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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冥域天使 ]-史上第一掌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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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2-2-25 21:53 編輯





第1章 我是掌門

    (    恍惚、暈眩、眼前一片漆黑,這就是葉文現在的感覺,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和四肢,就好像他成了一個嚴重的癱瘓病人一樣。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也想不起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變成這樣的。

    可是接下來,胸口處傳來的劇痛就讓他渾身一震,緊接著就是一陣輕飄飄以及失重的感覺,緊接著背後傳來的的撞擊感以及耳邊傳來的巨響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神智。

    砰!

    相比起剛才那種好像被悶在一個罐子裡的感覺,現在的葉文感覺渾身上下到處都疼,但是值得高興的是他終於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

    只不過他身體的狀況似乎不怎麼好,身體上的疼痛倒還是其次,而神智在遭到剛才的一陣痛感稍微清醒了一小陣之後就再次陷入恍惚當中,他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會再次回歸黑暗當中。

    恍惚中,一個身穿古裝長裙的年輕女子神色複雜的看向自己,葉文在那一瞬間產生了:自己是不是死了?這個仙子一般的美女不會是來收自己魂的鬼差吧?這樣略顯莫名其妙的想法。

    就在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嘲笑一下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的時候,他的眼前再次一黑,然後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當中……

    就在葉文昏過去之後,一人突然邁步向前,手中大刀直直就奔著葉文劈了過去,若不是那個被葉文當做勾魂仙子的女子伸出手中長劍,將那長刀點的歪了歪,擦著葉文的膀子砍到了地上,怕是葉文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真的魂歸地府了。

    「我師兄已然昏迷,閣下莫非要趕盡殺絕?」古裝女子將手中長劍一橫,柳眉倒豎倒是頗有氣勢。

    就連那剛剛用了一掌將葉文打飛了出去,隨後想要衝上前去補上一刀的男子也被那女子的氣勢震在了當場不敢隨意上前。

    兩人對峙了片刻,那男子才將手中大刀一甩,隨後抗在肩膀上笑道:「寧女俠說笑了,咱們這次來僅僅是比武,卻不是特來害人性命的!只是如今勝負以分,這綵頭……」

    「我與師兄自會遵守約定!」

    言罷將手中長劍收回劍鞘當中,然後走到昏倒的葉文旁邊,一臉糾結的看了片刻後,這才長歎一聲將其扶了起來,用一邊肩膀半扛半扶著離開了這裡。

    而從身後不停傳來諸如「這就是書山派掌門?真的有夠廢物!」「張哥只用了三招就將這小子給打昏在地,這樣的傢伙也能成為一派之尊?」「不說別的,僅僅三招就將自己門派的地盤輸掉,這樣的門派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倒是可惜了那個女子了,沒有想到這樣的小門派裡居然還有這樣的絕色……」

    等等話語讓她心中很是複雜,口中低聲問著:「師傅……為什麼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兄?」卻不知究竟是在問誰。

    ……

    昏迷中的葉文只覺得渾身難受,而且不停的做著夢,這些夢又好像都是講的同一人的事情,只是零零碎碎的很不連貫,他根本就無法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聯繫到一起。

    唯一能夠讓他記得比較清晰的便是一些練功的橋段,也許這和他以前的經歷有關。

    作為一名二十世紀尾巴出生,成長在世紀之交的葉文,他的成長經歷與絕大多數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區別。

    幼稚園、學前班、小學、中學乃至大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實際上他在夏天之後就將正式步入社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唯一與大部分人不同的是葉文從小就好武,這讓本來滿心期待他可以好好學習知識,特意用文這個字來作為兒子名字的葉父很是無奈。

    從小到大,什麼空手道、太極拳的能學到的他都沒有放過,雖然很多地方教的東西都是花架子根本不能用來與人爭鬥,可是架不住這小子隔三差五的出去和人打架鬥毆來增長自己的經驗。

    這種情況在一手將他拉扯大的葉父意外車禍去世之後更加嚴重,甚至一度差點闖下大禍。

    不過幸運的是,這小子最後還是走上了正途並且考上了大學,並且在大學裡也算低調,沒有再闖過什麼禍。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即將畢業的時候,他與朋友喝散伙酒之後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昏昏沉沉的張開了眼睛的葉文在來來回回打量了好一陣子之後,依舊無法將自己身處的環境與前幾天的事情聯繫到一起。

    從床榻上坐起身子,身下硬邦邦的觸感卻沒有讓他感到彆扭,睡慣了軟床的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在這種硬床上躺著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一次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他倒是意外的體驗了一把:感覺倒不是那麼糟糕。

    看了看自己,他覺得自己似乎有所不同,但是又覺得眼前的雙手讓自己很是熟悉,這種情況一直到他注意到床邊不遠處的銅鏡才得到一個準確的結論。

    「這是誰?」銅鏡裡映出的並不是自己那張熟悉的臉龐,雖然這張臉瀟灑帥氣的足以讓以前的自己感到嫉妒,但是他卻沒有半點高興。

    從鏡子上反射回來的信息足以讓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自己熟悉的『自己』了,他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該死的,難道我碰到了傳說中的附體穿?」

    坐了半晌,足以讓這位飽受網文轟炸的新時代青年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同時他也想起了自己前陣那短暫的清醒。

    「很明顯,這個傢伙被人打死了,而那一瞬間我接管了這個身體!」

    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起來修長還算細嫩的雙掌卻有著一層老繭,尤其是虎口位置上的老繭十分的明顯。

    除此之外,這雙手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若要說這雙手的力氣,葉文甚至覺得還比不上前世的自己那雙經過無數次街頭爭鬥的拳頭。

    雙手一捏,葉文的注意力被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指環給吸引了過去。

    本來他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鐵環,因為那上面沒有任何花紋,也不像是金銀之物,這也讓他起先沒有太過在意這個東西。

    只是剛才一用力捏拳,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吸到了這裡面。

    「這是什麼?」

    就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到自己的眼前一花,同時一塊薄薄的布片突然出現在手邊,隨後飄飄蕩蕩的向地上落了下去。

    葉文愣了好一陣,因為他絕對可以肯定,自己的手裡絕對沒有任何的東西,同時自己的袖子也沒有短上一截,那麼這塊布片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那個指環上面,因為他感覺到布片出現前的一瞬間,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被它抽了過去,甚至讓自己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身體感到了一陣虛脫。

    「這玩意吸的該不會是我的血吧?」

    明顯已經丟了一次命的(否則怎麼會靈魂附體穿?要穿也是肉身穿)葉文對於自己這白撿來的第二次生命很是珍惜,所以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讓他對於自己的小命著急的緊。

    在確定自己不會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下,恐怕他才會想起來那塊已經落到了地上的薄薄布片。

    將指環摘了下來之後,葉文仔細檢查了剛才戴著指環的地方,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看到可以出血的傷口。另外,他也沒有在指環內側找到什麼可以吸血的針管之類的東西。

    表面上沒有異狀讓葉文稍微放下了點心,同時將指環又給戴了回去。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心思去看看剛才突然冒出來的布片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也許命中注定葉文今天看不到那個布片是什麼,就在他將指環戴上的同時,這不大的房間的門被推了開。

    曾經在短暫清醒中驚鴻一瞥的古裝麗人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門一打開,中藥那刺鼻的味道就讓葉文皺起了眉頭。

    同樣皺起眉頭的還有端著藥的女子,也許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居然這麼快就能恢復到下床走動的地步,所以她在對師兄不重視自己身體的同時也有一點驚訝。

    「師兄,你的傷還沒全好,怎麼能隨便下來走動?若是牽扯到了臟腑,導致傷勢加重可怎麼辦?」

    「沒關係的,我感覺我的身體沒什麼事情了……」可惜的是葉文的身體太不給力,剛想伸伸胳膊踢踢腿來顯示自己無礙,胸部就傳來一陣劇痛讓他額頭上流下陣陣冷汗。

    見到這般景象,古裝女子只能無奈的歎一口氣,然後將葉文重新扶回床榻之上。

    「師兄,那日你胸口中了張德一掌,已經傷到了臟腑,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也需好好調理才可恢復,省的留下什麼暗疾。」

    一邊說著,一邊將湯藥遞到了葉文的手中讓他喝下,同時不停的講著那日中葉文所受的傷:「而且我讓郎中幫你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腦後也有一個傷口,許是被張德一掌擊飛的時候撞到了什麼,郎中讓我問問你醒來後頭部可有什麼不適?」

    一邊捏著鼻子往肚子裡灌湯藥,一邊在腦袋裡思考著現狀。

    很明顯,葉文穿越到了一個類似或者根本就是中國古代的環境當中,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應該和自己是一個門派的,還是自己的師妹。

    只是,從對話中他就能夠察覺,這個便宜師妹似乎對自己並不友好,這一點從自己這個身體被人揍了一頓成了重傷,而這個師妹說起那事來卻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就能看的出來。

    「看來這個身體以前在門派裡混的並不怎麼樣……也不知道那個便宜師傅會不會替我出頭?」

    想到這裡,葉文覺得自己應該打探一些更多關於這個身體的信息,起碼他得知道一些自己門派的情況。

    「倒是沒什麼,只是好多事情想不起來了……師妹,我們現在是在哪啊?可是回到了門派當中?」

    這話一出口,面前的女子神色變得很是古怪,同時看著葉文的眼神也讓他頗不自在,甚至讓他懷疑自己說錯了什麼:「莫非我說錯了什麼話?」

    「師兄,莫非你忘了,因你輸了那場比鬥,我們的門派已經沒了!」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那雙芊芊玉手雖然依舊放在身前,可是捏成拳頭發出滲人的卡卡聲已經說明了許多事情。

    「為何我輸了比鬥我們門派卻沒了?」葉文的腦袋一時還沒轉過彎,他不明白自己輸了和自己的門派有什麼關係。

    除非……

    聽到葉文的問話,面前這女子滿臉驚訝,就連剛才那滔天的怒火都因此消失不見。「師兄,莫非你忘了你可是本派第七任掌門啊!」

    「掌……掌門?」

    葉文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剛才的確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他沒想到這居然會是事實。

    見到自己師兄的反應不像是作偽,女子終於確定自己的師兄受傷太重,怕是得了離魂症了。「師兄,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我……」葉文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他除了知道自己好像成了一派的掌門、這位美女是自己的便宜師妹之外,他還真的啥都不知道。他甚至連這個身體原本叫什麼都想不起來。

    『該死的,穿越的時候怎麼就不能把這個身體的記憶也一併吸收了?』

    心中一邊腹誹著,一邊苦笑著問了句:「我……是誰?」

    聽到自己的師兄這般問話,那女子臉色愈發的苦了起來,心下更加痛苦。但是一想到尊師遺命,卻不得不強露出一張笑臉答了起來:「師兄,我和你是咱們門派最後兩個弟子了,尊師月前去世之前,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你,這些你可都還記得?」

    葉文做出一副痛苦冥想狀,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可還記得我?我是你寧師妹啊!」

    「寧?」

    葉文腦中一陣晴天霹靂,嗡嗡亂響,險些再一次昏厥了過去。皆因他從面前這寧師妹的口中聽到這些信息讓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全門派就剩下倆人,我是掌門,她是我師妹,她姓寧……

    「我不會是姓岳吧?」

    葉文一副哭喪著臉,他想起了某個為了振興門派連自己那個啥都捨棄了的某大掌門。

    值得慶賀的是,寧師妹隨後就一臉奇怪的答了一句:「岳?師兄你明明姓葉,與我一樣乃是師傅從山下撿來的孤兒。因從小喜歡讀書遂起名為『文』。」

    「葉文?」

    葉文沒想到自己附體的人居然和自己同名同姓,只是這性格經歷卻相差巨大。如今自己取而代之,卻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那師妹你的全名喚作……?」

    既然已經失憶了,葉文也不介意將失憶進行到底,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想問什麼倒也沒了顧及。

    「我姓寧名喚茹雪!」寧茹雪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似乎想起來什麼,答話之時反倒沒了先前那般乾脆利落,倒是與尋常女子一般略顯羞澀。

    葉文只道是古時女子不好和人講自家名諱,所以羞澀,卻不知道寧茹雪自小便如男子般,行事乾脆利落與這時女子截然不同。她會覺得難以出口,是想起了自己這名字還是當年自己這師兄幫自己起的。(那位升天的老兄打小就喜歡看書也不是白看的)

    只是這些都以成了過往,葉文又不知內裡詳細,是以並沒有覺得奇怪,寧茹雪也很快的忘掉旁事專心的和自己這位師兄談起了現今情況。

    話不兩句,葉文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有個便宜師傅——月前掛了。

    門派叫做書山派,而自己是書山派掌門——不過前兩天那比鬥輸了後,將自家招牌和地皮一併輸了。

    門派就倆人——自己和面前這個寧師妹。

    簡單點說,他除了有一個對自己似乎不是很友好的師妹外,什麼也沒有。

    搞清楚了狀況之後,兩人相對無言,寧茹雪看到自己的師兄坐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依稀間似乎又看到了自己那個沒用又不上進的師兄。

    這個師兄自小就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武功不如自己,做事又拖拖拉拉,什麼都做不好偏偏喜歡捧著本破書念個沒完。

    偏偏師傅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將掌門的位子傳給師兄,本來她以為自己會是新任掌門的,同時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將書山派發揚光大。

    可惜……

    「莫非只因自己是女兒身?」想起本門歷代掌門皆是男子,寧茹雪不由得將緣由想到了這上面去。

    不過,她還是不服,難道女人就不能成為一派之尊?更何況當今江湖之中,女子為尊的門派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其中也不乏那些男女弟子皆收的大門派。怎的自家這小門小戶的反而這般腐舊?

    只是師命不可違,師傅去世前指名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師兄,她也不能違抗師傅的遺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選擇遵從師命:「師兄,師傅說了,振興本門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葉文聞言一陣哭笑不得,因為他覺得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自己這貌若天仙的師妹就說出了一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盡快將掌門之位讓給我吧!」說完不管葉文是如何反應,端起空碗轉身就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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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0 15:12:45 |只看該作者
第2章 劍招秘籍


    (    目送著自己的便宜師妹飄然而去,葉文在那一瞬間則有點不知所措。他雖然早就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師妹對自己的觀感可能不大好,但是也沒想到原來對方懷揣著這樣的心思。

    「想要奪取掌門之位嗎?」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將我殺了或者直接廢了?」

    想來想去,最後只得出一個『這個師妹還沒有為了一個掌門的位置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來作為結論,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卻要比自己的便宜師妹虎視眈眈的盯著掌門位置還要麻煩。如果剛才那些話都沒錯的話,那麼他和自己的師妹屬於無家可歸的狀態。

    一切的緣由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在比武當中被人打敗,輸掉了賭約,不但自家招牌不能再用了之外,就連歷代傳下來的那塊門派駐地也一併輸給了對方。

    而造成這一切的緣由,則是因為他們的門派叫做『書山派!』

    「該死的,叫做書山派又招誰惹誰了?這名字即不威武也不囂張,更不會得罪什麼人,為什麼叫這麼個破名還會惹來別人的挑戰?」

    葉文並不知道,他們這個地方就叫做書山縣,旁邊的那座山也被稱作書山。當初書山派的創派祖師在建派的那個年頭,這書山還不是什麼熱鬧的地方,山上也很冷清,所以被他佔了這個山名立了門派。

    隨後他的弟子也頗為爭氣,打出了一些名頭,因此他們也就坐穩了書山派這個名號。

    只是他的後輩們越發的不如前輩,最後門派日漸凋零,加上山上如今也多了不少別的門派或者大幫分舵。

    不少人都不爽這小門小戶佔著這派名,所以就有了比武這麼一出事情出來。也才有了葉文藉機奪了身體穿越成功的事情。

    這些他並不知道也不清楚,因此他想不明白這比鬥究竟因何而起,所以思考到這裡思路便陷入了死胡同當中。

    想的氣悶,便決定將這事暫時丟到一旁,等過陣子再好好問問自己那便宜師妹那時再做計較。

    「要是因為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大不了將這掌門讓給她由她隨便折騰,我自在旁逍遙!」葉文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對的地方,反正在他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甚至他連自己還是不是在地球上都無法確認,自然不可能會去考慮如果真的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自家師妹會不會因此遭受什麼苦難。

    他要考慮的僅僅是自己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就是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他便需要開始好好的尋思一下自己的資本。

    在剛才他就已經確定,自己的便宜師傅給自己留下的除了書山派的駐地以及一塊招牌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而一些零碎細軟以及錢幣之類的,此時應該都在自己的師妹手中——他估計師妹手裡也不會太多,因為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並不是什麼豪華的地方,反而還略顯簡陋。

    當然,這些都在葉文意料當中,就從一個門派只剩下小貓兩隻這麼個可憐景象,他就能猜到如今的書山派也沒什麼資產。更何況如今還是被人趕出老家落得個無家可歸的現在……

    「這樣的話,看來以後還是得想辦法賺錢養活自己啊!」

    想到自己如果沒穿越過來的話,此時恐怕也在為畢業後的工作問題發愁!這般看來,他的生活軌跡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要為自己日後的生活勞心勞力。

    不過,相比起原本的世界,這個世界似乎更適合自己,好歹自己以前也學過不少搏擊功夫,而且『身經百戰』。如果混江湖的話,也許要比原本那個世界有『出息』的多。起碼從他剛剛想起來的那些夢中的練功情節來看,那些功夫也不見得比自己當初學的玩意高明多少。

    一想到這裡,葉文苦笑不已:「沒想到啊,本來已經決定再也不碰這些事情的,卻出現了這樣的意外!」想起自己曾經和好兄弟說過的那些話,葉文只能感慨世事無常。

    苦笑著捏了捏拳頭,葉文不經意間又瞥到了手指上的那個指環,突然間便又想起了剛才掉到地上的那塊薄布。

    「對了,差點忘了這茬!」

    翻身從榻上跳了下來,震動導致他的胸口又是一陣悶疼,吱牙咧嘴的葉文罵罵咧咧的嘀咕起來:「那一掌看起來不怎麼出奇,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莫非打傷我的是傳說中的內力?」

    想到內力,葉文倒是突然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期待了起來,因為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內力,那麼也代表著他也可以如同自己曾經讀過的小說裡那些人一樣,飛簷走壁高來高去。

    「到時候老子練成絕世神功再回來找你們這群搶人地盤的癟三報仇!」

    捂著胸口,忍著疼痛將地上的那塊薄布撿了起來,這麼兩步路就讓葉文覺得渾身虛脫,因此他只好順勢在旁邊的桌子旁坐下,然後將那塊布攤到自己面前看看有什麼稀奇。

    而就這麼一看,葉文直接囧了。

    這步不大,也就一頁書那麼大,葉文用一支巴掌就能讓整片布在上面攤開,而上面倒是真有一些東西,三個人型圖案擺出了三個不同的姿勢,同時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三個姿勢是連貫著的。

    至於旁邊的小字更加讓觀者明白這些姿勢其中還有什麼要點,因此這塊布倒確實沒什麼神秘的東西。基本上就算沒練過功夫的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張武功秘籍!

    葉文不蠢,更何況無論是他本身還是這個身體都有一定基礎,因此一眼看出這是秘籍並不困難——他甚至能直接看出這是一套劍法秘籍。

    讓葉文發囧的是這片薄布上面的那排大字,也就是標示著武功名稱的地方,那上面赫然寫著:奪命連環三仙劍七個大字。

    也許很多人並不知道這七個字代表什麼?

    但是對於一名穿越者——還是一名經歷過武俠時代以及玄幻時代乃至網文時代飽和轟炸的新世紀穿越者來說,這七個字實在是太熟悉了。

    作為金派武俠小說之一的笑傲江湖一書當中,華山派劍宗的著名殺招,這套奪命連環三仙劍對於無數小說迷尤其是金迷可是如雷貫耳、熟的不能再熟了。

    更何況在網絡盛行初期的那些年裡,有一款以金庸十四部小說為基礎的網絡遊戲裡,這套劍法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華山派的必修殺劍。

    而葉文,非常喜歡金派小說,恰好也玩過這款遊戲,同時他也的確有個號是華山派的——只是他選了當時比較冷僻的氣宗而沒有用過這門劍法。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於這門劍法的瞭解。

    奪命連環三仙劍,說是劍法還不如說是劍招。

    這劍招一共就只有一招,一招三式一氣呵成、環環相扣,一但使出,中者非死即傷(當然這是廢話,中招了當然非死即傷)。

    只是三式劍法一環扣一環,一旦被劍手看準機會使出來,對手很難招架,最後都難逃飲恨這招之下的悲劇收場。

    笑傲江湖中就言過,劍宗氣宗大戰的時候劍宗的人用這招劍法殺了不少氣宗弟子,可見這招雖然簡單卻的確有效。

    「難道真的是笑傲江湖裡的那招三仙劍?」

    葉文不敢肯定,不過當初因為對這劍法有興趣,倒的確仔細閱讀過關於這招劍法描寫的那段,其中倒是也把這劍法詳細的闡述了一遍。因此他倒也不怕這僅僅是與那劍法同名。

    將上面的招數與自己心中所知對比了一下,發現這薄布上所畫正是自己所知的那招三仙劍,而且這薄布上面介紹的更加詳盡和精細,只需要按著這塊薄布上的介紹,葉文相信即便是沒學過功夫的也能將這招劍法練成。只是最後使出的威力就很難說了……

    左手托著薄布,右手並指成劍比劃了一陣,葉文將這套劍招完完全全的熟記在了心中,不過這不代表他就練成了這招劍法,他還需要實際的演練好多次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也記住這招劍法應當如何使用。

    而如何在實戰中選擇合適的出手時機,那還需要積累更多的對戰經驗。

    不知不覺中已經深夜,葉文將薄布貼身收好後回到了床上繼續休息。這個時候困擾他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麼金大師小說中的武功突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手上那個古怪的指環,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手中本來沒有東西,而自己當時站的位置也不會碰到什麼東西。這就排除了這個薄布是從哪裡碰出來的可能。

    同時,自己明顯感覺到這個指環從自己身體裡吸取了什麼東西,然後才會有那個薄布的出現。「這麼說來,是這個指環的古怪?那麼他當時吸收的是什麼東西呢?」

    想著想著,葉文突然想到了自己胸口的傷勢,從而想到了那傳說中的內力。

    「莫非指環吸取的是我體內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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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0 15:12:58 |只看該作者
第3章 指環

    (    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手指戴著的指環上,葉文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更要命的問題:他不會使用內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究竟有沒有內力。畢竟這個戒指吸取內力這一點也是他推測出來的,也許他推測錯誤了也沒準。

    「該死的,剛才是因為什麼成功的?」

    仔細回想著剛才是怎麼成功『召喚』出那張秘籍的,葉文想要複製剛才一下剛才所做的一切。

    「用力捏拳?」仔細回想了一陣,葉文記起是在自己用力捏拳的那一瞬間,戒指突然通過與自己接觸的部位吸取了什麼東西,然後那張劍招秘籍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左拳上,葉文開始用力捏拳,他覺得自己快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是那個戒指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最後捏的左手都快酸了也沒有再次『召喚』成功,這讓葉文頗為鬱悶。

    但是,始終沒有成功卻激起了葉文的脾氣,打小就有一股子倔脾氣的葉文頗有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勁頭,因此他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將已經指環從已經酸軟的左手上摘了下來,戴到沒有什麼異狀的右手食指上面。

    然後繼續著剛才那彷彿是在和自己鬥氣的『愚蠢』行徑……畢竟任何一個人走進來,看到他如今的樣子都不會覺得他的行為有多聰明,愚蠢可能是所有負面形容詞當中最為客氣的了。

    夜晚,就這樣慢慢的過去,而在自己榻上與自己拳頭慪氣的葉文也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夢鄉之中。

    他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大傷初癒的葉文能夠在醒來後有那麼多的勁頭一個是對於剛剛穿越後自己環境的不放心,另外一個就是這種傳說中事件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所帶來的興奮勁。

    如今他基本確定了自己暫時算是安全的,同時興奮勁也過去了之後,很快就放下了心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堪堪醒來,而醒來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餓了,這兩天昏迷當中他可是滴水未進,昨天醒來後也因為意外連連忘了吃東西,否則他很有可能直接睡到晚上。

    睜開眼睛,葉文首先看到的就是在桌子上擺著的大碗,探起身他就能看到那碗裡乘著的是米粥。

    雖然看起來太過清淡也沒有什麼油腥,但是對於餓急了的葉文來說這碗米粥不比山珍海味的誘惑力差上多少。

    從榻上爬了起來,揉了揉依舊還有點發疼的胸口,葉文走過去三兩口就將這碗米粥吃了個精光。

    而肚子裡稍微有了東西也讓他感覺好了許多,腦袋也能夠開始正常思考了。

    「這粥都快涼了,看來放了有一陣子了!」

    他基本已經確定了此時的季節,即便不是剛入夏也是夏天還沒遠去,屋子裡的溫度並不低,而一碗熱粥放到這個溫度估計已經放了有一陣了。

    「看來自己那便宜師妹的確不太待見自己,送碗粥來然後就不管了……也許我死在屋裡她都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

    嘴裡這般念叨了兩句,葉文很快就發覺自己似乎沒有抱怨的理由,因為自己既然決定將那人當成陌生人了,那麼也不能強求人家善待自己。

    「算了!多少給了我一碗粥喝!」

    這般一想,心裡好過了不少,只是身體虛弱不能運動導致他無聊的緊,坐了一陣便不自覺的並指為劍比劃起了昨夜剛剛記下的奪命連環三仙劍,生怕時間久了忘個乾淨。

    來回比劃了十來次,漸漸的對這招劍法有了一定體會,葉文甚至感覺到隨著自己的一遍遍演練,一道暖流開始在自己的手臂裡面不停的運動。

    那種好像有水流在手臂裡流動的感覺讓他感到有點舒服,甚至微微發熱的感覺讓他額頭上出了些許汗漬。

    閉上眼,仔細體會著手臂上暖流的運動,而就在他閉上雙眼不久,葉文突然張開雙眼,然後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準確的說,是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的指環。

    「錯覺嗎?」

    低聲念叨了一句,葉文重新將雙眼閉上,然後回憶著剛才的一切,最後他成功的確定了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並不是錯覺。

    「本月已使用過一次召喚能力,無法再行使用!」

    再次睜開雙眼,然後狠狠的揮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奈斯!」

    恰好這個時候那個便宜師妹走了進來,一身勁裝的她手中還提著寶劍,額頭上閃閃發亮的汗漬顯示出這位女俠剛才應該是在練功。

    而推開門的一瞬間被一驚一乍的師兄嚇了一跳,隨後緩過神來的她皺著眉頭問候了一句:「掌門師兄醒了?感覺怎麼樣?」

    隨後又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空碗,加上自己這師兄似乎精神不錯的樣子,因此得出了一個判斷:「看起來師兄恢復的不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不必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了。」

    「嗯?怎麼?」葉文剛想問不住這裡的話去哪,可是立刻就看到寧茹雪那緊緊皺著未曾分開過的眉頭。

    一下子他就猜到肯定是自家師妹手裡已經沒了多少銀錢,估計即便再不恢復也只能硬拖著傷軀離開這裡了。

    想明白這些,他也就不再多問為什麼不住下去之類的問題,反而問起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早上吧,今天已經很晚了!」

    寧茹雪也知道今天太晚,即便是兩人退了客房,恐怕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住所。那樣的話免不了要露宿街頭甚至荒郊野外。

    本來這對於江湖兒女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是自己這師兄還有傷在身,並不適合風餐露宿。

    只是,她手上剩下的銅錢也的確沒有多少了,如今又沒了門派,那也就等於兩人現在徹底沒了收入。雖然原本書山派也沒剩下多少產業了,但是總歸還能吃上一頓飽飯,這些如今隨著自己師兄的那場慘敗一併變作了浮雲。

    可以說,她手中的這點銅錢已經是兩人最後的全部積蓄,可即便是再節省,怕是也花不了幾天了。

    許是看出了自己這師妹的難處,覺得自己應該幫著分擔,畢竟兩人現在算是身處一條船上。

    也或者是葉文初來乍到什麼忙也沒幫過反倒給人填了不少麻煩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也或者是心裡面大男子主義作祟,所以他果斷決定,今天就搬出客棧——多省一晚的房錢是一晚的,畢竟他也知道兩個人還指望著那點錢過日子呢。

    「那吃了晚飯再走吧……」葉文的反應倒是很讓寧茹雪意外,她真沒想到自己這個窩窩囊囊的師兄在這個時候倒是有點男人氣概了。

    「不了,想來客棧裡的東西也不便宜,我們收拾收拾這便走吧!然後隨便買點什麼墊墊肚子也就是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也就沒必要再多拖拖拉拉,那不是葉文的習慣。他不知道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有什麼樣的性格和習慣,不過他也沒興趣知道。既然都裝失憶了,那麼性格大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實際上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一套衣服,一個小包裡裝書山派的一本典籍以及一些換洗衣物,隨後就是一把長劍。

    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物件,就連寧茹雪也差不多,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乾淨但是卻也能夠看出是件頗有念頭的舊衣服了。

    兩人這般形象倒是委實窮酸的緊,看的葉文自己都搖頭不止:「這書山派也的確夠落魄的了,真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拿好東西,葉文又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除了還略有疼痛之外,那裡還貼身收著劍招秘籍。這東西可是他的寶貝,不得不小心保管。

    除了不想讓人偷去之外,這也代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最大依靠!

    想想吧,一個可以召喚武功的神奇戒指:雖然只成功了一次,並且他還不確定以後能否召喚出更好更厲害的武功,但是從得到的信息就可以知道這玩意兒一個月就可以用一次,哪怕一年下來就召喚出一本好功夫,那也是天大的福緣了。

    若是一不小心召喚出什麼絕世神功的秘籍,那他以後豈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到那個時候,莫說是廣大一個小小的書山派,就是一統江湖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自己絕對不會去修煉那傳說中的寶典,哪怕真召喚出來了他也不會練。

    就在葉文不聲不響的胡思亂想這當,寧茹雪已經買好了餅子和一塊臘肉,並且在水囊裡灌滿了清水,領著葉文向著城外走去。

    直到這個時候葉文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兩天是在書山縣的客棧裡住著。而此時兩個人明顯是在向城外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一頗為荒涼的地段。

    許是想起自己師兄忘了不少事情,寧茹雪一路上還給葉文解釋了兩人的去處:「前面不遠處有個破敗的寺院,雖然雜亂,但好歹是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今晚我們二人可以在那裡湊合一夜,明日白天再去尋合適的住處!」

    正說話間,那破落寺廟已經近在眼前,只是那殘破的牆中透漏出來的火光預示著,這地方似乎已經有了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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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手教學戰?

    (    破敗的寺廟當中、一群面色不善的傢伙圍坐在一個燒的不是很旺的火堆周圍,從那火堆上散發出來的烤肉香味就能得知這個火堆除了照明外的另外一個作用了。

    當然,在這個季節,火堆也可以用來驅蟲。

    寧茹雪與葉文進來的時候,這幾個人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兩人身上,其中更多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寧茹雪身上,而其中所透露出來的一些企圖讓她感到很是不舒服。

    只不過在表面上她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狀,雖然略微皺了下眉頭,可是卻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哪怕是站在身邊的葉文也一樣沒發現。

    「江湖救急!望各位行個方便!」

    雖說這裡是無主之地,只不過好歹有個先來後到的說法,尤其是在這個世道當中,所以哪怕明明知道這地方非對方所有,多少還是先打個招呼的好,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這些事情葉文也明白,只是既然自己這師妹願意出頭,他也就樂的在一旁不說話。況且,從他觀察來看,面前這幾位望向自己二人的目光可不大友善。

    「啐!莫非又是那穿越者必須經歷的老套橋段?簡直就像新手教學戰一般。」

    心中這般腹誹,手上略微使了些勁頭,發現胸口雖然隱隱作痛,但是已經影響不大,如果真的有了什麼衝突,怕也不至於任人宰割。

    也許葉文的這般想法略有點顯得小人,只是這般陌生的環境,由不得他不小心應對,因此看人也盡量往壞處去想。

    更何況,眼前這幾位仁兄,看待自己身旁這師妹的目光讓他想起曾經在街邊廝混,某些不入流的傢伙的噁心眼神。

    尤其是曾經他還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引發大衝突的事情,雖然那次是他們這邊站著正理,但有的事情不是你有理就行的。

    更何況,如今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明顯要比自己那個世界還混亂的地方,這個時代王法對於一些惡人的約束力想來也是差到了極點——就憑自己二人拎著兵器滿大街亂晃,官差也沒來問上兩句;以及去客棧住宿老闆,也沒有因為見到兵器就跑去報官就大概看的出來。

    按照葉文腦中所知道的一些歷史常識,歷朝歷代對於兵器都是嚴加管制,而對這些物品缺乏有效管理的時期基本都是一些比較混亂的年代。

    因此,葉文從這兩天的所見和自己的推斷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當今天下遠不如自己在書山縣城當中所見那般太平。

    在來這裡的路上,他也旁敲側擊的與自己這師妹談論過當今局勢,最後得知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雖然位子坐的依舊穩固,只是各地土匪強盜什麼的也是不少的,時不時就會聽到哪裡又出現了一幫惡匪,或者是哪位出名大盜被誰誰給抓住也或斬殺。

    這種環境下,一群無論形象還是眼神都不大友善的傢伙出現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葉文不小心謹慎。

    正猶豫是不是拉上自家師妹離開這裡,換個地方歇息,就見自己師妹一拽自己衣袖,將自己拉到了屋中的一處角落當中。

    看來寧茹雪對自己的功夫很是自信,所以她根本就不怕這幾個惡形惡狀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也許在葉文的這位師妹心中,這幾個傢伙不動便罷了,若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少不得今晚就要大開殺戒,權當為民除害了。

    雖然這些想法未曾與葉文說過,但是從如今這般行為,葉文就猜到了個**不離十。

    而且,接下來的事情也與葉文猜的差不了多少,那幾個傢伙本來與自己二人還算相安無事,畢竟二人都拿著兵器,從行事方式以及說話來看便知道是武林中人,幾個人也不想額外生事。

    可是等到那幾位仁兄喝了點酒吃了點肉之後,許是因此壯了膽色。

    當然也有可能是發現到了葉文此時有傷在身,似乎行動不便,所以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之後,一段老套卻又總是出現的情節在葉文的面前**上演。

    「小子,大爺今天高興,不想殺人,趕緊滾吧!」

    當先一人反手抄出一把大刀,那刀也不算是什麼寶物,尤其是刀刃那裡坑坑窪窪明顯是已經用了很久。

    但是從這點也能瞧出這漢子恐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那刀用成這樣明顯是多次與人交手,而這麼久這人卻一點事情沒有的站在這裡,可見這人要麼是功夫過硬,要麼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保命手段。

    可無論從哪點來看,對葉文二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葉文看出來了,寧茹雪也看的出來。畢竟寧茹雪的成長環境要比葉文還要惡劣的多,反倒是原來的那位『師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對這些江湖經驗反倒不怎麼熟悉。

    而寧茹雪心中的師兄依舊是那個不怎麼明白事理的笨蛋,更何況如今還有傷在身,更要命的是還得了離魂症,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

    這般情況下,若是與人動手怕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這師兄的功夫本就稀鬆平常,她更不敢讓他出手了。

    因此只低聲叮囑:「待會兒若是動起手來,你就待在這裡莫要動!」想想這樣似乎不是很保險,便又改口:「你還是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吧!」

    按照她心中所想,這師兄答應還好,若是不答應怕是更加難辦!而偏偏按照自己判斷,這位師兄怕是不會答應——更大的可能是與這幾位『仁兄』好生理論一番,巴不得當場讓這幾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從此一心向善不再為惡了。

    哪知道自從得了離魂症之後,這師兄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此時的回答便讓她很是驚訝。

    「我明白,若是衝突你只管砍人,不用管我。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葉文那兩個字讓寧茹雪嘴角一陣抽抽,心中卻是嚇了一跳:「砍人……師兄什麼時候說話這般直白了?」

    兩人對話的這陣,對面那大漢本來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大多都是什麼『丫頭以後隨我,保證你吃香喝辣快樂無邊!』又或者是『莫要找不自在!』以及『今天大爺不想見紅!』

    可是見人家兩個人根本就沒正眼瞧過自己,身後的幾個弟兄也開始起哄,自己臉面著實有點下不來。

    「老李,那兩個娃娃根本就沒將你放在眼裡啊!」

    這一嗓子終於讓這大漢爆發,手中大刀一掄罵了句:「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我將這小白臉剁成十**塊,再好好收拾你這小娘皮,到時候讓幾個兄弟一併樂呵樂呵!」他倒是將葉文與寧茹雪看做了一對。

    這種誤會葉文倒是不當回事,至於最後那句調戲之言更不在意。往年出去打架鬥毆的事情,若是碰到女人,比這還難聽的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更彪悍的是有的女人會回上一句:「就怕你們這些廢物一起上也擺不平老娘……」

    只是他忘了如今身處的可不是當初那世界,一些觀念可沒他那個時代那麼『先進』,一般女子要是碰到這般調戲怕是羞憤的當場就會暴斃,所以那個姓李漢子最後那句話可算是點燃了寧茹雪這個炸藥桶。

    話還沒落地,寧茹雪手中的長劍就離鞘而出帶出一片驚鴻,站在一旁的葉文就只見到眼前一陣白光閃爍,然後一片片的劍影就將那大漢罩在了當中。

    隨著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兩人的兵器也不知道瞬間碰了多少下。

    按理說,一把長劍再是精良也不能與大刀硬碰硬,可是寧茹雪的長劍每每都是擊打在那漢子大刀的力弱處,猛的一看似乎是硬碰硬,實際上內裡頭卻有著大學問。

    站在一旁的葉文看了沒幾眼汗就下來了,他原先還以為這個世界的武功也就那麼回事,雖然有內力這個神奇的東西,但是技巧上應該不如自己學的那些玩意(實際上他學的也不是什麼精妙的功夫)。

    甚至在他原本的認知中,這便宜師妹的功夫即便比原本這個葉文強,也強不了多少。可是現在來看,這便宜師妹若是想殺掉自己師兄強奪掌門之位,怕是用不了三個回合。這是根據腦中那斷斷續續的一些練功片段進行的對比從而得出的結論。

    而就在葉文暗道:「幸好這兩天沒得罪這位大小姐!」之時,那大漢左至右拙眼看就要飲恨劍下——寧茹雪恨他出口不遜一心要當場砍死他——正急慌慌的沖自家兄弟求助:「點子太硬,兄弟們救命!」

    隨後就見到本來還站在火堆邊上的幾個漢子唰唰的抽出兵器,然後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偏偏其中幾個許是見寧茹雪那裡人不少了,估計自己上去也沒位置,居然稍微一轉方向衝著自己來了。

    「靠!不帶這樣的啊!我還沒說下場呢!」

    只是他如何抱怨也無濟於事,反而身體上要比腦袋先做出了行動,順手從身邊牆壁的破洞裡摳出一塊石塊,回手就扔了出去。

    石頭一出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砸到了沖的最前面的那個漢子臉上……可憐這傢伙連自家姓名都沒報、半句狠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當場砸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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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0 15:13:24 |只看該作者
第5章 三仙劍出

    (    破廟當中,幾名大漢圍攻一名年輕女子,手中大刀掄的虎虎生風,可就是攻不到那女子身前,每次大刀砍下去,總會被那女子手中的長劍磕到一旁,雖然去勢不減,只是砍下去的地方已經不是自己起先想砍的地方了。

    不過幾個漢子輪番出手,那女子一時之間忙於應對,也沒有了反擊的閒暇,所以這一頭倒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相比起這邊打的熱鬧,另外一邊就顯得有點詭異了……

    葉文順手丟出一塊石頭之後,又迅速伸手扣下另一塊石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

    這完全是他原本打架時留下的習慣,看到人衝上來先尋摸個趁手的玩意丟出去,然後趁著對方慌亂的時候或者是衝上去一頓暴揍,或者是轉身就跑。不管怎樣,反正自己都佔了先機。

    這一次卻不一樣,對方似乎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選擇這麼個應對之法,一個個反倒愣在了那裡,其中一個還蹲下身子推了推那個被砸倒的傢伙。

    「老四!老四!」

    伸手探了探鼻息,隨後破口大罵:「MD,老四被這小子一石頭砸死了,兄弟們替老四報仇!」

    要說這老四也算倒霉,他也算是在道上行走多年的老油條,江湖俠客見了不少,年輕的武林人士更是不知道遇到過多少。

    其中很多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也經常想找他們哥幾個麻煩,借此給自己提升點名氣,可那些傢伙要麼是擺明車馬要和自己單對單,要麼是直接衝上來和自己等人硬拚,即便是有幾個擅長飛刀暗器的也會先喊一聲:「賊子,看鏢!」以顯示自己乃是光明磊落的正道人士。

    何曾見過這般不聲不響直接就是一個暗器甩出來的傢伙?而且還是甩了塊大石頭。這哪像是武林中的俠客,反倒像是那些欺軟怕硬的潑皮無賴。他不可能知道葉文身為一名光榮的穿越者,擁有諸多街邊鬥毆的打架經驗,在葉文看來,一切可以對自己有利的方法都可以用出來。

    至於扔東西之前還要大喊一聲「看鏢」?又不是和和氣氣的比武,現在是生死相搏的關頭,他可沒必要替敵人著想。

    正是這種認知上的問題,導致他沖的太猛沒有提防葉文的飛石,結果正中頭部一命嗚呼,也算是倒霉到了極點了。

    「死了?」

    本來以為只是被自己砸暈過去而已,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送對方去見了閻王,葉文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不影響他手上的動作——看到幾個人又要衝上來,手上的石頭再一次飛了出去。

    這一次幾個漢子明顯有了準備,沒有像地上那位老四那般被砸死當場,而是用手護住頭部,然後舉起手中各種各樣的傢伙兜頭就往葉文砸下。

    至於葉文,他在扔出手上的石頭之後,順手又抓了一把土——那斷牆上不僅是大塊石頭也有塵土,順手一把還帶著石子顆粒雜草之類的物事,隨後順手一揚,這一大把亂七八糟的玩意劈頭蓋臉的就往眾人飄了過去。

    其中幾塊細小的土塊飛的稍微快了些,這幾個沒反應過來的漢子因此迷了眼,一個個破口大罵「臭小子!」「MD,我的眼睛!」「真TM無恥,有膽和你爺爺我堂堂正正的比劃!」

    「呸!幾個人併肩子衝上來還好意思說什麼堂堂正正?」

    葉文笑罵了一句,一直提在手裡的長劍此時也已經拔了出來,看到這群人被自己丟出去的塵土干擾了視線,也不等他們回過神,提劍就衝了上去。

    「MD,今天不殺了他們,老子就得被他們殺!怕毛,又不是沒砍過人!」

    心理面不停的這般告訴自己,手中長劍立刻如靈蛇吐芯一般的刺了出去——他倒是也有些常識,長劍殺人除了削一些諸如喉嚨之類的致命之處外,想殺人主要靠刺和挑,沒有拿把長劍當做西瓜刀來用。

    加上心理下了狠心,這一件刺的那是又快又急,他心理默念那話還沒說完,手中長劍就是一頓,隨後便傳來一陣阻礙和割物體的感覺。

    「刺到了?」

    心下略微有點恍惚,卻很快回過神來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手中立刻就是一緊,手臂用力一抽,然後伴隨著長劍與**的摩擦聲,一陣鮮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險些噴了葉文一身。

    若非他反應夠快,向後跳了一步,怕是要當場秀一下什麼叫做『血染的風采』。

    一件奏功,手上也不停留,甚至他都沒有去想什麼『我殺了人,我殺了人!』之類的東西,良心也沒有半點負罪感。

    「難道我天生就適合這種生活?」

    這樣的疑問在腦中一閃而逝,緊接著手中的長劍就從一個從土塵中衝出來的傢伙的脖子上一抹,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就是一片片的紅色——又是一大潑鮮血噴出,這一次葉文又閃了過去。

    此時,不算最早倒在地上的那個老四,向葉文衝過來的漢子就剩下了一個,偏偏這個傢伙正在揉眼睛,這三個人中就數他被那把塵土禍害的最慘。

    從一開始他就是罵的最厲害,葉文判斷他是中招最深的,因此將他留到了最後,這也是從多年的鬥毆中得到的經驗。

    而此時另外兩人先後被葉文秒殺,剩下的這個傢伙才堪堪恢復了一點視力,而他一睜開眼睛所看到的畫面就是自己的兄弟脖子噴出一片片鮮血倒在地上,眼見是不活了。

    這般景象嚇得他肝膽欲裂,他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兄弟就全掛了?可是還沒等他決定自己是為兄弟報仇還是立刻跑路,那個本來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青年已經提著長劍向自己衝了過來。

    這讓他立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到了一旁,多年的經歷讓他的凶性爆發了出來,口中大罵了一句:「小子找死……」就想掄起狼牙棒將這個殺了自己好兄弟的傢伙砸成肉餅。

    可是那句話才出口,就不得不吞了回去,換成一陣陣聞之傷心,見者流淚的痛哭以及嗚咽之聲。

    一切的緣由,全是因為葉文手中雖然提著長劍,但是一出招卻是奔著下三路而去,那大漢光顧著盯著葉文的長劍,倒是忘了提防其它地方,被葉文看準機會直接一腳來了個『雞飛蛋打!』

    葉文這一腳可是使足了力氣,他堅信在自己這般全力施為下,就算是『鋼彈』也會被踹成鐵餅,更何況是別的什麼!

    然後趁著對方動彈不得,處於僵直狀態的時候,葉文很是從容的用長劍在大漢頸動脈的位置一劃,結束了他的痛苦。

    連殺四人,除了第一個屬於意外中的意外,另外三個都是直接死在了他的劍下,尤其是最後一個,他完全可以選擇不殺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殺了,這讓葉文有一點點不真實的感覺。

    「這麼簡單……我就殺了四個人?」

    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屍體,以及噴灑的到處都是的紅色液體,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輕輕鬆鬆的就放倒了四個大漢,而且自己似乎還有餘力。

    一想起自己還有餘力,他猛的想起對方可不只這四個人,回過頭,恰好看到自家那便宜師妹正好藉著對方幾人圍攻的縫隙,隨手灑出一片黃色的物事,然後趁對方手忙腳亂的功夫回手一劍結果了身後那個總是騷擾她的傢伙。

    然後轉過身又與另外一個功夫較弱的傢伙纏鬥了起來,看她出招之兇猛,很明顯是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幹掉他,然後集中精力去對付那個功夫最好的傢伙。

    在看周圍,那個最先出言調戲的傢伙早就躺在了地上。寧茹雪恨他污言穢語,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先殺了他,所以他是最早倒下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個倒霉的老四比他先倒下,其它人都沒他去的早。

    正在此時,寧茹雪一劍斬掉了對面漢子的手指,使其兵器脫手,緊接著幾步趕上一劍將其刺死。

    卻沒想到這一下子激發了那漢子的凶性,居然徒手握住了寧茹雪的長劍,大喊了一聲:「大哥!替兄弟們報仇!」卻是他已經看到了周圍的情況,知道自己兄弟已經死了個乾淨,只好期望自家功夫最好的大哥幫眾兄弟報仇雪恨。

    甚至還利用自己身體困住對方兵器,好方便大哥先把這凶悍婆娘給殺了,回頭好單獨對付那個小子。甚至為了避免對方棄劍而逃,一併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見到這般景象,最後那大漢怒吼了一聲,掄起一雙拳頭就朝寧茹雪的腦袋上砸去。就光看這拳頭的聲勢,若是被砸的實了,怕是寧茹雪這腦袋比西瓜也好不了多少。而此時的寧茹雪因為手臂被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拳頭朝自己砸來。

    恰在此時,聲旁響起一聲大吼:「看劍!」

    然後便見一道見光兜頭斬向那大漢,只是這劍雖然快速,卻也被對方側身一閃躲了過去,只是這般一來卻被迫停下了自己的攻勢,讓寧茹雪轉危為安。

    寧茹雪本正鬆了口氣,想要將長劍拔出再去救自家師兄——她不認為葉文能夠打的過那漢子,能拖得一時半刻助她脫困已經是極致了——卻沒想到葉文劍光陡然一變,唰唰又是兩下,隨後便見那漢子背對葉文,而胸口心窩處卻伸出了一截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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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0 15:13:36 |只看該作者
第6章 懸賞

    (    「奪命連環三仙劍!果然名不虛傳!」將長劍從漢子心口處抽出,心裡頭念叨了一句:「金大大倒是沒有騙人!」

    隨後耍了個帥,右手持劍耍了個劍花傲立當場,同時暗道:「這回那便宜師妹多少能對我有所改觀了吧?」

    偷眼一看,沒想到自己那寧師妹此時正用不知道從哪找到破布擦拭自己的長劍——她那長劍剛才也殺了不少人,上面也已經染滿鮮血。

    實際上葉文的長劍也差不多,加上兩人用的又不是什麼絕世寶劍,沒有什麼滴血不沾的神奇功能,因此每次用完都得好好保養一番,免得用不了三兩次就宣告報廢不能再用。

    所以,寧茹雪這個時候最先想到的是保養自己的長劍,至於自己的師兄的劍法為何變得厲害了起來,反倒是在其次。

    只是心中也在暗自驚奇,不明白師兄剛才用的是什麼劍法,怎麼那般凌厲:「看那架勢似乎不是本派劍法?」

    書山派是個小門派,派中武功也沒什麼神奇之處,大約也就比那些尋常武館教的稍微好上那麼一點,即便碰上稍微大一些的武館都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這也是書山派歷經六代掌門卻始終沒有什麼大的發展,反而越來越衰落的原因之一。

    畢竟當今人學武,大多都是為了成就一世俠名,次一點的也要學得一些技藝好保證身家性命,而這些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學到好的武功。

    所以無論什麼人,都不大看的上武功稀鬆平常的書山派。沒人前來拜師,這小小的門派自然越發沒落了起來。就見葉文的師傅唯二的兩個徒弟還都是自己從山下撿來的棄嬰就可以得知一二。

    因此,書山派內確實沒什麼所謂的絕學或者秘傳,門中那套書山劍基本已經包含了這個小門派的所有招式,除了一入門的時候學一些基本的拳腳掌劍之外,寧茹雪與葉文練的都是這套劍法。

    可是剛才葉文使用的劍招,卻不是書山劍中的任何一招一式。

    「雖然看起來與有些招式相似,但是卻絕對不是那麼回事!更何況書山劍法雖然簡潔快速但卻沒有這般凌厲!」

    心中不明白這是為何的寧茹雪在收好了長劍後就在幾個賊人身上翻來找去,腦袋裡則在不停的思考著自家師兄這幾天的奇怪變化。

    「那日比武的時候也未曾見他使出過,莫非那時他還不會這招?可是這幾日他都與我在一起,也未曾見他演練過什麼武功……真是奇怪!」

    葉文可不知道自己因為用出了三仙劍,惹得寧茹雪對他一陣懷疑,他正在與寧茹雪一樣,在幾個漢子身上翻找一些值錢的東西。

    本來他還不明白寧茹雪在幹什麼,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便宜師妹從一個漢子身上翻出了幾塊碎銀的時候,當下就明白了過來。

    「黑吃黑啊……」

    將搶劫的傢伙幹掉反將對方的財物搜刮乾淨,倒的確算的上是黑吃黑,更何況所謂的武林人士,哪怕自稱正道,實際上也與後來意義上的幫派份子沒什麼區別。所以葉文給寧茹雪的行為做出這般定義倒也沒什麼錯誤。

    再加上兩個人此時的經濟狀況實在是有夠糟糕,若是不想明後天開始就只能挨餓受凍的話,那麼趕緊尋些銀錢才是正經。如今有送上門的銀錢,他沒有理由不收。

    不過奇怪的是,葉文在地上時不時會發現一些銅錢,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幾個人搏殺怎麼還掉出這許多銅錢?

    而很快他就想起,寧茹雪剛才在打鬥中突然灑出一大片黃澄澄的物事,那時動作太快加上更注意幾人手上動作,倒是沒怎麼在意寧茹雪扔的是什麼。

    「莫非扔的是銅錢?」

    做出如此推斷的同時,葉文將地上的銅錢一枚一枚的收集到了手中,同時他也看到自己的師妹在搜刮了身邊幾個屍體的財物後,果然低著頭在地上找來找去,時不時撿起一枚銅錢然後仔細收好。

    「師妹,你這招『乾坤一擲』使得倒是恰到好處啊!」

    也許是氣氛太壓抑,或者是兩個人都不說話周圍卻躺著一地死屍讓葉文很是不習慣,所以開口說了個玩笑話調節調節氣氛,同時也讓自己那開始發抖的手能夠稍微好轉一點——不知道是說他遲鈍還是別的什麼,殺的時候沒感覺,等到翻屍體的時候反倒開始覺得不適應了。

    「乾坤一擲?」

    寧茹雪可不知道這套傳說中的功夫是什麼玩意兒,只是聽這個名字似乎是個很厲害的功夫。「那是何派的絕學?為何我未曾聽過?」

    「額……」葉文頓了頓,最後只能胡編亂造的開始扯謊:「這乾坤一擲的確是門絕學,而且不是任何門派的功夫,功法實際上很簡單明瞭,基本上任何人都可能練成。只是要滿足一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一談到武功,寧茹雪也就不再糾結於自家師兄那奇妙劍法的來源,而是開始好奇這誰都可以練成的絕學究竟是什麼樣的功夫。

    「要有錢!」

    「錢?」寧茹雪開始還一臉納悶,不過當她想起自己手中捏著的銅錢時,就想起了剛才搏殺之時,為了拖住對方幾人而隨手灑出的一片銅錢。

    實際上那是自己在打鬥中無疑瞥到了自己師兄那裡,恰好見他揚起一片塵土阻礙對手視線然後趁機搶上殺敵。那一瞬間她覺得如果自己想要快速殺敵,這個方法不錯。

    只是她手邊又沒有合適抓土的地方,又不能在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蹲下身子,所以情急之下隨手將隨身的銅錢灑了一把出去,倒是真沒想過別的什麼。事後她反倒覺得這種行為似乎不是很光彩,更何況還是從自己瞧不大起的師兄那邊偷學來的。

    此時聽葉文說出來,她還以為葉文在暗諷她,當即臉色就變了:「總比掌門師兄揚土迷人眼的下三爛招數來的正經!」

    說罷也不再理葉文,專心致志的搜刮了地上幾個人的財物。而葉文被寧茹雪這麼一瞪,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見人家不想理他,也沒有主動上去找罵的習慣,也就不再出聲,專心的收拾起幾個屍體來。

    八個人留下八具屍體,除了被葉文抹脖子殺死的兩具上面因為噴了太多鮮血一不小心會讓自己沾上外,其它幾個倒是很好處理,很快兩個人就將這八個人身上所有能翻出來的東西都給翻了出來。

    除了八個人身上的衣物還留在身上沒動外,他們身上再也沒有了其它的什麼玩意兒。

    「總共是十八兩碎銀,還有上百文銅錢!不少啊!」對於這世界貨幣的購買力完全沒有概念的葉文,只能從寧茹雪那漸漸轉晴的臉色上判斷出這已經是筆不小的巨款了。

    而除此之外,他還在幾個人身上翻出一些告示。當時沒怎麼理會,如今倒是可以藉著火光好好看看,幾具屍體雖然還放在那裡,不過已經被兩人丟到了角落去,火堆也重新升了起來,兩人準備休息休息再去將屍體掩埋——無論怎樣,殺人總歸是犯了王法,倒不是可以隨意宣揚的事情。

    只是葉文翻出的幾張告示倒是免去了兩人的這番麻煩……

    「追捕文書?」寧茹雪一看這幾張紙,立刻就認出這是什麼東西,搶過來仔細看了兩眼後,立刻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幾個傢伙居然還是這一帶小有名氣的匪盜,如今正被官府通緝!」

    卻說這八個大漢,是書山周圍一帶有名的惡匪,平時喜歡攔截過往商客,劫下錢財,偶爾也會傷人性命。加上這八個人很少在人面前出現,一出現就會將對方盡快幹掉然後快速遁去,因此一直沒被人抓到,官府無奈只得懸賞追捕。

    其實這八個人,除了老大的武功還可以外,其它幾個人倒也稀鬆平常。如果真的遇到了高手,九成九是要當場撲街。

    只是這幾個人眼光賊的很,如果覺得點子太硬就堅決不會出手,所以作惡相當一陣卻始終平平安安沒出過什麼事情。而今天幾個人正是發現自己遭到懸賞,湊在這裡商量是不是要去別的地方避避風頭這才被葉文二人遇上,所以身上才會有自己等人的追捕文書。

    只是沒想到幾個人這番居然栽在了兩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年輕人身上,除了喝了酒失去了往常的判斷力之外,也是對一些情況做出了錯誤判斷這才導致幾個人的死亡。

    首先就是低估了寧茹雪的功夫,再次就是將葉文當做江湖上那些普通的青年俠客,最後就是那武功最好的老大沒有想到葉文在最後時刻使出的劍法居然那般凌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飲恨劍下了——葉文倒是佔了些偷襲的便宜。

    可以說,幾個人合該命喪於此,所以才會有這麼一連串的情況發生。

    只是幾個人的喪命卻給葉文二人帶來了不少的銀錢,尤其是八個人還遭到官府的懸賞追捕,葉文兩個人還可以用他們的屍體去換取賞金。

    「若是這般,莫要說接下來的吃穿用度,便是重新找個地方買個居所也不是不行!」看到幾個人的賞金,寧茹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而葉文,在聽到買個居所的時候,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一陣恍惚,好像有個聲音在不停的想要告訴他什麼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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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立門戶

    (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亮,寧茹雪就讓葉文待在破廟裡不要亂走,親自跑到縣城附近租了個板車來運屍體。

    起先那個老農並不知來運什麼,待見到了一地的死屍之後險些嚇得尿了褲子。還多虧了寧茹雪急忙解釋這是官府通緝的惡賊,她們二人恰好遇上所以為民除害將其殺了,這才讓那老農放下心,否則二人就會被那老農當成了行走江湖殺人不眨眼的雌雄大盜了。

    而這段時間裡,葉文一直默不作聲,而寧茹雪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還道是舊傷發作。因為昨晚那番惡鬥,很有可能牽扯到葉文那還沒完全恢復的內傷。

    「若是覺得不適,就到車上歇著吧!」

    畢竟是自己自小就朝夕相處的師兄,雖然不喜葉文的性格,但是還是會對其身體狀況感到擔心,所以寧茹雪見葉文始終皺著眉頭便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一直在想事情的葉文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

    一直過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自己這寧師妹是出於關心才讓自己坐車上休息休息,以免過度勞累。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個傷號。

    只是葉文皺著眉頭並不是因為還沒恢復的傷勢,而是那突然在腦袋裡冒出的念頭。

    自從與寧茹雪殺了這幾個惡匪,得知他們是官府懸賞通緝的要犯之後,他的腦袋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迴盪。但是飄飄渺渺的聽不真切,讓他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心裡面卻在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搞明白這一點,這才讓他從凌晨一直到現在始終處於思考的狀態,就連旁的什麼都顧不得了。

    這種情況,一直來到官府也沒有什麼緩解——實際上二人運著屍體直接去的巡捕房,而不是縣府。

    一般的通緝犯都是送到這裡,然後由當地捕頭確定身份了直接投入大牢,日後如何處置則另議;只有真正的超級大盜或者朝廷欽犯才需要縣太爺親自出面確認,一來這種要犯干係重大,二來牽扯的懸賞金額也比較高,捕頭可沒那麼大權利拿出那麼多銀子。

    至於葉文送來的這些,雖然算不上小賊,不過賞銀也已經不少了,倒是請來了師爺來幫二人結算。

    要說這當師爺的,有一大能力,那就是看人眼光賊准,他可是能瞧出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的達人,否則看人都不准又如何給縣太爺出謀劃策?

    因此這師爺一見這兩人雖然年輕,卻提刀佩劍(都是那些大漢的兵器)的,一看便是江湖兒女,還是那種不是好惹的主,當下便知這兩人不能得罪。畢竟所謂的江湖兒女,還有個稱呼就是亡命之徒。

    他們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也不拿別人的命當回事。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向,逮個名頭就能滅人全家,師爺可不想被兩人冠上惡賊之名然後一刀殺了了事,他可不認為自己挨得了這兩人一劍(開玩笑,沒見那八個比他壯實的多的大漢都躺在板車上死的不能再死了嗎?)

    所以師爺痛痛快快的將賞銀給結算,然後就立刻閃人。他即不想得罪對方,也不想和對方有太深的交流,最好是銀貨兩清再不相見。

    其它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管,至於本縣捕頭李富,正與那兩位年輕俠士套近乎他完全沒必要參合。

    李富身為捕頭,倒是少不了與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尤其是很多時候還要找這些江湖朋友幫忙,因此有哪些人若是抓了通緝犯來領賞銀,他都會趁機與對方攀攀交情。

    這番也是如此,只是他沒想到與他對話的一直都是那個看起來不過16、7歲的小丫頭,那個青年反倒是一直閉嘴不言,看起來倒像是這女娃的跟班。

    「莫非這是哪位大門派長輩的得寵女弟子或者是女兒,下山歷練來了?」

    他倒是不知道葉文此時還糾結於腦袋裡的那個聲音所以沒心思搭理他,加上寧茹雪也不覺得由自己代表二人與別人對話有什麼問題,所以兩個人倒是沒料到會給人產生這種誤會。

    「不知兩位少俠出自何門何派?」

    話題轉來轉去最終轉到了這個幾乎是李富『逢人必問』的問題上,每次與一些江湖人士結實,這個問題幾乎就是打探對方後台背景等資料的必出題目,李富也可以借此明白對方是不是值得深交的人物。

    只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一出,本來與自己交談半天的寧茹雪突然神色尷尬閉口不言,反而是暗自瞧了那青年一眼。

    雖然寧茹雪的動作很是隱蔽,但是怎能逃的過已經在捕頭這行干了十幾年,都快成精了李富?

    「若有什麼不便,二位少俠不講便是!」

    一般情況下,行走江湖的人都不會隱瞞自己所屬門派,如果隱瞞,一般都有一些特殊情況,甚至還有可能是特別讓人忌諱的情況。所以最好不要追問,李富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因此立刻岔開話題,以示自己沒有別的什麼特別意圖。

    只是恰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葉文突然回答:「我與師妹二人乃是蜀山派弟子,小門小戶李捕頭怕是未曾聽過!」

    「書山派?」

    書山派李富倒是知道,那是書山上面一個小門派,倒是因為佔了個好名字因此他略有耳聞。只是他聽說那書山派在前幾日已經被人滅了。

    「不!」葉文笑了笑:「不是書山,是蜀山派……」

    ……

    從巡捕房出來,寧茹雪與葉文兩人就一直沒有說話,一直走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寧茹雪忍不住開了口:「師兄,雖說咱們門派已經被人奪了招牌,可即便是被人滅了師門,也不能這般篡改師門名字!」

    她對葉文隨意修改師門名字的做法不是很滿意,尤其是他們門派已經被人佔去,按常理來說兩人現在屬於無門無派的江湖遊俠,如今卻突然說是蜀山派弟子,這讓寧茹雪以為自己這師兄忘了師門的養育之恩,更愧對他書山掌門的身份。

    但是葉文卻對此毫不在意,而且他這般做法也是仔細思考後的決定。

    「師妹,書山派、蜀山派都是我們!叫什麼僅僅是塊招牌罷了!若要說傳統,只要有你我二人,便是一脈相承。我們要做的是將師門傳承下去,而不是過於執著於那麼一個牌子!」

    更重要的是,書山派根本就沒什麼名氣,就算用舊招牌也沒什麼好處,葉文自然毫不在意的就將其丟棄了。

    至於他會突然想要讓書山派傳承下去,皆是因為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腦袋裡響個不停的聲音是想告訴自己什麼。而這也多虧了李捕頭的那句二人來自何門何派。

    原來葉文在那日比武的時候附體奪取了這個身體的控制,而原本的葉文實際上已經當場斃命,只留一縷魂魄卻因為愧對自己師傅所托,因此始終留在體內不曾散去,並因此成了一股執念。

    在前些日子葉文身體不佳的情況下便也沒什麼奇怪,在身體漸漸好了之後,這股執念便冒了出來,一心希望奪取了自己身體代替自己活下去的葉文能夠替自己振興門派。

    這股念頭在他的腦袋裡環繞不散,差點讓葉文當場瘋掉。若不是定力過人恐怕剛剛復活沒多久的葉文就再一次靈魂離體來一個突然暴斃。

    這種情況在葉文腦袋裡開始仔細思考如何振興書山派之後就漸漸的好轉,等到他有了一些初步的念頭後,那股執念就漸漸的消散了去——後來葉文才知道,那是這個葉掌門當自己應了他的請求終於肯入輪迴轉世去了。

    當然,這個時候葉文只道是自己身體的原主人給自己強迫下了命令,必須重建並且振興書山派,否則他也別想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到時候時不時給你來個嚴重偏頭疼估計葉文自己就撞牆去尋短見以求超脫了。

    所以,以為自己脖子上被架了把鍘刀的葉文開始認真思考如何才能重振書山派,不過無論如何都應該先將門戶立起來,多少也算是先完成一個初期的任務,給自己腦袋裡那個混蛋一個交代。

    至於以後?

    「老子現在有作弊器,等老子刷出絕世神功並且練成,到時候搶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他毫不懷疑自己以後會讓那些得罪過書山派的傢伙從這個地界消失,如果自己的功夫進展快速,他完全不介意讓那些混蛋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這種自信在隨便刷出來的三仙劍都那麼好使的情況下達到了巔峰。

    簡單的與自己這個師妹說了下自己的打算,可是不管好說歹說寧茹雪就是不同意葉文這種相當於另立門戶的做法。

    最後還是葉文不耐煩,也不去管寧茹雪那越來越不好看並且明顯不贊同的臉色逕自下了決定。

    「我是掌門,所以我說了算!咱們先找地方立上山頭,日後再堂堂正正的打上門把咱們丟了的東西搶回來!」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寧茹雪的臉色反而大有緩和,許是那句日後堂堂正正的將丟了東西搶回來這句很和她的脾性,最終默許了葉文的這個決定。

    「那咱們的門派就叫蜀山派?」

    「當然!」葉文點了點頭:「書山和蜀山發音相近,其實也算不上是另立門戶!指不定咱祖師爺就是因為不認識太多字才起了書山派這麼個名!」

    在葉文看來,書山派可遠沒蜀山派這個名字牛X……至於原因?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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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門派駐地

    (    定下了當前最要緊的事情,葉文與寧茹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為這個目標做一系列的準備工作。

    實際上兩個人現在最先要做的不是大張旗鼓的宣佈門派重建,而是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作為新的門派駐地。

    否則門派建立起來了,卻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這種事情好聽卻不好說,出去和人打招呼都不知道應當如何介紹自家的門派。

    在葉文的印象中,除了極其個別的少數門派外,那些武林巨豪知名大派都有自己固定的老家,哪怕是邪道門派也會有一個固定的地方作為基地。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一些有心拜入門庭的年輕人找的到入門的途徑,畢竟這個時代可不比葉文原先住的那個時代,就算不留地址,留下個電話、傳真什麼的也能聯繫的到。

    這個時代想談事情就只能登門拜訪,更何況是拜師這麼嚴肅的事情,更是要親自上門以示誠意,哪怕是豪門大家的孩子想要拜入大派學藝,也是一樣。

    同時,一個門派的駐地也相當於這個門派的基礎,因為這個門派的很多東西都是以自己駐地以及周邊地區來作為自己門派的根基。

    無論是門派收入還是主要的門徒來源,都要依賴駐地來實現。

    從這點來看,經營一個門派,與一個諸侯經營自己的封地倒是有許多共同之處,無非都是銀錢糧草收入以及兵源來源兩大基礎。

    所以,挑選一個合適的門派駐地對於一個門派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事情。

    只是對於面臨重建的蜀山派來說,他們並不需要去糾結自己的門派應該立在哪座山頭上面,這一點無論是葉文還是寧茹雪都不做二想,認為自家門派只會在書山上面立派。

    兩人在這一問題上倒是出奇的一致,沒有產生任何的分歧。

    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門派立在書山上具體哪個地方……

    這書山說小可不算小,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不算是最出名的名山大川,可是也頗有氣勢,尤其是書山主峰書劍峰,高聳入雲陡峭無比頗似出鞘利劍。

    而因為書山的這個山勢,所以大多在書山上建派的門派都將自家駐地放在了書山主峰的下部,即便是最高的也不到整座主峰的三分之一處。原本的書山派也是如此,甚至還比較靠近山腳。

    其它一些門派因為位置的原因,經常會派一些們人弟子在山腳處亂轉,看到有想進山拜師的就會迎上去,或熱情介紹或生拉硬拽的弄進自家師門。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一般上山尋師門學藝的,一進山不需要費多大力氣就能尋到書山派,如果書山派的掌門能夠好好經營,倒也不至於一個徒弟都抓不到。

    可惜這幾代掌門沒一個有這樣的意識,僅僅是窩在自己老家裡等著人尋上門來。可偏偏書山派沒落的厲害,名聲也不顯,不像那些名門大派,人家上山登門就是奔著這個派去的。所以很多人即便看到這個門派,在略微猶豫了下也會繼續進山另投別派。

    而在這幾年,書山上門派越來越多,拜師的人每年就那麼幾個,所以競爭越發激烈,因此吞併的事情越來越常見,實際上書山派被人滅掉也和這點有關。除了佔了個名字外,書山派那靠近山腳的位置也是不少『鄰居』垂涎的另一大原因。

    「唯一比較好的就是整座書山上面也沒有什麼真正較大的勢力,如今唯一強一點的就是奪了我們原本駐地的正拳門!」一邊向著書山行去,一邊和自己這失憶了的師兄講著如今書山上的情況。

    寧茹雪倒是不覺得給葉文講這些有什麼不對勁,除了因為葉文受傷失憶之外,原本她那師兄也不是什麼關心周圍情況的人,對許多事情都是糊里糊塗,同時也懶得過問。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師傅讓葉文接手掌門之位的時候她才會非常的不爽。

    畢竟功夫差點可以練,可是對關係到自家門派生存的情況都不去好好瞭解,又如何能夠率領一個門派?哪怕這個門派就只有兩個人!

    至於如今,葉文主動詢問書山上的勢力分佈,倒是讓她頗有一種『師兄終於明白了!』的感覺,因此講解起來倒是頗為仔細,沒有半分遺漏。

    只不過那臉色依舊習慣性的顯得很不耐煩,與她那每件事都說的十分詳細的作為形成了奇怪的反差,讓葉文詫異了好一陣。

    「正拳門?拳法很厲害?」

    而聽了這麼多消息還在慢慢消化中的葉文,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以及自己前身的債主是哪一個,只是沒想到對方似乎居然是個拳法門派。而那日打敗自己前身的似乎是個使刀的傢伙,另外那傢伙的掌法也是不俗。

    本來他以為對方看家的功夫不是掌法就是刀法,沒想到卻是一群練拳的,一想到自己這位前任連人熟悉的功夫都沒逼出來就被打死當場,也確實太肉腳了一點。難怪這個便宜師妹總看不上她師兄——這個時候,葉文是堅決的將自己與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劃清了界線,雖然他自己也僅僅比肉腳強上那麼一點點罷了。

    寧茹雪似乎猜到了葉文的想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從她那表情也看的出來,對於自家師兄在那日的表現的確感到一些不滿。

    不過,考慮到葉文畢竟是一派之尊,尤其是現在似乎有奮發圖強,努力向上,積極復興門派的傾向,所以多少還是說了一番略有安慰性質的話:「正拳門雖然主修拳法,不過因為招收的門徒有不少人是帶藝投師,所以該門門眾也有不少精通其它功夫的門徒弟子!」

    「這樣啊!」

    不管怎麼樣,葉文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一點,而兩個人這個時候已經登上了書山,並且在山裡轉了一陣子。

    兩個人專挑偏僻小路行走,倒是沒碰上其它門派的那些跑來搶人的弟子。畢竟想要上山拜師的基本都會走大路上山。

    只是轉了這一大圈,也發現比較好的地方都被一些稍微大點的門派佔據了,甚至稍微差一點的地方也有一些小門小戶的,起了個草廬,用籬笆一圍再立塊牌子就算佔了山頭。只是人家再落魄也比這二位強,弟子雖少也有小貓兩三隻,絕對要好過僅僅比光桿司令強上稍許的葉掌門。

    要說強搶一個,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葉文傷勢還沒痊癒,自家師妹雖然厲害但是也不知道在這書山上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不過肯定不會是那種高手就是了,否則自己這掌門即便敗了也不至於連門派駐地都讓人搶去。

    有此可知,寧茹雪的功夫雖然比他厲害,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所以,葉文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搶一個地方來重立門戶。

    更何況,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在找到合適地方重立了門戶之後,他要緊的事情也不是去找人報仇或者是打響什麼名聲。

    當先最要緊的事情是尋個合適地方好好修煉武功,等到武功略有所成,到時候無論是振興門派還是報仇雪恨那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畢竟在這麼個江湖上混日子,強大的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沒有實力,別人怕是連正眼都懶得給你一個,而一旦你擁有強悍的實力,那麼那些弱小的人或是老老實實的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依附在你腳下,或者被你用絕對的武力給徹底消滅掉。

    葉文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無論下一步做什麼,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在還很弱小的時候就跑出去招惹一身的麻煩。

    這一點,他並沒有和寧茹雪說過,不過他相信自己這個師妹並不是蠢人,她絕對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相比起這個師妹,原本的葉師兄更像是一個不知世事的蠢才。

    心裡頭這般定下了主意,葉文與寧茹雪在隨後的兩天裡把書山下部的地方轉了個遍,但是始終沒有合適的地方。

    最後還是葉文奇怪,問了句:「難道書山上面就沒有合適的地方了嗎?」

    「有倒是有,只是這山太過陡峭,越往上越不利行走,若是門派立在那裡,上上下下的怕是不方便!」寧茹雪畢竟是在書山長大,這山的環境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聽到這般回答,葉文大喜:「麻煩怕什麼?等以後功夫深了,莫說上山下山,既是攀登峰頂也不過是舉手投足般的事情!至於眼下,權當鍛煉輕功了!」話還沒說完,帶頭就往山上行去,渾然不管如今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因為他心裡頭在不停的念叨:「這幫傻缺、沒志氣的玩意兒!你見哪個大門大派的把駐地放在山腳下面?真正的大門大派哪個不是在山上立派,只有這樣才夠氣派,才能顯出身份!至於上山下山麻煩?等老子輕功練好了或者內功精深,還在乎那麼點麻煩?再說了,一些小事以後也用不到本人親自來來回回的跑,收幾個跑腿打雜的弟子不就完了?」

    有了這般打算,他才不在乎自家門派駐地所在是多麼難行的地方,相反,他在乎的是環境夠不夠優美,蓋上房屋後能否顯出大派的那種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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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的起點

    (    因為寧茹雪的關係,葉文很快就在書山上找到了一個讓自己感到滿意的地方,這是已經接近山頂的一處廣闊平台,再往上的話就全部都是陡峭的山壁,若是沒有絕頂的輕功是休想再向上一步了。

    同時,這塊平台與山下也只有一條稍微好點的路,直通上山的大道,其它的小路是上不來的,因為周圍大多都是陡峭的絕壁。若是作為門派所在,倒是能夠避免遭到敵人圍攻。

    更主要的是,這裡地方寬廣,哪怕葉文找人在這裡蓋上一個小型的宮殿也不怕地方不夠,若自己的蜀山派真想發展壯大,足夠的地方也是必須的。

    因此,當葉文看到這裡之後,立刻決定將新的門派駐地定在這裡。

    「這裡會不會太高了?」寧茹雪倒是不認為這裡是個好的地方,雖然這裡環境優美,而且地勢險要,可是上山的道路就只有一條,偏偏都被下面那些門派給卡死了。這樣一來,前來拜師的人恐怕永遠無法上到這裡來,更遑論投入蜀山派了。

    而在寧茹雪的心中,門派想要壯大,無數的門徒弟子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自己與師兄也不可能光憑藉著兩個人的力量就將那正拳門給滅掉,從而奪回自己門派被搶去的東西。

    她卻不知葉文打的念頭的是走精兵策略,首先就是全心全意的打造出一個高手(這個高手當然是他自己),然後以這個高手為門派核心,闖出名氣,擴充勢力以及消滅競爭對手。至於收徒?這個要慢慢來,起碼現如今沒有收徒的必要。

    而且,就算真有人前來拜師,恐怕他們兩人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武功教人家。

    基本拳腳劍法?那玩意兒普通的江湖賣藝的都會一些,真心想練武的誰不會些基礎?除非那些打小就要拜入某門派修習武功的孩童。可是這些孩童莫不是家中頗有實力,哪會看上他們這破落小派?

    書山劍法就更別提了,在葉文看來,這玩意也就比入門劍法稍微強上那麼一點,他很好奇書山派的前輩究竟是如何憑借這套爛劍法闖出的名頭。

    這些日子他將手中那本有關門派傳承的書籍大略的翻了翻,知道第二代掌門在書山周邊地界名聲還是滿響亮的,書山派當時也是這一片地區的一流門派,也算有些名望。

    「莫非有什麼絕學卻失傳了?」

    葉文只能做出如此猜測,只不過他並不覺得心疼,畢竟手上戴著那個神奇的指環,他倒是不怕自己沒有武功秘籍可以修煉。

    更何況,他準備先在這裡蓋上居所,然後專心在山上潛修閉關相當長一段時間,甚至打算在手中的銀錢徹底花光之前根本就不與外人接觸。

    可以預見的是,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不會出去,而按照指環一個月可以用一次的頻率來看,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裡召喚出足夠的武功秘籍來方便自己修煉。

    摸著下巴看了看周圍,此時太陽剛剛升起,站在山頂上沐浴著早晨的陽光,葉文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師兄既然決定此處,那麼我們便去尋個匠人先蓋上兩間房子吧!」寧茹雪一直沒有說話,她見葉文一直站在那裡喜滋滋的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隨後就站在原地沉默不語,知道自己這個越來越看不透的掌門師兄又在想些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再去打擾。

    只是對於自己的問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略微有點著惱,因此語氣有點生硬,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個時候,葉文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師妹,剛才想事情的時候他完全忽略了寧茹雪,一切都是以自己一個人為基礎進行的思考。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師妹手中還有多少銀錢,蓋了房屋後可夠我二人吃穿用度?」這關係到隨後兩人能過多久的閉關修煉般的日子,所以必須先搞清楚。

    寧茹雪硬邦邦的答了句:「去了蓋房子所用,剩下的若是省著點用,可夠我二人用上兩年有餘!」

    她這意思就是剩下的錢,兩個人若僅僅是買些基本的糧食,在山上過上兩年也沒什麼關係,而隨後的話更是對葉文的閉關修煉計劃有利。「若是我們買上些菜種在山上自己種,那麼餘下的只買些糧食足可用上三四年!」

    葉文記得兩個人從那八個盜匪身上扒下來的以及那些用不到的兵器雜物賣掉後換來的,再加上懸賞的賞銀,手中的財產也不到50兩白銀,這在此時已經是筆不小的巨款了。

    根據這兩天葉文所見以及從寧茹雪那裡旁敲側擊問出來的情況得知,如今這個年代,普通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也就幾兩銀子,若是節衣縮食並且自己產糧自己吃,那麼只買些油鹽醬醋之類的,也許一年也就用上1兩多點。

    尤此可見,兩個人無意間做了這一票倒是解決了相當大的一個難題,否則兩個人只能自己砍樹搭房子,哪來的閒錢去僱人好好蓋上一個居所。

    只是,因為要給重立的山門弄個好門面,所以這用來蓋房子的錢怕是要花費不少,手中這筆巨款若是蓋好了房屋,起碼要用掉一半還多(尤其是還是在這麼高的山上,勞工費用怕是要比在縣城中高出不少)。

    因此最後兩人能剩下20兩左右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這20兩若是兩人省著點用,也許能用上兩年,若是再做些別的什麼,怕是一年不到就會花費光。

    「唉……看來想讓門派強大起來,這如何賺錢也是一門學問!」

    這還與葉文當初玩過的一些經營類遊戲大為不同,鬼才知道這年頭的門派是如何賺錢的。他又不能和那些**綠林一般出去明搶。至於收保護費?好像也輪不到小小的蜀山派去收……

    寧茹雪沒有插話,因為她也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至於以前的書山派?他們憑借當初留下的幾塊地,養了幾名雜役菜農,基本上所吃的菜都是自己種的,主要就是買米和一些雜物。

    這些開銷倒是不大,憑借書山派當初『闊過』的底子還撐的下去。只是寧茹雪知道,自己的師傅當時也為這事經常發愁,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本來他以為自己一去,這個問題就要由葉文解決了,哪想到葉文沒多久就連門派輸給了人家,連帶那幾塊地和那兩個雜役菜農一併輸了個乾淨,若是被葉文師傅得知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而這問題轉來轉去又轉到了現在這個葉文身上,寧茹雪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得了離魂症的師兄能否想出好點子,正略顯期盼的等葉文的後文,沒想到卻讓她聽到了一番吐血的言論。

    「管他呢,反正銀子還不少,起碼暫時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也不管寧茹雪臉色多麼難看,直接往山下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招呼彷彿僵在了原地的寧師妹:「師妹,我們先下山找幾個工匠!順便請個雜役菜農!以後咱們就得在這山腰之上過日子了,這來來往往的不方便,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就盡量在山上解決吧……」

    ……

    時間過的飛快,自葉文敲定了門派駐地,下山請來工匠之後,眨眼間就過去了將近一個月。

    在這些日子裡,花費了不少銀錢請來的工匠已經將這片巨大的開闊地蓋了一圈圍牆,並且修了一個還算威武的正門,上面巨大的牌匾寫著『蜀山派』三個大字,看起來頗有氣勢。

    只是內裡就不如這圍牆氣勢了,除了一座用來見客的正殿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看起來比較氣勢的建築。

    空空蕩蕩的大院子裡連塊石板都沒撲,至於正殿後面除了一間供奉祖師的後殿以及能夠住人的大屋外就只有一個用來生火做飯的廚房和雜役住的偏房。

    花了這麼多錢用在圍牆上面已經讓寧茹雪很是不滿了,畢竟正殿後殿好好修葺還關係到門派的顏面和對祖師爺的敬重,可是那圍牆蓋的那麼華麗是幹什麼?

    雖然葉文給出了「先把地方圈上,反正以後都會用到,免得別人來佔!而且圍牆這東西,早晚都要蓋。」的理由不是說不通,不過她還是覺得這樣有些浪費,還不如先用籬笆圈上,以後等門派強大了再去考慮蓋圍牆的問題。

    卻不知葉文已經將這塊地方當做自己的私有物了,絕對不容許外人染指,所以才早早的圈上。畢竟這裡在葉文看來,就是自己重新開始的新起點。

    而讓寧茹雪更為不滿的是,就這麼一間大屋和一間偏房,居然花了那麼多錢,她完全不明白葉文搞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要求是什麼意思,那硬邦邦的土榻、更像是生火做飯的爐子以及遍佈整個大屋的空心鐵管和連到屋頂的鐵皮煙囪,她都不知道是做些什麼用的。

    雖然葉文弄出來的那件大屋分成了兩個左右不相連的房間,甚至還可以繼續隔出更多小屋住下更多人。只是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還是讓她不明白那些錢花的有什麼意義。

    只是葉文根本就不對她解釋,用一句:「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後就再也不搭理她,反而是跑到臥室裡不知道開始鼓搗些什麼,也不曾見他出來練功。

    寧茹雪不知道,葉文苦等了好久終於盼到了這一天,所以匆匆忙忙就跑回自己的臥室,然後將自己全部的內力送到右手食指上去。

    確切的說,是食指上戴的那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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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0 15:14:25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 關於指環的猜測

    (    經過接近一個月的休養,葉文的傷勢已經痊癒,並且絕對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段時間裡他除了調養身體外就是監督工匠們的工作,時不時再提一些自己的意見。

    像是幾個房屋中的火坑和暖氣,那些東西全部都出自他的設計。

    弄出這些玩意兒,這還都是因為這個時候冬天取暖更多的是依賴火盆,葉文在與工匠聊天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

    而書山所處的位置,一到了冬天雖然算不上特別寒冷,但是也會下雪。更何況兩人如今選的位置位於山腰之上,夏天的時候還能覺得涼爽宜人,到了冬天若只靠火盆,怕是就不大好過了。

    因此葉文寧可多花點銀錢,也要把這些基本的過冬器具準備好——若是等到冬天的時候再準備,恐怕兩人手裡的銀錢遠不如這時候富裕,到時又要擔心銀兩用光了的話又該怎麼辦了。

    所以乾脆就趁著餘錢比較多的時候把該弄的都弄好,反正在葉文看來,只要自己還住在這裡,這些東西早晚都要弄上,畢竟他也不想等到了冬天挨凍受冷。火盆那種玩意兒的取暖效果,即便從電視上也能看出不怎麼樣。

    坐在自己親手設計的,幾乎連接了整個大屋的火炕上面,葉文凝神靜氣,小心謹慎的控制著自己體內的內力在身體裡移動,然後慢慢的向手指方向移去。

    在這些日子裡,他已經從自己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裡得知,這對師兄妹根本就沒練過什麼高深的內功,僅僅練了一些粗淺的吐納法門。而就這些東西還是第五代掌門,也就是兩人的師祖在某次下山的時候,從某個江洋大盜的身上找到的。

    當時雖然沒有丟掉性命幹掉了對方,為書山派帶來了一筆收入以及一套入門的吐納法訣,只是這師祖也因此受了嚴重的內傷,不久後就撒手西歸。

    而這套法訣,僅僅是在身體中製造一個基本的循環,更多的作用是培養氣感以及強身健體,根本就不是用來對敵的功夫心法。葉文幾乎是從小就開始修煉,練到如今二十歲了,依舊是朦朦朧朧的有一些氣感,體內的內力微弱的可憐,若不是葉文靈魂經過穿越的考驗,又融合了一部分還未消散的『葉掌門』的精神,所以精神力比常人強大許多,恐怕真指揮不動這微弱的內力。

    可即便如此,葉文也感到非常開心,畢竟在他那個世界,內力這玩意兒屬於傳說中的東西,許許多多人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身,哪想到自己一穿越就白撿了別人接近二十年苦修得來的成果,他又有什麼不滿意的?

    至於這內力似乎弱小了點,微弱到連用以對敵都不夠,這些東西他都不在意。在他看來,只要自己能夠用這戒指召喚出一本內功秘籍,到時候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能否召喚出內功秘籍!」

    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指,葉文繼續專注於操縱體內的內力,因為內力微弱,他不得不全神貫注才能保證內力的運行,更何況如今走的這條經脈路線,很多都是他以前沒用過的,經脈生澀阻塞,並不容易運行。

    「也許練得熟了還能鼓搗出什麼神功來……」

    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似乎不大靠譜的念頭,葉文苦笑了下不以為意,而是繼續操縱內力前行。

    這股微弱的內力在行到肩膀的位置時還算順利,可是越往手掌去越是困難。這都與葉文內功薄弱,根本就沒學過什麼將內勁運於掌上用以對敵的法門有關,所以手臂上的經脈未曾打通過。而這些東西在很多大門派都是基礎的玩意,由此可見書山派究竟有多麼弱小。

    只是必經許多武功都講究如何運勁使力,所以內力運行到這裡雖然速度開始變慢,不過總歸還沒什麼問題,可是等到了手掌以後,後面就更加麻煩了。

    葉文的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也就是說他必須將內氣送到食指上才能夠送到那個指環當中,這期間有幾個阻塞未通的經脈還需要葉文親自打通,少不了又是一陣折騰消耗。

    等到最後將內功運到手指上時,葉文已經累的滿頭大汗,體內那點微薄的內力已經消耗一空。

    如果不是到最後時刻,那戒指似乎有所感應出現一陣很強的吸引力,幫助葉文充穴成功,並且實實在在的讓葉文感覺到內力進入到了戒指當中之後他恐怕真以為自己失敗了。

    而隨後自己的腦中出現了一段聲音,確定了他的確是成功了。

    「吸收能量,開始檢測能量強度……檢測完畢……」

    一連串的聲音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說完,如果不是葉文仔仔細細的去分辨傾聽,恐怕他會以為自己僅僅是出現了一陣耳鳴。「難怪第一次召喚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這個聲音!」

    另外,這聲音硬邦邦的沒有絲毫感情,葉文聽著反倒覺得有點像是自己那時代的電子合成音,也許這戒指就與那些電子產品一樣都只是一種純粹的工具,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情感。

    會說話也僅僅是作為一種提示所用,因此想要和這玩意套套近乎的可能似乎徹底消失了。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傳說中的靈物法寶,現在看來僅僅是個死物!」

    捧著手中突然出現的一本書冊,葉文再次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剛才那幾句話再次讓他對這個東西有了幾分瞭解。

    除了判斷這個玩意應該是個沒有智商的死物,那麼自己也就不用多去費心研究,或者擔心這玩意是個什麼魔道器具,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奪了這個身體之類的。應該是一件可以放心使用的道具。

    「可是,如果是個死物的話,那麼它是根據什麼標準來決定給我什麼秘籍呢?」這個問題是最讓葉文在意的問題。

    如果這個指環完完全全是無規律隨機的派送秘籍,那麼葉文就需要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賭運氣了。

    那麼在幾年內賭出一本絕世武功還好,若不能,自己恐怕就等於將時間徒勞的浪費在這個玩意的身上。畢竟運氣這個東西虛無縹緲,根本無從掌握,若是葉文真的走了背運始終召喚不出什麼好秘籍(雖然比他現在修煉的武功還爛的東西幾乎是鳳毛麟角),那麼最終的成就恐怕很難達到自己的預期,甚至很多目標將很難甚至無法達成。

    可以說,這個指環若是完全靠運氣的東西的話,對於葉文來說是一件風險都無法判斷的物品,也許會讓他瞬間暴富:一下就召喚出了絕世武功秘籍,因此踏上頂級高手之路;也許會徹底制約他的發展:幾十年內就沒見到絕頂神功甚至一流武功秘籍的影子,修煉的功夫始終停留在二三流之間。而將過多精力放在這個指環上也會讓他失去外出尋找秘籍或者提升自己的動力。

    「若是這樣,就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它身上了,它的作用就僅僅是作為打基礎的工具。」

    本來葉文在這個月裡一直都有這樣的擔心,畢竟這個指環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但是今天的這次召喚,讓他察覺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一部分上解決了他在這段時間裡的某些擔憂。

    「能量強度……既然需要檢查能量強度,那麼就代表它有一個固定的標準!而需要設定標準,那就證明這玩意不是隨隨便便扔出一本東西就交差的玩意兒!」

    葉文摩挲著手指上的指環,最後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也許,這個指環給出的秘籍,是根據使用者召喚時所輸入的內力值作為參考判斷的,輸入的內力越強,給出的秘籍越好?」

    這樣的結果是葉文最期望出現的結果,這個指環完全是一個可以控制的秘籍召喚裝置,並且是有著完善的階梯結構的東西。

    「這樣的話,完全可以根據我目前的實力來選擇合適的武功!」一個月一次的機會,完全可以在自己實力達到一個程度的那一段時間裡連續召喚,然後從諸多秘籍中選擇一個最適合自己的繼續提升實力,然後陷入瓶頸後再召喚,週而復始、進步不止。

    「真是好寶貝!」

    情不自禁在指環上親了一口,葉文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開心。只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還不能下最後的結論,因此他需要進行一次確認。

    確認的方法自然是再次召喚,因為按照他的想法,這次召喚實際上並不是自己全部內力的召喚結果。在召喚之前,自己很多內力都消耗在了經脈穴道的開闊上,大部分內力都消耗在了前往指環的『路上』,最後被指環吸收的根本就所剩無幾。

    若是自己的經脈穴道早就已經通暢,那麼應該會得到比這一次更好的秘籍才對——葉文已經看清了這本書的封面上寫的是什麼,基本內功四個大字讓他感到一點鬱悶,感情自己的修為就值一本基本內功。

    但是他並沒有對這本秘籍不滿,因為若是要確定自己的想法,一個月後更好的完成召喚,這本用來奠定內功基礎,開闊經脈培養基礎內力的秘籍正是最為合適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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