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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驅鬼
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別理憋了一肚子的心事,翻來覆去的在腦子裡捋了一遍,無奈可能受到了智商的限制,什麼也沒有捋出來。
本來還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躺了一會兒就張著嘴開始打起了小小的呼。
於是等到門被敲響的時候,別理頂著鳥窩頭,渾身冒著黑氣,眼神充滿怨念的喊,“誰啊。”
文曲在外面頓了一下才說:“是我。有人來找你,你爸爸的妹妹。”
別理匡當又躺了回去,揉了兩把臉腦子才清醒。
“讓她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雖然最好的效果是先讓文曲詐她兩下,一會兒她出去的時候才更有效果,但是,還是算了吧,打鐵還需自身硬,騙人還要自己強。
別理不慌不忙的洗漱好,端著一張笑瞇瞇的臉出來,“哎呀,您真是太客氣了,這麼早……”
她說著,像是才看到元永芳一樣,眼睛瞪得溜圓,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沒了,震驚的看著元永芳問:“你,你別動!”
元永芳昨天晚上就被嚇得夠嗆,又被別理驚了一下子,身上的肉都抖了。
“怪不得臉色這麼憔悴,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別理皺著眉,像是關切一樣的湊過去圍著她轉了兩圈,“陰氣這麼重,不光昨天晚上吧?前段時間就開始倒霉了吧?”
元永芳驚訝的連連點頭,“對對對,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真的是,昨天晚上家裡……我,你看看這有沒有什麼辦法解啊?”
別理搖頭換腦,手指頭掐的特別靈活,嘴裡還嘖嘖有聲,把街頭騙子的本事學到了十成十,一邊猶猶豫豫的要說不說。
元永芳一看就懂了,臉色雖然有點不好看,但是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候,連忙說:“錢沒問題,你要多少?”
別理笑的十分靦腆,“這怎麼能是我要多少呢?姑啊,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能解的不是我,我只能算是個傳話的,要多少這也不是我說了算啊。”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指了指上面,然後愣了一下,就著那根食指停留在元永芳面前。
“一,一千?”
別理頓了頓沒吭聲,心裡在歡呼,哇塞竟然開口就是一千,只想要一百是不是有點不大氣?
雙雙在別理手指頭上飄了一下,扭頭問文曲,“則四神馬意思?”
文曲表情十分復雜。
大胸姐從樓上一步三晃的下來,還了一把仕女圖的扇子掩著嘴唇咯咯的笑,“意思就是,你猜咯。”
雙雙懵懂的扭頭看著別理。
別理不動如山。
盡情的鄙視吧,反正缺錢的又不是你們,這群凡鬼。
元永芳的表情隨著別理的搖頭,慢慢變得難看起來了。
最後咬咬牙問:“一萬?”
別理有點震驚,其實以前就可以,於是飛快的點了頭。
她不知道,元永芳最開始歡天喜地搬到這棟別墅裡住的時候,遇到的靈異事件比昨天晚上多了好幾倍,深知這玩意兒的可怕之處。
一萬在她看來其實算是友情價了,以前她找來的那些算命的供家仙的開口就要三十萬,還有幾個門都沒進來就被嚇尿了。
一想到這裡,元永芳根本就不想在這房子裡多留,雖然知道這裡頭的鬼已經被收服了,但是還是很害怕。
別理眼看著元永芳轉了賬,收到短信之後,立刻變得和顏悅色,“雖然錢不是給我自己要的,但是咱們這關系,我再送你點別的吧?”
元永芳左動右動,就是坐不住,聞言雙眼放光看著別理,“那多不好意思。”
別理面帶微笑,“不用客氣。”
在身上尋摸了半天,別理羞愧的拍了一把大腿,“哎呀,你看我,身上的東西都用完了。這樣吧,我跟你上你家去看看你家裡的風水怎麼樣?”
“好好好。”元永芳呼啦一下站起來,“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說走就走,別理看起來簡直就是乖巧懂事有本領的親切後輩,領著文曲出門的時候還跟元永芳解釋,“這是我師兄,本事比我大。剛從外地過來,對這邊不是太熟,不愛說話。”
元永芳用看著高人的崇拜眼神看了他兩眼,然後發現這小帥哥長得還不錯,於是又看了兩眼,現在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能弄下來之後,整個人就又飄起來了,把文曲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末了悄摸摸的問別理:“你這個師兄有女朋友了嗎?”
別理笑瞇瞇道:“沒有呢,您給張羅一個?”
“嗨,我哪有那麼好的頭能配上人家啊。”元永芳又瞄了文曲兩眼,“你也沒有男朋友呢吧?我看你現在年紀剛剛好,等我遇見合適的……”
她話還沒說完,別理就被文曲扯到一邊去了。
別理調整了一下僵硬的臉,小聲說:“騙子也不是好當的,你看我的臉,笑出褶子來了。”
文曲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別理扥了扥文曲的衣袖,“咋了?”
雙雙在家追電視劇沒出來,大胸姐在家自拍當網紅也沒出來,只有別理和文曲在,沒有充當潤滑劑的兩只鬼,別理就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不自在。
文曲目視前方,步子四平八穩。
就是不說話。
一直到了元永芳家的樓下,文曲還是面如暖玉,抿著嘴,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
上樓的時候,別理走在中間,文曲在她身後,元永芳在前面領路,三個人一排,別理往後退了退,比文曲只高了一個台階。
“有沒有感覺到?”
文曲不知道在想什麼,被別理催了一下才說:“沒有。”
別理有點小小的失望。
等爬上八樓的時候,前面的人是習慣了,喘氣聲有點粗,後面的人跟走平地一樣,呼吸根本不變,只有別理喉嚨裡像是灌了辣椒水,呼呼哈哈的靠在文曲的肩膀上。
等元永芳扭過頭來看的時候,她立馬就站直了,一副高人風范的樣子,裝的特別棒。
對面門口那盆被別理坐死的花還擺在原來的位置,昨天半夜還有點綠,現在看起來竟然已經枯黃了。
元永芳一邊開門,一邊說:“這房子好幾十年了,現在正好趕上拆遷,進來吧。”
文曲在那盆花上看了好半天,擰著眉進了屋。
別理圍著房子轉了好一會兒,裡面靠陽台的地方被元永芳弄了個擋板給遮起來了,裡頭放了一張折疊鋼絲床,這是打著算盤好在拆遷的時候多落點好處。
別理轉了一圈,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元永芳看的提心吊膽。
幸好別理都說可以,“就是你這房子裡的風水不是太好,像一般人一樣是沒問題,但是不聚財,錢到手邊總是流出去,對不對?”
元永芳連連點頭,可不是嗎,本來那別墅基本都到她手裡了,結果鬧鬼,本來這拆遷費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再稍微高那麼一點點她就搬,結果人家不談了。
這何止是不聚財,這簡直就是破財了都!
“身體也沒有以前好了吧?是不是經常胸悶氣短?白天也覺得壓抑?晚上睡覺也不踏實?”
元永芳又是連連點頭,這看的也太准了!
“你說,這該怎麼辦?”
別理垂著眼簾,嘴裡念念有詞,中間停了一會兒,忽然就睜開了眼睛,說:“把你這塊板上套出來個小窗,櫃子往裡面挪一點,櫃子門不要對著外面的門,回頭養一盆小金魚放在門口的櫃子上,臥室裡的那小桌子上的鏡子拆了,窗簾顏色換一個亮一點的。”
別理一通胡說八道,把元永芳震得雲裡霧裡。
“好,馬上就改。”元永芳客客氣氣的給她倒了茶,感慨道:“真的就是真的,都不用說那麼多玄乎的東西,讓人聽不懂。”
別理驕傲頷首。
那可不,她這騙子執照才拿上不到一天,玄乎的東西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
“一會兒就別回去了,一個人做飯也不方便,就在我這兒吃吧。”
元永芳樂呵呵的把臥室裡的鏡子搬出來問:“這個放到哪兒啊?”
別理往牆上一指,“跟那板子上掏出來的窗戶掛對照就行。”
沒什麼高深的原因,亮堂。
中午元永芳炒了兩個菜,跟別理邊吃邊聊,也不說讓她把別墅賣了的事兒了,可著勁的套近乎。
“我就說,我總覺得這邊風水都不怎麼樣,你看對門,對門那家倒霉呢?”
別理喝了口酒,身上暖洋洋的,“對門怎麼了?我看門口扔了不少東西,這是准備搬家了?”
元永芳撇了撇嘴,“不搬不行,等錢救命呢。”
文曲忽然問:“她家是不是有人昏迷不醒?”
元永芳瞪著眼,嘴巴都張開了。
“乖乖,這你都知道?”
別理收了收驚掉的下巴,裝作早就看穿一切的樣子,夾了個花生米,無所謂的說:“看來這病蹊蹺啊。”
元永芳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真是,頭天還或碰亂跳的,過了沒幾天就暈了,到醫院檢查,啥也沒檢查出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植物人了,你說邪門不邪門?”
吃過飯別理告辭,出門的時候衣角絆住了門檻,撲出去就踢翻了對門地上的一排花盆。
“哎喲!你看我這,有點晃,有點晃。”
文曲在她旁邊扶著。
元永芳剛說沒事不用管,別理就敲響了對面的門。
裡頭是一個消瘦又憔悴的中年女人,綁著的頭發亂糟糟的。
“你找誰?”
別理雙手合十,歉意的低了低頭,“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把你門外邊的花盆給踢碎了。”
防盜門匡一聲推開,裡面的人出來看了看,神情低落的說:“沒事,反正也不要了。”
屋裡頭看樣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客廳裡大大小小的紙箱子看起來還真的不少,不過從留下來還沒有收拾的沙發和泛黃的地板,能看得出來這家條件不怎麼樣。
“那怎麼行?您等一會兒,我買一盆給您送上來,你這盆花市在哪兒買的?”
別理一臉嚴肅。
女人一臉無奈,“真不用。”
“不行。”別理苦笑,“我們修行的人,最講究因果了,打碎了您的花盆,就必須要還給你一個,不能算了,要不然以後是要阻礙修行的。”
別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騙子執照到手的第一天,就使用的非常熟練,一看就很有天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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