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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玫]今夜來上床[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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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4:30 |倒序瀏覽
今夜來上床 作者:藍玫

是蝦米郎說作春夢是一件粉淒美粉夢幻的事?
騙肖咧!
人家她日也作旻也作,作得她都快累翻天了,
而如今,殘酷的現實就擺在她的眼前,
她的老爸老媽竟為了區區的保險金,大刺刺的將她直接送到墓仔埔,
害她噩夢成真,與夢中那個老是追著她跑的賤賊搭起友誼的橋梁,
更可惡的是,他竟無恥的一開口就叫她脫光光,
拜託!在這個烏漆抹黑的鬼地方,她看不到他摸不到他,
就算她三點全都露了又有蝦米路用?
可他卻像有透視眼般,一把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重點部位,
還說,待會兒還有更色情的事情要做,
我咧!他到底想做什麼鬼東東啊……

男主角:夜魔
女主角:葉秋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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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4:49
第一章

  在深冷幽暗的世界中我是黑暗的主宰我的心是堅固的城牆不容光線的侵入冰冷——是我所能感受到唯一的光芒一扇打開的窗扉,綴著一襲陳舊花色的窗簾,在陣陣夜風的吹拂下,隨著風的節奏舞動。在床上年方十七歲的葉秋綾,正困在一個黑色的夢境中無從逃脫,在這個黑得不見任何光影的世界裡,她像個死囚犯般,不停的在奔逃。

  好累!

  她好疲倦,從她有記憶以來,只要一跌入夢境裡,她就會被身後的沉重腳步追趕。

  可是,她完全不曉得是誰在追趕她?

  這個在追趕她的人,目的又是什麼?

  他想要什麼?

  她已沒有力氣再跑下去。在夢裡這樣奔跑,已經讓她成為全校跑得最快的女生。

  她想停止……終於,秋綾停下逃跑的腳步,但她沒有勇氣回頭看那個在她身後追趕的人的廬山真面目。

  「你是誰?」她的聲音微弱,在空氣中回蕩不已。

  四周只有沉默回應——

  「如果你不回答我,為什麼又要在我的夢境中不斷的追逐我?」她問。

  仍然是一片沉默——

  「我和你有仇嗎?」她很懷疑自己其實並沒有在做夢,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是真實的存在著。

  還是一片沉默——

  到底是誰?

  秋綾再也忍不住,她倏地轉過身,回過頭一看,但是,她什麼都看不到,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漆黑。

  她想起來了,在這個黑暗的夢境中,她的雙眼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

  她只能聽見聲音。

  可是……她也聽不到呼吸聲。

  難道……追她的是鬼?!

  可是,鬼不用呼吸嗎?她不知道,學校沒有教。

  而她,以前也沒有遇見過鬼。

  如果他真的……是鬼,那她還要被糾纏多久?一想到這……原本怯懦膽小的秋綾,鼓起了勇氣說,「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要遠離床,從今天開始我都不會再睡覺了,看你要怎麼侵入我的夢中?」她威脅道。

  仍然只有沉默回應她——

  就在秋綾以為會繼續這樣無止境的沉默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這廣闊的空間中響起。

  秋綾聽得全身毛骨悚然!

  那聲音只說了七個字,就是————

  「我是黑夜的主宰。」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身體忍不住發抖,再鼓起勇氣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找尋你。」

  「為什麼要找我?」她家很窮,窮得快要家徒四壁;他可以去找個富有一點的人,不需要找上她啊!

  寂靜——

  沉靜——

  安靜——

  就在秋綾以為他不會再回答她時,他突然又低幽地說:「黑是你身上最美麗的色彩,我很想不要破壞這份完美,卻又很想在你的身上用刀……劃下幾痕,嘗嘗……鮮血的滋味。」

  他講得好像想把她的肉割下來做人肉叉燒包的樣子,秋綾仿佛聽到刀刃劃過空氣的聲音,她顫巍巍的問道:「你……恨我嗎?」

  「是!」

  「為什麼?」她不懂。

  「你要為你曾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冷寒的空氣,加上他冰冷的話語,仿佛更是沉到冰點。

  「我做過什麼?」她想追根究柢。

  「你以為將自己所犯的錯誤全部忘記,我就不會再追究了嗎?我要你……和我一起承受不得輪回之苦,我要你和我一樣在黑暗的世界中沉淪。」他沉冷的道。

  「我不要留在這裡,這裡……好黑、又好冷。」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仿佛置身在冰原中一樣。

  「我暫時放過你,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他提醒道。

  「你不用找我,我們人鬼殊途,我和你也無怨無仇。」她趕忙與他畫清界線。

  「我不是鬼——」

  秋綾才稍微感到釋懷,又被他緊接而來的話語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和你有仇!」

  「什麼仇?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告訴我,我對你做過什麼事?求你告訴我……」但這一次,秋綾等到的真的只有——沉默。

  她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找到他,讓他告訴她答案。

  她伸出手,但並沒有捕捉到什麼,有的只是從她指縫間流逝而去的空氣,她忍不住沮喪的大喊:「告訴我——」她聽不到任何回答,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回聲,她頹然的坐在地上,卻感覺到地突然動了起來,然後是一股巨大漩渦般的吸力,將她往外推,直到她看到一絲曙光——秋綾從夢中驚醒過來,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冷汗直流。

  剛才她真的是在做夢嗎?

  那為什麼他的聲音會那麼的真實?

  那個男人……是真的想要傷害她嗎?

  為什麼?

  她甚至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一再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提醒她……他們之間有牽扯不清的糾葛?

  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秋綾從夢中醒過來之後,就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在她的腦海中一直出現那個男人的聲音。

  她穿上華南高中二年級的制服,拿了書包,走出自己的房間。

  秋綾想到今天學校要繳交的費用,今天已是最後一天,看來,她不說不行了。

  書懷曾說過要幫助她。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們背著父母偷偷地交往,可是……她不想拿他的錢。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秋綾只好面對她的母親,並且對她說:「媽,今天要交這個月學校的午餐費。」

  她的母親江雨抬頭看她一眼,不悅的從口袋中掏出幾張鈔票,丟到她的身上,「拿去。」接著,她又沒好氣的說:「家裡的下一餐都不知道在哪裡?還要花錢供你讀書!」

  「一放暑假,我就會去打工的。」

  一等秋綾離開家後,秋綾的父親葉貪幹便向江雨說:「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要不是你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債,我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為了保險金六千萬,就要出賣我們女兒的一條命,這……難道沒有其他的法子?」如果不是別無他法,他也不想這樣做。

  「不然你說能怎麼辦?等高利貸的債主拿刀把我們全家砍死嗎?」她真是苦命,才會嫁給他這個不爭氣的男人,還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憂。

  「可是……夢綾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可是……沒有錢,明天死的人就是他。

  「你不能心軟,放高利貸的把我們逼得這麼緊,我們已無路可退,我已經買通了一個殺手,今天他就會下手。」

  「唉!我會買一塊好墓地,好好埋葬她的。」這也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還了高利貸的五千萬,還剩一千萬,你分五百萬、我拿五百萬,到時隨你高興怎麼花都行,可是,你別想輸光了再找上我。」

  「我不會的!」那可是他女兒的賣命錢,他一定會省著花的。

  這樣讓他的女兒盡孝道,秋綾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也會瞑目的。

          ※        ※        ※        ※        ※        ※

  秋綾在要去學校之前買了一份報紙,她打算一放暑假就立即找一份工作,不打算因為自己而增加家裡的負擔。

  走在馬路之前的十字路口,剛好由黃燈轉為紅燈之際,她不經意的拿起報紙,看到一則標題——地中海底古城重現,二五○○年巨大雕像她忍不住打開報紙來看,看見鬥大的黑字寫著:失落的城市旁邊還有從海底撈起石棺的照片,石棺的周圍刻著栩栩如生的老鷹和骷髏的圖樣。

  為什麼她看見報上這個石棺,會勾起她內心一陣心痛的感覺?

  她看到另一張照片,旁邊附解釋寫著——這是一尊實體尺寸女神希伊絲黑石無頭雕像,雕像中的希伊絲只披著透明的絲綢,袒露出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軀,布幅在她左胸側聚攏打結,而她看不見她的四肢,這個女神像的四肢都被削斷。

  看見這個無頭雕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她的心底浮起,仿佛她認識那具雕像已經很久、很久……一滴淚落到那張圖上,秋綾卻毫無所覺。

  直到車喇叭聲響起,秋綾回過神來,她才邊納悶自己方才的情緒,邊合起報紙過馬路。

  就在她走到路中央的時候,先前鳴喇叭的一輛黑色轎車疾駛過來,秋綾想閃避,但車內一個蒙面歹徒卻朝她的胸口開了一槍。

  「砰!」

  原本忙碌的街頭更是陷入一片混亂中,開車的歹徒在沒有任何路人見義勇為的情況下,從容的逃逸。

  秋綾的身體如在秋風中飄零的落葉,緩緩地落到地上。

  為什麼是她?

  她又沒有跟任何人結怨,為什麼殺手會找上她?

  她曾看過一個孕婦逛百貨公司被槍殺的新聞,可是,她現在也沒有逛百貨公司!她只是過馬路啊!

  難道現在的治安真的那麼壞?

  很多問題,是不是不管她怎麼問,都得不到答案了呢?

  黑暗完完全全的籠罩住她,她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她的鮮血染紅了報紙上那一則「失落的城市」的新聞,而報紙上女神希伊絲的無頭雕像,仿佛動了動!

          ※        ※        ※        ※        ※        ※

  她死了?!

  如果死後有審判,那她現在是在天堂,或是在地獄裡?

  她什麼都看不見,那麼……這裡是地獄嗎?

  她不能到這個地方來,但是,人一旦死了,又有哪些事情是自己可以做決定的?

  就在秋綾感到絕望的時候,她的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溫柔少女的聲音?「你醒了!」

  秋綾看不見她,但她感覺得出這個聲音是在距離她左方不遠的方位,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叫安娜。」

  「我現在是不是在地獄裡?」她認為自己平常做了很多善事,而她也不是窮兇惡極的歹徒,為什麼她會被「送」到地獄來?

  「不是。」安娜搖頭回道。

  「為什麼這裡這麼黑?」這種黑的感覺……好像……她夢中的景象,而不同的是,那個男人沒有再出面追著她不放。

  「這裡是在黑暗魔王統治下的黑暗王國。」

  黑暗王國?!

  她在地理課本上並沒有讀到這個地方啊!

  可是,他們都只念聯考會考的國家和地名,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國家太小,聯考不考,所以,她壓根就沒有讀過?

  不管如何,重要的是她現在想要走,她上學已經遲到了,「怎樣我才可以離開這裡?」

  安娜對她的問題似乎感到很為難,不知如何回復。

  「才剛來,就要走?」一個冷沉的聲音倏地響起。

  秋綾覺得這個聲音很熟,然後,她靈光一閃—她立刻知道他是誰了。

  是他!

  那個在夢境中糾纏著她的男人。

  所不同的是,他現在沒有在追趕她。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她被困在這裡,他根本毋須再費力追她。

  秋綾往他發聲的那個方向摸了過去,但她什麼都沒有接觸到,除了空氣,「我摸不到你!」

  「除非王願意,不然,你是無法觸摸到他的。」安娜一時衝動的回答。

  「你太多話了,自廢一手,下去!」那聲音惡狠狠的交代。

  安娜連忙磕頭致歉說:「對不起,我失言了。謝謝王、謝謝王……」她拿起刀刃,就想削下自己的手。

  秋綾雖然看不見,但她聽到刀刃聲,立刻疾喊:「慢著!你太殘忍了。」

  「我是這個世界的王,我操縱這裡的一切,所有想活下去的人,都要聽從我的命令。」

  「你好鴨霸、好野蠻。」她不怕死的說。

  「你也想要我廢掉你的手嗎?」

  秋綾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須臾間,安娜已廢掉自己的一隻手臂,向夜魔躬身行禮後退出。

  「殘忍!」秋綾只敢小小聲的說,不敢再正面激怒他。

  「你說什麼?」一道寒冷的聲音響起,語調中透露出嚴重的威脅性。

  「我說……今天的天氣很好。」她不想自己的雙手沒了,她告訴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裡的氣候每天都是一樣的。」他當然聽見她剛才說了什麼,這筆帳他記下了。

  經他一提醒,和他方才殘酷沒有人性的舉動,她感覺到身體十分寒冷,心也異常寒冷。

  「可以告訴我……我們有什麼仇嗎?」她大膽開口。

  「你是背叛者!」

  秋綾鼓起勇氣說:「可以讓我……碰碰你嗎?」她看不見他,也許可以借由碰觸他,瞭解到他們兩人過去的怨仇。

  「我不想讓你這個背叛者碰我。」在她的身上,只刻著「恥辱」兩個字而已。

  「我想回到我的世界。」既然這樣,那她不如歸去,她還是弄不清楚兩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事,當然無法化解這段宿怨。

  「沒有人希望你回去。」他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期望。

  「我的父母、朋友們一定會希望我回去的。」他們現在一定因為找不到她而著急,她不想讓他們為她擔心。

  只要她能夠回到她熟悉的世界,像今天這樣的暴風雨很快的就會煙消雲散。

  「在你回去之後,你一定會發現你一點也不想再待在那裡。」人類只會將別人對生存的盼望……打碎!

  「不!我想要回到充滿陽光、充滿溫暖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只有黑暗和冰冷。」他怎麼可以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喜歡的是什麼?

  「如果你想走就走,我並沒有鋸斷你的雙腿。」雖然他很想將她碎屍萬斷,但他更想慢慢地淩遲她,讓她為自己曾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我要怎麼離開?」如果知道怎麼離開,她早就走了,她一直覺得他有點陰陽怪氣的。

  「求我!」他以冷冰冰的口吻,將這個要求視為理所當然。

  秋綾毫不考慮的開口說:「我求你。」只要可以令她再一次感受到陽光的照耀,要她說什麼,她都願意。

  「沒想到一向倨傲的希伊絲,也會說出懇求我的話!」他不屑的道。

  西醫師?!她不是西醫師啊!她只是個平凡的女高中生,不曉得他在對誰說話?不過,他講的這個名字令她聽起來耳熟……秋綾抑下心中奇怪的感覺,開口對他說道:「我已經求你了,你還不肯放我走嗎?」

  「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我們再相逢,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

  秋綾在他看不見的背後,扮了個鬼臉說:「沒有下次了。」

  夜魔口中念念有詞,不久,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秋綾帶離黑暗。

  她闔上雙眼,因為,她仿佛聽見惡魔的詭笑,雖然她知道她無法看見,但她仍害怕的不敢睜開雙眼。

  他注視著那個帶走她的黑色漩渦,在自己的心中默念著,「只有黑暗能收容你流離失所的心,你沒有地方可去。」

  他們很快就會重逢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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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5:10
第二章

  人的世界是不是比鬼的世界還可怕

  最寒冷的事

  這世界讓我再也感覺不到溫暖

  在人的世界活下去需要勇氣

  而我……太懦弱

  好冷!

  她不是已經離開那個黑暗、冰冷的地方了嗎?可為什麼她的身體還是冷得直發抖?

  這裡好黑!

  會不會……會不會她根本還未離開那個黑暗、且冷得讓人心裡發抖的恐怖地方?

  不!她相信「他」是不會騙她的。

  秋綾伸出手去碰觸,但她碰觸到的四周都是木板般的硬物。

  她用力的將雙腳往外踢,於是,發出「當!」的一聲。

  秋綾的眼光一接觸到光線,幾乎睜不開眼,那光線好刺眼喔!

  她慢慢地眨動雙眼,慢慢地適應光線,嗯!看來,她是真的脫離那個黑暗且沒有任何溫度的地方了。

  但是……她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她看著她方才躺的鐵櫃,她拉開隔壁的鐵櫃,看見……看見一個面目蒼白的——死人!

  她跟一群死人躺在一起!

  這是冰庫,是冰凍死人屍體的所在。

  秋綾忍下內心欲嘔的感覺,想往外跑,卻發現那扇門被鎖住了。

  她拼命的拍門,想要逃出去,但敲了很久,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仍然得不到回應—似乎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聲。

  「好冷喔!」

  她好不容易離開先前那個黑暗的地方,會不會又死在這裡?

  沮喪的秋綾靠在門邊坐下,她現在只能慢慢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門外突傳來腳步聲,鐵門被打開了,沉浸在死亡氣息中的秋綾卻毫無所覺。

  要來冰凍屍體的醫院人員,在把屍體放進冰櫃時,猛然看見秋綾,他們都顫抖的直喊:「鬼……」秋綾發覺有人,連忙向他們解釋道:「我不是鬼——」她是個人,她還年輕、還不想死……他們哪聽得進秋綾的解釋?由於深怕被鬼索命,紛紛向外逃離。

  秋綾搖搖頭,從地上起身。

  可能他們平常接觸的都是死人,在一看到活人後反而被嚇了一跳。

  她的父母和朋友一定會很高興看見她的,畢竟,她是從鬼門關裡又走了出來。

  可是……在離開那個地方後,她為什麼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神秘的地方呢?

          ※        ※        ※        ※        ※        ※

  她到學校去了一趟,但可能今天是禮拜天,學校沒有同學,而校工看到她嚇得哇哇大叫!

  她從來沒看過一向嚴肅的校工,會嚇成那個模樣!

  唉!她還是去找書懷好了。

  書懷一個人住在外面,他還曾交給她鑰匙,可是,她死過一回,現在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沒關係!她去找他,他應該會來幫她開門的。

  秋綾走向書懷的住處,但卻在離他家不遠處看見他,本來她想開口叫他,但他的身旁卻還有一個人--是她的同班同學江彩蕙!

  「秋綾死了,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彩蕙嬌嗔的對書懷撒嬌。

  書懷摸摸她柔軟的頭髮說:「嗯,她梗在我們之間也頗礙眼的,我本來就想和她分手,現在她死了就省掉麻煩了。」

  秋綾聽到他們的對話,慢慢的走向他們。

  沉浸在兩人世界中的書懷和彩蕙完全沒有注意到秋綾,一直到秋綾走到他們面前。

  三方終於相見--

  書懷和彩蕙立刻退避三舍,口中並尖聲驚叫:「鬼……」

  「我不是鬼……」秋綾一步一步的逼近書懷,並且對他質問道:「書懷,你還愛我嗎?」

  雖然她的眼睛看見、耳朵聽見,但她還是想問問他,她不相信他們之間的「真愛」這麼禁不起考驗。

  「你這個鬼,離我遠一點!」書懷無情的說。

  「你變了!我才死多久,你就變心了!」她好難過。

  「你已經死了三天,你這個鬼,離我們遠一點。」

  「我從國中到現在和你偷偷地談了三年戀愛,而現在才不過三天……你就……謝謝你……教了我一課。」她很想報復,可是,他已經背叛他們之間的愛和信任,就算她做再多的事,也找不回當初那個愛她的男孩。

  祝福他們,也希望他不要讓下一個女孩受傷……秋綾轉身背著他默默地掉淚,也慢步的離開兩人的視線之外。

  她有影子!

  這麼說她不是鬼。書懷對著她的背影喚道:「秋綾……」他不想做得太絕,秋綾是個好女孩……彩蕙緊緊地抱住他的背說:「讓她走。」

  不管她是人還是鬼,她都不會把書懷讓給她的。

          ※        ※        ※        ※        ※        ※

  她的同學在她的好朋友江笛家的庭院開小型的烤肉會。

  她也好想加入他們,可是……自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難保他們不會又嚇了一大跳。

  所以,她只能隔著一道牆,有點距離地望著他們。

  「秋綾走了,我聯考的競爭對手就少了一個。她功課那麼好,一定可以考上第一志願,而我現在終於不用擔心,她會選擇和我一樣的科系了。」杜裕之說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有她擋在前面,我就考不了第一名,她死了最好。」盧小鈺也說。

  「就是說嘛!每次都霸佔第一名不放,不要臉!」沈南春說道。

  「總之,她死了,我們每個人都有機會搶第一名了。」羅喬紅說。

  「我們找一天去替她上香,祝她早死早超生。」江笛也附和他們。

  雖然隔著牆,聲音很小,但她還是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清楚、弄明白了。

  沒想到她的朋友們在背後是這樣想的!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考第一名,可是,她很在乎朋友心裡對她的想法,如果可以,她願意把第一名讓給他們啊!

  唉!她總還有一個家吧!

  她的父母會給她安慰和呵護的。

  他們對她的出現,一定不會感到訝異的。

          ※        ※        ※        ※        ※        ※

  「快速」保險公司,向來是以快速理賠為同業競爭的優勢。

  就在秋綾死後的第三天,保險員就上門,討論支付保險金事宜。

  「葉先生,我知道你們也很為令嬡的事傷心,請節哀順變。」

  「我知道,我們的錢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很快!公司就要批示下來了,嗯!最近我們公司有個企劃,也許可以將令嬡的快速理賠拍成一支廣告,不知道葉先生是否……」保險員還沒將話說完,門鈴聲便響起。

  江雨起身說:「我去開門。」

  她一打開門,立刻驚愕的喊道:「秋綾!」

  屋內的人聽到江雨的喊叫,全都沖了出來。

  葉貪幹連忙對保險員說:「她不是我的女兒,我們都親眼看見她死了,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抱歉,我們可能還要再調查一陣子,保險金才能核准下來。」保險員對秋綾的父母說道。「告辭!」

  保險員一走,保險金也泡湯了,葉貪幹立刻怒視著女兒。

  江雨以顫抖的手指著秋綾問:「你是人還是鬼?」

  「媽,我沒有死,我到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秋綾雀躍的對母親解釋。

  葉貪幹生氣的拍著桌子說:「你為什麼不死了就好?」

  「爸、媽,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不敢相信父母的態度。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高利貸找上門的話,我們沒有一個人活得了,與其我們死,秋綾,不如你盡點孝道,老子養了你這麼久,希望你能回報一下呀!」葉貪幹說出心中話。

  「只有我死,你們的問題才會解決,好!那我就死給你們看。」

  秋綾奔離自己的家,但在家門外,許多鎂光燈正對準她拼命的拍攝。

  「我們要採訪你,小姐,談談你死而復活的滋味。」唯恐天下不亂的新聞記者說道。

  「小姐,這是奇跡,請問你如何在冰櫃中三夭,還可以活過來?」「誣陷」一台的新聞記者問道。

  「小姐,有一項金氏世界紀錄是挑戰待在冰屋裡的考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無中生有」台的記者也問道。

  她冷冷地看著自己曾經眷戀的家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的說:「生不如死!」

  她排開人群,離開了這裡。

  在她身後仍有在做實況報導的記者說:「以上是本台記者李珍妮在奇跡復活人的家門外,所做的現場連線實況報導,本台會繼續為您追蹤這個神奇的事件,相關報導請鎖定本台。」

          ※        ※        ※        ※        ※        ※

  原來人死了一回,可以聽到這麼多真心話!

  一夕之間,她突然看清許多事。

  而她的世界也徹底的破滅了!

  什麼愛情、什麼親情、什麼友情,全都是假的!

  這是一個虛偽的城市!

  她曾擁有的一切也全都是假的,在這樣的世界中,她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她沒有活著面對這些事情的勇氣。

  在這世上,會有人希望她活著嗎?不!他們全都巴不得她早一點死,包括生她、養她的父母也是,只有她死,他們才能活下去。

  那她……就成全他們吧!

  除了死,她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

  秋綾默默地回到醫院,她用白布遮住臉龐,不讓人看見。

  她來到當初她離開的那個停屍間裡,打開曾經躺過的冰櫃躺了進去,用手將自己推進黑暗中……她閉上眼,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到。

          ※        ※        ※        ※        ※        ※

  秋綾幽幽地睜開雙眼,在黑暗中,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是他!

  他一直在等待她嗎?因為,他知道她會回來這裡。

  其實……她是想逃離那個現實的世界,但是,她並不是想到這裡來面對他,他和那個世界都是她想逃離的物件!

  「我知道你會選擇回來的。」他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不!他說得不對,秋綾幽幽地開口說:「我並不想回來這裡,我只想死。」雖然在她自以為死亡的那一刻,腦海中曾憶起他的聲音,但那又能代表什麼?

  想死的人,是應該拋棄所有的過去,不然會死不成的!

  「死亡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原來,你還很有勇氣自殺呢!」她真是出乎他意料,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躲在男人身後尋求保護的小女人了。

  「對,你有沒有什麼刀子可以借給我,讓我完成死的心願?」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想死還真不容易。

  她可以咬舌自盡,可是……她咬得牙齒都痛了,還是死不了。

  「我可以,但是我不借給你!你的生命現在是屬於我的,操縱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奴隸。」要她死或活,全憑他的喜怒。

  她不禁皺起眉頭說:「你有那麼多奴隸,會缺我一個嗎?」他是這個世界的王,所有的人都會聽他的話,他應該不缺一、兩個卑微的小奴隸吧?

  他輕揚起嘴角,輕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我要和你上床,讓你懷有我的種。」這也算是甜蜜的懲罰,這還算太便宜她了呢!

  不過,慢慢來,反正現在她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中。

  「我相信你不會找不到女人幫你生小孩的。」雖然他身上的那股冰冷氣息很懾人,但她相信以他的權勢,仍然可以吸引不少人,最起碼他不用將歪腦筋動到她身上。

  「是有許多女人想上我的床。」從「她」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觸過其他女人,他內心對她的欲念此刻更形熾烈。

  「那你快去和她們上床。」她只是一個一心想死的人,幹嘛和他說那麼多廢話?他想和誰上床又不關她的事,為什麼在她的心中,會突然湧起一股難受的感覺?

  「我對她們不感興趣。」這世上能讓他感到興趣的女人只有一個,跨越時空的追尋,他只為了能找到她。

  「難不成……你對我有興趣?」老天!求求你,上帝,救救她,拜託!不要。

  「對!」這一點從他一開始認識她之後,就從來沒有隱瞞過,而她也一直很享受,直到「那個人」出現!

  「我不漂亮。」她頂多只能稱得上是清秀佳人,所以,他千萬不要對她產生「興趣」。

  「我們有仇。」他內心的恨意早已將他對她的愛蠶食殆荊「什麼仇?」算了!當她白問,反正他也不會回答。

  秋綾想打消他的念頭,於是勸道:「也許我不孕,根本不會生。」他那麼需要孩子,應該可以種在別的女人身上,相信一定會有人願意接受的!

  他的臉色一沉,語氣冰冷的說:「那得試過才知道,我還要徹底的在你的身上行使我的權力,我要怎樣蹂躪你,都隨我高興。」既然她落在他的手上,他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想得美,我並沒有同意讓你對我胡作非為。」就算她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我是這裡的王,想活下去的人就必須聽我的話。」他不容許任何人反抗他,威脅到他的權威。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啊!」可以讓她留戀、讓她想活下去的動力已經全部……都消失了。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值得她活下去的理由。

  他眼神如鷹般銳利的逼視著她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你連死的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他擁有她的全部,無庸置疑!

  「我才剛以為我離開了一個煉獄,也許,我又跳入另一個地獄。」

  唯有死,才能讓她得到解救。

  一個人如果沒有活路可循…最起碼,他還有最後一條路--死路。

  他揚起嗜血的笑容說:「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看她受到愈多的折磨,他的內心愈有一種無可替代的滿足感。

  「你快樂嗎?」好像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秋綾吐了吐舌頭說:「Sorry,我看不到你,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快不快樂?」

  「只要能夠看到你受折磨,我就能得到一百倍、一千倍的快樂!」

  他要將她曾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全都還給她。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她真的沒得罪過他啊!

  「因為,我曾經毫無保留的愛過你--」

  他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她從來沒有被他愛過的感覺,她還以為他只會在她的夢中追趕她。

  但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她根本不在意……現在,在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一條路。

  是她必須孤獨且一個人走完的----她只能自助,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秋綾下定決心的對他開口說:「我可以和你上床,不過,在我和你上完床,我求你殺死我。」

  這副軀殼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他想要,她就給他吧!

  今夜想上床,然後,殺死她!

  「謹遵所願!」夜魔的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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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5:31
第三章

  背叛你的是我的心

  償還你的是我的生命

  該用什麼回報你

  在故事開始時你賜予我一把刀

  是不是早就預言了結局

  「脫衣!」

  「這麼黑,什麼也看不見,有脫等於沒脫。」雖然她就快要死了,但她畢竟是個女孩,也是會害羞的。

  他就那麼大剌剌地叫她脫衣,不曉得他在床上,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希望不會!

  他以不容許她質疑的口吻對她說:「我叫你脫你就脫!」

  他要看看她是否如他記憶中的一般美麗,他想要尋找的是從前被她欺騙的自己,看看他的心還會不會為一個蛇蠍美人而著迷?

  霸道!獨裁!她不由得自心底升起一絲懷疑,自己要不要在他蹂躪她之前先自盡?

  可是,她知道以他自大的個性,一定不會讓她說死就死的。

  那她就用自己的身體,換得一死。

  悲哀啊!竟然要利用自己的身體來終結自己的生命。

  秋綾不情願的脫下衣服,直到全身光溜溜的,她才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胸。

  「我根本無法撫摸到你,你想怎麼做?」

  「你的手往前摸。」

  她的手往前摸,那他不就什麼都看見了?她在心中暗忖,但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她不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也不行了。

  反正她就快要死了,就將矜持拋到一邊吧,現在再去想他有沒有愛滋病,也太遲了!

  秋綾依言伸手往前碰,突然,她的手碰到一面宛如牆的肌肉。

  好硬喔!

  他的肌肉是不是鐵做的?

  而且,胸口有毛耶!

  他到底是什麼模樣?

  她是怎麼了,一個快死的人,是不應該對別人的長相感到好奇的!

  可是……光聽他的聲音,她就覺得他一定長得很有吸引力和魅力。

  像她這種快死的人,是不是會變成花癡?

  唉!反正她就快要死了,她現在應該可以將禮義廉恥、倫理道德暫時拋卻,不然,她可能會死不成!

  夜魔聲音粗啞的對她說:「往旁邊摸。」她的技巧一向很高超,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她的手往旁邊摸去,恰好就碰到他的乳頭。

  軟中帶硬,秋綾好奇的抓起,再讓它彈回。

  「往下摸!」

  剛剛是往旁邊,現在是往下,他是要她摸他的小腹,對不對?

  她的玉手停在他的小腹上。

  「再下面!」

  但再繼續往下就……會碰到那裡耶!

  她以商量的口吻對他說:「我不敢摸,你要不要自己摸,比較快!」

  「你侮辱我!」他不爽了。

  「我沒有侮辱你,只是建議你。」

  「叫你摸就摸,不准說廢話。」

  這男人……絲毫不容許別人拒絕他,秋綾的小手往他的那裡拂了過去,然後,又急急地縮了回來。

  黑暗之中,夜魔的聲音又響起了,「幫我寬衣!」

  他決定暫時放她一馬,反正時間還多得是。

  「我什麼都看不見,你自己脫可能比我幫你脫還快。」她從未有過在黑暗中替男人脫衣服的經驗。

  「我叫你做,你就快點做!」她最好不要再試著挑戰他的耐心。

  秋綾皺了皺眉,心忖,他的脾氣這麼差,臉上一定佈滿了皺紋,可是,光憑觸摸他的肌肉,他又不像是個老男人。

  她顫抖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衣服上,摸索到他衣服上的扣子,便慢慢地替他解開。

  她一顆一顆的解,好不容易才將所有的扣子都解開。

  「這樣可以嗎?」他應該滿意了吧?

  夜魔比了比他的身下說:「還有褲子!」

  他怎麼連褲子都要她幫他脫?嗯!也許他是個懶男人,但脫他的褲子?好奇怪!

  雖然秋綾的心裡覺得奇怪,但她還是不敢不從,畢竟,在他的身上有個強而有力的籌碼,那就是--賜她一死。

  她慢慢地將他的褲子剝下,手指不經意的撫過他大腿剛健的肌肉。

  如雷殛般的快感由他的肌膚竄燒到她的指尖,進而在她的體內引發陣陣如火灼般的熾烈感覺。

  他的肉怎麼像火一樣,似乎要將她一起灼燒!

  「碰我!」他粗嘎的聲音暗示他此刻的欲望十分強烈。

  「哪裡?」她不是已經將他摸得差不多了嗎?

  他握住她的手,往他的腹下摸去。

  他輕咬她的耳朵,聲音魅惑的道:「我們要親熱,不碰我,我們怎麼親熱?我要用我的舌頭舔過你的全身。」

  「好色情喔!」她的雞母皮都起來了。

  「等一下我們做的事會更色情。」

  他雄偉的身子將她壓往一旁的大床上,剛健的身軀不容許她有絲毫的反抗,他的手掌狂熱的撫摸她的身體。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她還以為他的身體也是冷冰冰的,不過,他的身體挺熱的!

  兩人耳鬢廝磨、身體糾纏,在情欲之火的熾烈燃燒下,原始的情欲狂放而灼烈。

  他低下頭,含住她胸前含苞待放的粉紅色乳頭,恣意的咬齧,在她的身上挑起一波波戰慄的感受。

  他的手也沒有空閒下來,火熱的大掌在她的兩腿之間撫弄,他用溫熱的手指盡情的去撩撥她,引發她體內醉人的蜜液。

  她的身體顫動,溫軟的嬌軀向上弓起,迎向他的撫摸。

  他的手指在她的兩腿之間快速的挑動,漸漸地,她花蕊外的蜜液沾濕了他的指頭,他伸回了手指,放在自己性感的唇上,品嘗她的味道。

  雖然在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但聽他的聲音,她也曉得他在做什麼,她的臉忍不住羞得一片通紅。

  他不理會她的羞澀,粗實的中指進入她的體內,他立即感覺到她緊窒的甬道在收縮。

  「你還是那麼緊,甚至比我們的最初還要緊。」

  「你說得好像我們以前就做過。」有嗎?不會吧?

  「當然,你說過做愛就像可口的點心,你每天都要吃一道以上。」

  就是因為他當初滿足不了她,她才會找上……那個人嗎?

  她有說過這種色情的話嗎?這個男人真的有點陰陽怪氣的,講什麼她完全都聽不懂!

  她濕潤的甬道使他腹下的欲望更加的堅硬勃發,他抽回了手指,以剛健的身體壓覆在她柔嫩的嬌軀上,不留空隙。

  「我要在你的身上徹底的留下屬於我的印記。」他要宣告她是他的。

  「你想盡情的佔有我,再一刀了結我的生命,是嗎?」這算是死亡前最後的饗宴,對不對?

  「對!你怕不怕?」他想要看她恐懼、害怕的神情。

  「我不怕死,但我怕你的嘴……胡作非為!」她曾幻想過和心愛的人做那件事,但從沒想過……和他!一個時常糾纏在她夢境中的男人。

  「你會愈來愈愛上我對你所做的事。」她是個不會輕易就感到滿足的女人,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他靈活的舌就像蛇一般的靈活,在她身上滑溜的移動,不斷的探索她身上最私密的地方。

  她突然感覺像這樣親密的接觸,他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做過?!

  可是……

  她沒有思考的餘地。

  他抬高她的大腿,健壯的雄軀置放在她兩腿間,接著便毫不留情的刺入。

  「啊!」她尖叫,感覺體內有一股滾燙而沉重的壓力。

  他咬住她的乳頭,狂野的問道:「他也是這樣佔有你的嗎?」在他的心裡、腦海裡,有多少次被那個畫面刺激得快瘋掉!

  「你說誰?」她不懂他話裡的含義,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為什麼他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在他語氣中的那個「他」指的到底是誰?

  「我要消除你身上屬於他的印記。」只留下他的!

  他對她雪白的嬌軀又啃又咬,就像只失控的野獸,咬齧著她雪嫩的肌膚。

  他就像頭猛獸,弄得她疼痛不堪,她開始懷疑兩人的仇一定結得相當深,深得她無法負荷。

  雖然說……她會死,這副軀殼到時就不關她的事,但是……她現在還是會感到痛!

  而且是很痛!

  如果要一直這樣痛下去,她才能死,那她也未免太辛苦了吧!

  「住手!」她出言想制止他瘋狂的舉動。

  「不可能停止,我和你會一直纏鬥下去。」

  他又重新用唇齒愛撫她,想讓她的身體回應他,而他則一直維持兩人的結合,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這樣界於疼痛與歡愉的滋味,反倒一步步將秋綾逼入激情的臨界點,她深深地被他身上溫暖的熱度所吸引。

  她突然覺得這個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可以將她從地獄中救贖出來。

  不過,是她的錯覺吧!

  她很快就會死於他的手裡,對於一個就要死的人,可以體驗一次瘋狂的快感,就當作是這個世界給她的一個紀念品吧!

  她不顧疼痛,抬高自己的腿,環住他健壯的腰,而這更刺激他在她體內的男性象徵用力的馳騁。

  他捧高她的臀部,在她的體內來回的戳刺,深入淺出的移動,誘發她體內最甜美的緊繃感受。

  漸漸地,她蜜穴的肌肉似乎習慣了他的進入,她的花蕊包裹著他,在他一進一出間,在喜悅的浪花中翻騰……他翻覆兩人的身體,讓她反坐在他的腰上,而他則不停的向上撞擊,每進入一次,她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就用力一抓。

  他的身體進入她體內的最深處,並且停留。

  「你想要嗎?」

  「我要請你讓我一死。」這是她最終的目地,她從未忘懷。

  「好,我就成全你。」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感覺頸上的壓力愈來愈重,就像在她體內的男性一樣。

  就在她以為一定會死在他的掌中時,他在她體內射出滾燙的液體,連帶著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也放鬆了力道。

  秋綾氣喘吁吁,她如同被人從高如摩天大樓的海浪裡衝激到天際……再回到人世來。

  這算是死亡前的高潮吧!

  她在死亡前得到性高潮,也算是生命中最後一次特別的經驗。

  她並不愛他,可她為什麼會感受到那麼震撼的體驗?

  他們的身體很契合,仿佛早在幾千年前他們就認識般。

  她到底在想什麼?他只是個陌生人,而且他不想見到她還會隱形起來,讓她根本碰不到他。

  原本她以為碰到他,會讓她想起一些兩人以前的事情,但是,她的腦海中根本想不出來。

  她到底做過什麼事得罪了他?為什麼在他的心底對她有那麼深的恨意?

  不過,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就快要死了。

  「動手吧!」一切都沒有意義,什麼都是虛假的,死了倒好。

  她可以感覺到刀刃劃過她的臉龐,從她的眉觸到她的鼻尖,冰涼的感覺讓她起了一陣戰慄,但是,他卻遲遲沒有下手。

  「動手殺了我!」她本來就想死,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會在這裡?

  他的刀刃滑下她的下巴,在她雙峰突出的蓓蕾上畫圈圈,之後又下移到她的小腹上。

  如果他要她開瞠破肚的死,不是會讓她痛斃了?天哪!他為什麼不快一點讓她死個痛快呢?

  秋綾以為他會一刀貫穿她的小腹,但是,沒想到他的刀子繼續往下移,到……她的兩腿之間!

  「你想幹嘛!」不會吧!他是個變態,就算她真的想死,可是……如果是那種慘無人道的死法,她不要啊!

  「你怕--」

  「你拿刀子放在我那裡做什麼?」他的那把刀子放的地方太曖昧了。

  他邪佞的對她說:「我喜歡看你害怕的樣子。」從前她就是太膽大了,才會做出那種激怒他的事。

  「你看得見我?」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觸摸來感覺,為什麼他能夠看見她?

  「對!」凝脂般的肌膚,黑如燦星的眼眸,誘人的紅唇,她是女神的化身。

  「為什麼……我看不見你?」她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渴望,想要看清他的模樣。

  「我是夜魔,我能夠看見我想要看見的。」這個世界全憑他的自由意志來掌控。

  「那你覺得我長得怎樣?」她都要死了,還跟他聊這個,但她就是想知道他心中對她的評價。

  「很美!」

  秋綾正為他的這句話感到竊喜不已,但他的下一句話又將她的欣喜打為無形。

  「但是,你有一顆毒蠍子般的心。」

  「你又看不見我的心,怎麼知道我有毒蠍子般的心?」她不服。

  「不用看,我以前就體驗過。」他還因此而深深地付出過代價。

  「算了!我們現在討論這個話題也沒有意義,你快把我殺了,但就是別把刀子放在我那裡!」她不瞭解他的喜怒哀樂,也不瞭解他想幹嘛!

  秋綾闔上眼,準備承受痛的滋味,但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死亡的降臨,反而感覺到原本抵在她兩腿之間凹穀的刀刃,已被他的唇所取代。

  她的身體向後退,逃離他的鉗制,並且以不解的口吻問:「為什麼你沒有下手?我已經準備好要死了。」他真是個邪惡的男人,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對她做些超乎她想像的事。

  「我不殺你!」他不想讓她早死,也不想讓她好死。

  「你沒有遵守承諾!」早知他是這樣的男人,剛剛她也不用犧牲自己的身體換取一死。

  「我是這裡的王,我有權利毀掉任何的承諾。」而那些全都得看他當時的心情而定。

  「你想幹嘛?」

  「我要你懷有我的小孩。」這是他最想要的。

  「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懷孕的。」

  「我會一次又一次的在你的體內播種,直到你的體內有我的小孩為止。」在他體內的嗜血因數可以因此而傳給下一代。

  說到就做到,他的身體很快就覆上她的身體,熱烈的親吻她無瑕的肩膀。

  他的舌頭像水蛭般的想要狂吸她的血肉,她的心和身體都為他迫切而充滿力量的動作而震撼著。

  她不能再被他勾引了,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是有目的的,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能讓他得逞。

  她和他做愛,是想要求得一死,而不是為了懷有他的小孩。

  秋綾強力的扭動,想要反抗他,但他健壯的大腿擠入她的兩腿之間,雙手並攫住她的雙手,制止她亂動。

  「我想要的時候,你不要亂動。」

  「魔鬼!我不要。」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烏龜蛋、臭雞蛋。

  「我不容許你不要!」

  他的欲望對準她的幽谷,正伺機要進入。

  「我要進入你的體內了。」他預告道。

  「不!」

  在她往他碩實的肩膀咬下去,並嘗到鮮血滋味的同時,他也勇猛的進入她的體內。

  她的身體強烈的掙扎著,「你別想在我的體內播種,別用你那骯髒的血液污染我。」

  突然,一切靜止了,秋綾可以感覺到這仿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然後,她聽到他冰冷的吐出話語,「我都不嫌你髒了,你倒嫌起我了?」

  秋綾感覺到剛剛他拿的那把刀刃,又重新出現在他的手裡,她闔上眼,想要等待死亡的來臨。

  但是,他並沒有下手,而他也不再進佔她的身體,反而離開了她。

  「你是想激怒我,讓我殺了你,但我偏不!」他拿出一條繩子綁住她的手。「我想讓你飄飄欲仙。」

  「你一刀了結我,我會更飄飄欲仙。」他……還想做什麼?

  他的刀背劃過她白嫩的臉頰,魅惑的低語,「你死了,遊戲就不好玩了。」

  下一刻,秋綾感覺自己被整個抱起,不知道他將她放在哪裡,她的腳懸空擺蕩。

  他邪惡的在她的耳邊輕喃的問:「你知道窗外是什麼嗎?」

  「我什麼都看不到。」她好怕。

  「懸崖,要不要讓你死,全都由我決定。」

  「我自己跳出去,就不用你決定了。」她嘴哽的辯道。

  他的身子傾上前,吻住她胸前圓挺的乳頭,「我會用魔力再把你救回來。」

  「你……」

  她沒有機會再和他舌戰了,因為,他已經乘隙分開她的大腿,進入她的體內。

  「啊!讓我死、讓我死……」

  「我會讓你死,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死法。」

  他在她的體內來回的戳刺,深入淺出的抽動,似乎非要挑起她體內最甜美的收縮不可。

  她窄小的甬道,每一次都被他擠得更容易他的進出,他那灼燙似逞兇的野獸般的武器,不斷侵襲著她這個弱小的獵物。

  他的身體衝撞著她,在每一次,秋綾感覺自己會掉出去時,他又把她救回來。

  是天堂?!還是地獄?!她已經弄不清了,甚至她當初想死的理由,她也不是記得那麼清楚了。

  她唯一能夠清楚感受到的是,他健碩的肌肉和力量。

  能夠就這樣死……也不錯。

  「我不容許你分心。」

  他的唇齒狠狠地咬著她胸前粉紅色的蓓蕾,直到她低吟求饒。

  「你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嗎?」相信在這個世上,一定還有很多事可以讓他做。

  「我只需和你上床即可,不過,我們現在不需要床。」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他想要,哪裡都可以。

  「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嗎?」她的心……好像酸酸的。

  「我只和你做!」這是古老的宿命,他們族人的宿命,一個男人一生只能愛上一個女人。

  「讓我死了吧……」她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不太想讓她死。

  「我可以送你一副美麗的棺材。」

  「你要送我去死了……」

  「是的!」

  他的雙手環住了她的美背,開始勇猛的在她的體內飆進飆出。

  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他卷起的激情巨浪,忍不住嬌吟了起來。

  而她的吟叫更加的刺激他,使他更猛烈的衝刺起來。

  他失速的撞擊,在如美洲豹般迅猛的動作下,她的身體仿如自高空墜落地面般,昏眩、失重……他捧起她的臀部,迎向他堅硬的灼熱,在這樣猛力的動作下,他將滾燙的熱液深深地注入她的體內,同時間,她也小小的昏死過去。

  不久,她醒過來,立刻質問他,「你騙我,你沒有讓我死!」

  「我本來就不想讓你死,我要你生下我的小孩。」

  「你不是很恨我嗎?為什麼又要我為你生小孩?」她實在弄不懂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因為……你害死過我們的小孩,我要你補一個給我。」也許補十個也可以,一切都隨他高興。

  他又在說什麼她聽不懂、也記不得曾做過的事了。

  「告訴我從前發生的事!」她不要他老是拿那些陳年往事來壓她,壓得她的心口好難受,都快無法呼吸了。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從前他就是太寵她了,連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為她摘下。

  「不說就不說,我會自己想辦法死的!」他不幫她就算了,一定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讓她一死了之。

  「不管你死幾回,我都會把你救回來的。」

  夜魔下床,將方才掉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秋綾回想著他的話,她相信他辦得到,她想死卻死不成,然而,他為什麼要一再阻止她去死?

  「你是不是捨不得讓我死?」如果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捨不得她死,也許,她就不會那麼想死了。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想折磨你。」如果她太早死,就會讓這個遊戲的趣味性降低。

  「那你不如一刀了結我,給我一個痛快!」

  「在這裡,沒有人可以終結自己的生命,除非我下達命令。」

  「你真可惡,我竟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她生氣了。

  「我就是這麼可惡,欺淩你、看你的可憐相,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樂趣。」

  秋綾為他的話感到生氣,她的身子撲向前,想要抓住他,但她卻只撲到空氣。

  她知道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又隱形了。

  「可惡,為什麼只有你可以隱形,而我卻不行?」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神,謝謝你剛剛寵倖我。」她可不希望他又想出稀奇古怪的方法來整她。

  「不客氣!」

  夜魔拋下這三個字,就離開了她。

  秋綾在空氣中感受不到他邪惡的氣息,便知道他已經離去。

  想到他剛才說的「不客氣」,哦!天啊!她把自己的貞操奉獻給他,還得對他說謝謝?

  在這個寒冷、沒有溫度的世界,是不是連帶的把她的腦子也凍壞了?

  哪一天她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現在這個問題好像比她如何去死還要重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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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5:53
第四章

  嫉妒之火像不永熄滅的火炬在你心中燃燒我們的愛情世界容不下一粒沙即使當我們行走在沙漠中只剩下一口水你會先讓我喝但你卻容不下他人撫摸我一根髮絲

  從那一天兩人發生親密關係後,夜魔一連冷落了她幾天,直到第二十日,他才來找她。

  秋綾在空氣中感覺到他的存在,她的心情是既恐懼又疑惑,還帶著一絲期盼。

  她幹嘛想見他?他是個背信的人,連她想死,他都不願意成全她,他真是個沒品的男人!

  當然,她只敢在背後斥責他,不敢當面罵給他聽。

  「你在想什麼?」他要時時刻刻都能掌握到她,不允許絲毫的失誤。

  「我在想你今天比昨天帥。」如果跟他說她心裡所想的,不曉得他又會如何整治她?

  夜魔以不屑的口吻說:「你又看不到。」哼!女人的話完全不可信。

  秋綾吐了吐舌心想,她看不到,難道他就看得到?

  對了!他有魔力,當然看得到!

  但是,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個酷酷的肌肉男,光從他平日的表現就很明顯了。

  「我想像的嘛!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來找她一定有事,從他冷落了她二十天的表現就知道了。

  「我要你見一個人。」就是這個人的出現,破壞了他們原本平靜的生活。

  「你要我見誰?」

  「一個你念念不忘的人。」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已經不再留戀了。」

  「‘他’不同。」夜魔意有所指的說。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見……他?」

  不知為什麼,她心裡隱約感覺到,好像有另一次的風暴要來臨。

  「在我的王國裡沒有你選擇的份!」他的話就是神的旨意。

  哼!他這個霸道、獨裁的暴君!

  秋綾不情願的、慢吞吞的從床上起身,夜魔一把攫住她的手,將她往外……拖。

  他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過,他到底要讓她見誰?

  那個人很重要嗎?

  兩人走到「魔宮」的大殿上,夜魔坐上他的王位,他把秋綾用到簾幕之後。

  夜魔的手一揚,宮殿上有些像鬼火飄忽不定的光芒,只見夜魔的臉上包著黑色的布,所以,秋綾還是看不見他的長相,只隱約看見他的兩顆大眼睛。

  「衛士,把他帶上來。」

  「是!王。」

  不久,衛士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帶到宮殿下。

  夜魔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他?看來那個人一定是……得罪他很深!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人比她更倒楣,得罪了他這個喜怒無常的魔鬼,秋綾不禁對他產生了些許同情!

  在底下的西姆雷斯一看見他,立即對他叫罵道:「夜魔,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已經囚禁了我兩千五百年。」在無止盡等待自由的時刻裡,他念念不忘的只有一個人。

  「我想要你見一個人!」在這世上,他對西姆雷斯的恨強烈得超過一切。

  「我不想見任何人。」夜魔已經將「她」的頭和四肢分家,讓他目睹了整個過程,他還想做什麼?

  「這個人不同,你一定有興趣見她的!」他就是低估了西姆雷斯對她的興趣,才會讓他們做出那種苟且的事。

  「誰!」

  夜魔走向簾幕,將秋綾的手攫住,把她帶了出來。

  秋綾跌坐在夜魔的腳下,抬起頭,目光迎視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西姆雷斯一看到她的面孔,便痛心的直喊:「希伊絲、希伊絲……」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是沖著她喊「西醫師」的,她又不是西醫師,他們幹嘛喊她西醫師?

  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很缺西醫師吧?

  夜魔抓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頭注視他,「見到你的情人,你一點都不感到興奮嗎?」

  情人?!

  他們曾經是情人嗎?

  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希伊絲,我已經想念你兩千五百年了。」

  那麼久,她才十七歲,而他竟然可以想念她這麼久……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解釋。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不!我沒有,你是希伊絲。」

  「我不是西醫師,我是葉秋綾。」她就是她,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她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相信你就是希伊絲。希伊絲,你怎麼會跟他這個魔鬼在一起?」

  「我也不想啊!」如果可以,她也想逃得遠遠地。

  「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他的!」不管如何,他一定會想盡法子的。

  「這……」他講得這麼大聲,不怕夜魔聽到了會很生氣嗎?

  「我等著你帶她走,不過……在那之前,」他嗜血的目光停在西姆雷斯的身上片刻,再緩緩地開口說:「我想報復你。」

  夜魔注視著在底下的西姆雷斯,冷血的笑道:「要我們當場親熱給你看嗎?」

  他要衛士將他綁在柱子上,然後撤下衛士。

  接著,他不懷好意的看著秋綾,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她相信這個瘋狂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秋綾開始在宮殿上跑了起來,而夜魔在她身後追著,兩人在宮殿內追逐。

  瞬間,秋綾就被他抓住,擁抱在懷裡。

  「你想做什麼--」他該不會真的想當著別人的面做吧!不,這種事若真的發生,那她以後要怎麼做人?

  秋綾拼了命的掙扎,但是這點力氣對他不痛不癢的。

  被綁在柱子上的西姆雷斯放聲大喊:「夜魔,你住手,別欺負她。」

  「我高興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你慢慢瞧。」

  他一把撕裂她的衣服,傾身簇吻她胸前雪白的肌膚。

  「住手!住手!」她想阻止他狂妄的舉動,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阻止不了他。

  他們就當著西姆雷斯的面,在樑柱上做起愛來。

  「你這瘋子,放開我。」一想到面對這種難堪的處境,她真的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死成!

  「你不想在他的面前表演嗎?」他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小乳頭,接著更加劇烈的用舌頭舔弄她的全身。

  西姆雷斯傷痛的別過臉,不想看這令他痛心疾首的一幕。

  「不看嗎?接下來我要為你表演更精采的!」夜魔挑釁的說。

  他粗暴的撕下她的內褲,不顧西姆雷斯還在場,他低下頭,親吻她兩腿之間的甜蜜地帶。

  「她的滋味很美好,你們不曉得背著我做過多少次?」夜魔邊舔舐她濕潤的花瓣,一邊狂野的說。

  「你這個惡魔,住手……」這樣張開腿的方式,讓她感到羞恥。

  西姆雷斯闔上眼,勸她道:「希伊絲,不要反抗他,他佔有你的身體,但是他阻止不了我倆想結合的心。」

  西姆雷斯的這番話無異是火上加油,夜魔的眼眸裡仿佛燃燒著來自地獄的鬼火。

  「你想,現在吻你身體的不是我,而是他嗎?」她的回答最好令他滿意,否則……「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好。」在這世上,還有比他更野蠻的人嗎?

  「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他會要她把說出口的話吞回去。

  「我不後--」她無法繼續說話,因為,他不只用他的唇親吻她的花瓣,還伸出他的魔手撥弄。

  不曉得他曾對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他的動作好熟練。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屈服於他,所以,她不能認輸。

  她咬住下唇,不容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嘴巴雖然不誠實,但在她體內溢出的蜜汁,沾濕了他的手指。

  「你想嘗嘗嗎?」夜魔的手朝西姆雷斯擺了擺問道。

  「可惡--」他的語氣帶著無奈。

  「接下來,我會更可惡。」

  他一個淩厲的挺身動作,刺入她的體內,在她溫暖、潮濕的甬道開始馳騁起來。

  「你還是這麼緊,不管被我進入多少次都一樣。」這種滋味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得到。

  「你想要就給你吧!你這粗魯的蠻子……」她狠狠地朝他的胸口咬了下去,手指在他的背上抓出五道指痕。

  夜魔懲罰性的咬住她的唇瓣,並在她的唇邊低語,「他就不粗魯、他就比我溫柔是嗎?你是不是希望現在騎在你身上的是另一個男人?」

  「我和野獸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她恨恨的暗忖,他的腦子裡根本就是漿糊,說不定他從小就是和野獸一起長大的。

  「那我就更徹底的當個野獸吧,美女與野獸……你說我們是不是絕配?」

  「誰要和你配在一起?」她是想死,但怎麼會淪落到和他在大殿中做這件事?

  「我忘了你比較喜歡他。」可惜,此刻他只能在一旁觀看,無法身體力行,夜魔幸災樂禍的想。

  像是為了賭一口氣,她倔強的開口說:「我是比較喜歡他,那又怎樣?」

  「不怎樣……不過,能進入你身體的只有我。」他瞥了西姆雷斯一眼,再得意的對她說:「你的愛人為你落淚了。」有人……為她哭了!

  唉!

  在惡魔的面前示弱,無異是自殺行為。

  從前不管她遇到什麼事都是逃避、再逃避,是這個惡魔教會她逃避是沒有用的。

  要死、要活,都要靠自己想法子!

  沒有人可以救你,也沒有人可以讓你死!

  她已經決定要向這個不要臉的惡魔宣戰了,但有一件事她要感謝他,是他激起她內心隱藏的叛逆火花。

  「西姆雷斯,別哭!我會想法子和你一起遠走高飛……」她故意要惹他生氣的說。

  果不其然,夜魔的心中升起一把怒火,他用力抓住她的雙腿,分開她的大腿,開始猛烈的在她的兩腿間進出。

  她夾緊腿想阻止他,卻只更激起他的情欲。

  他用力的掰開她的大腿,讓她的腿放在他的腰上,方便他刺入。

  在大殿上,彌漫著一種暴力和激情的氣氛,另外,還有一個第三者在觀看。

  雖然西姆雷斯充耳不聞,雙眼閉起,但仍然可以感覺到他們在做的事,他淚流不止,卻又無力阻止。

  西姆雷斯好像哭得滿慘的,可是,這又不是她願意的!

  一切都是夜魔的錯!

  她的口裡不停的咒罵著,但他在她體內猛烈的撞擊,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

  「還要多久才結束?」

  「你想要我快一點,我就快一點。」

  她咬住下唇,忍住他在她體內來回的抽刺,在男性的喘息下,他將灼熱的種子發洩到她的蜜穴內……夜魔全身赤裸的走到西姆雷斯的身旁,扳起他的臉說。「你也想試試騎她的滋味嗎?」他心情好的話,也許會考慮讓他也做一次。

  「我不像你一樣只會糟蹋她。」西姆雷斯泫然欲泣的說。

  「她喜歡我這樣對她,你沒有嘗過,當然不會知道。」她就是喜歡尋找不同的男人滿足她,不是嗎?

  「我相信希伊絲不會喜歡你這樣對她的!」看到希伊絲的身上佈滿傷痕,他就感到心痛。

  「我去找外面的衛士來,也許他們也會想試一試。」看到她的身體顫抖,夜魔的內心就感到一陣快慰。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西姆雷斯急切的大喊。

  「我當然可以。」他故作思索狀,再緩慢的開口說:「也許可以有另一個代替方案,你可以學狗叫,我就不再表演給你看;不然,在日落之前,我還可以再來個好幾次,讓你大開眼界。」

  「別叫……」她寧可被夜魔淩辱至死,也不願見到有人為她受辱。

  他以銳利的目光朝她一望,再對西姆雷斯說道:「呵!你還滿袒護他的嘛!怎樣,叫不叫?」聽西姆雷斯學小狗叫,會不會讓他的心情好些?

  「好,我叫,但你要放過她。」他不能眼睜睜的看夜魔再繼續折磨她。

  「西姆雷斯,不要……」

  夜魔的手揉捏著她的乳房,氣息濁重的說:「看來,你這雙破鞋還滿值錢的,還有人搶著要……」她到底背著他有過多少情人?

  西姆雷斯對她投以哀傷的一瞥,接著他就……「汪汪汪!」為了她,他當真在大殿上學起狗叫。

  夜魔仰天狂笑的說:「你現在知道他有多低賤了吧?而你竟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樣一比較,她應該知道該選擇和誰在一起了吧!

  秋綾對他回嘴道:「你沒有資格和他比,你比他更下流。」

  「最下流的手段,我還沒有在你的身上使出來,長夜漫漫,你可以耐心的期待。」

  「夜魔,你答應我放過她的。」

  「我的意思是不再在大殿上表演給你看,私底下則隨我高興。」夜魔對他投以勝利的一笑說:「你現在知道誰是她的主人了吧?」

  他只當她是一個玩具,玩膩了,想丟棄或是保留,一切都隨他。

  「夜魔,我一定會將你今天帶給我的屈辱還給你!」他一定會帶著希伊絲逃離他的魔掌。

  「我等著。」夜魔的眼神發出炯炯的光芒注視著他,接著猜測的說:「也許……你又能夠帶她逃離我的身邊。」

  西姆雷斯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會的。」

  「很遺憾,不可能會有那一天的!」

  「會的,一定會有!」

  「剛剛你看見了我情人的裸體。」夜魔朝外叫喚道:「衛士,把他拖下去,鞭打他一千下。」

  衛士連忙沖進來,銬上西姆雷斯並回答道:「是!」

  「希伊絲,你要等我、等我……帶你走。」西姆雷斯斷斷續續的安慰她。

  夜魔搖搖頭心想,他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帶她走……真是感人啊!

  他以為他還會讓他倆有背叛他的機會嗎?

  在西姆雷斯退下之後,他手一揚,大殿又恢復成一片黑暗。

  「怎麼?捨不得他離開?」他冷言冷語地嘲諷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在大殿上做那種事。他真是個野蠻人、未開化的人。

  他真的很邪惡!

  他簡直壞的……沒有任何字眼可以形容。

  「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就是故意要在「那個人」的面前宣示對她的所有權。

  「你很無恥,毫無半點羞恥心。」上天怎麼會讓他這種人活那麼久?或許這印證了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你還在乎西姆雷斯?」不然,她為什麼怕被他看到?

  「我根本不認識他。」她覺得自己好像夾心餅乾,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咬一口,而且還咬得莫名其妙。

  「以前你也這麼說,而我相信了你,後來迎接我的卻是更大的背叛和欺騙。」如果不是她曾經騙過他,到現在他還會傻傻地相信她的話,但上過一次當之後,他已經不再相信這愚蠢女人的謊言了。

  「你又不肯說我從前發生過什麼事,卻老是為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現在她已經不曉得是在這黑暗世界,還是在她原本的現實世界中生存,哪一種比較不恐怖?

  「你做過什麼事,自己最清楚。」

  「我、不、清、楚!」如果她清楚,還要跟他多費唇舌嗎?

  「婊子!」

  她還要忍受他言語上的淩辱多久?「我要走!」

  他不只是用身體攻擊她,還用言語攻擊她。

  「你哪裡都去不了,你只能待在我身旁。」除非他願意,不然,她永遠不會有自由的一天。

  「我們處不來,你看不出來嗎?」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憎恨的情緒。

  「我要你幫我生孩子!」能讓她生他的孩子,那他就更勝一籌。

  「要我生你這個變態的兒子,休想!」要是她也生出個小變態,那還得了?

  「那我們就來試試看,我會一晚在你的肚子裡播七次種。」

  聽他這麼無恥的宣稱,秋綾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也許我們現在就可以再做一次。」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夜魔被她震驚的表情逗笑了,他仰天狂笑片刻,接著招手,一個女僕走了進來。

  「朵拉,服侍你的主子,她的儀容不怎麼整齊。」

  「是,王!」

  秋綾從地上撿起被撕裂的衣服,心想,她之所以儀容不整,還不都是他害的?

  他一定不會覺得他有錯,反而會視撕裂她的衣服為理所當然。

  到底在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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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6:14
第五章

  孩子,是世上最可愛的天使

  也許孩童的笑靨可以融化你心中的冰

  我想,愛的結晶是我們關係的新開始

  好想重新來過

  好好愛你

  秋綾和夜魔派來服侍她的僕人朵拉一起回到她的房間。

  朵拉一邊幫她穿上衣服,一邊喃喃地說:「王不該把你找回來的。」

  「你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嗎?請你告訴我。」最好是能讓她從這一團迷霧中理出頭緒來。

  「王如果知道我告訴你從前的事,一定不會輕饒我的。」像她這樣的女人,王為什麼還要她?王不想理會那些閒言閒語嗎?

  「我不會告訴他的,求你告訴我,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起碼知道個理由,先解開她內心的疑惑會比較好。

  朵拉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從她口裡吐露道:「你是個不貞潔的壞女人!」

  「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為什麼在她身上有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

  「不!希伊絲的靈附在你的身上,你長得和她一模一樣,這或許就是王帶你回來的原因。」

  「希伊絲是多久前的人?」

  「兩千五百年。」

  「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原本曼瑙希絲是個美麗的國度,充滿了歡笑,四季綻放著美麗的花朵。希伊絲是祭司的獨生女,祭司很寵愛你,你是他的掌上明珠。

  「你很美,全國有一半的青年都為你傾倒,但你只鍾情于王一人,你們是一對兩小無猜的伴侶,而大家也一致看好你們的發展,但就在全國準備大肆為你們舉行婚禮時,你卻背叛了王,在婚禮的那一天,和鐵匠的兒子西姆雷斯私奔。頓時,我們的王淪為全國的笑柄!

  「從此,那個俊朗的男子變得冷酷且不近人情。自尊心極為強烈的王不容許你的背叛,他窮盡全國上下的力量,在三天后找到了你,那時,你衣衫不整的和西姆雷斯躺在一張床上。

  「憤怒的王下令將你處以極刑,將你的手腳切除,讓你因流血過多而慢慢地死去,最後,再將你的頭割下。祭司不甘心他的愛女死得極慘,於是施以毒咒引來一場大洪水,大洪水毀滅了城,整座城都沉入海底。

  「王對祭司施以反擊,他用魔力讓城建立在一個不受水侵襲的地方,只是在這個深深的地底城市,永遠不見天日,或許這也是祭司的詛咒吧!」

  秋綾聽得目瞪口呆,對自己前世的慘死,心裡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個恐怖的地方會這麼黑暗,全是她的錯?

  像他那樣自大的男人,一定無法忍受她跟別人跑了!

  所以,他對她才會有那麼怪異的舉動,不過,他也太可怕了,背叛他,就要被處以極刑?

  天啊!

  「有沒有方法可以破解詛咒。」禍端可能是因為她,她希望還給這個世界一個光明的未來。

  「有!真愛,等王尋覓到他的真愛為止。但是,現在王是很冷酷的,他是不可能愛上女人的,在詛咒無法破解、王追尋不到真愛之際,這裡只會被無盡的黑暗籠罩,永遠沒有一絲光明。」

  原來這是一座受詛咒的城,而他們的糾葛則追溯到兩千五百年前。

  「祭司呢?我的父親呢?」秋綾相信了朵拉的話,話裡的稱謂也不自覺的改口了。

  「從這座城變為黑暗的那一刻,他就失蹤了。」

  「他到哪去了?」

  「沒人知道。」

  是這樣強烈的恨意,才可以讓人穿越千年的時空嗎?但她對從前的事並不記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她的眼睛無法看見他,如果她可以看見他,是不是可以早一點想起從前發生的事?

  可是,就算她記起來又怎樣?他們之間的仇恨好像也不可能因此而化解。

  雖然她沒有見到他,但從他的聲音判斷,她知道他是個自傲且自大的男人,所以,絕對無法接受她背叛他的事實。

  難怪他會想要殺了她!

  可她為什麼會背叛他,和一個鐵匠的兒子私奔?

  「朵拉,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要離開他的身邊,跑去和鐵匠的兒子私奔。」

  朵拉開口說:「根據王找到你時的情形看來,好像是你移情別戀,但大家都覺得你很愚笨,因為,王是那麼的風度翩翩、君臨天下、高大威武、器宇不凡、武術高超,是奧西裡斯神選定賦予魔力的繼任者。所以,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王,反而移情別戀的跟西姆雷斯跑了,這一直是個謎。」

  「難道我沒有說出理由?」她在要死之前,應該會有一個審判的機會吧?

  「王不讓你說話,不聽你的任何辯解。那時,王憤怒得只想毀掉宮殿,大家對這件事都噤聲不語。」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了!

  她真的不記得從前發生的事,難道她真的要為自己不記得的事負責嗎?

  那個怪胎根本不管這麼多,他只想要看她受苦,她絕對不會如他所願的!

  就算要她付出代價,她上輩子所受的極刑難道還不夠嗎?

  原來她的前世有這麼一段曲折的過程,那她就不能把她的遭遇全都怪罪于她的父母了。

  不曉得他們現在的生活怎樣?

          ※        ※        ※        ※        ※        ※

  葉家

  「秋綾怎麼又會被人發現在冰櫃中,她不是死而復活了嗎?」秋綾的父親葉貪幹不解的問道。

  「也許因為她知道她的死可以讓我們得到解脫吧!現在可好,我們又有保險金可以領了,高利貸也不會再追殺我們了。」江雨高興的開口說。

  「為了不要讓她繼續回來找我們,也要躲避保險公司的追查,所以,我們要把她的屍體火化。」不能讓保險公司知道秋綾不是死於意外。

  「為了預防萬一,我們現在就去做。」

  「好!」

  兩人馬上行動,從醫院將屍體領出,運往火葬常他們和火葬場裡的人聯繫好,看著熾烈的火焰,他們只從其中看見了白花花的鈔票……「秋綾,爸、媽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你在另一個世界就要保佑爸媽賺大錢,下輩子投胎轉世到富有人家去。」

  正當他們要焚燒她的屍體時,警車突然趕到,並且阻止他們焚燒屍體。

  「慢著!你們不能毀滅證據。」

  「我們要燒的是我們女兒的屍體,有什麼不可以?」

  「棺材裡的人並不是你們的女兒。」

  「怎麼會?!」

  他們急忙打開棺材蓋,發現裡面的人真的不是他們的女兒葉秋綾。

  兩人的臉色都轉為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棺材內的那個陌生人。

  員警拿出手銬,銬住他們的手說:「我們現在懷疑你們以假屍體,進行保險金詐領之實。」

  「沒有!秋綾真的死了。」

  「那她的屍體呢?」

  對於員警詢問的這一點,葉家夫婦則無法辯解。

  「我們現在還懷疑你們謀殺這個人,我們以現行犯逮捕你們。」

  「冤枉、冤枉……」

  「你們的女兒在哪?」

  「我們不知道、不知道……」

  「你們一定知道的,我現在就將你們帶回警局偵訊!」

  兩人面面相覷。意思就是--

  秋綾失蹤了,而他們還要繼續逃避高利貸公司的討債……兩人在心裡都同時想到,到警察局也好,可能比待在家裡被放高利貸的人討債來得安全。

          ※        ※        ※        ※        ※        ※

  在黑暗中,秋綾快要沉入夢鄉,但突然她感覺到身邊有人,那個人還伸出手撫摸她的秀髮。

  她忍不住放聲尖叫,忽然,她的額頭被輕捶一下。

  夜魔對她說道:「是我,笨蛋!」她突然被他嚇得大叫,簡直就是侮辱他的美。

  「你又不出聲,我怎麼知道是你!」就算知道,她還是覺得很恐怖,他幹嘛罵她是笨蛋?

  不然,下一次換他熟睡時,她來叫他看看。

  「就算我不出聲,你也該知道是我,不然,你以為是你的老情人嗎?」他語氣中仍帶著十足的醋意。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對他的言語感到感冒,但瞭解他們過去的愛恨情仇後,她就比較能理解。

  她似乎有所察覺的問:「你那麼恨我,是不是因為從前你曾經深深地愛過我?」像他這樣偉岸的男子變成今天這樣,她……也有些責任。

  他帶著詫異,也像是被窺視的眼神問她,「你想起來了?」

  「對!」為了不牽連朵拉,所以秋綾這麼回答。

  「你是不是還想再一次的背叛我,和西姆雷斯在一起?」

  從前,她為了那個男人背叛他,現在,她是不是也想如法炮製?

  秋綾以試探的口吻問:「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為什麼……她要試探他容忍的限度,難不成她和他一樣瘋了?

  「我會把他閹割,以確保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種,或許我現在就該派人去這麼做。」他不容許他們之間出現另一次……意外!

  「你別這麼做,我只是說說的,你別當真!」小器!連開個玩笑都不行?

  「你連說的都不行。」最好,他們的話題永遠都不要提及西姆雷斯。

  「我知道了,你別傷害他。」連累無辜的人受害,她會過意不去的。

  「那得看你的表現。」只要是提到西姆雷斯,她就會特別的緊張。

  「我的什麼表現?」他每次都不把話講完整,她怎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許……從前她就是因為這樣才跑掉的。

  「看你多快會懷有我的小孩?」

  為什麼他那麼想要她懷有他的小孩?也許是因為他心底的仇恨。

  「我不想要生孩子。」她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

  「因為你很恨我。」

  「我並沒有打算留下孩子,孩子會打擾到我享用你美妙的嬌軀。」

  如果她的身材也變形,那對他可是雙重損失。

  「你是個惡魔!」

  「我的確是惡魔,而我也會把我的小孩教成惡魔,如果是這樣,那我會考慮留下他。」他會讓他的孩子當他的接班人。

  「我不會讓你接觸他的!」她恨恨的說。

  「你最好期待我會接觸到他,不然,他可能很快就會去跟閻羅王報到。」唯一考慮讓孩子留下來的原因,就是他把孩子教得跟他一樣。

  「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她才覺得從前發生的事對他有點愧疚,現在又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需要愧疚。

  「我是不放過你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他糾正她道。

  「你--」

  「要怎樣……你才會再愛上我?」她不希望看到這個城市永遠都是一片黑暗,沒有絲毫的光明。

  「今夜我想上床!」這也是他來找她的動機。

  「這樣……你就會愛上我?」他幹嘛講得這麼感官、這麼肉欲。

  「你想要我的愛?你不是不希罕我的愛,才會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打擊我嗎?」

  「不!我想要你的愛……」這樣,這個世界才能光明,也許這樣才可以救贖她的靈魂,不要讓他們的愛恨又繼續糾纏兩千五百年。

  「我考慮考慮,看你的臨床表現*!」

  「哦!」他講得好像要上手術房一樣。

  秋綾還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她感覺自己被--「你幹嘛綁起我的雙手和我的雙腳?」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呈上祭壇的少女。

  「因為,我要把你丟到水裡。」

  「這裡又沒有--」

  秋綾還來不及發出「水」的音,她已沒有多餘的空間和時間可以多想,因為,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在水底。

  她忘了他是個有魔力的男人,可以隨心所欲,他用魔力把她送進水底!

  他想讓她溺死是不是?以他過去的紀錄,是有這個可能,這種死法比當初他賜給她極刑來得好多了。

  秋綾咕嚕咕嚕的喝進好幾口水,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缺氧致死的時候,他在她的口中注入了氧氣,但兩人並未浮到水面,而是繼續沉在水底。

  他脫去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胸膛貼著她,而他強壯的臂膀一把將她的衣服撕開,破碎的衣物隨水流去。

  他將空氣注入她的唇內,卻讓她的腿向臉部曲起,手掌伸入她的兩腿之間,狂肆的挑弄她的蜜核。

  原來,他不是想要她死,而是以完全超乎她想像的方式佔有她。

  他根本沒有給她表演的空間,完全都是他一個人在表演,臨床表現……討厭!這裡根本連一張床都沒有!

  他根本就是在誆她!

  他的手指藉由水流,在她的體內抽擦,深入淺出的摩擦,讓她的體內漸漸湧出熱液。

  感覺到她的身體為他準備好了,他便從背後刺入她的體內。

  在水的輔佐滋潤下,他在她的體內通行無阻!

  秋綾感覺他滾燙的堅硬,在她的體內戳刺,每一次他的硬挺都想往她體內的最深處做猛烈的攻擊。

  在她柔軟的甬道裡,他巨大的勃起似乎如魚得水。

  她看見魚兒從她身旁遊過,不只一條,有小魚、大魚、彩色的、黑白的;肥的、瘦的。

  他們這一次做愛還是有觀眾,只不過觀眾從人變成了魚。

  夜魔不滿意她的分心,將她的腿曲得更起,雙手向前捧起她的臀,重重地往她的體內刺入。

  她的呼吸幾乎快要停止,原本在他們身旁遊動的魚兒都避開了。

  她扭動著身體,而他身上冒出的汗融入水中,兩人汗水交融。

  他的腰使勁的前後搖擺,直到她的體內猛烈的痙攣、收縮,他在她柔嫩的小穴內射入愛的種子……他的手放開了她,並為她松下手上和腳上的束縛。

  秋綾的身體往上浮,她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可以呼吸的滋味是這麼的美好。

  只要再多個幾秒,她感覺自己就會因為失去空氣而窒息。

  她的雙手撥動的想要遊回岸上,但她的雙腳被拉祝「你要做什麼?」他應該說,你想逃到哪去?

  「我要遊回岸上。」她想快一點接觸到陸地的感覺。

  「我還沒要夠你。」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什麼?」

  他熱情的覆上她的小嘴,又打算開始另一段的激情。

  她的手環抱住他的肩,呻吟的說:「我真的不曉得當初為什麼要逃離你的身邊?」她一直想從他的身上找尋到溫暖、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

  「你是個狂野而性感的男人。」他還有點色色的,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的體力太充沛才會這樣。

  他在問話的空隙,已經逮到機會再次進入她的體內。「以後我們不需要床,每晚都來水裡做,如何?」

  「可以,你先幫我戴上氧氣筒。」她怕她會因缺氧而死。

  「不需要,我可以當你的氧氣筒。」

  這好像是自從她認識他以來,從他口中講出最富人性的一句話。

  不過,要他當她的氧氣筒,實在太危險了!

  因為,她怕自己會忘記……呼吸。

  他用右手抬起她的左腿,左手捧住她的臀部,讓她的蜜穴為他開啟,然後他稍微的彎腿,以他堅硬的下體插入。

  他由下向上用力衝擊,想使她達到高潮……她闔上眼,想克制住他挑起的情欲,然而,她的身體卻本能的對他的衝撞起了反應。

  在水底做比在床上做更刺激,現在似乎不是他比較色,遇見他……她似乎也快變成一個好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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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6:37
第六章

  你的折磨是我心口的利刃

  每劃一刀

  痛楚加劇

  你的愛是銘刻在我心口的傷

  愛得愈深愈痛

  在夜魔日以繼夜的努力下,在某天的清晨,秋綾連續好幾次感到腹部作嘔,她連連地做出幹嘔的動作。

  「惡……」

  「看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夜魔在一旁涼涼地說。

  「什麼意思?」

  「你懷孕了!」

  「你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我懷孕了?」不會吧?不過好像也有可能,他常常沒有限制的一直要她。

  「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生命力,他是我的繼承人。」反正,他也懶得讓其他女人懷他的孩子,就讓這孩子繼承他的王位好了。

  「繼承你的冷酷、無情嗎?」這是她最擔憂的一點。

  「那是他的造化!」只有將自己的感情冰封起來,才不會給女人有可乘之機。

  和他講話會讓她更生氣,算了!她問他另一個問題好了。

  「你愛上我了嗎?」如果他早一點愛上她,那這個地方就不會這麼冰,或許,他也就不會這麼冷酷了。

  「沒有,你只是我利用做為生孩子的工具。」他對她毫不隱瞞的說。

  這就是他的答案,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她,為什麼她還要做多餘的奢想?

  「我不想生他。」在憎恨下誕生的孩子,會有美好的未來嗎?

  「不想生也要生。」如果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她就很樂意生,是不是?

  「你可不可以不要勉強我?」

  「不可以!」夜魔回答完她的問題,目光放在她桌上未吃完的食物問道:「為什麼沒有用餐?」

  「我沒有胃口。」可能是肚子裡的小生命讓她感覺不舒服,所以才沒有食欲。

  「你想要絕食?」真可惡!

  「我說過我不想生孩子。」這個孩子落到他手中,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與其如此,她不如早一點結束他的生命。

  「你不吃可以,但不可以餓到我的孩子。」

  「我吃不下!」她不吃,孩子怎麼吸收到養分?她又不像他有魔力。

  「那就不要吃。」

  得到他的特赦後,秋綾疲倦的躺回棉被裡,但夜魔威脅寒冷的聲音又響起。

  「在你絕食死亡之前,有人會為你愚笨的行為付出死亡的代價!」

  「你想要怎樣?」

  他拿出一個透明光亮的水晶球,在她的面前展示另一個世界的景象。

  秋綾驚訝的看著她憔悴的父母,奇怪了?他們不是應該拿到她的保險金,過著好日子,怎麼會到警局去?

  他的手放在水晶球上,目光鎖在她的臉上,威嚇的對她說:「你的父母現在在警局,不久,他們可能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在裡面暴斃。」

  視情況而定,他會將手中的王牌亮出。

  他威脅要害死她的父母。

  他們曾經不管她的死活,她也可以不理會他們的死活……但是,她無法眼睜睜的看到他們被眼前的這個惡魔殺害而見死不救。

  畢竟,他們是生她、養她的父母!

  他們可以對她無義!但她卻無法對他們無情。

  「我會聽你的話,你要放過他們。」只要她的雙親可以平安無事,她會暫時聽他的話。

  「吃!」

  他端過食物放在她的面前,要她吃下。

  秋綾看著食物,只得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

  夜魔的手揚起,一小簇火光從他指尖傳出,落在牆壁上的火把,屋內又有了些微的光芒。

  秋綾想乘機看看他的模樣,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黑色的布罩。

  「你為什麼要點火?」他一向不都是喜歡在黑暗中辦事?

  「這樣孩子可以長得好些。」這是為她腹裡的孩子考量,而不是為了她。

  這是什麼邏輯她不知道,不過,她很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你的臉上都要罩著黑色的布,我想要看你的長相。」他只是冷淡的拋下一句,「你還不夠格。」

  「怎樣我才夠格?」為什麼不給她看?小器鬼!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是不可能讓她看他的面孔的。

  「你長得很醜嗎?」她好奇的發問。

  夜魔投給她一記懶得理她的眼神,轉身就離開。

  她將手放在腹部上,用叮嚀的口吻對她的孩子交代道:「你長大後一定要像媽媽,天真、可愛又活潑,絕對不要像你的父親,冷酷、冷血、沒有人性,只有魔性,還有……絕對不可以像你的父親那樣愛欺負我,聽到了嗎?」秋綾撫摸著自己的肚皮,仿佛已經看到孩子誕生的模樣。

  隱形起來仍待在屋裡的夜魔,聽到她這一段話,臉上不禁泛起莞爾的笑意。

  這是兩千五百年來,他第一次不帶嘲諷的笑容。

          ※        ※        ※        ※        ※        ※

  數個月後--

  「我知道是你,半夜不睡覺,要做什麼?」她可以感覺到「他」在碰她的頭髮。

  他的手邊梳順她的頭髮邊說:「我想要你!」

  「你什麼時候懂得詢問我的意見了?」從她懷孕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她,她還以為是她的身材變形,引不起他的興趣。

  「我想要你,但是,我怕傷害到胎兒。」

  「你溫柔點就行。」雖然這點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她的話讓他放心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剝掉,然後,他再起身脫去自己的,再回到她身旁。

  他的手指從她的眉眼滑下,來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膚,最後,在凸起的小腹上逗留。

  她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說:「我現在是不是身體變形了,滿難看的!」

  「真的滿腫的!」

  秋綾不禁失笑,他真的是個不解風情、不會說好聽話的男人。

  「摸起來比較有肉。」夜魔邊說,邊用手指撫摸她的乳房。

  他用的形容詞還滿好玩的!

  他的身軀置於她的兩腿之間,健實的手臂抱住她,而她也舉起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兩人熱吻,他的靈舌探入她口中,吸吮她的甜美。

  徹底的品嘗過她的唇之後,他的舌頭往下移,來到她的頸項,舌由下而上性感的舔舐。

  「我想笑。」他這樣吻她的脖子會讓她想笑。

  「你若笑出來,我絕不會原諒你的。」開玩笑,他可是很認真的在做這件事。

  他還是這麼霸道!

  秋綾搖了搖頭,她感覺自己的乳頭在他的碰觸下硬了起來,身體燃燒的熱度,由他親吻過的地方蔓燒到她的兩腿之間。

  他的手夾住她的乳頭輕扯,然後,他的唇接替他手的動作。

  他的唇吸吮她的右胸,並用舌尖撥弄她的乳頭,而他的手仍不停的愛撫她的左胸。

  「你的胸部大了二分之一。」

  「那是以後要養小寶寶的緣故。」

  「我喜歡,記得別消下去。」

  這是她能控制的嗎?

  唉!她想辦法,多用一些偏方好了。

  他用指尖彈扯她的乳頭,不停的撫弄。

  她的身體向上弓起,抬起臀部,而他也趁勢將自己的雙手移到她的大腿內側,溫柔的撫弄。

  他讓她的大腿在他的腰間跨開,注視著她的蜜核,靈巧的手指慢慢地往她的小穴進攻。

  他的手指往她的小穴壓,並做輕柔而小幅度的震動。

  她的蜜核為他開啟,並流出甜美的汁液。

  察覺到她已為他準備好,他以跪姿抱起她的腰結合,緊窒的甬道經他的刺入,充實的包裡感讓他的喉頭發出粗喘。

  他的手拉緊她的腰後,用力的刺入。

  「好重!腰會酸。」她還要負擔小孩的重量。

  他輕輕地放下她的腰,將她的腿屈起,扛到他的肩膀上,然後他的身體傾斜,深深地插入。

  他的手指繼續撫弄她的私密處,在她體內的律動也加快,而在她身上的細汗和紅暈也愈來愈多。

  他親吻著她的乳頭,熱情的舔弄,舔舐著她身上激情的味道。

  他喘息著氣,在她抽緊的甬道中,一次又一次的深擊,然後,他迅速的更換另一種姿勢。

  她的身體坐到他的腰上,他狂野的向上挺刺,急切的深嵌入她的體內。

  在她蜜核的收縮下,他將灼燃的狂流射入她的小穴內……他粗喘著氣,抽離她的體內,然而,他不再像前幾次,一纏綿完就走人,這一回他停留在她身旁。

  他輕撫她的秀髮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她略蹙起蛾眉心想,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做完愛就睡?她的命才沒那麼好,「我睡不著,孩子在我的肚子裡動。」

  跟他的爸爸一樣,都不是個乖東西。

  「我聽聽!」

  這是繼氧氣筒之後,她聽到他稍微有人性的話語。

  也許孩子出生後,可以改善他們兩人的關係也不一定。

  「真的在動!」秋綾的手碰觸著他的頭,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夜魔看著她腹中的小傢伙沒有停止蠕動的跡象,於是對秋綾建議道:「要不要我把他打暈,讓他不要亂動,你比較好睡。」

  「不!」她趕緊將雙手護在自己的腹上,防止他可能說到就做到的危險話語。

          ※        ※        ※        ※        ※        ※

  離秋綾的預產期愈來愈近,夜魔哪裡也不准秋綾去,所以,她感覺自己愈來愈像母豬。

  逮到夜魔來看她的機會,她對他要求道:「我想要摘花!」

  「這裡沒有花。」這裡不適合花生長,只有草,她可以采草。

  「我想要摘花。」

  「你不能出去!」外面風大,受涼就不好了。

  「我要看見花,而且是一大片的花。」她耍賴的說。

  「你給我乖乖地待在屋內。」

  「你不給我看花,我就不幫你生孩子。」她威脅他。

  他怒吼了一聲,「不准出去!」

  在他的吼叫聲中,她流下兩串晶瑩的淚水。

  夜魔咒罵了一聲。

  半晌--

  因為她的這一句話,他用魔力幫她變出一片花海。

  「好漂亮喔!」

  她高興的去採花,而他則躺在草坪上納涼,順便睡午覺。

  一會兒,秋綾回到他的身旁,拉著睡著的他說:「我的肚子痛,他好像等不及十個月就要出來了。」

  惡魔的孩子,果真是精力旺盛啊!

  夜魔逮到機會,對她斥責道:「我就叫你不要出來,你偏要出來。」

  「我又不知道……要生了!」肚子好痛,她快不行了。

  他打了個呵欠對她說:「叫他等一下,現在不能生,我要睡覺。」

  如果這個孩子膽敢打擾他的睡眠,他就打爛他的小屁股。

  「不能等……」

  「好!我去請產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勉強去做他不願做的事。

  看來,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孩子變得跟他一樣惡魔。

          ※        ※        ※        ※        ※        ※

  秋綾在床上翻動,痛得哀哀叫,看見還在屋內的夜魔,她對他說:「你還不出去!」

  「我要看我的孩子出世。」

  看來,她是無法阻止他在這裡觀看。

  在秋綾的生產過程中,夜魔一直隨侍在旁。

  「子宮太小,可能有危險。」產婆對夜魔說。

  她就快要死了,在她肚子裡的小生命也會跟隨她一起走!

  孩子,很快的,你就會跟媽媽一起解脫了!

  他像是洞悉她的心意般,在她的耳旁吼道:「你想這樣就死掉嗎?」

  他很在乎孩子……那她就幫他生一個,她虛弱的吩咐他說:「如果我死……好好幫我照顧這個孩子。」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對腹中這個小孩產生感情,但在懷胎的這段時間,她已不知不覺的對他產生感情了。

  「我還沒折磨你過癮,你不准死!」她死了,那他去哪裡尋找生活中的樂趣?

  「為什麼……你這麼壞?」如果他能夠對她……多溫柔一點,那該有多好?

  夜魔在這種情況下,仍然酷酷地揚頭說:「我本來就是這麼壞,你還不習慣嗎?」這就是他的本性,折磨她是他的天性。

  她輕舉起柔弱的手,在黑暗中想摸索他的臉龐,「遇見你,是我這一生的噩夢,也是……美夢。」他帶給她一個充滿希望的小生命。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她一定是冀望他會對她好一些。

  「我不敢……這麼想!」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死掉,你給我快點生出來!」

  「我生不出來……好痛。」這種痛比牙痛痛上一千倍,為什麼會這麼痛?

  孩子是天生下來折磨母親的嗎?

  夜魔指著地的肚子罵道:「你這個壞孩子,再不自己滾出來,我就把你打出來!」

  在夜魔粗魯的威嚇下,突然--

  孩子的哭聲響徹室內,她……終於生下來了。

  「你……要打他,他哭得……好厲害……」

  「我只是小打,又不是大打,他幹嘛哭得呼天搶地?」是他的兒子,怎麼一點都沒有男子漢的氣魄?

  夜魔對那團醜陋的怪東西直皺眉頭。

          ※        ※        ※        ※        ※        ※

  他在一旁看她餵奶!

  那個小傢伙好會吃,他……真的好想代替他吸他母親的奶。

  但跟一個小傢伙搶奶喝,實在有損他一國之君的身份,他就等到晚上再偷偷地到她的身旁吸就行了,犯不著現在和他搶奶喝。

  看他長得還真醜,不曉得像誰?

  像母親嗎?

  不像!

  在她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一種純潔、聖潔的光輝,但不對……這種祥和、寧靜的氣氛,讓他愈看愈不對勁!

  他對她軟化了?

  這是他不容許的事!

  他應該牢牢記住她的背叛,而不是她甜美的笑靨,他不會再給她背叛他的第二次機會!

  女人,只會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從身後刺你一刀!

  他在心中做下一個決定!

  遊戲,必須終止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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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6:55
第七章

  當天搖地動、世界瀕臨毀滅的那一刻

  希望你在我身旁

  在我們最後的一次呼吸,你親吻我的唇

  瀕臨死亡的快感中

  離開人世

  在秋綾產後的第七日--

  牆壁上的火把稍微讓屋內明亮了些,也增添了一點溫暖的氣息。

  她的眼眸看著在搖籃內熟睡的小嬰兒,手指撫著他柔順的髮絲唱道:「小寶寶,快快睡,黑夜來臨,媽媽在你的身邊,你是爸媽心中的寶貝……」生命的際遇真的很難預料!

  她從沒想到過會到這個世界,並且懷孕生子!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他會愛上她,這個城也會破解詛咒?

  最近……她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愈來愈溫柔的感覺,會不會……也許這個孩子是帶來幸運的小天使?

  秋綾專注的看著孩子,沒有注意到夜魔已經走進來,他的臉罩著沉重的陰霾。

  她輕撫著小寶貝柔嫩的臉頰說:「你長得像爸爸喔!」

  「我可不承認他長得像我。」醜醜的、皺皺的,身上沒有半根毛,哪裡像他了?

  她對他突然的出現早就習慣了,秋綾邊撫摸著孩子邊對他說:「他很可愛是不是?」

  「我不能理解你把這麼醜陋的東西稱為可愛!」

  「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這麼說?」他的用語就不能人性化一點嗎?

  他可是他的親骨肉,希望這個孩子不會遺傳到他的魔性。

  「我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還有,我不允許你再接近他。」說完,夜魔就抱起在搖籃內熟睡的孩子。

  孩子不習慣他粗魯的擁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他的哭泣讓夜魔煩躁起來,他的大掌打著他的小屁股,想用這種方式制止他哭泣。

  「你不能這樣打他。」萬一把他弄傷了怎麼辦?

  「我高興怎麼打就怎麼打。」說完,夜魔大跨步的走出房間。

  秋綾對他大喊:「你要把他抱去哪裡?」

  「離開你!」他從來沒打算讓她跟他的小孩在一起。

  「不要抱走他……我要我的兒子。」他怎能那麼狠心……要他們母子分開。

  「你不配當孩子的母親。」她是個背叛者。

  秋綾歎了一口氣,知道他又要跟她翻那些搞不清的舊帳。

  「你要抱他到哪裡?」不管在哪裡,她都希望孩子在她視線所及的地方。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管孩子?」他冷笑著,身後出現兩名侍衛,他們走出來,並且架住秋綾的手。

  「把她帶到黑暗之穴。」他下達命令,毫不容情。

  秋綾的臉龐刷白,他不顧產後身體還虛弱的她,硬要將她送走!

  她還以為近來的他,比以往溫柔了一點,原來只是……誤會。

  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大混蛋!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她可以不再見到他這個王八蛋,但是,她要她的孩子。

  「不可能!」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繼續漠視她的說:「我不會將你留在我視線所及的地方。」

  秋綾想掙脫被捉住的手,但她掙脫不了,只能對他咆哮道:「到底怎樣做,才能消弭你對我的恨意?」

  「你滾得遠遠的!」

  這就是他的解答!

  「你是不是因為怕愛上我,所以要送我走?」

  「笑話,我會愛上一個背叛者?」

  「把孩子還給我。」

  「休想!」

  她只能聽到漸行漸遠的孩子哭泣聲,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片片……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仿佛飄在空氣中,腳踩不到地,瞬間,她便暈厥過去。

  夜魔沒有理會她,酷酷地抱著孩子離去。

          ※        ※        ※        ※        ※        ※

  秋綾從冰冷的地面悠悠地醒了過來,她的手摸摸潮濕的地面,發現四面都是牆壁,這是洞穴嗎?

  比上頭更冷了!

  她真的很懷疑那個邪惡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從前他真的愛過她嗎?

  不管如何,那都是從前的事了!

  她的孩子呢?她好想再親親他、抱抱他!

  也許,這一回她真的死定了。

  命運真的很奇妙,當她不想死時,死神卻又偏偏降臨。

  孩子,你要平安的長大,記得長大後不要像你老爸一樣,喜歡欺負女孩子。

  在她對面的牢房,突然傳來一個老氣的聲音。「你是希伊絲嗎?」

  「你認識我?」

  「我是西姆雷斯的父親。」

  「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背叛夜魔,和西姆雷斯私奔嗎?」

  蒼老的聲音緩緩的訴說:「你並沒有背叛王,一切都是西姆雷斯的自作多情,他在婚禮的前一天擄走你,使王誤以為你背叛他,我一直勸他,你是個不祥的女人,然而,那個孩子就是迷戀你,那孩子真的很固執。」

  「我愛西姆雷斯嗎?」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

  「不!你愛的是王。」

  到底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是她愛西姆雷斯才跟他走,還是西姆雷斯因為愛她擄走他?

  她要聽朵拉的話,還是西姆雷斯的父親的話?

  也許她會一直弄不清事情的真相和理由,因為,她完全不記得從前的事,況且,真相對她來說也不重要,因為,這並不能幫她見她的孩子一面。

  她好想、好想見他。

  一想到夜魔打她孩子的屁股,她就覺得他好可恥、好可恥……

        ※        ※        ※        ※        ※        ※

  在魔殿上,出現了一幅奇異的景象,夜魔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孩,並呵護著不讓他哭。

  原來,用打的並不能讓他停止哭泣!

  不過,他可以拿奶給他喝,或是幫他換尿布,這樣他就不哭了!

  也許,他該將孩子交給女僕帶,但是,他的兒子怎麼可以隨便交給女人那種下賤的生物來帶?

  夜魔拿著奶瓶喂兒子喝奶,此時,休葛將軍進來通報說:「這是她第三天沒有進食了。」

  「她是想把自己餓死?」在他還沒玩夠她之前,她休想把自己餓死。

  「幫我照顧我兒子。」夜魔將懷中的小孩塞到休葛將軍的手上。

  休葛將軍手足無措的看著懷中的小嬰兒。

          ※        ※        ※        ※        ※        ※

  夜魔自認紆尊降貴的到地牢內看她,如果不是犯了重大過錯的人,是不會被關到這裡的。

  所以,可見她曾犯下很嚴重的罪,她--引誘他!

  他使出魔力,不用鑰匙便穿越鐵欄進到裡面看她。

  「為什麼不吃東西?」看她把自己餓得多難看?完全不像他們胖嘟嘟的兒子,可能養分都跑到他們兒子身上了。「我吃不下。」她想見孩子。

  「吃不下也得吃,你不想看孩子了嗎?」

  「我……就快……要死了!請你好好的照顧他。」在這種沒有自由的地方,她還是早點死了算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是要讓她遠離他的視線,但不代表她可以消失。

  「我要……看孩……子!」

  他仍是酷酷地回答,「不行!」

  「不要……救我,讓我……死了吧!」

  秋綾昏了過去,這一次夜魔接住了她,他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忍不住咒罵:「笨女人……」

        ※        ※        ※        ※        ※        ※

  秋綾發覺她再張開眼!已經不是在土牢裡,而是在一座有昏黃光線的空間裡。

  她心想,他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他真的是個魔力高強的人!

  「你醒了!」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還真會睡!

  「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他一下子要置她於死地,一下子又要她活過來?

  她到底是欠了他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被他虐待?

  「有我在就不可能。」他可不想每天注視著一具屍體。

  「我已經幫你生了一個孩子,你還想怎樣?」要他變成一個有人性的男人,可能是天方夜譚。

  「不想怎樣,你不適合待在洞穴裡,我另外幫你蓋了這座冷宮,以後你待在這裡就好。」他對她已經算很好的了!

  「我對你而言不過是個奴隸,我不需要住得這麼好。」他不是很想折磨她嗎?何必又替她安排這麼高級的住宿?「我要你住哪裡,你就住哪裡。」他霸道的說。

  「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我的孩子。」不曉得孩子現在好不好?

  「我不會讓你接近他的,你是個背叛者。」他惡狠狠的說。

  「你還有沒有打他?」

  「你管不著。」

  「你不可以打他的小屁屁。」她殷切的交代。

  「囉唆!」夜魔拂袖而去,打算去看看他可愛的兒子。

  秋綾受挫的坐在床上,他這麼做,和送她去洞穴有什麼差異?

  總之,他就是不想見她。

  他幫她蓋了一座不錯的冷宮,但是,她覺得寒冷的冬天並沒有過去……

        ※        ※        ※        ※        ※        ※

  五年後--秋綾走在宮室外的小徑,看著夜空中的一輪月亮。

  月亮的出現是一件很令人驚喜的事,據宮裡的僕人表示,這是因為王的兒子誕生,王國未來繼承人所帶來的。

  這五年來,她都是在思念她兒子的時光中度過,他根本不給她機會讓她看兒子。

  他甚至也不碰她一下,好像把她當作細菌般的隔離!

  她永遠也見不到她的孩子--那個帶來月亮的幸運小天使!

  秋綾空虛的走著,突然,她的腳旁滾來一顆皮球。

  她撿起皮球,四處張望,不久,在遠遠的地方看見一張嬌燦的童顏。

  如果她的孩子也活到這個時候,大概也跟他一樣大了,可是,在夜魔那個暴君的陰影下,應該不會像他一樣可愛。

  一想到夜魔可能會一直打小孩的小屁屁,秋綾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直直落。

  男孩本來不敢過來,但看見她在哭,於是好奇的走上前問:「阿姨,你為什麼要哭?」

  「我想見我的孩子!」每次她對夜魔喊,他都有聽沒有到。

  「他幾歲呢?」男孩天真的問道。

  「現在應該五歲了。」每一天她都在想像孩子的變化。

  「跟我一樣耶!」他笑笑的對她說。

  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他嗎?她仔細的看他的眉、眼、鼻,再摸摸自己的五官,之後,她顫抖的問:「你的母親呢?」

  「爸爸說,媽媽做錯事要被懲罰,所以,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媽媽,我也好想見她喔!」

  秋綾的心顫動著,語氣顫抖的對他道:「你的父親是誰?」

  「夜魔!」男孩左顧右盼,深怕有什麼人出現似的,許久才繼續對秋綾說:「我父親不准我到這裡來,說這裡囚禁了一個很邪惡的人,可是,我看阿姨一點都不邪惡呀!」

  「你叫什麼名字?」

  「小魔!」

  那個邪惡的男人,果真替他們的兒子取了一個很邪惡的名字。

  可是,他長得很可愛……是因為比較像她,而不像他的緣故嗎?

  她想聽他……聽他叫她一聲……媽媽。

  正當秋綾想開口向小魔表明身份的時候,夜魔突然出現了。

  「小魔,你在這裡?」

  「爸爸--」

  「我不是交代過不准到這裡來嗎?回去後我再嚴懲你。」

  「是!」爸爸又要罰他練功,他又要流好多汗了。

  「快回去!」

  男孩一溜煙的消失在他們面前。

  秋綾注視著男孩消失的身影,口中喃喃道:「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你不能向他表明你的身份,不然……」

  「不然怎樣?」她生氣的問。

  「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會讓夜梟吃掉他的。」他威脅道。

  「虎毒不食子,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那孩子的身上也流著他的血。

  「哼!你可以試試看。」夜魔拋下威脅的話,轉身離開。

  秋綾頹然的坐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不能認兒子,因為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他可能真的會這麼做!

  見過她的兒子之後,怎麼可能將他忘懷?與其這樣,不如不要讓他們母子相見,秋綾頓時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中。

  突然,夜魔又出現,對她交代道:「把你自己養胖一點!」

  她怎麼可能會有食欲吃東西呢?

  她想……她好想再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親生骨肉一面啊!

          ※        ※        ※        ※        ※        ※

  深夜,秋綾正要熟睡之際,她突然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變得不平靜,也意識到他又出現了。

  她警戒的從床上坐起,開口問道:「你到這裡來,不怕降低了你的身份嗎?」被囚禁在這裡的前一段時間,她還幻想著他會放她出去,但漸漸地,她就由期盼轉為失望,也慢慢習慣了牢籠裡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我要你陪我上床。」再見到她,他才豁然明瞭內心對她的渴望之情從未消失。

  「不!」她斷然的拒絕,不想讓自己的心再次碎裂。

  「我不喜歡你的不情願,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上我的床。」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的殘忍,早就將她對他的所有期盼毀滅殆荊「代價是……你可以看小魔,但不可以認他。」孩子是可以牽繫住她的唯一因素。

  「你要我為了孩子出賣自己?」他真是一個卑鄙到了極點的男人。

  「對!」

  「孩子對你來說只是折磨我的一項工具,是不是?」不曉得她的孩子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說過要嚴懲他,是不是又要打他的小屁屁了呢?她好擔心。

  「是!」當然不是,這個孩子給他王國的人民帶來很多歡笑,可他不會這麼告訴她。

  「你要利用我的孩子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隨我高興!」看到她受傷,才能讓他的心稍微好過些。

  「看我痛不欲生,讓你很滿足嗎?」他的冷酷、冷血、無情過了這些年,還是一點都沒變。

  「是的!」

  「你變態!」她恨恨的罵道。

  「這一點,很早以前你就說過了。」她能不能想些新詞啊!

  「我不會同意你的條件。」

  「很好,那你就繼續待在這裡吧!」

  就在夜魔要離開之際,秋綾又出聲叫住他。「慢著!」

  「你改變決定了嗎?」他一向深知什麼是他手中最有利的籌碼。

  「我要先看到孩子!」那個孩子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長大只會變成第二個惡魔。

  「好!」他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望著她。

  秋綾咬著下唇,下定決心,不要讓孩子長大後變得和他一樣冷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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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7:20
第八章

  你是用什麼方式在愛我

  憎恨!復仇!血腥

  無法承受你的愛

  你的愛令我無法呼吸,就快窒息

  活下去,或是選擇毀滅

  夜魔很快就安排秋綾和小魔會面,他施展魔力讓房間裡有些微的光線,他投給她警告的一瞥,然後就退出房間。

  秋綾一見到孩子,就激動的落淚。

  「小魔……」她不該生下他的,讓他來到這個不完美的世界受罪。

  秋綾掀起他的衣服,想在他的身上找到被打的傷痕,但她什麼都沒找到。

  她心想,夜魔會不會是將孩子打了一頓之後,又施展魔力,讓他身體上的傷消失?

  真劣!

  「阿姨,你為什麼看到我又哭了?」這個阿姨好喜歡哭喔!

  「阿姨是因為看到你,太高興才會落淚的。」秋綾擦拭臉上的淚水,輕撫男孩的面容說:「你爸爸都教你些什麼?」

  「魔力呀!可以讓人死掉、讓人活的魔力;可以讓房間亮亮的,也可以讓房間暗暗的……都很好玩。」他最喜歡跟爸爸玩了,雖然爸爸常常裝作酷酷的模樣,都不喜歡笑。

  「還有呢?」他一定有教他一些為非作歹的壞事。

  「沒有了,爸爸都沒空理我。」講這兩句話時,小魔是小小聲地講,他深怕被父親聽到,會遭來責罰。

  「你想念媽媽嗎?」

  「想呀!但是,爸爸說她是個壞女人,會打小孩,說她還會吃掉小孩,所以……我有時也很害怕。」他真的好想媽媽,可是,一想到媽媽可能跟虎姑婆一樣凶,他就不敢再想媽媽了。

  秋綾皺起眉頭心想,他對孩子撒了什麼可笑的謊言?在孩子的心中,又留下多少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就是恨不得她的孩子對她有個壞印象!

  她的手輕揉著他的髮絲,慈愛的對他說:「阿姨知道你的媽媽在哪裡,你想見她嗎?」

  「不是很想耶!阿姨怎麼認識我媽媽的?」爸爸說媽媽很壞,所以,他有點小子怕怕!

  「你媽媽是個很慈愛的人--」

  「阿姨說的和爸爸說的不一樣。」

  「其實我是--」

  她想起夜魔交代的話,所以,遲疑的沒有將接下去的話說出,然後,她的目光看到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與其讓小魔危害這個世上的人,不如……她和他同歸於盡,總好過他被他的父親淩虐。

  秋綾突然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媽媽先殺掉你,然後再自殺。」她拿起刀子抵在小魔的脖子上。

  「會痛,阿姨……小魔會怕痛。」

  她以慈愛的嗓音哄他說:「很快就不會痛了,別怕!」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夜魔出現,並制止住秋綾的行為。

  刀子「當」的一聲落到地上。

  「你就這麼恨我?」

  「是你恨我,恨到不讓我們母子團圓,我現在是在成全你的心意,只要我們死了,你就滿意了。」

  「我不會讓你害死孩子的!」他恨恨的說。

  「很好!那他留下,我死。」她拿起地上的刀子,就往自己的胸口插進去。

  她的動作太快,夜魔根本來不及制止她,刀子已刺進她的胸口,大量的鮮血從她的胸口噴出。

  他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生氣的吼道:「你死不掉!」

  死神休想從他的手中把她搶走。

  他撕裂她胸口的衣物,然後,以帶著魔力的大掌撫過她的胸口,很神奇的,她的傷口癒合了,沒有留下疤痕,連方才所流出的血也不見蹤影。

  秋綾悠悠地醒了過來,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在他的懷裡,她又激烈得想要掙開。

  夜魔不容許她掙脫,他對著站在一旁的小魔說:「小魔,你先出去,這個阿姨不乖,我現在要教訓她。」

  她竟想傷害他們的兒子,甚至傷害她自己!他會教她,讓她知道誰是老大!

  「阿姨--」雖然剛剛秋綾有一股想殺他的衝動,但顯然的,看到父親生氣的臉色,他也很同情這個阿姨。

  「小魔,」秋綾對孩子不捨得的喊:「別怪……」媽媽,她只敢在內心低語,剛剛她實在太衝動了,畢竟,小魔這麼可愛,也許慢慢地教他,他還有救。

  「阿姨!」

  「出去!」夜魔斥責他。

  小魔黯然的離開了。

  秋綾戀戀不捨的看著孩子離去的背影,然後,她看著他蒙著黑布的臉問:「你救我,是不是因為你折磨得我還不夠?」除了這個,她想不出其他會讓他救她的理由。

  「你說對了!」在他內心隱隱約約有些其他的理由,但是,他一點也不願意承認。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因為愛我而救我的!」她很想破除詛咒,但似乎離那一天遙遙無期。

  「別跟我提這世上最荒謬的字眼。」他才不相信愛,不相信充滿謊言與背叛的字眼。

  秋綾一言不發,開始將身上的破衣脫下。

  「你在幹什麼?」

  「你把我救活,不就是為了這個?」他想要的不就是做這件事嗎?

  「你說得沒錯。」他的大手一把將她剩餘的衣服拿開,讓她露出白皙的胸脯。

  他狂野的嵌住她的乳房,用手指的力量拉扯她圓凸的蓓蕾。

  「這一回要由你主動來。」

  「我不會!」

  「像我對你做的那樣對我!」他命令道。

  他也要她對他施以暴力嗎?

  好吧!她試試。

  秋綾抓住他的衣服想撕開,但力氣太小,她根本無法得逞。

  「這個我幫你!」他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一撕,鈕扣立刻掉落在地上,很快的也聽到了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

  好丟臉!

  接下來呢?撕他的衣服不成,難道要撕他的褲子?

  秋綾試試他褲子的質料,立刻放棄這個念頭,她還是慢慢地幫他脫下好了!

  她慢慢的把他褲子上的皮帶解開,然後是拉鍊,接著,忽地一聲往下拉。

  做完這些動作,她已經是滿身大汗了。

  還有一件!她心想,連他的那一件也要嗎?

  「你要不要自己脫最後一件?」要她脫他的小褲褲,她真的有點不太好意思動手。

  「不!你隔著內褲摸我的那裡。」

  他是有這麼對她做過,可是,他倆構造不同,怎麼摸?

  她的手往前伸,只是輕微的觸碰到一下,就感覺他的小褲褲好像又往前隆起一公分。

  要是她再繼續摸下去,不曉得他的小褲褲會不會漲破?

  如果漲破了,那她就不用幫他脫小褲褲了!想到這裡,她立刻認真而努力的摸起他的小弟弟。

  在她努力的摩擦下,果真,他的那裡愈摸脹得愈凶。

  這種事只要努力就有回報,不像她……要他愛她,等了很久,他還是沒有愛上她。

  「用你的唇吻我……那裡。」他命令道。

  聽到這句話,她的臉立刻羞紅了,可是,如果她沒有依照他的話做,不曉得他會不會又遷怒孩子?

  她隔著內褲,伸出了舌頭舔他的那裡。

  用舌頭舔顯然比用手摸的效果更大,他的小弟弟很快就脹得讓她無法用兩隻小手抓祝一刹那間,怪怪地,他的小褲褲濕了,她忍不住皺眉暗忖,難不成他偷尿尿了?

  他很有品,不會做這種事,那就是--

  夜魔的喉頭粗喘了一聲,他的小弟弟很快就重振雄風,他命令她幫他將內褲脫下。

  秋綾依他所言,慢慢地將他的內褲往下拉,直到完全褪去。

  他抱起她,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腰腹間,他灼熱的堅挺從她的身後抵著她。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大腿,並來到她的兩腿間,挑逗著她三角地帶的凹穀。

  她的腦海中掠過一抹警訊,「我們可以上床,但是,我不要懷孕,你要避孕!」再生一個小孩出來,讓他打他的小屁屁嗎?

  一個小魔就已經很可憐了,她不要再製造出第二個可憐的孩子。

  「你不想懷孕?」

  「我不想再製造另一個悲劇。」

  「你不喜歡擁有我的孩子?」他生氣的問。

  「不喜歡!」

  「那我偏要在你的體內種下種子。」

  早知道跟他這種野蠻人溝通是沒有效的,秋綾放棄繼續和他溝通的想法。

  他的手更加熱情的撫弄她,他將中指探入她的體內,緊窒的內壁將他的手指吸附住,他的手指來回的在她的甬道內摩擦。

  她體內的愛液不停的湧出,而她發出的嬌喘聲也鼓勵了他。

  「你是個很會做愛的男人。」每次都讓她在情欲之海中墮落,變得無法控制自己。

  「只有你能夠滿足我。」他也無法在別的女人身上得到這樣的快感。

  他抽回手指,轉而換成他下腹的武器攻擊,他迅猛的從身後頂入她,每一次的深入就仿佛要將她帶上雲端。

  他變化兩人的姿勢,將她壓在他的身下,曲起她的膝蓋,放在他的腰間,展開另一波衝刺的旋律。

  他壯碩有力的身體不斷的引領她往上飛旋,他們這樣親密的結合,仿佛兩顆心也結合在一起,但她知道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他們是同床異夢!

  他不是要她主動嗎?那她就多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記好了。

  她長長的指甲劃過他健碩的背部,劃出一道長長地血痕。

  他身上的汗珠落到她的唇上,她忍不住探出舌尖輕嘗。

  夜魔感覺對她的欲念益發的渴切,他抬高她的腿放到他的肩上,加快衝刺的速度。

  快!

  狠!

  准!

  他的動作像獵人捕捉獵物一樣,完全沒有絲毫的差錯,而在她體內的壓迫感果然急遽的上升。

  原始的欲望帶領兩人往高處攀升,在她體內溢出的濕潤液體,讓他的撞擊更加的深猛。

  她濕潤的幽徑包裹著他的硬挺,引發她的嬌軀產生強烈的痙攣,他做最後的痛擊,將溫暖的液體釋放在她的體內……他閉起眼,氣喘吁吁地躺在她的身上,但他擔心壓壞她,所以,他翻覆身子躺到另一邊。

  她望著他赤裸的胸膛,溫涼的手指撫上他的喉結對他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折磨我是因為你太愛我了。」

  為什麼她還不死心,只要有機會就想偷他的愛?

  「沒有。」他張開著眼,內心因她的問話而翻覆。

  他應該為她的話感到憤怒與蒙羞,但為什麼此刻他內心迷惘困惑的情緒多於其他?

  為什麼他一看到她就會失控?!平常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秋綾歎了一口氣說:「我覺得要讓你愛上我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我已經不敢做夢了。」

  他思索了許久,終於緩緩地開口宣告,「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印證你的愛。」

  「你要怎麼印證?」終於……她等到些微的機會。

  夜魔沒有回答她,他用手輕撫過她的眉、眼、鼻,停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來回摩挲……這個考驗就算是考驗她,也算是考驗他……自己!

  秋綾心想,她真的很想通過他的考驗,因為,她想打開他的心扉。

  她都替他生了孩子,不想兩人的關係繼續停留在冰點。

  如果從前的她愛過他一次,那現在的她,只希望將他的恨化為愛!

          ※        ※        ※        ※        ※        ※

  夜魔在經過一番思索後,找來小魔問道:「小魔,你喜歡阿姨嗎?」

  「喜歡,阿姨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是不曉得為什麼那一天她會拿刀對他?可能是跟爸爸吵架吧?下此他們兩人再吵,那他就躲遠一點。

  「她是你的媽媽,你要試著接受她。」為什麼會在對孩子說這話時,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阿姨是媽媽?」怎麼他一覺醒來,很多事都變得不一樣了?「對!」他要杜絕她想自殺的念頭,這一次剛好他在她身旁,所以她自殺,他還來得及救,但下一次呢?

  「爸爸,你為什麼要跟媽媽分開住?媽媽做錯了什麼事?小魔可不可以代替媽媽接受懲罰?」

  「大人犯錯就必須要由自己承擔。」他皺眉說。

  「小魔知道了,爸爸,我想去找媽媽玩可以嗎?」

  「可以!」讓他去黏著她,她就不會動不動就想死了。

  小魔高興的跳著出去。

  夜魔看著兒子高興的神情,內心竟泛起酸溜溜地感覺。

          ※        ※        ※        ※        ※        ※

  小魔找到秋綾後就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阿姨,原來你就是我媽媽。」

  媽媽好漂亮喔!也許爸爸是故意懲罰媽媽,好獨佔媽媽!

  「誰告訴你的?」不可能是夜魔那個壞傢伙吧?

  「爸爸!」

  怎麼可能?也許是他不小心說溜嘴的。

  他怎麼會願意告訴孩子?他不是巴不得她想死孩子嗎?

  「媽媽,我們來玩球。」

  聽他叫她媽媽,秋綾忍不住感動得熱淚盈眶。

  她等這句話已經等了五年,唉!夜魔真是個可恨的男人。

  「女人就是愛掉眼淚。」不知何時,夜魔又出現在他們身旁。

  「爸爸,你也一起來玩。」小魔一手拉著爸爸的手,另一手拉著媽媽的手,然後讓他們牽在一起。

  「你們以後要相親相愛,不要再吵架*!」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夜魔很快就把手伸回來,雖然短暫,但仍有瞬間的交會,那一刻,溫暖的熱流交匯在兩人的心中。

  小魔往前跑,離父親有一段距離後,把球丟給爸爸。

  在秋綾詫異的目光中,夜魔接住皮球,再把皮球丟回去。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個會陪小孩玩的男人?

  他也只有對小孩好吧?

  她為什麼不肯把對孩子的溫柔分一些給她,如果他肯這麼做,那該有多好?

  他對孩子好好喔,有一天,他會不會也像對孩子那般的對她?

  唉!真的好不公平,他也不想小魔是誰生的孩子,憑什麼只有他可以和孩子玩?

  秋綾跑到兒子身旁,在他的耳旁小聲的問:「小魔,你看過爸爸的臉嗎?」她一直很介意這一點,最近在她的夢裡常常出現他的臉,每一次都很恐怖又嚇人,就像她看過的恐怖電影一樣。

  「有呀!爸爸洗澡的時候就會把黑色的布拿掉,小魔就看見了呀!」他感覺媽媽好像快要流口水……他可以給孩子看見他的臉,為什麼不給她看?她也好想知道他的模樣!

  「你們在談什麼?」夜魔走過來關切。

  秋綾連忙搖手說:「沒有。」

  夜魔聳聳肩走開,不理會她,其實,他可以聽得見他們在談什麼,所以,剛剛他算是多此一問。

  秋綾看著他的背影,咬著下唇心想,她的孩子可以看,為什麼她不能看。

  反正她比孩子大很多,一定不會嚇到的!

  對!一定不會,她替自己做心理建設。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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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7 00:37:41
第九章

  我愛你,我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在這個世界

  不能缺少陽光、水和空氣

  而你就是我的三合一愛苗

  我需要你

  廣闊的浴池中氤氳著水蒸氣,精壯的軀體上的肥皂泡沫由他的脖子往下滑,滑到他的胸口,再消融在水中。

  她多想代替那些水珠,溜過他的身體!

  他真的好壯喔!

  在暗處一雙窺伺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她對自己這種偷看人洗澡的解釋是--她想藉此瞭解他倆的感情問題,解開心結。

  她看見他沒穿衣服壯壯的手臂、闊闊的胸肌,腰部在水面下,她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但可以想見的是一樣都很壯,可是--她看不見他的臉!

  為什麼角度剛剛好,就是看不見他的臉?

  她踮著腳,頭部頻頻地張望,猛然地,她看見了--沒有眼睛!

  沒有眉毛!

  沒有鼻子!

  沒有嘴巴!

  沒有耳朵!

  他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砰!」一聲她--暈倒了!

  他跳上岸,把她抱在懷中,臉上出現一抹莞爾的笑意。

  昏黃的光線飄忽不定,映著床上如血紅般的絲緞綢被,在床上有一個小人兒正陷入噩夢的追逐戰中。

  有妖怪!

  有妖怪在追她!

  還是一個沒有五官的妖怪在追她!

  秋綾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想起夜魔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仍是驚魂未定。

  好可怕喔!好恐怖喔!

  原來,他就是因為長得見不得人,所以,才用黑布罩住自己的臉。

  「你醒了?」

  她睜大雙眼問道:「你是誰?」

  狂野的金色頭髮披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肩上,一雙藍色眼眸如碧海藍波,高挺的鼻樑下是豐厚性感的唇瓣。

  此刻,他的邪眉略揚,唇角似笑非笑的睥睨著她。

  「你不認得我是誰?」他的一雙眼眸好像會泛出藍光。

  聲音好熱,好像常聽到……跟一個人好像耶!

  「你在侮辱我的美,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嗎?」他身上尊貴的氣勢,仿佛將他的全身暈出黑色的光芒。

  這語氣不是……「你騙我!」

  她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俊美到無法無天的男子,和那個可惡的夜魔相提並論。

  他的唇角向上揚向她眨了一下眼說:「夜魔,正是在下、敝人、我。」

  真的是他!

  「不可能!我剛剛昏倒前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剛才那明明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她怎麼可能被一個這麼帥的人嚇得昏倒?

  他臉上的五官剛才一個都沒有,怎麼現在又變成一個超級大帥哥?

  「我用魔力故意要嚇你的!」

  「你看見--」她是偷偷地偷窺他,怎麼會被他發現?

  他直截了當的發問:「為什麼偷看我洗澡?」她看得他血脈噴張而自己卻又暈過去,這小女巫……「我想看看你的模樣。」小器!給她偷看一下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真的……好帥喔!

  可是,她看了這麼久,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為什麼他的胸前有好長的一道疤?

  「這是當年我為了救希伊絲和一頭野獸搏鬥時留下的!」

  好神勇喔!為了自己所愛的人這麼勇敢,她好敬佩,但是,他也犯不著這麼喜歡欺負她這個弱小女子咩!

  「你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要用一塊黑布遮住自己的臉龐?」如果他去選拔現代酷男的比賽,一定可以榮獲第一名。

  「很久很久以前,希伊絲愛吃醋,她不希望別的女人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

  秋綾撐起手肘心想,這麼說……兩千五百年來他一直保持這個好習慣,證明他是個很深情的人,絕不是暴君。

  「你偷看我,現在我要光明正大的看你。」

  「我自己脫,你別又弄壞我的衣服。」每做一次愛,他就撕裂她的衣服,而她的衣服本來就不多,他這樣會害她以後沒有衣服穿。

  「快!快!快!」他沒啥耐心的說。

  她從來沒有在看見他臉龐的狀況下和他做愛耶!

  但她不懂,這樣一張俊美的臉龐,為什麼有那樣冰酷的心。

  秋綾只將上衣褪去,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她壓上床,溫熱的手掌愛撫著她柔滑光順的肌膚。

  她好奇的說:「上床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家常便飯吧?」

  「我只跟一個女人上床。」

  「你一定可以使很多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麻煩!」

  原來他是因為麻煩,才沒有跟很多女人上床。

  她還以為他很迷戀她呢!真的太傻了。

  他拉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置入她併攏的雙腿間,左手控揉她的乳房,並齧咬她胸前粉嫩的肌膚。

  他的右手搓著她灼燙的小穴,將自己的中指頂進,攪動她的柔軟,使她的身體濕潤起來。

  他狂佞的揉撫她的乳房,而在她腹下的手則邪魅的在她緊窄的小穴內上下抽動。

  她的身體一緊,渾身顫動不已,他掌握時機,瞄準進入的方向,長驅直入的貫穿她。

  「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的唇狂烈的吸吮她的唇,然後尋找空檔問。

  「我說不喜歡,你就會停止嗎?」

  「不會!」

  他的硬挺徐徐地摩擦著她甜蜜的甬道,不斷的將她粉紅色的蕊瓣撐得更開,以滿足他強硬的進入。

  她感覺自己收縮的小穴不停的將他的硬挺往裡吸附,而她的腿就算想掙扎扭動,也只是將他的硬挺帶入得更深。

  他扳起她的雙腿纏上他的腰,讓他的那兒可以進入得更為順暢。

  他的舌齧咬著她的乳頭,在她的體內剽悍的掠娶撞擊。

  她的身體發熱、發燙,呼吸急促,無法感覺自己的腦中思緒,靈魂仿佛要跟肉體分離的快感不停的沖刷著她。

  她的手緊緊地攀住他的背,「夜魔,我要當你的女人,被你所愛的女人。」她不只想從他身上得到激情,也要得到愛情。

  他抽離她的體內,變化兩人的姿勢,讓她俯趴在床上,然後抱起她的腰,從後頂入她。

  他野蠻不羈的宣稱,「你只是個受我淩虐的女人!」

  他則是個不折不扣的野蠻人!

  不管他如何說,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改變他的看法。

  他精壯的腰有節奏的擺動,熱情的大掌將她的粉臀撐開,更加猛烈的深搗著她,她的蜜穴猛烈的收縮,暗示高潮的來臨。

  他抬起她的左腿放在他的左肩上,在她的體內做最深入的最後一擊,想要將她帶往天堂的那一端……這一場歡愛激情太過激烈,秋綾很快的就在他溫暖的胸膛內沉沉地睡去。

  他的手撫過她脖子上被他印下的瘀痕,在那細緻的肌膚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考驗開始!

  他要不擇手段的算計她!

          ※        ※        ※        ※        ※        ※

  他怎麼那麼喜歡欺負她?

  她應該很討厭他,為什麼現在還不由自主的想他?

  秋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從窗戶爬入一個人。

  「西姆雷斯,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跟她一樣,都被夜魔囚禁起來了嗎?

  「我找到機會脫逃出來,你快跟我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要帶她離開這裡。

  「我……」秋綾囁嚅且遲疑起來。

  「從前我們那麼相愛,你都忘記了嗎?」他牢握住她的手,想將他堅定的信心傳達到她身上。

  她抽回手,不安的說:「我真的不記得了!」從前的事,無論她多想記起,但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沒關係,我會努力讓你再愛我一次,跟我一起走。」他一定會贏過夜魔的,他不甘心他們水遠都是一為天、一為土的差異。

  她搖頭抱歉的對他說:「不!我不能走,我不知道他會把我的兒子教成什麼樣?」只有這個原因留下她,還是有其他原因?

  「你為了你的兒子,放棄跟我一起逃走?」他無法接受!

  「是的!你對我還是個陌生人,但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的骨肉,我想要抱抱他、親親他。」雖然和他離開可能意謂著得到自由,但是,為了兒子,她不能那麼自私。

  「我們不是陌生人!」

  「西姆雷斯,很抱歉。」

  「跟我走!」

  兩人拉拉扯扯之間,在房間內出現了另一個人。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離開?」他的臉色冷靜,看不出情緒的起伏。

  「夜魔!」

  「我是故意放你出來,考驗她的忠誠。」他頓了一下,目光停駐在秋綾的臉上。「結果證明,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我要她!」西姆雷斯不怕死的向夜魔宣戰。

  「那得問我同不同意!」夜魔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再對秋綾說:「很可惜,你選擇不離開,但不是為了我,而是孩子!」

  秋綾鄭重的說:「不只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你。」誰教他那麼帥,她已經哈上他了!這樣不行……太花癡,可這也只能怪現代真正的酷男太少了。

  「希伊絲,你變心了!」西姆雷斯指控著說。

  「我現在是葉秋綾,不是西醫師,如果我從前愛過你,而你也愛我,那我謝謝你,但是,我現在已經另有主張了。」

  「你變心、你變心……」

  「沒有--但那是過去的事,如果我現在還牢記著過去的事,我不會快樂,我身旁的人也不會快樂。」

  「不!你背叛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們怎麼都喜歡用背叛來形容男女間的情感,到底她前世愛的是誰,她都還沒弄清楚,不過,重要的應該是她現在愛誰?

  「得不到她,那我就將她毀滅。」西姆雷斯一掌打出,強烈的勁道擊到她的身上,而他也趁隙逃逸。

  夜魔接住了她,她在他的懷中暈了過去,納悶她怎麼那麼容易受傷,而他必須救她。

  他溫暖的熱流注入她的胸口內,她緩緩地又蘇醒過來。

  他輕撥著她額上的髮絲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目的只是要我對你好是不是?」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其他原因,他無法相信她所說的!

  「我不像你,你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包括讓我和兒子相認也是……你讓他接近我,只是為了等你把他帶開我身邊的時候,讓我更心碎、讓我更痛不欲生。」

  「你說對了!」他才不是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救她咧!

  「我想看你痛苦!」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隨我高興。」

  「我還要隨你高興多久,你才願意放我自由?我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你沒瘋,我也會瘋的!」她不想再這麼過了。

  「我不在乎!」

  「你一向只在乎你自己的感覺,不管別人的!」

  「我曾經在乎過你的感覺。」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不選擇遺忘那些事情?」她實在很難相信,她曾經跟他這樣的人相愛過。

  「因為,那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個膽小鬼,你被從前的我傷害過一次,就不敢再愛現在的我。」她好恨。

  夜魔立刻否認,「我不是膽小鬼。」

  「你是,所以你今天還要設計我。」

  「啪!」

  他一巴掌打到她的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五道鮮明的紅痕。

  夜魔擔心自己還會繼續失控,便震怒的離開。

  秋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掩面哭泣……

  天黑了,黎明就會來臨,但她的黎明什麼時候才會來臨?

          ※        ※        ※        ※        ※        ※

  數日後--

  這一日秋綾正在念故事給小魔聽,突然間天搖地動起來,連天花板都震動不已。

  「朵拉,怎麼回事?」

  「祭司發怒,希伊絲的父親要降下災禍。」

  「怎樣才可以阻止災禍的發生?」

  「到神壇!」

  「朵拉,你快帶我去。」

  「沒有主人的允許……」

  「來不及了,快一點。」

  秋綾帶著小魔隨著朵拉一起來到神殿,向奧西理斯神祈求。

  她看到巨大的奧西理斯神,雙腿自然的屈膝跪下膜拜,然後,她的眼睛看見刻在她腳旁的小字。

  她看得懂這些字。雖然她從來沒有學過,但是她可以看得懂,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偉大的祭司,到祭壇上用少女的血祈求,恢復光明,太陽重現……」正當秋綾要繼續往下念時,夜魔出現了,他制止道:「你不可以繼續往下念。」

  此時,大殿突然出現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希伊絲,繼續念,唯有如此,你的靈體才能進入這個女孩的身體內,取代她的存在。」

  聽到這個聲音,秋綾立刻昏了過去,夜魔連忙扶住她。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悠悠地蘇醒過來,她對著大殿喊:「爸爸,您總是為我決定很多事。」

  夜魔臉色震驚的聽著,由秋綾軀體內傳來的竟是希伊絲的聲音。

  「爸爸,是您想取代夜魔的角色當上國王,所以,要我在新婚之夜刺殺夜魔,但是我不肯,於是你就讓西姆雷斯擄走我,不允許我們兩人結合。」

  「沒想到西姆雷斯對我不軌,他說他傾慕我很久,要帶我遠走高飛,我……捨不得夜魔,所以……沒有跟他走,西姆雷斯不高興,想……強迫我,這時候夜魔趕到,而他也誤會了!爸爸,我死得好慘!」

  「女兒,這一切都要怪夜魔,你要向他復仇。」隱身在暗處的祭司對希伊絲說道。

  「不!如果不是你有私心,夜魔就不會誤會我。」

  「希伊絲,你在怪爸爸?」

  「是的!我對你的恨穿越了兩千五百年。」

  「爸爸有野心,要王位有什麼錯?」他才沒錯咧!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身為你的女兒。」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爸爸說話?」

  「希伊絲,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你的。」夜魔此時臉上泛起一抹悔恨的神色。

  「還來得及,如果我和秋綾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你要選擇誰?」她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仿佛想要看穿他的真心。「你的選擇可以決定我們哪一個人是生,哪一個人是死。」

  他應該毫無疑問的選擇希伊絲才對,為什麼他的內心會猶疑不定,無法選擇?

  是因為小魔嗎?

  她是他孩子的母親嗎?

  還是……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感情?

  夜魔沒有時間再多做考慮,天搖地動的情況愈來愈嚴重,甚至還滾落巨石。

  祭司發出狂笑聲說:「我的女兒不站在我這邊也沒關係!」他瘋狂的聲音在這個空間回蕩,「這裡就快要毀滅,一切就要屬於我了!哈!哈!哈!」

  希伊絲失望的對夜魔說:「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答案。呵!我寧願不曾醒來,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的愛狂熱,容不一下一粒沙子。

  「希伊絲!」

  「我要永遠的離開你!」

  「不--」

  「永別了,夜魔。」

  「希伊絲……」

  在夜魔的呼喊聲中,希伊絲又暈厥了過去,轉眼間,神殿已經快要倒塌。

  夜魔趕緊抱起秋綾,也牽著小魔的手往外跑。

  在神殿內,夜魔不可以使用魔力,他只好飛快的跑,想要迅速的離開。

  有好幾次落下的巨石幾乎壓到他們,但都被夜魔敏捷的身手躲過。

  他們逃到神殿外時,神殿已完全崩塌,大地甚至震盪不止。

  他連忙看著站在神殿裡希伊絲的幻影。

  對不起!

  「我要走了,再見……」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不要他殘缺的愛。

  「希伊絲,別離開我。」為什麼那一刻他不果決的給她答案?

  夜魔的呼喚已經太遲了……

  希伊絲的靈體在轉瞬間幻化為宇宙星辰。

  秋綾醒了過來,對方才發生的事一無所覺。

  此時,時光隧道因為大地的破裂而出現,夜魔凝聚全身的魔力,送她進入時光隧道內。

  「你自由了,秋綾……」為什麼在這一刻,他選擇的是放她自由?

  她的臉上流著淚水,明白自己真的面臨離開的那一刻,但她卻是捨不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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