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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若晴就在門外候著,見裡面沒了動靜就敲了敲門。
「進來吧。」
若晴進來後目不斜視,好像沒看到床上抱成一團的兩人,指揮著人把浴桶抬了出去,又把殘局清理乾淨,逕自走到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來,走到兩人面前。
雖說在床上的另一個人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被人家這樣直直地盯著,生性靦腆的上官朗悅還是避不可免地紅了臉,不過她很快想到面前這人的「情敵」身份,硬是梗著脖子,越發往皇天曜依過去,幾乎要成一人了。
「妳想幹嘛?」像一隻小狗在保護自己所有物時發出的低吼。
若晴眼睛裡有淡淡的笑意,她看著皇天曜一點也不反抗,似乎很是享受對方的「保護」,眉眼舒展,多久沒見過主子這樣愜意的表情了。
她挑了挑眉,「我真不放心把王爺交給妳照顧。」
「妳說什麼!」
若晴卻不再開口,彎腰就是扯著他們身邊的被子。
上官朗悅當然不依,但她自然抵不過自小被當作暗衛培養的若晴,眼見著被子就要離身,上官朗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結。
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天曜淡淡開口了:「若晴。」
聲音平板無波,但起了胡鬧心思的若晴卻一凜,立即斂了跟上官朗悅作對的情緒,溫柔地跟她解釋:「剛才妳不是沒給王爺擦乾身子,就用被子裹住了嗎?被子會有濕氣的,王爺身體虛弱,經受不住。」
她真壞,方才真的躲在門外偷聽!
上官朗悅悻悻地收回了手,「妳換吧。」想著被子底下男人的身體一絲不掛,不想給別人瞧見,軟軟的身體爬到了男人身上。
這種幼稚的行為,卻讓皇天曜的眸子裡現出了一絲暖意。
他看了若晴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動作快點。
若晴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多餘,換好了被子就告退了,而上官朗悅就趴在皇天曜身上對著若晴吐舌頭,眼角眉梢都是歡喜。
「現在可以下去了嗎?」
溫和低沉的男嗓在耳畔響起,熱燙的呼吸撲在敏感的耳後,心裡面好像被一隻調皮的貓爪撓過,又癢,又有些期待。
皇天曜望著她迷離的眼神,也知道她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幸好他不是真正的體弱多病,要真被她這樣照料,大概早就一命嗚呼了。
「朗悅。」他提高了音量。
「嗯?」上官朗悅終於回過了神,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神濕潤,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貓,「你還冷不冷?」
皇天曜微笑,「不冷。」
何止不冷,熱得都要爆炸了。
這個女人確實無知,反覆地在他身上折騰,他好歹是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現在要還不起點反應,才叫不正常。
上官朗悅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身體下方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這個,不會是……」她期期艾艾地問,想起那一個清晨,男人在自己的幫助下露出快樂的表情,莫名地有些害羞。
皇天曜點了點頭,問:「妳會幫我吧?」
上官朗悅義氣地點頭,小身子忽然消失,鑽到了被子底下。
「妳做甚?」
要不是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不便於行的病鬼,皇天曜他發誓,他一定要把小女人從被子裡扯出來,然後狠狠地打她屁股,要她知道,這樣隨意撩撥男人的行為實在是糟透了,特別是這個男人還必須動也不動地接受她的「蹂躪」!
「方纔我怕你凍著,都沒看那樣東西,我想看看為什麼它能一會兒軟,一會兒硬。」低低的咕噥聲從被窩裡傳來,小女人纏綿的氣息恰好噴在裸露的皮膚上,引起他一陣顫慄般的快感,他必須捏緊拳頭,才能忍住把她撲倒狠狠肆虐的慾望。
「裡面黑不隆咚的,妳看得見什麼。」
因為慾望得不得抒發,語氣難免有些急躁。
上官朗悅只以為他生氣了,不敢再動,「你別生氣,我不看了,我閉上眼睛,一定什麼都看不到了。」
皇天曜覺得跟這個單純的女人計較的自己,才蠢斃了。
他不再做聲,用盡力氣克制了體內勃發的慾望,直到那劍拔弩張的分身被兩隻小小的軟軟的手握住,終於克制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喘。
上官朗悅本來只想一心討好男人,但觸手可及的,沒有褻衣阻攔的東西,意外地觸感良好,像是絲緞一樣柔軟,卻又火熱到不可思議,如同一隻生氣盎然的美麗野獸,此刻,卻被她掌握在手裡,心裡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她忍不住想要親吻,閉著眼睛,全然黑暗的視線裡,觸感越發鮮明,光滑、飽滿、充滿力量,情不自禁地,一次又一次地用舌尖碰觸。
皇天曜幾乎要瘋了。
雙手抓緊被褥,因為看不見,腦子裡的想像卻越發鮮明,光是想到小女人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輕舔吻自己要害的誘惑場面,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始料未及,白色的濁液,噴了上官朗悅一臉、雙手、被褥間,到處都是。
這被子又得換了!
皇天曜有些無力地撫了撫額頭,想不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薄弱,兩次都迅速地解決在了小女人手中,難道,他裝病鬼太久了,真不行了?
上官朗悅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困惑的眸子看著手上的白色液體,一臉純潔地問皇天曜:「這是什麼啊?」
說著,還伸出粉嫩的紅色舌尖舔了舔唇角沾到的濁液,「有點腥,不好吃。」她下了一個結論,又一臉純潔地望向自己一心取悅的男人,「剛才你快樂嗎?」
「快樂。」聲音暗啞,說完這兩個字,他就閉上了眼睛,要是再讓他看著那張沾滿他液體的小臉,他大概真的會化身為狼,甚至顧不上自己在裝病了。
上官朗悅卻還不肯放過他,「曜,這是什麼啊?」
皇天曜怔住,「妳叫我什麼?」
大概有點鬧瘋了,不知不覺間就喊出了心底的稱呼,上官朗悅有些擔心他生氣,也想為自己爭取權利,「曜,我想叫王爺曜,可以嗎?」
「為什麼?」
「因為喜歡啊,因為喜歡你,只要叫著你的名字,我就會覺得好幸福。」上官朗悅理所當然地解釋。
沉默,皇天曜半晌一聲不吭。
上官朗悅有點擔憂,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一點距離,不會又被她給破壞了吧。
「如果,如果你不想我叫,我就不叫好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皇天曜打斷她,「妳不是問我那白色的液體是什麼嘛?我告訴妳,那是我最快樂時的產物,而,只有我喜歡的人,才會給我快樂。」
只有我最後的人,才會給我快樂!只有我最後的人,才會給我快樂!只有我最後的人,才會給我快樂!只有我最後的人,才會給我快樂……腦子裡翻來覆去地都是這句話。
心裡好像經歷了狂風暴雨一般,上官朗悅不知該不該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有點遲疑地說:「可是,如果你真喜歡我,為什麼都懶得看我?」
「妳先把臉上那些東西給擦了,妳也不嫌它們噁心。」皇天曜口是心非地說,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慾火一直不降反升,在體內叫囂。
「那可是我讓你快樂的證明,一點也不噁心!」上官朗悅語氣激烈地反駁,但看到男人還是閉著眼睛,只輕輕地「哦」了一聲,不免有些受傷。
起身把自己擦乾淨後,一爬到床上,就望見了男人宛若黑夜的眸子。
「只有我喜歡的人,才能叫我名字。」
上官朗悅怔怔地抬眸,「所以,我可以叫你曜?」
「廢話。」沒好氣地回答。
巨大的歡喜從心底湧上,上官朗悅難以抑制,抬頭就重重地在男人臉上「吧唧」了一口,彷彿害羞一樣,做完「壞事」就縮在了男人懷裡。
皇天曜笑了笑,拍了拍手,把隱在暗處的另一個暗衛叫了出來:「把隔壁的被褥換過來。」
「是。」
聽到陌生的男人聲音,上官朗悅忍不住想抬眸看個究竟,皇天曜卻蒙住了她的眼睛,「只是一個僕人,別在意。」
上官朗悅果然不在意了,那人送了被子後就走了,這種換被子的體力活當然不能依賴皇天曜,她主動承擔起干體力活的角色。
「髒被子扔地上就好了,會有人來收拾的。」
「哦。」
這幾日上官朗悅都記掛著皇天曜,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這會兒待在這男人旁邊,滿身都充滿著男人淡淡的氣息,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皇天曜在黑暗中望著女人甜美安詳的睡顏,眼睛裡洩露了幾許笑意。
既然,這個女人這麼喜歡他,而他,彷彿也十分喜歡她為他折騰的模樣,就這樣相處下去吧。
沒必要費盡心思思考對她的喜歡到底能有多深。如果她說喜歡她會開心,就說好喜歡好喜歡好了,只要能瞞一輩子,沒什麼不可以的。
金黃色的光線穿越窗紙,零落地散了一地。
當上官朗悅醒過來時,皇天曜正睜著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把玩著她的髮絲,陽光雕飾著他的眉目,悠遠清俊的彷彿一幅畫。
「醒了?」
聲音也低低柔柔的,好聽極了。
上官朗悅傻傻笑著,風馬牛不相及來了一句:「你真漂亮。」
這句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讚美。
皇天曜倒是好氣度,除了面色有些尷尬,倒沒有惱羞之怒,彎了彎弧度優美的雙唇,「我該說謝謝讚美嗎?」
「嘿嘿。」上官朗悅轉了轉眼珠子,生硬地轉開了話題,「你的身體是不是要好起來了?最近好像都沒有聽到你咳嗽的聲音。」
她想著剛進王府的那個夜晚,他咳得傷心傷肺的,讓她的心都揪緊了。
可能這個小女人太過純良,沒有威脅性,不知不覺,他就放鬆了警惕。
上官朗悅一手撐起身子,就近觀察皇天曜,「而且你的臉色好像也沒有那麼蒼白了,天哪,你的身體一定在一天一天地好起來!」
她為這個發現而歡欣鼓舞,兩個大眼兒裡都顯現了驚喜的光芒,又耀眼又美麗,讓皇天曜一時間竟移不開眼睛。
「真的呢,自從妳嫁進王府後,我也感覺舒服了很多,妳一定是我的福星。」
上官朗悅露出害羞的笑,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掀開被子一躍而起,動作神速地穿戴完畢,「打鐵要趁熱,我去拜託福伯找一個好的大夫。」
皇天曜挑了挑眉,微笑地看著那個充滿活力的女孩子消失在門前。
「不能找大夫,為什麼啊?」上官朗悅不可置信地發出了驚呼。
管家大人也顯得很無可奈何,「夫人難道沒有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嗎?說得可不正是慶王府,任何人『出入不得』。」
「但這個是非常情況啊,曜,曜他生病了……」
聽到上官朗悅對皇天曜的稱呼,管家大人明顯怔了怔,眼神頓時溫暖了許多,「王爺的貼身丫鬟若晴,師從藥王孫邈,較之御醫亦不遑多讓,她說王爺那是抑鬱成疾,藥石無靈,唯有紓解心中苦悶,方能慢慢恢復。」
「啊,又是若晴。」
管家大人沒聽清上官朗悅的嘟囔,「夫人?」
「沒事沒事。」上官朗悅擺擺手,「不過,福伯你發現最近曜臉色有變好嗎?」
「有嗎?」老管家回想,腦子裡還是王爺那副病弱得,好像隨時都會撒手人寰的模樣。
「沒有嗎?」
管家大人看著上官朗悅瞬間黯淡的臉色,有些於心不忍,亡羊補牢說:「可能吧,大概王爺喜歡夫人,只要看見夫人心情好了,苦悶也消了,臉色自然好了。」
「真的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嗯!」老管家異常篤定地點頭,「所以夫人,王爺就拜託妳了,妳有時間請多多陪陪王爺,王爺的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嗯,沒問題!」雖然被哄得非常高興,但上官朗悅還沒放棄先前的打算,「福伯,若晴在哪?曜身體都這麼虛弱了,我想請她開些方子給曜補補中氣。」
「夫人出門沒看到嗎?若晴這丫頭對王爺忠心耿耿,現在一定在伺候王爺洗漱。」除了兩人洞房的那一天,若晴被他強行休息了一天,其它時候,準能在王爺方圓三十尺之內找到若晴這個丫頭。
「啊!」居然又被鑽了空子。
上官朗悅急得只拋下一句:「我回房了。」就提著裙襬往房間趕去,管家大人不明所以,不過看著小夫人這歡騰的勁兒,不由地會心一笑。
王爺,終於遇到一個會疼他的好女人了。
果不其然,「陰魂不散」的某人還真的見縫插針地在獻慇勤了,上官朗悅故技重施,大喊:「放開妳的手!」
若晴回頭看了她一眼,聳聳肩,站到了一邊。
上官朗悅正要得逞地微笑,卻被皇天曜當下潑了一盆涼水,「朗悅,以後進門要敲門,我能縱容妳一次,卻不能一直縱容下去!」
扮演的是一個無法下床的王爺,但這只是為了方便行事,他可不想以後正在房裡幹正事的時候,被某個沒有敲門習慣的小女人撞破。
「我只是聽管家說,若晴……」
上官朗悅自然不會想到皇天曜的行為,其實是默許了她待在他身邊,所以他才認為有些規矩不能破。
然,皇天曜並不想聽她的解釋:「現在請妳先出去。」
上官朗悅理了理頰邊散亂的髮絲,「我頭髮好亂,這樣出去好丟臉喔!」
「方纔妳不是興高采烈地衝出去了嗎?」
被皇天曜淡淡的反問堵得無言可說,上官朗悅委屈地低下頭,扭了頭就走,嘴裡還在嘟嘟噥噥,聲音卻大得讓房裡的兩人足以聽得一清二楚:「明明答應過,以後洗漱都讓我來照顧,騙人!」
等纖細的身影出了門,皇天曜才看向那個抖著肩膀笑成一團的若晴,「說吧,上次我讓妳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若晴瞬間像是變了個人,表情沉靜地回答:「基本沒什麼進展,目前若晴得到的消息和王爺說得不無二致,不過若晴覺得既然王爺是在偏院被發現摔到樹下的,可以從偏院的主人花月下手,但她防備心很重,套不出什麼話來。」
「沒其它的辦法了嗎?」
「辦法是有。」若晴望著自家主公俊雅無雙的面容,「但要等一段時間。」
「說說看。」
「花月多年獨居,現下又沒了女兒陪伴,一定孤獨寂寞,也想找個人說說話,只要派個可信任的丫頭過去,貼心照顧一段時間,大概什麼話都能套出來了。」
皇天曜一錘定音:「好,就這麼辦。」
若晴不解,「王爺,恕若晴愚笨,若晴不懂王爺為什麼時隔十年才想要調查此事,難道說這件事其實內有隱情?」
皇天曜漆黑的眸子暗沉些許,「我不清楚,只是我想更瞭解朗悅一點,我不知道她喜歡我什麼,也不瞭解是什麼樣的喜歡,讓她能奮不顧身地來到我身邊。」
「王爺很少對一個人有這樣的興趣呢。」
皇天曜笑而不語,若晴說出內心的真實感受:「若晴很高興夫人來到王府,因為若晴知道夫人對王爺是一片真心的。」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的眼能夠這樣澄澈,好像能倒映出藍天白雲。
「我知道。」皇天曜閉上了眼睛,「所以,我不想負她。」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膳後,上官朗悅就像一個幽靈一樣,繞著皇天曜的房門打轉,「居然還不出來,還不出來。」
所以,當若晴推門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暗笑了一聲,若晴表情卻恭謹有禮,「若晴參見夫人。」
上官朗悅用力地盯著她,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好像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若晴被盯得發毛,忍不住問:「怎麼了,夫人?」
「以後王爺不需要妳來伺候了!」上官朗悅努力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若晴抬了抬眸,無言。
「另外,妳馬上為王爺開一些藥方補補身體!」
門還沒關,躺在床上的皇天曜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字不落,有些頭疼地摸了摸鼻子,「朗悅,妳先進來吧。」
上官朗悅興高采烈地奔到了皇天曜面前,當她發現桌上擺著熱騰騰的粥時,漂亮的眉毛都要高興得飛起來了,「曜,你沒有讓若晴餵你喔!」
皇天曜歎氣,「我餓了,妳先餵我吧。」
「好。」彷彿接受了太大的賞賜,上官朗悅歡欣鼓舞地端了碗,吹涼了,一杓一杓地餵給皇天曜吃。
皇天曜望著她認真的眉眼,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吃完粥,兩人就沒事可幹了,皇天曜是當著上官朗悅的面什麼都不能做,上官朗悅卻是拖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皇天曜,什麼都不想做了。
「跟我在一起很無聊吧?」
上官朗悅反駁:「怎麼會?」
光是看皇天曜的臉,她也永遠不會感覺到無聊。
皇天曜笑了笑,「跟我在一起後,妳再也不能出門逛街、玩耍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想著新鮮物事,何況以前在宰相府,我一個人經常悶在房間裡,不也是這麼過來了嗎?」
皇天曜彎了彎眉毛,「不過,妳初來乍到,我陪妳逛逛慶王府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望見福伯推來的椅子不像椅子的東西,上官朗悅眼神迷惘地望向皇天曜,皇天曜也不負眾望地解惑道:「這個我是根據馬車的原理,請人為我量身打造的,只要我坐在上面,別人就能輕鬆地推著我到處走了。」
上官朗悅研究著眼前的物事,上面是一般的椅子樣子,上好的酸枝木,鋪了又厚又軟的墊子,只在椅背處多了三圈固定背脊的牛皮帶,帶上也覆蓋了一層絨毛,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不過看樣子,一定是非常名貴的,然而椅車下面卻沒有四根柱子,取而代之的是兩隻馬車輪子。
「待會兒也能研究,先把我扶上椅車。」
「哦。」
她和福伯齊心合力,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把男人扶了上去,甩著酸疼的手,心中冒出了一個疑惑,明明有福伯的幫忙,為什麼感覺比昨天一個人扶還重?
「怎麼了,朗悅?」
低柔的男嗓在後邊響起,上官朗悅轉過頭去,第一次望見男人離開床鋪的模樣,他穿了淡青色的長衫,款式簡單,細節處卻見精細,腰間繫了一個玉珮,顯得身材頎長,配著精緻卓絕的五官,竟然美得彷若天人之姿。
臉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直到福伯怕皇天曜受冷,在他腿上蓋了一層薄被,上官朗悅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因為什麼而失神,臉色越發紅潤了。
早把之前那一閃而過的疑惑拋到了九霄雲外。
福伯把椅車推到上官朗悅面前,「夫人,雖然有椅車,王爺也很少肯出房門,難得他今天有了興致,請夫人好好陪王爺逛逛,慶王府可是很漂亮的!」
上官朗悅連連點頭。
「拜託了,夫人。」皇天曜竟然回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映襯著耀眼的金黃色陽光,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天地之色。
上官朗悅的眼裡只剩下這個人。
也只能容下這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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