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
放下手中的資料,姐夫是一臉的平靜。
腦海裡是往事一幕幕的不斷湧出。
以第一名成績考進來的園梅憑著壓倒性的美麗外表和強悍的手腕很快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成績名利前茅,美貌無人能勝,性格又謙虛友好,這樣的人能不在校園裡大小通吃嗎?
那時的他對她的大名已經是如雷貫耳,這樣美麗又有才華的女生,是絕大多數男人的的夢中情人,他周圍的同學,即使已經是博士生了,每個人也有了相當的社會閱歷,卻還是無一避免的被她吸引。但是他卻是對這樣的風雲人物能避則避,他只喜歡平靜的生活,不喜歡太過於風風火火。
但這對那時的他,一樣是一種奢望。
清秀的外表或許不算突出,但是再加上那溫和溫暖的氣質和天才的成績表現,在校園裡更是迷走無數的少女芳心。
即使如此,對於是孤兒的他而言,他只想找一個能相伴一生的伴侶,平平靜靜的過完一生,不用出色,只要能陪著他,不分離就好。
但是這樣簡單的夢想,卻因為園梅對他展開強勢的追求攻勢而徹底的顛覆了……
那時的自己真傻啊。從那時她接近自己開始,就是懷著目的的。對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盡風光的園梅而言,她想要的不過是能使她更令人矚目而又能幫助她的人罷了。如果那時的他不過是平庸之才,她是絕不會找上他的。
思遠有些嘲諷的想著,心卻是已不再起任何波瀾。
一個月後,面對感情完全是生手的他最終是被征服了。
對於自己,還是比較瞭解的。在感情上,使比較死心眼的,對於認定的了,就不會再改變。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對她千依百順。她叫他往東,他是不可能去西的。
兩人的感情算是比較平穩的吧。她對他總是那麼不冷不熱的,而他則是已經情根深重,非她不可了,不然,那時心也不會受那麼深重的傷……
當時只開心得認為自己離夢想已經不遠了。
在園梅畢業那年,是打算要訂婚的,結果卻出了事……不過,也因為那些個事,他們比計劃更早的結婚了。
曾經,覺得那樣的生活很幸福,但是,這樣的幸福,基礎從一開始就不牢固。像園梅那樣的人,我只不過是她想要的,所謂的功成名就中的踏腳石罷了。
冷冷的撇撇嘴,思遠的眼睛裡還是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
本以為,是在工作中面對財富和權勢吸引,才使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卻不知道,一開始,她就已經計劃好了。
進哪家公司,怎樣一步一步地從一般職員爬上總裁秘書到爬上總裁的床,最後一腳把總裁的名門妻子踢為下堂婦,毫不留連的捨棄他這個無所作為,不思進取的丈夫,再步步進逼總裁前妻的娘家,毫不留情的吞得一乾二淨。
現在的她,作為國內排名前十的大公司,世界排名五百強內的企業的總裁夫人,已經架空了總裁,大權在握。
緩緩的拿起和資料一起寄過來的光盤,姐夫的眼睛裡頓起驚濤駭浪的恨意!
你利用我作為踏腳石,我不在意;你要離婚,我成全你;你要你的前途,我放你走。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意圖回來搶走我的寶貝。
那張光盤裡是姐姐和畫櫻在餐廳的整個過程。
你以為我為什麼可以既往不咎!!!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對你的事情不聞不問!!!
我真的太慈悲了,不是麼?就這麼的放過你那麼多年!!!
原本你享受你的權力和財富,我抱著我的寶貝過我們平靜的生活,誰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又過來搶我僅有的!!!!誰讓你這麼貪心,居然來搶我唯一的寶貝!!!!
我的寶貝是我的,我的!!!!
狠狠地把盤摔到資料上,姐夫輕喃著:「人若犯我,千倍奉還!」
語氣裡是令人渾身發寒的恨意,渾身只餘留陣陣越發深重的殺意,就如地獄來的修羅,自身而心,是對世間無休止的憎惡和殺戮。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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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一個多月,姐姐經常在畫櫻放學的時候來接她。甚至午休的時候,也來接她出去吃頓飯。
畫櫻每次都默默地跟著姐姐出去了。
今天當然也是。
看著那嬌小的熟悉的身影跟在一抹成熟,有氣勢的身影後面,向轎子走去。
教學樓堡的德最頂層,休息室的窗口擠了一顆顆好奇的小腦袋。
「四俗唔(是誰啊)???」個子最小的女孩一手往嘴裡塞著包子,一手晃動的指著窗外。
「幼幼,嘴裡塞著東西就不要說話!!」落落不客氣地吼著。
「唔唔唔唔!!!!!!」幼櫻依舊一手塞著包子,另一手則轉了方向,指著吼她的人,晃的更厲害了,估計是氣的。
「你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是啞巴的。」說完,賊笑。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幼櫻氣得直跳腳。
兩人一來一往的,鬥得不亦樂乎。但還是留了一支耳朵來聽大家的討論。
「聽畫畫說,是她姐姐。」燕櫻皺著眉,「但是,自從她來了,畫畫看起來好沈重的樣子……」
「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貨色。」麗櫻撥弄了一下頭髮,不經意間,風情無限。
「但好像很厲害。」蒙櫻幽幽的說。
「很惹人厭,不喜歡。」霜櫻厭惡的說。
「美人啊……」翔帶點調戲口吻說著,語氣裡卻是譏諷,「粉撲的可真不少。」
「撲哧~」
「撲哧……」
「撲哧……」
……
悠悠的傳來某趙姓惡女的聲音:「你撲得也不她少啊。」
意思是:你也是上了年紀的老美人了。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某人的臉被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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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的擦擦嘴,園梅放下餐巾。看著正在喝著果汁的畫櫻,微微的笑了笑。
「小櫻,姐姐這兩天出差。」
畫櫻看了看姐姐,點點頭。
頓了會,園梅徐徐的說:「小櫻,姐姐不能長期不再公司的……所以,這幾天,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跟我走。」
畫櫻的心狠跳了下。
「回來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園梅看著依舊沈默的畫櫻,心裡有些難過。
「小櫻,雖然思遠待你很好,但我才是你的親姐姐啊。在這世上,和你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
「可是你不是拋下我了嗎?!」畫櫻帶著衝動的口氣,擡起頭,直直的望進姐姐的眼睛。
那眼睛裡原本只是單一的難過混進了些些的愧疚,但卻沒有後悔。
「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幫我好好的照顧你。」
「姐姐當時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照顧你,所以沒帶你走。」
畫櫻緊緊咬著唇,默然。
突然,有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進來,在園梅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園梅臉色大變。
緊皺著眉,畫櫻聽見姐姐低斥這男子,又快速的說了些什麼,男子急急地走開了。
看著畫櫻疑惑的眼神,園梅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他們出了些事。」
把畫櫻送回學校,到了門口,姐姐握著畫櫻的手:「這幾天姐姐就不來找你了,姐姐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不知是現在,還有將來。」
點點頭,畫櫻轉身向轎子走去。
此時的畫櫻,心裡是一片的迷茫和慌亂,姐姐和姐夫啊……
暮然,眼前似乎浮現的是那張始終帶著溫柔和寵溺的笑容,迷茫和慌亂中,更加清晰的反而是陣陣刀割般的心痛。
但這樣,只是讓現在的畫櫻顯得益發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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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看顧小姐的人出了紕漏,被園梅小姐的人扣下了。」
「帶子呢?」
「毀了。」
沈吟了一會,「盡快把他弄出來。」
「是。」
「那邊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
「下去吧。」
「是。」
屬下退下了,但是身為主子的男人仍然是眉頭緊鎖。
今天沒發生什麼啊,為什麼心裡面卻是越來越不安呢……
選擇
對於姐姐的話,說實在,並不是沒有心動,但是,也越發的感到沈重。
與姐姐在一起,一起生活,不分開,那是她曾經的渴望,實現過,卻也破滅過,最後,慢慢的沈澱在心的最深處,被對現實的恐慌,對孤獨的恐懼,以及對姐夫的依戀,一點一滴的埋葬在心的深淵。
當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的忘記的時候,姐姐回來了,一句話,就把曾經的渴望硬生生的從心底的最深處挖出來。衝擊著,那對姐夫深厚的依戀。
為什麼,既然當初你已經決定不要我了,現在卻又回來,當我和姐夫,已經分不開的時候。
緊緊地拽著裙子,對姐姐,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憤恨。
「小姐,到了。」
畫櫻默默地下了車。躲過姐夫的懷抱,畫櫻眼快速的走上樓,把手裡的東西甩到地上,把自己甩到床上。
如果可以,畫櫻其實想能關上臥室的門,問題是,從她搬進這間房子開始,二樓的每一間房都沒有門。
她不知道為什麼,也從來不問為什麼。
把頭埋在柔軟的床被裡,畫櫻放任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
即使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但是畫櫻還是感受得到姐夫進來了。
床邊的被褥塌陷了下來,不一會,頭上清晰的感受到了姐夫溫暖的手掌,來回的撫摸著,還有淺而長的歎息……
「寶寶啊,怎麼了?」
床上的人兒沈默著。
「乖,不開心了麼?」
畫櫻還是一動不動。
姐夫伸手把畫櫻抱了起來,讓畫櫻背靠著自己,抱在懷裡。
「寶貝,為什麼不開心呢?」
「姐夫……」
低著頭,畫櫻的小嘴兒嘟著。
「怎麼了?」
又安靜了一會,畫櫻才喃喃的說:「姐夫,你愛姐姐嗎?」
明顯的,畫櫻可以輕易的感受到她緊貼的身軀一下子僵直了,摟著她的雙手不斷的縮緊。
「寶貝……」姐夫的聲音裡是極度的恐慌。
「你不要姐夫了麼?」
畫櫻的身子也頓了頓,咬著下唇:「不是啊……」
「可是……」畫櫻突地在姐夫的懷裡轉過身來,「如果姐姐回來了,姐夫怎麼辦呢?」
「寶寶啊,這和姐夫沒關係了哦。」
看著姐夫,畫櫻不說話。
「別忘了,姐夫和姐姐已經離婚了哦。」
啊!畫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恍然。
「寶貝已經忘了麼?」姐夫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習慣的親了親畫櫻的唇。
「嗯……」畫櫻又沈默了。
「那,姐夫,你還喜歡著姐姐嗎……」說到最後,畫櫻的聲音變成蚊子叫。
「寶寶……」姐夫的身子僵硬了,緊張的把畫櫻摟緊,「姐夫,只愛你一個啊!」
說著,狠狠的吻上畫櫻的唇。
著急的吻開畫櫻的唇,深入到寶貝的唇中,毫不猶豫地與那嬌嫩的粉舌糾纏不休,熟門熟路的汲取那令他沈醉的芬芳。
「唔……」畫櫻雙手抵著姐夫,想分開,卻被摟得更緊,被吻得……更深。
「唔……唔……」緊緊拽著姐夫的襯衣,畫櫻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畫櫻的唇,姐夫一路吻到滑嫩的頸項。在那滑膩的肌膚上留戀不捨,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手習慣的慢慢從腰那伸進順著畫櫻苗條的曲線向上愛撫,拉開畫櫻的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往自己那已經硬起的地方摁去,用自己的火熱不斷的摩擦著畫櫻最脆弱的地方。
「姐……夫……」畫櫻喘著氣,結巴的說。
「嗯?」狠狠地吸吮著那滑嫩的肌膚,姐夫回應著畫櫻。
「如果姐姐回來了,要,要帶我走呢?」
姐夫停住了,沈默著,只是不斷的圈緊手臂,似要慢慢的,一點一點地把畫櫻融進自己的體內。
畫櫻感受著脖子上那一陣又一陣火熱的氣息。
「……寶寶呢?會留下來陪姐夫嗎?」,手顫抖著。
「如果……畫櫻想和姐姐走呢?」,畫櫻的眼睛裡,不知何時,迷上了一層霧,是迷茫,是猶豫,是絕然。
……
姐夫的顫抖停了,手臂緩緩地放開但依然把畫櫻圈在懷裡,看著畫櫻,帶著那越發溫柔的笑;「乖,寶貝說的不是真的呵。」
畫櫻沈默著,不再說什麼。
姐夫的眼睛裡似也漸漸起了一層霧。
「寶寶,是騙人的呵,騙姐夫的呵。」姐夫的聲音漸漸的變得起伏不定。
畫櫻是定定的看著姐夫,沈默。
「寶寶啊,姐夫愛你啊……」聲音裡似乎是壓抑的快爆發的恐慌和痛苦,害怕。
畫櫻的眼睛裡依舊是一層迷霧,嘴緊抿著。
「寶寶啊,你說過不離開姐夫的呵,你說過不離開的啊。」姐夫的聲音裡是乞求,是希冀,但隨著畫櫻不變的沈默,姐夫的聲音,開始,變得破碎,但是話語依舊是那麼的溫柔,愈發的溫柔,溫柔到令聽者不寒而慄……
姐夫的眼睛裡,已是一片的瘋狂。對畫櫻的深不見底的愛戀,極度強勢絕對的佔有激戰著恐懼,恐懼懷裡的寶貝離去的意圖,聚起一片足以毀天滅地的瘋狂。
我的寶貝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搶走,我的櫻,我的寶貝!!!
我的啊,我唯一在這世界上生存的理由。
「唔……」再次印上來的吻是那麼的猛烈和激情,卻依舊無法掩飾那背後的恐懼和慌亂。
在吻上的那一刻,對上姐夫眼底那令人驚心的狂亂,畫櫻的眼睛就如撥開雲霧的明月,那麼得清亮,安然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由抵著溫暖的胸膛慢慢的繞過,環住瘦削但挺拔的身軀。
姐夫的心底,現在只有對畫櫻瘋狂的佔有,他要留下他的寶貝,他的寶貝啊。
並沒發現畫櫻那一些些細微的反應。
手毫不留情的撕碎那此刻對姐夫而言及其礙事的衣服,寶貝的,自己的,都毫不猶豫地撕得一乾二淨。
當肌膚相貼時,帶給姐夫的不僅僅是那親密至極的安全感,還是那幾年來日日夜夜的恩愛和纏綿的溫馨和火熱。
親吻著寶貝唇,一手緊摟著,一手不斷的愛撫著,一處一處的熟練襲擊著懷裡那已些醉得人兒敏感的地方,引起一片片的火焰。
「唔……嗯……啊……」畫櫻忍不住地呻吟著,當姐夫猛地一口吞噬那圓潤動人的蓓蕾時,更是禁不住,一陣的戰慄,嬌吟出聲。
盡情撫摸深吮著嬌嫩的身軀,姐夫還不斷讓那火熱的□刺激著畫櫻的柔嫩,一次一次時深時淺的摩擦,更是不斷引起寶貝一陣陣的戰慄和嬌吟。
當畫櫻身上已經被慾火燒得通紅一片時,不論眼裡那□的迷濛還是嘴裡不斷的呻吟,姐夫那火熱如鐵一般的□不由得又漲大一分,然後,突然的,深深地抽進畫櫻的體內。
「啊……」畫櫻不自禁的拱起身,受不住那火熱的入侵,卻反而是迎合了姐夫,更加深入的結合在一起。
「唔……」為這充實火熱的結合,姐夫也受不住地低吟了聲。
更加圈緊手臂,姐夫開始猛烈的抽動。
熟悉的快感一波又一波,一陣強過一陣的不斷襲來,掃去了畫櫻腦海中的一切,剩下的是一片的空白,還有那飄至雲端的輕盈,手不自禁的拽緊,背弓了起來,卻是更因那緊實的衝刺而愈發的承受不住,連那嬌小可愛的腳丫子也已弓成兩小彎月,嘴裡是不斷吐出的嬌吟。
一下,又一下,結實快速深入的挺進,嘴深深入侵寶貝的唇內,堵住了那連續不斷的嬌吟,只留下兩人親密的喘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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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正清醒時,已經是一星期後了。
姐夫的眼底的瘋狂並未散去,只是隱忍了下來。
畫櫻知道,姐夫並不想讓她出門。但是,這兩天,姐姐就要回來了。
「我要去上課。」看著姐夫,畫櫻認真對說。
姐夫眼底的瘋狂瞬間加重了,但是卻硬是忍了下來。
幫畫櫻收拾時,姐夫把畫櫻的錢包拿了出來。
畫櫻看著,沒說什麼。
她知道姐夫的意思,去學校可以,但是不能再自己坐車。
抱著寶貝上車,姐夫深深吻了下才放開。
畫櫻接過姐夫手裡的書包和裝飯盒的袋子後,姐夫關上了車門。
在姐夫不注意的一瞬間,畫櫻回頭,深深地看了姐夫一眼。
看著那固執的凝聚在他眼底的瘋狂,是為她啊……
心痛著,但已不再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