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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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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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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1 01:04:30
第十一章 自創戰技

昨晚離開抱虎山懷遠堂宗祠大殿回到家中時間已晚,張鐵有些打算,但回到家看到老媽老爸都睡了,他也就沒說,逕自回到內宅,享受那無邊的豔福去了。

這一晚,琳達,貝芙麗和菲奧娜三人都很勤快,與張鐵折騰了大半夜,三個女人才疲倦而又滿足的睡去。

睡覺就是充電,也是一個人恢復自己精力和元氣的最自然的途徑,作為騎士,就算是睡覺,也可以與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

普通人睡覺是淺層睡眠,大腦的部分區域和皮層組織在睡眠之中還處於一種半活躍的興奮狀態,這種半活躍的興奮狀態,就像是怠速的發動機一樣,本身也在消耗著人體的能量和元氣,所以普通人的睡眠時間也較長,通常狀態下,一個普通人要睡眠七到八個小時才能再次恢復一天的精力,華族所說的閉目養神,其實也就是通過閉上眼睛的方式在減少大腦部分區域和皮層組織的興奮程度,讓其消耗更少的能量和元氣,以達到養神的目的。

騎士的睡眠是與普通人不同的,幾乎每個騎士,在進階騎士的時候,就已經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深層睡眠的技巧,這種深層睡眠就像是身體快速充電的過程,可以讓一個騎士在很短的時間,只要三四個小時,特殊情況下甚至只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就獲得比普通人更好的睡眠品質與精力恢復效果。

在進階騎士的時候。張鐵就掌握了深層睡眠的技巧,而在自己的精神力再次突破之後,張鐵的睡眠技巧則更進一步。進入到一種他都說不清的睡眠狀態之中。

在這種睡眠之中,除了他的身體還本能的保留著一絲對環境的感知與警惕之外,他全部的大腦與皮層組織都徹底的寂靜和冷卻下來,進入到一種香甜而又飄逸的狀態之中,在這種狀態之中,沒有夢境,沒有雜念。整個人的大腦和身體就像回到一個巨大的胎盤之中一樣的舒服,愜意。安逸,除了意識停下來之外,他身體的五臟六腑這些器官在這種狀態下似乎變得真正開始能藏得住東西,那全身的氣血。元氣,精神,都歸藏於五臟六腑之中蟄伏起來,於冥冥默默的黑暗之中,相生相化,與天地能量發生著微妙的聯繫,悄悄滋養,堅韌,乾淨。狀大,再次變得生機勃勃,萌萌動動。在寂靜之中,孕化出大動之能。

在這樣的睡眠之中,張鐵哪怕每天只睡兩個小時,那效果,就比他以前睡上八九個小時還要好上幾倍,每次睡覺。對張鐵來說都像是在吃一種特殊的補藥,醒來之後那身體和身體內的每個明點都會展現出全新的、巨大的活力,令人充滿了驚喜之感。

有時候張鐵甚至會懷疑,如果不是已經進階騎士的話,按照他以前在黑炎城的那種水準,他甚至只需要每天像這樣好好睡上一覺,不需要其他的修煉和鍛煉,他的身體就會像山林裡的大樹一樣,紮根大地,也不需要幹什麼,自然而然就能茁壯和變強起來。

現在的張鐵,每天只需要睡三個小時,就有一種被撐得要綻放的感覺,三個小時一到,他體內那勃發的生機和氣血,就會從歸藏它們的五臟六腑之中自然而然的滿溢而出,讓他的身體在十多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就重新變得龍精虎猛,再也睡不著覺,無法沉寂,只能燦爛。這種起床的感覺,張鐵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形容比較恰當,但每次起床,張鐵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花朵一樣的在綻放和盛開,令他充滿了喜悅,感覺又是全新而美好的一天在到來。

……

今天的時間是9月19日,醒來的張鐵在床上安靜的躺了一會兒,細細體味了一陣身體開花的美妙感覺,這才睜開了眼睛。

臥室裡漆黑一片,這個時候,正是淩晨五點,外面的天色還黑濛濛的。

琳達睡在他右邊的胳膊上,菲奧娜趴在他的胸口,貝芙麗則睡在他右邊的胳膊上,房間裡有一股歡愉的味道,那味道,帶著三個女人身體的幽香,還有房間花瓶裡幾束紫色的迷迭香的淡淡的優雅的香味,更多的,則是張鐵噴灑出來的人體蛋白質揮發到空氣中的味道。

三個女人睡得都很香,張鐵悄悄的從琳達和貝芙麗的腦袋下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後又輕輕的把菲奧娜移到了枕頭上,在三個女人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為三個女人蓋好被子,這才起床,然後安靜的離開臥室,光著屁股來到外面房間的浴池,洗了一個澡,然後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莊園的女僕們要到六點才會起床,所以這個時候,這內宅之中,一片安靜,除了那堅守在自己崗位上的那些護衛之外,張家的這個宅院之中,其他人基本還沒起床。

張鐵來到莊園裡那種滿了紅楓的後花園中的一片草地上,在做了幾個動作後,就慢慢的打起了拳。

張鐵的動作舒緩而自然,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一樣,看不出威力,但卻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味道,在外行的人看來,張鐵打的那拳和城市廣場公園裡早上那些大爺大媽鍛煉身體打的拳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到了騎士這種境界,所謂的修煉,很多時候,都是靜水深流,無論是凝聚脈輪還是錘煉戰技,那其中境界,已經不是外人在一旁看著就能感受到的了。

不過騎士就是騎士,總會與常人有所不同,張鐵只是在這裡打了十幾分鐘的拳,慢慢的,隨著他身上那無形的氣機湧動而出,以他為圓心的半徑二十米之內的花園裡。那所有紅楓的葉子和樹枝,還有地上的小草,全都無風自動。開始隨著張鐵的動作極有韻律感的輕輕的動了起來,張鐵的手朝上,那些枝葉小草就朝上,張鐵的手朝下,那些枝葉小草就朝下,張鐵朝東,那些枝葉小草就朝東。張鐵朝西,那些枝葉小草就朝西——那後花園中。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線拴在張鐵的手上和那些枝葉小草上一樣,讓那些枝葉小草不由自主的就隨著張鐵的動作而動作。

枝葉小草上的晨露在晃動中被彈起,破散,蒸發。然後張鐵周圍的二十米之內,就顯得有些霧濛濛的,非常的怪異,隨著張鐵的動作,那霧氣時聚時散,變化莫測,如畫家手中的畫板,不時在霧氣中顯化出龍蛇體相,時生時滅。這樣的景象如果是被一些孤陋寡聞的鄉野村夫看到,恐怕又要編出什麼山精野怪的故事來。

不知什麼時候,張鐵的老哥張陽已經站在了張鐵二十米之外。安靜的看著張鐵在哪裡練拳。

這些年,張陽的作息時間一向都非常的規律,他早上也都保持著早起鍛煉的習慣,張陽也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鍛煉居然還可以遇到張鐵。

只是剛剛來到這後花園中,張陽就被張鐵的拳法吸引住了,張陽不是不想再靠近一點。但是這張鐵身邊二十米之內,就像有一道無形的氣牆一樣。把他擋在了外面。

看著隨著張鐵的動作周圍晃動的枝葉小草和張鐵身畔那變幻莫測的霧氣,張陽心中充滿了震撼,這樣震撼,可比昨天晚上張鐵在他面前飛走要更加的強烈。

這是這些年張陽第一次看到張鐵在自己面前演練戰技。

對修煉一途,張陽的天賦普通,他看不出張鐵在修煉什麼拳法,只感覺張鐵的拳法之中,有一些鐵血神拳的影子,但卻與鐵血神拳不同,那動靜開闔之間,卻有一股鐵血神拳所沒有的潮起潮落般的生滅之意在其中若隱若現。

那股生滅之意非常的恐怖,以張陽的感知,他知道,這種時候,只要張鐵心意一動,就能把他及其周圍的一切變成一團齏粉。因為知道張鐵不會這樣做,他也才安心的站在一邊看著。

又練了一會兒,張鐵收拳站好,隨著他的兩隻手一放平舒展和口中那長長的一口氣呼出,他周圍的霧氣才陡然一下子散去,張陽也才感覺自己面前那道無形的氣牆一下子消失了。

這個時候,天上的星辰漸隱,莊園裡的那些房間裡,有幾個房間已經亮起了燈光,有些女僕,已經要準備起床了。

張陽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拳法,好像不是你以前修煉的鐵血神拳?”張陽開口問道。

“這不是鐵血神拳,只是我最近瞎練的拳法,疏筋活血及強身健體。”張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當然不是什麼瞎練的拳法,這是張鐵在嘗試用拳法和戰技來模擬和重現他在水下所感覺到的空蝕效應,那空蝕效應非常的強大,張鐵覺得,如果能把那種效應用自己的拳法和戰技展現出來,那樣的拳法和戰技的威力,絕對非常的恐怖,那普通氣泡的生滅都能讓自己在水下有難以承受的感覺,何況是戰氣與拳法的生滅,那威力,只會更加的強大。

那五行地象經所擁有的五行戰氣中五行相生相剋的意境,和那空蝕效應中的生滅之道有些莫名的契合,張鐵這段時間若有所悟,這才模擬演練一番,但因為還沒練成,僅僅是有些感悟,張鐵也不好意思在自己老哥面前說自己想創造一種強大的戰技,因為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一點。因為哪怕是騎士,這戰技,特別是強大的戰技,也不是誰想創造就能創造得出來的。現在這個世界流傳的這些戰技,絕大多數都只來源於兩個方面,一個方面來源於對地下世界人類史前秘藏的挖掘整理,還有一個是來源於對大災變之前人族戰技和武技的繼承與突破,《鐵血神拳》就屬於前者,而華族對後者的繼承和突破則冠絕人族,獨領風騷,那被這個時代的人創造出來的戰技,雖然不能說沒有,但真正可以流傳開來被人認同產生巨大影響的,實在是鳳毛麟角,而其創造者,無一不是開門立派的宗師級人物。

聽到張鐵說是瞎練,張陽只有苦笑了一下,“你這瞎練兩個字真是太打擊別人的自尊了,要你這算是瞎練,那我們這些人練的算是什麼?”

“老哥你修煉的,當然是千錘百煉的戰技啦,比我這瞎練的可強太多了,等你到了騎士,你也可以瞎練!”

聽到張鐵的這俏皮話,張陽哈哈大笑,“剛好你今天在,那麼你就指點一下老哥的功夫怎麼樣!”

“好,老哥你使出來我看看!”張鐵說著,就退到一邊,看張陽演練。

以前在黑炎城,在從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畢業之前,張鐵的武技和修煉都是由張陽在指導,這次反過來,對兩兄弟來說,也沒有什麼疙瘩。

張陽原本的修煉天賦就不高,這些年忙於商團的事情,能用於修煉的時間就更少了,這戰技武技,對張陽來說,已經徹底淪為了強身健體的鍛煉早操,這樣的武技,在這個時候的張鐵的眼中已經不能叫普通,而是已經完全可以用爛來形容,隨便來一個魔族軍團的九級戰士,都可以虐殺張陽無數遍。

看了張陽的那套把式,張鐵就徹底斷了再指點什麼的想法,算了,老哥就算花再多的心思在戰技上,撐死了這一輩子的戰技也就是能修煉到和一個九級的鐵甲魔同歸於盡的水準,別勉強了,有那點功夫,多琢磨一下怎麼點燃明點好了。這戰技,就當做活動筋骨的有氧運動吧。

張陽賣力的演練了兩遍,一直練到自己額角冒汗,臉色通紅,這才收工,然後看著張鐵,還微微得意的說道,“你覺得老哥的這一套乾坤掌如何?”

張鐵揉著臉,“老哥你以前說我的那個詞是什麼來著,對了,提神,老哥你這套乾坤掌很提神,讓我都沒辦法指點了!”

張陽微微一愣,然後就大笑起來,張鐵也笑了。

“我要去一趟幽州城!”張鐵笑著開了口,“這次幽州的刺史選拔,就在幽州城舉行,由程督宰親自主持,昨晚家族長老開會說的就是這事!”

張陽一下子也停下了笑容,“有危險嗎?”

“沒有,聽說那幽州城還很熱鬧,所以這次我打算帶老爸老媽和琳達他們一起去!”

“一起去?”張陽一下子沒搞懂……

“是的,一起去!”張鐵肯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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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霞客行

“老爸老媽,你們去過幽州城嗎?”一家人吃早點的時候,張鐵問出這個問題,張鐵的老爸老媽一下子都停下了筷子,連琳達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張鐵的身上。

張鐵的老媽今天已經停了藥,整個人的精氣神和身板又似乎恢復如初,看到老媽恢復健康,一家人都很高興,那在一起吃早點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飯廳的氣氛也熱烈了起來。

張鐵和他老哥的孩子的早餐都在各自的內宅吃,因為這些孩子的年齡和身體發育不一致,他們的早餐,也是由營養師根據各個孩子的需求搭配組合起來的,所以孩子們在吃早餐的時候都沒有和家裡的大人在一起。

“我們家剛剛搬來這金光城的時間還不久,那幽州城還沒去過!”張鐵的老爸喝著黑米粥,奇怪的看了張鐵一眼,“怎麼問這個問題?”

“哈哈,我最近時間多啊,我離家這些年,許久都沒有和老爸老媽一起出走走了,這就想帶老爸老媽到幽州城轉轉,我也還欠著琳達她們一個度蜜月的承諾,我就想,不如我們一起到幽州城玩幾天,讓老爸老媽散散心,我和琳達他們順便度個蜜月啥的,大家還可以領略一下太夏的風土人情!”

張鐵話音一落,琳達三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連張鐵的老媽都坐直了身子,露出傾聽的神色,張鐵的老爸也大為意動。

這些年。雖然來到幽州,但張鐵和他老哥的孩子一個個的落地,家裡的二老都是比較顧家的。基本上大多數時間都留在了家中,就算外出走得也不會太遠,以前一家人住在福海城,後來又搬到了懷遠城,最後才在這金光城中安定了下來,張鐵的這個建議,非常的吸引人。

“老爸老媽。你們就出去玩幾天吧,反正這段時間家中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你們操心。老媽你的身體剛好,醫生也說老媽你多走動,心情好一點身體康復得也會快一些!”張陽在一旁幫腔說道,“那幽州城是幽州的首府。熱鬧無比,你們來到幽州還沒去過,不如這次就和張鐵一起出門玩幾天!”

“昨天懷遠堂不是還召集你嗎,怎麼現在你就有時間了,這麼好心要帶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一起出去?”張鐵的老媽微笑的看著張鐵。

“哈哈,果然是老媽最瞭解我,這堂中找我的確有事情,這太夏的東北督護府已經定下了幽州刺史的爭奪章程,在下個月月初。堂內的長老們要齊聚幽州城,幫助懷遠堂奪下這幽州刺史之位,我們這次去幽州的話。剛好公事私事兩不誤!”張鐵嬉皮笑臉的說道。

“啊,這爭奪刺史之位可是非同小可,沒有危險吧!”張鐵老爸立刻就問出一個問題。

“沒危險,也不會見血,聽說那東北督護府的督宰大人從太夏的一個宗門之中借了一個什麼寶貝來,就用哪個寶貝來挑刺史。輕鬆得很!”張鐵打著哈哈,那渾天寶球之事。的確沒有必要和家裡人說得太清楚,反正只要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要是有危險,我也不會帶老爸老媽和琳達你們去了,而且這次的幽州城因為這事,比以往更加的熱鬧,這幽州各郡天南地北的人都來了,好吃好玩的東西一定少不了!”

“要坐飛艇去嗎?”張鐵的老媽已經徹底的意動。

“飛艇多無聊,沿途的風景都看不清就飛過去了,我們就坐房車去,這一路邊走邊玩,想在哪裡停就在哪裡停,還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

“房車?”幾個人都有些驚訝,不過在驚訝之中,更多的是興奮。

“對啊,反正這金光城到幽州城是通了公路和鐵路的,路程也就只有三千多公里,而且沿途也有村莊和集鎮和不少的補給點,聽說在這太夏有不少人就一天坐著房車在太夏四處轉悠,整天到處旅遊樂此不疲,我們也試一試,買輛豪華的超級大房車,然後一路玩到幽州城,然後再一路玩著回來。”

只是看著老媽和三個女人眼中綻放出來的光彩,張鐵就知道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大家的興頭都被撩起來了,這個時候要是他敢說不去,他老爸老媽都會收拾他。

……

但張鐵沒有想到的是,幾個女人居然這麼興奮,連張鐵的老爸都有些按捺不住,這才剛剛吃完早點,一堆人就嚷嚷著要去金光城中買房車,張鐵讓家裡準備一輛小車,在瞭解了一下金光城賣車的地方之後,就直接親自開著車,帶著五個人,直接殺向金光城中的買車的地方。

金光城是新城,城中的人口沒有以前的金海城多,但這裡的城內卻有一股欣欣向榮的氣象,開著車行駛在金光城的大街上,在大街的兩邊,隨處都可以看到那些新開張的店鋪,商場,還有正在興建的高樓,這個城市的居民區,也規劃得非常的漂亮。城內的道路修建的非常的寬闊,交通也不擁堵,在張鐵老爸的指引下,張鐵開著車,只是在城裡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金光城內一處最大的房車銷售商店。

這個房車銷售商店,占地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大,整個商店用玻璃鋼和鋼鐵架構搭建而成,看起來充滿了現代感,又大氣又美觀。

幾乎是琳達和張鐵老媽她們剛剛在那房車銷售商店的門口下車,看到幾個女人的穿著打扮和張鐵開來的車,店裡的一個五十多歲的銷售經理眼睛一亮,一下子越過幾個銷售人員親自湊了上來,“幾位夫人,是想買房車嗎,要是想買房車的話,來我們這裡就沒錯了。整個金海城,就我們這裡銷售的房車的種類最多,服務最好。無論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房車,我們都可以滿足你們的要求,甚至可以根據你們的要求讓廠家訂做!”

幾個女人笑了笑,看向下車的張鐵。

“小的房車就不用看了,最好,最大,最豪華。最舒適,最適合一家人外出旅行的房車在哪裡。帶我們去看看!”張鐵假裝“暴發戶”的語氣說道,惹得她老媽都笑了起來。

……

這房車,以前在威夷次大陸的時候張鐵也見過,不過那個時候。受制於威夷次大陸的交通環境和受眾人群,那喜歡買房車的人的數量不多,張鐵看到的房車的樣子,也就是大體差不多的三四種,而這個時候,在走進這金光城最大的房車交易商店,張鐵才算是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這裡銷售的房車,大大小小,不下幾十種。

在太夏。由於這裡的生活安定富足,選購房車幾乎成了許多人的一種生活方式,那些有錢又有時間同時又喜歡到太夏的各個州郡領略不同的自然與人文風光的人。大多數,都會選擇選購一輛房車作為自己的出行夥伴,甚至就算在一個城市中,許多經濟條件好一些的家庭,同樣會購買一輛房車作為家庭的旅行用車,這一點。是威夷次大陸怎麼都比不了的。

在張鐵他們到來的時候,這銷售商店裡。同時也有幾對人在選購著房車,那個銷售經理,直接把張鐵他們一行人帶到了店裡擺放著最大幾輛房車的地方。

那幾輛房車,其長度都在十五米以上,一個個造型各異。

似乎是一家人心有默契,一來到這裡,張鐵一家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那展廳之中看起來最特別的一輛房車上。

那輛房車,非常大,差不多有二十多米長,車身顏色黃綠相間,非常漂亮,同時車體的造型也非常的別致,整個車體,就像一條放大了許多倍的可愛毛毛蟲,被架在了前後四排差不多有一個人高的巨型輪胎上,整個房車有七八米高,光車底盤的離地間隙就超過半米,看起來爬坡能力應該非常強,從外面的玻璃上看就可以看出其內部分成了上下兩層,而在那房車的頂部,甚至還有一個帶著活動的玻璃鋼透明穹頂的觀光平臺……

“幾位可真有眼光,這輛‘霞客行’是我們這裡最好,也是最豪華的房車之一,最適合十人以上的一家人一起出遊,幾位只要看這車的地盤就知道,這車的通過性和道路適應性絕對首屈一指,幾乎能和越野車媲美,不僅這樣,這車的內部設計,也面面俱到,絕對能讓你的旅途愜意又舒適……”

……

那“霞客行”房車之內完全就像是一個縮小的宮殿一樣,裡面既豪華又舒適,客廳,廚房,臥室,酒吧,衛生間,觀景台一應俱全,而且房車內的臥室還是分開在不同的艙室之中,一共有四個,連小孩的臥室都考慮到了。那衛生間的設計,也非常的令人滿意,就算是一家人一起出遠門,也不會讓人在旅途中出現什麼尷尬的情況。

車輛的性能也不錯,其最高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100公里,一次補給,就可以跑上差不多400多公里。

幾分鐘後,在那輛房車從裡到外的參觀了一遍,看到老媽和琳達他們滿意的神色,張鐵直接問那個銷售經理,“這房車多少錢?”

“因為製造這房車的每一個細節都精益求精,其內部使用的材料非常的考究,特別是房車冰箱保溫層裡填充使用的那幾塊萬年玄冰更是價格不菲,所以這房車的價格也有點小貴!”那個銷售經理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打量著張鐵和琳達幾個人的臉色,“如果是用現金一次性付清車款的話,這輛‘霞客行’要27600金幣!”

銷售經理一說完,張鐵和他老媽幾乎同時開了口……

張鐵,“這麼便宜?”

張鐵的老媽,“啊,這麼貴?”

看著老媽瞪著他的不善眼神,張鐵連忙咳嗽了兩聲,“這個……好像是貴了一點!”

後面的十分鐘,張鐵閉上了嘴巴,在經過老媽和琳達三人與那個銷售經理的一番殺價之後,那個銷售經理最終同意以27460金幣的價格成交。

張鐵當場付了款,而等到了下午,一輛嶄新的“霞客行”就開到了張家的莊園之中。

……

9月21日早上,張鐵開著這輛“霞客行”,載著老爸老媽還有琳達三人與他那三個兒子,一家人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金光城,向著幽州城駛去……

那房車跑在地上,天上則是一艘大型的怒風級飛艇在跟著,隨時準備提供後勤支援,這樣的旅行,也算得上是奢侈了……

看著老爸老媽和琳達等人臉上那綻放出來的笑容,對張鐵來說,已經許久,他沒有這麼快活過了。

……

也就是在同一天,懷遠堂中的諸位長老就得到了張鐵帶著一家老小開著房車一路遊玩去幽州城的消息,得到這個消息,所有的長老都半響無語,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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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河邊偶遇

從金光城到幽州的距離是三千多公里,這一路上,地廣人稀,沿途風景美不勝收,不過卻不算荒蕪,那公路沿線,每隔幾十公里,就會有村莊或者客棧酒店,可以方便車輛隨時補給,偶爾還會享受到極具地方特色的華族美食,張鐵他們21日離開的金光城,他就和他老爸換著開車,每天每個人開幾個小時,看到哪裡好玩,就在哪裡停下來逗留一下,偶爾張鐵去弄個野味,一家人就在車上來個燒烤,這一路走走停停,趣事無數,一家人歡樂非常。

張鐵的老媽只是在離開金光城的第二天后,整個人的身體就已經徹底的康復,那精神和勁頭,似乎比以前還足,看到老媽精神越來越好,張鐵知道,這一次的幽州之行,是來對了。

離開金光城10天,也就是10月1日傍晚,張鐵他們開著“霞客行”,就已經行駛到了離幽州城不到300公里的一處平原附近。

在那滿天的霞光之下,眾人眼前的那處平原一望無際,微風吹拂,原野上草浪翻湧如濤,還有一群野生的羚羊在不遠的地方吃著草,看到這原野景色壯美,張鐵就把房車開下公路,來到公路旁邊的一處淺淺的河邊停下來,那河的河水只有膝蓋深,河灘之上全部是些鵝卵石,河裡水流清澈,這裡是一個方便做飯休息的好地方。

“老爸老媽,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怎麼樣!”張鐵在房車的駕駛位上。扭過頭對著身邊的傳音銅管喊了一句,張鐵的老爸老媽他們此刻正在房車頂部的觀景臺上,在剛剛房車駛下公路的時候。因為有一個小坡,頂部觀景臺上的張承雷他們就興奮的喊叫了起來。

“好,你老媽說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張鐵的老爸在上面說了一句,聲音通過傳音銅管清晰的傳了下來,隨著那聲音傳下來的,還有旁邊張承霆的一聲驚呼,。

這傳音銅管。一般只是在飛艇上才配置的東西,張鐵以前沒想到在車上也有配置的。這車還考慮得挺周到。

在離河邊二十多米之外一處還算平整的地面之上,張鐵停下了車,拉起了駐車剎車,將車上的動力鍋爐的開關調整到駐車狀態。然後打開駕駛艙的艙門,跳出駕駛艙,開始熟練的忙碌了起來。

張鐵先到河邊檢查了一下河水的水質,發現這裡的水質無毒,可以飲用,就從車上拿出一個桶,開始到河裡提水給車加水。如果是在客棧或者酒店,給房車加水只要接上水管就行,而在這野外。要給房車加水,就需要自己動手了。這房車上,動力鍋爐要水。大家晚上洗漱需要水,廚房裡洗菜做飯同樣需要水,出門在外,這水可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在張鐵加水的時候,他的那三個兒子,已經急不可耐的從車頂上的觀景臺上跑了下來。開始到河中抓魚,張鐵他老爸則拿著一根釣魚竿。說要去釣魚,還要與幾個孩子比賽看誰能第一個抓到魚。

周圍一片歡聲笑語。

等張鐵一桶桶的給房車加完水,再在房車附近的地面上挖了一個坑,處理完房車上的鍋爐灰之類的垃圾,幹完這些重活和累活,琳達她們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一家人,就在房車的觀景臺上,打開觀景臺上的活動天窗,看著遠處平原的美景,在滿天的晚霞中,吹著愜意的晚風,享受晚餐。

張鐵老爸和三個孩子比賽的結果,是張鐵老爸真的在河中釣到了一條小臂長的大魚,所以這晚飯,大家也就多了一個鮮美的魚湯。

……

晚飯後,張鐵主動搶過了洗碗的任務,在琳達她們收拾完桌子之後,就抱著一摞碗筷來到河邊,認真的洗了起來。

只是幾分鐘後,平原遠處傳來了轟隆如雷的蹄聲,聽到這蹄聲,張鐵依舊在安靜的刷著碗,那正在車邊玩耍的張承雷幾個則被琳達和張鐵老媽叫上了車。

太夏的治安很好,大家出行這幾天,也沒有遇到什麼不開眼的歹人,不過這荒郊野外的,一家人在外面,多注意一點總是沒錯的。那蹄聲似乎是一隊騎兵,正從原野上朝著這裡沖過來,聽到那如雷的蹄聲,遠處那一群的野生的羚羊都有些驚慌的跑走了。

只是幾分鐘,那如雷的蹄聲越來越近,那蹄聲,一直到靠近河邊才停了下來。

是一隊從原野上沖過來的50多人的華族的騎兵隊伍,那隊伍似乎早就知道這裡有條河,所以他們的目的也就是這條河,來到河邊開始飲馬,讓坐騎喝水。

隔著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河,張鐵一邊刷著碗一邊打量著那些人和他們的坐騎。

那隊騎兵中領頭的是兩個年輕人,那兩個年輕人身後的騎兵一個個也是彪悍無比,不過更吸引張鐵眼光的,則是那些騎兵胯下的坐騎。

那些騎兵胯下的坐騎看起來是一種比鐵角獸個頭更大,更強壯,頭上生有一個犀牛一樣的彎彎的獨角,看起來非常神駿威武的一種動物。

張鐵知道這種動物,這種動物,叫犀龍馬,是一種六級生物。這犀龍馬,比鐵角獸要強悍許多,和劍齒獸等級相同,但劍齒獸吃的是肉,這犀龍馬吃的卻是草類,只是這一點,這犀龍馬就要超過劍齒獸。在東方大陸,這犀龍馬是太夏騎兵部隊的標準坐騎,除了極少部分的特殊部隊之外,整個太夏的騎兵騎的都是犀龍馬。張鐵聽說這幽州城外,就有一個巨大的犀龍馬的軍馬場,整個軍馬場飼養的犀龍馬的數量,就超過了60萬匹。這是這一個數字,就讓整個神聖冰島王國望塵莫及。太夏的許多州都飼養著犀龍馬。而各個地方的犀龍馬,因為水土和種類血統的原因,其能力也稍有差別。這幽州的犀龍馬,因為長於奔襲,在這太夏東北督護府境內,算是首屈一指,就算是在太夏,也算小有名氣。

一匹普通的犀龍馬在太夏要賣到六百金幣以上,某些特殊的犀龍馬的價格則更高。這犀龍馬也是幽州對外貿易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每年從幽州各地販賣出去的犀龍馬的數量。基本達到了40萬匹以上,貿易額近三億金幣,在來到幽州之後,懷遠堂就有了染指犀龍馬生意的想法。但一直到現在,懷遠堂還沒把這門生意的各個關節打通理順,這次如果懷遠堂能拿下幽州刺史之位,那些困擾著懷遠堂的問題,特別是犀龍馬的種馬來源問題,則可以瞬間迎刃而解。

張鐵在隔著一條河打量著那些騎兵和犀龍馬,那些騎兵和犀龍馬上的人也同樣在打量著張鐵。不過那些看看遠處的那輛房車,再看看張鐵蹲在河邊刷碗的樣子,瞬間就對張鐵失去了興趣。

“蒼梧兄。你看我這幽州軍馬場中的犀龍馬如何?”隔著一條河,那邊兩個年輕人的對話清晰的傳到張鐵的耳中。

“這幽州犀龍馬,日奔千里。果然名實相符,可稱良駒,不過這幽州的犀龍馬比起劍州,鶴州,涼州,甘州的犀龍馬。在速度和耐力上還稍遜一分,就是與川州。唐州和雲州的犀龍馬比起來,承重能力也不占優,此為美中不足之處,如能改良馬種,在其能力之中某一方面再有突破,將來這太夏名駒榜之中,幽州犀龍馬或可佔據一席之地!”

“這改良馬種非一日之功,有這本事的馭獸師更是鳳毛麟角,這只能看機緣吧!”那個說話的青年歎息了一口氣說道。

“哈哈哈,天奇兄說的是,倒是我等在這裡紙上談兵,嘴上輕鬆了!”

“蒼梧之言一針見血,三言兩語和督宰大人的意思也是不謀而合,何來紙上談兵之說,要是這樣也算是紙上談兵,那督宰大人身邊一干參軍智囊豈不羞煞。”

“天奇兄過獎了,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我們就回去吧!”

“好,我看這犀龍馬此刻也飲飽了,就先回幽州城吧……”

在離開之前,那在交談著話的兩個年輕人又打量了張鐵一眼,隨後才掉轉犀龍馬的馬頭,帶著一隊騎兵離開……

在那些人離開幾分鐘後,張鐵才洗完碗筷,重新抱著碗筷回到了房車內。

“老公,剛才那些是什麼人,感覺一個個煞氣騰騰的!”一回到房車,菲奧娜就拍著鼓鼓的胸口嬌憨的問道。

“那些人估計是幽州城的騎兵吧!”張鐵隨口答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剛剛那在說話的那兩個年輕人的面容又從張鐵的腦海中閃過,讓張鐵暗暗感歎一聲,這太夏人傑地靈,果然處處藏龍臥虎,不是威夷次大陸能比得了的,自己到河邊洗個碗,都能遇到兩個已經進階騎士的華族年輕人,這個年紀就晉升騎士的人,在威夷次大陸,除了自己之外,自己真還沒見過第二個。

……

一個多小時後,那隊騎兵已經離開河邊百里之外,突然之間,那個正在賓士著的叫蒼梧的年輕人一下子勒緊了韁繩,他胯下的犀龍馬一聲嘶鳴,前面的雙腿一下子就高高抬起,然後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隨後停下。

隊伍裡的其他騎兵的騎術都非常的強悍,看到這個年輕人停下,整個隊伍瞬間就停了下來。

“蒼梧兄,有什麼事?”

“啊,沒什麼,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沒什麼,已經過去了!”叫蒼梧的那個年輕人笑了笑,也不解釋什麼,而是繼續策馬奔行,其他的人互相看了看,也跟著繼續朝著幽州城奔行而去。

在那個叫蒼梧的年輕人的心中,張鐵那在河邊蹲著洗碗的樣子一直若隱若現的閃現著。

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剛才,實在太鎮定了。

而且自始至終,從看到他們奔行而來一直到他們離去,那個年輕人連站都沒有站起來……

他居然一直蹲著……

一直……蹲著!

這就是問題所在!

這幾天的幽州城,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啊!

天機宗年輕一代的新秀弟子的心中也同樣感歎了一句……

……

一家人在野外過夜的感覺可是非常特別的,到了晚上,把那房車觀景臺上的天窗滑動了關起來,整個房車的幾個臥室之內,只要躺下,抬頭就可以看得到那漫天的星星。

房車內的四個臥室,二人間兩個,三人間一個,五人間一個,張鐵和琳達她們就在五人間,張鐵的老爸和老媽就在二人間,而那個三人間,則留給了家裡的那三個孩子。

一家人睡去,張鐵就在房間裡,摟著琳達三人躺在床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張鐵說著他以前在黑炎城和第七國名男中時的糗事,特別是他去找安娜夫人那一次的遭遇,惹得琳達三人嬌笑不已。

“好啊,我就說你在野狼山穀試煉的時候怎麼那麼老實,大家還以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原來是不行啊!”貝芙麗笑著說道。

張鐵老臉微紅,“咳……咳……那個時候我是很純潔地,的確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那現在呢,有想法了嗎?”菲奧娜媚眼如絲的看著張鐵,一雙手慢慢變得不老實起來。

在那外面的氣溫開始降下來的時候,張鐵所在房間裡的氣溫卻慢慢升高……

這個房車,最讓張鐵滿意的,咳……咳……就是它的隔音效果,完全是專家級的……

……

第二天,在陪著三個小子在河裡捉了一早上的魚之後,到了下午,房車重新開始上路。

10月2日夜幕降臨時,張鐵他們的房車終於抵達了幽州城。

張鐵不是什麼土包子,但是第一次看到幽州城,他也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當太夏的一座甲級城市出現在一個來到太夏後第一次看到一座甲級城市的人的面前的時候,那種震撼,簡直無與倫比。

幽州城給張鐵的第一個感覺是大,第二個感覺是大,第三個感覺還是大。

這是一座會給人以驚豔感覺的雄偉城市。

夜色中,城市四面城牆上那鑲嵌的一排萬年螢石所產生的震撼的燈光效果,讓那幽州城,就像是一座由翡翠建成的巨大堡壘……

幽州城上空飛艇來往如過江之鯽,繁華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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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長風伯爵

張鐵一家人來到幽州城的時間已經是10月2日晚間,此時,距離10月5日的幽州刺史爭奪之戰滿打滿算已經不滿三天,整個幽州城,已經成為幽州所有人的焦點所在,可謂八方風雲聚一堂。無論是想爭奪刺史之位的那些家族還是純粹想來湊熱鬧或者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好撿的那些人,此刻都聚齊幽州。

幽州第一個刺史的誕生對整個幽州的人來說都是事關切身利益的大事,而且這次刺史爭奪,程督宰竟然親自乘坐飛舟前來,聽說還有天機宗的渾天寶球助陣,這種種的原因,讓此刻的幽州熱鬧得就像在舉辦一場盛大的燈會一樣,簡直比過年的時候都還要熱鬧。

張鐵其實是懷遠堂中眾多長老最後一個抵達幽州的。

就在昨天,懷遠堂中的穆元,穆安,穆雷,穆雨,穆恩五位長老已經乘坐飛艇抵達了幽州,於同一日抵達的,還有從地元界趕來的懷遠堂的家主長風伯爵張太玄。

張鐵來不來,這個時候,有人其實比他更著急。

張鐵開著的那輛房車距離幽州城還有十多公里,就已經遇到了幾個在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出現的懷遠堂中的執事弟子。

看到張鐵的房車出現,那幾個執事弟子就差點眼淚汪汪的大哭一場。

老天在上,他們可是比長老還要先到的幽州城,特別是準備接待張鐵的這幾個家族執事和弟子。更是已經在幽州城外苦等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

張鐵開著房車出來,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到幽州,所以這幾個執事弟子也就只能在這裡苦等。張鐵這次遊興甚濃。他們也不敢迎得太遠去催,要是把穆神長老弄得不高興,他們准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個在懷遠堂中的前程也就要打水漂,而要是穆神長老來晚了耽擱了這次刺史之爭,家族的其他長老或許不敢拿穆神長老怎麼樣,但他們這幾個負責接待的人。絕對就要成為無能者的典型,在懷遠堂中的前程同樣也會打水漂。說不定還要落得一個重罪。

昨天家主親臨,穆神長老還沒到,就已經把他們架在火上烤了。

在看到那輛掛著陽河郡金光城牌照,編號為12345。有一路順風之意的“霞客行”房車出現在公路上的時候,那幾個人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到了肚子裡。

他們揮著手攔停房車,張鐵就從房車的駕駛艙的位置利索的跳了出來。

對這幾個人,張鐵略有印象,好像以前在儀陽山上見過幾面。

“你們是……”

“穆神長老,我是懷遠堂派來這裡迎接穆神長老的家族執事,我叫張德盛!”那一個執事和三個弟子齊齊對著張鐵恭敬的鞠了一躬。這種時候,只有執事有開口的機會,其他幾個作為普通的弟子。連在家族長老面前介紹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不用多禮了,現在天色已晚,我還正想去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呢!”張鐵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

“懷遠堂在這幽州城中有一處會館,我們這就帶穆神長老過去!”張德盛說著,看了張鐵身後的房車一眼,指了指自己身後那早已經等待著張鐵和他家裡人的幾輛仙龍座長老座駕,“穆神長老和家裡要下來坐車休息一下嗎,這房車我會安排弟子開到會館!”

“不用了。你們在前面帶路就可以,我開車跟著你們!”張鐵說完。就又跳到了房車的駕駛艙中。

那個執事和幾個弟子互相看了看,沒想到張鐵這麼隨和,也不多說話,就各自上了車,幾輛豪車前後護衛著張鐵駕駛著的那輛房車,往幽州城駛去。

房車內,張鐵駕駛艙後面的一個小窗戶打開,露出了張鐵老爸的面孔。

“張鐵,怎麼回事?”

“沒事老爸,幾個懷遠堂的執事和弟子在這裡接我!”

“啊,沒事就好!”聽到沒有事情,張鐵老爸才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剛剛你媽還讓我問你,我們今天晚上是在車裡過還是住店?”

“懷遠堂在幽州城有一個會館,我們就去懷遠堂的會館!”張鐵扭頭回答道。

“這裡路上人多,你開車小心一點!”

“放心啦老爸,我這技術,就是閉著眼睛開車也沒事!”張鐵用吹牛的口吻說了一件不算吹牛的事情。

“你這個臭小子!”張鐵老爸笑駡一聲,隨後就關起了窗戶。

張鐵開著車跟著懷遠堂的那幾輛車直接進了幽州城。

在進入幽州城的時候,張鐵在駕駛員的位置上伸著腦袋抬著眼睛看著那高聳的城牆,暗暗在心裡抽了一口冷氣,這城牆的高度,目測都在70米以上,而那幽深的城牆下面的通道,則像一個隧道一樣,起碼有上百米長。

70多米高,100多米寬,邊長40公里,這樣的城牆,張鐵以前不要說看到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到過。可以想像這樣的一座城池會有多麼恐怖的防禦能力。

在威夷次大陸,所有的城市的城防軍幾乎在城中都另有軍營和駐地,而在這太夏,所有的城防軍都住在城牆之內,這城牆既是城市的防禦設施,更是太夏軍人的軍營,整個太夏,就沒有任何一支部隊的軍營是建在城市之中的,除了這城防軍的軍營是在城牆內之外,其餘那些擁有軍營的部隊,都無一例外的選擇在城外建營。

這是《太夏律》中的《軍律》——太夏軍人的作用是保護國家和城池,而不是要讓國家和城池來保護他們,所以整個太夏,沒有任何一個軍營會建在城市之中。建在城池之內的軍營,在太夏的軍人看來,那是軍人的恥辱。太夏軍人的勇武。讓他們把在危險的地方建立軍營視為一種巨大的榮譽與職責,那軍營建在越危險的地方,那樣的部隊,在太夏,地位會越高。當今人族之中,也就只有太夏,才在地元界中駐紮著成編制的部隊。

幽州城的熱鬧與繁華也遠在張鐵的想像之外。特別是到了夜晚,這巨大的幽州城。燈火琉璃,處處闌珊,街道上車水馬龍,路邊夜肆酒家人聲鼎沸。豪邁之士在街上飲酒擊缶,慷慨高歌,浪蕩之子在酒樓上呼朋引伴,身著霓裳襦裙的仕女在街上三五成群爭奇鬥豔,引得一批浪蕩之子在其周圍徘徊,大獻殷勤,還有那賣藝雜耍之人,在街上顯露賣弄各種本事,引得大批的圍觀者駐足觀看。

這樣的景象風物。也就像這城池一樣,是張鐵以前從來沒有看到和感覺到的。但此情此景,卻是太夏最生動一面的展示。

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但或許是身體內流淌的華族血液和基因在起作用,不知道為什麼,張鐵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無比的親切。

……

懷遠堂的會館坐落於這幽州城中張鐵叫不出名字的一條大街附近,占地百畝,頗為氣派。

在前面車輛的開路之下,張鐵駕著房車。也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到這裡。

懷遠堂的會館的正門上面掛著一個五六米長的巨大的匾額,那匾額上書四個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字“懷遠會館”。

看到懷遠會館。張鐵就想到了當初他突襲天寒城甄家會館的情景,這腦海中當初的情景和現在對比一番,張鐵還正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然而幾乎是張鐵剛剛架著車到達懷遠會館,他那騎士的明銳感知一下子就讓他感知到了會館正門周圍那種詭異的氣氛——就在那懷遠會館的周圍,至少有七八夥人在盯著這裡進出的各個人物,這樣的情況,有些出乎張鐵的意料之外,也讓張鐵的心中微微一沉,感覺到了此刻幽州城中因為刺史之爭帶來的一絲緊張氣氛——不用說,這個時候盯著懷遠會館的那些人,肯定是懷遠堂的那些對手們派來的。那些人完全肆無忌憚的聚集在懷遠會館正門的百米範圍之內的大街上,有的人在茶樓上品著茶,有的人則假裝在街上擺著小攤,更有那滾刀肉一樣的傢伙,完全就蹲在懷遠會館大門的街對面,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瞪著一雙賊光閃閃的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一直到張鐵開著車駛入到了會館,會館的院牆和樹影把那些視線完全隔絕起來,張鐵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張鐵開著房車在停車場停下,張鐵的老爸老媽他們下了車,好奇的打量著這裡。

“啊,這懷遠會館看起來還不錯!”張鐵的老爸看著這和公園比起來也差不多的會館,高興的說道。

“房間準備好了嗎?”張鐵問那個張執事。

“會館裡已經為穆神長老的家人準備了一套別院,別院內的使女僕傭皆是懷遠堂自家的人手,穆神長老盡可放心使喚!”

“好,那先帶我們去看看!”張鐵揮了揮手,那個張執事就帶著眾人來到會館裡湖邊上的一個別院裡,那別院佈置得非常的精緻,不比張鐵家裡差多少,因為考慮到張鐵還帶著三個小孩,那別院的草坪上甚至還搭建了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一切考慮得都非常的周到,張鐵的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也很滿意。

在家裡人安頓好之後,張鐵才離開那個別院,讓那個執事帶著自己去見眾位長老和家主。

這個時候,懷遠堂的眾位長老和家主也正在會館的一間會議室內商議事情,張鐵去得也正是時候。

想到要第一次見到蘭雲曦他老爸,張鐵還微微的有一點緊張。

……

“啟稟家主與諸位長老,穆神長老到了!”

會館的一間會議室內,正坐在裡面的六個人聽到下面一個執事的稟告,一下子都停下了話頭。

“讓穆神長老進來!”坐在會議室首位的一個男人淡淡的吩咐道。

“是!”執事退下

……

十多秒後,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張鐵坦然走進會議室,第一次見到了懷遠堂的家主長風伯爵張太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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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取而代之

    張鐵第一眼看到張太玄,就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蘭雲曦的影子。

    平心而論,如果要張鐵選出一個對女人最有殺傷力的最有大叔範兒的男人,張太玄應該排在第一位。

    從外表上看,這個男人的年齡介於四十多歲五十歲左右,臉如冠玉,頭髮梳得一絲不茍,雙眼燦爛如星,自有一種世家家主和謙謙君子的氣度。

    張太玄的外表看不出有多健壯,但是在這個房間裡,在眾位懷遠堂長老的簇擁之下,這個男人的氣場卻強大無比,張鐵細細感覺一下,心中就微微一驚,在這個男人身上,他感覺到了和魔帥一樣,甚至是比魔帥還要強大那麼一絲的騎士氣息。

    張太玄即將進階大地騎士這是張鐵心中的第一感覺,怪不得敢有野心來爭奪這幽州刺史之位。

    張鐵在打量著張太玄,同樣,張太玄也在打量著張鐵。

    放在懷遠堂的一眾家族子弟之中,張鐵的外表算不上有多出眾,既沒有玉樹臨風,更沒有貌比潘安,只是身材挺拔,氣度坦然從容,但張鐵外表上所顯露出的年齡卻讓他顯得非常的扎眼,在懷遠堂的所有長老之中獨樹一幟。

    就連張鐵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離開黑炎城到現在,他的外表,一直就是那副十六七歲的模樣,這個外表,比他的實際年齡可要年輕了十歲。

    “拜見家主!”,張鐵對著張太玄叉手鞠腰。

    第一次和張太玄見面。張鐵也做足了禮數,面對著這個有可能是自己未來岳丈的男人,他也想給張太玄留下一個好點的印象。要是讓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太倨傲輕浮,將來這個男人就會是橫在自己和蘭雲曦面前的一道山。

    看到張鐵如此表現,張太玄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溫聲開口,“穆神長老請入座!”

    張鐵就在穆元長老的下首位置坐下。

    “穆恩長老,穆神長老剛到,對有些事情可能還不太清楚。你就向穆神長老介紹一下我們剛才在說的那些事情!”

    “是!”穆恩長老應聲,然後就用簡單扼要的向張鐵把這兩天中幽州城的一些事情向張鐵做了一番介紹。

    這兩天的幽州城,隨著刺史之爭的鄰近。一切的信息,都明朗了起來。

    這次爭奪幽州刺史,的確就在渾天寶球演化的一個戰場之內。

    參與刺史爭奪的,有包括懷遠堂在內的幽州本地的九個家族。也就是九個候選人。而這九個候選人之中,真正堪稱為懷遠堂強勁對手的,只有兩方。這兩方,一方是幽州靈楓郡陸家,還有一方則是幽州東河郡谷家。

    陸家有騎士10人,那陸家為幽州的貴族之家,其家主陸鼎芝也是世襲伯爵之位,在幽州名聲顯赫。前些年曾官拜太夏少府鐘官令,根脈深厚。是這次爭奪幽州刺史呼聲最高的人物。

    東河郡谷家也是地方豪強,其家雖然不是世襲貴族之家,但在這幽州,提起谷家,同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谷家有騎士8人,這谷家的8個騎士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谷家的家主和少主,谷家家主谷大壽和谷家少主谷青雲,父子二人同為騎士,在這幽州,獨一無二,也算是一段佳話。那谷大壽老來得子,在騎士中,谷大壽未見有多強橫,而谷大壽的兒子谷青雲的名聲,卻還遠遠在其父之上。

    因為在這幽州,要說到修煉天才這四個字,谷青雲則當之無愧。古青雲十六歲就進階戰靈,隨後被太夏七大宗門之一的執天閣的長老收為弟子,進入執天閣6年之後,也就是22歲,就進階黑鐵騎士,名震幽州。聽說在那執天閣中,谷青雲也頗得門派大佬賞識,將來前途無限。

    這陸家和谷家兩家,無論是從哪方面看來,比起剛剛才在幽州紮下根來的懷遠堂,都要勝出一籌。

    而除了這兩家之外,其餘那想要來爭奪幽州刺史的另外六家,則是幽州朝陽郡嚴家,昌山郡劉家,邢北郡西門家,歸德郡孫家,三泉郡郭家和密雲郡李家。

    這些家族,都是地方豪門望族,各有依仗,威淩一郡,其家族中,基本上都有三個以上的騎士鎮守,這次這些家族參與刺史之爭,一個個同樣是雄心勃勃有備而來。

    從現在各方情況看來,懷遠堂在這次刺史爭奪中,實力大概只能排到第三位,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次幽州刺史之爭,懷遠堂的前途現在看起來並不樂觀,在那趕來幽州看熱鬧的諸多人中,也沒有幾個人會認為這一次的幽州刺史之位,會花落懷遠堂,現在幽州城中的賭場開出的盤口,這懷遠堂的賠率……,這個賠率,反過來理解,就是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懷遠堂的勝率還不到三成。那些此刻盯在懷遠會館外面的人,既有把懷遠堂視為競爭對手的幽州各個家族派來的人,也有幽州城中賭場的人,特別是後者,對懷遠堂的一舉一動更是關切。

    聽完穆恩長老簡短扼要的介紹完這些,張鐵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這個時候的幽州城,當真是虎踞龍盤,各路高手紛紛齊聚,粉墨登場,一個個對刺史之位虎視眈眈。

    說完這些,穆恩長老頓了一下,“這就是現在幽州城的情況,剛剛在說完這些情況之後,家主正和諸位長老說起那渾天寶球之事,你就到了!”

    張鐵點了點頭,聽到渾天寶球,整個人的心思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穆恩長老說完,張太玄輕咳兩聲,等眾人的視線都重新聚集在他身上之後,才開口,“那渾天寶球是一件奇寶,不過這件奇寶,卻來源於在地下世界的發掘,所以這渾天寶球也並非天機宗所獨有,更非獨一無二,我在地元界征戰這些年,就曾在地元界的太行要塞中見到過這種東西,並且親自進入到渾天寶球中體驗過,也因此,這次的刺史爭奪,我大概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我說出來,也讓眾位長老有一個準備參考……”

    ……

    二十多分鐘後,這次會議結束,長老們和張太玄禮貌告退之後,一個個走出了房間,心情都不輕鬆。

    張鐵的心裡,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剛剛張太玄說出的有關那渾天寶球的事情。在聽完張太玄的介紹之後,張鐵想的不是這次的刺史之爭,而是那神秘的地元界。

    張鐵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之後,長風伯爵撫摸著他手上戴著的一個造型奇特色彩斑斕的扳指,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所閃過的那一抹沈思的神色。

    ……

    “穆神長老!”走出那棟閣樓的時候,穆元長老開口叫住了他。

    “穆元長老!”張鐵停下腳步,對著穆元長老微微一禮。

    “令堂的身體這幾日可恢複一些?”穆元長老關切的問了一句。

    “多謝穆元長老關心,這次帶母親出來散心,沿途走來,母親心情愉悅,身體基本已經恢復!”

    “哦,那就好!”穆元長老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這次爭奪幽州刺史之位,非同小可,穆神長老還要仔細應對才是!”

    “我知道了,為了懷遠堂,這次我一定全力以赴!”

    穆元長老點了點頭,摸了摸鬍子,突然問了張鐵一個問題,“不知道剛才穆神長老聽到那谷家谷青雲的事情之時有何感想?”

    張鐵有些摸不清穆元長老的意思,微微沈吟幾秒鐘,才開口道,“那谷家的谷青雲的確是天縱之才,其人不僅天資超群,更背靠谷家和太夏七大宗門,可謂盛名之下無虛士。”

    “在這幽州,人人都知道谷家有一個名震幽州的天才叫谷青雲,穆神長老難道就不想取而代之嗎?”

    取而代之?穆元長老的話真的讓張鐵大吃一驚,這樣充滿王霸之氣的想法,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

    看著張鐵那有些驚愕的臉色,穆元長老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充滿了智慧與老辣的味道,“在那渾天寶球之內,我們要為懷遠堂爭得這刺史之位,穆神長老又為何不一舉兩得,為自己爭上一爭呢,想那谷青雲16歲成為戰靈名滿幽州,隨後就步步蓮花一路高升名聲日隆,穆神長老難道沒有所悟嗎?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這餘者為何,名聲二字耳,這世間的酒色財氣功名利祿富貴權勢助力幫手,不都是圍繞名聲二字而來嗎,成為騎士,前面修煉之路越窄越陡,想要向巷攀登也就越難,需要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強,無論是在威夷次大陸還是在這太夏,穆神長老可見有那從來默默無聞者能登到高處脈輪二轉三轉呼?”

    張鐵楞住,只覺得穆元長老這話,越細細品味,越有無窮的滋味。

    “觀史五千年,無名而能成事者,鮮!其為也,其不為也?天為也,人為也?”留下這最後這感慨的一句話,穆元長老嘆息一聲,就此離開。

    張鐵呆立片刻,對著穆元長老的背影再次深深一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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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開場

張鐵的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在來到幽州城的第二天就走了。

張鐵原本還想第二天和老爸老媽他們再逛逛幽州城,可在來到懷遠會館之後,感覺到懷遠會館中懷遠堂為了爭奪幽州刺史的那種緊張氛圍和準備,張鐵的老爸老媽實在沒有張鐵那麼強大的內心,在這種時候還有興致與張鐵在幽州城瞎逛,要是留下的話,他們又怕讓張鐵分心,所以,在第二天一早,張鐵的老爸和老媽就決定要走了,直接坐飛艇回金光城。

“兒子啊,這些天我和你媽都玩得都很高興,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開心了,你也就不用再管我們了,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媽也算是懷遠堂的人,在這種時候,我和你媽出不了力也就算了,要是還拖著你不讓你好好準備,不說別人會不會戳我們的脊樑骨說我們不知輕重,就是我和你媽心裡也不安,所以昨天晚上我和你媽就商量了一下,琳達她們也同意了,我們今天就先回金光城了,免得留在這幽州城讓你分心,等這刺史爭奪的塵埃落定,以後想來的話,我們找機會再來好了!”

這就是張鐵老爸的原話。

張鐵看到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去意已決,不想再留在幽州城,也只有把那一路跟著他們飛到幽州城的怒風級飛艇叫下來,連帶著把“霞客行”房車一肚子裝下,讓飛艇送老爸老媽還有琳達他們回金光城。

那飛艇直接飛到了懷遠會館的飛艇起降場。把張鐵一家人和房車裝下。

要是坐飛艇回金光城的話,這3000多公里的路程,也就是一天就到了。所以在分別的時候,知道張鐵這次不會有什麼危險,張鐵的老媽和琳達他們也就放下心來,更沒有什麼不舍,在和老爸老媽道別之後,琳達三人一人在張鐵的臉上吻了一下,很愉快的就走了。

“爸爸。加油哦!”臨走之前,張承雷幾個小傢伙還一臉認真的給張鐵打氣加油。讓張鐵都不禁有些莞爾。

這個時候,為了兩天后的大戰,懷遠堂的幾個長老和家主都已經開始在會館之中的各個別院中開始閉關,爭取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兩日後在渾天寶球之中的戰鬥。

張鐵一直抬著頭看著。看著飛艇飛到天空,往金光城飛去,一直到早上天空中那刺目的陽光射在他的眼睛之中,張鐵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回到別院的密室之中。

有一點張平說的是對的,這個時候他們的離開,絕對是讓張鐵的心裡再也沒有任何牽掛的投入到了兩天之後的戰鬥之中。

……

別院內的密室不大,只有四十多平方米,位於別院的地下。對騎士級的高手來說,這個密室如果用作長久閉關的話的確小了一點,但如果只是短期之內的閉關。那這個密室,也還算湊合。

密室內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水,食物,幾種閉關有可能用到的藥劑,當然。還有四根地元水晶,這四根地元水晶並不算在懷遠堂長老的日常供奉之內。只算做是這次懷遠堂為了這次爭奪幽州刺史的耗費,在來到幽州城之後,每個長老都多得了四根地元水晶,張鐵份上的這四根地元水晶就一直擺放在這個別院的密室之內,一直沒動過。

說到地元水晶,張鐵又想起了自己在威夷次大陸的那些收穫,除了魔帥空間裝備中的儲存的那5879根地元水晶之外,後來在洗劫三眼會那些家族的隱秘庫房的過程中,他又獲得了一些,不過也不多,整個威夷次大陸所有三眼會家族存儲的地元水晶加起來,被自己最後搜入囊中的,也只有3511根,兩邊的地元水晶加起來,有9390根,還不夠自己點燃30鱗的脈輪。

近萬支地元水晶加起來,對其他騎士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但對自己來說,要想凝聚無間鵬王經的第二個脈輪,自己所需的地元水晶的數量,差不多還需要十萬支。

十萬支?就算自己有在威夷次大陸那麼好的運氣,要想收穫十萬支地元水晶,恐怖也得要洗劫十個次大陸才行,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三眼會和魔族不是傻子,不會有那麼多的便宜等著自己去占的。現在哥拉斯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在黑炎次大陸虛晃一槍之後,張鐵讓哥拉斯徹底消失,就是因為他感覺到了哥拉斯這個身份現在所面臨的危險。魔族和三眼會這次如果要對付哥拉斯,那麼,出現在哥拉斯面前的,就絕對不會再是黑鐵騎士等級的騎士。

張鐵拿起一根地元水晶,用手在那地元水晶光華的表面上摩挲了一陣,然後歎了一口氣,盤腿在坐床上坐下,從隨身攜帶的繳獲自魔帥的那個空間裝備之中,拿出那個聚元陣,放到自己面前,然後很快就進入到元素界中……

那元素界中,一隻只的精神力之手開始幻化了出來,一隻,兩隻,三隻……十隻,十一只,一直到出現了十八隻精神力之手後,最終才停了下來。

那十八隻手,九隻手在搬運著地元水晶中蘊含的地系元素,而其他的九隻手,則在元素界中靈動的捕捉著那些游離的地元素的多面體晶體。

這樣的效率,如果有人能看到這一幕,絕對要被嚇得目瞪口呆。而對張鐵來說,自從他的精神力在海島龍窟之中完成那次至關重要的突破之後,隨後再吃下那顆幾乎要把他撐到爆的蘊含著十三名三眼會騎士精神力的光輝之果後,經過將近半年的消化和鍛煉,要做到眼前這一幕,對他來說,已經就像走路一樣簡單了。

一心十八用,張鐵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心多用的一個極限,但在此時,就張鐵的感覺來說,哪怕他此刻的精神力還有一些剩餘,但分心術到了這個地步,的確已經無法再進一步了。每當他在腦海中觀想出十九個算盤,在試著突破的時候,他的大腦,完全就像要炸開一樣,耳如雷鳴,眼冒金星,精神力也開始變得紊亂起來,隨時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樣子,在試上兩次之後,張鐵也不敢再嘗試了,只有接受了現在的這個結果。

十八是九的整倍數,而九這個數位在華族的認識中則代表著數理的某種極致韻味,想到小樹上生成的那些果實往往也受到某種數學規律的制約,張鐵就猜測,或許這就是一個黑鐵騎士分心能力的極限,就是不知道大地騎士能不能再有所突破。在當前狀態下,如果不使用地元水晶而只是在元素界的空間中捕捉那些地元素晶體的話,哪怕有聚元陣助陣,自己的捕捉那些地元素晶體的速度同樣已經超過了元素界中出現在自己感知範圍內的地元素晶體的出現頻率,九隻手,是當前這個聚元陣能支撐的一個極限值。

地元水晶在張鐵的九隻手的快速搬運下,消耗得非常快,每根地元水晶,勉強只能在張鐵手上支撐四個小時不到就被張鐵徹底吸幹。

兩天的時間,張鐵一共在密室之中消耗了12根地元水晶。

在兩天的修煉之後,張鐵的騎士晶牌上的第10片龍鱗,開始慢慢的亮了起來……

在張鐵消耗的那12根地元水晶之中,有11根來自於他自己的儲藏,懷遠堂放在密室提供給長老修煉的那4根地元水晶,他只用了一根,其他的3根,他就沒動。

這樣一來,看在其他人的眼裡,張鐵在密室之中忙活了兩天,只消耗了四根地元水晶中的一根,這個消耗的速度,和普通剛剛進階不久的騎士差不多,也才顯得正常。

在這種細節方面,張鐵一向不會馬虎。

第二天的晚上,張鐵進入到魂劫之境,把許久不見的阿比安大師和一大堆魔族戰士啟動過來,放到海島龍窟的地圖中慢慢溫習了一下在魂劫之境中戰鬥的感覺,然後喝下兩支全效藥劑,倒頭就睡。

這一睡,張鐵睡了四個小時,幾乎是他這段時間來睡得最久的一次。

10月5日淩晨5點,張鐵走出密室,整個人渾身精力充沛得就像是發了情的野牛一樣,雙眼開闔之間,似乎都會有電花在閃動。

一隊使女早就等在別院之中,看到張鐵出來,就開始服侍張鐵洗漱,沐浴,休整,打理,最後為張鐵穿上了一套華麗的蟒蠶絲的長袍,讓張鐵從頭到腳的煥然一新。

做完這一切,張鐵在別院中焚香閉目靜坐,當早上七點一到,張鐵就睜開了眼睛,走出了那個小小的別院。

此刻,外面天色已亮,第一縷陽光依舊照在了幽州城。

今天的幽州城,似乎就像停擺的擺鐘一樣,陷入到某種靜默狀態之中,往日到了這個時候懷遠會館外面的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而今天,大街上安靜一片。

張太玄和懷遠堂的其他五個長老幾乎同時走出了各自呆著的別院,看到張鐵那渾身上下精力無限的樣子,所有人都暗暗點了點頭,這兩日時間,看來穆神長老還是認真的準備了一番,讓自己進入到了最好的狀態之中。

整個懷遠會館的人都恭敬肅穆的一排排的聚集在院子之中,像是泥塑的雕像。

“走吧!”張太玄開口,所有人就騰空而起……

“恭祝家主與諸位長老今日旗開得勝,奪下幽州刺史之位,壯我懷遠堂聲威!”會館之中,所有懷遠堂的人一鞠到地,齊聲恭送張鐵等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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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先聲奪人

張鐵和懷遠堂的眾位長老飛入空中,那幽州城下方的街道景物就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今天的幽州城,的確與以往不同,顯得格外的肅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要在白虎臺選拔幽州刺史,那關心此事的人,從早上開始,就開始聚在那酒館茶樓之中,或者是城中的廣場公園之內,開始等著第一手的消息。

這是幽州城的盛事,幾乎比過節還要隆重。

而白虎臺方圓三十平方公里以內,此刻更是成為了整個幽州城的焦點,無數的人往白虎臺的方向涌去,以至于駐守幽州城的軍隊,不得不出動,開始在許多街道上維持秩序,以免發生踩踏之事。

張鐵他們才剛剛離開懷遠會館不久,張鐵就看到幽州白虎臺方向,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就在那幽州城的天空之中,宛如海市蜃樓的幻影一樣,拉出一片廣闊的天幕,把整個幽州城的上空渲染成一片緋紅色。

隨著那道光柱升起,整個幽州城就開始沸騰了起來。

這天幕,讓張鐵想起了大災變之前人類發明的那種叫做電影的東西。

那光柱和天幕來源于渾天寶球,張鐵聽說,今日各家族在那渾天寶球之內的戰斗,那渾天寶球,都可以把里面的場景投射到天空之上,在天空之上顯現,讓整個幽州城的人都能看得見。

如果這算是電影的話,今天的這場刺史爭奪的大戲。估計就是可以讓幽州城所有人都能免費欣賞到的一幕由騎士主演的超級動作片了。

這也是幽州城現在為何如此熱鬧的原因,這樣的大戲,不僅讓幽州之內的豪門家族齊聚幽州。甚至就連鄰近幾個州之中,都有不少的人在這些天中乘坐飛艇等各種交通工具來到幽州,為的,就是一睹這渾天寶球與幽州之內各位騎士高手的風采。

這是不收費的電影,只要來到幽州城就可以看到,也因此,幽州城這兩日的酒店客房的生意都已經爆滿。如果真有要收費的話。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讓幽州境內這麼多的豪門家族的高手騎士來心甘情願的來唱上這麼一出大戲。

想到已經提前離開幽州城的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張鐵心中涌動著一股莫名的酸澀與感動。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發揮,老爸老媽她們半點都不留戀,連兩天的時間都不願再呆下去,說走就走。對這樣的盛會都不屑一顧。這家人對自己的支持,還有老爸老媽這一生的操持付出,在這種時候,讓張鐵的心情復雜起來,而在這復雜之外,在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張鐵心中隱隱又有一點興奮。

和張鐵一起飛在天空之中的穆元長老這個時候回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眼神似有無盡的深意。

看到穆元長老的眼神。張鐵又想到了穆元長老那天晚上和他說的那些話。

張鐵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刺史之爭,無論是為了懷遠堂。為了他們張家還是為了自己,張鐵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有所為。

穆元長老的話是對的,有時候,該顯露鋒芒的時候,就絕對不要沉默。這些年,自己老哥在太夏經營金烏商團,一直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那全效藥劑的產量,一直也不敢放大,只是每年維持著兩百多萬支的產能,即使那全效藥劑供不應求,有錢也不敢狠賺,為何?就是因為老哥怕這門生意太招人眼紅,家里沒有能鎮得住覬覦者的力量。有懷遠堂做靠山,金烏商團這幾年發展得也快,根基越來越厚,這金烏商團每年和長風商團合作一起賺個千把萬的金幣還行,要是把這門生意放大十倍,百倍,那放大全效藥劑的產量對金烏商團來說易如反掌,但是,賺錢之后呢,你能守得住嗎?

那張鐵老哥這些年所憂慮籌謀的,其實並不是怎麼能賺錢,而是怎麼能守得住。

這次張鐵回來,張陽松了一口氣,兩兄弟私下交流,張陽已經有了建城之意。

這個時候,張鐵覺得,這老張家在這太夏的幽州,是應該有一個人往前站出一步來,把所有的風雨都頂住了。

而這個人,除了自己,又能是誰呢,總不能去指望家里的那幾個小子吧。

這有所為,對張鐵來說,其實並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分寸的問題。

如何在這一次的幽州刺史的爭奪之中讓自己脫穎而出,又不至于把自己的底牌全部翻出來,特別是自己最強的那張底牌,這就是分寸的把握了。

騎士在天空中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只是離開懷遠會館片刻,張鐵他們已經飛臨白虎臺。

“啊,有騎士來了!”

看到天空中有騎士飛臨,那在白虎臺附近幾條街道上擠得密密麻麻的人中就發出一聲巨大的驚嘆,無數的人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飛來的騎士。

對幽州城的許多普通人來說,雖然在太夏騎士的數量冠絕人族,但騎士和普通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條巨大的鴻溝,一般的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有幾次能見到騎士的機會,所以這一次,許多人就都來白虎臺看熱鬧,希望能近距離的看看幽州這眾多騎士齊聚的場景是怎麼樣的。

白虎臺是一片華族宮殿式的建筑群,也是這幽州的權力中樞所在地,今天選拔出來的幽州刺史,在往后,也就會在白虎臺坐鎮,掌控整個幽州。

在張鐵他們到達白虎臺的時候,那天空之上,其他家族的騎士也陸續飛臨,那些騎士飛臨的時候,總引得在白虎臺附近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驚嘆。或許對人類來說,能夠在天空之中飛翔,就是許多人的夢想,能夠親眼看到這樣的人,這可比在幽州城的街頭看那些雜耍有意思多了。

看到騎士飛來的時候,那下面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騎在父親脖子上看著和天空的小孩興奮得大叫起來。

“我也要飛,我也要飛……”

“只要你用功讀書,努力修煉,將來你也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成為騎士,你要成為騎士嗎?”架著孩子的父親循循善誘。

“我長大要當騎士!”

不知道有多少小孩這個時候高興的拍著手,眼里放著光,在這個時候,堅定的立下了未來一生所追求的夢想。

而這,也是那許多家長帶著孩子來這里的原因——每一個太夏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個騎士的夢想。而哪一個做父母的,又不望子成龍。這幽州城里的光棍們從昨天晚上就擠到這里,為的就是看個熱鬧或者是以后多一個吹牛的資本,而那些帶著孩子來的父親們,能擠到這里的,都是希望借著今天這個機會給自家的孩子上那最重要的一課。

老子沒有成為騎士,那可不代表老子的兒子成不了騎士,今天我就帶著孩子來看看騎士是什麼樣子,近距離的沾點騎士的光,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家也出龍呢——這就是家長們的心聲。

白虎臺的外面有一個方圓里許,完全由漢白玉為地磚建成的巨大的廣場,那廣場高出地面一米多,是白虎臺這片建筑群連接外面的門戶,那廣場的四角,有白玉的猛虎雕塑鎮守,彰顯著這里的威嚴,這白虎臺之名,也由此而來。

此刻,緊緊聚集在這白虎臺廣場旁邊的普通民眾,就超過20萬人。兩排強壯有力的幽州城的城衛兵,穿著鐵甲,把白虎臺與那些看熱鬧的人群隔絕開來。

幾乎是張鐵隨著懷遠堂的幾位長老剛剛落在那白虎臺上,整個白虎臺周圍就響起一連串抽冷氣的聲音,然后就是嗡的一聲,無數人想往前面涌過來,但卻被白虎臺兩邊的戰士攔了下來。

“啊,那個年輕人就是谷青云嗎?”

“太年輕了,似乎只有十六七歲,怎麼可能就是騎士?”

只是瞬間,就是數萬個聲音喧鬧了起來。

“我看看,我看看,哪里有十六七歲的騎士!”

幾乎是在張鐵剛剛落地的瞬間,就引起了圍觀在白虎臺周圍的那些普通人的轟動,不為別的,就因為張鐵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得完全不像是一個騎士,而只是一個鄰家少年一般,對親眼看著張鐵從天上落下來的那些人來說,看到這個年齡的一個騎士,心中所產生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不,那不是谷青云,谷青云沒有那麼年輕,那是陽河郡張家的騎士!”有人叫了起來……

“張家,哪個張家?”

“懷遠堂張家!”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張鐵他們的身份……

聽著圍觀人群中發出來的驚嘆,張太玄和懷遠堂幾位長老看了張鐵一眼,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什麼叫先聲奪人,這就是了。張鐵給那些旁觀者帶來的震撼,對整個懷遠堂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有助于懷遠堂更快的在幽州站穩腳跟,對有心奪取幽州刺史之位的張太玄來說,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助力——家族中能出這樣優秀的人物,作為家主,其人如何,自然也不必多說,因為整個懷遠堂的榮譽,都是家主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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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群雄畢集

“您是陽河郡懷遠堂長風伯爵嗎?”當張鐵成功的在白虎臺外面掀起一片聲浪的時候,一個中年官吏已經客氣的走了過來,先對著張太玄叉手鞠躬,然后客氣的問道。

“我正是張太玄!”長風伯爵點頭回應道。

“請稍等片刻,里面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時間到了,我們就可以進去了!”那個中年官吏客氣的說著,還不著痕跡的看了張鐵一眼。張鐵那十六七歲的外表不光是震撼到了白虎臺外面的人,就連白虎臺里面的這些人也驚了一下。

“無妨!”長風伯爵的表情一片從容,那風度儀表,讓張鐵看了都暗暗喝彩。

今日正式的較量是8點鐘開始,而早上7點過一刻,大家就要進入白虎臺,熟悉規則,隨后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準備。現在在白虎臺里面坐鎮的,可是督宰大人,沒有誰敢在今天遲到,而為了表示慎重,懷遠堂和長風伯爵都是在七點過十分,提前五分鐘左右就到場,其他家族也差不多,幾乎是懷遠堂的眾人剛剛落地,才兩句話的功夫,其他家族的騎士也就陸續到達。

“哇,好帥,好帥,懷遠堂的騎士好帥……”圍觀的人群中發出更大的呼聲與尖叫,與剛才相比,此刻的呼聲與尖叫則基本上都是圍觀者中的姑娘或者大媽。

任何一個男人,只要不是長得太提神的,身上穿著一套華麗的蟒蠶絲的行頭,在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能以騎士的身份從天而降,看在任何女人的眼中,都要帥到掉渣,何況張鐵長的本身也不算寒磣,今天又在懷遠會館之中經過一番可以的打理,此刻一露相,頓時就引得圍觀的那幾十萬人中的女性瘋狂起來。

那后面到達的兩隊騎士在落地之后,也驚詫于懷遠堂中張鐵的年紀,一個個都把眼光放在了張鐵的身上,悄悄的打量著。

眨眼的功夫,又是兩隊騎士飛來。

只看那兩隊騎士中的人數,張鐵就知道懷遠堂真正的對手來了。

那兩隊騎士一隊有十人,那個騎士的隊伍,幾乎是在場所有隊伍中人數最多的,帶領那隊騎士的,是一個面白無須,長得一團儒雅清明,看起來甚是有氣度的中年人,論賣相和長風伯爵張太玄比起來也不相伯仲。

一看這隊騎士,張鐵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幽州靈楓郡陸家,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陸鼎芝了。

那陸鼎芝不僅賣相甚佳,就連身上的氣息,似乎也不弱于長風伯爵——居然又是一個準大地騎士,張鐵心中微微一震,這幽州只是太夏的下州,但就是這麼一個下州涌現出來的這些人物,如果是放在威夷次大陸,則同樣要呼風喚雨。在威夷次大陸之時,除了魔帥,張鐵還沒有看到第二個一只腳跨進大地騎士門檻的人,而在這幽州,一次就看到了兩個,這次的幽州刺史之爭,當真是群雄畢集。

而另外一隊騎士,則有8個人,飛在那隊騎士前面的,則是一對看起來就是父子的人物,那對父子中做父親的一臉虯髯,看起來頗為豪邁,而那個做兒子的,年齡看起來也只有二十七八歲,幾乎是來到這白虎臺的所有騎士之中除了自己之外最年輕的一個。這一隊騎士,不用說,則一定是東河郡谷家的了,滿臉虯髯的那個人是谷大壽,而年輕的那個人則是谷青山。

谷家的騎士飛到之后,看到那白虎臺周圍圍觀觀人群的瘋狂,還有懷遠堂騎士隊伍之中已經站著的張鐵,倒是微微楞了一下。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中一些大膽的女子,已經開始高呼起來。

張鐵注意到,聽到那些高呼,谷青山看了自己兩眼,眼色微微一郁。

對于一個已經習慣了一出場就萬眾矚目的人來說,有一天當他出場的時候發現別人已經換了一個矚目的對象的時候,心里或許都會有點小小的失落吧。

注意到谷青山眼色變化的張鐵心里微微有些腹黑的冒出一個念頭,按穆元長老的意思,今天這谷青山,就是要成為自己在幽州的第一塊踏腳石,希望這谷青山最后不要把今天的失落變成陰影吧。

“這位可是太玄兄!”落地之后,那陸鼎芝主動和長風伯爵張太玄打了一個招呼。

“原來是鼎芝兄駕到!”

“早就耳聞太玄兄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見面更甚聞名,那幽州城外長龍山上白鹿樓的小雪初晴乃幽州一絕,今天離開這白虎臺,我等不妨到那白鹿樓上痛飲一番如何?”

“大善,聽說那小雪初晴乃是用小雪初晴后長龍山上梅花花瓣上融下的第一滴的雪水所釀,我早想見識一番,既然今日遇到鼎芝兄,今晚你我就不醉不歸,能在今晚把酒賞月,也是人生樂事。”

陸鼎芝和張太玄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哈哈大笑……

這刺史爭奪在即,兩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一見面,談的,不是這刺史之位,不是那今日之爭,而是晚上白鹿樓的痛飲,別的不說,只是這份氣度,就讓人心折,有名士風采,連張鐵,都在心中暗暗喝彩一聲。

“有酒無肉怎麼行,剛好我這次來幽州城還帶了幾只谷家的青角鹿,我今日就烤上幾頭青角鹿送到白鹿樓,權當酒資,咱也到白鹿樓痛飲一番,不知道二位是否歡迎!”那個谷大壽哈哈大笑著,把話頭接了過去。

“谷兄若來,求之不得!”陸鼎芝微笑著說道。

“早就聽說東河郡谷家的青角鹿的大名,也是幽州一絕,今日能在這幽州城一試雙絕滋味,此次幽州城之行我就再無憾事!”長風伯爵嘆息著說道。

三個男人哈哈大笑,其他幾家的家主原本還想有心再湊過來的,這個時候也不再開口,而是沉默在一旁,因為在這種時候,三人成伙,其他人再湊上去,那就有些落到下乘了,所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有人不說,有人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聽到那明顯的冷哼聲,張鐵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三個騎士剛剛落了下來。

那三個騎士帶頭之人,身上氣場強大無比不遜男人的,居然是一個女的。

那女的相貌看起來大概也就是三四十歲,一身紅衣,身材火辣,背上背著一對金鉤,那女人的面容和身材男人看了都會硬,而那女人身上氣場與滿臉的寒霜男人看了都會軟——那冷哼的就是她。

女的也敢來爭奪這幽州刺史之位?張鐵真的驚詫了。更讓張鐵驚詫的,則是聽到那明顯有挑釁意味的冷哼,陸鼎芝輕咳兩聲,居然不敢搭腔,谷大壽也嘿嘿笑著,不接話頭,長風伯爵則是極有風度的對著后來的三人微微點頭。

感覺到張鐵注視的目光,那個女人雙眼如箭似刀的向張鐵掃了過來,似乎看到張鐵的年齡太小,那女的目光才稍微緩和了一下,更有些詫異的打量了張鐵兩眼,然后依舊不例外的,繼續留給張鐵一聲冷哼。

“哼……”

看著那個女人偏過頭,張鐵抓了抓腦袋,心中生出一個疑問——這個女人是誰。在這一群騎士中,居然雌威不小。

“這個女人是三泉郡郭家的家主郭紅衣,郭家在這幽州豪門之中不算最強大,但這個女人卻是一個難纏至極的角色,完全就是一個馬蜂窩,如無必要,輕易不要招惹!”

穆恩長老的傳音在張鐵的耳邊響起,張鐵暗暗點了點頭,同時傳音過去,“難道這幽州刺史女人也可以爭?”

“當然,在這太夏,女人為官為將可不是什麼稀奇事情,聽說那太夏九卿這樣的重臣之中,都有女人,而且在其他的上州和大州之中,同樣有女刺史,所以在這太夏,千萬別小看女人!”

女刺史?九卿這樣的重臣之中居然也有女的?張鐵無語了,這太夏還真是不斷的給他帶來驚喜。想到第一次他看到的金鵬銀行的那個公孫麗娘的情景,張鐵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在太夏,一個女人只要成為騎士似乎都不好惹啊。真不知道以前在威夷次大陸嚷嚷著搞女權運動的那些人來到太夏看到這太夏的女騎士,女刺史們會作何感想。

不過那顧紅衣也不知道多少歲了,一個女人成為騎士之后,身體的機能會得到強大的提升,特別是對許多女騎士來說,比對提升實力更加關心的,則是對自己容貌和身材的保養,所以比起男人來,女騎士的真實年齡更加難以猜測,那顧紅衣看起來似乎比琳達大不了幾歲,身上的氣息也和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樣,但有可能其真實的年齡,已經在百歲開外。

所有人到來,大家只是等了片刻,幾分鐘的時間就過去了,那每個家族的隊伍,就在一名官吏的帶領下,一起走進了白虎臺。

如果放在威夷次大陸,這白虎臺,絕對已經比許多國際的皇宮還要宏偉。

在穿過重重的大門,跨上一個個臺階,穿過一個個的廣場之后,一個天壇似的廣場就出現在了張鐵的面前。

那天壇的似的廣場的中間,此刻正擺放著一個連帶著基座在內差不多有一層樓高的巨大的圓球,那沖天而起的光柱,就從這個圓球的頂部上沖天而起……

渾天寶球!看到那個圓球的第一瞬間,張鐵就知道了它的身份。

那渾天寶球巨大無比,光其直徑就超過兩米,整個球體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制成的,看起來有些像水晶,又有些像金屬,寶球里面霧蒙蒙混沌一片,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光華,而寶球下面的基座卻可以看得出是某種金屬材料制成的,充滿了古樸的美感,那基座上,密密麻麻都是讓人看不懂的符文和線條。

而在這天壇一樣的廣場不遠處的大殿內,一個面色黝黑威嚴似海的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在大殿的高坐之上,看著那步入到此刻的九個家族的隊伍。

讓張鐵稍微意外的是,那天他在河邊遇到的那兩個年輕的騎士,居然也在這大殿之上,就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那兩個騎士看到張鐵,同時一愣,眼中爆出一團精光……

“拜見督宰大人!”,包括張太玄和陸鼎芝在內,所有人向那個面色黝黑的男人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督宰大人的目光眨眼之間就掃過了九個家族的隊伍,被督宰大人的目光掃過,連張鐵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在成為騎士之后,已經許久,張鐵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你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這幽州刺史的刺史大印,這刺史大印就在我手上,你們誰能拿走,就看各自的本事了!”督宰大人說著,手一番,一個有常人腦袋大小光芒四射的印璽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砰”的一聲,督宰大人把刺史大印放在了桌上,也砸到了眾人的心上,“廢話也不必多說了,宣布規則,準備開始吧!”

督宰大人話音一落,整個白虎臺的氣氛就陡然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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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規則與開始

“此次幽州刺史選拔規則如下……”

督宰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站出一步,開始宣讀起這次刺史選拔的具體規則,這個人一開口,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個年輕人,正是張鐵那天見過的那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看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應該是督宰大人身邊的年輕官員——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就是騎士,又是在督宰大人身邊廝混,還能在這樣的場合露臉,不用說,這樣的人一定前途無限,同時也背景非凡。

張鐵心中暗暗的轉著一些特別的念頭,那天聽另外一個人叫他“天奇兄”,只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姓什麼。

“此次選拔在渾天寶球之內進行,每個家族進入渾天寶球的騎士數量不限,但每個騎士進入的費用是1000萬金幣,有要放棄的,現在可以宣布退出!”那個青年騎士說到這里,還稍等了片刻,看了看要競選幽州刺史的這些家族,有誰要放棄的。

“行了,說正事,別說這些沒用的,這些他們已經知道了,想要爭這幽州刺史,自然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拳頭有拳頭,又沒騎士又沒錢,還爭什麼鳥刺史,爭個屁,自己滾一邊撒尿和泥去!”督宰大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用最直接甚至有些粗俗的語言,一語道破了這次刺史之爭的本質——只有那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的人才有可能做得上這幽州刺史之位。

沒有這點錢這點本事。給你刺史之位你做得了嗎?同時,那每個騎士1000萬金幣的“入場費”也把一些純粹是想來看熱鬧的人打發走了。想進渾天寶球,可以。只要你能拿得出1000萬金幣來再說。

整個幽州的騎士和家族當然不止面青這九個家族的這些,但是其他的那些騎士和家族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和這每個騎士1000萬金幣的出場費,都退縮了。可以說,現在來爭刺史之位的這幽州的九個家族,無論是魄力還是實力,都非一般人可比。

聽到這里,張鐵看了遠處的郭紅衣一眼。心里都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的膽色和氣魄來,而督宰大人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微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就開始說最關鍵的內容。

“決定幽州刺史之位歸屬的,是各個家族在渾天寶球之內的戰績!”

“在渾天寶球啟動之后,里面會模擬出地元界中方圓十六萬平方公里的一個空間地形,進入到里面的各個家族的騎士。會隨機出現在那個模擬空間的任意一個地方,大家進入渾天寶球模擬的空間之后,會有三分鐘的適應期,在三分鐘的適應期后,你們的敵人就會出現,最初出現在地元界中的,會是15級的魔族戰靈,魔族戰靈的人數一樣,也就是53人。15級的魔族戰靈每個積分一分!”

“這是第一批,在這些魔族戰靈被消滅之后,第二批敵人會出現。第二批的敵人是你們人數兩倍的魔族戰靈!”

“第三批是三倍,而在第三批的魔族戰靈被消滅之后,出現在渾天之球內的,就是標準的魔族黑鐵騎士,每個魔族的黑鐵騎士積分五分,從第四批開始。真正殘酷的考驗就開始到來!”

“第四批出現的魔族黑鐵騎士的數量會比你們在第四批魔族騎士出現之前還存活著的騎士數量多10個,也就是說。如果你們在第四批魔族騎士出現之前沒有出現傷亡的話,那麼,第四批出現的魔族騎士的數量就會是63個!”

“第四批之后,每批出現的魔族騎士的數量都會比進入到里面的人族幸存騎士的數量多10個!”

“一直到進入到里面的最后一個人族騎士被干掉,那麼,這次幽州刺史的選拔也就結束,到時候以家族積分論英雄,如果積分相同,則還有一場更加殘酷的加時賽!”

“這次比賽的唯一規則,就是不得在渾天寶球的空間內攻擊同為人族的其他騎士,督宰大人將同時進入渾天寶球,隨時觀察著各位在里面的表現,同時,各位在里面的表現,還有各個家族的積分,也會同步顯示在這渾天寶球在這幽州城上空展現出來的渾天蜃景之內,被整個幽州城的人所看到!”

“在渾天寶球之內所有人都無法使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各種武器和裝備,你們的武器只能局限在戰場內提供的那些,同時,在渾天寶球之內死亡只會損耗一點精神力和少量的身體元氣,不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本質的傷害,大家恢復兩天就沒事,死亡的騎士自動退出渾天寶球!”

“同時,你們要注意一點,在渾天寶球之內,只有徹底擊殺敵人才獲得積分,擊傷不計算積分,如果你擊傷一個敵人,爾那個敵人最終卻被其他人所殺,那積分也不會落到你的腦袋上!”

“大家會領到一個銅牌,要進入渾天寶球,大家只要把銅牌握在自己手上,同時用自己的精神力注入激活那個銅牌就可以!”

那個人說完,揮了一下手,馬上就有九個白虎臺的侍從端著一個個的盤子來到各個家族的隊伍面前,讓各個家族的騎士從那盤子之中領取一個進入渾天寶球的銅牌。

那侍從來到張鐵面前的時候,張鐵也從那盤子里面拿起了一個銅牌,把那個銅牌拿在手上,張鐵反復看了看,只覺得那銅牌顏色發紫,材質似乎有點特別,不像是普通的銅質材料,入手非常之涼,銅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文,同時銅牌上還有四個孔洞,似乎是專門讓人把指頭穿進去,讓人套在手上不容易掉下來的。

那個叫天奇的人示范了一下,果然,那四個孔洞就是套入人的四根手指的,在套入四根手指之后,只要一捏起拳頭,那個銅牌就變成握在手心之中,非常的牢靠。

“這個銅牌要這樣握才能抓緊,要是它松動了從各位的手上掉下來,讓各位從渾天寶球之內退出來,那可是各位自己的事情,一旦退出,就再無再次進入的機會!”

聽那個人一說,所有的人都牢牢的把那個銅牌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大家就都差不多準備好了。

在各個家族的隊伍面前的地面上,有一些蒲團,各位騎士就盤坐在那蒲團之上。

“三十秒后,渾天寶球正式開啟,那三分鐘的適應期以第一個進入到里面的騎士的時間計算!”

這句話剛落下來,所有人面前的渾天寶球的光華就開始變化起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包括張太玄,陸鼎芝等人都沒有耽擱,開始準備激活自己的銅牌。

張鐵也開始往手上的那個銅牌中注入自己的精神力。

以張鐵現在的精神力,他如果要激活那個銅牌,幾乎只是瞬間的事情,但他看到其他人也在“慢慢的”激活過程之中,那他自己,也同時放慢了速度。

隨著精神力的注入,各個騎士手上的銅牌開始發出一絲絲的藍光……

“太玄兄,請!”那邊的陸鼎芝笑了笑。

“請!”張太玄也笑了笑。

隨后兩個人閉上了眼睛,同時進入到那渾天寶球之中。

在各人手上的銅牌發出藍光之后,一個個的騎士就閉上了眼睛,顯示進入到了渾天寶球之中。

張鐵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大概也就是在第二十多個之后,才激活那手上的銅牌,進入到了渾天寶球之內……

在進入渾天寶球之前,張鐵明顯感覺到那督宰大人的目光,從遠處再次看了自己一眼。

幾秒鐘之后,所有的騎士都閉目端坐在蒲團上,身體圍著渾天寶球坐著,而精神已經進入到了渾天寶球之內。

“懷遠堂的那個看樣子只有十六七的年輕騎士是誰?”一直在所有騎士進入到渾天寶球之后,那督宰大人才偏過頭,問旁邊的一個官員。

“按照懷遠堂送來的資料,那個人是懷遠堂的長老,叫張穆神,原名張鐵,是在威夷次大陸進階的騎士,其人生于黑鐵歷873年3月26日,其實際年齡,並不是十六七歲,而是已經二十六歲!”那個被問到話的官員有板有眼的說道,“經過我們與核實,這份資料沒有問題。”

“啊,沒想到懷遠公的后人之中也有這樣年輕騎士!而且年紀這麼小就駐顏有術!”督再大人語氣奇怪,用一只手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轉過頭來問天機宗的那個長老,“你看這張鐵和谷青山究竟誰厲害一些!”

那個天機宗的長老冷著臉,不知道這兩日又被這督宰大人占了什麼便宜,意有所指的來了一句,“就算是騎士,有時候比較的也不是實力,而是臉皮,誰的臉皮厚誰就厲害,要是誰的臉皮能比這幽州城的城墻還厚,那在同境之中,估計就沒有對手了。!”

聽到這句話,那白虎臺的一干官員們一個個垂下了腦袋,就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咳……咳……沒想到天機宗的長老對厚黑之術也有如此的研究,三眼兩語已經道盡厚黑之術的精髓。”督宰大人干咳兩聲,倒打一耙,然后還不等那天機宗的長老發火,就連忙說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進去看看……”

督宰大人話音剛落,那渾天寶球沖天而起的那道光柱顏色就是一變,在那渾天蜃蜃景之內,一個壯闊的場景如巨幕一樣的徐徐拉開,幽州城內外,無數人抬著頭,看著天空,這一刻,整個幽州城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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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1 01:07:55
第二十章 幽州之虎(一)

渾天寶球所演化的地元界空間之內……

地元界這個名稱,張鐵已經聽到過很多次,但真正進入地元界,看到這地元界中的景象,卻還是第一次。

在進入渾天寶球之內的時候,那種感覺,讓張鐵很熟悉,因為同樣的感覺,在過去的那些年中,張鐵已經體驗過了無數次。

那是進入魂劫之境的感覺。

每個騎士手上捏著的那個銅牌,就是每個人與渾天寶球連接的工具。

張鐵的雙腳踩在了地上,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除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這身衣服之外,在外面,他身上的一切裝備都沒有帶進來。

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態一切正常,張鐵游目四顧,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出現在張鐵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空間。

張鐵不知道是否地元界都是這個樣子,但他眼前的地元界,卻讓他大吃一驚。

他在地上,卻看不到天空高度的界限在哪里,那地元界中的天空中也有云彩——火紅色的云彩,金色的云彩,藍色的云彩,還有紫色的云彩,這些云彩的形狀就像地表的云彩一樣,一團團的飄在天空之中,照亮了整個地元界。

那云彩在動,身體也有風吹的感覺,地元界有風,那流動的風說明在地元界中同樣存在著大氣流動。

地面上的植物的種類有些奇怪。不過觸目所及,張鐵至少看到了十多二十種的植物,那些植物生長得很好。就根植在地元界的土壤之中,有些植物的個頭非常的巨大,風吹過,張鐵面前不遠處一朵像蒲公英一樣的植物上的小傘們就飛了起來,只不過比起地面上的蒲公英,張鐵面前的這一團蒲公英差不多有磨盤大,那些羽毛一樣的種子飛起來的時候。那種場景,也格外的美麗。充滿了童話般的色彩。

除了這些植物植物,眼前的地表上,還有許多的錐形的天然石柱一根根的豎立著,這些錐形的石柱有大有小。小的只有幾十米高,而大的,卻有上千米高,乍然看到這些在地表上看不到的東西,張鐵的第一個感覺,只有震撼。

在進入渾天寶球之后,張鐵離開明白了幾件事。

這渾天寶球不是魂劫果,兩者或許有關聯,但卻不是一回事。

他進入魂劫之果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菜鳥中的菜鳥。身體的明點才點燃了一兩個,而要進入這渾天寶球,張鐵剛剛感覺了一下。似乎只有成為騎士的人才能進來,這渾天寶球,隱隱約約與進入到里面的騎士的脈輪有所感應和共鳴,進入到渾天寶球里面的騎士們脈輪運轉的能量,似乎也是支撐著一個人在渾天寶球里面顯化出自己完整身體的因素之一,也因此。沒有凝聚脈輪的人,就根本進不來。

但除了這一點之外。這渾天寶球,也還有一些東西是魂劫果所比不了的——比如說,這里同時可以容納許多人進入,而且可以自由安排那出現敵人的數量和等級,甚至連魔族騎士這個等級的敵人都會在這里出現,這樣的能力,魂劫果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但如果讓張鐵選擇,張鐵還是會選擇魂劫果,因為魂劫果是完全百分之百對真實場景的再現,而且魂劫果還有一個逆天的能力,就是讓自己可以利用它還原出大帝級的秘籍,僅此一點,那魂劫果就比這渾天寶球高級。

想到那此刻出現在幽州城上空的渾天蜃景,張鐵腦海里甚至出現了一個荒誕至極的想法,這渾天寶球,莫非是某個燦爛輝煌的時代所遺留下來的某種類似“游戲機”一樣的供人娛樂的東西——因為那渾天蜃景的功能,完全不是進入到里面的人所需要的,而是為了滿足在外面圍觀觀看的那些人的需要而存在的。

這個想法雖然荒誕了一點,但誰能說這又沒有可能呢。

張鐵的腦子里一邊想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整個人卻不敢怠慢,而是立刻從地上飛了起來,開始熟悉周圍的環境,因為在大家進入到這里三分鐘之后,那真正的戰斗就即將開始。就在他打量周圍的這麼一會兒工夫,那三分鐘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分鐘。

張鐵飛了起來,同時,身上騎士的戰氣狼煙就沖天而起,他希望如果有懷遠堂的長老恰巧在他周圍的話,大家可以聚攏過來。

張鐵想的其實也是大多數騎士所想的,因為就在張鐵的身上升騰起戰氣狼煙的時候,在張鐵的眼前,這個地元界的空間之內,好幾道戰氣狼煙就在張鐵周邊一百公里的范圍內沖天而起,那些戰氣狼煙,顯然也是在招呼來自同一個家族的同伴,但可惜的是,在那些沖天而起的戰氣狼煙之中,沒有一道是張鐵熟悉的。

在方圓十六萬平方公里的一個空間內,在各個騎士的地點都是隨機出現的情況下,如果想碰巧與自己家族的長老在短短的兩三分鐘之內就聚集在一起,那可能性太低,所有人,也都只是試試而已,戰斗馬上就要開始,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你在這里呼朋喚友。

又是這半分鐘的功夫,那地元界的天空之中又是一變,一雙恍如海市蜃樓的幻影一樣的巨大的眼睛出現在了這個空間的天空之內,威嚴的俯視著在這個空間里的所有人,似乎可以把這個空間里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一樣。

看到那雙眼睛,張鐵就先到了督宰大人,因為那雙眼睛和督宰大人的眼睛完全一模一樣。

隨著那雙眼睛出現在天空之中的,則是一排排巨大的文字——靈楓郡陸家。東河郡谷家,陽河郡張家,朝陽郡嚴家。昌山郡劉家,邢北郡西門家,歸德郡孫家,三泉郡郭家,密云郡李家——在這些文字的下方,則是這些家族的家族長老和族長的名字,每個家族和每個人名字的后面。還有一個“積分”的字樣,讓人一目了然。可以明白每個家族在這地元空間內的排名和積分。

張鐵也在陽河郡張家那一欄的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張穆神,積分,零。

一個紅色的人影從遠處飛來。眨眼之間就飛到了張鐵面前。

“是你!”郭紅衣看了張鐵一眼,微微有點詫異,沒想到在竟然在這里遇到張鐵,在張家的那些家族長老之中,郭紅衣或許對其他長老印象不深,但對張鐵,卻不會忘記,因為張鐵的外形在今天的一堆騎士之中實在是太扎眼了。

“原來是郭姐姐!”張鐵嬉皮笑臉的來了一句,對張鐵來說。這不是拍什麼馬屁,而是他原本的性情,而且這個郭紅衣的身上。的確也有讓張鐵敬佩的地方。

那郭紅衣原本面若冷鐵沒有表情,聽到張鐵的那一聲“姐姐”,不知為何,居然讓她面色稍暖,一下子放緩了自己的飛行的速度。

“你叫什麼名字?”郭紅衣直接問道。

“張鐵,張穆神!”張鐵指了指天空中懷遠堂的那個排名。“懷遠堂墊底的那個就是了!”

“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郭紅衣“毒舌”的說道,隨后再認真看了張鐵一眼。冷哼一聲,“哼,看你這個樣子,長這麼大,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華族女子,男人成為騎士,一個個春風得意年少多金,我就沒有見過一個好東西!”

“哈哈哈,郭姐姐真會說笑,我長這麼大,可還真沒禍害過半個華族女子,最多只是摟摟抱抱親親嘴而已,占了這麼一點便宜,結果人家姑娘不願意,還把我暴打一頓!”張鐵依舊笑著說道,同時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自己沒禍害過華族女子,與那非華族的女子倒是有一些荒唐之事,但還真沒禍害過誰。

聽到張鐵的話,那郭紅衣倒是真的詫異了,她再次看了張鐵兩眼,臉色更緩,“這幽州的騎士之中,我看你倒比那谷青山順眼多了,今日之戰,希望你可別被那谷青山比下去了!”

“哈哈,盡力而為!”

張鐵說完,就發現遠處的地面上有一些東西在閃動著特別的光華,郭紅衣也發現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飛了下去。

那地面之上,是一個敞開的小型的兵器庫,那從天空上看到的光華,就是那兵器庫中的各種武器反射出來的亮光。

兵器庫中各種武器應有盡有,那些武器,也是這渾天寶球提供給進入到里面的騎士使用的東西,為的,就是防止在這次的比較之中有人依靠裝備和武器來作弊贏得刺史之位。

遠處也有兩個騎士看到這邊地面上閃動著的光華,快速飛了過來,就算對騎士來說,這與敵較量,有武器在手也沒有武器在手,其殺傷力,那是完全不同的,當然,如果你不需要武器的話,也沒有人強迫你。

郭紅衣撲向那兵器庫中的一對金鉤,那金鉤,似乎才是她趁手的兵器。

張鐵則拿起一把長劍,那長劍在手,張鐵就查看了一下長劍的屬性。

——玄鐵長劍

——長劍屬性,三級鋒銳,三級堅固。

張鐵再拿起一把長刀。

——玄鐵長刀

——長刀屬性,三級鋒銳,三級堅固。

不用再看其他的武器,張鐵就知道,這兵器庫中的所有兵器,附帶的符文效果都是一樣的,都是三級鋒銳加三級堅固,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特殊效果,也只有這樣,才算公平。

看到這個兵器庫中遠處的那一個金屬矛囊,張鐵眼睛一亮,一把就把那個金屬矛囊抓到手中。

那個矛囊剛剛抓到張鐵手中,那另外一只手依舊不停的向著矛囊抓了過來,一個聲音有些著急而又憤怒的出現在張鐵的耳邊,“放下,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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