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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花明月]劍仙也風流[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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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48:36 |倒序瀏覽 | x 23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3-4-12 17:25 編輯

劍仙也風流  作者:花明月

內容簡介】:

   一把絕仙劍,絕不盡恩怨情仇,半部殺仙訣,殺不完天上飛仙。
   禍膽包天的少年在機緣巧合下,拜女道士為師,加入了三流的修仙門派,
   而在引領仙霞派變強的道路上,卻引發了一段圍繞身世的不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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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49:02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一章 荒山奇遇

神州大陸億萬里,有一國叫周,周國疆域遼闊,大有萬萬里,可謂富有四海,而周之北有一山,喚作九仙,此山連綿千里,北接北海,南止仙橋。

時值七月盛夏,剛被大雨沖刷的山谷變得清新、灌木滴翠,斜陽向九仙山後山墜下,晚霞如火,把大地照得彤彤發紅。

九仙山中某處,有片濃密的林子,林子後面,有茅廬三兩間。

「叮鐺。」

「叮鐺。」

打鐵聲夾雜歌聲自草廬響起,傳出好遠,林中鳥兒跟著節奏嘰喳鬧咧,看起來是習慣了這奇怪聲音。

「鐺裡個鐺,鐺裡個鐺,禽鳥鳴叫歸林宿,炊煙裊裊直上天,山上神仙臥榻睡,屋裡小子打鐵忙……」

胡扯亂唱的是個小子,身上的粗麻服裸下,露出幾條清晰排骨,看著雖瘦弱,但小手一錘子敲擊在燒的通紅的成形柴刀上,卻打出了四濺的火星,力道不俗。

只十四歲的年紀,烏黑長髮用粗布條綁著,臉色俊逸,眉眼清晰,目光狡黠,顯得極為鬼精,與一般的村間純樸少年大是不同。

敲得兩三下,他又自唱起:「……昨夜雨滴洗頑石,今兒晚霞照我屋,小子打鐵為生計,不賣柴刀無飯錢,您問一把幾多錢,十個銅板又一錢……」

歌未唱完,吱呀一聲,草廬的門被推開,進來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面如白玉,有著長長的睫毛,嬌俏可愛,她剛進得門來,就捂嘴在門口咯咯直笑,半響才道:「飛辰哥哥,你又瞎扯,十個銅板又一錢可買得十把了,哪能這麼貴呀,遇上心窄的,人家可要報官呢。」

「嘿,報官便報了,我雲飛辰打的柴刀可是能用上百年的,賣個十倍八倍的價錢又怎的。」將手中的錘子放下,飛辰咧嘴一笑,走過去接過小女孩手中的籃子:「今兒可又是饅頭?」

「嗯,哪會是能用百年?昨天爹爹上山就是用你做的柴刀,才三刀下去就缺了個角兒,今兒還讓我拿給你補呢。」巧兒從背後的腰帶上取下缺了口的柴刀,順手遞了過去,眼睛露出了笑意。

「呵呵,刀鐵料這回買得不好,不是我的手工問題。」飛辰撓撓頭不住諂笑,取出籃子裡面的饅頭,就著水咬了口。

「那飛辰哥,巧兒不阻你了,你先吃飯,明兒再來拿這把百年千年不壞的柴刀。」巧兒回去前,不忘戲謔了雲飛辰一回。

「今兒怎麼這麼急?讓哥哥抱抱再走!嘿嘿!」不由分說,雲飛辰過去就是一個熊抱,魔爪往那發育還沒有完全的胸脯輕捏了把,順道還不忘香了一口。

「嗯……你的口水……還有好多汗。」巧兒推開雲飛辰,趕緊抹掉臉上留下的口水,臉上不覺緋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好壞呀!」

「哪裡壞了,我這是疼你才抱你,要是換成吳家那小妮子,我雲飛辰還不屑抱她呢!」雲飛辰舔了舔嘴巴,一副受用的樣子。

「哼,巧兒不理你了!」巧兒『彭』的將門關上,詳裝發怒而去。

雲飛辰是個孤兒,聽他養父說,他是在九仙山底被其撿到的。

他的養父原是個鐵匠,自從年前莫名消失不見後,他就繼承了打鐵的生意,敲打些鐮刀柴刀之類的鐵器,賣給鄰里餬口,而前邊的小女孩巧兒,則是附近村中老陳家的女兒。

因為此處風景獨美,巧兒就常來玩耍,小女孩來時,常送些饅頭鹹菜之類的給他填肚子,所以自小兩人便青梅竹馬,很是要好。

雲飛辰將籃子提出門口,坐在石頭上邊目送陳巧兒遠去。

正當他把粗糧饅頭吃得津津有味時,忽然一道黑光從眼角閃過,落入了九仙山的某處。

他跳將起來,放下了饅頭,驚得大喝一聲:「那!那莫不是什麼寶物!?」

長居山中,離奇怪事自然是懂得不少,沒有猶豫,雲飛辰即刻披上了野豬皮做的獸皮衣服,腰上別了把新打的柴刀,背上鐵胎弓和箭袋,兜裡揣上餘下的饅頭,便追著那道黑光落下的地方而去。

他小時候就時常出門打獵,且天生力大無窮,目力超群,曾經用弓射死過野豬,可稱得上是膽大妄為,而進山自然是常有的事情,且他聽人說多了那些凡人遇寶成仙的故事,這次遇上,可不想錯過了仙緣。

追著那道黑光墜落的地方,雲飛辰在山中這麼一走就是兩天。

可九仙山何其大,此刻盡顯無疑,抬眼望去,各種高達的古樹到處可以看到,一株株沖天而起,枝葉茂密,將頭頂的陽光都給遮蔽個嚴嚴實實,大大小小的鳥類站在樹梢,發出恐怖的名叫。

此時,他面對著一棵參天大樹,樹上插著一支沒了尾巴的箭矢,那是他留下的。

山中的深林小道他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到了這裡,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是他最後停止踏足的地方了。

一年前,五百斤大野豬是這裡獵的。

這麼回想起來,雲飛辰不禁覺得一股寒氣陡然升起,因為那次,自己差點死在野豬的獠牙上。

拍拍身上穿的野豬皮衣,雲飛辰長吁一口氣,自己給自己壯膽道:「嘿嘿,難道還能來一隻一千斤的?」

呼嚕,呼嚕。

「……不是吧,這麼巧。」雲飛辰一拍腦袋,趕緊溜上了大樹。

呼嚕,呼嚕。

只見一隻超乎預料的的野豬漫步而過,在地上不住拱著,兩顆獠牙碩大鋒銳,低聲嘶吼,足有兩千來斤。

雲飛辰將手上的弓抓的緊緊的,半刻不敢鬆懈,這弓是鐵胎弓,軍隊常用的,不過要貫穿野豬厚厚的皮,他還是沒有多大把握。

樹林裡的野豬最可怕,因為它們常在會分泌一種黏稠松油的松樹上蹭癢,在地上打滾,沾上泥土後就跟穿了盔甲一樣,即使是角弓,都可能打不透。

雲飛辰暗驚:而有兩千斤的野豬,很有可能是老人們所傳說的野豬精!

樹林裡的樹相隔已經十分寬,但這頭野豬行走在空檔中,仍顯得十分狹隘,它一步步往深山行去,或許只是把雲飛辰當成了樹上普通的小鳥,抑或是山猴子。

躲在樹上半個時辰,雲飛辰才敢繼續往北前進,離著黑光墜落點已經很近,也就是那頭野豬行去的方向。

又過去了一天,深林深處的深處的深處。

「喂,大嬸,那個……那個黑色的葫蘆能不能給我?你拿來頂多也就裝裝水,要不這樣,回頭我幫你打個鐵的,比這玩意兒要瓷實多了。」雲飛辰盯著眼前膀大身圓的婦人,施展起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那婦人黝黑的皮膚,四肢短小,肚子極大,鼻子上翹,只見她用小小的眼睛瞄了雲飛辰一眼,問道:「嗯?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拿來裝水?還要換個鐵的給我?莫非,這東西不會是寶貝吧?」

「不會,哪會是什麼寶貝,這玩意黑不溜秋的,都是些小屁孩胡亂染上去的,怎入得您法眼?我這也是想拿回去給俺家剛生的娃兒玩玩罷了。」雲飛辰笑道。

那婦人並不相信雲飛辰說的,搖了搖那漆黑色的葫蘆,好像又發現裡面有水,也不管有沒有毒,一口就喝了下去……

話說先前雲飛辰到了黑色光墜落的位置,就發現有個奇怪黑婦人將坑中的一件葫蘆給擰了上來,那個土坑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而坑中只有一隻漆黑的小葫蘆,所以他認定那就是天上掉下的寶貝了。

他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善類,這森林裡別說是人了,鬼都難見上一隻,他細想來,這個婦人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妖怪,虧他也是大膽,常人見了非跑了不可,但偏偏就他敢走出來,還打起這妖怪的主意來。

眨巴眨巴嘴,黑婦人很是享受那葫蘆中水的味道,但轉過頭,臉色就變了:「哼,你這小鬼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一個人溜到這山中,還敢和我做生意,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是我豬九娘的地盤麼?」

雲飛辰心噌的一下劇烈跳了起來,豬……豬妖!莫不是先前那兩千來斤的大肥豬?

「豬……豬九娘?嘿嘿……小子這可就打攪了,休怪勿怪,小子這就走,不叨擾您進食。」雲飛辰諂笑道,右腳已經向後退了一步,手已經放到了柴刀把子上了。

開玩樂,自己宰過它同類,指不定是它侄子還是姘頭,身上還穿著豬皮衣,這不是上門找死是什麼?

不過他並不是太過害怕,即使笨豬成精,沒有法術,也只能靠本體的一身力氣而已。

「啊哈哈,我孩兒身上的毛皮穿在你身上可舒服呀?真是不枉我天天守候在左近等你,真是冤家路窄呀!」豬妖眼睛盯著雲飛辰身上穿著的野豬皮衣,獠牙已經從嘴裡露了出來,臉上露出了狠厲和心疼交雜的表情。

媽的,原來前年殺的是她孩兒,雲飛辰暗暗道苦。

他剛要逃離,那豬妖就化做本體,一隻兩千多斤的巨無霸野豬,直直撞了過了!而那葫蘆則掛在了它的獠牙上,倘若不能將它殺了,那葫蘆也別想要了!

彭!

巨響下,木屑橫飛,兩人腰圍的大樹被撞倒,轟隆的豬蹄聲踏踏的往雲飛辰衝來。

這下可好,連爬樹這種救命的方法也不抵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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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49:25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章 殺仙訣

林中什麼都不多,但是樹木倒是不少,青青翠翠十足的安靜,如果不是因為嗷嗷的殺豬聲,或許會讓人留戀往返也不定。

躲閃過撲來的豬妖,雲飛辰把鐵胎弓拉成滿月,一箭射出,卻鐺的一聲,箭直接被盪開。

不過那豬妖被雲飛辰的箭矢射中,竟然詭異的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嗷!嗷!」

忽然,豬妖嚎叫兩聲,身體就開始越變越大,身上的黑毛也變得越來越長,直至變成了灰白色。

「法術?」雲飛辰暗自警惕那豬妖要使用什麼法術,又趁機跑了起來,連命都沒了,還要寶物幹什麼!

足足發狂跑了一個多時辰,他才放心的爬到一棵樹上喘氣,不過他倒是奇怪那豬妖為何沒有追來,殺了人家的孩子,按理說應該不會放過自己才對。

這般一估摸,雲飛辰又往回走去,這次他倒是小心起來,比起剛才唐突的問那豬妖要葫蘆是小心多了。

大著膽子回到原地,卻見那豬妖竟然突厄的死了。

不過原本兩千來斤的體重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千斤不到,它身子架本來就大,這麼個樣子,顯得像是皮包骨頭了,而且毛髮也變成了白色,在飛辰看來,倒像是衰老死的,估計那葫蘆有些邪門,畢竟他只見過紅葫蘆,黃葫蘆,這黑色確實是有些詭異。

將獠牙上的漆黑葫蘆取下,雲飛辰可一刻不想呆在這裡,這可是母豬妖,指不定還有個公豬妖什麼的一會就要來,所以撒丫子就往家裡跑。

又是兩天後,飛辰才回到了自家的窩,進了久違的屋子,房子已經被人收拾得井井有條,連幾天不洗的衣服也刷洗得乾乾淨淨,掃了眼房間,他發現了一張信紙放在台上,用饅頭壓著,饅頭已經發了霉。

看著週遭景物,雲飛辰心中突然有中空牢牢的感覺,顯然,這饅頭應是陳巧兒做的,而信,或許是不好的徵兆,他從小自認為就不笨,很多事情他都能舉一反三的猜測出來,特別是壞事。

「飛辰哥哥,巧兒上山學藝去了,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才能回來,勿念巧兒。」信上字跡秀氣,陳巧兒是村中唯一念過書的女孩,與雲飛辰一般,師從他養父。

看完信,飛辰兩手已經禁不住顫抖起來……

不顧一切,他趕緊跑到了陳家,他依舊抱著一絲希望,一絲幻想,希望自己青梅竹馬的朋友沒有離開,等著他,就在家門口。

但是遠遠的,他卻只看見陳巧兒的父親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著農家的水槍大煙,神情中有一絲安逸透出,但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一種十分讓他難受的神情。

「陳叔,巧兒呢?」雲飛辰幾乎帶有一絲的哭腔,從小就一起長大,哪能沒有些依賴?哪能沒有感情?

「啊?是飛辰呀?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剛去打獵回來吧?巧兒還以為你跑去仙橋鎮賣柴刀了呢,還留了信給你,你沒回家嗎?」巧兒的父親是個老實的莊戶人,人長得高高瘦瘦,很是和藹。

飛辰的想法就是打造的柴刀能拿到鎮上去賣,那樣價格能高些,不過以他現在的技術和速度,光能供應這個幾十戶的小村莊就已經了不起了,是以常自己誇口,所以巧兒認為自己去了鎮上。

飛辰回道:「是呀,我去打獵剛回來,叔,巧兒說去上山學藝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陳咧開嘴笑道:「哎呀呀,說起這上山學藝呀,可真是祖上積德顯靈,你猜怎麼著?三天前有十來個仙女,取道路過咱們村,也不知怎麼的,讓巧兒帶了會路,就說咱們巧兒資質了得,是個修煉仙家法術的好苗子,所以帶上山去了。」

「陳叔!你!你怎麼就這麼讓她上山了?你就不怕她們是騙子什麼的?」聽巧兒的父親深深不以為然,雲飛辰一跺腳,忘了身份的質問道。

老陳也不生氣,依舊一副好脾氣道:「哪會呢,那幾個女神仙臨走還留了一百兩銀子呢!呵呵,這怎麼會是什麼人口販子?我知道你倆青梅竹馬,自小就扎堆一塊,不過她已經走了,你也不必太傷懷,哦,對了,叔那把柴刀修好沒?」

這百兩銀子是筆巨款,莫說是一個人,就是十個八個孩子,在這個貧困的山區,都是隨意買的。

「還……還沒。」雲飛辰聽說巧兒已經被帶走,心中一陣惆悵,當對方問起那缺口的柴刀,他頓時有些口結。

老陳笑了笑:「沒事,那柴刀……叔現在也不需要了,你留著賣給別人吧……」

似乎聽到兩人的對話,巧兒的母親開門迎了出來,說道:「喲,這不是飛辰嘛?巧兒三天前就去了仙山,你還來這作甚?嘿嘿,咱老陳家以後也算仙橋鎮的人了,可不像你,賣個破柴刀的,能頂個什麼事兒?以後繼續窩後山裡當小手藝匠吧。

那些仙家女道長可都說了,以巧兒的資質,以後大些,定然幫找個門當戶對的清玄門仙長,清玄門你可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仙派!哪是你這種沒人要的小屁孩能比的了的?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別以為咱家巧兒會跟你,就你那點本事,連田百勞家的瘸腿閨女都娶不上。」

巧兒母親人本就勢利刻薄,巧兒常拿家裡饅頭給他,被其知道後,回去都少不了挨罵,這些他沒親眼見,但也略有耳聞,所以平時都不會去巧兒家。

「我!」這次無端地被巧兒母親這麼一說,雲飛辰臉上頓時又羞又怒。

「哼哼,你什麼你,說你沒人要還有假麼?你那養父不也是失蹤一年了麼?你家現在窮得跟什麼似的,有上頓沒下頓的,難道還想要賴住我陳家了?」巧兒母親吳氏冷笑道,對於雲飛辰這種看起來野得不行的孩子,她是打心裡討厭的。

「好啦好啦,孩子她媽,積點口德,一個十三四歲的娃兒,你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幹啥。」老陳伸手擋住自己老婆繼續說出來的難聽話,又轉頭對雲飛辰道:「飛辰,你也別往心裡去,你嬸就那脾氣,你肚子可是餓了?叔給你拿饅頭去。」

雲飛辰牙齒咬得咯咯響,哪裡還肯再見這人一眼,按住心地的火氣說道:「不用了,我這就走。」

「呵,看他那雙眼睛,古靈精怪的,透著讓人看不清,整個一賊小子,沒爹沒娘的,連他養父都氣跑了,還想和咱們巧兒好,真不知天高地厚。」

村中孩童十五歲就嫁娶,吳氏的犀利嚴詞也並非完全無道理可言。

「唉,你這人就不能少說點?」

背後傳來巧兒父母的聲音,讓雲飛辰心中憋屈得更是難受,他忽然覺得孤單,因為長久以來都有巧兒陪伴,即使年前養父的離開,他也沒有傷心難受,但這次,明顯讓他覺得十足的難過。

回到草廬,飛辰蹲在了門口,之前的高興心情早已不見,原本還想和巧兒分享找到寶貝葫蘆這意外之喜,但如今已經天各一方,或許永不再見。

「破葫蘆!真個不祥,我怎麼竟鬼使神差的去找你!」悔恨罵了一句,飛辰將漆黑色的葫蘆丟出了很遠,連蓋子也彈了出來,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將地上的青草染成金色。

「我要是不去,或許就能再見巧兒一面了,嗚……我現在這怎麼辦才好……」飛辰一改以往開朗的性情,竟然嗚嗚哭起來。

哭著哭著,飛辰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那葫蘆中的金水倒在的草葉上,便開始瘋長起來。

那道金水已然不見,便如水入旱土一般的吸收了進去,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綠色的草變成了紅色,然後以他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變化起來,三張葉子變成了六片,六片又化成九片,漸漸的互相擁擠盤旋,直到它的葉子已然圍成了一朵紅色的草葉花,才停止了生長。

飛辰走了過去,要將其採下觀察,卻奇異的發覺這組草葉花堅硬非常,拉扯下竟然紋絲不動,如同鋼鐵一般。

他取出了柴刀,運氣牛力,用力的砍了下去,鐺!

一聲脆響後,葉子離奇的沒事,而他的劣質柴刀卻已然崩了一個缺口,這讓他很是難以理解。

「這……確實是個寶貝。」喃喃自語了一句,飛辰將葫蘆中的幾滴金水嘗試著倒在了柴刀上……

柴刀如同一塊饅頭一般,慢慢的把金色液體吸收到了刀體中,由原來的黝黑色變成了墨綠色,整體不但重了不少,還變得光滑徹底,流光翻騰,彷彿成了把天地利器一般。

使上勁力,往著紅色草葉花斬去,一刀兩斷,切口平整,半點力氣也不費,就像普通的刀子砍在一般的野生小草上一般。

而當他用這把墨綠柴刀往自己打造的普通柴刀上砍去時,卻像砍在薄薄的白紙上,一碰就裂,已然連半點阻力都沒,當真是削鐵如泥。

有此可見,巴掌大的黑葫蘆確實如他所說,就是仙家寶物無疑。

「如今巧兒遠去,養父也不知所蹤,我留於此地也無甚作為,村子怕也容不得我此等頑劣之人,多住多事,如今有了這黑葫蘆,倒不如去仙橋鎮看看,或能多賺些銀子也不定,等賺夠盤纏,我自去清玄山拜師,抑或打聽著什麼神仙道士,這便求藝去了,指不定我運氣好也能得到仙家賞識,做個童子門人什麼的,往後還有機會遇到巧兒。」飛辰還算有自知之明,自問自答間,走進了裡屋。

將自小時候起就擺放在天井處的鐵砧抬起,飛辰把墊在底下幾乎滿是灰塵的半本書拿了起來。

這本書不知墊了多久砧腳,也怪是可憐,吹掉那層厚厚的灰塵,露出了嚇煞人的三個字《殺仙訣》,不過飛辰卻沒當一回事,顯然是早知道此書,因此只是隨意的塞進了寬大的袖子中。

他又將鐵砧用繩子綁起來,取了錘子,十多斤的次等鐵料,齊並放在了堅固的鐵架籃中,然後和鐵胎弓一起背在了背後。

任意妄為,這儼然成為了他的習慣,且本來草廬中並沒留下什麼好東西,一番準備下來,也就幾十斤的家什,他力氣極大,一籮筐的東西背在身上依然信步輕盈,半分阻礙也沒。

夏日傍晚,彩霞落了下來,回眼再次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草廬,感慨萬千,但只是那麼轉瞬間,踏遍踏上了去往仙橋鎮,抑或是神州大陸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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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49:56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三章 妄為還是倔強

仙橋鎮,九仙山的起點,周國之橫北要衝,亦是北邊最大的交易鎮子,鎮中一應俱全,布莊,錢莊,衙門,無不是琳琅滿目,熱鬧非常,鎮中兩道門,往南是人口聚集的中原腹地,往北則是巍峨群山,人跡罕見,妖魔橫行。

北去群山的、城牆下,開有一檔簡陋的打鐵檔,不過麻雀雖小,五臟卻俱全,連小風箱爐子都有了,還添了幾把新柴刀在地上。

那檔子前還差了跟竹篙,掛著的衣服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廣告語:「漠北寒光鐵,天山砍柴刀,只貴不便宜,定要三錢三。」

鐵匠鋪靠近著北城門,出入之下,附近人也算極多,這番廣告下來,也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噱頭當真是不小。

「嘿,看這小子,人真他媽鬼精,膽子又大,一樣米養百樣人,真不知他爹咋教的。」守在城頭的兵士在那互相調侃著。

對面站著的捋鬚士兵回道:「那可不是,娘的,這娃兒上個月還只磨刀賣貨呢,今兒都打起鐵來了,玩意還不一般貴。」

「呵呵,還別說,聽說老索那把青龍刀還真讓他給補弄上了,乖乖,八十斤的玩意兒,喜得索命鬼這兩天都在那吹噓。」

「嘿嘿,叫咱頭兒索命鬼,你還真不怕被抽呀。」

兩人正在那侃大山,鋪子中少年敲著鐵器,又大聲吆喝起來:「嘿嘿,諸位叔叔伯伯,姐姐妹妹,今兒還是我佔這地兒,還是那老規矩,老本事,上能補仙家斬妖劍,下能補民家砍柴刀,要磨刀也是又快又光,保管姐兒走了惦記,爺們來了誇口,還不好不要錢,不利不要銀子。」

兩士兵互相看了眼,又轉頭盯了吆喝生意的少年,不禁無奈搖頭,這晴天朗朗的大清早,讓他鬧上一番,連扯淡的心情都沒了,偏又管不得。

正吆喝間,一個紮著頭布,一身灰道袍的中年人便到了鐵鋪旁,好奇問道:「嘿,小子,你這當真連仙家斬妖劍都能補?可莫要誆我。」

「那感情是,您莫要看小子年紀小,本事可瓷實著呢,咦,原來是仙家的道長呀?」少年抬起頭,見是個道長,嘴兒登時就像咧到耳根,心中的興奮不言而喻。

雖然這仙橋鎮是北上為數不多的補給地,但仙家道人來得也是極多,偶爾也能見上一回,但每一回那少年都是笑得嘴都不攏。

那中年道人一看這少年雖然年輕,但眉宇間總掛著個笑意,連他也備受感染餓了,笑道:「呵呵,那好,你把我這法劍石虎補一補,補得好,銀錢好說,你喊要多少就多少。」

袖子一揮,不知從哪裡就遞過一把白色的法劍,那法劍通體晶白,映得少年臉色變得有了神采,而中年道人也是眼神灼灼,他也是聽了別家介紹而來,倒是想看看這少年是怎的修復這一般高檔些的鐵匠店都修復不得的寶劍。

那少年小心又小心的將寶劍一半劍刃到爐子裡,然後開始死命的拉動風箱,速度極快,只半響,那燒著火石的爐子就把白色的法劍燒個通紅了。

「嘖嘖,年紀輕輕竟有這等力量,你小子可是打小時就練的吧。」那中年道人捂了把山羊鬍子,嘖嘖讚歎。

「那可不。」少年眼睛發亮,鐵鉗夾起劍刃,叮鐺叮鐺就敲了起來,這劍破損不大,就是缺了幾個口,顯然是同等材質的刀劍相加後留下的痕跡,對於修復這種東西,他已是駕輕就熟。

敲上幾下,少年就拿了旁邊的水勺潑上一點水,來回敲打幾下,這武器竟讓他敲會了原裝,甚至還透出一絲隱隱的光芒,這讓中年道士也是大為歎服。

「哎呀,真是厲害,這可是祖傳的打法吧?」那中年道士歎道。

「那是當然,我這門手藝可是傳承了幾千年,從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就傳了下來,以前還給那清玄門的清玄真人修過武器呢,嘿嘿,道長可是清玄門的?」少年胡扯瞎掰道。

「這……呵呵,銀子給你了,這些應該夠了吧。」中年道士也不回答,笑著丟下了一包銀子,便想出城門而去。

「道……仙,仙長,你別走呀,小子雲飛辰,懇請仙長收錄小子暫列門牆則個!」

少年正是雲飛辰,見那道人要走,他趕緊一把拉住對方。

「哈哈,閣下塵緣未了,與仙道無緣。請回吧!」袖子輕揮下,不知如何動作,中年道人便把抓住他的手盪開。

「嗚嗚嗚……請大師收我為徒吧!」

「貧道與你無緣啊。」

「唉……」

「道長,收俺當徒弟如何呀?」

「不行。」中年道人被纏得不行,直接就祭起飛劍,迎空而出。

「喂!老頭!收我為徒吧!」

「……」

雲飛辰看著道人遠去的影子,他心中百味交雜,不知如今該作何感想,因為他也是不知多少次見人踏劍而去了。

仙橋鎮畢竟是個往來的大鎮,仙家道長來往採買的極多,每次見有道人來修理劍器他都會苦苦哀求,也不管對方法力如何,只管求了,但往往是無甚麼人收留他。

果然自己背上了這黑葫蘆,運氣就開始不大好,失望過後還是失望。

「嘿嘿,你看那小子,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城門處的士兵又是一陣唏噓調侃。

「哪曉得呢,十七八次了吧,上回還拉得人家都反過來求他了。」對面的士兵答道,臉色滿是笑意。

「成仙真那麼好麼?咋地這麼執著呢,像咱們,抱老婆逗娃兒,還有的小酒喝,日子多美,非要去修什麼大道。」

「不好說,不好說,各有所愛嘛。」

叮鐺!叮鐺!

雲飛辰失望的繼續敲起他的柴刀,繼續用柴刀攪和那經過稀釋後的黑葫蘆液體,這一小盆的水已經加了一滴的葫蘆精華,用來打造柴刀或者修復寶劍都能做到以舊變新的程度,當然,為了安全起見,葫蘆早讓他藏了起來。

「嘿嘿,諸位叔叔伯伯,姐姐妹妹,今兒還是我佔這地兒,還是那老規矩,老本事,上能補仙家斬妖劍,下能補民家砍柴刀……」

吆喝聲又起,又是無數人搖頭,無數人感慨少年的頑固和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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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50:27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四章 師傅,我怕

「師傅,師傅,快看,那裡有個少年,口氣還不小,說能修仙家斬妖劍呢。」說話的是個少女,十五六歲,鵝蛋嬌靨,面頰晶瑩如玉,嬌嫩的雪肌如霜如雪,一襲的白衣,顯得光彩奪目。


「嗯,看到了。」被稱作師傅的是個女子,一頭如雲的黑髮隨風飄舞,遠山般的峨眉,一雙星眸流盼生輝,年紀看起來竟只二十四五歲,不過卻別有一番成熟且雍容華貴,仙逸脫塵的韻味。


「這少年身子骨瘦弱,卻不知哪來的力量,竟敲得貼片火星四處。」這番說話的又是另一個女子,這女子小小的瓊鼻,粉腮含羞,滴水櫻桃般的朱唇,看起來巧巧玲瓏,又是一副不同的美貌。


「嗯,嗯,咱們要不把這次找到的那把廢劍給他修修,看他還敢誇口不。」說話的又是一人間絕世,其彎月般的黛眉,一雙麗目如星辰如明月,身形發育極好,看得飛辰口水直冒。


這是一隊女子師徒,有七人,女師傅身上背著把墨綠的飛劍,衣著明黃,其餘的徒弟們則衣著純白,但身上自都有劍背著,均是一副仙家道骨。


特別是圍著這師傅的四人,樣貌均是極美,品貌不凡,一隊人惹得不少路人止步不前,駐足觀看。


唧唧喳喳的談話早就落在雲飛辰的耳朵裡,他自小耳聰目明,比之常人靈敏不少,何況一隊七個女子全都是白衣仙子,怎的不引人注意?而且陳巧兒就是被一隊女子收去做了徒弟,或許始作俑者是她們也未可知。


放下手中的傢伙,雲飛辰兩眼放光的就跑了過去,獻媚道:「幾位姐姐,可是要修理什麼神器寶貝麼?在下雲飛辰,乃是左近第一鐵匠,上能補仙家斬妖劍,下能補民家砍柴刀,當然,如果幾位不嫌棄,有些什麼鐵疙瘩,我雲飛辰或還能打造成趁手武器也不定。」


「嘴上*辦事不牢,你年紀輕輕,能有什麼本事?我林如月第一個就不信。」叫林如月的女子連名字都爆了出來,顯然對雲飛辰不止是腹誹這麼簡單了。


「就是,瘦骨如柴的,師傅的那把劍他肯定連敲打都敲打不動。」


「好啦好啦,都停下來,怎麼話這麼多的,你們這幾個消停會,讓為師說句話總可以吧?」黃衣服的女師傅笑道,盯著飛辰,眼中是不信對方真的有他自己所說的那種水準。


「嘻嘻,是,師傅。」幾個女子嫣然一笑,顯然和她們師傅關係很融洽,笑得花枝亂顫。


「莫非這幾位仙人也是不信?」雲飛辰假裝驚訝的問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呵呵,仙人不敢當,如果是尋常刀劍,在下倒是信了也是無妨,但如果是我這把*清淚,我自是不信的。」那黃衣女師傅笑道,手上一翻,一把銹跡斑斑,卻隱現碧綠的四尺長劍出現在手上。


飛辰觀此劍,只見這把劍兩尺見寬,其中依稀失了金鐵的霸氣,開了許多個口子,顯然是年代過於久遠,不過細瞧,卻見這武器金屬質地不明,與他修理過的許多鐵器中大是相異,估計非是一般釩鐵,不過這要是真修理起來,難度應該也是不大。


「這武器能修!」雲飛辰咬牙道,表情上裝成一絲倔強,又似有一絲不確定,而雙手已然拽得緊緊,顯得很緊張的樣子,這東西當然是能修,漆黑葫蘆這件寶貝的功效他當然是瞭解的,填補金鐵之氣最是擅長。


那黃衣女師傅看到飛辰這般牽強,掩嘴想笑,卻又道:「能修便是能修,不能修就不能修,你這樣子我看是多半沒戲了吧。」


眾人又是嬌笑成一團。


「仙人可敢打賭?」飛辰心中暗笑,嘴上卻是一撇,顯得很是不服氣。


「哈哈,有什麼不敢賭的,這武器要是你這小弟弟能修,要姐姐們做什麼都行的,對吧?」一女子自以為看出了端倪,逐個打了個眼色。


黃衣的女師傅也是微微一笑,畢竟這把*清淚以前怎地也是一把仙器,比一般人仙家入門道人用的法器要強上好些個等級,哪能是一般凡人能修理的好的?


「好,既然仙人們不信,那我雲飛辰只賭一件事,倘若飛辰能修好這清……清淚,嗚……那……那請這位仙女師傅收錄小子暫列門牆則個!」說完,雲飛辰直接就跪了下來,眼中努力的擠出了幾顆眼淚。


經過個把來月的實力派表演,他早就是要哭就哭,要笑就笑,著眉頭一皺,嘴巴一撇,眼淚就能不要錢的掉下來,外人看來,端的是可憐非常,而那句『暫列門牆則個』正是他為了表現自己有那麼點學識,而抄錄某些書上來拜師求藝的,畢竟在這仙家道人極多的仙橋鎮地界盤橫許久,早就聽說仙家道人都喜歡識文斷字的孩子。


「咦,你怎麼哭了?打賭就打賭,你哭什麼?哎呀呀,好啦好啦,別哭,你要能修好這把清淚,讓師傅收你又如何?對不對?師傅。」叫林如月的女子看到眼前的飛辰眼淚嗖嗖直掉,心下也是可憐這邋遢的孩子,年紀輕輕就出來混生活,怪是不容易,所以一邊將他扶起,一邊反替飛辰問自己師傅道。


「這……」黃衣女師傅有些為難,但見飛辰哭得十分可憐,自己那幾個女徒弟都生了憐憫,頓時心就軟了下來,倒是決定修得好或是修不好都無所謂了,反正帶到山上去也是無妨,資質不行讓他打打鐵,修修鍋便罷了,此番一想,便說道:「好吧,倘若你能修好,女道就收你為徒。」


雲飛辰大喜,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女道長比較心軟,不如那幫牛鼻子男道士,十匹馬都拉不走,正是活該被世人叫成牛鼻子老道。


不過他想歸想說歸說,趁著對方沒反悔,即刻磕了幾個響頭,哭著道:「仙女師傅好心,謝謝給小子……不,謝謝給劣徒這個機會,劣徒定當竭盡全力將清淚修好,不辱了師傅之恩情。」


看著順了桿子就往上爬的雲飛辰,黃衣女道士心中不由輕歎:唉,這少年好生奸詐狡猾,收下了他來,也不知道對這仙霞派是福還是禍了。


拜了師,雲飛辰也不再做作,恭敬的接過生銹的名劍清淚,放到爐子裡燒了起來,待到通紅時取出,一陣猛敲,邊敲還邊倒上對過金色液體的水,待將銹跡和開口都敲平後,不顧所有人驚訝,取出了漆黑的葫蘆,倒了幾滴的金色液體上去。


半響,清淚在眾目睽睽下吸收了幾滴金色液體,立馬變得綠光閃閃,有了透明的光澤,而這種流水一般的綠色無不縈繞在劍身之上,變得碧綠幽冥,殺氣騰騰,而劍把上的寶珠也變得恆光閃爍,仙意盎然,正此時,清淚才不愧稱為了清淚,仙器才成了真正的仙器!


剛進師門,肯定要給個見面禮不是?這番賣力自然是有回報的,且這段時間他也算是閱人無數,觀這幾個師姐和黃衣師傅就知道是多愁善感之人,所以才放心的拿出葫蘆來鍛造武器,他也是卯上了勁。


「神乎其技!」不知誰喊了一聲,其餘人也不禁跟著附和。


「這是?」黃衣女道士看著這黑乎乎的葫蘆,若有所思,不過沒等她多做猜測,周圍已經漸漸圍起了人來。


「師傅,好多人喔。」


「咱們還是走吧,師傅。」


「嗯,此處不宜久留,孩子,帶上你的家什,和為師上山吧。」黃衣女道也不多廢話,雖說讓雲飛辰自去收拾,但她可懶得等待,一揮手,雲飛辰安置在城牆角的傢伙玩意全部都盡收其祭出的乾坤袋中。


又將飛劍祭起,纖手抓起雲飛辰,嗖的一聲,便往那海闊天空飛去!


兩個守門的兵士一見幾人跨飛劍而去,均是大訝,慌道這小子福緣深厚,趕明兒自己是不是也學著這小子來上一手!


雲飛辰此刻是真的感慨了,仙緣仙緣,這便是仙緣,彷彿抓不到,其實是盡在咫尺,只貴在堅持。


風,滑過鬢角,淚,從眼中流下。


他抱著這絕世師傅的小蠻腰,淚水是忍不住的感動直下,這腰怎地就這麼細呢?盈盈那麼一握,哎呀,彷彿就摸到了黃色霓裳之下的白玉倩體,觸感如同白玉柔棉,讓他好生恍惚了一會兒。


「小猴兒,你抱著為師這麼緊作甚?還摸,不怕為師將你丟下麼?」


「嗚……師傅,我怕……」


「你……」


其實他並不畏高,常年奔跑在樹林,樹上掏過鳥窩,伏擊過野獸,對於離開地面已然習以為常,入眼的是萬米高空,地上的湖波高山陡然變小,他更多的是好奇,而害怕只剩下了那麼一點點。

閉上眼,享受著那一刻的溫柔,相對於享受天空景致變換的奇異,飛辰更趨與抱著眼前的美女師傅,身體淡淡的清香泛起,讓他不覺已經深深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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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50:49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五章 拔劍

不知飛了多久,只覺得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兩眼往下望去,是處高山之頂,群山蒼茫,淡淡的雲霧漂浮在山巔,峰上有屋十數間,間間簡易。


綠樹縈繞,百花爭艷,好是一處美地,群山之巔又有一天湖,雖不大,卻如寶石點綴其間,讓整個山峰都沉浸於天仙一般的氛圍。


幾人落在了山門前,只見那三四人高的石柱大門,四柱撐著,刻有飛鳳,而柱子上面則是塊石質牌匾,上書著『仙霞峰』三字,古香古色,有了年代的痕跡。


眾人收起飛劍站定,剛要進山門,卻見雲飛辰還在死命似地抱著自家的師傅,便都咯咯笑了起來。


「小師弟,到了,怎麼還抱呀,你身上那麼髒,快把師傅的衣服都抱髒了。」眾女子都不禁笑道。


雲飛辰撓撓頭,裝傻諂笑道:「呵呵,剛才天上怕得緊,不覺到了還以為在天上,因此才是如此抱著不放,諸位師姐可莫要笑我把衣服弄髒,要知道,只要是師傅用得著,別說是洗衣服,讓我洗茅坑都行。」


女子們忍不住又笑了一回,黃衣的女師傅先是板著臉,但當她看向飛辰那張笑臉,那好奇的眼神,她也是無奈,歎道:「你這孩子……唉。」


雲飛辰跟著師傅和六位師姐往派中走去,不時還四下裡張望,這看起來不算多大,方圓只三四里的平地,想來不過因為有天湖取水,所以便在此立派。


正胡思亂想中,有兩名女弟子便走了過來。


「恭迎掌門回來。」兩名女弟子見過了掌門,又瞥了眼雲飛辰,倒有些驚訝怎麼會有個邋遢小子在這裡。


「掌……掌門?師傅是仙霞仙派的掌門大人?」飛辰臉現驚容,他早就知道一派之首斯為掌門,心下一喜說話也不利索了,自己竟然拜了個掌門為師,以後的前途可就大大的不可限量呀。


女師傅淡淡的說道:「嗯,為師確是仙霞派一派掌門。」說完也不再解釋,轉頭問兩個前來問候的女弟子道:「峰上可是有什麼事情?」


其中一個弟子道:「回掌門,七天前清玄門有兩個三代弟子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現下在山下的待客莊候著。」


「嗯,知道了,為師先帶你們新來的小師弟去洗漱下,午後再請他們兩人主殿相見。」女師傅揮揮手,讓兩人下峰,自己帶著雲飛辰和幾個隨著自己的徒兒,進了最大的主殿。


這大廳佔地極大,比之圍在旁邊的小房子要大上幾倍,想來小房子是弟子門人休息的地方,而這寫著『仙霞殿』的大廳則是待客用的了。


主殿上供著三清神像,香火不斷,而中間是張黃花梨的椅子,是掌門位,而兩邊又有六張稍微小的椅子,是待客的。


掌門師傅在椅子上坐定,其他六名女弟子則侍立一旁,雲飛辰就乖乖的站在了下首,他知道剛剛進門派,定然是要接受訓示的,是以不敢多說話,跪在了地上,等待訓話。


掌門師傅見場面嚴肅下來,心下也是滿意這新來的徒兒雖然頑劣,但還算是識得大體,知道什麼時候該淑靜,什麼時候該調皮。


「今日你入得仙霞派,須知門派之事,現下為師便將仙霞派的諸般事宜告知於你,仙霞派建派整好百年,本門祖師大名乃是茹清,師承於清玄,十幾年前,祖師自去周遊天下了,為師現下則是仙霞派第二代掌門茹雨詩,也是祖師茹清的親傳弟子。」


茹雨詩說到這,抿了口茶,正要繼續說下去,卻未想門外忽然有位弟子進來。


「師……傅……清玄門弟子孫鋅林求見,已經……可未經批准,已經和守護山門的幾個師姐打了起來,還說非要此刻見掌門不可。」這個女弟子年紀不大,似乎沒經歷過這等事情,心慌之下說話哆哆嗦嗦報道。


彭!茹雨詩一聽女弟子說完,一掌拍在椅子上,怒道:「這廝怎生如此大膽!我不是交代下午再見麼?莫不是欺祖師不在就輕視與我仙霞派!?」


也不去管雲飛辰,茹雨詩就帶著幾個弟子往山門而去。


雲飛辰心下也是惱恨這個闖山門的東西,自己剛進了仙霞派,拜了這麼個漂亮師傅,還有了一大堆的漂亮師姐,沒說上什麼話,丫的就來搞破壞,就算是號稱天下第一派的清玄門,也不至於橫著走了吧?


他心下本就因為陳巧兒的事情,對這清玄門很是不忿,如今合起來欺負自己的美女師傅和師姐的門派,現在想來更是加深了這門派極其不好的印象。


山門前,一陣狂妄的笑聲震響整個山峰。


「哈哈!不堪一擊!真是不堪一擊!仙霞峰的弟子都是這般沒用麼?」狂笑的是位少年,十六七歲,重重的兩撇山眉,一雙丹鳳眼,一張紅臉,持劍傲然獨立。


他手上的那把劍,劍身橙黃,刃邊通紅,看起來就知道絕非凡鐵,上面書寫了兩個古老銘文,細看下,正是『流螢』兩字,而劍把底部鑲嵌著一顆紅色的丹核,光耀瑩眼,想來是這把劍力量的源泉。


那少年旁邊,則倒著幾位守山的女弟子,雖然都沒有劍傷,但白色的衣服都或多或少都有燒焦的痕跡,臉現慘容,顯然是被那武器上的焰火震傷了。


「你這狂徒!是清玄哪位長老的座下?!給我住手!」茹雨詩一聲嬌喝道。


「師傅!無需跟他廢話!讓我林如月來教訓教訓他!」喜歡出頭的林如月鳳目含威,此時哪裡管這麼多,人家都欺負上門了,自己師傅身份高貴,也只有她這個弟子與對方平級,是以她不出頭誰出頭?

因此拔出一把藍色的長劍就刺了過去!

那藍劍名喚做『碧藍』,劍身如名,三尺兩寸,雖然是尋常仙霞峰弟子常用的法器規格,但這把也算是諸弟子手中武器裡頂級的貨色了,也只是比茹雨詩手上那把『白靈』法器劍低了一個品級。

不過要是比之先前雲飛揚修復那口綠色『清淚』,那就不少,畢竟一個是法器,一個是仙器,不是一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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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51:14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六章 貫天劍

神州大陸,劍器縱橫,大致就有幾種等級,分別是最普通的凡器,之後的法器,遽爾的仙器,仙器以上當然還有,不過大都是些高人中的高人手上的寶貝,輕易也是見不到。

凡器,法器,仙器,指的就是等級,每個等級的劍器都有九品,如碧藍劍則是法器中的二品。

但光是能稱做法器的劍器而言,在凡人世間也算是吹毛斷髮的寶貝了。

「哼,不自量力,一把破法器也敢跟我的二品仙器流螢作對!」孫鋅林冷哼一聲,持劍回擊。

鐺!兩劍相交,火星閃爍,碧藍劍當場就被震開,缺了個小口子。

林如月眉頭皺起,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不過幾十個弟子在那看著,自己門派被欺負得半點面子都沒了,如果不讓對方開個血口子,還真以為自己仙霞峰的人好欺負。

雲飛辰站在一旁也是眉頭輕皺,怎麼說如今自己是仙霞派的一員,看著門派受辱,心下也是著急,門中均是女子,半個男人都沒找到,他一個大丈夫,就這麼乾瞪眼,心裡也是別提有多糾結。

那孫鋅林是個口齒無遮無攔的貨色,仗著實力,在其門派新弟子中也是傲氣,這番打鬥中竟還能分出神,說出些齷齪的言語來:「嘿嘿,想不到仙霞派一派女子,今兒竟然藏了個男娃娃,倒是不知是作甚用途?」

「口齒不乾不淨!看劍!」林如月劍走靈蛇,不敢再與對方仙劍交接,祭起飛劍左突右撞,粉紅色的仙霞劍氣大盛。

雲飛辰還道自己插不上手,看著這美女師姐落了下風而正自發愁找個借口罵上幾句,沒想到對方竟然先罵上了,這麼一聽完,心下雖火,但臉上不怒,反而陰測測的笑道:「嘿嘿,作甚用途也比某些門派養只野狗亂吠,要正經得多。」

眾人一聽是小師弟拐彎罵人,都是掩嘴偷笑,看向茹雨詩,見其臉上莞爾,心下頓時對這小師弟也親近了許多。

被一群女子嬉笑,孫鋅林臉上自然掛不住,反嘲道:「哼,口齒倒是伶俐乾淨!但人卻邋遢。」

這一罵仗落了下風,孫鋅林的仙劍威勢微亂,雲飛辰暗喜,哪裡會放過這機會,拍拍袖子,似笑非笑的回道:「縱是邋遢,也總比你心中齷齪要好看。」

「你!」被個十三四歲的娃娃逞了口舌之利,孫鋅林幾乎就像轉身用劍反擊對方,只是礙於眼前還有個敵人罷了。

「干於浮雲,從墜於天,飛紅墜!」抓住時機,林如月輕喝一聲,腳踏劍陣,手上劍訣連引,瞬間,只見劍氣凝結成朵朵粉紅色桃花,隨著其劍尖方向往前攻去,煞是驚艷絕倫!

桃花劍氣看似艷麗平和,可一旦接觸地面抑或是物體,朵朵爆裂,絕非是溫柔無害的事物!彭彭的一陣連響,幾朵最先接觸到地面的桃花炸開,彈在對方的護身光罩上,激起不少的漣瀝。

劈里啪啦的爆裂讓孫鋅林一陣狼狽,暗悔自己竟被一小兒趁機分了神,中了對方殺招,他此刻怒極,也不在管這麼多,殺心一起,腳下也踏起劍陣來。

「不長眼的瞎女人,既然你如此想不開,且看你如何擋我三劍!」

「三日射谷,殺生相午,貫劍!」孫鋅林大喝一聲,手中連引劍訣,使出了清玄門的獨門絕技來。

紅光劍氣立馬變化成一把三米多寬的大劍,恍如實質,直撲林如月,虛幻的長劍帶著灼灼的焰火,破開爛漫而下的桃花,直取對方的身體。

噌!

第一劍!如同刀破皮革,其氣勢如虹,一往無前!

不過林如月也非仙霞門中普通弟子,腳上不見如何動作,已經閃過了這蓄勢一擊。

彭!劍氣穿刺到青石磚上,炸開了一個洞。

「天劍!」一劍不中,孫鋅林卻不急躁,又是一聲大喝,第二劍立即連貫擊出!

噌!

第二劍卻遠比第一劍要強橫的多,滿天的桃花被劍氣擊成片片花瓣,已然失去了半分抵抗的氣勢。

鐺!躲無可躲,林如月用飄在空中碧藍硬接了這一劍!

「哼!貫天劍麼?!」自己目前習得的最強絕技『桃花飛紅墜』只接住了貫天劍中的兩劍,林如月皺了皺月眉,但還沒等她想到破解辦法,對方這第三劍已然擊出!

「貫、天、劍!!」孫鋅林最後一聲大喝罷,清玄門絕技貫天劍的最後一勢盡出!

噌!

仙劍畢竟是仙劍,滿天的火勢如同籠罩整個劍型氣息,其氣勢如同烈日般耀人眼球,幾乎已經像是困住了對方週身上下每一個地方!

鐺啷!

法器『碧藍』如何能與對方仙劍威力加持下的絕技貫天劍相抗衡,對方修為也比她強得多,這一對接,『碧藍』登時斷裂成兩節!

器為萬法之準,萬法之加持,劍器一斷,護身罡罩立時就會撐不住,這個時候何況是仙器,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也是無法抵擋的。

而貫天劍的劍勢不減,眼看著自己師姐林如月就得香消玉焚,雲飛辰急得幾乎眼球都像被劍氣扎紅了,一摸腰後面的湛藍柴刀,就想要撲過去。

嗡!嗡!!飛辰始動間,兩聲極輕快的甕鳴響起,貫天劍凝聚而成的劍氣彷彿被敲碎的青花瓷一般,碎裂成一片片。

不知何處突如其來的兩把快劍,生生交叉擊碎劍氣後,交叉的插在了地上,彭的一聲巨響,依舊嗡嗡的鳴響不止!

一把飛辰認得,是茹雨詩的碧綠仙劍『清淚』。

而另一把飛辰卻沒見過,細觀此劍,其劍通體湛藍,流光溢彩,隱隱的就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霧型劍氣,顯然不在清淚之下,甚至品質更是精純,如果清淚是濯濯溪流,那它便是滔滔泉水了,其名曰:斷水。

「孫師弟住手!怎地如此無禮!你忘了師傅教誨麼!」遠遠的一聲大喝,喝住了還要繼續打下去的孫鋅林。

孫鋅林冷哼一聲,退到後面。

只見來人,中等身材,長得就像一座石碑,結實有力,兩道劍眉挑起,看起來倒不愧是一正道中人的形象。

來人也不取劍,走到茹雨詩眼前行了個禮,說道:「茹師叔,在下賈寒熙,我這師弟孫鋅林,均師承蒼穹峰掌峰幸君華,有事特來拜見,卻未想……。」

「好本事!好殺氣!好一個清玄門親傳弟子!若我不出手,難道還要將我徒兒殺死麼!」茹雨詩此時怒極,打斷對方的話,手一翻,清淚回到手中,直指對方質問道。

賈寒熙頓時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茹師叔,這又是如何說起……我們哪裡敢這番作?唉,孫師弟也只是因為等了幾天,腦中著了魔才做了這等蠢事,師侄回去定然報與師傅重重責罰於他,請茹師叔萬萬海涵。」

見茹雨詩不說話,賈寒熙轉頭怒道:「孫師弟!還不快快過來道歉!」

「哼!一個三流分支門派而已!囂張什麼!」孫鋅林一怒,丟下一句話,祭起飛劍揚長而去!

「你這賊廝有本事別跑!」林如月一跺腳,罵道。

這一番出乎意料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茹雨詩。

而此時的茹雨詩卻是不說話,但臉色鐵青,握劍的手更是緊了,顯然已是動了真怒。

雲飛辰也是拽緊了手,別說是肝火大盛,就是活剝生吞了那叫孫鋅林的心都有了,但是,想要人看得起,實力!一切都要有實力!否則一個清玄門的弟子怎地敢叫仙霞派做三流門派?

孫鋅林一走,賈寒熙顯得十分尷尬,聲音低了幾個度,說道:「茹師叔……」

茹雨詩顯然此刻已經半點心思都沒有了,揮手止住對方繼續說下去:「你們清玄門有什麼話就快說,說完快走。」

「是,茹師叔。」賈寒熙答了一句,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清玄門二十年一度的『清玄會武』盛事還有三年便要到來,又恰逢掌峰真人閉關十多年後首度出關,這次希望連帶各清玄門分支也能如約參加。而仙霞派祖師師承清玄門,亦屬於清玄門分支,因此……」

「這件事情前掌門茹清離去時已然交代,屆時我們去便是,送客。」茹雨詩已經懶得和這些看起來道貌岸然,做法卻讓人不屑的清玄門弟子再說下去,丟下一句送客,便帶著幾個弟子回了仙霞殿。

賈寒熙見討不著好,冷哼一聲,祭起飛劍也追著自己師弟而去。

「賈師哥,仙霞門乃是清玄門分支不錯,但也只是個三流派別而已,跟她客氣什麼,要換做其他門派,都是一張帖子的事情,不至於如此的!」孫鋅林憤恨道,他打心裡十足看不起這個小門派。

某處的天上,賈寒熙與孫鋅林兩人正為這事情交換意見。

賈寒熙卻是笑道:「呵呵,師弟有所不知,這仙霞門雖說是個百年新派,但其祖師茹清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跟咱們掌峰真人也頗有淵源,雖然已經去周遊天下了,但她這人很護短,指不定哪天回來,咱二人讓她穿了小鞋,給欺負回來可也不好說。」

「哼,門派中的高人出門修行遊歷,哪個不是百幾十年才回得來,到時候咱們都已經修成元嬰了,哪還用的著怕她,她這門派跟廢了有什麼區別。」孫鋅林眼中凶光頓起。

「話雖如此,但你要找回面子也不能急於一時,咱們今天剛鬧出這麼蛾子來,第二天人家門派就倒霉了,這不是明著跟整個清玄門說是咱們蒼穹峰的人幹的麼?」賈寒熙陰測測的笑道。

「嘿嘿,還是師哥雄才大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孫鋅林冷笑道,暗以為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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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1 19:51:36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七章 四大女弟子

仙霞殿。

「你也看到了,為師所在的仙霞峰如今也並非是什麼大門大派,縱觀整個神州大陸,頂多的就是個三流門派……或許……或許還更甚……像咱們這種清玄門分支,光其腳底下就二三十個,如要門派安穩,還得看其臉色,已然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如此,你還要入我仙霞派麼?」茹雨詩目光閃爍,彷彿壓抑著心中的一絲痛苦和無奈。

茹雨詩所說並非誇大,周國之北多山,山水靈氣,多有門派落戶,就如仙霞峰之類的門派洞府,在清玄門方圓幾千里內,沒有三四十個就奇怪了,各小門派之間又來往的少,大多見了面不是看對方寶貝好去爭奪,就是為了地盤爭執不休,而清玄門這種巨無霸級別的門派則做了居中調停的位置,因為說看其眼色也屬平常,有些與清玄門一般的大派,如正道門,每年還需要供納些好東西才能得其庇佑,如此算來,清玄門還算是好的了,不過這等好事也只有門派分支才能享受,要是仙霞派換成某個散仙創立的,那指不定每年要進貢多少東西來。

經過剛才的打鬥,派中的子弟無論是劍器,法術都顯然是不及真正的一流門派,甚至自己,拿著的武器也根本與人家親傳弟子的武器不能相提並論,怎麼說,雖然茹雨詩貴為一派掌門,但畢竟也走馬上任才幾年,信心上多少有些不足,出了這種事情,打擊上更是雪上加霜,以至於問出了『是否入門』這種奇怪的話來。

「師傅,你莫要這麼說,一日為師,不,一秒一刻也好!只要我喊你師傅,你便是我師父!咱們門派再差,再弱也好,但終究不是一輩子弱小,我一個凡人小子,能得師傅收留已經是祖先有靈,怎麼會只看眼前呢?師傅放心,弟子但凡有一天在仙霞派,也一定認真修行,努力增強咱們派的實力……待得清玄門那個什麼什麼比鬥大會,一定大大露露臉,給師傅爭個面子!」飛辰正氣凜然的說道。

他只覺此刻眼前的女子彷彿不是自己師傅一般,而只是個弱小的女子,一腔的熱血像是激勵了自己,一個全是女子的門派,無人保護,受人欺凌,他作為一個男人,又如何受得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們仙霞派好,你的表現為師怎麼看不在眼中?但……」看到雲飛辰像是幾欲落淚,茹雨詩眼中也是微微閃爍,畢竟自己眼前的人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卻更像個頂天男人。

飛辰還以為茹雨詩不信,登時一臉的信誓旦旦,說道:「師傅,我一定會好好學藝,三年後把清玄門鬧個天翻地覆!將先前那兩人打得連路都走不了,連娘都叫不利索!」

「呵呵,這些話呀,心裡說說就好,其實師傅也是知道的,咱們連劍器都不如他們清玄一個親傳弟子的,人家手上拿著的可都是仙器,唉,如果不是有這個自知之明,師傅也不會跟你的幾個師姐萬里之遙的,只為了去尋找那把銹跡斑斑的仙劍清淚了……」茹雨詩搖搖頭,看向雲飛辰已是滿是慈愛和無可奈何。

飛辰又哪裡會不知道,如果不是這把清淚,甚至他師傅連拿劍對壘的心情都沒有了,不過自己無論如何,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的,除非他能做出什麼讓人側目的事情,不過如今他一個邋遢小子,憑什麼說這些?是以同樣的心煩難受,道:「是,師傅,徒兒知道了,徒兒定然努力的。」

「嗯,你明白就好,為師知你聰明伶俐,或許領悟上在本門也屬上乘,不過你且要記住,別門派悟性非凡的弟子也極多,特別是清玄,所以關鍵修行還得靠自己,好了,為師不多說,這便去認識認識幾位師姐吧,她們會教授你仙霞派的基本功法的,為師也不要求你能如何如何,只要你抱著光大我們仙霞派……不,只要不給為師丟臉,那就好了。」茹雨詩揮揮手,讓飛辰退下。

見飛辰出得大殿,茹雨詩歎了口氣:「唉,師傅,你老一不在,我……我這半路師傅是不是做得很是沒用了?」

與林如月等三個師姐出得門外,便唧唧喳喳的聊起來。

「嘿嘿,小師弟,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師傅這次又要罵我們沒用了。」林如月拉著雲飛辰的手,出來就伸了伸舌頭笑道。

「對呀,我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師傅這次這麼好,竟然沒有說我們,小師弟的花言巧語真是有一套,把師傅給哄開心了。」

雲飛辰見美女環繞,咧嘴笑了起來,暫時忘掉剛才不開心的事情,說道:「哼,那兩個賊廝,害得師傅現在還心裡難受,過得幾年清玄會武,看我雲飛辰如何弄死他們!」

「咯咯,小師弟大言不慚呀,你才剛進我們仙霞派才一天,連我們名字都認不全就說這大話,不過這話我喜歡,像小師弟剛才說的,打得他叫娘都不利索!」其中一美貌女子掩嘴笑道,風情可人。

「那不是,那個叫賈寒熙的可也不是個好東西,以為我們不知道麼,他本就是縱容那孫鋅林來搗蛋的,再回來做個和事佬,忒是有些狡猾。」雲飛辰恨道。

「嘿嘿,小師弟年紀輕輕,眼神兒可真刁,那你說說,我們幾個現在在想什麼?」另一個嬌小玲瓏的師姐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想師傅和我咯!難道不是麼?」往者仙霞殿一努嘴,飛辰狡黠的笑道。

眾人互看一眼,笑著齊聲道:「鬼滑頭。」

話匣子一打開,幾人便說個不停,雲飛辰本就是生性快活的人,特別是見了女人,嘴中更是甜如加了蜜糖,逗得幾人一乍一呼。

和他聊天的正是仙霞派四個大弟子,林如月,奚曼香,方之紫,常蕊婷,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具體年齡卻又不知道了,而四人一個個都是如花朵般的美麗綻放,各具特色,或嫵媚,或嬌俏,或玲瓏,或柔順,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心情活潑,開朗,想也是因為茹雨詩性格外柔內剛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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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八章 仙霞正決

正閒聊中,有個女弟子便端著把斷成兩截的劍給拿了過來。

那女弟子失望道:「林師姐,可不好了,剛才我們幾個將你的劍撿起,要拿到山下的神匠李那裡去修的,許了他百兩銀子,他都說再修不好了,這件是真的壞掉了。」


先前茹雨詩召喚下,林如月不敢撿起那斷劍,還沒來得及傷心,直接就跟著去了仙霞殿,這下看那女弟子將斷劍拿來,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暗道連經常修理打磨法器的神匠李都修不好,看來是真的報廢了,笑臉成了苦臉,別提多難受。


飛辰接過斷劍,看著上面的幾個缺口和斷口,知道修補它還不如打造把新的要快得多,便問道:「呃?壞了不換新的麼?」


奚曼香輕拍了下林如月的肩膀以示安慰,轉過頭,對著飛辰苦笑道,「師弟說笑了,哪裡能壞了就換成新的,能修理還得盡量修理,要知道,除了林師姐的是二品法器,我們都是三品的,門下弟子大多都四品五品,且……還有十幾個師妹到如今都沒有趁手的武器,這在其他門派中雖然還算普遍,不過跟清玄門同個等級的弟子一比,那就掉價多了。」


「那這些個法器都是哪裡來的?如果能買到,何不去買上幾把?」對于飛辰,錢還是無所不能的。


「幾把?呵呵,你問方師妹看看。」常蕊婷一聽飛辰這番說,嘴張得很是誇張。


方之紫專門管理本派的財務,對這些事情懂得很多,只見她纖指敲了敲下唇,想了想才說道。「師弟有所不知,這些法器都是師祖以前煉就出來的,自從師祖十幾年前去周遊天下後,本派就不再出產法器,大筆的收入也就斷了,但談到買賣,雖然幾百里外有個專門交易劍器寶貝的黑市,不過價格都頗高,咱們仙霞派現在可沒有多少閒置銀錢去換取這劍器,師傅平時練就的救命丹藥,還有山下的生意莊子也最多能與本派開支相抵,一把三四品法器動輒就幾千兩,哪裡換得起。」


「嗯,方師姐說的極是,不過這錢卻也是好賺,幾塊鐵疙瘩敲打幾下就能換到幾千兩銀子,忒容易了,這劍我先收了,林師姐過兩天來找我取回把新的就是,還有,師祖婆婆用來打造法器的爐子可還在?」飛辰點點頭,大致上是知道了這法器位面上的交易,經過許久的的運用,他也知道了自己的黑葫蘆的具體功效,所以才敢大包大攬起來。


四個女子都是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十幾歲少年。


林如月最先發話,懷疑道:「你這鬼滑頭,雖然翻新了清淚倒是嚇了我們一跳,不過你說你能將我的碧藍,我卻是不信。」


「哼,由不得你說不信,要不咱們就打賭,我修好了你得報答我才行,這如何?」飛辰狡猾一笑,眼睛卻是看著林如月的渾圓胸部打轉。


「這……」沒有多想,林如月就是疑惑,暗道眼前的少年怎麼總是處處與他人不同?自己在門中多年,所遇的同門即使資質非凡的,性格和能力都和這少年比不得,處處讓人覺得會稱心如意,莫非他真能修復自己的愛劍?


「呵呵,林師姐怕什麼,小師弟又不能吃了你,如果他修好了,怎生報答不就由了他便是。」


「就是,頂多也就是讓你帶去吃個冰糖葫蘆什麼的,花不了幾個時辰。」


眾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叢勇道,讓林如月也是騎虎難下,愛劍她是珍若生命,是以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那好吧,你這小滑頭,先幫我修好吧,想去哪裡玩,我自帶你去便是了。」


「嘻嘻。」雲飛辰眼中瞇成了一條縫,笑得卻十分陰邪。


「你要師祖的火爐,其實就是西邊的鍛造房中,裡面除了鐵料沒有,工具什麼的都是不缺的,且那鍛造房旁邊還有處獨立的清淨房間,嗯,以後你可以住在那裡吧,生活上有什麼瑣事問題都可來找師姐。」奚曼香捂摸了下飛辰的腦袋,俏眼眨了眨說道,她管的就是仙霞門的各種瑣事,安排上也給飛辰開了小灶。


「師姐對我真好!不過眼下飛辰就有一生活瑣事,卻不知如何辦好些。」飛辰當然會意,甜甜的問道。


「哦?你倒是給師姐說說。」


「師姐可否幫飛辰洗洗澡?這應該也算是瑣事吧?」


眾人聽完,呆愣了下,均是笑得掩不住嘴。


「你……哼,小皮猴!自己洗去!」奚曼香畢竟也是個二八閨女,被這麼一戲弄,臉上也是一紅。


「方師姐管的是銀錢,奚師姐管的是生活瑣事,那常師姐和林師姐呢?」飛辰記性不錯,對於幾人的分工有些好奇,記住後對以後的生活都是有莫大幫助。


「常師姐管的是門派以外的事情,這次取得仙器清淚就是她的功勞,你要是想要些什麼怪東西,找她多數能知道,而我和師傅嘛,管的就是你這小皮猴以後的修行!嘿嘿!」林如月嘿嘿的嚇唬道。


卻不知飛辰倒是不怕,反而一臉的期待:「那感情好!我最是喜歡師傅和林師姐管著了,要有哪天見不著兩位天仙一般的人物來管我,全身估計每天都得癢上幾回。」


「你!」


「嘿嘿,師姐,我又怎麼了?」雲飛辰一臉的無辜。


告別了奚曼香,方之紫,常蕊婷三人,在林如月的帶領下,雲飛辰來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林師姐,我想問你,咱們仙霞派近些日子可有收了個女弟子叫陳巧兒的?」雲飛辰問道。


「陳巧兒?不會的,本派除了師傅和我們四個弟子,沒有人能擅自收徒,怎麼?莫不是你小媳婦兒?」林如月笑道。


聽到林如月這麼一說,飛辰心中不免惆悵,以陳巧兒的乖巧和資質,定然是去了跟清玄門一樣的大派去了,哪會在這個只有三十多人的小門派中,但想歸想,他旋即就打起了精神,既然來到這個小門派,怎麼說也要弄出一番作為了,否則不但辱沒了師傅,以後也別想再見到青梅竹馬的女子了。


「什麼小媳婦,只是鄰居家的小妮子,師姐想得真夠遠的,莫不是吃了飛辰的醋了麼?」飛辰自小就一腔的油嘴滑舌,那是林如月這種從小就在派門中長大的女子可比,這麼一說,把她說的臉上一紅。


「哼,別油腔滑調,現在開始,我傳授你仙霞門的最初心法罷,可不能偷懶了。」林如月哼了一聲,找到了反擊的話題。


「是是是,師姐在上,飛辰哪裡敢再多說什麼。」雲飛辰的識趣,讓對方的話直接打到了棉花上。


見對方偶然認真,林如月便開始教授起《仙霞正訣》中的心法來。


這本法訣乃是仙霞門練氣修行法力的心法,並不包含有法術,法術由法力來驅動,強大充盈的法力能使得法術威力巨大,使用次數增多,因此習得一部好的心法,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沒有法力,即便諸般法術也是無用,相對的,即使有了法術,沒有法力來驅動也是徒勞,就好像雲飛辰衣兜裡的半部純法術的《殺仙訣》!

所以對於心法的學習,雲飛辰打起了萬分的精神,這讓林如月也變得十分鄭重。

『修者須張開全身七竅毛孔,引天地靈氣入體沿經脈運行,嘗試運氣自如,引天地靈氣入體,運行三十六周天,如此為一循環,而後極五行,八卦九宮,河洛星象為道理,勾通天地元氣為根基,行周天星斗,行天罡地煞……』

『至此,達者能修成無窮手段,能乘煙霞,能御雲氣,消遙自在。』

『修者有十段位,每段十等級,其分為:築體、感應、通竅、胎動、凝氣、養丹、元嬰、溫養、煉神,大成,飛仙,此仙霞正決可達凝氣階段。』

雲飛辰手指不斷變化著,形成各種姿勢,默念法訣,卻也不忘去吸收和鍛煉那股丹田而起的氣息,人體竅穴奇妙,凡人若想練就大法,須讓元氣在身體運行自如,因此但凡修仙之人須將竅穴打通,把週身元氣存儲於四肢百骸,通體經脈,又用元氣鍛煉其竅穴,行人之所不能,方能成就大道。

將竅穴打通,此是第一步,但僅這一步,也有了幾個步驟,先是感應天地氣息,萃取其靈氣,而後將丹田的元氣修煉至堅實強橫,再然後才是通己身的竅穴。

引氣通竅穴,此為第二步,人體竅穴繁多,並不能一趨而就,這將是個漫長的時光,須得堅韌不拔的性格才可完成這一龐大工程。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本能的做這些動作,但隱約覺得好像有些似成相識一般。

照著修煉了三四個時辰,慢慢的在丹田部位凝聚出一股翻騰游動的蚯蚓般的氣,不停遊走,他嘗試指揮那只蚯蚓,卻驚奇發現控制自如,讓其往東便往東,往西便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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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九章 九陰真人百寶訣

林如月在旁徐徐念叨法訣,她耐心也是極好,又等了幾個時辰,見飛辰已然開始安靜入定打坐,知道這些修煉的事情並非能一趨而就,所以便打算自行離開,畢竟她作為門中第一大弟子,還有不少師妹需要教導。

發覺林如月要離開,雲飛辰睜開眼睛道:「師姐,你說那感應就是感受到丹田有蚯蚓游動,那我是感覺到了,可這之後階段的法訣你還沒說呢。」

林如月聽完,兩腿一軟,幾乎是要坐到了地上,抹了把汗,以為是對方見自己辛苦了幾個時辰,想逗自己玩兒,才笑道:「小皮猴,說什麼呢,這感應哪是這麼簡單就能做到的!師姐我可是築體花了十年,感應花了三年,去年吃了師傅給的凝神丹,到了今年才到了胎動六級的階段,已算是諸多弟子修為第一的了,雖然你資質上乘,有一定築體的基礎,但並非是幾個時辰內就能感應而成的!小小年紀莫要說這大話,閃了舌頭師姐可賠不起哦。」

「這……我確是感覺到了那小蚯蚓,師姐不信,可用大神通來探查。」雲飛辰很是不滿。

手指捏了個法訣,一朵美麗的桃花在眼睛旁忽現,林如月嚇了一跳,驚道:「怪了,你以前可是有修習過什麼內功法訣?怎地才幾個時辰間就到了感應一級的階段了?奇哉怪也!不對,這顏色也是我派的法訣,不可能呀,我去問師傅去。」

丟下雲飛辰,林如月即刻跑去見茹雨詩。

半響,茹雨詩興沖沖的帶著四大弟子進來了。

又是一朵朵桃花過去,幾個絕色美人眼睛本來就大,此時都不禁睜大如銅鈴,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確實是感應一級,如月你說得不錯,不過為師也找不出其中原因,只能肯定你雲師弟乃是天下一等的天造奇才!這等人恐怕師祖見了,也會嘖嘖稱奇的。」茹雨詩點點頭,臉上雖然肯定的表情,但話語中已經絲絲顫抖,開玩笑,這麼一個天才,足夠可以改變一個門派的實力了。

剩下四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師傅實力如何她們自然是知道的,師傅都這麼說了,定然也是不會有錯。

「嘻嘻,我可還要光大仙霞派的,倘若跟普通人一般不思進取,可如何保護師傅和諸位師姐?」被這麼一誇,雲飛辰摸著腦袋傻笑道,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鼻子幾乎就要長出來了。

「你這小猴兒,油嘴滑舌的。」雖然是個孩子,不過畢竟是個男人,飛辰這般一說,茹雨詩恍然間竟有種被他保護著的念頭,不過回神後不禁搖頭苦笑。

見師傅莞爾,四人自然也是一樣的心情。

這番一折騰,已是入夜,修煉了這仙霞正決,飛辰卻是不覺得睏倦,反而越來越精神,總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遊蕩週身百骸,彷彿有了兩種力量一般,一種是力氣,一種是法力,想來這神仙不吃不喝,說的就是這了。

卯足精力的修煉至天明,想起林如月的那把斷劍,雲飛辰才活動週身筋骨站了起來,畢竟老是修行法力,身體不活動開也是不行。

出了門,門外的十幾個師妹們都早早的起了床,進行築體的訓練,築體就是一種鍛煉肉身的修煉,肉身不強大無法容納法力,更別提進入感應階段了,築體也是學習武器運用的一個階段,所以影響頗大。

凡是每個段落,均是需要循序漸進,半分取巧不得,雲飛辰因為他常年的打獵,習武,鍛造,才由築基階段直接進入感應期,但終是如此,他也覺得有些慢了。

鍛造室在旁也是方便,飛辰開門進去,就驚得嘴巴都睜大了,裡面除了火石都是上等的紅黑石,其器具規模比他之前用的不知道要強多少,不是他一個人能使用的,光是風箱就有半人多高,這一來回拉拱風力自然也就大了,且連接的熔爐有兩個,一個小的,一個大的,想而知師祖茹清也是個好鍛器具之人,而這種專門鍛造的工具雖然理論上連仙器也能鍛造,不過這也需要配合法術淬火,對他這個半種鍛造法術都不知道的人來說,就跟眼前一塊豬肉吃不到一般。

飛辰無奈,只得跑去找茹雨詩要回了自己那套簡易的工具先應付著。

「嗯?是小猴兒呀,你要鍛造法器?難道鍛造房裡的東西經久不能用了麼?」茹雨詩在臥房中打坐,見到雲辰,臉上笑吟吟,這可是自己門派的未來,但有所需,不支持那可就是傻瓜了。

「不是,是不適合徒兒使用,徒兒對於煉器本身就不通竅,半點不懂,以前在家鄉也是打打柴刀菜刀什麼的,仗著的就是在山中找到的一個黑葫蘆。」飛辰答道,取出葫蘆遞出,對於黑葫蘆這種法寶不算法寶的玩意,他沒想要多有隱瞞,且茹雨詩性情隨和,如果她能參透這葫蘆,那倒是對他一種幫助。

茹雨詩見他安身立命的寶貝也拿了出來,不遮不瞞,卻是個可托付的人,便想起了幾樣東西來,站起從自己的寶盒中取出本書來,笑道:「呵呵,你倒是好境遇,這黑乎乎的葫蘆為師也不知道作甚之用,你且收著,以後或許能參透也不知道,對了,祖師留下一本煉器的法書,倒是對你有幫助,為師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暴殄天物了,這便給你,還有這乾坤袋,一齊拿去吧。」

「九陰真人百寶訣?」看著這本書,雲飛辰兩隻眼睛發亮起來,既然名字如此大氣,那自然是寶物了,自己缺的正是這種秘籍類的法書。

茹雨詩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小口才又徐徐道來:「不錯,話說《九陰真人百寶訣》也是有一段往事,此書乃是上古一邪惡道人所創,這道人雖說活了幾百年,修為卻堪堪只是到了煉神,並未修得長生,但卻是縱橫天下,殺人奪寶,無惡不作,至此也算得上臭名遠揚,所以混了個九陰魔頭的名號。

他殺人越貨奪來的寶貝極多,這寶物一多,慢慢的就悟出了一套善於解百咒,融合天下法器法寶祭練破解之法,端得是神妙無比,且還號稱是無寶不破,無物不降,無物不可造,不過人的壽命也是有限,九陰魔頭死後,留下的寶訣,竟然流落人間,使得世間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乃是祖師殺了許多爭奪此書的正邪兩道之人才得到的。

所以,它本是一本邪書,但師祖說了,邪術用在正道上就是正大光明的法術,心境的好壞與否才是關鍵,師祖是個博古通今的大神通大智慧之人,為師自認為無法修習與控制此等偏門大法,所以,這便交與你吧,望你能用在正道用途上。」

「是,師傅,徒兒定當不辱沒了我仙霞門,將此書用於正道之中。」知道是本煉器煉寶的寶物,正是自己興趣之所在,飛辰又是對茹雨詩行了個大禮,心中對這處處反常,亦正亦邪的師祖更是留意上了。

見飛辰合門而出,茹雨詩沉默半響,自對自說道:「師傅,自你雲遊天下,我派幾年間經營慘淡,竟被人說成了三流門派,徒兒對此耿耿於懷,以至於見了一個好苗子便如此托付未來,這番溺愛縱容了這徒兒?又不知我此舉做得可對?」

卻未想話剛說完,雲飛辰就去而復返,問道:「師傅,還有這乾坤袋如何用?」

茹雨詩以為自己自語被發現,臉上一紅,不過見對方神色如常,心中淡定了些,說道:「你這小猴兒,進來怎地不敲門呢,算了算了,你行事這番率性,我也懶得說你了,這咒語是乾坤開,心中默念便可。」

飛辰狡黠一笑,說道:「哦,飛辰知道了,謝謝師傅溺愛,師傅以後大可放心,我學得大法,一定會保護你的,決不再讓別人欺負你了,嘻嘻。」

「你……你這頑皮的猴子!看我不……」茹雨詩臉色刷的紅了起來,暗悔自己改不了沉吟自語的習慣,剛才的話被飛辰聽了去。

沒等對方說完,雲飛辰便跑將出門,往鍛造室而去,留下茹雨詩一人在那裡反省自己的得失,她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對許多的事情做了都會再去想那其中的得失,所以人也顯得有些憂鬱和優柔寡斷。

看著雲飛辰跑得飛快的背影,茹雨詩想起了自己的恩師,突地一陣恍惚,如夢囈一般道:「真像……」

PS:文實驗性質的發了幾天,字數還比較少,諸位可以先收藏著,對於整個故事的構造和設定我想得頗多,主線情節,分線穿插上應該會對得起大家,不會是一部只知道和諧的小白文,可以放心,不過下一張會有本文第一次的和諧出現,若有不喜的,可繞道,好了,廢話過多,花花希望此文能給日漸壓力的諸君帶來快樂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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