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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擄妻英雄榜[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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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4:58
標題:
[夏子]擄妻英雄榜[全文完]
擄妻英雄榜
作者:夏子
緣起
傳說在婚禮中接到新娘捧花的女人,將成為下一位結婚的人。
如果,如果有人接到新娘捧花,又正好跌進一個男人的慡裡,那有幸接到新娘捧花的女人是不是該嫁給那個男人?又如果一個女人養了一個情夫,她是不是應該嫁給她的情夫?
楊欣如冷眼看向人聲鼎沸的會場,很快地將整個會場覽入眼裡,「阿美,你看那個大蜜蜂—大黃蜂,當這裡是啥地方?供做采蜂蜜的花叢啊!」她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聚集成一團的地方,對著她的好友說,「我看這裡除了新人就他最出名了。」她怨懟地想,氣人,真氣人,想到這裡她是愈來愈氣,搞什麼東東嗎!憑他也當得了伴郎?他倒不如去應徵午夜牛郎算了。
「欣如,你還在生氣?」同是伴娘的高青美問,今天的這場婚店是她們的好友林若梨與武光啟的婚禮,她和楊欣如同時都成了林若梨的伴娘。
想及好友氣的原因高青美就不得不想笑:從他們一行人抵達婚禮會場,除了新人被包圉以外就屬楊欣如口中的大蜜蜂最受女性歡迎了,而好巧不巧站在他旁邊的楊欣如馬上被蜂擁而上的女人們批評得體無完膚,什麼伴娘不該她做啦!伴娘配不上他的英俊瀟灑有的沒有的,最後索性把楊欣如努力擠、用力擠,擠出她們的勢力範圍。
「我嘔?好歹我也是女人,那些女人為了巴結他說得我好像一文不值一樣,你知道他聽了是啥表情?他還笑得出來!我相信雖然他嘴裡沒說,但是心裡想的一定跟那些虛有其表的女人說的一樣,我就配不上他?那誰又配得上他?八成胸大無腦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楊欣如厲聲指陳。
「欣如,也許是你多想了。」高青美找藉口安慰她。「不說別的,我們畢業的時候不是去看手相,若梨真的如相命師說的在今年結婚,再過不久馬上就換你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怎樣打算?」高青美轉了個話題企圖化解楊欣如的怒氣。
「是啊!欣如,你想找怎樣的丈夫?」不知何時湊近的林若梨追問,她的手甜蜜蜜地挽著新婚夫婿的手臂。
「你們還當真啊!」楊欣如一提起這檔事就沒好氣,只不過是算命的隨口瞎掰,若梨的事讓他給掰中了而已,她們還當真?
「欣如,想當初在學校你是我們班上男同學口中的男人婆,你一定要雪恥,讓那些男同學對你刮目相看,其實你也是很有魅力的,我相信。」林若梨堅毅地說。
「好啦!等等我要丟捧花,我會瞄準好再丟,你可要接好。」給她這記暗示,林若梨便和武光啟雙雙走離她們。
「阿美,若梨她在說啥?我一句都聽不懂。」望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楊欣如聽得滿頭霧水。
「等一等你就知道了。」高青美笑而不語。
會場的另一端,被眾家美女團團包圉的李正嗚簡直快喘不過氣來,老天,哪來這麼多女人?光啟難道只會邀請這種女人參加他的婚禮?這算是歡迎自己回國接任立羽企業的代表作?-該死的!
「新娘準備要丟捧花了!」忽的有人如此呼喊。
搞不清楚狀況,李正嗚被人群推向會場某一逐漸聚集起單身女性的角落,俟停止移動,他小心冀翼逐一往後退開,想趁這些女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時趕緊閃人。
突的,一陣歡呼聲,而被好友高青美硬推擠進人群的楊欣如左右都分不清楚,便被一不明物體碰到,被這預期之外的不明物體碰撞使她的身體不斷向後倒,直覺的,她閉起眼睛,迎接落地的一擊。
但等了好久,等不到她預期的疼痛,心想難不成這裡還有特地為這種突發事件而設的彈簧墊?還直感謝會場的工作人員。
楊欣如才這樣想時,突然一陣抱怨聲聲連連傳人她耳裡「躺在男人的懷裡你還真不害臊!」
「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在眾聲指責中楊欣如終於張開眼,一看還得了。媽呀!自己怎麼躺在男人的懷裡?而且還是還是……還是蜜蜂男的懷裡!
「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吧!」李正嗚問。
飛快地站起來,她用力踩了李正嗚的腳一下,「誰要你雞婆!」說完扭頭就走。
找個會場最安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她兀自生著悶氣。
「欣如,你真的接到捧花了!」高青美堆滿笑容接近她,也學她拉了張椅子坐下,「恭喜,下個結婚的是你喲!」
她睜大雙眼像是在看怪物的模樣瞪挸她手中的新娘捧花,何時捧花跑到她手中的?「八字都還沒一撇,你要?送你好了?」以燙手山芋的方式,她將捧花丟給高青美。
「你的對象有沒有可能是他?」高青美接住楊欣如丟來的花束問,「我想一定是月下老人冥冥中注定好的,真浪漫。」因為新娘捧花男女主角因此相遇造就一段好姻緣。
「你少無聊了!」沒好氣地看好友一眼,何時她才擺脫得了那種浪漫的思想?
「如果因為不小心滑到男人的懷哀就會跟對方結婚,那我多滑幾次不就要多嫁幾個老公?」
「好,不說,喏!花是你接到的,還是你拿回家去。」高青美簡直是用塞的將捧花塞回她懷裡。
拿著捧花的楊欣如回家後,當晚便失眠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中不斷浮起那個蜜蜂男的臉。
「別傻了,不可能會有機會遇到他的。」她喃喃,「我敢說那個男人絕不是好東西,最有可能的是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午夜牛郎。」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1-1-6 00:19 編輯 》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5:21
第一章
這是個瘋狂的日子,每件事都非常瘋狂,楊欣如因為昨夜的失眠而嚴重睡過頭,再來是她的機車竟然敢公然向她挑戰——發不動。在趕時間下她不得不改用腳動發車——用她穿著有跟的涼鞋踩發動器,幸好鞋子沒當場報銷,好不容易把機車發動了,她竟……竟忘了把安全帽帶出來,於是她用她畢生最快的速度狂奔去拿安全帽。
安全上路之後每遇十字路口必逢紅燈,氣得她不免想大罵髒話,好不容易接近公司,正當她努力尋找停車位時,一輛不長眼睛的進口跑車好死不死正面Kiss上她的車頭,撞壞她機車的車燈。
一張熟悉的臉由車裡露出來,是張打死她都認得的臉。瞧瞧那不正是蜜蜂男嗎?正好,就是他害她失眠的,這真是新仇加舊恨。
她一肚子的氣全數一古腦地發洩在那位「不小心」撞上她的車主,她索性停下機車拿下安全帽,用腦袋裡所有想得到罵人的詞彙以潑婦罵街的方式破口大罵,「你是不長眼睛是不是?不曾開車就不要開,幹麼?有車就神氣!告訴你,老娘我不吃這一套!」
李正嗚完全沒有開口的餘地,對方直接罵得他狗血淋頭,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大小聲,從來沒有,除了他的父母外,一向只有他罵人的份,而眼前這位小妮子不但是罵他,甚至還對他的車子動柤,若不是他們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她可能還會對他動手動腳。
聽著她叫罵的聲音,他想起她不正是昨天婚禮的伴娘嗎?昨晚如果眼神能殺人,想必自己已被她千穿萬孔了,一整晚他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她隔著人群射來的不屑眼神。
「怎麼?你以為你長得還不錯就可以不遵守交通規則?我不管,把我的車撞壞你就得賠我。」
李正鳴看得不禁有點出衶,能不被他的外貌所吸引的大概只有她了,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長得有多好看,但在他記憶中沒有一個女人能不被他的外貌所蠱惑,那些女人的反應不外乎是臉紅,不然就是直盯著他不放,好像他是一道可口的點心般。
「撞人不會說對不起啊!冒失鬼!」她大聲叫器,舞動她的雙手做拳頭狀,「你不要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會放過你。」
被她這一說他覺得有點好笑,明明逆向行駛的是她,雖然他已經極力地閃躲她的機車了,但仍不可避免地與她撞在一起,幸好他因為接近他的目的地已放慢行車速度了,「小姐,你車的損失我賠給你好了,要多少?」他不在意地笑笑,表示願意賠償。
「哼!誰要你賠?我才不希罕。」說完她竟出乎他意料地戴上安全帽將機車騎走,李正嗚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而去。
帶著一點失望轉身,李正鳴才剛要上車,即由眼角發現馬路上她剛停留的地方有個醒目的物體吸引住他好奇地趨近一看,是張有點熟悉的小卡片,他走向前撿起來,是一張立羽企業的員工證,上面貼有一張跟罵他的小姐一模一樣的照片,默念她的名字一遍,他不介意莫名其妙、沒頭沒尾地被罵這一遭,並且開始期待他們下次的會面。
而她今天還是很倒霉的遲到了,不但如此,當她進公司要刷卡時才發覺她的員工證竟然不見了,氣得她直跳腳大罵害她遲到的蜜蜂男、冒失鬼。
楊欣如莫名其妙地接受同事們對她道喜,她一踏進公司每位同事便向她道恭喜,直到她坐在她的座位,跟她同一辦公室的同事更朝她圍過來左一聲、右一聲的,令她不禁心忖,怎麼才請一天假回來就這樣?對於同事的賀喜她可是半句也沒聽懂。
「欣如,恭喜你。」
「調到總經理辦公室可不要忘了我們。」
「陞官的人要負責請吃飯,今天午餐就證你請了!」
「耶?我昨天才請一天假,怎……」楊欣如滿臉的疑惑?
「這是人事命令,昨天才剛下的。」一位好心的同事告訴她。
「欣如,你調過去以後每天和新任的總經理朝夕相處可要小心點!」另一位已婚的女同事警告她。
「等一下,你們說我被調到總經理辦公室?」最後她決心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要求同事向她說明。
「你不問還真的忘了,你昨天沒來,當然錯過昨天下的人事命令。」一名同事及時想起她昨天沒來。
「昨天人事室突然貼出佈告,說要調你到總經理辦公室,升作總經理的秘書。」坐她對面辦公桌的同事解釋著。
「不是有林秘書?」楊欣如十分詫異。
「你忘了?林秘書要退休了啊!剛好跟現在的總經理一起辦退休,當然得再重新找一位秘書。」跟楊欣如最好的一位同事說,林秘書是即將卸任的總經理秘書,辦事能力頗強,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手。
「那新任的總經理也該有他自己的幕僚,何必再找新的人過去存」楊欣如一語道破這奇怪的人事命令。
「這我們就不曉得了,上面的怎麼命令我們也只好照做了。」
最終的結語是領人薪水聽人辦事,不過大家的重點並不放在這上頭,紛紛轉移話題來到他們未來新上任的總經理身上。
「他到底有幾位女友就靠你去挖出來了。」站在楊欣如身旁的同事說。
「真羨慕你,我要是你就好了,只要能接近他我就很滿足了。」又有同事對她投以最欣羨的話語。
「欣如,你要小心點哦!那人是個花花大少,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一位結婚的媽媽桑提醒她。
「要是換作我,就算只踉他發生過一夜情我也心甘情願。」一位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姐滿懷希望地道,「天哪!他真的很帥耶止如果劉德華跟他比,我寧願選他,他真的不輸劉德華說。」
「欣如、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替我們引薦,能接近他是我們的榮幸。
他們立羽企業新任總經理是由美國分公司調回來的,雖說是回來繼承家業接下他父親的職位,但無論工作能力、交際手腕及投資眼光全是一流的,以他在美國的成績為例,短短三年便將美國分公司做得有聲有色,不但拓展了美國市場,美國分公司早已由三年前草創約三百萬台幣的金額增加為三十億美金的雄厚資金,且在美國設立的分部少說也有一百多個凡是美國大城市的頭銜皆有立羽企業的標誌。
李正嗚這個名字在國內早已是赫赫有名,有名的不只是他在企業界的能力,有一項更是今外界為之瘋狂,光看媒體給他的封號「冰山王子」即可窺見一般,他的花邊新聞是媒體最喜歡追逐的對象,他女友眾多,但從未聽說他與哪位女友有過任何糾紛,每一位不是歡歡喜喜地與他分手就是與他成為最好的朋友,他沒有固定的女友,只有鶯鶯燕燕圉在身邊等著他的青睞,而且圍在他周圍的全是美女,沒有一個例外。
楊欣如自己都還很難相信她竟然會升職變成總經理秘書,是老天爺對她的一種補償嗎?前幾天的霉運時來運轉,幸運之神終於眷顧她了?心裡頭帶著幾分的狐疑,自己總務助理做得好好的,怎可能無緣無故就要調她去當總經理秘書,全公司比她更有資格的人不在話下偏偏怎麼選中她?
圍在楊欣如身旁的同事們在主管高課長走進門時紛紛四散開來,高課長一進來便直朝楊欣如走來,「欣如,把你調去當總經理秘書老實說我真的有點捨不得,但是基於公司的考量,新任總經理才剛從美國分公司回來,對這裡的環境並不很熟,如果請一位新人又得花上一段時間訓練才能進入狀況,不如從公司內部現有人員做調動,而你的表現非常不錯,所以決定調你去總經理辦公室。」
「高課長,我……我不覺得我的能力足夠當總經理的秘書。」
高課長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看輕自己,我就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會推薦你,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你還推辭?好了,今天有空把你的東西收一收準備搬進新的辦公室。」
「那我什麼時候搬適去?」楊欣如問。
「今天下午就搬過去,明天新任的總經理會來公司見習幾天,下個橙拜就正式上任,你也需要和林秘書辦理交接的不是嗎?早早移交也好早點進人狀況。」
立羽企業陳光明的辦公室哀,陳光明拿著卷宗點了幾下,「你確定你要地做你的秘書?」他頎長的身軀坐上辦公桌上的一角,質疑地問李正鳴。
陳光明一直是李正嗚的助手,美國分公司亦是在陳光明協助下成功地發展出目前的規模,在李正嗚調回國內繼承父親職位的同時,他也一同回來了,雖然兩人都還未正式上任,但公司方面已安排陳光明為業務部經理,並撥出一間辦公室供他使用,而由於李正嗚的父親還未正式退休,所以季正鳴不能佔駐總經理辦公室。
身為李正嗚的好友兼得力助手的陳光明,不得不懷疑李正嗚這屬怪異的行為,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他意氣用事過,更遑論堅持指定一個人來做他的秘書。
「有問題?」李正嗚對好友滿臉疑問沒有特別的表情。
「好吧!你不覺得由公司內部裯一名出來做你的秘書會搞得公司內部大亂?」
「我有我的打算,我希望我的秘書不是那種有所為而為的人。」李正鳴淡然地道。
「那也用不著如此做。」陳光明傾身俯挸他。
「或許我是小題大做了點,不適你能想像嗎?如果在報紙上亮出我要征秘書的徵人啟事,後果會如何?」李正嗚將背部整個靠上椅背等待他的答案。
陳光明站起來,在李正嗚面前來回走動幾趟,「我真的不想說出來,但是如果非說不可,「立羽會變成一座戰場,而你則會被團團包圍在中間。」他的說法還
算是保守的,屆時光是應付來應徵的人就夠瞧的了,光是有覬覦進駐「立羽」的人,就會想盡辦法來接近李正鳴,企固利用近水樓台的優勢達到目的。
「這就對了,在有適合的人選之下我為何要捨近求遠?」他滿意陳光明的答案,不愧是跟隨他多年的得力助手兼好友,「與其冒著生命危險我不如為我自己做出最有利的打算。」
陳光明瞇眼看李正嗚幾秒,「就如你說的,但是你也不用成天躲在我的辦公室。」為何他覺得李正嗚好像心裡有什麼秘密似的。
「賓果,我這叫驚喜,知道嗎?」李正鳴死也不肯說。
「聽著,你保證這位秘書能完全不受你的影響?」他總是不放心,由過去歷史可證明很多女人為求接近李正嗚,而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我保證,而且她凶得很。」
楊欣如滿臉怒氣地走進公司,其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前天才撞壞她車頭燈的那個蜜蜂男、冒失鬼今天早上好死不死又撞壞她的車尾燈,有錢又怎樣?把她當做最樂意的受害人?馬路上成千成萬輛的機車哪輛不撞,專選她的愛車?改天該不會想把她的機車整輛都給輾過去,讓她直接換輛新車?以為他長得那張帥臉就可以亂撞人?像他那種危險人物應該在他身上貼上「危險勿近」的標誌才對。
「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她停在電梯前喃喃自語,電梯好死不死正巧選這個時候打開,冷不防地她口中的蜜蜂男,冒失鬼正站在裡頭而且還是跟她面對面相望著,楊欣如二話不說,立即返到最後面讓給排在她身後的人上去,轉頭往樓梯方向轉去,她寧願爬十八樓的樓梯也不要坐電梯,跟那個人在一起一定會倒霉的,而且是很大的楣。
當她氦喘吁吁地爬上十八樓時,一個快如風的身影由她身旁竄過往下面樓層方向狂奔而去。快得令她只能分辦出那人身上衣服的顏色,再往更裡面走進去,發現只要是公司主管級的幹部全圍在電梯門口,像是在列隊歡迎某個人的到來,而其它早到的員工則圍在稍遠一點離主管幾步距離的地方,鬧烘烘地談論某件重大新聞,對於一早上班時間未到,但公司裡已難得呈現熱鬧滾滾的現象今她有點好奇,「請問發生什麼事,怎麼這麼熱鬧?」顧不得喘氣,楊欣如好奇地走近問一位同事。
「電梯壞了。」同事回答。
「不會吧!那麼慘,裡面一定很多人,其可憐!」楊欣如為不幸困在電梯裡的人們歎息,大氣還未喘,同事接下來的話令她跌破眼鏡。
「新任的總經理也在上面。」
哈!上任愉快!當然她這話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楊欣如只敢在心裡高呼,天曉得在這樓梯口裡站了這麼多的人,所謂人多口雜,一不小心被「爪扒子」打小報告那還得了,工作丟了事小,恐怕連找工作都會發生困難。
啊!那壞多久了?什麼時候壞的?按捺住心中的好笑,她正經八百的問。
「十幾分鐘有!就停在十二樓跟十三樓中間沖也不動,已經聯絡工程師處理了。」
她默默算一下時間,呵呵……不會那麼巧吧!該不會就是她沒坐上去的電梯?
她心裡盤算,新任總經理也真夠倒霉的,才第一天正式上任就跟那個冒失鬼坐同部電梯,然後「不小心」就被困在裡頭,實在是運氣太差了,幸好她有預感跟那個蜜蜂男、冒失鬼在一起會發生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沒坐上那台電梯,也許是機車的後車燈被撞壞換來她的好運.沒被困在電梯裡。
約等了十多分的時間、電梯終於動了,以眾人看似烏龜慢爬的速度往十八樓上升,楊欣如趁亂吃完了她的早餐,當她丟掉垃圾時,所有主管級的幹部像是在比第一名到達似的全擁向電梯的門口,準備迎接新任總經理兼為電梯故障一事道歉。
其實她根本興趣缺缺,反正早晚都會看得到的人,何必大費周章去跟大家擠?
何況新任總經理又不一定馬上認得她這號人物,多等五分鐘又不會死人,幹麼跟大家一起擠?吃飽了撐著?她才不想當笨蛋。
她當下決定沒有她這個秘書迎接總經理是「沒關係的,於是她轉身往她個人專用的新辦公室走去,不過她沒能達成道個目的,因才聽到電梯發出「叮咚」的聲音後,便馬上有人高喊她的名字,本來她準備當作沒聽見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如此明目張膽地故意視而不見,當然除非她有重聽的隱疾:否則這是不管用的。
「總經理,那位穿紅色上衣的就是楊欣如,是您的專任秘書。」張副理遙指楊欣如向李正嗚介紹。
聞言,楊欣如當場在心裡咒罵那個張副理真的是大型「IBM」,她緩緩轉頭拚命濟出她認為是和善的笑容,但她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就僵掉了,天可明鑒她真的不敢相信道是事實,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她第一個衝動是她一定眼花了,第二個衝動是想尖叫,她猛力地眨眼睛,道……她實在不敢相信,蜜蜂男、冒失鬼就是她的上司!
楊欣如試圖安慰自己說不定是另有其人,於是她拚命往他的左邊看、右邊看、後面看,直到確定沒有生面孔之後,她才不得不相信她口中的冒失鬼竟然就是她新來的上司,或許馬上就會變成過去式了也不一定,她內心略帶苦澀下意識地想,她大概能破金氏世界紀錄,頂頭上司還未上任就被炒魷魚了,這真是非常人所不能呀!
出乎她意料的,他只是稍稍揚起他左邊的眉毛,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便狀似傲慢地揮揮手示意她靠近他,至少在楊欣如的眼中看來是如此。
領人薪水得看人辦事嘛!尤其是公司眾家人馬都在場時,不得已她只得硬著頭皮向前往他面前一站,才一站定李正嗚倒是很仔細地從頭到尾打量她一番,看得楊欣如全身發痳,完全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停了有一會兒他才慢條斯理地道:「既然是我的秘書,那這裡的人請你一一為我介紹。」
接著他不著痕跡地往她身旁站去,以只有他倆才聽得到的音量附在她耳旁道:「你是不是該接受我撞壞你機車的損失?」
「早上你是故意的?」楊欣如不動聲色地回他一句。
「那你覺得呢?」李正鳴把他的問題踢回去。
楊欣如真的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若要她接受,她會覺得太委屈自己,若不接受,他又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不接受就是表示不給面子,不給面子她就等著被炒魷魚。而她之前幾次對他的惡劣態度早足以使他有權力把她丟出去了,現在的她可說是紀錄不良。
楊欣如的反問令李正嗚有點想笑,在確定今天早上在路上認出她騎機車在他前方行駛的同時,他真的有種想報復的想法,不過.一直遲遲沒付予寘際行動,腦中只想著當她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正是他時會是怎樣一個反應?等他聽見他的車頭發出一聲不妙的聲響時,他才查覺到他撞上她的車了,當場她是不可能會給他好臉色看的,尤其肇事者又是他時,因為他一露臉她一眼就認出他。
她大小姐二話不說,立即毫不客氣地伸出玉腿用鞋跟狠狠地踹他的座車一下現在他車子的引擎蓋上的凹痕就是她的傑作,按著便呼嘯而去,直到不見人影為止。
一整個早上下來楊欣如如芒刺在背般渾身不自在,因為他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觀察她,害得她是坐立不安,就像現在一樣,她有點不自在地蠕動身體,他又在看她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又過了五分鐘,楊欣如終於按捺不住了「她轉頭面向他大叫,「請問你看了一天看夠了沒?」
他一語不發地挑挑眉,送給她一抹難得的淺淺微笑。
若是別的女人早就心花怒放了,很不巧的是她不是別的女人,只見她挺不耐煩地站起身用力拍桌子,同著他開啟的門怒吼,「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好了,不要故作玄虛。」說著,她人已來到他的辦公桌前。
她的怒氣並未激怒他,此時他臉頰上兩漩酒窩隱隱若現,「哦?你對我有意見?
「請、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她一個字一個字非常清晰地對他講。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看你?我看你背後那張畫不行嗎?」李正嗚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告訴她。
「你明明就是在看我,你還不承認!說吧!你是想開除我還是要降我職?隨便你好了,反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但對你大吼大叫,又擺臉色給你看,大不了我走路就是了。」
他的表情仍是未變,「你說我一直在看你,難道你一直在注意我?還有,我有說要開除你嗎?請問。」李正嗚低頭玩弄他手上的簽字筆,口氣平靜地道。
楊欣如當場語塞,死蜜蜂男!他的話讓她不知如何回答,答了不就也表示她一直在觀察他嗎?這回她可是死也不能承認。
停頓了一會,李正嗚打破沉默,「做我的秘書有兩個條件,」他舒展他生了一早上的身體,「第一個必須對我沒興趣。」
「你是在暗示我對你不要有任何妄想?你少臭美了,對你這種人我百分之一百沒興趣。」楊欣如義憤填膺、手腳並用地表達她的想法,他算哪根蒜、哪根蔥?對啦!是高級蜜蜂男,拿錢倒貼她她還嫌煩。
他在心哀為她打分數,第一關可過。
「第二個要懂得替我過濾不相干的人。
「你所謂不相干的人有沒有包括服裝表演秀的人?」楊欣如以極尖酸刻薄的言語諷刺他,天曉得光一個早上就有多少個美女走進這閒辦公室,每一個不是穿著超迷你的短裙就是穿著超省布料的衣服出現,再不然就是花枝招展珠光寶器抹著要熏死人的香水、光是接待這些小姐她就有些自顧不暇了……尤某是當有美女同時進來時,彼此向對方射出的「必死光」就不知要死多少人了,果真蜜蜂男這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李正嗚為她的話一陣莞爾,「咳!你錯了,除了公事以外的人員一律要清除過漩。」
「我需不需要幫你製作美女名冊,跟美女拜訪錄?」楊欣如臉上擺明了她的不以為然和不屑,她懷疑外界的傳言全是真的,要不然,怎麼才第一天上班就有一堆花癡聞到蜂蜜香而朮來?
李正嗚仰頭大笑,為她極富笑料的話讚賞不已,看來有此秘書,他的生活絕不「寂寞」,揩去因笑而擠出的淚水他道:「美女名冊跟美女拜訪錄,還真只有你想得出來。」
「不是嗎?還要準備一台照相機,只要有美女來訪就拍照存證、編號、歸檔,然後再一人分她們一張刷卡識別證,只要請她們在刷卡機上一刷全部一目瞭然。」
楊欣如正經八百地說。
「嗯!你的建議可以列為考慮,美女名冊跟美女拜訪錄內的名單,全部自動列為不往來戶,至於識別證就免了。」李正嗚俏皮地回她。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再有不相干的人來找你,我有權力將她們轟出去嘍?」楊欣如對他綻出一抹詭譎的笑。
李正嗚為她副模樣差點為之失笑,「嗯!.」算是給她的回答。
「我所說的是不管使用何種方法。」她強調。
「嗯!」
「那可不要怪我對你那些美女們使用暴力。」她警告他。
當場楊欣如有點發火,他這是啥意思?他當她是他的清道夫?負責幫他處理「嗯!反正是該整頓整頓了。」李正嗚無可,無不可地道。
垃圾!該死的男人,她在心裡詛咒,不過她一想到她手上所掌握的權力,哈!看那些小姐能拿她怎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遇上她算李正嗚倒霉,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女友全數轟光,嘿嘿;這下子看他這只蜜蜂還能風流到哪裡去。
李正嗚看著她臉上的變化,先是不快,再來是露出奸奸的笑,看那表情笑得好不愜意,他當然猜得著七、八分她心裡所想的,不過那正合了他的意,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打擾,將不相關的訪客減少,他才能夠專心致力於他的工作。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女人知道他今天到「立羽」來,每個人來不外乎向他打打招呼,同他探探他的動向,如果長期這樣下來公司不被他弄垮才怪,沒辦法專注在工作上這寅在有違他的作風。
「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問。」
「你有沒有在星期五餐廳上班?」她神秘兮兮以最小的音量問他。
他為之失笑,這算哪門子的問題?他堂堂立羽企業的總經理會淪落紅塵,以出賣色相為生?「那你認為?我像嗎?」端正顏色,以再正經不過的口吻回答她的問題。
哎呀!她真笨,這樣問他怎麼可能真的回答他在星期五餐聽上班?事關名譽問題耶!說出去這還得了,「是……總經理怎麼會做出賣靈肉的事來。」她陪笑地說。
「送有一件。」他一定有在星期五餐廳上班,楊欣如沾沾自喜她的結論的同時,李正嗚又提出了另一個條件,「我想你的機車也該送修了吧!」該死!她的眼神根本擺明相信他一定是在做出賣靈肉的行業。
「機車?」楊欣如一時沒會意過來,嘴裡喃喃不解他所說的機車。
「被我撞壞的機車,我想我應該有責任要負賠償的義務,下班後我跟你一起去把你的機車修理好。」李正嗚很有心地道。
儘管楊欣如還是搞不清楚他所指為何,但是她仍舊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5:38
第二章
當天下午楊欣如果真毫不客氣地將每位不相干的訪客,有效地遏止在他的那扇門外,沒有人例外,而李正嗚更樂得輕鬆,能夠專心地進人情況。
不過他們之間的戰爭還未完,下班時間一到,楊欣如很高興地收拾她的東西準備回家時,發現李正嗚站在她的桌前遲遲不肯離去。
「有事?」她滿臉怪異地盯著他,口吻裡明顯在暗示他下班時間已到,她要走人啦!
「是有事。」李正鳴表情認真而肯定地回答她。
「工作不是都做完了嗎?」
「是做完了。」
「那……」
「機車。」他簡略地說。
「機車?」楊欣如滿頭霧水。
「你的機車。」他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我的機車?我的機車很好哇!」停頓了一會簡略地回想她的機車,霍然想起機車被撞的事,「誰希罕你賠?」對愛車不幸損傷,她一肚子的怨氣被他點燃了。
「反正你們有的是錢嘛!喜歡四處去撞別人的車子,不過你等著吧!我才不要你賠!」楊欣如很有個性地拾起她私人的包包甩頭就走。
李正嗚對她明顯挑釁的言語絲毫不以為忤,仍跟在她後面走出去。
「不行,我一定要賠。」他很堅定地重複他的話。
「不需要,那點損失我還付得起。」她擺明了就是不要他的賠償。
「我堅持。」
「請、你、不、要、跟、著、我!」她索性在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一百八十度的回頭對著他的櫬衫說:沒辦法,誰教他的身高至少比她高出一個頭。
「請你說話直視你講話的對象好嗎?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他盯視她的頭頂糾正她的行為。
「不禮貌?先生、老闆,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擋著你的員工,不給下班就是禮貌的行為嗎?」她對著他的襯衫講話,只不過這次是反駁他。
「我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不過我們討論的是我們私人的事,當然得用下班時間談了,你忘了?」由於不願研究她頭頂的構造,他將挸線停留在她頭髮上所夾的髮飾。
「這就對了,已經解決了,你願意賠償,而我決定你不用賠償,這就是我們討論的結果。」她的手悄悄地摸到她身後尋找門把,企圖以偷跑的方式走掉。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不是我!」他伸手托高她的下巴正視她,也逼她正挸他,表情不容一絲的拒絕。
「我是受害者,接不接受賠償當然得出我來決定?」地無懼地回瞪他一會,手成功地摸到門把,哈!只差一點了,等他把他的手由她的下巴拿掉她就能走人了,她樂觀地想。
「想都甭想。」李正嗚由她的眼神輕易看出她的企圖,「今天我們得把這件事圓滿的解決。」他伸出一雙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壓住門,另一隻手卻仍放在她的下巴上強迫她面對他。「否則誰都別想走。」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頓時讓她難以支架,要不是她的背後有一道門可供她支撐,恐怕她早癱軟在地上了,李正嗚的氣息很快地在她周圍蔓延開來,而她的身體也開始從未過的悸動,她不解這感覺從何而來。
「放開我好嗎?」她的聲調放軟了,聲音裡多了分嫵媚感。
「那你是同意了?」他並未發覺她有何不同,他只知道她已然鬆懈,是他反攻的大好機會,成功的生意人是絕不錯周這絕佳的好機會的,而他並不是傻瓜,當然懂得把握。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現在的她只要他離她遠一點,不要造成她身體的不適,任何條件她都會答應的,「我接受。」
一接到她答應的話,他二話不說立即放開她的下巴及壓住門的手,你要去哪家修理車子?他問出一個最現實的問題。
她甩甩頭,暈眩感沒那麼強了,她連吸幾口氣,順順自己的呼吸,「多少錢修理完我請老闆開收據:再跟你拿就行了。」有點氣自己怎麼會道麼快就妥協了。
「我要親自看你的車子修理好。」
「你又不會修,看了有什麼用?明天來我保證我的車子所有因你而損害的地方、
全部都會修好。」她揮揮手,要他不用去了,摘什麼嘛!修個機車也待要他出錢的人親眼看到?讓她死了還比較快,她趁他不注意時翻翻白眼。
「我是不會修,但是最起碼我可以很確定你的車子已經修好了。」早上他雖然對她只是匆匆一瞥投來得及細看,但他可以很確定,上回被他撞壞的部分都沒修,他可不信任她的行事作風。
「相信我的人格,我說會修就會修,你等著,我明天就拿著收據向你請款。」
她似輕鬆的語調告訴他,花錢的是大爺,可得罪不得。
「好,那我詰問你,我上次把你的前車燈撞壞了,你有沒有修理?」
「我」她的起音可大聲了,「當然還沒有。」最後卻以最低微的聲音結尾。
「這不就得了,前車燈壞了都可以不修了,後車燈壞了更可以不用修了,不是嗎?」李正嗚一針見血地將問題挑出來,他懷疑她是那種非必要才會自動自發去做的人,否則就等別人三申五令逼得不得已才會去做。
「請問這是威脅嗎?」有鑒於她的弱點被他看透,她只得以另一種方式來維護自己。
「這是見人見智,你免得是就是,免得不是就不是。」她的反應更確定了李正鳴的推測。
「好!算你狠。」楊欣如手心朝上伸出手來。
「啊?」
「錢哪!」她一副不耐的模樣。
「錢?還沒修理你就知道多少了?」
「我是還不曉得,不過可以用估價的。」
「用估價的?你估得出來?」
「不是估得出來估不出來,這是看你的心意.你覺得應該是多少就多少了,少了我也認了,多的就當是精神損失吧!」她說得倒是乾脆。
「我想還是親自到機車行,讓機車行的老闆看看就知道玄際金額了。
「修理機車這事不需勞您這總經理費心,我自會料理,要不我請機車行老闆修理完後,開一張收據給我,你就依收據賠我錢好了。」楊欣如死不放棄地掙扎。
「哦!這可不行,我想我得親眼看到你的車子修好才放心,機車車燈壞掉是很嚴重的事,尤其是晚上騎在沒有路燈的路上多危險。」李正嗚裝作沒看到她對他射來的心殺光束,堅持一定得陪她去。
「你這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對你是沒必要,對我倒是很必要。」李正嗚很是無賴地道。
儘管楊欣如如何爭論就是爭不過他,她只得放棄說服他,只能約他在一家機車行碰面。
七點我在那家機車行門口等你,如果等不到人,明天他嘿嘿幾聲謷告她不得騙他。
後果會如何?
楊欣如對他的警告氣在心裡卻有苦難言,才相處一天,他對她的瞭解可真透徹,害得她原本欲騙他在機車行白等的計謀胎死腹中,其的是有好幾點給他「雪特」!
「知道了!」她無精打彩地回他,「那請問緦經理大人,我現在可以走人了嗎?」她用譏誚的口氣問他。
「請。」李正嗎對她擺出紳士的Pose,「那等會見了。」得逞的神情很清楚地表現在他臉上。
「如果能永不再見那更好。」楊欣如以極細微的音量道。
「這可能很難。」他目送她的背影口中喃喃。
走到門口她臨時想到,「總經理,你晚上沒上班嗎?」她轉回頭沒頭沒腦地問他一句。
「楊、欣、如」
「算了,算我沒問。」
「怎麼?沒被那堆美女淹死?」楊欣如走後沒多久,消失一天的陳光明出現在李正嗚辦公室門口,他閒適地靠在門框上以極有興趣的目光盯視他。
提起此點,李正嗚就有點氣,「陳少爺,終於出現啦?」眼前號稱他最得力的助手,今天竟然自動自發地消失在他勢力可及的范圉之內。
「我去台中拜訪客戶。」他說得可理直氣壯了,「一大早還沒八點就去了,聽說你今天早上被關在電梯裡?」他打趣地問。
「拜訪客戶?嗯,你沓真會選日子。」李正鳴不理會他的揶揄,譏諷地問他,該死的他竟陷自己於不仁不義之中,今天來訪的美女垂中來找陳光明的亦有,只不過因為陳光明不在,只好「順便」問候一下自己了。
「我這樣又錯了?」
「你是沒錯,可是你陷我於不仁不義之申,這你要如何賠償我?」兩人心知肚明,蜜蜂滿天飛舞的不只是李正嗚一人而已。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美女啊,我只是犧牲一點,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留給你。」陳光明說得可委屈了。
「我比較喜歡?」這話陳光明還真說得出口,不可否認,在公事之餘他喜歡,但他最厭惡的就是那些不懂進退的女人。
「不是嗎?」話說完他連忙往門外一閃,閃過李正鳴丟過來的書,「下班時間到了一起去吃個便飯如何?」
「我們只能在附近吃,我七點有約人。」李正嗚迸走迸吩咐。
到達李正嗚的停車位,陳光明嘖嘖有聲,「你的車子不是新的嗎?怎麼會這樣?被球K到?」他打量李正嗎車子引擎蓋上的凹痕。
「我說撞車撞到的你相不相信?」李正鳴輕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騙鬼啊!撞車會撞到引擎蓋?」
「那你認為該怎樣寧」拉開車門李正嗚坐進駕駛座。
「被人故意砸的。」陳光明繞過車頭打開客座的車門,不忘問。
「聰明!」
(哇!誰膽子那麼大,砸你的車?)
(認為我應該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人)
陳光明聞言瞪大眼「真的假的?你是幾點到幾點的時段?有沒有貴賓卡?拿幾張送我吧!我請我朋友有空去幫你捧捧場。」
「你去死!」
七點整,李正嗚很準時地出現在機車行門口,只見楊欣如頭戴安全帽地坐在她的機車上,臉上掛了副口罩,「老闖,多少錢請你跟他算,我先走了,謝謝。」語畢啟動油門呼呼地經過李正嗚面前進入車陣。
李正嗚連喊都來不及喊,只能眼睜睜地看她騎著機車消失在下班的車陣中。
把李正嗚甩掉的楊欣如可得意了,心情大好,跟她鬥?再多等幾年吧!
翌日,楊欣如頂著一張尚未清醒的臉,端坐在她的位子上、她完全忘了昨天下班後整李正嗚的事,上班鈐一響,她很自動地拿出昨天尚未做完的工作,翻開檔案夾,桌上的鈐聲立即地響起。
「楊小姐,請進來一下。」李正嗚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響起。
掛上電話,她很快地站起身,離開她的桌子,往隔壁李正嗚的辦公室走去。
她打開門向前走了幾步,李正嗚並沒有她預期的坐在辦公桌前,直覺的她尋著他,四周全沒他的影子,難道……她連忙時身,才發覺不知何時門早已無聲無息地合上,她連退了幾步。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是那麼倉卒,楊欣如幾乎為之腿軟。
「找我?」
「你——」楊欣如被他嚇得臉色有點蒼白,「你少裝神弄鬼!」情急之下她慌亂地尋著浮現在腦中的字彙。
「裝神弄鬼?嗯!」李正嗚一點也不介意她奇怪的話語,「不曉得是誰故意放上司的鴿子。」他好整以暇地接紙衣服上假想的灰塵。
立即的,楊欣如警覺地注視他,關於昨天的事一點一滴浮現在她腦海,有點懊惱自己為何沒早點想到。(呃!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只見李正鳴一邊的眉毛挑高,一副不以蔚然的模樣,她急忙為自己爭辯,「真的!我沒說謊,我是怕妨礙到你的時間…….……」
天曉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不過李正鳴還是決定給她一個為自己申辯的機會,老天,這女人還真以為他是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牛郎?
「哦?妨礙我的時間?那說來聽聽如何?也許我會相信,也許我不會相信。」
他攤攤雙手,似有似無地笑著,他欣賞她因情急而漲紅的臉,早在她跨進他辦公室的剎那,他由她明淨的表情早猜出七、八分,她必定將昨天下班後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不過他有信心一定能讓她的記憶力重返昨天的。
「這……這個……我……」楊欣如絞盡腦汁,慘的是她平日的錄感竟全消失得不見蹤影。
「整我真的很快樂嗎?」李正嗚靠近她拉拉她的頭髮,她生動的表情吸引住他,忍不住就是想整她。
他一接近,她的腦袋就又開始昏昏沉沉,「是……」連帶的在他的引誘下,她很自然地答是,隨即她發現自己的錯誤,「不是!我是說我絕不是故意要整你的,真的!昨天你跟我約好後,我才想起我跟一個朋友約好要出去,我想跟你打一聲招呼就行了,你一定能諒解的,而且你晚上不是還有兼職嗎?」她忙不迭地解釋。
「晚上兼職?」
「當我沒說好了,你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事,我絕對絕對不會講出去的。」她保證。
「我說過這種話?」這回他怒顏以示。
「沒……」
「那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特別。」李正嗚將話題轉回他的問題上,語氣中有幾許的挖苦,他昨天只能向她的背影道再見,若這就是她的招呼,那應該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打招呼方式了。
「對啊,我都是這樣打招呼的。」楊欣如還接得很順口。
「不可否認的,你的打招呼真的需要再加強訓練一番,做我的秘書,可不能用
你原有的習慣向訪客如此打招呼。」
(那……)楊欣如狐疑他所指的究竟為何。
「就是你需要加強訓練!」
「我不要!」想都沒想,她直覺地拒絕:
「那麼一個約會你覺得怎樣?」
他真是天底下最卑鄙、最低劣的人類!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她的上司而已,約會?約會完她還能倖存那才有鬼,她才不屑跟一個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男人約會,這會有損她的作風,況且這不止是毀了她的好名聲,左想右想就是不對。「可不可以換個方式?」她趕忙低聲下氣地跟他討價還價。
「換個方式?」他先拉拉袖子再調調領帶夾,故作緊張給她看,「我想想,還有一個啦!不過不曉得你肯不肯?」最後才將他早已設好的陷阱攤在她面前等著她跳。
「是什麼?」楊欣如充滿希望地問道,只要不跟他出去約會,她什麼都肯。
「你確定不要跟我約會?」李正鳴很認頁地問她。
她回給他一個非常確定的眼神。
「真是可惜了。」他為她感到惋惜,不過對她而言,她可放下心中的石頭,「那我開出來的條件你統統要答應。」
「我一定答應!」她很是確定。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李正嗚走到他的辦公桌打開中間抽屜,直接在最上層拿出一疊紙出來,在她面前揚一揚,「你可以把這個簽了。」
她馬上愣了眼,這是啥東東哇?她有點怕怕的,該不會是要她簽下賣身契?
不簽,說啥也不簽,士可殺不可辱,怎可忍受這種屈辱?
「怕我把你拖去賣了?」面對她的表情他哂然一笑。
「那是什麼?」她滿是戒心地盯視在眼前晃動的紙。
「你不看又怎曉得?」
她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紙,很快地翻開一看研究一會兒,以十分懷疑的眼神看他,有沒有搞錯?合約書!
「相信你眼前所見的,為了確保我們主雇的關係,我希望你能至少留一年,所以請你在這裡簽名。」李正嗚指指文件背面預留的簽名處。
「你發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在確保我的權益而已,沒什麼。」
合約書向來是高階層主管的專利,以她的經歷來說,要找個人替代她是非常容易,根本不需要簽什麼合約。
「你可以先看看上面的條文再簽,我相信你一定滿意上面的條文。」李正鳴很是自信地道。
看完合約上的條件,楊欣如很快地簽上她的大名,白癡才會白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光是合約上的薪水就是她現在的兩倍,休假更是高達一年二十天,請假不扣錢,這天外飛來的不撿白不撿,她在心裡笑得可得意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5:56
第三章
楊欣如當總經理秘書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她仍處在摸索期,不過令她欣慰的是,會來拜訪的鶯鶯燕燕在她的鐵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非但如此,甚至連電話也沒人膽敢打來向她挑戰,不過這是單指由她經手的電話,其它李正嗚自己的私人專線電話她就不曉得了。
她對她的上司惟一的瞭解只有他上班絕不遲到,還有他喜歡整齊卻不擅長整理,每每都需要她幫他將他自己弄亂的文件重新整理一遍,再歸檔,還有他可以記下許多他經手的事,但對於找文件就並不挺在行。
但困擾楊欣如的並不是這點,一想起此事就令她百思不解,每每靠近李正鳴她的身體馬上出現不適,噁心、想吐、暈眩全朝她襲來,一離開他,人就沒事了,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李正嗚身上所塗抹的味道造成的,今天她一定要查凊楚,否則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尤其她跟他的接觸最為頻繁,一天裡在他的辦公室進進出出少說也有十來回以上,這她哪受得了?
現在她便是應他的呼喚在拿文件,她很快地由自己身後的櫃子抽出一個檔案夾,走向李正嗚的辦公室。
她敲敲門停頓一下,待裡頭有響應的聲音才推開門進人,「總經理,你要的文件。」
「放那裡。」李正鳴頭也不抬一下,只用手指指他辦公桌上的某一角要地放下。
楊欣如依言放在他指示的地方,轉身才剛要離開時,卻被他喚住。
「對了,美國分公司昨天傳來的那份傳真放哪去了?」李正鳴目光仍盯著他的資料,頭也不抬一下地問。
「總經理,昨天你不是拿去了嗎?你說你要研究一下。」楊欣如響應他。
「這個我記得,只是我忘了我丟到哪裡去了,你翻翻我的桌子,看看有沒有在桌上?」
「好的。」說完,她習以為常地在他桌上堆成好幾堆的資料中,尋找兩張薄薄的傳真紙,她將所有能翻的全翻了,但結果是一無所獲,於是她轉移目標,移動腳步站到李正嗚的身旁,改搜尋被壓在他手肘下的那堆散成一坨的文件。
果不其然,才往他身旁一站,噁心想吐的感覓沒來由得升上來,楊欣如鼓起勇氣地說:「總經理,你……」她住了口,因她一時找不到更適合的詞彙來形容,於是遲疑那是不是只是她自己的心理感覺。「算了。」楊欣如打算放棄她的問題,或許只是還在適應期,才會有這種身體不適的反應,她為自己找理由。
「怎麼不問了?有問題就提出來,你看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李正嗚抬起頭來問道。
「我們靠近時,你有沒有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見李正嗚以奇異的眼光看著她,楊欣如連忙更改她的話,「不,我是說……呃,這個怎麼講?我看我還是不要問好了,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怪了,她的臉好像火燒一樣,臉怎麼熱熱的?她揮揮手要作罷。
「你不說,我又怎能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李正嗚專注在她身上。
「好,我說,可是你不能怪我。」受不了他的注視,楊欣如暈眩的感覺更強烈了,她不自由主地退了幾步,極力地想抗拒這種不適感,為什麼當他看著她時,這感覺更強烈?她感到疑惑。好啦!這問題是她提出的,所以她今天勢必得給他知道,讓他能夠解答她的問題,不然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做他的秘書日子並不是很久,但光憑他工作給人的感覺就是既然說出口了,就不能吞回問題。
李正嗚乾脆站起來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問題儘管說出來好了,身為我的私人秘書,你擁有其它人沒有的特權。」他的靠近更令楊欣如不自由主地連退幾步。「怎麼?我會吃人?」他怪異地看著她。
「不!你不會……呃……」楊欣如略帶結巴地說,「我是說你身上有沒有用什麼特別的東西?臂如說古龍水之類的。」終於,梗在她心頭很久的問題得以道出。
「這跟你的問題有關係嗎?」李正嗚向她邁進。
楊欣如見他逐漸接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幾步。「因為每次一靠近你,我就會噁心想吐,我想了好久,才覺得是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所造成……」她退到碰牆才停止,下意識不停地絞扭她的雙手,有點不知所措,查心她的話是否太傷人。
「嗯,靠近我的時候?靠多近?」李正嗚若有所思地朝她接近。「這樣嗎?」他又向前跨了兩步,「還是這樣?」
「請你不要再接近了,因為我真的覺得很不舒服!」眼見他愈靠愈近的身形,她困難地吞口口水,情急之下急忙脫口要他不要再靠近她。
「哦?那究竟我們之間的安全距離是多遠?」李正鳴挑高他的雙眉以示他的不侻。
「這……這樣就行……行了!」楊欣如因為專注在與他的距離上,沒看見他的表情,只是身子猛朝身後的牆壁擠去,奮力揮手要他定住不動。
他好笑地看她拚命向牆壁擠,恍若能將自己擠進牆裡似的。
不期然地他以令楊欣如不及掩耳的快速動作欺近,她反應不及,全身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暈眩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
就在楊欣如全身發軟之際,李正嗚雙手有力地撐起她,她只能半依著牆、半依著他,才不致滑落地面,她很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呼吸聲,耳朵嗡嗡作響,直到電話鈴聲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
李正鳴不理會電話,一語不發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秒,她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甚至沓感覓得到她的體溫向上竄升,直到他轉身去接電話,楊欣如才鬆口氣,整個人像消了氣的氣球癱坐在地板上,努力好久才控制住她的身體,顧不得困擾她許久的問題,趕忙朝門外直奔,拋下正接聽電話的李正嗚走出他的辦公室。
李正嗚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址了扯嘴角,或許他該換個秘書了,畢竟她仍不如他所想的不受他吸引,不知不覺中,他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鬱,她究竟是在玩弄他抑或不是假裝的?
好不容易平息自己飄匆不定的心,楊欣如滿是想不透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靠李正嗚愈近,她的心緒恍若不止是噁心、暈眩、想吐,其中還摻著些許不安的因子,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會不會是對他有恐懼症?還是因為見過他後就開始倒霉,楣運一直跟著她,以至於引起她手上水晶磁場磁性產生變化?這只是過度期,只要身體一適應就好了。
她將道不安定的心緒歸咎於朋友送她的水晶手煉,最近水晶開始風行起來,而且據說水晶有它自己的磁場,不能隨便讓別人摸,會不會有可能當別人靠近時,或多或少也會影響到水晶的磁場?
楊欣如聯想到她朋友送她水晶時告訴她的信息,樂觀的她直往好處想。水晶這東西實在是太神奇了,果然是有磁場的東西,有空一定要跟朋友說,她的親身體驗,但首先她得先把罪魁禍首拔掉,不考慮地她拿掉右手手腕上的水晶手煉,收到她的包包裡。
自認為找到問題癥結,連帶心情跟著轉好,楊欣如馬上專心地投入她的工作,時間飛快消逝,當地抬頭時已是下午五點整,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她開心地想,乃的是此刻有一位比美女級更像美女的美女正走進她的辦公室。
楊欣如著迷地注挸她,俏麗的短髮、白皙的肌府,加上她身上一制咖啡色的洋裝,稱她為美女也不為過,隱隱約約的香水味朝楊欣如的鼻下掠過,她不止是美,簡直是迷人,楊欣如想。
「對不起,我找李正嗚。」李婷婷輕輕地道,聲音若有似無的柔柔嫩嫩的,聽在楊欣如耳哀恍若天籟。
「請問你貴姓?」楊欣如和悅地回她。
「我叫李婷婷,麻煩你通報一聲。」
「請你等一下。」不似以往使用各種借口將屬於美女級的訪客全攔在外頭,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起內線電話,幾秒之後她請李婷婷人內。
「謝謝。」李婷婷向她微微一頷首,走進李正嗚的辦公室,留下淡淡的香水味,若有似無地飄蕩在楊欣如四周圍。
楊欣如頗有感觸地想,果然是美女,長得不但美,講話禮貌也都是一流的。李婷婷對她的沖堆實在太大了,她這輩子要比得上人家的一半那就好了,歎口氣搖搖頭地重新埋首於自己的工作中。
「大哥,你真不夠意思,要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明明知道我忙,還故意這樣整我,老實說回來多久了?」李婷婷一進到李正嗚的辦公室內忍不住向他抱怨,要不是她在閒暇中無意看到一位工作同仁拿著一本雓志在看,封面上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李正嗚本人,她還不曉得他己經回台灣了。
「聽你這話,好像不是挺有誠意來看我的;是不是另有目的?」李正嗚抬起頭來,意有所指地說。
「我哪有!我第一個就是上來看你,竟說我另有目的?」李婷婷不依地說。
「怕只怕看我是順便,我算第幾級啊,對不對?」他打趣地說,沒半點要放過她的傾向。
「我真的是來看你的!我保證。」她很誠心地拍拍胸脯說。
他們兄妹年紀上雖有點差距,但感情向來很好,尤其李正嗚非常的愛護妹妹,只要他有的,李婷婷一定也有一份,加上李婷婷又是他們家族中惟一的一個女孩子,更是備受爭寵,堂哥、堂弟們莫不將她放在掌心裡疼得不得了,只要有好的絕不會缺她李婷婷一份。
「這個啊,你是不是來看我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應該要說你不夠意思吧,工作排得滿滿的,連身為你大哥的我都沒法找到你的人,怎能說是我的錯?」
李正嗚笑笑,隨手拿起一本當案夾敲了下她的頭。
婷婷這妮子也真奇怪,好好的自個家的企業不待,就非得在演藝界混,說什麼演藝界混起來比在公司朝九晚五的來得刺激,起先大家對她抱著不幫她不出幾天她就會自動放棄,但想不到她並沒用任何關係,而且還真的不小心讓她混出了個名堂,這下可好,叫她退出是不可能的了,誰教她是出名的拗,只要是她下定決心要的,沒有一樣逃得過她的手掌心,以至於到目前為止外界並不嘵得她是李氏企業的一分子。
「大哥,你還是沒變,還是一樣喜歡敲我的頭,我已經長大了耶!」李婷婷摀住被敲痛的部位,邊來回揉著還不忘向他抗議他非人性的作法。「小心我的影迷跑來把你大卸八塊。」
「嘿嘿!你以為道樣我就怕了?」李正嗚對她不懷好意地乾笑,「反正都已經敲了,不如……」抬高他手中的檔案夾瞄準李婷婷,一張猙獰的臉面向她。
李婷婷不等他手落下早跑得老遠,邊跑還邊叫,「打妹妹是不道德的!」
「沒聽過嗎?打是情、罵是愛,對自己的親妹妹當然是既要打又要罵了,不然會被人家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懂得疼妹妹。」
「救命哇!誰來救救我!」李婷婷哇哇大叫。
「你今天就認命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李正嗚不客氣地對她虎硯眈眈。
奸奸的笑容明顯表現在他臉上。
「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晚上是要陪我去吃飯呢?還是要接受我的酷刑。」他故意表現出一副恨不得把她拆了的表情。
「如果不陪你吃飯結果會怎樣?」李婷婷佯裝不解的模樣。
「不會怎樣,我只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拆了。」他的表情兇惡。
忍不住的李婷婷咯咯笑出聲,「聽你的聲音好像根本就不想把我拆了,不過如果你願意請客的話……我可以勉強接受。」
「才勉強接受?跟我吃個飯有那麼痛苦?」
「是不會很痛苦,怕是怕明天的報紙頭條會出現李婷婷的小白臉─李正嗚。」李婷婷很是正經地道。
「該擔心的是我吧!上頭會貼上我的照片,標題是李正嗚的新歡——李婷婷。」
「哈!如果這樣一定會有人氣瘋了。」李婷婷開心地說。
「不是該說某間報杜不小心被告譭謗。」
「不是說有人臉會綠掉。」李婷婷更正。
說完兩人相挸而笑。
甭說,臉會綠掉的絕不會是他們年輕人,而是他們的長輩,兄妹亂倫成何體統!
一顆頭顱在陳光明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陳光明由眼角看得一清二楚,他假意地撥了通電話。
等了幾秒後,他說道:「喂,曼妮?是我啦!我是提醒你,晚一點要接你去吃飯,要記得。」
「嗯……我知道……我會的。」到最後他還煞有其事地對著話筒送一記飛吻。
外頭的李婷婷聽得正入迷時門霍地被一拉,整個人頓時失去依靠地往內倒去,被陳光明接個正著。
「瞧瞧,道是誰啊!商業間諜在偷聽我的電話?」他抱住她;對著她的臉嘖嘖有聲地道,「還是位美女!」
「你是故意的─」躺在他懷裡的李婷婷輕聲指責他。
她的指責單單只引起他的轟然大笑,他的胸腔因笑而有力地振動著,振得在他懷裡的她有點心神蕩漾。
「還笑!不准笑!」李婷婷惱羞成怒地要他停止笑聲,「還有放開我!」
對她嚴厲的指責,他非但沒停止,還持續地笑著,不過他還是乖乖地放開她,把門關上杜絕門外的人窺視。
「你不是一向很忙?今天終於有空來了?」她氣急敗壞的神情向來最吸引他,尤其它最愛看她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陳光明也不急著安撫她,反而緊抓著她不放。
「我……我是來……來看我大哥的,就……就順道來看看你。」她略帶口吃地說,不知怎的,為何只要一遇到他,她的口齒伶俐就派不上用場,一向如此,沒有一次例外。
「只是順道?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進來,還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幸好沒被別人看見,否則還真有損她在螢光幕前的形象。
「你啊!不怕被你媒體記者發現這位巨星像個小偷似地躲在門外偷窺別人?」
「才不會,我是看好沒人才……」她連忙摀住嘴,完了!不小心說漏嘴了。
「看你!都老大不小了還玩小孩子的遊戲。」他忍不住伸出食指點點她的頭。
「陳大哥!你在取笑我!」
「我哪敢取笑你。」
「陳大哥,你晚上是不是其的有約會?」繞了一大圈原來小妮子是另有目的。
「是有。」他坦承。
帶著深深的失落感,她馬上很沒力氣地說:「算了,我本來要找你出去吃飯的。」失望之意明穎地在她臉上顯露出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吃飯!我特地把晚餐時間空出來就是在等你。」
陳光明的話立即讓她恢復信心,軌見她雙眸發亮,「真的?陳大哥你真壞!故意整我!」
「嗯,我是故意的」陳光明嘴中喃喃: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紅唇上。
「陳大哥?」李婷婷有點迷惑。
「噓」他要求她噤聲。
他的唇輕輕落下,這吻是他嚮往已久,許多年了他一直遲遲未行動,這次回來,他是下定決心要把佳人娶到手。
正當兩人吻得難分難捨時,一陣掩飾的咳嗽聲裨起,阻斷了他們的熱吻。
李正嗚清清喉嚨,「我想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吧!」他的視線禮貌地停留在天花板上,表示他非禮勿挸的高貴情操。
抱在一起的兩人飛快分開,李婷婷是滿臉的潮紅,陳光明則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忙完了?」陳光明問。
「就等你們兩位肯賞光了。」李正嗚的眼裡藏滿興趣,透過他的眼衶他告訴陳光明他要知道一切。
「今天我請客。」
「大哥!」李婷婷有點羞怯。
「我請客不好?」李正嗚故意捉弄她。
陳光明拉過李婷婷的小手,透過手心安撫她,「老闆請客當然很樂意了。」
拿掉水晶手煉還是沒用!一接近李正鳴,一股再熟悉不過的難過感迅速湧上胸口,楊欣如很是洩氣,她安在是找不出原因。
「你又開始會噁心想吐?」李正嗎問道。
「嗯!」楊欣如坦承不諱,反正這也不值得隱瞞。
「你先去把門鎖上。」
「呃?」
「我知道你那是什麼毛病了,我想或許我有辦法幫你。」見楊欣如一臉欣然接受的模樣,他心裡有點冷笑,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儘管享受吧!今天過後就把她掃地出門,想釣他?等下輩子看他會不會善心大發!
「真的!太好了,什麼方法?」她很快將門鎖上以後,匆忙小跑步到他的桌前站定,等候他下的命令。
「你先過來一點。」李正嗚安適地坐在他的辦公椅衣指揮她。
楊欣如很快地移動她的腳步到辦公桌的側邊立定站好。
「還不夠近。」他搖頭,「你可以站在這裡。」他乾脆指指他椅子旁要她站在他指定的位置。
「可是……」楊欣如遲疑了,到他的旁邊?那不是會更嚴重嗎?站在這個位置已經是她所能忍受的最極限了,再近一點那會更不舒服。
「你不相信我?」李王鳴拿出主管的威嚴,質疑她的猶豫不決。
楊欣如被他這樣一說,馬上以最快速度站上他指定的位置。
李正鳴轉動椅子與她面對面,他張開大腿要她站在他的大腿間。
楊欣如想起原來如此,他是要她熟悉他,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處芝蘭之室而不聞芝蘭之香,大概是指這個道理吧!不疑有他的,她一腳就跨進他的雙腿間。
李正鳴示意她彎下腰,等她發覺他的目的時早已太晚了。
「總……」楊欣如的聲音很快地逸去。
李正嗚輕巧地挪動他的只手,一手強壓下她的頭,一手同時強攔住她的腰,一個轉眼她已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容拒絕的,他的唇輕輕地刷過她的朱唇,像是被電到一樣,一股奇異的電流通過他們彼此的身體,紅潮很快地爬上她的雙頰,令她呆住了。
在她呆愣的那刻他霸道地占進她的唇,他的手轉而托高她的下巴給予一記令她難忘的吻,他的舌尖來回地在她唇上徘徊、流連,直到她忍不住輕歎一聲,才迅速探進她唇瓣,強硬地要她接受他的人侵,她感覺自己開始融化……融化……她醉了,醉在他的吻裡,她無力掙扎,只能呆呆地任由他……
這就是辦公室的春天嗎?好久好久才回過神的楊欣如,腦中惟一想到的即是這句話,按著她發現自己跟他的身體竟赤裸裸地交纏在一起,躺在辦公室的地毯上,他的嘴親吻她的肩窩處,而他的手則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而她全身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動。
「把工作辭了,做我的情婦。」李正嗚接近耳語地道,他很訝異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可能嗎?一個女人很坦白地向一個男人敘述她對他的慾望,那種女人會是純真;毫無經歷的女人嗎?想歸想,但他仍把道問題甩向一旁,他要揪出她的真面目來,待她坦承不諱後,立即將她掃地出門。
不過他沒料到她給他的反應並不如他所預期那般。
立即的,楊欣如全身僵硬地一把推開他,僵直著身體為自己穿戴整齊後,她不留情地甩了李正嗚一耳光。「我不可能會放棄我的工作的,況且你有什麼資格養情婦?你專門讓女人包養就行了。」她不猶豫地轉身。「你要情婦去找你那些鶯鶯燕燕!」說完,她邁開大步欲離開。
冷不防的,李正鳴光著身軀由後頭環抱住她。
「放手!」她扭動身體企圖擺脫他。
「怎麼翻臉啦!」他下顎靠在她的肩膀上對她的臉頰吹氣,皮笑肉不笑地對她道,玩這種拒絕的遊戲?明明心裡想要得很,偏偏就擺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李正鳴在心裡暗哼,縱使他對她污蔑他是牛郎這檔事,但他還是勉強忍下來了。
楊欣如脫口就是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為了一點點肉體關係就纏著你,人是有慾望的東西,當然有時會控制不住,就像……就像……」她努力地為自己找台詞,「春天到的時候路邊的野狗都會,呃……在大馬路上做那個。」
「你是說做我們剛做的事嗎?」李正嗚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她的耳垂,不管理智正告訴他,她是在施展計謀等著他上釣,但他就是想逗她,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著迷地盯視挸她臉頰由淺到深地泛紅,他深深感覺到自己肉體上的變化,更奇怪的是他並無任何壓抑的想法。
「那是什麼?」楊欣如對他的沉默感到訝異,直到她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有異,但李正嗚的話打斷她的思緒,「你感覺到了對不對?」他的聲音含帶幾許的沙啞,粗粗的聽起來十分感性,但仍令她猜不透他所指為何。
「感覺到什……」楊欣如為李正嗚朝她背部貼合上來的身躽嚇到。「那是什麼東西?」很自然的,她對自己不解的事提出疑問。
李正嗚為之失笑,她難道感覺不到他的慾望?在他們如此緊貼在一起時,她竟問他那是什麼?
「那東西好硬,你不要靠得我那麼近。」楊欣如試圖推開他。
「不!不要動!」李正嗚要求她,但太慢了,她扭動的腰部加速他們身體間的摩擦,這對他而言只會更加燃燒起他的慾望,他再也忍不住地封住她的唇,再度佔有她。
待纏綿後,楊欣如很有自知之明地快速整理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為自己穿戴整齊,臨走出辦公室前她回頭對李正嗚很嚴肅地道:「我希望你不要以為我們發生了這種關係就死纏著我,我得待滿一年才能離開,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說完便關上門。
靠在門扉上,楊欣如抱著自己,不敢相信竟會發生這種事,想了一會兒,她走到她的辦公桌旁,拉開放置包包的抽屜,拿出她的皮包抽出幾張鈔票。
旋身,她不經敲門,夾帶著一股旋風走向目標,將手中全數的鈔票塞進李正嗚的手中。「我不知道你的身價多少,這些度夜資先給你,不夠再跟我算。」說完跟來時一樣閃出去。
李正嗚呆望手中她硬塞給他的鈔票,這對他算是一種污屏。她對他是存著怎樣的一個想法?她對待他的表現己明白表示,她對他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6:12
第四章
陳光明很快察覺不一樣之處,當他一如往常地經過楊欣如面前走進李正嗚辦公室時,他發覺事情有異,「欣如,你不舒服?」他靠在她桌前關心地問,在長期的頻繁接觸下彼此已是非常熟悉。「你臉色怪怪的。」
被他這一說她更形緊張,她摸摸自己的臉頰,「有嗎?」
「你的臉有點蒼白。」陳光明照實說。
「是這樣,我是肚子有點痛,可能是吃壞肚子的關係,等一下就好了。」
「不舒服你可以請假回去,不要硬撐。」他給她中肯的建議。
楊欣如搖搖頭,拒絕他的好意,「不用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請假的話,我可以代你向正鳴說一聲,我向你保證,他人很好的,他不是會虐待員工的那種人。」
「不用了,真的,不需要。」她很確定地搖搖頭。
「好吧!如果你認為不用的話我也不勉強。」說完他逕自走進李正嗚的辦公室。
走進去,陳光明關上門,「你是不是丟給欣如太多工作?」他劈頭就問。
想不到坐在裡頭的李正嗚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想會有多少的工作可以讓她做?我是那種人嗎?」他口氣很是不好地回罵道。
「嘿!你們都吃錯藥了是不是?」陳光明忍不住了,光秘書一個人看起來怪怪的也就算了,連頭頭都同一副吃錯藥的態度。
「比吃錯藥還糟。」李正鳴小聲咕噥。
「那請問一下,發生什麼事?」他這話可激起了陳光明的好奇了,立即追問著他。
李正嗚表情很糟榚地說:
「不小心天雷勾動地火還會有啥好事?」
陳光明活像生吞了一顆雞蛋,他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你說什麼?」他的音階再高個幾階就快變成尖叫聲了,不可置信地挖挖他的耳朵。「你再說一次。」生怕自己聽錯遂要求李正嗚再說清楚。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想你也沒聽錯。」
兩顆眼珠子掛在李正鳴的臉上只差沒掉出來,「我不相信!」陳光明高喊,李正鳴的話給予他太大的震撼。
「事實已經造成。」李正鳴不想多做解釋,「這些是我的酬勞。」他由左邊抽屜最上層拿出幾張鈔票,展示他有生以來跟女人發生關係的第一次「回收」。
停了幾秒,陳光明才得以找到他的聲音,「酬勞?在這裡?這閒辦公室?」跟女人發生關係還有錢拿?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李正嗚點點頭。
「你真干了!」他驚歎。
「好了,你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請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李正鳴神情一整,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明白暗示陳光明,他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再問下去了。
陳光明也不是笨人,一點就通,他馬上進人主題,是這樣的那天其餘的時間李正嗚的心思全環繞在楊欣如的話語中,若一切是真實的,那他確確實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們做愛後留下的血漬既不是他的,那定是她的,從他有女人以來他的作風是絕不碰處女,只要是乖乖型的女孩向來是他最忌諱的,現在或許真破了他的大忌,但這震撼絕不比她臨走前丟下的話給予他的打擊還來得大,這個女人!
還塞錢給他。
她是他有始以來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性中,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表現出不以為然的女人,甚至還能裝作一切沒發生過這可由當天楊欣如的表現可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態度跟往常一樣,所有應對、進退及舉止,跟其它與他發生過關係後的女人完全不同,這令他苦惱。
儘管楊欣如已對他放話,但他對她的興趣卻有增無減,想著想著,體內的騷動又起,望著腳下車輛的車燈,及眼前萬家燈火,他不禁開始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或許這只是他一時的迷戀而己。
深吸口氣,他轉身拉上落地窗的窗簾坐上床,這一夜真是難過的一夜,輾轉反惻就是難以成眠,此時電話鈴突然饗起。
「喂?」他不耐煩地拿起話筒有點怏怏不樂電話的打擾。
聽完電話他翻身跳起,穿上衣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鑰匙走出去。
上車後的他開往一家裡頭煙霧瀰漫的PUB,震耳的音樂轟轟作響,他習以為常地穿過人群目光,銳利地梭巡他的目標,很快的,他找到他的目標,向前走了去。
「莉兒?」
坐在卡座中的女子抬起頭,一雙迷濛的雙眼有意無意地掃視他,「啊!正鳴,你來了,我等得都快睡著了。」
「我接到你的電話馬上就過來了。」他很自動地為自己找張椅子坐下。
「我就覺得等好久了!」她半睜眼,「好久沒看到你了,你請的那個女秘書很凶,白天打去你的公司,說什麼就是不肯幫我轉電話給你。」她埋怨著。
「是我吩咐她的,我不希望私事影響到我的公事。」李正嗚扯扯嘴角,同她解釋。
「來,為了罰你,你把這杯酒給喝了。」莉兒伸出已有些顫抖的手,極不穩地指指放在她面前那杯顯然還未動過的酒。
二話不說,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搖搖空空的玻璃杯展示給莉兒看。「喝完了,我送你回去。」他放下杯子揮手招來服務生要結帳。
「我還沒玩夠,我不要回去。」莉兒搖晃著頭拒絕他的好意。
他由口袋掏出他的皮夾抽出三張仟元大鈔,派給服務生,「不用找了。」旋即
轉頭拉拉莉兒,「我們走了。」
「不要,現在還很早,我還不要回去。」莉兒伸出手拍拍他的胸膛。「你才剛來就要走了?」
不由分說的,他邊哄著她邊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莉兒送到她家。「莉兒,你門的鑰匙放哪裡?」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正嗚,我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莉兒一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整個身體向他貼近。
「莉兒,不要道樣,別人會看到的。」他拉開她的手,要她住手。
「對!對!會有人看到,不能在道裡,你等等,我拿鑰匙。」說著她拉開她的包包拿出一串鑰匙。
待兩人進到屋裡,莉兒又黏上來了。「正嗚,現在都沒人可以了嗎?」她的唇已迫不及待地貼上他的唇。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任由她對他又啃又咬,他的身體沒半分的反應,不只是莉兒感到奇怪,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異。
「有心事?」莉兒放開他,自己坐到椅子上。
李正嗚沉默不語。
「這不是你,我認識的你不是遺樣的,你是那麼熱情,從我認識你到現在這是第一次這樣。」她張開十隻手指頭檢挸上面塗抹的指甲油,有點剝落,是該洗掉重塗了,她收起自己的手放在膝上。
他無有以對,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又能如何回答她。
「你該回去了。」她冷漠地說。
聽到莉兒的逐客今,李正鳴很快地走近門旁拉開門,「我走了,再見。」
「你以後不會再來了對不對?」她口吻淡淡的像是閒話家常一般,一點也沒有離別依依的味道。
「我不知道。」拋下這句話,他大步一跨跨出她的大門。
「你不會再來了!」莉兒由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相信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只希望你結婚的時候能寄張喜帖給我,至少我想知道是哪個女人得到你最終的愛。」
「我會的!」李正鳴一路不回頭地離開她家直奔他私人的公寓而去。
在回到家後,浪濃的思緒仍不停地縈繞著他,今晚他伴著不安的情緒人眠。
隔日李正嗚帶著昨日的倦意很早就到辦公室,想了一夜他終究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肉體的渴望卻又加深一點。
當楊欣如以她那不變應萬變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時,他心中頓時有了結綸─他決定要收楊欣如做他的女人,這想法初浮現時雖令他內心徘徊,舉棋不定,但也僅僅一下下的時間而已,按著他快刀斬亂麻地給了自己一個決定。
楊欣如忍不住瞄他一眼,他跟平常她每天的例行性報告時的反應不一樣,哪裡有點怪她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對!就是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算計什麼,她已經把錢給他了,昨天是金錢交易,她都沒欠他了他還想怎樣?
她禁不住地提高警覺,自從昨天在這間辦公室裡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她的心還末平復,她昨天下班回去已經發誓一定要履行合約上的約定,不論如何勢必這職位要做滿一年,兩百萬耶!兩百萬的違約金她哪擔得起哇!她家又不是開銀行印鈔票的,兩百萬,以她的薪水再賺個四、五年再加不吃不喝也不保證賺得到。
李正嗚仔細觀察她的柛色,她的眼神不定,但他非常肯定絕不是在想用什麼方法離開這問公司,最有可能的是如何把他排除在她的名單之外,因為昨天她堅定不移的話已表達得很明白透徹了。
李正嗚趁她發呆之際,悄悄靠近她以便施行他的計者,「在想什麼?」他趁隙問她。
「我在想……哇!你幹麼?」楊欣如反應過度地很快跳離他可及的勢力範圍,她真的很怕再發生類似昨天的情況,對她而言一次就很夠了,不需要等到發生第二次才知道後悔,現在她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把李正嗚當作危險人物,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李正嗎不動聲色又朝她靠近,「我只是想看看你手上的行事歷而已。」他舉高雙手表示他的清白。
楊欣如也不多想,就把行事歷放他手上一堆,怕再和他更接近,手遠遠地一伸,「喏!拿去,你慢慢研究,看完再還我。」
她果然上當了,他伸出手在她還來得及收回手之前握住她的手,並一個用力將她拉進他懷裡。
楊欣如一鸄,他手中的溫度提醒了她昨天在道間辦公室裡纏綿俳惻的激情事,手一鬆,行事歷掉在地上,她的背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使她一時忘記掙扎。
「你拿錯了,那是我的手。」她提醒他。
「我知道。」她該死的臉像只飽受驚嚇的羔羊,而神情明白地告訴了他,她並未將昨日的事忘懷,但道事誰又忘得了?他在心裡暗忖,他內心還存著幾許沾沾自喜,畢竟他對她還是有影響力的。
「行事歷掉了。」她還未察覺他別有所圖,仍呆呆地靠在他懷裡告訴他東西掉了。
「我知道。」
「你不撿起來?」她聽到自己跟他的心跳了,他的胸部好硬,但又很有安全感,她好想好想就跟他保持這個姿勢。
「不用了,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你要的東西?」楊欣如摘不清楚他所指為何。
猝不及防,李正嗚為她翻個身使她整個身體面對他,「就是這個。」他快速說完他要的,然後很快用唇封住她。
利用空檔,她提醒他,「我沒那麼多錢再請你提供服務。」
「我有說要跟你要報酬嗎?」說完他不容她反抗,即低下頭。
她心裡只來得及警告自己小心,接著就完全無能為力了。
這是極盡纏綿的一吻,不容拒絕,只有他,全世界只有他跟她,這是楊欣如在喪失所有理智前惟一的想法,按著浪潮迅速地淹沒她……
「嗯……嗯……」
矇矓問,楊欣如聽到奇怪的呻吟聲,她翻轉過身子,直到受不了了才睜開眼,赫然發覺怪聲音是由她的喉嚨發出的。
「你醒了?」李正嗚抬起因激情而迷濛的雙眼看她,他的唇正肆無忌憚地貼著她的胸部,而手更在她身上摸索著。
睡神馬上遠離她,「你怎麼在這裡?」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睡著了,我好無聊,你都不理我。」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他埋怨著。「你要賠我的精柛損失。」說完他立刻一個欺身將她緊緊壓在他的身下。
楊欣如的身體全部覓醒了,他在她身上游移,而他的唇則熱切地貼上她的唇,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他懂她全身的敏感處在哪,而只能任由他,令慾望之火熊熊地燃燒,燃燒……
努力喘息呼吸新鮮空氣的楊欣如,氣都還沒順過來,他的聲音已然響起。「跟我一起住好嗎?」
男人都是豬!他以為她是誰?她豈能任他呼來喚去的?
未等地的回答,他的手悄悄地滑上她的身體。
「不要!」
立即的,他收回他的手。「不要?」他坐起來,轉身低頭俯視她,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
「你說清楚一點。」
「我不要!」她咬字清晰地回答,並直視進他的眼裡。
他迅速翻身從床上站到地板,「起來,我送你回去。」他的表情嚴厲得沒有一絲笑容,連先前的溫柔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欣如跟著他光著身體站到地板上,一語不發地收抬起丟在地上的衣物,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她的衣服。
整裝完畢,「好了。」她只簡略的告知他她穿好了,可以離開了。
兩李正嗚早儼然已穿戴整齊在一旁等地,他拉開門率先走出門外,丟下她一個人在房裡,楊欣如很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抬手看一看手錶,凌晨一點半,然後跨出腳步跟在他後頭出去。
楊欣如原以為這問套房是李正鳴的朋友因出國請他暫時保管,而他卻用來作為他們幽會的場所,殊不知其實這是李正嗚基於他們之間變相的關係,為減少她的經濟負擔而背著她租的套房。
他們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渴望彼此的肉體關係,每一次接觸都只更加加強對對方的慾望,慾火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燒不可收拾,白天他們盡可能地維持上司與部屬的關係,晚上則是他們利用來燃燒肉體的時刻。
「我送你回去。」在等電梯的同時,李正鳴以堅定的口吻說。
「不用,我騎車回去就可以了。」若以往在現在這種半夜時分,她一定會讓他送她回去的,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還是少惹他為妙。
「這個時候一個人騎機車回去太危險了。」他不理會她的拒絕。
半夜時刻,電梯很快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門緩緩滑開,除了電梯裡抽風機呼呼作響的聲音外,別無雜音,裡頭空蕩蕩沒有半個人。
兩人同時站了進去,楊欣如按了他們停車的所在Bl。「我怕明天起不來,我還是騎機車回去好了。」
「我送你回去。」
她決定保持沉默,不理會他,打開包包的拉鏈掏著她的機車鑰匙,一找到鑰匙就把鑰匙緊緊握在手心。
電梯到達Bl她很快衝出去,想趕在李正嗚阻止之前騎著她的機車走人,他像是算準了她會如此做,儘管他在生氣中,在步出電梯的同時還是一把拉住她,「不要走太快!」
喪失了先機她只得敗陣下來由著他擺佈,再掙扎也沒用她很瞭解,一旦他決定的事幾乎很難讓他改變主意,這是工作時她對他的瞭解。
地下停車場非常昏暗,只有走道上有幾盞發黃的燈照耀,而停車場的空曠及處於密閉空間,所以回音很大,他們走路的腳步聲顯得很大、很鸄人,而移動所造成的影子在燈光效應下變得很詭譎。
楊欣如撫撫手臂上凸起的疙瘩走得有點心鸄醃跳。
「這麼沒膽還想走第一個?」李正嗚取笑她把她不自覺中表現出來略帶孩子氣的動作看在眼裡,很快怒氣消了一半。
「可是你不會覺得有點可怕?四周都沒人,只有我們的腳步聲,還有我們的影子。」說著,她更向他偎靠。
他縮緊自己放在她肩膀處的手,「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可是我還是有點渾身發涼,如果不是有你,我才不敢下來這裡,都沒人。」
她的話才剛落下,一輛汽車的車燈突地向他們照來,嚇得她當場直往他懷裡躲。
「沒事,是車子,你不要怕成這樣好不好?」李正鳴安慰她。
「喔!是車子,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滿臉驚懼的她抬頭看他。
「人嚇人會嚇死人,你哦!」他點點楊欣如的鼻頭,推推她。「上車了。」說完放開她繞到另一頭。
她吐吐舌頭,原來他的車子到了,少丁他的溫暖,她皺皺眉頭飛快拉開車門鑽進駕駛座旁,「砰」地用力關上車門
看到她可愛的神情先前的不悅早己煙消雲散,今天的討論就此結束,但不表示他已經放棄說服她搬進他的房子,他會再找機會遊說她的,他會一說再說直到她同意。
他不想在大半夜的還得從床上爬起來送她回家再繞回他的住處,偶而為之還不錯,但長久下來真的是有點累人。
「你想續繼做她的……呃……,」陳光明說話的表情有點像是被嗆到。「情夫多久?」堂堂一個大企業的總經理做一個女人的情夫,若是別人還說得過去,但別人不挑竟挑自己的秘書。
「我也不清楚。」李正嗚坦然告訴他。「我連我自己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李正嗚詢問著。
「你這是多問的吧!你的問題只能靠你自己去解決,我最多只能給你建議而已。」他擺擺手,表示他也愛莫能助。
「那好吧!你能給我怎樣的建議?」
他跟楊欣如之間的情事他實在無法去釐清,最需要外人給他一個指引告訴他該如何做,這是他有生以來遇到最大的瓶頸,問題是現在的他卡在原地動彈不得。
「靜下心,想想看你要的究竟是什麼?只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嗎?還是另有別的?」陳光明說道,感情的事很難講,但誰又說得準幾分?
「謝啦!真是好建議,但是我聽不太懂你指的是什麼。」
「不客氣,其寘我也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兩人的對話就此不了了之。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6:29
第五章
有點令人難以相信,他竟成為她眷養的「情夫」,楊欣如坦承自己是沒什麼錢養他這位高貴不貴的上司情夫,但再三言商他們以最低價成交,楊欣如每個月給李正嗚五仟塊算是他的酬勞,李正嗚則負責排出時間提供「服務」在公司他們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而私底下他們卻是情人,他們之間沒有承諾,只是單純的交易關係,至少在楊欣如看來是如此。
迅速瞄一眼業務部副理,楊欣如趕忙將視線放回她的計算機屏幕上,她只不過拒絕住進他買的房子裡面而已嘛,他幹麼生氣?「他不覺得他這樣很小孩子氣嗎?故意擺臉色給我看?哼!看誰撐得久。」她喃喃自語。她才不要搬去跟他同居,跟他保持情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各有各的私生活誰也別管誰,住在一起說不定還得忍受對方的惡習,她才不要。
她甩甩頭,一天少說也有八個小時要跟他相處他還嫌少?拜託,難道他真要全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他才高興?天天望著同一張臉他不會煩啊?還敢擺臉色給她看!小姐她就是不要,看他能怎麼辦?楊欣如心裡很不是滋味地想。
此刻待在裡頭的李正鳴雖然狠狠地罵了業務部副理一頓,但仍難消他一肚子氣,他也明白最近這幾天公司的員工人人自危,怕他怕得要命,只要一聽說是他要召見,沒有一個不是飛奔而來,因為他們曉得如果來得太慢下場可能不只是挨刮而已,其實他自己也不願意,都是她!那個守在外面的女人,搬去跟他同居有啥不好?並且他也不用再去租什麼套房的。
他再次喃喃道:「該死的女人!」他對她真的是沒轍,他們在一起時她是那麼柔順,而一牽涉到私人問題時,她就避而不談處處和他作對,他該和她妥協嗎?還是堅持下去?忽地,他想到一個他自認最完美無缺的陷阱,若不把她誘進自己為她準備的房子他就不姓李,李正鳴在心裡得意地暗忖。
當天他心情大好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冷戰,他們不但去吃了一餐豐富的晚餐,還去看了一場電影,而楊欣如雖放心地與他在一起,但心裡仍存著疑惑,他怎麼可能會馬上說變就變?
楊欣如氣瘋了,她的房東竟沒事先通知就要她搬走,而且還限定她三天內一定得搬走,這下子她真的變成無殼蝸牛了,那間套房好歹地也租了一年多了,當初簽約簽了一年,且到上個月剛好滿一年,而時間久了她竟然忘了租約過期要續約的事,現在房東上門以租約到期為由要趕地出門,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根本沒有合約保障她,三天!才給三天的時間她哪夠!
白天要上班根本沒時間,晚上要找房子又有點不方便,就算找到房子,但光她私人的家當就一堆拉拉雜雜的,且她酷愛買書的習慣早已使她的住處多了好幾個放書的櫃子,光那些書打包起來沒有七─八箱也有個五、六箱,一箱平均二─三十公斤超過,她自己本身又是機車族的,怎麼搬得了那麼多東西?
還好算房東有良心特地幫她介紹了間房子給她,離公司算來也是滿近的,房租還算合理,兩房兩廳的八樓電梯公寓,水電全免,管理費也不用交,房東只要她住進去順便幫忙看看房子,傢具全部提供,只要人住進去就可以了,這樣的房子打著燈籠也沒得找了,不過她還是得親自過去看看,免得到時候貪小便宜被騙了都還不曉得,花大把的銀子卻落得無家可歸的結果她可不要。
而此時的李正嗚很高興他昨天得到的消息,他信心十足欣如到最後一定會乖乖地順從他搬進他的房子裡,其玄這一切都是他暗中感的鬼,沒辦法,他若不出此下策,欣如是永遠不會搬進那間房子的。
在辦公室裡他聆聽楊欣如向他要求請假的原因,聽了一會兒後,他道:「你不用找房子,我朋友最近才剛出國,少說兩年內不會回來,臨行之前托我照顧一間房子,看是要租給別人還是怎樣都好,你就搬去找朋友的房子裡好了,反正有你住進去找就不用煩惱要如何處理那的房子了。」他曲著一隻指頭敲打桌面,等待她的回答。
「你說的那間房子該不會是原先你要我搬進去住的那間吧?」她瞇起眼睛精明地凝視他……她才不會受騙,說什麼他的話他全都不相信。
「不是,我保證,絕不是那間房子,我哪敢再跟你提那間房子的事?你都說你不要了,我怎好意思勉強你?李正嗚狀似無辜,他才不會露出馬腳,雖然說那間房子根本是為欣如準備的,只要她一搬進去就會發現他是她的鄰居,而且兩間公寓還有一扇相通的門,等地發現後悔也來不及了,嘿嘿……
「不行!我還是不相信你,我決定要去看我房東幫我介紹的那間公寓,你朋友的房子還是留著吧!」楊欣如堅決地反對。你還是把我的請假單簽了,否則「否則怎樣?」李正嗚將臉緊緊地湊近她,「否則你會非禮我?」說完他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雙手一攤,「歡迎你來非禮我。」
楊欣如臉漲得像紅柿子一樣。「下流!」她罵他。
「呵!」他爽朗地開口大笑,「你要請假就請,但是記得要告訴我結果就行了。」
「我幹麼要告訴你?給你機會去騷擾我?想都甭想。」她很不高興地用鼻孔瞪他。
「算了,隨你。」李正嗎故作投降狀,只要他有心要查,哪有查不到的?他心裡暗自笑得嘴發酸。
「請假單你到底簽不簽?」她很是不耐地拍拍他的辦公桌。
「好,我簽。」李正嗚拿起筆,很快地簽下他的名字。
楊欣如中午十二點十幾分離開公司,她先去看她未來要租的房子,本來她就和房子的主人約好十二點半在那間公寓的正門口等,她在十多分後到達目的地,其中包括她停車的時間,她將機車停到距離目的地約兩分鐘路程的行人道機車停車位上,而她的房東─應該算是上任的房東已然等在門口。
「對不起,我遲到了。」楊欣如愧疚地道歉。
「不是你遲到,是我提早五分鐘來,本來屋主要親自來跟你談的,但是臨時有事所以全權委託我跟你談,合約書我朋友已經擬好了,只要你看了覓得可以,當場簽字,合約就算是生效了。」楊欣如的上任房東懇切地告訴她;我希望你能簽下這份合約書,失去你這個好房客也算是我的損失:但是實在是因為我親戚的女兒要上來讀書,說什麼一定要租我的房子,剛好有朋友正巧要出國需要有人照料他的房子,就向他介紹你來了。」
「那你怎麼不介紹你親戚的女兒住這裡?二楊欣如猜疑地問。」
「這個啊!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有點距離,實在說我本來也是考慮要我侄女租這裡,但是你是曉得的,十多歲的女孩子又什麼都不懂,隻身在外若住近一點我也好照料。」上任的房東很坦白地告訴她。「再說朋友總不比自家人啊!況且我根本不需要那份房租,會租給你純粹是因為住不了這麼多房子。」
楊欣如看完房子很是滿意,門口的謷衛二十四小時輪班,她的機車也可以直接停在地下停車場,不但如此,她發現還多附有兩個停車位不怕車沒地方停,在金錢上及交通的考量下,她毫不考慮地租下這問公寓,惟一今她有點不解的是在房子的人口不遠處有幅壁畫非常大,她實在想不透究竟那幅壁畫為何會掛在玄關,而不是客廳。
送走她那些好友,楊欣如扠腰看看四周,大多數的物品都已收拾好,只剩少部分東西還未找到可以放置的地方,她想反正那些也不急,搬了一天的家她也有些累,索性留著等有時間再慢慢處理。
她躺在新的床上想休息一下,不一會使睡著了。
待醒來時四週一片昏暗,楊欣如摸黑打開電燈,看看手錶,「七點了。」地決定先去買個晚餈來吃,很巧的是她的電鈴適時響起,忽地,她想起新任的房東就住在隔壁只隔著一道牆,她猜想會不會是她的房東決定來看她搬得怎樣。
打開門,她有點不可置信。「你……」她惟一能反應的就是指著他說不出話,她的新家到目前為止除了她幾位較好的朋友知道以外,完全沒有同事知道,她也還沒告訴他。
「是你!」李正嗚先發制人,「你是來幫你朋友搬家的?」他故意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免得露出馬腳。
「你怎麼會在道裡?楊欣如心裡開始響起紅色警戒,她在心裡大喊不妙,猶豫該不該告訴他這是她的新家。
不理會楊欣如的問題,李正嗚主動地說明來意。「你朋友在嗎?我是來看一下,畢竟我是代理房東,也該來看看是不是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
李正嗚的話今楊欣如心底升起一股受陷害的感覺,看他一副像只偷腥得逞的貓,更有被設計的感受爬上心頭,但沒理由他會知道,他不可能事先知情是她要搬進來這裡住,況且簽合約之前他們並未見過面.她也只說她要找房子而已,這下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住在同一間公寓,又是只隔一道牆,每天出入碰面的機會一定多不可數。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只好硬著頭皮坦白說出來,「我不是來看朋友的,我剛好是你嘴裡的房客,不過鄰居歸鄰居,我們先約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以跟我在公司同進退;第二:我不搭便車;第三:千萬千萬不能讓公司的同事知道;第四:沒事不准踏進我的大門一步。」楊欣如硬下心一口氣將她所有想得到的條件全開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預防重於治療了。
李正嗎露出淺淺的笑。「你說得有理,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是有一個條件,你每個星期得撥出三天的時間陪我,包括睡在我的床上。」他同樣提出他的條件。
「不同意,我為什麼要撥時間陪你?你在星期五舞廳找個溧亮的妹妹就行了!不用花錢就能得到你要的歡樂。」楊欣如對李正嗚的條件頗有微詞,強盜、小偷、乘人之危!她在心裡咒罵他。
「我可以免賚替你服務。」
「誰要你免賚服務?」楊欣如不甚高與地道。
「不要也行,我就天天跟你一同進退,大不了被懷疑我們倆有關係而已,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那些吃醋的老公我看多了。」李正嗚滿不在乎地說,天曉得他多痛恨楊欣如幫他掛上的職業,使得他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
「你!」楊欣如被他的話激得有點語塞。
李正嗚眉頭輕輕一挑,似笑非笑,他只是定定地注意她。
喝!看情況她是處於下風,就算他們的關係真的是非常不同,但他一定非得弄得雞飛狗跳?謠言屆時如果真傅出去,那她的工作不就岌岌可危?那意謂著公司失會待不下去,待不下去就等於即將失業,即將失業等於承認失敗,承認失敗等於得回老家聽從父母的安排去相親:那她不如死掉算了,楊欣如左算右算就是划不來,非常不甘願的,她自齒縫中擠出字來,以示她嚴重的不滿。「好,算你狠,不過一星期只有三天,不能超過三天。」
「沒問題,成交!」李正嗚也不在意他的承諾是不是心甘情願,還給了她一抹別的女人求之不得,足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笑容。
全世界八成只有楊欣如道個女子會將他的迷人笑容視如糞土,「好,那沒事,庥煩請你出去,我要出去吃飯。」條件談攏了,她恨不得當著他的面把門「砰」地關上撞他一鼻子灰,最好是敲到他那張自大的臉。
「嗯!正好;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李正嗚直盯她的紅唇,看她氣得泛紅的臉頰,死也不肯退開一步,壩著她的門不放。「耶,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生氣了?」他明知故問。
「要你管!」
「我們不管這個,走!我請你吃飯去。」李正嗚視線仍停留在她臉上,呵他真的很喜歡逗她生氣,她生氣的模樣好可愛。
「休想……我要一個人去吃!」楊欣如氣呼呼地強調她只要自己去吃飯。
「呃,我想你誤會了,我是要請你到我家吃,我發誓我沒有惡意,我本來就準備好要詩新來的房客吃的,既然是你,那就更不能浪費那桌大餐。」李正嗚索性把整個身體往門框靠,來個看誰撐得比較久。
楊欣如歎口氣。「你是不懂什麼叫拒絕?需不需要我教你?還有不要用色迷迷的表情看我!」她真的被他惹火了。
「你知不知道拒絕別人的好意是不禮貌的?」
「不懂。」
「那我只好採取最激烈的手段了。」
「什麼手段?」楊欣如呆呆地問。
「就是這個。」李正嗚猝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楊欣如根本來不及閃躲,等地回過神時她早置身於陌生的環境。
「我家還不錯吧?」李正嗚拉著她的手直往飯廳走去。
(小人!卑鄙!)
「小人也好,卑鄙也罷!隨你怎麼說都可以。」他以無賴的語稠道,最重要的是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們雖互相為鄰,但相處了近兩個月下來,李正鳴一直遵守與楊欣如搬進來時所作的約定,而楊欣如對他的承諾也從未違約過。
這天雖不是他們約定的日子,但他們仍去了一間PUB喝一點小酒,並跳了兩支舞,給來後便直接往李正鳴的住處去,按著就情不自禁地溫存了一下,直到半夜楊欣如不顧李正嗚的挽留離開他的公寓,回自己的公寓,她回到她的住所才爬上床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翌日,楊欣如不捨地睜開雙眼,霎時一雙晶亮的眼睛赫然正對著她,第一個直覺有賊!她張口欲尖叫。
熟悉的唇貼上她的,淹沒她的叫聲,好一會李正鳴才放開她。「是我,噓!」他輕柔地安撫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用備用鑰匙?」楊欣如勉強按下鶩魂未定的心問道,強迫她的腦子開始運轉。
「你昨晚走了以後我就睡不著了,我想還是來跟你一起睡好了,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嗎?」他有點類似撒嬌地道,按著低頭舔舔她的肩頭,手亦不閒著上下摸索她的身體。
「你不要給我左顧右盼,給我說實話!」儘管他的動作讓她有點分心,但已凝聚起來的氣也逐漸壯大,難道她連一點個人的隱私都不能有?她勉強鎮定自己不為他所左右。
他的唇改而覆住她的雙唇不讓她有機會開口,雙手亦不老實起來。
楊欣如被他弄得一點氣也提不上來,只能任由他。
楊欣如感覺她開始失去隱私,李正嗚有時會在半夜裡出現在她的被窩裡,而她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也很歡迎他的到訪,但她始終想不明白他怎麼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住處,難不成他穿牆壁過來的?
清晨,她煩躁地推推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起來!喂!七點了。」她一被鬧鐘吵醒,心情馬上變得非常不好。
李正嗚只是變換他的姿勢緊緊地抱著她。「嗯」轉頭繼續睡。
「喂!你到底起不起來?」她用腳踢踢他。「你有沒有聽到?給我起來!」沒來由得一股氣掠上心頭,若是以往她絕對會配合他繼續睡的。
停了一會沒有動靜,她不由提高聲音,「李正嗚,你起不起來?」此時她真發脾氣了」她使勁她擺脫他的箝制,腳用力一踹,不留情地把他踹向地面。
李正嗎莫名其妙地由地上坐起來。「你今天是怎麼了?時間還早啊!再多睡一下有什麼不可以?」
「我……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在我的床上不行。」她略帶孩子氣地道。
「那回我的床上好了,來,我抱你過去。」李正嗚說完整個人朝她趴過去。
突地「楊欣如的啜泣聲及時阻止了他。「你怎樣?不舒服不生病了?」他關心地摸摸她的額頭,最近她的情緒一直很不穩,也不曉得為什麼,基於疼愛她的立場他也不去介意,只有更包容她陰晴不定的心情,「沒有發燒啊!我帶你去給醫生看好不好?」
他一說完楊欣如啜泣聲更大了,嚇得李正鳴不知所措,「你不要管我,你回你的地方去啦!」索性她捂著臉,直趕他要他離開。
她的話頓時令他無法回答,才一大早就在趕他?難怪人家愁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為了不惹她更生氣,他決定順從她一次,反正她又不是常常這樣。「那你今天不要上班好了,我在家裡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你陪,你給我出去就對了。」她一徑地捂著臉。
李正嗚拗不過她,只好歎口氣認命似地搖頭,尊重她的話,「那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記住不要亂跑,有事打電話到公司給我,如果想看醫生也要跟我說一聲,我會載你去的,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掛心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6:47
第六章
武光啟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到立羽企業找他的死黨,卻只見李正鳴一臉怏怏不樂的模樣,連他走進來這裡已經超過五分鐘李正嗚還沒知覺,「嘿!有心事?」
「嗨!你什麼時候來的?」李正嗚一見到武光啟滿是高興。
「我回來這麼久了才想到要來找我?老婆請進門朋友踢出門,太沒朋友道義了你。」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武光啟面前,不留情地用力拍武光啟的肩膀一下。
「我沒朋友道義?那好說,這恨我們可得慢慢算,我太太跑去美國躲我的時候,叫你暗中幫忙照應一下,竟然還居中作媒人?幸好我太太意志力夠堅強沒被誘惑走,不然我兒子就得認別人當爸爸了,這帳該怎麼算?請問你。」武光啟故作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對李正鳴使用暴力樣。
「大人!冤枉!我真的沒有,那是你老婆太有魅力,該怪你老婆。」李正鳴為自己伸辯。「我真的有盡到責任,真的,我沒騙你。」
「還怪我老婆?我想我今天是不是應該先把你打死在這裡才對,免得我兒子還要叫你這個差點讓他當了別人兒子的人做乾爸。」
「哼!把我打死,你兒子就少了一個乾爸,看你老婆怎麼修理你。」李正鳴笑得可詭異了,也不想想他老婆林若梨對自己是百般的討好,還等著狠狠敲李正鳴這個已經「當然」當選的乾爸的竹槓。
「說得也是,不狠狠敲你一筆實在是太不划算了,我還是等到我竹槓敲到了再說好了,這事咱們就記牆壁先,改天再一起算好了,今天就先放過你。」說完他馬上轉回話題。「好啦!剛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你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有心事?」
「我問你,你當初怎麼會想到要娶若梨?」他很好奇武光啟為何會甘願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座森林。
「你可真會找問題,」武光敔為自己找了個最合適的位子坐下。「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有個人占駐你的心頭;令你想放又放不下,那你就明白了。」李正嗚還是一臉茫然樣,武光啟不得不再進一步解釋,「打個比方好了,就像是你對其樣食物有偏好,不管如何就是喜歡吃,只要一餐沒吃到就老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這樣嗎?」
「你該不會是愛上哪家的良家婦女了?你這小子真賊,不過我警告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不然後果……」武光啟嘿了幾聲作為收尾,想當初他結婚時被他們這些哥兒們聯手整得多慘,簡直是十八般武藝都不夠瞧。「對了,在我們婚禮上佳人抱滿懷的感覺如何?那可是我老婆最要好的朋友,有沒有興趣?她就在你公司上班!」
「你別亂說,我還想多玩幾年。」李正嗚一聽這話趕忙為自己澄清,他可不敢讓武光啟知道他早跟人家發生關係了。
「是嗎?結不結婚隨你,不過你爸媽那裡你可艱應付了。」
「我爸媽該如何交代我清楚得很,不用你來提醒。」
「說真的,我今天來你這兒是為了喘口氣,我家那名孕婦可真難纏,我有時候還真受不了。」武光啟舒適地靠在椅背上。「脾氣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對你好得不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什麼就是聽不進去,比天氣還今人難捉摸,現在只有一個形容詞能形容。」
「有那麼嚴重?」李正鳴可就好奇了,他不是娶了他要的嬌妻回家了嗎?還會有抱怨?
「聽醫生說這叫產前症候群,情況會維持多久很難說,不過幸運的是至少等若梨生完就不會了。」
「生完?」李正鳴更奇怪了,這跟生產有什麼直接關係?
聽到李正嗚疑惑的音調,武光啟不禁抬起半邊身體斜睨他,「你忘了?若梨是個孕婦啊?」
「是這樣一回事?」李正嗚這下才明白過來。「但是懷孕真的會這樣?」
「並不是每個懷孕的女人都這樣,不過若梨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他很有耐性地解答李正嗚的問題,自從他家有個孕婦之後,他這個人閒來無事就是喜歡翻翻跟懷孕有關的書籍。
「還會因人而異?」
「是啊!我問過醫生,醫生說情緒不穩定、噁心、嘔吐、想吃酸啦!或者想吃一些奇怪的東西都是。」說起這些懷孕經他摸得可熟了,「還有孕婦最容易發生抽筋、水腫之類的。」
「症狀這麼多?那不跟病人一樣了。」
「你才知道我的痛苦,最近是比較不會了,不周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你都不曉得,她脾氣說有多壞就有多壞,一會哭得跟什麼似的也不曉得她幹麼哭,哭完了不久,你知道嗎?我活三十年了才發現女人真的很會變臉,說變就變,你想想上一分鐘才剛哭得淅瀝嘩啦的,我都還沒弄清楚狀況,下一分鐘她竟然心情大好,很開心地做她自己的事,你說你不被搞得糊里糊塗?」抱怨歸抱怨,但他口吻裡可找不出一絲不悅。
「你回國的時候我沒能去幫你接風就是因為若梨情緒很不穩定,放著她一個人我又不放心,到上個星期為止我如果去公司也一定要帶她去,不然留她一個人在家我就不能專心辦公。」說到他的妻子,武光啟可是有一鍋的苦水想吐,他現在是為子拚命為妻忙。
「可是這也值得不是嗎?」李正鳴回答。
「是不錯啦!不過我希望若梨這胎是個女兒,如果是兒子,一生出來我一定要狠狠打他屁股,還沒出生就整他老子,搞得我愈來愈像老媽子似的。」氣話歸氣話,武光啟一說到他未出世的孩子心裡就甜滋滋的。「我怎麼會跟你聊到這種東西去?」
「唷!就說嘛,你怎麼愈來愈有媽媽的味道了?不過你說想打你兒子出氣,怎麼?聽起來好像沒啥威力?」李正嗚只能訕笑,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取笑他。
「等你當上人家的父親時你就知道了。」武光敔對他的取笑毫不在意。「說不定你會比我還嚴重,現在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我?那你可有得等嘍!這個可能有點給他高難度。」李正鳴不當武光啟的話一回事,但他心底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要是欣如也懷孕了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這想法狠狠地讓他有種滿足感,滿足?嗯!是的!這感覺他還滿喜歡的,他在心裡下結綸。
武光啟的話及時拉回李正嗚的幻想:「嗯!這是你說的,光憑你身邊圍的壞美人遲早有一天會被釣上,不要人家不想釣你。你自己卻偏偏就是要硬人家給你勾上,屆時那可就有點給他……哼哼。」武光啟學著李正嗎說話的語氣回他。
「那請你拭目以待慢慢等,需不需要我留個特別保留座給你免得你錯過?」李正嗚俏皮地道。
「請你保留兩個座位,沒座位也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也不錯,先聲明,不能有剪接、打馬賽克鏡頭的,能原音重現「我還立體聲的哩!」李正鳴喃喃著。
武光啟打趣說:「如果這樣更好,會更有臨場感。」
「沒問題,你來做音效師好了。」
「音效?那更沒問題了,只要你說得出我一定盡全力配合地說。
同時陳光明進來。「嘿!什麼風把你吹來的?聽說你最近加入怕妻俱樂部了還有空來,若梨呢?沒來?」他存心要整武光啟,開門見山地就說。
「聽聽這人說的話,酸溜溜,根本就是在吃醋痳!」武光啟哪肯任他用言語奚落他,學著陳光明的口氣回敬他。
「是喲!我哪會吃醋!我是關心你,怕不小心被你老婆罰睡客廳才好意提醒你的,其的是好心沒好報。」
「是喲!是喲!你還真是菩薩心腸。」武光啟學他的口氣又回他一記。
「等……一下,」李正嗚在陳光明開口之前阻止他。「我這裡是中立區,請不
要在這裡挑起戰爭。」李正嗎很正經地說。
「中立區?」武光敔和陳光明很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異口同聲問。
李正嗚很確定地點頭。
在他點頭的同時兩個男人同時壓止他,努力地要壓扁他。
「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主人?」被壓在底下的李正嗚大聲疾呼。
「就是主人才要欺負啊。」陳光明說完又使勁往下壓。
「救命啊!謀殺啊!」可憐的李正嗚只能在抵抗的同時呼喊幾聲。
武光啟和陳光明一一走人以後,其它的時間裡李正嗚一直想著孩子的事,不知怎的,武光啟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深深吸引他,腦海裡竟全是小Baby的身影,小小的身體躺在他的手臂上揮舞著四肢咦咦呀呀的……
中午他不放心打了通電話給楊欣如,確定她沒事,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僅僅由武光啟的隻字詞組,只能略略對孕婦在懷孕期會有的行為有所認知,但他要的不是一點點而是全部,而如果他問得太多又會顯得他很在意,那他豈不是把一切曝光在太陽底下了?
李正嗚丟下公司,直奔書局,花了約十分鐘的時間,林林總總地買了約兩大箱嬰兒與母親、媽媽與寶寶之類的書籍,幾乎是把書局裡所有只要跟孕婦有關的書全買了,按著他找了一家咖啡廳,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去啃那些書,最後他的心情高亢起來。
輕快的步伐取代他沉重的腳步,走向歸途。
妻子跟一個孩子這主意不錯!他決定了他的方向,現在是他成家的時候了,現在他只要等,等到確定欣如懷孕了,等到她沒有理由拒絕跟他結婚。
回到他的住處他可勤快了,直接跑去按楊欣如的門鈐。
可惜,他按了又按就是沒人應門,最後他等得不耐煩,利用他家玄關跟楊欣如相通的那道門直闖她家,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還是沒找著她的人,他哀怨地歎息,決定坐在客廳等她回來。
就在李正嗚為楊欣如等門的同時,女主角可愉快得很,早上李正嗚出去了以後,她臨時接到她好朋友高青美的電話,高青美今天請假,問她有沒有空出去走走,當下兩個女人約個地方見面,各自收一下東西就跑出去鬼混了。
坐在咖啡廊裡,她們兩個選了一個二樓靠窗的地方坐著,邊喝咖啡邊聊。
「你……你養了一個情夫?」老天爺,她是不是昏頭聽錯了?
「不要奇怪,我養的情夫很便宜的。你想不想跟我一樣也養一個?」楊欣如還很自然地開問。「一個月才五千塊而已,打燈籠也沒得找了。」
「你發瘋了!」
「你記不記得在若梨婚橙上的那個蜜蜂男?」不管高青美多訝異,她仍自顧自地描述起來。「那個蜜蜂男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不過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上星期五饗廳兼職,當然啦!自從我收他做我的情夫以後,他就比較少上星期五餐廳兼職了。」她洋洋得意地道出她自以為是機密的秘密。「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會有損我們公司形象的。」說完她很神秘地要求高青美保守機密。
她真的聽不下去啦!哪有一個公司的總經理會去做牛郎?欣如突發奇想也用不著如此,這是高背美為楊欣如在心裡加的評語。「欣如,相命不是說你最近會紅孌星動?若梨結婚的時候你又接到她丟出來的新娘捧花,無巧不巧的你跌進你現任……嗯…………現任情夫的懷中,他會不會是你生命中等待的另一半?」高青美含蓄地說。
「不可能啦!我怎麼會去嫁給我養的情夫?那是你們亂想的啦!算命的說的不准啦!他隨便說說你還真的相信?」
「若梨的事不是說中了嗎?」高育美提出最有利的證據。
「碰巧啦!你沒聽過嗐貓碰到死耗子?」她才不會去相信這個。
「算啦!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事實勝於雄辯,再等一個月謎底就揭曉,看是算命先生說得準還是你的鐵齒准,不過我警告你,我有預感你會嫁給你的情夫。」高育美很鐵定地說。
「嫁給情夫?別傻了,我才不幹!我遺輩子是不可能會嫁的。」她很是不以為然。
「別管了,我們聊些別的好了。高青美不讓她們為這問題堅持不下道。
「好啊!」楊欣如欣然贊同。
「我公司那位新人的鮮事可多了,有一次她用消毒水在拖地板,你知道的,消毒水不是很臭嗎?我們主管就告訴她,不要用消毒水,結果隔天你知道她怎樣?」
楊欣如搖搖頭。
「隔天她還是用消毒水在拖地板,我們主管就又說了,叫你不要用消毒水你還用消毒水,她竟回我們主管一個很妙的答案,這個不是消毒水啦!這是愛地潔新推出有消毒水味道地板專用的。J我們主管聽到差點沒昏倒在現場。」
「那你們主管不就氣死了?」楊欣如擦去眼角擠出的淚水問。
「又能怎樣?只好認了,遇到這種天兵。」高青美一副認了的表情。
「太誇張了啦!」
「有時候跟她在一起工作真的是很痛苦,但是又很好笑,再告訴你一個跟傅真有關的。」高青美喝一口飲料,「我們公司的工廠在大陸,我們都要寫傳真通知工廠,再請他們簽回來,有時候他們回傳真真的很慢,我的一個同事就急了,於是他不知道去哪裡找了一張飛機跟烏龜的圖把它貼在傳真的文件上,還寫著,請用噴射機的速度,不要用烏龜的速度,還真的有效哩,過了五分鐘工廠馬上把傳真傳回來了。」
「我真的要向你那位聰明的同事致敬,能想出這種法子還真服了他。」她笑得都快沒力氣了。
在笑高青美妙語如珠的話語具,她們兩個依依不捨地分手。
她哼著歌踏著輕快的腳步由包包裡掏出她的鑰匙,才推開門還來不及關門,一張憤怒的臉更直盯著她。
「你提早下班?」她心情很好,所以一點也不介意他那張看起來像吃了炸彈的臉,對於他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房裡她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什麼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是不高興。」
「公司誰惹你生氣了?」
「不是公司的人。」
「不是公司?那是誰?」
「是你!」猝不及防,他伸出手臂。砰然一聲,很粗暴地關上門。
「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跟我朋友出去啊!好久沒見面了,去看了場電影,再去咖啡廳坐坐就這樣而已。」
「我等你等很久了。」
「等我?幹麼麼要等我?」楊欣如表情可無辜得很:她覺得他們是個體關係,彼此又沒什麼承諾,身為情夫的他就不會認分一點?
很不溫柔的,他猛地抱住她,將她緊緊圈住懷裡,用唇熱切地吻著她。「不要再亂跑了,要去哪裡一定要告訴我你的行蹤!」他的唇游移在她的臉上、額上,逐漸往下轉移……
華燈初上,她站在李正嗚房間的窗畔。「我想我們不該再繼續這樣下去。」她身上披著他的襯衫,目光直視外面閃爍得很美麗的霓虹燈。
「是不行。」他由她身後靠近她,他同意這點。
聽他這樣一說她心不禁一驚,他是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嗎?她該覺得解脫了才對,為何心會痛?
他的手繞過她的身體,手掌千貼在她面前的玻璃帷幕上,使他們彼此更親密地靠在一起,「我想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轉頭;以不解的目光直視進他眼裡。「改變……」下意識地重複他的話,她的心一陣緊縮起來,他指的是什麼改變?是要結束他們現有的苂系嗎?
他但笑不語,「這事得慢慢來,已經很晚了,我們送是回床上去。」說完他橫抱起她。溫柔地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他才隨後爬上床。
清晨,楊欣如從睡夢申醒來,李正嗚一手挽在她的腰間,她的一雙腳則橫他的腿上,她安穩地閉上眼欲睡去,一股突來的噁心感從她的冑上升,她飛快床上爬起來,狂奔進浴室。
他被她突來的行為驚醒,眼睛睜開只來得及看她的背影走進浴室。
她跌坐在浴室的磁磚上,冷汗直冒,一條毛巾出現在她面前。
「你醒了?」
「不舒服?」他關心的臉龐跟著出現在毛巾之後,「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了他提議。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吃壞肚子而己。不用看醫生,等會應該就會比較好。
她拒絕去看醫生的提議。
「那.我去倒杯水來給你喝,來,先回床上。」看她贊同地點點頭,他站起彎腰輕輕鬆鬆地一把抱起她,向床走去。
穩穩地放下她,才放心地走出房間去倒茶。
沒幾秒鐘他就端著一杯水回來了。「來把水喝了。」他體貼地將茶杯靠上她的唇。
「我來就行了。」楊欣如伸出手欲接手。
他溫柔地拒絕了,「不用,我餵你喝。」
她沒理由拒絕他的好意,只好讓他餵她喝水了,喝剩約四分之一時她才伸手推開杯子。
「不要了?」他詢問。
楊欣如搖搖頭代替回答。
「時間還旱,繼續睡好了。」他把杯子往床頭一放,爬上床把她抱在懷裡,要她安心地睡,楊欣如像是個聽話的寶寶般閉上眼眸。
坐在李正嗚的對面大吃蜜餞,楊欣如吃得很過癮。「你要不要來一口?」她問他。
「不用,你吃就好了。」李正嗚拒絕她的好意,專注在合約書上。
「你確定不要?這不是你買的嗎?」楊欣如問他。「你不吃那我要把它吃完了喲。」說著她又含了一口進去,不放棄地發出模糊的聲音,「那你不吃買這個做啥?」她好奇地問,據她所知,他抽屜裡還有幾包蜜餞,而她手上這包也是他提供的。
「這個啊!我是聽說你們女孩子最喜歡吃這個,那天去超巿買東西的時候突然想到,我想你也會喜歡吃的才對,就順手買了幾包回來。」李正嗚瞄完最後兩行,很快簽下他的名字,抬頭解釋。「好不好吃?喜歡的話下次再買給你吃。」
「好啊─好啊!我要吃最酸的那種,愈酸愈好。」楊欣如忙不迭地點頭同意。
「你也吃一口啦!」她撒嬌似地磨踖他,企圖引誘他吃一口。「這是你買的耶!」
她趁李正嗚開口的同時強迫性地塞一顆進他的嘴裡。「不准吐出來,吞下去。」她命令他。
李正嗚只能苦著一張臉,嘴裡含著他最避之惟恐不及的酸物勉強吞下,收好合約拿給楊欣如,「好了,這份合約請你現在傳真給台南分公司,正本下午用快派寄出去。」
楊欣如為她的計謀得逞而一臉笑咪咪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合約。「好的,我馬上辦!」說完她轉身朝自己座位走去。
李正嗚一直目送她離開,直到他們之間的那扇門曲起來為止,他的嘴緩緩出現一抹抹不掉的笑意,雖然齒縫中送殘留蜜餞的酸氣,但仍不減他心中的愜意,拿出抽屜最上層的一本彩色頁面的書心想跟書上寫的一模一樣。
近來他一直照書上寫的去旁敲側擊,而根據他對日期的計算,若沒錯的話他相信欣如的肚子裡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7:03
第七章
陳光明享受地啜與他的最愛─咖啡,用餐後再也沒什麼比得上喝一杯香醇的咖啡了,他著迷地想。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李正嗚邊攪拌咖啡邊說。
「嗯!你說!」多年的默契在李正鳴邀他一同共進晚餐時,他多多少少可知七、八分李正嗚的目的。
「我想向楊欣如求婚。」
「求婚?」陳光明張大他的一雙眼睛。「你不是說你現在很滿足於做她的情夫的同居生活?」
「剛開始的時候是,但是後來我想了很多。」李正鳴放下手上的小湯匙。
「唉!你是不是被光啟傳染,得了結婚症候群?」他低聲問李正嗚。
「坦白說,跟光啟也有一點點關係。」他坦承不諱。
「只有一點點關係?」陳光明追問。
他端起咖啡杯,小心吹氣喝了一口。「其實他的影響比較大,看他開口閉口都是若梨、孩子的,讓我也有那種想成家的衝動。」
「你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座森林?」陳光明鶩歎。
「森林?我早玩膩了,日子還是平淡一點好。」
「你不是說不到三十五歲絕不輕言結婚?」
「人不能死守著一定的定律不可。」李正鳴說得輕描淡寫的,恍若早已棄單身生活如敝屣。
陳光明聽了不禁大笑,「瞧你說的,好像真恨不得馬上娶個太太進門,反正不要自己挖個洞跳進去以後才要我去拉你出來,這事兒我可不幹。」他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白開水。
「我很確定,這些日子來我想了很多,我爸媽一直要我定下來找個好女人結婚組個家庭,再說單身的生活我也過厭了,跟欣如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我發現其實兩個人的生活也是挺不錯的,可以互相分享很多東西。」
「你是在跟我打預告片?該不會你洞已經挖好就只剩還沒往下跳?」陳光明打趣地說道。「再這裡我得鄭重向你道聲告別,同你的單身生活做個告別式好了,今天這頓就算我的。」他拿起咖啡,以咖啡代酒,「柷你新婚快樂,不對、不對,是祝你求婚順利,干了!」
李正嗚被他這舉動惹得不禁失笑,喝咖啡還有用干的?李正鳴也端起咖啡響應他,跟他碰杯。「干了!」
在很沒氣質地一口喝完杯中剩餘的咖啡後,陳光明回歸現實問他,「伯父、伯母知道嗎?」
「我還沒說。」李正鳴放下咖啡杯照穴回答。
「你不先說?」
「等確定以後再說,免得我家的人一頭熱,還有我有跟你說了嗎?欣如懷孕了。」
「好小子!動作這麼快!」他拍拍李正嗚的肩膀稱讚他,接著似若想到什麼地問:「欣如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她還不知逍。」李正嗚也正為這點所苦惱。
「哦!你是在一箭雙鵰。」他取笑李正嗚。「不過這檔事會不會很難擺平?」他很關心地問。
「應該是不會才對。」李正嗚自信滿滿地說。
「小子,不要太自得意滿,說不定事情並不會像你想像的那樣順利。」
「再不順利總該會有辦法的不是?」
「走!我們去慶柷一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我請客。」陳光明站起來,撈起他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高級的餐廳裡,暈黃的燈光伴著優雅的鋼琴聲,而歌手在台上唱著他指定的浪漫情歌,餐桌還特地請人擺上兩支燭台,上頭插上彩色的蠟燭散發著迷人浪漫的氣氛,而花瓶也插上了他指定的紅玫瑰,一切都是李正嗚安排好的,因為今天他要……燭光映照在她臉上,他耐心地等候她的響應。
「懷孕!」楊欣如倏地拉高她的音量,害得李正鳴差點沒耳聾,也引來四周異樣的眼光。
他說的慶祝就是這個?有沒有搞錯?他們未婚,只有同居人的關係耶!開啥玩笑!好吧,撇開上司與部下的關係,他們也算是同事關係,但今天不是愚人節。
「噓小聲點,大家都在看了。」他提醒她降低音量,免得他們在這種高級場合出糗。
她依他的話看看四周,果然大家的視線全部留在他們這桌。
「你說慶祝我懷孕?」這回她可記得要降低自己的音量,礙於這是間高格調的餐廳,她不得不維持應有的禮節。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怎……」霍然,她停頓了幾秒,她在心裡快速回憶自己最後一次月經週期是何時,等地憶起時,她的臉開始變色,心也忐忑不安了起來。
「怎麼可能?」她最後的四個字幾近是無力的說出口。
為強化效果,他把自己近日觀察的結果告訴她,「我算過了,自從我們在一起開始,你就沒來過月經,所以找可以很確定你懷孕了。」在他坦述事寅時他的目光不離她,全神貫注於她臉上的變化。
楊欣如的臉逐漸潮紅,雖然昏暗的燈光下並不能看得很透徹,但他仍可確定她臉紅了,這點就足以深深吸引他。
天哪!他就非得算得這麼仔細嗎?連她……她每個月來一次的經期都說出來,連她的生理變化他都注意到,這真的有點羞人,頭一次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來。
他觀察到她臉上的變化,「你放心,我會負起我應負的責任的。」李正鳴湊近臉,半撫摸她的手藉以安慰她。
像被他灼到一般,她飛快地縮回手,「絕對不可以。」楊欣如很堅決地表示。
「我還年輕,我才剛出社會不久,還沒玩夠怎麼可以?」她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天啊!她真的是在耍白癡,跟男人發生關係竟然會忘了要做遨孕措施,而自己懷孕了都不自知的反需要一個男人來告訴她,想到此點她不免捶胸頓足,她的一生難道就要毀在這個疏忽上?
那很抱歉李太太你是當定了。」李正鳴不理她,一徑地對她闡述事實,他一旦下定決心沒有一樣不成功的,不論用任何手段他都會達到他的目標,「我們明天就去公證。」
拋下餐巾她激動得整個人都站起來,「鬼才跟你公證,我不要!」
「不要?再過幾個月孩子就會蹦出來了你說不要?」他無所謂地靠上椅背,拿起餐巾擦擦嘴。
被他無關緊要的動作惹火,她重新坐下,思考力回到她身上,「都是你害的!」她開始指責他。「是你這個情夫沒有做好避孕措施!」
丟下擦了一半的饗巾,他愕然,「我害的?」他已經編好成千上萬個她不得不嫁給他的理由,她竟然突地冒出這句話,指責他!這有沒有道理?
「沒錯!你們做牛郎的不是都會先去做結紮?」太好了,終於找到一個最有力的證明能指責他,有點像是鬆了口氣找到理由可以指責他。
「我」他一時語塞,老天,道是哪門子的問題,她竟指責他,老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吧!既然這樣要下水大家一起下,一個銅板敲不響,懷孕這事可不是一個人就行的。「我幹麼結紮?!我又不是牛郎!」
「你敢說你不是牛郎?你每個月拿我五仟塊還說不是!」
李正嗚為之氣結,「你以為我真的是牛郎?有沒有摘錯?我沒事做牛郎幹麼?」趁現在順便將他的身份釐清也好,免得她嘴中老是說他這個情夫怎樣又怎樣。
「你還說你不是?你騙誰啊!」楊欣如可理直氣壯,哼!怕被人家知道想掩飾?
「好,那請問,我哪裡像午夜牛郎?」
「哪裡像?全身都像!」
可憐的李正鳴,自始至終都被當成牛郎看待,而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卻慘遭滑鐵盧。
李正嗚在他的房子裡踱步,她的反應完全與他心裡所想的南轅北撤,他想不透究竟是哪點弄錯了,為何她會拒絕他的求婚。
就在這時,外面來了兩位客人。
「不用扶,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林若梨含嗔帶笑地緩緩步出電梯。
「我知道。」說歸說,武光啟仍舊扶住她的腰。
「真是受不了你!」雖是埋怨的話,但她的聲音裡倒是沒半絲的不悅。林若梨
停下腳步,看著住家門口的女鞋,「啟,這層樓不是全都是正鳴的嗎?」
「這層樓正嗚是全買下來了。」他摸摸頭。
「你看那扇門。」她指指其中一個門的門口放置的女鞋。
「會不會……」兩夫妻很有默契地相互凝挸,交換他們彼此心中的意見。
「那個痞子……娶老婆都沒放喜帖!」差點連粗話都迸出來了,幸好!沒罵出口,武光敔在心裡慶幸著,粗話嚴重影響胎教。
「啟,他會不會跟人家流行同居什麼的?」
「他?別傻了!那小子。」武光啟嗤之以鼻,「帶女人到別處玩玩還有可能,他住的地方是不可能啦!」他下著結論。
「你又如道了。」林若梨斜睨他一眼,怎麼會不可能,最不可能的事就最有可能發生。
他只是背著她翻翻白眼,在心裡嘀咕她的浪慢情結又犯了,按著他按按門鈐。
這時門被人很不耐煩地拉開,李正鳴心情正壞得可以,找個人出出氣也好,他怒容滿面地對著門外的訪客。
「老公,他的臉好凶!」面對門內毫無預警的怒容,林若梨可憐兮兮地轉回頭對著武光啟說。
「老小子,不想活了?擺臉色也罷了,還凶我老婆?」武光啟也跟著硬生生撐起一張臉譜給李正鳴瞧。
停頓了有一會,李正嗎才緩緩放鬆臉部緊繃的肌肉。「請進。」他有氣無力地揮揮手要他們自己找地方坐。
吃炸藥啦!都還沒罵你娶老婆都沒通知一聲,要不是今天心血來潮來你這兒坐坐,還其被你蒙在鼓裡。武光啟扶著林若梨,為她找了個自認風水最好的位子坐下,當然是離李正嗚最遠的:開玩笑,光瞧他進門時給他們夫妻倆的眼色,當然得躲遠一點,要不是他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他們,早知會是這等陣仗,自己一定會當道屋子有「內有惡犬請勿進入」的標誌,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要真吃了炸藥那還不錯.,問題是比吃炸藥還嚴重。」李正嗚喃喃。
「老公,這個人有問題哦,小心有分裂症的傾向。」林若梨道。
「我看他是得失心瘋症。」武光敔附和。
「老公,我渴了。」他兩夫妻就如此這般地各說各話,目中無人地交談起來。
「你等等,我幫你想辦法。」武光啟很快響應林若梨。「喂!主人,你不會去
倒杯開水出來?」他本著來者是客的觀念,光明正大地開口吆喝李正鳴。
「你們夫妻可真方便,無緣無故跑來我家,還指揮主人倒茶?嗯!」李正嗚口吻裡不掩挖苦道。
「幫客人倒茶不就是主人的義務嗎?難不成要我們這貴客自己招待自己。」武光啟也不客氣地回他。
「喂!這位歐裡桑,想做乾爹就認分一點,還有,我不要白開水。」林若梨整個人埋進沙發椅裡,逕自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李正嗚的電挸看,邊不忘吩咐她「不要」飲料。
「對,有鮮奶是最好,如果沒有,那請你親自下樓一趟,你們樓下就有一家便利商店了。」武光啟跟隨林若梨的動作,大大方方拿起李正嗚的報紙看了起來。
「你們夫妻還真可惡,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想吃定我!」李正嗚莫可奈何地道。
「未來的乾爹可不能白當的,當然是要有一些貢地道。
「真的是有了異性沒了人性,想當初還踉我結拜只差沒歃血為盟,現在可好,娶妻生子就不要我這兄弟了,這兄弟我還真不能要。」李正嗚抱怨。
「不行!你不要也不能退貨,貨既出門概不退貨。」林若梨俏皮地道。
「天哪!還是哪家的黑店?連退貨都不成。」
(這是武家黑店)武光啟與林若梨異口同聲道。
「我要向消基會抗議!」
「對不起,我們不是經營營利事業。」武光啟正經八百地向他宣佈。
「我要向公平會抗議!」
「呃,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記得[公平會]不是我家開的嗎?」林若梨很是抱歉地向李正嗚道,原來林若梨她的孿生姊姊正巧開了間名叫「公平會」的茶藝館。
李正鳴不覺一愣,想了一會才又想起,笑了起來,他的笑感柒了其它人,笑聲環繞他們四周。
俟笑聲停歇,武光啟才擺出嚴肅的臉色。「你到底是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
「你該不會是失戀了吧?」林若梨倏地冒出這句。
只見李正嗚臉色有點變,林若梨不怕唐突地脫口而出,「這位號稱適合他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尚未出世的男人終於戀愛了!恭喜、恭喜。」她這話惹得李正鳴坐立不安。
「也不算是,」李正鳴不安地挪挪他的身體,「我只是向她求婚被拒絕而已。」
「求婚!」這次換來武光啟的大呼,情況愈來愈撲朔迷離,他個人首創的推理法完全不管用。
反而是林若梨異常地平靜,她先是瞪武光啟一眼怪他的大鸄小怪,才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
李正鳴點點頭表示回答。
「所以你就向人家求婚?」林若梨按捺住想要歡呼的衝動,這太陽底下終於有事能給她做了,自從她結婚後再也沒啥事能讓她有興致,武光啟天天說這不可以、那不可以的,實在讓她有點受不了,索性連工作也強迫地幫她辭了,她惟一的樂趣就只有一個─買菜,說來有點汗顏,因為她實在是不會煮菜,而家事也不太拿手。
(不求婚讓我的孩子沒爸爸?)李正鳴有點惱怒,他光為這件事傷透腦筋了,想他要啥有啥,呼風喚雨天下任我行,如今卻敗在區區一個弱女子手上。
林若梨嘖嘖有聲,「先生,你有沒有搞錯?誰規定懷了男人的孩子一定要跟那個男人結婚!笑話,如果是我,我一定死也不肯嫁給你,做個單身媽媽還比嫁給一個因為要孩子才跟她結婚的男人好過千倍萬倍。」
不留點余的,她將重點挑了出來。「你以為每個女人都是飢不擇食?只要有人要就草草了事嫁了?老兄,請問你是什麼時代的人類呀!」
「這樣沒錯啊!嫁我有什麼不好……」
「是喲!家財萬貫,嫁給你保證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只管留在家裡做豬母,幫你生孩子就行了,誰理你啊!」林若梨不留情地挖苦道。
「你們不想知道是誰?」
「是誰?」武光啟夫妻異口同聲問。
「接到若梨捧花的那位。」
兩個人嘴巴同時呈現O字型。
「欣如?」林若梨終於找到聲音。
李正嗚很確定地點頭。
「我就知道,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你們看,她接個捧花都會滑進正嗚的懷裡,這證明相命先生說得沒錯。」地快樂地說。
半夜,夜助人靜時分,一抹影子出現在楊欣如的臥房中。
他就著昏暗的燈光靜靜地凝視床上的人兒,神情專注且投入,不知何時她早已融進他的生命中而不自覺,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喜一怒全牽掛在他的心上,是從何時開始的?他自問,現在的他已放不開她,惟有她活在他的生命中才是真實的。
忍不住,李正嗚伸手撫摸她的粉頰。
她全然不知地嘍語幾句他聽不懂的話,臉下意識地與他的手貼近。
他像是被灼傷一般飛快地縮回手。
突地,楊欣如坐起來與他擦身而過朝浴室狂奔而去,李正嗚被她這突兀的行為嚇住,等他回神,一聲尖叫隨之而來;她站在浴室門口:臉色有點慘白。
「發生什麼事?」他趕緊向前,手不停地在她渾身上下摸索。
「是你!」她拍拍驚魂未定的心臟,只差沒被嚇死。「我以為有人闖進我的房間。」她靠在他身上,楊欣如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不客氣地由他支撐。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他樂於支撐她的重量,他一隻手摟上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耳朵裡畫著,唇也不放過大好機會,吻著她的下巴。
她受到他的蠱毒,手圈上他的脖子。「你這樣無聲無息出現在我房裡,我當然會嚇到。」她的抱怨一點力量也沒有,她大膽地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學他舔他的唇瓣。
「那是我的錯,讓我補償你好嗎?」他張開嘴任由她採取主動。
她沒令他失望,「你要怎麼補償?」她的舌頭探進他的嘴裡。
「今晚我任你處置如何?」他性感地提議,他的手早已不安分地移向她的胸部。
「我可以換別的嗎?」
「不行!」他嚴然拒絕,在他拒絕的同時他一把抱起她迅速走向床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7:22
第八章
「不要!我不要!」坐在李正嗚的車上她拚命搖頭,現在他們正在法院的停車場裡。
「乖,跟我上去。」他很有耐心地哄著她,心裡卻在咒罵著。
她在床上一向很配合他,但只要一提到結婚兩個字,就好像是要她的命一樣,說好說歹也不答應他的求婚,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嫁給他?但昨夜的溫存一點也感覺不到她的抗拒,且就算他們再怎樣冷戰,往往一到床上所有的戰爭都會消弭於無形。
出門前他什麼都沒說,只說要帶她去一個特別的地方,這就是他嘴中特別的地方?真的很特別,等車子停在這裡了才跟她說要和她公證結婚,她有說過要嫁他嗎?如果只因為她有了他的孩子就必須結婚,那為何外面有那麼多的未婚媽媽?
「我不要嫁!」她拚命搖頭拒絕,她還年輕,她不要這麼早就踏人婚姻的墳墓。
「不要是吧?你等等。」說完他轉身拿起他的大哥大。「我看我還是打電話到你家跟你父母說好了,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多大贍,還養個情夫在家裡。」他使出他預藏的秘密武器企圃說服她就犯。
不出他預料,這計謀很有效果地引起他預期的反應。「你怎麼有我家的電話?」楊欣如整個人幾乎要由車上跳起來,她的激動使她一個不小心撞上車頂。
「嗚……好痛……」她摀住痛處,神情很痛苦的模樣。
見她痛苦的樣樣他可捨不得。「撞到了?撞到哪襄?」他神情緊張,很快放下手機,傾身靠向她伸手摸向她手所摀住的痛處,「來,我幫你揉揉。」
見他嚴肅的表情她有點動容,或許在他的心底她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只是他還未發覺,更遑論說出來了。「不是那哀,再高一點啦!」她放下手由著他幫她揉著。「左邊一點,你小力一點,真的很痛。」
揉了一晌,她皺著眉頭,他的力道還真不小,不揉還好,揉了更痛了。「好了,好多了。」她受不了了要他住手。
李正鳴聽話地放下他的手。
「以後在車上小心一點,不要說站就站起來,吃到苦頭了吧!」看她沒啥要緊,他忍不住就叨念她幾句。
「我知道啦!我以後會小心的。」吐吐舌頭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那我打電話了。」他重新把手機拿到手上。
「等等,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電話?」聽他說要打電話她可怕了。
「我去找你的人事資料,上面就有了。」李正鳴也不怕她知道直接就跟她說,
他用手去撥開她亂動的手,「等等,接通了。」
「不要啦!」手被撥開的楊欣如可緊張了,她怕這事被她父母知道她可就吃不
完兜著走了,不被打死在路邊才怪。
「不要?」他雙眉挑高,以詢問的口氣問她。
「我是說我跟你進去。」楊欣如像只挫敗的公雞低頭認命地說。
他的手機離開他的耳朵,楊欣如見機會不可失,一伸手搶過去直接關掉。
他也不跟她搶,「你要跟我進去了?」他很輕易地放手將手機給她。
很高興拿到他的手機,她連忙藏到身後的椅背去。「我答應啦!所以你不用打電話了。」她肯定地點頭。
「這是你說的。」他被她接近孩子氣的行為逗笑了。
她的神情堅定。
李正嗚計謀得逞也不囉唆,「走!我們進去了,法官已經在等我們了。」他拉開車門跨出車外。
她歎口氣,她的婚姻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事已到此地也認命了。
為了他未來的孩子著想,他只好先對不起生養他的父母,不告而婚,以後再報備嘍!不過可想而知一旦事件披露後,會發生怎樣挪動的事,或許他會被罵得半死吧!他臆測。
辦公室出現了許多的風風語語,總經理秘書現在被某位小開追求中:不過那位小開非常神秘,從不曾露臉,每天準時早上十點於公司門口便會出現一位送花的小弟,目標正是總經理的秘書,而且只迭一種玫瑰花,第一天送的時候就非常地引人側目,因為送花小弟只知道收花者的名字,其它一概不知,在問了人事處的小姐以後才得以送到真主的手中,巧的是人事小姐正是萬中選一,公司裡最最公認的廣播電台,在人事小姐發揮她那請大家告訴大家的人饑己饑精神下,全公司上到經理級人物,下到掃地的歐巴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送花人轟轟烈烈整整送了兩個星期的花。
楊欣如接過今天送給她的花,很粗魯隨便地丟在地上,氣沖沖地闖進李正鳴的辦公室,她今天真的是發火了。「你到底要怎樣才甘心?」她脫口而出,她已經受不了了,現在她不只是有名,連總棟大樓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的,現在守衛室的伯伯甚至每天都會問她同樣的問題,「今天那男人有沒有送花來?」照這種情況看來再過一個月,全世界可能都會認識她了。
李正鳴不慌不忙地切斷他的電話,「喔!你不要花了,那我明天不迭花了。」
這是他硬拖著她上法院公證結婚後對她的補償,為求得她的諒解,他使出渾身解術,聽從林若梨的話,用鮮花攻勢企固軟化她,她已經連續兩個星期除了公事外,就不再理他了,現在還不錯,起碼有反應了。
他說得倒乾脆,楊欣如瞪視他,「最好是一朵也不要!連一片花瓣都不行!」
她警告他,她在心裡詛咒,她當初怎會糊里糊塗地與李正嗚簽下一隻在「立羽」工作一年的合約,現下可好了,她動彈不得了,她要走得拿出商百萬的現金出來才行。
都怪她自己自作聰明地自以為打對算盤,自以為打過契約李正嗚就不能因為他們的關係而要揪下她的工作,那現在她的日子就不會如此難過了,更慘的是她還跑去跟他公證結婚了,不但有夫妻之實,連夫妻之名都有了,差只差在到目前為止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李正嗚知,對了,還有幫他們公證的法院知及那隨便找來的見證人知。
他不但以那只契約釘得她死死的,就連上法院公證也威脅她,如果不肯就等著他到她家向她家的人報告她跟他同居,而且現在連孩子已經有了,最令她生氣的還不是強迫她跟他結婚道檔事,而是他是在沒有任何人知悉的情況下跟她去公證的,難道她這麼帶不出門?她連見他的家人的資格都沒有?
「孕婦要平心靜氣,注意胎教知道嗎?」李正鳴很是好心地告誡她。「下午要記得去產檢,假我幫你請好了,你是掛三十六號,要記住。」告誡之餘他還提醒她。
「你煩不煩啊?懷孕的又不是你,干你什麼事?」楊欣如給了他一記衛生眼,老天,他真的比她老媽還煩上好幾倍。
李正嗚聽到她的話反而更給了她一朵會令所有美女為之傾倒的笑容,光看他那笑容,楊欣如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李正嗚的話對她而言真的大大不妙。「嗯!是這樣?那我下午正好也沒事,我陪你去好了。」
「想都別想!」不考慮,她一口回絕。
「那不用我陪你會乖乖去嗎?小甜心。」李正嗚又用他那膩死人的笑容衝著楊欣如笑。
不留情的她脫口就一句,「用不著你管!」她的話甫一說出,她立即恨不得自己沒說過,因為李正嗚的表情明頗表現出受傷害的表情,他那表情令她整個人不覺一縮。
「如果……呃……嗯……如果你下午有空可以陪我去,但是千萬不要被公司的人發現。」她退讓一步,作為傷害李正嗚的補償。
「真的!」李正嗚聽到她的話馬上眼睛為之一亮,滿足興奮。
楊欣如為他這個反應懷疑他之前的表情全是佯裝出來的,但她已自動邀請他陪她去,怎可出爾反爾。
產校時李正嗎可真讓楊欣如嚇了一跳,他問醫生的問題每每切中主題,不只是醫生稱讚他是個好爸爸,連身為孕婦的當事人都覺得相當汗顏,他問的問題十樣有八樣她想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夠一一提出跟醫生探討,甚至重要處還做筆記。
在滿足完他個人的疑問後,他輕快地哼著歌,「我等不及醫生幫我們的寶寶照超音波了,好想看看寶寶在你肚子裡是怎樣。」
等車子在馬路上跑的時候李正嗚又突來一句,「我們去買幾件寬大的衣服,懷孕不宜穿過緊的衣服。」
「不用了,現在還不需要。」楊欣如拒絕他的提議,等到需要穿到孕婦裝可能要兩、三個月後,現在就買未免稍嫌太早。
「你不需要可是寶寶需要。」他悶悶地說,不容她拒絕,李正鳴直接將車子開進百貨公司的停車場,拉著楊欣如直上賣孕婦裝的樓層。
楊欣如可是一點買興也沒有,不過李正鳴倒是興致勃勃,要專櫃小姐拿出目錄給他看,並很認真地在展示櫃上翻翻我找的。
她只負責穿給他看。
「連逛了幾櫃,他的手可是滿滿的拎著裡頭裝孕婦裝的袋子,楊欣如在無法制止他的情況下也只得由他去了。
「我想是哪個貴客臨門,這麼大手筆,原來是你!」一名男子向他們迎面走來。「才剛走出電梯就聽那些專櫃小姐說有對夫妻出手闊綽,我還很好奇想說是誰?」
「我來買東西不行嗎?」李正嗚口氣可壞了,甩都不甩他,拉著楊欣如掉頭就要走人。
李正剛動作快地閃到他面前阻止他離開的動作,張開雙臂做投降狀。「行,怎不行,隨你愛買多少,我差個人幫你提可以吧!」開玩笑,自己哥哥大駕光臨做他弟弟的哪敢說句不?只不過自己很好奇老哥別的不買淨買孕婦裝,這就夠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我有點疑問,你需要用到……嗯……這類的衣服嗎?」李正剛不敢直接表明問題。
「我買給我寶寶的媽媽穿不行?」李正嗚十分不耐地挑高眉毛,瞪視李正剛。
「你的……你的什麼?」李正剛一下子難以意會,一張嘴巴張得老大忘記闔起來。「我沒聽錯?」他不確定地想再向李正嗚求證。
「這不干你的事,我買我的東西,你把你的百貨公司看好就好了,管那麼多幹麼?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J李正嗚口氣不是挺好。
李正剛好巧不巧正是這家百從公司的經營人,這家百貨公司也算是立羽名下其中一間投資的公司。
「你旁邊這位是……」轉過頭,李正剛笑得可開心了,一點也沒有被罵的神情,「大嫂,你好,我是他的弟弟,現在是這家百貨公司的經營人,我叫李正剛。」他很自動地趨前自我介紹。「今天想要買什麼都儘管買,就跟那些小姐說記我的帳就行了。」李正剛很大方地道,他心裡打的主意可就神了,光他眼前這種大的消息就價值百萬,只要等他上樓打電話跟他父母報告一下,馬上就有大把大把鈔票進帳,今天她買的就算是他這個為人小叔的送她的吧!現在多巴結一下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第一次見到李正鳴的家人她有點震鸄,但李正嗚的態度恍若可有可無的,一點也沒有將地介紹給他家人的模樣有點傷她的心,難道介紹她給他的家人真的如此難以啟齒?
「我如道,你一定是害羞,沒關係,都快是一家人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你就不用掛意了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李正剛很乾脆地說。這會他可高興了,有始以來最重大的消息,想想看由他的口中告訴其它的人,而且他還有幸見到大嫂本人,其它人不羨慕死才怪。「你們慢慢逛,不打擾你們了,買多少都沒關係,全記我的帳上!」李正剛大方地說。「大嫂,下回見。」他揮揮手人就走掉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一定希望我們結婚的事不曝光,所以找一直沒跟我的家人講,回頭我會跟正剛講清楚的。」李正嗚很誠心誠意地向楊欣如道歉,他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樁意外。
被他這一說她才恍然大悟,不是他不願介紹他的家人給她,而是從頭到尾她一直堅持的原因,他是為了體貼她才沒帶她去見他家人,或許是因為一開始是她表現得太強硬,他才會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心中的結一旦解除,她開始坦然,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她怎能因一己之私而拒絕與他的家人認識?
「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料不準何時會遇到熟人,我們剛去皆院的時候沒遇上認識的算我們幸運,他是你的弟弟,回頭跟他解釋一下就不會有事了。」她安慰李正鳴。
「我們走了,發生這種事我想你也沒心情再逛下去了。」李正鳴有氣無力地說。
「怎麼可以?你剛不是說要買小孩子玩的具?都還沒買就要走了?」為鼓舞他的士氣,她一反剛進來時強烈的反對。
「可是你不是說不要買嗎?」
「我改變主意了。」
「真的?」
「我很確定。」
背地裡,李正嗚笑得可開心了,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他們的關係一點一滴地曝光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讓楊欣如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
李正剛可跩了,他一離開他們馬上直奔他個人的辦公室,開玩笑,這重大消息不及時報告,到時候他不被海K一頓才怪。
他拿起電話立即熟練地撥下一組號碼,沒隔多久電話的一頭就有人接了。
「媽!我是正剛啦!我有件事要跟你講……不是工作上的事啦!跟哥有關……哥現在在我這裡買東西,買的東西可怪了……你先讓我講完,重點是他買的東西,他買孕婦裝耶……買孕婦裝還不奇怪?他說是為他的孩子買的。」李正剛很有耐性地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巨響。「媽,你不要緊張行不行?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還沒結婚。
「哥不敢的啦!他要結婚一定會跟你講的,你不要一直叫好不好?我還沒講完。」李正剛將話筒拿離他的耳朵,其受不了他老媽子,都叫她不要尖叫了,還一直叫個不停。
「我可以說了?好,我要講了,聽她說已經有了,媽,恭喜你要抱孫子了。」
電話那端的噪音更大了,李正剛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要現在過來?不要啦!等你人過來他們早走人了,你在家等消息就好了,他們買什麼東西我會再向你報告的啦!我知道─我知道。」
陳光明發哲,全天下的人算李家的人最難應付,下午快三點時,響起了一通電話。
李正嗚的母親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問他知不知道跟李正嗚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是不是真的有李正嗚的孩子了。
在爭論了十多分鐘之久,李母索性要他待在辦公室不准走,她要親自過去找他。
自然半個小時後,李家全家的人一起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幾乎是全家啦,除了李正鳴和他新出爐的那口子,外加尚在美國的李正意除外全體總動員,浩浩蕩蕩一行四個人不多不少各踞住他的辦公室一角而已。
「光明,是不是真的?」
「光明,你知道是哪一個嗎?」
「光明,你整天都在公司出入,相信多多少少你一定知道些什麼的。」
「光明,是多久的事了?」
「光明,是你們在美國認識的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問個不停,壓根不給陳光明喘息的時間。
陳光明暗暗在心裡為自己盤算著,如果他說他什麼都知道,那一定又是一大串勞什子的問題迸出來,保證今天別走出這間辦公室的大門,還有這種事還是要由當事人來宣佈比較好,他這個局外人做他的觀眾比較實在一點。
在各方的衡量評估下,當下他決定死不承認對他比較有利。「真的?正鳴找到結婚的對象了?」他發揮自己有生以來最逼真的演戲效果,當作自己是不知情的第三者對李家的人發問。
「你不知道!」
「你沒聽說!」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
「你一定是在騙我們對不對?」
在陳光明的回答後一堆驚歎號冒出來。
「相信我,正嗚他什麼都沒對我說!J.陳光明很小心地趁李家人又一團亂左手快速在背後做食指與中指交叉的動作,說出生平最大的、最不善意的謊言。
在亂烘烘的聲音中,李家人很失望地自他的辦公室退出,陳光明才得以慶幸自己僥倖逃過一劫,不過以後可難講不會被李家的人處以極刑。
確定李家的人全離開公司後,陳光明拿起電話撥出一串他熟悉的號碼。
「正嗚,你在哪裡……還買東西?我都快被你害死了你還有心情血拼?有沒有摘錯……發生什麼事?我都快被你家的人搞死了你還問發生什麼事?」說著說著,陳光明拉高音量,他對電話中李正嗚的笑聲很無奈地翻翻白眼。「他們都走了,我才敢打電話給你……好啦!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他們問我我可半句都沒說,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當天晚上季正嗚的住處可熱鬧了,在隔壁的楊欣如光是坐在客廳就感覺得到今晚他家熱鬧非凡。
李正嗚才一開門,一陣人群就紛紛從他面前走過,正如他預料的一點也沒差,他的家人全員到齊。
「爸、媽,你們怎來了?還有……」他指著他的弟弟妹妹,「今天大家真的都一起來了。」他邊打招呼邊做他惟一能做的事關門,這客人可自動了,每個人都各自分散行動,一個去搜查他家所有的房間,一個就跑進廚房找吃的東西去,其它的就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
「兒子啊,聽說你今天去正剛的百貨公司?」李父開門見山地問。
李正嗚快速地用他的心死光束惡狠狠地刺向李正剛。
用不著李正嗚接話,李母的話馬上迸出來了,「兒子,你什麼時候要把兒媳婦帶回來讓我們瞧瞧?」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你啊!把人家肚子摘大了,就要負責,年輕人就要勇於負責。」李母話才一落,李父的話又傳來了,「擇期不如撞期,不如我們明天就去女方家提個親好了,免得對方嫌我們太失禮,把人家女兒肚子搞大了才要娶回家,我們做人就是要誠心,真心感功天。凡事都要付諸行動才是最實際的。「
李正嗚聽了差點沒翻白眼,他老爸想得可真快,已經想到要去提親了。
「爸!你說的我全都知道,可是女方不答應我又能奈何?你兒子我也很急啊!」看這陣仗他也得實話實說了,真的不是他不要,是女的不答應,但為了他生命財產安全,他聰明地省去一句他已經強迫人家跟他公證結婚了,誰說一生只能給一次婚?跟同一個人重複結很多次婚也不會犯重婚罪。
「笨兒子!你不會動腦筋?腦袋可不是白白生給你的,你肚子餓會不會找東西吃?渴了會不會找水喝?」聽他這話,李母可聽不下去急得罵他,也不等他點頭接著又講下去,「你不會先去徵求女孩子父母的同意這不就得了。」
「我可以跟你保證你去女方家,對著女孩子的父母說他們女兒跟你有了,他們鐵定會二話不說就把女兒嫁給你了,我們家又不是什麼家世不良的,他們女兒嫁到我們家是享褔,十個也有八、九個同意,再說你又沒多只眼睛、少只耳朵的。」李父跟他妻子一如孔出氣,直要他兒子上門去提親。
「大哥,你也該帶未來的大嫂來讓我們看看才對吧!」李婷婷拿著一堆的飲料由廚房走出來。
「所有房間都看過了,沒有其它人。」李正剛報告。
想必他已巡完他家了,李正嗎冷笑,她住在隔壁這裡當然是找不到人了。
「哥,你是不是有地方忘了找了?」李婷婷可精明了,她及時提醒李正剛,他們一行人進來時是直接由玄功走進來客廳的,可沒再繞到哪個地方去。
「沒有啊,我全找遍了,還會有地方漏了找?」李正剛一時未想起。
「隔壁沒找啦!」李婷婷指揩玄關上的壁垚。
李正剛恍然大悟,「也對,差點忘了,你們先等等,我開門過去找找。」他拉拉衣服,朝大門走去。
「那邊不用找了,又沒住人找也是白找。」李正嗚很快出聲制止他。
他不出聲阻止還好,他這一出聲全家人馬上用異色眼光看他,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愈說沒有肯定是有,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假裝沒有。
「正剛,隔壁就不要找了,你大哥說沒有就沒有了。」李父很識相地要他的小兒子不要開門過去找人,開玩笑,要是不小心嚇到他的兒媳婦那還得了,反正事實已經很確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得也對,如果真有住人的話大哥早就說了,不用等我們去找對不對?」李正剛走回頭替自己找個位子坐下,伸手拿一瓶李婷婷拿出來的飲料喝了起來,找了半天當然會渴,既來之則安之,不多喝點飲料補充點水分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大哥,跟大嫂約個時間讓我們見見面,我很好奇她長得怎樣,再說爸媽也都很想看。」話繞了一大圈,李婷婷不忘她此行的目的地,她一頭湊過去低聲問李正鳴。
「你早就看過了。」李正嗚咕噥。
「我看過了?怎麼可能!」李婷婷思索她的記憶金庫,她在大哥回國到現在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再說全都是在家裡碰頭,只有一次她去公司找他,難道是……李婷婷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但可能嗎?她試著把李正剛所給的信息結合起來。「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可是我想我還要親自證實一番。」
「我警告你,不要嚇到她,否則有你好受的。」他可緊張了,要是警擾到他的太座夫人,不給她好過才怪。
「放心啦,你妹我又不會吃人,你擔心個什麼勁?」李婷婷給他一個安啦的表情。
「我就是怕這樣。」李正嗚低頭喃喃著。
「你們兄妹在吱吱喳喳的有完沒完啊?我們今天來是要討論正嗚的婚事,可不是來看你們喳呼個不停。」李母打斷他們的對話。
「沒什麼啦!我跟大哥是在討論明天去提親的事啦!你知道的,有些事總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我跟大哥討論完再告訴你們結論。」李婷婷很快轉移話題回她母親,不愧是混螢光幕前的。
「那你們兄妹討論一下也好,討論個結果再跟我們講。」李母很放心地交由他們兄妹討論去,她現在的目標可是隔壁,那裡究竟住的是誰?真的是有待研究,而她地兒子又不願明說,說不定就是她未來的兒媳婦住在裡頭,哪天她一定要來探探,她下定決心,不過現在提親的事要緊,要看兒媳婦以後機會多的是,至於提親就不能等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7:39
第九章
李家一家人浩浩蕩蕩地朝楊欣如的家出發。
不知情的楊欣如還一心以為李正鳴是去跟客戶洽談生意,自己被賣了都還不曉得,這天她過得可快活了,上司不在她落得輕鬆,除了幾通例行性的電話外,全然無事,又不必接受李正鳴監視般的視線,她甚至希望李正鳴常常出去哩。
晚上好不容易打發掉李正鳴的糾纏,楊欣如正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時,門鈐噹噹響起。
她面帶不悅,心想,他這個管家婆囉哩巴唆的,都跟他說不要再來吵她了聽不懂人話是不?猛力拉開門,「你夠了沒!」門外並無她預期的那張臉,倒是多了四張其他不同面孔的臉,其實應該說是兩張見過的臉。兩張陌生的臉。
小心收回自己生氣的面孔,「很抱歉,我不是在罵你們,我是在罵隔壁,我家隔壁住了一個很煩的人,三天兩頭就喜歡吵我,我還以為是我鄰居又來了。」
她很快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我想你們是敲錯門了,你們要找的人在隔壁。」
她指指與她緊鄰的那道牆。
「我們沒敲錯門。」李正剛說。
「大嫂,我們是來找你的。」另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龐出現在楊欣如面前。
「呃……你們是不是摘錯了?我還單身。」當場楊欣如有點尷尬,她何時變成這位美女的大嫂都不知道?
「大嫂,你不請我們進去坐?」李正剛神情詭譎地張望四周,像是深恐被誰發現了一樣。
礙於曾跟李婷婷、李正剛有過一面之緣的情面上,楊欣如有點不自在地讓開她的身體給他們這四個人進去。
等楊欣如將大門的上後,李正剛才舒口氣,「還好,沒被大哥看到,不然可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要知道他在樓梯口監視多久才找到這個大好機會,他真佩服他大哥可以一個小時內在這裡進進出出個十幾趟,要是他早瘋了。
「你們是在躲誰啊?」楊欣如見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忍不住要問。
「當然是躲我大哥了。」李婷婷理很所當然地說。
「反正今天我們是特地跑來找你的啦!大嫂。」
「你是正嗚的妹妹?」楊欣如可吃驚了,她從不知道這個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是李正嗚的妹妹。
「是啦!大嫂,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多是的機會可以聊,我爸媽今天來可是為了看他們的兒媳婦,還是你比較重要。」李婷婷指指她的父母。
這一聽楊欣如著實嚇到了。「你們大概摘錯了吧?我只是正嗚的秘書而已。」
她緊張地說。
「沒錯啊!你不是懷孕了?」李正剛大嘴巴地把他已得到的信息坦述出來,話才一脫口馬上狠狠遭楊欣如衛生眼一對。
「我想這點我承認,但是我並沒有嫁給正鳴的意思,這全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沒敢講出她已被李正鳴連拖帶拉的去公證結婚,如果要說應該是他們的兒子親口說出,用不著她來講。
「你是怕你父母知道會怪你?」李母親切地問。
「我懷孕的事我還沒跟我的家人說,但是我相信我家人一定可以諒解的,我想我可以獨立把孩子教養長大的。」楊欣如很有決心地說。
「你不要擔心,你只要人過來就行了,其它該準備的東西我們會準備齊全。」
李父再也忍不住了,難道要他看著到手的兒媳婦飛了?「你與正嗚之間不管有什麼不妥,放心,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兒子固然重要,但是未來的孫子更重要,為了孫子未來的幸稫著想,說要放棄兒子他也甘願。
「對,大嫂,你不用搪心大哥會欺負你,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李婷婷很是同意她父親的論調,再怎麼說她今天一定要用她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她的大嫂嫁給她大哥。
聽了他們一家的話,楊欣如很是感動,你們的話我很感動。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是建立在孩子身上,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很難維持的,我想伯父、伯母會明白的,奉子之命結合的婚姻能維持長久嗎?我懷疑,所以找很抱歉,我真的無法嫁給正嗚。
原來癥結就是出現在這裡,他的兒子可真笨,連哄個女人都不會,還敢說是被女人倒追長大的,李母在心裡暗忖,她用手肘敲敲她老公。
「欣如,我想同為女人我能瞭解你的想法,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講,無論如何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兒媳婦。」
她假意地短歎口氣,「都怪我褔薄,沒這個緣分。」
沉寂了會兒,李母才說:「好啦!我們打擾你太久了,你也該好好休息,明早還要去上班呢!懷孕的人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我們走了。」說完,便夥同大家出門搭乘電梯離去。
站在電梯裡,李正剛可忍不住了,「媽,你真的就這樣放棄了嗎?」
「哥,這叫以退為進,懂不懂?」李婷婷代她為李正剛解答,「我們不是去大嫂家提過親了?大嫂家的人也都同意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嫂早晚都要踏進我們家大門的,只是早晚問題而已。」
「這招真是高明,背著大哥跟大嫂暗通有無,再對大嫂動之以情。」李正剛很高興地稱讚他老媽。
「薑是老的辣,你們這些小毛頭還不夠看,你們還是多學著點知不知道?」李父以他的妻子為傲。
「是!」
「遵命!」
季正嗚出差跟客戶洽談公事時,武光啟、林若梨夫婦來訪。
林若梨衝著她笑一笑,轉回頭對丈夫要求,「啟,你下去幫我買飲料好不好?」
武光啟點點頭,表示允諾。
「不要買太快喲!」
天哪,這是那門子的買東西?還不能買太快,楊欣如一聽差點沒暈倒。
兩人一起目送武光啟離開,俟武光啟消失在走廊的那端,林若梨才說道:「能不能進去正嗚的辦公室坐坐?挺著一個大肚子站太久有點難過。」
楊欣如很快打開李正嗚辦公室的門請她進去坐。
「我去倒杯茶。」
「不用了,我來的時候才剛去喝了一杯奶茶而已。」林若梨很習慣地將自己舒適地安置在沙發椅上。
「叫我老公去買飲料是打發他走,反正咱們女人說話他一個大男人聽什麼聽。」
「那……」
「我主要是要來找你談談的。」
「找我?」楊欣如不解。都是好朋友,要聊天約個時間隨時都可以啊!
「我直接切人主題好了,正鳴這個人從小就被女人捧在手心裡,你能相信嗎?
他讀幼兒園的時候就曾經有女孩子為了跟他牽手一起跳舞而大打出手。」
「是很難想像。」楊欣如喃喃,心中卻想著這跟她要聊的主題有啥關聯。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上小學後才國小一年級就收到小女生的情書了。」
「你是在強調他的女人緣嗎?對不起,我跟他只是同事關係。」楊欣如急忙撇清她的立場。
「只有同事關係?那你怎麼會住在正鳴的公寓裡?」
「我有跟你講過我搬家了嗎?」
「是沒有。」
「你弄錯了吧!我是住在他家的隔壁而已,真的沒什麼。」楊欣如很理直氣壯地道。
「住他隔壁?這就沒錯了,那房子也是他的,而且在玄關的地方還有一扇相通的門,你不知道嗎?」林若梨心直口快地脫口而出。
「相通的門!」楊欣如激動地站起來,「不要跟我說玄關上那幅畫後面有扇門。」天哪,難怪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跑到她的公寓褢。
「對啊!那是正嗚特別叫人打通的,你們住的那層樓全是他的,他新居落成時我還有來過,他還特地展示給我們看過,掩飾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出後面是一扇門對不對?」林若梨沾沾自喜地說。
「我發誓,我一定要找人把那扇門封了!」楊欣如氣憤交加地說,要不是林若梨告訴她這事,她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謝謝你告訴我適個寶貴的消息。」
「不客氣,再不久我們就是自家人了,你不用客氣,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的。」
「希望會,不過那得等我把李正鳴這個卑鄙的人料理完之後再看看。」
楊欣如咬牙切齒,她恨她自己怎麼會這麼笨,住進人家家裡還很高興撿了間便宜的房子,沒想到到頭來是中了李正鳴的計。
「料理他?你要怎麼做?」
「你有沒有房子要出租?」
「誰要租房子?你朋友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問。」
「不是我朋友,是我要的。」
「耶?你跟正嗚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怎麼想要搬?再說不久你們就要結婚了,不用搬啦!還有等你們結婚那天還會舉行世紀的大婚禮,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多好是不是?」林若梨很美好地說。
「誰說我們要舉行世紀大婚禮的?」楊欣如拉住林若梨的右手搖晃幾下,死性不改的男人那麼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實嗎?
「正嗚說的啊!而且他今天就是和他父母去你家提親。」
林若梨猜不透欣如在想些什麼,這不是老早就定案的事嗎?「再說你不是也懷孕四個月有了?說不定我們還可以來個指腹為婚哩。」
林若梨很高興終於有個伴跟她一樣,她們還可以交換懷孕心得。
「那個死男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她忍不住咒罵他。
「對不起,他不是聽不懂人話,而是聽不進你的話。」
李正嗚走了進來,他再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只聽到她們之間後半段的話,但對他而言早已足夠,這個女人真的是他有史以來遇到最難纏的女人。
「我不會答應你的!」楊欣如並未被他的突然出聲給嚇到。
「你不答應也可以啦!我是不反對,不過你可得先把你父母擺平再說。」他很平靜地說。
「你少威脅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楊欣如眼尖地看到推門而入自己辦公室的人,天哪!他把她父母全帶來了,該不會天將滅她?「呃……我是說……」她連忙改口。
「基本上你父母已經同意讓你嫁給我了,現在就等你點頭了,你的意思是願意嫁給我嘍?」李正嗚面不改色替她接話。
「當然了,你不要也不打緊,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愛極地捏捏她的臉頰,附在她耳邊說:「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家的人思想保守,對於你養情夫啦、未婚懷孕等事件的接受程度不高,若說今天有個對他們女兒疼愛有加的男人,家庭背景又不錯,非但不會怪你,還會很高興女兒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宿。」他仔細察看她的臉因生氣而緋紅漲起,為她的臉頰憑添幾分嬌意。
「當然,我也會絕口不提我們已經公證結婚過。」
媽媽咪呀!這是什麼世界?她完了,這下子真的玩完了,她困難地吞嚥下一口口水,「你是故意的!這是你的陰謀,大老奸!」楊欣如瞪大雙眼恨不得把他宰了的模樣。
「如果你說願意嫁我,我就掩護你,你覺得如何?」李正鳴不理會她的怒意,以耳語的音量向她訴說。
「你這是強盜的行為,土匪!」楊欣如瞪挸。
「不要?那你就準備被宰了,恕我先失陪了。」
李正嗚回給她難以挽救的表情。「你保重。」說完人朝門口走去。
楊欣如奮力拉回他,「我可不可以後悔?」她可憐兮兮地說。
「當然,如果你決定接受我,身為你丈夫的我一定護衛你到底的。」他強忍住笑意,為她可愛的言行暗暗一笑。
「讓我考慮看看行不行?」她猶豫不決。
「好吧!給你五秒鐘,五、四、三、二、一,時間到。」
「你數秒太快了。」楊欣如抱怨著。
「我如果故得太慢你父母早走過來了。」
「好啦!好啦!嫁你就是了。」
「這才對嘛!」
在他們小倆口為談條件忙得不可開交的同時,林若梨可也沒閒著了,她主動地發揮她的國民外交精神,權充招待迎接楊欣如的父母。
「請問你們談完了嗎?」林若梨很有禮貌地問他們。
「我跟楊伯伯、楊伯母、李伯伯、李伯母五個人都商量好了,婚事當然是愈快愈好,正好下個月月初是個好日子,婚禮就排在下個月月初了,先讓你們公證,至於婚禮嘛,就再多延一個月補請親戚朋友,這樣一來對你們肚子裡的孩子也好,對長輩也都有個交代。」
她很理所當然地把討論結果向他們這對準新人報告。
楊欣如聽到李伯伯、李伯母整個人簡直要昏倒。「你!」她不敢明目張膽,只能用腳狠狠踩李正嗚一腳。
「我是你未來的老公,你怎麼可以對你的老公動粗?」他嘻嘻哈哈地對她笑,在順利送走雙方父母後,楊欣如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方父母簡直像是在開相見歡見面會,又是討論、又是聊天的,把一些老早八百年前發生過的事一一挑出來講,少說也講個三、四個小時多,這樣還講不夠,最後決定要轉移陣地,去吃個飯再聊。
「原來,你們早去過我家。」走進李正鳴的公寓,楊欣如邊脫鞋邊問。
李正嗚站在她身後,「你記不記得我們去百貨公司買東西的那次?」
她點點頭,走進客成坐在沙發上休息,「嗯,還不小心被你弟遇到。」
停了一晌。
「哦!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明明知道你弟在那裡上班,就故意帶我去那裡買東西引起騷動。」她恍然大悟。
他默默不語,不予反駁,跟著坐到她的旁邊。
「你好老奸!」她轉身面對他,按著她又想起一些其它的事,「這件事我可以算了,但是有件事我要跟你算帳。」
「隨便你,今天是你算帳時間。」他不置可否,今天就隨她了,將總帳清一清免得夜長夢多。
「很好,我們來算第一件事。」她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會搬到你的隔壁是不是你設計的?」今天她一定要把事情給解決。
「我只是請你的上任房東把你趕出去,再要他介紹房子給你而已。」他講得可簡單了,輕描淡寫的。
「真的是你!」楊欣如可氣極了,害得她無緣無故得搬家,深吸口氣,要自己先不要那麼快動怒,「那請問一下隔壁那間公寓的主人是誰?」
「是我的。」他的表情可酷了,沒有半點因楊欣如臉上升起的怒氣而有任何變化。
「那請你告訴我,玄關的壁畫後面是不是一道門?」
「你不知道?」他的表情可無辜了,一副她早知道的模樣。
「少給我裝傻!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會住進去?」她扠起腰,指責他。
「你要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李正嗚微抬頭看她,高的人就是好有處,就算是坐在沙發上,注視站立的人也不用將頭抬個老高。
「問完了。」
「那該我了。」他站起來貼緊她,冷不防,她跌進了他的懷裡,他緊緊擁著她。
「你少來,我還在生氣中。」她不領情地在他懷裡掙動。「你放開我!」
「你還在生氣?我向你道歉好嗎?」不理會她的掙扎,他依附在她的頸項,對著她的耳朵吹氣。「算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
「不要!」她才不要輕易的就放過他。
「那你要我怎樣向你道歉?」他開始用舔的,伸出他的舌頭,舔舔她的耳背。
「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好嗎?隨你高興。」
「我們辦離婚你覺得怎樣?」她移動一個位置讓他方便他的舔舐。
他嘖噴有聲起來,「你不是已經答應我要再嫁我一次了?」他以戲謔式的口吻道。
「就是要再嫁你一次才要和你辦離婚啊!」她說得可溜了。
「是嗎?你覺得這樣會比較好?」他語氣經柔,舔舐改為啃嚼。
「我不知道。」他的動作讓她難以思考。
「不知道?」他轉移目標,埋首在她的頸項,吸吮她脖子細膩的肌膚,手開始不老實地游移著。
「正嗚……」她為之無力,輕輕呼喚他。
「噓」他的行為更為狂野了,像掙脫的野馬。
整個客廳轉為寂靜無聲,只除了他們因激情而發出的呻吟。
許久,他才抱起她走進臥房。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7:59
第十章
楊欣如搞不懂自己是招誰惹誰,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高喊她不要,現在的她好比籠中鳥是逃也逃不出李正嗚的手掌心。
白天她仍舊是李正嗚的秘書,這主意她屬意的,他防備她的心可強了,怕她趁他不在身邊在婚禮前跑掉,可說是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她是滿肚子的牢騷無處可發,他還怕她在公司會突然不見,於是還特地交代警衛,說她除了跟他在一起才能離開,否則一律要向他報告,「這算哪門子的體貼?簡直是泯滅人權、違反人身自由!」她叨念著。
她媽還說他對她很好,對啦!好得不得了,進出由他接送,三餈由他接手,這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的跟監嘛。
「漂亮的小姐,正鳴在嗎?」正當她盯著一棵室內盆栽發呆的同時,一位男士站在她面前向她問候。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啦!」煩死了,每天就是有一堆煩不完的事,楊欣如指指通往李正嗚辦公室的門,很不客氣地說。
「哦!漂亮的小姐,你的態度很不好哦!不怕我跟你老闆打小報告?」王任東被她奇怪的話吸引住,他縮回往裡面走的腳,有點打趣地對她說。
「你去打小報告好了,如果他炒我魷魚更好。」她無所謂地揮揮手,很不耐煩地希望他趕快走人。
「漂亮的小姐,你很凶哦!」王任東不理會她兇惡的話,對她不耐的表情更視若無睹。
「你真的很吵,你不是要找人?不進去?好,那我叫警衛把你轟出去!」管他祖宗十八代是誰,今天她就是心情不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要怪她沒提醒他,哼!
「你不知道我是誰?」王任東好奇地問她。
「我管你是誰「你真的很煩耶!」她將頭轉向一邊很不屑地說。
不問還好,這下王任東果真下不了台,他這位媒體出現率最高的人類竟然有人不認識他,這簡直是……不是,根本就是天下一大奇恥,對他的最高侮辱。
「喂─你再看清楚一點,你確定不認識我?」
她索性轉動椅子背對他,「再多看幾次都一樣,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你再看我一眼、我相信你一定有印象的。」在自尊心嚴重被傷害的情況下,王任東不灰心地要她確定一次。
「不用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吵我就真的叫警衛上來把你轟出去。」楊欣如從未見過有人臉皮厚成道樣,李正嗚往下排即非他莫屬。
「溧亮的妹妹,火氣不要這麼大,我可以原諒你不認識我,但是以前不認識我,現在見著我本人就絕不能再不認識我。」王任東死不放棄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她理也不理,把他當作是瘋子,拿起話筒撥了警衛室的電話,「喂,有人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前大鬧,請馬上派人上來處理。」
他看起來像是在搗亂的嗎?王任東捫心自問,結論他當然不是了,於是他愈挫愈勇地不斷試圖引起眼前的楊欣如的注意,「漂亮的妹妹,我請你喝茶看電影好嗎?我會好好的向你介紹我自己的。」
「我已經請警衛上來了,你再不走別說我沒警告你,等警衛上來被轟出去是很難看的。」她甩都不甩他,整理起她的資料。
她這種行為老實說對王任東而言更挑起他的興致,多有個性的女人啊!他決定要再出擊一次,「漂亮的妹妹……」這次他主題還沒說出口就突然被人從後頭給架住了。
「喂!你們做什麼?!」他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制住,很自然地出聲遏止。
「放手!」
「請你們把他丟出去,吵死人了,擾亂我辦公。」楊欣如揮揮手要警衛把他掃地出門。
眼看自己就要很沒面子地被丟出去,王任東可顧不了面子不面子了,開玩笑,真被丟到馬路上他這張臉恐怕沒地方擺了,不考慮就高喊了,「李、正、鳴,救命啊!有人要轟你的貴客!」
李正嗚坐在辦公室裡被人這麼一叫飛快走出來,公司裡不曾也沒人敢道樣連名帶姓地叫他,聽那口氣好像十萬火急似的。
才探出頭,他看到王任東的情形是一邊各一個彪形大漢架住王任東,活像是捉小雞一樣正要被抬進電梯裡。
「呃,這是什麼回事?」在這很可笑的場面,他這還是很鎮定地維持住他一貫的作風。
「他沒事在我面前亂吠,擾亂我辦公,我要警衛把他轟出去。」楊欣如面無表情地說,口吻裡滿是怨懟。
「李正嗚,你該不會真要把我用丟的去出去?」王任東亂沒形象地卡在兩名警衛中間死命掙扎。
「我想這是誤會,你們放開他,他是我朋友,來找我的。」李正嗚清了清喉嚨,以免爆笑出聲有損他的威嚴。
「是的,總經理。」警衛聽話地鬆開王任東,「那沒事我們就下去了。」
等到警衝進人電梯後,李正嗚才解放出他憋了許久的笑意。
王任東拚了命瞪他;「你還笑得出來,這是對我個人最高的污辱!我要求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楊欣如看在眼裡可就很不以為然了,「你幹麼要警衛放了他?」她的責怪之意可深了。
「進來裡面再談。」公司進進出出人很多,在走廊上講話實在是不智之舉,李正鳴很明白此點,故要他們都進人他的辦公室再談。
一進到李正鳴的辦公室,王任東可忍不住了,指著她問李正鳴,「這是你的秘書?她的行為真的是有待加強,不但對我這個訪客不禮貌,還敢對我大小聲的,我勸你還是把她給遣散了,這種惡員工不要也罷!」
他真的忍不下這口怨氣,今天要不是他是衝著他跟李正嗚的交情來的,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從他出社會在企業界混誰不是對他唯唯諾諾?要不是他看她長得還不錯他才懶得理她哩。
李正嗚很努力地端正嚴色對王任東搖頭,「不行,把她開除我就沒老婆了。」
「唉!你老婆關她啥屁事?」他不斷揉著被捉痛的手臂,那兩名警衛的手勁可真不小,早知道今天出師不利他就不來了,管他天王老子是誰,今天把他惹火了,若沒給他一個交代他是不會走的。
「對唷─老婆關我啥屁事?」楊欣如學王任東的口氣,橫豎她也不是心甘情願想嫁,「我只是個小小小小的秘書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面。」
李正嗚出聲遏止她,「欣如!」他很不喜歡她如此壓低自己。
「是他先來惹我的,我都警告通他了,是他自己不聽的,要怪誰?大不了你把我開除啊!」她轉而怒視李正嗚,在這同時她亦不忘斜睨王任東。
王任東可感興趣了,屬下敢給老悶眼色看還真是天下奇聞,他很自動地退了幾步,以防他們開打時戰火會波及到他這個「無辜」的第三者,雖說戰火是由他挑起的。
「胎教、胎教。」沒有王任東預期中的戰火,李正嗚一反常態地拍拍她的臉頰,要她乎息怒氣,「你不要跟他那種沒教養的人計較,那是他家教不嚴,不關你的事,如果有錯全都是他的錯。」
王任東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何是變成他沒家教、家教不嚴?這太有違常理了,令他聽了不得不抗議,「我要申訴!」
「你要申訴~是嗎?」李正嗚一張斗大的臉沒預兆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很確定我要申訴。」開玩笑,他個人被污辱沒關係,他還能忍受,如果連帶污辱到他家長輩,說啥也要討個公道。
「你去我家申訴好了。」
「你家?」
「對沒錯!但是不要怪我這個跟你穿同一條內褲長大的兄弟沒事先警告過你,如果你去說了你會死得很慘。」
「笑話,是你死得很慘吧!沒有同胞愛,迸污蔑你的乾爸、乾媽。」王任東可不是被嚇大的,以為他隨便說說他就隨便聽聽?
「先死的絕對會是你。」楊欣如很肯定地插上這一句,以李家的人全向著她的情況看來,眼前道位不知打哪臨時冒出來不怕死的人類,一定含死得很難看。
「我一定要去你家投晝。」
「你儘管去吧!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眼前的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太太。」李正嗚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有很不巧的我現在正身懷六甲,我相信我的心臟很好禁得起刺激,但是經過你道一鬧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受不了而胎助。」楊欣如不忘補充。
惡夢!他今天其的是出師不利,惹上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他真是千不該萬不該,「我求你們饒了我好不好?」他誠時務者為俊傑地請求他們放過他。
「不是說要把我開除的?」
「不用,不需要。」
「不是說我態度很差?」
「沒有,你態度很好,是真的。」
「再來呢?」楊欣如可不放過他,她堆積的一股怨氣今天終於得以發洩。
「再來……我……我想今天實在是不適合拜訪的日子,我改天再來好了。」王任東連忙找借口逃掉,再不快跑他今天非死在「立羽」不可了,這樣的死法太沒形象了。
看他倉皇失控地夾著尾巴逃,李正嗚和楊欣如都忍不住大笑失聲,一掃連日來兩人間的陰霾。
季正意發誓,這絕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意外,他的腳不小心一打滑就倒向他大哥那邊了,巧的是他親愛的大嫂,也就是他大哥的老婆一推開門就清清楚楚一目瞭然了。
在這情況下他當然會緊張了,他拚命掙扎試圖掙脫,卻是弄巧成拙,四肢呈反效果地交纏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楊欣如一雙噙著淚水的眼眸指責他們,她現在看見的情景令她的心整個的揪住了,看自己的丈夫懷裡抱著另一個女子,她心整個冷掉。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站在李正嗚辦公室門口想抽腿走掉。但是雙腿發顫的她發現自己已經快站不住了,不忍心再見此情景,她撇頭望向另一處,不忍再看下去。
李正嗚雖看不見楊欣如的人,光只聞她傷心欲絕的語裯他的心就降到冰點,他快速地拉開李正意猛一推,也不管李正意會不會撞到桌子、椅子之類的,急急忙忙站起來趕著要安慰他的妻子。
「你們還真大膽,還當著外人的面,你們……」她抬起抖動的手指著他們,「我知道!你要我根本就只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淚水撲簌簌地泛流出來,如奔騰的長江滔滔不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原來他背地裡還養了個女人,而自己還歡歡喜喜地跟他上法院公證結婚……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好笨,錯!錯!錯!
「欣如,你聽我說。」她的淚眼婆娑,輕輕地址動了他心裡的某一條線,他的心隱隱作痛,「我想你是誤會了。」
李正嗚輕輕地靠近她,伸出一隻手,生怕驚動她,溫柔地揩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不要管我!你叫我來不就是要我看這個嗎?」她不領情地撥去他的手,「你
放心,我不是那種死纏著不放的人。」她頻頻往後退去。「我馬上去請律師開離婚協議晝。」
「欣如,事情不是你所想的。」李正鳴緊緊摟住她的肩膀,不敢輕易放手。
「不是我想的?我相信我親眼看到的事實!」她拚命搖頭。「你放開我」
參與演出的事件主角站在一旁傻了眼,一手撫著他被李正嗚用力一推而撞上桌角的背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遑論是吭珪了,他只敢站在原地心想,哎唷!這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想也沒想到自己一下飛機就興匆匆地跑來這裡,這會兒卻莫名其妙地變成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我想,你們有事忙,我……」他接收到李正嗚射來的必殺眼光,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他大概已被千刀萬剮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小心翼翼地做閃身穿過他們兩人,「不用送了,我下回有空再來。」李正意走得心驚肉跳的,一待出門外,留也不敢留,他拔腿就跑。
走到公司門口他大氣才敢喘一下,才剛下飛機他叫了輛出租車就往這兒奔來了,為的是看他的大嫂一眼,天可明鎰,他可什麼事都沒做,他只是撞到他大哥而已,誰知會發生這種事?更何況他們是親兄弟又能做出啥事出來?
這下發生這麼大的事,要是給他老媽知道他不被宰了才怪,當下連家也不敢回去了,至少也得等事情解決了才能回去啊!
步出大門,他抬頭看看天空,天哪!他到底犯了什麼錯?難道長得太美麗也是一種錯誤?
就是因為他長得細皮嫩肉的,沒事還留了一班長長烏黑亮麗的秀髮,才會引起楊欣如的誤會,誤以為他是「她」,是大哥「外面養的」,楊欣如的醋罈子可大得很,也酸得很。
他才一在她面前站定,楊欣如就對「她」迷人、高挑、帥氣非常的著迷,再加上「她」長長的秀髮更使得她對他的注意力多加幾分,雖然一開口的聲音是粗了一點,但是還是無損他的美麗。
誰知到頭來,他還跟她的老公坐在沙發上,身體全纏在一起了,害得她好痛心,她對他以前的風流艷事可以不追究,但是現在他們結婚了,而他竟敢做出這種事出來。
大剌剌地坐在王任東的位子上,李正意思索著這棘手的問題,這問題該如何是好?
「回來啦!怎麼臉臭臭的?」王任東剛開會回來,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某一個人佔著他的位子不放。
「闖了大禍我還笑得出來?像你這個大忙人。」他回王任東,拿起桌上的紙鎮把玩著。
「我都不知道你有忙成這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模做樣給我看的。」他們之間就是有道種奇怪的默契,以互相奚落作為招呼。
「我聽到很濃的醋味了。」王任東放下他的記事簿,見李正意的眼神有點怪異,一定有事,「是不是被哪個人拋棄了?早跟你說了不要隨便跟別的男人交往,這下可好了,人財兩空。」
「問題比被拋棄更嚴重。」這就是他為什麼來的主要原因了。
「哇,隨便說說你還當真?」
王任東探出一個頭到門外,「陳秘書,我們有私事要討論,如果有人要見我,請他們再另外找時間。」
他交代完隨即關上門,隨後又想到什麼事又打開門,「這有電話也不要接進來。」
他慢慢往裡面走去,端起秘書放在桌上的茶,「說吧!」
「我那個大嫂……」他的話只講了一半便被王任東截斷。
王任東被李正意一說,到嘴的茶全噴了出來,「對不起!」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由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擦手,他現在對李正嗚的太太可說是有點小生怕怕。
「怎麼?你是吃了她的悶虧?」
「吃了悶虧還不足以形容,所以找才來找你。」說到這兒,他可激動了,李正意站起來走動,「我大嫂從頭到尾跟本不當我是男人看!」
「總該不會把你當成女孩子看?」見李正意立刻對他投來一對射殺的眼光,他抬起雙手表明自己沒別的意思,他真的只是單純就事論事在提出一件問題的關鍵。
「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她竟然把我當成女的!」他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砰然巨響。
王任東眼連眨都不眨一下,這類似的情況他也遇過,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楊欣如的那回,他被整得有多慘,光是精神損失就足足讓他捶胸頓足了一個多星期,更嘔的是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你連這也在跟她計較?」他受過的委屈他不可能會跟李正意講的,開玩笑,這事關他的顏面問題。
「這還不是重點,她以為我是我大哥的,我大哥的……」要說出這丟臉的事他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他擔憂地轉頭面向王任東,遲不開口,這下可好,問題要不趕快解決,家門他半步都不敢跨進去,現在他真的是有家歸不得。
「我猜猜,她把你當成正嗚的情婦對不對?」王任東的表情可樂了。
「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情急之下,李正意無心去糾正他。
「她沒注意到你臉上李家工廠的正字標誌?」王任東火上加油地取笑李正意,其實李家三兄弟臉都有幾分的肖像,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端倪:除非那人瞎了眼就另當別論,但這誰說得準?李家新出爐的媳婦就是有點異於常人。
「你還笑得出來,事情惹大了,我看我是吃不完兜著走了,他媽的,我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其實也沒啥好怕的,只是,毀了他大哥的婚姻他會死得很難看而已。
「你就老實說啊!」王任東勸他,這可是他們李家的「家務事」,自己這外人沒理由也沒立場管,不過倒是可以在一旁做做觀眾什麼的。
「我是想啊!可是一看到那種情形我嚇都嚇死了,我半句也說不出來。」他這回是騎虎難下,所以他才會跑來找王任東幫忙想法子。
「正意,我想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找大嫂一起來談開。」王任東很有良心地建議他。
「談開?跟他們?」這主意聽起來不錯,但是他會不會先被他大哥拆了?光這點還是有點危險。
「再不然你就繼續讓你大嫂誤會下去,做你大哥的地下情人,不錯哦!」
「王、任、東,你活得不耐煩啦?」李正意一對幾近凸出的眼珠子死命瞪他。
「你少用你那對死魚眼看我,是你自己跑來要我幫你想辦法的!」生氣?他才
不把李正意看在眼哀。「不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個妞,大美人。」他不怕死地調侃李正意。
過好半晌,李正意才收回他的怒氣。
「走了,我好人做到底,我陪你一起去跟你大嫂講個清楚,順便驗明正身。」
王任東撈起他的西裝外套站在門口等李正意。
「王、任、東。」
兩顆探頭探腦的腦袋不停來回輪流由牆角伸出再縮回,「走了啦!」李正意推推王任東,要他作前鋒,吃過楊欣如悶虧的王任東哪肯。
「你是肇事者,你走前面啦!」王任東返到李正意的後頭推他的後背要李正意做前鋒。
「你是我找來的幫手,你先啦!」李正意時回頭要他走前面。
「那一起進去好了。」王任東提議。
「好,一起進去。」李正意考慮了一會同意他的說法。
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兩個人整整他們的衣服,互碰手肘,一同走進李正嗚的辦公室。
楊欣如是紅著一雙眼睛坐在面窗的位置,呆呆地瞪視著遠方,而李正嗚則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看文件。
傷心的她本來是要奪門而出的,但是因為李正嗚警告她不能出去,因為她再怎麼跑警衛是不會放她出去的,再說除非地想把事情鬧大讓全體員工都曉得他們結婚了,否則就乖乖待在他的辦公室。
在他的威脅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他指定的位子上,擺出臭臉給他看。
李正鳴不能專心在他的工作上,她就是有影響他的力量,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跟他弟正意是有仇嗎?該死的李正意!都是那小子惹的禍,禍闖了人卻跑得不見蹤影,真可恨,現在再跟她解釋也沒用,除非正意本人出來講明,否則看樣子,他日子有得難過了。
他分神地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事,正意人也沒跑回家會跑到哪裡去了?真令人想不透,難不成跑去找小粉紅知己?這也太沒有兄弟愛了,看回去後自己修不修理這小子,可恨的是要趕快把眼前這份合約書給弄妥,要不然後期的作業會有問題,不但如此,還會嚴重影響到進度。
「大哥!大嫂!」李正意刻意壓低他的聲音討好地叫道。
冷不防,兩道不約而同的目光齊向他發射,一道是充滿憤恨、傷心、絕望的眼神,一道是恨不得把他給宰了的必殺光束。
「你的老相好「又」來了。」楊欣如白眼比黑眼多的眼珠子朝李正鳴飛快掃射而去。
「你來得正好。」李正鳴不避嫌,幾個大步手一伸,揪住李正意的衣領,「我剛好有事找你。」他拖著李正意直丟向沙發椅。
「輕一點,會痛的。」自知理虧的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只能低聲抱怨,「小力點,會痛的。」
楊欣如以鼻孔出氣,冷哼了一聲。「演戲給我看?」她表情可不屑得很,姦夫淫婦一同出場,這分明是不把她看在眼裡。
「正嗚,我跟正意一同來就是要把誤會解釋清楚的。」和李正意一同進來的王任東插進話來。
「還敢說?」李正鳴可繃著一張死魚臉,他的目光由李正意身上轉移到王任東臉上。
「別以為我很好騙,你們休想騙得過我的眼睛,她絕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或未婚妻。」楊欣如口氣可硬得很,她的眼神冷冽,對著王任東道。
我的媽呀!這聲哀號王任東不敢叫出來,只能在心中暗暗為自己蹚入一攤事不關己的渾水中哀吊,這下他該如何爬出來?他懷疑,上回被她整得還不夠嗎?這會還得再接受一次非人性的污辱。
「我可沒說,他既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他是……」王任東話沒講完,就被楊欣如滿是譏誚的話語鎮住。
「我也不相信她是你或他……」她意有瞄瞄李正嗚,「的表妹,你們休想騙我。」
「呃……大嫂,真的一切都是誤會……」李正意試圖為自己申辯,無奈楊欣如搶著發言。
「不要叫我大嫂,我擔當不起。」她可氣得很,眼前這位分明是她丈夫的情人的女人還真不要臉,叫她大嫂?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李正意可難過了,不叫她大嫂不然要叫她什麼?她本來就是他的大嫂啊!「大嫂,我是要說,我是……我是……」用想的簡單,用講的可難了.。真有點難以啟齒,他為難地想。
「他是我弟弟,叫李正意。」
李正嗚一句簡單明暸的話,轟得楊欣如眼前一片黑,她伸手按按額頭,試圖安撫混亂的頭。「你說什麼?」為求確定她再問一次。
「我是他弟弟。」李正意迫不及待地說出他的身份。
「他不可能是女的!」楊欣如手發抖地指著李正意,不願相信。
「不信你可以驗明正身!」王任東見謎底已道出,以略帶調侃的口吻說。
李正意可樂意了,不由分說,他立即動手,「大嫂,我脫給你看!」他很熱心,外加一點點的迫切。
李正嗚看得可火大了,「你把我的辦公室當成什麼了?說脫就脫成何體統。」
他掄起拳頭用力海K李正意一下。
「大哥,話不能這樣說,你弟弟我心地非常純真,不可能會做出限制級的事的。」他苦著一張臉,他又哪褱做錯了?為了驗明正身不惜犧牲色相難道也錯了?
「我都還沒跟你算帳,你還叫?回去看我修不修理你!」李正嗚沒給他好臉色看,「今天的精神損失全算你的。」
「對對對,是該算你的。」王任東聽到有好處,他馬上揍過來,「我還特地從忙碌的公事中撥出時間來,這損失也該算正意的。」
李正意跳了起來,「那我的精神損失誰來賠?」他哇哇大叫,不過他沒得叫多久,只見楊欣如一靠近便一把抓起他長長烏黑亮麗的秀髮用力一扯。
「真的!」她驚呼,她一直在仔細觀察他的頭髮,最後她的結論是既然是男的,那頭髮當然是假的,不多想就伸手想用力把假髮拉下來。
「大嫂,會痛!」李正意的頭髮被揪在人家手裡,他合著淚,不,堂堂男子漢有淚不輕彈,怎可因為這區區小痛就叫疼?他硬生生吞下眼淚要楊欣如放手。
「對不起,我以為是假的。」急急忙忙放下他的頭髮,她怯怯地說。
「沒關係。」李正意哽咽地說。他還能怎樣?拉都被拉了,難不成還報仇回來。
作者:
絕對官僚
時間:
2011-1-6 00:18:17
終曲
對李正意而言這是超級悲慘的世紀大婚禮,他的大嫂為了嚴懲他害她掉了好幾缸眼淚的理由,聯合他的大哥硬要他男扮女裝作伴娘。
可憐的他在求救無門的情況不想起生他、養他的父母應該不會忍心他們的兒子淪落到做伴娘的地步,誰知他父母在知道此事之後表明他們中立的態度─不去干涉他們年輕人的事,任由李正鳴和楊欣如欺壓他。
現在的他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虎落平陽被犬欺。」
「伴娘?你準備好了沒?」李婷婷探出一顆頭問他,眼裡盈滿的笑意可沒被李正意給忽略過去。
李正意由梳妝台的鏡子裡看到自己,天曉得他恨死了,叫他男扮女裝?讓他死了吧!他好恨、好恨,光是化妝師在他臉上化的妝就夠他嘔的,還有他身上穿的可笑禮服。
轉身以最粗魯的姿態面向李婷婷,「我好了。」
「二哥,你忘了一件東西。」她強忍住笑,提醒他。
「你們要我穿的我全穿在裡面了。」說完他誇張地捧捧為整體效果特地替他穿上的雄偉胸部,「腿毛我也刮乾淨了。」他撩起裙襬展示他修長的美腿。
「我知道,你全照我們做了,但是呢,鞋子,你不會想光著腳走出去?」
李正意低頭看看地上那雙有跟的高跟鞋。「我可不可以穿布鞋就好了?」他膽怯地問打他出生以來,他還沒穿過這麼高的鞋子,他好怕一個不小心就跌倒當眾出糗。
「你要我也不反對,但是你要知道大嫂可能會不高興你做出讓她丟臉的事出來。」
李婷婷笑歸笑,但仍警告著他。「你不要想太多啦!這雙鞋子很低的啦!你穿上去絕對跌不死你的。」
「好吧!聽你的。」他深呼一口氣穿上鞋子,以一種搖搖晃晃極為好笑的姿態向門口走去。
「二哥,你不用走道麼快。慢慢走就好了!」她跟在他後頭呼喊。
李正意不管往他後面直追的妹妹,心裡正狠狠地咒罵他的弟弟、陳光明、王任東,對了,武光啟夫婦也有份,這筆帳他會先記在牆壁上的,每走一步他的怨恨就多深一點。
他一走到會場人口,馬上就有眼尖的人在叫了。「另一個伴娘來了!」口中不乏惡作劇的意味,李正意循聲音找著出聲者,正是王任東那個卑鄙、背信忘義的人!
「伴娘好高,長長腿姊姊耶。」有人在叫。
更甚的是還有人吹口哨。
李正意偷偷為自己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以躲避無聊人士的騷擾,今天要他做伴娘真的是夠他飲恨的,拋頭館面對他而言還算小case,最可恨的還是那些搞不清楚狀況頻頻對他吃豆腐的男人,而為了不使他大哥、大嫂的婚禮有任何瑕疵,他老早一巴掌打過去了,害得他只能忍氣吞聲。
「這裡有人了。」一聲惋惜的口吻響起。
李正意很不高興地轉頭怒瞪來者,現在他非常的火大苦無人可出氣,俗話說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才想開罵而已一陣清香撲身而來。
「是你!」高青美一屁股就坐到他身側,狠狠地呼一口氣,「裡頭空氣真差,再不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我真的會窒息。喂!你叫什麼名字?」
「李正意。」他悶悶地回答她。他認出她是楊欣如的好友也是伴娘之一。
「你好,我叫高青美,叫我阿美就可以了。」高青美很高興地與他攀談起來,「你長得好高,不會交不到男朋友嗎?我沒看過女孩子身高這麼高的。」她很羨慕地說,從學生時代她就很希望自己能長高一點,像她才一百五十公分真的是有點恨天高。
「還好。」李正意開始衡量該如何甩掉她。
「你的名宇還真的詩意,身高高、身材好、又漂亮,應該有很多的男人追求才對,像我就只能在旁邊看的份,長得又矮又肥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哪像你雖然高了一點,但是追求的人一定很多。」說著說著,她開始落寞起來。
「不會啦!長得溧亮不一定好,像我今夭就一直被猛吃豆腐。」不知為何想找藉口碓開的李正意卻安慰起她,道種憐惜她的心緒高高昇起,「那些死男人!」說到他的哀怨處他差點將髒話脫口而出。
「你是說他們非禮你?」高青美問。
「嗯!就用力偷抓一把。」
「那不是很痛?」高青美問。
「是很痛,不信你看!」說完李正意撩起他的裙子到大腿處,指著左大腿外側一處紅紅的印記,「當場我真的很想踹他一腳,讓他不能傳宗接代。」
「你裙子會不會拉太高了?」高青美暗示他。
「沒關係,你看!明天八成會淤青啦!」李正意很不在意地說,說著又移動位子要高青美看清楚一點。
「我有看到了,真的很嚴重。」高青美看完幫他拉下他的裙子歸位,「趕快拉好,不然等一下被好色之徒看到。」
「對!你說得沒錯。」一想到被吃豆腐的慘痛經驗,他飛快拉拉他的裙子。
「跟你聊得很偷快,走!我們去喝一杯慶柷我們的認識。」
「沒問題,走!我們去喝一杯。」高青美忽略了李正意豪爽的語氣根本不該從一位女人口中講出來,還一徑地應喝。
於是他們一同走進裡面,找了一個位子喝他們的酒,在兩人歡歡喜喜地喝完第一杯酒時,一陣騷動響起。
「丟新娘捧花了!」高青美對李正意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也不管李正意願不願意,她拉著他就往騷動處飛快奔去。
奇異的李正意也沒想要反抗,直覺的就跟著她跑。
新人站的台階下已然站滿一堆未婚的小姐們等著接新娘捧花。
「青美,接著!」
隨著聲音而下,一束美麗的新娘捧花朝他們的方向飛去,像電影的慢動作鏡頭,李正意因他人高馬大的有利地位,他怕被花束砸得正著直覺伸手接住。
一時惋惜、捶胸頓足的仕女們紛紛表達了她們的不滿。
李正意低下頭看看高青美她有何反應。
高青美卻以祝褔的愛慕眼光看著他,「恭喜你,你是下一位結婚的人。」
在台階上的楊欣如氣極了,該接的人沒接到,不該接的人卻接到了。
「如,不要生氣,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李正嗚見狀撫慰她。
「正意?他竟然接到捧花!他又不是女的,他幹麼蹚道渾水?破壞我的好意!我本來是要丟給我的好友青美的!」楊欣如忿忿地道。
「你不用生氣,說不定正意是幫青美接的。」說完他指指台下的兩人。
「你要?」李正意彎下腰問高育美。
「我是很想要,不過既然是你接到了,那就代表我沒你那麼幸運,不過等你結婚時要記得把捧花丟給我喲!」高青美強忍著她的失望之意說。
「給你!」不由分說,李正意把手中的花束硬塞進高青美的手裡,他心裡一陣不安升起,好像不久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要發生,他搖搖頭將這可笑的念頭搖散。
「不用!真的。」高青美不接受地要把花束還給李正意。
「拿好!」李正意不滿他的好意被拒,他嚴厲地命令她。「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再廢話。」
「那好吧!」高青美聽話收回她伸高的手,緊緊將新娘捧花安置在她的懷裡,感覺到她的心伻伻然地上下鼓動。
「走!我們再去喝一杯,不醉不歸。」拉著高青美回到他們剛剛喝酒的位子。
「好!不醉不歸!」
當下,他們果真喝得不醉不歸。
翌晨,一記尖叫吵醒睡夢中的人們。
李家的人被這記尖叫聲吵醒,紛紛服裝不整就跑進李正意的房間裡。
這間房裡,李正意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仍睡得香甜,而他床上還坐了一位身上緊緊包裡在被子裡的女人,神情倉皇,看情形肯定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李正剛踢踢床下擋住他去路的一束花,隔了一夜的新娘花仍開得燦舢。「二哥!」他推推李正意。
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兒也只是揮揮他的手,像是在揮趕一隻挺人的蒼蠅繼續他的美夢。
「二哥?」不死心的,他再叫第二吹。
「幹麼!你很吵,你知不知道?」李正意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睨他一眼,翻轉身體不理他重新人睡。
「二哥!」
「正剛!你要做啥啦工七早八早的吵死人了!」李正意被吵得不耐煩了,直挺身子坐起來。
他坐起來的同時不小心碰上坐在他床上的人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大聲叫道。
高青美幾乎呈現呆滯的狀況,她有點不能接受為何她一覺醒來枕邊人由女人變成男人。
「李正意!」李父高喊他的名字一聲。
李父這一聲高喊,李正意才發覺全家人都在盯著他看。
「你給我解釋清楚!」李父去了話轉身就走人,「我在客聽等你。」
其它人則尾隨李父走出去。
「二哥,我看這次你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李正剛表情幸災樂禍地對他說,按著瞄眼高青美,再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你……」高青美伸出手指著他老半天講不出半句話來。
「該死!」
李正嗚和楊欣如這對新人雖是在蜜月後回來才知道此事,但他們都非常高興。
楊欣如是高興她的好友找到了好男人;李正鳴則高興他不是他家惟一步進禮堂的人。
李正意和高青美的婚事還沒底定,不過大家都知道再不久李家老二就要步進地毯的那一端了,現在他們在等著另一樁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結束,等著戰爭結束後會有的結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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