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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抽風的漠兮 -【穿越不是電視劇】《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38:35     標題: 抽風的漠兮 -【穿越不是電視劇】《全文完》

抽風的漠兮 - 穿越不是電視劇

【內容簡介】:

  爲什麼她那個電視劇老媽沒告訴她,穿越不是電視劇!

  爲什麼經典橋段全都變了味?

  嚮往穿越的姐妹,不要相信電視劇!

  掛在山坡無人管,傾鍋傾盆不是你!

  山洞裏面無秘籍,乞丐窩裏擋風雨!

  沿街乞討唱小曲,人狗爭吃非好戲!

  想學濟公要看好,善心老板不好找!

  帥哥發燙別脫衣,誰說春宮把病醫!

  莫說穿女值千金,賤價自賣沒人理!

  想要生存不容易,吃喝拉撒是唯一!

  總之記住一句話,穿越不是電視劇!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39:26

第一卷 女主篇  第一章 原來我就是穿越女豬

「天啊!你讓本小姐掛了一個多時辰你枉做天!地啊!你讓我本小姐從激情到冷感你愧為地!」一個淒厲的聲音從半山腰上的一棵樹上傳來,上面抱著樹杈的人大聲長嘆,一手扶著已經閃到了的腰!她可是電視劇裡的經典穿越女主啊!沒見那些穿越女主到了古代不是才女就是絕代豔妃,外加一堆養眼的帥哥不離左右,她伸手抹掉下巴的口水,這一定是她祖墳冒青煙了吧。

「太爺爺,太奶奶,孫女一定給你們燒高香去!」她一來的時候簡直都要熱淚盈眶了,她等就是這一天啊,「保佑來個絕世帥哥來救我吧!」為了讓帥哥見她第一眼留下一個風華絕代,傾鍋傾盆,總之就是一見鍾情啦!山坡上,小樹杈,嬌羞美女等人拉!這可是電視劇的經典橋段啊!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麼會放過,趕緊一手抓著樹爬上一點,靠在樹杈上,一手翹了蘭花指,醞釀了一個電力十足的眼神,含情脈脈望著山坡上,順便蘸點口水抹眼角,「啊……好痛啊……誰來救救我啊。」

可是——一個小時以後。

她伸手在嘴裡抹抹,「靠!連口水都沒有了!」她的蘭花指也翹的手都要抽筋了!這,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難道不是穿越女主嗎?那來救她的大帥哥在哪裡,電視劇裡可沒有演女主喊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人來啊!

算了!她嘆氣道,電視劇橋段二,女主被一個善良的農村大叔或著大媽,爺爺奶奶救走,過起了平凡的農家生活,可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群強盜衝了進來,一家滅門,就在女主要喪生刀下的時候,男主出現了!女主驚慌的樣子一下就讓男主忍不住關心起來……

「大叔,大娘,大媽,大嬸,大爺,大奶……不!奶奶……」她用僅有的力氣又叫了起來,這樣就簡單多了,只要叫喚就好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好吧!你狠!」她衝著天叫起來,就出現了一開始的畫面,「你TMD玩我啊!你看沒看過電視劇啊!這樣怎麼演下去啊!」她吼了幾聲實在是沒力氣,嘆口氣,順著樹杈爬到樹幹上,再順著樹幹爬到了地上,「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早點下來了!」

沒事沒事,她可是穿越女主啊,這點小挫折是為了體現她的善良和堅韌的性格,這樣觀眾就會喜歡你了!她能忍!走著走著,她的肚子的叫聲已經比她說話的聲音還大了,她按了按肚子,可是……她走在山坡下,雖然有不少樹,可是沒有一個結果子的!

「難道是看不起我嗎?」她氣憤地站在那些只長葉子不結果的樹下面,怎麼別的電視劇女主走到林子滿樹都是大蘋果啊!

好吧,難道她還能餓死不成,她繼續走,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雖然這個不能算是山洞,也就是個窯洞,可是千萬不能小視它啊,據不完全統計,一個山洞裡最容易出現的幾大物品,一、武林秘籍,二、一個隱居的大俠,三、受傷的男主,總之這個看似破爛的窯洞裡絕對不會住著一群乞丐。

她越想越激動,連肚子也叫得更歡了,趕緊衝了過去,「秘籍,大俠,男主,我來了!」

可是……

難道是她眼花了嗎?為什麼這個破爛的窯洞裡放著破爛稻草,一口黑色的破爛的鍋,周圍是一群穿著破爛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乞丐窩?!

「喲!來了個新來的嘛!」一個靠在一邊稻草上的乞丐一邊把髒黑的手伸在嘴裡扣著牙齒一邊說,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是新來的?她好歹也是……她低頭看看自己估計是從山坡上滾下來而破爛灰髒的衣服,摸摸自己的短髮,她的頭髮一向很多,估計現在她應該像個鳥窩啊,那臉也……不會很乾淨吧,「啊——」他們要不說自己都忘記看自己了,原來她剛才是這樣召喚男主的,難怪他的帥哥不在了!

「她叫什麼啊?」一個乞丐拿著一個光亮的碗從那口鍋裡盛了一碗像是面條東西,雖然他的手真的不算乾淨,不過這碗還真是干淨,這面似乎也很香,「咕嚕……咕嚕……」她肚子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她尷尬地看著他們,「嘿嘿……」

旁邊一個乞丐又拿了一個碗一邊盛著一邊說,「算了,看你也是可憐,過來吃一碗吧。」說著他伸著自己黑黑的手把那個光亮的碗端給了她。

雖然看了他們的樣子,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不過這個光亮的碗,這個好像很好吃的面,她想想還是接了過來,接著又是一副乾淨的筷子,誰說乞丐都不講衛生的!人家的碗就很乾淨啊!她接了過來,早就餓暈了,狼吞虎嚥就吃,電視劇上說了,女主總是會得到幫助的,哪怕是乞丐的一碗麵!

她一口氣就吃完了,「啊,活過來了。」她舔舔嘴唇,真是好吃,也許是餓久了的原因吧。她一看那些乞丐也快吃完了,她拿著自己的碗問給自己面的那個乞丐,「這碗要去哪裡洗啊?」看這些乞丐都把碗洗的這麼幹淨,怎麼說她也要把這個碗洗乾淨啊。

誰知道她才說出來,這些人都笑了起來,那個給她碗的乞丐更是指著碗說,「怎麼你都不吃乾淨啊?」

她奇怪地看去,碗裡只有一些殘湯沾在碗上,「怎麼不乾淨了?」就在她問的時候,一個乞丐也吃完了,他伸出舌頭,熟練地在碗底一舔,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碗立刻就光亮如新,他又舔好了筷子,然後就把碗放到了一邊的張破桌子上,就在她驚異的時候,好幾的乞丐也都吃完了,也都像那人一樣,然後一個個光亮的碗和乾淨的筷子就整齊地放在桌子上,那個給她面的乞丐說,「這樣就不要洗啦!」

「什……麼?」她拿著手的碗已經開始顫抖了,原來這個光亮的碗是……舔出來的,她突然覺得才吃下去的面條似乎湧上了喉嚨,她使勁一咽吞了下去,沒事,也就是這一個人舔的,俗話說的好,不乾不淨,吃著沒病!

正想著突然她瞧見這些碗都是一樣的,她忍不住說,「你們都是怎麼區別這些碗是誰的啊?」

「誰?」那些乞丐笑了起來,一個說,「看來她是外地人吧,誰還分誰是誰的碗啊,拿到哪個就是哪個啊!」

她立刻感覺到胃裡的翻天蹈海,捂著嘴就衝了出去。

「她怎麼了?」

「吃飽了去散步了吧。」

「嘔……嘔……」林子裡,她實在忍不住撐著一棵樹吐了起來,沒想到用一個所有乞丐舔過的碗裝著的面她竟然吃了下去。誰見過一個女主命運如此多舛的?明明那些女主不要吃飯,不要上廁所,只要談戀愛的,帥哥滿天飛,金子樹上掉,怎麼到她這裡就變了?!

等她吐完之後,肚子又叫了起來,她狠狠打了肚子一下,「就是你叫的!要不是你叫我會吃嗎!現在還有臉叫!」

乞丐啊乞丐,她正想找個別的地方,可是全是樹她一點方向感都沒有,只好又往氣乞丐那裡走,乞丐嗎?恩……她想了想,一般來說像她這樣的女主遇上的怎麼可能是一般的乞丐呢?一定是丐幫啦!她想起那人豪氣地給自己一碗麵,要是一般乞丐怎麼會這麼大方呢!這些乞丐一定是丐幫的,起碼還是挺有地位的,沒見人家都佔山為王了嗎!再說乞丐也沒什麼不好的,喜歡熱鬧還可加入丐幫,所以千萬別對他們不屑一顧,丐幫CEO洪七公,黃蓉,喬峰那都是些人物,朱元璋當皇帝前也當過乞丐。其實這也是不錯的職業,聽說現在的乞丐白天行乞晚上就下館子,日子過得滋潤得很,比上班族還瀟灑,又沒工作壓力。

她想了想,自己一定要展示出自己的誠意,這樣他們才有可能把自己吸收成會員的!她深吸一口氣,咧著嘴狂笑著走了進去,電視劇裡但凡是厲害人物都會對和他們一樣或相似的人感到親切,所以自己一定要向他們靠近靠近再靠近!

她裝佯伸了個懶腰,對著那些看著她的乞丐說,「大家好啊!進了這個洞……不,這個家,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叫曾缺魚,就是花無缺的缺,江小魚的魚!」話說她老娘就是看電視劇成迷,當初88年TVB版的絕代雙驕那個紅啊,花少是淺笑凝神,眉目溫柔,淡然溫和,江少是英氣俊朗,活潑機靈,看的她娘三魂七魄飛了兩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就給她起了這麼有內涵的名字。她還要繼續介紹自己,下面一個睡覺的乞丐揉揉眼睛說,「蒸啥魚?怎麼有魚吃了?」

「啥魚啊!」一開始給她盛面的那個乞丐一腳飛到說話的這個乞丐臉上,她還正要為他的正義而喝彩,結果他繼續說,「是菜名啦,叫蒸蕨魚!」她一聽當場仰望天空,上帝,你出來吧。

「這是啥魚啊?」另一個乞丐摳著腳說,「沒聽過啊。啥玩意?」

那個神腳又說,「說你們沒吃過霸王餐吧,最近城裡很火,蕨菜和魚一起蒸,那味道鮮死呢!」

「大腳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小乞丐一下子起身,嚥了嚥口水,難怪會飛腳,原來人家就叫大腳!她想打斷他們的話,可是見他們說的這麼愉快和激情,實在是不忍心,哎……她就是太完美的穿越女主了,如此善良,可惜遭遇不太好。她突然瞥見角落裡一個老頭,似乎很安詳地睡著,據非官方統計,一般看上去睡著的人其實都沒睡。

「那魚肯定好吃了!」

「那都是什麼魚啊?」

「爺爺!」她用一個手指輕戳了那老人一下,老到這麼個境界,越看越想傳說中的洪七公這樣一類的老前輩啊,自己要儘量天真,單純加純情。可是連叫了幾聲也沒有反應,看來這個高手很深沉啊。她連著有叫了幾聲,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不是這個老人,而是後面那些在討論魚的傢伙。

「捅啥呢!胡老頭昨天才死,大家忙著吃飯都忘記埋了!」那個叫大腳地說,「一會就去埋了,別捅了!沒見過死人啊!」他說著就見曾缺魚豎著她剛才戳老人的那個中指衝了出去,雖然這個姿勢不是很雅觀……

「天啊!!這麼世界還要不要人活了!」她衝到一條河邊把手一直搓洗著一邊哀號。為什麼電視劇上演的穿越女主不是掉進皇宮就是撞上一個絕代帥哥對她一見鍾情。好吧,她承認自己完全不符合穿女的要求,首先沒有絕對的美貌,就算沒有也沒有附身到某個絕代美女的身上,其次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能,沒見那些穿越到古代的人,不是什麼商業女強人,沒事古代開個連鎖飯店,沒事就招來一堆帥哥傾慕,要不就是傲人的身世,不是公主就是王妃,不是聖女就是什麼名門之後,再者還要加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聖母慈心,不是歷史系出身就是研究歷史的。所以——她總結出來,穿越確實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於她這樣的平凡的人,可是——為什麼老天讓她穿越的時候怎麼不告訴她一聲呢,也好讓她準備一下,先去整個容,再來熟背上下五千年!

可惜——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所謂錯誤的時間遇上自己嚮往的好事原來也是一種無奈啊!

她進洞的時候,裡面的乞丐已經睡得橫七豎八了,「豬!」她忍不住鄙夷地說,人啊,就是這樣把自己變的庸俗的,而她!絕對不會這樣的,作為一個女主要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廁而不臭!她嘆著氣找了一個似乎乾淨一點的地方,抱了點稻草坐了上去,她可要好好計劃一下自己的穿越加改造歷史的大計劃……

「豬!起來啦!」她正在追著帥哥滿街跑,突然一聲不合調的聲音響起了,帥哥一下全沒了,除了眼前一張超大的黑臉,「鬼啊!」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叫大腳的乞丐瞥了她一眼對其他人說,「還沒死。」說著轉過身去,「吃飯了!」

「嗯?」曾缺魚四下看看,哪裡是滿是帥哥的大街,根本是滿是乞丐的山洞。難道她睡著了?她竟然也睡著了!

她還在發呆的時候已經被人拉到了鍋旁邊,一個碗遞給了她,雖然這個碗依舊是那麼光亮,筷子也是那麼幹淨,不過中午那點都給她吐了個乾淨,晚上再不吃的話就死翹翹了,所以她還是接過了碗,不過是跑到了山洞外面吃。她把筷子放到一邊,晚上吃的是稀飯,她喝了幾口,還沒有見底的時候就悄悄走到河邊,把碗裡剩下了倒了,在河裡洗起了碗,就在她為自己的聰明得意的時候,背後一聲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啊?」

此時她算是明白了,做賊心虛是必然的,難怪電視上演的犯人總是目光躲閃,自己還想不通有什麼好慌的,可是自己不過是偷洗了一下碗都嚇成這樣,她算是體會到了,她差點就要摔倒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叫大腳的,她嚇的舌頭都打結了,該不會以後他就不給自己吃麵了吧!她淚眼狀問,「大哥……我……」

「沒事!」他坐了下來,抓了抓他已經糾纏在一起的頭髮,看的她胃裡翻騰,「我知道你原來一定不是我們這樣的人,不習慣。」

「你怎麼知道啊?」她激動地說,終於有人知道她的價值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那黑乎乎滿是鬍渣的臉上似乎在笑,「我當然知道……」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吃飽點,明早還要去討點飯呢!」

「對了!」她叫住了他,雖然是個乞丐,不過這也算是對她有幫助的乞丐,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啊!「這個……那個……」前面的人轉過臉來看她,「什麼事?」

「嗯……這裡明明有河,你們為什麼都不洗個澡呢?」她比劃了一下,「那樣不會難受嗎?」她指著他糾纏的頭髮說。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抓抓頭,咧嘴一笑,露出和黑臉形成對比的白牙,「明天你就知道了,這樣……挺好的!」他說這轉身走了,一邊說,「記得把碗拿回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39:40

第二章 乞丐不好做

當你成了一個穿越女主,要的就是YY歷史外加把新時代的曙光帶到黑暗萬惡的舊社會。打擊迷信,樹立科學。帶領全人類奔小康,所以……

「你們這樣的討飯方式落後啦!」她攔住一干把碗放在地上蹲坐在角落的乞丐,「你們以為這樣就是要到錢嗎?!」

乞丐們面面相覷,「那……你說要怎麼做?」大腳開了口說。

曾缺魚衝他一笑,等的就是這句話!

所謂勞動人民最光榮,不勞動者不得食,想要討飯先要勞動!做苦力也好,人就是不能懶惰,要時刻對生活充滿激情。不過,做苦力實在是她沒什麼本身也糟蹋了她華麗的身份,所以選擇只有一個——賣藝!

俗話說的好,走在時代的前列,你就能引領流行!

她選了一處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對一邊跟著的大腳說,「就是這裡了!」

集市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都是一片蕭瑟,所有人都向某個方向跑去,不明白情況的人跟在人群後問,「到底是怎麼了」

前面的人說,「路口有兩個瘋子在唱歌,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大腳和她對唱著,雖然這麼陪唱的實在是夠寒磣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越是寒磣越是顯示他們的自強不息。

「你是大樹,我是花……纏纏綿綿快發芽……」

儘管某魚唱的是激情四射,大腳同志唱的是滿臉黑線,效果確實出奇的吸引人可是收益卻是出奇的冷。兩人抽著嗓子唱了有半天,等他們宣佈收場的時候,在散去的人群站過的地方仔細的找著,終於找到了一個銅板,「有了!」她拿著錢滿臉淚光,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銅板,這可是她賺到的第一個銅板!沒見電視劇是怎麼演的嗎?一方豪富的起家都是靠一個銅板的!

可是她身後的大腳忍不住說,「也許……是人多了擠掉下來的……」

她立刻被澆了一盆冷水,為什麼,不是說到了古代唱啥啥流行,穿啥啥新潮,怎麼到自己這裡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呢?

有了這一個銅板,生活就有了希望。曾缺魚懷揣著一個屬於她的第一個銅板,其實有一半是大腳的,他堅持相信其實自己老實討飯效果更好在,轉移了陣地留下她一人來堅持她的偉大理念,走到了集市上。有了第一個銅板就會有第二個的。正想著這些美好的未來,突然一陣香氣直竄進她的鼻子裡,一看原來是一家饅頭鋪子的老闆揭開了蒸籠,那麼多白胖胖的饅頭就出現在眼前,看得她心跳的撲通撲通的,原來心動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真切啊!

她忍不住摸出放在懷裡已經微微有了她體溫的那個銅板,只要走上去,把銅板給老闆,也許就能買上一個心動饅頭,然後躲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三口吃完。光是想想這樣的感覺就覺得喉嚨癢癢的!

可是……她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想!

且不說這個銅板只有一半是自己的,再說人怎麼能如此志氣短淺,也許她買了饅頭就能填飽肚子,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呢?沒了起家的本錢,要怎麼來完成她的大志向。她看了一眼饅頭,堅決地把銅板塞回了懷裡,寧吃剩飯十碗,不買饅頭一個!

不過……可以不買,但是沒說不能去智取啊。

經典鏡頭再現。

饅頭鋪,蒸籠下,一雙黑手上了架,左一下,右一下,立刻白饅頭上就印上了黑手印,濟公爺爺一臉嬉笑地看著老闆,老闆無奈地擺手讓他把饅頭拿走。

曾缺魚看看自己的手,實在是不夠黑,想想跑到一邊的泥巴地上抹了一下,確定絕對能在饅頭上印出黑手印後,悄悄逼近饅頭鋪,一隻罪惡的手打開了蒸籠,她已經開始奸笑了,可是馬上就叫了起來,好在她反應快摀住了自己的嘴,飛一樣衝到了一邊的小巷子裡。她伸出罪惡的手,卻是一片通紅,怎麼濟公爺爺沒說這個蒸籠是這麼燙的呢!他拿的不是很輕鬆的嘛!她一邊吹著燙紅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捂嘴的手是如此之髒!早知道根本用不上這個手就不抹那麼噁心了!嘔……

罪惡的手再次出擊。

先小心地開了蒸籠的蓋子,她小心的探頭,老闆正在和客人算錢,她縮回腦袋,估摸著蓋子開了有一會了,迅速出手,果然!電視劇沒騙她!果然有黑手印了,就在她激動的時候,老闆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什麼人!」

她嬉笑著從架子下探出了腦袋,「嘿嘿……我沒錢……」

「沒錢還想吃饅頭!」老闆果然暴怒了。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又是厚臉皮的一笑,「那我不要了……」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個黑手印的饅頭一眼,老闆低頭一看,叫了起來,「怎麼這樣!」

果然發現啦!她趕緊轉過身,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老闆,就等這老闆說,「哎……拿走吧!」就在她期待的時候,老闆果然開了口,「哎……連要飯的都敢來吃我的霸王饅頭!來人啊!」說著一擊掌,突然從饅頭鋪後面的一家酒樓裡沖了四個彪型大漢,把她團團圍住,「小丫頭!吃霸王饅頭是吧!」

「這個……」她咽嚥口水,舌頭有點打抖,「太誇張了,不過是一個饅頭鋪子而已……有必要還請打手嗎?」

「小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大漢外圍的饅頭鋪老闆伸手一指後面酒店的大招牌,她順勢一看,差點暈厥,上面燙金的打字,「京城饅頭王」。

一個大漢說,「竟然給來我們店的砸場子!」說著把拳頭握著咯啦響。

曾缺魚看看了那比自己臉還大的拳頭,估計一拳下去,別說臉歪了,估計連臉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她趕緊摸出那個銅板說,「我付錢!」

一個大漢伸出兩個手指捏走了她攥在手裡的銅錢,遞給了那個老闆,老闆拿過來看了一下,「就算你便宜點好了!打這個乞丐也夠噁心的!」說著把錢一收,又是一擊掌,四個大漢立刻就回去了,老闆走過來對驚魂未定的她說,「小要飯的!滾遠點!」說著把那個黑手印的饅頭扔給了她。

曾缺魚拿著這個黑饅頭,早知道都是要付錢她就把手洗乾淨再拿了。正走著正好撞上大腳,「喂!你去哪裡的啊。都在找你呢!」

她伸手一指後面的酒家,大腳立刻叫了起來,「哇!你不會真去吃霸王餐點了蒸蕨魚吧!」

某魚低下頭把饅頭遞給他看看,「買了饅頭。」

大腳接了過來,「真是的,買饅頭也要包好啊,髒成這樣我以為你是去揀的呢!」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拿過饅頭就向前走,就像一句出名的話那樣,我猜到了結局可是沒有猜到這過程……

某魚拿著饅頭跟著大腳要回窯洞裡,可是走著走著,她拿著已經漸漸變涼的饅頭,正好前面的小巷裡出來一隻流浪的狗在一堆垃圾裡找著什麼。她突然靈光一閃,這、這不是……她看看自己手上的饅頭,人狗爭食的悲情戲的設備已經齊全了!她一把推開大腳說,「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來!」

大腳瞥瞥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聽話的走,「那你快點啊!我們要開飯了!」

待大腳走遠,某魚走近了那隻狗,看看手上的饅頭,咽嚥口水,所謂放長線掉大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狠下心把饅頭遞給了那隻狗,流浪狗一見一個大饅頭出現了,立刻拋棄了垃圾奔向了饅頭,它嗅了幾下,就要吃,曾缺魚卻伸手裝佯拉扯狗嘴裡的饅頭,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拽走饅頭,又不讓狗拽走,她一邊拉著一邊瞥眼看四周,淒涼地說,「給我啊……給我啊……」這個經典的悲情鏡頭一般出現在沒落的貴族子孫的身上,悲情效果百分之九十九!

果然她沒叫幾聲,就見遠處一襲白衣翩躚而至,金冠玉面,果然是個極品中的極品!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她一邊擠下幾滴眼淚一邊在心裡默念:快來吧!把狗踢走,然後給我一袋銀子讓我安頓自己,要不把我收成府上的丫鬟吧!這年頭丫鬟扶正的概念比小姐大多了!果然那個白衣男子停在了她面前,微一蹙眉,曾缺魚看的心花怒放,老天對她果然不薄,果然是個溫潤型的美男,貌似還很多金!她淒楚地看了美男一眼。

美男似乎對眼前的景象很難理解,但還是配合地飛起一腳,狗本來就被曾缺魚玩的沒耐心了,加上這麼一腳一使勁咬著饅頭就跑了。曾缺魚仰頭看美男,真是越看越中意,這算是她穿越以來最符合電視劇劇本的演出了,就在她等著美男掏錢的時候,美男開口了,「人豈能與狗爭食!不成體統!」說著一拂袖揚長而去。

某魚顯然還沒從現實的打擊裡回過神來,呆呆地愣在那裡,手還保持著拽饅頭的姿勢,隔了半天才微微動了動嘴唇,「我的饅頭……」

一句話說的好:我猜到了過程,沒猜到這結局……

「哈哈哈哈……」曾缺魚抱著大腳給她的那口吃剩下來的大鍋在裡面刮著鍋底,她的人生追求似乎更加降低了,抱著鍋吃連一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了,俗話說的好,做豬容易做人難,她現在是明白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吃了最後一口說。

「你真是好笑了,忙了一天什麼都沒有!」大腳聽著她的血淚史笑的直不起身子。

笑吧!你們這些路人甲!她咬著牙說,總有一天她是要翻身了!像她這個知識淵博的人,就是為了改造歷史而存在的!說到這個她忍不住問,「現在是什麼年代啊?哪個皇帝當家啊?」

大腳笑了一會,喘了口氣說,「這裡是忻月王朝,保嘉二十年。」

「什麼?」曾缺魚一下子叫了起來,這個……穿越的也太厲害了,她這個電視劇痴迷者看過《秦始皇》,看過《大漢天子》,看過《三國演義》,也看過《隋唐英雄傳》,《大明宮詞》,從《射鵰英雄傳》看到《倚天屠龍記》再到《康熙秘史》,偏偏就是沒看過一個叫《忻月風雲》的電視劇。以她的看電視的廣泛度來看,沒有她不看的電視劇,沒有沒拍成電視劇的歷史,所以她知道了,穿越加架空就是她了!

這下好了,歷代美男皇帝是不要想了,連皇帝的兒子也別想了,進宮當個預言家也不可能了,果然她處處碰壁了!敢情是環境不一樣啊!可是那又如何,天下穿越是一家,沒有穿過的經驗,難道不會學別人嗎!好在她看電視劇比較多。

「你在想什麼啊?」大腳看她表情變化地比翻書還快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她「啪!」地打掉他的手,「呵呵!本小姐復活了!」既然沒有歷史能篡改那她就來個譜寫歷史吧!她說著指著大腳說,「你們都不能這樣苟且地活著了!本小姐要讓你們看到新生活的希望。」

「怎麼洗澡這麼癢啊!」「原來髒慣了都沒有感覺了,」「天啊,原來我的皮還蠻白的嘛!」「原來你小子長的還是人摸狗樣的!」河邊吵雜的聲音不斷傳了過來。

「那蒸魚到底幹嗎要我們洗澡啊!難道山洞裡住的要生病?」

「可不是嗎?我也琢磨著最近幾個月好幾個人都死了。」

「屁話!那是到了年紀該死的!」

「那你小子洗這麼勤快做什麼?」

「哎喲……這麼久了,其實我早就想洗了,可是大家都不洗我也不好意思說啊!」

等乞丐們洗好了澡,那家拿著原來的髒衣服面面相覷,誰也沒穿,大腳叫了起來,「娘的!洗乾淨了這連衣服都不想穿了!」

「就是!」一個小一點的說,「原來髒的時候沒感覺,現在這衣服怎麼穿啊!」

她看著被自己重新裝修過的窯洞得意地一笑,「不過這些人到底洗好了沒有啊。」她還在嘀咕著,突然遠處一群人就走了過來,放眼望去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了,似乎還都長的白淨,等走近了一看,她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眼前的落水版人群說。

一個乞丐說,「洗的乾淨了不想穿髒衣服了,就把衣服給洗了,就穿著濕衣服了!」

「可不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她轉頭一看,恩?一個成熟帥哥就出現在她眼前,原來這些乞丐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加上濕淋淋的頭髮和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簡直就是性感啊!她臉一紅說,「你是誰?」

那帥哥看了她一眼說,「還能是誰!我是大腳!」

他旁邊另一個活潑型的帥哥說,「你連我們也不認識了,我是豬頭啊。」

一排十幾個乞丐都互相看看,雖然看不見自己,不過看看周圍的人,也都知道了幾分,「原來我們長的都還不錯啊!」

「咳咳!」曾缺魚一眼掃了過去,果然各個都是拿的出手的帥哥,要是再穿點像樣的衣服,哪裡輸給別人了!看來自己的挖掘本事還是很強大的,一個乞丐窩都給她挖成了帥哥礦!「好了,以後慢慢欣賞!我要說的就是,我們絕對不能一直做一個乞丐!那就太委屈和埋沒我們的了!我們也要抬頭做人!」

下面一個叫大狗的叫了起來,「那我們要怎麼做啊!」

「從洗了這個澡以後,我們就得忘記以前那種卑微的生活!什麼要飯的!誰敢這樣叫我們,一個拳頭就打上去!」她說著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一拳打在洞口的石頭上,「噢!好痛!」她一下叫的齜牙咧嘴!

乞丐們見了都大笑起來。她揉著手說,「笑什麼!總之我們要告別乞丐的身份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39:53

第三章 男公關和妓院

曾缺魚對著一群認真懵懂的乞丐說,「大家除了討飯還會點什麼?」該不會是一生下來就討飯的吧!這也太淒慘了……

一個叫豬頭的乞丐說,「我……認識字呢!」

「嗯?」她一聽,竟然還有認識字的?趕緊扯著他往一邊拉說,「還有誰認識字的?統統站到豬頭這裡來!」話一說完又有幾個走到豬頭的後面,

「有會武功的嗎?」她問了一句,這年頭拳頭是老大,要不是沒本事她怎麼會屈於打手的淫威而把自己第一個銅板交出去呢!

一個人站了出來說,「我會!」

「你怎麼會這個呢?」她問道,寫字嘛只有小時候有個家有個爹有個媽這是不成問題的,可是武功就比較特別了,據曾缺魚所看電視劇統計,有了武功的人基本上是沒壞處的,什麼阿貓阿狗,有了武功那就叫大俠!不過她看看他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幾的樣子便問道,「你怎麼會學這個呢?」

他想了一會說,「我家是開武館的,後來我喜歡賭博,把家輸光了,父母也……」他說著慢慢低下了頭……曾缺魚聽了恨不得手裡拿著一個DV把這場面拍下來,簡直是真實的警告啊!所以大家要知道,電視劇的部分題材還是可取的,來源於生活的!

「好!」曾缺魚拉過他到一邊說,「還有誰會點拳腳功夫的也過來。」一下子又過來幾個人。

她看看剩下的人說,「會吹拉彈唱的有嗎?」她已經考察過了,這個地方的人對藝術根本就沒有欣賞能力,且不說她的歌竟然只換來一個原因不明的銅板,在整個城裡也沒有看見一個在賣藝的!簡直就是生活閉塞啊!所以事實說明,在古代,商品經濟發展極度落後,絕對不是電視劇上說的集市繁盛,賣菜的,賣藝的,賣身的一個接一個。

還剩下的七個人裡走出了三個,「我會吹笛子。」「我會拉胡琴。」「我也會一點。」

她看看剩下的四個人,「你們呢?」

裡面走出三個人,「我們以前是橋下說書的。」一個個子高一點的說,「我是說書的,他們兩個一個是敲快板一個是敲梆子的。」

曾缺魚看著已經分成堆的人很是滿意,不過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越來越奇怪終於叫了起來,「你們長的各個都不錯!還都有本事,怎麼全來要飯呢!」

一群人相互看看說,「其實以前我們都不知道,見了要飯的就進去了,大家有飯就一起吃,管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呢……」

另一個說,「沒錢了就要飯吧,要著要著日子過的還不錯……」

曾缺魚仰天嘆道,果然啊果然,她的使命如此偉大。如果不是她,這些年輕有為的人啊,就要一輩子要飯了,沒人知道他們的才華,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價值!特別是在一張張洗乾淨都很好看的臉,難怪她滿大街看不見帥哥敢情著年頭帥哥都去當乞丐了!不過這事也不是沒道理,一般長的好看的人都會討人喜歡,結果無非是被人溺愛,有家就敗家,沒家的就敗自己,總之就是淒慘一片啊!反過來像她這麼掉在人堆裡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反而知道積極向上,最終走上了女主的光輝里程!

「她怎麼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她什麼時候正常過啊!」

「這話說著有道理!」

她正得意地時候突然發現一個漏網之魚,她一把拉住大腳說,「你會什麼?」

大腳咧嘴一笑,笑得倒是挺好看的,他說,「我什麼都不會。」

「什麼都不會?」她問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他嬉笑著說,「我從小就是要飯的哪裡會什麼?他們都是後來才要飯的所以會點本事啊。」

「那你就會吃咯!」某魚毫不客氣地說。

大腳一笑說,「其實我還會拉。」

曾缺魚衝她微微一笑,「你見過星空萬里嗎?」

大腳愣了一下說,「好像沒看過……」話還沒說完她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大腳應聲倒地,她看了一眼說,「現在就讓你看!等衣服幹了就去幹苦力!」

如果有人採訪一下忻月王朝京城久敦城的人,在保嘉二十年有什麼事,他們一定會說,京城裡很熱鬧,突然有了賣藝的,還有算命的,算命也是十分流行的,結婚要算八字,買地建房要看風水,出門要卜凶吉。總之這些術士神相最近生意很好,外加代寫情書的,每天說全城裡風流韻事的,還有一個幫人翻牆和人私會當人墊的,據說這個生意格外火紅,據買家的回饋,該人腳大站的穩,翻牆成功率百分之百。

窯洞裡,最近窯洞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裡面已經有了床和桌子,曾缺魚坐在椅子上問大腳,「昨天是什麼人找你的?」

大腳抿了一口小酒說,「是王員外,翻去陳四家裡說是要和一個新來的小妾私會。」他這邊說著,那邊一人已經用筆寫了下來,說書的那人想了一下說,「那明天就說這段了?」

「不急!」曾缺魚說道,「這麼說誰聽啊。讓我想想啊……那就這麼說吧,這個小妾貌美如花,在一家當丫鬟,可惜長的漂亮引起主人的窺伺,主人家的老婆就把她嫁給了陳四,偏偏陳四奇醜無比,這個女人心有不甘啊!一日她潑水的時候潑在了王員外身上,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後來在一個老太婆了撮合下,兩人就有了苟且之事!」

「這麼說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大腳說道。

「去你的!」她啐了他一口,反正沒有她的男主,裝什麼優雅,對那說書的說,「我說個大概的意義,你自己好好寫去,怎麼樣直白精彩就怎麼寫!」靠,難得到了這個鬼地方,不好好忽悠這些沒看過《金瓶梅》的人不是可惜嗎!

「最近錢怎麼樣了?」她問一邊的管錢的說,沒想到這個就是傳說中古代私吞公款的帳房先生一名!說實話因為他有前科,害的她每天都要查帳。

那人說,「有了點盈餘。」說著就把帳本給她看。

曾缺魚接過來看看笑了起來,合上帳本說,「我們有錢了,不要再住這個破窯洞了!」

「那我們要去哪裡?」大家一聽終於邁出了一步,都很是激動問道。

「那裡!」曾缺魚揮手一指金碧輝煌的京城饅頭王說。

「什麼!」大腳第一個叫了起來,「我們的錢好像還買不了它吧!

「那是當然!」曾缺魚說,「我也知道,不過我一定會把那裡買下來的!當我的後宮!」

「啥?」一邊的豬頭說,「你想當皇帝啊。」

曾缺魚一想著意義他們肯定是不明白了,乾脆也懶得解釋,把手一轉,指想一邊一家破舊的二層小樓,「就是那裡!」

雖然是很破舊的地方,可是比窯洞那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這些乞丐出身或是做過乞丐的人還是歡呼雀躍了一陣子。

「好了,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我們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了!」曾缺魚說,「我們干脆就成立一個什麼幫什麼會好了!」

「那我們以後還做這些?」大腳問,「我天天背都要給踩斷了!」

「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說你什麼都不會的!」她回道,「以後嘛……先做一段時間,她在這房子裡看了幾圈,等我們有錢把這個房子弄漂亮的時候,我們就不做這個了!」

「那做什麼?」說書的說,「我可是只會說書的。」

曾缺魚奸笑了一聲,「嘿嘿,那時候還用說書?」

如果有人再問一下忻月王朝京城久敦城的人,在保嘉二十年還有什麼事,他們一定會說,京城裡很熱鬧,有賣藝的,還有算命,外加代寫情書的,每天說全城裡風流韻事的,還有一個幫人翻牆和人私會當人墊的,可是一夜之間統統不見了,過了三天,在京城饅頭王旁邊開了一家酒店,生意直逼饅頭王,異常火暴,最奇怪的是,只有女性才能進去。

「哈哈……」曾缺魚睡在房間的床上滾著數著她的錢,果然啊果然,這麼多人穿越這麼多的穿越電視劇,有誰會拉著乞丐白手起家,開一家男公關酒店!

不過她可是純潔善良的好公民,公關就是公關,可不是公睡!陪陪酒,拉拉手,摟摟腰,這些正經的動作都是生意的來源。她算是很明白,男人有錢去嫖妓,女人有錢嘛……也是耐不住寂寞的!沒見人家武則天也弄了好幾個男寵嗎!主要是以前沒這個場所罷了,不過她就知道啦!沒看過日劇《夜王》嗎?好的男公關那叫做日進斗金啊!尤其是她手上這些年輕的帥哥,她突然能體會老鴇的感覺了,原來這種感覺叫做爽!

她正笑了突然門被打開了一看是大腳,「有什麼事啊?」她問道,最近大腳很搶手,好幾個富太太都是指名要他。

「我不想幹了!」他坐下來說。

一聽這話,曾缺魚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什麼?」難道這個超大號的印鈔機有什麼事情嗎?

「還能是什麼?」他悶悶地說,「那些女的已經越來越……最近一邊喝酒一邊就摸我的腿!」

「啊?」曾缺魚叫了起來,這麼激情?難道她真的要邁出那道德的一小步情感的一大步,弄幾個猛男來……不行不行!她搖搖自己的頭,電視劇上演的好,這種壞道德的事不能做!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下還是安慰一下他比較好。

「這個嘛,也是沒辦法的,做我們這行的免不了要這樣的,你就忍著點吧……」說著說著她就說不下去,怎麼越說越像是逼良為娼的老鴇,再一看大腳的臉越看越像被拍賣初夜的黃花閨女,她估摸著自己再說下去就要說,「你就從了吧……」還是閉上了嘴,末了加上一句,「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啊!」說著擠出兩行清淚。

大腳看看她,無奈地嘆氣說,「好吧,我出去了。」

「忍住啊!」她還在背後說了一聲,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她竟然有了一種把自己女兒送去妓院的感覺,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想法要不得,她拍拍腦袋,繼續數她的錢去了。

某日夜裡,曾缺魚一覺睡醒打了個寒顫,看著自己房間,她突然起身,點了一盞燈。就在黑暗的夜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猛然覺悟了,自己竟然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幫著乞丐找到了新生活,也算是改變了他們的命運,那她自己呢?就和這麼一群乞丐……不,男公關在一起!自己的人生計劃呢!難道就是買下京城饅頭王?不不不……還要找個男主然後轟轟烈烈地愛一場,糾結在幾個男人中間,最後看破紅塵隱居山野,來一個神仙俠侶!

「天啊!你怎麼不提醒我啊!」某魚對著外面圓圓的月亮哀號了起來……

次日一早。

大腳走出門,豬頭叫他說,「大腳啊,你昨天聽見狼叫的嗎?」

「狼?」大腳抓抓腦袋說,「沒有啊,我睡得挺好。」

「那是我聽錯了?」豬頭伸個懶腰說,「一聲聲叫的那個寒磣啊!跟人給扒了皮一樣!」

正說著,晚上忙到半夜的這些人也都陸陸續續出了房間,就見曾缺魚已經端坐在一樓的椅子上,「喂!這麼早啊!」一個人和她打招呼說。卻見她一臉沉重,吃了一驚說,「魚啊,咋啦?」

她起身看著那些正站在樓梯上的人說,「我有事要說。」

「什麼事啊?搞得這麼正經!」大腳打趣地說,她還能有什麼正經的事呢?

「我要去找自己的人生了!」她說出這句她醞釀了一個晚上覺得很是有氣勢的話,一般像她這樣的人物說這句話應該是夠震驚世界……恩,震驚男公關的吧!可是……

「哈哈……」所有人都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她說什麼?」

「人生哪!」

「她竟然會說人生?哈哈……」

這……她忍,「我是認真的!」她又重複了一遍。

「她說認真?」

「找人生?哈哈……」

這……她再忍,「我已經有了打算了!」

「打算?她能有什麼打算啊?」

這……忍不可忍,就無須再忍!她拿出自己的包袱說,「我要去妓院!!!」

她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自己是進不了皇宮了,那就去妓院吧。楚館秦樓,是古代達官貴人,公子哥常駐足的地方,吸引他們的當然是青樓的MM,青樓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檔次低的做三陪,檔次高的容貌出眾,琴棋書畫皆精,通常賣藝不賣身。在妓院,一個穿女的命運將改寫!一代名妓?豔絕四方?哈哈……她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回頭瞥了自己的男公關店一眼,他們竟然不理解自己的行為?真是氣死她了!要不是她反覆重申自己是去撞個運氣外加體驗生活,再加上她賣藝不賣身的俗套誓言,這些人才肯讓她出門一個月!

她出了門就走啊走,問啊問,走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終於走到了一家據說是也是最好的一家妓院,就在她喘氣的時候,突然一回頭就發現對面左邊角不就是自己的男公關館嗎?她正在吃驚地時候就見大腳倚在二樓的窗戶笑得樂不開支,見她正看著自己,便伸手一指,她順勢一看,原來自己是繞著城走了一圈又回來了!

她抬頭一看自己前方妓院的牌子——雅香閣!這麼高雅的名字她原來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家酒樓呢!「妓院怎麼不叫萬花樓?」她撇撇嘴,回頭沖得意的大腳翻了一眼,雄糾糾氣昂昂地進了妓院。

她進了門,裡面完全沒有她想像中的鶯鶯燕燕向外衝,敢情是在玩深沉啊。她問了一個丫鬟才找到了老鴇。

老鴇見面先掃了她一眼,「你要干嗎啊?」

「我要賣自己!」她沖老鴇一笑說。

「嗯?」老鴇估計也被嚇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回了神說,「嗯……好……」

「我賣一個月就走!」她說到,定賣身契一定要仔細。

老鴇又是一驚,問道,「難道你還要贖自己?」

「當然!」她可是算好了錢的,一個月的贖金她還是付得起的。怎麼看她的樣子也不是要全賣的啊!

「那你有什麼要求嗎?」老鴇問道說。

「有!」她趕緊說,怎麼也不能把這麼忘了,「我要賣身不賣藝!」

老鴇又愣住了,隔了半天才說,「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姑娘有什麼手藝的……」

「嗯?」她一回神,趕緊說,「不不不……說錯了,是賣藝不賣身!」好險啊!這話說錯了可就是完蛋了!

老鴇看看她說,「其實吧。你姿色一般……還不賣身,誰會找你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她一下子就叫了起來,竟然說得這麼直接!聽說找丫鬟挑好看的,找老婆挑好看的,怎麼連妓院老鴇連她這麼自願到妓院的人還要挑!

「嗯……」老鴇可能覺得自己也說的過了,「那我的意思是,那你會什麼呢?能賣藝?」

「我?」她得意地一笑,「我保證我的本事讓你終身難忘,在每個月圓之夜都會想起我……」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0:07

第四章 曼克拉布的新成員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青樓紅顏最誘人……

歌女衛子夫,衣軒受幸,漢武帝金屋藏嬌卻換人……賣藝者的楷模!

名妓李師師,絕代傾城,宋徽宗不惜地道去偷情……賣身者的榜樣!

美人陳圓圓,紅顏薄命,吳三桂一怒開關去稱臣……賣國者的經典!

總之妓院就是撞大運的高發地帶!你可能撞見皇上,皇子,江湖名門,等等你所想要的極品男人,可是要做絕對是要一簾薄紗輕遮面,一曲清幽動人心。

曾缺魚端坐於高台之上,看著眼前的古箏,深吸一口氣,改變命運的時候到了!她雖然不會彈,但是可以清唱啊!

她看一眼窗外的明月,好個月圓似大餅,她馬上就要唱響全城了——

「呀啦嗖——這就是青樓妓院!!!!!!!!!」

對面窗前正給女客人倒酒的大腳手一抖,酒倒在桌子上,他趕緊彎腰去擦,哪裡來的鬼叫聲,嚇得他腿都軟了,一邊的豬頭跑了過來,湊近大腳神秘地說,「我沒聽錯,那天晚上也是這麼狼嚎的……叫的和扒了皮的雞一樣!」

大腳咽嚥口水,忍不住向對面一望,對面的雅香閣平時挺安靜的,不進去誰還都不知道是個妓院,不過今天是怎麼了?

他正想著,這一桌的一個抹著厚厚白粉的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這個小哥是外地人吧,以前在京城可沒有見過你啊!」另一個嘟著紅唇像是剛吃了人似的女人望周圍一看說,「可不是……這些小哥我都沒見過呢!」

大腳尷尬地一笑,「呵呵……是沒見過。」心裡默念,他要飯的時候可見過她們!

「不要啦!說好我賣藝一個月的!」曾缺魚死拉著高台的柱子不放手,老鴇拖著她的腳往下拽,「還不下來!」

「不要不要……」她怎麼能這麼就放棄了,雖然檯子下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她一向很會飆高音的!她唱的可是她的拿手曲目啊,這麼民族的曲子竟然沒有人欣賞,敢不聽她的歌,難道想挑起民族矛盾嗎!

她還在死死捍衛著自己的陣地,就見幾個傳說中的妓院打手走了上來,本來以為是要來打她的,卻沒想到幾個人一把抬起她走下高台丟進了後院的一個柴門裡,怒氣衝天的老鴇扔給她一個掃帚,「賣藝?我看你還是賣力吧!」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曾缺魚起身拿著掃帚掃著院子的地自己嘴裡叨唸著,如果她有點準備的話就先去KTV狂練幾首穿越必備曲目了,偏偏她原來在合唱隊的時候就是專門唱民族歌的高音部分的,什麼流行曲目都唱不到調上。她就想不通了,怎麼別的穿女都這麼能幹呢?不是唱歌就是會跳舞,不會跳舞也會彈點什麼樂器,而且都是一曲驚人,名揚全城,引得什麼達官貴人一起爭相來看。最後撞上個真命天子,打個包裹就和他私奔了……

「我倒是有個包裹,就是找不到私奔的人哪……」她輕嘆道,正說著就聽見後院那邊牆角傳來沉悶地一個聲音,難道才說著老天就丟個帥哥給她了?前廳裡喧鬧一片,似乎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她把掃帚放在一邊,悄悄走進牆角,真的是躺著一個人啊!

她藉著月光看去,竟然是個身材高挑的男性一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趕緊上前把人翻了過來,好傢伙!早知道自己許願這麼靈她就應該說掉一堆帥哥好了!

她看著帥哥月光下俊逸的臉,果然電視劇說沒錯,穿到古代還愁沒帥哥?她抓了抓頭髮,保持一個微笑,輕拍了帥哥一下,「喂!醒醒啦!」知道是上天給她的,就別裝深沉了!

可是帥哥卻一動也不動,「難道是摔暈了?」曾缺魚抬頭望望月圓的天空,感嘆道,「這麼高……下來,確實是為難你了!」她又喊了幾聲,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可別怪我,別說我非禮你啊!」她說著伸手輕拍了帥哥的臉一下,哇!怎麼這麼燙!

待曾缺魚哼哧哼哧地把帥哥拖回她的小柴房的時候,當火紅的油燈點燃的時候,她仔細一看帥哥果然是全身發燙呢!她咽嚥口水,看看還算乾淨的柴房,外加還算旺的油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乾柴烈火?」

前廳的老鴇正張羅著客人,就見曾缺魚衝了過來,抓了一把碎銀子加銅板給老鴇說,「我要贖身!」

老鴇一聽愣了一下,「你不是下午才來的嗎?」

「那又怎麼樣?」沒見她已經揀到她的帥哥了嗎?難道還繼續賣藝不成!「總之把賣身契給我啦!」

老鴇奇怪地看看她,不過本來也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趕緊從身上拿出還沒有來及收起來的賣身契遞給她,曾缺魚一把拿了過來,把錢塞給老鴇就向後面跑。

「你怎麼不從前門走啊?」

豬頭送走了今天最後一個客人正要關上門打佯,突然就見不遠出一個身影在叫他,「死豬頭!快點來幫忙!」

豬頭走過去一看,竟然是抗著一個人的曾缺魚,「魚啊!怎麼是你?」

「還不接過去!」她破口叫道,真不知道電視劇裡抗著受傷男主走了幾里路的女主是怎麼走過來的!她不過把這個還算纖細的帥哥從後院拖出來,繞到自己的店門口,就已經累的氣喘如牛了,那些女主一定是練舉重出身的!

豬頭接過人,問道,「這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她揉著自己手臂說,「不過好像是中毒了!」

「你怎麼知道是中毒了?」豬頭一聽嚇得立刻把帥哥丟在地上,「會不會傳染啊!」

曾缺魚簡直不忍心去看這個場面了,先從天上掉下來,被拖了幾十米,再來一次衝擊,最重要的是他有毒在身啊!她鼻子一酸,對豬頭說,「還不扶起來!毒不死你!」

他們扶著人進了店,其他正在收拾東西的人都停了下來,「魚啊!咋怎麼快就回來了?」大腳笑著看著她,「不是去賣藝不賣身的嗎?」

曾缺魚忍著火氣,眼下可不是和他們吵架的時候,她一指帥哥說,「沒見有特別情況嗎?」

「什麼人啊?」大腳上來就拍拍他的頭說,曾缺魚一臉正色地說,「有毒!」

大腳立刻跳到一邊,摸過頭手一直在顫抖,「什麼?有毒?」

曾缺魚還沒說話,背著人的豬頭就叫了起來,「有毒還叫我背!」說著就把人往地上一丟,「轟……」

曾缺魚掩面哀嘆一聲,「……不會傳染……」

等把帥哥弄到床上的時候,豬頭找大夫已經回來了,大夫走上來一把脈,眉頭緊鎖,曾缺魚一看這情形,自己果然猜得沒錯。大夫把了脈起身說,「哎……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全身發燙啊!」

曾缺魚點點頭,這她還不瞭解,一般情況下,電視劇裡的經典場景啊。某某男主被人下了毒,下毒者一聲奸笑,「要解此毒,必須找年輕處女,暖其肌膚三日三夜……」哎喲,沒想到這樣的事也給她遇上了,wωw奇Qìsuu書com網雖然有點害羞,不過這個帥哥又是如此養眼,加上是天賜給她的,犧牲一下下她還上是願意的,想著她羞澀一笑,「我……願意……」

「你說什麼哪!」大腳一拳敲在她腦袋上,靠,這麼激情的場景怎麼會有他在啊!她正要大罵一句的時候,大腳繼續說,「大夫說了,就是一般傷風感冒,什麼中毒啊!你腦子壞啦!」

「啥?」她一愣,「就傷風?」

「你以為呢?」大腳眯縫著眼看著她,「你願意?你願意什麼啊?」

「這個……」她一下說不上話來,怎麼會是這樣呢?她趕緊追問道,「那大夫還交代了什麼嗎?」電視劇裡不是常有的嗎?明明厚厚的被子放著不蓋,偏偏要扒了衣服來個人肉取暖法!

「還能有什麼啊!」大腳說著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子說,「多蓋被子,吃點藥就好啦。」

曾缺魚抽動著嘴角,這、這樣太正常了,正常得讓她覺得不正常了……

吃了一帖藥,睡了一大覺,這個帥哥終於醒來了,如此神速的康復速度簡直讓曾缺魚對他喪失了一半以上的激情。「不好玩,不好玩!」

帥哥才睜開眼就瞧見一個叫著「不好玩」女人,以及一票男人正盯著他看,嚇得他捲著被子就躲到牆角。

曾缺魚一撇嘴,這個動作倒是夠經典了,難道他下一句要說:「你們要做什麼?」不成?

她還沒想完,帥哥嬌羞地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曾缺魚差點沒抽過去,這裡和電視劇這麼像,咋一開始不像呢!她撇撇嘴說,「是我救你回來的!你不是掉到了牆角嗎?」

一邊的人也都誠懇地點點頭,帥哥還是扯著個小被子不松手,「那……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大腳說道。

「這話說我愛聽!」曾缺魚接過話說,她們本來就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不過這個本錢比較特別!

看他們似乎沒什麼歹意,帥哥終於丟開了被子說,「那……多謝你們了!」

豬頭探頭問道,「那你是誰啊?」

帥哥愣了一會,說道,「我……叫田晴。」

「什麼」她聽著糊塗了,「田晴?」不說著名字的沒什麼深度了,怎麼聽都是個女的名字吧!這哪裡符合他啊,哪個電視劇裡男主或男配的名字不是華麗加奢侈啊!恨不得最好的字都給堆在一起,外加與眾不同的味道!既然都架空了,怎麼也得起個沒聽過的姓啊!起碼複姓才是第一選擇吧!從東方到慕容,從歐陽到上官!

「嗯。」帥哥點點頭。

曾缺魚嘆口氣,好吧,她早就應該習慣了,就看看她身邊這兩個帥哥吧,一個叫大腳一個叫豬頭,根本就是去電視台砸場子的名字,她想向又說道,「那你怎麼會掉下來的啊!」說著等著帥哥回答,眼神直定著他看:小子!你起碼也說你是被仇家追殺好吧!

那帥哥道,「我是被一隻惡狗追的就翻牆了……」

「那你是什麼人啊!」曾缺魚已經處於暴怒的邊沿了,大腳拉開她說,「你別問人家這麼多好不好,你當你是知縣啊!」

那帥哥似乎也不是很想說的樣子,見大腳這麼幫他立刻投去感激的目光,大腳對帥哥說,「你好好休息啊!」說著就和豬頭拖著她往外走,

「靠!小子!你敢說你就是一老百姓我就讓全城的寡婦把你奸了!你給我聽好了!」曾缺魚拉著門框叫喚著,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到了下午,叫田晴的帥哥走出了房間門,下面已經陸續來了不少客人,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他順著樓梯走下來,原來是一家酒店啊,不過……這客人怎麼全是女的,而且一個店裡需要這麼多的小二嗎?就在他疑惑地走下樓的時候,一個靠近樓梯的桌子上的女人叫了起來,「這是新來的啊?」正給他們倒酒的大腳轉頭一看,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說著放下酒壺,拉著田晴到了門口說,「嗯……你就在門口讓客人進去就好了!」

田晴有點不明白剛才那女人的話,不過想自己既然被人家救了幫幫忙也是應該就點頭應道,他仰頭看看這個店叫什麼名字,一把拉住正要走的大腳說,「這店的名字好奇怪啊!」

大腳見他這麼說,輕拍他一下,「嗯……是魚給起的,其實我們有不是很明白。說實話……她的很多行為我們都不是很明白。」說著留下田晴獨自看著牌匾上「曼克拉布」四個大字發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哈哈……」曾缺魚一邊數著錢一邊說,「我的ManClub的生意怎麼這麼好啊!」照這樣的發展下去,她很快就可以買下旁邊的京城饅頭王了!哼!告訴你們這些勢利的老闆,你可以欺負有錢人,但你絕對不能欺負窮人,特別是只有一個銅板的窮人!因為復活的窮人比外星人還要強!

晚上散席後,大家圍在桌子前面討論問題,一是今天月賺來的錢的分配,二是這個叫田晴的傢伙要怎麼安排,據他說他目前沒有地方可以去。結果卻沒有按程序,大腳道,「什麼安排啊,就和我們一樣。」結果集體通過,包括完全不瞭解自己即將面對的未來的田晴自己也同意了。

倒是第一個問題,大家爭議很大,大腳說應該用錢買點更大的房子,比如京城饅頭王。

可是豬頭堅持說,房子太大惹人紅眼,還是把裡面裝修的再好一點。

大家足足爭吵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出什麼好結果,不過重要的是過程,在沒有一切電子娛樂設備的古代,只有靠吵架來打發睡覺前的無聊時光。等大家哈欠連天上了樓的時候,大腳叫住了曾缺魚,「我雖然是說讓田晴和我們一樣留下來,那是因為他是你帶回來的,不過人可靠不可靠你知道嗎?」

曾缺魚想了想,搖搖頭,「完全不清楚。」

「啊?」大腳吃驚地說,「那你就把他帶回來了?」

「難道你們就很可靠嗎?」她撇嘴說,伸手戳了大腳一下,「你的底細我可也不清楚!」說著就打了個哈欠上了樓。

大腳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抓抓頭,自言自語說,「是啊,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細呢……」他突然想了很多年前的事情,自己的底細是什麼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0:21

第五章 買一送二

一般晚飯後,月光下,都是情人相會的地方,可惜月光迷人,也有賞月的人,就是少了感覺啊!一個女老闆外加十幾的男公關在月下嘮嗑,這場景,怎一個怪字了得!

「你們這個忻月王朝,有皇帝嗎?」曾缺魚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只有在一個有皇帝的地方,穿女的存在才有意義啊!

「怎麼沒有啊!」豬頭捧著一把瓜子嗑著說,「去年不是六十歲慶典的嗎?」

「啥?六十了!」曾缺魚叫了起來,沒關係,沒關係,人家唐玄宗還不是這個年紀泡自己的媳婦!六十……恩!那是壯年!

「你問這個做什麼?」大腳說。

「好奇啊!」她搶過桌子上的花生說,沒見電視劇上演的嘛!只要和皇帝扯上關係就絕對有戲!李世民愛完了秦惜惜愛楊吉兒,愛完了楊吉兒愛宋玉致,愛完了宋玉致愛楊若惜,愛完了楊若惜愛鄭麗琬,總之就是不要長孫皇后!嬴政先對韓國公主韓彌一見傾心,這邊又為採藥女阿房大興土木。劉徹那廂為了念奴嬌休了陳阿嬌娶了一個掉包的衛子夫,這頭又和酷似陳阿嬌的李娃好了!趙匡胤就更厲害了,趙京娘,周嘉敏,周娥皇,徐花蕊一起泡!乾隆就更是風流的典範了,找了程淮秀,還要摟著香妃不放手,總之啊,要不是這些多情的皇帝,穿女該何去何從呢?不過她的這個太有挑戰性了,恩……六十!

一邊才來的田晴顫顫地提出不相干的問題,「我們……為什麼要開這樣的店啊?」他一天下來被不下於十個女人摸了手又摸了臉,雖然他也說不出來這個店哪裡不對,可是就是覺得不太正常。

「為什麼!當然是打開了門就做生意啊!這店有什麼不對嗎?」曾缺魚說道。

「就是……」田晴似乎還有點膽怯,「那些女的實在是……」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本來還以為是一隻潛力股,結果就是一流浪的小老百姓,自從前幾次的判斷失誤,她現在絕對對這些人沒有什麼期望了,乞丐就乞丐吧,流浪就流浪吧!反正天下還是存在皇帝和大俠的,只是她暫時沒遇見就是了!既然沒什麼身份,那就別那麼客氣了,「有什麼啊!摸你不可以啊!難道你少了一塊肉還是掉了一塊皮啊!」

「沒有……」田晴搖搖頭說。

「那就少對我們的正經生意有意見!」她啐了田晴一口說,她現在的妓院揚名法已經宣告破產了,她得盡快想個辦法做她應該做的事,而這家店呢,就是她的經濟後盾了!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她呢,也只能靠自己的雙手來掙錢供她完成人生目標了!她繼續問,「那有皇子嗎?」

豬頭想了一下,「沒有啊……好像很多年前皇后流產死了,之後其他妃子就一直都沒有生過皇子,全是公主了。」

「啊?」這也太慘了吧,人家這邊是連皇位繼承人都沒有,那邊康熙家卻因為兒子多了在打架!「那皇位怎麼辦呢?」

「好像是聽說要給三王爺的世子的吧。」一個原來說書的說,「好些年就聽說三王爺的世子可能是要繼承的,好些事不都是他去做的嗎?」

「真的?」曾缺魚一聽馬上來了勁,沒有皇帝可以找皇子,沒有皇子就要找世子!她想了想,這個生意很划算!「好了!我要賣身去三王爺府上!」

「喂!你怎麼這麼無聊啊!」大腳走在路上拉著背著包裹的曾缺魚說,「真去賣身啊?」

曾缺魚回頭看著他說,「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說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還用問!丫鬟可是大戶人家裡不可少的人物,身份雖然低微,但不可小看,她們可能身懷絕技哦,像楊府燒火丫頭楊排風,隨穆桂英出征建下奇功,被皇上封為火帥。紅娘,熱心為主子牽線成就一樁良緣。慕容府丫環阿朱,易容術可是一絕。宮女出身的衛子夫,最終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就連那麼厲害的邀月宮主一不留神,不被宮女花月奴撬了牆角。

「不像。」一邊的田晴說,「雖然不像開玩笑,可是你未免也太……」

大腳一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你就別說了,要不她賣身去妓院你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那你們別跟著我了。」曾缺魚對後面的兩人說,「你們不是買好酒了嗎?快回去吧。」

大腳拎著手上兩罈酒說,「還好不重,我還是把你送去門口好了。」

「有這個必要嗎?」曾缺魚說,「還不回去工作啊!」

「走啦!」大腳催促道,「其實你怎麼就那麼自信別人一定會買你呢?」

曾缺魚一聽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沒人要了!」難道她會賣不掉自己?!

正說著三人已經走到了三王爺府前,看著朱紅的大門,「看樣子就夠有錢!」她咂著嘴說,這才是她要生活!女僕和主人的愛情啊……只要你能進得了這個門,還愁勾搭不上主人?她奸笑一聲走了上前,傲氣地對守門的侍衛說「叫你們的管家來!我要賣身!」

那個侍衛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自己去後門去!」

「喂……你什麼態度啊,你知不知道我以後可是就要做這個家的女主……」她正說著就被大腳和田晴架著拖走了,田晴一臉黑線地看著大腳用眼神示意: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大腳抿著嘴哀痛地點點頭。

後門,經過大腳和田晴的兩次勸阻,她才沒和另外兩個同樣傲慢的家丁吵了起來,就在她憋著氣的時候,一個似乎是管家樣子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什麼事啊?」

曾缺魚走上前說,「我!賣身!」

管家一聽打量了她一眼,「我們府上不缺人。」說著轉身就走。可是她一把拉著他的衣服,「等等!我什麼都能做的。」

管家轉過身又看了她一眼說,「不是我不買你,哎……說實話吧,我們這裡可是不是一般的人家,這可是三王府啊,怎麼能……收你這麼一個長的這麼……一般的丫頭。」

「什麼!」曾缺魚立刻頭上暴出青筋了,竟然這麼說她!她是長的平凡那又怎麼樣?要是不平凡她早就在現在風流快活了,老天還不是見她平凡才讓她穿越的!所以說,那些厲害的人物就別穿了,在現代就欺壓她們這樣平凡人,連古代也不放過,還要來和她們競爭?!

她氣得眼見就要暴走了,突然平靜了下來,不能衝動,這些小人一時得志罷了!只要她能進得去這個後門,還怕不能從前門出來?!她咬咬牙,企求地說,「求求您了!」

管家看她的樣子以為她是發火呢?沒想到她竟然軟了下來,「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這王府……」

「我不要錢了!」她說,「我免費到府上做長工!」

「嗯?」管家一愣,想了想說,「還是不行……」

「那那……」她一下急了,自己怎麼身價如此慘淡啊,突然一眼瞥見後面兩人一把拉了過來,「我!」

曼克拉布。

「啥?」豬頭叫了起來,「不是賣一個人的嗎?怎麼一下賣了三個?」

「你還不知道她?」大腳收拾著包裹說,「要不是我們要回來收拾東西,你們就全城找我們吧!回不來了!」

田晴嘟著嘴說,「我怎麼這麼慘啊,當陪酒的才適應又去當長工了。」

「你就別說了!」大腳敲了他的腦袋說,越說他越氣了,要不是這個女人改造了他們的生活,誰能受得了她?賣身長工?還是免費的?!

「那你們就不回來啦?」豬頭拉著他問。

大腳背上包袱說,「怎麼可能!我難道賣給那個女人了嗎?我可是自由的!」說著就拉著依依不捨不肯走的田晴向外走著說,「我過幾天怎麼樣也要把她拖回來!」

雖然是才進了三王府,不過進來了她就有希望了!她要好好想想怎麼去勾搭世子,霸王強上弓?這個她是很想啦,不過這樣太粗魯了。眼下她先要摸清這個王府的底細,這個世子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她好去投其所好啊!

勾搭主人第一招:半夜唱歌加洗腳。

一般男主都會被歌聲吸引,事實證明,百分之八十的電視劇男主半夜不愛睡覺。

曾缺魚忍著疲倦堅持在半夜時分,悄悄逼近傳說中世子的別院,才邁一小步,背後的衣服就被人一拎,她回頭一看,竟然是舉著燈籠的侍衛大哥,她尷尬一笑,「你們……晚上好啊!」

「啪!」一聲巨響,某人被扔了出去,「閒雜人等不准靠近!」

她捂著已經不知道摔成幾瓣的屁股,為什麼她就進不去呢?算了,主要是自己級別不夠,等她在這裡混個丫鬟總管還愁泡不到主子?

不過她去不來世子的院子,可是世子可以來她的院子啊,只有自己的聲音夠大,世子又夠無聊,還愁不能跨了小院來相會?

等某人在自己住的下人院子裡望著月亮引吭高歌,「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啊!風……幹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唱著就聽見了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果然是來了,她激動地繼續唱到,「馬頭琴悠揚——馬奶酒穿腸——我的愛情蹦跑在呼倫貝爾草原上——」帥哥,世子,來勾搭我吧。就在她擺好了一個自認為最純真,最懵懂,最幼稚地表情一轉身的時候,她真的想飛去呼倫貝爾草原了。

「你抽筋啊!!!」管家大叔一身睡衣,後面跟著打著燈籠的一干家丁都噴火似的看著她,「我們可是一早就要起床的!你睡不著是吧!那你別睡了!」

一大早,大腳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不做陪酒的早上就不能多睡一會了,困死了,他深吸一口氣,卻看見在清晨薄霧濛濛裡一個嬌小的身影舉著一個大掃帚在使勁地掃地,他正愣著,突然抓著腦袋的田晴還沒睜開眼就撞在站在門口的大腳身上。

「嗯?原來不是門啊……」田晴嘟囔了一句,轉身要走,大腳一把把他拎了回來,「是門!」真不知道一開始怎麼揀回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傢伙,說白了,除了臉以外真的可以用一無是處來形容了!大腳拖著他走到那裡身影后面試探地一叫,「魚啊?」

「啥?」她回頭望去。

「真的是你啊!」大腳吃了一驚,上下看看她,「沒想到你是真的想做丫鬟啊,這麼早就起來幹活了!」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熊貓眼說,「沒看見這個嗎?」

大腳湊過去一看,「哎喲!咋啦?被打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叫了起來,「天啊!昨晚的事你都不知道嗎!」她好像記得基本上所有家丁都起來的啊!

「昨晚有什麼事嗎?」大腳望著天說,「我怎麼不知道?」說著轉頭問田晴,他也搖搖頭,「我睡地很好!」

「豬!」她忍不住罵道,昨晚被人欺負時她就再等著他們來幫她,結果兩個豬竟然完全不知道!

「嘿嘿……」大腳笑了一下,「其實我原來做乞丐的麼……哪裡睡的都很香。」

「嘿嘿……」田晴也笑著說,「其實我原來是流浪的麼……怎麼樣都能睡著。」

勾搭主人第二招:先勾搭和他有關係的人。

所謂你勾搭的紅娘還怕勾不到崔鶯鶯!勾搭了小青還怕勾不上白娘子!勾搭了孫婆婆還怕勾搭不到小龍女!

所以目標人物一號——世子的貼身小廝:鎮東!真是大戶人家啊,連個小廝的名字都起的這麼好,誰說下人不叫旺財就叫富貴的!沒氣質。

曾缺魚在廚房門口守了一個上午,終於這個傳說中叫鎮東的小廝到廚房來讓下人給世子送飯了,她趕緊走上去湊近乎,「大哥啊……」

這個叫鎮東的順著聲音瞥了她一眼說,「你是什麼人啊?」

「問得好啊!」曾缺魚一把握著他的手,「我就是一個新來的丫鬟!要說我為什麼進這裡那就是為了你(的主子)啊!」反正說謊不交稅,先勾搭小廝也好!

她拉著鎮東的手不放,「從我在城裡見過你一次,就被你……恩……不凡的氣質吸引了!」不過這傢伙的氣質還真的有點怪!她還說的激動,突然那鎮東臉色一邊,一把甩掉她的手,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滾!」說著就拂袖而去。

曾缺魚呆呆地愣在那裡,這年頭也太怪了吧,自己如此真切的告白也會被罵?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就見廚房裡忙碌的人都笑了起來,她趕緊上去問,「這是怎麼啦?」

一個端著盤子出去的丫鬟笑著說,「鎮東原來是宮裡的太監,你還說他氣質不凡?」

勾搭主人第三招:強行突破!

她受不了了!再這麼磨蹭下去她會急死的!不就是一個世子嘛,她還搞不定!她決定了,大門進不去,小廝搞不定,她可以翻牆啊!

她拉這大腳這個萬年肉墊就悄悄逼近世子別院的牆頭,田晴被她打發去引開侍衛的注意了。她選好了位置,一把把大腳按在地上,「喂!你輕點啊!」大腳在下面抱怨著。

她一腳已經邁了上去說,「王員外比豬還重你還不是被踩過!少說廢話!」說著她的腦袋就出現在了牆頭,裡面的院子裡竟然有人在說話!她嚇地趕緊縮回腦袋,突然聽見一聲,「世子,多吃點!」原來世子也在!她趕緊又探出一點腦袋,向裡面看去。

電視劇演的好,偷看偷聽都會發現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衝出王府……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穿過小巷……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衝進某店……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直上二樓……

「死王八!你給我出來!」曾缺魚的叫著衝進說書的房間,「王家的老八給我滾出來!平時看在大家交情好,我就不叫你的名字了!今天我是忍無可忍了!」

叫王八的說書人從房裡走了出來,「魚啊!你不是說好不叫我的這個名字的嗎!」

「不叫你的名字!」她咬著牙說,「那我問你!你說什麼世子可能要繼承王位是你說的吧。」

「嗯。」王八點頭說,「京城裡的人都這麼說的。」

「那你怎麼不說世子才十歲啊!」她簡直氣的要爆炸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她費什麼破心思啊!為什麼電視劇上女主撞見的皇子世子都是適婚年齡呢!

「你又沒問……」王八說,「你難道不知道?」

「那你不是說好些事不都是他去做的嗎!」她當然以為這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有志青年咯!

「是很多事啊!」王八掰著手指說,「比如去年的賞酒大會,親自把皇上御匾送去萬寶酒樓的就是他出面的啊。還有前年的賞燈會啊,掛皇帝出的燈謎的那個燈籠的也是他,再有早些年……」

「夠了!」原來儘是這些屁事!她還以為這個世子是出征塞外外加查處貪官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0:35

第六章 混不下去就閃

「十歲啊十歲,我是他的兩倍……」某魚叨唸著要收拾包袱拍拍屁股走人,一邊門外站著等著她的大腳和田晴,田晴撇嘴道,「怎麼才來一天就又走啦?」

「她要是能堅持一個月的話我就一輩子陪她做苦力!」大腳說,別說一個月了!三天都別想。

就在她要邁出門的一剎那間,她突然被驚醒了!十歲算什麼!不就是姐弟戀嗎!多流行啊,大十歲算什麼,就是一歲的孩子她也要泡。這個破國家,皇帝太老,皇子死翹,就剩下這個獨苗世子了,她再不出手豈不是要空手而回?!她絕對不能放棄這最後的希望了,她想著丟下包袱衝出去對門口的大腳和田晴說,「我不走了!我要干個一年半載的!」這樣從小就和世子混點感情,在他懵懂之年就來個霸王硬上弓。說著又跑回房裡把東西又放了回去,門口的大腳張大著嘴巴,田晴一拍他肩膀,「兄弟,我還是自由的……」

大腳和田晴正在廚房挑著水,管家走過來問「那個和你們一起來的女的呢?」

田晴放下水桶說,「她啊……她有點不舒服,在房裡休息。」

「什麼!」管家吃驚地說,「有這麼做丫鬟的嗎?到底我是買她進府上還是買的是你們兩個啊?」

「那還不一樣。」大腳撇嘴說,「反正我們兩個是不要錢的。」

待管家一走,田晴湊上去說,「她究竟是怎麼了?」

大腳拎起水桶說,「誰知道?她到目前為止做過的事根本都是沒有任何徵兆的。」

「那你們為什麼都要跟著她啊?」田晴終於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其實你們可以自己……」

大腳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難道你沒簽賣身契?」

曾缺魚睡在房間裡琢磨著她的誘拐大計,要不是找了兩的人幫她頂著她那能偷著這份閒,要說她還是有經濟頭腦的,早知道這些洗乾淨的帥哥價值不菲,通通在一開始以保證每日提供三個肉包子的價錢簽了賣身契,就算他們成了全城頭牌男公關那也是她的男公關,至於那個田晴嗎,身不分文,自己把他生病的花費已經住房錢一算,立刻就多了一張印著紅手印的賣身契。

連這麼一票青春年華的帥哥都賣身給她了,她還搞不定一個十歲的孩子?

小孩子嗎?正太一隻!想得到正太的傾心,方法只有一個——COSLOLI!

目標已定,曾缺魚摞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場了,就她上次偷窺所見,這個小正太眉目清秀,一定是善良的孩子,要打動善良的人——就是要裝可憐。

大腳才放下手上的活和田晴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哪知道才敲開門,兩人嚇的立刻向後連退三步,田晴的經典糾結狀再現江湖,他搓著衣角道,「你是誰?」

某魚走出門,柔情一笑,「原來是晴晴啊……你不認識人家啦!好過分啊!」說著舉著小拳頭就衝他身上打去。

大腳一把推開田晴拉他到一邊,他咽嚥口水說,「原來聽人說過,這叫鬼上身!你等著我,我去殺只野狗潑了狗血就好了。」

「你怎麼這樣啊!」曾缺魚睜大眼睛,輕咬著下嘴唇,用拇指和食指像捏蚊子一樣輕捏著大腳的衣袖說著,順勢扭了一下身子,「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玩啊!真是口耐啊……我一會就回來哦。」說著她嗲嗲地一笑,蓮花小步就向世子別院逼近。

田晴打了個冷顫,走上前摸著大腳的下巴說,「哥……忍著點,兄弟給你安上去。」

「啊——」大腳一聲慘叫從後院響起。

曾缺魚扭著步子花了半天的工夫才挪到別院門前,她小心地一探頭,世子果然在院子裡,似乎是在亭子裡看書樣子,哎,小小年紀如此好學,一定是儒雅至極的人了。她一抹口水,拎起裙襬,踱著小步湊近亭子,果然亭子前面有個池塘,她小心地湊近池塘,只要那裡有個小小的墊腳石,她就能輕巧地一滑,以一個極度優美的姿勢,仰望著藍天,向右轉體90度,直視著亭子裡的世子上演一幕LOLI入水記。

她撩起裙子走到池塘邊,果然有個石頭,這就是電視劇裡為什麼女主踩了石頭一定會摔跤了,因為摔跤的石頭無處不在!她小心走上去,先保持一個微笑,手豎蘭花指,一手輕撫鬢角,腳踩石頭這麼一扭,恩?沒反應?她再一使勁,自己還是很穩當地站著。這石頭怎麼一點打滑效果也沒有啊。難道她要自己人工摔落?可是……她看看池塘,這樣不是太假了嘛。沒事,不好打滑就磨幾下咯。她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使勁用鞋摩擦石頭,可惜等她磨得腳底發燙了,也沒有一塊石頭能供她踏腳之用。

「靠!什麼破石頭啊!」她咬著牙狠狠地罵到,她還是先去別處搬一塊石頭過來好了,她轉身要走,怎麼也覺得白白擺了那麼久的姿勢太委屈了,飛起一腳踢在那石頭上。

有句話說的好:有心養豬豬不肥,沒心殺豬肉價漲。

曾缺魚一腳飛空,終於達到了她的摔跤計劃,只是她沒有擺好姿勢,仰望著藍天時由於過分慌張向右轉體90度以後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轉了90度……

「啪……」地一聲,池塘裡水花一濺,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亭子邊的兩個丫鬟第一個跑了過來,臉朝下的栽在池塘裡的曾缺魚哭了,淚水和鼻涕完美地和池塘地水融合著,分不清彼此了……她想到了要落水,她想到了優美的姿勢,可是她忘記看看這池塘有多淺了,一個猛子栽下去,她的鼻子要斷了……

「天啊!」一個丫鬟驚慌地叫了起來,另一個反應快一點,摞起了裙襬就跳下了只淹到腳踝的池水,把曾缺魚翻了過來,還沒喘起就飛一樣跳回到了岸上尖叫起來,「死人啦……」

仰面漂浮地曾缺魚鼻血,鼻涕,淚水,河水,水草……在她的臉上組成了一幅後現代派畫卷,她果然看見了跑了過來的世子……以及他臉上極度噁心的表情。

上帝啊……你帶我走吧。

就在她在為自己計劃流產而默哀的時候,另一個丫鬟突然尖叫起來,「天啊!世子您養的鳴蛙!」

一聽這話,世子突然臉色一變,趕緊叫道,「拉人啊!把她拖走!」

啥?蛙?曾缺魚還在糊塗的時候,突然就衝上來幾個人,伸手就把她仰面從池子裡拎了起來,池下一片血腥……

曾缺魚扭過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一個丫鬟指著她的肚子叫了起來,她趕緊低頭一看,嘔……如果哪個女主想裝佯懷孕而又裝得不像的話,某魚建議她來看看自己的肚子,嘔心程度,十八歲以下不宜觀看。

難怪她肚子著落的時候有一種被彈起的感覺,原來她肚子上的這些腸子啊,腿啊,都不是用來看的。她忍著噁心,咽嚥口水頂著她那色彩豐富地臉看了世子一眼,怎麼說也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充其量就是哭著找他娘唄。她試探地歉意地一笑,世子看了她一眼,扭頭不看道,「拉下去。」

就在某魚為她自己預計的很準而得意的時候就聽見這個小正太接著說一句,「把她肚子上的東西讓她給我吃下去!」

「嘔……嘔……」曾缺魚趴在茅房裡已經嘔吐了近一個時辰了,其實胃裡什麼也沒有不過是精神上的噁心止不住。

大腳在外面嘆著氣,「算了吧,我們回去吧,好好的日子不過在這裡受什麼氣呢。」

「就是啊。」田晴也說到,把青蛙腸子吞下去,這個小世子真是夠惡毒了,也難為她吐到現在了。

曾缺魚吐掉最後一口黃膽水,一抹嘴說,「小正太啊小正太!你這回是把我惹急了!你給我痛苦我要十倍,不,一百倍地加諸在你身上!」說著她對大腳說,「走!回我們的根據地!好好計劃一下我的報復計劃!」

「這麼慘……」豬頭聽完大腳對進府後一系列事件的匯報,咽嚥口水看了曾缺魚一眼說,「魚啊!你真堅強!」

「廢話少說!」她沉著臉說,估摸著再提一次她就要吐出來了,「我們一定要的就是報仇!」

一邊沉默的王八說了話,「其實這個好像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吧!」

「你說什麼!」曾缺魚一拍桌子說,「罪魁禍首就是你!」要不是他的話引誘了她,她幹嗎好好的老闆不做是受那氣,還被……嘔……不能想了……

王八低下頭不說話,田晴說,「那我們要怎麼做啊?人家是世子啊,我們就是這些陪酒的,哪有這個本事!」

「誰的本事是天生的?」她回道,越是有仇恨越會激起人無限潛能!「這個小孩這麼小就如此惡毒,長大了那還得了!當了皇帝也是暴君,我看這個王朝要是落在他手裡,嘖嘖……慘不忍睹啊!所以我們所做的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個人恩怨,是為了全國人民的解放!」她說著已經從凳子上爬到了桌子上,伸手指著天花板說道。

「嗯。」大腳點點頭,「有道理!」

「不過……」豬頭說話了,「我們是魚帶出來的,跟著你幹也上應該的,不過我們如果真的得罪了三王爺,這個麻煩也是一定的,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曾缺魚從桌子上爬了下來,「對哦……」

「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大腳臉色一變說,「虧我們為你打算,你卻在這裡想些不現實的東西。」

「嘿嘿……」她咧嘴一笑,「我真沒想過……」

豬頭嘆氣說,「虧你說得這麼豪邁我以為你都想好後路了呢!」

「那我們的後路是什麼啊?」她問豬頭說。原來電視上那些做了什麼仗義的事就瀟灑地飛走的大俠都是不現實的啊。

豬頭看看周圍的兄弟,大家都點點頭,豬頭說,「估計這個店是得關了,然後我們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

「要不要這麼嚴重啊。」她說,「我又不是殺人,不過是……」

「不過是修理當朝全傾朝野的三王爺的兒子,大家心中的皇位繼承人!」大腳幫她把話說完了。

「那他是不是有個外號就九千歲啊。」她趕緊問,電視劇不是這樣的嗎?只要是當權的,不管是太監還是王爺,統統都叫九千歲!

「什麼啊!」田晴說,「我們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哦。」某魚知趣點點頭,轉向豬頭說,「然後呢?」

「然後去別的地方吧。」豬頭說,「起碼得避點風頭,把店賣了,估計在加上這麼久的節餘,我們還是能過好些日子的。」

「那好吧……」曾缺魚想想說,這麼快就要關了她的曼克拉布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呢,怎麼說這家店好不容易在京城混出點名頭呢,說到名頭的話……那不如最後多賺一點吧!

一大早知縣陳夫人才扭著身子走出家門進了一家胭脂店就聽見旁邊趙員外的夫人在和另一個人說,「我可是一會要早點去曼克拉布的,難得弄這麼划算的活動!」

陳夫人一聽趕緊湊上去,「什麼啊?」她可是那裡的常客啊,自己的丈夫找小妾她管不了,那她自然也能去那裡快活了。

「陳夫人,原來你不知道啊!」趙夫人奇怪地說,「曼克拉布說是一次交銀十兩就能一個月無限量去了!」

「這麼划算?」陳夫人驚奇地說。

「你真不知道啊。」趙夫人說,「我可是一會要去的,你呢?」

「那……」陳夫人一笑,「我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咯!」

「三天後就是賞菊的日子,說是世子要去城郊賞菊花。」王八回報著消息說,「我們的只有這個機會了!」

「嗯。」曾缺魚點點頭,「好時間,那錢怎麼說?」

「就單單這兩天所有的客人都來交了十兩銀子了。」豬頭說道,「店也談好了價錢了,等到後天我們一打烊就去拿錢。」

「很好!」曾缺魚得意一笑,想起什麼對他說,「換成銀票啊!銀子重死了!」

說著她向大腳看去,大腳點點頭,站成一排的帥哥讓了開來,後面是一排芬芳的花朵,爭奇鬥豔,曾缺魚仰天一笑,「小正太,小正太,全京城的蜜蜂都要和你打KISS了!好好激動一下吧!」

如果有人沒事想去採訪一下久敦城的人,今年秋天有什麼事,他們就會告訴你,今年的賞花節不知道什麼人獻上了抹在花蕊裡抹了蜂蜜了花送上去,不一會全城的蜜蜂都向世子賞花的地方湧來,而獻花之人早就匆匆溜走了。接著就是世子滿身是包被送進皇宮,接著就是全城通緝。不過獻花之人粘著大鬍子誰也不認識他們的樣子,接著就有人舉報說京城裡一家叫曼克拉布的酒樓一夜易主關門。立刻成了通緝重點,可惜沒人知道這些人長什麼樣,據門口人說時常看見一些官太太和員外夫人進去,可是當捕快去調查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去過那裡。此案竟成了忻月國這麼百年以來的第一懸案。

皇帝王爺暴怒,文武百官焦頭爛額,捕快滿城跑得比小二還快。

曾缺魚坐在早就不知道駛向什麼地方的馬車笑著說,「我真想去看看這個芝麻小正太啊!」她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大腳說,「還是你夠陰,獻花還不小心把剩下的蜂蜜灑在世子長袍上。」

「有什麼啊!」大腳笑著說,「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誰叫他見我的花走得那麼近,我還準備把這些蜂蜜帶在路上吃的呢!」

「那我們以後呢?」田晴搓不了被子就搓著包袱皮說道。

「有錢還怕什麼!」她說到,「那就去闖江湖吧!大俠!武當!蛾眉!少林!倥侗!我來啦!」

「她在說什麼啊?」王八問豬頭說。

豬頭搖搖頭,「不過,估計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聊了……」

「這是一定的。」大腳點頭說。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0:51

第七章 其實分家是必然

坐在馬車上的王八說,「那我們住在什麼地方呢?」他掀開馬車的簾子說,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當然是去悅來客棧了!」曾缺魚想不都想就說,這可是是在古裝片中生意最好的連鎖機構,遍佈大江南北,甚至於苗疆、西藏你都會看到它!

「那是什麼地方啊?」豬頭抓著腦袋說,「難道你有認識的人在那裡嗎?」

「難道這裡沒有嗎?」曾缺魚吃驚地說,如此高出鏡率的地點竟然沒有?說到這個悅來客棧,沒了它一個武俠片就演不下去了。電視劇裡的經典的場所已經少了一個怡紅院再少一個悅來客棧那她要怎麼闖江湖啊。

「這是什麼地方啊?」大腳想想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當然!」她叫了起來,「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小看,一般裡面住非富即貴,不是大俠就是土匪,外加超多的幫派,而且都很喜歡在悅來客棧裡鬧事,先掀桌子,再摔椅子,最後才火拚。裡面還長期供應大俠套餐:兩斤熟牛肉加上等女兒紅!最重要的就是裡面的店小二知識淵博,有問必答!」

「田晴,你原來不是流浪的嗎?聽過嗎?」大腳聽的雲裡霧裡的,轉頭問田晴。他望天幾秒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沒水準!」曾缺魚撇撇嘴,掀開簾子對駕馬車的喊到,「我們就在前面的小鎮住下吧!找個客棧吧。」

儘管曾缺魚沒有住上她嚮往的悅來客棧不過來是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客棧——來喜客棧。

「悅來?來喜?差不多吧。」她嘟囔著下了馬車,隨手對豬頭說,「那一錠銀子給我。」

「為什麼?」豬頭回道,「我們才去住店收什麼錢啊。」

「這還要問?」她撇嘴說,「這家店的老闆一定會先看不起我的,然後等我把這個銀子丟給他,他才會叫小二帶我們去上房的。」

大腳疑惑地說,「最近住店這麼麻煩嗎?」

「這是必要程序啦。」她簡直沒辦法和這些一點經驗都沒有的人進行溝通,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用事實說話!

一行十幾人走進了店堂,還未待人全部進去,店小二就已經迎了出來,「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呢?」

「嗯……住店。」曾缺魚掏出銀子就等帳台後的老闆說話,結果小二側身就對他們說,「客官跟我上樓吧。」

恩?怎麼會這樣呢,曾缺魚看著帳台後看著帳本的老闆,忍不住走上前說,「老闆!」

老闆一聽有人叫,趕緊抬頭問道,「這位客官有什麼事嗎?」

「那個……」曾缺魚衝他看看說,「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老闆愣了一下,打量了這麼些人,笑了一下說,「歡迎住本店。」

「不是這個啦!」她乾脆把銀子「啪」地放在帳台上。

老闆一看,「哦……這位客官不知道吧,小店是先住後算帳的。」

好吧,好吧,也許她是天生富貴相。還算這個老闆慧眼識真人,她安慰著自己跟著小二上了樓,「對了!」她叫住了小二「這裡有天字一號房嗎?」

「當然有了。」帶路的小二說,「不過那是上房,價錢嘛……」

「錢不是問題。」她得意地說,沒有悅來客棧,起碼也住個傳說中的天字一號房啊!

小二聽了就問,「那其他幾位怎麼住呢?」

「那當然就繼續下去了。」曾缺魚說,這些可都是名絕京城的男公關啊,怎麼能怠慢呢,「不是還有天字二號房,三號房嗎?」

「哦。」小二點點頭,走到一處停了下來說,「這裡就是天字一號房了,說著就進屋點了燈,曾缺魚進去放下了包袱,小二對其他人說,「那幾位客官隨我去前面好了。」

曾缺魚一聽趕緊衝了出來對著這群人說,「你們應該先下樓,在再左轉再由轉,再上樓再……」

大腳看著她說,「難道天字二號房不是天字一號房的隔壁嗎?」

「誰和你說天字二號房在天字一號房的隔壁的?」她理直氣壯地說,就算她之前猜錯了不少,可是這個是絕對錯不了的。

可是眾人一起看著她說,「那誰和你說天字二號房不是在天字一號房隔壁的呢?」

「這是常識……」她還在說著就見小二舉起了隔壁房間門上掛著的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天字二號房」。

「其實吧……我們早點收拾東西然後就吃飯吧!」她趕緊鑽進房間關上門。就聽見大腳的聲音,「又抽邪風了!」

大家收拾好了東西就下樓吃飯,他們這麼多人外加一女N男的超流行組合,一出場那就是惹人注意啊。雖然廳裡吃飯的也不多,可是一隻隻大大小小的眼睛還是盯著他們看了一會。某魚激動地坐了下來,穿越就是好啊,連吃個飯都有人注意,想自己的現代,裸奔也未必有這麼多人來看,她得意地笑著完全忘記了其實大家看的是她周圍的這些帥哥而不是她。

小二走上來說,「客官要吃什麼呢?」

「我要大俠套餐:兩斤熟牛肉加上等女兒紅!」她終於可以吃她的套餐了,雖然不是在悅來客棧。

話一出口眾人立刻瞠目結舌,小二尷尬地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套餐……不過有牛肉,但是地勢偏遠小店沒有上等女兒紅,只有二鍋頭。」

豬頭倒不是對套餐有什麼意見,他說,「兩斤牛肉……魚啊!你真有胃口。」

「啊?」少了女兒紅那她這麼吃牛肉就不是大俠而是像暴發戶了,她咂咂嘴說,「那算了吧,有什麼招牌菜啊?」

小二一連報了幾個菜,她都提不起了精神,還是大腳自己做了決定,點了一桌菜大家就開吃了。

曾缺魚用筷子夾了根長豆芽放在嘴裡索然無味地嚼著,什麼破客棧嘛,連一個火拚的江湖幫派都沒有,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呢?她一個穿越女主就這麼埋沒了啊!一個女人要怎麼闖江湖呢!她嚼著豆芽,突然一拍桌子說,「有了!」

她這麼一叫別說是自己人了,連周圍吃飯的人都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她,她沐浴在如此熾熱的目光下趕緊咬著豆芽坐了下來,回頭對周圍的人說,「大家繼續……繼續。」

「你又怎麼了?」大腳咬著饅頭說。

「我們一起闖江湖吧。」她壓低了聲音說。

豬頭看了她一眼,「魚啊,你還在說什麼胡話啊?就我們,闖江湖?」

「我們怎麼不能闖江湖啦。」她回道,沒見越是小人物越是有大作為嘛,尤其是作為社會最底層的乞丐,發展的空間就更大啦!反正做什麼都不是壞事!

田晴說,「那我們究竟有什麼必要去闖那個……什麼江湖呢?」

「嗯?」某魚嚥下豆芽說,「這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怎麼這個電視劇上就沒說呢?好像主角天生就是要闖江湖的。為了錢?不不不……那些俠客們整天行走江湖,除強扶弱,他們又沒有正當職業,卻不愁吃喝,時不時還摸出些碎銀來,他們靠什麼為生?但凡闖江湖者天天都在花錢的。

其他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思索,閒聊了起來,王八說,「我看還是再開一家店吧,總不能這樣光花不賺吧。」

豬頭說,「那可不能叫原來的名字了,而且這陣子風頭緊,還是算了吧,起碼等我們到遠點的地方再開吧。」

「豬頭說的對。」大腳說,「那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到遠點的地方吧。」

做什麼職業最來錢呢?某魚還在思索著,陸續吃完的人都看著她,最後大腳和田晴看不下去,架著一邊咬著饅頭一邊發呆的她上了樓丟進房間裡。

「洗了澡真是舒服啊。」大腳走著回房間和田晴說著,後面跟著其他的人都陸續回了房間就要進門的時候突然一聲響起,「都給我過來!」大家轉臉看去,一邊的房間門口赫然站著曾缺魚,穿著一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男裝。

「咋啦?沒帶衣服?」豬頭上錢關切地問。

「怎麼樣啊!」她得意地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說,「看不出來我是女的吧。」

她坐在板凳上看著其他吃驚地人,果然沒錯,但凡女主裝成了男的,誰都認不出她是女的,這就是女扮男裝的神奇之處啊。

大腳抓抓濕漉漉的頭髮問其他說人說,「誰能看出她是個男的?」

大家一齊搖搖頭,「這怎麼能看錯呢!」

「怎麼可能!」她叫了起來,自己的裝束如此齊全!她還特意去當鋪買的二手貨,這樣上面就是傳說中男人的汗臭味了!

豬頭走過來指著她的喉嚨說,「沒喉結。」

田晴走上來指著胸說,「啊……有有……」「啪!」一聲某晴飛去一邊。

大腳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臉靠在她左邊說,「大家看吧,這男人的臉和女人的臉一樣嗎?」

次日一早,大腳照例走過來敲她的門,「起床了!」他剛要轉身走,突然門就開了,他回頭一看叫了起來,「魚啊!這次又是什麼?」

「嘿嘿……」曾缺魚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塊面紗遮著臉,「看不見我的臉了吧。」電視劇上可都是這樣的,越是透明越是別人看不見,雖然這個原理她不是很明白啦,不過她這麼一個忠實的電視劇迷的媽生下的超級電視劇迷的女兒,絕對要相信電視劇那超越科學的真理!

大腳二話沒說直接摸她的額頭,「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半夜時分,豬頭打著哈欠摸去茅房,他迷糊地走著突然身後被人一拍,他睜開眼看去,一個穿著黑衣服,以一塊黑布擋著臉的人衝到他面前,豬頭嚇是一愣,再盯睛一開笑了起來,「魚啊,你大半夜玩啥呢!」

擋著臉的人一把把臉上的布扯了下來,「什麼嘛!連沒睡醒的人都能認出來!」為什麼別的人哪怕兩人穿一條褲子長大,只要遮了一塊小布連他親娘都不認識他了!

「怎麼不能了?」豬頭笑了起來,「你又不是只長了鼻子和嘴,擋這點誰認不出來啊。」說著他就向茅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的集體會議。

「我們究竟有什麼打算啊!」王八先說了,「不趕路也不開店,就住在客棧。」他說著轉向曾缺魚說,「還有你玩那些奇怪的事究竟是想做什麼啊。」

曾缺魚撇嘴說,「還不就是想闖江湖嗎……」

「我看這樣吧。」大腳說,「店還是要開的,畢竟兄弟們這麼多人也不能一直這麼閒著,至於你嘛……」

「我怎麼啦?」曾缺魚說,「別忘了你們都是我的人,我可是有紅手印的賣身契呢!」

「知道!」豬頭說,「我看這樣吧,我們分開吧,畢竟魚說要闖江湖我們也不能阻止啊,可是這麼一隊人實在是不方便也沒那個錢不是嗎?」

「分開?」田晴說著往豬頭那裡靠近,他還是要靠近大家的啦。

王八也點點頭,對曾缺魚說,「你闖江湖就不要銀子了?我看你就去吧,兄弟們在這裡開店,你沒錢也好,不想玩了也好也算有個去處。」

曾缺魚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就沒見過十幾個人一起闖江湖的!不過……「難道就我一個人?」

「那是不會!」豬頭說著指著大腳和田晴說,「他們兩個陪你!」

「為什麼是我啊!」大腳率先叫起來,趁機向人窩裡鑽的田晴也被拖了出來。

「難道跟著我不好嗎?」她揚眉說,跟著她這麼女主不是男配也絕對不會跑龍套!

大腳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是不怎麼好……」

「什麼!」某魚暴怒一下從蒸魚變成了食人魚!

大家趕緊拉住了她,幾個人把大腳和田晴拉到了門外,大腳不服地說,「我不要和這個瘋子一起。」

王八正色看著他,「是誰把她招來的?要不是你給她吃了一碗麵條……」大腳含淚哀痛點頭。

「那我沒什麼吧……」田晴小聲說。

豬頭看著他堅定地說,「誰叫你是她揀來的?沒叫你賣身為奴就好了!」田晴不語,心裡默想,這和賣身為奴有什麼區別。

俗話說的好,風蕭蕭兮易水寒,缺魚一去兮還要返,若問她到那裡去,江湖路上繼續侃,還有誰將一起行,大腳田晴翻身難。

田晴坐在馬車裡繼續搓著包袱的角,「我們……要去哪裡?」

曾缺魚倒是興奮地換上她的男裝,掀開簾子對駕著車的大腳說,「先去少林再去武當!遇上蛾眉也逛一逛。」

大腳回道,「少林在哪裡啊?武當又在哪裡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眾位在小鎮買店開張的人正忙碌著,豬頭忍不住問王八,「你說這次的店名我咋又看不懂呢?」王八瞥了一眼大大的「織女的另一半」幾的字說,「誰知道呢!魚起的你有意見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1:03

第八章 混進少林

「不是我多事啊。」大腳駕著車說,「我們去少林寺做什麼呢?做和尚?」他話一說完,田晴馬上捂著他的腦袋說,「我不要,我不要……」

曾缺魚翻了他一記超級白眼,「就你那毛送我都不要!」田晴立刻展示出萬年小媳婦樣,某魚忍不住嘆氣,人家楚留香闖江湖帶著一票無敵美女,外加奢華小船一隻,自己呢?兩個男公關,沒錢沒勢,外加一個牛郎店做根據地。

「我們沒什麼武功怎麼闖江湖,當然是先去少林學一點啦。」她說道,她要是這麼就跑去闖江湖怎麼闖啊?如何體會她一個單挑人家一群的快樂!最好學個什麼絕世神功,一共有個十八九級,少說要來十幾年,偏偏自己是主角,一看就是練武奇才,幾個時辰就搞定外加主持看自己賊順眼,沒事就把自己幾十年真氣給自己,所以有句話說的好,主角天生就是推動劇情的,如果不會這些神功她怎麼推動劇情呢!

大腳說道,「我雖然是不知道什麼啦,不過我覺得少林寺為什麼會教你武功呢?你不是女的嗎?」

「沒見我女扮男裝嗎?」她說道,萬綠叢中一點紅,這就是女人的最高夢想啊。

一行三人終於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曾缺魚嚮往的少林寺,果然是氣勢非凡,她越看這寺院就越決定裡面就算沒有什麼金剛經也該有個菠蘿蜜經!她樂滋滋地就直奔後院的禪房,卻被大腳拉住了她。

「你幹嗎拉我啊?」她奇怪地說,還不讓他進去做個什麼俗家弟子?

「你就這樣進去?」大腳瞥她一眼說。

「我這樣怎麼不能進去了?」她奇怪地說,她知道這少林寺是男人的地方,沒見她已經女扮男裝了嗎?

田晴也點頭說,「你這樣子誰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那怎麼辦啊?」曾缺魚目前知道了一點,電視劇上那些男主都是近視眼所以哪怕女主說話嗲地能掐出水來都不會發現她的身份,而自己呢?穿的是全套汗味男裝竟然一眼就被認了出來,「那我怎麼辦啊?」她問道。

「當然是這樣啦!」大腳奸笑著把她拉到一邊的大樹後面。

寺院禪房。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頂著亮錚錚的腦瓜的小和尚顛顛地來開門,但見門外立著三人,他雙手合十道,「三位施主有什麼事嗎?」

「出家!」

蹣跚的老和尚在小和尚的帶領下走到了禪房前的,老和尚見了眼前三人問,「這三位就是要出家的?」

「是是是……」曾缺魚趕緊說,「就是我們三個!曾家三兄弟!」

「哦……」老和尚點點頭,「那三位俗名是什麼呢?」

大腳向前一步說,「我就是大哥——曾大腳!」他說著把田晴拉個過來,「這是二弟——曾二柱!」他說著又拉過曾缺魚說,「嗯……這是小弟——曾小魚!」

老和尚點點頭目光一一從三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曾缺魚臉上對大腳說,「這位施主是曾家小弟,那為何如此……如此……滄桑?」

「嗯?」大腳愣了一下看過去,曾缺魚的臉上摸著一層灰還有鼻子下面的「鬍鬚」,「啊……那個啊,他比較悲天憫人,常常為世人而哀傷,所以小小年紀就衰老至如此了……」他說著還不忘以手扶住額頭眉頭緊鎖說,「他實在是不能存於俗世,故來此請教佛法,希望能化解他心中的疑惑……」

「沒想到施主年紀尚輕就有如此心境。」老和尚合十說,「老衲慚愧……」

「大師愚讚了!」大腳和有模有樣地合十說,曾缺魚敬佩地看著他,原來他還真是張了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和尚說行話的本事!

老和尚聽完說,「那施主如此心切就隨老衲去準備剃度吧。」說著就和一邊的小和尚說,「去準備水……」

「大師且慢!」大腳趕緊說,「我們兄弟有事要說。」

「施主還有什麼事?」老和尚轉身說。

曾缺魚沉著嗓子說,「大師有所不知,我們兄弟三人自小就被一個雲遊的高僧說有慧根,讓我們兄弟三人成年就出家……」

「哦?」老和尚一聽是自己的同僚的話,聽地格外認真,「不過……」他看著大腳說,「他的年紀……」

「正如大師所見。」曾缺魚學著李尋歡對著詩音MM哀傷傾訴語調說,「我大哥因為想在父母生年侍奉於膝下,卻不想……哎……卻不想……」她說著裝佯掩面抹淚。

「善哉……善哉……」老和尚趕緊說道。

「我們兄弟三人這才想起是我們沒有出家的原因,才讓雙親……」某魚趁著掩面已經換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是這位高僧也說……」她說著看了老和尚一眼,「我不知道能不能說……」電視劇經典台詞,說了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的,一定都是要說的!

「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說道,聽到一半沒有了多難受啊。

「他說我們兄弟三人不能剃髮。」曾缺魚趕緊說,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一旦剃髮,雙親將在泉下……哎……」

老和尚一聽也露出哀愁之色,「可憐施主一片孝心啊……罷了罷了……那就做我少林俗家弟子吧。」

「多謝大師。」大腳說著就要跪下來,「我的雙親……會……」說著他就一副要哭的樣子了,老和尚又怎麼會讓他跪下呢,他才裝個樣子馬上就被扶了起來。

「智悟!」老和尚叫這旁邊的小和尚說,「先帶這三位施主去後面禪房收拾一下再來前殿見我,給施主受戒。」

小和尚領著三人來到一間禪房前,打開門道,「幾位施主請進。你們先收拾一下,我一會過來帶你們去前殿。」

大腳見小和尚出了門,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憋死我了……」曾缺魚上去拍著他說,「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啊!」

「你也不差!說什麼雙親……你也想的出來啊!」大腳一邊打開包裹一邊說。

「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啊。」曾缺魚說,「是這個大師自己一直在想啦,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是是是……」大腳說,「你厲害……」

「哎……做和尚有什麼好的。」田晴撇著嘴說,「沒有肉包子了……」才說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包裹就砸在他頭上,「你那天能不要擺出這種幼受的表情就好了!」某魚啐道,什麼嘛,長得還不錯,偏偏一副萬年小受樣!

田晴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只好低下頭不說話。

大腳看著包裹說,「魚啊,你的包裹怎麼這麼大啊?」說實話她的包裹還真有一米的直徑了。

「我還想知道呢?」她嘟囔著說,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上那些人出遠門背著的包裹就像只有一層布一樣薄,她不過是把自己的衣服裝了進去就便得這麼大,難道那些主角出門都不換衣服,所以帶的都是內衣?

三人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小和尚去了前殿,老和尚還有一群看上去腦袋都一樣的和尚都已經在那裡了。

老和尚見他們來了走到佛像前示意他們三人跪下,三人乖乖地跪了下來,老和尚說道,「這三位施主誠心前來望化解心中的疑惑,恩……由於孝心所至故成為我少林俗家弟子,除了帶髮修行外,其他無異。」他說著就開始和其他和尚一起唸經了。這邊三人雖然目的不純潔,可是聽得經文也閉眼靜聽,觸犯神靈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等到他們三人聽得已經在雲山霧裡轉了一圈的時候說,「那就給三位施主賜號吧。」

曾缺魚一聽趕緊豎起耳朵,她終於成功了,佛啊,某個虔誠的小魚請你賜她一個一聽就是夠氣勢的法號吧!

老和尚用一個枝條在一個白瓷瓶裡沾了點水撒在大腳頭上說,「智空。」

大腳趕緊合十一拜。

老和尚又走到田晴這邊說,「智善。」

曾缺魚的心跳的那個歡啊,馬上就是她了,她緊閉著眼睛等著那微涼的水珠落在自己頭上,就聽老和尚說,「智……」

智恩?不不……像個韓國人,智真,不錯不錯,智妙,也好也好……某魚給自己起了不少好名字可是老和尚一個「智」字憋到現在也沒有下文,她只要睜開眼,老和尚似乎很痛苦地樣子,「智禮?」一邊的小和尚提醒道說,「這個名字起過了。」

「智戒?」「這個上個月起過了。」

「智……」

某魚算是明白了,敢情老和尚是起不出名字可是吧,「不如……」她想乾脆就用自己起的嘛,突然老和尚開口了,「老衲豈能起不出名字,那如何渡眾生之迷障?迷障?……障?不如叫智障!」

「什麼!」某魚一聽當場就要站了起來,好在一邊的田晴拉住了她,她才又跪了回去,問老和尚道,「為什麼叫這個啊?」

「以你的智慧渡眾生之迷障,有什麼不好嗎?」老和尚認真地說。

「可是……」這個意思解釋起來是不錯啦,可是連起來的意思就有點……「這麼說不是很奇怪嗎?」她直直地看著老和尚,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奇怪地說,「有什麼奇怪的?」連大腳也問她,「不是挺好的嗎?」

曾缺魚算是明白了,穿越的好處是你罵人別人聽不懂,你賺了。壞處就是別人明明在罵你他聽不懂,你賠了。

「智障師弟!」某魚正在打著水就聽見又有人在叫她這個她深痛惡絕的名字!不會過來拍她嗎!非要這麼叫!雖然周圍的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惜她每次一聽人這麼叫心裡那個痛啊!她沒好氣地說,「什麼事啊!」

「智真師兄讓你把水挑去齋房。」小和尚走過來說。

「知道了!」她咂著嘴說,智真,智妙,她想的好名字都給別人搶了先,偏偏落了個智障!她說著把水倒進桶裡,什麼破日子嗎,一天功夫也沒學連個棍子都沒拿過,天天就是挑水種菜,難怪那老和尚收她做俗家弟子了,原來是收了三個俗家農民啊!她把水倒好叫了一邊的大腳說,「把水挑走啦!」

大腳走過來說,「人家叫的是你吧!」

「我什麼我啊?」她挑起眉毛說,一廟和尚已經夠她氣的了,難道連自己的牛郎也要造反!

「是是……」大腳看看她,挑起了水向一邊走去。

她坐上了井邊上,不對不對,全部都錯了。她是要來學武功,然後闖江湖找個大俠男主的,她怎麼能就這麼天天挑水呢。已經一個月啦!除了挑水她就學了澆肥,吃得是清湯寡水,她每天抹了灰的臉就更加憔悴了,馬上就要趕上非洲難民了!她把褲帶又勒緊了一點,餓死了……

對了!就在她坐在桌子前啃下第三個饅頭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忘了一件事,學不到武功的她怎麼就忘記了主角成名必要一招——偷師!

這年頭偷什麼都是可恥的,惟獨偷情最風流,偷師最光榮,這可是一個草根成長地必要過程,沒準一不小心就偷了個六脈神劍!

說幹就幹,她丟下饅頭就跑了回去,從包袱裡翻出她自豪的夜行衣,雖然事實證明這個衣服的掩護功能並不是很強,不過有了總比沒有好。

她裝佯著早早就睡覺了,連大腳和田晴也沒有打招呼,畢竟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啊!她終於等到周圍傳來鼾聲,才小心地爬了起來,穿上她的夜行衣。

老和尚坐在禪房裡,房內亮著燈,一個黑手從門底慢慢爬上門上紙糊的窗戶上,她憋著笑,把手往嘴裡一插,「哦……呸呸……」她掀開臉上的布,竟然忘了臉上的布,這麼一插布全塞進嘴裡了。她抹抹嘴把手伸進嘴裡沾了一點口水,小心摸上去一捅……又是一捅……再來一捅……全力一捅……終極一捅……MD!怎麼就是捅不開啊!

她連捅幾下那紙一點反應也沒有,曾缺魚感動了,太實在了,以前的商人如此實在,哪像現在的東西啊,惡貴還不耐用。

電視劇偷聽第一招捅窗戶紙,宣告失敗。

電視劇偷聽第二招掀瓦頂,沒這個本事。

她乾脆把耳朵貼到門上,沒準能聽見什麼內功心法呢!

半個時辰後……

某魚靠在門上已經聽著老和尚把經書從頭到尾念了三遍了,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指望了,明天再來吧,她揉著痠痛地腿要走,突然聽見老和尚似乎不唸經了,敢情是要睡覺了吧,她撇嘴要走,自己真是有情調,如此月圓之夜卻守著一個老和尚唸經,她才走一步聽見老和尚說,「……腳上的痣……」

什麼?她趕緊又把頭湊上去,可是老和尚接下去的話很迷糊,她聽了半天也聽不清楚,接著就見房裡燈光一黑,老和尚就寢了!

什麼啊!唸經就那麼大聲,說關鍵的字就這麼小聲!她忍不住罵道,隔了好一會也沒有反應她只好怏怏地往回走。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1:15

第九章 挖掘男主

從老和尚住的地方回來之後,曾缺魚就開始死命回憶老和尚那半句莫名其妙地話,「腳上有痣」,啥意思啊?她在床翻了身子就要睡著了,突然腦子像被雷擊了一下,她是白痴啊!老和尚說得這麼露骨加坦白她竟然沒明白!

電視劇經典重現。

一群壞人追著一個孩子,孩子摔在地上,壞人一把拉掉孩子的鞋,腳上赫然幾個紅痣,眾壞人驚呼,「腳上有痣!是皇子……」於是一個關於被追殺皇子復仇的故事開始了……

盤絲大仙牽著小毛驢走到山洞前,突然瞥見一邊的至尊寶,她施法一指,一團煙就在某人腳上燒了起來,待佳人已去,某人脫鞋一看,三個紅痣,於是一個人和猴子的故事開始了……

所以老和尚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啦,這個廟裡一定有一個腳上有痣的人,而這個人的出生一定不簡單,皇子?不是……那就是大俠之後好了,反正一定是一個慘遭滅門的名門後代,雨夜裡,一個老婦人敲開了寺院地大門,老和尚開了門,就見婦人把孩子塞了進來,自己吐了最後一口血就栽倒在地上,她的手在地上艱難地用血寫了幾個字,老和尚抱起孩子,念一句「阿彌陀佛」,孩子的襁褓裡塞著他身世的秘密,從此一代英雄就這樣被埋沒了!她越想越感動,自己忍不住抽泣了幾聲,這多麼感動人啊!

難怪她到這裡都這麼久了,也沒有遇上自己的男主,敢情男主不是上天恩賜的,而是要自己挖掘的!這就是勞動的快樂啊!

次日一早,大腳拍醒了正流口水的某魚,「喂,起來啦!」他一瞥她早就已經濕掉的枕頭,忍不住咂咂嘴,這傢伙一開始看不起他們乞丐,其實自己和乞丐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田晴穿好衣服對大腳說,「我們究竟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啊?」他捂著自己已經癟了肚子說,「不是說每天都是肉包子的嘛……」

「到這裡你還想要肉包子。」大腳翻了他一眼,自己周圍這是什麼人啊,「對了,我問你啊,你流浪前是什麼人啊?」這個問題他挺好奇的,一個衣冠楚楚的人怎麼會是一個流浪漢呢!起碼他做乞丐做的就很到家啊!

「這個啊……」田晴猶豫了一下,繼續他的小媳婦樣,「我就是一個老百姓啊,家裡只有父親,後來父親暴病了,我就想去外地投靠親人,結果親戚也找不到了,盤纏也花完了……」

「哦……」大腳點點頭,踹了一邊還在打呼嚕的曾缺魚一腳,「豬!起床了!」

「怎麼了啊……」她翻了個身,今天怎麼這麼困呢!

大腳忍無可忍,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才要叫她,突然叫了起來,「你怎麼穿成這樣睡啊!」他指著她一身的黑衣說。

曾缺魚一下沒了被子,覺得冷了就迷糊地爬了起來,「什麼事啊?」

「什麼事!」大腳指著她說,「你穿成這樣是什麼事啊!」

「這個啊……」她低頭看了一下,「我昨天去偷……」她說著一抬頭看著驚奇地兩個人,趕緊改口說,「偷……偷偷換的,這個……天天穿和尚的衣服不是太無聊了嗎,晚上換一下過了癮……」

「你真無聊。」大腳看著她無奈地咂咂嘴說,「起來吧!怎麼今天睡得這麼死啊……」

「哦……」她爬了起來,要不昨天守著那老和尚會這樣嘛!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那就要好好挖掘這個小寶藏啦,線索——腳!

某魚端著自己的稀飯和饅頭出現在吃飯的地方掃視著這些小和尚,智真?不要……長的那麼醜,怎麼看也不是她的男主,那智禮?不要,沒事喜歡扣鼻子,難登大雅之堂!智悟?不不不……這傢伙禿頭都不是刀剃的,天生禿頭,這樣的人怎麼能是一個光輝的英雄呢!她搖搖頭,眼睛掃向一邊,智然,不錯,長的不錯,人也很溫和,她眯縫著眼睛看著吃著饅頭的智然,小心地靠了過去,只要她走過去把稀飯一倒,就能倒在他腳上了,然後智然就得脫鞋子了,這樣自己就能發現他腳上有沒有傳說中的大紅痣了!

她奸笑著靠了過去,正要裝著不小心把稀飯一傾,突然原本坐著的智然起身一轉,正好把她手裡的碗一撞!

「啊……」她叫了起來,碗就直直向後飛去,早知道這樣她就再喝一口了……可是碗沒有很快地落地發出響亮的破碎聲,而是慘叫聲。

「啊……燙!我的腳!」

她趕緊轉身一看,碗在地上打著滾,而一邊是三個捂著腳的人,智真,智禮和智悟!天啊!潑到誰不好,偏偏潑了這三個最不可能的人,她的稀飯啊,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喂!智障啊!你什麼意思啊!」一邊脫著鞋子的智真叫了起來,本來已經漸漸習慣自己的這個名字的曾缺魚此時卻越聽越覺得他這是在罵自己了!

「我是要……」她結巴地說,總不能這樣就把這個驚天的秘密說了出來吧。她想想沒說下去走上去想看看智真的腳怎麼樣了,她才彎下腰就看見坐在凳子上脫下鞋子的智真腳上赫然有一排紅痣!

這、這……她咽嚥口水,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這個膘肥體胖的智真是傳說中的男主!不要啦……她實在不願意接受轉身要走,突然看著後面另外兩個拖鞋子的人,也伸出腳來,恩?怎麼他們腳上也有一排紅痣啊!

她也顧不上什麼一把就抓住智禮的腳問,「你腳上為什麼有痣啊!」數一下,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也太俗套了吧,北斗七星啊!不過不老套的就是,為什麼一連三個人腳上都有啊!她回頭看看,似乎排列還不一樣呢!

這時智禮說話了,「為什麼?這有什麼啊,難道我們中間有人沒有嗎?」

他這話什麼意思?她聽得有點糊塗了,這難道還是正常的了?

她還在糊塗的時候就聽見周圍但凡是智字輩的和尚都說了話,「是啊,難道誰沒有啊?」

「怎麼你們都有嗎?」她試探著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是啊!」所有人都說,大家都把鞋子脫了下來,一時間飯堂裡群腳對天,曾缺魚硬著頭皮一個個看了下來,真的是每個人腳上都是七顆,唯一不同的就是排列的方法了!難道最近古代人的智商都升高了,知道靠腳底的痣還區別人太明顯了,最近流行收集同類產品玩了!

一邊的智真說,「哦……難怪智障師弟這麼奇怪了,他們是才來的吧,所以師父沒給他們印吧。」

「印的?」她回頭問道。

「是啊!」智真說,「嗯……我們這麼大的都是印過的,我們好多是從小就送到寺院的,好像從小就有這個了,不過……」他指著智禮說,「我記得智禮師弟是五歲來的,師傅也給他印了的,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是印上去的了!」

智禮點點頭說,「你這麼想要讓師傅也給你印好了!」

其他的和尚見事情說明了,都把腳放下來穿上鞋子,繼續吃飯,可是某隻已經徘徊在崩潰邊沿的魚就這麼飄出了飯堂裡,印的……印的……不是天生的……敢情這老和尚也夠無聊,難道他也看了電視劇嗎!

她怒氣衝衝地跑回了後院正撞上挑著水的大腳,「嘩……」水桶裡的水全翻了出來,全倒在了大腳身上,「啊……」他一抹臉上的水正要罵人,一看是曾缺魚立刻叫了起來,「你幹嗎啊!難道是吃撐了嗎!」

「是啊!我就是吃多了!」她沒好氣地說,不過看著他全身濕透了也覺得有點愧疚了,「那個……你去換衣服好了。」

「真是的……」大腳嘆氣道,往住的地方走去。

某魚拎起水桶就往井邊走,大腳才推門進去就見田晴也在裡面,他一見大腳的樣子驚訝地說「大腳,你怎麼了?」

「撞上瘋子了。」他嘆到,一邊把濕衣服脫了下來,他一邊脫一邊坐了下來,把腳上的鞋子也脫了下來,田晴正好正在那裡,看著大腳說,「好奇怪啊,為什麼你腳上有這麼多的痣啊?」

大腳把自己的腳豎了起來說,「誰知道啊?一直都有了……」他想想說,「我好像很到這個廟裡很多和尚腳上都有痣啊。」

「是嗎?」田晴說,「我都沒有注意這個……」他想想又說,「不過我就沒有啊……」他說著就把鞋子脫了下來給大腳看。

「嗯……」大腳想想說,「或許有什麼意思吧,我記得豬頭的腳上也有啊,那次不是洗完澡以後我看見的。」

「為什麼就我沒有啊。」田晴撇嘴說。

大腳看了他一眼說,「你究竟是吃什麼長的啊?每天不是一副被虐的樣子就是一副小孩子樣!」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他算是明白了,魚把他剛帶回來的時候誰都以為他是一個富家公子呢!

田晴繼續可憐地看著他,「我怎麼了……」

大腳嘆口氣,換了衣服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什麼,你繼續吧。」他說著就走了出去。

曾缺魚坐在一邊的空地上拔著野草,什麼嘛!弄到現在她的男主也不出場,她真的懷疑了,自己真的是穿越女主嗎?或許……這是她在做夢!?對!她一定是在做夢啦,所以好像真的一樣,一會她只要醒來就會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家的床上了,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她遇到的事情都怎麼反常!

她要趕緊醒過來,然後好好惡補一下穿越的知識再來!

某魚對著天純潔地完美仰望著說,「媽啊……叫我起床啊,我和你一起看電視去!」就在她誠心祈禱的時候,突然「啪」地一聲,一灘東西就正好打在她仰望天空的臉上,她伸手一抹,「什麼呀!」某魚立刻叫了起來,竟然是又黑又白的一坨鳥屎!

她一下子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到底是什麼嘛!做個夢也要連鳥屎的味道也做的這麼逼真吧!她不禁向天上望去,還能看見那個罪魁禍首的鳥得意地往遠處飛去……

「你給我回來!」某魚在下面咆哮著,拿著地上的石頭就往天上扔,「你給我下來!有種別跑!姑奶奶我和你單挑!!……」

半夜時分,大腳睡得迷糊爬起了床,正要向茅房走,突然就看見前面一個鬼祟的身影,他好奇地湊了上去,穿著一身黑衣的人似乎沒感覺有人跟著還繼續走著,大腳看了那身影一眼,真是個白痴!一定是她啦!那天不是也穿也她這身衣服的嘛!果然是出來有事啊!

曾缺魚小心地逼近老和尚的房間,再去聽聽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消息好了!

大腳見黑影往老和尚的地方去也很疑惑,「這傢伙不是很愛睡覺的嗎,怎麼會半夜起來呢!」不過他還是跟上去走了過去。

曾缺魚繼續貼到門前偷聽,可是這會老和尚連經都不念了,裡面一片寂靜,她靠在那裡等啊等……

等著跟著人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憋不住了,還是要先去茅房的好,他看看黑影聽在老和尚住的窗戶下面,她還能有什麼事!一定又是腦子壞了吧。他想想拎著褲子就向茅房跑去。

某魚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實在是有點無聊了,「老和尚,你還是唸經吧……」

她低聲叨唸著……過了一會實在是覺得有夠無聊的,她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就要走。

大腳輕裝上陣,一身輕鬆地向這邊走來,她不會還在吧,他低頭系好自己的褲帶,一抬頭,突然見老和尚房頂上一個黑影閃過,窗戶下已經沒有人了。

他差點叫了出來,再揉揉眼,黑影就不見了,難道是他看錯了!?他三步並做兩步就趕緊走上前,突然就見一個人從門那邊走了過來猛地衝上去,嚇地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你……」似乎那人比自己還吃驚的樣子,不過那人看清楚了,馬上就罵道,「是你啊!嚇死我了!」

「你還把我嚇死了呢!」大腳拉過她走到一邊,指著她說,「半夜不睡覺你幹嘛啊!」

「我……」她結巴地說,「我散步啦……我吃多了不消化,來散步……」

「那你散步就散到了房頂上?」他指著老和尚住的房頂說。

曾缺魚翻他一眼說,「你傻了啊!我怎麼會上房頂啊!」她是會這麼好的本事她早就去當雅賊一名了,沒事學學香帥,還跑來和尚廟做什麼啊!

「啊?」他似乎很吃驚指著房頂說,「我明明看見……」

「看見你個頭!」她罵道,「我盯得這麼緊,老和尚房頂上有個人我會不知道嘛!」

「嗯……可能吧。」他嘟囔地說,「是不是眼花了……」

「很顯然是啦!」她罵道,「走啦……困死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1:27

第十章 閹人駕到

曾缺魚一早睡醒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見一邊的大腳在折被子,而田晴的床上卻沒有人,被子也凌亂著,她問道,「那小媳婦呢?」

大腳回頭看了一眼說,「早就起來了吧。」他把被子放好走了過去,折起了他的被子,「走這麼快也不折被子……」

「你在幫他折被子啊……」她看著他問道。

大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她,「難道你沒長眼睛嗎?」這說都是什麼話啊……

「嘿嘿……」她奸笑一下,趕緊翻上下床說,「那你也幫我折啦!」說著就往門外跑。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大腳回過神來,這傢伙要不要這麼懶惰啊,他雖然不滿,但還是過去幫她把被子折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曾缺魚正捂著飢餓的肚子急忙地向飯堂走去,正遇上迎面走來的大腳,大腳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樣子說,「你還真的表現的有夠明顯啊!」

「難道我餓了還要裝優雅嘛!」她回道,在說又不是在她的真命天子面前,連裝的必要都沒有!

「那是……」大腳點點頭。

兩人才進了飯堂,田晴也接著就進來了,他端著饅頭坐在大腳旁邊,拿起饅頭,咂咂嘴咬了下去,末了還極其幽怨地看了曾缺魚一眼,曾缺魚覺得這一眼足以達到演一個怨婦的全部神韻了!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智真衝了進來說,「外……外……」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他還在喘著氣在那裡一個勁的「外……外……外……」

曾缺魚忍不住說,「外什麼啊!你外婆來啦?」

她話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智真似乎漲紅了臉,使勁地叫了起來,「外面來了很多的官兵!」

說實話吧,據曾缺魚的一般經驗,聽見什麼吃驚的消息手上的杯子啊碗啊都是要落在地上的,她打量著飯堂裡的人,為要來一個群碗俱碎!可是她沒來得及捂耳朵,所有和尚都已經快了一步把碗放在桌子上全整齊地向外走,曾缺魚看著整齊的隊伍,其實她確實低估古代人的修養,她拿著碗又喝了一口稀飯,跟著大家向外走。就聽見智然問智真,「師傅呢?」

「智悟已經去請師傅和方丈了。」

原來終於要出大事啦!曾缺魚一下激動起來了,這可是她所期待已久的時刻啊!官兵上山……難道是滅門之禍?經典場景之趙敏攜一干怪人血洗少林,血洗武當,血洗峨嵋,血洗崆峒,血洗點蒼……反正是個門派朝廷上門都不好事!難道是來談交稅嗎?

她越想越不對了!難道她要經歷的大事就是去見上帝嗎?這也真算是她人生的一件大事了!可是她此時想趕緊走已經晚了,因為隨著人流的她已經來到了前院,她跳了半天,終於在智禮和智真的大光頭之間看見了一隊穿著紅黑色統一服裝的人,這服裝越看越像傳說中的錦衣衛!她忍不住向前擠想看清楚,可是看了半天全是一些小羅羅,果然大BOSS一般都不現身的,她在人群裡就聽見那個老和尚熟悉的聲音在說話,「不知諸位來我寺有何事?」

她雖然看不見人,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難道你不知道?」

這種變態的聲音聽一次不看臉都知道是傳說的大太監啦!看來這些人真是錦衣衛啊,什麼時候明朝還加了一個忻月王朝?她正想著就聽見老和尚平靜地說,「老衲不知。」接著就是那個噁心的聲音,「你就別裝傻了……」

曾缺魚聽著就噁心了,就聽見一邊的大腳說,「這是什麼人啊?」

她想都沒想就說,「還能是誰?一個大閹人!」話一說完就聽周圍一片寂靜,一片沉默……她還在奇怪的時候,就聽見大腳顫抖的聲音說,「你聲音太大了……」

恩?她抬頭一看,自己什麼時候擠到這麼前面的地方啦,雖然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智真擋著,可是她也太靠前了吧。

就在她嚥口水想鑽回去的時候就聽見那個聲音說,「說什麼?說什麼?」接這就是一個貌似狗腿的人重複說,「公公,說你是大閹人……」

「什麼!?」那變態的聲音響了起來,曾缺魚聽得頭皮發麻了,繼續鑽……

「把人給我帶來……」閹人的話繼續響起,她鑽得更加使勁了。

「是誰?」就聽見似乎有一些狗腿走了過來問道,沒事啦。她瞧見自己都鑽到後面了,難道還有人出賣她不成?突然就聽見後面說道,「那個撅著屁股的!給我過來!」

不是說她,她繼續鑽,終於在一面牆前停下來一轉身,就見自己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空蕩一片!她抽了嘴角看著這些自覺退到兩邊的人,他們還真是夠配合的!

一個拿著刀的人就走了過來,怒視著她說,「是你說的?」

她睜大的眼睛看這著他,伸出手在耳朵邊一指然後搖搖頭,又一指嘴巴,發出「啊……啊……」地聲音,那人看了她一眼說,「啞巴?聾子?」

她趕緊點頭,終於明白了!果然說電視劇上裝聾作啞這麼容易了。

可是她還沒再邁一步就被拎了回來,「聾子你點頭做什麼!竟敢裝!?」

不是吧……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不……不……」

「娘的!還會說話!」那人再叫了起來,拎著她的前襟貌似拖死豬一樣把她拖到了前面,一把摔在一個人面前,她抬頭一看,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超級閹人——怎麼看怎麼噁心——他要不是傳說中的九千歲,那她就柳下惠!

閹人一張夠老的臉——老了才變態!

閹人一張血紅的嘴——紅了才夠味!

閹人一副小受的身——受了才被閹!

「閹……不……公公啊……」她試探地說,雖然她極其鄙夷這些閹人,可是俗話說的好,人在閹人下,不得不低頭,好女不吃閹人虧!

「是你說我是……是……」那人一挑眉說,「是……什麼的?」

「大閹人!」她提醒地說,這太監怎麼這麼壞記性啊,才說的都不記得啦!她看看他,這麼老就在家過好他殘缺地下半生好啦,還非要弄個晚節不保做什麼呢!

「你敢罵我!」他叫了起來。

某魚看著他認真地說,「是你問我的啊……」說著她學起他的樣子,「是……是……什麼的?」末了看著他說,「是吧?」

閹人的臉又紅變青,看得某魚驚異萬分,接著就聽見他說,「拉下去給我掌嘴!」

「你嚇我啊……」她笑了起來,她剛才不過是給他點面子罷了,難道他以為他還真能掌自己的嘴?誰見過女主被一個大閹人掌嘴的?她一邊被人拉著一邊得意地說,「你就等著吧!」都到這樣危急的時刻,她的男主就是爬來的話,這麼一個多月也該爬來了吧!

就在那些人拉她到一邊的時候她異常英勇地翻了他們一眼,差點就要學江姐鄙夷地說,「不要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可是她還是選擇在這麼時刻叫道,「大俠!救我啊……」

武俠片裡,女主聲嘶力竭地一叫,男主從天上飛了過來,一把飛刀直接打掉了壞人手裡刀,一把摟住女主的腰,相視一下就一起飛咯……

可惜……她的壞人沒有刀,男主似乎沒有表……

於是……「啪!」的一聲響起來,某魚已經什麼叫一掌閉嘴的效果了……

她立刻感覺到臉上火辣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大腳的聲音,「喂……你們真打啊!」他說著就跑了過來,曾缺魚一見,患難見真情啊!自己的男公關就真不是外人……真是感動啊!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翻了一邊好像在看戲的老和尚一眼,喂!打的好歹是你徒弟啊!就算她是俗家弟子,這老和尚也不至於看著她被一個閹人打還不說話吧。在她的強烈抗議的目光注視下,一直裝深沉的老和尚終於開口了,「劣徒有所冒犯,確實該罰!」

「什麼!」她一下叫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如此沒出息的老和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啊!難道這個九千歲就這麼可怕嗎?連老和尚也開始裝熊了?!

她一叫了起來,下一個巴掌又落了下來,大腳一見趕緊上來拉住那人的手,他回頭對老和尚說,「師傅……這……」他也有點糊塗了。

老和尚對那個閹人說,「不要和他計較了,還是內廂說話。」說著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閹人哼了一聲一招手,那些抓著她的人也鬆開了手,她趕緊捂著自己的臉,嘴角的痠痛立刻襲來,大腳趕緊問她,「你沒事吧……」

她看著大腳不說話。

大腳點點頭,「哦……沒事了。」

她一把抓住大腳在他頭上一敲,怒視著他,心裡嚎道:MD!嘴都給抽歪了!她能說話了嗎!

見似乎沒什麼事了,人群都散開了,田晴可憐巴巴地走過來對她說,「魚啊……疼吧……」

她狠狠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本來就夠不爽的了,這傢伙還一副好像在給她送終的表情,她輕揉了幾下嘴角,才慢慢地說,「這……究竟是怎麼啦……」

晚上洗臉的時候,大腳幫著她拿著冷毛巾敷她已經發腫的臉,她吸著氣在心裡默罵著,這都是什麼破寺廟啊!和尚一個個出賣人有夠快,老和尚窩囊的有夠狠,沒事還有閹人來觀光。她剛才聽見智禮說那些人竟然住在後院的廂房了,這老和尚也真是,窩囊地連房子都給人白住了!不過說句真話……和尚和太監還真是有點相似啊。

和尚是能玩女人但是不願意……

太監是願意玩女人但是不能……

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一下牽動了嘴角,「噝……」

大腳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還想回話,可是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樣倒霉的是她的嘴啊。

大腳從井裡又打上一桶冰涼的水,把毛巾放進去冰了一下,又擰了一把,遞給她,坐在井邊的曾缺魚把手裡的毛巾遞給他,拿過冷毛巾捂在嘴上。

大腳擰著毛巾說,「你就不能老實點嗎……說話非要那麼大聲做什麼?」他轉身看了她一眼說,「對了……你還叫什麼大俠的是吧?」他說著把毛巾遞給她。

曾缺魚看看他示意自己手上有了再等一會,大腳把毛巾塞到她手裡,再把她的手放到頭上,「這裡也涼涼吧……」

晚上已經睡了的曾缺魚一覺睡醒,她翻了個身就見著大腳正從門口進來,「你去哪了?」她迷糊地問道。

「上茅房……」大腳打了個哈欠說,摸到了床就向上爬。

「哦……」她撇撇嘴要睡,可是翻了個身又爬了起來,伸腳踹了大腳一下,「就是你說的!我也想去了……」她下了床把腳塞進鞋子裡就晃悠著向外走。

「關我什麼事啊……」大腳眼睛都不睜地說道,難道上茅房也是會傳染的嗎?

曾缺魚抓著腦袋向茅房走去,又撞上了走在前面的人,她半睜開眼睛一看,是田晴,「你也去茅房的?」

「嗯……」田晴揉揉眼睛說,「你也是啊……」

「哦……」她點點頭,跟著田晴繼續走,看來以後他們睡覺前不能去廚房偷喝稀飯了……喝了得時候覺得痛快,現在半夜就得起來了!

田晴先進了茅房,她遠遠站在一邊打著盹,突然聽見一陣鳥飛的聲音,她抬眼一看一隻鳥似乎才飛向前院,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天的鳥屎之恥!突然異常敏捷地跑了過去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才起飛的鳥就被她打掉了起來,不過還在跳著,她見打了下來,滿意地揚起了嘴角,不過她自己這會是醒著還是睡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懶得理那個一蹦一跳進了林子的鳥,迷糊地又晃回了茅房門口,田晴正好從裡面出來了,她就走了進去,還不忘對田晴說,「等我啊……我怕黑……」

「嗯……」田晴應道,「我也怕……」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1:38

第十一章 來了一個又來一個

曾缺魚從茅房裡走了出來,田晴站在一邊打盹,她上去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走啦……」

「哦……」田晴點點頭,跟在後面,突然走在前面的曾缺魚停了下來,走在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嗚……鼻子……」他捂著鼻子看眨巴著眼睛看著曾缺魚。

她卻有沒有注意到,回過頭對田晴看了一眼說,「你啊……你是女的吧?」

「嗯?」捂著鼻子的田晴睜大了眼睛奇怪地說,「你……為什麼這麼說啊?」被說成是女人也太過分了吧。

曾缺魚湊上去,伸手撥弄著他的下巴,做著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動作,「嗯……長得是不像……可是……」她輕拍拍他的臉說,「可是你以後能不能別擺出一副弱受的樣子啦……」不是她思想不單純,實在是每當她看見大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覺得熱血沸騰,想讓大腳馬上把他壓了算了!省得他一副誘受的表情……

「嗯?」田晴還是繼續奇怪地看著她,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她看他還是一副受樣,嘆口氣,「算了……」說著繼續走,嘴裡叨唸著,「早晚叫店裡的人把你壓了得了……對了!表演這樣現場的超限制級的東西應該會很多人看吧……賣門票吧……一對一就一兩一個人,三個就二兩好了,要不來個活動?」

第二天一早,曾缺魚在飯堂裡喝著稀飯和大腳說話。

大腳看著她嘴角還有的淤血說,「沒事了吧?」

她動動嘴角說,「嘴是沒事啦……不過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閹人打的我就氣啊……」她說著大腳一把摀住她的嘴,她睜著眼睛瞪著他,雖然她是說沒事了,可是這麼用勁地捂著還是很疼啊!她伸手拽開大腳的手,才要罵就看見外面走進來幾個昨天穿著紅黑衣服的人,她趕緊低下頭喝稀飯。

還沒等一會,智然就跑了進來說,「外面又來了好多的人!」

他話一說完和尚們這邊還沒有什麼反應那幾個官兵一樣的人倒是先跑了出去,接著眾和尚才出去,曾缺魚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大腳問她,「怎麼不去了?」

她咬了一口饅頭搖搖頭,「我才不去呢!」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個女主沒地位啊,閹人都能刮她耳光,她還去湊什麼熱鬧?

「你倒是學乖了嘛……」大腳笑了起來說。

他們兩個吃著飯的時候就聽見田晴慌張地進來說,「外面是三王爺來了!」

「誰啊?」她頭也不抬地說,怎麼來了個大閹人又來一個王爺啊。

大腳捶了她的頭一下,「你糊塗啦……不就是世子的爹嗎!」

「什麼!」她嘴裡嚼著饅頭沒有噴出來,其實噴出來倒好了,偏偏是噎住了,「厄……嗚……」她漲紅了臉死命掐著大腳的膀子。

「啊……疼疼疼……」大腳叫著說,把一邊的水遞給她,她這才松開了手,「什麼人啊……噎住了就掐我!」

某魚使勁一咽終於又喘回了氣,她拉住田晴問,「還有誰?那個小子呢?」

田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站在人群裡聽見智禮說的,我一聽就跑來了!」

「難道是通緝我們三個的?」她想想說,這也太狠了吧!她都出家了難道還要被追殺?

「啊……」大腳叫了起來,「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王爺來寺廟做什麼呢?」

聽他這麼一說,她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了,究竟是哪裡走漏風聲呢?不過……放眼這個寺廟裡有誰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呢?

禪房裡。

「那我們去哪裡啊?」

「管他呢!先回老窩吧。」曾缺魚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死命地往她那個小小的包裹裡面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不快溜?這次被抓住可就不是打耳光的問題了!她說這拖著兩個她的所有物就往後院的圍牆那裡走。

「哇……」田晴看看牆咽嚥口水說,「這麼高你怎麼爬啊……」

「切!」她啐他一口,「哪有女主不爬牆的?」就算不會爬真牆也要會爬那個……牆啊!她伸展了一下雙手,深吸一口氣,一把把大腳按在牆角,一步踏上去,利索地就騎在了牆頭上,她得意地對田晴說「看見了沒有?」

「你……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一個幽怨地聲音從牆角發了出來,大腳鐵青著臉叫了起來,「你當我的墊背的啊!」

「你本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她撇撇嘴就翻了過去,對牆那頭喊道,「田晴,你也快過來吧!」

接著就聽見那邊大腳的慘叫聲,「你快點啊!不要一個腳踩上去就不動了!」

「哦……我……知道了……」

「天啊!你翻啊!站在我背上就不要晃來晃去了……」

「嗯……可是我害怕……」

「煩死了!」就聽見大腳一聲咆哮,曾缺魚嚇的後退三步就見田晴猛地像是被人丟了過來一樣,頭朝下,完美地墜落了!

「好了!」她對牆裡叫道,就聽見大腳說「靠!我自己怎麼過來啊!」

「你找個石頭什麼的吧!」她一邊把田晴翻了過來,一邊說道。

「哦……」裡面的大腳應道,接著就沒了聲音,曾缺魚已經把田晴臉上的灰啊什麼的弄乾淨了也不見裡面有聲音,她忍不住叫道說,「喂……你好了沒有啊?」

她話才說完裡面就來了聲音,「外面還有人!」

「廢話!」她隨口罵道,「我難道先走不成,你快點啊!」她話音未落牆頭上就立即站出了幾個人,一片陰影就這麼照了下來。

曾缺魚背對著牆聽見了有聲音,又見這麼一片陰影,說道「靠……你這個石頭有夠大的!」

前院。

那個被某人稱做閹人的傢伙踱著步子走到一隊人馬前,對著中間一個衣冠華貴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不知道三王爺如此勞師動眾來這個小寺廟有什麼事呢?」

「公公言重了。」那男子道,「那又不知公公來此為何?」

「哈哈……」那閹人笑了起來,一邊的老和尚走了過來道,「王爺不知,這位與老衲是至交,公公日前辦事路過此處來此敘舊罷了。」

那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那是本王誤會了……可是為聶太師做什麼?」

「王爺想的多了。」那公公道,「難道咱家出宮就不能是為了您嗎?」

三王爺臉色一變,既而笑了起來,「好好好……那這樣的話,本王的事公公是不是也要插手了?」

「咱家可沒有說……」那公公道,「王爺辦事誰敢幹涉,不過……那要看王爺辦的是什麼事了!」他的話說得不急不慢的,可是目光卻始終盯著這個王爺看。

「我做的事不正你來的目的嗎?」王爺一勾起嘴角說道,說著一拍手,周圍兩個侍從走了過來,他一邊看著那公公一邊說,「把這廟裡的人都給我找來!」

他正說著,就聽見從後院到這邊的小路上的聲音,「你是豬啊!這樣也能被抓住!」

「我是豬?難道我不是被你們丟下的嗎?」

「我哪裡知道你是被抓住啦!」

「你除了踩著我你還會知道什麼啊?」

所有人都奇怪地向那邊看去,就見幾個官兵押著曾缺魚,大腳和田晴走了過來,「智障?你……」智真叫了起來,「你不是在飯堂的嗎?」他望望相反方向地飯堂說。

那王爺一揚眉,問道,「什麼人?」

「不知道。」那個押著大腳的人說,「是在圍牆那邊找到了。」

王爺點點頭,「那這廟裡的人就都在這裡的吧!」

「是的!」他身邊的屬下回道。

圍在周圍的和尚們奇怪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呢?大家也都議論開了,「這是要干嗎啊。」「王爺?就是三王爺嗎?」「是來找人的嗎?」

「那就開始吧!」王爺說道,曾缺魚一見那個小正太不在倒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聽這王爺的口氣又這麼奇怪,開始吧,開始什麼啊?

那邊的閹人看了老和尚一眼,老和尚平靜地說,「王爺似乎去年還去過真山的寺院吧。」

「是的。」那王爺說,「可惜我都不知道在這裡還有這麼一座離京城這麼近的小寺院。不過……看樣子公公是很早就知道了?」

那閹人咬著下唇不說話,那王爺一笑,一招手說,「來人,讓這些和尚統統把鞋子脫了!」

他的話一說手下那些幾十號人就走過來對著這和尚說,「都把鞋子脫了!」

和尚們都把目光轉向老和尚,老和尚輕一點頭,那些和尚猶豫了一下,都坐在了地上把鞋子脫了下來。

曾缺魚奇怪地想,難道這腳上還真有什麼秘密?不過……不是大家都有痣的嗎?

和尚們把腳伸了出來,那王爺一眼掃過去,原本得意的臉刷地變白了,他冷笑道,「看來你們是有點準備的了。」

「老衲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老和尚神態安詳地一笑。

曾缺魚聽得也是心裡那個急啊!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押著她的人對王爺說,「王爺,那這三人……」

「這三人是才來我寺院的俗家弟子。」老和尚說道。

王爺揚眉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轉臉對老和尚說,「看來這院裡的人你都是玩了這招吧!你看來也是知道情況的吧……足下七星……」他話未說完,老和尚就說,「王爺所言差矣,老衲不過是將進我寺為僧的徒弟足下點七星以做區別而已,王爺所說的事……」

「夠了!」三王爺說道,「你就不要和我裝了!你還會不知道?足下七星就是二十年前叛國賊尹源的孩子不是嗎!」

「是的。」老和尚說,「不過……朝廷好像還沒有下令要追殺他全家的吧。尹將軍死後,皇上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不是嗎?」

「你……」那王爺一揚眉說,「好……皇上是沒有下令,不過本王只想找這個孩子也不可以嗎?況且聶太師也有找這個孩子的意思不是嗎……」

老和尚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不過……王爺在我這寺院裡怕是找不到了。」

「那聶太師呢?」三王爺看了那公公一眼說,「大家不是都白跑一趟了?」

曾缺魚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這個腳下有七星的人是個反賊的兒子,這個三王爺是來抓人的,這個公公是個什麼聶太師的人,大家都是來找人的,不過就是老和尚計高一籌,早就把這廟裡的人腳上都印了痣,所以眼下誰也找不到人了。太師?她想了想,果然見這個閹人不是好人,竟然敢打她,原來是太師手下的!太師?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不管他姓龐還是姓聞,只要做了太師就不會是好人!

「這都是什麼啊……」大腳湊上去對曾缺魚小聲地說,「我腳上也有啊,不光是我……豬頭,王八……都有!」

曾缺魚看了他一眼,「怎麼連你們也有啊?」

「可能是什麼人給我印的吧。」大腳說,「可是我從記事起就有了,可能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印了吧。」

「回去幫你洗掉好了!印這個有什麼好的……」她湊上去說,又不是皇子什麼的,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反賊啊。

「嗯……」大腳點點頭,不過這個要怎麼洗啊?

那閹人對三王爺說,「那如今王爺可是要走了?」

那王爺看了他一眼,對老和尚說,「你……厲害。」說著一招手,「走!」那些連押著曾缺魚他們的人也鬆開了手,跟著這個三王爺就走了出去。

曾缺魚晃了晃被那些人抓著已經痠痛的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坐在地上豎著腳的和尚見三王爺已經走了,也紛紛起身穿上了鞋子,奇怪地看著老和尚等著他說點什麼,可是老和尚卻說,「好了,都散了吧……」說著就轉身走了,那個閹人也跟著他往後走。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啊……」曾缺魚咂咂嘴說,難怪這個老和尚一開始見閹人打自己也不管了,弄了半天原來是一丘之貉,一條褲子的兩條腿,一個鼻子的兩個孔!

不過……她瞥了王爺那一隊已經走遠的人馬,忍不住嘆道,「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孩子就那麼小呢!」害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1:51

第十二章 田晴中毒了

曾缺魚本以為這三王爺一走,這大閹人也該走了吧。結果三王爺走了已經兩天了,還見這閹人住在廟裡,敢情他和這老和尚關係還真是不錯。其實對於她本來是沒什麼的,可是偏偏這些人進了寺廟那就是要吃齋的,閹人麼是和老和尚一起,可是他的手下可是就是和他們一起了。尤其是那些打過她的人,在一個屋簷下吃飯叫她怎麼吃得下去!

她翹著腿睡在床上捂著餓癟的肚子,突然門就開了,大腳和田晴端著饅頭和稀飯就進來了,「怎麼這麼慢啊!」她撇嘴說,不能出去吃難道就不能叫上門服務?!

「老闆啊!」大腳看著她,「你以為拿這些東西就不要排隊嗎?」

「閹人還沒走啊?」她接過碗問他們。

田晴點點頭說,「是的,好像都沒有走的打算呢!」

「哎……」她喝這稀飯說,「真是命衰啊,不但撞個閹人偏偏還撞上一個太師手下的閹人!」這閹人要是在這廟裡安家她可怎麼辦呢?

「你很討厭他們啊?」田晴問到。

「當然!」她回他道,「給你兩耳光我看你還喜歡他不?」

田晴點點頭不說話了,大腳說,「那不如我們就回去吧,這廟裡學武功好像不太可能啊,你討厭的人的又在不如我們就回去看看豬頭他們吧。」

「嗯……」她點點頭,「這樣吧,今天閹人不走我就走!」

等到吃中飯的時候,閹人也沒有絲毫要走的樣子,吃完了飯,大腳就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了。曾缺魚和田晴在寺廟門口掃著地,田晴說,「昨天那個王爺不是找什麼反賊的孩子嗎?那為什麼這麼多人的腳上都有痣啊。」

「誰知道呢?」曾缺魚撇撇嘴說,「不光廟裡的和尚有,連乞丐也有,大腳有,豬頭有,王八有……真是瘋了!」

「你也不知道啊……」田晴看著她說,「不過……回去的話就可以吃肉包子了吧!」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正要說話,突然沿著上山的路上走上來幾個人,她定睛一看,原來是穿著紅黑衣服的閹人黨。她當下就覺得心情不爽,低下頭繼續掃地。那幾人走到廟門口,曾缺魚也沒抬起頭來。就聽得一人說,「呀!糊塗了,怎麼把這些也帶回來了!」

另一個說,「哎……我也忘記了。吃的時候沒想到,還想著給大哥帶一份呢!」

「那就帶進去吧。」第一個人說。

「不好吧……」一個說,「這種事還是算了。」

「那怎麼辦呢?」一個問說。

「嗯……」一個人想了想說,「丟了吧。」

「丟那裡呢?」拿著東西的人問說,說著掂量了一下手裡一個皮紙包著的東西。

旁邊那人一把接過來,走上去把這個包丟給田晴說,「小和尚,幫我們把這個丟了吧。我們不知道要扔哪裡?」說著幾人就進了廟裡。

曾缺魚抬起頭看看拿著東西的田晴,田晴也看看她,他捏了一下手裡的皮紙包的東西,似乎有點軟軟的。

「那是什麼啊?」曾缺魚問道。

田晴搖搖頭,把皮紙打了開來,裡面竟然是一包熟牛肉,「是肉啊!」

曾缺魚上來一看,「哦……難怪不敢帶進去了。」她對田晴說,「扔了吧!」

「不要!」田晴看看牛肉說,「我餓了……」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你是和尚好不好啊?」

「可是我們馬上就不是啦!」田晴笑了起來,「我就當我提前還俗好了!」說著就拿著牛肉跑到一邊的樹下吃去了。

「豬!」她忍不住罵道,捂著自己也很餓的肚子,雖然她也很想吃,不過……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能吃那閹人黨的東西呢!

等到田晴把一包牛肉吃完,曾缺魚把地掃完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傍晚了,她和田晴走回去休息的時候,大腳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見他們回來就問,「怎麼說呢?我都收拾好了,要走我現在就去和師傅說好了。」

「好吧。」曾缺魚說,「不過我要先吃晚飯啦!」她已經累了一個下午兼看著某個豬吃完一包牛肉。田晴打了個飽嗝說,「我不吃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為什麼?」不瞭解情況的大腳問道。

曾缺魚拉了大腳就走,「他吃過好東西了!」

曾缺魚和大腳吃飯的時候就沒見到那些紅黑衣服的人,她正奇怪地時候,就聽見才走進來的智禮和智真說,「走得這麼急啊!」

「是啊,說走就走了。」

「誰走了啊?」大腳問道。

智禮盛著稀飯說,「就是那個公公啊,我剛來的時候見他們一隊人馬就走了。這會該是要下山了吧。」

「走了?」曾缺魚說,怎麼走也不先通知一下,早知道他們走了他們就不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呢……」大腳小聲地對著她的耳朵問。

她想想說,「看看吧……」

他們吃完飯正向禪房走,推開門,就看見田晴在睡在床上了。

「你睡得還真早!」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

「那我們是不走了?」大腳打開包袱說,「早知道我就不收拾了……」他說著把田晴的東西丟到他床上,「喂!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可是包袱丟在田晴的腦袋上他也沒動一下,「睡得還真死啊……」大腳走上去搖搖,「喂……我們不走了,你起來收拾東西吧。」可是搖了幾下也沒有反應,他低頭一看田晴的臉叫了起來,「你……你怎麼了!?」

「吃多了唄!」曾缺魚說著慢慢走過來,不過她一看也嚇了一跳,「你……」

田晴的臉上佈滿了青紫色的細密的紋路,像是臉上每一個血脈筋絡都顯示了出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曾缺魚嚇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就算她想要來點電視劇上那些讓人激動的情節,不過這麼刺激的事還是別發生的好!

「師傅!」曾缺魚和大腳扶著田晴就衝去了老和尚的房間。

「有什麼事嗎?」老和尚唸著經不急不慢地說。

曾缺魚把田晴扶到他面前,說,「智善,他……出事了!」

老和尚閉著的眼睛這才睜開,一睜眼就瞧見眼前的的田晴的臉也臉色一變,「他……是怎麼了?」

曾缺魚急的厲害,「我哪裡知道啊!他沒有和我們一起吃飯啊,我吃完回去一看他就這樣了!」

老和尚二話不說,趕緊伸手給田晴把脈,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鬆開手說,「他是中毒了,他吃了什麼?」他的表情擔憂裡更有一份吃驚。

「吃了什麼……」曾缺魚想了想,臉色一變,激動地說,「是那個!就是那個閹人的手下給他的吃的……」

「什麼?」老和尚似乎沒有怪她有說了閹人這個詞,也許是眼下的事太令他吃驚了吧。

「是……」曾缺魚咽嚥口水說,「嗯……牛肉。」

「是他們給的?」老和尚對牛肉似乎沒什麼興趣,而是問了這個問題。

「是的!」曾缺魚見他不問也繼續說,「是的!他連晚飯都沒吃,就這樣了?師傅,他究竟怎麼樣了?」

老和尚嘆口氣,「怎麼會是他們呢?不過青筋紫絡散確實是他們用的……」

曾缺魚聽得迷糊了,什麼青啊紫的,她只想知道田晴要怎麼辦,「那師傅,你快救他啊。」

老和尚一嘆氣,曾缺魚立刻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是要說你無能為力吧?」

老和尚吃驚地看她一眼,點點頭。

「靠!」她算是明白了,這些表面上很厲害的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是要出問題,她咬咬牙說,「好吧!哪裡有什麼鬼神醫的!告訴我啊,我去找!」她就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遇不上電視劇裡的多金帥哥,遇上的不是惡閹人就是無能的老和尚!

老和尚聽她的話已經越聽越驚訝了,「是……在真山裡,有人會解這個毒,因為……這個毒就是他創的……」

「好吧!」曾缺魚臉上一絲吃驚的表情都沒有,要不要這麼配合啊!好歹也換個新詞吧,「那他叫什麼?」

「散雲老人。」老和尚說。

馬車上,大腳問曾缺魚,「為什麼你看上很鎮定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把田晴扶著靠好,「我也想慌張啊。」誰叫這些情節已經爛到她早就沒激情了,她也想像電視劇上女主一樣啊,急的滿臉是淚,可是這樣的事又不是你哭就有結局的!

不過,說句真話,看著田晴這樣她還是有點著急的,這就好比她從小的時候養了一隻沒人要的瘦豬,等她把瘦豬精心養成了一隻人人羨慕的大肥豬就要送去屠宰場的時候,突然告訴她的豬得了豬瘟不能賣了,這是多麼打擊人的消息!唯一的辦法就是——治好豬瘟,繼續宰豬!

老和尚打著坐對著佛像念道,「哦……難道世間要出一個未卜先知嗎?」

大腳駕著車對曾缺魚說,「其實……」

「什麼啊?」她把頭動了動,拍了拍下面的東西,田晴的肚子這麼瘦枕得她都脖子痛了!

「我不認識真山在哪裡啊?」大腳停下了車,掀開簾子對著裡面說。

「好吧……」曾缺魚翻了個身,她早就該知道了,他們絕對是找不到方向的,真不知道電視上那些人明明走在一片看上都一樣的地方,沒地圖沒指南針是怎麼找到方向的!「反正老和尚說了,他的這個毒一時半會死不了!」他好歹也是第……恩,第三十五個出場的人物,應該沒這麼容易就死翹翹了。

「你真覺得我們不著急?」大腳吃著菜問道。

曾缺魚咬著雞腿說,「要不然呢?難道你認識路?」她看看這個客棧說,「環境還不錯,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問路吧。」

「田晴呢?」大腳問道,「他一直這麼昏迷著,連東西也不吃,我怕不是毒死是要餓死了……」

「沒這麼快!」曾缺魚說,「三天才死得了!」

客棧樓頂上,一襲白衣翩躚而至,輕輕落在房頂上,白衣垂地,來者黑髮齊腰,一條藍色的帶子綰著。長眉輕佻,細長的眼睛裡含著笑,他淡水色的唇勾起一笑,「得不償失嗎?」他修長的手指從長袖裡探出,兩指微一發力,接著便翩然而逝……

「就是這個方向了吧。」大腳駕著車停在山腳下,抬頭望望,「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啊?」

「就是啊!」曾缺魚看著睡在地上的田晴,光看電視劇上那些人帶這個一個中毒的人上天入地,咋就沒說他們是怎麼抗著人上山入地的呢!她想想看了大腳一眼,奸笑一聲,「大腳啊……我第一次發現你長得如此英俊,恩……如此強壯!」

大腳抽動了嘴角,「你……真……狠……」

山頂上,「啊——————」曾缺魚對著站在山頂上大喊著,「哇!風景真不錯!來來……大腳!也來看看啊!」

大腳咬著牙,眼睛裡已經暴血絲了,「你……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曾缺魚笑了一下,幫著大腳把背上的田晴放下來,「到山頂就好了,拖著走吧!」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大腳看著她拖著田晴的右膀子就往樹林裡走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她回道,「反正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拖他的,他會不習慣?」

「哦……」大腳跟了上去說,「那個……師傅不是說這個神醫有很多怪習慣嗎?什麼……」

「哪個神醫沒個怪習慣破規矩?」她無所謂地說,「我是見多了!沒事!肯定會救的啦!」胡青牛說是不救教外人世,毒手藥王忽男忽女忽丑忽俊真假莫辨,蘇櫻療傷全憑個人愛好,歐陽明日有三不救:不死不救,為惡好色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可是呢?規矩定了就是等著打破的,神醫就不會踢到鐵板?歐陽明日見了上官燕,所有之前毫無商榷餘地的規矩就統統不見了,看不順眼的司馬長風救了,差不多死透的上官燕也救了!所以說啊,她只要堅信自己是女主,神醫的規矩就是等她去打破的!

她走著停在樹林裡一處小竹屋前面,「真是有夠像的!」她仔細看了看,「就差沒種點什麼奇花異草的了。」不過她還真是好奇,但凡這樣的人隱居山野難道就不要吃飯的嗎?難得吃的飯還要上山不成?要不就在這山林裡啃樹皮?真是一個大問題啊!

大腳走上去扶起了田晴,和曾缺魚架起他就走近竹屋敲了門。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2:02

第十三章 打動神醫的方法

曾缺魚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了,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開了門。打量著門口的曾缺魚手,「你是誰?」

曾缺魚驚嘆地看了少年一眼,剛才還在想這小子的皮相真不錯,如果能去自己的店裡……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白痴!來敲門當然是找神醫看病咯!難道是來相親不成?「小兄弟……你說我來還能是什麼呢?」怎麼厲害的神醫的門童這麼笨啊!

那少年搖搖頭說,「不知道。」

曾缺魚把肩膀上搭著的田晴全丟給了大腳,對著這孩子說,「你是白痴啊!這裡不是什麼散雲老人住的地方嗎?我不是來看病難道是來砸場子的嗎?」她說著就把後面的田晴拖了上來往那孩子懷裡一丟,「看見了沒?」

那少年扶起田晴一看,驚訝地說,「青筋紫絡散!」

曾缺魚見他還能說出這個夠怪的名字,也是吃驚不小,哎……看來他師傅平時還是有教他的啦,所謂站在茅房邊久了,沒道理一身香啊!

那少年趕緊扶著田晴就進了門,大腳和曾缺魚也跟著進去了。屋裡似乎擺設很簡單,一張竹桌,接著就是一張竹塌。少年扶著田晴睡到了床上,曾缺魚走上去,看了看對少年說,「快叫你師傅出來吧!要死人啦……」

少年卻愣在那裡問,「我師傅?」

「對啊!」大腳說,「你師傅不是散雲老人嗎?」不過他還挺擔心的,老和尚說了,這個老人救人看的不是要救的人,而是看送人來的人順不順眼,他看了曾缺魚一眼,就怕她壞事!

少年聽了這話,淺笑了起來說,「我就是啊……」

曾缺魚把田晴挪好位置,拍了少年說,「我知道你是他徒弟!快叫你師傅吧。」她說著就往房子的裡間走,少年卻在後面繼續說,「我就是散雲老人啊!」

曾缺魚咬了下嘴唇折回身子對少年嘆了口氣說,「小弟弟,姐姐沒時間和你玩這個,知道嗎?」

少年看著她的眼神也犀利起來說,「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曾缺魚退後一步,看看他,又向大腳投去求助的目光。大腳走上前從頭看到腳把這個少年打量了一遍對她說,「反正不是老人!」

「對!」曾缺魚說,「你當我是白痴啊!沒聽見是散雲老人嗎?老人……」她試圖和這個白痴少年解釋說,「就是年紀很大的人,老得皺巴巴的人,你是嗎?」好歹騙她也弄個什麼易容術啊!

少年一言不發,走都田晴面前,摞起田晴的衣袖把起脈來,他揚眉對曾缺魚說,「此人中毒已經三日了,應該是在寅時中的毒吧?」

曾缺魚聽懂他的話,但是她實在沒有什麼時辰轉換的概念,便看看大腳,大腳想了一下說,「是的!」

那少年繼續說,「他應該三日沒吃東西了吧……可是……」他的眉頭卻皺了一下,放下了田晴的手看著他們。

「你真是那個老人啊?」曾缺魚咽嚥口水說,這年頭真是見鬼了,她瞥了大腳一眼,帥哥不是叫大腳就是叫豬頭和王八,美少年偏偏要叫老人?!也就是她這個女主的名字還像點樣子,有點內涵!

少年起身笑說,「我姓老單名一個人字,字散雲,所以被人叫做散雲老人。」

曾缺魚扶著額頭深嘆一口氣,這個名字大概就是和自己的法號差不多啦,不解釋的話誤會就很大了!不過她也算是擺脫了智障的法號了。她回過神對少年說,「嗯……好吧。老人……你先救他吧。」她瞥著田晴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少年回頭看了田晴一眼說,「我不救。」

曾缺魚忘記了一點,這真的不是電視劇,長的天真的孩子都是惡魔,在她遇上世子小正太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了。而眼下這個什麼老人,也是這麼欠打的說話。好在這個情況是她已經想到的了?一個神醫麼?變態一點還是可以值得原諒的。她笑著對老人說,「那您就說要求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要求?我沒要求。就是不救。」他說著扶起田晴往大腳身上一丟說,「你們走吧……」

有一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還有一句話也很好,狗急了是要跳牆的!

最後一句不知道好不好,人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少年的衣服,大腳連阻止都來不及,誰叫田晴靠在他身上呢!

少年被她的行為嚇的一驚,曾缺魚咬著牙說,「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你叫我們走?你覺得現實嗎?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們這些江湖郎中了!沒事就擺個臭架子,明明知道別人來了那都是急事,非要說什麼不救什麼規矩,看著別人著急就躲在門裡暗爽竊喜。你們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她喘了口氣,見少年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管了,說都說了,一句和一百句是沒區別的。

「你要是在鎮子上搭個攤子我們說走也就換一家了,你沒事住了這麼高的山,爬上了要人半條命,你要不救你就先列一個單子,什麼症狀什麼人你不救,別看人家爬上來這麼高之後再說這個屁話!這個不救那個不救,那你還做大夫幹嗎?你直接當仵作好了,還是個穩定職業呢!所以啊,你要不然就別做醫生,要不然就給我救人!」曾缺魚說完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等著少年那驚異的目光……

經典場面——重現!

男主(或者男配,或者跑龍套)難以相信地看著女主,嘴裡唸唸地說,「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為什麼……以前都沒有人告訴我……」

於是……壞人從良啦!

於是……仇人和好啦!

於是……母子團圓啦!

於是……竹屋的門打開啦!

曾缺魚和大腳被齊齊丟出了門外,曾缺魚疼的吸了涼氣,不過大腳卻很激動地說,「他沒把田晴丟出來……」話才說完,門於來了,田晴被橫著丟出了門口,砸在大腳身上。

「啊……為什麼你三天沒吃了還是這麼重啊!」

少年陰冷地看著他們,「馬上給我消失……」

「現在怎麼辦啊?」大腳把田晴從身子上搬了開來對曾缺魚說,「要不然問問師傅還有別的神醫沒有……」

「不!」曾缺魚說,「上了這個山我就不會下山了!」

「可是他不是趕我們……」大腳指著緊閉的門說。

「切!」她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是不讓我進門罷了,難道我就不能在門口嗎?」

大腳扶起田晴,看著他已經瘦癟了的臉,再加上全身青紫的紋路要不是他鼻子下還有氣出來,他真的會有想挖坑的衝動了,「可是我們能和他耗多久呢?田晴這樣昏迷可是會死的!」

曾缺魚瞥了田晴一眼,這話沒錯,她可以無休止地耍無賴,可是田晴再餓幾天可是就要死翹翹了!她想想對大腳說,「特殊時刻使用特殊辦法。先喂他吃東西。」本來以為很順利餓個三天也死不了,現在看來是要灌下去了!

「嗯。」大腳拿出包袱裡的饅頭,他把饅頭往田晴嘴裡塞,可是軟軟的饅頭碰上田晴緊閉的嘴和牙怎麼也進不去,「他不會吃啦……師傅不是說這個毒中了就是讓人昏迷的。」

「這還不簡單!」她眼睛裡閃過一道冷光,從身上摸一把亮錚錚地勺子,她走上去拿著勺子伸進田晴兩排牙之間,在裡面一扭,他的嘴立刻就打開了。她得意地一笑,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裡一般遇到這個情況勺子打不開非要用嘴來喂,明明一把鐵勺子就能搞定啦!她對著大腳說,「喂下去!」

大腳把饅頭掰成小塊往田晴的嘴裡的丟,不過饅頭就停在舌頭上不動了,大腳說,「他不會咽啦!」

曾缺魚一瞪眼,「真笨,你拿著勺子我來!」她把勺子遞給大腳,大腳把田晴的嘴又被打開了,某魚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田晴嘴裡的饅頭就是一搗,拿起一邊的水帶就把水這麼一倒,她對大腳說,「看見沒有!就這麼喂!」

大腳咽嚥口水,看著田晴的喉嚨那邊一個清晰的吞嚥過程,他小心地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我……知道了……」幸好中毒的不是他。

老人少年一出門就瞧見了橫睡在他房子前面樹下的三個人,他輕佻了一下眉毛,原來看這三人的裝束氣質還以為是個有點身份的人,沒想到這樣也能睡,和乞丐有什麼區別?他繞開他們,瞥了那中毒之人,中了這個毒的人不管如何都是要昏迷的,不管有沒有人輸真氣總之昏迷是必然的,所以此毒又名「迷魂散」,只要不吃解藥就是不毒死也該餓死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吧……估計明天這些人就得走了。

他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第二天,老人少年出了門,又見了門口睡著的人,還沒死嗎?他奇怪地想,看著熟睡的曾缺魚和大腳,他小心彎下身子試探了一下田晴的鼻息,竟然還活著?他吃驚不小,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五天不吃也撐不下去吧。

第三天,老人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早再次發現田晴還活著,他就決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中午就見曾缺魚拿出包袱裡的饅頭,大腳喘著氣爬上了山,「累死我了……終於買到燒雞了!」

「快過來吧,我餓死了。」她扯過大腳手裡的雞,兩人就坐在這裡吃了起來。

終於等到這兩人吃完,躲在窗戶後面偷看的老人少年也等的已經要打盹的時候,聽見曾缺魚說,「好了,喂他吧。」

「嗯。」大腳點點頭。

喂?少年一驚,中了這個毒人都昏迷了怎麼喂啊?他正要疑惑著就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好好……再開大一點。」他趕緊湊到窗戶前看去,只見大腳用一把鐵勺子撬開田晴的嘴,曾缺魚拿起一塊饅頭放了進去,倒入適量清水,少年看的奇怪,只見她深吸一口氣,豎起中指對著天,雖然這個動作不雅觀……「六脈神劍!」她叫著把手指插進田晴嘴裡,然後就是一聲清晰的「咕嚕……」

她抽出手指,「每天這麼喂實在是累人啊……」什麼破毒啊,就讓人昏迷,竟然還學春藥起個迷魂散的別稱!害她從老和尚那裡聽來之後差點就要脫衣服獻身了!她甩甩手,對大腳說,「明天你下山買一個搟面條的棍子吧……恩,太硬了吧?還是買個香腸好了!對!用香腸捅的話就直接進胃了!」

大腳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買才醃不久軟一點的……」

「哐!」地一聲開門聲,大腳和曾缺魚齊齊回頭望,她的手貌似還插在田晴的嘴裡,只見老人少年怒氣衝衝地跑過來,「你……你是在做什麼?」

「喂飯啊……」某魚認真地說,手指一用力,田晴的喉管處滑過一個明顯的突起……

老人少年靠著樹,閉著眼睛,嘴裡唸唸道,「多少中了這個毒的人都是餓死的……可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大腳一邊拽著雞肉一邊問,「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

「是的……」少年說,「罷了……把人抬進來吧。」

「嗯?」曾缺魚一聽吃驚地說,「你肯救他了?」

「不救他這樣他也死不了!」少年吼道,「這個毒就是讓人飢餓到死的……我雖然不想救他,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這樣喂他……」

曾缺魚說,「那……那……你為什麼弄這個藥的時候讓人滿身布紋路啊?」要是只是昏迷的話,那不就是安眠藥啊!

少年回頭一笑,「我就是嚇唬人的不行嗎?反正沒幾個人能活到七天後的。」

「好……可以……」曾缺魚咬著牙說,原來親愛的田晴就是中了一種看上去很華麗的安眠藥……罷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2:14

第十四章 少年的條件

老人把田晴扶到了床上,正要折回裡屋去配藥,忽然他眉梢輕佻,回頭問曾缺魚道,「我幫你救人有什麼回報嗎?」

曾缺魚吃驚地看著他,這小子也變太快了吧,「哎!明明是你自己出來說要救他的,我可沒求你哦!」雖然她不是很明白這個神醫怎麼就這麼快被打動。

「那我不是虧了?」老人少年微仰著頭說,他純粹是被這兩人喂飯的方式噁心到了,實在看不下去有人在他屋子門口做這樣事才一時激動說要救人,現在想來這樣賠本的生意自己為什麼要做啊!

「嗯……」曾缺魚點點頭,不過她還是說,「不救拉倒!我們走!」反正不過是個安眠藥,一輩子不醒就當個植物人養唄,「反正他死不了。」

少年似乎很平靜,他語氣裡帶著笑意說,「難道沒人告訴你在一個月之內人是昏迷了,一個月後他全身這些紋路就會開始自己腐爛……」

「你說什麼?」曾缺魚折回身子問,她怎麼不知道啊!

少年不急不慢地坐在竹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或許你以為我散雲老人的名號是隨便得來的嗎?」

曾缺魚看著他眼睛裡已經要冒出火來了,這小子還真是有夠討厭的,臭屁的要上天了!他以為他是誰!發明個毒藥了不起啊!少年看著她已經瀕臨抓狂邊沿的她,臉上卻掛起一絲玩味的笑,似乎等著她抓狂。

「你狠!」曾缺魚咬咬牙,怒視著少年三秒,一下子蹲下來一把抱住少年的大腿,「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不光是少年吃了一驚,連準備要拉架的大腳也張大了嘴巴。

少年臉一紅,趕緊站起來要甩開她,可是曾缺魚還是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老人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是好人啊……」哭喊著還把眼淚鼻涕一個盡地往少年的褲子上蹭,說到演戲她的水準一向不差。

少年一定是沒遇上過這樣的場面,不但是吃驚更是覺得尷尬,使勁地想推開她,可是曾缺魚就像掛在他腿上的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開,她一邊抱著還一邊說,「你要是不救人的話,我就在每年七月十五去做法,我要向天控訴你的罪行,你見死不救,你奸詐狡猾,你無惡不做,你姦淫擄虐,你坑蒙拐騙,你殺人放火,你……」

少年無奈地看著嘴裡一直碎碎念的她說,「我不過是問你有什麼回報,你要這麼說我嗎?」

「嗯?」曾缺魚抬頭看著他,手還是沒松,她當然知道,不過是想把損失減小到最少罷了,畢竟田晴這傢伙沒做過什麼,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不好,萬一這醫生獅子大開口,要個一百兩,自己要怎麼給啊!

少年見她還不松手,只好說,「我救人,行不行?」

「真的?」曾缺魚問道。

「是的!」少年說,「那你可以鬆手了吧。」

「哦。」曾缺魚把手鬆了開來,少年理了一下衣服,進了裡屋,過了一會拿了一顆藥丸出來,遞給曾缺魚說,「喂他吃了。」說著少年就進了裡屋,直到聽見外面那一聲清晰的「咕嚕」他才無奈地走了出來。

曾缺魚咧著嘴對著他傻笑著,「多謝神醫啊!」說著勾勾手指,和大腳抗著田晴就要走,少年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的回報呢?」

曾缺魚回頭看他一眼,這小子是白痴吧,她撇嘴說,「什麼回報啊?」人都救了再談條件是不傻了點。

「想溜?」少年看出她的想法,勾起嘴角繼續說,「或許你都不清楚我給他吃是什麼?」

他著話一說,大腳立刻一驚,「你給他吃了什麼?」

少年笑道,「不過是暫時緩解他體內毒素的藥,不過……」他伸出手,手裡還捏著一粒藥丸,「他如果不吃真的解藥,三個月後還是要死的。」

曾缺魚還在吃驚地時候,靠在她身上的田晴似乎已經醒了過來,她趕緊扶好田晴,只見田晴揉了揉眼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動了動嘴唇說道,「我……我……我要去茅房!」

等田晴奔去茅房的時候,曾缺魚對少年說,「你真夠狠的!」竟然還玩這招,她咬咬牙說,「好吧!你有什麼要求?」

「終於答應了?」少年淺笑了一下說,「那好,你既然是從寺院來的,應該知道足下七星之事吧,我就要你幫我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

曾缺魚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很無聊啊,為什麼大家都要找一個反賊的孩子呢?」

「這好像不是你問的吧。」少年說。

「是是是……」曾缺魚撇撇嘴,不過這也夠難找的啊,換作是電視上的那種就比較好啦,偏偏最近這個足下七星很流行,她怎麼找出這個真正有七星的人啊?

「那我三個月後可就等著你來咯。」少年說著關上了門。

曾缺魚和大腳帶著田晴下了山,她對大腳叨念說,「還以為治好了就沒事了,如今事情更多了!」

田晴眨著眼睛問道,「什麼事啊?」

曾缺魚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死死看著他……

大腳一把上來抱住她,她張牙舞爪要去打田晴,「都是你啦!我乾脆把你活埋好了!!」

少年在裡屋輕捻著草藥的粉末,突然屋上輕微一顫,他笑道說,「怎麼今日有空來?他們沒發現?」

屋上之人說,「師兄果然是厲害,不過你讓所有人都去找足下七星之人,你以為就能找得到嗎?」

少年繼續捻著藥說,「我知道當年這些年紀一般大小的孩子都已經被印了七星的,不過試試何妨?」

「我聽說三王爺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屋上的聲音繼續說,「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出面呢……」

「是嗎?」少年轉身拿過另一種草藥輕碾成粉末,「看來真山寺院的靜真法師真是厲害啊。」

屋上的人笑了起來,「也許現在腳上沒這個的人反而更奇怪了。我嘛……覺得還沒有讓我出面的必要,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出來的。」

「也許吧。」少年說,「不過你今日似乎很悠閒嗎?」

「是嗎?」屋上之人輕笑了一聲,「那你呢?」

「我?」少年笑道,「我不清閒,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啊?」駕著車的大腳問道。

「誰知道啊!」曾缺魚沒好氣地說,搞不好現在全天下的人腳上都印了這個該死的七星,她到哪裡去找真正的!

「我……」田晴怯生生地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曾缺魚一記殺人死光是射了過去,某人自知一切皆由他嘴讒所致,立刻閉嘴,往車裡面的角落一縮。

「回去吧!」曾缺魚說,「先回老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回去休息一下,正好也拿點錢不是嗎?」

豬頭一早打開了門,突然就遠遠見了一輛駛來的馬車。

馬車直直向這邊衝了過來,在門口利索地一停,大腳對著豬頭叫道,「喂!」

「你們回來了!」豬頭叫了起來,趕緊走上前,車簾一掀,曾缺魚躍身下了車,對豬頭說,「店裡還好嗎?」

「怎麼不好?」豬頭說著抓抓頭,「不過你們回來肯定就更好了。」

「下來!」曾缺魚對著車裡狠狠地說,不一會,田晴就苦著一張臉走了下來,豬頭趕緊迎上去說,「田晴啊,怎麼啦?」

田晴撇著嘴搖搖頭,跟在曾缺魚後面進了門。

晚飯後。

「你是說,現在田晴還中著毒?」王八說,「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曾缺魚說,「我琢磨著我們一邊找還能解這個毒的人,一邊再找足下七星的人。」

「這怎麼找啊!」豬頭說道,「我們這裡每個人腳上都有,那次我們洗澡的時候看見的,好像這個年紀的人腳上都有這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是煩死了!」曾缺魚抓著頭髮說,「不管了,先睡覺吧,我都累死了。」她起身上樓,圍著的人也都散開各自上樓了。

曾缺魚正要進門,大腳叫住了她,她回頭問,「什麼事啊?」

大腳把她拉到後院說,「其實我一直在想啊,你說田晴是吃了那個閹人手下給的牛肉中的毒,不過那些人為什麼要給田晴下毒啊?」

「這……」曾缺魚想了想說,「也許是想毒我的吧,可惜我沒吃而是給了田晴……」如果這麼說來那個閹人真是夠狠的,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他一句,打也打了,竟然還要滅口。

「毒你?」大腳說,「有必要嗎?」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覺得曾缺魚根本就沒有下毒的價值,好像毒藥比她的命還值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曾缺魚叫了起來,竟然敢看不起她這個女主,雖然目前看來她有點潦倒,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好歹她也挖掘了一票乞丐走上小康之路呢!

「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的很……」大腳叨唸著。

「好啦!」曾缺魚說,主角注定是要命運多舛的,即使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是這是劇情需要啊。「反正不就是去找腳下有七星的人嗎?正好當做是打發時間啦!」

「你能這麼想也好……」大腳笑起來說,「也許是我想多了。睡覺啊睡覺……」他伸著懶腰就進了房間。

次日傍晚,曾缺魚和大腳打了酒才進門,就聽見裡面豬頭的聲音,「這位客官請留步……」她一聽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吧,趕緊和大腳走了進去,就見豬頭聲攔著一個白衣人。

「什麼事啊?」她把酒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說。

「這位客官非要住店,可是我們這裡是不留客住店的啊。」豬頭探出腦袋說。

「是啊!」曾缺魚說,真要是到了住店的這一步,她會先把店名改成「雞類的朋友」可惜目前店裡的營業範圍還是侷限在「織女的另一半」。

背對著她的客人轉過身子看著她,曾缺魚立刻魂飛雲霄寶殿拉著玉帝跳二人轉了……

帥哥!極品帥哥啊!

她咽嚥口水,忍住啊忍住……帥哥是帥哥可是店裡的規矩不能壞啊,她清清嗓子說,「咳……這個本店的規矩是……」

白衣帥哥淺笑了一下,沒說話從袖裡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一邊的櫃檯上,看著曾缺魚,她直直看了三秒……極品的多金帥哥啊!

「咳……可是……」她吸了口氣,擠出笑容說,「豬頭!還不帶客人去上房!」

豬頭趕緊靠過來,湊到曾缺魚耳邊說,「我們哪裡有上房啊?」

曾缺魚一邊對著帥哥笑著一邊拉過豬頭壓低聲音說,「笨啊!把田晴的東西丟去柴房不就行了!」

「哦……」豬頭點點頭,擦了一下汗,真是狠啊……

白衣帥哥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豬頭搶先一步衝進去把櫃子裡和檯子上的東西全摞到一個大麻布袋裡,對著帥哥說,「客官,請進吧。」

白衣帥哥點了一下頭,對豬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那您有什麼事就叫我吧。」豬頭點了下頭,拖著大麻袋走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白衣人沒有放下背上的包袱,而是走到了桌子前,伸出手指輕拭了一下,放在鼻下一嗅,「真是巧啊。」他勾起嘴角把包袱往床上一放,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了開來,他向外望了一眼嘴裡輕念道,「就這麼想讓所有人都去找七星之人嗎?連這些人你也找?」

他正望著窗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頭也不會地說,「進來。」說著他才慢慢關上窗戶轉過身,就曾缺魚訕笑著進來說,「嘿嘿……」

「老闆有什麼事嗎?」他柔聲問道,一句話說的曾缺魚春心蕩漾啊,如此帥哥多金還這麼有禮貌,她趕緊也放柔了聲音說,「嗯……我想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沒什麼。」帥哥輕說著就見她背後還有一隻拉著她衣服的手,而她則一直在甩開那隻手,帥哥覺得奇怪側過頭想看,曾缺魚趕緊對他一笑說,「沒什麼我就先走了!」她說就趕緊關上門,回頭怒視著後面的大腳說,「你要做什麼啊!」

大腳拉過她到一邊說,「這樣不好吧,田晴怎麼辦啊?」

「睡柴房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看著那個房間,真是極品啊!

「這樣不好吧,他身體還不是很好呢!」大腳拉過她說。

「那就讓他和你睡好了。」曾缺魚說道,就要走。大腳拉住她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曾缺魚眯縫著眼睛看著他,「怪?和你們比當然怪了!人家夠帥又夠多金……」她碎碎唸著下了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2:27

第十五章 真正的身份

曾缺魚聽說過撿到一壇金子的人晚上會激動的睡不著覺,可是她今天才知道,房子裡住了一個極品帥哥一樣會睡不著覺。可是有金子的人可以睡不著去數金子,可是她睡不著卻不能去調戲帥哥,真是鬱悶!

她在床上來回的翻身,說到帥哥的皮相,那自己店裡的這些人也不輸給他,就說大腳好了,長的也夠英俊加瀟灑,再說田晴雖然人有點……不過長得也是老少通吃,再看豬頭自從大腳和田親跟著自己去和尚廟裡轉了一圈的時候他立刻就成了店裡的頭牌啊!

不過……他們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漢,有誰能像這個帥哥一樣有氣質啊,文質彬彬,說話都夠有氣度。

大腳呢?一開口就是說自己腦子不好。

田晴呢,沒事就要他的肉包子。

豬頭張嘴就是,「不會傳染我吧!」怕死的要命。

最重要的這幾個人就是去賣身要賣不來這個金錠子啊!她翻了身摸出枕頭下的那錠金子,摸了摸,真是好質感啊!而且看如此大方的出手這個帥哥一定是個大金礦啦!不錯不錯,有成為男主的潛質,她要出手啦!

白衣帥哥一早推開房門,突然就見門口背對著他而立,他下意識的指尖從衣袖了探了出來,只見那人猛地一轉身,帥哥嚇的後退三步,「你……」

曾缺魚回頭嫵媚地一笑,這個姿勢她練習了一個晚上了,保證有足夠的殺傷力,為了加強效果她的嘴裡還叼了一支傳說中形容小強女主的植物——狗尾巴草!她眯縫了一下眼睛,果然帥哥已經傾心了嗎?她一抬手把狗尾巴草一把拿下,帥氣地一揮指向帥哥的下頜,勾起嘴角一手撐著門框一邊說,「不要這麼激動……因為你接下來會更加激動的!」

白衣帥哥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探出衣袖的手僵在那裡,怔怔地看著曾缺魚,她一甩頭髮把狗尾巴草遞到帥哥鼻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花兒……為什麼這樣鮮?為什麼這樣鮮?哎……鮮得使人,鮮得使人不忍離去……」她一邊唱著一邊步步逼近……

白衣帥哥已經直直退到房間裡面的桌子前,他的手驚慌地扶著桌子,曾缺魚的狗尾巴草已經伸到他的嘴上了!

就在曾缺魚得意的時候,突然後面衝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架住了她的手臂,使勁往後拖,「啊!」曾缺魚叫了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大腳正把她往後拖,一邊對著那帥哥說,「客官,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店的早晨叫你起床的服務……恩!我們先走了!」

「你幹嗎啊!」曾缺魚被拖到院子裡終於甩開了大腳,難得她遇上一個有男主潛質的人啊!竟然還被他攪和了。

「我才要問你幹嗎呢!」大腳喘著氣說,「你一大早那是去做什麼啊,唱的都是什麼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說,「當然是去釣金龜啊……我昨天一晚上夢見一隻大金龜在河裡游啊游……一直游到我懷裡!」

大腳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還是等著她把話說完才說,「那和你今天一早去別人房間有什麼關係啊?」

「關係大著呢!」曾缺魚說,「因為他就是那個大金龜啊!多金又夠帥的!」她已經萌得找不著北了,完全陶醉在自我YY之中不能自拔……

「咳……」大腳打斷了她的話說,「好吧……恩……金龜是吧,不過這人不過是陌生人,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回道,「人麼,都是先認識在相識,我願意等……」

「好吧!隨便你!」大腳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還要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的人去救田晴的命呢!」說完他就走進了房子裡。

對哦……某魚晃著腦袋想了一下,難怪總是覺得最近忘記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個啊。

白衣帥哥在房間裡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他整理著衣服,突然就聽得窗戶那裡一點輕微的震動,他頭也回地說,「什麼時候來的?」

窗戶那邊一個著玄色衣服的人倚在牆上說,「不早不晚,你嚇得後退的時候來的。」那人的話語裡明顯夾雜著嬉笑的味道。

白衣男子勾起了嘴角,回過頭,對著持劍男子說,「我沒想到會遇見你,上次還是一年前……你這麼頻繁的出現倒讓我有點緊張啊……」

「那你是多想了,我來是見師兄的,他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黑衣男子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抿了一口說,「也許和你現在做的事有關。」

「哦?」白衣男子說,「我很久沒見他了……」

「你想他啊。」黑衣男子揚著眉說,「他還是一樣,選擇了逃避就一直逃避下去……」

「那是什麼事?」白衣男子問道,「他會說的事應該很有趣吧。」

「很多……」那黑衣人念道,「一個中了青筋紫絡散的人活了七天。」

「我知道……」白衣人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

黑衣人笑了起來,「問問剛才對著你唱歌的人吧,就是她救的。」

「她?」白衣人很吃驚,「那日我見他們上山,我以為沒什麼事了就走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黑衣人說,「你找到同伴了。」

「什麼意思?」白衣人問道。

「你不是在找人嗎?這店裡的人也要去找……」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他還在查這個?李夫人都過世這麼多年了……」

黑衣人一笑,「這是他唯一知道自己師傅做過的有關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放棄的。」黑衣人伸了一下懶腰說,「累死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幾天了。」

「你我算敵算友呢?」白衣人輕轉著手裡的茶杯說,黑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誰知道呢……你不如問問落星國和忻月國究竟是戰是停這個問題更好。」

「散雲還說什麼了嗎?」白衣人問道。

「就像你知道的,靜真法師。」黑衣人停了一下說,「……還不夠嗎?如果聶太師讓你來應該是很放心你吧。」他說著走到窗戶邊,向下望了一下說,「不過……你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等到中午的時候,白衣男子走出了房間,下了樓,就見整個酒樓裡的桌子上坐的都是人,竟然連一個空位也沒有,他不禁皺了眉頭,這家店的生意未免太好了吧。

他走到櫃檯前就見豬頭在記著帳,他才要開口說話,突然旁邊大王八就走了出來,「記一下,七號桌子加銀子一兩,記到大腳名下。」

豬頭寫著字說,「大腳回來生意就是好了。」

白衣人看了順著方向看了一眼,大腳正笑著給兩個濃妝的女人倒著酒,他目光一掃,這店裡……怎麼全是女人啊!連一個男客人都沒有……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他也不知道,那樣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一個男客人都沒有就是很奇怪。他探了身子問豬頭說,「我……坐哪裡?」

豬頭一抬頭說,「哦……是您啊。」他說著望了一下店堂,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店裡沒地方了。」他對著白衣男子說,「這樣吧,客官你點了菜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上去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白衣男子無奈地說,「店裡生意一向這麼好嗎?」

「嗯……大概是吧。」豬頭說道。

白衣男子上了樓,田晴走了下來,豬頭正好叫住他,「對了,你正好去樓上送個菜吧。」

「哦。」田晴接過盤子問道,「哪裡?」

「還不就是你原來住的?」豬頭說,「魚收了金子,你就忍耐一下吧,誰叫你最近事多呢。」

「嗯……」田晴撇了嘴上了樓,昨天就和大腳睡一張床睡得他一整夜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佔了他的床。他端著盤子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面一聲「進來。」聲音卻很是耳熟,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白衣男子一回身,看見了端著盤子進來的田晴,田晴見了他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把盤子放了下來,「客官請用。」說著轉身就走。

白衣男子說,「你認為你端來的東西我會吃嗎?」

田晴再回身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張表情的臉,他輕佻著眉頭,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白衣人說,「難道你還會怕這個?」

白衣人笑道,「我為什麼不怕?三王爺手下第一施毒手,都能給自己下青筋紫絡散的人,我怎麼能不防?」

田晴聽了這些話臉上漾起一絲笑,他摸摸自己的嘴說,「可惜吃的苦也夠多的……」

「所以我說你是得不償失。」那白衣人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被三王爺下了毒,可惜我低估你了,用青筋紫絡散壓住你體內的毒,全天下也只有你能想出來了。」

田晴笑道,「難道我願意嗎?這副爛身子……」

白衣人說,「你為了三王爺還真是賣命啊……不過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田晴說,「誰能知道我半夜放的鴿子會給人打掉下來呢?」他無奈地搖搖頭,半夜出來撞上魚只好硬著頭皮說是上茅房,偷偷放的通風鴿子也被打了下來,「讓王爺和文公公撞了個正著……」

「哼……」白衣人冷笑了一下,「所以王爺一怒不給你壓毒的解藥,你迫於無奈只好吃了青筋紫絡散,順便駕禍給文公公是嗎?」

田晴說,「可惜還是被散雲看出來了不是嗎?」

「他並不認識你。」白衣人說。

「可是他認識我的毒……」田晴說道起身推了一下盤子說,「吃吧,沒下毒,我現在還用不著毒死你。」

白衣人說,「你要去找靜真法師是吧,我和你一起。」

「聶太師的意思?」田晴一挑眉問道。

「各事其主吧,不過是順路罷了。」白衣人倒一杯酒說,「記得幫我說一聲,就說是你哥吧。」

「我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個哥哥?」田晴笑道,「不過你要跟來也不是壞事,不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衣人抿了一口酒說,「人前的怯弱樣,難道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曾缺魚正穿上一件她最華麗的衣服,帶著她超級華麗的首飾,悄悄逼近目標帥哥,十米,五米,三米,好!到門口了!她正要推門就聽見裡面帥哥的聲音,「你放心……」放心?她是很放心啦|Qī-shu-ωang|,原來帥哥是怕她緊張啊,其實她不是很緊張,她傻笑著猛地推開門,

「哦!我來啦!」她優雅地向裡衝去,就這樣撞上了正要出門的田晴,「哦……我的頭……」

「嗯……我的下巴……」田晴捂著嘴說道。

曾缺魚捂著天靈蓋對著田晴叫著,「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田晴說著已經眼裡泛了淚光,「好痛啊……」

「受不了你的窩囊樣了!」曾缺魚一把推開他,諂媚地對著白衣帥哥笑道,「原來你已經吃啦,我還想來問問你要吃點什麼呢?」

白衣男子看著她眨眼睛眨得如翻白眼的雞一樣,憋著笑說,「嗯……沒什麼要的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睡得不習慣的地方啊?」她走到床邊摸摸鋪蓋說,兩手一直在枕頭處徘徊,究竟有多少金子啊?

「沒有。」白衣帥哥說道,想了一下繼續說,「對了,這個……田晴是我的親戚……」

「什麼?」曾缺魚的腦袋從櫃子裡鑽了出來說,「看看裡面有沒有老鼠……恩?你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他是我哥哥……」

「你耍我啊!」曾缺魚走上來拍了他腦袋一下,白衣男子臉色一變說,「什麼意思?」

曾缺魚伸手對著田晴說,「那你原來還說你是流浪的!害我收留你!把欠我的房錢還上!」

白衣男子立刻吐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啊。」

曾缺魚走到帥哥面前說,「不過……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就算便宜點啦。」

白衣男子笑了一下,這女人難道都不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嗎?曾缺魚諂媚地一笑說,「那……你叫什麼啊?」原來是熟人自己就不要客氣啦!

「我……」白衣男子停了一下說,「我叫田……葬淚。」

「葬淚?」曾缺魚回味了一下,好像是挺不錯,但是總覺得哪裡有點怪,她咂咂嘴向門外走去,關上了門。田晴才松了口氣,門突然開了,曾缺魚衝了進來,

「天啊!你怎麼突然多了個哥哥啊!」

田晴眼裡又泛起了淚光,這次他是真的想哭了,原來她還記得問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2:42

第十六章 出發上路

曾缺魚一直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覺得那白衣男子的名字奇怪,直到他們一行準備按著那白衣人的說法去什麼真山找靜真法師的時候,曾缺魚坐在馬車上對著正走來的白衣帥哥親切地呼喚了一聲,「田內臟!」以後……她就明白了。大腳接近崩潰地笑,和帥哥如內臟般顏色的臉,她知道,她錯了……

「小叔子!」曾缺魚對著田晴叫道,「幫我倒水去!」在一處客棧休息的時候,某魚對著田晴吆喝著。

大腳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路上要叫他小叔子啊?」

「嗯?」曾缺魚羞澀地望著田葬淚一眼說,「那個……田晴不是他弟弟的嘛……」

白衣葬淚笑的尷尬,抽動著嘴角,「呵……這樣啊……恩……」

曾缺魚慢慢挪近帥哥說,「葬淚啊……你想吃什麼啊?」

大腳忍不住笑了起來,「撲哧……你能不要叫這個名字了,我一聽就想笑。」

「這名字哪裡不好啦!」曾缺魚衝著大腳叫起來說,「葬淚啊!多有情調……」她說著對著帥哥歉意地一笑,「就是有點像……內臟……」

田葬淚無奈地起身說「我去幫田晴倒水好了。」他走出了房間,才下樓梯就迎上了端著水壺的田晴,他略一皺眉看著他,田晴一笑,「怎麼了?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的,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我真佩服你,」田葬淚說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啊?你不會不調查就跟在一個陌生人後面吧。」

「這次你就猜錯了。」田晴說,「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田葬淚說,「那你為什麼跟著她?」

「如果我說很好玩,你相信嗎?」田晴眨巴著天真的眼睛看著他說。

「你說這些腳上的痣都是那個人點的?」大腳問田葬淚說。

「嗯。是的。」田葬淚說道,「所以如今知道真正腳上有痣的人就只有他了。」

曾缺魚數著她的盤纏說,「這老和尚一個比一個無聊。一個是沒事把自己廟裡的人腳上點了痣,一個是把所有年齡相仿的人腳上都點了痣。」她掂量著銀子說,「對了!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找,等人都長這麼大了才找?」

「靜真法師從二十年前就開始閉關了。」田葬淚說,「今年才出關。」

他話一說完曾缺魚就笑了起來「哈哈……這……老和尚一定是點痣點過頭啦,閉關啦……」

「啊……也許吧……」田葬淚抽動一下嘴角說。

曾缺魚笑完以後說,「不過大家一起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做什麼?」連一個江湖神醫也要插一腳,「有什麼油水嗎?」

田葬淚說,「我不知道……」

「嗯……有問題!」曾缺魚咂咂嘴指著田葬淚說,她走近了仔細看了一下田葬淚,眯縫著眼從頭到腳看一遍,田葬淚雖然臉上沒表情可是心裡卻免不了咯噔了一下,曾缺魚一把捧住他的臉,「這麼一個帥哥幹嗎要做這樣的事呢?」田葬淚看一了一眼田晴,他無辜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緊張。

曾缺魚繼續拍拍田葬淚的臉說道,「原來你的職業是代人尋人?捕快?真是想不到啊!」雖然說捕快是鐵飯碗也算是個公務員,可是怎麼說也沒有大俠,殺手來的名聲響亮啊!大俠一出場那都是這麼說話的,「在下李尋歡,江湖人稱小李飛刀。」

可是捕快呢?「在下開封府捕快張龍趙虎,江湖人稱跑龍套!」

聽上去就差了一大截啊!

她無奈地咂咂嘴,一代帥哥就這麼墮落了!

「咳……」田葬淚乾笑了一下,「那個……是的,沒辦法,混口飯吃啊。」

「不過最近捕快工錢挺高的嘛。」她咂嘴說,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啊。

一邊一直沉默的大腳終於對著曾缺魚說了話,「我們不是要去真山嗎?為什麼你要我們朝著別的方向去啊?」

「什麼?」坐在車上的田葬淚一下子叫了起來,衝著駕車的大腳說的,「難道不是真山的方向?」

「是啊!」大腳揮著鞭子指著自己的左手邊說,「真山在那裡啦!」

「那為什麼這麼走?」田葬淚拉著曾缺魚說,「難道你不著急?」

曾缺魚數好了盤纏數衣服,抬起頭看著田葬淚說,「我為什麼要著急啊?我又沒中毒……」

「那……」田葬淚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也不能這麼繞啊!」

曾缺魚掀開簾子看看窗外,「哎……江山如畫啊!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急什麼啊……你是他哥也會陪著他的不是?」

「可是……」田葬淚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

曾缺魚看他糾結的樣子實在是難受,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想想啊,我們去真山只有兩個可能,一、找到七星之人,這樣你就完事了,田晴也有救了。二、找不到這個人,你就被罷職了,田晴就翹辮子了。是不是?」

田葬淚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是這樣……」

「那不就好了。」曾缺魚一拍手說,「如果能找到,那就怎麼樣都會找到的,那不急這一時。如果找不到,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你不如借這個機會,趁著你還有點錢,你弟弟還有口氣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吧。」

她趁著田葬淚吃驚的時候,順勢勾搭上他的肩膀說,「這樣當田晴不幸化作塵土的時候,你還有個美好的回憶……你曾經陪著你的弟弟,踏遍千山萬水,去看初升的朝陽……啊……多麼美好的兄弟情誼啊,這樣當田晴走在黃泉路上的時候,也能帶著滿足的微笑……」她說著已經摸出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淚。

田葬淚看著她,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曾缺魚的手,認真地點了點頭,「偉大啊!魚啊,說得太好了!」

駕著車的大腳已經要噴飯了,這都是什麼人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望著天空,哎……他這麼一個正經的帥哥要去哪裡找人生呢?

馬車停在一個小鎮上,曾缺魚翻身下了車,「好風景!先吃頓好的補充精力吧。」她說著就走進了一家酒店裡。

就在等著上菜的時候,突然門外走來兩的人,相貌奇醜無比,曾缺魚見了嚇的嚥了一下口水,怎麼說呢?如果她能變身成奧特曼她馬上就會沖上去了!

大腳見她臉色一變也順勢看了過去,小聲嘀咕地說,「這兩人長的還真是……」

曾缺魚湊到他耳邊說,「記得回去在我們店裡加一句,不許長成這樣的東西進我們店裡。」她說著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這兩人。

田晴和田葬淚也微轉頭瞥了一眼,店裡的人都很吃驚但是都沒說話,低下頭乖乖吃飯。本來也沒有什麼事,可是這兩的醜人長的魁梧加彪悍,走了過來正坐在曾缺欲他們前面的一張桌子,兩人的橫肉直飛的臉就這麼對著曾缺魚。

「喂……」她動了動嘴唇想抗議,這家店這麼大,座位這麼多憑什麼就坐著面對著她啊,這叫她怎麼吃啊,不過想想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了,她一向低調。

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小二不合適宜地上了菜,他把盤子一放說,「鹵豬頭!」說著把一個肥大豔紅的豬頭往曾缺魚面前一推,「客官,您的菜。」

曾缺魚拖過自己點的傳說中這家店的招牌菜,她拿起筷子一把插在豬頭上就要啃耳朵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對面那兩的豬面男,再一低頭看著自己嘴邊的豬頭,咂吧了一下嘴巴,把豬頭放了下來。

大腳奇怪地說,「怎麼不吃了?你不是一路上就叨念要吃這個的嗎?」

她撇撇嘴示意大腳往那邊看去,大腳微一探頭,再看了一眼豬頭,一下就笑了起來,「哈哈……」

曾缺魚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敲,「有什麼好笑的!」她都吃不下去了啊。

她撥弄了一下自己眼前的鹵豬頭,好香啊,可是她只要一咬進嘴再看一眼那兩人,她就覺得自己在抱著他們的頭啃,她咬咬嘴唇,恩!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一般這樣兵器很奇怪的人呢,都沒什麼真本事,人長得很嚇人的呢,都是小角色,中看不中用!

她深吸一口氣,沖手掌裡啐了兩口口水,兩手一搓,起身走了過去。

電視劇經驗之——和這樣的人如果說話說得太客氣,他反而會得寸進尺,所以一定要比他們更狠!

她走過去,那兩人見她走了過來也奇怪地抬起頭,曾缺魚猛地一眼瞪過去,「你!還有你!」她指著這兩人說,「給我去那邊去!」

她說這臉上掛著強勢的神情,看一個豬頭男嘴角已經抽動了一下,估計是要發狠了是嗎?不過就算她現在不是女主她也不怕,沒見自己後面還有一個捕快嗎,怎麼說也該會點本事吧。

她得意地一笑對著那個動嘴角地說,「你有意見啊!」

她話才說完就悄悄向後一退想靠著後面的田葬淚,後面的三人見她竟然這麼明顯就上去找茬都嚇了一跳,田晴倒是不動聲色,還是他一慣怯弱的樣子,大腳明顯是屬於有心使不上力氣,他樣子有點急,不過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唯一有點準備的就是田葬淚,他的手已經探出了衣袖,一邊的田晴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別動手。

突然那豬頭一聲叫,「你!」

曾缺魚被他一吼,趕緊往後跑,突然就聽見一聲驚天的哭聲「哇……娘……」

曾缺魚愣住了,好像自己還沒嚇的叫娘吧,她回頭一看,兩個強壯的豬頭男抱在一起,鼻涕眼淚橫流著哭著,「娘……有人欺負我們!」

「喂……」曾缺魚忍不住說,「這也太……」她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老花或者是白內障了。

她走上去想稍微安慰一下這兩個哭的淅瀝的壯男,突然這兩人一齊指著她說,「我要回去告訴我娘!」說著兩人就跑出了店去,曾缺魚腦子還沒轉過來,兩人已經沒了蹤影。這時小二正端著菜上來了,見了這情況對曾缺魚說,「姑娘不要吃驚,這兩人是李家的一對呆子兄弟。」

「原來是呆子啊……」她抽了一下嘴角,原來還有長成這樣的呆子,真是夠神奇的。她慢慢坐了下來,小二像是沒事一樣繼續說,「可是李家可是這裡一方富豪啊!別看這兩兄弟夠呆,可是李家的三小姐可是美得上了天啊。」

「是嗎?」曾缺魚不相信的說,光是看那豬頭的臉就想像不出他們的妹妹會是個美人,除非是基因突變啦!

「你不相信?」小二瞥了她一眼說,轉臉對著店裡的人說,「她不相信李家三小姐是個美人啊!」他話才一說完,整個酒店裡的男人都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看這些男人如此激動,尷尬地一笑,「呵呵……不好意思。」她扭回頭,對著自己一桌的三人說,「喂!你們站什麼啊!」

田晴咬著包子說,「我看大家都站了……」大腳扯著豬頭指著田晴說,「是他要我站的……」田葬淚笑了一下,「我陪我弟弟……」

小二繼續說,「明天可是就是李家三小姐……」

「比武招親?」曾缺魚把大腳手裡的豬頭拽了過來說,她就不明白了,比武招親比文招親,這些女人就是這麼無聊,有了帥哥還不好好把握,沒事再這裡玩競爭,不是成心想氣死她這樣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啊?」小二奇怪地說。

「我什麼不知道啊……」曾缺魚撇了一下嘴,誰叫最近的活動這麼氾濫加無趣。「那你可是要去看看了……」小二說,「聽說不少江湖上的人士都是要去的……說不定你也能遇上一兩個願意要你的……」

「你說什麼!」曾缺魚跳了起來,拔出大腳嘴裡的豬頭就往小二的頭上丟了過去,「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田葬淚拉住她按坐了下來,「不要和這些人計較啦……」大腳蹲在地上捧著他吃了一半的豬頭貌似田晴一樣淚眼汪汪,「我的頭……」

「我們不理這些人了。」田葬淚說道。

「不!」曾缺魚說,「我明天非要去那個李什麼丫頭那裡!」

「你要招親?」大腳揀回豬頭說。

曾缺魚瞪了他一眼說,「砸場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2:54

第十七章 所謂美女

曾缺魚把包袱往房間的床上一丟,順便把自己也往床上一丟,今天遇上的事還真是叫氣人。她翻身起來把一邊的鏡子扯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睜開了。

電視劇上的女主是以照鏡子為樂趣,少則一日一照,多則一日三照,恨不得所有人都要誇讚一下她的臉才夠本,可是她呢?傳說中的女主,目前為止不敢照鏡子一次,有句話說的好,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她雖然不是豬八戒,可是也不是七仙女。照鏡子?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恩……研究她的臉是一件很深奧的事。

眼睛,沒長歪,但是也沒長大。

鼻子,沒鼻毛,但是也不夠挺。

嘴巴,沒口臭,但是也不太小。

下巴,沒長毛,但是也不太尖。

美女照鏡是愉悅,某魚照鏡是施虐!

「啊……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她叫了起來就把鏡子向一邊砸去,正好房門開了,某大腳同志才輕探出他英俊的額頭,就聽見「嘭」地一聲,接著就是一聲沉悶的聲音,等曾缺魚爬起來的時候,「嗯?怎麼沒人了?」一隻顫抖的手扒住了門框,一聲低靡的聲音幽怨而來,「你……想……做……什……麼……?」

「是人是鬼?」曾缺魚只見一手順著她的門上下遊走嚇得她跳到了床上叫了指著手叫了起來。

「是鬼!」大腳一把推開門衝進來說,指著自己流血的額頭說,「催命鬼!」

曾缺魚一見他滿臉是血,嚇的更退後了,「你怎麼啦?被人打劫啦?」

「被你打劫了!」大腳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叫著另一隻手把一片鏡子扔上了桌子,「你的暗器還真夠大的。」

「厄……」某魚看了鏡子一眼,好像是自己這麼一順手就把它飛了出去……

「嘶……」大腳疼得直抽冷氣說,捂著腦袋的手指縫裡滲出鮮血。

曾缺魚一見慌了神,作為一個小跑龍套,大腳的生命一點保障都沒有啊!她趕緊拿住身上的手帕——傳說中的止血聖品,不管是刀傷劍傷,一般一條手帕就能搞定!她把手帕按住大腳頭上的傷口,大腳一把就拿開她的手,「喂!大姐!找大夫啊!你按什麼啊……」

「嗯?」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為什麼電視劇上的人一般都是按傷口就好了,她一鬆開手就見血流洶湧啊!她趕緊跑出去叫小二去請大夫,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見田晴和田葬淚已經扶著大腳躺了下去,她趕緊跑過來說,「沒事吧?」

「沒事。」田葬淚說,「我身上還有一點金創藥,正好先用上,叫大夫了嗎?」

「嗯。」某魚點點頭歉意地對大腳說,「嘿嘿……你沒事吧……」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會被自己擔心的樣子打動然後說,「我沒事,別擔心了……」

可是大腳毫不留情地說,「還不是你!你說能沒事嗎?」說著就要起身,「你……站過去!給我也砸一下試試!」

「嘿嘿……」某魚訕笑了一下,「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這樣能磨練意志……」她說的可是實話,傷越重地位就越重。

「虧你說得出口……」大腳牙咬的咯咯響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對著她說。

「嗯……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斷其筋骨,損其脾臟,亂其心志,死其全身……」某魚唸唸地對大腳說。

田晴抽搐了一下他的嘴角,嚥了口水對著望著房頂掰手指數著的某魚說,「大腳的臉……好難看……」

「總之這樣你就能翻開你人生的新一頁了……上帝給你關了門,一定會給你開個狗洞的……暫時的羞辱是一輩子的光榮……」某魚還說著就被田葬淚拖出了房間的門。大腳的怒吼聲奔流而出,「把這個女人給我拖走!!!」

第二天一早。

目標地點——李家大院。

目標行動——砸場子!

俗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壞人三個幫。不不不……是一個英雄三個幫,某魚糾正地說,而她就是那個英雄,後面的三個麼,就是幫手啦!一女三男的華麗的搭配,光是走在街上就人人指指點點了。

「哇……好英俊的人啊。」

「我喜歡那個白衣服的,好有感覺啊。」

「我喜歡那個生氣的,好可愛啊。」

這就是帥哥效應。

「那個女人……長得真一般啊。」

「是啊,臉不夠小,好像很凶的樣子。」

這就是帥哥效應給身邊某個平庸女帶來的效應。

「讓開讓開!」某魚衝到前面,一把推開一個想要靠上大腳的人,一腳踹開一個倒向田晴的女人,一拳揮開撲向葬淚的女人。

後面三人正在為她如此袒護自己而小小地感動一下的時候,某魚突然如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抽出一疊紙,一一散發給周圍的女人,「歡迎大家光臨東林鎮的小店——織女的另一半!你想體驗武則天的快樂嗎?你想做一個呂后嗎?你嚮往慈禧的生活嗎?那就一定要來小店一次。本店本著良心開價,服務到位的宗旨,滿足所有女性的在道德限度以內的要求。初來此國,回饋廣大客人,實行買十送一服務……謝謝……」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傳單發出去,順勢拉過後面的田晴和大腳,「這就是我們店的鎮店小二!還請大家多多賞光!」

不出一會所有傳單都沒有了,她鬆了口氣,看著已經走得一個不剩的清冷大街鬆開大腳和田晴冷笑一聲,「不交錢就想玩我的男人?」說著就大步向前走去。

田葬淚嚥了一下口水,扶著田晴的肩膀說,「兄弟……你真不容易啊!」

田晴苦著臉看了他一眼,鼻子裡哼出一絲氣,心裡想,趕明把你也弄進來!

看來那小二說是不假,這李家小姐長得就算不是天仙也得是個美女了,整的李家已經全部都是人,好在今日有活動,所以什麼阿貓阿狗都摸了進去。

以前曾缺魚瞧那些比武招親的都是在一個空地上,她就納悶了這空地是哪裡來的。如今是知道了,有錢人家排場大,一個後院像操場。她撇撇嘴擠在人群裡對大腳說,「我決定不要買京城饅頭王了,我要買這裡!」

大腳瞥了她一眼,「你就做夢吧!」

「切……」某魚嘆到,貌似大腳還不是很明白自己目前所經營的事業是有多麼宏大的市場,必要的時候只要她邁出道德的一步,別說是李家了,估計連皇宮都要易主了!

她一邊和大腳說著一邊往前面擠著,大腳小聲問她,「你到底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招親啊!」沒自己招親過難道還沒看電視上演過嗎!「我要先招上!再甩了她!」

大腳看看她忍不住說,「可是你今天是女裝啊……」

「我當然知道。」她撇嘴說,「我要能招上就好了!我是沒指望了……」

「那你還來。」大腳探頭向前面看著說。

「難道你是吃白飯的啊!」曾缺魚拍拍他的肩膀說,「大腳啊,養你長這麼大,喂你吃肉包那是要有回報的……」

「你什麼意思啊……」大腳警覺地後退了一步,「我頭上可是有傷的啊……這個!」他說著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反正又沒殘廢!」她奸笑著逼近大腳……

擂台上一個中年人對著台下說,「李三小姐打擂招親,文武皆比。有意者請上台。」話音一落,好多人就已經衝了上去,有些是從一開始就站在最前面躍躍欲試的,還有的是從後面急急慌忙衝來的,還有苦著臉按著額頭爬上去的田晴和大腳。

「怎麼他們也上去啦?」田葬淚奇怪地指著台上兩人說。

「你要不要也去?」台下雙手叉在胸前的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你好像很激動啊……」

「不不……」田葬淚趕緊擺擺手,「不要這麼麻煩了……」

「不過……」曾缺魚抬頭到處看說,「為什麼這些人不是爬上去就是跳上去,就沒有一個飛下來的呢?」

「為什麼要飛?」田葬淚說道。

曾缺魚撇撇嘴,為什麼電視劇上美女的擂台上沒有走上去,更沒有像大腳那樣撅著屁股爬上去的呢!

正說著突然台下一人叫道,「我們遠道而來,素聞李小姐花容月貌。如今兄弟們上台打擂,可否讓李小姐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他的話一說完,底下的人都吵鬧起來,「是啊!」「出來吧。」曾缺魚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好歹打擊她的話也讓她看看真人再說話。

台上的中年人面有難色,他匆匆從擂台下走了下去,向後院走去。

「怎麼了?」曾缺魚問道說。

「可能是去看看情況吧。」田葬淚說,「估計那人就是個管家吧。」

過了一會,那人跑了回來說,「好好……我家小姐願意出來了。」他話說著後面就有兩個人簇擁著一個著水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上了擂台。

曾缺魚一見,立刻傾倒,「完了完了……超級大美女一隻,新鮮可口……」

田葬淚指著台上蒙著面紗的女子問道,「你看見臉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嘆氣道「蒙面紗都是絕世美女(除了她),而且啊,誰揭開她的面紗她就愛上誰!」

田葬淚聽得驚奇,「你從何而知?」

曾缺魚嘆口氣,「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就沒有道理了……」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底下那人繼續喊,「搞什麼啊!擋著臉怎麼看啊……」

「嗯……那好吧。」中年男子一招手,突然台下走上兩個很壯的帶面具的人,曾缺魚覺得那走路的姿勢很是熟悉,那兩人走到那蒙面女子身邊,中年男子一側身說,「小姐。」

就見那李小姐玉指纖纖從袖而出,蒙面細紗捲簾而起,青黛彎彎舒顏一笑,台下看官驚叫一片,「……長的也不怎麼樣啊……」曾缺魚指著台上的臉說,雖然首飾啊髮型不錯,可是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啊,很一般。

就在眾人要議論的時候,突然旁邊那兩人一摘面具,某魚立刻噴口水,「這不是……」不就是那兩個豬頭男啊!

就在她噴口水的時候就聽地台下一片唏噓——「美人啊!」「絕世美人!」

某魚徹底暈倒,敢情這就是周星星同學點秋香版美女的最高境界——豬頭男當配菜!雖然某魚暈倒身心疲憊,不過她還是極其知趣地暈倒在了葬淚的懷裡,所以說,必要的時刻要會把握機遇。

台上中年人一拍手,豬頭男和李小姐都下了台,那人問道,「各位還有意見嗎?」

「沒有!」曾缺魚一邊的一個人一邊往上爬一邊說,「如此美人,妙哉妙哉!」

某魚在田葬淚懷裡抽搐了一下,她明白了,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知道穿越要找帥哥,可是她忘記了自己不是美女和如此帥哥一起只會更加貶低自己。所以說……當你不是美女時,請找個豬頭男!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3:07

第十八章 李小姐招親

有錢人家怪事多,人參當作蘿蔔啃,燕窩當作雞窩煮,養個女兒一般般,生了兒子像豬頭,總之就是一句話——有錢了不起啊!

某魚在台下發牢騷,她就算沒長的傾鍋傾盆好歹也讓她穿越成賽西施啊,就算她沒生在揮金如土的家好歹也讓她穿越到驕奢淫逸的地方啊,可惜某人頂著一張大眾臉拖著一個潦倒身靠在某個帥哥懷裡思春,現在能安慰她的也就是這一票搖錢樹了!等她靠著這些人發了財,也找一票豬頭來給自己做背景!

台上的中年人對著一排躍躍欲試的人說,「,文采第一。」說著一拍手,台上走來兩個家丁抬著一塊用布蓋著的牌匾,中年一拉布,牌匾上寫著:

千尋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中年對著台上眾人說,「各位請對下聯。」

曾缺魚咂咂嘴,「有錢就是愛顯擺,出了對聯還弄個牌匾!」

一邊的田葬淚倒是皺了眉頭,「此對難啊……」

「很難嗎?」曾缺魚探頭看去,台上的人或者在思考,或者在抓耳撓腮,有的乾脆嘆口氣走了下來。

中年人看著他們為難的樣子說,「各位也可以和自己一同前來的友人相互探討一下,得出下聯即可。」他話一說完,立刻台上的人都開始向台下的人詢問,大腳走到邊上就要跳下來,曾缺魚拉住他說,「你想幹嗎啊?」

「下去啊!」大腳說,「我哪裡會這些啊,我還是下去好了。」

「那怎麼行呢!」曾缺魚看看台上的人說,「你看啊,那些人也沒想出來呢,所以啊,說不定大家都對不上來呢!」她說著扭頭問田葬淚,「想出來沒有?」

田葬淚搖搖頭說,「好難啊……」

「中看不中用……」某魚嘀咕了一下看看田晴,「你呢?」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我不知道……」

「真是的!」曾缺魚翻了他一眼,「簡直沒話和你說了!」突然她腦子一驚拉過田晴到耳邊說了幾句,田晴立刻就點點頭。

大腳急地在邊上叫道,「喂!那我說什麼啊!」

正說著中年人就說,「那現在就請各位說自己的下聯吧。」說著就走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人面前,那人張了半天的嘴巴也說不上下句,中年人一搖頭,繼續往那走問下一個人,「你呢?」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也搖了搖頭拱手說,「小生不才。」接連幾人下來都說說了一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或者根本就直接說不上話,終於到了田晴這邊。

田葬淚問曾缺魚說,「你教他什麼的啊?」

「我教?」曾缺魚說,「我哪裡會啊,我是叫他一定亂說也要說一句啦,這麼多人都說不上來,難道就不招親了?!肯定這個對子是絕對啦,隨便說一句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那他說什麼?」田葬淚奇怪地問。

「我哪裡知道啊!」某魚撇著嘴望著台上說,「那你看他說咯。」

正說著就見田晴瀟灑地一甩頭,飄逸的長發一飛舞,他羞澀一笑,邁步上前走到牌匾前,玉指從衣袖裡探出指著牌匾上的字,一字一頓地說,「大肉包……包子免費大又多!」

只聽檯子「轟隆」一聲,某魚立刻暈厥在田葬淚懷裡,幽怨的聲音飄了出來,「他……要說這個……就不要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啊……」

田葬淚嚥了嚥口水,對著台上的田晴默念,這……都是什麼啊……

台上台下一片死寂,中年大叔擦擦頭上的汗,對著田晴說,「公子唸得……好……」他說著走去大腳旁邊問,此時的大腳正焦急地向台下問,「我說什麼啊……」

某魚被田晴的下聯震得如五雷轟頂,她擺擺手,「隨便……」別再丟人就好了。

大腳還張著嘴問,「我說什麼……」見中年人已經走了過來,他嘴裡唸唸道,「我……我……」中年男子和藹地問,「這位公子呢?」

大腳咽嚥口水,望了一眼天空,「我……」

「您什麼?」中年人問道。

「我……我……我討飯……飯分同伴我不多!」大腳乾脆閉上眼睛叫了起來。

「羞恥啊……」某魚一屢幽魂飄飄而出,某淚趕緊拉著幽魂塞回某魚的身子說,「曾姑娘挺住!」

曾缺魚拉著田葬淚淚眼汪汪地說,「葬淚啊……羞恥啊……」

田葬淚也點點頭,望了台上兩人,扶著曾缺魚的肩膀說,「實在是羞恥啊……」

就在某魚和田葬淚為此羞恥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中年人說,「本聯乃一絕對,出此聯出純粹是為了看看各位的文采以及膽識,所以但凡說出三字著即可留。」此話一說,台上台下一片唏噓,某魚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田葬淚,「啥?這還算對出來了?」

田葬淚看著不少人已經從台上走了下來,大腳和田晴還站在上面,他趕緊把某魚的頭扳了過去說,「你看你看,竟然留下來了……」

大腳笑地春光燦爛,似乎對自己的文采很是得意,連平時一副小受樣的田晴似乎也很激動,對著曾缺魚叫道,「魚啊!對出來了……」

那句話是什麼的?瞎貓也能撞上死老鼠,蠢豬也能爬上樹,更別說大腳和田晴對出對子來了,儘管不對,但也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台上的中年人繼續說,「,比武第二。」

此話一說完,大腳臉色一變,小心挪到檯子邊對曾缺魚說,「這下怎麼辦啊……」

曾缺魚看看他認真地說,「別怕,葬淚身上有金創藥!」

田葬淚也點點頭,「沒事,我學過接骨……」

正說著原來已經走下去的李小姐又走上了檯子,旁邊依舊是兩個豬頭男,中年人說,「此二人乃我家公子,力量驚人,有誰能把此二人摔倒在地即可留下。」說著那兩人就向前一步走,李小姐坐到了檯子上靠後的椅子上觀看。

兩豬男一把脫了上衣,露出他們炙熱的肱二頭肌,掃視著他們面前的一排人,曾缺魚愣覺得這不在招親倒向是在玩打倒怪獸救美女的遊戲。

田晴一見這情況立刻淚眼婆娑地向下跑,「魚啊……不好玩……」

曾缺魚一腳把他踹回去,「就是嚇得尿褲子也給我在台上尿!」

兩豬頭男像門柱一樣立在檯子上,一個看上去很壯的人走了上去,曾缺魚在台下對田葬淚說,「絕對不行,第一個上去就是找打的。」

正說著那人就被兩個豬頭男扔到了檯子下,某魚感嘆到,「這個拋物線有夠完美的……」說著她不禁拍拍胸口,原來這兩個豬這麼厲害啊,想起自己昨天的事,真是好險啊,要是昨天自己也這麼被扔了下去,嘖嘖……那可是二樓啊!

正說著又一個拋物線滑過天際,某魚回頭一看,恩?眼見就要到大腳和田晴了,就見兩豬步步走近大腳和田晴,好像是要準備一齊上的樣子,就在曾缺魚想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兩隻豬一人抱起一個,一下子田晴和大腳就被舉了起來,田晴已經哭了起來,「哇……」

曾缺魚一見急了,這是要扔下去嗎?那可是她店裡金字招牌的臉啊!她一個翻身就爬上去擂台就在兩豬要動手的時候叫起來,「把我的男人放下來!」說著就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一個正舉著大腳的豬男的衣襟?沒衣襟……那就胸毛好了!某魚拉著豬男的胸毛說,「這臉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其實曾缺魚覺得自己拽胸毛不是很用勁啊,毛也沒給拔下來啊,而且她也只拉一個人的胸毛啊,為什麼兩豬頭男一下全部丟下人就哭了起來,「哇……我要告訴我娘!……」說著再次上演了酒店裡的那一幕,又叫娘?某魚嘴巴已經抽到回不來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大腳伸手拍了她的臉一下說,「喂……回來吧!嘴都歪了!」

「不……」曾缺魚揉揉嘴角指著跑的只剩下一開始脫下的衣服丟「不……這是怎麼回事啊!」

台下也是一片唏噓聲,「喂……怎麼了啊!」「怎麼給一個小丫頭嚇跑了?」「什麼人啊!」

台上的人也看著那中年人,「到底要不要繼續啦?」「這樣算什麼啊!」

連那中年人也是一臉吃驚,後面的李小姐也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似乎誰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那中年人想了一下還是說,「嗯……這樣的話,那今日的招親先暫停,改日再比。」他說著對台上的人說,「還請各位留下姓名,好讓改日再比時方便通知各位。」

雖然所有人對這樣情況不是很滿意,不過誰也沒有辦法,眾人也只好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大腳和田晴秒跳下了檯子正要和曾缺魚他們一起走,突然中年人走過來,一把按住曾缺魚的肩膀說,「姑娘請留步。」

曾缺魚回過頭問,「什麼事啊?」

「請問姑娘和我家少爺認識嗎?」中年人問說。

「我怎麼會認識……」曾缺魚越說越小聲,最後把「豬頭男」三個字就吞在嘴裡沒有說出去。

那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很是奇怪,「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就在這時,超級美女李小姐走了過來,對著曾缺魚說,「不知可否請姑娘去我府上一敘,也好看看家兄為何驚慌失措?」

曾缺魚本來對這樣的經典美女沒什麼興趣對她那兩個「豬頭」家兄更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她放眼望去這個華麗的李府,這不是她的目標之一麼?恩……先提前參觀一下以後她要買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壞事,她點點頭爽快地說,「好!」

李小姐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某魚果然很不客氣地走在了前面,走了三步她回過頭對著李小姐一笑說,「怎麼走啊?」

李家院子就是大,李家房子就是多,曾缺魚跟在後面連繞平地十八彎,終於跟著李小姐走到她的院落裡,一間廳堂裝飾的典雅古樸……不過這就是古代麼,某魚嘖嘖嘴收回了讚美的詞語。

李小姐請他們在廳堂裡坐了下來,幾個丫鬟立刻就端了茶水上來,某魚打量著這些丫鬟,恩……不錯不錯,頭腦機靈,等她買這裡的時候就連丫鬟一起買好了。

「不知各位從何地而來呢?」李小姐淺笑著問道。

曾缺魚捅了一下旁邊的大腳耳語著問,「喂!我從哪裡來的啊?」

大腳瞥她一眼回道,「我怎麼知道啊!」

「那你從哪裡來的?」曾缺魚問道,總不能讓她說她來自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吧。

「我是久敦人士。」大腳對著李小姐說。

「啊……我也是!」曾缺魚接過話說,算她命苦,就掉哪算哪吧。

田晴看了田葬淚一眼說,「我們兄弟二人是……上京人士。」

李小姐點了下頭說,「那不知幾位為何來此啊?」

她此話一說完,沒有一個人回答她,曾缺魚裝佯喝茶,大腳望著房頂,田晴撥弄著手指,田葬淚眼神渙散。

李小姐瞧見這情況,一笑打破僵局說,「對了,我這就請家兄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就起身繞去了後廳,她人一走,這邊四人就吵了開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大腳問道,「昨天也是這樣,你和那兩人見過不?」

「怎麼可能見過啊!」曾缺魚說,「我到這裡第一個見的就是你好不好!」

「那就奇怪了……」田葬淚說,「沒道理啊,那兩人就算沒有什麼功夫,可是也該有幾分蠻力怎麼會被你嚇成這樣呢?」

「我比你還想知道。」曾缺魚回道,突然她奸笑了一下,起身嫵媚一笑,「難道是被我的美貌打動了?」

此話一說完,一邊三人統統低頭喝茶。

「晴啊……這茶不錯!」大腳端著杯子說。

「是很好……」田晴小口抿著對田葬淚說,「哥……多喝點。」

「哥知道!」田葬淚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們……」某魚正張嘴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說話的聲音,李小姐帶著他那兩豬頭哥走了過來,兩人一見正怒視著一切的曾缺魚嚇得調頭就要跑,好在李小姐手快拉住了兩人,曾缺魚也收斂了怒顏坐回了板凳上。

兩豬頭回頭輕瞥了一眼,才怯弱地轉了身,曾缺魚已經沒話說了,這年頭帥哥怯弱那還能勾起女性的母愛和同情——比如某晴。可是醜男也怯弱就只會勾起女性的嘔吐和寒顫——比如這兩位。同樣是豬頭,自己店裡那個就完全不同了。帥哥叫豬頭那是可愛,豬頭叫豬頭那是菜名,醜男叫豬頭那就是可恨——這年頭就怕聽見這樣的實話!

曾缺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壓住了噁心,笑了一個她最滿意的笑容對著兩豬頭,就指望著兩豬頭說一句他們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才被嚇住的。

李小姐對兩豬頭說,「大哥,二哥,你們為什麼見了這位姑娘就如此驚慌啊……」

大豬頭小心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搓衣角,二豬頭悄悄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和大哥一起搓衣角。

某魚得意地一笑,果然如此,所謂豬頭眼裡出西施啊!她長得再不濟,對於這兩豬頭來說還是個美女吧。她一甩頭髮,羞澀地一笑,「說吧,人家也想知道啊……」某魚忍住噁心說,說實話對著豬頭髮嗲不是很容易的。

兩豬頭又看了她一眼,曾缺魚笑地更加羞澀了,沒錯!就是這種仰望的眼神啊……她終於等到作為一個女主那遲來的尊嚴了!

大豬頭指著她說,「她……像奶奶!」

二豬頭也指著她說,「頭髮梳地像奶奶,衣服也像……」

天將降大任於斯魚也,必先虐其身心,亂其精神,挫其自信,打擊到家……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3:20

第十九章 相似的悲哀

趙匡胤望著徐花蕊說,「你長得真像周娥皇……」

鄭惟真望著李民亨說,「你長得真像姜俊尚……」

兩豬頭望著曾缺魚說,「你長得真像我奶奶……」

同樣都是像,別人像的就是皇后,為什麼她就是像奶奶!

李小姐領著他們一行四人還有她的豬頭哥哥一起走到一處清冷的院落,裡面只有幾個在修剪花草的家丁,見了李小姐和豬頭就問侯道,「小姐,少爺。」

李小姐推開一扇門說,「這裡是就是我奶奶生前住的地方。」

曾缺魚點點頭,不是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是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啊!她如此一個雙十年華純良少女一隻,竟然被說成是已故黃臉婆一個。她怎麼能不來看看情況還自己一個清白呢!

李小姐走到一處架子前,抽出一個畫軸,和大豬頭把畫展了開來,曾缺魚趕緊湊上去看,畫軸一開,畫上是一個面容嚴厲的老婦人,一看這情景,曾缺魚大笑起來站到了畫軸前面溫柔一笑,「哈哈……我就說麼!我怎麼可能像呢?」她說著把自己的臉對比這畫像給他們看,她長地再不濟,好歹也是少女的臉啊!

可是這邊所有人都看了一下說,「還真是像……」

「什麼!」某魚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那畫像又指指自己的臉說,「這能像嗎?」

大腳指著畫像對她說,「你看著頭髮梳的……一樣啊!」

「嗯?」曾缺魚轉頭一看,畫上的婦人頭髮梳了一個髮髻盤在頭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像也是這樣的……

李小姐說了話,「我適才就是想問了,曾姑娘未出閣為何要梳這樣的頭髮呢?」

「這個麼……」曾缺魚抓抓自己的頭髮說,「這樣很涼快……還有就是,梳起來很快……」其他的她又不會梳!她怎麼會知道貌似現在還算流行的花苞頭到了這個就是奶奶頭啦!

李小姐掩面一笑,「曾姑娘真是有趣……」

「這很好笑麼……」曾缺魚兩手握得咯啦響對著李小姐說。

「不好意思……」李小姐趕緊止住了笑。

不過這邊才搞定那邊的大腳就又笑了起來,曾缺魚怒目瞪去,大腳指著畫像繼續笑,「哈哈……為什麼連衣服都一樣啊?」

曾缺魚轉眼看去,就見畫像上的婦人穿著一件暗藍色的上衣下配墨綠色的長裙,她低頭看看自己,嚥了小口水,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呵……真是好巧啊……」

李小姐一身水紅長裙綴著淡黃色的菊花,某魚瞥了一眼,再看看自己,乾脆把頭低了下去,田葬淚開了口,「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曾姑娘為何不似……恩……外面那些姑娘一樣穿那些衣服,而要穿成……」他說著就沒了聲音。

「這樣很耐髒啊……」某魚搓了一下衣角,「洗衣服很麻煩的……」她又不是大家小姐,衣服是要自己洗的好不好。穿那種衣服一天就會髒了,自己這樣的衣服,就算髒了也看不出來,這樣就可以十天左右洗一次啦。

「就為了著理由?」田葬淚似乎很是吃驚。

「那還有什麼原因啊?」曾缺魚嘟著嘴說,這個理由對於一個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正說和那兩個豬頭指著畫上板著臉的婦人,又指著曾缺魚說,「凶……和奶奶一樣……」

「你再給我說一次奶奶看看!」某魚衝了上去就吼道,這年頭吃柿子不揀軟的捏難道還去吃沒長熟的不成?

「哇……」她一吼,那兩豬頭有繼續號哭了起來躲到了李小姐身後。

「這……他們到底上怎麼啦?」曾缺魚叫道,該哭的人是她好不好啊!

李小姐沒有立刻回她的話而是轉臉對著她的哥哥說,「你們先走吧。」兩豬頭怯懦地看了曾缺魚一眼,趕緊跑出了房門。李小姐這時才開口對曾缺魚說,「我這兩個哥哥從小就得了一種病,又痴又傻,是由我奶奶帶大的,平日裡也與常人無異,不過遇上姑娘……也許是想起了已故的奶奶,所以這樣……」

原來弄了半天是兩個呆子啊,曾缺魚不禁搖搖頭,頓生憐憫之心,哎……真是呆得厲害,竟然連她這個女主都能當成奶奶了。

這時田葬淚說了話,「敢問姑娘……這李府的主人?」他一說曾缺魚也回過神來,若是家丁管家都管她叫小姐,那這府裡也該有個老爺吧。

「不好意思……」李小姐笑道,「剛才都沒有和你們說起,家父乃朝中官員,本來我招親他是應該在的,可惜朝中急事急招入朝,而招親已定不好更改時間,所以就由管家代為主持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點點頭說,「不過如此人生大事,還是要雙親在才合適吧……」

「公子所言有理。」李小姐說著笑了一下,「不過托曾姑娘的幫忙,招親要延期了,說不定就能等到家父歸來了。」

「那我還是做了好事了?」曾缺魚激動地說,果然一個女主做什麼都是道理的,哪怕是拔豬頭的胸毛也一樣!

接下來李小姐也就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曾缺魚一行就出了李府。大腳看她沉著臉好像是在思考一樣,就問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要換身行頭了。」曾缺魚點點頭說,原來自己的裝扮這麼不合她的身份啊,雖然買那些東西可能要花不少的錢,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府想了想,哎……還是少買一間房間好了!

「那你要換成什麼樣啊?」大腳問道,不客氣地說,「說實話……變化應該不會太大吧。」

「沒聽說過三分姿色七分妝嗎?」曾缺魚回他道,說著轉頭對田晴他們說,「喂!我要去買東西啦!跟上來!」說著就往一邊一條看上去滿繁華的街上走去。

「知道了!」田葬淚回道,看曾缺魚已經走到了前面好遠,後面跟著在和她說什麼的大腳。他側過身子問田晴,「你看出來了嗎?」

「嗯。」田晴點了下頭,可是臉上仍掛著他一貫的表情——裝小受!「不過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

「你能確定是中了紫棠綃?」田葬淚。

「嗯……」田晴雖然臉上一副天真,可是說出的話卻很冰冷,「我當然知道,我下過這個毒,知道它的症狀就是讓人痴傻癜瘋。」

田葬淚笑了起來,「你說的話和你的臉還真是不配合啊……」

田晴勾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還有誰會下這個毒?」

「難道是你?」田葬淚打趣地說。

「如果是我就好了……」田晴說,「可惜這兩兄弟中毒起碼已經有二十年了,我那時還沒這個本事……」

「真不知道你原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田葬淚隨意地說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想等田晴給答案。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田晴笑道,「是不是啊?我的哥哥……不知道如果蘭玄月知道你跟在我後面連姓都改了會怎麼樣,你想呢?花葬淚?」

真名叫花葬淚的人一笑,「你看見他了?」他嘆氣說,「不過三王爺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跟在一個這樣的女人後面啊,還玩拆字湊名字,古日青?」

「彼此彼此……我那天只是瞥見了他的身影,不過見了你我就更確定是他了。」田晴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那是你這麼決定……」花葬淚笑了一下,「我還等著回去覆命呢?」

「我……」田晴慢慢說道,「倒想多玩一會呢?」他說著轉頭看了花葬淚一眼,「我們能這樣在一條路上真是難得啊。」

「確實少見。」花葬淚說。

田晴臉上又掛起了天真的笑容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爭著要找這個七星之人嗎?連靜真法師都出馬,聶太師,三王爺,似乎散雲老人也加了進去……」

「誰知道呢?」花葬淚說,「我們不過都是為了辦事罷了……這些事是他們的。」

曾缺魚指著街上一家煤炭店對大腳說,「看見沒有?」

大腳點點頭,「看見了,一家賣煤炭的。」他說著有點疑惑問曾缺魚,「你不是說要打扮自己的嗎?來這裡做什麼?」

曾缺魚笑而不答又轉身指著一邊一家當鋪說,「看見了沒有?」

從後面走上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問道,「當鋪啊,你有什麼要當的嗎?」

「不不不……」曾缺魚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這都不知道?我可是要像李小姐一樣啊,怎麼能以後再被人看不起呢?」

「那……你要做什麼呢?」大腳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小心地向後退去。

大街上,一女三男華麗地走過。

「哇……那女的好漂亮啊……」

「就是啊……怎麼會這樣呢?」

「美人啊!」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效果,曾缺魚一邊拿著小手絹輕輕掩著嘴嬌羞地笑,心裡已經暗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這樣的眼神啊,作為一個女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擺擺說對一邊的人說,「哎……可以了,可以了……我是個不講究這些的人,……呵呵……」

可是人群還是議論,「哇……後面的人那是乞丐嗎?」

「不是……是下人吧……」

「哎喲……長得真是醜啊!」

「這麼好看的主人怎麼下人這麼醜啊!」

後面滿臉摸著煤灰,穿著從當鋪買的破衣服的田晴苦著臉對大腳說,「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啊,我想穿自己的衣服,這衣服好舊好髒啊……」

「我哪裡知道!」大腳抓著頭髮看了前面笑地花枝招展的某魚說,「估計……要等她這陣子抽風好了吧……」

田葬淚扯著衣服不解地說,「為什麼連我也要這樣啊!」

大腳和田晴一直怒視著他,「難道我們就應該嗎!」

回到客棧的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搓著嘴角說,「哎……原來當美人也不好玩,笑得我嘴巴都要歪了。」

大腳洗了澡換了衣服正經過她的房間,見她正在揉著嘴角,便走了過去倚在門口問她,「好玩嗎?」

「還好啦……」她揉著嘴說,「就是笑得有點難受……」

大腳嘖嘖嘴看了她一眼,「你啊,做些你該做的事吧。」

「那我該做什麼呢?」曾缺魚抓著腦袋說,說實話,她想進宮,沒機會。進妓院,沒人理。混少林,變智障。打擂台,是女的!她還能做什麼呢?就在這裡坐吃等帥哥男主咯。

大腳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要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了身子,「啊……對了,那個招親的什麼,我不用再去了吧。」今天看她不是和李小姐說得還挺開心的嘛,這樣的話就會放棄她那奇怪的想法了吧。

「嗯……」曾缺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也對哦!不過……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吧。」

「那倒可以。」大腳想想說,「那我去田晴他們說一聲。」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3:33

第二十章 招親結束

看熱鬧不同與自己打擂了,曾缺魚帶著三個帥哥遠遠在在了離檯子有點距離的地方看著,每個人身後都背著簡單的包袱,惟獨曾缺魚還背著她那巨大包袱如同逃難的非洲難民一般。他們想好了,等李小姐著打擂一結束,一般的習慣應該就是當天完婚吧,正趕上喝一杯喜酒蹭上一頓飯然後就起程上路。

今天的擂台搭在了李家另一處院子前,擂台後面就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曾缺魚看了一下說,「難道要玩丟繡球不成?」

「你怎麼知道啊?」大腳說道。

「要不弄在樓前面做什麼啊。」曾缺魚說,「一會李小姐就該去那樓上丟繡球了。」

正說著就聽得台上的中年管家說,「我家小姐決定丟繡球招親!」

他這頭話音一落,這邊就炸開了鍋,田葬淚吃驚地說,「哇!你怎麼這裡厲害的呢?」

「可不是……」大腳有覺得驚奇了,「上次田晴中毒的時候你怎麼就知道要去找神醫呢?」

「對啊。」田晴掰著手指說,「你會未卜先知嗎?」

「呵呵……」某個一被人誇就飛上天飄飄欲仙的魚得意一笑,「哎,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就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呢,我向來低調,沉默是金啊!」

大腳崇拜地看著她說,「魚啊,你這麼厲害就幫我看看我以後是什麼樣的人啊?」

「你麼?」曾缺魚瞥了他一眼,小乞丐一個,遇上女主做了牛郎,雖然長得還算是宇宙無害,不過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主的身子,跑龍套的命啊!「應該沒什麼波折,平安是福啦!」

「真的!」大腳好像很滿足的樣子,果然就是沒志向,男主的精神就應該是哪裡殺人往哪沖,哪裡水深往哪游,哪裡著火往哪竄,堅持把本劇一切事件往自己身上攬,瞧他這樣知足,果然是不男主的料啊。

某魚正咂著嘴就聽見周圍一片呼聲,她仰頭一看,原來是李小姐走到了台上手裡拿著一個繡球。原本那日得以留下的人都站在一邊檯子上翹首以望。

李小姐玉手一揮,繡球就從樓上飛了出來,可惜台下全是一些平庸之人,完全沒有曾缺魚想像中的那種人人都來點輕功飛身去搶球,所有人的都望著天,等著球向下落。

雖然萬眾期待,可是這個球很不厚道地落在某個伸出雙手疑似擁抱的天空的某個打擂者的頭上,牛頓爺爺刨墳探頭吼一句——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於是該球奮力彈起,勇創嘉績,一連撞了好幾個人的頭,完美地跳出了擂台上。

見球往台下飛去,台上的人琢磨著怎麼也不能讓下面的人揀了便宜,一個縱身跳入台下來搶球,台下的不少人原本沒了機會還在懊悔,如今大好機會再手邊又怎麼能不去搶呢!頓時台下一片混亂,群魔亂舞,眾爪直撓!

曾缺魚見了不想趟混水,選擇隔岸觀火,後退十步!

就在這時,他們旁邊一個人後發制人,前面已經打得火熱的時候,這小子好比從火星飛來一樣,這會才往前衝,一邊沖一邊揮舞著雙臂,一下就正中大腳同志的額頭。

換成是平時大腳一定不會生氣,可是偏偏他腦袋上被砸了大窟窿還沒好就給人這麼一手臂的拍了上來,大腳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啊!疼……」吃了虧不討回來那是窩囊,大腳一定是聽說過這句話,所以伸出手就要去拉住那小子,就在他轉身拉人的時候,一個紅色的東西飛速撞進他伸出的手裡。

大腳還在吃驚的時候,後面三人才聽見他的聲音轉身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管家一敲鑼喊道,「請拿到繡球的公子上來!我家小姐招到了新姑爺!」

拿這球的大腳一把就把球塞給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好兄弟!恭喜你!」說完回頭就要跑。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才轉過頭就瞧見七八個家丁摸樣的人靠了過來,把他們四人圍了起來。

「我不是……」大腳似乎有點慌張,他指著檯子說,「我又不是檯子上的人!」他這話一說立刻就得到了那些從台上跳下來卻沒有搶到繡球的人的共鳴,「就是啊!」「就是搶也該是我們搶吧!」

「對吧!」大腳附和著說。

可是台上的管家卻說,「好似這位公子在上次是被留下來的吧!」

雖然這個活動是曾缺魚計劃的一部分,可是她已經打算放棄了啊,連包袱可都是收拾好了的,她湊過去對大腳說,「就說你不要啦!」

「哦……」大腳點點頭對著台上喊,「我放棄啦!我拒絕!我不要!」說完就要走。

可是他們還沒走一步那幾個家丁走過來就把大腳華麗的駕起來往裡面扛去,只聽見管家說,「忻月朝法典有規定,凡打擂者不得退婚!」

某魚還在看著大腳如同過年殺豬一樣被人扛走了,突然聽得管家的話,什麼!?這年頭還有搶新郎的?她一下子叫了起來,「喂!那不是你的新郎是我的牛郎!」

田葬淚看了這情形,微側過頭看著田晴似乎在問他的意見,田晴輕輕搖了下頭,示意他別衝動,看情況再說。

曾缺魚還沒上前一步就被人攔住了,管家一揮手,指著前院說,「今晚就是我家小姐與新姑爺大婚的日子,還請各位去前院賞臉喝喜酒一杯。」

他這話一說,台下的有都不死了心,不過想想也討不到老婆還是可以討一杯喜酒的,都湧向了前院,曾缺魚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擠到前院。

管家還客氣地請他們坐了上席,說是算是新郎的家人。

曾缺魚差點就要問他那拜天地是不是還要拜她呢!

雖然不願意,不過眼下走不了,也只能坐在這裡蹭上一頓了。田葬淚問曾缺魚說,「要不要天黑……」

「那是當然!」曾缺魚堅決貫徹不吃白不吃的觀點一邊夾著菜說,「那有等讓我們吃飽了再說。」

田晴發揚他一貫的悲天憫人的形象,扯下一隻雞腿用手帕包了起來,某魚問他,「幹啥呢?」

田晴吸了口氣說,「大腳,喜歡吃這個……我給他留著……」

「喂!又不是去上墳!」某魚叫了起來。

飽思淫慾餓思暖,雖然某魚吃得很飽卻沒有男主給她淫一把,雖然只能拎著包袱向主人家告辭,說是他們必須要上路,大腳就托他們照顧了,老管家客氣地說她家小姐結婚的吉時在晚上酉時,還請曾缺魚他們留下等他們行禮。某魚堅持要走,心裡暗想,見證行禮?她倒對周公禮更有興趣,怎麼不讓她見證那個!?雖然她對晚上的正餐更感興趣,不過人要知足就是這個道理。

客人要走,主人家有是留不住的,曾缺魚再三表示,對李家很放心,外加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看看的,老管家這才送了別他們。

「哎!」曾缺魚站在李家後院的牆外說,「我這人就是說話算數,我說了很快就回來的!不出三個時辰我就回來啦!」

月黑風高殺人夜,月明星稀打劫時!

卻說此時大腳被關在一間小屋裡,不知道如何被換上一身喜慶的新郎服,正怒氣衝衝地坐在喜床上發著呆,他堅信會有人來救他的,不過……一連等了三個時辰,他已經要睡著了。這些人不會就這麼把他給嫁了吧?他已經從一開始的期望,到後來的希望,一直到目前看來的絕望,三個時辰啊……他們是把他忘了吧!

曾缺魚帥氣一勾手,一下子飛過李家的圍牆,落在牆裡,「帥……」她感嘆了一聲,拍拍身下的田葬淚說,「好啦!放我下來!」

田葬淚把她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她此時已經換上她得意的夜行衣,田葬淚把她放了下來,轉身又接過田晴,他們也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

曾缺魚一抬腳要走,突然腳下一崴,「哦……」她才叫出聲就被田葬淚捂上了嘴巴蹩進一邊的牆上,這邊兩個丫鬟從院子裡穿了過去。

等人走了他們才探出身子,某魚趕緊看看她的腳,「啊……踩到水坑了……」她已經感覺到腳下傳來的濕感了,雖然她穿的是男裝的夜行衣,可惜買不到同樣大小的女鞋,只好穿這自己的布鞋就出來了。

「等我過去再說好了。」田葬淚看院子裡沒什麼動靜,他們四下看著,也許是今天是辦喜事,整個院子裡全掛上的燈籠,別說是看人臉了,她連田葬淚有幾根睫毛都能數出來!真不是知道那些電視劇上劫新娘的人是怎麼找到辦喜事不點燈的人家的!

不過三人轉了一圈,沒了方向,田晴問道,「往哪裡走啊?」

「我也不知道!」曾缺魚轉了一圈說,她那濕鞋子還真不舒服。

突然前面來了聲音,田葬淚拉這他們就縮進一間屋子裡,人似乎往這邊走來,三人彎下腰就縮在門後面,曾缺魚往後看了一眼,捅了一下田葬淚,他轉頭比畫了一個手勢問她有什麼事。

曾缺魚指這後面熟悉的陳設,用嘴比畫了一下,「奶奶」的口型。

田晴也回頭一看,原來這間屋子就是他們來過的那個像曾缺魚的奶奶的房間,這頭正好人也走了過去,三人鬆口氣站了起來,曾缺魚小聲說,「我們想想從這裡是怎麼走到那個打擂的院子裡的?」說著脫下了鞋子「都濕了……真討厭。」她說著一個腳跳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田葬淚對她說,「看看有沒有什麼紙墊一下好了。」

「嗯……」曾缺魚應道,打開一個抽屜,裡面有一沓宣紙,她拿了幾張一折墊到了鞋子裡面,起來走了一步,想想又拿了一疊墊到另一隻鞋子裡。

「怎麼那個也濕了嗎?」田葬淚問道。

「不是……」曾缺魚說,「不墊的話就不一樣高了。」

說著望風的田晴說,「沒人……我們走吧!」

三人從這個小院溜到了一個扎紅貼喜的地方,「估計就是這裡了。」田葬淚說道。

田晴伸手指這一個二樓的窗戶說,「那個影子好像大腳啊!」

曾缺魚一看,果然是大腳靠在窗戶前面發呆呢。不過樓下好幾個丫鬟和家丁守在那裡。

「估計上面也有人看著吧。」田葬淚看了一下情況說,其實他如果想救人其實很容易,不過曾缺魚在場的話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起碼絕對不是一個小捕快,所以他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拉過田晴小聲地說,「要不要……你把她帶走,我再……」他話正說著田晴就明白了過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說著田晴對曾缺魚說,「我要上茅房……」

曾缺魚正在想著辦法,聽了之後回道,「自己去!」

「可是我不認識……又怕黑。」田晴眨巴著眼睛說。

「走啦!」曾缺魚簡直對他沒話說了,反正目前也想不出辦法,便拉著他向一邊走,好像她是在哪看見有個茅房的。

他們一走,田葬淚一個躍身就上了房頂,不過他可沒忘記用布蒙上了臉。

曾缺魚靠在茅房外等田晴,突然她說道,「啊……上次在和尚廟裡我有等過你的吧。」

茅房里根本就不要解手的田晴忍著臭氣站在坑邊上捂著鼻子說,「嗯……是的。」

「對了!」曾缺魚說,「我那次還把一隻鴿子打了下來呢!」

「什麼?」田晴吃驚地說,「你打了一隻鴿子?」

「是啊……」曾缺魚說,「正好一隻鴿子飛了一隻鴿子,我拿起石頭就把它打掉了。」某魚得意的說,「誰叫那隻鳥前一天拉屎掉到我頭上的啊!」

裡面的田晴嘆了口氣,有些事真的是誰也想不到的。比如他絕對不沒想到自己半夜探了老和尚後覺得這個廟裡有線索放了鴿子通知三王爺,沒想到這鳥拉了屎在曾缺魚頭上。更沒想到第二天文公公來的,害他半夜放鴿子通知王爺不要來,偏偏鴿子被曾缺魚打了,讓王爺和公公撞了個正著,自己的解藥停了只能自己下毒給自己來緩解身上的毒。最沒想到如今他現在得站在茅坑裡望著坑——不拉屎。

「你好了沒有啊!」曾缺魚不耐煩的說,有誰見過一個男的解手一個女的在外面等的。

等她和田晴走了回來就看見大腳已經脫了喜服和田葬淚躲在一處等他們了,雖然某魚很吃驚,不過還是先離開了李府坐上了馬車,先走了再說。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3:45

第二十一章 終於到了真山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突然閃過,我就發現自己在空中了!」大腳坐在車上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他的被救經歷,「我還沒來得及叫出來我就在地上了。」他說著指了一下田葬淚說,「然後我走了幾步就看見他了。」

  「按你的說法那你是撞上神仙咯!」曾缺魚回道,自己不過是陪田晴去解決了一下他的個人問題,誰的本事這麼厲害,把大腳救了出來呢!

  「差不多吧……」大腳抓了抓頭說,「我也在想……」說著他突然跪了下來說雙手合十,「難道當一個月的和尚連佛祖都會保佑?」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跳下來的呢……」

  車外駕著車的田晴探頭進來說,「馬上就要到真山了。」

  「是嗎?」曾缺魚趕緊探出頭看去,隱約能見到一處聳入天際的高山,她縮回身子對還在滔滔不絕的大腳說,「喂!馬上就到了!別再說了,是是是,你就是佛祖保佑好啦!」她說著扭過頭說,「佛祖沒事幹嘛保佑你啊……」

  終於站在了傳說中的真山下,「哇……」曾缺魚望著山,轉身就走,「不去了……」

  「喂!」大腳拉住了她,「怎麼了啊?」

  「這麼高我怎麼爬啊!」曾缺魚指著望不到頂的山說,「我上去估計就要累死了!哪裡還有勁再去找什麼啊!還不如大家陪田晴過過他人生的最後時光好啦!」

  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對田晴小聲說,「你的地位還真是有夠……低的……」

  田晴無奈地笑笑。

  「那也不能這樣啊!」大腳拉過田晴說,「我們可是好兄弟啊!怎麼能這樣!」

  一句話說得原本無奈的田晴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和感動,「大腳……」說罷兩人相視凝望,大腳扶著他的肩膀說,「放心我是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大腳說著對曾缺魚說,「就算要陪他過最後的時光也不能就在這裡過啊!」他說著伸出手對曾缺魚說,「給點錢,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吧!」

  田晴的臉一陣青紫,田葬淚咽咽口水對著討論著吃什麼的大腳和曾缺魚說,「這樣吧……我們先上去看看,實在走不動就下來。」

  「廢話!」曾缺魚指著山說,「我不要試也知道上不去啦!」

  「那也不能這樣啊……」田葬淚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曾缺魚說,她這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啦,她雖然是一個肩負著重任的女主,可是她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那你要怎麼才肯去啊?」田葬淚覺得直接一點說比較好。

  曾缺魚一聽,眉毛一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走上前對田葬淚說,「真的?讓我提要求?」

  「那你有什麼要求?」雖然田葬淚有點不好的預感,不過既然話都說出了口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

  曾缺魚溫柔一笑,「哎喲……不要這麼緊張嗎?我還能有什麼要求啊?無非麼……」
  
  真山下,小路上,一女三男爬坡坡,山坡雖高但不陡,女主爬的樂呵呵……

  田晴拍了田葬淚一把,「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之好,雖然我們道不同不過我也會把你當兄弟的。」

  大腳輕歎了一口氣說,「上了賊船可就下不來了……人生就是這樣啊。」

  某魚拿著一張紙一邊笑一邊看,指著上面的紅手印,「哈哈……真是奇怪了,我怎麼一看見這樣的賣身契就全身就勁呢!」

  經過休息,爬山,吃飯,睡覺,休息,爬山……的合理安排,經過了三天時間四人終於爬到了山頂,曾缺魚累得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啊……要是這次不成功我就要把這個廟拆了!沒事跑這麼高的地方住,這不是耍人麼!」

  大腳雖然很累不過還是去廟前緊閉的門前敲了幾下,田葬淚也拉起了曾缺魚三人走了上去,廟門打了開來,一個小和尚走上來問,「幾位施主有什麼事啊?」

  「我們是來求見靜真法師的。」田葬淚說到。

  小和尚打量了他們一眼說,「方丈才出關暫不見客。」說著就要關上門,好在大腳手快撐住了門說,「那也讓我們進去啊。」

  「可是……我們寺院最近不接客。」小和尚說著又要關上門。

  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小和尚的衣襟,眼睛死死盯著他看說,「你……再說一遍?」她如此艱險地爬上山,老和尚竟然還耍大牌?!

  小和尚看了她的樣子嚇得說不上話來,結巴地繼續說,「我們……不接客……」這話說得誤會很大,有點讓某魚回到了她的牛郎店的感覺。

  「你……」曾缺魚從牙縫裡擠出低沉的聲音,好在田晴反應快,趕緊上前對小和尚說,「我們不是客人是,我們是雲山寺院的俗家弟子。」

  曾缺魚一聽回過了神來,「對啊!我是和尚啊!」原來當那一個月的和尚還能混上這樣的好處。

  「哦?」小和尚一聽原本關門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幾位是靜甯法師的弟子咯。」

  「恩恩……」田晴趕緊點頭,一邊的田葬淚也占了便宜死命點頭。

  「那幾位請進吧。」小和尚把門打了開來,到是曾缺魚疑惑了,這古代人還真是好騙,雖然自己也沒有騙人,不過怎麼說連一點證據都不要就讓他們進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不過好在她在上山前穿上了大腳的衣服,雖然有點大,不過也比她穿個女裝進寺廟的好,她正想著突然小和尚突然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小和尚話一說,曾缺魚嚇得臉色一變,果然是她國色天香,美色難掩,穿了男裝也不行嗎?就在她為自己的美貌哀歎的時候,突然小和尚走到了她面前。

  「哎喲……」曾缺魚正想給小和尚拋一記媚眼來個美人計,可是小和尚卻從她身邊走過,走到了田晴面前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原本驚嚇的眾人一聽這話,一下子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他的天真眼睛,睫毛一動,清秀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這究竟是誇獎還是什麼呢?

  大腳回過神來走過來對小和尚說,「他是男的啊。」雖然秀氣加羞答答的田晴確實讓人誤會,田晴也笑了抬起頭讓小和尚看了他的喉結。

  小和尚尷尬地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他低頭抓抓腦袋,突然覺得一種很恐怖的目光射向他的腦袋,很重的殺氣。他緊張地要抬起頭,突然一隻手趕緊拉著他就往裡走,大腳拖了著小和尚說,「快走!小心……」

  「你……再……說……一……遍……」一種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從後面某個黑著臉的人嘴裡冒了出來。

  「魚啊……」田晴趕緊拉住她,「別激動啊……」

  「怎麼能不激動!」曾缺魚一把就推開他,一下子就沖到了小和尚面前,大腳連阻攔都來不及,她已經一把拉住小和尚,「你眼睛長到屁股上啦!」

  不出一會小和尚就說已經通報過了方丈了。他們跟著小和尚走到一處隱逸在後院的禪房,小和尚敲了門先走了進去,過了一會曾缺魚他們才被允許進去。

  曾缺魚一直覺得這些大師級的人物,閉個關,打個坐什麼都是要在一處很豪華的地方,起碼一出關那都是「山頂大門次第開」啊!

  這個靜真法師也太簡樸了吧,閉關二十年就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也不怕人來搗亂,一不小心來個走火入魔。

  小和尚拉開一扇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就站在了門口。曾缺魚走了進去,裡面就是一處偏殿,裡面有一尊佛像,一個光光的腦袋就在佛像前面背對著他們。

  曾缺魚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晚輩冒昧前來打擾了。」

  老和尚轉過了身,眼睛並沒有睜開就問,「你們是雲山來的?」

  「是的。」大腳說道。

  「有什麼事呢?」靜真法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曾缺魚一向對這樣惜話如金的厲害悶騷人物不感興趣,直接就切入主題說,「我們是來請你幫我們找出誰是腳下就七星的人。」

  聽了這話,老和尚睜開了眼,掃了一遍前面的四個人慢慢地說,「為什麼你們要找?」

  曾缺魚最受不了就是這些沒事愛問為什麼的人,難道她是吃飽了撐了才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嗎?!「我的牛……不,我的朋友中了毒,去找散雲老人求助,可是他要我在三個月之內找到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才肯救我的朋友。」

  老和尚聽了她的話,思考了一會說,「是誰中了毒?」

  田晴一聽向前走了一步,「是我,中了青筋紫絡散。」

  老和尚一抬眼看了他一眼說,「誰給你下的毒?」

  「就是一個大閹人啦!」曾缺魚說,「他對我懷恨在心,他是想害我。結果卻害到他了!」所以著也是曾缺魚願意來這裡想救田晴的原因,怎麼說都覺得這個是因為她才引起的,她倒不是有什麼感情成分,要是不救他的話呢,自己以後晚上睡覺會做噩夢的吧。

  老和尚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你們不需要知道。」

  「什麼?」曾缺魚驚訝地說,難道她如此翻山躍嶺就是為了聽這個老和尚說一句她不需要知道?她可是不是電視劇裡的大俠,日行千里,翻山和走路一樣。她可是足足走了十幾天啊!

  老和尚說,「你們請回吧,我是不會說的。」

  「你給我說清楚!」曾缺魚走上去就要問,被田晴攔住了,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我們先出去了。」他停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還會來的,我們是一定要等到答案的。」說著就拉著曾缺魚要走。

  不明白情況的大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來了,趕緊把鞋子脫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我……我腳上也被印了七個星,可是這不是反賊才有的嗎?我們好幾個兄弟都被印了,可是洗不掉,還請問大師有什麼辦法能把腳上這個洗掉嗎?」他可不想印個這個在腳上,多晦氣啊。

  靜真法師瞥了他的腳底一眼,說道,「你先走吧,我會讓人給你送洗去這個的藥的。」

  「那謝謝大師了。」大腳穿上了鞋,趕緊跟著曾缺魚他們出了門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3:57

第二十二章 清洗紅痣

「這老和尚這樣我們怎麼辦啊?」曾缺魚坐在禪房裡對著田葬淚說,「難道我們就白跑了?」

「那倒不是。」田葬淚說,「我早就想到了靜真法師是不會這麼簡單就說的,畢竟他對我們也不瞭解,又怎麼會輕易就說出這樣的事呢。」

田晴想想說,「這倒也在理,畢竟誰都想知道的事他又怎麼能輕易就和我們說呢。」

「那我們怎麼辦?」曾缺魚無聊地撥弄著衣角說,「難道又要在這廟裡等一個月來博得老和尚的信任不成!」

田葬淚倒是顯得很平靜,「如果要是這樣能得到答案就好了……」

曾缺魚拍了他的肩膀認真地說,「大哥,你厲害!那你就在這裡和老和尚耗著好了,我就不陪你了,我一個月再來找你!」說著她拿起包袱拖上大腳就要走,不過大腳卻拉開了她的手,「那也等我把腳上的東西洗掉再走。」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說,「印個北斗七星多新潮啊!」就在她拉著大腳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和尚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說,「方丈要我送藥來,不知道是哪位的?」

大腳趕緊走了上前接過小和尚手裡一個小藥瓶,小和尚繼續說,「方丈交代了只要塗抹於腳下再清洗就可以了。」說完小和尚關上門就走了。

「那你快點把那個該死的東西洗了,然後我要回我的老巢!」曾缺魚催促大腳說。

「嗯。」大腳點點頭就坐了下去,脫下了鞋子,一邊還在為曾缺魚的話弄的一臉窘相的田晴和田葬淚見大腳要洗腳上的痣也都湊了過來看。

大腳突然覺得三個人一起盯著他看實在是尷尬,他拔開瓶子上的塞子,抬頭看了他們三個說,「能不能別看我啊……」

曾缺魚一個暴栗就敲到大腳頭上,「看你那是看得起你!再說也不是看你,是看那個藥啦!」

「是啊……」田晴溫柔一笑說,「我可從來沒見過說腳上這個還能洗下來呢。」不過要是有了這個藥是不是就能找到真正的七星之人了?他的思索深藏在笑臉之後,一邊的田葬淚看出了他的心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這麼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也在想這個呢!

大腳看了三人一眼,一對三?他怎麼能玩得過?他還是低下了頭把藥瓶倒了一下,裡面只傾倒出少量的粉末狀的東西,大腳接受著目光洗禮把粉末輕輕抹在了他腳底有痣的地方,立刻就有了一種火燙的感覺,他不禁抬頭說,「好燙啊……」

「很燙嗎?」田晴好奇地問道,他伸手拿過瓶子,想在倒出一點粉末,可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了?」

大腳繼續搓著腳點頭道,「嗯……只有一點點。」

田葬淚調侃地看了田晴一眼,眼底濃濃的笑意似乎在對田晴說:你也太小看靜真法師了。

田晴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大腳卻叫了起來,「真的變淡了……」

眾人趕緊湊上去一看,大腳腳上原來赫然明顯的紅痣已經漸漸淡去,好似是被這寫粉末吸走了一樣,曾缺魚吃驚地說,「哇……真是夠神奇的!」

大腳似乎也覺得難以置信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的腳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田晴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拿去一個掃帚說,「我把這個灰掃了好了……」說著就走過來要清掃大腳面前一堆落地的粉塵,可是他還沒有走過來,那些落在地上的灰塵就已經消失了,像是融進了地裡一樣。他吃驚地看了一眼田葬淚,他的臉也凝重了起來。

大腳看看腳上什麼也沒有了,就把腳放到了一邊的一盆清水裡洗了一下,他抬起濕淋淋的腳愣住了說,「啊……怎麼穿鞋啊?」

曾缺魚想了一下,脫下自己的鞋,把裡面已經由被印濕有被焐干的宣紙拿了出來扔給他,「給你擦好了!」

大腳那著已經像一個鞋墊一樣的紙隨便地擦了一下,穿好了鞋子站了起來。

曾缺魚對穿好鞋子的大腳說,「好了吧,那我們就走好了!」

「等一下。」後面的田晴叫住他們說,「你們要不要再去同靜真法師要一些,不是說豬頭也有的嗎?」

大腳一聽這個聽下了腳步,「對哦……大家一起去掉好了。」

曾缺魚想了一下,「嗯……有道理。」為了她的店能長久下去,保證店人人員出身清白也是必要的。她轉臉對大腳說,「那你再去問老和尚要一點好了。」

「嗯。」大腳點點頭,轉身走向那邊的偏殿走去。

等小和尚通傳之後,大腳就走了進去。靜真法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大腳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胡亂地就先扯了一通廢話,「那個……我腳上的痣洗掉了,效果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這麼神奇,我以前用刷子刷掉一層皮都洗不掉呢!」

靜真法師聽他說完這一通廢話才慢慢開了口,將他的禪者風度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施主若是來答謝倒也不必,畢竟當年一印想來也給你們添了麻煩。」

大腳聽了這話,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方丈,我真的很好奇啊。一個反賊孩子值得你們如此保護嗎?你們是怎麼給我們點上這些痣的啊?」

靜真法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打量了大腳一眼說,「有些事是注定,有些事是無奈……」

大腳聽得雲裡霧裡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說正事的好,「那個……大師,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腳也上也被印上了這個記號,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那些藥,這樣他們就也能洗掉了。」

靜真法師沉默了一會說,「這個恕老衲不能,施主如要此藥,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恐有不安啊!」

「可是我能有什麼危險呢?」大腳說,「我這些朋友都是很可靠的。」

「你真的這麼想?」靜真法師反問道,「你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認為別人也是以真面目示你嗎?」

「這……」大腳竟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清楚什麼,所有的話都是他們說,自己聽罷了。是真是假,他沒辦法知道,原本他一直堅信的東西他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和老和尚肯定的回答。

靜真法師平靜一笑說,「施主如果真的有朋友如此不妨請他來我真山一趟。」

「好吧……」愣在那裡的大腳麻木地點點頭,轉身就走。靜真法師突然瞥見他鞋子裡露出的一小片碎紙,便提醒道,「施主腳下沾了碎紙。」

「嗯?」大腳回頭朝腳跟一看,果然是一片碎紙,可能是剛才擦腳的時候沾上的,他把紙拿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多謝大師提醒。」

「施主不妨將指扔在這裡吧。」靜真法師一指一邊一堆清理的灰塵垃圾的牆角。

「好的。」大腳拿起紙片扔了過去,向靜真法師告辭就走出門。

隨這門關上的聲音,靜真法師已經走到了那堆垃圾前,輕拈起那片紙,走到了後面一間屋子,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輕擰開瓶塞,倒出一滴透明的液體於紙上,原本白色宣紙上立刻顯出了細密的小字,可是紙片太小只能隱約出現一個「換」字。靜真法師拿起現出了字的紙,嘴裡唸唸到,「果然是她的字……」

大腳從老和尚那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禪房,曾缺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大腳回來的樣子,見了大腳就問,「怎麼說?」

大腳卻在想適才靜真法師和他說的話,被她這麼一叫回過了神來,「啊?那個啊……」他搖了一下頭,「大師說不能給,要豬頭他們自己來才行……」

「這老和尚也太摳門了吧。」曾缺魚忍不住說,「這點東西都不能給?」

坐在那裡的田葬淚看了田晴一眼,他沒有說什麼,眼裡卻滑過一絲的犀利。

田葬淚起身走了過來對曾缺魚說,「今天都快晚上了,你們走是不是太遲了?我看不如你們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行也不遲。」

大腳對走倒不是很急切,便應允道,「這也不錯,明日再走好了。」

曾缺魚也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琢磨一下再老和尚這裡蹭上一頓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害我走了這麼久的路不吃他一頓太虧了!」

半夜時分。

「嘔……」禪房院子的大樹下,一個黑影扶著樹在嘔吐,又一個黑影從一邊冒了出來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就算是最後一頓也用不著吃這麼多吧!饅頭吃八個,你也不怕噎著!」

嘔吐的曾缺魚喘著氣說,「不是覺得白食吃一頓少一頓,能吃就多吃點麼!還……嘔……」

大腳無奈地把一邊的水壺遞給她,「別說話了,吐出來就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影飛快地從進了他們的房間,曾缺魚只見黑影一閃,她叫了起來,一口氣一吸把已經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嚥了回去,她一愣,「嘔……嘔……」

「誰?」大腳才叫了出來,那黑影就已經從他們房間裡飛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了。

大腳還在吃驚,房間裡的田葬淚就已經衝了出來,田晴跟在後面走了出來,三人在夜裡面面相覷,寂靜的夜裡除了一聲聲清晰的「嘔……」什麼也沒有……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4:08

第二十三章 尋找答案

大腳愣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田葬淚先開了口,「可見到是什麼人?」

大腳搖了一下頭問他,「那你可看見了?」

「太快了。」田葬淚沉著臉說,他的輕功不算差,身手快得連他也看不見的人想來是個高手裡的高手了,這樣的廟裡能有這個速度的只有一個人——靜真法師!不過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找什麼?他思忖了一下,沒有答案,所以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

田晴也微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是想去夜探靜真法師看能否取到一點藥,不料他還未下手,去被靜真法師快了一步。或許這裡有什麼是他不知道而忽略的關鍵嗎?

曾缺魚倒是沒這麼多想法,而是繼續在那裡嘔吐著……

靜真法師一襲身影出現在偏殿裡,他鎮定而坐,果然房裡那兩人絕非等閒。說實話,屋外有人是他意料之外的,不過若是熟睡的常人是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出現,除非這兩人懷有功夫,或者……根本就沒睡!不過他對於這個並是很放在心上,而是從懷裡拿出一疊已經揉地不成樣子的紙,一張張全部粘在了一起,「用這個擦腳?」老和尚有點難以相信地自言自語,「李夫人啊……這個你一定沒有想到吧。」他輕嘆了口氣,走進了後面的房間,那出藥瓶把液體倒了上去,一張張的紙上清晰地顯示出了字跡。

老和尚輕輕把一張張的紙分開,原本是準備他出關以後下山去取,不想竟然有人幫他送上了山來,這些人怎麼能進出李府,又怎麼知道要拿這些隨意而放看似平常的紙,最後還用來擦腳?

老和尚慢慢地看過紙上的字,臉色沉了下來,「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找到,當年一個小錯誤究竟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呢?」他繼續唸著信,當信翻到最後一頁,他慢慢拿起信走到一個油燈前把信放了上去,慢慢燃起的火吞噬著紙張,冒起透著紫光的煙霧……老和尚嘆口氣,究竟這一切真的是注定,當年為了怕兩個不小心看見換子的孫子的說出秘密,不惜親手下毒讓李家的後人痴傻癲狂,可是做了這些以後的他們究竟還是輸給了命運。一切都錯位了……抱憾而終,也許是命中的定數吧。

次日一早,原本要行的曾缺魚和大腳卻暫時決定不走了,原因……很簡單。嘔吐了一夜的曾缺魚光榮上演了女主柔弱惹人憐惜的戲碼——萬眾期待的生病了!

「你好點嗎?」田晴坐在她床邊上用他清澈的眼神望這她,看地曾缺魚想把他來到床上讓他演生病的人好了,偏偏自己生了病都沒見嬌羞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蔫茄子一樣軟在床上,連她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

大腳在房前的院子裡煎著藥,他輕扇著爐火,煙霧裡他的臉上滿是沉重,原本他不過是一個走哪吃哪混哪的乞丐,如今他卻覺得自己周圍那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籠上了一層迷霧,魚究竟是哪裡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又究竟什麼人?他越想腦子卻越糊塗,都是靜真法師和他說的這些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難道靜真法師知道什麼嗎,那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呢。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又扇了幾下火,端起了藥罐走進了房間裡。

「你哥呢?」大腳倒著藥問坐在那裡的田晴說。

「我也不知道。」田晴把曾缺魚扶了起來說到,他也許是直接是去問了吧,畢竟他和自己不一樣。

田葬淚站在偏殿裡,靜真法師正打著坐,他問候了一聲說,「是聶太師讓我來的。」

靜真法師沒有說話,田葬淚也不覺得奇怪,他手指輕探出衣袖,微一發力,只見銀光一閃,靜真法師面前的木魚上便立了一排細密的銀針釘出一個「淚」字。

靜真法師請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轉過了身子問他,「聶太師可好?」

「很好。」田葬淚說道,「自從大師二十年閉關以來太師一直在等您出關。」

靜真法師說,「他是在等我幫他找出孩子是吧。」

「是的。還請大師幫忙。」田葬淚說,「當年大師把同齡孩子腳上都點了七星,接著大師就閉關二十年,如今連三王爺要要找這個孩子,還請大師說出真正的七星之人腳下七星有何區別?」

「這是聶太師告訴你的嗎?」靜真法師問道,即便他知道他還是很猶豫,特別是在看了李夫人的信以後,二十年她只是簡短的一封信囑託自己點上紅痣,二十年後他明白了一切卻不知道能不能說。

田葬淚略點了一下頭,「我不過是為太師辦事,我能知道也就是這些了不是嗎?」

「那也是……」靜真法師說道,他停了一下對田葬淚說。

「大師此話怎講?當年是您點的痣不是嗎?」田葬淚問道,末了他又補充了說,「大師請放心,我不會和外人說起的。」

「這倒不是問題……」靜真法師說,「聶太師信任你,所以讓你來,哪怕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都無妨……」靜真法師平靜地說,如果當年尹將軍選擇保護這個孩子,那麼保護就要一直做下去。

從靜真法師那裡回來,田葬淚只說了一句,「靜真法師這裡我們找不到答案。他讓我們去李府。」

「哪個李府?」某魚問道。

「就是你大鬧一場的那個……」田葬淚道,「當年點痣的事,是李夫人讓靜真法師做的。」

「如果靜真法師不開口。」田晴說,「現在有只有這裡和李夫人那裡有點希望了。」即便說這樣正經的話題這傢伙的表情還是一副好像李夫人要向他施虐的樣子。

曾缺魚想了一下說,「只要找到人就好,我不在乎去哪裡……」

「不過……」田葬淚提醒著說,「我們上次那樣以後,李家能不能再去啦?」人家不找上門來算賬就好了難道還要自己湊過去找打麼。

「這有什麼難的?」曾缺魚卻很隨意地笑道,「我們只要用真誠的心,顯示出我們的誠意,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李府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老管家打開門,就看見三張真誠的笑臉。

「是你們!」管家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你們還敢來!」說著他往後一叫,「來人啊!壞我家小姐名譽的人還敢找上門來!」

「不……」曾缺魚還沒開口說話,門裡就衝出十幾個家丁將人重重圍住怒視著他們。

「您誤會啦!」曾缺訕笑著走到管家面前,「我可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管家瞥了她一眼,「哼!若不是你們劫走了人,我家小姐怎麼會名譽掃地?!」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某魚正色拍著胸脯說,「人可不是我們劫的!」難道不是嗎?大腳說是一個神秘人救他的,為了顯示她的真誠她保證地對老管家說,「我可以認真地說,我幫你詛咒那個救人的人生兒子沒屁眼!」

此話一說,管家似乎也有點奇怪了,「真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某魚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一邊的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田晴憋著笑沒笑出來,再這樣他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那你們來是……」管家一招手讓家丁退下,曾缺魚他們才進了門。

「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曾缺魚拍拍管家的肩膀說,「那日我們也是衷心祝福李小姐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個兄弟太不懂得珍惜了,竟然自己跑了!」

管家也很氣憤地說,「是啊!你想想啊,我們李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受這樣的羞辱呢!」

「是他該死!」曾缺魚幫著管家罵,「李小姐人又美,又溫柔賢淑,這樣的女子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他竟然這樣不珍惜!」

「姑娘說得太對了!」管家聽得激動,有種相恨見晚的感覺。

田葬淚問田晴說,「她真厲害……」

「你不覺得袋子裡的更厲害……」田晴看著說得唾沫橫飛的某魚說。

「那是那是……」田葬淚一臉黑線地說。

說到激奮時曾缺魚對著田葬淚一招手,「我們的誠意您馬上就會看到了!」

「哦?」管家平復了一下激動情緒問,「是什麼?」

田葬淚走過來把背在後面的麻袋放了下來解開繩子,某魚上去很有誠意地一腳踹出了裡面的人,大腳比反綁著手,嘴裡塞著一塊布優雅地以圓周運動出場了。

「他!」管家一見立刻怒火三丈,一招手那些下人提著棍子就要上來了。

一見情況不對,某魚趕緊攔住管家說,「您糊塗了吧,我們把人送來就是為了李小姐的,名譽著想,如果把人打個半死或者全死那我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那姑娘的意思……」管家問道,「那我們應該……」

某魚瞥了一眼淚眼汪汪的大腳,心裡嘆道,大腳啊大腳,不要怪我絕情,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上的李小姐……

某腳怒視著她,有話說不出,要不是你我會惹上李小姐嗎!

管家認真地望著曾缺魚,她收回瞭望大腳的眼神,對著管家說,「讓他們成親!」

「這……」管家眉頭一皺,「這樣的話……」

某魚一把攬上管家的肩膀,「您還猶豫什麼啊,你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李小姐名譽掃地,就是你把他打死了也沒有什麼用,除了用成親,還有什麼能堵上眾人的閒話呢!」

「嗯……姑娘所言極是!」管家恍然大悟道。

曾缺魚回頭對這後面兩人勝利一笑,轉頭對管家說,「這事越快越好,不宜再拖啊!」

「那我去通知小姐,商量一下。」管家已經完全贊同了曾缺魚的話,「不過,你們……」

「放心吧!」曾缺魚說,「為了不讓上次的事再發生,我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來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那是麻煩你們了。」管家感動地說。

「這是我們應該的。」某魚握著管家的手說,「上次的事我們實在是抱歉啊!」

「姑娘客氣了!」管家說著對一個家丁說,「還不帶幾位去客房安頓!」

「所以我說我們只要有誠意,就一定會有辦法的!」某魚放下包袱往床上一躺,「哇,李家的床真舒服!」

田葬淚扛著大腳往地上一放,曾缺魚抬眼說,「把他鬆開來吧,說不定馬上就要成親了,捆的太厲害血脈不暢就不好了。」

田晴把大腳一鬆開,立刻驚雷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為了事業,你就犧牲一下。」曾缺魚說,「再說李小姐夠美的了!你也算賺了不是!」

「憑什麼是我!」大腳怒視著她說。

「那就問你自己為什麼上次要接那個繡球好了。」某魚悠閒地喝了一口茶說,「幫你娶個老婆有什麼不好的?」

「我……」大腳一時語塞。

曾缺魚安慰他說,「其實你也不想想,難道我們就願意這樣嗎?」

「不過如果成親的日子遲一點,說不定我們能找到線索的話,就不用成親了。」田晴走過來安慰大腳說。

「是啊!」田葬淚說,「我們能跑一次,難道還不能跑第二次?」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4:19

第二十四章 大腳的價值

古代女子如此重名節,某魚終於深刻體會到了。沒想到李家小姐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和大腳擇吉日完婚,如此急切,害得某魚連再次帶大腳逃跑的念頭就被打消了,良心不安啊!

擇吉日麼,那就是要等的。大腳是准姑爺,曾缺魚他們三個也就算是准親家了,在李家吃喝拉撒兼調查。

「李小姐,要調查!」某魚坐在房間裡進行她的推理分析。

「可是……」大腳打斷她的話,「李小姐今年十八,二十年前還沒出生呢!」

「廢話!我當然知道!」某魚叫道,其實她原來還真不知道,「不過你想想,李家如今就三個孩子,兩個呆子,差不多就算只有李小姐一個獨苗了,總會知道些什麼的吧。」

「我覺得魚說的有道理。」田葬淚支持地說。

「好好……那有如何?」大腳自知反抗無效,「那我們怎麼去問呢?她又麼會說呢?」

某魚嘆口氣望著大腳,「哎……差距啊!你怎麼跟我這麼久連這點頭腦都沒有呢!」她說著指向田晴和田葬淚說,「學學人家!你問問他們難道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田晴和田葬淚異口同聲地說,「那是那是……」說著無奈地看看大腳,「人哪……不知道上進。」

大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他真的這麼笨?

田晴看看田葬淚示意問他:你知道?

某淚望天扳著手指,他能知道那就是真見鬼了!

某魚對大腳的智商實在是無語了,她望這他說,「你是誰?」

「我?」大腳被她問得說不上話來,愣愣地回答,「我是大腳……」

某魚看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很好……還有呢?」

「我……」大腳抓抓頭望望天,「我是被乞丐養大的,我喜歡吃饅頭,我今年二十歲,我……」

某魚終於忍不住一記暴栗敲上去,「我管你祖宗十八代是誰幹嗎!你是李小姐的相公知道不!」

某魚整理著大腳的衣服說,「知道你最值錢的是什麼嗎?」

大腳想了想指指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說,「這個……」

某魚眯縫著眼看著他,大腳覺得她眼神不對趕緊改口,「我的身份?」

某魚微笑著拍拍他的臉,「是這個啊!」這個大腳如果不是長了一張中看的臉估計李小姐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的吧,「知道色字怎麼寫嗎?,千萬不能小視你自己啊,你承載的可不光是我們的期望啊!」某魚說這伸手指著天空,「看見和士開了嗎?看見董偃和嫪毐了嗎?他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刻你將靈魂復體!」

大腳咽嚥口水,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應該沒粘上什麼吧……

某魚拉著大腳走到一處風景宜人,遊人眾多的景點,突然一種嫁女兒的感覺油然而生,為什麼會有這樣讓人不捨,哀怨,憤恨的心情呢?直到她看見已經約好了李小姐已經和田晴和田葬淚站在湖上石橋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是看那個李小姐不爽,為什麼會這樣心痛呢,心酸,心揪……原來是自己還從沒有把牛郎送出不收錢的,這就是在割她的肉啊!她捂著胸口,突然瞥見今早管家給大腳送衣服時送的一塊玉珮還掛在大腳腰上,她一把把玉珮扯下來往懷裡一揣,立刻呼吸通暢,神清氣爽,拉著大腳就直奔小橋!

某魚拉著大腳走了過去,李小姐羞澀一笑,大腳尷尬抓頭,氣氛有點冷場,某魚趕緊指著風景打破僵局,「嗯……今日晴空萬里,景色宜人,萬物發春……」

一聽最後一個詞,一直忍耐了很久的田晴終於破功笑了起來,「哈哈……」

某魚臉色一變,擠出一絲尷尬地笑,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趕緊伸說做了個請的姿勢,「李小姐我們去那邊湖邊看看吧。」

李小姐優雅一笑,向前走,某魚一腳把縮在後面的大腳踹到了前面和李小姐並排走,她回瞪了一眼因為破功憋不住連帶著以前的事情一起笑得止不住的田晴一眼,跟著前面兩人。

李小姐走了幾步,先開了口問大腳說,「我記得你說你叫曾大腳,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李小姐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對這個名字的反感還是表現的很明顯的。

曾缺魚一看大腳單純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要說自己的腳比較大,小時侯是乞丐給他起的這個名字,趕緊走上去搶在大腳面前說,「我大哥的名字好啊!我爹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想他能大有作為,可是又怕他急功就利,所以又希望他腳踏實地啊!」

李小姐點點頭,「曾伯父想必一定是個儒雅之人啊。」

「那是那是……」曾缺魚微笑著說,「家父一向喜歡在月圓之夜吟詩作對,對酒當歌……」

李小姐聽著甚是激動,「啊……伯父又如此高雅情趣啊。不知曾姑娘如何呢?」

曾缺魚嘆氣道,「小女不才,只學的家父皮毛,也能唱上幾句……」

後面破功的田晴已經笑到抽筋倒在田葬淚懷裡,田葬淚雖然還能站住不過也已經開始踉蹌了幾步。某晴嘴裡唸唸道「大……有作為,腳……踏實地?」

一行五人走到了湖邊,湖邊已經有不少人看那裡賞景,但是總也不見大腳用什麼行動,

某魚琢磨了一下,莫不是他們跟在後面大腳不好意思?電視劇不是這樣演的嗎?男的都是偽善的,等四下沒人馬上就把女的撲倒了!她想想走上去說,「李小姐,你和我大哥好好玩啊,我想去那邊看看!」

說完她拉著田晴和田葬淚就往一邊走,「我們為什麼要走啊?」田晴純潔地睜著眼睛問。

「難道沒事當三個超大號照明燈啊!」某魚拉著他們說。

「啥是照明燈?」田晴望著田葬淚,他也搖搖頭。

曾缺魚突然看見一邊一家酒店,拉了兩人就走,「啊!我們去吃一頓好了!!」

等三人吃的已經撐得不能走的時候,某魚才抱著一隻燒雞出了店門,扶著自己的肚子滿世界地找大腳。還是田葬淚眼尖指著遠處湖心的涼亭說,「在那裡吧!」

某魚順勢看去,笑了起來,「原來他果然是悶騷啊!這麼快就二人世界啦!」

田晴卻指過去說,「為什麼兩人站那麼遠啊!」

「嗯?是啊!」田葬淚也說,一個涼亭裡,兩人倚在亭邊望著湖水,不過位置卻隔得很遠。

「這個白痴……」某魚咬著下嘴唇,把燒雞往田晴手裡一揣就擼起袖子衝了過去。不過走到快接近的時候她有停了下來,勾勾手指找來田葬淚對他說,「你去把李小姐推下湖裡吧。」

田葬淚一愣趕緊說,「幹嗎啊!這可不是好事啊,就算你不喜歡李小姐……」

「我這是計謀啊!」曾缺魚打斷他的話說,「你想想,有什麼比英雄救美還好的?保證一竿進洞!」

田晴抱著燒雞走過來,「我覺得不錯……」

田葬淚望了那邊冷淡的氣氛認真地點點頭,「確實如此!」說著他慢慢走了過去,小心逼近那兩人。背對著而坐的李小姐沒有發現後面有人,田葬淚走上去,他修長的手指悄然探出衣袖,他屏住呼吸,閉上眼微一發力,他勾起嘴角漾起一絲勝利的笑,伸手就擊了上去,一陣氣流沖了去來,果然大腳同志完美地墜入了湖裡,濺起層層水花……

李小姐臉色一驚,趕緊回頭看,就瞧見了一樣很吃驚甚至有點尷尬的田葬淚,曾缺魚衝上來叫了起來,「你怎麼搞的啊!」

田葬淚尷尬地對她說,「我方向錯了……」

田晴趕緊對驚慌的李小姐說,「兄弟啊……開、開個玩笑……」

某魚怒視著田葬淚,李小姐理解地嘆口氣,就聽見湖裡傳來驚呼,「我不會游泳……」

田晴望著湖面上撲騰的大腳說,「啊!那怎麼辦!我也不會!」他趕緊回頭看田葬淚,他似乎比田晴還吃驚,「我也不會!」

某魚沖上去望著水裡的大腳嚥了嚥口水,「大腳啊……你挺住啊,我去找人救你!」

田葬淚擦了一下頭上汗,幸好推得不是李小姐,不過,這也值得慶幸嗎?

等大腳被人七手八腳拖上岸的時候,田晴摸摸自己吃得已經圓鼓鼓地肚子指著大腳的肚子純真地眨巴著眼睛說對,「他的肚子比我還大……」

「丟人啊,丟人啊……」某魚叨唸著走出了大腳的房間,才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了李家的兩個豬頭兄弟。某魚心情本來就不好,對著兩兄弟也不會有好臉色,兩人一見她沉著臉,顫抖地縮在一邊嘴裡唸唸說,「奶奶……」

某魚一把沖上去狠狠地說,「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奶奶兩個字!」

大豬頭嚇得趕緊點點頭,二豬頭卻還在說,「奶奶凶啊,我不要吃哪個藥,哥哥吃了好難受啊……」

曾缺魚挑起眉毛問,「什麼藥?」

大豬頭似乎很驚慌的樣子搖搖頭,「奶奶……不要……我不要吃……」說著就跑了,二豬頭跟在後面跑,「哥哥!我們沒聽見……不要吃,我不知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4:31

第二十五章 聚集一堂

花葬淚走出房間,停在走廊上微微一笑說,「你有事?」

走廊頂上立著一黑衣人,「你猜呢?」

「我說應該是有事,而且是馬上要發生的事。」花葬淚乾脆在走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玄月,站著不累嗎?」

蘭玄月微勾起嘴角落了下來,坐在一邊,「沒事嗎?」

「有什麼關係?」花葬淚淺笑著,「除了不認識你的人就是你也很熟的人。」

蘭玄月笑了一下,「散雲下山了。」

花葬淚眉頭輕佻了一下,「他?為什麼?」

蘭玄月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你想呢?這些年他如此著急找人是為了什麼?」

花葬淚想了一下,「他要來李府?」

「這是一定的。」蘭玄月說,「靜真法師好像見了他,說了什麼吧。你上次去那裡得到了什麼嗎?」

花葬淚搖搖頭,「不清楚……可是目前來看,也只有先找到腳下七星的人才有有線索,不過他下山……」

「他不會聽我的話的,雖然他的身體……」蘭玄月嘆氣說。

「所以你找我是想我照顧他?」花葬淚勾起嘴角說,「你還在為他找藥嗎?」

蘭玄月悄然又飛到房頂上,「那就拜託你了……」

花葬淚看著他消逝的身影,「哎……還嫌這裡人少嗎?」

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想了一會說,「我覺得吧,李小姐不行我們就從管家下手好了!」

田晴抓抓腦袋說,「管家?李小姐讓大腳去沒有用,管家是男的,難道魚你要親自出馬啊?」

「那不是更沒指望?」睡在床上的大腳開口說,話還沒說完一隻鞋就飛到了他臉上。

某魚自知貌不驚人,想出美人計沒什麼指望,不過美人計還是要的,只是美人麼……

「穿上這個!」

「大腳……包子呢!喂!不能這麼燙,放涼了再拿過來!」

「胭脂呢?這裡要摸一點……還有那裡!」

「嘴巴呢?不要不要……多自然的紅潤啊!」

「簪子在這裡……叫什麼啊!不就是插歪了嗎!」

「不錯不錯,果然是出水芙蓉啊!」

有詩說的好,田家有兒初長成,養在閨中人不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妝成惹人妒。

「娘的!」某魚一腳踹上田晴,真是欠抽啊,去寺廟吧,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沒人管,他這麼男的被人攔,如今施個美人計還要找男人去!

田晴微蹙著眉頭可憐巴巴地躲著暴怒的某魚靠想花葬淚懷裡,某淚低頭看了他一眼,田晴深邃的眼眸嬌羞地看著他,楚楚動人,朱唇微啟,「她……好凶……」

花葬淚嚥了一下口水,一把攬上田晴的腰怒視著曾缺魚說,「你這麼凶幹嗎!」

「我還不是生氣嗎!」某魚怒氣衝衝地說。

大腳望著田晴臉上泛起紅光,真是夠美的……

三人扶這田晴拖著長裙襬就向管家的房間那裡走,卻不見人,花葬淚說,「這會管家應該在忙事情吧。」

「那去門口看看好了。」曾缺魚說著就往前面走,才走幾步就撞上迎面走來的管家。

某魚一把就拖過田晴靠到自己這邊,笑著對管家說,「我們的一個妹妹聽說大哥要成親就趕了過來,我正想和您說一聲呢!」

田晴覺得很尷尬,輕掩面微蹙著眉頭。

管家一見這樣絕世美女,眼珠都要掉下來了,不過他還是趕緊收回了自己驚異的目光。

曾缺魚瞧見他的樣子得意一笑,離成功不遠了。如果管家不說話的話,也許什麼都很順利,或者管家後面的人不出來的話,一切會更順利。

管家回了神說,「正好找來一位神醫來醫治少爺的病。」說著他身後走出一個翩躚少年。

如果曾缺魚有什麼人不願意看見的話,那就是害她這麼忙碌費這些勁找一個雖然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價值的人的散雲老人。

散雲老人坐在房裡,端起杯子輕嗅了一下才置於唇下輕抿了一口,抬眼望了這邊幾人,大腳無聊地看了地上的兩隻螞蟻,某魚舔著嘴唇想今天中午吃什麼,花葬淚覺得有點尷尬輕咬著下唇,田晴用手扯著他頭上的發簪。

散雲淺笑了一下開了口,「原來這個李府這麼熱鬧啊。」

「其實是個巧合……」花葬淚抽了一下嘴角說,這個蘭玄月,說散雲要來也不說是這麼快就來!

散雲瞥了一眼曾缺魚說,「不過如果我自己找出了七星之人……」他轉臉看了一眼田晴說,「這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田晴可憐地望了曾缺魚一眼,某魚立刻站起來拍了胸脯對田晴說,「你放心!我當然會找出那個人的!」

散雲淺笑了一下,「那是最好,我要去看看李家這兩兄弟的情況了……」說著走了出去。

「他怎麼也來了?」曾缺魚問道,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說。

「他也是來找情況的。」花葬淚說,「李夫人是他的師傅,當年對散雲有一命之恩,散雲二十年前就隱居山野了,如今靜真法師出關找了他,自是同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瞎話呢!」曾缺魚打斷他,「他雖然是叫散雲老人,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不好!」

花葬淚笑了起來,「二十年前,散雲中了毒被李夫人所救,但是中毒太深,為了保命只得吃了一種藥讓自己的身體停止生長……」

「笑話!」曾缺魚說,「他不是神醫嗎?還救不了自己!」不過著說起來又有點道理……沒見電視劇上總有那些神醫也救不了人,這些人都是受了打擊就竄上山閉關來著的……

「好像李夫人如果活著應該就能救他吧。」花葬淚思忖了一下「不過我也不清楚……」

「二十年!」大腳叫了起來,「那他……現在有三十七了?」

花葬淚想了一下,「是啊,沒錯……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那就像現在一樣沒有變化……」

「很好……從老人變成大叔了。」某魚唸唸道一邊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他怎麼醫那兩個豬頭。」花葬淚和大腳也跟了出去,可是田晴想走又看見了自己如此裝扮,只好慌亂地脫著衣服。

他扯著頭上的發簪,突然他停了下來,急步走出門外,見四下沒人,一下子竄上了房頂那裡已經有了等他的人。

「有事嗎?」他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是來看看你的……」那人道,一揮手,田晴伸手一接,慢慢展開手掌裡面是三個紅藥丸,他問道,「這……」

「三王爺斷了你的藥是嗎?」那人問。

「是的……」田晴說,「可是我吃了青……」

「我會想辦法給你弄藥的。」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你吃吧,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初告訴你那些是好是壞……」

田晴吞下藥,望著那人說,「只要我還記得自己是尹源的孩子我就不在乎這些!」

散雲給兩個豬頭把了脈,果然中的是紫棠綃,他微皺了眉頭走出了門,管家和李家小姐都跟了出來,「神醫,我哥哥的病……」

散雲斟酌了一下說,「此病本是好治,不過已經這麼些年了,我也不能確定……」

聽了這話李小姐激動地說,「真的?有希望就好……」

散雲想了一下說,「那先這樣吧,我去看看要怎麼醫治才好……」

李小姐對管家說,「趕緊請神醫去客房安頓下來。」

管家領著散雲出了門,湊著腦袋在一邊的大腳問,「難道李老爺這些都不管的嗎?」

他這話問得很正常的,可是李小姐臉色一變說,「家父忙於朝中事務,對家裡的事不能很好的顧及。」

大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上散雲走了出去。

「按你的意思,如果這兩個豬頭能治好就有線索了?」曾缺魚翹著腿說。

散雲點點頭,「我師傅如果要這麼做,一來必然是要保住什麼秘密,二來是這個毒只有我能解,也許她就是要等著我來救人破析這個吧。」

「好好好……」曾缺魚道,「那你辛苦啦。」

「你也一樣啊。」散雲笑道。

「那你要我做什麼啊?」回過頭來的曾缺魚望了散雲的笑臉,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涼,她不該多問的……

大腳悄聲對田晴說,「這個……感覺比她還恐怖……」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4:44

第二十六章 曾缺魚登山歷險記

散雲的目光輕掃過他們想了一下說,「那就去山上採草藥。」

「那采什麼呢?」花葬淚見事已至此,還是問點有價值的好了,「你需要什麼嗎?」

「我不需要……」散雲笑說,「不過是怕你們無聊,那就每種草藥都采點好了……」

某魚剛想說其實自己不無聊,可是她一瞥見散雲的笑臉,還是勉強笑笑,「是的……散雲大叔,小的馬上就去……」

「都是你!裝什麼英雄啊!」大腳背著背簍對某魚吼著說。

「你厲害,那你怎麼不去抗議呢?」某魚不甘示弱地回他道。

大腳立刻低下頭小聲嘀咕,「誰叫他那麼陰冷啊……」

「我說上來就別吵了……」花葬淚道,散雲也不會是這麼無聊的,也許是真的需要什麼,不過他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在自我安慰。

田晴倒是開口說一句比較重要的話,「誰認識草藥?」他話一問出口,看著那三人迷茫的眼神他嘆口氣「果然……」只有他認識嗎……

「這個……」曾缺魚想了一下電視劇裡的採藥場景,疑似好像拔出什麼東西都很有用,而且越是名貴的草藥越是長的平常,而且都在那些鬼都夠不到的地方長,不是斷崖就是山谷,沒事還跑去西藏雪山上溜一圈。「這裡有山崖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田晴奇怪地問道。

「我們去那裡吧!」曾缺魚說,「到了山崖還怕沒有名貴草藥?」

山崖上,一陣風吹來,「嗖嗖……」吹得某魚睜不開眼,如此山崖,如此氣勢,如此熟悉,可是卻寸草不生!

「怎麼可能!」某魚看著全是石頭的山崖上除了一棵她能叫出名字一種俗名就狗尾巴草的東西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腳看著激動的曾缺魚說「其實這個是很正常的吧……」

「啊……」某魚恍然大悟,眯縫著眼睛咂咂嘴,「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此類仙草又怎麼會這樣長呢?定長在斷崖之上啊!」她說著就望山崖邊走去。

「你小心點啊!」大腳雖然不明白她抽什麼風了,不過這山還是不算太矮的,連田晴和花葬淚也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某魚才走過去,小心探出身子向下一望,果然覺得頭暈,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她這個女主有輕微的恐高症呢。不過為了她的名貴草藥,恐高又如何,她就不能趴在地上嗎?

某魚趴在山崖上匍匐前進,逼近崖口向下一看,「親娘啊……」她忍不住感嘆道,「真高……」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想找的東西,斷崖的石縫上果然長這一株她不認識的東西,電視劇的經驗啊,你不認識的那就一定是好貨!

「看見那個沒有?」某魚激動地指著那個草說,「嗯……看它的樣子,還有長勢,我估計這是一棵千年人參,挖出來就發財了……」

雖然她說的滔滔不絕,不過田晴還是忍不住打擊他說,「那個,魚啊……人參不是長在這裡的。」

「那就雪蓮好了!」曾缺魚趴著身子扭過脖子回道,「你看它雖然沒開花,不過它還是一棵幼苗罷了……」

說到這個連大腳都忍不住接過話來,「雪蓮不是長在西域的嗎?」

某魚深吸一口氣說,「這是人參和雪蓮的嫁接體!」

「魚啊,不要啦,其實它根本什麼都不是……」花葬淚拉著要親手摘那個草的曾缺魚。

「沒事啦……」她啐了口水在手掌裡擦了幾下,躍躍欲試地說,「我一定要把這個人參和雪蓮的合體采上來!」

田晴拖了拖她背上繫著的大家的褲腰帶說,「你覺得這樣行嗎?」

某魚回看他,「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的纖細體型嗎?」

大腳探頭望了一眼說,「那采了能有什麼用啊?」

「豬!」某魚罵道,激昂地說,「人生有很多東西不需要回報的,親情友情和愛,我們不應該去索取太多,有時候……我們為就是一腔熱血!」

她話一說完花葬淚趕緊鼓掌,「啊……說得太好了!」

「可愛的牛郎們……歷史將銘記這一刻!」某魚慷慨地說著如狼牙山五壯士一樣憤慨,像董存瑞一樣堅定,以黃繼光堵槍眼一樣的速度跳下了山崖,風呼呼地吹過,如此愜意,可是如果……「喂!過頭啦!」

某魚懸在空中使勁回頭望著腳那邊的草對上面拉著褲腰帶的三人說,為什麼人家采這個都是夠不找,偏偏她是跳過頭!

「趕緊拉回來一點。」大腳說著把帶子往上拉著。

電視劇上演的好,一般女的跳崖男的去拉,扯到衣服一定回撕裂,然後女的就掉了下去,留下男的在上面懊悔……

可是原來褲腰帶沒有磨壞,可是連在一起的褲腰帶的疙瘩是可以松的……比如某魚系的華麗的蝴蝶結,也如蝴蝶一樣翩躚飛舞地消失了,「啊……」大腳看見帶子鬆了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原來就已經跳過了頭的某魚直線下落。

「搞……」某魚還像回頭抱怨卻發現情況不對,這褲腰帶也太長了吧……直到她聽見山崖上的人的呼喊,「魚啊……」她明白了,她終於走上了女主的跳崖之路,不過就是落崖有什麼關係,絕對不會死而且還會發現什麼秘籍呢!她微笑著降落還不忘對上面的人喊,「別怕……沒事的……我……啊!」

是的,電視劇上連壞人跳崖都死不了更何況她這個女主呢!死……那是絕對不會的,別人是掉下去不死,她呢?

某魚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伸手摸摸自己的脊椎,再看看這個山崖上的名產——萬年不老松。老天啊,想救她不是不可以,下次能不能換個軟點的東西,她的脊椎大概要斷了……

等匆匆趕來的三人費了半天的勁才把某魚從山崖上弄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夜晚了,「這裡要怎麼下山啊?」田晴看著周圍的樹林說。

「天黑下山怕是要迷路的吧……」花葬淚看看說。

「難道要住山上啊?」大腳說,「那多危險啊……」

「對!」曾缺魚雖然不能站靠在大腳這個肉墊身上不過還是有發言權的,「我們住山上吧……」住山上多好啊,無聊的話這就是主人公袒露心事話家常的好場景,激情的話就能遇上門派相爭,神秘點還是闖進個什麼秘密山洞,比如……那邊那個?!

「喂!那是什麼啊?」某魚瞥見那片似乎一個山洞毫不羞澀也不掩飾地就那麼立在那裡。

「一個山洞啊。」花葬淚看了一眼說,指了一下周圍說,「這東西很多吧,要真是不能下山我們就去那裡吧。」

「那我們也該先吃東西吧……」田晴覺得餓肚子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啊。

「先去那個山洞啦!」某魚越看那洞越正點,不管是開的位置還是它那毫不掩飾的灑脫都那麼像電視劇的場景。

「去去去……」大腳無奈地扶著她往那個她挑選的洞邊走去。

「哇!」某魚一下興奮地叫了起來,似乎連那脊椎也自我修復了,一下子竄出五米遠一把抱住那山洞山的石碑,熱淚直流,「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怎麼了啊?」田晴才翻出簍子裡已經涼了包子咬了一口就見了這個驚訝的場景,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嘴裡的包子才沒有掉下來。

某魚鼻涕眼淚都往那石碑上摸,「看見沒有,找到這個我們就有救啦……」她輕撫著上面「危險勿入」四個大字說,「我們終於看見曙光了!」

花葬淚望著已經攀上樹梢的月牙發了一下呆,曙光嗎……

某魚一下子跳起說,「我們進去吧!」

「你傻啊!」大腳拉住她指著上面的字說,「你不是認識字嗎?說了危險你還去!」

「你才傻呢!」某魚罵道,「告訴你吧!這種寫了什麼「擅入者死」「危險勿進」的東西我見的多了,進去絕對不會死還有好多好東西等著你呢!」

「真的?」田晴咬著包子說,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明明都說了危險的,誰會開這個玩笑啊!

「我騙你做什麼?」曾缺魚翻他一眼說,「不信拉倒,我是要進去了。」

雖然其他人覺得有點奇怪,不過見她這麼堅定地第一個走了進去,也都跟了上去,花葬淚點了一根木棍算是有了光,最後走了進去。

「看看著牆壁……」某魚摸著牆走了進去,太有感覺了!

田晴還是有點怕怕地說,「你真的這麼覺得?」他怎麼覺得裡面好陰森啊。

「我當然這麼覺得!」某魚拍著胸脯保證,繼續往裡面走。

「啊……牆上有東西。」花葬淚指著火把照在牆上說,清晰能看見牆上有一些用石頭刻出來的花紋。

這下連曾缺魚也吃驚了,「這麼快就出結果啦,她還以為一定要到裡面才有發現呢!

花葬淚移動著火把,照著牆上的花紋說,「這是什麼?」

「這就是曾經在江湖上稱霸的高人的絕世武功秘籍啊!」講解員某魚深沉地說,一群無知者聽得認真。

「啊……真的?」大腳激動地說。

「趕緊抄下來,回去練武功去。」某魚叮囑說。

花葬淚想了一下,「反正我們晚上不走,明早天亮再抄吧。」

「嗯……」大腳點點頭跟著曾缺魚繼續走,田晴也忍不住好奇摸了摸牆上的花紋,果然如此厲害嗎?

走到前面的時候某魚停了下來,前面出現的傳說中的分岔口。

「這要怎麼走?」花葬淚舉著火把說。

「不不……讓我想想。」某魚沉思一下,「這真是為難啊……究竟要如何呢?」為什麼那些女主都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呢?是左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左邊不錯。不不……以前左邊是下一級的意思啊,不好不好……

「好了!走不通了!」就在某魚糾結時候,大腳從洞口走了出來,「兩邊都走不通!」

「嗯?」曾缺魚說,「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田晴也從一邊走了出來,「走一下不就知道了,兩個都是死洞口。」

曾缺魚不相信地看了一下,果然都是死的,不過……她看看自己腳下這塊地想想,「應該有點機關的吧,要不就是這裡有什麼絕世秘籍,練了那功夫就能把石頭打穿了!」

花葬淚說,「那你要怎麼做啊?」

「當然是找機關啦!」某魚說,找機關比較省力氣啦。

不過等他們把這麼點大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摸了個遍,踩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

「那就給我挖地!」某魚踩著腳著的土說,「挖出本武林秘籍來!」

「不是吧……」已經累的厲害的大腳歪倒在地上說,「我們休息一下啦。」

「是啊……」田晴也坐在地上說,「真的累了,這裡除了有點奇怪的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

「你也聞到那味道啦……」喘著氣的花葬淚說,「什麼味道啊……」

「反正不好聞!」大腳說。

三人正在自己叨念,突然那讓他們覺得奇怪的味道濃烈了起來,向是從洞口源源飄進,三人好奇地看去,某魚也覺得味道怪怪的,說實話,她這會才發現著味道很像動物園裡的某個地方,比如——獅虎山!

「哇————老虎!」她才回過神來就看見一頭嘴裡咬著一隻獵物的老虎優雅地回了它的洞。

好在老虎大哥已經有了獵物,似乎對眼前著四個闖進它家翻牆刨地的人沒太大仇恨,也就放著這四人屁滾尿流爬出山洞。見老虎沒過來,四人才松口氣,某魚回望洞口四個字,一腳就踹上去,「娘的!有這麼忽悠人嗎!玩我!小心來個雷劈死你!」

「啪——」地一聲巨響,一雷轟下,閃電劈空。

某魚趕緊跳到大腳後面,咽嚥口水,「要不要這麼靈啊……」

大腳伸出手,接著冰涼的水珠說,「下雨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5:00

第二十七章 香豔啊香豔

下雨?很好……雨中散步很浪漫,雨滴輕觸著肌膚泛起點點涼意,不過有點冷……

「喂!這麼大雨你在傻站著做什麼啊!」已經躲進個疑似安全的山洞裡躲著傾盆大雨的大腳對著還站在外面享受浪漫的某魚叫道。

電視劇經典場景之雨夜深情啊……

一堆火旁邊,男主撥弄著柴火,對瑟瑟發抖的女主說,「衣服濕了,貼在身上是要生病的。」

本來脫了外衣也不是什麼色情的事,偏偏要支著什麼破架子弄了布蓋上去,女主在布簾後,映著火光來一幕香豔的脫衣秀,男主看著女主誘人的身影,咽嚥口水,使勁撥了幾下稻草,再不然就是女主穿著男主寬大的衣服,明明衣服很大偏偏卻要領口大開,若隱若現,總之就是要來緋聞的。

某魚小心瞥了後面的人一眼,目前看來只有田葬淚這個傢伙有點來頭,就算不是男主也算是勾搭了一個極品男配啊。一個女主怎麼能不和很多男人勾搭呢?女主只玩一對一那是對女主身份的褻瀆!

她奸笑著摸進洞裡,果然極品帥哥花葬淚已經點了小火堆,大腳和田晴從背簍裡摸著冰涼的,饅頭和包子靠著火想熱飯吃。

難道就沒有人提出要脫衣服嗎?某魚看大家似乎一點要說這個的跡象也沒有犯難了,難道要她這個羞澀的女主主動要求脫衣服?這也太不含蓄了吧……她悄悄走過去坐在火堆邊上,拿了個小木棍捅啊捅,嘴裡喃喃地說,「啊……衣服濕了啊……」

花葬淚撥了幾下火說,「那你靠過來一點坐,一會衣服就烘乾了。」說著把又添了點柴火放到曾缺魚那邊說,「這樣就暖和了吧。」

某魚無奈咬咬下嘴唇,靠到火旁邊繼續嘀咕,「啊……好冷啊……」

大腳一聽把手裡的包子遞給她,「吃了東西就暖和了,你這叫餓寒……」

某魚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上山野炊是要吃烤雞,烤魚,烤兔子……雖然這山上似乎沒有,不過那也不能吃烤包子吧!太沒情調了。

田晴在一邊捧著包子吃得開心,還探頭問大腳,「我的是肉包子,你的呢?」

「我是菜的……」大腳羨慕地說,「我去廚房拿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說著丟了一包子給花葬淚。

花葬淚接過包子吃了起來,氣氛真是輕鬆加隨意……可是!這可不是她要的氣氛,這時候應該是一種香豔,尷尬,羞澀,空氣都凝結著淡淡荷爾蒙的味道啊……而不是,淡淡的焦香……

「哇,我發現包子烤焦一點更好吃呢!」大腳一邊吃著一邊說。

「是不錯……」田晴咬了一口說,「這樣脆脆的好好吃啊……」

有句話說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鬱悶中變態……

「難道你們都不要脫衣服的嗎!」某個期待脫衣的女主已經受不了了!

花葬淚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這個……」某魚尷尬地解釋說,「那個衣服不是濕了嗎?難道不要脫下來?」

「會嗎?」大腳放下包子摸摸衣服,「一下雨我們就進來了,不過是外面有點濕罷了,現在都已經烘乾了啊。」

「是啊……」田晴吃完自己包子深情地看著某魚的包子說,「魚啊,你要不餓就給我吃吧。」

「你才不餓呢!」某魚回瞪他,狠狠咬了包子一口,沒情調啊沒情調!

某魚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一轉頭瞧見後面的花葬淚撩起衣袖,露出修長的手臂整理著大腳抱來的稻草,某魚沖上去一把拉住花葬淚的手臂,「哇,你的手好長好細啊!」

花葬淚突然臉一紅,抽回了手,「還好啦……」

「哪裡啊!」某魚似乎是覺得淫不了帥哥還是可以淫一下帥哥的膀子的,「我見過的人裡面你的手臂算是最好看的了。」

她這話一說再加上某淚謙虛但還是有點得意的樣子,讓一邊兩人心裡似乎覺得有點不爽,大腳同志當即擼起自己的衣袖伸出手臂說,「我覺得我的手也挺長的。」

某魚掃了大腳的手臂說,「不算短,可是沒有葬淚的長啊。」

大腳正要叫囂的時候,田晴也走上來,似乎也不服氣裡輕撩起衣袖伸到某魚面前,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

「哇!」某魚拉過田晴的手和花葬淚的手一比,對花葬淚說,「原來田晴的手臂這麼好看啊!」雖然這傢伙是有點娘,不過說實話他的臉還是不錯的。

她這麼一說,花葬淚瞥了田晴一眼,似乎有點不服氣地說,「好……」說著他竟然一把撩起自己長袍的拖擺,一腳翹在一邊的時候石頭上說,「我的腿肯定比你長!」

「是嗎?」田晴也不服輸地走過來把自己的腿翹了上去,一貫小受的眼裡似乎也冒出了犀利的光,大腳不甘示弱也湊了熱鬧。

花葬淚微笑著對曾缺魚說,「魚啊!你可是要看好了!究竟誰的腿比較長。」

某魚倒是沒想到,調戲完帥哥的膀子還能再加上腿,這麼刺激?!她小心走過去一一地看一下,迎上三人期待的目光說,「我覺得大腳的腿比較長!」

「哈哈……」大腳得意地仰天長笑起來,另外兩人瞪了大腳一眼,不過田晴怎麼說是在一個項目有了成就,暫輸一局也不是什麼。不過花葬淚就比較鬱悶了,明明是他被誇獎的,怎麼最後卻成了輸家?

某魚以為這樣比完就算沒事了,突然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把衣服脫了下來,撩起內衣,露出他平坦的腹部,似乎是做最後的掙扎一樣說,「誰的身材比我好!」

某魚一回頭,立刻感到鼻子那種即將爆發的洶湧潮來,某淚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也許是練武的原因,腹部的肌肉緊致又性感,某魚還沒開頭就聽見後面的田晴叫道,「難道我不如你!」某魚一轉頭,鼻子立刻一抽,田晴啊,原來這小受的面孔下是這麼嫵媚的身段啊!她伸手要捂鼻子,突然大腳脫了個半裸走過來,原來乞丐雖然不怎麼勞動,可是吃的都是粗糧雜食,身上也沒有贅肉啊!

田晴一撩起褲腿,修長玉腿探袍而出,風姿綽綽。

大腳擼起披散在肩膀的頭髮,玉頸輕揚,氣勢逼人。

葬淚一解衣裳,香肩微露,傲慢一笑,迷到眾生。

「難道我的腿不好看嗎?」

「哼!誰的脖子比我的修長?」

「好笑了!要不要再脫啊!」

就在三人還要再脫的時候,突然大腳問道,「魚呢?」

三人這才回神想去某個消息的人,回頭一看,某魚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一片——血染的風采……

「魚啊!」三個趕緊沖上去搖醒她,她迷糊地睜開眼,又見三個裸著半身的香豔的帥哥圍著她,鼻血繼續噴湧,暈了過去……香豔是他們的,她享受不來……

失血過多的某魚在次日凌晨被送下山趕回李府,散雲把完她的脈說,「好好的怎麼流這麼多的鼻血?」

「我也不知道……」大腳也奇怪著呢,根本忘記了,自己是脫得最光的人。

「她沒什麼毛病,煮點紅豆補下氣血就好了。」散雲起身說到。

田晴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曾缺魚說,「那怎麼還不醒啊?」

「你流這麼多血你看你暈不暈?」散雲沒好氣地說走了出去。

別的女主為了男主擋劍流血昏迷,某魚看了香豔鏡頭失血昏迷,不錯不錯,也是昏迷了一把,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花葬淚跟在散雲後面走出了房間問道,「那兩兄弟怎麼說?」

散雲面不改色地說,「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那有什麼線索嗎?」花葬淚說,「或許不要治好,讓他們能回憶起一點東西也可以啊……」他話一說完,散雲的的臉一沉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我和你們不同,李夫人是我的師傅,我只想報答她,qi書網-奇書回報二十年前的恩治好這兩兄弟的病,我沒你們那麼多的目的。」說罷拂袖而去。

花葬淚揚眉一笑,目的?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不也不知道,他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被送進聶太師那裡的時候,聶太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殺手,一個棋子,不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輕嘆了一口氣,回望了那屋裡一眼,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忘了目的了?或許這樣的快樂的日子讓他忘了一些東西。

他正想著,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落了下來,「怎麼了?被散雲訓了?」

「你說呢?」花葬淚問蘭玄月說,「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變化。」

「誰叫他的那張娃娃臉不長呢?」蘭玄月淺笑了一下,「不過你也是的,何必對散雲說這些,他的脾氣就是如此,任著自己的性子……」

花葬淚說,「我也是無心之言……」

「我知道你是無心又如何?」蘭玄月笑道,「或者這麼多年沒有見,他見了你就會想起過去所以才不自然的對你說話有點沖罷了。」

「無所謂……」花葬淚無奈地搖搖頭對蘭玄月說,「古日青也在……」

「我知道。」蘭玄月說,「看來三王爺是下了決心要找到人了。不過,古日青也是個無奈之人,三王爺在他身上下的毒可夠狠……」

「那散雲可能治好?」花葬淚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話來,

他明白彼此都是無奈,如果田晴能擺脫三王爺也不是什麼壞事。

蘭玄月笑了一下,「你自己想呢?救是能救,問題是他願不願意……」

大腳看著還在昏睡的曾缺魚,田晴走向廚房想囑咐下人煮一點紅豆湯,迎面正撞上蹩在門口的兩個豬頭兄弟,他吃了一驚說,「你們?」

兩豬頭怯怯說,「奶奶……生病了?」

田晴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如果某人信醒來聽了這個話一定很生氣吧,不過這兩兄弟也確實可憐,他安慰地說,「奶奶沒事,你們不是很怕奶奶嗎?」

大豬頭緊張地探頭望了一眼說,「奶奶凶……奶奶給我吃不好吃的東西,可是奶奶還是奶奶……」

二豬頭也點點頭,「奶奶最疼我們了……」

田晴笑了一下說,他自己也不清楚最近自己的笑是真心的笑還是虛假的笑了,不過他承認自己最近笑的心裡很舒坦,「那我們一起去煮紅豆給奶奶吃吧……」

田晴帶著兩豬頭到了廚房,囑咐了下人去做,不過兩個豬頭還是呆呆地蹲在那裡看著下人揀著紅豆,也伸手想拿,揀紅豆的丫鬟說,「少爺,你們就別忙了。」

大豬頭把手裡一把紅豆裡的砂石揀了出來,把紅豆遞給丫鬟,「給奶奶吃……」

田晴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他走出了門,望著天,都多少年了?自己還能記得以前的什麼嗎?

一個小孩子手捧著隔壁小姑娘給他的紅豆跑回自己的家,「師傅,有紅豆啊!」

一隻大手一把打落他手裡的紅豆,一顆顆小紅豆滾落在了地上,孩子輕撇一下嘴似乎要哭出來,大手一掌又揮在他臉上,「你怎麼能笑!你要只有仇恨!」

可是當孩子已經忘了笑的時候,他的師傅又告訴他,你要笑,在所有人面前笑,笑的天真,笑得單純,就像你手捧著紅豆的時候一樣。

直到他因為毒發引起了發燒,又被人追殺的時候慌亂地翻進了一個牆院開始,他發現自己的笑好假,原來自己掩飾得很好的笑容如此的虛假,讓他自己都覺得作嘔。

他輕咬著下唇突然肩膀被人一拍,他回過頭去,花葬淚說,「想什麼呢?望天啊……」說著也跟著他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啊……」

田晴望了一眼說,「東西多著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5:09

第二十八章 玩分裂?

帥哥的手臂啊,帥哥的玉腿,帥哥的腹肌,帥哥的頸項,帥哥的香肩……

看著曾缺魚的大腳叫了起來,「哇!不得了了!又噴血了!」

聽到大腳的驚叫外面的兩人趕緊衝了進來,只見似乎在昏睡的某魚的鼻子血如泉湧,花葬淚一把用手捂著她的鼻子對田晴叫道,「去叫散雲去!」

田晴衝到散雲那裡推開門,正撞見正在說話的散雲和蘭玄月,散雲臉上只是吃驚,蘭玄月卻似笑非笑地揚了下眉梢,「真是巧啊……」

田晴也是一愣,不過他還是對散雲說,「魚她又噴血了……」

散雲一聽,趕緊走出了門,田晴轉身要走,蘭玄月叫住了他,「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啊?」

田晴折回了身子對著他微微一笑,「那你要說什麼啊?」

「我又不是那些你要下手的人,對著我就別笑了……一見你笑我就覺得自己有危險。」蘭玄月倒一杯水,一揮手杯子飛出了手,田晴側身一接,以眼睛都沒眨的速度就把杯子又傳了回去,「我不渴,要喝你自己喝。」

蘭玄月一笑,接過杯子輕輕一倒,杯子裡水傾瀉而去落在地上,立刻化出一陣紫色的煙,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嬉笑著說,「不愧是古日青,好快的下毒手法。」

「再快你不是也看了出來?」田晴還是保持著微笑坐了下來,「你怎麼會來?找花葬淚?」

「你不過是見過我和他原來認識怎麼就能知道我和他是一路人呢?」蘭玄月仰天一笑說。

田晴無奈地一笑,「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即便有一天我和花葬淚會成為一路人,我們和你也不會是一路人,你也是知道的。你如果只是來找人自然是最好。」

「哈哈……」蘭玄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說話不留情面啊。」他笑著淺抿一口茶,輕佻了一下眉梢說,「你確實可以放心,我在御刀門沒有這麼高的地位,忻月國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做,我只是來看人……」

田晴望著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說著起身就要走,蘭玄月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散雲是我師哥,而他能解你的毒呢?」

散雲把好脈,止著血自己喃喃地說,「真是怪了,睡了覺還能流,她在做什麼夢啊?」

迷糊睜開眼從春夢中醒來的某魚一眼就看見散雲大叔雖然陰沉卻又俊逸的臉,帥哥啊……某魚才一想,轉眼又想到帥哥的大腿……再次噴血暈厥。

散雲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挫敗感,自己竟然連這樣一點小毛病都治不好,連著鼻血也止不住?這也太打擊他了,他伸手忍不住又繼續把脈,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啊……

從散雲那裡出來的田晴走了進來,大腳叫了他一聲,「你怎麼這麼慢啊?」

田晴回過神來一笑,「沒什麼……」可是卻忍不住想起蘭玄月話,解自己的毒?難道他不想嗎?可是解了毒的他又怎麼能繼續能繼續待在三王爺那裡呢?那自己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久明罌,你欠尹家的是該一次償還了。

散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出門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田晴,他已經邁出門的腳又退了回來,伸出右手就扣住田晴的手腕,田晴一驚,不過很快就回神他是在為自己把脈,便不在說什麼。散雲停了一下,對他說,「你今晚去我房裡。」

田晴眉梢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散雲似乎有不等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曾缺魚才醒來沒有多久,大家正圍著她看情況,李府的管家走了進來,先是客套地問了幾句她的情況,末了似乎才開始說正題,「我家老爺過三日就從京城回來,正好過了幾天也是好良辰吉日,老爺的意思是就讓姑爺和小姐成親。」

眾人雖是一驚,但是還是應承了下來打發管家走了,花葬淚關上了房間門說,「這該如何是好?」

大腳倒是對自己這門高攀的親事很是反對,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沒願意過,原來進李府也不過是來找線索的,如今線索沒找到難不成把自己先賣了?「我不要……說好是帶我逃跑的!」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覺得如果李老爺回來也許可以探到點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大腳立刻就叫囂了,「你當然希望找出線索來啊!反正為的都是你!我憑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他這話一說,田晴陡然臉色一變,好不尷尬,花葬淚也覺得有點問題了,想上來勸阻,他才開口說了句,「有什麼……」

大腳倒有點在氣頭上勸不得順勢把火也撒到了他頭上「你有什麼好勸的,你們姓田的是一家!」說罷就摔門而出,留下屋裡臉色難看的田晴,哭笑不得的花葬淚還有才緩口氣醒過來的曾缺魚。

田晴咬了咬下嘴唇,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色,「我……本來就不用為我做這些。」說著也走了出去。

花葬淚想開口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小心地關上門走了出去,輕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曾缺魚很生氣,起碼她那樣鐵青的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田晴晚上連飯也沒有吃,就去了散雲那裡,如果能解他的青筋紫絡散的毒是不是大腳他們就不用再跟著了,可是在推散雲的門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有時候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竟然在某個時刻會覺得他們真的是一起的,他強擠一絲笑,推開了散雲的門。

散雲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意地說,「坐啊。」

田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含著笑意的眼神裡隱藏著警惕,他小心地坐了下來,散雲把手上的的藥放了下來,走了過來坐在田晴對面對他說,「你這些年就一直這麼過來的?」他話說得很輕鬆似乎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田晴沒有說話,散雲淺笑了起來,「你緊張什麼?二十年前我就已經退出這場紛爭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想幫你克制一下毒罷了。」

「為什麼?」田晴疑惑地問。

「有人請我這麼做,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散雲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呢?」他不知道為了蘭玄月要他做這樣的事,他只說一句,這是花葬淚希望的,散雲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田晴想了一下,「我原來的毒不要你解,只求你給我解了青筋紫絡散的毒……」

「為什麼?」這下倒是散雲吃驚了,「其實你身上的毒青筋紫絡並不是關鍵……」

「那是它卻是關鍵。」田晴笑了一下,很苦。

花葬淚出了屋子就趕緊到周圍氣氛的不尋常,他一躍到了房頂,見立著一人,他趕緊走上前,「文公公?」

那人一轉身正是某魚口裡的大閹人文公公,他輕瞥了花葬淚一眼說,「怎麼你和三王爺的人撞上了?」

花葬淚知道他指的是田晴,他似乎心裡不太想在這個時間見這樣的人,更不想說這樣的事,他掩飾著說,「是遇上了。」

「哼……」文公公鼻子裡冒出一絲冷笑,「我問到李家請了什麼神醫給那兩個呆子治病。靜真嘴夠嚴的,我也覺得這兩個呆子有點問題,要是能治好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勾起了嘴角對花葬淚說,「不過你可給我盯牢了,可別讓別人比我們得的多了……」他說著橫著手滑過自己的頸項比畫了一個動作,笑了一下,繼續說,「李大人說是過三日就回來,他是李老太的兒子,不會不知道什麼的。」

「那太師……」花葬淚問道。

「太師也找了他,不過這老傢伙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提出要告老還鄉,雖然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不過還知道點顏色,還沒有投靠三王爺去。」他說著就花葬淚又叮囑了一句,「從著老傢伙嘴裡弄出點什麼最好……」說著就飛身消逝了。

花葬淚躍下房頂,要自己滅口嗎?滅誰的口,兩兄弟,田晴,魚和大腳,還是所有人?

到了第二天一早,田晴和大腳的對抗才算是真正開始。

早上某魚雖然因為失血引發貧血,導致頭腦還不是很情醒,扶著床起來似乎還有點輕微的暈眩,一向守在一邊的大腳伸手就來拉,田晴一把把自己的手臂橫在某魚面前說,「我的手比較長,你靠著我好了。」

大腳一把扯過某魚微笑著對田晴說,「膀子太長走路會拖到地上的。」他說著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魚!靠著我,我腿長走得快。」

田晴哼哼一聲,「腿長那不是青蛙嗎?」

大腳繼續笑著說,「手長那還像猴子呢?」

曾缺魚其實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很好了,加上看見這兩人吵架就心裡不爽便叫一邊的花葬淚說,「你扶我好了……」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某魚由於還在養氣血吃的是熬好的紅豆粥,大腳慇勤地趕在某魚坐下之前盛好一碗端給她,曾缺魚舀起勺子正要吃,田晴一把就把大腳的粥推到一邊,端上自己盛的,好不望溫柔一笑,「我放了些糖,你吃這個更好。」

某魚明知兩人在較勁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緩和了一下說,「那我都吃吧。」

大腳推上自己的碗說,「吃多糖會壞牙。」

田晴微一使勁推前了自己的碗,「貧血吃糖比較好。」

某魚臉色一變,迫於自己實在是肚子餓,不想和這兩人計較,一把把兩碗皺都推開,自己憋著氣又重新盛了一碗。

好在前兩件事情某魚還是可以容忍的,再怎麼樣鬧也沒有騎到她頭上不是,可是當到了晚上她覺得精神已經好點了起身去院子裡散步的時候,正好遇上那兩個正在亭子裡自言自語的兩個豬頭,也不知道散雲究竟治好了沒有,她便走了過去,有句話說的好,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她最近看那兩豬頭竟然也覺得順眼了。

「不對不對……」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這樣的想法是很可怕的,這將直接影響她鑑賞帥哥的能力水準,她轉身要走,不過那兩豬頭卻叫住了她,「奶奶……」

好吧……原來還是像奶奶,現在她就直接是奶奶了,她咬著嘴唇凶巴巴地轉過身子,「什麼事啊!」

大豬頭扭捏地拿起手裡一株花說,「奶奶喜歡的……」

某魚接了過來,突然就覺得大腦一陣驚醒,她……這可是她人生裡第一株異性送的花,可惜偏偏是……他們給的!她望著豬頭畸形的臉,再看看手裡的花都覺得畸形了,不過豬頭的眼神很誠懇,讓她不人心拒絕,罷了罷了,都說第一次是很珍貴的,這樣的回憶估計她已經也是不會忘記的。

她看看他們似乎沒什麼事轉身要走,二豬頭卻拉住了她,「奶奶……那大夫給我們吃了藥啊,說是這樣我們就能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哦……」曾缺魚撇撇嘴,「我知道啊……」

可是大豬頭似乎很神秘的說,「可是我們記得也不會說的!奶奶說了不能說!」

聽到這裡某魚多嘴說了一句,「我說了什麼?」話一出口她還真是後悔了,還真把自己當奶奶了。可是話已經說了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不過大豬頭卻說了話,「我記得,我記得……可是不能說哦!」

「你記得什麼啊?」某魚回道,呆子的話她也聽,她看來是挺無聊的。

二豬頭賊賊一笑,「嘿嘿……」一臉呆像湊過來對曾缺魚說,「腳下有星的是皇子啊……」

「皇子?」曾缺魚一愣,「那皇帝的兒子不是早就掛了嗎?」

大豬頭一笑,「你是奶奶,我們告訴你啊……那個孩子被奶奶換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5:22

第二十九章 大腳失蹤

曾缺魚不知道自己對於呆子的話要不相信,相信那就是承認自己是呆子,不信吧又總覺得有理,琢磨著就一反賊的孩子確實沒有動用王爺太師一起出馬的必要。

更何況至於要老和尚點痣掩護,總覺得不用這麼勞師動眾,但是如果是皇子,這一切又都說得通了。

她正在想這些的時候,花葬淚走過來對她說,「大腳不見了!」

「什麼!」某魚立刻叫了起來,「真的?」

花葬淚道,「我剛才去他房裡發現包袱都不見了。」

「原來他的腳力不減當年啊……」某魚忍不住讚歎道,突然覺得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大腳跑了他們就不能再住在李府了,不能白吃白喝,那就要花自己的銀子了!

而且就治不好田晴了,那可是她的當家牛郎啊!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說,「新姑爺不見了,老爺回來了,可是姑爺不在房裡,你們可見得?」

花葬淚才要開口,某魚一把推開他自己走上前說,「好笑啊!我還要問你要人呢!你們把人弄哪裡去了?」

管家一愣說,「新姑爺不是……」

「什麼不是!」某魚叉著腰走上前,「人是我們送到你們家的,如今人不見了難道你們要裝不知道?!」

管家吃驚能地說,「人不見了?」

「你少裝了!」某魚鄙夷地看他一眼,「這年頭就是厲害,賊喊捉賊啊!人是你們照顧的,也是你們找人服侍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們還裝呆?!」

管家被她的氣勢嚇住了,竟結巴著說不上話來,「這……真是抱歉啊!」

「一句抱歉就行了嗎?」某魚趁勢追擊說,「這不是一隻杯子,打壞了就說抱歉的,一個人給你們弄丟了,你們怎麼能用抱歉來打發我們呢!」

「那我趕緊派人去找……」管家緊張地擦著頭上的汗必恭必敬地說。

「那還不快去!」曾缺魚指著他說,「難道要我抬你去不成!」

「是是是……」管家點頭如同搗蒜一樣,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曾缺魚這才把叉在腰上的手放下來,回頭一見花葬淚已經是景仰之情溢於言表,「魚啊,你真厲害……」

「這是生存之道啊……」曾缺魚極有經驗地說,「你要是比人弱別人就要騎到你頭上了……」

花葬淚點點頭說,「不過,大腳不是因為……」

曾缺魚一把捂上他的嘴說,「這可沒有人知道,反正我們要咬住李家不放就是了!」

花葬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會田晴跑了回來,「這麼李家的人也知道了?我看見管家也到處去找人了?」

花葬淚四下看看說,「大腳已經收拾過了東西,應該是出走了。」

曾缺魚翻了一下櫃子,果然裡面空空的,「這傢伙真夠狠的,就算不願意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

田晴雖然覺得自己有點責任,不過也是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好好的人就不見了。

各處看門的都不見大腳出了門,就憑大腳也確實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

李老爺才回了家,連一頓接風酒還沒有吃,就聽說府上的新姑爺不見了,李小姐一聽臉色一變,李老爺從朝中告老還鄉歸來又撞上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有點焦頭爛額了,才想休息一下,突然就見一女兩男衝到大廳來。

他還正發愣,管家提醒說這是新姑爺的兄弟姐妹,李老爺見了才要問候,卻不想曾缺魚一把就衝過來說,「人呢!把人弄哪裡去了?」

李老爺第一次見這麼強悍的女子,張著嘴巴竟然不知道要說了,李小姐才想說話,突然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坐在地上,從懷裡摸出一條手絹,眼淚流得比某魚的鼻血還帶勁,「哇……我的哥啊!我們對不起你啊,把你送來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想起英俊風流,才華橫溢,仰慕李小姐的才華,翻山躍嶺,上刀山下火海,終於能娶到李小姐,可是竟然發生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啊……哥啊……」

李老爺一愣說,「難道已經遭遇不測了?」

曾缺魚一把拉住他的說,「是你們吧!」

李老爺說,「什麼是我們?」

「是你們害了我哥是吧!」曾缺魚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說,「你們真是心狠手辣啊!你們……」

「不不……」管家趕緊上前說,「這不是大家才發現的嗎?」

曾缺魚鬆開手,步步逼近管家說,「不是你們……」她伸手指著李老爺說,「他怎麼知道我哥已經遭遇不測了?」

李老爺趕緊解釋說,「我是聽方才這個小哥說……」

某魚指著還在哭的田晴說,「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李老爺老實地說,「不過他的意思……」

「你有什麼意思啊?」某魚回頭問田晴。

田晴純潔地搖搖頭,「我沒什麼意思啊,不過是我大哥不見啦……」

曾缺魚回望李老爺說,「那你怎麼知道呢?你果然心裡有鬼啊,果然是你們啊……朝廷命官竟然草菅人命啊……不就是我大哥出生貧寒嗎?你反對這個親事你可以說啊,我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啊……」曾缺魚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去考表演學校呢,「我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啊,就是再不堪我們也是有父母啊,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這不是一隻螞蟻,一條蟲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啊!」

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抽出刀子,一陣寒光閃出,李老爺一驚,管家趕緊擋在李老爺面前,花葬淚拿著劍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我要用我的死來驚醒世人,這樣官府就會來調查你們這家偽善的人了!」

曾缺魚趕緊上前拉住他,「二哥!你不能這樣啊……我陪你一起!」說著就要奪刀子,周圍的人驚醒過來,趕緊上前阻止了,李老爺說了話,「老夫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雖然是與我李家無關,可是畢竟是在我家出的事,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曾缺魚順勢把刀子給下人奪走了,她問道,「此話當真?」

「老夫說話算數!」李老爺見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趕緊說。

「那就仰仗李老爺了!」曾缺魚眼裡含著淚說,「我們曾家兄妹就等著李老爺您了!」

雖然是個曾缺魚鬧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推乾淨了責任,可是花葬淚卻顧不得休息,一個躍身就悄悄落到了李老爺臥房的房頂上,突然卻見那裡已經立了一人,他輕笑了一下,前面的田晴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手指探出衣袖,一排銀針飛了出來定在一片屋瓦上,他一收手,那些銀針好像是跟著他的手動的一樣,他再一揮,釘著銀針的瓦片遠遠地飛了出去,連一點聲響也聽不見,不大的瓦縫立刻透出了光,兩人彎上身子望去。李老爺尚未就寢,還在書桌前翻閱著一本書。田晴見如此,轉身要躍下去直接進去推門,花葬淚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田晴想想允諾了下來,突然就見管家慌張地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李老爺抬頭問,「什麼事?」

「大少爺不見了!」管家說,「晚飯的時候兩少爺出來說是大少爺不想吃,少爺麼,平時也時常這樣,可是剛才我們進去一看大少爺不見了,問二少爺怎麼回事他也不說。」

「我去看看。」李老爺趕緊合上書卷,跟著管家出了門。

房上兩人卻糊塗了,「這麼連豬頭也失蹤了?」田晴說。

花葬淚說,「果然大腳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早就在想大腳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你是說這都是有準備的了?」田晴問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散雲呢?他還不知道呢?」

「他前天說是去取一味藥還沒有回來呢。」花葬淚說,「總之我們不能想簡單了。」他默然想起那天和文公公最後說的話,自己問文公公為什麼連他也來了,文公公只道了一句,「皇上又病了。」

他對田晴道,「皇上又病了。」

田晴一笑,「聶太師只讓你找人沒說別的嗎?」

花葬淚回道,「那三王爺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道,「你裝得真像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5:38

第三十章 地上地下

地上面的李府是一片混亂,地下面的大腳也是迷糊了。自己在房裡生悶氣,大豬頭出了門又要回來撩撥他,說是如果他願意娶自己的妹妹就讓大腳看看奶奶藏的秘密。大腳本想去通知其他人,不過回想一下那幾個要把自己賣到李府的人心裡著實不爽,也不知道這大豬頭究竟能給自己看什麼,便點了下頭,自己先跟著他了。

卻不想大豬頭拉他到了李夫人原來住的那間房裡,就在他想問的時候,大豬頭拉著他問,「你真的答應我娶我妹妹嗎?」

大腳倒是疑惑了,「你妹妹是遠近有名的美人,難道非要我娶不可?」

大豬頭自己被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點如夢初醒過來,自己喃喃地說,「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隔了半天大豬頭冒了一句,「我想讓妹妹做皇后……」

大腳道,「那你應該把你家妹妹進貢給皇上。」

「不……要給你!」大豬頭來著他道,「我帶你走。」

大腳折過身子要走,豬頭一把拉住了他,「你……」

大腳看著他,「我什麼我啊!」

大豬頭看著大腳的眼睛,突然全身打了個激靈,「你……我看過你的眼睛……」

「廢話!」大腳說,「我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見我的眼睛是你瞎子啊!」

「不……」大豬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你的眼睛我看過,小寶寶睡在床上面……」

「我不記得了……」豬頭說著摀住了腦袋,「眼睛很大……奶奶說,你要記得這個眼睛,這個眼睛的人你可以告訴他……」

豬頭捂著腦袋一直重複著,「我見過你的眼睛……」

等到大豬頭叫了有好一會的時候,大腳決定如果他再重複這樣的屁話自己決對要閃人了,他已經拎好了他的包袱,想讓他娶那個小姐簡直就是做夢!

就在他準備數十下準備開溜的時候,大豬頭突然像瘋了一樣,拉著他就來到書架後面,輕輕撥弄了書架上的一個花瓶,大腳一見,原來這就是機關不成?正在想這機關後面是不是有什麼寶藏,不過他還沒有想是什麼東西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仰天摔下的他就看見頭頂的光線漸漸消失,裂開的地面關上了。

隨著沉悶的一聲,他感覺自己落在一處柔軟的東西上面,富有彈性的質感裡透出絲絲溫暖,他回頭一看,「哇……豬頭!你沒死吧!」

跟著豬頭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大腳估摸著這樣的潛逃是沒有人知道了,這會上面是要翻了天,不過他在下面也不見得有多快活,這豬頭一路上一會就是說頭疼一會就是要休息,總之路沒有走多少,已經過了夠長的時間了。

大腳的肚子已經從餓得叫到目前的叫也叫不動了,他憑自己的感覺來看是該到吃晚飯的時間,突然他無比想念曾缺魚,田晴,田葬淚以及他們圍著的那個放著食物的桌子,不過不知道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不過他又忍不住抱怨起他們,竟然把自己這樣給賣了……就在這反覆的思念和反覆的抱怨中,大腳又走了好久,果然說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會想很多。

終於在大豬頭已經是第十次重複完成了抱頭,胡言亂語,咆哮這些連貫的動作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處死胡同,「很好很好……」大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痴,跟著一個白痴走地道,估計這裡就是李家自己挖的地道——還沒竣工呢!

誰料豬頭在死胡同那裡再次捂頭嚎了半天,突然沖上去撞那堵死牆,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大腳一見情況不對,這敢情是來尋死的啊。他正走上前去拉大豬頭,突然前面的牆就塌了開來,大腳和豬頭一起栽向前面。等大腳從土堆裡爬了出來,他抹去臉上的灰,「原來門是這麼開的……」好強的力量啊,突然想起那日的比武招親,果然夠厲害……

豬頭撞完了牆,爬了起來,越過坍塌的牆向那頭走去,大腳緊跟了上去,那頭是一片似乎很空曠的山洞,大腳覺得這裡有點眼熟,便拍了一下豬頭問,「這是哪裡啊?」哪知道豬頭又開始捂頭痛苦狀,「真是……」大腳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在山洞裡轉悠著,話說這裡還真夠眼熟的,還有一種讓他覺得很興奮的感覺。

他在山洞裡踱著步子,就要順著路往外走走看看,突然後面的豬頭爆髮式的仰天一叫,「阿黃!」

他一叫這麼名字,大腳心裡一驚,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和王八抓過的一條雜種狗,就在他吃驚的時候,突然一抹黃色的身影出現了,「真是阿黃……」大腳才嘟囔了一句,立刻就一個躍身以公主抱的姿勢竄到了豬頭的懷裡,指著眼前的一頭強悍的老虎,舌頭都要打結了,「老……老……」

本來已經跳到豬頭身上能安全,不想豬頭抱著他就往老虎那裡走,直接是送入虎口啊,大腳已經嚇得叫了爹又叫娘,儘管他似乎一個也沒有。

他終於知道怎麼會覺得熟悉了,這裡根本就是曾缺魚上次說了有寶藏的地方啊,這山洞的死牆這黃皮的大老虎不都是他們見過的嗎,那日他們走不過去的路竟然是通向了李家,不過那另一條是通向哪裡的呢?

不過大腳似乎卻沒有這樣的閒情去想這個,因為豬頭把他從他寬廣的懷抱裡放了下來,湊近的老虎從著他長開了嘴,長長的尖牙上似乎還有點吃剩的肉的殘渣,他嚇得正掉魂的時候,老虎閉上嘴,似乎是在打一個飽嗝一樣,不過口腔裡濃腥的味道還是讓大腳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不過大豬頭似乎很是興奮,竟然伸手就去摸老虎的頭,大腳身手拉他已經來不及,卻不料著老虎明明是貓科動物竟然還學了幾分狗的習性,竟然趴下了身子讓大豬頭摸,很像一隻聞出主人氣味的狗,雖然這個狗有點大……

大腳還在琢磨著大豬頭帶自己來這裡莫非就是要說這裡有個地道通到李家,養了隻老虎?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大豬頭就拉過大腳說,「你記得他嗎?」

大腳抬眼望了一眼老虎,「我記得……」上次被嚇的滾出山洞,這個老虎他怎麼會不記得啊!

大豬頭一聽,醜陋的臉上擠出笑來,可是在他的臉上卻讓人覺得很是猙獰,似乎還讓大腳覺得有點恐怖。豬頭說,「你果然記得啊……」看他的樣子似乎在說一些很深奧的話,可是大腳卻有點迷糊了,也不知道是要應他還是繼續聽他說,豬頭又摸了一會老虎說,「這老虎是奶奶的,奶奶養的阿黃……阿黃記得你的味道呢!」

大腳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這豬頭把他當做一個熟悉的人了,但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沒有發生過,難道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的毒解了?想起了什麼嗎?以前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正沉思著,豬頭突然過來說,「我記得你啊,你腳上有痣的吧……」

大腳一愣,點點頭,「我原來是有的……不過……」不過給真山的靜真法師幫他洗了就是……而且洗的時候還很燙呢!

「那你給我看看……」豬頭似乎臉上露出一點認真的樣子,眼神裡也閃出了一同一般的光芒,大腳竟乖乖聽了他的話,把鞋子脫下來說,「原來是在這裡的……後來靜真法師給我一種藥洗掉了……」他的腳下只有一點淡粉色印子,隱約能見到原來有痣的地方。

大豬頭走上前來用他厚厚的大手一把拎起大腳的腳,大腳就這樣被他如同拎小雞一樣倒拎了起來,「喂……」大腳才發話,看清楚的大豬頭大手一鬆,大腳的腦子立刻摔了下來,他捂著腦袋才要叫,大豬頭突然拿出腰間的一個竹筒,大腳對這個很眼熟,不就是田葬淚點火用的東西嗎,他扶著頭才要爬起來,似乎是正常的豬頭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點不正常,大豬頭一腳就把大腳又撂倒在地上,揀起地上一個枝條,點了火,一邊的老虎很溫順地趴在地上望著大豬頭,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豬頭肉多膘多,老虎會喜歡的話,大腳可是多一會都不想待下去,可是馬上的事就真的讓他不想待下去了。

大豬頭拿起點燃的枝條,一手拎起大腳的腳,連招呼也打一聲就把火燙的枝條伸到大腳的腳底上。

「啊——」大腳一下子叫了起來,手死命的亂抓,可是被大豬頭倒掛著他的根本使內部上力氣,腳下清晰的疼痛讓他額角的青筋暴了出來,額頭也是一層細密的汗珠,大豬頭倒是沒什麼反應,燙大腳的腳底就好像在火鍋爐裡涮鴨爪一樣,面無表情。

大腳疼得已經叫不出來的時候,大豬頭一鬆手把他扔在了地上,大腳趕緊爬起,扳過自己的一片紅燙的腳趕緊看看熟了沒有?可是他的目光卻停住了,在他的腳底似乎是出先一層白色的粉末,輕輕一吹就落了下來,上面赫然出現的七個紅痣上,大腳驚訝得似乎連疼痛也忘記了,嘴裡喃喃地說,「怎麼回事?」

大豬頭把火棍扔到一邊說,「為什麼要遮住?」

大腳愣了一下,難道上次讓自己腳上的痣消失的藥不是讓痣消失了,而是……在腳上覆蓋一層膜嗎?那他腳上的痣是真的?還是老和尚沒有去掉這個的藥,只有遮蓋的藥?難道他是反賊的兒子?那個什麼叛國的尹將軍的孩子?

原本似乎正常起來的豬頭又開始面露痴呆了,彷彿了剛才就是另外一個人一樣,他摸著老虎一直喃喃地說,「阿黃……阿黃……」

第二天一早,曾缺魚起床笫一件事情就是準備叫上人繼續去李老爺那裡鬧一場,估摸著大腳是真的走了,不過他也沒有地方去,估計還是回老窩吧,今天要甩開李家才好。

不過她才走出房間門,就看李家一片混亂慌張的樣子,她拉過一個跑著的丫鬟問,「出什麼事了?」就算是大腳不見了,也用不著連丫鬟也這樣亂竄吧。

丫鬟焦急的說,「大少爺不見了……」說罷就跑到一邊去了。

大豬頭也玩失蹤?某魚覺得有點好笑,就他那傻樣出門不就完蛋了,估計一會就要叫娘跑回來了吧。這時旁邊的門裡,田晴和花葬淚也走了出來。曾缺魚噘了一下嘴說,「哈……連大豬頭也不見了。」

雖然這兩人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做出吃驚的樣子,「真的?」「怎麼兩個一起不見了?」

「難道是兩人去花前月下,風流快活了?」某魚胡亂地說,「哇……好有情調啊。」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不過後面兩人卻一陣惡寒,花前月下……風流快活……她還真能想啊。

她一邊走一邊隨口嘟囔著,「美男與野獸?真是不錯……」

「那現在怎麼辦?」花葬淚問道。

「還能如何?」曾缺魚頭也不回地說,「大腳是開溜了,現在我們倒被關了起來,先想辦法出李家,我估計他是回店裡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5:52

第三十一章 突然的轉變

這廂曾缺魚帶著人在李老爺那裡打滾上吊加耍賴,李老爺忙了女婿忙兒子,李小姐是嚶嚶啜泣幫不上手,管家已經是忙得摸不清方向,傻豬頭少爺失蹤一夜,這個危險係數是很大的,沒準就回不來了。

曾缺魚明知李家已經翻了天,再去幾次一鬧騰,李老爺是又怕又愧,某魚琢磨著時機差不多了,一拍桌子道,「我是看清楚你們這樣的人了!看不起我們是吧!那我們自己去找!」

一聲吼得憤慨加絕情,李老爺想賠禮已經晚了一步,但見三人怒氣衝衝走出客廳就到了前院,突然原本在外面的找人的管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跑過三人身邊來招呼也不大一聲就往客廳裡去。

「真是夠勢利的……」曾缺魚咂嘴說,大腳不過是丟了幾個時辰也不要連他們都不問候了吧。

不過她想像的時候,田晴倒是打斷了她,「我想是不是有消息了?也許不是大腳,是那個少爺呢?」

「有道理。」花葬淚應和著說,「我們先看看情況。」

他們才想轉個身往回走,突然李老爺和管家一起衝了出來就向大門跑去。

「跑那麼快做什麼?」曾缺魚納悶地說,「是我們要走好不好?」不過突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李老爺是京城的官,突然慌張出去,又不敢伸張,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皇帝微服出巡啊……肯定是皇上拿了一個什麼象徵身份的東西給了管家……一定是這樣!

「皇帝出宮啦!」她可是盼到這一天了,雖然這個皇帝老得可以,她叫著就往門口跑去。

「皇帝?」田晴和花葬淚有點驚奇,不過還是追了出去。

她走近門口就見李老爺背對著什麼人在說話,一邊的管家低著頭不語,不過李老爺和管家把皇帝擋得死死的,害得她看都看不見。不過她還是蹩在門裡,理了理頭髮,整整儀容,皇上一般對突然闖來的人比較感興趣,最後再有點冤屈,這樣楚楚可憐啊。

她深呼吸三下,一下子衝了出去,推開李老爺和管家,一把跪倒在皇上腳下,「哇……冤枉啊……」後面趕來的田晴見了這場景臉色一變,花葬淚似乎也吃驚不小,可是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曾缺魚撲倒繼續說,「我家一家兄弟三人……大哥招為李家上門女婿,可是李老爺嫌貧愛富,阻止婚禮不成就把我哥……哇,您要為我做主啊!。

「喲……咱家一來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李大人?」

皇上不是管自己叫「朕」的嗎?怎麼這裡喜歡叫咱家啊,哪裡像皇上,簡直就是太監,她扯著那奢華的衣擺向上一看,「大……大……」

「打什麼?」上面的文公公輕佻著他的眉頭說,順勢一低頭看去。

「大閹人!」曾缺魚一下子指著文公公那張噁心的臉說。

「是你!」文公公似乎還有點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叫他這麼稱呼的又確實只有一個人啊!「你不是和尚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想到自己剛才一把抱住大腿的人竟然是這個大閹人,她就覺得噁心,「我是和尚那又怎麼樣?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易容!」她昂著腦袋得意地說。

文公公嘴角抽了幾下,似乎要生氣的樣子,花葬淚趕緊走上前拉住她往後走,文公公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一掃又看見了後面的田晴,眼底滑過一絲警惕,不過還是沒有表露出來,「李大人,我們去裡面說吧。」說著他鄙夷地看了曾缺魚一眼,和李老爺進了門。

花葬淚不說話向裡面走,一定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不然那天才見過自己的文公公不會這麼快就自己上門的,畢竟他一向是讓他去做這些的,一定是有了什麼突發情況。

「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嗎?」田晴看他不說話,隨意地說,「我有一種感覺,事情要大了……」不知道三王爺會不會來呢。

曾缺魚想竄進李老爺和大閹人說話的地方,不過她似乎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雖然她這個未來皇后價值連城,不過目前看來沒有人有這個眼光的,她被很堅決地拒之門外了。

她在門口踱著步子,守著秘密不聽那可不是她應該做的,不過現在是白天,陽光明媚她的夜行衣是穿不上了,飛簷走壁?還沒有這個本事,最多就是人工一下吧……

「我們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啦……」花葬淚實在是為難地說,怎麼說他還是在聶太師手下做事的,這樣聽自己人的消息不好吧,雖然他承認他也很好奇,不過也不能大白天就翻到屋頂上偷聽啊。

「反正都已經做了,天下沒有後悔的藥知道嗎?」曾缺魚沒好氣的說,一邊的田晴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不願意,可是花葬淚還是扛著曾缺魚上了房頂,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做這樣事情呢,他悄悄把一片瓦推開了一點,露住一條縫隙,就聽得下面的文公公和李老爺在說話。

「不知道公公親自前來有什麼事?」李老爺雖然樣子很恭敬可是似乎有所警惕。

「李大人不必為這個為難了。」文公公道,「現在我是替皇上來說事的?」

「皇上?」李老爺一聽,鬆了一口氣。

文公公繼續說,「事是一樣的事,不過你倒是不用為難了,前日三王爺和聶太師在朝中爭吵,聶太師一怒將皇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三王爺堅持皇子已經死了,這個說法不過是民間謠傳,沒有根據……」

「那皇上的意思?」李大人趕緊問,雖然事情不宜這麼早說破,可是如果真是皇上知道了他倒也安心了。

「皇上也不清楚。」文公公說,「不過此事一出滿朝震驚,最後皇上下旨,找這個七星的孩子,縱使不是皇子也是尹將軍的孩子。我們奉皇上之命去了真山見了靜真法師,他說他已經遇上七星之人了。」

「那人呢?」李老爺問道,他知道當年換子的是自己的母親,但是他一直保守著秘密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告訴誰才是最好的選擇,應該說他不知道這個天下究竟應該是誰的。皇上自登基以來身體就一直不好,三王爺權傾朝野,聶太師與之抗衡,他們的爭鬥中還容得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皇子的嗎?

或者說多了這個皇子對局勢有改變嗎?

這個皇子進宮究竟是能繼承他皇位還是只是徒勞,一切的不確定都使他不願意說起這些事。

自己的母親過世時連他都沒有說,只說她把一切告訴了靜真法師,況且法師德高望重,他說的話必然是對的。

「在李府……」文公公慢慢地說。

李大人臉色一變,「在我李府?怎麼可能?」

曾缺魚叫嚷開了,「靠!七星的怎麼又是皇子了!」難道那豬頭說的是真的?

田晴和花葬淚面面相覷,末了田晴道,「是的,若真是一個反賊的孩子用得著這麼多人一起來嗎?」

某魚回頭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花葬淚道,「這個……主要是你一直都不知道,也不只要要如何說起。」

「那你就給我現在說!」某魚吼道!她一穿越女主竟然玩了半天什麼都不知道。

花葬淚遲疑了一下開了口,「忻月國的皇帝自登基以來身體就不好,皇后和眾妃子也都一直沒有懷孕,直到二十年前,皇后終於懷了龍胎。那時皇上又發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太醫都覺得是回天乏術了。將近皇后臨盆的時候,落星國來攻打忻月國。」

「這個國家倒回找時間。」某魚道。

「當時朝政由四人把持,皇上的胞弟三王爺,國舅聶太師,皇上的姐姐元樂公主的駙馬安國侯以及大將軍尹源。」花葬淚繼續道,「戰事一發,尹將軍出征,安國侯鎮守邊關,朝內僅有聶太師和三王爺。當時宮內流言四起,說是皇上病重,皇子尚未出生,只道三王爺將繼承皇位,接著又傳聶太師仗著國舅的身份也要奪,而奪的籌碼便是用這個皇子做為傀儡。皇后自然也聽了消息,暗自為自己和孩子的將來擔心。終於到了臨盆之時,皇后難產,皇子夭折。」

「那不是死了嗎?」某魚道。

「這是外面的人知道的。」田晴接過話,「一年前,一個老宮女死後有人發現了她的一份遺書,宮內少數人知道了這個秘密。說是這個宮女看見皇后臨終前將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姨母李夫人,將另一個死嬰充了皇子,而這個死嬰正是當時也正好出生的尹將軍的孩子。」

「那宮女道,她是在去燒開水的時候無意聽見的,聽得皇后說,孩子腳底有七星,待她回來時發現滿宮內宮女皆以為皇后陪葬為由而殺光了,她躲了一劫也知道這一切只是為了保密。所以一直都沒有說。直到死前才寫了下來。」

花葬淚道,「宮內知道消息的人也很快被滅了口,只有三王爺和聶太師得了消息,但是也不敢確定,當年的死嬰也無從考證只得暗自打探想找這個孩子。」

「當年事後,尹將軍二戰失敗,戰死沙場,被三王爺查出他有與敵軍的信件,被疑投敵叛國,尹家被抄家滅族。」

「那孩子呢?」某魚更關心這個,來了這麼久終於出現個有來頭的了。

「再找李夫人時她早就過世了,但是有人說二十年前見她帶著孩子去找靜真法師,於是閉關二十年的靜真法師就是最瞭解事情的人。」

「難怪都去找老和尚了。」曾缺魚道,「那皇子就誰呢?還在李家,又是見過老和尚的人……」

「對哦……」花葬淚也說,「不過我們誰腳下有痣啊?」

「大腳!」三人一下子叫了起來,曾缺魚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是大腳?」那她……讓他去做肉墊,當男公關,讓老女人亂摸,背著田晴去爬山,挖老虎洞找寶藏……天啊!如此一個金光閃亮的大金龜她竟然沒有發現!「虧啦!」她哀號一聲,突然腳下一滑,滾下了房頂……好在是一層……

「嘭……」

田晴和花葬淚不忍去看,聽的一聲沉悶才趕緊要下去,突然就見屋裡的人聽了聲音都走了出來,想要跳下去的田晴和花葬淚也不能動了,只好從那一邊翻下,繞過屋子往這邊跑。

文公公看著摔在地上咧著嘴的曾缺魚皺起眉頭了,「你怎麼了?」

「我……」某魚咬著牙,這簡直就是最慘的事情了,別人是受了點小傷然後誇大傷勢,可是自己明明受了大傷還不能對外伸張,「我是……散步……被石頭碰摔了跤……」

李老爺趕緊說,「那還好,姑娘快起來吧……」

「我……」曾缺魚咬著牙說,「崴了腳……不能站。」她的腰啊,她的肋骨啊,她的腿啊……

「哼……」文公公雖然有點不屑,不過也猜到她不是偷聽的,且不說她沒有這個本事,再說有這個本事的人還會從屋頂摔下來嗎?

正在李老爺招來下人扶她起來的時候,突然大腳和大豬頭出現在她眼前。

李老爺一見吃驚地說,「兒子……」

曾缺魚一見金光一閃,「皇子……」

文公公一聽揚了眉頭,「皇子?」

李老爺一聽也奇怪地說,「皇子?」

曾缺魚指著大腳說,「皇子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6:08

第三十二章 大腳皇子

大腳咽嚥口水,望著眼前熟悉的但是這個姿勢有點陌生的曾缺魚,不熟悉的中年男子,以及有點熟悉的大閹人,「怎麼了這是?」

從屋後跑出來的田晴和花葬淚一見也愣在那裡,大腳見了他們問,「這是……」

花葬淚還沒有說話,大豬頭先開了口,指著大腳對李老爺說,「他腳下有痣!洗都洗不掉的,是真的!阿黃也認識他!」

李老爺聽懂自己呆兒子的話,怔怔地看著大腳,文公公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看樣子,這個人就是他們說的七星之人了。

大腳本來還在為洞裡事情覺得奇怪,這會竟然又被人說是皇子了,簡直好像他要飯的時候,先拿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發現原來是一個夾了肉的包子一樣,讓他驚訝。

文公公眉頭一皺,「多說無益……」他一伸手,一股真氣噴出,大腳一下被拉倒在地上,他的鞋子一下飛了出去,腳底赫然的七顆紅痣顯了出來。

花葬淚和田晴相視一眼,大家都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家丁來報,「三王爺來了!」

話說著,一個威嚴的在眾人跟隨下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了過來,「人來的可真是齊啊……」

真山上。

靜寧法師對著敲著木魚唸經的靜真法師問,「這樣好嗎?」

靜真法師停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看樣子他們是一定要一個答案,我只能給他們這一個。」

「李夫人也是這麼希望的嗎?」靜寧法師問道。

「也許……」靜真法師道,語氣很平靜,似乎是在自己喃喃自語,「尹將軍,你當年寧願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去保護皇子,那麼今日的犧牲你也是應該能想到的,只怪這局勢誰也佔不到先機,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

三王爺掃視了人群一眼笑道,「怎麼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李大人趕緊緩和氣氛,「不不……不知王爺來我府上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三王爺瞥眼一看,正好看見大腳那露著的腳底上明顯的七顆紅痣,他臉色一變道,「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嗎?」

文公公沒說話,而是慢慢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把紙展了開來,紙的中間畫了七個紅點,紙張似乎很成陳舊了。文公公說,「這是靜真法師給我的當年李夫人給的孩子腳上的七星圖。」他拿著紙走了過來,拿起大腳的腳看了起來。

「這……」大腳似乎還對一切沒有這麼快能接受過來,文公公拿著紙對照著,大家都忍不住圍了上來,雖然紙上的點似乎很緊湊,應該是從一個嬰孩的腳上臨下來的,如今的大腳的腳已經完全和這個紙對不上了,不過七星的位置卻是一樣的。

「真的是皇子?」李大人忍不住驚呼起來,文公公看著一樣的圖案也是一驚,果然是要找的人嗎?

曾缺魚再次證實了這個被自己逼著賣色相的大帥哥竟然就是能讓她完成女主偉大使命的皇子,她那經歷了生理創傷的腦子再次接受了心理創傷的洗禮,說話都開始顫抖了,「真……真……真的?!」

「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一邊的三王爺接過話說,語氣冰冷。

文公公抬起了頭,用他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聲音自然地說,「哼……王爺當然是希望不是了。不過是不是,好像還不是王爺說了算的!」

「你……」三王爺臉色一變,不過還是露出一絲得意,「那你文公公又豈能說了算呢?」

「你認為聶太師沒有把握的話,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文公公微眯著眼睛說。三王爺一驚,「原來這個老傢伙是故意和我吵的……」

文公公不再和三王爺多說,折起了紙,卻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膝蓋一觸地,低頭對大腳說,「參見皇子!」

曾缺魚一聽這話,優雅地倒在地上,皇子啊皇子,乞丐皇子,牛郎皇子……

花葬淚見了也趕緊跪了下來,田晴望了三王爺一眼,三王爺一個眼神示意,田晴也跪了下來,大腳似乎還是愣在那裡,「我……」他一眼瞥見倒在地上的曾缺魚叫了起來,「魚啊!」

田晴回過神,趕緊去把她抬了起來,大腳看見大閹人手裡還握著他的腳,覺得有點噁心,一下把腳收了回來,「你們究竟要說什麼啊!」

三王爺開了口,「那文公公現在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帶皇子回宮!」文公公伸手要扶大腳,不過他一把掙開了,自己起來,跑過去扶住暈厥的曾缺魚。

三王爺緊咬了自己的牙一下,目光掃過大腳,「好。很好……那我們就宮裡再見了!」說罷拂袖而去。他走了一步,折回身子,輕輕一招手,田晴臉色一變,放下了曾缺魚讓她靠著大腳,自己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嘴唇動了一下,目光掃過花葬淚,他對著田晴微微一點頭,田晴似乎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大腳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比他原來吃過的驚都要大,田晴跟著的人是三王爺,他究竟是誰?眼前的人是誰?田葬淚又是誰?或許他應該說,他……自己是誰?

文公公對李老爺說,「今日我們和皇子就暫住府上,待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宮。」

「那是一定,只要公公皇子不嫌我府上鄙陋。」李大人必恭必敬地說。

「那就好。」文公公說著一招手,後面兩的侍衛就走上來對大腳說,「皇子殿下,請走。」

「不……我……」大腳簡單的腦子經過超出他本身的速度轉了一圈後似乎是明白了,他突然就成了皇子,那個傳說中皇帝是傀儡,皇后難產死,被李夫人掉包救下的那個腳下有七星的皇子,「我是大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或許他是想讓文公公再確認一下。

「不……」文公公回頭說,「您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呢?您的名字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經寫好了,您是我們忻月王朝的皇子——久楨蓮。」

至此昏迷中的曾缺魚明白了,敢情就是李夫人和尹將軍這兩個多事的,外加皇后那個多疑的,害怕聶太師和三王爺這兩個不可靠的,把皇子給換了,但是又被兩豬頭看見了,李夫人就親手下毒弄傻了自己的孫子,不過……抱了就抱了唄,咋孩子又流落成乞丐了呢?

就算李夫人死翹翹了,李家也不至於就把這個孩子丟了吧。



第二卷 女配篇 第三十三章 其實我是女配

三王爺掃視了人群一眼笑道,「怎麼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李大人趕緊緩和氣氛,「不不……不知王爺來我府上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三王爺瞥眼一看,正好看見大腳那露著的腳底上明顯的七顆紅痣,他臉色一變道,「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嗎?」

文公公沒說話,而是慢慢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把紙展了開來,紙的中間畫了七個紅點,紙張似乎很成陳舊了。文公公說,「這是靜真法師給我的當年李夫人給的孩子腳上的七星圖。」他拿著紙走了過來,拿起大腳的腳看了起來。

「這……」大腳似乎還對一切沒有這麼快能接受過來,文公公拿著紙對照著,大家都忍不住圍了上來,雖然紙上的點似乎很緊湊,應該是從一個嬰孩的腳上臨下來的,如今的大腳的腳已經完全和這個紙對不上了,不過七星的位置卻是一樣的。

「真的是皇子?」李大人忍不住驚呼起來,文公公看著一樣的圖案也是一驚,果然是要找的人嗎?

曾缺魚再次證實了這個被自己逼著賣色相的大帥哥竟然就是能讓她完成女主偉大使命的皇子,她那經歷了生理創傷的腦子再次接受了心理創傷的洗禮,說話都開始顫抖了,「真……真……真的?!」

「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一邊的三王爺接過話說,語氣冰冷。

文公公抬起了頭,用他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聲音自然地說,「哼……王爺當然是希望不是了。不過是不是,好像還不是王爺說了算的!」

「你……」三王爺臉色一變,不過還是露出一絲得意,「那你文公公又豈能說了算呢?」

「你認為聶太師沒有把握的話,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文公公微眯著眼睛說。三王爺一驚,「原來這個老傢伙是故意和我吵的……」

文公公不再和三王爺多說,折起了紙,卻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膝蓋一觸地,低頭對大腳說,「參見皇子!」

曾缺魚一聽這話,優雅地倒在地上,皇子啊皇子,乞丐皇子,牛郎皇子……

花葬淚見了也趕緊跪了下來,田晴望了三王爺一眼,三王爺一個眼神示意,田晴也跪了下來,大腳似乎還是愣在那裡,「我……」他一眼瞥見倒在地上的曾缺魚叫了起來,「魚啊!」

田晴回過神,趕緊去把她抬了起來,大腳看見大閹人手裡還握著他的腳,覺得有點噁心,一下把腳收了回來,「你們究竟要說什麼啊!」

三王爺開了口,「那文公公現在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帶皇子回宮!」文公公伸手要扶大腳,不過他一把掙開了,自己起來,跑過去扶住暈厥的曾缺魚。

三王爺緊咬了自己的牙一下,目光掃過大腳,「好。很好……那我們就宮裡再見了!」說罷拂袖而去。他走了一步,折回身子,輕輕一招手,田晴臉色一變,放下了曾缺魚讓她靠著大腳,自己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嘴唇動了一下,目光掃過花葬淚,他對著田晴微微一點頭,田晴似乎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大腳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比他原來吃過的驚都要大,田晴跟著的人是三王爺,他究竟是誰?眼前的人是誰?田葬淚又是誰?或許他應該說,他……自己是誰?

文公公對李老爺說,「今日我們和皇子就暫住府上,待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宮。」

「那是一定,只要公公皇子不嫌我府上鄙陋。」李大人必恭必敬地說。

「那就好。」文公公說著一招手,後面兩的侍衛就走上來對大腳說,「皇子殿下,請走。」

「不……我……」大腳簡單的腦子經過超出他本身的速度轉了一圈後似乎是明白了,他突然就成了皇子,那個傳說中皇帝是傀儡,皇后難產死,被李夫人掉包救下的那個腳下有七星的皇子,「我是大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或許他是想讓文公公再確認一下。

「不……」文公公回頭說,「您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呢?您的名字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經寫好了,您是我們忻月王朝的皇子——久楨蓮。」

曾缺魚從床上爬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她扶著摔得疼得要命的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花葬淚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你醒了?」

「我寧願沒醒……」她撇著嘴,醒來的疼痛更讓她受不了,不過她腦子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腳呢?」

花葬淚扶著她坐了下來,把筷子遞給她說,「魚啊,有些話我覺得要說一下。」

「嗯……」她大口吃著飯應道,餓死了,她抬眼望了一下,「田晴那傢伙呢?」

「他走了……」花葬淚說道,眼神有點落寞。

「哐……」一聲清脆的聲音,某魚的碗摔在了地上,她嘴裡還塞著飯,「什麼?」她一開口飯就向外噴著,花葬淚後退了一點避開她的飯粒,曾缺魚把飯嚥了下去,眼裡已經泛上一層淚光,「走……了?」

「嗯……」花葬淚說著,臉上表情也很沉重,他不知道三王爺叫走田晴以後會怎麼樣處置他,他原來和田晴不過是在幾次辦事的時候撞見過,雖然各事其主,可是他們並沒有怨恨,彼此都知道對方的難處,再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看著田晴最後看他的眼神,他心裡很難受。

曾缺魚一下子嚎了起來,「哇……」站了起來,「他在哪裡?我要去見他!」

「我說了他走了……」花葬淚拉住她,「我知道你難受,我也很難受……」

「那你也讓我見最後一眼啊……」曾缺魚叫道。

「他已經跟三王爺走了你怎麼見啊!」花葬淚說著拉著她。

「你……」曾缺魚奇怪地說,「你說什麼?」

「我說他和三王爺走了。這會已經要回京城了,你怎麼見啊。」花葬淚說。他話才說完他就覺得頭上輕微一疼,曾缺魚拿著饅頭就砸向他,「你是白痴啊!什麼走了……他不過就是走了!」

「他是走了啊……」花葬淚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是這麼說的。」

「厄……」曾缺魚抽了一下嘴角,果然是她想多了嗎?一般電視劇都是說走了等於……那個意義上的走啊!

花葬淚望著她,「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曾缺魚眯縫著眼睛,突然她回神說,「他……三王爺?」

花葬淚一笑,「也許你要知道了。」而且田晴最後的眼神也是希望自己能和他們解釋的吧。

曾缺魚吃完了飯躺在床上,自己這個女主做的真是夠窩囊的,遇上男主沒有把握機會,身邊的萬年小受是一個腹黑級的,連花葬淚也被自己以為是捕快,不過……「哈哈哈哈……」她在床上滾著笑著,她果然是女主啊!要不然身邊怎麼會有這些厲害的人呢!她翻個身起來,既然她已經一個男主相處了那麼久……從賣身當牛郎到如今,他們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啊,感情應該已經孕育了吧!

她開始回想感情戲份,這可是女主必須要做的,回憶和男主的感情發展歷程……

她和大腳的初次相遇……那時她眼中的大腳,一雙烏黑的手端給她一碗麵條……

怎麼電視劇上人家的見面都是那麼浪漫的啊,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她的大腳的相識……「你是大樹,我是花……」

怎麼這麼丟人啊,好歹也是因為共同的愛好,什麼文學啊,音樂什麼的才夠優雅!雖然他們的音樂也不錯……

她的大腳的發展……「就陪這些女人喝點酒,摸摸大腿沒什麼!」

實在是夠……她已經不能形容了,她的女主之路被大腳毀了,大腳的男主之路……也被她毀了。「這是磨難的一種!」她認真地說,她是在磨練男主。

她和大腳的真情流露……「誰敢摸他!不付錢就玩我的男人!要去就去我店裡!」「魚啊,我的腿比較長吧……」

算了!沒有感情戲不代表沒感情,這個感情是在無形中培養的,好比楊過和小龍女,這是跨越世俗眼光的愛情啊。慢熱,對,是慢熱型的。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想到啊,一個名冠京城,名冠小鎮的鴨店老闆竟然墮落到要去勾引她的牛郎?!不不不……一個女主就是要承受世俗的目光的,哪怕是老鴇也有追龜公的權利!

她輕敲了一下說是住了大腳的房間的門,可是開門的卻是一個侍衛,他掃了一眼曾缺魚說,「你是誰?」

「我是……」她差點就要說自己是皇后了,不過一向謙虛的女主是不會什麼說的,她們要一低頭道一聲,「一位故人……」

「哐!」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咚咚咚……」繼續敲門,「吱啦」一聲門開了,「你要做什麼?」侍衛不客氣地說。

「回憶我們的過去……」曾缺魚慢慢地說,眼神儘量的溫柔。

「哐!」

「我是他老闆!他是我鴨!」曾缺魚一把扯下自己溫柔的面具,「死大腳!你給姑奶奶我滾出來!」

事實證明這樣的效果非常好,這次開門的直接就是大腳本人了,「魚啊!你醒啦!」

「我早就醒了!」曾缺魚說著就推門進去,果然人狠點辦事都利索!早知道就這麼吼了,女主的溫柔是男主的,而不是對著跑龍套的。

大腳拉開凳子讓曾缺魚坐了下來,他看著曾缺魚樣子好像有點尷尬,沒錯沒錯,出現這樣的眼神就是感情的開始啊,雖然她醞釀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自己對大腳有什麼感情。

「你……」曾缺魚開始了女主和男主看對眼的經典台詞,只說個人稱,不過大腳似乎不是很配合,這個詞應該是兩人一起說的吧。不過一次跟不上節奏關係,再來一次,「你……」還是沒有反應,「你……」大腳只是認真地看著她就是不開口。

「你……」

「你……」

「你……」

大腳似乎終於領會了曾缺魚期待的眼神開了口,「你怎麼結巴了?」

「算了!」曾缺魚覺得這樣繞彎子太累了!直接點最好!她一手抵著下巴,微微仰面,一手輕掠起耳邊的頭髮,經典的不經意的誘惑標準姿勢,她微微張開嘴,「你怎麼看我?」

大腳果然出現被誘惑後的男主的經典動作——嚥口水,看樣子是要成了,雖然她覺得一點心裡的激動也沒有。

大腳慢慢地說,「我當你是我哥們……」

大腳望著突然摔門而出的曾缺魚很是吃驚,她的身體就是好,這麼快就又能跑了!

哥們……哥們……原來有一天,男主對萬年女配的台詞也會說在女主身上,難道她是女配嗎?曾缺魚一下停住了腳,難怪啊……她遇到事情都這麼不和邏輯,原來穿越來的不一定是女主,她是女配啊!所以啊所以!一切都明白了,不是電視劇不可靠,而是她沒發現自己是女配啊。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要走上一條女配之路啦。那她得先找出女主,認定男主,堅決破壞加挑撥,完成她罪惡女配的道路。

不過她這麼善良,還是做一個悲情女配好了,深愛著男主又是女主的朋友,默默付出,最後犧牲……犧牲?犧牲!她不要……她如此青春年華,怎麼能犧牲呢。

算了,她還是當那種找到自己幸福的女配吧,找一個愛女主的男配,默默付出,在女主和男主比翼雙飛的時候去安慰傷心的男配,最後過上一段平靜的人生。對……最近這樣的女配比較受歡迎,她也比較舒服。男主有了,男配似乎也很多,就差一個女主了。只要女主一出場,她就可以華麗的上演她的穿越女配的劇目了。

雖然做女配不是她的夢想,不過她一向是隨遇而安,不挑剔的。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6:21

第三十四章 進了皇宮

第二天一早,大腳習慣性地爬起床,迷糊的就坐了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伸出他的腳在床邊上勾他放在那裡的曾缺魚給他買的那雙單布鞋,都是那個文公公一個晚上在那裡和他說這麼皇宮的事情,說得他一句也不懂,最後就直接見周公去了。不過大腳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迷糊地睜開眼,哇……金子!自從花葬淚住店的時候掏出的那錠金子外,這就是他第二次見金子了,而且是好大兩隻——鞋!

大腳認識曾缺魚以前雖然沒有吃過肉包子,好歹也看過肉包子——看人吃過肉包子。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說,他原來不但沒有穿過這樣金光閃閃的鞋子,也絕對沒有看過!

他正望著金靴子想著要是讓曾缺魚看見她不是又激動又興奮,大腳激動地手捧著金亮的靴子光著腳走到門邊一拉門,突然門口兩個丫鬟見他出來馬上跪下說,「皇子千歲,請奴婢服侍您更衣吧。」一個低著頭的丫鬟突然瞥見大腳光的腳驚叫起來,「皇……皇……子!您怎麼不穿鞋!?」

大腳低頭看看的腳,又看看金光閃閃的靴子,他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個靴子是穿的,他怎麼能把自己的腳如此殘忍地伸進這個嶄新閃光的鞋子呢!他使勁搖搖頭,「這個不能穿!」

另一個丫鬟一把沖上前抱住大腳的大腿,似乎是大腳搶了她祖傳的金鞋似的嚎哭起來,「皇子啊……您怎麼不這樣,我們……」雖然這個動作有勾搭的嫌疑。

「你怎麼這樣啊……」大腳手捧著金鞋使勁想甩開她,突然就見那邊花葬淚走了過來,他趕緊叫道,「喂!來幫我啊!」

花葬淚一見趕緊跑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幫著大腳,而是也一把拉著大腳說,「皇子啊!趕緊穿上鞋!」而且他的眼神裡似乎大腳不穿鞋折磨得是他們一樣。

大腳哆嗦地走著路,遇上地上一個米粒大的石子也小心地避開,轉個彎就能走到的曾缺魚的房間足足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呼……」大腳喘口氣,好在他的鞋子沒碰到一點東西,依舊光亮亮晃人眼,他小心地推開曾缺魚的門,跨過門檻他才喘口氣。

曾缺魚突然覺得屋裡金光一閃,她的神經立刻興奮起來,果然後面又兩個金光閃亮的靴子,「金子!」她一把就撲上去,大腳一下子摔在地上,某魚抱住靴子就往下拽,女主如果是個窮人,一個富有的女配是必須的,女主要是富有的,那一個配得上她的女配也是需要的,總之女主可窮可富,但是一個好友加善良的女配必須是富有的,且不說這個,就是惡毒的女配也必須富有啊!

「我要金子……」她拽著靴子使勁扯著,等她把靴子賣了,她就要去雇一個爹一個娘,買下大宅子,然後成為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要知道大腳這個皇子是男主,那他的女主可就是皇后啦,那自己這個女配怎麼能掉了檔次呢!不過她拔的時候,就聽見大腳的叫聲,「喂……我自己脫好不好?」

一聽這個動人的聲音,曾缺魚趕緊抬起頭,原來這個腳是皇子的啊,她低頭看看這個腳,果然是……有皇家氣息啊,貴氣逼人,天生的霸氣,這不都是形容皇子的詞嗎?不過她看看大腳的臉,怎麼看怎麼不對味!不過她還是對自己默默地說,這是皇子啊皇子,男主啊男主,她勉強擠出笑容,嘴角保持完美35度上揚,「大……皇子哪!原來是您的……玉腳啊!果然是與眾不同,驚天地,泣鬼神!前不來者,後面沒人,鬼斧神工,偷天換日,偷樑換柱,偷雞摸……」

見她掰成語要掰歪了,一邊的花葬淚趕緊打斷她說,「魚啊,你先撒手吧,皇子已經摔在地上了。」

「哦……」曾缺魚一把鬆開她懷裡的玉腳,順手還依依不捨地在金縷編織的鞋面上摸了一把,好質地啊!

不料大腳卻坐著不起來,拔下自己的鞋子,遞給曾缺魚說,「你不是最喜歡這些的嗎?」大腳急切地說,這個鞋子穿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他那穿得有點破的鞋子底子軟面子薄,又貼腳又透氣,哪像現在這個啊,又硬又重。

某魚顫抖地輕觸上大腳遞到她面前的鞋子,好大的金子,她已經能想像出自己流著哈喇子抱著金靴子衝進一家當鋪,把靴子往檯子上一放,老闆立刻暈厥,口吐白沫「無價……之寶啊……」然後她就揣著整袋的銀票,先去買下京城饅頭王開她的鴨店,再去勾搭女主完成她華麗的女配之路,一切如此美好……可是!她不能……她慢慢摸過靴子,咬咬牙推了開來,「我不能……」沒有一個電視劇女配是靠男主致富的,「我……」她不能不把握這個機會了,如果連女配也做不成,她就要成跑龍套了!

她望著吃驚的大腳,又看看認真的花葬淚,誠懇地說,「把你們喜歡那一種女人告訴我!」

「大腳喜歡大家閨秀的,切……當了皇子連品位也變怎麼快啦!花葬淚喜歡有功夫的,不錯,有共同語言麼……」曾缺魚坐在馬車上叨唸著,她突然一皺眉,她到哪裡去找一個又會武功又是大家閨秀的女主去呢!不行,男主和男配要求之間差別太大,換一個!那……田晴?這傢伙……在哪裡呢?她不禁想,所謂一人得道,雞啊狗啊都要升天的,大腳做了皇子,她這麼老闆怎麼能不跟著呢!雖然大閹人一臉不願意,可是大腳不僅要她跟著去,連花葬淚也拖著不放,一下成了他的貼身侍衛了。不過,原先的四人就獨獨少了田晴一人。

田晴伸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他慘白的臉上已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腹內的絞痛鑽心刺骨,血慢慢滲出他咬緊的牙關,他慢慢深吸一口氣嚥下一口濃腥的血液,張開嘴對著面對他高高在上而坐的三王爺說,「屬下無能竟沒有想到那人是皇子。」

「罷了!」三王爺的臉上似乎是掛著笑的,「聶太師怕是著了急才出此下策了!」

田晴又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俯身說,「那聶太師為什麼著急要說出皇子的事情?」

「哼……」三王爺鼻子冒了一聲,「皇上如今已經六十多了,這皇位是要有人繼承的,我兒尚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好像最近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當然著急了!前幾日殿上幾位老臣力推先立小兒坐太子,聶太師就是找不到皇子也要拉一個出來。」

「聶太師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那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那是皇子咯?」田晴問道。

「也許吧……」三王爺說,「不過本王想了,就算他沒有證據我也會幫他的……」

「王爺?」田晴有點奇怪地問道。

「天下人皆說我權傾朝野,這個皇子我也見了,也是一副無志氣的樣子,不成氣候。我倒是讓他來做我們的掩護,又什麼比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皇子對我更有利的了嗎?」三王爺陰冷地笑道。

「王爺高明。」田晴恭敬地低下頭說。

「你也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三王爺對田晴說,看著他面前的一灘血,眼裡波瀾不驚,「你不是好像和皇子認識的嗎?那你就繼續回他們身邊吧。」

「可是……」田晴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又為難地說,「我跟著王爺走的時候,皇子已經看見了……」

「那又如何?」三王爺道,「對這個皇子來說什麼都是陌生的,聶太師也許可以擺出他這個舅舅的身份,我們又怎麼不能用你這層關係呢!我會和皇上啟奏,就說擔心皇子安危。讓你去保護皇子,我想在著皇宮裡加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多謝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田晴的額頭輕貼上冰涼的地面,三王爺仰天一笑,走了出去,出門之時一個瓶子扔了過來,田晴接過瓶子倒出藥丸嚥了下去,他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吃了藥,還是因為三王爺說暫時放過大腳他們,還是讓他去找他們,總之他舒了一口氣慢慢倒了下去……

本來曾缺魚是以為在這皇宮裡會上演一幕感天動地的父子相認的激情戲碼,不過似乎這個皇帝沒有這個精力,大腳也沒有這個激情,準確來說他就沒有激動過!

「你不緊張嗎?」曾缺魚跟在大腳一邊小聲的嘀咕,她倒是激動的要命,這可是她嚮往的地方,可是如今卻是另一番心情,深宮裡的女配?這麼想這麼覺得彆扭!這裡就是傳說中酒池肉林,驕奢淫逸,亂倫通姦,皇上好色,妃子飢渴,太監變態,宮女狡猾,生孩難產,煮湯下藥,太醫害人,侍衛殺人等等的高發地帶。果然她的小心臟激動地撲撲直跳,只有這樣的地方才配得上她啊!

「我沒有什麼感覺……」大腳慢慢地說,說實話到現在看來他一點也沒有激動的感覺,除了吃驚以外他什麼也沒有想,似乎明明知道他要見他的父親,而且是自己生長的忻月王朝的皇帝也沒有讓他多麼激動,他似乎回想起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那個打了他一個耳光的孩子,他們讓他去復仇,他只記得這個,什麼也不記得,包括那些人的臉,因為他那時很小,他從出生以外的記憶就是要飯,惟獨這個很特別,不過他認為是一個玩笑。一個乞丐是會被很多人,因為任何理由對他開玩笑,明明已經要忘記的東西怎麼又出來了呢。

不過眼下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皇上大病沒醒,大腳這個皇子連身份都沒有證實。

待大腳安頓下來的時候,曾缺魚的身份就急需安排了,她跟著皇子算什麼呢?皇子妃不是,宮女不是,雖然是大腳拉著她這個熟人不放手,可是總是要有點安排才能不惹事,按大閹人文公公的說法,「閒雜人等不能久居皇宮。」花葬淚是侍衛,她這個女配卻沒有留在皇宮的理由?這符合常理嗎?沒看那電視劇《穿越時空的愛戀》嗎?天外飛來的超級閒雜人等都能先裝太監兼泡皇子,勾搭皇上最後混個郡主。

而她來歷清白——同皇子討飯成長。

身份特殊——手持皇子的賣身契。

目的單純——不想造反,對皇子和皇上沒有什麼想法。

如此人物竟然不能留在皇宮?「那也不是不可以?」大閹人輕佻著眉頭瞥了她一眼,「你想留下來也是可以的,雖然你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念奴嬌脫下喜裝換上佈衣離開即將送入皇宮的花轎,奔向淡薄一切的東方朔。

程淮秀堅決離開乾隆的懷抱走出皇宮,「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曾缺魚死死抱著大閹人的大腿,「讓我留下來吧!」讓她腐爛在這個奢華的地方吧!

大閹人眼睛掃了一她一眼,「那就和我來吧……」

其實一個皇宮裡沒有那麼多閒職,首先皇宮裡絕對不會缺人手,不過唯一的好事就是她遇上了一個突然出現的皇子,就算人員冗雜,這會怕也是忙不過來的,曾缺魚就這麼光榮地成了皇子宮內宮女一名。

「難道就沒有什麼舒服一點的事給我做嗎?」曾缺魚整理著桌子說,這些哪是她能做的?作為電視劇的女主男主甚至是一干配角,這些生活上的事是絕對不能做的。他們不用管賺錢,不用擔心吃飯,不用上廁所只要談戀愛。可是她來了也快半年了,除了戀愛以外的事情她全都做了!

她嘴裡抱怨著,突然門口的小太監叫道,「出來端東西。」

難道她就是打雜的嗎?她忿忿地丟下手裡抹布,把濕濕的手在衣服上一擦就去接皇子的食物了,反正大腳也不是什麼講衛生的人。

她把一個蓋著蓋子的盅碗端到大腳面前,「給!你的——冰糖蛤蟆!」

「冰糖蛤蟆?」大腳還處在適應皇宮的階段,突然就來了這麼一道讓他吃驚的點心,難道皇宮的御膳如此特別?!

一邊和曾缺魚一起跟出去的宮女趕緊說,「是冰糖雪蛤,是三王爺派人送來的,說是給皇子補補身子。」

一邊送東西的一個看著像是個總管樣的太監狠狠瞪了曾缺魚一眼說,「三王爺囑咐皇子要好好休養。」

「三王爺的?」曾缺魚一聽就叫了起來,這個老傢伙一向沒有什麼好想法,按花葬淚和靜真法師的說法,當初不就是因為他所以才換皇子的嗎?他會這麼好心?她正想著就見大腳端起碗慢慢湊到嘴邊,喝了下去,空碗才放到桌上,大腳一抹嘴,突然他眼睛一下睜得老大,似乎很吃驚的樣子,一手還沒有離開那碗,另一隻手緊緊揪著桌布,鮮血就從他的嘴角慢慢滲了出來,一邊的太監得意地一笑,「就你?還想進宮和三王爺斗?簡直就是找死!你那沒用的爹都鬥不過三王爺……就憑你?」

「不!」曾缺魚搖晃著腦袋回過神來,沒錯!這個裡面一定下了藥!她一看大腳已經端起了碗,趕緊上去一把把碗打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哐!」

曾缺魚激動地笑了起來,三王爺厲害又如何?難道能玩過她這麼未卜先知?「哈哈……」

一邊的太監果然露出形跡敗露的憤怒表情,瞪著仰天笑的曾缺魚說,「竟然敢打掉皇子的補品,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不要啊……」曾缺魚叫著就已經被架到了一個在電視劇上她看見過很多次卻一次也沒有躺過的長板凳,第一板打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為了保護皇子她的犧牲是光榮偉大的!

第二板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到了很多偉人,江姐,方志敏……

第三板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到了很多叛徒和漢奸,「我都說……」

總管模樣的太監走上來說,「你要說什麼?」

「我是有原因的啊!」她是用心良苦啊,她主動招認,這樣會減輕懲罰吧,「我覺得三王爺在裡面下了毒,我覺得他要害皇子我才這麼做的!」她純真地看著太監說。

太監眉頭一挑好像明白什麼一樣,一揮手說,「還敢誹謗王爺!再加二十!」

曾缺魚知道了,和皇子認識是件好事,不過她應該認識一個有點權力的皇子,起碼不是一個連宮裡規矩不知道只聽人說話的皇子,因為她聽見大腳說,「別打了。」可是太監回道,「皇子,您不知道,這是宮裡的規矩,這樣壞了規矩可不好。」大腳想了想,走過來說,「魚啊……忍忍吧……」純真的大腳果然什麼規矩都不知道,連自己是個主子這個規矩都不懂。

「哇……」曾缺魚的宮女生活就在這一聲聲尖叫中開始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6:31

第三十五章 像是番外的東西

我是一個乞丐,對,一個乞丐。這是一個和我一樣穿著破爛的老人說的,他用他烏黑的手指摳著他的牙齒和我說話,我看見他的口水向我臉上噴來,但是我沒有躲,因為他說,「小子,你和我一樣,一個乞丐,乞丐只要管好他的嘴能吃到東西就行了……」

我點點頭,因為我是他揀回來的,他說我原來似乎還裹著一塊不錯的布,不過他把這個布賣了去買一個饅頭泡了水給我吃,我才活了下來,所以我就成了一個乞丐。老頭說跟什麼長大學的就是什麼,老鼠生的兒子一定會打洞,我不知道我是誰生的,但是我是跟著一群乞丐長大的,我只會要飯。

我和一群乞丐住在一個小山洞裡,每天睡到太陽當頭我們覺得餓了就出去要點吃的東西,有時候也能要到一點錢,一個或兩個銅板,我把這個給老頭,他把這些大家零碎討來的錢放在一個洞裡,在實在要不到吃的東西的時候,我們會用這些錢去買一些最廉價的面或者是米。

我已經忘了真正的生活是什麼,那時老頭說我七歲。

我有時候拿著半個別人吃剩的冷饅頭在路上走的時候,看見那些穿著乾淨衣服的人總是在說說笑笑,匆匆忙忙,他們在做什麼呢?可是我只要管好我的嘴就好了,我只要能吃到東西就可以的,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喂好我的嘴,不過似乎僅僅是喂飽而已。

山洞裡有好幾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都是揀回來的,我很好奇,為什麼那些穿著乾淨衣服的人不揀我們呢?他們可以用買十個饅頭的錢去買一個很小的東西,可是我只要饅頭就能活了。

可是他們卻不揀我,偏偏只有這些買一些廉價的東西都是用手在洞裡掏半天才能摳出幾個銅板的乞丐才願意揀我呢?

人多了就要有個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只有我們自己之間才會叫,在外面我們只有一個名字叫乞丐。

有一天我發現自己漆黑的腳底竟然有七個痣,這是我不小心踩到水溝裡才把腳上的髒洗掉後才發現的。我興奮地給老乞丐看的時候,老乞丐咧著他的黑牙說,「我就琢磨著是見了鬼,怎麼揀的幾個娃腳上都有這個!」說著旁邊一個叫豬頭的乞丐抬起他的腳,抓起一邊的稻草使勁擦了一下,隱約就能看見腳上的痣了,豬頭說,「大腳,我也有哦!」

我的生活只有要飯,睡覺,要飯,睡覺……直到有一天,我記得那天我意外地揀到一個只被咬了一口的菜包子,一個孩子捧著這個白白的包子,他咬了一口覺得不好吃就伸手扔了它。白包子在地上滾了好多圈落在了我腳下,我揀了起來,雖然上面沾了灰,不過包子還是溫熱。

我捧著包子跑到一個小巷子裡,我踹著氣抹了幾下上面的灰就張嘴咬了下去,然後我覺得有人在看我,我抬起了頭,在那裡我看見等我的人……

一個我看不見臉的人,後來我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說,這叫蒙面,他對我說,「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點點頭,「我是大腳。」其實我不想說話,我想吃包子,我的包子都快涼了。

可是那個人卻還要和我說話,他問我如果我知道我自己的母親被人害死了,我的家被人據為己有,我要做什麼。

我想了想,舉起包子說,「我要吃包子。」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什麼是母親,什麼是家,我只是一個想吃包子的小乞丐。乞丐只教我要飯,沒有教我怎麼回答問題。

他問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有沒有仇恨,我又搖搖頭,我沒有,因為我不懂「仇恨」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包子的一種?那裡面也像我手裡這個包子一樣夾著餡嗎?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會想要。

那人沒有說話,這時從他背後走出一個和我一樣大小的孩子,我看呆了。我要飯這麼久見過很多的孩子,可是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個孩子。他穿得很普通,但是他的臉非常的好看,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咧起嘴笑了起來,我看著他向我走近,他白淨的手伸了過來,我看著自己抓著包子的髒手,我突然覺得一種我從沒有感受過的窘迫,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叫羞愧。我為我的不堪而覺得羞愧,他就這樣一個漂亮的人。

可是他抬起他的手,「啪!」地一聲響起,我看見他白淨的小手離開我的臉頰,他轉身對那個男人說,「師傅,這樣的人我們不要管他,就讓他這樣爛掉好了!」然後我看見他們兩個就躍上牆不見了。

他說的話和他的臉真不相稱,還有他的動作,我感覺臉上一陣火燙,我把包子放到臉上,這樣我的冷包子是不是就能變熱了?爛掉,就讓我爛掉好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還過著這樣腐爛的日子,我們煮了一鍋麵,我拿著碗要裝,突然在山洞的洞口我看見了她,我不由自主地說,「你也來吃一碗吧。」

她說乞丐不能這樣過,她帶著我進入了一種別樣的生活,我不知道她是誰,就像她也不知道我是誰一樣,我知道一點但是又那麼模糊,對於我來說,一種我不知道的生活開始了,當我邁出那個山洞的時候,我迷茫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出去,我突然有點迷戀那個地方,那個我成長的地方,可是他們都在外面叫著我,我還是走了出去……

大腳翻了一個身從床上起來,周圍一片金黃,做夢了嗎?為什麼他覺得臉上的感覺那麼清晰,他已經多久沒過那樣等著爛掉的日子了呢?

*****

我叫尹日青,但是這個名字只有我自己記得,我跟著師傅姓古,我叫古日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就和師傅在一起了,當我有點記憶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他讓我叫他「師傅。」我叫了,我有時候在想,我第一次說的話是什麼呢?應該不是像別的孩子那樣叫「娘」吧,或許是師傅,或許是報仇。

師傅說尹家的仇等著我去報,所以我才活下來的。

我是為了報仇而活的。

照顧的是一個父親原來的部下,父親被殺了以後,他也離開了軍營,我的師傅帶著我找到了他,告訴他我是尹家最後留下的人。

師傅雖然教我很多東西,可是他卻不是一直在我身邊,有時候來看我一次,有時候就一個月也不來。

師傅告訴我很多事情,我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師傅說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去知道,我跟著師傅學會了用懦弱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師傅說「懦弱是強者最厲害的武器。」

我要報仇所以我要懦弱,讓人看了我都不會有防備的心理,那就是我的成功。

我七歲那天,師傅相隔了有一個多月那麼久之後又來見我了,他說帶我去見一個人,他說我和他有一樣的仇恨,我們都是要報仇的人。

可是我真的不能相信師傅說的人是這樣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沒用的人,他的眼裡什麼都沒有,我看過這樣的眼睛,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照著鏡子,我看見自己和他一樣的眼睛,可是現在它們已經消失很久了。

他沒有仇恨他只想吃包子,我覺得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走了過去,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儘管我看出他眼裡對我的那種激動的光芒,我說「你就爛掉好了。」然後我和師傅離開了。

其實我不是生氣,我是妒嫉,我也想要那樣的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做,那樣的眼睛都回不來了。

那天以後師傅告訴我,我必須去我的仇人那裡,權傾朝野的三王爺——久明罌。忻月國的皇族的名字都是一種植物,而他的名字是一種毒。

師傅送我走的時候,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我沒有說,我只是看了師傅一眼,師傅說以後他不會再見我了,我要自己活下去,在我仇人那裡生存下去,然後得到他的信任,最後報復。

那些日子裡我很多次都想放棄了,可是我總是想起那樣的眼睛,如果我復仇成功以後,我會不會又重新找到那樣的眼睛呢。如果可以的話,這樣的苦又算是什麼呢?

我明知道三王爺給我的那碗湯裡下了藥,可是我還是笑著喝了下去,因為我端著碗喝的時候我看見他眼裡滑過一絲的滿意,這就夠了。

有時我會在辦事的時候遇上照顧我的人,他總是不希望我這樣,可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師傅說過,當我選擇了仇恨的時候我就不能去選擇別的。儘管我有時候在想,如果一開始我手裡拿的是那樣一個包子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毒,我會不會就能用那樣的眼睛看一切,是不是笑的時候就像他一樣,而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直到我遇上了她,我才發現,原來自己自以為偽裝得很好的笑容是那麼噁心,讓我自己作嘔,不知道是在什麼心情的驅使下,我決定跟著他們。雖然很多次我總會想起那個孩子,我記憶深處的孩子,我問過師傅一次,為什麼就不管他了,師傅說,他那樣的人連殺的必要都沒有。那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和她一樣嗎?可是我竟然覺得那樣也不錯,也許我是真的覺得累了。

田晴微笑著走進皇子的宮殿,通傳後他輕踏進那片金黃,望著坐在桌前的大腳,他望著自己,眼睛像很多年前一樣,田晴走上去,「參見皇子,我來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6:44

第三十六章 完美女配守則

「原來如此啊!」曾缺魚趴在床上咬著點心說,那種強出頭的事情是女主做的,而不是她這個女配給做的,所以自己才白白挨了這麼多板子。「還是腦袋沒有轉過來啊!」她拍著自己的腦袋說,主要是當女主的時間長了竟然一時沒有改正過來,什麼人就該做什麼事,這話說得很對。

「女配麼?」她嚥下點心嘟囔著,她要做那種幸福的女配,所以玩的就是細水長流,不要驚濤駭浪,平靜平安加平和。「低調啊……」她側過身子想去拿一邊的水,一翻身屁股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她咬著牙忿忿地罵著,「這個笨蛋!他這個皇子當得還不如一個太監呢!」她輕揉著屁股說,「嗚……好痛,看見太監打我他連話都不會說!要不是看在他是男主的份上我一定讓他給那些飢渴的女人跳脫衣舞去!」

她使勁爬下床挪到桌子前面攤開一張紙,倚著桌子撅著屁股,記下她的血淚史:三王爺,四十大板!等她扶植著女主登上後位的時候,她就要一起償還!今天的四十下她要四百下四千下的報復!

她正寫著字,大腳從外面走了進來,「累死了……」今天一群宮女和太監帶著他在皇宮裡認路,走了一會他就昏了頭,還是原來的山洞好,吃飯睡覺全在一起,怎麼走都不會迷路的!

他看見曾缺魚竟然下了床靠在桌子前寫什麼,「你怎麼下來了?」他說著走過去問,「你在寫什麼?」

「關你屁事……」曾缺魚一聽是大腳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大腳一聽點了下頭,「哦,我知道了。」

曾缺魚繼續寫著,突然她驚訝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大腳,「你說什麼?」

「我說我知道了。」大腳老實地說。

「不……前面一句?」曾缺魚似乎好像是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臉色慘白地看著他。

大腳想了一下,「哦……我是問你在寫什麼?」

「皇子請看!」曾缺魚突然低下頭,雙手捧著紙舉高過頭頂恭敬地說,她剛才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竟然對男主不敬?

大腳雖然吃驚,但是還是接過了紙,跟了曾缺魚之後他還是認識了幾個字的,他看看紙,又看看頭還是低得要貼到胸前的曾缺魚,「魚啊,你……算了,沒什麼。」他順著上面的字看了起來,「做一個……女配?絕對要低調……謙卑?!主角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配角是用來愛的,大家來愛我吧……」大腳讀到這裡讀不下去了,他奇怪地想著上面奇怪的話以及曾缺魚剛才的奇怪反應說,「你怎麼了?還有這是什麼?」

「回皇子,奴婢很好。」曾缺魚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這是奴婢的女配守則。」

「什麼東西?」大腳拿著紙又看了看說,「能做什麼?」

「這個作用是很大的。」某魚說,她就是早沒有寫下女配守則才會受了那天的皮肉之苦,首先她就不應該出頭。不知人間疾苦,不知天高地厚,不管前因後果,不顧鄉親父老,這樣任性的事情是女主的專利,而她一個女配怎麼能踰越這個界限呢。所以以後她要時刻用這個守則來規範自己的行為,這樣的話她就能達到她的完美女配了,討人喜歡又沒有什麼波折還能找個完美男配!她擦了一下口水,輕抬起頭對著大腳微微一笑,「皇子有什麼吩咐嗎?」溫柔女配第一條,時刻微笑,滿足大家的要求。

「你……」大腳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像上一次這樣的情形是出現在三王府那次,不知道她這次又是要做什麼,他竟然覺得背後有點陰冷的感覺。

曾缺魚輕伸出手,拈過那張紙小心地折了一下,慢慢塞進衣袖裡,她輕輕一欠身子,準備優雅的告辭一笑卻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嗷……好痛!」某魚嚎了起來,果然屁股上的傷沒好不能做這樣的高難度慢動作,最後的一震痛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你沒事吧?」大腳趕緊來扶住她,看她疼的樣子,大腳覺得有點難過地說,「如果我能有點用就好了……」

疼得吸涼氣的某魚習慣性的罵道,「當然是因為你……」她說了一半,突然抬頭看了一下大腳,她把已經冒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當然是因為您……的智慧和謙謙風度,您與世無爭,給奴婢我一次明白事理的機會,我如同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啊。在我今後的人生為我指明了方向,找到了出路,您就是我人生海港的照明燈,我迷茫的前途的吸塵器,我骯髒想法的洗衣粉……」她看著大腳迷茫的眼神繼續說,「您不用明白,總之我景仰你!」善良女配第二條,景仰主角,花為什麼香那是因為主角,草為什麼綠還是因為主角,屁為什麼臭,那是因為……她這個配角。

「你……」大腳咽嚥口水,這次情況很嚴重,他決定避難一下……

就在這時田晴突然走了進來,望著曾缺魚笑著說,「你還好吧?」

曾缺魚一抬頭就看見還是原來一樣純真笑著的田晴,她一把從地上躍起拖著她已經疼得麻木的屁股撲向田晴,「你回來啦……」她的男配終於出來了!閃亮出場了!她為了這一刻激動得都要流淚了……

田晴顯然被她這樣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兩個說僵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也很尷尬,他輕拍了曾缺魚的背上說,「魚啊……怎麼了?」

曾缺魚抬起臉,眼淚掛得哭得如林黛玉,眼睛睜的如李逵,眉頭皺得如唐僧,臉紅得如關羽,她望著田晴說,「你……我……終於把你盼來了!快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田晴警惕地伸手將她推開,好可怕的臉!他嚥了一下口水,看了一邊的大腳,「皇子……她?」

大腳想了想,深沉地一點頭,「老毛病,抽邪風了……」

田晴摸了一下某魚的頭,「不燙啊……魚啊,你先去休息吧。」

原本以為她會像原來一樣馬上向他們回嘴罵些什麼奇怪的話,然後就正常了,可是這次曾缺魚衝他們甜蜜一笑,「謝謝你們關心,我……」她嗲嗲地說,嬌羞一笑,拿出手絹遮了一下臉,「……我去啦……」說著甩了一下手絹,扭動著不協調的下半身爬回了床上,自己蓋好被子,對著兩個吃驚地人說,「我聽你們的……」說著拉高被子遮住了臉,一個是景仰的主角,一個是她要勾搭的配角,她這個溫柔女配一定會成功的!

花葬淚推了門走了進來。「原來都在這裡啊……」話沒說完就看見愣在那裡的兩的人,他上前說,「皇子,田晴,出什麼事了?」

大腳回頭望著花葬淚眼睛滿是驚恐,田晴直接出現他的招牌可憐樣,兩人一下去全趴到花葬淚的肩膀上嘆道,「兄弟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女配角分三種,漂亮的壞女人,漂亮的好女人,不漂亮的好女人。

為什麼沒有不漂亮的壞女人呢?哎……曾缺魚嘆道,漂亮的女人連選擇的權利都比她多一項,她不漂亮就失去了做壞女人的資本了。好歹還有一個選項可以選。

配角不漂亮那就一定要可愛,有內在美,這樣才能在潛移默化中感染對女主迷戀的男配。

先培養自己的內在美?不著急!先感染男配?不著急!

曾缺魚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冊子,這是她寫了一個晚上寫出來的《完美女配目標計劃》,先要找個女主出來先和她做朋友,再撮合她和男主,然後讓男配迷戀她,最後自己出手!她點點頭,合上小冊子別著裙腰帶上,望著這花園裡進出的宮女們。百花齊放啊……可惜哪一個是她要找的那朵小嬌花呢?

勾搭一個宮女給皇子?沒錯!

近水樓台先得月,靠著廚房不愁吃。

要是讓個什麼大臣家的千金,且不說自己不認識這些人了,等她賺夠了錢能結識這些千金的時候,怕是她就該給大腳的兒子找女主了!讓這些人佔了便宜,自己可是撈不到好處的,而且很可能就被人看不起了,所以挑一個宮女的話,不僅自己和她認識,就算她做了女主也不會忘了自己這個女配的!而且麼,大腳目前雖然是皇子的出身,可是整個人除了臉以外真的可以用一無是處來形容!找個水準差不多人也有點共同語言吧。

「只要你們相信我!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就是你啦!」曾缺魚帥氣地揮著手臂對著下面一群膜拜著望著她的宮女說,「青春短暫啊!姐妹們,一個新鮮的大皇子!」她說著激動,低下身子,看看周圍沒什麼外人,才悄悄說,「還是個純情處男啊!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仰望著曾缺魚的宮女們聽了這話都一副害羞的樣子,曾缺魚看著心裡嘆一聲,果然她不是做女主的料啊,說這樣的話她都不會覺得難堪。她輕搖了一下頭說,「眼下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激動的事情嗎?準備好要跟著我幹的就過來吧!」站在花園裡石頭上發表演說的某魚向那些她挑出來的稍微有點姿色加氣質的宮女問道。

「我我我……」台下反映很是熱烈,某魚滿意地點點頭,「姐妹們,上吧!來一個勝利的全壘打!」

半夜時分。

「嗯……」大腳睡得迷糊,就覺得有人在一直推著自己,他給太監們折騰去見了後宮所有妃子和宮內各處的管事,跑了一天還不讓他好好睡?他翻了身子把頭鑽進被子裡,想繼續睡覺,可是這會連被子也被掀了起來,一股涼意襲來,他只好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曾缺魚湊近的臉以及她臉上那種讓人覺得發寒的笑容,「皇子……」

「你……」大腳緊張地坐了起來,「有什麼事啊?」

「皇子,你聞到什麼了嗎?」曾缺魚繼續用她甜膩的聲音說,說著還使勁嗅著什麼做示範給他看。

大腳雖然困得厲害,不過還是跟著她嗅了幾下,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他吃驚地說,「這是……」

曾缺魚見他聞了出來,激動地說,「聞出來了吧!這就是——門外包子香,還有酸辣湯,半夜吃一頓,精神到天亮!」她說著就拉著大腳從臥房走到了外面一間,桌子上放著她叫花葬淚從宮外買來的東西。

「哇……」大腳有點感動的樣子,「我好想吃這個呢!好久都沒有吃了!」他一開始不做乞丐的時候就覺得這樣吃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他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曾缺魚,原來她還記得……

「快吃吧!」曾缺魚催促道,吃飽了有的你累的!免得你一會體力不支啊……她看著低頭吃東西的大腳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奸詐的一笑。

「好好吃啊……」大腳喝完最後一口湯,滿足地靠在椅子上說,他打了個飽嗝,起身說,「謝謝你啊……」說著轉身就走,「我繼續睡啦……」

「不……」曾缺魚一把拉住他,讓他去睡?!那自己不就是白忙活了嗎!「你這樣吃完就睡啊,會長胖的。」

「沒關係……」大腳哈欠連天地說,「就一次,我原來做乞丐的時候都是這樣吃了就睡的。」

曾缺魚見說理不成,只好使用傳說中的嘲諷法,「喲……那你就睡吧。難怪上次和他們比身材的時候,輸給了花葬淚那腹肌了,啊……真是完美啊!還有田晴那修長的手臂,藝術啊!你就頂著那一坨肥膘去睡覺好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那我怎麼辦啊?」大腳一聽這個,立刻求助問。

「當然是去花園裡散步啦!」曾缺魚見他問了不假思索地說。

皇宮裡的後花園啊……皇上調戲宮女,侍衛和妃子偷情,殺人後拋屍等等的聚集地點,今夜將上演一幕,麻雀變鳳凰。

曾缺魚把大腳推出了門,「去好好散步吧!」

「你不去嗎?」大腳問道,「我一個人多無聊啊……」

「怎麼會無聊呢!」某魚想都不想就說。

「嗯?」大腳奇怪地說。

某魚一愣說,「外面夜景很好,不會無聊的,再說我還要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她塘塞著把大腳推到了外面的後花園裡。

大腳原本很困,吃一頓後困癮少了一半,現在被這外面的風吹得睡意全無了,他走到花園裡,覺得有點冷,想想還是回去拿見衣服好了,才轉身突然眼前就出現一個身影,他嚇得向後一退,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宮內平日照顧他穿衣的宮女,不過此時穿的卻是一件白又透的衣服,感覺有點像飄蕩的女鬼一樣,要不是他認出臉來真的會被嚇壞的,他正要張嘴說話,那宮女卻搶先了一步,對著他盈盈一笑,朱唇微啟慢念道,「長夜漫漫,無人入眠,不知皇子可一有雅興一賞明月?」

曾缺魚在屋裡收拾著桌子哼著小調,大家閨秀啊,文雅端莊啊,這樣夠味道吧!

大腳覺得今夜格外的冷,他真應該多穿一點出來的,他後退一步想走,突然後面又出來一人,他回頭一看,這個更厲害了,一身白衣上畫了全是好像是字一樣的東西,有些他還不認識,他正要說話,那宮女淺笑著說,「老子說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

曾缺魚在床上翻了個身子,舒服啊,古代衣服上寫字不是很流行嗎?味道啊味道……

大腳嚥了一下口水輕掐了一自己的手,確定會疼不是做夢,他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慢慢向一邊退去,一隻纖纖玉手搭上他的肩膀,「皇子……奴家為你彈奏一曲吧……」大腳顫顫地轉過腦袋,他徹底爆發了,歷史將銘記這一刻,「魚啊!你給我出來,怎麼連洗衣服的大娘也來了!!」

某魚似乎聽見有什麼聲音,不過她睡得正香呢,最近流行姐弟戀,母子戀,父女戀,父子戀,總的來說是亂倫戀!哎……事情好多啊,等今晚的結果出來了,明天就去勾搭男配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6:57

第三十七章 完美女主現身

曾缺魚覺得天一定才濛濛亮,可是她卻從床上起來了。其實她今早沒有什麼事情,她記得自己昨天已經收拾好了桌子,外面的花花草草也都澆好了水,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來呢,原因就是這個揪住她衣領把她拖起來的手——的主人,新鮮純情的處男皇子大腳!

「你給我起來!」大腳搖晃著還在打呼嚕的某魚。

「別晃了……」某魚嘟囔著,「再晃就要把我昨天吃的東西倒出來了……」

大腳一聽這個撒了手,某魚揉揉眼睛看著臉上滿是紅光的大腳,她一下子笑了起來,人家說被愛的女人會變美,原來男人也會啊……她衝著大腳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已經明白了,她輕怕著大腳的肩膀挑著眉頭說,「怎麼樣……美好的回憶啊,雖然我不敢想像。嘿嘿……」她笑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羞澀地捂了一下臉,「我祝賀你啊……」

大腳一把推開她,「你這是什麼反應?」她的反應未免太奇怪了吧,把自己丟給一群莫名其妙的宮女難道不應該覺得內疚嗎?

「喲……你別裝啦!」某魚推搡了大腳一下,都已經那個了……還裝什麼純情處男啊!

「我裝什麼啦?」明明是來質問她的大腳這會卻完全迷糊了。

某魚瞥了他一眼,男人就是這樣啊,偽善啊偽善,討了便宜還賣乖啊。沒想到連純情的大腳跨過道德的界限後還是無師自通地先學會了這個!她咂吧了下嘴巴嘆道,「兄弟啊,有時候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我挑明了,多尷尬啊……」說著她套上外衣,要是沒什麼他會等到早上才出現嗎?!

「對了!」大腳從迷糊中回過神來,「你昨天給我吃了什麼?」

這話一問,曾缺魚的背僵直了一下,她訕笑著回頭說,「就是包子和酸辣湯啊……」她說著撒腿就要閃人,不過大腳卻繼續問,「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裡面到底還加了什麼?」

曾缺魚估摸了一下,大腳這個爛好人,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自己不過是給他一次美好的回憶啊……她舔舔嘴唇說「就是一種補藥,裡面有……」她掰著手指說,「有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鐘乳、石硫礦、雄蠶娥、鳳仙妒、五味子、海狗腎……」

大腳聽得覺得有點噁心,他吼道,「這些是什麼啊!」

「大概吧……」曾缺魚撓撓下巴說,「按一定比例加在一起就是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大腳逼問著,他昨天竟然吃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

曾缺魚一邊慢慢向後退一邊說,「這個有很多名字……在漢代叫「慎恤膠」;在魏、晉叫「五石散」;在唐叫「助情花」,宋、明叫「顫聲嬌」;清有叫「阿肌蘇丸」……」

大腳越聽越糊塗,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到底是什麼?」

曾缺魚咧嘴一笑,「俗名叫——春藥……」

大腳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他難以相信地看著曾缺魚,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吧,怎麼能研究這個東西,還給自己吃!他臉由羞紅變成了怒紅,「你!你!你!你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嗎!」

「那能有什麼啊……」曾缺魚笑道,這可都是以前皇帝的御藥啊,自己都給他這個皇子吃了,他還不感謝自己提前讓他體驗了皇帝般奢侈糜爛的生活?昨夜一定是深宮一片嬌媚聲啊……她想著就捂上了臉,她好歹也是黃花閨女一個,想這些還是會害羞的啦!

「那怎麼能沒什麼!」大腳的樣子好像很都要哭起來的樣子了,某魚疑惑地想,難道……男人第一次也會痛?!

「我……」大腳眼裡泛著點點淚光,「我昨天覺得好難受啊……我就繞著後花園跑了一個晚上,到現在才好點!」

還在自己YY幻想的流口水的某魚聽了這話嘴巴張得和不上了,口水嘩嘩直流,大腳趕緊拿過一塊布捂著她的下巴,某魚愣了半天,吸了一下口水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昨天很不舒服,只好去花園裡跑了一夜的步……」大腳擦掉她的口水說道,「跑到今早,累死我了……」

某魚愣愣地問,「那……她們呢?我找的那些極品小麻雀呢?」

大腳把布扔到一邊說,「我早就把他們支走了!」

「你你你!」曾缺魚指著他剛要發火,突然又軟了下來,「對對……您是對的……我敬仰您……」她耷拉著腦袋坐了下來,跑一夜,虧他能想出來,原來發洩的方式是多樣的。

大腳坐在那裡嘆著氣,這邊花葬淚和田晴走了進來,曾缺魚一見他們來了再次眨巴著眼睛望著田晴說,「告訴我喜歡什麼樣的人啦……」

田晴咽嚥口水望了一下周圍說,「可能是聰明一點的……」

「哦……」曾缺魚一把摸出自己腰上別的小冊子,拿出一隻筆在舌頭上沾了點口水潤了一下筆尖就在上面開始記下來。

花葬淚走前一步說,「皇子,文公公來通傳說皇上身體轉好,宣您去晉見。」

此話一說所有人原本隨意的心都緊了一下,雖然大腳已經是進了皇宮,可是皇子身份尚未得到皇上的認可,或者來說天下人都還不知道。而且皇子回宮勢必皇上就要問起為什麼當年要讓皇子與尹家孩子調換的事情,三王爺要怎麼做呢,聶太師又會怎麼說呢,大家都免不了要去擔心這個,尤其是田晴和花葬淚。除了一個人……

「哇!要見皇上了!」某魚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起一邊的鏡子嫵媚一笑,「奢侈糜爛的皇上啊……我來了!」

大腳望著她,究竟是誰見皇上啊……

雖然最興奮的人是曾缺魚,最激動的人是曾缺魚,最期待的人是曾缺魚,可是不能跟進去見她嚮往的奢侈糜爛的皇上的人也是她。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曾缺魚要不是不斷提醒著自己要忍耐,自己是女配,她早就上去一腳把太監踹飛了。小太監的話再次印證了她自己的想法,她不是女主,小太監說,「那你憑什麼進去啊……」

「我……」她咬咬下嘴唇,微微一笑,「確實不能進去……」

大腳說安慰她說,「裡面也沒有什麼……」
「 是啊。」田晴也附和著,「我們一會就出來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曾缺魚就蹲在門外院子裡的石頭想琢磨著,自己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坐吃等男配了。

大腳原本以為皇上會說很多的話,問自己很多問題,畢竟一個從天下掉下來的皇子不但身份可疑,而且身份特殊啊。

可是等他們進去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聶太師和三王爺已經站在了裡面,半靠在龍塌上的一個虛弱的花甲老人望著他。要不是後面的花葬淚捅了他一下提醒他,他差點就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跪了下來,感覺到射向他腦袋的目光覺得很難受,這就是皇上嗎?

皇上蒼老的聲音傳裡讓他起身,他木然的站了起來,望著陌生的臉孔,沒有一點的激動,或許是陌生,或許這些年來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是親情,所以他竟然就傻站在那裡。

皇上嘴唇動了幾下,田晴本以為那是要叫皇子過去,可是卻沒有想到皇上說的話卻是,「三皇弟,這就是我兒?」

三王爺走了上前說,「回皇上,正是皇子。這可是聶太師和文公公找到的啊……」他說著微抬起頭望了他對面而立的聶太師一眼。

聶太師一聽著話,側身道,「回皇上,是臣在李大人府上找到了,靜真法師已經確認了。」

老皇上微點一下頭,望著全身不自在站著的大腳嘆道,「當年皇后為什麼要讓孩子流落在外呢?」

此言一出,花葬淚趕緊側目看聶太師,可是他卻沒有說話,三王爺卻開了口,「根據當年接生時的宮女遺言,是尹將軍趁皇上病危宮中無人時,依仗著自己的將軍身份,買通產婆,企圖偷樑換柱用他的孩子來混淆皇室血統!」

大腳一聽這怎麼和自己知道不一樣,不是因為……他趕緊向花葬淚望去,花葬淚輕搖了一下頭示意他別說話。一邊的田晴臉上依舊是笑容,好像在說一件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平靜,沒有一個人會看出他在想什麼。

皇上輕咳了兩聲,「這個尹源……他……」

三王爺見沒有人提出意見,繼續說,「他想在外通敵叛國,在內偷樑換柱,來奪取我忻月國的百年基業啊!如此看來,當年皇上看在他多年有功的份上並沒有為難他的家人,如今看來是皇上心慈手軟了。」

一場原本以為是溫暖的認親卻演變成了一幕令人作嘔的栽贓。

皇上原本蠟黃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但是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大腳,「難為我兒了……」

大腳覺得自己喉嚨裡一陣堵塞,胃裡在翻騰,他有點想吐……

京城外的李府卻是平靜。

李老爺合上手裡的書對管家道,「過幾日,再讓小姐招親吧。」

管家奇怪地說,「可是……小姐已經招過親,如今姑爺是當朝皇子,我們小姐不就是皇子妃了?」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算有婚約。」李老爺說道。

「可是皇子……」管家覺得自家小姐如果能進宮做皇子妃,如今皇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的皇位繼承人了,那小姐不就是皇后了嗎?

李老爺說,「皇宮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當年的風雨還沒有結束呢,讓小姐再去招親吧。」一切還不夠嗎,如果皇宮是一個乾淨地方,那麼就不會出現二十年後的這場戲了。

老爺這麼說了管家也只好應道,「是的……」說罷轉身要走,李老爺又叫住了他,「少爺的病怎麼樣了?」

「不清楚,神醫還在忙著呢。」管家說。

「嗯,你去吧。」李老爺坐了下來又打開手裡的書,是不是在看書就沒有人知道了。

蘭玄月倚著門看著為兩個豬頭紮針的散雲道,「現在有好轉嗎?」

散雲取下最後一針,扶兩人躺下,起身收好了針說,「沒有,上次的情況似乎是很突然的。當現在也沒有大進展。」

「你的意思是從這兩人找到線索還需要時間?」蘭玄月問道。

「可以這樣說吧。」散雲拎上藥箱和他走到門外關上房門,「他們進宮也有些日子了吧。」

「哈……」蘭玄月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那些人啊,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管了呢。」

散雲瞥了他一眼,「有用的線索我都會管的。」

曾缺魚等得有點煩悶的時候,突然就聽得一邊的太監們都吊起他們陰陽怪氣的聲音叫道,「參見玉堇郡主!」

曾缺魚挪了一下她有點蹲得發麻的腳,扭過她已經無聊到用口水吹泡泡玩的臉看去……幸好現在沒有風,不然她就要一片片被吹散了。

打擊啊打擊,宇宙衝擊波啊……γ射線,核爆炸,氫彈轟擊都不足以被摧毀的某魚的小強精神在這一刻破碎了,「完……完……完美女主!」她抽搐著說道,原本慢慢用口水吹泡泡玩的嘴頻率加快,吹出的泡泡一個接一個——被稱為白沫。

玉堇郡主纖腰一轉,秀髮一飄,白皙的皮膚泛起微微的光,新月眉,長長的睫毛微垂著遮著眼眸,怎麼比喻呢,大概連蒼蠅都能站上去了,不過這個比喻不太好……微微上翹的鼻子,嘴唇抹著鮮豔的品紅,傳說中集西施的容貌,林徽因的氣質,雅典娜的智慧,夢露的身材於一身,氣死維納斯,憋死楊貴妃的完美女主啊!

某魚望著天空,上帝爺爺,您果然是萬能的!

和這樣的女主在一起,她這個女配簡直連襯托鮮花的綠葉都說不上了。

玉堇郡主看著這個口吐白沫(泡泡吐太快了)倒在地上抽搐(腳麻了)的宮女奇怪地問到,「你是誰?」

某魚抹去口水掩住自己的臉,在地上挪著身子,抽著嘴角說,「你什麼都沒有看見……這是幻覺……你看錯了。」她扯過一邊的一棵小草遮在臉上,「你看錯了……」說著飛奔著跑走……太丟人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7:13

第三十八章 賜予你女主的靈魂

完美女主啊,完美的氣質,完美的笑容,完美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個完美女主的身體啊!某魚嘿嘿地笑著,這樣一個好身材可惜啦,如果再來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的話,這麼女主就絕對完美了。

她摸出腰上的小冊子,翻了開來,玉堇郡主,是皇上已經過世的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也就是大腳的表妹,而且非常得寵!曾缺魚估摸著如果自己是這樣出身的話……

「女王啊……輕點……」田晴淚眼汪汪地望著她,白皙光滑的後背上是一道道清晰的紅印,他低聲啜泣著。

「啊……好燙……」大腳被束住了手腳,後背的上方懸掛著一跟正滴著蠟油的蠟燭,大腳一邊吸著涼氣一邊望著曾缺魚。

花葬淚眼裡含著淚,「主人……放過我吧。」

曾缺魚一手拿著皮鞭一手拿著蠟燭,輕佻起眉頭,「啊哈哈哈哈……」

「啪!」地一巴掌落在某魚的頭上,她晃了一下腦袋從夢中醒了過來,一抬眼看見了花葬淚似乎有點鄙夷的眼神,她還在想原因,就見花葬淚拿過一方手巾遞給她,某魚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過一個男配給她的手巾,正要拋媚眼的時候,花葬淚說,「把口水擦了……」

某魚趕緊擦掉自己下巴上的黃果樹瀑布,看著眼前的三人似乎臉上的表情都怪怪的,她問道,「皇上怎麼樣?」她拉過大腳說,「是不是一把抱住你熱淚盈眶,哭得是淅瀝嘩啦?」

大腳輕搖搖頭,抱?他甚至有點覺得對於這個皇上而言,或許是三王爺和聶太師來說,他的存在對他們似乎根本沒有影響,他算什麼呢?對皇上來說他死後是誰繼承皇位似乎與他無關,對聶太師和三王爺來說他們之間的爭鬥似乎也和自己無關,或許他不過是聶太師和三王爺鬥爭間的一個籌碼,贏者就能藉著他來操控一切嗎?想到這裡,他自己似乎也吃了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想這些了?他使勁甩了一下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他換上了笑臉對著曾缺魚說,「沒什麼,什麼也沒有……」

田晴原本想說什麼的,可是見大腳這麼說了他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也是一笑,「你沒去是對的,本來就沒有什麼。」

可是曾缺魚卻在關心她遇上的那個擁有完美女主身體的玉堇郡主,「那個……叫玉堇郡主的是什麼樣的人?」

大腳似乎有點糊塗,「誰?」

倒是花葬淚接了話,他解釋給大腳說,「是你的表妹,玉堇郡主,被稱為忻月國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聰明賢惠,而且還會武藝。」

「這……」某魚驚嘆道,這不是完全符合著三人的擇偶標準嗎?果真是完美女主啊!她的存在就是讓一干男人獻了青春獻終生,獻完終生獻靈魂啊!

「你見到她了?」田晴問道,他也見過郡主,確實是一代佳人啊。

「嗯……」某魚耷拉著腦袋說,不但見了還做一個超級大陪襯!

大腳漸漸聽明白了,「表妹啊……」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似乎原來大家都在猜測皇上如此寵愛的郡主會招什麼樣的駙馬呢!不過……」花葬淚笑著對大腳說,「如今你這個皇子出現了,這樣的佳人也只有皇子妃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吧。」

「是啊……」田晴和調侃著說,「皇子好福氣啊。」

「開什麼玩笑!」大腳無奈地笑著說,「我這個皇子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他話一說完似乎有點後悔,怎麼就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呢。他抬頭看看花葬淚和田晴他們似乎是一臉的理解,這突然讓大腳原來有點煩躁的心理平復了下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拿過一邊的杯子倒了一杯熱茶慢慢喝了下去。

花葬淚本以為聽出什麼的曾缺魚要來問情況,還在想著要怎麼說時,沒想到曾缺魚卻一把拉住了大腳的衣袖,滿眼期待地說,「皇子啊,我……你……能介紹郡主給我認識嗎?」

玉堇郡主倚在窗前,手裡握著一卷讀了一半的書,望著窗外。前些日子突然聽得舅舅的兒子,自己從沒有見過的那個早夭的皇子表哥竟然沒有死而是從宮外回來了,她猶豫著想去見見,可是料想皇子初來皇宮肯定很多事情要忙,便想著過些日子再去打擾好了。昨日皇上病癒,她正要去拜見問候,卻聽得皇上在見皇子,只得回來,既沒有見到皇上也沒有見到皇子,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她卻想起了自己在宮門口遇見的那個奇怪的宮女,想著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有點讓她好奇,皇宮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後來一問,原來是皇子從宮外帶來的丫鬟,這下她倒對皇子更感到好奇了。

正想著突然門口的太監就通報說,「玉堇郡主,皇子在外來拜訪郡主。」

玉堇一聽,驚了一下,怎麼自己才想人就來了?她趕緊放下手上的書,理了一下額角的碎髮對小太監說,「還不請皇子進來。」

小太監趕緊轉身向外走,玉堇低頭理一下自己水紅的長裙,看了一邊的宮女一眼,宮女明白地去一邊泡茶。她走到屋子的廳堂裡,就聽得門口的宮女叫道,「參見皇子。」她微低下頭看見慢慢走進屋裡的的靴子,欠身道,「玉堇見過皇子。」她直起身子正要抬頭看皇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突然一個人就竄到她面前,「好好……」她有點吃驚地一看正是昨天那個口吐白沫的宮女。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某魚望著她的臉就哭了起來,「哇……實在是太好看了……」上帝是不公平的,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啊!想這樣已經是優點氾濫的傢伙就應該殺光,不!就不應該出生!出生了也要來個唐式綜合症!

玉堇驚慌地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又在哭又在怒的奇怪女人,卻聽見後面一聲,「魚啊……」她抬頭一看,後面一個似乎有點無奈的男子拉過自己眼前的奇怪女人丟給後面兩個侍衛模樣的人,那男子衝她一笑,「玉堇郡主是嗎?」

玉堇望著眼前這個微笑著的男子臉上泛起一絲緋紅,「參見皇子。」

「呀……」某魚叫著拉著花葬淚道,「看見了嗎?」

玉堇和大腳都回頭看過來,某魚拉著田晴又說,「粉紅色的氣氛啊……」她終於看見了傳說中主角相望的粉紅氣氛啊!難怪她不是女主了,從來也沒有見她和大腳之間有過粉紅氣氛啊!

大腳抽了一下嘴角無奈地一笑對玉堇解釋說,「這是我的……朋友,她比較特別,那個……她想認識你。」說著他把手向後伸去把某魚拎了過來放在玉堇面前,「你自己說吧。」

玉堇睜著大眼睛望著某魚,確實是很特別的人。某魚望了她一眼,立刻低下頭,實在是好完美啊,要把她比到西伯利亞去了,她慢慢搓著衣角扭捏著說,「我……叫曾缺魚,我很喜歡你(的身體),我想認識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好漂亮……」

玉堇害羞地一笑,真是個有趣的人,她抬頭看了一下正看著她的大腳,慢慢伸出手拉過某魚說,「好啊……」

「哇!」某魚收回被玉堇摸過的手,「金光閃閃啊……我被女主摸了手啊!」大腳一把摀住她的嘴,歉意地對玉堇一笑,「她比較容易激動,我們先告辭了,下次再來啊!」說著後面兩個人幫著他把某魚拖出了玉堇的屋子。

大腳禮貌地點點頭,也跟了出去。

玉堇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她臉紅了起來開,皇子表哥啊。

第二天玉堇早上吃了飯,正提著劍走到院子裡,就見外面一個腦袋時隱時現,她好奇地走了過去,就見曾缺魚正貼在門外向這裡張望呢。見了走過來的玉堇,她害羞地遞上手裡的一盤糕點,掩面就跑走了,玉堇有點奇怪又有點好笑,這宮女究竟是在想什麼啊。

大腳起身覺得肚子餓了,走到這邊一看又空空的桌子,這都一連幾天了,他桌上的點心都不見了,他奇怪地問正走來的花葬淚說,「這都是怎麼回事?」

花葬淚笑道,「好像是魚天天拿你的點心去孝敬她的玉堇郡主了。」

「她……」大腳突然覺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在想什麼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走進來的田晴接過話說,「我總覺得魚最近很反常啊,雖然說玉堇郡主確實一個佳人,魚有點喜歡她也是對的,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頭了嗎?」

「她做事一向過頭。」花葬淚不客氣地說,「我剛看見她把後花園開的花走剪下來送給郡主了。」

「什麼!」大腳叫道,跑到窗前一看,果然是光禿禿的一片啊。

田晴也數落了起來,「是啊,昨天是跑去我那裡把我房裡所有有點名貴的藥都包起來送了過去。」

「前天把我房裡一個青花瓶也拿走了。」花葬淚嘆道,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買到的啊,花了他一錠小元寶呢!

「她難道要把所有好東西都給玉堇嗎?」大腳氣得說不上話來,「難道她喜歡玉堇啊!」他這話一吼,旁邊兩人包括大腳自己都愣住了,他嚥了嚥口水說,「難道她……喜歡女人?!」

某魚捧著一大把花站在門口,見玉堇走到了院子裡,她趕緊沖上去把花往她手裡一遞,轉身就走,走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頭貼著門框偷看起嗅著花香的玉堇,果然是美人配鮮花啊……她的眼裡泛起點點星光,太完美了……

後面躲在一邊的三個男人一看她的目光如此星光璀璨,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大腳慢慢說,「她是喜歡女人啊……」

「對啊……」田晴拍了一下大腳說,「你想想啊,那時候她為什麼要開那麼奇怪的店,讓我們去陪女人喝酒,招來那麼多女人呢?」

「你的意思是……」大腳想了想說,「她其實是因為喜歡女人才這樣做的?」

花葬淚又點頭說,「而且她確實很不正常,原來是愛好特殊啊。」

三人點點頭,望著還在那裡扒著門框扭動著偷窺的某魚的背影一齊打了個寒顫。

某魚給玉堇又送了一次點心後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人啊,果然是會良心不安的,自己先前的補償也夠多了吧。她抓抓腦袋,她果然是善良的女配啊!她想了想差不多了,轉了一下方向向田晴房間那裡走去。

「你?」田晴見了曾缺魚又是一臉奸笑著的樣子,他攔在門口說,「我這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我知道……」曾缺魚笑著說。

她……原來還知道啊……田晴輕咬著牙想,「那你還來幹嗎啊?」

「嘿嘿……」某魚咧著嘴笑道,「我們進去說吧。」說著就從田晴撐著門框的手臂下鑽了進去。

「什麼?勾魂的藥?」田晴叫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啊?」

「哎……」某魚有點急了,「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沒有讓人吃了以後會靈魂出殼的藥啊?」

「你要這個做什麼?」田晴挑起眉頭說,這種東西有是有,大概就是讓人神智不清吧。

「我……」某魚猶豫著說,「我就是想看看……」

田晴直截了當的說,「沒有。」說著起身就要走。

「哇……」某魚一下坐在地上打滾了,「給我吧……」

田晴沒想到她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他嘆道,「不是我不給你,你好好的要這樣的東西做什麼呢?」

曾缺魚起身看著他,最近田晴著腹黑小受也不好對付啦,她摸出身上一張紙大聲說,「白紙黑字的賣身契啊,三王爺手下的侍衛是陪女人喝酒的牛郎啊……」

見她這麼一叫喚,田晴趕緊拉住她說,「不要說啦。」

「嘿嘿……」某魚伸出手說,「給我吧……」

「你說魚和你要讓人靈魂出殼的藥?」大腳奇怪地聽著田晴說,「她要這個做什麼?」

「我比你更想知道!」田晴說。

「那你給她了?」花葬淚說,這也太那個了吧,魚的行為已經算是達到一個奇怪的新境界了。

田晴瞥他一眼,「怎麼可能,我給她一個十全大補丸!」

某魚拿著田晴給她的小藥丸,終於等到了啊,讓玉堇吃了的話,她應該就要靈魂出殼,然後就能召喚來一個現在穿越而來的靈魂了吧!多麼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啊,不過當初如果有個人能有這樣的想法的話說不定自己穿過來就直接能上玉堇的身了!一個完美女主的身體加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Perfect!她把藥丸塞到上衣的口袋裡,興奮地向玉堇那裡走去,自己還是不錯的,送去那麼多東西就算是給玉堇這個靈魂的補償吧,說不定這個靈魂還能去別的地方環球旅行呢!等她招來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以後,她正好又是這個完美女主身體的朋友以及女主靈魂的現代老鄉,還能順便增加點出鏡率呢!

她想想又摸出藥丸看了一眼,對了自己難道把這個直接給玉堇吃不成?她應該把這個加在什麼地方比較好呢。她轉身想想還是去弄點吃的東西來比較好吧。

「新鮮美味的雞粥啊……不錯不錯……」曾缺魚端著下了藥的雞粥向玉堇郡主那裡走,正走到花園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三世子,那個變態的小正太!某魚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後遺症啊!

她趕緊低下頭想避開來走,可是那個世子卻叫住了她,「喂!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曾缺魚琢磨著小子還真是的,自己已經不去招惹他了,他還來惹自己?她憋著氣走了過去說,「回三世子,這是……雞粥。」

三世子果然發揮他一向欠打的小正太脾氣說,「我要吃!」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這怎麼可以!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靈魂出殼的超級女主雞粥啊!她使勁低著頭搖搖腦袋。

一邊跟著三世子的太監也說,「世子啊,這不是王府啊,這裡的東西應該都是各宮主子要的吧……」

是啊……這可是她要送給玉堇郡主的啊!某魚第一次覺得閹人的聲音也很可愛。

「那你說,這是誰要的?」三世子問道。

「這……」這不是誰要的,是她去送的啊,某魚咬著下嘴唇說不上來話,只好可憐地搖搖頭,「不是誰要的……」她還在想怎麼辦,突然手裡的雞粥就被人端走了,「喂……」她才一抬頭就對上三世子那張得意的臉,她趕緊低下頭,要是被認出來就不好了,雖然很著急但是她覺得保命比較好。

「那我拿走咯!」三世子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某魚的手還保持著端東西的樣子,拿走吧,拿走吧,大不了她再做一份就是了!某魚撇撇嘴,收回手向前走,突然腦子一驚……

昏迷的三世子醒了過來,迷茫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哪裡啊?」

周圍的丫鬟圍上來說,「世子你可醒啦。」

世子輕翹起一個蘭花指,「人家……不認識你們……」

大腳輕攬上世子的小腰,兩人越靠越近,「皇子殿下……」「我可愛的……世子啊!」

世子勾起嘴角指著跪在地上的魚說,「讓她去吃內臟去……」

大腳輕撫著世子的臉,「你說什麼都對……你可是我的女主啊……」

「不要啊!」某魚一下子站在那裡叫了起來,轉身就跑,「田晴啊————解藥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7:25

第三十九章 女配也要有尊嚴

曾缺魚覺得自己真的很憋氣,被誰擺了一道不好,偏偏是田晴這個小受!他竟然還很有理的對她說天下沒有這樣奇怪的藥,給她十全大補丸是幫她了,幸好沒有出什麼事情。

哼!沒有藥就不能靈魂出殼了嗎?大不了就殺了得了,來個借屍還魂好了。某魚想想伸出自己的手,不對!她是善良的女配,手上怎麼能沾血腥呢,這個不能做。

算了,沒有完美的靈魂,好歹還剩個完美的身體,就看這個完美的身體能不能勾搭上男主和男配了吧。曾缺魚明白了,原來這個故事不叫穿越時空,叫古色古香!

田晴推開門走到大腳的房間,看著大腳歪倒在床上笑了起來,「怎麼?很累?」

「可不是……」大腳氣若游絲地說,「又是規矩又是唸書,殺了我好了……」他原來還真不知道,突然一天變成皇子的結果就是他要把前面二十年沒有做的事情一起補回來!

「那是一定的啊。」田晴笑道,「做皇子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大腳望著他,想了一下說,「沒什麼是輕鬆的……」

田晴愣了一下,他看著大腳望著他的眼睛,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天,現在的他知道了大腳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可是皇子應該不知道他是誰。他眼睛還是和那時候一樣,可是以後呢……

他們正沉默著,突然曾缺魚跑了進來,「皇子!我們去找玉堇郡主吧。」

「不要……」大腳翻了個身說,「我累死了。」他現在連翻身都覺得疲勞。

「有什麼事嗎?」田晴隨意的問道,「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反正是你喜歡女人……

「當然是有事了!」曾缺魚說,如此大事啊,關係著你們這些人的感情大事以及她這個女配的情感經歷的超級大事啊!

大腳又翻了回來說,「什麼事?你上次說要認識她,現在不是也認識了,而且你比我們和她都更熟了……」

「現在是要讓你們和她熟啊!」曾缺魚叫道,「關鍵是你們,和我沒太大關係的!」

「你不是喜歡她的嗎?」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轉過頭看著他,「我……是喜歡她(的身體),不過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必要?」大腳重複著她的最後兩個字說,難道她原來喜歡女人是有必要的?他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那如今怎麼又沒有必要了呢?

「總之你們要去啦!玉堇郡主那麼漂亮!」她說著走過去看著大腳說,「是大家閨秀吧!」大腳點點頭,她又轉身問田晴,「聰明吧?」田晴也應了一聲,「嗯。」某魚再一轉身,「花葬淚呢?」

「他好像有點事出去了。」田晴說道。

「真是會選時間……」某魚咂吧了一下嘴巴說,「不管他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看看這著門,做得多好啊……」某魚才進門就摸著門框對大腳說,「看看著木頭,這形狀……」

「那又如何?」大腳奇怪地說,「好像這個門是每個宮殿都一樣吧。」

「這……」某魚撇著嘴說,「這個……因為這個門裡住的是玉堇郡主,所以這個門都在閃光,看見了嗎?」

「有嗎?」田晴湊上來看了半天,「我覺得沒有什麼啊……」

「沒眼光!」某魚啐道。

大腳倒是對見玉堇沒什麼精神,說實話他現在只想睡覺罷了。不過曾缺魚實在是精力過剩,拉著兩人就往裡面走,宮女才去通傳就見了玉堇匆匆走了出來,後面竟然還跟著三世子。

不知道是不是曾缺魚做過的事情比較讓人難忘,三世子正對著某魚那張超級平凡的臉竟然還認了出來,「是你!」

曾缺魚下意識的要向後躲,昨天好在自己低頭低得快才沒有被發現,難道今天就要撕破臉?不過……她回頭看了大腳一眼,好歹自己現在也是跟著皇子的人了,她還要怕什麼?怎麼說自己這樣畏縮不光是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皇子的臉啊。在說當著玉堇郡主的面,如果她比較厲害的話,也就是說明大腳比較厲害啦!這樣能助長大腳的威嚴啊!

她想想抬起了頭迎上世子那張她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欠打小正太的臉,「是我怎麼樣?原來世子還記得我啊!」

小正太輕佻了眉頭,「哼……看來你吃了青蛙以後還是很有精神嗎?」

某魚咬了下嘴唇,她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三世子見她臉色一變,輕笑了起來,大腳在後面想走過來說話,某魚推了他一下,「我自己搞定就好了。」

田晴望著某魚的背影,拉著大腳說,「你……看見了嗎?閃光了!」大腳也點點頭,果然啊,某魚的背後竟然閃出了光芒了,果然是她這個女配也要RP爆發?!

曾缺魚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她慢慢走過去,小正太似乎覺得感覺不對,他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某魚舔了一下嘴唇說,「那個味道很好啊……你要不要也嘗嘗?」她這話一說,玉堇不瞭解情況怔怔地愣著。不過這邊的三人卻都有點想吐了,她怎麼說得出口的?!

三世子抽了一下嘴角說,「……你好像很回味啊……」

「哦哈哈哈……」某魚仰天笑道,「當然回味……我怎麼能不回味呢?」她繼續逼近著說,「簡直就是超越你想像的鮮美啊……那柔滑的肉感,多汁的腸子,還有那酥脆的骨頭……」她說著還不忘再舔一下嘴巴。

三世子被她說得自己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不過他還是忍耐了,某魚繼續說,「不過呢,我吃這個美味只有我自己知道,三世子的滿臉蜂窩可是名揚京城啊……是不是啊?」

「你……」小正太的臉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紅,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難道是你?」

「啊哈哈……」某魚叉著腰說,「全京城誰不知道,不要說不是我做的(是不是她親手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她逼靠著三世子說,「有證據嗎?有證據嗎?」三世子被逼得步步後退,「我……」

「沒證據是吧,那你就是誣陷!」某魚咄咄逼人的說,要那些去過牛郎店的女人招認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呢!

「我……」小正太的臉漲的通紅,拂袖而去道,「我記住你了!」

曾缺魚回敬道,「那您可千萬別忘記了啊!」她轉過身得意地說,「跟我玩,簡直就是做夢!」她抬眼一看這邊的三個人,田晴和大腳靠在一起,「果……然!就是這個氣勢……」他們就是被這個氣勢打倒才會被賣身的!玉堇望著某魚,竟然連一向專橫的三表弟也能搞定,果然不是平凡的人,所以表哥才會帶他進宮嗎?

回過神來的玉堇趕緊欠身請安,「參見皇子。」

還呆楞著的大腳木訥地說,「起來吧……」

花葬淚立在聶太師府上的書房裡,面對他而坐的是聶太師,「您那日為什麼不說話,就讓三王爺那樣誣陷尹將軍,您明明知道……」

「有些事不是你應該管的。」聶太師說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棋子。」花葬淚說,「不過就算是棋子我也該知道下棋的人每一步的用意,或許我才知道自己值得不值得。」

聶太師看了一他一眼,「我可以告訴你,因為這場爭鬥是我和三王爺的,尹源早在他選擇犧牲自己的孩子換皇子的時候就已經輸掉了一切。」

「可是……」花葬淚說,「難道就因為他已經不在了,就能這樣嗎?」因為失去了爭鬥的權利,兩強相爭的時候誰都可以踐踏他來攀登上去嗎?

「我現在還沒有和三王爺叫板的實力。」聶太師說,「我現在提出反對有什麼意義呢?況且有些事情一次說的太清楚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花葬淚咬了一下牙,轉身要走,聶太師叫住了他,「或許你還記得當年是你的父親叛國才害了尹將軍,要不然三王爺又怎麼會有足夠的證據呢?你爹帶著你跑去了落星國,你才能認識落星國的人不是嗎?文公公查了那個和你見面的人蘭玄月,他是御刀門的人吧。可是你爹一個叛賊有怎麼會有好下場,你還不是得流落回來……」

「夠了!」花葬淚的嘴角輕輕顫抖著,「不……用您提醒我……」

「你自己知道就好……」聶太師平靜地說,「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也許你應該慶幸尹家一門無後人,否則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曾缺魚一回自己住的地方就跑過去倒了水喝,實在是口乾的厲害,想她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這玉堇郡主是天上難得地上稀有,一見傾鍋,二見傾盆,三見傾桶,可是大腳同志竟然不顧她的一片激情竟然打起了瞌睡。難道是因為女主沒有人和他搶的原因?果然如此啊!如此經典的電視劇情節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男主對女主似乎沒有什麼意思,突然冒出個男配爭女主了,男主立刻就是吃回頭草,而且吃得格外的香。所以說被愛的女人比較美麗,更有吸引力啊!

對了!先讓田晴去追玉堇好了,激發一下大腳的男性獨佔慾望!

田晴正收拾著東西,突然曾缺魚就闖了進來,他奇怪地抬起頭說,「有什麼事情啊?」

「嘿嘿……」某魚笑一下,走近他說,「你覺得玉堇郡主怎麼樣啊?」

「很好啊。」田晴低下頭說,「美人一個,又很聰明。」

「那不就是你喜歡的類型嗎?」某魚說。

「這個啊……」田晴抬起頭笑了一下,「那又如何?」

「你還害羞啊……」曾缺魚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喜歡就喜歡,那就去說吧。」

「說什麼?」田晴問道。

某魚瞥他一眼,小樣還裝啥清純啊,「當然是去說你喜歡她了!」

田晴笑著看著曾缺魚說,「你又在想什麼啊,她是要配給皇子的好不好,你怎麼不去找皇子?我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不一樣啦!」某魚叫道,深沉起說,「皇子……他還不懂得感情的珍貴,需要你這個小小的助推器推一把,讓他知道玉堇的珍貴啊!」

「我才不要呢。」田晴堅決地說。

「你就幫一下忙會怎麼樣呢!」某魚說著拉過田晴的手,掰了開來,把自己手裡的一把紅豆放到了田晴的手掌上,「紅豆啊……你把這個給郡主就好了……」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田晴的臉色就一變,手猛地收了回來,紅豆就一下子滾落在地上,點點的紅落了下來。

「你……」曾缺魚才要抱怨他就算不想也不能扔在地上啊,可是卻瞥見了田晴慘白的臉,田晴把手收了回來,望著地上的紅豆……

「啪!」地一掌打在孩子的臉上,稚嫩的小臉上清晰地留下五個掌印,散落一地的紅豆,點點的紅……

「以後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玩!」

曾缺魚彎腰揀起紅豆,走上前對田晴說,「不願意就算啦,幹嗎發這麼大的火。」她轉身要走,就算自己是女配,也不要這麼不受尊重吧。可是她才走一步就被田晴一把拉到了懷裡,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田晴已經閉上了眼睛頭緊靠著她的頸窩,「一會……我覺得很冷,讓我靠一會。」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經典台詞擁抱!她……從女主跌落到女配的平凡女人曾缺魚,走在路上收的白眼比媚眼多的某魚,在她人生的這個時候竟然得到了傳說中優質男配的擁抱,外加那句萬年台詞「就一會……」天啊,這一刻來的太遲,讓她忍不住熱淚盈眶,神啊……讓她宅死在帥哥的肩膀上吧。

漸漸回過神來的田晴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竟然有種濕濕的感覺,他抬起了腦袋,嚥了下口水望了過去,「哇……魚啊!不要把鼻涕和口水抹在上面!」

「人家激動啊……」某魚拖了鼻涕抹著口水望著他,「好感動啊……你竟然抱我……」

田晴微微的抽一下嘴角,「你的身上……有很多肉很溫暖……」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7:39

第四十章 增肥計劃

如果有一天,一個新鮮動人可口的帥哥男配對你說,「你身上有肉很溫暖……」你會怎麼做?很生氣?NO!決心減肥?NO!

曾缺魚捧著鏡子望著自己還滿有肉的臉,原來這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啊!就是說嘛,只要是個女人都是有一樣吸引人的,比如……她的肉?!這也是她的魅力啊,一個脆弱的人讓人有擁抱的衝動,同樣一個有肉感的人也可以讓人有擁抱的念頭,如果是這樣的話……

「魚啊……你肉肉的好可愛啊……」大腳摟著某魚說。

花葬淚一把拽過魚說,「是啊……真舒服呢,睡在她的肚子上好溫暖哦。」某魚摸著睡在自己肚子上的花葬淚的小臉蛋。

「不要啦……明明是我最先發現的!」田晴撇著嘴巴淚眼拉扯著兩人說。

某魚捂著嘴,「哦哈哈哈……沒關係……都有份啊……」

田晴用手肘輕推了一下和他一起走的花葬淚指著正端著東西往屋裡跑的曾缺魚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見她在端東西了?」

「最近皇子胃口好吧。」花葬淚想了一下說,「可能他最近比較疲勞。」

「對哦……」田晴想想說,「他那天就說太累了。」

「魚還真是辛苦呢……」花葬淚說,「跑了那麼多趟,真是可憐啊……」

才說著就見大腳從宮裡走了出來直往他們這裡走來,「皇子有什麼事嗎?」好像很急的樣子啊。

大腳叫道,「我餓死了,找不到魚去哪裡了?正好你們幫我去要點吃的東西吧!」

「嗯?」花葬淚奇怪地說,「我明明看見魚……」

「端了好多東西的!」田晴接過話說,驚異地望著花葬淚,難道那不是給皇子吃的?

曾缺魚抱住自己眼前堆滿東西的桌子,做宮女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她卻是皇子身邊的宮女!做皇子沒有什麼,可是大腳卻是全國唯一僅有的獨苗皇子!如此來看她還不是要雨不一定是大雨也可以來點露水的啦!「傳說中的滿漢全席,去掉「滿」來算的話……這個也差不多啦!」她捧過一個大碗,「紅燒豬手手!」她又拖過一個湯缽,「清蒸豬肚!」她放下手裡的碗端過一缽湯喝了下去,一抹嘴,「哇……宮中秘製大補湯,喝下去應該很快就要長肉了吧!」某魚增肥奪愛第一招——暴飲暴食!據非官方統計,感情受挫的女人暴食增肥的效果特別好!

大腳和田晴他們才走到御膳房想問問今天曾缺魚來端了什麼走,可是這邊的宮女見了大腳好像是見了一頭已經捆好待殺的母豬一樣,一窩蜂地就端著東西跑了過來,「皇子啊!這是您最愛的鹵豬頭!」「什麼啊!是紅燒豬腳啦」「還有豬大腸啦!」

大腳爆髮式叫了一聲,「誰說我要吃這些的?!」

眾宮女齊聲道,「就是你宮裡的小魚說的,她不是最瞭解你的嗎?」

「她?」大腳奇怪地說,自己是比較喜歡吃這個啦。

「她不是已經端了好多去給您吃了嗎?」一個宮女說道,害羞地一笑,「皇子您這麼快就吃完想吃第二輪啦?」

「我……」大腳憋不出話來,他連第一輪都沒有吃好不好啊!

曾缺魚死命的往嘴裡塞東西,一般來說吃快長肉速度比較好,吃慢效果不好。她一邊啃著豬腳,一邊端著大補湯,這樣的話她很快就可以得到男配的愛了吧。不過……她打了個飽嗝,說實話吃這麼多還真覺得有點撐得慌,胃也不太舒服,她趕緊端過湯喝一口,嚥下去嚥下去……

「魚啊——」突然一聲驚天叫聲破門而入,某魚含著滿口的湯轉過頭,就見大腳田晴花葬淚三人走了進來,她的後面正是一桌的殘羹剩稀,她張口想解釋,「咳咳……」

「你怎麼了?」見她好像是噎住的樣子,三人原本沉著的臉也放鬆了下來……

某魚捂著嘴就像外沖……原來吃一桌美食和連吃八個饅頭是一樣的,都會想吐……「嘔……」如果說電視劇裡的女人只要一吐那就是要懷孕的話,那她這就是第二胎了!

看著某魚在院子裡吐了個乾淨,三人走了過去,花葬淚遞給她手巾說,「擦擦嘴吧……」

某魚淚眼汪汪地看著地上的穢物……田晴安慰著,「沒事的……吐出來就舒服了。」

「哇……」某魚嚎了起來,她可是撐了半天才吃下這些東西的,「我……我……我想把它們吃回去!」

她還在嚎哭著就聽見後面的三人已經齊齊的乾嘔起來,「嘔……」

田晴拿下腰間的令牌遞給宮門口的侍衛一看,然後走出了宮門。走上熙熙攘攘的集市,田晴轉上一家酒樓走上了二樓的一間,裡面已經有了一個獨自飲酒的人。他走過去坐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喝著酒的中年男子正是原來尹將軍手下的舊部,這些年一直照顧著田晴,他開口道,「那天散雲說要給你解毒你為什麼不要?」

「你知道了?」田晴道,「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要。」

「你這個孩子……」那男子嘆道,「也許尹將軍並不希望你……」

「夠了!」田晴打斷他的話,「我說過了,我已經成年了,能決定自己要做什麼。而且……我說過以後我們少見面。」

那中年人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我昨天收到了你師傅的信。」

田晴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腳收了回來,「師傅?」師傅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再聯繫過他了,自從送走了他,師傅就說以後不會再見他的,如今怎麼又會寫信來呢。「有什麼事情?」他折回身子問道。

那中年男子說,「他說讓你不要待在皇宮裡。」

田晴沉默了一下說,「師傅怎麼知道我在皇宮裡而不是在三王爺那裡?」

中年男子笑道,「我怎麼知道,我都沒有想到他還會來找我們。」

「可是這是三王爺讓我進的宮,我也沒有辦法。」田晴道,「師傅有說理由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遞給他一張只草草寫了幾個字的紙條,「你自己看吧。」

田晴合上紙條走了出去,「我會注意的。」

「等一下……」那男子叫住他,遞給他一丸藥,「這不是解藥,不過能在你痛苦的時候緩解一下。」田晴沒有說話,把藥接了過去,走出了門。

想要增肥,只要不運動就好啦。一丁點的卡路里都要好好保存著,某魚平躺在床上,周圍堆著吃的東西,全部都在一米以內的範圍,這樣她只要稍微側個身子伸下手就可以拿到,原來這樣有理由的享受生活是如此美好的。皇宮果然是一個奢侈糜爛的地方啊!

「魚啊……」大腳敲了她的門走了進來,還沒說話立刻就嚇的像是已經死掉的人一樣——出現了傳說中的瞳孔放大,「你、你又怎麼啦?」

「嘿嘿……」某魚吃著傳說中卡路里超高的豬油糕對大腳說,「我最近不方便下床啦,有什麼事情都別來找我。」

大腳慢慢靠了過來,打量她一床的食物,小心撥開一塊地方坐了下來,「魚啊,你最近是不是感覺腦子裡空空的,有時候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

某魚咬著東西望著屋頂想,腦子麼,是有點空,因為思考也是很耗體力的,自己在吃在睡這個她還是知道的,她看著大腳認真地說,「是又不是。」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好像換了一個人?」大腳又試探地問道。

「嗯。」曾缺魚認真地說,她可是由一個沒有人要的女主變成了一個終於得到擁抱的女配啦!

「魚……」大腳似乎很可憐地看著她,「你等著我啊!」說著就撒腿跑了出去。

「魚中邪了?!」田晴和花葬淚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大腳認真地點點頭,「沒錯,她最近不僅像換了一個人,行為也特別不正常,雖然她以前也沒正常過,不過她說她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還覺得腦子空空的!」

田晴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進宮以後!」花葬淚說,「難道是這宮裡不乾淨……」

「對啊!」大腳拚命點頭,「都說皇宮裡最不乾淨了……冤魂什麼的……」

「難道是……」花葬淚顫抖地說。

「鬼上身!」田晴叫道。

大腳補充說,「而且是一個男鬼(喜歡女人),而且是餓死的(能吃嘛!)。」

「你準備好了……」田晴小聲地問一邊的花葬淚。

「好了。」花葬淚點點頭,輕推了一下前面的大腳,「皇子,你去吧。」

「好……」大腳點點頭,回頭說,「你們一會可準備好了。我先把她騙下床。」

田晴和花葬淚點點頭,大腳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某魚正躺在床上啃蘋果,一個餓死的男鬼啊……他深吸一口氣走了上去,曾缺魚抬頭看見是他,「哦……你來啦。」

他竟然和自己說話了?!大腳嚥了一下口水,十分不自然的伸出手強擠出笑說,「您、您……好!」

某魚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抽筋啦?」

他竟然連自己緊張到抽筋都知道了?!大腳全身打了個寒顫繼續說,「魚啊……你下來一下啊。」

曾缺魚看著他堅定地搖搖頭,「不要……」她可是連上茅房都要忍好久才去一次的,任何的運動都會消耗她好不容易聚集的脂肪。

「下來吧……」大腳可憐巴巴地說。

「有事嗎?」某魚抬眼問他說,「有事你就去找別人,我現在只想吃東西!」

道行很深啊……大腳想想說,「哦……是玉堇今天差人來說想見你,讓你去一趟。」

「真的?」某魚一下躍身起來,雖然男配肯擁抱她了,可是女主這頭也不能落下啊!

「嗯……是的。」大腳不自然的說,「我就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當然要去咯!」某魚推開堆在自己身上的食物,抹了抹嘴角,雖然這樣很耗體力,一會回來再吃一個豬油糕好了,她爬下床才穿好鞋走過來,突然大腳向後連退三大步,田晴和花葬淚就衝了進來,「你們……」某魚才張嘴說話,突然一片紅色就迎面飛來,她猛地閉上眼睛,就感覺到身上一陣溫熱的濕,接著腦子上就被貼什麼東西。

「這樣就好了吧!」田晴喘著氣在全身倒滿狗血的某魚頭上貼了一個黃色的符咒。

花葬淚推開他說,「還要看看情況呢!」他走過去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直指某魚說,「你這個惡鬼還不滾走!」

「你……你……」氣若游絲的聲音從一臉狗血的某魚嘴裡飄了出來,嚇得三人抱做一團,花葬淚拿劍的手也輕顫起來。

「你們腦子壞啦!我要讓全國的寡婦去輪姦你們三個!!!」某魚式怒吼爆破地叫了出來了。

「終……於,正常了!」這邊的三人一起叫了出來,好懷念的感覺啊……

某魚坐在的大木桶裡洗澡忿忿地罵著,「真是夠狗血的……怎麼洗都有一股味道。」難道她注定要做一個狗血女配?!不過狗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最狗血的鏡頭不就是王子拉著公主走向朝陽照射的城堡嗎?狗血最俗最幸福啦。雖然……她聞了自己身上一下,這個狗血味道多過內涵。

屋裡三人正在一桌吃著紅燒狗肉(一狗兩用)。大腳咬著骨頭說,「魚終於恢復正常了……」

「是啊……」田晴倒了一杯酒說,「好懷念的感覺啊……」

「原來我們喜歡被人虐待……」花葬淚咂嘴說,「這是什麼原因啊。」

大腳放下骨頭說,「難道……我們是因為……」

「是因為?」田晴嚥了一下口水看著大腳等著他下面的話。

「因為有賣身的把柄在她手上?」大腳慢慢地說。

花葬淚點點頭,「嗯……有可能,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

大腳倒了一杯和他們碰了杯子說,「等我們哪天把賣身契拿出來銷毀,我們的幸福日子就到啦!」他這話一說,田晴停了下來奸笑了一下,「現在魚不是去洗澡了嗎……大好時機啊。」

「這樣會不會不好啊……」花葬淚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是一臉的興奮。

「那就趕緊去吧!」三人立刻丟下碗筷就跑向某魚的房間去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7:51

第四十一章 入室打劫?!

大腳悄悄推開房間的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轉頭對後面兩人說,「她去洗澡還沒有回來呢!」

田晴回頭望望說,「那邊過來還蠻遠的,我們時間很充足。」

「就是,拿回賣身契我們可以自由了!」花葬淚說著自己的美好心願。

「兄弟們!」大腳一招手說,「上!」

「魚好像很會藏嘛!」花葬淚已經把床上翻過來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難道她隨身帶著?」

「我覺得不會吧。」大腳翻著書櫃說,「她今天一身狗血肯定是丟下來然後去洗澡啦。」

田晴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袱,轉身對後面兩人說,「這個……是魚的包袱,會不會在裡面啊?」

花葬淚丟下手裡的枕頭說,「一定是在裡面啦!」大腳附和著走過來,「打開來!」

田晴猶豫地看著手裡的包袱說,「這樣不好吧……怎麼說魚也是姑娘家,我們幾個男人翻一個姑娘的包袱實在是……」他還在那裡碎碎念的時候大腳已經一把把包袱拽了過來,「反正她還沒回來,找了沒有我們再放回去,她怎麼會知道啊!」

「可是……」田晴還在嘟囔著,大腳和花葬淚已經把某魚的包袱打了開來,田晴見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那自己看看也不算什麼了吧!「喂!都有什麼啊!」

「哇……」大腳從一堆衣服裡抽出一件有點破還有點奇怪的衣服對身邊的兩人講解道,「我第一次遇到魚的時候她就是穿著這件奇怪的衣服,頂著一個鳥窩頭,簡直就是一個乞丐……哈哈……」

花葬淚瞥他一眼說,「那時候你自己也是乞丐吧。」

大腳白了他一眼繼續說,「總之……她那時候很奇怪啊,我真想問她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曾缺魚哼著小調從澡堂裡走了出來,到底是皇宮啊,連宮女洗澡的地方都是單獨的,洗乾淨就是舒服啊,「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果然這樣的夜晚最適合唱歌了……

「這是什麼?」田晴吃驚地從某魚的特別衣服裡抽出她那帶花邊的小胸罩拎了起來說,「這是什麼?」

還低著頭在裡面翻東西的兩人抬起了頭,望著花邊的胸罩說,「好奇怪的東西啊……」

「這是做什麼的?」花葬淚拿了過來說,「總是有用途的吧。」

大腳把胸罩拿過來把兩根細帶子掛在自己的肩膀上,把罩杯向上放著說,「應該是要飯的時候用吧,這樣就能把錢放進去了。」

「好像不錯的樣子啊……」花葬淚點頭同意。

田晴扯了過來說,「我看不是,應該是做包子用的……」某晴繼續發揮他對包子的熱愛說,他比畫著說,「你看把包子包好放進去,就能讓包子的形狀更好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花葬淚又點點,他拿過來拉扯著上面的有鬆緊的帶子說,「你說這個會不會是暗器啊,把什麼東西放到這裡面一拉緊帶子就能彈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應道,「難道魚還懂這些?」

「其實我們不能小看她啊……」田晴說,「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厲害的人呢,不是都說大智若愚嗎?」

大腳抽動了一下嘴角,「原來……你一直以為她是智慧啊……」

田晴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妥,他訕笑了一下,「我是打個比方……何必認真?」

花葬淚白他一眼,「確實是個比方……」

「還是快點找賣身契好了!」大腳提醒他們說,說著他一把拉過花邊的胸罩叫道,「別管這個了!」

突然門一下打了開來,正擦著濕頭髮走進來的曾缺魚一眼就望見被高高舉起的自己那件唯一完好的現代物品,再看舉著胸罩的大腳,拿著她衣服的花葬淚,還有拎著包袱皮的田晴,「你們想死啊!!!!!!!」

「對不起……」田晴低著腦袋說,望著怒氣衝天坐在床上的某魚說。某魚目光繼續掃過那邊低著頭的大腳和花葬淚,「抱歉……」

「你們……竟然!」曾缺魚咬牙切齒地叫道,她舉起胸罩說,「竟然還敢拿這……」她想想把胸罩塞回了自己的懷裡,「你們究竟想幹嗎?」她眯縫著眼睛說,「入室打劫?非法騷擾?」

花葬淚用胳膊肘捅了田晴一下,田晴撇了一下嘴說,「就是……想找那個……賣身契……」

「什麼?!」某魚挑起了眉頭,「你們想做什麼?拿走賣身契就能解脫了?」

她這話一說,三人全部抬起了頭,某魚得意的說,「不要說你們找不到了,就是能找到又如何?難道你們就能擺脫了?」

三人齊齊撇著嘴起身,「我們先走了……」

某魚見三人走了,得意地一笑,「這三個白痴啊……果然說勝利和失敗只有一瞬間啊……」她掏出懷裡的胸罩咂咂嘴,「明明都找到眼前了……」她扯出胸罩裡的鋼圈,拉出裡面的海綿再一掏折得四方的賣身契,「果然還是比不過我的智慧啊……」

她轉臉看看被翻得凌亂的房間,「哎……我怎麼能讓他們走的呢?怎麼說也要幫我把東西收拾好吧……」她從床上爬了下來,揀起還有落在地上的衣服,這三個男人還真能折騰!

她整理好包袱打開櫃子,把包袱放了進去,說實話她住的這間房子還真是覺得有點舊呢,櫃子也很陳舊好像是有人住過的。她忿忿地關上櫃子,櫃子的門猛烈地撞了一下竟然從櫃子上松落了下來,「什麼破東西,竟然這樣不結實?!」虧她之前還說皇宮裡東西很好呢!她揀起了木頭的門,這麼輕微的撞擊竟然裂了開來,「啪……」曾缺魚輕輕一掰裂開的木頭就被她掰了下來,「這是什麼?」曾缺魚看著門板裡夾著的紙條抽了出來,難道別人也把賣身契夾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嗎?她打開紙條,上面細密地寫著字……

「都是你提議去的啦……」另一邊房間裡酒桌上的三人相互抱怨著。

大腳低著頭,「我也是想想的,哪裡知道你們會贊同啊……」

花葬淚撇嘴小聲嘟囔著,「你說的我們能不去做嗎?」

正說著突然門就被撞了開來,曾缺魚還頂著濕頭髮就衝了進來,嚇得才端起酒杯要喝的田晴趕緊放下了手說,「魚啊……你又怎麼了?」難道剛才放他們走覺得後悔了嗎?雖然大腳是皇子沒錯,可是他一個侍衛沒有任何理由去翻一個宮女的房間實在是說不過去……

某魚一下子衝了過來,手裡顫顫地拿著紙條嘴唇顫動著,「這……我……」

「怎麼了?」花葬淚問道。

某魚焦急地指著紙條憋了半天終於叫了出來,「這是什麼字啊!」

花葬淚合上紙條說,「這個房子原來是一個宮女住過的,那應該是一個知道什麼秘密的人寫的……可是……」他奇怪地看著符號說,「誰知道寫的是什麼?而且她為什麼又要寫呢?」

「難道有什麼秘密?」田晴說道不過又馬上改了口,「可是所有的不都是我們知道嗎?」三王爺專政,尹將軍換走皇子,李夫人和靜真法師將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腳上都點了紅痣,但是之間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讓李夫人弄丟了孩子,大腳淪為了乞丐。這個宮女又要說什麼呢?也許又一樣的吧。

「或許是遺書吧……」花葬淚嘆道,「當年的宮女後來都被……也許這個是後來被發現的吧,所以有時間寫了遺書。」

大腳拿過了信看著上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可是這遺書誰能看懂呢……」

發現這個的某魚倒是叫了起來,「原來我住的房子是被害死的人住的!!!」

「嘿嘿……」曾缺魚抱著被子走到房間裡。

「你要做什麼?」大腳問道。

「你們今夜就不醉不歸吧……」某魚拍著桌前喝酒的三人,「我呢……就在這裡借宿一晚,等天亮我就換房子住!」

「可是……」田晴說,「我們沒準備喝那麼久……我們一會就走的。」他說著望了一眼一邊的花葬淚。

「是啊……」花葬淚說,「這杯喝完就走的……」

某魚轉頭說,「你們是不是男人啊!」她把杯子一放走了過來,用拇指和食指捏過田晴手裡的小酒杯說,「男人怎麼能用這個喝酒呢……」

「那用什麼?」花葬淚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說。

「用碗!」某魚把酒杯向後面一扔,「看過武松嗎?連喝十八大碗才能去打老虎啊!你們這樣……」她一把奪過花葬淚的酒杯說,「這個……是要去抓老鼠嗎?」

大腳見了趕緊把手裡的酒杯一丟,豪邁地說,「我們去換碗吧!」

某魚睡在外面一間田晴和花葬淚房間的床上面,聽著外面三人喝得來勁,某魚咂了一下嘴巴,一般來說電視劇裡是有一個這樣腦子簡單的人,可是……最近也開始包括男主和男配也這樣了嗎。不過好在這樣她才能好好睡一會啊……她掖好了被子打了個哈欠……

外面的大腳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了他拉開領口把手搭在田晴的肩膀上,「兄弟啊……你怎麼一直在晃呢!咋也不坐好?!」

「是你在晃吧……」田晴拿著酒碗端著就往鼻子上倒,「咦……最近鼻子怎麼長到嘴巴下面了?!」

花葬淚晃著腦袋攬上兩人說,「你們怎麼一直晃腦袋啊……」

大腳輕拍著他的臉說,「小淚淚啊……你喝醉了!」花葬淚一把打掉他的手,突然一把摀住自己的臉說,「你這樣說人家多覺得不好意思了……」

田晴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果然都不正常……只有我最乖了!我是最聽話的孩子……」說著跳著就往房間裡跑,「我要早早睡覺了……」

「那我也要去……」花葬淚拉著大腳的手說,「皇子,我們也去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8:04

第四十二章 皇子把侍衛睡了!

全身痠痛的阿珂起身望著身邊的韋小寶一下尖叫起來,「啊——淫賊!」

宿醉醒來的田力望著身邊睡著的甯茂春捂著胸口叫道,「啊——是你?」

感覺自己全身要散架的某魚睜開眼睛望著床上的三人,「啊——3P?!」

一隻耽美匍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逼近床上,大腳一邊摟著田晴,花葬淚的頭枕在大腳的腿上和他們睡的方向相反,「3……P還有69?」某魚顫抖地吐著字,立刻就萌地軟癱在地上,「人生……真美好……」而且三人還是裸著半身!可是……如此驚人的場面卻是她一人獨享?不不……這樣做人太不厚道了!女配要做的事情就是傳播主角之間的秘密的!她一下衝出去打開大門叫了起來,「皇子把田侍衛和花侍衛給睡了!!!」

被她這樣一聲巨吼,床上的三人也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大腳想揉揉眼睛可是卻抽不開手,他睜眼一看,田晴正睡在他的臂彎裡,他想起身卻發現花葬淚枕著他的腿,三人迷糊地翻身爬了起來,相互一看,「啊——————」

「這……是什麼回事?」田晴一把扯過被子結巴地說。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腳手忙腳亂的說。

花葬淚趕緊穿上外衣抽著嘴角說,「應該……沒什麼吧……」

「是啊……」田晴附和著,「我們都喝醉了,不過怎麼會睡在一起啊……」

三人望著床頂陷入沉思,如果用電視劇的手法,此時應該出現水波紋,慢慢的模糊又清晰起來……

「啊……是床!」田晴指著床說,「我要上去睡覺……」

花葬淚一把推開他,「你走開……我要睡……」說著就往床上面爬,卻被後面的大腳拉到一邊他自己先栽了上去,他倒下去覺得自己身下有東西,對那兩人說,「床上有東西……」

「扔掉就好啦……」田晴傻笑著往床上爬,花葬淚也過來和他拎起床上的東西就往地上一扔發出沉悶地一聲,「這樣就好了……」說著三人就摸上了床。某魚就這樣由沉睡變成了昏睡。

「好熱啊……」三個人擠一張床確實擁擠的難受,他扯開上衣栽了下去,田晴和花葬淚也脫了衣服,田晴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柔軟的枕頭睡了下去,花葬淚拍拍大腳的腿也枕了下去……

再次水波紋……

「那我們扔掉的東西……」田晴伸出手回憶著觸感望著花葬淚,他嚥了下口水,「好像有點軟……」

「還挺沉……」花葬淚補充說,大腳突然笑了起來,「幸好不是我動手的!」話沒說完立刻就遭了一邊兩人的白眼,「不過……應該沒人知道吧,我們趕緊起來。」大腳趕緊岔開話題說,他說著拿過地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下了床。

「那魚呢?」田晴望著空空的地板說。

「她起床了吧……」花葬淚順口說道,說完就一臉震驚,「她不會……要說什麼吧?」

「誰知道!先去找到她人好了!」田晴覺得自己背後一陣發毛。

三人才整理好衣服推開門就看見門口等候給皇子梳洗的宮女已經端著盆站在門口了,看見了大腳全都要把頭低到盆裡了,大腳說,「進來吧……」那兩個宮女低著頭走了進去,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房裡的田晴和花葬淚,兩個宮女臉上立刻出現了詭異的表情,田晴覺得自己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那眼神簡直就像是——捉姦在床?!

「魚呢?」大腳洗著臉問一邊的宮女說,那宮女抬眼看了一眼大腳露出滿臉的哀傷,「她在後花園……」

「我們先走了……」花葬淚對大腳說了一聲和田晴走了出去他順手拉了一下田晴的衣袖就聽見後面的宮女嘆了起來「啊……」

「有事嗎?」大腳問道。

「沒……沒事!」宮女趕緊低下了頭。

田晴關上了門對花葬淚說,「好奇怪的感覺啊……」

「是不太正常……」花葬淚贊同的說,「對了……昨天那個信你看出什麼了嗎?」

「不清楚……」田晴搖搖頭,「可是我總是覺得最近的事有點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花葬淚伸個懶腰說,「誰說不是啊……我還以為找到皇子就結束呢!」

「我可沒有這樣想過……」田晴的眼裡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他笑著對花葬淚說,「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會和蘭玄月認識,他最近怎麼又會來忻月國呢,他這個落星國的人怎麼會來這裡呢?還有散雲二十年前又怎麼會來呢?我們再是敵對也好歹是一國的人吧……」

花葬淚臉色微微一變,他想了一下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散雲中毒以後被李夫人救了,成了師徒,蘭玄月和散雲是師兄弟,散雲來了這裡他經常來看他,不過散雲他們過去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他們已經淡泊了……兩國之爭二十年前沒有結果,二十年後就會有結果嗎?」

田晴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花葬淚知道的並沒有全部告訴他,可是那又如何呢,儘管他們的目的都是要扳倒三王爺,可是原因卻不同,為利,為仇。

花葬淚見田晴沒有說話,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沒有說實話,可是他要說什麼實話呢?說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叛國賊?帶著自己去投靠落星國,害了尹將軍。可是叛徒卻是得不到好結果的,利用價值一結束便要以死來守秘。如果那時五歲的自己沒有在逃跑的路上遇上正趕去忻月國的散雲和蘭玄月的話,也許現在就沒有他了。可是到了忻月國以後,散雲卻中了毒,誰也顧不上他了,散雲託人把自己丟去了聶太師那裡,為什麼是那裡呢?他不知道,總之以後的他就開始背負著罵名,不過這些秘密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知道他是叛賊的孩子。聶太師說的對,他怕,他怕別人知道,他身上流淌著叛賊的血液,他也許為尹將軍一家感到惋惜,可是又不免為尹家沒有後人而感到慶幸,他這樣卑劣的想法又誰會瞭解呢?

正想著突然就瞧見那邊後花園一群人圍在一起,兩人好奇地相視一眼快步走了上去,可是似乎圍著的宮女聽得很是認真,都沒有人注意湊著腦袋的他們,一群人裡正坐著手舞足蹈的曾缺魚,田晴張嘴剛要叫她,就被她的話嚇得把嘴裡要說的話又嚥了回去。

「田侍衛捂著他的胸膛……皇子一把上前拉掉他遮擋用的衣服,田侍衛白皙的胸口就立刻展露在皇子殿下熾熱的目光下,田侍衛一下覺得全身一熱,這種感覺……」某魚說得吐沫橫飛,聽她說話的宮女是面紅耳赤,可是眼裡又滿是興奮。「花侍衛在一邊見了,轉身想走,可是皇子一把就把他摔在了床上,他光潔的腿就從長擺下露了出來,月光下……格外誘人……」

「你在說什麼啊!」紅著臉杵在那裡已經慢慢僵硬的兩人用僅存的理智叫了起來。

「喲……」某魚一抬眼瞧見外面站著的人,她激動地對周圍的宮女說,「當事人來了!我們來問問他們的感覺吧!」說著她就拉著田晴和花葬淚說,「兩隻小受……昨晚一定很累吧……」她說著羞澀地一笑低下了頭。

「你在說什麼?!」兩人拖著某魚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人群……

李府,蘭玄月問散雲,「你要去京師?」

「是的……」散雲收拾著東西,「最近這兩兄弟時常會迷糊地說一些話,我覺得如果帶他們去那裡也許能找到一點回憶,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那我呢?」蘭玄月倚著門說。

「你還是回去吧……」散雲想想說,「和我這個已經背離師門的師兄在一起好像說不過去吧。而且這本來就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是我二師兄,把我救活的二師兄……」蘭玄月唸唸道,「不過我就是回去了,他們還是會讓我來這裡不是嗎?這是我們的命運……大師兄也是在忻月國失蹤的,都這麼多年了,你說他還活著嗎?」

散雲沉默了一會,「也許你不相信,我有一種感覺,就在我被人下毒的時候,我覺得他也有事發生,可是我知道他還活著。」

「可是大師兄也許不希望看見如今的你……」蘭玄月笑了一下說,「一個背離師門的人,別忘了,他可是我們中間最忠誠的人。」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學醫不是用來做這些的,實在是無奈……」散雲淡然地說,「也許二十年前的毒讓他們以為我已經不在了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解脫的好辦法……」

「你是解脫了……」蘭玄月說,「可是我還沒有解脫呢……你拜了救了你命李夫人為師,為了躲避外人你隱居山野,可是如今你還是要攙和進去的……」

散雲整理好了自己的藥箱,「所以我想過了,有些事情躲不過……」

「我先回落星國一趟。」蘭玄月說,「我會盡快回來的。不過你要是去京師也許會碰上花葬淚。」

「他是在皇宮嗎?」散雲挑起了眉頭,「也許我也該帶那兩兄弟去皇宮……」那兩人是看見不該看見的才會被師傅狠心下藥,如果去那裡會印象很深吧。

「可是皇宮會讓你們進去?」蘭玄月笑道,「這裡可不是落星國,再說現在的你恐怕也連落星國皇宮也進不去了。」

散雲笑著走出了門說,「可是如果有人也對這兩兄弟感興趣呢?比如聶太師?或許是三王爺……」

蘭玄月看著他的背影搖了下頭,「是啊,都有興趣!」

原本田晴和花葬淚以為把某魚的嘴巴封上就沒有了事情,可是他們卻發現自己已經晚了不知道多少步了,起碼皇宮裡的太監和宮女是全都知道了。因為他們倆走到哪裡都會感覺到異樣的目光,魚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目光很熾熱!

玉堇郡主倚著窗戶,玉指輕繞著垂下的青絲,朱唇微啟,「皇子表哥……怎麼能……」一邊的宮女安慰著說,「哎……誰也沒有想到,要不是小魚親眼看見這等事情誰又能想到呢……」

玉堇輕拭去眼角的淚,「一切都是命啊……」

「什麼?」聶太師拍了一下桌子,「花葬淚和……皇子?」

「這都是什麼呀……」文公公陰陽怪氣地說,「皇上可就這麼一個皇子,就攤上這樣的事情?」

聶太師道,「我怎麼說也是這孩子的舅舅,我要去和他說說……」這都什麼習性啊,還有花葬淚怎麼能願意?!

得到流言消息的三王爺仰天一笑,「哈哈……找來一個傀儡皇子又如何!還有這樣的嗜好?」

三世子小正太對三王爺說,「什麼事情啊?」

「哼……」三王爺得意地攬過他說,「也許我們都想多了,這個皇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威脅……」原來他還有點小小的顧忌,原來這個皇子還有玩這個的愛好,倒是為難了田晴,怎麼說也是自己手下一個得力的幫手。

某魚被關在房間裡,叫天天不理,叫地地不睬,大腳鎖上門丟下一句話,「在我們向別人解釋清楚之前,你就待著好了!」

某魚撇著嘴巴,「有什麼好生氣的?沒聽過孔子云:三人行,不亦樂乎?3P有什麼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8:16

第四十三章 用事實來打破流言

大腳、田晴和花葬淚的3P組合走到哪裡都已經是無人不知了,直接出現的影響就是最近皇宮食品消耗直線下降,用水量直線上升,據知情內部人披露,由某魚獨家直播,宮女等一干女性得知此三男乃黃金組合,傷心的吃不下一顆米,而各處小太監都批量去洗白白,專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皇子宮前附近,不定時地秀一下白皙的胸膛和光潔的大腿。

「這、這……」大腳站在窗前指著幾個潛伏在後花園的小太監氣得臉色發青,「這都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花葬淚哭喪著臉,「我和田晴遇上其他的侍衛,那些人都用淫蕩的眼神看我們……」

田晴無奈地搖搖頭,「我看啊,這情況我們是解決不了了,既然是魚弄出來的,讓她去解釋也許比較好吧……」說著他轉頭看看後面吃點心喝茶的某魚。

「其實這不是流言啦……放心啦,我不會那麼世俗的,我欣賞你們!」曾缺魚理解地看著他們,他們三個這樣在一起才完美啊,一個男主兩個配啊……兩個配?兩個配!那她是什麼,如果一個故事裡主角和配都齊全了,而且這還是一個耽美故事的話……那她就是「跑龍套!」某魚立刻從凳子上落下向後做了360度轉體運動華麗地滾到大腳他們腳下,眼淚婆娑地問,「你們……不是真的已經愛上對方了吧……」事情千萬不要這樣絕對啊!

也許上帝還是眷顧她的,因為三個人都搖了搖頭,「那就好……」某魚喘過氣來……還好能挽回!她真是聰明一世(她確定?)糊塗一時啊!她可是女配啊,有看過女配成全男主和女主的,有見過女配撮合男男的嗎!好在她懸崖勒馬啊!她沖上去一把抱住大腳的大腿,「主角大人……給小的一次機會吧……」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田晴望著某魚說,「你得把你說過的話收回來啦!」

「嘿嘿……」某魚抽著嘴角笑了一下,「這可不太可能吧……衝過的抽水馬桶怎麼可能會再……」

花葬淚最近已經開始習慣自動無視某魚的奇怪語言了,只聽取有效部分,「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辦法了嗎?」

「這也不是啊……」某魚捂著她裝滿智慧的腦袋,想了一下,「啊……有了!啦!」

大腳一邊關著窗戶一邊問,「那要什麼事實啊?」

「證明你們喜歡女人的事實啊……」某魚點頭說,「這樣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那我們喜歡誰啊?」田晴覺得這個問題比較關鍵。

等的就是這句話啊,某魚突然覺得田晴這個腹黑受真的是很可愛啊……「你們想呢,這個皇宮裡,既有地位又漂亮,而且完全符合你們三個人的要求!」

「玉堇郡主?」三人齊聲說。

「沒錯啦!」沒想到經歷了3P之後連男主男配都開始變的積極了啊,某魚激動地說,「你們想想啊,你們之間誰只要能追到玉堇郡主的話,不但能找這麼一個好老婆,而且還能洗刷你們喜歡男人的流言,簡直就是超級好事啦!」

「不錯……」花葬淚點點頭,昨天全皇宮最強壯的侍衛竟然半夜來敲他的門啊,他要趕緊擺脫這樣的噩夢!「我馬上就去!」

「你什麼意思!」大腳一把拉住他衣服,「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啦,墮落啊墮落!羞恥啊羞恥!」

「皇子……」花葬淚為難地說,「我是有苦衷的……」

大腳白他一眼,「就是有苦衷也不能和我搶啊,我是皇子啊,當然是我比較重要啦,我要先去啦……」說著他就要往外面跑,突然大腳一邊推著後面要跑的花葬淚一邊伸頭問某魚,「田晴呢?」

「他啊……」某魚喝著茶說,「你們吵架之前他就已經跑走了……」

當大腳和花葬淚踉蹌著衝到玉堇那裡的時候,田晴已經站在院子裡和玉堇在談天了,突然就看見大腳衝了過來,「玉……表妹!」大腳一把攬過玉堇,套個近乎不算過分吧。

「真卑鄙啊……」花葬淚在一邊咬牙說,竟然這個時候來套近乎,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積極過。花葬淚一伸手,一排銀針定在一邊的樹上形成一個「玉」他對著玉堇微微一笑,「郡主如此美人,就如此樹一樣,亭亭玉立……」

「哇……」玉堇一下子衝了上去看著樹上的銀針回頭望著花葬淚,「好厲害啊……」

「彫蟲小技罷了……」花葬淚謙虛地說,大腳一把把他拖到一邊小聲說,「你什麼意思啊……和我搶?」

花葬淚小聲回道,「皇子啊,這種事好象沒有什麼身份要求吧,魚說的對,誰有本事誰就上啊……她怎麼說來著的,生活就是被……輪姦,你不上別人就上……」

「這都是什麼屁話啊……」大腳一邊不忘沖了玉堇笑,一邊逼近花葬淚說。

一邊的某魚在後面拍拍他倆的背,「哎……水準啊水準……你們吵架的時候人家小晴已經邀請郡主去花園賞花了!」

「什麼?!」

「你們兩個已經是先天不足了……」某魚敲著兩人的腦袋說,「田晴那種弱受的樣子特別受人喜歡,你們現在後天還不好好彌補……」

躲在一邊遠遠看著花園裡花前月下風流快活的田晴和玉堇而咬牙切齒的兩人拉住某魚說,「後天要如何彌補啊……」

「這就要來請教我啦……傳說中帶領你們走向新時代的善良的智慧的助人為樂的超級女配!」某魚伸手攬上兩人的肩膀,「跟著我絕對沒錯……」

「雖然如此,我倒是覺得……」花葬淚小聲說,「感覺好奇怪……」

完美男主第一式——多金!

「錢這個東西越多越好,顯得你越奢華越好……最好是在金元寶裡洗澡。」某魚對大腳說,「你的優勢就是錢多……」

「那我要怎麼做啊……」大腳拿著某魚扔給他的一大包銀票問。

「廢話……」某魚拿過袋子把銀票扯出來,一邊揣到他懷裡一邊說,「而且你的脾氣一定不能好,要顯示你的無理,越傲慢越好……」

「這樣不是很討人厭嗎?」大腳一邊塞著銀票一邊提問說。

「這是一定的啦……」某魚一點也不奇怪地說,「俗話說的好,男主這樣才比較有個性,最好你沒事要會罵人,沒良心一點,沒人品一點,不要臉一點,知道了嗎?」她說著幫大腳把衣服弄亂一點,「這樣比較有型啦……」

「那我呢?」一邊的花葬淚焦急地說。

某魚回頭看他一眼,「急什麼……你們風格不同啦!」

「好了……」某魚推著大腳說,「現在就去後花園撒銀票去,然後玉堇郡主就會來和你說話了,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嗯。」大腳點點頭,揣著懷裡的銀票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過去。

這廂玉堇還在和田晴賞花談天,突然那頭走過來的大腳就開始滿地撒銀票,原本正關注著他們的太監宮女們全部都轉移了視線,「皇子……他在做什麼啊?扔錢啊……」

大腳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做法的內涵,不過看著玉堇已經注意到了自己而走了過來,原來魚的方法果然很對,他正要對著走來的玉堇一笑,突然想起某魚的話,把已經揚上去的嘴角又撇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啊!」

玉堇聽這口氣有點奇怪,不過她還是走了過來問,「皇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哼!」大腳繼續扔著錢說,「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某魚才教的必殺技台詞,大腳的完美演繹)」

玉堇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跟上來的田晴也奇怪地望著大腳,「皇子,你……」

「我什麼我啊!」大腳在心裡為自己打氣繼續叫道,「本皇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來!你是我什麼人!」

「這……」田晴的臉色一下變得好難看,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他正想著就瞥見一邊草叢裡的某魚,一下子就要笑了出來,果然是魚的把戲啊,要玩什麼?幫大腳追到玉堇嗎?這方法會不會太奇怪了。

玉堇一聽這個話,臉色一變,眼淚就落了下來,捂上臉就走,「好過分啊……」

田晴有點同情地看著手裡還抓著銀票的大腳一眼,轉身去追玉堇去了,大腳杵在那裡一會回過神來轉身問曾缺魚道,「怎麼會這樣啊?」

「你別擔心啦!」某魚安慰說,「沒聽說過嗎?女人喜歡讓她笑的男人,但是她真正愛是讓她哭的男人,所以你已經成功了!」

「真的?」大腳沮喪的心情立刻就沒有了。

「我會騙你嗎?」曾缺魚拍著胸脯保證,「現在郡主的心已經在你這裡了!」

大腳想了下望著玉堇遠去的背影,回過頭來,「嗯?魚呢?」

一邊的樹後面,花葬淚拉著魚說,「你幫皇子了,那我怎麼辦啊!」

「反正你們只是想擺脫壞名聲啦……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某魚敷衍地說,一個男配有什麼關係,目前男主已經對女主感興趣了,另一個男配已經泡上女主了,花葬淚這個就是多餘的了,不過還是可以用來推動一下劇情的,隨便安排就好了!

「為什麼我要裝病啊……」花葬淚被某魚按倒在床上面起身反抗著說。

某魚把被子扔下去壓在他身上,「這叫苦肉計啦,一般男配啊,女配都喜歡使這個把戲啦,效果特別好,能暫時性地拉住主角啊。」她本來是準備等大腳真的泡上女主的時候她自己用的呢,可是花葬淚這麼可憐她只好把自己的壓箱寶拿出來啦。

「可是……」花葬淚已經被被子壓得踹不上氣了,「為什麼要蓋這麼多啊?」

「一般都是得風寒什麼的啦……」某魚繼續搬著被子說,「你好好睡啊……我幫你去找玉堇郡主啊……」

「小魚,你怎麼了?」玉堇走了出來就瞧見在大廳裡哭得像抽筋一樣的某魚。

「郡主……」某魚適時地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啊……」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玉堇奇怪地說。

曾缺魚抬眼望著玉堇,「郡主……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吧。」

「小魚請說。」玉堇還在想今天白天的奇怪的事情,先是田侍衛的示好,接著是皇子表哥凶狠的話,已經弄得她很迷茫了,如今小魚又這麼奇怪。

曾缺魚起身努力擼了一下鼻子,「郡主你知道嗎?當你和田侍衛走進了花叢裡時候,當你們相望的時候,當你和你的皇子表哥說話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背後默默地望著你們的背影獨自垂淚……連花都看不下去了,他的淚,心酸,心痛,心絞,心肌梗塞……」

「啊嘁——」某淚明明已經熱到要中暑竟然還能打出噴嚏來。

「這是誰?」玉堇好奇地問,今天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生的太集中啦……

「他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馬桶見了也翻蓋的——花葬淚!」某魚激昂地說,「而此時他已經病得下不了床,就在他最後的彌留之際,還請你能去看他一眼……讓他能閉上眼睛……」

「我受不了了!」某淚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他已經被焐出一身汗了,再這樣下去他就是要來一次十一月的中暑啦!可是他身上壓得四床被子就是落在地上也是一大堆,他扯掉頭上某魚纏得那個什麼「病危」頭巾,他究竟是怎麼了,堂堂侍衛一名殺手一個,竟然淪落到要想辦法說明自己不喜歡男人?!

他邁開步子要走,突然就被被子一絆摔了下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門就被推了開來,某魚和玉堇都愣住了看著摔在地上滿身是汗的花葬淚。

「小淚……」某魚一下子衝了上去拉住花葬淚,「就算你想在最後的時候見郡主一面,可是我不是已經幫你去找了嗎?你這麼是何苦呢!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看看這冷汗,這虛弱的小臉啊……」

某淚抽動了一下嘴角,某魚立刻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會是抽筋了吧?!面癱的前兆?!哦……不!小淚你的臉啊……」

玉堇趕緊走過來說,「你們還是先起來吧……他身子虛啊……」

「沒有關係!」某魚堅定地對玉堇說,「為了郡主你,他早就已經做了要死的決心……」

玉堇立刻面露難色,「可是我很為難啊……」

花葬淚覺得某魚實在演得過頭了,悄悄在下面掐了某魚一下,「啊——!」

「你叫什麼?」玉堇奇怪地問尖叫的某魚,曾缺魚尷尬一笑伸手拉過纏頭的布一把繞過某淚的脖子一勒,「厄——」某淚立刻舌頭就伸了出來。

「這是?」玉堇覺得更奇怪了,滿頭都是問號。

「這是大夫說的!」某魚又勒了一下說,「他喉嚨裡因為生病又很多的痰阻塞了呼吸,這樣就能幫助他順氣!」

「是嗎?」玉堇笑地有點尷尬,她覺得她十八年來都沒有遇到最近這麼多的事情。

「那……郡主我還要照顧他。」某魚加大著手上的力度,某淚的手正在空中亂舞著,某魚瞪他一眼轉頭對玉堇一笑,「郡主今天來看他,他覺得特別激動!只要郡主知道他的這份心就好了!」

「那你好好照顧他啊……」玉堇似乎有點歉意地說,哎……他對自己如此用心,可惜她的心卻不能給他……

玉堇關上門走了出去,某魚收起臉上的愁容,眉頭一挑看著被她把腦袋夾在腋下的某淚,「小淚啊……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準備,你想拆我的台嗎?」

「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8:30

第四十四章 皇子娶親

這廂皇子侍衛一起追郡主,那邊消息傳得比神州七號還快,連皇帝也知道了。皇帝老兒最近身體好了點,據說還踉蹌地上了朝,不過朝中大事似乎根本由不得他來管,聶太師和三王爺確實是敬業,一個抓文一個管武,皇上落了個兩耳不聞天下事。這倒也難怪三王爺在找不到皇子的時候一點也不著急,如此一個病秧子,篡了位還留下一個壞名聲,好比明成祖朱棣當了皇帝也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還派了鄭和跑去出海找建文帝。不如等這個病秧子一駕崩,他的兒子合理即位,這樣就不會遺臭萬年了。倒是聶太師,仗個國舅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那個已經入土二十年的皇子外甥給刨屍出來即位,免得皇位落到三王爺手中他可是沒有好下場。可是二十年風水輪流轉,如今冒出個皇子來,急得三王爺抓耳又撓腮,左思右想還是要趕快招兵買馬,必要的話就來場宮變好了。聶太師對這皇子可是期望很大,可是這孩子似乎天生就沒有爭鬥的心,外加又沒有鬥爭的經驗,自己也指望不上他能幫上忙,不過好歹也是多了一個和三王爺斗的籌碼。

皇上下了朝,那就是管家務事的時候了,與其說是管不如說是他們管好了自己來批准罷了。聶太師是皇親,三王爺是國戚,哪個也少不了。

「老臣聽聞近日皇子與玉堇郡主走得頗近,好像是有了那層意思。」聶太師微彎著身子同靠在龍塌上的皇上說,「如今皇子也已經成年,是該安排親事了。玉堇郡主端莊嫻熟,一直深得皇上喜愛,又是皇子的表妹,確實是天生一對啊。」

「我也聽說了……」皇上慢慢地說,「這些年我也一直想給玉堇安排一門好親事,可是一直怕委屈了她,若是能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他說著側過頭看著三王爺道,「皇弟覺得呢?」

「這自然是好事情。」玉堇郡主的父親手握著邊疆的兵權,讓她和皇子成一對無疑是為皇子拉攏了人,如果皇子又和聶太師親近這樣的話就等於是為他自己籠絡了人,這個聶老兒果然夠狠,可是儘管三王爺猜出聶太師的打算卻有不好提出置疑,皇子成親是必須的,玉堇確實也適合。

聶太師眼裡滑過不經意的得意,繼續對皇上說,「如今皇子已經回來了,又要成親了,是否應該立為儲君呢?」他這話一說,老皇帝渾濁的眼睛裡也露出了一絲光,「立太子?」

「臣以為是應該立太子了。」聶太師道,「皇子只有一個,皇位的繼承人也只有一個,而且立了太子一來可以樹立皇子的威信,二來也可以防止心存不軌之人的非分之想。」

皇上點點頭,「太師所言有理,而且皇子年紀也不小了。皇弟覺得呢?」

三王爺已經被聶太師的話裡有話說得暗自咬牙切齒,可是卻只能憋著,「這……自然是要的,不過,我覺得立太子一事繁瑣,皇子的宮殿必定要修整一翻,此事急不來,還是先讓皇子成親以後再慢慢準備。」

老皇上又是點頭,似乎腦袋沒有左右轉的功能,「皇弟所言有理,那就先操辦親事吧,這還有勞二位了。」

「老臣(臣弟)自當效力。」雖然各自的心理不一樣,可是固定的話還是要說的。

可是出了宮門,三王爺先冷笑了起來,「果然是高啊,連玉堇郡主的家世都要利用。」

聶太師不急不慢地回道,「難道王爺覺得這門親事有什麼問題嗎?我只見了郡主溫柔端莊,確實是皇妃的不二人選罷了。」說著他沖三王爺得意地一笑,「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這個老傢伙……」三王爺狠狠地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不過你為他想的很好的將來,他那樣的人能不能消受的起呢。」

聶太師和三王爺走出去好一會,病塌上的皇上微直起了身子,一擺手,一邊的宮女和太監齊齊地退了下去,他躺了下來,這邊一個黑影卻閃了出來,病塌上的皇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黑衣人道,「我昨天去了三王府,最近他果然有動靜,似乎皇子的出現讓他著急了。」

皇上慢慢地說,「我看出來了,不過聶太師倒是給我出了個好主意,讓皇子娶玉堇……」

「這樣的話邊疆的兵權就是我們的了?」那黑衣人急切地說。

「這也不一定。」皇上繼續說,「且不說安國侯不是那麼容易收買的人,再者皇子實在是……拉攏了安國侯他也未必能扳倒三王爺,況且還有一個聶太師。」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那人問道。

「靜觀其變。」皇上翻了個身慢慢地說。

雖然一時間滿宮皆傳皇子追求玉堇郡主碰了壁,被手下田侍衛搶了先,花侍衛哭到聲嘶力竭舌頭外伸出現了暫時性的嘴巴合不攏症狀。不過總的來說三人還是擺脫了上演斷背山的番外——連胸河的嫌疑。

原本放鬆了心情的四人正在一起喝茶說話,突然一個小太監就跑了來,說是聶太師在前廳等皇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大腳還是趕緊起身要去。花葬淚也站了起來,卻被某魚一把拉住他,「省省吧,你這樣不怕把聶太師嚇得半夜不敢上茅房?!你就和我們在這裡等著好了。」

雖然花葬淚不情願,不過還是坐了下來。田晴倒不是不焦急,依大腳的性格就是丁點的事情也會跑來和他們說的,何必出現惹人注意呢。某魚咬著點心想著,總算是把男主男配們推給了女主,現在自己要選擇一個男配啦?究竟是花葬淚還是田晴啊……

田晴VS花葬淚大比拚!

第一回合——容貌!

俗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臉,田晴這個小受如果不是長了一張天真清純宇宙無害的臉,怎麼樣也不能先下手洗脫嫌疑勾搭上郡主啊,花葬淚雖然俊秀,可是卻少了田晴的那種可憐的神情,無法勾起女性的母愛啊。想比之下花葬淚就輸了一截啦。

第二回合——名字!

俗話說名字的好壞影響人的感覺啊,同樣是美女,一個叫翠花,一個叫旖夢,差距立刻就出來了。田晴,一聽就是農民起的啦(一邊喝茶的某晴突然打了個噴嚏,某魚繼續思考……),又是種田又是天晴,不是農民是什麼?再想想大腳的名字,楨蓮啊,蓮花啊,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廁而不臭!相比一下呢,花葬淚這個名字就很好啊,多有詩意啊……同樣是拿個耙子做事,田晴是種地,人家就是葬淚!結果麼,就不要說啦……

第三回合——人品。

田晴,外表小受內心腹黑……花葬淚,外表精明其實腦子也沒有那麼好。田晴呢,賣身陪酒樣樣都可以,簡直就是賺錢機器啦,以後怎麼樣都不會沒錢的啦。花葬淚?住個店就要花一個金元寶,奢侈啊……偏偏也不過是替聶太師打工的,萬一哪天沒錢豈不就是去要飯?!難怪那時候乞丐窩裡那麼多帥哥去要飯了,這都是花葬淚那一類的下場啊……

~~~~~~水波紋~~~~~

「皇子……賞我們一點吃的吧……」某魚穿著衣衫襤褸挽著一個破籃子慢慢爬到停著的奢華的轎子前面,一邊的花葬淚一邊摳著鼻孔一邊說,「給點吧……給點吧……」

奢華的轎子布簾掀了開來,大腳金色的靴子探了出來,他細挑著眉頭說,「你是魚?」

這邊玉堇也伸出頭,「花侍衛……你們怎麼會來要飯呢?」

~~~~~~~水波紋~~~~~

「啊——————不要!」某魚尖叫起來。

~~~~~~水波紋~~~~~~~

某魚伸出食指伸到嘴裡沾了一下口水飛快地點著手裡的一疊銀票,一邊瞥了一眼蜷縮在床上被子裡低聲啜泣的田晴,「哭什麼啊……趕緊起來換身衣服,隔壁的王大嫂還等著你呢!搞什麼啊……今天才接三個客!晚上不准睡覺了!」

~~~~~~水波紋~~~~~~~~

「這個好!」某魚眼睛立刻就放光了,就覺得有人在推她的肩膀,她回過神看了過去,就看見後面的田晴的嘴裡已經塞了不知道多少塊糕點了,花葬淚的嘴張得格外的大,他外伸的舌頭也顯得特別明顯。「幹嗎啊?」某魚問他們道。

「這個是我們應該說的吧……」某晴吐出嘴裡的糕點說道,「你一會發呆一會還會撇著嘴,一會又叫起來,我們以為你又抽筋了呢!」

某魚剛想罵過去,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一棵搖錢樹啊……她立刻兩眼冒光,「小晴……」

田晴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發燙,突然門就被撞了開來,大腳臉色發青的衝了進來,「出事啦!」

「什麼事?」花葬淚趕緊問,差點把伸出來的舌頭咬掉。

「皇上要我娶玉堇啊!」大腳衝過來叫道。

這邊的三人愣在那裡,「恭喜你啊!」某魚第一個回神叫了起來,田晴也趕緊說,「祝賀皇子!」花葬淚覺得自己說話比較危險還是拍拍大腳的肩膀表示祝賀。

「祝賀什麼啊!」大腳簡直覺得這三人莫名其妙,自己要娶玉堇他們開心個什麼勁啊。

「祝賀你要娶親啊!」某魚高興地說,「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啊……,男主女主完戲了,那她這個女配不就要登場了嗎?而且娶親啊……應該會收紅包和賀禮吧,自己怎麼說也是能揩點油吧!對了!某魚一下叫了起來,「我要趕緊去看看玉堇郡主,不知道她知道這個消息沒有?」說著就跑了出去。

「皇子啊……這可是好事啊……」田晴倒了一杯茶給他,「你上次追郡主不是很積極嗎?」

「那我讓你娶你要不要啊?」大腳沒好氣地問他,「我看你上次不是動作比我還快嗎?」

「那是有原因的啊……」田晴抬頭望著房頂,「而且這次我怎麼好意思和你搶啊……」

大腳看著他,「千萬別這麼說,這種事是沒有身份區別的啦,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就和皇上說去,而且玉堇也和你很談得來不是嗎?」

「我可沒有這麼覺得……」田晴抓過點心就往嘴裡塞,「我從來都沒有這個心思……」

花葬淚慢慢小心地說,「不過皇子你為什麼不想娶啊,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啊……」

本以為大腳會堅決地說沒有,可是他竟然臉一紅羞澀地說,「嗯……」

田晴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試探著問,「你身邊的女的……除了郡主的話,那不就是魚了?!」

大腳驚慌地看了田晴一眼,「你……怎麼知道。」

田晴一下子坐了下來,「果然……」

「你果然什麼啊……」花葬淚問到,原來皇子喜歡什麼不好,喜歡魚?!

田晴眯縫著眼睛看著大腳,「你的品位還真是……」

大腳回他一句,「難道你不喜歡,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大腳雖然別的不懂,可是田晴這奇怪的傢伙跟著他們,外加上次和自己鬥氣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田晴笑了一下,「你看出來又如何……」不是他田晴看不起皇子,著實是他們不懂得怎麼下手,自己一直不說不過是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不過見他挑了明自己又豈能輸呢。

花葬淚在一邊捂著頭說,「可惜魚看不出來!」

「說的對……」大腳接過話說,「她的腦子……確實不太好使。」

田晴正要點頭突然轉過臉望著某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還以為只有大腳一個人和自己爭呢。

「你說呢……」某淚搖頭嘆氣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腳靠過來問,他怎麼都沒有發現啊。

「大概……」某淚撐著頭說,「賣身的時候吧……」他說著轉頭問田晴,「你呢?

「哈……」大腳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兩個喜歡被虐待啊!」

這邊兩人齊齊翻了他一眼,「難道你就比我們好?」

「確實比你們好點……」大腳得意地說,「我可是給她端面的時候……」

這邊兩人瞥他一眼,低聲嘟囔著,「五十步笑百步……」

「不過……」花葬淚開了口,「我覺得那不是愛……」

「嗯?」田晴沒想到花葬淚會說這樣的話,花葬淚繼續說「我只是喜歡她在身邊……」

可是田晴卻沒有說話,只是喝著自己杯子裡的茶,喜歡和愛……都是離他遙遠的東西。

大腳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8:42

第四十五章 投靠女主

「郡主,這樣的好事,簡直就要普天同慶啊!」曾缺魚完美地上演了一個專門匯報消息的女配角!

玉堇雖然聽了很是開心,可是臉上又掛起淡淡的憂傷,果然是女主啊,想她曾缺魚,笑的時候絕對不會哭,哭的時候絕對笑不出來,演技太差……「可是我覺得表哥不是很喜歡我……」她指得是那日在花園裡皇子凶狠的和她說話。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郡主不知道,這個皇子脾氣比較奇怪,看見喜歡的人他就緊張,一緊張他就會面部猙獰,所以他對你越凶就是越喜歡你的象徵!」

「真的?」玉堇一下子笑了起來,但是還是有點不肯定。

「這是一定的!」某魚拍著胸脯保證,以她的認識,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玉堇一把握住某魚的手,「謝謝你,小魚。」

「郡主,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支持你的!從今天開始我會站在你這邊的!」這個女主相當值錢,以後的皇后啊……她要是武則天那自己就是上官婉兒了,算了,這個結果不太好。她要是孝莊自己不就是蘇喇嘛姑了嗎?不錯啊……不對!忙了半輩子,自己要孤獨終老?不要!反正她靠著玉堇一定是好事啦!

玉堇笑著說,「那就謝謝你了……」

「郡主啊……我這就幫你去找皇子來。」某魚跑得比她平時揀錢的時候還要快。

「那我現在怎麼辦?我不要娶玉堇啊……」大腳焦急地問著旁邊的人,現在這個問題比較關鍵,不但他要成親還突然冒出兩個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很強的對手。

某晴衝他一笑,「我們怎麼知道啊……反正你娶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某淚優雅地淺抿了一口茶,小聲嘟囔著,「少一個不是更好……」

大腳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是這兩人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狠啊……告訴你們,如果我要是娶了郡主,我也要給你們兩個安排親事!」

「你什麼意思啊?」田晴緊張地問,難道大腳也會耍狠了?!

「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手段……」大腳惡狠狠地說,怎麼能讓這兩個傢伙討到便宜呢!

花葬淚放了手上的杯子說,「皇子啊,你想想,不是我們不想幫你(確實不太想),這樣的親事是皇上做的主,我和田晴不過是兩個侍衛,我們能做什麼啊!」

田晴趕緊附和著說,「確實啊,難道我們的話就能改變皇上的心意嗎?」

「難道我真要娶她?」大腳煩惱地說,哎……原來當皇子問題比做乞丐還多!他還不如去做乞丐好了,這樣就沒有煩惱了……乞丐?乞丐!「對了!」他一下子叫了起來,「我逃走吧?逃出皇宮去!」

「什、什麼?!」花葬淚叫了起來,「逃跑?」

「對啊!」大腳覺得自己其實還是蠻聰明的!這樣的點子也能想出來!

可是某晴還是忍不住要潑他的冷水,「可是皇子啊,除非你一輩子不回來,不然只要你回來你就還是要成婚的。」

「不過……」花葬淚想了想說,「也不一定啊,如果皇子跑了一兩年,這樣玉堇再怎麼樣也不能說一直等著皇子啊,年齡到了皇上也要把她嫁出去的吧。」

「你說的對!」大腳上去拍拍某淚的肩膀,花葬淚偷偷衝著田晴一看,兩人會心一笑,嘿嘿……等你兩年回來玉堇嫁人了,難道魚就不會不嫁人嗎?

大腳又仔細想了一下,「真是不錯。」他說著就要轉身去收拾東西,這時某魚正興奮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就見正伸手在櫃子裡收拾東西的大腳,以及在一邊詭異笑著的某淚和某晴……

「你們在做什麼啊?」曾缺魚問道。

大腳趕緊走過來說,「魚啊,我不要和郡主成親,我要逃跑!」

某魚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大腳突然覺得一種壓抑的感覺襲來,他嚥了一下口水,小心地說,「我……想逃跑?」

「逃跑……」某魚慢慢重複著,「逃跑!你要做什麼?!王子出逃記?你當你是哈姆大腳啊!」

「我……」大腳給她一吼嚇得連退三步,「我……我……」

某魚慢慢地一步步逼近他,一直逼到牆角,「你……」

某魚咬著牙說,大腳緊張地已經出了一頭汗了,某魚突然一下子坐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哇……皇子,你不能這樣啊……你怎麼能丟下我們三個孤苦零丁呢?」

大腳一聽,原來是魚捨不得自己啊,他趕緊拉住她說,「魚啊,那我們一起逃跑吧……」

「你開什麼玩笑啊!」某魚立刻說,且不說女配和男主是注定的苦戀,而且她可是要力挺玉堇郡主啊,話才說完就拐著人家老公去流浪會不會太沒有道德了。

大腳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熱,他一定要告訴魚自己是為了她才要走的,大腳一把拉住某魚的手,深情地望著她,某魚奇怪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神期待又天真夾雜著蓄勢待發的力量,「魚啊……」大腳開了口,某魚繼續看著他,嘴唇輕顫了一下,「啊嘁——」某魚猛烈地打了個噴嚏,揉了一下鼻子,憋了她老半天了,終於打出來了。再一看大腳,問道,「你要說什麼啊?」

「我……不知道……」大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被某魚的一個超級噴嚏給嚇了回去,他趕緊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反正我要走就是了。」

某魚回頭求助後面的兩人,「喂!你們都不勸勸他啊?」

「我們勸了他不聽啊……」花葬淚老實地說,「皇子決定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勸呢!」

「反正你哪裡都不准去!」某魚對大腳說,「娶郡主多好啊……郎才(財)女貌,天生一對,天作之和……」

某晴小聲地對花葬淚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詞很耳熟?」

某淚點點頭,「上次說李小姐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看來大腳真是命苦,擺脫了李小姐又要扯上郡主。

這邊正說著突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說是聶太師找花侍衛有事。找完了皇子找花葬淚,免不了讓田晴覺得有點奇怪了。最近事情確實有點怪,好比自己十多年沒再見的師傅竟然還知道他在皇宮就夠讓他吃驚的了。

這邊某魚把大腳才收拾好的包袱又放回了櫃子裡,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大腳算是明白了,其實他們三個在單相思,其實魚誰都不喜歡。她喜歡的是……開店?打擂台?當和尚?總之實在是詭異啊!

他們說話的時間不出一炷香的工夫,花葬淚就回來了,後面卻跟著散雲以及——兩個豬頭。

某魚還張大著嘴巴驚嘆的時候,兩豬頭已經衝上來拉著她,眼裡飽含著深情,「奶奶……」

「啊……都給我走開!」某魚和兩豬頭拉扯著,大腳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是聶太師讓他們進宮的。」花葬淚說,「散雲算是進宮來給皇上看病的神醫,兩兄弟就安置在皇子這裡。」

田晴道,「莫不想進宮給兩兄弟找回以前的記憶?」

散雲笑道,「那你們說呢,除了這個理由我還有別的原因嗎?」

大腳奇怪地說,「可是他們知道的東西我們都知道了,找到記憶這麼重要嗎?」

「可是我不覺得我是要找到什麼記憶,我不過是想治好病罷了。」散雲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不要被我打擾到了就好。」

「可是你已經打擾到我了!」某魚一邊扯開兩豬頭抓著她衣服的手跑過來對散雲說,「大叔,你行行好,別把這兩豬頭丟在我這裡啦……」

散雲衝她微微一笑,「我是和他們說帶他們來見奶奶,他們才肯出門的呢!」

「你……你……」某魚磨著牙齒說,「憑什麼是我?」

散雲笑道,「沒有憑什麼,你別忘了,當初你是答應我找到七星之人我就幫你解田晴的毒,可是毒我解了,人卻不是你找出來的。「

「這……」某魚一把拉過大腳說,「他好歹是和我一起的人吧,怎麼說也是我從乞丐洞裡刨出來的寶藏!」

「那又如何?」散雲笑道,「我好像記得找出人來的時候你可是嚇得暈過去的。」

「哼!」女主一定是個薄臉皮,專門愛吃虧,可是她不是!她是超級女配,某魚無恥地一笑,「那又怎麼樣……」她奸笑著逼近散雲,「人都救了,你又沒有什麼價值了,我為什麼要聽你?再說有什麼證據說人不是我找的?你哪隻眼睛看見的……」不會耍雜技難道還不會耍誣賴嗎?!

散雲不急不慢地說,「好啊,那我就把兩兄弟帶回去好了,李老爺是說了大腳做了皇子,那她女兒可就是皇子妃啦,本來他也不想貪圖這個的,可是如果兩兄弟的毒解不了,人好不起來的話,等他百年之後,李小姐嫁為人妻,誰能照顧他們呢?如果好不了,那不如讓李小姐做個皇子妃,起碼皇宮裡可是餓不著這兩個未來的國舅的啊……你說是不是?」

「不可以!」李小姐和玉堇郡主一比簡直就是差遠了,那她這個紅娘的好處費也不是差多了?!而且回想一下交情來看的話……和李小姐的交情——自己還涉嫌拐走他的老公,交情不怎樣。而她可是才討好郡主回來的啊,如果這次一擊到壘,她不就雞啊狗的一起升天了!「好!」某魚狠狠地瞪著散雲,這個老傢伙果然夠狠,「我同意幫你看著兩個豬頭!」

「千萬別勉強啊……」散雲無害地笑著說。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一點……都不勉強。」

皇上寢室內。

皇上喝完宮女端來的藥,這邊就得報聶太師在外面等著見他,他揮手讓宮女退下宣聶太師進來。

聶太師行了禮立在一邊,皇上慢慢地問,「聶太師有什麼事呢?」

聶太師道,「回皇上,老臣從宮外請來一位神醫為皇上治病。」

「哦?什麼神醫?」皇上問道,「宮中御醫都治不好朕的病,他就能嗎?」

聶太師道,「此人一向隱居山野,近日才願意下山,況且皇上的病這麼多年都沒有見效,不如請他一試又何妨呢?」

「太師所言有理。」皇上道,「為了朕的病,讓太師積勞奔走了。」

「此乃老臣分內之事。」聶太師道,「老臣讓他明日一早為皇上請脈,皇上覺得呢?」

皇上點了一下頭,「此人叫什麼?」

「散雲老人。」聶太師恭敬地說。

「哦……朕知道了。」皇上靠在龍塌上,「那就讓他明日來吧,朕覺得有點累了,你退下吧。」

「皇上好好休息,老臣退下了。」聶太師一行禮退了下去。

聶太師一走,皇上輕一咳嗽,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一個黑衣人,「皇上有什麼事?」

「去看看那究竟是什麼人。」皇上道,「散雲老人……去吧!」

這邊散雲在屋裡碾著草藥,花葬淚走了過來,「他呢?」

「回去了,說是有點事情。」散雲不急不慢地說。

「其實……」花葬淚坐了下來,「那你呢?」

「因為我是一個在二十年前就該死的人。」散雲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是為了什麼。」

「你還真是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花葬淚笑道。

三王府。

「你這麼回來了?」三王爺問站在一邊的田晴。

「我只是有些問題罷了。」田晴道,「為什麼多了皇子出來王爺也不著急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急呢?」三王爺笑道,「只是時候沒到罷了。」

田晴笑了一下,「二十年了,三王爺真是好耐心。」

「二十年算什麼?」三王爺說,「我是忻月國的三王爺,名利俱全,兵權皆在我手,皇上也奈何不了我,可是我卻不想留下一個壞名聲,該我的,我會得到的。」他從沒有一點把柄被人抓住,皇上身體不好,自己這個皇弟代管朝政也說的過去,他專權但是卻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一個人先專權容易,能專權二十年卻能自保其身著實不容易。

「王爺果然是想要名利雙收。」田晴笑道,「不過,多了一個皇子你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三王爺一笑,「天下人都說我權傾朝野,那我就權傾朝野吧。」他丟下這麼一句奇怪的話就轉身走了,「無論怎麼說,我不會想要自己的國家滅亡。」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49:52

第四十六章 曾缺魚思鄉記

「老婆……你快生了就別看電視劇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病房吧。」一個年輕的男子焦急地對個正坐在電視機前的年輕女子說。

「不行……」年輕女子自己也覺得肚子有點動靜了,不過……「今天是最後一集,一定要看完……」雖然是冬天可是肚子的疼痛還是讓她的頭上佈了細細的汗,終於電視機屏幕上出現了「全劇終」三個字,年輕女子一下叫了起來,「啊……好痛啊……」

年輕男子送著自己的妻子趕到醫院,攔著護士就說,「去病房啊……」

護士覺得情況不太對,趕緊叫了醫生,醫生簡單地一檢查沖男子叫了起來,「早不送來,送什麼病房啊!直接進產房!」

於是伴隨著88版《絕代雙驕》的完結,某個醫院傳來一聲女嬰的哭聲,「嗚……生了!」門外焦急等著的男子驚喜地要流淚了,生了女兒以後,老婆應該就會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不會再一天到晚看電視了吧……他的人生終於初見光明了!

等年輕女子第二天醒來,男子從護士手裡接過孩子抱給老婆看,「老婆……我們的女兒可愛吧!我想好了,就叫她曾……」

「缺魚!」病床上的女子叫了起來,打斷丈夫的話。

「什麼?」年輕男子奇怪地說,「什麼魚……」

年輕女子摟住孩子說,「就是花無缺的缺,江小魚的魚,她可是堅持到這個電視機最後一集出生的啊!得紀念一下啊!」

「可是……」年輕男子說,「孩子又不一定喜歡,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喜歡就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啊。」

女子瞥他一眼,「哼……孩子是我生的就該我起,有本事你生一個,我隨你叫她啥!」

年輕男子低下了頭,老婆才生就不和她爭吵了,等孩子長大一點有了自己的選擇再去改名字好了。不錯……他的女兒他怎麼能對她沒有信心呢!

「小魚……」年輕男子拉扯著坐在電視劇前的才三歲的女兒,可是女兒很不客氣地推開他奶聲奶氣地說,「走開啦……人家的靖哥哥就要出來了!」男子無奈地向一邊的妻子求助,「老婆,你叫小魚去睡覺啦……」

「睡什麼啊……」女子摟過女兒說,「她這麼想看,就算你讓她睡也是睡不好的,不如看完了她睡得更快!」說著扯過一邊一袋香蕉片撕開來吃。

男子小心地湊過去問女兒,「小魚啊,爸爸和你說哦,我們把名字換了好不好,缺魚多難聽啊……」他話還沒有說完女兒就直接說,「不要……人家喜歡這個名字,無缺哥哥那麼溫柔,小魚哥哥又那麼可愛……」

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得意地衝丈夫一笑,「有本事勸得了她你就去改啊……」

小學門口,一個家長等著走出來的孩子,「寶貝,考了第幾名啊?」

背著書包的孩子撇著嘴,「第二……」

「難道第一又是曾缺魚?」家長驚訝地說,「你不是說你這次考得不錯嗎?我每天都看見她家晚上都在看電視劇啊……」

某小魚一回家放下書包就打開電視,一邊飛快地翻閱著手裡的電視報找節目看,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又是第一嗎?」

「嗯……」小魚換好了節目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婦女也走了過來,「往那邊坐一點,我也要看啦……」

男子才走到家門就遇上正走出門的鄰居,「是曾先生啊……」

男子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李太太啊。」

李太太一把拉過他說,「你家女兒真的聰明啊,又是第一名……我家小潔天天晚上看書都比不過她呢。」女子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酸味,男子笑了一下走進自己的家門,又是第一嗎?那她不是又能繼續看電視劇了嗎?都是老婆定得規矩,只要考了第一,什麼時候都可以看電視劇,不過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女兒為了能看電視劇真的一直都考第一名,他究竟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呢……

中學教室裡。

「小魚啊,你這題做錯咯……」某同桌湊過腦袋對著還在趕著放學前的最後時間寫家庭作業的某魚說。她可是要趕回家看電視的,她瞥了同桌指著的題目想也不想就說,「反正不要訂正……」然後飛快地寫完最後一筆,下課鈴就響了,某魚訓練有素地把作業本收拾到書包裡就衝了出去,留下某同桌獨自怨念,錯了——>就要打叉——>可是作業不用訂正——>所以就不用改了!好跳躍的思維……

天下沒有什麼比電視劇更重要的了,十七歲的某魚,沒有戀愛,沒有學習困難,只有電視劇,還有……宅和腐。某魚一邊下樓一邊先溜到另一個班級,會意一笑,裡面一個抱著小烏龜的女人就走了出來,小心地遞給她一摞封面寫著BL字樣的漫畫,某腐魚奸笑一下,又恢復了她以往在學校裡溫柔文靜的形象,把書放進了書包往家裡跑。

某魚把光碟放進DVD裡,要不是想看電視劇,她會那麼認真地學習嗎?她在猶豫著,讓她穿越得了,這樣她絕對要丟掉她痛恨的學習,然後好好找一個大帥哥,YY歷史再YY人生!

「魚啊……上了大學好好照顧自己啊……」哭泣送走女兒的婦女拿過一打光碟塞到女兒手裡,「上大學好好生活啊……來來,媽媽給你買的啊……」

「媽……」某魚一把撲上去抱住自己的母親——手裡的光碟!還是她娘瞭解她啊。

大學生活啊……某魚坐在火車上想著,應該還是繼續的電視劇加宅和腐吧……

「小魚……起床了。」宿舍裡的人搖了搖熬夜看電視劇的某魚。

「我……知道了。」某魚迷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頂著鳥窩頭,端著臉盆往盥洗室走去,走到樓梯邊上突然聽到樓下一層有人在說話,「看到一個寫逆水寒的同人的嗎?顧惜朝把戚少商壓了啦……」

什麼?某魚迷糊的頭腦立刻清醒起來,如此經典的東西她竟然沒有看見,她趕緊抱著盆就向樓下衝,突然腳下一滑……「轟!」

一聲巨響,全樓的人都擁了過來,「小魚啊……」同宿舍的人揀起她的臉盆叫了起來,「她把盆丟了人去哪裡了?!」「我看是八成今天上午有什麼電視劇吧……」「有道理。」「洗臉咯,洗臉咯……」

某魚熟睡著突然從床上驚醒了過來,她捂著腦袋,原來是做夢啊……某魚掀開被子下了床,到了新環境開始新生活!她伸個懶腰突然清醒了一下,難道有什麼預兆?對啊!她來了這裡都要有半年了,只顧自己YY都忘了她的老娘和老爹了!不過……她那個娘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應該會想一個很好的故事吧,起碼她對她老娘的想像力很有信心。她自己都能三秒種就接受自己已經穿越的時候,她娘的功力深厚,估計她失蹤的消息一傳到她耳裡她就會這麼想了。不過……她那正經的老爹,值得擔心啊!

回去嗎?不可以……她娘說過,做事一定要做完,再爛的電視劇也要看到劇終,電視劇裡有才開演就少了她這麼重要的女配的情況嗎?不要說她不願意了,她娘如果看到這個電視劇也會一腳把她踹回去的!不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可不想她老爹背上不孝的名義,她這個「後」其實不是沒有了,而是穿越了,不過這樣的劇情她老爹一定不會相信。哎……有個不跟上時代的爹是一件很讓人鬱悶的事情。

總要想個辦法吧,她抓著腦袋走出門就撞上蹲在她門口的兩豬頭,差點把她絆倒,「你們幹嗎啊……」某魚看著兩人說。

大豬頭拿著手裡圓紙錢說,「今天是冬至,我們給奶奶燒紙錢。」

「哦……」某魚點點頭,這兩個豬頭還算是有點孝心啦,和他們一比,自己簡直就是……

~~~~~水波紋~~~~~~

某魚的娘在牆上掛了一張她的畫像,拿著飛鏢向上丟,「你這個不孝順的女兒,自己去勾搭美男了,留你老娘一個人在這裡對著你爹這個糟老頭!」

某魚的爹靠在一邊燒著紙錢,「女兒啊……爹爹沒有照顧好你啊……」

~~~~~水波紋~~~~~~

晚飯過後,大腳奇怪地問田晴「怎麼從下午就沒見魚了,她去哪裡了?」

花葬淚想了想說,「我好像見她往後山那裡去了。」

「她去那裡做什麼?」大腳奇怪地問,這邊拿著圓紙錢的兩豬頭正跑了過去,「給奶奶送紙錢咯!」

「你們見到奶奶了?」田晴攔住兩豬頭問。

大豬頭點點頭,「嗯……奶奶去後山燒紙錢去了。」說著拉著二豬頭跑走,「我們要給奶奶送紙錢了。」

後面的大腳突然哭了起來,「你……怎麼了?」花葬淚奇怪地問,大腳抹淚說,「還不是魚啦,原來她也沒有父母啊,好可憐啊,平時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原來是假裝的堅強啊……」

「啊……」田晴嘆道,原來是這樣啊,魚和她一樣是苦命的孩子啊。

「真堅強!」花葬淚感嘆道,女中豪傑啊,實在是太堅強了。

「我也沒有見過我娘啊……」大腳抱住田晴說,花葬淚也靠了過來,「我都要忘記我娘長什麼樣子了」

「嗚嗚嗚……」三人哭作一團。

某魚悄悄來到據說是埋一干死在皇宮裡的宮女太監的後山,果然是千山墓碑立,陰氣十足啊。正想著兩個豬頭抱著紙錢就跑了過來,「奶奶……」

「好好……就在這裡吧。」某魚蹲到一棵樹下面。

大豬頭把紙錢遞給某魚問道「奶奶……你要燒給誰啊?」

某魚點燃了紙錢說,「燒給我自己!」她把紙錢放一起燒了起來,自己默唸著,「爹啊,娘啊……你們在現代活得風流快活吧!媽啊,你真不好,也不燒個電視機給我。不過好在你女兒自己在演電視劇,就不和你計較了。你們就別擔心啦,女兒知道估計從我這個時代到你們那個時代的距離來看,我這個屍體都要腐爛得連骨頭都沒有了,我就先給原來的自己燒點紙錢啦……說不定我今晚還能飄個魂去找你們託夢了,不過呢,你們千萬不能叫我回去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來的,媽啊……你也想把電視劇看完是吧,我估計一下,等到全劇終我再看看能不能回去……」

她在叨唸著,後面偷偷跟來的三人已經嚇得全身發抖了,大腳結巴地說,「魚……她、她、她給自己燒紙錢?!那她是什麼啊……」

「不不不……」田晴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別亂猜了,也許是有原因的。」

花葬淚扯著他的肩膀說,「有、有、有誰給自己燒紙錢呢!」

「我去問問看……」某晴鼓起勇氣說,話才說完,後面兩人就已經把他推了出去,某晴顫顫地走了過去,「魚啊……」

「嗯?」某魚奇怪地回過頭,「你怎麼也來了?你也要燒啊?」

田晴嚥了一下口水,「嗯……是的。」說著從一邊的紙錢裡抽了一張扔到火堆裡,他仔細看看某魚,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他向後一招手,大腳和花葬淚慢慢走了過來。

「你們也來啦……」一邊在給奶奶燒紙的兩豬頭說道。

「是……」花葬淚看看周圍陰冷的氣氛點點頭,「來看看……」

大腳想了一下,終於問出了不光是他估計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魚啊……你原來是從哪裡來的?」

田晴和花葬淚一聽大腳問了這個他們都想知道的問題,趕緊都湊了過來,期待地看著某魚。

曾缺魚又塞了一把紙錢放了火堆裡,小聲地湊近他們說,「你們想知道啊?」

「嗯恩……」三人如搗蒜一樣點著頭。

「好……」某魚清了一下嗓子,「那我就告訴你們哦,我覺得還是用一首歌表達吧……」某魚深情一揮手,「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她唱得深情,可是突然卻見那三人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一樣,團抱著拚命向後跑,某魚停了下來問,「怎麼了?」

田晴睜大了眼睛說,「遠方就是你手指的地方?」

「嗯?」某魚遲疑地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揮手的方向,媽呀!竟然是滿是墳堆的後山!「嘿嘿……」某魚尷尬一笑,映著煌煌的火光,露出她可愛的小虎牙……

「哇——」就見三人已經跑得一個也不剩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0:06

第四十七章 皇族競技賽

某魚吃完了飯抓著頭走進了屋子就見大腳坐在房間裡表情痛苦,一邊的田晴手裡拿著一卷書,她雖然覺得有點困了,不過還是打著哈欠走了進去,「怎麼了啊?」

田晴晃了一下手裡的書說,「皇子在背書啦……」

某魚湊了下腦袋瞥了一眼書,「哦……唐詩宋詞啊,很好……加油!」原來他還要背這些東西啊。

大腳瞧她說得輕鬆,沒好氣地說,「難道你就會背啊?」

某魚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我上小學就會背了(這個是看電視劇的前提條件)。」

「說得容易,我怎麼每見你背過啊?」大腳奇怪地說。

某魚乾脆拖過一張板凳坐了下來,「我腦子壞了嗎?我總不能沒事做到處跑去背詩給人聽,而且這都是以前人寫的,我來了你們這個沒有歷史可考的地方我去背這個,會產生誤會的,萬一弄不好就是剽竊,懂不懂!」她曾缺魚雖然平時做事有點瘋癲,不過原則的問題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想人家古人從墳裡爬出來半夜託夢說我杜撰啊!」

田晴雖然聽得頭點半懂不懂,不過某魚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是會背的,不過是不願意背罷了。

「而且……」某魚奸笑了一下,「這些事是女主做的好不好,我是女配啦!」她拿過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皇子……好好努力啊!國家的輝煌就靠你去振興了,振興東北啊!」

「哼……」大腳無奈地冷笑了一下,「靠我?不如說是靠三王爺和聶太師……」

某魚轉身要走的腳又收了回來,「你……」她一把敲過大腳的腦袋,「連你這顆木頭腦袋都發現了,我覺得三王爺和聶太師真的是做的過分了點。」

大腳抽動一下嘴角,「你……這話說得真好。」

一邊的田晴笑了起來,某魚說的還真是對呢,難得大腳也覺得自己這個皇子和皇上的存在一樣無聊。不過……其實這樣難道不是好事嗎?有時候能這樣也是一件好事,他望著大腳尷尬的眼神,蓮花嗎?真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他輕勾起嘴角一淡淡一笑,「魚啊……我剛遇上郡主那的宮女說遇上你讓你去一趟,好像郡主找你有事。」

「難道……」某魚激動地說,「要我當她的伴娘?那樣不是有很多錢……」某魚樂呵呵地跑走了。

田晴見大腳臉色不是很好,把手裡書放了下來,「皇子,你要怎麼辦呢?和皇上說了也沒有用嗎?」

「我去見了,可是說父皇身體抱恙不見任何人。」大腳有點焦躁地說。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聽宮裡年紀大些的宮女和太監說皇上身體時常不適,每次都會好些日子不見人,少的時候是四五天,有時候能有半個月,除了日常照顧他起居的太監和太醫誰也見不著。」

「是嗎?」大腳似乎平靜了一點,停了一會他對田晴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都說我是皇子,他是我的父親,可是我看了他只會覺得他是皇上,我根本沒有激動的感覺……」

田晴愣了一下,眼裡很快地滑過一絲犀利,大腳正要看了過來,他眼睛眨了一下說,「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

田晴趕緊回神一笑,避開大腳的話說,「也許皇子才見皇上並不能很快的適應呢,以後會好的。」

「是嗎?」大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回到了原來的話題,「哎……我該怎麼辦啊?我這邊急得要死,魚還拉紅線拉得積極。」

「我倒是在想,究竟是我們的問題還是魚的問題。」田晴說出他思考了很久的問題,「究竟是我們表現的不夠,還是魚反應遲鈍呢?」

大腳想了一下說,「其實我覺得我們表現的不是很明顯,魚的想法又很奇怪,一時一個樣,我們或許應該找個機會問她一下,究竟她怎麼樣才能感覺出來,而且……」

「而且得問她喜歡的是哪一個!」花葬淚從外面走了進來說,「不過這個問題還得放到一邊,皇子的婚事也暫時放下,我剛得到消息,估計一會也會有人來報,今年適逢五國皇子王公的競技大會,皇子恐怕是要暫時先應付這個了。」

「那是什麼東西?」大腳奇怪地說,做個皇子事情就沒有少過。

花葬淚說,「其實我也不太瞭解,只是聽說過在五個國家之間每兩年就會讓眾位適齡的皇子世子等皇族競技,不過是各國交好的表現。早年忻月國沒有皇子,世子年紀又小,一直都不參加,不過今年皇子歸來,四國已經給皇上下了拜帖,誠邀皇子參加。」

「那都有些什麼?」大腳琢磨著自己連個人問題還沒有解決就是要考慮國家的問題了。

田晴道,「那要去哪裡?」

花葬淚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聶太師讓我先和皇子說一聲罷了,具體的細節我覺得應該會有人來和皇子細說的。」

大腳點點頭,又問,「那聶太師不是請了散雲進宮嗎?父皇生病,請他去看看呢?」

「我好像聽說是和皇上說了,可是皇上生病一向不見人。」花葬淚道,「聶太師勸說了半天,似乎皇上同意明天請散雲號脈。」他說著瞥了一眼大腳,兒子麼實在是身體好的由乞丐茁壯成長為皇子,脾氣好到打不回手罵不還口,外加很好養。做父親的身體爛到即位二十多年親政次數兩個說數都嫌多,除了掛上了名聲住在皇宮以外什麼都不是,連自己兒子差點被害死,又被人救走調包都不知道。

散雲正坐在房內給二豬頭紮針,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神醫,你需要的藥童已經來了。」說著小太監身後跟著一個梳著童子頭低著腦袋拎著一個竹簍的人。散雲慢慢抽出二豬頭腦袋上的針,對小太監說,「麻煩你了。」

小太監應承了一句,就退了出去。梳著童子頭的人一把關上門,把手裡的竹簍一丟,伸手就扯散開自己頭上滑稽可笑的頭髮,散雲瞧見了偷偷一笑,「急什麼,我瞅著挺適合你的。」

蘭玄月沒好氣地說,「那是你!」說罷把披散的長發高高束起,脫下了穿著的灰布衣服。

「這麼快就回來了?」散雲輕拍了兩個豬的肩膀說,「去找你們奶奶去……」

蘭玄月見屋裡沒有了人,坐了下來,「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可聽說五國皇族的競技賽了?」

「哦……」散雲點了下頭,「我還有點印象,記得是二十二年前那場比賽,忻月國是現在的皇帝和三王爺參加的,回來以後皇上就偶染大病,一直到現在。後來就趕上落星國和忻月國交戰,那年就沒有比了。後來我住在山上就不是很瞭解了,好像也有些國家參與,不過忻月國就一直沒有再參加過了。」

「沒了皇子參加什麼?」蘭玄月笑道,「不過,如今皇子回來了,好像給忻月國下了拜帖,估計今年是跑不了了。」

散雲聽著他的話,似乎好像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他沉默了一會平靜地開口說,「師傅……他還好嗎?」

蘭玄月愣了一下,慢慢笑了一下,「原來你還記掛著他,我以為你當初背離師門的時候就會忘記這些呢……」散雲沒有說話,蘭玄月說,「師傅倒也說起了你,他說你是他收過最有才華的徒弟,可是你沒有爭鬥的心,大師兄鬥爭的心太強烈,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所以你們一個失蹤,一個死……」

「以前的我確實死了。」散雲苦笑了一下,他靠著窗戶問蘭玄月,「你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們一起來忻月國的事情嗎?也許那時你還小……」

一輛馬車急匆匆地在荒野上趕路,車裡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駕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的目光犀利,揚鞭的手一下下乾淨利索,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孩童靠著少年說,「二師兄,車子好顛啊。」

少年輕掀開車簾說,「大師兄,玄月還小,你駛慢一點好了。」

青年轉過頭,「師弟,時間緊張,我們必須在兩軍交戰前趕到,你抱著玄月,我們在趕時間。」說著他又狠狠地揚了一鞭。

少年把孩童攬到自己懷裡,即便玄月是個孩子,師傅還是堅持要讓他出來見世面,落星國的專門為皇族做事的他們,從小都是要過這樣的生活,而他一刻也不想。如果可以他真想遠遠隱居山野……

突然車子猛烈地震了一下,停了下來,少年掀開簾子一看,原來是一個從草叢裡鑽出來的孩子衝到了路前。駕車的青年望著滿臉是泥的孩子怒吼道,「快滾走,別擋路。」

孩子顫抖地爬起來要走,車裡的孩子伸出了腦袋望了過去,外面的孩子突然叫住了他,「玄月!」

玄月一驚仔細一看,有點不相信地叫著滿身是泥的孩子,「葬淚?是花葬淚?」

一聽這話,少年也吃了一驚,「是花少將的公子?」

地上的孩子趕緊跑了過來,「玄月……救我!」

駕車的青年轉過了頭「你們認識他?」

少年趕緊把花葬淚扶上了車,「就前些天來落星國的花少將的孩子,我和玄月在皇宮裡見過他,他和玄月還玩了一會。」他飛快地說著,拿出手巾幫孩子擦著臉,小心地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花葬淚一下子哭了起來,「他們殺了爹爹……把我趕走了,說讓狼吃了我……」

「是從軍營跑出來的?」少年拿出懷裡的一瓶藥擦著孩子臉上的傷痕。

駕車的青年說話了,「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忻月國臨陣倒戈的花少將啊……」

「大師兄!」少年打斷他的話,青年停了下來隔了一會說,「難道他敢做我就不能說嗎?」

花葬淚滿臉的淚,嗚嚥著說,「我恨我爹……他是叛徒……我恨他!」

玄月小心地拉住花葬淚,「不哭了,我們送你回家……」

少年幫孩子包紮好了傷口,沉默了,三天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一個國家的少將可以臨陣倒戈來投降,一個叛徒的價值沒有了就是他死亡的時候,一個孩子也可以從天上落到地上。駕車的青年說,「這個孩子要怎麼辦?還有玄月,我們要是辦事的時候怎麼帶著他們。」

「聶太師……」花葬淚喃喃地說,「我爹死的時候讓我去找他,說和他是舊識……」

聶太師?少年想,就是皇后的哥哥,聽說皇后馬上就要生了,皇上抱病,兩軍交戰,想來這會忻月國應該是亂成一片了吧。

「那就把他丟給聶太師。」青年道,「玄月呢?跟著你還是跟著我?」

少年想了一下,「你是進皇宮,帶著孩子不方便,還是跟著我吧,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某魚以為玉堇郡主要和她說什麼關於婚事的事情,可是玉堇卻和她說什麼關於皇族競技的事情,聽上去似乎還蠻有意思的,原來古代也玩「超女」和「快男」啊,不過她一向對這些節目沒什麼興趣,就算是放到了古代也一樣。

「其實我覺得還好啦……」某魚對這樣的故事不是很感興趣,好比看電視劇,某魚也不喜歡看這類情節,她比較喜歡看深情的場面,市面上氾濫的青春偶像劇她不喜歡,她喜歡看武俠或者是愛情片。這種草根比賽的情節她一向不看。

「我倒是很期待呢!」玉堇毫不掩飾地說,「如果皇子表哥能奪冠的話多好啊……」

「奪冠有錢拿啊!」某魚不屑地撇著嘴,一邊的小宮女接過話說,「可不是,聽說是一個金玉盔甲呢!可是這些年我們國家都沒有參與,如果今年能拿到就好了!」

金玉盔甲?不是一小個金元寶,不是一小塊玉,不是鐵盔甲,也不是銅盔甲,而是金玉盔甲!某魚的下巴立刻強烈地感受著地心引力的作用,「什……什麼?」

「如果皇子表哥穿上的話應該很有型吧!」玉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某魚也耷拉著下巴望著藍天,一個金玉盔甲閃閃發光,某魚一把沖上去撫摩著盔甲,突然一看盔甲裡探出大腳那白痴的臉,「嘔……」某魚立刻噁心起來,晃了晃腦袋,所以說盔甲的作用應該是……

某魚背著盔甲回到現代的拍賣展廳,「金玉盔甲拍賣!五千七百萬一次!五……啊!六千萬!六千萬,還有人叫得更高嗎?什麼?七千萬!」

她一定要讓大腳拿到這個,然後讓大腳拿這個寶貝和自己交換賣身契,等到全劇終的時候她要拐著她的男配,背著大寶貝回家看她的老娘,然後用換來的錢自拍一部超人氣電視劇!外加過上奢侈糜爛的生活!她一把拉住玉堇的手,「郡主!我們一定要一起努力!讓皇子能拿到寶貝!」

「小魚……」玉堇激動地點著頭,突然兩豬頭衝了進來,「奶奶……」

「嗯?」某魚臉色一變,「你們怎麼來了?」她正要躲開可是二豬頭已經抱住了她,「奶奶!」

「奶奶?」玉堇還沒有被這兩個突然闖過來的人嚇到就要被他們的話嚇住了。

「這個……」某魚一邊在院子里拉扯著兩個豬頭,一邊對玉堇解釋,「他不是我孫子,但是他叫我奶奶,你明白了嗎?」

玉堇左思右想,搖了下頭,「不明白……」

真是白痴!某魚忍不住要罵,「就是他們叫我奶奶,可是他們不是我孫子!知道了嗎?」

這會連玉堇身邊的丫鬟也搖起了頭,「不知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0:19

第四十八章 聽話的毒

曾缺魚從玉堇郡主那裡回來,琢磨著要怎麼拿到金玉盔甲,突然就瞥見後花園裡,田晴接過一個太監端來的茶轉身向房裡走,本想問問他五國競技賽的詳細情況,便向已經進了屋裡的田晴追上去,猛地一推門,就瞧見田晴一手端著杯子一手一揮,衣袖在碗上滑過。

「晴啊!」曾缺魚叫了她一聲。

田晴明顯地慌張了一下,但是依舊笑著說,「怎麼了?」

「這是給大腳的嗎?」曾缺魚湊過頭道。

「嗯,菊花茶。」田晴說。

「先借我喝好了。」某魚拿了過來,「我從郡主那回來,跑得踹死了,一會我再給他端一杯去。」

田晴把杯子拿了回來,「我一會幫你端一杯好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某魚一把拿過杯子一飲而盡,田晴的臉一片慘白。

某魚瞥見窗外似是一抹黑影閃了開來,趕緊轉身把水吐了個乾淨,田晴的臉越發慘白,「魚……你?」

「知道你這個小腹黑的厲害。」曾缺魚咋著嘴道,「手腳還真快。」

田晴見她這麼說,反倒是笑了起來,「你看見了?」

「那倒沒有,瞧著你臉色不對。」曾缺魚說,「你做事一向不慌張,如今臉色不對,倒不是看出你要做什麼,而是看出你不想做什麼,乾脆幫你咯。」

田晴苦笑了一笑,「幫得了現在,幫得了以後嗎?」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杯子拿了過來,從袖裡探出一個銀針放了進去,又拿了出來,銀針光亮無黑。

曾缺魚一愣,田晴道,「也不知你是幫我還是害我,我放的只是一味補藥罷了,但是他已經看見是你喝了下去,你若是身強體壯我豈不是完了?」

某魚抽搐了一下嘴角,原來難得發揮她的智慧也做不成好事。

「那……吃了你的藥要有什麼反應啊?」

田晴歪著頭想了一下,「大概就是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吧。」

「啊?」某魚道,「這是什麼毒啊?」

「三王爺給皇子下藥也不過是想讓皇子聽命於他罷了啊。」田晴說。

「得得得……」某魚擺擺手,「算我倒霉好了,人前我就配合你一下好了。」

田晴笑了一下,「那可就多謝你配合了。」

「等等。」某魚叫停,「我怎麼沒問你幹嗎要下毒啊?」

自從那天喝了一碗不屬於自己的菊花茶,曾缺魚就開始了做小受的生涯,跟在田晴後面,根據他說,三王爺的滿宮都是眼線。雖然某魚一次也沒見過,田晴的解釋是,被你看見那就不是眼線了。

終於找了空閒,田晴被大腳叫去陪著練武,某魚才落了清閒,正拖著疲乏的身子往玉堇郡主那裡走,卻突然被衝出來的豬頭兩兄弟攔了下來,「奶奶……」

「還叫我奶奶?」某魚臉繼續發青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撒,這兩豬頭還來自己送死!

「啊……散雲叔叔要給我們吃好難吃的藥啊……」大豬頭拉著某魚求助說。

「那也要吃啊……」某魚沒好氣的說,不吃的話你們就是白痴的豬頭,吃了的話還有可能成為智慧的豬頭。

「不要不要……」二豬頭哭鬧著拉著曾缺魚就往一邊跑,終於停在一處冷僻的房子前面大豬頭才松開拉著的某魚的手腕,「嘶……」某魚看著自己手腕上被蠻力勒出發紅的印子,更加堅定了要讓這兩個豬頭恢復正常的決心。

不然這兩人不但影響國容,還明顯拉低了忻月國人民的平均智商。

某魚回頭看看這個陰僻的處所,原來每個皇宮都得有這麼個神秘的地方,她奸笑一下,小聲嚇唬兩豬頭說,「看見這個房子了嗎?」

「嗯……」大豬頭點點頭,如此純良的眼神不嚇唬他那是犯罪!

某魚笑著搭上兩豬頭的肩膀,「原來這裡住著一個一個老姘妃,可是呢……有一天老皇上死了,她就要得去陪葬,可是進了墓穴她後悔了,她開始恐懼死亡了……」

兩豬頭已經開始微微的哆嗦,某魚繼續說,「然後她就想要活下去……她就想了一個辦法……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兩豬頭隱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還是好奇地問,「奶奶……是什麼辦法啊?」

某魚湊到兩豬頭的頭中間說,「她被活埋在墓穴裡,為了生存,她就一點點,一口口吃點皇上的屍體啊……」

「啊——————!!」兩豬頭被嚇得抱頭鼠竄,某魚得意地在後面笑,「啊哈哈哈……」嚇唬他們實在是一個好玩的事情啊。她笑得正開心,突然背後傳來幽幽的聲音,「然後她慢慢舔過沾著血腥的嘴唇,從嘴裡吐出一塊骨頭……」

「啊——————!!!」某魚嚇的臉色青紫,顫抖著扭過腦袋,臉色立刻從青紫變成朱紅,「死田晴!你敢嚇我!」

後面的田晴眨巴著純真的眼神,可是嘴上狡黠的笑出賣了他,「我不過是幫你繼續說下去罷了……」

某魚翻了腹黑一眼,果然很陰險,她從剛才的恐怖故事裡回過神來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沒事啊。」田晴笑著,「皇子休息了和玉堇郡主說話,我和花葬淚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做,他被聶太師叫走了,我只好一個人瞎轉悠。」

「那你怎麼沒有被三王爺叫走?」某魚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他。

田晴笑了一下,「原來你很希望我被三王爺叫走啊。」

「看看那老賊怎麼找你麻煩啊?」某魚說著伸手指著田晴說,「你可別以為那天您發慈悲沒給大腳真的下藥,我就會相信你了。」雖然田晴似乎沒做什麼,可是三王爺可是目前她所知道的大BOSS一個。涉嫌策劃謀反,陷害忠良,最萬惡的是他還養了一個變態的小正太兒子。

田晴笑了一下,「我可從來沒有指望你相信……」他說著湊了過來,「最好你也別忘記我們之前的秘密啊,你可是要陪著我的哦……」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微側了一下脖子,衣領微微一開露出頸項優美的曲線。

某魚忍不住一下臉紅了起來,田晴望了她一眼慢慢轉身走了。某魚漲紅了臉看著他的背影,果然是一隻腹黑小受!「怦怦怦……」某魚突然覺得自己左上方胸口震動的厲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跳,對象是……一隻身份不太好的腹黑小受!就算要選男配也該選下花葬淚這個聶太師手下的啊,為什麼偏偏是三王爺手下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經典男配女配之楊康和穆念慈?!

萬年悲劇女配……華麗的誕生了……

花葬淚站在一邊聽著聶太師的話,五國皇族競技賽要在忻月國辦可不是件小事情,要準備的東西也是很多的。

「上一次參加的時候還是二十二年前,如今再一次參加我們絕對不能輸得丟人。」聶太師說,「每國必選三人參加,可是我國只有一個皇子,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找兩個侍衛一同參加,三王爺推薦的是誰你我都清楚,我自然是讓你去。」

「我去?」花葬淚奇怪地說,「那我不是皇族,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想辦法讓皇子贏啊!」聶太師說,「雖然眼下事情不算少,我還有心撮合皇子和玉堇郡主的親事,可是暫時都要放一邊。這個道理三王爺不是不知道,古日青也會和你一起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皇子獲勝。」

「屬下定當盡力。」花葬淚說,「只是不是今年其他四國都有什麼人?」

「我真要和你說這個,只說說主要的對手好了。」聶太師道,「再過十日,四國的皇族都會前來忻月國,其他三國暫且不談,單是落星國提議要在忻月國舉辦就十分可疑,我覺得他們前來絕對有目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讓你們去的原因。落星國的易彌朗是皇位的繼承人,此人要注意,當年……你父親被處死就是那時只有十歲的他提出的。」他說著看了一眼花葬淚,花葬淚臉上沒有表情,可是衣袖裡的手卻微微動了一下。

聶太師繼續說,「赤焰國的鬼谷桐,我聽說這個人也是一個狠角色,不過這三國與我們來往不深,也沒有什麼仇恨,問題不是很大。聖冰國的白岳瑭,九皇子,也是獨苗一個。邪月國的慕容可霽,說此人是一名謙謙君子,性格溫和,與世無爭。」

「我會在他們來的時候再去調查的。」花葬淚暗自記下說。

「那是一定的。」聶太師點頭說,「不過……也許古日青比你更擅長這個。」

散雲收拾著東西,把一包藥放了下來對蘭玄月說,「一會兩兄弟回來還是讓他們吃藥。」

「你要去給皇上號脈嗎?」蘭玄月問道。

「嗯……怎麼說也是用這個理由進了宮,什麼都不做說不過去。」散雲說。

「可是……」蘭玄月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真能治好皇上的話……可是你是落星國的人啊,雖然你……」

散雲折回身子看著他,「你還記得當初我中毒的時候師傅救我時候說的話嗎?」說完他就走了。

蘭玄月立在那裡,李夫人當初的話他怎麼會不記得呢?自己個二師兄明明是混進忻月國裡想來竊取軍情的,可是卻不想二師兄中了三王爺手下的毒,逃竄的時候被匆匆從皇宮裡出來的李夫人救了下來。雖然一看情況就知道他們是落星國的人,可是李夫人還是救了二師兄,她對著滿臉不解的二師兄說,「殺人也許要原因,可是救人永遠是沒有原因的……」

散雲跟著小太監走到了皇上的寢宮裡,年老無力的皇上微靠在龍塌上,散雲行禮道,「草民散雲老人來為皇上請脈。」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散雲起身走了過去,小心地從被子裡拿住皇上的右手,輕撩起衣袖,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輕壓在皇上手腕下一指寬度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把著脈。突然散雲的緊閉的眼睛輕輕動了一下,他慢慢地收起了自己手,睜開了眼睛說,「皇上身體很虛弱,肺部積寒,還要好好調養。以前太醫所開藥房皆是良方,只是此病需時日長久方能慢慢調養。」

皇上沒有說話,還是輕輕點點頭。

散雲繼續說,「草民那裡有些珍貴的草藥,一會會和各位太醫共同探討,給皇上開出良方。」

老皇帝伸出手一揮讓他退下,散雲再一行禮背上藥簍走了出去。等他走出層層宮門,走到了花園的時候,散雲的臉立刻一片慘白,他踉蹌了一下,慢慢走到亭子裡扶著柱子,望著滿池的碧水,慢慢吐出一口氣,「……大師兄?」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0:32

第四十九章 發現某晴的真面目

曾缺魚坐在房間裡吃下第五個包子的時候,回憶起最愛吃包子的田晴,望著圓圓的包子狠狠咬了下去。楊康和穆念慈,確實符合田晴和她,主角正好是郭大腳和黃玉堇,形象很是接近啊!

某魚昨晚深深地思考了一夜,即使她的唯一心動的對象是田晴她也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反派BOSS的手下啊,她可不想演千年怨婦。她望這手裡的的包子,心又開始怦怦跳,不過很快就給某魚武力鎮壓了,小晴是反派,還敢跳?!

好在現階段只是心跳,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現象,要把孽情掐死在襁褓裡啊!絕對不動情……電視劇裡演得好,一般越是選擇逃避呢,感情就越深厚,那句話怎麼說的?距離產生美,那沒距離就產生厭惡和丑咯?

正好她最近要配合田晴,那就多看他,看膩他!先產生視覺反感,接著就能出現生理反感,最後上升為心理反感。

吃飯時間。

田晴從一開始坐下來就覺得不太舒服,他吃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對著對面直勾勾看著他的曾缺魚說,「魚啊……我臉上有東西嗎?」

某魚回過神,趕緊點點頭,「有啊……有好多……」

田晴一驚趕緊伸手去抹臉,「有什麼?在哪裡?」

某魚呆呆地看著某晴妖孽的臉,「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在臉上……」

某晴,「……」

不對啊不對……這個小晴的臉怎麼越看越妖孽,不但心跳沒正常似乎跳得更加劇烈了,某魚按著胸口,再這麼跳下去估計就要休克了!

某魚望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華麗的窘了,為什麼她看自己的臉多看一眼都覺得受不了,小晴的臉卻越看越妖孽……她把自己往床上一丟。

沒關係……某魚堅強地起了身,望著床頂,再接再厲!

~~~~~~~~水波紋~~~~~~~~~~

某女無意中看見某個自己心動的男人在做不法交易,某女指著某男說,「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掩面跑走……傷心欲絕……感情流逝……

~~~~~~~~水波紋~~~~~~~~~~

小晴雖然是三王爺的人,可是就她看來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什麼人品問題,所以她——曾缺魚要挖出小晴的人品陰暗面,找到他不可告人的一面,對他毫不留戀!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一……先旁敲側擊!

某魚拉著花葬淚說,「喂……你原來就認識田晴吧,他在三王爺手下一定做過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殺人如麻,姦淫擄掠?」

花葬淚想了想,「還好吧……原來他也是為三王爺辦事情,也沒做什麼。不過他也是因為被三王爺下了毒才會這樣的,那時候他自己吃青筋紫絡散也是無奈啊……」

某魚淚眼婆娑,「……好可憐的孩子……」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二……偷窺!

一般偷窺會發現很多東西,比如他有什麼不好的習慣啊,喜歡摳腳丫啊,沒事看春宮圖啊,有錢塞進鞋子裡啊,內褲三個月不洗啊……

偷窺地點……床下面!

某魚窩在某晴的床下面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靠這小子的業餘生活是不是豐富了一點,這麼久也不回來?要知道在一個擁擠的地方待久了……是要打瞌睡的。

某魚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等她被尿憋醒的時候,才發現田晴還是沒有回來,看來暫時是沒有希望了,某魚要去茅房的慾望十分強烈,探出頭來要爬出去,突然就聽見門開的聲音,真是會挑時間!某魚暗罵道,趕緊縮回自己的腦袋,就見田晴黑色的靴子停在桌子邊上,靠!他還有閒情喝水!趕緊上來睡覺吧,她要上茅房!

等某魚在床下默念了一百遍「憋憋對腎有好處」之後,田晴抬腳走了過來,似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黑靴子停在了床邊,床板微微一震,似乎是田晴坐到了床上。某魚已經憋得受不了了,只求這個大爺快睡覺快睡著,好讓她能鑽出來。

可是田晴就坐在這床上,就見兩靴子豎在那裡也不見動,這小子你好歹趕緊脫鞋上床啊,玩什麼深沉啊,臨睡前還思考人生?

田晴的臉上掛起一絲笑容,小老鼠嗎……有意思。

他坐在床邊上慢慢躺了下去,仰望著床頂,今天是個有趣的日子。

某魚伸出自己萬惡的手,一把把抓地板,我忍……我再忍……我繼續忍……百忍可成鋼……忍、忍、忍無可忍啦!!!!!

就是被人說成是偷窺狂他也要出來了,不被羞死就要被憋死了……

羞死麼……應該就是臉朝下埋在土裡死……

憋死麼……實在是無法想像……

田晴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慢慢脫下自己的鞋子,睡上了床。

哦哦哦??上去了……才要伸手的某魚兩眼放光,終於思考完人生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住啊!

估摸著某魚已經覺得自己的膀胱要爆炸的時候,上面的小晴發出了微微的鼾聲,某魚慢慢伸出罪惡的手,接著是罪惡的頭,最後是罪惡的PP,罪惡的腿,終於罪惡的全身都出來了。恐怖的回憶啊……某魚踉蹌了一下才站了起來,好大的地心引力。

某魚才邁出一步,就聽見後面讓她差點摔倒的聲音,「準備要走了?」

某魚站在那裡窘掉了……她機械式地轉過脖子看著床上嬉笑著的小腹黑,嚥了下口水說,「能讓我先去茅房嗎?」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三……偷聽。

「皇子啊,把您的令牌借我一下啦。」某魚纏著大腳說。

「你要這個做什麼?」大腳雖然對魚沒什麼懷疑,但是當時文公公給他送令牌的時候就叮囑了,除非是有事還得是信任的人才能給。

魚,是信任的人,但是她有什麼事呢?

「我……」某魚一時語塞,剛聽說田晴下午要出宮,自然是要跟蹤他咯!但是話不能這麼直接的說,「我就想看看,啊……對了!那天我遇見端茶的小柔,她……說郡主信任她,把令牌給她了。她就問我和皇子您關係這麼好,為什麼皇子您還不把代表信任的令牌給我呢?我就給她看看,也好爭回面子。」

「這樣啊……」大腳想也沒有想就把令牌拿下來給了曾缺魚,還不忘叮囑,「那你可要好好說說,我們的關係可不一般啊。」大腳說著飽含深意地看了某魚一眼,期待她能體會些什麼。

曾缺魚扯了令牌就跑,關係當然不一般?你可是我的牛郎啊!

田晴出宮在街道上走著,辦完事他在街頭徘徊了一陣,腳步停在一家酒樓前,他向上不經意地一瞥就瞧見了坐在二樓臨窗戶位置的中年人。

他繞了一圈從後門走了進去,走上了二樓,對早就等著他的人說,「你又找我什麼事?」

某魚一直不急不慢地跟著田晴,好在她聰明,小晴都沒有發現。她快速溜進了隔壁出了宮就買了一擔白菜挑在肩上頂個草帽,沿街叫賣,還略有收益,她跟在田晴後面進了酒樓,要下了隔壁房間,悄悄把耳朵貼到兩房間中間的隔板上。

中年人問道,「安全嗎?」

「沒事……」田晴說,「我上來是看過了,兩邊房間都沒有人。」

中年人慢慢說,「你還記得當年背叛你爹的花少將嗎?」

說到這個田晴臉色一變,刷地慘白一片,「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前些日子聽到消息說當年他的孩子被丟到荒野沒有死。」中年人說。

「哦……」田晴雖然臉上掛著笑,可是笑容很嚇人,「真是命大啊……」

中年人繼續說,「馬上就是五國競技賽了,各國的人都會來忻月國,當然也包括落星國的人,你切不可露出馬腳來。」

「我知道。」田晴不動聲色地說,「不過他們也不會知道我是尹源的孩子就是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三王爺手下的人。」

「那是最好……」中年人說,「五國競技賽是一個機會,你師傅可能會有行動幫你扳倒三王爺。」

「師傅又給你寫信了?」田晴問道。

「是的,你師傅也一直等著這一天。」中年人說,「而你也等著這一天。」

等到那邊一片安靜,人去茶涼,某魚靠在門板上COS雕像……原來……這個腹黑的等級如此之高,不但是裝小受的三王爺手下,連三王爺手下這個職業也是裝的……本質是尹源的孩子?尹將軍?那個掐死自己孩子的人?掐死的孩子?啊————詐屍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0:45

第五十章 皇上……死了?

散雲在房裡收拾著東西,兩豬頭在一邊擺弄著包袱,蘭玄月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要走?」

散雲抬起頭,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說。如今忻月國的那個年老力衰的皇上無疑是他的大師兄,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混了進來嗎?因為自己手裡沒有實權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嗎?如果不是自己自從重生以後就易了容,那日的相見怕是無比的尷尬了。雖然他得承認大師兄易容術相當的厲害,可是一個人的臉可以變化,可是脈象卻不會變,他獨特的脈象將他偽裝地天衣無縫的面孔暴露在散雲面前。

他為什麼要混來做這個皇帝?擒賊先擒王是嗎?可是這個皇帝卻是一個擺設,無一實權,所以他等了二十年,如今皇子也回來,想扳倒三王爺然後手握兵權將忻月國送給落星國嗎?完成他一向忠誠的使命……

可是這一切與他何干?他不過是一個消失的人,沒人會知道他的過去,一切從新開始。

他望了一眼蘭玄月,他還背負著使命,如果告訴他會如何。還是要戰爭嗎?二十年的血腥場面他不會忘記,那來自心靈的恐懼讓他覺得發寒。

散雲強笑了一下對蘭玄月說,「沒什麼,我是見兩兄弟也沒有什麼好轉,而眼下五國競技賽又要開始了,那時候來的人又多我怕出什麼情況。」

蘭玄月點點頭,「你的擔心有點道理,出去也好。」

正說著話,這邊兩豬頭跑過來說,「叔叔啊,我們去和奶奶說一聲好嗎?」

散雲笑道,「好的。」他停了一下對蘭玄月道,「不如我們都去吧。打一聲招呼也算是全了禮節。」

蘭玄月應道,一行四人向皇子的宮殿走去。

雖然某魚經過以上的各種方法都不能扼殺自己的超越意識的心跳,尤其是當田晴和離自己這麼近說話的時候。

「咳……」某魚輕咳了一下扭開頭不去看田晴,這種眼神望著自己自己不去撲倒調戲簡直就是犯罪!可是某魚還是抑制了自己的想法,怎麼說她這個溫柔女配還是很矜持的,就算是不真矜持,qi書網-奇書當這麼多人也是要矜持一下的。

「那我們就決定這樣了……」花葬淚問道大腳。

「也只能這樣了。」大腳耷拉著腦袋說,「臨時抱佛腳,不知道行不行……」

玉堇道,「皇子這些天也學了不少詩詞歌賦,真要是比起來也不會太尷尬吧。」她說著側過臉問田晴,「田侍衛你準備的怎麼樣?」

「我?」田晴回神說,「沒準備什麼……到時候就硬著頭皮上咯。反正我和花葬淚要幫皇子就是了。」

「對了……」玉堇道,「小魚,我聽皇子說你們一日在宮女房裡的櫃子門裡發現一張寫著奇怪文字的紙條?」

「問這個做什麼?」曾缺魚警惕地說,自己連女主都讓給她做了,竟然連自己揀到的一張紙也要,會不會太過分了!?

「還能有什麼。」大腳說,「說不定玉堇能發現什麼,人家那麼聰明,總比你天天藏著掖著猜不出來的好。」

某魚當即臉色一沉,好你個大腳,不過就是學了點學問就這麼幫著人家說話,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把他從一個撿剩飯的乞丐調教成名滿京城的頭牌男公關。不過轉想這樣妒忌的想法自己怎麼能冒出來呢,這不是罪惡女二號的經典心理麼?她可是溫柔善良的女配啊,「嘿嘿……」某魚擠出笑容拿出紙遞給玉堇。

玉堇接過來盯著上面的字說,「確實很古怪,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準是那個宮女沒事亂畫的畫吧。」大腳說道。

「我覺得有點道理。」花葬淚說,「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意思,而且現在又什麼值得藏的秘密呢,八成就是一張亂畫的東西,我們別多想了。」

正說著突然兩豬頭破門而進,人未來聲先至,「奶奶……」

某魚立刻由心跳加快,變成了心休克,怎麼又來了?!她還在抱怨的時候就見跟在兩豬頭後面的散雲和蘭玄月,果然是「近豬者吃」,跟著兩豬頭待久了,難得散雲也會來這裡找他們。

眾人不過是習慣性的點頭問候,只有玉堇杵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花葬淚見了趕緊解釋說,「這就是我之前和郡主說起的聶太師請來的神醫,以及……」他瞥了一眼蘭玄月說,「他的徒弟……」

玉堇起身優雅地一欠身子,「久仰神醫大名了。」

大腳雖然對皇上沒有什麼親切的感覺,但還是問了一句,「父皇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就和御醫的症斷一樣。」散雲輕描淡寫的說,與其說現在皇上的病是多年積病,倒不如說是大師兄為了掩飾而給自己下的毒,卻不慎與他體內原本被種下的蠱相排斥,導致他有毒難解的現狀,雖然不至於危及生命可是也就成了如今的病懨懨。

「哦……」大腳也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花葬淚問道,「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蘭玄月淡淡地說,「散雲說要走。」

「走?」某魚一聽激動得一下子衝過來說,「真的?什麼時候?」她指著兩豬頭,「那這兩個也要帶走吧!」她終於看見曙光了,以後沒人再叫她奶奶這個稱呼了!

「嗯。」散雲點點頭,末了調侃地說,「難道你捨不得?」

「我會捨不得?!」某魚得意地笑,「也許吧……在鬧饑荒的時候我也許會想起這兩個豬頭……」

兩豬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是好奇地上前拿起了被玉堇放在桌子上的紙,「啊……弟弟,你看這個字。」大豬頭慇勤地呼喚著他的豬頭二弟。二豬頭也湊了過來,「這不是我們教容月姐姐畫的字嗎?」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是一驚,某魚趕緊上前問,「什麼?難道你們能看得懂?」

散雲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湊了過來問道,「你們知道什麼?」

大豬頭指著上面的符號說,「我好像有點記得……好久好久,奶奶帶我和弟弟來這裡的時候,容月姐姐照顧我們,我們教她畫我和弟弟自己畫的字……」

「嗯……」二豬頭點頭說,「後來容月姐姐不見了,奶奶又給我們吃好難吃的東西……」

「那你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田晴問兩兄弟說,沒想到認識這個字的竟然是兩個豬頭。

大豬頭伸出手指一一指著上面的字,「啊……好像有點不記得……這是……李……然後是孩子……」他似乎在很痛苦地回憶著,二豬頭指著中間一行上的某幾個符號說,「這是皇上……然後是……死了?」

「你說什麼?」散雲臉色一變喝道,與其說是吃驚不如說是想掩飾什麼。

「叔叔……」兩豬頭被一嚇回過頭望向散雲,「我們說錯話了?」

蘭玄月不明白其中的玄機,語氣有點責備地對散雲說,「你幹嗎這麼凶,嚇到他們了!」

散雲尷尬地閉上了嘴巴,臉色慘白。

「」某魚脫口而出重複兩豬頭的話。

「魚啊!」田晴也厲色喝住她,「這話怎麼能亂說!小心被人聽見。」

某魚回過神來,趕緊捂上了嘴巴,人家皇帝雖然又老又病可惜還是與進氣和出氣的,萬一自己的話真被人說了出去,估計自己就要出氣多進氣少了!

散雲接過話說,「這兩兄弟一直都沒有什麼好轉,眼下說話也不可信,況且皇上健在,怎麼能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呢。一定是看錯了,他們懂什麼啊。」

「那也是啊……」玉堇笑著打破僵局,「不過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

「嗯……」大腳點點頭。

散雲趕緊扯開話題,「我就是來和你們辭行的,總是待在皇宮裡也不方便,兩兄弟隨時都有可能惹出事情來。」

「那你們要去哪裡呢?」大腳關切地問,怎麼說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兩兄弟要怎麼安排呢?」

「不如去我的店裡咯。」某魚接過話說。

「你的店?」田晴吃驚地說,「那不是在東林鎮嗎?」

「說你們後知後覺還不相信。」某魚得意地說,「我們之前是為了躲麻煩才去那個偏遠的地方,沒幾個有錢的。如今我們可是有皇子撐腰,大腳才進宮的時候我就寫信送去給了王八,十天前我們的店就又搬了回來了!」

「啊……這麼快!我好想他們啊。」大腳激動地說,這些乞丐可是從下小就和他一起患難要飯的兄弟啊。

「我那天出宮還去看他們的呢。」某魚得意地說,順便交代一些事情,收一下錢款。

田晴眉梢輕佻問道,「你什麼時候出的宮?」

某魚一愣,趕緊含糊地說,「就是幾天前我出去的。」

大腳叫了起來,「啊,不就是前天你問我要令牌的時候,原來是要出宮啊。」

「前天?」田晴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緊張了一下,那不是自己出宮見人的那天嗎。

曾缺魚趕緊換了話題對散雲說,「你們就去我店裡住吧,我看大腳和田晴的房子都空著,正好你們可以去住。」

散雲還在猶豫,不過蘭玄月搶了先說,「不錯啊,又還是在京城裡,過幾日五國競技賽還能湊上點熱鬧不是。」

散雲見他已經應了下來,權衡一下還是點了下頭,好歹也算是熟悉的人,而且……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某魚——完全沒有任何危險可言!於是點了下頭,「那也好。」

花葬淚道,「這樣也能知道你們的定所,萬一有什麼事情也能方便的找到你們。正是不錯的想法。」

見事情已經敲定了,也問好的情況和店名,散雲轉身就要走,某魚笑咪咪地叫住了他,「散雲大叔……」

「還有什麼事?」散雲折回身子問。

某魚笑而不答,轉身從大腳的書桌上拿過一張紙和一支筆,「嘿嘿……既然要住我的店,那我們就簽個租房協議啊,看在你要長住也算是長包房了,外加我們又是熟人,給您打了八五折好了,起租一個月,先交租金吧……然後簽個協議啊。」

大腳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嘴角,「難怪她這麼熱情,原來是……」

田晴倒是不吃驚,「我早就猜到了……」

某魚樂呵呵地說,「反正房間也是空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0:56

第五十一章 打探底細

大腳堅持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在這最後的幾天發奮努力,直接的副作用就是晚上睡覺鼾聲如雷,白天吃飯速度如風。

大腳伸了下懶腰靠在椅子上,「終於背出來了,這樣就行了嗎?」

某魚毫不客氣地打擊他說,「毫無疑問是絕對不行的。最多讓你輸的時候不太難看。」虧她之前還對大腳期待的很,就他那已經滯後了二十年的現狀來看,就是日行千里也來不及了。好在這個比賽一國要出三個人,還有田晴和花葬淚撐著場面,這兩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雖然不瞭解那些個國家的情況,但也不會像大腳一樣這麼拿不出手來。

玉堇見大腳的頭已經耷拉到胸口了,安慰著說,「我覺得表哥已經進步很快了。」

某魚拍拍大腳的肩膀,「兄弟啊,輸得體面點就行,我們不挑剔。」

花葬淚走了進來說,「聽說四國皇子已經隨行的人已經到了京城的驛管,明日一早就進宮了。」

「那些人如何?」田晴問道。

「我不知道。」花葬淚搖搖頭,「我不過是聽人說起罷了。」

曾缺魚沉思了一下,走上前說,「現在憑大腳的水平,以及緊迫的時間,想光明正大的贏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什麼?」玉堇好奇的問,難道這還有什麼捷徑?

某魚得意一笑,「我們雖然沒什麼水準,不過好歹也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來了我們的地盤,怎麼著我們也要賺點優勢啊。」

田晴思忖了一下說,「優勢還是有點的,可是……」

「現在就要去挖掘他們的劣勢了!」某魚帥氣地打了個響指,「去驛管摸摸那些人的底細。」

「那又如何?」大腳繼續發揮他白痴的智商。

曾老師認真教誨,「喜歡錢的就給他一籮筐,好女色就讓他下不了床,迷男寵就……把田晴綁給他!」

城東驛管。

一陣涼風吹過,掃起地上的枯葉,冬日將近,清冷的街道上立著兩個人,女子一身暗色衣服,秀髮在風中顯得有點凌亂,她輕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思忖著什麼。男子一襲蘭色長衫,俊秀的臉上表情凝重。

她麼……相貌低調,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沒有仇家,出身神秘,沒有任何把柄在別人手上,簡直就是最安全的間諜人選,萬一英勇犧牲還有穿回現代的可能性。

他麼……狡黠多變,沒有什麼人不認識,有很多仇家,出身詭異,沒有什麼親人能成為把柄,簡直就是最死忠的密探人選,萬一被抓了牽連的也是三王爺不是皇子。

「哎……」某魚輕嘆道,竟然出來探情況的是她和田晴,真是夠好的搭配了。誰叫她自告奮勇要探路,偏偏最近又得和田晴待一起,真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力還能堅持多久,理智能不能戰勝情感啊。

田晴倒依舊是天真的模樣,某魚忍不住道,「我有時候真懷疑那天你就是故意讓我喝茶的!」

「哦?」田晴笑著說,「有那麼一會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你……」

「難道你不想和我待一起?」田晴笑著湊近說。

某魚眯縫著眼睛看著他,哎……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聖冰國皇子白岳瑭,還有他的妹妹白岳琰。

溫文爾雅,倜儻但是不風流。已經和邪月國的公主慕容可雪訂了親事。

某魚拿筆在「美人計」三個字上面畫了一叉,不好色的男人是一個大麻煩,不容易搞定。

邪月國皇子慕容可霽,還有她的妹妹,就是那個已經賣了一半的公主慕容可雪。

據說此人好脾氣到了極點,似乎沒什麼心計。

「那就是智障!」某魚不客氣地說。

「那不是你的法號麼?」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白了他一眼,「沒心計到什麼地步?」

田晴思忖了一下,看看周圍沒有人,小聲地湊到某魚耳邊說,「和皇子一樣。」

「哦……」某魚點點頭,「瞭解了,根本沒有殺傷力。」

赤焰國的鬼谷桐和義妹鬼谷楠。

「停!」某魚打斷了田晴的匯報,「怎麼這些個皇子都帶著自己的妹妹做什麼?」

田晴似乎比某魚還要吃驚,「怎麼你不明白?」

某魚覺得他的目光很驚訝,難道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們忻月國出了皇子啊!」田晴一副你怎麼會不知道的表情。

曾缺魚果然是悟性極高,明白的點點頭,「原來以前沒見過皇子都來看熱鬧……」

「……」田晴沉默了一會,她在某些方面反應還真不是太好,他想了一下說,「當然是想聯姻咯!」

「啊?」某魚似乎很吃驚,拉住田晴的衣袖說,「那玉堇呢?」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工夫在這個女主身上的,還表了自己的忠心的,可是現在卻要告訴她這個女主地位有危險!?

「也許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而且其他國家的人又不知道。」田晴一副和他無關的樣子。

某魚眼裡立刻閃過犀利的光,這些女人想扳倒她的女主?!

「你那是什麼眼神?」田晴覺得背後發涼。

「沒什麼……繼續!」她們倒好,想跑來撿現成的女主寶座麼!

落星國的皇子易彌朗。

「他妹妹呢?」某魚習慣性的問。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田晴冷笑了一下,「落星國可不想和我們聯姻……」

「落星?」某魚回過神來,「就是那個喜歡打仗的變態國家的皇子?」

田晴慢慢道,「此人心狠手辣,不會給別人留生路。」

「按你們的話說他是比較強勁的對手咯?」某魚道。

「可以這麼說。」田晴說,恐怕他們一行來忻月國就不單單是為了比賽,「對了……你為什麼這麼積極的想要皇子贏啊!」

曾缺魚瞥他一眼,「還不因為那個金玉盔甲?我都和皇子說好了,搞定一個國家的皇子就下一個膀子給我,膀子沒就下腿,如果我把四國的人都搞定了我就賺到了。」

「那還是盔甲了麼?」某晴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就是金玉背心了,多性感……」

天下的暴力的人都變態,變態了之後都好色,好色又暴力注定要玩男寵。

某魚瞥了一眼田晴,別了……初戀,誰叫攤上她這個後媽呢,把你掐死在襁褓裡了。

「你幹嗎這麼看我……」田晴覺得某魚看他的眼神特別的哀怨加不捨,這種眼神曾經出現在他第一被某魚拖著去陪酒的時候出現過。

「晴啊……」某魚一把拉過田晴的手,田晴一驚,眼睛睜得老大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你做我店裡的陪酒小二時間也不短了,我雖然捨不得可是也你還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你什麼意思啊……」田晴不明白的說。

「你同我去找落星國的那個「獼猴桃」皇子吧。」某魚拉著田晴往門裡面走,雖然這是最後一招可也是最強勁的一招,等她拿到了盔甲的一隻袖子,一定下一個紐扣給田晴做補償。

「可是……」田晴遲疑地說,「我們能進去麼?」

就如同田晴說的一樣,驛管門口的侍衛攔住他們不讓進去,雖然某魚再三重申自己是皇子派來慰問各國皇子的,可是她卻沒有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就在僵持的時候突然就見驛管裡走出兩個秀美的年輕女子,看衣著打扮也能猜到是公主級別的了。

兩邊侍衛一見,自然是顧不上曾缺魚趕緊彎腰道,「可雪公主,琰公主。」

這兩個女子身後跟著兩個宮女和四個侍衛,一個女子探出頭來看了門口的某魚和田晴一眼扭頭說,「琰姐姐,外面是什麼人?」

這個年長一點的女子問侍衛說,「出了什麼事?」

一個侍衛道,「回稟琰公主,這兩個人說是忻月國皇子久楨蓮殿下派來問問各國皇子情況的屬下。」

「哦?」那個小一點的叫慕容可雪的公主好奇地探出頭,「那怎麼不進來呢?」

「回稟可雪公主。」那侍衛繼續說,「可是這兩個人沒有什麼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屬下為了皇子們的安全不能讓他們進去。」

叫白岳琰的女子笑了一下,某魚立刻拉了一下田晴的衣角輕輕咬耳朵說,「能進去了……」

「為什麼……」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燦爛地對著公主一笑,這不是電視劇裡的鏡頭麼,一般進不去的時候總要來點厲害的人物,然後看門的人很為難,此厲害人物在撂下一句話,「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果然靈驗!

白岳琰淺笑一下,「原來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可雪,我們走吧,去買胭脂。」然後一行八人從某魚身邊走過,無比乾脆,毫無留戀。連續走了一百米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那侍衛道,「你們走吧,這樣是進不去的。」

寒風吹過……掃起片片落葉……好冷……

「靠!這兩個女人真過分!」某魚罵道,「幫不上忙就別說那些個P話!」越想越生氣,還想和她看好的女主搶大腳,就憑他們這個態度?!

「她們也沒有這個權力吧……」田晴在一邊嘟囔著說,「那現在要怎麼辦?怎麼探底細?」

「算了!」某魚咬牙切齒地說,「好歹也知道這個兩個女人是沒機會了!」

「回去嗎?」田晴說。

某魚看看周圍的街道,「既然出來就去看看店裡吧,看看散雲他們怎麼樣了。」

易彌朗走在街頭上,後面跟著兩個侍衛,一個湊近了他說,「皇子可有什麼事要做?」

易彌朗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劍眉一挑,不冷不熱地說,「這三王爺倒是把忻月國管的不錯麼,也算是市井繁華啊。」

另一個侍衛說,「確實如此,雖然皇帝是個病秧子,倒是攤上個精明的王爺。」

旁邊的侍衛接口說,「倒是這三王爺怎麼都不想要自己坐上……」

易彌朗笑道,「他不過是想留個好名聲罷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可是卻不想是給了我們好的機會。」

他說道突然目光一掃瞥見街邊的一家店,「曼……克拉布?這是什麼店?」

後面的兩個侍衛也覺得好奇,「不清楚,從來沒聽過,不過看樣子也就是一般酒家罷了。」

「真是夠奇怪的。」易彌朗向前走了一步,「我們進去歇下腳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1:13

第五十二章 魚的地盤魚做主

易彌朗才邁腳跨過門檻一隻腳才緩緩落在門裡面,突然門裡兩邊站著整齊對稱的四個人突然就跳到了中間,易彌朗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殺手?

突然四個人就齊聲唱了起來,前面兩個還不忘拉扯著易彌朗的衣袖,「店裡有個帥哥叫小強,長得英俊又強壯,一雙勾魂的大眼睛,手臂粗又壯……在離店之前的那個晚上,你拉我來到店門旁,從沒捨得花的銀子,塞到你手上……謝謝你~給我的愛……!!讓我今夜明晚不忘懷,謝謝你~給我的溫柔……!!陪我度過那個夜晚……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來過的店,忠心祝福你強壯的帥哥~,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來過的店,你站在店門旁……」

站在前面的豬頭唱得激情四射,後面的王八睜開他投入歌唱而緊閉的眼睛,拿起手裡的摺扇敲到豬頭頭上,「莫嚎了,是個男的。」

「啥?男的?」另外三人抬眼一看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易彌朗撇了下嘴巴,豬頭趕緊丟開拉著的衣袖,轉身就走,「幹活去幹活去……搞了半天是個男人。」

易彌朗就這樣杵在門口,伸進去的腳顯得好不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厲聲喝道,「你們怎麼做生意的啊!」

王八摺扇一揮,青色長衫一甩,轉頭指著自己的臉問易彌朗,「你看我是什麼人?」

易彌朗愣住了,什麼人他還真不知道,是店裡的小二?可是哪家店的小二如此的……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他遲疑了一下說,「你也是住店的?」

王八仰天一笑,「我們都是店裡跑堂的小二。」

易彌朗身後一個侍衛嘀咕了起來,「這忻月國也未免太富裕了吧,連小二都這樣,敢情這些年來忻月國的人這麼多?人口繁盛到如此地步……」

易彌朗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心裡也是一驚,自古以來國家的強盛離不開百姓,如果這忻月國這些年人口繁盛到這般英武之人都要跑堂,這可是個的問題了!他準備要探一下情況,叫住了轉身要走的王八,「我們要喝茶。」說罷就走了進去。

王八扭頭看著他,「大哥,你是別國的人吧。要不就是從山旮旯裡出來的野雞吧。」

易彌朗又是一驚,難得這些小二眼光如此犀利?他應道,「何出此言?」

王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全久敦城誰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店啊?我們的店在全國也開了不少分店了,打得都是我們「曼克拉布」的名號,你竟然要進來,不是別國人就是山旮旯的人。」

別說易彌朗吃驚了,就連他手下的人也的吃一驚,難道這個店還有什麼來頭不是?他們落星國的皇子也不能進去?

易彌朗一抬頭掏出一錠金子往王八眼前一晃,「我可能進去喝杯茶水?」不讓他進去他還偏要進去看看。

王八隻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他一把拿過金錠,瞥了易彌朗一眼,果然啊,魚說的沒錯,雖然他們是陪女人喝酒不過這世上還是有這樣有斷袖愛好的男人,看上他們的美色了,不惜花大價錢進來。

魚說的對,有錢不拿那是傻子!不就是陪個酒麼,管他是公是母!王八微微一笑,「公子請上座。」

易彌朗輕一招手,後面兩人就跟著他進了店堂,前面帶路的王八叫到,「上上桌三位客人,上菜上酒!」

他這麼一喝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出得了大價錢的人總是惹人注意,可是這樣的注意似乎又不僅僅是的價錢的問題了,熱鬧的店裡一下子就議論開了,「喲,是男的啊。」「長得真不錯,要是能摸上一把……」「看那身材……」

一個侍衛湊進易彌朗耳邊小聲說,「皇子,怎麼全是女客人啊。」

易彌朗也正疑惑著,還有大家看他的那種眼神,簡直就像是……

「視覺強暴啊!」某魚在路上說,「我那天去店裡看看情況,這京城裡的女人自從我們走了以後生活都灰暗了,見了店裡的人那眼神就是視覺強暴!」

田晴隨意地點點頭,似乎跟本沒有在聽而是在想自己的事情,那天魚是不是真的跟蹤了自己,她究竟知道了什麼。想到這裡田晴心裡的感情很是複雜,當魚以為自己是三王爺手下的時候對他那種隱隱牴觸的感覺他不是沒感覺,只是他無奈。可是真是要讓魚知道一切的話,他又不知道哪一樣對自己最重要,雖然他在大腳和花葬淚面前能坦白自己對魚確實有一種依戀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為仇恨而壓抑自己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明顯,也許就像曾經記憶裡的那捧紅豆一樣。

可是就像他曾經捧不住的那把紅豆一樣,他還有資格麼……

某魚伸出手指輕戳了他一下,田晴回過神笑了起來,「怎麼了……」

「等……回了宮,我想和你談談……」曾缺魚小聲地嘟囔著,反正自己的行蹤已經被花葬淚說穿了,估計這個腹黑是能猜到幾分了,自己又不能那種能把秘密放在心裡的人,憋了兩天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和憋住話不說相比,她寧願便秘!

「嗯……」田晴應了一聲,她果然是知道什麼了嗎,他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向前走。

「到了到了……」曾缺魚望見了自己的店加快了腳步,田晴也跟上她走進了店裡。

店門口的豬頭一見他們立刻就叫了開來,「老闆和小晴回來了!」

某魚立刻如同總統訪問一樣,優雅地向店裡的夥計問好,「大家辛苦了!」

牛郎們齊招手,「為老闆服務!」

坐在上上桌的易彌朗突然聽得這家奇怪的店的老闆來了,自然是探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般相貌一般的女子走了進來,而身後卻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異常俊美的男子。這麼平凡的女子怎麼能……找到這麼多英俊的男子來做跑堂,還開了個生意如此興隆的酒家?!

某魚問王八道,「住房子的那四人呢?」

王八說,「他們住在後院的房子裡,最年輕的那個喜歡安靜,一般不怎麼出來,年長的那個時常不在,兩個有點痴呆的人就自己在後院玩。」

豬頭跑了過來問,「大腳哥呢?」

王八的摺扇立刻敲了上去,「什麼大腳啊!人家現在是皇子了!」

豬頭趕緊改口,「皇子殿下怎麼沒來?」

某魚撇了下嘴巴,「他可是忙人,過幾天就要去參加五國競技賽了。」

「哦……那他是很忙了。可惜我們也幫不上忙。」王八道。

「只要你們願意出力還是能給皇子撐足場面的。」某魚說道目光一掃停在了坐在上上桌的三個人身上,「新來的夥計?怎麼坐到那裡去了?」自從店裡有了皇子撐腰以後那立刻揚眉吐氣了,不僅生意興隆而且還分店一個個開,夥計越來越多,而且質量都是極品啊!所以說任何東西只要沾上了皇室這點光那就是不一樣了。

「不是……是客人。」王八說著摸住那個金錠子遞給魚,「好像是個外地人,出了大價錢就要進來。」果然是魚教的歡迎歌厲害,連外地的人都能吸引進來啊!

某魚接過沉甸甸的金子,「又……又是一個多金帥哥啊。要去勾搭一下。」她說著就抬腳向那邊走去。

易彌朗還正在思索這家店的秘密,就看見被叫做老闆的女子向自己這邊走來,兩個侍衛下意識地靠近了他以方便保護。

曾缺魚一瞅,原來這個帥哥差不多要將近三十歲了,不過麼……男人三十一枝花!果然是個有特殊愛好的。

三十多歲來酒家,身邊帶著男人兩,不是龍陽就是鴨!

也許是看上了他店裡的紅火生意想來申請她的名號開的分店?

雖然他的目的某魚摸得不太清楚,可是既然進了她的店那就一定有目的,待她好好詢問來,她笑咪咪走上去,拿起桌上的酒壺給易彌朗斟了一杯酒,瞧見他似乎不是很友善的樣子,瞥了他身邊兩個表情緊張的侍衛,難道她猜錯了?

這人一定是業內同行,妒忌她生意興隆,想來偵察敵情,順便帶著他店裡的牛郎來想自己示威不成?她把酒壺放了下來,慢慢地說,「請問幾位客人為何要來我的小店啊?」

「順路進來歇個腳。」易彌朗平靜地說。

順路?怎麼不說是靈光一閃?某魚不屑地撇嘴,電視劇裡一旦有預謀地進了什麼地方被人發現都拿這個當理由。聽見水聲摸進去偷窺人家MM洗澡被發現都會說,「啊……我是不小心走進來的。」

全京城那麼大,什麼店不進偏偏要進她這家牛郎店歇腳?!

說慌都臉不紅心不跳,一定是不懷好意,果然是來偵察情況的敵對同行啊!「哦……」某魚也胡亂應道,「那為什麼我的小二都說了讓你別來你還偏要進來呢?」還花這麼多錢,除非他承認自己是傻子,她曾缺魚就相信他是碰巧走進來的!

易彌朗沒有說話,眉頭輕輕一皺,他身邊一個侍衛立刻站了起來沖某魚說,「你什麼人啊!你管我們呢!憑什麼在這裡問東問西的!」

曾缺魚本來今天就被兩個侍衛攔在門外就很不爽了,來了自己的地盤還遇上這樣的事,她立刻是給氣得鼻子不來風,上去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TMD在皇宮裡當女配被人使喚,到了自己的牛郎店還有敢和她叫囂的男人?!

「問我是誰?!我是你姑奶奶!」第一句罵出去某魚覺得神情氣爽,那侍衛被她一吼下一句還沒有出來,曾缺魚就指著他的鼻子,「老娘我開店是服務天下女性,誰讓你們這麼這些的公的雄的往裡鑽的!到了我的地盤還敢和我狠!」

易彌朗也是吃驚不小,最近忻月國似乎真的不容小看。連一個小小的老闆都這麼的……彪悍?!

那侍衛回過神來伸手拉住某魚的衣襟,某魚一驚,不過下一秒那人的手就鬆了開來,捂著自己發紫的手叫了起來。易彌朗突然一驚,抬眼一看原來是跟在這個老闆後面的俊美男子以飛快的速度給自己的侍衛下了毒。

田晴一步上前扶住了某魚,一開始進店時眼裡的笑意全部散去,眼神讓人不寒而顫,他冷笑了一下對那個捂著手的侍衛說,「管好你的手!」

易彌朗見情況如此自己也不能再不說話了,而且侍衛的手上冒起了水皰,他起身說,「你這是做什麼?」

田晴嘴角一勾,「我做什麼?倒不如問問你的旁邊的人要做什麼。」

易彌朗淺笑了一下,知道眼前這個人不簡單,下毒手法如此之快,相比武功了得,自己的侍衛雖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也未必是這個人的對手。「不過是言語上起了衝突,何必出手這麼重呢?」

田晴笑道,「不過是個小懲戒罷了,回去把手浸泡在水裡一個時辰就會沒事了。」

那侍衛的臉漲得通紅,若是在落星國誰敢對他這個皇子的貼身侍衛如此叫囂,還給他下毒?不過易彌朗的樣子似乎不希望惹出什麼事情,他也只好憋著氣。

某魚見自己佔了上風,得意地笑了起來,望了一眼田晴,他……剛才實在是……太TM的帥了!害得她小心跳的撲通撲通……趕緊控制住!

易彌朗見曾缺魚這麼囂張,心裡有點不爽,他眉頭一皺。

某魚見他一皺眉,估摸著是要發狠了,高手過招,水平相當,要的就是先發制人!曾缺魚見他才張嘴立刻就叫了開來,「哇……這個世道讓不讓我們女人活啦,大家不過是在這裡排解一下在家裡的壓抑,放鬆一下自己。我呢也不是那個圖小錢的人(我是圖大錢的),不過是想為我們女人做點事情才開了店,竟然還被人罵,差點還要打我啊,看來這個店是不能開啦!」

原本這邊吵鬧的時候店裡的女人就都注意了過來,如今老闆又說了這樣的話,這些女人紛紛丟下酒杯走了過來,幾十個女人全部都湧到了上上桌這裡來,指著易彌朗一行人就罵了開來。

「你們這些臭男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某魚:說實話他的臭錢我收了。

「就是!一副傲慢的樣子誰知道有沒有戴過綠帽子……」

某魚:哇……大姐,你說話夠厲害,連這樣的話都說,不是說你老公麼!

「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女人啊!」

某魚:恩恩……女人狠起來是很厲害的,要不這些富太太怎麼會來這裡風流,自己又能賺到錢呢!

「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原來也不什麼好東西,怎麼能和我們店裡這些小二哥比!」

某魚:這話愛聽,她的店員就是質量好,品質好,功能好不好……還不知道!

易彌朗還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幾十個女人圍和團團罵,最近這忻月國真的不一樣了!什麼時候開始連女子都這麼厲害了!

就在他們三人被圍著罵的時候,突然蘭玄月從店外走了進來,本來是聽說皇子來了想去驛管見一見,可是卻說皇子不在,他也只好回來了,才進店就見一群人全圍在一起。說實話,這個店裡奇怪的事還真不少,他住了兩天才算明白這是家什麼店,怎麼今天大白天就圍在一起呢?他好奇地走了過去,就看見人群一邊的曾缺魚和田晴,原來是他們來了,他正要張嘴叫他們,突然就看見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的易彌朗,他一驚叫了起來,「皇子殿下!」

易彌朗被嘈雜的罵聲圍著,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突然就聽見熟悉的一聲,他向外一看叫了起來,「是你?!」

這兩人一對上話,某魚和田晴也吃了驚,走過來問,「你說什麼?」

蘭玄月看著在人群裡抽不開身的皇子,吃驚地問某魚,「我才要問你做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1:29

第五十三章 綁架獼猴桃

曾缺魚顫抖地手指指向人群裡的易彌朗,顫抖地問蘭玄月,「你……叫他什麼?」

蘭玄月沒好氣的說,「皇子啊!落星國的皇子——易彌朗!」

易彌朗,落星國的四皇子,皇位的繼承人。為人心狠手辣,做事果斷。十歲那年,落星國趁著忻月國皇帝病危朝中混亂之際向忻月國出兵。鎮守邊關者乃安國侯,出兵迎戰的是大將軍尹源,一戰告捷。落星國退守國境,十歲的易彌朗提出派出落星國的奸細去忻月國挑唆,另一邊收買尹源門下少將叛變。花少將攜其子投向落星國,利用完了以後,十歲易彌朗下令殺其父,將孩子丟棄荒野。派出的三個殺手僅有年弱的蘭玄月歸來,其餘兩人沒有了下落。

二戰忻月國,尹將軍全軍覆沒,卻不想安國侯力壓落星國的大軍,落星軍隊落敗而回,戰爭一時停歇。

落星國元氣大傷可是仍然視忻月國為敵對,二十年前的挑唆之計使忻月國的三王爺和聶太師反目成仇,老皇帝雖然病怏怏,可是文武大梁有人挑著,忻月國終究還是一個強勁的敵手。如今皇子回朝,適逢五國競技賽,易彌朗極力要求在忻月國舉辦,目的就是要一探底細。

「易彌朗?」某魚顫抖地說,這不就是她要去打探底細的那個變態皇子?大腳的第一敵人?

田晴聽得這裡手中的劍緊握,落星國的皇子,殺父之仇也少不了他們的。

蘭玄月見他們明白了就要上前拉人,那些女人發現自己罵的是皇子也尷尬地杵在那裡。曾缺魚趕緊推了下田晴,「快!不能讓他把皇子帶走!」

田晴一驚,趕緊上前一把點住了蘭玄月的穴道,易彌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田晴一個上前幾下點住他和侍衛的穴道。

蘭玄月叫道,「你們要做什麼?」

曾缺魚確定這幾人暫時不會動了,叉著腰大笑起來,「哦哈哈……古代就是好!點個穴都這麼方便!」她揚著頭走過去,那些女人還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店裡的夥計也都湊了過來。

某魚對蘭玄月說,「要怪你怪你!我本來就想嚇唬他一下,你非說他是皇子,大哥……我乃市井小民一個,能得罪皇子嗎?尤其是……」她指著易彌朗說,「這個變態的暴力皇子麼,我一定是死慘了!與其這樣我倒不如鋌而走險,把他殺了滅口!」她說著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畫了一下。

蘭玄月臉色一沉,趕緊問田晴,「她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

田晴立刻換上自己無辜的眼神,「我覺得很對啊,要不然我也要倒霉的……」他說著轉頭對著那些女人和夥計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都是要完蛋的。你們說怎麼辦呢?」

人群裡的一個女人叫了開,「反正落星國沒好人,殺了也不為過!」

一個人帶了頭,其餘的人自然是要幫腔,「就是就是!」「反正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殺了最好!」

「嘿嘿……」曾缺魚對著易彌朗一笑,「可憐的皇子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店是只有女人才進來的,恐怕就是誰也不會想到你竟然會來我的牛郎店?真不知道冬天埋下你這個肥料,明年開春我的後院會不會繁花似錦啊……」

蘭玄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在開玩笑嗎?」

曾缺魚衝她溫柔一笑,「我當然是在開玩笑,殺了他倒不至於,不過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她舔了一下嘴唇,「小晴啊……你身上有什麼毒能讓人動不了的麼,一人喂一口,全部給我捆了丟去地窖裡!等五國競技賽結束了再丟出忻月國!」

「好好好……」某魚話一說完,一片叫好聲。

曾缺魚擺擺手,「承蒙大家看得起,這等護國除奸大業乃我們共同完成,我一定會向皇子稟告,諸位都是功臣啊!」

「我們跟著老闆!」

「謝謝大家的支持!」某魚激動地抹了下眼角,見田晴已經喂了毒,站在蘭玄月面前遲疑地問某魚,「他呢?他也要?萬一散雲……」

曾缺魚思考了一下,「喂了再說!」反正這傢伙喜歡神出鬼沒,就讓他消失一會吧。

「今日的大事還是仰仗各位了!」某魚義氣地一抱拳,「今日酒水全免,還望姐妹們能守口如瓶!祝我忻月國皇子獲勝!」

「獲勝!」

「一個袖子啦一個袖子……」曾缺魚格外的興奮,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把大對手給搞定了,這個金玉盔甲的袖子已經是她的了!她興奮之餘不忘問田晴,「你下的毒可靠麼?」

田晴回道,「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能掉以輕心,我會時常來看看情況的,我琢磨著放在店裡總是不安全,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置比較好。」

「嗯……你說的有道理……」某魚摸著下巴說,「我看我去找個地方,你先把他們運出來好了,叫上王八和豬頭幾個兄弟。」

「情況怎麼樣?」曾缺魚和田晴才進門,花葬淚和大腳就迎上來問。

曾缺魚抖著肩膀賊笑著,「好到出乎意料……」

「什麼意思?」大腳不明白情況地問。

田晴似乎也在偷笑著,不過就是連累了蘭玄月了,本來是不會受這樣能的罪的。

大腳瞅著這兩人似乎有什麼秘密似的,心裡覺得有點不爽,「究竟是怎麼樣?」

「估計……」曾缺魚,「四皇子今夜空氣清新,餘音繞樑啊……」

被反捆住手綁在柱子上的易彌朗漲紅了臉叫道,「這是什麼破地方!」

蘭玄月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哼哧」聲對易彌朗道,「這是久敦城裡某個養豬的地方……」誰叫他們是被田晴蒙上眼睛裝進麻袋運出來的呢。

「難道就沒人能救我們了嗎?」易彌朗叫道,臭死他了!這個地方又臭又髒。

他話才說完一把鋥亮的殺豬刀就從窗戶裡伸了進來,一個才在店裡指著易彌朗罵的強壯女人伸過頭來,「老娘我乃京城第一殺手,進了我的圈裡,管你是人是狗,是豬是牛,老娘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塊塊都是能上砧板的好豬肉!」

易彌朗嚥了下口水,等那女走了,他趕緊問蘭玄月,「難道你都沒辦法?!」

蘭玄月嘆口氣,「古日青給我們下了藥,起碼三日我不能運功,這繩子也解不開……」

易彌朗使勁掙了幾下,滿臉通紅地叫道,「我要解手!!!!!」

次日早上,等曾缺魚從塌實覺裡睡醒了過來的時候連這個初冬的太陽都當頭照了,某魚穿好衣服出了門,卻不見大腳和田晴他們。

「起這麼早啊……」她嘟囔著繼續打了個哈欠,難道因為今天是各國皇子進宮啊,都去看熱鬧了?她舔了下嘴唇,突然全醒了!各國皇子進宮?各國皇子進宮!

等曾缺魚才衝出宮殿就瞧見遠遠的一行人走了過來,她揉了下眼睛仔細一看,果然是大腳和花葬淚以及田晴,後面還有玉堇,看來……活動結束散場了。

「怎麼樣?」曾缺魚還沒等大腳坐下來就問。

「無非就是見那些人……」大腳似乎打擊不小,果然是被比下去了,「還有就是說落星國的皇子失蹤了。」

「那那……有說他失蹤了要怎麼辦嗎?」某魚對這個比較關係,準確的說肉票在她手上,拔一毛而全身疼啊!一點的風吹草動她都要注意。

田晴接口說,「落星國隨行的人已經回國稟告了,這邊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找人。」

「那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某魚琢磨了一下,綁架一個皇子肉票是需要很強大勢力的,她除了一個牢靠的宰豬店做窩點其他什麼也沒有啊。

「要不要放了?」大腳果然是對什麼事情都害怕。

就在某魚糾結的時候,花葬淚思索了一下開了口,「這樣下去確實不是長遠之計,而且萬一被發現了確實很麻煩……」

「那怎麼辦啊?」這麼一說大腳更加緊張了。

某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點膽子都沒有,綁架人的田晴都沒有緊張啊!想著心裡默默給田晴提升了一點好感值,思索了一下,「抓了就抓了,就是要放也要放的萬無一失。」

易彌朗已經被刺鼻的臭味熏到麻木,他還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魄到這個地步,關在豬圈裡,捆在柱子上,連解手都……被人羞辱至此,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報復!他的手緊握著,關節發出微微的響聲。如果他能走出去,絕對要血洗今天的恥辱,包括……他身邊這三個人,他易彌朗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即便是跟著他多年的侍衛也不例外!

蘭玄月雖然生氣,但是卻不免為他們擔心,除非他們真是要動手把皇子殺了,不然的話恐怕他們是要惹大禍了。他雖然是落星國的人,可是怎麼說也不想看著自己相識的人遭遇這樣的事情。

而且……魚他們不知道,當他被關進這個房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如果皇子不死,那他便得死!

這就是落星國的皇子,從十歲開始,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的殺死。更何況今日皇子出此大醜,也許皇子會相信他多年的忠心,可是即使不是馬上,他終究不會活的長久。而且……他身邊的兩個侍衛絕對不會活!

正想著突然關他們的那間門打了開來,易彌朗抬眼看去,進來的竟然是曾缺魚,她竟然還敢來?!易彌朗還沒說話,就見曾缺魚把門打開,後面跟著那日給他下毒的男子……後面還跟著幾個扛著奇怪東西的人,有的還拿著書,最重要的是一個個還蒙著臉。

蘭玄月正疑惑著,某魚笑著走了過來,「嘿嘿……皇子昨天睡地怎麼樣?」

蘭玄月簡直就哭笑不得,她真的是沒腦子啊,還問這樣的話?

易彌朗眼神狠狠地瞪著她,沒有說話。

「哦……生氣了。」某魚明白地點點頭,「我瞭解……」

蘭玄月問道,「你們來要做什麼?」

某魚笑咪咪地說,「我當然是來放你們的咯……」

「你?會放我們?」易彌朗鼻子哼了一下說。

「那是當然……」某魚湊過去說,「你看我的眼神這麼誠懇,不過……」她訕笑一下說,「皇子……您身上氣味不太好聞……」

「你!」易彌朗眼睛一下睜得老大看著她。

「嘿嘿……別生氣,別生氣……」某魚安慰道,「我馬上就放您回去好好洗澡!」

「那你還不松開我們!」易彌朗叫道。

曾缺魚笑了一下,「放你麼……那是一定的。不過麼,聽說皇子你這個人很狠毒啊……小的是惹不起的。」

「哼……」易彌朗冷笑道,「可是你還是惹了。」

「對啊!」某魚打了個響指,「我是惹了你,而且我知道這是要出事的,而且還有可能小命不保!所以麼……我沒什麼本事保護自己,但是我又想能活的長久,所以只好先委屈皇子你一下了!明天一早就放你走。」

「你要做什麼?」易彌朗警惕地說。

「就是給你畫個像,寫個傳什麼的。」某魚說著招來跟在她後面的蒙面的人,「這都是全久敦城裡的畫師和說書的,我請他們來給皇子您今天的樣子畫個像留念一下,寫個傳編個故事什麼的。然後呢我就會把這樣人送去其他四國,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好保留這些材料,一旦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我身邊的人出了什麼事情。」她看了一眼蘭玄月說,「當然還有他!」花葬淚和她說了,一旦放了皇子他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殺人滅口。

「只要出了事,這些人得到消息就會在各國散佈您今天的畫像,各國的酒家裡說書都會說起您今天的事情哦!」

一個人抓住別人的把柄是很危險的事情,很多人抓住把柄是很安全的事情。

「你……」易彌朗的臉色陡然一變。

「好了……話呢就是什麼多!」某魚招手說,「來來……把皇子衣服脫了!」

「你要做什麼?」易彌朗看著那些脫他衣服的人緊張地說。

曾缺魚奸笑著,「拜託……不脫光看看你身上哪裡有個痣啊什麼的,怎麼能畫得像呢!就是要畫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子您啊!」

一話一出口,蘭玄月差點也忍不住要笑了,果然是高招。

「來來來……都靠近點畫啊……寫故事的也都給我寫好點,我先在外面等你們了啊!」某魚關上門走了出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1:42

第五十四章 背後的箭

等到夜已經深的時候,畫師們才走了出來手裡滿是畫稿,某魚下意識地要去拿,怎麼說看真人秀顯得她太色了,看看春宮圖總可以吧。某魚的手才摸向畫稿,一摞畫稿就被一隻手拿走了,某魚的眼睛順著上移的畫稿看去,就看見田晴的笑臉,「你要看什麼?」

某魚嚥了下口水,目光隨意地向周圍看,把手也收了回來,「我……就是看看畫得像不像……」突然她竟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捉姦在床的老婆一樣,指著身邊的姘夫對丈夫說,「我就想看看他功能怎麼樣……」ORZ……她在想什麼!某魚晃了幾下腦袋回過神來。

田晴把畫稿還到畫師手上,給了他們銀兩,說書的也寫了滿滿的幾本,想必形容得很傳神哪!不一會這些人就上了馬車向城外駛去。

等到天微明的時候,城東驛管前才出現四個身影,守門的侍衛正打著瞌睡,突然就被闖進來的人驚醒,抬眼一看,人已經進了院子,才叫道,「什麼人?」裡面一人回過頭來,守門的趕緊叫了起來,「皇子回來了!」

皇宮裡。

「事情辦好了嗎?」大腳自從他們走了以後就開始擔心了。

花葬淚也隱隱覺得不安,易彌朗的那張冷笑的臉他是不會忘記的,他稚嫩的嘴上笑得無邪,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顫,他記得易彌朗指著自己說,「把他丟到荒野去,最近我們落星國的人都去打仗了,可不能餓著野狼啊!」

「嘿嘿!怎麼會不好?」某魚得意地說,「估計這個易彌朗會一生難忘的!」說到這裡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她明明是女配怎麼能讓這麼多人對她一生難忘呢……可是心裡實在是……太爽了!

「估計易彌朗一會就會進宮了。」田晴說道,「明天上午不是就開始圍獵的比賽了。」

曾缺魚回神說,「那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花葬淚說,「如今也只能這麼上了,好在是大家一起圍獵,我和田晴就陪著皇子,打了獵物就算皇子的。」

「主意不錯。」曾缺魚贊同的說,這一關確實容易作弊。同樣是作弊這樣不光彩的事情,如果是的反派作弊那就是卑鄙無恥,而如今是主角作弊,那就變成得道多助了。

夜微涼。

曾缺魚在床上輾轉難眠,怎麼辦怎麼辦!最近看田晴越看越帥!完蛋了……心跳是第一步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第二步——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不對不對……這個傢伙太強大,而且她想要過平安的女配生活,千萬不能再繼續發展了!對了……不是有那什麼自我催眠的方法麼?

對對……自我催眠。某魚抱起枕頭閉上眼睛念道,「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

突然回想起田晴把她從易彌朗侍衛那裡拉過來靠在他身上時的眼神……

「稀屎……但是……是很帥的稀屎……」

某魚華麗的萌了……

田晴正躺在床,突然聽見外面有鳥翅拍打的聲音,他驚醒了過來,起身披上外衣拉開了門,就見一隻灰色的信鴿落在他的院子裡,是他?那日自己讓他去查查花少將那個苟活著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如今是有消息了嗎?他走上前抓過鴿子走進了房裡,坐在桌子前。

燭火點燃,屋裡微暖的光亮了起來,他解下鴿子腳上捲起的紙條,展了開來,對著燭火看去,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田晴的手一顫,紙條落在蠟燭上一下就點燃燒成了灰……

花葬淚,花葬淚,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名字。

田晴看著燃盡的紙條,想起了那些他明明知道卻沒有注意的話。

「你的父親是因為手下心腹攜機密叛國而戰死的!」

「那個叛賊姓花!你要報仇!」

「我叫花葬淚,沒想到會在這個見識你這個三王爺手下的高手。」

「你怎麼會認識蘭玄月的,他可是落星國的人啊……」

「他的孩子沒有死,竟然還活了下來。」

「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燭火一夜未滅……

第二天一早,各國的皇子、隨從以及一干相關的,不相關的,有用的沒用的人都聚在了皇家圍獵場外。某魚精幹地穿上了隨從的衣服,手上拿這一個偌大的麻袋,如果不這樣裝成扛獵物的小童怎麼能跟著進去幫大腳這個沒頭腦可是又偏偏是皇子的傢伙作弊呢!

大腳、田晴和花葬淚三人一身戎裝,其他四國的人曾缺魚掃了一眼看去除了臭著臉的易彌朗比較好認以外她就只認識那天遇上的那兩個公主,果然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大腳。某魚趕緊把後面看熱鬧的玉堇拖了過來往大腳那裡一靠,玉堇臉一紅,對大腳說,「表……表哥,爭氣啊……」

「嘿嘿……」大腳傻傻地抓著自己的腦袋,白痴風格盡顯無疑。

某魚看著都要抽筋了,真不知道玉堇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白痴的。不禁又想起自己昨天夜裡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心地瞄了一眼田晴,這個……傢伙,怎麼穿什麼都好看呢!

突然某魚覺得一陣陰寒的目光投向自己,她扭頭一看,竟然是易彌朗,顯然他是認出了曾缺魚,眼裡又有疑問又是憤恨。

曾缺魚正要扭開頭不看他,突然想想記得別人說過心理戰術也是很重要的。她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易彌朗捂著肚子撇著嘴跺著腳,做出一副急著要上茅房的樣子。就見易彌朗的臉由青變紫,最後直接COS豬肝……

某魚挽著玉堇向那邊兩個公主宣戰似的對視著,直到某魚靠著的大腳的馬一動,差點把魚摔到地上,她才回神,原來是開始了。玉堇和一干女眷在圍場外面,某魚也像模像樣地爬上她身邊的比較袖珍的「小馬」,此乃高科技嫁接物種,非一般品種所能比擬……

「喂!」前面的大腳叫了她一眼,「你的騾子不能騎快點啊!」

騾子……也是一個好品種,真不明白獅虎獸很值錢,馬驢獸怎麼這個廉價呢?

到了林子裡,曾缺魚終於證實了馬驢雜交的品種是不太好,就那這個身高來說……林子裡灌木從生,他們三個的高大駿馬騎得舒服無比,曾缺魚剛想抽打自己屁股下面的騾子想走快點,可是才發現這個騾子的臉比她還要窘……她也只好放下揚起的鞭子,抽打一頭窘騾子一點激情也沒有。她乾脆叫住前面的人說,「你們快去吧,該打獵的打獵,該偷懶的偷懶……我一會追上來找你們。」

「那你慢慢騎吧!」田晴對她說道,一行三人向林子深處騎去……

騎了一段路,田晴對大腳說,「皇子,你還是在這裡四下轉悠吧,我和花葬淚去別處看看,正好一會魚也追來了,免得她找不到人。」

「那也好……」花葬淚道,「人走散了都摸不清方向了。那我向西,田晴你向東,打到了獵物我們就回來這裡碰頭。」

「那就這樣吧。」大腳應道,田晴笑了一下揚鞭跑進了樹林裡。

田晴在一片密林裡停了下來,雖然他一直提醒自己要鎮定下來,可是看著花葬淚的時候卻差點控制不住,他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一拉弓,眯縫著眼睛,長指微微一鬆,前面跑動的一隻獐子栽了下來。田晴看著還在抽動的獐子卻沒有上前,心裡的憤怒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當年三王爺能湊本自己的父親叛國,還不是因為有花少將的叛變作為證據,即便自己父親戰死沙場,叛國之罪卻是永遠不得翻身的。他覺得一股怒火竄上頭腦,他也不顧那還在地上的獐子,揚鞭就向一邊衝去……

花葬淚撥開伸到眼前的樹枝,一邊搜尋著獵物,四面不時傳來遠處的馬蹄聲,看來其他國家的人也在追捕著什麼。說不定還能趕些獵物到自己這裡呢。他饒有興趣地坐在馬上等著獵物自己上門。他背後遠處的樹枝被撥了開來,閃著銀光的箭頭移動了幾下,對著他的後背左側……

「果然是好馬……跑得這麼快。」某魚騎著騾子總算是追了過來,可是卻摸不清了方向,似乎看見前面有個身影是田晴,拉著弓對著什麼,難道是找到獵物了?那可不能打攪……某魚調頭想走,突然又折了回來,既然來了就等他打完了正好裝袋好了。她小心地下了馬靠了過去。

田晴雖然已經在花葬淚身後一箭之地不到,花葬淚像是在等什麼,一動也不動,加上他精準的箭法,只要鬆開手,他馬上就會倒下,而且這裡是圍場,出意外很是正常的。雖然殺得不是他父親,可是也是能報仇的。他的手指顫了幾下,可是箭卻始終沒有射出去,他終究不是他父親,何況他也下不了手……

曾缺魚湊近了一開,田晴果然是在打獵物……而且是個穿衣服的大傢伙!穿衣服的?那不是花葬淚嗎?

田晴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昏了頭嗎?還是這些年仇恨壓抑得太累了,竟然想著要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儘管他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仇恨,花葬淚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罵名。

他無奈一笑,握弓的手正要放下來,突然背後一聲叫聲,「你們也在啊?」

他一驚,手一揚,手裡的箭射了出去……

花葬淚聽見了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轉頭,突然就見一個從林子裡竄出的兔子,一隻箭從背後射出正中野兔。

田晴驚訝地睜開眼就看見了地上的野兔,以及轉過身的花葬淚,「果然是好身手!我在這裡等了半天也沒有你身手快啊。」

田晴回過神來,額角竟布上了細細的汗,他牽動了一下嘴角,笑得勉強,「是嗎……」

曾缺魚也衝了過來,「來來……裝進去。」

花葬淚轉身去拎兔子,田晴卻看著笑著的曾缺魚,她看見了嗎?所以才故意叫的?

接下來曾缺魚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三個人慢慢地向林子裡騎著,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只是在看見獵物的時候才說上一兩句,等他們三人扛著一袋沉甸甸東西回來的時候,大腳已經無聊地蹲在草叢裡抓蟲子玩了。見了他們三個只是叫嚷著怎麼那麼慢,也沒看出三人臉色的變化。

花葬淚放下袋子倒出獵物,田晴拿了一隻掛在自己馬上,又扔了一隻給花葬淚,然後把其餘的獵物身上的箭拔了下來扔在一邊,花葬淚遞過大腳的那筒金桿箭,田晴一一把箭插在獵物上,動作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做完了這些才起身就聽見吹號角的聲音,那是要結束的信號。

三人躍上馬,一人跨上騾子,向來的地方騎回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見易彌朗和聖冰國的白岳瑭正在那裡說話,估計除了大腳這個皇子從天上掉下來的,其他的人在前些年的比賽裡都是認識的。

等他們到了沒多久,其他兩國的皇子也回來了,各自隨從都扛著獵物過來。

接下來自然就是看誰打的獵物多,誰的獵物比較難打了。其實只要沒什麼意外出現,這樣的比賽結果還是沒什麼爭議的。

本來一切很是正常,易彌朗射到了五隻獵物,白岳瑭七隻,同樣是七隻的還有鬼谷桐,慕容可霽似乎運氣不錯,一共射了九隻。相比下來……在三個人,其中兩個高手的合力下,大腳的獵物有二十隻。

這一數字不僅讓其他四國的人對這個憑空出現的皇子讚歎吃驚,連曾缺魚也吃驚不小……早知道大家水準都這麼多,就不射那麼多,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早知道就射十個也能贏了……一般來說差距特別大也是會引來爭議的。

比如……就在大家對大腳超凡的圍獵本事感嘆的時候。赤焰國的鬼谷桐拎起大腳射中的一隻野兔,脖子上還插著箭,鬼谷桐笑了一下說,「這箭是從正面穿入脖子再從後面出來的,這是怎麼射的啊?」

此話一說大家都驚了一下,易彌朗接過兔子說,「一般射兔子這樣奔跑的畜生都是從後面或者是旁邊,正面向你跑來你怎麼射啊?」

「這個……」大腳一時語塞。

田晴暗暗叫糟,那兔子正是他被曾缺魚一嚇射中的兔子,因為力氣大,箭從頸後穿透到了前面,後來拔下箭,換上皇子的箭的時候沒在意,把箭從前面插了進去。

「那隻兔子沒動啦!」曾缺魚接過話說,「我們皇子是悄悄過去的,那時兔子在睡覺……」

「兔子睡覺是進窩的好吧。」連慕容可霽也插了話,靠!不是說這人沒什麼爭鬥心的麼,這個時候話倒不少!某魚白了他一眼說,「那兔子今天野營不行啊!享受陽光的沐浴!」

鬼谷桐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什麼人,不過還是有點好笑的對她說,「你看清楚了,射得是脖子,兔子的脖子正面能射到嗎,如果是正面射進的話那應該射到頭!」

「我看是有人後來才插進了箭吧。」易彌朗道。

「除非……」鬼谷桐道,「你能說說這個箭是怎麼射得我就承認。否則贏的就是慕容兄了。」

「說就說!誰怕誰!」曾缺魚推開杵在那裡說不出話的大腳對著鬼谷桐說。「這兔子就是從後面射的!一邊跑一邊射!」

「哦……你要是能說出了原因我就信服。」易彌朗也開了口,「我倒要看看後面怎麼能射到脖子正面。」

「那就拿人做實驗好了!」曾缺魚說。

鬼谷桐玩味地點點頭,招來自己的手下,「好啊……倘若他是那兔子向前跑,你要怎麼射到前面。」

「那你讓他跑啊!」曾缺魚道。

鬼谷桐不清楚情況,示意那個手下向前跑,然後看著曾缺魚,田晴也不知道這個漏洞要怎麼彌補了。

見那人跑了一段時間了,曾缺魚也沒有什麼動靜,那人還只得繼續跑,周圍看的皇子們也不知道曾缺魚要玩什麼把戲,不管是跑的人還是等的人都有點乏了的時候,某魚突然叫道,「啊————————」

前面跑的人本來就在疑惑要跑到什麼時候,又聽這麼一叫,自然是趕緊轉頭,他頭一轉,某魚叫了起來,「看了嗎!轉頭了吧!我們皇子就是這個時候射的!」

「這……」易彌朗不甘心地說,「那又如何,這總得解釋一下吧。」

某魚叉著手得意地說,「這招叫放長線掉大魚!我們皇子先追著兔子,可是就是不射,這兔子就奇怪啊,怎麼還不射呢?皇子再大叫一聲,兔子自然是好奇啊,一回頭我們皇子就射箭了!」

某魚見眾人如夢初醒的樣子繼續說,「這樣比較能保證毛皮的完整。萬一在後面射到了背上多不好!我們皇子一向追求完美,如果不是你們咄咄相逼,我們皇子獨門射箭法是不會說出來的。」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1:53

第五十五章 說個清楚

雖然圍獵這一關是順利的通過了,可是曾缺魚卻沒有輕鬆地倒在床上就睡覺,而是悄悄摸去了田晴的房間門口,實在是疑問太多了。即便是她那個有超快速過濾信息的腦袋也卡住了,他是尹源的孩子,這不是詐屍麼?好吧……就算他是蓮花童子轉世好了,他幹嗎要去殺花葬淚?除非他是近視老花加散光,白內障外加青光眼,那她就相信他是把花葬淚看成一個大狗熊了!

進去的話要說什麼?萬一他發現自己知道了這麼多……會不會……殺人滅口?!他連花葬淚都要殺……那自己豈不是要先姦後殺?太太太慘了!還是先殺後姦好了……打不過他也噁心死他。

某魚還在醞釀中,門卻打了開來,田晴微倚在門上說,「進來吧,我知道你會來的。」

「那……我……」某魚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樣倒是省去了尷尬的開場白,算他聰明好了。

田晴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他倒是想好了,如果魚真的知道了那就說出來,他潛伏在三王爺身邊幾十年幫他做事,雖然始終沒有打探出他有篡位的企圖,沒有致命的把柄也無法扳倒三王爺,不過他也只是想查出來當年三王爺是如何栽贓自己父親的陰謀。眼下皇子也找了出來,大腳也會一步步走近皇位,自己眼下倒是要保住皇子,只要大腳能順利即位,那想查出當年的事情並不困難。而且……就是告訴魚的話也沒有什麼關係,與其讓她用她的腦子亂想不如說個明白,「你那天跟著我都知道了?」

某魚看這情況是非說不可了,想了一下說,「大概是說……你是尹將軍的孩子……可是……」

「可是那個孩子應該在換皇子的時候就死了對嗎?」田晴接過話說,「這個問題我也很奇怪,可是我從小就掛著尹家祖傳的玉珮,我師傅說了,我是尹家的孩子,但是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那……」某魚糾結了一下,好吧……詐屍成功了!「那你為什麼要去三王爺那裡呢?」

田晴看著她,臉上早就沒有了原來的微笑,眼神深邃地嚇人,「為了報仇!誰都知道我父親不會是叛徒,他已經戰死沙場了。如果不是三王爺咄咄相逼,再加上暗地裡的趕盡殺絕,我們尹家又怎麼會被抄家滅族,我怎麼會成為孤兒?!」

曾缺魚覺得氣氛讓她緊張……一緊張就想上茅房。可是田晴說得如此激奮,某魚只好憋著,這一刻,她後悔了,她自責了,她不應該這樣折磨易彌朗的。這都是報應啊!

「我從七歲那年就進了三王爺府上,就是想找出他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田晴完全沒有注意到曾缺魚漲紅的臉是因為想上茅房,想著魚真是義氣,聽了自己的事情和自己一樣激動憤慨!

「那……你為什麼要殺花葬淚?」某魚想趕緊結束這個談話,問完所有的問題她就閃人。就算三王爺和聶太師關係不太好,也不至於要殺人家的手下吧,況且他又不是真的為三王爺賣命。

「他?」田晴的鼻子哼了一聲,「我父親當年被三王爺陷害是叛徒也不是三王爺偽造了什麼證據,就是他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心腹少將,可是他卻在第一戰後被落星國的奸細收買,帶著他的兒子想去落星國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可是呢……叛徒怎麼會有好下場,連落星國十歲的皇子易彌朗都知道,能背叛自己國家的人以後也一樣會輕易背叛他們,最後落得父親被殺,兒子被丟棄荒野的下場。可是這個孩子卻沒死,如今還生生地活著!」

曾缺魚換了姿勢坐好問,「那就是花葬淚?」這個世界會不會太小啦……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難怪田晴想殺他了,即使花葬淚是無辜的。

田晴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怎麼會一直沒發現呢?他和落星國的蘭玄月和散雲認識,他姓花,他的年紀也是符合的。可是也許就是在自己身邊的人所以更加讓人想不到。」

「等等……」曾缺魚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啥?散雲是落星國的人?」對哦……那天她和一群女人圍攻易彌朗的時候就是他叫出是皇子的,他是落星國的,散雲又是他師兄,果然穿一條褲子長的一國人啊!

田晴道,「我雖然不清楚花葬淚是怎麼認識他們的,但是他們確實是落星國的人,我聽三王爺說起過,落星國的御刀門專門是為皇帝辦事的,蘭玄月就是那裡的。可是散雲我卻一直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中過毒,而且也沒有和落星國來往過。」

「那是因為他已經背離師門多年了。」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田晴和曾缺魚都吃了一驚,皇子的宮殿都是層層守衛,除了他們幾個自己人是沒有人能隨便走動,正疑惑的時候那人似乎已經走進了外間,裡間門也打了開來,花葬淚走了進來。

好好好……仇人聚頭,某魚琢磨著再叫來大腳就更無敵了乾脆來個當年事情的情景回顧好了。

田晴見他進來臉色略微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麼。花葬淚笑了一下,「其實我看見你射歪的箭就知道你要殺我了,不過我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原因。」從為聶太師辦事的時候遇上過田晴,只知道他是喜歡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來偽裝自己,自認為是認識他的真面目了,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猜到。

「好好……」曾缺魚打著圓場說,「既然都來了就吧。你剛說什麼?散雲背離師門?」

花葬淚沒開口,只是看著田晴,田晴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坐下說吧。」

花葬淚坐了下來,突然不覺好笑,自己原來和田晴也算是敵對的,後來卻又成了一路的人,可是終究還是成了仇人,「散雲和蘭玄月都是御刀門,散雲排行老二,他以前的名字不記得了,我父親到了落星國的時候……」他說著停了下來,看著田晴的反應還算平靜才繼續說,「我在那裡認識了蘭玄月,然後在我被丟棄的時候,遇上了正要來忻月國的散雲,蘭玄月,以及他們的大師兄。現在想來那時候他們來就是為了接應之前先來忻月國的奸細。我隱約聽說大師兄是進了皇宮,散雲安置了我們去了三王爺府上,可是卻中了毒回來,在路上被李夫人所救。散雲雖然活了下來,可是為了保全性命,只能吃了李夫人的藥,讓身體停止生長,散雲一向沒有鬥爭的心,後來就乾脆易容隱姓埋名。我被送去了聶太師那裡,原來家父和聶太師也有點交情,蘭玄月被送回了落星國。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才又遇上他,見到了散雲,那時候似乎已經沒有人知道散雲的過去了。」

曾缺魚深深地被震撼了,原來這些人每個人都藏這麼些秘密,只有她什麼都不藏,一點內涵也沒有,突然又轉想自己還不藏著自己是穿越來的事情麼,既然大家都這麼誠懇地說了,為了表示她的誠意,某魚開口道,「其實……我也隱瞞了你們,我其實是從未來來的穿越人……」

田晴和花葬淚扭頭看著某魚,田晴舔了下嘴唇似乎很為難地說,「魚啊……其實我們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也什麼都說,如果你真的沒什麼東西的話就別說了。」

「是的。」花葬淚也點點頭,「沒有就別勉強瞎掰了……」

「我……」曾缺魚才要辯解就被田晴的話打斷了,「那你說的那個進皇宮的大師兄呢?」

花葬淚搖搖頭,「我那時什麼也不知道,後來的這些還是蘭玄月告訴我的,似乎那人是不見了,也許就是沒了,總之連他們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他說完看著田晴,「如何?你還是要殺我嗎?」

田晴勾起嘴角,「我要是能殺那時候就殺了,那是你父親的事和你無關。我會查出事情的。」

花葬淚笑了一下,「可是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尹將軍的事情我自然也想知道真相。」

聽到這裡,曾缺魚看著田晴的臉心裡泛起一種別樣的感覺,突然覺得這個身影很單薄,並不是他平日裡裝得一副弱小的樣子,而是真的很單薄。

叛徒的孩子可以用一句我是無辜的獲得解脫,而被害的人的孩子卻要一輩子背負著仇恨。

第二天是休息沒有什麼活動。

某魚因為昨天晚上知道的事情太過,腦子運轉速度減慢,早上爬起來的時候有見太陽當頭照,當某魚梳洗好了去做她服侍皇子的工作的時候,大腳已經在吃午飯了。

一來是大腳沒有什麼主僕觀念,二來乞丐的思想是有飯大家吃,所以吃飯的時候向來是他們幾個坐在一桌吃。

大腳吃著菜卻總是像在想什麼似的,筷子差點就伸進鼻子裡。

「你想什麼呢?」某魚問道,趁著大腳望天發呆又夾走大腳面前那隻燒雞的另一隻腿,人生在世不容易,雞腿也是吃一隻少一隻的,趁著還能吃的時候多吃一點。

大腳不但沒抗議,還乾脆把筷子放了下來,「我真是想不明白啊。」

「皇子想什麼呢?」田晴也覺得奇怪了,大腳也會因為想事情而吃不下飯?

大腳把頭湊近了一點說,「我昨天不是贏了那個圍獵嗎?父皇今早就召見了我,我就去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曾缺魚啃著雞腿說,沒見今天吃的菜特別的好嗎?雞都比較大隻。

大腳望著某魚啃的雞腿咂吧了一下嘴巴說,「也就說了些讚揚的話……有幾句我還聽不太懂,然後我就告退了,可是吧……出了門我突然想起玉堇托我向父皇問候一聲我忘記說了,我就沒讓通報就跑了進去,真是見鬼了!明明我進去的時候父皇的那裡什麼人也沒有,我突然闖進去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站在那裡。」

「那是誰啊?」花葬淚也覺得奇怪了,「會不會是後來進去的?」

「怎麼可能?」大腳辯解道,「我才出門就轉身回去了,他怎麼進去的呢!」

「那就是那人一直在裡面咯!」曾缺魚抬頭說。

「皇上的房間裡一直有個黑衣人……」田晴念道,這樣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向來聽說皇上從不管事情的,房間還會出現奇怪的人?

花葬淚下意識地問道,「那人長什麼樣你看見了嗎?」

「沒有……」大腳搖搖頭,「我進去的時候他是背對著我的,父皇見我進來就招手讓他走了,我只記得他手上拿了一柄劍,劍柄上掛了一個金色的星形的東西。」

「御刀門!」花葬淚叫了出來,「蘭玄月的劍上也有,我記得那時候見過,散雲的也有,大師兄的也有。」

曾缺魚啃了一半的雞腿掉了下來,她連嘴巴上的油也顧不得抹就說,「……呵……這個會不會太複雜了?皇上房間裡還有落星國的人?」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2:04

第五十六章 借刀殺人

夜半時分,一個黑影慢慢地逼近了皇子的宮殿,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飛快地敲暈立在門口的太監,推開門進去一下點了兩個打瞌睡的宮女的穴道,然後一步步走向最裡面的那間門,此乃電視劇必要場景。

此時鏡頭轉向門檻,門慢慢打了開來,一隻腳邁進了門檻,鏡頭抬高,對向裡面床上蓋著被子的人。鏡頭慢慢拉近,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突然鏡頭前面出現一把刀,直向床上刺去——

「啊嘿——」突然床後面跳出四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連臉上也畫成如妖怪一樣恐怖的圖案,四人突然跳到那黑衣人面前大聲唱到,「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還沒唱下一句那人就已經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哇……」曾缺魚蹲了下來看著倒地的人,「這麼厲害啊,都說殺人的人心理特別緊張,這樣都能嚇暈!?」

田晴湊過來說,「魚啊……好厲害哦。」

曾缺魚伸手拍拍那人的臉,「好傢伙……我們不過是半夜排練一下皇子的啦啦隊歌嘛!真膽小。」

花葬淚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畫滿的顏色說,「果然今天就有人想殺皇子。」

大腳抹著臉問。「會是誰呢?」

「皇子白天遇上了什麼事呢?」田晴反問道。

花葬淚接道,「如果沒想錯的話,皇上有問題。」

田晴卻沒有這麼快下決定,而是伸手扯開那人臉上的布,他看著陌生的臉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如果皇上真是不簡單的人,就不會做這樣顯眼的事情,倒是有人想……」

花葬淚掰開那人的手道,「確實不是御刀門的人,他們有一招刀法會在有手中指這樣留下很厚的繭,而這個人沒有。不過……會不會是派的別人?」

田晴沒有說話,把那人的頭推下一邊,鬆開他的衣領,露出那人的脖子,還繼續向下拉。

「喂喂……」曾缺魚忍不住叫嚷道,這個小受是不是太熱情了?

田晴鬆了手,也解開自己的衣領,扯了開來,露出自己的鎖骨。

「你想做什麼?」曾缺魚尷尬地說,就算這個小腹黑要誘惑她這個純良少女那也要含蓄點,能在這麼多的人的地方就公然脫衣嗎!

可是田晴卻笑著不說話,笑得卻讓人覺得很酸澀,白皙的皮膚上卻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如指甲蓋的大小,而睡在地上嚇昏的人鎖骨那裡也有一樣的傷疤。

「三王爺?」花葬淚驚叫道,對著田晴問,「這就是你中的毒?」

田晴一邊扣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慢慢地說,語調隨意,「是的,每個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會用刀挖開這裡的皮肉,放入一種毒,然後就會有這樣個黑色的印記。」

花葬淚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還昏迷的人說,「那現在要怎麼辦?」

田晴一揮手一把粉末就撒在那人臉上,「我給他下了迷藥,一時半會醒不了。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麼做吧。」

大腳最近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能過得向以前那樣隨意了,簡單的生活也一去不復返,他怔怔地說,「那如果三王爺被暴露了,那麼一定會懷疑是田晴告訴我們的了?」

有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大腳急了也會思考了!某魚激動地摸著大腳的頭,「終於長大了……」

「皇子說得對!」花葬淚應道,「如今單憑一個傷疤就說是三王爺的人確實沒什麼證據,況且三王爺這些人隱而不發就是不想落下篡位的罪名,如果真要是撕破了臉萬一他真的兵臨城下就麻煩了。」

「那怎麼弄啊?這個死老頭……怎麼不死了算了啦!」某魚撇嘴道。

「我覺得今夜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就說此人乃刺客一名,欲行刺皇子卻沒有成功。」花葬淚說,「而且……如果說三王爺知道這個時機來殺我們,證明我們說話有人去告訴三王爺,看來著殿裡的太監宮女都要提防奇Qīsuū.com書,而且三王爺知道了皇上的事情,必然要去調查。且不論皇上有什麼樣的問題,都不能先讓三王爺發現。一旦被他找出真相他必定要牽連上皇子,更加名正言順地奪皇位。」

「說的對。」田晴說,「這件事我只能裝作不知道。而且皇子也還是要繼續參加競技賽,皇上那邊不能打草驚蛇,你千萬不能表現出懷疑的神色來。」

曾缺魚道,「明個一早我就去把太監宮女都給換了。」

大腳點點頭,「那……那現在要做什麼?」

「換衣服!洗臉!睡覺!」三人一齊對大腳叫道。

三王府。

三王爺倚在椅子上喝著茶,一個人走了進來「王爺。」

三王爺淺抿了一口茶,頭也不抬道,「說。」

那人搖了下頭,「失敗了……今早皇宮裡就傳言昨晚有人行刺皇子,被侍衛花葬淚抓住。」

「人呢?」三王爺眉梢輕佻。

「自己咬舌了。」那人回報,語氣平靜。

三王爺點了下頭,「皇子那邊什麼反應?」

那人道,「今早皇上賜了好些補品讓皇子壓驚,加派了人手守衛著宮殿,因為突然出了事,比賽也臨時推遲了一天讓皇子壓驚。」

「都是什麼人?」聽到這裡三王爺把茶擱了下來。

「不清楚。不過……我們的安插在皇子身邊的人都給換走了,說是護主不利,全部處罰以後調走了。」那人低頭道。

三王爺沉思了一下道,「換就換吧……反正我們也知道了不少。暫時顧不上他了,等五國競技賽一結束,我們來看一場大好戲。」

五國競技賽第二輪——選美!

「這……這是什麼比賽啊!」大腳叫了起來。

曾缺魚喝著送給大腳的補品咂吧著嘴巴說,「是啊……這是要比什麼啊?」圍獵好歹還聽上去像是個競技賽,這個選美會不會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花葬淚解釋道,「其實也是挺複雜的。就是每國的皇族要上台比拚,少說也要表演一兩個拿手絕活。其實相貌還是比較重要的。」

「那要怎麼選出誰最好啊?」田晴請教問道。

花葬淚道,「明日的比賽是在皇宮外面,城南的林苑裡已經搭好了擂台,那時候各國十六到六十的女人都會趕來湊熱鬧觀看。支持的人最多的人自然就是冠軍了!」

某魚抽搐了下嘴角,原來還要看場外支持率啊……她撇一眼大腳,「長的是不錯,可是……你有什麼一技之長呢?」

「我會背唐詩!」大腳自豪地說。

某魚扶住桌子才沒倒下,「好……你有種明天就上台給我背唐詩去!」

「不是說相貌還是很重要的嗎?」田晴說,「皇子還是有勝算的。」

「不過……要把其他國家那些從小到老的女人的票也統統拉過來的話……」某魚思索一下,「還是得派出曼克拉布!」她說著問花葬淚,「那些人來了嗎?」

「應該這會應該到了。」花葬淚,「昨天夜裡就來了,主要我們昨天都在忙別的事情了。」

「那我要馬上出宮一趟!」曾缺魚扯過花葬淚的腰牌就跑了出去。

田晴趕緊跟了出去,「我去看看,你就按魚的話給皇子準備一下吧。」

花葬淚應了一下,扭頭提醒大腳說,「皇子啊……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田晴這傢伙跟魚跟得緊啊!」他雖然不參與但是確有看熱鬧的興趣。

大腳點點頭,眯縫著眼睛,「這傢伙有點不厚道……」雖然話是什麼說,可是大腳卻沒有很緊張,畢竟……自己是魚第一個遇見的人,而且他想起自己進皇宮前那天,魚還來問他對自己的看法,雖然他沒有和田晴和花葬淚說,可是當時自己可是把自己對於最親密的人的稱呼「兄弟」送給了魚,雖然她的表現有點激動就是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勝算的,之前做乞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配不上魚什麼都不會,可是現在他是皇子了,魚這個傢伙又很愛錢。他也在努力的學習自己原來不會的東西,等自己成長了以後,魚也許就會和自己在一起了吧……他想著笑了起來。

拿出曾缺魚留下的那一本取勝秘籍,花葬淚翻開來對大腳沉重地說,「皇子,我們開始吧。」

某魚打造電視劇帥哥第一招——髮型!

一個電視劇裡的人物的髮型是很重要的,大量事實證明:

髮型一亂,愛情完蛋。

尤其作為男主和男配,沒有一個吸引人的髮型是絕對不行的。

好比楊過,以前那個窘迫髮型也就能勾引一些小LOLI,外加御姐級的小龍女。自從人家換了一個披肩長發外加挑染一道白,直接升級成了「大蝦」級別,迷倒眾生啊!連女兒級別的峨嵋派創始人郭襄也勾搭了。

大腳頂著頭上那個碩大無比的大紅球問花葬淚道,「這是什麼?」

「魚說這樣能顯示您的嬌貴!全皇宮可只有你一個皇子啊!」花葬淚翻著書道,「頭上佩帶的東西最能顯示一個人的身份了!」

參考人物——嬌貴無比只有一個的賈寶玉。

花葬淚顫抖地爬向銅鏡照自己,還好還好……比皇子的好多了,大腳拉扯著拖在他耳朵邊上的兩個紅繩子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高貴侍衛的象徵。」花葬淚艱難地為自己的造型解釋說,「魚說既體現了身份又有個性。」

參考人物——高貴侍衛的代表御貓展昭。

書上寫著,張衛健演個韋小寶連用稻草帽子COS花倫同學都可以,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某魚打造電視劇帥哥第二招——服裝!

一個電視劇人物的服裝是很關鍵的,大量事實證明:

一件好衣服,陪伴你一生。

電視劇裡的人,基本上是不換衣服的。也許是有很多套一樣的衣服,可是即便是這僅有的一件,也絕對要吸引眼球。

白衣飄飄COS無缺公子?這個已經過時了!在新時代的電視劇裡穿長這樣簡單簡直就是侮辱主角的身份。

不管是CCTV還是TVB,最近的男人服裝講究的就是一個字——重!女人服裝講究的也是一個字——短!

穿這著大盔甲套著皮靴滿世界跑那叫個性,穿著的短褲叉披著蚊帳裝淑女那叫端莊。

大腳看著纏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根根鐵絲很是不理解,「這是什麼?」

「此乃風格也!」花葬淚看著書道,上面說最近流行金屬風格,管你是人是鬼,肩膀上不安鐵絲那就是落後,其實按道理說最好還是硬鐵皮,不過看在大腳是皇子,不能顯得太彪悍,還是優雅點比較好。

不過麼……花葬淚打量了一下略顯文雅的大腳,不行不行,沒有男人味啊!說著按著魚的話拿出一個鐵環夾在大腳的鼻子上。

參考人物——眾多電視劇大俠以及黃磊版牛鼻呂布。

花葬淚扯著自己肩膀上的泡泡袖向大腳解釋說,「魚說,這樣能體現活潑強壯的性格。」雖然他的性格一點也不活潑和強壯吧……

外加披在肩膀上的一大塊虎皮床墊,果然是吸引眼球啊!

參考人物——穿白雪公主袖的傻小李元霸以及九現神龍戚少商。

「最近流行嚇死你!」秘籍上寫著,「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王學兵演個牛魔王都能COS印度阿三。七仙女都能穿個蚊帳加絲襪下凡間,這個世界真有愛!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2:15

第五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人

曾缺魚走在大街上,停了下來,轉頭,射出殺人死光看著後面的田晴,「你!都出宮了,又沒有三王爺的人你怎麼還跟著我?」

田晴沒說什麼,只有笑了一下。

某魚走過來掃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田晴笑道,「那你說我有什麼目的呢?」

「你……」某魚接不上話,他會有什麼目的呢?自己雖然很有錢,可是這麼跟著自己似乎和錢扯不上什麼關係啊。難得是窺伺她的美色?那不是應該半夜時分去敲門來個狼撲?大白天跟著她,好像一副忠心的樣子,果然是不懷好意!

某魚眼睛一瞪,「好你個田晴!你以為跟著我討好我我就會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啊!做夢!」

田晴原本還以為魚是開了竅,卻不想說出的是這樣的話,他趕緊說,「不是……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曾缺魚的腦子立刻運轉,這不是電視劇裡的萬年誤會台詞麼?這個時候作為女的一方應該是……某魚立刻扯出手帕捂著臉向前跑,「我不聽,我不聽……」順便抹點口水當眼淚……

「魚……你別跑啊!」田晴追著說。

某魚跑得更快了,怎麼這麼快就換詞了,應該繼續說,「你聽我解釋」才對啊!田晴果然一點演員的修養都沒有……看她多敬業,繼續猛衝——

「哐!」

曾缺魚望著藍藍的天空上群鳥盤旋,淚止不住的流……她果然忘了,這個鏡頭一般是出現在什麼山頂,樹林裡的,而不是熱鬧的集市。因為集市上有很過的酒家……酒家的門口都立著掛旗子的木柱……

然後她就看見田晴彎下腰看著她的臉,「都叫你別跑了,前面有柱子!」

王八正站在門口迎客人,就見魚和田晴走了過來,他趕緊迎了出去,一看就叫了起來,「魚啊……你的頭怎麼了?」

某魚白他一眼,「不是快要過年了嘛!裝下壽星不可以啊!」

曾缺魚帶著一干牛郎直接上街去宣傳給皇子拉票,凡投票者都能免費到曼克拉布喝酒一次。田晴沒有跟著去而是去後院找了散雲,很多問題他想要問個清楚。

散雲正給兩豬頭喂藥,兩人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昨天還說了奶奶帶他們進宮的事情,原本一直迫切想得到真相的散雲竟然有一種想法希望兩兄弟就這麼一直什麼都不記得,所有的事情都永遠是一團謎,可是……那終究是不可能的。

門推了開來,蘭玄月道,「是你?」

散雲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田晴,兩豬頭也許是習慣了,進了田晴就問,「奶奶呢?」

田晴說,「她在街上。」

「那我們去找奶奶了……」兩兄弟說著就向外面跑。

「他們怎麼樣了?」田晴問道,兩兄弟也是問題的關鍵人物。

散雲遲疑了一下對蘭玄月說,「你去看著點,這兩兄弟就和孩子一樣,別出什麼事了。」

蘭玄月點了下頭,追了出去,田晴直接的問道,「我有事問你。」

散雲整理的藥箱,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事要問我?我能知道什麼呢?」

田晴坐了下來,「因為你給皇上號過脈。」

散雲笑道,「你在說笑吧,太醫院的人可都給皇上號過脈,怎麼跑來問我這個呢?」

「或許你應該知道,皇子在皇上的寢宮裡看見了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一柄劍,上面墜著一個金色的星。」田晴一邊說一邊看著散雲。

散雲愣住了,這個卻是他也沒有想到了,原本以為大師兄在皇宮毒和蠱的排斥讓他沒有辦法逃出來,又沒有辦法奪權,只能拖延著他已經無力的身體罷了,如今看來他還在和落星國聯繫,那樣的話……五國競技賽從一開始被選在忻月國辦就是一個計劃好的事情。

田晴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便繼續說,「皇上是不是有問題?」

散雲抬起頭,估計他們都應該是懷疑或者是知道什麼了,猶豫了一下說,「皇上確實不是真的皇上……」

「那是落星國的人裝扮的?」田晴接過話說,「所以那天你號脈的時候就發現了,可是你身為落星國御刀門的人雖然不參與這些事情,可是要是出賣自己同門的人你也不願意,所以你選擇離開。」

散雲點了下頭,「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大師兄。那年我和師兄帶著玄月來忻月國接應之前派來的探子,我去了三王府,師兄進了皇宮。我在和三王爺手下的殺手交手的時候被下了巨毒,逃跑到一處荒山山洞裡。山洞裡竟然還有一隻年幼的老虎,這在這個時候從山洞一處的洞口裡衝出了抱著一個還在襁褓裡的孩子的李夫人,還有那兩兄弟,他們的樣子很慌張。現在想來那時候她懷裡抱著的就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皇子,而且她也看見了我手裡那柄墜著金星的劍,可是她還是救了我。我告訴她,我一點也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我只是一個學醫的人。李夫人在山洞裡救了我,然後為我易了容。我拜她為師,可是李夫人說她有重要的事情,就將我安置在山洞裡修養。我請她幫我把客棧裡的蘭玄月送回落星國,就說我死了……我不想再去過那樣的生活了。我在山洞裡修養,卻不知道那兩個洞口是通向什麼地方的,因為那時我身體虛弱,而且我下了決心什麼事也不管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其中一個洞口是就是通向皇宮的。」

「也就是說,李夫人就是從密道帶孩子出來的。」田晴說,「可是這密道……」

「或許是他們在皇后快要生的時候就開始挖了。」散雲說,「害怕三王爺逼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或許皇后就料到了,再者一個國家的皇宮裡怎麼會沒有幾條暗道呢。」

「然後呢?」田晴問道,果然皇上有問題,不過他如果真是落星國的人未免太老實了吧。

散雲說,「然後我不知道師傅去了哪裡,等她回來的時候孩子就不在了,可是她的樣子顯得特別的驚慌,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然後她就安排我隱匿在山中生活。以後的日子裡她來看過我幾次,後來就沒有來了。後來我知道師傅去世了,後來又聽到了關於七星子的事情。我覺得有點蹊蹺,便決定想查出當年師傅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事情發生不久就去世了。」

「接下來的應該就和我們知道了一樣了。」田晴道,「那個山洞裡另一邊是通向李府,李夫人應該就是從那裡到了皇宮的,畢竟換皇子的事情還是隱匿的好。」他想了一下繼續問,「還有就是皇上他……」

「他為了怕被人發現,給自己下了類似以前皇上的病的毒,卻和體內的蠱有了反應,他的身體很虛弱,加上忻月國的兵權在三王爺手上。所以大師兄他什麼也做不了。」散雲道。

「不……」田晴說,「他還是做了,這會他應該會想方法聯繫易彌朗吧!」

易彌朗正在房間裡休息,手下送了一個信函。易彌朗撕開了信看著……御刀門的人果然是忠心為國。

二十年混進皇宮的御刀門的殺手冒充了皇帝,可是落星國那次戰敗,元氣大傷,一直沒發出兵。

而且他也奪不到權,過了七年,易彌朗記得那時的自己正要出兵征發的時候,此人卻突然沒有了消息,他差點就猜測此人是不是叛變了,幾次打探都沒有進得了皇宮,沒想到最近聽說忻月國有了皇子,再派人打探的時候竟成功進了皇宮,發現了此人是因為中毒太深才沒有辦法發出消息。

如今取得了聯繫,藉著五國競技賽之名,他來忻月國與他接應,落星國的軍整裝待發。只等著這個假皇帝懲處三王爺,三王爺必定要起兵謀反,趁著混亂他落星國的軍隊正好一舉攻下忻月國。他展開信看了起來。

一邊貼身的手下問,「皇子,大將軍來信問事情何時開始?」

「快了……」易彌朗看著信說,信上說此人已經去聯繫他多年來收養的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一直潛伏在三王爺身邊,手裡多少有些罪證。反正這也是一場戲罷了,真正的唱主角的可是他們落星國。

田晴正走出曼克拉布的店門前,突然一隻鴿子就飛落在他肩膀上,他展開紙條一看,竟然是師傅要有事要告訴他。他匆匆走了一條街也沒有找到曾缺魚,折回了店裡和散雲說,說如果魚回來讓她等自己一會。

曾缺魚臨近傍晚的時候坐在房間裡和散雲說話,「這田晴竄哪裡去了?」她都坐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了。

散雲有些想笑,卻什麼也沒有說,蘭玄月突然被皇子招走了,田晴說的沒錯,大師兄確實是要聯絡皇子了。他……又應該如何呢?像二十年一樣繼續回到山上嗎?

等曾缺魚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時候,就看見站在床邊上的田晴,「哇!」某魚立刻叫了起來,「你竟然光天化日私闖我的閨房!」

田晴眉梢一挑,「我怎麼記得你原來也經常早上闖別人的房間啊?」

「那是……」某魚咂吧了下嘴巴,「那現在你不也闖回來了嗎?一人一次多平等。」

「趕緊起床,我們進宮。」田晴說著轉身就走。

「喂!」曾缺魚叫住他,「你昨天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田晴回過頭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呢?」

「那你怎麼不帶我一起去?」某魚反問道,「那就是見不得人……」還去那麼久,害得她都住在店裡了。

田晴笑著說,「我那時沒找到你。」

「是嗎?」某魚眯縫著眼睛說,「我看你平時找我找得到快,害我會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呢,想勾引我啊!」

「那……」田晴遲疑了一下說,「你就誤會吧。」

曾缺魚立刻呆掉了,「你……在開玩笑吧?」

「你有時間想這個,不如想想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田晴回她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2:29

第五十八章 田晴奪冠

等曾缺魚洗完她的臉,梳好她的頭,咬著包子和田晴趕到比賽的地方就悲哀的發現已經是人山人海……人頭躥動,看著仗勢……八成是已經開始了!

田晴拉著某魚終於擠進了人群向後台忻月國休息的那邊走去,卻不見了大腳和花葬淚。

某魚和田晴才擠進擂台前,就見台上站著聖冰國的白岳瑭,一襲微藍色的長衫,修長的細眉,窄鼻樑,玉指執笛置於唇下……

「切……」某魚靠著擂台大聲說,「就玩這些不實際的東西,穿得也不怎麼樣!」

前面一些正對著白岳瑭發春的女人立刻怒視了過來,「你說什麼?」

某魚雖然還想爭執,不過想想沒這個必要,她咂吧著嘴說,「等我的作品一出現,一定讓你們下巴都脫臼!」

正在某魚得意洋洋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人說,「下面就是忻月國的皇子久楨蓮。」

「讓你們見識見識……」某魚得意地瞥了那些女人一眼,大腳雖然大腦簡單,一過一張臉還是不錯的,再加上自己和曼克拉布的出力,只要不出意味的話,那就是贏定了……她慢慢轉過頭向台上看去……

「啊……哎……嗷……」某魚發出一聲聲哀號。

「怎麼了?」雖然田晴也被台上的大腳和花葬淚給嚇住了不過還是憑藉著深厚的內力站穩了腳。

某魚指著自己耷拉下來的下巴,痛苦地看著田晴。

「下巴脫臼了?」田晴扶著某魚的下巴使勁一推,「啊———————!!!」

淒厲的叫聲連台上的大腳和花葬淚也看了過來,安好了下巴的某魚立刻衝過去問,「你們這個鬼樣子是怎麼整出來的?」為什麼電視劇上整出來還都是帥哥,放到大腳和花葬淚身上怎麼就這麼畸形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因人而異?

某魚還看見好幾個昨天晚上明明已經許諾支持大腳的人也開始紛紛搖頭了,完了……忻月國就這麼完了?某魚痛苦的想著,一邊揪著某晴的胳膊來發洩心中的痛苦,這傢伙的胳膊真是細掐了半天也不過癮……這傢伙?這傢伙!某魚立刻盯著田晴,雖然沒有任何準備,不過那句話怎麼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又營養!

希望的光芒再次照向某魚已經陰暗的心靈了,看著台上已經冷場到尷尬轉身就跑了的大腳和花葬淚,台上的官員已經要報下一個出場的人了,某魚立刻叫了起來,「啊……忻月國還有一個沒上!」

「什麼?」田晴愣住了,台上那官員也愣住了,「啊……就是說那個沒趕回來的人是嗎?」

「是是是……」某魚說著就把田晴推了上去,這種時候了死馬也得詐屍!

「那趕緊上來吧。」那官員說著一揮手,鼓聲又敲了起來,「忻月國最後一位上場!」

田晴站在台上無比尷尬……他嚥了下口水望著台下綿延不止的人頭,眼睛立刻冒出淡淡的淚光,「我……一點準備的都沒有……」說著田晴嘴唇動了幾下,淚繼續流了下來,他玉指探出衣袖輕抹了下眼角的淚,「我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穿的這麼隨便……」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長袍,無比害羞地望著台下……

「誰說的!」「就是……多自然啊!」「真是想一把抱在懷裡!」「太惹人愛了!」台下的女人立刻叫了起來,「誰敢說他不好看?」

某魚正嚇得下巴又要脫臼的時候,突然一個蹣跚的奶奶級人物擠到台前,「乖乖啊!真可愛……」

等田晴騙足了同情和少女少婦老婦的母愛心從台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指著自己耷拉的下巴的某魚,「怎麼了?又脫臼了?」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田晴被五國女性選成了「最想擁抱的對象」「最想撫摩腦袋的人」「最想喂他吃飯的孩子」「最會微笑的男子」……

不管怎麼說,也不去追究大腳和花葬淚是如何把某魚心中那些電視劇帥哥的形象是怎麼糟蹋的了,忻月國也算是又贏了一場。

「跑了一天昨晚也沒有休息。」田晴回來後略顯疲憊地說。

「你不說我還忘了。」曾缺魚坐下來問田晴,「你昨天晚上去哪裡風流快活,花前月下了?」

「沒什麼……」田晴笑道,「不過是遇上一個朋友多喝了幾杯……」

昨日晚上,福順酒家。

田晴走進一間房,裡面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找到那個沒死的孩子了嗎?」

田晴笑道,「找到了,就在我身邊。」

「那你?」那中年人遲疑地問道。

「什麼也沒做。」田晴平靜地說,「問題的關鍵是證明我父親是無罪的,而不是去殺一個叛徒的孩子。」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笑得有點尷尬,「那也是……你說的對。」

「師傅找我有事?」田晴問道。

「是的。」那人掏出一封信遞給他,「我昨天才拿到的飛鴿傳書。」

田晴撕開信看了一會,合上了信,「師傅說過幾日皇上會查探三王爺的事情,讓我將我所知道的事情說處理,指正三王爺。」

「也許那老傢伙也該有今天了,當年竟然還誣陷尹將軍。」那中年人憤憤地說。

田晴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嗯……不過,師傅人呢?」

「他?」那中年人回道,「我沒有看見他……」

田晴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說著轉身走出了門。

他把信放進衣袖裡,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為什麼,都要騙他呢?

夜晚三王爺的書房裡飛進一隻鴿子,正在書桌前看書的三王爺起身解下鴿子腳上的紙條,慢慢笑了起來,「二十年前忻月國不會輸,二十年後忻月國還是不會輸……」

他想起二十年前謠言四起的時候,說皇上身體不好,皇子即位,皇后與國舅聶太師勢必會外戚專政,他才一怒要爭奪皇位,即便這天下不是他久明罌的,也該是他久家的而不是聶家的!

如今,更不會是落星國的!

他披上一件長袍出了門。

散雲整理著東西,對王八說,「這兩兄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找到曾缺魚的話,就請他把兩兄弟帶進皇宮。」

「那您要去哪裡?」王八問,「老闆回來要是問起我也好回話啊。」

「我……」散雲停了一下,「我要去真山一趟,你就這麼和她說吧!」

「這個死老頭!」某魚指著天罵著,拉扯掉兩豬頭的手,「他自己去真山風流去了,把這兩東西丟給我!!!!!」

「算了算了……」大腳安慰著說,「這兩兄弟也挺有意思的……」

某魚回頭望著他,「你真這麼覺得?」

大腳笑得有點尷尬,不過想想為什麼挽回今天早上丟臉的事在某魚心中的形象,還是硬著頭皮說,「那是……多可愛啊。」

某魚一把拍向大腳的肩膀,「好兄弟,夠義氣,這兩兄弟就歸你照顧了!」

某魚丟下兩豬頭哼著小曲走出了門,花葬淚嘆了一聲,「皇子啊,我覺得你還是明說的好,五國競技賽一完,您可是要娶郡主的,可是您又喜歡魚,那若不早說,我看你的魚可就要進別人的簍子了。」

「可是……」大腳猶豫了一下,「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花葬淚見他這樣說,也就沉默了。

大腳自己思忖著,如果感情是按時間來計算的,那麼魚無疑是他的,只是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皇子,一個傀儡,他要如何說出口?

交代完了兩豬頭,某魚覺得步履輕盈,精神暢快,走了幾步就瞧在後院的田晴,好不容易不用被他盯著了,可是曾缺魚竟然自己走了過去,到了人面前才反應過來,簡直要罵自己是不是犯賤。

既然來了就說兩句吧,「那個……你早上在客棧說的話,那個……什麼誤會的,那個喜歡的……」

田晴淺淺一笑,「你不相信我喜歡你……」

他竟然這麼直接就說了!某魚覺得晴天一到霹靂,震撼了她全身,「你說……喜歡?」

田晴笑著湊了過來在某魚的臉上輕觸了一下,滿意地起身說,「現在聽清楚了嗎?」

某魚石化中……

田晴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二十年了,他除了想著報仇以外終於有了另一樣讓他想執著的東西,「可以嗎……」他自言自語道,望著平靜的天空,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可以和魚在一起嗎,父親……他很累,累了二十年,終於要休息了嗎?

某魚做在後院裡扯下一朵花,有人愛的女人一定要做的事情,扯花瓣。可是冬天沒有花,只要扯松針。

「我被吃豆腐了」「我沒被吃豆腐」「他吃我豆腐」「他沒吃我豆腐」「他把我豆腐吃了」「我的豆腐被他吃了」……

「小魚,你在幹嗎?」一聲熟悉的聲音,某魚抬起了頭,竟然是玉堇郡主,某魚趕緊丟下手裡的東西起身行禮,「郡主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玉堇笑道。

「嘿嘿……」某魚笑了起來,「是來看皇子的吧。」

玉堇羞澀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原來看玉堇找大腳她想到的只是扶植女主,如今竟有一種能理解她的感覺,「皇子在書房。」

「沒事。」玉堇叫住她,「我一會自己去吧,剛走過來正巧看見你了。」

「哦……」某魚。

玉堇笑著說,「我父親過幾日就回朝了?」

「你父親不是鎮守邊關的嗎?」某魚好奇地問,雖然她對這些大人物瞭解不多,可是少數幾個熟悉的人還是知道的。好比田晴就和她說過,大腳和玉堇的親事也關係著這些,現在忻月國的兵權除了在三王爺手上,還有的邊疆兵權就在玉堇的父親安國侯手上了。

玉堇微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皇上急召的,也許……」她害羞地笑了一下,「是要談親事吧……」

「原來是這樣啊。」某魚點點頭,怎麼說婚姻大事還是要見家長的!

三王府。

「安國侯奉召進宮?」三王爺眉梢一挑,「哦?那倒是有趣了。」

「王爺何出此言?」田晴立在一邊問。

三王爺一笑,「你不覺得人越多越好嗎?」

「王爺可是有什麼想法?」田晴不動聲色地問道。

三王爺伸手拿起桌上一封已經封好的信遞給田晴,「送去給聶太師。」

「聶太師?」田晴有點遲疑地問。

「哈哈……」三王爺只是笑著走出了門,對一邊的下人道,「去找少爺來,最近皇宮這麼熱鬧我們也去湊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2:41

第五十九章 抱錯了

夜半時分,一個黑影慢慢地逼近了皇子的宮殿,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飛快地敲暈立在門口的太監,推開門進去一下點了兩個打瞌睡的宮女的穴道,然後一步步走向最裡面的那間門,此乃電視劇必要場景。

此時鏡頭轉向門檻,門慢慢打了開來,一隻腳邁進了門檻,鏡頭抬高,對向裡面床上蓋著被子的人。鏡頭慢慢拉近,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突然鏡頭前面出現一把刀,直向床上刺去——

「啊嘿——」突然床後面跳出四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連臉上也畫成如妖怪一樣恐怖的圖案,四人突然跳到那黑衣人面前大聲唱到,「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還沒唱下一句那人就已經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哇……」曾缺魚蹲了下來看著倒地的人,「這麼厲害啊,都說殺人的人心理特別緊張,這樣都能嚇暈!?」

田晴湊過來說,「魚啊……好厲害哦。」

曾缺魚伸手拍拍那人的臉,「好傢伙……我們不過是半夜排練一下皇子的啦啦隊歌嘛!真膽小。」

花葬淚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畫滿的顏色說,「果然今天就有人想殺皇子。」

大腳抹著臉問。「會是誰呢?」

「皇子白天遇上了什麼事呢?」田晴反問道。

花葬淚接道,「如果沒想錯的話,皇上有問題。」

田晴卻沒有這麼快下決定,而是伸手扯開那人臉上的布,他看著陌生的臉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如果皇上真是不簡單的人,就不會做這樣顯眼的事情,倒是有人想借刀殺人……」

花葬淚掰開那人的手道,「確實不是御刀門的人,他們有一招刀法會在有手中指這樣留下很厚的繭,而這個人沒有。不過……會不會是派的別人?」

田晴沒有說話,把那人的頭推下一邊,鬆開他的衣領,露出那人的脖子,還繼續向下拉。

「喂喂……」曾缺魚忍不住叫嚷道,這個小受是不是太熱情了?

田晴鬆了手,也解開自己的衣領,扯了開來,露出自己的鎖骨。

「你想做什麼?」曾缺魚尷尬地說,就算這個小腹黑要誘惑她這個純良少女那也要含蓄點,能在這麼多的人的地方就公然脫衣嗎!

可是田晴卻笑著不說話,笑得卻讓人覺得很酸澀,白皙的皮膚上卻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如指甲蓋的大小,而睡在地上嚇昏的人鎖骨那裡也有一樣的傷疤。

「三王爺?」花葬淚驚叫道,對著田晴問,「這就是你中的毒?」

田晴一邊扣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慢慢地說,語調隨意,「是的,每個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會用刀挖開這裡的皮肉,放入一種毒,然後就會有這樣個黑色的印記。」

「哼哼!」某魚鼻子裡哼了兩聲看著站在院子裡的小正太,「喂!沒見皇子在練武嗎?一邊去一邊去……」

三世子笑道,「我就站在這裡怎麼樣?難道皇子就差我站的這點地方。」

「沒錯!」某魚叉著腰說,「就差這點!」

「好啊……」三世子指著一邊遠遠跟著花葬淚練劍的大腳說,「你叫皇子過來啊,等他來了我再走。」

某魚懶得和他爭執,伸手招來兩豬頭,拍拍他們的胸脯,「世子,聽見沒有,這聲音和打鼓似的。這兩兄弟要在這裡練武,不知道世子是不是也想參加啊?」

三世子瞅著兩豬頭一身橫肉,相當識事務地退到了一邊,還不忘瞥了一眼曾缺魚。

說實話曾缺魚正無聊的很,看見小正太不過是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喚醒她的精神,不過小正太突然這麼知趣,著實覺得無聊。閒極無聊地做了一件她後悔了很久的事情,就是上前和小正太搭話。

「三世子,三王爺呢?怎麼就丟你一個人在這裡啊?」某魚承認自己很無聊,湊過去問坐在亭子裡的三世子。

三世子見她竟然主動和自己說話,雖然覺得反常,不過估計也是無聊的很,他竟然回曾缺魚的話,「不知道,好像是去見皇上了。」

「我說世子啊。」某魚突然覺得這小子也不是那麼討厭,雖然他的某些行為令人髮指,不過現在看來也是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P孩,生理心理極其空虛才會顯得無理。要是他能有GAMEBOY打,估計你讓他耍狠他也沒這個心情了。「你平時挺無聊的吧……」

「是有點。」三世子點點頭,「沒見我都無聊的和你說話了嗎!」

某魚抽搐了一下嘴角,安慰自己……果然是空虛惹的禍,「那你有朋友嗎?」根據大量資料顯示,這種孩子最缺乏友誼。

「那當然!」小正太說到這個顯得格外得意,「趙尚書家的思源,馬太守家的連飛,錢道台家的兩個兄弟,還有……」

「夠了夠了……」某魚咂吧了下嘴巴,孩子的友誼是無處不在的!「那你有喜歡的女孩嗎?」一般無聊的時候都會談到這個話題。

說到這個三世子突然面露羞澀,低下了頭。

「嘿嘿……」某魚笑了一下,「是玉堇郡主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小正太驚奇地說。

某魚得意地笑著,「你小子見了郡主兩眼珠裡都冒綠光了,恨不得就把郡主一把按倒在床上,淫笑一下,抹下口水,先脫……」

「你說什麼呢?」三世子打斷她的話。

「哦……」某魚從她的自我YY中回過神,「就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的心。」

「可是玉堇姐姐是要嫁給皇子的……」三世子低下頭說。

「哎……可憐的少年心啊。」某魚輕聲啜泣道,「年紀的鴻溝啊,單是這個本來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玉堇根本就對這個孩子沒有什麼念想啊。

「我知道……」小正太低下了頭。

某魚忍不住攬住小正太,「我娘說的對,人貴有自知之明,好孩子,你人生的太陽才露出曙光。美好的一天正等著你呢!」

靠著某魚的小正太忍不住看著她,「你……說話……真噁心!」

某魚低下頭眯縫著眼睛看著他,「你想滿地找牙嗎?」

大腳悠閒了下來,坐到一邊田晴的旁邊,見田晴沒有說話,大腳低下頭想了一會,開了口,「田晴,我去和皇上說我要娶魚你覺得怎麼樣?」

田晴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凝結住了,「你……」雖然之前大腳也透露出了這個想法可是他都沒有這樣認真的說過。

「我知道你也喜歡魚……」大腳紅著臉說,「可是……我是第一個遇見魚的人,你也知道,她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是……」

田晴愣了一下,「可是皇子,魚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嗯?」大腳覺得田晴的語氣格外沉重。

「可是……我們對於魚來說是什麼那才是關鍵。」田晴把話說完看著大腳,他又想起那雙眼睛,曾經的他擁有他失去的純真的眼神,他永遠比他擁有更多,連魚也是如此嗎?

「我知道。」大腳笑了一下,抓了抓頭,「不過怎麼說,我也是第一個認識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田晴斷然地說,「這種是排隊的嗎?」話一出口他看著大腳吃驚窘迫的臉愣住了,趕緊改口說,「皇子……我……」

「沒事沒事……」大腳平靜了一下說,最近田晴的事情確實比較多。

「……」田晴沉默了,自己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為最近煩惱的事情嗎?還是大腳的話就足以讓他生氣,大腳是皇子,是他尹日青和他的父親用命救下的皇子,他是誰,一個為復仇而活的人,不管是他隱匿的身份,還是他那靠藥物維持的身子……他淡然一笑,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就要自己去爭取。

一邊花葬淚叫了田晴一聲,他走了過去,曾缺魚湊了過來,看著一邊窘迫的大腳不客氣的說,「喂,你臉這麼紅幹嗎?」

大腳平靜了一下說,「魚啊……你知道嗎,我想起田晴是誰了……」

「你腦子不好啊……」某魚伸手就敲他的頭,「你咋變的和那兩豬頭一樣,總說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說他是尹家孩子……」大腳回憶起了記憶裡的那個孩子,他輕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他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狠啊……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臉問曾缺魚,「魚啊,我去和父皇說讓我娶你好不好?」

某魚聽過過宇宙大爆炸但是沒見過,如今卻要見識頭腦大爆炸,她腦子嗡了一聲震了起來,「皇子……你……在練習向玉堇郡主求婚的台詞麼?」

大腳一愣笑了起來,自己怎麼就說了出來呢,他臉紅了起來,抓了下頭,含糊了幾句,田晴說的對這樣的事情不是按誰先來算的,自己不是想好了等他成長了以後再說嗎?等著自己……脫離那個拿著包子迷茫地看著一切的自己,像那個成熟的能給自己一個耳光的那個孩子一樣的時候……

「啊……沒什麼。」

「莫名其妙。」某魚咂吧了一下嘴,向那邊看去,田晴帥氣地舞著劍,某魚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冷靜啊冷靜啊……反正男主對她沒感情找個男配……也不賴!

大腳正在發愣,突然玉堇和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小太監對大腳道「皇子,安國侯已經回朝了,皇上召見皇子。」

「安國侯?」大腳看了玉堇一眼,小太監繼續說,「三王爺和聶太師也到了。」

某魚抽動了一下嘴角,「就算安國侯要來也不要這麼大排場迎接吧……」又不是偶像巨星?!正想著玉堇已經同大腳走遠了。

突然又見一個小太監衝了過來,跑到田晴身邊耳語了幾句,田晴點了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古古怪怪……」某魚咂吧了下嘴巴。

再過一會,連花葬淚和田晴和匆匆跑走了。

「沒是……侍衛總得去看體力活。」某魚自我解釋。

最後……連小正太也被叫走了……

某魚突然覺得冷颼颼,整個花園裡只有她也兩豬頭四目相對了……「靠!搞什麼啊!弄了半天人人都有事,就我是多餘的!」

她忿忿地走過去,牽著兩豬頭,「走走走,懶得理他們……」

她話才說完,大豬頭突然一把掐住某魚的手,「嗷……」某魚立刻叫了起來,暴敲大豬頭的腦袋,「你找死啊……找死啊!」

大豬頭捂著腦袋做痛苦狀,「啊……啊……」

某魚揉著自己的手臂,「你少給我裝可憐了,疼死我了!我倒不信了,你這一頭疼還能想起什麼不成?」

突然大豬頭抬起了頭,眼神格外的認真……

某魚嚥了下口水,「你……別嚇我,你不會是真的想起來了吧?」

大豬頭望著某魚,眼神裡包含了萬種風情,華麗地倒在了地上,哐——!!

「真……不經誇……」某魚正無語的時候,突然看著大豬頭倒在地上的二豬頭向發狂了一下撲向大豬頭,「哥哥!」

聲音淒厲無比,直接讓曾缺魚想起了在關押易彌朗的那個養豬的那裡聽見的殺豬聲……

某魚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突然二豬頭在淒厲一聲後突然開始了長篇大論,「哥哥……我們不應該不聽話,看見那個寶寶比較可愛,就把這個寶寶身上的玉珮掛給那個寶寶了……」

某魚聽得糊塗了,什麼這個寶寶那個寶寶……「說什麼呢?」

二豬頭一回頭望著某魚,深情地叫了一聲,「奶奶……你看看哥哥啊!我知道我們錯了,不該換玉珮的,讓你孩子……我們知道錯了,別給我們吃藥了……」

「啥?」某魚腦海裡覺得有種熟悉感覺,上次在李府兩豬頭也說什麼「抱錯了……」而且按散雲話說這兩個傢伙應該是快好了,那說話就還是可以相信的,那他們的話是說……皇子抱錯了?不過……皇子本來就是被換過的,這個換過和抱錯……應該是一個意思吧。也許……

二豬頭還在繼續說,「我知道錯了……皇子的腳上沒有痣,有痣的是尹將軍家的寶寶,可是沒有痣的寶寶真漂亮,怎麼能不沒有玉珮呢?我和哥哥才把玉珮給他的……」

某魚立刻被震驚了,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那、那她不是壓錯了寶,跟錯了主,討錯了好?!這對一個女配的打擊是多麼的大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2:51

第六十章 田晴的揭穿

皇上書房裡。

病皇上一如既往地倚在龍塌上,三王爺和安國侯坐在一邊,聶太師似乎還沒有來,田晴也不見蹤影。大腳正向姑父安國侯問候,氣氛倒是和睦,除了皇上身邊的兩個低著頭的小太監,挺像是一家人聚會。

安國侯似乎是把大腳當成女婿來看,眼裡的欣賞之情暴露無疑。

這時聶太師才匆匆趕來,後面跟著花葬淚,行禮後道,「剛瞧見玉堇郡主還在外面等著,怎麼不叫她進來?」

安國侯一聽自己的女兒也在,自然是高興,「堇兒也在?」說著轉臉問皇上,「可能把堇兒叫來?」

「等會吧。」皇上道,「今天我們有點事情要談,女兒家的就別叫她進來了。」

安國侯似乎愣了一下,點了下頭,「那是當然,我過會再去看她。」

「皇弟……」病皇上很是虛弱地開了口,看著三王爺,「最近有人來和我說了一件有點意思的事情,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哦?」三王爺平靜地說,「什麼事情?」

皇上慢慢地開了口,「有人說皇弟你意圖篡位謀反……」他的眼睛半眯縫著,似乎是因為虛弱又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想法。

三王爺先是一愣,既而突然笑了起來,「皇兄,這個玩笑可開不得。」語氣隨意。

「哦?」皇上輕咳了一聲繼續說,「為何皇弟會認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三王爺停了下,末了語氣威嚴地說,「我為忻月國把守兵政大權一日不敢鬆懈,多年忠心為國,長子年僅十三就去駐守邊關而遇敵被害,我對忻月國忠心一片卻有人說這樣的話豈不是玩笑?」

大腳似乎有點明白了,原來大兒子已經死了,難怪魚說他這麼大年紀孩子怎麼會那麼小呢?氣氛有些凝重,但是大腳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聶太師一言不發,安國侯按捺不住問,「我倒想知道這說三王爺想篡位的人是誰?」

連大腳也看著皇上等著他說,父皇為什麼今日會突然說這個事呢,之前一點先兆也沒有,非要在五國競技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說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聶太師站了起來,「是我說的。」

「好吧好吧!信你一次!」某魚和二豬頭把抽搐著的大豬頭拖回到床上,拉著二豬頭就想皇帝老子住的地方跑去。

事實就是這樣……即便你說你知道皇上屁股上有痔瘡這樣隱秘的事情,沒有令牌一樣進不去!

「切……」某魚忿忿地說,「我又不是要去勾引皇上,我不過是想和皇上談談他兒子的問題啊!」雖然這兩個豬頭的話……她現在還是不能太相信的,不過……相信這個豬頭的話?!在被趕出來的鬱悶心情的催化下,某魚突然覺得自己愚蠢無比,轉身就走,按他的話說,孩子抱錯了,那真的皇子不是田晴了?!田晴?田晴!說起來……他跑去哪裡了?難道也進去了?

正想著,田晴正走了過來,看見在宮門前徘徊著又抓的腦袋的魚,「魚,你怎麼在這裡?」

「嗯?」曾缺魚轉過頭一看,「是你!」怎麼說他他就來?早知道這麼靈驗他乾脆就應該說天上掉下一籮筐的金子好了……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不過轉想遇上田晴的時候也是說什麼什麼准,難道這傢伙和自己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當然是我啊。」田晴覺得她這麼驚訝有點奇怪,繼續說,「你怎麼也跑來了。還有啊……」他看著後面的二豬頭說,「怎麼還少了一個?」

某魚嚥了下口水,怔怔地望著田晴,這……傢伙到底是誰啊……別緊張別緊張……「那……那……我想進去。」

「你要進去做什麼?」田晴好奇地問,說著指著高高的圍牆說,「裡面可大著呢,你又不能進皇上的御書房,你要進去幹嗎?」

「那……」某魚的腦子加速運轉,「我……我……我要進去找玉堇郡主!」

田晴眯縫著眼睛看著她,「你要找玉堇郡主你頭上怎麼會冒汗啊?」

「嘿嘿……」某魚抹了下冷汗說,「不是挺著急的嘛……呵呵。」

田晴想了一下,「那也行,你可就得在院子裡等著,我去幫你叫玉堇郡主去。」說著就往裡面走,某魚趕緊屁顛顛扯著豬頭往裡走。

到底是做皇上,一個書房都要這麼大,還外加一個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大的水池,他都能在裡面舉行100M自由泳了!雖然這個皇上的身體……好像只能看人自由泳。

走到一出殿前,田晴才走過去,一邊的侍衛就道,「皇上正急著見你呢……」

田晴正要邁步,某魚一把扯住他,訕笑著說,「帶我也進去吧……」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皇帝呢,好歹過下新鮮的癮啊!

田晴剛想說不可以,突然看著某魚傻忽忽的眼神(根據某魚以後的回憶,她發誓她那時的眼神特別的犀利,特別的智慧……)似乎又想起了那年七歲的他,他淺笑了一下說,「別進去了,我……挺喜歡你的眼睛,就這樣……挺好!」說著就大步邁了進去。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也許會說出來……

某魚站在那裡呆楞住了……這、這、這啥意思啊!她轉過頭看著二豬頭雖然恢復了正常不過還是保持著幾歲孩子的智商的那種無比愚蠢的眼神,「我……挺喜歡你的晶狀體的……」某魚深情的說完,覺得無比噁心……

不過……某魚回過神來!這傢伙……還沒幫她找玉堇怎麼就跑了?!

哼!求人不如求己,某魚立刻把希望寄託在門口的侍衛大哥身上,「嘿嘿……你們看見玉堇郡主了嗎?」她說著伸手向裡面指了一下,「在裡面?」

真不知道兩侍衛的眼睛是不是長到屁股上了,某魚誠摯的眼神看了他們半天,兩人也不說話……要裝深沉你就一直裝啊,怎麼瞅著對田晴那麼熱情啊。

怎麼能這麼看不起她……好歹……好歹……按田晴自己的說法……他還是有點喜歡自己的。雖然這話她自己說出口真有點厚臉皮……

「沒事……沒事……」某魚深呼吸三下,院子這麼大,房間這麼多,自己何必要進那一間,四下走走,遛遛豬頭也是人生一大樂事。說不定一放鬆,這傢伙的腦子就能清醒了。

田晴走了進去的時候,聶太師正在說話,田晴只好靜靜地站在一邊。

「……當年若不是三王爺想趁著皇上病危逼宮。皇后又豈會讓尹將軍殺子換出皇子,讓皇子流落民間多年……」

田晴對他的話倒是不感興趣,琢磨著魚還在外面等著,可是玉堇卻不在這裡,他慢慢湊到花葬淚身邊輕聲問,「看見郡主了嗎?」

花葬淚耳語道,「好像剛才在門口看見的……怎麼你沒看見嗎?」

田晴搖了搖頭。

「也許是等急了,走了吧……」花葬淚道,「你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田晴淡然一笑。

聶太師將二十年前換皇子的始末又說一遍,三王爺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樣的謠言是哪裡來的?我要逼宮?那請問聶太師,你看見我逼宮了嗎?當年誰看見我逼宮了?」

聶太師鼻子哼了一下冷笑一聲,「謠言?逼宮……不需要誰看見,就說這些年你手纂著全國兵權不放,不斷發展自己的勢力,說你意圖不軌絕對沒有人懷疑!」

三王爺笑了起來,「我確實手纂兵權,可是邊疆的兵權可是在安國侯手上,我也不算握著全國兵權。發展勢力……難道你聶太師就沒有?」

這時皇上病懨懨地開了口,「都……別吵了。皇弟,我聽得你的一個手下似乎有話要說……」

三王爺一愣,皇上繼續說,「聶太師和我說,他叫古日青。」

田晴從一邊站了出來,三王爺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病皇上慢慢地說,「聽說他手上有不少你這些年做的事情的證據……」

三王爺臉色一變對田晴道,「你……竟然……」

大腳上前好奇地問,「父皇,這究竟是怎麼了?」

病皇上倚著龍塌喘了口氣說,「這孩子是尹將軍家的孩子……」

三王爺一聽臉色慘白,不過還是掙紮著說,「怎麼可能!尹源的孩子明明已經換了皇子而……」

皇上悠悠地開了口,「當年的事情知道人不多……尹源的夫人生下的雙胞子。」皇上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不妥,繼續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田晴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走了過去,「這是我這些年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記了下來,還請皇上一一查證,也請皇上洗清我父親當年叛國的罪名。」

一邊的小太監接過冊子呈了上去,老皇上嘴角不經意地一笑,接過了冊子,突然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目光驚悚……

田晴淡淡一笑,「皇上為什麼還不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3:02

第六十一章 古山的坦白

田晴的眼神波瀾不驚,像他以往一樣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老皇上的手顫抖了起來,拿在手上的冊子裡落了下來,手掌上泛起了黑色,他嘴唇輕顫著,「這……是什麼?」

田晴平靜地說,「這叫噬蠱毒,只有身上被人下了蠱的人才會中的毒。」

「大膽!」老皇上大喝一聲,兩邊的太監不瞭解情況趕緊站到皇上前面,「你們竟敢害皇上!」

三王爺的嘴角漾起一絲笑,「一個假皇上,談什麼謀害?」語氣雖然隨意但是眼神犀利地看著兩個小太監。「還不讓開!」

小太監雖然摸不清情況,可是看看三王爺又看看一邊的聶太師,估摸這就真皇上自己也管不了,趕緊匆匆退到後面去了。

皇上手掌的黑已經蔓延到了手腕,他吃力地坐直了身子問,「你們……究竟是……」

「我們早就發現了,不過給你演一場戲罷了。也好看看你要做什麼。」三王爺笑道。

「什麼……時候的事?」皇上似乎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從你看著皇子那避諱的眼神開始……」聶太師道。「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了,可是一直沒有辦法證實。」

「我……」大腳開了口,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事情太複雜讓他有點不能接受,或許從一開始大腳就沒有真正接受過自己眼前的一切,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個乞丐窩,在寒冷的冬天大家倚靠在一起取暖,而不是像這裡,即使暖爐裡的火燒的嗶嗶啵啵,可是他卻還是覺得冷……靜靜地站在一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皇上咳了一聲,「就憑這個……你們未免也太……」

「那倒不是……包括後來皇子在你房間裡看見了落星國御刀門的人。」田晴繼續說,「還有之前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在一張宮女留下的字條上發現了皇上已經死了話,雖然當時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很多東西放在一起就值得懷疑了,尤其是你中過了蠱,不管是這個噬蠱毒,還是曾經為你把脈的散雲老人,都是最好的證明。」田晴並沒有說出散雲的身份,因為散雲和他說過,他想的生活就是隱居山野,現在他也已經走了,他不想破壞他的生活。

「可是……」皇上笑了一下「別忘了,那天想借刀殺人的人可是三王爺,你們還為他說話?」

三王爺大笑了起來,「如果連借刀殺人也是想逼你出手呢?你越是急著出手,我們就多一分勝算,就是讓你知道,我能借刀殺人就證明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必然要急著將我扳倒,趁著五國競技賽沒有結束……」

「不錯。」田晴道,「第二天我去見了三王爺弄清楚了,不過你果然急了,而且……那麼快就叫他來傳話讓我去配合你懲治三王爺,名義上是讓我報仇,是不是,師傅?」

曾缺魚遛著二豬頭在花園裡亂逛,「哎……真無聊。」某魚回望了幾眼那個守在門口的侍衛,憑啥就不讓自己進去了?正咂著嘴就感覺到二豬頭在用他眼睛的「旁光」看著自己,「你幹嗎?」

二豬頭指著花園那邊的一處院落,「奶奶……那是哪裡啊?」

「大哥!」某魚忍不住對年紀比自己大很多的二豬頭說,「你都正常了還叫我奶奶?就算你只有幾歲孩子的智商,怎麼看我這樣花容月貌也是喊姐姐啊……那你的相貌和我相比,怎麼著也該叫我「神仙姐姐」啊……喂……不想喊就算了……跑什麼啊!」某魚只要撩起裙角跟著二豬頭,算了!就當她遛狗沒栓狗鏈好了。

「啊……這個地方果然夠清幽啊!」某魚感嘆到,「四面都是樹,房子有一處,有門又有窗,有坑還有牆!」真是皇上住的地方啊,連個茅房都這麼不一般的奢華,某魚抱著參觀皇家廁所的心情,進去華麗地蹲了一下,可是什麼也沒有上出來,身上又沒有帶筆不能在牆上寫個「曾缺魚到此一蹲」遺憾著走了出來。

突然就聽見微微的腳步聲,趕緊和豬頭蹩進牆角,小心地探頭一看,一個拎著腰帶的侍衛走了過來,某魚趕緊縮回了腦袋,原來這年頭侍衛也是要上茅房的,難怪剛才自己和二豬頭進去蹲的時候就聽見隔壁的一個坑裡有動靜。

某魚琢磨著想伸頭,可是想想不安全,還是決定拖過豬頭用他那大腦袋撞了過去,只聽見一微弱的「嗯……」然後某魚就看見那侍衛栽倒在地上……

這大概……某魚咂吧一下嘴巴,那人估計也在湊著牆角想看他們的……

某魚掏出手帕擦擦二豬頭的腦袋,「乖啊……頭大就是好,下雨不愁,還是武器呢!」

不過看看那個侍衛倒有點同情,上了茅房還能飛來橫禍。

拍了他幾下臉也不見有反應,可見豬頭的衝擊力是很強的。

曾缺魚瞧著一時半會醒不了,還是逃離犯罪現場的好,跨過那侍衛就要走,可是二豬頭卻蹲著不肯動,「喂!還不走!」

「鑰匙鑰匙……」二豬頭指著侍衛腰間的一串鑰匙道。

「鑰匙有什麼好看的。」某魚瞥了一眼,又不是金鑰匙。

「我要玩鑰匙。」

「白痴……」某魚忍不住啐道,「得得……給你玩啊。」反正這個侍衛醒不了,與其讓鑰匙給別人拿走,不如丟給豬頭玩玩,省得他鬧騰。

再走走,這裡壓根就沒有什麼玩的地方了,也只能在這花園裡發呆。

二豬頭似乎在這花園裡玩的開心呢,「奶奶……捉迷藏啊。」

「我還捉豬頭呢。」某魚沒好氣的說,二豬頭自己在假山裡鑽來鑽去,看得曾缺魚目瞪口呆,他這麼大的身材竟然還能進得去?到底是皇家假山,就連洞都特別大。

「奶奶……鑰匙。」二豬頭從假山洞裡探出了腦袋說。

某魚懶得理他,自顧在花園裡曬太陽,哪知道二豬頭衝過來就把她拉進了那個特別大的洞裡,指著裡面一面石牆上的小孔道,「鑰匙……」

「哇……皇宮裡還真是處處機關啊。」曾缺魚感嘆了一句。

「鑰匙,開門。」二豬頭拿出那串鑰匙說。

「靠,你還真以為有個鑰匙什麼門都能開啊。」曾缺魚鄙夷地說。

二豬頭拿出一把就插了進去,「啪嗒」一扭,門竟然開了,某魚傻了,「還……還真是什麼都能開啊……」

田晴話音一落,皇上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

田晴轉過身不去看他「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我知道你就是師傅,從你讓他傳話給我讓我別在皇宮的時候我就懷疑了,師傅怎麼會知道我在皇宮?除非他也在……而那天我正陪著皇子初進宮見皇上。接著你讓我去扳倒三王爺,我更加懷疑了。以及你那些年經常幾個月不見,一出現也只待上幾天,因為偶爾裝病不見人的你只能出宮幾天。直到七年後,你的身體已經被毒和蠱折磨的只能倚坐著靠著藥維持著生命,你只能把我送去三王爺那裡。」

皇上沒有說話,田晴也沒有轉身,逆光下,花葬淚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事到如今你還要說什麼?」聶太師說,「我們演了一場戲就是要等著你露出原形,讓你安排好一切再來一一擊碎。」

「你為什麼要混進皇宮?真正的皇上人呢?」三王爺繼續問,「你又是誰?又怎麼會帶著尹家的孩子?」問題一個接一個,似乎永遠也問不完。

那人笑了一下,「我的名字叫古山,也許沒有人認識,可是如果我說我的大哥叫古川,有誰會記得?」

「古川?」三王爺脫口而出。

那人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那層薄薄的假皮,露出一張也是接近五十歲臉,神情衰弱,面如土灰,「不錯,就是二十二年前的那次皇族競技賽,在聖冰國的圍場裡,被忻月國三皇子射死的古川!」

聶太師似乎想起了什麼,「那時候……好像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反應。」

三王爺慢慢地說,「確實沒什麼,因為古川不過是一個隨行的侍從。」他說著停了一下,「但是那時候我卻是看見他逼近在皇兄身後意圖不軌才一箭射了過去。事實證明他當時已經給皇兄下了毒,從那裡回來以後,皇兄就突然身染惡疾。」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花葬淚急切地問,田晴在一邊什麼也不說。

安國侯道,「由於當時皇上沒有任何不適,三王爺也沒有證據指正,只好對外稱是錯手射死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想來那時候古川確實是下了毒,一種落星國才有的慢性毒,皇上回國後兩個月即位,半年後突發疾病,一直久治不癒。當時三王爺就懷疑了自己當年的想法,可是再去取證也沒有了辦法,皇上的病一直就沒有好過。」

「所以你就要報復?」三王爺問道。

「不錯……」古山輕咳出了一口血,他擦了一下嘴角,繼續說,「二十年前,落星國一戰失利後便派出了幾人在忻月國散佈三王爺欲逼宮的傳言,這個主意是我提出的。結果只有兩個,一是皇上真的處治了三王爺那忻月國必亂,二就是皇上處治不了三王爺,那三王爺必然要篡位,忻月國還是要大亂。」

「可是你們沒有成功,那時皇上抱恙……」聶太師道,「可是忻月國確實亂了,四處謠言,連我也信了。皇后也信了……」

「是的。」古山說,「可是效果並不明顯,御刀門派出我和我兩個師弟三人接應,我進個皇宮,發現皇上已經重病,情況有變,便去了尹將軍府上,看見他讓妻子喝下了打胎的藥,讓肚子裡的孩子早產,第一個孩子生一下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我看見他咬牙把孩子用被子一捂遞給了旁邊一個老婦人,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見那已經暈死過的尹夫人突然又叫了起來,產婆這才發現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一生出來,所有人都從剛才那一幕殺死孩子的場面裡甦醒了過來,張羅著這個孩子,而這個時候我看見尹夫人已經……走了。」

田晴立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古山繼續說,「我看見那孩子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玉配被包進了襁褓裡,我想把這個孩子偷出來做為要挾,可是我突然收到了小師弟發出的信號,我匆忙趕了過去,落在客棧裡的小師弟說派去三王爺府上的二師弟沒了消息。我知道三王爺當時在皇宮,便獨自又闖進了皇宮,聽見宮裡吵嚷著說皇后難產,皇子夭折了。我四下找不見三王爺以為他去見皇上了,便又在皇上的寢宮房頂查探,然後我做了我一生中很大的一個決定……」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3:14

第六十二章 真相大白

古山輕嘆了一口氣,淡淡一笑,一邊的田晴轉身想走出去,卻被三王爺攔了下來,田晴似乎很難再聽下去,他動了下嘴唇說,「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了,下面的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花葬淚道「聽他說完吧……也許,這是你最後一次聽他說話了。」

田晴愣住了,停了下來。古山道,「是啊……師傅最後一次和你說話你也不聽?」

「你……」田晴咬了下嘴唇,「不是我師傅……」

「哼……」古山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沒有回話而是繼續說起他二十年前的事情……

皇上的寢宮裡,皇上靜躺在床塌上很平靜,一邊守著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幾位太醫坐在一邊。突然一個太監匆匆跑來「李太醫,趙太醫,張太醫快去皇后那裡吧,皇后難產了,現在皇子已經夭折,不知道皇后還能不能……」

三個太醫一聽,再看皇上情況很穩定,趕緊匆匆出了門,叮囑小太監說,「一會皇上醒了記得喝藥,你們先去按藥方煎藥去。」

偌大的寢宮裡只剩下兩個宮女,早就聽得忻月國的皇帝即位才一年多,身體一直不好,除了皇后也沒有什麼妃姘,如今看來是不假。皇后那邊一亂這邊也就顧不上了。

「我沒見到三王爺,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守在房頂上……突然,我聽見下面兩個宮女說話……」

一個瘦一點的宮女對另一個宮女說,「容月,我有點內急。」

叫容月的宮女說「那你先去吧,正要去催一下煎藥的。」

「嗯。」那個宮女應道出了門。

容月就站在床邊不敢走,過了一會,突然床上的皇上整個人顫慄了一下,容月趕緊湊過去,就見皇上原本蠟黃的臉突然慘白一片,「皇上……」容月輕喚了一聲,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容月突然覺得一陣陰冷的感覺,她顫抖地伸出手置於皇帝鼻下……一下子驚坐在地上,眼裡滿是恐懼……

「我看見她轉身要跑到外面,趕緊從房頂跳了下來,點住她的穴,我走到床邊上,發現皇上確實已經死了,死的很突然,什麼病也不會這麼突然……」

說到這裡三王爺打斷了他,「所以你應該知道那是不病而是毒!」

古山笑了一下,「我大哥下毒一向了得……」然後繼續說……

「容月的眼睛看著我,分明是在問我是誰,我告訴她,如果她現在去說皇上已經架崩,那守在床邊上照顧的人都得死,這是誰都知道的。如果他們都想活,就不能讓皇上死。我看見她微微地顫抖著,然後點了點頭,誰都怕死。然後我讓她發了毒誓,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讓她和我先把皇上藏在寢宮裡,然後她看守著門,我在後面易容,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放心她,可是我聽見她打發那個回來的宮女去做別的事情我才放鬆了下來。」

「於是我躺在了那張病塌上,我想的很簡單,我只冒充一陣子,胡亂地調動兵權,然後等落星國的軍隊攻進來我就走……」

三王爺忍不住說,「那皇上呢?」

「第二天,夜裡我謊稱皇子夭折,皇后逝世我需要靜心,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其實那天我的寢宮的床上是空的,加之前一天不知道為何皇后的寢宮裡死了許多的人,埋宮女的後山根本沒有人管,我和容月把皇上毀了容掩埋了起來……」

聶太師怒視著他說,「那現在皇上還是在?」

古山笑了一下,「誰知道呢?誰有能找得到呢?」

「你!」聶太師憤怒地說。

古山說,「與其說我趁虛而入不如說你們當年根本都是各懷鬼胎,如果不是這樣幾個謠言就能讓你們自己窩裡鬥?皇宮裡連皇上都死了都不知道,想來那時聶太師正和三王爺在爭吵吧!」

聶太師說不出話來。

「做好了這一切,我讓容月帶我來了書房找皇上的兵符,可是容月卻說好像聽的一開戰的時候皇上就將兵符給了三王爺。我沒想到這個皇上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這時聽聞尹將軍已經上了戰場,我決定不做這個皇帝,去偷他那個僅剩的兒子去做威脅,但是我不能自己斷了後路,我還是說自己需要靜養,容月在宮裡守著。」

「等我去了尹家卻不見了孩子,聽說尹夫人死了,沒人照顧孩子,孩子被託付到李家撫養。我又輾轉去了李家,可是我看見了那天在尹將軍家裡的那個老婦人,她抱走了一個孩子帶著兩個孫子匆匆出了房間進了兩一間,一直沒有出來過,我看著窗上那個孩子身上掛著一個玲瓏的玉珮,我想起了這個玉珮是那時候尹將軍掛著這孩子身上的,那時天氣很冷,孩子包裹著厚厚的被子,可是玉珮卻掛著外面,這個孩子是尹家的,那另一個呢?我不知道,我抱走了這個孩子……」

田晴默默地伸手掏出了自己還掛著的那個玉珮,玉還帶著體溫,溫熱溫熱……

「可是就在我準備帶著孩子去戰場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個人……羅洪,尹將軍麾下的右將軍羅洪,他全身是傷,似乎很累,我救了他,他告訴我尹將軍已經戰死了,他苟且偷生了。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只要等著落星國的軍隊攻進就好了,我把孩子丟給他,告訴他著是尹將軍的遺孤,他認得那塊玉珮,他要照顧這個孩子。」

「我想,一切勝利都是我們的了,我應該回到皇宮裡,開著城門迎接他們。等我回到皇宮以後,我殺了容月,因為對於我來說她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可是我等了很久卻等來了安國侯坐鎮殺敵,落星國落敗的消息。這時的我決定不能走,我要留在這裡等著機會去復仇,而我第一個要除掉的人是就是你,三王爺!你殺了我大哥,國仇家恨都要我必須這麼做!」

「所以……」田晴開了口,「你想到了我……讓我去為你復仇……」

「也是為你自己……」古山說,「你和他本來就有仇恨,你去復仇也是為了你自己……那些年我時常出宮去教你,可是我又不得不掩飾自己,我只能吃下一些毒讓自己出現一些病症,可是卻不想我自己體內原本有的蠱。身體越來越差……後來我聽到風聲說尹將軍的孩子流落在民間,腳下有七星,我很奇怪,明明孩子是在我這裡的,而且另一個孩子不是已經死了嗎?到了第七年的時候,突然有個宮女跑來悄悄告訴我,當年李夫人換走了皇子,她是無意中看見的,她以為我是皇上,還讓我一定要找到皇子。

我無意中發現了那個孩子,那時他已經是一個小乞丐了,可是從他的樣子裡我還能看出當年的樣子。我帶著日青去看他,我沒有告訴他很多,我只是問他如果你的母親被人害死了他會怎麼做,可是他卻只想著他的包子,這樣沒有仇恨的人有什麼用,我連殺都不屑於殺他。

按日青的話說,就讓他爛掉好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你們帶著他來見我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想查清楚就認他是皇子,因為我還記得他的樣子。」

大腳愣住了,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他手拿著包子的那個時候,一個冰涼的巴掌,一句冰冷的話,他看著田晴,兩人目光相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三王爺道,「後來你身體差到已經被困在這個深宮裡,你把古日青送到我府上,讓他來完成你做不了的事情,然後等著五國競技賽……不,在這之前你已經聯繫到了落星國的人。一個奸細在忻月國假扮著皇上,這對於落星國的人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從一開始五國競技賽要選在忻月國就是計劃好的。你等著讓田晴指正我,也不管有沒有證據要的就是製造混亂,然後你還把安國侯召回,讓邊疆鬆懈,想來此時落星國的軍隊就在等這你製造了混亂然後大舉攻入……」

「咳……」古山咳出了一口血,「不愧是三王爺,不錯,現在落星國的大軍確實就在邊境等著……你們又能如何?」

三王爺臉色一變,沖上去拉住古山,「你說什麼!」

「而且……」古山對著三王爺說,「你可知世子哪裡去了?」

「你……」三王爺道,「你做了什麼?」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古山說,「即使你們去迎戰,你就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喪子之痛想來王爺已經試過一次不想再試了吧!還有……」他看著安國侯,「侯爺膝下好像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吧。」

安國侯臉色也一變,古山繼續說,「不如我們一起等,等著落星國攻進來,然後你們倒是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投降者不殺是我們落星國的習慣……」

「哐!」的一聲響起,門被踹了開來,就見曾缺魚拖著二豬頭衝了進來,「娘的!要不是小正太在我還就進不來了!這個什麼破皇帝啊,綁了自己侄子還綁侄女!」進了那石門就把曾缺魚嚇住了,裡面竟然關著玉堇和小正太,琢磨了半天這個石洞倒是個捉迷藏的好地方。

屋裡的人都愣在那裡,曾缺魚後面跟著三世子和玉堇郡主,某魚看著這麼大的場面,好像氣氛很詭異,「哈哈……我走錯門了……」說著拉著豬頭就要走,還推著正太和郡主一下,「走錯門了,走錯門了……」她對著愣在那裡的人訕笑了一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魚啊……」大腳喊住了她,「你……進來吧,究竟是怎麼了?」

某魚看著從沒見過的「皇帝」,趕緊就要跪下了,還是花葬淚手快拉住了她,「這不是皇上!」

玉堇和三世子怔怔地看著說不出話來,某魚瞅著氣氛尷尬,趕緊打圓場,指著古山撕下扔在一邊的臉皮。「那啥……皇上褪皮?我還是不要看了……」轉身就要走。卻被大腳拉住了,「你等會再走。」

古山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來我倒是輸在了宮女手上。」

花葬淚那出那張容月畫了記號的紙,對古山說,「確實……當年容月留下了一張畫著奇怪記號的紙,誰也看不懂。不料這是她和李家兩個痴兒玩的時候隨意定下的記號,前些日子我們才看懂,容月在紙上寫了皇上已經架崩了……」

「容月……」古山嘆了一口氣。

見自家孩子完好無缺,三王爺笑了起來,「也許到了如今你告訴我們這麼多,我們也告訴你一點,本王既然有時間陪你玩完這場戲,怎麼會沒有時間去準備一切呢?」

安國侯道,「忻月國大軍靜守關內,只等著落星國攻進來,請君入甕!」

古山的眼裡露出驚慌,不過又變成了悔恨,更多的是不服,他淡然一笑,鮮血從嘴角流出,三王爺的手鬆了開來,他慢慢倒了下去,「他咬舌了……」

原本一直背對著一切站著的田晴轉過了身子,走了過去,站在睜著眼睛倒下的古山身邊看著他,他輕蹲著身子,「師傅……」

年幼的孩子捧著紅豆的手被打了一下,散了滿地的紅豆,笑容凝結成了淚,青年摸著孩子的頭,「日青,不要哭,以後不能哭,即使是哭也不能為了傷心而哭。永遠記住,如果你要報仇,就不能在傷心時哭在開心時笑。」

「那這樣不能很辛苦嗎?」孩子問道。

青年苦笑道,「師傅陪著你,我們是一樣的,為了仇恨而活著……」

花葬淚看見田晴的肩膀微微的顫動著,「……都到了最後你都還要騙我……可是最後一刻我沒有辦法堅持住……」淚終究是落了……

大腳想上前拉他,儘管他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花葬淚拉住他,「皇子,讓他哭吧……我從沒見他哭過……」

曾缺魚尷尬地站著,琢磨著要說點什麼證明她的存在感,「那……什麼……豬頭說,皇子抱錯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3:25

第六十三章 無法接受

在一些電視劇裡,不要說是主角和配角了,就是一個跑龍套說出一句話都會引起全場一片嘩然。為了突出安靜一般會由一些細微的聲音來襯托,比如水滴,或者的針落在地上……總之絕對不會是——

「爹……」玉堇衝過去靠著安國侯驚魂未定。

「楨芫……」三王爺抱著僅有的兒子上演華麗的父子情深。

「田晴……」大腳和花葬淚安慰田晴展現兄弟感情。

「哎……」聶太師大嘆一聲感慨現實……

某魚抽搐著嘴角,「那啥?有人在聽我說話嗎……」

除了倒在地上的古山沒有抬頭,眾人看了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某魚把二豬頭扯了過來,「就他就他,他告訴我說,皇子抱錯了……」

「爹……」

「楨芫……」

「田晴……」

「哎……」

某魚的嘴角又抽動了幾下,深呼吸三下,氣運丹田,「我——說——皇——子——抱——錯——了!!!!!!」

「哪裡的宮女這麼不懂規矩到處亂跑,這裡也是你來的嗎?」三王爺豎眉厲聲道。

大腳趕緊說,「她是我帶進宮的……」想像實在是很難解釋某魚的行為,大腳用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她腦子不太好。」

「爹……」三世子雖然平時很欠打這會卻說了句人話,「是她救我的……」

「哦?」三王爺吃驚地說,某魚等著他來感謝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只見三王爺眼裡滑過一絲溫柔,慢慢地……慢慢地……摟過三世子,「你沒受傷吧……嚇到沒有?」

「沒事……」三世子搖搖頭,「他把我們關在花園裡山洞中一處密室,哪知道那看我們的高手出門解手被他們撞上了。」

三王爺點點頭,不忘教育孩子,「有時候瞎貓撞上死老鼠是講究運氣的,不可以學啊,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

「爹說的對。」三世子認真地點點頭。

成為反面教材的某魚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下巴不斷的接受著強大的地心引力,「你們……真的都沒有在聽我說話?」

「不是啊……」花葬淚說,「誰都知道尹將軍的孩子換了皇子,不過還知道的就是原來尹家生了兩個孩子,田晴就是那個孩子。」

「我是說後來那兩個孩子一起擱在李家的時候被換了!」某魚第四次重複道,「他……李家二豬頭和他的豬頭大哥把孩子身上的玉珮給換了!」

一片寂靜……冬天寒冷的天空連烏鴉都不飛了……某魚現場配音「嘎……嘎……嘎……」

「你……開什麼玩笑?」大腳顯然是被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弄的已經是昏了頭腦了。

蹲在那裡的田晴也轉過了臉,眼角還有淡淡的淚光,「什……麼?」

看到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某魚內心無比滿足(其實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而已……)推了一下豬頭的後背說,「你自己說吧。」

二豬頭慢慢地走過去,看看大腳又看了看田晴,指著田晴說,「嗯……是的。那天我和奶奶抱著尹家寶寶去從地道去了皇宮裡,奶奶把尹家的寶寶遞了過去,換回來皇子寶寶,然後大家看著那個已經沒氣的寶寶說,「腳底下有痣啊」,奶奶對皇后說「兩個孩子腳上都有痣……」。後來奶奶和皇后說了幾句話,奶奶帶著我們就跑回了地道,但是我聽見上面傳來人的驚叫聲,我和哥哥好害怕啊,奶奶說那是為了守住秘密代價……回了家以後,尹家的另一個寶寶也送到我們家裡,兩個寶寶裹著一樣的被子,真的看不出誰是誰,可是一個寶寶身上掛著一個玉珮。我和哥哥就在床邊上逗寶寶玩。看寶寶的姐姐去端吃的東西,我和哥哥一直覺得沒玉珮的寶寶比較好看,就被玉珮換了給了這個寶寶。玩了一會,奶奶突然進來說要帶著寶寶去見一個人。也要我和哥哥跟著,因為我們知道很多東西,奶奶說我們必須跟著她。我們又是從地道里走,我知道那裡養著奶奶前些日子在山裡救的一隻小老虎叫阿黃。到了地道里,我們突然遇上一個倒在山洞裡的人,他的劍上掛著一個星……」

「那人是散雲。」田晴開了口,雖然他知道在二豬頭的話裡,他就是其中的一個孩子,可是說真話他對二豬頭的話實在是不太敢相信,這些年每個人都告訴他很多東西,連他自己也糊塗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奶奶忙了很久,然後我們繼續走,可是在半路上寶寶哭鬧,奶奶解開包著寶寶的被子看見了寶寶腳上的痣,臉就變的很嚇人,然後她趕緊翻找著玉珮,哥哥很害怕就和奶奶說我們把孩子換掉了。奶奶好像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急著趕回家。」二豬頭抓著腦袋說,「可是回了家以後才發現另一個寶寶也不見了,看守的姐姐只是跪著哭,說出了一下門,孩子就不見了。」

「奶奶很著急,又想去找不見了的寶寶,可是懷裡還抱著一個寶寶,只好讓家裡的一個老嬤嬤和幾個家丁送這個孩子去真山,還寫了一封信。」

接著二豬頭似乎在想一些他覺得恐懼的事情,臉色很難看,「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孩子,這時我和哥哥在門外面聽見一個家丁回報說路上遇到了強盜,老嬤嬤和家丁全被殺了,孩子也不見了,也沒有找到屍體。那天晚上我看見奶奶又了一封信,讓人送走,然後……」二豬頭的臉上露出的驚恐的神色,「然後……奶奶叫來了我和哥哥……讓我們吃一顆紫的的藥丸,我看見哥哥吃下去的時候很痛苦……我抱住奶奶讓她不要給我吃……」二豬頭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可是……奶奶說,將錯就錯……她要我不要怪她,然後她就撬開我的嘴讓我吃了下去……」二豬頭的眼睛睜的很大,臉色越來越白……慢慢地蹲在了地上,「然後……我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錯了……」

整個房間裡壓抑的似乎沒有空氣,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呵……呵……」大腳發出一種讓人覺得很冷的笑聲,「一個多麼大的玩笑……我是皇子,我又不是皇子……究竟這個遊戲要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田晴也怔怔地站在那裡,三王爺和聶太師顯然也沒有回過神來……

某魚開了口,「那啥……這皇子到底是……」

「可是如今皇上也不在了,李夫人也死了,誰來證明這個?」三王爺開了口。

突然門外有人報,「聶太師……上次您請來的那個神醫在宮外求見。」

「散雲大叔?」某魚撇著嘴,他來做什麼,真是哪裡熱鬧他往哪裡跑……

聶太師道,「讓他來這裡。」

一屋子的尷尬氣氛就這麼僵著,某魚幾次動了嘴巴卻不知道要叫什麼。大腳不是皇子那自己要叫他什麼?大腳?還是田晴的那個名字尹日青?田晴是皇子自己要叫他什麼?皇子?久楨蓮?靠!還是狸貓換太子比較好,起碼養了狸貓沒感情沒名字,換個真人多麻煩……難怪電視劇只拍狸貓換太子,就是為了避免這個情況的出現啊。曾導演注意事項手冊又加了一條,「不要玩真人換!太麻煩了!」

散雲一邁進門,突然就覺得心裡一陣絞痛,他轉過頭見看見倒在一邊的古山,嘴唇輕顫了一下,「我可以為你們證明一切,但是……請讓我帶他走。」

大家都有點疑惑,只有田晴道,「……我和你一起帶他走。」

散雲輕點了一下頭,對聶太師他們說,「我才從靜真法師那裡回來,他說在後來李夫人的信中她只給了靜真法師孩子腳下的痣的圖案,讓他去給同齡都印上相仿的,卻只說是為了保護尹家的孩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過了不久,他就得到了李夫人的死訊,都說是心病,現在想來卻是悔恨而終,因為她一直沒有能找到皇子,愧對皇后當年的囑託。」

散雲停了一下,繼續說,「靜真法師拿到了李夫人臨終的一封密信,李夫人說了換孩子的事情,以及抱錯了孩子,但是她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再找不到真皇子之前一切不如將錯就錯,所有人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皇子罷了。她也知道不光是忻月國的人找,怕是混在忻月國的落星國人也要找,誰也不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

聽他說的那麼受人注目,某魚有點不甘心,「你說的和我孫子說的有什麼區別(這時候就叫人家孫子了!),你不過是補充了後續情節罷了,還不是沒證據?」搞什麼啊,認出真皇子這等大功勞,散雲大叔想獨佔不成?!他不過是轉述,她的豬頭孫子可是直接元兇啊!不對……是直接幕後黑手?不……是目擊證人,雖然法律上有說白痴不能做證人,不過這兩傢伙現在也正常了……不過是保持著當年八九歲的智商罷了……

散雲沒有回答她,而是拿出一封信,「這是靜真法師的信,上面寫的很清楚,李夫人記得真的皇子腳下沒有痣,但是頸上有一塊青胎跡。」

田晴一愣,耳邊響起古山的話「青兒……知道為什麼要叫你日青嗎?因為師傅背著你的時候,你脖子後面青色胎跡,正對著那天的太陽……日青,日青,你喜歡嗎?」他慢慢解開領口,修長的脖子後面赫然一塊青色的胎跡。

「……你是皇子……」三王爺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驚喜又是震驚還有悔恨……

聶太師道,「如今兵臨城下,皇子一事昭告天下也有點難,三王爺你看呢?」

三王爺還未開口,田晴先說了話,「沒……沒有皇子……」他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什麼皇子,我不相信……」他說著扛著古山的屍體走了出去,眼睛裡似乎什麼也看不見,散雲扶著古山跟著他走了出去。

「呵……呵……」大腳踉蹌著笑著,「我才是尹家的孩子是嗎?真是荒唐……我才應該拿著劍衝去落星國報仇去是嗎?真是好笑……皇子也是你們說的,不是皇子也是你們說……」他看了一眼迷茫的曾缺魚無力地叫著衝了出去。

玉堇見了趕緊追了出去……

「我去看看田晴……」花葬淚提劍追了出去。

某魚抽動著嘴角,「啥……情況?」一起出離憤怒學暴走,那她站在這裡幹嗎?

二豬頭還蹲著咬手指,「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

三王爺道,「安國侯還是趕緊去軍營,聶太師去看一下四國皇子,如果真是要有一戰,各國皇子不能出事。」安國侯應道急步走了出去。

「那落星國的皇子呢?」聶太師問道。

「這……」三王爺愣住了,「他還會在嗎?」

聶太師還未說話,突然房頂上一陣笑,「老謀深算還是輸給了三王爺……」

三王爺還在望著房頂,突然書房內裡間竄出一個黑影,迅雷不急掩耳之速一把從三王爺身邊扯走了小正太,一陣風一樣的就不見了。

房頂上一陣笑,「我們落星國不打輸仗,想要回你的兒子就自己想辦法吧!」

待三王爺追出去已經不見了人影,他咬著牙說,「易彌朗……」

這下好了……某魚聳了下肩膀,拖著二豬頭出了門,假皇上死了,錯皇子跑了,真皇子氣了,小世子拐了……太太太熱鬧了……

當一部電視劇的男主男配都從屏幕上消失了……她還玩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3:37

第六十四章 去落星國

應該要說點什麼……某魚點點頭,是應該說點什麼,問題不是是不是要說,而是要說什麼?那天以後大腳就失蹤了,玉堇郡主回來的時候眼睛都有點紅腫,派出去的人馬找了一天也沒有消息,某魚也出去讓曼克拉布的那些傢伙去找找大腳可能去的地方——包括那個乞丐窩,結果一無所獲。

落星國果然是奸詐狡猾,不打明仗專放暗箭,古山一死,拐著三世子連著大軍一起撤出邊境回家過年奶孩子摟媳婦去了,五國競技賽混亂的結束了,另外三國皇子在今天早上也走了,某魚哭得淅瀝嘩啦,那個她垂涎已久的金玉盔甲的扣子她都沒搞到一個。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個女配也算是翻身做主了。

問題是……這個男主相當的不配合,刨坑埋了古山以後,三王爺和聶太師提出皇子身份的事情,這傢伙卻還是那天的腔調,「沒有皇子,原來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天天穿著侍衛的衣服玩深沉。

雖然氣氛很陰沉,但是有人卻很激憤,那就是三王爺,大兒子守邊關的時候被落星國的人殺害,小兒子又被拐走,這麼大把年紀想再生這個還真有點難。眼下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最後三王爺決定自己找兒子,卻被聶太師阻止,理由很簡單,落星國這麼做就是要讓三王爺去,萬一遇害忻月國朝中一亂,他們正好捲土重來,即使沒死成了俘虜,不是更麻煩。大家正迷惑著,田晴卻開了口,「我去……」

「你去?」三王爺第一個置疑,「你怎麼能去?」

「我怎麼不能去?」田晴道,「我本來就是王爺手下的,世子遇上這樣的事情我當然要去。」

「你……你可是皇子啊!」聶太師道。

田晴眼神陰沉地看過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看見我被換了嗎?說我是皇子我就是皇子啊……憑什麼啊,我憑什麼信你們……」

某魚被他陰冷的笑弄的全身發寒,這傢伙的功力直線上升,太太太恐怖了……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這樣啊,她得好好考慮一下了,抹汗……

「你這孩子!」三王爺也責備道,「你明明……」

田晴的眼神越發恐怖,「我明明就是三王爺的手下,明天一早我就起程。」他轉身就走,一把拎著蹲在一邊牆角的某魚,對著她溫柔一笑,語氣卻像惡魔一樣,「你要去啊,跟蹤我不是你的喜好嗎?」

某魚口吐白沫,親娘啊,觀音啊,如來啊,這個女主她不要做了……小腹黑太恐怖了!!

「這……」三王爺嘆氣道。

聶太師想了一下,「其實那日易彌朗只是在屋頂聽我們說話並不曾見到我們說事情中的人,他也不知道皇子是誰,田晴卻也不會引人注意。」

「可是……」三王爺還在猶豫,「真要是出了什麼事……」

「這樣吧,我叫花葬淚也跟他們一起去。」聶太師道,「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很久了,花少將當年和我也是相識,突然的叛變也讓人懷疑,還有羅洪的出現……」

三王爺也點點頭,「所以你想讓花葬淚去也好順便查探一下這件事情。」

某魚站在櫃子前面,每拿一件東西放進包袱,就回頭顫抖地看一眼田晴,「……皇……」

某晴眉梢一挑,「叫我什麼?」

「是……」某魚哭喪著臉,「田晴……」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恐怖了,「那啥……你……」她伸出兩手的食指放在嘴角比畫了一個微笑的姿勢,「……怎麼不笑了,還有原來脾氣不是挺好的嗎……」

田晴靠在椅子上眯縫著眼睛看著她,「我原來……反正已經裝夠了,既然你們說我原來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幹嗎要和原來一樣啊,這樣我覺得很好……」

「是是是……」某魚點點頭,可是她覺得不好……「那……我為什麼也要去?」別說她喜歡跟蹤,這根本就不是理由。

「你自己想呢?」某晴雖然笑得和原來一樣,可是眼神卻完全不一樣,眼睛裡完全寫著「我可不是原來的我了,你想試試嗎?」

某魚嚥了下口水,「那……我想的話,也許是找個人陪你,比較不會無聊……」

「差不多……」田晴懶懶地應道。

「果然……」雖然某晴整個人已經完全撕下了原來偽善的面目,徹底暴露他邪惡的腹黑本質,並加其無限擴大,不過嘛……看樣子還有點喜歡自己的,某魚得意的笑……

~~~~~~~~~幻想中~~~~~~~~~~

某魚倚靠在床上,某晴雖然沉著臉可是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果然啊……他不過是嘴上耍狠罷了,可是真正牽著繩子的還是自己!自己終究是還是女王啊……遇上一鬧別彆扭的奴僕也是可以理解的。

~~~~~~~~幻想結束~~~~~~~~~~~

某晴看著某魚對著櫃子泛花痴,嘴角勾起一絲笑,這應該是……

~~~~~~~~幻想中~~~~~~~~~~~~~~~

某晴牽著繩子,後面跟著某魚,某晴使勁一扯繩子,把某魚拖過來,某魚可憐著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某晴輕摸摸她的毛,某魚立刻溫順地滿地打滾,應該是……小狗?不對!是貓……很容易就忘恩負義,見異思遷,見錢眼開,見色忘義……所以自己牽繩子還是要牽牢點……養個寵物也是很煩惱的。

~~~~~~~~~幻想結束~~~~~~~~~~~~~~~

「屬下明白。」花葬淚點著頭聽著聶太師的話,「這不僅是太師的事,也是我自己應該做的,落星國是早晚都要回去的。」

「你明白就好。」聶太師說,「遇見了以前認識的人也要小心,你還好生保護皇子,這皇子現在也許還一時不能接受那麼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花葬淚點點頭,「這是一定的,也許去落星國也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田晴和大腳都選擇用逃避來面對,大腳選擇了走,田晴選擇了冷冰冰的面對一切,他們以為這樣的就能改變現狀嗎?

「還有就是尹家的那個孩子……」聶太師微皺著眉頭,「玉堇看來是真的喜歡他了,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人……」

一行人就又匆匆出了忻月國,花葬淚駕著車子,某魚在裡面問,「我們去落星國的哪裡找三世子呢?他被那個獼猴桃抓走了,一定是被抓進皇宮了,難道我們要去皇宮?」

田晴沒說話想了一會,掀開車簾對花葬淚說,「去東流酒家吧,我聽三王爺說過,那裡多是些王公貴胄聚集的地方,也許能查探到一點消息。」

曾缺魚道,「皇子真是什麼都知道啊。」

田晴臉色一變,「不要那樣叫我……聽著不舒服……」

「那我叫你什麼?」曾缺魚來了精神,「叫你尹日青?大哥你又不是人家尹家的,叫你古日情?你那師傅麼……難道我要叫你久楨蓮?」

駕車的花葬淚插了句話,「魚說沒錯,一路上總得有個稱呼吧……」

「反正不許叫那個……」田晴沉著臉說,眼睛裡分明寫著,「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某魚嚇得牙齒都打抖了,看不見田晴表情的花葬淚還輕鬆地繼續說,「那你說叫什麼……」

曾缺魚估摸著這麼問下去,田晴就要爆發了,花葬淚怎麼說也有點功夫,況且還駕著車在外面,且不說田晴會不會把怒火發在她身上,光是那眼神這麼看著自己都能嚇死她,倒霉的是她好不好。某魚顫抖地說,「那……那……要不這樣,為了防止遭人懷疑,我就是丫鬟,小淚就是隨從,皇子……您就是少爺,我們是來京城走親戚的。」

田晴看著她,「這麼噁心的身份你也說的出口,一看就假的可以!」

「您……罵得對。」某魚顫抖地說,TMD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花葬淚插話說,「那要怎麼說?」

田晴想了一會說,「你是大哥,我是老二,魚是妹妹……」

「那不是我們和大腳上少林玩的把戲嗎?」某魚脫口而出,突然覺得心裡咯噔了一下,「大腳……還不知道去哪裡了……」

田晴突然弓起身子臥在馬車裡,「我……困了,睡一會。」

曾缺魚看著他蜷縮著的背,他也想大腳了嗎?

一會田晴發出了淡淡的鼾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花葬淚突然在外面說,「魚……你們和大腳原來很開心嗎?」

曾缺魚愣住了,原來……她已經來了有這麼長的時間了,說起的原來竟不是她現在的生活而是在這裡原來的日子,原來……她在乞丐窩裡刮著鍋底,原來她和一群乞丐去賺錢,原來她去過妓院拖著田晴出來,原來他們有自己的家,原來他們笑也要去闖江湖,原來的他們從沒有想過會有現在的情況,「是的……很開心,認識你以後也很開心……」

花葬淚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他吆喝著趕著馬,突然冒出一句,「那現在,你開心嗎?」

曾缺魚愣住了,她想要的開心是什麼?找到男主然後成為華麗的女主?找到男配變成華麗的女配?還是翻身做主?「我……從來沒有想過……」

花葬淚愣住了,「那……以後也都不要去想吧,莊子說過,忘記腳的人他的腳才是真的舒服,忘記快樂是什麼的人也許她才會一直快樂。」

曾缺魚覺得腦子有點亂,她好像一直快樂著都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了,好像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繼續著,快樂是不需要去想,去找的……不過,這個話聽起來有點哲理,她也會說有哲理的話?果然接近女主了,趕緊拿筆記下來,「忻月國保嘉二十年冬,華麗的女主曾缺魚說了一句有哲理的話,於趕往落星國京城的路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3:49

第六十五章 遇上110

東流酒樓,傳說中上床的地方,呸呸,傳說中找線索的地方。

「哇……」某魚下了馬車忍不住感嘆道,「這家酒樓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這麼豪華,不愧是給王公貴胄來的地方。其實啊,只要肯花錢做出了自己的檔次,水準上去了,名聲大了,也就成了氣候了。和它一比自己的曼克拉布就立刻給比下去了,她錯了啊……開那麼多家分店有什麼意義,首先就應該把一家做大!失策啊失策……

「魚!你幹嗎呢?」田晴和花葬淚已經進了門就看曾缺魚還對著人家店堂大門流口水。

「哦……來了。」曾缺魚趕緊跟了過去,就見花葬淚對台前的掌櫃說,「住店,要三間上房。」

「那幾位客官要住多久呢?」掌櫃地問道。

田晴似乎從睡覺開始就沒有好心情,這會也一樣,一張漂亮的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神情,掏出一小錠金子往台上一放,「住到完為止。」

「喂……」某魚忍不住走上去一把扯出花葬淚,「你這個花錢的習慣什麼時候教會他的啊?」

「這不關我的事啊……」花葬淚解釋說,一邊的田晴已經向後院住房的地方走去「他擺明了心情不好,這種事情還用教?」

某魚點點頭,「那也是……」不過田晴沒腦子不代表她沒腦子,她倚著櫃檯說,「掌櫃啊,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們住不了那麼久,可是錢也給了,所以這個裡面還包含著我們三人一天三餐的飯錢,知道嗎?」

掌櫃的趕緊說,「那是當然,這是一定的……」

「明白就好。」曾缺魚放心地說,賺錢不容易啊,能省一分是一分啊。

曾缺魚在房裡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外面天色就已經晚了,花葬淚敲了門說,「魚啊,下樓吃飯了。」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某魚突然覺得全身都是精神,「人生在世,一張嘴一層皮。」曾缺魚對衣著沒什麼講究,自然就要對得起自己的嘴。

東流酒家不愧是大酒家,天才初黑,前院的酒家兩層樓已經坐滿的人,小二一見他們三人知道是傍晚來的出手闊綽的人,趕緊迎上來說,「三位客官,二樓臨窗的位置已經給你們留好了。」

曾缺魚瞅著小二這麼慇勤,直接懷疑這傢伙是想要小費,也學著田晴沉著臉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估摸著小二瞅個眼色也不敢問她要小費了。

怎麼說也覺得自己出了大價錢,若是沒出錢估計她也就隨便要點東西吃了,可是想想錢都出了,不吃回點本實在是不甘心,某魚學著電視劇上的場景吆喝著「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來。」

小二愣住了,田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花葬淚接過話說,「你能吃完嗎……」說著轉臉對小二說,「上三四個招牌菜吧」小二轉身才走,田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小二說,「再加一個紅燒鹵豬頭。」說完對了某魚說,「你不是上次沒吃到嗎?」

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對著皇子啃豬頭……這也太……「多謝……你這麼瞭解我。」某魚含著淚說,那時候只當是對這一個捕快兩個牛郎沒形象也就算了,現在……就有點。

當碩大一個紅燒鹵豬頭端上的時候曾缺魚臉就華麗的囧了,原本想低調點啃完拉倒,誰知道這小二似乎是在為自己店的招牌菜打廣告,上菜的時候從廚房就開始吆喝了,「二樓天字三號桌,招牌菜清蒸桂魚!一樓地字六號桌,招牌菜地三鮮!」

曾缺魚估摸著他只是這麼叫招牌菜的,沒想到小二順著給他們吆喝著上菜,「二樓天字七號桌招牌菜,烤全鴨。天字七號桌招牌菜,上湯蓴菜。」

然後,曾缺魚不自在地到處張望著,就聽見小二的吆喝,「天字七號桌,紅燒鹵豬頭!」

原來這麼吆喝著上菜就夠顯擺的了,偏偏又是這麼一道菜,周圍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接著田晴非常熱情地對小二說,「不用切了,這是給她吃的,她習慣啃。」

小二也熱情地把豬頭遞到曾缺魚面前,繼續吆喝,「姑娘慢用!」

曾缺魚一隻手撐著額頭擋著臉尷尬地說,「是是是……慢用慢用……」

也不知道小兒安的什麼心,還一個勁地介紹,「我們廚子說了,他做這個最拿手了,可惜吃的人,今個終於有個會品嚐的人了,保證皮脆肉嫩,肥而不膩,……」

「你有完沒完啊!」某魚實在是受不了了,跳起來叫道。

小二愣在那裡,突然旁邊一桌傳來一個女子的笑聲,「哈哈……竟然有人喜歡吃這個!」

曾缺魚立刻白眼翻過去,可以鄙視她的口味,但是絕對不可以鄙視紅燒鹵豬頭的美味,「你說什麼!」

那邊一桌站起一個穿綠色裙裝的少女,眉梢傲氣地挑起,戲謔口氣對著某魚說,「我說你竟然要吃這個,還用啃,真好笑。」

「我吃這個有什麼好笑!」某魚早就憋一肚子火了,可惜不敢衝著田晴,俗話說好,吃柿子不找軟的捏,你還想吃生得不成!

「當然好笑!」那女子笑道,打量了某魚一眼,「不過看的樣子也就是沒什麼教養,也不奇怪。」

「什麼!」曾缺魚鼻子都要氣歪了,衝過去指著那女子就說,「我沒教養?哼!你穿得想個綠毛雞就有教養啦!」

「綠毛雞」一聽臉漲得通紅,「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綠毛雞!」曾缺魚道,「你幹嗎臉紅啊,便秘啊,那就下樓去茅房啊,別站在飯桌前一副要拉屎的臉。」罵人罵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口不擇言……

那女子眼睛都要噴火了,「你你你……我……」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趕緊幫腔說,「你不想活啦,敢惹我們家小姐!」

某魚一般不經常罵人,因為一罵容易腦子熱,不管三七二十一,「娘的!姑奶奶我不但要活,我他娘的還要惹怎麼樣啊!」

花葬淚嚥了下口水問田晴,「她的粗口是從那裡學的……」

田晴悠閒地夾著菜,「誰知道……無師自通……」

那小姐憤憤地起身對著某魚說,「你夠狠,你給我等著,我易依靈可不是好惹的!」

「一一O?哈哈……」曾缺魚笑的直不起腰,「110?哈哈,你小姑奶奶我江湖綽號119!哈哈……」

氣得漲紅了臉的小姐和丫鬟匆匆跑出了門,留下終於撒出了心裡憋的氣的某魚撐著桌子笑……

花葬淚忍不住問,「魚啊……易依靈有什麼好笑的,還有啊119是什麼?」

「你連這都不知道?」曾缺魚難以相信地說,不過轉想他確實不知道,收起臉上的笑,「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不好笑。」說著板著臉啃豬頭。

花葬淚的臉就囧掉了……

吃完了飯,曾缺魚為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覺得有必要和田晴談談,要不他在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被嚇死的。

想想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什麼事?」田晴正坐在桌子前面想著什麼。

「那個……」某魚猶豫著說,「就……就隨便聊聊,你最近這樣好嚇人啊……原來不是挺好的嗎?」

田晴扭過頭反問道,「那我原來是什麼樣的?」

「原來啊……」某魚抓抓頭說,「原來你看上去很膽小很沒用,可是實際上很……」

「很什麼」田晴問道。

某魚緊張地說,「……很陰險……」

「那現在呢?」

「看上去很陰險,實際也很陰險……」某魚坦白地說。

田晴笑道,「那不就完了,本質也沒有變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他說的也對啊,「不過,怎麼說呢,原來你偷偷摸摸的陰險我看不見就算了,現在你這麼直白,我有點受不了呢……」

「那就慢慢習慣好了。」田晴陰冷地笑說,「反正以後日子長著,早晚要適應……」說著湊近曾缺魚說,「而且……我對你還算有點興趣,你好像也有點意思,那就更需要適應了!」

曾缺魚出了門,重重地關上門,適應個P!她見了田晴的樣子就要哆嗦了,根本就被吃的死死的,連個「不」都不敢說……

「老天啊……」曾缺魚望著月光,她好懷念自己作威作福的時候啊……俗話說的好,失去才懂得珍惜啊,抹淚……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如二兩牛肉加壺酒!

也許田晴說的對,之前的事情也許對她來說沒什麼特別大的影響,她還是繼續混著日子,但是對於田晴也好,大腳也好都已經回不去了。田晴……也許是不想像以前一樣,那樣也許就會去想以前的生活,wωw奇Qìsuu書com網不如……全部忘記。

次日一早,田晴推開房間門就瞧見站在門口的曾缺魚,「你又怎麼了?」

「我想了一個晚上……」某魚道,「越想越覺得那個110是獼猴桃的妹妹?」

「哦?」田晴挑了眉梢說,「你怎麼知道的?」

「此乃我多年的經驗也……」曾缺魚拍著胸脯說,「兩個人都姓易。」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這麼明顯的證據啊。

「就憑這個?」田晴笑了起來。

「難道還不夠?」曾缺魚有點生氣,看不起自己啊。她昨天一晚上失眠亂想,想認識的人太傷感,不如想討厭的人,結果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她有加了一句,「當初你不是說花少將叛國,都沒有想到花葬淚頭上,現在證明姓花的都是一家。」

田晴沒說話,突然臉的一變,曾缺魚扭頭一看就看見後面站著的花葬淚,氣氛立刻就一片死寂,倒是花葬淚淡淡一笑,「去吃早點吧……」

「是是是……吃早點。」某魚趕緊接過話說,「吃包子吃包子……」

坐在桌前吃著包子,氣氛也還是僵持著,花葬淚開口說,「我一會去見蘭玄月,我昨天已經送了信,今天去見他,也許能問到點消息。」

「他不是那個啥刀門的嗎,會告訴我們嗎?」曾缺魚對落星國的人直接表示懷疑。

「碰碰運氣吧。」花葬淚說,「我聽說散雲也回來了,不知道能不能遇上。」

田晴眉頭微皺了一下,「他也回來了?他不怕……」

花葬淚只是看著田晴,眼睛流露出他也很想知道的神情,田晴開了口,「那也好,我一會就在外面四下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風聲。」說著把臉轉向曾缺魚看去,某魚趕緊嚥下嘴角的包子,「嗯……嗚……知道了,我跟著你。」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4:01

第六十六章 得罪110

曾缺魚知道電視劇有一句經典台詞叫冤家路窄。馬路窄不窄,某魚來沒去量過,不過店很窄到是真的了。比如曾缺魚和田晴走在街上亂逛就看見一邊一家賣玉器的店裡對著大街的檯子上放著一塊碩大的玉牌,這不是小正太冒富的掛在腰上的嗎?那天和小正太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某魚就想說,真是有錢人愛顯擺!不過這會她趕緊走進店拿起那個玉牌,田晴瞥了一眼也認了出來,不過兩人都不動聲色,曾缺魚隨意地說,「老闆,這塊好玉是哪裡來的?」

櫃檯後的老闆走了過來,「姑娘果然好眼力,這可是昨天才來的新貨。」

曾缺魚把玩著玉問道,「是塊好玉……」雖然她是不識貨啦,不過小正太怎麼說也是世子,帶的也一定是好東西啦,「這玉是從哪裡弄來的?」

老闆神色有點不耐煩,「你問這個做什麼,要買就談個價錢……」

「我當然要買了……」曾缺魚道,且不說這個可能是線索,就算是小正太不幸掛掉那這就是他的遺物了,回去轉手賣給三王爺,那可不就……嘿嘿!「不過,這麼大的玉不像是一般人家的,我可不想惹麻煩。」

「那你放心吧,實話說吧,這東西是從御刀門走出來的,絕對不會有什麼麻煩的。」老闆壓低了聲音說。

「哦……」曾缺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好,我買了!」

就在這時,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她出多少我就出她的兩倍,我要買!」

原來世界上還真有這樣討厭的人?!曾缺魚轉臉一看,就看見了背後的易依靈,曾缺魚瞥她一眼,繼續對老闆說,「你說,多少錢?」

「五十兩!」某魚眉梢一挑,「你怎麼不去搶算了!」

「那姑娘若是真的想要就四十五兩好了。」老闆想了想說。

曾缺魚擼起袖子說,「三十兩,不二價!」

「四十兩!」

「三十二兩,不加了!」

「三十八!」

「三十五!不賣拉倒!」

某魚正和老闆砍價砍得激烈,後面的易依靈衝過來說,「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啊!」

「聽見啦!」曾缺魚轉頭看她,「沒看見我正忙著嗎,買東西也要排隊啊!」

易依靈漲紅臉衝到櫃檯前對老闆說,「我出雙倍,賣給我!」

「這……」老闆為難地看著易依靈,「可是這個姑娘已經先說要買了。」

「我出雙倍啊!」易依靈擺明是要出昨天的氣,和某魚槓上了。

曾缺魚極其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說110,我發現你不但沒教養還沒有頭腦,做生意講究一個信字,我已經先買了那就是我的了,你那喊價的本事要去拍賣的地方才有用,老闆又不是只有今天做生意,以後還要過日子啊。今天他若是把東西買給你,那就沒有了信,以後誰還來他家啊,包準天天沒生意,月月虧精光,年底大關門……」某魚說著對著老闆一笑,「是不是啊?」

老闆苦著臉點頭,「姑娘說的是啊……我當然不會這麼做了。」

某魚從身上摸出三十五兩銀子遞給老闆,對著易依靈得意地一笑,把玉珮塞進懷裡,易依靈身邊的丫鬟拉了她一下,她怒氣著轉身就走。

見她走了,老闆嘆了口氣,對曾缺魚說,「那就是御刀門大當家易長歌千金,真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找我麻煩呢!」

「那倒不會。」曾缺魚說,「她擺明是針對我罷了。」原來是御刀門的大小姐,果然長著一張欠打的臉。

走出了店,田晴笑了起來,「你不是說她是某人的妹妹嗎?」

「那……御刀門不是和皇族有點聯繫嗎……」曾缺魚狡辯著說,「說不定真有點關係呢,不過原來她是那裡的小姐,三世子又被關在那裡了,我們怎麼去呢?」果然姓易的不一定是一家,李逍遙也絕對不是李尋歡和楊逍男男生子得來的。

「你都把人家大小姐得罪了,我們想混進去是難了。」田晴道。

「切……」某魚撇嘴說,「那是我得罪她,是她針對我罷了。不過……」她看田晴,「不如你屈尊紆貴去使美男計勾引一下這個大小姐吧。」

田晴轉過頭看著她不說話,某魚的臉上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那……當我什麼都沒說……」恐怖的小腹黑!

「回去看花葬淚有什麼線索好了。」田晴說著,突然伸手把脖子上的玉珮摘了下來,遞給曾缺魚,「都放在你這裡好了。」

「你怎麼拿下來了……」曾缺魚一開口,想起這個應該是大腳的,接了過來和小正太的放在一起塞進了懷裡。

「以後……」田晴聲音很輕地說,「給他吧……」

易府。

易依靈怒氣衝衝進了門,家裡的下人見小姐發脾氣誰也不敢招惹,她推開房間的門,裡面一個丫鬟趕緊上前說,「小姐啊,剛才老爺才來找你的呢,你怎麼又溜出了!」

「爹找我什麼事?」易依靈坐下來問道。

「還不是老爺要進宮想帶你一起去嗎?」丫鬟笑著說,「小姐下個月就要進宮了,太子正妃的位置可是等著小姐呢。」

「別說了。」易依靈不悅地說,「我才不想去呢。」

丫鬟知趣地閉上了嘴巴,「下個月太子成婚後也許就要繼承皇位了吧……」

「管他呢!」易依靈不屑地說,「我要睡覺去。」

「小姐,你起床到現在還沒兩個時辰呢!」

「我要睡你管我!」

「果然沒錯,三世子就在那裡。」曾缺魚拍著桌子說,花葬淚回來了,說蘭玄月一直避諱回答這個問題,說不在吧,決定欺騙他們太過分,說在吧,他也是御刀門的人,總不能出賣自己,所以乾脆繞開話題。

田晴點了點頭,「那好……三世子在御刀門我們是知道,可是問題是御刀門怎麼闖?人怎麼找?怎麼救?而且……他們抓走三世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如果是為了引三王爺來的話,那他們斷然是不會傷了世子的性命。」花葬淚思索著說,「那天落星國退兵是知道我們的大軍已經做好了埋伏,也不排除落星國再次突襲,很有可能就拿世子做點威脅,即使三王爺狠下心大義滅親也難免要擾亂一下軍心。」

「總之那獼猴桃沒安好心。」以上兩人都做了分析,曾缺魚只能說一個總結了。

「即便知道他沒安好心,知道他就是拿世子做誘餌,我們還是得去。」花葬淚說出了無奈,且不說世子要救,他自己的事情也必須要去御刀門一闖。

「我覺得有必要去找那個大小姐。」田晴說,「接近她是一個好的突破點,那小姐看起來就沒什麼心眼,靠她打探御刀門的風聲豈不是最好?」

「可是……」曾缺魚為難地說,「我和那小姐擺明是槓上了,去找她不是找死啊。」

田晴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怕什麼,得罪了李小姐我們還不是去了李府……」

「那不一樣啊!」某魚反擊道,「那時候拿大腳做的擋箭牌……」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氣氛也變得冰涼,花葬淚接過話說,「……我已經寫了信去忻月國了,他們派了那麼多的人一定會找到他的,找到了就聯繫我們。」

曾缺魚尷尬地點點頭,三人說了一會,花葬淚和曾缺魚走出了田晴房間的門,出門的時候田晴叫住了她,「魚啊……你等一下。」

曾缺魚折了回來,看著雙手握在一起撐著額頭的田晴,「你怎麼了?」

「我在想……」田晴的臉躲在手臂後面,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疲倦,「如果一開始我就死了,是不是會很好……」

某魚愣住了,原來田晴也是會說這樣的話的人,就像她那天想過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變了,只是各自隱藏過去的方式不同。她可以繼續沒心沒肺的胡鬧,田晴也可以用陰暗來掩飾自己。

田晴的聲音很輕靈,就像那時候初見他,他驚慌地扯著被子時的聲音一樣,「如果那時候我就是死了,然後被埋進土裡,慢慢爛掉。大腳的兄弟就不會死,尹將軍不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就能贏,一切都會不一樣,李夫人不要含恨而終,兩兄弟也該成家立業,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曾缺魚拖了一個凳子塞在屁股下面,兩手支著下巴撐在桌子上,「你說的好像也對啊……如果我沒有來,大腳就是要飯的,你還是殺手,你不會遇上我們,你中毒我們也不會去找散雲大叔,不要去真山,不要去找皇子,不會找錯大腳,一切也都不會了,我真不應該來。」不想不覺得,越想越覺得不值得,某魚憤憤地說,「來了這裡就沒有好日子,用一個大家舔過的碗吃飯,帶著乞丐去致富,去妓院,去王府被三世子……嘔……去當和尚,被大閹人打耳光,遇上老虎,進宮還挨打,真是悲慘……」

「撲哧……」一邊的田晴突然笑了起來,曾缺魚挑著眉頭看他,「你啥意思啊?」

「沒……」田晴放下手,看過來,臉湊得很近,「突然覺得你更可憐……」

「我……我……在安慰你,你還笑!」湊得那麼近,害她心跳加快,唾液分泌加速,真帥啊……

田晴似乎笑得越來越開心了,竟然伸手一把拉過臉紅的某魚往懷裡一抱,「啊……為什麼聽了你這麼倒霉我心情突然變好了?哈哈……」

某魚原本想罵一句,「那是你變態……」不過現在的她哪有罵的力氣……直接四肢發軟,如同爛泥一樣糊在田晴這堵牆上……

花葬淚聽著隔壁的笑聲,走到窗前關上了窗戶,對於田晴來說,魚的存在就想把他從黑暗生活牽引到另一個地方的螢火蟲一樣,雖然光很小,但是卻足夠了。有時候在一片黑暗裡,一個螢火蟲就能讓你覺得很亮,寂寞乾枯的心也覺得溫潤起來,魚的快樂就是一個螢火蟲,她不會去管你一路上的荊棘,她也管不了,她只能給你點點的光,有時候一點點……足矣。花葬淚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沒有任何理由。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4:42

第三卷 翻身做主篇

第六十七章 混進易府

落星國皇宮。

易彌朗微倚在椅子上,問面前跪著的人,「怎麼樣,可有什麼風聲?」

跪在地上的人說,「三王爺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倒是聽得忻月國的皇子不見了?」

「皇子?」易彌朗一聽著話半眯著的眼睛睜了開來,他還記得那個人,一副沒有什麼本事的樣子,要是他身邊那幾個人幫著他,根本就上不了檯面,他怎麼會不見了?記得那天自己久等不到古山的消息,去皇上的書房一探究竟就看見兩個人抬著古山的屍體從門裡出來,就料得事情敗露了,不過他也不是會白跑一趟的,正好叫手下抓了三世子。這三王爺的大兒子早些年就死在守邊境的時候,如今只剩一個孩子他還不著急?不過這個跑了的皇子倒是也值得注意一下,「繼續去查清楚點。」

「那小子怎麼樣?」他停了一下繼續問道。

「跑不了。」那低著頭的人說道,「不過還是強得厲害,不肯吃東西。」

「就是灌也得給我灌下去!」易彌朗狠狠地說,「他要是怎麼容易就死了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屬下知道,這就回御刀門。」那人站了起來轉身要走,易彌朗叫住了他,「等下,這邊有赤焰國送來的一些首飾,一起帶回去送給你們家小姐。」

「這些可都是你說過的,有誠意沒什麼做不到的。」田晴打趣地對站在易府門口的某魚說,「人是你得罪的,現在也只有你自己的想辦法了……」

惡魔!曾缺魚回頭看了他一眼,憤憤地在心裡罵道,三下兩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抹點口水在眼角,「咚咚……」地敲了易府緊閉的後門。

「喀噠」一聲,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什麼人啊?」

曾缺魚淚眼婆娑地說,「我找你們家小姐……」

那家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家小姐會認識你這樣的人?」

曾缺魚簡直想咆哮,她怎麼就不能認識了,她可是還指著110罵過呢,不過忍住沒有發作,從懷裡把小正太的那個玉牌拿了出來遞了過去,「你給她看這個,你家小姐就會知道了……」

御刀門。

從皇宮裡回來的人手裡端著錦盒匆匆向裡走,迎面走過來蘭玄月,那人立刻叫住他,「蘭師兄……」

蘭玄月停下了腳步,「什麼事?」

「蘭師兄。」那人端著錦盒走了過來,「皇子要我送東西給小姐,可是這會師傅正叫我呢,你幫我送去那邊好了,就說是赤焰國的一些名貴首飾。」

「我還要去三師兄那裡拿個東西呢。」蘭玄月道。

「那你拿完了就去好了。」那人說著就把盒子塞到了蘭玄月手上。御刀門和易府緊挨著,只隔一道牆,所以大夥管府上都叫那邊。雖然說是那邊,可是終究還是要出門,蘭玄月瞅了瞅自己正在後院,不如從後門走,再從易府後門進好了。他只好拿著盒子先去後院找三師兄。

原本正無聊地在房間裡發呆的易依靈突然來了精神,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裡拿著那塊玉珮,「哼,有意思,走!去看看……」

曾缺魚在門口隱約看見一個綠色的身影,清了清嗓子,一把撲上去抱住那個綠色身影,易依靈臉色一邊,伸手扯開自己身上這個墨綠色的身影,「你……幹嗎!」

「小姐啊……」某魚怨念地說,「我只能靠你啦,你買我吧!」

易依靈身邊的丫鬟過來拉開某魚,「你要做什麼?」

曾缺魚拿出身後的木牌往胸前一抱,上面幾個大字,「賣身葬自己」

「什麼?葬自己?」易依靈還沒聽說個這個說法,再一看她身後和她一起的兩個男的也都拿著這樣的牌子。

「沒錯!」某魚認真地說,她父母健在能葬什麼,只剩下自己了。

「自己幹嗎要葬啊?」易依靈突然發現和自己一直槓上的這個女的果然不正常,極其不正常。

「不瞞你說……」某魚先擠出眼淚,「自從那天和小姐您因為那個玉發生了爭執以後,我就得到了報應,我們三人錢財被偷,如今也只能賣了自己。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測還能有錢請人安葬自己,不至於暴屍荒野啊……」

「這麼慘?」易依靈露出同情的眼神。

「就是這麼慘啊!」某魚聲淚俱下,繼續磨蹭易依靈的大腿,果然沒有一點骨氣……

就在某魚等著易依靈說要買自己的時候,就聽見110道,「算了,本來和你也只是鬧著玩的,我最近心情也不好,柳雲,拿二十兩銀子給她好了。」

「不要!」曾缺魚叫了起來,她的目的是混進易家,可不是來要錢的。

「嫌少?」易依靈挑了下眉梢,「那五十兩好了……」

「不是啦!」曾缺魚爬了起來,「我怎麼能無緣無故拿你的錢呢,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還是你買了我們三個吧,讓我們幹活還你。」

「可是……」易依靈想了一下,「爹可不讓隨隨便便的人來家裡的。」

她哪裡隨隨便便?某魚有點不屑,什麼老爹啊,她撇著嘴說,「原來易老爺管這麼多啊……想來小姐你也和可憐,一點自己的決定權都沒有,難得你的善良了……」

易依靈聽著心裡就不爽了,說的沒錯,還要她去做什麼太子妃,全是她那個爹管的,她柳眉一豎,「哼!你們就來我家吧,我倒不信了,都是最後一個月了他還讓不讓過幾天快活日子了,要不大家都翻臉算了!」

「那謝謝小姐了!」某魚努力地拍馬屁。

「這是……」突然一邊傳來說話的聲音,蘭玄月正拿著盒子走了過來,他不會是眼花了吧,竟然看見了他們三個?

花葬淚沒說話,看著蘭玄月,他雖然一驚,但是卻沒有說什麼,那日他答應了花葬淚,他們的事他幫不了,但是他可以做到不去插手。某魚還在緊張,可是蘭玄月卻什麼也沒有說,走了過來對易依靈道,「小姐,這是太子叫我送來的。」

易依靈一聽眉頭一皺,對丫鬟道,「柳雲,還不接過來。」

蘭玄月一時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卻裝出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易依靈微點了下頭,對曾缺魚說,「你們進來吧。」

蘭玄月雖然是轉身走了,可是走得卻很慢,小心地轉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是想先接近小姐再去御刀門救人嗎?待人全部都進去了,門也隨之關上了,蘭玄月一個轉身回到門口,一躍上了房頂,一個著水藍色長袍的人立在那裡。

「霍子瀟?」蘭玄月遲疑地說,「你來做什麼?」

那人轉過身子,一柄摺扇拿在手山,臉上掛著壞笑,「我怎麼不能來了?」

「你當然可以四處遊蕩了……」蘭玄月說,「不過,這裡是御刀門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你當我對御刀門有什麼念想?」霍子瀟一笑,「我就是到處玩玩而已」,他摺扇一指,指向院子裡的東張西望的曾缺魚,「我不過是對她有點興趣罷了……好久沒遇上這麼有趣的人了……」那天在東流酒家他就在一邊坐著。

「但願你只是無聊地想打發時間。」蘭玄月不客氣地說。

霍子瀟一笑,「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果然啊,在人門下做事總歸是不自由,像我一樣多好,到處玩樂……」說著一個飛身就沒有了影子。

蘭玄月眉頭一皺,霍子瀟也來湊這個熱鬧,不過對於他,蘭玄月還是保持無所謂的態度,此人武功了得卻天性愛玩,誰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他的催眠術卻能讓什麼都得說真話,按他的要求做事。往往醒來就像是做一場夢,霍子瀟有讓人如夢裡說夢話一樣的本事,所以江湖人稱「夢裡說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4:53

第六十八章 霍子瀟的搭訕

一個蠢主必然要有一個機靈丫鬟,參見劇目——還珠格格。

一個機靈的主必然有一個蠢丫鬟,參見劇目——懷玉公主。

「那一個蠢主還有一個蠢丫鬟呢?」田晴不客氣地說。

「那是……一件少有的事情……」曾缺魚結巴著說。

田晴無奈地笑著點點頭,端著手裡的碗,「所以連四夫人的打胎藥也能端給小姐喝……」

「誰知道她要打胎啦……」某魚撇著嘴說,以前人多半是會保胎吧,「那長得很像小姐的補藥……」

「是啊是啊……」田晴咂吧著嘴巴,「所以說還遇上一個不管是什麼就喝的小姐,從茅房出來了嗎?」

「沒……」某魚低下了頭,「花葬淚已經去叫大夫了,拉肚子就是排毒嘛……」

田晴嘆了口氣說,「來了一天還算和這個大小姐弄好了點關係就出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能做什麼……」

「切……」某魚抬頭怒視著他,什麼嘛!她也不至於差勁到連這個傢伙也能教訓她吧,「我能做什麼!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不帶我來不就好了,我就想受這個罪啊!」她說著伸出手敲著田晴的胸口,翻身做主了她還怕什麼,之前不過是同情他才忍著的,他還真以為自己就騎倒她頭上了?!「你搞清楚啊,我才懶得管這些個P事呢!」說著哼了一聲,叉著腰昂著頭走到一邊去。原來她東北虎不發威就被人當成華南紙老虎了!

「呵……」田晴愣在那裡,喃喃地說道,「幹嗎要和原來一樣呢……明明大家都已經回不去了……」

「哈哈……」坐在房頂上的霍子瀟大笑起來,那天不過是在東流酒家見她吵架啃豬頭還好奇跟了過來,今日又見這樣的事情,「啊……肚子痛……好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除了那天遇到的那個穿得金黃在路上亂跑的白痴,耍了幾天之後就又沒有勁了,好不是找到了新樂子,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打發時間呢。

「都拉肚子了還吃東流酒家的桂花糕……」被打發出門賣東西的曾缺魚憤憤地罵,「吃啥拉啥,這打胎藥效果還真好……」不知道把份量控制好是不是就成了現代的減肥膠囊了?

才來一天就拉肚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要等到哪天才能去御刀門啊,到哪天才能救出小正太,哪天才能撲倒田晴上床啊!!

低著頭鬱悶地走著的曾缺魚突然覺得一片陰影擋在自己面前,她頭都不抬地說,「借過,借過……姑奶奶鬱悶中,見人罵人,見狗罵狗,狗娘養的除外……」

「啊……那真是可惜了,我又不想你罵我,可是我又不是狗娘養的。」一個夾雜戲謔語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你就是狗爹養的……」曾缺魚想也不想就說抬起了頭,然後就呆住了……耳邊就出現了阿牛的歌「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哎,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某魚流著哈喇子望著微揚著頭輕佻著眉勾起嘴角的霍子瀟,「那……請問桃花大哥今年貴庚啊……」

霍子瀟是領教過她不同尋常,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吃驚,他微吊的桃花眼一眯,「在下今年二十又二,不知道姑娘還要問什麼?」

「那……那你酒量如何?」某魚激動地開始結巴了。

霍子瀟有點奇怪,不過還是頓了下尖細的下巴,「還不錯……」

「那你是做什麼的?」某魚眼裡金光直閃,直接問道。

霍子瀟想了一下笑著說,「好像……還沒什麼事可以做?」沒想到自己感興趣的人對自己也感興趣啊。

「好好好……」某魚笑得無比諂媚,這才是標準牛郎的典範啊,桃花眼,好身材,時刻的微笑,會撒嬌的口才,還有比他更適合做牛郎的嗎?當然沒有,看看原來的大腳除了臉一無是處,被女人摸下腿還要囉嗦,田晴呢只會裝可憐,根本沒有眼前這個人的嫵媚和厚臉皮啊!「那……大哥你找我有事嗎?」而且還有這麼好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她這個牛郎老闆還來搭訕,識人識貨啊!

「我對你有點興趣……」霍子瀟向來是想什麼說什麼,雖然說的話都不可靠……

「我對你也有興趣……」曾缺魚也是想什麼就說什麼,但是每句話都很實在……

「那……」霍子瀟笑著正要問問某魚的名字,突然眼冒桃花的某魚就突然被後面的人一拉,某魚一回頭就看見田晴陰沉地臉。

「你怎麼還站在這裡?」田晴的臉上分明寫的「我現在很不爽」幾個字,眼睛一瞥看了一眼一邊笑著的霍子瀟。

「沒什麼啦……」曾缺魚道,指著霍子瀟,「認識了一個人……」一個適合做牛郎的人。

「他是誰?」田晴沉著臉問。

「你是誰啊?」曾缺魚轉過頭就問霍子瀟。

霍子瀟正要說話,靠過去的某魚就被田晴扯了過來,「你根本不認識的人就亂搭訕!趕緊走!」說著就拖著某魚向前走。

「哎……」霍子瀟一下子擋在了田晴前面,「不認識也是可以認識的嘛……」

「就是就是!」曾缺魚搗蒜一樣點著頭,對著霍子瀟訕笑著,果然是個好苗子啊……

田晴眉頭一皺,好快的速度,此人不能小看,「那你有什麼事情啊?」

霍子瀟摺扇一開,優雅一笑,「我不過是想認識這位姑娘罷了,不知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沒有不妥沒有不妥……」曾缺魚點著頭就要湊過去,又被田晴扯了回來。

「有什麼好認識的……」田晴把某魚拖到自己後面,擋在某魚前面對著霍子瀟沒好氣的說,「我們一點也不想認識你!」

霍子瀟似乎一點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是嗎?也許你不想認識我,可是你後面的姑娘似乎有點想……」

某魚從田晴身後探出腦袋對著霍子瀟訕笑著,某晴一手把她的腦袋按回到後面板著臉對他說,「是嗎?那是你誤會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拉著某魚就走,這傢伙給田晴的感覺很不好……好像自己寵著的貓要被人搶走的感覺,而且這隻貓還偏偏見色忘義,極其不穩定!

霍子瀟只是笑著,忽然一個轉身又竄到了田晴的前面,「那我想問一句,請問你是這姑娘什麼人,連她認識人也要管?」

「我……」田晴一時語塞,見霍子瀟有點得意的樣子,他臉色一沉,既而笑了起來,「我嘛……我是她主人!」

曾缺魚一聽,她才是他老闆好吧,什麼主人……不過想想他是皇子,自己是宮女,好像確實是她的主人。

「哦……」霍子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最近哪個國家開始有規定,主人還能管僕人說話的了?」

「我沒規定她……」田晴拖長了音說,「不過是讓她給我去東西去,而且要快,這個是可以的吧……」

「你說的對……」霍子瀟笑了一下,向一邊退了一補,田晴拖著某魚就向前面走,曾缺魚還不忘對著霍子瀟擺手作別……

「你……」田晴把曾缺魚拖到自己面前,「別亂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不是啦……」某魚解釋道,「我覺得他很適合去我們曼克拉布啊。」這樣解釋就行了吧。

「那也不可以,店裡不需要人了。」田晴回道,搞什麼啊,自己還不是她搭話認識的?如果被她搭話——》去店裡——》認識——》有好感……那怎麼可以!他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可是他真的不錯……」曾缺魚喃喃地說。

「不錯也不要!」田晴拖著她加快了腳步,「走快點!」

等田晴和某魚從東流酒家買了東西回來的時候,原本還擔心會遇上霍子瀟,不過他卻不見了蹤影,田晴臉上露出不經意的笑容。

「都是你啦!人不見了!」曾缺魚憤憤地說,好好一個極品牛郎就這麼沒了。

「不見了才好。」田晴得意地說。

「好你個頭。」曾缺魚憤怒了!這個小腹黑平日裡欺負她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敢欺負她的錢!太過分了!錢是無辜的!「人沒了店裡沒生意你就給我從早接客到晚上,不准休息!」雖然不知道田晴柔弱的身軀能不能接受得來。

「哦……」田晴拖長了聲音說,「那還得看以後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哼……」曾缺魚得意地笑道,「白紙黑字的賣身契,不把我應該得的錢還我,我就去印了幾百張,滿城飄灑去……」

「好啊……」田晴似乎很隨意的樣子,「不知道我那賣身契寫的是什麼名字啊?」

「你想知道?」曾缺魚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我告訴你,白紙黑字寫著,田晴兩個大字!」

「原來是田晴啊……」某晴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是誰啊?你去忻月國的戶部去查都查不到……」

曾缺魚立刻傻了眼,好像沒有上潤滑油的機械一樣慢慢地轉過頭看著田晴,「你……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田晴壞笑著說,「啊……還有大腳和田葬淚,都不是真名,你要到哪裡找賣身的人啊?」

曾缺魚覺得陰冷的冬天她看見一片金色漂浮在眼前……越來越遠,漸漸看不見……

「魚啊……」田晴一把扶住直直向地上栽去的曾缺魚,打擊有這麼大嗎?

夢境裡……小魚滿山遍野地跑著,終於找來三頭小牛為她耕地,耕啊耕,眼看地都要耕完要播種的時候,三隻小牛也都長大了,突然掙開了繩子向三個方向跑去,小魚怎麼追也追不到,只能坐在自己的地上嚶嚶地哭泣……

「我的牛——!」曾缺魚尖叫著坐了起來,就看見床邊上皺著眉頭的田晴,「……還在……」曾缺魚一把撲上去抱住田晴,「還在還在……」

田晴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下,不過還是笑著順勢給她抱,順便不純潔地在某魚的頸窩裡蹭著,不過蹭了幾下,曾缺魚覺得不對勁了,一把推開田晴,臉騰地紅了起來,不過又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對是要解釋一下,「啊……那啥……看看天氣冷了你穿的多不多……」

田晴正要說話,突然門就打了開來,花葬淚走了進來,「魚好點了嗎?」

「都醒了還有什麼不好的?」田晴帶著笑意說。

「110怎麼樣了?」某魚趕緊問道,這可是關鍵人物啊!

「好多了……」花葬淚道,「不過府上新來了一個家丁,是管家招來的,叫什麼霍……子瀟?」

「那是誰啊?有什麼好說的……」曾缺魚只對她那個不知道名字的桃花眼牛郎來興趣,萬一田晴他們都落跑,店裡豈不是沒有生意了?還是抓住一個是一個。

「不是啊,我覺得那人根本就不像是做家丁的樣子,估計也有什麼目的。」花葬淚考究地說,萬一是和他們敵對豈不是很麻煩?

「也許……」曾缺魚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地回道。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花葬淚打開了門,臉色微一變,「你?」

門外的霍子瀟道,「管家讓我和一個叫田晴的住一間,我聽說他在這裡來打一聲招呼。」

一聽這個聲音,田晴和曾缺魚都是臉色一變,田晴面露寒光衝了過去,「你!我為什麼要和你住啊!」

某魚面露紅光從床上跳下跑了過去,「桃花大哥你也來啦……」

嬉笑著的霍子瀟根本不搭理田晴,對著曾缺魚直放電,「我就是想看你啊……」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某魚害羞地摀住了臉,俗話說的好,是自己的牛郎終歸還是要找上門來的!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田晴把某魚往房間裡推,「進去休息去!」

「我好得很不要休息!」某魚回道,對著霍子瀟笑得花枝招展……

「你……」田晴正要發怒,霍子瀟笑道,「哎,我也不想你生病啊,那我陪你進去休息吧,說說話吧。」

「好好好……」某魚拚命點著頭,「正好我還是覺得有點暈……」

隨著「哐——」地一聲門關了起來,門外的田晴和花葬淚尷尬地站著,花葬淚一聳肩,「我去看看小姐,你自己想辦法吧……」雖然不太瞭解情況,不過看那霍子瀟和魚的對話,估計是沒有什麼威脅了……(小淚果然看不起魚啊~)

田晴陰沉著臉,不錯……腹黑小受很生氣,什麼都做的出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5:05

第六十九章 逃婚包辦機構

自從霍子瀟來了以後,田晴覺得很不爽,是極度不爽。原來的大腳根本就沒有什麼競爭實力,花葬淚也是沒有什麼威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於魚這樣的神經大條的人根本不能使用迂迴戰術,而是要垂直打擊,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是方法不對外加錯過時機基本上無望了。某晴自然是不在意,只能等坐收囊中,可是如今冒出來一個霍子瀟,不僅知道方法似乎還十分積極,而且曾缺魚這樣見色忘義的人明顯不可靠!

比如……

曾缺魚在花園裡修剪枝條,霍子瀟一個躍身跳在小魚身邊,彎腰揀起某魚剪落在地上的枝條,微微一笑,「沒想到姑娘修剪的枝條都如人一樣與眾不同啊……」

「真的嗎?」某魚立刻嬌羞地捂臉,這個小牛郎實在是太有潛質,她要靠他好好賺一筆,然後襯托出她女主的身份……然後,某魚輕瞥了一眼一邊的田晴,這樣自己離小腹黑距離就能縮短一些了吧。

田晴拿著剪刀奮力地剪著,氣運丹田,怒火飆升,剪死你,剪死你!花葬淚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輕拍了一下田晴的肩膀,「晴啊……再剪下去,這樹就沒枝了……」

田晴望著眼前只剩下一根光桿的樹枝,扔了剪刀就走,「不剪了!」

後面霍子瀟還在繼續吹捧,「哇……這樹被剪得多有精神呢啊!」「真的嗎?」

經過近日的考察發現,田晴決定要主動出擊。

某日晚飯後,曾缺魚一如往常腆著吃飽的肚子滿足地向房間走,門才一開就看見裡面黑著臉的田晴,情況不好!曾缺魚腦子裡一下閃過這個想法,撒腿就要跑,自己這會進去不是找死嗎?!

可是田晴已經快了一步,拎著某魚的後衣領就把她拎了進來,門一關。

「你……」某魚看著田晴陰沉的臉,緊張地嚥了下口水,「那啥……有事嗎?」

田晴把某魚擱在凳子上,自己坐在她右邊,「有事。」

「那……」某魚已經感受到來自右邊強烈的陰暗氣息,「有什麼事啊?」

「我討厭那個霍子瀟!」田晴看著某魚說,臉上的怒氣完全暴露出來了。

某魚望著田晴微微鼓起的腮幫,突然覺得……好可愛啊!可是……打住,這是田晴的腮幫,不是一般人的,再看看他的眼神,好恐怖!她平靜了一下扭開頭躲過田晴的目光說,「那……其實……霍子瀟還是挺好的,比如他說話我很喜歡啊……」

「是嗎?」田晴的語調一抬高,某魚緊張地望了過來,「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

「那就好。」田晴很滿意自己的恐嚇的效果,眉梢輕佻了起來,曾缺魚繼續說,「其實我還是覺得他人不錯啦……」

田晴的臉立刻沉了下去,「那你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比較好咯?」

曾缺魚給自己鼓了鼓氣,女性的尊嚴要靠她挽回了!「對!」話一吼出來,曾缺魚立刻就後悔了,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也就收不回去了,只要望著房頂一口氣說完,「是啊!你現在的樣子這麼恐怖,我見了你都要腿軟啊!霍子瀟脾氣好,人又會說話我當然覺得他比較好!」說完某魚如同要去慷慨就義一樣豪邁地望著田晴。

田晴的嘴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某魚以為他要發飆了,下意識連退三大步,準備迎接那意料中的狂風暴雨,可是——

田晴的眼角突然返起一點微微的淚光,嘴角微微向下撇,「魚……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曾缺魚扶著牆被他突如其來的弱受樣嚇得站不住腳,「什……麼?」

田晴慢慢地起身走了過去,淚輕輕地滑落,他白皙俊秀的臉龐上落下一道晶瑩的淚痕,沿著他微微內收的下巴滴下,「魚……你真的已經討厭我了嗎?」

「這……」某魚驚慌失措地刨著牆,天啊……來一道雷劈死她好了!不過……雷公似乎是睡覺了,某魚還要面對眼前的狀況,「我才沒有討厭你呢……」

田晴一聽,一把抱住某魚,「真的……那太好了……」

「可是……你你你……」曾缺魚覺得田晴這樣突然的變化讓她覺得措手不及,這樣充滿挑戰的人生也是很難忘的啊!

「我怎麼了?」田晴把頭從她頸窩裡收回來,泛著淚光的眼睛看著某魚,「我不好嗎?」

「你你你……」某魚看著近在眼前的田晴的臉,出現了暫時性結巴症狀,「很很很……好……」

「那……」田晴還繼續得寸進尺把臉湊近,曾缺魚的臉上已經能感覺到某晴微微的呼氣,讓她覺得一陣緊張,「你喜歡我嗎?」

某魚覺得一開口肯定是要結巴,乾脆直接點頭。

田晴滿意地一笑,側過臉就靠向某魚的臉,目標——嘴唇!

可是——

「不要!」某魚眼看田晴眯上眼睛就靠了過來,一把推開他的臉,一手捂著自己的嘴,痛苦萬分地衝出了門,「嗚……我晚上吃大蒜了!」好後悔啊……誰叫她晚上覺得蒜泥茄子很好吃,一口氣吃了一大盤……如今滿口大蒜「香」,這樣的初吻她一定不要!

田晴先是一愣,既而笑了起來,他手指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下次再找個機會吧……

花葬淚正在屋外面清理著花園,突然就見易依靈一個人跑了過來,他放下了掃帚,走了過去問,「小姐怎麼出來了?」

「是你啊……」易依靈突然沒了往常的潑辣樣子,實在是覺得越是離進宮的日子近了她越是沒有了精神。

「小姐有什麼煩惱嗎?」花葬淚溫柔地說,「難道是身體還是不舒服?」

「沒有啦……」易依靈說道,「不過,那曾缺魚簡直就是我見過最笨的丫鬟!」她憤憤地說,要是看她可憐她才不會給自己找這麼個大麻煩呢!

花葬淚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雖然他承認某魚端錯了藥是有點笨,不過……這個小姐連著喝了那麼久的藥,某魚端錯了藥她也沒察覺,竟然還喝得一乾二淨?!「她是不太聰明啦……」

「不過就算她有點笨,她還是很自由的……」易依靈突然極其感性地說話,其實她和魚有點像卻又不像。

「那小姐你難道不自由嗎?」花葬淚忍不住問道。

---------

「大消息!」不管這邊正在門外抱著棵樹懊悔的恨不能把大蒜吐出來的某魚,也不顧在房間裡暗自得意的田晴,花葬淚提溜著兩人扔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原來這小姐是要嫁進皇宮給易彌朗做太子妃的!」

「誰?」某魚也顧不上自己那個「觸唇可即」的初吻了,「110要嫁給獼猴桃?」

「可不是……」花葬淚微喘著氣說,「就剛才她和我說的,下個與就要進宮,我們總得快點行動啊……」

「下個月?」田晴道,「這都月中了,那不是還剩十多天了嗎?」

「我看是。」花葬淚道,「若是她進了宮我們豈不是更難接近御刀門了嗎?」

「那怎麼會呢!」曾缺魚倒是顯得很興奮的樣子,原來110和獼猴桃是一家啊,真是踩到的猿猴的便便了——緣分啊!「那不是很好嗎?現在我們還要硬闖進去,不如討好了110,等她做了太子妃豈不是說話都更有份量?」

「好像有點道理……」田晴點頭贊同,「我們對御刀門一點也不瞭解,貿然去闖不如等個好時機。」

「可是……」花葬淚斷然提出了質疑,「這樣不好吧……她好像根本就不想進宮。」

「她不想?」曾缺魚突然露出封建家長的臉孔,「這事能由她嗎!且不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獼猴桃是堂堂太子,雖然為人有點噁心加變態,不過還是一個結婚的理想對象的,父母的心血啊……」

田晴撇嘴道,「說到底還不是想借110救出三世子……」

「那我們還能為了什麼啊!」曾缺魚道,「救出小正太就是我們的目標,救完我們就功德圓滿了!」

花葬淚琢磨了一下說,「其實我們未嘗不可以幫著小姐不要進宮,說不定她感激我們,幫我們救出三世子呢!」

某魚隨即翻了他一個白眼,「原來看你還蠻聰明的,沒想到最近這麼白痴,我當然知道這樣她一定會感激我啦,別說是救小正太,轟炸了御刀門她還得對我說謝謝呢!問題是我們的怎麼幫了她以後呢,我們自己根本就是夠危險的了,救完了小正太要怎麼跑都沒想好,再拖著個大小姐怎麼跑啊(有這麼大精神不如扛點值錢的東西好了,幹嗎扛一個大麻煩?!)」

「就是這個道理啊……」田晴點頭對花葬淚說。

「可是我覺得這樣利用了人家不做點什麼心裡過意不去……」花葬淚遲疑地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啦……」曾缺魚回道,說著她掃了花葬淚全身一眼,「難道你收了她什麼好處私吞了不成?」

花葬淚公然回道,「你當我是你啊!」

曾缺魚一頂眉頭一皺,上面昂起頭對著花葬淚,「呀……你什麼意思!我私吞?我就是私吞那又怎麼樣啊!我這麼華麗善良無敵的女主就是你怎麼能用私吞這個詞呢!就是私吞那也是叫「勉為其難地收下」,知道嗎!」

「你……」花葬淚憋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方才和易依靈待了一會,覺得她和曾缺魚都是一樣死要面子亂來一氣的人,可惜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出生的不同注定她沒有選擇,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竟然很想幫她,雖然他一向是秉承只做事不管事的風格,可是奇怪的念想還是冒了出來。

田晴似乎看出花葬淚的心思,思忖了一下說,「其實我覺得幫她逃婚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曾缺魚立刻轉頭望向田晴,這傢伙敢公然胳膊肘向外拐,「你什麼意思啊?」

「我是怕萬一等到小姐當了太子妃以後人家憑什麼幫我們啊,嫁雞隨雞了,我們到那時侯要怎麼辦呢?」田晴慢條斯理地說。

「對對……」花葬淚立刻點頭。

「對你個頭!」曾缺魚想也不想的回道,這個花葬淚突然這麼積極,越看越像收了好處!

田晴笑著拉過某魚坐了下來,「不過真要是成了親,我們和小姐非親非故人家也沒有幫我們的必要啊,不如讓她欠我們個人情,也好讓她出面幫我們救三世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幫她逃婚了?」曾缺魚道,不過拖這個大麻煩確實很麻煩啊。

田晴嘴角勾起一絲笑,「我是說讓她覺得欠我們一個人情又沒說真的欠我們一個人情……我們可以告訴她我們準備幫她逃婚,也讓她幫我救出三世子,至於……」他的笑容看上去超級霹靂的單純,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宇宙無敵的欠打,「等到三世子出來的時候,我們要不帶著她跑那就是說不定了啊……」

「啊!」某魚一下子叫了起來看著田晴,「你……你好陰險啊!」說著一步步走近田晴,「可是為什麼這麼陰險得合我心意呢!」

花葬淚原本見田晴幫著說話還以為有轉機了呢,沒想到說出來的竟然是這麼一茬,簡直愣在那裡說不上話來。

某魚滿意地拍拍田晴,「很好,好主意啊!」不過說完某魚就打了個哈欠,吃飽了果然想睡覺,「困死了,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先去睡覺了……」說著伸著懶腰出了門。

花葬淚看著坐著不動的田晴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還不走?」

「生氣了?」田晴輕佻了一下眉梢,笑了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那小姐,不過你也知道魚的脾氣,就像我說的那樣倒時候帶不帶她跑誰也不說不定……」

「你……」花葬淚明白過來,嘴角上揚著笑了起來,「這麼久了,我還是摸不透你在想什麼……」

外面坐在房頂上嗑著瓜子花生的霍子瀟笑了起來,「原來是忻月國的人啊……真是好玩……」不過自己那天遇見的傻瓜也說自己是忻月國的,不知道他們認識不認識,哪天去找找那個傻瓜好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5:17

第七十章 番外

大腳

從皇宮裡跑出來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我一直沒有找到方向。才跑出來的那天,我回了我的乞丐窩,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待了沒一會,我隱約是聽見有人找我,我又跑走了,在一棵樹下喘著氣。我突然愣住了……曾經的我跑的多急都不覺得累,那時候我和豬頭還有王八一起跑著。我們赤著腳踩在地上,就連石頭也是那麼柔軟。

可是現在……我輕輕脫下自己的鞋子,踩在泥巴上,我覺得很噁心,這樣的感覺讓我很難受,就在那棵樹下面,我吐了很久,就像吐掉了某些讓我不願意去想的事情一樣,停止不住……

我走著走著拿著身上的錢搭了一輛馬車,我不知道車要去哪裡,因為那時候去哪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沒有了方向。當我是一個乞丐的時候,我覺得哪裡都是我的要走的方向,可是現在,我拉開車簾向外看,似乎每一條路都是死路,我覺得跟著別人走。

是的,我的路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老乞丐要我討飯,我就去做一個乞丐。

魚說要我告別乞丐,我就跟著她開店。

他們說我是皇子,那好吧,我就做皇子。

現在你們說我不是皇子,也行,那我就走,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可是,我這樣一個聽話的人卻沒有路可以走了。

等駕車的人告訴我,他到了他的目的地,我下了車,看著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問,這是哪裡?

他說,這是落星國。

我笑了,我竟然來了落星國。

我在路上走著,想了很多事情,我想到了田晴,原本我以為他為了我承受了一切,原來是我為他承受了一切。他為了我生活在仇恨裡,我成了他的擋箭牌,這個交換,我們誰欠了誰?

我想到魚,我曾經還想著說要成長了以後就去和她說,說很多,可是現在我一句也說不出來,一夜之間我擁有了太多,一夜之間我什麼也沒有了。

還有花葬淚,如果說我是尹家的孩子,那麼他就是一切的根源,如果我的父親不被出賣,那麼他就不會死,人只要活著即使是栽贓也有機會辯解不是嗎?況且……戰爭不輸就沒有什麼能栽贓的。

三王爺……聶太師……也不過是把我當做一個棋子來用,可是棋子的悲哀就是,有一天我連棋子也做不得。

我遇上一個和魚很像的人,我知道他在耍我,可是我卻願意給他耍,他騙去了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其實那些我早就想扔掉了,他把我騙去一個客棧當打雜的,我也願意,我總歸是有了落腳的地方不是嗎。

可是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幾天,我遇見了羅洪,他叫我皇子。

原來……那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忻月國並沒有對外宣佈什麼,所以在所有人眼裡我還是皇子,多麼諷刺。

他說我應該復仇,奪回被三王爺操控著權利。

我想笑,我有什麼資格去做這一些,我想和他說我不是皇子,可是他先開了口,他說他是尹將軍麾下右將軍,他說了我父親戰死的情形,以及後來被陷害的事情,希望我奪回一切為尹將軍平反。

我莫名的憤怒了,我問他為什麼不去找田晴,他說田晴做不了什麼,皇子才是關鍵。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仇恨轉嫁到了田晴的身上,洶湧澎湃,我說好,我是皇子,我跟你走。

走進落星國皇宮的那一刻,我回望了一眼。我突然覺得這是一條沒有回程的路,細細窄窄,無法調頭。

我知道他們在利用我,不過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我發現我在走向一條沒有他們指引的道路,獨自一人……

田晴

那天我和散雲架著師傅走出了皇宮,我問散雲,一切可以重來嗎?

散雲說,他不知道,他只和我說,那時候的他選擇的用另一種樣子來面對,所以他易容,他不想被人認出來。

我點了點頭,我不會易容所以我要換一個臉生活,什麼懦弱的外表,都是他教我的,可是他一直在騙我,從我小時候開始,一直騙到他的最後一刻,他都不願意說真話,仇恨的力量就是這麼大。

我想起那天自己和大腳說的話,那是我的話語尖利,可是當一切大白的時候,我看見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竟然成了我們用以前的身份做的最後一次對話。

他說他喜歡魚,這句話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說出口,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開口。

三世子被擄走了,我說我要去救他,其實我只是不想面對這個皇宮罷了。

權利的爭奪可以讓他們彼此不信任而演出了今天這場戲,這樣的冰冷的皇宮我待不下去,而且我也想去找大腳。

我看著魚害怕的樣子,我覺得心裡很快活,怎麼樣。我不要再想起以前他給我的懦弱的面具,我要全部丟掉。

可是快活了之後卻是一陣陣的疼痛。

如果……我變回那時候的懦弱,如果我願意回去,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寧願師傅他一直騙我,騙的高超,不要露出馬腳。

我在曼克拉布里生活,我想李家的日子,那時候的我們,多好……

可是我是皇子,他是我的擋箭牌,多麼可笑的故事。

我第一次發現了比自己裝佯懦弱假笑騙人更可笑的事情了,而最可笑的是,這些都發生在我的身上,讓我成了一個最可笑的人。

背著別人的仇恨活著,我想起了自己給大腳的那個耳光,我說讓他爛掉好了,可是現在想想也許該爛掉的是我。

可是……魚給我開了一個窗戶,陽光就進來了,我停止了腐爛,我看著她,她只是對著我笑,一直笑,笑到最後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忘記吧……忘記過去,我們重新生活。

好嗎?連帶著我身體里長久的毒,即便是吃了藥也控制不住的毒……一起忘記。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5:31

第七十一章 逃婚的交換條件

城西的一家小客棧,霍子瀟笑咪咪地問小二,「小二哥,前幾天我幫你們找來的那個打雜的傢伙呢?」前些日子到處亂竄就遇上一個全身金黃的白痴,一看就是個子挺就是沒腦,不但騙了他全身值錢的東西順便騙來小客棧當長工,末了那白痴還對自己說「謝謝!」

「他啊……」小二收拾著盤子說,「今天早上被一個中年人帶走了,幹了幾天的工錢也沒有拿。」

「哦?」霍子瀟一聽愣住了,那白痴不是沒有認識的人嗎?怎麼會有人帶他走呢?「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小二擦著桌子搖搖頭,「沒見過,不過出門的時候我聽見那傢伙管帶他走的人叫了一聲「羅洪」,然後他們就說了什麼就走了……」

「羅洪?」霍子瀟重複了一遍,沒聽過,不過他一向不太喜歡記人的名字,也許是知道也忘記了,「那他們有說去哪裡嗎?」

「我哪裡知道啊?」小二回道,「他連工錢都沒有要誰知道他去哪裡了!」

從客棧走了出來,霍子瀟覺得無比失落,又一個難得好玩的人不見了,從聖冰國蕩去邪月國,亂摸來了趟落星國,怎麼這麼無趣啊!算了,還是回去吧,說不定那裡幾個傢伙準備拐著大小姐逃婚,御刀門應該會比較好玩吧。

落星國的皇宮門前,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年輕人走進宮門裡,年輕人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中年人,「羅洪……你要帶我去做什麼?」

羅洪轉過身子,臉上認真的表情一如他當初和田晴說話的樣子一樣,「皇子被三王爺逐出皇宮難道不想再回去嗎?」

大腳的表情一愣,「對……可是你真的尹將軍麾下的嗎?」

「那是當然。」羅洪平靜著說道。

「那你……」大腳看著周圍皇宮的景象,「怎麼能進這落星國的皇宮呢?」

羅洪悄悄把大腳拉到一邊,四下沒什麼一個人,他湊在大腳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大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那你就快點隨我去見太子殿下吧……」羅洪笑著輕扯的大腳的衣袖催促他快點走,大腳點點頭緊跟上他,忍不住回頭看著慢慢關上的宮門,臉上露出一絲看不透的笑容……

待大腳從易彌朗的東宮殿內出來的時候,兩個小太監引著他向一邊走去,羅洪還在殿內書房同易彌朗說話。易彌朗大笑著說,「早在五國競技賽我就看出這個皇子根本就是一個窩囊廢,如今還被三王爺趕住皇宮?看來著三王爺是要反了,不過一個皇子一個世子都在我們手上了,即使這個皇子不名一文可是還是一個他久明罌的兒子在這裡,抓著這個沒用的皇子倒是能成為我們攻打忻月國的最好理由,也省得其他三國拿這樣那樣的理由阻止我們吃獨食!」

「太子果然智勇雙全啊……」羅洪恭維著說,「那太子準備要什麼時候行動呢?」

「那倒是要等一會了……」易彌朗說,「眼下我就要娶御刀門的大小姐為太子妃了,朝中勢力必將增加,我已經是太子了,大婚過後也許就是要再進一步了……與其趕這時間不如線緩一步,待大局已定再做不遲,也省得皇兄們又要在父皇面前亂說什麼。」

「那太子的意思就是等大婚以後了?」羅洪問道。

易彌朗點點頭,「我有些累了……那個皇子還得好生照顧著。」他起身要走又坐了下來,「慢著……我那天看見兩人抬著古山的屍首走了,然後是看見這個皇子跑了出來,那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就跑了?」

「確實如此……」羅洪道,「我跟了他幾天了,先前他好像是遇上一個騙子,騙完了全身值錢的東西然後還去了客棧打雜……」

易彌朗鼻子裡發出一聲哼,笑道,「那他還不知道世子被抓走了,那也就別告訴他,讓他好好做做我們會幫他重新即位的黃粱美夢吧……哈哈哈哈……」

待田晴和花葬淚發揮兩人深厚的輕功實力,架著某魚飛上房頂的時候就聽見彪悍的110在房間裡砸碗砸盆,「煩不煩啊!進宮進宮啊!要嫁怎麼不讓我爹自己嫁給那太子做孌童好了!」

哇……某魚在心裡感嘆道,110果然是厲害啊,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話說獼猴桃是挺變態的,不知道會不會是大叔控呢……

「小姐啊,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一邊有一個聲音在勸說她,「怎麼說老爺也這麼大年紀的,當不了孌童了!」

「撲哧……」一聲,聽到這裡窩在房頂上的某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110繼續罵著,「什麼狗屁太子啊,本小姐為什麼要嫁給他!最可惡的是他的口氣,好像我嫁給他是高攀了一樣啊!」

那聲音繼續勸到,「小姐,話不能亂說,太子就是太子,狗屁就是狗屁,不是一起的啦……」

「哈哈哈哈……」某魚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就聽見下面房間裡110的罵聲,「誰在外面笑啊!」

曾缺魚經過初步認定,此110對這個婚姻有極大的仇恨感,勾勾手指示意他們可以下去了。

「是你們?」正摔著東西的易依靈看見了門外站著的三個人,「你們笑什麼?」

「是你在勸她?」某魚指著房間裡的霍子瀟,難怪覺得那聲音那麼耳熟加欠打呢。

霍子瀟嘆道,「可是我苦口婆心,小姐就是聽不進去啊……」

花葬淚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這樣勸有效果就怪了……

曾缺魚一步上前拉住110的手,「小姐啊……女性楷模啊!我一定回幫你擺脫舊勢力的壓迫,奔向婚姻自由的!」

110雖然在疑惑不過聽她這麼說也來了精神,「你要怎麼幫我啊?」

曾缺魚笑著拍拍胸脯,「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們是職業逃婚包辦機構的,從選日子,定路線,找出路,換新娘,鬧新房全部一手操辦,包您滿意!」

「你們是……」110疑惑地說。

某魚深沉地說,「其實我自從那天與小姐在酒家遇上,就看出小姐乃愁苦之人,一直想幫助你,但是又怕小姐不願意接受,所以才混進來想幫小姐的……」

「啊……」110嘆道一把抱住某魚,「實在是太讓我感動了!」

望著那邊抱成一團的兩人,霍子瀟訕笑著說「……這是什麼情況?」

「這叫姜太公釣魚……」花葬淚道,「願者上鉤……」

曾缺魚一番激情的演說,聽得110好似回歸組織的老百姓一樣,恨不能一把抱住某魚的大腿不放手,可是曾缺魚卻對著一臉感激的110微微一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妓院也沒有免費的姑娘。」

110抬起頭望著某魚一臉疑惑,「那你是要……」

「既然要上一條船,那大家就要互相幫助不是嗎?」田晴天真地笑著拍了下愣住的110,花葬淚則是對她安慰的一點頭。

「哈哈……」一邊的霍子瀟笑了起來,「難道我也要上船?」

「當然!」曾缺魚認真地點頭,「既然你是小姐的家丁就要按小姐的意願去做事!」

「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是沒有意見啦……」霍子瀟隨意地說,似乎每件事都是他打發時間的樂子一樣,沒有去做的必要,卻有去玩的必要。

「那你們要我幫什麼忙呢?」易依靈覺得有必要談一下交易的籌碼。

「對你來說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哦……」曾缺魚揚了揚眉毛,「不過我相信以小姐你的正義感就算我不幫你逃婚你也會去做的,您這麼有是非感和一顆善良的心啊……」

這話一說110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那是那是……本小姐的理想就是去做打抱不平的女俠啊!」

「知音啊!」曾缺魚上前熱烈擁抱110,後面的田晴低聲嘟囔著,「你的志向不是賺錢嘛……」某魚扶著110的肩膀,「我和你一樣啊。不過我保證,只要事情一成功,你就可以實現自己闖蕩江湖的夢想了!」到時候你被丟出皇宮,滿世界隨你闖!

「太好了……」110說著瞥了一眼後面的花葬淚,猶豫了一下問,「那花大哥也是闖江湖的嗎?」

「他?」曾缺魚望了一眼後面的花葬淚堅定地點了下頭,「事成之後讓他陪你闖江湖!」

這麼一說,110的眼神更是堅定了,「那你說有什麼要求吧!」

「我不明白……」等出了110的閨房回到自己的房間,花葬淚問某魚說,「你為什麼要相信霍子瀟?」

「直覺……」曾缺魚想也不想就說。

花葬淚笑道,「你什麼時候還有起直覺來了?」

某魚瞥了他一眼,果然是有了「色」連她這個老闆也不入眼了,「我怎麼沒有直覺了,我就這麼感覺的!」

「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你覺得霍子瀟的和你一樣……」田晴悠閒地說,「你是在玩……他也是在玩……」

某魚轉過頭看著田晴,「哇……你什麼時候多了這個讀心術的本事了?」這個很值錢啊……

田晴笑著指指她的臉,「那你以後有什麼想法就先別先寫在臉上讓人看……」

「算你厲害……」某魚撇撇嘴,「這個小姐是幫我們去探風聲弄人去了,我們還得想想怎麼幫人家逃婚呢!」正說著門就開了就看見走進來的霍子瀟,「既然都說我上了船,怎麼不和我一起討論啊……」

田晴一見他就神經緊張,「我們還不清楚你的底細呢……」

「原來你想知道我的底細啊……」霍子瀟笑得越發開心,「我是很想告訴你啦,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田晴微蹙著眉頭,雖然這傢伙沒個正經,不過就像某魚的感覺一樣,他就是在到處打發時間罷了,姑且就讓他也玩一把,「那好吧,你要討論什麼呢?」

「討論我能找到什麼樂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5:40

第七十二章 110中邪

「爹啊……」易依靈剛才還在房裡罵著自己的爹,這會立刻就像要糖吃撒嬌的小孩。

易老爺應了一聲,「有什麼事情啊,剛才聽說太子給你送了幾匹好料子,怎麼沒找裁縫給你做衣服啊?」

易依靈撇了下嘴,要不是剛才收了東西她幹嗎沒事發火啊,「可是現在的事情更重要啦,我昨天晚上做噩夢啦!」

「什麼噩夢啊?」易老爺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果然以前人對這些虛幻的東西很看重。

「我夢見一個十歲的孩子一直跟著我,他大概這麼高……」易依靈一邊說著一邊比畫著,「他拉著我要我去救他,要不然就要把我……」她伸手做一個掐脖子的姿勢,「說要我把變成吊死鬼啊……」

易老爺臉色一邊,「那我明日請一個道長來家裡做法好了。」

「不是啦……」易依靈繼續說,「那孩子說他就被抓進我們御刀門的天牢了,爹……最近有沒有抓一個孩子進來啊?」

易老爺神色一慌,忻月國的三世子被抓是很隱秘的事情,他正色道,「我們御刀門怎麼會抓孩子呢?」

「那也是啊……」易依靈裝佯點點頭,「可是我已經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了,他還說什麼變成了鬼也要找我呢……」說著擠出幾滴眼淚,「人家好怕哦……」

「怕什麼!」易老爺安慰她說,「你過幾日就要進宮了,現在嫁衣皇室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十日後上了花轎進了皇宮還有什麼妖魔能纏你呢?」

「哎……」易依靈嘆道,「可惜那孩子說什麼如果我不幫他就算嫁給了太子也會被打入冷宮,株連九族啊……我不想我們易家就這麼……哎……」

易老爺越聽越緊張,「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一個夢罷了!」

「不!」易依靈緊緊攥住老爹的手,眼裡淚光閃爍,「這不是一個夢,那孩子還給我一個玉牌,在我醒來的時候,這個玉牌就在我手裡!」她說著掏出小正太的玉牌在易老爺眼前一晃。

易老爺臉色一變,那日壓這個孩子來的時候他確實看見這個孩子身上掛了一個這樣的玉牌的,難道是御刀門裡的人敢私自拿這樣關押的人身上的東西?應該不會的,他一向管教甚嚴是不允許拿人犯的東西的,御刀門的天牢向來關押一些有關他國情報的人,不是普通犯人,所以應該沒有人會拿人犯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又確實眼熟的很……他不動聲色地說,「哎……這有什麼,誰不定是哪個師兄和你開的玩笑呢!」說著一把拿過那玉牌往懷裡一放,「去休息吧,我一會給你叫個大夫去……」說著打發女兒出了門。等門一關上,易依靈得意地一笑,果然是緊張了,沒想到那小魚的方法挺有效果的嘛!

易老爺關上門覺得心裡隱隱不安,走出了書房繞到了御刀門,進了地下牢房,一干獄卒全部都在一邊迎接,這些看牢門的都是御刀門的弟子確實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帶我去看那孩子!」

一邊牢房裡,小正太正端坐在床上,易老爺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小正太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易老爺打量他一眼,就見原本腰間的牌子不見了,他問道,「你腰上原來那玉牌呢?」

小正太一向以倔強彆扭著稱,傲慢地一扭頭不回答。

易老爺覺得怪異又問道,「是不是有人拿走了?」

小正太看他一眼,這還真是貓哭耗子,一邊讓手下拿東西一邊還裝什麼好人,他鼻子裡哼哼了一聲,繼續不說話。

易老爺心裡有點慌張了,退出了牢房走到所有獄卒聚集的地方拿出那玉牌問,「這是誰拿的啊?」

一干人都搖了搖頭,御刀門有規定不准擅自動人犯的東西,易老爺掃了一眼,這麼久了確實也沒有人敢動犯人的東西,可是不是他們拿的難道真像靈兒說是那孩子託夢?再一想那孩子剛才傲慢地扭頭,還哼了一聲,易老爺心下一陣慌張,「真的不是你們?」

一個帶頭的說,「師傅難道是不信我們這些跟著你的弟子嗎?師傅的規矩誰敢壞?」

易老爺思忖了一下確實以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又見這些弟子各個問心無愧的樣子,心裡越發慌張,匆匆就離開了牢房。

易老爺前腳才出門,後腳送飯的二牛就進了門,「送飯了送飯了……」說著挨個等著牢頭打開門給犯人送飯,牢頭一邊幫忙開門一邊問著二牛,「怎麼地,聽說你前些日子娶媳婦了,還蓋了新房?」

「嘿嘿……」二牛抓著頭說,「還不是幫御刀門送飯攢的點小錢嗎……見笑了見笑了……」

「那也是好事啊……」牢頭道。

「對了……」二牛分著飯說,「怎麼剛才見易老爺來過啊……」

「可不是。」牢頭說,「也不知道是誰好像把犯人的東西弄了出去,師傅很生氣呢!」

二牛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鎮定了一下說,「那知道是誰嗎?」

「誰知道啊……」牢頭道,「我們這些個師兄弟是不敢……這裡也沒什麼人能進來,你送飯的時候都是我陪著,也不會是你啊……」

「那是那是……」二牛訕笑著打著飯,頭上滲出細細的冷汗……想起十來天前,自己和牢頭分著飯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牢頭一聲,牢頭出了門和人說幾句話,自己原來就是因為偷竊而坐過牢獄只好在牢房裡謀個差事,突然一件那麼的的玉配,自然是發揮自己三隻手的本事來一個順手牽羊了,估計那小子自己也沒察覺呢。不過看樣子有點懸……過些天還是辭了這差事的好。

易老爺回了府上有點心神不寧,都說夜路走多要沾些不乾淨的東西,難道自己是做多了也會影響到自己女兒,他又拿出那個玉牌看了起來,難道還真是託夢?真邊正緊張著突然一個丫鬟就破門而入,「老爺啊,小姐突然發瘋了啊,一個勁的說胡話!」

「什麼!」易老爺臉色一變,「還不快帶我去!」

這邊易依靈的房間,某魚精心教授小正太的欠打眼神第十八式,「你爹一定是去了御刀門了,你在模仿他的眼神,你爹一定以為你是被附身了。」某魚說著COS小正太的臭屁的表情,易依靈不愧是天生聰慧一下就學得九成相似,把門的霍子瀟遠遠看著人影道,「人來了,快準備好啊……」

易老爺前腳邁進門,就聽見床上癲癇的易依靈嚷嚷著,「啊……救我救我……」

易老爺疾步上前,就見易依靈完美的臭屁眼神,「哼……你來做什麼?」

易老爺一下就嚇呆了,剛才那孩子就是這麼看自己的……「靈兒啊……我是你爹啊……」

「什麼靈兒不靈兒的?」110鼻子哼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易老爺臉色慘白,趕緊問一邊的丫鬟,「怎麼了?」

曾缺魚熱情的介紹,「老爺啊……小姐從您出門以後就突然這樣了,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這是什麼毛病啊!」易老爺嘆道,某魚接口說,「老爺,小的不知道能說不能說啊……」據非官方統計,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的話就是一定要說的!

「快說!」易老爺配合地問道。

「我小時候聽老人說啊……」某魚故意壓低了嗓子,「這樣的毛病叫鬼上身啊!」

「鬼上身?!」易老爺臉色由慘白變成了青綠,不過靈兒的眼神還真是像那個孩子一樣啊……她原來確實不是這樣的。

「看小姐的樣子應該是被一個很厲害的鬼纏上了。」曾缺魚繼續傳播迷信思想,孜孜不倦。

「那……那要怎麼做呢?」易老爺慌了神。

一邊的花葬淚接過話說,「我們已經讓人去找道士了,一會就來給小姐驅邪!」

正說著就聽見一個家丁道,「老爺,門外一道士說看見我們府上陰氣中有妖魔作祟。」

「哦?」易老爺應道,「果真有此高人?快快請來……」

某魚憋著笑,就見外面走來一個青衣執拂,長鬚垂胸的道士,眯縫著眼睛嘴裡唸唸道,「妖孽啊妖孽……」

花葬淚不得不驚嘆一個,沒想到小晴還真是裝什麼像什麼啊。

易老爺驚嘆地說,「方才聽得道長說府上陰氣重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都是孽障啊!」田晴摸著鬍鬚道,「我看得府上受一個頑童怨念侵襲啊……」

易老爺越聽越對,再看看床上對著他哼著鼻子翻了白眼的女兒,「請道長明示啊……」

「不可說不可說啊……此怨念深重,還是按他的話說吧……」田晴深沉地說,翩躚飄然而去……

床上的110嘴裡唸唸道,「哼哼哼……」

一夜未眠……易老爺一夜未眠……冤孽啊冤孽……

「我和你說,今天你老爹肯定堅持不住了。」曾缺魚坐在床邊對著床上的110說。

易依靈擔憂地說,「就算我爹心疼我,可是人畢竟是太子的人,如果要放了出來豈不是害了我爹……」

「所以我們沒要你爹放人啊,你就說那孩子要在你新婚的時候壓下床就可以了……」曾缺魚道。

「什麼?」易依靈眉頭一挑,「我還要成親?」

「別激動的啊……」某魚安慰道,「那啥有句話怎麼說的……我恨的人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新娘不是我?」110疑惑地說,「那是誰啊?」

「是誰你就不用管了……」曾缺魚拍拍她的肩膀,「這也是我們的服務項目之一,你只要給我們相應的報酬我們絕對是包君滿意!」

「她爹來了……」遠遠把風的霍子瀟悠閒地說,有什麼事情比耍御刀門的一把手更有意思呢……等這陣子玩完了又該去哪裡呢?這是個大問題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5:53

第七十三章 黃雀在後

女兒中邪了……易老爺已經十分悲痛地肯定了這個事實,第一,三世子進御刀極為隱匿,靈兒怎麼會知道呢。第二,御刀門門風嚴謹,玉牌怎麼會出來。第三,也是最關鍵的,就是女兒的眼神就和那孩子的一樣。

沒想到他易長歌一生已到了半百之年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女兒一定要救,可是卻不能說是中邪,若是這樣的事情傳進皇宮裡,女兒入宮為妃就沒有了指望。多少朝中大臣家的千金都虎視眈眈望著這個位子,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可是按這個時不時附在女兒身上的那個怨念的話說,只要能在大婚時候壓下床就可以了,那怨念說,原本他們忻月國的皇子就要成親的,他這個做弟弟的是要去壓新床,可惜被抓來這裡心願未了。

不過想來這忻月國皇子確實是要娶親的,而且他說得也在理,手足情深也讓人感動啊。況且皇宮戒備森嚴量他也跑不了,新房內女兒會一直待在那裡一干丫鬟侍衛都在也很放心。問題就是……他要設法偷偷把這個孩子帶出來,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完成他的那個什麼心願,然後自己的女兒也就正常了。他思忖了一下準備和那個怨念交涉一下……

等易老爺前腳出了門,裝瘋的110立刻來了精神,「我爹他真信了!」

「那可不是……」剛才被易老爺趕出了門去的某魚走了進來,這老傢伙還要和「小正太」親自交涉,可見他的深信不疑啊,估計他是準備自己偷偷行動了,他越是自己行動對於他們就越有利。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110看某魚的眼神已經完全是崇拜偶像式了,一切聽從魚的指揮。

「現在嘛……做好你的待嫁新娘,吃好睡好,時不時犯個病。」曾缺魚悠閒地說,果然她一出馬立刻就成功了一半啊!

「真是太好了!」110激動地說,「不過裝起來還真挺累人的啊……」

某魚正悠閒著突然外面花葬淚叫了她一聲,某魚趕緊走了出去,「什麼事情啊?」

花葬淚關上110的房門,把她拉到一邊,「玉堇郡主來了,她現在住在東流酒家。」

「什麼?」某魚吃驚地說,「她來做什麼啊?」搞什麼啊,這麼多嬌貴的人物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

「她不是去追大腳了嗎?」一邊的田晴倚著一棵樹淡淡地說,「打探到說大腳來了落星國,可是卻突然沒有了消息,一開始還有人說看見一個穿得全身金黃的人呢!」

「他穿成那樣一定很明顯啊,怎麼會沒了消息呢?」曾缺魚奇怪地說。

「在說什麼啊……」遠遠走過來正嗑著瓜子的霍子瀟。

花葬淚隨意地說,「說一個我們要找的人……」

「哇……」霍子瀟嘆道,「天底下這麼大,找人多難啊,除非那人樣子也特別啊……」

「他全身金黃是夠特別的……」田晴勾起笑說。

「全身金黃……」霍子瀟停了下嗑瓜子的動作,把瓜子往一邊一堆落葉裡一扔,比畫了一下,「是不是這麼高,有點傻的人啊……」

這邊三個人全部停下了動作,點了點頭,「你看見他了?在哪裡?!」

「我……」霍子瀟面對著三人的逼問嚥了下口水,「原來……你們還真是認識啊……」

「玩大了玩大了……」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的霍子瀟怏怏地走出了門,撇著嘴,「我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哎……好無聊啊……」

「我就說他做不出好事吧!」田晴的怒火似乎顯得格外的大,花葬淚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事歸一事……不要扯多了啊。」

「他本來也不知道那是大腳啊……」某魚說道,「況且大腳一臉白痴樣,不去耍他簡直就是犯罪……」一開始她就這麼覺得了,霍子瀟會去耍他也是理所當然吧。

「都這種時候你還幫他說話!」田晴簡直是氣的要發狂了。

某魚不屑地瞥他一眼,「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你你……」田晴指著他說不出來話。

「好了好了……」花葬淚勸道,「我看還是趕緊找到大腳的好,他被羅洪帶走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羅洪不是那尹將軍的舊部嗎?以前都能照顧田晴,現在不是還能照顧大腳了嗎?」曾缺魚憑著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說。

「可是……」田晴眼神一變,幽幽地說,「就像我說的一樣……師傅在最後一刻都還要騙我……」

「如果是這樣,大腳就危險了……」花葬淚深沉地說……

曾缺魚撇著嘴抓著頭,「誰……誰來給我解釋一下啊……」

皇宮內。

羅洪邁著步子走進大腳住的地方,「皇子,一切還好嗎……」

坐在窗前的大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過頭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羅洪隨意地說,「太子殿下大婚以後就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是嗎……」大腳隨意地說,一如他原來一樣,「我什麼也懂,你們就告訴我要怎麼做好了。」

羅洪笑了起來,「總而言之,忻月國是壞在了三王爺手上,倘若沒有三王爺,別說二十年前尹將軍沒有事,皇子你也不會流落了啊……」他說話的時候手裡把玩著桌上一隻茶杯,根本沒有注意到大腳臉色的變化,他低下了頭,默默地說,「……恩,要怎麼做,你們就告訴我就可以了……」

羅洪似乎很滿意大腳的回答,「皇子自然是可以信任我的,我雖然混在落星國,其實我是想借落星國之手為尹將軍報仇,畢竟單憑我自己是沒有辦法的。」

「那……落星國真的會幫我們嗎?」大腳睜著眼睛看著羅洪問。

「那是當然。」羅洪不假思索地說,「只有靠他們我們才能剷除三王爺啊,這樣也是為尹將軍報仇也是為了皇子你啊。」

大腳點了點頭,「那……除了三王爺,落星國還會讓我做皇子?」

羅洪微微一驚,說話也慢了一步,「那……是自然的,等我們借他們之力除了三王爺,我們這叫螳螂補蟬,啊。」

「哦……我們是黃雀啊……」大腳呆呆地說,突然他問道,「你說你是尹將軍的舊部,那你也一定知道當年花少將叛變的事情吧。」

他話一說完,羅洪臉色有點微微泛白,「這……皇子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不過是好奇罷了……」大腳笑道,「你也知道啊,他的兒子現在在我身邊做侍衛,如果他爹是一個叛賊,他的兒子我就要注意了,平日大家也很信任,可是如今關係著我們剷除三王爺的大事,總要看看他可靠不可靠吧……」

「絕對不可靠!」羅洪脫口說出,「這樣的人不能用,他爹當年就是那樣的人,孩子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只怪當初田晴沒有聽他們的話把那人除掉,才留下了今日的禍患。

「那……他爹是這麼樣的人?」大腳好奇地問著。

羅洪突然有點說不上來話,「他……就是一個賣國求榮的人罷了。」

大腳似乎是明白的點點頭,「那一切就聽你們的安排吧!」

「問起了花天江?」易彌朗聽著羅洪向他傳的話,「那又如何?」

「沒什麼,看他的樣子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問問。」羅洪道,「而且他還關心我們打了仗以後還會不會給他做皇子呢!」說著臉上揚起了不屑的笑容。

「那就讓他好好做皇子得了。」易彌朗隨意地說,「不過……說起花天江,真是和尹源一樣,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卻落到那樣的下場。」

「那是太子英明果斷。」羅洪說道,「連十歲的太子都能看穿的把戲有什麼聰明的?」

「其實……並不是我看穿的。」易彌朗道,「有時候從一個孩子嘴裡套話是最容易的……」

御刀門。

蘭玄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拭了一下額角的汗,又做了那個夢嗎?他望著窗外還未明的天,二師兄應該過的很好,擺脫了御刀門的他解開了心裡的束縛,在葬著大師兄地方過著平淡的生活嗎?自己的噩夢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答應了花葬淚自己不插手,是想贖罪嗎?只有他和二師兄知道的秘密會一直隱藏下去吧,直到他們離開落星國。

二十年前,跟著二師兄進宮的蘭玄月獨自在外面的花園裡,一邊還有一個孩子,「他是誰?」蘭玄月問一邊的宮女,「他啊……是忻月國投誠的花少將的孩子,花少將在和皇上議事,他就在這裡了。」

蘭玄月走過去看著比自己矮小的花葬淚,「我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玩好了……」

花園裡假山的山洞裡,一個孩子笑著對另一個孩子說,「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爹爹不是叛徒,他說他是要來抓出真正的叛徒的,你不能告訴別人啊……」

蘭玄月抓了一下腦袋,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他一定不會去和四皇子說的,如果他能知道一切的話……

易府。

花葬淚起身走出了院子,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在疑惑,明明爹和自己說過他不是叛徒,可是在被吊著打的時候他卻要一直喊著「我就是忻月國的叛徒呢……」是因為沒有找到那個人,還是因為要保護自己呢……他不知道,反正被丟去荒野的他活了下來,被他在落星國認識的夥伴救了下來,蘭玄月,是他的朋友,無關身份……五歲的記憶很淡又很深刻……

「花大哥……」一邊的易依靈跑了過來,「我爹不在,你教我武功吧……」

花葬淚揚眉一笑,點了下頭,他注定要和落星國有瓜葛嗎?

「瘋掉了……」曾缺魚抓了腦袋望著桌子對面愁眉不展的玉堇郡主,「您就別急了……我們現在已經想好了救三世子的辦法了……」代價是要拖著一個大麻煩。

「那表哥……」玉堇喃喃地說。

某魚一把扯過一邊的田晴,「你的表哥是他好吧……」

「可是……」玉堇糾結著扯著衣角,望了一眼田晴。

「可是什麼……」某魚回道,「他才是那個要和你成親的表哥啦!」

「我……」玉堇被她說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我……」

田晴拉開曾缺魚對玉堇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們也在想辦法找他,只能找到他自然是要帶他回去,以後的事情……」田晴微微一笑,「表哥會幫你處理的……」

「嗯……」玉堇感激地點了下頭,田晴轉過頭就看見一邊和霍子瀟搶東西吃的某魚,臉色一沉,這個傢伙……未免太不把他當回事了!他轉想了一下,湊到玉堇耳邊說幾句話,玉堇先是一驚,既而笑著點了下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6:06

第七十四章 某魚的煩惱

煩惱是無窮無盡的……曾缺魚托著腦袋想,這是一個嚴肅的真理。

比如她看著最近絲毫沒什麼動靜的某晴,他不主動那自己只有下猛藥了,曾缺魚故意拖著霍子瀟陪她去胭脂店裡,大量電視劇證明在別的男人面前描眉化妝的刺激效果特別好。可是當某魚自鳴得意站在胭脂店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裡面田晴正彎著身子為玉堇描眉。曾缺魚立刻就出離憤怒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沒想到在曼克拉布她的瘋狂壓榨下,他身上還有能有餘錢買這些!所以說資本家的壓榨是沒有極限的……

畫眉的田晴感覺到了身後憤怒和玩味的目光,直起身子轉了過去,就看見忿忿咬牙的某魚和依然嬉笑的霍子瀟。原本閉著眼睛的玉堇也睜開了眼睛,「小魚……」

看著眼前的女才男貌,曾缺魚感覺到自己心裡一陣翻騰……沒冒出怒火到是冒出一陣的不甘心,他竟然用應該是養她這個女主的錢去養小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小女人!是大腳的小女人!太過分了!

田晴看著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倒是有點得意,是時候讓她吃點苦頭了,按照她的個性,應該是半夜就要來強行佔有吧,田晴突然覺得有點期待夜晚的到來了。可是曾缺魚卻如同電視劇女主一樣咬牙奔走了,看她不把他房裡的錢全部翻出來,她就不是曾缺魚。

「表哥……」玉堇抬頭看著壞笑著的田晴,「這樣好嗎?」

田晴轉過臉微笑著說,「當然好啦,來來……我幫你畫完。」

跟在曾缺魚後面的霍子瀟還是保持著笑容,有個感情就會這樣嗎?那還是不要了……自己這樣做好啊……「喂!你要做什麼啊?」他喚了跑在前面的曾缺魚。

「掃蕩!」某魚想都不想就說。

可是……

曾缺魚掂量著手裡搜出來的銀子,怎麼拿到了錢還是覺得不舒服呢,原來的話只有有錢就沒事了。可是心裡還是怪怪的難受,她瞥著手裡的銀子,「難道……是因為銀子太少了?」

靠在一邊樹上的霍子瀟笑道,「你也會有煩惱啊……」

曾缺魚點了下頭,滿臉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的表情,哀怨地說,「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原本自信滿滿坐在房間裡的田晴,難得霍子瀟這個討厭的傢伙去和廚房的幾個家丁賭錢不回來了,如此大好時機,田晴怎麼能不坐等人來呢。可是將近半夜也沒有一點動靜,某晴也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搞什麼啊……他打了個哈欠還是起身走出了房間門悄悄逼近某魚的房間窗戶邊上,裡面一片漆黑,睡著了?不會吧……田晴慢慢推開窗戶,裡面一點氣息也沒有,沒人?人去哪裡了?去茅房了?這是田晴唯一能想到的……等!

田晴連續打了十幾的哈欠以後他覺得應該不會是去茅房了,那人去哪裡了?他轉身要走就聽見花園裡似乎點小聲響,他小心地走了過去,就看見月光下一個黑影在不斷的吸氣吐氣,「誰啊?」田晴壯膽喊了一聲,就見一個滿臉愁容的人轉過臉,不是曾缺魚還能是誰?

「你怎麼來這裡了?」田晴走上前問,「怎麼沒在房間裡?」

「哦……」某魚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下了腦袋,「有事嗎?」

「沒有……」田晴說道,總不能說他在等她去突襲吧。

「哦……」曾缺魚繼續拖長了聲音應了一聲,眼神極其哀怨加綿長,「那……我走了……」說著拖著兩腿就往回走。

「你……」田晴叫住她,樣子好奇怪啊,從來沒有見她有這樣過呢,「沒事吧?」

「哦……」曾缺魚還是拖長了聲音道,「走了……」

黑夜裡,月光上,花園裡,小樹下,田晴呆楞著看著無力地走回房間裡的某魚,她有煩惱嗎?是因為白天自己和玉堇上演的刺激戲碼?但是好像不是啊,她看見自己完全一副沒入眼的樣子,那她是有了什麼煩惱?

「哎……」走在前面的某魚嘆了一聲,眼神迷離加渙散……

直到第二天早上某魚的情況也沒有絲毫的好轉,同樣不正常的還有不知道去哪裡的霍子瀟,田晴撇著嘴說,「這傢伙就是一無所事事的人,到處蕩悠……」

「有點這個味道。」花葬淚點頭稱道,「不知道去哪裡找樂子了?」

走在街上的霍子瀟確實是來找樂子的,可是樂子沒找到卻看見那個被自己騙過的白痴,他才想上前叫他就見邊上兩個裝束奇怪的人催促到那個白痴就帶著他坐進了轎子,霍子瀟好奇地跟在後面,一直跟到了皇宮門口……

好傢伙……霍子瀟感嘆道原來還有人和他一樣在皇宮裡進出自由啊,不過他只是在節日去各家皇宮廚房吃點美食,還沒有人用轎子抬他呢。霍子瀟滿懷著妒忌走了回去……

忻月國皇宮。

大豬頭和二豬頭在花園裡玩著,大豬頭玩著玩著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問二豬頭,「弟弟啊……那個說了嗎?」

二豬頭抬起頭,「沒有啊……奶奶說了,只能告訴尹家那個孩子的。」

大豬頭點點頭,「我們什麼時候能去看阿黃呢?」

「嗯……」二豬頭點點腦袋,撥弄著地上的泥巴,「我們帶著阿黃去找奶奶吧……」

曾缺魚失魂落魄的時候,霍子瀟帶來了大腳進皇宮的消息,曾缺魚更加落魄了……「連他也飛黃騰達了?」

田晴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這不是飛黃騰達的事好吧……」

花葬淚有點緊張,「大腳怎麼會進皇宮呢,難道他……」

聽著話的玉堇臉色不太好,「他會不會是……」

「很有可能。」曾缺魚點點頭,「一般來說受刺激的人都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我相信大腳……」田晴堅定地說,「……的腦子沒這麼好使!」

玉堇一聽立刻淚眼婆娑地望著田晴,「表哥……我就指望你了。」田晴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膀,某魚看著玉堇的眼淚,突然起身轉身就走。

晚飯後,某魚耷拉著腦袋往房間走,推門,邁腳,進去,關門,前進,撞上東西……某魚抬起頭,就看見自己撞上的田晴,「是你啊……」然後又低下了腦袋,轉了一個方向向裡面走,可是才走兩步手就被拉住了,這是多麼爛俗的拉手情景啊,換做原來曾缺魚會激動地大吼三聲,可是現在的某魚只是轉過腦袋木訥地看著田晴,「有事嗎?」

田晴挑著沒有問她,「這應該是我說的話吧……你怎麼了?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像一幽魂……」

「哦……幽魂。」某魚點點頭,連回他的精神的都沒有,繼續向前走,田晴還是拉住她不放,「是不是見我和玉堇在一起吃醋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田晴先憋不住了。

某魚扭著腦袋忘著他,「是嗎?沒什麼啊……」

田晴立刻臉色一變,「魚啊……你別嚇我啊……」他伸手就去摸某魚的腦袋,難道是生病了?

曾缺魚推開他的手,「沒事……」可是田晴卻一把拉住她的手,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不但沒吵甚至還一句話也不說,簡直就是——絕望?!曾缺魚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看得某晴心裡直咯噔,「魚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某魚,「……」

某晴,「魚啊……我錯了,我只是見你和霍子瀟那傢伙走的近我想刺激你一下的。」難道是刺激過頭了?

某魚,「……」

某晴,「魚啊……我都說錯了,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啊……」

某魚,「……」

某晴淚眼婆娑,一把抱著某魚,「小魚……你沒事吧……」靠在某晴肩膀上的曾缺魚眼裡閃過一道光:哼……想跟我鬥?

還不知道自己上鉤的田晴還在那裡緊張著,「魚啊,你別不說話啊……」

靠著他的某魚氣若游絲地說,「可是……我怎麼能……再……相信你呢?」

田晴緊抱著某魚說,「你不相信我?那我要怎麼做呢?」

某魚哀怨地說,「還有什麼是我能相信的呢……嘴上說的一點都不可靠……」

「那我寫字據好了!」田晴說道,「你覺得這樣好嗎?」

某魚搖搖頭,「不要……原來的賣身契你都說沒用……」

田晴覺得眼下最關鍵的是不能讓某魚繼續頹廢下去,豪邁地說,「簽字沒用可以按手印啊……」

「真的……可以嗎?」某魚天真地問道。

「當然!」田晴說著就跑去一邊桌子上唰唰寫起了字據,末了按上一個指印,遞給了某魚,曾缺魚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也沒看,「哎……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著伸出兩手指輕拈起紙看了起來,臉色陡然一變,某魚立刻暈厥,「死田晴,你……耍我?!」

碩大的白紙上寫著,「你當我是呆子嗎」。

田晴在一邊笑著,「你以為裝出這樣子我就會上當?」

「你你你……」某魚顫抖地伸出手指著田晴。

「有精神就自己好好玩吧……」田晴笑著走出房間門,某魚忿忿地跟著追上去指著他背後,「你狠……」

田晴一個利落地轉身,拉著她的手向前扯,淡淡地在某魚嘴上一印,壞笑著走了出去……曾缺魚手指還在顫抖著,咽喉處似乎要爆發的火山一樣,轟地一聲炸了開來「啊——氣死我了……初吻啊!!!!!!!」

走到院子裡聽著怒吼的某晴玩味地笑著,抿了下嘴唇,有了精神是一見好事啊。

次日,距離大婚還有三天。

花葬淚對田晴說,「我想進皇宮去探點消息?」

「我也這麼想過,只是……」田晴猶豫著,「大婚將至恐怕皇宮不容易進去啊。」

「可是大腳在裡面我不放心……」花葬淚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我知道你是怕他倒戈。」田晴的樣子很平靜,「可是……我相信他。」語氣卻不是那日開著玩笑的話,「我七歲的時候見過大腳一次……人們都說七歲看到老,但願我沒有看錯……」

「可是他和羅洪在一起!」花葬淚顯得有點激動,「他一直照顧你,也許你認為他……」

「我明白。」田晴打斷了他的話,「我以前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當一切都是一個騙局的時候我就清醒了,你擔心的,你想知道的,我也想。」

「那就讓我進皇宮。」花葬淚堅定地說,「也許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可是我的心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

御刀門。

易老爺板著臉對一干徒弟訓著話,末了人群散去,易老爺叫住了蘭玄月,「玄月,過幾天太子大婚,為了不出意外,我加派你去太子身邊。你今日就進宮吧,看看太子讓你做什麼。」

「嗯。」蘭玄月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

「太子……很信任你啊!」易老爺追加了一句,「從你小的時候開始。」

蘭玄月臉色一沉,低聲應了一聲,提劍離開,太子大婚……花葬淚,這是你們動手的時間吧,我們終究是遇上了。

皇宮內,從東宮退出來的蘭玄月跟在一個太監身後,耳邊響起易彌朗的話,「你幫我照看一個人就好……你別管他是誰,只要看著他就行。」

照看的是誰?這麼神秘。也不告訴自己是什麼人?蘭玄月還在遲疑,小太監已經打開了門,映在他眼裡的是大腳望向門外的臉。

蘭玄月踉蹌了一下,自己原來都是偷偷去忻月國,所以……太子以為他不認識大腳嗎?以為他不知道這是皇子嗎……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6:19

第七十五章 小正太跑了

可是下一刻,蘭玄月卻放棄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皇子應該知道他認識田晴,那怎麼還會認為他不認識大腳了。如果明知道他們認識為什麼還要讓自己來?那麼……目的只有兩個,其一是想讓自己套出大腳的話,他想起了師傅說的話「皇子很信任你啊……」二十年前自己的話即便是幫了自己的國家可是依舊是害了花葬淚,二十年後還要他繼續說嗎?還是說……那天師傅會帶著一點大的自己進皇宮也是一個計劃?雖然不願意去想,可是他卻忍不住,最後讓自己覺得全身冰涼……

其二……他寧願是自己多想了。

大腳看著蘭玄月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你……不過也對,在這裡遇見你也很正常。」

「不過……」蘭玄月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可是我沒想到會遇見你。」末了追加了一句,「在這裡。」那日花葬淚只和自己說他們來這裡找三世子,自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極大限度了給了他們所能給的提示,可是他們卻沒有告訴自己,他們還要找皇子?不過……為什麼皇子會在皇宮裡?

大腳傻笑著,「嘿嘿……你覺得意外吧。」

蘭玄月笑了起來,即使是來了落星國,大腳依舊是大腳,「那……我要照看你什麼呢?」

到了當天晚上,大腳已經睡下了,被安排睡在外間的蘭玄月正準備合衣而眠,就覺得一陣細微的動靜,他側身睡下,腳步已近,伴著緊促的呼吸聲慢慢靠近,黑暗裡寒光一閃,劍已出鞘,然後就是一聲「叮——」的聲音,蘭玄月躍身起來,手執劍一側,就清晰可見劍上一排緊密的銀針。黑暗裡只見寒光不見人……

「是你?」蘭玄月平靜地說。

「我沒有想到是你……」花葬淚坦言說,即使是知道會被人發現,他寧願遇上的是羅洪。

「你不應該來。」蘭玄月說,「我不會讓你帶人走的。」

「裡面的人是他?」花葬淚本來只想在東宮裡探點消息的,「不過……你不應該來守他,或者說,他們怎麼會讓你來守他呢?」

蘭玄月透過雕花窗戶的縫隙隱約看見遠處晃動的人影,「我說了你不應該來……」沒想到他不願意想的第二的目的還是出現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蘭玄月苦笑了一下,「二十年前做了誘餌,二十年後我還是誘餌……」

花葬淚淡然一笑,「誘餌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太子大婚——前一天。

花葬淚沒有回來。

「完了完了……」曾缺魚抱著腦袋說,「本來就我們幾個人又要拖正太,還要救大腳……」

「還要帶著我呢!」易依靈提醒她道。

「知道……」某魚沒好氣的說,「現在豈不是還要救花葬淚?」

「一定要去救花大哥啊……」易依靈急切地說。

「這還用你說?」曾缺魚念道,「我們難道不知道,問題是誰去救啊?」連花葬淚都一去無回,再派別人去萬一都回不來了怎麼辦?

「看來只有等著大婚那天一起救出來。」田晴想了一下說,「趁著混亂,救出三世子帶上大腳還有花葬淚。」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你是覺得你是曠世高手還是覺得我們都是曠世高手啊?我們自己從皇宮了退出來都不容易了,還拖三個?」

田晴笑著指了一下一邊嗑瓜子的霍子瀟,「難道他是擺設麼?」

「關……我什麼事啊?」霍子瀟丟下瓜子說。

「你不是還有個本事麼……」田晴笑道。

臨近夜晚的時候。

皇宮裡,易老爺匆匆走著,後面跟著一個低著頭的小太監,「是易大人啊……」一路走來一個年紀稍大的太監,「這是哪裡的小太監?」

「沒什麼,叫他幫我做點事情……」易老爺含糊地說著,向前走,後面的小太監被他緊緊拉在手裡向前扯。

終於到了東宮,易老爺大步走進去,門口的侍衛熱情的說,「易大人來看新宮殿準備的怎麼樣是嗎?太子去見皇上了……」

「嗯,我來看看還缺什麼……」易老爺板著臉走了進去,後面跟著小太監。

「易大人還怕人手不夠嗎?」一個侍衛好奇的問道,「怎麼還自己帶著人來啊……」

易老爺沒說話向裡面走去,到了新婚的宮殿內,宮女和太監正在做最後的檢查,總管的太監一見他來立刻就諂媚地走過來,「易大人不放心麼?」說著悄悄湊到易老爺耳邊道,「等太子即位,那您可就是國丈了啊。」

雖然說的都是恭維的好話,可是易老爺臉色卻沒有那麼好,弄得說好話的太監慌了神,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人。

「你們沒什麼事就先退下吧。」易老爺說著待眾人退下,領著小太監向裡面最內間走,新房裡沒有一個人,只有紅紅的一片恍人眼,易老爺關上門,走到床前輕輕一摸床上某處的機關,突然床下發出輕微的石板移動的聲音,易老爺木然的把小太監往床下一推,穿太監衣服的孩子仰起腦袋望著易老爺說不出話來。

「你就安靜的等到明天吧……」易老爺關上機關,點上啞穴是對的。然後他放心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他前腳邁出宮殿,兩個宮女急急忙忙地跑進了新房,一個年長的對另一個道,「再數一邊被子裡花生和桂圓的顆數是對的嗎?一會可就不能再進來了,只等著太子妃進來了。」

小宮女趕緊跑去床邊細數了一遍,「沒錯……」說著手一撐床架,合上被子,「都沒錯。」

「那就好,這樣的馬虎可不能有。」說著兩個宮女走出了門去,隨著門被關上,床下一隻手伸了出來……

結婚當日清晨,易老爺走進女兒的閨房,看著已經妝成的110,忍不住一把老淚橫流,「終於把你養大了……」說得易依靈也是配合地干嚎了幾聲,一邊的曾缺魚不被噁心的直打哆嗦。

「那……就要帶這幾個丫鬟?」談完了感情易老爺關心一下女兒的陪嫁品。

「嗯。」110指著自己後面的四個穿著丫鬟衣服的人。

易老爺上前一一審核,看著嬌媚動人的田晴易老爺臉一泛紅,「不錯不錯,府上的丫鬟水準都不錯。」再一望一邊笑著的霍子瀟,「很好很好,笑臉迎人很喜慶。」再看國色天香的玉堇,「極品極品,氣質非凡啊……」後轉臉瞥過訕笑著曾缺魚,「厄……勉強勉強,不過也該有個做粗活的。」

說著易老爺回過頭繼續看女兒,突然易依靈就又變身成了傲慢小正太,易老爺立刻一步踉蹌,「你……你……我已經按你說做了。」

110聽了滿意地點點頭,「最好記得我們的交易。」一句話說的易老爺虎軀一震,老淚縱橫,「我會照辦的,你也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啊……」

說著110一個癲癇抽筋又抽回了易家大小姐,一個鯉魚翻身掛在易老爺身上,「爹……他又來了,我好害怕啊……」

易老爺立刻拍著女兒,「別怕別怕,我已經把人放在你床下了,等到酒宴的時候找個機會我會進你房間讓他壓床的。」

門外一聲喊,易老爺疾步走了出去,110一屁股坐在床上鬆口氣,曾缺魚躍躍欲試,「好傢伙,趕緊進宮拖出那死小子。」

皇宮裡,御善房。

舞著大勺子的胖子廚師指著灶台前的孩子,「哪個處所的小啞巴啊,怎麼溜這裡吃東西了?」

蹲在地上的孩子手裡還拿著吃了一半的饅頭,胖子見他一臉無知的樣子,「那你吃吧,吃完就回去,也不知道是哪個宮裡被懲罰的孩子,怎麼餓成這樣啊……」

小正太飛快地啃完饅頭,可是卻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胖子轉過臉來見他還沒走,「怎麼了?不願意回去?」

小正太趕緊點點頭,胖子掂了幾下勺子,「那也成,今個都在忙皇子的大婚酒宴,你就幫我摘點菜吧。」說著把一個小籮筐踢到小正太面前,小正太低下頭看著籮筐裡的菜,挑著眉頭看著胖子……

「不會?」胖子奇怪地說,「那你要做什麼呢?」

小正太揀起灶台裡掉出的一塊煤炭,在地上畫著,「我要出宮……」

胖子一看,臉色一變,「你……你……」

小正太也嚇了一跳,難道被發現了?

「你……竟然會寫字?」胖子驚嘆地說完話,蹲下身子瞅著地上的字,「哇……真是好大一個字,可是我不認識……」

小正太望著胖子嘆了口氣,拿著煤炭去牆角畫圈,胖子舞著勺子抓著頭,「去畫畫玩也不錯……你就待這裡吧。」

等曾缺魚一行在鞭炮聲中炸進皇宮以後,就開始拜堂了,為了免得出什麼意外,讓霍子瀟這個生面孔牽著蓋著紅頭巾的易依靈和紮著朵大花的獼猴桃行禮,其他人窩在人群裡低著頭,複雜的程序做完了,四個丫鬟立刻架著新娘進洞房,門一關上,110就一把扯下頭斤,曾缺魚就開始在屋裡翻找東西,「你找什麼啊?」玉堇問道。

「當然是找斧子把床給劈了。」某魚道,「難道我們能找到那什麼機關嗎?」

彎腰看著床下的田晴直起身子,「恐怕沒什麼必要了,人不見了。」

蘭玄月坐在大腳的房間裡,「外面怎麼了?這麼吵鬧……」大腳望著窗外說。

「外面在辦太子的大婚,自然是熱鬧……」蘭玄月倚著窗戶說,「等大婚結束以後,再出現這麼喧鬧的場面就是在戰場上了吧……」

大腳轉過臉看著蘭玄月「是嗎?那時候……」他回頭望了一眼被點了穴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花葬淚,「他還會在嗎?」

「也許……」蘭玄月沒有回頭,「這都要看太子殿下的意見,從來都是他決定的……」

「我爹就是他決定殺的,所以我也是嗎?」似乎很平靜的花葬淚開了口。

蘭玄月的肩膀微微一顫,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了,大腳在後面怔怔地看著他,又看看花葬淚,繼續向窗外看,如果這會在忻月國的話……應該也是要舉行婚事的吧,不知道場面會不會和這裡一樣盛大呢?

「TMD!」曾缺魚憤怒的口不擇言,「這個死老頭陰我們,以為進宮了我們就沒轍了?」

「他沒有騙我們……」田晴彎腰從機關裡揀起那塊玉牌,「而且看樣子,機關是不小心打開的,都沒有關上,我懷疑是出什麼意外,三世子自己跑了出去。」

「靠……機關算盡竟然出這樣的紕漏。」某魚抓著頭想,「那怎麼辦啊?這小子不會已經給人抓走了吧……」

「我們去找去……」某魚拉著田晴就向外面走,可是田晴卻被110一把扯住,「你不能走,你走了誰來換我啊。」

「那……」被扯出的田晴望著某魚求助,曾缺魚眼睛一轉想起那天自己被田晴擺了一道,拉起霍子瀟就向外面走,對玉堇和田晴說,「你們好好照顧小姐啊!」

「喂……」田晴還想要追出去,就被110又扯了回來,「別跑啊,我美麗的替身新娘……」

田晴微微的,輕輕的,慢慢的打了一哆嗦「我知道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6:30

第七十六章 回不去的大腳

曾缺魚和霍子瀟摸出了新房低著頭在人來人往的東宮裡轉悠,中途還被人使喚去接賀禮,順便揩了點油水。兩人還在琢磨著往那裡走,突然就看見在一邊一處沒人的長廊裡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蘭玄月?」某魚奇怪地說,然後拉著霍子瀟就要向一邊躲,霍子瀟奇怪地說,「躲什麼啊,熟人打個招呼啊……」

某魚白了霍子瀟一眼,越發覺得這個傢伙極度的變態,「找死啊,我們來救人混進皇宮,給他知道了我們不是完蛋了!」可是霍子瀟卻絲毫沒有在意某魚的話,而是徑直的向前走,「我們摸不到方向正好找個人問一下啊……」霍子瀟笑著走上去,某魚覺得他不但變態還有點腦殘,可是霍子瀟已經邁著大步走了過去,某魚見了也只要半遮著臉低頭跟上去,就見霍子瀟停在蘭玄月面前,袖中摺扇一出在蘭玄月眼前一晃。待蘭玄月的臉從扇子後面再次出現的時候,某魚簡直以為自己看見了整容後的大豬頭,臉是蘭玄月的帥臉,眼神卻是大豬頭的白痴眼,霍子瀟笑著說,「你從哪裡玩回來啦?」

對著某魚張成了O型的嘴,某月痴痴地說,「我沒玩,我從忻月國皇子那裡來,還有花葬淚……」

「皇子?」某魚歪頭一想,「田晴?那傢伙不是在新房嗎?」

霍子瀟繼續說,「那是哪裡啊?」

蘭玄月木然的轉身指著一處偏僻的處所沒「那裡……皇子讓我看著他。」

「花葬淚也在?」某魚迷糊地抓著頭,什麼和什麼啊,不過還是決定去看個究竟,拉著霍子瀟就要走,「趕緊去看看,先把小花救出來!」

霍子瀟卻沒有絲毫的著急,還笑著開玩笑的繼續問,「那你做過最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什麼啊……」

「喂!」某魚抱怨著說,霍子瀟一笑,「機會難得啊,這樣的事比較好玩啦……」

「那我也聽一個吧。」曾缺魚也把腦袋湊個過來,蘭玄月回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蘭玄月慢慢地開了口,「那是二十年前,我在花園裡和花葬淚玩,他偷偷和我說,他的父親不是叛徒,我答應他不告訴別人,可是我卻告訴了四皇子,後來他父親就被處死了,他被丟棄在荒野被二師兄救下,他把我當救命恩人卻不知道我曾經出賣了他……」

被霍子瀟拉到一邊躲起來的某魚看著清醒過來的蘭玄月抓了一下頭,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向前走,曾缺魚看著微笑著的霍子瀟嚥了下口水,「你……好厲害啊……」這傢伙平時不正經,關鍵時候竟然還有這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擺一道,或者說她已經沒擺了一道可是卻和蘭玄月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你放心啦……」霍子瀟看出某魚的擔心。「你們的事情我一般是蹲房頂嗑瓜子聽,太長的我站著嫌累。」

蘭玄月一走,花葬淚對望著窗外的大腳問,「為什麼?」

大腳怔怔地轉過身子,「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我問什麼……」花葬淚,「你也知道你該怎麼回答我。」

「我不知道。」大腳一如他原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只能回到原來,這樣也不行?」

「你明知道已經回不去了……」花葬淚堅決地說,「你,田晴,魚,還有我,都不會是那時候我的我們了……」

「所以我才要回去!」大腳激動地從窗戶邊上走過來對著被綁住的花葬淚叫道,「我想要回去,回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討厭那一切,我要把他們全部毀掉……」

「你瘋了……」花葬淚輕聲說,「這樣的你即使毀了一切也永遠回不去了。」

「是嗎?」大腳轉過臉看著他,「不試試怎麼知道?」他笑了一下,「而且即使我瘋了,也是你們逼的,為了保護那個皇子可以殺了我的兄弟,毀我尹家一門清白,讓我流落成乞丐,最可笑的是還是為了保護這個沒找到皇子,還可以找我去做擋箭牌!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說教,不要忘記,我的父親就是被你爹這個叛徒害死的!」

花葬淚的嘴唇輕顫了兩下,褪出了原本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血色,「我……」

「哼……」大腳冷笑了一下,「既然說不出話那就別說話安靜點……」

「你知道玉堇郡主追來找你了嗎?」花葬淚平靜了一下說。

大腳的肩膀微微一顫,「來追她的皇子表哥嗎?」語氣裡夾雜著不屑。

「你知道她追的是誰。」花葬淚說,不過似乎落星國的人都以為大腳是皇子,這倒是一件好事,不過為什麼連大腳自己都不說呢,想靠這個得到落星國的支持?

大腳沒回頭,「我才懶得管,你自己待著吧……」說著走了出去。

「啊……」一邊外面的牆角下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某魚的腦袋探了出來,按著蘭玄月的指點找到了這裡,沒想到卻聽了這麼一出,原本還以為弱智的大腳是被人拐騙了,搞了半天他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爹當年被人誣陷叛國,他倒好來完成他爹沒完成的事情。不過大腳的行為也沒錯啊,反正尹家已經被處罰過了,可是卻沒有通敵,不如由他來完成,這樣比較合算啊。

「不錯嘛……」霍子瀟摸著下巴,難道被他騙了以後就能變聰明?

「神來之筆啊神來之筆。」易依靈看著妝成後的田晴感嘆地說,天生麗質啊!

穿著新娘衣服的田晴皺著眉頭,想著和霍子瀟在一起的某魚,沒有說話。

「他一向這麼沉悶嗎?」易依靈湊近一邊的玉堇問。

玉堇壓低了聲音說,「原來不是這樣的……有些事情以後才這樣的,而且當某人不在的時候他就會這樣……」

易依靈撇了下嘴巴,「隨便他。」說著走過去對田晴說,「那你就待好了啊……」

田晴掀開蓋在頭上的紅頭巾,「我待著?你們呢?」

易依靈一把幫他把頭巾蓋了回去,「我當然是要落跑咯,難道還待著被人抓不成?」

玉堇笑道,「表哥……我先和易小姐混出皇宮,不然人多了也是給你們添麻煩不是嗎?」

田晴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玉堇帶著易依靈低著頭溜出了門去,門口的宮女知道這兩個是陪嫁的丫鬟,只問了一聲,「做什麼?」

玉堇笑著說,「太子妃有事讓我們給易老爺轉達。」便拉著易依靈出了門。

坐在房間裡的田晴聽見他們已經走出了門的聲音,慢慢掀開了頭巾,從腰帶的衣褶裡摸出一個顆藥丸吞嚥了下去,喘了一口氣,就是任性也讓他任性一次吧。

「啊……出來就是宴席啊。」玉堇從門口探了一下頭說,整個太子冬宮已經擺滿了宴席,要想逃出去就得從宴席裡走過去。

「真是的……」易依靈已經看見了坐在上席的自己的父親。

「我們小心點吧。」玉堇拉住她的手,小心的從一邊貼著牆走,穿梭在敬酒端盤子的人之間。終於走到了門口,玉堇拉著易依靈就向花園裡走,突然整個人僵住了,後面的易依靈推了她一下,小聲說,「怎麼了……」

玉堇呆楞著看著眼前站著的大腳,面對她的不僅僅是大腳身上穿著的陌生的著裝還有他陌生的神情,玉堇的聲音憋在喉嚨裡卻發不出來,自從大腳跑出了皇宮的那時候她就一直找他,雖然不知道想說什麼,可是她總是想著自己找到他的那一瞬間,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情況,她愣住了把易依靈往身後一推,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有點緊張。

「是你?」大腳的眼裡似乎也很吃驚,花葬淚來了,玉堇也來了。他忍不住向四下看了一眼,那不是說他們一起都來了嗎?要在這個落星國的皇宮裡開聚會嗎?

「嗯……」玉堇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說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大腳笑了一下,「這個嘛……」他側頭看了一眼她後面的易依靈,「這是誰?」

玉堇一聽他問這個話,心裡既緊張又鬆了口氣,「她……只是一個朋友。」

大腳看著玉堇看他的眼神,鼻子裡發出微微的一聲冷笑,拖長了音說,「你不願意告訴我?」

「你……」玉堇看著他,「真的是大腳嗎?」

大腳一愣,既而笑了起來,「你怎麼了?你不相信我?」

「不……」玉堇趕緊說,看了那邊走來的宮女,她趕緊向大腳求助,「你能幫我嗎?」

「完了完了……」曾缺魚和霍子瀟輕鬆地就放倒了侍衛,解開了綁花葬淚的繩子,可是某魚卻煩惱地嘆著。

「你們都來了?」花葬淚一邊看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問。

「可不是。」某魚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四下在房間裡搜刮著值錢的東西,「搞什麼啊……都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三世子不見了,估計是自己跑了出去。」霍子瀟似乎對皇宮駕輕就熟的樣子,還和花葬淚介紹,「出了這個院子往那邊走就到了御膳房,那裡的一個胖子做的豬腳好吃極了……」

「那易小姐呢?」花葬淚可沒有他們倆的閒情逸致,直接進主題。

「啊!」曾缺魚叫了起來,「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還有小正太,光顧著聽大腳說話了。」

「對啊!」霍子瀟也叫了起來,「我都忘記了……」

「晚宴之前必須要全部撤離,包括田晴。」花葬淚乾脆著說,「現在趕緊去找三世子。」

「那……」曾缺魚問走出去的花葬淚,「大腳……這樣……沒關係嗎?」

花葬淚笑了一下想起田晴說的話,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們都錯了。」他轉身對後面的某魚說,「先找世子要緊啊。」

大腳帶著玉堇和那個不認識的女子向自己的住所走去,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不過既然會和玉堇他們在一起,必然有存在的價值,他想著笑了一下,自己也有存在的價值麼?

玉堇一邊小心的看著周圍一邊忍不住問大腳,「你……怎麼會來這裡呢?我聽是羅洪來找你的……」

大腳腳步一停,扭頭道,「你怎麼知道的?」

「是一個叫霍子瀟的人說的。」玉堇毫不保留的對大腳說。

大腳微點了一下頭,不就是那個耍自己的人麼。他平靜地道,「那你們又來做什麼呢?」

「我們是來找表弟的。」玉堇跟著大腳穿過長廊,易依靈隱約猜到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要找的人,不過是什麼人呢?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就不清楚了,準確的說,她連曾缺魚他們一群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

「三世子?」大腳奇怪地說。

「嗯……那天的事之後。」玉堇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後的易依靈,「還是等我們都出去以後再慢慢說吧。那你呢?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大腳思索了一下,露出一個玉堇從沒有看過的笑容,「等我見到你們所有再一次說個清楚吧……你覺得呢?」

「嗯。」玉堇認真地點了下頭。

進門前,大腳道,「你們在門口等一下。」他自己快速的走了進去,得把花葬淚先弄到後院去,可是一見裡間就看見散在地上的繩子,「果然……想在這裡來一個聚會嗎……」

門口易依靈扯著玉堇的衣袖問,「哎……你們不是說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很呆的麼?怎麼我看著不像啊。」

玉堇自己也迷茫了,自己以前教大腳唸書的時候確實期望著有一天大腳能變成一個有頭腦的人,可是為什麼她突然不想看見這樣的大腳,她寧願大腳抓著腦袋對她說,「我餓了,我們吃東西吧,別看書了。」

可是大腳卻用一張她不認識的臉對她說,「進來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6:57

第七十七章 田晴的毒

皇宮寢宮內。

大豬頭駕輕就熟的打開一個衣櫃,在裡面搗鼓了一下,伸頭對二豬頭說,「好了……我果然還記得呢!」

「那我們可以帶著阿黃找奶奶咯!」二豬頭雀躍著跟著自己的哥哥走進櫃子,關上門。

大豬頭的聲音繼續傳來,「我知道出門不能沒有錢,我把奶奶藏在枕頭裡的錢都帶了出來。」

「你拿光了嗎?」二豬頭問。

「我不知道這些錢是多大一張,我想一張應該能換一個包子,我們要去好幾天,一天起碼要十張,我就全帶了出來。」大豬頭得意的說。

「嗯。」二豬頭點點頭,「奶奶最疼我們了,就是拿了她也不會怪我們的!」

落星國,東宮。

「丫的!」曾缺魚啐道,「這個小正太死哪裡去了!等我找到了回去一定要問那三王爺要報酬!」對,先要個兩百兩再說,自己枕頭裡塞著她積蓄下來錢,十兩銀子一張,都是開店賺來的錢,足足八十張,等問這個三王爺要個二百兩正好湊個整數,某魚一邊四下找人一邊美滋滋地想著。

霍子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過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妖怪,竟然時常沒事來御膳房和皇上老兒蹭飯吃,蹭錢花,簡直就把皇宮當做他家的後院了。一切全憑著他拿迷惑人的本事,廚師自己給他燒了滿漢全席都不知道!所以雖然他對於這個事完全沒有激情,但是卻有存在的必要,一路走來無比順暢。「哎喲……累死了。」霍子瀟一路沒少抱怨,「無聊死了……」

曾缺魚立刻開出誘人條件,「易彌朗全裸畫冊一本。」

「你還有這個東西?」霍子瀟立刻來了精神。

「哼……」某魚得意地說,「我什麼沒有啊。你幫了我們這個忙,我就送你一本。」

「不錯,這個東西還蠻有意思的。」霍子瀟馬上來了精神,走在前面雄糾糾氣昂昂。

花葬淚把某魚拖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魚啊……那畫冊不是都給畫師拿走了麼?」

「我怎麼可能自己不留一本做紀念呢!」曾缺魚瞥了他一眼說。

「你最好別讓田晴知道。」花葬淚撇撇嘴善意的提醒道。

午宴結束了,不少皇親都在東宮院子裡晃悠,某魚一行只得蹩在牆角裝柱子,即便霍子瀟能迷惑人,但是這麼多人也束手無策了。

「不知道玉堇郡主她們怎麼樣了?」花葬淚說道。

「切……」某魚白了他一眼,「你何必裝呢,直接問你家110怎麼樣不就成了。」

花葬淚被說中了心事,臉刷地變紅了,可是沒出一會就變成了慘白。反正窩著這個冷僻的地方無聊的只能說話,霍子瀟張口就說,「那個叫蘭玄月的不是說他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啊!」某魚被霍子瀟一提醒也想了起來,看著花葬淚猶豫了一下說,「我和你說個事情,可是……你必須先保證,你不能學田晴和大腳,不是玩失蹤就是玩發飈。」

花葬淚怔怔地看著她,「什麼事情啊……」

蘭玄月跟在易老爺後面與幾個師兄弟在院子裡散步,易老爺和太子在前面說話,他們緊跟在後面。花葬淚既然都來了,那麼他們一定都來了吧。他的目光忍不住四下掃視著,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呢,要救三世子不是應該去御刀門嗎?難道他們也知道大腳在這裡了?他眉頭一皺,真是不知道他們遇上大腳會怎麼樣,他突然莫名的想見到他們,告訴他們大腳已經不是原來的大腳了。可是又對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自己算什麼,自己的話……他們會相信嗎?

「師兄你怎麼了?」一邊一個師弟看著他說,「一會皺眉頭一會笑,莫不是剛才吃壞了肚子?」

「嗯……」蘭玄月應承了一句,「你們跟著師傅吧,我有些不舒服。」說罷自己自顧地向一邊走去,避開人群,走著走著就來到沒有什麼達官貴人的御膳房,端著盤子的宮女太監陸續向裡面走,他隨意地逛著走到一間沒什麼人的房間,就聽見裡面傳來微微的石子摩擦的聲音,他推開了房間門,裡面也是做菜的地方,可是廚師不知道去哪裡了,屋裡還瀰漫著香氣,鍋灶裡還透著火光,他看見一個蹲在角落裡的小太監。

「你在做什麼?」蘭玄月試探地問了一聲。這會小太監們應該忙著整理宴席哪有這個閒工夫啊。

小正太正無聊的自己畫著畫,突然聽見有人說話,而且有點耳熟,他轉過頭就看見了驚恐的蘭玄月,「你……三世子?」

小正太雖然嚇壞了,可是還是保持著平靜,主要是激動也激動不起來,話都不能說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蘭玄月遲疑了一下,趕緊關上門,走近了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們御刀門看守森嚴怎麼會有人把他弄出來呢?即便要救也不會再帶進同樣看管森嚴的皇宮來啊,他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可是三世子看著他卻不說話,蘭玄月以為他是被嚇壞了才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正太只是憤憤地瞪著他,士可殺不可辱啊!師傅點了啞穴,徒弟還能追著讓他說話,這也太侮辱人了!

「不想和我說話?」蘭玄月笑了一下。

小正太白了他一眼,昂著頭對著他,意思是要抓就抓何必廢話。

蘭玄月覺得奇怪問道,「你不能說話了?」

坐在大腳房間的玉堇覺得侷促不安,心裡一直不塌實,她一個勁的問大腳,「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腳總是岔開話題,「你和魚他們一起嗎?」

玉堇點了點頭,張口還想問大腳關於他的問題,可是大腳卻沒有給她機會而是說,「那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我們分了開來,約好在宮門口集合,等他們找到了表弟的時候。」玉堇老實地說,「你也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都很擔心你呢!」

大腳笑了一下,「好啊,我也很想你們,那你們就在這裡等著,然後……我們一起去宮門口見他們……」

蘭玄月牽著三世子小心地在端送盤子的人群裡穿插,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卻突然想借這個機會把他送出宮門去,讓他走,那麼他們也就會滿意的離開了。都走吧……別留在這片土地上,可是他心裡又咯噔了一下,不是還有大腳嗎?他們會死心嗎?他避開人群,從一條僻靜的小路走著,突然隱約看見牆角幾個人影,他牽著三世子小心地走了過去,突然寒光一閃一柄劍就架在他脖子上,他抬眼一看就看見了花葬淚。

「是你?你怎麼出來了?」

花葬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目光寒涼,某魚一眼就看見他身後的三世子,當即叫道,「小正太!」

三世子被蘭玄月解了穴道,不過一向臭屁的他又怎麼會說話呢,不過看見了來救他的某魚,心裡還是激動了一下,趕緊走了過去。

「你們在就好,我就是把這個孩子送給你們的。」蘭玄月以為花葬淚是誤會了自己抓了三世子才這樣的,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去推開他的劍,可是花葬淚的劍卻又逼近了一分,蘭玄月的指腹立刻滲出鮮血,「你……怎麼了?」

花葬淚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既是痛苦又好笑的樣子,他艱難地問,「是你……是你把我在花園裡告訴你的秘密說給了太子聽是嗎?」自從父親死後,他雖然也自己懷疑過,可是他卻說服了自己,蘭玄月和他是朋友,他還救過自己,他怎麼能不相信他,與其懷疑他,他寧願相信一切不過是命運的玩笑。

蘭玄月的肩膀微微一顫,「你……怎麼會……」他的目光瞥見了後面裝佯望天吹口哨的霍子瀟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就忘記了「夢裡說夢」霍子瀟呢……」

霍子瀟發現被揭穿了,趕緊裝出尿急的樣子道,「你們熟人見門慢慢聊,我要去找茅房了,一會我來找你們。」

某魚瞥了他一眼,咂咂嘴,果然是要落跑。

田晴坐在新房裡覺得很是不安心,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不時會有宮女進來看他一眼,不是他跑不了,只怕跑了就驚動了人,一定是滿宮搜尋新娘,這樣魚他們想出去就難了。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三世子沒有,還有大腳……

他咳嗽了一下想起自己那天和三王爺說的話。

「哎……」知道了田晴是皇子,而且一切不過是猶豫彼此的不信任,三王爺嘆了一口氣,可是終究還是各懷鬼胎,倘若他們都沒有想奪權的心思又怎麼會著了道呢。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田晴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拿出一個瓶子給他,「這……是解藥,可是我不知道……」

田晴一如他原來那樣冷峻地站在三王爺面前,接過了瓶子,倒出一顆藥嚥了下去,卻意外的咳出了一口血。不光是他,三王爺也愣了一下,田晴抹去嘴角的血,苦笑了一下說,「好像……解藥來的太晚了。」

「你的傷口已經變黑了?」三王爺問道,變黑意味著他們已經中毒太深,往往三王爺會將這樣的殺手派去做一些送死的活,比如那天去刺殺大腳。

田晴解開領口露出黑色疤痕,「半個月前開始的……」

三王爺踉蹌了一步,「我……你……」

田晴舉起瓶子笑了一下,「不過吃完是舒服了一點呢。」他隨意地走出門去,可笑嗎?為什麼他時候的他吃下明明是毒藥也這麼幹脆,可是現在覺得莫名的害怕,害怕失去一切,qi書網-奇書他突然想到了魚,他鼻子突然一酸,自嘲地說,「天氣變冷了啊……」

可是……為什麼嫌冷的時候眼睛也會留下淚呢?

既然自己時日不多,不如陪著他們最後玩一回……

田晴淺笑了一下,看自己這身紅衣,真是好笑,明明應該是魚穿才對啊,為什麼是他穿呢!如果是魚穿的話……他突然想起了魚彪悍地頂著這麼大一個鳳冠,拖著長裙的樣子,恐怕就連這頭巾也蓋不了多久她就會自己下了,然後在這滿屋子找值錢的東西,然後又說些抽風的話,他自己想著就笑了起來,一聲接一聲,喘不上氣來……


第七十八掌 被遺忘的田晴

在大腳那裡略坐著休息了一會的玉堇忍不住泛了急,也不知道魚他們找到了三世子沒有,如果找到了就要趕緊匯合然後給田晴發暗號讓他趕緊走。畢竟多在這裡待一會都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去等他們吧。」

「急了?」大腳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魚去找三世子了,那田晴呢?」

「他在……」玉堇正要說,易依靈打斷了她的話,「田晴在門口接應我們。」她總是覺得不塌實。

「哦……」大腳若有所思的點點,對易依靈道,「這位小姐要怎麼稱呼啊……」

「關你什麼事啊。」易依靈沒好氣的說,「我還奇怪你這個忻月國大將軍的兒子來落星國的皇宮做什麼呢!」語氣毫不示弱。

大腳驚了一下,這個眼神和語氣怎麼這麼像魚啊,他笑了一下,「你還真是……」

玉堇見了說,「像魚是吧,我也覺得呢!」

易依靈自己也覺得曾缺魚和自己很合得來,即便把自己這個大小姐和那個抽風的女人比較她有點吃虧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大腳笑了一下,「原來她這樣的人也能找到第二個……」

「花大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易依靈撇著嘴巴說。

「花大哥?」大腳遲疑了一下,「花葬淚?」

「是啊!」玉堇見大腳這麼說趕緊問道,「表哥,你在皇宮裡有見到他嗎?他先我們一天來可以卻沒有了消息。」

大腳倒是笑了起來,「表哥?」

「啊……」玉堇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我都說習慣了。」

大腳若有所思地說,「習慣啊……確實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可是他呢,卻始終沒有能習慣什麼,習慣了做乞丐卻要去做陪酒的,習慣了做陪酒的又變成了皇子,習慣了做皇子卻發現自己是被耍了。「花葬淚啊,我沒有見過,怎麼他也來了?」他的表情始終帶著他原來的那種憨厚的樣子,可是卻讓人覺得彆扭。

「這樣啊……」玉堇失望地點了一下頭。

「怎麼你這麼關心他啊?」大腳笑著問易依靈。

易依靈毫不掩飾的說,「當然是因為我喜歡花大哥啊……花大哥玉樹臨風……」

大腳微笑著點頭,只是握著杯子的手似乎越捏越緊,骨節微微的隆起……

「我說……」某魚還三世子蹲在地上丟石子對著那邊兩個人說,「你要殺就殺,不殺就拉倒,擺這麼久姿勢你不累啊。」

花葬淚的劍還架在蘭玄月的脖子上,蘭玄月說,「那年就是這樣,因為這樣花少將的計劃才會被四皇子看破,所以……」

「所以殺了我父親,將我丟在荒野?」花葬淚嘴唇輕顫抖著說。

「哎……」某魚長嘆一口氣,「不是我說你小花花,你也不用一直問他一樣的問題吧!」說著對著蘭玄月說,「你還真有閒情逸致,他問一遍你就說一遍……」她走過去搭著兩人的肩膀,「大哥,不是我囉嗦,你要殺就長刀子進短刀子出,留一截在喉嚨裡卡也卡死他!要不就趕緊跑路和玉堇郡主匯合好讓田晴知道。」

「我當然要報仇!」花葬淚堅決地扭頭看著某魚道。

「那就動手啊!姓蘭的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有十個殺一窩。」某魚一邊說著一邊摸手絹,「看好啦,我要蒙眼睛了,你等我蒙好就動手啊。」說著把手絹折了一下系在眼睛上,「正太,來來……拉我去那邊我們迴避一下。」

過了估摸著就是用水果刀捅也能把人捅死的時候了,某魚扯下遮眼睛的布從牆角走了過來立刻就咆哮了,「你們玩夠了沒有啊!還擺著這個姿勢,你倆要深情凝望到什麼時候啊!」

花葬淚的劍還擱在蘭玄月脖子上分毫不動,某魚感嘆了,「這麼好的定力那時候就應該讓你去接客了!」

蘭玄月估摸著再這麼舉著別說是他們跑不了,自己也完蛋,乾脆說,「我們的事情以後再算好麼,我覺得你們還是先出去為妙。」

「算你說了句人話!」某魚把手絹往懷裡塞著說,拉過花葬淚的手,「收工收工,這麼催淚的高潮戲以後再拍啊!」

蘭玄月道,「我相信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花葬淚收了劍,說實話他即便是滿懷的憤恨可是劍在手上卻始終下不了手,魚說的對要殺早就能下手了,即便自己保持那個姿勢一整天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你能把三世子送來給我們就證明你還不錯,乾脆也把我們送去宮門口吧。」某魚趁機討價道。一邊的霍子瀟見事情緩和了,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裝出沒什麼事的樣子。

蘭玄月道,「你們覺得我送你們不是更危險麼?」他笑了一下,「跟著我只會更加招搖的,還有三世子絕對要小心,他這樣一個孩子跟著你們絕對很惹人注意。不過……」他瞥了一眼穿著女裝的某魚和霍子瀟,「你們倒是和宮女差不多……」

穿著太監衣服的小正太抬起頭,蘭玄月忍不住問,「是誰帶你來的?」

某魚一聽這個上前勾搭著蘭玄月的肩膀,「嘿嘿,想知道啊,說出來嚇死你!」

「是你師傅。」花葬淚平靜地說。

「啊?」蘭玄月的吃驚程度不亞於剛才花葬淚問他的話,不過藏著掖著那麼多年說了出來反而舒服了,「我師傅?他?怎麼可能?」

曾缺魚得意地聳肩道,「一切皆有可能……尤其是遇上了我。」她可是無敵的電視劇女主,對!她是女主!某魚的眼睛裡立刻來了精神,最近忙暈了頭,連自己是女主的事情都忘記了,混得這麼低調這麼窘迫!

「總之你得承認這個事實。」霍子瀟說著走出這片僻靜的牆角打探情況,「現在還沒有什麼人,我們去宮門口等她們兩個吧。」

玉堇終究是不願意等,拉著易依靈就要走,大腳也只得陪他們走。

到了宮門口也沒看見魚,大腳問,「他們人呢?」

「我們等等吧。」玉堇道,這處偏僻的宮門是時常流竄於皇宮中的霍子瀟提供的,靠近皇宮裡埋死人的地方,雜草叢生。估摸著走出這個宮門的就沒有站的的人。堅持做到一人一床,人家不搶。

蘭玄月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就匆匆趕了回去,自己不見時間長了的話,不光是師傅,恐怕最先會起疑的是太子吧。可是等他趕回大腳那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有了人,他莫名的緊張了一下,大腳去哪裡了?花葬淚他們沒有關係吧。

而且花葬淚不見了大腳會如何呢?他突然發現要想思索出現在的大腳的想法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和師傅在一起比較好,就裝作不知道。

「這個鬼地方確實沒有什麼活人會來。」某魚一邊走著一邊說。

「我看見他們了。」花葬淚透過乾枯的樹枝看見了那邊兩個身影,不禁加快了步伐。

霍子瀟一把拉住了他,「別急,好像人多了一個。」

「是大腳?」某魚壓低了聲音說,「完蛋了,玉堇一定還以外他是她惇厚的大腳呢,八成什麼都說了。」

「那怎麼辦啊?」花葬淚也緊張了,大腳確實讓他緊張了起來。

「嘿嘿……傻子也有爆發時候。」霍子瀟笑著說。

「去你的!」某魚回道,「要不你嫌著沒事耍他事情會變成這樣嘛!」

霍子瀟自知有罪閉口不說話,花葬淚道,「那怎麼辦啊……我們要不硬上。反正大腳也沒有什麼功夫。」

「果然是好主意!」曾缺魚道,「我光顧及著他有了腦子忘記了他沒有腿腳功夫。」

「不過……」花葬淚道,「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出面,與其暴露了我們,不如用一個最完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某魚問道。

花葬淚衝著那邊的霍子瀟一笑,「到了你彌補錯誤的時候啦。」

蘭玄月若無其事地有跟回了太子身後,卻不見了易老爺,他問一邊的師弟,「師傅呢?」

「說是有事,才走沒多會。」

蘭玄月點點頭,師傅去哪裡了?如果說是師傅把三世子帶進了皇宮那是不是現在就要去找三世子呢?他突然一緊張問師弟,「師傅往哪裡去了?」

「去那裡了。」師弟指了下宮殿內,蘭玄月趕緊跟了過去。

易老爺琢磨這時間差不多,該去偷偷讓那個要死的小鬼壓他的床,完成他那狗屁心願,這樣遠離他的靈兒,然後把他關回牢房裡,就徹底擺脫他,然後自己的靈兒就能飛黃騰達了。

「啊!」霍子瀟才上前迷住大腳,躲在樹林裡的某魚就叫了起來,「完了!那裡易老爺不是要帶小正太去壓床嘛!那田晴不是完蛋了?」只想著找小正太倒把這茬給忘記了。

「啊……」花葬淚也反應了過來,「不過現在還沒有動靜,趕緊把這邊解決了,你們先走。我去接應田晴。」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7:08

第七十九章 新房裡的某魚

易老爺看著周圍沒有人悄悄進了新房,門口的宮女道,「易大人怎麼來了?」

「有點事……」易老爺含糊地說。

門口的宮女想起剛才那兩個出門的丫鬟說太子妃有事和易大人說,這不人就來了,也不懷疑了。易老爺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裡面的田晴突然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魚他們回來了,可是那腳步聲卻很陌生,他不禁緊張了起來。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進來的人輕聲道,「靈兒,是爹啊……」

田晴一聽當場就頭皮發麻了,只得憋著嗓子輕哼了一句,「嗯……」

「那些丫鬟呢?」易老爺一見屋子空蕩蕩的忍不住問。

田晴把一根手指從衣袖裡探了出來,微指了一下外面。

「出去了?」易老爺道,「出去了要,這樣我好辦事,女兒啊……爹爹這就讓那個小惡鬼給你壓床去,看她還能纏你不?」

田晴一愣,完了……他們都把這茬給忘記了,可是到了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他聽見易老爺撥弄機關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啊!」

田晴的兩手緊握著,攥出了細密的汗。

「這……孩子呢?」易老爺驚慌地說。

頂著紅蓋頭的田晴搖了搖頭,裝出不明白的樣子。

易老爺問道,「你看見有誰出去的嗎?」

田晴依舊搖搖頭,心裡暗想自己得拖延住易老爺,免得他馬上就滿宮搜查,可是眼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只等著易老爺問一句他搖一下頭。

「難道是他自己跑的?」易老爺自言自語道,在屋裡踱著步子,突然停了下來,「那靈兒你等著,爹去找人啊。」

田晴點了下腦袋,易老爺邁出了門,突然又閃了回來,隔著紅蓋頭田晴都能感覺到他犀利的目光,手指退進衣袖裡緊張地等著,易老爺道,「哎……嫁了人以後就要這樣端莊嫻熟,不能多說話了……」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田晴一口氣這才嚥了回去,兩手放在床邊沿嘆了口氣……掀起蓋頭看了窗外一眼,已經是下午了,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要開晚宴了……

面對著被霍子瀟弄的雲裡霧裡大腳,曾缺魚上下前後左右打量著他,用胳膊輕碰了一下霍子瀟,「你……問問他,錢都放哪裡了?我在他房間裡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問的!」易依靈忍不住啐了某魚一口,把手搭上霍子瀟的肩膀,「你……問他看沒看見過那個太子什麼丟人的事情啊?」

玉堇尷尬地笑著,花葬淚上前道,「我只想問他,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他……怎麼了?」玉堇遲疑地張開嘴問。

「那不如讓他自己來說,他們準備做什麼好了?」霍子瀟笑著說。

「老兄……算你狠……」某魚叉著腰對著還迷糊中的大腳感嘆地說,「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啊……你是百年難得的人才,司馬遷活在這個時代一定給你寫個大腳世家!」

玉堇倒是被這樣的情況給震撼到了,張著嘴巴目光呆滯,易依靈雖然不瞭解詳細的,但是大概一個輪廓還是知道的,大概就是一個白痴變成了人才。

「那現在呢?」霍子瀟悠閒地擺弄著他的扇子說。

「要我說把他扛回忻月國再說。」某魚道,「留他在這裡還不把我們的小秘密都給整出去了嘛!家醜不可外揚!」

「果然是個好辦法。」花葬淚讚歎道,「到時候他真要和落星國聯合起來打忻月國也是麻煩。」

「拖回我家後花園……」小正太不陰不陽地說。

「你家後花園有什麼好的。」曾缺魚立刻反駁道,「不如拖回我店裡繼續接客!」

「哼……」小正太不屑地瞥了某魚一眼,某魚一刻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小子,別忘了你可是我翻山越嶺,披荊斬棘,騰雲駕霧救出來的。」

花葬淚輕碰了一下激動的某魚指了一下一邊快要流眼淚的玉堇,某魚瞪了小正太一眼,大聲說,「還是交給玉堇郡主管教好了。」

「哼!憑什麼!」一聽這個小正太更加激動了……

「喲,敢情你還以為你能替補大腳不成?」曾缺魚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就你著小身板……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壓根就是歧視你!」

但是……

很久以前有一個寓言故事,兩個人射大雁,看見的一隻大雁不知道射只在談論要怎麼吃,可是這時候大雁已經飛走了……

於是……

「啊……怎麼來人了?」霍子瀟臉色一變指著遠處隱約的身影。

「靠!」某魚叫道,「這個鬼地方也有人來?」

「趕緊躲起來。」花葬淚叫道,所有會走的人都趕緊隱匿進雜草叢生的死人山裡。

除了……

一個挺拔的身影,一個孤獨寂寞的背影,一個迎風而立風度翩翩的側影……

「啊……」躲在草叢裡的某魚嘆了一口氣,「忘記把大腳扛進來了……」

遠處的幾十個侍衛走了過來,邊走邊議論著。

「哎……易大人也真是有意思,說是親戚家的孩子不見了,不讓在東宮找,偏要來著死人待的地方。」

「可不是……還要我們悄悄找,真是見了鬼了。他自己那麼多徒弟不用用我們。」

「這不就是省自己的人力麼。」

「他倒是會算賬。不過一個孩子怎麼會來這樣陰氣深重的地方啊。」

「我才懶得理這個他呢,我們轉一圈就算是交差了。」

「啊?那是什麼?」

「這不是東宮那個人嘛?」

「可不是,平日見他就三分傻,今天竟然真傻了!」

然後……

某魚就看著兩個侍衛扛起大腳走了,她慢慢扭頭問霍子瀟,「那個……要呆多久?」

「不多不多……」霍子瀟道,「一個時辰罷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花葬淚問道。

「啊……」玉堇算了一下時辰,「我們剛才耽誤了好些時間了,一會就要開晚宴了。」

「趕緊給田晴發暗號,我們先走。」花葬淚說著一把拿出腰間別著的一個竹筒,「田晴聽見哨聲就會自己撤退的。」他拿過另一個竹筒,拔可蓋子吹了幾下,點燃了那個響炮,遠遠地一丟,隨著導線慢慢燒完,「唰!」地一聲似乎是火藥沖上了天,眾人等著哨聲響起……結果卻是……

「嘭!」「啪!」「啪啪啪啪!」「嘭!嘭!嘭!」的聲音。

「好傢伙……」某魚拍了一下花葬淚的肩膀,「這個暗號真特別……你找死啊!弄成這樣等別人來抓我們啊!」

霍子瀟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好像是……晚宴前的鞭炮聲……」

坐在房間裡的田晴亂了手腳,晚宴的鞭炮已經響了,可是卻遲遲不見魚他們發來成功的暗號,難道他們還沒有找到三世子?還是他們被抓了?

「靠!」某魚怒了,扯出花葬淚說,「鞭炮炸完了趕緊再放一個。」

花葬淚嚥了下口水,「我就帶了一個……」

「田晴要是被抓了我就把你點炸了通知他!」曾缺魚大叫起來。

「那怎麼辦啊?」霍子瀟問,「我們回去叫他?」

「叫個鬼啊!」曾缺魚雖然激動但是也知道分寸,「估計著易老爺是發現小正太不見了才來找的,但是皇宮卻沒有亂,證明田晴還沒有被發現呢,我們現在回去反而更加顯眼了。」

「而且……天快黑了,要關宮門了。」花葬淚道。

「你們送他們出去,我去通知田晴。」曾缺魚說。

「你?」花葬淚立刻反對,「就你還不完蛋了。」

「我這樣才不顯眼啊。」曾缺魚說,「而且我和田晴還能跑不了?他武功那麼厲害。」

花葬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我們出了宮就在東流酒家等你們。你們務必要快點,時間久了就怕新娘不見被發現了要封鎖全城。」

「還要你提醒不成?」曾缺魚沒好氣的說,向宮殿跑去。

田晴已經按捺不住了,乾脆掀開了頭巾,如果他們現在還沒有動靜一定是被抓了,之前說好了,不管救不救出三世子,天黑之前必須發暗號撤退,現在晚宴已經開始了,他們卻沒有了消息。田晴一把扯下紅蓋頭,自己必須要去救他們。他們個個都有武功,可是魚呢,她要是被抓住了呢!田晴脫下外面的喜服,從衣櫃裡翻出一件男人的衣服穿了上去,打開窗戶,下面是池塘,田晴一個躍身輕功飛走。

「這裡的皇宮十八彎啊……」某魚哼著歌裝作隨意的樣子向新房裡走……還和守門的太監打招呼,太監認出她是那個最不好看的陪嫁丫鬟,也和她打招呼,「你怎麼出去那麼久啊!」

「散步散步……」曾缺魚訕笑著,推門進去,第一道門,第二道門,最裡面的門,開啦!關啦!完蛋啦!

田晴已經不見了!

某魚嚇得說不出話來,好傢伙,自己擔心他被遺忘了傻等,他倒好先一步腳底抹油跑了!某魚憤憤地轉身要出門,突然發現門開不了,「喂……開門!」

門口的丫鬟道,「一會就要圓房了,你好好照顧太子妃,都別亂跑了。」

某魚囧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7:20

第八十章 四目相對

完了……曾缺魚看著火紅的新房,可惜卻沒有火紅的日子等著她,她看著散在床上的新娘衣服,田晴竟然把衣服都脫了!等等……把衣服都脫了?把衣服脫了!原來他丫的不光是逃跑還是裸奔?某魚的鼻血立刻就噴了出來……

噴完了鼻血還要考慮正經的問題,待著這裡只有等死,如果她大叫一聲,「新娘不見了!」那麼所有的陪嫁的丫鬟都要遭殃,也許四個人的罪是各打五十大板半死不活,可是現在四個丫鬟就剩下她一個,二百大板啊……就是打不死她也寧願死了別受這個罪。

算了……強行突破。

跳窗!

某魚打開窗戶,向下一看關上窗戶,下面是一個池塘沒有錯,據大量電視劇顯示,跳進這樣的地方絕對能活命,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冬天枯水期,曾缺魚清晰地看著河底各種畸形的石頭猙獰著對著她,進宮殿都要走一層層的台階,所以即便是一層平地也莫名起加上了四五米的落差。

沒關係,曾缺魚是二十一世紀培養出來的腦力勞動人才。

某魚捶著門道,「啊……我要去茅房啊……好急啊,好急啊!」

門口的宮女一聽果然搭理她了,「那我給你開門,你出來,我去陪太子妃。」

「不要!」曾缺魚死死抵著門,「我突然憋住了!」

那宮女開門的手明顯僵了一下,「憋……憋?」

「對對……」某魚隔著門說,「憋憋對膀胱好……運動膀胱的伸縮性……健康生活從憋尿開始。」

曾缺魚坐在床上慶幸自己不是真的要上茅房,不然就完蛋了。不過膀胱空空,胃也空空,她好像一直餓著肚子。死到臨頭還不吃一頓?曾缺魚擼起袖子就把新房裡的點心水果洗劫一空,吃完了不過癮乾脆發瘋一樣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找完了櫃子就去翻床,直到新房一片混亂,某魚被自己瘋狂的行為震撼了。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難道自己真是預感到自己要完蛋才瘋狂翻東西的?曾缺魚沉默了,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她真的害怕了,原來再怎麼樣起碼有田晴在自己身邊,整出了再大的婁子也不怕,智取不成就靠田晴的武力,現在是完蛋了!

她一把扯過亂七八糟的床上的新娘衣服,突然一個小包的東西掉了下來,兩指寬大小的東西用紙包著。她解開紙一看,竟然是田晴留下的,紙上寫著「迷醉散」下面留著一個小小的「晴」字。

果然這個傢伙要留點東西,估計是怕萬一他們找回來也遇到情況也好有個辦法。

某魚激動拿出紙裡另外包著的一個小紙包,小晴啊……果然是聰明啊!

某魚興奮地穿起了新娘的衣服,拿了把剪刀,獼猴桃,老娘今天讓你變成「閹大桃」。

準備了這樣,曾缺魚把弄亂的東西全塞進那個關小正太的機關裡,然後端坐著激動地等著易彌郎。

在外面的田晴也是小心翼翼,好在這會賓客們都在宴席上,他索性昂首大步走,見他氣度不凡連宮女都以為他是宴請的哪家公子,不但沒被發現還收了一堆曖昧的眼神。

田晴轉了幾圈,包括他們約好的那個靜僻的地方也找了一圈也不見人,難道他們走了?田晴在雜草中走著,突然揀起一個竹筒,果然……他們放過了信號,只是自己可能沒有聽見。田晴安了心,轉身就想走,可是心裡卻總覺得怪怪的,「也許……恩……我應該把那個藥拿回來。」他自己安慰道自己,向東宮折了回去。

曾缺魚已經等得打瞌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一片喧鬧,某魚立刻精神一震,端坐握刀,凝神靜聽。

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有人把獼猴桃架進來的感覺,只聽一個太監道,「太子醉成這樣能圓房麼?」

某魚憤憤地想,圓房!我讓你一輩子都圓不了房。

接著有個宮女扶起了某魚,「太子妃,您起來一下,我們把太子扶上床。」某魚巴不得不要和獼猴桃坐在一起,立刻就跳了起來。

「啊……太子已經睡成這樣了,蓋頭怎麼辦啊?」一個太監道。

「那太子妃,你等會吧,等太子清醒一點就給您掀。」宮女道。

曾缺魚才懶得理這個,只等著這些煩人的傢伙趕緊滾蛋她好動手。她伸手擺了幾下,宮女太監齊退散,關門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宮女小聲嘀咕,「剛才房間的丫鬟怎麼不見了……」

哼!某魚一把扯掉紅蓋頭,看著旁邊滿臉通紅的獼猴桃,原來連自己的藥都用不上他就倒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某魚還是決定先上藥再動手。她摸出那個小紙包,然後……愣住了……田晴怎麼沒有說這是外用藥還是內服藥啊!

不管了,內外兼需。

某魚拿了杯加了藥的水就給易彌朗灌下去,再把剩下的摸在他臉上。

看著白裡透紅粉嫩的易彌朗,某魚震撼了,這個有太監個性的妝,不把下面清理乾淨怎麼對得起他這張臉。

解掉大紅花,脫了新郎褂,剪開小褲帶,扒你小褲衩……

田晴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易彌朗被送進了新房,他趕緊躲到了房頂上,可是見他進去之後竟然沒有動靜,田晴倒是驚了。新房裡沒有新娘這些宮女和太監也不管?還是說……裡面有新娘?

他趕緊掀開一片瓦看下去,果然床邊上坐著一個穿新娘衣服的人,是誰?究竟是誰?等紅蓋頭一扯,他只能看見那姑娘的頭頂看不見臉,就見那人把自己的藥灌給易彌朗又給他抹了滿臉,正在好奇的時候突然這個新娘開始給易彌朗脫衣服了……

難道是這個易大小姐改變了主意,要回來當太子妃不成?

接著他就看見了讓他一生難忘的一幕,就見那個新娘刷地拿出一把剪刀,另一隻手就要去扯易彌朗的內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了,這個新娘得意地仰天大笑了一下……

然後……某魚和田晴隔著房頂的洞。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7:32

第八十一章 田晴的大限

田晴看著一手剪刀一手扯內褲還一邊坐在某獼猴桃腰上的某魚,唰裡一下就從房頂上消失了,某魚身子一僵……難道是——電視劇經典淚奔鏡頭?小晴誤會了自己的行為,從房頂上掩面狂奔……奔到了房子下面的池塘……

某魚還自己YY中,窗戶就被撞了開頭,田晴黑著臉衝了進來,指著某魚道,「你在幹嗎?!」

某魚一驚趕緊丟了剪刀,尷尬地一笑,伸出手體現自己的溫柔以洗刷剛才自己彪悍的行為,伸手就摸上去,「我……不干嗎。我就是摸摸……」

田晴的臉由黑變白,某魚一見頭皮就發麻了……完了,小腹黑暴怒了。這邊手也一僵,「厄……怎麼豎起來了……壓下去壓下去……」

某魚還在努力挑戰獼猴桃的生理反應就一把被田晴拽了一過,後背抵著床架,某晴靠了過去,淡水色的嘴唇緊湊著某魚的耳朵,「你要是想摸……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某魚心裡咯噔了一下,發現「摸摸」罪似乎比「剪掉」來的嚴重,趕緊改口道,「其實我是想剪掉……」

「剪掉?」田晴的臉色似乎緩和一點,某魚趕緊說,「對對……剪掉他的XX看他怎麼和女人OOXX……」

田晴的臉立刻變青了,「你……你……誰教你的!」

某魚瞥了他一眼,「這還要教?我原來和同桌研究過《清宮太監閹割法》,拿出小JJ,一刀哢嚓掉,插進小鵝毛,油炸小JJ,石灰來包好,放進小瓶子,死了再埋掉……」

田晴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你……的頭腦裡就裝了這些……」

某魚拿起地上的剪刀比畫了一下,「要不要試試啊……」

「試你個頭!」田晴一拳頭敲在某魚的頭上,「我們現在應該想著怎麼走吧!」

「那也是……」某魚一把丟了剪刀,開始脫上上的大紅衣,某晴的堪比霓虹燈不斷變色,他別過紅著的臉道,「你脫衣服不能說一聲啊!」

某魚隨意地說,「反正我原來的衣服也沒有脫,穿在裡面而已。」說著她依戀著看著易彌朗一眼,「哎……紙上得來終覺淺,得知此事要躬行啊。這麼好的試驗機會沒有了……」

田晴才懶得理睬她,拖著她就往窗戶那裡走,「走了再說!」架著某魚就跳下了窗戶一躍到了池塘對岸,某魚嘆道,「不學點本事實在是混不下去啊……」

兩個到了後花園,似乎沒有什麼人,靜悄悄的一片,和前面院子的喧囂成了鮮明的對比,「趕緊走趕緊走……」某魚撒腿就跑,田晴卻站住了沒有動,曾缺魚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月光下清冷的一個身影。

田晴嘴角動了一下,「你……」

「沒想到我來賞月也有人陪啊……」大腳陰冷地笑著,目光掃了一眼某魚,「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看來還是你們厲害……」

曾缺魚覺得這樣的氣氛真尷尬,「那……我們似乎要談談,不如約個時間,醉仙酒樓?來半斤豬頭肉?女兒紅如何……椒鹽花生怎麼樣?」某魚一邊說著一邊扯著田晴向周圍走,「那啥……我們先給你預定位子啦……三天後不見不散啊!」

田晴扯了一下曾缺魚,讓她看看周圍,三四個侍衛走了過來。

「喂……」某魚看著大腳,「原來你談判還要帶律師保鏢不成?」

大腳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平靜的說,「我們果然還是有緣分的……無論在哪裡似乎都可以遇見,而我本無心……」

曾缺魚倒是不擔心,就這麼幾個人外加大腳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感,田晴動動手指就能把他們搞定了。

第一個人衝上來,田晴一把就把人放倒了。

第二個人衝上來,田晴繼續把人放倒。

第三個人衝上來……田晴被放倒了。

原本以為能得意地看戲的某魚傻掉了,一把衝過去,就看見田晴的嘴角滲出血絲,「你被打了門牙?」

大腳欠身湊了過來,淡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啊……」

田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一口血吐了出來,曾缺魚立刻慌了神,扶著田晴的手一僵,映著月光的是她手上殷殷的血跡,她一把扯開田晴的衣領,黑色傷疤被利器劃出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似乎都是黑色的……

大腳冷冷地說,「原來這裡真是你的要害啊。」

曾缺魚扭頭看著大腳,全身打了個一激靈,一種因為復仇的快樂讓他原本英俊的面孔扭曲了出一種猙獰感,「來人,帶走……」

御刀門的牢房裡。

「你千萬別把我一個人關一間啊!」某魚拉著牢頭激動地說。

牢頭瞥了她一眼,「這可是太子見你們好歹是貴客,讓你住好點你還不願意?」

「我犯賤行不!」某魚回道,「把我和他關在一起……不不……最好我們一起關在有很多人的地方。」

「毛病!」牢頭啐了一句,把某魚和虛弱的田晴丟進了一間關著其他人的房間。

把田晴扶著靠著牆角,某魚問道,「你沒有事吧?」

田晴的嘴唇上結了一層白白的皮,輕咳了一聲,「還好……雖然沒有什麼勁,但是卻不是很疼。」

「那就好……」某魚看著牢房,穿越不進妓院那是不完整的,穿越進了牢房那是太完整了,不過……她對某晴說,「賺點外快請你吃好的。」說著跳到那堆囚徒面前清了一下嗓子,「咳……各位兄弟姐妹父老鄉親,進了這個門我們就是一家人。生命在於運動,可是牢房這麼小,大家怎麼運動呢!來來……我們娛樂一下。」某魚一把從懷裡摸出兩個骰子,「一二三點小,四五六點大……我做莊!」

田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頭向一邊的牆壁靠了上去,他迷糊地睜著眼睛含糊地說著,「到哪裡都能笑出來……不知道我能不能陪著笑下去了……」

霍子瀟匆匆趕到東流酒家後門,對等待著的人說,「好像出了情況,宮內開始集結官兵,我看八成是……」

「魚被抓了?」花葬淚急切地問,「田晴呢?」

「不清楚……」霍子瀟道,「我什麼沒有看清,不過那寫官兵似乎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難道是易小姐不見了被發現了?」玉堇道。

「我覺得魚沒這麼容易被抓吧……」霍子瀟抓了一下頭說,「而且那個田晴不是挺厲害的嘛……」

花葬淚思忖了一下,「嗯……也許他們是因為宮門戒嚴才沒有辦法出來的。」

「說的有道理。」玉堇也點頭,「要不我們先出城,現在我們帶著易小姐和表弟確實不方便,待到明天天亮更加顯眼了。」

「那也好……」花葬淚道,「我們先回去。」

「我留下來就好。」霍子瀟笑道,「反正沒有管我,有什麼情況我也好接應。」

「霍兄……」花葬淚立刻感激地握著他的手,霍子瀟優雅地一開扇子,「哎……誰叫我是好人呢……」

三世子不冷不熱地說,「你不過是想湊熱鬧罷了……」

連夜的趕路一行人終於在幾天後回到了忻月國。

「他竟然變成了這樣?」聶太師顯然對大腳的變化顯得格外不能接受,雖然他不在是自己的外甥,可是想起以前的尹將軍免不了要感慨一番。

一邊的三王爺苦笑了一下,「原本我以為我們害了一個孩子……原來是兩個……」

花葬淚道,「現在郡主和世子已經平安了,可是皇子還是沒有消息,我還是趕回落星國看看。」一路上一直沒有音訓讓花葬淚著急了,可是易小姐世子郡主又不能沒有人保護,他才按捺著性子等著把他們送回。

「可要加派人手?」三王爺問道。

「人多也許不是好事……」花葬淚說,「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果有需要我在飛鴿傳書給王爺您。」

這邊正說著,聶太師突然接口道,「對了……你們一路上可遇見李家的兩兄弟?」

「他們怎麼了?」花葬淚問道。

「不見了……我們後面發現他們從皇后宮內的密道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聶太師說。

「難道也去了落星國?」花葬淚遲疑了一下說。

三王爺起身說,「田晴的毒你們知道嗎?」

花葬淚一愣道,「之前的毒?王爺你不只已經給了他解藥嗎?」

三王爺輕聲道,「田晴的毒從他七歲的時候就中了……已經過了十三年,這十三年他毒不離身,但凡施毒者,最大的毒往往就是自己。其間給別人下過無數的毒,自然也沒有被人下毒的可能,包括他自己還給自己下過青筋紫絡散,這些毒盤踞在他的體內隱而不發十多年,然而一發……則不可收拾……」

玉堇的臉色慘白,「那表哥……」

「他自己也知道。」三王爺的臉出現了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悔恨的表情,「一個月……不,半個月……也許將是大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7:47

第八十二章 被誣陷的霍子瀟

「哎……這些窮鬼!」曾缺魚盤腿坐在床上數著錢,住進這裡幾天了,從囚徒到牢頭統統都輸光了錢,「這麼些人身上竟然連一百兩都沒有……姑奶奶我竟然還陪他們玩了三天。」

她數著錢撥出一快碎銀子丟給門外的牢頭,「去去去……我中午要母雞燉湯!叫你老婆燉好點。」說著倒了點水給田晴喝,「嘿嘿……天天吃好的,似乎你臉色好點了。」

田晴靠著那裡笑了一下,「是是是……成天這麼吃能不好麼。」

「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準不準備救我們啊……」曾缺魚把錢往懷裡塞著說。這三天,易老爺衝她咆哮了不下一百次問她自己的女兒,某魚裝呆只承認自己是忻月國的人但是絕對不承認拐走新娘,前者不承認都不行,也不知道大腳在別人面前是怎麼掰他們的。田晴麼話都不說一句,某魚本想掰他是什麼侍衛,結果大腳倒好,直接說他是皇子……也不知道蓄謀著什麼東西,不過料想中的嚴刑倒是沒有,之前一個醫生來看過田晴,搖了幾下頭,接著那個死不要臉的獼猴桃笑得一臉淫蕩加猥瑣,某魚自然是指著他鼻子罵娘,「你TMD的別忘了老娘我有你的畫冊!」然後獼猴桃就頂著一張大便臉撤退了,再沒有出現過。

不知道為什麼,落星國的人似乎不希望他們死一樣,某魚每日花錢進補這些人也不管,害得曾缺魚吃第一頓的時候以為是最後的晚餐呢!

曾缺魚算是清楚了,這個御刀門就類似皇家特務008,專門抓些政治犯,本想大撈一筆卻發現這些大老爺出門身上都不帶幾個錢的。虧她還興致飽滿地陪他們玩了半天,連一百兩都沒有賺到。

田晴這幾天咳嗽不斷,曾缺魚估摸著他是得了風寒,決定給田晴大補一番,一天一隻雞,一頓三斤肉,田晴第一天還吃的笑容滿面,到了今天就出現了高興的最高境界,除了吃飯時間都笑容滿面。

田晴幾次想開口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反正都是讓人傷心的事情,少一天傷心也是好的,於是緘口不提和某魚繼續嘻嘻哈哈。

中午曾缺魚繼續慇勤的給田晴灌雞湯,牢頭含糊地說了一句,「今天出了個奇事……來了個賣藝的兩兄弟,人家賣藝牽個猴,他們牽個老虎!」

某魚正啃著雞腿一口就把肉噴了出來,「啥?老虎?!」

「可不是……」牢頭慇勤地說,「而且那兩人絕對腦子不好,十兩一張的銀票啊,就買十個包子吃!」

曾缺魚已經確定是那兩個豬頭了,可是卻不動聲色,心裡暗自琢磨,好傢伙……這麼有錢,回去好好壓榨去!

田晴也沒有說什麼,牢頭繼續嘮叨,「問他們什麼他們都是找奶奶……連官兵也出來了,畢竟麼老虎不是老鼠,不過那老虎被馴服的真好,太子殿下也感興趣了,似乎準備要把這老虎弄進皇宮去當做玩物……」

曾缺魚吃完了飯睡在炕上數稻草,「大腳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還以為他變聰明了,騙獼猴桃自己是皇子,現在反倒說出來了……那他還有什麼混頭啊!」

被某魚用來翹腳的田晴直起身子說,「也許我們出現了,他不說也瞞不下去……他說出來也許有他自己的打算呢,或許……不,覺得很快就會有人找我們了。」

田晴的想法沒有錯,當天傍晚牢頭就把田晴帶去了大通間,說是有人要見他,曾缺魚自然是屁顛屁顛跟著過去,進了門就看見坐在那裡的羅洪。

田晴的肩膀微微一顫,但是還是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怎麼能不知道呢!」羅洪關切地拉過他問,小心地關上牢門,看了一眼曾缺魚猶豫不絕,田晴道,「沒有關係……」

他坐在田晴一邊說,「我這裡有些認識的人,知道了你在這裡我當然是要趕來了。」

田晴問道,「那有什麼事情嗎?」

「傻孩子!」羅洪摸了一下他的頭說,「這麼多年了,羅大叔怎麼會不管你呢!當然是帶你出去了……這裡你怎麼能住呢?」

田晴只是一直笑著,「那……」他試探性了冒了一個字,看著羅洪,眼神清澈得就和牢房裡的免費湯一樣,某魚忍不住嘖了一下嘴巴,裝純潔還真是他的拿手好戲啊。

「你是說皇子的事情?」羅洪見田晴這麼說,乾脆直接的說,「我知道了……我真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你是皇子啊……我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看你說的挺多的……」某魚在一邊嘰咕著。

田晴忍住沒有笑,只是說,「那現在呢?現在你要怎麼帶我出去呢?」

「這個嘛……」羅洪含糊地應道。

田晴繼續說,「對了……師傅的事情你知道嗎?」

羅洪一副哀婉的樣子,「這個……我也聽說了,但是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是利用你的,還騙了我那麼多年……」

田晴點了下頭,「師傅確實一直在騙我。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

「現在啊……我會去和太子說的,忻月國和落星國雖然有仇恨,但是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那是還小……而且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嗯……」田晴點點頭,「確實如此,那羅大叔認識太子?」

「這些為了尹將軍的事情,必須要和落星國有些交流才可以,混進去才好知道當年的情況啊。」他看著田晴認真地說。

「那你這麼些年一定知道了不少吧?」田晴問。

羅洪愣了一下,「可是……你並不是尹將軍的孩子啊……」

「那你和大腳說了?」某魚在一邊玩著稻草飄過來一句話。

羅洪看了她一眼,某魚把目光移向別的地方,吹起了口哨……

「那現在呢?」田晴繼續問,「我們要做什麼呢?我一向都是聽羅大叔和師傅的意見的。」

「那你要願意聽我的當然是最好,現在你師傅也不在了……你一個人這樣,我也很不放心啊。」

「難道他的監護人是你麼……」曾缺魚繼續嘰咕著。

「那就麻煩羅大叔了,我現在也一點頭緒都沒有了。」田晴笑著說,「那我就等你消息咯。」說著拉著某魚就走。

「幹嘛啊……」曾缺魚進了牢房問道,「我又沒說錯……」

田晴眯縫著眼睛看著她,「你還想不想出去啊……或者你喜歡在這裡?」

「不要!」曾缺魚叫了起來,「這些窮鬼都沒有錢了!我要趕緊出去!」

「太子啊……」一個隨從走進東宮問易彌朗,「那兩個訓老虎的師傅已經在門口了。」

「嗯……」易彌朗應了一下,一揮手隨從就退了下去。

一邊的易老爺皺著眉頭道,「哎……靈兒到底去哪裡了?這個孩子……一點腦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騙啊。」

「這個不用擔心。」易彌朗說,「我們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了,而且如果劫匪是想用易小姐威脅我們自然應該主動找我們,那現在易小姐應該還沒有什麼危險。」

易老爺嘆了一口氣,「我糊塗啊……當初就覺得那幾個丫鬟漂亮的不像話,怎麼也沒有懷疑呢!」

「三世子的事情呢?」易彌朗問道,「情況呢?是誰帶出去的?」

「這個……」易老爺抹了一下頭上的汗,「這個應該是一個武功奇高的人……竟然能從我御刀門把人帶走,我估計此人應該是先買通了人問清了御刀門的路線,然後在一個夜晚,奇Qīsuū.com書很有可能下了一種讓人昏迷的藥……不,是讓人忘了記憶,對了!據說是有這樣的人啊!霍子瀟啊!江湖人稱,夢裡說夢,一定是他……他這個人啊……」

「可以了。」易彌朗打斷他的話說,「霍子瀟是嗎?抓到他再說。」

「啊欠……」霍子瀟才吃了一口雞腿就噴了出來,他揉了一下鼻子,「感冒了嗎?怎麼會打噴嚏啊……」他靠在樹杈上向下看,「一個御刀門就這點大還要種這麼大的樹做什麼啊?」他扒開一點樹枝向外看著下面走來走去的人,「也不知道牢房怎麼走……」

「要不先去皇宮轉轉?」霍子瀟丟下雞骨頭想了一下,轉身就從樹上跳走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7:57

第八十三章 豬頭和獼猴桃

易彌朗看著站在狩獵場裡的李家兩兄弟已經他們身後老虎,心裡還是微微一驚,「就是他們?」易彌朗問旁邊的侍衛道。

「嗯。」侍衛說著小心地走了過去對大豬頭道,「太子問你們話呢?」

大豬頭扭頭問二豬頭,「太子是什麼?一張銀票能買幾個呢?」

二豬頭抓頭想了一下,「不對!奶奶說過,那個東西是不能買的,是……是……是給我們錢都不能要的噁心東西!」

易彌朗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他們……」

侍衛應道,「他們似乎腦子不太好,一直說要找奶奶什麼的。」

「你們奶奶是誰?」易彌朗平復了一下心情湊過去問道,順便瞥了一眼溫順的老虎。

大豬頭回道,「奶奶就是奶奶,那你奶奶是誰啊?」

事實證明,和白痴說話,正常人也會變成白痴。

易彌朗決定換一個話題,「那你們找不到奶奶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走啦。」二豬頭回道。

易彌朗突然覺得他不應該開口,可是……「那你們的老虎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下個月父皇生日,若是送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做父皇籠中的玩物豈不是很好,還有比這個更能讓他在其他兄弟中賺足面子的東西嗎?

「阿黃是我們的兄弟……」大豬頭直接說,比畫了一下,「這麼小時候奶奶在樹林裡揀到的,現在長了這麼大了,阿黃就是我的弟弟。」

易彌朗承認,除了忻月國那個瘋女人以外,第二次把易彌朗震撼到的就是與這兩兄弟的對話。

「那你們的兄弟……能不能賣給本太子呢?」易彌朗直接問道。

「嗯……」大豬頭想起曾缺魚奶奶的教誨,「那你給多少錢?」

易彌朗笑了一下,「那你想要多少呢?」

二豬頭想想說,「我對錢沒有什麼概念……」他說著拿出一張銀票指著說,「這個可以買十個包子,那買老虎要多少錢呢?」

「哇……」易彌朗的侍衛驚呼一聲,「十兩買十個包子,那買老虎要多少啊?我看他們腦子好得很呢!」

易彌朗笑了一下,「好啊……就這個價錢,我買了!」

「可是我沒有說要賣啊。」大豬頭摸摸阿黃的腦子說,奶奶只教了問錢,卻沒有叫他賣,大豬頭認真地說。

「你……明明問錢的!」侍衛叫道。

「難道我說了要賣嗎?」大豬頭好奇的問,扭頭問二豬頭,「弟弟啊……你聽見了嗎?」

二豬頭搖搖頭,易彌朗漲紅了臉,「你們……」

侍衛見了湊近易彌朗說,「太子……不如……」

易彌朗點了下頭道,「你們不願意就算了,不過我挺喜歡這個老虎的,你們牽著它滿城的走是會嚇到百姓的,不如把它留在這狩獵場,你們去找你們的奶奶。找到了再它走怎麼樣呢?」

大豬頭和二豬頭相看一眼,點了下頭,「那也可以……」

「天啊……」霍子瀟靠著樹上看著,「最近怎麼全是這樣的人啊,笑死我了……肚子疼了,不不……啊……岔氣了。」

在皇宮裡轉了一圈,順手摸了一包點心在集市上吃著的霍子瀟四下轉著,突然看著集市上圍著全部都是人,也湊個頭看了過去,發現所有人都圍著佈告在看,佈告著畫著一張人像。

「嗯……」霍子瀟認真地看了一眼,一掌拍到了佈告上,「什麼人啊!怎麼把我畫得這麼醜!」

然後某瀟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從懷裡摸出一支毛筆在舌尖舔了一下,刷刷幾筆後,某人得意地看著自己的畫,「這樣才像我啊!」

只見人群裡大叫一聲,「抓住他賞銀100兩啊!」說著就見一片混亂,手腳亂抓,「我抓住了!」一個壯漢大叫一聲,手裡扯住一塊布,「啪!」一邊一個老太叫了起來,「你非禮老娘我!」

霍子瀟回頭張望了幾眼,拍拍身上的灰,他可沒有忘記佈告上的字,「此人劫持御刀門重要犯人潛逃。」

「我什麼時候進過御刀門的?」霍子瀟抓抓頭,「易老爺啊……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進去一次吧,這可是你邀請我的啊……」

霍子瀟掂量手裡袋子裡的金子,突然聽見有人開門,趕緊躍身躺在了房樑上數錢,就見下面易老爺和蘭玄月走了進來,他還是微微向裡靠了一點。

「怎麼樣了?」易老爺開口問。

「市集上有人看見他了,但是沒有抓住。」蘭玄月道,他不知道霍子瀟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事情,總覺得最近的事情怪怪的,「不過……想抓他確實不容易。」本以為師傅會像以前一樣叫著說「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可是……易老爺卻笑了起來,摸著下巴說,「抓不住啊……抓不住好啊……」

「好?」蘭玄月奇怪地說。

「好……」易老爺臉色一變。「好,好麻煩啊!」

「哦……那怎麼辦呢?」蘭玄月問道,不過他得承認抓不住他確實是好事情,不然連他也要完蛋了,順便問了一句,「那忻月國的兩個人呢?」

霍子瀟估摸著是在說魚他們,停了下數錢了手聽了起來。

「那個啊……」易老爺坐了下來說,「太子的意思帶進皇宮裡,為了十幾天的突襲做準備。」

「那不是皇上生辰嗎?」蘭玄月道,果然落星國是不會放棄攻打忻月國的。

「可不是嘛……」易老爺說,「皇上生辰,太子親自掛帥出征。」

「那……和那兩個人,還有之前的……」蘭玄月有點語無倫次了。

易老爺示意他坐下說,「早些年的那些弟子啊……現在就只有你跟我的時間最長了,你大師兄……哎,二師兄,不!那個叛徒現在還躲在忻月國吧,不談他了……我現在就信任你了,太子也信任你。現在太子準備讓那個投靠我們的人帶路,那兩個算是人質了,沒有了三世子總得抓住點別人啊……」

「那個人……」蘭玄月忍不住說,軍隊跟著大腳實在是靠不住啊。

「我聽說他原來腦子不怎麼靈光啊。」易老爺道,霍子瀟在上面想,雖然易老爺誣陷了他,不過他得承認這話說的很對。「但是……」易老爺繼續說,「有時候仇恨會讓一個人爆發他的潛力……他知道忻月國各處的關卡,畢竟幾個月的皇子也不是白做的,這就是為了太子還要用他的原因。」

「那我們現在呢?」蘭玄月問道。

「主要是加緊找靈兒。」易老爺道,「我還是覺得那幾個人抓住靈兒了,很可能帶去了忻月國,雖然這兩個人我們現在不能用刑。」

蘭玄月趁機問,「為什麼不能用刑,難道他們生病了?受傷了?」

「不是……」易老爺道,「那個女的很有精神,但是那個男的就不怎麼樣了,那天抓住的時候受了傷,找了醫生一看原來中毒太深了,半個月是大限,太子必須要在他活著時候做人質威脅忻月國,所以才提前了出征的時間。」

「大限?」蘭玄月驚了一下,想起之前二師兄確實說過他中毒太多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怕出什麼事刺激那個他,所以就讓他們快活著,吃好喝好養著他。」

「那羅洪呢?」蘭玄月問,「我前幾天看見他來的。」

「哼……」易老爺冷笑了一下,「一個真正的叛徒躲躲藏藏這麼多年苟且偷生,終於有了點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急不可待向上爬罷了。不用管他,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羅洪第二次來的時候,曾缺魚正在付給牢頭昨天買甲魚的錢,可是羅洪卻說要帶他們進宮,這樣曾缺魚與他的仇恨更深了!要走也不提前說一聲,早知道她就把這筆錢拖欠著了,多浪費啊!

田晴笑著問,「羅大叔啊,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想,原來我那時是太任性了,才會對你那麼沖,現在想來大叔一直都是為我好,可是現在我都不是尹將軍的孩子了,你還是對我這麼好……」

曾缺魚看著田晴幼齒的臉忍不住寒顫了一下,胃裡一陣翻騰,以前怎麼沒有覺得他噁心起來這麼嚇人呢。

羅洪嘆道,「想當年我跟著尹將軍出征的時候,還是皇上親自送出了城門,那時候皇上身體不好,但是還是鼓勵軍隊,那……」

田晴擠出一個笑說,「嗯……別說了……我們走吧。」

曾缺魚搓了幾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別說了……寒死我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8:19

第八十四章 沒創意的大腳

曾缺魚得承認,皇宮是她夢想著的女主聖殿,不過……談到她和皇宮的緣分,她不得不抱怨一下,當她以為自己是女主的時候她進不了皇宮,當她成了女配的時候她進了皇宮,等她翻身做主的時候,她又出了皇宮,如今雖然又進了,卻是另一番滋味,關在皇宮裡被軟禁,果然很有情調。

「不管怎麼說……我得承認這個床不錯。」曾缺魚拍了幾下軟軟的床說。

「好像是不錯。」田晴躺了上去。

「你這麼早就睡覺啊。」某魚撇嘴道。

田晴忍著疼痛說,「是啊……你要不要也一起啊。」

「睡成豬好了……」某魚把枕頭丟了過去,「我才不要……不過你最近未免睡得太多了,原來是半夜不睡覺爬牆頭,現在是吃了睡睡了吃。」

田晴笑了一下,「這叫近豬者吃,和你待那麼久怎麼能不沾染點壞習氣?」

「算你狠……」某魚憤憤了一句,「那你跟著他進來有什麼打算呢?你帶什麼毒藥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靠在床上掩飾著自己疲憊無力的田晴時刻不忘記露出笑容,不讓某魚察覺。

「我簡直就想把大腳這個傢伙毒死了拉倒。」某魚咬牙切齒地說,「沒良心啊!我帶他開始了新生活,才接了幾天客啊……就出這些事情,錢還沒給我賺夠呢!」

田晴摸出一個紙包扔給他,「給你啊……只要撒上去他就完蛋,不出十步,你去下毒啊……」

「這個嘛……」某魚接過來拿在手裡,「這個……既然死得這麼快,那還是再讓他活幾天罷了。」說著把那個要死要活的藥丟給田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碰到毒啊。

田晴知道她不過是說狠話罷了,笑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魚啊……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他話還沒有說完曾缺魚就衝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不在了?你想去哪裡找哪個女人風流快活啊?玉堇?還有誰!」

田晴笑了一下,一把抱住她,湊在她耳邊說,「沒有這種如果……」

某魚一把推開他,「靠那麼近做什麼,你想趁機揩油啊!別裝一副可憐樣子佔我便宜!」

田晴大笑了起來,某魚咋吧了一下嘴巴,「看見你笑我就背後發寒……好恐怖啊,我去四下走走。」

田晴見門關上收起了笑容,輕咳了一下,「根本……沒辦法開口啊……」

如果說某魚對這個落星國皇宮有什麼吃驚的事的話,就是她竟然在花園裡看見了兩個豬頭。

「奶奶!奶奶……」兩豬頭見了某魚非常有愛的叫了起來,嚇得某人連滾帶爬,大叫著,「別過來……」難道她是做了什麼壞事?一直要被這兩個豬頭糾纏不成!

可是兩豬頭已經撲了過來,架著某魚就向一邊跑,田晴聽見有些動靜,走下了床,打開窗戶向外看,就看見了兩豬頭的背影。他嚥了下口水,難道自己真的中毒這麼嚴重,出現幻覺了?可是下一秒他就沒有了思考這個時候見,他看見了那邊一間開窗戶的大腳。

這個易彌朗是故意讓他們住隔壁的嗎?田晴心裡琢磨著。

大腳扭頭一看笑了起來,「哼……早聽說要接你們來,原來是今天啊。」

「其實我一直還相信你呢……」田晴道,「只是……」

「相信我?」大腳似乎有點激動,「早在真山的時候靜真法師就問我,我以真面目對你們,可是你們呢?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你也是,花葬淚也是。做了皇子……好啊,我做了皇子,誰告訴過我你們要玩什麼,反正我永遠是最後知道事情的人,我什麼都相信你們,可是你們卻一直在破壞我對你們的相信。既然大家都不存在信任了,我變成怎麼樣都是注定的。」

田晴看著激動的大腳咳出了口暗紅的血,他急忙用衣袖抹去,「可是我從小就不覺得你應該是這樣的人……」

大腳看見他的血冷笑了一聲,「從小?你給我一個耳光,讓我慢慢爛掉,可是現在似乎要爛掉的人是你……半個月啊,魚知道嗎?」

田晴搖了一下頭,「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快樂,就別告訴她,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走的。你對我的仇恨也包括有魚的事情吧……你一直努力著想變成一個配得上她的人,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可是老天卻開了一個玩笑,可是……」

「夠了!」大腳喝住他,「那又如何,她只有對著你才會臉紅,她對著你才會開心不是嗎?而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麼……你不也是外表一個樣,內心一個樣嗎?我為什麼不可以,或許這就是她喜歡你的原因?」

田晴沒有說話,隔了很久,緩緩開了口,「半個月,讓她陪我半個月吧,然後……你帶她走,離開落星國,也別回忻月國,好好開始吧……然後忘記這些。」說完了他關上了窗戶,回到了窗上,一聲聲的咳嗽,止也止不住……

「很黃……很暴力!」曾缺魚看著大豬頭送狩獵場裡叫出的阿黃感嘆了一句,「你就牽著個這麼大的寵物來這裡,真不容易。」

二豬頭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把剩下的銀票掏出來遞給某魚,也不說話。

「哦!」某魚一見錢立刻就興奮了,一把拿過來摸著二豬頭,「乖孫子,還知道孝敬奶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某些時刻,曾缺魚對於做奶奶並不是很反感。

大豬頭見奶奶心情如此好,自然繼續討好著說,「我們可省錢了,老闆說一張錢八個包子,我還了價,一張錢十個包子。」

雖然某魚對這樣的行為很無語,不過心想反正這是她的額外之財,並不介意,就問了一句,「出門的時候李老爺給的?」

「不是啊……」二豬頭說,「哥哥在奶奶的枕頭裡找了二十張,被子裡有三十張,鞋子裡各有十五張。」

曾缺魚的第一反應是,兩豬頭竟然會數數了,第二反應就是……不知道掐死這兩個豬頭,那個阿黃會不會把她吃了。

曾缺魚嘗試著一下敲了一下大豬頭的腦袋,就看見很黃的阿黃很暴力的咆哮了一聲,嚇得某魚敲頭的拳頭伸直成手掌,強擠出笑容摸了一下大豬頭的腦袋,含淚笑著,「好……好……錢本來就是花的。」

某魚保持著微笑看著大豬頭攆走了阿黃,確定自己沒有了危險,兩手揪住兩豬頭的耳朵就拖著往回走,「娘個腿的!竟然敢花我的錢!」這可是她的牛郎們為她賺的錢啊!說到牛郎,似乎大腳也在這裡,不過她現在都是沒有見他的心情,可是越是你不願意見的人就越是能見著,比如某魚正拖著兩豬頭去見田晴,就撞見了站在花園裡的大腳,兩個豬頭對大腳似乎記憶猶新,看見了大腳竟然有點歡呼雀躍,曾缺魚忍不住啐道,「靠!不是說來找我嗎!」

大腳的目光躲閃了一下,那日遇上了玉堇他們的時候,心裡就莫名地希望能遇到魚,可是卻沒有遇上(大腳被小瀟昏迷了,無意識),直到後來他隱約覺得東宮要出事,帶著些人守在那裡,卻看見飛出窗戶的田晴,那一瞬間他根本不想招來手下的人,如果那夜沒有月光也許他就會放走這個身影,與他命運糾纏了二十年的身影,可是月光那麼明亮,映照著一如從前那樣無賴掛在別人身上的某魚的臉,即便是在跳窗戶她的臉上露出的都是一種興奮的樣子,一如她以前看自己的表情,他心裡莫名地憤怒了,當田晴暗紅的血流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但是還是冷冷地一笑。

不過當他們真的被抓的時候,他卻害怕了,他突然怕田晴死去,他只好說出田晴是皇子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更加害了他,但是他知道,這樣才能活,對於落星國來說,活著的田晴絕對比死的更有價值,而且……他害怕魚受傷害。如今真切地瞧見了她,大腳竟然愣住了,嘴張開了卻說不出一個字。

「還說不要看見你的好……」曾缺魚撇了一下嘴巴,跟著沖上前的兩豬頭,目光尷尬地掃過大腳。

「可是我很想見你。」大腳木訥地開了口。

丫的!曾缺魚在心裡罵了一句,要不是她腦子正常對大腳做過的事情一點沒忘,真會被他現在這張誠摯的面孔騙了,「你想見我的方法真特別啊……」

大腳感覺到了曾缺魚話裡的尖酸,苦笑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笑得到真像原來一樣傻……某魚繼續瞥眼看他,這個傢伙最近怎麼開始出現了某人的味道……等等!曾缺魚回神掃著大腳,「你最近怎麼一副田晴的表情模樣啊!」還以為他RP爆發了,原來是轉行玩COS啦!

大腳一愣,「我……沒有。」

「你少裝了!」曾缺魚叉腰上前說,「陰不陰陽不陽的,不是裝他是裝誰啊!」

「你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嗎?」大腳道。

某魚咂吧了一下嘴,「你說的有道理啊,不過……」她眯縫著眼睛瞥了大腳一眼,「我喜歡什麼樣的和你裝田晴玩腹黑有什麼關係啊。」

「你一直都不明白……」大腳低聲道。

「難道你喜歡我不成?」曾缺魚靈光一閃叫了起來,大腳一聽她說了出來,只是看著她,曾缺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俗啊!你換個台詞好不?你說你喜歡我爹都比你說喜歡我有新意!」

大腳愣著沒有回過神來,某魚繼續道,「等等……你玩深沉暗戀我,我沒有意見啦,那我那時候問你我算什麼的時候,你幹嗎說我是你兄弟啊!」雖然她承認那時候她對大腳也沒有動心過,不過誰能保證沒有發展的可能呢?

「兄弟不是最好的關係嗎?」大腳反問道。

某魚顫抖著扶住一棵樹才沒有暈倒,「很好……兄弟我相信你的智商!」要玩兩男爭一女好歹也要在配對沒有確定前啊,現在她和小晴都你儂我儂再出來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思啊。哪有電視劇都要臨近劇終了,男配才出來告白的?不過……她承認這倒是一個刺激收視率的好辦法。

「我……」大腳開口想告訴她自己不過是一直在努力成為她喜歡的人,可是話卻被曾缺魚打斷了,「行行……你繼續玩你的叛變,我承認你成功了!成為了大反派。」說著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大腳叫住了她。

「不去看田晴難道看你啊!」某魚頭也不回的說。

大腳眉頭一皺,叫住了她,「我沒有為他隱瞞的義務,田晴半個月後就是大限……」

看著某魚瘋了一樣跑走的背影,兩豬頭湊到大腳旁邊,對失神的大腳說,「你喜歡奶奶,我們也喜歡奶奶……那你是不是我們的情敵啊?」

大腳的目光始終跟著跑遠了的某魚的身影,大豬頭扯了他袖子一下,「你是尹將軍的孩子吧……」





第八十五章 散雲來了

田晴正躺在床上,突然就看見曾缺魚連撞開三層門衝了進來,他笑著說,「怎麼了?」

某魚衝過去看看著他,還能笑得出來怎麼會是要死的人呢?她突然一愣,自己是白痴啊!現在的大腳哪句話是真的!她竟然也信了?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你身體沒什麼事情吧?」

田晴一聽心裡一驚,與其和魚塘塞不如誇大其詞,他一把扯過魚擠出幾滴眼淚撇著嘴巴說,「是啊是啊……我好難受啊……」

「去你的!」某魚一把推開,「你竟然趁機佔便宜。」果然是裝可憐!某魚忿忿地摔門出去。

大腳掃了一眼大豬頭,「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反正你是那個寶寶對不對?我知道你是……」二豬頭笑著說,用他毛茸茸的豬手手親暱地摸了大腳一下,那神態彷彿大腳還是二十年前那個襁褓裡的孩子。

可是大豬頭看著大腳卻愣了一下,一把拉開了二豬頭,「別……他不是!那不是他的眼睛,寶寶的眼睛很乾淨,這個眼睛很嚇人。」說著拉著二豬頭就跑遠了。

大腳怔怔地立在那裡,淡然一笑,扭頭看著池塘裡自己的身影,是不是現在的自己已經如同那時候給自己一個耳光的孩子了呢,既然身份都換了那就都換了吧……如果感情也能換。他自己輕唸到,水面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大腳輕踢了旁邊的一塊石子,平靜的水面泛起了波紋,大腳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

羅洪道,「怎麼了?你不是很希望這樣的嗎?你不是問我怎麼樣才能拿回自己的東西嗎?除掉你阻礙你的人,拿回你想要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大腳看著水波紋慢慢的盪開,人影又浮了出來,「你聽過《莊子》裡混沌之死嗎?」

羅洪一愣,「我是武將,平日就看些兵書……」

大腳笑了一下,「那是我還以為是自己是皇子的時候,他們逼著我看書的時候看的……現在想來我便是在給自己一個鑿開七竅……」他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只是自己喃喃著,慢慢走開。

狩獵場裡,霍子瀟圍著睡覺的阿黃轉圈圈,「好可愛的老虎啊……」說著拿自己的扇子輕戳了一下阿黃的屁股,然後某瀟得意的唱歌跳舞,「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摸到了!哈哈哈哈……」說著又戳了一下,「我不光要摸一次,我還要摸!」

阿黃似乎是吃飽了肚子睡得正香,根本沒有反應,霍子瀟更得意了,乾脆唰地拿出一把小刀,「乾脆割點屁股上的毛去做毛筆好了!」

「唰唰唰……」三刀下去,霍子瀟正得意地拿著老虎毛,突然就瞥見阿黃如同斑禿一樣的屁股上露出幾個字,「啊?」某瀟好奇的把臉湊過去,「噗!」地一聲,熱浪撲面,「這個……竟然放屁了!」某瀟掩面遁走……阿黃果然吃飽了。

蘭玄月悄然達到忻月國便去找花葬淚,「你來這裡做什麼?」花葬淚故作無知的樣子。

「我早該猜到你們是靠易小姐才能混進皇宮的。」蘭玄月說。

「難道你以為你能帶走她?」花葬淚並不否認易依靈真在皇宮裡和某魚娘玩的翻天覆地,連帶著小正太三個人,簡直要把皇宮掀翻了,嚇的某魚爹和玉堇跟在後面收拾殘局。

「我本來也不準備帶走她。」蘭玄月一笑,「不過任務是任務,我總得走一趟,而且關於田晴的事情……」

「如何?」花葬淚急切地問道。

「難道霍子瀟沒告訴你?」蘭玄月一笑,「那日我可是瞧見他坐在房樑上數錢呢……」

花葬淚搖了下頭,「他還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

「他就是這樣的人。」蘭玄月說,「他不過是為了滿足他什麼都想知道的愛好罷了,就算是告訴你們也要看他的心情……」

「你還真瞭解他?」花葬淚隨意地說道。

「江湖上誰不知道他,誰不想殺了他解恨?」蘭玄月隨意地說,「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想找散雲。」

「你想讓他去救田晴?」花葬淚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沒有找到他。」

「他去哪裡了?」蘭玄月臉色一變問。

花葬淚起身聳了下肩膀,「誰知道呢,總之我會去落星國救田晴他們的。」

「他們在皇宮。」蘭玄月喝完最後一口茶說,「要霍子瀟幫忙不是不可能,除非給他點他感興趣的東西。」

「算了算了……」霍子瀟抓著腦袋,「雖然有點煩人,不過太子的裸體畫冊,這個東西實在是少見啊……」

霍子瀟轉了幾道門,迷了幾個人,竄進了田晴的房間,就看見兩豬頭和某魚正在那裡吵架,「回去給我帶著阿黃上街賣藝還錢!」

曾缺魚咆哮著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霍子瀟,「啊?你怎麼來了?」

霍子瀟咂吧了下嘴巴,「進了這裡還玩地這麼快活,你還真有本事啊。」

坐在床上田晴沒好氣地說,「她有沒有本事和你沒關係。」

「呀……」霍子瀟一開扇子笑道,「不要這麼說話啊,我可是來救你們的啊。」

「就是就是。」某魚啐了田晴一口對霍子瀟道,「好啊好啊……就知道桃花大哥你一定會回來的。」

「可不是。」霍子瀟聳肩說,「我的太子畫冊還沒有拿到呢!」

他這話一說,某魚上前一把摀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說,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她立刻就感覺到身後射來田晴陰冷的目光,「魚啊……你為什麼還有這種東西?」

「這個……」某魚緊張地嚥了下口水,「這個……我為什麼會有呢?我也不知道啊!」

霍子瀟估摸著這個話題還是別說的好,要不他有預感自己的畫冊將會被某人毀了,趕緊改口說,「我們怎麼走啊?」

「當然桃花大哥你迷暈了人然後我們跑啊。」某魚念道,「不過著兩個豬頭怎麼辦啊!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牽著個老虎來幹嗎!」

「老虎在狩獵場不好帶走啊。」霍子瀟說,「要不不要了?」

「先跑了人再說,要不兩豬頭別跟著我們,我們走自己的,他們反而好走。」曾缺魚盤算著怎麼回去,可是後面的田晴卻生生地冒了一句,「我……不走。」

易老爺正在房裡忙著安排人去找易依靈,突然門外一個徒弟進來道,「師傅,門外有個少年要見你。」

「不見不見。」易老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這個閒功夫見奇怪的人。

「可是……」徒弟遲疑了一下,遞給易老爺一個已經發黑的金星,隱約還能看見它少許的光澤。

易老爺接過來,一招手說,「讓他來見我。」

易老爺坐在書房裡看著進來的那個陌生的少年,要說什麼是他熟悉的,那就是他那雙平靜的眼睛,他從來都是這樣平靜地看著一切。

「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易老爺說著,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欣喜。

「如果我不來你不會知道的。」散雲開了口。

「你想要如何?」易老爺說,「我寧願相信你是遇到什麼事情而不是背叛了御刀門。」

「不……我沒有背叛御刀門。」散雲開了口,「可是我只是累了,不想再在御刀門待下去了。」

易老爺眉梢一挑,「那你大可以不要回來,你要知道自己回來想離開御刀門是什麼代價。」

「可是我回來了。」散雲道,「而且我知道我對你們還有價值,御刀門這二十年恐怕連毒都使不了吧。」

易老爺笑了一下,「你總是把這些看的很清,明白自己的價值,這樣是好也是不好,所以你才會厭倦這些,不如像你大師兄一樣,將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對我們彼此都不是壞事情。」

「我可以把毒藥的配方寫給你們。」散雲伸手扯下自己臉上一層薄薄的皮,露出另一張同樣年輕的臉,「但是我有條件,我……要見忻月國的皇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8:29

第八十六章 生離死別

散雲進皇宮見到田晴的時候,某魚正和霍子瀟無聊的在房間數麻將,上好的賭博工具卻沒了人手,加上田晴還是三缺一。

散雲才進門,某魚就兩眼放光地拉過他驚呼,「終於來人了!」拉著他就要上桌,散雲一記白眼丟過去,某魚老實地撒了手。

田晴皺了眉頭,「你怎麼能來?」

「這個你就別管了。」散雲道,說著扯下自己臉上的一層皮,嚇得某魚直咂舌,「以後記住了,這才是我的樣子。」

「你……」某魚看著他,「千里迢迢趕來這裡,混進皇宮,就是要告訴我們……你原來是長這樣的?」

「我是來給他解毒的。」散雲望著田晴。

某魚聽不懂了,「什麼毒?」

散雲極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虧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福大命大啊!」說著伸手扼住田晴的脈門,過了一會道,「果真只有十五日了。」

田晴心裡明白,臉上表情平靜地點頭,淺笑著說,「神醫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十……五日?」曾缺魚歪頭木訥地說,「是說……過年麼?」

御刀門。

易老爺輕撫著那枚因為年代久遠而變暗的金星,若有所思地盯著它……

「你要見皇子做什麼?」

「救他。」散雲回道,「難道你不同意。」

易老爺搖頭,「既然說要救他,那你一定也清楚他只有半個月的時間,知道拿條件求我,也定是清楚他現在的處境,且不談你能否救得了他,就是救了,半個月後也依舊是他的大限。」

「救人,是不論結果與處境的。」散雲淡然一笑,「如果要考慮這麼多,那麼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易老爺見他語氣雖輕,卻字字堅定,心裡琢磨了一下,「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把藥方拿來。」

散雲看著他,「既然我早就不是御刀門的弟子了,我想你我之間也沒什麼信任可言了,既然他只能活十五日,那我們就拿十五日為期限,每日用一味藥物配方做交換。你看如何?」

「好吧……」易老爺回道,「時至今日,我們之間也只能如此了。」

皇宮內。

曾缺魚遲緩的大腦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會事,呆滯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哭嚎了起來,這這這……實在是太電視劇了!

生離死別,生死由命,人死不能復生,早死早超生……

等待了這麼久,某魚終於等到了如此狗血又電視劇的橋段,可是……

不帶這樣的!某魚怒了!

別的男主女主都是該搞的曖昧搞完了,該玩的激情玩完了,然後才上演如此戲碼,可是她呢!一路走來,女主地位不但沒扶正,什麼感情都沒搞,男主就直接掛了。

留她一個半主不主,半配不配的在這裡算什麼呢!

為了在這光輝的時刻顯示她的重要性,也為了她與田晴尚未開始就夭折與襁褓中姦情的小芽,某魚決定——殉情!

「我要陪他一起死!」曾缺魚堅定地說。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啊!況且她當時就是這麼糊裡糊塗地穿過來的,沒準還能糊裡糊塗地穿回去呢!

「魚……」霍子瀟驚嘆地說,「你果真是女中豪傑,人中極品啊!準備怎麼死?」

某魚堅定地握住田晴脆弱的小手,深情地說,「他什麼時候死,我什麼時候死,他怎麼死,我怎麼死……」這台詞,簡直深得瓊瑤奶奶的真傳,此雷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田晴原本就虛弱的脈搏,猛地抽搐了一下,某魚看見了他眼底流轉的淚光,嘴唇輕顫,「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話音才落,散雲一腳把就把某魚踹飛,「他死不了,你死個屁啊!好好一個人,中毒都快不行了,你非得說這些話把人活活嗝應死是吧!」

某魚抱頭撇嘴,「可是……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麼,這樣才能顯示我們的深情啊……」

「與其顯示深情,你不倒不如幫我去找藥方中的配料好了。」散雲坐在桌前,潤濕了毛筆,在紙上飛快地寫著藥方,遞給某魚。

曾缺魚接過單子順著往下看,猛地叫了起來,「天山雪蓮!我靠!你讓我在這裡的後花園種啊!千年人參!你不如叫我去打劫好了!」

散雲斜眼,「這是他要,你要是弄不來,我也沒辦法。」

「……南海龜殼……」某魚繼續唸著,「你不如叫我找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好了!」

「你要能找來就更好了,大補啊!」散雲點頭道。

田晴咳了一聲,「且不說這些東西的名貴了,我們現在還在落星國,想來更是不可能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從他進入三王府的那一天,他就徹底清醒了,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曾缺魚看著他,把單子往懷裡一揣,「你等著,我肯定能幫你找來。」說著拉著霍子瀟就向外走。田晴沒攔她,而是在她走後問散雲,「就算找來了,又有幾分把握呢?」

散雲嘆息,「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李夫人的願望就是能保住你,我想……就算我拿你的命還她當年的救命之恩吧。」

「就算救活了,又如何呢?」田晴起身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落星國的花園,走動著幾個宮女,「我武功盡失,在這深宮裡,恐怕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出了門,霍子瀟好奇地問大步向前走得雄糾糾氣昂昂的某魚,「那你是要去哪裡找啊?」

某魚也不停下來,直接說,「這裡是皇宮,自然有這些寶貝。」

「就算真有千年王八你也拿不來啊。」霍子瀟道。

某魚停下腳步眯縫著眼睛看著他,「要不……我帶著你做什麼呢?」

「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某魚奸佞地一笑,可是才走幾步就看見花園裡坐著的大腳。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畢竟這裡是落星國的地盤,大腳比他們來得早,自然該知道這些東西要去哪裡尋。

大腳也看見了走過來的某魚,站起了身,問道,「我想你應該確定了田晴中毒的事了吧。」

某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扯出散雲來了的事,隨口說,「是啊,所以抓緊時間帶他四處觀光,好歹也把這皇宮走一遭啊。你可知這皇帝寢宮,御花園,御膳房,御藥間怎麼去?」

「哼……」大腳輕哼了一聲,繼續坐回去喝了一口茶,「你以為這裡是在忻月國麼?在這裡你們說白就是被軟禁的,又豈能隨意走動?」

見他這麼說,某魚懶得搭理,拉著霍子瀟就走,嘴裡嘀咕,「真的沒辦法了?」

「我說很難吧……」霍子瀟說,「再說了,這裡這麼多人,我也沒辦法。」

「那倒也不是。」某魚歪頭想了一下,突然就飛快地跑回自己住的地方,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8:40

第八十七章 公平交易

當日傍晚晚,太子東宮。

「我聽說御刀門的易大人讓散雲來給忻月國的皇子治病。」羅洪站在桌前說,「本來這皇子乃將死之人對我們就很有利,為何又要弄出這樣的事來?」

易彌朗正坐著品茶,「這事他和我說了,這散雲乃是他門下一名背離師門的徒弟,善於使毒,也精於醫術,當年他一走,整個御刀門無人能接替他的位子,也配不出任何毒藥。他拿藥的配方做了交換,我也覺得這筆交易劃得來。」

「若他真的醫好了呢?」羅洪問,「若是再恢復了武功,這不是平白給我們增加了煩惱麼?」

「哼……」易彌朗冷笑了一聲,「就算他真有回天的本事,也要看這皇子有沒有這個命了……」

正說著一個太監慌張地跑了進來,行了禮就趕緊走到易彌朗耳邊嘀咕了幾句,易彌朗臉色陡然一變,一掌拍向桌子,杯子裡的半盞茶也被震得潑了出來,他鐵青著臉揮手讓下人退下。

他沉著臉不說話,羅洪也不好追問,只得靜站在一邊,隔了好一會,易彌朗才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自己個字,「真是可惡。」

羅洪這才開口問,「敢問太子出了何事?」

「與你無關。你退下吧。」易彌朗一揮手,不願意說是什麼事,羅洪雖然心中好奇,可是也只能退下,心中暗自猜測。

待他退下,易彌朗立刻起身,喚了一聲,「來人,準備去南院。」

南院中,花園內。

一群宮女圍在庭院中亭子裡,人頭攛動,時不時發出一聲尖叫,田晴坐在窗前向外看,倒也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何事,扭頭問碾藥的散雲,「你可知魚又搞什麼事了?」

散雲頭也不抬,「只怕要救你的命,她折騰出什麼來都是正常的。」

田晴臉上微微犯紅,但是很快又籠上了愁雲,口氣裡夾雜著一絲微不足道的責備,「你不該那救我做交換,倒不如把大腳換回去好了……」

「換他……」散雲不急不慢地說,「那也要他願意啊。」

田晴不再說話,花葬淚他們那日趁亂離開,應該是安全了,一切似乎都如他離開忻月國是所預計的一樣,除了魚和大腳,兩個最不應該留在這裡的卻留下了。

「你別坐在窗前了,起風了。」散雲說,田晴應了一聲關上窗戶。

易彌朗帶著兩個隨從,直衝南院走來,遠遠地就看見花園裡圍著一堆人,之前回報的小太監指著說,「就是那裡,小的剛才奉命來這裡看人質如何,就看見……」他話說到一半就被易彌朗抬手止住,他大步向前走,哄鬧的聲音漸漸傳來,「這臉畫得可真像!」「可是這臉是不假,這身子……」「啊!真是羞人啊!」

夾雜在眾宮女聲音中的是某魚那猥瑣的聲音,這個聲音易彌朗不會忘記,在忻月國殺豬廠那間灰暗的小屋子裡,某魚的聲音就是這麼猥瑣裡傳來,「那就畫你的裸體像好了!」

此時她的聲音是,「當然是真的!貨真價實!不信你去像太子妃打聽打聽,你們太子右邊胸口可有一顆痣!」

易彌朗臉色烏青,拳頭緊握,醞釀了一會,咆哮了起來,「這都是在幹嗎!!!!」

眾宮女一見立刻聞風喪膽,不過好在這事是集體活動,趁亂一哄而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頓時亭子裡便只剩下拿著畫冊的對著他一邊微笑一邊招手的曾缺魚,「喲,你終於來啦!」這就是所謂的我不回去,山你得自己過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易彌朗怒氣衝天指著她手裡的畫冊道。

某魚把畫冊一合,「不做什麼,做交易。」

「你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你可比以為這裡還是忻月國,殺了你,易如反掌!」易彌朗揮手讓手下退去一邊,畢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有人知道。

某魚晃著腦袋說,「殺了我,忻月國的皇子可是會傷心欲絕,你也知道他時日不多了,若是就這麼去了,我想你落星國沒了三世子再死了這個皇子,怕是沒什麼籌碼了吧。」

「你究竟要如何!」易彌朗盯著她說,某魚晃晃手的裡的畫冊,「我想拿這個和你換天山雪蓮,千年人參,南海龜殼。」

曾缺魚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回屋的時候,霍子瀟正在無聊的滿地打滾,見了某魚立刻湊了過來,「我剛去找了那兩個豬頭呆子,那隻老虎真好玩。」

某魚還沒來得及向大家炫耀自己的戰果,田晴就先開了口,「我想了許久,李家這兩兄弟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還是讓霍子瀟與你帶著他門和阿黃先回去,我想只要我留在這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兩豬頭確實還送走,可是我不走。」某魚放下紙包說。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田晴問,「你一不會武功二沒腦子,留在這裡只會添亂。」他說著又添了一句,「散雲若是醫好了我,我武功又恢復了,這皇宮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但是若是到時候再加上一個你,可就麻煩了。」

「你武功也能恢復?」某魚叫道,田晴看著她放下的紙包,「你連這些名貴的藥材都能找來,我的武功自然能恢復,到那時我與散雲脫身更容易些。」

「真的麼?」某魚心裡有點不大相信,但是田晴卻一副「你是拖油瓶」的表情,她咂咂嘴,「不過也是,原來你這個腹黑本事就很大……都說英雄氣短,禍害活千年……」

田晴笑了一下,「所以今日入夜,你就和霍子瀟趕緊走,過幾日我好了,便會走的。」

「不對!」某魚反應了過來,「既然你的毒能解,這些古怪的藥我也找了,那不如我們帶著散雲大叔一起走,讓他回忻月國給你醫治豈不更好?」

田晴一愣,低頭想了一會,「主要是羅洪的事還沒瞭解,我再這裡幾日,也要把這事了了。」散雲接了話,「他現在身子虛弱,若是趕路恐怕是十五日也沒了,不如在這裡養好了再走。」

「這話也有道理。」曾缺魚被說服了,點頭同意,霍子瀟更是激動,「哦哦哦,可以讓我牽老虎嗎?」

「做夢!」某魚回道,「帶著兩豬頭一定走不了,我先去找他們,讓他們帶這老虎自己走,出了宮再說。」說著轉身出門,霍子瀟開了摺扇輕扇了幾下,對田晴一笑,「田兄,既然只有十五日了,為何還要讓她走?」

「我只有十五日,這十五日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田晴知道他是聰明人,也不再掩飾什麼,「可是他們卻不只十五日,又何必陪著我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8:49

第八十八章 一家人明算賬

曾缺魚安頓好了兩豬頭,跑回來時,晚飯才送來,霍子瀟竟然蹲在門口揮舞著他的小摺扇在那扇爐子燉藥,見了某魚可憐巴巴地撇嘴,「這個大叔好厲害……」

「你怎麼了?」某魚見他也不是能耐著性子燉藥的人,心裡甚是好奇。

「我打賭輸了……」某瀟懊悔的恨不能以頭撞牆,某魚無聲的嘆息了一口,腹黑大叔,一向是深不可測的。

晚飯後田晴服了藥,某魚立刻就追著直問,「好了嗎?好了嗎?」

「當然。」散雲開口,「這藥是靈丹妙藥,吃了長生不老,童顏永駐……」

「靠!」某魚怒了,「那他長生不老,老娘我再過幾年豈不是成了黃臉婆,一定慘遭拋棄……」

「你也信?」散雲無比同情地看抽風地某魚,嘖嘖嘴,「其實我覺得人再傻也是有個極限的,沒想到,你還真是無極限啊……」

「……」某魚無語,可是她真的以為是有這樣的可能的啊,不是經常有垂死之人經過神醫之手,不但小命回來了,還功力大增,一不小心就做了天下第一。

田晴倒不記掛這藥的效果如何,而是催促道,「交代好了,你們一會就走吧。」某魚應聲去收拾東西,可是心裡總琢磨著自己忘了什麼事,收拾完了包裹也沒想起來。

然後與田晴依依惜別時心裡也在嘀咕,可是卻還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事,象徵性的抹淚時想不起來,田晴讓她別擔心自己時還是想不起來,出了院子想不起來,霍子瀟一路的帶著她直往宮門走也沒想起來,直到用輕功帶著她翻宮牆飛到最高點的時候,某魚叫了起來:

「靠!我現在究竟是女主還是女配啊!」

月上樹梢,打更的聲音響起,「二更了吧。」散雲撥了撥燈芯,燈光又亮了幾分,「應該出宮門了吧。」這話是田晴說的,他靠在床上,合衣而坐,沒睡。

「難不成你還要等到三更天嗎?」散雲還在書案前列著藥單,抬眼看他,「現在要入冬,你當你還是原來的身子骨嗎?」

「原來?」田晴笑了起來,「我現在已經要開始回憶往昔了嗎?」

「你在這裡等羅洪嗎?」散雲問道,「你覺得他還會來找你?」

「他會來的。」田晴說,「他會來讓我好好活下去,活到落星國去攻打忻月國的那一天,而且我想幫花葬淚查一件事。」說這話的時候他右眼皮跳了一下,他眉頭一皺,喃喃道,「應該沒什麼事了吧。」說著他解開衣衫,準備睡下,突然就聽得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又坐直了起來,散雲寫字的筆也離了紙,懸在空中,只聽得「嘭!」一聲,門被撞了開來,只見某魚拿著包袱喘著氣虎背熊腰地站在門口,田晴一口氣沒接上來,咳嗽了起來,還是難以置信地說,「你……咳……怎麼回來了?!」

某魚把包袱一丟,她的臉因為奔跑而漲得發紅,頭髮有點凌亂,眼睛死死地望向田晴,眼波流轉,含情脈脈,她嘴唇輕顫,緩慢地抬腳跨過門檻,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雙手微微張開,向床塌之上的田晴奔走而去,雙手扶住田晴的小肩膀,話語在咽喉處滾動,田晴詫異地望向她,「魚……」

某魚深吸一口氣,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張嘴咆哮,「靠!你要是回去變得生龍活虎又做了皇子,老娘我算哪根蔥?」

田晴一愣,某魚直直地看他,他喉嚨一緊,竟說不出話來,某魚抓衣襟的手又使了點力,「靠!你當真是想把我甩了麼!我就琢磨著不對勁,翻身做主這種事果然不容易!」

「那你想要如何?」田晴終於開了口。

曾缺魚認真地說,「你親過我,得負責!」

「……」田晴一愣,今夜已過二更,還有十四日的他,能負得了責嗎?

「你想吃霸王餐?不是,你想玩霸王人?」見他不說話,某魚一驚,世風日下啊!

田晴的只想著盡快讓她走,便回道,「我自然會對你負責。」

某魚心裡盤算了一下,伸出四個手指,「回了忻月國,你得給我四百兩!」

「聘禮?」田晴接了話。

「遣散費啊!」某魚道,說著掰著手指數道,「親一下算五十兩,我陪你皇子來著落星國也算是宮女本職以外的工作,怎麼著得給我加班費吧,再說110那個逃婚的點子也是我想出來的,點子費也得有一百兩吧,再加上這些從易彌朗手裡搞來的藥材,七七八八算下來,再給你打個八折,四百兩好了。」

「為何要算這些?」田晴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你就不懂了。」某魚回道,「既然你要對我負責,那我就是轉正了,轉正以後算這些錢多傷感情啊,所以在我回忻月國轉正前,你得和以前跑龍套的我清了舊帳吧!免得我平白損失這麼多,就因為你一句話,害我都沒辦法討要工錢了。」她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是什麼回事。

田晴沒有閒工夫去琢磨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毫不反駁,「行行。那你現在能和霍子瀟走了不?他在哪裡?」

「我讓他帶兩個豬頭走了。」某魚道,「我琢磨著還有什麼事……」

「那怎麼成?他送走了兩豬頭要到何時才能回來?」田晴焦急地問,「你應該讓他雇好馬車送豬頭,再回來接你,你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沒事沒事……」某魚擺擺手,「剛才霍子瀟扛著我翻牆頭好不輕鬆,你若是武功恢復了,扛著我過牆也一定沒什麼問題,我倒是讓他回去把這裡的消息告訴花葬淚他們。」

「你……」田晴有話難言,不知道該怎麼說,某魚自顧地說,「還應該有什麼事的呢?」說著站起來拾起包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一邊裝背景的散雲嘆息了一聲,勾起嘴角對著田晴笑了一下,「攤上她,恐怕是沒什麼道理可言了。」

「你說……大腳能保住她嗎?」田晴突然開口問。散雲一愣,隔了一會說,「我想,你的大限,也就是他的吧。」

「……那如果……」田晴突然說,「我如果讓花葬淚保住他,再念在他的父親為國戰死,也許三王爺和聶太師,會放過他吧……」

「其實……」散雲說,「你不應該把事情往最壞的一步去想。」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9:01

第八十九章 財產公證

翌日一早,吃完早膳,曾缺魚一抹嘴,起身要去皇宮裡尋樂子,田晴突然開口,「我們去見大腳吧。」

「見他做什麼?」某魚問。

「也許他能迷途知返呢。」田晴說,若是那日按大腳的話說,他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與自己爭,那麼放棄一切的自己對他來說豈不是最好的勒馬韁繩嗎?

「靠!」某魚啐道,「他那個腦子,長了多年才終於開竅會走歪路了,估計正回來還得幾年!你就省省力氣吧,那時候在曼克拉布他接客都比別人死腦筋!害我少賺了好多。」

回憶起曼克拉布,田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慘白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點血色,某魚扭頭看他,「笑什麼?」

「沒什麼。」田晴說,「只是想起以前,當時不覺得,現在卻覺得那時的日子才是真的快活。」

「我也挺想王八的了。」某魚托著腮幫說,「不過沒關係,等我們回去以後,我要把曼克拉布繼續擴大,做成忻月國第一牛郎店。」

「就算不擴大,這個店恐怕也沒有第二家。」田晴老實說。

「這可不一定!」某魚道,「這種事跟風可厲害了,做頭家就要以強大的氣場壓倒眾人,一枝梨花壓海棠懂不懂啊?」

田晴應聲點頭,「是是是……」

「說到曼克拉布……」某魚眼珠一轉,緩慢地扭頭眯縫著眼打量著田晴,聲音沉悶地說,「這可是彙集了我畢生心血的事業啊……若是我以後和你在一起了,這財產問題……」

「……」田晴不大明白,「什麼意思?」

「我要做婚前財產公證!」某魚吼道,「我們必須寫字據說明,曼克拉布的所有權是屬於而且唯一隻屬於我曾缺魚的!」

「我為什麼要和你搶?」田晴覺得匪夷所思。

「你會不和我搶?」某魚斜眼,「就算你現在這麼說,難保你以後不會?再過個二十年,你年輕力壯,我徐娘半老,一不小心慘遭拋棄,若是在沒有自己的資產,我豈不是要流落街頭?就算你還有良心,把我丟在冷宮裡賞點飯菜,老娘我也耐不住寂寞啊,豈不要被活活憋死,不如我們民主一點,把財產公證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以後你甩了我,我就去開發事業第二春……」她說得吐沫橫飛,慷慨激昂,田晴雖然不忍心打斷,但是心裡卻很無語,他只見過別的姑娘家在初論婚嫁時追問自己的相公可否會對自己好一輩子,倒不見說起婚事就談以後分手該如何分錢……

「所以……」某魚攤開一張寫了開頭「財產婚前分割」六個大字的紙,「我們還是按個手印吧!」

田晴正苦笑不得地要接過來細看,卻不想下人來報,竟然來了不速之客。

某魚看著一臉關切的羅洪,胃裡一陣翻騰,擺擺說表示自己扛不住,先撤退了,獨留下田晴作陪。

「我聽得有神醫來為你治病,這真是再好不過了。」說完了客套話,羅洪先開了話題。

「身子是我自己的,治不治得好……我再清楚不過了。」田晴說著以手掩嘴,咳了幾聲。

羅洪細瞧他,依舊一副虛弱的樣子,倒也不見有什麼好轉,「那總要一試啊。」

「不知道羅大叔今日來又有何事呢?」田晴直奔主題,不想再外圍兜圈子。

「也沒什麼事……」羅洪道,「最近這皇宮裡事情著實多,倒也沒來看你。」

「反正我是人質,他們對我還好。」田晴道,「只是聽說太子之前以為那尹將軍的後人是皇子,如今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太子對那尹家後人……是何打算呢?」

「這……」羅洪遲疑了一下說,「那孩子的意思,似乎是要除了三王爺為自己父親報仇,太子殿下其實對忻月國也沒什麼仇恨,只是看不慣那三王爺越俎代庖,古訓曰父位子承,他一個做兄弟的為人臣子卻想著篡位,實在是不應該。」

「沒想到這太子殿下為人還如此正義啊……」田晴擺出一副驚詫的表情。

羅洪繼續說,「所以太子準備出兵討伐三王爺,一來是送皇子您回去即位,二來是幫尹家報仇,給那三王爺一點教訓。」

「出兵?」田晴接了話,「雖然太子是一番好意,可是不管是我的事還是尹家的事,這終究還是忻月國自己的事,落星國這般插手恐怕是說不過去吧。」他說著頓了一下,「還是……另有圖謀呢?」

羅洪早有準備,機靈地接了話,「皇子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子殿下在五國競技賽時在忻月國弄了點不愉快,這事裡也有幾分個人情感,不過話有說回來了。」羅洪四下看看沒什麼人,壓低了聲音說,「即便是真的挑起了戰事,輸了幾城幾縣給落星國,也好過忻月國徹底落入三王爺之手,而皇子您什麼都沒有來得好吧。」

田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下頭,「羅大叔所言極是啊……」

「皇子果然是明事理的人。」羅洪繼續說,「過個十日,太子便要出征,皇子需在這些時日裡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忻月國的皇位可是等著你呢。」

「那就謝謝羅大叔的關心了。」田晴笑道,突然又說,「對了,倒不知這尹家的仇報了,這尹家的後人要做何打算呢?」

「他?」羅洪一怔,「也許,隨他的意思吧。」

羅洪前腳出門,某魚立刻從裡屋探出頭來,嘿嘿一笑,「走了?」

田晴點頭,「原來你在後面聽啊。」

「就沒是沒大聽懂……」某魚抓頭,「他們會這麼好心?」

「當然不會。」田晴說,又了一句,「不過我們也不傻。」

正說著一個下人進來,「前廳來了客人。」

「客人?」某魚撇嘴,「我們還有客人來訪?這真是希奇了。」說和就要向外走,田晴卻叫住她,「你別去,我去好了。」他思忖著畢竟他才是關鍵人物,若是魚少去見人,沒什麼人見過她,以後若有機會出宮也不是沒可能的。

「那我豈不是很無聊。」曾缺魚直接說,早知道在這裡這麼沒意思,還不如回牢房,就算賺不了什麼錢,也能過過賭癮啊!這裡的偶爾抓住幾個宮女卻連骰子也不認識,霍子瀟這一走,她就更閒了。這裡就這麼個小花園,田晴怕風待在屋裡,兩豬頭又走了,難不成叫她找大腳和散雲大叔三人斗地主不成?

「你不是說那日送走了李家兄弟,阿黃還在那裡麼?」田晴提醒她,「你怎麼著也得把阿黃處理了啊。」

「阿黃?」某魚歪頭想,「怎麼處理呢?啊!對了……」田晴也不知道她想了什麼,只見她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撒了腿就跑。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9:14

第九十章 處理阿黃

田晴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走向前廳,正想著如何客套的說話,原本掛笑的臉卻突然沉了下來,大腳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思忖著什麼。

「怎麼你有事?」田晴直截了當地說。

大腳抬眼打量著他,「我聽得有名醫為你治病,果然有效,今日氣色不錯啊。」他今日一來正是為了證實傳聞,那日田晴說自己只有半個月,也只希望魚能陪他這些日子而已,此後讓他帶著魚回忻月國,說真話,看見他那副虛弱的模樣,他心中已然後悔。他從一開始只不過是一時激憤,若真能回到過去他自然是願意,可是如今田晴卻從天而降得了名醫治療,若是好了……

原來,他們還是在騙他!

而自己還真的相信了他的話,相信他已經必死無疑,相信他要退出,相信……他還是自己曾經認識的田晴……

田晴聽出了他話裡的音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但是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僵持在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大腳繼續說,「我想,你大概是過幾日便要生龍活虎了,沒準還能帶著魚一起逃出這落星國,回忻月國做皇子……哦,不對,恐怕是回去直接登基了吧。」

田晴緊咬著下唇,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治病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大腳回道,「我倒真不知道你這麼厲害,落入了這裡還能有活路,哼……倒不像我,總是無路可走。」

「你以為我這副爛身子,短短幾日就能治好那十幾年來的毒?」田晴自己心裡清楚,他雖然服了藥,表面上氣色是好了幾分,可是入了夜,待散雲和魚睡下,胸口憋悶,時常嘔血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腳不想再聽他的話,冷笑了一聲,「也罷,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活著回去,這事……還沒結束呢!」說著他起身就向外走,田晴站著輕晃了幾下,又一陣猛咳,他用手掩住嘴,把口中那股血腥硬生生地嚥了回去,轉身向裡屋走,卻看見站在廊口的散雲,正沉著臉看他,「服了藥依舊嘔血,為什麼不和我說?」

「說了……又能如何?」他長舒了一口氣道,「其實那日你說來治我,我便說這是枉然,我的毒從七歲就開始了,日日服用,加上那時候出生入死,中過的毒也不少。我那些同伴,他們……最後是如何?我會不清楚?天下也並非只有你散雲一人稱得上名醫……治病一事,不過是讓魚安心罷了。」

「好吧。」散雲黑著臉,「就算她是安心了,可是過了十幾日,她還會不知道結果?」

田晴皺了下眉頭,「所以我想讓你帶她走。」

「這我做不到。」散雲說,「因為我走不了,我這條命……已經拿出去交換了。」

「什……麼?」田晴睜大了眼睛,散雲一笑,「所以,你還是好好配合我吧,也不枉我拿命換你。」

「這樣不值得……」田晴剛才一時激動,此時氣息又不平穩了,伸手扶住門框。

「也不全是為了你。」散雲嘆息,「大師兄一去,我心中倒是平靜了,想了許多,這些年易容躲藏,心中卻無一日安寧,一是對不起師門,二是無法回報李夫人。此番救你,倒是能了結我心中兩件事,就算是為了幫我這個心中抑鬱了二十多年的人,你也該好起來。」

正說著某魚突然蹦跳著跑了進來,「散雲大叔,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呢!!」

「你又有什麼事?」散雲說,「若是無聊,不如幫我碾藥去。」

「我當然有事咯!」某魚笑著湊了過來,「你那日說補藥是越多越好對嗎?」

「怎的,你還能弄來什麼補藥不成?」散雲揚眉問道。

曾缺魚被這麼一問,立刻來了精神,拍著胸脯說,「當然!我想到個十全大補藥!」

「什麼?」田晴也有點好奇,某魚挑了兩下眉頭,嘿嘿一笑,「當然是阿黃了!」

「阿黃!」散雲臉一沉,怒火立刻噴了起來,「你你你你……李夫人養的阿黃你也敢打主意!」

「不是啊。」某魚辯解道,「反正阿黃現在被關在這裡,我們跑的時候也帶不了它,落在獼猴桃手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如宰了阿黃做了全虎宴,給田晴補身子嘛!」田晴聽得哭笑不得,某魚繼續說,「老虎一身都是寶……那啥,阿黃是公的還是母的?」

「難不成你還要虎鞭不成?!」散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

「那東西不是很名貴的嗎?」某魚說,「要是給了獼猴桃,他還不淫亂後宮?」說著拍拍田晴瘦弱的肩膀,「而他這麼虛弱,補補一定很好。」

「阿黃是母的。」散雲黑著臉說。

「好可惜啊!」某魚嘆道,「不過沒關係,聽說虎骨泡酒也不錯。」

田晴不忍心壞了她的好意,但是又不得不老實說,「你覺得誰有本事去宰了阿黃?」

「……」

「哎……」某魚圍著睡覺的阿黃已經繞了三圈,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實在是肉在一尺外,就是夾不著,她嘆息了一聲,喃喃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在眼前,可惜宰不了……」

她憑藉著那些流散在外的太子畫冊,在這落星國的皇宮裡來去自如,只要是不太誇張,易彌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某魚乾脆和他說,與其自己每次遊玩都要讓人請示太子,不如讓他給自己一個通行證,易彌朗黑著臉給她一個腰牌,心裡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也不知自己為何遇上這樣一個煞星。

拿著腰牌某魚沒事就來這獵場窺伺阿黃,彷彿它是一顆上百斤的十全大補丸,全身上下都閃著金光,某魚在草地上打了個滾,卻突然發現阿黃身子周圍又好些落下來的毛,「脫毛?」

曾缺魚眼睛一亮,散雲總說風大天寒,田晴身子虛不能出門,害得拿到通行證的某魚也只能一個人在這皇宮裡閒轉,她說著目光投向安靜睡覺的阿黃的屁股……

虎毛棉襖應該很暖和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9:24

第九十一章 阿黃的秘密

「你見田晴身體變好了?」羅洪急切地問。

大腳點點頭,「我早先見他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與我說幾句話都會嘔出血來,如今臉色確實好轉了。」

「還不是那御刀門的易老頭!」羅洪握拳錘桌子,他雖然對為太子辦了許多事,可是終究也比不過這易老頭以及御刀門在落星國的地位。之前眼見易老頭的女兒要嫁給太子,日後做了國丈自己更是被壓得永無天日,卻不想上天眷顧,這易小姐竟然跑了。本以為太子會降罪於他,卻不想這易老頭不但什麼事沒有,連找人來救治田晴這樣的荒唐事竟然和有太子撐腰。

「他若是康復了。」大腳雖然腦海中響了田晴的話「你以為我這副爛身子,短短幾日就能治好那十幾年來的毒?」,但還是繼續說,「這皇宮可攔不住他……」

「太子真是聽信了那易老頭的話,一時糊塗了。」羅洪道,「我聽得那大夫原是御刀門的徒弟,卻不知為何背叛了師門,如今又回來以藥方換人……」

「散雲?」大腳一驚,但是自己那日去看,那醫生雖然年紀與散雲相仿,卻完全是另一張臉啊。

「我也不清楚。」羅洪說,「我之前也去見了田晴,他的口氣含糊不清,我覺得他表面上與我客氣,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只是礙於身體尚未康復,才願意繼續和我打哈哈,若是他的本事恢復了,太子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

大腳沉思了一會,「那就……讓他永遠也好不了。」

「大事件啊!大事件!!」某魚屁滾尿流地跑他們住的地方,散雲正在幫田晴扎針,狠狠瞪了她一眼,嚇得跑得氣直喘的某魚立刻捂起了嘴巴,連氣也不出了。

散雲施完針,拖著某魚走到長廊裡,「你叫喚什麼啊!」

某魚憋氣憋得面如豬肝,終於得以喘氣,「就是……呵……那個……呵……阿黃……呵……」

「你能一口氣說完嗎?」散雲不客氣地說。

某魚趕緊大口吸氣,然後緩緩吐氣,平穩了一下呼吸才說,「阿黃的屁股上有字!」

「字?」散雲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我……」某魚猶豫了一下,「我琢磨著宰不了阿黃那就稍微割點它屁股上的毛給田晴做個毛襖,那知道我才輕輕割下一片,就看見它屁股上原來被人刺了字。」

「寫了什麼?」散雲追問,某魚道,「我就割了一點,上面似乎是有字……」

散雲朝屋裡看了一眼,田晴還在靜靜地休息,便拉著某魚道,「我們走吧。」

到了圍場,天色漸黑,阿黃吃飽了飯還沒睡覺,在草地上慢悠悠地邁著步子,「它沒睡,不知道肯不肯給我們看。」

散雲卻直直地走了過去,阿黃認得他,溫順地靠了過來,散雲手中一把細白的粉末落在它頭上,不出一會,阿黃便鼾然睡去,某魚看得目瞪口呆,趕緊狗腿地說,「散雲大叔,這是什麼好藥啊,給我一點吧。」

散雲倒不理她,只是去看她所說的屁股上的字,阿黃的後臀過真被她割去了一片毛,露出暗白色的皮膚,上面確實隱約可見幾個暗青色的字,字跡有點模糊,散雲道,「這像是它小時候被人刺上去的,現在它已經是成年老虎,這些字也有點模糊了。」

「趕緊割開來看吧。」某魚催促道。

「不可!」散雲道,「阿黃是李夫人養的,在老虎皮上刺字那定是怕被人知曉的秘密,但是又必須留存於世,若是貿然剃了毛,豈不等於是將秘密公開了?」

「那豈不是看不了了?」某魚撇嘴道。

「在這裡是絕對不能剃的。」散雲說,「如此看來,阿黃一定得送回忻月國才可以,絕對不能留在這裡。」

「現在人回去都難,更何況是老虎?」某魚搖搖頭,「而且它還不認識家,還得找專人護送,現在獼猴桃正打著這隻老虎的算盤,到不如把它宰了割了皮帶回去。」她說著說著又繞回到宰阿黃的念頭上,說著試探地看著散雲,等他的意見。

「……」散雲掃了她一眼,雖然鄙夷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有道理,他自己肯定是出不了這裡,田晴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曾缺魚若是一個人估計也是逃不了,這阿黃……

「宰了吧,宰了吧。」某魚在一邊慫恿道,散雲拿不定主意,起身說,「我們先回去吧,這事我再想想。」

翌日,散雲按規矩去御刀門送去第七張藥方,一個門徒對他說,「老爺不在府上,給你安排了送藥方的人。」

「誰?」散雲問。

「我。」一個聲音響起,蘭玄月從屋外走了進來,一揮手,下人了便退了下去,他盯著散雲的臉看了一會才說,「好久沒見這張臉,倒快忘了你真實的模樣了。」

「相貌這種東西只是表面的,改不改都一樣。」散雲心中大概也猜到這藥方是要交給他的,如今御刀門裡的人他都不怎麼認識,而認識他的,恐怕也只有蘭玄月了。

「花葬淚說你不在忻月國,我想你一定是回來了,而且會來找師傅。」蘭玄月說,「我還聽說你拿藥方和師傅換田晴一命?」

散雲點頭,「師傅人呢?如今離落星國動手不是只剩下幾日了嗎?」

「他昨日就去忻月國找易小姐了。」蘭玄月回道,「我也是今日回來才聽到的消息。」他拉開房門四下看看,又關上門道,「你我不是外人了,你真能救得了田晴嗎?」

「很難。」散雲老實說,「就現在的情形,就算救活了他,也許到了那一天,我與他還是難逃一劫……」

「你是說……」蘭玄月伸手比畫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大腳呢?」

「不清楚,但是就你我對御刀門的瞭解,對太子的瞭解……」散雲說,「我想結果也是不用猜的……」

蘭玄月沉默了,想起很多年前,花葬淚哭喊的聲音,「他們……說要把我丟去喂狼……」,他心裡一揪,突然說,「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要離開了。」

「罷了。」散雲起身,把一張紙留在桌上,「這是藥方,我走了。」

「師傅暫時是不會回來了。」蘭玄月道,「你將藥方送來給我就好……」他說著頓了一下,「最後一天,你就別回宮了,師傅這個時候走,你也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

散雲一笑,「難得他對我這個叛徒還有憐憫之心……」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9:35

第九十二章 甕中捉鱉

「易老頭去抓110?」某魚坐在桌前吃點心,「這麼有興致?」

「我看倒是不會這麼簡單。」田晴喝完藥說,散雲撤去了碗,走到一邊桌台上,遞給某魚一包紮好的藥,「你去把這個煎了,今天又要開始碾藥了,之前配好的已經吃完了。」

「那還要吃幾副啊?」某魚掂量著藥包問。

散雲把了一下田晴的脈搏,那天之後他老實向自己說吃藥後的反應,散雲又改了幾處用藥,效果比之前好了許多,現在田晴身體裡的毒已經減少了不少,雖算不得痊癒,但是也勉強算得上逃過半月大限這一道檻,若是有能有機會繼續調養,就算保不住武功,保命卻不是問題,「再吃三副,就換藥。」

「這麼快?」某魚道,「那我當初沒走是對的,等幾日不就和你們一起走了。」說著拎著藥包去煎藥,田晴卻扯住散雲,有點不大相信,「你是當著她的面才這麼說的嗎?」

散雲一笑,「你是不相信我?不過我想你的身體你應該自己最清楚才是……」

田晴點了下頭,他自己也能覺得這幾日氣息確實平穩了不少,但是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盼著這幾日沒什麼事才好……」散雲輕嘆一聲,田晴突然想到了什麼,「易老爺此時既然走了,你自當應該趕緊離開才是。」

「那倒要看你可能好起來。」散雲調侃地說,「你若是爭氣,那我自然能走。」田晴也笑了起來,「那我若是不好,豈不是還害了你?」

散雲轉身去查看藥材,口中念道,「還得去拿點粳米。」

「粳米?」田晴說,「要這個做什麼?」

「你的脾胃不好,那些藥中有些藥性較烈,你之前吃了藥依舊嘔血也是這個原因,加些粳米和脾胃。」散雲回道。

曾缺魚蹲在小院子裡煎藥,心裡卻唸著阿黃,想想心裡有開始嘀咕他們三人走了,這麼個全身是寶的阿黃就落入獼猴桃之手了,實在是心有不甘啊。正想著這些卻遠遠瞧見羅洪向這邊走來,某魚想他定是又來找田晴的,這傢伙來一次噁心人一次,難得散雲大叔都說田晴快好了,這麼個噁心的傢伙還是別讓他煩人的好,心裡盤算著一會他往這裡走,自己都說田晴休息了。

可是扇了幾下風卻不見他走來,再一抬頭卻見他往大腳住的地方走,嘴裡喃道,「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搞一起了,一個老奸巨滑,一個腦空無物……」

不過她想想這兩人就是要搞什麼也得經過獼猴桃,而救田晴的事是易老頭請示過獼猴桃了,眼下除了田晴,應該也沒什麼事了。她不去理會這兩人,繼續扇她的小爐子。

不過易老爺去了忻月國抓110,應該會很好玩吧……

忻月國。

霍子瀟帶著兩豬頭以及他們身上帶著的某魚的私家銀票,一路上好吃好喝又好睡,用了七日才走到忻月國邊境。正想著回去了該如何好好玩樂,卻不想在驛站撞見了花葬淚。

一見他,霍子瀟就後悔出了落星國,按說他這麼個閒人幫他們的忙送兩豬頭回家,應該是件備受讚賞的事,卻不想見面就被花葬淚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你怎麼說也應該救田晴,怎麼能丟在他們不管呢!」

「我沒有不管啊……」霍子瀟聳肩,「來個大夫給田晴治病,他不肯走,魚呢要和田晴算帳,也不肯走,扛著這兩兄弟翻城牆已經夠重的了,我好幾次硬生生地被拉得墜下來,要不是我功力深厚,別說他們倆了,我自己都飛不出來了……」

「罷了罷了……」花葬淚擺擺手,「你帶這兩兄弟繼續往京城去,我要去落星國救人。」

霍子瀟卻笑了,「沒想到花兄說我不聰明,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你倒說說你為何要去救田晴?」

「廢話!」花葬淚道,「且不談他現在性命危機,就我們那天從大腳口中問出來的事,過幾天落星國便要出兵忻月國,現在田晴在他們手裡,他們定是要押著他來忻月國威脅三王爺的……不談別的,拿一個皇子換個幾城土地他們也是夠本的!」他說著說著卻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霍子瀟,「你是說……」

霍子瀟搖搖扇子,「你們這麼幾個人,去了也未必就能救得了他,到不如等他們來了忻月國,咱們請君入甕,再不濟不是還有御刀門的大小姐不是?」

「她?」花葬淚臉色一變,「這不好吧……」

「你捨不得啊……」霍子瀟揶揄道,花葬淚變了話題,「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故意讓他們一路進城……我們回去等?」

「除非花兄你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霍子瀟說,花葬淚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隱約還是覺得不安,「我若不去,田晴和魚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他們能有什麼事啊。」霍子瀟說,「某魚在皇宮各處走得無比順暢,田晴又有人醫治,我瞧那大夫倒也在皇宮裡進出自由,除了那個傻子,其他人應該沒什麼事吧。」

花葬淚大概也猜到那大夫定是散雲,但是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進入皇宮為田晴治療,但是由他治療倒也放心,不過考慮到大腳,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自打從落星國回來,玉堇郡主也不待在皇宮了,索性住回了安國侯府,易依靈來了忻月國也無處安置,乾脆和玉堇住在一起,得知了落星國出兵的打算,原本駐軍在南邊的安國侯便折回了東邊邊境,隨時提防落星國。那日他在聶太師身邊偶然聽得朝中幾位大臣的議論,皇宮突遭變故,這也是誰都沒料想到的,原來老皇帝在時因身體羸弱大權就分攤在聶太師與三王爺之手,如今皇子總算水落石出卻又落入落星國,還生命垂危,即便能安然回來,他年輕氣盛對社稷之事又從未接觸過,若是即位後大政歸還,究竟對忻月國是好是壞也是未知數。朝中有此種議論也並不奇怪,如今內亂才定,外敵又入,朝中無主,在此時機一個能穩定大局的主才是最需要的。

之前關於皇子的親事就一直安排的是玉堇郡主,如今皇子換人,玉堇心中又另有所想,此事恐怕很難,而田晴回來,要娶曾缺魚卻有是完全不可能,時局動盪,皇子身份本來就複雜,確立以後依舊謠言不斷,議論紛紛,若是再娶這樣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女子只會亂上加亂。再談到大腳,他父親本是為國有功,如今真相大白,他本應該獲得他應有的一切,可是如今若是算上通敵叛國一罪,莫說他自己了,就連要為他父親平反都平白添上了幾處波折。

不過思量了怎麼多人,花葬淚又想到了自己,也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那我是在這裡首著,還是回京城?」

「你不如去邊關好了。」霍子瀟道,「你回京城再折騰個幾日,落星國都該兵臨城下了,這裡去東邊守軍處不是更快?」

花葬淚點頭同意,帶這一隊人便向東去。

霍子瀟看看兩豬頭,「哎,也只有我這麼好的人才願意陪你們倆一路玩去京城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0:59:47

第九十三章 大大的攪和

到了第十日,落星國皇宮南院依舊很平靜,散雲把一張藥方給了曾缺魚,「現在換了方子,你去把藥材湊齊。」

「靠!鹿茸!虎骨!你之前怎麼不一次要,現在我拿什麼和易彌朗去換啊!」某魚看見藥方叫了起來。

「請問他不吃十天我怎麼知道情況如何,又如何對症下藥呢?」散雲說得不急不慢,駁得某魚啞口無言,只能皺著眉頭拿著藥方去尋藥。

轉了一圈也只有去找易彌朗,可是太子宮內的下人卻說這獼猴桃出了宮,不在宮內,某魚也只得怏怏離開,找不到獼猴桃這些藥材要去哪裡尋呢?按說散雲是得了易老爺的同意來救田晴,那問易老頭借藥也是正常,可是這易老頭又跑去抓女兒了。如今霍子瀟不在,去皇宮裡偷也不成啊。

正從太子宮內走回這裡,就瞧見了花園裡的靠在石橋欄杆上餵魚的大腳,事實證明腦子不發達的人身體一定很壯,瞥開大腳不說,李家那兩豬頭就是最好的例證啊!某魚想想,問問他倒也不無妨,便走了過去,「喂……」

大腳扭頭,見了是她,頗有些吃驚,「有事嗎?」

「你倒是變得徹底……」某魚撇嘴道,「有事嗎?靠!你為什麼不乾脆問我是誰好了!」

大腳有點尷尬地說,「只是不知道要與你說什麼……」

「連話都沒得說了?」某魚也靠在欄杆那裡,「其實我還是不大明白,你說以前做乞丐是頭腦簡單也就算了,做了牛郎還是簡單,如今做反派也沒長好腦子。若是做壞事吧也得追求個損人利己的境界,做了缺德事好歹自己能換得些許好處,這樣算來倒也划算,你倒好,損人不利己,我是該說你無私好,還是無腦好呢?」

大腳沒說話,某魚繼續道,「你好好想想,之前自己來了落星國就是好日子不過,自己找事,你說你在忻月國不談繼承你爹,也能做個將軍府的少爺不是?好吧,來了這落星國也就罷了,好歹幫咱們做接應吧,你說救小正太了,還把田晴抓了進來。這下倒好,你一下從他們眼中的皇子成了可有可無的人,在落星國這樣地方,你越不值錢就越危險。」

大腳嘴唇動了幾下終於開了口,「可是魚,你想過沒有,我無論何時……都不值錢。」

曾缺魚一愣,怔怔地沒說話,隔了好一會才一拳頭敲上去,「靠!老娘我做老闆的時候啥時候虧待過你的!不談別的,在咱曼克拉布,你怎麼說也是一枝花啊!兩大頭牌除了田晴可不就是你了!還說你是乞丐出身最該知足了,你看人王八吃上紅燒肉的時候,那兩眼直泛淚光,還說人生如此,再無它求了!」

大腳被她突然敲了一拳,愣在那裡一時沒回過神,過了好一會才喃喃地說,「魚,你很久沒這樣和我說過話了……」

「嗯?」某魚一驚,「什麼話?」

大腳笑了起來,「其實自從我進了皇宮的時候,我就覺得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也許,從一開始在那個山洞裡,我遞那碗麵給你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他說到最後幾個字,語調裡帶著少許的哽咽,「只是一切變了……就回不去了。」

「……」某魚抬頭望著天,「其實我也覺得,倒如今,好像除了我,已經沒什麼人是快樂的……」

「你還能快樂不是很好嗎?」大腳側臉看她,突然覺得時光又回到了那個午後,那個山洞裡,她大喊著「秘籍,大俠,男主,我來了!」衝進山洞裡,然後和他站在街頭唱著「你是大樹,我是花……纏纏綿綿快發芽……」其實現在想來,那時候,若是要一輩子的飯,又如何呢?

某魚直起身,「罷了,不過你現在想回頭也不是沒可能,某魚我就賜給你一條華麗而寬廣的後路,田晴的藥沒了,你能搞到鹿茸和虎骨嗎?」

田晴這兩個字一冒出來,大腳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在一開始就不會在少林寺引來三王爺,他不中毒他們不會去找散雲,什麼腳底七星,什麼叛賊皇子,與他們的生活毫無關係,「他?不是請了大夫,怎麼會沒藥了?」

「獼猴桃不在皇宮裡,我去哪裡尋藥去?」曾缺魚急著說,「連易老頭都跑去了忻月國,這皇宮裡除了你我還認識誰啊!」

「這兩件藥我也沒有,我在這裡也不過是一個棋子,哪能有這些呢。」大腳坦白地說。

「那你就想不到什麼辦法了?」某魚追問,「你好歹也幫了他們不少,要這兩件東西也不為過吧。」

「也許是不為過,但是也要看是為了什麼。」大腳反問,「為了田晴,我為什麼要去求他們拿藥?」

曾缺魚一愣,「敢情……這才是你做這些的原因,你看小腹黑不順眼?」

「你才明白嗎?」大腳輕哼了一聲,「我們倆從一開始就注定如此了,他先是三王爺的人,後來他又搖身一變成了尹家的孩子,如今又成了皇子,我倒真想知道他還能變成什麼?而我卻傻傻的什麼都不懂,等著你們把一件件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告訴我,然後還要我欣然接受,他憑什麼永遠決定了我的命運?」

「所以你壓根就希望他死了更好?」某魚回道。

大腳沒說話,田晴若真是死了……他轉問道,「來救他的人可是散雲?」

「是的。」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某魚爽快地回答,「你也知道散雲的本事,田晴自然會沒事的。」

「也許吧,散雲真的能救得了他,但是結果如何……我想還不一定吧。」他沉著臉說完轉身就走。

某魚嘆息了一聲,她把一切情節事件往電視劇上套,卻獨獨沒有料想到會出大腳這樣一個角色,他的出現簡直是打破了某魚的一切預計和推測,而且還壞了她的女主征途啊!若是如此定是個大禍害,大腳大腳,真是大大的攪和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0:00

第九十四章 又見曼克拉布

豈知某魚跑回去,把大腳原來是看田晴不順眼的事與田晴慷慨激昂地說了一堆,末了加一句,「他在曼克拉布就開始和你搶生意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田晴倒不吃驚,只是輕應了一聲,「哦,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某魚問。

「那天大腳抓我們的時候……」田晴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當是他腦子不好嘛……」某魚抓頭說,「自打他來了這裡,我就覺得他腦子不正常了,哪裡想到會是因為你呢!」

田晴笑了一下,「散雲都說我快好了,這鹿茸虎骨也不過是強身之用,有與沒有應該沒什麼事吧。」他故意扯了話題,只是他自己清楚,就是真的能救活,也未必能活著離開落星國,就算落星國真押著他去威脅三王爺,他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無論是哪一種過程,結果都是一樣的。在心裡的潛意識中他還是把大腳當成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別的事不談,就單說魚這件事,大腳確實是唯一可以值得託付的人。

「問題就是強身啊!」曾缺魚還真的相信他之前的話,「你若是好了,在吃些這樣的東西,扛著我翻宮門也快些不是。」她說著四下看看,「散雲呢?」

「他看你一直沒回來,估計你是找不著了,他去御刀門找人幫忙了。」

御刀門。

「這是藥方。」散雲遞上摺好的紙條,猶豫了一下才對蘭玄月開口,「你可能幫我弄兩味藥。」

「那當然可以。」蘭玄月也不問是什麼就應承了下來,他也知道這藥是給田晴的。

「你倒是爽快。」散雲道。

「二師兄要幫忙,我又豈能不幫?」蘭玄月道,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田晴的現在身體如何?」

「也算保了命,但是結果如何……師父先一步去了忻月國,如今太子又不在東宮……這其中巧合不少啊。」散雲說。

蘭玄月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二師兄,你此番來也只是為了報答李夫人,我知道你從來就不想攪和進這兩國的糾紛,其實若是能脫身,我倒也想如你一般,只是……」

「你打小進了御刀門,想離,恐怕心裡也舍不得吧。」散雲嘆道。

蘭玄月繼續說,「師父去了忻月國,太子去了軍營視察,今夜……也許我能換個班當值……」

「你是想……」散雲吸了口涼氣,「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若是被發現了,你可就……」

「只是不知道你那山中草廬可有我住的地方?」他笑了起來說。

散雲隔了一會才說,「你還是再想想吧。」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蘭玄月說,「我怕到了明日,太子就該帶你們隨軍出發了。」

散雲思索了一下,「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與其在皇宮裡出逃,不如等出了宮,上了路……」

「我倒不這麼想,隨軍一路人馬眾多,在軍營裡逃不了,待走到荒野就算是逃脫了也無處藏身,若是在這倒是方便,只要出了宮,往哪一躲……查起來也難……」

「那我們怎麼做?」散雲問道,蘭玄月想了一下,「既然田晴身體好了,行動方便這便好辦了不少,反正你們今晚準備一下,入了夜我會派人聯繫你們。」

散雲應聲離開,關上門,蘭玄月嘆了一聲,「如此這般,我也不欠你什麼了,花葬淚……」

且說霍子瀟帶著兩豬頭吃吃喝喝,到了這日午後也算到了京城,「到了這裡去哪好呢?」

「去皇宮啊……」大豬頭回道。

「那有什麼好玩的?」霍子瀟歪頭道,「好玩的人都不在,我們去了不但沒的玩,沒準還會被人抓住不放呢……」

「那是什麼地方……」二豬頭伸手一指,霍子瀟順勢看去,「曼克拉布?」

曼克拉布。

王八靠在二樓欄杆上往樓下張望,長長嘆息一聲,豬頭靠了過來,「老王,嘆啥氣啊……」

王八張望了一下沒什麼人,壓低了聲音道,「你說之前五國競技賽那會,魚還來見過我們,怎麼現在過了這麼久也沒了消息呢……」

豬頭抓抓腦袋,「我是那天聽相國府的金夫人說,五國競技賽最後突然取消就是宮裡出了事,我是想該不會就是魚他們吧。」

「這倒也是……」王八摸摸下巴,「你說皇上駕崩的消息出來也過了有一個月了,也不見說皇子即位,這會不就是皇子出了問題啊。」

「大腳?」豬頭嘴快接了話,於趕緊改口,「你是說皇子……」

「這世道不景氣,生意都難做啊。」王八指著樓下的人,「你瞧,若是以往,這桌子哪能就是坐滿怎麼簡單,門口早就該排隊了……」

「田晴他們不在……況且今日京城十八家酒樓一起弄加菜送酒活動,哪個酒樓不是爆滿?」豬頭拍拍他的肩膀,「你知足吧,怎麼瞅著你倒像是看見魚那命催的貪財樣似的。」

「總得有人接替她啊。」王八得意地一笑,「魚當初可是說好了,她不在的時候由我管著,收入算我一份……」

豬頭一聽,立刻恍然大悟伸手點著他,「難怪啊,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關心店裡來多少客人,敢情你小子打著自個的如意算盤啊!」

「店裡生意好,你賺得不也多麼。」王八張望了一眼,「你說咱是不是該招點新的夥計進來,上個月好幾個年紀稍大的賺了錢要回去娶老婆,一是缺了人手,二是最近客人需求不同,老是些年輕的……」說著湊過去對豬頭小聲耳語,「昨個王夫人說了,她年紀也不小了,老來咱們店裡找些小夥子,又時常遇見別的夫人太太,有些不小的閒話啊……」

「找老的?」豬頭忍不住提高了音調,又趕緊壓低了聲音,「這老的……可麻煩啊,你想上點年紀誰沒娶老婆啊,那些連老婆都娶不著的,有都是些什麼貨色,來也只是平添一張吃飯的嘴。」

「你說得也對。」王八嘆息一聲,突然眼前一亮,指著樓下正走進來的七八個人中打頭的一個中年人,他雖然看上去年過四十但卻氣度不凡,目光犀利有神,衣著簡單卻不粗俗,「你看!」

「這麼大排場的你也惹?」豬頭有點難以置信地說。

「正常的……」王八眯縫地了眼睛,「會來我們店?」說著疾步下樓迎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0:15

第九十五章 易老爺進店

且說御刀門的易老爺,輕裝簡行,帶著幾個利索的徒弟匆匆趕到忻月國,太子殿下明白他救女心切,也清楚若是易依靈在這裡只會壞事,也就同意他先來忻月國救人,況且這戰場上的事,御刀門也是插不了手的。他徒弟眾多,得意者只有幾人,古山已死,散雲已離,蘭玄月也算成了獨當一面之人,可是來忻月國這等事他卻把他留下,一是怕他壞事,二來是讓他留在那裡等散雲的藥方,依他的性子,定是會放了散雲,而他又不在落星國,這事也便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入了忻月國京城的時候,正是午後,一行人都未吃飯,四下看看竟然酒樓裡都是滿座,繞了一圈只有這家叫曼克拉布雖然人多但是還有些空位,雖然名字怪了點,但是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妥的。

邁入門內,卻沒一個小二迎上來,仔細一看倒是一驚,這家店竟然是一個小二負責一張桌子,都立在桌邊陪著笑斟酒倒茶,一個徒弟嘟囔道,「這忻月國竟然這麼闊綽麼?」

「哼……」易老爺鼻子哼了一聲,「定是民不聊生都來做跑堂了,一個酒樓需要這麼跑堂麼?」

正說著一個執扇青年從二樓下來,迎到他們面前,「幾位客人是要坐大廳呢?還是上二樓包廂?」

易老爺瞥了一眼,一樓人雜而且也沒有能供他們坐的大桌子,「那就上樓吧。」

王八笑著帶路,「聽口音各位是外地人吧……」

「嗯。」易老爺應了一聲。

「那我就給各位說一下。」王八原來說書時吃圖個吃飽,乞討時也只管這自己,如今可不一樣了,總得提防著吃霸王餐的,「我們店主的規矩是二樓包廂得有最低花錢標準。」

「最低花錢標準?」這回易老爺沒吱聲,一個徒弟先接了話。

「是的。這包廂不比樓下,總不能來幾位客人光點一壺茶一碟花生什麼的就坐在包廂裡吧。」王八解釋道,「這最低麼,也就是每人五兩,你們一行……八個人,那就起碼得花四十兩。」

「四十兩!」易老爺皺了眉頭,「難道你家的菜是燕窩熊掌不成?」

「幾位爺還是看了菜單再說吧。」王八笑盈盈地推開包廂的門,請他們入座,沖樓下吆喝了一聲,「看茶!」

霍子瀟和兩豬頭正要往裡走,卻瞧見先他們一步的易老爺,他歪頭道,「這老頭也來了?肯定是為了他女兒吧……」說著扯著兩豬頭往裡走。

王八迎了客,豬頭只能迎了上去,一瞧霍子瀟心裡先嘀咕了一聲:怎麼今天全是男人來啊……再一抬眼竟然看見李家的兩個豬頭,「你們怎麼來了?」

「認識?」霍子瀟很是吃驚。

兩豬頭抓抓腦袋,似乎對豬頭的有點印象,「你你……」

「又忘了?」豬頭嘆道,「你們奶奶記得不?」

「奶奶!」李家豬頭對這兩個字極其敏感,一提就立刻兩眼冒光。

「想起來了?」豬頭說著側臉看向霍子瀟,「他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呢?」

「這就是……魚的店?」霍子瀟似乎是聽曾缺魚提起過這個傳說中融會她畢生心血,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店。

豬頭一見他這麼說,立刻明白了,「我說這李家兄弟怎麼會在你這,一定是魚讓你帶他們來的吧。」

霍子瀟向店裡張望,別的不說,清一色的女客人加一桌一跑堂,著實夠不同的,「這裡是吃飯的地方嗎?」

「你眼力不錯啊……」豬頭接了話。

霍子瀟拱拱手,「承讓承讓……」

「那你們怕是要住下來了?」豬頭引他們進去,「後院還留著空房呢,原來就是這李家兄弟和散雲住的。」

「剛才來的那幾個人呢?」霍子瀟在店堂裡掃了一眼,沒見著易老爺,他說著還伸手比畫了一下。

「剛才也是你們一起的?」豬頭扭頭問道,「也是魚的朋友?」

霍子瀟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是仇家。」

豬頭緩慢地扭頭……「你……說真的?」

這廂易老爺點完了菜,菜名一個個聽上去氣勢非凡,易老爺盤算著就算花了大價錢,吃得好菜也不枉來忻月國一趟,他伸手敲著桌門等著上菜。

王八立在一邊,一個跑堂端菜上來,王八接了過來上菜,「菜前湯,猛龍過江!」

易老爺點頭,碩大的一個湯缽放上桌子,他探頭望去,清湯如水,直見缽底的青花,上面汪著一層微黃的油,湯中央漂這一根長蔥,「這是……」

「猛龍過江!」王八又重複了一遍。

「……這這……」易老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猛龍過江?」

「你看這湯水就如同江水一樣。」王八指著菜解釋,「這青蔥就是猛龍……漂在這湯上正是猛龍過江。」

「……」易老爺的咽喉處滾動了一下,嘴唇輕顫了好幾下,才擠出一個,「好……」

王八又端上一道菜,「二龍戲珠。」

「且慢!」易老爺在他菜端在空中尚未落桌時先伸手制止,「這菜該不回是青蔥加雞蛋吧。」

王八搖搖頭,易老爺鬆了口氣,之前的湯也許只是一個意外,菜盤一落,王八笑道,「二龍嘛,怎麼著也是黃瓜啊,還有,我們店裡向來是放鵪鶉蛋的……」

易老爺絕倒,顫抖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黑店啊……赤裸裸的黑店啊……」

再說這邊落星國,吃完午飯,散雲猶豫了一會支開曾缺魚把花葬淚的打算告訴田晴與他商量,他一聽皺了眉頭,「這樣做恐怕不妥。」

「我與你的想法倒是一樣。」散雲說,「但是這個機會又確實值得一試……」

「太冒險了。」田晴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一行四人在,只有他一人還有武功,我現在這樣子本就是個拖累,魚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還有阿黃……」

散雲揚眉一笑,「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沒武功呢?」

「……」田晴一怔,散雲道,「別忘了,我還是他師兄呢……當年在御刀門眾師兄弟中排第二,除了我師傅也不過就是你那個「師傅」排在我之上而已……而他又沒有施毒的本事。」

「你真要這麼做……」田晴又問了一次。

「他是認真的。」散雲回道,田晴遲疑了一會也只好應聲,「好。」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0:25

第九十六章 第一副業

「你說這老頭和那被魚綁架的獼猴桃是一夥的?」豬頭驚呼。霍子瀟點頭,「可不是,他就是來抓自己的女兒去討好那落星國的太子的。」

「這個獼猴桃!」豬頭忿忿地說,「當初連裸體畫冊都畫了,他還不老實!不過魚也不該怕他,大不了倒時候就畫冊滿天飛好了。」

「怎麼你也有這東西?」霍子瀟來了興趣,之前他在田晴面前說漏了嘴,怎麼覺得魚說這東西是極其稀少的呢!

豬頭見他感興趣,湊過去道,「怎麼?你也想買?」

「難道這東西能買的?」霍子瀟驚奇了,豬頭小聲道,「這是我們曼克拉布的第二大副業啊!現在忻月國黑市早就炒到八十兩一本了,還都是從我們這裡買去自個臨摹的,線條死板上色不均,而且做工也不好,那啥精裝本還不如我們的簡易包裝呢!我們這裡都是上等貨色,看你是熟人四十兩就行了……」

霍子瀟想了一下,「那你們的第一副業是什麼?」

「酒菜啊!」豬頭接話說,「酒菜就是我們發展的第一副業,而且是全曼克拉布最大副業!」

「金縷玉衣!」王八吆喝著上菜,說到這菜名,又會勾起他對某魚那如江水般的崇敬,連菜場沒人要的青蘿蔔皮用刀切出紋路便是這金縷玉衣了!半剝皮的香蕉喚做美人脫衣,爆炒花生米撒上芝麻是金珠滾沙。每上一道菜易老爺臉色就黑一分,最後忍不住道,「上主食吧!」這些花哨的菜名一個比一個過分,這主食是米飯饅頭或是餃子,總不能得什麼噱頭了吧。

王八端上一大沙鍋,落桌一瞧,白汪汪的湯水裡就浮著一隻水餃,「這是你們點的,一帆風順!」

「叫你們老闆出來!」一個徒弟忍無可忍,拍桌而起,「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王八把菜單一量,「我們曼克拉布可是做正經生意的,由不得你們胡言亂語!」

「你們這菜才是胡言亂語呢!」易老爺也拍了桌子,王八盈盈一笑,指著菜單最後一頁最後一行小字,易老爺湊頭看去:

本店一切菜品酒水的最終解釋權歸本店所有。

「把他們一起做了?」豬頭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八個人呢!怎麼做啊!」

霍子瀟奸笑了一下,「樓上這是誰啊,落星國御刀門的當家啊,他手下那些也都是江湖新秀啊,這樣一個跨新年集合畫冊,這第二副業很快就能超過第一副業了!」

「對對對……」豬頭直點頭,「魚說過,這樣的叫師奶殺手,昨個王夫人還說就要這樣的中年人……」

霍子瀟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真是一點就通哇!」

樓上易老爺已經堅定不疑地相信自己是因為一時眼挫,進了這麼一家黑店,而且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開在京城最繁華地帶如此明目張膽的黑店!這事要辦起來真點難,走官道吧,這裡是忻月國,而且他們還整了個什麼解釋權,按江湖的方法大大出手吧,這裡一群都是手無寸鐵的跑堂,出了手就顯得他們御刀門未免欺凌弱小,丟了面子。再三思量,易老爺決定打斷了牙吞進肚子裡,只當是花錢買教訓好了,拂袖丟下銀子,轉身喝道,「我們走。」

王八得了錢正在得意之時,豬頭突然端著一壺酒臉上掛笑推門進來,「還有酒水呢!」

「酒水?」易老爺一行一愣,王八雖然嘴上沒說倒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瞧他的樣子估計是有什麼事,便沒吭聲。

「飯後送酒這是小店的習俗啊……」豬頭慇勤地說。

「這樣的店花錢吃的飯菜尚且如此,送的酒水豈能喝?」易老爺反唇相譏。

「再不濟也算個漱口水吧……」豬頭倒也不氣,說著自顧就挨個斟起酒來,易老爺輕哼一聲,拿起來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一擱,「還真是漱口水!」其他見了也拿起來一口幹掉,豬頭笑道,「我們店的漱口水,保質保量,絕無二家啊!」

易老爺這次連哼都沒哼,就直接倒地了,眾人也緊跟其後,王八一時傻了眼,扯住豬頭道,「靠!我那是和你說笑呢!我再想錢也不敢做這事啊,你小子倒是陰啊,說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一放就是個驚天雷!」

豬頭也有點吃驚,嚥了嚥口水,「這藥效果真快啊……」

「那當然!」霍子瀟推門進來,「此藥無色無味,吃了就倒……」

「這麼厲害!」王八驚嘆,「那……會肯在我們店裡做工麼?」

豬頭啐道,「你當這是孟婆湯啊!」

「那不做工,你把他弄倒了做什麼?」王八一是詫異這個,二是詫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霍子瀟,「你是誰啊?」

天色將黑,曾缺魚溜躂了一圈準備回來吃飯,還在花園裡就他們的別院裡出來一個人,匆匆離開沒看見是誰,進了門正要問剛才是誰來了,卻見散雲正在用一把小銅秤稱藥量,她覺得挺好玩的湊了過去,把要問的話也吞回了肚子裡。散雲把稱好的藥分成十份,按習慣是要全部紮成包的,但是散雲盤算著今夜是要有行動,還是早些讓田晴吃了藥的好,便紮好其他的,獨留下一包,對某魚道,「你把這個拿了煎去。」說著自己出了門,準備讓田晴先吃些糕點什麼的,墊了肚子再喝藥。

曾缺魚捧著裝著藥的紙包出了裡屋,散雲又喝了一聲,「去門口的罈子裡抓把粳米一起煎……」

某魚應到,蹲到門口,掀開小罈子上的木板,伸手進去抓了一把擱在藥裡,白白的一個小尖。

田晴吃了寫糕點便喝了藥,某魚有點好奇地問,「怎麼今天喝得怎麼早?」

「是要……」田晴才開口,散雲就接了話,「是藥有了變化,喝的時間也不能一樣。」他說著給田晴使了個眼色,眼神裡赤裸裸地寫著:告訴她,只會壞事。

「那是不是又好了幾分?」某魚大喜,拉著田晴說,「來來,武功也該好了吧,使兩招看看!」

「這……」田晴有點為難,正在這時,幾個宮女來送晚飯,某魚立刻棄人投飯,吃著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今天回來時見有人從我們這裡出來,是誰來了嗎?」

「沒人來啊。」田晴最近身體恢復,倒也能與他們一起同桌吃飯了。

散雲皺了下眉頭,是蘭玄月有什麼消息了嗎?那怎麼會來了又不見他們?是情況有了變化不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0:40

第九十七章 父女相見

入了夜,在這裡沒什麼娛樂活動,一般吃完飯某魚就困了睡覺,早上天亮就起,她算是明白古人為何聞雞起舞了,這天黑了就睡,早上能不起來麼!

她打了兩個哈欠,「我去睡覺了。」

「今天別睡這麼早。」散雲叫住她,他手握一卷書在看,某魚扭頭看他,「啥?不睡覺我做啥?」

「說說話吧。」田晴掃了一眼屋子說,這裡只有簡單陳設,連本書都沒有。

「在這裡有什麼好說的……」某魚歪頭想了想,「還不如早點睡覺,明早早起,這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吧……」

「你真要是閒得慌,不如去門口轉轉。」散雲隨口說。

「門口?這大冬天的我去喝西北風啊!」某魚啐道,「還是被窩裡暖和。」說著又要往裡屋鑽,散雲忍不住道,「今天晚上有好戲,你要睡便睡吧……」

「什麼好戲?」某魚扭頭,來了精神。

「你等著唄……」

「哼……」曾缺魚坐回椅子上,嘆息一了聲,「再好的戲也比不過我曼克拉布里有趣……」

曼克拉布。

「這麼多人全捆在柴房裡還得管飯吃,你得處理啊。」王八拿著算盤對獨自一桌大吃大喝的霍子瀟說,某魚給店裡訂了三種菜單,一種是熟客菜單,這類客人經常來,而且都是大手筆,飯菜自然要配套,要讓這類客人吃好喝好玩好;第二類是回頭客菜單,這類客人偶爾回來,而且也是固定一個月或是半個月一次,並不會因為這個飯菜如何而影響他們出現的頻率,這樣的飯菜只要能吃就行,夥計的服務才是硬道理;最後一類便這外鄉客,這樣的客人莫說一年兩年才能路過這裡一次,恐怕一輩子也只會路過這裡一次,這種人能宰一次是一次,宰不宰都不會做回頭客的。

而如今霍子瀟便是點了一桌熟客菜,和李家兩豬頭吃得不亦樂乎,王八卻更關心被關在柴房裡的人。

「急什麼……」霍子瀟夾著菜說,「他們可都是些練家子,餓了一天兩天還死不了。」

「不是死不了的問題,關在我們這裡,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啊?」王八道,「你是迷了他們一時,現在醒了,要是出了事,你負責啊?」

「我不要負責啊。」霍子瀟直擺手,他最怕擔責任。

「你不負責,你好好的把人捆我們這做啥?」王八回道。

「那……」霍子瀟想了一下,「要不送去安國侯府?」這是當時說好了接頭的地點之一,三王府,太師府和安國侯府。

「我不管,總之在我們曼克拉布是不留吃白食的主。」王八堅決地說。

安國侯府。

「郡主,郡主……」

玉堇正坐在屋裡和易依靈下著棋,按說這兩人也算湊巧,都是准太子妃,一個是沒人嫁,一個不肯嫁,總之都算是嫁不掉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玉堇頭也不抬就對闖進來的小丫鬟道。

「府門口來了兩個人,駕著兩輛馬車要見郡主你呢!」丫鬟喘著氣說,「我們都沒見過這兩人。」

「沒見過?那你可問他們是誰,為什麼找我啊?」玉堇擱下手中一枚棋子問。

「厄……」丫鬟頓了一下,「其中有個人說,是花侍衛讓他來的,還說他知道易小姐也在這裡。」

能說出花葬淚,又知道易依靈在這裡的人應該是自己人,玉堇沖對面的易依靈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起身,「出去看看。」

才出府門,玉堇和易依靈便認出了嬉皮笑臉的霍子瀟,又見他身後是馬車,立刻以為這車裡便該是曾缺魚和田晴了,立刻道,「表哥?」

霍子瀟一笑,指著一邊的王八道,「這是魚店裡的夥計,幫你們送點東西,可能讓這車進府?」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大半,街上沒什麼人,若是田晴和曾缺魚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倒不知道為何不讓他們下車反要讓車進府,「怎麼表哥受傷了?」

「不是你表哥。」霍子瀟直接地說。

「那是……」玉堇覺得奇怪了,不是表哥和曾缺魚,這由他送來的……肯定是大腳了!她臉色一變,「是他?」

「隔著車你都能猜出是誰?」霍子瀟驚嘆道。

玉堇揮了下說,兩個下人走近,「去把後門打開,這前門進不了車。」

待馬車入了府門,停在花園裡,霍子瀟和王八把車簾一掀,玉堇一驚,易依靈一叫,「爹!」

「這不知道易小姐在這裡,乾脆送來這裡好了。」霍子瀟握著摺扇撓撓後背,沖王八一笑,小聲說,「這不解決了麼……」

「我爹怎麼會在這裡?」易依靈嚇得嘴巴裡可能塞個雞蛋,車上的眾人皆被捆綁著,點了啞穴,易老爺認得女兒,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霍子瀟思忖了一下,「來抓你的,結果遇上我了。」

玉堇見車裡既不是田晴和魚也不是大腳,不禁心中疑惑,「你也回來了?那魚和我表哥呢?」末了又追加了一句,「你沒碰見花葬淚?」

「他們……還在皇宮裡呢!」霍子瀟退後幾步,和玉堇到一邊說話,「有個什麼叫散雲的人來了,替田晴治傷,魚呢在那裡陪著,花葬淚嘛,我遇見了,不過他去邊境找安國侯了。」

「那你回來做什麼?」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玉堇明白,若是有霍子瀟在那宮裡,自然有用的,他這麼一回來,表哥那裡豈不是一個幫手也沒了?

霍子瀟抓抓頭,「我是送李家兄弟回來的……」

「那他們現在如何?傷可醫好了?」玉堇追問,這落星國到忻月國,若是快馬加鞭,五日便可抵達,問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不知道……」霍子瀟老實說,「我離開的時候田晴才剛治呢!」

「那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不……你什麼時候到忻月國的?」玉堇納悶了。

「十天前出落星國,今天才到這裡。」霍子瀟說道,「若不是七日前在邊境遇見了花葬淚,他催我快點,我恐怕還要些時日才能到呢!」

「花葬淚說表哥只有十五日,如今究竟……」玉堇說到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重重地「哎!」了一聲,然後甩袖離開。

霍子瀟伸手指著自己,「我怎麼了?」

王八伸手探下他,「把僱馬車的錢給我!」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0:51

第九十八章 峰迴路轉

曾缺魚靠在椅子上直衝盹,突然屋外一個黑影閃過,身手極快地躍進他們的房間,正是蘭玄月。

散雲和田晴一齊站了起來,只有某魚還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誰啊?」

「怎麼樣?」散雲問。

蘭玄月把一個包袱丟了過來,「外面的侍衛都被我放倒了,這是他們的衣服,你們換上,我交更時正好出宮門。」

「啥?」某魚還沒反應過來,散雲極其果斷地指著她對蘭玄月道,「點了她的啞穴!省得麻煩。」

「嗯。」蘭玄月一個疾步上前,某魚抗議還沒說就直接無言了,只是睜著眼睛,努力表達肢體語言。

「魚啊,我們是怕你添亂才沒告訴你。」田晴瞧她的樣子還是心疼,「一會出了宮就給你解了。」

散雲把衣服往她臉上一丟,「自己穿上!」

某魚大概明白了事情,他們商量好了今日要逃出去,卻獨獨沒告訴自己,這真是世風日下啊,怎麼說她現在也翻身做主,有見電視劇上有重大情節發生女主卻是個旁觀者麼?太不上道了啊!

三人換好衣服,蘭玄月身著侍衛服,把屋內的蠟燭挨個切去不同的一截,「這樣燈火會逐個熄滅,就是打更的路過也不會發現的。」然後領著他們就出門,繞過花園時,田晴往大腳住的地方看去,一片漆黑,心裡咯噔了一下小聲說,「那大腳呢?」

「倒這時候你還管他?」蘭玄月小心地看著遠處,某魚激動的比畫手腳,心中吶喊:那全身是寶的阿黃呢?散雲重重地敲了她的腦袋讓她閉嘴,某魚只得捂頭跟上隊伍。

出了他們住的南院,離其他宮殿有很遠,前面是一段長長的寬路,主要出宮門的時候不被發現,幾乎就沒什麼事了。這裡不需要經過其他宮殿,直接就可以到達皇宮的南門。

正走著迎面就是隊巡邏的人,蘭玄月小聲提醒,「別慌,大步走就是,天黑他們也看不清。」於是四人大腰大擺地向前走,蘭玄月主動向對方領頭的招手,那領頭也客氣的問候,「蘭侍衛,這是要出宮了嗎?」

「是啊,今夜我師弟病了,由我頂一天。」蘭玄月隨意地說。那領頭便拱手離開,四人繼續前行,行了近十丈之外,散雲道,「你這樣不會被發現麼?」

「我給師弟下了巴豆……我頂替他有什麼問題。」蘭玄月有點得意地說。

四人繼續行了數十米,那隊人也早就不見了人影,隱約可見得遠處有點燈火,「快到宮門了。」見到此景,四人都加快了腳步,漸漸就靠近了宮門。

「一會我先去,你們三人別出聲就好。」蘭玄月停下腳步叮囑,「出了這裡,可就沒事了。」

「嗯。」散雲應了一身,某魚直點頭,田晴卻沒出聲,只是身子輕晃了一下,似乎是沒站穩。

「怎麼?走累了?」散雲問道,他雖然傷勢好了大半,但是這身子骨倒還是虛弱,這夜裡的冷風一吹,又走得急了,疲乏了倒也是正常,不過好在已經靠近宮門了,休息一下再行倒也不妨。

田晴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沒事,口一開,卻噴出一口血,眾人接是一驚。

蘭玄月急忙拉過他們退到一邊的牆角,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他是問了散雲確定田晴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才決定今夜出逃,就是知道他若是身體沒好,逃跑一定會出事。某魚急得直哼哼,散雲一把扼住田晴的脈門,眉頭一皺,「你剛才就血脈大亂了……」

田晴虛弱地喘了幾口氣,「我剛才以為只是累著了,撐一撐就能過去……咳……」

「這事怎麼能撐?」散雲責備道,把脈的手沒松,眉頭又是一皺,「不對,是藥出了問題!」他這話一說,某魚哼哼的聲音更大了,急得都要跳起來了,蘭玄月見狀先比畫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才解了她的穴道,她雖然急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藥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散雲眉頭緊鎖,追問道,「藥難道不是你親自煎的?」

「當然是我親自煎的。」某魚說,「抓粳米,煎藥,端給他都是我一手做的。」

「那是……」散雲也沒了思緒,田晴靠在牆上努力把湧上喉嚨黏厚的液體嚥回去,「沒……我沒事……就是累了。」

「難道……」蘭玄月四下看看,「被人發現了?」

散雲鬆了手,「不會吧?」說著也警覺地看看,四周只是一片漆黑,靜悄悄的。

「那現在怎麼辦?」蘭玄月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著實有些騎虎難下了,宮門就在前面,回去又是不辦法……

散雲從懷裡拿出一個青花小瓶,「還好我有準備,先吃一粒護住心脈,休息一下,先出了這門再說。」

「你不要緊吧……」田晴一吐血,某魚就慌了神,心裡暗想這俗套點的電視劇好歹該是HE吧,小腹黑橫豎也是個主角啊!

田晴點點頭,嚥下藥丸,倚靠在牆邊,其他三人都警覺地向周圍望風,好在這會夜深了,一隊巡邏人再繞回來起碼得半個時辰。

田晴氣息稍微均衡的時候,蘭玄月側耳聽著,遠遠似乎是聽著打更的聲音,「要交更了,快走吧。」

田晴深吸一口氣,點了下頭,「我好多了。」某魚不放心的扶著他,散雲道,「一會靠近宮門的時候可別扶了。」

四人又走了一會,宮門就在眼前,朱紅的宮門緊閉著,門口兩邊各站在兩名守衛,蘭玄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腳步也有點沉重倒不像個有武功的人了。

「什麼人?」門口的守衛遠遠的叫了一聲。

「御刀門蘭玄月。」蘭玄月報上名字,聲音有點輕微的顫抖。

「是蘭侍衛啊。」守衛立刻應道,「是要出宮嗎?」

「交更了,我自然要出宮……」蘭玄月稍微穩定了一呼吸,聲音也平穩了很多。

「那您等著啊……」侍衛應道,提刀轉身去開門。

四人的心皆是一沉,某魚的手死死的扯住田晴的衣袖,嗓子好像被人堵上了似的,自己給自己點了啞穴。

蘭玄月使了個眼色,四人疾步走了過去,走近了宮門口,那轉身去開門的守衛卻沒有開門,放慢了動作。

其他三人突然一起衝了過來,「蘭玄月!你果真通敵叛國!想放走人質!」說著白刃出鞘,黑夜裡閃出銀色的寒光。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1:01

第九十九章 真正的叛徒

某魚被這場景一嚇,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散雲也沒想到是如此,急忙掩著田晴後退,避讓開刀劍。

「有話好好說!」蘭玄月一邊說一邊抽劍抵擋。

「有話就問問你身後的三個人吧!」一個守衛說著就衝了過來,蘭玄月眯縫了眼,一劍直接劃過咽喉,這邊的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要快速解決了不惹來更多的人,倒也不是大問題。

散雲也看出他有此打算,只管護著田晴和曾缺魚。卻不想這時從宮門不遠卻不知從哪裡竄出一群人,火把竄動,蘭玄月一見,心中暗暗叫糟。

散雲見狀便趕緊上前幫忙,曾缺魚也只得扶著田晴靠在牆角,「我就說,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我,一定會出問題……沒了我,這劇情能發展麼,結局能團圓麼!」

那隊人馬逼近,為首的竟然是大腳與羅洪,散雲與蘭玄月解決了守衛就與他們隔著數丈對峙著,田晴和魚隱在漆黑的牆角,一時沒被人看見。

「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羅洪冷笑一聲,「一個是御刀門原來的徒弟,一個是現在的,這易老兒可真是會教徒弟啊,這回我倒要見見他如何在太子面前自圓其說了。」

蘭玄月認出大腳,「你倒是有意思,按說在落星國做個人質,沒什麼自由,有你的難處,但是沒人逼著你,你自己還主動給自己人找茬,你這人質倒做得盡職啊。」

大腳的臉映著火光,瞧不出是否有變化,他只是輕動了幾下嘴唇,「你們命倒很大……」

蘭玄月沒明白這話的意思,散雲皺了眉頭,「你們做了什麼?」

羅洪一笑,「我原本以為那屋裡的粳米是你們吃飯用的,加點東西進去讓你們老實點,不過沒想到我入夜去看看情況,卻發現你們全部跑了,我們這才尋到這裡……」

牆角的田晴一陣咳嗽,兩腿一軟,全身壓向曾缺魚,某魚倒沒想到小腹黑妖孽是妖孽,但是體重還是男人的體重啊,一下沒撐住,兩人一起從牆角摔了出來,「哎喲!」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某魚揉揉屁股站了起來,指著大腳說,「靠,原來是你搞的鬼!虧田晴在路上還問起你了!」

「哼……」大腳冷笑一聲,「想起我又如何,他還不是自己跑了……」他說著目光冷冷地射向田晴,「身體一好……就跑了……」

田晴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既然沒話說,那就別說了。」大腳回道,側臉問羅洪,「現在如何?」

「那自然是請各位回去咯。」羅洪回道。

田晴吸了口氣站起來,「咳……羅大叔,我想到了如今,不如咱們也打開天窗……咳,說亮話好了……」

羅洪看不清黑暗裡的田晴,只聽得他虛弱的聲音,他從身邊人手裡接過一根火把,照了過去,田晴慘白的臉在火光下有點嚇人,「說什麼亮話?」

「怎麼……」田晴撐著某魚,抬眼看他,「到了如今,你還要告訴我說,你是一心為了我好,一心忠於尹將軍不成?混入著落星國,只是為了利用他們幫助我擺平三王爺,為尹將軍平反……然後……再回忻月國效力?」早先他與羅洪都是單獨見面,不但時機不合,他也不會說。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羅洪豈再用騙他的話來搪塞,更何況正好大腳也在場,大家說開了正好。

羅洪的臉色果然一變,周圍人的目光直剌剌地刺向他,他也只得開口,「哼,你從來都沒信過?」

「我想信啊……」田晴勾起嘴角牽出一絲笑,「可是你總是破壞這一切……讓我沒辦法相信,咳……」

羅洪沒說話,田晴繼續說,「到如今看,花天江也好,古川也好,都不如你這個兩面的人活得久……看來,你才是最聰明的人……」

「好吧,就算你現在明白了,又如何?」羅洪回道。

「我想……」田晴緩了口氣,「這花天江是來了落星國做了叛徒,可是這尹將軍是一仗才出的事,這其中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人情況呢?」

大腳對這事也聽得認真,羅洪嗓子有點緊,只能辯解道,「這花天江做和叛徒把消息給了落星國,尹將軍在戰中處於被動而不幸戰死,這兩者有什麼說不通的?」

「說得通……」田晴笑了,「只是這麼一個能告訴落星國情報的有用之人,與你……這個一心忠於尹將軍和為了我這個忻月國皇子的人,怎麼結局差別這麼大呢?我記得花天江來了這落星國幾日就被處於極刑了不是?」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看著羅洪的臉色,「還是說,這落星國對待叛徒都是毫不留情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羅洪有點詞窮,乾脆打斷他的話。

「是沒什麼意義……」田晴回道,「只是告訴你,不,你們……事情到了這一步,誰都不

是傻子……該如何,心裡該想個清楚。」他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大腳聽的,其實整段話也是在告訴大腳,對於羅洪他早就心知肚明,而大腳卻是一無所知。

羅洪見他沒話說的,一揮手道,「把這些人都拿下!」

散雲卻突然閃到蘭玄月身邊,沉著聲音道,「你快走!」

「我……」蘭玄月還是一愣,散雲突然一掌直擊他的後背,蘭玄月一下騰了空,散雲道,「你留下就完了!」蘭玄月明白他的話,藉著他的力道一躍翻過宮牆。

「羅大人!」跟隨羅洪而來的人見了此景叫了起來,十幾人提刀便去追,羅洪掃了一眼散雲,「你有本事讓他走,卻自己不走?」

「走不走……」散雲目光尖銳地盯著他的臉,「看我的心情,還不用看你的臉色。」

某魚心中一驚,散雲大叔啊,原來你也是個腹黑啊!

「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大腳喝道,「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太子,想來他明日便要召見你們了……」

田晴緊抿著嘴看著他,試圖在他這張淡漠的臉上看見他曾經的神色,可是他的眉目間只有冰冷,他咽喉裡一股液體上湧,噴了出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6-12-22 11:01:15

第一百章 THE END

牢房裡。

「他們下的是軟筋散,可能是怕我們有什麼行動……」散雲細細給田晴把了脈說。

「那應該沒什麼事吧……」曾缺魚問,「這軟筋的,不就是手腳沒勁嗎?」

散雲鬆了手,嘆道,「偏偏這裡有一味藥與田晴所服之藥犯忌,這下……他的身體……」

「那……那……」某魚也慌了神,「不會出事吧……」

正說著靠在草垛上的田晴猛烈地咳嗽,胸口劇烈的起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散雲見了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這樣不行,得吃藥啊……」

「藥,藥在這裡啊!」某魚捧著紮好的藥袋子急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可、可我怎麼煎呢?」

「讓牢頭告訴羅洪,若是田晴出了什麼事,我想太子也不會放過他的!」散雲喝道,某魚趕緊扒在門框上叫牢頭,不出一會,羅洪沒來,卻來了大腳。

他的目光掃過田晴,哼了一聲,「煎藥?你們有逃跑的前例,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會讓你們出這牢門嗎?」

「死大腳!」某魚破口大罵,「你別太過分了!TMD老娘我有沒有武功你會不知道,我出來煎藥,這田晴在這裡,我會跑嗎?」

大腳臉沉了下去,「我應該知道嗎?」

「靠!」某魚怒了,「就算你看田晴不順眼,好歹也是我把你從山洞帶出來的吧,別的不說,老娘我的再造之恩總是有的吧!」

「再造!」大腳揚起了眉梢,「我倒寧願我還是那個在山洞裡和大家煮一鍋麵的大腳!而不是什麼皇子,什麼將軍之子!」

「你……」

他抬眼看著曾缺魚,「我的路走到這一步,早就不能回頭了!我現在回頭,還能回去嗎?」

「可是……」某魚怔怔地說,「王八他們……還總在店裡提起你,說你好久都沒來看他們了……」

大腳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長長嘆了一口一氣,「這藥,我想還是等著太子休息一夜起來再說吧。」說著拂袖而去。

「咳……」田晴的身體猛烈地抽動嘔出一大口血,然後重重地沉了下去,曾缺魚哇地一聲嚎了起來,這是什麼電視劇嘛!她……她不要玩了!趕緊撲過去看田晴,眼淚鼻涕一起橫流,「田晴,田晴!」

散雲一把脈,臉色刷地變白,嘴唇輕顫,「……是……散脈……」

N年之後。

「豬頭叔叔……」兩個聲音柔嫩的孩童跑過來,抱著坐著的兩個彪悍中年人,「你昨天說了一半的故事沒有說完。」

一個人抓抓頭問旁邊的人說,「二弟啊,我說了啥故事?」

「你說了魚奶奶的故事啊。」豬頭二弟提醒道。

「那個啊……」大豬頭猶豫了一下,「萬一魚奶奶知道我在背後說她……會不會……」

「沒關係啦……」兩個孩子嚷著,「爹和娘去花叔叔家打麻將去了,店裡沒人了。」

大豬頭四下看看開口說,「話說那天你們的爹被人下了藥在牢中已經回天乏術了,你娘急了,從衣服裡抽出一本太子畫冊扯下一張給牢頭,說若是太子不來就讓他名揚後宮豔史。後來太子來了,但是卻只給你爹吃一劑藥,翌日一早就讓他們隨軍出征。且說易依靈看著是自己的爹也沒有辦法,只能鬆綁,易老爺要帶走女兒是天經地義,誰也阻攔不得,110索性甩了她爹跟著玉堇去找安國侯,一路到了東面邊境直接找花葬淚成親,此時正好大腳帶著大軍從忻月國防守薄弱的地方攻進,卻不想事先早就被霍子瀟探出了消息,東面由安國侯坐鎮抵擋,由大腳拉住你爹做籌碼。安國侯亂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站在城門上的玉堇郡主一箭射中了大腳,胸口中箭的大腳只是笑了一下,說了一句,開了七竅的混沌終究不能存活……

羅洪拉著你爹做要挾,不知為何,城牆之上的士兵皆開始向城下拋灑紙張,一張張白紙順風飄向落星國的隊伍,竟然都是獼猴桃的畫像,軍中立刻大亂,獼猴桃氣急敗壞就要把你娘殺了。散雲卻凌厲的一個躍身上前扼住獼猴桃的咽喉。

你娘大驚,散雲大叔,你啥時候有著本事了,怎麼都沒說?!

散雲只是一笑,本事顯露的太早,豈不是被人提防了?」

「後來呢?」一個孩子急切的問道,另一個也等著。

「你們爹都把曼克拉布開成了忻月國第一大店,你們說後來呢?」二豬頭道。

另一個孩子道,「那蘭玄月怎麼樣了?」

「聽說他背叛師門,混跡江湖了。」大豬頭摸摸下巴,「確實很久沒見著他了。」

「那阿黃呢?」一個孩子追問。

「後來落星國敗陣,阿黃自然也要歸還,原來它屁股上的字是當年尹將軍特意派花少將混入落星國偽裝叛徒的一封密令,因為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只告訴了我們奶奶,可是奶奶知道自己換了皇子,以後定有危險,便把這密令刺在了阿黃屁股上。」

「那姑父……」一個孩子道,「他為什麼沒事都讓我們叫他大腳呢?」

「那得問你們玉堇姑姑了。」二豬頭說,「要問她怎麼練了那麼多年的箭,關鍵時刻就是射不準呢?」

「還有還有……」兩個孩子還在追問,二豬頭長嘆一聲,「為什麼他們快活去了,我們倆要在家看店啊!」

那邊的花宅,「哈哈……我又和了!拿錢來!!」某魚叉腰叫道,伸手要錢。

「我的你也要啊!」田晴抱怨了一句。

「親夫妻,明算帳!」某魚說著從田晴口袋裡摳出一錠銀子,「別怪我啊……還不小正太皇子和他那個爹太厲害了,皇位是我們給他們坐的啊!店裡的稅銀一兩都不能少,害我只能靠你們賺點外快啦!」

「聽說下個月獼猴桃生辰,不知道忻月國要送什麼賀禮呢!」易依靈扯了一句,「我還準備回家看看,生米煮成熟飯送不能再倒回米口袋吧。」等她和花葬淚成親的消息傳去了落星國,他的老爹也傻了眼,眼看外孫都要出來了,女兒的皇后夢是徹底破滅了。

「那我給你本獼猴桃的畫冊!全裸寫真啊!」某魚隨口說,「算我送他的賀禮。」

「哦哦哦……」110一聽來了精神,「真的!」

「喂!」花葬淚叫道,「魚啊……你別教壞我娘子。」

「我哪裡教壞她啦!」曾缺魚辯白著,突然就覺得背後一陣陰冷,田晴黑著臉道,「你到底藏了幾本!給了霍子瀟一本,牢房裡掏一本,打仗時候還能滿天撒!!」

「那……」某魚對手指,「……那只是山寨而已啊!」這年頭世道不景氣,連穿越的主最後也只能靠搓麻將過日子,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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