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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田風 -【神仙也混黑社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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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1:14 |倒序瀏覽 | x 6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11-1 12:51 編輯

【內容簡介】:

   八十年代的黑社會是用刀混的黑社會。

  九十年代的黑社會,是用槍混的黑社會。

  你見過這樣的黑社會嗎?

  黑白結合國家黑道。奇異武功,江湖懸疑。和尚閨閣隤隡,榴榞構榭道士,血族教廷,神仙魔鬼祭司神官。非人的力量難以想象的事物,恩怨情仇,國恥家恨,一切盡在——神仙也混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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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位偉大的哲學家曾經說過:“或許有一天,人類會了解海洋,或許有一天,人類會了解太空,然而人類終究不能了解的,卻是我們所生存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人類所不知道的東西,也有著太多無法用科學來诠釋的東西。比如,在這個漫長的年代里,曾經流傳著這麼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眾神之父盤古,開天辟地,造就六道眾生。清者上浮為天,濁者下沉為地,不清不濁者,是為混沌,漂浮于天地之間,靜待萬物明顯。然而他老人家也因為力量耗盡而被迫休眠萬年,待這個世界自行發展它自己的模樣。本來,待盤古大神醒來之后,當是此世界之主

  然而盤古做夢也沒想到,當他用那天地聖器盤古斧劈開天地之時,竟在無意中劈開了通向異域魔界的大門。異域魔界統治者蓋世天魔,于是並來到了這個新生的世界之上。

  于是乎,消耗了太多神力的盤古大神不但不能轉入休眠,反而與蓋世天魔這個不速之客爆發了生死決戰。結果盤古大神同他大戰上萬年,這蓋世天魔法力蓋世,竟同盤古大神差不了多少。而且盤古大神當年開天辟地所消耗的神力尚為恢復,結果這一戰進行的慘烈無比,從而引發天地浩劫,當年統治地球數十萬年的巨大生物恐龍,便在這場浩劫之中,滅亡了! 盤古大神和蓋世魔君的爭斗似乎永無止境,最后,盤古大神祭出自己的法寶神器盤古斧,以元神俱滅為代價,將蓋世魔君所封印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由神器所壓制蓋世魔君,務求千年萬年,蓋世魔君都只能永遠被封印在那小小的空間之中。

  然而雖然蓋世天魔被成功封印,但盤古大神也是魂飛魄散,就連封印了天魔的聖器也是不之所蹤,只剩三絲元神存于天地。其中一絲直接助尚時靈長類初級生物的人類跨越無限時間,從猴子變成這人間主宰。另一絲則被人類中體質特異或擁有著神之氣息的人獲得,從而飛升天地,這,便是各方神仙的由來!”

  當年盤古大神不但形神俱滅,神體也分為了五部分。分別是頭,手,腳,心,軀體。而這五部分也分別被五個不同的種族所獲得,因而形成了世界上最為輝煌的五大文明——華夏、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倫,另有一個無比神秘的文明——亞特蘭蒂斯!其中華夏文明獲得頭部,所以創造出最為興盛的文明,頭部上所蘊涵的力量也造就了中土仙界萬年輝煌。而亞特蘭蒂斯則獲得心,所以其成為人類世界最為美好的地方。更為重要的是,亞特蘭蒂斯所獲得的心上有著聖器所和蓋世魔君記載的地 方,誰知一夜之間沉入茫茫大海,聖器再無下落!然而,更為恐怖的是,蓋世魔君並非被永久的困住,他一直在尋求脫困的方法,當年盤古大神用聖器封印蓋世魔君 時已知道,當聖器不甘寂寞現世之時,就是蓋世魔君出世的那一刻!所以他留下了最后一絲元神!

  這最后一絲元神,便是不甘如此消亡的盤古在漫長的時間里尋找著合適的人選,以待能夠重生轉世,以此對抗萬年之后脫出困境的天魔所帶來的天地浩劫!

  然而悲哀的是,忽然在一夜之間,記載著靈童和聖器下落的古老文明亞特蘭蒂斯消失的無影無蹤,于是,為了尋找傳說中威力無比,得之能夠統治天下的天地聖器,和唯一能夠使用聖器的轉世靈童,各方異界神仙,鬼怪妖魔在漫長的年代里苦心尋找,反復爭奪,陷入了一個龐大的旋渦之中!

  而我們要知道的故事,便是圍繞著這個靈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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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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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2:03
第一章 靈童

  2000年上海市中心醫院。

  在那扇緊閉的婦產科手術室的大門外,一名身材勻稱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那空曠的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

  此時的醫院顯得非常的安靜,也正因如此手術市里那產婦撕心烈肺的慘叫聲也顯得格外的清晰。幾乎每一聲慘叫響起,那名英俊的男子的身軀就會忍不住一陣輕微的顫抖。細小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滲出然后漫漫的劃落他潔白的襯衫上,弄的他昂貴的襯衫污垢點點他卻渾然未決。

  在走廊兩旁的椅子上,還坐著十幾名清一色黑色西裝的大漢,他們也是神色緊張,還透露著幾絲憂慮。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要知道,今天可是上海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劉四海劉四爺的寶貝妹子生孩子的大日子。劉四海乃是黑道巨枭,至今未娶,但對他的妹妹卻是疼愛無比,在得知妹妹懷孕,而且是一個男孩之后他是高興無比,專門派了十幾名手下存不不離的保護自己的妹妹和妹夫,誰知道竟會遇上難產,如果有什麼三長兩斷的話,恐怕誰都沒好果子吃!想到這里,那十幾名手下竟然也開始冒著冷汗。

  或許是太過緊張,或許是太過焦慮,誰也沒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一顆血紅色的流星已經拖著長長的尾巴,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醫院的背后。

  幾乎同時,一陣有力的嬰兒啼哭聲響了起來。

  “萬歲!”無論是那名焦急等待的男子,還是他的十幾名手下,,所有的人都高高的跳立刻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渾然忘形。

  而就在他們沉浸的無限的快樂中的時候,在他們不知道也無法知道的一個地方,一場非同尋常的會議,正在舉行。

  中土仙界,天庭,金銮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天庭的金銮殿上,無數仙官神靈,對著高坐在寶座之上的玉帝和王母齊聲高呼,行著三拜九叩之大禮。

  “諸位愛卿平聲!朕今日三鳴仙钟,緊急招各位卿家前來,各位卿家可知所謂何事?”王座之上,玉皇大帝一臉莊嚴,口氣嚴肅的讓人有著萬分沉重的感覺。

  眾神仙聽了玉帝的話,正是面面相觑之時,但見天庭重臣太上老軍忽然跨步而出,一恭聲說道:“陛下,可是那轉世靈童之事,已有了眉目?”

  “恩!正是!”玉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自從那孫猴子,不是,咳!是斗戰勝佛要求與我們共同尋訪靈童,對抗那萬年浩劫之后,朕便以神力日日巡查,不敢有絲毫怠慢。如今終于有了眉目,各位愛卿,據朕所察,這靈童已然轉世成功!”

  “啊!”玉帝話音剛落,眾神仙就忍不住驚呼出聲,當下議論紛紛,大殿上是雜聲一片。

  “咳!”玉帝的眉目間露出一絲不滿,使勁的咳嗽了一聲,意識到確實有失禮數的眾神仙立馬安靜下來,恭敬的垂首不語。

  只聞玉帝又說道:“這靈童轉世,乃是千萬年來一等一的大事!靈童身負三界六道芸芸眾生之一切希望和天地聖器盤古聖斧的巨大秘密,除我中土仙界和西方佛界之外各方妖魔也必將對其虎視眈眈。雖然他們無法明確知道靈童轉世之地點,但靈童一旦降生,他與生俱來的聖氣也必將流露,那時候,各方異界必能知道大致方位,屆時靈童的安全實在無法保證!斗戰勝佛已經承諾會在暗中全力保護靈童的安全,但如今靈童神力何時覺醒還是未知之數,為了進一步確保靈童安慰,朕已決定命太上老君轉世凡間,授予靈童自保之力,同時在凡間給予其一定協助,不知老君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的太上老君連忙低頭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老君便准備准備,三天之后,正式下凡!各為愛卿也要作好准備,以策萬全!”

  臣等遵旨!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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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2:26
第二章 拜師

  2010年 上海 某公寓

  秋天到了,風,在慢慢的刮著,金黃的葉兒便在這寒冷的風中慢慢的旋轉,打著幽雅的圈兒,落到這地上。透露出幾許淒涼,幾許寒意。在一座白色的豪華公寓內,一名須發斑白的老人正在用那長長的制掃帚清掃著地上的落葉,發出嘩嘩的聲響,總算是給這寂靜的秋,帶來幾許生氣。

  此時,一個小男孩正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掃地的老人。他長的十分可愛,穿著一身藍色的童裝,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老人的掃帚和地上的落葉。在小男孩身后的不遠處,幾名清一色黑西裝黑墨鏡的大漢在吸著香煙,不時的看看男孩的情況。他們的腰處都凸了起來,明眼人都知道是別著家伙,卻不知是匕首還是手槍。

  終于,小男孩似乎忍不住了,那掃地的老人似乎有著什麼非常奇妙的東西在吸引著他,他噔噔的跑了過去,睜著他那大大的雙眼,小心的問道:“老爺爺,您一直在這里掃地嗎?”

  沙,沙,掃帚與大地摩擦的聲音依然慢慢的回響著,老人一言不發,還是木然的掃著地上的落葉。此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卷起老人那白色的太極服輕輕的拂擺,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老爺爺,您家住這里嗎?”見老人不回答自己,以為老人耳朵不好使的男孩又大聲的問了一聲。但老人還是對他不理不睬。

  小男孩的臉上浮現出了委屈的表情,他低下頭,揉搓著自己的衣角,良久,方才鼓起勇氣問道:“老爺爺,您會武功和法術嗎?”

  沙的一聲,掃帚停住了,老人猛的回頭,蒼老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小男孩猛的一哆嗦,似乎被嚇住了。

  “好孩子,告訴爺爺,你怎麼會說這種話?”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老人蹲了下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慈祥的問道。

  小男孩的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微笑,他用甜甜的聲音說道:“很簡單啊!我看見爺爺您在掃地的時候根本就沒怎麼用力,那些葉子就自己轉著圈跑到 爺爺您的掃帚底下了,好大的圈哦!在圍著爺爺您不斷的轉哎!我看見電視里那些好厲害的老爺爺就是您這樣的啊!還有啊,爺爺您掃地的時候給我一種好奇怪的感 覺,就像,就像……”小男孩猛的頓住了,使勁的捎著自己那短短的頭發,想從自己那稚氣的腦袋里找出一個形容詞出來。這時,又是一陣微風吹過,樹木沙沙,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

  “啊!”小男孩欣喜的叫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就像那顆樹一樣,和那些花啊,草啊的都變成一起了!”

  轟的一聲,老人只覺的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猛的打了一下,淚水不可抑制的奪眶而出,但見他雙手狂舞,眨眼之間就將小男孩的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老爺爺您怎麼了?怎麼哭了啊?”小男孩天真的問道。

  “沒什麼!爺爺高興!高興!好!好身體啊!好骨骼啊!練武的好材料啊!祖師爺啊!我終于找到了啊!”說到這里,老人的聲音已經嗚咽了。

  小男孩睜大著雙眼,不解的看著老人,如果他知道這個老人的身份的話,那他也就會明白老人為什麼會那麼激動了。因為這位老人,就是江湖上最為傳奇的門派,自然門的第九十八代掌門——江天華。

  自然門,源自于哪個朝代已經是無人知曉了,就連江天華這個掌門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在那個江湖武林曾經無比輝煌的時代,自然門也是鮮為人 知,只因為自然門自創派以來便是一脈單傳。一代掌門只傳一個弟子。也就是說自然門最多有兩個人——師父和徒弟。這同少林武當那些動不動便是上千人,有著四大首座八大金剛七星劍陣的大派比起來完全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這絕不代表自然門的實力。清朝末年,自然門傳人杜興武孤身一人闖入大內皇宮刺殺太后慈喜,一連誅殺大內高手上百名,雖然他在禁軍火槍的威脅下被迫放棄刺殺行動。但能在皇宮大內,十萬禁軍無數高手的包圍中來去自如,實力之強,可想而知。而后杜興武 因對中國的沉淪心灰意冷,遠走他鄉,原本就鮮為人知的自然門從此絕跡。有誰想到,這個傳奇門派的掌門人竟會出現在這里?

  “好!好啊!”江天華不斷重復著這個字,就像窮鬼一下子發現了一個大寶藏一般不斷在小男孩身上揉揉捏捏,同時不斷加力也不怕被人看見了說他有不良傾向。要真這樣的話那自然門的老祖宗非要被他氣死不可。

  “哇!”的一聲,小男孩或許是被捏痛了,竟猛的放聲大哭起來。哭聲立刻驚動了那站在遠處的幾名黑衣人,他們將手中的煙頭一仍,閃電般的沖了過來。

  “住手!老頭,你他媽找死!”沖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漢狂叫著,見江天華放開小男孩向自己走來,立刻在三尺開外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踢向江天華的太陽穴,竟是身懷武藝,且出手毫不留情。這一腳要是被踢實了,只怕就是一個死人的下場。

  “哼!”江天華猛的冷哼一聲,輕輕一閃,已奪過這閃電般的一腳,然后鬼魅般一動,在大漢充滿驚訝的眼神中一個手刀打在大漢的胸膛上,大漢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幾乎就在同時,江天華已連出兩腳,在天空中留下一連串的殘影,將剩下的兩人擊倒在地。

  從戰斗開始到結束,總共不到一秒钟。

  “好啊!好啊!爺爺真厲害啊!”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剛才還淚水連連,現在已經是滿臉笑容了。

  江天華也不理會那躺在地上呻吟的三名大漢,走到男孩面前問道: “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想和爺爺學武功嗎?就像電視里的一樣。”

  “好啊!好啊!太好了,萬歲!萬歲!我叫田風,爺爺萬歲!”歡喜之下,男孩一下子把江天華抱了個滿懷。

  “呵呵!乖,真乖!”江天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那每天晚上你就偷偷的出來,爺爺在這里等你!”說完,他又回頭,猛的身形一動,在三 名大漢的身上飛快的點了幾指,三名大漢也就不再呻吟了,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江天華背著小男孩,雙目射出紅色的光芒,慢慢的說道:“剛才你們什麼也 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都沒發生,明白了嗎?”

  “是,我們明白!”三名大漢木然的回答到。

  “很好!”江天華的微笑著說道。

  風,急速的刮著,昏暗的燈光下,那名叫田風的小男孩慢慢的走了過來,他一面走一面低聲的叫著:“爺爺,你在嗎?你在嗎?你快出來啊!”

  人影一閃,田風猛的失去了知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座山上了。江天華就坐在他旁邊,慈祥的看著他。

  “爺爺!”田風迷糊的叫了一聲。

  “傻孩子,怎麼還叫爺爺,應該叫師父啊!”江天華微笑著說道。

  “師父!”田風甜甜的叫了一聲。

  “好!好徒兒,我們開始了!”

  從此,那冷冷的月光下,高高的山峰上,無論刮風下雨,炎熱寒冷,總有那一老一少在進行著秘密的修煉。風雨無阻。所不同的是,孩子的動作有生疏慢慢的走向成熟,孩子的身體由矮小慢慢變的高大,而老人,卻在一天天的衰老。

  2020年,郊外

  人影奔馳,暗夜中,一名俊秀的少年腳下生風,飛快的移動著。所有的景物都在他身后飛速的倒退著,他便是田風。

  噔的一聲,田風穩穩的停在了一顆大樹上。

  “師父!師父!”田風四下望了望,大聲呼喊起來。

  突變,勁氣傳來,“哈!‘田風不急細想,大叫一聲,猛的一個回旋踢,與來人對了一腳。來人一身青衣,須發皆白,正是江天華到了。

  “好小子,進步不小!”江天華贊歎一聲,手形一變,一套龍拳已經使出。頓時呼呼生風,氣勢壓人。

  “龍拳?打不贏我啦!”田風嬉笑一聲,左手蛇拳,右手虎拳,腳下直接來了一套蝴蝶腿,三方齊上,將江天華的攻勢緊緊劫住。

  “好小子!連小三合也會啦!看來我要出絕招啦!”江天華猛的一聲大喝,往后一騰,漫天腿影暴閃而出,閃電般往田風胸膛踢來。

  “怎麼又是這招!”田風大叫一聲,在空中一個旋轉,想要逃脫江天華的攻擊范圍。其實這招不知讓田風吃過多少虧了,他旋轉躲避,只是心懷希望而已。

  出人意料的,這腳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結結實實的踢在他的屁股上,他回聲一看,江天華,他的師父,自然門的掌門,竟然在地上吐血!

  “師父!您怎麼了!”田風驚呼一聲,猛的沖到江天華的面前,但見江天華口中鮮血狂吐不止,已將那青色的衣裳然的血紅。

  “師父!您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啊!”田風猛的抱住江天華,淚水狂湧,他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縱然天天習武,何時又見過這種場面。情急之下就要放聲大哭。

  “別哭。別哭,師父是大限之年到了啊!徒兒,別哭!男兒流血不流淚,千萬別哭,啊?”

  “是!不哭,我不哭!”田風嘴上說著,可是眼淚還是不斷流下來。

  江天華臉上浮現出追憶的神色,緩緩說道:“別著急,風兒,你也不要想帶我上醫院。這是我的劫數!九十年,整整九十年了啊!師父終于要去了,有你這個徒弟,師父就是去也無憾了!風兒,其實師父在就得了絕症,只是沒和你說,你不要怪師父!”

  “不!我不怪!不怪!師父!你,你不要嚇我啊!你怎麼,怎麼說要走就要走啊!不要啊師父!”

  “沒辦法,風兒,這是劫數,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師父看的出來,你以后必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但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你身在何方,你都不能忘了這兩個字!”江天華顫抖著,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快血紅的玉佩,但見上面刻著兩個莊重的大字——龍魂!

  田風接過令牌,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好!好啊!”江天華慢慢的說著,合上了雙眼。

  “師父!”滄野之中,山峰之上,田風撕心裂肺的長嘯聲在久久的回蕩,回蕩。

  此時,那黑色的天空之中,兩個人正漂浮在空中,看著跪在地上痛哭的田風,如果那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終于回來了。太上那老兒下凡九十年,可讓他享受夠了!玉帝也真是的,怎麼不派我去?”一個身著衣著奇怪的‘人’不滿的說道。他身穿火紅色的長袍,上面繡滿了火焰的圖案,就連頭發都是紅的。那長長的絡腮胡更是紅的耀眼。時間已快要入秋,可他偏偏拿著一把大大的芭蕉扇,簡直就不是正常人!當 然,如果一個能在天上飛的‘人’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好啦好啦,我說火老兒,老君他怎麼說也是我們的上頭,你這樣說也太過份了吧。再說了,地上一年天上一天,不就是欠你幾顆金丹嘛,九十天你都等不了?干嘛一個要死要活的樣子?”說話的‘人’是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身上穿著藍色的儒士長袍,上面繡著流水的圖案。這身裝束與火老兒剛好相反。 他的頭發也是藍色的,長長的藍胡須一直垂到胸口,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精致的古制茶杯。整個人的氣勢與火老兒剛好成為兩個極端。如果說火老兒代表的是一種狂放和熱烈的話,那他則代表著一種寧靜和高雅。就如一汪沉靜的湖水一般。

  “行行行,水老兒,水德星君,我怕你成了吧!真是的,玩笑都不懂,沒意思!”火老兒不滿的說道。

  “老君來了!”水德星君沒有理會火老兒的唠叨,徑直迎了上去。對面,一名老道正駕云而來,他一身金色的道袍,身上散發著聖潔的光輝。手中一把純白色的拂塵,胡須飛舞,一副真真正正的仙風道骨!他,便是天庭重臣,太上老君,也是凡間的江天華!

  “老君安好!恭賀老君完成陛下之使命!”水德星君對著太上老君一鞠躬說道。火老兒,也就是火德星君也連忙施禮。

  “兩位免禮,本君已完成陛下使命,我們可以回去復命了!”說完,飄然而去。水火二君連忙緊隨其后,夜風中,只見火德星君小聲罵道:“媽的,又不給我金丹!找到靈童?萬一搞錯了的話,那該死的孫猴子又要打上門來了!哎,但願陛下不要又躲到桌子下面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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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3:11
第三章 計謀

  秋天到了枯葉飄零。天空中,時不時的一陣寒風吹過讓人不禁寒顫連連。秋天,是憂傷的季節多少年來,那金黃的秋天讓文人墨客傾情的感歎。為何秋天總是如此的憂郁。

  但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年輕人們的性質。在上海Y中的足球場上,一群年輕的少年們正在歡快的嬉戲著英俊或美麗的臉上都浮現著歡快的微笑。氣氛顯得十分的熱烈,除了那個一如既往般做在角落里翻著各類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感興趣的他!他,便是田風。

  這是,球場外走來了幾個的身影,刹那間,原本歡鬧的球場在一瞬間變的鴉雀無聲,許多人立刻悄悄的離開了。因為來的是一個他們惹不起的人,學校內外有名的小霸王,與上海四大地下天王中某一位有著非同尋常關系的田和。田和今年十六歲,名字雖然很土,年齡也不是很大,但他的名字在混混中也可說是大名鼎鼎。除了他的舅舅是上海四大勢力之一西區的地下皇帝以外,更因為他的強悍。十六歲的他長的十分的彪悍,身材強壯,肌肉發達,個子更是在一米七五左右,單看外表沒人相信他是只有十六歲的人。他特別能打,曾經一個人打翻過六七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大混混,再加上他本身的勢力,也就十分自然的成了Y中的老大。不單是Y中,附近的幾所中學乃至大學,都有他的勢力。在這些年輕人當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小霸王。這時見田和帶著好幾個人走了過來不知找誰的晦氣,他們自然是能走則走,免的惹禍上身。也有幾個膽大的,想留下來看看熱鬧,也就想回去后有點吹牛的資本而已。

  “你們在這里等著!”田和對著身后幾個打扮怪異的人說道。

  “是,和哥!”幾個小弟十分聽話的站在了原地。田和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向球場的座位走來。旁人紛紛議論,“看來那個人要倒霉了!”那個人指的就是田風,因為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還坐在那里看書,對周圍發生的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好幾個人的臉上此時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早就看不慣田風那獨特到有些怪異的性格了,現在有人收拾他,他們自然無比樂意了。

  然而,他們的算盤立刻打空了,接下來的事讓他們差點把舌頭咽進肚子里!只見田和再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田風面前,一鞠躬,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哥!”

  哥?!田風竟然是小霸王田和的哥!一下子,所有人都楞住了,嘴巴也變成了O形,以前幾個得罪過田風的人立刻冷汗直冒,雙腳顫抖,惟恐田風找自己算一比舊帳。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田和猛的張口吼道:“他媽的!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誰敢回去亂說的老子廢了他!快滾!”

  小霸王發話了,誰敢不走?!何況田和的幾個小弟已經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鋼管開始清場了,還不走,等著進醫院啊!于是,一眨眼的功夫,球場上的人就已經走干淨了。

  這時,田風的目光才從手中那本《孫子兵法》上移過來,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田和,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嚴。田和立刻條件反射般的低下頭,紅著臉說道:“對不起哥,我又惹禍了!”

  “你惹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吧,這次又惹到誰了?”田風冷冷的說道。

  “我,我,我惹到青眼狼了!”田和結結巴巴的說道。然后飛快的閉上了雙眼。

  “啪”的一聲,幾乎在同時,田風已經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田和的臉上,田和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但見田風一反常態的罵道:“東區蕭老大的第一打手青眼狼?!你惹他!你瘋啦!”田風直氣的雙手顫抖,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清秀臉龐變的更加蒼白了。

  “對不起哥!你別氣,是我不對,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氣!”田和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急的說道。如果他知道田風的病是因為自己的師父,江湖傳奇門派自然門的掌門,天庭太上老君的轉世人物江天華逝世之后因傷心過度而留下的后遺症的話卻不知做何感想。

  田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后慢慢說道:“青眼狼的勢力不是我們所能夠應付得了的,看來只有告訴舅舅了!”

  “告訴舅舅?不行,哥,絕對不行!告訴舅舅的話我就再也混不下去了,我已經答應青眼狼明天在城郊解決了。雙方各帶一百人!”

  “哦?”田風點了點頭,雙目透露出異樣的光彩,沉思者,良久方才問道:“你有一百人嗎?”

  “哥,一百人不是問題,只要我願意,就是要五百人都可以!”說完,他飛快的看了田風一眼,見田風並沒有什麼表示后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的人手太弱了!大部分都是學生,青眼狼那邊全是他的心腹打手,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家伙。我們根本就打不過,他是想硬吃我啊!”

  “這不是問題!”田風沉思的說道。“你們在哪個郊外?”

  “南邊!”

  “南邊?那里地形如何?”田風冷不防的問道。

  “地形很復雜,最近那里整在搞整修,有很多的工地和狹窄的巷子”田和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聽到巷子兩個字,田風的眼睛里忽然爆發出奪目的光彩。這光彩看在田和的眼里,感覺卻不是那麼對胃口。田和用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田風。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自己一向就看不透的表哥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他能看透的話也就不會把田風當做自己的偶像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到時候我知道通知你怎麼做。對了,你是怎麼惹上他的,雖然你是什麼小霸王,但青眼狼也不會注意到你吧?!”

  “哎,別說了,還不是因為一個妞!不是,哥,你聽我把話說完!”見田風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田和連忙說道。“不是我去泡妞,我也不是直接惹到青眼狼,是他的侄子,叫黃毛的家伙,在我們學校旁邊的一個迪廳里鬧事!人家那個小妞才十四歲,他硬要拉著人家上床!你也知道,那個場子是我們罩的,如果不管的話那我們就混不下去了!何況那個小子囂張的很,說什麼就是舅舅來了也非要上那個小妞不可,我能忍嘛我!這也是為了舅舅的面子!你說是不是,于是我們就教訓了他一下,哪知道手下的小弟下手稍微重了點,在他的腦袋上開了三個洞,又打斷了他的一根骨頭。他的兩個小弟也進了醫院,這個梁子就這麼結下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啊!哥!”

  “稍微重了一點?!”田風怒極反笑的說道:“你把人家的兩個小弟打進了醫院,把人家的頭開了三個洞還打斷了一根骨頭,只是稍微重了點。那什麼才叫嚴重?是把人家打成殘廢還是直接掛了他!啊!”

  “是是!是我不對,哥,你千萬別生氣,是我不對!我下次一定改!一定!”見田風又發怒,田和連忙說道。

  田風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吧,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們。那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無論是出于道義上還是面子上你們還是應該管一管。大概青眼狼也知道是他們理虧在先,怕壞了道上的規矩,因而想悄悄的把你解決掉!因而他也不敢聲張,這樣一來我們就好辦多了。這件事還是要跟舅舅說,畢竟青眼狼的勢力不是你我所能夠對抗得了的。但不是現在,等你打贏以后再說吧!”

  “等我打贏?哥,你難……”

  “是的,我會幫你,你先回去召集你最信任,戰斗力最強的手下,我很快會為你安排!”

  “是!哥!”田和響亮的回應到。似乎只要有田風一句話,那個青眼狼就已經死定了一般。這讓他身后的幾個小弟著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但見老大都這樣信心十足,他們的勇氣自然也起來了。當下,幾人高高興興的去了,只剩下田風,在看著手中的那本《孫子兵法》出神。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背后,一雙銳利的雙眼,正閃爍著奇特的光芒。

  夜,上海郊區。

  一輪金色的月亮高高的掛在那黑色的天空,散發著皎潔的光芒。今夜的夜色格外的好,柔和的月光猶如那薄沙一般灑在這廣闊的大地上,透出幾許聖潔,幾許溫馨。但那在黑夜中站立的上百名大漢可沒有什麼性質來欣賞今夜這難得一見的月色,相反,他們手中閃亮的砍刀宣示著他們的目的,血腥與殺戮!

  在那上百名大漢的對面,田和帶著他的二十多個小弟提著砍刀站在原地,與對面的百多名眼露凶光,身材彪悍的大漢比起來,他身后的勢力簡直是渺小的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若不是田和自己透露出強大的信心,恐怕這二十多名小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沒辦法,實力相差太明顯了!

  “小子!”這時,站在那百多名大漢前面的一名漢子說話了。他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面目猙獰,滿臉的殺戮之氣,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便是上海四大地下天王之一,東區蕭老大的頭號手下青樣狼,為人心狠手辣,而又貪財好色,是上海有名的人物。此時,只見他提著一把開山刀,對著田和惡狠狠的說道:“你給老子聽著,你把老子的侄兒打進了醫院,媽的,三個洞和一根骨頭,你小子下手可真有力道!老子看在你是劉老大的侄子的份上,饒你一命!只要你給老子跪在地上,叫兩聲爺爺,然后讓我砍上三刀,就放了你!不然,哼哼!”

  “我操你媽的青眼狼!”青眼狼的話還沒說完,田和就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你他媽還是第一天出來混啊!懂不懂規矩!你侄子黃毛在我罩的場子強奸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我呸!他媽的,簡直是給我們道上的人丟臉!我舅舅和你家蕭老大可是平起平坐的四大天王之一,操他媽的黃毛居然說什麼就算我舅舅來了也不給面子。日!他算哪根蔥!敢這樣說!你他媽的更好!不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侄子,居然想硬吃我!按道上的規矩,我他媽是晚輩你還這樣干!我都替你家蕭老大感到丟臉!日你媽的,要咋的你給老子劃下道來,廢話少說!也讓我們見識見識,道上聞名的青眼狼是他媽什麼狗屁樣子!”

  一頓搶白加痛罵,說的青眼狼是惱羞成怒,更重要的是田和說的還都是事實!正因為知道這樣做是壞了規矩,所以他才只帶自己的百多名心腹出來,現在田和在這里罵的理直氣壯,若這些話傳到外面去他也不用混了!想到這里,青眼狼將手一指,狂吼道:“操他媽的,給我剁了他們喂狗!”

  “上!”一聲令下,數十名大漢當下呼啦啦的沖了出來,高舉起了手中的砍刀,“走!”田和也在第一時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早有准備的二十多人呼的就跑出了上百米,而那些沖過來的大漢,哪知道剛才還豪氣萬千的田和竟然如此不要臉,撒腿就跑了!這什麼事啊!當下幾十人都一動不動的愣在原地,竟忘了追擊。

  “你們愣在這里干嘛!給老子追啊!”眼見田和已經跑出老遠,青眼狼瘋狂的吼叫著,他又被這個毛頭小子給耍了一道,差點沒一口血吐在地上。

  “沖啊!”一副奇異的圖畫出現了,在那銀色的月亮下面,正上演著一場滑稽的鬧劇,二十多個打扮怪異的少年在那月色下發足狂奔,背后百米的地方,上百名大漢手提砍刀窮追不舍,怎麼看怎麼像電視里香港黑社會的場景。當然,他們本來就是黑社會,只不過是上海的黑社會而已。

  追了一段路,只見田和帶著手下七拐八拐的就沖進了一條烏黑的巷子里,深邃的小巷一眼望不到頭,眨眼間田和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了。青眼狼這下急了,自己帶著上百人追殺二十幾個小鬼都搞不定還有何臉面?連忙大喊道:“快!追過去!別讓他跑啦!”上百名大漢,連忙加快了腳步,沖進了那黑漆漆的小巷,絲毫沒注意到,在他們頭頂上,那絲嘲諷的微笑。

  巷子好長啊,彎彎曲曲,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媽的!那小子死哪兒去了,怎麼這麼久了都沒看見?!”青眼狼破口大罵著,他也不想想,這一百多號人,全擠在一個小巷子里,他們的速度有多快?估計也就烏龜蝸牛什麼的快上那麼一點吧!

  形式突變,就在青眼狼逐漸失去耐性的時候,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他上方的樓房頂上響了起來。“給我往死里砸!”田和狂叫著,幾乎在同時,無數的磚塊石頭已經下雨一般從房頂上落了下來,猝不及防下,好幾人慘叫著被砸破了腦袋,立刻干脆的暈了過去。

  “我操你媽的田和!你敢算計老子!你他媽不是漢子!”知道中了埋伏的青眼狼瘋狂的叫罵著,躲避著不斷落下來的磚頭石塊,眼睛中露出駭人的凶光。

  “哈哈,抱歉,在下只有十六歲,頂多是個不良少年,還不是漢子!你他媽不是很行嗎?不是想吃我嗎?你來啊!媽的,你們先壞了規矩,就別怪我手狠!弟兄們別留手!給老子砸!”伴隨著田和的話,那上百名小弟砸的更要命了。青眼狼是什麼?那是四大天王之一東區蕭老大的頭號打手!道上響铛擋的人物!現在栽在自己手里,那還了得!那是什麼?事跡!英雄事跡!以后說出去,誰不豎起拇指說一聲:“敢打青眼狼,牛!真他媽的牛!”頓時,在‘美好前景’的刺激下,這些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們開始瘋狂的砸起來,起先還是磚頭石塊,后來連花盆什麼的也仍下去了,更絕的都有,郊區居民們在天台上的衣服也成了武器,甚至有胸罩內褲!

  “我操你媽的!”漫天石雨,不斷有人慘叫著捂著腦袋蹲在地上,青眼狼頂不住了,他這一百多號人在這狹小的巷子路根本無法躲避,只有挨砸的份!他將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仍到自己頭上的花內褲拼命一扯,狂叫道:“兄弟們快撤!從這里撤出去!”

  “想走,夢吧你!兄弟們,給老子仍石灰!”田和大喝著,搶先把自己手中的石灰包仍了出去,小弟們立刻有樣學樣,那黑色的天空中,銀色的月光下,立刻騰起一層厚厚的煙塵。“啊!我的眼睛!我操你媽的田和,你居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巷字里立刻傳來成片的慘叫聲,和青眼狼的叫罵聲。“別管他!繼續仍!”田和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指揮幾名小弟將成桶的石灰往巷子里倒,立刻,叫聲變的更加淒厲起來。

  “青眼狼,狼哥!別急,我馬上給你倒水啊!弟兄們,給狼哥倒水!”來啦!幾名小弟立刻扛起幾個大桶,往下倒著一些黃色,還散發著些須香氣的液體。

  “我操你媽的!”躲避不及的青眼狼很干脆的被淋了一聲,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頭上也吊著好幾個苞。在那黃色的液體一淋之下,立刻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什麼東西?!”青眼狼只覺的身上香甜無比,壯著膽子舔了一下臉上的東西,入口很甜,“蜂蜜?!我日你奶奶,田和,你他媽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搞什麼,讓你好好享受一下!狼大哥,你可千萬別變成狗熊哦!”田和手下一個叫卷毛的小把子笑著說道。

  碰,碰碰,幾聲脆響,但見幾個黑色的大箱子落了下來,“什麼東西?”青眼狼剛要叫人查看,一股龐大的嗡嗡聲已經刺痛了他們的耳膜。

  “不!是蜜蜂!”青眼狼那非人的慘叫聲在夜空中久久的回蕩。

  等田和帶著一群小弟出現在巷子里的時候,那窄窄的巷子里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那百多名大漢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一個個已經是面目全非,全成了豬頭。那原本閃亮的砍刀上面全是一層厚厚的黃色,蜜蜂的屍體堆滿了整個巷子,這些個體小小的蜜蜂已經這百多號人徹底的變的不成人形了!

  田和走到青眼狼身邊,看著這個整個腦袋已經變成十分標准的豬頭的青眼狼田和不禁捧腹大笑,有誰想到,一向威風八面的猛虎幫第一達打手竟會變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他手臂上的狼頭紋生暴露了他的身份,田和還真認不出來!媽的,一百多個豬頭,鬼才知道誰是青眼狼!

  “操你媽的!青眼狼,你他媽的不是很行嗎?!來啊!吃我啊!”田和一邊笑著一邊使勁的踢著如死豬一般一動不動的青眼狼,心里面那個爽啊!他雖然號稱什麼小霸王,但也就是在那些學生和混混中間超一下老大,何時動過青眼狼這種道上傳聞已久的人物。不抓緊時間顯一下威風那不是太不合算了?只可惜抱著這個想法的人似乎並不止田和一個,當下由田和帶頭,十多個人圍了上來,沉悶的聲音開始不斷響了起來,后面還有一大片人等著排隊!為什麼?威風呗!有些等不急的就拿青眼狼的手下將就了,這下,原本就已經殘不忍睹的百多名漢子變的更加淒慘了。估計就是他們親媽來了,也認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別踢了!”田和過足了瘾,也怕真的把青眼狼給弄死了不好交代。制止了手下小弟們瘋狂的虐待行動,將青眼狼一綁,懶得理會其他的大漢,耀武揚威的去了。心里直盤算,該如何向自己的舅舅報功的好,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后

  金光閃過,但見夜空中出現一名身高八尺的大漢,披著一見紫紅色的袈裟,身材魁梧,面目丑陋,血盆大口,那棕色的絡腮胡子更加顯得他在出家之前絕非什麼善類。在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閃閃發光,不知到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佛珠,原本十分聖潔的東西再他的身上卻顯得是那樣的不侖不類。真讓人懷疑他為什麼不掛點人頭在脖子上,加上他手上那根金光閃閃的法杖,倒還能讓人聯想到古代一個十分盛行的行業——采花大盜!

  而站在這個凶神惡刹一般的‘和尚’旁邊的人物更是讓人不敢恭維。只因為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能讓人接受的事物。天啊!這是什麼?一頭豬!直立行走的豬!是的,還真是一頭豬!膘肥體胖,居然還披著袈裟帶著佛珠!他旁邊的是什麼?九齒釘耙!天啊,若是這個情景被人看到了非讓人以為外星人襲擊地球不可。當然,如果那個人膽大一點,有學識一點,他會非常驚奇的發現,眼下的這兩位,和中國明朝時一部優秀的神話小說里的某人十分想象。而事實上,他們也正是沒‘某人!’“二師兄!”這時,那個凶神說話了,敢情他們還是師兄弟啊!此時,那凶神使勁的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有那只該死的嘯天犬的氣息,看來在我們之前,天庭的二郎神君已經來過了!”

  “沙師弟,你的功夫進步了啊!我都沒聞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被稱做二師兄的那頭豬驚奇的問到。

  “你忘啦,二師兄,當年大師兄和二郎神大戰的時候就是被這只嘯天犬給害的啊!后來咱們為了給大師兄報仇,趁那個瘟神不在的時候摸進他的神廟里面把嘯天犬的幾個小崽子炖成香肉吃了啊!恩,大概也就是五百年前的事吧!媽的,誰想到我們炖的是嘯天犬的崽子,那只瘋狗足足追殺了我們上千里啊!差點把我們的那個東西給咬掉了!真他媽的危險啊!”凶神說完,滿懷深意的看了看那頭豬的某個部位,露出陰深的微笑。剛才還在想著香肉直流口水的豬頭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幻想,下意思的捂住那里,心有余悸的說道:“是啊,真的好險,差點我就不能再到高老莊去了,真那樣了你二師嫂還不吃了我。媽的,以后看到二郎神都要跑遠點,操!對了,你說天界會好好的照顧靈童嗎?!”

  “放心吧二師兄!”凶神自信滿滿的說道:“靈童是大師兄親點的轉世童子,何況也是天界的一大籌碼,他們不敢怎麼樣的。大不了我們陪大師兄再打上去一次就是了,反正如來也該下了,咱大師兄肯定是新一任的如來。只要我們干好了只一趟,嘿嘿,我們就有的賺啦!二師兄您也干了好幾千年的使者了吧,我聽說這次好多當佛的和如來都要一起下哦!到時候……”

  “不急!不急!等完成任務再說!完成任務再說!”豬頭盯著凶神陰笑著說道。

  西方極樂

  “啊湫!”一聲悶響,我們尊敬的西方極樂世界的統治者,為大的如來猛的打;餓一個噴嚏,不禁自言自語的說道:“媽的,老子還沒退休呢!到底是哪個在那里咒我!不管啦,先弄點吃的再說!翠花,上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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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3:36
第四章 背叛

  海西區,四海幫總部。

  在一坐高大的樓房內,四海幫的龍頭老大,道上人人敬畏的劉四海正臉色陰沉的看著田和等人。他年紀約莫在四十左右,身材魁梧,敞開的胸口上紋著一只威武的飛龍,使他那原本略顯平庸的相貌多出了幾分威武之氣。他手下的幾名心腹大將靜靜的站在他背后,給這原本就不是很暖和的房間更添了幾分冰冷肅殺的氣氛。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夕陽的余輝給所有人都塗上了一層金色,雖然屋內開著空調,但田和還是汗如雨下。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次看著這個自己‘敬愛 ’的舅舅他都會感到莫大的壓力,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王者霸氣吧。相反,田風倒沉靜的多,只是對房間內擺放著的大刀之類的東西流露出稍微的一點厭惡的感覺。雖然他自幼習武,可是對暴力,還是不太喜歡。

  “這是你干的?”看著已經變成豬頭,還在昏迷的青眼狼,劉四海向著田和問道。臉上沒有掛任何表情,可是田和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十分恐懼。

  “是的!舅舅,是我干的!可這不關我的事,我…”

  “夠了!”田和剛想聲辯,劉四海已經喝住了他,他扭過頭,對著身后的一名剃著光頭,滿臉殺氣的大漢說道:“彪子,你馬上叫醫生來,給青眼狼看一下。還有,通知東區的蕭老大,把事告訴他,就說手下人不懂事,我今晚在金海大飯店青他吃飯賠罪!”

  “是,四哥!”彪子恭敬的應了一聲,扶起青眼狼,走了出去。劉四海回轉真,惡狠狠的盯著田和。

  “完了!”田和悲歎一聲,連忙閉上的雙眼。

  “撲哧!”一個不是很雅觀的聲音在田和的耳邊響了起來,田和以后的睜開眼,只見劉四海和他的一干手下,還保持著那種十分嚴肅而威嚴的樣子,但他們那緊咬著牙關的肌肉上在不斷的抽動著,似乎努力的克制著什麼。

  “您怎麼了舅舅?”田和一臉天真的問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劉四海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肚子狂笑起來,在他背后,他那威武的手下們也是笑成一片。劉四海一邊笑一邊艱難的說道:“你小子,有種!牛B! 哈哈哈哈,蕭老大,蕭老大的頭號打手!哈哈哈哈,青眼狼啊!出了名的狠角色,你小子居然把他弄成了豬頭!哈哈哈哈!有種!有出息!是塊料子!哈哈哈哈!媽 呀,笑死我了!哈哈!”

  “小和啊!你小子行啊!這下你可有名了!他媽的,把青眼狼動成這樣的,你他媽還算第一個!有種!沒給咱丟臉!對了,你是怎麼把他弄成這樣 的?”說話的是劉四海手下的一名心腹大將,名叫張鵬,綽號撲山雕,年齡比劉四海稍大一點,身材剽悍,是有名的快刀手。為劉四海打下上海西區這片江山立下了 汗馬功勞,也是劉四海最賞識的手下之一。也是田和的偶像。

  偶像問話,田和哪有不答之理,立刻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從如何打翻黃毛惹到青眼狼,到如何找田風獻策,最后打翻青眼狼的事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田和天生就有平書的天賦,一翻話直說的是唾沫飛濺,聽的劉四海等人大呼過瘾。劉四海的另一名得力手下黃虎更是拍著大腿說道:“操他媽的黃毛,敢這樣 說我們家老大,不想活啦!媽的,小和打的好!打的漂亮!青眼狼那個混蛋,居然敢壞道上的規矩想吃你?干!就這樣,打死他!媽的,我看蕭老大也不敢說什麼! 對了,小風,你越來越厲害了啊,四哥以前對你說的事你是不是再想一想?”

  劉四海用灼熱的目光看著田風,緩緩說道:“是啊,小風,舅舅的話你是不是該認真考慮一下?”

  “是,舅舅,我會考慮的!”田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那也好,你不喜歡這一行我也不逼你,但是今晚你一定要參加我們的宴席,蕭老大是不會相信小和能打敗青眼狼的,你還是要道個歉,給蕭老大一個面子!”

  “是的,舅舅!”田風皺了皺眉頭,頗有些勉強的答道。

  上海西區,金海大飯店 華燈初上,耀眼的燈光映滿了整個城市。做為國際上的一流大都市,上海的繁華實在是用語言無法表達的。無數的車輛往來頻繁,無數的行人信步閒游,真正的車馬如龍,盡顯中國第一大市的繁華與美麗。

  此時的金海大飯店門外已經站了十幾名身著西裝的漢子,做為西區最豪華的大酒樓,金海不但是聚會的好場所,更是四海幫對外事物的總台。這座四海幫白道上最龐大的企業,不但為四海幫創造了大量的收入,更是四海幫最有利的掩護。因而,在西區乃至整個上海,金海大飯店都是赫赫有名,劉四海在這里請蕭老大吃飯,也是很有誠意了。

  遠方,一排黑色的奔馳車緩緩駛了過來,那些站在門口的漢子們立刻將原本就已經很挺拔的身材又挺了幾分。為什麼?這是面子!上海道上都知道 只有蕭老大才喜歡無論場合的使用黑色奔馳,這幾乎是蕭老大的專利了!另一幫的老大來,不顯點威風出來,不是讓四海幫丟臉麼?!

  嘀的一聲,奔馳車穩穩的停在了金海大飯店的門前,車內出來十余名大漢,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雙目精光閃閃,相貌英俊,年紀同劉四海相差無幾,正是上海黑道另一組織的老大——蕭安!

  “歡迎歡迎!蕭老大,您可終于來了!”在一旁等候多時的王虎立刻迎了上去。

  “王兄不用多禮,不知劉老大在什麼地方?”蕭安陰沉著臉說道。看來他對自己的頭號手下青眼狼被田和搞定的事顯得非常的不滿。

  “四哥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時了!”黃虎見蕭安臉色不善,十分知趣的說道。沒了,又壓低聲音加了一句:“蕭老大放心,我家四哥會給您一個很好的交代的!”

  “但願如此!蕭安冷冷的說了一句,頭也回的走進了飯店。”

  金海飯店包房

  乓的一聲脆響,蕭安將手中的杯子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紅著眼對著劉四海說道:“劉老大,我不是信不過你,你說的可是真的?”自己的頭號打手青眼狼居然率先壞了道上的規矩,然后又被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給打成了豬頭,雖然劉四海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完完整整的說了一片,但蕭安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劉四海笑了笑道:“蕭老大,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我劉四海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來人,把他帶上來!”

  “是!”兩名心腹手下立刻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在蕭安驚訝的眼神中帶進一名頭上包著繃帶的大漢。

  “蕭老大,這個是青眼狼的心腹手下,您應該認識吧?”

  蕭安沒有說話,一個箭步踏了上去,一把抓住大漢的衣領問道:“媽的,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我,我,”大漢見蕭安如此暴怒,早已是十魂丟了七魂,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媽的,你說不說,不說我斃了你!”蕭安也是氣急了,早已沒有了原先的冷靜,竟然直接掏出了手槍,那名大漢見狀,立刻慘叫道:“不要啊老大!不關我的事啊!是狼哥說他的侄子被人砍了,要我們幫他出氣,結果我們就背著您去砍人,誰想到那個小鬼頭玩我們,將兄弟們都傷了,狼哥也被他們抓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老大,是狼哥壞的規矩,不是我啊!”

  “混蛋!敗類!”蕭安一口唾沫吐在大漢臉上,又順勢給了一個兒光,竟將他直接打暈過去。劉四海揮揮手,命人將他抬了出去。

  “怎麼樣,蕭老大,這下您總該相信了吧?”

  蕭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說道:“對不起,劉老大,是兄弟我失禮了,我向你賠罪。至于青眼狼。哼,那個雜碎,妄我那麼辛苦的教導他,媽的,整個一敗類!沒說的,他自己壞了規矩,又落到了劉老大你的手上,要殺要剮全憑您一句話,我蕭安絕不搖頭!”

  劉四海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事情已經了解了,蕭安既然承認了是青眼狼不守規矩那也就再也沒什麼好說的,當然,同是一方老大,劉四海怎麼也不能做的太絕,道上的人最重的就是面子,何況蕭安平時也不錯,自然要給個台階,于是立刻笑著說道:“哪里,哪里!蕭老大果然是深明大義,我上海道上有蕭老大這號人物也可說是幸運。青眼狼雖然壞了道上的規矩,但他畢竟是蕭老大的干將,我們自然不能做的太絕,不如這樣,我叫我這不懂教養的侄子給蕭老大陪個禮,我們這件事就此揭過,日后大家依然平安相處共同發財,怎麼樣?”

  “好!劉老大就是劉老大!沒問題!”蕭安見劉四海如此給自己面子,立刻爽快的說道。

  “好!蕭老大果然爽快,小和小風,立刻給蕭老大敬酒陪罪!”

  “是,舅舅!”田和和田風互相看了一眼,端起酒杯說道。蕭安也舉起了杯子,他不愧是東區老大,眼光銳利至極,竟然徑直拋開了田和,微笑著向田風走了過去。

  “想必那個計策就是這位小兄弟想出來的吧?”蕭安對著田風微笑著說道。

  “正是!”田風毫不示弱的迎向了蕭安那灼熱的眼神。

  蕭安凝視著田風 田風也凝視著蕭安 蕭安看的出來,這個少年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柔弱,多年的江湖生涯所擁有的銳利眼光告訴他,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甚至擁有著自己看不出來的力量。這個少年,他日必是人中之龍!

  田風看的出來,這個東區老大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普通,多年的習武讓他擁有著機敏的氣息感應。這些都告訴他,這個東區老大,竟然擁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修為,而且擁有著十分正宗的外門氣功。這個蕭安,絕對是上海黑道的第一人。

  時間,便在他們這樣的凝視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那從腥風血雨沖走出來的直接告訴他們,這個時候,絕不應該說話。

  良久,蕭安打破了沉默。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以不到一百人的小混混就打敗我手下的百多名好手,果然不簡單!劉老大,你好福氣啊,有這麼個侄子,可真讓人羨慕啊!”

  “哪里,哪里!”劉四海笑著說道。臉龐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自豪。“小風,還不謝過蕭老大!”

  “多謝蕭老大!”田風淡淡的說道。

  “好!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劉老大,青眼狼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把他送到東區去,我在這里先行謝過!”

  “哪里,走,我送你一程!”

  當下,兩人無比親密的走了出去,數十名大漢緊跟在身后,走到門口,蕭安猛的壓低聲音說道:“劉老大,我蕭安從來不說沒有必要的話,您這個侄子,要麼讓他繼承你的家業,要麼讓他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千萬不要讓他做警察之內的工作,不然,咱道上可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啊!”說完,也不理會劉四海有什麼表情,帶著手下坐上自己的奔馳,徑直去了。

  三天后的傍晚

  風,輕輕的吹著,撫摩著田風那溫柔的黑發。此時的他正站在公園的門口,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在那公園之內,一對又一對親密的情侶親熱的挽著手臂,說著那讓人心醉的情話,從田風身邊走過。不時有人對著田風拋來一個同情的目光。這種情況,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田風在等什麼,只是在這大冷天里孤單單冷清清的等著自己的女朋友,還真不是一種享受。哎,又是一個癡迷的情種啊!

  但田風並不這樣認為。雖然他的確是在等待自己生平的第一個女友郭靜的到來,但他並沒有什麼焦急和慌張。除了他那癡心的付出讓他把那讓人難以忍受的煎熬當做一種甜蜜的享受外,更因為自小學習的自然門武藝讓他的心性修為已經是大勝于常人之上。平時他總愛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他這個年齡絕不應該思考的兵書謀略,或者練功調息,這也是為什麼他的性格令人感到孤僻的有些怪異的原因。于是乎,當人們知道Y中著名的校花竟成為了田風的女友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驚訝,更有甚者竟大呼奇跡!然而,奇跡還是發生了,田風,不管怎麼說還是一個青春正茂的少年,因而當愛情到來的時候,毫無防備的田風同其他所有的純情少年一樣徹底的迷失了。這或許是他唯一與別的少年相同的地方吧。

  只不過,這種愛情,往往脆弱的可憐。

  “哥!”一聲呼喚在田風身邊響了起來,他扭轉身,只見田和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自己,田風心中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在平時田和身邊 可都是跟著一大票小弟,前呼后擁的,今天卻只有一個人,而且自己這個一向只愛往迪廳和夜總會里鑽的弟弟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有逛起公園的雅興來了。

  “你到公園來干什麼?”田風驚奇的問道。

  “嘿嘿,哥,你又在等嫂子麼?別,別打我,我說的是真的嘛,難道你女朋友不是我嫂子啊,你看,我聽小弟說你六點不到就在這里了現在都要到九點了,別等了,嫂子多半有什麼事不能來了,不如到我罩的場子里去坐坐吧,去看看你弟弟我的事業怎麼樣?”

  “去看看你的事業?”田風不禁微笑起來,你那點收保護費的東西也叫事業?也罷,田風看看表說道:“就到那里去看看吧,我也好知道你小子到底在干些什麼,免的盡給我惹禍!前面帶路!”

  “好啊,跟我走!就在前面不遠!”田和見田風終于肯到自己那里去看看,連忙應答著向前走去。他本來是想叫輛車的,但想起田風一向不喜歡這些浪費或顯威風的東西,又忍住了。很快,兩人便到了一家迪廳門前,這家名字叫野火的迪廳是上海Y中附近最大的一家迪廳,也是田和罩的幾個為數不多的場子里最有收入的一個。田和在這里可是放置了‘重兵把守’大部分能打的小弟都在這里,上次他們便是在這里將黃毛打進了醫院,結果引發了同青眼狼的沖突,若不是田風的計策,他們恐怕早就已經不知道在哪里躺著了。

  “和哥好!和哥好!”見田和到來,一排小弟立刻沖了上來問好,最前面的便是田和的心腹小把子,那個想出用蜜蜂把青眼狼生生弄成了豬頭的卷毛。他身高不高,一頭褐色的頭發天然的卷在了一起,倒也配的上他這個綽號了。

  “哎喲,風哥,您也來了!混蛋!還不快叫風哥好!”卷毛一巴掌打在身邊的一個小弟腦袋上說道。做為田和的心腹,他可知道這次把青眼狼打成豬頭的主謀是誰,開玩笑,能把蕭老大手下的頭好打手連同百多個敢打敢拼的漢子整的那麼慘,又是自己老大的大哥,他能怠慢嗎?只見一時間,那些小弟們立馬轉移了目標,齊齊對著田風一鞠躬說道:“風哥好!”這下本來就注意著這邊的行人們眼光變的更詫異了。這哪跟哪啊,黑社會這是?!立刻加快了腳步,街上猛的變的冷清起來。

  “你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田和狠狠的瞪了卷毛一眼,他知道田風最討厭的就是這帶有黑幫性質的一套,卷毛這樣做,不是把他往刀口上撞嗎?!田和已經准備好再有次凝聽田風親熱的說教了。但出人意料的是,田風這次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和哥!”卷毛猛的壓低聲音說道:“黃毛那家伙,又到我們場子來啦,還帶了十幾個人!您看,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操你媽的你問我!日!黃毛那雜種,剛好沒幾天又來啦,嫌挨的不夠是不是?兄弟們,給我拿家伙!干了他!”

  “是!”數十名小弟很干脆的拿出了鋼管和片刀,殺氣騰騰的向迪廳走去。

  “都給我滾回來!”一聲暴喝,田和渾身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站住腳,回到田風身邊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哥,我……”田和這倒沒什麼,畢竟 是從小到大習慣了。可是那幫小弟們,包括已經知道了情況的卷毛在內,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在他們眼中威風八面的和哥,打起架來從未輸過的和哥,整個人就是一頭狼的和哥,居然會這樣?!天啊,爆炸新聞!這哪是像狼一般的和哥,整個一小綿羊嘛!立刻,他們對田風的敬畏之情提高到了前所未有 的程度,能夠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老大弄的服服貼貼的人是好惹的嗎?找死!

  “他們有多少人?”田風淡淡的問道。

  “嘿嘿,風哥,他們的人不多,也就十五六個,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風哥放心,我們一定能擺平他們!”以為田風擔心打不贏的卷毛立刻拍著胸脯自豪的說道。他卻沒看見,田和那充滿熱量的目光就差沒把他給吃了!還在那里不斷的自我陶醉啊。

  “那他們帶了武器嗎?”

  “沒有!絕對沒有!他們哪像我們,時刻准備著!”卷毛還在那里大放阙詞,他卻沒注意到田風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陰沉,而田和則是十分干脆的閉上了眼睛。

  “那麼他們在鬧事嗎?”

  “鬧事?沒,沒有。這次黃毛自己帶了幾個妞來,都挺漂亮的,倒沒有像上次一樣在我們場子里撒野,風哥,您,您的意思是……”似乎已經感受到 了氣氛的不對,卷毛滿臉惶恐,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可不想惹上田風這號人物,拋開他是西區劉老大的侄子和自己老大的大哥不說,單是那份田風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讓他感到了龐大的壓力。此刻,他見田風的臉色似乎已經不是怎麼好看,又看了看已經閉上了自己雙眼的田和,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的生了起來。

  “哦,他們人很少,沒有武器,也沒有鬧事,可你們就要去砍了他們?你們可真行啊,就那樣照顧自己的客人,青眼狼的侄子黃毛?你們是不是不想再去罩場子了,啊?!你們是嫌錢太多還是認為自己惹的禍不夠啊,說!”田風猛的狂吼起來,把卷毛嚇了個半死。他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切的說道:“對 不起風哥,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您別生氣,我改!我一定改!以后只要是沒在我們場子里鬧事的我們都不惹,您別生氣,饒了我行不?”卷毛一邊哀求著,一邊抹著自己頭上的冷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會對田風產生這樣的刻骨的恐懼。但那不斷發抖的雙腿正提醒著他,他所面 對的,一切都是事實。

  “你起來吧!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田風搖搖頭,鎮定下來,慢慢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冷靜的自己今天竟顯的十分的暴躁,他對著田和和他的一票小弟說道:“我只想告訴你們,驕兵必敗,你們許多人參加過打青眼狼的事。你們也應該看到,正面硬拼的話我們完全不是對手。這次實在是我們的運氣。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再說罩場子還是以賺錢為主,不能自己毀了門面知道嗎?”

  “是,風哥!”一干小弟恭敬的說道。他們是徹底的服了,田和雖然厲害,但絕對說不出這麼高深的道理來,同青眼狼的事也讓他們看到,頭腦是多麼的重要。如果不是田和有田風這個很有頭腦的大哥,他們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又怎會在這里叫囂著要砍人。于是,在他們心中,田風立刻超越了田和的位子,成為了一個穩固的存在。田風也沒想到,自己一時感觸說出的這番話,竟然為自己以后的道路,打下了一個堅實的班底。

  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命運,就是這般的不可琢磨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希望你們不要有什麼太過分的東西!”田風說著,向野火迪廳那深紅色的大門走去。

  走進迪廳,田風不禁皺了皺眉頭,各色昏暗的燈光在那一片漆黑中瘋狂的閃爍著,讓人眼花缭亂。刺耳的重金屬音樂在鬼哭狼嚎般淒厲的尖叫,震的田風的耳膜都有點隱隱生痛。在那豪華舞池的中央,無數的人在嘶吼,在尖叫,在發洩著他們最原始的本性。而在那些燈光難以涉及的昏暗角落里,一群群的男女擁 抱在一起說著一些絕對不是什麼高尚東西的語言。有的人還在不斷的嗑藥,吸食著搖頭丸乃至大麻等軟性毒品。還好,這里大部分的顧客都是學生,除了在一起做些擁抱,接吻,吸食軟性毒品的‘常規事件’外還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這家迪廳雖然一樣有著些須瘋狂而淫亂的氣氛,但比起那些專業的夜總會來要好的多 了。畢竟都是學生,至少不會做出專業夜總會里那些在公共場合就公然交合的事情出來。想到這里,田風不禁又想起來唯一一次跟隨劉四海到四海幫手下的夜總會里去‘見世面’的情形,心中一陣惡心。

  “怎麼樣,哥,我罩的場子生意還不錯吧?!”田和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恩,還可以!”田風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找了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田和立刻帶著一票小弟坐到了他的身邊。叫了兩箱啤酒,人手一瓶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嬉笑打量著場中的美女,但是顧及田風在場,倒也沒說出太過分的話。

  “哥,您看,前面,中間那個小子,就是青眼狼的侄子黃毛。媽的,算他小子有種,居然還敢來!操,我……”說到這里,田和猛的停住了,笑著說道:“呵呵,我不干什麼,不干什麼!”

  田風橫了田和一眼,打量起田和說的黃毛起來。黃毛的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左右,嘴上叼著根香煙,個子不高,穿的倒停不錯,雖然隔的有點遠,田風還是知道他至少全身是名牌。此刻他正摟著個妞上下扭動,雙手也不老實的亂摸著,一臉的淫穢之相。田風冷哼了一聲,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個女的身上,雖然燈光非常的朦胧,但田和至幼就苦修的自然門武功可不是白練的,他還是依稀能看出那個女的輪廓,“是個美女!身材也很正點!”田風在心中暗暗說道。只是總是覺得這個女的有種熟悉的感覺,他不由的加大了功力,想看清楚美女的相貌。但燈光實在是太過昏暗了,還不斷有人在黃毛的周圍晃來晃去,何況黃毛對女人似乎很有 一手,那個女的幾乎就要癱在黃毛懷里了,低著頭,不停的喘息著,田風根本就無法看到他的相貌。不知道為什麼,一總不祥的預感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從田風心底的最深處生起來,他敏感的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終于,黃毛似乎已經不太願意用手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了。他招呼了一聲,帶著十幾個小弟,費力的擠出人群,向大門走去。

  “黃毛這小子,一定是帶那小妞去開房了。希望那小妞不要是處女,聽說黃毛的功夫可有一手哦!”卷毛邪笑著說道。立刻,除了田風以外,周圍都響起了充滿淫意的笑聲。

  就在這時,不幸發生了。就在黃毛拉著那小妞出門的刹那,一道耀眼的紅色光柱非常湊巧的映在了那個女孩的臉上,她美麗的容貌展露無疑。猛的, 一直注視著黃毛一群人中,田風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打了一下一樣,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雪,他緊咬著嘴唇,直到出現鮮紅的血。

  田和的狀況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瞪大著雙眼,一幅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樣子,“和哥,風哥,你們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卷毛驚訝的問道。

  田風死咬著嘴唇麼一有說話,眼睛已經變的血紅。

  田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是,是我的大嫂,是,是我哥的馬子!”

  轟的一聲,卷毛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呆站著說不出話來。

  那個美麗的女孩,就是田風深愛的女友——郭靜。

  生平第一次,背叛的痛苦,在田風的身上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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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4:08
第五章 傷痛

  “操你媽的,跟著我操家伙!”迪廳里,田和那充滿憤怒與仇恨的聲音瘋狂的響了起來。“哥,你別急,別生氣,為了一個賤女人沒什麼好氣的!我立刻幫你教訓他!”看著田風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萬分著急的說道。他雙眼血紅,狠狠一把掌抽在卷毛的臉上狂叫道:“我操你媽的,你愣著干什麼!都他媽是你!你把那雜種放進來找死啊!馬上給老子叫人!”

  “是,和哥!”卷毛惶恐的說道。非快的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撥通號碼,焦急的直跺腳。終于,電話通了,卷毛不等對方說話便狂喉道:“操你媽的胖子!你他媽在哪?!什麼,喝酒?干!馬上給老子過來,多帶點人,帶上家伙!快點!小心和哥剝了你的皮!”卷毛說完,一聲咆哮,一腳踢翻了自己面前的櫃台,對著手下的小弟們說道:“他媽的,弟兄們,黃毛那家伙又在我們頭上拉屎了,我們怎麼辦?”

  “砍死他!”一干人等瘋狂的叫道。早有兩個比較機靈的小弟跟蹤黃毛去了。

  “愣著干什麼,操家伙!”田和大喝一聲,走到一個角落里,碰的一聲踢開了一扇小門,一個小型的倉庫露了出來,在所有顧客們的驚訝呼聲中,但見無數的鋼管砍刀等殺人的東西堆在倉庫里,更誇張的是,一把一米多長的厚背開山刀直挺挺的插在地上,威風八面,刀柄上面還刻著個和字。自是田和的東西無疑。

  “跟我走!”田和虎嘯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風,呼嘯著,好冷。田風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風中,憂傷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一棟小樓,一語不發。在他背后,田和,卷毛,胖子,還有兩百多好小弟提著鋼管砍刀,雙目血紅的等待著,只要田風將手一指,他們就要沖進去殺個痛快。在這些人中,大部分參加了對青眼狼的行動,當他們知道策劃這個行動的就是田風以后,他們心里跟卷毛一樣立刻升起了敬畏之情。而接下來的事差點沒讓他們抓狂。那個該死的雜種,被他們狠狠教訓過的黃毛,居然敢帶著田風的馬子去開房!田風是誰?是上海西區劉四海劉老大的侄子,四海幫的少爺!是他們大哥田和的堂哥!是靠一百多號小混混就擺平了青眼狼和上百號手下的人!是他們的偶像!現在他們偶像的馬子,他們老大的老大的馬子被搶了,他們能不氣嗎?媽的,這要是傳出去,他們一個個也別想在道上混了!于是乎,整個人群上下,莫不是摩拳擦掌,渾身殺氣騰騰,非要給老大的老大討個說法不可。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田風已經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田和焦急的直打轉。他幾次想開口問田風,但感覺到田風身上那股嚇人的氣勢,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說來也怪,這天挺冷的,可是靠近田風的人卻全是大汗直冒,似乎熱的不得了,僅是這個現象,就已經將后面的那些小弟們徹底的鎮住了。老大,終究是老大啊!

  終于,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是郭靜,后面還跟著一臉滿足的黃毛,田風的心似乎被誰用刀子捅了一下,好痛,痛的他就要窒息!

  “哥,出來了,我們上!”田和遠遠的看見了黃毛等人,立刻就要往上沖。

  “不,你們在這里等我!”田風說完,也不給田和發問的機會,徑直走了上去。

  “來來來,寶貝兒,剛才哥哥厲害吧,是不是還沒吃飽,來,再讓哥哥親一下!”:樓下,一臉賤笑的黃毛也不顧及還有十幾個手下在場,抱著郭靜就吻,郭靜呻吟一聲,立刻迎了上去。

  “為什麼?”暗夜中,一個充滿絕望,悲傷,心痛而又無比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郭靜猛的一愣,然后驚叫一聲,一把推開黃毛,驚恐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的田風。

  “我操你媽的你是誰!”黃毛的好事被田風生生打擾,立刻對著田風吼道。他看著田風那清秀而蒼白的臉龐,充滿悲傷的雙眼,猛的說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叫田風的小白臉吧!我他媽告訴你,現在郭靜是我的馬子,你他媽快滾!哈哈。不過說真的,你小子眼光不錯,郭靜在床上那功夫,嘿嘿,聽說你小子連她的手都沒牽過,還真是失敗啊!滾!立刻滾!”

  “為什麼?”田風並明日有理睬黃毛的叫囂,依然木然的望著郭靜問道。

  “為什麼?!”郭靜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她面前的田風忽然給了她一種十分巨大的壓力,她現在很后悔跟著黃毛到那個迪廳里去了,她看了看一臉凶像的黃毛,又看了看黃毛的那十幾個手下,確定田風沒有能力傷害自己后,冷漠的說道:“因為你沒錢,沒勢力!我和你在一起,你能給我什麼?你除了每天給我講一些大道理以外你還能給我什麼?我跟著黃毛,他會給我很多錢,很多我想要的東西,你能給我嗎?不能!那我又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就憑你,也配?!”說完,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田風忽然覺得,郭靜的那張臉,那張自己深愛的臉,那張如此美麗美麗的臉,現在卻變的那樣的猙獰,那樣的丑陋。痛,心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田風用全身力氣顫抖著說道:“可是我愛你啊,難道錢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愛?愛算什麼?你懂愛嗎?愛能當飯吃嗎?愛能給我錢嗎?不能,算了吧,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們斷了!”

  轟!一聲雷鳴,天空中猛的劃過一道閃電,幾乎就在眨眼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風,瘋狂的席卷著天空中的雨幕,田風的身軀就在那風雨中不斷的顫抖。就好像一珠鮮紅的血滴。

  “老天爺,難道你也在為我哭嗎?”

  “媽的,這小子有毛病,給我砍了他!”黃毛再也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指著田風狂吼道。他的手下們立刻圍了上來。

  “操你媽的,我看你們誰敢!”一聲狂吼,寒光一閃,一把巨大的開山刀呼嘯著從黃毛的頭皮略過,將他那黃色的頭發削落了大半,暴雨中,猛的出現了一大片人,站在了黃毛的面前,他們手上的鋼管和砍刀正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田,田和!”黃毛看著站在田風旁邊的田和,顫抖著說道。

  “我操你媽的,正是你爺爺我。干,你他媽的居然敢炮我哥的馬子!你他媽想死!”

  “他,他是,是你,你哥?!”黃毛指著田風問道。巨大的恐懼已經讓他話都說不連貫了。廢話,他這邊也就十幾人而已,對方可是近兩百人啊,只要一分钟就可以讓他變成殘廢!

  “怎麼,想求饒啊,晚啦,剁了他們!”田和狂叫一聲,帶著人沖了上去。

  “操你媽的,我看我們誰剁誰!”一聲暴喝,伴隨著刺耳的汽車呼嘯聲,遠遠的,十幾輛面包車呼嘯著奔了過來,猛的停在了場地中央。數十名手提砍刀的大漢走下車來,當先一人身才高大,面目猙獰,手臂上有一個碩大的狼頭紋身,正是被田風用計打成豬頭的青眼狼!

  “嘿嘿,田和小子,你他媽沒想到吧,我居然會派人跟著你!操你媽的,上次的帳咱還沒算呢。咋的,又想教訓教訓我這不爭氣的侄子?好,你有種,你有本事就來啊!來啊!”青眼狼說完,示威性的揮了揮手里的砍刀,田和不禁臉色狂變,這下形式完全倒轉過來了,青眼狼明顯是有備而來,自己這邊雖然有近兩百人,但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啊。那些街頭的小混混,又怎能同這些整天在刀口上舔血的漢子相比。豆大的寒珠不斷的劃落下來,田和思量著,“看來今天,我們可是要栽在這里了啊。”

  “操你媽的,怎麼,你怕了。行啊,跪下叫兩聲爺爺,我就饒了你!”青眼狼狂笑著說道。身后的大漢們全都跟著狂笑起來,說不出的囂張和狂妄。他們上次在田和手上吃了個大虧,回去后不但受了處罰,還被別人狠狠的嘲笑了一通。因而青眼狼一直派人跟著田和,就等機會能把他和手下的小弟一網打盡,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機會,他自是要狠狠的折辱田和一番才是。黃毛也大聲狂笑起來,不斷對著田風擠眉弄眼,就連剛才還面無人色的郭靜,也咯咯的笑個不停。田風忽然覺得,郭靜那張美麗的臉,變的好陌生,好陌生。

  田和回轉頭,看了看手下的小弟們,一咬牙罵道:“我日你十八代祖宗,有種你就來啊,老子在這里等你!”道上的人重的就是面子,別人可以跪,惟獨他田和不可以。因為他是四海幫老大劉四海的侄子,田風的弟弟!

  “好!好!你有種!給我砍死他們!”青眼狼瘋狂的咆哮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一束橘黃色的燈光透過重重雨幕猛的闖進了戰場。遠方,幾輛黑色的寶馬風一般沖了過來,在場地中間誇張的一個擺尾后穩穩的停了下來。劉四海,這個四海幫的老大威風八面的走了下來,一身黑色的西裝,鄂魚皮鞋閃閃發亮,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枝黑色的勃郎寧!再看車內走出的十幾個大漢,田和一聲驚呼,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大漢們手中拿著的烏滋沖鋒槍,有兩個大漢更直接的亮出了AK!

  “有沒有搞錯!這也太誇張了吧!”田和雙目放光,流著口水說道。他身后的小弟們一動不動,已經是看傻了。要知道,他們這些小混混,最好的也就摸過幾桿五四,什麼時候見過這種軍火啊!過瘾!爽!

  “怎麼,青眼狼,你小子行啊!當年我和蕭老大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現在居然敢一二再再二三的對我的侄子下手,今天,我就要代蕭老大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不!不要!劉老大!我是鬧著玩的!您饒了我吧!求您了!看在我家老大的面子上饒了我吧!”青眼狼臉色都變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在他身后,幾十名大漢齊刷刷的跪了一地。變臉之快,連田和都是驚訝無比。

  雨,還在不斷的下著,田風已經不想理睬劉四海是怎樣處置青眼狼的了,他只想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離開!

  轟!又一道霹雳打了下來,田風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猛的倒了下去。耳邊依稀聽到一陣朦胧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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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歸路

  上海西區,酒館。

  在一家裝飾古樸,頗有些古代意味的酒館里,田風正在往自己的嘴巴里拼命的灌著黃色的液體。田和坐在田風的對面,一干小弟站在他身后,所有人都用無比驚訝的眼神開著田風。甚至帶上了兩分崇拜。此時田風的身邊已經有了三個空的啤酒箱子,他還在喝,不停的喝!雖然喝上個三箱啤酒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個本事,可是這是怎樣的喝法啊!一瓶啤酒,在田風手里,一口之下就是一個底朝天!一口就是一瓶酒,而且絲毫不停的連喝三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啊!媽的,什麼是酒量,什麼是本事,這就是啊!伴隨著田風手里的啤酒一瓶緊接著一瓶的消失,小弟們眼里崇拜的光芒也越來越濃,簡直就可以說是死心塌地了。

  碰的一聲,一個酒瓶被田風砸了個粉碎,第四箱,沒了。

  田風手顫抖著,眼睛里閃爍著朦胧的淚光,將手伸向了第五箱酒。

  “媽的!別喝了!”田和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田風的衣領狂吼道:“操你媽的!田風,給老子睜開眼!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媽的,懦夫!你是誰!你是誰!你他媽是上海西區龍頭老大劉四海的侄子,四海幫的少爺!你是我哥!你他媽是我哥!是靠著百多個小混混就把東區蕭老大的頭號打手青眼狼打成了豬頭的田風!你他媽說話啊!不就是個女人嗎!值嗎?!懦夫!你他媽要是男人就給我起來,把你喝酒的本事拿出來,和我去砍了黃毛!砍了他!”

  “走開!讓我喝!”田風一把推開田和,又去拿酒。

  “我操你媽!”田和虎吼一聲,在一片驚呼聲中,一腳將田風踢飛了出去。田風猛的倒在地上,竟然就這樣痛哭起來。多少心酸,多少痛苦,多少委屈,都化為那晶瑩的淚水狂湧而下,此時的田風,好似那受傷的野獸,在黑暗中嗚咽著,舔著自己流血的傷口。

  男兒有淚不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哎,古往今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多少枭雄俊杰,就是敗在那個情字上啊!為什麼就是看不透呢?無語,無語啊!”

  “我操你媽的,是誰在說話?”田和正在郁悶當中,猛的回頭吼道。但見另一張桌子上,一名三十余歲的男子正坐在那里自酌自飲。他的面前放著一瓶清酒,幾個小菜,倒頗有幾分情趣。

  “這位小兄弟,在下只是一時感慨而已,又何故如此無禮。再說,您的那位朋友也的確是一個笨蛋啊!”男子笑著說道。

  “我日你全家,你有種再說一遍!”田和見此人居然敢罵自己最敬愛的大哥,立刻咆哮著吼道。

  “難道不是嗎?自古多情空余恨,紅顏禍水。他卻為了一個女子如此作踐自己,難道不是傻子和笨蛋嗎?”

  “我操你媽!給我廢了他!”狂怒的田和虎吼一聲,將手一指,“上!”卷毛一聲大喝,帶人向那個男子沖了過去。

  “哎,好端端的,干嘛要打要殺的啊!真是的,小小年紀,就這副德行,長大可還了得。看來得教訓教訓你們了。”說完,徑直抓起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扔了過去。“啊!”慘叫聲起,明明很許尋常的幾個碟子,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詭異的弧線,卷毛一個激靈,大叫一聲“躲開!”但那碟子就如長了眼睛一般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頭上。咚的一聲,卷毛十分干脆的昏了過去。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硬是被幾個碟子砸的幾飛狗跳,叫苦連天。

  “我操你媽!”田和咆哮一聲,抽出開山刀就沖了過來。刷的一聲,他一刀將一個碟子看成了兩半,碎屑飛揚中,田和也不顧酒館里尖叫慌亂的人群,發瘋般沖了過來。

  “呵呵,有點功夫!”男子笑著說道。抓起桌上的清酒扔了過去。酒瓶呼嘯著,如一枚導彈一般砸往田和的腦袋。田和虎吼一聲,迎著酒瓶就是一刀砍下,雖然他不像田風一樣自幼習武,但他從小到大的無數場架可不是白打的,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酒瓶的正確方向。只聽喀嚓一聲,酒瓶應聲而碎,碎屑飛揚中一個身影已經猛的出現在了田和面前。田和大驚失色,大叫一聲,就想往旁邊躲開,晚了,男子的拳頭已經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田和的胸膛上。一聲悶哼,田和那絕對可以說的上是剽悍的身軀飛出了三米遠,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聲清嘯,就在男子得意的時候,一個身影如閃電般的奔了過來,是田風!是剛才還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田風!他狂吼一聲,飛起一腳,向男子的頭顱狠狠的踢了過來。“來的好!”男子大喝一聲,揮手便擋,嘭的一聲,煙塵四起,田風倒飛出去,在空中一個筋斗穩住了身形。而那名男子也是接連退了好幾步,臉上首次露出驚訝的神情。

  “好功夫!不知這位小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人?”男子微笑著說道。

  身形再動,田風一語不發,也不理會田和和一干小弟們那無比驚訝的神情,再次沖了上來。一個連環腿搶先功至。男子一聲大喝,一個鐵板橋,硬生生躲開了田風踢往他頭部的必殺一擊,隨后立刻將身騰起,讓田風接下來的秋風掃落葉也再次落空。田風練武多年,除了和自己的師父,天庭太上老君的凡間轉世江天華過過招外又哪里遇到過真正的對手。今天毫不容易才遇到自己的對手,又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哪肯如此輕易的放過。一聲長嘯,在空中一個側身旋轉,化手為刀,狠狠的向剛剛落地的男子砸去。

  “好!”男子贊歎一聲,一腳將地上的桌子踢了起來,桌子翻騰著,剛將田風手刀的攻勢給劫住,只聽喀嚓一聲,桌子竟化為無數碎片,田風余勢不減,向男子繼續攻去。

  “哈哈,區區螳螂拳,能奈我何?看我的飛雕手!”男子手腕一變,一套雕手使出,刹那間,原本還占據上風的田風立刻陷入了被動。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鵲在后。何況飛雕乎!于是,在田和等人的驚呼聲中,田風節節敗退,竟已有落敗之像。

  “你會雕手,我就沒有克制你的拳法嗎?!”年少輕狂,田風不禁惱怒至極的說道。自然門武藝本就是以大千世界,自然萬物為根基,個類獸禽拳法,正是自然門武功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今得到自然門武藝真傳的自己居然被對手以區區雕手制住,他又怎能不腦。當下使出自己最得意的鷹抓功,向男子抓去。男子臉上終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雕手使的更快了。無奈,雖然雕手是以速度著稱,但早已料到的田風腳下已經踏出了自然門的絕學八卦七星步。這套以風水五行,奇門八卦而創造的步伐最大的特點便是它的速度舉世無比,當下只見風聲四起,田風的身影已經變的異常的朦胧起來。男子的雕手雖然速度極快,無奈在田風那舉世無雙的精妙的步伐之下,十拳有九拳被迫落空。相反,田風那速度隨慢,但威力十足的鷹抓卻在男子身上制造了不少傷痕,至少,男子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不能再叫衣服了。

  “好!打的好!媽的!打死他!”田和畢竟是老大,第一個從震驚當中醒了過來,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看起來特別文弱的田風竟會有如此高的武功,但既然一方是自己的大哥,一方是自己大哥的敵人,那不幫自己人還要幫誰?當下,在田和的帶領下,一大票小弟們高聲叫喊起來。媽的,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就時常自我幻想,現在武林高手的爭斗就實實在在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自然是興奮無比。更有甚者,不斷用各種非友好的語言不斷問候著男子的女性親屬,大言不慚的要和其發生某種非友誼的親密關系。男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就差沒一口血吐出來了。

  爭斗良久,男子實在是挺不住了,當下喝道:“好!不愧是英雄出于少年,看來在下要出絕技了!”當下手形一彎一抓向田風狠狠的抓了過去。

  驚呼聲起,只聽撕的一聲,田風的袖子整個的被扯了下來。田風那白皙的手臂上也出現了幾條血痕,田風退后兩步,深吸一口氣說道:“猛虎拳!”

  “正是!看招!”男子大喝一聲,一招猛虎下山,向田風沖來。田風一伸手,再次化拳為抓,但已經沒有了鷹抓的張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嚴,一種不容他人侵犯的威嚴。

  “大千萬物,以龍為尊!看我的龍拳!”田風一聲長嘯,無畏的迎了上去。龍虎相爭,勁氣飛揚,在田和等人眼中,已經看不清田風和男子的身影了。他們所能看見的,只是兩團模糊的黑影,和那勁氣如刀一般割在臉上的感覺。不斷有東西在兩人的拼都中碎裂,然后化為一團粉末,隨風飄散,徹底的了無痕跡。

  良久,人分。但見兩人的身上已經看不見一快完好的不料了。皮膚也是非舯即紅,兩人就在旁人驚訝的目光中默默的對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長笑,剛才還在做生死相搏的人猛的抱在了一起。“這,這也太誇張了吧!”田和張大著嘴說道。他哪里知道,以武會友的快樂。這,就是武人的特性!

  “好!好!小兄弟不愧是少年英雄!在下見識了!在下云南張飛,有空到云南來,小兄弟就用這個玉佩到天歌集團來找我,有什麼事說一聲,我一定幫忙!”男子說著,也不等田風答話,徑直去了。

  “張飛?很好的名字!”田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微笑著說道。

  上海西區,小巷。

  剛剛離開酒館的張飛此時正在做著一件絕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他的整個身體都漂浮在半空中,在他的面前是一只火紅色的小鳥,一道金色的光芒正從他頭中不斷射進鳥的體內。若這個場景被田風給看到了,不知有何感想。

  一聲清響,飛鳥猛的飛走了,張飛看著鳥兒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玉帝啊玉帝,你大概做夢都想不到靈童竟會在現實中踏入黑道這條不歸之路吧!不知你和那只猴子,又該作何布置,哎,千年情癡,魔道輪回,時也?命也?”

  夜,華燈初上,燈光耀眼。在路人習以為常的目光中,幾兩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的門前。

  田風走下了車,身后跟著田和,卷毛,胖子和幾十名小弟。除田風以外,期于的人手里全拿著片刀和鋼管。田風往后看了一眼,滿意的看了看一臉殺氣的眾人,向夜總會的大門走去。

  “站住,你們干什麼?”兩個門衛見田風一臉殺氣的帶著人沖了過來,立刻叫道。

  田風搖搖頭,制止了立馬就要沖上去的田和,走到那名大漢身邊冷冷的說道:“我舅舅是西區四海幫老大劉四海!我們進去找個人,請你讓開!”

  大漢看了看一臉冷酷的田風,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幾十號殺氣騰騰的小弟,識趣的站到了一旁。他雖然不敢肯定田風說的是真話,但他們這種小組織,是在四大勢力的夾縫中求生存,小心是他們的第一原則。秉著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的心態,他讓開了道路。

  田風點了點頭,走進了大門。

  “操你媽的,這里的小姐怎麼這麼丑!走,咱到外面去找!”田風剛一進門,就看見兩名黃毛的手下滿身酒氣,提著瓶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他冷哼一聲,走上去猛的一拳打在一個的肚子上,那個人很干脆的就昏了過去。隨后,他一不奪過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另一個的腦袋上。

  “乓”!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正在瘋狂喧囂的人群終于停了下來,這時他們才看到一臉殺氣的田風和他手下的幾十號小弟。一個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田風第一眼就看見了黃毛,然后是在他懷里呻吟的郭靜。

  “給我廢了他們!”田風狂吼一聲,“上啊!”田和一聲大喝,舉起開山刀就沖了上去。一干小弟立刻狂叫著,跟在了田和的身后。

  戰斗閃電般的解決了,還沒等田風出手,黃毛的十幾個手下就被砍倒在地,其他的立刻跪在了地上。黃毛更是全身發抖,抱著頭跪了下來。

  “你好啊!黃毛!行啊,你出息了啊!他媽的,敢泡我哥的馬子,你他媽找死!”田和暴喝一聲,一個酒瓶砸在了黃毛的頭上,濺起一大灘鮮血,隨后又一個巴掌將全身顫抖的郭靜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田風慢慢的走上前來,看都沒看死狗一般的黃毛一眼,望著郭靜問道:“我沒錢沒勢,現在,你還這麼說嗎?”

  “我,我,”郭靜顫抖著,臉龐因為恐懼而變的異常的蒼白。她哪里想到,一向溫和的田風,竟會主動找人來報仇!她忽然發現,田風變了,不,應該說自己從來就沒有看透過田風,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田風那溫和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恐怖而充滿威嚴的心!可是,這,已經太遲了。

  “哥,跟她那麼多廢話干什麼!廢了她!”田和狂叫道。“對!廢了他!廢了他!”一干小弟瘋狂的叫囂起來,他們最為鄙視的,就是郭靜這種人,何況,她的舉動是田風的恥辱!田風的恥辱,便是他們的仇恨!

  田風舉起了手,“不要!不要!求你不要!”郭靜抱著腦袋尖叫著,猛然,田風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面,他想起,郭靜答應做自己女朋友時自己內心那幸福的激動,她想起郭靜與自己在一起的快樂,他想起,自己偷偷吻郭靜的臉時那心動的感覺。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猛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縱然郭靜傷害了自己,自己仍然無法下手,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的癡情!

  “哥!這種女人拿來干什麼!你不動我動!”田和大吼一聲,提著個酒瓶就往郭靜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腳步聲起,一身西裝的劉四海帶著一干手下走了進來。那在鮮血中勇闖而出的冷酷殺氣立刻壓倒了所有人,原本還十分喧鬧的大廳立刻安靜到了極點。冰冷的氣息,在廣闊的大廳中不斷的蔓延。

  “舅舅!”田和手一哆嗦,酒瓶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劉四海冷冷的環視四周,目光過處,除田風以外竟沒人敢與他對視。劉四海望著田風,良久,他緩緩說道:“小風,你跟我出來。”

  站在大街之上,看著這繁華的都市霓虹,劉四海慢慢說道:“你已經決定了?”

  “是的,舅舅!”田風十分平靜的說道。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這一行嗎?”

  “現在我不討厭了,我已經看的很清楚,這個時代,力量,決定一切!”

  “小風”,劉四海扭過頭,用少有的愛憐目光看著田鳳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這是條不歸路啊!”

  田風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慢慢說道:“縱然不歸,吾亦不悔!”

  遠方,那輪月,好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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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立威

  上海西區四海幫總部。

  劉四海坐在他那張特制的太師椅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田風和田和兩兄弟緩緩說道:“既然你們選了這條路,那麼我也不勉強。畢竟小風一直是我 心目中的接班人選現在,你也該去歷練歷練了。從今天開始我們靠近南邊青龍幫的那天人民路就歸小風你管轄。那里是我四海幫收入最大的一條街,一個月去掉各種開支還有上千萬的純利從今天開始,那條街的所有收入就有小風你來支配,不用再上交總部了。但總部也不會出錢幫你,明白嗎?”

  “是,舅舅!我明白!”田風淡淡的說道。這樣的結果正是他所期望的。海闊任魚游,天高憑鳥飛。他所需要的,是一個完全能自己展開手腳的地方,劉四海的安排正合他的心意。

  “那好,就這麼決定了。小和你也帶著你的小弟們跟著小風吧,那幾家迪廳你就交給別人,媽的,免得你盡給我惹事!好了,就這樣安排,彪子,今天晚上你就帶小風去接管那條街,同小虎說一下。媽的這個陳虎,簡直是根木頭,砍人挺不錯,當大哥簡直一塌糊塗,上個月差點帶人去操了警察局!操,不找個人鎮著他,他媽的早晚非給我惹出事來不可!”

  “是,四哥!”叫彪子的大漢恭敬的應聲道。

  “好了,小風小和,你們下去休息吧,舅舅還有點事要商量!”

  “是舅舅!”兩人應了一聲,隨著彪子走了。

  “四哥,人民路不但是收入最多的一條街,也是最危險的一條街啊!那些有錢有勢的大戶就不用說了,單是一個和我們不和的青龍幫就很危險啊!人 民路對面那條街的堂口老大獨眼龍和他手下的三刀可是出了名的狠手,平時又和青眼狼那小子稱兄道弟的,讓小風去似乎不太妥當啊!”看著田風那消瘦的背影,黃虎不無擔心的說 道。

  劉四海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慢慢的說道:“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上海,人民路。

  田風慢慢的走在那華麗的街道上,田和帶著一干小弟遠遠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劉四海的心腹彪子和幾名大漢陪伴在田風身旁。田風拒絕了劉四海派人送給自己的寶馬,一來他並不喜歡太過張揚,同時,他也想慢慢的走著,四處看看,就如一個君主一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這讓他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不單是一種虛榮和自豪,也為他了解自己的領地的各種情況有著很大的幫助,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但此刻田風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他看見,在那都市的霓虹之中,到處是醉生夢死的人群。一對對非常男女在四處穿梭著,進行著夜幕中的某種古老的交易。其他的人群更是數不勝數,到處可以看見喝多了酒的人趴在街邊的欄桿上嘔吐,更多的,則是在拼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大聲尖叫著,明顯是吸食了某 種麻醉藥品。而且這只是大街上的情況,街上尚且如此,那自己一路走來,看見的眾多的夜總會,迪廳,酒吧,那里面是什麼樣子,那里面的人由在做著怎樣的事 情,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看出了田風的不快,彪子笑著說道:“少爺,我知道您也不喜歡這些,但沒辦法,咱們四海幫那上萬號兄弟,可就是靠這些吃飯啊。總不能全讓他們靠正道上的生意吧。那樣還不如讓他們去喝西北風來的實在。沒辦法,道上混的人都是這個樣子,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人,人什麼來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田風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他知道彪子說的都是事實,他也不願意為難劉四海這個憨厚的心腹。整個四海幫的大哥里,也 就只有彪子老實巴交的叫自己少爺,其他的人都沒有這個習慣。畢竟他們和劉四海出生如死,毫不容易才打下了這個江山。他們是劉四海的下屬,更是生死兄弟,而非什麼奴僕。論輩分,自己還要叫他們叔叔呢!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還是少爺有學問!不過少爺放心,這里雖然黃的東西多了些,但絕沒有人敢亂來!畢竟這里是咱四海幫的地頭,我們收了人家的保護費就會把事情做的好好的,擔保他們沒事!不然,咱四海幫也不會有今天的地步!四哥說了,咱混黑道就跟做生意一個樣,對咱們的主顧必須要講信譽! 這是咱四海幫的幫規呢!”

  田風看著彪子,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如孩子一般的表情,看著他眼里所透露出來的強烈的自豪與狂熱的崇拜,他忽然發現,原來黑道,似乎也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差呢。而且自己,似乎也有點喜歡這個憨厚的漢子起來了。

  然而,世事往往是無巧不成書,就在彪子自豪的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陣微弱的呼救聲隱隱約約的傳進了田風的耳朵里。“救命!不要!你們不要這 樣!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不要!”淒楚而微弱的呼救聲,伴隨著衣物撕裂的聲音傳入了田風的耳朵里,田風自幼習武,縱然這呼救聲十分微弱,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猛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怎麼了少爺?”見田風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還掛著奇怪的表情,彪子一頭霧水的問道。

  看著茫然的彪子,又看了看同樣表情的田和等人,田風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但立刻,同樣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田風立刻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你們跟我來!”田風帶著強烈的殺氣說道。轉身向聲音的發出之地尋去。田和立刻緊緊跟上,他懶的問原因,反著只要是自己哥哥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多年的生活讓他對田風產生了一種狂熱而盲目的崇拜,只要是田風要做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少爺,等等我!”彪子雖然是一頭霧水,但見其他人都跟了上去,又感覺到田風那強烈的憤怒,他也急急的跟了上去。

  當田風等人饒過繁華的街道,走到一條陰暗的小巷里面的時候,那個聲音已經是越來越清晰了。站在小巷的門口,除了那淒楚的呼救聲以外,更多的 是那淫蕩的笑聲:“哈哈!快快,壓住他!媽的,這小妞可真水靈,咱哥倆要好好的舒服舒服。媽的,別動!把手放開!操!他媽的,這褲子怎麼這麼緊,半天脫不下來,早知道就多喂她一點搖頭丸了!真他媽該死!”這兩個人太興奮了,連一大票人就站在他們的不遠處也沒有發覺。但他們此時已經是欲火焚身,那巷子又昏暗到極點,他們能發現,倒還真是一大怪事。

  “這就是你說的沒人敢亂來嗎?”田風回過頭,望著彪子淡淡的說道。田風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到半點的憤怒,但那帶著蔑視的眼光卻讓彪子絕對不能忍受。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到極點,就差在地上找條逢鑽進去了。其余的人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田風和彪子這兩個最大的人沒有開口,他們自然是不動最好。誰知道這怒火會不會在下一刻降臨在自己身上。反正自己遵命行事,以不變應萬變,誰也無話可說。

  可這次他們卻錯了,被田風弄的羞愧到極點,滿腔怒火無處撒的彪子終于找到了發洩的途徑。他狠狠一耳光抽在一名大漢的臉上狂吼道:“我操你媽的!沒聽見少爺說的話啊!把兩小子給我廢了!”

  刷的一聲,話音未落,田和就抽出砍刀沖了上去。開玩笑,自己最崇拜的大哥都已經發話了,還不動手干什麼!其余的人立刻跟了上去,他們可不願意放過這個向田風表現自己的機會,當下數十人手持著銳利的武器,殺氣騰騰的沖了上去。

  “快點!來幫忙!媽的,褲子就要脫下來了,你他媽的在干什麼啊!”小巷內,一名尚不知大禍臨頭的小混混正在拼命的壓著自己身下的一個小姑娘,同時招呼著自己的同伴。只可惜,任他如何喊叫他的同伴就是沒有理睬他,而身下的女孩正拼命的喊叫著,掙扎著,讓他好不辛苦。美食就在自己面前卻吃不下 去的感覺著實郁悶,他終于忍不住罵道:“我操……”

  但他馬上就罵不下去了,他看見自己的同伴正跪在地上,顫抖著,汗珠不斷的從他臉上劃落,在他身旁,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幾十個人正拿著寒光之閃的砍刀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幾位老大,你們這是……”他勉強的咽了口唾沫,或頭看了看此時正躲在角落里發抖的女孩,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更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只知道如果這群人是為了那個女孩的話,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掉在這里了!

  “你是在哪里混的?!”彪子一個上前一耳光抽在混混的臉上,惡狠狠的吼道。那個混混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鮮血噴湧而出,那小混混也顧不上這些了,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回老大的話,我們就是在這片區混的。是歸虎哥管的!”那名小混混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不安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心靈。他抬出 陳虎,便是希望能借四海幫的名頭讓對方有所顧及,但這次,他是徹底的失算了。

  “陳虎的手下,那你們是不是四海幫的人?!說!”彪子狂吼道。

  “不是,我們不是四海幫的,我們是四海幫罩的小混混!”在彪子那強烈的殺氣威逼下,那小混混竟然連謊言都不會說了,一個勁的磕起頭來。

  “那你告訴我,壞了我四海幫的規矩應該怎麼辦?”彪子笑著說道。眼睛里已經放出了嗜血的光芒。

  “壞了四海幫的規矩?”小混混先是茫然的重復了一遍。猛的清醒過來,慘叫道:“不要老大!不要啊!我們再也不敢啦!老大饒命!饒命啊!”

  “我呸!”彪子狠狠的一口唾沫吐在小混混的臉上說道:“我四海幫的幫規第一條便是不得做這種敗類才做的事!你們雖然不是四海幫的人,但這是 我四海幫的地頭,你們居然想輪奸一個小姑娘!你他媽找死!傳出去我四海幫還有什麼臉面!來人!給我!”彪子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就在他叫人的那一刻, 一個身影已經從人群中閃出,手中的看到狠狠的向小混混劈了過去。同時手中飛出一個東西,射向了那在角落中發抖的女孩。

  寒光閃過,幾乎是在女孩被打昏過去的同時,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經落了下來。鮮血濺起,“啊!”那小混混的同伴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徑直昏了過去。

  田風,是田風,是從來就沒有殺過人的田風!時間似乎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怔怔的望著田風,小巷子里一下子靜的出奇。畢竟,這種直接斬首的手段,在一個剛剛踏入黑道,甚至連群架都沒有打過的十七歲少年身上發生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乃至是殘忍!

  田風看著自己手中滴血的砍刀,又看了看還在地上翻滾的人頭,昏迷的少女,和一干呆望著自己的手下。緩緩說道:“你們看著我干什麼,難道這些人不該殺嗎?!”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殺人,他並沒有恐懼或者惡心,也沒有像劉四海這些在道上打滾多年,拼殺無數后所對鮮血那幾乎變態的嗜好,他只時覺得很累,很疲倦,但他的心,卻出乎尋常的平靜。或許,初戀的背叛,已經讓他的心已死,再也無法乏起半點漣漪。

  哀,莫大于心死。

  痛,莫過于情傷。

  彪子此時的心里也是波瀾起伏,他永遠也無法忘記,自己十三歲混社會,二十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厭惡。而今,田 風,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居然殺人過后如此的平靜。這種事情,就是在道上拼殺多年,帶過無數小第的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猛然想起劉四海對田風的評 價:“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少爺!”彪子走到田風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的叫道。身平第一次,他對劉四海以外的人起了那由衷的崇拜和效忠之心。他似乎看見,在苦難的磨練下,一顆黑道的新星正在緩緩生起!

  “把那個小子找個地埋了,他的同伴也一起給我砍了!還有,等一會兒把這個女孩弄醒,派兩個人送她回家。我不想在我四海幫的地頭上再發生這種事,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聲答道。

  田風回夠頭,看著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女孩,她年紀大約在十三四歲左右,雖然稱不上十分漂亮,但也非常的可愛。長的很乖巧,是屬于那種人見人愛的類型。“要是我有這樣個妹妹,該多好啊!”田風在心中默默的說道。猛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可笑至極,搖搖頭,走出了小巷。

  接下來,便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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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6:02
第八章 整頓

  上海西區人民路。

  “少爺,再往前走就是我們四海幫在這片地頭上最大的夜總會新中國夜總會了!”彪子隨著田風走出小巷,指著不遠處一處巨大的輝煌的建築說道。
  “新中國夜總會?”田風聽了這個名字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你開夜總會就算了居然還叫什麼新中國!這不是明擺著打政府的耳光嘛!沒被政府給封了還真是運氣。不過現在四海幫的勢力占據了上海黑道的四分之一,不但擁有著上萬名各類小弟四海幫旗下或明或暗的事業也在上海的經濟發展上占據了濃濃的一筆;何況四海幫在平時並沒有作什麼過分的事,和白道上的那些官員們也有著比較良好的關系來往,根基倒也說的上是穩固。只是這夜總會的名字,確實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想到著里,田風不禁說道:“過兩天叫人把這夜總會的名字給改了!新中國?這哪跟哪啊這是!”

  “是,少爺!”彪子恭敬的應道。他知道田風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因而也十分順從的說道:“少爺,您接管這里后手下大約有近五百個小弟,我馬上叫他們過來拜見您!”

  “哦,這五百個小弟都是四海幫的成員嗎?”

  “是的,少爺。這些小弟都是我們四海幫的正式成員,四哥說兵貴精而不貴多,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四海幫的興旺!”

  “那他們平時都分散在各個場子里?”

  “是的,少爺。在這條街上我們的場子眾多,小弟們都忙不過來,陳虎那小子都跟四哥要過好就回人了。也是沒辦法,咱這里靠近青龍幫的地頭,我們四海幫和它們青龍幫可沒什麼交情,倒有不少過節,陳虎也不敢亂招小弟,怕誤了事!”

  田風的臉忽然沉了下來,最先發現的田和一個寒顫就往后退,他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果然,只見田風陰沉著臉說道:“我問你,如果被青龍幫的人打上門來了,你們怎麼辦?”

  “怎麼辦?打啊!還能怎麼辦?”彪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自己的老大,四海幫的幫主劉四海一向看好的侄子,四海幫高層預定的接班人,為什麼會問這個如此簡單而又幼稚的問題。

  “主啊!保佑他那墮落的靈魂吧!”田和誇張的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又往后退了兩步。他知道,這一次,可是有人要倒霉定了!

  “好!很好!那就假設我現在是青龍幫的人,我現在去砸四海幫的場子,我看你們怎麼打!”田風說完,也不理會彪子的呼喊,徑直向新中國夜總會的大門走了過去。

  “先生,里面請!”新中國夜總會的門口,兩名身穿著異常性感衣服的小姐對著走過來的田風說道。她們都長的十分清秀,守門的小姐尚且如此,可想里面覺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貨色,也難怪新中國夜總會會成為四海幫在人民路最火暴的場子了。

  “滾開!”田風一把推開兩名小姐,又一拳打昏了一個想要張口叫喊的小弟,走進大門。只見那豪華的夜總會內,燈光瘋狂的閃爍著。到處是歡叫的人群。在那夜總會的中央,是一個極大的舞池,超過十名以上的靓女在那里跳著脫衣舞和鋼管繡。角落里,那名貴的沙發上,不斷能看到有人在那里進行著某種原始的活塞運動。里面竟有不少人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她們一面滿足的呻吟著,一面拼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一看就知道是喜事了搖頭丸。在更遠處的地方,販賣大麻和搖頭丸的小販們在人群中艱難的穿行。他們已經是滿頭大汗,但仍然不知疲倦,用極其熟練的手法給著貨物收著鈔票。縱然汗流滿面,也顧不上擦上一擦了。

  嘭的一聲脆響,就在人群在拼命享樂的時候,重金屬樂隊那尖銳的嘶吼聲猛然而止。夜總會里猛的變的無比安靜起來。所有人都到處望著,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目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舞池旁邊,將正在瘋狂演奏的重金屬樂隊全部打翻后昂然站立的田風!

  “四海幫的人聽著,老子來砸場子了!”田風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大廳里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但所有人都沒有動,他們都張大著嘴,看著他們眼中的瘋子——田風。開玩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砸四海幫的場子!不是瘋子是什麼,你以為你趙子龍啊!

  “全都閃開!”一名大漢狂喝著,帶著十幾個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其他人立刻“訓練有素”讓開了一條道路,並自動的站到旁邊,空出了一塊地方做為戰場。出入于這些地方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黑幫的活拼。但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砸四海幫的場子可是第一次看到。何況那個人明顯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少年!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媽的,小子,是你要來砸我們的場子?!”一名領頭的大漢指著田風說道。他那個郁悶啊。本來自己正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是干的火熱,突然小弟跑來說有人要砸場子。他在緊要關頭懸崖勒馬,那個痛苦啊!沒辦法,還不是要上,不然違反了四海幫的幫規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至少自己不會有機會在和那些小姑娘做床上運動了。誰知道自己跑來一看竟是一個小毛孩!不過他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這個單槍匹馬就想砸四海幫場子的小子是什麼來頭,萬一他的背后有什麼大靠山的話那自己可就不好過了。謹慎之下,哀歎出口問道:“敢問這位朋友是哪里混的,這里是我們四海幫的地頭,朋友要干什麼?”

  “我嗎?我是在四海幫混的,要來砸四海幫的場子!”田風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

  “我操你的媽!給我砍了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然沒有什麼余地。不然四海幫可就臉面無寸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當下,大漢狂吼一聲,帶著人沖了上去。

  “這小子死定了!”其余眾人看著怎麼看都是那樣弱不禁風的田風,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然而,讓他們驚訝無比的事立刻發生了。只見人影一閃,隨后是一陣悅耳的拳頭打在人體上的聲音。再一看,使幾名大漢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而田風,在他們心中那個弱不禁風的神經病,居然正在悠閒的擦著鞋子!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竟沒有一個人,能相信就在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正准備上前動手的彪子,看了田風的表演后,镗目結舌的說道。

  “別,彪叔,讓您驚訝的還在后頭呢!”已經見識過田風的不同尋常之處的田和拍拍彪子的肩膀說道。

  “我們走!”田風整整衣裳,走到彪子面前說道。隨后,走出了新中國的大門。

  在他背后,一大片尖叫聲響了起來,更有一個十分誇張的女聲叫道:“哇!好帥啊!我要追他!我要嫁給他!”

  碰的一聲,正在往前走的田風一個劇烈顫有就摔在了地上,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這些女孩子,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田風在進行著,帶著彪子,田和和一干小弟,田風如旋風一般掃蕩著四海幫在人民路的所有場子。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十三家場子,上百名的小弟倒在了地上。所有人幾乎都是田風一個人打倒的。他進一家場子,根本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抬手便打,四海幫在人民路的場子本來就是多不勝數,而本來人數就比較少的小弟們又分散在了各個場子里。幾乎平均沒一個場子的小弟還不到十個!結果往往是田風打字出口,彪子等人還沒有動手,戰斗就已經結束了。彪子開始逐漸明白田風的意思了。媽的,打架就是靠人多,你把小弟都分散了,一個場子里不到十個人,真有人打上門來,只要他們的速度稍微快一點,人稍微多一點,你還打個屁啊!從沒有看過兵書,更不懂分散兵力,處處設防乃是兵家大忌的彪子用自己的方式獨特的解釋道。

  嘭,又一個小弟倒在了地上,第十四家場子,沒了。

  “少爺,接下來我們去哪?”彪子隨著田風走出大門,恭敬的問道。

  “紅磨房!”田風淡淡的說出一句話。

  紅磨房,四海幫在人民路的總堂!

  紅磨房夜總會,四海幫人民路總堂。

  “虎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在在瘋狂歡叫的人群之中,一名小弟異常艱苦的殺出重圍,走進一間包間,向一名正在閉著眼享受著全身按摩的大漢低聲說道。

  大漢不滿的睜開了眼,他年紀大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身材魁梧而彪悍,臉上有一條淡淡的傷疤,讓他那原本就顯得有些滿臉橫肉的臉竟平添了一絲威武的氣質。他看了一眼正在擦著頭上的汗水的小弟,說道:“操你媽的,慌什麼慌,到底出了什麼事?”

  “虎哥,不好了!我們,我們的場子被人給砸了!”小弟急切的說道。

  “什麼!”陳虎如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小弟狂吼道:“操你媽的,誰敢砸我們四海幫的場子。他媽的不想活啦!說,是不是青龍幫打進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虎哥,不是青龍幫,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反正對方的速度很快,我們已經有十四家場子被砸了啊!再這樣下去,他們可就要打到這里來了啊!”小弟哭喪著臉說道。似乎就是要證明他說的話一般,就在這話音剛落之時,一個聲音在紅磨房夜總會里異常清晰的響了去來:“四海幫的人都死絕啦,老子來砸場子!”

  刷的一聲,這聲音就如一把烈火點燃了干柴一般燃燒起了陳虎心中無限的憤怒。媽的,他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公然砸四海幫場子的事,而且是發生在號稱四海幫內最能打的他的身上。媽的!羞恥!莫大的羞恥!想到這里,陳虎狂吼一聲:“弟兄們,給老子操家伙!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兔崽子來砸咱四海幫的場子!給我剁了他!”

  “是!”當下,一百多條刀頭舔血的漢子齊應一聲,提著砍刀,跟著陳虎殺氣騰騰的向大廳走去。

  大廳里,所有的客人都已經走了個精光。四海幫在人民路的總堂可不是一般的夜總會,在這里來砸場子,可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下場。俗話說刀劍無眼,萬一哪個不長眼的瞎子一刀劈在自己身上可不得了。因而現在除了田風和十幾個圍在他身邊或躺在地上的四海幫手下以外,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至于彪子他們,因為田風存心要給陳虎他們一個教訓,因而全都在大門外等候,沒有田風的命令不得進來。

  當陳虎帶著一干人走進大廳的時候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在地上。他原本以外敢來砸四海幫場子的人沒有三百也有兩百。哪知道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更可氣的是,自己留在大廳里的五十個手下現在已經躺下了三十多個,其余的人圍在那少年中間硬是不敢上前一步!“我操,這也太誇張了吧!當是拍電視劇啊!”一名小弟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就是你來砸的場子?”陳虎指著田風疑惑的說道。雖然已經看見自己的五十個小弟此時已經有三十多個躺在了地上,期于的十幾個也是沒有一個再敢上前一步,但他還是難以相信就是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有多厲害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的少年連砸了自己十四家場子,還在自己的總堂里擺平了自己的三十多個手下。媽的,這什麼跟什麼啊,當真是李連杰的徒弟來了不是?!

  田風露出一絲笑容,微笑著說道:“是!”話音未落,身形已動,只見一連串的人影閃過,然后是幾聲悶哼,當田風退回原位的時候,那十多名圍著田風的大漢,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操你的媽!去死!”陳虎已經不用在懷疑了,事實現在就擺在他的面前,雖然難以相信,但他還是知道,現在在這個場子里能夠與田風有一拼之力的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何況鬼才知道田風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個人,不能在將小弟浪費在這里了。當下,他大吼一聲,舉刀就像田風沖來。

  看著那閃爍的砍刀,田風不避不閃,猛然將手一揚,只見一道白光射出,直取陳虎咽喉。“我操你媽的,你用暗器!”陳虎雖然不會武功,但多年的江湖打拼讓他的格斗經驗是何等的豐富。他見這暗器不知是什麼東西,又來勢甚急,貿然躲避的話只會更加危險,當下一聲狂喝,把心一橫,手中的砍刀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铛的一聲,陳虎那精鋼打造的砍刀竟然直直的飛了出去。而那枚暗器雖然威力減小了不少,但還是往陳虎射了過來。

  “媽的!這什麼東西!”陳虎也不敢大意,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開了暗器,待暗器落地之時,定眼一看,卻是一只啤酒的瓶蓋!

  “虎哥小心!”驚呼聲起,就在陳虎極度郁悶的時候,一名小弟大呼起來。陳虎剛一抬頭,就看見一只腳,一只非常有力的腳!向自己的頭部狠狠的踢了過來。

  “啊!”危急關頭,陳虎悍不畏死的個性終于發揚了出來,明知道這一腳的威力非同尋常,弄不好就是一個命喪黃泉的下場,但他依然毫不閃避,而是揚起自己的左手,揮手硬擋!

  碰的一聲悶響,陳虎直直飛出五六米遠,口中已有血絲滲出,可見這一腳的威力是何等強大。而田風也一連退后了好兩步,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他這一腳全力施威的時候可以踢斷十匹石磚!而今陳虎揮手硬擋,手卻沒有骨折,還真是強悍啊!

  “好漢子!”田風在心中默贊了一聲,又沖了上來。

  “虎哥!”小弟們一聲驚呼,就要沖上來。

  “都給我住手!不許上來!”陳虎一聲大喝,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同時從地上躍起,徑直射出好幾米,含著強大力量的一腳狠狠的踢向了田風的太陽穴。風聲急速,眼看就是要躲不過去了!這才是陳虎的真正實力!

  “來的好!”田風一聲大喝,猛的在空中一個空翻,在陳虎極其驚訝的眼神中已毫厘之差躲過這勢不可擋的一擊,緊接著一個秋風掃落葉,將陳虎的落腳點籠罩在一片腿影之中。

  陳虎敗了!他真正的敗了!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落勢,在他落地的瞬間,田風已經結結實實的命中了他的雙腿,他無可挽回的倒在了地上。而后田風一躍而起,高揚的膝蓋砸向了他的胸膛。

  不,他還沒有敗,他還有最后的一招必殺之技!

  他飛速的從腰上一掏,一只嶄新的五四軍用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嘭,一聲清脆的槍響,陳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不要!”就在這時,剛好進來看到這一幕的田和和彪子瘋狂的撲了過去。

  晚了,如此近的距離是不可能躲開的,田風的胸膛在空中綻放出幾朵美麗的血花,倒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田風的身軀落到了地上。鮮血不斷從他的胸口之中狂湧而出,將他的衣裳染的血紅。“哥!你怎麼樣了?你不能死啊!哥,你快回答我啊!”田和沖起前去,摟住田風的身軀狂吼道。眼淚,不可阻擋的從他的眼睛里流了出來,落到田風那滿身是血的衣裳上,隨同那鮮紅的血,一起往下流去。然而,無論田和如何呼喊,田風依然一動不動,他,已經聽不見了。

  “媽的!你混蛋!你去死!”彪子狂嘯著,一拳將陳虎打飛出去。又沖上去將他一下子從地上提起來狂嘯道:“雜種!雜種!你這個雜種!你開槍!你居然開槍!你,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為什麼開槍!說!說啊!你為什麼開槍!媽的,你知道他是誰嗎?!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田風!四哥的侄子!我四海幫他日的老大田風!你居然,你居然向他開槍!你去死!”急怒攻心,彪子已經失去理智了。他一把從腰間掏出一把五四,指著陳虎狂喝道。他的手指緊緊的摳在扳機上,竟是隨時都有開槍的可能。而陳虎,聽了彪子的咆哮,已經是傻了,任彪子用槍指著自己,依然是目光呆滯的一動不動。

  天庭,煉丹房。

  轟的一聲,一聲巨響在煉丹房的上空響了起來。“哎呀!我的金丹啊!該死的,又是誰毀了我的金丹啊!千萬別又是那只猴子啊!”伴隨著那淒厲的慘叫,只見那天庭重臣,掌管天宮三十六部的太上老君哭喪著臉狂奔了起來。也不注重什麼神仙儀表,徑直踩著他那華貴的仙袍沖到了煉丹爐前,探頭看了半天,方才拍拍心口說道:“哎,嚇死我了。我還說這金丹又出問題了呢。不對啊,既然這金丹沒有問題,那預警天雷干嘛報警啊?莫非…”猛然,太上老君一個激靈,用更加淒慘的聲音叫道:“不好!是靈童!靈童又出事了啊!哎呀,我的金丹,我的金丹,現在為了救靈童,又要損失了!”太上老君那個心痛啊,直弄的自己眼淚汪汪的,思慮良久之后,猛的一咬牙,掏出幾枚金彈,雙手一揮,但見那幾枚仙丹中的無上極品,就這麼化為幾道金光,消失不見了。

  !你去死!”見自己最敬愛的哥哥田風,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任他怎麼呼喚也無法起到一丁點的反應,田和狂嘯一聲,舉起自己的開山刀對著陳虎就狠狠的劈了下來,他已經不顧什麼后果了。而陳虎,這個四海幫人民路總堂的老大,被田風那特有的身份所震撼,還是那樣傻傻的站在原地,竟不知到躲避,眼看那雪亮的開山刀,就要將談的頭顱砍成兩半。

  “住手!”猛然,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田和那正在狂笨的身影猛的一下子頓出了,他回過頭,眼睛里閃爍著點點的淚光,他欣喜的看見,田風,竟然已經自己慢慢的坐了起來!

  “哥!你沒事吧!”田和歡呼一聲,猛沖到田風的面前,一把抓住田風問道:“你到底傷哪兒?你流了好多血,怎麼樣?沒事吧?”激動之下,田和竟抓著田風的身軀搖個不停,直將田風搖的是頭暈目眩,田風一把推開田和沒好氣的說道:“別搖了!本來沒事,再被你搖一下就非要出是了!田和不由得笑了起來。

  “少爺,我看見您的胸部留了好多血?您別動,讓我看看您的傷口!”彪子走在田風的身前,掏出了一把匕首。其實他也十分驚訝,他明明看見田風是正面中彈,而且確實也有很多鮮血流出,怎麼現在田風就像完全沒事一樣?但沒事就好,或許子彈並沒有擊中什麼重要部位,先看一看再說。

  田風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透了,匕首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割開了他的衣裳。“啊!”彪子猛然驚叫一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彪哥,我哥的傷很嚴重嗎?”以為出了什麼大問題的田和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他往田風的胸膛出一瞧,轟的一聲,立刻傻了!

  田風的胸膛,那胸膛處啊,竟是完好無損,哪里還有什麼傷痕哦!

  西方極樂,斗戰勝佛宮。

  “阿哈!”只聽一聲歡快的叫聲響起,隨后,一個,不,是一只,對一只身穿金色袈裟的,好像是猴子吧!沒錯,的確是一只身穿金色袈裟的猴子,只見他一個筋斗從那蓮花座上翻了下來,大笑著說道:“哈哈,靈童還真行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太上老兒那寶貝金丹剛剛出爐的那一刻出事!哈哈,這下太上老兒可是死定了哦!哼,媽的,上次叫他拿幾顆金丹來他居然說沒有!現在他的金丹已成,救靈童好象也用不了幾顆,我是不是應該,嘿嘿!”當下,在一陣陰險的笑聲中,孫悟空,這個幾千年前的美猴王,曾打的玉皇大帝躲進桌子下面,又跟隨唐僧斬妖除魔修得正果的斗戰聖佛,在做出了與他的身份絕對不相符合的想法后,一個筋斗,往天庭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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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0 10:26:55
第九章 計劃

  上海西區人民路四海幫總堂。

  在紅磨房的大廳之內,五百名魁梧大漢筆直的站在成數十排用充滿敬畏的眼神看著那名臉色蒼白的少年。四海幫人民路總堂的老大陳虎站在那些漢子的最前面,彪子和田和站在他的兩旁。他走到少年面前一鞠躬,用無比恭敬的聲音叫道:“風哥!”

  “風哥!”五百名漢子齊刷刷的彎腰叫道。此時他們正在舉行對自己的新的老大,四海幫幫主劉死海的侄子田風的效忠儀式。此刻在那威武雄壯的氣勢當中也有著些須的滑稽味道。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五百名宣誓效忠的魁梧大漢之中,至少有一半人的臉上掛著彩,許多人還變成了熊貓眼,看上去簡直就快要有幾分國寶展示會的風范了。沒辦法,誰叫田風下手的時候專往人家臉上打呢?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田風才能真正的得到這些漢子們發自內心的效忠。不為別的,無論是黑社會還是軍隊,只要是在那些以暴力為主的集團里,拳頭大的人就是老大,雖然你或許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好的位置,但別人是不會吝啬自己的敬佩和崇拜的。這也是為什麼在亂世之中往往是那些草莽英雄最先起事並成大業的。而田風的拳頭夠大吧?他一個人打翻了五百個人!雖然他是分而擊之,但單憑他能打贏四海幫內赫赫有名的陳虎,便以足以顯示他的實力了。何況,他還有他那超乎尋常的身份!

  實力加身份,就等于勢力!

  田風看著這五百個魁梧大漢,對著陳虎問道:“你的手下都來齊了嗎?”

  “是的,風哥,四海幫在人民路的小弟們已經全部到齊了。從今以后我們就以風哥馬首是瞻!”他無比恭敬甚至帶有些惶恐的說道。這也難怪,當他知道田風是劉四海的侄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很震驚了。當時他已經做好了自我了斷的准備。畢竟,他是親眼看見殺人利器五四軍用手槍的子彈毫無偏差的射進田風的胸膛的。而且是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且田風之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殺了幫主的侄子,這個罪名是他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的。與其嘗盡酷刑而死還不如自我了斷來的干脆些。但當他知道田風沒死的時候,他那個高興啊!簡直要瘋了!人,都是怕死的動物,這是任何一個生物的本能。就算是鐵打的硬漢,依然是怕死的。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死的有價值,因而他們不怕犧牲。而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情就去死的話那就是太不值得了。浮華人生,花花世界,自己還沒有享受夠呢。然而當他從喜悅中恢復過來后,他所面臨的,就是那超出所有人想象的事物和無比的震驚!

  你見過五四軍用手槍的子彈毫無阻礙的打進一個人的胸膛,血如泉湧,但那個人卻還能又說有笑的事嗎?

  沒有!

  你見過一個人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后竟然不需要送醫院的事嗎?

  沒有!

  你見過他明明中了槍流了血以后身上竟然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的事嗎?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陳虎心中那個驚訝啊!恐懼啊!幾乎就快要崩潰了!如果不是看到田風像自己一樣驚訝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懷疑田風是不是美國好萊屋科幻大片里的外星人!畢竟,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忽然覺得,跟著田風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至少,自己擁有了一個通常情況下打不死的老大。何況這個老大還是自己幫主的侄子。

  而后田風的表現更是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但原諒了自己的過失,還有條不紊的進行了善后事物。其實也很簡單,田風只是用兩根手指頭將三把叠在一切的精剛打造的砍刀捏成兩斷后淡淡的說了句:“馬上忘記現在你們看到的事,否則……”

  沒有人認為田風是在說白話,只因為他說話時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所有人都在不停的顫抖!

  有誰能想象,這樣需要幾十年的血雨腥風才能造就的強大殺氣竟會出現在一個少年的身上?

  他不由的想起來彪子告訴自己,劉四海對田風的評價:

  “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你們,都是垃圾!”就在陳虎‘胡思亂想’的時候,田風開口說話了。他用威嚴的目光環視全場,再一次提高音量說道:“你們,全他媽的是垃圾!或許你們會不服氣,但我問你們,五百多天魁梧的漢子,居然被我這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給打的哭爹喊娘,一連被我一個人給砸了十四家場子,你們不是垃圾又是什麼?!說啊!回答我啊!”

  在場的人無語了,心中確實不是一個滋味。這什麼事兒啊!剛才他們已經沉浸在了那狂熱的氣氛當中,就等著田風來一段振奮人心的話然后自己就大聲表態,連聲叫好了。誰知道田風的開場白居然是這些東西。但這確實又是不可掩蓋的事實!媽的,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給砸了十四家場子,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這,這還不是因為風哥您,您太厲害了呗!”良久,一個大漢小聲的說道。

  “我太厲害?不錯,比起你們來我是厲害了那麼一點點,但你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好手難敵雙拳雙拳難擋四手!我問你,你們若五百個人一起上,有誰能夠單獨打贏你們?啊!說啊!五百個人,別說打,就是踩也把我給踩死了!可是如今你們卻被我砸了十四家場子,你們說啊!這到底是為什麼?!說不上來了吧!我告訴你們!就是因為你們的大意!你們的輕敵!你們也是老江湖了,分散力量是最危險的事你們就是不懂在別人的砍刀口上也嘗夠了這種滋味了吧!媽的,可是為什麼你們還要做出這種只有他媽剛出來混的小混混才做的出來的傻事?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全場震動,在田風那充滿威嚴的吼聲之中沒有一個人敢張口說話,那強大的王者之氣充斥了大廳的每一寸空間。這個年月,天氣可以說已經是比較寒冷的了,大廳里也按照田風的意思沒有打開空調,而那些漢子們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卻不受控制的劃落下來,一時間,正個大廳,只有田風一人傲然獨立,獨立以宇宙之間,獨立于天地之外!

  “回答不上來了是吧?那我告訴你們,就是因為你們的輕敵!你們的懶惰!你們以為四海幫夠強大了,占據了上海的四分之一的天下,不需要再打打殺殺了是嗎?狗屁!上海的四分之一?!你們的胃口夠正夠小啊!上海算什麼?啊!難道你們就守著這上海的四分之一過一輩子?我呸!沒出息!賤種!上海,上海外面的天地廣大的很,你們為什麼不去爭不去搶?也許你們暫時還無法理解我的話,我現在只告訴你們一句話,如果這次不是我而是其他幫派的人,你們就已經是死人了!明白嗎?!”

  “明白!”五百名漢子齊聲答道。田風的話讓他們心中那個震動啊,似乎整個人都像是剛剛活了一回一般,就連他們的氣勢都已經不同了。

  “很好!從今天開始,四海幫的所有幫眾全部集中在總部之內,不許輕易離開。那些場子的日常事物就叫給它們自己招聘的保安負責!我們只在別人大舉行動的時候方才出手,一擊必中!還有,你們的實力,我呸,差的沒邊了!過兩天,我會叫專人負責訓練你們,你們要記住,你們都是亡命的人,在訓練的時候多灑點汗,砍人的時候就少流點血!你們是願意流汗來增加自己的實力,還是願意被別人給砍死,你們自己選擇吧!解散!”

  “是,風哥!”眾人再一次精神抖擻的應答了一聲,轉聲去了。

  很快,大廳里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田風把彪子,田和和陳虎留了下來,其余的手下不是散了就是遠遠的守在周圍,識趣的注視著自己所應該巡查的方向。他們明白,自己的新老大,田風,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給彪子他們交代,這時候,自己還是站遠一些為好。

  田風看了看一臉敬佩的彪子,瘋狂崇拜的田和,又看了看敬畏交加的陳虎,忽然說道:“陳虎,你以前在軍隊中干過是吧?”

  啪的一聲,就在田風話音剛落之時,彪子已經閃電般的掏出了手槍,在田和和周圍眾人一臉驚訝的表情中對准了陳虎,慢慢的說道:“媽的,我說你怎麼那麼厲害,原來是當兵的!說,軍隊派你來干什麼?!”

  “還是被發現了!”陳虎苦笑著說道:“風哥,我確實在軍隊里呆過,但早就沒聯系了。我這些年為四哥鞍前馬后的打天下,就證明我對四海幫是忠心的啊!”

  “那你為什麼隱瞞不報?”彪子依然是冷冷的說道。同時,那靠在板極上的手指也動了一動。

  汗珠,不斷的從陳虎的頭上劃落下來,他今天那個倒霉啊。先是不小心打傷了田風,差點就被砍死,現在又被揭穿了自己隱瞞的身份,如果自己不能夠解釋清楚的話,明年的今天可就真成了自己的忌日了。想到這里,他連忙說道:“風哥,彪哥,您也知道,我這軍隊的身份太過敏感。當時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加入四海幫的,你們也知道,那時候對于身份這個東西我也是很在意的。也就沒說出來,后來也就干脆不說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四海幫的事啊!”或許是因為太過恐懼吧,陳虎,這個四海幫內最能打的漢子,居然在不斷的顫抖!

  “放了他吧!”就在這時,田風慢慢的說道。

  “少爺,他……”

  “放了他吧,就像他說的一樣,四海幫成立到今天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歷史了。如果他是臥底的話早就已經出賣四海幫了。再說我舅舅能白手起家的在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打下這樣的一片天下,你以為他會看不出來陳虎是個軍人嗎?他為什麼沒殺陳虎,這說明陳虎根本就沒問題啊!放了他吧,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傷害自己的兄弟。連共產黨都知道疑罪從無,更何況是我們。”

  “是,少爺!”彪子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放下了自己的手槍。

  而陳虎則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對田風寬懷大度的感動,更因為田風的那句話——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能傷害自己的兄弟!說實話,他從踏入江湖,這個大染缸大旋渦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看見了太多的黑暗。兄弟?什麼兄弟,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他這十年來的感受幾乎就要得出這個結論了。當大哥的平時對小弟又打又罵,看不慣就是一耳光,有好處是大哥的,有害處是小弟的,什麼兄弟義氣,他幾乎從來沒見過!自己辛苦打拼出來以后,也盡量對小弟們好一些,但能做到這一步,除了田風,恐怕也就沒有什麼人了。

  當下,陳虎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泣聲說道:“風哥,從今以后我陳虎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起來吧,大家兄弟,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啊!你也不要說把命給我這類的話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怎麼能給別人。你起來吧,我還有事要你辦!”

  “是,風哥!”陳虎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在軍隊里有熟識的人嗎?不要現役的,要退伍的那種!”

  “這個……”

  “怎麼,沒有?”

  “不是,風哥,有倒是有,最近我就有一批幾個關系好的兄弟退下來。只是要他們踏入黑道,他們恐怕不是很願意!畢竟當年我走這跳路也是生活沒有什麼著落啊!”

  “不是很願意?呵呵,這倒有趣。這個時代,還真的有人在意這些麼?這個時代要的是什麼?財力!勢力!權利!有了這些東西,你就是神!沒有,你就是中國五千年來最最正直的正人君子也是狗屁一個!現在很多大學生連街上的小混混都不如!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退役以后就算安排工作也就是一個月千把塊,給我一人十萬年薪的砸過來!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動心!”

  “是!是!風哥!”看見田風,這個清秀的少年竟然說出了這種赤裸裸的利益宣言,陳虎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大概田風也不會成為劉四海派到人民路的新老大了。

  “對了,我們的場子一個月能賺多少錢?”說了半天,田風才想到應該對自己的財力進行一個全面的了解,財政,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這一點,無論是政府還是黑社會都是一樣的。想到這里,田風不禁想到一句十分精典的話

  進行了合法登記的暴力組織是政黨,沒有進行登記的就是黑社會!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啊!

  “風哥,雖然我們的地盤在名義是只是一條人民路。但因為這里是整個上海灘有名的繁華地段,因而我們實際控制的范圍要大的多,幾乎可以比的上一個小型的街區了。所有的收入加起來,一個月能有三千萬左右。因為您不用將錢上交總堂,兄弟們再努把力,在年底應該能突破四千萬!”

  “四千萬啊!這在全中國的大部分家庭里,怕是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吧!而自己卻只要一個月。這個社會,還真是不公啊!”田風在心中默默的說道。他又問道:“那我們控制的地盤里,有多少小混混?”

  “小混混?大概有個幾千人吧。風哥你問這個干什麼?”陳虎疑惑的問道。他實在是不明白,田風問那些滿大街都能看到的小混混有用處。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他們都不是回事啊!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田和可不這麼想。田風親手砍下一個混混人頭的場景他還是歷歷在目。“天,難不成哥他想把所有的混混都殺光吧!那可是三五千人啊!”想到這里,田和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該對那些雜碎好好的整頓一下了。這樣吧,三天之類,我要看見人民路的所有混混頭全部出現在這里,這兩天,你們就幫我搞定這件事。記住,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還有,陳虎你說的那些個戰友也要盡快的幫我弄來,我既然踏入了這條道,就一定要好好的干上一場了!”

  “是!風哥!”

  “黑道,我來了!”

  然而,就在田風決定奮力向黑道進軍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在遙遠的歐羅巴上,兩個強大異界勢力,已經因為他的原因,而不可避免的卷入到這場爭斗中來,命運,在朝著他注定的方向,慢慢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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