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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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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02:42 |倒序瀏覽 | x 3
魔刀麗影 作者: 獵槍

因為不小心冒犯繼母與妹妹,在氣憤的父親棒打追殺之下,魏小牛只好先離家避風頭。
誰知在跑路的途中,竟不小心被捲入一場武林奪刀風波,而且,還遇上了人人追問的那個獨眼魔頭……

黑熊怪?牛精?傳說中的魔刀?那是什麼東東?
他魏小牛只是個想成為人人尊敬、眾女狂愛的大俠客。
不管是妹妹小袖、梅府的七姨太以及嶗山那兩名美女弟子,都是他想得到的目標。
就算是傳說中兇狠無比的西域仙姬,他也要將她制服,成為他的女人。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3 20: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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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03:25
第一章  偷窺

  杭州城自古有名。這裏不但風景優美,人傑地靈,經濟也極其繁榮,在東南沿海一帶,也起著領頭羊的
作用。城裏的富商巨賈特多,隨手一抓便是一把,那魏中寶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個。
  魏中寶,原是江西鄉下人。五歲時隨父遷居到杭州。父親靠擺小攤子度日。在他十五歲時,父親去世。
少年魏中寶為了生活,便投靠了「百旺藥店」的胡老板,在那裏當起小夥計。魏中寶相貌堂堂,做事勤快,
腦瓜聰明,很會來事,頗得胡老板的歡心。
  胡老板活了一輩子,搞得的女人雖多,無奈命中無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經過長期觀察,再三斟酌
,終將女兒許給了魏中寶。魏中寶求之不得,一下子便由小夥計變成了藥店的二老板。等胡老板一死,這個
藥店就是他的了。
  魏中寶對這個老婆倒是挺滿意的。老婆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身材纖細,膚如凝脂,細眉秀眼的,再加上
通情達理,善良賢惠,性情溫馴,使魏中寶從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裏。原指望夫妻白頭偕老,相伴一生呢,
誰知道生孩子時,趕上難產,孩子保住了,老婆卻沒有了。因為這個原因,魏中寶從這孩子小時起,就對他
冷冰冰的,不象別人父親那樣溫暖。孩子出生後,他從來沒抱過。在他的心中,這孩子是個災星。不是他的
話,老婆怎麼能死呢?魏老板將這筆賬記在了兒子的頭上。
  老婆一死,魏老板傷心了好幾年。等情緒稍好後,又討了一房老婆,是前街的一個寡婦,帶著個女兒,
前夫是做布匹生意的,頗有家產。這個老婆也有幾分姿色,幫助胡老板管家很有一套,魏老板心裏也算知足

  時光如流水,魏老板的兒子魏小牛長到十六歲了。這孩子從小不愛讀書,倒喜歡江湖俠客,羨慕人家的
本事。幾次央求老爸請名師授藝,魏老板堅決不肯,安排他到藥店做事。胳膊擰不過大腿,小牛只好在藥店
耗時間,暗地裏學藝。無非是跟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學點三腳貓的功夫。
  他覺得自己是一條龍,呆在這個充滿藥味的店鋪裏,實在是大才小用了。因此,他一肚子的委屈。總夢
想著有一天能出人頭地,能揚名天下。他想比老爸更有出息。老爸不過是一個土財主而已,算不得什麼英雄

  小牛在藥店賣藥的期間,做得最開心的事情是教訓了一下城裏的梅老板。梅老板是開棺材鋪的,家裏還
有祖上留下的大量田地。此外,還放高利貸,往往逼得窮人們家破人亡,名聲很壞,無數百姓暗地裏叫他梅
閻王。小牛對他很是鄙視。小牛心道,你奶奶的,掙錢也不是這麼個掙法呀。你得給人留條活路呀。他尋思
著怎麼收拾一下這家夥。
  機會來了。那天梅老板來到藥鋪找魏老板。二人到裏屋說話。小牛通過竊聽得知,那梅老板是來買壯陽
藥的。梅老板非常好色,家裏娶了六七個老婆,大享艷福。但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再強硬的家夥也經不起女
人「溫泉」的浸泡。就是一根鐵,也得被泡成面條。為了自己在女人面前能雄風大振,維護男人形象,梅老
板來求魏老板幫忙了。
  魏老板笑了笑,便開了個方子,讓小牛給抓藥。小牛表面一副認真負責之態,實際上正在尋思著整他的
法子。當梅老板一臉的奸笑拎著藥離開後,小牛暗暗冷笑,心說,老家夥,我一定讓你痛不欲生。
  為了不影響藥鋪的生意,小牛並沒有在藥上做手腳,而是另想了一個好法子。在梅老板買藥後的第三天
,小牛就悄悄地潛入了梅老板的家,要對他下手。他這次去,沒有空手,還帶著一件「禮物」呢。想到這件
禮物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小牛的臉上就露出小人得誌的奸笑。他仿佛已經看到梅老板狼狽如狗的樣子。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黑沈沈的,靜悄悄的。因為平時隨著老爸來過梅府,因此,他不費勁地便找
到了梅老板的住處。梅老板今晚住在七姨太的房裏。這七姨太是梅老板靠著很不道德的手段霸占來的。七姨
太的父親是農民,由於借了高利貸,到期無法償還,梅老板見人家的女兒長得挺水靈的,便搶來當了小老婆
,那債務自然也就清了。
  小牛來到他們住房的後窗下,將窗紙捅破,向裏偷偷地張望。裏邊的風光一目了然,看得小牛眼珠子差
點掉下來。原來梅老板正跟七姨太親熱呢。
  只見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七姨太身上只穿著肚兜跟短褲。雪白的肩膀跟渾圓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梅老
板兩只大手正在七姨太的身上揉搓著,象揉面一樣,臉上帶著惡心的淫笑。那樣子恰似一只餓狗面對一根肉
骨頭。
  七姨太被摸得瞇起美目,小嘴張合著,不時發出淫聲浪語,聽得梅老板大為得意,聽得窗外的小牛呼吸
都快停止了。他長這麼大以來,從不知道女人是這麼迷人的。近日,他身體發育成熟,在潛意識裏,也對女
人的身體跟男女之事產生了興趣。
  最近,他常往自己的妹妹身上註視著。他發現自己下邊的玩意越來越大,而妹妹小袖也在發生著變化。
胸脯明顯有了突起,屁股也越來越圓,越來越鼓。這使小牛好奇心大增,真想扒掉她的褲子,看一下廬山真
面目。
  此時,床上的節目越發的精彩了。梅老板解下了七姨太的紅兜兜,露出一對蘋果一樣圓的奶子,那暗紅
的兩粒奶頭挺立在頂端,已硬如花生米了。梅老板那張大胖臉上泛出野獸般的光芒,嘿嘿淫笑幾聲,便低頭
叼住一粒奶頭吸吮,一只手還抓著另一只玩樂。直弄得七姨太呻吟不止,如貓叫春,身子如蛇扭動,一副色
不可待的樣子。
  梅老板的大嘴在兩只奶頭上輪流吸吮著,象是饞嘴的嬰兒。一只手早探入了七姨太的褲子裏,大力地摳
弄著,玩得七姨太的浪叫聲更大了,淫水流成了小溪。
  七姨太哼道:「老爺,快點上吧,奴家受不了了。」
  梅老板笑瞇瞇地說:「寶貝兒,心肝兒,你別急,還沒有到時候呢。」接著向屋外叫道:「梅香,我的
靈藥呢?快點給我端來。」
  只聽外邊答應一聲,說道:「回老爺的話,再過一會兒就好了。」
  梅老板罵道:「這麼慢,跟母豬下崽子似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邊的七姨太浪笑道:「老爺呀,你那麼威風,還用吃什麼藥呀。老爺不是向來自稱是金槍不倒嗎?」
  梅老板狡辯道:「我吃藥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威力小點,我的家夥太厲害了,怕你受不了。」
  七姨太坐起來,抓向梅老板的褲襠,嘻嘻笑道:「怎麼這麼軟,跟鼻涕一樣。難怪要吃藥呢。」
  梅老板聽了不悅,將褲子脫掉,露出黑乎乎的家夥來。那玩意能有中指長吧,焉巴得象一根幹枯的蚯蚓
。小牛在窗外看了想笑。他摸摸自己的家夥,那玩意早被七姨太的肉體刺激得搖頭晃腦,躍躍欲試了。可憐
的小牛呀,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女人的裸體,更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呢。他想那滋味兒一定是很美的,
因為他晚上每經過父親的門前時,都能聽到裏邊幹得地動山搖的。每次都惹得小牛胡思亂想一陣子,想像著
裏邊的風光跟戰況。事後看到繼母時,他總要偷偷地多看上幾眼。那高高的胸脯,肥肥的屁股,都會讓小牛
的家夥事兒熱起來。他知道那是不對的。自己怎麼能對父親的女人想入非非呢?自己不成了逆子嗎?
  這時屋裏還在變化著。梅老板往床上一坐,指指自己的家夥說道:「心肝兒,快給我吸幾下子,讓它變
硬了。」
  七姨太擺擺手,堅決地說:「不吸。那玩意騷了叭嘰的,好難聞的。我才不幹呢。」
  梅老板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寶貝兒,你只要給我吸一次,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
亮,我都給你摘去。」沒等七姨太說什麼呢,梅老板又催梅香送藥了。
  梅香是梅府的一個小丫環,長相不好,腦子也不靈。那德性連梅老板看了都沒有胃口。七姨太之所以找
這樣的丫環做事,那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梅老板這麼一要藥,窗外的小牛頓時清醒了。如冷水潑面,他的欲望一下子消失了。他心說,看戲那是
次要的。還是正事要緊。我得趕在他服用之前,將此事搞定。這麼想著,小牛從兜裏掏出個紙包來。那是小
牛特意給梅老板準備的「禮物」,是小牛從藥店偷出來的。這要是讓老爸看見,自然少不了一頓臭罵。
  小牛深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從後窗向前窗轉移。來到門前,他從門縫向裏張望,只見一個丫環正用
扇子扇火呢。爐上坐著個罐子,正冒著一絲絲的熱氣呢。顯然是在煎藥呢。
  小牛就想,我怎麼能將紙包裏的東西放進梅閻王的藥罐裏呢?聽那藥罐的聲音跟冒氣的狀態,想來馬上
就好了。那時就難以下手了。
  小牛在門口轉了兩圈後,眼前一亮,想出了一個不太高明的法子。雖然不高明,他也要試試的。不教訓
一下這個老家夥,小牛覺得睡覺都不香。
  小牛伸手敲了幾下門,然後閃身到門的右側。屋裏的丫環梅香問道:「是誰呀?這麼晚來敲門。」
  小牛也不答話,又敲了幾下。梅香便過來開門。門一被推開,小牛便在門後了。梅香跨出門坎,轉身向
左門扇後看去。趁這麼個工夫,小牛跟一陣風似地躥進了屋裏。一連串動作,一氣哈成。掀罐蓋,投藥粉,
蓋藥蓋,再晃晃藥罐,再從西窗跳出。一系列動作,既迅速又漂亮。唯一不足的是跳窗後,那窗扇沒有自動
關上。這輕功小牛沒有學到家。
  那梅香在門外找了找,沒發現什麼異樣,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聽錯了嗎?不會吧,明明是有人敲門
的嘛。」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來,給老爺送藥去了。再不送去,梅老板不知道又要罵出多麼難聽的話來。
  小牛又回到後窗,又從那窗眼看景。屋內的情景讓他大開眼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原來室內的二人正
在玩舔吸的花樣呢。梅老板平躺在床,七姨太倒趴他身上,二人都伸出舌頭舔著對方的下身。
  小牛是頭一回見到女人的裸體。在他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側面,看不到那玩意。但女人肉體的起伏而
流暢的曲線,令他嘆為觀止。屁股之美,腰肢之活,使小牛真想上去摸上幾把。可現在在享受的是梅老板。
  梅老板兩手分著七姨太的屁股,伸長大舌頭,舔著女人的腚溝跟敏感地帶,爽得女人屁股直聳。而七姨
太也沒有閑著,伏著身子,雙手把著肉棒,粉嫩的舌頭一伸一縮,在龜頭上掃蕩著,爽得梅老板氣喘如牛。
那肉棒也由剛才的小蟲子變成面目猙獰的小鐵棒了。
  見到七姨太將肉棒舔得唧唧直響,偶爾還用小嘴套弄肉棒,套得肉棒水光光的,小牛都興奮起來。他心
說,原來女人的嘴還有這個用處呀。我小牛真是個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多大的天空。被女人舔的滋味想必是
很爽吧,嘿,可惜呀,那根肉棒不是俺小牛的。小牛不禁摸摸自己的家夥。那玩意不爭氣地翹了起來,將他
的褲子支成一個蒙古包。
  這時,梅香將藥端了進來,服侍老爺喝了。梅老板在欲火焚身之時,對這個低劣的丫環也忍不住摸了幾
下奶子。摸得丫環臉紅起來,覺得挺好受,有點舍不得走。那邊的七姨太一瞪眼睛,說道:「梅香,還不出
去。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梅香這才跑了出去。她雖然不太靈,但屋裏的美景也叫她胡思亂想。她已經不止不只一次見到那羞人的
場面了。她在生理上基本上是正常的,也有著正常的需要。她也已經長成了。只是還沒有蜜蜂來采蜜呢。
  窗外的小牛將眼睛瞪得更大,不同的是,現在他的眼裏不只是性欲了。他還想看看自己的手段有沒有效
果。自己從藥店弄出的藥粉,據說是很好使的。他沒有親眼看過呢,就讓這個可恨的梅老板用自己的感受給
自己一個說明吧。
  喝完藥後的梅老板,那玩意似乎也增大了一些。梅老板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家夥,自覺得很滿意。他指
著七姨太說道:「心肝,你躺下,讓我幹你。」
  七姨太咯咯一笑,說道:「老爺,今晚你不要再讓奴家失望了。」說著躺下來,兩腿大開,小牛看到她
腹下一叢黑毛。下邊的東西就看不到了。
  梅老板笑道:「小心肝,今晚我一定讓你多死幾次,讓你變成一團爛泥。」
  七姨太一邊屈伸著光滑的大腿,展示著自己的迷人的部位,一邊媚笑道:「老爺,不要光說大話呀,咱
們床上見功夫。」說著竟將大腿一閉,那玩意便看不到了。這一招挺有誘惑力的。因為人們對看不到的或得
不到的東西往往更有興趣。
  梅老板嘿嘿一笑,說道:「寶貝兒,我來了,你就等著上天吧。」說著話,很粗魯地趴到七姨太身上,
將棒子滋一聲插了進去。那裏淫水流了好多,很容易進入的。
  棒子一進來,七姨太就大聲浪叫起來。四肢纏著他,扭腰擺臀的,盡顯淫娃本色。梅老板大樂,大力抽
弄著,插得騷穴水聲不斷。
  窗外的小牛看得大為過癮。他心說這就是打炮嗎?這就是男女之事嗎?看那女人的姿勢跟浪態,簡直能
將人給「殺死」,難怪聽人說色是刮骨鋼刀呢。再看梅老板,屁股一拱一拱的,一臉的享受,兩人的肚皮撞
得啪啪直響。小牛抓耳撓腮的,真希望趴在女人身上幹事的是自己。自己何時才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姑娘試一
下銷魂滋味呢。他眼前不由想起了繼母的女兒小袖。那是一個人見人誇的美少女。她不象自己這麼不學無術
,她可是識文斷字的。已經有好多人來求親了,繼母愛女如寶,都不曾答應。小牛突然有種想法,可不可以
讓我娶了小袖呢?她當我的老婆,我每天都可以象屋裏那個混蛋那麼享受了。
  再看梅老板,氣喘籲籲地在女人身上幹了幾十下,正意氣風發,大展拳腳呢,不曾想,那玩意竟突然變
軟了。那七姨太很不滿地哼了兩聲,將他推到一邊,說道:「老爺,你怎麼搞的,平時都是射完後才軟,今
天怎麼沒射就完蛋了呢?你的威風,你的男子漢氣慨都哪裏去了。」
  梅老板坐在床上,一邊搓著自己變軟的玩意,一邊尷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呀。這藥一直挺靈
的。這兩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七姨太哼道:「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你快點叫它硬起來。不然的話,你以後休想再碰我的身子。」
  梅老板苦笑道:「老爺我一定叫它硬起來。不然的話,瞧我不剁了這個兔崽子的。」說著用手套弄著,
心裏暗暗叫苦,心說,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香她奴才不敢做什麼手腳的。可不是她的事,又是怎
麼回事?這不是出鬼了嗎?自從吃這藥開始,一直很有效果的。
  窗外的小牛見梅老板一副死了爹媽似的倒楣樣兒,樂得差點發出聲來。這藥果然靈了。這藥是藥店裏的
,專治性欲過盛的。一個人如果性欲太強了,用上一點點,就可以了。可小牛這次將一紙包的藥粉全送給梅
老板了,這還了得?
  梅老板自己努力無效,又叫七姨太跪下吹簫。七姨太為了梅老板能硬起來,這回也不跟他慪氣了,象小
狗一樣跪伏著,大力吃著梅老板的家夥,希望能讓它「復活」。
  這一姿勢叫小牛大呼過癮。原來這回七姨太翹起屁股,那個白屁股正對著小牛的這邊。那個屁股不是很
肥大,但圓如滿月,光澤也好。在深深的腚溝裏,淡色的菊花,漆黑的絨毛,還有水淋淋的小穴,都跟小牛
打了個照面,使小牛極想沖進去幹點什麼。那小穴由於剛幹過,正半開著口呢,裏邊的嫩肉粉紅色的。此時
隨著七姨太嘴上的動作,小穴在緩緩地動著,象在呼吸。那沾了些淫水的菊花也一鼓一縮的,展示著浪蕩的
風采。
  小牛不時地咽著口水,心裏大叫道,真是太美了,太誘人了。我實在受不了。女人原來這個樣子。我們
男人長個棒子,女人長著個窟窿,上天這麼幹,是叫棒子入洞呀。我小牛活這麼大,也真夠可憐的了。這麼
一想,他深吸了幾口氣,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女人的屁股了。他努力要將那女人肉體留給自己的震撼印象
去掉。可那談何容易呢。
  眼睛不看室內,可耳朵還聽得見。只聽七姨太嘆了口氣,說道:「完了完了,你的家夥死掉了。一點起
色都沒有。」
  梅老板解釋道:「想來是這幾晚太辛苦了,才會這樣的。」
  七姨太又是長嘆一聲,說道:「嫁到你家以來,你從來沒有這麼差過。只怕以後你再也硬不起來了。」
  梅老板臉拉長了,嚴厲地說道:「你可不要咒我呀,我很忌諱這個的。」
  過一會兒,七姨太說道:「那咱們睡吧。如果你明天再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再來我的房間了,讓別的女
人陪你吧。」
  梅老板強笑著說:「也只好這樣了,明天我再滿足你吧。」接著燈一滅,室內一片黑暗,再沒有好戲可
看了。
  小牛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再逗留了。他調整一下情緒,待肉棒軟下之後,才賊一樣溜出了
梅府。當他回到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梅老板被整治後的熊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聽藥店的老夥計說過,這種藥在使用時只能適量,如果過量的話,就會造成不舉的。也就是終身陽痿
,與女人絕緣了。梅老板作惡多端,得此報應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個七姨太只怕苦了。想到她的肉體,
小牛都有點癡呆了。她的眼神,她的浪叫,她的呻吟,尤其是翹屁股給男人舔棒的那一幕,簡直是叫男人瘋
狂呀。如果能讓我在她的身上趴一趴,幹一幹,也不白活一世了。
  想幹那個女人,只怕難度很大。除了她,我還能搞誰呢?他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小袖。我可以對
她下手呀。想到她的美貌跟身材,小牛臉上有了很邪氣的笑容。
  自從小牛無意間懂得了男女之間的秘密,思想發生巨大變化。他整天想著如何想個辦法,能親自體驗一
下那奇妙的滋味。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而幼稚的小家夥了。
  這天早上,他剛吃完飯,在前邊幫著做事的妹妹小袖跑來了。小袖只比小牛小幾個月,已長成絕色少女
了。她穿著一條草綠色的裙子,裹得身材苗條而勻稱。人未到小牛身邊,香氣先到了。
  小牛仔細看了看小袖,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他見妹妹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他心說肯定有什麼
好事。
  小袖一捂嘴,使笑意減了幾分,頓了一頓才說道:「小牛哥,那個梅閻王來了。」她說著話,兩只黑白
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小嘴一張,便露出整齊的皓牙來。
  一聽說他來了,小牛從凳子上站起來,心裏說,一定是與我那天晚上的行動有關了。小牛不露聲色,說
道:「妹妹,他來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吧。他可是老爸的狐朋狗友呀。」
  小袖一哼,說道:「你說爸爸的壞話,看我不告你的狀的。」說著話時,那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了輕
微的湧動,看得小牛的嗓子發幹。為了不使妹妹發現自己的色狼之舉,他連忙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到別處去。
  小袖不知小牛的心裏活動,說道:「小牛哥,你知道吧,他往常來時,臉上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看著就令人討厭。今天可不是呀,今天他象一只被打斷了腿的賴皮狗。」
  小牛一聽興奮起來,忙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高興的嗎?」
  小袖說道:「對呀,對呀,我一看他那個死德性,就別提多開心了。我真想買掛鞭炮放一放,氣一氣他
。」
  小牛忍住笑容,說道:「小袖呀,他雖然不是個東西,好象也沒有得罪你吧。」
  小袖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他是沒有得罪我,可是他幹的壞事太多了。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吧
。他強扣了給他種地的農民們的一半工資。人家不幹,就到衙門裏去告他。可他給官府送上錢了,結果好嘛
,農民倒成了罪人了。不但給打了一頓板子,還被判坐牢半個月呢。你說這還有王法嗎?」
  小牛聽了氣憤,說道:「小袖,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小袖說道:「是爸爸在衙門裏的一個朋友來買藥時說的。」
  小牛搖頭道:「咱爸爸真是善惡不分呀,怎麼能跟這種人渣交朋友呢?真是氣死我了。」說著磨拳擦掌
。他心裏氣壞了,心說,早知道如此,那天不如給他下點毒藥呢。家夥不好使,雖不能上女人了,可他照樣
可以害人吶。
  小袖突然問道:「哥哥,什麼叫不舉呀?」
  小牛望著妹妹一臉天真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但他知道她的確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的,就沖妹妹
一招手,示意她將耳朵湊過來。
  小袖眨了眨美目,就湊上來,小牛便很含蓄地將其大意說了,羞得小袖的俏臉緋紅如霞。她想轉身就跑
,被小牛給拉住了。
  小牛一笑,說道:「妹妹,你就別害羞了。咱們都長大了,該懂的東西也該懂了。」
  小袖瞅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卻低下頭。小牛見小袖害羞的樣子特別好看,好象比玫瑰花還嬌艷呢,看
得小牛嘴都睜大了。自從明白那事之後,小牛每次胡思亂想,都是將小袖當作意淫對象的。
  小牛定定神,言歸正傳,問道:「妹妹呀,那個梅閻王來幹什麼呢?」
  小袖擡起頭,臉上還熱辣辣的,說道:「他跟做賊一樣,悄悄地把爸爸拉到屋裏去說話了。我讓一個夥
計偷聽,才聽到了一點動靜。」
  小牛拉她坐下,急促地說:「是什麼事呀?」
  小袖小聲回答道:「梅閻王向爸爸發牢騷,說上次拿回去的藥不好使了,不但不好使了,還讓他不舉了
。我不明白那個詞是什麼意思,這才來問你的。」
  小牛聽了哈哈大笑。小袖惱了,小嘴一撅,哼道:「我來問你,你還笑話我。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小牛連忙解釋道:「妹妹呀,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他,笑那個梅閻王。」
  小袖問道:「他有什麼好笑的?」
  小牛解釋道:「那是他做壞事的報應,他倒楣了,我當然要放聲大笑了。」接著小牛就將「不舉」的特
點及壞處說了一遍。還沒等說完呢,小袖就羞得跑了,象一只蝴蝶從眼前飛過。
  望著她的背影,小牛一陣陣地發呆。那扭動的細腰跟屁股,令小牛身子麻酥酥的。他真想將她的美好的身子擁在懷裏。他尋思著怎麼能將她弄到手呢?這麼好的姑娘要是嫁給別人了,那不是太虧了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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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06:16
.    這天晚上,小袖說身子臟了,想要洗澡。按照慣例,還是小牛幫著拎熱水的。每次都在小袖自己的閨房
裏洗的。拎完水後,小牛自動出去了,並囑咐小袖將門閂插好。
  小牛的房間就在隔壁。在以往,他回去之後,就是準備睡覺了。可是今晚他實在不能睡著。梅閻王的七
姨太的肉體不停在眼前亂晃著,使小牛的呼吸都不能正常。那個影子慢慢變成了小袖。小牛就想,不知道小
袖光著是什麼樣子,想必比她穿衣服時還要漂亮吧。這個念頭一起,小牛的膽子就大起來。他心說,要想知
道小袖的身子什麼樣兒,不妨親眼看一看。在這個後院裏,只有我們幾個人,不會有別人發現的。這麼想著
,小牛就打起妹妹的主意來。
  他來到妹妹的房門前,沒聽到什麼聲音,看來好戲還沒有開始。為了安全,他本想到父母房前轉一轉的
,看他們在幹什麼。可是一到了小袖的門口,他就邁不步了。他安慰自己說,不會有事的,沒人會發現我。
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矮下身子,捅破門紙,向裏張望著。只見小袖正背對著他脫衣呢。外衣緩緩而落,露出雪白粉嫩的酥
背,那肚兜的橫向的紅色系繩也令人想入非非。
  小牛在心裏大叫著,快,快呀,快露出來,小袖,讓哥哥看看你,看你的奶子生得怎麼樣。這麼想著,
胯下的棒子不禁挺了起來,頂得褲襠緊緊的,令小牛都直不起腰來。
  裏邊的小袖雙手朝後,在解肚兜前突然感到一陣羞澀。她的清秀的臉上泛起朝霞般的紅暈,一雙美目盈
盈欲滴。她東張西望著,好像在察看安全情況。這令小牛心跳加快,以為自己要暴露了。可這個時候,打死
他他也不會走的。
  小袖見一切正常,便慢慢將繩子解開,紅色的小肚兜落下,那光潔,嫩滑的上身便整個裸露了。可惜看
不到正面呀,急得小牛恨不得破門而入,將小袖掉過來看個飽。
  稍後,小袖又將下身脫光了,這樣整個一個背面的裸體完全展現在小牛的眼裏。小袖的身材還不錯,屬
於苗條型的,細腰圓臀,骨肉勻稱,肉光閃閃,肉香四溢。她是青春的,火熱的,充滿生命力的。
  小牛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留戀一會兒,便定格在屁股上。圓溜溜的屁股結實,充實,
還微翹著,雖然不如七姨太的肥大,誘人,也自有迷人之處。
  小牛之所以將目光定在屁股上,原因是那裏能表現女性最大的魅力。憑小牛的眼力,已經能看到那一叢
可愛的黑毛了。如果這屁股象那晚上的七姨太那樣,以那個姿勢翹起來,小牛非瘋了不可。他迫切地想知道
小袖毛下的秘密。
  他在心裏呼喚著:「小袖呀,我的好妹妹,你快點張開腿,撅起來,讓哥哥我看個過癮吧。我相信你那
裏,一定比那個七姨太好看的。」可惜等了半天,小袖就是不如他所願。
  小袖光著身子,原地站了一會兒,便向旁邊的一個鏡子走過去。那是一個長鏡子,可以照見全身的。由
於這麼一轉身,小牛一下子就見到了小袖的奶子。那是兩只剛發育成熟的尤物,象兩只小白桃,跟七姨太那
種成熟的,豐滿的不能比。盡管如此吧,小袖蓮步姍姍時,那東西也微有顫動,只是不那麼明顯罷了。
  小牛心說,小袖年紀還小,等她再長幾年,一定會比七姨太更誘人的。再看小袖,照了一會兒鏡子,便
自言自語道:「我的他在哪裏呢?將來娶我的人會不會生得很英俊呢?就象潘安,宋玉那樣的人材。」
  小牛在門外心說,我的好妹妹,象哥哥我這樣的,當你的老公不正好嗎?我的樣子也不差呀。心裏亂想
,目光仍在她身上亂看,他的肉棒都因這青春的裸體而跳動。
  這時小袖回頭看看水桶,嘆了一口氣,轉身向木桶走來。這麼一轉身,小牛便看清了妹妹的正面。這具
香噴噴的肉體簡直是用玉精雕出來的,小牛幾乎找不到什麼明顯的缺點。那腹下發亮的絨毛更叫小牛口幹舌
燥。他多想沖上去,撥開那柔軟的黑毛,仔細欣賞那神秘的地方。
  當小袖下水時,小牛多麼盼望他是正對著自己下水呀。那樣他一定能看到她下體的秘密。可惜呀,她是
側對著自己的,自己好沒有艷福呀。於是,小牛閉一下眼,想像著那毛下的風景。並想著有一天自己「撥毛
見穴」,在其中采蜜。這麼一想,那肉棒越發硬得厲害,象要爆炸了。
  他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坐在飄著絲絲熱氣的木桶裏。她的烏黑的秀發盤在頭上,俏臉如
新生的荷花一樣美麗。她的雙臂及雪白的肩膀正露在水外。那誘人的酥胸卻沒在水裏。小牛多想變成神眼,
目光穿過木桶,穿過水層,直達她的下身呀。
  正看得過癮呢,突然肩頭被拍了兩下。小牛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自己的繼母。在淡淡的黑暗中,
繼母的雙目非常明亮。小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我是替小袖把門的。」肉棒也被嚇軟了。
  繼母看了看那捅破的窗眼,說道:「你不用把門了,還是回房休息吧。」小牛如蒙特赦,逃命一般地回
房裏了。在屋呆了半天,那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呢。他真擔心偷看的事被繼母給捅到老爸那裏。如果老爸知
道這事了,乖乖,那可不得了。老爸發起火來,不剝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由於心事重,腦子亂,這一夜都不大睡好。次日見到小袖時,小袖都一切正常。而他的繼母的美目卻象
刀子一樣刺他,使他心裏發毛。他暗罵自己沒用,就這麼大點的膽子,還想當采花賊嗎?真得好好鍛練一番
才行。
  一邊幾天都沒有事,小牛放心了,知道繼母並沒有向老爸告狀。那顆懸著的心,也慢慢回到原位了。他
心裏說,我的繼母還是不錯,還是挺愛護我的。這倒是真話。他的繼母雖非親生,但對他跟對小袖似乎沒有
什麼區別。在這一點上,小牛覺得自己真是個幸福的人。
  又是一天晚上,小牛閑著沒事,來找小袖玩。她房裏的燈光挺暗的,只見她正彎腰看水缸裏的金魚呢。
那個屁股翹得高高的,圓圓的,看得小牛直上火,棒子就硬起來。小牛進來時,有意輕手輕腳,打算嚇她一
嚇。這時看到那迷人的部位以這個姿勢展現出來,就手癢癢了。
  由於跟小袖很熟兒了,也用不著跟她客氣了。於是,小牛湊上前,很有力地在小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當他的手還沒有收回來時,那個人將頭轉了過來。小牛瞅了一眼,只覺得眼前發黑,他差點沒暈過去。原來
那人不是小袖,竟是自己的繼母。
  剎那間,小牛的大腦一片空白,險些倒在地上。這麼一害怕,那股欲火不見了,卻不由自主地射精了,
射了一褲襠,涼涼的,粘粘的。這是小牛頭一回射精,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完成的。令自己射精的對象,
不是別的女人,卻是小袖的母親,自己的繼母。
  他的繼母見到是他,一臉的憤怒,並夾雜著痛苦。她掄起胳膊,狠打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怎麼變
成畜牲了。」接著拂袖而去。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呀。
  小牛剛想解釋,說我弄錯人了。可繼母已經出去了。小牛又一想,我怎麼解釋呀,有什麼好解釋的。就
算是弄錯人了吧,難道小袖就該你摸的嗎?結果都一樣,你就是一個大色狼。
  小牛匆忙跑回自己的房裏,考慮著這事可能引起的嚴重後果。他多麼盼望這事跟前事一樣,都會大事化
小,小事化了的,然後跟往常一樣平平靜靜過日子,大家相安無事。可是,這可能嗎?他繼母會再次容忍他
嗎?他長這麼大,他繼母連罵他都沒有過,這次竟打了他一耳光,使他知道了自己的惡運要到來了。
  小牛很悲觀地想到,也許這個家不能呆了,我得跑了。
  天剛一亮,小牛就被一陣怒吼聲給驚醒了:「小畜牲,快給我滾出來,老子要整死你這個逆子。」吼的
同時,不停地用腳踢門。要不是門插著,早就沖進來了。
  小牛嚇得連忙跳下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老爸,你聽我解釋,我那些事都是無意的。你千萬
不要冤枉好人吶。」原來這個在門外怒吼不止的的人是他老爸魏中寶。
  小牛見門被踢得轟轟響不說,門扇還一下一下鼓動著,說不定哪一下子門扇就會四分五裂的,老爸就會
如獸沖來。
  小牛知道屋裏也不是久留之地,現在最關鍵的事是逃跑。我可不能落到老爸手裏,那可是與狼共舞。
  小牛看一眼窗戶,便打開跳了出去。他剛一落地,就見他老爸惡狠狠地撲來,手裏還拎著根棒子。小牛
想不到老爸手裏還有家夥,連忙逃竄。
  只聽「砰」地一聲,一棒子砸在地上,沒打著小牛,卻震得魏老板虎口生疼。小牛早跑到院子裏那棵果
樹的後邊躲著了。他的雙眼四處打量著,盤算著從哪裏突圍。
  魏中寶吹胡子瞪眼,胡子顫抖著,大罵道:「小畜牲,你還敢跑。快給我滾過來受死。」
  小牛這時也不怎麼怕了,沖老爸吐了吐舌頭,說道:「老爸,你當我是傻瓜嗎?你要打我,我會出來嗎
?」說著將頭向樹後縮一下,只留一只眼睛觀察著老爸的動靜。
  魏中寶呸了兩口,一邊罵著,一邊又朝小牛追來。小牛見他接近了,就圍著大樹轉圈。小牛相當機靈,
當老爸慢時,他也慢。老爸什麼速度,他什麼速度。偶爾老爸耍滑,轉著轉著,突然打住,逆向奔跑,想將
小牛給抓住。小牛更鬼,每次跑時,都做好了隨時變向的準備。盡管魏老板將棒子扔掉,拿出最好的水平,
依然不能將逆子奈何,反而累得他眼冒金星,雙腳發軟,氣喘如牛。畢竟不是年輕時候了,再加上每晚都要
「加班」,體力越發不行了。
  正當這時,小牛的繼母領著小袖過來了。小牛一看,母女倆臉上都是冷氣,繼母的眼中還含著憤怒跟鄙
視。很顯然,她是不肯原諒小牛了。
  魏中寶一見她們母女,勁頭又上來了。他再度操起那根棒子來,向小牛追擊,那棒子不時打在樹幹上,
發出嘭嘭的響聲。從聲音聽得出來,這要是打在小牛身上,滋味肯定不好受。
  小牛的繼母景芳見了不忍。她還算是比較大度。她本想昨晚告狀的,但見魏中寶剛談完一筆生意,心情
大好,再加上魏中寶想跟她急於親熱,因此這事暫時放下了。當天剛亮時,景芳想到小牛的舉動,實在咽不
下這口氣。這樣的孩子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任其自然發展下去,那還了得?今天能偷看妹妹洗澡,摸繼母
的屁股,明天還不成了采花大盜,女人的克星呀。這是絕對不能姑息的。現在姑息他,就是對他的將來不負
責任。她的原意是讓魏中寶用言辭批評一頓也就是了,萬萬想不到魏中寶會對兒子動武,大棒唰唰地,勁頭
足足地,要將兒子打死。雖不是親生,也是有感情的。景芳倒有點後悔自己的告狀了。
  她連忙上前拉住魏中寶,勸道:「孩子還小,不那麼懂事,咱們可以慢慢教育他。」
  魏中寶呼呼地大喘著氣,說道:「不行,不行,今天不打死這個逆子,我心裏不能安寧。我是哪輩子做
了孽了,生出這麼一個惡魔來。」說著又掙紮著要打小牛。
  景芳急忙抱住丈夫,對頑皮的小牛叫道:「小牛,你快逃走吧,到外邊躲幾天。過幾天你爸消氣了,你
再回來。」
  小牛聽了,感激地看了繼母一眼,撲通一下跪下,磕了兩個頭,說道:「媽媽呀,對不起你了,兒子我
是無意中冒犯你的。我是認錯了人。」說著爬起來,瞅了一眼在一邊有幾分冷淡的小袖,轉過身子,撤腿就
跑。
  小牛一口氣跑到大街上,很習慣地向南城門走去。到了大街上,小牛才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象是從惡夢
中驚醒一般。他一點也不怪老爸,換了哪個當父親的,都會氣成那樣的。他也不怪繼母,繼母受到非禮,當
然有權找男人為她出氣了。要怪只好怪自己吧。自己怎麼那麼混,眼睛讓人挖掉了嘛,連看人都會看錯。這
一定是當時自己色迷心竅了,不然的話,以自己的眼力,萬萬不會認錯人的。
  事到如今,自己往哪裏去呢?難道自己也去同伴家躲躲嗎?小牛在杭州城裏也結交了一些朋友,什麼樣
的人都有。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我魏小牛也好歹是一個人物,真正的男子漢,要是讓
人家知道我因為什麼而被趕出家門,我這張臉還往哪裏放呢?這事是醜事,決不能泄密。
  我往哪裏去呢?小牛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正猶豫時,後邊來了一輛馬車。小牛轉頭一看,是一輛高頭大
馬拉的,車簾子繡得很漂亮。再一看車夫,是個幹巴的小老頭,留著兩撇黑胡子。
  小牛一看他笑了。他認識這個老家夥,他叫梅四。老家夥是梅閻王府上的車老板,跟小牛低頭不見擡頭
見的。沒等小牛出聲呢,梅四停住車,向小牛笑瞇瞇地問道:「魏公子,你這是往哪裏快活去呀?」
  小牛拿出平時的瀟灑風度,笑嘻嘻地回答道:「我要出城遊玩去。梅老頭,帶我一程吧。」
  梅四皺一下眉頭,一臉的為難,慢吞吞地說道:「這次只怕不行,車上是女眷,很不方便的,還是下回
吧。」
  這時車簾撩起,露出一張鵝蛋般的臉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亮,還那撩簾子的手,又白又軟,令人心
醉。小牛認得這是那天晚上給自己表演活春宮的七姨太。
  七姨太看了看小牛,說道:「這不是小牛公子嘛,你要搭車嘛,那就上來吧。」
  梅四回頭瞅一瞅七姨太,說道:「七夫人,他是個男子,只怕不好吧。」
  七姨太微微一笑,說道:「他算什麼男人呀,還是個小毛孩子。讓他上來吧。」
  梅四回答道:「是,是,是。」
  小牛不用他吱聲,自己便跳上了車,將車簾一放,坐她身邊。車裏只有他跟美人單獨相對了。一聽七姨
太讓他上車,小牛在心裏露出竊喜來,好象上車之後會得到什麼好處,或者能離自己的夢想近一步似的。
  七姨太跟小牛不算生人,也見過幾回面,於是轉頭問小牛:「小牛呀,你到哪裏去玩呀?」
  小牛指指南邊,說道:「我想到城外的老君廟去玩。」
  七姨太咦一聲,說道:「小牛呀,那裏可離這兒不近呀。你怎麼會自己走去呢?」
  小牛哈哈一笑,雙手一攤,說道:「我想多練練自己的腳力嘛。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嘛。」
  七姨太也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孩子,嘴皮子倒挺靈的。可比你老爸能說多了。」
  一聽老爸,小牛的心裏就格登一下子,馬上想起剛才老爸拿棒在手,面孔扭曲,窮兇極惡的追打自己的
可怕樣子,心裏很不爽,便不吱聲了。
  七姨太察顏面觀色也知道小牛有心事,就說道:「小牛呀,你訂親沒有?」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我還小,不想成家那麼早。我還想多自由,多逍遙幾年呢。」
  七姨太的美目在小牛的臉上轉了轉,說道:「小牛你長得還不錯,再加上家裏條件好,一定能找到一位
百裏挑一的好姑娘。」
  小牛望著她透著成熟風韻的俏臉,離著她身上的誘惑性的香氣,忍不住將她的手拉住了,癡癡地說道:
「如果我能找到象七姨這樣又美貌又懂事的女人,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此外什麼夢想都沒有了。」
  七姨太輕輕掙開小牛的手,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我的命並不好,你還是娶個命好的吧。」說
著美目都紅了。
  小牛望著她幽怨的模樣,知道她的日子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好。那梅閻王不是個東西,不可能讓她過得
那麼稱心如意的。小牛望著她那修長的白嫩的脖子,一下又想到那晚的香艷情景。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的裸體
,聽到了她的浪叫。她在男人撞擊下扭動,挺動,瘋狂的浪態,至今在自己的心裏還那麼清楚。他一再癡想
,如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我該多好呀。
  小牛裝作會看相的樣子,觀察著她的臉,說道:「七姨看起來可不象薄命人。也許幸福在後邊等著你呢
。」
  七姨太展顏一笑,說道:「那就多謝你的吉言了。我就等著好日子的來臨。」
  小牛問道:「七姨這是幹什麼去呀?看這方向,象是回娘家呀。」
  七姨太點點頭,說道:「我正是要回娘家的。昨天家裏來人說,我爸爸得病了,我回家去看看。」
  小牛喔了一聲,面對近在咫尺的美女,他有點心搖神馳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摟住,但他沒有那個
膽子。
  他望著她紅潤的紅唇,回想那晚就是這紅唇在吸吮大肉棒子,不禁多看了幾眼。他多想也掏出自己的棒
子來,插入她的嘴裏,品嘗一下是什麼滋味兒。
  胡思亂想時,那車子已經出了城門,在土道上跑起來。跑著跑著,車子突然猛烈地顛了一下,顛地七姨
太一晃。小牛反應快,一下將她摟在懷裏,免得她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多好,既保護了她,還可以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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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26:16
第二章  艷遇

  小牛一把將七姨太摟在懷裏,頓時感覺如入夢中。那柔軟溫暖的身子令他神魂顛倒。當小牛望著七姨太
的紅唇時,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壓了上去。這是小牛平生第一回親女人的嘴兒,只知道吸著,不知道別的。他
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勇氣,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許是色迷心竅吧,突然間把家裏犯色戒的事通通給忘了。
現在他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享受一下七姨太。
  七姨太也被弄蒙了。她真想不到這個小男孩會對自己這樣子。如果換了個同年的男人非禮,她一定早就
叫出聲來了。她被這個小男孩摟抱親吻,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小牛親了有一會兒,只聽那梅四問道:“
七夫人,你沒有顛著吧。”
  七姨太這才一驚,將小牛推開,整了整衣服,回答道:“梅四呀,你是怎麼趕的車,怎麼能讓車顛起來
呢。”
  梅四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解釋道:“對不起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那麼缺德,在道上挖了一道溝
。我趕車太快了,等到跟前時,發現已經晚了。”
  七姨太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回來時,你可得註意了。”
  梅四很痛快地回答道:“是的,夫人,我回來時,不行的話,就繞道走吧。”
  七姨太嗯了一聲,不再跟他說話。她的美目轉向小牛的臉上。由於剛才被親個手足無措,七姨太的俏臉
都紅如蘋果了。再看小牛,一臉的興奮跟喜悅,還有一點害羞。
  七姨太瞪了他一眼,輕哼道:“你這個孩子真是胡鬧,這麼點的年紀,就會幹壞事了。等下回見你爸時
,我非讓他知道不可,看他怎麼收拾你。”
  小牛慌忙道:“七姨,你就放過我吧。如果你在我爸面前告我一狀的話,只怕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家了。

  七姨太眨眨美目,問道:“老實說吧,你在家惹了什麼禍了?”
  小牛搖頭道:“我不好意思說,怕你笑話我。”
  七姨太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都占了我的便宜了,咱們也是自己人了。你就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
  小牛猶豫一下後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我妹妹洗澡時,我看了幾眼。”
  聽了這話,七姨太撲哧一笑,在小牛的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個小子,真讓你爸扒你的皮。學什麼
不好,偏學那個。你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吧?”
  小牛自然不會將第二件醜事說出來,就說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說道:“小牛呀,你還年輕,得走正道。只要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個大英雄。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呀。”
  小牛固執地說:“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還有七姨你。我挺喜歡你的。”小牛喜歡她,還是從那個晚上
開始的。
  七姨太一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小牛,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年紀比你大多了,再說又有男人的
。”
  小牛心說,我喜歡你自然是因為那晚你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讓我要沖過去將你非禮了。但這話可不
能說,牽連太大了。於是小牛說道:“你不知道,七姨,我第一次在街上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是我
見過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們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話,我娶你當老婆了。”
  七姨太聽了不禁一笑,說道:“小孩子,就會胡說。咱們如果遇到得再早點,只怕你還穿開襠褲呢。”
  小牛可沒有笑,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了,而你也願意離開那個梅閻王,你就跟我吧,好不好?

  這話聽得七姨太呆了一呆,他想不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動情的話來。她的紅唇張了張,感
激地說道:“小牛呀,七姨聽了你這話可真是太高興了。我會記得你的話的。只怕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已經
老了。再也沒有男人喜歡我了。”說著低下頭去,卻將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開。
  小牛見她對自己不錯,便又大膽將七姨太摟入懷中,一只手猶豫一會兒,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著。那
裏好鼓好有彈性。小牛從小到大都沒有摸過那麼好的東西。他真想一直摸下去。他願意在這種美感裏沈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瞇著美目,感受著這個小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他的胳膊那麼有力,
他的撫摸那麼粗魯,但卻那麼有男人氣慨,跟家裏那個老家夥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
苦,我如果遇上這樣一個一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該多好呀。誰能想到我這麼一個花朵般的女人竟會嫁給那麼一
個惡霸,壞蛋。
  二人不說話,小牛享受著,七姨太也享受著。小牛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會到頭。可事與願違,正摸得
過癮呢,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梅四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來:“魏公子呀,咱們該分開了。這裏是岔道,你去老
君廟應走那條路。”
  小牛一聽,只好將爽快的手收回來,心裏一涼。他眼望著美貌的七姨太,一陣的難過。七姨太如夢方醒
,就問道:“小牛,你有什麼打算?”
  小牛笑了笑,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邊闖一闖。我想看看我離開父母的懷抱後,能
不能餓死。”
  七姨太直視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想要我嗎?只要你有出息,有本事,以
後我就是給你當奴才,我都願意。”
  小牛聽得豪氣頓生,毅然表示:“我一定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瞧吧。”
  七姨太摸出一塊銀子,說道:“我看你也沒有拿錢出來,這錢你拿著吧。”
  小牛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說道:“我以後會還你的。我們什麼時候還會見面呢?我真想多看你幾眼。

  七姨太淡淡一笑,說道:“一定會很快的。傻孩子,你快走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你也多保重。”說著就要下車。七姨太在他身後說道:“小牛,以後沒人時叫
我春圓就行了,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頭看她一眼,重復了一句‘春圓’之後,便跳下了車,跟他們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著那車遠去
一陣陣的惆悵,而七姨太春圓也從車窗探出頭來,眼中充滿了哀傷。那哀傷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車完全消失後,才奔向另一條路。他說去老君廟只是說著玩的,並不是真去。現在沒地方可
去,就奔那裏去玩玩吧。至於今後的方向,只好以後再定了。
  老君廟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這幾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沒地方去的話,就暫且在老廟安睡吧,
等明天來臨時,再想想自己的去處。反正天地遼闊著呢,也不怕沒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一段路,便走進了山區。只要過了山區才能接近老君廟。這一段山路可真夠走的,小牛以往來都是
有車可坐的,這回可好,跟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相似。他驀然間感到無比的孤獨,好象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了。他想走遍全國的名山大川,風景名勝,順便訪訪高人賢士,跟人家學一點真本事,爭取有點出息,讓老
爸看一看,你兒子我就是不經商,不發財,我也能活得比別人瀟灑,比別人帶勁兒。我要從一條蟲,變成一
條龍,我要飛到天空上,讓所有的人都舉頭看。
  這麼想著,小牛的胸脯挺高了,雙腳的邁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著,仿佛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
人矚目的龍椅一般。
  走著走著,天就陰了起來。四面的陰雲聚向頭頂,天色越來越黑,隨後便電閃雷鳴,氣勢驚人。他一個
十六歲的小毛孩子,還真有點害怕呢。他擔心從那深山裏,或者密林裏竄出一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麼的,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將其制服,還是個問題呢。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偷雞摸
狗還勉強可以,用來真刀真槍對付強敵,無疑是以卵擊石呀。自己沒學到真功夫,這能怪誰呢?說來說去,
只能怪自己的財迷心竅的老爸,一點都不開通。我學武有什麼不好呢?有了一身好本事,還有誰敢欺侮我呢
?我不欺侮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又是一聲焦雷響過,震得地動山搖的。小牛也腿肚子一抖,哦了一聲。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
找個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於是,他開始觀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這時又一道閃電劃過,將陰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這一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一人。雖然
他膽子不小吧,也覺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遠的大樹跑去。那樹枝繁葉茂的,又粗得幾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麼的,在
樹下避一下雨也是好的。
  他沒等接近那樹呢,從左前方沖來一道紅影,唰地一聲,便鉆進自己長衫的下擺裏了。憑著感覺,小牛
也知道那是一只小動物,還是毛茸茸的,在晃動呢。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動物,它鉆到自己下邊想幹什麼呢。小牛慢慢蹲下身來,拉起下擺,想看個究竟。
  小牛拉起下擺一看,只見那是一只狐貍。一身幹凈的黃毛,一雙眼睛卻是紅的,紅得象火,很有神采。
小牛想不到紅眼睛也是滿好看的。
  此時它正顫抖著身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小牛聽人說過,這種狐貍叫做火狐,最通人性了。但它最怕電閃雷鳴了。如果被那電光在身上掃過,連
命都難保了。
  小牛起了憐愛之心,覺得這狐貍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好歹還不怕雷電,不怕什麼,它就不行了。他等
到一個閃電劃過之後,便迅速地將狐貍抱起來,並在下一個閃電來臨前,將狐貍塞進自己的前襟裏,並用手
輕按著,不使它滑落下去。他象愛護嬰兒一樣愛護著它。
  與此同時,那雨點象撒豆子一樣落下來,雷電依然不止。寒氣飄起,幸好小牛的胸上有狐貍貼身,這樣
身子才覺得暖和。但下雨的同時,涼風也刮起來了,一陣緊似一陣的,使雨點改路,不時掉在小牛身上一些
,使小牛很不舒服。
  小牛向外張望著,見離自己幾丈之外,有一棵更高的大樹,還是一棵枯樹。在樹腹位置竟黑乎乎的,象
是一個洞穴。小牛就想,呆到那裏一定很舒服吧。
  於是,小牛手按狐貍,飛快地向那枯樹跑去。近前一看,果然是一個樹洞。焦急之下,小牛也忘了查看
一下裏邊的情況。當他鉆入洞穴之後,他才發現一個奇景,這不是一個單獨的樹洞,而是一個長洞。原來是
一群樹,樹樹相通,便是成了一個長洞了。裏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進洞之後,小牛伸手摸地,竟摸到了一些亂草,顯然這裏是有人居住過的。小牛也不管是不是別人的家
,自己拿草將樹洞塞住。這樣的話,就一點不冷了,不潮濕了。坐在裏邊的草上,多提多舒服了。
  小牛將狐貍拿出來放在跟前。黑暗中只見它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晶瑩得象紅寶石。那眼中還流露出感激
與驚慌的神情。小牛望著它的眼睛,輕輕在它光滑的毛皮上撫摸著,親切地說道:“小狐貍呀,你長得真漂
亮呀。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一定是個美男子。如果你是一個女子,一定是個大美女。”那狐貍聽了之後,竟
叫了幾聲,還點著頭。叫聲很清脆的,很好聽。
  小牛呆呆地望著它,心說,人家都說修行達到千年的狐貍,會變成人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家
還說狐貍身上有騷味兒,怎麼變化都不會變的。
  這麼想著,小牛將鼻子貼在它身上聞了聞,騷味兒倒沒有,有一些的腥味兒。他知道這來自於毛皮。小
牛嘆了口氣,心說,如果這狐貍能變成一個大美人的話,跟我在黑暗中相對,那也是一種快樂呀。想到自己
前途未蔔,明天不知何處去,真是惆悵如霧。
  還是繼母說得對,在外邊流浪幾天後,等老爸的氣消了,就可以回去了。我到底是他的兒子,我犯了再
大的錯誤,也是他的種。難不成他真的要打死我嗎?我也沒有在外邊惹禍,碰了繼母跟妹妹,這只是內部矛
盾嘛,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可能。
  小牛一手摟著狐貍,傾聽著雷聲,雨聲,亂想著自己的心事。只覺得無比的孤寂跟苦悶,不知道怎麼排
解才好。他真想沖出樹洞,在雷電與大雨中奔跑,咆哮,哭叫,或者打滾什麼的,那樣心情肯定會好些的。
只是身邊有了位異類同伴,自己便不能那麼幹了。等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後,眼前似乎都全是女人的裸體跟
媚眼了。他也分不清那是誰的了,似乎是繼母,妹妹,又或者是七姨太的。
  他不由苦笑了幾聲,心說,我打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但沒有什麼大過。想不到自從看了七姨太的表演
之後,就一下子變壞了。是我天生如此,還是後天墮落的呢?他也搞不清楚了。
  想著想著,有點倦了,要打盹的樣子。但這時他感覺有一個腦袋在磨擦自己的大腿。小牛擡頭一看,只
見那紅眼睛的狐貍正逗弄自己呢。
  小牛笑了笑,摸摸它的頭,說道:“幸好你不是美女呀,不然的話,我小牛又要犯錯了。”
  那狐貍似乎懂得了他的話,歡快地叫了幾聲,兩眼都是興奮的光芒。小牛一楞,說道:“你能聽懂我的
話嗎?”那狐貍點頭似的蹭了蹭他的身子。
  小牛大感興趣,摸著它的頭問道:“你能不能變成人呢?”
  那狐貍搖了搖頭。在它的紅眼光之下,小牛是看得清楚它搖頭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點失望。接著小牛說
道:“如果你真能變成人的話,也能說話的話,最好能變成一個大男人。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交個朋友了
。我有什麼心事都能跟你說。人們都說狐貍是最聰明的動物。我有什麼苦惱的話,相信你一定會幫我的。”
  那狐貍象同意似地點著頭,惹得小牛哈哈直笑。小牛的手在狐貍身上滑動著,心中充滿了愛憐。小牛說
道:“咱們倆現在很相象呀。我是一個孤單一個人,你也是一個。咱們正好是個伴。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
可是我知道,我的苦很苦,一時之間排解不了的。我是個男子漢,我會好好活的。你也一樣呀,要當個快樂
的狐貍。”
  聽到這裏,狐貍又快樂地叫了起來。這時外邊安靜了。小牛便將洞口的亂草拿掉,一片陽光燦爛的世界
展現在眼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雨過天晴了。
  在萬道金光之下,碧空如洗,空氣清新,所有的樹木都閃著水光。綠葉上水珠點點,宛若珍珠一般惹人
註目。
  見此美景,小牛樂了,高興地跳出洞來。哪知道洞外的一個小坑由於下雨成了小泥潭,正好被小牛踏中
,那泥水高濺,弄了小牛一臉一身。狐貍從樹洞裏也竄了出來,見小牛那個慘樣,不禁嘲笑連聲。
  小牛的臉一下子拉長了,擦一下臉上的泥水,哼道:“敢笑話我,想挨收拾嗎?看我怎麼整你。”說著
話,彎腰打水,向狐貍身上濺去。
  那狐貍相當機靈,早就身子一轉,躲得遠遠的,再回過頭來,沖著小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牛只好作罷
,嘆氣道:“你這個小家夥,真是鬼精靈了。”接著,他看看天色,又看看道路,轉頭對狐貍說道:“我說
小家夥呀,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那狐貍聽了,目光一暗,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還跑來以頭蹭他的大腿。小牛見它如此依戀自己,便蹲
下身子,摸著它的頭說道:“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呀,如果換了幾天前,我就可以將你領回家坐客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自然了,如果沒發生那事的話,咱們也沒緣見面的。如果你還想見我的話,咱們就
在這個樹洞前見吧。有空我會來這裏的。”他再看那狐貍時,眼睛竟然濕潤了。
  小牛大為感動,忍不住再度將狐貍抱在懷裏,親了又親,才放過它來,說聲保重,便踏上往老君廟去的
道路。當他走出多遠後,回頭再望,只見那狐貍還站在原處呢。小牛心裏暖暖的,朝它一揮手,大踏步去奔
自己的前路去了。他心說,這真是一只可愛的狐貍呀,等我回家時,一定將它領回家,好好養著它,也免了
它再受風霜與雷電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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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26:57
.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出了山區,來到平原地帶。道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莊稼,長勢良好,綠油油的,青綠
如海。這條路剛下過雨,倒有點發黑,如果從高處眺望的話,一定是象是綠布上畫了一道黑線。
  小牛呼吸著雨後的清涼的空氣,大踏步向前。只是山路有點泥濘,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正茫然向前
時,前邊道路拐彎處跑來幾匹馬來,馬上人一律是青衣道士,為首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長著個紅紅的大鼻
子。
  當他們跑到小牛跟前時,突然停住馬,那老道沖小牛一笑,說道:“小友,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
  小牛見老道非常客氣,便站住一笑,說道:“道長盡管問好了。”
  老道跳下馬,別的人也都下馬了。老道微笑道:“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想問問你看見他沒有。”
  小牛問道:“一個什麽樣的人?”
  老道沈吟著說:“是一個老頭,長得傻大黑粗,留著黑胡子,胡子跟刺猬一樣。還是個獨眼龍。小友可
看到這樣一個人嗎?”
  小牛打量著這幫人,見除了老道之外,別的人都冷如冰霜。但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回道長的話,我
一路從杭州過來,並沒有見過一個人。更別說是什麽獨眼龍了。”
  老道看了看小牛的臉,喔了一聲,說道:“那就謝謝小友了。我們還要趕路,小友有空的話,請到泰山
一敘。貧道是泰山的一玄子。”說著話,打了個稽首。小牛沒等還禮呢,老道已經上馬領人而去。
  小牛望著這些奔跑的背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既不知道一玄子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獨眼龍
何許人也。他們之間又有什麽關聯更無從想起了。
  管他是誰呢,反正與我有關。小牛定了定神,接著趕自己的路。
  又走了一段路,先後遇到兩批人,一批是和尚,一批是尼姑,都向小牛打聽人,打聽的也是一玄子想找
的人。小牛自然回答說不知道。他心裏暗暗尋思,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竟然有這麽多人關註,不是一個罪
大惡極的家夥吧。
  與老君廟越發的近了,小牛心說,今晚只好住在那裏了,明天再決定自己的去向。天下這麽大,總有我
小牛大展拳腳的地方。
  正往前走著呢,前邊又跑來兩騎馬,遠遠便見到是兩位年輕女子。一個穿紅,一個著白,身姿都是那麽
美妙,使人想像她們的臉蛋是多麽美麗。
  眨眼到了近前停下,小牛向她們一望,不禁一呆。前邊穿紅衣的跟自己年紀相仿,彎眉秀目,粉面桃腮
的,兩只黑眼睛非常靈動,轉動之時,神光熠熠,顯示著她的活潑跟聰明。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身上洋
溢著濃郁的青春氣息。這個風采已經賽過自己的妹妹小袖了。
  再看那個穿白的,簡直令小牛目瞪口呆,靈魂出竅。紅衣少女算是一流美女了,可是跟白衣少女一比,
提鞋都不配。她稱得上是清麗絕俗,儀態萬方。那種冷淡而高傲的神態更令人有‘高山不可仰’之感,也更
增加了她的神秘跟深沈。
  小牛傻傻地向白衣美人看。那白衣美女不屑地哼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不理小牛。那個紅衣少女一瞪
眼睛,喝道:“餵,小子,你怎麽能這麽看人呢?當心本姑娘將你當登徒子臭打一頓。”
  小牛這才如夢方醒,很吃力地將目光挪開。他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兩位姑娘太美了,
美得我都心醉了。請兩位姑娘不要怪我,我在這裏向你們陪罪了。”說著向兩位姑娘一鞠躬。
  那白衣少女望著周圍的景色,沒有反應,而紅衣少女卻咯咯地笑起來,說道:“你倒挺會說話的。算了
,我們不怪你就是了。反正見到我們的男人,多數也都是你這個樣子。”
  白衣少女聽了,皺一下眉頭,說道:“師妹呀,不要亂說話。師父知道會生氣的。”這聲音嬌脆悅耳,
如同仙樂。聽得小牛再度發楞,目光又粘在了這少女的身上,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他心說,世上竟然有這樣
的美女,真是不可思議呀。我怎麽想個法子能讓她一生陪著我呢。她比小袖可強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小袖
不過是一顆小星星,而她則是眾星捧月的一輪皓月呀。她的光輝掩蓋了一切。
  紅衣少女輕聲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怪我的。”看了一眼師姐,又把目光
轉向小牛的身上了。見小牛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師姐的身上不放,心裏不悅,不禁加大了聲音:“餵,你還在
看什麽呀?不怕長針眼嗎?”
  小牛嘿嘿一笑,連忙將目光對準紅衣少女,說道:“姑娘呀,你們可有什麽事找我嗎?”
  紅衣少女這才說道:“是呀,我們正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呢。”小牛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找那個別人都在
找的家夥。小牛猜得不錯,那少女下邊的話就是關於這個人的。
  小牛不答反問道:“姑娘,那個人是幹什麽的?你們找他幹什麽呢?”
  那少女哼道:“那家夥是一個大壞蛋,偷了一件寶貝,到處作惡。不將他抓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
呢。”
  小牛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呀,兩位姑娘原來是替天行道的俠女呀,真是可敬可佩呀。”
  紅衣少女臉上又有了笑容,說道:“少拍馬屁了,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說的這個壞蛋呢?”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紅衣少女臉上露出失望來,說道:“那麽只好再接著找了。”說著瞅瞅一直沈默的師姐。她師姐說道:
“那咱們走吧,別在這兒跟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了。”紅衣少女答應一聲。
  小牛一聽她們要走,頓時急了,心說,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人精,怎麽能輕易地放過呢,至少也得知道
她們是誰吧。於是小牛急忙說道:“姑娘,我現在是沒有看到,也許以後就能看到。那時如果我知道了,我
該怎麽通知你們呢?”
  紅衣少女眨著大眼睛,說道:“那很容易的。如果你見到那個人的話,就趕快將消息傳到嶗山去。到那
裏找我‘紅焰玉女’江月琳就行了。”
  小牛大喜,知道了人家的芳名跟住址就好辦多了。小牛目光移到那個白衣少女的身上,說道:“這位姑
娘怎麽稱呼?”
  紅衣少女江月琳說道:“這位是我的師姐,人稱‘寒香仙子’……”正要說出芳名呢,那白衣少女制止
道:“不要告訴他,咱們走吧。”
  江月琳答應一聲,對小牛說道:“小兄弟呀,我們走了,有消息你可一定要報告給我們呀。”
  小牛情緒大好,滿心的陰雲一掃而空。小牛堅決表示:“月琳姐姐,寒香姐姐,你們放心好了,一有消
息,我魏小牛就是插上翅膀,飛也得飛到嶗山,將消息送到。”
  江月琳聽小牛叫她姐姐,再加上他的名字好玩,不禁笑出聲來。那白衣少女輕蔑地瞥了小牛一眼。盡管
這一眼一點都不友好,小牛卻生起一股春風拂面般的狂喜跟興奮。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師姐策馬而去。小牛望著她們的背影一陣陣地發傻,象雕像一樣靜止了半天
。等他回過神來,那兩位少女早就不見蹤影了。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簡直象一
個美麗的春夢,令人抓不到實處。可那又不是假的,兩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經深深在他的心上紮根了。
  小牛一閉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師姐了。尤其是那個白衣美女,是人間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
到她當老婆,嘿嘿,這輩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脫光後,是那麽誘人,如果這個白衣美女脫光呢?那效果會
怎麽樣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說她師姐號稱‘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實呀。也只有這個綽號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點冷了些
。如果她能對我笑一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吶。
  她們住在嶗山,那是個什麽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東。有空時一定要去看看,找個借口去看看兩位美女
。就是那個江月琳吧,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個‘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連江月琳也娶
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勞,不在乎多擺弄一個少女。小牛想到風光處,下流處,臉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一陣子,已經能望到老君廟了。它在大路旁,一座小山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廟,幸好門窗都
還齊全。在進門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打量一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小牛還真有
點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一個大孩子。
  在進廟之前,小牛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說,我得找點東西吃,這麽下去可怎麽睡覺呀。他左看右
看,發現不遠處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幾個玉米棒子,幸好沒有人看守。
  抱著幾個玉米棒子回來,用腳踢開廟門。往廟裏一看,借著淡淡的光線,只見大廳中心,塑像之前,竟
放著一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一哆嗦,緊張得手一松,幾個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個反應就是
轉身奔跑。才跑出幾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說,不就是一口棺材嘛,有什麽可怕的?棺材裏裝的是死人,死
人又不會動。我怕他幹屁呀。
  這麽一想後,他心裏踏實多了。他轉過身來,將玉米棒子重新抱起來,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廟裏。
他沒有馬上關門,就那樣敞開門,以免廟裏有什麽變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將玉米棒子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後目光轉向那口棺材。因為離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並不是黑
色的,而是常見的那種暗紅色的。前頭的兩個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蓋蓋得嚴嚴的,沒有一點縫。
  小牛盯著這可怕的東西,心說,裏邊是空的,還是有人呢?這麽一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撫了撫胸
口,將目光轉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一身道袍,背插長劍,一副莊嚴神聖的樣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便轉了轉眼珠,跪在塑像前磕頭禱告道:“求老君爺爺保
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兇化吉,遇鬼驅鬼,遇魔降魔,總之是太太平平,享盡榮華寶貴,最好再能娶到
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時一定感激不盡,弟子一定將這廟修繕一新,定期給您老人家上香
上供。”接著又啰嗦了一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處跟實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話,也會忍不住笑出
聲來。好嘛,人間一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給占全了。
  自言自語一陣子後,小牛心裏稍安。他站起來,盡量離棺材遠遠的。他等了一陣子,不見有什麽異樣,
便關上了廟門。廟裏便暗了一些。小牛又覺得餓了,便找塊幹凈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來。
  火光閃閃,在小牛坐的這個位置向那邊看,好象那棺材也在一起一落地動著。有了這個發現,小牛的心
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猶豫著走近棺材,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它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裏,沒有什麽變化,才松了一口氣。他
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認認真真地烤起玉米來。烤熟兒之後,香氣四溢,令人胃口大開。小牛的肚子叫
了很久了,張大口迅速地啃了起來。對於一個餓了的人,很平常的東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兒。
  填飽肚子後,小牛到廟外找了些柴火,抱回來準備著。他打算用來取暖與照明。有火堆照著,自己的膽
子還能大一些。要知道廟裏還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鋪了些枯草,當作了床,晚上就在這上邊休息了。到了天黑後,小牛將火調旺些,自己
和衣躺下,眼睛朝著棺材方向。如果有什麽變故的話,自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玩命逃跑。
  開始躺下時,還有些心驚肉跳的,後來見沒有別的什麽動靜,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覺間睡
著了。在夢裏,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家,又跟親愛的妹妹小袖在一起玩呢。不過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
子遊戲,而是幹起自己喜歡的好事來。
  似乎是在一片綠草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附近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他拉著小袖的手,先
是散步,看景,慢慢地進了一片林子裏,林子裏的草長得更好。小牛望著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
幹點什麽了。
  他將小袖摟過來,一邊親著她的紅唇,一邊用手摸著她的迷人部位。他將一只手探進了她的上衣,肆意
揉搓著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臉如霞,鼻子哼聲不止,聽得小牛大樂。
  正玩得過癮呢,突聽得一陣刺耳的怪叫聲,一下子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嗖地從草上坐了起來,什麽美
妙的風光都不見了,眼下還是在破廟裏,火堆的火光已經暗了,依然能看見令人心裏發毛的棺材。見那個棺
材沒有什麽異常,小牛心裏一寬,心道,如果裏邊真有個什麽怪物的話,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時,門外響起一陣的馬蹄聲。蹄聲雜亂,由遠而近,很快到了門外。蹄聲一止,廟門被推
開,只見數盞燈籠突然出現眼前。一群黑衣漢子湧了進來,約有三十幾人。一個個佩刀掛劍的,面孔兇惡,
一看就不象好人。為首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三角眼睛,左臉上一道傷疤,挺嚇人的。手裏握著把大
刀。另一個瘦長的臉,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樣子。他背了把長劍。
  大家來到廟裏,打量一下廟裏的情況,看看棺材,最後將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見這些不速之
客到了,也站了起來。他毫不畏懼,對著為首的二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傷疤臉沒出聲,只掃了小牛一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長臉回答道:“我們是江西的金沙幫的。那位是我
們大哥,叫做‘小淹七軍’孟交,我嘛,是二當家的,叫做‘單手擎天’華冬。余下的都是我們的弟兄。”
  小牛根本沒聽說過,但還是笑了笑,說道:“久仰久仰。”
  華冬上下瞅瞅小牛,問道:“小子,你又是誰,你怎麽呆在這裏呢。”
  小牛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叫魏小牛,是剛出來混的,人送綽號‘盤古開天’。”說著自己笑了
起來。他順口吹了一把,想給自己臉上貼金。
  華冬絞盡筋汁,也沒想到哪裏有這麽一號人物。棺材跟前的孟交向華冬招了招手,說道:“老二,你過
來一下。”
  華冬走過去,問道:“大哥,有什麽事?莫非你懷疑……”說到這裏,眼珠子轉了轉,他及時打住了。
  孟交點了點頭,說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早有消息說,他跑到杭州這一帶了。那麽多人尋找,都不
見蹤影,他自然是躲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華冬想了想,說道:“大哥,那咱們就瞧個清楚。”說著命人提來幾盞燈籠。小牛看著好奇,知道他們
要打開棺材來看。他也想知道棺材裏邊有什麽秘密。本來自己是有點怕的,但有這麽多人在場,也就不怕什
麽了。他也湊到跟前,仔細地張望著。
  老大一聲令下,幾個弟兄便將棺材蓋子擡了起來。蓋子一去,一股惡臭飄了出來,令人作嘔。害得大家
直捂鼻子。往裏邊看,是一具老太太的屍體,頭發如雪,滿臉皺紋,大開的嘴裏,一顆牙沒有。她睜著眼睛
,眼珠子往外鼓著,十分可怕。
  孟交被薰得直咳嗽,連聲說道:“快蓋上,快蓋上。”於是棺材蓋又恢復原位了。看到裏邊的情景,小
牛也放心了。裏邊並沒有什麽惡鬼或者僵屍什麽的。再要躺下睡覺,可以安心入眠了。
  華冬望著老大,說道:“大哥,用不用將屍體擡出來仔細搜搜呢。”
  孟交回答道:“我看不必了,咱們怕那臭味兒,難道那家夥不怕嗎?”
  華冬提醒道:“老大呀,你不要忘了,他跟咱們可是不同的。他未必就會怕這種臭味兒的。”
  孟交想了想,說道:“老二呀,你說的有道理呀。為了小心起見,咱們就再搜一下吧。備不住別人找不
到的東西,咱們就能湊巧找到呢。如果能找到的話,咱們金沙幫可以在天下的英雄面前好好露一下臉了。”
說著哈哈大笑,透著無比的得意之色。
  由於剛才的臭味太大,小牛這回沒有上前,而是離得遠遠的,站在廟門口,門開著,透進來一些涼風,
這樣空氣才能好一些。
  他的目光再度望向棺材。他真的不信這棺材裏還能藏人。既然他們有興趣折騰,自己也不妨在旁邊看看
熱鬧。
  只見棺材蓋子再度被拿掉,那老太太的屍體也被拉起來。正當大家被臭味薰得昏頭漲腦時,忽聽到一陣
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隨著笑聲,一條黑影猛地從棺材裏竄了出來,同時聽到幾聲
慘叫,幾名弟兄倒了下去,每人脖子上有一個血洞,從洞裏正汨汨地流著鮮血。
  眾人驚叫連聲,紛紛散開。小牛也把眼睛睜大了,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也想不到這人竟然
會咬人。小牛一看那個人,果然如一玄子形容的那樣,傻大黑粗,生著刺猬胡子,一身黑袍子,獨眼裏冒著
綠光。此時,他正傲立廟中,抱著膀子,沖著孟交跟華冬發著怪笑,嘴上還滴著咬人的鮮血呢。
  華冬向後退了幾步,說不出話來。孟交卻挺勇敢,板著一張臉,用刀尖指著那怪人,大聲問道:“你就
是黑熊怪嗎?”
  那人笑道:“不錯,我就是黑熊怪,你們也是來找我要東西的吧。”他的聲音粗聲粗氣,又帶著沙啞,
極不好聽。
  孟交傲然喝道:“不錯,我們金沙幫跑這麽遠,就是為了找你的。你咬死我幾名兄弟,快快上來受死。

  黑熊怪向前跨了一步,說道:“究竟是誰受死,現在還說不準呢。”
  孟交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後退一步,說道:“你快把魔刀獻上來,咱們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
  黑熊怪仰天大笑,說道:“憑你們這些無名鼠輩,也想打魔刀的主意。我看你們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長
久了吧。難道你們沒聽過我殺死了多少人嘛。你們有本事能將魔刀搶去嗎?”
  孟交叫道:“既然來了,好歹也要試試。聽說你的‘烈火飛焰’相當厲害。今天正好讓咱們開開眼界。

  黑熊怪抽了抽鼻子,說道:“既然你們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們。反正我也殺了好多人,也不乎多殺幾
個人。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孟交一揮手,大叫道:“弟兄們,都給我上,誰能抓住他,我就重重賞誰。”手下那些人,在老大的命
令下,鼓足勇氣沖來。拿刀的砍,拿劍的刺,拿槍的捅,各種兵刃一齊向黑熊身上招呼。
  門口的小牛看得只皺眉,心說,你們算什麽好漢呢,一群人打一個,那是小人跟無賴的作風,令人所不
恥。
  那黑熊怪一陣冷笑,對這些逼近的兵刃視若不見。他一臉的輕松,雙臂向下畫了一個圈,大喝一聲,只
見那些弟兄便紛紛摔了出去,一個個摔得頭破血流,死於非命。
  孟交看得臉上變色,但還是連續發令。那黑熊怪用樣的方法應付,他的那些兄弟越死越多。轉眼間,剩
下的只有十幾個人了。一個個臉如土色,手臂顫抖,哪敢再度上前呢。
  孟交向身後的華冬使了個眼色。華冬明白他的意思,便硬著頭皮過來。他拔出劍來,要跟老大合作,和
黑熊怪決一死戰。
  孟交大叫道:“黑熊怪,你果然有兩下子,我兄弟倆來領教你的高招了。”
  黑熊怪根本沒跟他們放在眼裏,說道:“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死之前,你們都把名字報上來
吧。我手下不死無名的鬼。”聽那口氣,已將二人視為死人了。
  二人大怒,不信以自己的本事會連一個回合都接不下。他們對視一眼,報上大名後,雙雙舞動兵刃朝黑
熊怪撲來。他們很想一擊而中,將其制服。好奪下那天下群雄都想得到的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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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殺光
  黑熊怪並不與對方直接接觸,而是向後翻了一個跟頭,雙足穩穩地踩在棺材上,雙臂張開,大吼一聲,
張開嘴後,兩股似黃似紅的火焰分向兩路射去,一路射向孟交,一路射向華冬。
  只聽孟交驚呼一聲:“‘烈火飛焰’。”
  黑熊怪嘿嘿笑著,說道:“小子,算你識貨。”
  兩股火焰射到,小牛目不轉睛地瞅著,看兩人如何抵擋。二人也不是白給,退了兩步後,也都張開大嘴
,胸部一縮,竟各自吐出一股水柱來。‘水滅火’這是習以為常的事呀,可是,水火相接後,火並沒有滅。
這樣一來,不但小牛看得津津有味,連金沙幫的那些幫眾也大眼瞪小眼地瞅著。
  只見兩股火焰跟兩條水柱在半路相遇,拼在一起,時而火焰向前進一點,時而水柱向前挺一些,雙方打
起打鋸戰,一時之間,難分高下。過了一會兒,黑熊怪依然如故,而華冬則豆大的汗慢慢滾落。孟交的臉上
也有了汗光。
  孟交心急如焚,向著黑熊怪一指:“砍他的後背。”
  那些手下人參差不齊地答應著,可大家面面相覷,就是不上前。在這種生死關頭,誰都對人生無限留戀
。他們可不想脖子上也來一個血洞,就是死也留不下一個全屍。
  孟交見此,氣得破口大罵道:“養你們這幫家夥有什麽用?還不如養幾條狗來得實在呢。”他這麽一說
話,使黑熊怪心裏大樂,因為孟交這麽一說話,自然發影響功力的發揮。他那邊功力一弱,黑熊怪趁虛而入
,將射向孟交的那股火焰猛地加強。孟交猝不及防,那股火焰流星般吞掉水柱,並撞在他的身上。
  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孟交身上起了大火。他亂跳亂叫著,又在地上打滾。那樣子可憐極了,也可怕極
了。華冬無心戀戰了,主動退出,指揮著弟兄們滅火,可是烈火飛揚,誰敢上前呢。眼睜睜地瞅著孟交在地
上滾動,成了一段燃燒著的木頭,誰都無能為力。站在棺材上的黑熊怪狂笑不止,說道:“多好看呀,比燒
什麽東西都有趣,還有聲音呢。”只是孟交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可見生命走向終結了。
  華冬見大勢已去,多留無益,還是三十計走為上策吧。他也不招呼其他的弟兄,自己一轉身,撤腿就跑
,有多快跑多快。他手下人也有註意他的,見他如此,便扯開嗓子叫道:“二當家的,等等我們。”在叫聲
中,都如喪家之犬一樣跑出廟門。
  那黑熊怪嘿嘿冷笑道:“想跑,哪有那麽容易的。黑老爺手裏怎麽能留下活口呢。”說著,人影一閃,
如一道黑煙竄了出去,竄出廟門。
  門口的小牛早躲到一邊去了,生怕殃及自己。剛才這一幕看得驚心動魄。他大致明白怎麽回事了,是黑
熊怪這家夥有把什麽寶刀,這幫家夥貪寶心切,就來搜查黑熊怪。結果落到這個下場。他見孟交已一動不動
了,火也滅了,被燒成一段黑炭,樣子極為恐怖。他便轉身去,嘴裏說道:“你們這不是自做自受嗎?好好
的日子不過,非得搶人家的東西,真是活該。”又一想,想搶人家東西的人可不少呀,還不止這一夥人吶。
還有那些老道,尼姑,和尚,對了,還有嶗山那兩位大美女。那麽美的姑娘怎麽也喜歡參與這事呢。姑娘家
嘛,應該不貪財才對。
  小牛又瞅一眼孟交的屍體,只覺得好惡心。他心說,這裏也不能呆了,我還是離遠點吧。一會兒再有打
仗的,別把我給連累了,至少別濺到身上血。於是小牛出了廟門。
  眼前突然黑影一晃,還沒等弄明白怎麽回事呢,脖子已叫人抓住,整個身子給拎了起來,被拎回廟裏。
當廟門一關上,小牛就被扔到了亂草上,摔得好疼,正好摔到孟交的屍體旁邊,嚇得小牛媽呀一聲,連忙滾
開。
  他爬起來向那人一看,那人齜牙咧嘴的,非常兇惡,正是黑熊怪。他的牙上嘴上還沾著血呢,顯然又是
剛咬完人回來。小牛想不到他回來得這麽快。
  小牛見他站在門口,自己無法過去,便指著他說:“你想幹什麽?快點讓開,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
”嘴上硬氣,腿肚子卻在發抖。
  黑熊怪向他走過來,獰笑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死了,現在還有你。我打發你上路吧。他們都走得不遠
,你現在走還能追上。”
  小牛顫著手指說道:“你別過來呀,你過來我會跟你拼命的。”身子向後退,冷一丁踩到孟交的屍體上
,身體失去重心,跌了個四仰八叉的,樣子極為狼狽,逗得那黑熊怪笑得前仰後合的,最後竟咳嗽起來。
  小牛的臉都紅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多丟臉的事呀。他很快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盯著黑熊怪,只
盼望他能笑得再厲害些,最好能就此笑死,自己也就安全了。
  但黑熊怪並沒有笑死,可臉色變灰色了,接著竟坐下來。他大喘幾口氣,向小牛招招手,說道:“你過
來,我有話問你。”聲音小多了,沒有了剛才對敵的強硬氣勢。
  小牛連連擺手,急促地說:“你當我是白癡嗎?我不過去,你要殺我。”
  黑熊怪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你過來,我不殺你就是了。”
  小牛提醒道:“你是大男人,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就不是男人。”
  黑熊怪吼道:“你哪有那麽多廢話呀,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要後退,知道嘛。”
  小牛喔了一聲,向他挪著步,心裏大罵道,黑熊怪呀,你這個老東西。如果你說話不算數,膽敢對小爺
下手的話,我就是死了當鬼,也要天天問候你祖宗跟媽媽的。
  他在離黑熊有一丈的地方停下,眼珠子轉著,小心地問道:“你想說什麽,這就說吧。”
  黑熊怪冷冷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說道:“你跟地上躺著的那個家夥是不是一夥的?”
  小牛對著地上的‘孟交’呸了一聲,說道:“憑他那個德性,給我當奴才,我還不幹呢。”
  黑熊怪神情緩和一些,說道:“我也看得出來,你們不是一夥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

  小牛聽了這話心一寬,說道:“你倒也不糊塗。”
  黑熊怪說道:“你雖然不是他們一夥的,並不能說明你就是好人。你也許跟他們的目的一樣,也是來搶
魔刀的。想搶魔刀的人太多了,我都數不清。這幫該死的家夥,如果我身上不是早有重傷的話,我將他們一
個個的碎屍萬段。”說著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那樣子看得小牛心裏怦怦亂跳,忙將目光移開。
  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小牛解釋道:“黑先生,你不要冤枉我呀。我根本不知道什麽魔刀,更不知道這
世上還有你這麽一位神通廣大,本領過人的老先生。我不過是偶爾經過這裏的。”接著將自己的家世跟簡歷
介紹一遍。只是跟家裏的矛盾說得含糊一點。只說自己在外邊逛妓院了,被老爸給打了出來。
  那黑熊怪聽了,臉上竟有了笑容,說道:“想不到你這麽點的小孩子,還對那事感興趣。真是有錢子弟
沒出息呀。”
  小牛大聲辯解道:“我魏小牛雖然去了那地方,可我沒幹那出格的事呀?”他很不喜歡別人給自己的頭
上扣屎盆子。
  黑熊怪嘿嘿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說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喘著。
  小牛見他象生病的樣子,也懶得跟他舌戰,便說道:“現在事情也弄明白了,咱們就各走各的吧,後會
無期。”說著就要走。
  黑熊怪招手道:“你給我站住。”
  小牛望著他問道:“黑先生,你還有啥事?”嘴裏叫著人家先生,心裏恨不能拿刀子砍他兩下子。在這
麽兇的人跟前,自己可不是安全的。
  黑熊怪獨目斜視著他,說道:“小子,事情並沒有弄明白。”
  小牛不解地問道:“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黑熊怪說道:“不明白的事多了。誰知道你出門之後,會不會出賣我呢?”
  小牛一聽,氣得蹦了起來,瞪著黑熊怪,怒道:“餵,黑熊怪,你當我小牛是什麽人呀,我是那種沒長
人心的混蛋嗎?”
  黑熊怪漫不經心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都是很難說的事。”
  小牛問道:“那你想怎麽樣?”眼睛的余光掃著廟門。他心說,最好這老家夥突然暈倒,我就可以溜之
大吉了。
  黑熊怪堅持著自己站起來。小牛冷眼旁觀,發現他的身子挺虛弱的,腿上的力氣並不大,似乎自己一出
手就能將其推倒,並幹掉他。可小牛並沒有那個勇氣那麽幹。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裝腔作勢,引自己上
當呢。
  黑熊怪陰森森地說道:“你想走倒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牛見他站起來,心裏有點怕了,後腿一步說道:“什麽條件?”
  黑熊怪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得割掉你的舌頭,接著又要挖掉你的眼睛,還得砍掉你的四肢,最後在你
的頭上打一拳,使你變得白癡。”
  他說一句,小牛啊一聲。等他說完,小牛眼睛都瞪圓了。小牛挺起胸脯,大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子漢,決不受你的汙辱。”話音一落,眼前黑影一閃,小牛又被人
家拎起來了。
  被拎起的小牛手舞腳蹬的,嘴裏大叫道:“黑熊怪,你不能殺我的。你說過不會殺我的。你如果殺我的
話,你就不是男人。你就是壞蛋,混蛋,笨蛋,烏龜王八蛋。就算你娶一百八十個老婆,你也得戴一百八十
頂綠帽子。”小牛情急之下,什麽臟話都出來了。
  黑熊怪聽到烏龜,王八,綠帽子等詞,臉上的肌肉顫了顫,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動了。他一手拎著小牛
,一拳舉起,就要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一見他玩真的,再也顧不上什麽男人風度了,突然低頭,在黑熊怪拎他的手上就狠咬一口,疼得黑
熊怪大叫一聲,順手便把他扔了出去。原想這一下子小牛肯定會被摔得七暈八素的。哪知道小牛的身子在空
中連翻了幾翻,將擲力卸掉,很瀟灑地落到地上,站得穩穩的。
  黑熊怪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點功夫,咦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小崽子竟然沒摔死?”
  小牛豁出去了,單手掐腰,一手指著黑熊怪罵道:“你他奶奶的,老王八蛋,你還沒死呢,小爺怎麽會
死呢。我呸呸呸。”
  見自己忌諱的詞又來了,黑熊怪氣得臉成豬肝色了。他咬牙切齒,怒視著小牛說不出來話,冷不丁向小
牛撞去。沒等他來,小牛早跟兔子一樣蹦出多遠去。
  再看黑熊怪,哇地吐了一口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這突然的變故使小牛大感意外。他弄不準他到底是
不是真倒,還能不能傷人。他仔細地瞅了半天,見他確實沒動靜了,才慢慢湊上前,用腳尖點了他一下子,
見沒有反應,小牛放心了,懶得理他,繞過他的身子,向廟門就跑。他心說,這家夥又會飛,又會吐火,趁
他不醒人事,得跑得遠遠的,有多遠跑多遠。
  一腳邁到門外,另一腳沒等出去呢,只聽黑熊怪說道:“魏小牛,你等一下,我有事求你。”聲音虛弱

  小牛將另一腳也邁出了門,然後人在門外轉過身來,笑嘻嘻地說:“黑熊怪,小爺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你休想說假話騙我。小爺是經常騙別人,沒有別人騙我的道理。”黑熊怪翻過身子,躺在草上,呼呼喘息著
,似乎隨時都會翹辮子。那樣子可憐巴巴的。
  小牛心軟了一下,說道:“黑熊怪,你有什麽事求我,你就說吧。”
  黑熊怪虛弱地說道:“你先進來,魏小牛。”
  小牛搖頭道:“不,不,我才不進去,你想殺我。”
  黑熊怪慘然一笑,說道:“我現在這個熊樣,還能殺人嗎?”
  小牛又觀察一下他,覺得他說的話也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說道:“有什麽話,你就在那兒說吧,
我聽得見的。”
  黑熊怪無奈,只好說道:“我求你幫我做兩件事。”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一件都難,何況是兩件呢。”
  黑熊怪不理這茬,只管說自己的:“魏小牛,你殺了我吧。”
  小牛聽了一楞,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好端端的為何讓自己殺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呢?這可不好說,
人心隔肚皮呀。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什麽意思?黑熊怪。雖然你這個人看起來挺討厭的,但你跟我沒有仇,我怎麽下
得了手呢,再說小爺我長這麽大,從來還沒有殺過人呢。”
  黑熊怪一笑,說道:“你殺我,那是幫我。”
  小牛更聽不懂了,說道:“黑熊怪,你把話說明白些,你把我都給弄蒙了。”
  黑熊怪只好解釋道:“那我就實說了吧。我讓你殺死我,是為了我自己著想的。你想,現在想找我的人
太多了,無論我落到誰手裏,都沒有好結果。即使我把他們要的東西交出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沒
有一個好東西。”
  小牛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呀,我明白了。你說有兩件事求我,那第二件事是什麽呢?你不妨先說說
。”
  黑熊怪問道:“魏小牛,我來問你,第一件事你肯答應我吧?”
  小牛堅決地搖著頭,說道:“黑熊怪呀,甭管我看你多麽不順眼,可我沒有勇氣殺死你。這件事還是免
談吧。你說第二件事。”
  黑熊怪掙紮著坐起來,一手支地,喘息著說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得救我。”
  小牛啊了一聲,更意外了,說道:“你的話真是好奇怪呀,不是讓我殺你,就是讓我救你。我實在搞不
明白怎麽回事。”
  黑熊怪解釋道:“你既然不肯殺我,你就救我吧。我不會讓你白救的。我會重重的報答你的。讓你一輩
子都過上榮華寶貴的日子。跟神仙一樣。”
  這話聽得小牛眉開眼笑,接著長嘆一口氣,說道:“只怕你沒有那個能力吧。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過上
好日子?你以為你是誰呀。”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就憑我黑熊怪這個名字,難怪還不夠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魏小牛從小長在杭州,從沒有闖過江湖,哪知道你黑熊怪是幹什麽的?聽這個
名字,只怕連人都不是。”
  黑熊怪一點不生氣,他頓了頓,說道:“關於我的來歷和身世,我一會兒再告訴你。我只問你,你肯不
肯救我一命呢。”
  小牛望著黑熊怪哼了兩聲,說道:“黑熊怪呀,我就是想救你,只怕也沒有那個本領。我魏小牛只是一
個最普通的小青年,除了吃喝玩樂,偷雞摸狗,啥本事都沒有,我怎麽救你呢?”
  黑熊怪說道:“如果你想救我的話,你完全可以做的到的。”
  小牛見他很淒慘的樣子,就動了善心,說道:“你說吧,我得怎麽救你。”
  黑熊怪見他吐了口,知道大有希望,便說道:“這附近有一個溫泉吧?叫做什麽六神泉。對吧?”
  小牛是在這一帶長大的,對於附近的地理無不了如指掌,便說道:“不錯呀,是有這麽個地方,跟你有
什麽關系。”
  黑熊怪眼睛一亮,說道:“你只要將我帶到那裏,你就是救我了,你說這容易吧?”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倒也容易。那兒離這裏只有幾十裏吧,咱們現在出發,用不多久就可以到了。

  黑熊怪連聲嘆氣,說道:“要是我知道這地方在哪裏,我的傷早就好了,我也就不怕那些來找麻煩的家
夥了。”
  小牛問道:“原來你早就受傷了。我還以為是剛才跟金沙幫的人交手時,你才受傷的呢。”
  黑熊怪不屑地哼一聲,說道:“憑那幾個廢物,能叫我受傷嗎?我在來中原之前,就受重傷了。不然的
話,中原的這幫家夥,有一頭算一頭,誰能把我怎麽樣呢?”
  小牛暗暗冷笑,心說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你就使勁吹吧。現在不吹,一會兒死掉了,就沒有命吹了。
可臉上小牛還是不露出來,說道:“黑熊怪,你是怎麽受的傷呢?”
  黑熊怪無力的搖搖頭道:“一言難盡呀。等我的傷好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咱們這就走吧。”
  小牛見他有求自己,知道自己的價值升高了,也就不急於跑了。他笑嘻嘻地走進廟門,來到他身邊,在
離他一丈之外的地方蹲下來,說道:“你說了這麽多,可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黑熊怪氣得一拍地,說道:“你這個小子,你玩我呢?”那只眼睛瞪得快冒出來了,樣子十分可怖。如
果不是受傷嚴重,失去攻擊能力的話,黑熊怪早就讓小牛死上一百回了。在平時他絕對不能容忍這麽無禮的
小子。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讓我幫你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黑熊怪一聽臉拉長了,冷冷地說道:“你也想打魔刀的主意嗎?看來你跟那幫家夥也沒有什麽不同呀。

  小牛一瞇眼睛,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小爺我今天是頭一回聽說魔刀的名字,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
西。也沒有心情知道,那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一聽說不是關於魔刀的事,黑熊的情緒穩定一些了,說道:“小牛呀,你說吧,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你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想跟你學吐火的本事,你可以教我吧?”
  黑熊怪聽了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我以為是多大個事呢,原來是吐火的呀。那算不
了什麽本事的。”
  小牛興奮地跳了起來,一臉的喜悅,說道:“那你肯教我嗎?”
  黑熊怪爽快地說道:“只要你幫我做好那件事,別說是噴火了,就是別的本事,我也都傳給你。但前提
是,我得養好傷。”
  小牛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了。我把你送到六神泉那裏,使你能養好傷。而你必須教我噴火的本事
。”
  黑熊怪果斷地說道:“行,我也答應你了。咱們走吧。”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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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7:58:23
.   小牛一臉狐疑地說道:“等一下,咱們得拉勾才行呢。”說著伸出手來。黑熊怪沒法子,也只好順了他
的意,伸出粗大的手掌,跟小牛勾了下手指。然後說道:“這下行了吧?”
  小牛表示:“好吧,這就走了。”說著到他跟前,將他扶了起來。黑熊怪的身子好重呀,小牛扶他時,
感到有點吃力。
  小牛問道:“黑熊怪,你還能不能走呢?”
  黑熊怪皺眉道:“對付走吧,不過走得很慢了。”小牛聽了心裏一松,心道,只要是不叫我背你就好了
。如果背你上身的話,還不將我累吐血呀。
  初步達成協議的二人,慢慢地向廟外走去。
  六神泉在老君廟的南邊,有一條小路是通向那裏的。六神泉是一個天然的好泉,一頭進水,一頭出水,
主體部分象一個藍色的湖。湖水對人體好處多多,加上附近風景優美,空氣良好,許多的有錢人都在泉邊修
建了別墅,以方便有空時來此享受。小牛的老爸雖然沒在此建房,也偶爾來此遊玩。小牛也跟著來過幾回。
對這裏是相當熟悉的。
  在三更半夜的,二人向六神泉進發。雖然路不算遠,但因為黑熊怪受了傷,速度太慢,直到天快亮了,
才接近那裏。
  一到那湖邊上,他們便一塊兒坐了下來。對著朦朦朧朧的風景跟一些房屋,小牛大發牢騷:“我說黑熊
怪呀,你可真夠慢的,快趕上烏龜爬行了。”
  正在喘息著的黑熊怪見小牛又犯自己的忌諱,便大怒道:“臭小子,在我跟前說話,少提烏龜,綠帽子
的,我不愛聽。”
  小牛嘻嘻一笑,大有深意地看著黑熊怪,說道:“我說老兄呀,你不愛聽這兩個詞,是不是在這方面有
什麼不可告人的心病。”
  黑熊怪被他氣得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指著小牛的鼻子說道:“臭小子,你再惹我生氣,我現在就將你
踢到水裏去。”
  小牛伸了伸舌頭,不敢放肆了。於是小牛指著泉水說道:“你非得來這裏幹什麼呀?這裏有什麼好處嗎
?要看風景也不用來這麼早吧。”
  黑熊怪哼道:“你小子知道個屁呀。我來這裏是治傷的。”
  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治傷?我沒有聽錯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這裏住著什麼了不起的郎中。想看病
也不該上這裏呀。”
  黑熊怪嘆息道:“跟你這個無知的家夥,說不清楚。我的意思是這裏是個療傷的好地方。這裏的泉水有
神奇的地方。我的傷泡在泉水裏治療,會很快痊愈的。”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這水就是你的郎中呀。”
  黑熊怪嗯一聲,說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小牛望著黑熊怪,說道:“認識你半天了,你好象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黑熊怪搖頭道:“這話說來太長,一時說不完。等療傷後再跟你說吧。”
  小牛又問道:“你療傷需要多長的時間?太久我可等不了。”
  黑熊怪回答道:“正常來說,有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小牛轉頭望著泉水,說道:“那你還不下去療傷,在這浪費什麼時間呀。一會兒那些尾巴追來了,你想
療傷也療不成了。”
  黑熊怪望望越來越亮的天邊,說道:“現在的泉水太涼了,只有等到太陽升起的時候下去,才能達到最
好的效果。”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的說法可真多。真怕那些找麻煩的家夥不給你時間療傷。”
  黑熊怪說道:“他們不會追來吧。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呢。昨天那些來的人都叫我殺光了?”
  小牛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說道:“真的都殺光了嗎?”
  黑熊怪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家夥我只在他的頭上打了一掌,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只知道他倒下了。

  小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再補上一下子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時傷口疼得厲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小牛又問道:“那個家夥是誰?我能認識吧?”
  黑熊怪摸摸大腦袋,說道:“就是那個瘦長臉的,什麼狗屁金沙幫的二當家的。叫什麼來著?”
  小牛補充道:“他叫華冬。”
  黑熊怪一笑,說道:“對,對,就是這個該死的家夥。”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如果他沒有死透的話,只怕死的就是你了。”
  黑熊怪說道:“有那麼嚴重嗎?”
  小牛慢慢解釋道:“你想呀,如果他沒有死,盯著咱們的行蹤。等知道咱們去了那裏之後,他再報信找
幫手來。你想想,黑熊怪,你還能活多久呀?”
  這話聽得黑熊怪心裏發毛,臉上都有了冷汗了。他不再說什麼了,掙紮著向水裏走去。小牛見了動了俠
心,在他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腳,只聽撲通一聲黑熊怪沒入水裏。在消失的一瞬間,還聽到他的罵聲:“小兔
崽子,等我上來的,我……”後邊的話也隨著他的身子不見了。
  小牛對自己的這一手非常滿意,站在水邊又是鼓掌,又是大笑的。過了一會兒,太陽露出半邊臉來,紅
通通的,刺人雙目。小牛的眼前立刻出現一個紅色的耀眼的世界。
  小牛望著這一切,也望著沒有什麼動靜的泉水,他心說,萬一那幫家夥象狗一樣追來了,這對我可不利
呀。如果那幫家夥明白事理還行,否則的話,還不得將我當作他的同夥給殺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躲遠
點。我在這岸邊的目標太大了,人家一來就將我給抓住了。
  我只答應黑熊怪將他送到這裏來,我可沒答應當他的保鏢,負責他的安全。因此他出了什麼事,跟我可
沒有什麼關系。
  這麼一想,小牛瞅一眼靜靜的泉水,便一溜煙地跑了。他跑到一棵樹上,離那泉水不太遠,在兩個別墅
之間。從別墅的空隙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湖。
  小牛騎到一個大樹杈上,兩腿悠蕩著,盼望著黑熊怪這家夥快點浮上來。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
心說,這家夥不是不通水性,進去就淹死了吧。那樣的話,直接水葬了,那都挺省事的。也省得麻煩我了。
只是這麼一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正當小牛胡思亂想之際,只見一夥人跑了過來。有和尚有尼姑的,手裏都提著兵刃。小牛稍一辨認,便
認出是昨天問路的兩夥人。不用說,這幫出家人也是來找黑熊怪麻煩的。
  小牛心說,你們怎麼來的?如果是誤打誤撞過來的話,那麼你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黑熊怪就躲在這水
裏吧。等你們知道他在水裏時,那黑熊怪已經從水裏跳出來了。你們倒楣的時候就到了。
  他臉上現出得意來,似乎這一個局面都是由於自己的介入才變成這樣的。自己儼然成了一個大人物。自
己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可是這臉上得意又變成驚訝跟慌張了。因為他發現一個家夥走到了隊伍的前頭。一看清他的臉,小牛差
點從樹上掉下來。這不是華冬嗎?難道說自己的擔心真成真了?這家夥確定了自己跟黑熊怪的行蹤後,便去
報信,於是……
  小牛見他對著水面指指點點,那些僧尼則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雙方似乎正在爭論著什麼。小牛心說,
萬一這些人一下水,黑熊怪可就完了。作為一個相識的人,我能看著黑熊怪不管嗎?好歹我跟他也有了協議

  正猶豫著不知怎麼辦才好呢,只見那些尼姑走了。正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只見幾名和尚開始脫衣服了。
小牛心一沈,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了。
  小牛沒時間多考慮,迅速從樹上下來。他一陣風地跑到岸邊,到那幫人跟前。沒等他說什麼呢,華冬叫
起來:“各位大師呀,這個小子就是跟黑熊怪在一起的。就是他領著黑熊怪到這裏來的。你們可別放過他呀
。”
  小牛瞪了他一眼,說道:“華冬,你這個叛徒,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沒有死呀?”說著瞅瞅那
幫正在脫衣的和尚。和尚們聽到這話,都瞅著小牛。顯然被小牛的話給吸引了。
  華冬見對方罵自己話這麼難聽,便怒道:“臭小子,你嘴巴放幹凈點。我什麼時候成了叛徒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金沙幫的二當家的。”
  華冬回答道:“不錯呀,那又怎麼樣?”
  小牛盯著他,很嚴厲地問道:“我請問你,你的大哥跟兄弟們哪裏去了。”
  華冬臉現悲色,帶著幾分哭腔說道:“都叫那個可恨的黑熊怪給殺死了。”說著眼圈都紅了。
  小牛不給他抒情的時間,便說道:“奇怪呀,這可真奇怪了。”說目光瞅了瞅那幫和尚。只見和尚們停
止脫衣的動作,都盯著二人呢。顯然二人的談話對他們很重要的。
  這時華冬突然明白了什麼,便對和尚們大呼道:“各位大師呀,你們快點下水吧。那個黑熊怪就在水裏
躲著呢。你們別聽這個臭小子的,他是故意拖延時間。你們可別上當呀。現在不趁著黑熊怪傷好前幹掉他,
等他傷好了上岸的話,咱們一個都活不成的。”
  小牛聽得心裏發涼,表面不動聲色,對著華冬呸了一聲,向眾和尚大叫道:“各位大師呀,你們千萬不
要上當,更不要下水。這水裏有……”說到這裏,小牛及時打住,不往下說了。臉現恐怖之色。
  那邊的一個身分稍高的和尚忙過來問道:“小施主,你快說,這水裏有什麼?”
  小牛故作神秘,說道:“我看這人不錯,這話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那和尚點點頭,湊近小牛。小牛便在他的耳邊低語道:“這水裏有毒。”聽得那和尚臉色都變了。跑到
水邊,對著水睜大眼睛看著。
  其他的和尚不明所以,也過來看了看,都問是怎麼回事。那和尚指著小牛說道:“這位小施主說了,這
水裏有毒。”眾人都驚叫起來,一齊望著華冬,臉色很不友善。
  華冬連連擺手,辯解道:“你們別信這臭小子的胡說,他跟那個黑熊怪是一夥的。”
  小牛早想到他會這麼說,便反駁道:“你跟他才是一夥的。我有根據。”這樣一說,大家都向華冬瞪眼
睛,並圍了上來。
  小牛見了高興,心說,越亂越好,拖到一個時辰,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華冬不服氣,質問小牛道:“你說我是叛徒,你有什麼根據呢?”
  小牛哼一聲,一臉得意地瞅著華冬,說道:“我問你,為何你的大哥跟弟兄們都死了,而你還活著呢?

  華冬解釋道:“那還用問嗎?我當時被黑熊怪給打昏了。他以為我死了。當他走了之後,我才慢慢醒過
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到了這裏。我當然是跟著你們了。”
  小牛聽明白了,跟自己想到的基本一致。小牛為了打擊他,又說道:“我問你,你說在黑熊怪的手裏,
有沒有留下過活口?”說著話,小牛將目光在眾和尚的臉上掃過。
  眾和尚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搖了搖頭。不錯,事實上在黑熊怪來到中原之後,凡是跟他交過手的人
,都沒有活著的。
  見到大家的懷疑的表情,小牛更得意了,再度看著華冬,說道:“別人在他的手裏,都活不了,你為什
麼就能活著?這不是有問題嗎?大家說對不對?”說著話,小牛一臉同情地望著眾和尚。為了加大力度,小
牛又說道:“這樣的事實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跟黑熊怪是一夥的。他把你們誑來,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
  華冬氣得蹦起多高,沖小牛吼道:“你別血口噴人。”說著向小牛撲來。小牛一邊躲到那個為首和尚的
背後,嘴裏還說道:“你想殺人滅口,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果然那和尚攔住了華冬的去路。
  華冬氣得臉上的肉都變形了。他強忍著火氣,對小牛說道:“你說我是叛徒,胡說八道。你才是叛徒呢
。我親眼看見你扶著黑熊怪往這裏來了。”
  小牛哼道:“你有什麼證人?誰能證明你看見我了。”
  華冬啞口無言,是呀,天那麼黑,除了自己,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上哪裏去找證人呢?正當華
冬不知所措呢,那邊躲起來的尼姑都出來了。既然和尚們不脫衣服了,她們也可以露頭了。
  為首的是一個白眉尼姑,有六十多歲,一臉的兇相。她來到跟前,問小牛道:“你說人家是叛徒,你能
找到證人嗎?你能拿出證據嗎?”
  小牛真拿不出來,便嘻嘻笑道:“師太怎麼稱呼?”
  老尼姑瞪著他,說道:“貧尼靜安,是峨嵋派現任掌門的師妹。你小子叫魏小牛對吧?”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正是小子我。”
  老尼姑斜了他一眼,嚴厲地說道:“一聽到你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
  小牛反駁道:“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名看人。”
  靜安哼道:“小子,你少在這裏廢話。我看你跟黑熊怪才是一夥的。”
  小牛不服氣,說道:“師太何出此言呢?”小牛將胸脯挺得老高,一臉正氣,以顯示自己跟黑熊怪風馬
牛不相及。
  靜安想了想,說道:“好了,咱們不用多說。咱們拿事實說話吧。”說著跟和尚的首領玄真商量起來。
小牛望著他們的神情,心裏有點突突,心說,這個老尼姑可不象和尚那麼好對付。
  一會兒,老尼姑宣布決定:由和尚下水找人,自己這幫人到一邊回避。一旦有情況,馬上出來支援。
  小牛一聽,心裏緊張起來。他也沒有算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拖延了這麼久,夠不夠黑熊怪療傷的。但願
老天保佑,黑熊怪能夠安然無事。我小牛已經盡力了。以後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華冬見老尼姑支持自己,心裏十分高興,瞪了一眼小牛,問道:“師太,這個跟黑熊怪同夥的壞小子得
怎麼處理?”
  沒等老尼姑說話呢,小牛突然叫了一聲:“你們看那是什麼。”眾人見他臉上變色,手指著水,都向水
裏看去。在這一瞬間,小牛轉身就跑,使出平生最好的輕功來。等眾人轉過頭時,小牛已經沒影了。
  靜安罵道:“這個混小子,抓住他,一定扒他的皮。”
  華冬趁機說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小子心虛了。這足以證明我說的話沒有錯。對了,快點下水,不然
就來不及了。”眾人點頭稱是。這時的小牛又回到那棵樹上了。
  小牛在樹上看見尼姑再度離開,和尚照樣脫衣,華冬再度指手畫腳的,聽不清說什麼。估計也都是那一
套,不必理會。小牛心道,黑熊怪呀,我不能幫你了。一切就看天意吧。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可以逃過此
劫。
  正想著呢,幾個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和尚已經下了水,都投進水裏,開始找人了。小牛暗說,勝敗在此
一舉了,黑熊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註意到一共下去了六個和尚。很快,他發現一個問題,每個和尚將身子潛入水中後,再沒有了動靜
。也跟黑熊怪一樣,象是蒸發了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就算是死了,也該浮上屍體呀。那玄真和尚也發現
這個情況了,臉色非常難看。他跟手下人嘀咕一陣兒,始終拿不定主意,只好再找靜安師太說話。沒等走近
她呢,只見湖裏突然冒起一道高高的水柱,隨著水柱竄出一個人來。小牛看得真切,正是黑熊怪。
  只見他幽靈般地向和尚們撲去。眾和尚急忙躲避。有兩個躲慢的,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立時倒地身
亡。
  玄真一見,忙叫道:“五行佛光”。眾弟子立刻都伸出雙臂,伸向黑熊怪,大家的手指都同時發出兩道
金光來,黑熊怪哈哈大笑,大嘴一張,吐出烈火來。光與火相碰,鬥起法力來。
  那邊的靜安一見,忙領十幾名弟子前來支援。黑熊怪一見,猛地加大法力,只聽撲通撲通之聲不絕,除
了玄真之外,其他和尚都倒地不起了。玄真雖然沒死,也吐了口鮮血,臉色蒼白,人也跌跌撞撞的。
  老尼姑也顧不上他了,對弟子們發令,說道:“大家都到我身後來,來個‘萬涓成河’。”大家得令,
一個接一個排列起來,即每人以雙掌抵前一人的後背。這樣,可把眾人的功力集中起來,通過靜安的手一起
發出去。
  黑熊怪並不傻,知道她們想幹什麼。於是,他擺定姿勢,做出一個要噴火決鬥的架勢。靜安一看,正合
我意,於是,大家一齊發力,那法力象一道白光,向黑熊怪射去。哪知道,黑熊怪壓根不想跟她們拼力,在
那白光要射之前,猛地身子一動,如鳥飛來,快如閃電。他飛向隊伍的尾端,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先向
最後的弟子吐了口火。可憐那後面的尼姑沒等動時,已經被火燒著。
  黑熊怪趁熱打鐵,連續施功,眨眼間,眾弟子都置身於火海。只有靜安幸免。她想救她們,可黑熊怪不
讓,攔住她了,二人單獨鬥起法來。
  靜安雖然修為不凡,但在心態失控的情況下,如何擋得住黑熊怪呢?二人同時發功,不過一會兒,靜安
就搖搖欲墜了。黑熊怪大喝一聲,那火苗一下子撲到靜安身上,將她變成一個火球。這時她的弟子們正在火
中喊叫呢。不過一會兒,她們都不動了。
  黑熊怪得意洋洋的,挨個檢查一遍,對那個未死的玄真也不客氣,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後,丟在湖裏
了。他嘿嘿笑道:“禿驢,好久沒洗澡了吧?現在讓你過過癮。”接著,黑熊怪將屍體都拋到湖裏去。又用
起吸功,吸過好多水來,將岸邊沖選一下。現在就算有人來看,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了。好象這裏壓根就沒有
發生過什麼血案一樣。
  騎在樹杈上的小牛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雖然他很佩服黑熊怪的本事,但是對他的殘忍也大為不滿。那些
人就算是逼得你東躲西藏吧,你也用不著做得這麼絕吧。
  他從樹上跳下來,跟黑熊怪會合一處。黑熊怪見到他,樂得直跳,並將他給抱了起來,連聲笑道:“魏
小牛呀,你真了不起。要不是你拖延時間的話,我今天可真要報銷了。”
  小牛哼道:“要早知道你這麼狠的話,我可不幫你了。”
  黑熊怪將他放下來,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呢?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嗎?我這是不得已呀
。”
  小牛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回有沒有放過一個活口?”
  這話提醒了黑熊怪,他一拍大腿,叫道:“那個兔崽子怎麼又沒有了呢?非抓住他不可。”說著話,他
也不管小牛了,沿著湖邊向外的路,如飛般馳了過去。
  小牛望著他的背影,心道,華冬小子早就跑遠了,你現在追還來得及嗎?你以為那小子是蝸牛爬嗎?正
亂想著呢,突然遠處傳來黑熊怪的笑聲,接著眼前人影一晃,黑熊怪已經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人,正是
華冬。
  黑熊怪嘿嘿笑著,罵道:“他媽的,你以為躲到狼洞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哪裏知道,我跟狼是親戚
。我能聞到人的氣息。”說著話,拎起華冬,照脖子就咬了一口,隨手一拋,將他扔到湖裏了。那華冬連哼
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沈到湖裏了。
  黑熊怪抹了抹嘴上的血,拉著小牛的手說道:“小牛,這回多虧了你呀。我說話算數,我不會虧待你的
。”
  小牛望著他,說道:“你的傷都好了嗎?”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這泉水真是好使呀,不用一個時辰就好了。嘿,真厲害。”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這回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歷了吧。”
  黑熊怪說道:“好好好,咱們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咱們一邊吃一邊說。”說著挾起小牛,如風一般向
城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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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處

  在杭州的最豪華的客棧裏,一個上等的房間中,黑熊怪與小牛正在享受人生呢。二人隔著桌子,坐個對面。二人一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邊興致勃勃地交談著。
  黑熊怪一仰脖子,將一碗酒喝個幹凈。小牛也不示弱,也依樣喝光。黑熊怪見他有點酒量,不禁哈哈大笑,誇道:“行呀,小牛,好酒量,照這麼發展,將來肯定能趕上我。”
  小牛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我準定超過你的。你不知道呀,我老爸每回出去應付朋友,一怕喝酒時,就把我帶上。他喝不了的酒,都由我代替。我的海量是整個杭州城裏出了名的。”這話半真半假,說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小牛的酒量,那是誇張了些。若說在小牛老爸的生意圈子裏出名,那倒是真的。
  黑熊怪直視著小牛一會兒,突然說道:“小牛呀,我看你腦子挺靈的,反應也快,我看你不如當我的徒弟吧。”
  小牛聽了一笑,連連擺手道:“不好不好,那絕對不行。”
  黑熊怪一楞,說道:“以我的本事,難道還不配當你的師父嗎?”
  小牛解釋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一旦當了你的徒弟的話,咱們的輩分不是變了嗎?我不是讓你占了便宜嗎?現在我只當你是朋友,做你的徒弟後,我在你跟前不是矮了一輩嗎?這種吃虧的事,我小牛是向來不幹的。”
  黑熊怪暴躁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不願意算了。好多人跪著排隊想當我的徒弟,我還不肯呢。”
  小牛嘿嘿一笑,給二人滿上酒,二人又幹了一杯。一放下酒杯,小牛對著黑臉微紅的黑熊怪說道:“黑熊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一切了吧,你在我心裏還是個迷呢。你不說明白,我還當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呢。”
  黑熊怪點頭道:“是得告訴你了。不然的話,在你的心裏,我只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呢。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小牛嗯一聲,說道:“那你就說個明白吧。”
  黑熊怪啜一口酒,臉色變得沈重起來,說道:“這話還得從頭說起。”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人,我是個熊精。”
  聽得小牛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黑熊怪也不多說別的,繼續說道:“我本是山中的一頭黑熊,修練了幾百年才變成個人形。再往下努力時,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非常苦惱,我多想象人一樣生活呀。聽我的熊族長輩講過,人比我們要快活得多。有一天,我的主人來了,他一眼就看出我跟別的熊不同。因為我天生一只眼睛。我已經有了人的特點。他大發善心,將我帶回他的家。用他的法力幫我,讓我有了人的靈魂。從那時起,我才真正成為了一個人。當人的感覺真好呀。難怪那麼多的同類要當人呢。因為我感謝那個幫我的人,我就叫他主人,甘心給他當奴才。我想一生服侍他,為他服務。為了讓他開心,我還將我的一個表妹嫁給了他。我那表妹早變成人了,是個大美女。主人待我也不錯,叫人給我在外邊找個姑娘,當了老婆。我非常感動。”
  小牛在旁點評道:“你倒是一個有福氣的黑熊呀。”小牛仔細打量著他,想看看他跟人類有什麼不同。看了半天,只覺得他的頭發跟臉型,跟人類有點差距。但不細看真看不出來。
  黑熊怪悲嘆幾聲,說道:“你聽我往下說呀。有一次,我外出辦事,走了有幾個月吧,當我回來後,我就聽到一個傳言,說在我外出的日子裏,我的主人天天召我老婆陪睡。我不信這話,就問我老婆。我老婆哭了,說是真的。我當時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這個。但我還是忍了,他是我的恩人吶。打這之後,我對主人的好印象就打了折扣。過了不久,我表妹死了,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主人給弄死的。我經過打聽才知道,我表妹在床上不順從他的意,他竟然找一群男人將我表妹給輪奸死了。我聽了之後,簡直都要瘋了。就在那一瞬間,我對他恨之入骨,當他是大仇人,大魔頭。我發誓,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死得很慘。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都不可行。我雖然是他的大管家,但他這個人生性多疑,對誰都不那麼信任。因此,我不敢輕舉妄動。我一直在等機會,等著將他置於死地的機會。一等就是五年呀。機會終於來了。有一次,他受好友的邀請,去南海遊玩,並沒有帶我去。但我悄悄地跟蹤他,並將他的行蹤告訴給他的敵人,也就是那些名門正派。那些人跟他是正邪不兩立,水火不相融。於是,在半路上,以少林和尚為首的正派人士,將他劫住,雙方惡戰一場,大魔頭的手下被全部殺光,大魔頭雖然沒死,也身負重傷。我萬萬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於是,我決定親自動手。經過這一場惡戰,他的手下的精華全部死掉,他可用的人才除了他的女兒就是我了。他的女兒恰好不在家,他只能用我。在他療傷的時候,我在他的飯裏下毒,將他變成一個不死不活的廢物,並且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那些妻妾一一奸淫,可想而知,我將他活活地氣死了。總算報了大仇。這下子我成了那裏的主人。可我沒得意幾天,他的女兒就回來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可她的本事相當厲害,我倆決戰之下,我竟然被她打成重傷。我沒辦法,只好逃了出來。在逃出時,順便將魔刀也偷走了。我知道西域待不下去了,那裏是她的地盤,只好跑到中原。哪知道,我走到哪裏,都有人跟我為難,都要搶我的魔刀。我猜想,一定是那個死丫頭放出了消息,讓所有正派人士一齊追殺我,要借他們的手殺掉我。”
  聽了這裏,小牛忍不住問道:“那她為什麼不親自帶人來追殺你呢?”
  黑熊怪解釋道:“因為她也受了傷。我是重傷,她的傷也不輕。”
  小牛問道:“她長得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嘿嘿笑著,指著小牛說道:“這麼小的年紀,就是個色鬼。你想上她呀,下輩子投胎吧。”
  小牛強調道:“老家夥,你少打茬,我只問你他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一瞇眼睛,說道:“她綽號叫‘西域仙姬’,你說她漂亮不漂亮。”說著目光發直,象是看到那個人了。
  小牛也想像了一會兒,說道:“你一定是貪戀人家的美色,因此決戰時走神了,所以才落個大敗。”
  黑熊怪的臉漲紅如豬奸色,說道:“小子,不要胡說八道,她才多大呀。我會將她放在眼裏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咱們說正事,說到哪兒了。”
  黑熊怪瞪他一眼,說道:“說到我上中原避難來了。我到中原以來,殺了不少人。幸好沒遇上硬手,不然的話,我早就完蛋了。後來我聽說杭州附近的六神泉適合療傷,因此我就往這邊來了。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兒,竟沒有找準位置。那幫可惡的家夥又追得緊,沒辦法,只好找一口棺材,放一具屍體當掩護,自己躲起來,暗暗地療傷。不過這樣療傷很慢呀。想不到的是老天將你送來了,是你幫了我。”說著一臉的感激之色。
  小牛笑道:“這個好說。我有幾個問題還要問你呢。”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好的,有問必答。咱們再幹一碗。”說著話,兩人又幹了一碗。小牛的臉也有點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
  小牛說道:“你剛才說的主人是誰?”
  黑熊怪回答道:“他叫‘西域牛王’,是當今的四大魔王之一。”
  小牛又問道:“你說他的女兒很厲害,你告訴我,他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黑熊怪輕蔑地笑起來,說道:“你小子難道對她還有什麼想法不成嗎?我勸你就別做夢了。就算是你學成我這樣的本事,只怕也難制住她呀。更何況她眼高過頂呢,她怎麼會看上你呢。”
  小牛哼道:“老家夥,你別多問了。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黑熊怪只得回答道:“她的名字叫牛麗華。”
  小牛點頭道:“這個名字,倒不算難聽。”頓了頓,小牛又問道:“現在你可以將魔刀的事告訴給我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都對它感興趣。那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能吸引那麼多人為它玩命。”說到這最後,小牛的臉色都嚴肅了。想到那麼多人為刀倒下,為刀流血,他實在笑不起來。
  黑熊怪瞇著眼睛瞅著小牛,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會是對魔刀也有興趣吧?我跟你說呀,這東西不吉利,你還是不要碰它的好。”
  小牛微笑道:“我只是想問問關於它的事,我並不想占有它。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再說了,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黑熊怪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這樣你才能活得長久些。好吧,我現在就將魔刀的事全部告訴你好了。”
  小牛閉住嘴,認真聆聽著黑熊怪的講述。那表情比聽黑熊怪的慘史還正經呢。他平時嘻皮笑臉慣了,冷不丁這樣兒倒挺有趣的。
  黑熊怪喝了一大口酒,開始給小牛介紹關於魔刀的歷史。黑熊怪說道:“這魔刀並非人間之物,而是一位在天宮的天將所有。是因為他給玉帝立下不小的功勞,玉帝一高興,便將心愛的寶刀賜給了他。那時這刀不叫魔刀,叫做神刀。後來這位天將犯了天條,被打下凡間,於是神刀跟著他也來到人間。他活了幾百歲,隱居西域。他沒有子女,只有一個仆人。那仆人並非人類,跟我一樣。他是一個牛精,有千年的修為,早變成了人形。天將臨死前,將神刀給了他,並讓他不要做壞事,那牛精也答應了。這牛精就是當今牛王的祖宗。那牛精並非好人,天將活著時,他恭恭敬敬的,老老實實的,等天將一死,便無人可以約束他了。於是他開始幹起壞事。中原各路豪傑,誌士,能人,合夥鬥他,都不是對手。他的神刀特別厲害,任何的法術在它跟前,都形同虛設,正派人士被殺無數,只好向他投降。這牛精便成了天下的霸主,猶如另一位皇帝。從這時起,神刀被稱為魔刀。可好景不長,這牛粗貪戀酒色,身體受損,沒過幾年,就見了閻王了。隨後,中原正派全力進攻牛精的老窩。他的後人給打得大敗,再不敢造次了。”
  小牛聽了不解,說道:“牛精死了,那後人手持魔刀,怕個什麼勁兒呀,可以用魔刀對付敵人呀。難道魔刀不管用了嗎?”
  黑熊怪點著頭說道:“你問得好呀,問到關鍵地方了。你不知道這魔刀並非誰有誰就能使用它的。它有魔性,有靈性,有玄妙,要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的。如果是無緣人的話,連刀都無法拔出鞘來。”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個說法呀。”
  黑熊怪嗯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不然的話,牛精的後代早就成大氣候了。”
  小牛嘆氣道:“原來那刀在他們的手裏是廢鐵呀,再沒有以往的威力了。難怪中原正派人士敢進攻呢。”
  黑熊怪搖頭道:“中原那些人並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只是冒險一戰。不想真鉆了空子了。”
  小牛問道:“那當代的牛王沒有了魔刀幫忙,他又如何成為魔王之一的,他一定有些本事的。”
  黑熊怪解釋道:“那還用問嗎?他當然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將我徹底地變成人呢。他的法力,本事相當了得。與他齊名的三大魔王也是各有各的能耐,四人同心,使中原人不敢亂來。如果那魔刀能發揮出威力的話,中原人又得服軟了。”
  小牛問道:“中原正派人士當年進攻西域的時候,就沒有將魔刀搶走嗎?”
  黑熊怪說道:“他們挖地三尺,到處尋找,也沒有找到魔刀的影子。那牛精的後人骨頭很硬的,打死也不說。因此,這刀一直歸牛家所有。”
  小牛望著他,說道:“那你怎麼能找得到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但我的心愛的女人偶然間從牛王的嘴裏得到了藏刀處,因此我逃跑時,就將刀偷走了。”
  小牛又說道:“那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黑熊怪猛喝一口酒,說道:“那可不好說呀。我逃走了之後,不知道牛王的丫頭會怎麼對付她。料想不會放過她的。我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就難受得很呀。”說著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小牛想不到這個鐵一樣的漢子,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竟然有如此的柔情,真是意外呀。他本想諷刺他幾句的,終於沒有出口。
  小牛不願他傷心,就換了個話題,說道:“你說那魔刀只有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發揮威力。難道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
  黑熊怪搖頭道:“不是呀。我在拿到刀的時候,就使用過各種辦法,想要拔出它,可惜呀,始終拔不出它。想來我也不是有緣人了。”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接著問道:“那什麼樣的人,算是有緣人呢,能用此魔刀。”
  黑熊怪長嘆一口氣,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小牛直視著黑熊怪,急切地問道:“你不知道,那總有人知道吧?”
  黑熊怪回答道:“對於這個天大的秘密,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
  小牛問道:“是哪兒兩個呢?”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嗎?自然是牛王和他的女兒了。”
  小牛點點頭道:“你說牛王已經完蛋了,這世上只有他女兒牛麗華知道了。有機會我一定問一下她。”
  聽了這話,黑熊怪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吐了出來。他強忍著,將酒喝完後,笑個不止。他手指小牛說道:“你可笑死我了。你以為她是你老婆,或者是你妹妹呀。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牛聽了不服氣,說道:“黑熊怪,你笑個屁呀。有什麼好笑的。她牛麗華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
  黑熊怪定了定神,很正經地說道:“這是牛家祖宗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她不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刀不在她手裏,她知道也是白費。刀在你的手裏,你慢慢研究,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黑熊怪一臉失望地說:“那可不一定呀。我真沒有把握弄明白那事。再說了,關於魔刀的秘密還不只這一點,還有不少呢。世上人都想知道,到頭來只是徒勞。”
  小牛表示道:“聽你這一說之後,我倒想見見這個牛麗華了,看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想見她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吧。我可勸你呀,不要接近她。她可不是一個象綿羊一樣的姑娘。她很兇的。”
  小牛哼道:“聽你這一說,我以後非見見她不可。我還要制服她呢。讓她乖乖地給我當小老婆。”
  黑熊怪笑罵道:“臭小子,你就胡吹吧。你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裏,你的小命都不保。她這丫頭最恨輕薄的男人了。你以後說話小心著點。不然的話,只怕不能長壽呀。”
  小牛嘴挺硬,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才不怕呢。對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魔刀讓我看一看,摸一摸。”
  黑熊怪瞪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不想占有它嘛。怎麼你也跟那幫家夥一樣呀。”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是沒想占有它,也沒有什麼野心。但你說的魔刀那麼厲害,我還真想瞧瞧。”
  黑熊怪很肯定地說:“凡是知道魔刀的人,有幾個不想親眼看看它呢。當年那個牛精用它縱橫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你可以想見,那刀有多麼可怕,有多麼鋒利。不過自從牛精之後,再也沒有人能讓魔刀大放光芒了。邪派人士最揚眉吐氣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
  小牛笑道:“你這個老家夥自然也是邪派的了。”
  黑熊怪點頭道:“不錯呀,我來自牛王的宮中,難道是正派嗎?”
  小牛問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你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黑熊怪哼一聲,傲然地說道:“簡直是開玩笑。我黑熊怪是那種人嗎?我現在傷都好了,我會怕誰呀?”
  小牛說道:“那你一定拿著魔刀找那幫人的晦氣了?”
  黑熊怪回答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事呢?”
  黑熊怪一臉堅決地說道:“我要回西域。”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能打得過那丫頭嗎?”
  黑熊怪臉一熱,說道:“打不過。”
  小牛提醒道:“那你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傻了嗎?”說著站了起來,一臉的關心。對這個朋友,小牛還是有點感情的。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牛呀,我到中原以來,只交上了你這一位好朋友。別人都想害我,都想搶魔刀,只有你跟他們不同。”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這話也別說得太早呀。也許我也想要你的魔刀呢。你要看住了。”
  黑熊怪睜大眼睛望著他,說道:“如果你真喜歡的話,我送給你也行。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小牛一笑,連連擺手說:“黑熊怪,我只是開個玩笑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非回西域不可。”
  黑熊怪拉著小牛一起坐下來,慢慢地說道:“我要回去救我心愛的女人。她落到那丫頭的手裏,只怕兇多吉少。我不能看著不管。她到底是我的老婆。明知是死,我也要去拼一下的。”
  小牛見他如此重情,大為敬佩和感動,幾乎要表示跟他同去。但想到自己沒什麼本事,幫忙幫不上,只怕會添亂子。因此,這話也就吞回肚子裏了。
  黑熊怪一臉溫和地望著小牛,眼中充滿了欣賞。他突然問道:“小牛呀,你是不是很喜歡美女呀?”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黑熊怪,這還用問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難道你就不喜歡嗎?”
  黑熊怪嚴肅地回答道:“這世上的女人,我只喜歡我老婆。別的女人與我無關。”
  小牛微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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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熊怪望著臉色紅暈的小牛,說道:“咱們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先鋪好被子躺下。我出去轉一轉。”
  小牛問道:“你去幹嘛?”
  黑熊怪眼睛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不要睡得太死呀,不然的話,好戲就演不成了。”說著大步出屋。
  小牛聽了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不明白。將桌子收拾一下子,鋪好被子,便鉆了進去。累了一天,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小牛睡得正香呢,被人給喊醒了。睜眼一看,卻是黑熊怪站在床前。他的肋下還夾著一個人。從那披散開的秀發上可以知道,那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呢。
  小牛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黑熊怪,你這是在幹嘛?你是不是想快活一下,讓我把床讓給你。”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要快活,是你要快活。”說著將那女子塞進小牛的被窩。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黑熊怪,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女人,別是個醜八怪吧。”
  黑熊怪搓了搓手,說道:“是醜是美,你不會自己看嗎?”
  小牛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由於那秀發遮住了一部分臉蛋,小牛看不太真切,憑直覺,也知道那女子一定不醜的。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小牛兄弟,你抓緊時間快活吧。這可是一個黃花姑娘呀。你可別放過。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還有呀,你的動作要快一點,天亮之前,我還得把她送回去呢。”
  小牛望著那女子,說道:“黑熊怪,她怎麼了?沒氣了嗎?”
  黑熊怪呸了一聲,說道:“我能讓你奸屍嗎?當哥哥的可不能坑你。她只是被我弄昏了。啥事沒有。你別婆婆媽媽的了,白浪費時間。”
  小牛擔心地說道:“我這樣子玩她,不是強奸嗎?那沒什麼意思呀。”
  黑熊怪不高興了,哼道:“對於女人嘛,不要太心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的話,你不上她,以後就被別人上了。兄弟,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小牛問道:“你上哪裏睡去?”
  黑熊怪擠了擠眼睛,說道:“俺黑熊自有去處,你快忙活你的吧。”說著大步而去。他一走,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
  小牛下了床,將房門插好,走到蠟燭前,就想吹滅它。但又一想,如果吹滅了它,我就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子了,還是讓它亮著吧。
  小牛來到床前,深吸了幾口氣,才爬上床來。他將那女子擺好,將被子拉開,從頭到腳一看,只見她身穿紅裙,體形優美,看著非常舒服。吸幾口氣,她身上的香氣淡淡的,又是悠長的,令人身子都輕飄飄的。
  當小牛的目光移到她的隆起的胸脯上時,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的胸脯不算大,但絕對是誘人的。使人見外邊,就有脫她衣服的渴望。
  再往上看,小牛看到了秀發垂下的臉蛋。由於看不準,小牛便用顫抖著的手將她的頭發分到一邊。這樣她的模樣就全看清了。
  只見她一張白凈的瓜子臉,眉毛彎彎,粉面桃腮,閉著雙目,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象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小牛一看到她的臉,心裏一顫,原來這人他認識。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遇到的嶗山二美之一的江月琳。她的青春,她的活潑,給自己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小牛不止一次的胡思亂想,要娶她當老婆。
  這下機會來了,自己能放過她嗎?趁人之危,實在太不象君子了。但黑熊怪說得對吧,女人這東西,你不上她,就會有別人上的。因此,我就當一把小人吧。反正也不是我將你捉來的。這麼想著,小牛決定當一把壞人了。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能江月琳的外衣扒掉,露出裏邊紅色的肚兜跟小短褲。那肚兜被裏邊的尤物撐得鼓鼓的,令人想犯罪。肚兜上還繡著一個胖孩子騎著魚飛翔,令小牛想笑。再往下看,小短褲露出兩截白腿,那腿白如雪,晶瑩如玉,令小牛直吞口水。
  如此的美女,怎麼能放過呢?小牛的目光終於來到美女最神秘之處,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停止了。那裏就是她的玩意了,被褲子遮著,使人更想知道裏邊的真景。她的那玩意不知道比那個七姨太的如何。
  小牛調整一下情緒,並沒有急於扒衣服。他望著美女的洋溢著青春光輝的紅唇大感興趣。他回想起跟七姨太親嘴的情景。因此,他伸過嘴去,在美女的嘴上親了一下。有點涼,但很軟,很滑。如果她醒來就好了,跟自己使勁親熱一陣兒。又一想,那怎麼可能呢?她要醒了,首先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拼命。
  小牛又伸出兩手,緩緩地按在美女的胸脯上。感覺真好呀,軟綿綿的,又彈性十足,象按在兩個皮球上。小牛大樂,又抓又揉,又握又捏的。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摸過的最好的東西。
  這麼一摸,使小牛真的激動起來了。他立刻給她脫起衣服來。由於雙手有點抖,好一會兒才將肚兜拿下來。肚兜一去,眼前一亮,兩只大小適中的奶子便跟小牛照面了。是挺挺的,尖尖的,白晃晃的兩團,頂端的奶頭艷如櫻桃,使人有吸吮的欲望。
  小牛看得直發傻,嘴裏喃喃地說道:“多好的玩意呀,誰見了不想吃兩口呀。”說著話,小牛兩手摸上去,大過手癮。直接觸摸,跟隔衣玩弄完全不同。小牛覺得那東西滑不溜手,油光細膩,實在是迷死人了。
  小牛不滿足於只是撫摸,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將嘴湊上去,叼住一粒奶頭大吸特吸起來,比饑餓的嬰兒還要貪婪呢。小牛頭一回跟女人這麼接觸,他的沖動,他的熱情是可想而知的。剛開始有的一點不安跟拘束,也在這青春與暖香的肉體上全都煙銷去散了。
  此時他的眼睛都紅了,充滿了欲望。此時的他再不是有著清醒頭腦的小牛了,而是帶著幾分獸性的家夥。現在他最想幹的事就是象梅老板趴在七姨太身上幹的事。他也想嘗嘗幹女人的滋味了。
  在欲望的驅使下,小牛很快將江月琳脫個精光。一絲不掛的美女,魅力達到頂點。而小牛的欲望也達到頂點了。他來不及多看,便將美女的雙腿分開,他太想知道她的下邊的樣子了。
  美女的大腿根處,絨毛並不多,但分布得很合理。小丘微微突出,綻開一條細縫,少量的淫水溢出,離那暗淡的菊花不遠了。
  小牛狂喜,心道,這就是她的那玩意嗎?跟七姨太可不一樣。至少沒有人家的東西大呀。一看到那玩意,小牛的棒子在褲襠直跳,象是要‘吃肉’了。
  小牛急不可待地伸手撫摸著美女的大腿,手感之好,那不必說了。很快,到達了關鍵地方。小牛摳著那裏,軟軟的,熱熱的,水還多起來。從那裏還隱隱飄來女子的氣味兒,一點都不難聞。似乎是溫暖中帶著一點腥味兒跟香氣。
  聞到這裏,小牛想嘗嘗她的味兒了。於是,小牛將美女的大腿分得更開,將她的玉腿彎起並擡高,然後大嘴湊近,美美地親了起來。這招也是那晚學來的。
  這一親就不想擡頭了。盡管是頭一回沒有什麼經驗吧,也親得心情舒暢,大快人心。他真想一直親下去,再不擡頭。
  在親的同時,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從美女的細縫裏流水越發多了,都流到了菊花上。小牛品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於是,他幹脆對著那細縫猛吸起來,吸得那美女鼻子都有了哼聲,顯然在昏迷中也感爽快。
  她那麼一哼,嚇了小牛一跳,以為她要醒來了似的。小牛擡起頭來,見她安睡如故,這才放下心來。他不敢浪費時間了,便掏出自己的棒子來。從沒有戰鬥過的棒子早硬得跟鐵棒相似了。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他的棒子在年紀相仿的夥伴中是最大的。小牛每次跟人家比大小時,都非常驕傲的。
  他覺得他老爸沒給過自己什麼優點,只有這東西算是老爸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了。他見過他老爸的玩意,憑想像也知道,老爸在自己這個年紀時,絕沒有自己的玩意大的。
  小牛的龜頭都漲得快趕上雞蛋大了。肉棒上青筋突起,如群龍盤柱。並且昂首向天,象要發射炮彈的樣子。
  小牛對著那香噴噴的肉體直笑,說道:“江姑娘呀,你不要怪我呀。我一見你們師姐妹,我就喜歡上你們了。我想娶你們當老婆。今晚是你的,改天我一定要玩玩你師姐。你師姐的樣子更叫人著迷呀。”說完這話,小牛的良心稍安,這才趴在美女的身上。
  他感覺真爽呀,比趴在棉花上還好。一趴上來,他的棒子就不安分了。在美女的下邊亂捅著,捅了半天都沒對口。小牛不得不跪下來,單手執棒,小心地向洞口進軍。他並不是傻瓜,他知道男人的家夥該進到哪裏。
  這是他的第一次,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有個上佳的表現,決不會墮了一個男子漢的威風。
  小牛將自己的肉棒對準,慢慢地往裏挺去。很快遇上了難題,洞口太小了,擠了幾下都不成功。急得小牛的汗都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別是自己弄錯了小洞的位置。
  小牛重新觀察一下,確定自己的目標沒錯。既然這樣,只好想個好辦法,使自己漂亮而成功地結束第一次吧。
  努力幾次都不成功,情急之下,小牛只好將其玉腿放肩上,以手扒穴,再挺肉棒。還好有了淫水的滋潤,總算進去一個頭去。小牛松了一口氣,龜頭被一個肉套子扣上了。小牛弄不懂,為什麼那天梅閻王幹七姨太時怎麼那麼容易呢。
  他哪裏知道幹處女跟幹婦女不一樣的。如果他以後知道的話,相信他一定會笑自己傻冒的。
  既然進去一個頭,下邊的工作就好辦了。小牛往裏一挺,覺得遇到障礙了。他一急之下,猛地一使勁兒,便一插到底。只聽江美女哼了一聲,眉頭皺著,很痛苦的樣子,似乎又要醒來。
  小牛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棒子被一個肉窩窩套住,別提多美了。那裏又暖,又緊,水分又充足,弄得他魂都要飛走了。第一次幹女人,就得到這麼好的美感。看來,俺小牛以後有機會的話,真得多玩幾個嘗嘗味兒。
  初嘗滋味兒的小牛,正打算使勁兒插時,發現從性器的結合處出現了血跡。小牛不明白怎麼回事,沒有人告訴過他處女要流血的。他還以為把人家的玩意給插破了呢。
  他連忙拔出家夥,仔細看她那裏。那裏已經被擠出一個小洞來。他見美女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又很留戀那美妙的滋味兒,便不再多想,再度將棒子插入。這次插入,比剛才要容易多了。
  小牛深吸一口氣,感覺著玩女人的快活。接下來他本能地動了起來,一出一進,越來越快。越玩越有經驗,直幹得那美女的身體直顫抖。見兩只奶子一晃一晃的,非常好看,小牛看著過癮,便伸手把玩起來。一邊過著手癮,一邊過著操癮。小牛都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了。總之是很爽。
  小牛氣喘籲籲地幹了百十來下吧,便忍不住射了。象他這樣的處男,根本一點經驗都沒有。難怪會這麼快完蛋呢。
  射完之後的小牛,還舍不得起來呢。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過這麼好的生理感覺。怪不得那麼多的男人都愛玩女人呢。原來玩女人會這麼好受。
  射精之後的小牛,棒子並沒有全軟,至少可以插在美女的穴裏。象泡澡一樣,小牛的家夥泡在美女的洞裏。他根本不想拔出來。
  他趴在她的身上,再度觀察著江月琳的外表。只見她雖然昏迷著,但她的臉蛋艷如桃花,跟剛才的恬靜不同。那樣子挺嫵媚的,挺撩人的。不用說,是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她的變化。再看兩只奶子,也比剛才大了。全身的雪白的皮膚似乎也有了紅暈了,盡顯女人的風情。
  小牛這麼一看,就忍不住再伸手摸了。這麼一折騰,他又興奮起來。那棒子也忽地又硬起來,將小洞塞得滿滿的。
  小牛親著美女的嘴唇,兩手握著她的奶子,說道:“江姐姐呀,你的身子真好。我一見你光著,就想幹那事。你也不吃虧呀,我這可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吧?”說著話,挺著下身,一下一下的又幹起來。越幹越想幹,越幹越愛幹。這一次小牛有了點經驗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不那麼快完蛋。
  江月琳在夢中也知道有人在挑逗自己。她雖然不能醒來,可她的肉體是敏感的。這一回小牛幹得又快又狠,幹得月琳不知不覺間也泄出洪水來。她在睡夢中也感覺無比爽快。鼻子裏的哼聲也大了些,這哼聲聽得小牛很美。好象這哼聲由於自己的功夫好才發出來的,令他很有成就感。
  原本他還怕她醒來呢。這時他反而希望她醒來。他心想,如果他醒來的話,二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幹事,那一定更為過癮吧。一邊想著,一邊幹著,小牛在美女的身上大展雄風。從這時開始,小牛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當小牛再度將精華射入美女的小洞後,他舒服地趴在了她的身後,一動不動了。他合上眼睛,感覺著那美妙滋味的余韻。小牛自己覺得比當了神仙還過癮呢。
  他休息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下來,憐愛地親吻著她的臉蛋跟嘴唇。然後小牛說道:“我的小美人呀,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樂樂。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讓你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我。我會在每個晚上都讓你舒服的。”
  可惜呀,那美女還在夢中快活呢。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說著什麼。
  小牛望著她,特別的開心,不止是有了第一次快活。他還覺得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了。自己也成功地女人身上戰鬥過了。雖然這一次不那麼光明磊落。想著想著,小牛摟著美女睡著了。
  不知多了久,正睡得香呢,黑熊怪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小牛,你好了沒有?我該送她走了。”
  小牛回答道:“我現在就給她穿衣服。”費了半天的牛勁兒,才勉強給她穿好衣服。畢竟小牛不長於此道。
  小牛開了門,黑熊怪進門來,見到床上的血跡,哈哈一笑,粗聲粗氣地說道:“兄弟,這回可便宜你了。不過快活歸快活,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你千萬別把這事捅出去,不然的話,這丫頭還有她的同門們都得找你玩命。你一定活不長的。”
  小牛連聲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快送她回去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她就醒了。”
  黑熊怪瞅瞅臉紅如霞的美女,嘿嘿一笑,說道:“她中了我的迷術,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來的。你就放心吧。好了,你快睡吧,我送她走了。”說著挾起美女,轉眼不見了。
  屋裏只有小牛一個人了。他望著那床上的鮮紅的桃花,不禁長噓短嘆起來。他心說,剛才只顧著快活了,也忘了後果。黑熊怪不是說嘛,讓自己的嘴老實點,別一高興就泄密了。這姑娘失身於我,等她醒來後知道自己不貞了,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不知道她會不會痛苦得自殺?如果她因此而死的話,自己的罪可大了。
  這麼一想,小牛的全身直發涼,再躺下睡覺就睡不著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色慢慢地亮起來。
  小牛起了床,在屋裏又等了好久,黑熊怪才大步從外邊回來了。小牛忙問道:“黑熊怪呀,你怎麼才回來呢?人送回去了?”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憑我的本事,送一個人會那麼困難嗎?”
  小牛的目光盯著他,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你不會見色起意,也將她玩一回吧。”
  黑熊怪大怒,罵道:“小兔崽子,你將老子當什麼人了?她是你的女人了,我怎麼會再碰她呢?再說了,我除了自己老婆外,是不想碰別的女人的。你少在這裏埋汰我了。我要想玩她的話,就不會給你送來了。我自己留著用多好呀。”
  小牛放心了,便笑道:“我是跟你說笑話的。我就知道黑熊怪用情專一,決不會背叛老婆的。”
  黑熊怪哼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給我找來一個姑娘?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我嗎?”
  黑熊怪感慨道:“不只是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呀。而是因為我就要走了,不能教你本事了。我心裏實在有愧呀。”
  小牛一楞,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說過的話不算數,因此才找來一個姑娘給我,以為是扯平了,對嗎?”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就算是吧。我因為急著走,也沒有時間教你了,不是我不想教你。我那個女人現在實在是太需要我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呀。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能理解的。”說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小牛搖頭道:“算了,算了,你先前說的話我都當是狗放屁好了。咱們就此誰也不欠誰的。好了,我也該走了。你有事要辦,我還有事要辦呢。”
  黑熊怪也站起來,問道:“你到哪裏去?小牛。”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嗎?我自然是回家了。我家在杭州,我不回家往哪裏去呢。”
  黑熊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牛呀,你等我說完再走不遲呀。”
  小牛看了看他,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盡管說吧。我聽著呢。”說著看看房門,象要隨時都走的樣子。其實他心裏也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父親跟自己鬧翻了,自己還怎麼回家呀?至少現在是不能回去的。現在回去不是找罵嗎?
  天下雖大,何處是我家?小牛有了這樣的感慨。
  黑熊怪拉著他坐下,說道:“我剛才回來晚了,是因為除了送那姑娘回去之外,還辦了別的事。”
  小牛問道:“你還辦了什麼事?你又是從何處將這姑娘抓來的?”小牛心說,有這姑娘在,只怕那位更美的姑娘也離得不遠吧。
  黑熊怪回答道:“我是從城東的一家店棧將她抓來的。當時她正一人坐在屋裏,一臉的不開心。”
  小牛問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來歷?”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然知道她的來歷了。她是嶗山的弟子,是沖虛牛鼻子的五名弟子之一。如果不是她在屋裏走神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將她一舉制住呢。要知道沖虛那牛鼻子很有兩下子,他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小牛知道了更多的消息,心裏很舒服,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同伴呢?”
  黑熊怪回答道:“自然有了。這回為了抓我,嶗山派出了四名弟子,兩男兩女。他們都住在那家客棧裏。我是看著她一個人在屋,我才抓得她。而她那個師姐跟沖虛的兒子在另一屋說話呢。”
  聽了這個消息,小牛是又興奮又擔心。他擔心的是那位仙子姐姐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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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行

  小牛盡力往好的方向想,勸自己要寬心,也許事實沒有那麽差勁兒。人家只是同門關系,沒有別的。因此,小牛又把話題轉到了江月琳身上。
  小牛說道:“黑熊怪呀,那位被我欺侮的姑娘醒來沒有?有沒有出什麽意外?”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將她送到屋裏躺下時,她還沒有醒。送到地方後,我就走了。”
  小牛追問道:“也沒有別的什麽情況嗎?”
  黑熊怪想了想,說道:“沒有呀,一切挺平靜的。他們應該是都在睡夢中吧。”
  小牛問道:“黑熊怪,你對這幫嶗山的人很熟悉嗎?”
  黑熊怪強調道:“那是當然了。不過主要是熟悉他們的師父沖虛老道。沖虛老道跟我的大仇人牛王多次打交道,我是見過的。跟他的幾個弟子也是照過面的。”
  小牛試探著問道:“沖虛老道只有一個女弟子嗎?”
  黑熊怪解釋道:“他親自傳授的弟子裏有兩個是女的。你昨晚玩過的是一個,另一個叫什麽‘寒香仙子’的。不知道本事怎麽樣。”
  小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聽這個綽號倒象是長相漂亮的。”
  黑熊怪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的。那個丫頭比這個丫頭可美得多了。昨晚要不是不湊巧的話,我就把那個更美的給你抓來了。沒辦法,誰叫她跟沖虛的兒子在一塊兒來著。”
  小牛聽了心一震,大為不爽,問道:“那個沖虛的兒子跟這個丫頭只是同門師兄妹嗎?”
  黑熊怪思考一下,說道:“好象不只是這個關系,好象他們是未婚夫妻吧。”
  聽了這話,小牛只覺得眼前一黑,胸上象是被大錘猛擊一下似的。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想象中,她不該有別的心上人的。她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黑熊怪察顏觀色,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心裏隱約能猜出小牛的心事,說道:“小牛呀,你不會是一聽說那個妞漂亮,馬上就喜歡上人家了吧。我聽說過一見鐘情的,一‘聽’鐘情這事,俺老黑可從來沒有見過。”
  小牛聽了小臉一熱,說道:“黑熊怪呀,你亂說什麽呀,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對了,那個沖虛的兒子是什麽樣子,多大年紀?”
  黑熊怪回答道:“那小子有二十三四歲吧,長得倒挺英俊的,不過臉上帶著傲氣。好象他的本事比他老子還強,是天下第一似的。我看只是個小白臉罷了。”
  小牛聽了暗暗嘆了口氣,心說,看來這家夥是比我象樣了。估計我跟他站在一塊兒,那丫頭也得選他吧。嘿,我小牛可真不幸呀,還沒等競爭呢,就吃了敗仗。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小牛呀,別亂想了。咱們也該吃東西了。”說著叫店家將好吃的都拿了進來。黑熊怪照例是要了一壇酒,也不管小牛,照樣是大口喝酒。
  小牛一邊吃著菜,一邊問道:“我說黑熊怪呀,你早上喝什麽酒呀,不怕傷身嗎?”
  黑熊怪大口喝著,喝得直往身上滴,說道:“你哪裏知道呀,在我受傷期間,我一口酒都沒有喝過呀。快把我給饞死了。在西域那兒時,我每天每頓都要喝酒的。無酒不歡。”
  小牛微笑道:“你這個家夥,原來是個大酒鬼呀。”黑熊怪聽了大笑起來,顯得特別開心。
  等吃過喝過之後,黑熊怪站了起來,說道:“小牛呀,我今天早晨送那個丫頭時,我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好多門派的家夥都在這個杭州城裏呢。不用說,他們的目標都是我了。我倒不怕他們,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呀。我不敢說完全有把握勝過他們。因此,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我的女人的安全,我只得快點走了。”
  小牛也站了起來,說道:“黑熊怪呀,你多多保重吧。希望過不久,還能見到活的你。你可別死呀,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黑熊怪張大嘴,哈哈笑了,說道:“我也一樣,我也想快點見到你。等我救出我的女人之後,我會再到中原找你玩的。”說著緊緊握住小牛的手,眼中有留戀之意。這一切看在小牛的眼裏,大為感動。他知道黑熊怪是對自己有真情的,自己能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他很知足的。
  黑熊怪放開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等下回見到你,我一定將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你。”
  小牛點點頭,望著他走出房門,不禁感到無比的孤單。剛認識的朋友又要離開了,他感覺自己又變成一只孤雁在天空單飛了。自己多麽不想一個人吶,可是自己還是一個人。
  正坐在那裏嘆氣呢,門一響,黑熊怪又跑了回來。小牛大喜,問道:“黑熊怪,你不走了嗎?那可太好了。”
  黑熊怪搖頭道:“我還得走。不過我想起一件事來。”
  小牛有點失望,說道:“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黑熊怪沈吟著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沒有送給你什麽禮物。咱們這回分開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呢。”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來,包得好厚好緊的。
  小牛很有風度地一笑,說道:“咱們都是朋友了,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我這個人是不貪財的。”
  黑熊怪將東西向小牛一遞,說道:“那不是財寶,是一本書。”
  小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黑熊怪,你可真能逗呀,你看我這樣子,象一個讀書人嗎?”
  黑熊怪說道:“我知道你不象個讀書人,但是這本書對我很重要。我帶在身上不方便,你就先拿著吧。也是送給你了。”
  小牛猶豫著接了過來。黑熊怪壓低聲音說道:“這本書是我的,但書中夾著一張圖是送你的。那圖在我走之後,你馬上看,將圖形記住之後,馬上燒掉。聽我的準沒有錯。”說著仔細盯了小牛一眼,大步而去。
  小牛望著他消失的門口,發了半天呆,也沒有見他再返回。他知道這回他是真的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小牛將門關好,迅速打開那個包,果然見到裏邊有一本書,一看書名就知道是本佛經。他真弄不明白,這個粗性子的朋友怎麽會讀佛經呢?這有點太不可能了。
  他將全書翻了翻,裏邊真的有張圖。展開一看,大部分畫著一個山洞,洞外是一個長長的緩坡。洞裏有一張床,床對面的石壁上有個蠟臺。在這個蠟臺位置上重重地畫了個大圈,特別引人註目。
  就是這麽一張圖,一個字都沒有,看得小牛糊裏糊塗。看完之後,他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他癡癡地想,難道這就是他給我的禮物嗎?這算什麽呢?你說不是什麽財寶,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別的秘密?按照你的性格,你總不會將魔刀的秘密告訴我吧?
  就算是魔刀的位置圖也沒有用,這世上的山洞多了,誰知道這是哪一個山裏的洞呢?我小牛就是走遍天涯也找不到呀。算了算了,反正我小牛也不想貪圖人家的東西。即使我能得到魔刀有什麽用?那不過是廢鐵一把,我也無法使用它。
  黑熊怪說過的,讓我記住圖形,那就記吧。小牛反復看了幾遍,就記得清楚了。按照黑熊怪的吩咐,他將這圖用火燒掉了。又將那佛經反復瞅了瞅,始終看不出這書有什麽出奇之處。他心說,難道這書裏又藏著什麽秘密嗎?別是那圖故弄玄虛,而刀的秘密卻在書裏。黑熊怪這家夥,不是拿我當猴耍著玩吧。
  小牛將書按原樣包好,揣到懷裏。他也走出了客棧,來到大街上,他東張西望的,尋思著自己的去處。想來想去,也沒有個方向,不知不覺,他又轉悠到自己家的藥店附近了。
  他遠遠地望著自己的妹妹在裏邊忙活著,他真想沖過去跟她一起幹。但想到那件不愉快的事,終究沒有勇氣。他心說,她一定知道我偷看她洗澡的事了。她一定很生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進屋了。還是繼母說得對,先到外邊逛幾天再說吧。上哪裏去呢?有了,就上城東方向吧,黑熊怪不是說江月琳她們住在那裏嘛,我去轉轉,興許運氣好能碰上她們呢。如果真碰上了,該說些什麽到時再說吧。
  這麽想著,小牛就邁步向那邊走去。杭州城裏的大街小巷,他熟門熟路,沒有他不知道的。好多外地人遇到小牛,向他問路時,小牛都很熱情地為人家指路,使人家都挺高興的。當然了,小牛末了還是要收點小費的。他可從不幹賠本的買賣的。
  快接近那一片時,客棧多了起來。小牛自己記得清楚,這一片一共有十幾家客棧,我的大美人到底住在哪裏呢?小牛犯愁了。我總不能挨家問吧。
  正在無計可施時,從右邊一家客棧裏出來兩個小道士。他們來到小牛面前,雙雙行禮,一個說道:“你是小牛小友吧,我們師父請你進來一敘。”
  小牛一楞,問道:“你們是誰?你們師父又是誰呢?”
  兩個小道士笑了笑,便說出一些話來。小牛聽了,一陣陣的發蒙。
  一個小道士說道:“我們的師父是一玄子道長,我們都是泰山派的。”
  另一個小道士說道:“我們師父自從昨天見過你之後,誇你很有天分,將來一定有出息。”說著從旁邊繞過小牛,攔住小牛的去路。
  看這個架勢,不象是請人,倒象是綁架。小牛心說,不用說了,他們找我準沒有什麽好事,不然的話,不會用這招的。搞不好也與魔刀和黑熊怪有關系。
  見此情景,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難得一玄子道長這麽看得起魏小牛,我小牛感激不盡。既然道長盛情相邀,俺小牛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呀。好吧,頭前帶路。”
  兩名小道士答應一聲,一個說了聲請,另一個跟在小牛後邊。小牛見他們走向那家客棧,知道他們的師父必定在裏邊。他心說,如果進了客棧的話,再想逃可就難了。
  走著走著,小牛突然一轉身,身子一矮,從後邊那小道士的身邊竄過。那小道士想不到他會突然變卦,等反應過來時,小牛已經跑遠了。二位小道士大怒,拔腿就追。二人得到正派功夫的嫡傳,自然比小牛快得多了。
  小牛見情況危急,便鉆進了附近的密如蛛網的小巷。那裏的小巷,如果熟悉的話,輕松出入,不然的話,簡直如入迷宮。小牛是在杭州長大的,鉆小巷那是他的強項。他轉來轉去,將兩個小道士轉得頭暈眼花,氣喘如牛,就是抓不到小牛。
  小牛見了哈哈大笑。他將兩人弄到最復雜最難走的地段後,自己很輕松地出了小巷。在臨走時,還回望裏邊一眼,輕聲笑道:“兩個小牛鼻子,想抓我,嘿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罷,大步而去。
  見前邊又是那家道士的客棧,連忙拐彎。正這時,只聽一陣冷笑,隨著聲音,從客棧的窗戶跳出一個人來,身形極快,眨眼便落到小牛的眼前。
  小牛看得清楚,那是個老道,紅鼻子,白胡子,正是泰山的一玄子。小牛沖他一笑,說道:“道長,我小牛身有要事,改天再會。”說著就想跑。
  一玄子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說道:“魏小牛,想在老道眼皮底下溜走,可不是容易的事。”正說著呢,他的兩名弟子從小巷裏跑出來了,神情極為狼狽。
  一玄子哼一聲,對兩人訓道:“這麽點的小事,也辦不好,真是沒用。”二人一臉羞愧,垂首無言。
  一玄子不再多說,掏出一張符來,貼在小牛的身上。然後將他押到客棧裏,押進自己的房間中。
  被貼了符的小牛,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跑都沒有能力。他心中大罵,牛鼻子老道,給我裝神弄鬼,等小爺我得到魔刀的,一定將你砍個稀爛。
  在屋裏坐好,一玄子開始審問小牛。“魏小牛,老實交待,你跟那個黑熊怪有什麽關系?”
  小牛沒椅子坐,只好坐在地上,說道:“我跟他沒什麽關系,他是他,我是我。”
  一玄子沈著臉,說道:“魏小牛,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麽關聯。現在誰不知道你和黑熊怪穿一條褲子呀。”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道長,一條褲子兩人穿,怎麽個穿法,你倒是給我做個示範。”
  一玄子呸了一聲,說道:“魏小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人看見你跟黑熊怪在一起了,還幫著他殺了不少人,有少林派的,有峨嵋派的,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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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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