沒這個資格問,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留你個全尸."雖然黑衣蒙面,但露出的一雙閃著精光的黑眸輕蔑地看著傲君.

    東西?什麼東西?都不水清楚就讓她拿,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而且要被殺的人是她耶!竟然說她沒資格問!

    "哼,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拿."傲君雙手環胸,看似無害似冷哼道,但就只是那麼隨意一站,就讓人感覺到一種凌駕于天下之上的氣勢正向他們撲面而來,壓得他們拿劍的手抖不禁顫了顫,那渾身的寒氣讓他們一時猶如墜入萬重冰庫,握劍的手突然冒起了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先殺了她,再找東西."黑衣頭領也被傲君的氣勢給震得後退了一步,強壓下心中突然湧上的不安,滿眼狠厲地下命道.哼,他就不信,她真的又那麼厲害,雖然她的氣勢很強,甚至比主人還強,但看她也不過是二十歲模樣的少年,他就不信,憑她一個人能擋得住他們,主人也太看得起她,竟然還用出動暗夜閣的全部精英,要知道,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就是江湖上人人畏懼的頂極殺手,殺人從未失手過.

    隨著那黑衣頭領的一聲令下,十幾個眼露精光的黑衣人,提劍就朝傲君刺了過去,傲君如鬼魅一般輕松地一一避過,十幾個殺手沒一個能碰到她一個衣角,一時間,房中刀光劍影,一抹白色的身影與幾十人黑色的身影忽上忽下,玩起了'追逐’游戲.那些殺手在江湖上也是人人畏懼的狠角色,何時像現在這樣沒用,十幾個人,連一個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傳出去,他們什麼面子都沒有了,何況如果沒完成任務,那等著他們的將是生死不如,主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一思及此,十幾個黑衣人下手越來越狠,招招凌厲,每一劍都又快又准又狠,即使如此還是傷不了傲君.

    傲君畢竟還在生著病,今天上吐下瀉一整天,差點虛脫,此時也有點體力不濟,還是要快刀斬亂麻,早點將這些人給解決掉.這時剛好一個殺手一劍直直刺了過來,傲君一閃,同時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那人拿劍的手立即斷了,估計里面的骨頭全碎了,劍也掉在了地上,傲君再一踢,那人立即躺在地上呻吟,怕不起來了.解決一個,立即就又有好幾個同事攻了上來,傲君冷笑一聲,來得正好,一時,只聽見'啊’,'砰’,'啊’……哀嚎聲不斷.

    黑衣頭領看著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戒指眼一眯,猛然出手,一掌朝傲君擊了過去,這回他不敢看輕傲君,這一掌可以說是出盡全力.

    傲君感到背後襲來一股很強掌力,剛要回身抵擋,奈何身子太虛,反應有點過慢,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就要擊中她,突然眼前劍鋒一閃,直直挑向那黑衣頭領,凌厲的劍氣與雄厚的掌力在空中相撞,一青一黑兩道身影同時被震得飛了出去,黑衣人直直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眼見情形不對,逃走了,而青色的身影卻被一明黃身影穩穩接住.

    "謹弟,沒事吧?"身著龍袍的正軒接著謹軒問道,一臉著急的傲雪站在他身後.

    "沒事."謹軒搖了搖頭道,這時傲君一臉急色的跑過來,謹軒剛想迎上傲君,看看她又沒有傷到,突然感覺身子一軟,直直倒下,被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倒下的正軒接住,看著來到他們身邊的傲君,正軒低頭詭異一笑.

    "謹軒,謹軒,你怎麼樣了?"傲君一臉急色地看著正軒懷中一臉蒼白,雙眸緊閉的謹軒,焦急地問道,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很怕很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正軒看了看一眼謹軒,眼眶紅了紅,語不成調道:"謹弟他……被那一掌震得經脈全斷,已……活不了了,謹弟,為兄,來遲了……"

    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活不了呢?不,不會的……

    一時宛若晴天霹靂,傲君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毫無一點血色,腦袋一陣空白,失魂落魄地後退了幾步,眼眸去緊緊盯著謹軒不放,怕一眨眼,人就會消失了般,,緊握了拳頭,連指甲插進肉里,血不斷地往下流都不自覺,一點都沒感覺,她的世界全暗了,灰了,全崩潰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三個字'活不了’'活不了’,這一刻,她聽到自己的心,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碎了,她的心空了,本來滿滿的心空了……空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突然空了呢?為什麼?

    "君……"傲雪淚流滿面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傲君,擔憂地喚道.

    "不……"失魂落魄的傲君突然大吼了一聲,推開扶著她的傲雪,沖到正軒面前,從他懷中'搶’過謹軒,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一行一行的清淚不斷地流下,滴在謹軒的臉上,傲君手忙腳亂地幫他把臉上的淚擦掉,可是卻越擦越多,不斷地從她的臉上滴到謹軒的臉上……

    "不,謹軒,你起來,起來啊!我還沒告訴你,我的選擇,你還沒聽到我說接受你,你怎麼能離我而去呢?你怎麼能逃開我呢?……"傲君抱緊謹軒,邊搖著謹軒,邊大哭著道.

    可不管她怎麼哭這麼喊,她懷中的人就是沒反應,依然靜靜地躺著.

    慢慢地傲君靜下來了,抹了一下眼淚,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輕輕地伏在謹軒的耳邊輕柔道:"謹軒,我愛你,我的心愛你,可你這麼能再我剛看清自己的心,剛明白什麼是心的選擇時,就離我而去呢?你是在懲罰我是不是,懲罰我的笨,懲罰我直到現在才看得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可,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離開我嗎?"又是一魅惑的一笑.

    最後再深深地勘了謹軒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頭上拍去之時,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殘的手.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2:28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談戀愛!取名!


    最後再深深地看了謹軒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頭上拍去之時,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殘的手.

    "君……"一聲深情的呼喚從懷中傳來.

    傲君不可置信地慢慢地往懷中看了下去,她怕了,她怕這只是幻聽,她怕她會失望,直到真真正正地與那對深邃中帶著水霧的黑眸充滿深情的看著她,她才信了,那神情的眼眸是多麼地熟悉,是多麼地刻骨銘心,它已深入骨髓了,心一下子又滿了,失而複得的喜悅,震驚讓她一下子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以同樣的深情回視著謹軒,深深地望進了他的靈魂深處,半點也移不開視線,怕一移開會發現這只是一個夢而已,謹軒真的離她而去了,抱著謹軒的手緊了緊,另一只手依然被謹軒抓著,從他掌心傳過來的溫度不斷地在告訴她,那是謹軒的溫度,那是謹軒活著的證明,那是他在溫暖自己的心……

    時間再一刻定住了,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深情凝望,他們用眼神表達自己對對方深深的愛戀,全心的愛戀,他們相握的雙手強烈表達'執子之手,與爾偕老’的一生誓言,他們緊擁的身軀給予彼此溫暖,他們之間容不下三人,他們流下的激動,無法以語言表達的幸福之淚,感動了所有人……

    幸福感動之後,也該是算賬的時候了,畢竟她凌傲君的淚液不是可以白流的,她二十一世紀堂堂的'冷面聖君’可不是叫著玩的,敢玩她,看來是嫌命長了……

    剛剛還刀光劍影的房間里現在雖然沒有了驚心動魄,但卻更恐怖了,更讓所有的生物退避三舍,冰寒的氣息連房外都感覺得到,氣壓低得連喜馬拉雅山山頂都自歎不如.

    而所有恐怖,冰冷氣息的發源地此時卻無比悠閑地坐在榻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敲著桌面,眼眸低垂,似在沉思,又似在假寐,看起來一點都不恐怖啊!

    可前面坐著的兩人卻低著頭,頻頻冒著冷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正在等著老師的責罰一樣,而這兩人卻是當今天下最有權力之人——龍軒皇朝的皇帝與皇後.而另一邊則坐著一正在悠閑喝著茶的王爺,可是只要你仔細看,你便會發現他的額頭也有可疑的汗珠,拿在嘴邊喝著的茶半天都沒減少,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那悠閑敲著桌面的白衣佳人.

    "君……其實……"傲雪是在受不了了,硬著頭皮邊擦汗看著傲君支吾著道.

    "恩?"傲君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傲雪等著她的下文.

    "呃……呵呵……"傲雪被傲君一看,冷汗流得更凶,低下頭,不敢再看她,自己尷尬地笑了起來.別以為她從小跟均一起長大,她就不會被君的寒氣給凍到,其實她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惹得君不生氣,那個後果絕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能接受得了的,恐怕也沒有人能受得了,尤其是當她面無表情,眼神無波地看著你,但渾身卻散發出超低壓的時候,簡直比上刀山下火海還難受.

    "說啊!我等著你們說呢?"傲君平靜無波的聲音輕輕地逸出,卻讓謹軒拿杯子的手抖了抖,有點同情得看著此時完全沒有一點皇帝的架勢的正軒:皇兄,為了我,難為你了.

    "君,其實那個,我們這麼所也是為了你好啊!你……你就別再生氣了."傲雪咬了咬,冒著會被凍成冰人的危險,一臉可憐兮兮道.嗚嗚……沒辦法,為了她親愛的老公,她只能挺身而出,總不能讓她親愛的老公被'嚇死’吧!面對君,她早就習慣了,還能應付一二.

    "我只想知道,剛剛謹軒是怎麼回事?"傲君不顧傲雪裝得有多可憐,一邊轉著手中的茶杯,一邊淡淡道,敢裝死?不知這樣會嚇死人嗎?還讓她差點也跟著殉情了.

    "其實,那個黑衣人的一掌雖重,但謹弟的武功遠在他之上,那一掌根本就傷不了謹弟,看到你那麼著急,朕突然記起晴兒說,你是要逼才能讓你看清自己的人,所以……所以朕就……就趁謹軒一時不注意點了他的穴,讓你……"正軒一手拉著傲雪,有點支吾地解釋道.他堂堂一個皇帝,被晴兒吃得死死也就算了,畢竟那是他親愛的妻子嘛!可是現在經被他的'臣子’給凍得一點皇帝樣子都沒有,傳出去,一定會被滿朝文武給笑死的.

    "讓我跟謹軒表白是不是?"傲君冷冷地接下去道,連眼神也變得冰冷了,什麼不好玩,玩這個,想不道一個堂堂的皇帝原來竟是個陰險小人,害得她流了那麼多眼淚,害得她再他媽面前這麼丟臉.

    "這不能怪我們啊!誰叫你明明愛著謹軒,卻還老看不清自己的心,叫你用心去選擇,以為你那白癡的情商,怕是等到黃花菜都涼了都選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剛好發生這件事,我跟小軒子就只好將計就計了."傲雪壯起膽子,一副'是你自己沒用,我們才幫你的,你還怪我們’的樣子高聲道,可越高聲表示她心里越忐忑不安,真怕傲君又散出更冷的寒氣.

    傲君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傲雪,心中一歎:雪還真是了解她啊!如果真的沒有他們設的這一計,怕是不知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看清自己的心,謹軒不知還要為她傷心痛苦多久!只是,什麼計不好用,偏偏要用炸死這一招,不僅害她白白流了那麼多淚,還在他們面前這麼丟臉,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向謹軒表白,說愛他,丟死人了……臉熱熱的,慢慢地泛起紅暈.

    看著突然泛起紅暈的傲君,傲雪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瞪大眼睛看著她:君也會臉紅耶?'冷面聖君’也會害羞,天啊!這真是天下紅雨了,相機呢?照相機呢?這麼曆史性的一刻,實在是太值得照下來了,這可是真正的千年等一回啊!

    "君,皇兄跟雨晴這也是為了我們好,你就別再氣了."謹軒放下茶杯,走到傲君身邊坐下,輕摟著傲君溫柔道,這時他也該適時出來打圓場了,卻並不是為他的皇兄皇嫂,而是他看到了傲君羞紅的臉,知道她不還意思,未她免受尷尬,才挺身而出的.

    可是謹軒想錯了,他一摟著她,傲君的臉就更紅了,垂下眼眸,低下頭,幾乎都要埋進謹軒的懷里了,什麼氣勢都沒有了,房間里的寒流警報立即解除,超低壓警報也解除了,溫度急劇上升,舒服啊!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空氣是那麼新鮮,正軒跟傲雪兩人重重呼了一口氣,呼吸終于順暢了,哎,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那個君啊!我跟小軒子就不打擾你們兩人世界了,先閃了哦!"傲雪似乎還嫌傲君的臉不夠紅,再接再厲地揶揄道,滿意地看到傲君本來白嫩的臉頰紅得仿佛能滴出血後,拉著正軒相視而笑就跑出房間,心中還是在遺憾沒有相機能把那'曆史性’的一刻給拍下來.

    一時房間里靜了下來,唯有相擁的兩人,謹軒一臉幸福寵溺地看著窩在他懷中紅頭臉的傲君,心里是滿滿的幸福與甜蜜,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君真的說她愛他,君真的接受他的,他的苦戀終于得到君的回應,君竟然還要為他殉情,好像在做夢一樣,如果真的是夢,那就讓他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君……如果這是夢,那我甯願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謹軒將傲君緊緊抱在懷中,親吻了一下她柔順的青絲,深吸了一口她從發間散發出的幽香,低語似得喃喃道.

    "這不是夢,謹軒,對不起,是我讓你等太久了,是我太遲鈍了."傲君伸出雙手,緊緊地回抱著謹軒,深情道,嘿嘿嘿……想不到她凌傲君也有深情的時候吧!

    "不不,一點都不遲,也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謹軒一個激動摟著傲君更緊,像是要揉進他的身體一樣,激動而動情道,他不是要做夢,他真的真真實實地擁有君了,他的軍師,突然一個低身,伏在傲君的耳邊,有點邪氣道:"我想聽的是另外三個字,你抱著我時說的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啊!我不知道哦!"傲君更埋低頭,裝傻道,反正她是愛情白癡,聽不明白是很合情理的.

    "是嗎?那我告訴你好了,你說,我愛你……"謹軒可不會讓傲君再裝傻了,抬起傲君低得不能再低的頭,在她的耳邊吹著氣道,深邃的眼眸中閃著耀眼的光芒.君的逃避可讓他受了太多的苦,她的絕情讓他傷透了心,現在他可不會再讓她裝傻充愣.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三個字."傲君干脆給他還個矢口否認,想不到她也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在愛人面前也耍起了說話不算話.謹軒干嘛在她耳邊吹氣,弄得她全身酥酥麻麻的,連心里都已有好幾十只螞蟻在爬一樣,全身又燥又軟.

    "你……好啊!想不到你也會說話不算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謹軒沒料到傲君竟會矢口否認,先了一楞,接著嘴角一揚,一個翻身將傲君壓在他身下,就……就撓起了她的癢癢……看來傲君又再一次被傲雪給出賣了.

    "哈哈……哈……你竟……哈哈……不行了……哈哈……雪……我不……會放……過你……哈哈……不行了……謹……軒……停停……哈哈……"傲君一邊沒沒氣地大笑著,還一邊忘不了對著根本挺不到的傲雪發出狠話,謹軒會知道她的弱點,一定是那個賣妹求榮的死凌傲雪告訴他的,看她以後怎麼收拾她,以報早上'排骨粥’之仇,再加上現在受制于人之仇,雪,你死定的.(某雪正窩在她親愛老公的懷中,突然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顫)

    "說沒說啊!說沒說……"謹軒邪惡地笑了笑,威脅道,手上的動作半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現在的君才是真正的君.

    "哈哈……說……說……哈哈……不行了……停下……哈哈……我"傲君又再一次屈服在撓癢癢之下了,看來這還真是她的一個致命的弱點啊!可是真的不行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肚子也好疼了,死謹軒,他是不是跟她的肚子有仇啊!早上那一碗'排骨粥’差點要了她半條命,現在是不是連她最後半條命也要給拿去啊!

    "終于承認說了."謹軒滿意地停下來,開心地笑了笑道,扶著眼淚直飚的傲君,輕柔地為她抹去眼角的晶瑩,半摟著她,他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摟著她到老.

    "呼……你……你如果敢再撓我的癢,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傲君靠在謹軒的懷中,邊喘著粗氣,邊發狠話道,只是這狠話,怎麼聽起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啊!反倒像是在撒嬌,此時的她還是那個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竟若天神的天下一軍師嗎?整一個小女人.

    "哈哈……"看到這樣'威脅’他的傲君,謹軒仰天大笑,他的君真是太可愛了,哈哈……他的軍師威脅他說要打得他滿地找牙?君,你真是個寶貝啊!我歐陽謹軒此生能擁有你,真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少福啊?此生將無憾了,只願與你相攜至地老天荒,隨你天涯海角,永相隨,此至不渝!

    耳邊聽著謹軒爽朗的大笑聲,心里感覺著謹軒強而有力的心跳,傲君甜蜜一笑,心里漲得滿滿的,這大概就是雪說的心因愛而完整吧!真想時間久停留在這一刻,她跟謹軒相依相偎到老,可如果真的天不從人願的話,讓她突然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她也不會再放手了,她舍不得了,這樣的溫暖,這樣甜蜜的感覺,這樣深入骨髓的愛戀,讓她再也放不下手,經過今晚,讓她明白了生命無常,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那她又何必為了未知的事,而杞人憂天呢?不僅自己痛苦,更讓深愛著她的謹軒痛徹心扉,讓所有關心她的人焦急難過,她要珍惜跟謹軒在一起的每時每刻,跟雪一樣幸福美滿,謹軒,此生有你,足矣!

    "君,做我的王妃吧!"謹軒突然深情地對傲君低聲道,話里是滿滿的期待,君雖已接受了他,雖已選擇了他,雖已說了愛他,但對于她心里的另一個人,他還是很不安,總覺得他跟君的路還是很難走,似乎還有什麼未知的障礙在等著他們,只有君做了他的王妃,他才能安下心來,才不會再患得患失.

    "呃?……"傲君一愣,似不敢相信地呆呆地看著謹軒,他……他這是在……在跟她求婚嗎?可她還沒准備好耶!而且她才剛答應了跟他在一起,現在就要談婚論嫁了?不是還要先談一下戀愛嗎?她都還沒談過戀愛耶!這可是人生必經階段哦,她可不想跳躍式地發展,更不想顛倒順序,結了婚再談戀愛……而且她還只是個大學生,還年輕的很,可不想那麼快就踏入了婚姻的墳墓.

    "你……不願意?"看到傲君的反應,滿心期待的謹軒眼神一暗,低聲喃喃道,突然變得一點都沒有精神了,剛剛還精神奕奕呢!

    "不是啦!只是……我還沒准備好,一時之間我……謹軒,我們先談戀愛吧!"傲君輕柔著謹軒微皺的眉頭,邊查看謹軒的臉色邊小心道.她不想看到他不開心,她喜歡看他萬事掌握在手時的霸氣,目空一切的自信,不喜歡看他萎靡不揼的樣子,或許她不想這麼快答應謹軒的求婚還有一個原因,一個她不願再提起,列為禁忌的原因……

    "談戀愛?"謹軒疑惑地重複道,眉頭舒展了不少,是他太急了,這是終身大事,他應該給君有心理准備,只是這'談戀愛’是什麼意思,君哪來這麼多古靈精怪的話?

    "啊!應該就是兩個相愛的人一起吃飯,一起玩,一起逛街,一起……哎,反正就是共同留下我們美好的回憶吧!"傲君思索著向謹軒解釋什麼是談戀愛,其實她也是一次交男朋友,哪里懂得,好像看其他人談戀愛就是做這些事吧!在現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什麼是談戀愛,哪知這古代還真是落後,說什麼都得解釋一大堆,啊!那以後不就慘了嗎?鐵定會被問死的,還是少說現代的詞彙好了,幸好剛剛沒有說看電影,不然又得被問得半死.

    "好,那我們就先談戀愛."謹軒寵溺地刮了一下傲君高挺的鼻子,溫柔地笑著道.雖然他還是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但只要能跟均在一起,他就知足了,而且均早晚都是他的王妃,即使會有障礙,他也一定會一一掃除,誰也不能從他身邊搶走君.

    "恩!"傲君幸福地偎依在謹軒寬厚的胸膛點了點頭,這是她的初戀,她真的交男朋友了,她談戀愛了,一直以為她這一生一定跟戀愛無緣,想不到竟在這古代找到了真愛,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君兒現在很幸福,這個男人是你們女兒的男朋友,你們會喜歡他吧!會祝福我們把!

    屋外寒風冷凜,屋內溫暖如春,相擁兩人,心貼心,情連情……

    滄遼通往龍軒的邊境上,一人一騎如閃電般地疾馳而過,馬上一襲錦衣的男子乘夜狂奔,封吹起了他淡紅的青絲,衣袂翻飛,是那麼地妖嬈,那麼地奪人心魄,嘴角依然掛著邪邪的笑容,紅色的眼眸充滿了狂喜與深深的期待直視著前路:那有他最愛的人在等著他.

    百花爭鳴的禦花園中,一個俊美地讓天地都不禁為之嫉妒的男子,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坐在賞花亭中悠閑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讓過往的宮人紛紛回首翹望,直視看的不是花,而是人,世間再美的美景也比不上他們微微的一笑.

    只是那讓天地都為之俊男美女此時卻似乎正在為了一件什麼事而爭吵著.

    "晴兒,他是一國之太子,怎麼取那麼奇怪的名字呢?這會被全天下恥笑的."一襲明黃龍袍的正軒微皺著眉,企圖說服’專斷獨行'的傲雪,太子出生至今已快半年了,竟還沒取名,而新的一年也快到了,到時元旦國宴上,就要向全天下公布太子的名號,屆時連外國使節也會出席,一國太子連名字都沒有,這可是有辱國體,且有損太子今後為帝時的權威.可晴兒說什麼都不肯同意他取的名字,而她自己取的名字又實在怪到不行,商量了這麼久,他們還是回到了原點.

    "誰敢說我兒子的名字怪了,誰敢恥笑?我不管,總之我不要你取的名字,那麼俗."傲雪對正軒的話不屑一顧,一拍桌子,挑眉道,整一個女王的樣子.

    "還說不怪,什麼丹尼,湯姆斯,這是什麼跟什麼啊!一點氣勢都沒有,而且哪有人的名字是三個字的."正軒也不示弱的沉著臉一臉威嚴道,什麼他都可以順著晴兒,但太子的名號事關國體,絕不可草率行事.

    "皇兄,雨晴,你們這對全國典范夫妻怎麼就吵起來了?"一個磁性又好聽的嗓聲在整劍拔弩張的兩人間戲虐地響了起來.兩人同時對砍了一眼,哼地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對方.

    相攜而來的謹軒和傲君兩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徑直走進賞花亭,坐了下來,不理正在生著悶氣的兩人,謹軒一把拿起桌上精致的點心,拿到傲君的嘴邊,傲君一個會意微張開嘴就著他的手就吃起來了,同時也伸手拿起另一塊點心,喂給謹軒吃,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對方喂給自己吃的點心,邊吃兩人邊幸福地微笑著,旁若無人地恩愛起來,完全把旁邊兩尊發著怒火的大佛給當成隱形,還霸占了他們的糕點點心.

    這樣的兩人還是聞名天下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戰神'和冷漠淡然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整一對恩恩愛愛的小夫妻,誰曾想不喜聲笑的謹王爺會出言揶揄他人,會如此溫柔地喂他人吃點心,誰曾想淡然的莫君公子會笑得如新婚女子一般甜蜜幸福,會滿眼柔情地吃著對方喂她的點心……可就是真真實實地擺在所有人面前的事實,升任誠不欺我:熱戀中的男女全變樣了.(哪個升任啊?沒聽過……)

    "喂,你們夠了沒有?"終于正在賭氣的某兩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憤憤地轉過頭來將一腔的悶氣全發在旁若無人的兩人身上,同時大吼道,甜蜜正愁氣沒處發,這兩人還在他們面前上演恩愛纏綿的戲碼,這不是在火上澆油,簡直就是找死!

    "沒有,來,君再吃一塊,啊……"謹軒看都沒看快要噴火的某夫妻,依然目不轉睛的變深情凝望心愛的人,邊拿起另一塊點心柔情萬千道,傲君甜甜地微啟紅唇,一口含住謹軒送上的愛心糕點,同樣不理快成噴火龍的兩夫妻.

    "君,糕點是不是很好吃啊?啊?"傲雪突然收起了一臉快噴火的表情,笑得無比燦爛地靠在傲君的身邊,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道,只是那聲音卻有點讓人覺得怎麼突然陰風陣陣呢!

    口中正含著糕點的傲君一聽到某人的魔音,再看到她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燦爛笑臉,一部小心,咽了一下,害得那塊糕點卡在她的喉嚨里,要下不下的,咽死她了,猛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謹軒立即焦急擔憂地又是幫她拍著背,又是送茶遞水的,好半響才把那塊該死的糕點給送了下去.

    一緩過氣來的傲君,瞪了傲雪一眼,冷著聲道:"你想謀殺我啊?"沒被人殺死,竟差點讓一塊糕點給咽死.

    "嘻嘻……那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還有,誰讓你再我正生氣的時候們還在這里給我恩恩愛愛的."傲雪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好像做錯事的是傲君,而不是她,只是她嬉笑的樣子顯示著她正心虛著呢!

    "哎,我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你們這對模范夫妻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吵得這樣臉紅脖子粗的?"傲君無奈地問道,再被她說下去,不是她的錯也變成她的錯了.

    "哼,還不是為了給你侄子的取名的事!這個死小軒子,老是堅持要取那些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我取的那些多好聽啊!都是西方的名人耶!"傲雪瞥了正軒一下,冷哼了一聲道,一說起自己的名字,就滿臉自豪地揚起臉.

    "西方?我的天啊!再好聽也不能取那些名字啊!"傲君撫著頭搖了搖頭道,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在古代的龍軒皇朝,竟然取西方的名字,姐夫會答應,那才叫有鬼呢!

    "那你說應該取什麼名字,總之打死,我也不答應取小軒子說的那些名字."傲雪也退了一步道,連君都這麼說,難道那些名字真的會很怪嗎?

    "哼,我說了這麼久你都不聽,她一聽,你就聽,到底誰是你丈夫啊?"正軒見傲雪因傲君一句話就放軟了態度,語氣酸酸地低喃道.

    "你說按摩?"傲雪一臉黑線地斜睨著正軒問道,其實她聽到他說了什麼,只是,這有什麼可以吃醋的,老那麼喜歡吃君的醋的.

    "沒什麼,朕只是想說,剛好謹弟跟君都在這里,要不,我們就一起為太子取名好了."正軒趕緊矢口否認,轉移話題道.

    "恩,好啊!我先想一想,那就叫歐陽……歐陽修,歐陽修怎樣?"謹軒狀似思考,低頭想了一下道,滿臉興奮道,好像對取名字一事,很感興趣的樣子.

    "歐陽修,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好,歐陽修,這個名字好……"正軒一聽,興奮的一拍手道,看得出來,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不行."正當兩兄弟為這個名字而覺得不錯的時候,傲君,傲雪兩人滿頭黑線地十分堅決地出口反對道.歐陽修,這不是宋代八大家之一嗎?雖然是個名人,但以想起自己的兒子,侄子叫歐陽修,感覺就像在叫那個宋古人一樣.

    正軒兩人都一臉奇怪地看著那麼強烈地反對這個他們覺得很好的名字的兩人:晴兒會反對,他們不覺得奇怪,但怎麼連君也這麼強烈地反對,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那就取另一個吧!叫歐陽峰,怎樣?"謹軒思索了一下,又道,一見傲君反對,立即就否認了前一個名字,附和著取另一個名字.

    正軒過那個想說這個名字也很好,剛想同意時,誰知那兩人各女人就黑的臉黑得更是跟包公有得一比,同時拍案而起,怒道:"這個名字不行,絕對不行……"

    歐陽峰?我還西毒呢!這個謹軒也真會取名字的,不是歐陽修就是歐陽峰,都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通知,盡取這些名字的,連歐陽峰都能被他想到,她們可不想可愛的寶寶將來真的變成歐陽峰.哼,歐陽峰?干嘛不取歐陽克啊?真是……

    她們心中剛在想,正軒.謹軒雖被她們過激的反應給弄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覺得既然她們不喜歡,那就再取一個吧,想了半響,正軒突然抬頭道:"要不就叫歐陽克吧!"

    只聽見'砰’'砰’兩聲,傲君,傲雪兩人同時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了,天啊!這兩兄弟也未免太有才了吧!怎麼就對金庸大師筆下的人那麼感興趣啊!還真的想取歐陽克啊!

    "就算喜歡這個名字,你們也不用那麼激動吧!"看到倒下的兩人,歐陽亮兄弟急成一團,趕緊跑過去扶起她們,略帶責怪道.本來要起來的兩人,一聽這句,再次兩眼一翻,再倒下……不是喜歡,是被你們給氣死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3:00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國宴


    一襲錦衣的男子,利于太子太傅門前,隱于斗笠下的紅眸閃著隱隱的笑意和不可抑制的興奮:這就是她的府邸?線報果然無誤,她真的當了太子太傅,她還真的敢入朝為官?

    呵呵……她的行為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斷,頻頻地給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震驚,這一次該他給她震驚了吧!不知她看到他時會是怎樣的表情?真是期待啊!哈哈……

    "請問有事嗎?"太子太傅府的守門小厮見這頭帶斗笠的男子一直盯著太子太傅府的門匾看,便有禮貌地上前問道.這是府里的規矩:待人要禮貌有禮,不能狗眼看人低,要平等對待每一個人.

    "在下市太傅大人的故人,特來拜訪,請通報一下."男子一含首,笑了笑道,語氣中有不容忽視的霸氣與高貴,顯示著他身份的不一般.對于她,他才會有這麼禮貌的時候.斗笠下的嘴角高高地揚起:呵呵……連她家的嚇人都與別人不一樣,禮貌有禮地仿佛一個飽讀詩書的士子.

    "真是對不起,我家大人進宮還未回來,既然公子是我家大人的故人,那麼請到大廳先等候,可好?等大人回來了,我一定立即跟大人通報."

    "不必,那在下就改日再來拜訪."男子笑了笑,狀似無所謂道,不等那小厮回話,便一個瀟灑轉身離去,動作說不出的灑脫俊逸.紅色的眼眸閃著深深的笑意:君,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讓你終身難忘的相見.

    小厮呆呆地看著漸行漸遠的神秘男子,雖看不見真面目,但從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便可看出他絕對是世間少有之絕色,他隨極力隱藏,但他與生聚來的王者霸氣與不可褻瀆的高貴氣質還是如此明顯地顯露出來,這種皇家的霸氣,與當今皇上跟網頁身上一般,讓人倍覺只可仰視,可他的身上卻有皇上,網頁所沒有的邪氣,沒錯,是邪氣……

    滴滴……馬蹄聲傳來,拉回了那小厮深有的思緒,一轉過頭去,見是自家大人的馬車,趕緊贏了上去,恭敬地高聲道:"大人,你回來了?"

    這一聲,讓還未遠去的斗笠男子清晰地聽到,心頭猛地一跳,猛然轉過身來,雙拳緊握,紅色的眼眸閃著激動的亮光,直直地望進那一點都不顯豪華的馬車:她就在那馬車里?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那馬車里,奔以為今天是見不到的,想不到上天還是厚待他的.

    剛跨出一步,便猛然停了下來,本來握緊的拳頭我的更緊了,一滴滴血順著那修長的手流了下來,驚喜的紅色眼眸瞬間變得更加豔紅,閃著嗜血的光芒,邪笑著的嘴角緊抿著,仿佛要咬出血來一般,而心卻是真的滴出了血來.

    紅色眼眸直射過去的是:謹軒先從馬車里下來,在陽光的沐浴下,一張剛毅的俊臉三者柔和的光芒,帶著幸福的笑意,深處完美修長的手,同時,從馬車里伸出一直白嫩纖細的完美的手,搭在了謹軒的手上,同樣完美的手顯得那麼地契合,隨著那一只嫩白的手,傲君帶著淡淡的笑意從馬車里鑽了出來,迎著陽光,對上謹軒神情的黑眸,同樣神情地回視著,兩人相視一笑,那一笑是那麼地耀眼,是那麼低幸福,是那麼低表達出對彼此深深的愛戀,那麼地毫不掩飾……

    "王爺,大人,你們回來了!"小厮恭敬地上前迎接道.微低著頭,不敢看向那同樣耀眼的兩人,怕又再一次失神了.

    "嗯,君,我們進去吧!"謹軒點了點頭,自然地拉起傲君的手,溫柔道,見傲君額頭垂下的幾縷青絲,伸手輕撫道而後.

    "嗯."謹軒親昵的的那個做讓傲君的臉紅了一下,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微低下頭,如文字般輕應了一聲,表情柔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看著親密地相攜緊膚的兩人的身影,斗笠男子轉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牆上,血順著牆慢慢地往下流,也六斤了他的心里:為什麼?為什麼要失信?為什麼?明明說好了要等我的,明明說好了在我來找你之前不接受任何人的?那你現在這樣做事什麼意思?凌傲君,為什麼要背叛我們之間的'誓言’?我不服,為了你,我收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凌傲君,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心軟的,你等著,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離去的背景雖堅挺著背脊,但確實那麼低孤獨,寂寥與深深的痛心,沉重的步伐傳達的是他痛徹的心扉,一旁的牆上留下的血仍在不斷地往下流著.

    冬去春阿里,冰雪融化,迎來了暖春,在這個迎新除舊,迎春送冬的節日里,最開心的人莫過于最怕寒冷的傲君,雖然有謹軒送的玉笛,但在那冷凜的寒風中,還是很讓人心煩的,怎麼也不如春滿人間的暖暖陽光.

    輕輕吟唱:

    太陽敲醒了沉睡的北方

    光之羽輝映著鴿群的翅膀

    再也安奈不住蓄積已久的沖動

    季節之河無可奈何

    時間之路架滿了**的橋梁

    冰層崩裂

    風化之牆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魚兒躍出苦難的海面

    宇宙間飛翔著一艘自由的船

    沒有人能阻止意念的腳步

    泉流總是在重壓下砰然噴出

    有一種聲音呼喚著祖先的名字

    山的聲音

    水的聲音

    同樣給人以浪的沖動潮的鼓舞

    架一葉輕舟

    或跨上馬背

    路在前方全由你自己選擇

    樹的形象

    在這一刻最不容被人忽視

    直指天空是大地的快慰

    這應是一個完全裸露

    毫不掩飾的**

    每一寸肌膚

    都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土地

    讀懂獨不懂都無關系

    我不能將自己

    在這個季節海置于潮流之外

    我是春天額頭上一課微笑的水珠兒

    對于時代詩人的力量實在有限

    我只能正視自己的存在

    並用生命贏下歲月的履痕

    傲君一如冬眠開醒般,充滿了青春的喜悅,連本不喜歡熱鬧的她也欣然同意參加皇宮里舉辦的國宴,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原因,今晚也是要將她侄子介紹給各國使臣的重要時刻,淡然少不了它的這個阿姨了……

    皇宮里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生機盎然,金碧輝煌的供電更顯示這帝王的尊貴與奢侈,皇帝一臉威嚴在坐于正方龍椅上,微微笑著,看得出心情很愉悅,身旁坐著端莊美麗的皇後,同樣心情愉悅地微笑著,皇後與皇帝同坐與一龍椅上,這好似從來都沒有的,卻從這一任皇後開始破例了.

    右下方一個作為坐著的是當今的謹王爺,緊挨著的是當今膾炙人口的天下一軍師的太子太傅,再接下去是魏子齊等武將,而在左邊則是一當今過賬兼任城鄉的蕭齊淵的一群文官,還有各國使者,可獨獨缺少了滄遼國,本來太子太傅應該是坐下左方的,但這一任的太子太傅有點特殊,她是以戰功而進入朝廷的,所以皇帝特意安排她越武將同坐于右方,其實真正的內情,嘻嘻……只是他們四人知道.

    李公公在皇帝的示意下,展開一明黃的聖旨,高聲朗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黃子歐陽凌淳樸善良,仁心仁德,今敇封為太子,欽此."

    李公公剛一讀完,所有人都跪下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同樣跪在下面的傲君卻是無比郁悶:小歐楊凌還不到周歲,就能知道他淳樸善良,仁心仁德?這也太厲害了吧!而且哪有自己的呃侄子被敇封,身為愛意的我還得跪他啊!

    不過郁悶歸郁悶,形式上還是得做做,她本來就夠引人注目的,她可不像更加引人注目.

    其實這只是過場而已,皇上就只有一個皇後,皇後生的幌子不用說一定是太子了,所以對大皇子尚在繈褓中便封為太子,便也不覺得得奇怪了.

    接下來,當然就是各大臣拍須溜馬的大好時機啰,千篇一律的恭賀詞說的傲君,傲雪兩姐妹總是不耐煩偷偷地打著哈欠,傲雪還好一點,不僅坐地最上方,贏得了外國使臣的頻步稱贊,可是傲君就不同了,她本就是沒心沒肺,很不客氣地猛打哈欠,當然在他人看來是那麼低優雅,又是一番另類的風情,歐陽兩兄弟也根本沒心去聽眾大臣的x拍馬,全部心思都在愛之人的身上,看到她們如此孩子氣的動作後,都相視一笑:他們的愛人真是可愛啊!

    終于最難熬的時刻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節目表演了,雖然也是很無聊的,但總比聽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好.

    可當節目正要開始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跑進來,高聲道:"參加皇上,皇後娘娘,忠武王爺攜武盈君主進攻前來恭賀吾皇,恭賀太子."

    "什麼?忠武王?快傳."正軒一聽,微微吃了一驚,但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依然還是副皇帝威嚴的樣子微微地笑著道,但笑中師掩飾不了激動與喜悅.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整個大殿像炸開了鍋一樣,連謹軒也不可抵制地翹首盼望,臉上路出了真心的笑容與深深的敬仰之情.

    這一切都被傲君兩姐妹看在眼里,傲雪從皇帝哪里也聽過忠武王的大名,因此微微吃了一驚之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心里也對這個聽說鼎鼎大名的忠武王長什麼樣很感興趣,聽就小軒子說:忠武王,本名叫成武,當年歲先帝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是上一任的'戰神’一生從未打過百戰,而且謹軒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也可以說是謹軒的師傅,是謹軒最敬佩,最仰慕的長輩,從小就是他們兄弟倆的偶像.最讓傲雪欣賞的是他的淡泊名利,功成即身退,被先帝封為忠武王之後便攜帶家眷隱居于江南地區,甚少回京,想不到這次竟會前來,怪不得小軒子兩兄弟那麼激動.

    這一番騷動讓本就快要醒著的傲君猛然醒了過來,謹軒的反應讓她覺得奇怪,不知這個忠武王到底是誰,值得一向鎮定自若的謹軒如此激動嗎?

    在所有人的翹首盼望中,一個成熟沉穩的中年男子踏著輕盈的步伐踏進大殿,身後跟著一角色的大美女,一時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一眨不眨地看著像皇帝走去中年男子.

    "臣成武參見皇上,皇後年年."中氣十足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之中,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念過四十的男子.

    "舞盈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如黃鶯般美妙的聲音柔弱地響起,瞬間奪取了所有人的目光,連傲君,傲雪也不禁將注視忠武王爺的目光移向自稱為舞盈之人,那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白皙的臉龐,柔情萬千,整一個林妹妹的樣子,看著她們一直在擔心她會不會被風一吹就倒了,這樣的美女應該很容易引起男子保護欲吧!

    "老王爺快請起,舞盈也快快起來."正軒身體前傾,強壓住激動,笑得如沐春風道.

    "謝皇上."忠武王爺一揖道,帶著愛女在謹軒的上座坐了下來,就是謹軒的要求,本來以為謹軒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地位,應是坐于首位的,但謹軒一直都尊老王爺為師,因此堅持要老王爺坐于上位,老王爺也是豪爽之人,並不像算入那般老是扭扭捏捏,對這謹軒滿意地笑了一笑,閃動的眼眸看得出對謹軒這個弟子十分滿意.

    在場除了年邁的大臣外,所有的男子全都直直地盯著美人衣袂飄飄,一舉手一投足皆散發一股幽香,完全陶醉于美人的美資之中,這就是沒勁辭了天下一美人的舞盈郡主,小小年紀便以一曲飛天舞名動天下,求親這絡繹不絕,而天下一美人便是當今皇後,然而那曇花一現的一花魁蕭雨,也被排于當今換後齊名.

    當然大殿之上還是有兩個人例外,那便是一心有所屬的歐陽兩兄弟,他們很快就將目光轉回心愛人的身上,可他們心愛的人卻顯得十分有興趣地緊盯著舞盈,跟那些男子的眼光還真是初期的像,呵呵……還真是奇特的人啊!她的美又怎能比得上她們的千分之一呢!

    "三哥哥,舞盈有禮了."弱弱的聲音突地響起,聲音小小的,只是在旁的幾人才聽得道,只見舞盈笑意盈盈地看著謹軒嬌羞道,臉紅了紅.

    三哥哥?傲雪心里打了個突,這個郡主喜歡謹軒?那謹軒呢?而高峻卻只是無心無肺地奇怪地看謹軒一眼,又看了那個舞盈一眼,心想:古代的女子真是容易臉紅,說一句話都能紅成這樣.

    "舞盈好久不見了,以前的小妹妹都已長這麼大了."謹軒笑了笑道,語氣卻 有少見溫柔,這對向來不近女色的謹王爺有點不正常的.

    "三哥哥取笑舞盈."舞盈害羞地低下了頭,如蚊子般地輕聲道,聲音如清風拂過般讓人受用,也可聽出語氣深深的喜悅,臉更是紅的如番茄,不時偷偷地看向謹軒,愛慕之心是那麼地明顯.

    謹軒卻只是一笑而過,轉過頭,看向傲君,柔聲道:"君,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一輩子最金培的師傅,忠武老王爺,這位是老王爺的愛女——舞盈郡主."

    傲君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老王爺就豪爽地先開口道:"謹軒,多年不見,但你的成就真是讓本王自愧不如,師傅兩字愧不敢當."

    "三哥哥,這位是?"舞盈閃著好奇眼光弱弱地問道,一心只在謹軒身上的她,見謹軒突然頭,對旁邊的人說話,這才注意到坐于謹軒身旁的傲君,一看不禁讓她深深地震了一驚:天啊!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兼職比女子還美,比……她還美商幾倍,向來心高氣傲的她從來對自己的美貌都十分自負,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跟這人在一起,她便如只是月亮旁邊一顆閃著弱光星星,她的光芒太亮了,這人是誰?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做在三哥哥的身邊,為什麼三哥哥對她說話那麼溫柔,眼中也是閃著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心酸酸的,嫉妒,好嫉妒這人,即使她是個男子,但在便面上,她半點也不回顯示出來.

    "哦,看本王忘了,老王爺,舞盈,這是皇上新封的太子太傅莫君公子."謹軒很自豪地看著傲君輕聲道.就像是男朋友很自豪地向自己的親人介紹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什麼?她就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忠武王爺充滿睿智的眼光先是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傲君道,但也很快就接受了,笑了笑地撫了一下胡須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太傅的大名,本王在江南就已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哈哈……我龍軒有莫太傅與謹軒在,看何人敢侵犯,哈哈……江山帶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夫老了,現在時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眼中是對傲君滿滿的贊賞與佩服,他戎馬一生,除了先皇與謹軒外,從未佩服過任何人,眼前的文弱少年卻是一個,而且當之無愧,對于他的事跡,他可是感興趣的很,此次進京,除了是為了盈兒的終生大事外,就是要來親眼目睹天下一軍師的風采,果然不會讓他失望,她雖只是隨意那麼一坐,但那傲視天下的氣勢,冷漠淡然卻輕靈的眼神,卻是無一人可比的.

    輕盈便面雖只是有禮貌地對傲君笑了笑,心中卻深深地一震:她看起來不過就是世紀二十歲模樣的少年,竟就是父王口叫稱贊不已的莫君公子,與三哥哥一起並肩作戰,打贏那一場千古一戰的人是她?她與三哥哥坐在一起,竟讓她莫名覺得是那麼地般配,不不,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與三哥哥一起時男子啊!可是三哥哥看她的樣子,還是讓她覺得陣陣不安.

    "老王爺過獎了."傲君特有的淡然聲響起,雖是淡然卻讓人感到如清泉流過般讓人舒坦,一點都不覺得她是在敷衍你.他是謹軒的師傅,她還是得有禮貌一點,何況這個網看著也挺喜歡的,想了一想又對那個舞盈郡主道:"舞盈好."

    這樣打招呼應該沒錯啊!為什麼大家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啊!臉上有東西嗎?看了看謹軒,而他卻只是寵溺地看著她,眼眸里充滿的笑意.

    "呃?莫……莫太傅你好."舞盈被傲君孟浪的話給驚得不知說什麼好,好半響才支吾著有禮貌道.內心卻極度不平:天下聞名的莫君公子原來是登徒子一個,也提過狂妄了,她是堂堂的郡主,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直呼她的名諱,而三哥哥竟然一點都不怪罪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眼看到她,就十分不喜歡她,潛意識里她覺得此是會是她跟三哥哥在一起的最大障礙.

    從小她的願望就是要嫁個三哥哥,三哥哥總是冷冰冰,但面對她,三哥哥就會很溫柔,所以在她的心理,三哥哥是喜歡她的,現在看到三哥如此英俊偉岸,一顆芳心更是暗許,三哥哥還是對她那麼溫柔,他是自己的,從小自己想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三哥哥一定是自己的,沒人能搶得走.

    "哈哈……舞盈別見怪啊!莫太傅生性比較隨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正軒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著道,其實他一直注意這這邊的情況,舞盈從小就喜歡謹軒,他早就知道的,可是謹軒卻從來只把她當妹妹,老王爺會突然帶著時值婚嫁的女兒來京,分明是與謹軒有關,而謹軒才跟君定了下來,可別再出什麼的好.多看未見,鸚鵡似乎有點不一樣,歲還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但他剛剛明明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嫉妒還有很厲,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怎麼逃得過他的眼呢!

    "皇上說笑了,舞盈並沒有怪太傅大人的意思,能得太傅大人就句'舞盈’舞盈榮幸之至."舞盈淺笑盈盈地含首道,說的話愛情在理,落落大方,贏得了在場更多人的稱贊.

    正軒又是哈哈一笑,直稱贊舞盈還有忠武王爺的教女有方,接下來節目也開始了.

    從始至終,傲雪都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看著舞盈:這個人不簡單,她並不像她表面裝出的那樣柔弱,水波般的眼眸閃著好強,剛愎,還有看君時的狠決與嫉妒,如果不仔細看,真的會被她給騙過去,剛剛小軒子會那樣說,分明也是看出了什麼,就只有當事的兩人還在那眉目傳情,什麼都不知道.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君會因她而發生什麼事!

    ?

    傲君其實也一直有在注意著這個舞盈,她也知道她對自己並沒有好感而且這種感覺跟的那個是的赤玉是那麼地相似,這個想法,讓她心中一驚,難道她也喜歡謹軒?看著她,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但具體是什麼?卻不甚明了……

    謹軒卻沒想那麼多,反正他一直都把舞盈當成自己的妹妹,他現在一心一意想的只有身邊心愛的人兒什麼時候能答應做他的王妃.

    傲君眾人各懷心思地看著殿上的表演,但具體表演的是什麼,他們都沒那個心思去看.

    就要節目接近尾聲之際,剛剛那個太監又再次進來,恭敬地對這正軒高聲道:"皇上,滄遼國使者覲見,正在殿外等候."

    "哦,傳."正軒高坐于龍椅上,挑了挑眉道.終于來了,滄遼國遲遲未來,朕還以為不來呢?不知這次的使者會是何人?

    在正軒的猜測中,一個身著錦衣的絕美男子步入大殿中,一時大殿上所有的聲音都停了,唯有不斷地抽泣聲,這是怎樣的一個美男子啊!他的美不同于皇上,王爺的陽剛美,而是一個陰柔美,但卻與皇上一般擁有王者的氣勢,給人以凌駕于天地之上的高貴氣質,他的氣質中還帶著一種很邪的邪氣,讓人一看到他,就打從心里發顫,尤其是他那一雙紅色的眼眸,還有那有一頭淡紅的發絲,風一揚起,真真如地獄修羅,讓人想看又不敢看.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真是給了他們太多的視覺沖擊啊!幾乎全天下的俊男美女都齊聚一堂了.

    滄遼使者帶著邪邪的笑容慢慢地向正坐上的龍軒皇帝走去,但眼睛看的卻是那殿中唯一的白色身影,她還真是喜歡白色啊!這樣的日子都穿著一身潔白.紅色的眼眸中映入是她蒼白道毫無血色的完美臉龐,還有不斷躲閃的眼神:呵呵……看來還沒忘記我啊!那我是不是該很高興呢!怎麼,天下一軍師竟然不敢睜眼看著我,坐了虧心事吧?竟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做呢?為什麼要坐在那個人的身邊?你應該做在我身邊.

    是他,他來了,他真的而來了.看到那踏入大殿中的熟悉身影時,傲君本來洪瑞的臉一下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腦袋一陣暈眩,唯一的想法便是:他來了,真的而來了.看到他直射過阿里的熾熱眼神,她下意識地躲閃,她不敢正對著他,她現在恨不得有個洞可以讓她鑽下去,那她就可以不用面對他了,那對紅色的眼眸比任何意見利器還利害,還讓她害怕,比面對血魂天干八卦陣還讓她害怕.

    "滄遼使臣耶律鷹見過龍軒陛下,祝賀陛下,皇後娘娘喜得太子."耶律鷹並沒有跪下,而只是做了一揖,揚聲道,聲音中依然還著笑意.

    "原來是耶律皇子,說起來朕與皇子還是舊識呢!不必多禮,快快氫氣,皇子親自出使龍軒,朕必定要好好緊緊地主之誼,讓皇子乘興而歸."正軒還是那樣溫和地笑著道,一盡顯大國間的熱情.想不到這次來的會是已廢的前太子耶律鷹,這次來,他是否又想做什麼呢?

    "謝龍軒陛下."耶律鷹笑了笑道,便在城鄉的下方坐下,正好與傲君相對:君,不用再躲了,你躲不掉的.

    "莫軍師,好久不見了,怎麼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鷹邪邪地笑著對正對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地下的手卻握得緊緊地,紅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傲君.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鷹,微微看頭,聲音有點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個約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鷹這個人,即使她以抑制想好好地跟謹軒在一起,但她還是忘不了,她以為她忘了,以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沒忘,她一直都記得,那個約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樣,一刻也忘不了,拒絕謹軒求婚,即使她不相承認,但那卻是真的,耶律鷹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無法心安理得地跟謹軒在一起,因為耶律鷹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現在她的心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3:34

正文 第七十章 請求賜婚


    "莫軍師,好久不見了,怎麼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鷹邪邪地笑著對正對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底上的手卻握得緊緊地,紅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傲君.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鷹,微撇開頭,聲音有點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個約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鷹這個人,即使她一直想好好地跟謹軒在一起,但她還是忘不了,她以為她忘了,以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沒忘,她一直都記得,那個約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樣,一刻也忘不了,拒絕謹軒求婚,即使她不想承認,但那卻是真的,耶律鷹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無法心安理得地跟謹軒在一起,因為耶律鷹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現在她的心里.

    "哦,那是我誤會你了?呵呵……只是莫軍師為何不敢正眼看我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耶律鷹邪笑著挑了挑眉道,儼然就是熟人間的對話,只是那紅眸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你誤會了,莫君自認行事坦蕩,並無做任何虧心事,又怎麼不敢看耶律皇子呢?"傲君抬起頭直視著耶律鷹淡然道,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能在逃避了,耶律鷹早晚都得面對的事,不能再躲,要勇于面對,再拖下去,不然耶律鷹會更痛苦的,謹軒也會誤會的.只是這樣在心中想著,她才有勇氣在這突然的相見中坦然地去面對耶律鷹的笑臉.

    "呵呵……那倒真是我誤會了,那請問一下博古通今的莫大軍師,一個不守約定,背叛諾言的人算不算得上是做了虧心事的人,算不算得上時行事坦蕩的人呢?"耶律鷹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看似十分真誠地對傲君道,但語氣卻是那樣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在步步緊逼著傲君,尤其是那紅色的眼眸閃著讓人覺得恐懼的光芒.

    心中好恨啊!你可知,當我滿心期待地來找你,卻看到你跟歐陽謹軒在一起的時候,心有多痛,有多恨,恨你的無情,恨你的不守信,恨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今晚的宴會我會出席就是想看看你看到我時會是怎樣的反應?看到你閃爍的眼神,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你的心里還是有我,你還記得那個約定,你還不在心虛,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君,我耶律鷹從來就不會認輸的,對于你,更不會.

    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傲君強裝起來的淡漠崩潰了,雖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耶律鷹,在他人看來還是那個冷漠淡然的莫太傅,但放在桌下的手卻不禁抖了一下,心更是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好不容易提出來的勇氣又沒了,不管我如何做,還是傷了他,一個深愛我的人,我不想傷任何人,真的不想,耶律鷹,如果可能,我真的甯願你殺了我,也不想你傷心……

    "耶律皇子說笑了,這個問題想必皇子心中自是有數的,又何須問君呢?"謹軒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傲君不斷發抖的手,禮貌而疏離道.

    從耶律鷹一進來,一直注視著君的他就發現君很不對勁,為什麼她好像很怕見到耶律鷹,戰場上兩軍對陣,她運籌帷幄,一次次地打敗耶律鷹,威名震懾滄遼全軍,沒理由會怕耶律鷹的,除非……耶律鷹就是君心中的另一個人,耶律鷹喜歡君,這在戰場時他就知道的,可君又是什麼時候心中有了耶律鷹的?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接觸,是何時,他們兩人有了如此深的交集的?難道是君被耶律鷹囚禁的那段時間?到底那時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們所謂的諾言又是什麼?此時謹軒才發現,君還有很多很多的事瞞著他,心中有點酸酸的.

    "呵呵……"耶律鷹只笑不語地緊盯著靠得很近的兩人,嘴角的邪笑更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到他們在桌子下緊握著的手,紅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呵呵……君,你是否還覺得傷我不夠,還要在我面前表演你跟歐陽謹軒的恩愛啊!既然,我已為了你放棄了一切,而你卻又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用盡一切手段……

    面對耶律鷹別有意味的邪笑,還有那讓她覺得芒刺在背的灼熱視線,似要穿透擋在他們面前的桌子,直灼她與謹軒相握的手,下意識的,傲君像被燙到一般,掙開謹軒握著她的手,端著桌上的酒杯,低頭淺嘗,避開耶律鷹灼熱的視線,還有謹軒似要噴火般的眼神,哎,雪,說得真是沒錯,她真是個很笨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她就弄得一團亂,而她又只會做縮頭烏龜.

    "三哥哥,這人好奇怪啊!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呢?"舞盈狀似天真地問到,蕩漾的眼波好奇地看著耶律鷹,卻似乎地不自覺地向謹軒靠得更近了.她坐在三哥哥的身邊,自是看到他握住那個莫君的手,心中是又震驚又不敢相信,一向清心寡欲的三哥哥竟然對莫君表現了那麼強的占有欲,還有對那個耶律鷹有那麼強的敵意,這一點也不像三哥哥,難道……不,不可能的,莫君是男的啊!

    "他就是滄遼的'噬焰邪君’,紅眸是天生的."謹軒賭氣地轉過身,溫柔地幫舞盈解釋道.

    "哦,我聽父王提過.那他為什麼一直看著莫太傅啊?"舞盈柔柔道.

    "哼."謹軒不答,只是冷哼了一聲,心中的怒氣更甚,他們當他沒有在的,不是嗎,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連舞盈都看得出來.

    忠武王爺滿意地看著低語的兩人,心中更是覺得他們互相愛意,他更是樂于成全了,看來宴會之後他就可以向皇上請求賜婚了,哈哈……

    龍椅上的正軒跟傲雪兩人對望了一眼,底下的波濤洶湧,他們這兩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楚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耶律鷹就是君心中的另一個人,而舞盈看來也不是簡單之人,她狀似無意的問話,皆句句在跟謹軒暗示君跟耶律鷹之間的暗湧的情愫.哎,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舞盈愛謹軒,謹軒愛君,君愛謹軒,同時又在乎耶律鷹,耶律鷹也愛著君,簡直就像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團亂麻嘛……

    傲君看著謹軒跟舞盈輕聲低語地聊得十分愉快,心中悶悶的,也酸酸的,耶律鷹時不時傳來的炙熱的視線,嘴角那明明是邪惡的笑容在她看來卻是那麼孤寂,那麼苦澀,心也跟著不是滋味起來了,在這雙重夾擊之下,真是如坐針氈啊!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大殿.

    耶律鷹仰頭喝了一杯酒,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君,看到歐陽謹軒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不舒服了?呵呵……其實歐陽謹軒跟那個女子也挺配的,不是嗎?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或許他們還會是盟友呢!哈哈……

    節目在繼續,天空中盛開了燦爛的煙花,昭示著新的一年的到來,在這迎新除舊的萬人歡慶的時刻,天下間最出色的幾個人,齊聚于皇宮大殿這個最具權威之地,卻各懷心思,無人有心去欣賞精彩的節目,無人有心去感覺新的一年新的氣息,他們都有預感,這新的一年將會不平靜……

    元旦宴會後,傲君便住進了皇宮,因為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謹軒,面對耶律鷹,而在皇宮里,傲雪可以為她解惑,所以兩人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可是某人就有點不高興了,自從傲君進宮來,他夜夜獨守空房,連白天想跟他心愛的妻子獨處都成了妄想.

    "雪,你干嘛無緣無故讓我穿成這樣啊?"傲君穿著一身女裝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黑著一張臉問道.雖然她是女生,但來到古代後,她一直都是穿男裝,突然穿起女裝,真的很不習慣啊!拖拖拉拉的,好不舒服啊!還是穿男裝方便點,舒服點.

    一時,寢宮里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砰’'砰’……幾個皇後的貼身宮女手上拿著的托盤什麼的,全都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眼珠都快出來般,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好幾個蛋,即使身處後宮多年,看慣了各色各樣的美女的他們也不禁全都集體石化了,天啊!天地下竟有如斯美女,跟有天下一美人的皇後娘娘想必,簡直就是不遑多讓啊!那是一種有別與皇後娘娘靈動美的一種另類的清冷美……

    光潔白皙的完美臉龐,長長的睫毛,細長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水亮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靜地讓人看不透,顯得那麼深不可測,又讓人不自覺地深陷進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讓人不自覺想嘗嘗,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皮的雞蛋,隨意紮起的發絲在風中隨意飄舞,好美啊!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尤其是那一襲白色翠煙衫,是那麼適合她,讓她看起來更似一誤落人間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穿男裝的她,俊美英氣,穿女裝的她,嬌媚無骨,一顰一笑動人心魄,清新淡雅,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看著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傲君覺得有點不安,走到傲雪面前晃了晃手,將失神的傲雪的魂魄給拉回來,微皺著眉道:"雪,我穿這樣是不是很怪啊?那我還是去換回來好了."說著就要轉身走進屏風去換回男裝.

    傲雪趕緊拉住欲轉去的傲君,急道:"別換啊!嘖嘖……"

    傲君被傲雪打量得渾身更加不舒服,剛要開口,就被傲雪給打斷了,一連串的稱贊噼里啪啦地竄出口:

    "好美啊!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君,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美的,天啊!西施,嫦娥也不過如此嘛!太美了,太美了……君,如果你去的是中國的古代,什麼四大美女全都給我靠邊站,太美了……"傲雪不住地圍轉在傲君的身邊,嘖嘖地稱贊道,滿眼的驚豔,最後定在傲君面前,責怪道:"這麼美的人干嘛整天穿男裝,真是浪費啊!"

    嘻嘻……不知道謹軒看到這樣的君,還能不能找到魂,要不要先把禦醫叫來,做好急救的准備啊!這樣的君,如果走出去,估計把全國的大夫叫來都救不了那麼多人,嘻嘻……咱們凌家的基因就是好,盡出絕色大美女.(自戀ing)

    "不會很怪嗎?穿這個好麻煩啊!我才不要呢!還是穿回原來的衣服舒服點."傲君看著身上那拖地的裙子,皺了下眉說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有沒有雪說得那麼誇張啊?竟然拿她跟四大美女相比.

    "你是不是女人啊?這個怎麼會怪呢?不知多好看呢!哪有你這樣的女人,整天穿著男人的衣服,那麼想做男人啊!真是的,不管了,以後你就要穿回女人的衣服,不許再穿那臭男人的衣服."傲雪不滿點了一下傲君的頭道,一副大姐姐的派頭命令道.

    "我不要."傲君嘟著嘴抗議道,要她以後都穿這些麻煩到要死的女裝,不如殺了她得了,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如果整天穿著女裝,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瘋子還有變裝癖呢!還有軍營的那些兄弟一定會被她嚇死的,那樣會很麻煩的,她才不要呢!

    "由不得你不要,少說廢話,時間差不多了,先跟我來."傲雪強硬道,也不管傲君還在那嘟囔著抗議,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真是太霸道的,傲君被拉著,甩都甩不開,只能不滿地在心中誹謗道.

    後面跟著的幾個宮女一直掩嘴偷笑,冷漠道幾乎冷酷的莫太傅,只有在皇後娘娘面前才會顯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而且一直都被皇後娘娘給吃得死死的,完全沒辦法,嘻嘻……他們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也是心腹,因此才知道原來聞名天下的莫君公子竟是個女兒身,一顆芳心一時都碎了,莫君公子可是他們的夢中情人耶,現在……嗚嗚……不過在皇後娘娘的開導下也就釋然的,由原來的愛慕變成了現在的崇拜……

    皇帝禦書房中,傲君,傲雪藏于屏風之後,正軒坐于龍椅之上,低著頭在批改奏折,可是心思明顯不在此,該來了吧!果然……

    李公公走進禦書房,恭敬道:"皇上,忠武王爺與舞盈郡主求見."

    "傳."正軒很快就抬起頭,放下朱筆,笑了笑道.謹軒也該來了吧!

    "臣(舞盈)參見皇上."一威武一柔弱的聲音同時恭敬道.

    "快快免禮,賜坐."正軒走到忠武王的前面,虛扶起忠武王道.

    "謝皇上."忠武王和舞盈站了起來道.

    "老王爺,此次進宮,不知有何事?"正軒溫和的問道,並不像一個皇帝在問一個臣子,反倒是像一個晚輩一樣彬彬有禮.

    "臣此次進宮,是有件事想請皇上恩准."忠武王睿智的眼眸中閃著精光,看著正軒道.一旁的舞盈紅了紅臉,低下了頭.

    "老王爺太客氣了,老王爺是朕之長輩,有事請說吧!朕能做到的一定准."正軒無比誠懇道.心中補道:謹軒的心愛著誰,就不是朕所能左右的,所以,朕也是無能為力的.

    "謝皇上,想必皇上也早就看出來了,舞盈這個丫頭從小就對謹王心生愛慕,謹王也對舞盈愛護有加,老臣也一直有意思想讓他們在一起,但那時他們都太小了,也就沒提,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因此臣想請皇上為謹王和小女賜婚,讓他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忠武王一口氣將來意說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武將出身的,說話直言直語,不像文官那樣,一句話得說上老半天,還讓人聽得云里來霧里去.

    藏于屏風後的傲君皺了一下眉:從那天她就知道舞盈喜歡謹軒,想不到這麼快就來請姐夫賜婚,有情人?是指謹軒跟舞盈?那謹軒的意思呢?

    傲雪伸手撫平了傲君緊皺的眉頭,她可不喜歡看到她的妹妹老是皺眉,給于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轉過頭,看著外面紅透臉的舞盈,冷冷地笑了一下:動作這麼快,看來她也看得出謹軒心中有人,也意識到危機了,呵呵……可你動作再快也沒用,拉上你老爹也沒用……

    正軒一聽,狀似為難道:"朕雖是皇帝,但婚姻大事,朕還是得尊重謹弟的意思."謹弟的意思,他最清楚不過了,嘻嘻……

    "老臣明白,但老臣想,謹王也會樂于這件婚事,老臣深信謹王對舞盈也是有意的."忠武王信心滿滿道,在他的眼中,這兩個小輩一直都是對對方心存愛意,何況此次回來,謹軒也明顯跟以前不同了,不再是整天一副除了武功兵法感興趣外,就對任何事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這樣的他,跟當初他愛上舞盈她娘時,簡直一模一樣,患得患失的他就是墜入愛河最好的證明,這還不是對盈兒有意,而盈兒就更不用說了.

    正軒跟傲雪同時在心中一陣好笑:未免太過自信了吧!謹軒會答應這件婚事,除非他神志不清了.

    正軒還未說話,李公公又進來,對著正軒恭敬道:"皇上,謹王求見."

    "傳."正軒一擺手,笑得別有深意道.來得還真是時候啊!

    舞盈一聽謹軒來了,雙手緊張得絞著自己的衣角,本來蒼白的臉紅得如番茄一般,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待嫁的新娘呢!

    屏風後的傲君緊握著拳頭,心中也不禁緊張起來,但到底在緊張什麼,她也不知道,她相信謹軒不會答應這樁婚事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等待宣判般,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了.

    傲雪看出了傲君的緊張,輕伏在她耳邊輕身說道:"放心."一句話,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她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來,緊握的拳頭松了松.

    "臣弟見過皇兄."謹軒在三道明光,兩道暗光的注視下踏了進來,對這正軒一揖道,看到忠武王父女也在禦書房中,有禮道:"老王爺和舞盈也在啊!"皇兄無緣無故叫他來,說來了自有他的好處,而老王爺他們也在這,難道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三哥哥."舞盈對著謹軒盈盈一拜,嬌羞地喚了一聲,那聲音真是讓人酥麻啊!立于屏風後的傲雪誇張地搓起了自己的雙臂,低聲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謹弟,你來得正好,老王爺來此,請朕為你和舞盈郡主賜婚,不知你意下如何呢?"正軒一副'我十分尊重你意願’的樣子,笑得十分真誠道.

    謹軒沒想到正軒叫他來是為了說這件事,一時一驚,他本以為皇兄叫他來事想幫他跟君,想不到竟是要讓他娶舞盈,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他就不信皇兄會不知道他有多愛君,這幾日君又避開他,讓他有多麼黯然神傷,耶律鷹又一直賴著不走,害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他是不可能會娶舞盈的,此生除了君,他不會娶任何一個女子.

    看了一眼緊張地不知所措的舞盈,謹軒下定了一個決心:君,不是我想逼你,但我真的不願失去你,耶律鷹一出現,就能讓你動搖跟我在一起的決心,我怕了,我怕你會改變主意,離開我,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

    傲君,舞盈都十分緊張地看著陷入沉思的謹軒,心中想法不一,傲君不滿地想著:需要想那麼久嗎?難道你真的對舞盈有意思.舞盈一顆心提得老高,衣角都快被她絞破了:三哥哥,快答應啊!舞盈從小就那麼愛著你,快答應啊!

    在所有人都一臉緊張地等著謹軒最後的決定時,謹軒突然對著正軒一跪,無比認真道:"臣弟請皇上賜婚."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句話震得傲君臉色蒼白,不斷地後退著,頭腦一陣空白,唯有那一句'臣弟請皇上賜婚’,賜婚?他真的要娶成舞盈,他真的愛成舞盈,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說愛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裝得那麼深情的樣子,是在玩她嗎?心真的好痛好痛啊!痛得她好想死掉算了,心一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天一下子就塌了,地也陷了,原來被心愛的人背叛是這種感覺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心像是被人生生地撕開般窒息,當耶律鷹知道我背叛了約定時,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啊?她今天終于嘗到了,呵呵……這算不算是報應不爽啊!她讓深愛著她的耶律鷹受到這種痛,今天她深愛的人就讓她也受到了這種痛……

    傲雪擔憂不已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傲君,臉色也不是那麼好,她沒想到謹軒竟然會答應這樁婚事,這個可能性,她幾乎連想都沒有想,這根本就不可能嘛,謹軒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啊!可她真的是真真實實在聽到謹軒在請小軒子賜婚了,難道他真的在這短短幾天就移情別戀了?不,她還是不信……

    "三哥哥……"舞盈一臉激動地深情喚道,她太開心了,太高興了,她的心要飛起來了,如果不是女兒家的矜持,她一定跑過去,狠狠地抱緊她心愛的三哥哥,天啊!她不是在做夢吧!三哥哥真的答應要娶她?還請皇上賜婚,她真的快要成為三哥哥的新娘?這是她從小的願望,真的要實現了,這幾天三哥哥的冷淡害她一直都很不安,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她真是在瞎緊張……原來她誤會三哥哥了,三哥哥還是愛她的,至于那個莫君,應該只是三哥哥的好朋友吧!她就說嘛!三哥哥怎麼會喜歡上男子呢!三哥哥還是她的,沒人搶得走,好開心啊!

    "謹弟,你……你再說一遍?朕聽得不是很清楚."正軒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他一定是聽錯了,謹弟怎麼可能會對他說這句話呢?

    "皇上,既然謹王已同意,那麼……"忠武王一聽謹軒答應了,開心得本就容光煥發的臉變得更加神采奕奕了,像極了是他自己要娶妻一樣,激動地道.不過皇上的反應怎麼有點奇怪,好像並不想謹軒娶盈兒……

    忠武王還沒說完,謹軒就繼續說完他未說完的話,對著正軒再次無比真誠道:"請皇上為臣弟和莫君賜婚."君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對外,他一直是稱為莫君.

    "轟……",謹軒又再次投下了一顆重型原子彈,在場所有人都又被炸得集體全愣了,只不過心情有點掉轉過來而已.

    傲君被一悲一喜的話給震得完全反應不過來,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那種從地獄升上天堂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原來他請求姐夫賜婚的對象是他跟自己啊!是她誤會他了,她怎麼能誤會謹軒的深情呢?心中是狂喜,是不敢相信,窒息的心一下豁然開朗起來了,天地一下子亮了起來,說不清,道不明,只覺臉上濕濕的,似有什麼奪眶而出一樣.

    一雙柔嫩的手輕拭著傲君的臉,眼前是傲雪笑得如花般的臉,從她笑意盈盈的眼眸中映出她似哭似笑的臉,這人還是她嗎?呵呵……愛情果然讓人變得不一樣,雖然狼狽,但一點不覺得丟人,喜悅的心蓋過了一切.

    舞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沒有血色,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緊盯著謹軒,不自覺地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忠武王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一定會倒下了,簡直是一副快要暈眩的樣子,胸口不斷地起伏了,一只纖細的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不,這不可能的,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三哥哥不可能會這樣說的,莫君,莫君是男子,三哥哥怎麼可能會請求皇上為他跟一個男子賜婚呢?他怎麼會如此絕決地當面拒婚呢?他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呢?他真的一點也不愛她嗎?就為了那個如狐狸精般不男不女的東西,三哥哥,我好恨啊……

    "謹王,你……莫君跟你一樣同為男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這樣,讓盈兒情何以堪!"忠武王一臉怒氣地沖著謹軒道,盈兒是她最疼愛的女兒,看著她這樣毫無血色的虛躺在他的懷中,他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讓他痛心的是他最欣賞的謹王竟然愛上了一個男人,還如此不顧世俗地要皇上為他賜婚,為了那個人這樣傷盈兒的心,這還是那個從小溫柔地對待盈兒的謹軒嗎?

    "請皇上賜婚."謹軒現在時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不顧快要倒下的成舞盈和怒目斥責他的忠武王,再次堅定道.現在任何事,任何人都擋不了他.

    "哈哈……謹弟難得向朕提出要求,朕豈有不答應之理,快快起來吧!"正軒快步上去,扶起謹軒,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道,簡直就是一個開明皇帝的樣子,嘻嘻,他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終于說出來了,呼,松了一口氣了,剛剛真是被他給嚇死了.

    "臣弟謝皇上."謹軒臉露喜色地開心道,不過看到皇兄笑得如狐狸般的臉,怎麼感覺自己被人設計了一樣啊!

    "皇上,你……你怎麼可以答應呢?莫君……莫君是男子,你怎麼可以答應讓兩人男子成親呢?"忠武王睿智的眼眸睜得老大的,顫抖著聲不敢相信地責問道,饒是再見多識廣,再睿智英明的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謹王愛上'男子’已夠讓他吃不消的,想不到皇上還一副樂于成全,不或許該說,皇上是恨不得謹王早點說出這句戶,因為他敏銳地感覺到當謹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皇上松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樣驚世駭俗的感情皇上還這樣大力支持,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嗎?

    "忠武王錯了,皇上並沒有答應讓兩個男子成親."一聲清脆好聽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所有人都往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可不得了啊!兩個絕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4:10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波濤暗湧


    "忠武王錯了,皇上並沒有答應讓兩個男子成親."一聲清脆好聽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往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可不得了啊!兩個絕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君……"謹軒小心地叫著站在傲雪後面的傾城傾國的大美女,天啊!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君嗎?原來她穿起女裝來世這麼地……呃……世上最美的詞都不足以形容.

    "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剛剛說皇上並沒有答應?可是皇上明明……"忠武王回過神來,對著傲雪恭敬而又疑惑道,初見眼前的絕色大美女,有稍稍的失神,總覺得這個在哪見過,但一想不可能啊!這樣絕色之女子,他如果看過,不可能會沒印象啊!

    傲雪輕笑了一下,婉約道:"皇上剛剛是答應了為謹王與君的賜婚,可並沒有答應讓兩個男子成親啊!"看著忠武王與舞盈更疑惑的表情,與正軒相視了一眼,將傲君拉到眼前,笑得更歡道:"老王爺,你認為眼前之人是男還是女?"

    舞盈一聽,再一看,瞬間就明白了,心中一驚:是她,她竟是女子.

    忠武王卻看了眼前人一眼,更加疑惑道:"她當然是女的了,娘娘這是……"

    傲雪掩嘴笑了笑道:"忠武王說得對,既然如此,皇上為謹王與她賜婚就沒什麼不對了,是吧?"繼續挖個坑讓你跳下來,看來你女兒比你聰明啊!她早已看出來了,這讓她更加肯定,她絕不如她表面所表現的那樣柔弱,相反她很有心機,很有城府,也很會演戲,她可不是林妹妹哦!

    "沒錯啊!"忠武王順著傲雪的話,點了點頭道,咚,掉進陷阱了吧!不過忠武王的名號也不是叫著玩的,一說完,就聽出了問題的症結,瞪目結舌地再次看了一眼從頭到尾表情都沒什麼變化地看著謹王的大美女,那冷漠中帶著傲然天下的氣質,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她……她就是莫太傅?天下聞名的莫君公子是……是女的."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啊!連他這個戎馬一生的人,聽到軍營中的將士將她如何在三個月內一步一步地運籌帷幄,打贏一場一場幾乎不可能勝的戰役,奇謀每每驚人,實現了她在初入軍營時許下的諾言,在兵法,布陣上連他都自歎不如,她高他何止一二籌啊!不僅如此,還會奇門遁甲之術,破了邪惡的血魂天干八卦陣,拯救了全天下,五行八卦本就是一門十分高深的學問,世上懂的人寥寥無幾,而她卻是如此精通,這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一直想找機會向她討教.可現在卻告訴他,莫君是女兒身?全營上上下下敬若神明的天下一軍師是女子,這讓他一時如何接受得了.

    "正是."傲雪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可,她是女子的話,怎可入朝為官,怎可居于太子太傅一職?"忠武王還是不能相信道,一個女子,皇上怎麼可能讓她入朝為官呢!

    "老王爺,莫君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朕不會因她女兒之身,而埋沒了她,別說她女子的身份沒人知道,就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莫君公子’是女人身,朕依然會讓她做太子太傅,她依然是天下一軍師,沒人改變,但朕也相信,無論她是男是女,都不會影響她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正軒正了正臉色,肯定道,眼中是對傲君滿滿贊賞.

    "女子同樣可以傲視天下,同樣可以如男子一般成就不世之功名,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傲雪收起了笑意,傲然道,一股渾然天成傲氣無形地散發出來,在古代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女子從來就被教育成三從四德,即使再有才氣的女子,也逃不出這個枷鎖,這樣一番言論,可謂是驚世之論.

    但身為皇帝的正軒和王爺的謹軒,卻對此言論不住地點頭贊賞.

    "臣明白."忠武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皇上說得沒錯,而他身為武將,也不像那些文人般迂腐,也從沒認為女子就只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一直都認為女子也可如男子一般建功立業,何況皇後傲然的氣勢也深深地震驚了他,皇後果然如傳聞般,是個奇女子.

    "老王爺果然深明大義,那朕就下旨,為謹王與莫君賜婚."正軒轉頭,一臉笑意地對著謹軒跟傲君道.

    謹軒剛想謝恩,傲君卻先一步開口道:"等等……"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她,舞盈強壓住心中的憤恨,水波盈盈地看向謹軒,真是我見猶憐啊!而謹軒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緊握拳頭地看著傲君,看得出,他很緊張.

    "謹軒,給我點時間."傲君表情堅定地對謹軒道,目光灼灼地深深望進了謹軒的深邃的眼眸中.這一刻她已決定好了,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心了,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原來她的心始終依然.

    "君……"謹軒有點怒地喚了一聲,到了此時此刻,君,你還要拒絕嗎?為了耶律鷹,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連我跟皇兄請求賜婚,你也要拒絕,難道在你的心中,你更愛的是耶律鷹嗎?

    傲君無視謹軒的怒氣,溫柔地笑了一下,執起謹軒的手,再次堅定道:"相信我."她現在只是需要時間跟耶律鷹說清楚.

    "好."謹軒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歎了口道.一看到她的眼睛,他根本就拒絕不了,何況她還這麼溫柔地對他笑,笑得那樣嫵媚,這是從未有過的,他就要相信她,他就要堅定的相信她,愛一個人,就要相信她.

    "謹軒,你放心吧!君已經想通了."傲雪笑得十分放松道,與傲君兩人相視會意一笑,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哈哈……她這個大媒人做得還真是成功耶!嘻嘻……

    "嗯."謹軒點了點頭,反握住傲君的手,緊緊地握住,他該相信她……

    "三哥哥……"舞盈淚眼婆娑地走到謹軒前面,柔弱地喚道,每走一步都像是隨時要倒下般.

    "舞盈."謹軒有點內疚地回道,他從小都把舞盈當妹妹,也沒去想過舞盈會喜歡他,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但他確實不能接受她,他知道他傷害了她,讓她難過.

    "呵……三哥哥,恭喜你找到心愛的女子,以後盈兒還……能不能找三哥哥玩嗎?莫……姐姐,行嗎?"舞盈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般,揚起燦爛的微笑,似有點害怕道.只是那種強顏歡笑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她更加柔弱,更激起人的保護欲,也更讓謹軒內疚不已.

    "當然,傻丫頭."謹軒有點不忍地拍了拍舞盈的頭,溫柔道.

    見舞盈一直看著她,謹軒也看著她,傲君點了點頭,舞盈一見,立即破涕為笑,看得忠武王,眼眶微紅,心中歎道:真是善良,單純的孩子啊!甯願自己苦,也要為別人著想.

    "皇上,臣先告退了."忠武王一邊拉起舞盈的手,一邊對著正軒恭敬道.這里以沒有他們的事了,這一切都在皇上,皇後的掌握之中,這一幕,早在他們的預料中,他與盈兒也是退的時候了.見皇上點了點頭,帶著舞盈就步出了禦書房,臨出禦書房之前,舞盈還一副要舍難舍的頻頻回望著謹軒,蒼白的臉上有隱忍之色,貝齒緊咬著嘴唇,真讓人心疼啊!

    "盈兒,為父知道你心中的苦,你想哭就哭吧,別忍著,為父永遠在你身邊."一離開禦書房,忠武王就摟住他心愛女兒纖細的香肩,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想給予他女兒力量,如果可能,他甯願痛得是自己,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嗚嗚……父王……盈兒真的很愛很愛三哥哥,嗚嗚……怎麼辦?盈兒不能沒有三哥哥啊!嗚嗚……父王……"舞盈靠在忠武王的懷里,像是個開了閘的水庫一般,哭得那個叫肝腸寸斷啊!不斷地抽噎著道.

    "哎,盈兒,你對謹軒的感情,為父最清楚了,但你今生與謹軒是無緣了,放手吧!"忠武王眼眶也紅了紅,再深深地歎了口氣,安慰著道.舞盈每哭一聲,他的心就痛一次,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得的.

    "父王……"舞盈整個頭都埋在了忠武王的懷里,改而小聲地低低哭泣著.隱于袖子下的手,卻握得緊緊的:無緣?放手?哼,這是決不可能的,莫君,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平民百姓而已,還跟那個耶律鷹不清不楚,哪配得上三哥哥,只有她,舞盈郡主,才配站在三哥哥身邊,才配成為三哥哥的妻子.莫君,是你自不量力勾引三哥哥的,那就別怪本郡主心狠了,哈哈……

    一輛馬車停在了太子太傅府門前,管家知道是自家主子回來了,立即迎了上去,卻被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給嚇得直直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管家,管家,你沒事吧!"傲君用手在管家面前晃了晃,疑惑地叫喚道.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愣住呢?

    "大……大人,你是大人?"管家很艱難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不斷地打量著眼前的傾城大美女,余驚為消顫抖著道.他家主子怎麼在皇宮住了幾天,就由一個美男子變成了美女了?

    "有什麼不對嗎?"傲君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沒沒……大人,快進吧!耶律……"管家見傲君如此理所當然,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吞吐著道,又想起這幾天一直賴在府中的那個可怕的人,忙道.

    "我知道了."傲君擺了擺手,面無表情地走進府中,謹軒看了呆愣的管家一眼,也跟了進去,看著一襲女裝的傲君,寵溺地笑了笑:這個樣子進去,不嚇死你府中的人才怪,而你竟還一點都沒感覺,這不知該說你隨意呢?還是沒心沒肺……

    等到傲君跟謹軒都進府了,管家久久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跟大人說,趕緊追了上去,可晚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上,太子太傅中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工作,集體石化了,一個個快要站不穩的樣子,而某人卻像沒看見一般,徑直地向後院走去.

    才剛一踏進後院,一個身影就飛了過來,傲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了個滿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人是誰啦,傲君並沒有掙紮,任來人緊緊地抱著她,感覺著他心髒強而有力的跳動,心中一陣苦澀:對不起了,我能做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但很快,一個青色的身影一閃,抱著她的手就被強行扯開了,謹軒一臉怒氣地怒對著一臉邪笑的耶律鷹,冷冷道:"耶律皇子這麼做,未免有失體統吧!"

    "體統?哈哈……我摟著我心愛的女人有什麼失體統的?你說是吧!君……"耶律鷹嗤笑著看向傲君道,這一看,不禁愣住了,紅色的眼眸中滿滿的驚豔,他剛剛一聽到君回來,就立即撲了過來,都沒仔細看,怪不得剛剛就覺得哪里不對,原來……君穿起女裝,跟他想象中一樣,美豔不可方物,清靈得如仙女一般,讓人自慚形穢,這樣的人兒,他一定要得到.

    可她為什麼會突然穿起女裝,她的美是為誰,是為了歐陽謹軒嗎?紅色眼眸中的驚豔被嫉妒,狠曆,嗜血所替代.

    "心愛之人?閣下說錯了吧!君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耶律皇子如此所言所為,置本王的面子于何地?"謹軒一聽耶律鷹說心愛的女人,火氣更甚,說出的話也更是冷到了極點,板起臉面無表情地直逼著耶律鷹,渾身散發出能凍死人的冰寒,再加上王者的霸氣,形成一股十分迫人的低氣壓.

    "未來王妃?"耶律鷹咬牙切齒地重複著這四個字,紅色的眼眸中仿佛能噴出火來般熊熊的火焰,直直地望進傲君烏黑的眼眸,他以為她又會再次逃避,再次躲閃,可是他這次錯了,傲君深不可測的眼眸直直地迎視著他,閃著堅定的光芒.這樣的她,竟讓他突然沒了信心,突然害怕起來了,心中的不安擴得越來越大了……

    "沒錯,所以請耶律皇子自重,對本王的王妃要避嫌."謹軒伸手將傲君攬進懷中,宣示他的所有權,冷然道.

    "哈哈……如果在下剛剛沒聽錯的話,謹王爺說的是未來王妃,既然是未來,那能不能成為謹王妃就還是個未知數了,不是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對君心生愛慕有何不對呢?又何來的自重呢?說不定,君會是在下的王妃,到時該自重的是王爺你吧!"耶律鷹哈哈地大笑起來,跨上前一步,與謹軒對峙著,邪惡而又自信地笑著道,渾身散發出不遜于謹軒的王者之氣,淡紅色的發絲隨風而起,紅色的眼眸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著,形成了一團十分耀眼的火焰,與謹軒的冰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耶律鷹的話,讓謹軒深邃的眼眸危險地半眯起來,殺意驟起,耶律鷹也不甘示弱,瞬間化身為地獄修羅,陰森恐怖的殺氣環繞在四周,兩人之間波濤暗湧.

    一時,後院之中,所有能動的生物,全都消失無蹤,實在無法忍受這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還有讓人窒息的濃濃殺氣.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不是她不受影響,而是她不能逃,這一場暗湧是由她而起,也只有她能阻止這場暗湧變成滔天波瀾,哎,他們還真不負"冷面戰神"跟"噬焰邪君"的稱號啊!

    "耶律鷹,我有話跟你說,謹軒,你先回去吧!"傲君冒著會被冰凍死,被火燒死的危險,硬插入兩人之間,淡然道.

    "別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聊,接下來的這幾天,還得勞煩'太傅大人’多多照顧呢!"耶律鷹瞬間收起了殺氣,邪邪地笑著道.他有種預感,君會跟他說什麼,但他不會給她機會說的,看來計劃得提前了,君,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

    "什麼意思?"傲君冷漠而疏離地問道.她知道耶律鷹在逃避,但她不能再給耶律鷹希望,不然他會更痛苦的,雪說得對,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想清了,決定了,就要果斷地快刀斬亂麻.

    "就是這個意思,貴國陛下已答應在下流下來領略貴國的風土人情,而為顯地主之誼,也答應了,讓在下自行選擇一大臣'相陪’,縱觀滿朝文武,就君最合適了,所以在龍軒的這段日子就要麻煩'太傅大人’,而這段日子,在下也會住在太子太傅府,君應該不會不歡迎吧!"耶律鷹邪笑著解釋道,說得理由冠冕堂皇,也在情在理,想推都推不掉,擺明了現在是兩國之間的交際,與私情無關,連謹軒都不能說什麼.

    "歡迎之至."傲君冷著面淡然道,客氣的話將她與耶律鷹之間的界限劃得分明,她只是東道主龍軒皇朝的太傅大人,而他是出使龍軒皇朝的滄遼使者.

    "呵……太傅大人真客氣."耶律鷹依然故我地邪笑著,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手攥得緊緊地,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本王身為龍軒皇朝的王爺,也得略盡地主之誼,就由本王與君一起招待滄遼使者."謹軒低沉而堅定道,他可不會放他們兩人獨處的.

    耶律鷹只笑不答,仿佛早就料到謹軒會這麼說,而傲君剛想說什麼,一聲激動的聲音驀然想起,引起了院中三人的注意,轉過頭,一抹粉紅色的身影激動地向他們奔跑過來.

    "哥……"那粉紅的身影邊跑邊哽咽著叫道,卻在看到傲君時,驀然停了下來,不斷地抹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緊盯著傲君.

    "瑩兒,你怎麼在這?"傲君看到來人,激動地道,開心地笑著迎了上去.瑩兒怎麼會來,太好了,好久不見她,還真想她.

    "不,不可能的,不……"月瑩聽到傲君激動的叫喚,看到迎上來的傲君,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斷地後退.哥,哥怎麼會變成女人,怎麼會,不不,這不是哥,哥,是堂堂的男子漢,為什麼……

    "瑩兒,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傲君擔憂地扶住月瑩問道,不明白,瑩兒剛剛還那麼高興,怎麼突然失魂落魄起來了?

    "不,別碰我……你不是哥,哥,哥是男子,你不是,你不是……"月瑩用力甩開傲君扶住她的手,狀似瘋狂地大吼道.

    "瑩兒."傲君抓住處于瘋狂狀態的月瑩的雙肩,大吼道,這一吼,瘋狂的月瑩慢慢地靜了下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絕色的容顏,見月瑩靜了下來,傲君歎了口氣,輕聲道:"瑩兒,對不起,我不該騙了你,但當時要入軍營,我只能男裝打扮,其實我本就是一女子,爹娘都知道的,我是你姐姐,並不是哥哥."由一個哥哥變成了姐姐,瑩兒一時難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

    "姐姐?不,我沒有姐姐,我只有哥哥,只有深愛的哥哥,哥哥……"月瑩眼神空洞地邊後退,邊喃喃道.

    這個打擊太大了,她無法接受,哥,她深愛的男子,她的夢想,竟然是個女子,她愛上的是個女子,真是諷刺啊!哥哥,她心目中的神,竟然這樣耍著她,騙著她,她恨,好恨2啊!恨眼前這個女人,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瑩兒,你……"傲君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烏黑的眼眸,看著眼神空洞的月瑩道,瑩兒剛剛說什麼?她說她深愛的哥哥?難道她……一直都深愛著女扮男裝的她,不會吧!傲君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月瑩以往的一些不尋常的表情舉動,還有那灼熱的眼神,心中一驚,她竟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是我哥,我恨你……"月瑩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地推開了傲君,瘋了一樣地大吼著跑了出去,還將姍姍來遲的管家給撞得狠狠地跌在地上,然後不管不顧地跑出了府.

    傲君一時沒想到瑩兒會突然那麼用力地推開她,還處在震驚中的她被這一推,向後退了好幾步,就要倒下,突然眼前兩個人影一閃,謹軒跟耶律鷹兩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她,同時擔憂地出聲道:"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瑩兒,不行,我要去找瑩兒."傲君急切地甩開謹軒跟耶律鷹的手,說著就要往外沖出去,瑩兒這樣出去,她不放心,心中很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謹軒跟耶律鷹又同時道,說完之後對著對方冷哼了一下:干嘛學我!

    傲君也不顧兩人之間的暗湧,吩咐管家將府中的人都派出去找月瑩,自己也出府出去,只是身邊一直跟著兩只跟屁蟲.

    月瑩瘋一般地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去哪里,她只想遠離那個人,她不想看到那個人,她不知她要跑到什麼時候,仿佛只有這樣跑著,才能發泄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終于累了,月瑩扶著一顆大樹跪了下來,滿腔的痛,滿腔的恨在這一刻爆發了,邊放聲大哭邊對著天大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莫君……我恨你,你騙了我,我恨你,恨你……莫君,你把哥還給我,哥……啊……"

    一時驚起了林中正要棲息的萬鳥,寂靜的林中騷亂不已……

    苦累了,喊累了,整個人如被抽干般虛脫的跌坐在樹邊,眼中依然閃著憤恨的光芒,沙啞的聲音依然在喃喃著:"我恨你,我恨你……"

    "恨,說是沒用,恨,就要報複……"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自月瑩的背後響了起來,帶著蠱惑.

    月瑩抬起憤恨的眼眸,轉過頭去,樹影斑斕處,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光站著,雙手負後,看不清長相,若隱若現地只看到嘴邊一抹殘忍的笑容,給人以恐怖,壓迫的氣息.

    月瑩愣愣地看著眼前散發著令人打從心底發顫的詭異氣息的人,本來應該害怕的她,卻一點都沒感覺,腦中只有那一句話:'恨,就要報複,報複……’眼中的恨意更深,嘴邊扯起一個冷笑.

    月黑風高,懸崖邊上,一綠衣女子迎風而立,風吹起了她柔順的青絲,蒼白的臉龐,柔弱無骨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會吹走般,真是柔弱得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好好地疼愛她,但那雙閃著恨意的狠曆眼眸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是那麼恐怖,那麼地嗜血.

    "找我來有什麼事?"一個低沉中帶著蠱惑的聲音自身後響了起來,帶著隱隱的笑意與殘忍.

    "幫我殺一個人."綠衣女子依然看著遠處的天空,嗜血地說道,話中那麼深刻的恨意與狠曆.

    "莫君."來人了然地笑了笑道,自黑暗走出一身著黑衣的高大身影,雖看不清臉,卻能看到他嘴邊那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人,眼神中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雖只是一閃而過.

    "哼,不愧是七刹樓的樓主,怎樣,答不答應?"綠衣女子冷哼一聲,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高大的黑衣男子.

    "我殺不了."黑衣男子聳了聳肩,如實道,眼中也閃著深深的恨意:莫君.

    "哦,殺不了?天底下有七刹樓樓主殺不了的人?哼,只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樓主也未免太沒自信了吧?"綠衣女子冷笑著嘲諷道,眼神不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她無意救起的男子,答應為她做一件事的男子.

    "呵呵……文弱書生?想不到莫君還真的是騙過了所有人,你認為一個文弱書生能滅了我暗夜閣的全部精英?"黑衣人呵呵地冷笑道,那笑聲在這懸崖上顯得那麼地陰森,猶如來自地獄.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憑她剛剛的態度,早就尸骨無存了,眼中的殺意驟起:如果不是莫君,今日他已是天下的霸主,又怎麼會成為見不得人的七刹樓樓主呢?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早已派出殺手去殺莫君,而且派出的全是暗夜閣的精英,但卻……"綠衣女子震驚地看著黑衣男子道,眼中有著不可置信與疑惑:暗夜閣是個殺人的組織,里面的精英的實力,她很清楚,竟然還殺不了莫君,難道莫君的武功真的有那麼厲害,她看起來一點武功也不會啊!他為什麼會派人去殺莫君,而且一次竟出動了暗夜閣的全部精英,他與莫君也有仇?

    "全軍覆沒."黑衣男子恨了恨接著道,嘴邊依然掛著殘忍的笑,仿佛有讀心術般,又道:"你猜得沒錯,我不禁認識莫君,而且與她有深仇大恨,她是我稱霸路上最大的障礙,但我卻殺不了她,我曾與莫君交過手,她的武功高深莫測,沒人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的實力還有多強,她太可怕了……"

    "連你都殺不了她,難道我真的要認輸嗎?真的動不了她嗎?"綠衣女子後退了一步,頹然道,心中更恨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優秀,為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不,在武功上,我們殺不了她,但有一個人殺得了她."黑衣人突然詭異的笑起來道,渾身散發出一種陰謀的味道.

    "是誰?那人的武功鎮的有那麼高,真的殺得了她?"綠衣女子一下子又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動地上前抓住黑衣男子的衣袖急切道.

    "那人不會武功,但她絕對殺得了莫君."黑衣男子揚起了一個十分殘酷嗜血的笑,自信滿滿道.

    "哈哈……我相信你,不管那人是誰,只要能殺得了莫君就行."綠衣女子殘忍地大笑著,帶著恨意的眼眸閃了閃,勾起一個冷笑道:"竟然有了這一張王牌,莫君也就不用急著殺了,或許我可以答應那個人,跟他合作,哈哈……莫君,在死之前,我可得好好地利用利用你,得到我想要的,也讓你在死之前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哈哈……"

    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鬼般慘白,水波般的眼眸閃著嗜血的陰謀,笑聲在這個空曠的懸崖上時那麼陰森恐怖……黑衣男子勾起一個殘忍嗜血的笑容,也跟著放聲大笑……那兩重笑聲真是比十八層地獄還讓人恐懼.

    正在因找到月瑩而開心不已的傲君並不知一場波濤正在暗湧,讓她難以承受的陰謀悄然而至……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4:47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陰謀!中計!


    太子太傅府後山上,傲君一襲白衣立于"體育館"前,終于建成了,為了給謹軒一個驚喜,這幾天一直忙著"體育館"最後的落成,都沒再見過謹軒了,等下就去找他,嘻嘻……傲君甜蜜地笑著.

    "在想什麼?這麼開心?"耶律鷹突然不知從哪里躥出來,一臉邪笑著道.紅色的眼眸卻有著隱隱的盛怒:哼,又在想歐陽謹軒,每次一想到歐陽謹軒,她都會露出這個甜蜜幸福的笑容,看得他直想上去撕掉她的笑臉,她只能想著他,只能為他而笑……

    "沒什麼,耶律鷹,我有事跟你說."傲君轉過身來,一臉正色道,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說清楚.

    "君,你所謂的'體育館’已經建成了?你這幾天就為了這個'體育館’一直不理我,我倒要看看這個'體育館’到底為何物."耶律鷹似沒聽到傲君的話般道,一副對眼前的"體育館"很感興趣但又很不滿的樣子道.

    "耶律鷹,別再轉移話題了,今日我們就把一切都說清楚吧!"傲君閉了閉眼,堅定道,這幾日來,耶律鷹天天膩在她身邊,但每次她要跟他說清楚的時候,他就總有辦法將話題給引開,讓她開不了口,今日她不會讓他再將話題引開,所有的事,就要今天解決吧!長痛不如短痛,雖然看他傷心,心還是會痛,但自己的心,現在一片清明,不再迷糊了,所以必須得狠下心.

    "君,我們進去看看吧!"耶律鷹依然當沒聽到傲君的話,繼續說著自己的話,抓起了傲君的手,就要往體育館里走.君,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還是那麼絕情的話,就怪不得我了.

    傲君反握住耶律鷹的手,歎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忍,狠了狠心道:"耶律鷹……"

    耶律鷹紅色眼眸一閃,身形一閃,狠狠地抱住傲君,傲君剛想掙紮,耶律鷹就將頭埋進了傲君的頸間,悶著聲道:"君,別動,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抱著我好嗎?一下就好."

    傲君緩緩地伸出手,回抱著耶律鷹,微閉著眼,心中陣陣無奈:聰明如他,應該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吧?卻還一直在她面前強顏歡笑,這樣的他,讓她真的很不忍.

    兩人各有心思地相擁著,但在旁人看來,兩人卻是情不自禁地想抱著,渾然忘我,連他人的到來都沒發現,直至那人憤然離去.

    耶律鷹看著那遠去之人,邪惡一笑,歐陽謹軒,這才剛開始.

    謹軒一臉氣憤地回到了謹王府,煩躁地拿起劍,耍了起來,可劍法卻雜亂無章,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劍上,不斷地在心中一再地告訴自己:那只是個誤會,只是個誤會,君,不會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不想,不要想了.可腦海中卻一再地浮現剛剛的那一畫面,那相擁的兩人,耶律鷹沉醉愉悅的表情,君微閉著眼,攬著他的腰,那麼地"深情"……不,不想,那是誤會.

    煩躁中的謹軒,並沒有發現慢慢靠近的某人,待發現時,劍鋒剛好直直地刺向來人,一驚,趕緊掉開劍鋒,險險地掠過去人的臉龐,來人一臉慘白地跌坐在地上,臉上驚恐萬狀.

    "舞盈,你沒事吧?"謹軒收住劍勢,扶起已被嚇呆的舞盈,緊張地問道.暗惱自己竟差點失手傷了舞盈,尤其是看到她慘白了的臉.(.wrbook.)

    "三哥哥……"舞盈抬起驚魂未定的小臉,淚眼婆娑地看著謹軒,弱弱道,臉龐還滑下了兩行清淚.

    "舞盈,對不起,嚇到你了."謹軒心疼的攬起舞盈,輕聲細語道.

    "三哥哥,嚇死舞盈了,舞盈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舞盈趁機撲進謹軒的懷中,嗚嗚地低泣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瑟瑟發抖,貪婪地聞著謹軒身上特有的男性陽剛之氣.

    "舞盈乖,不哭了,是三哥哥不好,來,外面冷,我們先進去吧!"謹軒輕輕地擦拭舞盈眼角的眼淚,將她扶正,體貼道.殊不知舞盈等的就是這句話.

    "嗯."舞盈柔柔地點了點頭道,蒼白的臉上還存在著驚恐,整個人柔弱無骨地靠在了謹軒的身上,在謹軒不注意的時候,詭異一笑,映著她蒼白的臉,整個人如幽魅一般.

    "哥,快走啊!"月瑩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面,對著後面的傲君催促道,滿臉的興奮.

    "知道的,這就來,瑩兒,你怎麼比我還興奮啊!"傲君寵溺地看著興奮地手舞足蹈的月瑩,笑了笑道.

    對于瑩兒這麼快就原諒她,著實讓她開心了好幾天,瑩兒的失蹤讓她擔心不已,她以為她會失去這個可愛的妹妹的,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可是想不到,當晚她救自己回來了,一臉想通的樣子對她說,她已經想通了,原諒她了,但她已經習慣了叫她哥,所以她還是叫她哥,她又是那個可愛體貼的小妹妹,他們又回到了從前了,每天被她從被窩中挖起來,心中都會湧上一種久違的幸福.

    "那是當然了,真想知道王爺看到'體育館’會不會像我一樣被驚嚇到,會不會像我一樣那麼丟臉?"月瑩笑得無比燦爛地挽著傲君的手,調皮道,突然又一臉曖昧地靠在傲君的耳邊道:"最重要的是王爺到時一定會深情款款地緊抱著哥,溫柔道:'君,你真是讓我太驚奇了’,哇,多麼感人的一面啊!呵呵……"

    "好啊!你敢消遣起你哥來了,看我不打你."傲君被月瑩一說,臉頓時紅得像煮熟的番茄一般,嗔怪道,說著作勢就要打月瑩.

    月瑩似早就料到般跳開,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哈哈……哥臉紅了,哥害羞了,來啊,來打我啊!"心中卻一陣冷笑:想跟心愛的人雙宿雙棲,做夢……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別跑."傲君追了過去,臉更紅道.誰曾想,天下一軍師,竟是個臉皮這麼薄的人呢!

    兩人你追我趕地嬉鬧著來到謹王府,輕車熟路到了謹軒的房外,有點奇怪為什麼一路走來,都沒見到什麼人呢?

    傲君帶著甜甜的笑意剛想走進去,卻聽到從里面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三哥哥,你真的答應不離開我?"聲音中帶著不安,還有淡淡的驚喜.

    傲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地靠近房間,房門虛掩著,從房外剛好看到了舞盈柔若無骨地靠在謹軒的身上,而謹軒則一手環在了她的腰上,一手溫柔地將她垂在額前的發絲撫到耳後,動作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謹慎,就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貝般,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更可惡的是,兩人竟然還坐在了床上,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怎麼能……看起來真像一對恩愛的夫妻,不,她應該相信謹軒的,他只是把她當妹妹,他們沒什麼的,要相信謹軒,他不是那樣的人.

    但這時,卻又聽謹軒開口道:"嗯,三哥哥答應你,不離開你,陪在你身邊."聲音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肯定.

    傲君的拳攥得緊緊的,臉上忽白忽青,深不可測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轉身,結拜衣袍一揮,踏著沉重的步伐,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她很想相信謹軒,很想告訴自己那只是誤會,謹軒不會背叛她的,謹軒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是嗎?他那麼愛她,為了她受了那麼多的苦,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在這時候,謹軒不會移情別戀的.

    但腦中還是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一幕,她一臉幸福地靠在謹軒的懷中,而謹軒沒有推開她,反而緊摟著她,動作時那麼地溫柔,那麼怕傷到她,他為她輕撫青絲,如此親昵的動作,他竟做得如此理所當然,就像是經常性的動作一般,耳邊響起的是成舞盈帶著不確實而又驚喜的反問,謹軒如誓言般堅定的承諾……她不想想,不想聽,可那畫面,那聲音卻一直如鬼魅般糾纏著她.

    "哼,哥,你怎麼忍得住啊?王爺他……他太過分了."月瑩突然一臉氣憤地沖到傲君面前,氣沖沖道,小手握得緊緊地,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這只是個誤會,謹軒他不是這樣的人."傲君遠離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緊握著拳頭,肯定道,那堅定的表情似在說服月瑩,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什麼誤會?哼,我早就知道他們有問題,只有哥,你才傻傻相信他們,哼,男人都是花心,見一個愛上一個,以為王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想不到還是一個德行,看到那柔弱的美女就心癢癢了……"月瑩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噼里啪啦地控訴著男人的惡行,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她被男人騙得有多慘呢!

    "瑩兒別亂說,謹軒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不會花心的."傲君喝住月瑩,撇開頭,淡淡道,但語氣還是肯定的,雪說過,謹軒是個專一癡情的絕種男子,而與謹軒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她也同意了雪的這個說法,謹軒,他跟其他王孫貴族子弟不一樣,他對感情專一,決不會三心二意,不會見一個愛一個,不會,不會的……

    "我妹亂說,這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王爺這幾天,天天陪著那個女人,一起游湖,一起游玩,一起騎馬,一起賞花,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而那個女人也住到了謹王府,就在王爺房間隔壁的那間廂房中,而且王爺還帶她去軍營,那個女人當著所有人的臉,溫柔地為王爺抹汗擦臉,營中的兄弟都說,他們兩人很配,說那個女人一定會是王妃,因為,王爺很喜歡她,走路怕她摔著,喝水怕她噎著,吹風怕她著涼,簡直是捧在手心里疼著,這些都是趙之陽告訴我的,不信你去問他們,全營的兄弟都可以作證."月瑩氣得小臉都漲得通紅,倒數謹軒的罪狀,還怕傲君不相信,連整個軍營的兄弟也搬出來了.

    "瑩兒說的是真的?"傲君閉了閉眼,臉色蒼白道,心疼得厲害.一直堅信的心動搖了,因為她相信瑩兒不會騙她,那這一切都是真的了.可她不知,現在的瑩兒已不是之前那個天真無邪,一心只愛著她的瑩兒,她現在時一心想要報複的莫月瑩.

    "哥,你沒事吧!雖然這是事實,但瑩兒不該告訴哥的,明知哥會傷心的,但瑩兒不想哥被騙,等到將來會後悔,哥會怪瑩兒沒告訴你這些."月瑩一臉擔憂地扶住傲君,一副不該告訴你這些的表情,那話看似單純,卻更加深了她前面所說的話的可信度.

    "我沒事,瑩兒,我們走吧!"傲君拉起月瑩的手,給予她安心一笑道,可那笑卻是如此的淒美,如此的痛心,如此的苦澀.

    月瑩被傲君拉著走出了謹王府,看著前面拉著她似逃離般快步向前走的傲君,心中一陣陣報複的快感:'莫君,我會把我所嘗的所有痛都千倍百倍地還給你,讓你也 試一試這種被心愛的人欺騙,背叛的鑽心之痛,哈哈……你雖不願承認,但你的心已經在動搖了,你的心已相信了我的話了……哈哈……

    傲君離開後,謹軒的房間中,謹軒輕柔地放下舞盈,哄著道:"快睡吧!你剛剛被嚇得不輕,要休息一下,三哥哥答應你,在這里陪著你,不會離開的,你安心睡吧!"

    看著呼吸變得均勻的舞盈,謹軒松了口氣,輕輕地走出了房間,剛剛被嚇到的舞盈一直顫抖著小手,拉著他不放,那瑟瑟發抖的樣子看得他不忍,只得坐在床邊,安慰著她,讓她安心休息.孰不知,在他剛離開房間,房中人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閃著詭異的光芒,冷冷地笑著,他與傲君都已掉入了圈套之中.

    傲君與月瑩剛一出謹王府,就迎上了一臉喜氣的忠武王,忠武王一看到他們先是一驚,臉色變了幾變,而現在的傲君根本就不想理,也不想看到與成舞盈有關的人,拉著月瑩當沒看到人般越過忠武王.

    "莫太傅請等等."正當傲君要揚長而去之時,忠武王卻突然轉過身來喚道.

    傲君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站在了原地,卻沒有轉過身,也不說話,她在等著他說,雖然不喜歡成舞盈,但對于忠武王她還是蠻敬重的,何況他還是謹軒的師傅.

    "莫太傅,可否找個地方坐坐談一談."忠武王坐到傲君身邊,看不出任何情緒道.

    傲君不說,只是跨步向前走,談談?他們能有什麼好談的?

    酒樓二樓廂房內,傲君面無表情地坐著,看著窗外的景物,不知在想什麼,忠武王看著傲君絕美的側臉,一臉沉思,同樣看不出在想什麼,只有月瑩一臉好奇地看看傲君,望望忠武王,大眼晴忽閃忽閃的.氣氛是那樣詭異……

    "莫太傅,想必知道老夫找你來有何事吧?"忠武王終于打破了詭異的氣氛,邊觀察著傲君的反應,邊中氣十足道.

    "不知."沉默中的傲君看都沒看忠武王,依然故我地看著窗外,淡淡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難道謹王沒跟你說嗎?"忠武王一副受驚的表情反問道,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撫著青白的胡子,不知又在想什麼,若有似無地歎著氣.

    "說什麼?"傲君終于回過頭來,深不可測的眼眸直射著忠武王,淡然道.聲音依然沒什麼起伏,似乎在說的是與她無關的事一般,但那握緊的拳頭卻顯示著她在緊張.

    "謹王昨天突然向老夫求親,說他要娶盈兒,而且會好好照顧,疼愛她一輩子,本愛老夫很生氣,當場是將謹王給怒罵了一頓,罵他既然如此,為何當初老夫向皇上請求賜婚的時候,卻如此決然地拒絕,害得盈兒傷心不已."忠武王似乎還在氣憤當中,一拍桌子道,睿智的眼眸卻時時刻刻地看著傲君的反應.

    "後來呢?"傲君依然動都沒動,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波瀾道,讓人以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忠武王說的話根本就對她毫無影響,可你只要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便知這句話對她的影響有多大,指甲插進手掌內,流出了鮮血,卻渾然未覺.她在忍著,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思緒,她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哎,後來,他和盈兒一起跪下來求老夫,向老夫說明心跡,他說他是真的深愛著你,想讓你當他的王妃,所以才會那樣做,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他越來越放不下盈兒,而且他們竟還有了夫妻之實,所以他請老夫將盈兒嫁給他,與你同時嫁于他."忠武王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看到傲君隱忍的神色,睿智的眼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被掩飾得很好.

    傲君努力控制的思緒在這一刻崩潰了,心在碎成一片一片,在滴著血,還在流著血的手緊捂著胸口,深不可測的眼眸變得渙散起來,耳邊不住地回響著:'他們竟有了夫妻之實……’,歐陽謹軒,你真的背叛了我?你竟真的與成舞盈在一起了.

    "莫太傅,你沒事吧?"忠武王擔憂地起身,一臉緊張地要上前扶住傲君道,他是真的擔憂,心中陣陣不忍,看到這樣的傲君,不住地在心中問自己:這樣做對嗎?

    "沒事,後來呢?"傲君阻止忠武王要上前扶住她的動作,咬著唇,冷漠淡然道.她還要繼續聽下去.

    "哎,老夫當時氣得打了他一掌,可他還是不放棄,盈兒也求老夫,讓他們在一起,說她願意與你共侍一夫,她願意做側妃,只求能跟謹王在一起.老夫老了,只要盈兒能幸福,老夫就不管了,所以老夫已答應他們了,現在老夫想請求你一件事."忠武王閉了閉眼,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他閉眼時因為他不想看到眼前之人明明傷心欲絕卻還在強裝堅強.

    "什麼事?"傲君聲音已變為無力道.

    "以後盈兒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你要多多包涵,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忠武王一臉誠懇道.此話似真似假.

    傲君不置一詞,艱難地站了起來,在月瑩和忠武王擔憂的目光中,步履艱難地走了出去,她現在的腦子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了,心痛得完全沒感覺了,似有什麼要湧上來一般.

    她不知她是怎麼回到太子太傅府的,在看到耶律鷹的那一刻,她想笑,可卻笑不出來,喉嚨一甜,一股血腥湧了上來,在耶律鷹擔憂緊張的眼神中,噴了一大口鮮血,強裝的堅強崩潰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謹軒與成舞盈恩恩愛愛地相擁著,看到了謹軒溫柔體貼地對稱舞盈噓寒問暖,看到了成舞盈懷著謹軒的孩子,謹軒一臉幸福地貼在她的腹上聽著肚子里孩子的聲音,而她卻只是個多余之人,謹軒沒再看她,偶爾回眸看她一眼,卻不再是深情,而是愧疚與冷漠,不,謹軒,你不能這樣對我……不……

    "不……"傲君與睡夢中哭喊著醒了過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似乎變得愛哭了.

    "君,你醒了?"坐于床前的耶律鷹一臉放松抱著傲君開心道,君終于醒了,雖然大夫說她只是氣急攻心,沒什麼大礙,但他還是不放心,他必須守在她的身邊.

    "耶律鷹,你怎麼會在這?"傲君渙散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了,抬起水霧般的眼睛,疑惑道.

    "你突然吐血暈倒了,嚇了我一跳,君,別再嚇我了,行嗎?"耶律鷹緊緊地握住傲君,緊張地問道,好似傲君隨時都會離開他一樣.

    "我沒事."傲君撇過頭去,不去看耶律鷹深情而又擔憂的眼神,在謹王府看過的一幕,聽到的一切,瑩兒說的話,老王爺說的話,一幕幕就像走馬燈一樣,又再一次地浮現出來,折磨著她傷痕累累的心,她不想讓耶律鷹看到軟弱的她,不想他看到如此狼狽的她,在他面前,她應該是傲視天下的莫君.

    "君,別躲了,跟我走吧!既然是歐陽謹軒對不起你,你又何須留戀呢?"耶律鷹將傲君的臉給掰了過來,定住,深情地說著,眼光灼灼,似要將她給看透了般.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傲君矢口否認道,逃避著耶律鷹的眼神,她這樣傷耶律鷹,為什麼他還要如此深情地對待她呢?

    "別瞞我的,莫月瑩已跟我說了,歐陽謹軒太過分了,君,我本來已想好了,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歐陽謹軒,而歐陽謹軒真的能給你幸福的話,我願意放手,但現在,他卻背叛了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君,跟我走吧!我耶律鷹發誓,一輩子只疼你,愛你一個,絕不會再有其他女人,我也不回滄遼皇宮了,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過幸福的生活,好嗎?"耶律鷹不再是邪笑,而是真誠地笑著,堅定地笑著,深情地笑著,看著傲君似乎陶醉在他構想的美好藍圖之中.

    "耶律鷹你……你何苦呢?我凌傲君何德何能,得你如此深情相待?"傲君眼泛淚光,動情地說道.

    不可否認,此時此刻,此懷此景,耶律鷹的話真的是深深地打動了她,對于這個她注定辜負的男子,她亂了,她明白自己的心,謹軒是她的最愛,但他卻背叛了她,耶律鷹被她背叛,卻依然癡心不悔,她到底該怎麼辦呢?她是絕不可能跟成舞盈共侍一夫的,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謹軒的懷中還躺著別的女人,如果是那樣,她一定會選擇毫不留情地離開,真的要跟耶律鷹一起走嗎?

    "因為你值得,因為我愛上,深深地愛上,不可自拔地愛上,已深入骨髓了."耶律鷹慢慢地靠近傲君,紅色的眼眸深情地注視著,語氣堅定而又動情道.

    傲君看著眼前俊美的臉慢慢地低下,慢慢地靠近,她知道他要干什麼,但她卻不想拒絕,耶律鷹這個讓她無奈卻又心疼的癡情男子.

    見傲君沒有拒絕,耶律鷹心中一陣狂喜,性感的薄唇品上了他心馳已久的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輕柔地描繪著她完美的嘴形,輕輕地品嘗著,傲君動情地回應著,心中卻陣陣苦澀,這個時候,她心里想的竟還是謹軒,她真的是不可救藥了.

    得到傲君的回應,耶律鷹更是激動不已,剛要加深這個吻,一聲暴怒就響了起來.

    "你們在干什麼?"謹軒渾身散發著冰冷,但深邃的眼眸卻冒著火,踏著暴怒的火氣走了進來,如火般的視線直視著床上相擁在一起深吻的男女,心中陣陣痛心.

    床上兩人聽到聲響,立即分開,卻沒有驚慌,傲君冷漠地看了謹軒一眼,撇過頭去,不想去看眼前人,耶律鷹邪笑著站了起來,與謹軒對視著,當著他的面輕舔了一下嘴唇,似在回味著剛剛那一個吻般.

    "君,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謹軒深吸了一口氣,寒著聲問道.為什麼你還可以如此冷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心虛嗎?只要你解釋,我就相信你,我可以告訴自己,這只是個誤會.

    "沒什麼號解釋的."傲君依然沒有看向謹軒,冷冷地回道.她為什麼要解釋,該解釋地是他,是他先背叛她的,他已經跟成舞盈有了夫妻之實,現在卻來責問她為什麼跟別的男人接吻,哼,這算不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哼,她可不是古代那些三從四德的女子,何況剛剛她是心甘情願的,更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謹軒沒想到傲君竟然會如此冷漠地回答他,直直地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剛要越過眼前的耶律鷹,走向傲君,向她問清楚,卻被耶律鷹給攔住了.

    "讓開."謹軒看都不看耶律鷹,目光一瞬都不離開傲君,冷冷道.他那是什麼態度?仿佛他是君的丈夫一樣,哼,他才是君的丈夫,來這里天經地義,而他一個男子深夜到女子的房間,還做那樣的事,他沒責問他,他反倒來責問他,哼……腦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早上兩人相擁的情景,還有剛剛擁吻的場面,怒氣更甚.

    但耶律鷹一步都不讓,邪笑著看著謹軒,滿眼的挑釁,兩人又對峙著.

    "王爺,到此有什麼事嗎?"這回是傲君的出聲詢問了,這一聲王爺,劃清了兩人的界限.傲君慢慢地下了床,冷漠地直視著謹軒道.她已決定了要面對,如果謹軒真的放不下成舞盈,那麼她願意放手,成全他們兩個,但要她跟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分享同一份愛情,那是決不可能的,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王爺?什麼事?凌傲君,本王倒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多日對我避而不見,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這麼晚了,你讓陌生男子逗留在你房中,為什麼……為什麼你竟跟他做出這樣的事?為什麼背叛我?"謹軒被這一聲"王爺",這一聲冷漠的話語給氣到了,怒氣直沖腦頂,越過耶律鷹的阻擋,沖到傲君的面前,怒聲吼道.該死的,兩人的口氣如此像,反倒他真的像是個不識趣不速之客,壞了他們的好事.

    傲君看著盛怒中的謹軒,心中一陣冷笑,冷漠的話輕輕地逸出了口……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5:31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設計成親


    傲君看著盛怒中的謹軒,心中一陣冷笑,冷漠的話輕輕地逸出了口……

    "沒發生什麼事,並不是本官避而不見,而是公務繁忙,耶律皇子初到龍軒,本官既然作為'相陪’的官員,當然得盡職了,為什麼對你冷淡?本官待人向來如此,沒有什麼所謂的冷不冷淡,而且耶律皇子對本官而言並不是什麼陌生人,深夜在此,本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至于背叛,更是不知王爺從何說起,本官做什麼事,王爺似乎管不著吧!"傲君無畏地回視著謹軒,冷漠而疏離,完全把謹軒當成陌生人一般.

    "本官?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謹軒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但還是抓緊傲君的雙肩,皺著眉頭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所有事都不一樣了,君,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陌生了?

    "我知道."傲君依然冷漠道.

    "王爺,我聽到了吧,所以,你是否可以移駕了,你府中應該還有人在等著你吧?"耶律鷹斜靠在一旁的牆上,火上澆油道.

    "王爺請回."傲君甩開謹軒的手,決然轉過身去,冷聲道.歐陽謹軒,我成全你……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原來你冷傲君是這樣的人……"謹軒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看到兩人如此默契的話,早上的深情相擁,還有剛剛他來時,莫月瑩百般阻擾,不讓他進來,言詞閃爍,說這樣時候,他不方便進來,連管家也支吾著阻擾他,卻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看來他們是經常這樣,背著他,他們兩個早已……呵呵,原來他只是一個傻瓜.

    傲君轉過身來,皺了皺眉,莫名其妙……

    看到傲君皺眉,謹軒停止了大笑,勾起了一個冷笑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原來我從來就沒看錯你,無論你是男是女,都是三心二意,花心無情之人,耶律鷹不在的時候,你就跟我在一起,現在他回來了,你就向他靠過去的,是不是?哼,說什麼要我相信你,說什麼給你時間,從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跟我成親的時候,我就應該要看清的,不是嗎?從你在大殿上看耶律鷹的神情,我就應該醒悟了,不是嗎?"

    "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這樣不是在說君是個水性楊花的下賤女子嗎?"耶律鷹走到傲君跟謹軒的中間,一手攬過傲君,邪笑著道.

    "難道本王說錯了嗎?你凌傲君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還一直在本王面前裝什麼清高?"謹軒如利箭般的眼眸凌厲地直射著耶律鷹攬著傲君的手,冷笑著拋出無情的話.傲君對于耶律鷹摟抱完全不躲不閃,這更深地刺激著他,話不經大腦地就蹦出來了.

    '啪’一聲巨響,謹軒的臉上映著個五指山.

    傲君冷若冰霜地看著謹軒,咬牙道:"歐陽謹軒,你憑什麼說我,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哪去嗎?我水性楊花,沒錯,我就是水性楊花,我見一個愛一個,但我從來就沒有在你面前掩飾過我的心中有兩個人,你呢?哼,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對我有多深情,可一轉身呢,卻又跟成舞盈勾搭上了,現在還在這里賊喊抓賊.歐陽謹軒,我才算是看清你了."謹軒的話真的是刺痛了他她,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竟是這樣的人.

    "住嘴,不許你這樣說舞盈,"謹軒厲聲喝道,手捂著臉,深邃的眼眸凌厲地看著傲君.勾搭?哼,君,想不到這話竟會出自你的口.

    "不許?呵……怎麼?心疼了?說勾搭還是好聽呢?"傲君嘲諷一笑道.新卻在痛:你就這麼在乎她,連說一句她的不是,你就心疼了,而對于我,在你心中卻成了水性楊花之人了.

    "舞盈單純善良,純潔無瑕,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面對傲君的嘲諷,謹軒冷然道.舞盈從小是天真善良,溫柔婉約,可他卻負了她,這一直都讓他很內疚.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找你純潔無瑕的舞盈妹妹,來找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什麼?莫不是犯賤."傲君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深了,眼神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

    單純善良?連我都看得出她城府極深,不是個簡單的人,就不信你堂堂的謹王爺看不出來,如果看不出來,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愛,雪說愛可以讓人變得盲目,再聰明的人也會被蒙蔽,只看到對方的好,他愛上了成舞盈.(雪少說了一句,內疚也會讓人看不清事實.)

    "沒錯,我就是犯賤,才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辜負了舞盈那麼好的女孩."謹軒冷冷的笑道,不知是在嘲諷傲君,還是在嘲諷自己.

    "後悔愛上了我?後悔在皇上面前拒絕娶成舞盈?"傲君冷漠道,臉色一陣陣蒼白,雖然自從聽了忠武王的話後,就在心中認為是這樣,但親耳聽到他這樣說,心還是受不了了.

    "是啊!後悔了,十分後悔了."謹軒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但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看到傲君瞬間慘白了的臉,他就後悔了,但正在氣頭上的他,拉不下臉來收回剛剛的話.

    "好,很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是嗎?反正我們還沒成親,歐陽謹軒,我成全你,祝你跟成舞盈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傲君傲然地抬起頭,冷冷道.雖然聽到謹軒那樣說,瞬間感覺天旋地轉,有什麼要湧上眼眶,但她傲氣,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表現出絲毫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她必須挺直她的脊梁骨.

    "那就多謝你的祝福了,本王也祝福你跟耶律鷹."謹軒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青袍一揮,哼的一聲,決然地離開.

    每走一步,就感覺他和君的距離越遠,為什麼,他與君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前幾天明明還好好的,她明明就說她會和耶律鷹說清楚,智蓋天下的天下一軍師,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人士的君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你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只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仰望星空,內心在呐喊,兩行清淚無聲留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是未到傷心時.

    看著謹軒步履維艱地離開太子太傅府,隱于暗處的月瑩,嘴邊泛著冷笑,將手中的紙撕成碎片,往上一撒,碎片如天女散花般飄落,還沒落地,便被風吹起,紙上寫著:按原計劃,收網!

    房中的傲君在謹軒離開後,一直挺直的背脊頓時垮了下來,癱坐在床上,淚也無聲地流下了,緊抓著床頭,抓得手上都流出了血.

    "君,跟我走."耶律鷹做到傲君的身邊,執起她流血的手,滿眼的心痛,堅定道.看到傲君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很痛,他向讓她幸福,讓她開開心心,但她的幸福應該是由他來給她的,她不能為了別的男人而如此傷心欲絕,她的情緒只能因他而改變.

    "耶律鷹,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傲君轉過身,背對著耶律鷹,淡淡道.不知為什麼,謹軒絕情走後,她的神志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似乎情商一驚被開發了一樣,對于愛情,看得更清更明,也有了領悟了,不再是懵懂無知了.

    "君……"耶律鷹麼想到此時此刻,君竟還如此明白地拒絕他,他以為,君在被歐陽謹軒'傷得如此深’之後,會絕望地跟他走的,難道他想錯了嗎?

    "先別說,聽我說.耶律鷹我承認我喜歡過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但我愛的是謹軒,從來都是,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因為跟你的一個承諾,我完全把對你與謹軒的感情給弄渾了,我不知該怎麼選擇.但雪的一個計,讓我以為謹軒死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心中的選擇,那一刻,我拋棄了我一直堅守的承諾,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耶律鷹,對于你,我只能是抱歉,其實在當時在滄遼軍營之中,我對你開出那一槍的時候,心就一驚做了選擇了,只是我的理智蒙蔽了我的心,我愛謹軒,很愛很愛,即使他背叛了我,背叛的愛情,我還是無法忘了他,我還是愛著他.這樣的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你聽清了嗎?"傲君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她是不是很傻啊?竟然真的那麼愛上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卻拒絕了這麼好的一個癡情男子.

    "不,為什麼不能接受,難道你還對歐陽謹軒存在希望嗎?"耶律鷹轉過傲君的身子,不斷地晃著她的身子,有點瘋狂道.傲君的話讓他大受打擊,他不信,他做了那麼多,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手段,得到了竟是這樣的結果,那他所做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不,對于他,經過今天,我絕望了,但我知道,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他,人生不是只有愛情而已,所以就算沒有愛情,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從今天起,我凌傲君,要做回那個在戰場上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灑脫隨意的莫君公子,不會再為情所苦."傲君似想通般霍然站了起來,對于耶律鷹也是對自己堅定道.一掃剛剛的陰霾,完全的臉龐閃著自信與傲氣.

    這樣耀眼的傲君,讓耶律鷹有瞬間的錯覺,她根本就不適合做這凡塵之人,她本就是個灑脫的塵外人,是他與歐陽謹軒硬將她拉入這塵世之中,逼著她品嘗這人間的七情六欲,折斷了她鵬飛的羽翼,他有點動搖了,他是不是做錯了……

    "君,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謹軒發絲凌亂地坐在地上,手中拿著個酒壺,邊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便仰天大吼道,聲音是如此悲涼與絕望,身邊躺著一整地的空酒壺,全都被他給喝了.

    "王爺,你別再喝了."伊天伊寒一邊試圖拿走謹軒手上的酒壺,一邊勸道.

    他們才離開沒多久,想不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震得他們久久都回不過神來,眼前這人還是昔日威震天下的'冷面戰神’謹王爺嗎?跟個酒鬼差不多,已經喝了一天一夜了,還在不停地喝,拿著酒壺的手已經在發抖了,這個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可無論他們怎麼勸,王爺根本半點都聽不進去.

    "我還要喝,喝醉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可,為什麼越喝越清醒呢?一定是喝得不夠多,去,再去給我拿酒來,去啊!"謹軒又猛灌了一口,醉眼摩挲地看著伊天伊寒,一會傻笑,一會喝道.

    "不許去,本王,不想……不想看到她,多情總被無情惱,呵呵……"謹軒對著要離去的伊寒喝道,他不想見到她,不想,不想……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沉思定計的樣子,想著她自信破陣的樣子,想著她害羞嬌媚的樣子……想得心都痛,痛悼麻木了,他想忘,可忘不掉啊!……只能借酒澆愁,但愁更愁.

    伊寒停了下來,看了邊猛灌酒,還邊傻笑的王爺,與伊天相視一眼,錚錚鐵漢子的他們眼眶紅了紅,為他們的王爺心痛,為軍師心痛,為他們的愛情心痛,明明是該幸福的兩個卻成了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呢?當年皇後的事,也沒讓王爺頹廢至此,看來他們的王爺真的是愛慘了軍師.

    "王爺……王爺,莫姑娘來了."朱伯匆匆地跑了進來,還未進門口就急喚道,或許他們的王爺有救了,希望莫姑娘能帶來好消息.

    看到斜躺在地上的王爺,朱伯老淚縱橫,哽咽著道:"莫姑娘,請進."然後示意伊天伊寒離開.

    月瑩一踏進房間就皺起了眉頭,滿室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一移動腳步就踢到了一個酒壺,看著滿地的酒壺,月瑩一驚:天啊!這都是王爺一個人喝的,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順著滿地的酒壺看過去,月瑩的心顫抖起來了,在她印象中統領千軍萬馬,冷酷自信的謹王爺此刻卻像個醉鬼一般發絲凌亂,滿臉憔悴胡渣,眼神渙散,空洞,剛毅緊泯的嘴唇此時卻邊傻笑著,邊說著胡話,身上的衣衫敞開著,上面灑滿了酒,褶皺不堪,身上散發出了陣陣酒味……突然心生不忍,哥其實對她真的很好……不不,她要報複,她不能心慈手軟,是莫君先負她的,是莫君對不起她……

    這樣不斷地告訴自己,月瑩無視心中的不忍,照原計劃行事,慢慢地走到謹軒的身邊,蹲下身來,抓住謹軒拿酒壺的手,帶著點哭意道:"王爺,你別再喝了,如果被哥看到你這樣,她會心疼的."

    謹軒努力地想撥開眼前的水霧,看清了來人,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地大笑起來:"心疼?哈哈哈……"笑,笑得眼淚都留下來了.

    "你誤會哥了,哥她從沒背叛過你,她跟耶律鷹沒什麼,那天阻止你進去,是因為……是因為哥她誤會了你跟成舞盈,氣得吐血,我們怕你一進去,會在此刺激到她,所以才阻止你進去的."月瑩邊哭邊敘述,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什麼?你說君她……她吐血,這是怎麼回事?"月瑩的話讓謹軒的醉意醒了不少,震驚道.

    月瑩將那天跟傲君一起看到的畫面說了出來,當然自動省略了她跟忠武王說的話,還有傲君回到太子太傅後當即吐血昏迷的所有經過都說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哥她這兩天過得很苦的,她天天都在想著王爺,哥……"說著還偷偷地斜望著完全呆住的謹軒.

    "該死的歐陽謹軒,你到底做了什麼?"謹軒猛地打了自己的頭一下.,滿臉的懊悔,突然又似想到了什麼般,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邊要向門口沖去,邊喃喃道:"君……不行,我要去找君,我要……她原諒我所說的渾話……君……"

    "等等,你現在這樣去,不是更讓哥生氣嗎?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她不會想見你的."月瑩拉住謹軒道.

    "那怎麼辦?君……"謹軒頹然地靠在牆邊,喃喃道,像個迷失的小孩,完全找不到方向,眼神是那樣迷茫.他那天真是氣昏頭了,怎麼能那樣誤會君,怎麼能懷疑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君,她一定被他傷透了心,她一定很恨他了,君,可是你怎麼能懷疑我對你的愛呢?懷疑我跟舞盈呢?君……

    月瑩狀似思考了一下,突然轉憂為喜道:"王爺,你可以寫信啊!我拿給哥看,如果她還不肯原諒你,你就多寫幾次,寫到她肯見你,肯原諒你為止."

    謹軒一時如醍醐灌頂般,猛然醒悟過來,飛快地沖到書桌旁,將上面的酒壺全都掃羅在地.專心致志地寫了起來,滿臉的柔情,他並沒有注意到月瑩嘴邊的冷笑.

    拿著謹軒寫的信,月瑩一出謹王府,看了一下,冷笑一聲,將信撕成了碎片,哼,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一連好幾天,謹軒天天給傲君寫信,也可以說是情信,可惜啊!傲君一封也沒收到,而謹軒卻天天苦等著傲君的回信.

    終于讓他給等來了……

    "王爺……"月瑩有未到,聲先到.

    坐于窗前,對柳相似的謹軒,霍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就沖到了月瑩的面前,差點嚇了她一跳,但謹軒此時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抓住她的雙肩,急道:"怎麼樣?君還是沒有回信嗎?"

    "嗯!"月瑩的小臉垮了下來,點了點頭.

    謹軒頹然地放下了手,失望地轉身就要去寫令一封信.

    "騙你的啦!哥雖沒回信,不過有口信讓我帶給你."月瑩黯然的小臉一下子有了光彩,調皮地笑了笑道.

    "真的,君說什麼了?"謹軒猛然一個轉身,激動地再次抓起月瑩的肩膀,急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滿臉的緊張.

    "哥說:佳期非夢."月瑩開心地轉述'傲君’的話.

    "佳期非夢?哈哈……真的是佳期非夢,太好了,太好,月瑩,君,她真的那麼說,她真的答應了?哈哈……"謹軒眼前一亮,爽朗在大笑道,像個小孩一樣,手舞足蹈起來,他的心從未如此開心滿足過,以為真的要從此失去君,想不到竟是失而複得,哈哈……

    "你不相信我的話,哼……"月瑩佯裝生氣道.

    "不不,你是君最信任的妹妹,本王豈會不信,本王是太高興了."謹軒趕緊賠不是道.莫月瑩這麼幫他跟君,也是君最信任的人,她的話,他豈會懷疑.

    "哼,不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月瑩一臉懵懂無知道.

    "哈哈……本王給君的信寫著:柔情似水,佳期如夢.而君回的是佳期非夢,哈哈……她答應嫁給本王了,哈哈……本王要去見她."謹軒邊開心地大笑著道,邊要往外沖去,他現在恨不得立即飛到太子太傅府,狠狠地抱著君,好好地疼愛一番.

    "原來如此."月瑩恍然大悟道,見謹軒要往外沖,連忙拉住道:"等等,哥不親自來見你,而讓我來傳話,我想以來,她還拉不下臉原諒你,二來,你也知道她臉皮薄,會害羞的,你現在過去,說不定她一氣之下,就反悔呢!"哼,如果讓你們相見,那所有的計劃不就都穿幫了嗎?

    "你說得對,那本王該怎麼辦呢?"謹軒低頭想了一下,狀似在問月瑩,也似再問自己道,在愛情面前,他就像個青澀少年郎一般,不再是那個洞若觀火,自信冷酷的謹王爺了.

    "給她一個驚喜的婚禮."一個柔弱的嗓聲嬌滴滴地響起.一個如佛柳般的柔弱的女子款款走來.

    "舞盈,你怎麼來了?"謹軒迎了上去,喜道.

    "來給三哥哥出謀劃策啊!"舞盈笑意盈盈道,神態有點調皮,其實暗藏凶機.

    "出謀劃策?"謹軒疑惑地反問道.

    "是啊!舞盈剛剛聽到三哥哥跟莫姑娘的對話了,先恭喜三哥哥終于撥開云霧見月明了."舞盈如大家閨秀般對謹軒盈盈一拜恭賀道,又笑意盈盈道:"三哥哥,你是戰場上的'戰神’,打仗你在行,但對于女孩家的心事,你就不懂了.莫姑娘說得對,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過去,說不定還弄巧成拙呢?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地把自己養得更加俊朗,到時做一個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至于一些婚禮的准備,想你也不懂,就有我跟莫姑娘來幫你辦,這樣可好?"說著真滴水不漏,無懈可擊啊!

    "看我高興的,舞盈說得對,那就麻煩你和月瑩了."謹軒看了一下自己邋遢的模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誠地對著成舞盈與月瑩感激道.孰不知他感激的兩人正挖了陷阱讓他跳.

    "三哥哥還跟我們客氣?"舞盈佯怒道.看到謹軒這樣,她心下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恨意,莫君就真的那麼好,值得你這樣,哼,想跟她成親?你很快就會是我的了,謹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

    "是啊!王爺未免也太見外了吧!都快是我姐夫了,哦,不是我大嫂了,哈哈……"月瑩附和著舞盈道,看到謹軒臉色微紅,不禁挪揄道.

    謹軒疑惑地看著月瑩,一副我不明的樣子.

    看得成舞盈掩嘴偷笑,月瑩邊放聲大笑,邊道:"你快跟我哥成親了,我不叫你大嫂,叫你什麼啊?哈哈哈……"

    處于極度喜悅中的謹軒先是一愣,接著便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月瑩說得對,不管是姐夫還是大嫂,只要能跟君在一起,本王都不在乎,哈哈哈……本王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爽朗的大笑,使他本就剛毅完美的臉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沐浴在陽光下是那麼讓人側目,成舞盈癡迷地緊盯著謹軒俊美的臉龐,雙手緊握,三哥哥你是我的,只我才配得上你.

    謹王爺要成親的消息頓時在整個京都就像是炸開的鍋一樣,走到哪都會聽到有人在討論,一時多少少女心碎,但也為他們心目中的神找到他的真命天女而開心,更多討論的是王爺與郡主是如何如何的相配,如何如何的相愛,都為他們祝福.沒錯,是郡主,天下都知道,謹王爺要娶的是忠武王的小女兒,天下聞名的大美人舞盈郡主,連喜帖都發出去了.

    可笑,就只是新郎官自己還不知道,還以為他要娶得是他心愛的君,而謹王府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們的王爺要娶郡主,伊天伊寒也知道,雖氣憤,不解,但主子的事,他們沒權過問,何況所有的婚事都是舞盈郡主都操辦,這還用說嗎?

    傲君拿著書,悠閑地坐在秋千上看著,臉上云淡風輕,似乎完全超脫于世外,不受外界所影響,滿園寂靜.

    "哥,你還在看書,出大事了."月瑩一臉氣憤地抽走傲君手上的書,大嚷道,打破了滿園的寂靜.

    "瑩兒,怎麼起程這樣了,誰欺負你了?"傲君一臉寵溺地看著月瑩笑了笑道,拿回月瑩手上的書,又看了起來.

    "不是欺負我,是欺負你,你自己看."月瑩氣得滿臉通紅道,把一張紅貼拿給傲君.

    傲君拿過一看,臉色一變,但瞬間就又恢複了云淡風輕,笑了笑道:"人家成親,瑩兒干嘛氣成這樣?"

    月瑩被傲君的云淡風輕給弄得一愣,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啊!一把拿過那張喜帖,急道:"哥,你看清楚,是王爺要跟那個成舞盈成親耶!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傲君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書道:"我應該要什麼反應?大腦謹王府,還是大鬧婚禮?一切已成定局,我跟歐陽謹軒已成過去."眼睛卻一直停留在那一行字上,半響都沒移開過,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書上.

    "可……"月瑩不放棄還想說什麼,卻被傲君打斷了.

    傲君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月瑩的肩一下,道:"瑩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說完悠然離去.這話是說與月瑩聽,也是說與自己聽,她不能否認,她看到喜帖時還是有感覺的,她還做不到這樣的境界,她是否真的再也灑脫不起來了,心還是會疼,他真的要跟成舞盈成親了……

    看來她得離開了,可惜沒能再見雪一面,不知她與姐夫現在在哪里微服私訪.

    她真的不在意了,真的能這麼快就放下,她到底有沒有愛過王爺?感情能說放下就放下?月瑩看著悠然離開的傲君,疑惑地想到.

    突然瞥到地上躺著了一張紙,那應該是剛剛從書縫中掉下來的吧!拿想起來一看,紙上赫然寫著一首詩:春光初來君卻去,寂寥天涯,惆悵只難寄.東風不諳離人意,無情又將芳草綠.欲度佳節愁難抑,把酒言歡,奈何終無緒.清淚只歎能幾許,此緣唯作長相憶.

    冷笑了一下,喃喃道:"莫君,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聖人呢?哼……"

    傲君卻不知,這一場婚禮將是她的追命索……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6:19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婚變


    今天萬里空巷,為什麼呢?笨啊!今天是咱們英明神武的謹王爺與舞盈郡主成親的好日子,所有人都跑去看熱鬧去了,聽說皇上也會出席,說不定可以見到皇上呢!

    "王爺,恭喜,恭喜了……"一大堆官員全都爭先恐後地想謹軒恭喜道.

    "同喜同喜……"一向冷面的謹王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對這每一個都笑臉相迎,頻頻回禮道,一身大紅喜袍的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千年寒冰臉被打破了,那溫如風的笑意讓人側目,近日他是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

    那些大臣何時受過冷酷的謹王爺這樣有禮相待,全都受寵若驚地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換做平時,如果誰對謹軒說出這些話,早就被他的冰寒氣給凍死的,可今日他們享受到的是如沐的春風,真是太感動了.唯一可惜的便是莫太傅沒來,本以為今日又可以見到那絕美的男子,卻失望了……

    相對于新郎官的幸福喜悅,謹王府中的下人卻是一個個都詭異得不得了,每個人都好像誰欠了他們百八十萬似的,個個都黑著臉,與喜慶的謹王府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連與謹王並肩作戰的所有將領也全都一臉氣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悶坐在一旁,謹軒雖也覺得奇怪,但太過喜悅的他,並沒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些,一門心思只在遲遲未來的花轎上.

    "氣死我了,王爺怎麼能背叛軍師,娶那個什麼郡主?"趙之陽見謹軒笑得如花般的笑臉,看不過地憤怒道.他們全都知道他們最有智慧的軍師是名女子,不僅絲毫不影響他們對軍師的敬佩之情,反而更加崇拜了,巾幗不讓須眉,讓他們堂堂男子漢汗顏.

    "之陽,別說了."魏子齊低聲喝道.王爺的事,不是他們可以說的,雖然為君抱不平,但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君,你可知,子齊也曾心儀過你,卻因同為男子的身份而怯步,想不到你竟是個女兒裝,本以為王爺能給你幸福,卻想不到會成了今日之局面……

    "謹弟……"一身明黃龍袍的正軒坐于大堂正中央,一臉陰霾地對進入大堂的謹軒喚道.

    "皇兄."謹軒嘴邊含笑,踏著沉穩而又輕盈的步伐來到正軒面前一揖道.

    "謹弟,你……你真的要成親?真的不後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正軒仔細觀察著謹軒,帶著一點希望問道.

    他跟晴兒見他們兩人都修成'正果’了,這才放下心去天下游覽一番,哪知昨日在回京的路上,便聽聞謹弟與舞盈郡主要成婚的消息,氣得晴兒當即快馬加鞭趕回來,卻果然見謹王府正在風風火火地准備婚禮的事,從管家的口中確認了這件事,當即兩人連謹王府的門都沒有進就氣得甩袖回宮,害得晴兒在宮中發了好大一場火,寢宮的所有東西都被她砸了,到太子太傅想去安慰君,卻被那個自稱是莫月瑩的女子告知君跟耶律鷹外出游玩,多次都未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好好的兩個人,一個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一個跟別的男子外出游玩?君又見不到,謹弟,晴兒壓根就不想見到他,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希望謹弟只是一時沖動,或許還能挽回.

    "皇兄為何這麼問呢?"謹軒不明所以地問道,皇兄跟晴兒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跟君在一切嗎?怎麼今天他終于跟君成親了,皇兄卻一直問他後不後悔?而皇嫂卻沒有來.

    "呃,沒什麼,只是怕你一時沖動而已."正軒被一問,反而不知該怎麼說了,撇開臉道.

    "臣弟當然不會後悔,這一天,臣弟等得太久太久了……"謹軒仰起臉,堅定而又幸福道,與君成親是他一直以後的夢想,是他唯一的目標.

    "那隨你吧!"正軒衣袖一甩,憤憤地坐了下來,黑著臉.那麼想跟成舞盈成親,那當日干嘛還請求他為他跟君賜婚啊?莫名其妙嘛!

    "皇兄,雨晴為什麼沒來?"謹軒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剛剛他見皇兄一個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先別說他與雨晴的交情,就說雨晴與君的感情吧!兩人好得比親姐妹還親,怎麼今日他與君成親,她會沒來呢?

    "不舒服."正軒轉過臉去,有點發怒道.還敢提起晴兒,她沒拿把刀直接殺過來就算好的啦,還想她來主婚,如果不是為了謹弟和忠武王的面子,他打死都不會來,晴兒現在在宮中也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

    "沒事吧?"謹軒喜慶的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道.雨晴病了嗎?怪不得皇兄的臉色一直不好..

    "沒事."正軒有點咬牙切齒道,沒事才怪?不知被你氣成什麼樣子,他就想不通了,謹弟怎麼會無緣無故要娶成舞盈呢?

    "唉,謹弟,你跟君……"到底發生了什麼?正軒剛想問清楚,外面突然騷動起來了.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外面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來祝賀的賓客全都湧到門口去看了.

    "來了……"謹軒興奮地搓了搓手,邊大喊,邊奔跑出去.

    正軒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去湊什麼時候熱鬧了,也不用再問謹軒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王爺,恭喜了."正在謹軒要踏出門口之際,耶律鷹邪邪的聲音突然響起.

    "同喜."謹軒怎麼也沒想到耶律鷹會出現,喜慶的臉微沉,淡然道,心中警鈴大起:君要嫁給他,以耶律鷹對君的癡心,怎麼可能會出席他們的婚禮,而且還恭喜他,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強顏歡笑,卻更像是得意,不對,不對,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就在謹軒快要抓住問題所在的時候,媒婆催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謹軒的思路,一想起花轎中,君還在等著他,便自動忽略了心中的不安,越過耶律鷹走向花轎.

    謹王府一派熱鬧非凡,太子太傅府卻顯得如此蒼廖,所有的下人都為他們的主子氣憤不已,恨不得代他們的主子去把那個無情無義的王爺給打一頓,可他們的主子卻好像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依然穩如泰山,坐在書房中看書練字,一點都不受影響.

    其實傲君也不如他們所認為ide那樣一點不受影響,她坐于書桌前,拿起謹軒送的玉笛,滿臉柔情地細細端詳,似乎陷入了回憶,最終只化做一句長歎,執起筆來,在潔白的宣紙上揮毫:北風凜,如劍殤.蕭蕭黃葉伴入眠,瑟瑟悲風吹枕席,玉笛依舊暖如昔,故人卻已不複在.

    燕紛飛,情猶在.張郎富貴恩義絕,不作鶯鶯血淚垂.欲意揮劍斬情絲,奈何相思已成災.

    放下筆,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越來越像個古人了,竟然也學古人于失意時做起詩來了,被雪知道的話,不被她笑死才怪,呵呵……雪,再見了,謹軒……再見了.

    最終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玉笛,推門而出,時已近中午了,他們也快拜堂了吧?那麼她也該離開了……看了一下手上的玉笛,又是自嘲一笑:還是放不下.

    "瑩兒,在嗎?"傲君推開月瑩的房門叫道,她要離開,待跟瑩兒說一聲,問問她跟不跟她走,一進門,卻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知道瑩兒又研究出了什麼新菜色.

    "哥,你來了,我剛想去叫你了."月瑩一見進來的是傲君,像個小鳥一樣,開心地跳到傲君身邊,自然地挽起她的手,一臉興奮道.來的正好,她剛想去找她呢!

    "瑩兒,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香味了,是不是藏了好東西啊?"傲君寵溺地輕拍了月瑩的頭,笑了笑道,一看到瑩兒調皮的樣子,她就覺得心情出奇地好.

    "你的鼻子還真靈耶,不過,好東西也是為哥准備的."月瑩話中有話道,拉著傲君來到桌前坐下,為傲君倒了一杯酒.

    "瑩兒對哥就是好."傲君邊看著酒從酒壺中倒到酒杯中,邊笑了笑道.

    "那當然了,你是我最親愛的哥哥啊!"月瑩拿起酒杯端到傲君的面前,笑容可掬道.只要你喝了這杯酒,所有的事情就再也不能挽回了,你一定會痛苦一輩子的,可,我真的想讓你痛苦嗎?為什麼這一刻,我卻猶豫了,之前所有的計劃都出乎意料地順利,現在也快要成功了,為什麼我卻猶豫了呢?

    "你也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傲君端過酒杯,深不可測的眼眸直直的看進月瑩的眼睛.有雪跟瑩兒,她足矣!

    月瑩被傲君看得心虛地撇開眼,哥為什麼那麼看她,是不是她已看出了什麼?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嗯,這酒入清香,不錯……

    "哥……"月瑩見傲君將酒喝了下去,驚呼了一聲,本能地,她想阻止,雖然這杯酒,不是毒酒,但卻能毀了哥一輩子的幸福.

    "怎麼啦?哥好餓啊!讓我來看看瑩兒煮了什麼好東西?"傲君放下了酒杯,笑了笑道,一臉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嗯,好吃,傲君眯起眼,像是在回味般.

    月瑩的眼眶微紅,這樣的畫面好熟啊!當初在軍營的時候,哥每次吃了她煮的東西都是這個表情,她們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快樂的時光.

    "瑩兒,你怎麼啦,眼眶紅紅的."傲君看月瑩眼睛紅紅的,放下筷子問道.

    "沒事,沙子進眼了."月瑩揉了揉眼,笑了笑道.酒已喝了,不可挽回了吧!

    "怎麼每個人都會用這個借口?呵呵……你……"傲君寵溺地笑了笑道,她才不信這麼蹩腳的借口呢!剛想走過去問清楚,誰知一站起來,頭就一陣昏眩,渾身似乎無力了,這怎麼回事?

    "哥……"月瑩小心翼翼地看著傲君叫道,卻沒有上前去扶她.

    "頭好暈,好難……這酒……"傲君癱坐到椅子上,艱難道,不僅頭暈,而且渾身難受的緊,這不像是生病的症狀,腦中靈光一閃,拿起酒杯,不可置信地看著瑩兒道,不可能,瑩兒不會害她的,不會對她下毒的?

    "哥,對不起了,這是你欠我的."月瑩站起來,冷冷地說道,不再是一個單純無邪的小女孩了,這樣的月瑩是陌生的.

    "瑩兒,你……你從來就沒原諒過我,是不是?"傲君閉了閉眼,平靜道,

    "原諒你?哼,你知道當我知道我所深愛的人一直都在騙我,當我知道我愛的是一個女子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嗎?"月瑩冷哼了一聲,滿眼怨恨道.他想哭,好想好想哭,哥,你知道嗎?

    "原來如此,原來我傷得你這麼重,呵呵……其實我……早該看得出來的,是我太相信你了,否則,不管你如何掩飾,都絕無……法逃過我的眼睛,瑩兒,你本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傲君似自嘲似痛心地笑了笑道,為什麼?就因為她沒告訴她她的真實身份,她就要她的命,瑩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還問我為什麼,是你,讓我成為了最大的笑話,是你,毀了我的夢,是你,讓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恨你,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被愛人背叛的鑽心之痛,哈哈……你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心愛的王爺在一起了,你阻止不了了,哈哈……"月瑩狀似瘋狂地對著傲君大吼道,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為什麼?這一刻,她一點都沒感到報複的快感,甚至覺得後悔了,後悔了……

    "恨我?謹軒根本就沒背叛過我,全都是你跟成舞盈的陰謀?不,耶律鷹也有份,是不是?"傲君淡淡地問道,但語氣是肯定的.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謹軒根本就沒背叛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瑩兒,成舞盈,耶律鷹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他們所說的話都是假的,哈哈哈……想不到自詡計謀過人,算無遺漏的她,竟會中了這麼低劣的計,誤會謹軒,親手將謹軒推到了成舞盈的身邊,她現在還有什麼面目去見謹軒,去阻止謹軒……

    "是."月瑩低聲道.她果然聰明,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如果騙她的人不是她最信任的她跟耶律鷹,恐怕天底下,沒人能設計她,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志,他們才能得逞,她利用了她的感情……

    "哈哈哈……想不到,我凌傲君做人這麼失敗,最親最信任的人竟聯合起來對付我,挖了一個一個的坑等著我跳,哈哈……而我還那麼相信你們,卻傷了最愛我的人……好,好得很……好得很啊……"傲君閉上眼睛,哈哈大笑起來,嘴邊掛著冷冷的笑道,她不想讓月瑩看到她的絕望,傷心,這是她最後要保存的尊嚴,可眼角留下的晶瑩淚珠卻出賣了她.

    傲君的話讓月瑩也流下的淚,傲君的絕望深深的刺痛了她,傲君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一幕幕全湧了上來的,哥,不,不要啊!瑩兒不想傷你,真的不想,哥,瑩兒是不是做錯了?哥……

    瑩兒剛想起來去扶傲君,或許還來得及,不想傲君在這時卻直直的噴出了一口血,毒已發作了……

    傲君看著順著桌上滴下的黑色的血,笑了,魅惑地笑了,如雪地中盛開的梅花,那樣高潔,那樣不可褻瀆,天地一下子沒了顏色的,唯有她,絕美的容顏,魅惑的笑容,深不可測而又平淡無波的眼眸……

    "哥……"月瑩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完全愣住了,為什麼會這樣,哥為什麼會吐出黑色的血,她爹是有名的大夫,她自也是懂得醫理,這分明就是中了巨毒的現象,可那人明明告訴她,那藥只是讓人昏迷而已,為什麼會變成巨毒?那人騙她,騙她……

    傲君撐起桌面,掙紮著站了起來,她要去見雪,她要見雪最後一面,她要最後看謹軒一眼,只一眼就夠了,可嘴邊不斷地湧出的黑血,昭示那毒太厲害了,即使她用深厚的內力也壓制不住,幾縷發絲滑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抓住那發絲,白發,再拔下幾束,白發,都是白發,難道……這就是風炎游記里記載的早已失傳已久的'悲白發’天下無藥可解,呵呵……看來還真的是要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看著傲君垂下的幾縷白發,月瑩恐懼地後退了幾步,發了瘋一般地沖出去,她要去找那個人,她要去那解藥來救哥,哥你等著我,你不能有事啊!

    傲君無力地又跌落在椅子上,莫月瑩,你還真狠啊!'悲白發’,可憐悲白發啊!她見不到雪最後一面了,見不到謹軒了!今日會落到如此下場,全是因為她太相信瑩兒,太相信耶律鷹,太相信感情了……朋友是用來出賣的,親人往往是給你最致命一刀的那個人,果然沒錯,她還敢信誰?連自稱對她癡心不改的耶律鷹都狠得下心來要她的命,她還能信誰?

    死了之後,她回去哪呢?是回到二十一世紀?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化做一縷幽魂,永伴謹軒左右……

    謹王府中繼續一派喜慶的場面,沒人知道太子太傅府發生的一切,謹軒扶著新娘子,滿臉幸福地走進喜堂,只是心突然'噔’的一下,心中似乎有什麼要離開了,空了……

    "信任一拜天地……"禮儀官的喜悅的聲音在喜堂上響了起來,拉回的謹軒遠去的思緒,轉過頭看了看蓋著喜帕的新娘子,自嘲地笑了笑,君就在他身邊了,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以失去的.

    正軒做為證婚人坐在主位上,一臉陰沉,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在辦喪事呢!而忠武王作為主婚人與正軒並排而坐,笑得無比開心,真是形成鮮明的對比.為什麼忠武王坐在這里,謹軒不會覺得奇怪呢?原因就是忠武王告訴他,傲君沒有娘家人,已認他為義父了,謹軒向來敬重忠武王,當然不會懷疑了.

    新人剛要拜天地,一聲吵鬧聲從大門口傳來,:"不能拜堂."

    眾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向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是誰敢在謹王爺的婚禮上鬧事?只見一個粉紅色的小巧身影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滿臉淚痕,面目有點猙獰地大吼道:"把解藥拿來."

    新娘子身子一顫,但並未說話,謹軒臉色一沉,拉過月瑩,不悅道:"月瑩,你干什麼?現在豈是你胡鬧的時候?"月瑩是君的妹妹,怎麼跑來胡鬧了?

    "放開我,我要救哥,哥快死了,我要救哥……"月瑩拼了命地要甩開謹軒的鉗制,卻無法捍動謹軒一分,急得口不擇言地大哭起來.

    "你胡說什麼?君不是在這好好的嗎?君……"謹軒一怒,喝道,卻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麼,一步跨上去,一把扯下新娘子的喜帕,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讓人還沒反應過來,喜帕就一驚在謹軒的手上了.

    看到那一張柔弱的臉,謹軒難以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喃喃道:"舞……舞盈,怎麼,怎麼會是你?"不對不對,今天不是他跟君成親的日子嗎?怎麼會變成舞盈?

    在場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新郎官當眾掀開新娘子的喜帕,還問新娘子說怎麼會是你?這不就是舞盈郡主,王爺娶得不就是舞盈郡主嗎?

    "你剛剛說君怎麼啦?"耶律鷹突然從一邊沖上來,抓住月瑩的雙肩,焦急地問道,紅色的眼眸中閃著不安.

    "哥快死了,她騙我,她說那只是迷藥,可是哥卻吐血了,黑色的血,毒藥,那是巨毒,嗚嗚……我害死哥了,害死哥了……"月瑩雙眼無神,指著舞盈邊哭邊斷斷續續道,哭得是肝腸寸斷.

    "該死的,成舞盈,把解藥拿出來."耶律鷹一把推開月瑩,沖到成舞盈的面前,紅眸閃著嗜血的光芒喝道.

    "我……我不知你說什麼?三哥哥……我怕……"舞盈恐懼地步步後退,躲在謹軒的深厚,弱弱道,雙眼水波盈盈,真是我見猶憐啊!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為什麼新娘子會是你,而不是君?你是不是真的對君下毒,本王要聽實話."謹軒轉過身,狠狠地抓起舞盈的柔弱的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眼神凌厲道.

    "三哥哥……好疼啊!放手……放手……"成舞盈邊拍開謹軒抓著她的手,邊哭泣著道,看著一向對她溫柔體貼的三哥哥一下子似乎成了暴怒的獅子般,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她真的怕了,這樣的三哥哥好陌生啊!

    可謹軒對她的話恍若未聞,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從他看到君跟耶律鷹相擁的情景想起,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他發現處處都透著可疑,而眼前之人就是所有陰謀的主使者.

    "謹王,放開,今天是你跟盈兒大好的日子,這樣成什麼樣子,吉時快過了,有什麼事拜完堂再說,."忠武王上前,扯開謹軒的手,將他心愛的女兒護在身後,威嚴道.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可他還是不相信盈兒會對太傅下毒,這一切,會不會是這個叫莫月瑩的女子搞的鬼?現在謹軒已知道新娘子是盈兒了,希望他會顧全盈兒的面子,先拜完堂再說.

    "拜堂?哼,跟誰拜堂?忠武王,枉費本王那麼敬重你,一直尊你為師,對你的話深信不疑,想不到,卻被你們當傻瓜一樣耍著玩."謹軒冷眼看著忠武王,陰沉著臉冷笑道.

    "謹王,老婦承認,我們騙了你,但盈兒真的很愛你,現在事已至此,看到老夫的面子上,你跟盈兒就先拜堂,要殺要剮就由老夫一人承擔吧!"忠武王對這謹軒低聲下氣道,他看得出謹軒真是生氣了.

    "不可能,本王的謹王妃只能是君."謹軒滿臉堅定道,深邃的眼眸陰沉地直直看著如受驚小鳥般的成舞盈,冷冷道:"成舞盈,把解藥交出來,以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他不會再被她柔弱的外表被騙了,原來君早就看到她不是個簡單的人,只有他被她騙了,騙得這麼慘.

    "我不知道你在愛說什麼?"月瑩突然瘋了一樣沖了過去,扯著舞盈的頭發恨恨道.

    "大膽."忠武王怒道,扯過月瑩的手,往旁邊一甩,月瑩一個弱女子被這一甩向旁邊一倒了下去,幸虧被趙之陽給接住.

    忠武王剛要開口,眼前兩個人影一動,耶律鷹擋在了他面前,謹軒越過他,掐住了成舞盈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閃著駭人的嗜血,陰沉道:"別讓本王再說三遍,把解藥叫出來,否則本王就捏斷你的脖子."說著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君,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拿到解藥去救你.

    忠武王想過去救自己的女兒,但被耶律鷹給纏住了,閃著嗜血光芒的紅眸仿佛來自地獄修羅,連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將都心驚了,在場的武將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圍住忠武王,個個滿臉殺氣騰騰,而久不開聲的正軒,也是同一臉殺氣地直射著他們父女,他也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這一幕,成舞盈絕望了,她知道再也挽回不了,柔弱的她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哈哈地大笑起來:"哈哈……歐陽謹軒,你真無情,咳……枉我……這麼愛你,你竟然想……殺我,哈哈……咳咳……我死也要拉著莫君……咳咳……那毒,根本就沒解藥……咳咳……天下無藥可解……哈哈……估計她現在早已去見閻王的……咳咳……"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話完全讓謹軒失去的理智,眼中充滿了血絲,不斷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大吼道:"閉嘴……"他的腦中一直回響著'無藥可解’……

    "謹王,老婦求求你,放了盈兒吧!都是老夫的錯,要殺就殺老夫吧!謹軒……"忠武王老淚縱橫地跪了下來,祈求道,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善良的女兒,她真的對太傅下毒了?但無論她做了多壞的事,他都不能讓她有事,要報應就全報應在身上吧!是他教女無方.

    可謹軒半點也聽不進去,眼見成舞盈就要死在他的收下了,突然一個黑影一閃,現場升了煙霧,謹軒與黑衣人對打一掌,待煙霧散後,哪來見得到成舞盈的人影.

    "成舞盈……"謹軒仰天大吼,帶著濃濃的恨意,他不相信沒有解藥,解藥一定在成舞盈身上.

    "不好了,那邊著火了."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不好,是太子太傅府."正軒看了一眼,心中一驚,立即奔出去,卻有兩道更快的身影飛身而去.

    太子太傅府中,月瑩所住的房間燃起了熊熊大火,所有的下人都在拼命地救火.

    "哥,哥在里面……"月瑩一見是自己的房間著火,拼了命地要往里面沖,趙之陽也拉不住她,她似已經瘋了,趙之陽無奈只得打暈她.

    所有的人都幫著救火,火勢也很快撲滅了,但這一場火太大了,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燒成了灰,突然從里面躥出兩道人影.

    謹軒的手上抱著一具已被燒得看不清面目的尸體,臉上面無表情,耶律鷹雙拳緊握,紅色的眼眸是從未有過的紅豔,嗜血,兩人一尸之間形成了一股十分可怕的'生人勿進’的恐怖氣息.

    "啊!君……"謹軒將懷中的尸體緊摟著,仰天大吼,聲音是那麼絕望那麼痛入骨髓,在場所有人都流下了淚,連天都為這悲傷而絕望的謹軒而動容,流下了淚,由毛毛的細雨慢慢地變成了傾盆的大雨,一滴滴地搭載了絕望之人的身上,卻洗刷不了他心中永遠的傷,永遠的痛……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7:13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長相思


    清雅而整潔的房間里,一襲白衣的男子懶散地斜靠在榻上,眼眸微閉,臉上帶著一白色面紗,額前垂下幾縷白發,隨風飄起,似乎隨時都要羽化登仙般,看得一旁的人陣陣心驚.

    "門主,七刹樓又滅了江侍郎一家."坐于下座的一橙衣青年男子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笑了笑道,那無所謂的語氣,活像是要說天氣一樣平常.

    被稱為門主的白衣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云淡風輕道:"這次又是為何?"

    橙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桃花眼閃了閃,伸起自己修長的手,吹了吹指甲,還是那無所謂的語氣道:"一樣的原因,江家公子在酒樓中與朋友喝酒,談到了莫君公子,稱贊了幾句."說完,桃花眼別有意味地看著那個假寐的人兒,不會還是無動于衷吧?都已經這麼多回了,也該表示一下吧!

    可惜他失望了,白衣人還是一幅悠閑的樣子,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真無情."橙衣男子期待的神情轉為失望,不滿地嘟著嘴,喃喃道.

    "誰無情了?"一個嘹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聖青,你來干嘛?"橙衣男子一臉戒備地盯著一襲青衣,緊盯著笑得十分無害天真的少女道,聲音不似剛剛的輕佻,無所謂,而是有點微微的發抖.

    "哎喲,看你這句話說的,就准你聖橙來,我就不能來,那麼害怕干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被稱為聖青的青衣女子閃著清澈無邪的大眼睛,半推了一下聖橙,調皮地說道.

    "誰……誰做了虧心事了?你上次一來就騙走了我一顆千年珍珠,到底是誰做了虧心事了."聖橙委屈地反駁道,似乎還在為他的千年珍珠心痛,但說起話來卻沒什麼氣勢.

    "什麼騙?說得這麼難聽,那按門主的說法叫做……投資,對,投資,投資懂不,投資失敗這是常有的,你啊!只不過是你運氣差一點而已,下次就一定能大賺."聖青一副你是'鄉下人’不懂的樣子,斜看這聖橙道,將自己的責任推得干乾淨淨,順便再次引誘道.

    "投資?怎麼不說你奸詐,真不愧是商人本性.還想有下次,我已經學乖了,別再我身上打主意,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聖橙對聖青的說法嗤之以鼻,滿臉戒備,他發誓他不會再被她給騙了,跟狡詐的聖青做生意,絕對是有去無回.

    "切,每次都這麼說,能不能來點新鮮的?"聖青大大咧咧在坐在聖橙的對面,不屑地說道,顯然不信聖橙'堅定’的誓言,因為聰明的聖橙每次發現他被騙了之後都會說這句話,但下次還是抵不住她的鐵齒銅牙,照樣乖乖上當.

    "你……"聖橙氣憤地對著聖青一指,就是說不出話,誰叫人家說的是事實呢?真是狐狸青.

    聖青得意地看著吃癟的聖橙,誰叫他老是一副妖人的樣子,看著就不爽,哼.

    終于靜下來了,榻上的門主這才悠悠道:"有事嗎?"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動都沒動過.

    "嘻嘻,老樣子,送七彩蓮來了》"聖青知道門主是在對她說話,立即獻寶似的拿出一個盒子,湊到門主面前曖昧地說道.

    白衣門主一下子就睜開了假寐的眼眸,平淡的眼波噬人魂魄,伸手拿過那個盒子,也不去理聖青的擠眉弄眼,打開那個盒子,從盒子中立即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就像七色彩虹一般,美得讓人側目.

    聖青得意地看了聖橙一眼:看吧!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門主有反應,你呢?哼,沒用.

    聖橙回瞪了一眼:拽什麼拽,這都是因為東方,又不是你的功勞.

    "他呢?"就在聖橙聖青兩人在'眉來眼去’的時候,白衣門主云淡風輕的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

    "為門主尋找另一朵七彩蓮,"聖青笑了笑道,但語氣中卻多了感動與無奈,門主的心還真狠啊!人家都為了他這樣了,還對他拒而不見.

    白衣門主眼眸低斂,不發一詞,深不可測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所說的事與他無關一般,只是那拿錦盒的手緊緊了,還能說明他 有在聽聖青的話.

    聖橙與聖青不知不覺又被他們門主如磁石般的眼眸給吸了過去,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樣的人物也難怪東方那小子不可自拔.看著門主額前垂下的幾縷雪白的發絲,不禁感歎了一下:如果不是東方那小子每個月不惜人力物力,不管自身生命危險于雪山之巔找尋這世間難尋的七色彩蓮來給門主服用,估計門主這一頭青絲早就全白了,到時就……哎,可七彩蓮有限,如果再找不出辦法,門主怕是……

    一只白中帶著橙色的信鴿飛旋在天空,打破了一室的寂靜,聖橙妖媚地一笑,扭著腰走了出去,拿出一只小笛,對著鴿子吹了一下,鴿子立即飛落在他的手臂上,聖橙逗了那鴿子一下,拿下腳上的信,鴿子就飛走了.

    聖橙拿著信看了一下,笑得更加妖豔了,也不說什麼,說拿給他們門主看,看到門主平靜的眼眸似乎有什麼波動,得意地想著,這回不會在獨善其身吧!

    聖青看到門主這樣不尋常的神色,拉了拉聖橙的衣袖,疑惑道:"信上寫什麼?"向來除了東方,還有京都那幾位外,天大的事都影響不了門主,就是天塌下來,估計門主眼都不會抬一下,有時真懷疑他根本就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仙人.

    "嘻嘻……聖仙山平靜的日子看來要被打破了."聖橙彈了一下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見聖青更是一頭霧水,得意地吹了一下手指,才道:"估計再過不久,江湖各派就會聚集到聖仙山來,而且朝廷應該也會有人來."

    "她們想干什麼?"聖青對聖橙不滿地皺了皺眉道,就看不慣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不就是收集情報厲害點嘛!

    "呵呵……江湖中屢屢有門派被七刹樓殘忍地滅了,整個江湖都人心惶惶,七刹樓的做法比起當年的聖赤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各門各派都派出精英想滅了七刹樓,但都無一人生還,武林盟主剛剛決定要聯合各派,一同上聖仙山,求門主出山,為武林除害."聖橙挑了挑眉得意地看向聖青道.看吧!這個盟主剛剛說的話,他立即就知道了,厲害吧!

    "收起你的桃花眼,哼,我們聖仙山雖是江湖一大派,但一向不理江湖事,何況經過聖赤一事,他們不是早已將我們聖仙山當成歪門邪道嗎?現在有事了,就想來求聖仙門出手,他們好意思嗎?"聖青瞪了聖橙一眼,氣氣憤道.那些小人,聖赤要殺她們,要稱霸武林,關她什麼啊?害得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氣死她了.

    "消消氣,消消氣,我知道,那些是小人,不用管他們."聖橙體貼地送上一杯茶笑了笑道,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卻是那麼幸災樂禍.

    "少假好心了..那朝廷又是怎麼回事?江湖的事又關他們什麼事?"事情白了聖橙一眼,推開了他遞上的茶,整了整心情道.

    聖橙也不在意的笑得更歡,有意無意地瞥向她們穩如泰山的門主道:"朝廷中除了因莫君公子被殺的小部分官員外,還有不少大臣相繼被殺,全都是位居要職,其中還有守城將軍,不僅全家被滅門,最主要的是他們手上的虎符都被盜走了,剛剛又傳來消息,朝廷押往災區的十萬白銀還有十幾萬擔糧食被搶,押糧官兵無一人生還,手法與七刹樓一模一樣."朝廷一定會有所動作的,而如果想對付七刹樓,就只得求助于聖仙門,只是不知朝廷會派誰來?

    "七刹樓到底想干什麼?看來七刹樓樓主七刹的野心不止想稱霸武林……"聖青皺了皺眉,邊陷入了沉思,邊自語道.別以為她是為天下憂心,她是在為她的生意擔心,天下動亂,她的損失可是會很大的.

    白衣門主潔白的衣袍一揮,淡淡道:"下去吧!"她平靜了這麼久的心有點亂了,她需要靜一靜.

    "是."聖橙,聖青失望地一揖道,她們說了這麼多,門主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難道他不關心朝廷會派誰來,說不定是他哦!可是好像又不太可能,畢竟那個人現在……哎,不提也罷.

    就在聖橙,聖青轉身要走之際,平淡無波的聲音再此響起:"七刹樓的一切資料,今日之內送來."

    "是."聖橙精神一振,揚聲道,與聖青相視一笑,踏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好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衣門主坐起身來,合上七彩蓮,悠悠一歎,何苦呢?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她了,對于東方的心意,他很明白.

    屋外又下了雨了,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淅淅瀝瀝地落到了他的心頭,當初也是如這般的雨景,只是景物依舊,人物全非,你是否還在那里?當初不放下呢?

    自嘲一笑,放下,談何容易,自己不也還沒放下嗎?'依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何時才能與你淡看這江湖路?怕是永無期了吧?這次你回來嗎?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似甚了期,除非相見時.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雨還在繼續下,打濕了躺于墓前的一男子,他散亂了一頭發絲,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流下,滿臉胡須,臉上沾滿塵土,衣袍髒亂不堪,與街邊的乞丐漢無異,只是他那專注的眼神,與修長完美的手指,顯示了他絕非常人.

    "北風凜,如劍殤.蕭蕭黃葉伴入眠,瑟瑟悲風吹枕席,玉笛依舊暖如昔,故人卻已不複在.燕紛飛,情猶在.張郎富貴恩義絕,不作鶯鶯血淚垂.欲意揮劍斬情絲,奈何相思已成災."'乞丐漢’將滿是塵土的臉貼在墓碑上,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墓碑,眼神專注深情地看著墓碑,像是心愛的人就站在面前一樣,淡淡地念道.這是君留給他的詩,當初她些這首詩的時候,心里一定很絕望,很傷心吧!

    突而淡笑起來了,似聊天似抱怨笑道:"呵呵……君,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啊?所以這半年來,你一次也不肯入我的夢,與我相見啊!君……你好狠心啊!你可知相思無了期的痛苦,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可,君,我一點也不後悔與你相識,相知,相愛,只求你能入我夢,一次就好了,讓我再看看你,我真的很想你,君……"臉上濕潤潤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沒錯,這個'乞丐漢’就是當今的謹王爺歐陽謹軒,墓碑上則刻著:愛妻凌傲君之墓,夫歐陽謹軒立.

    雨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卻打不掉他臉上的笑容,打不掉他深情的呼喚……

    不遠處,伊天,伊寒面色動容,拿劍的手緊了緊,雨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衣服上,而他們卻似好不知覺般,眼眶濕潤地看著墓前墮落不振的王爺:如果當初不是皇後一句'如果你走了,世上還有誰來記住君,證明她來過這個世上,只要你的心還跳動,她就還活著.’王爺怕是早已隨軍師而去了,可是半年了,不長也不短,這半年來,王爺一步也不肯離開這里,一步也不肯離開軍師,難道王爺真的想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嗎?

    "伊天,伊寒……"正當伊天,伊寒為他們的王爺,軍師難過的時候,一聲威嚴中帶著無力的聲音響起.

    "皇上."伊天,伊寒聞聲,轉過頭來,深吸了一口氣,就在跪下道.

    "不用行禮了."正軒手一擺,淡淡道,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墓前的人,那一幕即使看了那麼多此,但每一次還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越過伊天,伊寒,踏著沉重的步伐,眉頭緊皺,向著謹軒走了過去,這半年來,他的眉頭從未舒展過……他沒打傘,即使他是皇帝,雨還是無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

    "謹弟……"正軒蹲在謹軒的面前,喚了一聲,但謹軒卻絲毫未有反應,依然對著墓碑聊起天來了.

    "歐陽謹軒,你醒醒吧!天下快要亂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正軒一把抓起謹軒的衣領,大吼道,半年來的壓抑全都暴發了,天下要亂了,他身為皇帝不能不管,謹軒的心,他最清楚,但他身為王爺對天下有責任,他不能不管,即使他心已死.

    "皇兄,你來了,君,皇兄來看我們了."謹軒仿佛現在才發現了正軒的到來,便溫柔地撫著冷冰冰的墓碑邊道.至于正軒說的什麼天下要大亂,他似乎半點也沒聽到般.

    "凌傲君已經死了,而你歐陽謹軒還活著,活著就要有責任,你身為歐陽家的人,身為當今的謹王爺,對天下百姓有責任,你要保護他們."正軒憤怒地推開謹軒,指著墓碑大吼道,希望能吼醒他用責任來叫醒他,謹弟從小到大都是他們四兄弟中最有責任心的一個,雖然表面冷酷,但心懷天下,悲天憫人.

    "胡說,雨晴說,只要我還活著,君就還活著,她沒有死,她就在我身邊陪著我.至于什麼天下蒼生,于我無關."謹軒緊抱著冷冰冰的墓碑,好似那就是傲君一般,對著正軒吼回去,他不想聽到有人說君已經死了,不想,不想,這樣,他還可以繼續用雨晴的話來騙自己,何況他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天下蒼生?

    "好,好,凌傲君沒死,她還活著,可她現在'活’得窩囊,'活’得見不得人,堂堂天下一軍師,成了一道道的追命符,歐陽謹軒,你真的想讓君繼續背負著那麼多人命,背負那麼多的罪孽嗎?"正軒似不相信謹軒會說出這樣的話,後退了一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道.這半年來,他試過無數種方法,就是無法讓謹軒振作起來.現在看來,除了凌傲君,什麼事什麼人都無法入得了他的心,希望為了君,他能站起來.

    "什麼意思?"謹軒的眼瞬間眯了起來,閃著危險的光芒,即使狼狽如他,天生的王者霸氣還是展露無遺,

    "江侍郎全門被滅,原因是江公子稱贊莫君公子.不止江侍郎,李學士,陳縣令……甚至是平民百姓,只要誰提起莫君公子這個人,當晚全門就被滅了,無一人能生還,手段殘忍得令人發指."正軒臉色鐵青,陰沉道,想起不斷上報的滅門血案,他就恨不得帶人去挑了七刹樓,可惜,到門前為止,甚少有人知道七刹樓的所在,即使知道,也進不去,傳言那地方詭異得很.

    "什麼人做的?"謹軒深邃的眼中充滿了嗜血,剛毅的嘴唇緊抿,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里悶出來一般,是誰跟君有那麼大的仇恨?

    "七刹樓."正軒輕吐出三個字,眼眸中同樣流露出殘忍的嗜血,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治下的百姓.

    "七刹樓?為何?"謹軒喃喃地重複,冷聲問道.七刹樓,在他回京後便崛起的一個詭異的殺人組織,傳言七刹樓樓主刹武功深不可測,詭異難測,而七刹樓中的人大多都是曾經叱咤江湖的殺人狂魔.當初那些刺殺君的殺手,便是七刹樓下暗夜閣的精英,七刹樓跟君有什麼深仇大恨?用的著下這麼狠的殺手?

    "朕想,跟成舞盈有關,只有她才最恨君,而當初那個就走成舞盈的人,想必就是七刹樓的人."正軒陰沉道.果然只有君,才能讓謹軒有反應.

    "成舞盈!七刹樓!"謹軒雙拳緊握,滿心仇恨道.成舞盈,我沒找你報仇,你反而還要來惹我,打擾君平靜的生活,讓她'睡’不安穩,君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那麼多人為她而死,他一定會很傷心的,怪不得她不來見我.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謹弟,你不能再頹廢下去了,君會難過的."正軒意味深長地勸道.

    謹軒卻陰沉著臉,不發一言,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謹弟,你忘了,當初君是因何而上戰場的嗎?她的心願,你要幫她完成,天下太平,君才能'睡’得安穩."正軒拍了拍謹軒的肩膀,頭仰著天,悠悠道.君,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就幫謹軒,讓他振作起來,做回他的謹王爺,阻止七刹樓的陰謀.

    "君……"謹軒站了起來,沖著漫漫的天際大吼道,雨打在他揚起的臉上,君,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成舞盈給帶來向你賠罪,一定會滅了七刹樓,為你報仇……

    正軒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下,他知道謹軒已經站起來了,為了君,他站起來了.謹弟,就讓我們再次聯手,保衛龍軒皇朝,保衛歐陽家的天下,保護天下蒼生吧!

    要對付七刹樓,唯有聖仙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7:41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前往聖仙山


    黃沙滾滾的大道上,四匹馬快速疾奔,卷起陣陣沙塵.

    "一定要在天黑前趕到定陽城,七刹樓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定陽城的守城將軍."駛于最前面的黑馬上的青衣男子一雙凌厲的眼眸直射前方,沉聲道.

    "是,王爺."落于後方的另三名男子齊聲應道,用力一夾,立即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奔去,卷起了更大的黃沙.

    這一行四人,為首的正是頹廢了半年多,才剛剛振作起來的謹王爺歐陽謹軒,還有伊天,伊寒和與聖仙門還算有點淵源的魏子齊.

    經過與正軒的分析,他們都一致認為,七刹樓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定陽城的于將軍,所以謹軒這才帶領伊天伊寒趕往定陽城,但由于七刹樓太過詭異,眾多武林高手都無法接近七刹樓一步,謹軒覺得此行可能需要聖仙門的相助,魏子齊便自告奮勇一同前往,畢竟他與黃櫻比較熟.

    終于在夕陽西下之時,趕到了將軍府,于將軍聽聞謹王到來,趕緊出府相迎.

    謹軒一進將軍府,便發現府上守衛森嚴,守兵個個精神抖擻,看來這個于烈是個將才.

    夜幕降臨,將軍府中一片寂靜,突然從天而降的十幾個黑衣人,一落地便往地上一滾,每個人都悄然無聲地來到守兵的後面,捂嘴,抹脖子,動作一氣呵成,幾乎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將軍府的十多個守衛便全都去見閻王了.

    黑衣人身形一閃,直朝于烈的主臥室而去,剛要接近目的地,四周突然亮了起來,一大群士兵拿火把將黑衣人圍了起來,從暗處走出了一個人影,于烈一身將軍的盔甲,身佩寶劍,一臉嚴肅.

    "七刹樓?哼,本將軍等了很久了,今日本將軍就要為死在你們手上的無辜冤魂,向你們索命."于烈對著黑衣人不屑地憤慨道,手一揮,圍于四圍的士兵便攻了上去.

    面對如此多的士兵,黑衣人不僅沒有顯露出半點的懼意,反而全都眼露不屑地斜睨著于烈,隱于黑巾下的嘴角輕勾,劍光一閃,攻上去的士兵全都被一劍封喉,回老家去了.

    士兵流下的鮮血似乎刺激到了黑衣人,每個人眼中都閃著興奮與嗜血,看的于烈心神一懼,圍于四周的士兵更是無人一敢再上前.

    可黑衣人的嗜血性已被激發,手持利劍,向圍著的士兵沖過去,出手快,狠,准,士兵只覺眼前一閃,還沒做出反應,喉嚨便被割斷了,一個接一個,不一會兒,地上躺滿了士兵的尸體,于烈也早已加入了戰圈中,雖然上了幾個黑衣人,但自己本身也被刺了好幾劍,鮮血不斷地往外冒,卻無暇顧及.

    不愧是攪得朝廷,武林,天下人心惶惶的七刹樓,數百名士兵竟對他們來說,竟像是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連于烈這樣身經百戰的將軍都被迫得節節後退,如果是一對一打,怕是三百招之內必敗于黑衣人,他們的武功又高又狠,完全毫無人性可言.

    眼見一黑衣人的劍就要直指于烈的喉嚨,突然多兩側飛出兩個人影,一人持劍架開了黑衣人的劍鋒,一人對于黑衣人一抹,黑衣人一時反應不及,睜開眼眸,倒地而亡,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來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其他黑衣人見同伴被殺,竟一點感覺也沒有,好似被殺之人根本是他們不認識的人一般,嗜血的眼眸緊盯著突然出現的兩人,身上的殺氣更濃了,似乎早就說好了一般,劍鋒一揮,周圍的士兵紛紛倒下,飛身一躍,全都攻向突然出手的兩人.

    而這兩人正是伊天,伊寒,他們身為王爺的護衛,武功也是一等的高,在江湖中也算是上流的高手,對付一兩個黑衣人不成問題,但對方是十幾個人,對付起來就有點吃力了.

    隱于暗處的謹軒,深邃的眼眸迸發出凜冽的寒氣,嘴唇緊抿,不怒自威:好一個七刹樓,本以為于烈早有准備,剛好來一個甕中捉鱉,想不到數百名士兵竟絲毫傷不了他們,一切就發生在那麼短的時間,連伊天,伊寒都來不及出手相救,七刹樓,該是一個怎樣可怕的組織,無情,冷血,嗜殺……

    是時候了,手一舉,弓箭手立即從暗處現身,一揮袖,一時數百支飛箭朝黑衣人直射過去,饒是功夫再高的黑衣人與抵不過這突如其來的陣陣箭雨,一個個中箭倒下,有幾個黑衣人順手抓過已中箭的同伴的身體來抵擋.

    '箭雨’過後,十幾個黑衣人唯剩下三個,兩個已身中一箭,雖還不至于斃命,但已無力反抗了,被士兵用刀架起來,另一黑衣人顯然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頭,武功也是最高的,此時正對伊天,伊寒對持.

    于烈剛一走近那兩個被抓住的黑衣人,那兩人便突然頭一低,血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不用說,一定是咬舌自盡了,這早在謹軒的預料中,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一定要從被抓住的人嘴中撬出來.

    與伊天,伊寒對持的黑衣人,見敗局已定,虛晃了一招,趁伊天,伊寒回身抵擋的時候,飛身而起,瞬間消失在黑衣人之中.

    謹軒嘴角一勾,瞬間也消失與黑暗之中,身旁的魏子齊也跟著飛身離去.

    "于將軍,這里就交給你了."伊天,伊寒收起劍,對著于烈道,未等于烈回答,身形一閃,亦消失與黑暗之中.

    黑衣人輕功雖高,比起謹軒還是小巫見大巫,謹軒的武功在江湖上絕對是頂尖的高手,能打贏他的人寥寥無幾.

    跟著那個黑衣人來到一密林里,便瞬間失去了他的蹤跡謹軒再次施展輕功向前追去,卻依然見不到人影,這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會跟丟他的,難道他發現了有人跟蹤,不可能,他自認隱藏的很好,已那人的武功絕對不可能發現他的.

    "王爺."伊天,伊寒,魏子齊也追了上來,對著謹軒恭敬道.

    "這個密林有點怪."謹軒深邃的眼眸掃了四周一眼,立即就發現了問題所在,絕不是他跟不上那個人,而是這個密林在做怪.

    伊天,伊寒,魏子齊聞言也仔細觀察了周圍一下,這個密林都是參天大樹,每棵樹都差不多一樣,不說還好,一說,便感覺林中陰風陣陣,還有蒙蒙的霧氣,詭異中透著恐怖,讓人頭皮發麻.

    突然四周似有什麼動靜,危險地氣息離他們越來越近,出于練武之人的警覺性,謹軒一行,一個閃身,便看見他們剛剛站過的地上,插滿了閃著幽光的箭,顯然箭頭都淬了毒,身體還未站定,從四周又飛過許多旋轉著的利器(類似于血滴子),謹軒等連忙邊躲閃邊持劍抵擋,一旁的大樹竟被平平整整地削下,可想而知,人如果被削到的話,絕對是身首異處,連續不斷的攻擊,讓謹軒等人有點應接不暇,但半點都不可放松,因為每一輪攻擊的武器上都淬了巨毒.

    謹軒等一路避開,四周終于稍稍靜了下來,可他們知道,他們並未脫離危險,這個密林處處透著致命的危機,仰天看了一下遮天密林,謹軒拔出龍吟劍,在一棵樹上劃了一個叉,便朝前走去,每走幾步便劃一劍,走了半晌,還未走出密林,也不是這個密林太大了,而是他們似一直都在原踏步似,但也不對,他們每走幾步就總會遇到不同的襲擊,可眼前的這棵大樹上分明就是他們剛剛站的地方,上面還有謹軒劃得叉,總這兩個字:詭異.

    "王爺,為什麼我們一直向前走,現在又會回到原地了?"魏子齊看了詭異的四周一眼,對似在沉思中的謹軒不解問道.

    "本王想我們是入了陣中了."謹軒掃了似在不斷移動的樹木一眼,沉聲道,轉身超反方向而去,君曾經教過他一點關于五行八卦,希望有用,君,如果你在這就好了,君……

    魏子齊等轉身跟上謹軒的步伐,看到謹軒陰暗的臉,他們知道王爺又在湘軍試了,他們也很想,如果軍師在這話,這個詭異的密林根本就不在話下.

    終于,天上出現一縷陽光的時候,他們走出了危險重重地密林,回頭望了一眼于平常無異的密林,謹軒終于知道為什麼七刹樓會這麼猖狂,這里本就隱蔽,難以找到,就算知道這里是七刹樓的所在,也根本連密林都過不去,難過乎江湖中人,朝廷中人的能人異士來多少死多少,而且所有人連七刹樓都根本就沒看到,全都死在了密林中.

    他敢肯定林的後邊便是七刹樓的所在,成舞盈也在里面,但他卻連接近七刹樓都做不到,不禁自嘲一笑,他們能走出密林,完全是運氣,對于五行八卦,他只是略懂皮毛,完全不足以對付這個詭異的密林,如果真要通過這個密林,前往七刹樓,看來真的只得借助去聖仙門了.

    "子齊,可知聖仙山何在?"謹軒目光如焗地緊盯著密林,沉聲道.

    "王爺,末將不知,聖仙山隱蔽非常,世上少有人能知道它的所在,末將雖與黃櫻相識,但黃櫻並未告知."子齊眼神一暗道,黃櫻,她現在還好嗎?是否還在恨他?當初班師回朝之際,她……哎,不想也罷.

    "走吧!"謹軒思索了一下,轉身離開這詭異的地方,看來還是的動用江湖的勢力,才能找到聖仙門所在,皇兄將這件事交由他負責,大概也是早知道以朝廷之力絕對對付不了七刹樓,而他雖是王爺,但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勢力,比如當今盟主段正飛就與他相熟.

    盟主府中,江湖上八大派的掌門全都聚集于此,商討如何上聖仙山請聖仙門主下山.

    "各位掌門,七刹樓滅絕人性,為江湖所不齒,我等身為武林正派,負有護衛武林之職,七刹樓必滅,還我武林于正義,安甯."大堂正位上,一中年男子正義嚴詞道,雙目炯炯有神,一手撫著胡須,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段盟主說得對,維護武林正義是我輩的責任,但七刹樓神鬼莫測,我神劍門為此損失了不少精英,但至今卻連七刹樓的影子都沒看到過."神劍門門主附和著段正飛道,隨後眼神一黯然,怕是想起了無辜慘死的眾多弟子,其中尚有他的大弟子.

    "我空拳派也是為此而死傷無數啊!"空拳派掌門也為他門下弟子痛心不已,轉而又憤恨道:"老夫發誓,必滅七刹樓."

    "必滅七刹樓……"

    "必滅七刹樓……"

    八大派的掌門全都一臉氣憤,同仇敵愾地高呼道.

    "善哉,善哉……七刹樓的做法,連佛都有火了,只是傾盡我等之力,怕也是無法動得了七刹樓一下,盟主此次叫我等前來,是否想到辦法?"

    "智靈方丈說得有理,要對付七刹樓怕是得聖仙門出馬不可了,老夫此次請各掌門前來,主要是想商討如何請聖仙門出手?"段正飛邊撫著胡須邊思索著道,他早就已經決定要請聖仙門出手了,只是他雖是武林盟主,但這個盟主對于聖仙門來說,什麼都不是,怕他一個人情不了聖仙門出山,這才聯合八大派,一同商討.

    "聖仙門?他們肯出手嗎?上次因為聖赤不斷殘害武林同道一事,八大派已和聖仙門弄僵,從此本就行事古怪,不理江湖事的聖仙門更是不再在江湖上出現,與各武林正派也不再來往,並揚言,江湖事一律與聖仙門無關,這次怕是也不會出手,"鐵臂派掌門接道.對聖仙門會出手不抱希望.

    "袁掌門說的,老夫也想過,但此事已不止是武林之事了,是天下人的事了,七刹樓已擺明的稱霸天下的野心了,而聖仙門身為天下一大派,必定是七刹樓最大的目標,只要我等前往聖仙山向聖君說明事情的厲害,相信聖君不會坐視不理的?"段正飛撫著胡須,點了點頭分析道,但對于能請出聖仙門,語氣還是很不肯定的,對于聖仙門這位新任門主,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聖君,神秘莫測,卻又令人生畏.

    "聖君?聖仙門現任門主?江湖傳言,聖仙門前任門主為聖赤所殺,門主之位被聖赤所奪,各閣閣主皆不服聖赤,再加上聖赤野心勃勃,殘害武林同道,被武林同道憤起攻之,聖仙門內部也一直都四分五裂,雖然後來傳出聖赤已被殺,但門主一位從此就虛懸著,只因各閣閣主皆是心高氣傲之人,誰也不服誰,最主要的是聖仙門的傳位信物,也是聖仙門的鎮門之寶隨著老門主的去世便失蹤,向來每一任門主都必須持有傳位信物方能成為新一任門主."百曉門門主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誇誇而談,見在場各位都伸長了耳朵聽著,便更加得意了,他們百曉門可不是浪得虛名,江湖事,沒有一件是他們不知道的,連最神秘的聖仙門,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輕咳了一聲,繼續道:"半年前,正當聖仙門為了門主一位而爭執不下之時,傳聞聖君持著聖仙門的傳位信物出現,當上的門主,但綠,青,藍,紫各閣閣主還是不服,可以說出了橙,黃兩閣閣主外,聖仙門上上下下無一人心服,畢竟聖君是什麼人,從來就沒有人聽說過,而聖君正是橙,黃兩閣閣主找回來的,所有其他各閣閣主就更加不服了,現在,聖仙門上上下下都對這位新任門主聖君敬若神明,頂禮膜拜,只要他一句話,即使多麼不合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各閣閣主也心甘情願奉其為主,服從他一切的命令."

    "哦?這個聖君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做了何事,竟能在短短半年之間,收服了心高氣傲,連老門主都無法控制的各閣閣主."神劍門門主好奇地問道.說真的,他還真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收服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聖仙門門人,甚至是更狂妄的各閣閣主.

    百曉門門主被一問,得意的臉色一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在大家充滿期待的催促下,這才以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老實道:"這個……在下也不知道,聖君太神秘了,出了各閣閣主外沒人知道聖君是什麼人,也沒人見過他,就算是聖仙門的門人也沒人見過他,但有傳言,聖君武功深不可測,智慧可比莫君公子."聖君,怕是他百曉生一生中最大的失敗,關于她的資料可謂一片空白.

    "聖君真的如此神秘?"空拳派掌門撫著胡須,眯著眼似有點不信道.

    "百門主說的沒錯,聖君七刹還神秘,他從未出現過,對于他的一切,也僅是傳言而已,但不管傳言是真是假,聖君是聖仙門現任門主,這一點是肯定的,所以我們必須上聖仙山請聖君出山,方能阻止七刹.拯救江湖."段正飛接著道.

    "聖仙山位于何處,我等都不知,更遑論請聖君出山."智靈方丈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聖仙山位于何處,就只得看百門主的了."段正飛炯炯有神的眼眸閃著精光,看著百曉生道.

    "段盟主過獎,在下也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的."話雖是這樣說,但百曉生得意的神色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既然百門主知道,那我等事不宜遲,盡早上聖仙山吧!"性子比較急的鐵臂派掌門立即道,一副恨不得現在這到聖仙山.

    "袁掌門莫急,各位掌門皆風塵仆仆地起來,這先在敝舍歇息一晚,我等明日一早,再一同前往."段正飛一揮袖子站了起來道.再喚來仆人帶各位掌門下去歇息.

    "我等聽從盟主的吩咐."各派掌門對著段正飛一揖道,便隨著下人下去了.確實,前往聖仙山一事,是急不來的.

    "盟主,王爺來了."各掌門剛一下去,段府管家便伏在段正飛的耳邊小聲道.

    "王爺?"段正飛微皺了一下眉,思索的一下,難道是……

    在管家的錯愕中,段正飛已消失在大堂中.

    段正飛飛快地來到了後院,只見後院槐樹下站著一背對著他的偉岸青衣男子,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但他身上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卻無形地擴散到整個院子,讓人不敢仰視,尤其是他身上特有的冷凜氣息,更是讓人打從心里敬畏,他似乎更冷了.

    "段正飛見過王爺."段正飛快步走了過去,對著謹軒恭敬地一揖禮道.謹王爺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謹王爺,就沒有他今日的段正飛,段盟主.

    "段兄不必多禮."謹軒轉過身來,微扶起段正飛道.對于段正飛,他一直有很好感,是個行事磊落的真漢子.

    "謝王爺."段正飛站直了身子道,他的錚錚鐵骨向來只對當今的皇上還有王爺彎過.

    "段兄,本王想前望聖仙山."謹軒淡淡地直接道明來意.

    "呃?是因七刹樓一事?"段正飛被謹軒這突然的話給弄得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嚴肅地問道,連謹王都親自出馬,七刹樓絕難逃,他一生最服的人就是謹王.

    "嗯."謹軒點了點頭.

    "正飛並不知聖仙山所在."段正飛話還沒說完,就見謹軒的眉頭皺了皺,趕緊接下去道:"雖然正飛不知聖仙山所在,但百曉生知道,正飛將與八大派掌門商量好了,明日即啟程前往聖仙山,請聖君下山."段正飛雖比謹軒大很多,但在謹軒面前,他一直皆以正飛自稱,已顯對謹軒的尊重.

    謹軒皺著的眉頭松了松,但立即被聖君這一詞給吸引住了,淡然道:"聖君?"聖君本就神秘,再加上這半年來,他可以說根本就是一個活死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跟君談心,因此他雖知道聖仙門有了新門主,卻不知是什麼人,而這個聖君,他更是沒聽過.

    "王爺不知?"段正飛不可置信地反問,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即解釋道:"聖君是聖仙門新一任門主,他……"一五一十地將百曉生說過的話,都講給了謹軒聽,見謹軒依然面無表情,但周圍的空氣卻比剛剛更冷了,以為他引起了謹軒的傷心事,心中不禁懊悔.

    王爺的事,他也聽過,也如天下人一般為王爺跟莫君公子這一對有情人難過,為王爺的癡情感動,為莫君公子的離世惋惜,更痛恨成舞盈那個惡毒的女子,半年前,那一場讓天下震驚的婚禮,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像是昨日發生的一般,誰能想智蓋天下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竟是女兒裝,誰能知以柔弱著稱的舞盈郡主竟是個心機極深,心腸狠毒的蛇蠍女子,誰曾想冷酷的謹王爺原來是心系莫君公子,對莫君公子的癡情感動天動地,可比當年的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深情,卻落得個陰陽兩隔得悲慘結局,王爺更是從此一撅不振,今日能看到王爺,也著實讓他吃驚,是什麼讓他站了起來呢?難道因七刹樓針對莫君公子一事?

    半年前,當天下人尚未從莫君公子是女兒裝這個震驚的消息中醒過來,便又再次聽聞,莫君公子竟被成舞盈給害死了,心中有的不是對莫君公子的不屑,對他欺騙的氣憤,有的是更深的敬佩與崇拜,天下女子誰能如此,她雖離世,但她永留在他們的心中,她還是天下人心目中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而之前以莫君公子為夢中情人的天下女子更是紛紛以莫君公子為榜樣,奮發圖強,掀起了一股女子學文習武的熱潮,發誓非殺成舞盈不可,成舞盈一子成了全天下的公敵,但這半年里也紛紛有不少人因談論莫君公子而滿門被殺,弄得天下下人心惶惶,只敢在心中想念莫君公子,提都不敢提出口,這擺明了就是七刹樓做的,王爺應該就是因為此時而來吧!

    "段兄……"謹軒的呼喚,將段正飛遠去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段正飛不好意思地一揖道:"正飛失態了,王爺剛剛說了什麼?"

    "明日本王隨你們上聖仙山."謹軒負手在後,面色嚴峻道,深邃的眼眸平淡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王爺."段正飛精神一振道,有王爺在,要請聖君出山就更有勝算了,他相信天下沒有王爺辦不成的事.

    如死灰般的心竟會對這個'聖君’有了好奇,有種很強的感覺想去見他.

    謹軒轉身,悠悠地望向天際:聖君?

    二天一大早,謹軒,魏子齊,伊天,伊寒四人再加是段正飛,八大派掌門一行十三人風塵仆仆趕往聖仙山……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8:32

正文 第77章 聖君出山


    二天一大早,謹軒,魏子齊,伊天,伊寒四人再加段正飛,八大派掌門一行十三人風塵仆仆趕往聖仙山......

    終于與中午時分趕到了聖仙山,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張大嘴巴,但還不過神來.

    天啊!他們是來到了仙境了嗎?云海簇擁浪山輕托,海山美景層出,山勢陡峻,壑峪縱橫,千姿百態,氣象崢嶸.北有石船谷,南有盤壑峪,絕頂深澗,三面環繞,皆奇險莫攀.石船谷口,雙峰對峙,南石戶頂,戶頂均陡峭異常.盤壑谷中,草木蔥蘢,澗水縈回,景最幽僻.整座山霧縈繞,余煙嫋嫋,集天地之精華,彙萬物之靈氣,只是立于山腳上倒覺到山間之靈氣,真不愧為聖仙山,這哪是凡居住之地,分明是他們到了仙人的洞府.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聖仙山."嫋嫋仙峰中傳來渾厚的厲喝聲,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卻像是在你耳邊說的般,可見說話人的內力有多深.

    "在下段正飛帶領八大派掌門,求見聖門主."段正飛對著空空山洞禮道,聲音同樣渾厚,不見他說得有多大聲,但聲音久久在山峰中回旋,其人可見內力也是十分深厚.

    "內力不錯啊!門主事務繁忙,無暇相見,盟主還是請回吧!"聖仙山上又傳來了渾厚的聲音,但語氣不似剛剛的凌厲,多了贊賞,但還是娩言下逐客令道.

    "你不去通報,怎麼知道你們門主無暇相見,分明就是敷衍我們."短臂派掌門性子較直,不滿地吼道,除了他,其他掌門也是一臉不滿,但都比較沉,只是憋在心里而已,他們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宗師,堂堂八大派掌門人,何時受過這種氣.

    "聖仙門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都給我滾出聖仙山."聲怒聲傳了過來,振得各派掌門心思一亂,紛紛用內力抵制,段正飛與魏子齊,伊天,伊寒亦連忙用內力護住心脈,唯有謹軒似無所覺般,只是緊盯著仙氣的聖仙山.真不愧是聖仙門,脾氣果然夠古怪的,前一刻來挺有禮的,立刻就像要你的命一樣怒吼.'

    "閣下請不要生氣,袁掌門向來心直口快,並不是有意對閣下不敬,請通報聖門主一聲,在下等真的有十分很重要的事,要求見聖門主."段飛氣息有點不穩地出聲解釋道,聖仙門果然名不虛傳.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趕緊給我下山,否則別怪聖仙門無禮了."一赤衣老者現身于山峰上,長長胡須飄飄,赤色衣袍一揮,不耐煩喝道.

    對于突然出現的赤衣老者,眾人又是一呆,白發飄飄,衣袂翻飛,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尤其是他的神出鬼沒,更顯得他絕非凡人,他們越來越懷疑,他們來到了仙界了.

    "老者,聖君,在下是非見不可."冷然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聲自來人中響起,赤衣老人一眼中看到了這個非同一般的青衣男子,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但他渾身天成的高貴氣質與目空一切的霸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才是正正的主角.

    "這位公子,老夫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門主不會見你們的,快走吧!"赤衣老者不自覺地收起了傲氣與不耐煩,和顏悅色道,話剛一說完,就瞬間消失了,好似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只是云霧繚繞的山峰上還傳來一句'快離開’,顯示了他曾經的出現.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青衣男子身上有一種讓人傲不起來的威嚴,他的氣勢遠在他之上,看來他絕非普通的江湖人,還是去向綠閣主稟報一下......

    "哎,你別走啊!"袁掌門沖著已不見人影的天際喊道,回答他的只有沙沙風聲,不滿地小聲抱怨道:"怎麼差別那麼大啊!他的口氣比我還囂張,怎麼就對我大吼,對他就和顏悅色了."說著還不滿地瞥了謹軒一眼,但一接觸到他冷峻的俊臉,還有深邃冰冷的眼神,立即從心里打了個冷顫,自動地調開目光,想他堂堂鐵臂派掌門,從未怕過誰,對于這個不知姓名的青衣男子,卻打從心底里畏懼,他的氣勢太強了.

    謹軒對袁掌門的話熟若無睹,轉身照原路返回,他敢肯定,今日之事,聖君必會知道,而且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他與這個神秘的聖君必會相見,只是今日怕是見不到了,那他也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謹軒一走,魏子齊,伊天,伊寒也跟著離去.

    "各位掌門,今日怕是見不到聖君了,我等還是先下山吧!"段正飛見謹軒已走,立即說道,便轉身跟上謹軒.

    "這個凌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盟主為何如此敬重他."神劍門門主看著謹軒遠去的背影,疑惑道,轉過頭來看向百曉生.如此氣勢逼人的人物,絕非無名之輩,可就是想不出來,當今武林,還有這一號人物.

    "不知,江湖中從未見過這一號人物,他應該不是江湖中人."百曉生邊跟上去,邊思索著答道,他絕不承認江湖中除了聖君外,還有他不知道的人物,何況是這樣讓人無法忽視.

    "剛剛那個赤衣老者深厚的獅子吼對他竟沒有影響,可見他的內力十分深厚,遠在我等之上,還有他身邊的那三個人,功力也是一等的高,他應只是普通人."久未出聲的天日門掌門渾厚的嗓聲立即出了問題的所在,一雙精明的眼眸直射已走遠的青衣男子.

    "善哉善哉......各人皆有自己不想為人道的秘密,我等也無須再執著于此,一同下山去吧!"智靈方太雙手十合,平靜道.

    "智靈方丈說得是,我等還是趕緊下山,商量如何才能求見聖君,才是上策."玄真派掌人玄清道人點了點頭,附和著智靈方丈道,發須飄飄,與智靈方丈並肩下山而去.

    智靈方丈和玄清真人都這麼說了,他們來能說什麼,都帶著一臉疑惑與失望下山去了.

    謹軒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段正飛朋友凌軒的名義出現,這樣能減去不少的麻煩,卻讓這些掌門在這里猜個不停.

    山峰上一青衣女子笑得如狐狸一般,雙眼發亮地盯著向山下走去的青色身影:果然來了,看來門主得出山了.

    清雅而又奇特的房間,橙衣男子斜坐在坐椅上,悠閑地吹著自己的指甲,一雙桃花眼如勾人般地頻頻飄向內室,對面的青衣女子笑意盈盈撫摸著手上的晶瑩剔透的玉佩,可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注視著內室的方向,綠衣女子坐于青衣女子的旁邊,用手指輕拂著了桌面一下,見沒半點灰塵,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站了起來,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不斷地摸摸這里,擦擦那里,卻越走越接近內室,藍衣男子面無表情地站于窗邊,手上握著一把劍,緊緊地握著,眼露冰寒,沒有半點情緒,直直地看著內室,嘴唇緊抿.

    "大家都在啊!"隨著'鈴鈴’聲音的響,一襲紫衣,手帶鈴鐺的妙齡女子出現在房間里,調皮地笑了笑道,可笑意中卻有了不可察覺的擔擾.

    "聖紫,又去哪做壞事了?"橙衣男子即聖橙勾起桃花眼,拋了個媚眼看向紫衣女子道.

    "什麼壞事啊?人家那是去做正經事去了,哪像你,有事沒事就去偷窺人家."聖紫不滿地嘟著嘴道,那個娃娃臉看起來就是如小孩一般.別以為紫衣女子一臉天真的小女孩樣子,她渾身上上下下可全都是毒,被她看上的人,不死也脫層皮,她就是聖仙門紫閣的閣主聖紫.

    "你以為你這個毒女就好到哪里去了,以後都不知誰敢娶你."聖橙聳了聳肩,一揮衣袍,笑了笑道.

    "哼,毒女怎麼啦?你以為我誰都看得上啊?想娶我,我還不要呢!我要嫁給門主."聖紫不屑地對關聖橙冷哼一聲,然後一臉幸福地捧起她的娃娃臉,笑得十分開心道.

    "想做門主夫人,你還差得遠呢?要做也是我做."聖青從她的玉佩中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對著聖紫挑釁道.

    "你,哼,門主喜歡的可是我."聖紫不服地反駁回去,揚起得意的小臉道.

    "門主喜歡的是我......."

    "是我......"

    ......

    "憑你們兩個,哪配得上門主啊?配我老頭就剛剛好了,嘻嘻......"隨著一聲為老不尊的嘻笑聲,從內室閃出一個身著黃衣的白發老頭.

    雖是一臉嘻笑,但額頭上卻滲出了薄汗,顯得十分疲憊,不管房中人緊盯著他的目光,徑自走到桌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滿足地歎了一聲.

    從黃衣老頭一出來,聖橙,聖綠,聖青,聖藍,聖紫全都一臉緊張地看著他,見他坐下,便從都自動地圍到他身邊,聖青,聖紫對他剛剛無禮的話也不在意,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老頭.

    "死老頭,你倒是快說啊!門主怎樣了?"年紀最小的聖紫終是忍不住地出聲問道.

    每個月,門主的毒就會發作一次,毒發時的痛楚絕非常人所能忍受,不止身體上受極折磨,最可怕的是心靈上的折磨,而他們卻只能在外面擔憂不已,一點忙都幫不上,從來心高氣傲的他們,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

    "有我天下一神醫在此,有什麼可擔心的."黃衣老頭即聖仙門黃閣閣主聖黃揚起頭,一臉得意道,隨即又突然臉色一暗,由剛剛的老頑童一下子正經起來了,滿臉憂心道:"七彩蓮雖助門主又渡過了這一劫,但七彩蓮普天下唯有七朵,門主已服了六朵,就算能找到七朵,最多也只能再堅持一個月,一個月後,如果還找不出解毒之法,門主恐怕......"他真是枉為天下一神醫,竟然救不了門主.

    "你是說,門主他......不,不可能的."聖綠臉色一白,喃喃道,雖早有准備,但聽到聖黃老頭這麼說,還是不能相信,那樣讓天地動容的人物,老天為什麼對他那麼殘忍?

    "你不是自稱是天下一神醫嗎?為什麼整整半年了,你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為什麼?如果不是七彩蓮一直壓制著門主的毒,現在我們早已看不到門主了,你說,要你這個神橋有何用."聖橙一改之前無賴悠閑,氣得臉色通紅地抓起聖黃的衣領大吼道.不是他不尊重老人,而是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別說是他,聖仙門中各閣閣主表面上雖說看起來沒什麼,依然那樣悠閑地過日子,但誰都知道他們的心從半年前就一直吊著,一直害怕著,怕門主隨時離他們而去.

    "聖橙,你別那麼沖動,黃老的心一定不比我們好過的."聖綠拉開聖橙的手,一臉陰霾道.

    "聖橙說對得,救不了門主,老頭我還當什麼天下一神醫啊?就算不吃不喝,老頭我也要在這一個月內,找到解毒之法."聖黃站了起來,面色嚴肅,堅定的眼神直望天際,發誓般道.

    "對,現在我們在這里吵也沒用,老頭,你放心,聖紫我從小就跟毒一起長大,我就不信,我對付不了這嘮什子的'悲白發’."一臉娃娃臉的聖紫雙拳緊握,眼神堅定道,只她心里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畢竟,這半年里,她走遍大江南北,深入各毒林險地,就是找不出半點解毒之法.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了,一臉陰霾,他們都清楚,話雖是這樣說,但天下間最厲害的神醫與用毒高手都在這,卻用了半年時間還找不出解毒之法,現在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希望真的很渺茫,只望有奇跡出現了.

    "門主."一直都沒開口的聖藍突然出聲道.

    眾人轉過頭去,只見從內室中走出一位氣質高雅,奪人心魄的白衣男子,他雖臉帶面紗,但依其輪廓,隱約可見其絕代之風華,深不可測的烏亮大眼睛淡然無波,卻又凌厲冷凜,令人明知會凍傷,卻仍然不覺地被吸引進去,尤其是額前垂下的幾縷白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酷,無情,不可親近.

    "門主."橙,黃,綠,青,藍,紫一下子又變成了他們一慣的樣子,千奇百怪地對聖仙門門主聖君行禮道.

    聖君徑直走到上座上,懶散一坐下,揮了揮衣袍,神色間略顯無力,淡然道:"不必再為我的毒而憂心了,生死有命......"

    聖君還沒說完,聖綠就急急地接道:"門主,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生死不可強求,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你說過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不能輕言放棄的,俗話說......"她又開始了她'管家婆’的婆媽了,從她開始說話,除了聖君和聖藍外,全都自覺地跳離她十步遠,真不愧是聖仙門的管家,什麼大事小事都念一下經.

    "綠,你放心,即使到最後真的無藥可解,我也不會放棄的,我聖君從來就堅信人定勝天."聖君趕緊接下自己的未完的話道,深不可測的眼眸透著無比的堅定.聖綠念叨比唐僧還厲害,連他都忍受不了,但也很溫馨,多久,沒有人在身邊這樣念叨自己了?

    "門主這麼想就好,你放心,全天下最有本事的人都在這里,連閻王都得靠邊站."聖綠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大道,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聖綠說了這麼多廢話,就這句像是人說的."聖橙眨著桃花眼,將垂在胸前的頭發向後一甩,嘻笑著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聖綠聽聖橙這麼說,先是點了點頭,之後發現不對,立即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樣子,指著聖橙就要開罵道.

    "人都到了吧?"聖君淡淡的一句話出口,立即讓要開罵的聖綠停了下來,開始商量正事了.

    "段正飛跟八大掌門都來了,不過多了四個人."聖青奸詐地笑了笑道,滿是笑意的眼眸直看著聖君.等著聖君問下去,可是她撚了,聖君依然懶散地坐著,似乎對于那四人是什麼樣人半點興趣也沒有.

    "他來了."無趣地自己接了下去道,不過眼中的笑意不減,嘻嘻......就不信你還沒反應.

    "真的來了?"聖君平淡無波的眼眸瞬間湧起了波瀾,輕輕地喃喃道.他終于振作起來了,平靜的心泛起陣陣漣漪.

    "他是因莫君公子而站起來的,他要複仇,要滅了七刹樓,他現在的化名為凌軒."聖橙一副什麼都逃不過我的耳目的樣子,得意地笑了笑道.

    "凌——軒?"聖君似聽不懂這兩個字般,不停地喃喃重複道,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凌軒?凌,凌傲君的凌,軒,歐陽謹軒的軒.

    "嘻嘻......門主,見還是不見?"聖橙閃著桃花眼,曖昧地嘻笑著道.

    "廢話,當然見了,門主是吧?"聖青白了聖橙一眼,對著聖君笑意盈盈道.

    "他們人呢?"聖君不答,只是淡淡地問道.

    "暫時住在山下,明早會再上來."聖綠回答道,綠閣是負責聖仙門所有的日常事務,凡是在聖仙山范圍內發生的事,沒有一件能逃過她的眼.

    "門主,出不出山?"聖青再次笑意盈盈地對著聖君眨了眨眼道,她似乎對這件事十分熱衷,一直慫勇聖君出山.

    其他人也是一臉期待地等著聖君的答案,聖青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明明大家的心思都有一樣,還老是要她先出口,當槍頭鳥,真是狡猾,還說她奸詐.或許一個月後,門主真的會......如果真的不可挽回,他們只希望在這一個月內,門主能過得開開心心,跟心愛的人過完最後一段日子,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願意.

    "明日再說吧!"等了許久,聖君不輕不重地拋出這一句話,差點讓他們跌倒了.不過他們不會灰心,因為門主的眼神不再如死水一般了.

    二天,一大早,謹軒等一行人又再次來到聖仙山中.

    他們剛一來,一個笑意盈盈的聲音便出現了:"來得可真早啊?"一襲青衣的聖青一點水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斜坐在謹軒他們附近的一顆大樹上,晃著腿,一臉計算地盯著謹軒.

    "姑娘,在下段正飛,帶著各位朋友來求見貴派門主,不知可否通報一聲."段正飛有禮地對著聖青做揖道,他看得出來,這個笑盈盈的青衣女子絕不是普通人,光看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身旁而他們還不知就知道了.

    "你叫凌軒是吧?凌加上軒,很配哦!"聖青不理段正飛,依然看著謹軒,話中有話道.俊美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雙眉下是那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絕美堅毅的嘴唇緊抿著,偉岸的身軀,無一不在張揚他的高貴與優雅,渾身充滿了王者霸氣,給人以無形的強大壓力,嗯,不錯,果然是人中龍鳳.

    "多謝誇獎,聖君答應見我等了嗎?"謹軒深邃的眼眸閃了一下,得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淡然道.她的話,讓他的心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她話中有話,難道她知道她是誰,以聖仙門的能力,知道應該不奇怪,可凌......少有人知,是巧合,無意還是另有玄機.

    聖青剛想說話,一個笑中帶著囂張的聲音便驀然響起:"想讓門主出來見你們,先說個理由出來,說得好,我就讓你們去見門主."

    眾人一驚,轉過頭來,發現他們身邊的另一個林樹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著橙色衣袍的妖豔美男子,他斜靠在樹干上,玩弄著自己的發絲,勾人的桃花眼與青衣女子一般,只盯著謹軒.

    八大掌門都一臉氣憤地盯著眼前這個無禮的男子,但有了昨天 的教訓,他們也不敢再出口說話了,畢竟請聖君出山才是一大事.

    "公子,七刹樓為禍武林,滅絕人性,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婦孺都不放過,甚至殺害朝廷命官,連普通百姓也只因一句話,就被滅門,手段之殘忍,聞所未聞,完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其野心更是昭然若揭,除魔衛道乃我輩之責任,武林同道多次對七刹樓發起反擊,奈何他們行事詭異,武功十分高強,我等不僅無力阻止,更是為此而死傷無數.聖仙門為天下一大派,奇人異士甚多,因此我等斗膽上山,請聖君出山,帶領武林同道鏟除七刹樓,還武林安甯."段正飛也不在乎聖橙目中無人的態度,挺直腰杆,義正言詞道.

    "終于說完了,我都快睡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羅嗦?比綠雞婆還煩."段正飛剛一說完,一個調皮中帶著困意的聲音便響了一起.

    眾人雙是一驚,只見青色女子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紫衣的小女孩,剛剛那句話就是她說的,娃娃臉上還有深深的困意.

    段正飛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今日被一個小姑娘這樣說,他的面子全丟光了,但他發作不了,因為 這個紫衣女子現在正在逗一條小紫蛇玩,一看就知道那條蛇奇毒無比,天啊!這聖仙門都是些什麼怪人啊!

    "死毒女,你說誰雞婆了?"眾人余驚未消,前面突然又出現一個手叉腰的凶悍女子,正指著紫衣女子怒喝.

    有幾個掌門已被嚇在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媽呀!這聖仙門的人怎麼都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就出現了.

    "各位,在下沒空在此聽你們吵,聖君......"謹軒皺了皺眉道,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抬頭向山峰上望去,只見云霧繚繞處,一襲白衣迎風而立,幾縷白發隨風而起,臉上帶著面沙,看不清樣子,但他的氣質是那樣的出塵脫俗,如神人般遺世獨立.心如止水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不知原因,只覺那白色身影是如此地熟悉,好似心中那一抹刻骨銘心的絕色身影.

    所有人都呆呆地仰頭看著眼前這如夢如幻的人影,直覺他們入仙境,見到了仙人,讓天地萬物都失色的謫仙.

    "門主......"聖橙,聖綠,聖青,聖紫相視笑了笑,瞬間就站在了聖君的身邊,恭聲道.

    這一聲門主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天啊!這就是神秘的聖仙門門主聖君,他們終于見到了,心情簡直就是......就是無法形容啊!

    "聖君,在下想請你出山."謹軒收起莫名的思緒,上前一步,冷靜地仰頭直視著站上山峰上的聖君,直截了當道,仿佛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亂.

    站于山峰上的聖君深不可測的眼眸閃著隱隱的霧氣,負于身後的手緊了緊,覺靜了許久的心似要跳出來般,猛然跳動著,他不發一詞,怕一開口便會泄露自己的情緒,也會被他所發現.

    "我們門主已答應出山,不過爾等必須答應幾個條件,一,沒有門主的允許不得接近門主;二,門主的命令,你們必須服從;三,門主的行蹤,不得透露......"聖綠立于聖君的身邊,用她的大喇叭代聖君揚聲道.

    她每說一條,八大掌門的臉就黑一分,卻不能發作,誰叫他們有求于人家呢?

    "聽清楚了嗎?"聖綠終于說完了,深吸了口氣,大聲道.

    "清楚了."八大掌門像是霜打的茄子般,有氣無力道,段正飛雖然臉色也不好看,但卻比八大掌門好多了,而謹軒從頭到尾都一直緊著聖君,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是在看他,還晨通過他看著心中的那個人,伊天,伊寒,魏子齊也是盯著聖君不放,他給他們的感覺太熟了.

    "嘻嘻......門主,門主......"看到平時耀武揚威的八大掌門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聖橙心情愉悅地嘻笑著,剛想說什麼,卻發現他們的門主一別失了魂一般,不知在想什麼,叫了幾句也沒反應.

    "門主在看什麼啊?看得這麼入神,聖橙叫了那麼多句,都沒聽見."聖青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立即暖昧地靠到聖君的身邊,笑意盈盈地笑著道.

    "沒什麼?走吧!"聖君猛然回過神來,隱于面紗下的臉紅了紅,強裝鎮定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山峰上.

    "我看到了,我剛鍘看到門主他,臉紅了耶!真的耶!哇,太可愛了,呵呵......"聖青看著他們的門主如逃了般施展輕率先向山下而去,愣了一下才從剛剛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看像到什麼千所奇觀似地哇哇地大叫起來.

    "知道了,快走吧!不然跟不上門主了."聖橙,聖綠,聖紫白了她一眼,不屑地對著她說道,便隨聖君消失的方向而去,其實他們是不服氣,為什麼剛剛那經典的一幕,他們就沒看見,都怪門主跑得太快了.

    "哼,嫉妒就直說嘛!等等我啊!"聖青撇撇嘴,冷哼道,發現只剩她一個人,便連忙追了上去.

    謹軒等人不知發生什麼事,只看見聖君驚鴻般飛身而起,瞬間就已經到了山下,而那個那青衣女子大呼中叫地說什麼臉紅,然後所有人都瞬間掠身而去,聖仙門,果然怪,武功卻也真的出乎常人的高.

    "怎麼都不見了?"八大掌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高聲驚呼道.

    段正飛也驚得說不出話來,聖君,武功該是怎樣的高啊!除了王爺,他從未見過有人的輕功如此之高,雖然脾氣古怪,但這次能有聖仙門相助,七刹樓應不足為懼吧?

    聖君?謹軒瞬間掠身離去,追聖君而去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29:34

正文 第78章 同往七刹樓


    段府廂房內,聖君雙手負于後,平淡無波地看著窗外,兩縷白發隨風飛舞,似在欣賞外面的美景.

    '叩叩......’幾聲敲門聲響起,聖君雙肩不可察覺地顫了一聲,聲音覺道:"進來."

    '吱’地一聲,門打開了,聖青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曖昧地朝站在窗口的聖君擠了下眼,故意揚高聲音道:"門主,凌公子來了."雖然聖君看著她,但她還是擠眉擠得不亦樂乎.

    "那他進來吧!"靜了一下,聖君理了理情緒,淡然道.

    他們一住進段府,謹軒就立即要求單獨見他,猶豫了解下,最終答應見,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他是否看出了什麼?

    "是."聖青開心地應了一聲,立即讓謹軒進來,而自己看著兩人笑了笑,就退了出去了.

    "聖君."謹軒走進來,便被那淡然疏離的白色身影給吸住了目光,聲音少了冷意,多了點情緒道.一看到聖君,他的心中總是浮現那淡然的目光.

    "凌公子,請."聖君轉過身來,衣袍一揮,淡然道.一句'聖君’他的心放下了不少,他應該不可能猜到的,畢竟'她’已是個死人了.她的聲音也故意變得低沉,他就更不可能猜得到的.

    "聖君,我們以前是否見過?"謹軒坐了下來,冷然的臉色緩了緩,皺了皺眉道.看不清他的樣子,但那熟悉感從見到他的一眼,便是那麼熟悉.

    "沒有."聖君在謹軒的面前坐了下來,直接否定道.他來找他,難道就是為了要問他們已經是否見過吧?

    "在下這次來,是想跟聖君商量一下,對付七刹樓一事."謹軒也不再執著于兩人是否見過,直接說明來意道.

    他也不明白,現在的他為什麼還有心思去關心這個問題,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鏟除七刹樓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其他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他無心關心,只是這個聖君卻根本讓他忽視不了,尤其是她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發,他莫名地心疼,從他的身姿與神態便知他年紀並不大,是什麼?那他讓少年白發呢?

    "為何避開所有人,單獨與本座談?"聖君淡淡道,伸手擺弄起桌上的茶具來,眼眸低垂.

    "在下曾跟蹤過七刹樓的殺手,想找出七刹樓的所在,但卻差點被困與密林之中,里面殺機重重,在下以為人太多,反而會泄露行蹤,讓七刹樓早有准備,到時死傷會更多."謹軒緊盯著聖君擺茶的手,聲音微沉道,語氣卻半點不起波瀾.

    聖君似沒聽到謹軒的話一般,依然低頭,擺弄起茶具來,謹軒也不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擺茶的動作,是那樣的優雅,說不出來的體態風流,仿佛是仙人一般潔白無暇,不受外界所擾,讓謹軒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的凡人之體是否會汙了他的仙體.

    半響,廂房里充滿了陣陣清香,怡人心扉,聖君慢慢地倒了一杯茶,頓時縷縷輕紗般的霧氣散發出來,輕輕地縈繞地聖君的周圍,如夢如幻,似乎隨時都會消失般,看得謹軒陣陣心驚,很想上前拉住他,雙拳不自覺地握得緊緊的,直到一雙白嫩完美的手拳著一杯茶到他眼前,才放下不自覺緊崩的心,松開了手,接過云霧縈繞的香茶,聞了一下,只覺清香撲鼻,尚未喝,便覺得神清氣爽起來了,細細地品嘗起來,一入口,唇齒留香,真者甘香不冽,之淡然,似乎無味,飲過之後,覺有一種太和之氣,彌淪齒頰之間,此無味之味,乃至味......

    這分明只是普通的龍井茶,為何經他之手,卻如此清香,連宮里的貢茶也難比一二,真真好茶,好手藝,心智一下通明,從未有過的平靜.

    聖君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來細細地聞了一下,眼眸微閉,天地一下子就靜縊下來,唯有細心品茶的兩人,與茶香四溢.

    聖君端著茶,並未喝,只是淡淡地舉于鼻端,便放下了,淡淡道:"那是個陣法?"雖是個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聖橙送來的資料也只到那個密林,連七刹樓都沒見到,連橙閣都無法窺探的,只能說明那個詭異的密林是個很厲害的陣法,橙閣中人會五行八卦的不多,更別說精通了,而謹軒到其地,還無功而返,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否則以謹軒的能力,竟然能得知七刹樓所在,便不可能還需求助于他.

    "在下以為是."謹軒點了點道,雙眸注視著已剩半杯的香茶,以後想喝到如此香氣四溢的龍井茶,怕是無望了吧!

    "滅了七刹樓後,凌公子若有空閑,本座再請凌公子喝茶."聖君似看透了謹軒心中的想法般道.

    "到時在下怕是叨擾了."謹軒又抿了一口茶,邊似回味般,邊道,臉色柔和,語氣也似幽默了起來.

    聖君搖了搖頭,起身,看著窗外,隱于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能為謹軒煮茶,安祥地與他品茶論道,感受他沈穩的心跳,耳聞他滿足的歎喂,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如果真的是生命的最後一程,能與他每日平靜地煮茶談天,焚琴論道,即使日子淡如水,對他卻也甘如飲,只是這樣的日子現在對他來說,是夢想,七刹樓不滅,他們一日不得安甯.

    "夕陽已下,我們也該出發了."聖君雙手負于身後,繚望天際最後一抹夕陽,淡淡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他的生命是否也是近'黃昏’了?

    "嗯."謹軒看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他明白他的意思,沐浴于夕陽下的他,潔白的身影渡上一層金黃,是那麼耀眼,卻給他寂寞的悲涼氣息.

    兩道身影一掠,茶香四溢的廂房內便不見了人的蹤跡.

    "嘻嘻......門主煮的茶真是香啊!可惜我們不是某人,沒有這種福氣了."聖橙躺于樹干之上,狀似惋惜道,臉上帶著局促的笑意,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聖青,用手肘頂了頂她道:"奸詐青,你說謹王跟門主單獨外出,'花前月下’,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啊?"

    "收起你肮髒的思想."聖青不屑地白了聖橙一眼道,接著似陷入了什麼好夢般,一臉陶醉道:"門主與謹軒一定會配合默契,將那個萬惡的七刹樓給滅了,在這過程中,謹王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然後兩人就......"

    "聖青姐姐......"聖青還沒說完,一個帶著古靈精怪的清脆便響了起來,打斷了聖青的話,也打斷了她的無邊幻想.

    "誰啊?"聖青生氣地吼了一聲,誰這麼不識象,竟然在她幻想那美妙的畫面時,出聲打斷她,害謹王跟門主那深情脈脈的畫面被打破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一轉過頭,看見那一抹黃色的身影,立即收起怒氣,揚起笑臉,笑了笑道:"原來是你啊!小櫻櫻,你怎麼來?"說著飛身而下.

    "都跟你說了,別跟師傅一樣叫我小櫻櫻了,我也不過比你小幾歲而已."黃櫻不滿地嘟起嘴抗議道.

    "好好好......櫻妹妹,你怎麼來了?"聖青拍了拍黃櫻的頭,笑衛笑道.對于這個醫術過人的妹妹,她可是喜愛得緊!別看她年紀不大,可是盡得黃老的真傳,是天下聞名的天下一女神醫哦!性格也是盡得黃老的真傳,脾氣古怪得很,不過,自從去了一趟邊境回來後,就整天一個人發杲,一會笑一會愁,好久沒看她這麼古怪的樣子了,還真想念.

    "師傅讓我來照顧門主,他自己抽不開身."黃櫻一臉興奮道.對于這個神秘的門主,她可是好奇的很,崇拜得很,只是不管她如何討好那個老頭,他就是不肯定帶他去見門主,現在她終于能見到門主了,想想就不覺又緊張又興奮.

    "你暫時是見不到了,門主有事出去了."看到黃櫻閃亮閃亮的眼睛,聖青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帶著惋惜地笑了笑道.門主的魅力就是大,連沒見過面的小櫻櫻都這麼崇拜她.看來黃老是在加緊找出解毒之法,怕門主在此期間會毒發或有什麼危險,所以派黃櫻來,以防萬一.

    "哦,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門主?"黃櫻失望地垂下頭,喃喃道.

    "你總有機會見到的,不過,奸詐青,我們該閃了,有人來找小櫻櫻羅!"被人忽略的聖橙不甘寂寞,剛好看到有個人影正向這邊走過來,飛身下來,暖昧地笑了笑道.小櫻櫻的失常,他可是去查過哦,果然不出他所料,嘻嘻......小櫻櫻長大羅!

    "哦!明白,小櫻櫻,我們走羅!"聖青雖沒看到人,但也感受到有一股特屬于男性的氣息向這邊走了過來,再看到聖橙曖昧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了,同樣曖昧地笑了笑道,在黃櫻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與聖橙飛身離去.

    "黃櫻?真的是你?"一書生樣的魏子齊驚喜中帶著緊張地聲音驀然在黃櫻的身後響起.

    "魏子齊?你怎麼也在這里?"黃櫻聽到這個聲音,驀然轉過身,臉色紅了紅,蠻橫地大吼道,好像來的是她仇人一樣.

    "我隨王爺來的."魏子齊站在離黃櫻幾步遠地地方停了下來,面露尷尬,輕輕道.

    "謹王也來了?"黃櫻似在問魏子齊,亦似在自語道,見不到門主的郁悶心情在看到魏子齊之後就更加亂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魏子齊猶豫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詭異的密林里,一白一青的身影雙手負後,狀似隨意漫步,危險的密林對他們似毫無影響.

    "子藏癸水.午藏丁火,已土.丑藏已土,癸水,辛金.未藏已土,乙木,丁火.寅藏甲木,丙火,戌土.申藏庚金,壬水,戌土......"聖君深不可測的眼眸細細地觀察著四周,邊走邊道,心中卻不住地吃驚:地支藏干陣?七刹樓怎麼會這個陣法,地支藏干陣雖不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但也是聖仙門自創之陣,曆來除了各閣閣主與門主,護法外,外人一般不可能得到陣圖的擺法,七刹樓竟然擺出了這個陣,難道七刹樓中有聖仙門人?還是......

    "聖君,是否想到了什麼?"謹軒見聖君一直喃喃自語,淡淡問道.深邃的眼眸中射出灼熱的光芒,似要穿透那一層薄紗,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的喃喃自語,他沉思的模樣,他對五行八卦的精通,與她竟是如出一轍,他們的身影在他的心中總是重疊起來,是他太想她,還是聖君他是......

    "這是地支藏干陣,是......聖仙門的陣法."聖君猶豫了一下,眼神一凜,冷漠道.

    "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謹軒皺了皺眉,沉聲道.七刹樓竟與聖仙門有關,如果連聖仙門內部都有人與七刹樓勾結的話,對付七刹樓怕是要難上加難了,畢竟這次要對付七刹樓,聖仙門是關鍵.

    "小心."聖君突然拉住謹軒的手,聲音略高地提醒道,阻止謹軒欲前進的步伐.

    謹軒轉過頭來,緊盯著抓著他的手,聖君的手帶著冰涼,在這燥熱的夏季,握著這樣的手真的很舒服,只是想不明白,以他如此高強的武功,為什麼在炎夏,雙手還這樣冰冷呢?就如君......一般,如果不是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聖君的,他當真會以為這是君在拉他的手,為什麼?連拉著他的感覺都一樣.

    聖君見謹軒一直盯著兩人的手,不知在想什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鍘在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立即像是被電到了般,抽回了手,轉守頭,淡淡道:"再走一步,便有危險."心又猛跳起來了,真沒用,只不過碰了一下手,你跳什麼跳啊?

    "這里上次我來過,並沒有危險啊!"謹軒見聖君快速地抽回手,心中一陣心落,轉過頭,看著那棵上次他劃了一個叉的大樹,疑惑道.上次他們就是退到里才安全的,這里並沒有機關,怎麼會危險呢?

    "地支藏干陣最厲害之處,除了它神秘詭異,處處暗藏殺機外,還有一個特點,便是它會隨時辰的不同而不斷轉變,上次你來可能這里是安全地段,但這次,它就有可能是最危險,最致命之地."聖君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回頭來,淡淡地解釋道,順著謹軒的目光看過去,便知他上次在此幫了記號,這里上次並沒有危險.

    "那我們該往哪走?"謹軒點了點頭問道.五行八卦果然神鬼莫測,變幻無窮,是一問很高深的學問.

    聖君抬頭看了一下已全黑了的天際,又看了四周一下,伸出手,邊掐算邊喃喃道:"卯藏乙木.酉藏辛金.辰藏戌土,乙木,癸水.戌藏戌土,辛金,丁火.已藏丙火,戌土,庚金.亥藏壬水,甲木......"

    謹轉失神地看著專注的聖君,他白色的身影與君的身影重疊起來,當初破天干八卦陣之時,君也是如這般專注,這般眩目,這般自信傲然.

    顫抖地伸出手,喃喃喚道:"君......"

    "這邊走."聖君突然猛地抬起頭,急步地越走謹軒,向邊走去,腳步下的慌亂顯示了他的心亂,那一聲喃喃的'君’如一把利刀一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撞擊著他強裝堅強的心.

    謹軒也是如夢初醒般地收回了手,暗惱自己怎麼會將君與聖君給弄混了呢?就算再像,他畢竟不是她,她是他心里獨一無二的君,而聖君只不過是個有君影子的男子而已,君......仰天歎了一聲,跟上聖君的步伐.

    因為有對君在,所以他們一路上雖是左拐右拐,走前又後退的,但並未受到如上次一般的襲擊,只是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語,氣氛比起密林還要詭異三分.

    終于走了差不多三柱香的時間,他們走出了密林,只是眼前的景象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只見穿過密林之後,不是什麼雄偉壯觀或是詭異陰森的七刹樓,可以說根本連一棟小房子都見不到,只有漫漫無邊際的荒地,周圍雜草叢生似乎一直漫延到天崖海角.

    "聖君,這是否又是陣法?"謹軒轉過頭,看著一臉沉思的聖君問道,看到眼前這一幕,謹軒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個可能,他有十分的自信,這里絕對是七刹樓的所在,否則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什麼'地支藏干陣’,但出了密林之後,竟是一片荒地,連七刹樓的影子都沒見到.

    "不."聖君抬起頭來,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帶著冷意,肯定道,勾起一抹冷笑:"這里對七刹樓來說真是最好的天然之地,在動手之前,他們早就做好准備,想好了對策,即使你們能找到聖仙門破了地支藏干陣,也無法正確地找出他們的位置所在,這里四野茫茫,即使不會走錯方向,在毫無遮掩的情景下,也會很快被他們發現,敵在暗,我在明,算勝幾乎為零,何況四個方位,並不知七刹樓座落于哪方."七刹樓這一步,防的就是聖仙門,看來七刹對聖仙門很了解,他到底是誰?

    "好一個七刹樓."謹軒恨恨道,隨即勾起一抹冷笑,對著聖君道:"聖君,你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在下去打幾只野免,出來多時,也餓了."

    聖君了然地點了點頭,面紗下浮起淡淡地笑意,點了點頭.好久沒有野外燒烤,今晚涼風徐徐,這里又多有野生物出沒,正是萬事俱備了.

    謹軒一個掠身便消失在聖君的面前,不一會兒,便提著兩只野免回來,笑得如孩童一般,拿到聖君的面前炫耀.

    聖君面紗下的笑意更深了,卻又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會烤東西,每次都是別人燒好了拿給他吃的,他自己也曾試過一次,結果不是燒焦了,就是燒著燒著,整只掉到火堆里,還差點引起大火災,之後沒有人敢再讓他燒烤了.而謹軒堂堂一個王爺,連煮個粥都能差點把廚房給燒了,怎麼能指望他會燒烤呢?真是失策啊!

    "聖君,你怎麼啦?"謹軒見聖君一直盯著兩只野兔發呆,不解地問道.

    "謹......凌公子,本座並不會弄這個."聖君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面紗下的臉紅了紅,幸好遮著面紗,又是在黑夜中,並沒有被謹軒看到.

    謹軒一瞬間想笑出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啊!呵呵......這個聖君還真是有趣.

    聖君疑惑地看著謹軒提著野兔,走到一邊,熟練地生起了火,架起架子,剝去野兔的皮,用樹叉把兩只野兔串起來,架在架上,動作一氣呵成,似乎早做了幾百遍般.

    聖君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人真的是一個王爺嗎?怎麼感覺更像是一個打獵者,難道說他經常在野外燒烤,所以才會這麼熟練,原來他還有這個愛好啊?

    "你很熟練哦?"聖君走到謹軒的身邊坐下,疑惑地問出口道.

    "很久沒有在野外自己動手打獵了,有點生疏."謹軒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淡淡道,之後似陷入了回憶般道:"記得年少時,我的師傅帶著我外出打獵,那是我一次打獵,興奮得一整晚都沒睡,到了打獵場,便發現打獵凍如我所想般容易,明明瞄得很准,卻總是射不中,氣得我想放棄,是師傅,手把手地教我,教育我,只要不放棄,天下間沒有做不成的事,最後,我真的射到了一只野雞,拿到戰勝品,興奮地拿去給師傅看,師傅贊賞地點了點頭,我高興地簡單無法形容,從小師傅就是我的榜樣,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努力習文練武,便是為了得到他的承認.為了獎勵我,當晚我們並沒有回去,而是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師傅教我野外生火,將我抓到的野雞架在火上烤起來,不一會兒,那四溢的香味但眾野雞上傳了出來,記得當 時,我像是餓了好幾天一般,對著野雞便狂啃起來,師傅坐在一旁,寵溺地看著我,意味深長道:'這是求生的技能,真正的強者,在任何的惡劣的條件下都能生存.’那時他臉上洋溢的自信與正氣,一輩子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他的話對我來說是聖旨,是真理,我從沒懷疑過他說的話."

    謹軒平淡的敘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但他向來平靜的眼眸中,此時卻是那樣的堅定和崇拜.聖君的心卻揪了起來,他知道他說的師傅是誰?

    謹軒堅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閃著苦澀,拿起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拔著火堆,燃燒的火焰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半響才繼續平淡道:"從小仰視的高山,想不到有一天,卻為他的女兒,利用我對他的信任,利用了我對他如父親般的感情,給了我最致命的擊,跟他女兒聯合起來奪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山倒塌了."

    謹軒悲傷的氣息深深地刺痛了聖君的心,他能感覺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絕望,被親人背叛的感覺,他感同身受,而他卻比他更苦,心中最崇拜的信仰,有一天卻背叛了他,人生的信念一下子沒了.

    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終卻只能慢慢地垂下,他又該說什麼呢?以何身份說呢?心中同樣苦澀起來了,咫尺天涯的感覺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

    謹軒似意識到今晚他說了太多的話了,對這個只認識一天的男子,他竟毫無防備地說出了心中一直壓著的傷痛,看來他的警戒性降低了,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今晚為什麼會跟你講這些,忘了吧!快烤好了,試試看."說著拿烤好的野兔分了一只給聖君,或許他會跟他說這些,是因為他給他的感覺跟君很相似吧!不覺地將他當成君在聽他訴說吧!

    "謝謝,很香."聖君接過謹軒遞過去的野兔,聞了一下,真誠說道.他知道謹軒在轉移話題,那他也就順著他的話,不過聞起來真的很香,比他吃過的任何一鎰烤兔還要香,撕了一口,放進嘴中嚼了起來,頓時滿口清香,胃口一下子大開.

    "你不也為我煮了茶,咱們扯平了."謹軒嘴角輕扯道,聽到他贊賞的話,一時竟讓他歡喜起來,看到他滿足的表情,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兩人靜靜地吃著野兔,誰也沒再說一句話,突然兩人同時放下手中的野兔,相視一眼,站了起來.

    "真正的獵物出現了."謹軒深邃的眼眸凌厲地直射著東方的位置,雙手負後,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聖君同樣望著那個地方,不置一詞,深不可測的眼眸平靜無波,同樣勾起一抹冷笑.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0:57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真正的獵物出現了."謹軒深邃的眼眸凌厲地直射著東方的位置,雙手負後,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聖君通常望著那個地方,不置一詞,深不可測的眼眸平靜無波,同樣勾起一抹冷笑.

    架起的篝火依然在燃燒著,篝火前的人卻已不見蹤影了.

    "人呢?"幾乎是在謹軒與聖君消失的同時,從東邊的方向躥出兩個黑衣人,落于謹軒與聖君剛剛站的方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疑惑地出口道.

    另一個黑衣人搖了搖頭,尚未說話,便感覺從背後傳來陣陣的冷意,剛想轉過頭,便只覺眼前劍鋒一閃,喉嚨便已被割斷,人已倒下了,另一個黑衣人手剛碰到自己的刀,便無聲無息地倒下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到死,他都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又是以什麼殺了他的?太快了,太可怕了.......

    謹軒與聖君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上前扒下他們的衣服,換上他們的黑衣.

    不一會兒,兩個黑衣人便掠身朝東邊方向而去.

    兩個黑衣人不多時便出現在一座陰森雄偉如城堡一樣的七刹樓前,還真是宏偉啊!

    看著緊閉的樓門,謹軒與聖君只是靜靜地站著,他們在等.....

    "人呢?怎麼回來了?"果然不多一會,一個冷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眼前一個黑影一閃,一個高大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死了."謹軒故意壓低聲音,冷漠道,不用裝,他的聲音就夠冷的.

    "能闖過陣林的人,有那麼容易解決?"冷酷的聲音帶著懷疑道.

    謹軒與聖君保持沉默,不發一詞,警備心真的很強,不愧是七刹樓,快來此人也是小頭目一個,這麼快就發覺,雖然他們是故意,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發現他們的不對勁,也可見七刹樓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組織,連一個小頭目,都這麼厲害.

    "哼,能來到七刹樓,看來你們也挺有本事的?"小頭目黑衣人不屑地冷哼道,他早就發覺這兩個人有不對,身為殺手的警覺,他們身上的氣息不對.

    其實從他們一進入密林,就被守衛陣林的人給嚴密地監控起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眼前這兩人是至今唯一能通過陣林的人,只是想不到他們竟能殺了守衛陣林的人,來到這里?他們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找到這里的,而且殺了守衛陣林的兩人?監視他們的兩人已被他們殺了,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立即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兩人不容易對付,黑衣人手一揮,身後便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手持大刀,直直就向謹軒跟聖君劈了過去,招招對准要害,武功絕對比那天刺殺于烈的要高出許多,畢竟是守衛七刹樓的高手.

    謹軒跟聖君卻動都不動,等到他們來到跟前時,謹軒瞬間身形一閃,來到一黑衣人身後,龍吟劍一出,立即見血,聖君身形動都不動,那刀來到眼前時,雙手一夾,一運內力,那刀立即應聲而斷,持刀的黑衣人直直向前噴出一大口血,倒地而亡.

    瞬間十幾個黑衣人與謹軒,聖君糾纏在一起,一時刀光劍影,不斷有黑衣人應聲倒下,謹軒揮舞著龍吟劍,劍劍見血,身如游龍,讓人眼花繚亂,而聖君如鬼魅一般,游走于各黑衣人之間,人過之處,黑衣人便無聲倒下,她們根本看不到他是怎樣出手,甚至他的手上根本就沒有武器,連他們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頭目見不對頭,便閃身進了七刹樓,謹軒也在同一時解決了最後一個黑衣人,與聖君對望了一眼,一下變脫掉了身上的黑衣,還以本來的面目,樓門將關上之際,便跟著那閃進七刹樓.

    一下子便來到了黑衣頭目跟前,黑衣頭目一驚,立即出劍攻向謹軒,剛剛看到他們高深莫測的身手,黑衣頭目一點也不敢放松,用盡全力,一出手便使出最厲害的絕招,飛身而起,半空走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頭目,謹軒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幻影,但一時之間,竟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假,這就是江湖絕學分身幻影,于瞬間便能取人性命,高手過招,本就是一瞬間便能決定生死之事,只是這個黑衣頭目,分身幻影明顯還未能領悟其真諦,破綻百出,謹軒冷冷地看著黑衣頭目的進攻,龍吟一出,劍鋒一閃,血如柱湧,黑衣頭目倒地一亡,連呻吟一聲都沒有.

    謹軒與聖君看都沒看那黑衣頭目一眼,轉身朝里面走了進去,對于這種殺人如麻,連婦孺都不放過的殺人狂魔,他們無需對他們同情,更無需不忍.

    才剛跨出幾步,便從四周湧出了許多黑衣人,他們拿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的拿劍,有的拿刀....但個個眼露精光,閃著嗜血的光芒,十分有默契地一同攻向謹軒和聖君,這些黑衣人可就不像外面的那麼好對付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武功絕學,大都是江湖失傳或成名的絕學.

    謹軒也提起十分的精神,與黑衣人纏斗起來,剛解決了一個持劍的黑衣人,左邊一把大刀就直直地砍了下來,謹軒立即閃身躲開,誰知道只是虛晃的一招,黑衣人一個反手,刀鋒已將謹軒給"困"了起來,謹軒無法躲開,只得出劍抵擋,一時"叮"的一聲,刀劍相碰,擦出火花,饒是內力深厚的謹軒也被震得和黑衣人一般後退了一步,還未站定,帶著血腥的掌風便從身後襲了過來,謹軒一個後翻,凌空翻轉了360度,手上的龍吟劍也于同時對著黑衣人一劈,黑衣雖急急躲過,卻還是逃不了龍吟密不透風的劍氣,謹軒落地的同時,只聽"嘶嘶......"的幾聲,黑衣人衣裳全裂開,血如湧柱,倒地而亡.

    而聖君這一邊,一抹白衣與黑衣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人只見于黑衣中,一潔白身影忽上忽下,根本開不清人影,他以掌為刀刃,掌風過處,黑衣人眼露懼色,臉上黑巾裂開,喉嚨也裂開了,剩下的黑衣人全都眼露恐懼,出手更是狠毒,淬著劇毒的暗器如密雨般,向聖君襲了過去,聖君潔白衣袍一揮,凌空後退,襲向他的暗器都反射回去,黑衣人一驚,連忙閃身,但還是有幾個中了暗器,立即臉露黑氣,七竅流血而亡,可見那毒有多厲害,唯有兩個黑衣人持劍擋掉了暗器,但還是被暗器所帶著的強勁內力給震退好幾步,氣息一亂,從黑巾下流出了血,還未待氣息穩了下來,便對望了一眼某兩人持的劍在空中相撞,撞出了火花,突如其來的火光,讓聖君眼眸微閉,黑衣人趁此時機,快如閃電地刺向聖君,只是他們快,聖君更快,閃身來到兩人的中間,兩人一劍刺出,發現明明應該站在那的人,突然不見了蹤影,還未反應過來,持劍的手已被抓住,劍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反手向著自己一抹,瞪大眼睛地倒在了地上,他們死不瞑目,想不到他們竟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謹軒也將黑衣人給解決了,剛想走向聖君,立即又湧出了一批黑衣人,雙方又混戰起來了,場面與剛剛差不多,黑衣人來一個死一個,七刹樓中映滿了紅色,血流成河,謹軒的青衣上也染上了血,一時殺的昏天暗地,戰場上打滾的人,骨子里也是藏著嗜血性,謹軒出手越來越狠,深邃的眼眸充滿嗜血,嘴唇緊抿,如複仇的天神般耀眼,可怕.

    聖君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樣子,深不可測的眼眸平淡無波,似乎他並不是在與人厮殺一般,滿地的尸體與鮮血,完全影響不了他,他依然還是純潔如仙人一般,脫塵出俗的氣息與充滿血腥的七刹樓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即使是出手的時候,他的臉色依然是云淡風輕,額前兩縷白發隨風而起,增添了他的冷酷無情,黑衣人持武器的手抖了抖,他們不敢看向他,尤其是她平淡無波卻又凌厲的眼眸和垂下的兩縷詭異的白發,他比嗜血的狂魔更恐怖,因為他無情,無心,無欲.....

    整個七刹樓都搜了一遍,已不見半個活人了,唯有滿地的尸體,卻未見七刹與成舞盈的身影.

    "聖君,七刹樓有古怪?"謹軒看了四周一下,立即便發現不對勁,對著依然潔白無暇的聖君問到,七刹樓表面雖無異,其實應該暗藏著玄機.

    "恩,七刹樓是按五行術數而建的,我們只是處在于表面,並未到達真正的七刹樓內部."聖君邊舉步走向大堂上的座椅後走了過去,邊淡淡道,從一進七刹樓,他便發現七刹樓處處透著五行八卦的玄機,心中更是不安,七刹樓給他的感覺與聖仙門總是有那麼點相似.....

    聖君對著座椅後的牆,不知做了什麼,大堂的一切立即都變了,出現謹軒與聖君面前的是一條陰暗的通道,謹軒再一次見識到奇門遁甲的玄妙之處.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1:51

正文 第八十章 奪寶


    桃花林處,一襲青衣迎風而站,前袍翻飛,屹立于天地之間,俊逸的身姿連天地都為之失色,桃花林更是黯然失色.

    "王爺呢,段盟主讓屬下跟王爺說,八大掌門想擺慶功宴,請王爺跟聖君出席."伊天拱手恭敬道.

    "聖君呢?"謹軒淡淡地回道,這樣的所謂慶功宴,他半分也沒有興趣,就是不知道那個淡漠神秘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大概理都不會理吧?呵呵......

    猛然發覺他一想法竟是想知道聖君的反應,一想到那個出塵脫俗的謫仙,如止水般的心竟會是那樣微妙,那樣愉悅,很想隨時都看到他,跟他淡天論道,滅七刹樓雖然凶險,但卻是自從君離開他之後,過得最開心的一晚,跟他在一起,心總是能靜下來,找到歸屬.不,不應該是這樣的,這種感覺唯有跟君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的,為什麼聖君總能給他這樣的感覺呢?心迷茫起來了......

    "走了."伊天還未回答,魏子齊走了過來,淡淡道,語氣有掩飾不住的失落.聖君走了,也就代表某人也走了.

    "走了?"一直背對著的謹軒猛然轉過身來,不自覺地提高音亮道.心中一陣失落......

    "呃?......剛剛已離開,沒驚動任何人,段盟主也不知."魏子齊被謹軒的反應嚇了一跳,驚愕了一下,才慢慢道.王爺的反應怎麼比他還要激動,黃櫻走了,他一陣陣失落,那王爺又是為誰呢?聖君嗎?哎,聖君雖與君感覺很像,但他畢竟不是她啊?王爺或許已將聖君當成了君的影子了,可影子畢竟是影子.

    "走."謹軒不假思索,沉聲道,轉身離去,他不想去探究他為什麼要想去追上聖君,他只想憑著感覺,感覺告訴他,如果這次不追過去,他將會後悔一生.

    "王爺......"伊天,魏子齊出聲喊道,無奈謹軒已走遠了,無奈地歎了一聲,兩個最主要的人都不辭而別了,不知道段盟主跟八大掌門的臉色會有多難看,段盟主還好說,八大掌門除了智靈方丈和玄清真人外,多是小心眼的人,怕是又會多生事端了.

    魏子齊向伊天示意了一下,飛身追謹軒而去,其實他內心也是很想追過去的,畢竟她也在那.

    伊天無奈地歎了一聲,得了,就他一個人最空閑了,段盟主那邊還是由他去告辭吧!畢竟是王爺的朋友,總不好不說一聲就全走了吧!

    酒樓的廂房內,身著白,橙,黃,綠,青,紫六人形態各異地坐著,他們正是不辭而別的聖仙門眾人,正要打道回聖仙門,在此酒樓歇了歇腳,由于他們實在是大慶引人注目了,便選了這間臨街的廂房,從窗口看下去,能縱觀整條街,是個絕好的位置.其實這間酒樓也是聖仙門下的產業,幕後的老板便是奸人青聖青,再幕後的終極老板便是聖君了.

    白衣聖君坐于窗口邊,淡然的眼眸瞭望天際,看天上云卷云舒,兩縷白發隨著微風晃了晃,更增添了一種虛幻的感覺,仿佛已是置身于紅塵之外,隨時會隨那浮云而去.

    黃櫻低著頭,似在想什麼,但卻總是偷偷地抬起眼眸,看向坐于窗前的聖君:哇,真是一個完美的謫仙啊!那就是神秘的門主啊?好激動啊!她終于看到他的,還跟她坐在同一個房間里,真是太幸福了,他剛剛還跟他說話耶,聲音好好聽啊!那樣悅耳,但卻總覺得在哪里聽過,可不可能啊!她從沒見過門主,這樣的引人注目的人物,除了莫君能以之比擬之外,天下間再也找出二個,只是莫君卻是紅顏薄命啊!那樣一個智蓋天下,豐神俊逸的由幗須眉卻被成舞盈那個心腸歹毒,該千刀萬剮的蛇蠍女人給害死,真真可恨,哼,如果有一天,成舞盈落到她的手上,她絕對會讓她生不好死的,她煉的新藥還少個人試驗,就留給成舞盈,哼哼......

    "小櫻櫻,你的表情很恐怖耶!誰得罪你了?不會是小魏魏吧?"聖橙桃花眼閃閃了,曖昧地靠近黃櫻,笑了笑道.

    小櫻櫻的表情也真的是很恐怖耶!別以為她是神醫只會救人,沒被她整過的人是不知其中的滋味,如果剛好趕上是她在煉藥的時候,本來只是一點小傷,被她醫過之後,一定會生不如死,小傷變重傷,跟聖紫那個毒女有得一比.

    "小魏魏?哼,他......他才不敢得罪我呢!"黃櫻先是一愣,傻傻地疑問了一聲,一看到聖橙笑得花枝亂顫的臉,瞬間明白過來,唰地一下,臉紅了個透,狀似凶惡地冷哼道,只是語調有結巴,再加上紅透了的臉,看起來更像是害羞,心虛.

    "哦!小櫻櫻這麼厲害啊!不過太凶可是會把小魏魏給嚇跑哦!"聖橙一把展開手中的折扇,扇了扇,一副給你個忠告的老沉樣子,笑了笑道,可那輕佻的樣子,根本就毫無說服力.

    "哼,你以為是你啊!那麼膽小,如果那麼容易就被小櫻櫻嚇跑,怎麼配得上小櫻櫻?"聖青對著聖橙不屑地冷哼道.

    "哈......我膽小?我聖橙可是出了名的心細膽大."聖橙將折扇一收,指著自己的鼻子,挺了挺胸道.

    "心細膽大......"

    ......

    哎,聖橙,聖青兩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本來根本就與他們無關的事,也能引得他們大吵一架,真是......無話可說了,在場的除了聖君以外,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而這一場'大爭吵’卻根本就驚擾不到聖君,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瞭望天際,靜而讓人無法忽視.

    "停,你們兩個煩不煩啊?這點小事都能吵,俗話說:'萬事要以和為貴’,家和萬事興,吵架不僅有傷和氣,而且對養生之道也是大不宜的,這種有害無益的事,對身心皆有害,聖人云......"不用說,說話的人便是比唐僧還要唐僧的聖綠了,一逮到機會,又開始了她的念經了.

    眾人一聽到聖綠開口,臉色立即一黑,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聖紫,黃櫻紛紛瞪了引起這聲'災禍’的聖橙,聖青一眼:都怪你們啦!這下又不知要念到什麼時候了?聖橙,聖青抹了一下冷汗,不禁後悔起來:是啊!干嘛要吵這種沒有營養的架呢?這下又不知又受多久的罪了.

    從廂房外突然傳來說話聲,讓快要受不了而'自殺’的四人一下子像是活過來般,快速地對望了一眼.

    聖橙快速地開口大聲說道:"外面有人在談莫君耶!"

    聖綠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不悅地想發作,待聽清聖橙的話後,立即屏氣凝神地細聽,果然,酒樓大堂中似乎一下子熱鬧起來,紛紛在談論莫君.其實這家酒樓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但在座的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只要甯神細聽,便能清楚地聽到大堂外的談話.

    一個文雅的聲音響起:"莫君公子雖是女兒身,其神機妙算天下無人能敵,天下一軍師實至名歸,智慧無人能比,在下欽佩之至,尤其是她與謹王可歌可泣的愛情真是讓天地動容啊!奈何天妒紅顏,如此風流人物,竟落得個英年早逝,豈不讓人惋惜."

    另一清朗的聲音附和道:"是啊!當日在下有幸于大軍班回途之中,一睹莫君公子神人之姿,便覺此生已無憾了,有此人物,實則是我龍軒之福啊!可歎上天不仁,初聞莫君公子離世,在下傷心了好一段時日,一想起那天地失色的神人風采已不再現,不禁淚濕滿青衫."

    一下子靜了下來,眾人似乎是在為莫君公子感傷,還能聽到細微的抽泣聲,廂房中知道真相的眾人別有意味地看了已然也受到打擾的聖君一眼,均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相隔半年之久,天下人竟還在為莫君公子傷心落淚,可見莫君在天下人的心目中是何等的地位.

    沉默的大堂突然暴出一個粗獷的聲音,氣憤道:"他奶奶的,都是那個小該死的賤人成舞盈,竟然對莫君公這樣的人物也下得了手,哼,憑她也想嫁給謹王爺,天下間只是莫君公子才配得上謹王爺,也只有謹王爺才配得上莫君公子,他們才能天造地設的一對,成舞盈逆天而行,真真該死,她早晚會有報應的."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大堂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咒罵聲,全都是針對成舞盈的,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光是口水就能把成舞盈給淹死了.

    在咒罵聲中,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帶著同樣氣憤道:"可恨的還有七刹樓,莫君公子是哪里罪他們了,連她已不在人世了,還不放過,竟不許天下人談起莫君公子,還無辜地殺害了那麼多人,真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莫君公子是天下人心中的軍師,想要我們閉口不談莫君公子,忘記莫君公子,除非把天下人都殺人."

    "陳老說得對,七刹樓早就已經下了地獄了,今日我等才能吐出心中的一口氣,悼念莫君公子,不用再如履薄冰地過日子,這都是拜聖仙門門主聖君所賜,是他與凌公子滅了七刹樓,還天下之太平."剛剛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有種放松了的感覺.

    "傳聞聖君武功之高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沒有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神鬼莫測,實乃古今一人,但卻也神秘非常,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一個得意揚揚的聲音順著清雅的聲音接下道,似在炫耀他的消息靈通.

    "聖君與莫君公子一樣,都是天下的英雄."蒼老的聲音又接下去道.

    "是啊!是啊......莫君公子......"

    "聖君他......"

    整個大堂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就著莫君公子和聖君討論的是熱火朝天,越來有越多的人加入他們的談論之中.

    卻有一桌例外,大堂一個腳落里,一個身著黑袍,頭帶黑色斗笠的黑衣男子,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地坐著,玩弄著手上的杯子,聽到那些百姓的討論,只是笑,隱于斗笠下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殘酷的冷笑,不一會兒,黑衣男子就不見了,唯有碎了的杯子.

    廂房內偷聽的一干人等越聽笑意越深了,看來天下人還是很支持莫君公子和王爺的嘛!

    "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聖君不去理眾人曖昧不清的表情,平淡無波的眼眸從天際轉回到熱鬧的大街上.

    "什麼事?"聖橙曖昧的神色一下子轉為疑惑,順著聖君的目光從窗外看了下去,瞬間皺起了眉頭,不解驚道:"耶!怎麼來了那麼多江湖人?七刹樓已被滅了,現在那麼多江湖人聚集于此,到底是要干什麼?"

    眾人對視了一眼,從窗口看下去,只見繁華的街道上突然變得擁擠,喧鬧,多了很多手持寶劍,大刀,各種武器的江湖人,幾乎每個門派都到齊了,莫不是要開武林大會......

    "聖橙,你這個橙閣閣主是怎麼當的?竟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聖青神色有點凝重地責怪聖橙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很不安......

    "我......門主,屬下這就去查明原因."聖橙也是難得沒頂聖青,正經地對著聖君道.

    "嗯,今晚在此歇息一晚."聖君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其實也不是他對發生了什麼事很感興趣,而是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叫他留下來,或許他會追上來.

    夜靜更深,今晚無星無月,在此夜黑風高的夜晚,總是注定要不平靜的.

    聖君斜躺于床上,無眠,心思早已不知飛到哪去了!突然一陣很香很香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房外有不一樣的氣息存在.

    果然是個不平夜啊!聖君微閉雙眼,靜靜地躺著,等著......

    不一會兒,就有人撬開他的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來到了他的床邊.

    "這就是聖君?怎麼是個白發老頭啊?"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疑惑自語道.

    "你管他白不白發,拿秘笈才是最重要的."另一個似是頭領的威嚴聲音斥責道.

    "是,是......大師兄說得是,還是大師兄厲害,連聖君都落在了大師兄的手里."剛剛那個疑惑的聲音諂媚著道.

    "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天下一軟骨散,任你武功再高,只要一吸入這個便全身無力,任人擺布."被稱為大師兄的人得意揚揚地冷哼道.

    "好厲害啊!只要得到秘笈和藏寶圖,大師兄到時就是武功天下一,世上最富有的人了,小六子一定誓死跟隨大師兄......"自稱小六子的崇拜道.

    "少廢話,快找秘笈."大師兄又斥責道,可語氣中卻充滿了得意.

    "是是......"小六子連連點頭,朝聖躺著的聖君看了過去,聖君剛想動,突然房外似又有聲響.

    "有人,先躲起來."自稱是大師兄之人警覺道,與小六子就藏到了床後.

    躺在床上的聖君心中一個冷笑:今晚還真是熱鬧啊!只是他們要找什麼秘笈,寶藏?

    又是迷香,暈,這些人就不會來點新鮮的嗎?

    一陣與剛剛差不多的香味從被戳開的紙窗外進來,床後的兩人立即後捂住嘴巴.門外的人等了半響,見房內無動靜,便閃身而進,來到了床邊,看了聖君一下,伸手就要襲向聖君的懷里,聖君還未動,就有人比他還等不及了,先出手了.

    藏于床後的所謂大師兄,小六子在來人即將碰到聖君的時候,粹然出手,攻向來人,顯然來人也是兩人,發現床後竟還有人,心中一驚,以為被發現了,急忙迎戰,兩撥人就在聖君的面前打起來了,連聖君睜開眼,戲謔地看著他們還不自知.

    "滄海派的武功?滄正?"被稱作大師兄的打了一會後,冷冷出聲道.到嘴的肥肉,竟被他給攪了,找死,殺氣騰騰升起.

    "泰家拳?泰江?"被稱為滄正的也看出了對方的招式,認出了眼前人,沉著聲道.好險,差點讓他給捷足先登了.

    呵......顯然還是認識的,可看他們拼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殺父之仇呢!

    兩對人馬打得熱火朝天,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受了不大不小的傷,趁著兩撥人馬兩敗俱傷的時候,從那個什麼泰江出現的時候便已來到了另一撥人,立即出手,趁人不意,襲向聖君,卻被另兩撥趕到的人馬擋住了,三撥人馬就又打成了一團.

    聖君真想直接暈過去算了,他的房間倒成了戰場了,五撥人馬倒是無視他這個主人的存在,就這樣混戰起來了,也不知哪派打哪派,照他們的打法,打到天亮都打不出個結果出來.

    突然昏暗的房間亮了起來,打成一團的五撥人馬立即停了下來,一致地看向本該躺在床上無法動彈,而此刻卻斜靠在床邊,深不可測的眼眸淡然無波地看著他們的聖君,還有笑得一臉奸詐的青衣女子,皺著眉頭的綠衣女子,玩著小紫蛇的紫衣女子,全都是大美人,好.....好可怕的畫面啊!

    "呵......滄海派掌門滄正,泰家拳嫡傳弟子泰江,武華派掌門武忠,正氣山莊莊主甄赫楚,連不問世事的玉煙島島主玉煙仙子也來了,真是稀客啊!"聖青掃在地場十二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還說什麼名門呢?竟然做起賊來了,哼......

    愣住的十二個人聽到聖青的話,心中陣陣冷顫,雙腳不住地發抖,尤其是看到聖君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發,淡然無波卻又凌厲的眼眸,似乎完全置身于事外,卻讓他們感到窒息.

    "撤."最先回過神來的玉煙仙子,顫著聲下令道.

    這一聲,讓其他人瞬間回過神來,帶著僥幸的心理紛紛轉身要逃出去.

    聖君眼眸微抬,右手衣袍一揮,企圖逃走的十二人立即感到背後一股很強的吸力,將他們往聖君的方向吸了過去,他們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股吸力將他們直吸到離聖君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來,直直地跪下,身子如秋風掃落葉般顫抖個不停,額上的汗珠猛流,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聖君一眼.

    "來意?"冷漠淡然的兩個字慢慢地從聖君的嘴邊逸出,連多說一個字也懶得說.

    跪著的十二個人顫抖著對望了一眼,不知聖君說的是什麼意思?本來就嚇得魂飛魄散的他們,哪能聽得出聖君簡明扼要的話?

    "真沒用,你們深夜造訪,有什麼貴干啊?"聖青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俯下身,笑了笑道.什麼掌門,島主!哼,膽小鬼一個,真沒用.

    "聖君饒命啊!我只是一時糊塗才冒犯了聖君,聖君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泰江猛地對著聖君磕頭求饒道,那頭可是磕得'砰砰’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喊著.

    "真沒用,哼,聖君,被你抓到,算我們倒黴,要殺要剮請便."正氣山莊莊主甄赫楚不屑地鄙睨了泰江一眼,抬起頭,很有骨氣地直視著聖君道.

    "喲......還真有骨氣啊!不愧是正氣山莊的莊主,還真是正氣凜然啊!"聖青與聖綠,聖紫笑了笑地對視一眼,轉過頭,低下身笑得一臉無害道,看了一眼強挺著背脊,雙手卻不住發抖,臉頰的汗珠雨如下的甄赫楚,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冷冷道:"甄莊主真是好厲害啊!連做賊,都能做得這麼'正氣’,這麼理直氣壯,佩服佩服."還特意加重了'做賊’兩個字,最看不慣這種虛偽的所謂'君子’,比那個泰江還該死.

    甄赫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中充滿的恐怖,聖青一個轉身,衣袖一揮,甄赫楚立即像斷了線的風箏,撞到了桌子上,吐了一大口血,他的弟子竟然連去扶他都不敢,全都抖得更厲害.

    "說,你們潛入門主房中,到底想干什麼?"聖紫不耐煩了,手上纏著小紫蛇,指著跪在地上抖得快要昏倒的所謂名門之後,怒喝道.她的小紫可是很久沒喝人血了,最近可是有點營養不良了.

    "聖君......饒......饒命啊!我等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前來奪寶的......小人該死......該死......"武華派掌門武忠看到聖青只是輕輕一揮便將甄赫楚打得飛起來,更是怕得口齒不清地顫抖著道,不停地磕著頭,磕得額頭上都流下了血.

    "滾."聖君看著那不斷流下的血,皺了皺眉,冷然道.他所受得教育,注定了他永遠也接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下跪磕頭,即使是他討厭的人,看到他們就覺得煩,什麼名門正派?哼,曆來都一個樣.反正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必從他們口中得知,聖橙也該回來了!

    "啊?是是......多謝聖君不殺之恩,他日一定相報."跪著的人先是一蒙,似是不敢相信聖君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們,但看到聖君不耐煩的神色,連忙邊連聲感激道,邊朝門口連滾帶爬地逃出去.

    "本座永遠也不想再看見你們."就在眾人跑出房外時,聖君淡淡的聲音便又在他們耳邊響起,像是就在他們耳邊說的一樣,腳下一個踉蹌,連連點頭,拔開腿就跑,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他們一樣.經過這一次,就是告訴他們聖君要送秘笈給他們,他們也不敢要了,光聽到聖君的名字都能讓他們打顫.

    "真沒用,門主,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這些小人?"聖青不屑地笑了笑,不滿地嘟著嘴道.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了,門主太善良了.

    "不放過又怎樣?殺了他們嗎?如果青想這樣做的話,本座不反對,現在追還來得及."聖君不輕不重地拋出這句話,一時堵得聖青無話可說.其實聖青他們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內心都是挺善良的.

    "門主都說放過他們了,屬下可不敢自作主張."奸詐青也不是叫著玩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笑意盈盈道,還裝模作樣地恭敬一拜.

    聖君于面紗下勾起了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微搖了搖頭,突然淡然的眼眸一凜,淡淡道:"橙,如何?"如果說剛開始讓聖橙去查完全是為了給自己個借口留下來的話,那麼經過剛剛這件事之後,他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就算他想,那些江湖人也不會讓他安甯的,今晚的事必定只是個開始,他們應該都是針對他來的.

    聖君話音剛落,聖橙便出現在眾人面前,臉上沒有了以往的輕佻,反而多了沉重與擔憂,看到他這樣的神色,聖綠,聖青,聖紫也都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一臉慎重地坐到聖君身邊,等著聖橙調查的結果.

    "門主,之所以突然那麼多的江湖人都聚集于此,都是.......都是為了門主而來,或許確切地說,是為了門主身上的東西而來."聖橙一臉正色地說道,一直觀察著聖君的表情.

    "秘笈,藏寶圖?"聖君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淡淡地反問道,語氣卻是很肯定的.

    "門主知道?"聖橙一個錯愕,驚呼道,又看了四周一眼,到處都是打爛了的桌椅,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剛剛已經有人來過了.

    微整了一下情緒,繼續道:"門主說得沒錯,現在整個江湖都在流傳,門主身上懷有絕世神功秘笈,只要誰得到此秘笈,便能成為武林至尊,修得天下一的武功,而且門主在滅七刹樓之時,還得到了七刹樓的藏寶圖,得到藏寶圖便能得巨大的財富,成為天下一首富,超過東方山莊.更可惡的是,放出消息之人還向全武林中人透露門主的行蹤,所以幾乎所有的江湖人全都聚集于此,為的就是'奪寶’."說完氣憤地一擊,房中唯一還算完全的桌子立即變成粉末了.

    聖君眼眸低垂,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床沿,並沒有出聲,似在思考著什麼!

    倒是聖紫忍不住了,大吼起來:"是誰這麼缺德啊!這種無中生有的事也說得出來,還有那些什麼江湖名門正派,全都是一些忘恩負義的小人,對付七刹樓就知道要請門主出山,現在門主滅了七刹樓,還武林一個安甯了,救了他們了,他們就為了什麼子虛烏有的破秘笈,破藏寶對門主下手,什麼下三濫的迷香都用上了,真是無情無義,自私自立的家伙,我要去殺了他們."聖紫越說越氣,猛然站了起來,一臉殺氣騰騰,肩上的小紫蛇,'咝咝......’地吐著信子,似乎很贊成它主人的話.

    "紫,別沖動,聖橙,是誰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聖青臉色凝重,一把拉住激動的聖紫,問聖橙道,眼眸充滿了信任.

    聖橙見聖青眼眸中滿滿的信任,心中一陣感動,最終只化做一句歎氣:"唉,完全查不出來,只是隱約知道有一股很強的力量正在暗中對付門主,而這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對聖仙門很熟悉,最起碼,對橙閣的行事做風很熟悉,總能避過聖閣的追查."看向聖君的眼眸充滿了擔憂.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難道是聖仙門中出了內奸?"聖綠一陣驚呼,不禁猜測道.

    聖橙,聖青,聖紫一陣沉默,他們的心中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是誰呢?

    "本座相信,本座的身邊絕沒有內奸."一直沉默的聖君突然開口堅定道,看向他們的眼中是滿滿的信任.

    "門主......"四人皆一臉感動地看向聖君,能得到門主的如此的信任,就是要他們死,他們也無憾了.

    聖君衣袍一揮,打斷了他們要說下去的話,優雅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迎來了新了一天的一縷光明,天已亮了.

    "新的一天了,這一趟江湖之行的戰爭才是真正的開始."聖君眯起眼,仰頭迎著一縷旭日陽光,意有所指地淡然道.一縷清風,吹起本不屬于他的白發,顯得那麼如魅如幻,柔和中帶著冷酷,無情......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2:32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聖君是君?


    竹院之中,一襲白衣的聖君悠閑地斜躺在長椅上,手持一本書看了起來,完全不理四周的吵鬧.

    竹院外,刀光劍影,江湖各門各派臉蒙黑巾與聖仙門各閣主纏斗起來,他們人雖多,但哪比得上聖橙等人啊!打不了一會,全都被扔了出去了,聖橙等人這才拍了拍手走回竹院.

    "門主,還真是處變不驚啊!"聖橙笑了笑地走到聖君面前坐下來道.似乎剛剛那一場打斗他根本沒參與般悠閑.

    "不是有你們在嗎?"聖君依然看著書,頭也不抬地淡然道.

    "這些人真煩,每天都要來那麼幾批,丟人都丟煩了,如果不是門主有令說不能隨意殺人,我一定讓他們嘗嘗我新煉的'百毒散’,讓他們死無全尸,連個安甯的日子都過不了,氣死我了."聖紫氣呼呼地狠狠道.

    "紫說的沒錯,門主你干嘛不讓我們殺一儆百,看這些人還敢不敢來?一路上就這樣被他們阻擾著,害得我們現在還回不到聖仙山,而且不管我們到哪,他們總能找到我們,什麼下流無恥的手段都使了出來……"聖綠也是一臉氣憤地念叨道,不過這回聖橙他們沒有覺得煩,因為聖綠說的也是他們想說的.

    "這些江湖人只是小角色,殺了他們也沒用,真正藏在幕後的黑手還沒出手."聖君云淡風清地一句話,便讓聖綠自動停了下來,看著依然頭也不抬的聖君,不明白門主一直說的幕後黑手是誰,但見門主自信的眼眸,便知一切都在門主的掌握之中,他們應該相信門主.

    "門主,幕後的黑手是不是聖仙門的人?否則為什麼對青閣事務如此熟悉,連如此秘密的住所都知道."聖青眉頭皺了皺,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從那日在酒樓發生了奪寶之事後,他們便離開,住到了聖仙門下的一個較為隱蔽的府邸,當晚便有江湖人前去襲擊,幾乎是他們一進府的時候,就有人將他們的行蹤透露出去,散播消息之人,明顯就對青閣門下的產業了如指掌.

    "或許吧!"聖君面紗下勾起了一抹笑意,含糊不清道.

    聖橙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門主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根本就有能力,輕而易舉地解決這件事.

    "又有人來了."聖橙突然笑了笑道,這麼就又來了另一批啊?奇怪,一點也感受不到敵意.

    "門主,謹王來了."黃櫻跑了過來,有點氣喘道,臉紅通通地,不知是因為跑得太快呢?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哦,終于找來了."聖橙曖昧的笑了笑,偷瞥了儼然再也平靜不了的門主一眼,向其他人使了一下眼色,聖青等了然的點了點頭,全都起身,就向院外走出去了.

    "小櫻櫻,你還站著干什麼?快去請謹王啊!"聖橙桃花眼一閃,局促地笑著對還站著一臉發愣的黃櫻道.

    "哦哦……"黃櫻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走出去,謹王來了,聖青姐姐他們干嘛要走啊?而且門主好像還沒有說什麼呢?

    不一會兒,一襲青衣便出現在聖君的面前,此時聖君已放下了書,坐了起來,直直地看著謹軒,平淡無波的眼眸有什麼一閃而過.

    "聖君,為何不辭而別?"謹軒一來就直接責問道,平淡的語氣中有隱忍的怒氣.

    "有事."聖君微低下眼眸,淡淡道,不想讓謹軒看到她眼中的複雜之色,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他.

    "何事?"謹軒直接在聖君的面前坐了下來,沉著聲問道.

    "王爺似乎管得太寬了吧?"聖君抬起眼眸,淡漠疏離道.

    "你……看來還真是本王太多管閑事了."謹軒被聖君的疏離給氣得差點要暴怒起來,但一接觸到那雙與君一樣的眼眸此時蒙上了一層冰,立即從腳底直冷上心里,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冷冷回道,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呢?他又在生什麼氣呢?他不是君,他們只不過才認識幾天,連朋友都算不上.

    "王爺專門追來便是為了來責問聖君的不辭而別嗎?"聖君微撇開頭,冷漠道,他不想謹軒從他的眼中看到他波動的情緒.

    "是,……不,本王是因近來江湖上傳出的謠言而來的."謹軒一個'是’字到了嘴邊立即停住,找了個借口道,這個謠言其實是他追上來之後才聽到的,心中便不免擔心起來,畢竟現在整個江湖全都對聖君身上所謂的'寶物’志在必得,就算聖君武功再高,可雙拳難敵四手.

    "何以如此肯定是謠言?"聖君隱于面紗下勾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反問道,他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

    "七刹樓之行,我與你同行,並沒有什麼所有的藏寶圖!這必定是有心人故意傳出來的,至于秘笈……"謹軒深邃的眼眸直直在看著聖君似是帶著笑意的眼眸,沉穩道,這樣的眼眸太有誘惑力了,就如君一般.

    "至于秘笈是真的,秘笈才是真正的目的,藏寶圖只是個煙霧,引更多貪心之人前來奪寶."聖君深不可測的眼眸閃著自信與洞察一切的光芒,云淡風清道.

    "看來一切都在聖君的掌握之中,聖君是否知道幕後之人是誰?"謹軒輕輕地勾了一抹笑意,淡然地問道,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欣賞.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誰才是勝利者!"聖君揮了一揮潔白的衣袍,同樣淡然道,好似他們的談話內容只是尋常的對話一般.

    謹軒只覺得眼前很亮,很耀眼,這樣自信滿滿,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聖君真的很耀眼,仿佛天下皆以他為尊,置身于紅塵之外,傲然與天地之間,俯視著芸芸眾生.

    "說的沒錯,況且還有神秘人物相助."謹軒突而也勾起了一抹另有深意的笑容,淡然道.

    "神秘之人"聖君挑了挑眉重複道.

    "前日,有人射一個飛鏢到我的房中,飛鏢上有一張字條,待我追出去之時,來人已不見蹤影,可見來人輕功之高,絕非等閑."謹軒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給聖君,邊道.

    聖君伸手接過那張字條,看了看上面的字,平淡無波的眼眸盈滿笑意,似早就料到般道:"果然不出所料."

    "聖君認為此人有何目的?"謹軒也一副了然于胸地笑了笑問道.

    "王爺剛剛不是說過此人是來相助得嗎?既然是友非敵,又何須執著于他有何目的呢?"聖君云淡風清地回道.

    "聖君高見."謹軒對著聖君微微一揖,笑了笑道,一副受教的樣子.

    "王爺客氣了."看到謹軒這個樣子,聖君不可抑制地輕笑出聲道.他一很久沒有這樣完全放松身心地說笑了,很久沒有與謹軒這樣有說有笑地聊天了.

    謹軒深邃的眼眸卻突然一沉,聲音沙塵地問道:"聖君是否認識凌傲君或是莫君."為什麼連笑聲都與君如此相似?

    "不認識."聖君輕笑聲啞然而止,眼眸一黯,站起來,背過身去,比剛剛更冷漠疏離道,他是否在懷疑什麼?

    "真的不認識嗎?"謹軒同樣站了起來,似不信般反問道,聲音有著讓聖君害怕的懷疑與緊逼.

    "王爺既然不相信,又何須要問呢?"聖君依然背對著謹軒,淡漠道,隱隱還有怒氣.

    謹軒沒再說話了,只是深邃的眼眸閃著複雜的神色,直直地看著如君一般白色的背影,心中亂如麻:聖君分明就是在逃避,可他在逃避什麼?又為何而逃避?……即使真是兄弟姐妹也不可能兩人相似的如一人一般?或許……可是真的可能嗎?

    竹院之處,一白一清身影各懷心事地站著,似要站到地老天荒……

    皇宮禦書房內,正軒坐于龍椅上,埋頭正在批奏折,可批了整整一個早上,卻只批了一份奏折,因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一旁的李公公看的直歎氣:娘娘一日沒走出對太傅離世的傷心陰影,皇上怕是一日都不得安心吧?還得為謹王爺擔心,皇上其實也挺難受的,卻還得日理萬機地處理國事,誰說做皇帝便是享福,那是昏君,像皇上這樣的明君,真是龍軒之福啊!

    "皇上."禦書房中突然多了一個人,皇帝的貼身侍衛陳翰恭敬地對正神游天外的正軒一揖道.

    "陳翰,你怎麼回來了?謹弟是不是已回京了?"正軒一見是陳翰,一驚,連忙站起來急問道.

    謹軒一出京都,正軒就派陳翰尾隨而去,就是怕謹軒會出事,若是以前倒也無需這樣做,謹軒的才能他是很放心的,一點也不遜于他,于江湖行走,謹軒遠在他之上,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君的逝世對謹軒的打擊太大了,而這次對付七刹樓,或多或少都與君有關,就怕謹軒深陷局中而無法理智地去處理這件事.

    而陳翰前幾天傳來的消息,說謹軒與聖仙門新任門主聖君已合力滅了七刹樓,但卻久不見謹軒回京,這讓他本雀躍的心越來越不安了,照常理來說,事情辦完了,謹軒理應會快馬加鞭回京才對啊!畢竟君還在'這里’,是什麼事竟能讓他逗留呢?

    "謹王並沒有回京,陳翰無能,已被謹王發現,謹王讓屬下回京,並轉告皇上,讓皇上無需再擔心."陳翰一跪,黯然道.

    "起來吧!這不怪你,以謹軒的武功,要發現你並不難."正軒龍袍衣袖一揮,無力道,眼神突然一凜,聲音微沉道:"是何事讓謹王逗留而不回京?"

    "聖君."陳翰站了起來,回道.

    "聖仙門新任門主?"正軒眉頭一皺,似沉思般自語道,邊敲著龍案,邊微沉著聲道:"聖君是怎樣的一個人?謹弟因何為他而逗留?"

    聖君,那個神秘難測的人物,即使動用了皇室的一切力量也查不出他從何而來,如當初的君一般,或許只有晴兒才知道君到底從何而來?

    "陳翰並未見過聖君,她太過于神秘,身邊能人異士眾多,根本就無法接近他,除非他願意,但他從不與人交往,住在段府中,也不見除聖仙門外的任何人,連段正飛也見不到他,但他卻唯獨肯見王爺,還與王爺單獨前往剿滅七刹樓,聽王爺說,如果沒有聖君,根本就無人能真正地找到七刹樓的所在,七刹也是他殺的,滅了七刹樓之後,聖君卻不辭而別,王爺知道後便追隨而去……"陳翰如敘述般道,不帶任何情緒,但明顯地,他隱瞞了什麼!

    "哦,沒有了嗎?"正軒挑了挑眉,不威自怒道,陳翰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豈會不知他尚有話未說,而且是最重要的話.聖君,真的那麼神秘?那麼厲害?卻為何偏偏對謹弟如此不一般,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謹軒又為何會尾隨而去?

    "呃?伊天告訴屬下,說聖君……"陳翰還是猶豫地看向正軒吞吐道,見正軒已隱有不耐煩,一咬牙,該說的還是要說,聲音微地道:"伊天告訴屬下,說聖君很像太傅大人,雖然蒙著臉,看不清樣子,而且只遠遠見過一次,但……他給伊天他們的感覺很像是太傅,尤其是王爺,更是時常將聖君當成太傅的影子,尤其是滅了七刹樓之後,王爺就變得不一樣了,常常發呆,對聖君的事更是敏感,屬下想,謹王便是因此才會逗留多日,甚至追隨聖君而去."一口氣說完,陳翰頭已低得很低了,不敢看向他們的皇帝大人.

    正軒閃著精光的凌厲眼眸微眯,霍然站了起來,邊敲著龍案,便圍著龍案踱起了步,不威自怒的俊美臉龐看不出情緒,禦書房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靜的只聽見皇帝敲打龍案的聲音.

    聖君?他真得很像君嗎?還是有什麼陰謀?是故意要迷惑謹弟嗎?所謂的不辭而別也是為了引謹弟追過去嗎?聖君,他到底是什麼人?想干嘛?

    皇帝寢宮內,當今皇後蕭雨晴也就是凌傲雪,臉色黯然,一向充滿陽光笑意的臉,陰云密布,亮晶晶的眼眸已蓄滿了水霧,手捧著一件潔白的衣袍,喃喃自語著,卻不知在說什麼.說著說著,一滴兩滴的淚水滴到了潔白的衣袍上,慢慢地擴散開來,就像她心中的痛一般,越擴越大,越久越痛,真的好痛啊!君……

    "君……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很恨我沒用,所以都不來見我了?姐姐真的很沒用,保護不了你,我對不起叔叔,嬸嬸,君……你在天上過得好嗎?見到叔叔,嬸嬸了嗎?有沒有講我的壞話啊?……你怎麼能人這麼狠心,丟下謹軒,丟下我,丟下你的侄子學生就走了呢?你是太子太傅啊!你還要教你的侄子五行術數,兵法謀略呢!你……你怎麼能丟下我們呢?君……嗚嗚……君……"傲雪再次忍不住了,整個頭埋在了潔白的衣袍上,語無倫次地哭了起來,哭的是肝腸寸斷.

    一旁的宮女也低聲地哭泣起來,猛擦眼淚,有的已經哭出聲來了.

    "皇後,別哭了,會哭壞身體的."傲雪身邊最親近的宮女霖兒,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蹲在了傲雪的身邊,輕聲地安撫傲雪快要失控的情緒.

    可傲雪像沒聽見一般,依然埋頭哭泣起來,霖兒自己也哭得像個淚人一般,如何安慰得了傲雪呢?

    宮女們有的也已經抱在一起哭起來了,為太傅大人的逝世而傷心,為皇後的傷心而難過,這半年來,這樣的情況幾乎是天天都上演,皇後天天都拿著太傅大人留下來的衣服感念,而且常常忍不住便哭泣起來了,皇後向來是最愛笑,最古靈精怪的,似乎從沒有憂愁,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樂觀的人,可自從太傅大人走後,皇後娘娘就很少再笑了,整個皇宮一片死氣沉沉,再也聽不到皇後娘娘樂耳的笑聲了,也看不到皇後上跳下躥的身影了……

    正軒一進寢宮便看到了每日必看到得情景,心中一疼,這樣下去,晴兒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皇……"宮女發現了正軒,立即淚眼婆娑地跪地行禮,卻被正軒給阻止了,一揮袖,示意她們都退下.

    霖兒與一眾宮女退下後,正軒走到傲雪的身邊,坐下,將她輕輕地摟于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肩上,給與她無形的安慰.

    "小軒子……嗚嗚……"傲雪反手抱住正軒的腰,大聲地發泄出來.

    正軒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撫著傲雪的背,一臉悲切,晴兒,謹軒都是他最重要的愛人,親人,看到他們難受,他的心也很痛,很想吼出來.

    哭了一會,嚎啕大哭慢慢地轉為了細細地抽泣,寢宮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唯有傲雪的抽泣聲.

    "晴兒,君已經走了半年多了,別再傷心了,朕想,君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的."正軒扶起靠在他懷中的傲雪,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眼淚,心疼道.

    "小軒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我真的很難過啊!我接受不了君的永遠離去,君那麼厲害,善良的人,老天為什麼對她那麼殘忍?小軒子……"傲雪邊抽泣著邊道,她知道這半年來,小軒子既要顧著謹軒,又要照顧她,擔心她,身心交瘁,她真的忽略了小軒子的感受了.可一想到君死得那麼慘,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啊!

    自從選擇了永遠留在龍軒,她便知道她這一生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君,但最起碼知道他們在二十一世紀生活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可她從沒想過,君會永遠離開,龍軒皇朝再也沒有君,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君了……

    "晴兒,別跟朕說對不起,朕知道你跟君的感情,知道你心里的痛,君雖然走了,但她永遠是凌兒的太傅,她的太子太傅府將永遠保留著,就如她還在一般."正軒再次將傲雪攬入懷中,溫柔而悲傷道.君的逝世,他也很心痛,謹軒失去了王妃,晴兒失去了好姐妹,龍軒皇朝失去了一位智慧超群的軍師,大臣.

    "晴兒,太子太傅被火燒毀的地方,已完全按原來的樣子修葺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正軒像突然想到般對傲雪道,他不久前讓人重新修起了太子太傅府,現已完工,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晴兒去太子太傅府,只希望帶晴兒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許晴兒就不會整天如此悲傷了.

    "不,我怕一去,就會想起君是如何北大火燒死,嗚嗚……君說過她最討厭得死法便是焚火而死,想不到……嗚嗚……可惡的大火……君怎麼那麼傻啊……嗚嗚……"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了,傲雪埋頭在正軒的懷中,又語無倫次地哭起來,君說被大火燒死是最惡心的死法,她最討厭了,想不到……在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與君在二十一世紀時的情景:

    當時她們都還在讀初中,有一天,她們坐在電視前看電視,電視中正在播一則新聞,是一個得了晚期絕症的男子,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便在自己家里引火**,被燒得面目全非,死狀極其恐怖,當時君還一臉厭惡的說:"即使真的到了萬念俱灰,絕望的時候,我也決不會選擇**的方法去了結生命,都被燒成碳了,好惡心,最討厭這種黑乎乎的樣子了."當然她還笑她,她知道君一向都是有潔癖的.

    嗚嗚……君,想不到到最後,你竟然還是……不,不對……

    "小軒子,君當真是引火**的嗎?"正在哭泣的傲雪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地驚問道,她當時不在現場,所有的事都是小軒子告訴她的.

    "晴兒,你怎麼啦?"正軒被傲雪一嚇,擔憂地問道,怎麼晴兒現在還來問這個問題?

    "先別問了,快告訴我,當時發現的事,再說一遍."傲雪一臉緊張地緊盯著正軒,急道,她似乎抓住了什麼?

    "當時我們知道真相之後,立即趕到了太子太傅府,卻發現莫月瑩住的房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太子太傅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君在里面,極力救火,奈何火勢太大了,莫月瑩也說君在里面,謹軒跟耶律鷹從大火中抱出了已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君,成舞盈之前說過君中的毒根本無藥可解,君是在絕望之中引火**的.晴兒,你……"正軒雖疑惑,但還是將半年前的事,再說了一遍.

    "不對,不對,君不可能會引火**的,即使她真的絕望了,她也不會引火**的."傲雪一臉失魂落魄,邊搖頭邊喃喃道.

    "晴兒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君是謹軒親自從火場中抱出來的,不會有錯的,晴兒……"正軒心中陣陣恐怖,緊抱著傲雪,著急道.他以為晴兒受不了打擊,終于還是崩潰了,心中真的怕極了,連皇帝的轉稱都不用了.

    傲雪一把推開正軒,臉露喜色,大聲道:"不是的,你不明白,君說過,她即使再絕望,她也不會選擇引火**這種死法,你也說過的,君她武功十分高強,隨便往自己身上打一掌都能了結自己的生命,她又怎麼會選擇一種讓她最厭惡的死法去自殺呢?絕對不可能."君或許並沒有死,這個想法,讓傲雪心中充滿了希望.

    "及時真的這樣,或許是成舞盈又派人放火呢?"正軒思索了一下,分析道,他也希望晴兒說的是真的,可如果死的真的不是君,又是誰?而君又在哪?照莫月瑩的說法,君當時身中劇毒,根本不可能自行離開,而不讓任何人知道啊?"

    "不可能,照你的說法,成舞盈既然騙了莫月瑩對君下了巨毒,她又何以多此一舉,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派人潛入太子太傅府,,放火燒死本就無藥可救的君呢?而且謹軒抱出來的人面目全非,怎麼就能肯定是君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謹軒送給君的玉笛,你說過那支玉笛水火不侵,但那場大火之後,玉笛便不翼而飛了,在'君’的身上並沒有找到,以君對謹軒的感情,她一定隨身都帶著玉笛,所以……那個尸體根本就不是君……"傲雪激動地站起來,越想越發覺事情的不對勁,越想越肯定那個尸體不是君,那麼說,或許君沒有死……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真的不是君."正軒也覺得傲雪說的很有道理,邊一臉沉思邊喃喃道,經晴兒這麼說,他也越來越覺得是有蹊蹺,那時謹軒抱出的那個燒焦了的尸體,已看不出本來面目,是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就是君,至于玉笛,謹軒當時根本就完全崩潰了,而他雖覺得奇怪,但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無暇去想這個問題,並且一切都如此順理成章,沒有人會懷疑那個尸體並不是君.

    "你也說是對吧!哈哈……君還沒有死,君還活著……"傲雪一得到正選的'肯定’,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一掃半年來的陰霾,明媚的笑容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

    看著傲雪明媚的笑容,正軒覺得恍如夢中,心中陣陣激動,他不想打破眼前美麗的畫面,不想打破晴兒燦爛如花的笑臉,但還是得讓晴兒有心理准備,否則到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晴兒會更傷心的.

    "晴兒,君當時已身中巨毒,就算那個尸體不是君,君也……"正軒實在不想潑傲雪的冷水,但這是事實.

    "不,只要沒真正看見君的尸體,我都不會再相信君真的已經死了,萬事皆有可能不是嗎?"傲雪仰起頭,一臉堅信道.連她們姐妹都能在不同的時間穿越同一個空間,愛上他們兄弟,還有什麼不可能,何況只是中了所謂的什麼無藥可救的巨毒.

    "晴兒說得對,朕也不相信如此人物竟落得個英年早逝."正軒也展開了一個笑容,附和著傲雪道.

    "嗯,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謹軒,我怕如果君真的……謹軒一定會受不了再次的打擊."傲雪看著正軒認真道,見正軒點了點頭,握起正軒得手,又堅定道:"小軒子,我要出宮去找君,你別阻止我行嗎?"

    "哎,朕不阻止你,但朕要跟你一起去,朝廷的事暫時交由丞相負責."正軒微歎了口氣,幫傲雪捋捋垂下來的發絲,用不容抗拒的語氣道,他就知道晴兒一定會提出這個要求的,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但他不會放任晴兒一個人出去的,七刹樓已滅,政局已穩定下來,他可以放心的離京.

    "小軒子,你真好,我們走吧!"傲雪幸福滴偎近正選的懷里,笑了笑道,她現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等……"正軒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皺起了眉,拉住傲雪道,見傲雪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便將陳翰回報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傲雪,如果真如晴兒所說般,君真的沒死,會不會聖君就是……

    "聖仙門新任門主聖君?聖君?"傲雪邊思考著正軒說的話,邊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一亮,激動地拉著正軒,興奮道:"一定是,聖君一定就是君,聖君?冷面聖君?哈哈……一定是,君真的沒死,哈哈……"

    "冷面聖君?"正軒疑惑地看著傲雪莫名的大笑著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明傲雪為何無緣無故會說出什麼冷面聖君.

    見正軒一臉疑惑,傲雪開心的大笑著解釋道:"冷面聖君,君以前有個外號就叫冷面聖君,現在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我們還是快去找聖君吧!"

    這一天,正軒與傲雪兩人再帶上陳翰,三人快馬出京,朝聖君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3:11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棋局


    一座隱密的府邸前,停著五匹駿馬和一輛馬車,為首的正是當今武林盟主段正飛,而他此刻卻徘徊在門前,伸起手想敲門,卻又突然放了下來,顯得猶豫不決.

    "盟主,還是在下來吧!"神劍門門主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們的盟主有所行動,顯得有點不耐煩道.心中一陣誹謗:還武林盟主呢?做事這麼婆婆媽媽!

    "等等……各位掌門雖都是好意,但聖君是何許人也?他未必需要我等的相助,如此貿然前來,怕是……"段正飛擋住了神劍門主想敲門的手,想了想道,他還是覺得貿然前來打擾聖君太過唐突,雖然他們的本意是要來相助聖君,但以聖君的淡漠神秘的性格,想來連見都不會見他們,何況他的心中總是覺得不安,卻也說不明原因.

    "盟主,聖君或許真的不需要我等的相助,但聖君救了天下武林,我等身為八大派掌門怎能在聖君有難之時,便以聖君不需要我等相助為由而不聞不問呢?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等嗎?"空拳派掌門一副老沉持重,撫著胡須道.

    "空掌門說得對,盟主請不要再猶豫了."天日門門主聲音低沉道,剛毅的臉龐面無表情.

    "盟主,據在下所知,剛不久,又有一批企圖奪寶的江湖人士前來偷襲聖君,而且已有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向此聚集而來,聖君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百曉生也勸道,一雙眼眸閃著精光.

    "好吧!"段正飛看了在場的四大掌門一下,最終還是妥協地點了點道,竟然大家都這麼說了,他也就只有同意了,哎,反正大家都了為了聖君好.

    神劍門門主立即上前敲敲了門,只敲了幾下,門就大開了,聖橙÷聖青均一臉笑意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哦,不知段盟主與各位掌門有何貴干啊?"聖橙斜靠在門柱邊,玩弄著自己的青絲,笑了笑道.

    "莫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樣?"聖青斜眼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笑得一臉奸詐道.

    "橙閣主,青閣主請不要誤會,在下與各位掌門只是向前來為聖君略盡綿薄之力."段正飛上前對著聖橙,聖青一揖道.

    "各位的好意,聖仙門心領了,你們還是請回吧!"聖橙嘲弄地笑了笑,揮一揮衣袖,輕蔑道,轉身就要走了,哼,他才不信這些所謂的門主有那麼好的心,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等等,橙閣主,在下知道聖仙門不懼這些江湖宵小,但如此卻擾了聖君的清靜,八大掌門在江湖中還算有點面子,而且段盟主身為武林盟主,德高望重,或許能助聖君一臂之力,還聖君清靜."百曉生急忙叫住聖橙,振振有詞道,說得還真是無懈可擊,天衣無縫.

    "百門主說得有理,各位,門主有情."聖橙,聖青剛想法作,把這些人給轟出去,身後便傳來了聖綠不清不願的聲音,一說完,看也不看來人,轉身就走了,真搞不懂門主,干嘛要理這些人?

    "有勞了."段正飛又是一揖道,這個盟主的修養還真是好.

    "哼."某人的修養就不太好了,聖橙,聖青冷哼一聲,甩袖轉身,自顧自地隨聖綠進去.

    各掌門似乎早就見怪不怪的,臉上大都一臉喜色,並不在意聖橙等人的無禮,尾隨而進.

    "舞姑娘,我們也進去吧!"百曉生轉身,對著馬車里溫柔地叫道.

    "嗯."半晌,從馬車里傳出一個柔弱無骨的一個輕應聲,聽得百曉生全身一陣酥麻,連腿都要軟了.

    百曉生咽了咽口水,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簾,從車里便走出一位贏嬰弱弱的美女,眼波流轉,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很想上去保護她,尤其是她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連走路都要靠在百曉生的身上,由百曉生扶著她,不然隨時都有可能一倒不起.

    竹院之中,一襲白衣與一襲青衣正靜心地對弈,他們的全副心神全都在棋盤上,一子錯滿盤皆輸,尤其是他們兩人皆是棋逢對手,更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好棋,聖君這一招棋真妙啊!"聖君一落下子,謹軒即撫掌贊道,深邃的眼眸贊賞的看著棋盤,這招請君入甕實在是太妙了,一下子不僅毀了他布的棋局,還吃了一大片的棋子,可未必不能絕處逢生,謹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執起一子,輕輕一落,一下子便扭轉敗局了,笑了笑道:"凡事皆要兩手准備,方能一舉得勝,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聖君看了棋局一眼,本來必勝的棋局一下子卻顯出了敗象,卻依然鎮靜自若,執起一子,並未落下,深不可測的眼眸帶著自信,閃著笑意看著謹軒,云淡風輕道:"人生如棋局,太過在意反而會身陷局中,而一敗塗地."說著,重重地下了一子,這一子如狂風掃落葉般,將謹軒的黑子全給掃了,一子不剩.

    "這……"謹軒有點瞠目結舌地看著已毫無黑子的棋盤,似有點不敢相信,他明明已扭轉了敗局,為何突然之間會全軍覆沒.

    "一子錯滿輸,王爺錯就錯在不該下這一殺招,反而暴露了你可以隱藏的實力,讓在下得以一舉殲滅."聖君淡淡地解釋道,伸手將棋盤上的白棋收起來,准備開始新一局,謹軒的謀略並不輸于她,但他對他的白子太過志在必得,以致于步步為營,反而讓自身身陷局中,而一敗塗地.

    "哈哈……聖君教訓的對,本王認輸了."謹軒瞬間便明白過來,他輸在那里了,爽朗在大笑著道,深邃的眼眸透著熾熱的看著洞察先機的聖君.

    "要不要再來一局?"聖君撇頭避開謹軒熾熱的眼眸,淡淡道,心卻又狂跳起來,謹軒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為什麼他這幾日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門主,為什麼要讓那些人進來?"謹軒剛想開口說話,就傳來了聖青氣呼呼地大叫聲.

    聖君抬起頭,看著眼前氣得似在冒煙的聖橙,聖青,聖綠,聖紫,反而笑了起來,帶著笑意道:"人家是好心來相助,本座又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其實他挺感謝聖青他們的突然闖入,打破了他與謹軒之間詭異的氣氛.

    "什麼好心,我看他們根本就是不懷好意."聖紫撇了撇嘴,不滿地嘟囔道,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說一套作一套,表面像是個正人君子一般,背地里做的事比起那些宵小還要不如,還要下流,門主怎麼會看不清這些人的嘴臉呢?

    "綠,段正飛,神劍門,空拳派,天日門,百曉門各掌門的住所都要安排好了嗎?"聖君裝作沒聽見聖紫的話,邊低頭擺弄著新一輪的棋局,邊淡漠地問道,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嗯,不過多了一個病怏怏的女子,是百曉生帶來的,好像叫她做什麼舞姑娘的,屬下已將她安排在百曉生隔壁."聖綠不太高興的答道,似乎不想在說話了,但最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開口道:"門……"

    話還沒開始說,謹軒拿棋子的手一停,皺了皺眉,喃喃道:"女子?舞姑娘?"心中不免升起一陣莫名的情緒,卻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來得及抓住,但他直覺,此女子不簡單.

    聖君擺棋局的手也是一頓,平淡無波的眼眸一眯,透出危險地氣息,待抬起頭來,又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似對多了一個女子並不在意.

    "嘻嘻……是一個大美女哦,雖看不清面目,但看那身段,那柔弱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去保護她,看得人心癢癢地."聖橙桃花眼閃了閃,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笑了笑道.

    "色鬼!照我看,那個什麼舞姑娘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看到她就想起了那個成舞盈,都是一個貨色,丟盡了女人的臉."聖青一臉屑的斜睨著聖橙道,聽到聖橙這麼說,本就不爽的心更是升起了騰騰的怒火.

    "成舞盈!"一聽到這個名字,面無表情的謹軒一下子充滿了殺氣,一臉恨之入骨的表情,看得聖橙等人一陣心驚,'冷面戰神’果然名不虛傳,狠起來真的很恐怖.

    "紫,既然舞姑娘身子如此弱,就有你和黃櫻一起去照顧她吧!"聖君淡淡地看著還在生氣得聖紫道,深不可測得眼眸閃著危險地氣息,他雖淡然冷漠,但得罪過他的人,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呃?屬下知道了."聖紫驚愕得抬起頭看著向來云淡風輕的門主那危險的樣子,愣愣地點了點頭道,門主的意思她豈會不知,只是不明白,明明有問題的是那些掌門,門主為何卻只針對那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呢?

    "門主,屬下可不可也一起去照顧啊?"聖橙一臉諂媚地靠近聖君,嬌媚地叫了一聲道.

    "好惡心啊!聖橙,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把前天吃的都吐出來啊?"聖青誇張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臉惡心地白了聖橙一眼道.

    "你嫉妒人家舞姑娘,你就說嘛!看人家,那才叫做女子,你看看你,真擔心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聖橙翹了翹嘴,輕蔑地上下打量了聖青一下,搖了搖頭道.

    "哼,不勞你費心,說不定再過不久,你就能喝到本姑娘的喜酒呢!"聖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得意洋洋道,那樣子真像是待嫁的新娘.

    "是誰?"聖橙卻突然臉色一變,聲音提高問道,意識到大家都在奇怪地看著他,又恢複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攤了攤手繼續道:"是誰那麼倒黴啊?連奸詐青都敢娶,不怕到時人財兩空嗎?"

    "哼……"聖青卻沒再頂嘴,只是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微微勾起一個真心的笑容,不明原因地突而開心了起來.

    "好了,橙,青,你們兩個就去招待段盟主和五大掌門,來者都是客,切不可怠慢了."聖君意有所指地淡然道.

    聖橙,聖青這兩個斗氣冤家互視了一眼,了然的一笑,齊聲道:"是."原來門主早有計謀,就說嗎?以門主那麼高的智慧怎麼可能,他們都看出來的事,他會看不出呢?

    "綠,至于那些宵小,就由你負責了,別再讓他們進到府里來."聖君一一分配任務道.

    聖綠剛又開口說話,聖君立即一揮袖,讓他們都下去,竹院中唯剩下他與此時明顯心神不甯的謹軒.

    "王爺,真正的棋局快要分勝負了,不知王爺准備如何下子呢?"聖君看著又重新擺上的棋局,邊落子邊話中有話地問道.

    "聖君才是真正的執棋者,本王唯有做這局中棋."謹軒收起心思,看著聖君深不可測的眼眸中蘊藏著自信與無限智慧,放下了棋子,笑了笑道.

    "本座剛剛說過,身陷局中反而會一敗塗地,與本座對弈之人已下了最厲害之殺招,而王爺卻是這一招之關鍵,實不應做這局中棋."聖君拿起白子放到謹軒手中,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

    謹軒拿起白子笑了笑,深邃的眼眸盈滿了笑意與智慧,毫不猶豫地重重將白子落下,于棋盤上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聖君回以一笑,同樣拿起白子,在棋盤上一落,兩顆白子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穩穩地控制了整個棋局,有如天羅地網般籠住了全部黑子,無一可逃.

    在午後光輝的照耀下,聖君平淡無波的眼眸泛起了盈盈的水波,面紗下是淡淡的淺笑,是那樣讓天地為之失色,額前兩縷白發在光輝的照耀下閃著柔和的銀光,隨風起舞,更為他增添了一種縹緲的智者形象,萬事萬物皆掌握于心.

    謹軒靜靜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閃著光亮,剛毅的俊美臉龐在陽光的照耀是那麼柔和,那麼耀眼,行干得薄唇微微勾起,是那麼自信,那麼霸氣,不容抗拒的氣勢慢慢地擴散開來.

    天地間瞬間失去了顏色,唯有一青一白的眩目的身影……

    夜靜更深,百曉生的房間點著微弱的燭光,似在密謀者什麼,神劍門主微開了一條門縫,看了四周一下,並沒發現異樣,便放心地關上房門,轉過頭,對一律緊張看著他的其他人搖了搖頭,示意並無不妥,眾人這才放心下來,一臉嚴肅.

    "我等已如原來所預料般接近聖君,接下來是否按原計劃行事?"空拳派掌門在神劍門主坐下後,便撫了撫胡須,對著眾人問道.

    "既然已走到這一步,便只有往下走了."百曉生眼露凶光,從懷中掏出一人瓷瓶出來,冷笑著道:"此乃'百花軟筋散’,無色無味,只要聞一下,便瞬間全身無力,任你武功再高也沒有用."

    "聖仙門奇人眾多,聖紫毒術天下一,而天下一女神醫也在此,怕這'百花軟筋散’根本對付不了聖仙門."神劍門主眼露懷疑道.

    "百花軟筋散,是我百曉門獨門之寶,江湖中人並不知百花軟筋散真正的威力,除了百曉門的獨門解藥,任誰也解不了,就算聖紫,黃櫻中了百花軟筋散,也無力可解."百曉生自豪地說道,對于神劍門主的質疑很不滿,百花軟筋散是他最得意之作.

    "既然如此,明日就行動."空拳派掌門撫著胡須,小眼睛閃著亮光道.

    "在下以為不可,雖然有了百花軟筋散,但至今我們都見不到聖君,而且這府邸看似簡單,實則詭異得很,不可輕舉妄動."天日門主微沉著聲道,凌厲的眼眸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天門主說得對,何況秘笈是否在聖君身上尚不可知,萬一打草驚蛇,被聖君所發覺,我等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神劍門主眼露懼意道.

    聖君,他雖只是遠遠見過那麼一次,但心中卻從此對他又懼又怕,他太過神秘,太過無計可循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因為你根本就沒辦法知道他到底有多強,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他有何弱點,光那神秘感就夠讓人打從心里發顫,何況還有江湖盛傳的神鬼莫測的絕世武功與智慧.

    "哼,只要我等得到秘笈,還需要怕那個白發聖君嗎?"空拳派掌門一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精明的小眼睛閃著貪婪的亮光.

    "空掌門說得對,只要我等得到秘笈,習得神功,還用得著再看聖仙門得臉色嗎?哼,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聖仙門人就敢不將我們八大派掌門放在眼里,太狂忘了,不教訓教訓,天下還以為我們八大派無能呢?"百曉生機靈得眼眸閃著精光道,精光之下同樣承滿了貪婪之色.

    "各位掌門說得有理,雖然此舉有失君子所為,但為八大派之顏面,為天下武林之安甯,就如智靈方丈所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無論如何,不能讓聖仙門凌駕于整個武林之上,這樣必定會埋下禍根."神劍門主一臉為武林正義,不惜下地獄地昂首道.

    "哼,什麼有失君子所為,咱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聖仙門能如此狂妄,都只因聖君之絕世武功,只要聖君一死,聖仙門便群龍無首,到時便是我等為被聖赤所殺之愛徒報仇雪恨之時,一舉滅了聖仙門,至于秘笈,到時咱們八大派共同習練,互相牽制,共同為武林作出一份貢獻."百曉生義正辭嚴得昂起頭道,心中卻一陣冷笑:共同習練?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何況還是八虎呢?

    "百門主此話真是說到老夫心坎里去了,老夫現在只怕盟主知道後,會怪我等自做主張."空拳派精明的眼光閃著算計,臉露擔憂道,他豈會不知百曉生心中打了主意.

    "哎,奈何智靈方丈與玄清真人門中有事,先行離去,而段盟主卻太過于軟弱,此事唯有瞞著盟主,等事成之後,再行解釋吧!"天日門主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沉穩得眼眸閃著算計欲貪婪.

    "嗯,咱們接下來該如何做?"神劍門主開口問道,顯然他是最著急的一位,也算是最'單純’得一位了.

    眾人都低下頭,狀似在沉思著該如何實施他們所謂的'正義’之謀略.

    房間頓時一片沉默,每個所謂得'君子’,'正義之士’均眼露貪婪與算計,各懷鬼胎,話說得是冠冕堂皇,誰不想獨占秘笈與藏寶圖?誰心里想的不是成為天下至尊?誰想的不是在得到秘笈之後,如何殺了眼前各人?

    "各位掌門,現在情況還未明,咱們現靜觀其變,摸清了秘笈所在,再行行事."天日門主率先開聲打破沉默的氣氛道.

    "嗯,但要盡快,遲了,怕聖君起疑."空拳派掌門撫了撫胡須點頭道.

    微暗的房間里,四個人頭靠在一起,又開始了他們得密謀,卻不知不遠出的屋頂上一橙一青兩人斜靠在著,笑意盈盈的看著充滿陰謀味道得房間.

    "奸詐青,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呵……"聖橙諷刺的一笑道,看著一旁在月光的沐浴下一臉奸笑得聖青,竟有一瞬間得失神.

    "呵呵……我現在總算知道何謂無恥了,明明就自己想稱霸武林,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早就知道他們也是為了秘笈和'寶藏’而來,想不到竟想殺門主,滅聖仙門,真是妄想."聖青一點也沒注意到聖橙看她得灼熱眼神,笑里藏刀道,明明恨不得沖進去殺了他們,卻還笑得一臉燦爛,這就是奸詐青得本事.

    "這下子有得玩了,憑幾個小角色就想動門主,到時連怎麼死都不知道."聖橙往後一躺,似所無謂道,渾身卻散發出很強的殺氣,這些人已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啊……"突然從百曉生得隔壁房間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得驚叫聲,打破了寂靜得夜,也擾亂了密謀之人.

    "是舞姑娘."百曉生一聽到驚叫聲,立即沖出房間,向隔壁房間而去,其余三個掌門也一同前往.

    "呵……游戲開始了,不知這次紫用什麼招呼這位舞姑娘?"聖青看著混亂地下面,似好奇的笑了笑道,見身邊之人沒什麼反應,用手肘撞了撞聖橙,曖昧的笑道:"你的夢中情人有難了,怎麼也不去表示表示,來個英雄救美,說不定美人還會來個以身相許呢?"

    "哎,本人也想啊!這不是怕某人吃醋嗎?"聖橙桃花眼一閃,向聖青拋了個媚眼,似惋惜般道.

    "吃醋?哈……你也太自大了吧!誰會吃你這種人得醋啊?那人一定是沒長眼睛."聖青像是聽到了多好笑得笑話一般,白了聖橙一眼,挖苦道,只是那躲閃的眼神,帶著點心虛.

    聖橙不再說話,只是心情很愉快地看著聖青難道心慌的樣子,他很喜歡看她為他心慌,這樣的她很可愛,至于那個什麼舞姑娘,呵呵……她或許比這些所謂得掌門更厲害,但再厲害也斗不過門主的神機妙算.

    "舞姑娘,你沒事吧?"百曉生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一下撞開門,沖了進來,急問道.

    眼前的一幕,讓他驀然的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臉唰一下全白,其余三個掌門也跟了進來,反應與百曉生一模一樣.

    只見一個柔弱的女子,癱倒在床邊,水波盈盈的眼眸滿是恐懼,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們,而她的手上正爬著一只看起來很毒的蠍子,毒蠍子鉗住了她嫩白的手,就是不肯離開,被蠍子鉗住的地方流著黑色的血,可見她已中毒了.

    誰也不知道那只毒蠍子的毒性有多強?因此口口聲聲要為武林上刀山,下火海'的所謂’正義之士',面對一個’弱女子'身處險境,竟無一人伸出援手,甚至想一走了之,見死不救.

    "百門主,救……救命啊!"舞姑娘顫顫地伸出另一只手,帶著哭腔柔弱救道,嘴唇已變黑,緊緊的咬著,帶著恨意與隱忍地咬著,心里如有萬蛇蟻在啃咬般,又又癢又痛,痛得她直想撞頭,卻不敢動,怕一動,毒性會侵入她的五髒六腑,一動,毒蠍子會再次對她進攻.

    "舞……舞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百曉生已然站在原地不動,精明的眼中露著懼意,聲音顫抖著問道.

    "不……不知道……我好怕啊!好難受啊!……我……我……"舞姑娘眼眸低垂,低低地哭泣起來,額上的汗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滴,眉頭緊緊地皺著,充滿懼意的柔弱呻吟聲,繼繼續續,真是鐵心的漢字都會心存不忍的.

    可百曉生等人雖心疼如斯美眷,但也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丟了性命,他們還要稱霸天下,成為人上人呢!到時還怕沒有女人.

    被成為舞姑娘之人此時神志已開始渙散了,慢慢垂下求救的手,隱于衣袖下,緊緊的握著,指甲深深的插進了肉里,拉回了渙散的神志,低垂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恨意與不甘,她不甘心啊!她的計劃還沒實施,她還有願望沒實現,她還要跟她心愛之人白頭到老……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讓她放不下了,只要幫他完成這件事,她就可以得到她心愛之人了,為什麼老天對她那麼殘忍?為什麼?我恨,我好恨……百曉生,哼,這世上的男人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愛你,願意為你而死,可到頭來呢?呵呵……都只是甜言蜜語,一句空話而已,世上有幾個男子可以跟他相比?

    就在她痛得快要受不了,而准備要撞死的時候,一個驚呼得聲音便響了起來:"哎呀!我的小乖乖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真實的,害得我找了那麼久."

    隨著聲音得響起,聖紫一個閃身,便來到舞姑娘面前,看都沒看快要死翹翹的舞姑娘一眼,手一伸,那只蠍子便爬到了她的手里,乖乖地躺著,聖紫用另一只手指了它一下,責怪道:"你啊!叫你別亂跑老是不聽,都跟你說了,外人壞人多,很危險地,如果被人抓走了怎麼辦?你說是不是啊?小紫紫……"肩膀上的小紫蛇立即'咝咝……’地吐出舌頭,似是同意它主人的話一般.

    這一人一蛇一蠍'談話’的詭異畫面看的百曉生等人個個頭皮發麻,眼中的懼色更濃了,連雙腳都有點不可控制的發顫了,.腦中直有一個想法:毒女真是名不虛傳,好恐怖啊!以後要離她遠點.

    "紫閣主,舞姑娘中了蠍子之毒,請你快給舞姑娘解毒,她快不行了."回過神來的百曉生見現在已安全了,便一臉焦急地上前扶起舞姑娘,誠懇道.

    "哦!原來你已經吃飽了,怪不得這麼乖呢!"聖紫依然看都沒看百曉生他們一眼,寵溺輕點了了一下她的小乖乖的頭道.心中一陣鄙視:呵,現在就來著急了,來表現你有多愛這個所謂的舞姑娘的,剛剛怎麼就一點反應沒有了?

    "紫……紫閣……主,救……救命……"舞姑娘靠在百曉生的肩上,氣若游絲道,她的快要受不住了.但她不能認輸,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要堅持下去,她要讓所有對不起她的人生不如死,包括眼前這個聖紫.

    "舞姑娘,本閣主也很想救你的命,不過呢!本閣主只會制毒,不會解毒,所以只有對不起你了,看在你犧牲自己來喂我小乖乖的份上,你死後,我一定會將你風光大葬的,你就放心去好了."聖紫微微地抬起眼,瞥了一腳踏進鬼門關的舞姑娘一眼,似無限抱歉道,一副你就放心去的吧,我很講義氣的樣子.

    舞姑娘趁著最後一口氣,一臉憤恨地瞪著還在跟她的小寵物聊天的聖紫,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聖紫早就萬箭穿心而死了:哼,不會解毒,那人明明說了聖紫解毒功夫並不比制毒差,何況中的是她養的毒物的毒,她會不懂的解,她分明就是想他死嗎?她是哪里得罪了她?

    "啊!我想起來了,小櫻櫻她可是天下一女神醫,她可以救你,我這就去叫她."聖紫像是突然想起來般,邊驚叫邊沖出去叫人,轉身的瞬間,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嘻嘻……小櫻櫻最近好像又研究了什麼新藥,還沒找人試驗呢?

    "舞姑娘,不用擔心,有黃櫻在,你不會有事的."百曉生溫柔地扶著舞姑娘躺下,為她擦去額頭的汗,一臉心疼擔憂道.

    "嗯."舞姑娘此時雙眼緊閉,無意識的輕點了頭,嘴唇緊緊的咬著,都咬出了血了,她要保持清醒,她不能有事,他的計劃還要實施……可過不了一會,她就後悔一直保持著清醒了.

    "誰中了毒了?"黃櫻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進來,睡意朦朧道,還一直打著哈欠,顯然是剛被人從被窩里挖出來的.

    "黃神醫你來的正好,舞姑娘她被紫閣主的蠍子咬到了,你快幫她解毒,她好像很難受!"百曉生一見黃櫻進來,立即臉露喜色,急忙道,眉頭深深地皺著,好似痛在她身上,疼在他心里般,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幕,徹底看清了他的嘴臉,還以為他多癡情,多深情呢?

    "不就是被蠍子咬到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不能等到明天嗎?非得三更半夜地叫人家起床……"黃櫻一揮袖,不耐煩道,一臉'就這一點小事,你們就害得我失去寶貴的睡眠時間’,真可惡.

    "是是……打擾黃姑娘,是我們的不對,但請麻煩為舞姑娘解一下毒,"百曉生忍下心中的怒氣,好聲好氣道.明天?舞姑娘中的毒,怕是再遲一刻便會香消玉殞,還等明天?聖仙門果然是是人命如草芥,哼,此等邪門歪道,怎可留于世上?他又為自己找了個好借口了.

    "讓開."黃櫻最後還是走在床邊,粗魯地推開百曉生,幫舞姑娘把了一下脈,剛剛好,還剩最後一口氣,轉過身,拿出新煉的藥與金針,本來還睡意朦朧的眼一下子精光閃閃,透著邪邪的笑意,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不一會兒,本來身中劇毒,虛弱的快要死之人突然爆發出一陣地動山搖的大喊聲,聲音直沖云霄,是那樣淒厲,那樣痛苦,那樣撕心裂肺,方圓百里,所有生物率回避,實在不忍再聽了,真如從十八層地獄傳上來般的哀嚎……整整響一夜……

    "這個舞姑娘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樣的痛苦,一個'弱女子’竟能受得了?"聖青依然坐在原來的屋頂上,嘲諷地笑了笑道.

    "呵呵……小櫻櫻這次下的手可還真重,以後還是少惹小櫻櫻為妙,她可比毒女還恐怖啊!"聖橙帶著局促的笑意,一臉我怕怕的表情道.

    屋頂上一橙一青兩人均笑意盈盈地聽著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欣賞什麼美妙的音樂呢?

    黑夜朦朧,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在繼續……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3:42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清晨的陽光照在了大地上,帶來了清新的一天,鳥鳴蟲叫,實在是一副祥和的景象,空氣多麼地清新,世界多麼地美好,誰能想到如果人間樂土,昨天發生了"慘絕人寰"的悲慘事件呢?

    荷花池邊站著一個一邊臉腫一邊臉滿是針孔的柔弱女子,本來柔順的頭發參差不起,真是恐怖之極,一雙美目充滿期的憤恨,柔嫩的小手緊緊地握著,連指甲插進掌中都似毫無所覺般,嘴唇緊抿帶著濃濃的仇恨與陰狠:聖紫,黃櫻,你們讓我所受的苦,我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奉還給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還有聖君,哼,聖紫.黃櫻一定是受他的指使才會針對她的,等得到東西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抹青影遠遠而來,女子癡迷地緊盯著讓她魂牽夢縈的偉岸身影,緊抿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來了.

    突然小巧的身子向前一傾,直直地往荷花池跳了下去,卻在千鈞一發之際,青色身影一閃,一手攬住那女子的柳腰,蜻蜓點水般一掠而起,穩穩地落在了荷花池邊.

    "姑娘,何以輕生?"謹軒放開那女子,平淡無波地問到.心中不免奇怪起來:此處是聖仙門下的一座府邸,除了聖君一行人之外,連個下人都沒有,怎麼會有一個如此羸弱的女子在此想不開慶生呢?難道是與段兄一同前來的所謂舞姑娘?

    "呃?....."女子本來在低低地哭泣著,聽到謹軒的話後立即一臉驚愕地抬起頭來,似難以置信而又驚喜萬般地看著謹軒.

    "你....."謹軒一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饒是再鎮定的他也不免吃驚:她的臉簡直就沒一處是完好的,滿滿都是針孔,一邊臉還腫的厲害,看不清本來的模樣,只是那一雙很美麗的眼睛看起來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嗚嗚嗚....."那"丑女子"像是此刻才發覺自己的臉根本就沒臉見人般,立即以袖遮臉,邊細細地低泣著,便轉身就想再次往池里跳,卻被謹軒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你.....你放開我,嗚嗚...."女子突而猛烈的邊掙紮邊哭泣著道.聲音低弱委屈而又絕望,連謹軒都覺得自己是正在調戲良家婦女而不是在救人.

    "你是.....成舞盈."一聽到女子的聲音謹軒深邃的眼眶?然緊縮,一使力將還在掙紮的女子扯過身來,一字一頓地陰狠道,那聲音仿佛是從腹腔發出來般充滿仇恨,面目表情的臉龐立即變得冰寒陰沉,嘴唇緊抿,散發出強烈的陰寒與殺氣,拉著女子的手緊了緊,似要將女子的手給捏碎般.如此熟悉柔弱的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因為這個可憐柔弱地讓人心疼的聲音,他才會失去他最愛的人,因為他相信這個柔弱真誠的聲音不會騙他,因為他太相信這個乖巧柔順的聲音了....即使她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

    "痛痛...嗚嗚....痛痛..."成舞盈邊用力地想甩開謹軒抓住她的手,邊帶著重重的哭腔痛呼道,兩行清淚順著"千瘡百孔"的臉龐流了下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那麼地讓人心生不忍.

    "哼,痛是吧?"謹軒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更用力,冷冷地笑著道,一臉報複的快感,就只差說:"不知道為什麼?你越痛,我越開心,好開心啊!"

    一句三哥哥,更燃起了他的怒火,君離去的情景一幕一幕地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嗚嗚.....三哥哥.....放手啊!真的好痛啊!嗚嗚...三哥哥....舞盈的手好痛啊!"成舞盈哭得更凶了,另一只手拼命地要掰開謹軒的手,卻始終捍動不了謹軒的手分毫,淚眼婆娑地怯怯地看著謹軒哭泣道.

    她手腕的骨頭已經斷了,那麼清脆的一聲,直直地撞擊進她的心里,真的很痛,可再疼也疼不過那似要撕裂般的心,謹軒報複的快感,無情的冷笑,痛下的殺手,比任何利劍刺穿她的心都要來得難受,手上的痛無足輕重了,因為心已痛得快沒知覺了:三哥哥,我那麼愛你,為了你,我失去了最愛的父王,失去了美滿的家庭,失去了名譽,失去了一切的一切,受天下人唾罵,受天下人詛咒,甚至將靈魂賣給了那個人.....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可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半年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你還是在為那個女人恨我!一切都是因為莫君,如果不是她,你一定會娶我的,三哥哥......

    "三哥哥?.....呵...."謹軒突而笑了一下重複道,似乎被"三哥哥"三個字深深地觸動了,他終于放開了成舞盈的手.這三個字確實深深地觸動了他,就是這三個字毀了君,毀了他.......

    就在成舞盈滿心歡喜,以為謹軒終于想起兩人的"舊情"而放過她,對她心存不忍的時候,謹軒卻猛然出手,狠狠地往她臉上扇了過去,血立即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還來不及驚呼,謹軒已經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往上提,深邃的眼眸變得通紅,快比得上耶律鷹的紅眸了,強烈的恨意與殺意看得成舞盈陣陣心驚,俊美的臉龐極度扭曲,青絲隨風飄起,在空中亂舞....這樣的謹軒是從沒見過的,這一刻,他不是謹王爺,不是歐陽謹軒,他是魔鬼,複仇的魔鬼,來自地獄修羅的複仇魔鬼.

    "三哥...咳...咳..."成舞盈立即感到窒息,雙眼瞪得大大的,雙腳已離地,不停地亂踢著,拼了命地想掰開謹軒的手,長長地指甲劃得謹軒的手背上一條條紅色的傷痕,謹軒卻恍若毫無知覺,不斷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沒有想到她的三哥哥真的會對她痛下殺手,她以為當時三哥哥只是一時盛怒才會威脅著要殺她,現在事隔半年了,三哥哥雖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但是也不會對她怎樣,畢竟當年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可沒想到三哥哥卻依然還是要殺她甚至比當時更恐怖.....

    就在成舞盈雙眼開始翻白,漸漸失了呼吸之際,一抹白色的身影插入了兩人中間,抓住了謹軒掐著成舞盈的手,一用力,便從謹軒的手下救出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成舞盈.

    已從謹軒的"魔掌"下逃離,成舞盈立即癱軟在地上,不斷地咳嗽著,臉漲得通紅,毫無一點淑女形象,再加上那"不堪忍睹"的尊容,實在是有夠讓人倒胃口的.

    謹軒此時已毫無理智可言,他通紅的眼眸仇恨地直射成舞盈,向前朝成舞盈跨進一步,如走火入魔般只想殺了成舞盈.可他剛跨進一步,聖君便擋在了成舞盈面前,阻擋謹軒再接近成舞盈.

    "讓開."謹軒冷冷地抬起了頭,低沉道.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終于讓謹軒的神智拉回了不少,但依然阻擋不了他要殺成舞盈的心.

    "本座不管你們之間有何恩怨,但舞姑娘是我聖仙門的客人,本座豈能讓王爺在此殺人?"聖君淡然又堅決道,深不可測的眼眸一絲複雜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恢複平淡無波.

    "你當真要護著她?"謹軒終于將仇恨著成舞盈的眼眸移向聖君,燃著熊熊怒火,陰沉著臉,冷冷道.聖君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他的頭上往下倒,將他的理智全都拉了回來,但不管失去理智的他,還是清醒的他,殺成舞盈的心都是一樣的.

    "是."聖君平淡無波的眼眸無畏地回視著謹軒,堅定道,一副誓死保護成舞盈的"護花使者"的樣子.

    "好,既然如此,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謹軒冷冷地笑了一下,邊後退邊沉聲道.深邃的眼眸閃著受傷與悲痛: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殺她?難道我真的猜錯嗎?你與君的相似著呢的只是巧合而已嗎?一切都只是我在癡心妄想而已嗎?

    謹軒眼中的傷痛深深地刺進了聖君的心里,她並不是真的想救成舞盈,但她只是一個棋子,真正的執棋子者尚未出現,她還有價值,謹軒,你說過要與我共同執棋,為何如今又身陷局中,成為了局中棋,而差點毀了我精心布的棋局呢?

    "成舞盈,受死吧!"謹軒怒吼一聲,飛身而起,一個閃身邊越過聖君,只朝還余驚未了的成舞盈一掌打了過去,這一掌帶著內力,就是普通的江湖人被打中了也必死無疑,何況是成舞盈這個毫無武功的柔弱女子呢?

    聖君在謹軒一動時,便已知曉他的想法,在謹軒一掌即將打中成舞盈時,身形一閃,猛然出手,與謹軒的掌力相擊,這一擊讓兩人都倒退一步,謹軒早就料到聖君會出手,剛一站定,身形一旋轉,四周立即帶著一股強勁的氣流,想趁聖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殺了成舞盈.

    聖君一驚,潔白的衣袍一揮,立即將成舞盈整個人卷了起來,避開了謹軒的攻擊,向空中一拋,成舞盈立即如作垂直降落,直直地摔在了草地上,"砰"地一聲巨響,雖不會死,但估計渾身的骨頭全都快散架了,疼得她眼淚直流,而且整個是正趴下的,一抬起臉來,嘴巴上啃著泥巴,參差不齊的頭發上插著幾根草,別提多狼狽,估計從小到大從沒有如此倒黴,狼狽過.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4:06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今晚月明星稀,如此良辰美景卻注定了不平靜.....

    大堂之內,聖君坐于首座,謹軒坐于他身邊,身後站著伊天伊寒,左邊便是聖仙各閣主與黃櫻,魏子齊,右邊便是段正飛與各派掌門.一旁香爐里余煙嫋嫋,如百花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大堂,熏陶著在場的每個人.

    聖君臉帶白紗,深不可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額前飄著兩縷白發,現實著他的滄桑與不平凡,讓人不敢仰視.謹軒面目表情,深邃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聖君,其余聖仙各門人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魏子齊倒是與黃櫻很開心地在低聲聊著什麼.段正飛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四大掌門今晚太怪了,而聖君竟肯出來與他們相見,更是讓他不解,總覺得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著.四大掌門皆一臉笑意地看著聖君,偶爾一絲而過的亮光透著貪婪與狠厲.

    "耶!舞姑娘怎麼沒有來啊?百門主!"聖橙率先開口笑了笑道,打破了一大堂中的寂靜,桃花眼斜睨著興奮而又緊張的四大掌門.

    "在下想此等場合舞姑娘並不適合出席,況且她身子不好,在下邊讓她在房中歇息."百曉生轉向聖橙笑了笑道,余角有意無意地瞥向香爐,快了......

    "哦?其實也可以讓她來嘛!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經過本神醫的調理,她現在的身體可是"壯"得很.何況...恩,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熏香,她不來真是可惜了,說不定對她柔弱的身體還有益處呢!"黃櫻一聽到百曉生的話,便停止了與魏子齊的聊天,挑了挑眉,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

    "那是那是."百曉生被黃櫻那另有深意的笑看得冷汗淋淋,連連稱是,那笑意仿佛她早已洞悉他們一般,她特意提到了熏香,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段盟主,門主與凌公子都已經來了,有什麼解決方法可以說了."聖青奸奸地笑著挑眉看著從開始就微皺著眉的段正飛道.估計只有他一個人還瞞在鼓里了,是該說他太老實呢?還是該說他太笨呢?不過現在似乎也有點懷疑了.....

    "空掌門,由你來說吧!"段正飛轉過頭,對這空拳派掌門道,他們只讓他請聖君與王爺出來,並沒有跟他說是什麼解決方法,他們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

    "聖君,在下以為唯一的方法....便是讓聖君將秘笈和藏寶圖交出來,這樣江湖人士便不會再打擾聖君的清淨了,聖君以為如何?"空拳派掌門一甩袖站了起來,一臉狠厲,冷冷地笑著道,一點也沒有之前對聖君的恭敬與維護武林正義的"正人君子"模樣,真面目立即露了出來了.

    "空掌門,你再說什麼?"聖君等人還未說話,段正飛驚怒而起,怒斥道.但一站起來,便發覺渾身無力,立即癱軟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盯著笑得一臉得意與奸詐的空拳,神劍,天日,百曉各掌門.

    "段盟主莫不是耳聾了,本掌門可是說得很清楚啊!"空拳派掌門撫著胡須,不屑地瞥了段正飛一眼,衣袖一揮站了起來奸笑著道.

    "哈哈...."百曉生等三人也哈哈哈大笑著一揮衣袖站了起來,仰頭得意洋洋地看著全都攤倒在椅子上聖仙門眾人.

    "你們....你們早有預謀,利用我...."段正飛無力地瞪著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四人一眼,陰沉著聲道.他現在全都明白了,他們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利用他接近聖君,利用他引出聖君,他們的目的是聖君的秘笈與藏寶圖,虧他還以為他們是"正義之士".

    "呵呵.....現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吧!哈哈...."神劍門主拔出寶劍,張狂地大笑著道,掃視了四周一眼,一劍對准聖君,厲聲道:"把秘笈和藏寶圖交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看在你滅了七刹樓的份上,考慮留你個全尸."

    聖君微微地掀起眼眸,冷冷地瞥了神劍門主一眼,是那樣地凌厲與冰寒,只一眼,便讓神劍門主持劍的手抖了抖,差點連劍都掉了,剛剛的狠厲之色消失無蹤,心虛地低下了頭.

    "真沒用."天日門主一把推開了神劍門主,不屑道,沉穩的面孔透著迫不可待,一把亮晃晃的大刀便架在了聖君的脖子上,冷哼著道:"哼,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快把秘笈交出來,不然,哼..."一向韜光養晦的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不然怎樣?"謹軒冷冷地陰沉著道,深邃的眼眸直射出萬年寒冰,凍得站著的四人立即如被凍了一層冰一般,渾身發冷,在這炎夏竟是如履冰窟,真的好冷啊!

    "哼,不然你們全都得死無全尸."百曉生拉了拉自己的衣袍一下,冷哼道,這個人跟聖君一樣神秘,一樣讓人打從心里心顫,敬畏,決不能留.

    "是嗎?"聖君冷冷地笑了笑,眼神一稟,一縷清風吹過,吹起了額前的兩縷白發,瞬間微抬起手,輕輕一揮,站了起來,淡然無波道.

    天日門主于同一時感到一股強勁的內力襲向他,手上的寶刀應聲而斷,刀的主人也隨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捂胸口吐了一大口血.

    "你..."神劍門主驚恐地指著聖君,雙腳猛地發起抖來,只覺眼前一黑,便如天日門主一般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作為墊背的椅子立即粉身碎骨,而神劍門主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看著直直站在他們眼前的聖君和謹軒,百曉生與空拳派不可置信地顫抖著,均拔出自己的武器,一臉戒備地靠在一起,顫顫道:"這....這怎麼可能?你們怎麼會沒事?"百花軟筋散"怎麼可能失效?"

    "百花軟筋散?這名字不錯,不過區區"百花軟筋散"就想迷倒我聖紫,你們未免太小看天下一毒,太小看我們聖仙門吧!"聖紫一臉笑意盈盈,不屑地瞥了瑟瑟發抖的兩人道.

    神劍門主與天日門主掙紮著站了起來,與空拳門主,百曉生均一臉懼意地看著除了段正飛外,全都站著的聖仙門人和謹軒等人.

    "這麼笨的人還想奪秘笈,嘖嘖....真是不自量力啊!"聖橙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邊斜睨著百曉生四人大搖其頭道.

    "像這麼笨的人,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這麼不會做生意的人,留在世上也沒用,成舞盈都比你們聰明."聖青也奸笑著諷刺道.全都被成舞盈給利用了還不自知,真是笨死了.

    "成舞盈?...."百曉生瞬間眼孔緊縮,恐懼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恨意與嘲笑.難道他們會失敗就是因為在路上救回來的舞姑娘?她就是天下人所不齒的蛇蠍女子成舞盈?呵呵...他竟是敗在了色這一字上.

    "哎,色字頭上一把刀,各位下輩子投胎切記要記住這一句至理名言."聖綠微微在歎了一口,給他們一個十分"誠懇"的忠告,卻聽得他們更加恐懼.聖綠突然神色一狠,瞪了他們一眼:"你們以為憑你們這次小把戲就便能騙過我們盟主嗎?哼,從你們來的那一刻,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在門主的掌握之中,哼....."聖綠又找到機會,開始教訓起人來了.

    大堂中唯只剩下聖綠的念經聲,其他人均是一臉冷汗.........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5:20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峰回路轉

    聖赤陰鷙的眼眸一眯,殘忍地冷笑了一下,他還有最後的殺招,手一揮,立即從四周飛出五個黑衣人,其中四個眼神空洞,似沒有靈魂般,另外一個手持一短笛.

    聖君臉色一變,手持天乾劍喃喃道:"噬魂法?"聖赤果然有後招,上次他能破了噬魂怕只是僥幸,這次聖赤早有准備,怕是難以殺了持笛之人.

    "哈哈……聖君,看來你已知道了本座留的最後一招了,哈哈……任你武功再高也沒用,今日你必死,哈哈……殺……"聖赤輕斜了聖君一眼,仰天大笑起來,嘴角還流著血,鐵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麼地陰森恐怖,冷酷地下著命令道.

    持短笛的黑衣人並沒有立即執行聖赤的命令,而是略一吃驚地看了聖赤一下,沉靜的眼眸中有一絲嗜血一閃而過,帶著恨意,卻不是對聖君他們,而是對聖赤.

    聖君深不可的眼眸帶著疑惑看向那黑衣人,那嗜血的眼眸是那麼地熟悉,可卻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聖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啊……"一聲哀嚎在寂靜的夜顯得如此清晰,與謹軒對戰的一個黑衣人已中劍而亡.

    但謹軒卻絲毫不敢放松,因為余下的三個黑衣人出手越來越快,越來越狠了,似是看到同伴被殺所受的刺激,又似見那五個黑衣人一來而所受的鼓舞,三個人竟比剛剛的四人威力還要大,謹軒已有點力不從心了,越來越難招架了,左手已被刺了一劍了.

    "啊……三哥哥小心."早已被嚇呆了的成舞盈一見到謹軒受傷,那尖銳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轉而一臉狠厲地看向聖赤怒道:"七刹,還不讓你的人停下來,你答應過我不傷三哥哥的."

    "呵呵……本座不傷他,難道讓他來殺我嗎?舞盈,你就安心地做本座的女人吧!歐陽謹軒今日必死,哈哈……"聖赤聞言瞥了成舞盈一眼,殘忍地冷笑著道.

    "七刹你……"成舞盈怒目圓睜地直瞪著聖赤道.不,她不能讓三哥哥有事,她還要做謹王妃,還要跟三哥哥永遠在一起,七刹你不能殺三哥哥……

    可她還沒開口說話,聖赤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般,殘酷一笑,陰鷙的眼眸危險一眯,狠厲地瞪向還是站著不動的持笛黑衣人,怒聲道:"沒聽到本座的命令嗎?給本座殺了他們."成舞盈,你以為本座會為了你放了歐陽謹軒這個勁敵嗎?哈哈……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我聖赤可是不會做的.

    "三哥哥……"成舞盈雙腳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還在與黑衣人搏斗的謹軒,陰狠的眼眸水波粼粼:如果三哥哥死的,讓她所做了一切就全都白費了,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嗎?不,不,三哥哥是戰神,天下無敵,沒有人能傷得了他的,何況還有神秘難測的聖君,三哥哥一定會沒事.可她也知道噬魂一出,縱是聖君與三哥哥武功再高,也敵不過不死不痛的噬魂,而且侍笛(即持笛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七刹說過,他的武功或許並不在他之下,嗚嗚……她不甘心,七刹,她不該相信七刹的,他是個小人,是個魔鬼,她不該相信他的話……

    侍笛這才慢慢地舉起短笛,微掀起黑巾,吹奏起來,四個眼神空洞的黑衣人變得凌厲起來,一絲亮光一閃而過,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劍,朝謹軒的方向攻了過去,他們比起七刹樓的那兩個噬魂者更加厲害,更加恐怖,他們才是真正無人能敵的噬魂者.

    謹軒一人對付三個護法,已是很吃力了,再加上四大噬魂者,謹軒唯有躲閃的份了,盡量地避開四大噬魂者,可還是又被刺了一劍.

    聖君一驚,身形一飄,朝侍笛攻了過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殺了這個持笛黑衣人.他想得沒錯,這個持笛黑衣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殺的,光看他能一個輕巧轉身便避過了他的殺招便知道.

    侍笛看著飄然而來的熟悉潔白身影,既有一瞬間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深入骨髓的絕色身影,尤其……尤其是他手上的劍是那麼相似,不,不,那就是她的劍,怎麼會在他手上?侍笛眼眸一個緊縮,緊緊地盯著聖君手上的劍,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直到濃濃的殺意撲面而來,這才回過神來,險險地避過對方的殺招.

    聖君一個旋身,天乾劍一揮,如天羅地網般的劍氣朝侍笛攻了過去,侍笛立即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卻依然避不過,幸而聖赤飛身過來,用了十成功力出掌,擋住了聖君的劍氣,兩人一翻身,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站定.侍笛現在是聖赤最後的法寶,他不能讓他有事!

    "三大護法對付得了歐陽謹軒,把四噬魂招回來對付聖君,他才是最難對付之人."聖赤立身于侍笛身前,陰鷙的眼眸緊盯著持劍的聖君,殘酷地下命令道.天乾劍早晚都是他的.

    侍笛卻勾起一抹冷笑,粹不及防地對著站于身前的聖赤猛地打出一掌,這一掌打得聖赤毫無防備,讓本就身受重傷的他猛地一個踉蹌,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侍笛你……"聖赤手捂著胸口,陰鷙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瞪著侍笛怒指道.他最忠心的侍笛竟然攻擊他,他要背叛他嗎?

    侍笛沉靜的眼眸不再是冷熱無波的,帶著邪邪的笑意,黑巾下亦勾起一個邪笑,冷笑了一聲,笛聲一轉,攻擊謹軒的四個噬魂者立即調轉槍頭攻向三大護法.

    饒是聖君再怎麼處變不驚,也被眼中這突然峰回路轉的一幕給驚得回不過神來:以聖赤如此多疑陰狠之人,持笛黑衣人既然能控制噬魂者,便表示聖赤十分信任他.他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臨倒戈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啊啊啊……"三聲哀嚎聲重新拉回了聖君注意,心中一驚,趕緊看向謹軒,卻發現,原來是三大護法已被四噬魂者所殺了.

    與此同時侍笛冷冷地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短笛往空中一拋,一掌打了上去,短笛立即成了粉末,四大噬魂者"砰……"地一聲,如被炸開般粉身碎骨,安息了.

    成舞盈一見場面竟來個峰回路轉,侍笛竟然會背叛七刹?哼,她才不管侍笛背不背叛,但只要三哥哥沒事就好了,她又再次看到了希望,一爬起來就朝謹軒飛奔而去,一臉喜悅而又心疼地上下看了謹軒一下,柔弱又深情道:"三哥哥,你沒事就好了,舞盈很擔心你."伸手就要去扶謹軒.

    謹軒眼神一凜,青色衣袍一揮,成舞盈立即感到一股力量襲向她,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撞了過去,重重在撞到了牆面上,吐了一大口血,連驚呼都來不及便昏死過去了.

    謹軒眼蒙寒霜,正在跨步上前,一個熟悉到讓他心顫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謹軒……"聖君飛身來到謹軒身邊,看到謹軒受了不小的傷,心中一疼,急切地出聲喚道,接到謹軒探究中帶著驚喜的眼神,立即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焦急中忘了改變聲音,面色一僵,微沙沉著聲道:"王爺,你沒事吧?"

    可謹軒似是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深邃的眼眸帶著複雜之色,深深地探進了聖君的深不可測的眼眸中,直望進了他的心里.伸出手捂住狂跳與忐忑不安的心: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到我的身邊了,那個聲音,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清淡的聲音,他真的再次聽到了,這次不再是做夢,不再是幻聽,是真的,他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還有手上的那把劍,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把是什麼劍,但這把劍之前確實是君所擁有的,現在卻出現在聖君的手上,這一切的一切,能再說是巧合與癡心妄想嗎?

    他真想掀開他臉上那惱人的面紗,一探究竟,也就不用再寢食難安,不用再受盡折磨了.

    侍笛也與聖君在同時飛身到謹軒的身邊,帶著邪笑的眼眸一絲擔心閃過,想要伸手去扶謹軒,但卻在聽到聖君的呼喚聲後,伸出去的手驀地僵在半空,猛地看向白紗遮面的聖君,邪氣的眼眸泛起了波濤洶湧,心中百味俱陳,是驚喜,是震驚,是不可置信,是患得患失,是愧疚,是愛意……終化成

    一句"是幻聽",呵呵……不可能是她的,她早已毀在他的自私之下了.

    "侍笛……你這個叛徒!"聖赤強忍著體內血脈的澎漲,內息不穩,掙紮著站了起來,一手抹掉嘴邊的血,陰鷙的眼眸如惡魔般充滿著嗜血與濃烈的恨意,咬著牙陰沉著道,掃了謹軒,聖君,侍笛一眼,從身上拿出銀針,對著自己的幾個穴位插了下去,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銀針渡穴?"聖君一驚道,也顧不上去想侍笛黑衣人為什麼會那麼怪,只是滿臉戒備地持劍立于謹軒與侍笛之前.

    銀針渡穴,是一種能在瞬間便將人畢生的潛力激發出來的施針之法,但卻存在著很大的危險,被施針者輕者武功全失,成了廢人一個,重者經脈逆轉,走火入魔,身心將受到最大的折磨.

    "哈哈……要死,我聖赤也要拉著你們一起死,聖君,就讓本座再來領教一下你的天坤神功."聖赤頭絲凌亂,瘋狂地仰天大笑道.

    臉上帶著的鐵面具,"砰"地裂開,從未人知的面孔暴露出來,美,聖赤竟是一個大美男,只是他的美不似謹軒的俊美,不似耶律鷹的邪美,不似東方俊浩的倜儻美,他的美是陰性美,接近于女子的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呢?但卻也不似傲君陰性美中帶著的英氣與正義睿智的美,他的陰性美是真正的帶著嬌媚,再加上長年不見陽光的白得駭人的臉,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來自陰間的妖人,還是妖媚的"女"妖人.雖美,但是卻讓聖君等人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真的很恐怖,在月光下沐浴著的美麗妖冶的"女"妖人.

    最讓聖君心驚得是聖赤他一頭黑絲又開始變得火紅,比起剛才更加紅豔,陰鷙狂亂的眼眸充滿了血紅,紅得能滴出血來,紅得根本就看不出眼珠,唯有血紅的一片,亂人神志,駭人心神,殘忍冷笑著的嘴唇由深紫變成深黑,黑得發亮,四周立即狂風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勁氣流將聖君等人全給包圍起來,帶著強氣壓,逼得聖君他們不得不運起內力來抵制.

    聖君舉起天乾神劍,將內力全傾注于劍上,運起天坤神功,手腕一旋轉,天地之精華彙集于神劍上,天乾劍耀眼的光芒將聖君三人護了起來,形成無形的"結界".

    "哈哈……你擋不住的."聖赤已近似瘋狂地大笑著,黑色衣袍一揮,直朝聖君他們掠身而去,猛然出掌,駭人的掌風帶關從未有過的內力打向聖君,凌空旋風一轉,再出一掌……

    聖君在聖赤的連環出擊下,勉強護得住"結界",但也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嘴角流下了鮮血,顯然已受傷了.

    "快走."聖君頭也不回地對身後兩人大吼道,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天乾劍,用盡百年功力,大喝一聲,雖破開了聖赤的籠罩在他們四周的強勁氣流,但聖赤此時擁有的力量已不再是人類所可以想像得到的,最好的打算便是與聖赤同歸于盡,但謹軒他必須護住,他不能讓謹軒有事.

    "哈哈……走得了嗎?"聖赤殘忍地大笑著道.飛身而起,一掌猛攻向聖君,聖君飄逸的身形一動,凌空而起,持劍兩迎,一白一黑,一劍一掌,一正一邪,于夜空之下糾纏了起來,分不清是一人還是兩,分不清看到的劍還是掌,但卻能感受得到天地之正氣,與如來自地獄的邪惡之氣.

    謹軒卻不動,只是溫柔地看了聖君一下:在沒親眼看到你真面目之前,雖不能真正的確定你是不是她,不管你是不是她,我歐陽謹軒今日將與生同生,死同死,就讓我們共同攜手,並肩作戰吧!

    青色身影凌空而起,"叮……"龍吟劍直朝聖赤而去,從劍中發一聲聲龍嘯,一條騰飛的金龍飛嘯而出,攻向與聖君正打得難解難分的聖赤,聖赤嘴角一勾:來得正好,另一掌風呼嘯而去,而"金龍"相撞,撞出映天火花,"砰"……"金龍"消失,帶著強勁內力的"火花"反擊謹軒而去,謹軒一驚,于半空中一個凌空旋轉,避開了這一擊,再一個凌空翻飛,再次進攻聖赤.

    聖君見謹軒也加入他與聖赤的戰圈,且差點被聖赤一掌打中,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但在一接到謹軒深邃的眼眸中帶著柔和與堅定的光芒,心便靜了下來,深不可測的眼眸閃著柔情似水的光芒,勾起一個魅惑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與謹軒相輔相成地攻向聖赤,三人的混戰便打了起來了.

    聖赤似完全不把聖君與謹軒放在眼中,一避過聖君的劍氣,一個虛幻便一掌襲向謹軒,他要先解決歐陽謹軒,聖君心中一驚,立即回神,可來不及了,聖赤的掌風已襲向謹軒.

    可就在他的掌風要襲向謹軒之際,一股帶著火焰般熾熱的劍氣便擋在謹軒面前,化去了聖赤邪氣的掌風,侍笛手持通體如火燒云般的劍飛身而落,立于謹軒身旁,同一時,聖君也飛身而到,立于謹軒的另一邊,深不可測的眼眸帶著震驚與複雜地盯著侍笛手上的劍,猛地抬頭又看向侍笛同是帶著邪氣但卻是黑眸的眼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謹軒深邃的眼眸卻竟是出奇地平靜,靜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同樣抬頭看著侍笛的黑眸,一絲難以置信與疑惑還是從他平靜的眼眸一閃而過.

    "是你……怎麼可能?"聖赤看著那把帶著火焰般的劍,狂亂的血紅眼眸似恢複了一點清明,難以置信地瞪著侍笛,陰鷙道,隨後搖了搖頭,似是無法說服般自語道.要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成為侍笛,期間所受的非人折磨與羞辱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而他,不可能會做得了這種事啊!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眸……可他又從何而得到這一把劍?

    "哼."侍笛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看了謹軒一眼,對聖赤冷哼了聲,勾起一抹邪笑,帶著火焰的劍一揮,將自己籠罩在火焰之中,一個旋身飛轉,朝聖赤進攻而去,帶著同歸于盡的決心:歐陽謹軒,你要好好活著,我知道她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這是她的期望,所以我必要護你周全,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聖君與謹軒對望了一眼,他們知道侍笛是准備犧牲自己來救他們,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人,他們都不會袖手旁觀.兩人如心靈相通般默契地同時飛身而去,謹軒一把接住與聖赤同時被震開的侍笛,而聖君則趁勝追擊,一劍猛刺過去,剛剛侍笛那不要命的一劍,已擊傷了聖赤,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聖君一劍正刺中胸口,大吼一聲,一掌擊向聖君,兩人同時分開,聖君以劍撐地,一手捂住胸口,白色的面紗染上絲絲血跡,聖赤半跪在地上,伸手快速地點了傷口四周的穴道,止住了血,很快便站了起來,抹掉了嘴角的血跡,帶著殘忍的笑,不待喘一口氣地再次攻向聖君.

    謹軒,侍笛及時趕到,擋在聖君面前,齊齊攻向聖赤,與聖赤大戰起來,聖君壓住陣陣的心痛,劍鋒一轉,也加入了戰圈.

    聖橙等人將百曉生等人折磨個夠後,便將他們給解決了,聽著聲聲不正常的打斗聲竟然傳到了前堂,似乎連天地都震了起來,讓他們心中陣陣不安,以門主高深的武功,是什麼樣的角色,竟讓門主與謹王爺兩人都對付不了.

    一趕到聖君住處,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個個目瞪口呆,眼眸緊縮,身子不住地顫了顫,那個與門主相戰的黑衣人竟是……竟是聖赤,他不僅沒死,而且竟還習得一身邪功,變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邪魔,連門主與謹王爺聯手也對付不了,還加上一個武功不下于王爺的黑衣人,整個院落被毀得干乾淨淨,可見戰況多麼激烈.

    "門主."聖橙突而驚呼一聲,身形一閃,也加入了戰圈,聖青默契地同進飛身而去,一把扶住不斷捂著胸口的聖君,聖君額頭那斗大的汗珠顯示著他正在忍受著多大的痛苦,但他卻只是虛弱地笑了一笑,輕推開聖青,再次飛身而去與聖赤相戰起來.

    聖青從腰間抽出絲帶,也跟著加入了戰圈,聖綠,聖紫,黃櫻,魏子齊,伊天,伊寒也紛紛亮出了武器,飛身而去,加入了戰圈.

    本來持平的場面成了一面倒,聖橙他們雖然都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傷,但聖赤也已在他們的輪攻之下,漸漸處于下風.

    聖君一個凌空而飛,彙集星月之精華,化成一柄凌厲的劍氣直刺入聖赤的心口.聖赤一個翻身落于一旁,這一劍雖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卻再次破了他的邪功,且銀針渡穴的效用已失,這一劍讓他心脈重創,開始逆轉,渾身只覺得像被火燒般難受,又似置身于冰庫之中,水火兩重天,開始折磨起他來了.

    面對謹軒等人的逼近,聖赤竟病急亂投醫,一把抓起悠悠轉醒的成舞盈,扣住她的喉嚨,威脅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謹軒等人卻真的站住了,均散發著殺氣與恐怖的氣息凌厲地看著眼前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心中一陣冷笑:哼,殺了她?他們根本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會為了她,而受你威脅?哼,真是天大的笑話,想不到你聖赤心機用盡,到臨死了做出愚蠢的不可及的笑話,真是可笑.

    "三哥哥……咳……救命啊!"成舞盈被扣在聖赤的懷中,顫顫地伸出手,臉色慘白深深地看著謹軒,柔弱地出聲呼叫道.謹軒身上散發的冰寒氣息,讓她很高興,她以為她的三哥哥還是為她擔心,還是會保護她的.

    可她想錯了,謹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冷笑著道:"聖赤,你無須再垂死掙紮了,你以為本王會為了一個恨之入骨之人,而受你威脅嗎?可笑."衣袍一揮,猛然出手,龍吟劍直指聖赤,即使聖赤將成舞盈擋在了前面.

    瞳孔里映著謹軒無情而來的劍,成舞盈的心一下子如墜寒淵,自嘲一笑:從三哥哥痛下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清醒了,三哥哥有多麼地恨她,有多麼地厭惡她,一切真的是她在癡心妄想.絕望了,也好,死在三哥哥的手上,也好啊!閉上眼睛,不想最後去看三哥哥厭恨她的眼神,她要記住小時候三哥哥寵溺她的眼神……

    面對不受他威脅而來的凌厲劍氣,聖赤陰鷙的眼眸一縮,帶著成舞盈一個旋身,險險地避過謹軒的劍鋒,卻被隨謹軒同時也攻了上來的侍笛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

    "聖赤,你這個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至于成舞盈這個蛇蠍女人,哼,也跟你一起下地獄去吧!"聖橙渾身散著殺氣,冷哼道.飛身而起,攻向聖赤,聖青等人也殺了上來,沒人顧著成舞盈,全都下了狠招,成舞盈身上已被刺了好幾劍,雖不中要害,但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郡主來說,也要了她半條命,疼得她毫無形象地猛喊猛哭.

    "小紫紫上……"聖紫一個轉身,喚出隨身帶著的小紫蛇,手勢一指,下令道.

    小紫蛇吐著毒信子朝還在做垂死掙紮的聖赤攻了過去,同一時,黃櫻從不用的毒針也尾隨而至,可聖赤竟然為了保命,將成舞盈往前一推,成了擋箭牌,小紫蛇一口咬上了成舞盈細嫩的脖子,毒針也完全射入了她的身體.

    "啊!"一聲響徹云霄的哀嚎從成舞盈的口中逸了出來,小紫蛇的毒性與金針的毒慢慢地正在侵噬著她的五髒六腑,如萬千螞蟻正在啃咬著她的心般難受,七孔也漸漸流出了血……

    "無恥."謹軒怒喝了一聲,再次攻向了聖赤.

    "門主……"就要眾人圍攻聖赤之時,黃櫻突然一個驚呼,飛身來到聖君面前,扶起他,滿臉的驚恐.

    "門主……"

    "聖君……"

    這一聲驚呼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回身飛到聖君的身邊,聖青趕緊扶住聖君的另一邊,眼露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擔憂:聖君額上滴著斗大的汗珠,深不可測的眼眸不再清明,雙手緊緊地握著,最讓聖橙等人難以置信的是他頭上的青絲漸漸地變白,越來越多,不再只是額前的兩縷.

    看著聖君頭上的白發,聖赤竟是一愣,眼中閃過驚愕,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悲白發?他……他竟是……""悲白發"他只對一個人用過,那便是已逝的凌傲君,聖君竟然也中了悲白發,難道凌傲君根本就沒死,而聖君便是凌傲君?原來如此,難怪他能擁有天乾神劍和天坤神功,原以為他只是與凌傲君相識,是凌傲君將傳位之寶交給他,卻不想,原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哈哈……他竟又再一次敗在了凌傲君的手上,一次是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次是"七刹邪功"全都是因他而被破了……

    "聖君,怎麼會這樣?"謹軒震驚地沖到聖君面前,看著頭上的白發,顫著聲叫道,他的心突然好疼好疼,快要窒息了.

    謹軒的呼叫聲,拉回了聖君漸漸遠去的神志,抬起頭,給予眾人一個安慰的笑容,雖然他們都看不見,虛弱的搖搖道,用盡全身的力氣道:"沒……沒事."余角瞥見聖赤趁著眾人不注意,就要飛身逃去,手緊握起劍,虛弱而又冷然道:"休想逃."天乾劍向著聖赤逃去的方向一擲,正中聖赤的心髒.

    謹軒與侍笛也發現聖赤要逃,同時飛身而去,在天乾劍刺中聖赤之時,兩人手中的劍下插入了聖赤的身體,往上一拔.

    "啊!"聖赤仰天大吼,聲音貫徹云霄,體內所有的經脈逆轉,血脈狂漲,全都要破體而出,青筋突暴……"砰"地一聲,體內亂躥的氣息破體而出,聖赤立即粉身碎骨,真真正正的粉身碎骨.什麼權勢,什麼武功,什麼榮華富貴,到頭還不是一場空,什麼都留不下.

    "三哥哥……"本來以為已經死了的成舞盈突然拉住了要走到聖君身邊的謹軒,柔弱稚嫩地輕喚道,面目已全黑,完全扭曲了,七孔都流著血,快要渙散的眼眸真誠懇求地直看著謹軒.

    這一聲稚嫩的三哥哥,讓謹軒一震,本不想理她,可這一聲,讓他仿佛也又看到了當初那個善良天真的小舞盈,喜歡跟在他身邊喊他三哥哥的小舞盈,他沒有妹妹,成舞盈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說過要一輩子疼這個妹妹的,想不到,他們竟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哎,罷了罷了……

    謹軒蹲了下去,面無表情地微扶起成舞盈.

    "呵呵……三哥哥……舞盈很開心,從沒這麼開心過,能死在三哥哥的懷中,舞盈真的很開心……三哥哥,我知道在我做了那樣的事後,我們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可是……舞盈真的好愛好愛三哥哥,愛得心都痛了……死了也好……可以不用再心痛,不用再算計,可以解脫了……呵呵……三哥哥,原諒我父王好嗎?他是因為太愛我才會……他是被我利用的,原諒他……幫舞盈告訴父王,舞盈也很愛很愛父王,舞盈不孝,不能侍奉父王終老,來生還願繼續做他的女兒……"成舞盈似完全解脫般,一臉輕松與天真,艱難道,眼眸微瞥向額前飄著白發,一臉慘白的聖君,綻開一個無邪的笑容,用盡最後一口氣道:"三哥哥……舞盈祝福你……與莫君姐姐……要幸福……在……"一個字還沒說完,手已無力垂下了.

    聖君搖了搖頭地微歎了一聲,成舞盈已知道他是誰了,想不到在最後一刻,她竟能想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本性應是不壞的吧!只是對愛情太過偏激,從而激發了她心里陰暗的一面,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聖君剛要開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錐心之痛,"啊"地大喊一聲,全身血氣倒流,半頭的白發隨風亂舞,折磨了她半年了"悲白發"竟提前發作了.

    難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嗎?謹軒……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35:49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毒發


    聖君剛要開口,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錐心之痛,"啊"的大喊一聲,全身血氣倒流,半頭的白發隨風亂舞,折磨了她半年的"悲白發"竟然提前發作了.

    難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嗎?謹軒……

    "門主……"聖橙聖青一陣驚呼,眼疾手快地出手制住了聖君的穴道,聖君立即癱軟倒下,眼前一黑,毫無意識了.

    "聖君……"謹軒放下成舞盈,奔到聖君身邊,顫著聲驚呼道.

    黃櫻伸手,把起了聖君的脈搏,臉色瞬變,瞪大眼睛,壓住聖君脈搏的手顫了顫,抬頭看了聖君那頭半白的白發,不可置信地掃了聖仙門個人一眼,他們竟對她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想法.

    謹軒看到黃櫻瞬間變了的臉色,再看聖仙門個人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心里是難以言喻的心慌與害怕,怒吼一聲道:"聖君到底怎麼啦?"

    黃櫻剛要開口說話,聖青便忙接到道:"門主被聖赤的邪功傷到,想必是氣息不穩,才會如此,王爺請放心,有黃櫻在,門主很快就沒事的."

    謹軒哪會相信,冷著聲道:"本王要聽實話,那一頭白發又是怎麼回事,黃櫻,說實話."被傷到?哼,如果只是受了傷,你們會是這個表情嗎?

    "王爺,聖青姐姐說得是真的,門主只是心脈被邪功所傷,才會導致氣息混亂,至于白發……"黃櫻一接到聖青等人投過去的示意的眼神,壓下心中的疑惑,肯定地對謹軒說道,只是這個白發,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借口來騙過睿智的謹王.

    "至于白發,那是因為門主修習天坤神功所致,每次發完功之後,門主就會這樣,沒事的,等回複過來就好了."聖橙桃花眼一閃,似輕松般地解釋道,那無所謂的表情,還真有說服力.

    只是知道真相的他們明白聖橙這句話說的有多麼的沉重,他們的心有多痛:門主中的"悲白發"的毒這次竟然會這麼快就發作,半個月,只是半個月時間,毒就發作了,沒有了東方的七彩蓮,門主怕是……就算黃老在這也是無計可施啊!難道上天真的要對門主這麼殘忍嗎?連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給門主.他們好像告訴謹王真相,但沒有門主的允許,他們不敢自作主張,畢竟門主一直不肯與謹王相認,便是因為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離去的原因.

    "聖仙門的武功果然神秘難測,難以用常理推斷啊!"謹軒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嘴角輕勾,冷笑著道,渾身散發出強勢的壓力.或許聖君的白發真的是練所謂的天坤神功所致,但他絕不相信事情真如他們說的那般簡單,聖君一定是有什麼事?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謹軒別有意思的話,讓聖仙門眾人心虛地低下頭,聖綠突而大聲喊道:"別廢話了,快扶門主回房吧!"

    "對對……快扶門主回去……"聖橙,聖青連忙就要去扶聖君,卻被謹軒攔住,在他們的疑惑中,謹軒一把抱起聖君,狂奔回房,轉過頭見聖仙門人竟愣在那里,大吼一聲:"黃櫻,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聖君不能有事,他甯願選擇相信聖橙他們的話.

    黃櫻回過神來,立馬跟了上去,聖橙等人也追了過去.

    這時天已大亮了,黑暗已去,迎來的光明,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悲傷與陰霾.

    由于聖君的房間已被毀得差不多了,因此謹軒便把聖君寶刀他的房間,輕柔地放在床上,輕拭了一下她額上的汗珠.

    "王爺,我要給門主醫治了,外人不便在場,請回避."黃櫻一進到房間,便出聲道.

    謹軒抬頭看了聖仙門眾人一眼,慢慢地站起身,走出房門,臨出房間之際,特有磁性的低沉聲音便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希望你們說得是真的,聖君真的沒事."

    看著謹軒走出房外,關上門,聖橙等人這才收起無所謂的笑臉,一臉嚴寒地走到床邊,眼眸盛滿水霧.

    "啊!"床上的聖君悠悠轉醒,無意識而又痛苦地叫了一聲,額頭上又開始滲出汗珠.

    "快,小櫻櫻,門主的毒又發作了,快幫門主施針."聖青焦急地喚道,門主那慘叫的一聲,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心.

    黃櫻連忙拿到金針,對著聖君的穴道插了幾下,再拿出一顆藥丸,看了聖橙他們一眼,見聖橙他們點了點頭,顫著手一把掀開了聖君臉上的面紗,時間再這一刻停住了,眼前是一張絕美的熟悉的面孔,拿藥丸的手顫了顫,眼眸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門主竟然會是她?在世人眼中已被成舞盈害死的莫君,他們的門主竟然是莫君,聖君就是莫君?天啊!她是不是在做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櫻櫻,別發呆了,等下再給你解釋,快把藥丸給門主喂下."聖橙急切地推著看著聖君也就是莫君發呆的黃櫻道.

    黃櫻這才從盛驚中回過神來,將臨離開前,聖黃給她的藥丸喂聖君吃下,漸漸地神情無比痛苦的聖君慢慢地平靜下來,雙目緊閉,嘴唇緊抿,額頭上還是不斷地滲出了汗珠,絕美的臉龐毫無血色,帶著疲倦與痛苦……但總算睡下了.

    "聖青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櫻轉過頭,皺了皺眉,對一臉擔心與悲傷的聖青等人問道.太還未從門主中了巨毒的噩耗中回過神來,便被聖君便是莫君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給震得完全暈了,他的腦袋里一團亂麻,充滿了問號:為什麼莫君會變成門主?門主中的到底是什麼毒,這種霸道的毒,她從未遇到過.

    "哎,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門主她便是半年前名震天下的一軍師,當朝太子太傅莫君公子."聖青一臉倦色地坐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道.

    "半年前,我得到消息,聖赤一直秘密尋找的凌傲君便是前任護法風炎兩位師叔的唯一弟子,風炎護法在臨死前將天乾神劍與天坤神功交給了她,並將門主之位傳給了她,而聖赤急著找她,便是為了天乾劍與天坤神功,但他找遍天下也找不到凌傲君,只因,凌傲君已化名為莫君,成了龍軒皇朝智蓋天下,運籌帷幄的莫軍師.而半年前各閣主正為了門主一位而爭鬧不休,誰也不服誰,聖仙門面臨著最大的危機,這時,我與黃老無意中得知聖赤遍尋不獲得凌傲君有可能便是當今膾炙人口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所以我與黃老連夜趕往京都,剛好在在最危急時刻,救了莫君公子,將他帶回聖仙門."聖橙像是在回憶往事般細細敘道,眉頭微微皺起.

    "那時,聖仙門打亂,各閣門下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針對赤閣,而我們各閣主卻冷眼旁觀,甚至相約于聖仙仙山峰決斗,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當我們打了兩天兩夜還分不出勝負,正在這時,一個如謫仙般的潔白身影飄然而落,手持天乾劍,絕美的容顏,冷傲的氣質讓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仙人,在看到她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發絲毫不影響她的絕美,反而為她冷漠淡然增添了滄桑與冷酷.待回過神來,看到她手中的天乾劍,我們不屑地出言攻擊她,即使黃老說明了一切,我們也不承認她,不理她,再次打了起來.這時.她飄逸的身形一動,天乾劍輕輕一揮,便將我們所有人都給分開了,輕易地制住了我們,並運用她過人的智慧,化解了聖仙門的危機,讓我們心甘情願地承認了她,再加上得知她便是我們最崇拜的莫君公子時,我們就已誓死一生追隨于她."聖綠眼眸發亮,帶著陶醉地細細道,陷入了當時那讓天地失去顏色的一幕.

    "原來如此,那門主中的毒?"黃櫻邊聽邊點頭,又想起傲君所中的巨毒,忙問道.半年前,聖仙門的內亂,她深有體會,那真的是聖仙門創教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一次重創,但卻在門柱出現後,迅速地恢複,似那次重創並沒有對聖仙門造成多大影響般.對于門主,雖未見其人,但光聽向來心高氣傲,除了上任門主,誰也不服的各閣主一談起門主皆臉露崇拜與恭敬,連冷酷無情的聖藍也不例外,她就一直在好奇,門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天底下竟有人可以與莫君的天眾奇才相比?可沒想到,原來門主便就是曠古器材莫君.

    "哎,我聖紫從小便與毒打交道,對于'悲白發’卻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聽風師叔提起過,翻遍毒經,游遍天下也找不到有關于'悲白發’的只字片語,真是枉為天下一毒啊!而黃老終于在一本古書上找到有關'悲白發’的記載,但卻只是一句話而已,呵呵……無藥可救,身心受到最大的折磨而死!天下一神醫與天下一毒聯手竟對'悲白發’這種毒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門主受盡'悲白發’的折磨,一頭青絲漸漸變白,命懸一線,當時我們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的雙手給砍了,還稱什麼神醫與毒女啊!幸好,橙與東方是生死之交,東方知道一切真相後,不惜耗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從冰海之下尋來了天下一解毒聖藥——七彩蓮,解了門主被'悲白發’折磨之苦,但卻只是暫時壓住毒性一個月,一個月後,須再服用一朵七彩蓮,否則門主必將……這半年來,一直都是靠東方尋來的七彩蓮壓制住'悲白發’的毒性,我與黃老卻始終找不出徹底的解毒之法,而七彩蓮天底下只剩一朵了."聖紫的娃娃臉上蒙上了層不屬于她的滄桑與懊惱,自責道.

    "'悲白發’?連你跟師傅都解不了,難道門主真的沒救了嗎?"黃櫻眼眸一陣黯然,垂下頭,喃喃道.怪不得師傅這半年來,一直在找尋古典醫籍,整天埋頭于醫廬,除了每個月去找門主外,從不出門,原來就是在為門主尋找解毒之法.'悲白發’?可笑啊!她這個天下一女神醫連聽都沒聽說過,如何才能救門主呢?

    聖紫轉頭看向在睡夢中仍緊抿著嘴唇,額頭仍不斷地滲著汗珠,哽咽著道:"門主現在又毒發了,黃老的藥丸只能護住聖君的心脈一天,如果再沒有找到解毒之法,或者找到七彩蓮,怕是……怕是過不了今晚."眼眶中已盈滿了水霧,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紫,門主這次為何那麼快就發作,一朵七彩蓮不是可以壓制毒性一個月嗎?為什麼才過了半個月,門主就毒發了,而且似乎比前幾次更痛苦?"聖紫的話,讓聖青整個人跳了起來,急切地問道,兩行清淚從她臉頰流了下來.不,她不信,不相信門主只可以再活一天,那樣太殘忍了,對門主,對謹王太殘忍了……

    "我想是聖赤的邪功傷了門主的心脈,激起了被壓住的毒性."聖紫哽咽著也流下了眼淚.

    "聖赤,又是聖赤這個叛徒,臨死了,還要害人,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不,該永不超生……"聖綠也邊哭邊咒罵聖赤道.

    "青,紫,綠,小櫻櫻別哭了,我相信……門主這麼好,這麼厲害之人,一定會有奇跡出現的,我這就派人去尋東方,看看東方找到七彩蓮了沒有?"聖橙深吸了一口氣,微紅著眼眶,安慰著哭得像淚人一般四人道.這麼多坎坷,門主都挺過來了,他相信這次門主也一定能渡過這一劫的.

    "橙說得對,我這就立即飛鴿傳書給黃老,讓他趕緊過來."聖綠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下眼淚,堅定道.

    "恩,好,我們別在這打擾門主休息了,小櫻櫻,你去幫謹王他們療傷,我和紫留下來照顧門主,如果門主醒了,我們再叫你們."聖青也抹了下眼淚,拍了拍黃櫻的頭,沙啞著聲道.

    "恩."黃櫻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輕聲道.

    聖橙等人再看了傲君一下,輕輕地走了出去,唯留下坐在床頭的一臉擔憂的聖青,聖紫與陷入極度昏迷的傲君.

    竹林處,一個身著黑衣,臉帶黑巾的黑衣人雙手負後地站著,閃著邪氣的眼眸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盯著眼前的竹子,雖只是靜靜地站著,但渾身還是散發出了一種王者的氣勢,高貴的氣質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這是你給本王的吧?"謹軒悄無聲息地來到侍笛的身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伸到侍笛身前,用特有磁性的嗓聲淡淡道,深邃的眼眸閃著了然.

    侍笛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拿過紙條,一展開,上面寫著:七刹未死.握在手中一用力,紙條立即化與灰燼,帶著邪氣的嗓音道:"哈哈……謹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果然是你,耶律鷹."謹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眼眸中閃著複雜:耶律鷹,也是'’害死君的凶手之一,他應該恨他,甚至殺他的,可是昨晚他又多次救他,如果不是他,他與聖君,聖仙門所有人一定會死于此,他們不可能殺得了聖赤.

    "哈哈……"侍笛仰天哈哈大笑,一把掀掉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邪氣的俊臉,掛著邪氣的笑容.

    "耶律鷹,你怎麼會出現在此,成了聖赤的手下?"進尋深邃的眼眸緊盯著耶律鷹那熟悉的邪笑,淡淡地疑問道.耶律鷹,自從君'死’後,他便失蹤了,滄遼王派出了所有的皇室暗衛也找不到他,他就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想不到竟藏身于七刹樓,成了聖赤最'忠實’的手下.

    "呵……眼見君因我的自私而慘死,我憤恨,我懊悔,我痛徹心扉,我每日以酒渡日,不敢清醒,但卻越喝越清醒,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想隨君而去,可我沒那個勇氣,我怕君根本就不想見到我.我要贖罪,額要為君報仇,我知道成舞盈的背後還有人,那便是七刹,但七刹太過神秘,我根本就無法為君報仇,所以我想盡各種辦法,加入七刹,接近七刹,成為他最信任的侍笛,幫他控制噬魂.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七刹的真面目,也沒見過成舞盈,憑我一力之力還是殺不了他們,知道你跟聖君殺入七刹樓,七刹開始設局之時,我便知道,唯有與你聯手才會為君報仇,只是想不到七刹竟就是聖赤,他竟然沒死."耶律鷹掛著邪邪的笑容,陷入回憶道.

    他說得云淡風清,但謹軒之大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輕松,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折磨,還有他的眼睛,耶律鷹是天生的紅眸,為何會變成了黑眸?

    見謹軒一直盯著他的眼眸瞧,耶律鷹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的紅眸會讓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用藥物改變了眼睛的顏色,這樣才不會引起七刹的懷疑."

    他是說的輕松,但實則其中所受的苦真的非言語所能形容的:光是改變天生的紅眸,他就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而且用來改變紅眸的藥物每隔十天便會失效,所以每隔十天他都必須得再次忍受非人的折磨,更加不用說七刹對他的折磨與七刹樓殘酷的生存方式……他本是一國之太子,從小到大,從未受過苦,這次他算是一次嘗盡了人間最殘忍,最痛苦的生活了.

    "耶律鷹,本王相信你當初只是因為太愛君,才會那樣不擇手段.你也是受成舞盈所騙,君不會怪你的."謹軒微歎了一聲,淡淡道.雖然當初他也有份分開他和君,但他從沒想過要害死君,君的'慘死’,耶律鷹心中的痛,心中的苦,心中的悔恨並不比他少,為了君,為了接近七刹,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何況他還想犧牲自己的命來護住他,這樣的他,讓他如何還恨得起呢?

    "呵呵……無奈如何君的死,我難辭其咎."耶律鷹自責地笑了笑道,邪氣的臉上竟浮出一抹滄桑,似累了,疲倦了般道:"歐陽謹軒,你是君深愛的人,你要好好活著,我想這是君的期望,至于君對你的誤會……呵呵……"轉頭悠悠地看向遠方,接下道:"我會幫你跟她解釋的."害死君的聖赤,成舞盈已經死了,莫月瑩也受到了懲罰了,現在只剩下他了,他現在有勇氣去見君了.

    "耶律鷹你……"謹軒一驚道,他知道耶律鷹這句話的意思,但耶律鷹,君或許沒死,聖君可能就是君……

    只是謹軒這句話還未出話,耶律鷹突而回眸瞭望天際的視線,閃著真誠笑間的眼眸看著謹軒,邪邪地笑著道:"歐陽謹軒,如果沒有小時候發生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同時愛上君,你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好兄弟,只是……或許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們再做好兄弟吧!"其實不可否認,從小到大,他雖然恨歐陽謹軒,發誓要打敗他,但內心里,他一直都很欣賞,很敬佩歐陽謹軒的.

    "不用等到下輩子,從今天起,你耶律鷹就是我歐陽謹軒的好朋友,好兄弟."謹軒一手搭上了耶律鷹的肩,勾起一個真誠的笑容,爽朗道.'噬焰邪君’耶律鷹,謹軒一直也是十分欣賞的,他的才能並不下于他.

    "哈哈……歐陽謹軒,謝謝你,我耶律鷹此生有你這個兄弟,無憾了,能得到你的原諒,我可以安心地走了."耶律鷹也一手搭上謹軒的肩膀,開懷大笑起來.

    "耶律鷹,你真的能安心地'走’嗎?你放得下你父王,你放得下滄遼國嗎?"謹軒淡淡地反問道,耶律鷹他竟是一心求死.

    "父王?我最放不下的便是父王,歐陽謹軒,答應我,在我走後,如果滄遼國發生了什麼事,你要盡力相助."耶律鷹停止大笑,眼露愧疚道.他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他父王了.

    "耶律鷹,其實聖君他……"

    謹軒剛想開口跟耶律鷹說聖君的事,伊天,伊寒便出現在他的身後,稟報道:"王爺,皇上和皇後來了."

    "什麼,皇兄和雨晴怎麼會離京呢?"謹軒轉過頭,眼露疑惑地自語道,想了一下,平靜道:"皇兄和雨晴現在在哪?"

    "已進府了."伊天恭敬地回道.他們也很奇怪,皇上皇後怎麼會來呢?而且看樣子還很著急,皇後娘娘自從軍師去世後,便一直留在後宮,整天傷心不已,一步也沒踏出過宮門,現在不僅出宮,還追到這里來.

    "謹軒."謹軒剛想去見正軒,傲雪,一個急切的熟悉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兩個急匆匆的身影瞬間來到了謹軒面前.

    "皇兄,雨晴,你們怎麼來了?"謹軒迎了上去,皺著眉頭問道,看皇兄跟雨晴風塵仆仆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是一路快馬加鞭趕來,是什麼事,讓他們急成這樣.

    謹軒還在猜測中,傲雪一把抓住謹軒的手,喘著氣急問道:"聖君在哪里?"

    "雨晴,發生什麼事了?"謹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頭狂跳問道.雨晴怎麼急趕來便是為了聖君?是不是,雨晴也發現了什麼?聖君是不是真的就是君?

    "別問了,快帶我去見聖君."雨晴急拉著謹軒的手,就朝前走去道.她現在還不能告訴謹軒,如果到頭來,證實了聖君並不是君,那謹軒一定會受不了的,一切等她見到了聖君,確定了聖君是不是君侯,再跟謹軒說吧!

    "謹弟,先帶我們去見聖君吧!"正軒一把手攬過急得不得了的傲雪,撫著她的背,邊幫她順氣,邊帶著疲倦之色對進行道.余角瞥見一旁站著的耶律鷹,心中一驚,也帶著疑惑:失蹤多時的耶律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見到他們也沒什麼反應,似乎已將自己完全置身于塵世之外.但此時他沒心思去理這些了,晴兒這幾天連夜趕路,身心疲憊,再如此著急的話,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暫時可能見不到了,昨晚與聖赤大戰了一場,聖君受了重傷,正在休息."謹軒眼眸一黯,沙啞著聲道.黃櫻來給他們治傷的時候,告訴他們聖君的傷已不礙事了,現在正在休息,可看她哭紅的眼睛與一臉的死氣沉沉,便知道她再說謊,可不管他如何堅持要去見聖君,她就是不肯讓他去,聖橙他們也處處阻攔,一再保證,聖君真的沒事,只是受了那麼重的傷,需要好好休息,而且也說聖君下令,不見任何人,所以他到現在還見不到聖君.但他相信有黃櫻在,聖君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才是!

    "什麼?受重傷?現在怎麼樣了?"傲雪一聽到聖君受了重傷,立即推開正軒,再次抓起謹軒的手,急問道.

    "聖赤?"正軒皺了皺眉,尋問地看向謹軒道.聖赤不是早就在邊境之時,被君所殺嗎?

    謹軒點了點頭,將所有的事,與昨晚的大戰說了出來,聽得正軒不斷地皺著眉頭.

    "想不到七刹竟是聖赤,成舞盈也死了?"正軒微一歎道,一臉的思索.想不到上次死的竟是假七刹,而真正的七刹卻是聖赤,隱藏得真深啊!幸虧有聖君的那一步棋,才能引出他,否則龍軒皇朝珍的危矣!聖君,果然智慧過人,這一局棋布得妙啊!

    "恩!"謹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別再管什麼聖赤還是成舞盈了,我想知道的是聖君現在在哪里?怎麼樣了?"傲雪一下推開一臉鄭重的兩兄弟,手叉腰地大聲吼道.什麼七刹,聖赤的,都已經死了,有什麼好說的,聖君到底怎樣了才是最重要,聖君到底是不是君才是最重要的.

    "他現在在房中休息,聖橙不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所以到現在,我也還沒見過他,但黃櫻說已無大礙."謹軒平靜道,但深邃的眼眸卻帶著深深的擔憂與不安.

    "房間在哪?既然已無大礙了,便可以見我們了吧!"傲雪烏黑的眼眸機靈一轉,笑了笑道.今日不管誰阻擋,她一定要見到聖君.

    "恩,我們走吧!"謹軒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將傲雪他們帶到聖君但現在所在的房間.

    剛一走到房門口,邊被聖橙擋住,他不再是一副無所謂的,輕佻的樣子,而是一臉嚴肅是立在他們面前,聲音低沉道:"王爺,門主已休息了,不便見客,請回吧!"他的神色疲憊,連多出了兩人陌生人都沒注意到.不能讓他們進去,門主雖已醒過來,但現在還很虛弱,怕被他們發現真相.

    "今日,我一定要見到聖君"傲雪堅定的聲音引起了聖橙的注意.

    聖橙這才注意到多了兩個人,剛想開口,突然眼前一閃,還未反應過來,穴道就點住了,剛想開口喊出來,一只手立即點住了他的啞穴,動作一氣呵成.

    "小軒子,做得好."傲雪一手拉起正軒的手,稱贊道.傲雪一個眼神,一句話,正軒便知道她要做什麼,趁聖橙一時不注意,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

    "我們進去吧!"正軒寵溺地笑了笑道.

    "恩."謹軒點了點頭,不顧聖橙在那里急得直流冷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正軒,傲雪,耶律鷹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中人沒想到竟有人闖了進來,見到從房外進來的人,手上的動作一停,一條白面紗飄然落到了地上……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40:44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相認


    房中人沒想到竟有人闖了進來,見到從房外進來的人,手上的動作一停,一條白面紗飄然落到了地上……

    時間再這一刻停住了,恍如隔世,所有人都定住了,相望,怕只是夢而已.

    光潔白皙的完美臉龐,長長的睫毛,細長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水亮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顯得那麼深不可測,又讓人不自覺地深陷進去,此時帶著慌張與錯愕,半頭白發隨風飄起,帶著媚惑……一切是那麼地熟悉,又是那麼地陌生……

    謹軒的手在發抖,性感的薄唇緊抿著,深邃的眼眸目光灼灼,四目相對,目光在空中相會,相纏,千言萬語似盡在不言中,心在狂跳:真的你,君,真的是君,不是夢,不是癡心幻想,不是幻覺,你真的是真真實實的坐在我面前?他想沖過去僅僅地抱住讓他魂牽夢縈的她,卻動不了,怕一動,眼前的人便會消失,唯恐相逢在夢中,君……

    耶律鷹邪氣的眼眸盈滿了不可置信,後退了一大步,撞到了門框上,竟孩子氣地揉了揉眼睛,還是她,是那個角色的身影,是那張刻骨銘心的面孔,是那雙如磁石般的眼眸,心在狂跳,在震驚:難怪昨夜會覺得她那麼熟悉,君?竟然會是君,聖君就是君?這……這怎麼可能?但確確實實是君,君,她,她沒死,她就在他的眼前,可他怯步了,他竟想逃,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君,如何面對"死而複生"的均,怕真的看到她如磁石般的眼眸會對他充滿仇恨,這一刻,他才發現,他竟是個懦夫……

    傲君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讓她如此措手不及的時刻,料事如神也終究抵不上天的刻意安排,該說這是上天對她太過眷顧呢,還是該說上天對她太過殘忍?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天,讓她苦心隱藏的真相就這樣在她毫無准備之下暴露出來:為什麼不讓我以聖君的身份再陪謹軒一天呢?雖然我也很想以凌傲君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可那樣我就太自私了,但老天竟允許我的自私,只是明天,謹軒你是否還要再承受一次半年前的痛呢?上天對我們太過殘忍,也太眷顧了.雪,雪竟然也來了,還有姐夫,能再死之前,見到最親的親人,真的可以安息了,可活著的人該怎麼辦呢?雪,你為什麼會來,為什麼要來,雖然再也見不到你,不免遺憾,但我甯願帶著遺憾離開,也不想你再痛苦,你該是樂觀活潑的,為了我,你已經傷心沉默了半年了,再次親眼看著我離去,雪,你又要傷心多久呢?姐夫又要為你擔心多久呢?耶律鷹,她又該如何面對這個深深傷害過她,卻又被她傷得最深的男子呢?

    只是一瞬的眼神交會,心中卻千思百轉……

    "君……"傲雪帶著顫抖,帶著激動,帶著小心翼翼地一聲叫喚,絕美的臉龐皆是淚水,嘴唇輕顫,卻哽咽住:君,真的是君,她沒猜錯,聖君就是君,君沒死,她還活著,嗚嗚……

    正軒也是一臉的激動,但相對于謹軒他們顯得就冷靜許多,輕摟著因激動而不動顫抖的傲雪.

    一聲"君"讓所有人都于瞬間回過神來,也讓傲君回過神來,趕緊微撇開頭,額前的白頭發立即垂下,擋住了她的臉孔,也讓立于床頭的聖青,聖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欲蓋彌彰地擋在傲君的面前.

    "王……爺,你們怎麼進來?門主她……"聖青笑了笑意迎上謹軒他們道,可語調還是帶著心虛與不安.

    "君……"謹軒一把推開聖青,沖到傲君的身邊,將她微轉過去的身子掰了過來,面對著他,深情而又小心翼翼地喚道,是夢中也罷,是真實也罷,他都要緊緊地抓住,如果真的是夢,就不要再醒過來,如果是真實,那上天真是待他太好,太眷顧了.顫著手輕撫那張想了半年,念了半年的絕美容顏,是真實的觸感,是真實的溫度,屬于君的體溫.

    "王爺,請自重."傲君輕拂開謹軒的手,冷淡而又疏離道,兩行清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滴到了謹軒的手上.

    "君,到此時此刻,你還要再隱瞞,還想避開我嗎?"謹軒將手上的清淚舉到傲君的面前,聲音沙啞道,深邃的眼眸是灼熱的深情與柔情.不管君是因什麼原因而一直不與他相認,他都不會再讓君離開他的.

    "嗚嗚……君,你怎麼那麼殘忍?你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流了多少眼淚,傷了多少心嗎?還有謹軒,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謹軒又是怎麼過的呢?你怎麼能忍心這樣躲起來,讓我們為你肝腸寸斷呢?嗚嗚……君,你太壞了,你怎麼能用假死來騙我們呢?嗚嗚……現在還不想認我們嗎?你好殘忍啊……嗚嗚……"傲雪猛地撲到傲君的身邊,緊緊抱住傲君,埋頭在她的頸間邊嚎啕大哭,邊責怪著傲君道.

    殘忍?她真的是太殘忍嗎?她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他們最好呢?

    她的很磨讓傲雪哭得更凶,整個房間靜的唯剩下傲雪的哭泣聲,傲君一動也不動,眉宇之間是深深地倦意與虛弱.

    "門主,隨心吧!"看到傲君的猶豫不決與痛苦,聖青半膝跪倒傲君的面前,向來笑的一臉奸詐的臉頰流滿了淚水,聲音哽咽著道.

    "門主,隨心!"聖紫也如聖青一般曲下半膝,跪在聖君面前道,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淚痕.

    門主與謹王愛得太苦了,他們都知道,門主唯一的願望便是與謹王在一起,如果真的只是最後一天,就讓門主好好地渡過這一天吧!至于門主離開後,謹王會怎樣,他們不想去想,就算說他們自私也好,他們只想讓他們的門主能無憾.

    "隨心?"傲君似迷茫,似難解般地喃喃道,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淚眼婆娑的聖青,聖紫,眼前閃過與雪,與謹軒,與耶律鷹等在一起時的情景,雪說過:心的選擇,謹軒說過:你注定是我的軍師,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

    "君,'北風凜,如劍殤.蕭蕭黃葉伴入眠,瑟瑟悲風吹枕席,玉笛依舊暖如昔,故人卻已不複在.燕紛飛,情猶在.張郎富貴恩義絕,不作鶯鶯血淚垂.欲意揮劍斬情絲,奈何相思已成災.’你不人我,是不是在怪我,當初不該懷疑你?是不是在怪我,竟會中了成舞盈的計,而傷了你?君,我當初確實是因為太愛你,才會……"謹軒緊緊地握起傲君的手,動情而又自責道,他唯一能想到君不肯與他的相認的原因便是因為這個.

    那急切的樣子,讓傲君心生不忍,竟然上天已如此安排,她再否認,真的是對他們太過殘忍了吧!罷了……

    "不,謹軒,不是的,是我不好,當初如果我對你有信心,便不會中了成舞盈那個低劣的計,便不會成了今日這種局面."傲君反握住謹軒的手輕搖了搖頭道.承認的這一刻,她的心無比的輕松,心中有什麼歸位了,落地了.心吧!是心踏實了,隨心,就隨心一次吧,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君,你終于肯與我相認了,君,是我不好,哈哈……我,我的君真的還活著了,真的……"聽到傲君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說的話,謹軒一下子激動地不知該說什麼號,難以言喻的喜悅滿滿的占據了他的心,這一刻,他的心安下來了,他死去的心真正地活過來了.他好想緊緊地抱住他的君,可……那個懷抱被傲雪給占了,他只能將傲君的手緊緊地握在胸口,深邃的眼眸里盈滿了激動的淚水,展開一個迷倒眾人的笑容.

    "謹軒,是我,我還活著."傲君如磁石般的眼眸深情地回望著謹軒,揚起一個魅惑的笑容,動情道,被握在謹軒胸口的手,感受著謹軒強而有力的心跳,為她而跳的心,心中是滿滿的幸福,好想大喊: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好想給予謹軒一個深情地擁抱,奈何有一個超級電燈泡,正像是無尾熊一般"掛"在她身上.

    "君……"傲雪聽到傲君的承認更是緊緊地摟住了傲君,渾身都是激動的顫抖.渾然未覺,她這個口口聲聲要撮合謹軒和傲君的媒人,現在正在受他們的兩人的腹謗,成了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千瓦電燈泡.

    "雪,你……你想勒死我啊!"傲君艱難抱怨道,本來慘白的臉被傲雪這一緊抱,給勒得紅了起來,不過越來越不能呼吸了,快要窒息了,不得不讓她懷疑:雪根本就是故意的,報複她讓她傷心得這麼久,所以想勒死她.

    "啊!嗚嗚……我太高興,太激動了,嗚嗚……君,我的小君君……"傲雪這才反應過來,松開了一點,讓傲君通氣,但還是緊抱著她哭泣起來,簡直就跟崩堤的洪水一般.

    "小君君?好肉麻啊!雪,我的衣服啊……"傲君笑了笑似打了個冷顫般道,突而又想起她潔白的衣袍又再次報銷了,心疼啊!

    "你放心,我會幫你洗的,嗚嗚……"傲雪還是那句千年不變的話,邊大哭著邊道.這次相認的喜悅更甚于謹王府中的相見,自然哭得更凶了,看來不止衣袍,可能連里衣都要報銷了.

    毫無意外,傲君的頭上立即出現無數條黑線.

    "晴兒,好了好了,別再哭了,應該高興才是,別再哭了,會哭壞身體的."正軒輕輕地拉開傲雪,為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笑了笑道.這次可不是他在吃醋,而是看到他的謹弟正一臉哀怨地看著占了他位置的晴兒,如果再不把位置讓還給謹弟,估計謹弟就要爆發了.

    傲君剛要松了一口氣,謹軒剛要將傲君摟在懷中,傲雪這個超級電燈泡卻推開正軒,再次撲到傲君的懷中,不斷地'蹂躪’著傲君的衣袍,傲君只能撫頭無語了,謹軒暗恨自己動作太慢.

    "青,紫,你們怎麼還跪著,快起來,青?紫?"傲君見聖青,聖紫一臉癡呆地跪在地上,皺了皺眉,疑惑地叫道.怎麼兩人全都呆了,剛剛還好好的,還有,都跟她們說了幾百次了,不要動不動就跪下,就是不聽,就算要勸她,也不用跪啊!

    "啊!哦,門主,你笑起來真是太好看看,嘻嘻……魂都被你給勾走看."聖青,聖紫這才回過神來,站了起來,笑嘻嘻地搞怪道,但只要仔細看,便會發現她的眉宇間那散不去的憂愁,還有不及眼底的笑.

    傲君這才想起來,她剛剛好像真的又展出了那個笑容,竟讓她們呆了這麼久?

    耶律鷹從一開始就只是遠遠地站在門口,他很想沖過去,如歐陽謹軒,如龍軒皇後一般,與君相述相認的喜悅,可他怕,他這一過去,會破壞了讓人感動的一幕,他只敢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笑,看著她深情的眼眸,卻不是對著他,但他沒資格再次跟歐陽謹軒競爭了,在他對君做了那樣的事後,他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她不會原諒他的……

    "君,你……你的頭發,你……這麼全白了,白了……"緊抱著傲君的傲雪這才發現晃在她眼前的白頭發,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驚呼道,眼淚又噼里啪啦地無聲地猛往下流.剛剛初見君,確認她沒死,心情太過激動了,一時沒有注意,怪不得剛剛就老覺得不對勁,明明就是君,總覺得陌生似的,原來竟是這少年白頭.這……君的一頭青絲這麼會白了呢?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謹軒也是目光炯炯地等著傲君的回答,對于君的白發,他並驚訝,因為在'初識’聖君時,便知她少年白頭,昨夜更是親眼見她頭上的白發越來越多,直至如今的半頭白發,雖然聖橙說著是修習天坤神功所致,但沒親耳聽到君的解釋,他心中還是很不安,直覺告訴他,君不與他相認,與這白發有關.

    正軒其實早在進門時便被君的白發給嚇到了,但他在謹軒,晴兒與君相認之時,他是在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此時他也很想知道君何以會未老頭銜白?

    耶律鷹雙拳緊握,那白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君,為何會白了頭,昨夜見到她,便見她額前垂著兩縷白發,可卻與聖赤大戰之後,本來的青絲也漸漸變成了白發,這半年來,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沒事,雪,這只……只是因修煉聖仙門的天坤神功所致,昨夜妄動真氣,才會這樣的,等恢複過來後就沒事了."傲君神色先是一變,看了聖青一眼之後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她不能告訴謹軒他們真相,如果真的只有最後一天,那就讓她跟謹軒跟雪好好地相聚這最後一天吧!快樂得過完這一天,至少能留下一日美好的回憶.

    "呼……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嘻嘻……挺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不過呢?"傲雪一聽,松了松口氣,笑嘻嘻道,抓起幾縷來看了下,皺了皺眉,故意停了一下,害得傲君一陣緊張,以為擁有敏銳觀察力的雪看出了什麼,卻沒想到,傲雪突然展開一笑容,似欣賞地點點頭笑著道:"不過呢?還挺酷的,哈哈……君,你成了白發魔女了,真是酷啊!小軒子,你說是不是?像不像白發魔女?恩,真的很像……"傲雪月刊越像,不住得打量著傲君,雙眼發亮,這種因為修煉神功而白了頭發的事在二十一世紀,看電視的時候經常看到,她以前可是超哈白發魔女的,簡直就是偶像啊!

    除了傲君以外,所有人都頭上頂著個無數條黑線,外加一個大大的問號:人家少年白了頭,她竟然還說酷,但電視是什麼?白發魔女又是誰?

    傲君心中也重重松了一口氣,佯怒道:"你竟敢說我是魔女?我哪里像魔女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哈,你告啊!在這里,我家老公最大,你跟誰告去,誰肯受理?"傲雪一副有恃無恐地仰起頭,高傲道,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樣子.

    "知道你家老公是皇帝了,了不起啊!這麼快就被萬惡的古封建給同化了,竟然無視國家之法律,真是丟盡了我們新新人類的臉啊!上帝啊!請賜我力量,帶領這只迷途的羔羊走回正路吧!阿門!"傲君不屑地鄙夷了傲雪一眼,似痛心疾首般道,還有模有樣的血氣牧師的樣子,一臉虔誠,還點了點傲雪的額頭.表情嚴肅,還真是唬住了所有人,其實她快憋成內傷了,不,應該說內傷藥加重了,哈哈……

    "好啊!你竟然敢拿我開涮,拿命來……"傲雪手叉腰,活像個母夜叉,一把將傲君給推回床上,就撓起她的癢來了.

    其他人都笑了笑地看著它們玩鬧,對于她們說的話,滿腦問號.謹軒,正軒皆寵溺地看著她們,對于她們有時突然冒出的奇怪的話,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這樣溫馨快樂的畫面,他們等了半年了,這一畫面讓他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耶律鷹心中一陣苦澀:這樣的君,是他所沒見過的,或許只有跟他們在一起,君才會快樂吧!他不應該強制要將她留在身邊,而剝奪了她的快樂.聖青,聖紫拼命地忍著不讓淚流下來,這半年來,她們從沒見過門主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可卻只剩最後一天了……上天何其殘忍.

    "哈……不,雪……你……咳咳……"傲雪剛一下手,傲君只笑了一下,額頭下便很快滲出了汗珠,不停地咳嗽起來,連笑都笑不出來,心一陣陣痛,整個人漸顯虛弱.

    "君,你怎麼樣了?你怎麼了?"傲雪與謹軒緊張地出聲問道,趕緊扶起傲君,一個為她撫背,一個為她擦掉額上滲下來的汗珠,慘白的臉色,嚇壞了所有人.耶律鷹往前跨出了一步,最終卻還是硬生生地停住了,雙拳緊握,心在滴血,在痛,被生生地撒開,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做.

    "沒……沒事."傲君艱難地吐了兩個字,天知道她要說出一個字,有多困難,但她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以謹軒,雪的聰明,只要一點點破綻都會被他們看出來的.

    聖紫趕緊沖上來,一臉焦急地喂了一顆藥丸到傲君的嘴里,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娃娃臉上帶著深深的悲痛.

    這一幕都看在了謹軒等人的眼里,相視了一下,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剛剛還喜悅的眼眸染上了一層哀痛與悲傷……

    "那個……門主傷害沒好,現在還很虛弱,所以才會這樣的."聖青見謹軒等人臉色不好,趕緊出聲解釋道.

    如此欲蓋彌彰的話不僅沒讓謹軒他們安下心來,反而更加讓他們心生不安.

    "謹軒,雪,我真的沒事,別忘了,我是聖仙門的門主,天下最好的神醫都在聖仙門,小小的傷不用一天就能好了."傲君漸漸的緩過氣來,發現氣氛不對,一臉淡然地笑了笑道.

    "君,真的沒事?"謹軒還是不相信地出聲問道,輕柔地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深邃的眼眸是滿滿的心疼與不安.各閣主與黃櫻雖說無大礙,但她們的緊張與悲痛,卻逃不過他的眼,君並不如他們所說的那般只要休息幾天便能好的.昨夜聖赤真的又傷她傷得那麼重嗎?君的功力在他之上,如果真的只是受了內傷,不應會如此嚴重,聖仙門中人也不會如此悲傷,君她一定有什麼隱瞞了他……

    "真的沒事."傲君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轉移話題道:"雪,你怎麼會來的?"再說下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你還敢說,竟然假死騙我們,害得我哭了半年,如果不是我與小軒子發現了你的'死’有疑點,懷疑那個燒焦的尸體不是你,趕了過來,你還打算永遠都不與我們相認是不是?你說,你為什麼要假死?"傲雪怒道,她知道君在轉移話題,知道君在瞞著她的傷,但她知道再逼也沒用,除非君願意告訴你,否則,她不想說的事,誰也不能讓她開口.

    "君,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尸體是誰,為什麼你會成了聖仙門的門主,還有那時成舞盈說你中的毒無藥可解,現在這樣了?"謹軒也順著傲雪的話說下去,君不想說,他尊重她,但他一定會找出真相,他決不允許君再次離開他.

    傲君抬頭,看向窗外,陷入了當初的回憶中,平靜淡然道:"當日你要跟成舞盈成親,我便選擇了逃離,想帶瑩兒一同離開,沒想到她卻在我的酒里下了毒,原來她一直都在恨我,她要讓我痛苦,我對你的絕望對你的誤會,全是她與成舞盈,忠武王還有……耶律鷹設的計,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並不是因為中了毒,而是被背叛的痛……瑩兒跑出去後,我徹底絕望了……在神志還未完全渙散之前,突然感到一股很強的殺氣,出于本能,我出手擒住了那人,原來他便是那晚刺殺我不成而逃跑的七刹樓的黑衣頭領,任務失敗,他不敢回七刹樓,所以一直潛藏在太子太傅府附近,尋找時機再次刺殺我,終于被他等到了,但他還是不敢輕易出手,最後想到放火,卻沒想到還是被身中劇毒的我察覺.可我已無力與他相戰了,還是被他放了火,在千鈞一發之際,橙和黃老出現了,殺了那個黑衣人,發現我身中巨毒便將我帶走,所以那具尸體是那個刺客的.我手中的那把天乾劍還有身上的天坤神功石聖仙門的傳位信物,風炎兩位師傅在臨死前傳給了我,讓我做聖仙門的門主,所以我便做了聖仙門的門主了,至于……至于巨毒,黃老已幫我解了."語調平淡得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一般,只是這'悲白發’……

    "哼,成舞盈死了真是活該,還有耶律鷹,哼……"傲雪對著站在門口的耶律鷹冷哼了一聲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天下間最痛苦的一件事,當被她也是最信任的藍兒陷害過,這種痛她最了解.

    "我……"耶律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君,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了."謹軒伸手將傲君緊抱在懷中,動情道.雖然君說得云淡風輕,但他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陣後怕,如果當初聖橙跟神醫沒有出現的話,那他抱出來的,就真的是君了……

    "恩."傲君埋首在謹軒的懷中,點了點頭道,伸手懷抱著謹軒的腰,緊緊地抱著,貪婪地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兩人書若無人的深情擁抱,深深地刺痛了耶律鷹的眼睛,心雖很痛,卻不再嫉妒了……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好累啊!君,我們這就先去休息了,你跟謹軒好好地相敘離別之情哦!嘻嘻……小軒子,走了."傲雪對著傲君擠眉弄眼地曖昧道,拉著正軒一副好累的樣子就往房外走出去.

    "門主,我們帶皇上他他們下去,有事再叫我們."聖青也曖昧地笑了笑道,但還是不放心地再補上一句.

    耶律鷹再深深地勘了傲君一眼,也要跟著走出去,他在這里只是多余的.

    傲君臉紅了紅看著傲雪他們走了出去,在耶律鷹要踏出房門之時,才從謹軒的懷中抬起頭,淡淡道:"耶律鷹,往事已逝,我們還是朋友."當時之事,耶律鷹雖有份傷害她,但他也是受騙的,何況是她先對不起他,經過這半年,她早已原諒了他.

    這一句話,讓耶律鷹驀地停了下來,身子顫了顫,但並沒有轉過身來,背對著傲君勾起一個笑容,死寂的眼眸重新有了光彩,輕輕地點了點頭,跨步離去.

    "他這半年來受了很多苦."謹軒看著耶律鷹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道.

    "恩?"傲君疑惑地看著他,在她的印象中,在她認識這兩人開始,他們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可現在聽謹軒的語氣,怎麼有點為他心疼的感覺?

    謹軒笑了笑地將他與耶律鷹之間的事說了出來,傲君越聽笑意越深了:這樣應該是最好的吧,他們都能放下心中的恨心中的仇,她可以安心離去了.

    夜幕降臨,世界歸于寂靜,房間內一對璧人對擁而眠,互訴這半年來的相思相念之情,一向沉默寡言的謹軒突而變得能言善道,多話羅嗦,一晚上都在說個不停,好像要將一生的話都說盡一般,而傲君一般只是柔情似水地微笑著看著他,聽著他說,偶爾也會說上兩句……燭光搖動,帳內人低低細語,深情滿人間.

    天際漸漸泛白了,一夜無眠的傲君睜眼來,深情地看著睡在身邊,臉上帶著柔和笑意的謹軒,伸出手,輕輕地描繪著他俊美的臉龐,他長長的睫毛,他高挺的鼻梁,他性感的薄唇……她要將它們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她不相信有來生這回事,但這一刻,她希望有來生,來生,她一定會再找到謹軒的.

    天亮了,一天已過去了,輕輕地做起來,捂住胸口,心開始痛了,'悲白發’發作了,奇跡並沒有出現.但她依然感謝上天,給了她美好的最後一天,讓她跟謹軒渡過美好幸福的一晚,現在,她也該走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41:11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


    天亮了,一天已過去了,輕輕地坐起身來,捂住胸口,心開始痛了'悲白發’發作了,奇跡並沒有出現.但她依然感謝上天,給了她美好的一天,讓她跟謹軒渡過美好幸福的一晚,現在,她也該走了......

    手捂著漸漸發疼的手口,輕輕地掙紮著下床,卻在剛要離開之際,突然被人抓住了,轉過頭來,本來睡著的人,此時卻深情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半點的睡意,原來他根本就沒睡著,他一直都醒著.

    "我......出去一下."傲君回心謹軒一個笑容,淡淡道,另一只手卻想要拉開謹軒抓住她的手.毒已發作了,她不能讓謹軒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再堅持下,只要一下就好了.

    "去哪?"謹軒還是緊握著傲君的手,坐起身來,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傲君,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問道.

    "有......有事......"傲君轉過頭,淡淡道,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滲出,她不能讓謹軒看到.謹軒,快放手,我快支持不住了......

    "君,別騙我了,你的樣子明明就很痛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啦,不要再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好嗎?讓我為你分擔好嗎?"謹軒將傲君拉回,皺著眉頭,沙啞著聲道.

    輕輕地為傲君拭去額頭上斷滲出的汗珠,傲君慘白的臉,緊咬著嘴唇,那強忍住痛苦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謹軒的心,緊緊地握住她如冰的手,好凍的手,毫無溫度的手:為什麼?連身體也漸漸地失去的溫度道......不......不可能的,君,君只是受了傷,不會的......謹軒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給嚇一跳,連連搖頭......

    "謹軒,我......只是......"傲君虛弱地抬起手,想撫平謹軒眉宇間的痛,笑了笑,想讓謹軒安心,可剛一開口,心就痛得如刀割一般,一股熱流湧了一來,她已無力去壓住了,向前噴出了一口血,風吹起房中,揚起的白發,剩下的青絲快速地變白......紅與白相映,成了一別絕美的畫面.

    "君,君,你別嚇我,君......"謹軒顫抖著聲音無措道,深邃的眼眸閃著從未有過的恐慌,手足無措地為傲君擦去嘴角的血跡,可越擦越多,傲君的嘴里不斷地流出血.

    可回答他的是傲君控制不住的一聲聲痛苦的哀嚎,雙手緊緊地緊住,滿臉的汗珠,如磁石般的眼眸漸漸地渙散,白發披散在謹軒的手臂上.

    "來人,快來人啊!黃櫻......"謹軒緊緊地摟著傲君,沖著房外狂吼著,恐慌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心中的疼不比傲君少,看著傲君如此痛苦,如此受盡折磨,他恨不得痛的是他.這一刻,他發覺自己真的很沒用,他保護不了心愛的人,連君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都不知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苦,卻無能為力,他恨,恨......

    "門主......"早就守在房外的聖橙等人一聽到謹軒的喊聲,全都一臉焦急地撞開門奔進來,看到向在謹軒懷中痛苦不已的傲君,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終還是這樣的結局嗎?

    "黃櫻,快......"謹軒一看到黃柵,立即急吼道,聲音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與恐懼......

    黃柵連忙跑過去,抓起傲君的手,一把脈,手顫抖著拿出針對著傲君紮了幾下,卻完全沒有用,傲君還是那麼痛苦,再拿出藥丸喂傲君吃下,還是沒用,傲君似越來越痛苦了,頭上的青絲全變成了白發.

    絕望了,黃櫻的手無力垂下,砰地一下跪了下去,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哭泣著道:"門主......"毒已經發作了,她無能為力了,連幫門主減輕痛苦都做不到,這就是'悲白發’,中毒之人必定受盡折磨至死.

    "你跪下干什麼,沒看見君很痛苦嗎?快幫君治啊!"謹軒心一沉,對著黃柵怒吼道.不,不可能的,君只是受了傷,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黃櫻卻還只是低著頭哭泣著,謹軒的話只是讓她哭得更凶而已,聖橙,聖青,聖綠,聖紫也全都跪了下來,臉頰上滿是淚痕.聖橙一拳打在了地上,流留了出來了,卻沒有感覺,聖青,聖綠低著頭哭泣,她們不敢看向傲君,不忍看她的痛苦,雙拳緊握,指甲都紮進肉里,流出血來了,耳邊卻學是回響著他們門主痛苦的哀濠,一聲聲撞擊著他們的心.

    "你們這都是在干什麼,不准跪,起來."謹軒神態漸顯瘋狂,對著跪在地上的聖橙等人怒吼道,他們為什麼要跪,君還好好的,君只是內傷發作而已,他們不是說君沒事嗎?現在為什麼要跪?不,不......

    "啊!"傲君又哀嚎了一聲,血脈完全倒流,痛得已完全失去的理志,一手緊緊地抓住謹軒的手臂,深深地插入他的手臂,流血了出來,潔白的衣袍,青色的衣袍,全都染上了血,有謹軒的,有傲君有......

    "君,你哪里痛啊 ?你告訴我,別嚇我好嗎?君......"謹軒揮起衣袖,邊幫傲君擦去不斷從嘴里湧出的血和額頭滲出汗,邊沙啞著聲哽咽道,眼眶紅了紅.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傲君痛苦無意識的呻吟哀嚎,卻已不再像剛剛如此劇烈了,因為她已無力了,呼吸已漸失了.

    "王爺,門主......門主她怕是......要去了......"聖橙微抬起頭來,哽咽著道.到了這一刻,再也沒有瞞著謹王的必要了,或許讓該讓謹王有個心里的准備了,雖然很殘忍,但他們卻都無能為力,門主已到了彌留之際了.

    "胡說什麼?不許你咒君......"謹軒抬起通紅的雙眼,深身顫了顫,怒吼了一聲,衣袍一揮,聖橙立即撞到一旁了牆上,從嘴角溢出了鮮血.

    謹軒低下頭,深情地看著傲君,嘴角輕勾,笑了笑,似自語般道:"君......君昨晚已經答應當本王的王妃,答應跟本王一起去云游天下,君向來最守承諾的,她不會食言的,君,不會食言的,不會的,君,你說是不是,......"

    謹軒的喃喃自語,讓聖青等人哭得更凶了:王爺是不是受不住這個打擊,瘋了?他此刻太過平傲靜了,平靜到讓他們都怕,他們甯願他像剛剛一樣暴怒,甯願他打他們,也好過像現在這樣.老天,你太殘忍了,如此人物,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為什麼一定要他們生死分離呢?為什麼?

    "怎麼啦?君,君怎麼啦?"傲雪聽到動靜,立即跑過來,被眼膠這一幕完全給嚇呆了,猛地沖到床邊,大吼道,看到傲君痛苦難當的呻吟,心下一沉,漸漸地升起一股不安.

    正軒與耶律鷹也趕了過來,兩人都沖到了床邊,正軒立在傲雪之後,緊皺著眉頭看著謹軒懷中的君.

    "歐陽謹軒,君怎麼會這樣?"耶律鷹顫抖著聲大聲問道,眼眸中是盈滿了深深的不安與痛苦.

    可謹軒像是沒聽見他們的話一樣,緊緊地抱著傲君,似乎這樣便能讓傲君不再痛苦一般,緊抿的嘴唇咬出了血,依然在低語訴說著什麼?

    "君到底什麼啦?"傲雪終是忍不住地大吼道,一把抓起黃柵的衣領,怒吼道:"黃櫻你說啊!君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痛苦?為什麼好像......你這個女神醫為什麼卻袖手旁觀?說啊!"

    "皇帝,嗚嗚......門主她......我救不了,我什麼都做不了......嗚嗚......我......只能睜睜地看著門主......受盡折磨地離去......嗚嗚......"黃櫻邊大哭起來,邊繼續著道,她恨得不死的是自己.'

    "什麼離去?不,不,君她昨天還好好的,還跟我有說有笑的,不會的,不會......"傲雪猛地將黃櫻給推開,怒吼一聲,沖回床邊,緊握起傲君已無力垂下的手,邊擦掉自己臉上流下的眼淚,邊喃喃道,似是這樣便能給自己希望般.可是傲君冰冷的手卻如一盆冷水般澆滅了她的希望,君的手雖然向來冰冷,卻從沒像這一刻完全似沒了體溫一般,不......

    "君,不君,你說過我們還是朋友的,難道你是騙我的嗎?你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對你的傷害嗎?我求求你,別以這種方式來懲罰我,你可以殺我,可以深深地傷害我,但請你不要以這麼殘忍的方式懲罰我,行嗎》君......"耶律鷹猛地跪倒在地上,對著低低呻吟的傲君顫抖著懇求道,剛剛活起來不久的心再次嘗到了撕心之痛.

    傲君現在還是能聽到謹軒,雪,耶律鷹他們的悲痛呼喊,撕心般的哭泣聲,她很想起來安慰他們,但她已沒力,她的身心還正在受著極大的痛苦,卻只能低聲呻吟了.

    "君,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要等著我哦,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謹軒突然而展開一個溫柔的笑,輕聲地伏在傲君的耳邊道.

    不......謹軒,不要......傲君想大喊出來,卻根本無力,神志正在渙散了.

    謹軒笑了笑,繪緩地伸出手,就要往自己的額頭上拍去,幸得正軒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抓住的謹軒的手,壓仰低沉著道:"謹弟,你要干什麼."

    "皇兄,放手."謹軒冷淡道,依然深情地看著傲君,他要將她深深地刻在腦海里.

    "謹弟,君她不會想讓你這麼做的."正軒依然緊抓著謹軒的手不放,沉聲勸道.可他明白謹弟此時是多麼地萬念俱灰,他自己也經曆過,只是他還是不忍謹弟在他面前自殘.

    "放手,皇兄,你應該明白我的感受,不是嗎?"謹軒毫無溫度的話輕輕地逸出,語氣是那麼絕望與疲憊.當初雨晴中毒之時,皇兄也要跟隨著殉情而去,這種生不如死的感受,皇兄最清楚的.果然,正軒微微愣了一下,謹軒趁機手腕一轉,便脫離了正軒的鉗制,在正軒反應過來之際,猛地就要再次往頭上拍去.

    "謹軒......"

    "王爺......"

    眾人只來得及驚呼,卻無法阻止.

    "傲君......"在最危急的時刻,從房外躥進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急切地呼喚道.

    謹軒一個停住,正軒立即再次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抓住.

    "東方,你終于來了."聖橙一見來人,立即沖了過去,眼露希望地看著眼前留了一臉胡渣,發絲凌亂的'邋遢’男子,不可抑制地哽咽著道.

    "傲君,我來遲了,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七彩蓮,快......"東方俊浩滿眼悲痛欲絕地看著在謹軒懷中受苦的傲君,手腳顫抖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交給聖橙急道.一接到聖橙的信,她立即快馬加鞭地起來,想不到還是讓傲君受盡了折磨,那一頭白發,那緊閉的眼眸,那不斷湧出的流到白袍上的血,那布滿汗珠的臉頰,一切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七彩蓮,門主有救了,黃櫻快......"聖橙接過七彩蓮,臉露喜色地轉過頭對黃柵道.

    "王爺,請放下門主,黃櫻要立即向門主服藥."黃櫻接過七彩蓮,破涕為笑,吸了一口氣,對還緊抱著傲君的謹軒道.

    謹軒一下子又像活過來一般,輕輕地放下傲君,眼露希望地看著黃櫻.君有救了嗎?東方俊浩送來的七彩蓮就是來救君的嗎?

    耶律鷹,傲雪,正軒也是一臉希望地盯著黃櫻手上的盒子.

    "王爺,我們先出去,有七彩蓮,門主......不會有事的."聖青淚眼婆婆地掃視了圍在床邊的眾人一眼道.只是她沒說,七彩蓮只能暫時保住門主的性命,只是這卻是最後一朵七彩蓮了.

    謹軒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走了出去:君真的會沒事嗎?七彩蓮真的可以救君嗎?

    所有人都出去了,黃櫻打開盒子,七色彩光立即從盒子里散發出來......

    所有人都等在房外,謹軒頹然地坐著,完全像是沒了生氣的木偶一樣,緊緊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緊張得雙手直冒冷汗,耶律鷹,東方俊浩也是一臉無力地盯著房門口,一動也不動,傲君佃在正軒的懷中細細地哭泣著,一切都那麼靜,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王爺,你們放心,有七彩蓮,門主一定會渡過這一劫的."看著毫無生氣的眾人,聖橙桃花眼閃了閃,笑了笑道.可笑容里有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深深擔憂.

    "是啊!東方,幸好你來得及時啊!呵呵......"聖青又恢複了奸許青的模樣,笑呵呵地一拍東方俊浩的肩膀道,語氣是無比的輕松,像是緊崩的心終于放下一般,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呵......及時?我說過不會再讓傲君受苦的,可我還是沒做到,我真沒用......"東方俊浩自嘲地笑了一聲,猛地打了自己的頭一下,自責道.如果他再晚一步,他將永遠再也見不到傲君了.

    "東方,為了幫門主尋找七彩蓮,你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別再自責了."聖橙拍了拍東方俊浩的肩膀,一臉疲憊與不忍道.

    東方對門主的感情,她們都知道,當初他將門主帶回,世間傳言莫君已死,東方就每日酗酒,什麼事都不理,東方山莊亂成一團,連生了重病也不停地喝酒,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告訴了他真相,恐怕天下一富商東方俊浩早已不在了.這半年,東方他幾乎散盡所有家財,為門主尋得七彩蓮,為門主找尋解毒之法,多次親身處險地,為了得七彩蓮,連命都差點丟了.

    "橙,還找不到解毒之法嗎?黃老還是沒辦法嗎?"東方俊浩緊抓住聖橙的手,一臉急切地問道.七彩蓮天地間只剩下這一朵了,如果還找不到解毒之法,就算這一次能救得了傲君,可世間再也沒有七彩蓮了,傲君還是救不了嗎?

    聖橙等人頹然地垂下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聖綠疲憊地靠在門框上,無力道:"我已經飛鴿傳書通知黃老的,但一點消息也沒有."

    "解毒?什麼意思?"謹軒依然目視緊閉的房門,沙沉著聲問道.君會這樣,是因為中毒了嗎?難道是半年前,成舞盈所說的無藥可解的毒嗎?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毒,連聖黃都解不了.

    聖仙門眾人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聖紫開口歎了口氣道;"哎,到了此刻也沒有再瞞你們了,門主她半年前中的毒叫做'悲白發’,是一種失傳了幾百年的巨毒,聽過此毒的人寥寥無幾,更別說是解毒了,連黃老也只是聽過有此毒,但對于此毒卻毫無所知,即使查遍了所有古書典籍也找不到有關'悲白發’的制毒,解毒之法,這半年,門主都是靠東方找來的七彩蓮暫時壓住毒性,其實'悲白發’一直都沒有解,門主的白發也是因為此."

    "'悲白發’?君這半年來,一定是受了折磨是不是?就算現在有七彩蓮也只是能暫時保住君,是不是?"謹軒淡淡地問,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冒著冷汗的手緊緊地握著.

    "嗯."聖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終究是要知道的,不是嗎?

    "君,是我害了君,是我,是我......"耶律鷹悲痛欲絕仰天大喊,心中無比的自責與絕望:為什麼死的不是他?是他害了君,都是因為他,君才會這麼痛苦,君才會......

    "不,小軒子,不會的,我好不容易才又見到君,才剛知道了君鳳死,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君隨時都有可能離去,小軒子,我不要,我要君好好地活著,小軒子......"傲雪埋首在正軒的懷中,不斷地搖著頭哭泣著.

    "晴兒......"正軒只能輕摟著傲雪,輕輕地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于君,他很痛惜,可他無能為力.

    '吱’地一聲,門打開了,黃櫻一臉疲憊不堪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謹軒趕緊迎上去,著急地問道:"君怎麼樣了?"

    "七彩蓮已及時壓住了'悲白發’多久,門主隨時......都有可能毒發,到那時,門主就真的......"黃櫻說著說著又硬咽著流下了淚,說不下去了.

    "我想進去看君."謹軒後退了一步,慘淡一笑,淡淡道,平靜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門主還沒醒,現在還很虛弱."黃櫻點了點頭道,讓開讓謹軒進去.

    "晴兒,先去休息嗎!讓謹弟和君好好單獨相處片刻."正軒心疼地撫了傲雪的發絲,抬頭掃視了眾人一眼,輕輕道.

    "嗯."傲雪了然地點了點頭,隨著正軒離開了,雖然她真的很想進去看看君,但此時應該將時間留給謹軒,如果真的......真的時日無多的話,那就讓君與謹軒再好好地單獨相處吧!

    耶律鷹剛要走進去的腳步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謹軒走了進去,自嘲而又絕望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東方俊浩向前走了一步,最終還是轉身離開:傲君現在需要的不是他,最想見的也不是他.

    聖橙等人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謹軒輕輕地坐在床上,顫抖著手,輕輕地擦試著傲君額上的冷汗,深情地看著傲君已漸顯平穩的睡顏,一頭的白發又恢複到了只剩額前的兩縷,披散在床上.

    "君,你好好睡,我一定會在你身邊陪著你,陪你開心是過完每一天."謹軒輕輕地握著傲君的手,展開一抹笑容,動情地喃喃道.

    他心中已有了決定,他會實現他的諾言,讓君開開心心地過完每一天,即使只有一天......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41:48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隨後的幸福


    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使一個新日子的誕生充滿了壯麗的莊嚴氣氛.清晨的誕生,既沒有銅號聲,也沒有鼓鳴聲,——只有光的變化,色彩的變化,它們代替了熱情洋溢,歡騰雀躍的呼聲.

    傲君服了七彩蓮之後整整睡了一天,于次日清晨才悠悠地轉醒,眼前的絲絲光亮正在告訴她,她還活著,昨天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君,你醒了,來喝點肉絲粥."傲君剛一坐起來,謹軒溫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謹軒?"傲君轉過頭,只見謹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溫柔地笑著走了過來,不禁疑惑出聲道.謹軒這個樣子,不禁讓她懷疑,昨天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謹軒還不知道她中毒的事,還不知道她隨時都有可能離去.

    "發什麼呆啊!睡了一天也該餓了吧,先喝點粥吧!"謹軒輕拍了傲君的頭一下,獻寶似的將粥端到傲君面前,體貼道.

    傲君卻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伸舌撇了那碗粥一眼,咽了一咽,肚子還真是餓了,還就是不敢喝:聞起來是挺香的,看起來也不錯,不過不會又是謹軒煮的吧?她可不想剛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後,再次因喝謹軒的"愛心粥"而那名快就又回去報到.

    "放心喝吧!是聖綠煮的."謹軒掏了一勺粥到傲君的嘴邊,笑了笑道.看到傲君這個表情,他當然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上次他煮的排骨粥,那一碗他有生以來煮的粥,卻讓君上吐下瀉了一整天,從此聞排骨粥而變色.

    "真的."傲君一聽一喜,趕緊張開嘴,"啊"地一下一口吃了下去,真香啊!

    綠的手藝比不上瑩兒,但絕對是聖仙門最好的,好香啊!再加上餓了一整天,一大碗白粥很快就見底了.

    "想不到君還真能吃啊!"謹軒體貼地韋傲君擦拭嘴角,邊取笑著道.

    "你堂堂一個王爺,還怕我會吃窮你啊?"傲君斜睨了謹軒一眼,反取笑回去道.

    語氣輕松,一點也沒有隨時離開人世的悲愁與頹然,她與謹軒兩人心照不宣:不在悲傷中渡過最後的日子,在給兩人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怎麼會被?我還嫌君吃太少呢!那麼瘦,可不行,以後可要多吃點,至少一頓要吃三碗飯,不不,太少了,還要加上……"謹軒放下手中的空碗,邊將傲君扶下床,邊上下打量著傲君,思索著.

    "停,你當我是豬啊!"傲君立即打了個停的姿勢,一臉黑線道.

    "誰是豬啊?"傲雪從房外伸出個頭,一臉笑眯眯著道.

    "雪,你知不知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進來也不敲門,還有偷聽別人講話時很不道德的行為."傲君誇張地邊拍著胸口邊白了傲雪一眼.

    "啊!"傲雪"啊"地一下從門外跳了進來,一點皇後的樣子也沒有,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搖了搖,一臉不贊同道:"no,no,numbenone,我剛剛根本就沒進來;numbentwo,是你自己不關門,還說得那麼大聲,所以我根本就沒偷聽,而是光明正大聽;numbenthnee,我不認為像我這麼貌美無雙,聲音有如黃鶯的大美女會嚇死人.Ao,youdontaetupchangea(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doyouundenatand……"

    傲君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哎,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無賴加自戀狂了,死的都能被你說成活的了,thadtoadmitdegeat(我認輸了)."說著伸出大拇指.

    "嘻嘻……知道本小姐的厲害吧!"傲雪跳到傲君的面前,得意地笑著道.

    "拜托,你以為你還小,都當媽咪的人了."傲君受不了地白了傲雪一眼,拂額似無奈道.

    "什麼啊!人家只不過是十九歲的小女孩而已,你別說得我好像七老八老地好不好?"傲雪不服地撅起嘴,反駁著道,還扭了扭腰,一點皇後的威儀也沒有.

    "十八歲的太皇太後都有了,哪有像你這樣的,威儀,懂不懂,虧你還是在上流社會混的……"傲君一副"孺子不可教"地搖了搖頭,將還在亂扭腰的傲雪給扶正,像是老師在教學生般道.

    "什麼混啊!這麼流氓的話就別整天掛在嘴邊了,知道你是黑社會的老大,但記住,說話要文明點,文明點,別丟我們凌家人的臉."傲雪氣呼呼地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樣子,反教訓回去,一時說得太順口了,連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兩人都一臉心虛地看向謹軒,果然,謹軒本來一臉迷惑不解的臉更加疑惑地看向傲雪,眉頭皺了皺,一臉沉思的樣子:君君跟雨晴說的話,為什麼他都聽不懂,那是哪國的語言?這麼從沒聽說過?十八歲的太皇太後?在龍軒曆史上,這是從未有過的,難道君真的不是龍軒皇朝的人,但雨晴呢?雨晴是蕭丞相的獨女,為什麼說她們凌家人?君一直都叫雨晴做雪,這到底這麼回事?

    "咳……別把問題轉到我身上,現在是在說你."傲君趕緊把話題繞了回來道.可是以謹軒的聰明,怕是已懷疑了吧!

    "啊!整天擺出一副皇後的樣子,很累啊!真不想干了,我不干了……"傲雪誇張地整個人爬到了傲君的身上,鬼哭狼嚎道.真是的,這麼會說泄嘴呢?希望能轉移謹軒的注意力.

    可是這句話,能不能轉移謹軒的注意了就不知道了,不過某人一聽這話,可就暴怒起來了.

    "真的不想干嗎?晴兒……"正在傲雪演戲演得正歡的時候,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過來.

    "啊!"傲雪像被觸到電一般,猛地轉過身來,之間正軒正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眼眸里似有兩團火焰正在燃燒一樣,挺恐怖的.

    傲雪怕怕地往傲君的身後挪了挪,不斷地向傲君使眼色:快救我啊!

    傲君一接到傲雪的示意,很'講義氣’地將躲在她身後的傲雪拉了出來,順便再推向正軒,一個眼神丟過去: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

    "嘻嘻……小……小軒子,你來了."傲雪一臉諂媚地挪到正軒的身邊道,心中對傲君氣得牙癢癢的:死凌傲君,不講義氣,沒心沒肺,這回被她害死了.

    "朕剛剛很清楚地聽到某人說不相干了,真的不相干嗎?恩……"正軒一把攬住傲雪的腰,邪惡地笑著道,一用力,兩人的臉相差只有幾厘米,說話的氣息全噴到傲雪的臉上.

    傲雪撇了正在偷笑的兩人一眼,臉紅了紅,支吾著道:"沒,沒,沒人不相干,幻聽……小軒子,你剛剛絕對是幻聽,我絕對沒有說不想當皇後,啊!不不……"傲雪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她今天怎麼啦?向來聰明的她,今天老說錯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出門的時候,真應該看看黃曆.

    傲雪狼狽的,模樣,讓傲君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傲雪,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著道:"哈哈……雪,你也有這一天啊!哈哈哈……看來姐夫還真是你的克星啊!哈哈……咳咳……"笑太過了,一時岔了氣,不停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告誡世人:做人,決不能幸災樂禍.

    "君,你沒事吧?"謹軒緊張地扶住傲君,輕柔地韋她撫了撫背,顫著聲問道.每一聲的咳嗽都撕扯著他的心.

    "君……"傲雪也是臉色一變,睜開正軒,跑到傲君身邊,焦急地問道.

    "沒……呼,沒事,你們別大驚小怪,只不過是嗆到而已!"在謹軒的輕撫下,傲君很快便緩過氣來,見謹軒他們都一臉凝重地看著她,微微地展開一個笑容,笑了笑道.心中卻一陣苦澀:她現在珍如是得了絕症的晚期病人一般,只要有一點動靜,便讓謹軒他們提心吊膽,呵呵……其實她現在跟得了絕症的病人有什麼區別呢?

    "都怪小軒子,明知人家是說笑,還當真了,斤斤計較,像個老太婆一樣."傲雪瞪了正軒一眼,責怪著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正軒的身上.

    君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澀,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心.

    "朕像老太婆?"正軒指著自己的鼻子,怒火又開始燃燒起來,眯起眼,閃著危險的光芒道.

    "男子漢大丈夫,別那麼小氣了,何況你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傲雪白了正軒一眼道,繼續挑戰正軒的極限.

    "你……"正軒氣得指著傲雪,就是不知該說什麼.

    "好了,雪,你就不用再氣姐夫了,althoughthebnothen-in-lawliketoeataot-helledtuntle,uenycute(雖然姐夫吃鱉的樣子,很可愛)呵呵……"傲君及時地為正軒解圍道,不過那句不能讓正軒聽到的話,她很聰明地用英語說了出來.

    "呵呵……ithingso!"傲雪笑著點了點頭,回道.穿越就是有這個好處,說英語,沒人聽得懂.

    "君,你會浩瀚國的語言?"正軒微微吃了一驚地看著傲君道.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很像是浩瀚國的語言,上次浩瀚國出使龍軒皇朝的時候,他聽他們說過,而且當時幸虧有雨晴在,聽得懂他們的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浩瀚國?"傲君微微皺了眉,疑惑道.這是什麼國家啊?英語什麼時候成了浩瀚國的語言了?姐夫不會聽得懂吧?

    "你不知道?"正軒心中不免起疑道,君會說浩瀚國的語言,怎麼會連浩瀚國都不知道呢?

    傲雪剛想提醒傲君,誰知道傲君更快,正軒剛一說完,便搖了搖頭,直截了當道"不知道."說完便奇怪地看著傲雪在那擠眉弄眼.

    "晴兒,你跟君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正軒皺了皺,再看到傲雪在那擠眉弄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臉認真地對著傲雪問道.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晴兒一直有事瞞著他,尤其是君的出現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君的來曆太過于神秘,根本查不出從哪里來,她跟晴兒的行事作風太過相似了,相似到就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般,可晴兒是蕭丞相的千金,從沒離開過京都,而君以前也從未到過京都,她們是如何相識的?

    "呃?那個……這個……"傲雪低下頭,支吾著道,眼神飄忽不定,該怎麼說呢?雖然早就想告訴小軒子真相,但不知道會不會嚇死他們,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太匪夷所思了.

    "君,我不知道你跟雨晴有什麼隱瞞著我們,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的,來,站了那麼久應該累了吧,先坐下吧!"謹軒體貼地撫了撫傲君額前的兩縷白發,邊扶著她坐下,邊柔聲道.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想知道他沒參與過的君從小的點點滴滴,想知道君的一切,君太過神秘,給他的感覺太過虛渺了,但君既然不想說,他便不會逼她.

    "謹軒,其實我不是龍軒皇朝的人,不,可以說我不是這片大陸上的人."傲君一坐下,邊拉著謹軒坐到她旁邊,如磁石般的眼眸深深地望進謹軒深邃溫柔的眼眸,淡笑道.謹軒既然是她認定的人,那麼他便有權力知道最真實的她.

    "不是這大陸的人?"謹軒眉頭微微皺起,似是聽不懂這句話般喃喃道.

    正軒也疑惑地看著君,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

    傲君與傲雪相視了一眼,見傲雪笑著點了點頭,也回以一笑,淡笑道:"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跟這片大陸不是同一個時空,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穿越到這里來的,而雪,她也跟我一樣."

    "晴兒也跟你一樣,晴兒是蕭丞相的千金,怎麼會?"正軒震撼地看著傲雪,疑惑道.跟她一樣?那晴兒也不是龍軒皇朝的人了?可怎麼會呢?

    "因為我並不是真正的蕭雨晴,我的原名叫凌傲雪,是君的堂姐."傲君語不驚人,不罷休道.

    不出意外地,正軒被這句話震得整個人都暈了,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不是晴兒?"

    "不,我是你的晴兒,但我不是笑雨晴,早在蕭雨晴還只是個昭容之時,我與她便互換了身份,從那時起,我便是蕭雨晴,而蕭雨晴便是凌傲雪."凌傲雪輕輕地握起了正軒的手,笑意盈盈道.

    "怪不得,你與朕所致的蕭雨晴差別那麼大,原來……"正軒靜靜地勘了傲雪半響,凝重的表情慢慢地笑了起來,反握住傲雪的手,了悟道.晴兒原來真的不是真正的蕭雨晴,但又有什麼關系呢?正如她說的,她雖不是蕭雨晴,但卻是他的晴兒,他愛的,娶的就是晴兒.

    "穿越?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沉默了一會的謹軒終還是不能理解傲君與傲雪的話,眼露迷茫地看著傲君道.君是來自不同時空的中國?雨晴不是雨晴,是凌傲雪,君的堂姐?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真的是非他所能理解的.

    "恩,或許可以說我們是未來的人,在二十一世紀,我只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因我媽媽,哦,也就是母親的關系,我同事也是玄龍會的首領,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我媽媽的仇人半路截殺……禦史就穿到這里了,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雪,想不到竟到龍軒皇朝."傲君想了一下,用比較容易讓他們理解的話說道,但這本來就是難以理解的,即使說得再清楚,謹軒,正軒也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們.

    "哎呀,你這樣說,他們哪里聽得懂,還是我來說吧!咳咳……話說,我凌傲雪可是凌氏帝國的小公主,唯一的繼承人,當時還只是個高中生,卻是個風靡全校的風云人物,在有一天,拒絕了以大堆'蜜蜂’之後……"傲雪對著傲君翻了一下白眼,輕咳了一聲,開始演講她的穿越史,從她開始講,歐陽兩兄弟就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們,照她這種**,估計講到明天,還沒講到傲君的穿越史.

    "飛機?"

    "就是在天上飛的交通工具,從這里回京,不用幾個時辰的時間久能到."

    ……

    "電視是什麼?"

    "電視就是……"

    "電燈?"

    "恩……"

    "汽車?跟馬車有什麼區別嗎?"

    "……"

    "宇宙?"

    "……"

    清晨的光輝已變成了夕陽,歐陽兩兄弟的好奇心被神奇的二十一世紀給吊了起來,問題一個接一個,一個問題中又有另一個問題,真累得傲君,傲雪兩人趴下,還不放過,問得她們根本啞口無言,這根本就不知該怎麼解釋嘛!直讓她們後悔,為什麼要跟他們講什麼二十一世紀的事呢?真是自討苦吃.

    日子平平靜靜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四人天天玩在一起,無憂無慮,不再想皇帝,皇後或是王爺,軍師,太子太傅,門主的事,也不再提起'悲白發’的毒,就如青少年的戀人一般,每天過得開開心心.每天夜晚,謹軒與傲君都相擁而眠,一起迎接二天的晨光,他們又能多一天相處的時光……

    這些天,所有人都很識相地不去打擾他們獨處時光,耶律鷹,東方俊浩也一般,只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傲君笑,看著傲君幸福地偎在謹軒的懷中……他們之間根本就插不入兩人之間.

    耶律鷹獨坐于房中,天生的紅眸已恢複,但卻不再閃著邪氣,沉靜地如一泓死水般,迷茫的臉龐似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標.

    '叩叩……’輕輕地幾聲敲門聲驀然地傳進他的耳朵,可他卻如沒聽到般,依然一動也不動,一點去開門的意思也沒有.

    來人見門沒鎖,便自行推門而入,輕喚了一聲毫無生氣的耶律鷹一聲:"耶律鷹."

    清淡的聲音震得耶律鷹猛然地轉過頭來,不可置信驚呼道:"君?"

    那一襲熟悉的白衣,那一雙如磁石般的眼眸,那……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發,不是君,又是誰呢?只是他真的想不到君會主動來找他,而且云淡風輕的眼眸中並沒有他所想象的仇恨或是厭惡,這……不是他在做夢吧?

    "恩."傲君輕輕地點了點頭,面對耶律鷹熾熱的紅眸,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君,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耶律鷹沉靜的紅眸又有光彩,拉著傲君坐到椅子上,愉悅地笑了笑道,此時的他就像是個得到老師原諒的犯錯的小孩一樣,單純的臉龐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喜.

    "這個,還給你."傲君微撇開頭,從懷里掏出耶律鷹送她的狼形玉佩,伸到耶律鷹面前,淡然道.這樣的耶律鷹,讓她心生不忍,但她知道她不能再優柔寡斷了,她隨時都有可能離去,不能再害了耶律鷹一輩子,只有讓他放下這段感情,他才有可能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如果當初不是她猶豫不決,或許所有的事情不會發生,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給了耶律鷹希望,他才會以為只要拆散了她跟謹軒,他們便能在一起.

    耶律鷹閃著光彩的紅眸一黯,嘴邊的笑意凝住了,並沒有接過那個玉佩,苦笑了一下道:"你終還是沒有原諒我是不是?"

    "不,耶律鷹,剛開始知道真相,我是恨過你,但後來我想清了,恨一個人是件很累的事,所以我早就不恨了,何況是我先對不起你的,你會那樣做,我自己也有責任.我已說過,我們還是朋友,就如當初在邊境一般……"傲君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就讓他們忘了在京都發生的一切不開心的事吧!

    "朋友?呵呵……是啊!我們只能做朋友了."耶律鷹仰天輕輕地笑著道,是那麼無奈,那麼悲涼,那麼孤寂.

    "耶律鷹……"傲君皺了皺眉,擔心地輕喚道.看著他的熟悉的紅眸,耳邊便響起謹軒跟她說過的話,耶律鷹他為了她受過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剛好發現聖君便是她,耶律鷹早就隨著'她’而去了.

    "竟然是朋友,送給你的禮物又豈有收回來之理,莫不是當朋友只是說說而已?"耶律鷹突而展開一個邪邪的笑容,佯怒道,似又變回原來那個目空一切的,邪惡的'噬焰邪君’.

    "這個玉佩的意義是什麼?你最清楚了,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是它的主人,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為它找到真正的主人."傲君無視耶律鷹的'怒氣’,將玉佩放到他的手上,笑了笑道,如磁石般的眼眸閃著堅信的光芒.

    耶律鷹緊緊地握著狼形玉佩,勾出一抹苦笑,淡淡道:"真正的主人?呵呵……"它認定的主人只有你,只有你啊!

    "身為朋友,我祝福你,即使我……不在了,我也會在遙遠的地方祝福你."傲君拍了拍耶律鷹的肩膀,展開一抹真心的祝福道.或許他現在不可能放下,但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他終會將她淡忘,終會遇上真正能給他幸福的女子,她堅信.

    "君,你讓我放下你,即使痛苦,我也會照你的意思做,但請你不要再說要離去的話,好嗎?"耶律鷹聽到傲君的話,渾身一震,緊抓住她的手,不安地懇求道.

    "好."傲君深不可測的眼眸一點水霧閃過,動容地點了點頭道.如此深情之人,她今生注定負他.

    離開了耶律鷹的房間,傲君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耶律鷹啊一律應,如此痛苦無奈的表情實在不該出現在你的身上,你該是自信.狂傲之人,希望你早日放下吧!

    一走進房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桌案上畫著什麼,心中頓時滿滿的:幸福原來就是那麼簡單.

    揚起一抹深深的笑容,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桌案上,一卷長長的畫軸上畫的是栩栩如生的江山風景畫,有如泰山的氣勢恢弘,有如沙漠的廣闊無垠,有如江南的小橋流水……整個江山似乎都躍然紙上,一覽無余.

    "想不到謹軒原來還有這個才華啊!恩,比得上大師級人物."傲君見謹軒畫完了,圍著桌案走到謹軒的身邊,邊敲著案面,似在鑒賞般,邊揶揄著道.

    "君,你來了."謹軒一手將傲君攬在懷中,將頭擱在傲君的頸間,溫柔地笑著道.

    "恩."傲君剛想說什麼,眉頭突地一皺,最終只化成一聲輕應.時限這麼快就到來了嗎?

    謹軒攬著傲君的手緊了緊,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上天真的那麼殘忍,這麼快便要收回他們的幸福嗎?

    "呵呵……似乎少了點什麼?謹軒,你還沒題字呢?"傲君強用內力壓下陣陣湧上的血腥與心痛,淡笑道.

    "我還沒想到要題什麼字呢?要不君你來題吧!"謹軒似無事般,伸手拿起毛筆,握到傲君的手中,柔聲笑著道.

    "好啊!"傲君竟調皮一笑道,提筆便在畫卷上快筆疾書,最後一個字剛寫完,一滴血便滴到了畫卷上,漫漫地散了開來,映紅了如畫江山,如山間盛開了一朵紅豔的牡丹花,一滴一朵,開滿了整個山間.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謹軒似沒看到那盛開的'牡丹花’一般,平靜地念出了傲君題的詩,深邃的眼眸卻已蒙上了水霧,雙拳緊緊地握著,身子不斷地顫抖起來.

    "謹軒,江山如此多嬌,你一定要帶我去游覽一番,不論我在哪里,都會陪你淡看江湖路."傲君抬起手,拭掉嘴邊的血跡,轉過身來,執著謹軒的手,松開他緊握的手,展開一抹媚惑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進謹軒深邃的眼眸中道.她怕是快要離去了,現在她要的是謹軒的一個承諾.

    "恩."謹軒緊緊地摟著傲君,將頭埋在傲君的頸間,悶著輕應了一聲.他明白君的意思,君要他的一個承諾,可君,這樣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沒有你,活著真的很痛苦.

    傲君緊緊地回抱謹軒,兩行清淚順勢流了下來,她知道死了便萬事休,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這樣的承諾對謹軒來說,太難了,但她必須這麼做.

    風雨江山旁,兩人深情相擁,映著'盛開的牡丹花’,天地萬物在這瞬間顯得渺小了.

    "門主,王爺……"偏偏有個不識相的聲音驀然地響起,打破了這一絕美的畫面.

    謹軒皺了皺眉,眼神一凜,如利刀一般射向猛地躥了進來的聖綠身上,讓聖綠瞬間冷汗直流,直覺想後退,看來她是來得不是時候,但以想到……

    "門主,王爺,黃老來了,他好像找到有關'悲白發’的記載了."聖綠一看到傲君額前飄著的兩縷白發,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事而冒失地打擾了兩人的'好事’,難得簡明扼要地說出重點,喜悅之色溢于言表.

    "他在哪里?"謹軒深邃的眼眸煥發出了耀眼的光彩,如身處沙漠絕境而突然見到水泉一般,急切地出聲問道,但聖綠還沒說,他便焦急地拉著傲君飛出了房門.

    聖綠剛要回答,之間眼前一青一白兩道人影閃過,雅致的房間內便只剩她一個人了,還有那幅畫,一看到畫上'盛開的牡丹’,聖綠喜悅的表情一僵,渾身一顫,喃喃道:"門主她……幸好黃老來得及時."身形一閃,也跟著出了房間.

    謹軒與傲君在半路便遇到了聖黃與聞訊趕過來的眾人.

    "門主……"聖黃一見是傲君,便急急地迎上去,面露喜色地喚道,難以言喻的喜悅掩蓋了疲憊與風塵仆仆.

    "是不是找到解'悲白發’的毒了?"謹軒不待聖黃把話說完,便一臉焦急地抓起聖黃的手臂,劈頭就問道.

    聖黃看了謹軒一眼,又看了在謹軒懷中的傲君一眼,瞬間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了,急切地從懷中掏出一本很古老的書,翻了開來,之間里面寫著在場除了聖紫以為沒人看得懂的文字.

    "這是苗族的文字?"聖紫一撇到上面的文字,便疑惑地出聲道.黃老怎麼會拿出苗族的古籍呢?難道'悲白發’與苗族有關?她也算是半個苗族人,可從沒聽說過苗族有'悲白發’這種毒.

    "沒錯,老頭我在門主離開聖仙門後,找遍了所有的古書典籍都還是沒能找到有關'悲白發’的記載,後來,我想到苗族是天下毒術的發源,哪里或許能找到,便動身前往苗疆,在族長的幫助下,終于在前幾天找到這本由關'悲白發’,不,該說是有關三百年錢苗族聖女的記載,里面記載聖女的毒術是苗疆有史以來最高,最有天賦的一位,但是卻因愛上了當時的皇帝,而自願放棄一切入宮……"聖黃點了點頭道.

    話還沒說完,便被急性的聖紫打斷了:"死老頭,叫你找'悲白發’的解毒之法,你找什麼聖女干什麼?"

    "紫,別急,黃老,說重點."聖青雙手搭在聖紫的肩上安撫道,轉過頭,瞪了聖黃一眼,喝道.真是的,他們都快急死了,他還在這里講三百年前聖女的愛情故事.

    "這不就講到了嘛!聖女進宮後,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就一夜之間是白了頭發,之後,就研制出世間最毒最厲害的'悲白發’."聖黃白了聖青,聖紫一眼,將海梅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

    "就這樣?你還是沒有找到'悲白發’的解毒之法?"聖橙臉色不善地斜睨著聖黃道,見聖黃竟真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怒吼道:"光找到毒是誰研制出來的,有什麼用?"

    除了傲君,每個人都一副要將聖黃生吞活剝了的樣子,聖黃怕怕地縮了縮頭,可憐兮兮道:"我隨談沒有找到解毒之法,但或許有一個地方能找到."

    "什麼地方?"所有人都一口同聲地急切吼道.

    "皇宮,聖書上記載,聖女臨死前留有一本手劄."聖黃掏了掏耳朵,說道.

    "伊天,准備一下,立即回京."謹軒一聽,立即下令道.

    回京都的大道上,十幾匹馬快步急速飛奔起來,卷起滾滾沙塵.

    一回到皇宮,不管宮中人錯愕的眼光,正軒將所有人帶到了皇宮禁地——藏書樓,里面收錄了皇家所有秘史,都是不為人知的,但此刻,他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傲君字剛回京都時,毒便已發作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藏書樓太大了,他們整整找了一天,終于在最隱藏的角落里找到了聖女的手劄,此時傲君呼吸已是若有若無,虛躺在謹軒的懷中.

    "黃老,快,念……"謹軒顫抖著手,將手劄遞給聖黃急道,緊抱著傲君,將自身的體溫傳到她漸失溫度的身體里.

    "吾女式苗疆之聖女,因愛上熙(當今皇上)而放棄聖女身份入宮,自以為從此便能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奈何自古帝皇多薄情,幸福的日子才過不久,昔日之甜言蜜語猶在耳,負心之人早已忘了昔日之誓言,萬念俱灰之際,一夜白了頭,換來的是薄情之人的厭惡與痛下殺手,吾恨,恨……吾要報仇,要讓傷害負吾之人受盡折磨而死,禦史研制出'悲白發’,哈哈……看他受盡折磨,耳聽他痛苦的哀嚎,我心中痛快啊!可卻還是會為他心痛,心如裂開一般,于臨死之際,記下解毒之法,如熙對吾尚有情,便可解詞毒……"聖黃翻開手劄讀道,卻突然停住了.

    "解毒之法是什麼?快說啊!"謹軒雙眼通紅,急吼道,聲音響徹云霄,是那麼悲壯.

    "這……後面是一片空白."聖黃環視了眾人一眼,頹然地放下手,絕望而悲泣道.

    "空白?"謹軒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一把搶過手劄,翻開,果然後一頁全是空白,白白的一張紙.為什麼會是白紙,解毒之法呢?再翻再翻,沒有,還是白紙,全都是一片白……

    "為什麼會是空白?不可能的,嗚嗚……為什麼上天要那麼殘忍?嗚嗚……小軒子……"傲雪絕望地倒在正軒的懷中,難以置信地猛搖著頭,哭泣道.

    "啊……"謹軒仰天大吼,痛徹心扉的絕望狂吼,讓天地都不禁震了震.

    "謹……謹軒……"這緊閉著眼眸的傲君突然虛弱地睜開,輕如蚊子的聲音喚道,滿頭的白發隨風揚起,因受盡痛苦折磨而扭曲的絕美臉龐上布滿汗珠,此時只剩下有氣出沒氣進了.

    "君……"謹軒輕拭傲君的臉龐,深情絕望地輕聲喚道,通紅的眼眸帶著決然.

    傲雪與正軒對望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耶律鷹與東方俊浩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眼眶紅了紅,也退了出去,所有人都識趣地走了,留下空間,讓他們最後好好地相處.

    "謹軒……別忘了,答應過我的……陪我……淡看……江湖路……"傲君用盡剩余的力氣,伸手癡迷地撫了撫謹軒俊美的臉龐,艱難地斷斷續續道,每說一個字,都讓她的心更痛一分,雙眸漸漸要閉上,但卻還是不甘心地硬支撐著……

    "我不會忘,君……你累了,就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謹軒哽咽著點了點頭,溫柔地抓住傲君的手道,他不忍心看君再如此受盡折磨了.

    "呵呵……真的累了……"得到謹軒的保證,傲君最後展開一個讓天地為之動容,為之哭泣的淒美的魅惑笑容,喃喃著漸漸地閉上了眼眸,被謹軒握著的手無力地垂下了.

    "君,好好睡吧!……"謹軒溫柔地為傲君撫了撫散亂的白發,展開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輕笑道,好像傲君真的只是睡著了一半.

    兩行清淚自深邃的眼眸流下,順著俊美的臉龐滴到了手劄上,一滴兩滴……在手劄上盛開來……
作者: 陸戰男兒    時間: 2010-12-4 08:43:26

正文 第九十章 曠世婚禮


    所謂的幸福

    是在喧鬧的人世中

    仍然聽見愛情的聲音

    是在滾滾的紅塵中

    仍然看見了愛情的顏色

    所謂愛情

    是人間不滅的

    單純而溫柔的聲音

    是執意相守的

    無暇而青春的顏色

    滿山盛開的百花中間是一片大大的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紅地毯的一盡頭,是一個巨大而奇特的潔白圓形'講台’,後背景一幅大紅綢,中間是一個大大的愛心,愛心周邊圍了一圈美麗的鮮豔的紅花,而兩邊是各一個大大的喜字,圓台四周也擺滿了鮮花,真是美極了,紅花地毯的另一盡頭是一個白色水晶紗裝飾的鮮花拱門,紅地毯兩旁是一張張以白色紗帳裝飾的椅子……

    "哇……太美了,太神奇了,本王從來不知道原來婚禮也可以這麼有趣的,母後,你說是不是很美,很新奇啊?嘖嘖……太……太難以形容了,嘖嘖……"最前排的白色紗椅上,一個俊美的男子驚奇地四處張望著,不斷地贊歎道,激動地拉著坐在他身邊的一個雍容華貴的年過五十卻依然風韻猶存的婦人道.

    "逸兒,身為王爺怎麼可以這樣不成體統呢?"被稱為母後的婦人,責怪地勘了俊美男子一眼,教育道,可她的美眸里閃耀著的好奇與激動絲毫不下于俊美男子,風韻猶存的臉龐上像盛開了朵花似的,笑得如孩童一般.

    "母後,你就別裝了,明明比我還驚奇,還要激動,"俊美男子一副了然地拆穿了他母後裝道,撒嬌地拉起他的母後,激動地手舞足蹈道:"現在婚禮還沒開始,我們到處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更驚奇的呢?皇嫂真是太厲害了,真是太有才了,這樣的婚禮也想得出來,在這里舉行婚禮真是太有創意了,好香啊!滿山的鮮花,三哥真是太有心思了……"一臉驚歎地仿佛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晴兒這個鬼丫頭,鬼主意就是多,現在再加上你三皇嫂,呵呵……哀家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如此撼動人心的婚禮呢?呵呵……太美了,不像以前一律的紅紅的一片,雖然喜慶,但看著就是沒什麼感覺,呵呵……"太後也不再裝了,隨著俊美男子也就是歐陽逸軒逸王站了起來,好奇的眼光驚歎地細細大量了婚禮現場,笑不攏嘴地稱贊道.

    "咦,我怎麼記得三哥當時跟母後說要在謹王府的後山舉行婚禮,而且不再是以大紅喜堂的樣子布置婚禮的時候,母後可不是這樣子說的哦,那時您的臉色可是很嚇人的,一拍桌子怒道:'胡鬧,成親穿白色的衣服,還要將喜堂裝飾成白色?如此不吉利,哀家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們不用再說了,如果真的執意要這樣做的話,哀家不會出席的.’那斬釘截鐵的樣子,我可是還記得很清楚的哦,最後還是得二皇嫂出馬,才能讓母後您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地過來哦!怎麼現在全反過來了?"逸軒搞怪地扮成太後的樣子,揶揄著道.其實他自己本身也一樣,剛開始聽說在舉行這個婚禮的時候,根本就不屑一顧.

    "你小子,現在學會取笑你母後是不是?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自己不是也是心不甘情不願過來嗎?怕丟了你逸王的面子."太後嗔怪地白了逸軒一眼,不示弱地反駁回去道.確實,在沒來到這里之前,她一直都對晴兒所說的婚禮嗤之以鼻,甚至氣惱他們如此違背世俗,白色的婚禮?太過驚世駭俗了,但以來到這里,不可否認,真的是深深地震驚了她,純潔浪漫,帶著莊嚴神聖,昭示著兩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感情,昭示了真正的唯一.

    "母後,你怎麼也會做這樣的表情啊!一定是皇嫂教壞你的.不過,嘻嘻……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皇嫂,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我,早點跟我們講清楚,我一定會一大早就趕過來,差點錯過了這曠世的婚禮了."逸軒一臉好險的樣子,拍了拍胸膛道,今天他一直賴著不肯起來,如果不是她硬拉著他,他一定不會過來的,好險啊!轉頭找尋心中的那一抹人影,卻找不到,不知跑哪去了,一定跑去找皇嫂了……

    "是啊!差點錯過了,哈哈……"太後也是一臉好險的樣子,開懷笑著道.她也差點錯過了.

    扶著太後的太監與跟在身後的宮女,都低著頭輕笑著,這樣的太後真是沒見過,好奇的眼眸也是四處地打量著.

    "下官參見太後,參見逸王……"

    "老臣見過太後,見過王爺……"

    "草民參見太後,參見王爺……"

    "小人參見太後,參見王爺……"

    …………

    草地上已是人山人海,不管王公大臣,滿朝文武,還是平民百姓都聚集于此,一見到太後與逸軒均恭敬地行禮道,驚奇的眼眸還是四處看著,似是恨不得多長出一雙眼睛來一半,滿臉的震驚,與激動.今天謹王府,不管是誰都能進來見證這一場曠世婚禮,平時別說是一個王爺,太後了,就是朝廷的大臣也沒見過幾個,今日真是太榮幸了,不僅能目睹太後的鳳顏,還能見識到如此與眾不同,曠古絕今的婚禮,真的是太過興奮了……

    太後笑容可掬地微笑著,對每一個人都點頭微笑以對,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逸軒更是如小孩子一般,拉著太後,竄過來竄過去,哈哈大笑著,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副哥兒們的樣子,興奮得就像今天他就是新郎官一般,害得很多平民百姓都感動地淚眼盈盈……

    "母後,你看,這些東西看起來好好玩,好好吃哦!原來吃東西還可以這樣吃的哦!"逸軒看著長長桌子上擺著一大堆西式食物,眼光發亮,垂涎地流著口水道.婚禮的現場擺了很多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放滿了食物與水果,就如自助餐一般.

    "呵呵……聞起來好香啊!可這要怎麼吃啊!"太後也是眼睛發亮地盯著桌上的西式食物,笑著為難道.

    "太後,請讓我來教你吧!"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走過來,禮貌道.

    "恩."太後點了點頭道,那個女子立即上前解說.

    "我也要我也要……"逸軒見是個大美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嘻嘻,她不在……風流的本性又出來了,立即展開一個自認為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笑著擠過去道.

    "王爺,我來幫你吧!"另一個與前一個女子身著一樣的美麗女子也走了過來,笑容可掬地對著逸軒道.

    逸軒一見又是一個美女,立即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靠近那美女道.這時太後才發現,周圍有很多個都身著一樣的美女細心地招待著每一個人,對誰都平等以待,笑臉相迎,呵呵地笑了開來:呵呵……就一定是晴兒那個鬼丫頭的主意.

    正當太後與逸軒吃得歡的時候,正軒身邊的李公公跑了過來,一臉喜慶道:"太後,王爺,皇上正在找你嗎,婚禮已快開始了."說著捂嘴笑了起來,太後吃得像個小孩一樣……

    "快開始了?呵呵……逸兒,快過去吧!"太後手上還拿著叉子,開懷地對吃得滿嘴都是的逸軒笑著道.快開始了,好激動啊!當年自己成親都沒怎麼激動過,不知,待會又會有什麼驚喜.

    "開始了,快快走."逸軒隨便抹了一下嘴,眼眸發亮,急不可待地拉起太後就往前跑,剛走兩步,轉過頭來,對著剛剛那個美女道:"美女,記得給我留下點哦."

    "叮叮……"優美的曲調緩緩地響起,整個婚禮的現聲一下子靜了下來,唯有微養優美的鋼琴聲.這台鋼琴還是當年浩瀚國進貢的,天下只此一架.

    傲雪身著美麗的白色禮服,坐在鋼琴前,十指熟練地在鋼琴上彈奏起來,旋律優美,節奏動感,喜慶,燦爛的笑顏暈眩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睛.

    正軒身著龍袍站在巨大的圓台上,威嚴中帶著喜悅的聲音緩緩響起:"新郎,新娘進場……"

    傲雪指下一變,一曲《婚禮進行曲》緩緩地回蕩在整個婚禮,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所有人尚未從驚歎中回過神來,一身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一身著喜袍的新郎從白色水晶紗裝飾的鮮花拱門穿過,踏上紅色的地毯,連帶微笑幸福地朝正軒走了過去,前面由兩對俊男美女在撒花,如天女散花般鋪滿了紅毯,這兩對俊男美女名曰伴郎,伴娘,新人身後還跟著另兩個同樣穿著白色紗裙的美麗伴娘,自然還配有兩個俊美的伴郎.

    從兩人一出現,全場立即響起了一陣大大的抽氣聲,這一刻他們恍如見到了天仙,太美了,美得讓天地顏色盡失,美得讓他們瞬間忘記了呼吸,只能呆若木雞地看著新人一步一步地在紅地毯上緩緩前走,尤其是他們臉上的笑容,那麼幸福,那麼耀眼,那一身的白色婚紗完全將新娘的美麗給顯露了出來,她不再清冷淡漠,磁石般的眼眸盈滿了深深的笑意與幸福,新郎深情地注視著新娘,深邃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芒,在向全世界昭示: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太後簡直驚嚇了:天啊!謹軒的媳婦也太……太美了吧!天下美女盡在後宮,可她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美麗,如此震動人心的女子,除了晴兒,她的美已完全超越了任何男女之間的美了,她有著如男子般的睿智,英氣美,有著女子的魅惑,嫵媚美,煙波流轉,攝人心魄,讓人甘心淪陷,高雅的氣質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充滿了天地間的靈氣……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她跟謹軒真是太配了.

    多誘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跟隨者兩人移動著,他們已看不到其他,眼中唯有讓天地動容的這一對俊男美女.

    新郎新娘隨著《婚禮進行曲》,走到了圓台下,深情地互望了,他們的眼中唯有彼此,新郎的眼中是滿滿的幸福與驚豔,滿心的感恩:原以為此生兩人終要生死離別,卻不想,今生他還能擁有她,與她白頭偕老,君……你知道我此刻有多麼激動,多麼喜悅嗎?我終于娶到你了,我們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

    新娘如磁石般的眼眸唯有新郎俊美的身影,心中是難以言喻的緊張與興奮:我真的成了謹軒的新娘子了?本以為就此帶著遺憾離開,原來老天對她還是眷顧的,她終于與心愛之人步入禮堂,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了,她也如平常女子一般,披上婚紗,嫁給了最愛之人.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也正在天上看著我,祝福著我呢!

    深情對望的兩人滿心的激動,回憶回到了當初新郎痛徹心扉的一幕:

    謹軒抱著已漸失呼吸的傲君,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流到了聖女的手劄上,空白的手劄竟漸漸的顯出了字來.

    "黃老,快,黃老……"謹軒似是看到了希望辦,神態瘋狂地大吼道.

    一直守在外面的眾人聞聲立即沖了進來,看到謹軒懷中的似沒了呼吸的傲君,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以為謹軒喊他們是因為君已去了.

    "黃老,快……手劄……"謹軒又再猛吼了一聲,將手劄扔到了聖黃的懷中.

    "咦?這……"聖黃老淚縱橫翻開手劄,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以為是幻覺,但不管他這麼擦,本來空白的手劄上還是寫滿了字,看清了里面所寫的,立即狂喜地大吼道:"解毒之法,這里面記載的是解毒之法,太好了,哈哈……門主有救了有救了,門主,堅持一下,我這就去配藥,門主堅持一下."說著不顧所有人驚喜難以相信的疑問眼神,飛快地跑了出去.

    "君,你聽到了嗎?你堅持下,很快就會沒事了……"謹軒死沉的眼眸瞬間又了光彩,緊緊地抱著傲君,激動著道.

    很快,聖黃就配好了藥,里面有幾味天下難尋的藥,幸好在皇宮,什麼珍貴的藥材都有,不過最後的一味藥引便是要心愛之人的血,這就更容易了,謹軒匕首一拔,對著手腕一劃,一大碗血立即送上,萬事俱備,立即喂傲君服下.

    很神奇的,漸漸地,傲君的白發漸漸地恢複成黑發……

    "門主又有脈搏了,而且漸顯平穩,門主沒事……哈哈……沒事了……"聖黃顫著手,把了一下脈,如孩童一般跳了起來,開懷地大笑著道,滿是淚痕的臉上是一臉的放松.

    "真的,哈哈……小軒子,你聽到了嗎?君沒事了……哈哈……君活過來了,哈哈……"傲雪轉過身,緊緊地搖晃著正軒,語無倫次地哈哈大笑著,仰頭對著無際的天空大喊:"老天,各路神佛,上帝,聖母瑪利亞,耶穌啊……真是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沒有將軍帶走,哈哈……我愛死你們了……哈哈……"兩行清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滿面,不過這可是喜極而泣哦!

    "晴兒,晴兒……朕聽到了,聽到了,哈哈……"正軒爽朗地大笑著,自半年親一直壓抑著的心,這一刻才真正地豁然開朗了,上天終于不再對謹軒那麼殘忍了,抱起傲雪轉了一個圈,兩人開懷地大笑著.

    "門主沒事了……哈哈……"

    "是啊!門主的毒終于解了,徹底地解了,哈哈……"

    "解了,解了,門主終于不用再受盡折磨了,哈哈……"

    "哈哈……"

    聖橙等人都像是瘋子一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起來,笑聲響徹云霄……

    耶律鷹的紅眸也是盈滿了水霧,雙拳緊緊地握著,勾起一抹激動喜悅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盯著傲君,他深愛的君真的活了,真的……活了……

    東方俊浩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俊雅的臉上還留有淚痕,不斷地仰起頭,阻止眼淚再次流下,又哭又笑的臉龐難掩激動的喜悅,她發誓永生守候的傲君,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 ……

    謹軒還是緊緊地抱著漸漸恢複體溫的傲君,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不知以什麼方式來表示他現在狂喜的心情.

    "各位,現在婚禮正式開始……"正軒揚起的聲音拉回了兩人的思緒,默契地笑著轉過身,面對著牧師,哦,不,是正軒,浪漫神聖的《婚禮進行曲》繼續回蕩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地看著他們的皇上,站在圓台上主持婚禮,均好奇,如此奇特的婚禮,接下來要做什麼?

    正軒轉過頭,看向正在笑意盈盈彈奏的傲雪,一臉憂郁,眼神交流著:朕真的要那麼說?

    傲雪笑意盈盈地用眼神回道:你敢不說試試看.

    眼神交流結果,傲雪勝出.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的皇帝突然不說或,只在那里跟皇後眉來眼去.

    "咳,謹弟,你是否願意娶君為妻子?成為她的丈夫,從此愛她,尊敬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窮,患病或者殘疾,都不離不棄,此至不渝,你願意嗎?"正軒最終還是在傲雪的因為下妥協了,清了清嗓子,讀起了傲雪教給他的牧師的宣詞.

    坐在椅子上差點摔下椅子,站著的集體絕倒,他們的皇上在說什麼?不是都已經要成親了嗎?怎麼還問這個問題啊?逸軒差點咽到自己的口水,猛地咳嗽起來,太後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新虧身邊的小太監機靈,及時扶住了她.

    "我願意."謹軒不理後面喧鬧,深情而又堅定道,不是很大的聲音,卻讓全場都靜了下來,這三個字昭示著他有多愛身邊的新娘,多麼深摯的愛情,所有人剩下的唯有深深的感動與羨慕.

    正軒突然覺得充滿了神聖感,這次不再猶豫不決,而是很激動,很興奮地點了點頭,對著傲君道:"君,你是否願意嫁給謹弟?成為他的妻子,從此哀痛,尊敬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窮,患病或者殘疾,都不離不棄,此至不渝,你願意嗎?"

    傲君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過頭,深情地看著謹軒,謹軒也笑著深深地望著傲君,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深情相望著.

    除了他們兩人,所有人都手握成拳,身體前傾,一臉緊張地盯著傲君,等著她的回答,連太後也一樣,雙手握在胸腔,不停地低聲道:"怎麼還不說我願意啊?"

    終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傲君緩緩地轉過頭來,對著正軒,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願意."

    '轟’地一聲,全場爆發出一陣響徹云霄的掌聲,幾乎全場的人都邊鼓掌便擦眼淚,不住地點頭,喃喃道:"太感動了……"

    "好,現在請新人交換定情信物."正軒點了點頭,伸出手,一擺,莊嚴揚聲道.

    謹軒轉過身,面對著傲君,伴郎魏子齊立即將一個錦盤遞上,謹軒拿錦盤上的一只通體碧綠的玉笛拿下來,執起傲君的手,交到傲君的手上,深情道:"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歐陽謹軒的王妃,軍師王妃."

    傲君回以溫柔的一笑,身後黃櫻也端來一個錦盤,傲君從錦盤上拿下一把精致的小手槍,也執起謹軒的手,交到謹軒的手中,深情道:"謹軒,這把手槍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東西,從今以後,我不再孤單寂寞,從今以後,我們仍然是兩個人,但只有一個生命."

    全場立即又爆發出一陣陣更響的掌聲,連太後都感動地之流眼淚,逸軒更不用說了,鼓掌鼓得雙掌都紅了.

    "在太後和在場所有人的見證下,朕現在宣布,龍軒皇朝當今謹王歐陽謹軒與當朝太子太傅,天下一軍師,聖仙門門主凌傲君正式結為夫婦,你們將成為一個整體,作為平等的忠實伙伴,度過今後的一生."正軒情緒激昂地大聲宣布道,後面那一句本來死都不肯說的話,現在說得聲情並茂,充滿了神聖的使命感.

    謹軒跟傲君兩人一臉幸福的笑開了,深情對望了一眼,在所有人的祝福與掌聲下,滿情愛戀地深深地擁抱在一起.從今以後,他們終于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他們將是一個整體,共同面對未來的人生.

    最後是拋花球,傲君背對著所有人,將手中的花往後一拋,每個人都很期待地等著那束花,落到自己身上,雖然他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義,不過能接到軍師王妃的花,那就是天大的榮幸耶!最後,好巧不巧地落到了正在猛吃東西的逸軒懷中,傲雪立即跑過去,對著逸軒就是一陣恭喜,搞得他一臉郁悶……

    婚禮完成後,謹軒帶著傲君給太後敬茶,太後笑得合不攏嘴地猛拉著傲君聊起天來,對于這個三媳婦,實在是喜歡地不得了,還把謹軒給擠開,自己一個人霸者傲君,真是越看越滿意了.

    終于好不容易,在正軒和傲雪還有逸軒的幫助下,傲君才脫離了太後的'魔掌’,但立即就有很多人圍上來敬酒了.

    "王爺,恭喜恭喜,祝你和軍師白頭偕老……"洪將軍端著酒杯敬道.

    "洪將軍說錯了,是王妃,末將祝王爺和王妃白頭偕老……"陳將軍也端著酒杯上前敬道.

    "是軍師王妃,哈哈……王爺,王妃,老臣在這里先敬王爺王妃一杯,祝王爺王妃早生貴子."蕭齊淵端著酒爽朗地笑著道.

    "對對,丞相說得對,是軍師王妃,草民也祝王爺王妃早日生一個王爺……"

    "王爺,王妃,下官也敬你們一杯……"

    ……

    滿朝文武再加上平民百姓,怎麼多號人物一起上前敬酒,那個場面真是太壯觀了,每人喝一杯,就算謹軒酒量再好,估計都得好幾天起不了床了,幸好,他們早有准備,這不,四對伴郎,伴娘的作用不就體現出來了嗎?

    終于大家都敬完了酒了,伴郎伴娘也醉得差不多了,聖綠完全倒在了聖藍的懷中,聖青可以說整個人都掛在了聖橙的身上,黃櫻就更不用說了,倒在魏子齊的懷中,完全不醒人事了,三個伴郎也是腳步虛浮,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剩下的一對伴郎伴娘便是趙之陽和莫月瑩,莫月瑩還好,酒全被趙之陽給擋下了,莫月瑩扶著趙之陽,搖了搖頭,為趙之陽擦了擦臉,對著傲君道:"哥,我先帶之陽去休息了."

    "恩,要不要叫人幫你?"傲君點了點頭,笑著道.

    瑩兒,在半年前,她'死’後,便因受不了的自責而瘋了,趙之陽將她呆立京都,細心地照顧她,治好她的病,但她還是一直放不下對她的歉疚,時好時壞,直到在她解毒之後去找她,她的神志才逐漸清醒.

    "我一個人行的,哥,我先下去啰!"莫月瑩對著傲君笑了笑道,揮了揮手,扶著趙之陽走了.現在她完全放下了,對哥的感情放下了,是之陽讓她真正的放下的,能得到哥的原諒,繼續當哥的妹妹,她已是萬分的欣喜了,只是,她還是習慣了叫哥,雖然對著穿著婚紗的她叫哥很奇怪,不過誰叫她已經習慣了呢?

    傲君笑了笑偎在謹軒的身邊,目送月瑩離開,真好,她們又回到從前了,她又可以吃到美味佳肴了.

    "君……"正當傲君在想著佳肴的時候,東方俊浩的聲音便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們先談,我過去那邊一下."謹軒看了一下東方俊浩,對著傲君笑了笑道.向傲君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君,恭喜你."東方俊浩眼露驚豔地勘了傲君一下,微笑著道.他一次看到君穿女裝,內心深深地受到了震撼,只是想不到,一次看到她穿女裝竟是她的嫁衣,從今天起,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就是有夫之婦了,他連站在她身邊都不能了.

    "謝謝,俊浩,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是朋友,是知己."傲君端起一杯酒,舉起來,真誠地笑著道,俊浩眼中的苦澀,她豈會不知,對于他的感情,她注定回抱不了,這一生,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耶律鷹還有他.

    "是朋友,是知己,有君這句話,我東方俊浩此生便無憾了."東方俊浩端起一杯酒與傲君相碰了,真心地笑著道.只要能默默地守著她,要他做什麼都行.

    "有你這個朋友,我凌傲君此生也無憾,干."傲君一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豪爽道.

    "干."東方俊浩也是豪爽地一飲而盡,哈哈地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謹軒的方向,曖昧地靠近傲君道:"我還是先閃了,不然你家王爺就要吃醋了,哈哈……"說著大笑著走開了.

    傲君笑了笑地看著他的身影隱在了人群中,心中默默地祝福道:俊浩,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東方俊浩一走開,謹軒立即走了過來,環住了傲君的腰,微笑著道:"東方走了?"

    "恩."傲君似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如磁石般的眼眸,四處找尋著什麼.

    "耶律鷹不會來,他已經走了."謹軒一眼就看穿傲君的想法,笑了笑地將她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恩?"傲君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謹軒.

    "昨天,耶律鷹來找過我,說他幾天要回國,就不來了,滄遼王已恢複了他太子的身份,現在滄遼國全國就只等著他這個台子回去.而且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能給你幸福,讓你傷心的話,他一定會回來搶回你……"謹軒輕摟著傲君,溫柔地笑著道.

    "哦……"傲君哦的一聲,不可否認,耶律鷹沒來,心中還是有點失落的,抬頭仰望天空,一只雄鷹劃過天際,朝著草原的方向飛去.耶律鷹,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翱翔天際……

    遠處的房頂上,一襲錦衣的男子靜靜地迎風站著,紅色的眼眸癡迷地看著婚禮上笑得一臉幸福的新娘,手上緊緊地握著一塊玉佩:君,我愛你,永遠愛你……

    終于,今日的婚禮迎來的最重要的一刻,那便是……嘻嘻……洞房花燭夜.

    所有人哄的一聲,全都跑到了新房,叫囂著要鬧新房.

    "不行,一定要鬧新房,至少要新娘子跟我們每人喝一杯……"

    "對,王爺不准幫忙……"

    ……

    知道正軒跟傲雪來了,謹軒和傲君才逃過一劫.

    所有想鬧新房的人都被正軒,傲雪很有禮的請走 ,臨走之時,傲雪還非常曖昧地伸出頭,對著額麼說道:"**一刻值千金哦!"還非常好心地為他們關緊房門.

    新房里只剩下謹軒和傲君,傲君突然覺得很緊張,從來沒有怎麼緊張過耶!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接下來,她應該要做什麼,雙手不安地蹂躪著衣服.

    "君,先喝交杯酒."謹軒端了一杯酒給傲君,溫柔地笑著道.看到君這樣不安地蹂躪著衣服的小女人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他的心狂跳起來了,君,這樣的君,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恩."傲君紅了紅臉,接過謹軒手上的酒,與謹軒手交手地將酒一飲而盡.

    不知是酒太厲害了,還是怎樣,總之,喝完交杯酒後,她的臉紅成了番茄,映著大紅喜房,更顯嬌豔,直讓謹軒心神蕩漾起來了:嘻嘻……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哦!

    "謹……謹軒,接下來,我們該干嘛啊?"傲君實在受不了謹軒灼熱的目光,很白癡地問了一句道,其實她是真不知道接下來要干嘛.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她只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而已,這種事,她怎麼會知道,何況還是一個愛情白癡,謹軒是她的一個男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洞房要做些什麼,沒人告訴她啊!

    這一問,讓本來就心神蕩漾的謹軒更是差點控制不住,勾起一個很邪惡很邪惡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傲君,幾乎是臉貼著臉,曖昧道:"君不知道,那就讓為夫的來教教你……"

    傲君愣愣地點了點頭,渾身打了個冷顫:謹軒的笑容很邪惡啊!比耶律鷹還要邪惡.很不好的預感慢慢地升了起來,但奇怪,似乎還有點期待……

    "首先,不許想著別的男人."謹軒懲罰性地輕咬了傲君的耳朵一下,邪笑著沙啞著道.

    "我哪有……唔……"傲君一吃痛,謹軒的輕咬,讓她全身頓時一軟,剛要開口反駁,卻被謹軒更快的以吻封緘.

    兩人並不是一次接吻,傲君很快便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回應著謹軒的吻,這無疑是更刺激到謹軒的**,俯下身,嘴唇劃過她說完耳朵,滿意地感受到傲君的輕顫,再次襲上了她嬌豔的嘴唇,肆無忌憚地輕啃她的唇,有技巧地撬她的貝齒,攻城掠地.

    "恩……"傲君細細地呻吟了一聲,勵志開始不受控制了.

    直到感覺謹軒正在解開她的衣服,才按住了謹軒的手,嬌喘著不安道:"不……不要……"

    "放心,交給我."謹軒看到了傲君的不安,停止了動作,深邃的眼眸深情地看著傲君,微笑著道.

    "恩."傲君深深地勘了謹軒一眼,慢慢地放開了手,她相信謹軒……

    得到傲君的首肯,謹軒再次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上了傲君,兩人慢慢地倒在床上,芙蓉帳慢慢地放下,帳內一片春光無限……(兒童不宜!)

    直到日上正中,新房內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傲雪一大早便感到了謹王府,卻在新房外等了一個上午,也不見房內的人要起床的雅思,越想越不對,就算昨天再控制不住,也不至于到了正中午還沒動靜吧!便不顧眾人的阻止,推門而入.

    果然,新房內空空入夜,新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咦?門主呢?"

    "王爺,門主這麼不在?"

    "哥呢?這麼不再新房里……"

    "王爺,王妃一大早跑哪去了……"

    眾人將整個心房里里外外,包括床底下都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本應還在休息的新人,不禁疑惑地道.

    突然,新房里爆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吼聲:"凌傲君……"

    嚇得眾人猛拍心髒,之見他們的皇後,手上拿著一張紙,頭頂冒煙,連鼻孔都似乎要噴出了煙出來.

    正軒忙安撫著傲雪,邊拿起紙看了一下,眾人也好奇地靠過去看,只見上面寫道:

    雪:

    嘻嘻……知道你一大早一定會來整我,這回我學乖了,不再給你這個機會了,你現在一定氣得在冒煙吧?哈哈……房中為你准備了一盆水,剛好可以降降火.別想著報仇哦!我現在跟謹軒去度蜜月,哦,不,是度蜜年,估計沒個幾年是不會回來的.不過,你也放心,我這個太子太傅一定會盡職的,等到小凌兒到了可以上學的時候,我這個太子太傅一定會回來的.哈哈……就這樣了,baybay……

    出京都的大道上,一匹駿馬不緊不慢地奔馳于綠葉成蔭的大道上,坐于前面的傲君展開雙臂,享受般地半眯著眼,風吹起了她的風絲,與身後的謹軒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發絲,一白一青的衣袂隨風翻飛……

    "謹軒,我們的一站是哪?"傲君轉過頭,幸福地笑著問道.

    "你決定."謹軒輕吻了傲君一下,寵溺道.

    "去江南."傲君手指著前方,一臉向往著.美麗的江南,她早就想一睹小橋流水的意境了.

    "好."謹軒雙腳一夾,駿馬立即飛奔起來,朝他們的旅游的一站出發……

    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

    從此,人間多了一段佳話,歐陽謹軒與凌傲君的幸福的身影遍布天下,當然,不久之後,兩人的身影很不小心的變成了三人……

    …………………………………………

    本書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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