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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末果]招個神仙當夫婿[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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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04:20
標題:
[末果]招個神仙當夫婿[全書終]
招個神仙當夫婿
作者:末果
騎著白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汐蘭看到一個和尚騎著白馬遠遠的走過來,馬前還有只舞著棒兒的猴子。
呔,那和尚休走,把唐僧肉留下來!
四師妹你又說夢話了,別磨蹭,趕快跟上來,靈山就快到了。
牽著白馬的猴子,抗著耙子的豬,挑著擔子的沙和尚,馬背上還有個唐僧。
恩,錯了,馬背上的是個小丫頭,唐僧在馬下步行。
于是,西天取經的隊伍裡多出了一個總是盤算吃唐僧肉的小丫頭,故事開始了……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12-29 21:01 編輯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08:29
001 被迫穿越
茫茫黃土大道上,一隊家丁擁著一頂藍布小轎,搖搖晃晃地走著。
汐蘭縮在轎子中,揭開轎子窗簾,往外望了一眼。絕望地嘆了口氣,放下窗簾,顫抖的雙手捧著一張標著契約,寫滿黑字的白紙,淚如雨下。
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苦,熬生熬死,終于熬到了出頭之日,即將在明星路上大紅大紫,卻被人強行穿越,送到陰盛陽衰,鳥不生蛋的地方。
抹了把鼻涕,對著白紙呸了一口,這哪里是契約,分明就是綁票。自己根本沒有答應,也沒有簽字,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送來了。
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著她現在的身分︰高家四小姐,現年十二歲。代母親去陪伴病危的外婆,現在外婆過世了,一行人正在回高老莊的路上。而這四小姐,品性善良,溫柔賢惠,如假包換的淑女,再看自己從上到下,哪有半分淑女的樣子。如論刁野蠻橫,到是有假包換。
上有三個姐姐,頭兩個早已出閣,第三個招了個上門女婿,由于陪伴外婆,這三姐結婚也沒能趕上。
這麼大張紙,對自己的新身份也沒多說什麼,反而重點注明︰如果自己行事露了痕跡,被高家看出自己是假的高家四小姐,被趕出家門,後果自負。萬一不小心餓死街頭,只能淪落為孤魂野鬼,因為這真正的高家四小姐,被傳去了二十一世幻佔據了自己的身體,享受著自己一路拼殺出來的明星生活,悲呼,恨呼。
除非自己在這個世界表現良好,讓他達到了他的目的,自己才能安然和那四小姐換回真身,也就是說自己淪落為人家的一顆棋子,幫他完成了任務,才能穿回去。可是到底要自己做什麼,卻一個字也沒說。這不是明擺著框自己嗎?
再說了,誰知道這些日子來,那個木呆呆的古代人四小姐,把自己的明星形象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還特別吩咐看完了這份契約,別忘了銷毀。
汐蘭將那張紙捏了把鼻涕,上面的墨汁化開來,難見字跡,正要丟掉,卻見反面還有排小字。
湊近見上面寫著,為了彌補你有時腦袋遲鈍,不夠聰明,特附送百科全書一本。眼一斜,身邊果然放著本厚厚的百科全書。
汐蘭氣得咬牙切齒,等我找到你,生剝了你的時候,看我夠不夠聰明。
路途是遙遠的,無聊的。
汐蘭等哭得心灰意冷,徹底認命以後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這一日,正睡得昏天昏地的時候,轎子終于停下了。
一陣忙亂的腳步聲,“老爺,夫人,四小姐回來了,四小姐回來了。”
忙亂間又有人揭開門簾,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汐蘭半眯著眼,“到了嗎?”
“四小姐,到家了。老爺,夫人可把你盼回來了。”一個中年的管家打扮的男人探過頭來。
“小竹,快把四小姐扶下來啊。”
“是……”
汐蘭感覺就象個公仔娃娃,不知怎麼被人搬下的轎子,也不知怎麼被人搬到一個很大很氣派的花園里。
汐蘭眼楮一亮,瞌睡也沒了。
“是汐蘭回來了嗎?”
“大春,你是說四丫頭回來了嗎?”
一對中年夫婦從一間雕花大門內直奔出來。
汐蘭看著這對行色匆匆的夫婦,想來就是高老莊的主人,高氏夫婦了。
“是,老爺,夫人,四小姐回來了。”想來這個管家是叫大春了。
其實,汐蘭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院中,不用大春回報,早被高氏夫婦發現了。
高夫人一把抱住汐蘭就哭開了,“我的兒啊,可想死為娘了。”
“娘。”娘字在嘴里打了幾個轉,終于還是叫了出來,這可關系到臨時飯票的問題。
等高夫人哭得差不多了,汐蘭才大大方方地對高員外叫了聲,“爹。”既然娘叫出來了,爹字自然也容易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看這家里布局,應該是大戶人家,這夫婦二人多半就是這間高老莊的主人。丫頭叫自己四小姐,這麼說,自己現在應該是這兒的一個主子。那麼零用錢該不會少吧?那麼以後的分的財產也該不會太少吧?這麼說就算是穿越,那也該不錯,撈些金銀財寶,以後找到那該死的止暢,讓他把自己傳回去,就身價千百倍了,那可是一輩子吃不完,用不完的好事。想到得意處,剛才的惶恐減了幾分。
再看這對夫婦已經不那麼別扭了,這可是自己的財神啊,有錢給人當孫子都行,別說給人當女兒了。
“兒啊,你代為娘去孝敬外婆,真是辛苦你了,清瘦了這許多。”高夫人細細地打量著她。
“這是女兒該做的。”
“你外婆走的還安詳嗎?”
“很安詳,閉眼的時候還夸娘孝順呢。”汐蘭哪知道她走得安不安詳,等自己發現穿越的時候就在那轎子里了。
那白紙上明明說了還有一個三姐在家招了個上門女婿,為何這做妹妹的回來,他們卻不露面?關系不好還是另有什麼原因,“爹,娘,三姐姐和姐夫呢?”
不管什麼情況,還是先打听清楚為好。
哪知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由晴轉陰。
“出了什麼事嗎?”汐蘭暗吸了口冷氣,看來沒這麼輕松的日子好過,這高老莊多半遇到麻煩了。
過了半晌,高員外才嘆了口氣,“高家不幸啊,你姐姐招的那個夫婿,是個妖怪。”
“什麼?妖怪?”汐蘭睜大了雙眼,雖然並不相信世上有鬼啊妖怪什麼的,但想想自己也是未名其妙被穿來的,這份堅信打了個折扣。
“進屋再說吧。”高夫人拉了汐蘭往內堂走去。
待丫頭擺好茶點,高夫人才抹著眼淚道︰“前些日子,你三姐成親,沒料到你姐夫喝多了幾杯,露了原形,居然是個妖怪。”
“是不是哪方的惡霸裝神扮鬼?家里就沒年青強壯男子,收了他嗎?”想來多半是哪個匪人看上了高家財產,裝神弄鬼想騙取錢財。
“也難怪你不能相信,我和你娘開始也不相信,可是這後來,那妖怪三天兩頭的就來騷擾,滕雲駕霧,風里來,沙里去的。你大姐夫和二姐夫也曾來過,不也被嚇得第二日便回去了嗎?現在別說家里沒有強壯男子,就是有,也收不了他啊。”高員外接過話。
說什麼滕雲駕霧,這樣的戲,以前也見得多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多半是哪個腦袋聰明的家伙忽悠出來的。古代人迷信,好忽悠,“那三姐姐現在何處?”
“在閣樓上呢,那妖怪不許她出來。”
汐蘭怕一直對著高氏夫婦,被看出破綻來,加上也想看看這三小姐是何模樣,听高員外的口氣,現在只有她和自己兩個女兒仍在府中。這麼說她也是現在這府中和自己可能分財產的人,總得先見見。如果是個厲害角色,自己也可以早點想辦法,等打發了那裝神弄鬼的,再尋個人家把她嫁出去。忙道︰“我跟小竹去看看三姐姐。”
高員外十分高興,“去吧,去看看你可憐的三姐吧,她這些天一直惦記著你呢。不過不要呆久了,免得撞上那妖怪前來。”
汐蘭一得高員外同意,忙喚了小竹帶路,一溜煙往閣樓而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08:52
002 妖怪姐夫
推門進去,小樓里陰暗無光,汐蘭在門口厚著臉皮叫了聲︰“三姐姐。”
陰暗中走出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子,只見她落雁沉魚容甚猶,紅顏粉臉明烏眸,發緞絲絹似流水,楚身輕燕勝紅樓。就是做演員出生的汐蘭也不得不暗嘆,好漂亮的女子。
翠蘭見是汐蘭,上前一把拉住,“妹妹,你回來了啊,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
汐蘭忙道︰“我沒什麼事,讓姐姐費心了,到是听說姐姐受苦了。”
翠蘭見她這樣說,臉上露出淒苦之色。轉向小竹道︰“小竹,我爹有叫人去請法術高強的法師嗎?”
“有去請的,可是方圓百里的法師都找過了,都說那妖怪厲害,沒一個敢來的。老爺正為這事犯愁呢。”小竹道。
“我該怎麼辦?不如死了算了。”翠蘭愣了會兒,哭著往牆上撞去。
汐蘭還真怕鬧出人命,忙拉住道︰“三姐姐別急,你再忍一忍,會有辦法的。”心里卻想,如果你真的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的,也就沒人跟我爭財產了,不過當著我的面這麼撞死了,只怕難脫關系。
正拉扯間,一陣狂風平空而起,走石飛砂,凋花折柳。
“那妖怪來了,小竹快帶汐蘭離開。”翠蘭大驚,抹了淚把汐蘭往門外推。
汐蘭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砂石,有些佩服,這廝弄的場景還蠻逼真的,倒要看看,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妖怪是什麼樣子。無奈翠蘭一個勁把她往門外推,小竹也在前面拽,只得跟著小竹往外走。
哪知剛打開房門,一陣狂風夾著風砂迎面撲來,空中一個聲音哈哈笑道︰“三小姐,老豬來也。”
翠蘭和小竹神色大變,忙將汐蘭拖回房里,關上房門。
翠蘭指指床下,小竹急忙將汐蘭連拉帶扯地塞到床下。自己也一頭鑽了進去。翠蘭定了定神,在床邊坐定。
門外風聲越來越大,吹得窗花紙嘩嘩做響。房門“ ”地一聲打開。
汐蘭從床底探出頭去,想一觀這讓高家亂成一鍋粥的大俠尊容。還沒來得急抬起頭,頭頂一痛,已被翠蘭一個腳後跟踢回床下。剛要叫痛,嘴又被小竹一把蒙住。小竹怕她再有所行動,干脆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一雙大腳邁了進來,汐蘭歪著頭往床外看去,可惜被小竹壓得死死得,只能勉為其難得看到兩條粗粗肥肥地小腿。
那人走到床前,嘻嘻一笑,叫著︰“娘子,你可讓我想死了。”說完就一屁股挨著翠蘭坐下,床被壓得往下沉了沉,壓在自己身上的小竹突然重了許多。
汐蘭拉下小竹蒙著自己的嘴,在她耳邊小聲道︰“我的腰要被你壓斷了,你快下來吧。”
小竹歪著嘴,一臉痛苦相,在她耳朵呻吟,“我下不來了,被床卡住了,現在被壓得骨頭都痛。”
汐蘭見她這樣,吃力地扭著脖子,往上看了看,暗吸了口冷氣,這床上之人有多重啊?一個屁股就把床壓成了個滿月弓。自己和小竹象疊羅漢一樣被卡在這滿月弓下面。
原來就夠難受了,那床上之人還不安份,這床也就隨著床上的動作“吱呀,吱呀”地扭動起來。這可苦壞了床下的兩個羅漢,被床反復擠壓,全身的皮肉骨頭都要被捻平了。
汐蘭終于忍不住了,叫道︰“床上的,能不能輕點?我這腰都要被你壓斷了。”
話剛出口,身上一輕,汐蘭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再看小竹原本漲得通紅的臉,刷得一下白了。接著又刷得一下青了,兩眼直勾勾得望著前面。
隨她眼光看去,在離自己臉半尺之內,出現了一個斗大的豬鼻子,接著看到兩個綠豆大小的眼楮,然後是一對肥大的豬耳朵,組合在一起,百分百的豬頭。
豬頭看到她,一臉驚訝,“四妹妹,怎麼在老豬的床下?”
汐蘭樂了,這家伙肯定是二十世紀穿越來的,要不怎麼會把豬八戒扮得這麼象。伸出兩根手指,叉進那眼前的大鼻孔。
豬頭“哎喲”一聲,睜大綠豆眼,就要往後退縮。
汐蘭哪讓他跑掉,極快地伸出雙手,握住他的長鼻子,用力就撥,邊撥邊道︰“讓我把你這豬頭面俱撥下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小竹見汐蘭如此,更嚇得臉如死灰,話都不敢說了。
豬頭吃痛,哇哇大叫︰“四妹妹,快快放手,老豬的鼻梁骨要被你撥斷了。”
汐蘭嘻嘻笑道︰“不放,我非要把你這豬頭面俱撥下來不可。”手上越加用力,對小竹叫道︰“小竹,快幫忙。”
小竹哪敢去撥他的鼻子,只得將汐蘭牢牢抱住。
豬頭痛得眼淚直流,一用力,往後爬去。將疊在一起的汐蘭和小竹一同拖出床底。
翠蘭看著撥河的三人,只嚇得臉如白紙,生怕激惱了妖怪,傷了汐蘭,忙道︰“妹妹,快快放手。”
汐蘭扁扁嘴︰“不放,我就不信這面俱扯不下來。”但覺得那鼻子上出了些水珠,有些滑手,只怕還沒扯下來,就滑脫了。空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一只大耳朵,伸腳蹬住他的大肚子,越加用力往後拉扯。
豬頭更是吃痛不住,斜眼看了看翠蘭,不敢出手傷了汐蘭,只得一手握著自己鼻子,一手握住被汐蘭拉住的耳朵,用力回扯,減輕痛疼。嘴里胡亂叫道︰“這不是面俱,是真的,是真的。妹妹不要再揪了,老豬的耳朵就要被你扯下來了。”
汐蘭本身也沒多少力氣,拉扯了這半天,已累得氣喘吁吁。听他說是真的,雖然不相信,但也松了手,往他臉上捏去。入手手感雖然粗糙,但體溫正常,果然象是真皮膚。“不可能做得這麼真吧?一定有別的開口。”說完就去拋他的脖子。
豬頭哪還敢讓她再抓到,一骨碌向後滾了兩滾,爬起身來,揉著紅紅的鼻子和耳朵,苦著臉道︰“四妹妹為什麼這樣欺負老豬?”
汐蘭悶悶道︰“如果這副德性是真的,不知你媽怎麼把你生出來的,也實在太丑了,就跟豬八戒一個模樣。如果去參加模仿秀,你一定拿第一,絕對可以進入吉尼斯記錄。”
豬頭听了不高興了︰“什麼豬八戒,我叫豬剛鬣。四妹妹別嫌我丑,我當年可是一表人才。”
汐蘭哈哈大笑︰“就你這樣,還能人才到哪兒去?等等,你說你叫豬剛鬣?”這人還真想伴豬八戒想暈頭了。
豬頭不自在起來︰“正是,想當年,我本是天逢元帥,因為喝多了兩杯,對嫦娥說了幾句愛慕的話,被告到玉帝那兒。就被打下凡間,沒想到錯投了豬胎,才變成了這副德性。”
汐蘭肚子里笑開了花,你就吹吧。卻假裝正經道︰“那天逢元帥下凡,用著一把九齒釘,有三十六翻變化,你說你是豬剛鬣,那你怎麼證明?”
豬頭卻道︰“這好辦,四妹妹,你好生看著。”說完手一轉,手上居然多了一把九齒釘。這下到汐蘭跌破了眼鏡,嘴張得大大地看著他手上的九齒釘。
豬頭接著道︰“四妹妹,你再看好。”說完一轉身,變成了一個粗壯的漢子,面貌已不再丑陋,還算得上相貌堂堂,只是還頂著兩個招風耳。豬頭雙手在耳朵上一拍,招風耳即時縮小。
汐蘭只看得目瞪口呆,兩腳發軟,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下來。看來自己不但真的是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了西游記里面。自己面前這個就是那個見了女人就流口水的豬無能,幸好剛才他沒有動怒,否則給自己來這麼一耙,也就別想再帶著財寶穿回去了。
定了定神,不怕,不怕。既然有了這豬無能,想必就會有唐僧和孫猴子,等他們來收了這個豬無能,這高老莊不就太平了?到時這高老莊還不是我的天下?不過在他們沒到之前,還是不要惹惱了他,這家伙翻起臉來可是六親不認。
想到這兒,打了個哈哈︰“天已不早了,我也不打擾姐姐,姐夫休息了。”說完沖小竹擠了擠眼楮,慢慢往門外退。
出了門口,見豬無能並不追出來,才松了口氣,沖翠蘭招招手︰“三姐姐,你來,我有句話跟你說。”
翠蘭向豬無能看了看,見他並不反對,才走到門口來。
汐蘭伏在她耳邊小聲道︰“三姐姐先暫時忍耐一下,過不了多久,最多三年,自會有人來收拾這妖怪。”
翠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想到還得忍耐三年,美目又是一黯,點了點頭。
汐蘭又交待了幾句,暫時不要得罪他的話,才帶著小竹,百米沖刺地離開小閣樓。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0:47
003 容顏永駐
剛下得小樓就看到大春在不遠處焦急得張望,見二人出來,長長吁了口氣,上前拉了汐蘭就往高氏夫婦房中跑去。
高夫人見到汐蘭,上前一把拉住,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撞上那個妖怪?”
汐蘭笑笑道︰“撞上了,我還跟他玩了會兒撥河比賽呢。”然後將剛才經過說了一遍。
高氏夫婦這一驚可不小,將她翻過來轉過去檢查了幾遍,沒見缺肉少皮的,才放下心來。
汐蘭見他二人嚇成這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高員外見她這次撞上了妖怪,不但不怕,反而嘻嘻笑笑,奇道︰“往日里你素來膽小,為何這次和他這樣拉扯都不驚恐。”
汐蘭心里咯 一下,別財產沒得到,先被看出了我不是原來的汐蘭,那財產的事可要打水漂了。急忙低眉垂首,道︰“因為外婆走之前曾經說起過家里會有難,也說有法子收了那妖怪。但當時我以為是她病得厲害,胡言亂語,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回來才知道原來外婆說的全是真事,既然有辦法收了他,我今天見了他自然不怕。”
高氏夫婦大喜,忙問道︰“你外婆真算到過這回子事?”
“真有這回事,女兒還能騙爹娘不成?”既然老太太已入土為安了,也就是死無對證。
高氏夫婦臉上的愁容即時被清掃了一半,來了精神,“那你外婆有沒有說什麼什麼方法可以收這妖怪?”
汐蘭賣了個關子道︰“這……這倒是有說。”
高員外愁苦的臉瞬間放光︰“什麼法子?”
在以前電視台放西游記,反復重播,早把這片子看爛了,那些故事情節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在腦海里打轉。道︰“爹爹只消叫個人去往東的方向守到,如果看到兩個和尚,其中一個騎著白馬,就把他們請回來,他們就能收了那個妖怪。”也不知這唐僧是不是真的收了小白龍和孫悟空,如果沒收孫悟空,那可就慘了。
高員外就象是落水的人拽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追著問︰“那外婆有沒有說,那兩位高僧什麼時候到?”
汐蘭暗暗反了個白眼,我哪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不過如果這時候穩住他們的心,等孫悟空來收了這豬八戒,我就成了拯救高家的大功臣,對以後的發展當然是鋪上條黃金路,臉上裝出信心滿滿的樣子道︰“說就快了,要我們安心等待。”
高員外听了頓時來了精神,“大春,從現在起,你就每天去往東邊的路口等著,看到這麼兩個人就快快請了來。”
大春雖心存疑念,但不敢違了員外的指示,到外面將家里事務交待了一翻,又叫了個小廝仍四處打探尋找法術高強之人,萬一四小姐的話不準,好歹也沒斷了尋訪高人的路子。等安排妥當了一切事務才端了條長板凳,又拿了殼水,才去東邊的路邊坐著。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每到傍晚,豬八戒來的時候,不用別人指點,汐蘭就乖乖得躲開,當然是為了自己人生安全著想,怎麼說這豬八戒現在還是個妖怪,妖性未除,萬一哪天妖性大發,自己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其他時間,就跑東渡西,四處旁敲側問,一來是了解這高家四小姐的習性,二是打探高家到底有多少產業,再就是看等豬八戒被收後,有沒有什麼路子將這高三小姐嫁出去。必竟多個人分財產,總是不太完美。再多出來的時間就去高夫人房里擦鞋賣乖,討好高氏夫婦。
平日里高氏夫女本多疼愛這小女兒,又加上這次老太太生病,全是她一個人去擔著看著,心存一些愧疚。現在穩穩妥妥地送走了老太太回來了,還指點了明路,對她就更加溺愛。對她不同以往的反常動態也不為意,只當是姑娘大了性情有些改變也是正常的。
這麼一來,汐蘭在高老莊中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好不逍遙快活。比以前那跟著攝影組當個小演員強多了。折騰了兩天,才想起,自己來這麼世界還不知自己長得什麼樣子呢,白紙上說自己是十二歲,那多半也只是個小屁孩,但仍止不住好奇,跑回只有晚上睡覺才進去的閨房。對著桌上銅鏡一照,也……雖沒滿十二歲,仍是一臉天真幼稚,但臉門倒出落得眉是眉,眼是眼的,比自己驚為仙人的高三小姐只怕還勝上一籌。這臉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在哪兒見過?對了,這不是自己兒時的模樣嗎?只是頭上被小竹梳了兩個饅頭,跟蜻蜓腦袋一樣。
汐蘭扯散那兩個小饅頭,胡亂抓了個馬尾,這樣感覺好多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汐蘭這一發現,更是樂開了花,自己這模樣換到二十世紀,還不是個鑽石女啊?有個有錢的老爹,還有這國色天仙之貌。
剛高興了幾分鐘,就多愁善感起來,可惜女人老得快,特別是這種白白細細的皮膚最不經老,這麼漂亮的模樣撐不了幾年,就要成殘花敗絮。這年代肯定沒有人體干細胞,也沒有駐顏的那些醫遼手段。雖然有錢可以買大量的珍珠磨粉駐顏,但效果不見得好。如果能青春常駐該多好。
想到這兒,一個念頭在眼前閃過︰“唐僧肉。”對了吃了那唐僧肉,可以長生不老,那不是比什麼駐顏都管用嗎?那以後帶著財寶回去,又長生不老,那且不是一箭雙雕嗎?眼前浮現出自己穿著飄逸的高檔時裝,一臉春風,開著紅色法拉利在景色優美的別墅區飛奔的情景。一個個開著名牌小車,英俊瀟灑的成功人士駐足對她行注目禮。
正在陶醉的時候,耳邊一聲暴喝︰“妖孽,居然敢吃我師傅的肉,先吃老孫一棒。”
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汐蘭打了個寒戰,眼前既沒有法拉利,也沒有孫悟空。看著鏡中的影子,手指輕敲著桌面,吃這唐僧肉,還得先過這孫猴子這關。這孫悟空神通廣大,看來得費一翻手腳。這事不可超之過急,得從長打算,好好想個計謀。否則只怕沒長生不老,倒先幼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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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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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1:12
004 不頤和尚
中飯後,汐蘭正抱了本賬本,細細查看這高老莊的進賬收入。高氏夫婦哪知道她打什麼小算盤,還以為她經歷了老太太那樁子事,長大懂事了,自動為高家分擔家務,不等汐蘭開口,早就吩咐大春,將家里大小賬務,只要汐蘭有興趣的,全細細指點于她。
正看得頭暈腦漲的時候,一個家丁滿頭大汗跌跌撞撞進來,剛一進門,後面只腳掛了在門檻上,在地上啃了一嘴沙土,爬起身,隨口呸去嘴里沙土,來不及抹嘴就叫嚷開了︰“老爺,夫人,老爺,夫人。”
院子中很快站滿了人,高員外看著灰頭面臉的家丁,皺著眉道︰“什麼事,這麼驚神驚鬼的?”
“來了……來了……”家丁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是那妖孽又來了?你到是快說啊。”夫人面色大變。
“是高僧來了。”家丁喘了口氣接著道。
“在哪里?高僧在哪里?”高員外一听跳了起來。
“果然來了。”汐蘭心里更是一緊,不等家丁說下去,撥腿已往門外奔去。
身後家丁結結巴巴地道︰“就在門外。”一幫人沒等家丁說完,就一窩蜂地向門外涌。將跑在最前面的汐蘭擠在了一邊。很快埋沒在人群最後面,最後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听那家丁道︰“老爺,這就是四小姐說的高僧。”
高員外喜極而泣的聲音道︰“高僧,我們可盼到你們來了。”
汐蘭顧從眾人腿縫中看到四支穿著僧鞋的腳,看來是真的到了,容顏永駐在不遠處招手了。顧不上屁股開花般的痛,爬了起來,惦起腳尖,晃悠著只看到兩個光光的腦門頂。看來拍戲和現實還是有差距,居然沒戴帽子,幸好當時沒跟他們說看到一個戴著尖頂僧帽的和尚,要不可就錯過了。
扒開推在一塊的家丁丫頭,擠到最前面,還沒抬頭,就笑嘻嘻地做了個揖,道︰“大師,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你們知道老納要來?”頭頂響起一個蒼老疑惑的聲音。
這聲音不對,唐三藏不該這麼老的聲音吧?汐蘭仍拱著身,抬頭望去。只見自己前面站著一老一少兩個光頭和尚。老的年過八十只怕還有多,長得慈眉善目,留著長長的雪白胡須,拿了把雪白的佛塵。身邊環繞著若有若無紫色光彩。那小的和自己年齡相仿,只有十三四歲,清秀端莊,雙手合十,也沒看到白龍馬。這出入也太大了吧?難道哪兒出了錯?
“大師難道不是唐三藏?”汐蘭眼中畫出三個問號。
一絲詫異從老僧眼中一閃而過,隨既墜眉低眼道︰“老納不煦,並非唐三藏。”
那一掠而過的詫異沒能躲過汐蘭的雙目,見不是唐三藏,雖心中有些失望,但這老和尚定和唐三藏脫不了關系。等等,不煦不是觀世音菩薩前世的名字嗎?這人氣度不凡,難道是……希望不是。
不管是什麼人,他們在這兒住下,這唐僧肉只怕更難吃上了,不如設法先打發了再說。
不等高員外開口,搶先恭恭敬敬道︰“想必大師還沒有用膳吧,我馬上吩咐下人準備齋飯,大師用了膳方好趕路。”
不煦呆了呆道︰“天色也不太早了,老納希望能留宿一晚。”
高外員正要吩咐人準備客房,汐蘭攔著道︰“大師請不要見怪,這們這兒留宿實在不方便。”
不煦往莊里看了看,道︰“府內空房甚多,不知有何不便?”
看來此人不好打發,輕咳了一聲道︰“不瞞大師,我們這兒有妖怪出沒,一到了傍晚就會前來,我怕那妖怪見到生人發了狂,傷了大師,我們如何擔待得起。”
不煦摸著長須笑道︰“原來施主菩薩心腸,怕我們有所閃失。我師徒二人長年在外奔波,也見過不少妖怪。如府上真的妖怪,我們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高員外一听大喜,上前來一把推開汐蘭,忙往里讓道︰“大師里面請。”邊說邊在前面引路。
“哎,哎,我不是說不能留宿嗎?”汐蘭見他們進入高老莊,在後面急得伸著手。可沒一個人理會她,只得殃殃在跟在後面,反正唐僧師徒沒到,說不定等他們來了,這兩人已經走了。
既然已經進去了,還是去摸摸底細的好,順便打探一下他什麼時候離開,好做打算,免得壞了自己的好事。親自去煮了茶水送到客房,道︰“大師,我為您備了茶水。”放下茶水也不出去,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端茶倒水,一會兒又吩咐人端來熱水,道︰“大師一路上辛苦了,泡個熱水腳,舒服舒服吧。”一會兒又端來糕點道︰“如果大師餓了,這兒有些小點,供大師填填肚子。”一直忙上忙下,將不煦服侍得周周全全,只差點沒給他捶腰捶腿了。
不煦問汐蘭道︰“你剛才不讓我借宿,為何現在又這樣熱情?”
汐蘭面不改色地道︰“剛才我不讓大師留宿,是怕妖怪傷到您。也許您不相信,但這兒真有妖怪出沒。現在您既然住下了,我們高老莊就不能怠慢的客人。何況大師你儀表不俗,仙風道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凡人,一定法力高深,沒準那妖怪就真被您收了,那您可就是我們高老莊的大恩人啊。小女子更該多孝敬孝敬您了。”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翻話把不煦說得有些飄飄然。
汐蘭見茶杯中水干了,馬上添上。
不煦喝了口茶,也把汐蘭打量了一翻,見她年齡幼小,但自有一股不凡氣息。問道︰“這妖怪,施主不必擔心,自有人收他。施主剛才提到唐三藏,你認識他?”
汐蘭搖搖頭道︰“不認得,大師你一定認得他吧?”
不煦又看了看她,點點頭不否認道︰“我認得他,但你怎麼知道他會到這兒來?”
汐蘭知道他必會問起這件事,早有心理準備,面不改色地道︰“我就是知道他要來,但你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卻說不出來。”
不煦點點頭道︰“你說不出來,這就對了,你是從異域來的人,有些與眾不同的靈犀,也是可以理解的。”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1:38
005 終見三藏
汐蘭暗暗心驚,人家的底還沒摸到,人家已經把自己看穿了。更不敢露出絲毫邪念,既然是高人,說不定知道有什麼法子讓自己回去︰“大師一看就知道我是來自異域的人,那請問大師,您知道我怎麼可以回去嗎?”
不煦笑了笑道︰“有因自有果,我現在也不知你怎麼樣可以回去,但我想機緣到了,也許就是你回去的時候了。”
汐蘭眼楮一轉,打算賭上一把,道︰“大師,你是不是觀世音菩薩?”
不煦微微一愣,道︰“你怎麼看出來的?”這一問當然就是承認了。
汐蘭暗暗叫苦,如果你老人家坐在這兒,這唐僧肉只怕難吃到了。壓著心里的苦悶,佯裝驚喜道︰“您果然是觀音菩薩,您身上有著不同凡人的光環,而且您的法號不煦正是你前世的名字。您德高望重,誰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下高老莊有救了。您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吧?我在這兒代爹爹先謝謝菩薩了。”
雖只是短短幾句話,卻說得觀音菩薩心花怒放,“我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離開。”
天啊,我的青春永駐啊,難道就讓它在眼前飄過嗎?不甘心啊,想到這兒,眼里竟然掉了兩滴淚水出來。
觀音菩薩“咦”了一聲︰“施主為何哭泣?”
汐蘭聞言在臉上摸了一把,果然摸到兩滴淚珠,索性借此發揮,放聲大哭,道︰“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我知道高家有救了,實在是太高興了,謝謝您,大慈大悲的菩薩。”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把觀音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十八遍了。
觀音菩薩被她一片誠心感動,道︰“高家並非你親生父母,難為你有這般孝心,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送你一件法寶。”
汐蘭听說有東西得,馬上收了眼淚,“什麼法寶?”
觀音菩薩從佛塵上扯下一小縷絲繩,扎成一小束交給汐蘭。汐蘭原本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沒料到就這麼幾根破草,不禁有些失望。
觀音菩薩把她失望神情看在眼里,笑笑道︰“你別小看了這幾根絲繩,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能保你平安。”
汐蘭一听這麼神奇,頓時來了精神︰“這個法寶,怎麼個用法?”
觀音菩薩道︰“你把耳朵湊過來。”
汐蘭馬上湊上前去,听他如此這般的傳授一番。觀音菩薩教授完用法後道︰“你只要默念我教你的口決,就可以隱去身形。在你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不是保命的好法子?”
汐蘭心花怒放,有了這個法寶,還怕吃不到唐僧肉嗎?
“不過,這隱身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說,有可能失敗。還有你不能動邪念,一動邪念,就會自行現身,如果現身之後一個時辰內是不能再用的。”
觀音的下一番話給汐蘭潑了一盆冷水。那不是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不中?才百分之一的機率,可以忽略。不過不知吃唐僧肉算不算邪念,這可得以後試過才知道。有法寶總比沒有好,小心的收在懷中。書上沒說收八戒招來了菩薩啊,那她為何會在高老莊出現?如果是為了八戒的事,還真是件辣手的事,“菩薩親臨高老莊,難道是為了豬無能的事?”
“豬無能?”
“咳,就是豬剛鬣。”
“原來這樣,哈哈,豬無能這名字到是貼切。”菩薩見她給豬剛鬣起了這麼個名字,十分有趣,“不過我來高老莊可不是為了他。”
“那菩薩為何而來?”
“佛祖發現這高老莊出現了異現,必有異人出現,所以叫我來看看。”說完拿眼望著汐蘭。
汐蘭心里咯 一下,“菩薩不會是說我吧?我雖不知怎麼突然就到了這兒,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凡人,哪能是什麼異人啊。”
“你不必驚慌,佛祖如此神通也沒能把你看透,也就說明你實非常人,佛祖也很想有機會親自見你一見呢。”菩薩面無異色,反讓汐蘭越加心驚,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就不可能授自己道法,如此看來,對自己定無惡意。
正聊著,門外一陣哄亂。汐蘭往外看去,只見大春飛奔進門大叫︰“老爺,夫人,來了,來了。”
高員外夫婦一陣風一樣閃到院中︰“捉妖的高僧到了?”
大春喘著粗氣︰“到了到了,就在大門外。”
高員外罵道︰“怎麼不請高僧進來?怠慢了客人。”
汐蘭哪還呆得住,丟下一句話︰“我去看看。”人就已經飛到了大門口。
門外果然站著兩個和尚,一個高挑身材,白淨面皮,十分清秀俊朗的模樣,雙手合十,低眉墜眼,嘴里念著“阿彌佗佛”身後跟了匹大白馬。想來這個應該是真的唐三藏了,比電視里看到的胖和尚唐僧可中看多了。
再看另一個,心里又不禁打起了鼓了,那人肩上雖挑著擔子,但並非面如雷公,尖嘴猴腮的猴子樣。
只見他比前面的白臉和尚矮了半個頭,但濃眉大眼,薄嘴皮子,如不是那眼里透著機靈,還真是個蠻酷的小帥哥。一頭微卷金發上束了個黃金圈。
汐蘭原本笑爛了的臉垮了下來,“管家,你又接錯人了。這兩人不是唐三藏。”
那白面和尚聞言,一彎身道了聲“阿彌佗佛,貧僧正是三藏,不知女施主如何知道貧僧法號?”
汐蘭狂喜,正主來了。走到唐三藏面前,伸手就去握他手唱道︰“想你想到我心痛,難道說你沒收孫悟空?”這麼個俏和尚,真有點不舍得吃你了,不過為了我的花容永駐,也只能犧牲你了。
嚇得唐三藏急忙縮手,可是被汐蘭牢牢抓住,竟沒能縮回來,大叫“悟空,悟空。”
悟空?“哪兒有悟空?”汐蘭到處亂看。
哪知三藏身後的小帥哥放下擔子,“我就是悟空。”
“你?別瞎吹了,那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能是你這般模樣?”汐蘭扁了扁嘴,這人也不知三藏哪兒撿來的冒牌貨。
“我真是有假包換的齊天大聖—孫行者。”那人見她不信,有些急燥,這一急,真出了幾分猴樣凶丑之相,往她身前欺近兩步。
汐蘭見對方急了,心里也有些害怕,將三藏的手握得更緊,只差點沒整個身子吊了上去。
那行者看了,嘿嘿一笑道︰“你怎麼不和我也握上一握?光知道吃我師傅的豆腐。”
汐蘭白眼一翻︰“我才多少歲,他多少歲了?我吃他豆腐?你這猴子想跟我握手,是想吃我豆腐吧?你如果真是孫行者,沒有一千歲也怕有八百歲了吧?告訴你,老牛吃嫩草這事,你也不用惦記了。”如果不是你,這唐僧肉還不是手到擒來,沒嫌你礙手,反而想佔我的便宜,沒門。
行者沒料到第一次照面就吃了個憋,跳到她面前,沖她做了個鬼臉,手一揮道︰“你不要胡說,我老孫怎麼會吃你的豆腐?更別說什麼老牛吃嫩草。”
汐蘭怕他的猴子口水噴到自己,身子往後縮了縮,道︰“不管怎麼說,反正是把你們盼來了,里面請吧。”
話還沒說完,行者已經先行躍到院中,跳到高氏夫婦面前,上下打量二人。
高氏夫婦突然見到行者那凶丑的樣子,嚇了一跳,罵大春道︰“那個妖孽還沒送走,你怎麼又請了這麼個妖怪前來?”
行者正要發飆,汐蘭搶前拉住高員外道︰“爹爹別怕,這才是捉妖的高手,他們是從東土來的。”
高員外雖听女兒這樣說,心仍存後怕,又見唐三藏生得眉目清秀,目如朗星,懸鼻墜耳,果然一副俊俏的模樣,忙施禮叫了聲︰“長老,不知該怎麼稱呼?”
唐三藏急忙還禮,“施主有禮了,叫貧僧三藏便可。”
行者卻是一副急性子,耐著性子等他們客套完了,搶著道︰“听你們管家說這兒有妖怪?帶我看看去,早些幫你們把妖怪捉了。”
汐蘭暗道,猴子的性子果然急燥,我還是小心為妙,如果這家伙是冒牌的,被那豬無能一耙打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活該,道︰“妖怪要到傍晚時才會來。”
行者看看天色道︰“那你們先安頓好我師傅,然後帶我去看看妖怪出沒的地頭。”
高員外忙引了三藏到大堂和不煦一起飲茶。然後帶著行者爬上閣樓。行者打發了高員外帶了翠蘭一起下樓,自己留在了閣樓之上。
汐蘭在大堂陪著唐僧等人,暗道,在這高老莊看來是無法弄到唐僧肉了。這駐顏之事看來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容易。然而這事對自己來說是事在必得,要不且不是白到這兒走了一回?一雙眼就一直在三藏身上轉溜,不曾離開,巴不得用眼神就在他身上挖下一塊肉來。暗道,這兒有觀音看著,短時間是弄不到他的肉,難道自己不能放長線釣大魚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他去西天取經,路上總有機會下手。可是這一走,這高老莊的財產怎麼辦?這可得和高老頭好生商議一下。
可是這個古板的和尚肯不肯帶我上路還是個問題,眼楮一轉,看向觀音,我能不能跟他上路,可就要看你的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2:08
006 我要西行
三藏,不煦,高員外三人一邊拉家常一邊關注著屋外的打斗,汐蘭卻趴在木吒身邊的茶幾上眼巴巴地望著那小和尚。看得他周身發麻,礙在有師傅在旁邊,不敢發作。
過了許久,小和尚終于忍不住了,“女施主,你為何老盯著我看?”
汐蘭眨了眨眼,拋了個媚笑,“听說李靖三個兒子,個個了得,長相又好,今兒讓我遇上了一個,當然要好好觀賞觀賞,菩薩身邊的是木吒吧?”
“我又不是猴子。”一片紅霞飛上木吒的雙頰,把頭扭過一邊。
“比猴子好看。”這個世界能看到這些英俊的神仙,到也不錯,和二十一世幻的美男相比,又是另一番風味。
木吒見她真拿自己跟猴子劃上了大于號,臉上掛不住了,冷哼一聲,沉了下來。
汐蘭哪管他樂不樂意,照看不誤,正看到興起。
當…….一聲巨響,汐蘭猛然坐直,“什麼聲音?什麼聲音?煤氣爐爆炸了?”
幾雙眼楮同時望向她。
三藏捏著佛珠的手都有些打顫,嘴里卻平平靜靜道︰“女施主,不用害怕,是我那徒兒正在捉妖,想來是和那妖怪打斗時打破了什麼東西。”
大春正把眼楮杵在窗子縫上,把話接了過去“是孫大聖一棒把院子里的水缸敲破了。”
三藏忙念了聲︰“阿彌陀佛。”
汐蘭忙安慰他道︰“沒事,沒事,打破一個水缸罷了。捉了那妖怪,別說一個水缸,打破十個水缸都沒事。”別過臉,低詁著,不過可別打破別的值錢的東西,沒想到這個假冒產品還真有幾下。
屋外雲來雲去,兩個人掛在半空中,叮叮當當,當當叮叮,棒來耙往,好不精彩。大春看得忘了害怕,砸嘴砸舌地瞎叫︰“打他,打他,上面,下面,對,對,就這樣。”
屋內人均是神色各異地關注著外面的情況,唯有汐蘭漠不關心,反正孫悟空收豬八戒是鐵板釘釘的事,打得再怎麼精彩都只是過場。這樣無聊地等待,還真不如直接告訴豬剛鬣別打了,再怎麼賣命,也只是浪費表情,最終還得給唐僧當徒弟。
既然想了,干脆就做點什麼,也不用這麼無謂的等待。
拉開房門,對天上正打得熱鬧得二人叫道︰“長老,姐夫,你們先停上一停,我有話說。”
天下二人停下手來一起看向她。
“孫老長,你先進屋喝口茶水,休息片刻。我有話對豬剛鬣說。”汐蘭不理會屋內各異的眼神同時射向自己。
等行者進了屋,汐蘭仰著頭道︰“姐夫,你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不下來,四妹妹的手段太過狠毒。”豬剛鬣摸了摸鼻子和耳朵,想到上次差點被她撥斷了鼻子,撕裂了耳朵,就有些後怕。
“我不再拉扯你的耳朵,你盡管把心放寬。”汐蘭想到他的狼狽相,有些忍俊不住。
豬剛鬣見她這樣說法,方躍下雲頭,一小步一小步地挨近來。
“你把耳朵湊過來。”汐蘭再次發令。
“那你不能再擰老豬的耳朵。”豬剛鬣又叮囑了一番,方掩住耳朵小心地湊到她嘴邊。
“你打得過那個孫長老不?”汐蘭笑眯眯著望著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我打不過那弼馬溫。說來不怕妹妹笑話,當年多少天兵天將都未曾拿下那弼馬溫。只有那楊戩跟他還能拼個上下。”豬剛鬣有些丑大。
“那你還打?”投了豬胎,腦袋也變笨了。難道這猴子是真的,“你以前見過這猴子,他是真的弼馬溫?”
“是他不放老豬走。”豬剛鬣滿肚子委曲,“是真的弼馬溫,以前他大鬧天宮的時候,我躲在天柱後面看過。”
“我有法子,讓他不再打你。”汐蘭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猴子不是該長得凶丑無比嗎?看來書和電影都靠不住。
“四妹妹別哄老豬開心,你能有什麼法子。”豬剛鬣滿臉的不信,自己都沒辦法,這小姑娘能有什麼辦法。
“我自有法子,而且還知道你在這兒是在等一個人,我卻知道那個人在哪兒。”汐蘭說完斜著眼看著他。
“四妹妹這話當真?”豬剛鬣來了精神。
“當真,不過告訴你的話,我有條件。”汐蘭暗暗偷笑,你上當了。
“只要妹妹告訴我取經人在哪兒,妹妹要天下的月亮,我也摘下來給你。”豬剛鬣一把拉住她,生怕一放手,這線索就沒了。
“你抓痛我了。”汐蘭嗔叫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是老豬心急了。”豬剛鬣急忙反攻撒手,生怕再弄痛了她。
“我的條件就是,我要跟你們一同去西天取經,以後我要做什麼,你都得听我的。”汐蘭正正臉色,一本正經地道。
“如果妹妹真能和我們一道同行,妹妹說什麼,我自然會听,妹妹快告訴我,取經人在哪兒?”豬剛鬣哪知道她心里打的什麼歹毒算盤。
“坐在里面喝著茶的那個年青些的和尚就是唐三藏,那行者正是他的大徒弟,你拜了他做師傅,行者自然不會再打你。”汐蘭見自己的目的達成,暗暗得意,也不再和他轉悠。
豬剛鬣“哎呀”一聲,奔到三藏面前跪下就拜︰“早知道師傅來了會住在我老丈人家里,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了,也不用跑來跑去,累得半死,還被師兄打得差點沒了半條命。”
“我怎麼會是你的師傅?又怎麼會在這兒等我?”三藏好生奇怪。
“你的確就是我的師傅,是觀音菩薩要我在這兒等你的,要我保你上西天取經。你不相信,你去問菩薩去。”豬剛鬣見三藏不認他,急得直叫。
“我去哪兒問觀音菩薩去?”三藏想這人肯定是腦袋出問題了,觀音菩薩是想見就見的嗎?
這時身邊金光一閃,不煦現出真身,手托淨瓶,腳踩祥雲。那小和尚也化成了木吒的真身。
眾人一見,急忙跪拜下去。唯有汐蘭圍著木吒轉了幾個圈,“你變回原樣比剛才可更好看了。”說著就伸手去摸他的臉。木吒沒料到這小丫頭這般大膽,一時沒留到神,居然被她摸了把去,頓時臉色赤紅,“你……”
汐蘭也不管他怒不怒,“長得不錯,摸著手感也好,不愧是神仙,比凡人保養得好,有什麼保養的秘方嗎?”
木吒見她滿口胡掰,反倒語塞,甩了袖子,冷了臉不搭理。汐蘭也不以為意。
菩薩怕她再鬧下去,讓木吒難以下台,忙對三藏道︰“他的確是來保你去西天取經的,你收了他吧。”
菩薩都開了口了,三藏當然沒話可說,順從地把豬剛鬣收做二弟子,取名八戒。
觀音菩薩見佛祖要她來看看汐蘭的任務完了,三藏把八戒也收了,這兒也沒自己的事了,準備打道回府。汐蘭沒料到她說走就走,自己還沒來得及跟高員外談財產的事,不過事態緊張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把拉住︰“你還不能走。”觀世音菩薩,看在我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份上,怎麼也得幫上我一把。
“還有什麼事嗎?”觀音菩薩有些意外,妖也收了,高家莊也太平了。
“我也要跟他去西天取經。”汐蘭指了指三藏。
空氣一瞬間停止了流通。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向她……
觀音菩薩還沒開口,行者呀的一聲躍出來道︰“不可,不可,你怎麼能和我們一同上西天。”
三藏也是雙手亂搖︰“不可,不可,女施主怎麼可以和貧僧同行。”
“他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汐蘭指了指行者和八戒。
“他們是貧僧的徒弟。”三藏心里想的卻是男女授授不親。
“那我也做你的徒弟。”汐蘭可沒去想什麼男女授授不親,既然徒弟可以,那就吃點虧,先做做你的徒弟好了。
“我怎麼能收女弟子?女施主別開玩笑了。”三藏覺得這個小女孩真是不可理喻。
“佛曰,任何人沒有先後,沒有高低,沒有大小,都是平等的,那就不該有男女之分。”好啊,你信佛的,我就跟你來佛的。
“這……”三藏一時語塞。“還是不妥。”
“有位偉人說過,為了民族的富強,應該自由,平等,博愛。那麼你對我也應該和他們一樣平等對待。用愛他們的心來愛所有人。”既然佛不行,那孫中山的博愛論該可以吧?
觀音菩薩听了這翻話,心存佩服,插嘴道︰“女施主,你所說的偉人是哪位偉人,有如此高明的見解。”
“他叫孫中山,我一直受他的燻陶。”跟你說了,你也肯定不認識。
果然觀音菩薩陷入沉思中,把自己腦子里的那點記憶撥光了,也沒找到這叫孫中山的人來。看來定是異域中的高人了,這小姑娘自小受這樣的人教導,難怪不同于常人。
汐蘭見三藏不說話,轉向八戒道︰“姐夫,你說師傅是不是應該收了我?”
一聲姐夫把八戒叫得混身都酥了,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翠蘭道︰“應該收,應該收。師傅,你收下四妹妹,以後路上縫縫補補也有個人照應…”
話沒說完,行者跳了起來,對八戒嚷道︰“呆子,閉嘴。”轉過身對三藏道︰“師傅,收不得,收不得。這丫頭古靈精怪,滿身邪氣,放在身邊難保會出什麼事。”
汐蘭呸了他一口︰“什麼滿身邪氣,能出什麼事?”
行者也不示弱︰“你剛見了我師傅就拉著他的手不放,你要跟著去西天,當然別有用心。”
汐蘭白眼一翻︰“我才十二歲,你怕我勾引他不成?他不來勾引我,就相安無事了。還有你,一看就不是好貨色,你離我遠點才是正理。”
三藏一听,埋頭苦念阿彌陀佛。
“那你說你去西天做什麼?”行者可沒三藏臉皮薄。
“我跟師傅去西天取經,是想也粘上點佛緣,修得正果,以後回來可以造福百姓,也為我高家多積善德。”反正自己從小到大撒謊從不臉紅,你管我說的是真話,假話呢。
一翻話說得菩薩和高氏夫婦一個頸點頭稱贊。
三藏也覺得說得十分在理,但收個女弟子一同前往西天,實在不方便道︰“你一介女流,應該在家好好侍奉父母,以後嫁了夫君,好好扶佑夫君,相夫教子。”
連孫中山的博愛論都搬出來了,居然還是不能說通這個古板的家伙,看來不用殺手 ,是不行了。
“你這是鄙視女人,鄙視菩薩。”汐蘭氣勢洶洶。
“你休得胡說,我怎麼鄙視菩薩?”三藏哪戴得起這麼大一頂帽子。
“菩薩現在也是女兒身,她不是也在普渡眾生嗎?以你這麼說法,菩薩不是應該去找個男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何況菩薩也說過,佛祖還想找機會見我呢,我正好去西天見佛祖,免得讓他老人家跑路。”呵呵,這可是你自己擰了壺不開的水。
觀音菩薩果然不悅了︰“三藏,你枉讀了這麼多經書,覺悟居然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三藏只覺腳底涼颼颼地︰“弟子愚頓,菩薩教導的是。”
觀音菩薩見他認錯,心里才舒服了一點,你要小看女人,我就偏要讓你知道女人的厲害︰“汐蘭年紀幼小,就有這樣的覺悟,的確是可造之材,你就收了她做徒弟,一同前往西天,深造,深造吧。她也的確是佛祖點名要見的人。如果她修得正果,你不也是第一大功臣嗎?”
既然菩薩都這麼說了,三藏哪還能推三阻四。只得受了汐蘭磕頭之禮,收了她做三弟子。
汐蘭爬起身正好迎上行者齜牙裂嘴的紅臉,讀懂了他的唇語︰“你路上敢使壞,老孫手里的棒子可不是用來擺的。”
汐蘭伸出指頭捏住他兩邊臉蛋,還了一個唇語道︰“我們走著瞧,誰怕誰?”
行者甩開她的手,氣得哇哇直叫︰“吃我豆腐。”
汐蘭問八戒︰“他說我吃他豆腐,你信嗎?”
八戒把頭搖得跟浪鼓一樣︰“不信。”
行者吃了個憋,只得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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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2:29
007 繼承權的條件
汐蘭右手抱著高夫人,右手攬著翠蘭抱在一團痛哭,高員外美滋滋地抽大煙。女兒要走了,居然不傷心,有問題。
汐蘭臉朝著床里,一邊干嚎一邊道︰“我也不舍得爹娘和姐姐。”自己演技不錯,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天來,高氏夫婦待自己真是關愛有加,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沒爹疼沒娘愛的她享盡了家庭的溫暖,對這高氏夫婦竟有著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依戀。嚎著嚎著,倒真滾下兩顆淚珠來。
“你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翠蘭一直寵愛這個妹妹,想到即將分別,萬般不舍。
“少則十一二年,多則十五六年吧。”那西游記里說的僧三藏是多少年取得經書?後悔當初看西游記時跳著專挑自己喜歡的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隨便說說吧。
“你就要十二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尋個婆家了,這一去,且不誤了終身大事?這該如何是好?”高夫人憂心重重。
古代人女人真沒想頭,還未成年就找個老公來套著自己,我才不會那麼白痴,搬個門神來盯著自己。現在十二再加個十二三年,才二十四五歲,正值風華月貌的黃金佳年華。口上可不能說,擺出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來,“為了造福百姓,為了高家的善德,犧牲我一個有什麼關系?”頓了頓,語調一轉,可憐巴巴地道︰“以後我回來只要爹娘,姐姐不嫌棄,讓我有一個棲身之地,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沒忘了擠兩滴眼淚出來。
“什麼有一個棲身之地?這個高家以後就是汐蘭的。夫人,女兒有這番大志,我們該成全她。這一去是誤了終身大事,但以高家的財力,和名聲,難道以後還不能給她找上一個好的上門女婿不成?”高員外開始發飆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汐蘭差點沒忍住對天大笑三聲,打消下床去抱著高員外歡呼的沖動,做出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爹爹,這如何妥當?三姐還要招個夫婿……我這一走又要十來年,回來後只怕高家莊早已不是現在的高家莊了。”意思也說得很明白,如果再給翠蘭找個上門女婿,以後說話做主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話沒說完,翠蘭一張臉漲得通紅,扭扭捏捏,耷拉下腦袋。
汐蘭好生奇怪,不會這麼快就另有心上人了吧?好象這兩天並沒看到別的人,不會是看上了三藏或者孫猴子吧?
高夫人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你姐姐有身孕了,怎麼可能再嫁他人?”
“什麼?三姐姐懷了那八戒的孩子?”汐蘭一聲驚呼,這豬八戒居然有兒子了。生下來長得象翠蘭還罷了,如果象那豬八戒,這不是在虐待別人的眼球嗎?想到翠蘭抱了個黑呼呼的豬娃,不禁打了個寒戰。
翠蘭羞得臉更紅,“妹妹只管隨師傅去西天取經,我會幫著父親打理高老莊,等你和他取經回來,這高家就交給妹妹了,我就帶了孩子隨他去。”
“什麼?”汐蘭眼珠子差點掉到出眼眶,是自己耳背,還是產生了幻覺?昨天還哭著要死要活,現在居然說要跟他去?雖然想要高家財產,但沒想到會這樣。
高員外輕咳兩聲,“觀音菩薩也說了,那個……八戒本不是妖怪,原本是天上的天蓬天帥下凡。孫長老說的也對,他雖投錯了豬胎,長得丑點,但還門當戶對,也不壞了家聲,辱了行止。以後取了真經,修得正果,重返仙例,說不定還能脫了那身豬皮。如今,你姐姐有了他的骨肉,這門親事,也就這樣了吧。”
“哦……”這高氏夫婦咋這麼象川戲里的變臉?說變就變。不過這樣對自己來說倒是好事一樁,豬八戒好色好吃,就沒听說過對錢財感興趣,就算以後它留在高家莊,還不是一天幾籠饅頭就打發的了。不用擔心有人來搶財產了,這高家財產十拿九穩會落在自己口袋里了。
“汐蘭啊,你這次去西天,如果見到些神仙,有出生好的,有本事的,最好是什麼大官大元帥的,相貌好的,窮點沒關系,你不防多留個心眼,如果能招上一個入高家做上門女婿,那不是比在這凡間招個強?听說那個叫的楊戩的二朗神就很不錯,官職高,相貌堂堂,又沒娶妻。”高員外干脆把憋在心里的話也說了出來。
“啊……”汐蘭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就叫現實,怪不得听女兒說要去西天,沒半句猶豫,原來打的是這主意,我這二十世紀來的人也不得不佩服。
“我們也知道現在你年級尚小,和你說這些早了點,但你這一走,就沒機會說了。那楊戩除了听說沒什麼財產外,但年青英俊,又位居高官,雖然他和玉帝關系不好,但怎麼說他也是玉帝的親外甥,這樣的人倒是個理想的對象,你遇到他,把他招了,以後等你取了經回來,你們就把親成了,就算你以後成大齡姑娘,有他撐門面,人家也絕對不會有半句非議,只會往你臉上貼金,只要你招了個神仙做上門女婿,高家所有產業以後都歸你一個人。”高夫人婆口娘心地開導著。
這高氏夫婦當楊戩是自己喂的小狗了,叫一聲︰“旺財,過來,把門看好。”就搖頭擺尾地過來在門口蹲上了。“如果你不喜歡楊戩,那托塔天王還有三個兒子,金吒,木吒,哪吒。木吒昨天見過了,長得很清秀的,我想另外兩個應該也不會差。”高夫人見她不為所動,繼續幫她物色對象。
汐蘭眉頭直皺,再說下去只怕把所有神仙表都搬出來了。還想這班神仙站成一排讓我選秀不成?天下哪來這門子好事。再也忍不住,不耐煩地道︰“我現在只想要三藏的……”話到嘴邊,忙捂住嘴,兩眼亂轉,把那個“肉”字咽到肚子里。
高氏夫婦聞言,神色大變︰“什麼?你看上了那三藏?不行,不行,他可是一個出家人。就算以後可以還俗,長相是不錯,但一無本事,二無背景,如何能給高老莊撐門面?搞不好還是個吃軟飯的。”看來這高家財產沒自己想的這麼簡單,不招個神仙上門,財產還不知能不能到手,這事還得重長計議。
汐蘭額頭劃上三道黑線,現實,現實啊。“爹娘,誤會了,我是想說,我現在只想跟三藏去西天取經取,修得正果。”
既然不是看上了三藏,高氏夫婦大松了口氣,剛才說那些話,本來就沒指望她現在就消化,必竟她才十二歲不到,談婚論嫁的事還早了些,不過事先給她打個底稿。
“如果我招不到個神仙做上門女婿……”汐蘭偷偷看著高員外的臉色,小心試探。
高員外將煙斗在桌邊敲了敲,不急不慢地道︰“你三姐姐肚子里不是還有個娃娃嗎?”
汐蘭欲哭無淚,什麼世道,什麼家庭啊,“可是神仙是不可以和凡人成親的,神仙愛上凡人偷偷下凡,最終都是悲劇收場。”
“這問題,我和你娘也想到了,不過你此去西天取得真經,修得正果,也就不算是凡人了,這婚事也應該沒問題了。”
不是吧,還打算隨時取了唐僧肉就打道回府,難道非逼我走到西天不成?汐蘭哀嘆一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癱在地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2:46
008 師傅請下馬
汐蘭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兩個足足有半人多高,兩個人方抱得住的大包裹,對身邊的高氏夫婦道︰“這是爹娘給我打點的行禮?”這包裹,一個就可以把自己壓死了。
“不是的,這是你三姐姐給你姐夫備在路上吃的干糧。”喲,還真體貼,既然不是讓自己扛,再多帶點也沒關系。我怎麼說也是出趟遠門,怎麼就沒點表示。
“汐蘭啊,你跟著師傅,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們想了一晚上,你什麼也不缺,所以我和你爹也就沒給你準備什麼。”
失望,還以為走之前能撈上一筆,以後路上看到點什麼名牌珠寶,精品首飾什麼的,能順便買上些,看來得真得跟著他們一路上要飯化緣過日子了,慘,慘,慘。
“不過你以後見了那些神仙說不定需要打點,把這個帶上,說不定會有用。”高夫人壓低聲音說完,塞了一本小冊子給她。
就一本小冊子,汐蘭扁了扁嘴,仍翻開來往上面瞟去。一瞟之下,迅速湊到眼前。下一秒鐘,兩眼放光,滿臉堆笑。這老爹老娘真不是蓋的,把各路神仙的喜好,居然摸得清清楚楚,記得詳詳細細。看來為了招個神仙做上門女婿還真用了不少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面記載的好些神仙喜歡的東西可都是真金白銀才能買到的,現在自己兩手空空,還不是只有想想的份。想到這兒,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直接垮了下來。
高員外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低聲道︰“汐蘭,跟我來。”
跟著高氏夫婦轉到後堂,眼前擺著兩只巨大的木箱,里面放滿了一排排的金銀元寶,少說也有好幾千兩。直晃得汐蘭兩眼放亮,“這是?”
“這是我和你娘給你準備的盤纏,也方便你以後途中打點。”
發了,發了,抱住高夫人親了一口,又抱住高員外親了下,“我就知道爹娘不會不管我的。”接下來又犯愁了,這麼多元寶,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地,怎麼帶啊?
高員外當然看得出她的為難之處,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錢袋,交給她道︰“你將這些金銀裝進這個錢袋里,貼身帶著。”
汐蘭接過錢袋,這不是玩我嗎?這麼個小錢袋,只怕一個元寶就塞破了。
“你打開袋口,對著箱子叫聲裝試試。”高員外很快打破了汐蘭的迷茫。
汐蘭雖不明白他搞什麼玄機,但還是照著做了,不料,木箱中的元寶竟化成一道金光,一溜煙地飛進那小錢袋。轉眼間,兩木箱的元寶全進了錢袋,錢袋也變得飽滿了許多。不敢置信地將眼楮湊到錢袋口上,只見里面密密麻麻裝滿了元寶,晃得眼楮發花。妙哉,妙哉。
“多年前,我無意中得了此錢坤袋,以前外出置辦貨物,沒少派上用場,你帶在身邊,要用多少銀子,只管取出來便是了。”
原來高家還有這等寶貝,嘴角翹成了一彎金鉤,笑得見眉不見眼,一轉身,抄著模特步,回到院中,揚揚手︰“師傅,師兄,我們走嘍。”邁著四方步往門外晃去。
高夫人在身後滿面笑容︰“你看她看了那些銀子的樣子就跟你見了銀子的的樣子一模一樣。不用擔心她不會給我們招個神仙做上門女婿了。”
高員外摸著山羊胡對夫人道︰“四個女兒,就只有汐蘭象我,這高老莊的發揚光大,全看汐蘭的了。”
汐蘭領著三藏和行者走出大門等了半晌,還沒看到八戒跟來,回頭望去,見八戒和翠蘭手握著手,脈脈含情地對視。
行者不耐煩了︰“呆子,走了。”
八戒眼中含著眼淚花︰“娘子,我要走了。你好好善待小豬,我取了西經就回來接你娘倆。”
翠蘭眼淚婆沙地道︰“相公,你一路保重,千萬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忘了我們娘倆。”
汐蘭打了個寒戰,人啊,來電也就一瞬間,這八戒一個天蓬元帥的身份,就在別人心里咸魚大翻身了。
八戒听了,急忙又是保證又是發誓地一番折騰。直到行者再次催促,才扛起那兩個大包跟只螞蟻似地一步一回頭地跟了來。
出了高老莊,一路西行,沒走出多少里路,汐蘭就一屁股坐到路邊直喘粗氣︰“師傅,休息休息吧,走不動了。”
三藏拉住馬頭,看了看天氣,還沒說話,行者已按捺不住︰“這才走幾里路,你就休息,這樣走法,什麼時候才能走到西天?”
三藏也附和道︰“是啊,我們再趕一段路,到晌午再休息吧。”
“師傅,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騎著馬,我走著路。我和你一樣只肉體凡胎,不比得大師兄,二師兄。要不,我騎馬,你下來走路試試?”汐蘭可不會和他們客氣來委曲了自己。
“這……也有道理。”三藏邊說,邊準備爬下馬來。
行者一把攔住︰“師傅,不可。怎麼能讓師傅走路,徒弟騎馬?”
“給女士讓座是理所當然的,你這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沒娘生,沒娘教,就是缺乏教養,這麼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人家怕你猴子,我可不怕你。
“你敢說老孫沒娘生,沒娘教,缺乏教養?”行者哪受得了她這樣的奚落,直氣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難道我說錯了嗎?人有人生,妖有妖生,你是什麼生的?那你說你娘是誰?”汐蘭一臉不屑,你還敢打我不成?
“呀,呀,呀……我是大地醞釀而生,天地就是我母親。”
“你有母親,那你說你母親姓什麼,家住何處?”石頭生的吧?汐蘭哪管他那什麼天地道理。
“你,你,你……”行者答不出來,急得把本來就赤紅的臉漲得要滴出血一般。
“別吵了,別吵了。汐蘭一介女子,年齡又小,體力自然難以支持,悟空,你就讓著點她吧,我走走沒關系。”三藏見兩人吵得面紅耳赤,忙出來打圓場。
汐蘭听三藏發話了,哪還管行者,得意洋洋爬上馬背,對行者道︰“我不會騎馬,你幫我牽著。”
行者一听,火氣就更大了,“還要我給你牽馬?”不會騎,摔死拉倒,還少個負擔。
汐蘭哪管他樂不樂意,“二師兄,扛了那麼多東西,騰不出手來牽馬,總不能讓師傅給我牽馬吧?”
“不會騎,就下來,要老孫給你牽馬,沒門。”行者扛著金箍棒就要走路。
“師傅,我可真不會騎馬,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怪你的,你也別放在心上,就當沒收過我這個徒弟。不過徒弟只是擔心到時觀音菩薩問起,你和這殺生之罪也難脫關系。”汐蘭苦著臉,裝出一副可憐相。
三藏眉一皺叫道︰“悟空,你難道要為師來牽馬嗎?”
行者在前面听到師傅叫喚,只氣得齜牙裂嘴,隨既眼珠子一轉,倒了回來,牽著馬道︰“師妹,老孫給你牽馬了,不過這路上道路陡窄,懸崖又多,你可要坐好了。”
“有師兄牽著馬,這再難走的路,也穩當得很,不會讓小妹有絲毫閃失,是吧?師傅。”哼,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你?想害我自己掉下馬來,沒門。
八戒忍了半天,這時忍不住了,萬一四妹妹有什麼閃失,以後還怎麼見老婆大人?“師兄,妹妹身子單薄,要不你來扛著行禮,我來牽馬。”
行者推開八戒,“你讓開,我來牽,我來牽,你管好你的干糧。”
“悟空,這道不好走,你就多用點心思,別摔著你師妹了。”三藏听汐蘭這樣說,免不了吩咐行者一番。
“知道,知道,摔不死,摔不死的,師傅放心。”不摔死你,嚇死你,再不就顛死你。別以為老孫是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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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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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3:02
009 以牙還牙
汐蘭正得意把三藏趕下了馬,自己騎到了馬背上。坐得高,看得遠,四下里山清水秀,倒是爽心悅目。
行者看著坐在馬上春風得意的汐蘭,哼哼冷笑︰“讓你得意。”乘師傅和八戒沒注意,一輪棒,在馬屁股上來了那麼一棒。
白龍馬猛然吃痛,一聲驚嘶,前蹄離地,對天長嘶。
這一來可嚇得汐蘭唇烏臉白,抱緊馬脖子,嘴里亂叫︰“小龍馬乖,小龍馬听話,乖乖地好好走路,一會兒姐姐給你糖吃。”
小龍馬果然听話,將兩支前蹄放了下來,汐蘭把噪子眼上的心藏放了回去,仍止不住得 亂跳。剛要坐直身子,豎起雙眉指責行者。小龍馬“嗖”一聲,往前竄去。
汐蘭一聲驚呼,哪里還顧得上指責行者,伏下身子抱緊馬脖子,只覺得身子在馬背上左甩右擺,稍一放松就會被拋出馬背,額頭冷汗直飛,大聲叫喚︰“師傅,救我。姐夫,救我。要出人命了。小龍馬听話,不要跑。師傅,救我…”到得後來,竟放聲大哭。心里把行者咒了個狗血淋頭。
行者看著馬上的汐蘭的狼狽相,嘻嘻哈哈大笑。
豬八戒慌了神道︰“師兄,你身手快,快去擋下馬兒,只怕摔了妹妹。”
行者伸手在眼前揮了揮︰“摔不了,摔不了,嘻嘻,哈哈。”
三藏見汐蘭在馬背上如風中的風箏一般左搖右擺,也禁不住揪緊了衣角道︰“悟空,快快去攔下小龍馬,她可是菩薩分派來的,如果摔出個東瓜豆腐,菩薩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行者見師傅發話了,也不敢再鬧,單腳在地上一蹬,向小龍馬追去。
飛到小龍馬前,卻不拉住馬頭,反在馬屁股上輪了一棒,小龍馬見他輪棒,哪等棒子落在屁股上,一聲驚嘶,比原先越加發瘋般狂奔,行者哈哈大笑道︰“師妹,這馬不受得你騎,看你以後還搶師傅的馬不了?”
汐蘭開口罵道︰“還不是你這潑猴使的手腳,讓小白龍受驚才這般亂奔,你不把馬拉住,反而打馬,你就不怕把我摔死了,師傅怪罪于你,念你的金箍咒嗎?”
行者也不惱︰“嘻,嘻,不怕,不怕,師傅又沒看到我打馬,你摔死了,我就說還沒追上你,你就被摔下了馬,師傅大不了責罵我幾句。既然知道是我的手段,那以後還讓我給你牽馬不牽了?”
汐蘭見他在這兒胡纏,知道不順著他,他定不肯把小龍馬制住,眼見前面道路高低不平,自己雙手早酸軟不堪,已難支持下去,好汗不吃眼前虧,語氣一轉,軟聲道︰“我知道師兄的手段了,以後再也不敢胡亂使喚師兄了。”
行者嘴上說不怕,其實心里也有所顧忌,她摔死了,騙得了師傅,騙不了觀音菩薩,弄不好,還得被壓回那五行山喝風吃雨,見她服軟,也不再為難,上前拉住小龍馬。
汐蘭如一撇爛泥般滑下馬背,癱軟在地上,直喘粗氣。
過得半晌,三藏才和豬八戒急沖沖趕來。見她癱在地上,一驚,忙奔上來問道︰“徒兒,你沒事吧?”
八戒丟下包裹,嚷道︰“一定是師兄沒把馬拉住,妹妹的屁股被摔成了歪瓜裂棗,動彈不得了。”
行者對著八戒呲了一聲,喝道︰“呆子,別胡說,她沒傷一根寒毛。”
八戒躲到師傅身後道︰“我沒胡說,要不然為什麼妹妹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師傅,把妹妹摔到了,菩薩知道了,要來找麻煩的,再說師妹是佛祖點名要見的人,如果這路上閃失了,到佛祖前也不好交待。”
三藏最怕的就是惹到菩薩和佛祖,听了八戒的話,也是心煩意亂,伏下身去問道︰“徒兒,傷到哪兒沒有?跟為師說說。”
汐蘭見問,滿腹委曲,拉住三藏放聲大哭,弄得三藏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哭了半天,才斷斷續續地道︰“師傅,給徒兒做主。師兄用棒子打馬屁股,讓馬受驚才這樣胡亂狂奔,剛才師兄追上來,不但不拉住馬,還在馬屁股上加了一棒,讓馬越加發瘋狂奔,他是有心要致徒兒于死地。”
三藏聞言,惱道︰“悟空,她說的可是真話?”
行者見汐蘭剛才還說知道自己的手段,現在見了師傅就告狀,大怒,指著汐蘭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現在和尚在身邊,哪還怕他︰“我說我不再也不胡亂使喚師兄了,但並沒說不揭發師兄的惡行。”說完拉起三藏的衣袖,抹了把鼻涕。三藏本有潔癖,看著模糊拉沙的衣袖,直皺眉頭。但見汐蘭哭得傷心,只得按捺著,不敢把手縮回來。
汐蘭抽搐了好一會兒方道︰“師傅,師兄還說,如果我摔死了,反正你沒看到。就說是他還沒追上小龍馬,我就被摔死了,你大不了只是責罵他幾句。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蓄意謀殺,他不是範了殺戒嗎?我們剛出高老莊便這樣,這一路上,說不定哪天師傅沒看到,就把我殺了。”
三藏越听越惱,冷眼看著行者。
汐蘭偷眼看著三藏臉色,暗暗偷笑,那猴子以為我會這麼老實就範,可是打錯了算盤。這三藏冷著臉的時候,還蠻酷的,放到現代,還真是個大帥哥。又在他身上蹭了把鼻涕道︰“徒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沒關系,只怕菩薩怪罪下來,讓師傅平白擔了個謀殺的罪名,誤了師傅西天取經之事,以後難以面對唐王和眾百姓,那徒兒就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心。”
行者又急又氣,跳將起來︰“你這小丫頭,我只不過嚇你一嚇,你居然就這樣編派老孫,看老孫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三藏氣得臉色發青,見行者還要使潑,二話不說,念起金箍咒。
行者丟下棒子,抱著頭打滾,哀叫道︰“痛死我了,師傅別念,師傅別念。”
三藏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錯沒有?”
“我何錯之有?只不過她對師傅不尊,對兄長不敬,我小小的嚇她一嚇,教訓她一下。”
三藏見他不知悔改,怒道︰“她是你師妹,你本該念同門手足,多加愛惜,你卻捉弄于她,險些鬧出人命,你還不知悔改。”說完,又念起金箍咒。
行者痛得難以忍受,看著汐蘭在旁邊對自己做著鬼臉,更氣得混身冒煙,卻無可奈何,最後只得求饒︰“師傅別念了,我知錯了。”
三藏見他認錯,停了下來︰“你以後還欺負師妹不?”
行者怕他再念金箍咒,忙道︰“以後不會了。”不會才怪,以後我們走著瞧。
汐蘭看整得他也差不多了,賣了個乖,道︰“師傅,師兄既然知錯了,你就別再罰他了。他以後一定不會再欺負我的了。”說完轉過身,對行者一臉諂笑道︰“對吧?大師兄。”
行者打了個寒戰,看了眼三藏,回過頭齜牙裂嘴地道“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師妹的。”
三藏看了看天色,“既然如此,我們接著趕路吧。小徒兒,你上馬,讓你師兄好生牽著。”
汐蘭卻死活不肯了,“這俗話說的好,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三藏為難了,“這該如何是好?一會兒走不上幾步,你又要鬧走不動了。”
汐蘭賴到三藏身邊道︰“我要師傅和我同騎,這小白龍最听師傅的話,有師傅在,它一定不敢亂來。”心里卻想的是這行者最怕你的金箍咒,有你在馬上,他還敢亂打馬屁股把你一起摔死不成?
“這如何使得?”三藏看這汐蘭年齡雖小,卻生得如花似玉,怎麼也是個姑娘家。
“師傅,我看使得,妹妹還是個孩子,師傅也不必避嫌。”八戒這話也說得明白,人家還是小孩,你推三阻四,不就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嗎?
話說到這一步了,三藏只得爬上馬背。汐蘭方上了馬,在他身後坐下。三藏腰桿坐得直直得,生怕踫到背後的汐蘭。
汐蘭去了擔心行者為難的顧慮,心情大好,嘰嘰喳喳和八戒說個沒完。哪知沒走多遠,居然趴在三藏背上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發著夢語叫著爹,娘。
三藏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惜,這麼小小年級就跟著自己這樣長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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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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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3:17
010 命懸一線
一行四人,一路西行,這一日,遠遠望見一座高山,直指雲端,越往里走,越加道路崎嶇,近到山前,已見山體陡峭,崖壁光滑,到處嶝嶝怪石,花草遍地,野獸飛禽比比亂竄。突然一陣旋風吹過,腥風陣陣。
汐蘭縮在三藏身後,躲著風沙道︰“師傅,這風來得好古怪,會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的。”
三藏也覺得這風來得好生蹊蹺,叫來行者︰“悟空,你去查看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是否有妖怪出沒。”
行者去兜了一圈回來說這山叫黃風嶺,前面果然有妖怪,帶了八戒一同去捉妖,只留下汐蘭和三藏。
三藏走了這大半天的路,也有些疲備,靠在行禮上休息,這一靠,就靠到了周公面前去了。
這一來,可樂壞了汐蘭,天賜良機。現在不取他的肉,更待何時?沒料到出了高老莊不遠就有這樣的良機。
拿把刀去割他的肉,只怕肉沒割下來,早痛醒了。如果直接將他殺了,這殺人放火的事,還是做不出來。就算這麼做了,行者回來見他死了,也絕不會放過自己。哪怕自己用苦肉計,在自己身上也扎上兩刀,但也定難瞞過他的火眼金金,最終也是難逃他的鐵棒。
不過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到自己,早在高老莊就想好對策。
從懷中取出迷香,對著三藏的鼻子一吹。不一會兒,原本睡著的他,軟綿綿地趴在了行禮之上,任怎麼推掐叫喚都沒反應。
這迷香效果果真不錯,汐蘭樂滋滋地卷起三藏的衣袖,見他臂上皮膚雪白嫩滑,忍不住嘖嘖兩聲,一個大男人的皮膚比女人還細嫩。取出小刀,在他俊秀的臉上擦了擦,媚笑道︰“師傅,借你二兩肉用用,不見怪吧?”不知二兩肉能不能容顏永駐?如果不夠,就再割多二兩。
說完抓住三藏的手臂就要劃下,見他長長的睫毛閃了閃。心里一下揪緊,必竟心虛,這迷香來得雖快,但不知藥性如何,萬一挖肉的時候,一痛醒了,睜開眼正好看見我在挖他的肉,可是大大不妙。他長得雖文弱,但必竟是個壯年男子,不是這十二歲小女孩身體的力氣可以抵抗的。
大眼一轉,有了。脫下三藏的一支襪子,將他的眼楮蒙上。這下就算醒了,也不會一眼就看見自己,丟刀藏身還來得及。但萬一痛得叫喊,驚動了猴子,那更是大大不妙。索性脫下他另一只襪子,將他的嘴塞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根繩子把他綁了,就萬無一失了。等挖完了肉,如果還睡著,當然最好,弄醒他,就說他被野獸咬了,萬一醒著,就說是妖怪做的好事。嘿嘿,他們就算不信也沒辦法。
可是尋來尋去,除了綁著行禮的那條粗繩,再也沒別的繩子,偏偏那綁行禮的繩子被壓得死死的,好帶不帶,扛這麼一大箱子的經書,也不嫌累贅。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沒辦法將繩子從行禮上抽出來,只得另尋他法。
四下望去,瞬間眼楮一亮,不遠處崖邊正擺著條枯藤。也不敢多加耽擱,三兩步走到枯藤前,去撿那條枯藤。不料那枯藤還有些細根埋在土里。
隨手一扯,將那些細根連根撥起。哪知,這一撥卻將原本硬朗的土質地面拉松,從被撥起的細根處,裂開數道縫隙,暗道不妙,然還沒來得急反應,身子一歪,就隨著大大小小的土塊往崖下墜去。
看著深不見底的山谷,驚慌失措,悲呼,哀呼。
耳邊風聲呼嘯,身體以極快的速度下落,手腳亂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再尖叫。終于看到谷底,竟是嶙峋山石,原指望谷底能有個內海什麼的,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現在看來唐僧肉沒吃成,自己先要被摔成肉餅了,說不定還會被掛在哪塊山石之上,風干成肉干標本,再不然就淪落為鳥食。
就在絕望之際,深深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認輸了,從來沒見過閻王,就借這機會去會會他,看他長個什麼模樣,順便問下他,這穿越歸不歸他管,哪果歸他管的話,為什麼不經我同意就把我弄到這地方來,既然把我弄來的,為什麼又這麼快就把我請去見他,如果他說不上來,我就撥了他的胡子,燒了他的眉毛。
準備閉上眼楮等著去見閻王。突然眼前金光一閃,身體被什麼東西接住。眼前景色晃動,轉眼已到谷底。自己卻沒直接在地上摔成爛泥,也沒掛在哪塊尖石之上,身上也沒有任何痛楚。但兩只腳卻並沒粘到地面,而象是橫臥在半空中。
汐蘭虛軟地呼出口氣,撫住胸口,自己還活著。阿彌陀佛,謝謝佛主,謝謝上帝,反正能謝的,全謝過一遍。
“姑娘,你沒事吧?”耳邊響起一個性感磁性的男聲。
怎麼會有人聲?汐蘭一愣,順著聲音望去,深深吸了口氣,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剛才的恐懼瞬間被拋到九宵雲外。近在咫前的這張臉也太出人意料了吧?實在是好看得過份。
如墨瀑般的長發隨意地披在寬闊的肩膀上,其中一束用一個精致的紫金環束在頭頂,發稍隨風飄飛。光潔雪白的額頭中間,有一抹橄欖形細長姻紅,如墨的濃眉斜飛,長密卷翹睫毛,窄長星目足以讓人迷失在那寶石般的黑暮中,如削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泛著粉紅色的珠光瓖在一張瘦削而冷傲逼人的臉龐上。無一不是完美無可挑剔,組合在一起,更散發出一種隨意的灑脫。身材更是好得沒得說,最少有一米八以上,寬肩窄腰長腿,一襲白衫罩在增一分顯胖,減一分嫌瘦的身驅之上。
靠,這還是人嗎?就連自己平時最酷愛的黑色禁藥筆下的美男也及不上他萬分之一。
現在汐蘭就迷失在了那黑水般的星眸中,貪婪地以目光吞食著眼前的美色,俏臉上泛起淡淡紅霞。
“姑娘,有沒有傷到哪兒?”樣子好看,聲音也迷死人了。
“沒有傷到哪兒。”汐蘭仍呆呆地望著那雙深眸。
“那能站得住嗎?”
“啊?”汐蘭這才發現,自己是被他抱在懷中,原來剛才是他接住了自己,想到自己剛才的花痴相全落在人家眼里,周身不自在起來,急忙掙下地,見周圍山壁如削,並未見有山路盤曲,不禁暗暗叫苦,這該如何上去。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種深谷中出現這麼一個人,是不是有些怪異?難道是妖變的?不禁暗生戒備,後退一步,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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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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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4:22
011 深谷美男
那人見她不象平常人一樣,答謝救命之恩,反而防賊一樣對自己刨根問底,不禁有些婉爾,“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听到有人尖叫,過來看看,不料正好看到姑娘從上面墜下。”
只是過路人,還好,但人怎麼能下到這深谷之中?實在讓人費解,“你是人是妖?”
“姑娘放心,在下並非妖。”那人見她如此謹慎,笑笑道︰“到是姑娘為何會跌下此山谷中?這山人平日絕少有人走動。”
不是妖就什麼都好辦,何況對方又這麼帥,比對著八戒行者爽心悅目多了,見他問起墜崖原因,總不能說,自己去撿枯藤綁唐僧掉下來的吧。“我和師傅在上面休息,不小心踩到松軟土地上,引起塌方,跌了下來。以為必死無疑。幸好遇到公子,多謝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這山中盡是虎豹妖魔,向來無人敢從此經過,卻不知姑娘和令師為何進到這山中?”
“既然公子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我也就不瞞你,我隨師傅去西天取經,這條路是去西天的必經之路。我的兩個師兄去前面捉妖去了,要我和師傅在此等候,沒料到會掉了下來。”人背真是喝涼水都要噎著。“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楊晉,你說的西天取經人可是三藏和孫行者師徒?”楊晉眼內閃過一絲驚奇。
“正是。”汐蘭剛放寬的心態,一下又揪緊來,這人知道三藏,不會也是沖著他的肉來的吧?如果是的話,我說自己是三藏的徒弟……不知會不會……不敢再往下想。不自覺得又退後兩步,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之人。打算稍有不對路的地方,撥腿就跑,可是在這谷底能跑到哪兒,卻不是自己現在所能考慮的了。
楊晉將她打量一番,萬萬沒料到這麼一個嬌滴滴,弱不禁風的小小姑娘,竟是三藏門下,而且隨他爬山涉水前往西天取經,“姑娘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曾听過三藏講經,他不遠千里去取求真經令在下十分敬佩,更沒料到姑娘小小年級,就有這番毅力隨師前往西天,更是讓在下感概。只是……”
“只是什麼?”汐蘭見他欲言又止。
“只是這西天取經之路,路途遙遠,而且難免遇上猛獸妖魔,姑娘身子太過單薄,只怕難以承受這一路上的奔波。”楊晉看著她,皺了皺眉頭,實在不敢相信她能走到西天。
楊晉的一席話,讓汐蘭崩緊的臉緩和下來︰“有勞公子費心了。俗語有說,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汐蘭雖只是個弱女子,但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我相信一定能走到終點。”
楊晉哈哈大笑,看她的眼光也有些不同,多了些許贊賞︰“你叫汐蘭?”
“嗯。”汐蘭點點頭。
“我們也算有緣,我也修習過一點道行,不如我傳授你三招,一來也可強身健體,二來萬一危急之時或許能保得性命。不過我只說一遍,能否學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帥哥說教自己道行,興奮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這兒先謝過楊公子了。卻不知教我些什麼?”
“第一是遁地術。如果練成的話,如遇到危險之時可以遁地逃逸,不過所能傳送的距離和你修行的道行有關,道行越早,能傳的距離越遠。”一听就知道是好東西,逃跑保命的東西,以前玩夢幻西游被人家PK的時候沒少用,汐蘭暗暗發誓這招無論如何要學好來。
“第二是走路……”楊晉話沒說完,汐蘭就抗議了,我又不才出生的娃娃,我會走路,一邊說著,一邊來回走動,證明自己會走路。
楊晉看著晃來晃去的汐蘭輕輕一笑︰“這走路和一般的走路不同,是教你呼吸吐納之法,可讓你日行百里也不過于疲備。”
汐蘭被他那一笑晃得有些頭暈,別說他說的這麼有用處,就是毫無用處,也會滿口叫好。
“第三是睡覺……”汐蘭更是一愣,說走路按一定的呼吸吐吶之法,也說得過去,可是這睡覺哪是自己控制的。一頭倒下去,哪知道睡成什麼樣子了。
楊晉見她那呆樣,忍俊不住,又是一笑。
汐蘭搓了搓額頭道︰“你別再笑了,你一笑,我就頭暈。”說完忙捂著嘴,一張臉漲得通紅,自己瞎說些什麼啊,如果不是自己這身子幼小,人家鐵定當自己花痴。
果然楊晉听了她的話越加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僥有興趣地看著她道︰“這睡覺的法子,能讓你快速恢復體力的同時讓你身體慢慢變得強壯。”
汐蘭一扁嘴,“這個我不學。”
楊晉沒料到這麼好的東西,她想也不想就說不學,一臉鄂然。
“我不要身體變得強壯,到時身上肌肉全鼓出來,象猩猩一樣,多難看。”汐蘭沒讓他多等,很快地做了解釋。
“哈哈哈……”楊晉捧腹大笑,這小姑娘滿腦子不知想的什麼。
“你笑夠沒有啊?”汐蘭吃憋地苦著一張臉。
楊晉勉強忍住笑,臉上肌肉仍有些不听話地向橫里**︰“好,不笑了,這個強壯並不是外表強壯,只是讓你自身的體質有所增加。”
“你不早說,害得我瞎擔心。”汐蘭眉開眼笑,小手握成個小拳頭,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楊晉身子一僵,心里一動,這小姑娘真的很特別。干咳兩聲掩拭住那份不自在,正正臉色道︰“你認真記下口決,我只說一遍的。”
汐蘭記憶力超強,心里跟著默念了一遍,笑笑道︰“我記下了。”
楊晉點點頭,“以後能否練得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們上去吧。”
汐蘭抬起頭,泄氣道︰“這麼高,除非有翅膀,要麼就象我師兄們一樣會騰雲駛霧,可是我什麼也不會,怎麼上得去。”
楊晉微微一笑,向她靠近。
汐蘭心里一緊,你是很帥,笑起來很迷人,可是想佔我便宜可不行︰“你要做什麼?”
“我帶你上去。”楊晉不等汐蘭反應,長臂一伸攬住她的小腰。道了聲︰“走。”
汐蘭只覺腳下一空,已騰空而起,向崖上飛去。花草樹草,怪石絕壁在身邊飛過,自己如鳥兒一般在空中飛翔,開心得直拍手。
楊晉低頭看著她歡悅的樣子,也露出會心的一笑。
汐蘭揚起頭看著楊晉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衣裳在風中飄舞,襯得那張絕色的臉越加脫俗俊朗,美得如畫一般不真實。不禁看得呆住了。
可惜從谷底到崖上所用的時間太短,汐蘭雙腳站在了平實的地面上,仍沒能回過神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8:31
012 和尚夢游
到了崖頂,楊晉松開了攬住汐蘭的腰上的手。剛微笑著說了聲︰“到了。”笑容就僵在了唇邊。
汐蘭隨他眼光看去,偷偷別過臉伸了伸舌頭。行者和八戒仍沒回來,而三藏仍如死狗一樣趴在行禮之上,姿勢都沒變動一下。
楊晉迷惑地看向汐蘭︰“這是怎麼回事?”
汐蘭心虛地擠出一臉假笑道︰“我師傅睡喜歡不喜歡太亮,所以用襪子把眼楮蒙到。”
睡覺不喜歡光亮,到是很多人的習慣,但這個也太古怪了,居然脫襪子來蒙眼楮,這走了許久路的襪子,味道未必清爽吧。
“可是這嘴里又是怎麼回事?”不喜歡光亮,蒙眼楮說得過去,可是塞嘴巴……
“哦哦,我師傅還有個怪僻,睡著了會夢游,一夢游就喜歡吃襪子,他已經吃掉不少襪子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胡編了,至于師傅的形象問題也就顧不上這麼多了。
沒料到在台上講經時道儀昂然的大師,還有這種怪僻,楊晉揚揚眉,有些忍俊不住。
汐蘭怕他上前看出三藏是中了迷藥,忙奔到三藏身邊,將他眼上和嘴里的襪子扯下來,丟在一邊,伸掌在他臉上一陣猛拍︰“師傅,醒醒,師傅,醒醒。”
三藏臉頰被她拍得滿是紅指印,總算醒來,迷迷糊糊道︰“哎呀,我這一覺睡得也太沉了,小徒兒,我睡了多久了?你兩個師兄可曾回來?”
汐蘭見他醒來,大大松了口氣︰“師傅你睡了快一個時辰了,師兄們還未曾回來,剛才我失足跌下懸崖,幸好被這位楊公子所救。”
三藏聞言方看到眼前還多了個人,忙起身行禮道謝,“貧僧三藏,一時睡過了頭,竟沒察覺小徒兒遇險,多謝施主救了小徒一命。”
楊晉也忙還了禮道︰“久仰大師大名,令徒現在已安全,在下也該告辭了。”
汐蘭心里升起陣陣不舍道︰“不知楊公子府弟何處,等我隨師傅西天取經回來,定去拜謝救命之恩。”
“我向來身無定處,沒有固定的府弟。”對這個看上去年僅十一二歲的少女有些看不懂。
“那這一別,不知還會不會有相見之日。”這麼個大帥哥,今天就成了永別,想想也有些惆悵。
“如果姑娘隨師傅一路西行,我們還會有相見之日。”說完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汐蘭等那道金光消失在山間,揉捏著衣角,沒來頭地感到陣陣失落,為了再看到你,我說什麼也會一直往西的,可是這人怎麼說消失就消失,真的會是人嗎?對三藏道︰“師傅,你說那楊公子是人是妖?”
三藏正迷惑地看著自己的一雙赤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襪子會被丟在一邊,加上太陽穴也是痛疼如裂,但又實在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听汐蘭問起,隨口道︰“他仙風傲骨,一臉正氣,定不會是妖。可是小徒兒,為什麼我的襪子會被脫下來丟在一邊?”
他既然不是妖,會不會是仙呢?可是爹爹給的那本仙人手冊沒有叫楊晉,也許是個修道之人吧,這西游記中的能人還真多,“師傅睡夢中,可能是腳底發癢,你就把襪子脫了下來,抓腳板心呢。難道師傅不知道嗎?”你知道才怪。
“什麼?你說我脫了襪子抓腳板?”三藏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睡夢中居然做出這等有損禮儀的事,而還是在一個女弟子面前。
“這也是人之常情,師傅為何如此驚慌。”汐蘭肚子里笑開了花,卻裝出一臉純真無邪的樣子。
“不驚慌,不驚慌。”三藏真想找個地方躲著哭一場。
看著三藏的一臉的尷尬相,愁緒被沖淡了不少,雖然這次沒能吃成他的肉,但見到了一個絕世帥哥,值。反正以後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
就在二人各自跑神,各懷心事時,行者和八戒急沖沖地跑來︰“師傅,出了什麼事?我們听到師妹尖叫,苦在被妖怪纏身。剛剛擺脫了妖怪,就趕著回來。”
汐蘭眼一斜,臉一拉︰“等你們回來,午夜場都散了。該出事的早出了,該出人命的,也早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行者不以為然︰“這有何關系,如果師傅去了閻王那兒,我大不了去閻王那兒把他要回來就是了。”
“那如果是我去了閻王那兒呢?”你以為閻王那兒是去你家做客啊?
“師妹去了,就更簡單了,去輪回台轉上一圈,就重新投胎了。”行者瞟了一眼汐蘭,你去重新投胎了,我巴不得,少了個大包袱。
“師傅,你看大師兄說的,他分明是听到聲音,知道我遇險,但有意不來搭救。還好只是我一個人遇險,如果師傅和我一起,師傅你也得受苦。大師兄根本不管你受不受苦。”汐苦拉著三藏的衣角,可憐瓜瓜地樣子。
“你別在師傅面前裝可憐來冤枉我,如果不是急著趕來救你們,哪能讓那妖怪跑了?”行者最看不得汐蘭在師傅面前搬弄是非,閃到她面前,將自己的一張本極為英俊的臉皺成猴樣湊到她眼前吹鼻子瞪眼。
“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又不是我賴給你的,這兒所有人都听到了。”汐蘭盡量把身子後仰,可不願自己的鼻子被他的猴牙磕破。無奈“砰”的一聲,後腦門一陣巨痛。
汐蘭捂著頭,呻呤著︰“我的頭。”
腦後一個悶哼傳來︰“我的牙。”
所有人一起看向汐蘭腦後,見三藏捂著嘴蹲下身去,“這是鐵腦袋啊?這麼硬。”說完拿開捂著嘴的手,血淋淋的手掌心里擺著兩顆雪白的門牙。
三藏看著那兩顆門牙,眼圈一紅,眼淚如暴雨般落下︰“你一生吃素,還沒開過一次葷。我還指望以後取了西經,有機會讓你過把好好過把癮,也對得起你跟我在這世上走了一朝,沒料到你這麼早就舍我而去,我余心何忍啊。”
汐蘭見他哭得如此傷心,也顧不得後腦門上的痛疼,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傅,我……我不是有意。你節哀順便,小心過于悲傷,傷了身體。”
三藏只顧哭泣,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行者在一邊嘿嘿笑道︰“你慘了,你把師傅的牙撞掉了。”
汐蘭不听還罷,一听他在那兒風言風語,如炮竹般一點即著,跳將起來,一手叉腰,一根手指在行者鼻子上亂點︰“就怪你,是你把師傅的牙撞掉了。”
行者拍開她的手“呲”了一聲︰“明明是你的後腦勺撞的,還能賴到我頭上不成?”
“就是你,不是你跑到我前面來,把你那顆丑頭湊近我,我會往後仰嗎?我不往後仰,會撞到師傅的門牙嗎?”汐蘭再次把手指點到他的鼻子上。
“我又沒要你往後仰,明明就是你自己撞到師傅的。”
“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二人交替著前伏後仰,吵得不可開鍋。
“住嘴,你們都有錯。”耳邊響起一聲驚雷暴喝。
“你住嘴……”汐蘭和行者同時擰過頭對那聲音的主人吼道。吼完同時捏了個拳頭塞住嘴,如霜打茄子一般,叫道︰“師傅……”
三藏在二人頭上一個敲了個響甭,“你二人不管師傅死活,只顧著吵架,我怎麼收了你們這樣的徒弟?”
汐蘭苦著臉蒙著頭道︰“師傅不公平,猴子根本不怕敲腦袋。”
三藏聞言,伸手在行者腰里擰了一把,行者馬上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下公平了吧?”三藏看著汐蘭。
原來這猴子癢,妙,妙,妙,“公平了,師傅是最公平的師傅。”
行者怒恨恨地瞪了汐蘭一眼,礙著師傅在訓話,不敢造次。
八戒看鬧得也差不多了,走上來對行者道︰“師兄,你神通廣大,就幫師傅把牙裝回去吧。師傅沒了這門牙,說話走風難以听清不說,一張口,這門面也不好看,以後化緣也困難,我們可都要挨餓了。”
行者將他推開些,“去,別在這兒摻和,是師妹撞的,讓師妹給師傅裝去。”
汐蘭偷偷沖八戒擠擠眼,八戒意會,走到三藏面前道︰“師傅,師妹一介凡人,哪能有這本事,師兄人懶,坑師傅呢,不肯給你裝回去。”
“這牙能裝回去?”三藏立馬收了眼淚,擦了鼻涕。
“大師傅本事大著呢,沒有他做不了的,只是他不肯幫師傅。”八戒說完偷偷沖汐蘭擠了擠眉,汐蘭在身後捂著嘴笑開了。
“悟空,你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難道還要師傅來求你嗎?”三藏听了八戒的話,有些不悅。
行者橫了汐蘭一眼,對三藏賠笑道︰“師傅,別听那呆子胡說,老孫怎麼會坑師傅呢。我只是想見識一下師妹的本事。”
汐蘭清清噪子,“師傅,大師兄還說沒坑你,明知道我只是一個凡人,沒什麼道行,怎麼能幫師傅裝回去?”我又不是牙醫,也沒現在這些裝假牙的設備,我能裝才怪。
三藏臉色越加難看,“哼”了一聲。
行者見他真的惱了,哪還敢再鬧,忙道︰“師傅,別惱,看老孫的。變…”說完吹了一口仙氣在那門牙之上,門牙晃晃悠悠地飛到三藏嘴里,只听“叮”地一聲,一道白光過後,果然瓖了回去。竟看不出掉落過的痕跡。
汐蘭眼都看直了,這比現在的醫術都高明啊。讓他到現代開家牙醫專家門診,那生意絕對好得擠暴門,以後和他打個商量,看肯不肯和自己一同穿越回去,掙的錢大家五五分。
三藏在門牙上撥了撥,果然穩當,總算落下了塊心病。拉長著的一張臉終于陰轉晴。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8:41
013 茅廁風波
師徒四人磕磕踫踫出了八百里的黃風嶺,行者想方設法想讓汐蘭知難而退,回去高老莊;而汐蘭嫌行者總是象貼身膏藥一樣跟著三藏,難有機會和三藏單獨相處。一路上汐蘭和行者各懷鬼胎,爭吵不斷。礙著三藏從中調解,八戒又和著稀泥,倒也相安無事。
光陰如稜,轉眼夏去秋來。路過一個平陽之地,三藏受不了八戒一路報怨,說什麼肩上擔子重,腹中又空,走得兩腳發軟,只得就近尋了間農舍,借了間茅屋湊合一晚。
飯後,汐蘭百般無聊,見行者趴在一條破爛長凳睡得正酣。思量著,這以後路上,這猴子厲害,也憑借了不少那三根猴毛的功勞,如果撥了他那三根猴毛,他的本事自然大打折扣,以後對付起來容易些。
也正好借這機會,試試菩薩的法寶。沖著行者做了個鬼臉,暗念口決,叫了聲“隱”,見自己在上的影子瞬間消失。
多半成了,不過還是先試試的好。走到八戒旁邊,揪住它的耳朵,使力擰了一把。
八戒“哎喲”一聲坐直起來,見房中只有師傅和行者二人,嘟嘟啷啷罵道︰“死猴子,睡自己的覺,平白來揪我耳朵做什麼?”
行者本睡得不熟,听八戒罵自己,一骨碌爬起來,“你這呆子,睡個覺還這般多事,吵得人休息不好不說,還來編排老孫。”
八戒見他不認賬,氣也來了,“我睡得正香,你把我揪醒,還不承認,師妹不在屋里,不是你揪的,難道是師傅不成?”
汐蘭站在他們身邊,見他們爭吵,果然沒看到自己,這可樂開了花。
行者見八戒胡亂糾纏,也懶得再理,“哼,明日還要趕路,你喜歡折騰就自己折騰去,老孫可不陪你了。”說完轉過身往凳子上趴去。
汐蘭見他後腦勺上果然長著三根金毛,念頭也不動一下,手上使力直接就去撥他頭上的金毛。
哪知那三根金毛,長得卻十分結實,這一撥,居然沒能撥下來,反把旁邊猴毛撥下一束來。
“哎喲,痛死老孫了。”行者捂住後腦勺猛一轉身,怒視著八戒,“你這豬頭,膽子見長了?膽敢撥我的毛?老孫不把你身上的豬毛撥光,絕不罷休。”
八戒也正要躺下,見行者咬牙切齒地向自己撲來,嚇得跳了起來,掄著兩條短粗腿滿屋子躲閃,嘴里亂叫,“我幾時撥過你的毛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師傅,猴子要撥我的豬毛,你快起來救我。”
三藏早就被他們吵醒,只是見慣了他們打鬧,實在懶得理會,索性裝睡。
八戒早跑得氣喘吁吁,眼見就要被猴子追上,三藏偏不理會,自己這身豬毛實在難保,又急又惱,“禿子,你不要再裝睡了,你再不收拾了這猴子,明兒這擔子我可不幫你挑了,你自己馱上西天去。”
三藏見他“禿子”都叫出來了,知道動了真怒,可不想明兒自己馱行禮,嘆了口氣,“悟空,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你撥了他的豬毛,明兒你馱行禮。”
“什麼?讓我馱行禮?”這苦差,好不容易在高老莊丟給了八戒,要自己再接回來?那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話說回來,萬一這呆子明兒發起了狠,真不馱了,汐蘭那丫頭是肯定馱不了的,說不定還真會壓在自己頭上。“罷罷罷,今兒就先放了你這一回。”
三藏見二人安靜下來,正好尿急,既然醒了,干脆出去解決了再睡。
汐蘭見三藏走出房門,將一手的猴毛吹飛,神使鬼差地跟了出去。見他走向茅房,乘他沒進茅房,先咬他一口肉,免得進了茅房,被燻臭了。加急兩步,向三藏追去,卻沒注意到,自己一動這念頭,身形已現。
三藏走到茅房前,正好一片過路烏雲掩住明亮,四下一片漆黑,听到身後有人追趕自己,回頭卻見一個黑影張牙舞爪地向自己撲來,大驚失色,急往後退。
汐蘭突然見他回頭,心里一虛,又想,反正他看不見自己,正猶豫間,只听“撲通”一聲,一股臭氣撲鼻而來。皺著眉把臉別過一邊,完了,今天這唐僧肉沒法吃了。
原來那聲“撲通”卻是三藏急退中,沒注意已到茅房邊上,一腳踏空,掉到了糞坑里。
三藏從糞坑中站起,抹去臉上污物,氣極敗壞叫道︰“小徒兒,你在做什麼?”
汐蘭一愣,見地上拖著自己長長的影子,暗暗叫苦,想來是吃唐僧屬于邪念,讓咒語失效。眼楮一轉,目視前方,兩手平伸,裝出夢游的樣子,就欲轉身離去。
身後一聲暴喝,“別在那兒裝模作樣,你再不給我站住,我可要用這污物丟你了。”
汐蘭立馬剎車,堆上一臉媚笑︰“師傅……”那陣臭味讓她連打了幾個干嘔。
三藏這一身屎尿,看著那臉假笑,氣就大了,“你為何追趕我?”
汐蘭擺上一臉的無辜,墜手墜腳恭恭敬敬回話,“我哪里是追趕師傅,只是尿急,怕師傅進了茅房,半日不得出來,所以想搶在師傅前進茅房,哪料到卻嚇到了師傅,竟……”
三藏想想也卻有此可能,“你就算尿急,難道不會叫喚嗎?”
汐蘭想著他平日里瀟灑脫俗的儀表,再看他現在的模樣,仍不住干笑兩聲,“不是還沒得來急叫嗎?你就……”
三藏無言以對,加上也實在不願在這糞坑里泡著,也不再追究,“你去給我提水,順便拿上干淨換洗衣裳。”
“什麼?我給你提水?”這身污物,要多少水才洗得干淨啊?
“你難道要為師這般模樣去西天嗎?別忘了,你和我還共騎一馬。”三藏擺出一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子。
汐蘭這可真是自己搬了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無可奈何往屋內去尋他的換洗衣服。
進得屋,見行者和八戒二人笑得人仰馬翻,想必是剛才一幕早已看在眼里。
汐蘭罵了句,“希望笑得哪口氣嗆到噪子上,噎死你。”
身後行者聲音飄來,“師妹辛苦些,多孝敬一回師傅,八戒快關好房門,免得臭氣進來燻了我們。”接著又是一陣暴笑。
房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緊,汐蘭回頭對房口呸了一口,拖拉著去水井邊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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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8:54
014 一夜勞工
汐蘭坐在井邊看著井里反印出來的花容玉貌哀嘆,自己居然淪落到幫禿子打洗澡水。
“水還沒打好嗎?”不遠處傳來催促聲。
“來了,來了。”汐蘭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又嘆了口氣,正欲將水桶搖下去,自己在井中的倒影旁出現了一張臉,準確的說,是一張鬼臉。
火紅的頭發,八字沖天叉頭掃帚眉下,燈籠般的眼楮圓睜著。
井里有妖怪,汐蘭一驚,倒後一退,卻撞到了一堵鐵皮般的肉牆上。
一回頭卻見一張大嘴嘖嘖有聲︰“好美的小姑娘,這肉一定粉嫩香滑。”
紅毛怪感到汐蘭有逃跑的跡象,伸出兩只大手,扣住她的雙臂。
汐蘭被他抓住也不敢亂動,真怕他在自己臉上來那麼一口,自己不少個鼻子也會少塊肉。
“讓我想想,我該怎麼吃你好?是先吃腦袋還是先吃大腿。”紅毛怪將她提起來仔細打量。
“你不能吃我。”汐蘭努力露出招牌笑容,沖著紅發怪直拋媚眼,希望這妖怪象八戒一樣見了美女就迷糊。
“為什麼不能吃?”
“你看我如此美貌,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汐蘭笑得嘴角都快抽筋了,這紅毛怪怎麼一點不為所動?
“那就先奸後吃。”紅毛怪覺得汐蘭的話很有道理,慢慢點著頭。
想到被這麼個怪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還是直接吃了我吧。”
“也好,你怎麼說都行,那就先吃頭吧。”一張大嘴露出白森森兩排大牙湊了過來。
“等等,我還有一句話要說。”汐蘭手心還始流汗。
“什麼話?你說。”紅毛怪,收回裂開的嘴。
汐蘭深吸了口氣,突然大叫︰“救——命——啊”
“四妹妹在叫救命。”屋里傳來八戒的聲音。
“她是被師傅臭得叫救命,是想我們去幫她提水給師傅呢,要去,你去,我是不去。”行者接過話頭。
“提水給師傅洗大便的事,我可不做。”八戒翻了個身,又打起了呼嚕。
“兩個不象話的東西,幫為師提點水,就委曲了你們不成?”唐藏不滿地提高嗓子罵著,“汐蘭,你的水要打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不給你打水,是我真的被妖怪抓住,他正吃我呢,打不了水。”汐蘭這兒被妖怪抓著,可那幾個人卻硬是不信,急得破口大罵著行者和八戒。
“我看是你們三個徒弟沒一個好的,都在這兒為難我呢,我這一手的污物,自己打水,且不污了人家水井?”三藏仍在那兒喋喋不休。
汐蘭見叫不來人,苦思如何脫身,靈光一閃,如果知道這妖怪是誰,有什麼喜好,或許能有脫身之計。
努力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嗔道︰“不知這位妖大俠叫什麼名字。”
“你是想知道我的名號,去了地府告我的狀?那你可打錯了算盤,我不怕地府的老兒。”妖怪不以為意。
“我哪敢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死個冥目。”
“那你听好了,我是站不改姓,坐不改名,你大爺悟淨是也。”
“悟淨?”看見他項中掛著九個骷髏,眼楮一亮,有救了。
“你的話也說了,我可以吃你了吧?”紅毛怪又將嘴湊了上來。
“你不能吃我。”汐蘭急忙叫道。
“又為何不能吃你?”紅毛怪有些不耐煩了。
“因為你吃了我,你就找不到取經人了。”汐蘭的心發著抖,希望這招中用。
紅毛怪將她舉開了些,“你怎麼知道我要找取經人?”
汐蘭暗松了口氣,壓中了,“我知道你打破了琉琉杯,被貶到人間的。”
紅毛怪急忙松開手,向她賠著禮,“剛才真是得罪了姑娘,還希望姑娘指點明路。”
“你還吃我不吃?”
“自然不吃。”
“那我要你幫我做些事,我才告訴你,你去辦不去?”
“當然去。”
汐蘭淡淡一笑,猴子,八戒,這下姑奶奶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里面兩個是我的師兄,見我有難都不前來幫忙,該不該死?”
“該死,我這就去殺了他們。”悟淨拖了降妖杖就要進屋殺人。
汐蘭一把拉住,“你這樣去,打他們不過,你既然擅長水戰,你就回你的流沙河等著,等我們到了那兒,你把它們弄下水去。我也不要你殺了他們,讓他們多吃些苦頭就行。等我出了這口氣,就告訴你取經人在哪兒。”猴子不會水吧?姑奶奶就請你喝一肚子的水,淹你個半死不活。
“這使得,在水中,不是我吹牛,絕對讓你那兩師兄喊爹叫娘。那我就回去等你了。”悟淨說完扯下一朵雲,踩了就走。
汐蘭望著悟淨消失,對著房門冷冷一笑,才打了水,捏著鼻子向茅廁外蹭去。
三藏早躲在花叢後面,脫了衣裳等得十分不耐煩。伸長了脖子見到汐蘭提來清水,才松了口氣。
汐蘭提了第二桶水來時,止不住的好奇,“不知唐僧有沒有男人的那東西呢?”偷偷探頭往花叢中看去。
這一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家伙平時穿得穿穿大大,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副好身材。雖沒有性感凹凸的肌肉,但也是寬肩,窄腰,翹臀,長腿,線條細膩柔和,全身皮膚更是光潔無暇,這麼個身子骨,不去泰國做人妖,真是浪費了。可惜看不到前面,沒能達到目的,略略失望。
花叢中的臭衣服散發出來的臭氣很快打消了汐蘭欣賞美男的興致,擰了水桶就走,希望那家伙早點洗干淨,要不這水還得提到什麼時候啊。
終于在汐蘭擰了三十八桶水,累得趴在水井邊上時,三藏才穿上干淨衣服從花叢中轉出,皺著眉不斷得在自己身上東聞西聞,吩咐汐蘭道,“你去找東家施幾包茉莉花來吧。”
汐蘭扁了扁嘴,說是讓我去施,這麼晚了,找誰施去?不就是讓我去做一回采花賊嗎?自己頂著個大師的身份,扮著為人民服務的姿態,私下卻不露痕跡的讓人家給他當槍手。為什麼你不去美國參加竟選,你真是做總統的好料。
想歸想,但仍提著沉重的雙腿,往茉莉花叢中走去,為了讓這唐僧肉去除異味,為了肉質保鮮,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在花叢中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看到三藏,心滿意足躺在了鋪滿茉莉花的床上。
長長松了口氣,癱倒在角落的小床上,全身肌肉酸痛,任憑誰也休想再讓她動一根小指頭。
一搭上眼皮就沉沉睡去。沒看到趴在長凳上的行者正捂著嘴差點笑岔了氣,“平日仗著師傅欺壓我們,你沒料到也有今天吧?”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9:08
015 水淹行者
第二日,雖然三藏用茉莉花燻了一夜,些時周身散發著花香,但汐蘭總想到他掉到糞坑的模樣,說什麼也不肯和他同騎。
而小龍馬也是東躲西閃,說什麼也不肯馱這和尚。
八戒捂著嘴悶笑,“這畜生也嫌和尚臭,不肯馱他。”
行者笑著打了他一記,“他可不是畜生,是龍。”
八戒圓睜了綠豆眼,奇了,“當真是龍?”
行者點點頭,“是龍。”
那八戒砸嘴砸舌地重新把小龍馬打量一翻。
三藏可就不中意了,“是龍,你們都是嫌我。行,行,我自己走。”說完賭著氣領頭往前走了。
汐蘭掩著嘴,笑得有牙沒眼的,騎上小龍馬,隨著行者步行,行了大半日路程,被一條大河攔住去路,那河一望無際,渾浪涌浪。
行者搭著涼棚在河邊張望了一會兒道︰“師傅,這河只怕有八百里寬,但沒條渡船。”
三藏急了,也渡到河邊張望了半晌,唉聲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汐蘭站在一塊石碑前,看著上面的三個篆字,是它認得自己,自己認不得它,問道︰“師傅,你來看看,這是什麼字?”
三藏走過來一看道︰“這河叫流沙河。”
“原來這就是流沙河,馬上有戲看了。”汐蘭心中得意,沒料到心里所想,嘴里就不自覺得嘀咕了出來。
“小徒兒,你說有什麼戲可看?”三藏對她的話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
“啊,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河里有些古怪。”汐蘭虛出了身冷汗,好險。
三藏見她額頭上容易冒出斗大汗珠,正要尋問是否哪兒不舒服,一聲水響,河面上波浪淘天,如山一般壓來。眼前一花,水中跳出一個紅發,燈籠眼的妖怪來。
汐蘭急叫道︰“師傅小心。”邊說邊一把拉住三藏就往遠處跑。這些日子來,一直堅持練著楊晉所授道法,腳力已非凡人所比,繞是如此,仍被淋了個通體透涅,好不難受。
就這一眨眼間的功夫,行者,八戒已和那妖怪打成了一片。
“師傅,他們要打上好一陣子的了,我們先找地方換件干衣服,睡上一覺吧,等睡醒了,他們也打得差不多了。”汐蘭拉扯著身上的涅衣服,周身不聚財。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打上一陣子?”三藏也巴不得換下這身涅衣服,找地方休息一下。
“那個不是妖怪,叫悟淨,以後也是要做你徒弟的人。”汐蘭打量著正打得熱火朝天的沙和尚,天天與這樣一些人為伍,真不知何時才是盡頭。不知那個神仙般的楊晉到底在何處,不覺中又多了幾分愁緒。
“小徒兒說的可是當真?你如何知道這些?”三藏疑糊地看著汐蘭,悟空神通廣大,都不能識別,她這些話是根據什麼說出來的?
“師傅,你就別問了,你不去找地方換衣服,我可去了。”說完丟下三藏,拿了換洗衣服走了。
等她換好了衣服回來,見三藏早已換好了干衣服,靠在行禮上睡著了。
走過去搖醒他問道︰“師傅,你怎麼就睡著了?”
三藏迷迷糊糊道︰“你不是說,他們要打上一陣嗎?”說完翻了個身,繼續打呼。
汐蘭徹底折服,再看沙和尚,果然不負她望,把行者和八戒拖落水中,只見水面波濤翻滾。
過了半晌,行者才有上氣沒下氣地爬上崖來,一口一口地嘔著酸水,苦不堪言。
汐蘭捏著噪子,陰陽怪氣地道︰“大師兄,你可要保重啊。打不過人家,就求人家放你一馬就算了,我們還等著過河呢。”
行者哪受得她激,“誰說我打不過他?”硬著頭皮拖著棒子又跳下水中。
又過了許久,八戒才躍出水面叫道︰“那妖怪水性實在太好了,我們在水里不是他的對手,大師兄要被淹死在水底了。”
三藏聞言,大急,“你還不下去把你師兄拖上來?”
八戒只得又下水去拉行者。
悟淨得了汐蘭指示,只是給他們些苦頭吃,並不要他們性命,見八戒來拖行者,也不阻擋,只是潛在水底,等汐蘭叫喚自己。
行者和八戒吃了這麼大個苦頭,說什麼也不敢再下水,無論汐蘭怎麼挖苦激將,都只當耳邊風。可是那妖怪卻再也不上來了,行者二人只得傻呼呼在水面上踩著雲傻等。
汐蘭翻了個白眼,這完全是浪費時間嘛,看來這年代的人不懂得時間就是金錢,不耐煩地道︰“大師兄,你去找找觀音菩薩,請她幫幫忙,別在那兒瞎耗。”
“你讓老孫去,老孫就去?”行者是只要听了汐蘭的話,非要頂上幾句的。
“你又沒本事拿下他,他現在也不肯出來,你就和他耗個十年八載的吧,我們大家也不用去西天了。”汐蘭打了個地鋪,你愛去不去,不去我就睡覺了,你自己慢慢守著。
“你要我去,我偏不去。”話剛落,一個筋斗,也不見了蹤影。
待行者離去後,汐蘭一骨碌爬起來,渡到江邊叫道︰“悟淨,出來。”
一聲水響,那紅毛怪從水中躍出,站在江面,“你肯告訴我取經人在哪兒?”
“我就是取經人。”汐蘭背著手,面帶微笑。
紅毛怪一听是取經人,哎呀一聲,跳上崖來,倒地就拜,“師傅,我等得你好苦。”抬頭望著汐蘭如花的面容,心生納悶,這取經人居然是這麼一個幼小的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枉自在天庭當了這麼久差,竟無法識得高人,慚愧。
汐蘭看著直挺挺跪在自己身前的悟淨,心中得意,我也當了回師傅。
八戒剛才和這紅毛怪斗了好幾百回合,自然知道他的厲害,見汐蘭動了動嘴,他就向她跪拜,越加佩服,四妹妹果然是女中豪杰。對三藏道︰“師傅,四妹妹把那妖怪收啦。”
三藏也好生奇怪,走到汐蘭身邊問道︰“小徒兒,這是怎麼回事?”
汐蘭知道再不能裝下去,干咳兩聲道︰“師傅,這人叫悟淨,也是在這兒等你,保你去西天取經的人。”
悟淨听她這般說,如同丈二金剛,歪著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汐蘭指指三藏,對他道︰“這才是你的師傅,我是你師傅的徒弟,算下來也該是你的師姐,所以你拜我也不算吃虧。”
悟淨老實,忙道︰“不吃虧,不吃虧。”
說完急忙向三藏重行拜師之禮。三藏歡歡喜喜給他剃了發,收做徒弟。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19:21
016 賭注
汐蘭等他們交流完畢,笑嘻嘻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姐夫,我們來賭猴子有沒有去找觀音菩薩。”
八戒搓了搓手,“我賭他會去找別路神仙,但是我沒銀子。”
“我賭他去菩薩那兒了,你沒銀子沒關系,你輸了就教我那招點石成金。”汐蘭笑得賊賊的,讓八戒背脊上升起一股寒意,有種上當的感覺。但想想教法術,自己也不吃虧。
“等等,我也押一注。”三藏不理會汐蘭和八戒對他射來的異樣眼光“我押悟空去了菩薩那兒。”
“為什麼你們都押猴哥去了菩薩那兒?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八戒隱隱感到不妙,難道自己被算計了?
“我只是相信小徒兒。”三藏說完轉頭對汐蘭露出個媚笑。汐蘭打了個哆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果我輸了,你得給我倒一個月的洗腳水。”三藏老大不客氣地對八戒開出自己的條件。
八戒打了個干嘔,“如果師傅輸了,是不是也給老豬倒一個月洗腳水?”
“哪有師傅給徒弟倒洗腳水的?”三藏不以為然地道︰“如果我輸了,等過了這流沙河,叫汐蘭給你買一籠饅頭。”
“師傅,那買饅頭的銀子……”汐蘭攤出手掌心。
“銀子你先墊著。”三藏念了聲阿彌陀佛。天啊,現在知道為什麼大話西游里的唐僧可以把人氣死。
“既然師傅都押了,師弟你押什麼?”汐蘭可不會放過這老實巴交的悟淨。
“我跟師傅押,輸了就幫師兄倒一個月洗腳水。”悟淨從汐蘭一語道破自己身份,就知道了她的厲害,又見師傅對她也是百般依順,她既然說師兄是去了菩薩那兒,那定是錯不了的,跟著她押準不吃虧。
汐蘭見他居然跟著自己押,沒得便宜佔,哪里肯依,“你不能跟著我們。你跟八戒一組好了,免得姐夫說我們欺負他。”
悟淨不肯。
汐蘭眼一瞪。
悟淨急忙埋低了頭,“我听師姐的就是了。”
汐蘭這才滿意地將雙眼回縮成正常狀態,“這才乖嘛。這樣,你輸了,師父那兒,你就和姐夫輪換著給師傅倒洗腳水;我這兒嘛,你就得拿出樣東西來孝敬我,如果不好,我可不收。”
她完全不說自己輸了,怎麼辦,悟淨心里別憋氣,但也不敢說出來。
八戒就樂了,“還是四妹妹好,知道為老豬分擔些。”
三藏就有些不樂意了,“小徒兒,他輸了,我得到的待遇可是和剛才一樣,而你卻要多一樣出來,這且不是有點……”
“我說師傅……”汐蘭轉過身看定三藏,皮笑肉不笑地道,“剛才他要跟著我們押,你怎麼不出聲?現在我讓他不跟著我們押了,那也是我的功勞啊,你啊,有人給你倒一個月的洗腳水,你就知足了吧。如果不樂意,你別跟著我押好了。”
三藏看著她的笑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知道這笑臉之後的刀可能隨時在自己身上插上幾刀,還是識趣點的好,于是打了個圓場,“也是,小徒兒說了就算。”
悟淨見師傅都不敢多還價,知道這拿出手的東西,如果差了,也定然過不了那關,當下從懷中小心地取出一小方盒來,交給汐蘭,“師姐,這里面放著的是並蒂果,還沒被人吸收過的。小弟也沒什麼好東西,就將這個孝敬給師姐吧。”
汐蘭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放著兩個青綠色圓圓的果實,每個果實上有一針刺,雖不知有何有處,但見他收得如此小心,定然不會差。坦然接過,收入懷中。
“猴哥還沒回來呢,你們怎麼就跟定了輸贏一般?”八戒見汐蘭收了東西,有些急了。
“我先收著不行嗎?”汐蘭白了他一眼,你就等著倒洗腳水吧。
沒等上幾分鐘,見行者領著木吒而來。汐蘭和三藏伸出右手一擊︰“也”。
八戒撲上去拉住行者哭道︰“你這死猴子,明明說的不去菩薩那兒,為什麼巴巴的趕著去,你是男人嗎?你還有男人的尊嚴嗎?我可被你害死了。”
行者只盯著三藏,並沒看到身後的悟淨,被八戒哭得未名其秒,“去,什麼亂七八糟。師傅,那河里的不是妖怪,本是天上的卷簾大將,因打破了琉璃杯,被貶下凡間,受了菩薩點化,在這兒等你,保你上西天的。我們這就招了他吧。”
悟淨見他回來,忙上前拜見師兄。
行者一愣,“師傅怎麼收的他?”
“你前腳一走,四妹妹後腳就喚了他出來,跟他說了幾句話就收了。”八戒露出一臉的崇拜,看向汐蘭。
行者想自己和他打斗了這半日,險些被他淹死在河中,她不出聲,偏要自己向千里之外求菩薩。自己剛走,她卻在這兒早收了他,這不玩弄自己嗎?一時間又羞又惱,冷言道︰“既然師妹有這能耐,為何還要老孫跑這一趟,且不是在玩老孫嗎?”
“你向來對我的話充耳不聞,我怎麼知這次,你會這麼听話?”汐蘭暗暗竊笑,不再理會行者,望著木吒笑笑,“小和尚,我們又見面了。”
木吒見了她就臉紅,見了個禮不敢搭話,怕說多錯多。
汐蘭看著他娃娃一般細嫩的臉蛋,兩只手不自覺得就伸了出去。木吒被她吃過豆腐,嚇得閃到三藏身後,汐蘭那雙爪子卻捏到了三藏臉上。
三藏瞪大雙眼,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不敢用手去拍開汐蘭的手,如果叫她放手,又怕讓她難堪,一時間愣住了。
汐蘭見抓錯了人,也是一愣,但既然捏了就再多捏兩下吧,反正這三藏的皮膚也是好得沒得說。
行者可看不過去,原本憋了一肚子不快,正愁沒找到機會發作,現在見汐蘭如此,哪能不打蛇隨棍上?一把拂開汐蘭的手,“不知高家如何出了你這麼個不講婦道的女子,有事沒事地去吃男人的豆腐,以後還能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汐蘭也不以為意,眉一挑,狐媚地一笑︰“大師兄,小妹年方十二,還沒到講婦道的年齡。何況關于小妹的婚事,自有父母作主,何勞您掛心?該不會是你吃味吧?”
行者呸了一口,“我吃味?”
三藏知二人再說下去,又難免爭斗傷了和氣,忙截住他道︰“我們還是盡快設法過河吧。”
行者知道這禿子偏幫汐蘭,只得將一肚子怨氣自行消化。
木吒縮在三藏身後,見汐蘭不再注意自己,長長松了口氣,這小丫頭真不知是怎麼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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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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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9:43
017 並蒂果
火紅的楓葉夾雜著霜花,在秋風中爍爍發抖。
行者在火堆上翻烤著冷饅頭,斜了眼正望著火堆發呆的汐蘭,對八戒道︰“呆子,你不是說有這丫頭一起上路,縫縫補補也有個人照應,怎麼我沒看她補過一件衣服?”
“不是師傅寵著,不讓她補嗎?”八戒將剩下的幾個饅頭一起倒了出來,“干糧不多了,全吃了吧?”
“哪里是師傅寵著,是她根本不補,自己的衣服也丟給了師傅縫補,讓和尚給她當老媽子。”行者怎麼看汐蘭怎麼不順眼,憤憤不平。
三藏將頭從一大堆正在縫補的衣服中抬起來,“小徒兒,年級尚小,沒她的時候,也是我縫補著的,也沒什麼勞累的,你這潑猴就是過不得太平日子,非要找點事出來磨蹭。”再看汐蘭,把玩著那兩個並蒂果,不知想什麼。
“小徒兒,是想家了嗎?”三藏將行者首先孝敬給他的烤饅頭遞給汐蘭。
“想家就快回去吧,回你的高老莊做你的大小姐去,何必跟著我們折騰?”行者手上忙著烤饅頭,嘴也也片刻不肯安靜。
汐蘭將飄遠的思緒收回來,白了行者一眼,不是你象個跟屁蟲一樣,我說不定早向三藏借了二兩肉回高老莊了。想歸想,卻並不理會行者,一把搶過八戒手中的干糧,“明天還不知道在哪兒落腳呢,全吃了,明天如果尋不到吃的,大家挨餓不成?”
收了干糧,挨到三藏身邊,接過他遞來的饅頭,“師傅,我是在想,我們總這樣風餐露宿的,如果天氣晴朗到還不打緊,可是遇到刮風下雨的,就十分不便。師兄本來就是個石猴,淋多幾場雨也不打緊,可是師傅必竟是凡體肉胎,萬一冷到,淋到,有個什麼病病痛痛的,也是糟罪。”
一番話三藏心里升起一陣暖意,自己從小在寺廟中長大,這小病小痛的更是從來無人問津。而她年級雖小,但體貼心細,再看她,已比剛出高老莊時長高了些,模樣也出落得越加水靈,充滿少女的動人氣息。想到她仍與自己同騎,困了就伏在自己背上睡覺,不禁心中一動,耳根子熱了起來,忙別開臉不敢再看,默念,阿彌陀佛。
八戒心粗哪能發現師傅的心思,仍嚷著要吃干糧,“前面不遠就有一個不小的城鎮,今天把這些干糧全吃了,明天去那兒多化些就是了。”
汐蘭哪理會他,“以你這吃法,把人家整個饅頭店的饅頭全化了,也不夠你吃一天。你怎麼知道前面有一個城鎮?”這麼肥,都不知跟三姐姐怎麼把兒子懷上的。
“前面那鎮叫平安鎮,這幾百年來,一直太平無事,那鎮上鎮長,他們叫太君,每隔一百年就向玉帝請求,派一名神仙下凡與他們同慶,以前老豬還是天蓬元帥的時候,曾去過一回。那兒的人都好善,定能化得不少干糧,所以這點饅頭,就賞了老豬吧?”
“不行,你說的倒是好,但萬一明天到不了那平安鎮該怎麼辦?你要吃也得等到了平安鎮才行。”汐蘭將多余的饅頭仍裝回包裹,交給悟淨拿著,“這饅頭,說什麼也要到了他說的那個平安鎮,方可以給他吃。”
自從有了汐蘭,這一路上的物品分配,出賬,自然而然的歸了她打理,就連三藏有什麼需要也要先問過她,這時沒收了八戒的干糧。八戒只是嘟嘟哼哼,卻也不敢多說,卷縮在一邊睡覺去了。
汐蘭打發了八戒,湊到悟淨身邊,“師弟,那並蒂果到底有何用處?”
“那並蒂果是天上紫竹一萬年才開一次花,又再過一萬年才結的果,一次只結兩個,分為雌雄果。說是果子,卻有靈性,如果被吸收了,就只認那一個主人。”
“那這果子到底有什麼作用?長生不老?容顏永駐?”汐蘭最關心的也就是這個了。
“都不是的,那雌果是毒果,而雄果卻是解毒果。”
“原來是毒物,那是不是吃了就能毒死人的那種?如果是這玩意,也沒啥意思了。”汐蘭有些失望。
“這果子不能吃,也毒不死人。”
“還毒不死人的毒果?”那更沒勁了。
“那果子被人收了後,如果一個人被雌果刺到,全身會漆黑浮腫,其陋不堪,而且其癢難忍。如無雄果刺解毒,九九八十一天後,皮肉慢慢腐爛,化成一堆白骨。而且中毒之人,需要每三年,便得解一次毒,要九九八十一次後,方可不再復發。”
“原來這東西如此邪惡。”不知用它在這兒所有人身上都刺上一下,讓他們乖乖听話,能否行得通?
“但這雌果的毒,只對女性有效,而且用過後,要一年後,毒性方能恢復。”
一盆冷水當頭淋下,這個看來對這兒的無效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寶貝吧。“那要怎麼吸收?”
“這簡單,只要師姐將自己的血,在每個果子上滴上一滴,就可以了。”
“要血?”汐蘭向來怕痛,听說要自己的血,愁得眉頭扭到了一處。看著小盒中兩粒可愛的果子,將手指伸入口中,咬了幾口,都沒能狠下心咬破手指。
行者看得不耐煩了,一把拖過她的手指,“我來幫你咬。”
“別…別……別……你別咬。”汐蘭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掙扎。你一口下去,會不會沒了半截指頭,加上你那猴牙,我是不是得去找地方打狂犬針。
三藏看著正拉扯的二人,放下手中衣物叫道︰“悟空,別嚇到你師妹了。汐蘭,到我這兒來。”
行者方放開了汐蘭。汐蘭心里猶自砰砰直跳,慌忙閃到三藏身邊。
三藏握著汐蘭的小手,罵道,“這潑猴,把你師妹的手都捏紫了。”隨即柔聲道︰“小徒兒,手很痛嗎?”
汐蘭突然听他這麼溫柔的聲音,竟有些跑神,“這男人這麼體貼,如果不是唐僧的話,還真不錯。”正望著那張線條柔和,近乎完美的臉發呆,突然手指尖上一痛。
“這不就可以了嗎?”三藏微笑著看著她,眼里盡是疼愛。
低一看,自己手指尖上,頂著一滴小血珠,而三藏另一只手中仍捏著正在縫衣服的針。滿心歡喜,將手指上的小血珠小心地滴在那兩個小青果上。
只見兩個果子,迅速變色,一粒變成了赤紅之色,而另一個變成了亮黑色,比先前更另瑩亮可愛。先不看用途,光這兩粒果子就讓汐蘭歡喜得愛不釋手,“這哪個是雌果,哪相是雄果啊?”
“紅的是雌的,黑的是雄的。”悟淨忙答道。
第二日,行了幾個時辰的路,果然到了人煙稠密的市鎮。走了這許久的山路,路上人影也不多得見一個,看著街上穿稜不斷的行人,汐蘭心情自然好。
等眾人尋到住處安頓下來後,將昨晚構思好的想法再整理了一番,翻著百科全書,畫了個可以折疊的賬蓬圖樣,在鎮上尋著人照樣做上兩頂。只是現在看來簡單的工序在當時手工操作的年代,難度卻實不小,工期自然也就難免長了些。
汐蘭想不如讓他們先行,等自己拿了東西再隨後追上,省得一堆人在這兒等上幾天,在這鬧市中絕不可能有機會對三藏下手。擺脫了三藏,還能下下館子,開開葷,這許多天沒嘗過肉味,想起來也有些流口水。
于是取了銀兩另買了一大包干糧,讓八戒背上,對三藏道︰“師傅,不如你們明日先行,一路留個記號。我等這賬蓬做好了,購了馬匹追趕你們。”
三藏看著她嬌嬌弱弱的樣子,哪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將她丟下,“你一個人獨行,為師如何能放心?讓你師兄或者師弟在此等得等候吧?”
好不容易有個象樣的市鎮放縱一下,汐蘭哪肯就此錯過,“師傅放心吧,以前我和爹爹也時常外出采辦貨物,從未出過差錯。何況我也有些女兒家的物品采辦,師父和師兄不是很方便。”
三藏听她說要買女兒家的東西,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是好。
行者到巴不得就此甩掉汐蘭,忙搶著道︰“師傅盡管放心西行,師妹聰明過人,不會有閃失的。”
三藏方不再多加言語,硬是將小龍馬留給汐蘭。第二日和汐蘭定了記號,交待悟淨一路上多做記號,方懷著不安之心上路。
送走了三藏,汐蘭如放風的鴿子般,于市集中胡亂揮霍。玩得累了方沖進一家最好的飯館,將飯館中能提供的最好的肉類盡數要了份,直撐到再也塞不下一塊肉,方心滿意足地癱在椅子上。
“快走,時辰要到了……”
“爹爹,你說太君真的請了二郎神下凡嗎?”
“當然,為了慶祝我們這兒百年和平景象,玉帝接受了太君的請求,要二郎神下凡來與大家同樂。”
“爹爹,那我們快走吧,我一定要見見心目中的英雄。”
一個男子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童從汐蘭身邊走過,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地鑽進她的耳朵。
二郎神?楊戩?汐蘭即時來了精神,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能見到傳說中的楊戩。丟了一錠銀子在桌上,也不等小二找零,便尾隨那父子前往太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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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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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19:54
018 楊戩
太君府前早已擺好香爐,香煙繚繞。府外空地上更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人潮涌涌,情緒高揚,狂呼“楊戩,楊戩。”
汐蘭前面的那對父子已擠進了人群中,兒子坐在老子的肩頭叫道︰“爹爹,二郎神真來了,就在前面呢。哇,好英武啊,我長大了能象他那般模樣嗎?”
汐蘭人小身短,站在人群外,腳惦地跟跳芭蕾一般,也看不到楊戩的頭發尖。在人群外轉了幾個來回,也找不到一個縫隙鑽進人群,一觀這大名鼎鼎的楊戩尊容。
轉到一五尺大漢前,拍拍那人的肩膀,露出一排白齒,討好地笑道︰“這位大哥,能不能讓給我讓個地方,讓我也一睹楊戩的尊容?”
大漢看了看她,道︰“這可不行,听說楊戩只能在這兒呆一柱香的時間,這可是百年才一次的慶典,而能讓楊戩下凡,更是吏無前例的,誰不巴望多看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只呆一柱香時間?請問現在那香還有多少?”
“還有半柱香了。”
汐蘭心急如焚,難道就這麼錯過了這次機會?這可是高員外選婿的第一號人選,怎麼也要見識一下,如果長得跟八戒似的就直接省略了。
她眉頭一皺,大眼一轉,有了。
從懷中取出小刀,輕輕挑起大漢外衣,在他褲腰帶上輕輕一劃,褲帶應手而斷。收起小刀,將他的褲子往下輕輕一扯,那條長褲軟巴巴地滑落到大漢的腳跟上,露出兩條毛絨絨的粗腿來,大漢渾然不知。
汐蘭捂住嘴,強忍笑意,大聲叫道︰“大家看啊,這兒有個變態的,當街脫褲子,想猥瑣神仙呢。”
此言一出,如楮天霹靂,猥瑣神仙,這可是天大的罪過,人群一陣混亂,齊齊看向大漢的毛腳桿,瞬時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漢仍不自知地到處尋找猥瑣神仙的罪人。
汐蘭乘混亂之際,見縫插針,向場中擠去。
汐蘭擠到場子中間,長長呼了口氣,暗暗得意,現在可以一觀楊戩尊容了。
“咦……人呢?這楊戩的人呢?”汐蘭瞪大了雙眼,場子擺了個供桌,桌上香爐中還燃著一小節香火,桌旁長著一棵有一人高的仙人掌,除此外並無一人。
話一出口,眾鎮民又同時望向場子,果然沒了楊戩的人影,大驚失色,均道是那人當眾脫褲子對神仙不敬,得罪了楊戩,他才會提前離開,他這一去,如果稟報玉帝,有侮神仙顏面,怪罪下來,那且不是天大的災難。一時間驚慌失措,個個跪地磕拜,祈求寬恕。更有人將那大漢拿下推到前面,要他磕頭認罪。那大漢早嚇得傻了,跪在地上,如同搗蒜,一味的磕頭,“神仙饒命,我不是有意的,我的褲帶不知怎麼斷掉的,神仙饒命。”
這時場中的仙人掌突然發出人聲,“大家不要慌亂,我在這兒呢,都起來吧。那漢子定是無心之過,並非猥瑣于我,大家不要再責怪于他。我只是想在這時辰將到之際,給大家演示一下變化之術,來助助興,讓大家樂上一樂。”
大家這才發現供桌旁邊多了株仙人掌,而嘯天犬仍蹲在那兒。
不敢確定地問仙人掌道︰“你是二郎神,楊戩?”
仙人掌上半部彎了彎,象在點頭一般,“正是在下。”
眾人這才安下心來,此二郎神果然非同常人,心胸寬廣。于是放了那大漢,觀賞起那株仙人掌來,只見那仙人掌周身長滿針刺,頂部如兔子耳朵般分出兩只分叉,只是一支長,一支短,分叉處還開了朵紅花,果然和真仙人掌難辨真假,不禁聲聲叫好。
這下可郁悶真了汐蘭,原本想看看楊戩長得啥模樣,哪知道卻看到的是這麼一株仙人掌外加一只黑狗。但隱隱覺得那仙人掌的聲音似極了讓她一直難以忘懷的楊晉,腦中靈光一閃,難道……
輕移蓮步走到仙人掌前,行了個禮道︰“今日有幸得見您的‘尊容’,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不過你的聲音象極我識得的一個人,不知你可否再現一次真身讓小女子一睹尊容?小女子日後定早晚不漏給你上香。”
仙人掌晃了兩晃,尖著噪子道︰“世間相似之處本就極多,不知姑娘所說之人為何人?”
汐蘭一眼不貶地看定仙人掌,可惜在這麼一棵植物上,無法看出表情,現在這聲音與楊晉又差別甚大,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我所識之人也姓楊,名晉。曾經救過小女子一命,只可惜無緣再見,讓小女子對這位恩人,十分掛念。”
仙人掌干咳兩聲道︰“你那位恩人有姑娘掛記,也不枉他求每分鐘一回了。香火將滅,時辰到了,我得回天庭復命了,儲位再見。”說完竟叉開兩條滿是針刺的短腿往天上奔去。那嘯天犬輕吠一聲急忙追隨而去。
待那一植物,一犬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方醒悟對天朝拜。
汐蘭見他並非楊晉,說不出的失望。望著天空扁扁嘴︰“真小氣,看一眼都不讓,不讓看拉倒。”丟下黑壓壓一片跪在地上的人群,自行找樂子去了。
仙人掌飛到半空中,方停了下來,長長松了口氣,化出人形。面如冠玉,長發飄飛,好一個瀟灑的佳公子。
又說那嘯天犬氣喘吁吁地追到半空雲層中,氣喘著叫道︰“主人,你見鬼了嗎,居然逃跑的速度比我跑得都快,我差點追不上你了?”
楊戩橫了自己愛犬一眼,“見什麼鬼?只是想早些去復了命,方可早些回家。”
“這話怕是騙三歲小兒也困難,見玉皇老兒,你就從來沒積極過。”嘯天犬刨開雲層,露出一個雲洞來,看著下面的汐蘭,“好有靈性的一個小姑娘,可惜是人類,如果是狗的話,嘖嘖,該多好。”
楊戩看著愛犬春心大動的花痴樣,曲起手指,在它頭頂敲了一記,“你啊,可別胡思亂想,免得你想得多了,私自下凡做狗妖去了,我還得費神去抓你。”
嘯天犬吃了痛,臉上有些掛不住,仍眼巴巴地望著汐蘭,“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這麼緊張。我跟你這麼多年,就算下凡做幾天狗妖,你去抓我一趟也不過份嘛。”
楊戩又在它頭上敲了一記,“你還來勁了。”
嘯天犬“哎喲”一聲,抱住頭,伸了伸舌頭,不敢再亂說,過了會兒才又問道︰“不知她是何來歷?”
楊戩也湊到嘯天犬刨開的雲洞處下望,“她是西天取經人,三藏的弟子。話說回來,她怎麼會一個人在此地出現?”見她進到一間屋舍內,方扯了片雲合上雲洞,“走吧,該去天庭復命了。”
作者: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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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0:06
019 森林遇險
汐蘭收拾好訂做的賬蓬,騎了小龍馬,尋著悟淨留下的記號一路西行。
然而走了大半日路程,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之前,卻失去了記號指路。而附近一大樹上卻貼著一頁黃紙,上面寫道︰“此森林凶險至極,西天路不是你所能去的,我已毀去所有指路記號,你回高老莊當你的大小姐去吧。”下面署名齊天大聖。
“這該死的猴子,你以為沒了記號,我就尋不到你們了嗎?這麼容易丟掉我,我上輩子的二十多年也活到狗身上去了。等我尋到你們,讓你見識見識姑奶奶的手段。”汐蘭陰沉著臉,一把扯下那張黃紙,撕個稀爛。那一堆爛紙在手中卻化成一道金光,金光褪去,竟是一根猴毛。
“好,你的毛會變,我就燒了你這根毛,讓你的救命三毛變二毛。”說完掏出火折子點燃一根小蠟燭,拿起那根猴毛就往火上湊。然還沒靠近火芯,猴毛卻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
“原來還沒走遠,還知道收你的猴子毛。”汐蘭冷哼一聲,原地升了火,烤了些市鎮上買來的兔肉來吃。望著那茫茫一片森林,卻也犯愁。
這麼一片原始森林,樹大參天,這白天望向里面,也是陰暗少光,四下安靜異常,偶爾听到些鳥叫之聲,里面到底有些什麼蛇蟲野獸,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此去必然險惡重重。但就這麼放棄唐僧,放棄永駐容顏的願望?
這森林雖然可怕,卻正好可以試試自己學會的這幾種法術。菩薩所授的隱身術,不知管用不管用,再加上如遇到危險還有楊晉所授的遁地術。
想到楊晉,嘴角勾出一抹溫柔地笑意,隨即化成淡淡的愁緒,“只要你一直西行,我們還會有相見之日。”他曾經這樣說過,我一定會再見到你的,汐蘭眼中充滿堅定。
撫摸了會兒小龍馬那美麗的棕毛,輕聲道︰“小龍馬啊小龍馬,既然你是龍,你也該會自保吧?萬一遇到危險,我遁地或隱身了,你可要會自己逃命啊,別跟個呆馬一樣站在那兒給人吃。要知道,你被吃了,就憑我這兩條短腿,也別再指望走出這森林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汐蘭看著小龍馬大大的眼楮眨了眨,又拍了下馬脖子,“你眨眼了,我當你听懂了。”
重新整理了行裝,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騎上馬背認準方向,往茂林中奔去。地上厚厚地鋪了一層落葉,毫無足跡可尋,只能憑著自己感覺,往前摸索。所幸行了大半日的路程,並未遇到什麼毒蟲野獸,讓一直懸掉著的心略略安定。
然天色漸晚,一道晚霞穿過密葉中的縫隙在地上影射出道道光暈,汐蘭知道,這是這一日中最後的光明,自己必須借著這道光暈找到可以過夜的避風所。
然而在光暈即將消失之時,卻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原地。那些樹,不管怎麼看,都難以認清自己來的方向。一絲恐懼爬上了心底,迷路了,迷失了方向。
最後光暈終于在地面上消失,這片古林被黑暗慢慢包圍,四周靜得只听見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
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很獨立,但怕黑是絕大多數女孩的通病,汐蘭也不例外,何況身置于這片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中。
別怕,別怕,這兒很安全。現在應該做的是根據北斗七星來分清方向,汐蘭回味著自己那學得超爛的地理知識,真後悔以前上學時太過偏科,地理是自己最頭痛的一門功科,記憶中還沒及過格。
抬起頭,卻忍不住嘆了口氣,頭上密密麻麻的樹葉的影子,根本沒法看到天空,要想看到天空,只能爬上這些大樹的樹稍。
遠處傳來陣陣狼嚎,讓汐蘭頭皮僵麻,理智再次回到身體里面。該先升上一堆火來預防野獸的襲擊。
火光驅趕了天黑的寒氣,也削薄了心中的恐懼。
汐蘭選定了棵分叉矮的大樹,小心地順著樹桿爬上樹稍,終于在大樹的頂端看到天空。
坐在樹枝上,看著滿天星星的天空,心境頓時開朗。茫茫的森林如黑色的樹海,與墨藍而滿是星星的夜暮相接,神秘而美麗。
“真美,我今天晚上當鳥兒算了。只是不知睡著了,會不會摔下去。”看看下面的高度,不能不有所擔心。
什麼東西弄得後頸癢癢的,接著身後傳來“嘶”地一聲低呤。一股撲鼻的腥臭,從身後傳來。
“什麼東西,這麼臭?”汐蘭抓著脖子,扭過頭去。
自己爬上來的樹桿上不知何時盤踞著一條臉盆粗細的巨蛇,巨蛇與樹桿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分不清哪兒是樹,哪兒是蛇,兩顆斗大的眼球發著時明時暗的紅光,張著血盆大口,分叉蛇利在自己眼前顫動。
大蛇並沒有立即將她吞入腹中,而是謹慎地望著眼前的食物,也許是怕對手的反擊,想看清對手的底細。
汐蘭知道當它出手時必定是致命的一擊,也知道這時哪怕是再害怕,也不能有示弱的表示,一旦對手發現了自己的怯弱,必定毫不猶豫地出手。
鎮定,一定要鎮定。汐蘭將雙眼能瞪多大就瞪多大,虎視眈眈地與那巨蛇對視著,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我特該死,你丫吃了我都沒的說,進林子前有份還不賴的選擇楞在我的跟前兒,說我可以回高老莊,我硬是沒搭理,等過後就傻眼了,這鬼地方對我最好的哪個蛇就是你丫的了,你丫用牙廢了我吧,別琢磨了,如果老天爺能再讓我回頭,我保準兒會對你丫不停嘮叨三個字︰我TMD愛你YA!如果非要我在這份愛上加上個日期,一萬年成不成?”一口氣念完,做了個深呼吸。
話剛落,只听“砰”地一聲。巨蛇直挺挺地摔下樹去,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汐蘭眇了眼樹下,輕吹了聲口哨,原來這家伙這麼好搞定。然就一秒鐘的時間,巨蛇在地上打了個滾,向樹稍直竄而來。
汐蘭一驚冷汗已從手心,順著顫抖的手指滴了下去。
暗念咒語,突然大叫一聲“隱”,大蛇被這突然來的巨吼嚇得往回一縮。
借著它回縮的一瞬間,迅速往後退去。
大蛇這一驚之後,即刻發動攻擊,卻發現獵物已從眼前消失。急燥地“嘶,嘶”亂叫,數十丈的身子也不斷地扭動。
大樹隨著它的扭動,胡亂搖晃起來。汐蘭身形一晃險些摔下樹來,急忙手腳並用抱緊樹枝。見大蛇並不向自己進攻,知道自己隱身成功。大松口氣,只盼大蛇發夠了脾氣,盡早離開。
“ 嚓…… 嚓……”兩聲輕脆的折斷聲傳入耳朵,不遠處的樹枝出現裂痕。
汐蘭看著那道裂痕,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口氣就將那樹枝吹斷了。自己距地面有數丈之高,如果摔下去,非死即殘。如果在樹枝斷掉前跑到樹桿處,必定要從巨蛇身上踩過去。真要踩到巨蛇身上,會發生什麼事,不用想也能知道結果。
如今,唯一的法子就只有地遁術了,也不知在這樹上,地遁術起不起作用。
“楊晉,救我……”汐蘭閉上眼楮默默念著咒語。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20:29
020 死亡沼澤
汐蘭忽覺身體一旋,落在了平地之上,睜眼,果然已到樹下,不禁心下狂喜,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楊晉,又是你救了我。
然接下來的情景剎那間將她這份喜悅抹殺。
抬頭間,見巨大的蛇頭從樹上墜了下來,掛在自己眼前,張著大嘴,吐著紅信向自己吞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蛇看到自己了?自己隱身術失靈了?這樣的話,這菩薩的隱身術也太差勁了吧?想歸想,手上絲毫不慢,抄起火堆上的一根點燃的木頭就向巨蛇揮去。
巨蛇沒象她所預期的那樣害怕火光,而退避,一口將點燒的木頭吞入口中,汐蘭一愣,抄起第二根木棍向它砸去,這燒紅的木炭在它肚子里,燙死它也行。
一人一蛇就這樣一個丟一個接,火光越來越弱,最後變成了一片黑暗,汐蘭才發現身邊已沒了燃燒的木頭可丟。而巨蛇絲毫無痛苦的神色,看來這蛇是燙不死的了。
三十六計也只有一計可用了,口中嚷道︰“小龍馬,逃。”轉過身撥腿就跑。邊跑邊念地遁術的咒語。然自己道行實在太差,每次都只能傳到幾米外的地方。而那巨蛇身形極快,無論怎麼逃,也甩不掉它的追逐。它雖暫時不能追上自己,但這麼跑法,用不了多久,自己便會體力不支。
汐蘭暗暗叫苦,呼吸越來越急促,腳下也越邁越慢,這樣下去早晚還是淪為蛇食。
就在將要失去信心之時,前方出現了兩盞綠燈。前面有人家,求生的本能讓汐蘭爆發出平時身體所不能達到的極限,雙腿如飛,向燈光處直奔而去。
前面的燈光已經很近了,心里升起了希望,“救救我…”汐蘭沖著燈光處叫喊。
汐蘭掩不住地狂喜,極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些,這一路的狂奔讓她無法正常呼吸。燈光在向她靠近,他一定听到了自己的呼救,能在這種地方出沒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這下有救了。
離燈光只有幾米遠的距離時,猛然剎車,慘叫一聲,“為什麼我這麼倒霉?”
急速九十度轉彎,向側里逃竄,比剛才奔跑的速度更快上數倍,恨不得將腿掄起兩個車 轆。
原來那綠光哪里是燈光,卻是一只黑豹的眼楮,在黑暗中發著幽幽綠光。
黑豹在她靠近的一瞬間,向她撲來。那黑豹周身漆黑,在黑夜中難以辨認,直到近處才勉強看清身影。
汐蘭暗暗苦笑,身後的追趕聲又多了只四腳動物的奔跑聲。原本在這森林中就迷失了方向,這一陣狂奔,越加分不清東南西北。
身後追趕聲突然停止,換成不甘的咆叫聲。
汐蘭止不住好奇,第一次回頭觀看。卻見那一蛇一豹在原地來回走動,卻不再往前一步。最後竟安靜下來,靜靜地盯緊她,象是在等待獵物自動上門。
汐蘭越加奇怪,停下跑得麻木的腳,喘著粗氣看定兩只野獸。難道這地方有什麼機關讓它們不敢再往前追趕?如果是這樣,自己也不可冒然亂闖,免得怎麼進了鬼門關還不知道。
還沒等她有時間思考,發現自己腳底被水浸涅,好不難受。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雙足正在慢慢下沉。腳邊的爛泥冒著黑水慢慢上漲。
死亡的氣息在汐蘭鼻邊飄過,眼里充滿恐懼。自己慌不擇路,踩進了死亡之地…沼澤。
她知道這種情況,越動得厲害,下陷得越快。盡自己能力所及的小心觀察著四周,除了那兩頭饑餓的魔鬼所在之地是實地之外,全是一望無際的爛泥沼澤。如果自己這時候使用地遁術,一定可以離開自己雙足所在之地,但踩到別的地方仍舊會繼續下陷,最終難逃藏身這爛泥沼澤。
唯一的出路卻被兩個魔鬼守到,自己那水平地遁術,可以正好飛到它們嘴前。與其讓它們分尸,還不如藏身這沼澤留個全尸。只這一會兒的功夫,爛泥已漫到了小腿處。
悲呼,沒料到青春永駐沒能得到,反而幼年早逝。這一卻都是那猴子所賜,如果不是他抹去記號,怎麼會有此結果,還有那該死的止暢,不是他把自己弄到這鬼地方來,自己仍好好地做著自己的明星,怎麼會有這樣的慘事?
這些賬記下了,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楊晉,可惜再也不能見到你了。汐蘭慘然一笑,既然知道自己必死,害怕之心反而褪去。索性拋開眼前的一切,回想著見到楊晉那短短的時光。
自己前世終日在與人勾心斗角中渡過,人與人之間,是赤裸裸地相互利用,就算自己喜歡的美男子,也只是逢場作戲。只有和他那短短的時光,沒有想過得失,第一次品嘗到了少女的情懷。
月光灑在那張幼小而絕美的小臉上,嘴角勾出幸福的笑,眼里卻閃著無盡的淒涼,自己將孤孤單單地在這兒死去。
如果沒有遇上他,沒有那短暫的相處,自己的一生居然沒有一點值得回憶的地方。
嘴角再次勾畫出滿足的微笑,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的離開人間,心里還有個他。
一道金光閃過,汐蘭腰間一緊,被人攔腰抱住,雙腿從沼澤中撥出,向崖邊躍去。
“楊晉……”汐蘭眼里閃著驚喜,這不是夢嗎?仰視著那張溫怒而冰冷的俊容。抱著自己的人竟是自己朝思夜想的楊晉。第二次將自己從死神里拉回來的人又是他。
他仍是白衣白袍,不同的是,這次手上多了把三尖兩刃紫金槍。緊閉著薄唇,絕世的容貌在月光下冷若冰霜。長臂一伸,紫金槍向巨蛇血盆大口擲去,待他們落地之時,紫金槍從巨蛇七寸處穿出,飛入他的手中。那鐵甲般的蛇鱗竟如豆腐般一捅就破,動作干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巨蛇雙目露出死灰一般的顏色,在地上扭曲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他接下紫金槍,斜視著黑豹。
黑豹搭拉著腦袋,原本晶亮的綠眼,暗淡下來,充滿懼意。
汐蘭這時才確定自己是徹底從鬼門關出來了,即便如此,心藏仍止不住得砰然亂跳,自己也分不清是因為對剛才的事而後怕,還是因為看到他而心慌意亂。
“你本是這片森林的守護獸,為何不保護過往人客,反而助桀為虐,做出這等傷人之事,你是想如它一般讓我送你一程嗎?”楊晉用槍尖指了指地上的巨蛇尸體厲聲責問黑豹。
黑豹雙膝跪地,不斷地磕首,綠眸中滾下兩顆淚珠。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你以後不可再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否則,我定殺不饒。”楊晉將紫槍在地上一頓,傳來轟轟聲響,地面震了震,頓時下陷,龜裂出數道裂痕。
汐蘭吐著舌頭,摸了摸那紫槍桿,這槍有多重啊?
黑豹前腳刨地,連連點頭。
楊晉才緩了口氣,“你走吧。”
黑豹又向楊晉磕了個頭,方一溜煙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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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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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0:45
021 脫險
頭靠向他胸前,這個懷抱讓她產生著從未感到過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在這懷中,任這世上什麼也不會傷害到自己,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讓她舒適得不舍得離開。
楊晉感覺到這個小女孩對他的依戀,也感覺到她內心的無助與恐懼,她的內心並不是象她外表這樣無懼。將手臂緊了緊,也許這樣能讓她覺得更安全些,“別怕,我會把你安全地送到你師傅身邊的。”
汐蘭仰起小臉,綻放著燦爛的笑,是感激,是信任,是安慰…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森林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注定的緣份嗎?
是啊,楊晉揚了揚眉,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森林里,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關注著她,不是發現她孤身走近這片森林,放心不下,暗中跟了來,自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森林之中,“我只是路過。”
“為什麼總會這麼巧,你上次救我也是路過。可是這之前,我們卻踫不到面呢?”兩次相遇,說明和他是去同一個方向,可是為什麼上次見過以後,就再也沒遇上,直到現在。
“我說過只要你一路往西,我們還有相見之日。只是我們平日所走的路線不同,所以難時時踫面。”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自從上次遇到她後,就時時關注著這個觀音菩薩逢人便夸的小姑娘。
“真希望能常常看到你。”汐蘭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何時變成了純情少女,這種感覺陌生得完全不象自己。
“現在還怕嗎?”楊晉淡淡一笑,將話題轉開。
“不怕了。”他是神仙該多好,能設法將他招入高家,那可就是人財兩得了。雖然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只是十二歲的小丫頭,他對自己是不可能有更多的男女之情。但過得三兩年,女人味出來了,就憑自己那一個眼波擊倒一大遍的殺傷力,還怕迷不到他嗎?
“那我們得尋個地方,將你腿上的涅泥洗去,你的腳泡在涅泥中,加上這森林中的地氣,很容易受涼。”楊晉哪猜得到她肚子里的那點花花腸子,放開仍抱著她的手。
汐蘭經他這一說,才感覺到腳上的濕濕膩膩,好不難受。就著月亮,低頭一看,見自己兩條黑呼呼的泥腳桿正緊貼在他的衣服下擺上,急忙向旁邊跳開了些。難為情地道︰“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也弄髒了。一會兒,我幫你洗吧。”
“沒關系的,走吧,我知道前面不遠處有個溫泉。”楊晉說完,帶頭走去。
“等等……”汐蘭走出一步突然叫住他。
“怎麼……還有事什麼事嗎?”楊晉回過身來。
“我是想看看,你那槍有多重……”汐蘭好奇地打量著他手中的紫金槍。
“想試試?”楊晉沒料到她叫住自己,居然是為了這個,不禁啞然一笑。
“嗯……”汐蘭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酷的槍,剛才摸著就覺得手感超好,打這麼把槍,一定要不少銀子吧。這麼看來,他的家底應該不錯,入婿高家只怕有點難度。
楊晉將紫金槍頓在地上,“抓好了…”等汐蘭雙手握住槍柄,手一松。
那槍自然地往一邊倒去,汐蘭使足了全身力氣,那槍倒下去的方向絲毫不變,反將她拽著往地上撲去,發出“啊啊啊……”的叫聲。
楊晉哈哈大笑,在她即將撲倒在地的一瞬間,將她抄到懷中,另一只手扶住槍柄,輕輕一掄收在身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花容。
“原來你在戲弄我……”汐蘭大眼一瞪,一提腳,狠狠地往他身上踹去,卻沒注意自己踹的方向正是他的命根子所在地。
楊晉急忙閃身後縮,握住她的小腳,滿臉驚詫“哎喲”一聲,“你想要我斷子絕孫啊?”
“看你還敢戲弄我不?”汐蘭小臉一揚,洋洋得意。
“哈哈,走吧。”楊晉看著她那得意的小臉,忍不住朗朗一笑,真是可愛的小丫頭。
重新攬住她的小腰,往前奔去,剛走出幾步,一陣清脆地得得聲傳來。
楊晉放眼望去,一匹白馬從遠處奔來。
汐蘭大喜,“我的馬兒,它找到我了。”
轉眼白馬已奔到二人身前停下。汐蘭抱住頭脖子,不斷撫摸,“馬兒啊,馬兒,你也不舍得離我而去,這樣一路尋了過來。”
“萬物也都是有靈性的,你對它好,它自會忠誠于你。”楊晉看著小龍馬,眼內閃過一絲異樣,輕拍著馬背,“真是匹好馬。”
“我們不用再走路了,請公子上馬吧。”汐蘭對著楊晉俏皮地做了個鬼臉。
楊晉微微一笑,翻身上馬,動作輕盈瀟灑,算是讓汐蘭真正見識了古代英雄的風姿。
楊晉一探身將看著他發呆的汐蘭拉上馬背,坐在自己身前。一抖韁繩,小龍馬平穩地向前飛奔。
待二人走遠,一棵大樹後轉出一個人影來,黑衣紫發,望著遠去的二人,冷哼一聲,桀驁的紫眸發出冷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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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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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1:00
022 一席無夢
森林深處股股乳白色的溪水,從石隙中滲出,溶入低窪處聚成一面小湖,熱氣在一個個爆開的水泡中散發,形成如煙暖霧在月光下琉璃生輝。
“嘖,嘖,這老天爺也太有才了。這進來的人要麼洗泥巴澡,要麼就洗這溫泉澡。我今天可好,兩樣全有了。”汐蘭驚嘆著天地的絕作。一刻鐘前還身在最丑陋可怕的死亡沼澤,現在卻又浸身在如仙景般的溫泉旁邊。
“今天你也累了,在這兒就將著休息一晚,等你養好了精神,明天送你出去。”楊晉下了馬,將汐蘭抱了下來。
“嗯。你也洗洗吧。”走到湖邊,蹲下身撥弄了下湖水,溫熱的水如羊奶一般柔潤,“好舒服啊。”
一起洗?楊晉臉一紅,嘴里可不敢這麼說,“我到前面幫你守著,你將髒衣服換下來吧。”說完便朝樹林中走去。
“等等……”
“還有事嗎?”
“我要你幫忙。”
“……”
“喂,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要你幫我脫衣服。”
“……”楊晉那張俊臉嗡地一下漲得象涂了豬血一般。
汐蘭也不再逗他,笑著從馬上取下在平安村訂做的賬蓬。
楊晉看著這古怪的東西,不知她要搗鼓些什麼名堂。仍配合得按汐蘭所說的方法,將賬蓬展開。
“這象小房子一樣的東西是你想出來的?”楊晉眼前充滿好奇。
“嗯……我就是為了等著拿這個才和師傅分開的。”汐蘭又從馬上取下購置的棉被,放入賬蓬,回眸中見他眼內盡是驚嘆之意,咯咯一笑,“有這個,不用再受寒夜之苦。”
“我去弄些吃的,順便去撿些木柴來升火,你洗好了再叫我。”說完轉身離去,身後傳來汐蘭的聲音,“你可不許來偷看哦。”楊晉無奈地苦笑,一個小丫頭有啥好看的。
汐蘭看著他走開的身影,這古代人還真是講什麼男女授授不清?迂腐,換現在的人就是擦不到油,還要挖兩眼過過干癮,卻忘了自己現在只是個十二歲的黃毛小丫頭,前胸和後背也相差不到哪兒去。想歸想,但卻對他仍多了幾分好感。
等他走遠,迫不及待地跳下溫泉,微燙的泉水讓她舒服得眯上了眼楮,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得睜開,如不是不想讓楊晉久等,真想這麼一直泡下去。
洗淨身上黑泥,躍入帳篷方招呼楊晉回來。
等她換好干淨衣服出來,他已在賬蓬外升起了火堆。
楊晉見她從賬蓬里出來,已除去了髒衣服,赤著雪白的小腳,卷高了兩條褲腿,露出兩小段修長的小腿,忙把頭扭開,不敢多看。
“把衣服脫了吧。”汐蘭走到他身邊。
“啊?”楊晉鄂然地看著她,向後退縮了縮,白淨的臉在火光中閃著紅光。
“你的衣服髒了,脫下來,我好拿去清洗。”汐蘭看著他繃緊的身子,嘴角眠出一彎輕笑。
“哦……一會兒,我自己洗就行了。”楊晉發現自己又做了回豬頭三,又想歪了,尷尬地手腳也扭捏起來。
汐蘭沒料到剛才殺巨蛇眼也不眨下的七尺男兒,此時要他脫件衣服就害羞成這樣,看他的樣子也該有二十上下了,難道還沒踫過女人不成?按理以這樣的成色,該會大把的女人自動送上門才對。
沒想到這麼個大帥哥還是根嫩小草,忍不住壞笑道︰“你是要我給你脫嗎?”嘴里說著,爪子也伸了出去。
“啊……不……不用勞煩姑娘,我自己脫就是了。”楊晉哪敢要她脫自己的衣服,急忙起身,別手別腳地除下外衫,拿在手中,卻不知該不該遞給汐蘭。
汐蘭又是一聲輕笑,也不再捉弄他,一把接過衣服走到湖邊。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所有生活從小就是自理,做起這些洗洗刷刷的事來更是家常便飯,絕對麻利。
楊晉曾打探過,她本是高家小姐,沒料到做起這些粗活來,居然這般熟練麻利,絲毫沒有大富人家小姐的矯揉造作,越加增加了幾分好感。
汐蘭洗淨了衣上污泥,懸掛在賬篷之外,才坐到火堆邊見楊晉正興慰地看著她。
“很舒服吧?”楊晉在火上烤著剛才撿柴火時,順便打來的野雞。
“唔…….你也泡泡吧,真的好舒服。”火上的野雞散發出的油香,讓她想起自己進了這片森林就沒再吃過東西,看著烤得焦黃野雞的眼神也貪婪起來。
汐蘭兩眼只盯著野雞,肚子很不給她面子的咕咕兩聲。
“餓了吧?”楊晉撕下一個雞腿遞了過去。
汐蘭難為情地裂裂嘴,想掩飾自己的丑態,但理智很快被他遞來的雞腿抹殺,接過雞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慢點,別噎著,雞肉還多呢。”楊晉明亮的雙眸,暗了許多,這一路對這孩子來說,不容易啊。
半個雞腿下肚,思維才在汐蘭腦袋里慢慢恢復,口齒不清地道︰“你就下去泡泡吧,你又不是孔夫子,哪來這麼多的禮法?”
楊晉聞言,溫爾一笑,待她吃完手中雞腿,拿過一個雞腿,換下她手中雞骨,方除去鞋襪,挽了褲筒,露出結實修長的小腿,泡入溫泉中。
汐蘭啃著雞腿,偷眼看著他的小腿,仍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自己一定是久了沒踫過男人,有些神精錯亂了。不敢再亂看,悶頭啃自己的雞腿。
這一天,超體能的長跑加上溫泉熱氣的燻陶,倦意很快卷席了大腦,手中仍握著吃了一半的雞腿,便靠在楊晉肩膀上睡著了。
楊晉看著熟睡中如嬰兒般的汐蘭,眼中流露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愛憐,小心拿掉她手中的雞腿,生怕動作稍為大了點便將她驚醒。洗去她手上油膩,抱起她嬌小的身子,往賬蓬中走去。
為她壓好被角,正欲起身離開賬蓬,一只小手握住他的大手。
汐蘭半眯著睡眼,“不要走,我怕。”
“我不走,我就在賬蓬外。”楊晉笑了笑,必竟還是個孩子。
“我怕,我不要你去外面。”汐蘭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好,我就在這兒陪你。”楊晉柔聲說道,在她身邊坐下,這一天的經歷對這麼一個小孩來說,的確太過于凶險了。
汐蘭仍握著他的手,聞到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男人氣息,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未曾有過的充實感,滿足地閉上了眼楮。
楊晉看著睡難象她那般安然入睡,不知何故這個無意中救下的小丫頭總無形地牽動著他的思緒。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蒙蒙睡去。
熟睡中的兩個人卻不知道不遠處的樹林中那黑色的身影一直注視著賬蓬,紫眸中充滿了痛苦落寞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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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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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1:36
023 森林是寶
耳邊響起清脆歡愉的鳥叫聲,陣陣花香從臉上拂過,汐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好清新的空氣。
有楊晉教的睡功,效果真不是吹的,隨著自己修為的慢慢增加,這一覺起來,昨日的疲憊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晉?汐蘭快速地看向身邊,身邊空空如野。剛醒來對被窩的倦戀瞬間消失,他走了嗎?不會,不會,他說過今天送我出森林。
不知為何,從來不相信別人,特別是不相信男人的她,卻對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完全信賴,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深信不疑。
可是他去了哪兒呢?昨晚難道他在我睡著後,就到外面吹涼風去了,沒在賬蓬里睡?這個笨男人,換成過去那些男人,就是賴也要賴在舒服的地方。
一股很特別清香從門簾中飄入,不是花香,草香,倒有些象是烹飪的香味。
汐蘭深深吸了一口,肚子里的餓蟲又開始復活。整理好頭發,拉平身上的衣服,拉開門簾,邁出小賬蓬。
賬蓬外的仍燃著篝火,火上卻架了個架子,一個不知裝了什麼的粗粗的竹筒被藤條吊在火上燒煮。那股清香正是從那竹筒中發出的。
楊晉正在邊上小心的剝著一種黑呼呼的果子,那果子外面丑陋,去了外面的黑皮,卻露出晶亮透明的果肉。剝出的果肉,被他放在一張洗淨了的大樹葉上。
“睡得還好嗎?”楊晉看了眼走出賬蓬的汐蘭,又去專心忙著手里的活了。
“嗯,你昨晚有睡嗎?”汐蘭在他身邊坐下,在他的臉上找不出倦容。
“睡了的,天快亮了才起來。”又一個晶瑩的果肉被放到了樹葉上。
“我睡著後,你沒跑到外面來睡吧?”汐蘭好想去撫動墜在他耳旁的如絲黑發。
“沒……”楊晉手上的活停了停,“餓了吧?”
楊晉怕她再問下去,輕巧地將她的注意力轉到了食物上。
“哦,這煮的是什麼東西?好香啊。”汐蘭吞了吞口水,又看向那些果肉,“還有,那些是什麼果子?不會有毒嗎?”
“這些都是這森林里長的,我也不知叫什麼,以前修行的時候,路過這森林,肚子餓了就會采來吃,沒毒的。”楊晉笑了笑,這丫頭到是謹慎得緊,捧起盛滿果肉的樹葉湊到她面前,“來嘗嘗。”
汐蘭哪還等他再做解釋,一听沒毒,早撈了粒塞在嘴中,“唔,好清甜,太好吃了。”嘴里的還沒咽下,又撈起第二粒。隨手抹了下嘴角的果汁,然手里抓著果肉,本來就多汁,這一抹,反而在臉上留下更多果汁。
“別急,慢慢吃,有很多的。你喜歡的話,一會兒我再摘些,給你帶在路上吃。”楊晉用大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果汁。
剎那間,汐蘭捧著沒吃完的果肉,愣住了,定定地望著他,眼淚慢慢浸滿了眼框,眼前的人影模糊了。
楊晉手腳無惜地收回手,一臉失措,“是不是,我的手太粗,弄痛你了?”看著她嫩得象是一捏就出水的小臉。
汐蘭墜下頭只是無聲地哭泣,並不答話。
楊晉向來獨來獨往,從來沒有哄小孩的經驗,見她如此,越加不知如何是好,說話也結巴了,“你……你……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弄痛你……要不……你打我幾下?”
汐蘭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里卻堆滿感動,臉上卻漾開笑容,“你沒弄痛我。”
“……那你為何哭?”楊晉一臉的迷茫。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汐蘭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笑著看向竹筒,“你煮的什麼?”
“真的沒弄疼你嗎?”楊晉小心地看著她,心里卻奇怪她所說的話,她是高家四小姐,為何會沒人對她好?
“真的沒有,我哭起來是不是好丑?”汐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沖去他的擔憂。
“不丑。”楊晉擺弄著兩個小竹筒,將大竹筒中的物體連汁帶渣,分到兩個小竹筒中。遞了一個給汐蘭,“我仍是不知叫什麼,試試。”
汐蘭接過小竹筒,吹了吹,小心地喝了口湯汁,只覺芳香怡人,加上竹筒的清新,竟是自己從來吃過的美味,“真的好棒,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烹飪技術,以後誰嫁了你,可真有福呢。”說完一邊喝著湯汁,一邊偷偷看著他的俊臉。
楊晉只是淡淡一笑,埋頭吃著自己的早餐,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一閃而過的黷然,我是不能成親娶妻的。
汐蘭听不到他心里所說的話,還以為他也許真的有心上人,被自己說中了,而害羞。心里冒起陣陣酸意,仿佛這湯都有了酸味,“是被我說中了?你有心上人了?”
“沒有。”
“是真沒有,還是不想承認?”
“真沒有,你的早餐要涼了,快吃吧,吃完還要趕路。”楊晉皺著眉,不願和她糾纏。
以汐蘭的世故,感覺得到他沒有說慌,這兩聲沒有,真是撥開烏雲見艷陽,剛才的酸意也隨之消失,那湯也比剛才更為美味。
待湯汁喝完,汐蘭從湯渣中夾出一條蟲子一樣的東西,“原來這湯里放了這麼多的蟲草。”
“這叫蟲草嗎?”這東西是楊晉采來的,現在發問的卻是他自己。
“嗯,這是種很名貴的藥材。這森林里有很多這東西嗎?”
“是啊,一到冬天,有很多的。”楊晉也不以為意,名不名貴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沒人來采集嗎?”
“這森林人煙絕跡,幾乎無人進來,自然也沒人采集。”
這可是天大的財路啊,這笨小子,不知道這東西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能賣到幾十萬一斤的,這森林說什麼也要記住路線,以後回去前一定要來多帶上些回去。可是回去了,還能再見到他嗎?心情沉重了起來。
都不知止暢那家伙死在哪兒呢,能不能回去還不知道呢,何必自尋煩惱。愁緒一掃而空,將湯渣中的蟲草盡數吃掉,這可是美容好東西,可不能糟蹋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21:51
024 上吊女子
楊晉帶了汐蘭快馬加鞭出了那原始森林,一路上也不再耽擱。就怕三藏儲人走得快了,再一耽擱就更加難以追上。
汐蘭反倒不著急,巴不得能多走上幾日。從昨天到現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卻是自己一輩子中最開心的日子。
從來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從知道看這個世界時,就在冰冷的孤兒院的高牆內。為了得到多一點,好一點的食物,哪怕讓自己幼小的身體累得趴下,也拼命去為孤兒院中的阿姨們洗衣,擦地。
好不容易盼到了上學的年齡,忍受著同學的嘲笑,因為自己是連爹娘是誰也不知道的野種,拼命啃讀著書本,希望能有好的成績來改變自己的身份。放了學沒時間象同齡人一樣去玩去瘋,而是要去頂著童工的帽子,躲躲閃閃的掙著微薄的工錢來維持自己的生活,好在自己成績一直優秀,拿著獎學金交完了所有的學費。
自己的童年就這樣扭曲著結束,如願的考取了電影學院,女孩如花的年齡,卻看盡了人間的赤裸裸的人性交易,年青的男女出賣自己的青春和美麗甚至肉體,換取的只是一個也許存在的機會。
走進演藝界的她更是學會了利用與被利用,學會了將男人玩弄于手掌間,利用著他們的權勢金錢,從他們身上榨取利益。止暢說的對,那世界對自己來說沒有太多的留戀,有的只是金錢和被自己玩弄于手掌間的男人。
可是自己身後這個男人卻讓她產生了一種依戀,她不知道他來自何方,也不知他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叫楊晉。但就這個只知道名字的男人,讓她生活中多了一些以前不曾有的東西,思念,愁緒,期盼,依戀。
可惜他只看得到她這幼小的身體,而看不到她成熟的心。在他的心里,自己只是一個需要人關心,幫助的孩子。
“楊晉,等找到了我的師傅,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汐蘭最擔心的末過于這個問題。
“人不是相信緣份嗎?有緣自然再見。”楊晉揚了揚斜飛的濃眉,這丫頭從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後就是連名帶姓的叫著自己。
“這人海茫茫的,光是說什麼靠緣份是多不靠譜的事啊?”真懷念以前的通訊設備,更懷念走到哪兒都能找到人的手機。如果現在能一人一台手機,等過上兩年,自己長大些了,還怕抓不到你的心嗎?可是一想到現在這情況,心直往下沉。自己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從這兩次相遇來看,也確實象是在外奔波的人,這麼一來,能不能遇上,還真只有听天命了。
“人間說大也大,但說小也小,相信我,會見面的。”楊晉雖看不到她的臉,但也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就快見到你的師傅和師兄了,你不開心嗎?”
見他們有什麼開心的,猴子三師兄弟不見也罷。唐僧,如果他送塊肉給我,我會很開心地見他,“當然開心,不過如果你能和我們一起,我會更開心。”
“哈哈,小丫頭,如果我和你們一起,你開心了,可你那大師兄就未必開心了。”
“為什麼?”
“也沒什麼,或許你以後會知道。”
難道他和猴子有什麼關系?如果這樣的話,以後也不愁不知道他的情況了,就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還能從猴子那兒套不出東西來?
“咦,有人上吊。”汐蘭突然看到前面路旁邊一棵大樹下,一個白衣女子,正踩著一塊石塊,往樹枝上投白綾。
“嗯,去看看。”楊晉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
在那女子把自己掛到樹上,踢翻石塊的那一瞬間,只見楊晉手一揚,白綾應手而斷。女子跌坐在地上,望著身前高頭大馬上的一男一女,視線最後定在了楊晉的俊臉上。
汐蘭爬下馬背,扶起女子,“你沒摔傷吧?為什麼要想不開?”隨即見她年約二十上下,臉色雖有些蒼白,但面如芙蓉,倒是少有的絕色。此時她那又桃花眼一直盯著楊晉,心里有些不快,輕咳了一聲,“你為什麼要自殺?”
女子听到咳聲,醒過神來,想到自己失態,一直盯著人家男子看,蒼白的芙蓉面上滲出淡淡紅暈,低下頭拭著淚道︰“小女子是不詳之人,留在世間也是禍害,不如一死百了。”
“世間哪有什麼不祥之人的說法,想來是人家編排你的,對吧?楊晉。”汐蘭看她哭得心酸,也有些心軟。
“正是,世上凡事都有天定,並無什麼祥人不祥人之說。”楊晉點了點頭。
“謝謝二位關心,但小女子的確是不詳之人,出生就克死了娘,十歲克死了爹。後來跟著娘舅過日子,沒幾年,娘舅也被我克死了。無奈之下,賣了身給人做了妾,哪知嫁過去,沒多少時日,正房夫人就死了,我以為該我當正房了,誰曉得第二天,相公也死了……小女子這樣的不詳之人,如何還能留在世間?”女子是哭得肝膽寸斷。
“啊?還有這麼神的事啊?那你別嫁了,不就行了。”這家人也夠霉的,死這麼多。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真的象她說的不詳之人,我還是離遠點,別粘上了晦氣。
“這也是天定的,並非姑娘之過,姑娘不必如此輕生。”楊晉說得輕輕松松,這麼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信命呢。
“你說的是真的嗎?”女子眼中升起了希望,一對桃花眼又粘在了楊晉身上。
“自然是真的。”
“姑娘家住何處?我們送你回去吧。”楊晉伏下身,將汐蘭拉上馬坐仍坐于身前,又拉起那女子,要她坐于身後。
那女子連連道謝,“瓶兒多謝二位相救教導之恩。二位是兄妹嗎?請問公子貴姓?”
汐蘭見她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完全沒了剛才那尋死的模樣。見她問起,正要說不是,已听楊晉道了聲︰“是。在下姓楊。”
汐蘭翻著白眼,我才不是你妹妹呢。穿過楊晉肩頭,見那自稱瓶兒的女子聞他們是兄妹,目露喜色,眼帶桃花,竟將軟綿綿的一個嬌驅全粘在了楊晉背上,頓時怒火上沖,“喂,你沒骨頭啊?粘這麼緊做什麼?”
瓶兒輕嗔道︰“被妹妹說中了,剛才奴家上吊時弄得全身酸軟,沒了力氣。”
“不防,不防,姑娘既然沒有力氣,靠著好了。”楊晉淡淡道。
“謝謝公子。”瓶兒越加吐氣如蘭。
這下可氣壞了汐蘭,這分明就是個狐狸精嘛,楊晉不會是看她長了幾分資色,就動了心了吧?沒好氣地道︰“你到底住在哪兒?”
“就在村口。”瓶兒半眯著眼,樣子享受極了。
汐蘭恨不得把她一腳踹下馬去,苦于有楊晉阻在中間,強行忍著。好在沒走出多遠就到了村口一間院舍前。
“就是這兒了,謝謝公子。”完全忽視了汐蘭的存在。
楊晉將瓶兒扶下馬,正欲離開。
“請二位到屋里坐坐吧,我也該答謝二位的救命之恩。”瓶兒忙喚道。
“不用了,我兄妹二人還要趕路,姑娘好好保重。”
“哎呀…”瓶兒腳下一軟就往地上坐去。
“你怎麼了?”楊晉一把扶住她。
“我的腿軟得厲害。”瓶兒整個身子軟在楊晉胸前,偷眼看著楊晉。
“我扶你進去吧。”
“等等。”汐蘭在馬上把瓶兒的舉動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只恨得牙癢癢。
滑下馬背,插到他二人中間,扯開楊晉的手,扶住瓶兒,“我來扶你進屋吧,他一個男人家,進女人的房間,不大方便。”
“如此甚好,只是你力氣小,小心別閃了腰。”楊晉見汐蘭主動來扶瓶兒,正中下懷。
“我知道了。”
瓶兒眼里閃過失望,“二位不如在這兒住上一晚吧,明兒我跟你們一起上路。”
“你跟我們去做什麼?”汐蘭沒料到她想法還真多。
“我反正現在無依無靠,不如跟二位去,給你們當個粗使丫頭,也不至于落得孤苦零丁。”
“我們事多著呢,沒辦法帶上你。”說完也不等她再說話,扯住她就往屋里走。
“我還沒說完呢。”瓶兒賴著不肯進屋。
“楊晉,你到前面等我吧,我扶了姑娘進屋,馬上就來。”汐蘭可不願她糾纏著楊晉不放。
楊晉見瓶兒的言行也不似正經人家姑娘,也有些不耐煩,听汐蘭這一說,二話不說,牽了小龍馬,往前面走去。
瓶兒還要叫喚,汐蘭等楊晉走遠,壓低聲音,“別費力氣了,我是他自小訂了親的媳婦。”
瓶兒一愣,隨即一笑獻媚地道︰“哎喲,小女子給妹妹見禮了。那你做你的夫人,我給他做妾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小妹妹。”
汐蘭再將她打量一翻,自己臉皮都自認夠厚的了,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手一松,將她推倒在地,“你不是說你是不詳之人嗎?你想克死我們?”
“剛才你們不是說沒有什麼詳人與不詳人之說嗎?妹妹到能洞房的年齡只怕還差著幾年,我先調教好相公。等你成年了,他就能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你以後撿這麼大個便宜,有何不好?”瓶兒美目亂掃,搜尋著楊晉的身影。
汐蘭看著眼前這女人,打心眼就一個“服”字,如果放妓院去,絕對是生意興隆。讓她粘上楊晉,還不把他生吃了?
“你可真會想,讓我撿你吃剩的。”也不再和她耗著,拿出小刀在她臉上比劃,“你如果想我將你的臉劃得稀爛,就給跟來給他當妾好了。”
一邊說,手中小刀輕輕一劃,已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瓶兒吃痛,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嚇得花容失色,正要大喊。
汐蘭操起地上泥土塞到她嘴中,“我的手可從來沒軟過,想當妾的,就跟來。”說完使了個地遁術去追趕楊晉。
瓶兒見她突然在眼前消失。使頸摳著嘴里的泥巴。暗罵︰“這死丫頭,居然把我的嘴塞得這麼嚴實。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們走著瞧。”化做一陣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22:22
025 和尚要成親
汐蘭追上楊晉,楊晉也不再耽擱,快馬加鞭,一路西行。走了大半日路程,轉到一個密山之中,遠遠見那些豺狼慮豹頭上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打著補丁,象受了萬般委曲一般,縮在樹後搭拉著腦袋,偷偷眇著他們二人。
“你師傅他們肯定沒走遠。”楊晉拉住馬頭,辨認著方向。
“你怎麼知道?”汐蘭突然有些失落,如果三藏就在附近,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即將離開了。
“這些野獸身上的傷,定是拜那猴子所賜。”
離他們最近的一只大白虎從樹後探出頭,頭上用了一片大樹葉當紗布,草根當繃帶,將半個毛聳聳的腦袋包了個扎實。它對著二人一個勁的點頭,一只爪子指著前方,另一只爪子抹著眼淚,嗚嗚地哭著。
“喲,這老虎還能听懂人話?”汐蘭看它那狼狽相,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不但能听,還能說呢。我可是有五百年的修行。”白虎白了她一眼,她也太小看自己了。
“也,這還神了,那你除了會說人話,還會什麼?”看來這虎也該成精了。
不料那白虎卻露出難為情的模樣來,“我除了會人話,啥也不會了,俺娘說俺是笨虎。”
“哈哈…”這老虎還蠻可愛的,“你這頭是那孫猴子打破的?”
白虎一听又眼淚巴巴地了,“不是他,是那個叫八戒的做的好事。我在這兒五百年,沒見過這麼野蠻的人,我只不過看他長得好看,摸了他屁股一下,他就把我打成這樣了。如果不是我閃得快,只怕去了閻王那了……”
居然摸八戒的屁股,楊晉也忍俊不住,嘴角拉成了半月彎。
汐蘭早就在馬上笑得打滾,如果不是楊晉拉著,只怕早掉下了馬。
楊晉忍著笑,問道︰“那他們往哪兒走了?你知道嗎?”
“就在前面,翻過這山坡就能看看,你們見到他們可也得小心點,免得讓你們那張丑臉變得更丑了。”白虎好心地忠告著。
“你說我們丑,那八戒好看?”汐蘭更是笑得差點岔了氣。
楊晉怕再說下去,汐蘭真要笑死在這兒,向白虎道了聲謝謝,夾了馬,往白虎所指方向追去。
剛過了山坡,听到一陣伐木之聲外加一陣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放眼望去,只見樹林中有幾個人在那兒伐木建屋,卻正是行者儲人。走到近前,見八戒正忙著伐木,悟淨忙著割草結扎,行者卻在那兒敲打建屋。
屋前坐著一個滿面春風,花容玉貌妖嬈的女子,拿了面小鏡子,將已經十分平整的頭發理了又理,還不時地給三藏拋著媚眼。
再看那三藏卻坐在一個角落扯著衣袖抹眼淚。
汐蘭和楊晉奇了,不知他們搞什麼飛機。帶了馬向小屋走去。
汐蘭下了馬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三藏听到汐蘭的聲音,抬頭見汐蘭果然就在身前,撲了過來,拉住她哭道︰“汐蘭,救我。”
汐蘭越加奇怪,“師傅有何難處,為何在此哭泣,師兄們為何在這兒建築房屋,不去西天了?”
三藏正要回答,行者回過身見是汐蘭,愣了半響方道︰“你怎麼會追來,沒回高老莊?”
汐蘭冷冷一笑︰“就那破森林,就真難到姑奶奶了嗎?”
行者抓耳撓腮地把汐蘭從上到下又看了個遍,“我還真小看你了。”隨即看到她身後的楊晉,又是一愣,“是你?”
楊晉淡淡一笑,“是我。”
“我說這丫頭怎麼能穿過那森林,原來是你搗鬼,我是欠你錢了,還是泡了你老婆?還是跟你前世有仇?你怎麼就偏跟我過不去呢?”行者望著楊晉,兩眼冒火。
楊晉仍是不溫不火地,“我只是踫巧路過,高姑娘尋你們在森林里迷了路,我就順便送了她來,這並非跟你過不去。”
“你們認識?”雖然以前听楊晉說過他們有一面之交,但看猴子那斗雞般的模樣,不象是一面之交這麼簡單。
“廢話……”行者扭過頭噴了兩個字,又轉回去瞪著楊晉。
“你們怎麼認識的?”這可能弄出楊晉的身份,怎麼也得問問。
“打架。”八戒見汐蘭來了,也圍了過來,接過話頭。
“打架?”楊晉能和猴子打架?居然沒被打死,看來他的本事真不是一般厲害。“誰打贏了?”
“當然是猴哥……輸了……”八戒邊說邊想,這話是不是不該說。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再多嘴,我把這棍子從你嘴里塞進去,從你屁股里穿出來。”果然行者跳了起來。
八戒也不是好相于的人,見行者凶他,也不罷休,嚷了開來︰“你只知道沖著我吼,你有本事,再和他再打上一架。你輸得還怕人家說不成?”
行者听了越加惱了,哪里肯依,掄了棒子追著八戒打。
汐蘭樂了,原來猴子也不是無敵嘛。看楊晉的眼神越加不同,本知道他本事高強,不料竟高到這程度。難道說這猴子根本沒有小說中厲害?不管怎麼說,他能讓猴子不爽,就已經大快人心了。
當下也不再理會行者,向三藏問道︰“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藏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深深嘆了口氣。
那坐在門前的妖嬈女子走了過來,斜了一眼汐蘭,一只縴縴玉手搭在在藏肩上,另一只手拿著絲帕去擦他臉上的淚水,嬌聲嬌氣地道︰“相公,這大好的喜事,你怎麼就哭個沒完啊。這小丫頭是誰啊?”
“相……相……相公?”汐蘭看了看那女了,又看了看三藏。
三藏急忙往旁邊躲閃,諾諾地道︰“誰是你相公,休要胡說。”
八戒被行者追得氣喘吁吁,從汐蘭身邊跑過時喘著粗氣道︰“四妹妹,師傅要成親了,那是他的新媳婦。等他成了親,我們就分了行禮回高老莊。”
汐蘭正要發問,八戒已被行者追遠了。
三藏指著八戒罵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平日我並沒虧待你們,為什麼你們要這般編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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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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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2:39
026 東南各自飛
汐蘭等了半晌,見三藏除了嘆氣就是哭泣,十分不耐煩,索性丟開來不去理會。環視四周,只見峰岩重疊,叢林深密。這樣一個荒野之地,卻不知他們從何處撿了這麼個俏麗女子。更覺此中必有蹊蹺。
沖那女子輕輕一拂,微笑道︰“原來是師娘啊,弟子來得晚了,師娘不要見怪才好,不知師娘是何方人士?如何與我師傅結了良緣?”
女子剛才听他們的稱呼已猜到汐蘭的身份,這一聲師娘叫得她心花怒放,“不怪不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本就是我的家,父母過世得早,只留小女子勉強渡日,哪知昨日一陣大風,把房子吹走了,落了個無處容身。”說完就拿了手帕假意拭淚,卻硬是沒擠出半滴淚來,“無奈之下只得出來另尋容身之處,又偏遇到虎狼,幸好遇到這位長老,他讓徒弟們趕走了那些蓄牲,才保了個周全,沒落入虎狼之腹。小女子無以為報,可巧長老自見了小女子,便情根深種。強要小女子以身相許,來回復他的救命之恩。”說著,往三藏胸前靠去。
三藏急忙後退幾步,讓她靠了個空,喝道︰“誰對你情根深種了?只怕是那個猴頭吧?否則他為何硬是要留在此處,你要嫁,嫁他去。”說完狂念阿彌陀佛。
行者一听不依了,放了八戒,轉到三藏身邊,“師傅這樣就說不對了,如果不是你想和她成親,何必巴巴得趕著我們建這房舍?我又幾時說要留在此處了?等你成了親,我就回我的花果山。”
八戒也湊了過來,“猴哥,你別光打牙舌了,快快干活吧,和尚早些抱了美人,老豬也可以回去抱我的豬娃了。”
汐蘭望著三藏,似笑非笑。這和尚還假正經,見人家長得漂亮,就巴巴地娶。娶就娶吧,還裝模作樣的哭,“師傅,這可是大好的喜事啊?為何還哭?”
三藏听了,連連叫冤,“小徒兒救我,我沒要娶她。我見這女施主房子沒了,才要他們幫著重建一間,也好讓她有個容身之處。哪知他們不想保我西行,又怕佛祖怪罪,就拿這事來做借口,將我推出去搪塞佛祖。”
女人見他這樣說法,急了,上去拉扯三藏放聲大哭,“你明明和奴家情投意合,為何你小徒弟來了,你就這樣薄情不認了?你幾個大的徒弟都說得好好的了,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現在翻臉不認,你要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悟淨這時抱了大捧野草來,見汐蘭在這兒,滿臉歡喜,“師姐來了?師兄,師姐來了,佛祖不會怪罪了,和尚也不用喂妖怪了,我們還是去西天吧。”話剛落就見行者和八戒瞪大了眼楮,怒視著他,才知道自己說溜了嘴,急忙閉嘴。
汐蘭不解了,什麼和尚不用喂妖怪,這與自己有什麼關系,“師弟,你說什麼佛祖不會怪罪?和尚不用喂妖怪又是什麼意思?”
悟淨卻看看行者又看看八戒,無論汐蘭怎麼問,就是不敢再說。
汐蘭對八戒笑笑道︰“姐夫,我引你見取經人,你答應過我什麼?”
八戒鱉著臉,停了停才回答︰“這一路上,什麼都听你的。”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汐蘭見三藏眼巴巴地望著她,這事怎麼也得弄清楚,如果這在和尚留在這兒當人家女婿了,這肉還能吃得到?
八戒看了看三藏,又看了看行者,搭拉著頭也不再說話。
汐蘭逼近他,一把扯住他的大耳朵,用力一擰,“你是想讓豬娃叫你爹呢,還是想讓高家驅你出門?我以後可是高老莊的繼承人,高老莊的事,以後還得我說了算。”
八戒吃痛,惦高了腳尖,來緩和耳朵上的疼痛,亂叫︰“四妹妹放手,疼死老豬了,我說,我說。”
行者棒子一掄,“八戒,你敢多嘴,小心我棒子不饒你。”
八戒縮到汐蘭身後,“你那棒子是厲害,但我老豬也不是你能打得死的,我可不想豬娃不認我這個爹。”
行者提了棒就要來打八戒。
汐蘭溜了眼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楊晉,道︰“楊晉和那猴子以前也打過,要不你們再來打局?”
楊晉微微一笑,將背在身後的紫金槍握緊,對行者道︰“來,我們再打一次。”
行者白眼一翻,不再追八戒,找了節木樁抱腿坐下,“你說打就打?我不是很沒面子?你爺爺我,不愛跟你打。”
楊晉也不勉強,仍淡淡一笑,將紫金槍收于身後。
汐蘭暗暗偷笑,原來楊晉竟是這猴子的克星,也不道破,對八戒道︰“你可以說了。”
八戒才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們穿過那森林,仍不見四妹妹追來,直到了這山中,猴子才說你是回高老莊,不會再來了。師傅見丟了四妹妹,怕到菩薩怪罪,更怕到了靈山,佛祖怪罪,就死活要回頭去尋你回來。但猴哥卻不肯回去,正巧遇到這個小娘子,這小娘子一眼就把師傅看上了。”說完卻停下了,偷偷看了三藏一眼。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
汐蘭見八戒來來去去都是個“後來”也不耐煩了,對悟淨道︰“師弟,你最听話的,你來說這後來怎麼了?”
悟淨也偷偷看了行者一眼,用蚊咬的聲音道︰“大師兄看到這女施主,悄悄跟我們說,她是個妖怪。”
“妖怪?”汐蘭掃了眼已停住哭泣的女子。“既然是妖怪,你們還讓他們成親?”
悟淨聲音更低,“二師兄說,讓師傅跟她成了親,騙他把頭上的咒解了,我們就各自離去。那妖怪玩膩了,自會把他放了。這師傅沒了,我們自也再不用受這一路的苦去西天了。”
汐蘭听見樂了,“玩膩了,只怕不是放了,是吃了吧?”
悟淨也搭下了頭,不敢再言。
話剛落,三藏就跳了出來,指著行者罵,“你這個潑猴,身為大師兄,卻這樣歹毒,明知她是妖怪還縱容八戒,今天我不好好治治你,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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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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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2:50
027 死去活來
汐蘭本以為三藏會搬出緊箍咒,讓猴子痛生痛死。
哪知三藏挽起衣袖,三步並兩步沖到行者身前,兩腳分開,雙手叉腰,前身微拱,盯死行者,就沒再有動靜。
沒過一會兒,行者臉色漲得通紅,原本酷酷的俊臉扭曲了,雙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汐蘭好生奇怪,轉到三藏前面,只見他瞪著行者,嘴唇不停地運動。恍然大悟原來是在打唇語,正要定眼看他說些什麼。
行者“啊”地大叫一聲,雙目圓瞪,指著地上的女子喝道︰“你丫敢說我和她生兒子沒小JJ,生女兒沒小MM。”
三藏面不改色,“你不信就跟她生個來看看。”
行者忍無可忍,只氣得如同篩豆,對著三藏的頭高舉鐵棒。
“打我啊,打死我啊,打死了我,你解脫,我也解脫。”
行者手上用力,掄起鐵棒,眼見三藏就要橫尸棒下。
汐蘭不忍再看,剛蒙上眼,听到“砰”地一聲,接著是一個人倒地之聲。暗嘆了口氣,完了,這西天不用去了,不知有沒有辦法乘三藏的肉沒變質前弄點肉下來。
正苦思計謀,要不說我們那兒有個風俗,最尊敬的人死了,要割塊肉下來曬干留做紀念?對,就這麼說。
這時听悟淨驚嚷道︰“大師兄沒氣了。”
汐蘭慌忙睜眼一看,三藏好好的站在那兒,而行者卻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根鐵棒還壓在他的額頭上。佩服,佩服,這三藏果然厲害,居然可以說得猴子掄棒自盡。
三藏听八戒說行者沒氣了,面不改色,蹲下身道︰“雖然你跟她生兒子沒JJ,生女兒沒MM,但你為什麼就想不開,非要跟她生呢?你難道就不會換個人來生嗎?你就是自殺也該選個好方式,拿根棒子這麼一掄,萬一傷到別人就不好,就算沒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三藏仍在那兒絮絮叨叨,死在地上的行者突然動了動,雙手抱住頭,把本來酷酷的一頭短發揉成了一團雞窩,“求你不要再說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八戒驚叫道︰“猴哥被師傅說活了。”
汐蘭深深吸了口氣,這唐僧看似柔弱,但殺傷力實在不可小看。捅了捅身邊的楊晉問道︰“你剛才見他提棒,為什麼不攔著他?”
楊晉聳了聳肩,“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好插手。”
“如果他那棒打得是我師傅,那他不是就死在這兒了嗎?你難道也會見死不救?”汐蘭有些不敢相信。
“猴子不敢打三藏的。”楊晉在她耳邊低聲道。
“為什麼不敢?”剛才明明看到行者要對三藏行凶。
“因為我看到三藏說,如果他敢傷他的話,他頭上的金箍就要跟他一輩子了,如果沒有他每天的松箍經,那個金箍會讓他……”楊晉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會讓他什麼?”汐蘭見他言而又止,越加好奇。
楊晉只是笑,卻不回答。在旁邊偷听的八戒接嘴道︰“會讓他便秘,大便不通暢……”
汐蘭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原來這猴子還有這麼一出。
八戒見行者被收服了,怕下個開刀的就是自己,忙擺出一副的奴才相,點頭哈腰地道︰“現在雨過天晴了,師傅,我們繼續趕路吧。”
三藏才清了清噪子,向楊晉行了個禮,“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徒弟讓楊施主見笑了。你又救了我的小徒弟,貧僧在這兒道謝了,以後我見了佛祖,定為施主美言,說不定你也能走個後門,到天上謀個差事。”
楊晉微微一笑,“高僧不必多禮,這兒想來也沒什麼事了,在下也就告辭了。”說罷又向行者道︰“大聖,楊晉就此別過。”
行者揚揚手,眼皮也不抬下,“再見,再見,永遠別見。”
楊晉也不為意,又向汐蘭道了個別。
“就走嗎?”汐蘭是萬般不舍。
“就走,你多保重。”楊晉沖她笑笑,身子一旋,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汐蘭見他說走就走,毫無眷戀。看著金光消失的地方,呆呆出神。直到听到一聲嬌呼才醒過神來。
只見那女子拉住三藏,“今天晚上我們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走?”
八戒怕三藏翻剛才的舊賬,忙出來掙表現,一把擋開女子喝道︰“妖孽,休再胡纏,你再不離開,不要怪我手上釘耙不長眼楮。”
女子卻不怕他,抬高分貝尖聲道︰“你那幾根破釘子,老娘還不看在眼里。”說著伸手縴縴玉指,在八戒胸前點著。
八戒看著那只玉手,吞了吞口水,行者不耐煩了,舉棒就打。
女子急忙閃過一邊,指著三藏哭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奴家對你一片痴情,你卻這般薄情,我們走著瞧,如果你能走出這片山,我就削了發做姑子去。”
三藏雙手合十,墜眉道︰“阿彌陀佛,施主出了家,切記,早中晚三道佛經定要念得認真些。”
女子更加火大,正要發作,見行者又舉棒來打,只得化成一道輕煙,逃之夭夭。
幾人收拾了行禮,就著泉水胡亂吃了些干糧,繼續趕路。
汐蘭蹭到行者身邊,難得地細聲軟氣,“大師兄,那個楊晉到底是什麼身份?”
行者扛著棒子,斜了她一眼,“一個小流氓,不值一提。”不再理會汐蘭,走到八戒身邊低聲道︰“你如果敢多事,亂抖我的底,小心你的豬屁股能開出幾朵花來。”
汐蘭知道在行者這兒難討得好,問不出所以然,又蹭到八戒身邊︰“姐夫,你既然知道楊晉和猴子打架的事,那你該知道楊晉是何人吧?”
八戒看了行者一眼,雖然答應過什麼都要听四妹妹的,但屁股同樣重要,“他叫楊晉。”
“我當然知道他叫楊晉,我是想問他的身份。”
“我只知道他叫楊晉。”八戒聳聳肩,追著三藏叫道︰“師傅,你走慢著點,別扭了小腰。”
汐蘭還想再問,可是他們總是裝聾作啞,答非所問。只得作罷,騎上小龍馬,慢慢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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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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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3:04
028 山中迷陣
汐蘭本來就是四分之三個路盲,對道路也向來懶得研究,只是一味地看著前面的幾個腳後跟想自己的心事,就這麼走了大半天,漸漸日已偏西。
八戒走得哼哼唧唧,直喘粗氣,到後來一屁股坐在路邊嚷著︰“猴哥,這路怎麼不對啊,這條道,我們剛才不是走過嗎?”
悟淨也停了下來四周看看,“大師兄,這地方剛才果然走過的。二師兄丟的香蕉皮也還在這兒呢。”
三藏瘸著腳,撐著腰,早累得兩眼暈花,只是怕說出來讓人笑話,強行忍著。看著地上的香蕉皮道︰“的確走過,剛才八戒丟這香蕉皮的時候,我還有叫他不要亂丟果皮。我們是迷路了嗎?悟空,你還是四下看看吧。”
行者本早覺得不對路,但怕說出來讓他們笑話說自己不會帶路,就忍著沒出聲。但現在見再也瞞不過去,只得飛到半空中四下張望。回來說,這山雖大,但走得一兩個時辰就該出去了的,但他們走了這許久,想必是中了妖怪的迷陣。
汐蘭騎在馬上雖並不很累,但坐得太久,也是腰背酸軟,“猴子,你就把土地老兒找來問問吧。”
行者也無他法,只是使了個喚咒,招了土地老兒出來,問他怎麼走才能走出這大山。
土地老兒眼珠子亂轉,“你們走這邊去過,然後往左轉,再往右轉,再右轉,再左轉,然後就到了個十字路口,然後走右邊的小道,再直走,再右轉,就會到一個有著石橋的石洞,你們別進石洞,轉到後面過石橋,然後再左轉,再右轉,再穿過一個山洞就出去。”
行者很用心地記著,土地老兒等他記完,道了個福就要離去。
汐蘭一把拉住,“你先別走,我們剛才走過一個地方,走迷了路,想問下你是到哪兒?”
土地老兒卻急著想走,汐蘭就是不放道︰“我們走到了有座石橋的石洞處,沒進洞,卻轉上了石橋,再左轉,再右轉,穿過一個山洞然後怎麼走?”
土地老兒隨口道︰“前面沒路了。”
汐蘭似笑非笑,“沒路了,怎麼出去?”
土地老兒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打著哈哈︰“沒路了,就是出山了。”邊說邊要開溜。
汐蘭慢慢渡到他前身,出其不意地扯了他的長胡須,“你不老實說話,小心我撥光你的胡子。”
土地老兒還在強辯,“我句句是實,如大聖沒什麼事了,老兒要回去了,我那老太婆身體不適,等我回去照看呢。”
“大師兄,別放他走,如果他不老實,就撥光他的胡子。”老太婆身體不適?我以前沒少拿我那死去的老爹老娘做幌子。
行者也不是笨的,早听出了味道,哪能讓他溜走。“知道,知道。”
二人平日里雖是不和,但這一同對外時,到不含糊。
汐蘭臉上若無其事地笑著,手上卻突然用力,果真撥了他一小撮胡須下來,胡須根陪還沾著點點血珠。另一只手極快地又扯住他另一撮胡須。
土地老兒“哎喲”一聲捂著下巴,“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就乖乖說實話吧?”
“小老兒說的句句是實……哎喲……”
土地老兒話沒說完,又一撮胡須到了汐蘭手中,只痛得他老淚橫秋,“不要再撥了,小老兒說實話就是了。”
“那穿過那山洞是何去處啊?”汐蘭笑意不改。
“那是…那是……”土地老兒偷眼看著汐蘭,只覺下巴一緊,忙道︰“那是萬人坑。”
三藏眾人聞言,暗吸了口冷氣。
行者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將他提將起來︰“你再不從頭招來,我就把你摔成肉醬。”
土地老兒混身顫如篩豆,“大聖息怒,大聖息怒,你先放下老兒,老兒慢慢說來。”
行者哪里肯定,“你說了實話,我自會放你。”
土地老兒方顫顫巍巍地道︰“這山受地質變幻自成迷陣,只有一個出口,而那出口卻被一個山門鎖住。而這山門唯有那妖怪可以打開。”
“那妖怪在何處,我去尋他來帶路開門。”行者見他說了實話,才放了他下地。
“大聖好生大的口氣,那妖怪在此山中已有千年,這千年來,從未有人走出這山。且能給你帶路開門。”
“你可是這山中的土地神仙,難道你也開不了那門嗎?”汐蘭知他這翻話定然不假,也不再撥他胡須。
“說來慚愧,那山門的要鑰匙以前的確在小仙手中。”
“那為何又只有那妖怪才可以開門?”
土地老兒長長嘆了口氣,“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妖怪本是這山中一具千年古尸,飽吸了這山中精華,修練成精,千年前技成出土。跑去我家中,搗了我的住宅,傷了我的夫人,強迫小老兒成為她的奴僕,如不听她使喚,就要宰殺我的兒孫。搶了山門鑰匙,招集山中小妖稱了王。”
行者听說有這到厲害的妖怪,早癢了手,“那妖怪在哪兒?讓我去將她痛打一頓,給你出出氣,也好拿了鑰匙出山。”
土地老兒慌忙攔住,“大聖別沖動,那妖怪非同一般,不可硬來。”
行者非要土地老兒帶他去尋那妖怪,汐蘭將他一把推開,“還沒問清楚呢,你急什麼?是趕著去給人家加菜?”
行者哪听得了她的冷嘲熱諷,正要回嘴,汐蘭眼一瞪。行者心思一轉,還是問清楚來好些,哼了一聲,蹲到一邊去了。
汐蘭見他不再胡纏,方又問土地老兒,“竟有這麼厲害的妖怪,你為何不去向玉帝告狀?”
土地老兒臉色變了變,流下兩滴淚,“關了山門,我也沒辦法出去。只得在這兒乖乖給她當差。可憐我這把老骨頭,沒讓她使喚散架了。”
汐蘭眉頭皺成了一團,“這千年來,你就沒離開過這山中一步?也沒別人來過嗎?”
土地老兒流著老淚點了點頭,“再也沒離開過了。這山中倒並非無人來過,反而也有不少人來往。”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人走出過這山嗎?怎麼又有人來往?”汐蘭心里結下了好大一個迷團。
“普通人,進到這山中,當然沒有一個走出去。但妖怪的朋友卻經常來往這山中。”
“那進到這山中的人,都去哪兒了?”
“都去了那萬人坑……”
“就是你剛才要我們去的地方?”
“是……”
“那是什麼樣一個地方?”
“那兒有一個巨大的天然礦坑,周圍布滿了機關,凡事進到這那兒的人,沒有不落入機關中的。被捉到人,按成色來劃分等級,是剝,是刮,全由那妖怪說了算,凡事無用處的,或死了的就丟到那大坑中。這千年來已不知存下了多少死魂,所以叫萬人坑。”
“那你還要我們去那個地方?你不是存心在害我們?”行者忍不住了舉了棒跳起來。
土地老兒臉色驟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聖息怒,饒了小老兒一命吧,小老兒也是受那妖怪威脅,也是無法可施啊。”
汐蘭攔住行者︰“大師兄等等,等他說完,該殺該罰,再做定論。”
行者方收了棒兒,“這麼些年,就沒個神仙路過,把這情況上報玉帝老兒嗎?”
土地老兒頓時跨了下來,“這千年來,只有一個神仙過來……”
“那他是如何出去的?你不是說山門鎖了,你都出不去嗎?”汐蘭越來越覺得這事不簡單。
“可是那個神仙是…玉帝……”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汐蘭,三藏等五人同時發問。
“這千年來,唯一進到這山中的神仙是玉帝。”土地老兒無奈地閉上了眼楮。
“既然是玉帝,你難道不曾找過他嗎?”
“找過,唉……”
“那玉帝怎麼說?”
“玉帝要我不要多事,唉。”
“怎麼會如此?”
“那妖怪是玉帝的姘頭……”
“……”
“……”
“……”
“……”
“……”
“當年我大鬧天宮,就知道那玉皇老兒不是東西,居然會不是東西到這一步。你說那妖怪在哪兒?我們去收拾了她。”行者氣得哇哇大叫。
土地老兒把手一揮,眾人眼前景色一變,露出一條大道來。
土地老兒指著前方道︰“從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前,到一小溪邊,順著溪水直上,到了源頭就看到妖怪的洞府了。你們去到了,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汐蘭嘿嘿一笑,“放心吧,不會出賣你的,我知道你怕我們收不了妖怪,連累了你。”
土地老兒尷尬地笑了笑,“這也是老兒不得已的苦衷,各位多多包涵。”
行者已等得不耐煩,揮手趕著︰“去吧,去吧,怕死的老兒。”
土地老兒等的就是這句話,見要他走,施了個禮就要離開。
汐蘭急忙叫住︰“等等……”
土地老兒頭皮發麻,冷汗又冒了出來,但不敢不停住︰“女菩薩,還有什麼事?”
“那妖怪有沒有名字?”汐蘭見他如此草包,不禁婉爾。
“她生前叫白晶晶…”
“你去吧……”
土地老兒腳底抹油地走了,生怕汐蘭再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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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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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3:36
029 搬石頭砸腳
三藏待土地老兒離去,憂心重重,不住嘆息。
行者就百般不奈煩了,罵道︰“你這和尚就是這般無用,區區一個千年尸妖,老孫一棒子,不也就讓她回了娘家?”
“你這猴頭好不識得事務,你剛才沒听那老兒說嗎?這妖怪有著玉帝撐腰,你一棒打下去,那不是打在玉帝的臉上了。那我們這以後的日子還有得好過嗎?”三藏暗罵這猴頭愚頓,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和尚就是沒骨氣,只不過是玉皇老二的一個姘頭,你就嚇成這般模樣。”行者有時打心眼里看不起三藏的軟骨頭。
“話不能這麼說,俗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這妖怪就是玉皇老兒偷的,只怕你打了她,在他心里比打了他老婆還難受。別忘了,你得罪了那老兒,還不是被他搬的救兵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八戒就不信他真的一點沒後顧之憂。
果然行者沒了剛才的勁頭,“以你這麼說,這山門不出了?”
八戒抓抓肥胖的大腦袋,“這不是要想個法子嗎?要不猴哥,還是你去將那妖怪打了。反正你得罪過玉帝一次,再多得罪一次也沒什麼區別。大不了再在五行山下呆上五百年?”
行者伸手揪了八戒耳朵,冷哼一聲︰“不如你去把那妖怪除了,大不了你再重投一次胎?說不定這回能投個好胎。”
八戒耳朵吃痛,拍開行者的猴爪,嘟嘟啷啷地道︰“我可不去,我還指望取了經,回去抱豬娃呢,再投多次胎,我那豬娃可沒了爹了。要不悟淨師弟去吧?”
悟淨雙手亂擺︰“不行,不行,小弟道薄,技淺。給師傅挑擔子,賣賣苦力還行,去尋那妖怪,還不是給她送上份腌肉。”
汐蘭見他們左右推搪,以前本以為三藏這幾個徒弟如何厲害,現在看來,卻個個草包。一時沒忍住“撲哧”一笑,“就這麼一個傍高官的貨色,就讓你們難成這樣。”
她這一笑不打緊,卻讓行者靈機一動,這且不是除了這小丫頭的大好時機?當下順著她的話,陪著笑臉道︰“以師妹這般說法,定是有辦法對付那妖怪了。”
汐蘭扁扁嘴,“不過就是些斗心眼的事,有何難處?”
話剛落,行者就閃到三藏身前,道︰“師傅,師妹有法子對付那妖怪,你看這事,不如就交給師妹處理吧?”
汐蘭即時明白這猴子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這是想將她送到妖怪窩里去喂妖怪。暗罵自己多嘴,打心里更是恨死了這猴子,“師傅,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單身前往妖怪窩呢?你別听這猴子胡說。”
三藏本就耳軟,剛才听行者說法,覺得也有道理,本有些動搖,又听汐蘭這般說,又有些猶豫。
行者見三藏猶豫,忙道︰“師妹聰明多謀,又自小隨父經商,這人際事務上,定十分了得。如想不得罪那玉皇老兒,就得智取那妖怪,這事也就非師妹不可了。至于師妹的安全,師傅不必擔心,老孫我變了身暗中保護她便是了。”
三藏听得連連點頭,這確實是好主意。
汐蘭見三藏答應,急得紅了眼,“師傅別听他的,他怎麼可能保護于我?只怕是想將我送給那妖怪當晚餐。”
“師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老孫怎麼說也是個出家人,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你我同一個師傅,我又怎麼會不顧你周全,而傷害于你?有我老孫暗中保護于你,就是一百個妖怪,也傷不到你一根指頭。”行者背對著三藏,看著汐蘭揚著眉,這下看你怎麼個死法。
“師傅,你別听他的,他背著你在偷笑呢,一定打著壞主意。”汐蘭指著行者,急得直跳腳。
“悟空,你在笑嗎?”三藏喚著行者。
行者收去滿臉的鬼笑,回過身,“老孫,從沒笑過。是師妹不想助我們打開山門,去西天取經。”
三藏喝住行者,“你不能這麼說你師妹,姑娘家膽子小些,不敢前往,也是人之常情。”
汐蘭以為三藏不會再讓她前去,松了口氣,哪知又听三藏道︰“小徒兒,為師也衡量過了,這人際事務,的確唯有你最合適。你前去設法找那妖怪調和一番,悟空暗中隨你前往。如那妖怪不好相與,大不了,悟空出面除了她,到時就說是你失手殺的。”
“那玉帝不是要恨死我了?”汐蘭翻了個大白眼,這麼大個黑鍋要自己來背。
“這就是關鍵了,你是佛祖要見的人,又有觀音菩薩保著,那玉帝就算氣惱,也得給菩薩和佛祖面子,也不能和你計較。”三藏細聲細語如哄孩子一般慢慢開導。
汐蘭萬萬沒想到,三藏居然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猴子巴不得將我丟了開去,又怎麼會去保護于我?”
“你可是佛祖看上的人,又是師傅的心肝,就算給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敢讓你有個三長兩短。”行者在旁邊打著哈哈。
“我知道你們師兄妹二人是經常有些口角,但這牙齒有時還會咬到舌頭呢。悟空雖然頑劣,但並非那般歹毒。你就安心去吧,為師在這兒等你的好消息。”說完尋了個干淨所在,坐下念起了經文。
汐蘭知道他心意已定,再難改變,只得咬了咬牙強打起精神,苦思計謀。
“師妹,走啊。”行者卻不理會汐蘭的臉色,厚顏催促。
汐蘭尋思了片刻,對行者道︰“我去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你有何條件?”行者暗道,反正她一進妖怪窩,也就沒了的人了,這條件說出來,如果自己能辦,辦了就是了,不能辦,她去了地府也拿我沒輒。
“你得教我變幻之術。”
行者一愣,“這變幻之術且是人人能學得會的?何況我這七十二變,且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你這不是在故意刁難嗎?”
汐蘭淡淡一笑,“我不是要學你的七十二變,只要學人物變幻就行。”
“這到是不難,你只消暗念口決,想著你想變的人,就成,不過變得象不象就要看你自己的修行了。”行者一五一十的將口決授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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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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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3:51
030 白骨洞
汐蘭學會了變幻之術,試著變化,雖道行尚淺,但她悟性極高,倒變了個七七八八,不仔細看,一時也難分辨。又反復練習了數遍,方對行者道︰“大師兄能否變成玉帝的模樣讓我瞧瞧?”
行者暗道這丫頭果然精靈,居然知道學習變幻之術來變玉帝哄騙妖怪。哪肯幫她,“我往日就沒能把那老兒看清是何模樣,又被壓在五行山下已有五百年,哪還能記得他的長樣?如果胡亂變來給你看,萬一不象,且不是害了師妹?”
汐蘭知他是不肯助自己,也不強求,心想悟淨最為老實,應該不會糊弄自己,“悟淨師弟,你變個玉帝給我看看。”
哪知悟淨卻道︰“這……我不會變幻之術……”
汐蘭無奈只得要八戒變給她看。
八戒也不推脫,說變就變,變成了一個如果不是臉上肉太多的話,相貌倒十分英俊,身材卻十分肥胖的男人。頭戴珠簾帽,身穿黃綾袍,想來也該是玉帝了。
汐蘭捅了捅悟淨,“玉帝是這模樣嗎?”
悟淨想了許久才道︰“我只是個小仙,玉帝也只是遠遠看過,遠遠看去也是這樣黃衫,珠帽。應該就是這樣。”
悟淨的回答當然不能讓人滿意,但也無他法,只能如此。照著八戒的模樣,變了十幾回,才勉強象了個七七八八。自我感覺良好了,告別了三藏,按土地老兒所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遠,果然被一條小溪攔住去路。順著溪水而上,又行了約半個時辰路程,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前立著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筍,上面提著血紅的三個大字——白骨洞。
汐蘭倒吸了口冷氣,原來這尸妖白晶晶,竟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寒從腳起,頓時慌了神。哪里還敢進洞,四處亂看,尋找行者的蹤跡。
可是看遍了四周,根本沒有會動的東西,就連花草都不會搖一搖,更別說有什麼蒼蠅,蚊子之類的了。
就知道那猴子不是個東西,巴巴的慫恿和尚將我弄來就是想將我趕入死路。什麼暗中保護都是騙和尚的鬼話。回轉身就往來路回走。
哪知剛走出幾步,迎面撞上兩個采花的小妖。
小妖見了他趕著叫大老爺,“大老爺,您好些日子沒來了,讓我們姑奶奶好生掛念。”
汐蘭眼珠子亂轉,她們認不出自己,這麼說,這個模樣應該對了,心下稍安。捏著噪子道︰“這些日子事務繁忙,所以難以脫身。”汐蘭生怕她們听說聲音不對,心都吊在了噪子眼上。
所幸,她們並未發覺異樣,“大老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洞?卻往外走?”
“我是想采些花來送給你們姑奶奶。”汐蘭盡量放松著自己臉上的肌肉。
“正好我們采了這許多花,大老爺拿去便是。”
汐蘭只得接過花束,硬了頭皮,跟著小妖往洞里蹭。盤算著,如果那白晶晶看出破綻,就用地遁逃命。只覺自己雙腳踩在綿花上一般,虛軟無力,也不知過了多少個彎,進了多少個洞,終于停在了一個掛滿了珠簾的大洞外。
小妖對著洞內叫道︰“姑奶奶,大老爺來了。”
“冤家,你總算想起奴家了,讓晶晶好想了,既然來了,怎麼還不進來呢?”一個熟悉的嬌滴滴的聲音從洞里傳出。
珠簾輕響,已被一只柔若無骨的縴縴玉手拉入洞中,一張含笑似嗔的粉面出現在眼前。
汐蘭差點驚叫出聲,原來卻是早上所見要嫁給三藏的那女子,心里更是砰然亂跳,忙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
白晶晶滿是笑意的雙眼慢慢化為驚詫。
不好,她看出自己是個冒牌貨了?剛要念咒語遁地,听白晶晶道︰“冤家,有些日子沒見了,你怎麼就發福到這成程度了?”
汐蘭冷汗直冒,“咳,咳,這些年來,大小宴席太多,加上疏于運動,所以有點發體。”
白晶晶又將他從上到下看了遍,“這何止是有點發體?這體重只怕多出三倍有多吧?”
“咳,咳,咳……這樣不更有帝王之相嗎?”這該死的八戒,我怎麼就沒想到他根本變不了苗條的人出來,把人家原本苗條的身材也催成了他那般模樣。
看來這胖玉帝的帝王之相是沒能入她的眼了,一絲不屑從白晶晶眼中閃過,“可你這聲音怎麼也變了?”
“前些日子,這天上舉辦晚會,非要我露兩手,高歌一曲,哪知我一唱,他們就入了迷,拉著不肯放,讓我唱了一晚上,這噪子也被唱啞了,至今還沒恢復。”汐蘭忙捏緊喉嚨,沙啞著噪子。
白晶晶似信非信,一雙美目不住地在他身上轉溜。
汐蘭怕被她看出了破綻,拉下臉,堆出滿面的怒意,“我听說,你想嫁人了?還是個小白臉,叫唐三藏。”
“哎呀,是哪個該挨千刀子的,這樣編排奴家?”白晶晶顧不得再打量這個冒牌玉帝,大呼冤枉。
“哼。”汐蘭拂開搭在他胸前的玉手,臉拉得更長,借機背轉身去,長長吐了口氣。
“你可別听那些人胡說,你知道晶晶心里只有你一個,這一千年來,奴家在這兒孤孤單單,日思夜想,不就是盼著你來看我一看嗎?”說著,拿出絲帕,假意拭淚。一雙美目卻望著眼前的肥屁股,露出厭惡的神色。
汐蘭仍冷著臉,不于理睬。
白晶晶,從絲帕後偷偷見他不為所動,轉過來,盯著汐蘭的雙下巴,猶豫了三秒鐘。輕輕伏到他胸前,吐氣如蘭,“你要怎樣才相信奴家對你的忠心呢?如果你對奴家還有情意,就抱我一抱嘛,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抱著晶晶的嗎?”
汐蘭看著胸前的玉人,周身發麻,掉了一地的雞皮,暗暗叫苦,讓她抱這麼一具化為白骨的千年古尸,胃液陣陣上涌,最後,仿佛一股尸臭在鼻邊圍繞。最終狠下心,把頭扭過一邊,牙一咬,眼一閉,將白晶晶抱了個結實。
白晶晶見他總算抱著她了,得意地一笑,這世上還沒有自己搞不定的男人,等打發走了你,那唐僧還不是得乖乖給自己當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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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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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4:08
031 美人變丑人
白晶晶見玉帝不再追究,方下去招呼小妖備置酒菜。
汐蘭見白晶晶隨手放在白玉石床上的絲帕,靈機一動,掏出迷藥小瓶,抖了些許藥粉在那絲帕之上。
只一會兒的功夫,白晶晶帶著眾小妖置上一桌豐盛酒菜。
肉香撲鼻,勾起汐蘭肚中讒蟲。然看著那些香噴噴的肉塊卻不敢下口,“你這該不會是人肉吧?”
“喲,冤家,瞧你說的,在你眼皮底下,哪能有這等殺人的勾當?這可是上好的蜜汁熊掌,嘗嘗。”說完夾起一塊熊掌就往汐蘭嘴里送。
別的,認不得,但這熊掌倒還認得,當時也不推脫,一口咬住,果然汁多肉美。再也顧不得理會白晶晶,埋頭苦吃,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白晶晶倒上杯酒遞于他,“你慢點吃,別噎著了,先喝杯酒,解解渴。”
汐蘭向來對酒不感興趣,現在又有美食在前,那白晶晶又頻頻遞過酒杯,擋到她夾菜,十分不耐煩,一把推開白晶晶手中酒杯,仍與那熊掌拼命。
白晶晶看著滿手的酒水,再看看正埋頭苦吃的汐蘭和從她嘴角流出的湯汁,聳了聳鼻子,撇了撇嘴,難怪這些年,你會長成這麼個豬相,難道說神仙到晚年也貪戀美食?管他喜歡什麼呢,只要能罩著老娘,他喜歡哪樣,我就給他上哪樣。又夾了塊穿山甲遞了過去,粉臉也借機湊了過去。
一絲秀發從汐蘭鼻邊掃過,活絡著癢神經,“阿嚏”口中肉汁,肉沫脫口而出,全招呼在了正湊過來的粉臉上。
白晶晶迅速閉上雙眼,將臉別過一邊,強忍著怒意。
汐蘭看著她滿面的殘汁,很不識趣地哈哈大笑,剛笑出聲就警覺自己的失態,捂著嘴,將剩下的笑怕生生咽了回去,“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是我一時失態……”拿起放有迷藥的絲帕,幫她擦拭。
白晶晶,接過絲帕接過絲帕一邊自行抹除著臉上的污物,一邊勉強笑道︰“奴家去洗洗就來。”話剛落,身子一軟,歪在了下去。
成了,汐蘭大喜,這迷藥果然好用。也顧不得再吃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將白晶昌如死狗一般丟上白玉床。
這白骨精,看著苗條,卻跟死豬一般沉重,這麼一折騰,累出了一身的汗。順手拿起絲帕,擦著額頭的汗水。剛擦得兩擦,突覺一陣昏眩,才醒起那絲帕上有迷藥。
急忙丟了絲帕,死勁咬了咬舌尖,借著疼痛間一瞬間清醒,沖到洞中一大水缸前,將整個頭浸入水中,大腦頓時清醒,暗暗慶幸。
正要將頭挪出水缸,鼻尖上一痛。汐蘭一聲驚呼,快速離開水面,水面上卻探出個金色**。想必是將她的鼻頭當成了給它喂食的肉類了。
汐蘭對著**,我呸,主人是妖怪吃人,養了畜生也吃人肉。來而不往非君子,既然你要吃我,我就先吃了你,還可以順便補補身子。
探身入水缸,將那金龜撈了出來。好家伙,這個頭只怕沒幾百年也難長成吧。心下歡喜,喚了個小妖,“去把這個給我清炖了。”
“這……”小妖猶豫著看向白晶晶,見她面朝里依在白玉床上,並不出言阻攔。
“我的話,你敢不听?”汐蘭佯裝惱怒。
小妖哪敢得罪玉帝?連道“不敢。”一路小跑地去了。
汐蘭爬上白玉床,端詳著雙目緊閉的白晶晶,果然好一幅美人相,只見她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櫻唇一點紅。也難怪玉帝那斯要下凡與她斯混。
這迷藥有上次三藏那回的經驗,到不怕她一時半會兒醒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也不再多加耽擱,在她身上摸了個遍,卻沒尋到土地老兒所說的鑰匙。
跳下床,在石洞中尋盡了每個角角落落,仍沒有鑰匙的蹤影。再次回到床上,索性將白晶晶的周身衣物盡數除了下來,一件件的抖搜了半日,仍是一無所獲。
正有些氣妥,將那一堆的衣服丟到床下,還是溜回去讓行者來搞定吧。但想著回去讓他笑話,又有些不甘。這折騰了大半天,也有些熱汗冒出,這玉帝的裝扮太讓人氣悶,扯松了衣襟露露涼氣。
裝著並蒂果的小方盒從懷中落出。汐蘭雙眼一亮,有了。
輕拍著白晶晶那粉嫩的美人臉,嘿嘿一笑,我要你美人變丑人。
這並蒂果被悟淨說的這麼神奇,卻不知是否真有這般效果,現在就拿你開個葷,試上一試。
取出雌果在她左右臉上各刺了一下。
疼痛讓白晶晶雙眉一陣抽縮,卻並不醒來,哪消片刻功夫,那原本光潔白嫩的粉面開始紅腫浮漲,沒一會兒,便面目全非,漲成了紫黑色。只看得汐蘭張口結舌,這果子的毒實在厲害,以後可得小心著些,別在自己身上扎上兩下才好,卻不知,這果子對主人並無害處。
“大老爺,龜炖好了……”小妖在珠簾外見白晶晶赤身裸體,而大老爺又是衣衫不整,哪敢進來。
這也正合了汐蘭的心意,如果她進來看到白晶晶現在的模樣,只怕計劃又得有變。下床接了清香撲鼻的炖龜,放到床上的小桌上,又開始著自己的美食之旅,這些妖怪的廚技還真不是蓋的。
這龜固然好吃,但這龜腦袋實在丑陋不堪,丑物配丑人。掰開白晶晶的嘴,將那**塞進她的嘴中含著。
汐蘭直到吃飽喝足,才癱在白玉床的另一頭小歇,等著白晶晶醒來。然左等右等,她仍是酣睡。
汐蘭等得不耐煩了,倒了杯冷酒,照著對面的黑臉,迎面潑去。
白晶晶打了個寒戰,悠悠轉醒,只覺頭痛欲裂。抬眼見對面的人,松散著衣裳,手中端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再低頭見自己身上未著寸縷,卻不知自己一張臉早已面目全非,心中一喜,拋了個媚眼,嗔道︰“冤家,你還是這般頑皮,乘奴家睡著的時候,來戲弄人家。你說奴家該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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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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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4:24
032 一物克一物
白晶晶打了個寒戰,悠悠轉醒,只覺頭痛欲裂。抬眼見對面的人,松散著衣裳,手中端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再低頭見自己身上未著寸縷,卻不知自己一張臉早已面目全非,心中一喜,拋了個媚眼,顧做羞澀,嗔道︰“冤家,你還是這般頑皮,乘奴家睡著的時候,來戲弄人家。你說奴家該怎麼罰你?”
話剛說完,覺嘴中含有一物,吐出一看,臉上陰陽不定,看定汐蘭,目中漸漸露出凶光︰“你到底是誰?”
汐蘭見那張黑腫的丑臉不斷地向自己拋著媚眼,剛才吃下去的菜肴差點吐了出來。轉眼間卻目露凶光,知定是哪兒露了破綻,暗暗戒備,表面卻不露聲色,“我不就是你的冤家嗎?”
白晶晶冷哼一聲,將那**摔在桌上,“你如是那玉帝老兒,且會吃掉這眼見就功德圓滿的金龜?”
“功德圓滿……”汐蘭眼珠子亂轉,看來這問題是出在這龜身上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這金龜還是九百年前,玉帝送給我的見面禮,交待我每日以名貴藥材喂之,等這龜千年後,便功德圓滿,再食之能增加三千年的修為。而這點修為對他來說,卻是毫無用處,且會自行食之?”白晶晶看著桌上那些王八骨頭,只恨得咬牙切齒,“你毀我三千年的修為,我定吸你血,食你髓。”
汐蘭知道再也裝不下去,干脆現出真身,坐在床上嘻嘻而笑。
白晶晶見她現形,微微一愣,丑臉上堆出比哭還難看笑容,“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小徒兒,怎麼你一個人來了,你師傅在何處?”
“我師傅沒來,要我來探望你,順便借開這山門的鑰匙一用。”這白骨精真如南方的天氣,這臉說變就變。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把你師傅叫來和我成了親,我就放你們師兄妹幾人西行,如何?”白晶晶慢慢靠近汐蘭,想出其不備,將她拿下來威脅三藏。
汐蘭哪能讓她拿下,默念了聲“隱”往床下滾去。
白晶晶一撲撲了個空,又失了對方蹤影,也有些心慌,強裝笑臉,“小徒兒,不要逗師娘了,乖乖出來吧。”
汐蘭呸了一聲笑道,“誰你是小徒兒。想當我師娘,也要看看你這尊容,別嚇壞了我那俏和尚師傅。”
“瞧你說的,難道我還不夠美嗎?還配不上你師傅不成?”說著就往臉上摸去,一摸之下,即時愣住了。沖到鏡前,空氣瞬間凝固,良久,一聲尖叫。空氣再次凝固,再一次尖叫。猛然轉過身來,怒喝道,“你給我出來,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
汐蘭在她豐滿堅挺的粉乳上摸了一把,“嘖嘖,真是好身材,怪不得玉帝老兒也能做你的相好。”轉到她身後,在她光著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一腳,“我能這麼笨,出來讓你碎尸?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你這臉上是何物所致,你可知?”
白晶晶剛才一時氣極,倒沒多想,經她一提,猛然醒悟,再次沖到鏡前證實著自己的想法,“並蒂果。”
“你到是有些見識的,那可知中了這毒,後果將如何了吧?”汐蘭見她認得此毒,心下越安,這一來更不用自己費心去解釋了。
果然白晶晶收起了剛才的囂張,“小徒兒……”
“哼…”
“啊,好妹妹,大家都是女人,你也知道女人這臉啊有多久的重要,你就給姐姐解了吧?”
“你剛才不是說要將我碎尸萬段嗎?”
“哪只是姐姐的氣話,嚇唬你的……你怎麼就當真了?你是那唐僧的徒弟,我愛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加害于你?”
“那鑰匙在哪兒?”
“這……”
“嗯?”
“在這兒,在這兒。”
卻見白晶晶,將自己的胸口撕開一道口子,卻無血液流出,從里面取出一把小金鑰匙,猶豫著攤開手來,“妹妹,你拿了鑰匙,可別就這麼丟下姐姐,走了。”
汐蘭忍著惡心,一把搶過鑰匙,“我自然不會走。”知她現在也不敢傷害自己,現出身形,“听說你是千年古尸,可是這模樣卻十分鮮艷,不知是有何秘方?”其實這個問題是打從她第一眼發現白晶晶就是那千年古尸就想問的,只是一直不得機會。
“原來妹妹對這個感興趣,怎麼不早說呢?你先把姐姐臉上的毒去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白晶晶一听她問起這駐顏之術,頓時心花怒放。
“給你解了毒,你且不是沒了顧忌?何況你帶我去的地方可是那萬人坑?”
“原來妹妹也知道那萬人坑,我怎麼會帶你去那種髒地方呢,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駐顏的嗎?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何況這毒就是現在解了,以後也是每三年就要再解一次,否則還會復發,我怎麼也加害妹妹,來毀了自己?何況,我還有事要求于妹妹。”
汐蘭想想也是,她該不敢如此托大,“你要求之事,還是那三藏?”
白晶晶那丑陋的臉上居然露出羞澀之色,輕輕點了點頭,“姐姐對他可是一片真心。”
“你要嫁他,他肯不肯,我不能做主,但幫你一幫倒也無防,能不能讓你心想事成,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但我也有個條件。”汐蘭拿眼看著白晶晶,不再往下說。
“什麼條件,只要姐姐我辦得到,定會全力而為之。”一絲喜悅之色從她眼底閃過。
看來這白晶晶還真是看上那和尚了,“我只要唐僧二兩鮮肉。”
“啊?這……”白晶晶倒退兩步,沒料到汐蘭要的是唐僧肉。
“不瞞你說,我本是凡體俗胎,壽命也不過幾十百把年,而且這容貌更是不用幾年便成殘花爛草。所以想求唐僧二兩肉來保上一保。”汐蘭也不再繞圈子。
“原來如此,這也不是不可,就算取了他二兩肉,以我的駐容之術,幫他恢復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孫猴子卻不是容易對付的,能否留得那二兩肉也還是問題。”白晶晶陷入了沉思。
“那我就先給你解了毒,我們再從長計議。”汐蘭見說通了白晶晶,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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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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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4:41
033 結拜白骨精
話說汐蘭給白晶晶解了毒,恢復了容貌。白晶晶怕她以後反悔,不肯每三年給自己解一次毒,拉著她妹妹長,妹妹短地叫個不停,“妹妹既然喜歡駐顏之術,且隨我來。”
當下領著汐蘭離開臥室,穿過幾個小洞,又來到一大洞之前,只見里面放置了許多小床,有的床上躲著各色妖怪人物,眾多小妖往來穿梭,忙碌其間。
“這是?”汐蘭滿腦子的疑惑,不知這處所有何用處。
“你看…”白晶晶領著她走向一張睡有一人的小床。
只見那床上躺著一具干尸,應該說是一個尸妖。干枯的胸腔在不停地起伏,而他的臉上卻復蓋著不知是何物弄成的黑泥狀物體。兩個小妖正不斷地將那些黑泥,抹向那干尸的全身。
“這是?”汐蘭越加迷糊。
“這是剛剛成精的一個尸妖,但在地下已有幾百年時間,早已面目全非。”
“那你這是?”
“你看下去,便知……”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小妖,小心的將尸妖臉上的黑泥剝露,竟露出嫩白的肌膚來。那尸妖,雖談不上美,但肌膚嫩白無暇。
汐蘭伸手輕摸了下那張剛出爐的粉面,入手光滑細膩,不禁嘖嘖稱奇,“真沒料到,你有這般能耐。”
“如果妹妹能按我的方子加了保養,有時間再來我這兒修整一番,雖不能長生,但這青春卻是能留住的。”白晶晶不無得意,這可是她獨家絕活。
汐蘭听了這話,眼楮一亮,有了這駐容之術,再加上唐僧肉的長生不老,真是太完美了。
白晶晶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既然你喜歡這出,還怕我這毒沒解除的一日嗎?“今日,我們這此相見,也是有緣,如果妹妹不嫌棄,我們拜個把子,結個姐妹吧。”
“也好,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姐姐,也是我汐蘭的福氣。”當下和白晶晶擺了香爐,拜了把子,叫了聲“姐姐。”
白晶晶本是千年尸妖,平日雖眾多小妖陪伴,但終是寂寞,這聲姐姐反而把她的心叫甜了,竟果真生出許多愛憐之心。
“姐姐不知除了喜歡那三藏,喜歡銀子嗎?”這麼個絕活,窩在家里光給這些尸妖美容,真是有些可惜。
“當然喜歡,現在辦點事,購置物品,通關系,走後門,哪樣少得了銀子打典?”白晶晶美目閃閃發光。
“那姐姐為何不用這法子,來掙些銀子?你有這絕活,還怕銀子不滾滾而來嗎?”
“妹妹此話怎麼講?”
“就用你這手藝,開個美容院,專為這神仙,妖怪服務。當然人類有錢也不該攔在門外。況且我也有些美容的方法,也可以授于姐姐。”
“美容院?”白晶晶壓根不知美容院是什麼東西。
汐蘭如此這般地給她講解了一翻,直听得她眉開眼笑,“妹妹果然非凡夫俗子可比,心思靈巧,我就照妹妹說的,開間晶晶美容院。以後這掙了銀了,有一半就是妹妹的。”
這下可輪到汐蘭笑得有眼沒牙了,坐著當干股東,那就是一個樂字,“姐姐開了這間美容院,以後來往人員多了,就算那三藏不肯娶你,以後還怕遇不到合適的夫婿嗎?你這鑰匙職,也可以還給那土地老兒了,讓他給你當門神,跑腿接客。”
白晶晶一想,越覺得確是如此,更加滿心歡喜,對汐蘭更是視為親親姐妹。如能嫁得三藏固然好,但就算實在嫁不成,也不必為了這事得罪了那孫猴子,弄不好,沒了條小命,也不合算。真如汐蘭所說,以後還怕沒森林嗎?
當下和汐半又如此這番的將三藏的事合計了一番。覺得並不破綻了,方喚來土地老兒前來。
土地老兒見汐蘭和白晶晶並排而坐,大叫一驚,但見白晶晶滿面春風,卻無凶相,方略略安心。
“我知道是你把我的住處告訴了取經之人。”
白晶晶這一開口,又將土地老兒嚇得面如死灰。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得了一個好妹妹,所以你是功高于過。我該好好獎賞于你。”
土地老兒不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只唬得大氣也不敢出。
白晶晶見他怕成這樣,輕輕一笑,“你不用害怕,我白晶晶說話絕對算數,以後不再為難你的兒孫了,這山門鑰匙,我也會歸還于你。”
土地老兒見她不似說謊,心下略安。
“不過……”
這一句不過又讓土地老兒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不過你以後得為我接送客人。”
土地老兒只听到“撲通”一聲,自己的心藏落回了胸腔,“這是小老兒本職工作,該當的,該當的。”
“那你現在去把三藏師徒接來吧,等我為他們接風,你就送他們出山,待他們出了山,汐蘭妹妹自會把鑰匙交還給你。”
土地老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汐蘭。
汐蘭笑嘻嘻地道︰“我已和白晶晶,結了姐妹,你去接我師傅來吧。他們也有好長時間沒吃好了,等他們吃飽喝足了,我們就上路了。”
土地老兒這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並非錯覺,如稜一般飛奔去迎接三藏等人。
遠遠听見三藏在罵行者,“你這個猴頭,好沒信用,明明說暗中去保護汐蘭,就只去打了一轉,就回來在這兒賴死。她去了這許久,也不知有無危險?”
無論三藏怎麼罵,行者都不以為意,嘻嘻笑道︰“她變了玉帝的模樣,在那兒騙吃騙喝呢,能有何危險,一會兒吃飽喝足了,自當回來。那白晶晶好生風騷,我在那兒只看得熱血沸騰,所以還是先行回避的好,免得老孫失了童子身。”
八戒听了,流了一地的口水,“師傅,要不我去看看師妹去?”
行者一把扯了他的耳朵,“呆子,你去做什麼?只怕是想去看那白晶晶吧?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還想在外拈花惹草不成?”
八戒不依,“我是怕四妹妹有危險。”
土地老兒急忙現身道︰“沒危險,沒危險,白晶晶和汐蘭姑娘要小老兒來請各位去吃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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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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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5:01
034 失算
土地老兒的一言可驚壞了一堆人。等老土老兒將白晶晶和汐蘭的原話傳完,眾人臉上是驚奇,是郁悶,是無奈,又是佩服,神色各異。
八戒嘖嘖唉道︰“四妹妹就是有本事,這讓人聞風喪膽的千年尸妖也跟她拜了把子,結了姐妹,還要給我們接風呢。”
悟淨更是一臉崇拜,“師姐果然神人也,這短短時間就把這尸妖也給感化了。”
三藏也是連連點頭暗贊。
唯有行者郁悶萬分,“這丫頭果然有些能耐,到要去看看她玩出了什麼名堂。”本想讓汐蘭前去送死,剛剛前去潛入洞中,見白晶晶對這個胖玉帝露有疑色,雖暫時被汐蘭糊弄過去,親親我我,再加上那副吃相,時間一長定被白晶晶識破,當下也懶得再看,回去睡一覺,還來得實在。
哪知這一會兒間的功夫,她居然和那妖怪結了姐妹,反長了她的志氣,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得不佩服汐蘭。話說回來,“這會不會那妖怪的計謀?”
悟空扛了棒子,八戒牽了馬,悟淨擔了行禮,三藏重新整整衣裳,一行四人隨著土地老兒向白骨洞而去。
到得洞口,早有小妖在門口候著。前前後後地往里讓,好不殷勤。越是如此,行者越是生疑,越是打起了百般精神。
進了內室,果見汐蘭和一個美貌女子手拖著手,出來迎接。三藏定眼一看竟是白日間死活要嫁給自己的那女子,心里不禁犯了愁。但既然來了,也只得見步行步。
自從三藏進了內室,白晶晶就是滿面春風,一雙媚眼沒少往三藏身上轉悠。
行者一看這光景,赫然開朗,感情這丫頭是把和尚賣給了這妖怪,才換得這份周全。
石洞中早已備下酒席,又有數名美艷小妖從旁侍候。
八戒兩杯梅子酒下肚,便憶亂了心性,兩只綠豆小眼只在那些小妖身上亂轉。如不是礙于三藏和汐蘭在身邊,只怕早已動上手腳了。
無論那些小妖如何誘勸,行者卻是滴酒不粘,只啃了些鮮果,便坐于一旁靜觀其便。
那白晶晶也是個沒定性的,自打見了三藏,便骨頭都輕了三分,只顧著勸三藏飲酒。
三藏推說出家人不可飲酒,白晶晶卻說︰“這是梅子酒,是將梅子埋在地下,自行而成,如同果飲,並非其他酒類。”
三藏方試了試,只覺入口果然清甜甘美,吃不出酒味。不覺中飲多了幾末,見白晶晶一味看著他發笑,有些不自在,“女施主也用些酒菜吧。”
白晶晶越發飄飄然了,端了酒杯和三藏你一杯,我一杯地飲開了。沒一會兒功夫就將一個三藏看成了三個三藏。
汐蘭見八戒,悟淨早醉得趴在了桌下,而白晶晶也坐得東倒西歪,而三藏反而越飲越神采飛揚,只怕他沒醉,白晶晶已先趴下了。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孫猴子。
萬一白晶晶喝多了酒,胡亂說話,一個不小心,將自己賣了出去,那猴子鐵棒子下可就要多一個叫汐蘭的孤魂了。
當下對三藏道︰“師傅,二師兄和師弟醉了,反正今日天色已晚,就將就些在這兒休息一晚吧。”
三藏也正喝得高興,不舍得丟杯,趕著答應了。
汐蘭喚了小妖來扶白晶晶回房。白晶晶哪里舍得走,叫喊著要陪三藏飲酒,還要與他成親洞房。
汐蘭怕她說出更多酒話,捂了她的嘴,罵道︰“真是想嫁人想瘋了。”合著三個小妖,連拉再拖地將她抬回房去。
回到白晶晶居室,將她丟入水缸之中,待她醒了酒,方才撈她出來。
白晶晶酒醒後也知道自己失態,正要向汐蘭道歉,卻見她擠眉弄眼地道︰“姐姐也真是太熱情了,不過這酒量著實小了點,也就不該喝這麼多,失了身份。”
白晶晶見她這般說法,知她定然有因,也順著她道︰“我今兒是高興過頭了,一時沒能把握住分寸,讓妹妹見笑了。”
汐蘭對她眨眨眼道︰“我也知道姐姐對我那師傅是一片痴心,但感情的事也不能強求,明兒,我幫你問問師傅的意思。如果他有也有情,就留下和姐姐白頭到老。他如果無義,你就死了這份心思,好好送我們西行吧。”
白晶晶忙道︰“那有勞妹妹了…”話沒說完,汐蘭槍了口氣,“那猴子終于走了。”
白晶晶雖知有異,但沒料到是猴子跟了來,也捏了把汗,幸好沒胡亂說話,“妹妹怎麼知道猴子來了?”
汐蘭道︰“我們前腳走,那猴子後腳就變成了一只蒼蠅跟了來,剛剛才飛了出去,他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技兩。如果不我發現得早,姐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只怕我們雙雙要被他打死在那鐵棒下了。”
白晶晶越發出了一身冷汗,“還真多虧了妹妹。”
那行者果然變了只蒼蠅,跟在她們身後,听了那一席話後,怕汐蘭回去給三藏灌迷湯。先行回去給三藏提了個醒,“那妖怪還惦記著招師傅當夫婿呢。”
三藏听了,也沒了喝酒的興致,“那如何是好?”
行者道︰“她到不得強來,一會兒汐蘭那丫頭來和你說起這件事,你不要多听,一口回絕了便是。“
三藏滿口子的答允。
又說汐蘭待行者走遠了,方對白晶晶道︰“你不是說那梅子酒在地下埋了五百年,任誰飲上幾杯沒有不醉的嗎?和尚怎麼越飲越精神了?”
白晶晶也十分納悶︰“那酒卻實十分了得,就是玉帝也喝不過三杯。本以為將他們全部喝倒了,我和三藏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我們也就皆大歡喜,哪料到他居然有這等酒量,差點將我喝翻了。還有那猴子,滴酒不粘,有他看著,也是難也下手,這可如何是好?”
汐蘭嘆了口氣,本來是個如意算盤,偏偏變成了這般情景,如今也只有另尋他法,“我先過去看看環景,你不可輕易枉動,小心傷了性命,等我想到方法,再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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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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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5:15
035 紅線
汐蘭見三藏將那壇酒喝得見了底,只是微有醉意,人真是不貌像,他看似文弱,卻有這等海量。可惜,可惜,可惜是個和尚,不拿這酒量去招呼應酬做買賣,真是浪費。
再看那猴子,已先行倒在石床上打呼去了。但試著對三藏道︰“師傅,那白晶晶其實本性不壞,只是一些妖性未除。打她見了你,就情根深種,要我來與你牽根紅線,探個口風,問你肯不肯與她永結同心。如果你肯了,也可約束于她,除了她的妖性。她的相貌,師傅也看到,實屬一等一的,倒也配得上師傅。”
汐蘭是巴不得他答應了,明兒讓行者等人離去,獨留下三藏,那想如何泡制他,還是自己說了算了。
三藏早有行者叮囑,听了她這話並不意外,打了個酒嗝,笑笑道︰“你小小年齡,知道什麼情根深種。我自小在寺中長大,雖非本意,但也是天命,既然是天命,我也就只得認了,現又受了菩薩引導,前往西天,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又怎麼能在此與那妖精成親?”
汐蘭早料到他會這般推脫,“她雖是妖,但卻也有人性,比那些唯利是圖的人類還強上百倍。”汐蘭偷偷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嗎?“何況論才貌,她卻是人間難尋的。”
“和尚,你就答允了吧,你抱得美人過下半輩子,也是個歸宿。明兒給我們兄弟幾個解了咒,大家散了,也樂得自在。”不知何時行者已坐了起來,嘻嘻笑著。
“你這猴頭,就知道打趣于我。就算我以後還俗娶妻,也要娶個來得了電的女子,我對這妖怪全無感覺,如何能娶她?”
汐蘭沒料到猴子反勸三藏娶妻,難道真的是嫌去西天路途艱辛,想早些散場?管他怎麼想,勸得三藏留下才是正道,“師傅,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何況她愛你多些,自然事事順著你,這日子,你就能過得舒坦得多。俗話說的好,娶一個愛自己的人,而不能找一個自己愛的人。”
行者還是第一次听人家談感情,對他來說還是個新鮮,更來了精神,“師妹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千年古尸,哪晚睡到半夜,露了原形,會不會嚇到她枕邊之人?”
這問題當然並非沒可能,但這時候說出來,就有些不是時候了。汐蘭恨不得踢他一腳,這明擺著拆自己的台嗎?“這倒不用擔心,白晶晶擅長駐容之術,又有上千年的修為,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
“你又沒有和她睡過,你怎麼知道不會?”行者是鐵了心胡混。
“我說不會就不會,不信,你娶了她來試試。”
“師妹此言差也,就算我要娶,人家未必看得上老孫,所以是沒得試了。”
“原來是你想娶她,所以才有意拆師傅的台。”
“胡說,我齊天大聖是何許人?如何能看上這麼個千年古尸?”
“齊天大聖也不過就是個成了精的馬猴,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這酸葡萄,老孫根本吃不下。”
“你這是嫉妒……”
“你是別有用心……”
“那你說我是何居心?”
“暫時還沒想到,想到了再告訴你。”
二人吵得不可開鍋,三藏卻打著酒嗝,會起了周公。
汐蘭見猴子死糾爛纏,這麼下去,定難有結果。將他丟了開去,推著三藏,“師傅,你到底是要娶還是不娶?”
“不娶。”
“她到底何處配你不上?相貌還是才智?”
“徒兒此言差也,她的確貌美如花,但一想到她和玉帝有那麼一腿,就別扭。汐蘭,你還小,不懂得男人。”
不懂男人?汐蘭差點笑出了聲,在前世,只要有利可圖的男人在她身邊飄過,都能雁過留毛,沒有搞不定的男人。
“那只是她的過去,只要以後一心待師傅,何處計較過去的事?”
“師妹,此言又差了,那玉帝老兒,說不準什麼時候想起她了,一腳邁了來,以和尚的能耐,只能躲在一邊哭吧?這綠帽子可就老大一頂了。”
“悟空此言極是,我自認無法擺平玉帝,所以還是避而遠之的好。這和尚可以做,綠帽卻是不能戴的。倒是悟空,不懼怕玉帝,不如,你去娶了白晶晶,我們明日也好早些離開。”
悟空听了不干了,“和尚,這一路上,老孫抵死保你西行,你怎麼能讓我撿你的剩飯?”
汐蘭對行者哧了一聲,“你不吃剩飯,人家還看不上你這尊容呢。”
行者向來自負,自認風流倜儻,在汐蘭口中卻如臭狗屎一般。沉了臉,將臉湊到她面前,擺出一副極酷的造形,“我這尊容,還差了不成?”
汐蘭這才發現,原來這猴子也會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正常的時候,這張猴臉實在不賴,如不是處處與自己為敵,倒真是好旅伴,忍不住戲弄他一番。
伸手輕拍他的酷臉,笑著道,“長得是不錯。”
行者見她夸獎自己,不自覺得眉開眼笑了。
汐蘭話腔一轉,“可惜牙尖嘴利,實在不計人喜歡。”手上用力,使勁擰了一把。
行者吃痛,閃身躲開,“你……”
汐蘭不等他說出下文,搶著道︰“別說我佔你便宜,這可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行者知道自己又輸了一回,只得苦笑。
三藏見二人又鬧開了,也懶得理會,酒勁又上來了,倒頭就睡,任汐蘭怎麼叫喚,就是不理。
旁邊又有行者守著,也動不了他,只得退出向白晶晶復話去了。
白晶晶听了汐蘭的話,對行者十分惱怒,本欲用萬人坑的機關泡制了行者,三藏也就手到擒來。然汐蘭看了那些機關,不外乎都是些活動籠子,陷井,繩子之類的,如果對付八戒那蠢貨,倒還說得過去。在行者看來,只能是幾個玩物。這撕破了臉,白晶晶定難保性命,那美容院也就泡了湯,且不斷了自己的大好財路。
安撫了白晶晶,來日方長,反正白晶晶三年得見她一面,以後借這些日子,慢慢再培養感情。
白晶晶也知不一定拿得下行者,也覺得汐蘭之語有理,但忍下了這口氣。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25:30
036 止暢
第二日清晨,白晶晶將汐蘭師徒五人送到山門。遞了一本小冊子給汐蘭,“這是我連夜趕著寫出來駐容秘方,你依著上面的法子,自有良效。”
這可喜壞了汐蘭,真沒白認這個姐姐。也把昨天夜里抄錄下來的按摩美容方法交于她,要她授于小妖們,善加運用。
白晶晶一再向她保證,定好好打理美容院,要她安心西行,約好三年後見。待與汐蘭道完別,見三藏已行到山門外,忙叫道︰“三藏,此一別三年,你多保重。偶爾也想想我的好處,我那點陳年往事,你能忘就忘掉吧。”
三藏听了回轉身道︰“貧僧正惦記著施主的好處呢,你不提,我也就罷了,既然你先說起,那我也就領了你的好意了。”
白晶晶心一暖,差點沒流下淚來。
汐蘭也覺得奇怪,為何到了分別的時候,和尚突然轉性,對白晶晶變得有情義了。正在納悶,听和尚道︰“你那梅子酒,還有嗎?能否施一壇給我?”
汐蘭恍然大悟,原來他口中的好處就是這梅子酒。
白晶晶卻樂顛顛地一口子的道︰“有,有,有。”早吩咐了小妖如飛一般取了梅子酒來遞于三藏。
三藏接過酒壇,道︰“我走了,我走後,你別忘了早中晚三次經念得仔細些。”
汐蘭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實沒料到三藏還惦記著,白晶晶說的,如果他們出了這山,她就出家當姑子的事。
再看白晶晶,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師徒五人自打離了白晶晶處,又一個秋去冬來,途中雖然艱辛,但也平安,這一路上也再也沒遇到過楊晉。汐蘭對他的思念卻與日俱增。
第當思念難忍時,便在無人處對著小龍馬傾訴,因為只有他不會說話,也只有他听不懂,不用擔心這心底的秘密被別人知道,才敢這樣毫無保留地訴說。每當這時,小龍白總是豎著耳朵,靜靜地看著她,讓她心里升起絲絲暖意,心情也會慢慢好些。
時光如稜,轉眼汐蘭已年滿十五了。出落得婷婷玉立,滿是風塵的布衣難掩她絕世的風貌,如漆的大眼,卻閃爍著一絲頑皮的野性。
大雪紛飛,茫茫的雪地中,四人一馬艱難地行走著,干糧早在三天前便吃淨了,到處冰雪覆蓋,也無處尋到果葉充饑。餓了渴了只能搓團雪來頂頂,苦不堪言。
行者和悟淨到還罷了,八戒早已一路嚷著餓,報怨連天。
汐蘭早已餓得無精打采,強自忍著,搭拉著頭騎在小龍馬上。
三藏雖也是腹中饑餓難耐,卻仍淡定自若,一邊艱難地在雪地中行走,一邊總尋些笑話來逗汐蘭說話,讓她分散注意力來暫時地忘記饑餓。
如此又趕了一日的路程,總算進到一座城池,尋到間客棧,方解了眾人饑寒之苦。
汐蘭也總算有了間自己單獨的客房,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疲備地趴在了溫暖的床賬之中。
“壞女人,醒醒。”一陣微涼的細風在汐蘭臉上游走,涼涼癢癢地。
汐蘭伸手在臉上抓了抓,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續繼著自己的周公夢。
“壞女人,再不起來,我可要吻你了。”微風游到了她的唇上,不再游動。涼風慢慢變成微熱的暖風,一個微涼的東西輕擦著她的鼻尖。
汐蘭慵懶得半睜開,一雙如夢般的紫眸正在自己眼皮上專注著兩個輕輕廝磨的鼻尖,薄而性感的雙唇微微撅起,輕輕地地她唇上吹著風。
汐蘭迅速睜大雙眼,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把抓住咫前之人的前胸,將他推離到盡自己手臂所能達到的最遠處,“你在做什麼?”
“在叫你起床。”他的聲音自然到象叫自己情人起床一般,說話間沒忘記沖她溫情地一笑。
“有你這麼叫的嗎?”汐蘭打了個哆嗦,掉了一床的雞皮疙瘩,他那表情如果被人家看到定會誤以為自己和他剛剛歡好過。這家伙分明就是乘自己睡著了,在這兒吃自己的豆腐。
“你想我怎麼叫?是這樣嗎?”說完撅起嘴伸長脖子朝她的唇上吻來。
汐蘭嚇得死死抓牢他的衣服,撐住他的身體,不讓他靠近自己,把頭扭過一邊,“你……你別亂來……”
那人哈哈一笑,並不強行伏下身吻她,“你怎麼不等我吻了你再醒來呢?就象你們家鄉傳說中的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一樣。”說完,舔了舔唇,有些不甘心地笑了笑。
“你……”汐蘭看著他涅潤的嘴唇,沒來由地心跳加快,咬了咬自己干澀的唇,把眼楮望向別處,掩拭著自己的這份不安,這小子長得真不是蓋的,“止暢,你終于舍得露面了。”
“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只顧著吃唐僧肉,早把我忘了呢。”止暢微微一笑,翻身坐起,曲起一條腿,一只手搭膝蓋上,另一只手伸過來玩弄她的長發,注視著她的紫眸,暗了暗,“你還是這麼漂亮,不,應該是比以前更漂亮,沒有胭脂包裹的你,真的很美。”
“別煩我,你這麼不經我同意,把我送到這鬼地方來,到底是何目的?”汐蘭反感地拍掉他正在卷自己頭發的手指,這家伙居然知道自己想吃唐僧肉,不免有些心虛。
說實話,面前這男人長得非常迷人,一頭藍紫色的長發將他藍紫色的雙眸襯得近似妖艷鬼魅。但想到他找她的目的,對他也就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了,而憤怒正慢慢的滋長。
止暢卻不急于回答她的問題,慵懶得將雙手墊在腦後,伸長了腿靠在床欄上。
客棧中的單人床本來就窄,被他這麼一擠,將兩個人擠出近呼曖昧的距離。汐蘭為了不踫到這個讓她心煩的男人,只得縮在床角,將自己盡可能地貼在牆上。踢了踢他的腿︰“喂,你能不能坐遠些?”
止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半晌,笑了,“你變了,看來你到這世界的這三年中,你變得不再是那個對男人無所謂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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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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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5:44
037 為何送我來
自己以前會變成那個樣子,是為了生存,為了竟爭。而現在這些都不存在了,自己又何必再過那種虛偽的生活?但這些沒有必要向他解釋,“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毀我前程,我即將要大紅大紫的時候,你卻把我弄到這鬼地方來听你使喚。居然還將這個真的高汐蘭送去佔據我的身體,萬一我死了,還得做孤魂野鬼,你真是惡魔。你把我弄來這兒,一放就是三年,你現在出現,不會是沒有目的吧?”
“還是這麼精明,很好…….”止暢從不掩飾對她的贊賞。
汐蘭索性把頭擰開,反正他既然來了,肯定不會什麼也不說就走。
“這地方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吃虧,甚至可以說是包掙不賠的。我不會使喚你,而你可以得到你最愛的東西。以前的世界對你來說也沒有太多讓你留戀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多少錢。”止暢對她的抗議完全忽略。
最喜歡的東西,錢?男人?也許自己貪戀那個世界最大原因就是這兩樣了吧,但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會成為問題,現在雖然有錢,但以後回去還不是要重頭開始,說不定那時的已是人老珠黃,最終只是南柯一夢。
所以說這個邪神之子,還是讓他見鬼去吧,“別再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你快送我回去。”
止暢欺近她,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酷在紫眸中掠過,將手撐在她的耳邊,勾出攝魅般的笑意“這可由不得你。”
一縷紫發在她鼻尖上掃過,觸發著癢神精,“阿嚏”。噴出的口水,讓他的臉往邊上避了避,皺了皺眉,“你怎麼說也算得上一個紅牌名星,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
“是你要靠我這麼近的,你到是讓開一些,靠這麼近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汐蘭試圖推開他,但沒能成功,他如小山一般穩而不動。
“你不是很喜歡男人嗎?怎麼對我就這麼生疏?我們好歹也交往了近兩年時間。”止暢嘻皮笑臉,一副無賴的樣子。
“喂,你弄清楚來,我們不是交往了兩年時間,是你糾纏了我兩年時間。我是喜歡男人,但並不是隨便是個男人就能看上眼。”看著他那習慣性的無賴相,汐蘭除了翻個白眼,實在是早已懶得批評,說教了。
“我哪點這麼不能入你的眼?我身材也是很棒的,要不,我脫給你看看?”說著就擺出要寬衣解帶的姿態來。
“打住,打住,你哪點也不能入我的眼,你還是快說你的目的吧。”汐蘭把臉扭過一邊,將那本百科全書護在胸前,對他的死纏爛打早沒了耐性。
“哈哈,你居然也有難為情的時候?”看著她的臉上飛起淡淡暈紅,雙眸暗了暗,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隨即用笑聲掩去那份不讓人察覺的不安。
“我是怕長針眼。”汐蘭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如果以後你實在要回去,等我辦好了自己的事,我會送你回去的。”這個女人對美男酷愛的程度讓人腹指,但對自己卻一點不感冒,真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止暢對她一直是無可奈何的。
“那要到什麼時候?”汐蘭最關心的末過于此了。
“這說不準…….我也希望能早些……”止暢雙眸深處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刺痛。
“以你這麼說,萬一是幾十年後,我都成了老太婆了,回去還有什麼意義?”汐蘭想來就有些氣憤。
“你不是天天算計著吃唐僧肉嗎?怕到時你會活得膩味呢。”
“這麼說,真的可以長生不老?”
“可以……”
“也可以容顏永駐?”
“可以……”
“那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
“我要把我在這兒得到的錢財全帶回去。”汐蘭偷眼看著他,這可是關鍵啊。
“可以……除了人,你都可以帶走,算是你幫我這一回,我對你的回報。”止暢忍不住笑了,真是本性難移,還是這麼貪心。
“除了人?”汐蘭沉思著,難道他指的是楊晉?難道他看到我和楊晉一起了?
“嗯……”止暢仔細地看著她臉上的變化。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你不用去做什麼,你想怎麼過就怎麼樣就可以了。”
“你不會是說,你今天來,只是來看看我,而沒有一點目的吧?”汐蘭才不相信他能有這麼無聊。
“那好吧,我今天來是有事想告訴你。”止暢收起那吊二郎當的樣子。
“其實,你根本是屬于這個世界。”止暢收起了嘻哈打鬧。
“你說什麼?”汐蘭迷惑地看著他少有的一本正經。
“嗯……你是在這個世界出生的…….你是在出生後被人傳到二十一世紀的。”止暢藍紫的瞳孔發出異樣的光芒,讓人產生空氣中都充滿鬼異的錯覺。
“你胡說”汐蘭看著他眼楮,有些暈眩,心里一陣亂跳。
“我騙過你嗎?”那張咫前的臉微笑著。
他過去雖然總是纏著她要她去他的世界幫他,但的確從來沒說過一句假話。而且幫過自己不少忙,甚至幫自己清除掉擋在自己前面的大牌紅星。也曾經半夜跑到自己家中賴著不走,雖說話肉麻,但行動上還勉強算個君子。
就是後來,他見她死活不肯答應,將她強行傳送來,也是白紙黑字的寫了個明白。汐蘭頭腦中越來越迷糊,如果自己是這個世界出生的,那自己的父母是誰,為何會被傳去二十一世幻,“難道是你將我傳去二十一世紀的嗎?”
“不是我。”止暢輕輕搖著頭。
“真的不是你嗎?”汐蘭盯緊他,探查著他話里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真不是我……”他眼中沒有絲毫慌亂。
“唉……那是誰?”汐蘭知道他沒有說謊。
“我不能告訴你。”他似乎不想再引纏這個問題。
他的神色堅定,汐蘭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但仍止不住地發著脾氣,“你這算什麼,把我弄來了,卻什麼也不跟我說。”
“這些你不必要知道。”止暢的臉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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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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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5:59
038 身世
汐蘭是聰明人,不會一味的糾纏沒有結果的問題,“難道你今天來找我,就只是要告訴我,我本來是在這個世界出生的?”
止暢見她仍如上一世一樣收發自如,會心地笑了,自己將她帶回來,是走對了,伏下身凝視著她如星辰般黑眸,無論她怎麼壞,怎麼唯利是圖,但這雙眼楮永遠那麼明亮,那麼清析,純得如一汪清水,“難道你不對你的身世好奇嗎?”
“不好奇,我只想你早些把你那該死的事做完,也好早點送我回去。”不好奇是假的,但知自己越是表現出求他的樣子,他越是要吊人胃口。反正如果他想說,自己不問,他也會說出來。他不肯說,問了也是白問。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想知道。我本來是好心來告訴你,你的身世的,既然你沒興趣……那我可要走了。”看她仍沒有任務反應,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嘻嘻一笑,又恢復了來時的嘻皮笑臉,翻身向她身上壓下來,“走之前來個吻別吧,你們那世界不是很流行的嗎?”
汐蘭見他高大的身驅向自己壓下來,嚇得睜大雙眼,再次抓住他胸前衣襟,手腳並用地將他死死頂住,不讓他貼近,“是我說的不想知道,不可以嗎?我做孤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人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知道這身世,能有什麼用?不要自己女兒的爹娘,不要也罷……你怎麼還不走?”心里一陣慌亂,自己雖不是什麼烈女,但也不是可以讓人隨便亂來的。何況是這個把自己弄到這鬼地方來的魔鬼。還有他那狗屁契約,讓她想想就氣大。
“真的想我走嗎?”止暢沒放過她那顧做鎮定的眼神,笑意更深。
“是啊,我想你以最短的時間在我眼前消失。”他的笑讓她越加慌亂,為了掩飾這份慌亂,音量也提高了些。
“可是你的小手好象舍不得我離開……”他仍是那滿不在乎的嘻皮笑臉,將眼光慢慢移到她抓住自己胸前衣襟的小手。
汐蘭隨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雙手,才發現,自己的雙臂仍伸得筆直地將他和自己隔開,而自己的兩只小手仍牢牢地抓緊對方的胸前衣裳。
“啊……”汐蘭急忙松開雙手,滾向床里,免得他就勢趴下來壓在自己身上。
而他卻在她一放手的一瞬間,瀟灑地一翻身站在床邊,露出雪白的牙齒裂嘴笑道“是你要我走的,我走了,可別想我。”話剛落,那藍紫的長發隨著黑色的身形旋舞化成一抹紫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才會想你…”話沒說完,遠遠飄來止暢的聲音,“你父親是玉帝……但母親不是王母……”
“什麼?”汐蘭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但腦海中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沒有听錯,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听清了,心底升起一絲驚慌,“止暢,你給我回來……”可是任她怎麼叫,那小子就是沒再出現。
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腦子飛快轉動,自己是玉帝的女兒?卻不是王母生的,這麼說來,是玉帝的哪個情婦生的?象白晶晶這樣的?天啊,不要是一個妖怪。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半流著妖精的血,禁不住打了個冷丁。
這麼說來自己是個私生女?難道是怕王母知道傷害自己,所以將自己丟到了二十一世幻?這麼解釋好象還說得過去。但不管怎麼說,生下自己,卻無情的丟開,讓自己孤單無助地活了十來來年,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不可原諒的。
但話說回來,不管是嫡生還是私生,總是他女兒嘛,有這麼大的靠山,應該很不錯吧?止暢弄自己回來,難道是想借自己攀上玉帝的這層關系,往高處爬?還是根本就是玉帝讓他將自己帶回來?
話說回來,既然將自己弄走,說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一定不能存在,那如果王母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會不會有危險?那止暢把自己弄回來做什麼呢?這不是在害自己嗎?如果王母知道是他弄回來的,難道不會怪罪于他?
不對不對,他不會這麼笨,難道是想將自己獻給王母?在王母那兒撈什麼好處?如果是這樣,為何這三年來全無動靜?如此看來也不對。
算了,算了,再想下去,也得不出結果,路到山前自然直。還是小心為好,無論是什麼,還是先不要露了身份才好,免得招惹上殺身之禍。什麼玉帝,王母,還是一腳踢出地球吧,一個花心老爹,想來也沒味道。
反正他說過除了人,什麼都可以帶回去,還不如多用些心思,看怎麼搞到唐僧肉,多撈些錢財才是,如果真的長生不老了,那一輩子的路還很長,要用的錢更多吧。算下來白晶晶不久也要來解毒了,到時問下她,那美容院如何了,不知是否做起來了,如果做起來了,看能分到多少紅利。對了,走時定不能忘了去那森林中多帶些蟲草。
想到蟲草,汐蘭的心沉了下去,回到了三年前楊晉教自己時的情景。眼前全是楊晉的身影和他的笑,他的怒。兩年了,全無音訊,也不知他在何處。是否已娶妻生子,想到也許他已娶妻生子,也許早已忘記了他曾救過的一個小女孩,想到此處,象被針扎了一下,心里一痛。
打開房門,走到馬棚前,抱了捆干草,放到小龍馬身前,“你真可憐,變了馬,只能吃草。這天冷,你也多吃點,驅驅寒吧。”
小龍馬歡愉地吃著干草,汐蘭嘴邊浮現出一抹微笑,眼里盡是溫柔,拂去飄落在馬頭上的雪,輕撫著馬背,“他說你是好馬。”
看著它,就想到與他並肩而騎的日子。想到坐在他身前,靠在他前胸前感受著他的體溫,那日子好象就在昨日,又好象十分遙遠。那抹微笑漸漸地消失了,輕嘆了一聲,“真希望從來沒有從那森林中出來過……從來都沒有……”
一滴淚無聲地落在了雪地上,與地上的雪融于一體,慢慢地轉過身,耷拉著肩膀向房中走去……
小龍馬停止了吃草,抬起頭看著那單薄而孤單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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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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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6:13
039 又見菩薩
汐蘭回到房中,挑亮油燈,在燈下獨自發呆。
窗外一陣風起,房門“ ”地一聲被風吹開,大風夾著雪花從門外卷了進來,汐蘭嘆了口氣,起身打算重新關上被風吹開的木門。
一個頭發凌亂的女子,從門外連滾帶爬地撞了進來,撲到汐蘭腳下,“妹妹救我,妹妹救我,快尋個地方讓我躲躲。”
汐蘭定眼一看,卻是白晶晶,心下奇了,“姐姐為何這般狼狽,這毒發之日還有些日子啊。”
白晶晶神色慌張,“不是毒發,是有人要殺我,妹妹快救救我。”
汐蘭正待要問,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妖孽,看你往哪兒跑……”
白晶晶臉色慘白,慌忙從地上爬起,縮在汐蘭向後,如同篩豆。
門外人影一晃,又進來一人,手持吳鉤雙劍,向白晶晶追去。
汐蘭將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嘻嘻一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和尚。幾年不見,長高了不少嘛。不知這皮膚是否還有以前那般細嫩光滑?”說著就伸手去摸來人的臉。
來人一驚,縮了開去,看向汐蘭,倒吸了口涼氣,粉面飛紅,做戒備狀,“是你?”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卻是菩薩座前的木吒。只見他比三年前又高了許多,已束起了發鬢,褪去了不少稚氣,出落得俊美秀麗,一張玉面仍如敷粉。
白晶晶見汐蘭認得來人,略略探出頭來,顫聲問道︰“妹妹認得他?”
汐蘭斜了一眼白晶晶︰“虧你還有千年修行,就這點出息?這麼個小白臉就把你難到了?”
木吒見汐蘭認得那妖精,也不再出手,收了劍,立于一旁邊,見汐蘭叫自己小白臉,清秀的雙眉擰在了一起,虎著臉,卻守住了門,以防妖精逃走。
白晶晶苦了臉,“我哪里是怕這小白臉……”話沒說完,見木吒惡狠狠地蹬向自己,聲調頓時低了半拍,“我不是怕這位小哥,我是怕他身後之人。”
“他身後沒人啊……”汐蘭向門外張去。
“誰說沒人?”半空中傳來觀世音菩薩的聲音。
汐蘭“哎喲”一聲,奔出門外,果然見穿了平民百姓衣衫的菩薩踩著詳雲立在半空中,臉色鐵青,緊抿著嘴,看樣子來者不善,不知這白晶晶闖了什麼禍事。
定了定神,仰頭笑道︰“菩薩,好久不見了,來了就下來喝杯茶吧,你追了這一路,想來也口渴了。”
菩薩臉色微微緩和,“汐蘭還是如以前一般懂事。”收了祥雲,狠狠橫了她身後的白晶晶一眼,渡到屋內桌邊坐下。
白晶晶越加臉白唇烏,牙齒抖得咯咯作響,輕拉了拉汐蘭的衣裳問道,“她真是菩薩?”
汐蘭點點頭,“有假包換。”說罷小跑著進屋給菩薩斟茶。
白晶晶腳下一軟,差點沒坐倒下去,拖著兩條如灌鉛的雙腿,縮到屋中的角落中,唯怕菩薩再次注意到自己。
汐蘭又與菩薩拉了會兒家常,又講了許多一路上來的趣事,菩薩和木吒,總算去了怒氣,隨意起來。
汐蘭見也差不多了,方試探著問道︰“不知我這姐姐,如何得罪了你們?”
菩薩听了,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冷哼了一聲,“木吒,你來說。”
木吒剎那間粉面緋紅,嘴唇微動,就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汐蘭越加好奇,到底是何事,讓他如些難以啟口,難道說是白姐姐調戲了這小白臉?但這好象與菩薩無關啊。見木吒仍諾不出半個字,對白晶晶道,“還是你自己來說吧,你是如何得罪菩薩的。”
白晶晶心虛地看了看菩薩,又看了看木吒,聳拉著頭,哪敢開口。
直到菩薩也等得不耐煩了,喝到︰“汐蘭叫你說,你就說。”
白晶晶才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我眼看毒發的日子不遠了,就提前來尋妹妹,想和你多聚幾日。”
汐蘭暗笑,只怕是想來和三藏多聚幾日吧。
白晶晶將身子往後縮了縮,如蚊咬般道︰“我走到那城外不遠,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的生的十分的好相貌。”停下看了看木吒,想來那男的就是木吒了,“當時也正無聊,于是上前以問路為借口,和他們套套近呼。問了路,順口問了句,那女子是你娘親嗎?她的臉就沉了下來。”
剛說到這兒,菩薩又是一聲冷哼,嚇得白晶晶急忙打住。過了會兒,見菩薩並沒動靜,方接著道︰“哪知那男子說不是他娘親。我就尋思開了,這孤男寡女的,不是母子,那就該是夫妻了,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話剛落,換成木吒冷哼了一聲,白晶晶又嚇得打了個哆嗦。
汐蘭見她嚇成這般熊樣,有些氣悶,暗罵她沒出息,“後來呢?”
“那女的听了我這話,臉色本有些好轉。可是怪我那直性子,我隨口說了句……”
“說了句什麼?你可真是急煞人了……”
“我說,我說……你這老婆也太過老態了,一眼望過去,就跟你娘似的…….那女的听了就翻了臉,要那男的來打殺我……我哪是對手,還好提前要小妖摸清了妹妹的落腳處,才一路奔來躲避,哪知他們竟如鬼魂一般陰魂不散地追了來。”
汐蘭硬是愣了愣,良久方哈哈大笑起來。
菩薩卻掛不住了,“你居然敢取笑我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木吒,給我拿下這妖精。”
木吒領了命,提了雙劍就來拿白晶晶。
白晶晶兩腳一軟,跪倒在地,“菩薩饒命……”
汐蘭忙攔住木吒,木吒怕死了汐蘭,不敢靠近她,只得收了劍立于一邊。
汐蘭不急不慢地走到菩薩身邊,仔細打量著菩薩。
菩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為何這般看我?”
汐蘭輕輕一笑,“我說句話,菩薩,你別生氣。”
“你說吧,我幾時生過你的氣?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她是打心眼喜歡這個小姑娘。
“也難怪我姐姐誤會,你這臉啊,眼角紋都出來了呢,真有些蒼老了呢。”
“什麼?”菩薩臉色突變,罩上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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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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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6:31
040 形象代理
汐蘭見菩薩變了臉色,並不以為意,接著道︰“菩薩終于為了大眾百姓,四處奔走,這每一條皺紋,都代表你無私的奉獻。”
菩薩繃緊的慢慢放松,最後深深嘆了口氣,“普渡眾生是我的本職工作,這到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但誰不希望自己年輕漂亮呢。今天這妖精那番話說得我心寒啊。”
汐蘭淡淡一笑,“那我們讓她將功贖罪吧。”
菩薩滿腹疑惑︰“將功贖罪?”
“菩薩,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這姐姐說話雖然混蛋,但她可是有著世間無人可比的駐顏技術。你看她有一千多歲的樣子嗎?再加上我的針炙遼法,一定能還你青春。說不定哪,到時還有人以為你是他妹妹呢。”汐蘭指指木吒,木吒回瞪了她一眼,她也毫不客氣地沖他做了個鬼臉。
“你就是會哄我開心,你的好心啊,我心領了,這妖精,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和她計較了。”菩薩雖不相信,但一肚子的怨氣也隨風飄散了。
“你別不信,是真的。如今,她已經開了家美容院,對外接客做生意了。你不防去試試,沒效,你來找我。要不我讓她先給你試試按摩的手法,你先看舒服不舒服?”汐蘭沖白晶晶使喚了個眼色。
白晶晶一骨碌爬起來,轉到菩薩身後,活動開了。這三年來,她把汐蘭留給她的按摩方式是練得爐火純青。哪消片刻功夫,菩薩就享受得眯上了眼楮。汐蘭和白晶晶相視一笑,知道這關過了。
“汐蘭啊,你說她那駐容之術,真靈驗嗎?”菩薩最終還是經不起誘惑。
“真靈驗,那美容院,還有我一半的股份呢,你想啊,如果不靈,我哪敢要你去啊,你去了一試,效果不好,不砸了自己招牌嗎?”你只要肯去,大不了把你這張老皮,換張新皮,你一年輕了,不就成了那美容院的活招牌嗎?這以後的生意還怕紅不起來?
菩薩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不是不去了……”
“這是為何?”明明魚兒上鉤了,怎麼又要滑鉤呢?
“你們那是開門做生意的,我雖長年普渡眾生,但卻沒粘惹人家一錢銀兩,就靠著佛祖那點工錢渡日,哪能敢胡亂消費。”菩薩頭一次感到囊中羞澀的苦惱。
“我們是請還請不到呢。你去了,哪能收你的錢啊?”原來是因為錢,這可好辦了。
“這怎麼好?”菩薩也有些心動,但又覺不妥。
“這有什麼不好的,沒你,我現在不還窩在高老莊嗎?沒有你,哪能有我的今天?我還指望著找機會報答你呢,你這一去,不正好了了我的心願嗎?”上一世用來討好導演的話,現在用上來,還真貼切。
“你有這心,我就滿足了,但我如果受了你的回報,就違反了我做神仙的原則了。”話是這樣說,其實那心早飛到了白骨洞了。
“我倒有個兩全之計,即可以讓你享受包月的美容全套項目,又不會違反你的原則,你看可行嗎?”汐蘭暗暗打著小算盤,你放心,虧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你說來听听?”菩薩坐直身子,眼中也有了神彩。
“我們那兒啊,有個缺差,就是差品牌的代言人。如果你肯做這個代言人,把我們那缺差補上,你這張臉啊,就是我們美容院的活招牌,不但不能收你的錢,逢年過節的,還得給你發紅包呢。”這麼便宜的紅牌代言人,哪兒去找?
“什麼是代言人?”看來這名詞對這年代的人來說,還前衛了些。
“就是幫著宣傳,打打廣告,讓更多的人信服我們美容院。”不知這樣解釋,是否听得懂。
“這好說,如果真有效啊,我那些兄弟姐妹看見,定少不了來捧場,我雖沒什麼閑錢,但他們可是有得是銀子。”如能讓這張老臉重返青春,別說當什麼代言人,就是去洗盤子也行啊,反正真要洗盤子,不是有木吒在嗎?我得在那些整天兩眼在木吒身上亂轉,看到我就象看到一片爛菜葉一樣的人們面前好好露個臉。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過兩日,白姐姐的解毒的日子到了,我給她解了毒,就打發她早些回去,你抽個時間去便是了。”搞定,汐蘭仿佛已看到了銀子在前面招手。
“你這手按著也真夠舒服的…….”菩薩還第一次這麼享受。
白晶晶是死里逃生,哪能不乘機表現,“那你閉上眼,我好好給你按按。”
汐蘭丟下那二人不再理會,沖著木吒眨眨眼,“怎麼老象根木頭似的杵在那兒,坐啊?”
木吒是一看到她就全身緊張,不知她何時就會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不敢有片刻放松,“我站習慣了,站著就好。”
“你習慣了,我可不習慣,我仰著頭看你,怪累的。萬一我一直這麼仰著脖子,不小心,脖子受了傷,你送我上靈山嗎?”
木吒實在拿她沒轍,又見菩薩微睜開眼看向自己,知道只要汐蘭要做什麼,菩薩一定依著她,不等菩薩開口命令自己,自己尋了根離汐蘭最遠的凳子坐下。
汐蘭倒也不為難他,微微一笑,道︰“菩薩都做了我們的代言人了,你也做一個吧?”
木吒忙道︰“這怎麼可以,我怎麼能和師傅平起平座。”
汐蘭“撲哧”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敢,“誰要你和菩薩平起平座了。”
“那是?”
“你皮膚這麼好,一定很引人注意,如果有人問起你,你就說是在我們這兒保養出來的,可好?”
“我一個七尺男兒,且能如此脂粉氣?”木吒拂袖而起。
“難道說,待你師傅恢復了青春,人家問起她如何恢復的,她說在我們這兒。如果人家接著問起你,你難道說你是天生麗質不成?”汐蘭仍舊微笑。
但木吒看著那象是甜美的微笑,卻如鋼針一般刺進自己肉中。她這話分明是拿師傅來壓自己,明知師傅自尊極強,又特別是在這容貌方便,這些年來沒少為這事和自己過不去,如果自己象她那般說法,不明擺著說自己強過師傅嗎,掃師傅的面子嗎?想到此,沒了剛才的氣焰,把頭擰過一邊,當是默認了。
汐蘭見他如此,臉上得意之色盡現,木吒明知自己中了她的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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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26:52
041 小院中的男子
三藏整理了行裝,帶著悟空,八戒,悟淨三人進宮交換官文,獨留下汐蘭,要她看著白晶晶,免得她出去招惹是非。
白晶晶本是個不安份的,待三藏前腳一走,便唆使著汐蘭進宮去玩耍。
汐蘭不似她有著千年的修為,昨夜折騰了一夜,早沒了精神,臥在床上懶得動彈。
白晶晶卻不肯罷手,死纏爛打,“我枉活了這許多年,從來沒進王宮看過,听說王宮里都是金壁輝煌,好不氣派,無論如何要去開開眼界,也不枉來這兒走了一遭,妹妹你就帶我去看一眼吧。”
“有什麼好看的,只不過在一些本來行走很方便的地方堆上些無用處的擺設來擋人道路。”汐蘭合上雙眼,打算好好補個回籠覺。
白晶晶纏了半日,見她不為所動,賭著氣往外走︰“你不去,我自己去便是了。”
“你不能自己去,三藏要我看住你的。”汐蘭忙翻身坐起。
“我是一定要去的,活了一千多歲,難得有機會見識一番。”白晶晶怕汐蘭攔住,一溜煙地往門外溜去。
汐蘭嘆了口氣,只得起點下床跟了出去,這白晶晶雖說曾經做過人,但那已是不知是千年前哪個年代的事了,對這世間的人情事故完全不識,萬一獨自出惹出什麼事端,還得自己給她兜著。
然出了門,早不見了她的蹤影,暗暗叫苦,尋著方向往王宮方向追去。
遠遠見好一座氣派宮殿,三人高的磨石雕花圍牆,朱紅瓖釘,金環大銅門。頂上瓖著“寶象國”三個黃金大字,門內隱約見數丈寬的玉階金梯。原來我們是到了定象國了。
果然見白晶晶立于高牆手舞足蹈,正要出聲叫喚,她已爬過圍牆失了蹤影。看著三人高的圍牆,不得不佩服白晶晶的翻牆能力,自己是望塵末及了。
轉到大門,打著三藏的幌子進了宮門,然而進到宮中,卻是一殿又一殿,道路曲折,也不知到底通向何處,更不知那白晶晶野到何處去了。
但想她也不敢于大街大道上閑逛,便照著僻靜小道尋訪。
穿過幾段幽靜小道,進得一間雅致小院,院中奇石異木掩印中石子漫成甬路,曲曲折折伸向一座飛檐小樓,小樓前堆滿各色奇花異草,不禁暗贊了句,“好所在。”不知白晶晶會不會進到這里玩耍。
正要去細加查看,听一小兒壓低的聲音道︰“爹,我想娘。”
另一小兒又道︰“爹,上面是娘嗎?為什麼我們不上去尋她?”
一個男子深深嘆了口氣,溫柔地道︰“你們娘現在不想見我們,我們就這麼偷偷看看就好,等過些日子,你娘想通了,我們再來求她。”
汐蘭避于暗處,隨聲望去,只見一假山後果然隱著一大兩小三個人。三人均呆呆仰望著小樓上的一個女人影子。那兩小兒一個看來只有七八歲,一個大約十歲左右,均生得虎頭虛腦,十分可愛。而那男子卻有著刀削般的側影,十分英俊,回眸間,目如朗月,唇如點漆,十分耐看。
汐蘭料多半是這宮中哪個皇子皇女夫妻鬧了別扭,也不在意,正欲轉身到別處尋找,卻又听其中一小兒道︰“爹,娘是不要我們了嗎?”
男子無比慈愛地摸了摸那小兒的頭,“不會的,你娘只是在埋怨爹爹,以後會想明白的。”
“可是自從那孫猴子將娘送到這兒,娘就再也不回去了,娘是不喜歡我們了嗎?”小兒有著不是他這年齡該有的憂郁。
“你們的娘是不會不要你們的。”男子柔聲安慰著。
“那頭豬說我們是妖精,娘是不會要我們的了。”小兒帶著憤怒吸著鼻子。
“別听那豬頭三胡說。”男子有些慍怒。
汐蘭本已轉出小院,听到他們說起行者和八戒,又折回來偷偷听他們說些什麼。然而過了良久,他們都不再說話,直站到兩腿發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才听那男子道︰“我們回去吧。”抱起兩個小兒,化風而去。
汐蘭尋思著,早上行者不是跟著三藏進了宮嗎?何時去帶了個女子來這兒?難道是那行者看上了人家老婆,打了什麼壞心,想霸佔人家老婆?不如上去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人,如果是行者和那八戒破壞人家家庭,佔人家老婆,讓那兩小兒,這事,我可不能不管。
當時暫時將尋白晶晶之事丟了開去,念了個隱咒,奔到小樓之上,見一女子打發了宮女,于窗前發呆。只見她年約三十歲上下,卻是眉清目秀,十分俊美,與剛才所見兩個小兒極為相似,想來該是那兩小兒娘親了。
見四下無人,悄悄坐到她對面,顯了身形。
女子一驚,“你是何人?”
既然她是行者帶回來的,那對行者該相認才對,“我是行者的師妹。”
那女子听了果然慌忙起點行禮,“原來是孫長老的師妹,百花羞在這兒有禮了。”
汐蘭一愣,“你是百花羞?你不是應該和黃袍怪成了親,在他那洞中嗎?”
百花羞頓時滿面羞紅,慚愧道︰“我是和他成了親,多虧孫長老,才得以回家。”
汐蘭望著這眼前的婦人,滿腦子糨糊,這麼說剛才帶著小兒的男子就是那痴情的黃袍怪?搞不明白這女人怎麼想的,有那麼好個老公,倒說出來象丟人一般。她實在不要那黃袍怪,不如設法撮合他和白晶晶,也省得白晶晶沒個約束,到處招惹是非。那黃袍怪雖然痴心,但只要白晶晶對得他好,時間長了,自會生出感情。卻不知行者是怎麼把她給弄回來的。
“你以前認得那孫猴子?”
“不認得。”
“那他從何處知道你的下落,將你帶了回來?”
“說來讓妹妹見笑,十三年前,我被那妖怪捉了去,委身于他,但從沒忘記我是人,他是妖,總盼著有一日重歸故里。然路途遙遠,我一個弱女子也走不出那妖山。”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怎麼和猴子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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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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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7:04
042黃袍郎
百花羞沉下了臉,“妹妹這般說就有失禮法了,我雖失身于那妖精,但卻是迫不得已,並非風塵女子,隨便和人勾三搭四,這次純屬巧合,被孫長老所救。”
這麼開不起玩笑,真是好沒意思,“好好,算是我說錯了話,還是說你是怎麼回來的吧。”
“我在那山中時日已久,自也認得山中山神,曾經托他帶信給我父皇,要他派人搭救于我,可是山神說離不開那山,要我耐心等待,如有時機定幫我帶信。可巧昨日我帶了孩兒在山中玩耍,遇到山神,他說時機到了,有個東去的高僧帶著徒弟要前往寶象國,要我到山腳等候。”
“奇怪了,我們並未到過你說的那地方,我也未曾見過你,這猴子如果帶你回來的?”
“是山神偷偷尋了孫長老,將我十三年前被捉之事說與了他听,今天他進宮問過了父皇,果然十三年前,失蹤了個女兒,才信了山神,去山腳處將我帶了回來。”
“那你的孩兒呢?”汐蘭雖知道她的孩兒跟在父親身邊,但仍故此一問,來看她是何心思。
“他們本是那妖精的孩兒,見我走了,自會回去尋他父親。”百花羞微微一黯。
好狠心的女子,自己親身骨肉也能丟開,“你就不怕他們迷失了方向,遇到什麼危險?”
百花羞神色一緊,隨即放松,“他們自小山中長大,于那山中一草一木均十分熟,如何會有危險?”
汐蘭見她那般模樣,看來對這兩個孩兒還是有著感情,但終是狠心。那黃袍怪也不是好相與的,不知如果知道百花羞是行者和八戒帶回來的,會不會這麼輕易罷休。還是尋到他們看個究竟,當下向百花羞問明了方向,直往正殿奔去。
還沒跑到,就听一陣叮當的打斗聲,仰頭一看,行者和八戒正在空中與剛才所見男子打得熱火朝天。而悟淨正護著三藏和一個象是皇帝打扮的胖老頭坐殿中。
正想找個地方躲著看熱鬧,三藏眼尖,已看到汐蘭,喚道︰“小徒兒,你為何在此?”
胖老頭本是憂心重重地看著天上的打斗,听三藏叫喚,也朝汐蘭望來。
汐蘭丟了白晶晶,本是心虛,但見三藏招呼,只得蹭過去叫了聲師傅,“白姐姐在你們走後,便溜進宮來玩耍了,我是來尋她的。”
三藏听走掉了白晶晶,頭痛了起來,不知她會不會惹出什麼事端來,“可曾尋到?”
汐蘭勉強笑笑,“沒尋到。”
“先來拜見下寶象國的國王吧。”說完引著汐蘭向那胖老頭見禮。
國王也知汐蘭的身份,听他們所說是走丟了誰在宮中,忙問道︰“不知這白晶晶是何人,在何處走丟的?”
汐蘭忙道︰“是我的一個姐姐,因為從未進過宮,所以想見識一翻,溜到宮中,不知在哪兒迷了路。”
國王忙道︰“不防,不防,我派人幫你們尋找便是了。”
三藏忙道了謝,對汐蘭微微一笑,“想來,你也擔心了這許久,現在就安心等國王的消息吧。”
汐蘭伸了伸舌頭,于三藏身邊站定,注意力再回到空中的三人身上。
只見黃袍怪在八戒那肥屁股上打了一記,八戒惱了,發起豬瘋,躍下雲頭對悟淨道︰“你上去助大師兄,將那妖精早些捉了。我去去就來。”
悟淨問道︰“你去哪兒?”
“奶奶的,他敢打老豬屁股,我去拿了他那兩個妖精小兒來。”八戒丟下一句話,便飛走了。
悟淨只得躍上雲頭去助行者。
黃袍怪听八戒說要去捉他的孩兒,心里一驚,哪里還敢戀戰,只想盡早回去阻擋八戒,然被行者和悟淨擋往,好一會兒才脫了身離去。
沒一會兒功夫,果見八戒一手提了一個小兒飛來,身後跟著那黃袍怪。
黃袍怪在他身後叫罵,“你這個豬瘟,還不快快將我的孩兒還我。你如傷到我的孩兒,我定讓你碎尸萬段。”
八戒听他叫罵,越加氣惱,眼見到了殿前,道︰“你罵,你罵,我就摔死這兩個小兒,看你能拿我如何。”說罷真舉起兩個小兒先後往殿前石階上摔來。
汐蘭見八戒提來的果然是剛才所見兩個小孩,本就同情黃袍怪被百羞花甩了,這時見八戒發了豬瘋,又要摔死他的孩兒,如果那兩個小兒一死,黃袍怪也就孤苦伶仃了。
見八戒舉起手,不及阻止,撲了過去,以自己肉身墊在石階上,那兩個小兒先後砸在她的身上,兩陣巨痛,將她壓來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身邊一陣驚呼。
黃袍怪更如瘋了般撲了上來,抱住兩個孩兒,哭著腔,大聲呼叫。
三藏忙趕過來扶起汐蘭,焦急問道︰“汐蘭,你可有傷到哪兒?”
汐蘭痛得齜牙咧嘴,一張臉苦得可以擰出汁來,“我的腰……師傅,只怕是這腰斷了。你給我準備個輪椅推我上靈山吧。”
三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便去摸她的腰,只得罵著八戒︰“你這個沒了人性的瘟豬,你也是當了爹的人,怎麼去摔人家孩兒。摔了人家孩兒不說,還將你師妹傷了,如果落下什麼殘疾,看我不上告菩薩,讓你重回豬圈過下輩子?”
八戒被三藏一頓炮烘,又想到自己走時還沒出生的豬娃,也覺得自己做得過了。溜眼看著汐蘭,大氣不敢出,如果真傷了汐蘭,這高老莊只怕不會讓自己進門了吧?慢慢蹭以行者身後,扯扯他的衣服,低聲道︰“猴哥,你看四妹妹有沒有傷到?”
行者見汐蘭滿頭冷汗,臉色蒼白,沒來由地也有些焦急,不明白為何平日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這時見她受傷,竟有些難受,“好象是傷到了。”
八戒更是害怕,片刻間,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將周身衣物打了個透濕,衣角處滴滴地滴出水滴來,又不敢靠近汐蘭。
國王見大唐來的高僧的徒弟受傷,也慌得急叫人傳御醫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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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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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7:20
043大鬧公主府
黃袍怪見那兩個小兒,只是嚇得臉色發白,但眼楮到還在溜溜地轉,知道他們沒被摔死,大松了口氣。
趴在地上給汐蘭磕了個頭,星眸含淚,“求姑娘將我這兩個孩兒交于她母親。”
爬將起來,照著八戒當頭打去,也不理會八戒旁邊的悟空,自是將自身安危拋于腦後,拼了命要找八戒報此摔兒之仇。
八戒見他來得凶悍,一時間也嚇得愣了。好在行者及時搭了把手,才讓他免了破頭之災。八戒才提起了精神與他廝殺。
黃袍怪以一敵二,本是不敵,但他是拼了命的,那氣勢卻強了三分,讓行者和八戒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汐半本沒傷到,只是一時間被撞得疼痛難忍。見黃袍怪將小兒交于自己,便知不妙,再顧不得身上痛疼對三藏叫道︰“師傅,快設法叫住他們。”
三藏見她無礙,方松了口氣,才看向空中,一看之下叫了聲︰“哎呀,這妖精怕是以死相拼了,這八戒也難討得好了。”
汐蘭急道︰“你快叫師兄們停手,那黃袍怪十分可憐,不該讓他這般慘死。”
三藏搖搖頭嘆道︰“他現在已如瘋了一般,只要悟空一停手,只怕這八戒腦也就要開花了。”
正在二人一籌不展之時,一個宮女急奔而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三公主和一個女人打起來了,被那女人打暈過去了。”
國王跳了起來,“哪個女人敢有這般大的膽子?敢傷我女兒?”
宮女氣喘吁吁道︰“不曾見過那女人,大約二十歲上下,生得十分美艷。”
國王顧不上還在天上打斗的幾人,提了衣服下擺就往百花羞處急走。
汐蘭一愣,三公主不是百花羞嗎?那女子听宮女的說法,多半就是白晶晶吧,她果然還是惹出了是非,一手拉了一個小孩,也急步跟在國王身後。
兩小孩鬧著要爹,汐蘭哄著︰“我帶你們去尋你們的娘。”他們方乖乖地跟了汐蘭。
黃袍怪雖在空中,但下面的話也听得認真,知是百花羞出了事,心下焦急,擋開行者的棒子叫道︰“我先去看看我老婆,這架一會兒再打。”
“她現在已不做你老婆了,你還去看什麼。”行者卻拖著不放。
三人打打退退,也慢慢往百花羞住處摞去。
汐蘭上到百花羞的小樓,果然見百花羞暈死在地上。而白晶晶蹲在邊上,捅著她,“喂,你可別裝死,起來打過,我沒用法術呢,你就裝死了,如果我用點法術,你且不直接死了?”
國王見女兒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大怒,連呼著士兵來捉拿白晶晶。
汐蘭忙攔住,“國王息怒,公主只是一時暈了過去,我們還是先救醒公主,問清事由才是。”
國王才派了人去叫太醫。
汐蘭也不等太醫趕來,在百花羞仁中掐了幾下,百花羞便慢慢轉醒,醒來後呆了半晌,但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們死的好慘。”
眾人迷糊了,不知她為何這樣。
兩小兒見到娘親醒來,撲了上去哭著︰“娘親,你是不是不要孩兒們了?”
百花羞聞聲停了哭,在兩個孩兒小臉上輪流看了一翻,又掐了掐自己,方知道這不是夢,抱了孩兒又哭道︰“你們沒死啊,可嚇壞了娘了。”
汐蘭見她失控,一時也難問出什麼來,看向白晶晶。
白晶晶卻還去扭著百花羞道︰“起來,再打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百花羞被她纏得沒了辦法,抹了淚道︰“不打了。”說完去查看孩兒身上是否有傷。
白晶晶一听她說不打了,樂道︰“這麼說,你是把那黃袍怪讓給我了?”
百花羞見眾人一起看向她,臉一紅,“這……”下面的話卻說不出口。
白晶晶見她欲言又止,怒道︰“你又不肯了?來,來,來,再打過。讓我打死了你,我再去嫁黃袍怪。”
眾人越加迷糊,不知二人到底怎麼回事。
汐蘭拉住白晶晶,“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嫁那黃袍怪?”
白晶晶憤憤不平,“這女人太過狠心,那麼好的男人放著不要,那麼可愛的兩個娃娃也不要。她不要,正好。老娘要,老子,兒子,我一起收了。她又不肯了,我就說那我們誰打贏了,黃袍怪就算誰的。反正兩個小的被豬頭摔了,多半也死了,我不要也罷了,要回去,還不知要花多少銀兩買材料才能讓他們變成尸妖,干脆留給她收尸,她就暈過去了。喂,別看我,我可還沒動手打她呢。”
汐蘭腳下一個瑯蹌,不知她在哪兒看上了黃袍怪了。問了她半日,方明白。
原來汐蘭來這院子中,看到黃袍怪的時候,這白晶晶已在這院中看到了黃袍怪。白晶晶從來沒真正談過戀愛,見他對百花羞如此痴情,就此迷上了黃袍怪。暗道,那女人不要他,正好,自己去給他當夫人吧。
便一路跟在了黃袍怪身後,回到山中,尋了山神來逼問,知百花羞是被行者和八戒帶走的,惱了上來便去寶象國尋他們的麻煩。後來又見八戒捉了那兩個孩兒來摔在石階上,又見黃袍怪尋八戒拼命。道這黃袍怪有什麼三長兩短定是這百花羞的過錯,再也氣惱不過,便轉到這小院中尋百花羞的麻煩。
讓她去前殿喝止黃袍怪,免得傷了性命,順便說些絕情的話來讓黃袍怪對她死心。哪知百花羞听了黃袍怪與行者八戒打斗,只是一味哭泣,卻不肯到前面勸止。
白晶晶一口氣說完,喘了會兒大氣,又道︰“你們說哪有這般黑腹蛇心的女人?”
白花羞見父親漲紅著臉,一臉怒意,跪下磕了個頭,“父皇,女兒知道失了貞潔,有辱顏面。如今他和孫長老相斗,定難逃一死。只待他一死,女兒也隨他去了。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只是這兩個孩兒年齡尚小,還請父皇加以收留,以後好好撫養。女兒也沒白在這世上走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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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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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7:38
044 白晶晶搶親
汐蘭此時方知,原來百花羞與黃袍怪過了十三年,並非全無情意,只是覺得有辱國家顏面,對她早先的恨意也去之了了。
白晶晶听了這話可不依了,不是汐蘭死命抱住,只怕真要沖上去一磚頭拍死百花羞了,“你這女人好毒的心,你要死便死,做什麼還要拉個他給你陪葬?你活膩了,我還指望跟他一起活上幾千年呢。”
汐蘭對她很是頭痛,在她腳上死命踩了一腳。
白晶晶吃痛,“哎喲”一聲,“妹妹為何踩我?”
“這是人家夫妻間的事,你就別摻和了。”
“他們只是以前的夫妻,並不表示以後也是夫妻,以後我和他才是夫妻。”
“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不過很快就認識了。”
白晶晶還要胡纏,黃袍怪已擺脫行者和八戒,從窗口跳了進來,抱住百花羞,急切地道︰“夫人,你沒事嗎?”
百花羞見他抱住自己,臉上盡現溫柔,“你還沒死嗎?我正說等你去了,就跟你去呢。”
“暫時還沒死,不過一會兒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死了,你可不能死,你要好好養著這兩個孩兒。”
國王見女兒被那妖怪抱著,怒道︰“你真是丟人,丟到家里來了。跟了個妖怪,回來後與他一刀兩段也就罷了,現在卻做出這等丟人之事。”
百花羞只是低頭落淚,拉緊黃袍怪,不讓他發惱傷了父親。
汐蘭就有些看不過去了,放開白晶晶,對國王道︰“你這胖老二,好不知趣,你以為你一個國王就很了不得嗎?”
國王雙眉一豎,神色傲慢︰“我堂堂一國之主,自是高貴,且能容自己女兒與這卑微的妖精苟且?”
三藏只唬得臉色發白,低聲對汐蘭道︰“汐蘭,不可這樣對國王說話。”
汐蘭一肚子不舒服,哪管三藏,指指黃袍怪,“你既然要看地位,只怕你這國王,還不配給他洗腳。”
國王哪里听她瞎說,冷哼了一聲,“放屁,你敢說本王不佩給他洗腳,不過是一個區區山野妖精。”
汐蘭反收了怒氣,一臉嘲諷,“那我問你,你地位高,還是天上神仙地位高?”
國王想也不想,“當然是神仙,不過這與這妖精何關?”
汐蘭輕輕一笑,“說出來不怕嚇到你,他本是天上的奎星,就是因十三年前無意中見了你女兒,從此情根深重,偷偷下凡來,才被迫做了妖。他一個神仙出生,你憑什麼與他相比?他不拿身份壓你,是敬你是他夫人的父親,你卻這般不講道理,你是有心逼死你女兒,弄個白發人送黑發人,才肯罷休?”
一番話說得國王臉面掃地,無處可藏,掩面而去。不一會兒,上來個官說,“國王有旨,請公主和附馬以後就在這宮中帶著孩兒好好生活,不要再回那妖怪山上去了。”
黃袍怪和百花羞喜極而泣。
汐蘭得意地朝著三藏,揚了揚臉,眨了眨眼。
三藏這時才放下心來,“這次你算是做了件大好事,不過以後做事定不要這麼鹵莽,遇到些不講道理的,傷到了可是不好的。”
正說著,卻听白晶晶和百花羞又鬧開了。
只見她死活要將百花羞從黃袍怪身邊擠開,“花朗,你這老婆好沒意思,你休了她,娶我吧?”
百花羞自得了父親允許,哪還肯讓出夫人位置,“這麼多男人,你不去找,為什麼非要搶我的男人?”邊說邊推擠著白晶晶。
黃袍怪卻是一臉愕然,不知從哪兒鑽出了這麼個女子,“你是誰?”
“你不認得我,我叫白晶晶。你不認得我沒關系,只要你肯娶了我,我定會愛你一萬年,絕不象這個絕情女子。雖然我不能生孩子,但你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我會當成自己親生的。”
汐蘭越加頭痛,一把拖開白晶晶,對黃袍怪道︰“她腦子不好,你別在意,她在胡說著玩呢。”
白晶晶卻不依,“我沒說著玩,我可是認真的。”
汐蘭擰了她一把,“你再說,你就對菩薩說,你駐容水平差得很,那天的話全是哄她的。看她會不會收了你?”
白晶晶大驚,“好妹妹,你可不能這樣,我那手藝可真是絕無第二的。我落在了菩薩手里,還有命活嗎?”
汐蘭笑了笑,“你也知道厲害?所以就閉嘴,不要再摻和在人家夫妻中間了。”
白晶晶淚眼朦朦,楚楚可憐,“可是我是真心想嫁他,要不我給他做妾吧。”
汐蘭皺了皺眉,真拿她有些沒辦法,“這強擰的瓜哪能甜,你給他做妾,他心里沒你,你不是天天看著他們二人親親我我,不是更難受?這世間男子還多呢,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呢?”
行者不知何時也到了屋中,見事情演化成如此,用棒子搗了搗三藏,嘻嘻笑著低聲道︰“這感情好,這妖精不會纏著你了。”
三藏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記白眼,永遠都這麼不識得事務,不該說話的時候,偏要多嘴。
果然白晶晶耳尖,放了汐蘭,跳到八戒身前,“借你衣袖用用。”也不等八戒回話,扯了就湊在鼻子上,“呼”地一聲,將滿鼻子的鼻涕抹在上面,又換了只袖子擦了擦干淨,轉過臉已是一臉的媚笑,“對了,我還有我家三藏呢。”丟下八戒黑頭黑臉,不是汐蘭盯著,只怕已是一耙打來了。
三藏更是頭皮一陣發涼,如此之多眼楮全盯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身上長滿跳蚤般難受,如不是在眾目睽睽下,而對方又是個千年妖精,只怕早將她丟到豬圈里喂豬了。
然此時,見白晶晶又向自己蹭來,只嚇得玉面失色,閃身到汐蘭身後,捅著汐蘭低聲道︰“小徒兒,快管管你那姐姐,再這般下去,為師這張臉無法見人了。”
汐蘭“嗯”了一聲,三藏大喜,以為汐蘭定會處理好白晶晶。哪知汐蘭張口道︰“姐姐,我師傅說要和你單獨尋個地方,談談婚事呢。”
三藏腳一軟,往地上坐去,還沒坐到地上,白晶晶的臉已在眼前放大,面笑如花,一把拉了他便從窗口躍出。
三藏一聲慘叫︰“悟空,救我…….救我,悟空……”聲音迅速遠去。
行者忙招呼著八戒和悟淨,“快去追,別去晚了,那和尚真失了童子身。”
汐蘭捂著嘴笑著也跟著追了去,只留下黃袍怪夫婦帶著孩兒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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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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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8:07
045 乾兒子
白晶晶奔出城門不遠,見瑞煙籠罩,渠水薄冰,風柳飛舞,到是個幽僻所在,停下來見三藏唬得臉青唇烏,有些不快,自己雖是千年古尸,但以現在的容貌純非下等,他心里為何就這般別扭,心中雖不樂,但臉和顏道︰“這兒倒是個好所在,我們就在這兒小坐吧。”
然剛尋到處干淨地方坐下,悟空三人便追了來。白晶晶知今日又難成事,暗嘆了一聲,“三藏,你真不肯娶我嗎?”
三藏在她手中,怕語言過激,讓她著了惱,自己也難有好過,不敢太過生硬,“我受菩薩之令,上靈山取經,且能在這途中談兒女私情,如誤了取經大事,菩薩怪罪,我這小命還能何嗎?”
白晶晶自見了菩薩也生了懼怕之心,見他說受菩薩之令,也不敢強求,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中無我,我只是不甘心,為何我一心對人,卻無人真心待我?”兩滴晶瑩淚珠滾落下來。
三藏見她說得可憐,也不忍再傷她,柔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份,你現在雖然孤單,但只是緣份不到。”
白晶晶自成精以來,從未有人對她這身柔聲安慰,心中一暖,又滴下兩滴淚珠,“你心里無我,我也不勉強你,汐蘭也說過,強擰的瓜不甜,只望以後你能記得有一個我這麼個小妖在惦記你,我就滿足了。”
三藏見她說不再糾纏自己,暗暗長長呼出了口氣,仍柔聲道“你只要乖乖做個好妖精,我定會記得你的。”
白晶晶慘然一笑,“一會兒讓汐蘭妹妹給我解了毒,我便要回去了,你能不能在我走前答應我一件事?”
三藏看她眼里閃著光,沒來由得緊張起來,不知她又有什麼鬼點子,還是小心為好,“只要貪僧能辦到的,定會盡力而為。”言下之意當然是她的要求過份了,可不會理睬。
白晶晶哪能知道人心的花花腸子,以為他這麼說就是答應了,臉上瞬間轉放著光,“你一定能做到的,因為你什麼也不用做,只是這麼坐著讓我親一親便好。”說完就閉上雙眼,將臉湊到向三藏。然一親之下,覺他臉上的肉既多又粗,還有些毛刺扎嘴,感覺非常不好。白晶晶搖搖頭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好在那臉並不移開,又連親了幾下,也是如此。迷惑地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那張臉,露出驚恐之色。
眼前哪里是三藏,分明是八戒的那張黑豬臉。
在來白晶晶正要親三藏之時,正被趕來的汐蘭見到,忙順手將八戒推了上去,攔在了他們中間,白晶晶這一親正好落在了八戒的臉上。
白晶晶一聲慘叫,拉起衣袖使勁擦著被豬毛扎紅了的小嘴。八戒卻是笑得有牙沒眼,揉著被親過的肥臉,吸了吸流出來的口水,延笑著,“白妹妹好香啊,再來幾下吧。”
白晶晶怒火上升,紅了眼,一巴掌將他打了幾個圈。八戒吃痛,怕她再打,跳出開去。
汐蘭一把拉住白晶晶,打發了三藏帶著悟空三人先行回客棧,她留下與白晶晶解了毒,交待她好生打理生意,盡心侍侯好了菩薩,以後方能要出人頭地。又給她許下以後定為她尋上個如意郎君。
白晶晶一一應了,方順著風回白骨洞去了。
待白晶晶去得沒了蹤影,才伸了個懶腰,“終于搞定了,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然一轉身,卻見黃袍怪和百羞花站于她身後,那兩個小兒卻跪在地上,磕著頭叫︰“干娘。”
汐蘭一呆,“我才大你們幾歲,你們為何叫我干娘?”
百花羞笑笑道︰“這輩份不在年齡,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听黃袍郎說了,如果剛才不是你以自己身體墊住這兩個孩兒,只怕已被摔成肉餅了,所以想讓他們認了你做娘,以後等他們成了年,也可好好孝敬與你。”
汐蘭盤算著,以他們這般說來,只是個名份上的干娘,反正又不用我去養他們,這兩個小孩長得這麼可愛,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不過這認了干兒子,好象不能沒有見面禮吧,可是自己一路西行,除了銀子,真沒什麼東西能拿得出手,可是人家一個公主,能看上這銀子嗎?搓著手,滿臉尷尬,“可是我沒什麼東西可以做見面禮……”
黃袍怪朗朗一笑,“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既然你認了他們做兒子。如你不嫌棄,我粗長些年月,就喚你聲妹妹吧。這見面禮什麼的,妹妹不用這麼客套。”
既然拜了白晶晶當姐姐,再多個黃袍怪當哥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大大方方地叫了聲︰“哥哥,嫂嫂。”
喜得黃袍怪夫婦,連連答允,取出一塊小小金牌遞于她,“不瞞妹妹,做哥哥的有個愛好,這些年來收集了不少古玩,而且還在道上做起了這份買賣,在妖道中還小有名氣,如果以後妹妹在錢財上有什麼不周的時候,只管到妖間的錢莊報上我的名字,憑著這金牌,多少銀子都能贖到。”
這錢可是汐蘭的最愛,听了黃袍怪這話,真是兩眼放光,但她最感興趣的卻是黃袍怪所說的古玩,不知是否真收藏了些好寶物?如果有些不管是什麼年代的宮庭寶物,帶幾個回二十一世紀,可就發了。
裝作整理頭發,拭去流出嘴角的口水,道︰“沒料到哥哥和我還有同共愛好,小妹也十分喜歡古玩,只是長年在外奔走,只能遇上了就飽飽眼福。”
黃袍怪听她也喜愛古玩,大喜,“原來妹妹還是同路人,走,哥哥帶你去開開眼界,有你看上的,盡數送于妹妹。夫人,你先帶孩兒回宮中,我和妹妹去去就來。”
發了,發了,汐蘭拼命點著頭,屁顫屁顫地跟在黃袍怪身後,往他所住山中奔去。可是卻哪里跟得上那黃袍怪。
黃袍怪見了,道︰“原來那猴頭沒教妹妹騰雲之術,他不教,哥哥教,你記下口決,日後多加練習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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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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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8:20
046 主人救我
到了黃袍怪擺放古玩的石洞之中,汐蘭算是大開了眼界,這滿滿的幾個山洞的古玩,青銅器,陶瓷,玉器,應有盡有,只怕以前在博物館所見也沒這多。
汐半是摸了這個摸那個,個個愛不釋手,這些東西隨便哪樣也是價值連城。走到最里間,卻放著些古里古怪的東西,不知是些何物,角落還堆了一大堆破銅爛鐵,象是損壞的古玩,當垃圾丟在那兒。
黃袍怪指著這些奇怪東西道;“這些東西大多是天上神仙或者地下妖精的寶器,不過大多沒了主人,失了靈性,我將它們收集于此,如果遇到失落了寶器的,自會來我這兒認領。這兒所有東西,妹妹慢慢看,喜歡哪些盡管開口。”
汐蘭連連點頭,只顧著看寶物。
“那妹妹先慢慢看著,我去收拾些衣物和用品搬進宮中。”
“好,哥哥,請便。”
汐蘭等黃袍怪離開後,見一樣,喜歡一樣,最後自己都不知要什麼了,干脆全要了吧?這又好象不太合理,正在苦悶,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小主人……小主人……”
汐蘭一驚,自己遇到鬼了嗎? 出了一身冷汗,尋了好半天,也不知是何處發聲。
“小主人,我在這兒…….”那聲音又傳了來。
汐蘭方隨聲望去,卻是那堆垃圾,但那堆垃圾上,卻沒有人影,汐蘭越加害怕,往洞外撥腿就跑。
那聲音急道︰“小主人,不要怕,不要走,我等了這許多年,才等到你來……”
汐蘭停了下來,警覺地望著那堆垃圾,“那你快現身,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沒辦法現身,我不能動,我上面被許多廢品壓住了,你把我挖出來吧。”
“我不去……”汐蘭顫著聲音,該不會是什麼白骨,妖怪之類的東西吧?讓自己挖他出來,不是要嚇死人嗎?
“小主人,你不要怕,我長得不難看,雖然放在這兒的時間有些長了,身上不再完整,有些地方有些腐化。”
汐蘭越加毛骨悚然,都腐爛了,還能不難看?眼前浮現出一堆腐肉的樣子,打了個冷叮,“我不要…….”說著又要往外走。
“主人不要走,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爹娘是誰?你怎麼離開這個世界的嗎?”那聲音感到她又要逃跑,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想起那天止暢說的話,而這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怪物也知道自己的身世,看來和自己真有些淵源,不由得蹭向垃圾堆。
“小主人,你別怕,我是你母親的法寶,自你母親死後,你被人帶去,我就一直在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現在終于讓我等到了。”那聲音見她回來,才安下心來。
汐蘭壯了壯膽子,蹲下身去,一股霉臭撲鼻而來,讓她禁不住屏住呼吸,“你的樣子真的不會太嚇人吧?你要知道你長得丑不怪你,但你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
“小主人,你放心吧,在我沒腐化前,還很漂亮呢…….”那聲音沉浸在回憶中。
“那只是你在沒腐化前……”汐蘭嘀咕著,但有誰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何況那止暢說的那麼怪異,自己的父親居然是玉帝。
硬了硬頭皮,將頭別過一邊,眯起眼楮,僅留一條小縫,用余光瞄著那堆垃圾,顫著手指,摸索往下挖掘。一件一件地丟開上面堆放的東西,所幸並沒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哪件東西是你啊?”
“就快到了,你再加把油。”
“還沒到嗎?”
“馬上到了。”
“還沒到嗎?”
“我已經看到光了……”
汐蘭終于在那堆垃圾的最深處,直到整個身子都探了進去,差點被那越來越濃烈的霉味燻暈,伸直了雙手,拿開一片漆黑的鐵片,那聲音長長吁了聲,“我終于又重見光明了,小主人,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就是我了。”
汐蘭定眼看去,並沒在自己挖出的深坑中,看到想象中的白骨之類的東西。一個被摔得傷痕累累雞蛋大小的黑色水晶球安靜地躺在里面。有些迷惑了,難道會是這個水晶球?但是水晶球怎麼可能說話?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迷惑,那聲音又傳來了,“小主人,我就是這水晶球,我叫記憶水晶。”
“你真是我母親的遺物?”汐蘭還是有些遲疑,會說話的水晶必竟太過奇怪,別是什麼妖怪變的。
“妹妹,你為何在刨垃圾堆?”不知何時,黃袍怪的頭出現在坑口。
“哥哥來的正好,這下面那水晶是何物?會不會是什麼妖怪變的,居然會說人話。”汐地艱難地直起身來,這運動了半天,早已是腰酸臂痛。
黃袍怪看了眼那水晶,奇道︰“這是紫竹娘娘的寶物,名叫記憶水晶,原本極有靈性,是會說人話的,並非什麼妖怪。這水晶本隨紫竹娘娘去了凡間,後來紫竹娘娘不知犯了何罪,散了真身,這水晶便失了靈性,從些不再說話了。其間轉了不知多少道手,最後到了我的手中,我便將它和這些無人認領的法寶放在一起。時日長了,小妖們清理打爛的古玩時,有時偷懶,不拿出洞去,也隨手棄于此處,所以這兒就堆了這許多廢品,不想,妹妹居然能搬開這許多垃圾,將它挖出來。”言下之意自是佩服汐蘭翻垃圾堆的本事。
“你說它不再說話?”可是方才明明在說話。
“嗯,從不再說話。”
“可是方才明明它叫我挖開這些垃圾……”
“你此話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要不我哪能巴巴地去翻你的垃圾堆?”汗顏,被人當成了撿垃圾的了。
黃袍怪滿臉迷惑,但仍伸手將那水晶挖出垃圾坑,仔細地擦去上面的灰塵,遞于汐蘭,“所有法寶都有自己的靈性,如果妹妹听到它說話,定是與它有著什麼淵源,妹妹就帶在身邊吧,說不定自有妙用,不過這水晶多有破損,不知是否會失了靈性。”
汐蘭接過水晶,果然那水晶被摔得到處斑點,表面還不知粘上了些什麼東西,將水晶弄得蒙蒙朧朧,只有頂上還有綠豆大小地方保持著原有的透亮晶瑩。
汐蘭剝弄了半日,也無法將上面那層東西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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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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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8:33
047 看熱鬧
那水晶自從黃袍怪進來,便不再說話,反正來日方長,汐蘭也不願別人知道自己是個私生女,這水晶閉上了嘴,反而正合了心意。
“妹妹可看好喜歡之物?”黃袍怪看著那個大坑,只怕是挖了好一會兒的了,也不知她還有沒有時間看過別的東西。
“我剛才略略看了下,哥哥收藏的寶貝實在太多,花了眼,不知如何挑選了。”汐蘭其實是想說,樣樣都喜歡,是不是可以全要呢?
黃袍怪哈哈一笑,笑聲不無得意,這兒的寶物無論誰來了,也會看花眼,“既然如此,我幫妹妹挑選幾樣最好的。卻不知妹妹帶著上靈山是否方便?”
“這……”汐蘭還真沒想過這問題,這一路上道路崎嶇,這些古玩只怕經不起折騰。多半沒等到回二十一世紀,也無全尸了。
黃袍怪將她的遲疑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將挑選出來的十件古玩放到一個空架上,“這個架子就是妹妹專用了,以後有另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我也擺在這兒,等妹妹從靈山回來,我幫妹妹送回家中,你看,如此可好?”
汐蘭大喜,這黃袍怪果然心思細密,處事圓滑讓人舒服,也難怪他能在道上混出點名氣,既然他認得的人眾多,不知會不會知道楊晉這麼個人呢?
“哥哥,我想向你打听個人……”
黃袍怪見她紅了臉,欲言又止,多半有什麼難言之隱,“妹妹有事盡管說來,只要為兄知道的,無不如實奉告,你想問的是個什麼人?”
“我……我只知道他叫楊晉……我想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如何才能尋到他……”汐蘭想到自己對人家一無所知,便喜歡上了,真有些郁悶。
黃袍怪低頭沉思半晌,搖了搖頭,“我所認得的人中,沒有這麼一個人。會不會是另有他名?妹妹如何認得他,他又有何特征?”
汐蘭一直緊張地盯著他沉思的臉,見他說不知,掩拭不住的失望,“應該不是化名,因為我的師兄也叫他楊晉。他曾兩次救了我的命。他長得十分英俊,喜歡頭束紫金環,額頭有一抹姻紅,使著一支三尖兩刃盤龍紫金槍。”
“是他?”黃袍怪眼中閃過驚詫,隨即搖了搖頭,陷入了深思。
汐蘭隨著那聲“是他?”腦中嗡地一聲,極快地抓住黃袍怪雙臂,“哥哥認得他?他是誰?”
黃袍怪很快恢復了慎定,避開汐蘭急迫的眼光,“我不認得妹妹所說的人,我以後定會幫妹妹多加留意,如果有這麼個人,一定盡快告訴于你。”
汐蘭見他眼中隱忍著什麼,剛才的喜悅隨風化去,他有什麼事要隱瞞自己,難道他和楊晉間有著什麼過結?“哥哥當真不知嗎?”
“不知……”黃袍怪想也不想。
一絲痛苦之色從汐蘭眼中流露,知道他不肯說,自己定難勉強,難道自己與他真是注定無緣?苦苦一笑,“那就有勞哥哥以後費心了。”
“妹妹……”黃袍怪沒料到這個看似無憂無慮的女孩,居然有著這份淒苦,心中不由一痛,別怪我,你還是忘了他吧,不想你和他如我這般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世間有許多事不可強求。”
汐蘭掩去心中的痛楚,點點頭,“妹妹謹記哥哥的教導,我們回去吧。”
黃袍怪提了包裹,先送了汐蘭回客棧,方獨自回宮。
汐蘭告別黃袍怪已是日落時分,抱了捆干草,遞給小龍馬,“我這一出去便是一日,也不知可有人喂過你。”
小龍馬歡悅地探出馬頭在她的小臉上廝蹭了一下,方埋頭吃起了草料。
汐蘭見它吃得開心,剛才的愁緒淡去不少。
正看著小龍馬吃草,一個女子傲慢的聲音傳來,“你是要在這兒說,還是跟我尋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汐蘭隨聲望去,沒一會兒功夫,見一男一女兩條身影先後從客棧二樓飛出,極快地消失在客棧的圍牆外。
有熱鬧看了,正好心里悶得慌,汐蘭將草料放在飼盤中,使了個地遁術,朝二人追去。然追到護城河外,卻失了那二人的蹤影。無奈地輕嘆一聲,沒得熱鬧看了。
正要轉身回走,不遠處樹林中傳來一聲哀嘆。
汐蘭臉露喜色,他們原來就在這附近,惦著腳尖,屏著呼吸,小心地向聲音傳來處潛去。隱約果見林中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忙潛到較近處,隱身于大樹後,確定自己沒被發現,方探出頭去張望。
那女子看似只有二十二三歲,相貌絕美獨艷,令汐蘭再次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美貌女子,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傾國傾城了。而那男子斜依在樹桿上,有著修長完美的身材,可惜頭部被一枝橫出的樹枝擋住,看不到模樣,只能看到幾縷飄飛的黑發。
那女子兩眼含淚,朱唇微啟楚楚可憐地望著眼前之人︰“你真不回去嗎?”
“嗯……”男子漫不經心地應著。
汐蘭眼前一黑,頭腦迅速迷糊,這聲音……
鎮定,鎮定,一定是這些日子想他想得有些走火入魔了,听誰說話都象他,上次在平安村听楊戩說話也以為是他。世間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在這西去的路上已有兩年多不曾見過他,他一定不會在這條道上的了。
雖這般想著,但腳下仍止不住往邊上挪去,眼一眨不眨地望向那橫在他頭部的樹枝,象是要望穿那樹枝一般。那該死的樹枝硬是橫在那兒,無法看見他的模樣。
汐蘭看著那些交錯的樹枝,有了……
躡手躡腳爬上大樹,順著樹枝爬到那男子所依的大樹之上。樹下兩個一個只顧著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而另一個卻不知看著地上何物,一動不動,竟沒發現頭頂上多了個人。
汐蘭暗喜,這下該可以看到他長得何模樣了吧?探頭望,哀哉,這位置還不如剛才那兒,身下橫出的另一枝粗枝將他整個人都擋完了,剛才那兒好歹還能看到個身子。難道還要再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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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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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8:44
048 好管閑事
汐蘭正猶豫不決之時,樹枝在她的重量下往下沉了沉,忙抓緊樹枝,不敢再胡亂爬動。
樹下女子幽幽道︰“你在外這許多年了,也該回家了……”
“四海皆為家。”男子仍心不在焉,卻不帶一絲溫度。
“你舅舅很掛念你,盼著你回去呢。”女子柔聲勸道。
“他盼我做什麼,他有需要使喚我的地方,自會叫人來尋我。”男子聲音冷了三分,言中透著不屑。
“你和他雖然總是有些隔閡,但怎麼說他也就你這麼一個外甥,又無子無女的,你也該為他進些孝心。”女子見他語氣有變,說話也小心了三分。
“怎麼他是叫你來當說客了?如果是這樣,你盡早回去,要他死了這份心,我對他沒有孝心可談,如什麼差使,不違反我的原則的,我自會去復命。”男子的聲音越加冷了。
汐蘭實在听不出這二人是何關系,但听那男子語氣冷淡無情,與自己所識楊晉絕不相同。他就算對一個犯了錯的黑豹呵斥也不會如此冷若冰霜,想來是自己想多了,下面的人只是與他聲音相似之人罷了。
“你多心了,我怎麼會是他派來的說客,只是好些日子沒見你,好生掛念,兩年多前你回來復命,也沒來看看我,所以偷偷溜出來來看看你。”女子小心得近乎在哀求。
汐蘭暗罵了聲,沒骨氣,天下何處無森林,偏要吊著這麼棵死樹,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大美人,就不信沒男人追。
“這麼說,你沒什麼事了?那我不奉陪了。”說完動了動身子,象是打算離開。
“別走,我的確有事,方來尋你……”女子忙叫住了他。
男子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快說吧。”
“你舅舅有意給我們訂下親事……”女子聲如蚊咬,臉色緋紅。
下面靜了下來,也許是這話也驚住了那男子。
“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發出一陣爆笑,象是听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但那笑聲卻讓人背脊發冷。汐蘭如不是要雙手抓住樹桿,真想將耳朵塞住。
女子臉色果然變得慘白,“你為何發笑…”
男子收住笑,冷然道︰“這就是你們的手段?想設這麼個套,來綁住我?”
女子又急又慮,聲音也急迫起來,“這不是手段,也不是套。難道這些年來,我對你如何,你真的沒有感覺嗎?”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
可是她的眼淚沒打動對方,“我對你如何,你也該知道。”
“我知道你怨恨你舅舅,可是我是真心對你,我一直以為,你心里會有我,你不回去,我就苦苦地等,每次你回去復命,我就巴巴地趕去見你一面,都這麼多年了,你心里的怨氣該散了……”言語間淒淒然然,早已淚流滿面,
男子嘆了口氣,語聲柔和了些,“嫦娥,你把我忘了吧,我對他永遠只是听調不听宣,只服從命令,沒事別套近乎,你回去吧。”
汐蘭見那女子哭得跟個淚人一般,楚楚可憐,那男子還這般鐵石心腸,直罵他不是東西。天下男人就沒個好的,偏要害這麼多女人傷心難過。這女子叫嫦娥,不知和天上的嫦娥相比,誰更漂亮。
嫦娥見他語氣有所婉轉,眼內升出一絲希望,“我怎麼能忘了你,自打第一次見你,就再也不能忘了。如果你不願回去,我們就住在我那宮中好了。”
男子听了她這話又有些不耐煩了,“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不想和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什麼關系。你請回吧,我也要走了。”說完往來路走去。
嫦娥撲上去拉住他,固執地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這樣四處奔走,萬一如你母親一般做出有失身份的事……”
汐蘭暗道,這女人這話就說笨了,哪能提對方的丑事啊,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果然那男子氣勢洶洶地回過身來,欺上兩步。可惜陰影中看不清樣子,但可以想得出那臉色一定黑到家了吧。
嫦娥一聲驚呼,嚇得坐倒在地。男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拖起,“你敢侮辱我的母親?”
“我……”嫦娥面色失了血色。
汐蘭真為她捏了把汗,你喜歡他就夠倒霉了,被人甩就更霉了,還笨到去揭人家的老底,萬一是個暴力男,在你身上來這麼兩下,那嬌滴滴的身子可受不了。
男子將嫦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如不看你是個女子,我這拳頭可不認人。”
嫦娥坐在地上嚶嚶地哭道︰“我不是有意的……”
汐蘭實在覺得這女人太沒用,最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氣也不知打哪兒出,一拍樹桿,吼道︰“喂,你是男人嗎?怎麼欺負女人?”
樹下兩人才發現原來頭頂還有人偷听。
嫦娥立刻站起,抹去淚痕,擺出一臉的清高相,“你是何人,為何偷听別人說話。”
汐蘭也覺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喂,我可是幫你啊,這男人這麼無情,不要也罷。你長這麼漂亮,哪兒找不到男人。如果你找不到,我幫你找吧。”
嫦娥沉了臉,“你是什麼東西,滿嘴胡言。”
汐蘭听她出言不遜,也有些著惱,“喂,我可是一番好意,你怎麼就罵人了。”
那男子也不理會二人吵鬧,又欲轉身離去。
嫦娥顧不得汐蘭,忙上去拉住,“你不能走。”
男子手一拂手甩開拉住自己的玉手,嫦娥一個不穩,又跌倒在地。
汐蘭見她摔倒,又生同情,將剛才挨的罵忘到沼窪國去了,探身指著男從罵道,“喂,你是不是男人,怎麼又欺負女人?
哪知這一下動作過大,身子晃了兩晃,從樹上掉了下來,汐蘭一聲慘叫,眼看就要來個狗吃屎,這鼻血之災難免了。
猛然後領一緊,被那男子提了起來,輕輕放在地上。
汐蘭大松了口氣,這人雖救了自己,但也不能因為這就可以不追究欺負女人的過錯,擺出一臉凶相,惦起腳湊向那男子,“你難道從小沒人教你,尊敬女人是美德嗎?如果沒人教過你,我現在來教你。她這麼漂亮,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活剛落,臉色聚變,睜大雙眼,愣了三秒鐘,“她是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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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8:58
049 楊晉楊晉
原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汐蘭日思夜想的楊晉。既然是他,又怎麼麼肯承認別的女子與他相配呢?
楊晉覺得這樹上飛下來的女子說話好生奇怪,仔細一看,卻是兩年多未見的汐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喜。
只見她已不同于過去那小女孩模樣,身子高了許多,玲瓏有致辭,而臉上的褪去了不少稚氣,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般,較嫦娥的美艷又多了幾分靈動之氣。
看著她湊到眼前的芙蓉面,不由得臉上微熱,不再象以前一般覺得她只是一個孩子,不露痕跡地退後一步,褪去剛才的冷漠,露出他那迷死人不賠命的微笑,“你怎麼會在樹上?”
“鄂……”總不能說是為了偷听他們說話才爬上樹的吧?“我出來散步,走得快了些,有些累了,便到樹上小睡一會兒。”
楊晉掃了眼那不太粗的樹枝,在上面睡覺只怕對她說來,該有很大難度吧?難道是她這兩年來有什麼奇遇?
汐蘭當然看出他並不相信,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他也沒有要求驗證。
嫦娥听她說自己配不上楊晉,火從心起,正欲發作,卻見他認得對方,強行忍住下上竄的火苗,嚴然自己便是他老婆一般,質問他︰“這小丫頭是誰?”
楊晉皺了皺眉,並不看她,反問汐蘭︰“你這次是一個人在此,還是和師傅一起?”
“和師傅一道。”看著旁邊怒發沖冠的嫦娥,這女子,听她所說是楊晉家中給他訂下的未來媳婦,這麼說來,且不正是自己的情敵?雖然楊晉並沒答應,但萬一哪天他受不了家里的逼迫,再加上以她的條件,來個自動投懷送抱,他一個沒把握好,也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可就說什麼也沒用了。
目前楊晉對她似乎並不感冒,不管是家庭原因,還是這女子本身的原因,何不借機幫他了斷了?
當下湊到楊晉耳朵,低聲道︰“要不要,我幫你打發了她?”
楊晉與她相處過些日子,知她聰明多謀,說不定真能幫自己去了這個麻煩,輕點了點頭,︰“好。”
嫦娥見二人低聲耳語,形態曖昧,對方雖然年幼,但卻秀美非常,絕不在自己資色之下。醋意上升,哪里還忍捺得住,上前推開汐蘭,喝道︰“你到底是何人,言行舉止如此輕浮不堪。”
汐蘭秀眉一揚,不屑之意盡在眼中,“我還以為是賢淑溫柔的女子,沒料到出口就傷人,只怕也有失禮儀吧?”
“你…”嫦娥被她說中要害,一時語塞,一張美人臉漲得通紅。
“你不用緊張,沒有人跟你搶男人。就他這塊料,送給本姑娘,本姑娘還不要呢。”不要才怪。
楊晉听了她的話,雖知她是在設法幫自己打發嫦娥,但仍有些郁悶,自己能有這麼差勁嗎?
“這與你何關。”嫦娥見她不與自己搶郎君,臉色也有所好轉。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姐姐,我也勸你一句,你也早些脫了身去吧,別把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個閹人身上了,免得以後成了親後悔一輩子。”
“什麼?”
“什麼?”
楊晉和嫦娥同時驚呼。
“閹人?”嫦娥看了看汐蘭,又看了看楊晉,臉上堆滿了驚疑。
“是啊,他是個閹人,不信你問他好了。”汐蘭朝楊晉努了努嘴。
楊晉雙擰得更緊,玉面漲得緋紅,這丫頭也著實太過胡鬧,居然說自己是個閹人,讓自己這堂堂七尺男兒的臉往哪兒擱。但迎上嫦娥尋問的眼光,心中靈機一動,這招雖然陰損,但也不失為一個擺脫她糾纏的好機會。但要自己說自己是閹人,卻是說不出口的,只得崩緊了臉不予答理。
嫦娥見他並不否認,心中一冷,但想到他們剛才的耳語,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向汐蘭問道︰“他如果是閹人,這麼隱私的事,你何從知道?”言下之意當然是只有親密接觸過方能知道,可是看她不過十四五歲,按理不會與他有這等苟且之事吧?
汐蘭听出她言下之意,雙頰瞬間飛紅,說話也結巴了,“你……你可別亂想。是……是我師兄跟我說的。”
“他又如何知道?”
“他和我師兄打架,不小心被我師兄一棒子砸在了那兒,將他那兒打爛了,就成了閹人了。”
楊晉越加納悶,這丫頭還真能編排。
“你師兄是誰?他能傷得了他?”說後面的他字時指了指楊晉,滿臉的不信。
“我師兄有一個名字叫孫悟空,另一個名字叫齊天大聖,不過不知你听過沒有。”
“是他?”嫦娥一聲驚呼。
汐蘭暗暗得意,看來這猴子果然名聲在外了,這麼一個象是深閣中的女子也知道,而且看她表情,剛才的不信任也在動搖。
楊晉雖早猜到她會這般說,但親耳听她說出,仍被嗆得一陣猛咳……如不是嫦娥在此,只怕已一腳飛出,將這胡言亂語的小丫頭踢飛了。
嫦娥見楊晉漲紅了俊面,不住咳嗽,只道是他被人揭了短,難堪所至,心中又急又氣,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他,還是該為自己悲哀,徘徊了半晌,最終放聲大哭,掩面而去。
汐蘭見嫦娥走遠不見了身影,拍著手哈哈大笑,“搞定。”得意洋洋得打算轉身向楊晉要獎賞。
還沒轉過身,脖子一緊。已被人提了起來,如小雞一般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圈,迎上一張漲紅的怒容,“你居然說我是閹人……”
汐蘭尷尬地輕咳兩聲,“不就說說嗎?誰知道她就信了。”
“這傳將出去,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楊晉咬牙切齒,真恨不得將她吞下肚去。
“咳……咳……你是不是後悔將她打發了?要不,我幫你想辦法追回來?她住哪兒?”汐蘭雖是隨口胡說來混弄他,但心里仍止不住地有些酸味。
“不是,我不後悔。”楊晉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汐蘭心中一喜,小心地試探著,“你手不累嗎?”
“不累……”楊晉本只是打算小小的教訓她一番,被他這麼一混弄,也沒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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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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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9:22
050 討厭猴子
“你總這麼提著我,也不好看吧?”汐蘭斜眼偷看著那似笑非笑的俊容,不禁痴了,這張臉在夢中不知出現過多少次,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現在卻真真實實地在自己面前。
楊晉見她神色有異,痴痴地看著自己,心跳猛然漏跳了半拍,輕咳一聲掩試自己那份沒來由的慌亂,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汐蘭雙腳落了地方回過神,忍不住為自己的失態而難堪,禁不住又再偷偷看了一眼,沒見他有嫌惡的神情,才略為心安。深深吸了口氣驚叫道︰“哎呀,剛才那女人又回來了。”
楊晉一愣,如果她再回來糾纏,可實在頭痛,回頭望去,哪有嫦娥的影子,耳邊傳來汐蘭咯咯的笑聲,知是被她戲弄,輕罵了聲,“這小丫頭……”
汐蘭在他回頭間已笑著跑開了,免得再被他擰來擰去,實在難看。站在幾尺外嘻嘻而笑。
被她這麼一攪和,兩人間的尷尬也隨之消失了了。
“你住哪兒?我送你。”雖然這兩年多來,總是避開與她相逢,但這意外卻也讓他無法掩飾心中的歡悅。
“我就住在寶象國的客棧,你住哪兒?”雖明知他也住在那客棧中,仍是明知故問。汐蘭性情本是開朗,兩年多來的愁緒片刻間已隨風而逝。
“巧了,我也住那兒。你們師徒何時動身西行?”
“應該明日便要離開了。”想到剛剛見面,卻又要分別,黑眸不禁一黯,這一別又不知是否再能相見,這不是自己的作風,為何要將機遇交于上天?為何不象前世一般自己創造?跑到古代生了三年也變得銹逗了。“你在這兒是長住,還是路過?”
“路過。”
“你是要到哪兒…啊……啊……”汐蘭只顧看著他問話,一路退步而行,卻沒發現自己已退到了一個低坎旁邊,一腳踏空,仰天倒去。
“小心……”
汐蘭很快被一支有力的手臂卷進懷中,聞到那熟悉的似有似無的男人氣息,剎那間,所有的擔憂,顧慮都不願去想,只想將時間暫時停留在這一刻。
閉上雙目,伸出雙手,輕輕地環上他結實的腰際,面頰輕輕貼靠上他溫暖寬闊的胸膛。感覺到他猛然崩緊了身子,心砰然亂跳。不敢抬頭看他的臉,怕看到他排斥的臉。
楊晉低頭看著她忽閃的長睫毛,知道這不應該,但卻不忍心,也不舍得將她拉開,就這麼靜靜地任她抱著。
汐蘭見他並不推開自己,心下略安,升起陣陣暖意。
就在這時間仿佛停止的時候,一聲冷哼從頭頂傳來,“師傅見你長時間未歸,還擔心你出什麼差錯,原來竟然是跑出來和小白臉鬼混了。”
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汐蘭慌忙放開楊晉,後退一頻,一張粉面漲得通紅,暗罵了聲,該死的。
一抹紅霞從楊晉玉面上掃過,隨即化作平日的淡漠,對頭頂樹上道︰“在下與汐蘭只是巧遇,並非大聖所說的……”
樹上之人並非別人,正是行者,他見汐蘭給白晶晶解毒,久久未歸。雖平日里與她儲多不和,但見她遲遲不歸,竟有些擔憂。尋了個借口出來逛逛,見河邊早沒了白晶晶和汐蘭的人影,又尋到宮中,見到黃袍怪與百花羞,說是已將她送回客棧,卻未見她回來,越加擔心,難道出了什麼事?又一路尋了出來,不料,正好看到汐蘭打發嫦娥。
見汐蘭說楊晉是閹人,本看得高興,大快人心。哪知嫦娥前腳走,後腳這汐蘭就靠到人家懷里了,看得他直抓狂,沒來由得心煩意燥,忍不住出聲呵斥。
雖知如楊晉所說,只是偶遇,並非鬼混,但硬是不願松口,“不是鬼混,你們怎麼在大從廣庭之下摟摟抱抱?”
楊晉氣往上涌,“你別血口噴人,我一個男人,隨你怎麼說,可是汐蘭是一個女孩家,怎麼可以讓你隨意踐踏?你如對我有何不滿,沖著我來,別中傷你師妹。”說罷手一抖,取了紫金槍在手。
其實汐蘭對行者說她什麼鬼混什麼的,完全不在意,這對于二十一世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也知道這個年代注重禮法,見楊晉這般維護自己,心下感動,自己上一世活了二十來年,從沒有沒有一個人真心的維護過自己。
再看行者也是面色不善,取了鐵棒在手,跳下樹來喝道︰“要打就打,老孫還怕你不成?”
汐蘭知二人過去便有隔閡,如今又為自己之事,二人是箭已在弦上,一觸即發。雖知二人是半斤八兩,但真打起來,這兵器可是不長眼楮的,萬一磕到踫到,都是輕則受傷,重則沒了性命。這猴子應該是長生不死的,可是萬一楊晉失手被他傷了,那可如何是好。
當下橫到二人中間攔住道,“大師兄,這事與楊晉無關,你如果真認為我有什麼有失禮儀的,去到師傅面前,你當著他的面一棒打死我好了。”
行者見她還維護著楊晉說話,越加怒從心起,“我哪敢打死你,到了師傅那兒,我且能動得你一根毫毛?”
“你果然是想尋機除了我,以前你幾次算計我入絕地,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于你計較。現在又說什麼什麼鬼混,全是你編排出來詆毀于我與他,你是想一箭雙雕,即殺了我,又可將這黑名推給楊晉,報你對他心結之仇,你好卑鄙。”汐蘭怒視行者,看著他那猴樣,真想脫下一只鞋子給他砸過去,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破壞自己的好心情不說,還這樣胡言亂語。
行者心里本不痛快,又听她這般指責自己,然以前的確陷害過她多次,一時也無言以對,總不能說這次並非想陷害于她而是見她與楊晉摟摟抱抱,心里不爽吧?那定會被她說成自己喝醋發酸,那這張猴臉以後往哪兒擱?一時惱怒成羞,“你不要在這兒逞強,待我收拾了這淫賊,再與你理論。”說完舉棒向楊晉打去。
楊晉舉搶擋住,“誰收拾誰,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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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特大燈泡
汐蘭見行者使喚了性子,也難以說服,也耍起橫來,“好,你們打,你們打。我這就去稟明師傅,說你這猴子壞了我的名聲,然後一頭扎進護牆河,那樣也就都干淨了。”說完扭頭便走。
這下可嚇壞了兵刃相對的二人,齊齊收了兵器追上。
有行者在,楊晉怕他再胡說,也不敢拉她,只得橫了槍攔住前方,“丫頭,別做傻事。這猴子毀你名聲,我定與你討回公道。”
汐蘭嘆了口氣,“我就是不想你與他相斗,這兵器不長眼,你又不比得那猴子,鐵骨銅皮,打殺不死的。”
楊晉見她是怕自己受傷,心中一暖,卻傲然道︰“我雖非他那般的鐵骨銅皮,但他要傷我,也非易事。”
猴子見二人卿卿我我,全不當他存在,又來了脾氣,“你只怕傷了他,怎麼不想想他是否會傷了我?你以為他那支槍份量輕了些嗎?何況我還是你的師兄,你這胳膊怎麼就往外拐?”
汐蘭斜眼看著他,“他殺得死你嗎?”
“殺不死。”行者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我擔心你什麼?”
“…….”
“何況你幾時有做師兄的模樣?”
“你……我這是為你好,一個女人家和一個男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難道不知擁抱也是一種禮節?不用問,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自然不懂禮節。”
“哪有這樣的禮節……”猴子抓頭苦思,也不知這禮節從何而來。
“再何況,我未嫁,他未娶,又有何失體統?”
“你……”行者哪里說得過她,又不肯認輸,只得橫扯,“我說是有失體統就是有失體統。”
“你……”楊晉本一直隱忍,見行者使橫,哪還忍得發,又要發作。
汐蘭拉住他,對行者道︰“好,你硬是這般蠻不講理,我是白和你浪費了這許多時間。”
當下也不再多言,向前急走。
行者知她又要去尋三藏,萬一為了讓那和尚罰我,真鬧得賭氣跳了河,就算是演戲,這大冬天,不淹死,以她那嬌滴滴的身子只怕也要凍得大病一場。病一場還罷了,萬一真病死了,如來怪罪下來,只怕那五行山又要壓在身上了。識事務者為俊杰,忙對汐蘭叫道︰“師妹,老孫知錯了。”
汐蘭停下來,滿面陽光,得意而笑,“你錯在哪兒了?”
行者見她那臉色便知自己又中了她的套,她壓根不會去跳河,哪怕是演戲也不會去演一出的。然話已出口,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只得道︰“不該說師妹和那小白臉鬼混。”
“嗯?還說鬼混?”汐蘭拉下了臉。
“老孫是粗人,不會說話,師妹別往心里去。”這丫頭去和尚面前一鬧,和尚多半會偏幫于她念老孫的緊箍咒,行者還真怕那和尚的緊箍咒。
汐蘭這才不再計較,朝楊晉揚了揚臉,露出得意這色。
楊晉也不得不服這小丫頭古靈精怪,滿肚子鬼點子。
汐蘭見行者仍杵在那兒不走,“你為何還不走?”
“老孫送師妹回去。”
“不用你送。”這麼大個燈泡,真讓汐蘭郁悶。難道踫巧遇上楊晉,全被這猴子攪和了。
“天黑了,路上怕不安全。”行者厚著顏面。
“有楊晉呢,正好與他同路,不勞師兄了。”汐蘭恨不得一腳將這不識趣的猴子踢飛。
“就是有這小白臉在,更讓人不放心。”行者瞟了眼楊晉,想讓我先行,給你們留出空來,沒門。
“你……”楊晉怒視行者,行者也不示弱地回瞪著他。
最終楊晉怕行者再說出什麼話來讓汐蘭難堪,她一個女孩家的名聲且能這樣稀里胡涂地枉送在自己手中。轉身對汐蘭道︰“你好生保重,在下先行告辭了。”說完,也不敢等汐蘭回話,怕她一開口,自己又硬不下心離去,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汐蘭看著金光消失,升起陣陣失落,便想他既然也住在客棧中,應該還能再見。
偏偏行者不看人臉色,催道︰“師妹,走吧。”
汐蘭陰則則地橫了他一眼,將滿腔的怒氣全倒在了他身上,一提腳,狠狠地在他膝蓋上踹了一腳,見他痛蹲下了身,方解了些氣,使了個地遁術往回奔去。
行者挨這一腳是全沒準備,又正好被踢到麻筋上,直痛得鑽心,蹲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該死的小妖精……”
抬起頭見她早已去遠,無可奈何,一瘸一拐地追去。追上汐蘭,將她一把抓住,惡恨恨地道︰“我不收拾收拾你,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汐蘭心知這下有麻煩了,大叫;“你想做什麼?”
行者也不理她叫喚,將她扛了就躍身上樹,高一腳,低一腳地在樹上躍行。
這下可苦了汐蘭,頭下屁股上的,胃中酸水直冒,好不難受,大罵行者,要他將自己放下。
行者卻如耳聾般,不聞不語,專心尋難行之路行走。
二人就這般鬧騰著奔向客棧方向。
遠遠卻見三藏在客棧外的雪地中,哈著氣,搓著手來回走動,不時焦急地望向遠處。
汐蘭一見三藏忙大叫︰“師傅,救我……師傅,救我……”
三藏听到汐蘭喊救命,本是一驚,定眼望去,見是她與行者二人,大松了口氣,焦慮之情轉為歡悅,“小徒兒,你師兄尋到你了?可真擔心死我了。”想來他是見汐蘭遲遲未歸,擔心不過,才在這大門等候吧。
汐蘭見他只顧著嘮叨,急道︰“師傅救我,我快難受死了……”
三藏這才發現汐蘭被行者倒扛著,狼狽不堪,埋怨道︰“悟空,你怎麼能把這樣對你師妹,她一個女孩家哪經得起這般折騰,真是胡鬧,快快放下來。”
行者也知整得她差不多了,嘻嘻一笑,隨著三藏之意,將汐蘭丟在地上。
汐蘭被他摔在地上,卻並不疼痛,心里掛記著尋找楊晉,怕行者再糾纏,爬起身來,對著行者哼了聲,回房去了。
三藏見汐蘭平安回來,也不再指責行者,往自己房中行去。
行者叫住三藏問道︰“師傅,可知有沒有種禮節是擁抱?”
三藏微微一愣,不知為何行者突然問這個問題,仍如實道︰“有的國家的確有這禮節。”
行者大喜,這麼看來這小丫頭的確不是與那小白臉鬼混。到底自己為何歡喜,只怕自己也不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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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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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29:55
052 尋個人就這麼難
汐蘭擺脫了行者,回房整理好了被抖散的長發,探頭出房,細听三藏他們房間並沒什麼動靜,想來已準備休息,不用再擔心有人搗亂,今晚說什麼也要把楊晉以後的聯系方法弄到手。
剛要出門,卻听懷中水晶叫道︰“小主人…”
汐蘭暗罵了聲該死,你早不說話,晚不說話,現在我要出門,你卻說話,有什麼話也給我憋著,等回來再說。也不理會它,仍輕輕關上房門,往外溜去。
然剛走出兩步,水晶又叫道︰“小主人……”
汐蘭怕別人听到,嚇到了人,可就麻煩多多了,低喝了聲︰“閉嘴…”
哪知三藏耳尖,這一聲閉嘴,卻讓他听見了,在房中問道︰“汐蘭為何還不休息,在外面和誰說話?”說話間,房間已打開,三藏已取了僧帽,露了個光腦袋立于門口。
汐蘭心里罵著水晶,又怪三藏耳尖,卻堆出滿面笑意,“我是來看師傅和師兄們是否睡了。”
“都已睡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這和尚不戴僧帽,倒顯得越加清秀脫俗,可惜頭頂少了幾根毛發。
“明天就要走嗎?”雖早猜到寶象國的事處理完了,明天便要離開,但仍止不住有些失望。
“是啊,你早些休息吧……”
“是……”
三藏看著她回了房,關好了房門,才輕輕掩上門,上床休息。
汐蘭回到房中,掏出水晶,惡狠狠道︰“你是存心給我唱反調不成?有什麼話就不能明天再說?”
“明天說就來不及了……”水晶不無委曲,以前的主人可從來不責罵自己。
“好吧好吧,給你五分鐘,有什麼屁就快放……”汐蘭怕它一路叫嚷,只得退讓。
“小主人,你明日得去一個地方,方可將我的靈性重新激活。我激活了靈性,你才能知道你的身世。”
“既然是明天去,那你明天再說不成嗎?自己身世都埋了二十多年了,晚些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汐蘭真想將它從窗口丟出去。
“明日你如果隨你師傅西行,就越走越遠了。”
“你說在什麼地方吧?”
“在這兒往北走大約二百里路,有一座紫竹山,那兒有一遍紫竹林,林子中間有一個小湖,湖中間有一個小島,你去到那小島上,我就能吸收前主人的靈氣,就可以激活了。”
“我听黃袍怪說,你本是紫竹娘娘的法寶,難道那兒就是我娘以前住的地方嗎?”雖說汐蘭並不急著知道自己的身世,猜到那可能就是自己母親生前的住處,心中仍是洶涌澎湃。
“是的,但那紫竹山久無人居住,只怕早已虎豹成群,小主人單薄,最好尋個保鏢跟隨。”
“知道了。”自己正尋不到理由找楊晉,這下不正好有了?讓他明兒陪我去紫竹山。又等了一會兒,見水晶不再言語,方向門口摸去。
剛走出兩步,暗道,萬這家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那不是又要露了我的行蹤,那猴頭再來糾纏,只怕就沒機會見到楊晉了,而且也不知他住在哪間房中,總不能一間間去偷看吧。
微一沉思,有了,何不就用地遁術試試,說是到他身邊,看有沒有效果。
當下念了個咒,身體果然有所移動,大喜,成了。
睜眼一看,硬是愣住了,自己面前跪趴著一個頭戴大紅花的肥胖女人,那女人的身圍只怕比沈殿霞還粗出幾圈。那肥女人趴在地上念念有詞,“小女子,五十有八,一直沒能嫁上個夫君。去年好不容易說成了一家,是今年高中的金科狀元,可是把小女子娶到了門口,卻死活退了親,說媒人說親人不對版。其實那怎麼能說人不對版,媒人只是把我的年齡稍微說年青了點,不就說小了四十歲嗎?這能差到哪兒去呢?還有說什麼我這體形也不對。說媒人說的我小腰一握,我這腰多握幾下不也是握嗎?又怎麼能說貨不對版呢?再說一條吧,還說什麼我的眼楮不對,你說前面的有所隱瞞,我還承認,可是這眼楮可真是比金子還真啊。媒人說我長了大眼楮,這可是有假包換的,可是那家人卻胡亂編排,明擺著是坑我嘛。月老大人,求您顯顯靈吧,給我一個英俊有錢的夫婿吧,我要求也不高,來個什麼金科狀元什麼的,就可以了。”說完費力地磕了三個頭,拭著因為這磕頭的運動而流出來的汗抬起頭來。
正要起身,見眼前多了個美人兒,直挺挺地愣住了,良久,從那兩片厚嘴唇中暴出幾個字來︰“女月老?”下一秒,那笨重的身體撲了上來抱住汐蘭,生怕一松手,她便消失了一般,“月老啊,你可現身了,你可得為小女子作主啊。”
汐蘭被她牢牢抱住,勉強看了眼那張一塌胡糊的臉,這眼楮是夠大,可是卻只有一個眼楮大,另一個只怕和綠豆有得一比吧。艱難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供牌,上面寫著“月老”。
汐蘭看著那畫了濃妝的肥臉哭成了一團糟,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自己這樣子了,偏要媒人胡亂編排,找什麼金科狀元,難怪你活了五十八年也嫁不出去。
腰間被她抱住,好不難受,呼吸都有些困難,喝道︰“你快放手……”
“不放,你答應給我個如意郎君,我才放。”那胖女人非但不放,反而抱得越加緊。
“你不是月老,你快放手。”汐蘭拼命扭動身子,這樣下去,自己這腰只要真要成兩節了。
“你不是月老,怎麼可能從供台上變出來,你想騙我,這可不成。”
“我為什麼要騙你?”
“定是你听到我誠心乞求,被我感動就出了來,結果一看我這模樣,要求又稍微篇高,你不一定辦得到,所以就想溜號。”
汐蘭撲哧一笑,原因她還知道自己的要求過份。
“你笑了,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不對,我是辦不到。”
“你是月老,定能辦到。大不了,你把別人的紅線拆了,結到我的腳上。”
汐蘭沒了語言,怕這般糾纏下去,沒了時間,只得打著哈哈,“你不松開我,我如何幫你查得到姻緣?”
胖女人大喜,慌忙松了手。
汐蘭一得自由,忙念了咒,瞬間遁走,怕再被她抱住。耳邊傳來那女子破鑼的尖叫︰“月老是騙子,月老是騙子……月老,我咒你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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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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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7 20:30:16
053 什麼也沒看見
汐蘭擺脫了胖女人,大松了口氣,等腳下平實了,希望這次不要再出錯了。睜開雙眼,粉臉羞得通紅,忙將臉別向一邊,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原來她睜楮的瞬間,眼楮正好落在一個男人赤裸的臀部上,不過那臀部的線條真不錯,楊晉果然好身材。
自己是不是該在他沒看到自己前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正在跑神,一陣女子嬌喘之聲傳進耳朵。
腦中翁地一聲,房中怎麼會有女人?再次調過頭來,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
卻見是那男子正站在床邊對著床上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做個嘿休運動。二人正在關鍵時刻,並沒發現床邊身後多了個她。
汐半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蹲下身,免得被床上的女子發現。
腦中一片混亂,這男子不會是楊晉吧?如果是他,真不敢往下想……
抬頭順著那良好的身材上望,只看到一頭烏黑散亂的長發,無法看到他的臉。他面對著床,自己總不到轉到前面去看吧?
汐蘭趴在地上,想立刻離開,可是又想弄明白這人到底是不是楊晉,就在望著那男子赤裸的背部正退兩難之際。
床上女子翻身坐起,兩條柔若無骨的粉臂攀上男子的肩膀,媚聲道︰“好人,你真是太……”話沒說完,順著男子的肩膀見男子身後趴了個人,正睜大了眼望著他們,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伸手指著汐蘭,“她……她……她…….”
汐蘭見被發現,尷尬地干笑兩聲,舉起一只手,輕輕擺了兩個︰“嗨…只是路過,你們繼續……”
男子本覺懷中女子有異,又聞身後另有人聲,轉過頭來,看見叭伏在地上的汐蘭,發出一聲驚叫︰“啊…….”
那聲大叫只震得汐蘭耳膜發痛,慌忙掩了耳朵念著咒逃之夭夭。好在那張臉不是楊晉,讓她總算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
默念,不要再玩我了,讓我去楊晉那兒吧。
念頭剛落,只听“撲通”一聲,整個身子掉到進了一汪熱水中,頓時慌亂,咕咕……連吞下兩口熱水,如此一來,越加慌亂,真嗆得鼻子發酸。難道又是哪兒出錯了,掉到了哪個溫泉中?忙屏住呼吸,還好水到不深,很快便跪在了水底,一伸手,已攀到岸邊,雙手並用,總算將頭探出頭面,把下巴放在岸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是什麼冰冰涼的東西在觸弄自己的鼻子,汐蘭伸手拭去臉上的水,抬眼看去,在自己咫前竟是好大一個狗頭,正張開大嘴,伸出舌頭來舔自己的臉。
汐蘭只差點沒暈過去,慘叫一聲,推開挨著自己鼻子的大狗頭,迅速後退,退到無法再退的地方,仍用盡力氣讓自己盡量後靠。
好在那大狗並沒有追上來啃自己兩口。只是坐在那兒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
汐蘭見它並無惡意,才微微略安,打量著自己身在何處。
環視四周,象是在一間整潔的客棧上房中。而自己現在卻泡在一個供人洗澡用的大木桶中,並非自己所想的什麼溫泉。
發現自己並沒錯到出了客棧,心中又安心不少。
等,等,澡盆?腦後還有輕微略為急促的呼吸聲。汐蘭不安地略略挪了挪身子,快速地睜大雙眼,為了證明自己這不是錯覺,伸手往身後摸去,自己果然還坐在一個赤裸的大腿上面,從那微微掃過自己臀部的一種特別的感覺讓她肯定自己不但坐在一條大腿上,還是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
“啊……”汐蘭嗖地一下從木桶中站起,閉著眼楮,連連揖了兩個躬,嘴里毫無頭緒地亂道︰“對不起,對不起,意外,意外。”
說著就摸索著往木桶外爬去,但想到桶外還有只大狗,又有些猶豫了,一腳掛在木桶邊緣上,不知是該出去還是重回到木桶中。
“汐蘭,又是你這小丫頭……”耳邊響起一聲悶哼,那聲音這麼耳熟。
“楊晉?”汐蘭大喜,快速地睜開眼向聲音傳來處望去,卻看見露出水面的赤裸的男人身體,又慌忙閉上雙眼,“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
那木桶中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晉。本波奔了一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閑,叫小二打了洗澡水,想好好泡泡,解去一日的疲勞,沒料到一個女子從天而降,偏落在了自己的浴桶之中。在她手忙腳腳地往浴桶外爬去的瞬間,居然發現又是那搗蛋的汐蘭,不禁啞然一笑。真拿這丫頭沒辦法。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來尋自己的,可是真不知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而且怎麼會不是從門口進來,而是落在自己的浴桶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她趴在木桶邊緣,進退兩難,看著桶外大狗發愣,不知想什麼。
汐蘭一支腳著地,站得發酸,終于忍不住問道︰“這大狗是你的嗎?”
“嗯。”
“咬人嗎?”
“哈,哈,哈,它只咬壞人…….”原來她趴在那兒為的是這個。
“我不知自己算是好人還是壞人……”汐蘭悶聲低語。
“哈,哈,哈。”楊晉難得的大笑起來,“如果你害怕,就呆著別動好了,不要回頭,我起身穿衣。”
汐蘭想到他此時是全身赤裸,臉上如涂了豬血一般,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逗著大狗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你不要咬我啊。”這狗怎麼這麼象上次在平安村看的那只大狗,多半是同一品種。
汐蘭本不指望那狗回答,沒料到那大狗卻咧了咧嘴,又抬起一支前腳指著天。汐蘭想了半天不知是什麼意思。
大狗見她不明白,就反復咧嘴,指天。汐蘭見它比手劃腳,很是有意思,去了懼意,和它打起啞迷來。
楊晉看著汐蘭一人一狗猜著啞迷,不禁婉爾,叫道︰“天天,去給我把衣服拿來。”
汐蘭恍然大悟,摸著它的頭贊道,“你叫天天,所以你指天,你真是好聰明。”
大狗灰一臉沮喪,溜溜地去床邊拿衣服,心里罵道︰“笨女人,我叫哮天。這麼簡單都猜不出來,我才不要叫天天呢。”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30:32
054 她為何孤單
汐蘭待天天走開,水淋淋地爬出浴桶,雖去了與他肌膚相親之困,但衣服盡濕,如落湯雞一般,衣服下擺直流著水柱,好不狼狽。苦悶地咬了咬唇,總算找到了他,可是怎麼就偏偏要落進這浴桶中。雖然看到他洗澡的樣子,但自己這副形像就實在有些難以見人了……這也太倒霉了。
本打算向他施展點媚術,讓他乖乖交出聯絡方式,可是現在這模樣,仿佛自己的頭突然間長大,悲呼……
正胡亂跑神,天天果然叼件衣服過來,接著身後一陣水響,汐蘭雙頰一陣發燙,剛才回眸的一瞬間所見他寬闊的肩膀,厚實而性感的胸脯,還有隨意搭在浴桶邊緣粗狀的雙臂,沒料到平日看似修長飄逸的他會有這樣強壯的身驅。想到他此時正一絲不掛地從水中站起,身材一定很棒,越加心跳加速。
突然間邪念平生,不如轉過去偷偷看一眼,是否真的有想象中那麼棒,想著身子也就跟著慢慢偏移了方向。
“不許轉身,不許偷看。”楊晉自從她爬出浴桶,一雙眼就沒離開過她的背影,這時見她突然慢慢轉身,忙出言制止。
汐蘭象被人逮著小辮子一般,連脖子根都紅了,忙擺正身子,不敢再輕舉枉動,嘴里卻是不肯閑著︰“誰要偷看了,你有什麼好看的,我只是腳站得有些麻,稍加運動。”
楊晉一聲輕笑,“好了,現在我背過身去,你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到床上去。”
“啊……我……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沒……沒想過發展會這麼快就……就……”汐蘭結結巴巴地念叨,自己雖然很喜歡他,但沒想過這麼快就上床,以這個身子的年齡,上床也好象太早了些,這在二十一世紀可是犯法的。
楊晉聞言愣了愣,隨即明白她的意思,也漲紅了臉,無奈地皺了皺眉,“你這小丫頭,胡想些什麼,你穿著這身濕衣服,會感冒的。天也晚了,我也不便去你房中幫你取換洗衣服。你脫下濕衣服,用被子裹著。我叫小二幫你把這些衣服拿去烤干。”
汐蘭見自己又會錯了意,還沒經大腦地說了出來,更難堪得恨不得馬上消失。但卻又哪里舍得離開,慢慢轉過身,見他果然已背轉了身。
身上穿著濕衣服,的確是又冷又難受。便脫下衣服,胡亂抹干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跳到床上,拉了被子將赤裸的身子包了個結實,只露了頭在外面,方道︰“好了。”
楊晉耳力極好,已听到她上了床,但仍等她叫喚方轉過身,走到床邊,放下蚊賬。開門喚了小二進來抬了浴桶出去,順便帶了汐蘭的衣服去烘烤。
小二很是奇怪,明明送水來時並不見另有女子,為何這時卻有女子換下的衣物,難道眼前這人是女扮男裝?但從他胸前露出的部位來看,應該是有假包換的男子,難道是有斷臂之嫌?如是這樣的話,真是可惜了一個大好男兒。但他知道客人的事不能打听,只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地離去了。
楊晉關了房門,拿了塊干毛巾,走到床邊,拉開蚊賬。
汐蘭見他走向自己,心中砰然亂跳,雖然自己現在包得跟粽子一樣,但被子下卻是未著絲毫,可以清晰地感到干燥柔軟的棉被摩擦著赤裸的肌膚,這樣近距離地面對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楊晉遞過毛巾,“擦擦頭吧……”
汐蘭抑制著亂跳的心,盡量保持著平靜,微笑著接過毛巾,可是剛將手舉到頭頂,棉被少了一只手的牽扯,慢慢滑落,露出一片粉白的肩頭。再顧不得擦拭濕發,快速拉好棉被。雖楊晉在棉被滑落的一瞬間,已不露痕跡地將臉別開,仍覺得本就滾燙的臉越加升溫。
楊晉拾起跌落在床上的毛巾,猶豫了下,便迅速覆蓋在她的頭上,笨拙卻十分認真的幫她擦拭著滿頭的濕發。
汐蘭從仰起頭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眼楮慢慢濕潤了。從五歲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為她擦過頭發,沒有擔心過她會感冒。
楊晉看著她眼內升起霧氣,停下手中活計,眼中透著焦急,“是弄痛你了嗎?別……別哭,都是我不好……”
汐蘭輕輕搖搖頭,卻不言語。
楊晉越加不知所措,坐到床邊,用大拇指拭去她即將滾落的淚珠。
“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汐蘭輕聲抽搐,慢慢把頭靠在他胸前。
楊晉僵住了,為何?上次她也這般說過,這次又是如此。她不是高家大小姐嗎?高氏夫婦不是視如珍寶的小女兒嗎?家中奴婢成群,豐衣足食,為何她內心會如此孤單無助?看著哭得如孩子一般的她,也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只是輕拍著她的後背。
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見自己仍靠在他赤裸的胸脯上,上面沾滿了自己的淚水,忙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又伸出手去擦拭他胸前的淚痕。手指剛剛踫到他光滑的肌膚,只覺他身子僵住了,才發現他只穿了件長袍,隨意裹在身上,前襟本就敞著,被自己一哭,弄得更是亂七八糟,結實光滑的胸脯暴露在自己眼前。
喉頭一緊,慢慢收回伸出的手,輕舔干涉的唇,抬頭迎上他清澈的星眸。一陣心虛,不知自己剛才的心思有沒有被他看穿,剛剛褪去的紅霞又飛上雙頰。
楊晉見她滿是紅霞的臉,已有了少女的羞澀,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雪白精致的粉臉上,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忙調開目光,幫她擦拭另一縷濕發,暗嘆了一聲,這小丫頭,我該拿她怎麼辦?
見她一雙黑亮的大眼楮含著笑注視著自己,忙收斂心思,加快手上的動作。
等幫她抹干所有的濕發,取出一物遞于她,卻是那記憶水晶,“你忘了這個。”
“謝謝。”剛才只顧著快些上床,這東西被忘在了濕衣服中。
楊晉看著被中伸出的一支粉臂,不敢多看,別過臉不讓她看出自己的不安,“你來是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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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7 20:30:42
055 請保鏢
汐蘭沒料到他如此直接地問自己,連編謊話的空都沒有,輕“嗯”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個房間?”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想到她剛才掉進浴桶中,坐在自己大腿上,緊靠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臉上也有些發燙,好在房間光線並不十分光亮。
“用你教我的地遁術,但不知你在哪兒,就在念咒後把地方說成去楊晉那兒。我本只是試試,沒料到真的就到這兒來了。”想到一路上的遭遇,真有些郁悶。
“你真是聰明過人,沒料到這地遁術被你如此靈活運用。”楊晉想通了其中的原理,不能不贊她冰雪聰明,“你來尋我有何事?”
“是有一事相求。”難道沒事就不能來尋你嗎?本是想打听他的聯絡方式,但如果他肯陪自己前去紫竹山,那就還有相聚的時間,也就不必急著追問了。
“何事?”這丫頭古靈精怪,別又想出什麼讓人為難的點子才好。
“我得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听說久無人居住,虎豹成群。想請你給我當一回保鏢。”汐蘭望定他的雙眸,生怕這顆好看的腦袋搖一搖,“當然是免費保鏢。”
楊晉听見她的補充,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橫向運動,自己也不明白,何時變得如此愛笑︰“為何不讓你的師兄們同你前去?”
“我不願意耽誤師傅西行,我去辦了自己的私事,再追趕他們,且不一舉兩得?何況他們三個,也就猴子功夫了得,但真讓他與我同去,說不定,他直接把我綁了丟到虎口里去了,根本不用等老虎來抓我,再說師傅身邊的確少他不得。”
楊晉也知三藏身邊一少了猴頭,定凶多吉少,“那你要去何處?”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楊晉點點頭,“反正我這兩日也無什麼緊要的事,就同你走一趟。你還沒說你要去哪兒呢。”
汐蘭大喜,如不是雙手抓著棉被,只怕便撲上去抱住他歡呼了,“我只知道這兒往北走大約二百里路,一個叫紫竹山的地方,里面有個紫竹林。”
“紫竹林?”楊晉低聲驚呼,將目光鎖定在汐蘭臉上,眼內閃過一絲詫異,既而恢復了平靜。
汐蘭見他神色有異,不安之意油然而生,剛才的喜悅慢慢褪去,“你知道那地方?”
“曾經去過,那地方久無人居住,早已是荒山野嶺,你為何去那兒?”他如往日般平淡的語調讓汐蘭糾緊的心略略放松。
“那地方很可怕嗎?”
“那地方曾經出現過一個冤魂,久久不散,後來冥王出面才將她收去。所以那地方陰寒至極,一般人都難以承受,所以一直以來無人居住,你身子單薄,如果沒什麼要緊事,還是不要去為好。”楊晉看著她嬌小的身子,不無擔心。
楊晉輕描淡寫的話卻刺痛了汐蘭,難道那冤魂就是自己親生母親?到底自己母親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會生出如此異象?那地方越是可怕,反覺得自己越應該去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她沒有養育過自己,但生來俱有的血肪卻深深抓住了她的心。
“我一定要去……”汐蘭堅定了信念。
“如果你抵擋不了那陰寒,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楊晉試著說服她放棄,他不想她去冒這個險。
“不,我一定要去,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去。”汐蘭既然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有任務顧慮,又嘻嘻哈哈起來,“我從小就愛搗蛋,冥王也嫌我頑皮不肯收留我呢。如果你不去,我自己去。”
楊晉見她又開始胡鬧,但眼中卻堅定沒有絲毫退讓的余地,“好,我明日送你去。”
汐蘭眨了眨一只眼楮,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會陪我去的。”說罷,湊過頭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楊晉頓時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汐蘭。
汐蘭看著他愣愣的樣子,“撲哧”一笑,她不知這年代絕少有女子會主動親吻一個男子。這一笑,楊晉更在原地鬧了個大紅臉。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小二在門外叫門,說衣服已經烘干了,楊晉方回過神來,干咳兩聲,起身去開門取衣。
汐蘭看著他修長背影卻十分開懷,他以前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英武,俊逸,卻沒料到他害羞的樣子,也這麼可愛。
楊晉待她穿好衣服,外面已傳來三更的更聲,她一個女子如果從自己房中出去,被人看見,定會有損她的名譽。
當下也不多語,伸手攬住汐蘭的縴腰,輕聲道︰“閉上眼楮。”
汐蘭本沒想到他突然攬住自己,一時間又羞又喜。
楊晉見她神色古怪,知她又不知想到哪兒去了,輕皺濃眉,“閉上眼,我施法送你回去。”
原來是送自己回去啊,看他那樣子,分明是看出自己想歪了,輕輕踹了自己一腳,怎麼一見了他就跟個花痴一樣。不過他說要施法,應該很有意思,不偷看且不可惜?于是假意閉上雙眼,卻偷偷留出一條小縫,看他如何施法。
楊晉見她忽閃的長睫毛下,露出一條小縫,里面的眼珠子還在滴溜溜地轉動,啞然失笑,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的雙眼之上。
汐蘭見被看穿,鼓著腮幫子,賭著氣,“小氣,看下都不行,不看就不看嘛,你把手放下來吧。”
楊晉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暗自一笑,柔聲道︰“不是怕你看,我是怕風大傷了你的眼楮。”
汐半見他如此說,才又開心起來,“真的嗎?”
“嗯,走了。”卻不將手拿開,默念咒語。
只聞耳邊一陣狂風聲響,汐蘭覺露在外面的肌膚被刮得如刀割一般痛疼。忍不住將臉藏到他的懷中。
剛藏好臉,耳邊風聲已停,他放開了手,“到了。”
“這麼快?”汐蘭睜眼,果然已到了自己房中。吃驚不小,他是神仙不成?如此厲害。
“你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安排好事務,來我房中尋我。天天,我們走。”楊晉招呼著大狗。
汐蘭這才發現原來天天也跟了來。
那天天卻不舍得離開,可憐巴巴地望著汐蘭。
“天天走了,汐蘭好休息了。”楊晉催促著愛犬。
“就讓它在這兒吧,正好明天可以幫我帶路去你那兒。”汐蘭看著天天的可憐相,不忍拂了它的意。
楊晉這才想起,她根本不知自己住哪間房,淡淡一笑,輕點了頭,化成金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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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03:20:40
056 打發上路
“天天啊,你那主人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每次離開都是化成金光啊,好神奇。”汐蘭對這個世界的人不能不感嘆。
天天自不能回答她,回答了,她也听不懂,干脆拿了顆大頭去拱她。
汐蘭被它逗樂了,又與它玩了許久,睡意上涌,才上床沉沉睡去。
天天待她睡著,才安安分分地趴在床邊打起了呼嚕。
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照得地上的雪瑩瑩生輝,窗上集滿霜花,將晨光折射地五顏六色,串出串串彩環。
汐蘭洗涮整齊,伏在門邊細听,知三藏等人已起身,便過去將在黃袍怪處如何得到記憶水晶,水晶如何要自己前去紫竹林將它激活之事說了,卻瞞了此去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之迷。只說是這水晶相求,想必是它前主人的什麼宿願,也不說那紫竹山有凶險之說。
三藏本就信奉多積善德,一听是已亡人的宿願,便要同汐蘭一同前往。
一來汐蘭不願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世,特別是八戒如果知道自己這個高汐蘭是冒牌貨,那還了得?二也不願這麼一堆的燈泡給自己照路。
忙道︰“師傅,你們先行西行,不要耽誤了取經大事。我這行少則兩三日,多則四五日便可,我帶了小龍馬前去,腳程快,了了水晶前主的心事,便前去追趕你們。”
三藏仍是不放心,“不知那紫竹林是否有妖怪,野獸出沒,你自己前去,我放心不下。”
“師傅放心,我早向黃袍怪打听過了,那兒是個干淨處所,沒有這些顧慮。而且水晶也有所交待,宿主不願與過多生人接觸。”只要你們不跟去,就是地獄,我也要把它說成天堂。
三藏哪料到她滿嘴里就沒幾句真話,安下心道︰“如此,你就盡早些了亡人的宿願,我們在前面行慢些等你,我們每到個城池也要交換官文,你追上我們倒是十分容易。”
“是,師傅……”汐蘭見三藏不再跟去,暗暗松了口氣。
行者卻不信她的鬼話,陰陽怪氣地道︰“你只怕不是去了人家什麼宿願吧?”
“那我能去哪兒?”就知道這猴子不搞點事,不肯罷休。
“我看是去會小白臉吧?”行者盯緊汐蘭,象要看透她一般。
“你這是血口噴人…”汐蘭如爆竹般跳了起來。
“什麼小白臉?”三藏滿腦子迷糊。
行者跳到三藏身邊,道︰“就是那楊晉…….師傅不知,昨天我出去尋這小妞了時……”
“尋我時怎麼樣啊?”汐蘭仰著臉截住他的話。
“我去尋這小妞子時,遇到了那小白臉……”行者見她臉色不善,怕她抖出自己說她和楊晉鬼混之事,被和尚責罵,忙把話圓了過去。
汐蘭見他終是不敢胡說,洋洋得意,你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悟空,這就是不你對了,熟人見面,本是好事,被你這麼說,怎麼就變味了……楊施主救過汐蘭多次,汐蘭對他感恩,本比別人親近,這也是常理,如果她對楊施主毫無情義,那才叫不正常,難道你喜歡汐蘭無情無意?”
“這……”行者不知該如何反駁,但總覺得汐蘭對那小子有些不妥,“師妹既然說去給亡人了卻宿願,那你把那水晶拿出來看看,如果拿不出就是你說謊。”
汐蘭本不願將母親的遺物拿出來給人觀摩,但知道此時如果不拿出來,他定會糾纏不清,只得將水晶從懷中取出,交于他看。
行者火眼金金,從汐蘭從懷中取出那物的一瞬間,便看見里面果然存著一脈氣息。接過水晶,那一脈氣息便隨之消失。仔細看之,卻看不出是何物。交還于她,那一脈氣息又慢慢活轉。
如此看來這水晶果然與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或許真是亡人所托。平日雖刁頑任性,但對亡人到是恭敬,也不再為難汐蘭。但仍覺留下她一個人,多半和楊晉難保不加接觸,這孤男寡女的,怎麼也不是回事。便道︰“八戒,不如你留下陪著師妹吧。”
汐蘭真恨不得眼中能噴出火來燒死他,回頭恨恨瞪了八戒一眼,你敢留下,我就扒了你的豬皮。
八戒心粗,也沒看出汐蘭臉色不對。平日,汐蘭管著干娘,難得吃回飽飯,好不容易有機會擺脫汐蘭,說不定能撈到個飽飯吃,如何肯跟在她屁股後面,“我說猴哥,你擔心那小白臉做什麼。那小白臉長得是俊,但不是貪戀女色之人。何況四妹妹這模樣,有什麼可讓他貪的。”
行者細細想來,那人卻也不是貪色之人,方不再言語。
汐蘭听了八戒的話卻刺耳了,上前一把扯住八戒耳朵,“我這模樣怎麼了?還丑了不成?別忘了,你老婆和我還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八戒吃痛,惦起腳護著耳朵,哇哇亂叫︰“痛,痛,四妹妹別扯了。”
汐蘭哪敢放手,陰森森地道︰“我這模樣怎麼了,你說啊?”
八戒瞟了眼她尚未發育好的身子,本想說,還只不過是個沒胸沒屁股的小丫頭。但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知自己這話一出,這耳朵只怕不保,忙道︰“四妹妹美若天仙,只是還小了那麼點。”
汐蘭見他瞟向自己胸前,已知他此話的意思,雖這豬頭說話不遜,但也是事實,這時間也不等人,不如早些打發了這堆人上路。
丟了他的耳朵,幫著打點行裝,又要小二去買了幾籠饅頭包上,打發三藏等人上了路。又去喂了小龍馬,方回到房中,見天天居然乖乖地坐在房內等她,見她回來,歡愉地跳上來與她親熱。
汐蘭輕拍了它的頭,“天天,走吧,我們去你主人那兒。”
天天雖不會說話,卻十分通人性,听了汐蘭的話,便不再與她胡鬧,拱開房門帶著路往楊晉房所住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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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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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0:59
057 紫竹林
楊晉早已起身收拾妥當,等汐蘭過來後,也不再耽擱,與她往北而行。
汐蘭平時十分珍愛小龍馬,听楊晉所言山中陰寒極重,怕它難以抵擋,便將它留了下來,與楊晉徒步前往。到無人之處,楊晉便帶著她施展遁地之術,這二百來里路,到也不算太遠。
一路上,二人都十分安靜,汐蘭忐忑不安。那紫竹林里到底發生過什麼,自己的母親會是他們口中的紫竹娘娘嗎?如果是的話,她是怎麼死的?楊晉所說的冤魂又是誰?會不會就是那紫竹娘娘?又或者根本是這水晶認錯了主人?但她的話為何與止暢所說那般巧合?
越靠近紫竹山,汐蘭的心越亂,亂到無法理清頭緒。深吸了口氣,想這麼多做什麼?到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身邊放著個大帥哥不理會才是笨蛋,有這時間頭痛,還不如調戲調戲他。
然回頭見他卻是眉頭微皺,神色凝重,一張臉冷到了極點。難道是這天氣冷,將人的表情也凍冷了不成?
“前面就紫竹山,一會兒進了山,無論如何,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楊晉指了指遠處灰蒙蒙的一片山脈。
“好……”汐蘭見他神色凝重,知他自有道理。
到了山前,入眼均是大半人高的雜草,根本無路可行,也不知到底有多久無人過來。
剛踏入雜草,一陣撲騰之聲傳入耳中。汐蘭背脊陣陣發冷,不自覺得靠近楊晉,緊緊摟住他的手臂。
楊晉輕拍她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的小手,柔聲道︰“別怕,這兒雖野獸眾多,但並無妖氣。”
果然幾只不知名的野鳥從草叢中撲翅飛遠。
雖是如此,但汐蘭仍緊張地額頭冒出細汗,也不知到底是怕的是什麼。
楊晉見她並沒放松抓緊自己的小手,倒有些奇怪,上次她在那原始森林面對死亡也不曾示弱,為何這時卻感到她微微的顫抖。拉下她骨節已經發白的小手,握在手中,注視著她緊張而蒼白的小臉,輕聲道︰“還要進去嗎?”
汐蘭被他溫暖的大手握在手中,緊張害怕之心漸漸平靜下來,堅定地回視著他,“我一定要進去。”
楊晉不再言語取出紫金槍撥開雜草開路,牽著她的小手,往深處走去。
那些野獸飛禽並不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有所異樣,只是偶爾張望他們一眼,便又去尋著自己的食物,或者睡著自己的大覺。
越往里走,越是寒冷,而楊晉的臉也越來越冷。
終于到一片紫竹林前,整片竹林籠罩在蒙蒙霧氣之中,陰風剌骨,讓人不寒而戰。然而到了此處,汐蘭恐懼之心反去,卻有種親切之感,仿佛自己來過這兒,但一切又是那麼陌生。而里面卻不知有什麼仿佛在招喚著她,放開楊晉的手,不由自主地往林中走去。
楊晉大驚,快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焦慮地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以你這毫無修為的弱體之胎,是無法抵擋這林中的陰寒之氣的。”
“喂,你可是我請來的保鏢,我不能離開你身邊,難道你不能跟上我嗎?”汐蘭沖他扁了扁嘴,對他的報怨卻是一點不領情。
“現在是要到哪兒?”楊晉實在拿她沒辦法。
“听說這竹林中心有一面湖。”汐蘭往竹林深處指去。
“那地方,你不能去。”楊晉想也不想抱起她便往來路回走。
汐蘭眼見到了地頭,他卻要將她帶出去,哪里肯依,掙扎著叫道︰“楊晉,你不能這樣,我一定要去的,我有很重要的事。”
“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沒有性命重要。”楊晉非但不停下,反而加快了步子。
“楊晉,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這件事如果我不弄清楚,我一輩子不得心安。”汐蘭急得眼淚都落了出來,對他又踢又打。
楊晉身子一僵,停下腳步,愣了半晌,沉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執著?”
以往不管什麼事,只要求他,他都答允,從來沒有這麼蠻橫過,一時委曲不過,竟嚶嚶地哭了起來。
楊晉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她總是牽動著他本該冷酷無情的心,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輕聲道︰“是我不好,別哭,我帶你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也不再放開她,將她橫抱在懷中,往竹林深處走去,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果然來到一面碧湖邊上。
一座小橋通向湖心小島,島上有間精致小竹屋。然原本幽靜的處所,卻陰雲籠罩,刺耳驚心的陰風狂歡呼嘯,寒意也增強不知多少倍,森冷刺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汐蘭掙身下地,往小島走去。
“你不能過去。”楊晉急忙擋住。
汐蘭沖他微微一笑,楊晉在她眼中明白,自己阻攔不了她。
“等等……”楊晉咬破食指,鮮血汩汩流出。他將手指湊向汐蘭,“喝下去…….”
汐蘭一驚,他要自己喝他的血,驚得直搖頭。
“如果你不喝,你就進不去。”楊晉不再理會她的反抗,一把拉住她,將鮮血灌入她口中,汐蘭想掙離他的掌控,然而他的手臂如鐵箍一般,掙不動分毫。
時間過得很慢,汐蘭就注視著他深深的雙眸,被迫咽下從他手指上涌出的鮮血,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晉的臉慢慢蒼白如同白紙,直到汐蘭臉上泛起紅暈,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升起暖意,他方取出手指,撕下衣襟下擺胡亂包扎止血。
汐蘭雙眸濕潤了,自己的固執,卻令他用他自己的血來為自己取暖抵抗陰寒。
楊晉包好手指,見汐蘭仍呆呆地看著自己落淚,輕輕一笑︰“這麼愛哭,都不象你了,走吧。”
“你沒事嗎?流了那麼多血。”汐蘭輕輕拉住他的手,生怕踫到他的傷處。
“這能有什麼事,走吧,不過如果看到什麼,你可不能嚇得尿褲子,這可是你自己非要去的。”楊晉捏了捏她的小鼻尖,牽住她往小屋走去。
“你不是說那個冤魂已被冥王收去嗎?”
楊晉雙眸黯了黯,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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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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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1:30
058 娘親
汐蘭迫切地想知道水晶激活,能帶給自己什麼樣的發現,定了定神,快步踏過小橋,然到了小竹屋前,望著那緊閉的竹門,誰也不知這門後有什麼,野獸還是鬼魂?
如果說汐蘭不怕鬼,那是騙人的,雖然水晶說這兒是自己母親的住處,但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四周除了呼呼而嘯的陰風聲,便是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楊晉感覺到她不往的顫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他的小手緊緊握在因失血過多而有些冰涼的大手中,靜靜地注視著她,去與留均由她自己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汐蘭慢慢抬起手,緩緩伸向關閉的竹門。手指還沒踫到竹門,門突然向里自動打開。
汐蘭的心一下提到了噪子眼上,呼吸急促起來,緊緊盯住打開的門。
楊晉展開長臂將她環到懷中,仿佛怕她被誰搶走一般。
門內光線很暗,只能勉強看清里面的竹桌竹椅。門外照進去的光將地上和桌椅上厚厚的一層灰印得灰白一片。
汐蘭壯了壯膽,對著門里高聲問道︰“請問有人在嗎?”汐蘭听到了自己聲音的顫抖。里面沒有任何回音。
抬頭看了楊晉一眼,在他的臉上仍如往昔般平靜,看不出絲毫恐懼,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她,仿佛在說,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深深吸了口氣,向門里邁去。
剛邁進屋內,大門“ ”地一聲合上了。汐蘭的神精隨著那聲門響,緊崩到了極限。楊晉的手臂又緊了緊,將她更嚴實在包裹在自己懷中。
汐蘭突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向她撲來。
楊晉將紫金槍擋在她身前,厲聲喝道︰“你不能傷害她。”
那黑影在踫到紫金槍的一瞬間,槍上發出一道五彩光芒,將那黑影彈了出去。
汐蘭這時方看清那黑影依稀一個長發女子的模樣,但身影飄忽,卻似有形而又無形。直覺告訴她,這是就是楊晉所說的那個冤魂。
雖見她要攻擊自己,但不知為何,覺得這個影子讓她有著千絲萬縷的情懷,甚至想撲上去扎進她的懷中。但她的身子被楊晉牢牢控制,無法掙脫。
黑影被紫金槍彈開後,不敢再枉動,轉向楊晉,盯著他看了良久,突然跪下身向他磕了個頭。
楊晉這時才放松了崩緊的身子,收回紫金槍,柔聲道︰“紫竹娘娘,你不能傷害她。”
黑影轉過身向屋角慢慢飄去,正在要消失之際,汐蘭突然帶著哭腔問道︰“你就是紫竹娘娘?你真的是我的娘嗎?”感到楊晉原本放松的身子再次僵硬。
影子身形頓住了,慢慢轉過身來,直直地望著汐蘭。
汐蘭從懷中取出水晶,攤開手掌,平舉起來,水晶在她手中發著微弱的紅光,“這是你的嗎?”
楊晉驚呼一聲︰“難道這是記憶水晶?”
汐蘭雙目含淚,輕點了點頭。
影子將目光從汐蘭臉上移到水晶上,下一秒,突然象著了魔一般撲了過來。汐蘭也再也顧不得許多,向影子撲去。
楊晉忙擋在汐蘭身前,對影子道︰“她是凡體肉胎,受不得你的陰寒之氣。”
影子停下了,靜靜地望著汐蘭,良久,以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道︰“我的女兒,我終于等到你了。”
汐蘭只覺腦中嗡地一聲,淚如寸下︰“你真的是我的娘?”
影子點了點頭。
汐蘭想沖上去抱住影子,可是被楊晉牢牢掌控住,又急又怒,踢打著叫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可是楊晉任她怎麼踢打,手上卻不放松一絲一毫。柔聲道︰“紫竹娘娘開口說話,消耗了元氣,這一脈魂魄也將消失了,你再鬧就沒有時間了。”
汐蘭一驚,回頭見影子果然又淡了少,更加不清晰了。心里慌亂起來,“娘,娘,你不要走。”
影子身子微微地顫抖,似也在哭泣。
“娘,你別傷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死的?告訴女兒,女兒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紫竹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見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最後深深嘆了口氣,走到水晶前,伸出透明的手捂向水晶。
水晶的光芒越來越強烈,而影子卻越來越弱。
汐蘭看著慢慢淡化的影子,心跳象是要停止跳動一般,屏住呼吸,怕自己的氣稍微大了點就將娘親吹走了。焦慮地輕喚著︰“娘,娘,娘。”
等紫竹將手從水晶上拿下來時,已弱得如一縷輕煙。
楊晉急喝道︰“紫竹娘娘,你快走,你沒有時間了。
紫竹卻搖搖頭不肯離去,這時一陣狂風突起,一個高大而微胖的男人出現在竹屋中,看了楊晉和汐蘭一眼,微微一愣,卻拉住了紫竹那如煙般的手便往門外走。
楊晉看見那男人,卻長長松了口氣。
汐蘭再也顧不上別的,哭喊著“娘。”往門外撲去。
可是紫竹還是向她伸著手,依依不舍得消失了。
汐蘭虛軟地坐倒在地上,無力地低喚著娘。自己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娘,雖然只是一個鬼魂,卻真真實實的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她不曾養育過自己,但這短短的時間里,她感覺到了她的無奈,她對她的愛。她一直陰魂不散,就是等著自己回來。
“你不是說我娘的被冥王收了嗎?為何她在這兒,你為什麼騙我?”汐蘭無力地問著。
“我沒騙你,你見到的紫竹娘娘不是一個完整的魂魄,只是魂魄的一脈。鬼魂也有七魂六魄。當年冥王來收紫竹的時候,她苦求冥王,留下了這一魄在這兒。如果在元神耗盡之時不能七魂六魄歸位,便會魂飛魄散,永不得超生了。”
這麼說娘是拼著魂飛魄散,永不得超生來等自己回來。自己小的時候每次挨孤兒院的管教罰的時候,就罵娘狠心,不要自己,原來自己才是個最壞的女兒啊。汐蘭在地上坐了許久,雙眼一直盯著同一個地方,突然嘔出一口鮮血,向地面倒去,水晶滾落一邊。
楊晉驚叫了一聲︰“汐蘭。”將她抱在懷中,拾起水晶,如飛而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03:21:58
059 乾坤鏡
小龍馬見楊晉抱了暈迷不醒的汐蘭回來,大驚,等他們進了房,化成一個白衣少年,輕躍上一棵高樹,正好可以看見汐蘭房中情景。見楊晉用自身的修為為她醫治,也不敢前去打擾,只是焦急地關注著房中情形。
無意中回眸,卻見不遠處另一棵大樹上有一個紫發黑衣人同樣焦慮地關注著房中情形。在他看向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見了他。二人誰也沒有搭話,只是暗想,他是誰?然後心思又再次回到了汐蘭身上。
汐蘭又做起了從兒時就一直陪伴著她的夢,夢見自己在一滿是冰雪的山野中行走,有一個感覺告訴她,她的家就在這山野的外面,她的母親在家中做好了可口的飯菜等她。可是山野中的道路雜亂交錯,無論她怎麼走,怎麼跑,都找不到山野的出口。
她就在這些小道上焦急地走著,一直這麼走著,又冷,又餓,又害。忍不住坐倒在雪地中哭叫著︰“媽媽……”
以前從來沒有夢到過有人回應,可是這次,她听到有人在叫她︰“汐蘭……”那聲音仿佛是母親的,又仿佛是楊晉的。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額頭,楊晉的聲音清晰起來。溫暖的舌頭輕舔著她的眼角,雙頰,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
寒冷慢慢褪去,汐蘭的心在漸漸轉暖,貪婪地享受著這溫柔的吻,生怕他發現自己醒來便停止了動作。
很快,一張臉都被留下了吻印,到處都覺得濕濕涼涼,楊晉不可能有這麼多口水吧?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慢慢浸上心頭,小心地眯開一條眼縫望去,只見一個天天那斗大的狗頭正反復地舔著自己的臉。天天見她醒來,更是狂熱地猛舔她的臉。
汐蘭這一發現真如同五雷轟頂, 地一下坐起身來,掐著天天的脖子,拼命搖晃,“你這家伙敢在我睡著的時候吃我豆腐,弄我一臉的口水,如果我臉上長癬,看我不把你這狗頭弄去喂馬蜂。”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汐蘭才發現守在床邊的楊晉,原本明朗的星眸中布滿了血絲,不知已有多久沒有休息了,“我怎麼了?”
“你傷心過度,意識薄弱,受了陰寒之氣,暈了過去。”
“我暈迷多久了?”看他那樣子肯定是熬了一個通宵。
“四天了,你醒了就沒事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要多加休息。”
“這四天,你一直呆在這兒,沒去休息嗎?”
楊晉淡淡一笑,取出一粒藥丸,遞于她,“你把這個吃了,好好睡一覺。”
“你不睡會兒嗎?”
“你把藥吃了,我就去休息。”
汐蘭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可以想到這四天來,他是如何在擔心和焦慮中渡過,不想再讓他擔心,乖巧地服下了藥丸。
只一會兒的功夫,汐蘭就覺得暈暈欲睡,縮到被窩里,低聲叮囑著︰“天天,你這個壞東西,不許在我睡著的時候舔我的臉……要不我把你喂馬……”話沒說完便進入了夢香。
楊晉見她睡著,才長長松了口氣,幫她壓好被角,交待天天道︰“哮天,你在這兒陪著汐蘭,我出去一會兒。”
樹上二人,听楊晉之言,各自紛飛,黑衣人化做一道黑煙而去;而小龍馬也忙重回馬棚,化做白馬。
等天天點頭答允了,方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了客棧,到了無人之處,駕了雲往地府而去。
楊晉到了地府直奔乾坤鏡,正要施法。紫竹林所見黑衣人快步搶上,攔住他道︰“楊戩,住手。”
原來這楊晉,並非別他人,正是那天界的第一戰神楊戩。
楊戩不理會黑衣人繼續施法,黑衣人見他不听,一揮大袖,遮去乾坤鏡。
楊戩怒喝道︰“冥王,你讓開。”
那黑衣人正是冥王,又哪會讓開,“楊戩,你不可以再這樣,五百年前,你把我灌醉,私自動用輪回台。如不是我發現得早,幫你瞞天過海,騙過玉帝,只怕你現在早已不知被罰發配何處了。你現在又要私自動用乾坤鏡,如果被玉帝知道了,他如何能放過你?”
楊戩冷著臉,“要罰就罰吧,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冥王嘆了口氣,“四天前,我感到紫竹在外的那一脈魂魄正在消失,趕去紫竹林看到那女孩,我就猜到你會來。可是這真不行,你不能再這樣做了。”
楊戩看著這個多年的老友,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想知道,這個汐蘭是不是真的是紫竹娘娘的女兒。你該知道,如果她真的是,這將意味著什麼,她的處境會有多危險。她如果有什麼事,你能面對你一直苦苦守候的的紫竹娘娘嗎?”
冥王沉默了,過了許久,終于長長嘆了口氣,放下覆蓋在乾坤鏡上的衣袖。
楊戩也不再多說,雙手合十,一個藍光球在掌心中慢慢凝聚,然後將藍光球推向乾坤鏡。鏡中現出汐蘭被傳到二十一世紀的情景,場面跳得很快,但汐蘭在孤兒院中小心翼翼地仍難逃被孤兒院中管教和大孩子欺凌的一副副畫面深深印在了楊戩腦中,楊戩握緊了拳頭,象千萬只螞蟻在啃著他的心藏,這就是這那孩子的生活。畫面跳到汐蘭十五歲的時候,楊戩定住了畫面,畫面中的少女和她所見的高汐蘭一模一樣。而且顯示出來的靈魂之光也是一模一樣。
楊戩腦中一黑,腳下一個啷蹌,這個汐蘭就是那個本該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下去的孩子。待穩定了情緒,讓畫面再次動起來時,剛見到她考上電影學院,畫面便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楊戩迷惑地看向老友。
冥王也是一腦袋的糨糊,“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這東西年代太久,出了故礙?”
楊戩知他從來不會對自己說謊,也想不通這里面的原理,可是汐蘭到底如何回來的,卻成了不解之迷。
“這下,你該怎麼辦?這孩子回來了。”冥王小心地問著他。
楊戩揉了揉欲裂的頭,輕搖了搖頭,慢慢輕過身,虛若無力地離開地府,往天邊而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03:22:38
060 我誰也不娶
天的邊緣山脈連綿相接,綠草如茵,燦爛的陽光讓各色花草爭相斗艷。然與這春暖花好之景極不協調地是,在這花草中間,卻有著一面冰湖,冰湖中間聳立著一座冰峰。而冰峰內卻盤腿坐著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美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女子象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一雙美目,向谷外張望著,臉上滿是期待之情。直到看到一個白色的修長而瀟灑的身影在谷口出現,才化做一臉的歡悅,然看清那人的神情時,臉上的歡愉慢慢消失了。
楊戩走到冰峰前,輕撫著冰峰,低聲道︰“娘,孩兒來看你了。孩兒無能,還沒想到救你出去的辦法。”
楊氏審視著他的臉,關切地問道︰“戩兒,出了什麼事嗎?”
楊戩輕輕一笑,可是那笑容怎麼也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在笑,“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你,我吹個曲子給你解悶吧。”說罷依著峰山坐下,取出一支笛子,幽幽地吹起來。曲音聲聲悲愴,黯然神傷。
楊氏靜靜听他吹完,柔聲道︰“戩兒,你流著娘身上的血,你騙不了娘。兩年前你來,我就知道你有了心思。是不是心里有了哪家的姑娘了?”
楊戩沉默了。
楊氏輕輕笑道︰“傻孩子,這是好事啊,如果戩兒給我娶房媳婦,我不知有多開心呢。”
楊戩雙眸暗了下來,“娘,孩兒不能。”
楊氏心里沉了沉,“難道是凡間的孩子?”
楊戩顧做輕松地道︰“沒有的事了,娘多心了。”
做母親的如何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楊氏柔聲道︰“戩兒,娘能和你爹,娘從來沒有後悔過。每次想到你爹,我都覺得很幸福。我知道你是怕你舅舅知道了,我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是,你爹已經走了,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除了你和你妹妹,再也沒有我可以留戀的了。出不出去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關系。如果戩兒能幸福,才是娘最大的心願。”
楊戩看著不遠的花草,仿佛沒有听到母親的話,“娘,你別操心了,孩兒理會得怎麼做。”
楊氏嘆了口氣,知道一時難以說服他,“那你告訴娘,是怎麼樣的一個姑娘。”
楊戩卻答非所問︰“娘,你還記得紫竹娘娘嗎?”
楊氏一驚︰“紫竹?”眼楮慢慢濕潤了,“我那可憐的妹妹。你為何突然問起她?”
楊戩象在說人家的故事一般,“她女兒回來了。”
“你說什麼?”楊氏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她不是?你會不會弄錯了?”
“嗯,但不知怎麼回來了,我去過地府,查看了乾坤鏡,是她,沒錯。”
“你怎麼發現她的?怎麼會去查乾坤鏡?如果被你舅舅知道……”楊氏眼里充滿驚恐。
“我同她去了紫竹林,見到了紫竹娘娘的那脈魂魄,才知道的。”
“還有人知道這事嗎?”
“除了冥王,沒人知道。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娘早些休息,孩兒下次再來看你。”楊戩輕撫了下那厚厚的冰峰,眼里滿是憤怒。
“戩兒,難道你心里的那姑娘就是……”
“娘,你想多了,孩兒真要走了。”
“千萬不要別人知道她的身世,好好待她。”楊氏不無擔心的叮囑著。
“你放心吧,孩兒理會得。”楊戩說完,往谷外走去。
剛走出幾步,卻見谷口閃進一個人來,卻是嫦娥。
嫦娥一見楊戩,頓時眉開眼笑的靠了過去︰“我看到天邊金光閃動,就猜到是你來了,果然被我猜到了。”
楊戩的臉陰沉下來︰“你來做什麼,沒事,請回吧。”
嫦娥卻並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我今天來是特意來看姑母的。”說完向冰峰走去。
楊戩也不再理她,抬步就走。
嫦娥見他真要離開,忙拉住,“你還不能走,我來是有事與姑母商議的,這事與你有關。”
楊氏見她來,早把臉別過一邊。
楊戩怕她對母親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氣到母親,只得跟著轉了回來。
嫦娥對楊氏一拂,行了個禮,笑呤呤地道︰“我是來給姑母報喜的。”
楊氏冷冷道︰“我何喜之有。”
嫦娥見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在楊戩在邊上的份上,壓住怒火,仍笑臉迎人地道︰“姑母就要出去了,不是大喜嗎?”
“你說什麼?”楊戩和楊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姑母就快可以出去了。”
“這話從何說起?”楊氏淡淡道,對她的話並不在意。
“玉帝已打算讓我與他,就是你的兒子訂下親事,我們成親之日,便是你出去之時。”嫦娥指了指楊戩,掩口輕笑,真是嬌媚萬千。
楊戩緊緊盯住嫦娥,眉頭糾結在了一起,心里更是亂成了一團。那張美麗的臉卻讓他有著說不出的反感。
嫦娥卻以為他是為自己的美態所迷,看得痴了。
楊氏臉色變得慘白,怒喝一聲︰“休想……”
嫦娥和楊戩同時一震,一起看向楊氏。
楊氏怒視著嫦娥,“你們利用我來控制我兒子已經多年,還想利用我來做籌碼將他牢牢鎖住,休想。我寧肯死,也不會讓戩兒的幸福葬送在我的手中。”
嫦娥忍著怒火,陪笑到︰“姑母,看你說的,嫦娥與他難道不是郎才女貌,如何會葬送他的幸福?”
楊氏深知兒子不會愛上這個勢力而又陰險的女人。不再理他對楊戩道︰“戩兒,你如果真的是孝子,就不能淪為你舅舅的走狗,絕對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你為了我出去而和這個女人結婚,你的婚禮就是娘的葬禮。”
“娘…”楊戩的心糾結在了一起。
嫦娥再也忍受不住,收去笑臉,指著楊氏道︰“你別太欺人太甚。”雖將她恨之入骨,但當著楊戩的面,也不敢過于指責。轉頭對楊戩道︰“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如果不想她一輩子呆在這兒,就好好做做她的想思工作。你早一日娶了我,她少受一日的罪。”說完揚長而去。
楊氏待嫦娥離去方對楊戩道︰“戩兒,愛情不是交易,娘等著你娶一個能與你真心恩愛的媳婦。”
楊戩輕搖了搖頭,“娘,孩兒誰也不娶,我會想辦法救娘出去的。”
楊氏眼角滾落兩滴淚,暗暗嘆了口氣,都是自己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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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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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3:00
061 記憶水晶
汐蘭這一覺睡得十分沉,沉到連個夢都沒有。然醒來時,紫竹林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腦海中,心情又沉重起來,母親的死絕不會是個意外,這背後隱藏著什麼?可是母親沒留下任何話便走了,難道真的沒有線索可尋?
線索……母親臨走前對水晶做了什麼?
水晶……猛然睜開眼楮,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枕頭邊的水晶,長呼了口氣,還好,水晶沒有丟失。取過水晶貼著心窩摟在懷中,眼角又落下了兩顆淚珠。
床邊傳來“嗚,嗚”的低吠聲,隨聲望去,見天天安分地坐在床邊,將頭放在床邊上,見她流沔,便發出“嗚,嗚”的低吠,又要伸過頭來舔她的臉。
汐蘭忙止住它︰“不許舔我的臉。”
天天委曲地搭拉著頭,汐蘭被它這麼一鬧,愁緒反而淡了不少,摸了摸它的頭,“楊晉還沒起床嗎?”
話剛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揚戩端了一個放著小砂鍋和一副碗筷的托盤進來。
見她已醒來,便道︰“起來起點東西吧。”
汐蘭聞到砂鍋里飄出來的陣陣濃香,才發現自己早已餓得前肚子貼上了後背。不等楊戩再叫,已一骨碌翻身下床,坐到桌邊。吞著口水看著他手上的乘粥的動作。
等他剛剛將碗遞到她手中,便如豬八戒吞人參果般,風卷殘雲地倒入肚中,滾熱的粥直燙得她眥牙裂嘴。一碗粥下肚,也不等楊戩幫她裝飯,直接抱過砂鍋,吃了起來,邊吃邊叫︰“好吃,真好吃。”
如換作往日,楊戩看她這般狼吞虎咽,定會忍俊不住,然而這時卻不知是酸楚還是心痛。想到乾坤鏡中所見她所受的那些苦,心里越加不是滋味。真想從此一直守候著這個小女孩,可是又想到被囚禁的母親,象是有人拿著棍子在攪動著他的五腹六髒。
汐蘭待一砂鍋稀飯下肚,方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見他看著自己不知想著什麼,才想起那一鍋子稀飯全被自己一個人吃掉了,不知他是否還餓著,有些難為情地道︰“你吃飯沒有的?要不也吃點?”
一低頭發現那砂鍋里象是被舔過一樣,一粒米都沒留下。不好意思地收拾著碗筷,“我去做飯吧,我做飯也很好吃的。”
說完,端起托盤就往外走。
楊戩拉住她道︰“我吃過了,你身子剛好轉,還不能出去受涼。”
汐蘭心里一暖,這世上還有他會關心自己,“你對我真好。”
楊戩接過托盤,將臉別過一邊,不敢看她的眼楮,也許有一天你會恨我。
汐蘭看著他走向門口的背影,失落之心油然而生,“你不陪我了嗎?”
楊戩回身微微一笑,“你現在要多休息,等你恢復了才可以去追趕你的師傅。”
汐蘭扁了扁嘴,有你陪我,我才不願去西天呢,不過這話只能在心里說說,眼巴巴地看著他帶了天天邁出客房,關上房門。
剛睡醒,卻哪里睡得著,取了水晶在桌上把玩,那水晶卻突然光芒四射。
汐蘭見水晶有異,伏身看去,卻見水晶中出現了圖像,如同一個小小的戲台。然水晶表面所覆物體,讓水晶變得十分模糊,圖像的清析度大打折扣。而水晶中所發出的聲音也悶聲悶氣失真難辯。
水晶中的景色卻是前幾日所見的紫竹林,然而那時的紫竹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而非自己所見的淒涼景色。
林中有一個體態苗條,氣質優雅的女子,正精心打理著那些紫竹。
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手持鮮花遞于那女子道︰“紫竹,送給你。”
汐蘭的心一下抽緊,那女子正是自己的母親紫竹。
紫竹並不接花,恭恭敬敬地向來人行了個禮,便走開了。那男子卻並沒因此退縮,反而每日必來,終于有一日,紫竹對他道︰“玉帝,您請回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如果王母有所誤會,紫竹擔當不起。”
汐蘭听到玉帝二字,象被針扎了一下,越加認真看著水晶。
玉帝听了紫竹之言卻不離開,伸手去拉紫竹的手,“紫竹,你真不知我對你的心嗎?”
紫竹掙開他的手,道了聲︰“請自重。”飛快地逃走了。
玉帝呆了半晌,慢慢離開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玉帝帶著一身的酒氣而來,醉倒在竹屋門前。
紫竹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爛醉的玉帝扶到床上,為他脫去濕衣,抹干身子。玉帝借著酒性強佔了紫竹。
兩人有了這層關系,玉帝對紫竹倒是百般寵愛,紫竹慢慢接受了他,然而好景不長。不久紫竹有了身孕,滿心歡喜地告訴了玉帝。
不料,玉帝非但沒有驚喜,反而沉默了。最後讓紫竹打掉這孩子,說這孩子如果被人知道是他們的孩子,會毀了二人的前程。如果被王母知道,鬧將起來,只怕他這帝位也難保。
紫竹如何會師得自己的親生骨肉,苦苦相求,發誓一定不會讓別人知道這是他的孩子,按天條也只會罰她一個人。然玉帝卻是鐵了心腸,不肯答允。
紫竹如墜冰窟,算是看清了他偽君子的面目,又不敢過于強激,惹惱了他,哄騙他離開,自己會處理好此事。
玉帝百般警告她處理掉腹中胎兒,不要惹上殺身之禍。
自從玉帝走後,紫竹深入簡出,偷偷生下一個女兒。本以為玉帝再也不會來了,她可以獨自偷偷帶著女兒過活。
哪知在女兒滿月之日,玉帝突然來了,見她抱著個嬰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逼著紫竹讓人處死嬰兒。
紫竹對他心灰意冷,又哪里肯依他,被逼得急了,與他撕破了臉皮,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二人之間的事也絕不會泄露出去。如果他仍不肯罷手,定要處死女兒,她會貼上一條命,也要將他的丑行抖露出去。
玉帝憤然而去。
玉帝一走,紫竹慌忙閉門施法聯絡結拜姐姐玉檀。
然沒一會兒的功夫,玉檀沒到,卻來了一個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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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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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3:30
062 母親的慘死
紫竹見了他,抱緊了女兒,淒然道︰“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母女倆,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看來他是存了要我必死之心。”
男子嘆了口氣,“如果只是凡間的孩子,還罷了,你不該與妖人私通生下孽子。”
紫竹仰天大笑,“他居然說自己是妖人,說自己的孩兒是孽子,他為何不說他自己是畜生。”
“他?你所指何人?”男子見她如此,心存疑念。
“是誰要你來的?”
“難道是他?”
紫竹冷哼一聲︰“正是你那做玉帝的舅舅。”
來人驚得後退幾步,“你此話當真?”
紫竹知他非做作之人,柔聲道︰“戩兒,我與你母親姐妹一場,看著你出生,長大,何時說過一句假話?”
男子愣了半晌,轉身就走。
這時水晶內一陣花屏,無法看清里面的圖像。汐蘭大急,怎麼會這樣,拿起水晶用力搖了幾下,里面圖像又現,卻象是跳過了一段。
只見紫竹從一小瓶中取出一枚丹藥,往嘴里送。
男子驚呼,“絕魂丹。”一把搶過已到紫竹嘴邊的丹藥,道︰“此藥不可吃,我送你一程。”
紫竹哭泣著跪倒在地。
男子拿起手中長槍,向紫竹刺去,可憐紫竹沒曾叫出一聲,便一縷香魂化清風了。男子抱起嬰孩直奔地府。
冥王見他抱個嬰孩,好生奇怪,男子推說遇一友人相托,帶了她去尋她娘親,路過此地,腹中饑餓,但下來討餐飯吃。
冥王大喜,忙叫人備了酒菜,二人你來我往地好不開心。
汐蘭看到此越加怒從心起,暗罵,才殺了人還有心思吃酒,最好喝得你酒精中毒而死。
冥王酒力甚淺,被那男子灌了幾杯便醉得不知事了。
男子等冥王醉後,抱著嬰兒來到輪回台邊,改寫了輪回,將嬰兒放入輪回台,將嬰兒傳入二十一世紀。他在這一過程中,只關注著輪回台,沒注意到嬰孩在放到輪回台的一瞬間,包裹在身上的水晶滾落一邊。如釋重擔般深深吸了口氣,揚長而去。水晶也在這時恢復了平靜。
汐蘭徹底震驚了,自己果然是玉帝和紫竹的孩子,止暢沒有騙她,她是出生在這個世界。但自己的出生是母親的災難,而這個元凶居然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汐蘭無力地趴伏在桌上,腦海中怎麼也不得平靜。那個劊子手,母親說玉帝是他的舅舅,又叫他為戩兒,難道那人就是楊戩?母親在他面前跪下了,他居然仍毫不留情地將長槍刺進了母親的身體。好,好,高外員的第一號女婿候選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仇人。
可是他為什麼不將自己一起殺死,而要將自己傳去二十一世紀?是玉帝回心轉意了?不忍心了?不可能,如果不忍心為何留下自己卻要殺死母親?不管如何這殺母之仇,一定要報。玉帝雖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無情,也怪不得我無義了。還有楊戩那劊子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不但殺死了母親,還讓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孤苦無依地生活了二十來年,就算你是奉命行事,但你是非不分,也當誅。
可是他們都是遠在天上的神仙,這仇該如何報?
苦思良久,唯一的路便是西行,也許只有佛祖有幫得了自己,在這之前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了身份,否則只怕還沒見到佛祖,但先送了小命。
汐蘭本不是自憐自棄之人,打定了主意便抹干淚水,將滿腔仇恨深埋在心里,調整了情緒,向楊戩房中走去,要他早些送自己西行。
楊戩本欲多留幾日,待汐蘭身體全愈方向西而行。然汐蘭執意不肯,只盼早到西天。楊戩無奈,猶豫了良久方道︰“紫竹林之事,希望你就此爛在心里,你答應了,我們明早便上路。”
汐蘭本擔心他問起自己身之事,見他非旦不提,反而也要自己守口如瓶。知他是為她擔憂,心中越加感激,但對他的身份卻反而越加懷疑,他到底是何身份。在紫竹林中所見,他分明與母親相識,而母親對他的話言听計從,甚至對他跪拜。但看他年齡頂多二十一二歲模樣,不過話說回來,修道之人也實在難以相貌分辨年齡,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其間道理。
不過既然娘親不當他是外人,定是可信之人,說不定從他那兒可以多了解一些娘親的事,他已知自己身份,不如自己托出,免得他胡猜,“眾人均知我是高老莊的四小姐,可是在紫竹林,見我喚紫竹娘娘為娘親,你一定很不解吧?”
楊戩沒想到她會自己說出,微微一愣,“是有些意外。”
汐蘭思量著這年代的人最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孤魂佔據著高家四小姐的身驅,會不會看清自己。但他既然已經看到,即便自己不說,他多半也猜到了。不如說出來干淨,如被他看輕,也是自己的命,他也不值得自己愛,“其實很多事,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也是最近得了記憶水晶後才得知,紫竹娘娘是我的親娘,而且到了紫竹林才得以證實。”
楊戩點點頭,淡淡道︰“有些事,不知道好過知道。可是你這高家四小姐的身份是怎麼回事?”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她是怎麼回來的。
汐蘭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止暢是怎麼把她弄回來的,但不知止暢的目的,更不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是因為她這個身份,才會弄她回來。她不想楊戩卷進這個旋渦,不想他有危險。所以他什麼也不能知道,只有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才不會被卷進是非之中。
楊戩看著她滿是迷茫而又無助的小臉,也許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對她來說難道不是更好嗎?知道的越多,她也就越痛苦。柔聲道︰“不知道就好好做高家四小姐吧。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關系呢?”
汐蘭見他眼中沒有絲毫看輕自己的神色,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作者: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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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3:59
063 從此醉
“你認識我娘?”
“嗯,紫竹娘娘生前和我母親是好姐妹。”楊戩的思緒慢慢飄遠。
“真的嗎?那你給我講講我母親生前的事吧。”汐蘭想起母親,雙眼又濕潤了,母親死前曾經聯絡一個叫玉檀的姐姐,難道他是玉檀的兒子?但她不問,她一問就露了自己知道這一切的秘密。
“那時,我還小,記不大清了。對了今晚有花燈看,我帶你去看花燈吧。”楊戩回避了她的問題。
汐蘭知道他不肯多說,強求不來,也不願讓自己的愁緒總纏繞著他。強裝了笑臉,點了點頭,領先往屋外走,借轉身的一瞬間,偷偷抹去眼角溢出淚珠。
楊戩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已看到了她眼角的含著的淚,心猛然被抽緊,裝作沒看到般,淡淡叫道︰“等等。”
她回過身卻見他正咬破自己本有著傷的食指,伸到她面前,道︰“喝下去。”
汐蘭搖了搖頭,轉身撥腿就跑,“不,我不要喝你的血。”
楊戩哪容她跑掉,搶上一步,將她抓住,道︰“你所受的陰寒還未去盡,你不喝,出去一受涼,難保復發,明日你也就別想西行了。”
汐蘭被他抓住,掙脫不得,卻咬牙關,只是搖頭,紫竹林他失血過多,慘白的模樣至今還浮在腦海里。
楊戩卻不理會她肯不肯,將她固定在懷中,捏開她咬緊的牙關,讓鮮血注入她口中。好在這次並沒多久,他便收回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止血。剛放入口中,見她正盯著自己手指,突然想起,這手指剛從她口中取出,臉上陣陣發燙,忙從口中取出手指,卻不知該放在何處,躲閃著她的目光,心中卻有種難以抑制地喜悅。
汐蘭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隨身所帶的小醫藥包,拉過他的手,小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楊戩看著被她包扎得十分服貼的食指,忍不住用大拇指輕撫上面的繃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出了客棧,天尚未黑,街上已經熱鬧非凡,到處掛滿了各式花燈,賣燈的,買燈的,看燈的川流不息。
汐蘭拉著楊戩買來蠟燭和紙品,木盤,蠟梅。來到河邊,在紙上寫滿了母親的名字,仔細地做成了花燈,放在木盤上,在中間點上蠟燭,輕輕放入水中,默默許著願。
楊戩看著緊閉著雙目,捧著雙手許願的汐蘭,眼中盡是柔情,然在她慢慢睜眼的瞬間又化成往日的淡漠。
“楊晉,你說會有來世嗎?”汐蘭望著慢慢漂遠的花燈。
“有。”紫竹娘娘,相信你的來世會過得幸福。
二人看著遠處的花燈,不再說話。汐蘭輕輕將頭靠在楊戩胸前,合上雙眼,自己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
楊戩身子僵了僵,慢慢放松下來。只覺陣陣少女幽香圍住了他的身體,圍住了整個天地,最後也不知是汐蘭身上發出的香氣,還是蠟梅的清香。他知道不應該如此,但怎麼也不舍得離開,脫下外衣裹住她嬌小的身子,靜靜看著天邊,對不起,娘,就當是兒子的一次放縱吧。
兩人握著手,只這麼靜靜地坐著,過了良久良久,楊戩暗暗嘆了口氣,輕聲道︰“起露水了,我們回吧。”
汐蘭握緊他的大手,“別,我想再多呆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楊戩不再動彈,直到入夜時分,才輕輕橫抱起已熟睡的汐蘭回到客棧。
第二日,天剛拂曉,汐蘭和楊戩但騎了小龍馬向西急趕,沒幾日功夫便又到了一座巍巍大山前,上望山尖如削,山路如梯似凳,下山更是難尋落腳之處。山中野馬成群,狡兔布陣,草徑迷漫路難尋。
二人只得下了馬,觀察方向,尋找道路。
這時山谷中傳來陣陣叫罵聲,仔細听去,那聲音竟似極了行者。
二人均想,難道三藏他們正在此山中?當下尋著叫罵聲而去,沒走多遠,便被一座大山攔住去路,叫罵聲正是從山後傳來。轉到山後,果然見山下壓著一個人,只露了個頭在外面,對天亂罵,不是行者是誰?
行者見有人行來,仰頭一望竟是汐蘭和楊戩,便不自在起來,他現在的狼狽相,只怕現在最不願見到的便是此二人。
汐蘭卻偏要哪壺水不開提哪壺,嘻嘻笑道︰“大師兄,你不是隨師傅西天取經嗎?怎麼跑到這山下偷懶啊?”
行者冷哼一聲別過臉,索性不搭理她。
汐蘭卻不肯放過他,“或者是你又跑到如來手上拉尿,如來又惱了你,將你重新壓在山下了?”
行者見汐蘭揭他的丑事,再也忍不住,惱道︰“呸,我們辛苦保師傅西天取經,老孫是中了妖精的圈套,才被壓在這大山之下。哪象你,卻丟下師傅和這小白臉游山玩水,逍遙快活。”
汐蘭也不惱,仍笑笑道︰“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原來遇到厲害對手,也只是個擺設,起不了作用。
行者哪受得她的嘲笑,氣得往上一蹦,苦于被大山壓住,哪里又蹦得出來。真急得呀呀亂叫︰“和尚被妖精抓到洞里去了,你有本事,去救了他出來啊。別光在這兒磨嘴皮子。”
楊戩見二人見面就吵,再胡鬧下去也不起作用,問道︰“你為何被壓在這大山之下?”
行者雖對這人不滿到了極點,但自己被壓在這兒,只怕時間一長,和尚真被妖精蒸來吃了,只得道︰“我們行到這山中,遇一妖精,那妖精變成摔傷了的道士哄騙和尚,和尚耳軟,不听老孫之言,硬要老孫背著那道士。沒料那妖精竟有移山之術,竟喚了這山來壓住老孫,將和尚,八戒和悟淨盡數抓了去,你先去看看,有沒有法子救得一救,如果去得晚了,只怕和尚都上蒸籠了。”
楊戩聞言知事態嚴重,也不耽擱,要汐蘭留在此地看著行者,他先去查看,再做商議。問明妖精離去的方向,但化作金光往山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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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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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4:20
064 平頂山
汐蘭見行者都被壓在山下,那妖怪,只怕真是相當了得,怕楊戩一人前去,太過危險,也要隨後跟去。
行者冷哼一聲道︰“他一個人去,打不過,還能跑不掉?你跟了去,第一個便讓人抓了去,你小丫頭細皮嫩肉,只怕第一個給人當下酒菜。”
汐蘭臉一沉,在行者頭上踢了一腳,“要你多事。”行者見她踢自己腦袋,更是氣紅了臉,怒道︰“你敢再踢一踢試試?”
他沒被壓在山下,也不懼他,如今,他動彈不得,哪能怕他,賭著氣又抬腳踢去。
好行者,見她果然又一腳踢來,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張口向她的小腳咬去。
汐蘭大驚,慌忙縮腳,最終還是晚了一步,腳趾被他咬住,好在他並沒用力,但也唬得變了臉色。又不敢強行將腳扯出,怕他一用力,這腳趾只怕得送給他了。
行者咬住了她的腳趾,既不用力,也不松口,見她花容失色,暗暗得意,總算讓他勝了一回,反正現在閑來無事,幫她練練金雞獨立也很是不錯。
這一來可苦了汐蘭,單腳站地,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酸痛不已,便想慢慢坐下,可剛有所動作,行者便口上用力,嚇得她哪還敢動彈,又過了會兒功夫,更是難以忍耐,卻一時又無計可施只得和他磨著嘴皮子,只盼激到他出聲說話,松了口,自己便可借機縮回腳來,對他嚷道︰“喂,我這腳可是走了不少路的,這味道還好嗎?”
行者哪能不知她那點把戲,只是裂嘴一笑,卻不說話。
汐蘭見他不上當往別處望去,突然叫道︰“喲,師傅來了,你快松了口,讓他們給你移開大山吧。”
行者豎起耳朵卻沒听到有人走近的聲音,知又是她在玩花樣,干脆擰了頭不與搭理。任她怎麼說,就是看左看右,看上看下就是不看她。
到得後來,汐蘭也惱了,索性當那腳不是自己的,二人就這般僵持著。遠遠見楊戩壓了幾個人過來。
楊戩見二人那般姿態,也略為猜到一二,暗暗搖頭,這丫頭也太過胡鬧,現在偷雞不成,反濁把米。
行者見被押來那幾人,高矮胖瘦各異,又衣衫不整,顯得狼狽不堪,但均有些仙風道骨,好生奇怪,當下也顧不得再與汐蘭胡鬧,松了口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楊戩將那些人盡數推倒在地,道︰“這些都是這山中的山神土地,卻在妖精的洞中听使當班,被我撞上,就盡數捉了來。”
行者向眾人問道︰“我背上這些山,是誰的山?”
土地道︰“是我們的山。”
行者氣得哇哇大叫︰“趕快把山給我移開。”
土地山神卻不肯,“如果我們移開了山,妖魔人剝了我們的皮,抽了我們的筋。”
汐蘭在行者松口之時,便已一屁股坐倒在地揉著酸麻腫脹的小腿,見行者使不動山神土地,掩口笑道︰“你們怕被妖魔剝皮,抽筋,那你們可知,這山下壓的是誰?你們如不移開山去,等他出來了,只怕你們皮都沒得剝,真接被他打成肉泥。”
土地山神雖不識得行者,但身邊那人一出手就將他們盡數捉來,身手也是可怕之極,見這小姑娘口氣又大,只怕真有些來頭,忙問道︰“這山下面壓的是誰?”
汐蘭本不想救行者出來,但如果讓他在這兒再壓上半天,只怕三藏真被人吃干抹淨了,但道︰“這壓的就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行者。奉了佛祖之命保唐僧西天取經,你們把山借給妖怪來壓他,你們多半是死定了。擋了他去西天之路,等著佛祖來收你們吧。”
眾小仙一听,只嚇得屁滾尿流,忙跪地求饒,“我們哪知是孫大聖,只求大聖網開一面。”卻不將山移開,怕他正在氣頭上,出來了一人一棒,這壽命也就到頭了。
行者見他們磨蹭半天就是不將山移開,不耐煩了,惱道︰“怎麼還不將山移開?”
眾小仙才諾諾地道︰“我們是怕大聖出來,要怪罪我們,一人賞這麼一棒,我們就還沒等到佛祖怪罪,就先見了冥王了。”
汐蘭咯咯笑道︰“這幾個老皮膚到還精明得緊,你們只管將山移開,他不會打你們。”
眾小仙才半信半疑地將山移開。
行者只覺背上一松,跳將起來,呀得一聲,在從小仙頭上一人一棒,只是第一棒都沒落得結實,只是剛到頭皮便收了回來,然是如此,從小仙一個個已嚇得昏厥過去。
行者嘻嘻一笑,“這些老兒這般不中用。”向楊戩勉強道了聲謝,問這是何去處,可曾見到三藏等人。
楊戩道︰“這山叫平頂山,那妖怪所住叫蓮花洞,里面住著金角,銀角兩個妖魔。听說都是厲害的角色。我到了洞中捉住了這幾個,便先回來將你弄出來,所以還沒能見到三藏,但听說暫時還沒被蒸了,到是那八戒已經被泡在水池中準備脫毛了,如果不搞快些,只怕一身豬毛要被泡沒了。”
行者“哎呀”一聲,拖了棒就走,走出兩步,見汐蘭卻沒跟來,回頭一看,見她正望著楊戩發呆,也不知想些什麼,心里不大自在了,冷言道︰“你如果不想尋和尚去西天了,就快些跟了那小白臉去,不過先奉勸你一句,你跟他去前先問問他家大人,要你不要。”
汐蘭見他話中帶刺,也十分不痛快,但自那日偷听到他和嫦娥談話,便猜到他的家事並非一般,猴子所說之言也未必就不是真話。加上西天之行又是非去不可的,只得跟在行者身後,卻見楊戩並不跟來,問道︰“你不去了嗎?”
楊戩搖搖頭,“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好參于。”
汐蘭點點頭,卻是百般不舍,“那你是要走了嗎?”
“嗯。”楊戩早知送她尋到行者儲人就是分別之時,但真到分別時卻仍十分難舍。
“以後還會再見嗎?”汐蘭想到此次真心去西天,路途茫茫,以後的事真不知會如何,心中更是失落。
“也許吧。”只望以後不要再見,否則真會越走越遠。
“……”汐蘭不再說話,回過身慢慢向行者走去,眼中水霧迷蒙,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來。
行者此時反而不似平日般對她百般譏諷,裝作沒看見一般往前走去。
楊戩待二人轉過身,失了身影,才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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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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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03:24:43
065 八戒被吃了
汐蘭別了楊戩,和行者往楊戩所說的蓮花洞方向走去,一路上苦思,以前所看西游記里這金銀兩魔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法寶,可是偏偏這腦袋象糨糊一般,什麼也記不起來,想提前想個計謀都不成,也只能見步行步了。
听說八戒已經被泡在水池中等著褪毛了,想來也是殘忍的貨色,雖說這猴子手上功夫不錯,但雙手難敵四手,萬一沒騰出手來看住自己,只怕自己是難以全身而退的,更何況,萬一猴子顧意不救,那可就郁悶至極了,所以一會兒見了妖怪,還是先隱了身保住小命為好。
雖說書上說猴子是過關斬將,但這一路下來,卻和書中情節偏差太遠。萬一哪兒沒弄好,和尚可真進了人家肚子了。
再不然我先隱了身進去看看這兩怪有沒有什麼愛好,看能不能搭上點關系,通融一下,說這三藏的肉,要吃的話,就割一點來吃好了,反正只是為了長生不老,沒必要把整個人全吃掉嘛。和尚死了,我這西天也就去不成了。
如果他們肯通融,也可以早些離開這鬼地方,少遭些罪。
這時遠遠見兩個小妖嘀嘀咕咕地走來,二人忙閃身到身邊樹叢中。
兩小妖走近時,听其中一小妖道︰“精細鬼,是你手里的玉淨瓶厲害,還是我手里的紅葫蘆厲害?”
那叫精細鬼的妖拍拍懷中的玉淨瓶︰“當然我這玉淨瓶厲害,伶俐蟲啊,不是哥哥說你,你平日就不會討大王高興,大王怎麼會把厲害寶貝交給你立功呢?”
伶俐蟲不依了,“你手里那瓶子如此厲害,大王何必還要我帶上這紅葫蘆與你前往,多半就是怕你收不了那猴子,才要我拿了這個跟你前去,以備萬一,這麼說來,還是該這紅葫蘆厲害。”
二小妖各不相讓,爭吵不休。
汐蘭和行者听他們說是拿寶貝去收猴子,對視了一眼。汐蘭搗搗行者,“喂,是去收你的,那兩東西好象不錯,想個法子,弄過來。”
行者一雙賊眼就沒離開那兩樣寶貝,卻不肯听汐蘭使喚,“你想要,你自己去弄。”
“這可是你說的,我弄到手了,你可別和我爭。”汐蘭說完便站起身來,正要再小妖迎去。
行者還真怕被她弄去了,以後拿來折騰自己,可有得頭痛,一把拉住,“還是老孫去,你笨手笨腳,萬一寶貝沒弄到,還露了馬腳,老孫再出馬,又得多費些手腳了。”
等行者追了兩個小妖而去,汐蘭露出得意之色,使了個隱身咒,隱了身形往蓮花洞而去。那兩樣東西,她壓根就沒看在眼里,她之所以這樣就是想支開行者,免得一會兒進了洞和兩魔勾通時,這猴子沉不住氣壞了事。
進了洞,果然見兩個妖魔坐在那兒喝酒,桌上擺著一盤肥豬腳,一盤豬肚,一盤蒸得爛融融的豬頭。
汐蘭一驚,這該不會是八戒已經被人上了桌吧?顧不得去勾對這兩個妖魔,先去查探一下,萬一三藏已經被下了肚,再怎麼通融也沒用了。
當下避開來往小妖,往洞子深處摸去。
到了洞子深處,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邊一石柱上綁了悟淨,另一個角落里卷綁著三藏。汐蘭見三藏還在,暗松口氣,還好,還沒被吃掉。再看時,洞中獨沒有了八戒,心里越加涼颼颼地。難道那桌上的果真是八戒?
走到石柱前,輕喚︰“悟淨,師父。”
三藏听到汐蘭的聲音,又喜又急,睜開一雙充滿血絲的眼,到處張望,“汐蘭,你也被捉來了嗎?”
“呸,大吉大利,我才沒被捉呢。”汐蘭現了身形。
三藏見她安然無徉,滿心歡喜,“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八戒呢?”汐蘭尋遍了洞里每個角落,都沒有他的影子。
“以前一直還泡在那水池里,一個時辰前來了幾個小妖,把他抬走了。現在不知弄去了哪兒了,可有見到你大師兄?”
汐蘭一陣難過,看來那桌上擺的果然就是八戒,自己平日與他雖也沒太多感情,但怎麼說也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又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姐夫,“我和那猴子已經會合,他騙妖怪的寶貝去了,我先進來探查一下。可惜還是來晚了,八戒已經被蒸熟,正供人下酒呢。”
“此話當真?”三藏和悟淨一驚,同時問道。
“當真。我看到擺在桌上的豬頭,豬腳,豬肚子了。”汐蘭黯然地點點頭。
三藏和悟淨見八戒已遇不幸,心下難過。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妖道︰“大王嫌下酒菜不夠,看來還得給他們再烤上一個。”
汐蘭听了緊張地望向那綁著的二人,那兩人已嚇得屁滾尿流。
悟淨哭著道︰“師傅,只怕這次我們是去不了西天了。”
三藏只是爍爍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汐蘭也是六神無主,但見他二人完全沒了想頭,安慰道︰“你們先不要亂了陣腳,我很快會想到辦法的。”
悟淨仍是哭泣,“師姐的好意,小弟領了,只怕你辦法還沒想出來,我都已經上了桌了。我也沒什麼想的了,師姐如果逃過這一劫,定要給小弟多燒些錢紙,別讓我在下面受窮才好。”
汐蘭本想再安慰他一下,但听腳步聲已到洞中,只得隱了身退到一邊,靜觀其變。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果然走了四個小妖進來,手上提了鋼刀,直接走到悟淨身前,“把這個烤了吧,這個烤了,也該夠吃了。”
另一個小妖道︰“現在就將這個烤了,到明兒,請了老奶奶來,又拿什麼來吃?明兒就那麼一個和尚,還不給他們塞牙縫?如果到時沒得吃的,要我們臨時去捉人來,我們且不錯過了吃唐僧肉的機會?”
“這……”拿著刀的小妖,一時也沒了主意。
悟淨听了,忙大叫,“你們明天再吃我吧。”
“閉嘴,你再吵,我馬上先砍了你。”小妖听他叫嚷有些不耐煩。
悟淨听了,趕緊咬緊嘴唇,不敢發出半個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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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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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8:58:27
065 那個那個
汐蘭躲在一邊,見小妖談話,大眼一轉,有了計謀,溜到無人看到處,變成金角大王,走進洞來。
幾個小妖見,忙站定向她行禮,趕著叫︰“大王。”
汐蘭抬頭挺胸,捏著噪子問道︰“要你們加的菜呢?”
眾小妖忙賠著笑道︰“我們這不正要提去打理干淨嗎?”邊說邊要去割將悟淨綁在柱子上的繩子。
汐蘭裝做不爽的樣子,“我吃人吃得都有些膩味了,就沒點別的嗎?”
小妖一听忙住了手,“這後院還有些野味,原來是打算明兒,老奶奶來了再煮的。”
“就用這些野味吧,快去,我們還等著呢。”汐蘭不耐煩地揮揮手想打發了這幾個小妖。
“是,大王。”幾個小妖往門外走去。
汐蘭見小妖離去,長長地松了口氣。悟淨更是虛軟地搭拉了身子,腳下流出一灘尿水。
不料小妖剛走出幾步,又轉了回來。汐蘭和悟淨的心又提了起來。
小妖走到汐蘭面前,將他看了又看。
汐蘭心虛,忙喝道︰“你做什麼?”
小妖見他發怒,忙低下頭,“大王的聲音怎麼不對啊?”
“什麼不對,只不過喝多了幾杯,噪子有些不舒服。你們還不去弄下酒菜,是不是不想活了?”汐蘭眼一瞪怒喝道。
小妖一听,臉色慘變,一溜煙地跑了。
汐蘭見他們跑得不見了蹤影,才長長吁了口氣,“可真嚇死我了。”
三藏听出是汐蘭的聲音,抬起頭將她打量一番,喜道︰“原來是汐蘭啊,阿彌陀佛。我就說怎麼你的腳抖得這麼厲害。”
“我的腿在抖嗎?”
“在抖,而且還很厲害,現在都還在抖。”
汐蘭低下頭果然見衣服下擺在不停得抖動。
“汐蘭,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他們弄上去的野味不合胃口,又要來宰我了。”
汐蘭見這兩個大老爺們在這關鍵時刻只知道問她怎麼辦,急了,“你們問我怎麼辦?我問誰去?”這該死的猴子,去騙點東西,這大半天還沒搞定,真是太過蠢笨。這一時半會兒的,三藏他們該沒有危險,不如還是先去尋那猴子。
正要隱身往外走,洞口人影一閃,進來個人。汐蘭一看之下,差點叫出了聲。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銀角大王。
銀角大王已喝得醉眼蒙朧,見了汐蘭所化的金角大王,奇道︰“大哥可真是好快的身手,剛才還坐在那兒喝酒,這一轉眼的功夫,居然已到我的面前了。”
汐蘭見他沒看出自己,略定了定神,“你來做什麼?”
銀角大王嘿嘿一笑,露出難為情的表情,用手肘輕輕拱了拱汐蘭,“我來做什麼,大哥能不知道嗎?”說完色眼迷迷地溜向三藏。
汐蘭心里咯 一下,你不會是想提前就把三藏吃了吧?忙拉下臉喝道︰“這不行,明兒老奶奶來了,才能下手。”
銀角越加不好意思起來︰“瞧哥哥說的,老奶奶來了,還能那個那個嗎?乘明兒沒下鍋前,讓我先爽一晚上。”
“那個那個?”汐蘭一頭霧水,再看他看著三藏流著口水的色眯眯的樣子,難道這魔頭是母的?剛想到這兒,手便已伸到對方胸前,平的?連摸了兩下,還是平的。
銀角不解了,“哥哥,為何在我身上亂摸?”隨既象是想到什麼,低聲笑道︰“該不會是哥哥也好上我這一口了吧?如果是的話,別不好意思,一會兒當著你的面,我跟他那個那個,讓你學上幾招。你別說,這和尚長得可真俊,嘖,嘖。可惜明兒就要吃了。”
汐蘭一時語塞,恍然大悟,這家伙有斷袖之好。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誰好你那一口了。”再看三藏那張玉面早已慘白如紙,向她投來求救的眼神。
其實在汐蘭看來,反正只要不吃他,讓那魔頭折騰一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兩個男人間還能玩出花來不成?
可是看著三藏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一軟,見銀角已將三藏提起,往洞外走,忙叫道︰“你不能把他那個那個了。”
銀角十分不解,平日大哥從不管他這些閑事,“為何不能?”
“我明天吃他的時候,想到你那個那個過,有些反胃口。”汐蘭也說不為什麼不能,只得強詞奪理了。
“這就奇了,往日捉來的人,我那個那個過,你不是一樣吃了嗎?怎麼今天就這麼多說法了?”銀角越加不解,停下來看著他,總覺得這個大哥有些不同以往。
“這個和以前的不同,我不是怕他的肉失了長生不老的效果嗎?”汐蘭暗罵自己平時牙尖嘴利,怎麼到了這時候,就說不出點象樣的話了,這理由別說銀角不信,自己听了都底氣不足。
“我說大哥,我看你是拿這事來算計那將出爐的丹藥吧?”銀角緊盯汐蘭,想從他臉上表情證實自己的想法。
“弟弟,這話從何說起?”汐蘭見他並非認出自己,又話中有話,忙出言相探。
銀角也不疑他,道︰“我們兄弟都是愛丹藥如性命,我就這麼點愛好,你不能以此來相逼吧?”說完,扛了三藏頭也不回地去了。
三藏大急,沖汐蘭伸了手叫道︰“救我,救我,我是出家人,不能失了身啊……”
汐蘭一時也沒了辦法,只是在那兒沖著銀角漸漸走遠的背影︰“喂,喂……”
銀角卻不理她,徑直走了。
汐蘭交待悟淨,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猴子尋了來,要他盡快趕去相救。
悟淨暫時得保了小命全拜汐蘭所賜,听了她的話,忙連連點頭,“師姐放心,我記下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免得被妖怪抓住了,跟我們蒸在了一鍋。”
“呸,晦氣,晦氣。我好心救你,你卻咒我。”汐蘭板起臉掄了他一巴掌。
悟淨吃痛,苦了臉,“是小弟不會說話,但卻無咒你之意,你怎地就這麼下得了黑手。”
汐蘭怕銀角去得遠了,失了蹤影,也不再跟他羅嗦,一溜煙地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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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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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8:58:40
066 銀角大王
汐蘭遠遠見銀角扛著仍在呼天喊地的三藏進了個石洞。忙使了隱咒跟了進去。
沒料到進了洞,卻是另一番天地,門口放著個阿瓦國進口的鑄銅大花瓶,花瓶中插滿了細挑細選出來的各色干花,散發著淡淡花香。地上鋪著波絲羊毛地毯,從大唐運來的繡花羅賬罩著一張寶象國土產的酸枝大床,四周擺設也是琳瑯滿目,竟將這石洞裝飾得古色古香,豪華又不失典雅。這些東西,汐蘭曾在各國的精品店中有見,均是價格不菲之物。
再看那銀角怪將三藏丟在那大床上,喚了小妖端了個裝著花瓣水的銀盆進來洗手洗臉。也真難為他這大冬天的不知去哪兒弄的花瓣。
汐蘭忍不住砸嘴砸舌,這妖怪好會享受。
銀角又對著打磨得非常精細的銅鏡照了又照,將頭上的毛發理了又理,直到再也沒一根凌亂的毛發,才擺出自認為非常瀟灑的姿態看定三藏,向大床走去。
三藏面無血色,驚恐地往床里退縮,直退到無法再退的時候,顫著音叫道︰“你不要過來,我是個出家的和尚,並非女子。”
銀角聞言,極酷地一甩頭,欺近三藏,一支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挑起三藏的下巴,眼里滿是贊賞之色,“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可男可女的美貌男人。這皮膚,嘖……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刮著他白皙的臉膛。
剎時間,三藏臉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汐蘭看得有趣,到要看看三藏會被這妖怪怎麼吃干抹淨。
那妖怪體形太過龐大,將三藏擋得七七八八,看不真切,干脆也爬上床,坐在二人旁邊,精精有味地看著三藏臉上的表情。
突然,三藏吸了吸鼻子,叫道︰“汐蘭,我聞出來了,你就在這兒,再不快想辦法救我,我可要把你叫喊出來了。”原來三藏日日與汐蘭同行,早已熟悉了她身上發出的淡淡幽香,此時雖看不見她。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間已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汐蘭暗罵了聲,狗鼻子。卻不理他,料他是聞得到,看不到,又怎知自己在哪兒?
銀角見三藏突然這樣,果然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另有他人,笑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良宵苦短,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完向三藏撲去,三藏大驚失色,往橫里避讓。
汐蘭見他三藏向她所在方向逃竄,也連忙爬起身往床下避讓,哪知,前腳剛下地,後腳卻被人拉住,身子頓時失了重心,撲倒在床緣上,回頭一看,暗暗叫苦。原來三藏胡亂避讓,雙手撐在床上胡亂退讓,卻剛好摸到汐蘭的腳跟,以為是什麼棍棒之類的,手上用力便想掄起來防身。
沒料這一掄,竟沒能拿得起來,手上再用力,只听“哎呀”一聲,回頭一看,卻是抓著汐蘭的腳跟,活活將她拉扯現了原形。
銀角見床上平空多出個女人來,也是一愣,也顧不上再輕薄三藏,一手一個將三藏和汐蘭擰在手中。
汐蘭被人擰在手中方知自己現了身形,看著眼前的三藏,火從心起,于空中抬腿踢了他一腳罵道︰“腦殘的和尚,遇到點事就亂了分寸,不識得輕重,這下可好,大家都落在了人家的手中,一起等死吧。”
三藏本只是想叫汐蘭設法救他,卻沒料到會弄到她現身,如今見她因自己落入妖怪手中,也是心中懊悔,任她踢罵,只是搭拉著頭,低聲道︰“我不是有意拉你現身的,我以為是拖到根棍錘……”
汐蘭不等他說完,臉色更是鐵青,“你才是棍錘。”又在他膝蓋上踢了幾腳。
三藏見她在氣頭上,也不避讓,受了她這幾腳,直痛得哼哼唧唧。
銀角見那女人對三藏又罵又踢,而三藏只是一味忍受,看不過眼了,雖明天要將三藏吃了,但現在卻打骨子里心痛。恨不得立刻將她摔死在牆上,但怕鮮血濺髒了羊毛地毯,硬是忍了下來。再看她細皮嫩肉的,明兒清蒸了招待老奶奶倒是一道好菜。便琢磨著要小妖進來先將她綁了。
可巧一個小妖撞了進來,銀角正想吩咐他綁了汐蘭,卻見小妖面色慌張,跑得有上氣沒下氣,過了好半天才結巴著道︰“二……二大……二大王,外面來了個狠角,大王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你拿了寶貝出去幫手……”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上門找麻煩?”
“說是這唐三藏的大徒弟。”
“他不是被壓在山下的嗎?”
“不知怎麼出來了。”
“看來還真有兩手,我這就去看看,先把這兩個人給我綁了。”說完,雙後一合,將汐蘭和三藏面對面地合在了一起,要小妖除下褲腰帶結結實實地綁了,又叫了個小妖來,將他們抬到後面洞中。自己取了家伙出洞迎戰去了。
兩小妖抬了二人到了後洞,已累得喘氣如氣,一到洞中,直接將二人如同貨物一樣丟在了地上,二人在地上滾了幾滾,磕得骨頭都痛,呼痛連連。二小妖也不理會,徑直走了。
悟淨見汐蘭和三藏一前一後的出去,卻象纏棕子一樣綁在一起被抬了回來,也忘了自己已是菜板上的魚肉,等著人家宰割,忍不住哈哈一笑。
汐蘭二人本憋著一肚子,悟淨這一笑,頓時惹火上身,汐蘭怒喝道︰“你敢笑我們?”
三藏也是對他怒目而視。
悟淨見二人也是自身難保,明日說不定大家一同結伴黃泉了,也不懼怕他們,“你們還是搞定你們自己再來找我麻煩吧,師姐都快被師傅壓死了。”
汐蘭才發現,自己在下,三藏在上地死死壓在她的身上,經他這一提,覺得三藏的體重突然增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急道︰“喂,和尚,你快起來啊。”
三藏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起來,可是我們綁在一塊,我如何起得來?”再看汐蘭的粉面就在自己咫前,吐氣如蘭,吹得他臉上癢癢得,心里一陣慌亂,越加不知失措。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8:59:06
067 讓我咬一口
汐蘭和三藏翻滾拉扯了半日方調轉了個方向,變成了三藏下,汐蘭上。但繩索卻絲毫沒能松脫。反而隨著兩人的掙扎,將兩人的衣裳勒破不少,皮肉也有所損傷,痛疼不已,只得放棄掙扎,別做打算。
汐蘭被綁得久了,周身酸痛,開始不安份地扭動起身子來,想盡量舒展一下筋骨,這一來可苦了三藏。
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踫過女人,汐蘭這麼一亂動,弄得他全身的神精都崩緊了,而汐蘭的秀發又總是在他臉上掃過,癢癢麻麻,更是心慌意亂,忙別過臉念著經文。
汐蘭見他這生死關頭還有心思念經,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明兒天一亮,我們都要給人當菜了,你還不快些想想辦法,卻還有時間念經。”
“現在不念經,怎麼能平下心來想對策?”三藏斜了眼和他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汐蘭,嘆了口氣,實在難以靜下心來。
“出家人不是隨時保持六根清靜嗎?你能有什麼事平不下心的?”汐蘭奇道。
“我並非聖人,只不過打出生便呆在了寺廟里,順理成章地做了和尚,又非我本心,不比得那些看破了紅塵,遇過重大打擊對人生失去興趣的人,自然也有情感波動的時候。”三藏又嘆了口氣,有一句話卻沒說出來,自己怎麼也是個正常男人。
汐蘭見他說這話,十分奇怪,平日的他總是自持老成,讓人感覺他不食人間煙火,今日倒這般服軟了?難道是人到了絕境方顯出本相?現在的他倒象個正常的人類了,“這還不是怪你,不是你那一身的肉能讓人長生不老,哪來這麼多的罪受?”說到這兒忍不住看了看他,這近距離地越發顯得他細皮嫩肉,心念一轉,壞笑道︰“不如讓我先咬一口,看是不是真的能長生不老?”說完笑嘻嘻地要去咬三藏的脖子。
汐蘭剛一湊近他,溫熱的呼吸讓他一陣酥麻,閉上眼,就這麼讓她咬一口也值了。
悟淨在一旁看了,忍不住道︰“明兒就進蒸籠了,就算你咬了他,真能長生不老只怕也得等下輩子了。”
汐蘭听了,擰過頭對著悟淨呸了幾聲︰“悔氣,悔氣,誰定得了明兒一定進蒸籠了?那猴子不是還在外面嗎?你敢說他就來不了救我們?”
話剛落,行者不無得意的聲音傳來,“這危急關頭,丫頭還是掛記著老孫的嘛。”
汐蘭忙四處亂找,果然在三藏脖子上看到變成了蚊子的行都,暗道,剛才那口幸好被悟淨岔開了,沒咬下去,要不將他吃進了肚子,可有得遭罪了,“你這猴子既然來了,為何不早些給我們松了綁,要我們在這兒多受這許多的活罪?”
三藏也忙道︰“悟空,快給我們解了吧。”真怕再這麼綁下去,要將他的佛心綁掉了。
哪知行者卻連連道︰“解不得,解不得。”
“為何解不得?”
行者現了原形,取出一條閃著金光的繩子道︰“我殺了他們派人去請的老奶奶,得了這件寶貝,叫做‘捆仙繩’。我這就去綁了那兩個妖怪,如果這時先放了你們,被他們見到,定然打草驚蛇,如果被他們聞風跑了,且不是功虧一簣?所以你們再委曲一會兒,等老孫抓了妖怪,就來給你們松綁。”
三藏听了卻是不肯︰“為師怎麼說也是個男人,這麼綁著實在不是個辦法,你還是先放開我們,我們不叫喚便是了。”
行者卻不理解他的意思,“我不是怕你們叫喚,是怕來往小妖看到,先去報了信。你出家二十幾年了,定心咒,你可以借此機會再練上一練。”說完揚長而去。
三藏見她不加理睬地走了,罵了句︰“發顛瘟的潑猴,存了心讓我們在這兒受活罪。”再看汐蘭卻是有齒沒眼地笑開了,“你就說明兒上不了蒸籠吧,既然這小命保住了,就可以長生不老了,師傅,讓我咬一口吧,免得過幾年,你們的模樣還是現在這般,而獨獨兒變成了老太婆。”說完又張口往三藏脖子咬去。
“別咬,別咬,咬了也不能長生不老。”三藏經行者一攪和,頭腦已清醒了過來,怕她真一口咬了下去,忙出聲止住。
“怎麼不能長生不老?”你就騙吧,難道還能信你不成?不過到要看他編排些什麼。
“唉,本來這是密秘,是不能說的,但這兒也沒外人,我就告訴你吧。”三藏又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偷听,才又接著道“其實能有長生不老效果並非是我身上的肉。”
“師傅,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只不過說咬你一口,你就編排出這麼個大謊話來。”汐蘭滿臉的不屑。
“出家人不說謊話,如我這肉真能長生不老,讓你咬上一口,又有何防?”三藏一本正經,還真看不出說謊的跡象。
“那為何有此傳言?”汐蘭心里也有了一絲動搖。
“我身上確實有讓人長生不老的功效,但並非是肉。之所以不讓人知道,就是怕萬一我落了個不幸,卻讓歹人長生不老了,亂了輪回。”
“那是何物?”汐蘭听了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
“是我的眼淚珠。”三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切,鬼才信,你三天兩日地哭鼻子,如果是你的眼淚的話,那也太不值錢了。”汐蘭剛才的動搖,一掃而空。這分明就在糊弄人,是想人家不吃他的,如果要長生不老,他胡亂擠兩滴眼淚水就打發了。
“你此言差也,我雖經常哭泣,可你看過我流淚沒有?”
汐蘭慢慢想來,還真沒注意,平日雖見他扯著衣袖拭淚,但是否真有淚水到在意。
“我平日哭都是干嚎。”三藏也不等她想太多,直接攤牌,“而且長生不老並非這一般的眼淚水,就算哭出兩滴眼淚來,也沒有作用。”
“你明明剛才說是眼淚的,現在又說沒有作用了,你這不是在糊弄人嗎?”汐蘭將他又從上看到下,這和尚說起謊來,真不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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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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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8:59:22
068 長生不老的密秘
“你又听差了,我說是眼淚珠,而非眼淚。”三藏咬文嚼字。
“眼淚珠?”汐蘭越加不解,這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文字游戲。
“對,這眼淚珠是要情到深處,發自內心地哭泣才會有。”
這麼說來不用吃那讓人想到就發麻的人肉了,一直壓在汐蘭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眉開眼笑,“你此話可當真?不是騙人吧?”
“比珍珠還真。”
“我還是不信,你擠幾粒出來,讓我瞧瞧。”
“這且是隨便哭得出來的?如果這麼容易,我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長生不老了。”
“不用全世界,就我一個就行,哭一個。”
“哭不出。”
“哭一個。”
“哭不出。”
“就哭一個。”
“真哭不出。”
正在二人吵得不可開鍋時,只听“叭”地一聲,卻是不知何時進來四個小妖,抬了個人進來,如同死狗一般丟在他們面前。
把眼一看,暗吸了口冷氣,完了,明兒大家伙一起等著上蒸籠吧。
原來,被丟進來的並非別人,正是行者,身上還綁著他剛才拿出來顯擺的捆仙繩。那繩子將他的雙手合著腰身一同捆了個結實,發著閃閃金光。行者吸了口氣,縮了縮腰身,那繩子也跟著收緊,象是長在他身上一般。
三藏問道︰“你不是去綁妖怪嗎?怎麼反自己給綁了來?”
汐蘭一扁嘴,“還用問嗎?多半是偷了人家的東西,卻不會用,等于是拿了條繩子給人家綁他自己。”
行者忍著氣,等他奚落完,方道︰“老孫哪知道這繩子還要暗號才能使喚?”
“辦事莽撞別不承認,哪樣法寶不需要咒語才能使喚?偷東西前也不先摸清用法,都如你這般,那法寶能听誰的?你是空長了個猴子頭面,里面卻包了一包的豬腦。”
這話將行者說惱子,“你別在這兒嘰嘰歪歪,如果你是個有本事的,怎麼也被人綁在這里?”
他不提還罷,這一說開了,汐蘭火氣又竄了上來,一曲膝給三藏那關鍵部位來了那麼一下,狠聲道︰“還是不怪這和尚,我本隱得好好的,被他生拉活扯得現了形。這下倒好,明兒大家蒸一鍋,不寂寞。”
三藏被她這麼一腳,差點沒要了命,直痛得喲喲呼痛︰“我哪知道那是你的腳啊,還以為是什麼棒子之類的,臨時抓來自下衛。還別說怪我,我有難,你不救我也罷,還在一邊看熱鬧;看熱鬧也罷了,還坐那麼近地看。”
行者進洞便見二人被綁在一起,卻不知是怎麼被抓到的,見說起,問道︰“看啥熱鬧?”
他這一問,三藏和汐蘭兩人同時鬧了個大紅臉,忙你左我右地將臉別開。
行者見他二人神色有異,暗想,這丫頭不會是前還跟那人依依不舍,這轉眼功夫又和這和尚有了點什麼吧?“不會是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個現場吧?”
“我呸,你才做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我跟你一般貨色嗎?是和尚和那銀角有奸情,我只不過是跟去看看……”說到這兒忙打止,兩眼亂轉,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擺明了不救三藏。
果然三藏發起嘮叨︰“我就說是你沒良心吧,不救我也罷,還在這兒胡言亂語,我怎麼會與那妖怪有奸情,分明就是他想欺侮于我…….”說到這兒也忙打住,這不是說給別人听,銀角對自己怎麼怎麼樣嗎?說出去還如何見人?
果然行者眼內閃出不同往日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三藏,“和尚該不會被那妖怪吃干抹淨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們趕快分了行禮各奔東西吧。”
汐蘭抿了嘴笑道︰“如果不是我跟了去,只怕他現在還在銀角那酸枝大床上快活呢。”
三藏一臉尷尬再也掛不住,又是欲哭無淚。
汐蘭卻緊緊盯住他的雙眼,暗叫道︰“快哭,快哭。”
等了半晌,三藏硬是不掉一滴淚,汐蘭也沒了耐心,再看行者正低頭苦思計謀。便道︰“猴子,你先幫我解了繩索,再慢慢想辦法。”
行者也知大家都綁在這兒實在不是辦法,便在地上滾了兩滾,滾到汐蘭身邊,翻身坐起,可于雙後被反綁在身後,只得背著身摸索著汐蘭身上的繩索。
剛伸了手出去,入手卻是溫熱滑膩,還沒反應過來是何部位,已听汐蘭暴喝起來︰“你想做死嗎?敢吃我豆腐,摸我屁股。”
行者心里咯 一下,忙將手縮開,嘴里卻不肯服軟︰“你這青澀小妞,有什麼好摸的?別在這兒一驚一詐的。”
汐蘭哪里肯依,勾起腳去踢他,可哪里踢得到,行者卻不耐煩了,“到是解不解?不解算了。”
汐蘭見他來了脾氣,萬一真賭氣不解了,還是不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敢再胡鬧,“快解。”
行者方又摸索過來,這次卻拉到她的一只小手,只覺入手小巧細膩,十分舒服,忍不住輕輕捏了兩下。
汐蘭又要發作,行者自知理虧,搶先道︰“你再多嘴,我就不解了。”
汐蘭做了個深呼吸,好,我忍,等解開了繩子,你就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
這時一個手腳踩風火輪,手挽紅綢帶,背上背了個乾坤圈的小將從後洞口閃了進來,這身裝扮,難道是哪吒?
汐蘭看他,他也看汐蘭,彼此都充滿好奇。
“哪吒,你怎麼來了?”行者從旁喚道。
此人果然是哪吒,再看他年約十七八歲年齡,面如冠玉,濃眉大眼,年齡雖不大,卻自有股霸氣。
“有人個說你們有難,要我下來幫幫你們。”哪吒從汐蘭臉上收回止光。
“是誰要你來的?他人在何處?”行者想不出自己和哪路神仙關系好。
“他人在外面拖著妖怪打斗呢,要我進來救你們。”哪吒說完去解三藏和汐蘭,悟淨三人的繩索。而行者身上綁著捆仙繩,卻無計可施。
等汐蘭等人活絡了麻木的手腳,抬了行者往後洞走去。
別看這行者身上並無二兩肉,抬著卻著實沉重,直壓得四人氣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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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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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8:59:36
069 八戒逃生
走到分叉洞口處,听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咒著妖怪的十八代祖宗。
行者耳尖,喚道︰“這聲音好象是八戒的聲音。”
汐蘭正累得哼哼唧唧,听了他的話也不以為意︰“豬無能都被蒸了,哪還能是他在叫喚?”也不停下直催著眾人快走,好早些丟了行者這個大包袱。
沒走出幾步,三藏豎著耳朵听了一陣,道︰“這聲音只怕真的是八戒,我們還是去看看為好。”
汐蘭見三藏也這般說,也迎著風仔細听了一回,果然似極八戒,當下拋下行者就要往洞里走去。眾人也跟著丟下行者。
行者被他們這麼隨手一丟,如同貨物般跌落地上,只差點沒摔成個歪瓜裂棗,見眾人要離去,也顧不得叫痛,忙叫道︰“不要丟下老孫一個人在這兒,萬一哪個小妖路過,看我不順眼,隨手扎兒兩刀,雖扎不死我,但也活受罪。”
三藏心軟,見行者被綁著丟在這路中間,如果金角銀角進來見到,將他拿去,又得費一番手腳,便叫住眾人,“我們還是抬了他去吧,在眼前看著,也總放心些。”
汐蘭想想也是如此,只得又與眾人抬上行者往洞中走去。
進了洞,見幾個小妖正綁了一個剝光了衣服的胖子在石板上,拿著鐵夾撥著他身上的毛。背上的毛已被撥得七七八八,屁股上也禿了幾處。
每撥下一小撮毛,胖子就慘叫著大罵一通。小妖被他罵得不耐煩了。喝道︰“你以為我們好想在這兒撥你這豬毛嗎?你這毛也不知怎麼長的,根根如鋼針一般,兩天了才撥了這麼些。我們也早累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都不知趕到明兒老奶奶來了,你這身豬毛有沒有褪干淨呢。”
胖子仰起臉,不是八戒卻又是誰,見他罵道︰“你們這些該挨千刀地妖孽,要吃你豬爺爺就給個痛快,你們這般折磨你爺爺,等我進了鬼門關出要出來拉了你們進去。再去閻王老兒那兒參上你們一本,讓你們下十八層地獄。”
汐蘭這一見他,喜出望外。“姐夫,你還沒死?”
八戒听到汐蘭的聲音,喜極而泣,隨後嘆著氣道︰“還沒死,只怕就快死了。”
小妖們听到有外人聲音,回過頭來,見洞口站了幾個人。其中三藏和悟淨被綁過卻是認得的,當下抄了刀向他們砍來。
汐蘭見他們話不說一句便動上了手,慌忙將抬著地行者推到前面做了盾牌,小妖們的刀盡數砍在了行者頭上,只砸得行者金星直冒。氣得哇哇大叫,卻被綁了手腳,還手不得,只剩下干瞪眼的份。
悟淨和哪吒跳出來將那幾個小妖一一打死。方過去解了綁著八戒的繩索。八戒卷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便拉著汐蘭哭道︰“你姐姐差點沒了丈夫,你外甥差點沒了爹。”
汐蘭見他活著,也十分高興,拉了八戒身上的衣服為他抹了兩把臉,問道︰“那日我見妖怪桌上放著豬肚豬腳的。又听他們說你被拉去蒸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八戒抽抽搐搐地道︰“那日本是要蒸我的,可是那銀角妖怪見了我。嫌我身上的毛太硬,要小妖們把我的毛褪了,哪知我身上這身十分難褪,他們等不及了就另尋了一只豬來宰了。可憐老豬被綁在這兒撥了兩天兩夜地毛,痛苦難忍。”
汐蘭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還好你那毛難褪,這才等到我們來救了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回過頭見哪吒又好奇地盯著她看,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為何總是看我?
哪吒倒也不轉彎子,有問必答︰“我哥哥在我來之前要我對一個叫汐蘭的花痴小姑娘多叫小心,你是叫汐蘭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汐蘭白了他一眼,如果回答是,等于是承認自己是花痴,好個木吒小和尚,敢在背後壞她名聲,等下次見了他定讓他不得好過。也不答他的腔,吆喝著眾人抬了行者快些出洞到了洞外,金角銀角兩妖果然與一人正斗得興起,那人白衣紫金槍,不是楊晉是誰。
汐蘭沒想到救他們之人又是他,想來他一直並沒走遠,仍在暗中相助,見他以一敵二雖並無險情,但要想取勝,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推了推哪吒,“你到是去幫一幫,別是個花瓶,只能擺,不能用。”
哪吒皺了眉頭,低咕道︰“哥哥說的果然沒錯,長了個好模樣,卻是個不好相與的角,一出口便不是好話。”
汐蘭眉一揚,臉有慍色,“那木吒小和尚,我給他好工作,他不知感恩,卻說我壞話,他還說我些什麼?你盡數倒出來,我有時間找他對質去。”
哪吒見她原本沒多大年齡,卻張口便叫二哥為小和尚,用他那張臉給白骨精當招牌地工作更是讓人哭笑不得,有些忍俊不住,沒……沒說什麼了…….”不敢再與她斗嘴,怕漏得多了,被二哥知道,真會來找自己麻煩,取了乾坤圈,踩了風火輪去助楊戩。
哪吒手上功夫還真不賴,與楊戩聯手,沒一會兒功夫,便將金角銀角二怪打得抱頭鼠竄。
行者在一邊看得癢了手腳,卻又不無擔心,直吆喝,“你們小心著點打,別一下打死了,老孫這繩子可沒人解了。”
楊戩應了聲,要二怪解了捆仙繩。二怪知道如果不解了繩子,定難保小命,便乖乖念了解繩咒。
汐蘭在他念咒之時便盯緊了他的嘴唇,偷學咒語。等那妖怪剛念完咒語,行者身上的繩子果然立解,緩緩飛怪妖怪手中。
汐蘭哪還肯讓他收回去,一把搶在手里,嘻嘻笑道︰“這繩子送我了。”好怪大驚,忙過來搶奪,楊戩怕他們傷了汐蘭,搶前攔住。二怪見打又打不過,只有干著急的份。
汐蘭哪里管他們,只管將繩子往懷中揣。剛收好繩子,突然不知從哪兒竄來一個老頭,一把拖住她道︰“丫頭,休走,你還我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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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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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8:59:51
070 太上老君的褲腰帶
汐蘭迷惑地看著那白胡子老頭,卻並不相識,“我與你又不相識,還你什麼寶貝?”
“你懷里那繩子是我的褲腰帶。”老頭指了指汐蘭懷中。
“褲腰帶?”汐蘭一愣,將老頭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象個不修邊副的糟老頭,“你就別作賤仙家法寶了,這麼好一條捆仙繩居然說是你的褲腰帶。老人家,如果你沒錢買褲腰帶,我去幫你買一打,你可以慢慢換著用。”
老頭卻是不肯,說什麼也要汐蘭懷中的捆仙繩。纏得汐蘭不耐煩了,干脆招呼著八戒收拾行禮準備走人。
這時老頭卻又向行者叫道︰“大聖,你可不能走,你拿去的寶貝也得還我。”
汐蘭十分奇怪,看向行者,見他正將手拱在懷中準備開溜。听到老頭叫喚,知道走不了,回過頭來嘻嘻笑道︰“你老頭就會胡說,我幾時拿過你的寶貝?”
“怎麼沒有,你懷中的葫蘆和瓶子都是我的。”老頭說著就伸了手去行者懷里摸掏。
行者怕癢,被他這麼一弄,嘻嘻哈哈地笑開了,卻抱著衣襟不讓他伸手進去。
汐蘭越加奇怪了,他怎麼知道猴子懷中有兩樣寶貝?看來這老頭有些來頭,挪到楊戩身邊輕聲問道︰“你認得這老頭嗎?”
楊戩輕聲道︰“他是太上老君。”
汐蘭“哎呀”一聲,這麼說,這些東西說不定真的是他的。哪里還呆得住,借著他與行者糾纏之際,偷偷往山下摸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太上老君又叫道︰“這丫頭好生滑溜,拿了我的褲腰帶就是不還。”
汐蘭知三十六計是行不通的了。只得強辯,“你既然說這捆仙繩是你的褲腰帶,那你說,如何被這妖怪拿在手中下來禍害人間?”
太上老君指了指縮在一邊的金銀二怪,道︰“還不是這兩個孽徒,乘我上茅廁地時候,偷了我的褲腰帶。又順手帶走了我練丹所用的葫蘆瓶子,跑到這人間來胡作非為。”
汐蘭指指二怪,“他們是你徒弟?”
太上老君點點頭︰“正是。”又想二怪喝到,“孽障還不現原形?”
二怪忙變回金,銀二童子。躲在太上老君身後。
汐蘭見二童均長得胖呼呼,憨憨可愛,問道︰“你們為何要變成金角怪,和銀怪那般丑陋?”
金童听了。探出頭來道︰“你懂什麼美丑,那是酷。”
銀童也相附和著連連說是。
太上老君听了。在他們腦門上一人來了一下曲指,罵道︰“酷你們的頭啊,你們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不知反醒,還在擺酷二童子馬上收了聲。耷拉了頭不敢再言。
“二位,就把我老頭的東西還給了我吧。”
行者知道搪塞不過去,只得取出寶貝心不甘情不願地還給了他。
汐蘭卻不還,厚顏道︰“你那兩個寶貝徒弟讓我們受了這許多苦,這繩子就當是你給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太上老君見她強佔著就是不還,搖了搖頭。念了個咒強行收了回來。汐蘭見他強收去了捆仙繩也沒了辦法,無奈地聳聳肩。“東西給你找回來了,你以後可得看好,別又被誰誰誰偷了去害人。”
太上老君非但不覺得難為情,反象是送了自己一個人情,愣了愣,“這麼個丫頭,真不知觀音菩薩怎麼和她摻和上地。”
汐蘭卻嘻嘻一笑,“那是我和菩薩的緣份,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多勾通勾通,培養培養感情。”
太上老君被她逗樂了,笑道︰“我這次,一是帶這兩個孽徒回去,二是菩薩托我帶個話給你。”
“哦?什麼話?”
“你那個什麼美容院里缺了一樣叫什麼朱果的東西。她要你務必弄來。這是地圖,說照著地圖的指示就能尋到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來交給汐蘭。又轉頭對楊戩道︰“那地方不太平,菩薩知你在這兒,所以要你隨她同去,這樣也不會誤了三藏的行程。”
話一落地,汐蘭便拿眼看著楊戩,拍手稱好。楊戩卻將眉頭擰在了一起,本打算從此與她不再相見,這一來,又要糾纏不清了,但菩薩之言又不好不听,而內心卻又有些不爭氣得歡喜。
行者心里卻十分不自在,看了他二人一眼,道︰“不如老孫與她同去,讓這姓楊地保和尚一程。”
汐蘭剛想說才不要他跟自己同去,太上老君搶先說道︰“你不保著三藏,你這劫數如何過得了?你劫數不夠,難道等三藏去了西天,你重走一回不成?”
行者听了才不再言語。
汐蘭見這捆仙繩是沒得戲了,想到剛才洞中沒好好看看哪吒,不知他有沒有木吒那麼好的皮膚?如果有的話也能幫那美容院拉個廣告到是不錯。想到這兒,出自習慣地去摸他的臉來感受下手感。
哪吒正看著這一群人,沒料到汐蘭突然伸手往自己臉上摸來,一沒留神,硬是被她摸了一把,目光落在了汐蘭臉上,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可怕地女子,只要和她沾上點關系的,都難逃她地魔掌,我還是離她遠點為好。”看著眉頭糾結在一起的楊戩,不禁同情起他來了。
汐蘭這一摸心里已有了底,嘖嘖兩聲道︰“可惜比木吒小和尚還差了些,給美容院打廣告似乎有些勉強。可惜,可惜。”
楊戩,行者等人都知道她又犯了老毛病,為了那美容院打起了哪吒的主意,個個含笑看戲。
哪吒卻不知這其中道理,只當她真哪木吒所說的花痴,忙跳開了些,見汐蘭又向他看來,忙道︰“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也先行告辭了。”說完駕了風火輪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被誰抓到一般。
汐蘭哈哈一笑,對著他叫道︰“小弟弟再見……”
一聲小弟弟,讓哪吒腳下一個啷蹌,從風火輪上掉了下來。慌亂中扶正風火軟,道︰“最好不要見。”越加快速地逃走了。
汐蘭扁了扁嘴,“真是耳聞不如見面,這李家的公子,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地,卻個個中看不中用,見我了便如見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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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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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0:06
071 部落
三藏和行者等人待太上老君離去,方對汐蘭叮囑道︰“這天寒地凍地,一定要注意身體,休要受了涼。”
汐蘭難得乖巧地答應了。
行者卻尋著楊戩低聲道︰“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可別做出有失體統的事。你那舅舅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有個什麼事來,你拍拍屁股走了,這丫頭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楊戩冷下臉,冷哼一聲︰“你一直以來無時無刻不算計著陷害于她,如今怎麼突然轉了性,關心起她來了?她與我一起,只怕比和你一起來得安全些,她起碼不必擔心吊膽。”
汐蘭听完三藏說教,見二人一踫頭便冷眉恨眼,沒個好臉色,再不去分開他們,說不定又要打上一架了。堆出滿臉笑容道︰“你們在說什麼?有什麼好事,說出來,大家伙听听。”
“沒事,沒事,只是隨便敘敘舊。你們說完了,我們也該上路了。”行者說罷,招呼著八戒,悟淨收拾行禮,牽著馬問汐蘭︰“這馬,你帶去嗎?”
汐蘭掏出地圖看了看道︰“馬不帶了,這地圖上顯示多是山道,只怕馬兒不好走。”
行者道了聲︰“也好。”牽了馬,要三藏騎上。
三藏看著汐蘭欲言又止,上了馬,一行人往西而去。
這一片山終于落了個清靜。只剩下汐蘭和楊戩二人。
汐蘭再見楊戩,滿心歡喜,對尋朱果這事。並不著急。但楊戩卻希望早些尋到朱果向菩薩交了差,便可早些遠離于她。催著她取了地圖出來查看。
跟著地圖方向,走出這深山已是掌燈時間。折騰了這一日,汐蘭已是又累又餓,遠遠見前面有不少茅屋,屋前星星點點燃著不少篝火。
到了近前。可以看見許多人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火堆上烤著焦黃地牛羊肉。
汐蘭聞到肉香,肚子不急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拉了楊戩向人群奔去。那些人見了二人。十分熱情地邀他們一同圍坐在火堆前,遞上食物美酒。
從談笑間得知這是一個部落。今日是他們部落的聖女選夫婿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聚在這兒參加這盛大地選夫慶典。年輕的小伙子都希望磨掌擦拳,盡力表現,希望能被選中。
汐蘭覺這選婿十分有趣,能白吃白喝。還能表演看,最關鍵的還有楊戩陪在身邊。
楊戩卻並不感興趣,一聲不出,只是埋頭吃肉。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走到楊戩身邊道︰“朋友,我叫大鵬,想娶你妹子。特來向你挑戰。”
楊戩和汐蘭同時一愣。看向那自稱叫大鵬的年青人。面貌倒是平凡,但這大冷天的。卻赤裸著上身,露出古銅色地上半身。一塊塊肌肉如小山包一樣塊塊突起。汐蘭砸了砸舌,這家伙可以和史泰龍有得一拼了。
大鵬雖站在二人面前,但二人仍往左右看看,因為實在沒弄明白這話會是對他們而言。但見他一直盯著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大鵬,眼中劃滿了問號。
大鵬見他們一臉茫然之相,顯是沒听懂自己的話,清了清噪子對楊戩又道︰“我要娶你妹子。”說完指了指汐蘭。
汐蘭睜大雙眼,懷疑自己遇上了瘋子。坐于他們身邊的長者忙向他們解釋,原來這個部落有個習俗,如果哪個未娶妻的男子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可向姑娘地監護人挑戰,取得勝利便可以獲得姑娘的監護權,娶她為妻。只有聖女才可以在十七歲時行**之禮,自行選夫。
什麼破習俗,汐蘭不屑一顧,不過到想看看楊戩如何應付。如果他能為自己出頭,和人打上一架,倒也有趣得緊。
不料楊戩皺了皺眉道︰“我不接受你地挑戰。”
汐蘭泄了氣,沒得玩了,好生失望。
大鵬听了,非但不走開,反而大喜道︰“多謝了,那我今天晚上便娶了你妹子。”說完去拉汐蘭,“姑娘,我們這就去稟報族長。”
“什麼?”汐蘭忙拍開他的手,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哥哥不接受我的挑戰,就是自動放棄對你的監護權,同意我們成親,我們這就去要族長主持婚禮。”說完又去拉汐蘭。
汐蘭正哭笑不得之時,一支手抓住大鵬地手腕,“她如果不願意,你不能踫她。”
汐蘭暗暗一笑,還以為他真不管這事呢。
大鵬見楊戩突然阻擋,心里不快,變了臉色,“你是改變主意,接受挑戰嗎?”
楊戩淡淡道︰“我不接受別人的挑戰,不過成親之事,你得問她本人的意思。”
大鵬樂得笑了,“這兄弟可真是有意思,這種事何需問女人願意不願意。何況我是這兒的第一力士,別家的姑娘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你不接受挑戰,或者輸給了我,她便是我地。”
“我們並非你族中人,並不用遵照你們地規定。”
“但你們現在在我們部落中,就要遵照我們這兒的規定。無論你肯不肯,她都是要留下地了。”
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汐蘭見大鵬蠻橫不講理,心里十分不快。又見楊戩不肯出面接受挑戰,也有些失望。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接受挑戰打勝對方來維護自己,可是他卻不為所動,賭著氣道︰“看來是走不出這兒了,只能給你當妻子了,你們族長在哪兒?是邊那的大屋嗎?”說完站起身往前走去。
楊戩上前一步拉住她,低聲道︰“別鬧了。”
汐蘭冷冷道︰“我一個女子且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並無他法,不如入鄉隨俗。”
楊戩知她使了性子,暗嘆了口氣,“你真想我跟他打?”
汐蘭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咸不淡地道︰“那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楊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大鵬道︰“你要怎麼比法?”
大鵬指著不遠處的兩個半人高的大水缸,道︰“那兒正好有兩個水缸,都裝滿水,我們一人拿一個,水缸不能落地,誰先被對方打倒,或水缸落地就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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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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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0:17
072 玉女選婿
周圍的人听了大鵬之言頓時議論紛紛,交頭結耳,那水缸,裝滿了水,一般人根本抱不起來,更別說還拿著打架了。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汐蘭發現對面大屋門簾拉開一縫,象是有人在里面往外偷看。
楊戩也不看水缸,淡淡地應了聲好。部落中人迅速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那兩只水缸的份量。
大鵬本是以力氣大出了名的,見他隨答應,也有些意外,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這下看你怎麼死法,走到水缸前要人將水缸注滿了水。一使力,單手舉起一個水缸來,傲慢地看向楊戩。
圍觀之人見大鵬舉起水缸,連連叫好,再看楊戩,雖然身材修長,卻遠不如大鵬強壯,暗暗為他捏了把汗。只有汐蘭神色自若,她領教過他那支槍的重量,使得那槍的人還能被這水缸難到?
楊戩見她舉起水缸,不願佔了人家的便宜,不再耽擱,隨手一提,也將水缸舉過頭頂,仿佛那水缸是紙糊的一般。
看戲之人驚得連喝彩都忘了。
大鵬見他氣不喘,臉不紅,知道是遇上了對手,不敢再輕敵,這水缸拿得久了怕自己也難以承受,搶攻上來。楊戩略一閃身,避開打來的拳頭,使喚了個四兩撥千斤,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推。大鵬身型頓時失了平穩,水缸傾斜,再難以受力。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砸了個稀爛,水流一地。
楊戩躍出圈外。抱著拳微笑著道了聲︰“承讓了。”
大鵬面如涂豬血,怎麼也沒料到在人家手下沒走上一回合,便扎了跟斗,不禁杵在了原地。
汐蘭見楊戩一出手就將對手打敗,喜得直拍手,圍觀之人才反應過來。齊聲喝好,掌聲四起。
大鵬更是又羞又憤,扭頭而去。楊戩見他離去,便坐回自己地位置上繼續吃著自己的牛肉。剛才的事象是沒發生過。
汐蘭挨他身邊坐下,抱著他地胳膊。笑道︰“你真的很有本事,難怪猴子也忌你三分。”
楊戩也不答話,只是遞了塊牛肉給她,“快吃你的吧。”
汐蘭歡歡喜喜接過牛肉。
這時,剛剛略為平靜下來的人群又騷動起來。只听有人叫道︰“聖女出來了。”
汐蘭抬頭望去,見那大屋門簾揭開,走出一個十分高挑的盛裝美女。
汐蘭推推仍顧著吃東西的楊戩,“這聖女果然好漂亮,不知今天會招個什麼樣地男子為夫婿呢?”連問了幾遍都不見他回答,轉過頭卻見他只顧著和牛肉拼命。頭也不抬。壓根就沒看那聖女一眼。見他如此,心里反而有些高興。但又有些迷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有對美女不感興趣的男人嗎?
隨著聖女出場,部落中的男女敲鑼打鼓,氣氛一下子被推到高潮。所有人都目視著聖女,只有楊戩對此漠不關心。
參加應選的小伙子們已經自覺得排成一排,眼巴巴地望著聖女,希望她地秋波能掃到自己身上,最好停下來。
可是聖女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停下,甚至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走到楊戩身邊,取出一雙繡得十分精致的繡花鞋,拱身放在楊戩面前。
楊戩見眼前突然多了雙繡花鞋,將視線從牛肉上移到鞋子上,再順著那雙只放鞋地玉手,往上迎上一雙含情脈脈,又羞答答的桃花面。
聖女剛才在門簾後偷偷看他和大鵬比試,已被他的風采折服,這時近距離看他,更如人間龍鳳,這時見他一雙星眸向她看來,更是動人心魄,羞紅了臉,掩著面,向大屋回奔而去。
汐蘭和楊戩丈二金鋼摸不到頭腦,但隱隱覺得不對勁。
部落中的人紛紛涌來向楊戩道喜。
汐蘭想到雲南的走婚,已隱約猜到這喜何來,仍是要問個明白,“不知各位道什麼喜?這繡花鞋是什麼意思?”
“這鞋就是聖女選婿地信物,放在誰面前,誰就是她選定的夫婿。被選中的人拿了這聖鞋去給她穿上,那麼兩人個就可以結成夫妻,行**之禮了。恭喜公子被聖女選中了,快進屋去吧。”
汐蘭只覺空氣都變了味,充滿酸味,抱起手臂陰陽怪氣地對楊戩笑道︰“恭喜你抱得美人歸了。”
楊戩听她語氣不善,皺了皺眉,對部落中長者抱拳道︰“在下受聖女青睞,實是榮幸,只是在下實不能接受聖女的美意。”
他此言一出,大屋門簾後一個極輕的“啊”了一聲。
族中老少更是變了臉色,剛才落選的有氣盛者,本心存忌意。沒料到他竟然公然拒婚,哪里還忍得下去,但剛才已見識過他地本事,也不敢與他一對一地沖突,拿了部落做盾牌借題發揮,“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們聖女是何等尊貴,能看上你小子,是你的福氣,你且能這般戲弄我們聖女?你根本是藐視我們部落族人。”
族中長者听了他地話,果然越加動容,滿是怒意,終顧及身份,板著臉問道︰“那你說為何不能娶我們聖女?是覺得我們聖女配不上閣下?”
楊戩忙道︰“聖女身份尊貴,又美貌非凡,讓在下自慚難以與之相配。”
汐蘭本心里不舒服,見他夸獎聖女美貌,越加不是滋味,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娶了美人,不就什麼事也了了?”
楊戩在她腳上踩了一腳,這丫頭今天怎麼專給自己找麻煩。
汐蘭吃痛,忙住了嘴。
族中長老見他如此說法,面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沒那麼尖刻,“那你有何苦衷,不防說來听听。”
“在下四海為家,身無定所,如何能與聖女共結連理?”
“這有何難,哪個男子不希望有個安定的家庭,我們部落安定富裕,你本事高強,和聖女成了親,好好輔助聖女引導我們大家,這不是好事一樁嗎?”
“在下實在是事務纏身,能以在一個地方定下居來。”
“我們也明白年青人定有這樣那樣的闖蕩之心,這也不是難事,你和聖女成了親,你們可一同出去漂上幾年,聖女也可以多學習外面先進的技術,你也可以了了心事,過得幾年,再回來引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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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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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0:28
073 他是我的夫婿
“……老人家,在下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實在不能接受聖女的厚愛。”
“難道你是怕我們聖女不夠賢淑?”
“在下且敢,做得聖女之人,自是品性高于常人的……”
汐蘭听他百般稱贊聖女,先是美貌,現在又是品性,自己就是一般人,那她不高于自己?心里不服,也氣不過,裝出滿面的笑意道︰“聖女如此完美,又可以與你一同外面闖蕩,你就同意了吧。”
楊戩見她笑得明媚如花,眼內卻閃著怒意,這丫頭有意和自己作對,那就陪她玩上一玩,輕笑道︰“是你讓我娶的啊?”
汐蘭沒料到他把球踢給了自己,但話已出口,怎麼能收回,反正他肯定是不會娶那聖女的,只得硬著頭皮道︰“是啊,是我說的。”
楊戩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彎身拾起繡花鞋,向大屋走去。四下里哄聲四起,人們又開始載歌載舞。
這下到汐蘭傻了眼,難道他真的去娶那個聖女?就這麼發愣的一會兒功夫,見楊戩已走到大屋前,再不出聲阻擋,只怕就成了人家的夫婿了。忙叫道︰“你不能進去。”
楊戩暗自得意,他知她是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娶了聖女,然後讓聖女跟著她去弄那朱果。心里笑開了花,臉上卻平靜如水,回轉身問道︰“為何?”
就在汐蘭出聲阻止的一瞬間,眾老者已盯住了她,道︰“你哥哥成親,這是大好之事,你為何要加以阻攔?你這樣做是目無尊長,無女子之德。”
汐蘭哪听得進這些老頭對她的教訓。豎了眉道︰“你們這些老頭才叫奇怪,隨便拉個人就要他娶你們的聖女。先不說你們聖女好與不好。你們問過他家事沒有?家里人同意不同意?他本人有沒有心上人?”
楊戩見她發威,面含微笑,站起門口看她如何表演。
長者被汐蘭一陣炮烘。嗆得沒了語言,過了半晌方道︰“他又沒有家人在此,如何問得到?如果他有心上人,怎麼還會去與聖女行**之禮?”
“誰說他沒家人在此?”
“那他的家人在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
“正是我……”
楊戩搖頭輕笑,這丫頭什麼都能編排得出來。
老者將汐蘭打量了一番,掩著沒牙的嘴笑開了。反笑得汐蘭周身不自在,“你笑什麼?”
“我笑姑娘好沒分寸。”
“我如何沒有分寸了?”
“我們自然知道你是他家人。他地妹子嘛,可是這做妹子的如何能干涉哥哥地事?好了。小姑娘別鬧了,不要誤了聖女與你哥哥的好時辰。”老者揚揚手象是在打發她離開,也不再和她多說,準備轉身離去。
“誰說他是我哥哥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說他是我的哥哥。”汐蘭沖著老者背影叫道。
老者笑呵呵地轉過身來道︰“如果不是你哥哥,那就更沒你地事了。”
汐蘭掃了眼楊戩,見他若無其事地站在大屋門口。好象自己真與他無關一般,更是著惱。好,你還真想娶那女子?我偏要你娶不成,橫了他一眼,對又要離去的老者叫道︰“他不是我哥哥,是我的夫婿……”
此言一出。如驚雷一現。所有人同時看向她。就連楊戩也變了臉色,收起那仿佛事不關已的淺笑。眼里糾結著復雜之色靜靜地看著她。汐蘭也不再管他人,挑釁地望向他,二人就這麼靜靜地隔著院壩對視著。
周圍之人靜了片刻,便低聲議論開了,對她褒貶不一,但大多還是懷疑她所說的真實性。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但在那年代,十五六歲成親的女孩也大有人在,但二人之間的舉動說是夫妻,實在不象那麼回事。
楊戩望著汐蘭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恢復了往日地平靜,慢慢轉過身,揭開門簾,進去了。
汐蘭隨著他身影的消失,表情慢慢僵住了,心也慢慢地往下沉,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難道他往日的溫柔都是錯覺?
周圍竅竅私語聲蔓延開來,指著她背後指指點點的人也越來越多。
傷心,失望,委曲涌進汐蘭身體深處,突然間發現她原來在這世間一無所有,一直以來認為所擁有的那點點真情在啃嗜著她的心,望著那一動不動的門簾,臉上滑下兩道淚痕,低聲道︰“楊晉,你這個騙子。”
楊戩進了屋,見聖女席地坐于一小桌邊,見他進去,又喜又羞,用手蒙住了臉。過了一會兒,不見他有動靜,放下手,見他仍靜靜地站在那兒,神情如行雲流水般高不可攀附。忙掩去少女地羞澀,輕聲道︰“公子請坐。”
楊戩淡淡一笑,“我是還你這個的。”說完,將手中的繡花鞋,輕輕而整齊地放到她身前。
聖女臉色一變,眼內閃過一絲讓人心痛的傷感,瞬間恢復了平靜,“是因為我不夠好嗎?”
楊戩輕搖頭,“你很好。”
聖女笑了,笑得有些生涉,“是因為外面那姑娘嗎?她真是你的妻子?”
楊戩沒有說話,但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
聖女起點向他行了個禮,“今天讓公子見笑了,既然來了這兒,就是我們的客人,你和你地妻子請不要拘束,有什麼需要地,盡管吩咐。”
楊戩忙回禮道︰“讓聖女和族人誤會,在下十分不安,聖女如此開明,在下在這兒先謝過了。”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楊戩向聖女告辭出去了。
聖女望著他的背影,笑容慢慢跨了下來,說不盡地失望。喚了族長進去,道︰“爹,讓族人好好招待楊公子夫婦,別怠慢了人家。”
族長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們真的是夫婦?”
聖女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這**禮怎麼辦?”族長不無擔憂,“他肯不肯二女共侍一夫?此人相貌不凡,絕非泛泛之輩,你如能嫁此夫,為父也不再為你操心了。”
聖女輕搖了搖頭,“女兒剛才也想過這問題,可是他的心里和眼里沒有女兒,只有他的妻子。**禮的事就放放吧,以後再說吧。”
族長嘆了口氣,出去招呼人為楊戩二人安排住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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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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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0:59
074 同房
楊戩出了大屋,見汐蘭獨自立中場中,瘦削的肩膀輕微地**,明知自己應該與她保持距離,雙腳卻不自覺得向她走去。
汐蘭從蒙朧淚光中見一雙腳停在自己的面前,抽噎著道︰“走開。”
可那人卻如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汐蘭有些惱怒,將聲量提高了些,叫道︰“沒看見過別人哭嗎?有什麼好看的,走開。”
過了一會兒,見那人仍不離開,本無處可發的怒氣全涌上來,一邊大聲吼道︰“叫你走開。”一邊抬起頭來,怒視對方。入眼的卻是楊戩那雙讓人永遠看不到底的黑眸,眼中的怒意很快被鄂然替換,低叫道︰“楊晉……你怎麼會在這兒?”
楊戩微微一笑,“是要我走開嗎?那我可真走了。”說著,裝模作樣地挪動著步子。
“別走……”
楊戩又是輕輕一笑,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原來是個受哭的小丫頭。”
“楊晉,你這個壞蛋……”汐蘭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頭扎進他懷中,想到剛才的失意,這失而復得的驚喜,又想到母親,再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放聲大哭起來,仿佛要將這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全哭出來。
這一來反弄得楊戩手足無措起來。
周圍響起了激烈的拍掌聲,而大屋門簾後卻有著誰也听不見的嘆息聲。
楊戩等她哭夠了,輕聲道︰“快放開手,大家都看著呢。”
汐蘭反而將手扣得更緊,撅著嘴道︰“我不放。”
楊戩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四周。臉上飛起一抹淡紅。見族長向他們走來,忙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卻握在了手中。
族長對楊戩道︰“今晚,對二位多有誤會,十分抱歉。還希望貴夫人見諒。”
楊戩越加漲紅了臉,看了看汐蘭。外匯市場蘭卻是臉上還掛著淚珠就笑開了,“不知者不罪嘛。”儼然真是他老婆一般,楊戩皺了皺眉頭,使勁捏了捏她的小手。
這件小小地意外,讓他們之間仿佛走近了一步,汐蘭本滿心歡喜,手上猛然一痛。“哎呀”一聲。
族長見她突然露出痛苦之色,忙問道︰“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汐蘭苦笑一下。“突然被一只大蚊子叮了一下。”
楊戩聞言,在她手上又是狠狠一捏。
汐蘭又痛得“哎呀”一聲。
族長十分奇怪,四處亂看,大冬天地哪來的蚊子。隨即見楊戩表情尷尬,也就了然了,笑笑道︰“天也不早了。我已要人為二位備下客房,帶二位去休息吧。”
汐蘭本也累了,听說有得休息了,一連串地應答,拉了楊戩跟著族長叫來的姑娘往客房而去。
到了一間小竹樓上,姑娘開了房門。道︰“這房間已是打掃干淨地了。被子也換了全新的,二位盡管安心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請盡管吩咐。”說完便要離去。
汐蘭見里面中有一個房間,一張床,急忙叫住她,指指楊戩,道“這房間是給我住的,還是給他住的?”
姑娘回身道︰“當然是給二位住的。”
“可是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
姑娘奇怪了,“難道二位還要兩張床不成?”
汐蘭想也沒想,道︰“那當然。”
姑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楊戩,“難道你們二位不是夫妻?如果你們不是夫妻,那為何假扮夫妻來哄騙我們聖女?”
二人一時語塞,汐蘭快速地看了眼表情古怪的楊戩,“這……那……是的…”見姑娘面色慢慢變青,大有去揭發地矛頭,忙挽住楊戩道︰“我們剛成親。”楊戩一陣猛咳。
汐蘭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姑娘“撲哧”一聲笑了,“你們這些外鄉人真有意思,這夫妻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新婚才更是甜甜蜜蜜呢,你們卻要分床而臥。”說完丟下,臉如涂豬血,呆若木雞地二人走了。
等姑娘走得看不到人影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馬上將臉別開,更是耳根子都紅透了。
楊戩輕咳一聲,“還是先進去看看再作打算吧。”
“嗯。”汐蘭自己都奇怪,自己的臉皮何時變得這麼薄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關上門,站在床邊,望著那唯一的一張床發呆。這房間收拾得也真是干淨,除了這張床,而且還是一張比單人床大不了多少的床。便只有一張放著油燈的小方桌,和屋角放著的洗瀨用地水缸和臉盆,連把椅子也沒有,更別指望有多的被子出來打地鋪了。
汐蘭這下真犯了愁,這麼兩個大人,一張小床,總不能拿一個來人睡光地板吧?可是兩個人擠這麼一張床,咳咳,這不是在考自己的定力嗎?這身子雖然年齡不大,但在這年代已經是可以為人之婦的了,如不是這西行取經,只怕高家都給她找好人家了。再說了自己真實年齡可是如假包換的成年人了,要自己挑戰身邊睡著一個大帥哥,可真是難為人。
正在為難之處,見楊戩伸了個懶腰,往床上坐去。
這一來,汐蘭可傻了眼,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問道︰“你做什麼?”
楊戩看了看她,懶洋洋地道︰“睡覺。”
“睡覺?”汐蘭睜大了雙眼,將眼前地楊戩打量了一番,這是她平日所熟悉地那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嗎?“你睡這兒?”
“不睡這兒,能睡哪兒?”楊戩裝著迷惑問道。
“你……你睡這兒,那我睡哪兒?”汐蘭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你不是說是夫妻嗎?一起睡了,如果你不願,你就睡地上好了。”楊戩說話,就要脫鞋上床。
汐蘭一听,豎了眉,剛才還為他擔心,可他卻壓根沒為她想過,“想讓我睡地上,可不行。要睡地上,也是你睡。”說完搶先踢了鞋子,滾到床上,用腳踢著楊戩,想將他踢下床去。
楊戩本也是逗著她玩,被她踢得急了,輕輕一笑往旁邊讓去。
汐蘭一腳踢出,用力大了些,被他讓開,一時沒能收住,整個人往床下滑去。眼看就要跌下床去,心一慌,雙手亂抓,攀住他地肩膀,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攀住。
楊戩長臂一伸,抄住她的腰,將她拉回床上。兩人這麼一拉扯,竟拉扯出極其曖昧的姿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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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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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1:11
075 太多迷團
汐蘭拉扯回頭間,唇在楊戩溫潤的唇上輕輕掃過,一道電流傳遍全身,同時感覺到楊戩也是身子一僵。
停下打鬧,愣愣地看向他。正好迎到他專注的凝視,二人如泥石人一般定住了。無論是心里還是眼里,都只有對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汐蘭的心跳越來越慌亂,最後終于忍不住沙啞著噪子輕喚了聲︰“楊晉!”
“嗯。”楊戩輕聲應道,見她似一彈即破的粉面泛著嬌艷地潮紅,眼里聚滿柔情,意識慢慢糊模起來,好想一世守候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手臂一緊,將她圈到懷中,慢慢向那櫻唇吻下。
汐蘭看著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臉,心里砰砰直跳,很快迷失在那深深的黑眸中。慢慢閉上雙眼,等待著讓她又盼,又羞的吻。
眼看就要一親芳澤,楊戩腦海里突然閃過被冰封的母親和紫竹娘娘那抹淡淡的陰魂。剎間打了個冷戰,所有的**瞬間澆滅,閉上眼楮,努力將佔據心里的情欲拋出體外。
看了眼閉著眼等待的汐蘭,將飄到她臉上的一線秀發理到她的耳後,暗嘆了口氣,輕輕放開手臂,道︰“很晚了,休息吧。”說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翻身下床,往門口走去。
沉浸在歡愉中的汐蘭,聞言,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眼巴巴地看他開門而去,望著關合的竹門,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心里涌著說不盡地失落。
左思右想,終不得其果。為何這個世界會有如此之多的事讓自己不解,真希望自己從來沒去過二十一世紀。那樣便不會有如此之多的迷團讓自己去猜。就這麼一邊嘆息,一邊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楊戩在門口站了許久,心里仍難平靜,汐蘭每一聲嘆息,都牽動著他的心,巴不得馬上沖到她地面前,為她停止那些苦悶,但他不能。直到听不到汐蘭輾轉反側的翻動之身,才重新回到屋中。坐到床邊。靜看著她熟睡地樣子,忍不住伸手輕撫她如同嬰兒般的臉。
突然汐蘭于睡夢中輕聲喚道︰“娘。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楊戩心里一緊,撫摸著她的臉地手停住了,公明在她的眼角看到兩顆晶瑩的淚珠。平日里嘻哈打鬧的她,內心並非如此平靜。她的孤單又何曾不是自己親手造成的呢?剎那間,象有千萬只白蟻在啃嗜著他的心。
“楊晉。別走。”汐蘭在夢中輕泣。
楊戩再也顧不得那許多,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我不走。”汐蘭笑了,笑得很安心,呼吸也平穩下來,楊晉苦笑一下。靜靜地靠在床欄上。望著窗外的漆黑,直到天邊泛起一道光亮。才沉沉睡去。
直到天亮,汐蘭方在他懷中醒來,感覺到他懷中地溫暖,又看到他皺著憂慮頭的睡臉,雖然很想伸手撫平他皺在一起地眉頭,卻怕驚醒了他,而要離開這懷抱。再次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他動了動,睜開眼見他正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見她睜開雙眼,輕輕一笑,“醒了?”
“嗯。”汐蘭真想永遠賴在他的懷中。
可是他卻松開了環抱著她的手,活動麻木的手臂。汐蘭心里升起一絲歉然,想來他一夜都沒換過姿勢。
二人梳洗完畢,去大屋向聖女和族長辭行。
聖女第一次近距離打量汐蘭,不禁暗暗喝彩,她的年齡只怕還小上自己一兩歲,但已出落得氣質非凡,如同聚集了天下之靈氣于一身,了難怪楊戩只鐘情于她一人。
汐蘭本不是好靜之人,見她一直打量自己,也就沖著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聖女自小受禮法約束,突然見她如此不鞠小節,活潑可愛,不禁啞然失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氣,能有如此郎君相伴。”汐蘭見她性子直白,也十分歡喜,看了看楊戩,回頭道︰“聖女美貌賢淑,定會有個如意郎君地。”
聖女輕輕一笑,“昨日,姑娘的勇氣讓我深有感觸,屬于自己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棄。”
汐蘭想到昨日臨時撒的謊,有些難為情地抓了抓頭。又覺自己攪了人家的**典禮,也滿是歉意,想了想,道︰“請聖女借紙筆一用。”
聖女十分不解,仍于桌上擺上紙墨,遞過毛筆,親自于一邊磨墨。
汐蘭抓起毛筆,暗暗後悔以前上學時沒好好練練毛筆書法,又怪自己一時沖動,向人討要了紙筆,這不是在讓自己出丑嗎?但說出的話,如潑出地水,也不能收回了。
伏在桌上,別手別腳地將平時無聊時翻讀那本百科全書,無意中記下地一個方子抄了下來。
楊戩見她費力地在紙上畫出一個個雞爪爬一樣漢字出來,不禁宛爾。但當看到她所寫的內容時,眼里卻露出驚佩之色。
汐蘭看著紙上地黑字,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兩聲,遞給聖女,“湊合著看吧。”
“這是?”聖女接過白紙,看著上面畫得亂七八糟的字體,眼露迷茫。
“這是讓土地濕潤松軟的方法,我發現你們這兒的土地干硬,缺乏營養。這樣種植出來的東西定然有限,所以把這個給你,你跟著上面的法子改變土質,就會提高產量了,你的族人的生活也就會更好了。”汐蘭說完,指著方子,將上面所記錄的法子,細細講解了一遍。
聖女听完,完全折服,看她的眼光中又多了層欽佩之色,越加佩服楊戩的眼光。與族長一起對二人再三言謝。
汐蘭拍拍手,拭著手上的墨汁,道︰“你們再謝下去,我們又走不了了。”
聖女和族長再三挽留,二人均道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聖女方帶著族人將二人送出部落,再三叮囑,以後有時間定要回來看望他們。二人一一答應,告別了眾人,繼續往地圖所指方向而去。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1:24
076 為何西行
汐蘭二人別了聖女,夜宿曉行,將半月有余,忽又見一座高山,真個是摩天礙日。拿了地圖查看,總算是到了地頭,望著那高聳入天的大山,犯了愁。這麼大一座山,該如何尋找?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二人一路搜尋地往山中行走,只顧著尋找朱果,卻沒注意到在他們踏進這大山的時候,已被一個小妖遠遠發現。那小妖見了她們慌不跌地往大山深處一所院舍奔去。
尚未到院舍便叫開了,“娘娘,娘娘,有好貨上門了。”
一個十分妖嬈的女子從屋內閃出,問道︰“什麼好貨色?把話說清楚來。”
小妖喘著粗氣道︰“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子听了一巴掌打在小妖臉上,將她打了個圈,罵道︰“還是這麼不長出息,來了兩個人有什麼奇怪,這麼一驚一詐的,吵了老娘的瞌睡。”說完打了個哈欠往屋內走去。
小妖捂著臉,滿是委曲,“那男的長得好象姑爺。”
女子听了雙眉一豎,“那王八還敢回來?不怕我扒了他的皮?”
小妖忙道︰“錯了,錯了,不是那個姑爺,是另一個姑爺。”
女子听得有些迷糊,“那個不是和我才成親就死了嗎?你是不是練功練得迷糊了?”
小妖見她總是不明白,也有些急了,比手劃腳地道︰“也不是那個死了的姑爺,是另一個。”
女子不耐煩了,罵著小妖,“枉你還修煉了這許多年。滿腦子的豆渣,我一共才嫁了兩個男人。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哪里還有第三個姑爺?”
小妖指指房中。“是和娘娘房中所掛畫像中的那男子,也就是娘娘說一直在尋找的第三個姑爺十分想象。”
女子一百八十度大轉身,一把揪住小妖,“你說什麼?”
小妖戰戰驚驚地道︰“那男的長得和娘娘時常看著發呆地那男子畫像十分想象,好象就是一個人。”
女子放開小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她又打了一個圈,“你怎麼不早說?”
小妖越加委曲。哭著臉道︰“我不是一直在說的嗎?只是娘娘一直沒能明白,這剛明白地功夫。便把我打了。”
女子打斷她正要繼續的長篇報怨,“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剛進山,我便飛奔來稟報娘娘了,現在不知走到何處了。”說完雙手蒙著臉,小心地看著女子,怕她又揚起巴掌。
女子听了後。看著她蒙在臉上的手,問道︰“你蒙著臉做什麼?”
小妖怯怯地道︰“這不是怕娘娘又打嗎?”慢慢將手放了下來她地手剛剛放下,女子果然又是一巴掌扣在她臉上,將她打得原地轉了兩個圈,“真是成事不足的東西,靠人不如靠已。”說完丟下小妖。自己出了小院照著大山入口的方向去尋找。
小妖忙追在後面道︰“娘娘。你眼神不好,就算尋到了人。你不湊近去,如何看得清來人長相?你可別認錯了人,這丑就丟得大去了。”但見那女子早去得遠了,多半是沒听到這番忠告,只得尋著方向追了下去。
山路狹窄,道上久無人行走,雜草樹騰相互糾結,楊戩取了長槍自行于前面開路,汐蘭高一腳,低一腳地在跟在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拉扯︰“一直沒機會問你,你為何一直在這往西的路上?”
“尋一樣東西。”楊戩猶自忙著手上的活,隨口應答。
“尋什麼東西?我有一個結拜大哥叫黃袍怪,經營著一家古玩店,見識的東西也多,或許能有消息。”
楊戩沉默了,似乎在思索著汐蘭所說之人的份量。
汐蘭見他有所動搖,接著著道︰“我娘的記憶水晶便從他那兒所得,不過差點被他手下地小妖當垃圾丟掉了。”
“當真?你那水晶是他那兒所得?”
“嗯,我騙誰,也絕不會騙你。你說是何物,等我見到我義兄,就幫你問問,要他多方打探,沒準真能幫你尋到了。”
楊戩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在尋一樣可以劈開千年玄冰的東西。”
“千年玄冰?”听這名字也知道非同尋常,能劈開這玄冰地東西,定是件難得的寶物。
“嗯。”
“冰不是怕火嗎?”
“是,但這千年玄冰不是普通火所能融化的。”
“不是有三味真火嗎?”
“你知道三味真火?”
“嗯,听說過,听說猴子的眼楮就是三味真火煉出來的。”
“嗯。”
“三味真火能融去那千年玄冰嗎?“
“也許能,但沒試過。”
“那不是可以找人通通關系,托那神仙幫幫忙?借三味真火一用,把那玄冰化去,不就成了嗎?”
“不能用,也不敢用。”
“為什麼?”汐蘭迷糊了,“既然可以,為什麼不能用?不敢用?”
“玄冰里封印著我至親至愛的人。”楊戩停了停,接著道︰“這事到此為止,別再問了。”說完臉上攏上一層寒氣,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樣來。
“那是你什麼人?”然話剛到嘴邊就被他的冷臉堵了回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味道。難怪總覺得他遠不可及,原來他的心里有著別人。也難怪他不為上次所見的那個嫦娥的美色動一絲一毫的心。一想到他終年為被封冰著地愛人,四處尋找寶器,心里便泛起陣陣酸意。真後悔開口說要黃袍怪幫著尋找寶物之事。
話說回來,此寶物絕非易尋。多發揮些自己地魅力,說不定等他尋到時,已經和他雙棲雙飛了。但想到他心里總裝著個別人,也總有些不是滋味,但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先湊合著吧,總有一天,在他心里只有一個叫汐蘭地。
等等,他會不會已成了親?那自己跟他且不是要做妾?給人做妾可是打死不干的。但據上次嫦娥所說,他應該還沒成過親。這事還是問問清楚才好。
汐蘭沖著楊戩的背影叫道︰“喂,你娶妻沒有?”話剛落,看遠處有一個女人站在荊棘後東張西望,“咦,那兒怎麼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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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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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1:38
077 再見瓶兒
楊戩本專心清除身前的雜草枯騰,聞言抬頭看向前方,果見一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那兒左顧右盼,似在等人。
“看她並沒拿有行禮,想來該是這山中之人,對此山應該熟悉,不如我們前去問問,看她是否知道那朱果的所在。如果知道,我們也不必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汐蘭揉了揉已走得酸痛的腿。
“也好。”楊戩說罷,收了槍,手攬住汐蘭的腰,使了個地遁術,轉眼間,便到了那女子身邊。
那女子,正用手搭了個涼棚,向遠處觀望,轉轉慢過身,突然發現眼前多了個男人。定眼一看,頓時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伸手便來拉楊戩的手,“真是你,我等你可等得好苦。”對汐蘭卻直接無視了。
楊戩如丈二金剛一般摸不到頭腦,忙退開兩步,仔細地尋思著,這眼前女子是他以前的哪一門子熟人。
汐蘭見那女子上來便拉楊戩的手,象是十分熟絡,而楊戩卻皺眉苦思,只怕兩人真是舊識。心里敲了敲小鼓,不顯山不顯水地走到二人中間,擋在楊戩身前,從身後握住楊戩的手。楊戩心下了然,知她盤算的那點小心思,微微一笑,任她握住。
汐蘭打量著那女子,只覺十分面熟,暗道怪哉,難道以前見過這女子?笑著道︰“姐姐好漂亮,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山中?”
那女子听人贊她漂亮,滿心歡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汐蘭,這一看之下,快速將她從上向下。又從下向上掃了兩遍,臉上笑意瞬間收斂。陰陽怪氣地道︰“是你這個小丫頭?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汐蘭听她語氣不善,也收強裝出來的笑臉,“你又是哪根蔥?”腦子飛快轉動。突然定在了一個上呆女子的畫面上,再將她仔細打量一番,恍然大悟,“哦,我說是誰呢,居然就是那個人見人霉的瓶兒……”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幾年前所救下的那個上吊女子瓶兒。只是那時她一身素衣,而如今卻是濃裝艷抹。汐蘭竟一時沒記起她來。楊戩卻始終沒想起這個叫瓶兒地女子是誰。
瓶兒對著汐蘭呸了一口,“你才人見人霉呢。我可是這山中的山母娘娘。”
汐蘭撇了撇嘴,“我听過山神,卻沒听過什麼山母。”
瓶兒身子晃了晃,深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著平靜,道︰“你這種凡胎俗子見識少。也是情有可原地。”
汐蘭看著她那涂了厚厚一層粉的臉,實在看不出她是什麼仙風道骨,“這麼說來,你是仙了?”
“當然是……半仙…”“這麼說一半是仙,那另一半是人?這麼說來比我這凡夫俗子也好不了多少嘛。”
“誰說我一半是人了?我另一半是妖……”瓶兒說完發現自己說溜了嘴,馬上住口。可是哪里還來得及。再看汐蘭。果然見她已經笑開了。
“原來是半妖啊?”
“半仙……”瓶兒氣得咬牙切齒,但仍不忘更正汐蘭的錯誤稱呼。突然語掉一轉道︰“我是仙是妖關你何事?倒是他怎麼還沒有把你這爹不喜,娘不愛地小丫頭休了?”
汐蘭見她當著楊戩的面說起自己當年胡編的謊言,有些不自了,看了一眼楊戩,惡狠狠的瞪向瓶兒。瓶兒卻對她的威脅絲毫不在意,只沖著楊戩拋媚眼。
楊戩越加摸不到頭腦,未名其妙地問道︰“什麼休了?”
汐蘭忙捏了捏他的手,如果他再問下去,自己當年的謊言可就揭穿了,那可真沒面子了。
楊戩雖不明就理,但仍識趣地閉上了嘴。
汐蘭與瓶兒橫眉冷對,“原來當年你說的那些話全是騙人地,只不過是編出騙取我們的同情心。”
瓶兒听了這話卻是不認,“我所說地爹娘舅舅那是編的,但那相公和他的元配可是有假包換的,還有啊,當年我想自殺也是真的,我雖然知道自己不一定吊得死,但想試試。只可惜你們偏不讓我試,既然不讓我試,就得對我負責。”
汐蘭見她還跟以前一般無賴,頓時頭大,撫了撫頭,另一只手往下壓了壓,“打住,打住。我們沒什麼需要對你負責的。”
楊戩到此時方隱約記起,好象有救過一個上吊女子地事來。
瓶兒見楊戩終于記起她來,繞過汐蘭,轉到他身邊,細聲軟語地道︰“當年,你們一走了之,可苦了小女子我了,只知道你叫楊晉,就憑著這個名字,四處查訪你們的下落,可是你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都說沒有這麼一個人,你真的是叫楊晉嗎?”
此言一出,汐蘭心中也犯起了疑問,難道楊晉真不是他的真名?可是如果不是,為何猴子會幫他隱瞞?這瓶兒古靈精怪,說出的話沒幾句真話,又如何能信她?想到此,剛才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她不知在她思索地時候,楊戩一直注視著她變幻著地臉。
楊戩見她舒展了眉頭,才略為安下心來也不回答瓶兒的問題,反問道︰“你果真是這山中地山母?”
瓶兒見楊戩向她問話,心花怒放,以為她現在這身份讓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帶著些許得意斜了汐蘭一眼,“當然是真的,這身份是不是和我很般配?”
楊戩對她的身份到沒多加評論,又問道︰“請問,你的夫君在何處?”
瓶兒撅起了小嘴,有些不滿了,“你這不是在戲弄奴家嗎,上次便跟你說了,他娶了我就死了。”但念頭一轉,難道他是怕她名花有主,而有意試探?這麼一想,心花怒放,將手搭向楊戩肩膀,羞達達地道︰“難道你對奴家還不放心嗎?”
汐蘭見她又湊近楊戩,沒等楊戩退讓便抓住瓶兒的手,道︰“如果你站累了,我的肩膀借給你用。”
瓶兒見她總是攪和在里面,十分不快,白了她一眼,抽回被她抓住的手。
汐蘭沖她做了個鬼臉,將手使勁往衣服上蹭了蹭,象是生怕她手上帶著什麼能害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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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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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1:52
078 朱果
楊戩對瓶兒的曖昧神色,視而不見,正色道︰“我所指的你的夫婿是指此山的山神。”
汐蘭總算明白了,原來山母便是山神的老婆,既然是有老公的人了,居然還可以跑出去嫁他人,又敢在本土上勾搭男人,那山神的綠帽子可真是好大一頂了。
瓶兒見楊戩問起山神,泄了氣,“那衰人早在一百多年前便丟下這山,同一個小妖精私奔了。至于他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我還在托人四處打探他的下落呢。然而他滑得泥鰍一般,總是能我到達的前一會兒的功夫溜掉。”
汐蘭帶著不敢相信的懷疑眼神,在瓶兒身上亂轉,“沒想到水性楊花的半妖,對這山神夫君很是專情嘛。這一找居然能找一百多年。話說回來,你既然對他如此執情,為何還要勾搭別的男人?”說著,有意地掃了楊戩一眼。
瓶兒哪听不出她的弦外之意,呸了一聲,“我對那老東西才沒有情義呢,我尋他只不過想讓他把這山的地契給我罷了,總不能他帶著小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這兒白幫他打理這山不成?”
現實,現實,汐蘭再次領略到這個世界的現實思想,這些人放到二十一世紀定會是個狠角。
楊戩卻另有所思,對瓶兒道︰“這麼說來,你對這山中十分熟悉了?”
“那當然,這山中哪兒多一根針少了片葉都瞞不過我。”瓶兒說起這片山,不無得意。
“那你可知道牛果長在何處?”楊戩追著。
“你們是來尋朱果的?”瓶兒眼里閃著驚異之色。
汐蘭見她的神情。必然知道,也不顧得與她再斗口角,連連點頭。
瓶兒看了眼汐蘭。扁了扁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汐蘭知她因為楊戩對自己百般不滿,又如何肯出手相幫?听她這般說法也是常理。使了個激將法,道︰“你不是不肯告訴我,而是根本不知道。”
瓶兒又是一直自傲,哪受得了她地激,眉一揚,“誰說我不知道?這朱果樹在這山中也僅有一棵,而此樹三百年開一次花,又要再過三百年才結一次果。而且一次只結一粒果子。如果不摘的話,三日便會落地。入土便化了。”
“三百年加三百年,那且不是六百年才有一粒朱果?”汐半聞言泄了氣,萬一這朱果剛結過果,就得呆上幾百年才能再次結果,這幾百年夠自己活上好幾輩子了。
楊戩這時也犯了愁,這差事真不是好差事。
瓶兒見楊戩擰緊了眉頭。心中一喜,是她表現的好機會了,對他道︰“據我所知,這朱果還有幾天便要結果了,卻不知你們為何要這朱果?”
汐蘭眼里升起希望,這時如果說拿這東西給自己地美容院做藥引。她多半不會理會。不如拿菩薩來壓她一壓,“是觀音菩薩要我們來尋的。你既然知道,何不助我們采摘朱果?”
瓶兒听是菩薩的指使,果然不再和汐蘭唱反調,然她相助采摘朱果卻面露難色,“這朱果雖長在這山中,卻不歸我所管。而是另有靈獸把守,那靈獸本領高強,難以對付。”
汐蘭聞言不以為意,“難道受菩薩之命,也會受到阻攔不成?”
瓶兒不屑地“哧”了一聲,“就是觀音菩薩親臨,這靈獸也不見得買賬,更別說你是受命而來。”
楊戩也沒想出是何許人,只有會過方知。但不知這個瓶兒所說地話有幾分可信度,曾听說凡仙品異果出世,必有征兆,那這朱果結果,也該難免。想到此暗使了個障眼法,突然狂風大作,風砂走石令汐蘭和瓶兒忙埋低頭來,舉起手臂來擋住這兜頭兜面打向面目的砂石。猶是如此,仍難睜開雙眼。
楊戩額上那抹胭紅突然金光四射,剎間化成一只杏形長眼,流雲浮動,炯炯有神。他四處觀望,果然見深山內顯浮著一淡淡的圈五彩光環,真真是有異果結實的征兆。如此看來瓶兒所言果然不假,合了三眼,又使了個停風咒。
轉眼風,風平樹靜,汐蘭不再覺得有砂石打在臉上,耳邊呼嘯的狂風也隨之消失。抹了抹臉上的塵土,向瓶兒報怨道︰“你這破山,氣候也差頸得緊,憑空便起這等惡風。”
瓶風也滿嘴砂石,苦不堪言,吐去嘴里的泥土,好生納悶,“這山中向來風和日麗,從未有過這等惡風,難道說你命中帶煞,你來了這山中,風也變得惡了?”
二人正爭著,瓶兒手下小妖,哼哼唧唧地奔了來,見瓶兒前面立了兩個人,正是剛才在入山口所見二人,贊道︰“娘娘好本事,眼神不好,也能這麼快就尋到了姑爺。”
汐蘭愣了愣,看向小妖,“姑爺?你們這半妖娘娘眼神不好?道難將他看成了你們姑爺?”說著指了指楊戩。
瓶兒橫了她一眼,“半仙。”
小妖卻不明這半仙半妖的有何區別,“我們娘娘地眼神是不好,但這次可真沒看錯人哦,他是我們未來的姑爺。”說完擰過頭去看楊戩,嘴里發著嘖嘖聲,象是在菜市場挑菜一般,“娘娘地眼光可真不是蓋的,這未來姑爺可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比前兩個可強得多了,只是不知以後那個跑路的姑爺回來了,這誰大誰小?沒準到時還要打上一架,比上一比,來個大小之爭,到時可就有熱鬧可看了。”
她一席話,讓面前的三人都變了臉色,卻猶自不自知地道︰“不過這個姑爺的脾氣好象不大好,這臉未名其秒地就拉長了,以後只怕我的日子不太好過了。”
瓶兒再也忍不住,拉過她,一巴掌蓋了過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妖又委曲了起來,“這還沒進門呢,你就這樣,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還是乘早跳槽,投靠我姐姐去了罷。”
“你敢去那蜘蛛精那兒,我就先扒了你地皮。”瓶兒豎了眉。
“你再打我一打,我就真去。”小妖也豁了出去,使著勁鬧。
瓶兒手揚了揚,最終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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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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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2:13
079 雞鴨大戰
汐蘭翻了個白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楊戩實在不願再與她們糾纏下去,將汐蘭的小手反握于大手之中,拖著眼里快要噴火的汐蘭,輕聲道︰“我們走。”說罷向瓶兒辭行。
瓶兒見他要離開,忙叫住道︰“你們要去哪兒?”
楊戩對這瓶兒雖不喜歡,但也不失了禮數,“我們去尋個地方小住幾日,等朱果結果。”
“這山中除了我那小院有象樣的住處,別處再無住得了人的地方了。不如到我家小住幾日吧。”
“我們風餐露宿也習慣了的,就不打擾山母娘娘了。”楊戩婉轉拒絕。
汐蘭見楊戩第一次這般握住自己的手,心中一動,知自己與他終于走近了一步。又見他對瓶兒口里雖說得客氣,但卻急著離開,也知他是不想與這個半妖多加糾纏,心中暗喜,他如無他意,又何必擔心這個瓶兒糾纏,也不再對瓶兒橫眉冷對。
瓶兒除非以汐蘭為幌子,否則難以留下他,雖極不願如此,但也無他法,道︰“別看這山中白日里風和日麗,但到得夜晚,寒濕極重,你男人家或許可以抵擋。”指了指汐蘭,“這位風都可以吹走的只怕就不好說了。”
這時日已偏西,汐蘭和楊戩果然感到地面慢慢滲出陣陣寒氣,雜草上也開始密布小水珠。
楊戩看了看汐蘭。果然露出難色。
瓶兒見他有所猶豫,又道︰“你們又是沖著朱果而來,卻有所不知,這朱果只能以女人地手采摘,男人卻摘不得。”
汐蘭從未听說過這麼怪誕的說法。奇道︰“這又是為什麼?”
瓶兒道︰“到底為何,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那跑了路的衰人說起過。說這朱果如果以男人手采摘,離了朱果樹便會腐爛。”
汐蘭也倍感頭痛,采個朱果還這麼多名堂,“你說的話,都不知有幾句是真的。”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同樣反感你。但我說地話,幾時有過假話?”
“你編的謊話還少了不成?你那個幾歲死娘,幾歲死爹的,我可沒听漏了。”
“那只是個意外,反正話我是說到這兒了,你萬一哪天半夜受了風寒,病倒了,誤了摘朱果地時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楊戩對這朱果也非勢在必得。卻擔心汐蘭上次受了陰寒全愈不久,身體尚弱,無論瓶兒所說是真是假,以防萬一總是好的,對汐蘭道︰“要不,我們就打擾山母娘娘幾日?”
汐蘭既知楊戩對自己有心。也沒了後顧之憂。加上沒帶小龍馬來,也就沒將賬篷帶在身邊,這山中到了夜晚又濕又冷,也實在難過,便點頭應道︰“也好。”
瓶兒大喜,忙推了小妖。要她先行穿小道回去洗米做飯。而她卻走在面前引路。
到了小院,汐蘭到有些意外。那瓶兒打扮妖艷。又愛賣弄。但這小院卻十足的鄉村氣息,前院種了好些新鮮果蔬,搭架結藤,打理得井井有條。屋後還不時地傳來雞鴨叫聲,象是還飼養了好些雞鴨。
小妖好快的手腳,尚未進門便已聞到陣陣飯菜香氣。汐蘭走了許久的路,早餓得肚子咕咕直叫,本打算找個地方吃些干糧,偏遇到瓶兒出來攪和了這大半日,更是餓得前肚皮貼後背。這時聞到飯菜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瓶兒早獻著殷勤邀楊戩入內用餐,汐蘭也不等她叫,先自行進了屋圍坐到桌邊。見桌上擺了四菜一湯,倒也全是新鮮菜蔬,一碟素炒黃瓜,一碟紅羅卜切片,一碟炒花生,一碟西紅柿炒蛋,外加一大碗小白菜湯。汐蘭看完這桌上飯菜,說不盡得失望,食欲大減。暗罵瓶兒小氣,明明後面養著那許多雞鴨,卻不舍得弄只來招呼下客人。她那山神老公,多半是被這些齋菜吃跑了路。俗語有說,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留住他地嘴。
勉強吃完這餐齋飯,汐蘭隨小妖先去了楊戩房間,見房中只是平常人家的廂房,但干淨整潔,十分可人。再進了分給她的房間,也是如此,雖然簡單,但是一塵不染,倒有幾分歡喜,這個瓶兒雖不喜她,但倒也不虧了她。
可她的心思卻沒在這兒了,打發了小妖,便往後院溜去。
後院密布短草,數十只肥雞肥鴨在草地上覓食。汐蘭看得眉開眼笑,這可是純天然的土雞土鴨,捉上一只,尋個地方烤了,叫了楊戩來分享美味,又何不是仙神生活?
想到美妙之處,早已彎了腰,放輕腳步,伸長了雙手,向看中的一只肥雞靠近。然她剛走近雞群,那些肥雞肥鴨便尖叫著東飛西跳,四處閃避。
汐蘭左撲右抱,折騰了半日硬是沒抓到一只雞鴨,正有些泄氣,見前方不遠處,一只肥鴨卻並不逃竄,獨自在那兒伸上了脖子東張西望。心里一喜,今兒的美味就是你了。挽了挽袖子,又向那只肥鴨慢慢靠近。
那只肥鴨果然不逃,只是一步一步象走台步一般往前走著。汐蘭更是歡喜,眼見距那肥鴨只有一臂之遙,大喜。腳上使力,向肥鴨撲去。
只听身後一聲驚呼︰“小
汐蘭沒來得及反應,只听“撲通”一聲,只覺全身一冷,落到一汪深水之中。
且說楊戩放好了行禮,過去汐蘭房間,看她是否還習慣。卻見她房門虛掩,敲了半天的門,卻沒反應,這時後院雞鴨亂叫之聲。便聞聲而來,卻見汐蘭滿頭滿臉的雞毛正和那些雞鴨捉著迷藏,不禁宛爾,索性靠在門邊看她折騰。
就是汐蘭向前猛撲地時候,一道夕陽斜落在她身前,反射出一道波光,方知前面草叢下只怕是水塘。忙出聲喝止,卻又哪里來得及,只見一個水花,汐蘭如稱陀落水一般跌入水中。三步並兩步地趕到池塘邊,只見水面上的水草又再合攏,哪里看得到汐蘭的影子,大驚失色,脫去鞋子便要往水中跳落。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2:27
080 落水
正當楊戩準跳下水時,水面水草涌動,汐蘭的小腦袋水淋淋地頂著一叢水草從水下鑽出。深深吸了口氣,抹去臉上的水珠,見楊戩滿面焦慮,赤著腳立于塘邊做跳水狀,形態滑稽,“撲哧”一笑,道“這水里很涼快,想下來就想來吧。”
楊戩見她此時狼狽不堪,卻反過來取笑于他,不禁啞然失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又見她于水中身形平穩,象是會游水一般,焦慮之心褪去,拾過鞋子穿上。
汐蘭見他一直打趣地看著自己,問道︰“沒見過別人落水嗎?有什麼可看的?”
楊戩那雙黑眸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頭頂,嘴角的笑意越加深了。
汐蘭也感覺到自己頭有上什麼不妥之處,伸手摸去,摸到一把水草,隨手扯了下來,看向楊戩的表情已不再那麼理直氣壯,難為情地干咳了兩聲。
楊戩看著她那倔相,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這一笑,越加讓汐蘭不自地起來,拉長了臉,將手中的水草朝他砸去,“你再笑試試?”
楊戩強忍住笑,柔聲道︰“好,好,我不笑了,你快些上來,小心著了涼。我去給你燒些熱水。”說完便欲起身離去。
引汐蘭落水的那只肥鴨在這時,昂高了頭,“嘎嘎”兩聲叫喚,大搖大擺地在她面前游過,象在對她挑畔。
汐蘭大怒。“我非要抓到你,送你進我地五髒廟。”雙腳在水中一蹬,撲騰著向肥鴨追去。肥鴨一聲驚叫,向前逃去。
楊戩走出兩步,非但沒听到汐蘭上岸的聲音。反听見身後一陣騷亂。回頭卻見她于水中拍著水又去追那只鴨子。
無可奈何地苦笑一下,腳尖輕點地面向池塘躍去,于汐蘭身邊一回身又于水草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向岸上飛躍。回身的一瞬間,長臂一伸,將汐蘭于水中提了起來。到了平地之上,徑直往屋中走去。正好迎上听到動靜出來查看的瓶兒和小妖。
瓶兒和小妖看著提在楊戩手中如落湯雞的汐蘭,目瞪口呆。
楊戩怕汐蘭裹著濕衣和瓶兒又再糾纏,也不將她放下。對瓶兒問道︰“還有熱水嗎?”
瓶兒這時方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小妖已一溜煙地去準備洗澡水了。
汐蘭見楊戩完全不給自己面子,當著瓶兒地面將自己提來提去,讓瓶兒看盡了笑話,不依了,吵鬧著,要他放手。
楊戩也不理會,反將她提得遠些,免得她將一身的池水弄到自己身上。先去汐蘭房中取了她的包裹。隨著瓶兒往澡堂走去,將她直接丟到小妖灌好熱水地浴桶中,放下包裹,徑直走了。
瓶兒待楊戩走了,也不再忍捺,指著汐蘭。哈哈大笑。
汐蘭自知丑大了,看著她笑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爬出浴桶,將她丟出澡堂。拉下頭上身上的水草向她擲去。
瓶兒一邊笑一邊左右閃避。
汐蘭擲到沒物可擲了,憤憤地道︰“你擔著點笑,別一口氣上不來。背過去了。我可不會給你做人工呼吸。你還不出去?不會是想留下來幫我搓背吧?”
瓶兒丟了她一個白眼,掩著仍自笑得抽筋的嘴出去了。出了澡堂。暗道︰此時楊戩身邊無汐蘭跟著,且不正是可親近的好時機?
腳底摸油地向楊戩房中奔去,然敲了半天門,卻無人應答。推門進去,屋內空空,哪里有人。喚了小妖來問,也說沒曾見到。四處尋了個遍,均不見人影,只得殃殃地回房去了。
汐蘭洗完澡,走出澡堂,聞到陣陣烤肉的香味,從廚房飄出。探頭望去,卻見楊戩和小妖正升了火在那兒烤著幾只小雞。滿心歡喜地挨了過去,問道︰“你去偷雞,為何專挑小地來偷?”
楊戩看了她一眼,雙眉一揚,輕笑道︰“我可沒你那嗜好。”
汐蘭哪能听不出他話中的戲笑味道,戲笑她是偷雞賊。伸手在他背上擰了一把,楊戩吃痛,忙住了嘴,嘴角卻往上彎起,勾出一抹笑意。
小妖卻听不明白楊戩話中之意,對汐蘭奇道︰“這野雞,滿山都是,為何要偷?何況這野雞的個頭實在不小了。”
汐蘭方知,原來這些是野雞,並非後面飼養的那些肥雞,“你去抓的?”
“嗯。”楊戩輕應了一聲,遞了只烤好的野雞給小妖,小妖歡歡喜喜地接過吃了起來。
楊戩又拿起一只,去了頭尾遞給汐蘭。
汐蘭美滋滋地接過,咬了一口,汁多肉滑,十分美味,抬頭正好看見他眼里閃著溫柔地笑意,見她向他看來,忙把頭轉開。
三人心滿意足地飽餐了一頓,小妖打著飽咳,伸了個懶腰回房睡覺去了。
汐蘭和楊戩收拾了殘局,也往廂房走去。
走過汐蘭房間時,楊戩向她道了晚安,她卻並不進去,拉住楊戩輕聲道︰“今晚你睡這間。”也不容他回答,便將他塞進自己的房間,而她自己卻去了楊戩房間,輕輕掩上房門,嘴角上勾,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打開楊戩的包裹,取了件外衣搭在床邊,衣服下擺正好遮住脫下來擺在床邊地鞋子。
放下半邊蚊賬,遮去頭部,拉了被子面朝房門倒頭便睡,雙耳卻直豎豎地听著門外動靜。
睡了沒多久的功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汐蘭迅速睜開雙眼,透過蚊賬,注視著房門。
又過了一會兒功夫,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而入,又反手將房門輕輕合上。于門口輕喚了聲︰“楊公子……”那聲音不是瓶兒,又是何人?
汐蘭暗中掩嘴偷笑,果然來了。將被子悄悄拉高,蒙住了頭,轉過身,面朝里而臥。
瓶兒見床上人,翻了個身卻不回答,想來是睡著了,眠嘴一笑,輕輕走到床邊。見楊戩的外衣搭在床邊,眼露喜色。輕輕揭開蚊賬,見一縷黑發露在被外枕邊,伸手輕輕托起,竟滑不留手,更是歡喜。白日里便已覺他的頭發漆黑如絲,入手更是輕柔爽滑,讓人好生愛慕。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2:40
081 新造型
瓶兒輕喚了一聲︰“楊公子……”
床上人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卻並不醒來。
瓶兒樂極,和你生米煮成熟飯,你還能不娶我不成?除去衣裳,僅著里面小衫,輕輕揭起棉被,于汐蘭身邊躺下。
剛睡下,汐蘭一個大翻身,手腳並用,如八爪魚一般將她抱住,裂嘴直笑。
瓶兒見他抱住自己,喜得心都癢了,但鼻中聞到陣陣幽香,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加上抱住自己的手腳似乎十分縴細短小,與楊戩那高大修長的身材極不相配。伸手往身邊人摸去,卻是縴細的女人身體,心知不秒,一把揭開被子,果然見在黑暗中依稀看清是汐蘭模樣,那排白牙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瓶兒忙要翻身坐起,卻被她牢牢抱住,動彈不得,急叫道︰“你這麼死丫頭,快放手。”
汐蘭嘻嘻而笑,嘖嘖聲地咂著嘴道︰“你是不是怕冷,所以來跟我睡啊?姐姐好香啊。”說完湊了個鼻子象狗一樣到瓶兒身上亂聞。
瓶兒頓時身上一陣冰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去推開汐蘭的臉,“喂,喂,離我遠點,一個姑娘家,怎麼這副德性,就跟色鬼投胎一般。”
汐蘭听見她不自在,心里笑開了花,更是加大力度來戲弄于她,“我睡得好好的,可是姐姐你自己脫了衣服跑上床來。還弄得混身香噴噴地,哪能怪得了我?既然來了,說什麼也要讓我聞上一聞。”說完越加抱住她,湊了個鼻子上去。心里卻想,如果天天在這兒該多好。賞她一臉的口水,也不知天天被那家伙丟在哪兒了。
汐蘭嘴上動著,手上也不閑著。在她身上大下其手,胡亂抓捏。弄得瓶兒是越加地高聲尖叫。
汐蘭忙捂住她的嘴,道︰“別叫,別叫,弄得象是夜半歌聲一樣恐怖。”
瓶兒哪知道夜半歌聲有什麼恐怖,但被她捏得又癢又痛。好不難受。哪肯就這麼讓她欺負,也張牙舞爪地與她拉扯起來。
那張本不太寬床,哪經得起兩個女人在上面扭打,拉扯,隨著她們的動作,也跟著扭動搖擺起來。隨著她們動作的加大,床扭動也越加劇烈。最後終于負荷不了二人地力道,只听“框當”一聲,一張好好的床。裂成片片木條,四處散開。
汐蘭和瓶兒同時“哎呀,我的腰啊。”“媽呀,我地屁屁。”兩聲慘叫,一起滾落在地,捂腰的捂腰。捂屁屁的捂屁屁,慘叫不斷。
汐蘭等腰上的疼痛稍緩,看向仍在那兒揉著屁股呼痛的瓶兒,罵道︰“就是你這個狐狸精,害得姑娘我差點沒把腰扭斷了。”
瓶兒被她攪了好事,本是一肚子氣。如今屁股差點摔成了幾瓣。還沒發彪,她卻先鬧了起來。也顧不得再揉屁股,坐直身來,指著汐蘭罵道︰“如果不是你這小蹄子,我能被摔成這樣?你倒是說你怎麼會在這楊戩的床上?”
汐蘭聞言反而樂了,“我在這兒當然是睡覺,可是你既然知道是楊戩地房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他房中做什麼?你不會老套到說自己在夢游吧?”
“這……”瓶兒一時語塞,頓了頓,腦羞成怒,“關你什麼事?”說罷,爬將起來,盤算著,既然她在這兒,那他該在這小丫頭房中才是,與其在這兒與她浪費時間,不如回房重新梳裝打扮,再去尋他。
汐蘭拍手而笑,刮著臉,做著鬼臉,“就你這點手段,去勾引外面那些下三濫的男人,或許還能成,至于我的夫君嘛,你可就差得遠了。你可別指望又去隔壁房勾引他,早些死了這條
瓶兒被她看穿心思,臉上哪里還掛得住,這時就算再去尋他,也定會被這丫頭攪和了,也不再按捺脾氣,猛然轉過身,向汐蘭撲去,直接抓住汐蘭的頭發,罵道︰“今天我就好好先收拾了你,新仇舊恨一起算了,省得你總是這麼囂張。”
汐蘭沒料到她來就動上了手,還是超潑婦的打法,一把秀發被她扯在手中,痛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想搶回頭發,可卻被她牢牢抓住,越發扯得疼痛。無計可施,干脆不管自己的頭發,也伸手抓住瓶兒的兩把頭發死命的拽著。
如此一來,瓶兒也是痛不可忍,哎呀,哎呀地叫喚。兩人誰也不肯松手,一邊呼著痛,一邊設法用腳去踢打對方,到得後來,竟扭成了一團,好不狼狽。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耳邊傳來小妖地一聲驚呼,“天啊,娘娘,姑娘,你們這是……”
汐蘭和瓶兒吃力地扭頭向門口望去,見門外並列著兩大兩小,四支腳。二人盡量歪著頭,斜著眼,往上看去,先看到的是小妖用小拳頭堵住嘴的吃驚相,再往上居然是楊戩那皺緊了眉頭的酷臉,二人均想,他什麼樣的表情都這麼的帥。
正犯著花痴,頭皮一陣疼痛,二人回過頭來,看見對方那蓬頭垢面地樣子,忍不住失聲大笑,然而接著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那副與對方半斤八兩的尊容後,慘叫著,同時松開手。以最快的速度背轉身去,忙亂地整理著亂成一團的頭發。想到這樣子被他看到,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汐蘭在轉身的瞬間,不忘在瓶兒腿上踢了一腳。瓶兒轉過頭,正又要發作,余光掃到楊戩看戲般地眼神,顧不得再報復,橫了她一眼,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地那副尊容。
汐蘭摸著那一頭亂發,知是理不出來了,索性拉平了衣服。昂高了頭,很瀟灑地一回身,走著模特步,走到楊戩身邊,擺了個極美的POSS,將左手搭在楊戩胸前,右手搭到前面地頭發一甩,甜膩膩地道︰“親愛的,我的新發型怎麼樣?是不是很特別,很有品味?”
話剛落,身後傳來“ ”地一聲。回頭看去,見瓶兒正端了桌上的茶杯在手中,嘴唇上還滴著水滴,一雙眼象在看怪物一般在她身上轉悠,身前的地面上噴得到處是水。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2:53
083 求教
汐蘭縮回手,輕玩著耳邊的秀發,用極端莊的聲調道︰“瓶兒姐姐,你可要注意形象啊,你這麼把水噴得到處是,是極不雅的。做女人一定要注意淑女形象,處處端莊,事事大意不得。”
話一落,瓶兒手中的茶杯“當”地一聲跌落在地,打得粉碎。本在汐蘭身上轉悠的眼楮睜得更大,定在了她那雞窩頭上。實在不明白,那頂著個雞窩頭的她能象是穿扮著最端莊的衣衫,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番話來。
汐蘭見她沒了語言,眠嘴一笑,回過頭來,見小妖目瞪口呆地張大嘴看著她。輕輕一笑道︰“你是不是也被我這新造型迷住了?不過這造型很容易弄出來的,要不我幫你弄弄吧。”說著伸出手去。
小妖連連後退,結巴著道︰“我…我知…知道很…很容易,不…不過……我看我還是不適合你這新造型。”說完一步一回頭地跑走了,象是生怕自己的頭發被汐蘭弄成了她那副德行。
汐蘭見小妖跑走了,嘿嘿一笑,才又把視線轉回楊戩臉上。見他揚著濃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輕咬著唇,嘴角微微上揚,露著迷人的微笑。眼內卻是神色古怪,想來對她的這番自吹自擂並不認同。
汐蘭尷尬地揪住一縷秀發,揮了揮,嘿嘿一笑,“還不錯吧。”
“嗯。不錯。”但他嘴角地笑卻更深,眼角不時的掃向她那亂如雜草的新造型。
汐蘭哪能不知自己這副模樣實在不討人喜歡,盡最大的能力擠出個招牌笑容,道︰“這床沒法睡了,我只能去跟你擠了。”
楊戩輕搖了搖頭。讓出路來。
汐蘭回頭對瓶兒做了個飛吻,“拜拜。”瓶兒不知她這是什麼動作,怕她又玩花招。忙做出戒備的樣子,汐蘭哈哈一笑,閃出門去,挽著楊戩道︰“親愛地,我們走吧。”
楊戩隨著她走在後面問道︰“什麼是拜拜?”
“就是再見。”
“那你剛才做的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什麼動作?”
“”就是你向瓶兒做的那動作,也是再見地意思嗎?“
汐蘭秀眉一揚。“對,問好,再見都可以這樣,你以後見了我,和我告別都可以這樣。”
“這都是二十一世紀的風俗?”
“嗯。”
這時瓶兒追了出來叫道︰“你們真的睡一層嗎?男女可是授授不親的。”
汐蘭“咦”了一聲,“你也知道男女授授不親?”她大半夜地往男人房里鑽,還談什麼男女授授不親,不是扯淡嗎?沒好氣地道︰“這事就不勞你老操心了,我們一起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所說的確屬實。但在別人听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瓶兒的臉色越加難看,幽幽地望著楊戩,道︰“她說地是真的嗎?”
楊戩當然知她所問另有含意,但汐蘭所說也沒錯,如何否認?更何況這種事又何必向外人解釋,但被她這麼兜頭罩面地問起。也有些難為情,干脆來了個一問三不答。
這在瓶兒看來,便又是沉默等于默認了。
汐蘭見楊戩如此,暗暗得意,向瓶兒做了個鬼臉,問道︰“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可要去休息了。”說罷。沖著楊戩媚笑道︰“親愛的,走吧。”
楊戩兩次听她叫自己親愛的。雖不知意思,卻被她前面的話嗆得一陣猛咳,再看她神態自若,看來是他想多了,真是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瓶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又找不出理由阻擋,呆呆地杵在了那兒。
楊戩見瓶兒呆呆地看著他們,也不便過于生硬,向她道了個晚安,學著汐蘭的樣子向她打了個飛吻。
汐蘭一見,忙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沉著臉低聲道“不許你對她做這個動作。”
“為何?”楊戩不解了,不是道別嗎?
汐蘭當著瓶兒的面,也不願說破,使著橫,道︰“我說不許就不許。”
楊戩見她撅著小嘴那刁蠻勁,倒也有趣得緊,輕輕一笑,也就由著她了。
汐蘭見他那若無其事地樣子,越加郁悶,本來是想騙他以後見了自己就飛吻的,結果便宜了那瓶兒,拉著他的胳膊便走。
待離得瓶兒遠了,楊戩又問道︰“何為親愛的?”
汐蘭飛快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人是真笨還是假笨,這字面上的意思也夠白了。再看他眼里滿是戲弄的味道,想來是早猜到了詞面地意思,只是拿她開心。甩了一個白眼給他,仍自走自己的路。
“那動作為何不許對瓶兒做?”楊戩眼里的戲弄之意越加深了。
“咳,咳,這個動作另有一個含意。”汐蘭知道騙他是不行的了,到時他見了女人就飛吻,可就不爽了。
“哦?何解?”
“就是飛吻。”
“何為飛吻?”
“就是隔空打KISS。”
“何為KISS。”
“這…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汐蘭有些不耐煩了。
“因為不明,所以想問。”楊戩真的很想多知道些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地事。
“……”汐蘭見到了房門口,一把將他拉入房中,順手關上門,問道︰“你真想知道?”
楊戩輕點了點頭。
“那你閉上眼楮。”汐蘭扭著手指,有些緊張。
楊戩雖不明白她又玩什麼花招,但仍閉上了雙眼。
汐蘭雙手輕扶著他地肩膀,感覺到他身體突然一震。看著他那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臉,心砰砰直跳,沒來由得緊張起來。與在二十一世紀時與任何男人泰然相處地她判若兩人。掂起腳尖,慢慢向他靠近,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只覺得他的唇溫暖柔軟,舒服得讓她不願離開。身前的人猛然僵住了,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一根手指也會踫到她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汐蘭才依依不舍得離開那性感的唇,臉上火辣辣地燙。
楊戩感覺到唇上的壓力消失,扶在他胸前的手,也拿了開去,慢慢睜開眼看著臉上飛著紅霞的汐蘭,眼里閃動著似喜似憂的神采,更多的越是驚詫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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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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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3:07
084 心釋
汐蘭低聲而有些沙啞地道︰“這就是KISS。”
楊戩漆黑的瞳孔閃著異樣的光芒,忙避開了她的注視,轉移著話題,“那你剛才對瓶兒….她可是女人。”
汐蘭“撲哧”一笑,伸手將他的臉轉了過來,“在某些場合,KISS是一種禮節,不分男女的。不過你不許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那樣。”語氣中帶著些許霸道,眼里卻是柔情無限。
楊戩心中一動,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凝視著她的雙眼,抬起手整理著她凌亂的長發,等那些秀發恢復了平整後,手指慢慢滑到她臉頰和,輕撫著她仍泛著紅暈的粉臉。用性感的聲音如同夢語一般的道︰“原來這就是KISS。”
汐蘭在那聲音的催眠下,也忘記了理性,只想將時間就此打住。握住那只大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然後將它覆在自己的臉上。而眼楮卻大膽地看向他的雙眸,象是在期盼,又象是在等待。
楊戩清亮的黑眸黯了黯,分明在期盼什麼,而又在害怕著什麼。
汐蘭卻慢慢迷失在那汪黑水之中,再次惦起腳尖,吻那那性感的薄唇。
她溫暖而柔軟的唇帶著濕潤的芳香停留在他的唇邊,她有些緊張而略為急促的呼吸無不刺激著他的神精,一道電流傳遍了楊戩全身,低呤了一聲。一直壓抑著地**,徹底被激發,長臂一伸,將汐蘭摟入懷中。
汐蘭本惦著腳,這突來的壓力讓她腳下不穩。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中,與他貼了個結實。倒印在窗上的影子,再也分不出哪個是他。哪個又是她。
突來的變化,讓汐蘭心跳猛然加速,同樣感覺到緊貼著自己身體地楊戩的砰然亂跳的心藏。輕聲夢語般叫了聲︰“楊晉……”
楊戩再也不壓抑自己地內心,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話。
汐蘭的身體微微輕顫。無力地輕扶著他的肩膀。
嘴唇與嘴唇廝磨,象是要將所有的愛戀融化在雙唇之間。
不管是身體,還是嘴唇不斷地傳遞著彼此地體溫,慢慢已分不清,耳邊只有交錯而不規則的呼吸,慢慢地已分不清是他還是她。
楊戩越吻越深,在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而張嘴呼吸時的瞬間,將舌靈巧地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舌。盡情地吮吸著她的芳香。這一刻,他什麼也不願去想,只想在她這兒索取更多更多,來填滿他孤單而無助的一生。
直到二人都無法呼吸時,才依依不舍得分開,深深地吸了口氣。
汐蘭面色緋紅。嘴唇嬌艷欲滴,睫毛微顫,卻不敢睜開雙眼,怕一睜眼,這一切便如夢醒般煙消了了。
兩人的吸吸彼此輕拂在對方的臉上,帶著絲絲暖意。麻麻癢癢。
楊戩看著眼下那輕顫著地濃而密的睫毛。閉上眼,仰起頭。輕靠在門板上,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該停下了,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再也難以把持。可是心雖是這樣想,腦中卻全是她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哭,她執著的樣子,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他不該如此,不該有情,不該……
越是想將這一切拋得遠遠地,卻越是迫切地想擁有更多。
汐蘭靜靜地等待著,感覺不到他任何動靜,略有些不安地輕喚,“楊晉…”
那聲音如夢魔般鑽進楊戩心里,暗嘆一聲,她只要一個呼喚便可以瓦解他所有地防備,再次低下頭,輕吻了吻她的前額,慢慢下滑,掃過她的鼻尖,落在了微張著的櫻唇上。
先是極輕的吮吻,輕咬著她略為紅漲的唇瓣。到得後來哪還管得了天地為之變色,天地雖大,但二人只有彼此地情意,越吻越深。
他地吻到後來雖有些霸道,但不失溫柔,過去所有的委曲,所有地怨恨在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他的愛和他的吻。當她再次無法呼吸時,他的舌慢慢人她口中退出,但仍留連在她的唇瓣間。用他的唇輕掃著她的唇,那麻麻癢癢地感覺讓她欲罷不能,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同時也踫到他那發燙而柔軟的唇。
楊戩的身子在這剎間又是一震,輕摩著她的唇的動作停止了,下一秒卻是更狂熱地覆了上去,本能地向她索取更多的芳澤,想將她就此融化在自己身體內。汐蘭熱情地回應著,現在心中只有他,再也不想西行,再也不想回二十一世紀,只想在他身邊,永遠,永遠。
一次
兩次
三次
四次
不知經過多少次,嘴唇分開片刻,又再合在一起,已分不清是誰主動,誰被動。這親昵的纏綿,讓彼此欲罷不能,怎麼也不舍得分開。
二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呼吸越來越急促。良久,他才緩緩退開。汐蘭睜開眼,迎上他滿是**和愛戀的眼。她知道他這時一定非常想要他。然而他將她擁入懷中,將頭埋入她的秀發,靜靜地等待被激起的**褪去,他不能就這樣要了她,他不想她以後有一天後悔。
瓶兒站在門外,看著相依著的兩個身影,妒嫉得發狂,雙目因妒嫉而變窄小陰冷。
汐蘭砰然亂跳的心,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平靜,也感覺到他的呼吸慢慢平穩。這時他卻突然抱起她走向床邊。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再次慌亂起來。不確定地望向那溫文而雅的俊臉,在慌亂中又有一絲喜悅的期盼。
楊戩吹了燈,將汐蘭放到床上。自己躲在她身邊,將她摟在懷中,閉上了雙眼。
汐蘭等了半晌,見他只是靜靜地抱住她,沒有絲毫動靜,心里有些憋氣,轉過身,面對著他,在他胸前畫著圈。果然感到他的身子有所變化,呼吸又再急促起來。心中得意,用尖尖的手指,越加在他胸前輕一下,重一下的輕劃著。
楊戩抓住她的手,將她貼近自己,用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動,你如果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就不要動。”
汐蘭也知自己胡鬧,再這樣下去,二人只怕真難以收拾。雖然想與他再親近些,但這時也真不是時候,只得做罷,老老實實地合上眼,往他懷中又擠了擠,將頭靠在他下巴下,安心地進入夢鄉。
黑暗中楊戩露出從未有過的幸福微笑,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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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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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3:19
084 靈獸
瓶兒的心隨著吹滅的燈扭曲,一想到二人此時……全身的血都在沸騰。雖早听汐蘭說過,她們是未婚夫婦,如今那丫頭已長大,這事本是常理中的,但心里仍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楊戩身邊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小丫頭。
早在第一次見他便發過誓,一定要尋到他,成為他的女人。握緊拳頭,想沖進房中攪了二人的好事,但知道如果這樣撞進去,只會讓楊戩對她更加沒好感,也讓汐蘭對她更視為眼中釘。從今晚的事看來,她便已有所戒備。
以二人現在的情形看來,想讓楊戩目前休妻娶她是萬萬不能。那自己真能和楊戩成事,也只能算是個妾,那丫頭大,自己小,能不能進門,還得看她的。這事也只能咬咬牙忍了,等以後進得他楊家的門,才讓你這丫頭知道我的厲害。
但那漆黑的窗戶象有千萬只貓在她身上狂抓,臉也隨著這妒嫉變了形,望著那關著的房門,突然心生一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慢慢回身走了。
清晨,汐蘭睜開眼,見自己仍縮在楊戩懷中,昨晚的一暮暮又浮上腦海,陣陣甜意襲上心里。見他仍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覆在長長的眼線上,顯得安詳而平和,與往日里所見的冷峻之氣全然不同。額頭上的那抹姻紅卻絲毫不影響他天生造就的男兒氣,反另了些許靈異之氣。仿如天將一般。
然而眉心卻並不舒展,不知他內心到底有著什麼樣地不順心的事,可是無論怎麼問,他都是直接轉移話題。
伸手去輕撫他的眉頭,好想將它們撫平。
“你醒了?”楊戩睜開眼。將伸在他眉頭的手握在手中。
“嗯。”汐蘭輕輕一笑,真可惜他這麼快就醒了,沒能給她更多的時間仔細看他。
“醒了就起來吧。一會兒,我們去查看下這山中地情形。”楊戩撤出了手。
汐蘭突然攔腰抱住他,死賴著不肯起來。被催多兩催,竟合上眼裝睡起來。
楊戩被他逗得樂了,逗著她道︰“你不起來,我可要親你了?”
汐蘭一听。眠著嘴偷偷笑開了,如他願意,那可是來者不拒。
楊戩低頭可巧看到她偷笑的模樣,心下了然,想起昨晚,臉上也泛了紅,笑著道︰“你再不起來,我可要哈你的癢了。”
汐蘭向來怕癢,光是听他這麼一說。已是全身發了麻,咯咯地笑開了。
就在二人嘻鬧著地時候,門外傳來瓶兒沒好氣的聲音,“都日上三桿了,還膩著不舍得分開嗎?”說罷,踢著重重的步子。蹬蹬地走了。汐蘭和楊戩對望了一眼,伸了伸舌頭,突然湊上前去,飛快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一溜煙地跳下床,開門出去了。
楊戩看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摸著自己的臉。神情卻黯了下來。自己昨晚一時沒把握住,任由了自己的縱情。不知對她來說是否會是災難。
又說汐蘭雖不喜歡瓶兒,但怎麼也得去問問她在關朱果地情況。從洗漱間出來後,便往瓶兒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見房門並未關實,門縫內傳出小妖一聲驚呼,隨後壓低聲音問道︰“娘娘真的要他二人一同去采摘那朱果?”
汐蘭忙停了下來,于門外豎耳靜听。
瓶兒哼哼冷笑的聲音傳出︰“不可以嗎?”
小妖這這那那的支唔了半天,方諾諾地道︰“為何不讓高汐蘭一人去采摘朱果?她是觀世音菩薩派來的,那靈獸自會給些面子,加上她又是女子,說不定便讓她摘了。那靈獸最見不得男子,如讓他二人前去,楊公子會有危險,說不定還會送了性命。楊公子那麼好一個男子…娘娘不是很喜歡他嗎?如何能舍得他涉險?”
汐蘭聞言大驚,越加屏息細听。
又听瓶兒道︰“那靈獸向來不會無故傷害女人,那丫頭又生得水嫩嫩的,那靈獸只怕越加不會舍得傷害于她。如果楊公子不死,那丫頭如何能去激怒那靈獸,不激怒那靈獸,如何能除去這丫頭?”
小妖一聲驚呼︰“娘娘,你不該如此,雖小桃也想娘娘有個好歸宿。但楊公子和高汐蘭如此恩愛…”剛未落,只听“啪”地一聲,小妖委曲地低叫了聲︰“娘娘…”想來是臉上被瓶兒蓋了一巴掌。
瓶兒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胳膊就知道往外拐。我尋著個好夫家,對你難道就沒好處嗎?你乖巧些,收了你做小,你我二人服侍一個夫君,不好過我們姐倆在這兒孤苦無依強?”
小桃沒了氣焰,如焉茄子一般道︰“人都死了,還不是只有我們倆對著這大山。”
瓶兒輕笑一聲,“你忘了,那負心男人當年跑得匆忙,將那粒返魂丹忘下了。”
小桃喜道︰“對啊,我怎麼就忘了這回子事?可是那丫頭只是個凡人,要除去她何需假用靈獸之手這麼麻煩?”
瓶兒道︰“這就是你一小妖所不能理解的了。人類的思想不似你這般簡單。第一,如果楊晉知道她是死于我手,別說不肯留下,只怕殺我地心都會有,這夫妻之事,就更不用提了。第二,這些年來,我雖沒打听出楊晉的身世,但這汐蘭卻是略有所聞。她是觀世音菩薩所保,隨三藏西天取經之人。她有這麼個後台,如果死于我手,且能瞞得過去?到東窗事發,只怕我還得搭上這條小命。但如果假手于靈獸,這事便與我等無關了。而我們救回楊晉,他自對我們感恩,這來日方長,還怕他不對我們動心嗎?”
小妖雖覺不妥,但來不敢違了瓶兒之意,二來實在想後半世有楊晉這麼個男人依靠,也不再多言,一切听從瓶兒安排。
汐蘭于門外听的怒從心起,巴不得就此沖進去,一人扇上一巴掌,要她們死了這條害人之心。然隨既想,就算現在把她們捅了出來,楊戩也必不會讓她一人前往采摘朱果。如真如她們所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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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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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3:33
085 條件
汐蘭悄悄退了出來,滿懷心事,不知那靈獸是否真如他們所說對女子並不傷害。反正自己地遁術和隱身術防身,何不去試探一番?大不了在朱果結果之時,用隱了身去偷偷采摘便是。
想到此處,心下一寬,回到房中見楊戩已洗漱完畢,正等著她回來,見她回來問道︰“你去了何處?我正想出去查看一番,你是否要同我一起出去走走?”
汐蘭怕他不知深淺進了靈獸範圍,遇到危險。便將方才在瓶兒處所听之事說了遍。卻瞞下她們想假靈曾之手陷他們與死地之事不說。只說听她們說起,那靈獸不會傷害女子,見不得男子。她想以隱身之術前往偷摘朱果。
楊戩听完,果然當既道︰“不管他是否真的不會傷害女子,也不管他是否見不得男子,你是不可獨自前往的。我雖不才,但自認不是誰都能要得了我的性命的。你獨自前往之事,休再多說。”
汐地心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本想爭辯。但見他已豎起了濃眉,冷下了臉,知道多說無益,只得住了嘴。反正此時朱果尚未結果,等結果之時,尋個時機,偷便前往就是了。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愛惜我,我不獨自前去便是了,你別老板著臉了。”
楊戩見她答應不亂來,又是撒嬌,又是跺腳的,板起的臉也掛不住了,不自覺得露出微笑,“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汐蘭滿心歡喜,挽了他的手臂,道了聲“好”。二人便手拖了手往院外走了。
楊戩攜著汐蘭,往昨日天眼所見朱果發出的光環附近走查看,發現發光處竟在一個山洞之中。而洞中果然有異獸喘息之聲,至于是何方異獸卻不得而知了。然自持技高,並不懼怕。只是帶著汐蘭,到不敢大意。要汐蘭于洞外等候,他自行進去查看。
然汐蘭掂記著瓶兒所言,死活不肯讓他涉險。
楊戩暗道,反正朱果尚未結果,也不急于這一時,便不違了她的意,讓她擔憂。只得另尋時機獨自前去查看。此時便索性放了開去,陪著汐蘭四處游玩。賞賞四處景色。
汐蘭自是玩得盡興,卻有另番打算。等玩得累了,坐于一大石上道︰“我渴了,但又想在這兒多呆上一會兒,你說如何是好?”
楊戩望了望四周道︰“這不遠處有溪水的聲音,我去幫你打些水來吧。“
汐蘭甜甜一笑,“好。”
楊戩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不要走開,不要亂跑。”
汐蘭仰起小臉,又應了聲︰“好。”
楊戩方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汐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樹叢後。忙起身使了個地遁術前往山洞,到了洞中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藏砰然亂跳,緊張地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使了個隱身術往洞中摸去。又怕楊戩回來不見她的人,前來尋她,更不敢耽擱,加快腳步向洞子深處急奔。
到了石洞最里處,果見一株發著淡淡營瑩光地小樹,想來便是朱果樹了,樹的頂端開著年朵碧綠色的花朵,花瓣搖搖欲墜。應該在花瓣墜落之時,但是結果之時了。
汐蘭大喜,正欲反身離去,這時角落一個聲音傳來︰“是誰?快快現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汐蘭一驚,隨聲望去。見石壁邊上有一只頭上長著雙角的五彩雄獅子。正伸著鼻子在空中嗅著,它身上的顏色與四周牆壁花玟十分相似。剛才一心注意著那株朱果樹,一時間並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她雖隱了身,但想來這獅子嗅覺十分靈敏,竟被它發現。獅子很快鎖定汐蘭所在方向,對著她低聲咆叫。
汐蘭手心上滲出陣陣冷汗,正想撥腿逃跑,但腳剛動,便見那獅子做了準備前撲的動作,知道只要自己一動,對方便會直撲上來。即便隱了身,對它也不起作用。不如現了身來得明白些,萬一它真如瓶兒所說,不傷害女人,且不秒哉。壯了壯膽,現了身形。
那獅子見她現了身形,果然收起了戒備狀態,將她打量了半晌,竟露出喜色︰“原來是個美得冒泡的小姑娘。”
汐蘭見她果然沒了敵意,心下略安,笑笑道︰“獅子也會說人話,可有意思得緊。”
獅子見她並不害怕自己,反談笑風聲,心下歡喜,得意地抬高了頭,“我可不是普通的獅子,我叫文獸,是奉命守著這靈果地仙獸。倒是你一個小姑娘為何來這洞中?”
汐蘭卻不答他,笑問道︰“你說的靈果就是這樹嗎?”
獅子點頭道︰“小姑娘倒是有眼光,你該不會是沖著這朱果來的吧?這果子,普通人拿去並無用處。”
汐蘭見他倒也好說話,便干脆道︰“是觀世音菩薩要我來取的。”
文獸象是意料之中的事一般,笑笑道︰“自打你用隱身術進來,我便猜到了是她要你來的,因為她那隱身術不輕易傳授于人的。不過這果子卻給她不得。”
“為何?”汐蘭不明白,觀世音那麼大地面子,到了這兒居然也不行了。
“因為這是文珠菩薩的寶物,如何能給觀世音菩薩?”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汐蘭也犯了愁,怪不得觀世音菩薩自己不來取,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在里面,這種皮球卻踢給了自己,想想也有些氣悶。反正朱果尚未結果,不如出去想想辦法,便道︰“你不肯就算了,我走了。”說罷抽身便走。
“等等…”文獸突然叫住她。
汐蘭回頭問道︰“還有事?”
“我改變主意了,這果了,我私自送與了觀世音菩薩吧。”
“真的?那可謝謝了。”汐蘭大喜,沒料到這朱果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嗯,不過…”
“不過什麼?”汐蘭心里一緊,看來沒有白吃的午餐,只希望他的條件不要太過苛刻。
“不過,你得留下來。”文獸望著她地兩眼放光,又帶了些許羞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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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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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3:47
086 竟是他
“我留下做什麼?”汐蘭看了看空蕩蕩的石洞,實在想不出自己留下能起個什麼作用。
“留下來給我做夫人,生小獅子……”
“什麼?”汐蘭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說,你留下來給我做夫人。這朱果,我就送給了觀音菩薩。”
汐蘭總算知道自己沒有听錯,張口結舌地道︰“不知是我頭暈,還是你發燒。我是人,你是獅子,完全是兩類品種我如何做得你的夫人?”這完全就是不同形狀的兩個東西。
“這有何難?你喜歡人,我也可以變**形。”說罷,文獸身形一晃,果然化成一個金頭發,大胡子十分威猛的男子,“如何?可以做你夫婿吧?”听那口氣,他是對自己的外表十分滿意自得。
“就跟個張飛一樣。”汐蘭捂著發暈的頭,又怕楊戩不見她的人影,定會尋來,不願再與他多說,道︰“你的厚愛,我心領了,不過我有夫君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走了。”說完撥腿向洞外奔去。
剛奔出兩步,眼前一花,文獸已攔在她身前,笑笑道︰“別怕,我從來不傷害女人的。”
“如此甚好…”汐蘭扯著臉皮笑了笑,又往外走。
文獸又是攔住去路。
汐蘭有些不耐煩了,問道︰“你攔住我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見了女人就將人家留下吧?”
“別的女子,我自不會攔的,但你不同,你不同于別的女子,所以你得留下。”
“我才不要留下。”汐蘭說罷,使著地遁術,便要逃走。哪知身形剛動,卻被一只粗壯的手臂撈在懷中,耳邊文獸的聲音笑道︰“小娘子,還有幾下法術嘛。”
汐蘭見被文獸箍在懷中大急。叫道︰“快放開我,我不要留下。”
“這可由不得你了。”文獸仍是笑容滿面,“等我們生下了小獅子,你便不舍得走了。”說完湊了嘴過來往她臉上香去。
汐蘭只覺腦中嗡嗡作響,拼命推著他,“我才不要和你生什麼小獅子,快放開我。”
文獸將她摟得更緊,嘻嘻笑道︰“別看我是獅子,我做人的那門子功夫可是很棒的。會讓你舒服地不想走的。”
汐蘭差點暈了過去,那該死的瓶兒說什麼這靈獸不會傷害女人,分明就是只色獅子。正急得滿頭大汗之時,一個冷冷地聲音道︰“放開她。”
汐蘭一喜,隨即一憂,“他還是尋來了。”回頭望去,果然見楊戩手握紫金槍。冷煞了臉,眼里冒著怒火,立于身後。
文獸見有人來打擾這好事,心下煩燥,正要發作。看向來人,不禁一愣,“是你…”
楊戩也不多言。寒著臉,看著箍在汐蘭腰間的手臂,冷喝道︰“放開她。”
文獸弄不明白他們之間是何關系,單手摟住汐蘭,並不放開,右手取出一個瓜錘,道︰“楊戩,人人怕你。但我還不知怕字是怎麼寫法,你敢來壞我好事,我也不是好惹的。”
楊戩?汐蘭如雷貫耳,停止掙扎,轉向文獸問道︰“你叫他什麼?”
文獸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此問,隨口道︰“楊戩。”
“哪個楊戩?”汐蘭的身子微微顫抖
“自是二朗神楊戩?還能有別個楊戩?”文獸越加不解。這姑娘為何突然如此。
剎間。汐蘭面色慘白,雙唇瞬間失去了血色。慢慢看向楊戩。見他眼底閃過一抹刺痛,直視著她怒視的雙目,卻並不回避。
汐蘭猛地推開文獸,文獸被她突然來的變化驚住了,不由地松開了手。
汐蘭走到楊戩身邊,直視著問道︰“你知道我母親是誰?”
楊戩眼中的痛意更深,“知道。”
他既然知道,還敢這樣直視于她,讓她越加憤怒,“那你該知道是誰送我去的二十一世紀?”
“知道……”“是誰?”
“是我……”
難道他就毫無愧意嗎?汐蘭的雙目象是要放出火來吞嗜他一般,“是你殺死了我地母親?”
仿佛有千萬支劍從楊戩心中穿過,但他仍直視著她道︰“是。”
汐蘭無力地倒退一步,雖然早知如此,但從他口中親自說出,仍如晴天霹靂。直轟得她天眩地轉,搖了搖頭,欲哭無淚,“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與我……”
楊戩伸手想拉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嘶啞著聲音叫道︰“汐蘭…”
汐蘭向後退讓,避開他的手,淒然叫道︰“不要再踫我,你既然知道一切,為何不離我遠點?為何還要接近我,還要…”
楊戩無力地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來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一切早晚要來,只是沒料到來得太過突然,“對不起,怪我,怪我沒把持住,我不該那樣對你……”
汐蘭的心被撕裂,她一直愛著的人,竟然便是自己要尋找的仇人。如今,他說他對自己只是沒把持住,那自己對他而言也只是一時的沖動。這本該是喜事,可以對他死了那條心,從此劃清界線,可是心卻好痛,好痛,痛得不能呼吸。為何自己就是這般沒出息,明明該恨他,可是還是希望他說,是因為愛她。
汐蘭閉上眼,強忍著要奪眶而出地淚,過了許久,睜開眼,壓抑著內心的涌動,直視著他,用極奇平淡的聲音問道︰“你殺了我母親,又來玩弄于我,這樣的游戲,很有趣嗎?”
如果她哭鬧,捶打他,也許他會好過些,會將她摟在懷中,直到她肯听他解釋。可是她在他面前豎起了高牆,讓他欲進而不能。告訴他不能再靠近她,不能再傷害她。告訴他,他再也沒有機會去贖罪,他的心被她地淡淡的口氣刺得千瘡百孔,“汐蘭,不是你所想的,那時你太小,很多事不是你所知道地。”
楊戩心痛得看著面色慘然的汐蘭,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能靜靜地等待,等待她給他一個判決。
汐蘭的雙目模糊了,兩道清淚滑落下來。再也看不清眼前之人,也不想看清,母親那縷隨時風化的陰魂浮上眼前,母弱為了見她一面,拼著魂飛魄散,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己怎麼能迷失在仇人的誘騙之中,這仇不能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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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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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4:00
087 血泣
這一瞬間,汐蘭心如鐵石,從懷中抽出那把隨身所帶的匕首,瞪向靜立在眼前之人。然對方眼里的糾結,再次深深刺進了她的心房。
母親的陰魂很快掩去了眼前的那滿是柔情的眼楮,咬咬牙,手一揮,向他胸口刺去。
文獸在二人有片言段語中已猜到了什麼,這時見汐蘭手上毫不留情地刺向楊戩,而楊戩卻不退讓半分,喝道︰“你真要殺了他嗎?這可是要出人命的。”說著去奪汐蘭手中匕首。
楊戩伸手攔開文獸,喝道︰“不要你管。”反而挺胸向匕首迎去。
雖有文獸這麼一鬧,汐蘭手上略偏,雖匕首沒直插進他的心口,但仍直直地插進了楊戩的胸膛,直沒刀柄。
文獸驚叫了聲︰“他居然沒用金身護體……你這不是找死嗎?”
汐蘭望著那插在他胸脯上的匕首,鮮血涌流而出,驚得嘴唇直打哆嗦。剛才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可這一剎間,心卻沉了下去,手中一片冰涼。抬起頭,迎接她的卻是全無怒意,盡是柔情的眼。
“你為什麼不躲開?”汐蘭腦中成了一片糨糊,只要他稍微閃避,自己絕對傷不了他。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躲得了你的人,卻躲不開自己的心。”楊戩的聲音依然溫文而雅,伸手拉住她的手,握住匕首柄,輕聲道︰“再來。”說罷手上微微用力,抽出匕首。鮮血隨著匕首抽出,直噴而出。
汐蘭被眼前的一暮驚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只覺他的手帶著自己的手再次將匕首插進了他的胸膛。
汐蘭愣愣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子在自己面前跪倒下來,大量的鮮血從胸前涌出。
汐蘭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大哭,脫下外衣,拼命地堵在他的胸前噴出的鮮血。這時。她不知自己要的是什麼,到底是報仇還是他。
“別哭……”楊戩無力地伸出滿是鮮血地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卻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忙扯住衣袖為她擦拭,“別哭,如果我死了,能平息你心里的恨,我死有何惜?”
汐蘭拼命地搖著頭,除了用力壓住他的傷口。希望能以此來止住仍涌出的鮮血,不知還可以做什麼。
文獸在一邊卻看得直皺眉頭,嘖嘖聲道︰“傳說中楊戩冷酷無情,無情無欲,沒料到卻是個情種,看來傳聞不可信也。你也硬是多事,由著她做了我的夫人。你不來多管這閑事,不就皆大歡喜了?你也不用這般枉送了性命。”
汐蘭本傷心欲絕,他卻還在一邊風言風語,心下惱怒,橫了他一眼。真希望能將他一腳踢出地球。再看楊戩,神情越來越委頓,心里更是陣陣絕望。
文獸卻不識趣。見她向自己怒目而視,也不以為意,道︰“別看我,讓你做我的夫人,你死活不肯。如果你乖乖的依了,哪來這麼些爛事?他活著,你要殺他,現在他要死了。你卻又要哭,這女人還真夠麻煩的。”
汐蘭心中氣苦,無心與他斗嘴,見楊戩臉色越來越白,一直看著她地眼神也慢慢迷離,從未有過的恐懼。佔據了她整個身體。心中叫著,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可嘴里卻一個字也叫不出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希望能看多他一眼便是一眼。
後得後來,已感覺到他呼吸慢慢減弱,知道他已是命懸一線。瞬間心灰意冷,慢慢放開壓在他胸口的血衣,拾起匕首,柔聲道︰“你殺了我母親,我恨你,我殺了你,是為母親報仇。可是我也同樣愛你,我不能沒有你,現在也讓我隨你而去……這樣我們也兩不相欠了,盼來世能一起好好的做一回夫妻,活上一回。”
楊戩迷糊中听到她的話,心里叫道︰“不要,你不要這樣,你要活下去……”可是嘴唇卻無法動一動。在眼縫中看到她握緊匕首向她胸口刺去,卻無力阻止。眼角角浸出兩滴淚珠,心中大喊著︰“不要……”
文獸于旁邊不耐煩了,道︰“算了,算了,真受不了你們,你這般就算做了我的夫人,只怕心也不會在我這兒。”一把奪過汐蘭手中的匕首。
汐蘭發瘋一般去奪被搶去地匕首,大叫道︰“還我,還給我……”
楊戩見他奪去了她手中的匕首,嘴角露出安慰的微笑,身子慢慢倒了下去。
剎間,汐蘭呆住了,忘了去搶奪匕首,也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只是直直地望著倒在地上的楊戩。慢慢爬到他身邊,小心地輕聲叫著︰“楊晉……楊晉……楊晉…”象是在輕喚熟睡的情人,又象怕吵醒他一般。
“楊晉,你醒醒……”
“醒醒……不要嚇我……”
“楊晉…”
“楊晉……”
“楊晉……”
“楊晉……”
“楊晉……”
“楊晉……”
聲音由小變大,到得後來竟是聲嘶力竭地吼叫。
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的身體,拼命地想拭去他臉上的血跡,可是無論怎麼擦,都無法擦干淨。將他慢慢轉冷地臉貼在自己臉上,喃喃道︰“別怕,別怕,我好快就會來陪你……”
文獸看著緊摟住楊戩身體的汐蘭,第一次感到人與人之間的愛會如此難舍。收起了嘻鬧,走到汐蘭身邊,蹲下身叫道︰“喂。”
汐蘭只是呆呆地看著楊戩緊閉了雙眼的臉,卻听不到他的叫喚。
文獸輕輕撞了撞她的手臂,道︰“喂,他還有救。”
這一聲,真如晴天霹靂,對,他有救,瓶兒,瓶兒,瓶兒那兒不是有還魂丹嗎?“你是指瓶兒可以救他?”
文獸點了點頭,看向她身後。
汐蘭轉過頭,見瓶兒和小妖正站于身後。瓶兒直盯著她懷中的楊戩,眼里閃著是喜,是憂的復雜神色。
瓶兒雖本有打算讓楊戩先死,汐蘭便可惹怒文獸,鬧個性命不保,然而如今看來,楊戩是死了,可是汐蘭卻好好地坐在那兒,而文獸也對她沒有任何敵意,好生不解。
再看到渾身是血的楊戩,也不禁暗暗心驚。輕探他身體,尚有余溫,方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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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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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6:07
088 心好冷
瓶兒抬頭見汐蘭痴痴地望著楊戩,心里好生不快。再看文獸,身上卻全無血跡,看來楊戩卻非他所傷。問道︰“他為何如此?”
汐蘭眼中黯然,道︰“是我殺的。”
瓶兒大驚,萬萬沒料到會傷在她手中,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該是如何打發汐蘭,剛才文獸的話,她是听到的,對汐蘭道︰“你想救他?”
汐蘭一雙眼怎麼也離不開楊戩那全無血色的臉,點了點頭。滿是乞求地對瓶兒,道︰“救救他,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救他。”
瓶兒心中得意,臉上卻不露聲色,道︰“我當然可以救他,但我憑什麼要救他?”
汐蘭一愣,不相信她會說這麼說,“你不是也愛他的嗎?”
瓶兒冷冷笑道︰“要我救他不難,但你得從此在他面前消失,你這麼狠毒的女子,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
瓶兒的話象是在汐蘭心窩上挖下了塊肉,痛得難以呼吸,定了定神,冷然道︰“我自不可再與他一起,他和我有殺母之仇。”
瓶兒聞言,眼里閃著喜悅,“你這話當真?”
“當真。”汐蘭在瓶兒的神色中,已知道,她一定救得了他。又再深深地看了楊戩一眼,仿佛這一眼要將他永遠刻在心里,撫平他耳邊的被風吹亂的黑發,放開他,狠下心,起起身來,轉身離去。
文獸見她就這麼離去,心下不甘,但見她的神情,只怕對這楊戩用情之深,留在身邊也好生無味,也不再阻攔,只是問道︰“朱果。你不要了嗎?”
汐蘭象是沒听到般,慢慢走遠。
汐蘭走得遠了,又悄悄折了回去,隱身于樹叢中。遠遠見,瓶兒于懷中取出一小瓶,倒了粒赤紅如血的丹丸出來,塞入楊戩口中。
沒一會兒的功夫,果然見本已沒了呼吸的楊戩,慢慢轉醒。坐起身來,四處觀望尋找著什麼。
汐蘭心中又喜又痛,剛才本已死去的恨意,也跟著復活。暗嘆了口氣,取出水晶,輕撫道︰“娘,我現在已無欲無求了。唯一要做的便是讓那玉皇老兒得到該得的懲罰,然後遠離這個世界。”
收了水晶,腦中一片空白,一鼓作氣地一路狂奔,也不看路面狀況。高一腳,低一腳地亂踩,跌倒了。爬起來又跑,膝蓋早又摔得血肉模糊,卻完全不知疼痛,只有一念頭,要快些遠離這兒,要去西天。
突然腳下一個踏空,身了不由自主地往山坡下滾落。輕眼間已到涯邊,如再不停下。便要翻落萬丈深淵。她這時已沒了力氣去穩住身形,也不願停下,在看到懸涯的一瞬間,反而有一種解脫的輕松感。如果就這麼死了,那是天意。報不了仇,也不是自己之過。母親一定也不會責怪吧?崩緊地神精就此放松。暈弦隨之襲來。
然上天總是喜歡與她作對,就在身子抵達涯邊的瞬間。黑影一閃,她已被一個人抄在懷中,過遠離了懸涯。她看著那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懸涯,泛起陣陣失望。在昏過去的前一秒,她看見一雙冷峻中卻滿是心痛的紫眸。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生,撲倒在地上,看著幾個與她差不多大的穿著同樣校服的女生,從她的書包里搜出書本,撕爛了來,丟在她身上。仿佛看著一堆垃圾一般厭惡地看著她,道︰“你是野種,沒有資格上學,不配和我們看同樣地書。”
那地上的小女生便是兒時的汐蘭,她將撕爛的書本拾了起來,站起身,平視著那說話之人,“我不是野種,請管好你的嘴。”
帶頭的女生,對身邊的伙伴張狂地笑道︰“哈哈哈,她說她不是野種。”引來所有人地哄笑。
帶頭女生不屑地看著汐蘭︰“不是野種,那你媽在哪兒?你有媽嗎?”
“她在很遠的地方。”她到底在哪兒,汐蘭卻不得而知。
“很遠的地方?我看就在附近吧,生下你這野種,又不要,就這麼丟了。你們說是吧?”後面一句是對著她的同伴問的,她那些爪牙們附和著,“是啊,說啊,說不出就是野種。”
汐蘭被激怒了,雙眉因氣憤而擰在了一起,“我警告你們,不要再惹我。”說完將那些殘書破本子塞進書包,準備離去。
那幫女生卻並不放過她,轉到她身前,用手指在她胸前點著︰“惹你怎麼了?我就是要惹來看看。”她有著很美艷地容貌,一直是這間學校的嬌嬌寵兒,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引來眾男生的追逐。但她地心里卻只有一個男生,那男生無論長相,成績,家庭背景都是這學校最優秀的一個,但是他卻從來不看她一眼。她想憑著自己的優勢,總有一天會讓他為自己折腰。然而自從這個叫汐蘭走進這間學校的校門的那一刻,那個男生的眼里便裝滿了她的影子,往後對她更是百般的關照。這對做為嬌嬌寵兒地她是何等打擊。找她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她總是擺出與已無關的樣子,丟下她們揚長而去。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她竟是不知爹媽是誰,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自是急著來以此來折磨于她。
汐蘭雖出生不好,但可不是事事忍讓的性子,自小最恨的也就是別人罵她野種,刮了那滿口噴糞的女生一眼,蹲身去拾,剛才漏下沒拾起來地書頁。
帶頭女生見她絲毫沒有懼意,眼中反而充滿了不屑,自尊再次受到了挫折,這麼一個野種憑什麼看輕自己,憑什麼受到那人地另眼相看?如點燃的炮竹一般跳了起來,再次將蹲身拾書頁地汐蘭推倒在地。
汐蘭輕拭了下跌破的膝蓋上滲出的血珠,也不再忍耐,跳起身與對方扭打起來,然對方那幾個爪牙很快,全加入了戰斗。
汐蘭很快被那幾個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只得護著頭臉,忍受了那一陣的拳打腳踢。
“娘,你在哪兒?”內心一個聲音喊著。
“娘,我好冷,我的心好冷。”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6:22
089 與止暢打賭
汐蘭的身體微微顫抖,好冷,沒有他在身邊真的好冷。
“楊晉…楊晉……楊晉…”汐蘭在夢中低泣。
身子被緊緊抱住,環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象是想驅趕她心中的寒冷。冰冷的心慢慢溫暖起來,夢中的孤單,寒冷也隨之褪去。
汐蘭不想醒來,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清晰,這懷抱好熟悉,好溫暖,聞到的也是熟悉的味道。
楊晉,楊晉,是楊晉。汐蘭心中一喜,快速地睜開眼。
落入眼中的卻不是那熟悉的白色衣服,他胸前飄飛的也不是那如墨絲一般的黑發。暗嘆了口氣,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呢。目光上移,定在了一張絕美的臉上,無法掩拭的失望佔據了整個心髒。
見她醒來,那張絕美的臉上的焦慮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懶洋洋的笑︰“女人,睡醒了?”
“止暢……”汐蘭又嘆了口氣,在暈迷前但看到他的,為什麼會忘記,誤以為會是楊晉。
“噢,還不錯,還記得我……”仍是那玩世不鞠的調調。
“你怎麼會在那山中?”
“路過……”
“是嗎?”能有這麼巧的事?騙三歲的小孩看能不能行,但汐蘭不願去想,路過就路過吧。
“要不,你認為我會去那兒做什麼?”
“就算是路過吧。”他路過也好,跟蹤自己也好,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止暢見她象是凡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反有些擔憂,審視著她的臉,問道︰“睡得還好嗎?”
這一言可真是點醒了夢中人,汐蘭這才發現他斜靠在一張床上,而自己仍被他橫抱在懷中。忙坐直身子,掙脫他的懷抱,但仍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手臂。不知為何他的懷抱和那人好象。
“沒想到抱著你還很是舒服…早知道的話,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就該犧牲一下色相,找機會抱抱。”止暢嘻皮笑臉地笑著,懷中突然一空,竟有些失落。、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張口就漏了本性。”汐蘭雖極不喜歡這個人,如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回到這個年代,也不會知道這一切。也許會在無知中渡過一生。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但被他這麼一陣鬧騰,愁緒倒是淡去不少,“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止暢。”回答得到是干脆。
汐蘭見因為他,自己才會落現如今的處境,他卻仍在這兒裝瘋賣傻,恨不得把報有的不快全發泄到他身上,但很多事還沒弄明白。強按下怒意,耐著性子問道︰“我知道你叫止暢,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止暢卻象是完全聞不到這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火藥味,懷中沒了佳人可抱,便將手枕到腦後。伸長了腿,懶散地靠在床欄上,“我就是我。沒有什麼特別地身份。”
他那懶洋洋的樣子,讓汐蘭有些沉不住氣了,“那你弄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不必知道。”止暢閉上了眼打算睡個回蘢覺。
“不必知道?”汐蘭如點燃的炮竹般怒視著這眼前的男人。
“對…”他仍昴然自得地閉目休息,完全不知自己身上早被對方的氣憤的眼光千刀萬刮了。
汐蘭再也忍受不了他那把人丟下陷井卻無所謂的樣子,撲上前去,拉扯著他地前衣襟,厲聲道︰“你毀了我的人生。將我弄到這鬼地方,讓我知道了我不該知道的身世……”
“你不是從小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如今你的夢想成真了。”止暢總算睜開眼,看著揪緊自己衣裳的小手,皺了皺眉,“喂,我這身衣裳還要出去見人的。你這麼個抓法。會皺地。”
汐蘭哪理會他的衣服皺不皺,見不見得人。“你不把我弄到這兒,我又怎麼會愛上我本該恨的人?你知道什麼叫心痛嗎?”說到後來,忍不住落下兩道清淚。
一絲不讓人察覺的刺痛在止暢眼底深處一閃而過,“你本是無情的女子,男人對你來說只是工具,我如何知道你會動情?但以你地性格,即使動情,也該很快淡忘。”
他不懂,楊晉在她心里已深深烙上了印記,“人非草木,我也非聖人……”
“過去的你本就無情……你不該有情,而他更不該有愛……”止暢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在二十一世紀,觀察她多年,難道真地對她毫不了解?
汐蘭知道看似凡事吊兒朗當的他,對自己要做的事絕不會手軟,那自己的淚水也絕對打動不了她,擦去臉上的淚珠,道︰“好,就算我本該無情,你得讓我知道,你弄我到底為了什麼?”
“我說過,你無需知道。”止暢不願再與她多說,怕自己一時心軟亂了方寸,索性再次閉上了眼。
汐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也別指望在我這兒得到你想得到的了。”
止暢心里打了個冷戰,睜眼看向眼前的女頭,倍感頭痛,“嗯?此話怎講?”
汐蘭放開抓住他衣襟的手,淡淡地道︰“我死了,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當然我不介意你可以再去另找一個棋子來。”
“你不會死地,你想回二十一世紀,是不會輕易死的。”話雖這樣說,但想到剛才躲在遠處見她揮刀自刎的情景,眼里已沒了堅定。剛才他相隔甚遠,欲救也是不能,如果不是文獸拉住,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汐蘭將他的動搖看在眼里,“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實在不明白這女人能有什麼好的想法,心里涼嗖嗖的。
“是,就賭你不告訴我原因,我肯不肯死?”
“不賭……我沒有賭博地習慣。”
“是不敢賭吧?”
“如果你不敢賭,就算你輸了,就得告訴我,弄我來地目的。”
“不行……”
“不行?那……”
“等等,好,我告訴你。”止暢最終還是妥協了,他輸不起。
汐蘭面露得意之色,靜等著他說出結果。
“為了一個人。”
“是誰?是一個什麼樣地人?”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無益。”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你認為這樣可以打發了我嗎?你難道真的想我死掉,而讓你的計劃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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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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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6:35
090 讓人頭痛的止暢
汐蘭本以為他該妥協,哪知他卻恢復了慣有的無賴相,“好了,女人,如果你打算色誘我,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說完,長臂往床欄上一搭,擺出副庸懶的樣子,象是在等待正在做睡前準備的情人。
汐蘭橫了他一眼,這人從來就分不清狀況,在自己痛生欲死的時候,他卻有心情嘻皮笑臉的調情,看來是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喂,女人,你睡了很久了,不餓嗎?我陪你這麼久,可餓得前肚皮貼後背了。現在你沒事了,總得請我吃點什麼,算是回報吧?”止暢早習慣了她那副拒人與千里之外表情,也不以為意。
“你自己不會去吃嗎?”
止暢取出錢袋在汐蘭眼前晃了晃,將里面所所剩的兩文錢倒了出來,“我所有錢都付了這房錢了,現在就這兩文錢了,只怕買個饅頭也困難,總不能要我去討吧?”
汐蘭見他衣服質地優良,絕非窮苦人家,而光那錢袋也是用金線精細繡成,沒料到里面竟然如此羞澀,不禁直皺眉頭。取了一錠金子拋給他道︰“這夠你吃了吧?”
止暢笑嘻嘻地接了金子,見她並不起身,問道︰“你不去?”
汐蘭哪里有味口吃東西,“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吃完了,順便給自己另去開間房間。”
止暢將金子拋還與她,將手枕于腦後,合衣躺下。
汐蘭好生奇怪,踢了踢他的腿。“你不是肚子餓嗎?怎麼就躺下了?再說,你睡這兒,我睡哪兒?”
止暢越發伸長了手腳,合上又眼,“一個人吃東西,好生無味,不如夢中充饑算了。還有這城里客棧全滿了。你如果嫌擠,自己另尋住處吧。”
汐蘭哪信他的鬼話,只當是他有意推辭。當真賭了氣去櫃台另開房間。
然而,等了半天,掌櫃只顧著打算盤,算著今日的入賬,有一搭沒一搭地道︰“沒房間了。你去別家看看吧。”
汐蘭連跑了幾家客棧,均說沒有空房,汐蘭已跑得兩腿酸軟,抓了個伙計,問為何這麼大個城池地客棧居然全滿。伙計本忙得頭眼暈花。被人攔下,也就十分不耐煩,“明天開始。是又鄭將軍的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這來比武征婚的人,都睡到大街上了,哪里還有空房?”
“又是?這鄭將軍有多少女兒比武啊?”
伙計一听樂了,“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汐蘭點了點頭。
“也難怪你不知道了,這鄭將軍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
“既然只有一個女兒,怎麼又是……”
“這鄭小姐,生性豪爽。自小被鄭將軍當男兒般教養,自練了一身好功夫。去年的時候就辦過一回比武招親,結果沒遇到對手,那次比武招親也就只得做罷了,但這小姐的名聲可就此在外了。今年再舉辦比武招親,這來應征地人可就多去了。比去年可就多出了十倍不止。所以啊,這附近能住人的地方。是全滿員了。來得早的還有得住,來得晚的,也只有自己各自去想辦法了。”
“這麼一個官家小姐,怎麼就有這麼大的排場?”
“鄭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光說這鄭將軍。可是遠近聞名的英雄好汗,誰不懼他三分?他跺跺腳,這地皮還得震一震呢。有他在,這國家就能保得安定。鄭小姐地身價可不比得這皇宮里的公主差絲毫。再加上這鄭小姐的美貌也是曲指一數的,這樣的美人,這樣地身家,誰娶了她,可就是中了頭彩了。”
什麼中不中頭彩,汐蘭到不關心,不過現在沒有房間了才真讓人頭痛,無可奈何,只得殃殃在轉身,卻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走路不帶眼楮啊?跟這麼近做什麼?”汐蘭還沒抬頭便嘲開了。
“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怪別人。”止暢那油腔滑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汐蘭抬頭望去,不是他又是何人。想到晚上得與他同房,可真是一個頭有三個大。
“喂,女人,既然出來了,就請我吃飯吧。”止暢跟在她身後叫嘲著。
他這麼一叫嘲,許多雙眼楮已望向他們。汐蘭可不想成為眾人的飯後娛樂話題,只得做罷,與他去了酒樓,尋了個雅間坐下。
止暢倒不客氣,點了滿桌子地酒菜,還喚了個有著幾分姿色的唱小曲的小娘子做陪。一邊听著小曲,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酒菜,好不愜意。剛將一粒花生米拋入口中,見汐蘭黑著臉,並不動筷子,問道︰“味道還不錯,你不吃點?”
“這麼多,你吃得完嗎?”汐蘭看著他那悠悠自得的模樣,不禁來氣。她心靈上千瘡百孔,痛不堪言,卻還要在這兒看著他自在快活,直恨得咬牙切齒。
“慢慢吃嘛,反正有人結賬。”止暢又拋了粒花生到口中,端起酒杯沖她笑了笑,又自去听曲,對那小娘子道︰“這一句醉笑落花,從此斬情絲,不看紅塵萬般情唱得妙。”听到美處,竟眯縫了眼,自斟自酌,一口酒,一口菜,那小娘子也是媚眼亂拋,二人眉來眼去,全不理會旁邊還有個干坐著的汐蘭。
“小心吃死你…”這麼一桌子的菜就讓他一個享用,汐蘭實在氣不過,賭著氣拿起筷子與那些菜肴拼起命來。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沒看到止暢眼里閃過興慰的笑意。
等她撐得癱在椅子上時,才發覺那一桌子地菜,大多數是被她卷席而空的。止暢正抓著雙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殘庚剩菜,不知從何下手。最後只得隨便撿了些填飽肚子,不知從哪兒掏了一錠銀子出來賞了那唱曲的小娘子,調笑道︰“下次再來看你。”
唱曲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姑娘,回了他一個媚笑,接了銀子,拋著秋波出去了。
汐蘭看著那二人,起了一身的雞皮,這人地味口還真是好,什麼樣地女人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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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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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6:47
091 被子之爭
汐蘭見止暢目送著唱曲的小娘子,打心眼地看輕于他,“這麼不舍得,不如帶回去過夜啊。”這話如果是楊晉听到,定會嚇到,這年代女子以淑德為重,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定會被人歸為放蕩一類。
但听者是止暢,止暢卻不以為意,反如遇知已一般,“如此甚妙,不過如此一來,你可就得幫我把守門戶了。小娘子……”
“喂,你不是當真的吧?你要找也等另有房間了再找。”汐蘭忙叫住他。
止暢哈哈大叫,對杵在那兒汐蘭丟下一句,“我要回房了,至于你想睡哪兒,就睡哪兒,敬請尊便。”說罷便往出了雅間。
汐蘭知是被他耍了一出,另外的房間是沒有了,睡大街,可是不行的。只得跟在他後面回了房間,盤算著怎麼打發他睡地板。可是回到客房,發現他已先在床上躺了個四平八穩。急道︰“喂,你睡這兒,我睡哪
止暢眼皮也不抬一下,懶洋洋地道︰“你愛睡哪兒,就睡哪兒。如果你不嫌冷,地板也成。如果你要與我同床,我也不會介意。”
現在雖已過了下雪天氣,但寒意仍在,沒蓋沒墊地,這地板如何睡得。“算你狠。”汐蘭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懶皮蛇,開門喚了小二來,要多套被子,然小二回話說,這兩日來往人太多,多的被子早被租完了。
汐蘭無奈,關了門,見床上睡得正香的止暢。哪里肯自己吃虧,跳到床里,搶了被子,蒙頭便睡,將止暢整個身子晾在外面。
止暢對她也是不相讓,二人你奪,我搶,誰也不肯相讓。汐蘭暗道,如果換做楊晉,定不會處處與自己相爭。一想到他,心下黯然,忍不住嘆了口氣。
嘆息聲雖低,卻仍鑽進了止暢地耳朵,兩道眉擰在了一起,但很快又重新揚起,將被子一把搶過道︰“反正你睡不著,別浪費資源了。”
“誰說我睡不著?”真恨不得把這個無恥的男人踢下床去,又伸手去搶奪被子,二人又是一番大戰。
到得後來。一人拖了一角被子死死地往身上裹,背靠著背誰也不理誰。
房中沒了戲鬧,汐蘭鼻中又聞到象是楊晉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思緒又慢慢飄遠。仿佛又看到滿身是血的楊戩。雖然不願承認他的這個名字,但卻又不能不承認。又仿佛看到正慢慢淡去的母親,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苦痛,咬著被角低泣起來。
止暢輕嘆了一聲,轉過身來。將她攬入懷中,臉上沒有了平時的嘻笑。
汐蘭沒有避開,靠在他肩膀上痛哭起來,發泄著內心的無助與悲痛。
止暢沒有一句勸慰的話,只是輕拍著她地後背,象是在哄著一個哭鬧著的孩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汐蘭哭累了,偎在他司中沉沉睡去。
止暢將她緊緊摟在司中,睜大眼無法入睡。原本無情的你。為何會對他愛得那樣刻骨銘心。原本無情的他為何要去迎合你這份愛?原本被掌控在手中的局勢竟讓他手足無措起來。在二十一世紀,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將男人們任意玩弄于手掌中,從中獲取利益,怎麼卻沒看到她內心還會有真情?
清晨,汐蘭悠悠醒來。仍然存著自己是在楊戩懷中的錯覺。但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身邊的人是那個讓她討厭的止暢,而非楊戩。但閉上眼的感覺卻那麼想象。象到讓她迷惑。雖明知道不是他,仍不肯睜開眼楮,從這份幻覺中醒來。
“醒了就起來吧,別裝睡了。”
汐蘭真想塞住耳朵,可是現實就是現實。
“該不會是迷上我這完美的男人身體了吧?要不我們再段插曲,反正我也有些日子沒踫過女人了。”
汐蘭嘆了口氣,不管再怎麼像,臭狗屎就是臭狗屎,一開口便露了餡。
“噢,嘆氣呢,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想當初,我可是自動送上門,人家也不要,看來今非夕比了,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止暢洋洋得意地說著,手上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汐蘭揚了揚眉,一曲膝,重重地頂在了他地命門所在。
止暢沒料到她還在他懷中便下了黑腳,捂著要害地方,跳下床“嗚嗚”叫痛︰“你這黑心的女人,我還沒傳宗結代呢,你就想要我斷子絕孫嗎?”
“這是給你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吃豆腐。”汐蘭坐起身,笑看著床下做袋鼠跳的男人。
“罷罷罷,如果我傳不了宗,結不了代,就唯你是問。今兒我還得去比武招親,沒空與你計較。”
“你去比武招親?”汐蘭懷疑自己听錯。
“有何不妥?”止暢自顧叫了小二送來熱水洗漱,好象完全當汐蘭透明。
汐蘭以前從來沒認真看過他,這時听他說要去比武招親,不禁也細細打量起他來。從他背影看來,有著高挑修長地,不多一分肉也絕不少一分肉,胖瘦適中的皮囊,倒真是個好身材。光那背影,如不是那一頭此發和無論怎麼換都是一身黑的衣服,還真會以為他與楊戩是同一個人。也許正因為此,才總會讓她產生幻覺吧。
一想到楊戩,心口上象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赤辣辣地痛。“也沒什麼不妥,只是覺得按常理,你這樣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似乎不會用家庭來束縛自己。除非……”
止暢束好頭發,回過身,紫眸中閃爍著他特有地詭媚,“除非什麼?”
“除非這婚姻對你有用……但是……”
“但是什麼?”他似乎對她的推斷帶著濃濃興趣。
“你能把我弄來,又神出鬼沒,本事該不小。這知說來,象這個什麼將軍的女兒,只是一個凡間女子,對你能有何幫助?”在她看來,去找白骨精只怕還比這個鄭小姐來得有用。
“沒料到你還真抬舉我。你有一點說對了,那女子對我確實有用……”
既然如此,那便是理所當然的事了,汐蘭也懶得再問,打了個哈哈,“那祝你戰勝所有對手,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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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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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6:59
092 花斑蚊
止暢見她對他想娶妻之事不再追問,有些失望︰“你不想知道她對我有何用嗎?”
汐蘭聳聳肩︰“如果你告訴我,你弄我回來,是有何用,我會有興趣道。但對你娶誰當老婆,又為何要娶她,沒興趣。”
“喂,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你就沒半分關心?”
“好象我們並不很熟,我對你來說,也只是個棋子,朋友一說還是罷了。”
“……她是王母的妹妹,轉世過劫,眼見劫數已到,很快便要脫胎換骨回到王母身邊。”
“說來說去,就是你想攀高枝……”
止暢的臉沉了下來,雖這樣說出來,真象是她所說的那回事,但听起來,實在逆耳︰“隨你怎麼說吧。”
汐蘭也打了水隨便洗漱了,開了門便走。
止暢問道︰“你去哪兒?”
“自是西行,尋我師傅。”
“你不看我比武?”
“有啥好看的。”
止暢心里一陣難過,與她相處這許多年,便沒在她心里留下一絲痕跡,“等我比完武,送你西行,絕對比你自己這麼行走,要快行多。”
汐蘭雖沒真正見過他的本事,但見他神色自若,絕不象是吹虛,小龍馬也沒在身邊,以自己的腳力追趕三藏等人,實在有些吃力,便點頭答應了。反正看場比武,湊湊執鬧並非難事。
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到處都在談論著鄭小姐招親之事,小販們借著這難得的機會兜售商品,熱鬧非凡。更多的人流往將軍府方向急趕,想能早些到場,佔上一個好地勢。
汐蘭本對這比武招親並無興趣,但卻希望止暢早些去參加,早些遇到一個高手,早些被人拍飛,也就可以早些西行了。
然看止暢卻不慌不忙。悠悠哉哉地慢步而行,還不時地把玩街邊小灘上地小商品。
“你不是要去比武招親嗎?怎麼不走快些?”汐蘭終于耐不住了性子。
“讓他們先比著,我去收尾,且不好?”止暢將一支玉釵拿在手中細看,“這釵子不錯,我買來送你?”
“你還是留給你那鄭小姐吧。”這麼磨蹭下去,不知三藏他們又走到哪座山了。
“鄭小姐家世顯貴,這些東西怕是難看在眼里,我也不必去費這心思。”
“哎呀呀,原來當我是撿破爛的的了。我沒被你弄來之前,好歹也是個一流名星。”這小子真是一副欠扁相。
“距一流還差了那麼點。”
“我到這兒也有幾年的功夫了,這幾年的時間,我還能爬不上去?“算了。沒耐心陪他在這兒撿破爛,不如去看看那鄭小姐是否真有傳說中那麼國色天香。
前面人群中,一個白色的修長身影,隨人群涌動。
汐蘭心里咯 一下,便想回避。可是兩條腿卻沒得到主人的同意,便向那人追了上去。剛跑出幾步,那身影卻消失在人流中。
汐蘭朝著人流方向拼命地擠著,她不知道,追上去做什麼,雖然不知道,但還是拼命地想抓住那個身影,哪怕多看一眼也好。
那個看釵子的人不明白汐蘭突然抽了哪條筋,這人來人往的。丟了人,卻是難找,忙拋下釵子,尾隨追去。
汐蘭心急如焚,總算擠到了將軍府前,又捕捉到了那白色的身影。雙手也不听話地伸出去。拉住那人叫道︰“楊晉。”
那人回頭,雪白地大板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見是個美得讓人暈眩的姑娘,失神三秒鐘後,滿面堆笑,“姑娘,是在叫我嗎?”
“噢,對不起,認錯人了。”汐蘭忍住想哭的沖動,慌忙松開手。追了三條街,追上的卻是個齙牙男。失望,失落再次與她擁抱。
正無精打采地打算往回走,一陣暖暖的氣吹在耳邊,“你也有點品味,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比他強百倍,你卻舍我去追他。”
汐蘭本一肚子氣沒處發,這湊上來的臉,不打?是對不起那張臉的主人。一揚手往正湊在她耳邊的臉上扇去。
止暢微微一笑,輕輕避開。
那縴縴玉手就招呼上了旁邊一個正看熱鬧的胖臉上。
胖臉的主人“哎喲”一聲,捂住臉上地五指山,張口便要開罵,見眼前站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美姑娘。剛要出口的三字經硬生生咽回了肚子,換上一口酸得要人掉牙地調調道︰“不知小可,可有地方得罪了姑娘,令姑娘對小可高抬貴手。”
汐蘭在那一巴掌下去時,便呆住了,一時間竟忘了收回手。這時見問,忙擠了些笑掛在臉上,又在那張胖臉上輕拍了兩下,“是見公子臉上有一只蚊子在吸你的血,所以順手幫你解決了。”
這一來胖了受寵若驚,雙手摸著被汐蘭拍過的臉,做顛喜狀,“蚊子?”這雪還沒化完,就能有蚊子?
“對,這蚊子是專門長在冬天的。”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大冷天的,哪來地蚊子,但話出去了,哪能收回?
“是何蚊子這麼與從不同?”止暢揚著臉,倒要看汐蘭如何下台。
汐蘭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將他踩得抱了腳原地打轉,嘴角是往上彎成了笑的樣子,眼里卻惡狠狠地瞪著他,道︰“花斑蚊,不會沒听說過嗎?”
止暢“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忘了腳上的痛。他在二十一世紀時間也不算短,這花斑蚊的厲害倒是有所耳聞的,但這季節……
“花斑蚊?是何種蚊子?”胖子想了半天,從未听說過有這種蚊子。
“這是一種帶病毒的蚊子,被咬中的人輕則全身發熱,高燒難退,重則有性命之憂。”
胖子一听,感激不已,拉住汐蘭的手,道︰“哎呀,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永生難忘。此大恩大德,在下不能不報。請問姑娘家住何處,我馬上去準備彩禮,上門提親,終身在姑娘身邊,為你做牛做馬。”
汐蘭打了個冷戰,這叫報恩嗎?完全就是在佔便宜嘛,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胖子看著汐蘭的粉臉,笑得有嘴沒牙,“一定要,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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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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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7:11
093 比武招親
止暢重咳兩聲,不露痕跡的拉開握住汐蘭小手的胖手。將汐蘭的手握住便不再放開,道︰“這做牛做馬的苦差就不勞煩你了,在下家里貧寒,自小便賣入她家中,給她做牛做馬了,她既然有了我這麼個牛馬了,也就夠用了。”
汐蘭差點沒當場暈倒在地,這止暢的狗嘴,真是說不出象象樣的話。不過也知他是在為她解圍,也不便當場發作,輕輕掙了掙手,卻沒能掙脫。
胖子看著那雙緊握著的手,臉色變了數次,但心又有所不甘,正要設法為難止暢,但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覺得背脊涼嗖嗖的,低頭一看,驚出了一聲冷汗。
只見止暢腳底踩著一個石塊,也不見怎麼用力,輕輕一搓,石塊瞬間化成粉沫。
胖子哪里還敢多事,哆嗦著對汐蘭道︰“姑娘好福氣,有個這麼大本事的夫君,小可一時鬼迷心竅,姑娘別見怪的好,在下告辭了。”說罷也不等汐蘭回話,腳底抹油地溜了。就怕止暢那只腳搓在了他的腳上。
止暢見打發了胖子,嘿嘿一笑,“我幫你解決掉了,是不是該賞?”
“好,我賞!!!”一抬腳向止暢踢去,佔人便宜,還好意思叫賞。
止暢身形輕動避開踢來的飛腳,嘻皮笑臉地道︰“還是這麼辣,但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喜歡。”
這一鬧,數雙眼楮射向二人,汐蘭不便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與他過份糾纏。低聲道︰“你還不放手?”
止暢卻不放,“人家拉得,我就拉不得嗎?”
“你不放?”
“不放。”
“好,你有本事就拉著我的手上台比武。”
“好!”
汐蘭沒料到他答得如此爽快,反一愣,見他雖滿面嘻笑,眼里卻無半分戲弄。心里咯 一下,這家伙雖然胡鬧,但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萬一真拉著她上台比武,這出臭事小,萬一拳腳無眼,在自己身上來了那麼兩下,且不冤枉。
“讓開,讓開,讓開……”人群外傳來一陣吆喝聲,人群自覺得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來,議論紛紛。
從人群中望去。只見二十來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手拿各式兵器,分為兩列不急不緩地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二十來個小兒壓後,中間四個略大些地小兒抬了一頂軟轎。轎上坐著一個大約八九歲,面如敷粉,唇如涂丹,頭戴金冠,身穿龍鳳織金袍的小
汐蘭二人奇了。這是哪家小兒,如此大的排場。
那隊小兒目不斜視,直奔比武台。到得台前方各自分列站好。而抬轎的四個小兒卻並不停下,直躍上台。
負責這場比武的師爺,見如此排場,到不敢小瞧,迎上來問道︰“不知公子來此有何貴干?”
其中一個抬轎的小兒,手一揚,將一張名貼丟到師爺手中。道︰“我家聖嬰大王听說鄭小姐國色天香,又武功高強,特意前來迎娶鄭小姐。”
師爺一听是個什麼大王,越加恭敬了幾分,“請問你家大王如今在何處?”
小兒冷哼一聲,“看你是個師爺。本該是個機靈的。卻沒料到如此愚笨無珠,我們抬的不是我們大王。還能是誰?”
師爺看著那轎上小兒,張大了嘴,這麼個八九歲的小兒迎娶鄭小姐?這不是胡鬧嗎?但這排場,絕非普通人家公子,倒不敢將他們直接哄下台,轉咳兩聲,“我家小姐今是比武招親,你家大王不大合適。”
“你家小姐比武招親的,應征者地條件是什麼?”
“三十歲以下,未婚,非出家人,無不良品質,最後勝得我們小姐的便是鄭家的姑爺。”
“這就對了,我家大王,一無三十歲,至今未婚,也非出家人,更無不良品質記錄,如何不合適?”說到這兒,台下一片哄笑,議論的,起哄的,瞬間炸了窩。
汐蘭也來了興趣,這聖嬰大王便是那紅孩兒,他居然來參加征婚,看來這比武招親有點意思。這紅孩兒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不知止暢如何應付,抬頭看向止暢,卻見他靜靜看著台上,毫無表情,卻不知做何想法。
師爺听了小兒之言,也難住了,“這…可是貴大王年齡…”
“你們只說三十歲以下,卻並沒說多少歲以上,鄭將軍一世英名,一向言出必行,難道這次要自食其言不成?”
“這……”
“再說了,我家大王掌管九九個分舵,手下精英無數,在道上更是一等一的角色,按身份也與你家小姐門當戶對。還有何不妥?”
“這……”師爺額頭直冒冷汗,那小兒所說,句句無法反駁,可是讓這麼個八九歲的小兒迎娶小姐,這叫他如何向將軍說起?正無計可施之時,一個家丁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小姐有請師爺。”
師爺忙向那聖嬰大王行了個禮,“請大王稍等,老兒有點急事,去去就來。”
聖嬰大王,揚了揚手。
師爺忙向府中奔去,到了大門里,見鄭小姐的丫頭等在門口攔住他道︰“師爺,這外面的事,小姐已經知道了,小姐吩咐,不能壞了老爺地名聲。”
“可是這小兒要迎娶小姐,這事如何向將軍交待?”
“小姐說了,就跟他說,這是比武招親,要迎娶小姐也要按規矩辦事。他一個小兒,能有多少能耐?還能沒人收了他不成?”
師爺一听,大喜,連連應是。有了小姐的吩咐,心里也有了底,也就沒了剛才的慌亂。再回到那些小兒面前,頭也抬得高了些,道︰“我家小姐說了,承蒙大王青睬,但這是公開的比武招親,也不能把這些遠遠近近趕著來地壯士們白晾在了這兒。所以還得按規矩辦事,大王要迎娶小姐,自然也要打敗這所有的應征者。”
一直沒說話的紅孩兒,微微一笑道︰“這當然,我既然來了,也就沒想著不露兩手,就空著手回的。你去回你家小姐,我自會按規矩辦事。但要她早些打扮整齊了,也可早日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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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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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7:22
094 紅孩兒打擂
師爺心里冷哼,小兒好大的口氣,但表面上卻陪著笑,“那在下先行告辭。”
紅孩兒輕點了點頭,突然騰空躍起,穩穩站在場中。台下連連叫好。
汐蘭眼楮一亮,好可愛的小娃兒,只見他粉粉嘟嘟的小手小腳,圓滾滾地小身子,一張娃娃臉更是粉粉嫩嫩,忽閃的大眼楮顧盼生輝。但就這麼個小小孩兒,卻自有一股霸氣,還真有點那抄黑社會的味道。
紅孩兒緩步渡到比武台中間,突然上前,將正在打斗的兩個人,一手抓了一個。台下一片驚呼,見那二人身長腳長地,卻被紅孩兒一手一個舉過頭頂,順手一拋,如脫線風箏一般飛下高台,將台下之人壓倒一片,叫痛聲,呻吟聲剎時四起。
師爺頓時刷白了臉,這小兒一手出便將二人丟下台,這等功夫自比武招親以來,還從未見過,暗慶是小姐自作的主張,萬一這小兒真勝了,將軍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也不至于丟了飯碗。
紅孩兒仿佛剛才丟出去的只是兩件垃圾,取出絲帕擦拭掌心,斜眼看著台下,“還有要比試的嗎?有的話就盡數一起上來,省得浪費小爺的時間。”
台下眾人見他出手狠辣,那些自知手上本沒幾分輕重,只是來踫踫運氣的,也就慢慢退開了,這美人撈不到,平白挨上頓打,運氣不好的話,輕的折胳膊斷腿,重地送了性命。這等賠本買賣不做也罷。
但總有些不知輕重的,或者手上本有幾分功夫的。也有一心想取鄭家小姐,攀高枝的;也有看不慣紅孩兒這般囂張的。
只見人影亂飛,眨眼功夫,台上多出幾十個人來,或高,或矮,或美,或丑,千奇百怪。將紅孩兒圍在中間。均想,這可是你找的。
汐蘭見紅孩兒雖然囂張,但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兒,反倒看不過眼了,大聲叫道︰“喂,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算什麼男子漢?就算勝了,娶了鄭小姐,人家說起這鄭小姐的夫婿是個合眾欺負小兒的貨色,這面子上也不好看。”
然台上的那些人哪些人。一心只是想著將那個叫聖嬰大王的小兒丟下比武台,于汐蘭地話,卻是充耳不聞了。
只有紅孩兒往向台下人群,然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卻不知這個管閑事的女聲是從誰口中發出來的。
“鄭小姐出來了,鄭小姐出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了一聲。眾人一起停止宣鬧,向將軍府大門口望去。
八個戒裝侍女擁著一個英姿爽爽的女子從將軍府出來,登上比武台。那女子約十七八歲,粉腮紅潤。秀眸流盼,面如桃花,唇若涂丹一點紅,果然是沉魚之容,落雁之貌。卻做短裝打扮,嫵媚中卻透著英姿爽爽,真真一個俏女子,想來這便是眾人掛在嘴邊上鄭小姐。
也難怪止暢巴巴趕著來比武應征了,抬頭見止暢卻並不看鄭小姐。一直注視著那紅孩兒。那紅孩兒長得確實可愛,但這般看法,也有失常理,這家伙該不是有戀童癖吧?忍不住試探道︰“鄭小姐好漂亮啊。”
“嗯……”眼楮卻不看鄭小姐,仍盯著紅孩兒。
“紅孩兒很可愛吧?”
“紅孩兒?”總算把視線調回來看了看汐蘭
“就是那聖嬰大王。”
“哦…”又轉過頭看著紅孩兒。
“喂,你不會對那小孩。有……想法吧?”
“有什麼想?”止暢滿面狐疑。
“就是對小孩那個……
聲音雖小。但足以讓身邊的人听到,身邊的人紛紛看向止暢。鄙視之色盡現。
止暢玉面漲得通紅,濃眉豎立,又不便當眾發作,只得將汐蘭的小手狠狠一捏。汐蘭吃痛,不敢再言,又看見比武台。
鄭小姐上前一步,美目輕轉,環視一下台上眾人,道︰“小女子無德無能,承蒙各位厚愛。這比武招親是小女子的喜事,所以請大家點到即止,千萬不要鬧出人命。”
台上儲人忙連連應答,“小姐放心,我們理會得。”
紅孩兒傲然環視四周一眼,對鄭小姐道︰“小姐盡管放心,大王我理會得,不會給我們的大喜之日弄上些血腥之光。”話一落,四周便響起了不憤之聲,如不是礙著鄭小姐在,只怕已動手將這個目空一切地小豆丁拋下台子去了。
鄭小姐低頭看了眼那三寸豆丁,撇了撇嘴。心道,如果不是怕你被這些人打死在台上,我何須出面。
“鄭小姐可還有話說?如果沒了,就請移步下台,我好早些收拾了這些廢物,免得耽擱了我們成親。”
這下真氣壞了台上眾人,個個黑了臉,磨掌擦拳地候著,只等鄭小姐走開。
鄭小姐見小豆丁如此狂妄,絲毫不領自己的情,也來了氣,沉下臉,丟下一句,“那你好生保重。”帶著那隊娘子軍下台去了。
汐蘭不禁為經孩兒捏了把汗,小說中雖說紅孩兒厲害,但這必竟是以一打數十個,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這許多人,就是壓也能把他壓扁了。書上說這紅孩兒擅長火攻,他總不至于在這大眾廣庭之下,把人全燒了吧?
輕拉了拉止暢,“喂,幫幫他,這麼可愛一個小豆丁,被這些人弄成了個歪瓜裂棗的,且不可惜?”
止暢揚了揚眉,“這能成歪瓜裂棗地,可不是他呢。”
汐蘭一驚,看向止暢,“什麼?你該不會說,這麼許多人打不過他一個人吧。”
止暢微微一笑。
正在汐蘭疑惑不定之時,台上“砰砰”一陣亂響。叫娘的,喊爹的,哭痛的哄聲四起。
汐蘭忙看向比武台,卻見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堆人,獨獨紅孩兒若無其視地站在台子中間,臉上竟是得意之色。問道︰“還有想上來挨打的嗎?”
一連叫了三聲,台下再無一人上台。
紅孩兒得意洋洋地看向鄭小姐,鄭小姐即時慘白了臉。要她與這麼個小兒成親,待他成年,只怕自己已是人老珠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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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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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7:35
095 招親換人
鄭小姐雖是心里淒然,卻不肯失了顏面,面上在笑,往台上邁著的腿卻有些打顫。余下來便是自己與他比試的最後一戰了。剛才見他一眨眼間擊敗幾十人的身手來看,這最後一場比試也只是一個過場,她絕對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
紅孩兒看著向自己走近的鄭小姐,滿面春風,這鄭小姐對他來說,已如同囊中之物。
汐蘭見止暢遲遲不動手,心里打起了小鼓,難道說是他見紅孩兒厲害,打了退堂鼓不成?果真如此的話,倒是好事,可以早些西行了。揚臉對他道︰“我們走吧,這熱鬧也不必再看了吧?”紅孩兒打敗鄭小姐也不過就是眨下眼的事,也沒什麼可看的。
“是不用再看了。”止暢淡淡地道。
汐蘭長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突然手臂上一緊,被他拖著躍上了比武台,難道是走錯了方向?正要發問,見止暢對正要拉開架式準備出招的鄭小姐道︰“等等,在下想向這位小大王討教幾招。”
汐蘭傻了眼,摔著手問道︰“你比武,拖著我上來做什麼?”
止暢輕聲道︰“我剛才不是答應你,比武時帶上你嗎?”
汐蘭頓時語塞,剛才戲弄之語,他居然當真,頭上刷下條條黑線,“喂,這拳腳沒長眼楮的。你該不會是拿我來當肉盾吧?”
止暢哈哈一笑︰“我不會讓你有所閃失。”
自打二人上吧,鄭小姐一雙美目便粘在了止暢身上,再也不舍得移開。世上還有如此出類拔萃的男子,狂喜之色盡現。只希望這是一個中看又中用的男人,打敗那小豆丁。同時又有些擔擾,怕這麼個俊男子被小豆丁廢了,且不可惜。
再看汐蘭,卻也是人間絕色,姿色遠在自己之上,而那二人形態親密,一時弄不清二人是何關系,問道︰“請問公子上台來。可是比武?”
止暢輕點頭道︰“正是。”
汐蘭從鄭小姐眼中已看出她心中所想,忙與止暢劃清界線︰“我是來看熱鬧地,鄭小姐不必管我。”
鄭小姐聞言,眉開眼笑,算是放下了一顆不安的心。
那紅孩兒卻一直立于一邊細看汐蘭,這時才道︰“剛才台下說那些人以多欺少的人便是你,我認得出你的聲音。”
汐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忍住去捏他臉蛋的沖動︰“早知你這麼大的本事,我就不用為你擔心了。”
紅孩兒滿心歡喜,“你擔心我。我很喜歡。”
汐蘭大喜,再也忍不住去揉捏他胖呼呼,粉嫩嫩的小臉,“小弟弟的嘴可真甜。”止暢臉色大變。怕她惹惱了紅孩兒,被他所傷,忙拉著她後退幾步。那知紅孩兒卻並不惱怒,反嘻嘻而笑,“你的手可真細嫩。我喜歡。”
汐蘭鄂然,居然還是個色小鬼。
止暢臉上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道︰“這位小大王,想如何比法?”
“不比了。”紅孩兒揮了揮手。
汐蘭,止暢與鄭小姐同時一愣,不知他打了這半天,怎麼突然不比了。鄭小姐更是焦急,這不比了。難道真要嫁給他不成?道︰“這比武招親的規則,有人挑戰,便不能結束。現在這位公子上來挑戰…”
話沒說完,紅孩兒打斷她,道︰“不比了,我改變主意了。我把你讓給他了。”指了指止暢。
他說不比了。鄭小姐本該高興,也不用擔心嫁這個豆丁了。可是他這般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且不是拿她開心?她這面子往哪兒擱,當場便綠了臉,“為何不比了?你是自動向這位公子認輸?“現在只盼他那小腦袋點一點,那麼自己不必顏面掃地。
可是那圓呼呼地小腦袋卻象浪鼓一般搖了起來,“我且能怕他?我來招親,是听說鄭小姐國色天香,便想如果娶了回去,擺在家中,來了客人奉茶倒水也十分體面。”也不理會鄭小姐要噴火的雙眼,看著汐蘭道︰“可是我發現,你與這位姑娘相並,可是太遜色了。這位姑娘才真是真正的國色天香,所以我決定娶她而不娶你了。”
一番話說完,身前幾人臉色同時變了又變,止暢更是冷了一張臉。
汐蘭更是哭笑不得︰“你可別胡亂打主意,只有人家給我倒茶的,還沒有我給別人奉茶的說法。”
“你長得這般好看,我自不會舍得你奉茶倒水,你盡管放心,我會派人把你服侍舒舒服服的,你只管做我的夫人便是了。”
汐蘭樂了,看向他小肚子下面,只怕你那兒還讓我做不了夫人。
紅孩兒隨著她的眼光看向自己,臉微微一紅,“你別笑,我現在是小了點,但用不了多少年,我便會長大**的,自會做得了你的真夫婿。”
止暢听到這兒,更是鐵青了臉。
汐蘭“咯咯”一笑,這小家伙到是反應靈敏,“等你長大,我都是老太婆了。”
紅孩兒連連搖頭,“這你不必擔心,我教你些修真之法,你自可保住容貌。加上我那小媽經常去一個什麼美容院,听說那兒有著永保女人青春地秘訣,我有的是銀子,你盡管拿去花銷。”
汐蘭更是笑開了花,“你說的可是白晶晶的美容院?”“正是,原來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可知那美容院是誰開地?”
“那兒的白晶晶說,她還有一個頂頭老板。”
“你可知道那個頂頭老板是誰?”
紅孩兒臉面疑惑,見汐蘭笑得詭異,靈機一動,“該不會是你吧?”
“真是聰明的小朋友。”
紅孩兒歡喜得臉放紅光,“這不更好?你越加不用擔心了。你做了我的夫人,你那場子以後有我罩著,憑誰也不敢去砸你的場子。”
止暢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好大地口氣,難道說佛祖也動不得了?”
紅孩兒臉上一僵,很快又恢復笑臉,道︰“佛祖自然動得,不過他老人家事務繁多,且有這功夫來管這些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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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7:48
096 楊戩VS止暢
紅孩兒招呼著那幾個抬轎的小兒,“小的們,抬了你們夫人回山。”
那幾個小兒也不理汐蘭反對,將她抬到軟轎上,抬了就要走。汐蘭到了這時才知道急了,胡亂叫喊︰“快放我下來,我可不做你老婆。”
紅孩兒卻不理會,舉步便要帶著眾小兒離開。
只見人影一晃,止暢攔住去路,“你不能帶她走。”
紅孩兒有些不耐煩了,“我把鄭小姐讓給了你,你為何還要攔我去路?”
止暢冷哼一聲︰“我要娶鄭小姐的話,何需你讓?但她不能跟你走。”
“因為她不願意,而我也不答應。”
“他是暫時嫌我年齡小了點,但這並不是問題。過得幾年,我成了年,她自會願意。至于你又憑什麼不同意?”
“就憑我和她的關系。”
“你和她有何關系?”
“我是她夫君。”說話的人臉上仍靜若秋水,听這話的人卻驚得目瞪口呆。
紅孩兒一愣這後哈哈大笑︰“你這謊編得實在太沒水平了,如果你是她的夫君,且還會上台比武招親?而且還將她一同帶了上來?”
汐蘭郁悶地搓了搓額頭,開始懷疑這人的智商了,編個謊狗屁不通不說。
止暢卻難得的正經,“在上台之前,我的確不是她的夫君。”
紅孩兒越加地捂著肚子笑開了,“上台前不是,這上台後也沒見你們拜堂成親。你怎麼就成了她的夫君了?”
止暢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道︰“我也是剛才突然產生的念關,我要娶她為妻。”
汐蘭臉上畫滿了黑線,這人自戀也該有個度,但借他打發紅孩兒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咬咬牙將差點上前踢他屁股,罵他放屁的沖動忍了下來。
紅孩兒臉色一變,這人的風采可以說是絕世無雙,剛才見二人十分親密,如果他要娶她。定難保她不娶。如想將美人帶走,只怕還得先將這個廢了,讓美人死了這條心,當下沉下臉道︰“這麼說來,我們還得打上一場,勝了的娶她。”
止暢仍是那一臉的無所謂,“要打便打。”
這一來,一直冷眼旁觀的鄭小姐可呆不住了,明明是自己的比武招親,如今台上喊打喊殺爭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這要自己地臉面放哪兒放?怒喝道︰“你們這是有意來搗亂的嗎?當我是好欺負嗎?”
“住嘴!!!”
“住嘴!!!”
止暢和紅孩兒同時沖她大吼一聲。
鄭小姐一愣。何曾有人對她這般大呼小叫,如受得這個氣,更是火冒三丈,喝道︰“來人啊。把這兩個給我抓起來。”
片刻間,比武便被官兵團團圍住。那些官兵剛才見過紅孩兒出手,知道厲害,卻不敢冒前上前,只是在那兒聲張虛勢。
這時只听抬轎的一個小兒驚叫了一聲︰“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眾人往轎上望去,果然只剩了個空轎子。
紅孩兒問道︰“你們不是抬著的嗎?怎麼人走了也不知道?”
小兒道︰“剛剛的確還抬著,可是轉眼功夫便沒了人了。”
紅孩兒忙喝著眾小兒四處尋找。
止暢卻只是微微一笑,身影一轉,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小姐和眾官兵只唬得卡白了張臉。
原來,那汐蘭見眾人只顧吵鬧,無人留意于她,但使了個遁地咒。閃出人群之外,惦著腳看著充滿火藥味的比武台,嘿嘿一笑,這止暢就中用了這麼一回。但止暢這麼一鬧,娶鄭小姐的事,只怕難成了吧?不過這卻不是她所關心的。不如回客棧睡上一覺。養好了精神西行。卻不知在她離開比武台後,一個身影一直跟隨在她身後。
汐蘭所在客房外……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男子揚起臉,在陽光下顯出如刀削般完美的側臉,卻是楊戩。楊戩猶豫了好一會兒,緩緩伸出手去推汐蘭地房門。
止暢突然出現在門邊,伸臂攔住他,低聲道︰“你不能進去。”
楊戩微微一愣,此人竟然可以無聲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光這身法便是世間少有。不能不加以提防,冷眼看著止暢︰“你是誰?”
止暢听見汐蘭已走向門邊的聲音,忙道︰“你跟我來。”說聲閃身離去。
楊戩也看了看房門,向止暢追去。
汐蘭在睡夢中,隱約听到門外有談話聲,其中一個象極楊戩。頓時清醒,顧不得穿鞋,便向房門撲去,打開房門。
然而門外空無一人,看來又是幻覺,嘆了口氣,慢慢關上房門,坐到桌邊發呆。
止暢在一個僻靜處站定,冷眼看著尾隨而來的楊戩。
楊戩將三界本事高強之人在腦海中,快速掃描了一遍,卻無一人能與眼前之人對上號。剛才混在人群中見他與汐蘭象是十分熟悉,並不象新識之人,卻從來不曾听她說起過,“是你帶她到這兒來的吧?”以汐蘭地腳程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到達這
“你說對了。”
“你是何人?”
“你現在無需知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楊戩心里的迷惑,但他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對方不願說,他絕不會問,只會自己另尋路徑打探,“你為何阻止我?”
“你們不該相愛。”
楊戩心里一痛,鎖定那詭異地紫眸,“她跟你說的?”
“她什麼也沒對我說過,她越是不說,心里卻痛苦。”
楊戩的眼黯淡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止暢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她剛剛將自己的心,關閉起來。你再去開啟那扇心門的話,只會讓她的心鮮血淋淋。”
楊戩看著他的眼越來越冷,“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只是知道該知道地。”
楊戩靈機一動,“是你將她送回來的?”
止暢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楊戩眼里升起團團怒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現在無需知道。”
“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能耐我何?”止暢仍是不溫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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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8 19:07:59
097 泄密
楊戩見他擺出一副無賴相,知是遇到了個難纏的角色,反而將震怒壓了下去,平靜下來,冷然道︰“為了她,我會不惜一
止暢那近似妖艷的美目中,閃動著不屑,“也包括你母親?”
楊戩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激蕩起來,暗暗戒備,沉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說過你不需知道。”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像中還要多。”
“我所知道的,不是你所能想像的,所以你最好乖乖回你的二郎廟,不要再節外生枝。”
“你認為楊某人會听你的話嗎?”
“你可以不听,但後果只有一個。”
“我到要听听,你所說的後果是什麼?”
“你娘,汐蘭全會成為你的陪葬品。”
楊戩怒極反笑,“有我在,沒有人難傷得了她們。”聲音冷得仿佛讓空氣結上了一層冰。
止暢反哈哈一笑,“不信,你可以試試。”說罷,便欲轉身離去。
楊戩手一抖,將紫金槍取在手,輕輕一揮,攔住止暢的去路,“你將她帶回來,但知道她的處境,你會在乎她的生死?你倒底是什麼目的,不說清楚,今天是休得離開。”
止暢看著那支不知沾染過多少血腥的槍,面不改色,仍嘻然而笑,“我當然在乎她的生死,她對我有用。或許你可以殺我。但是你得不到你想知道的。”
楊戩看止暢許久,最後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深深地刺痛,軟聲道︰“我現在沒有能力再次送她離開,你能將她帶回來,我想你一定有能力再次她送走,請你將她送回去。”
止暢神色一變,那吊兒郎當的嘻笑這色一掃而空,“我不能同意!”
“你拒絕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止暢不怒反笑,“你可以殺我。但我死了,她就永遠回不去了。”
楊戩咬了咬牙,“只要你肯放了她,不管你是什麼目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定全力以赴。”
止暢搖了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情真是害人不淺。”
“這與情無關,是我欠她的。”
“你何曾欠過她?她母親必死,只是死于誰手罷了。你何需內疚?”
楊戩沉下臉,“這與你無關,楊某只求你放她回去,過平靜的生活。”
“她的心永遠不能再回到以前。”
“這。你無需理會。”
“你就這麼想她回去?她的存在或許可以救你母親,你要放她走?”
“我母親,我自己定會救她出來。”
止暢冷哼一聲︰“就憑你?你有那本事,聖姑也不用呆在那冰山之中了。”說完繞開紫金槍便要離開。
楊戩握著紫金槍的指關節因過于用力而發白,說話的口氣卻听不出喜怒︰“你既然將她帶回來。就一定知道她地身世。”
“自然知道。”
“那你該知道她有多危險。”
“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又有誰知道?”
“這事你從何知道?知道此事之人,是絕不可能有所透露的。”
“我所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你不想她有危險,就離她遠點。”說完徑直往前走了。
“汐蘭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你告訴她的?”楊戩沒再攔住他,他知道在這人身上再問不出什麼。
“不是我。是她母親告訴她的。”止暢停了停。
“紫竹娘娘?可是在紫竹林時,紫竹娘娘的那縷殘魂,根本無法說出真相。”楊戩微微一鄂。
“紫竹娘娘的意志堅強得不是你我所能想像的。”止暢說完揚長而去。
楊戩站在原地深思了好一會兒,突然若有所悟,閃身離去。
離去地二人卻不知,他們的談話。無了遺漏地鑽進了不遠處深草中的一只白兔的耳中。
那只白兔待二人走遠。化成一道青煙,極快地往月宮飄去。
嫦娥輕撫著花瓣。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著心愛地戀人,對身後的玉兔道︰“我要你跟蹤楊戩,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
玉兔獻媚地伏到她耳邊,輕聲道︰“是因為我听到了些重要的情報,所以趕著回來向姑娘匯報。”
嫦娥雙眉一揚,面露喜色,“你打探到了什麼?”
“前陣子,姑娘要我打探的那個高汐蘭其實並非高老莊地四小姐。”
“什麼?這怎麼可能?她不是觀音菩薩在高老莊指定的取經人嗎?”
“這也是我剛才听到的,那高汐蘭另有身份。”
“什麼身份?”
“她娘是紫竹娘娘。”
“紫竹?”嫦娥一聲驚呼,略一沉呤,陰陰冷笑,“原來如此。”剎間將手下的花朵捏得稀爛。
“姑娘,那紫竹和他的孩兒不是被私通之事處死了嗎?”玉兔十分不解。
“當年楊戩定是留下了紫竹的孽種,這些年不知在何處偷著長大了,便來勾引楊戩。楊戩當年便對她有惻隱之心,也難怪他會對她這般不同,原來這里面有這麼些貓膩。”
“姑娘,你不是說楊戩如果和那高汐蘭的話,但犯了和他母親一樣的私通凡人的罪嗎?”
“那高汐蘭如果是紫竹地孽種,他到犯不了私通凡人的罪了。”嫦娥咬牙切齒,將手中稀爛的花瓣擲在地上。
“那這麼說來,他們二人且不是可以?那姑娘你……”
“可以?”嫦娥嘴邊勾起殘酷的笑意,“只是更不可以了。”
“姑娘…”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盯緊楊戩,一有什麼動靜,馬上來稟報于我。”
“是…”玉兔雖滿腹疑慮,但見嫦娥臉色陰沉,也不敢再問,慢慢退了出去。
嫦娥看著地上的殘花,嘆了口氣道︰“楊戩啊楊戩,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當年留下了這孽種,如今不避而遠之,反與她來往密切,這不是拿自己的命來玩嗎?”續而又冷笑道︰“紫竹啊紫竹,你當年沒管好自己,現在你女兒又管不住自己,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只要保得楊戩周全,我可是不擇手段地。高汐蘭一日不除,楊戩一日有性命之憂,你要怪就怪你不該將孽種留在世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0-12-28 19:08:13
098 非禮紅孩兒
汐蘭呆呆地望著窗外,她心里是恨那個人的,可是為什麼總是放不開他?這不是她以往的風格。他雖非殺死母親的主謀,但卻是直接凶手。明明將他殺了,卻為什麼不忍心,而要瓶兒救他。過去的那個為達目的,絕不惜情的她真的不在了嗎?不禁自嘲一笑。
正胡思亂想,一朵近似妖艷的紅雲從窗外飄了進來,在床邊停下。
汐蘭急忙起身,警惕地盯緊那片紅雲。
那紅雲散去,跳下一個胖呼呼的小兒來,正是紅孩兒。
紅孩兒一落地便向汐蘭撲去,滿面春風叫道︰“老婆,我終于找到你了。”
汐蘭皺緊了眉頭,他還真陰魂不散了︰“我可不是你老婆,你可別亂來,我也不是好惹的。”一邊說,一邊虛張聲勢地拉開架式。
“我知道老婆不是普通人。”紅孩兒搓著手,美滋滋得,象撿到了寶貝一般。
“什麼不是普通人?”汐蘭心里猛然一跳,不會是自己的身世在哪兒漏了風吧?
“我去打听過了,老婆是菩薩點名隨唐三藏西天取經的女人,真是太了不起了。能娶這樣的女人,我真是三生有幸。”紅孩兒一臉的陶醉相,仿佛汐蘭真是他的老婆一般。
汐蘭看著那肉嘟嘟的可愛小臉,又好氣好好笑,這小P孩如果不是滿嘴胡言的話,用來揉捏一下,倒是很不錯。一揚手在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罵道︰“還沒扁擔長。就動這些歪腦筋。”
紅孩兒冷不防在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小臉漲得通紅,捂著屁股跳開,指著汐蘭道︰“你一個女子,怎麼可以隨便對一個男子動手動腳,還是在那個……那個…….上面。”
汐蘭樂了,哈哈一笑,“你一個小豆丁,算哪門子的男子?”
紅孩兒地小臉越加漲得如涂豬血,“我……我雖還未成年。但……但終究還是個男子。你怎麼可以打我這兒……”說著,指了指屁股。
汐蘭眼晴一閃,這小家伙該不會怕人對他XX吧?不如試他一試。極邪媚的一笑,一步步向他走進,“你不是想做我老公嗎?這夫妻之間怎麼還能有這些顧忌?”
紅孩兒果然變了臉色,雙手亂搖,一步步後退,“可……可是我還沒成年,你不要過來。”,只汐蘭走進。只嚇得面色慘白,又不敢動手傷了汐蘭,雖沒見過觀音薩,但她的大名卻早有耳聞。這麼大個後台,可不敢惹。
汐蘭見他左右躲閃,更證實了他嘴上是叫著老婆,但始終是小兒心理,怕被人非禮了。何不就此將他嚇退。直嚷著“小寶貝。讓姐姐抱抱。”露出一臉的邪笑向他撲上去,在紅孩兒的“救命”聲中,將他抱在懷中,臉上的邪惡之氣,嚇得紅孩兒屁滾尿流,抵死掙扎。
汐蘭本想將他弄到床上,可是他個頭雖小,力氣卻不小,到無法將他弄到床上。只得就地將他按在地上。笑道︰“你不是要做我的小老公嗎?姐姐可等不得你長大了。你長得這麼可愛,我們先洞房,再拜堂也是一樣的。”
汐蘭伏下身在紅孩兒粉粉懶懶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裝做滿足的樣子,“好香啊。”
紅孩兒越加如殺豬般嚎叫,伸著兩只胖呼呼如藕節般地手臂。死死抵住汐蘭肩膀。不讓她靠近。
汐蘭閉著眼,撅著嘴。作出要親的人樣子,嘴里不斷地發出“噘噘”之聲。手上也不閑著,在他身上大動手腳,又抓又捏,這小P孩胖呼呼的,捏起來可真舒服。
紅孩兒狂呼“救命。”
“你不是要我做你老婆嗎?怎麼親下都不讓?”
“哪有女子象你這般的……無恥……”
“敢罵我無恥,噘……噘…….”
“救命……”
“噘……噘…….”
“救命……”
“噘……噘…….”
“救命……我不要你做我老婆了。“這怎麼行,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了,怎麼能反悔?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我才九歲,還沒成年,不算男子漢大丈夫……”
“那更不行,我且不是讓你玩弄了?現在你得當我老公,噘……噘…….”
“救命……那我用別的方式來彌補,好不好?”
“哪有這麼好的事,能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噘……噘…….”
“救命……只要不做你老公,你說什麼都行,我什麼都答應你……”
“既然你不肯當我的老公,就得當我的手下,听我使喚!”
“不行,我堂堂聖嬰大王,怎麼能給你當手下?”
“不行?噘……噘…….”
“不行!”
“噘……噘…….”
“不行!”
“噘……噘…….”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了…….”紅孩兒委曲得眼淚在眼框里直打轉。
“那我以後有事找你,你可得乖乖听命。”
“是……”
“對了,你說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怎麼辦?”
“算話,如果不我說話不算數,我變牛變馬。”
“你老爹,本來就是牛,你變牛有何難的,不行。”
“我爹是牛,你也知道。”“我知道的多著呢,你做不了保證,我可又要噘……噘…….了。”
“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天打五雷轟。”紅孩兒又急又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這下汐蘭反慌了手腳,亂拍著他地臉,道︰“喂,喂,你別哭啊,怎麼就哭起來了?”
她哪知,她越拍他的臉,他就越委曲,哭得越響。
就在二人糾纏不清之時,房門被人猛地推開,只見止暢面帶焦急之色,站于門口。隨即看著騎在紅孩兒身上的汐蘭和被他的出現驚呆了,臉上卻還帶著眼淚水地紅孩兒目瞪口呆,認識她多年,卻不知她還有戀童癖。“你們…….”看看汐蘭,又指指紅孩兒,“你該不會對他……”
在他的出現已止住了哭的紅孩兒聞言,又“哇”地一聲哭開了。
汐蘭見止暢神色尷尬,知道他是不知想到什麼狗屎上,面色一紅,忙從紅孩兒身上翻下來,站直身子,“喂,你可別亂想啊,我可什麼也沒做。”
紅孩兒一躍而起,委委曲曲地指著汐蘭,“你,你,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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