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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
我想,一個站在高級公寓大門前發傻的老女人,應該是很醒目的存在吧,特別是正當中午,寂靜的大門口外,除了我,再無半隻人影。
在驕陽的照耀下,有著些許形單影隻的無助感。
該不該離開,還是打個電話給他?想見到他的心情,是不容忽視的迫切!想見他,想給他一點安慰,雖然強大的他會對安慰這種行為很不屑,可我就是想這麼做。
最終我還是撥通了那串我極少撥通的號碼,在等待接通的幾秒鐘裡,感覺像是經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之久,甚至有種想掛斷電話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晴?」當那把好聽到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時,我的情緒差點在霎時間裡崩潰,這個我深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我卻沒有陪在他身邊,還想方設法地找藉口刺激他,只要一想到這點,便是萬分懊惱。
嘴巴蠕動了半天,終於擠出了幾個字:「念,我在你公寓樓下,上不去。」真不知道我是不是抽風了,跑到他公寓樓下根本就沒用,他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在家!
「我讓人給你開門。」他話剛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在門口繼續傻站了一會,便有一個自稱是公寓物業的工作人員,滿臉笑容地來給我開門,再次踏上這套空曠的房間裡,感覺就像做夢般,我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到這裡來了,哪知時隔不久,卻是自己主動走進來的。
與上次來這裡時心情起伏,情緒不穩的心境相比,這次算是淡定多了,也能心平氣和地仔細打量週遭的一切,整潔,冷酷,霸氣,是這房子的裝修風格,就連房子都跟它的主人一樣強勢,這樣一個唯我獨尊的男人,真的很難相信他曾經被愛情深深地傷過。
當時他和夢夕分手時,我已經是他的朋友,可那時的他,根本沒有表現出過多傷心欲絕,痛苦頹廢的樣子,雖然知道他們相愛很深,可我總以為,那些青春年少往事,早已不值得一提,今天龔傑的偶然提起,卻讓我不得不更換個角度去看龔念衍。
他果然是深藏不露,心思深沉的一個人,就算肌膚相親這麼多年,我看到的,依然只是他願意給我看的皮毛而已,真希望自己擁有一雙能看穿他靈魂的眼,那麼,就不用那麼費勁心思地去猜測他了。
現在想想,和他坦然相談的時候,根本沒有,就算有所交流,兩個人也都是在互相計量著對方,以便讓自己在對方身上得到更多想要的好處。
這樣想來,我們兩個人,還真是十足的不坦白,十足的彆扭,他從不會向我透露更多他內心的想法,而我,卻因為怕受傷,把所有對他的感情,都藏得嚴嚴實實的,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繼續順暢地走得更遠呢?
原本想改變兩個人相處的方式,現在看來,不是我們的相處方式錯誤,而是我和他兩人在對待彼此的心態上,是錯誤的。
如果我試著調整自己的心態,是不是就能好過一點呢?可他已經明白地告訴過我,婚姻之於他,只是一種可以拿來利用的手段,日後他會娶田芯,已是一種必然,那麼,我再繼續與他糾纏,不是明擺地將要成為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狐狸精了嗎!
既然後果是可以預見的,那我還該不該為這個男人繼續賭下去呢?
為什麼別人的愛情是無限輕鬆甜蜜,而我的愛情,卻要在這裡絞盡腦汁,神經兮兮呢?最後還有點讓自己陷入狂亂之中的徵兆!
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久了,人也覺得放鬆不少,加上心理正莫名其妙地做著鬥爭,導致用腦過度,所以,會在迷糊中睡去,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在似醒非醒之間,好像有人輕輕地把我抱起,然後再溫柔地將我放到更舒服的地方,朦朧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躺下,然後在陷入更深的睡眠之前,我彷彿掉進了一個溫暖且舒服的臂彎之中。
我是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醒來的,睜開眼睛一看,有著剛毅筆挺五官的英俊的臉,近在眼前,還有那濃墨般劍眉,像似在隱忍著什麼而微微皺起,半張合的星瞳,更是燃燒著我極為熟悉的欲火?欲火!
我微張著嘴,無法作出任何反映,直到一聲嬌弱的呻吟真切地從我嘴中哼出,我才震驚地明白了此時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居然趁我睡著的時候,在我身上逞著獸欲!
先前醞釀了半天的糾結心情,在睜開眼的這個一刻,被破壞得乾乾淨淨,這麼多天沒見面,這個人非得用這麼直接的方式來證明他的存在嗎?
簡直跟原始的野蠻人沒什麼區別。
「怎麼,肯醒來了?」看到我睜開眼睛,他挑起眉說著,可他趴在我身上挺動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緩。
「被你這樣撞,我再醒不過來就是死人了。」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亦有著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急匆匆地跑來他家,卻神經大條地睡著了,醒來時就發現我正在被他吃著,這種結果讓我很自然地聯想到小紅帽地與大灰狼,不過說法應該改改,就是年紀大了點的小紅帽,自己傻乎乎地跑來狼窩給大灰狼吃掉……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段時間沒做,你裡面緊得讓我發瘋。」他低頭在我耳邊說著污言穢語,這種厚臉皮的程度,也是我望塵莫及的,他總是頂著一張最上流的臉說著最下流的話,卻又讓人不覺得彆扭,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毒藥。
他說一段時間沒做,這「一段時間」是指我還是他自己?
剛睡醒的時候,神經還有點麻木,所以情欲的衝擊還不是很明顯,可當人漸漸清醒後,身體上的觸覺,也漸漸敏感起來,在他的衝撞下,舒服得全身起雞皮疙瘩,這種情況下,還能正經聊天,那就是超人了。
他下身微微退出,大手一抬,把我整個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趴在柔軟的床墊上,白皙的皮膚摩擦著柔滑的黑色床單,形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再一次躺在這床上,我的心情更加複雜,跟上次的決絕不一樣的,此時的我,心裡對他多了份柔情吧。
他抬起我的腰,以最狂野的姿勢瞬間頂進我的體內,低軟的呻吟隨著他的動作脫口而出,收縮著的內壁緊緊地吸納吞吐著他的炙熱,那火燙的感覺,足以把我的所有理智融化了,看不到他的臉,全部注意力都在下身相連的地方,隨著他啪啪啪地猛力撞擊,一股快意由體內慢慢括散,下達腳尖,上至髮梢,使我整個人被激盪的高潮吞沒了,在最銷魂的瞬間,我聽到自己無力地說到:「念,我愛你……」
他在瞬間僵住了,我感覺到在我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在我體內射出了濕熱的欲望,他喘著氣把我的臉轉過去面對他,在他眼睛裡還殘存著情欲餘留的狂亂,隨後,他俯下臉,深深地吻住了我,這是一個火熱,纏綿的吻。
終於,還是情不自禁地說出來了,這張被我遮遮掩掩,藏得緊緊的底牌,卻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輕易地被我亮了出來。
這麼多年不敢說出口,卻在得知他不相信愛情之後,才毅然說了出來,這樣的我,連我自己也不瞭解了,難道我想試圖去改變他嗎?改變他對愛情的看法?這可能嗎?
一個吻,直到兩人快窒息才抽離,他眸光閃爍,兩片微濕的嘴唇輕輕張合,說:「可晴,你果真還是天真啊,到這年紀,談情說愛已經不現實了。」
「三十歲的人就不是人了嗎?是人都要談感情。」既然已經亮出底牌,就沒必要再躲閃著什麼,有種豁出去的暢快感。
龔傑的話,就像一束陽光,讓我這個迷途者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條路,也許這條路是通向不知名的遠方,也許這條路的盡頭,就是龔念衍的世界,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該試一試。
或許我真的搖擺過,或許我也被遲尉感動過,可眼前這個有點酷,有點壞,有點高傲的男人,卻是我始終如一的追求,不是嗎。
愛情本身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行為。
「我不談感情。」龔念衍邪惡地勾起一邊嘴角,挑釁地看著我。
「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是人嗎?」這樣的人真的需要安慰嗎?看來我真是熱心過度了,伸手推開他,我爬下大床穿衣服,為什麼他每次見到我都會不管不顧,先撲上來把我吃了之後,才肯認真和我談話!是男人都像他這麼色嗎?還是他只是個例外?
「念,談感情其實也沒什麼,像我們這樣的關係,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一對戀人關係。」好吧,我承認我在誤導他,這有何不可呢。「只是戀人的一個最重要的要求,就是要對彼此忠誠。」
「比如你不能去招惹姓遲的?」他慵懶地坐起身,似笑非笑。
「我……我沒招惹他。」這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我是沒招惹遲尉,可我給了他一個招惹我的機會。
「那他跑去巴黎找你,是為了什麼?」雖然他只是坐在床上,位置也比我矮,可為什麼他的氣勢愣是比我高出一節?
「停,我說的要對彼此忠誠,是指在兩人相處期間,不能再搞花邊新聞,你也不能再是情婦一堆。」這才是我最在意的吧,一直都是。
「沒有。」他認真地看著我,「除了你,沒有任何其他女人。」
這是第一次,我聽到他對流言的澄清,不雀躍是不可能的,他說沒有,就是絕對的沒有,我就是信任他。
「那還有什麼難的呢?念,給我愛情,真的不難!」
難的,只是我該怎麼讓你再次相信愛情,相信我愛你。
「這樣你就會安分地呆在我身邊?」他困惑地看著我,或許在他看來,我真的很不可理喻,因為我始終固執地向他討要他一向認為不值錢的東西。
我堅定點點頭,追求他這麼多年,卻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我固執追求著的這個男人,他早已經不要愛情了!再給他點時間吧,也給自己點時間,只要教會他怎麼再去愛人,那麼我的幸福,應該就不遠了吧。
將近一個月來,我也嘗盡了與他分開的苦澀滋味,就像丟了一半靈魂似的,無依無靠,真的很難受,或許是因為我早已經戒不掉他了。
「可晴,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最後,他只是淡淡地給了我這樣的答覆,我不知道他曾經是不是真的有認真去考慮過這件事,但我看出來,他這個回答,是真誠的,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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