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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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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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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2 00:58:37
第三十一章 假戲真做

張鐵只是回到金光城的第二天,他辭官回家所帶來的一系列後果就開始慢慢顯現出來……

從幽州城開始,吞黨在幽州境內的各個城市之中的道德社基本上在短短幾日內就被人砸了個稀爛,而幽州各郡各城的廷尉系統都是袖手旁觀,即使接到報案,也只是象徵性的走走過場,半個人沒抓,對吞黨道德社的遭遇,也是愛莫能助……

幽州廷尉系統對外的解釋只有一句話——通天教餘波未定,幽州百姓民情洶湧,要抓百姓,激起民變,誰來擔責?

在幽州,吞黨之名徹底的臭了大街,連帶著軒轅之丘的御史台周天御史的名聲都被波及到。

而在幽州之外,同樣短短幾日,新年之初立了大功大破通天教的幽州廷尉被迫辭官的消息在各種幕後勢力的推動下也在太夏發酵著,引起一片譁然。

才短短一周時間,根據張鐵接到的報告,太夏境內,各州各郡之中,竟然有上千家的媒體報紙報導了這件事。太夏媒體報紙的報導很有技巧,大多數的報紙,只是把蘇乾淩彈劾張鐵的奏章和張鐵的功勞與辭官的消息列出來,其他什麼話都不說,孰是孰非,已經一目了然。

輿論鋪天蓋地的湧向了軒轅之丘的御史台,蘇乾淩彈劾張鐵的奏章,變成一塊鋼錠,直接狠狠的砸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而因為懷遠堂和吞黨的恩怨牽扯太大。如今吞黨的領袖又是太子太傅,所以太夏的媒體報紙在報導這件事的時候,都極有分寸。沒有把這件事過多的展開,把懷遠堂當初和吞黨的恩怨扒出來。但即使這樣,人總是長著嘴的,有些事情,又何須在報紙和媒體上才能知曉,明裡暗裡,懷遠公當初和吞黨的恩怨還是悄悄的擴散了出來。在一些知道內情的明眼人的眼中,吞黨這次可是一下子被人扒了個精光了。更重要的是,吞黨一直口口聲聲的叫囂什麼“仁義道德”,迷惑了不少人,通過這件事。許多人也都看清,吞黨所謂的“仁義道德”,很多時候,也只是嘴上說說,要求別人如此而已,吞黨一直以“仁義道德”的代表自居,而他們這次做的齷齪之事,高舉大旗罔顧事實黨同伐異,不顧一州百姓的安危。哪裡又有半點“仁義道德”的風範。

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之下,1月18日,軒轅之丘御史台宣佈罷免御史蘇乾淩的御史之職。蘇乾淩被貶到下州的印州做了一個小小的從八品的戶曹尚書。

在軒轅之丘,御史台中360名周天御史的官職雖算不上位高權重,但也極為重要,某些時候,一個周天御史甚至可以左右天下輿論與太夏朝堂的決定,蘇乾淩的被貶。直接讓吞黨在御史台中少了一個關鍵的聲音,折損了一員幹將。

站在吞黨的角度上來說。蘇乾淩的被貶固然讓其宛如斷了一肢,而這件事在太夏民間對吞黨聲望的打擊,對吞黨來說,才是最讓人惱火的。

很多時候,就如同一件乾淨的衣服一樣,一旦沾上了污點,想要洗去,就難了,即使能洗得乾淨,但總也會有印子留下,那個印子,留在別人的心中,那無形的觀感,就成了擋在吞黨道路上的一面銅牆鐵壁。

蘇乾淩灰溜溜離開軒轅之丘,除了太夏幾個州中,特別是吞州之內由吞黨控制著的幾家媒體為蘇乾淩洗地,在一片罵聲之中微弱的喊了兩嗓子以外,吞黨一方,再無任何動作,似乎一下子偃旗息鼓……

懷遠堂回到太夏與吞黨的第一次碰撞較量,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不過這次勝利,勝得有些驚險,要是自己沒有發現通天教的陰謀,那麼此刻,幽州通天教一作亂,再加上蘇乾淩的奏章,那被架在火山烤的,可就變成自己和懷遠堂了。

張鐵並沒有高興,因為他很明白這一次較量背後的兇險,那份奏章一坐實,自己搞不好就要家破人亡,懷遠堂也會大受打擊,而軒轅之丘處理那個狗屁御史的手段,雖然讓人解氣,但張鐵還是覺得有些輕拿輕放的味道。不過經過這麼一役,短時間內,張鐵知道吞黨不會再敢來找懷遠堂和自己的麻煩了,自己和懷遠堂也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但在以後,除非吞黨和懷遠堂徹底的分出勝負,一方能夠打倒另外一方,否則的話,雙方的恩怨還遠遠沒有到了結的時候。

這件事,對張鐵來說,也是敲響的警鐘。

這個警鐘,在提醒著他太夏也不是世外桃源,這裡不僅不是世外桃源,而且因為先祖積留下來的恩怨,無論是對自己還是懷遠堂來說,東方大陸,同樣暗流洶湧。

督宰大人這一次見他,已經用最直接的手段告訴了他,此刻的懷遠堂和他自己,相比起一個脈輪四轉的騎士來說,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這個世界,歸根到底,還是用實力在說話的。

而實力這兩個字就包括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最直接最有力的是武力,其他的,還有金錢,人脈,影響力,根基等等等等……

蘇乾淩被貶,張鐵的目的已經達到,原本已經可以再次找個由頭回到幽州城繼續做他的幽州廷尉,懷遠堂也做了一些鋪墊,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不過這次的風波,也讓張鐵在冷靜下來之後看到身在太夏官場的險惡之處和自己與太夏官場格格不入的地方。

幽州廷尉這個職位是雙刃劍,這個職位在賦予了他巨大權力和太夏官方顯赫身份的同時,也讓他受到太夏官場體系的制約,存在著諸多不確定的變數。而說實在的。張鐵捫心自問,他自己還真不是做官的料。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根本沒有什麼權力野心。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慢慢適應太夏官場的那一套東西和制度,特別是在吞黨的勢力在太夏的官場比起懷遠堂來說還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時候,為了每年200多萬金幣的俸祿,真的值得去仰著吞黨的鼻息,冒著被吞黨暗算的風險去適應那些規則嗎?即使適應了那些規則,那對自己和整個家族的實力提高又有多少的幫助?

這次要不是自己是太夏的官員,自己就算在金光城玩得天昏地暗。通天教把半個幽州翻過來,誰人又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半點茬。

這次在幽州大破通天教也有很多的運氣成分。張鐵也不敢保證自己以後都會這麼好運,在關鍵時刻逢凶化吉。而如果沒有這樣的運氣,那是否就代表著要受吞黨揉捏呢?

所以,這個幽州廷尉。其實不做也罷!

特別是如果考慮到與吞黨在未來的博弈需求,自己不做幽州廷尉,對懷遠堂來說,其實還有很大的好處。

得知張鐵的想法,懷遠堂中的眾位長老也大吃一驚,在蘇乾淩被貶的消息傳到幽州三天之後,留守懷遠郡的穆恩長老與穆元長老同時乘坐飛艇來到金光城張家的莊園,與張鐵見面。

懷遠堂中的三個長老就在張家莊園後面的一座樓亭之中,商討決定家族的大事。

樓亭的周圍。張家種的變種紅楓經過冬雪的洗禮,紅楓的一片片樹葉更是鮮紅如火,宛如拋光過的紅水晶一樣。在那逐漸消退的冬色之中,耀目之極。

花園之中的冬雪大半已經消融,這個時候,氣溫還有一點冷,但是,一絲有些迫不及待的春天將要到來的氣息。卻已經從花園裡那些重新挺直了腰杆的堅強嫩綠的小草上顯露了出來。

樓亭之中,紅泥火爐溫度正高。茶壺中的水慢慢的熱氣騰騰起來,張鐵就和穆恩長老與穆元長老盤坐在火爐周圍,聽著那小葫蘆上,誰都沒有說話。

更遠的地方,隱隱傳來張鐵那三個兒子和張鐵老哥的幾個兒子在花園之中打鬧的聲音,在冬雪即將消逝的時候,對這些小傢伙來說,正是這個冬天打雪仗和堆雪人最後的機會。

“咕嚕咕嚕……”在等到茶壺中的水被燒開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候,張鐵把手伸了過去,很規範的,用一把壺鉗夾住茶壺,給兩位長老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

沏茶的水搜集的是金光城外山上松樹頂部的積雪,剛剛才煮化,茶是太夏的名茶,叫銀霧——這銀霧,當然是“江老爺子”無私貢獻的好東西了,一兩銀霧,在太夏的價格是500金幣。沏茶用的茶壺,也有講究,用的是蘭州紫砂,燒茶用的木柴,則是去年八月的含苞新桂。

松雪所化的熱水沏下,杯中的銀霧自然而然在水中凝聚成山峰的樣子,沒有散開,而茶杯的水面,也騰起一小片的霧氣,飄飄忽忽凝聚不散,杯中的茶和茶水表面上的水汽,霎時就組成了一副縮小版的迷迷濛濛的高山雲霧的山水畫,再加上茶水之中所帶著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松葉的香味,還沒喝,只是看和聞,就已經把人帶入到一種脫俗的意境與體悟之中,身心寧靜,煩惱盡去。

張鐵極有成就感的長長噓出一口氣,說實話,如果不是風蒼梧,張鐵還真沏不出這麼好的茶來,更不知道喝一杯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即使有銀霧,也要被他糟蹋。

“說實話,我以前不知道華族為什麼能這麼驕傲,華族人為什麼看不起其他大陸和種族的人,一直來到太夏這幾個月,才慢慢有所感覺!”張鐵把茶杯捧在手裡,饒有趣味的把玩著,嗅著茶水香,看著杯中的茶和杯口的水汽所組成的圖畫,“華族的驕傲,除了來自于華族強大無比的實力,更來源於華族無可比擬的文化,什麼是文化,這就是文化,一杯茶中就有大千世界,讓人體悟天地之間的至理,在其他的次大陸和大陸,哪個國家,哪個種族還能如此,喝一杯水,都能喝出近千年的歷史積澱和大道真髓,和華族一比,生活在其他大陸的那些王公貴族和有錢人只能算作沒有文化的野蠻人!”

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點什麼,這個時候的穆神長老能在他們面前有心情表演茶道,這本身,已經透露出了很多的意思。

“穆神長老是否已經真的決定了?”穆恩長老開口問道。

穆恩長老這次來,代表的其實不光是他個人,還有張太玄。

張鐵不說話,只是笑了笑,反問了穆恩長老一句,“在穆恩長老看來,此刻誰最希望我再返回幽州城,重新再挑起幽州廷尉的擔子?”

“懷遠堂上下和家主都希望穆神長老可以儘快返回幽州城,挑起幽州廷尉的擔子!”穆恩長老說道。

“家族是什麼心態我自然知道,但此刻,其實最迫切,最希望我早一點回到幽州城,重新擔任幽州廷尉的,卻不是懷遠堂,而是吞黨!”

“吞黨?”穆恩長老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沒想到張鐵會說出這個答案。

“我要回幽州再擔任幽州廷尉,那麼,這次的事情,只能算我們懷遠堂狠狠的抽了吞黨一個耳光,吞黨的臉會腫起來,但只腫片刻,過些日子,那腫會消去,我這次若是不回幽州擔任廷尉,假戲真做,那麼,這就不是一耳光,而是直接在吞黨的身上和要害捅了一刀,那刀的傷口還永遠不會好,可以讓吞黨隨時都在失血!我回去,這次懷遠堂與吞黨之爭就是權謀之爭,懷遠堂僥倖占了一回上風,我不回去,懷遠堂與吞黨就是道義之爭,懷遠堂就可以站在高處俯視吞黨!”

穆元長老的眼睛亮了亮,“此話怎講?”

張鐵回答了兩句話,第一句話是,“我是君子!”

第二句話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聽到第一句,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微微一愣,而聽到第二句,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的心中同時一震,然後齊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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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妥協

君子與道相應卻又孑然獨立,小人為利而聚而又與道相離,這就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道理。

在被彈劾的情況下,張鐵堅守崗位履行職責立下大破通天教的功勞,隨後而辭官退隱不做幽州廷尉,正是和而不同。

而吞黨黨同伐異,鼓動軒轅之丘御史台的御史無中生有造謠中傷張鐵,險些在通天教作亂之前罷掉張鐵的幽州廷尉之職,正是同而不和。

官員之道,正是職責操守也。

張鐵如果回去,就是權謀之爭,如果不回,就是道義之爭。

權謀之爭解一時之氣,而道義之爭卻能讓懷遠堂徹底掌握主動。

張鐵也並不覺得自己是多好的官員,有多好的職責操守,但所謂成王敗寇,這種時候,只要能打擊吞黨,在君子的光芒下,適當的吹下牛拔高一下自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一句話,張鐵只要堅持不再做幽州廷尉,那麼,吞黨不光是被張鐵放在火上烤,而且無形之中,還被張鐵給他們戴上了小人的帽子。

這個帽子可不好戴,特別是對張口閉口就是仁義道德的吞黨來說,這個帽子下面更是一個可以把他們的腦袋勒緊的緊箍咒,這個緊箍咒下,吞黨想要再裝大頭蒜就難了,這個帽子更不是誰都能給別人戴的,只因為張鐵是君子,只有君子的影響力。只有和君子對比,小人才會彰顯出來。

吞黨也知道張鐵是君子,所以哪怕是在彈劾張鐵的時候,吞黨也只能打擦邊球,能抓住攻擊張鐵的把柄,也只是張鐵的工作態度——說張鐵惰職懶政,再把這麼一個小缺點在放大鏡和特殊的環境下無限放大,以達到其目的。

吞黨不攻擊張鐵的人品道德,是因為在太夏,被稱為“聖人預備役”的君子的人品道德。幾乎無可挑剔,吞黨要是攻擊張鐵的人品和道德,就相當於在攻擊整個太夏的價值觀和文化體系,也相當於在挖他們自己的根基。

在吞黨的口中“仁義道德”為“天道四維”,“四維不顯,天道不彰”,而聖人,則是于天道而自由的人,否定君子就是否定聖人,否定聖人就是否定天道,否定天道也就是在否定吞黨自己的存在的基礎和根基。

張鐵這幾日也在想,為什麼吞黨這一次偏偏要找自己下手。懷遠堂中這麼多長老,懷遠堂這麼大的家業,難道真的只有自己的身上可以被吞黨抓得到那種小把柄嗎?想來想去。張鐵得出的答案就是,吞黨之所以選擇自己作為第一個目標,其忌憚的,正是自己君子的這個身份和影響力,吞黨要在自己徹底成長起來,在自己擁有更大影響力之前。將自己扼殺。也正因為如此,這次的吞黨的吃相才會變得如此的難看。只是在懷遠堂剛剛成為幽州第一家族不到三個月,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展露他們的獠牙,想要把懷遠堂最年輕有為的長老一腳踩到黑暗中去。

不過吞黨千算萬算,就算想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己去一趟幽州城,就能機緣巧合之下發現通天教的陰謀,幾天時間,就讓自己大破通天教,瞬間翻盤過來。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正是吞黨這一錯,讓張鐵有了徹底翻盤,站在更高的位置,在更大的影響層面上打擊吞黨的機會。

這種時候,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君子的這個身份,那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量,在認真全盤的綜合了其他原因之後,張鐵下定決心,假戲真做,才向懷遠堂放出了自己不想再擔任幽州廷尉的口風。

“一個持續曝光的受害者再次受害的幾率是最低的,這個時候,讓懷遠堂成為一個站在道義制高點上的受害者,一個被太夏的主流輿論與主流價值觀同情的角色,是讓懷遠堂抵擋吞黨攻擊的的最強大的盾牌,在這塊盾牌的保護下,懷遠堂可以在幽州獲得紮根和發展的機會和時間,避免這個時候就成為吞黨全力打擊的目標,我願意成為懷遠堂的這塊盾牌!”張鐵對著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說道。

兩個長老的臉色都有些動容。

“可這樣一來,吞黨對懷遠堂的壓力就全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吞黨一定會利用一切手段,要把你打壓,搞臭或者是抹殺,這太危險了!”穆元長老反對。

這樣的事情,長老之中或許已經有人考慮到了,但是卻沒有人主動提出來過,因為這完全等於把張鐵推出去了……

“難道現在我去給吞黨道歉服軟,吞黨會選擇對我寬容嗎?”張鐵反問,“從懷遠公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懷遠堂剛剛回到太夏有了一點成績,吞黨就要跳出來欲置懷遠堂和我於死地,我們和吞黨還有半分的調和餘地嗎,反正都這樣了,再讓吞黨更難堪一點,又有什麼關係?這一次不抓住機會一次把吞黨打怕,讓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吞黨只會得寸進尺,而對於我來說,只要離開官場,吞黨能對付我的手段其實非常有限,何況我已經被吞黨陷害了一次,只要吞黨不明目張膽的派遣大地級以上的騎士來殺我,我就不怕吞黨的手段,如果真有一天吞黨敢派出高手來明目張膽的殺我,那吞黨在太夏也就成了眾矢之的,那是它自取滅亡,我們又何必擔心!”說到這裡,張鐵揉揉臉苦笑了一下,“而說實在的,我也實在不是當官的料,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別人拘束,當官職責太多,規矩太多,這一次能大破通天教反過來將吞黨一軍有很大成分是僥倖,還因為督宰大人的維護,吞黨的彈劾被駁了回去,要做官,總不能隨時指望著僥倖和上面的維護吧,要是我再回去做這個廷尉,我敢打賭,用不了多久吞黨就一定又能在我身上找到什麼茬來搬回一局,我現在不幹廷尉,就徹底絕了吞黨這個念頭,讓他們就在懷遠堂面前蹲著,憋著,想站起來大聲說話都不行!”

穆元長老還想說什麼,卻被張鐵擺了擺手打斷,張鐵用調侃的語氣自嘲道,“這也算是讓我在太夏又出一次名了!沒什麼不好的!”

想到自己幾個月前勸張鐵的那些話,穆元長老暗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如果你不做幽州廷尉,那這個職位誰來做?”沉默了一下的穆恩長老問張鐵的意見。這個時候穆恩長老這麼說,其實已經等於基本認可了張鐵的訴求,畢竟張鐵也是懷遠堂的一個長老,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長老,他不想做的事情,在懷遠堂,有幾個人能逼他,強按牛頭去喝水呢。

“我看張遠山就不錯,雖然他不是騎士,戰力稍差,但也是戰靈,而且他的經驗和能力應付廷尉之職完全沒有問題!在通天教剿滅之後,一段時間內幽州的廷尉系統也不會再遭遇大的挑戰,我看他挺合適的。”張鐵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方案拋出,“而且我不做廷尉,也不代表我就不能插手幽州的廷尉系統的事情,我直接去註冊一個賞金刑捕!”

“賞金刑捕?”

“對的,賞金刑捕!”張鐵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有些壞壞的笑容,“我是君子嘛,雖然不在其位,也照樣關心著幽州的治安和幽州百姓的生活,還要震懾那些奸邪宵小,放著廷尉不做去做賞金刑捕,在太夏,我估計也算是頭一個了,這委屈的高姿態做得越足,吞黨也就越難受,同時,既然我是在賞金刑捕,那麼,張遠山如果在幽州有擺不平的事情,直接告訴我,我去擺平就行,其實我以前做廷尉,打的也是這麼一個注意!”

這樣都行?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實在已經無話可說了。

只看兩個人的臉色,張鐵就知道這件事和懷遠堂已經溝通好了,此刻雖然只是有兩個長老在自己面前,但實際上,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一邊與自己交談,兩個長老還一邊在用戒指上戴著的遙感水晶在與其他長老和長風伯爵溝通著,自己的理由,懷遠堂根本無法拒絕。

“那好吧,家主已經同意了!”穆恩長老說道。

“但是還有一點!”穆元長老補充,“我們看時機也差不多了,當初穆神長老答應家族的事情,也應該要做到了!”

“什麼事情?”張鐵問道。

“就是延續家族血脈的問題,這件事已經從威夷次大陸拖到了太夏了,既然穆神長老不再做幽州廷尉一職,以後的自由時間也多,那就應該考慮這件事了!”

張鐵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苦笑著問道,“這種事懷遠堂一般怎麼安排?”

“家族準備一批身家清白可靠的華族女子,穆神長老儘管挑選就是,要是你喜歡,來個三宮六院都行,騎士的妻妾幾十個幾百個都是正常的,如果穆神長老有中意的女子,也可以直接提出來,只要對方不是已經結婚,都可以商量!”穆恩長老用普通的語氣說道,就像在告訴張鐵怎麼去商店裡買東西一樣,對家族長老來說,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平常之極。

張鐵揉著額角想了想,最後也妥協了一次,“我看就不用麻煩了,就把我在颶風軍團認識的愛梅和愛雪那對姐妹花送來吧!慢慢來吧,為了家裡和睦一點,暫時也就不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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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2 00:59:25
第三十三章 尕雅信徒

    如果換做十多年前在黑炎城的時候,當身體內年輕的荷爾蒙如野草一樣茂盛生長著的時候,當那顆年輕的心到了夜晚如野狗一樣開始躁動的時候,能有在家族中宛如帝王一樣選美的機會,張鐵要選擇的,絕對不會只有兩個人。

    如果沒有這麼一份躁動,他當初也不會和玫瑰社的女生們有過那樣一份胡天胡地的孽緣。

    而到了這個時候,成為騎士,張鐵體內的荷爾蒙分泌得更加旺盛了,而他心中的那份躁動,卻已經像匯入了大海之中的激流一樣,寧靜了下來。

    大海依舊可以澎湃,但更多的,卻是懂得了包容,對女人,對家人的包容。

    女人不能只是男人的生育工具,特別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的,無論哪個男人有多好,把這樣的女人強留在自己身邊,估計沒有幾個人是幸福的,張鐵不想耽誤那些自己不認識的姑娘。

    說到女人,慘綠少年總想著摩擦與爆發的快感,而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更明白——有情人,最珍貴!

    如果非要選,張鐵就寧願選擇兩個自己認識的,對自己還算有點感情的。

    愛梅愛雪出身坎坷,貝芙麗和琳達三人也出身普通,那對姐妹花進入張家的話,想必會和琳達她們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大家可以相敬如賓,也不會讓貝芙麗和琳達三人覺得委屈,要是選擇別的姑娘,特別是家族在懷遠堂中有些底蘊的,兩相比較。琳達和貝芙麗三人在家中的地位就可能要受到威脅了。

    穆恩長老和穆元長老在張鐵家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幾個人交流一番。喝了張鐵沏的一杯茶水,就走了。

    張鐵直接把兩位長老送到了飛艇之上。然後看著飛艇離開。

    再次恢復自由之身的感覺讓張鐵心頭一陣輕鬆,但惹上了吞黨,成為了吞黨的眼中釘肉中刺,卻也讓張鐵心中隱隱有了一種危機感。

    說到底,還是實力問題。如果自己此刻也是四轉騎士,張鐵就不相信吞黨還敢在自己面前肆意妄為,可以任意拿捏。

    實力急不來,但眼前,卻是擴大張家在太夏影響力和紮根的好時機。

    張鐵站在家中飛艇起降場的邊上。一邊看著小時在天空之中的飛艇,心中則在想著以後要走的路。

    成為賞金刑捕,可以繼續關注著師傅趙元的消息。

    而更加自由的時間,在凝聚脈輪之外,也是讓小樹暴果果的最好機會。果子多了,就算自己現在暫時還無法凝聚地之脈輪,自己的實力,也可以獲得巨大的提升,這是自己與其他人相比最大的優勢。別人提升實力只有一條路,而自己提升實力卻有兩條路,自己沒必要只用一條腿來走路。

    除了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之外,太夏這麼大。一定也有養蚯蚓的地方,放生蚯蚓,能夠讓自己的初級恢復之軀盡快的進化到中級恢復之軀。甚至高級恢復之軀,這樣一來。自己的生存能力,一定更強。

    除了蚯蚓和黃金獨角仙以外。其他能放生的東西,自己也多試試,反正沒有壞處。

    離金光城最近的抱虎城的港口有不少出海打漁的船隻,哪裡每天應該會有不少從海裡打上來的鮮貨,看來自己是應該找個時間去抱虎城一趟了。

    能用幾個金幣就可以換果果來吃,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便宜的事情嗎。

    細細想想,張鐵慢慢就覺得自己的思路打開了,未來一片海闊天空!

    不知道什麼時候,風蒼梧走到了張鐵的身邊。

    “你和懷遠堂已經溝通好了?”風蒼梧問張鐵。

    這個天機宗年輕一代的後起之秀,即使來到張家呆了兩周多,但身上的高冷氣息依舊不變。

    留在張鐵身邊,是風蒼梧突破心障的關鍵,但對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傢伙來說,跟在張鐵身邊白吃白喝寄人籬下太傷自尊,所以,在來到張家的莊園住下之後,在莊園裡走了一圈的風蒼梧就主動承擔起了張家下一代的家庭教師的職位——要靠自己的“勞動”換一口飯吃。

    雖然這個職位對風蒼梧來說實在太大材小用,但張鐵家裡,短短幾日,包括張鐵的三個兒子和張鐵老哥的幾個孩子在風蒼梧這裡確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就連張鐵都受益匪淺。

    風蒼梧這個傢伙,簡直就像是一個華族之中的貴族一樣,眼界太高,見識太寬,接觸的東西太多,而且都是高大上的,一開口就能把人鎮住。

    張鐵並沒有告訴別人風蒼梧的真實身份,所以張鐵家裡原本的幾個家庭教師最初對風蒼梧的到來還有那麼一點抵觸和想“較量”“較量”的意思,風蒼梧只是在那幾個人的面前表演了一手出神入化的茶道,結果張鐵家裡的那幾個家庭教師再看到風蒼梧,簡直就想把他供起來一樣,開口閉口都是風師風師的叫,風蒼梧給張家的小子講課的時候,那幾個家庭教師都一臉如饑似渴的擠在下面和孩子們一起旁聽。

    張鐵則暗爽,風蒼梧的這些見識認識,都是天機宗教育成果的積累,作為太夏七大宗門的天機宗,隨便一個門徒跑到威夷次大陸都能做諾曼帝國元帥的大宗門,這樣的宗門底蘊,豈能是一般的人能比擬的,張家的孩子接受風蒼梧的教育,等於是間接的享受著天機宗的教育成果,這樣的機會,就算是用錢都買不到。

    風蒼梧迅速就在張家確立了自己的地位,一個人獨住張家的一個小別院,他身邊的僕役使女就有四個,連張鐵的老爸老媽都對他尊重非常。

    來到太夏這幾年,張鐵的老爸老媽對太夏的事情也了解得多了起來,按照張鐵老爸的說法,像風蒼梧這種水準的家庭座師,就算在太夏的豪門之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角色,一年沒有幾十萬金幣的待遇,根本請不到這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放在太夏,已經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州的名士級別的人物了。

    除了可以把風蒼梧揍趴下之外,就連張鐵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很多方面和風蒼梧一比,完全就是一個土鱉。

    ……

    聽到風蒼梧的問題,張鐵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回答道,“估計以後我走到哪裡就要叫吞黨難受到哪裡了!”

    “這是一步險棋,收獲大,代價也大,等吞黨反應過來的時候,吞黨勢必要和你死磕到底,在這之前吞黨要對付的是懷遠堂,在這之後就變成要對付你了。”

    張鐵揮了揮手,滿不在意的說道,“死磕就死磕,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風蒼梧認真的看了張鐵兩眼,似乎也沒想到張鐵會說出這種話來,作為騎士,都習慣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張鐵卻是一副放任的姿態,連普通人自我安慰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個時候的張鐵,身上哪裡還看得到三個月前在渾天寶球之內得那種大殺四方猶如魔虎一樣的霸氣?

    這個人張開嘴,就像野獸一樣露出鋒利的牙齒朝著自己脖子咬過來一口口把自己吃下肚子裡的情景,在過去三個月中,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一次次的經歷了最恐怖的夢魘,成為他的心障,這樣的一個傢伙,面對強敵,居然也會說吉人自有天相這一套?

    打死風蒼梧他都不相信這就是張鐵最真實的想法。

    看著風蒼梧的臉色,張鐵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了,我其實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風蒼梧眨了眨眼睛,“什麼秘密?”

    一絲鄭重而悲憫的神色出現在張鐵的臉上,張鐵四十五度看著天空,“在威夷次大陸的時候,其實我是大地之母尕雅的虔誠信徒,我曾經要立誓拯救一切面臨危難的尕雅的兒女,我相信,只要我拯救了,尕雅也會拯救我的!”

    “你沒有開玩笑?”

    “這會是我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要做的事情!”

    風蒼梧看著張鐵,猶自不能確定張鐵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朱大彪顫動著一身的肥肉有些狼狽的跑了過來,頭髮和身上還有大片的積雪積雪,這個傢伙,老大不小,剛剛居然還在和張家的一堆小子在打雪仗。

    “哎呦,哎呦,我說張鐵,你那三個兒子反應也太快了,力氣又大,投得又準,全部照著我的腦袋上來了,騎士的兒子就能欺負人嗎,我的媽呀……”朱大彪剛剛說到這裡,張鐵的那三個小子興奮的從遠處追了過來,咯咯咯咯的笑著,還隔著將近二十米,三隻小手一揮,三團雪球在空中劃過三條直線飛了過來,上中下三路都兼顧到了,朱大彪想閃避,但也只避開了一團雪球,剩下的兩團就同時砸在了朱大彪的腦袋上和身上……

    看到這一幕,風蒼梧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張鐵知道以騎士之心的感知,風蒼梧一定看出了一點什麼,這三個小子投擲雪球,天生就已經顯露出與普通人的不同來……

    張承雷,張承霆,張承霈過了年就是6歲,身體內的血脈能力逐漸顯現,心性漸定,已經到了可以真正修煉戰技和點燃明點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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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卷 第一章 新的開始

    1月23日,抱虎城外的飛艇基地……

    再次來到抱虎城,張鐵的感覺,只有兩個字——輕鬆!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張鐵沒有親自來做過放生的事情了,以前在潛龍島的時候他差不多每天都去放生沙鱗,而到了後來,這樣的機會卻越來越少,漸漸的,這似乎成了別人的事情,他只負責出錢和吃果子。

    今天再次重新撿起這種特殊的修煉之法,張鐵的心中,莫名喜悅了起來。

    這種喜悅的心境難以形容,它從心底滋生而出,像是荒漠之中湧出的甘泉一樣流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然後讓整個人都進入到一種純粹愉悅而自在的狀態之中,感覺著這種心境,張鐵覺得,或許自己以後應該親自來多多的做做這種事情。別的不為,就衝著能讓自己感覺喜悅,放生這種事就應該大力去做。

    因為越走到高處,特別是成為騎士之後,一個人其實也就越難以感覺到這種純粹的喜悅之情,這種喜悅,簡直就是一種特別的心靈享受。

    如果不出意外,張太玄在今天就會正式任命張遠山為新任幽州廷尉,這會出乎許多人的預料之外,更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則是自己今天就會成為太夏的一個賞金刑捕。

    註冊賞金刑捕的事情無需自己親自出面,太夏的正道樓原本就是廷尉機構管轄的帶著一絲官方色彩的民間組織,這種事,對自己來說。也就是走個過場,準備相關資料送到幽州城的正道樓就好了。至於其他人要怎麼解讀,要在吞黨的腦袋上扣什麼屎盆子。這就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情了。

    吞黨也是活該……

    自己這麼一鬧,御史臺的那個狗屁禦史這一輩估計也走不出這件事的陰影了,這小人的帽子,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誰叫這是太夏呢。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張鐵發現,在來到太夏差不多四個月之後,自己慢慢的有點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抱虎城的飛艇基地頗為熱鬧,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基地的天空之上。來來往往起起落落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飛艇,那些飛艇千奇百怪,而且許多的飛艇還有著各種各樣不同色彩的塗裝,感覺上,這裡一個普通的飛艇基地,簡直比在威夷次大陸舉辦的航空展覽還要熱鬧幾分。

    懷遠堂生產的怒風級飛艇在威夷次大陸可謂是獨領,而在太夏,怒風級飛艇則開始變得“泯然眾人矣”。

    太夏製造業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別的不說,就在幽州境內的其他幾個郡中,靈楓郡和朝陽郡內制造的飛艇就不輸給懷遠堂。在其他諸如燕州,惠州。通州和朝州這樣的地方,更有能生產比怒風級更好飛艇的家族與企業。而隸屬於太夏朝廷的飛艇製造工廠制造出來的飛艇,無論是種類。數量,還是質量。完全就是站在人族的巔峰位置。

    在這樣的壓力和競爭之下,懷遠堂的飛艇製造企業。都不得不在壓縮生產規模的同時,開始四處招攬人才,開始第二代怒風級飛艇的立項論證和技術儲備。

    這些情況,懷遠堂定期都會對家族長老做相關通報,張鐵也因此才對這些“瑣事”了解得這麼清楚。

    張鐵第一個走出了飛艇,跟在張鐵身後的,是風蒼梧和朱大彪。

    走出飛艇艙門的張鐵看著天上的飛艇,一隻手遮在額前,抬起頭,微微瞇著眼睛,“這裡的飛艇可比威夷次大陸的種類多多了,嗯,同時速度好像也要快一些,還有艇艙與氣囊完全融合在一起的一體式飛艇……”

    張鐵兩次來抱虎城,一次是路過,一次來這裡開家族長老會,都是一個人從天上走,行色匆匆,連走馬觀花都談不上,對這座城市的了解,基本上只相當於看過幾張航拍照片的水平,這種了解,對一座城市來說,又怎麼可能有太深的體會。在這種背景下,換了一個心境和時間,再次來到抱虎城的張鐵,立刻就感覺到了抱虎城與威夷次大陸的不同。這細微的不同,彰顯的,正是太夏的強大與獨到之處。

    就在張鐵說話的時候,就在他們面前的一個飛艇的艇位上,一隻塗裝著藍色野豬圖案的大型硬式飛艇開始緩緩升空,那藍色野豬圖案的下面,還有四個華文大字——藍風航空。

    對張鐵說的話,風蒼梧面無表情,朱大彪則哈哈一笑,“這有什麼,你要是有一天到惠州的州城去看看,哪裡的飛艇基地才叫大呢,比這裡起碼還要大上幾十倍,惠州城的飛艇基地祥雲空港占地300多平方公里,每日在哪裡起降的飛艇可以達到數萬艘,第一次去的人搞不好都要在基地迷路!”

    “哈哈哈,等有機會一定去看看!”張鐵笑了笑。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到他們這個飛艇停降位專屬的地下通道入口,走到地下。

    這也是太夏飛艇基地與威夷次大陸的不同,在威夷次大陸,所有的飛艇基地的設施都在地表,而在太夏,正規的飛艇基地的地面上只有基地的地勤人員和固定的有軌蒸汽物流火車可以運行,所有從飛艇上下來的人,都要從地面下的專用通道離開,不允許從地面上走,幾乎所有太夏的飛艇基地都是雙層或者是多層的,地下建築遠比地面建築要豐富,在許多飛艇基地的下面,還有巨大的飛艇倉庫和物資倉庫。這樣做,第一是在平時可以讓飛艇基地的運行效率更高,事故更少,而在戰時,雙層或多層的飛艇基地可以讓太夏的飛艇和人員物資得到最大程度的保護。

    除了飛艇基地以外,張鐵還知道,在太夏,幾乎所有的高速公路在修建的時候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整條路段都能起降超大形的戰爭飛艇,在修鐵路的時候,則要求所有的鐵路在300公里的距離內,在修建時就至少要平整或者預留出可供十艘以上超大型飛艇起降的平地。

    抱虎城飛艇基地的地下通道深入地下數十米,寬敞又明亮,地下通道的地面上都是青色的石板,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在這種大白天,通道裡除了每隔上幾十米就預留出來的一個透光透氣的通風口以外,通道兩邊的墻壁上,還粉刷著兩條增亮的熒光帶,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盞螢石壁燈。從飛艇上下來的人,就通過地下通道離開這裡。

    地下通道中種植著一些不喜光的植物,在通道的兩邊有一些店鋪,餐館和一些生活服務設施,那些生活服務設施有著完整的生活配套,完全可以讓客人或者飛艇的艇員在這裡生活,而在那些店鋪之中,分門別類的,都是幽州本地的特產,甚至還有不少的商行和商號直接在這裡建起了辦事處和聯絡點。

    “叮鈴……”“叮鈴……”

    隨著身後悅耳的搖鈴聲響起,一列模樣奇怪的車輛從後面駛了過來。

    那輛車行駛在地下通道的更窄更小的軌道之上,車輛幾乎緊貼著地面,非常的低矮,整輛車,分成三節車箱,三節車廂加起來大概有比一輛公共車要長一點,就在那三節車廂上,都是一排排的座椅,每排座椅可以坐下四個人,除了座椅,那輛車上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連車頂都沒有,顯得飛出的簡潔輕便。

    整輛車,既像是一列縮小的簡易火車,又像是一輛放大的兒童玩具——有兩個西伯人壯漢,坐在車頭前面的椅子上,雙手扶著一個把手,正在那裡吭哧吭哧的就像用腳玩蹺蹺板一樣的用腳踩動著這輛小火車車頭前面的一個人工動力裝置。

    車輛的速度不快,只相當於普通人小跑差不多,所以看起來也並不費力,遇到前面有人的時候,這輛車也不會停下,踩著蹺蹺板的壯漢只是用手拉了拉響鈴,提醒前面的人車來了。

    前面的人可以讓開,也可以隨心所欲的坐上車。

    看到自己附近幾個要離開飛艇基地的人機靈的跳到了車上坐下,張鐵才明白,這人力小火車原來是飛艇基地的地下通勤車。

    這裡要是搞蒸汽小火車的話,蒸汽火車的濃煙一排放出來,在地下這種相對封閉的空間汙染就大了,所以這裡,乾脆就弄成簡單省力的以人力驅動的鐵路小火車來給人代步,普通人幹這個或許會有點吃力,不過只要一個身體強壯的二級戰士,勝任這份工作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這一輛車上一下子還配置了兩個“車夫”。

    這種人力小火車簡直和自己以前在塞爾內斯戰區的腳踏飛機有得一拼。

    看到這樣的小火車,張鐵不由會心一笑,覺得充滿了樂趣。

    “爸爸,小火車來了,我要坐小火車,我要坐小火車……”一個剛剛從地面上的飛艇艇位入口下來的小孩在前面興奮的叫著,似乎就是為了坐這個小火車專門等在軌道旁邊的。

    火車經過,那個小孩的爸爸腳一跨,動作靈活的和那個小孩一起上了車,正坐在張鐵前面。

    那個小孩看著坐在後面的張鐵,還調皮對著張鐵做了一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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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卷 第二章 掐架

三個人走出飛艇基地,張鐵招手,一輛果綠色的蒸汽出租車就開了過來,張鐵讓朱大彪坐到前面,自己則和風蒼梧坐到後面。

上了車的風蒼梧有些不自然的在車上扭動了兩下,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僵硬。而相比起風蒼梧,朱大彪的感覺則是有些新鮮,張鐵則完全處之泰然。

“你們要去哪兒?”50多歲微微有點禿頂的出租車司機轉過頭來問道。

“就帶我們去抱虎城最大的鮮貨交易市場吧!”張鐵熟練的說道。

“哦,抱虎城最大的鮮貨交易市場在白沙灣,哪裡在抱虎港的南邊,離這裡可有點遠,40多公裡,要去的話價格要兩個銀幣!”司機開了價。如果談不攏價格,那就只有讓乘客下車了。

“沒問題,走吧!”張鐵笑了笑說道。

聽到張鐵的話,司機麻利的起步,果綠色的出租車輕輕一震,就跑動了起來。

“你真要去買海鮮啊?”朱大彪轉過頭來,認真的問張鐵。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這次來抱虎港,真的就是干這個的!”張鐵解釋道。

這種事情,雖然在來之前已經和朱大彪與風蒼梧說過,可這兩個人都不相信張鐵這次來抱虎城真的是來買動物放生的,也因此,兩個人都好奇的跟著一起來看看。

“哈哈哈,這倒新鮮……”朱大彪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管用,那我也跟著試試。看看尕雅會不會對我另眼相看!”

“你只要堅持,就能看到效果了!”張鐵對朱大彪說道。

“真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張鐵說出了大災變之前華族最流行的一句話。

朱大彪笑了笑。把頭轉了過去,看著外面的抱虎城的景物。品評了一句,“這抱虎城發展得還不錯,人是越來越多了……”

“以後會更好的!”張鐵肯定的對朱大彪說道。

朱大彪這次跟著張鐵從幽州城回到金海城,最初只是想來金海城玩玩,然後等著元宵節過後在陽河郡招募一批人手,買下一些物資,先到他在幽州城拿下的那塊地上做一做先期的開發,先建造一兩個城鎮和定居點什麼的,為後期的開發做準備。這也是太夏“塞邊”的常規套路。

陽河郡因為海路的便捷,這裡的人口貿易,或者換個文雅一點的說法叫做“塞邊經濟”相當的發達,來自其他次大陸大批逃離戰亂的異族人口和離幽州最近的朝桑次大陸的那些人,都會被巨艦運到抱虎港,成為太夏塞邊大軍中的一員。隨著這些人到來的,還有大量的物資,資金,與各個次大陸運來的還有利用價值的設備機器之類的東西。

在幽州正式升格建制進入太夏的朝堂序列之後。陽河郡的“塞邊經濟”更加的火熱了起來,無論是幽州本地的豪門還是那些想來幽州這個下州開拓家族領地的外地豪門,都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讓他們購買的廉價土地“活起來”或者是不斷鞏固自己家族的地盤與人口規模,新來的塞邊邊民還會帶來更大的市場需求與巨量的資金。這些東西對一個地廣人稀的下州來說都大有裨益。

聖戰的開始加劇了太夏周邊次大陸的人口、資金、還有各種產業往東方大陸的轉移速度,這個時候,在抱虎城。無論是人口還是各種物資設備,其價格。都便宜得令人發指,那些異族邊民還好說。在太夏法律的保護下,好歹還有一點做人的尊嚴,而那些從次大陸運到太夏的各種機器設備之類的東西,在抱虎城專門的交易市場裡,完全就是以賣破銅爛鐵的價格在大量出售,有些甚至完全是在一船一船的論船賣,只要那些東西可以在抵得了它們運費成本的基礎上讓人還能再賺那麼一點,太夏的巨輪,就可以源源不絕的把它們從各個次大陸拉到太夏來這是太夏各個豪門更大的一場盛宴。

聖戰未來會打成什麼樣張鐵不知道,但至少目前看來,這聖戰似乎成了太夏豪門對東方大陸周圍那些中小次大陸的一次收割的機會,聖戰給太夏最先帶來的,並不是災難,而是壯大……

或許這就是強大的太夏在聖戰之初,對各個次大陸的戰局只是“有限介入”的根本原因,魔族的出現,就是像趕鴨子一樣的趕著各個次大陸的資源往太夏跑,讓太夏鯨吞,這種時候,太夏又怎麼可能流著華族的鮮血消耗著太夏的力量去為異族人廝殺,保護那些次大陸的安寧穩定,阻止這些資源流入到太夏呢?

其實縱觀人族歷史,每一次世界級的戰爭,都是那些遠離戰火的安定國家和大陸發展的黃金時間。這個時代華族的強大,與前兩次聖戰之中東方大陸的安定密不可分。

看著出租車外熙熙融融熱鬧無比的飛艇基地外面的大街,張鐵若有所悟。

上了車的風蒼梧一直非常的不自在,到了後來,沒過幾分鐘,風蒼梧的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僵硬的,在這出租車上的每一秒鐘,都像是在忍耐一樣。

和風蒼梧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張鐵也知道這個家伙不止是驕傲非常,甚至還有一點微微的潔癖,每天都洗兩次澡,別人用過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再用,但這個家伙坐出租車的這種反應,還是讓張鐵有些詫異。這輛出租車雖然算不上高級和嶄新,但也還基本算得上還過得去吧,當然,出租車後面的靠背椅絕對已經是成百上千的人坐過了,椅面的蒙皮雖然看不出臟,但也微微的有點起毛掉色了。

“你以前沒有坐過出租車?”張鐵問風蒼梧。

“沒有,我以前沒有坐過出租車!”風蒼梧搖了搖頭。

“年輕人,出租車都沒坐過。看你的樣子估計是剛剛從鄉下來的吧,很多人第一次坐車都會暈車要吐。你要想吐的話,想告訴我一聲。我停下車來,你可不要吐在車上,很難清理的!”聽到風蒼梧說以前沒有坐過出租車,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就循循善誘的“教導”起風蒼梧來,最後還善意的來了一句,“年輕人不要整天在鄉下呆著,就要多出來走走,見見世面才好,坐一次出租車也花不了幾個銀幣。不要那麼省,不然到你老了你會後悔的。”

聽到這話,張鐵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硬生生的憋著,忍得非常的辛苦,朱大彪的肩膀也是一抖一抖的,只有風蒼梧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在來抱虎城的時候,在張鐵的要求下。三個人都換上了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所以別人也很難從他們的穿著上看出他們的身份,要不然的話,一身昂貴的蟒蠶袍穿起來。再到鮮貨市場中溜達,不是顯得很奇怪嗎,會不會引出什麼麻煩先且不論。只是看到那一身衣服,對那些在鮮貨市場的商販來說。絕對是“來宰我”的信號……

對這些最底層的小人物的生活狀態和想法,張鐵實在了解得太清楚了。

風蒼梧想說什麼。但又忍了下來,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徹底淪落到要和一個出租車司機爭辯的地步,但那口氣咽下去,風蒼梧又覺得自己的胸口就像生吞下去幾十只氣球一樣,脹鼓鼓的又憋屈至極……

還不到一個小時,沿著海邊的一條公裡,出租車司機就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抱虎城南邊的白沙灣。

離白沙灣還有數公裡,從白沙灣吹來的海風之中,就已經帶著一股特別的魚腥味。

白沙灣也是一片碼頭,只不過比起抱虎港來說,這座碼頭上停著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一片漁船,那些漁船,從幾十噸的小漁船到數萬噸的遠洋漁船都有。

緊靠著白沙灣的,還有一片面積達幾平方公裡的漁業加工廠,就在那一片加工廠和碼頭之間,有幾大片區域,就是陽河郡最大的生鮮市場。

只是剛剛進入到這裡,周圍的碼頭上,就到處都可以看到穿著黑色的橡膠防水褲在忙活著的大批大批的人,碼頭上矗立著的吊車在把一些大船上的鮮貨和大魚一吊吊的放下來……

“到了,前面那一片搭著一片藍色鋼瓦的地方,就是抱虎城最大的鮮貨市場了,這裡的鮮貨市場很大,有好幾片區域,如果你們想買更新鮮的東西,還可以到碼頭上等著那些打漁回來的漁船,直接從漁船上購買,不過漁船上的海鮮只整賣批發,不零售!”

司機停下了車,還熱心的解釋了一遍,張鐵摸了摸口袋,給了司機三個銀幣,然後拉開車門,和風蒼梧與朱大彪一起下了車。

“我以前是沒坐過出租車,不過我也不是從鄉下來的!”

在下車之前,忍了半天的風蒼梧固執而堅持的對司機說了這麼一句話,換來的,則是司機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張鐵和朱大彪,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司機開著車走了,三個人站在一個鮮貨市場附近,聞著鮮貨市場中那更加刺鼻的魚腥味,血腥味,風蒼梧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

看到三個人還在打量,一個個子稍微有些矮小的家伙激靈的從遠處跑了過來,一到三人面前就點頭鞠躬的,非常禮貌,“嗨,三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個人的華語帶著一股古怪的意味,不過面容長得卻和華人差不多,那一臉真誠謙卑的笑容也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你是……朝桑次大陸的人?”想到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張鐵好奇的打量了這個家伙一眼。

“鄙人村上春樹,正是朝桑次大陸的扶桑族人,現在白沙灣做漁行經濟,請多多關照!”這個男人說著,又對和他說話的張鐵深深一鞠躬,直接頭垂到膝蓋。

“三位客人,如果你們第一次來這裡的話,鄙人樸勇泰願意為三位效勞!”另外一個家伙也跑了過來,一臉堆笑的看著張鐵三人。

相比起剛剛叫村上春樹的人,這個叫樸勇泰的家伙的一張大餅臉和小眼睛,看起來稍微滑稽了一點,但也讓人印像深刻……

村上春樹立刻對樸勇泰怒目而視,樸勇泰也不甘示弱的瞪著村上春樹……

兩個人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又一起轉頭,看著張鐵三個。

“三位貴客要是想了解白沙灣所有的漁業交易行情,或者想買什麼,鄙人都樂意為三位效勞,一定不會讓三位失望!”村上春樹說道。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而且我只要他一半的傭金!”樸勇泰立刻拆臺。

尼瑪啊,張鐵都沒想到來這裡一躺還能看到朝桑次大陸水火不容的兩個種族的人在自己面前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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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2 01:00:22
第三章 選定目標

朝桑次大陸的扶桑一族和新羅一族一直是死對頭,這兩個種族雖然共居在一個次大陸之上,各自也有許多不同的國家,但是兩族卻水火不容,時時征戰,從大災變之前到現在,近千年的時間裡,這兩個種族基本上就沒有真正和平過,連張鐵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過有一點這兩族卻是相同的,這兩個種族的人在互相看不起和互相攻伐的同時,又都以太夏華族遠古苗裔自居,都想回歸太夏,獲得太夏的正式認可與承認。

在幽州,就生活著不少的來自朝桑次大陸的新羅人和扶桑人,這些人,有些是光明正大的來到太夏的,而更多的,則是想方設法偷渡過來然後留下的,就算是自動願意把自己賣掉來到太夏成為太夏塞邊邊民的高麗族和扶桑族的人也不少,對太夏的豪門來說,這兩個族的僕役和下人是出了名的吃苦耐勞而且溫順聽話,特別是扶桑人,扶桑族的女人很溫順,而扶桑族的男人,常常可以蓄養成死士。

村上春樹和樸勇泰都是在白沙灣混飯吃的漁行經濟,都是底層的小人物,但這一點,並沒有讓兩個人忘記種族的對立,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和對方作對,只要能夠破壞對方好事的,另外一個人絕對要踴躍上前。

張鐵也沒想到會突然就在這裡遇到兩個朝桑次大陸來的人,不過村上春樹和樸勇泰的表現,卻讓張鐵心中一動,有了一些想法。

這次來金海城,除了放生之外,更重要的是順便在這裡考察一下和找兩個能用的人,以後就專門在這裡為自己做這件事。畢竟自己不能永遠在金海城,如果自己離開的話,放生的這件事也不能停,還需要有人繼續運作。

自己現在是家族長老,處在這個位置上,如果自己要動用家族的力量來做這種在別人看來莫名其妙的事,有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和各種猜測,其結果,有可能會適得其反,破壞這其中的因果,到最後,自己也撈不到什麼果子。

所以,這種事,還是低調一點進行比較好。

成為騎士,在地之脈輪越難凝聚的時候,這種可以不斷提高自己實力的果實其實也就顯得越加的珍貴,張鐵決定以後都要好好重視一下這件事。

仔細想想,其實自己對救贖之果開發得還遠遠不夠。可以救贖的動物很多,但至今,自己吃到嘴裡的救贖之果,也就是幾種而已。

“你們兩個對這裡的情況都很熟悉嗎?”

“當然,我在抱虎城已經生活了十年,對這裡的一切都熟悉無比不像某些人只是來這裡剛來了幾年!”樸勇泰搶著回答道。

從樸勇泰純正的華語的口音,也可以看出這個家伙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應該更久一點。

村上春樹看了樸勇泰一眼,不急不躁綿裡藏針的說道,“凡是我接待過的客人,第二次再來的時候,都願意再找我幫他們的忙,我在這裡的名聲是最好的,而某些人就不一定了,作為漁行經濟,如何為客人省錢的同時又能為客人創造最大的價值,需要的是用心和頭腦的!”

“那好吧,今天我就同時雇傭你們兩個,你們的酬勞都不會少,但表現好的那一個,還有額外的獎勵!”張鐵胸有成竹的說道。

村上春樹和樸勇泰再次互相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起開口,同時對著張鐵深深鞠躬,“願意為您效勞!”

“行,先帶我到市場裡去轉轉,我想先看看這裡有些什麼新鮮的水產,你們也先給我介紹一下!”張鐵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那一片人聲鼎沸的鋼棚。

村上春樹和樸勇泰兩個人互不相讓的走在前面,一起帶著張鐵三人往交易市場走去。

“為了不顯冒昧,請問三位貴客如何稱呼?”

村上春樹確實要比樸勇泰多一個心眼,而且也更得體禮貌一些,幾個人剛剛動腳,村上春樹就小心翼翼的問了張鐵一個問題。

“我姓張,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張鐵的話也等於告訴村上春樹,這次買賣是自己做主。

“啊,太夏華族的張姓先祖可是遠古之時軒轅大帝的嫡系血脈,人族戰弓的締造者,這是一個榮耀而偉大的姓氏!”村上春樹目光閃閃的說著,對張鐵的這個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羨慕,“我們扶桑族的神木和上木兩個姓氏的先祖,經過考證,其實都是遠古太夏的張姓一族的分支,所謂的神木和上木,正是制弓的原料,這兩個姓氏,也是對張姓的敬仰和懷念。”

“放屁!”樸勇泰一下子忍不住跳了起來,“我們新羅一族的先祖才是太古華族一脈,所以我們的姓氏都和華族一樣,你們扶桑人以前都是住在小島上的猴子和野人!”

“你們新羅族人都是小偷和戲子,大災變之前,你們說上帝都是你們新羅人,你們新羅人姓氏,當然也是你們偷的!”村上春樹立刻反唇相譏。

樸勇泰暴怒……

“你們誰要是再多說一句無關的話,那麼,就自己離開,我不是來這裡聽你們吵架的!”張鐵冷冷的開了口。

張鐵一開口,村上春樹和樸勇泰都感覺心中一凜,兩個人立刻就閉口不言了。

白沙灣的鮮貨交易市場非常的大,比起當初在潛龍島的那個小小的交易市場,這裡的這個市場起碼要大幾百倍,當然,這裡的交易的鮮貨和海產品的種類和數量也要更多。

整個白沙灣的鮮貨交易市場人聲鼎沸,那地上,都是一片帶著魚腥味和血跡的水漬,渾身腥臭味的船員和拿著大撈網的工人比比皆是,還有那些討價還價吐沫四濺的商販,在市場裡宰殺分割的部分海產品的血水內臟……

跟著張鐵進入到這裡的風蒼梧沒過半分鐘臉色就白了,他的褲腳上,也被從旁邊經過的幾個抬著水箱的船工腳上踐起的帶著腥味的泥漬弄臟了一些——在這樣的場合裡,哪怕是騎士,除非他飛起來或者直接以護體戰氣護體,否則的話都免不了這種事情。

今天除了第一次坐出租車之外,這個天機宗的優秀弟子,估計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風蒼梧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張鐵來到這裡居然可以如此的自在。

張鐵不僅走,不僅在看,而且還非常熟練的和那些攤位老板與工人們交談,詢問行情和討價還價,簡直就像是一個魚販子一樣。

不僅是風蒼梧,就連朱大彪這一刻也對張鐵刮目相看。

看著此刻的張鐵,誰又能想到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幽州之虎和剛剛卸任的幽州廷尉?

市場裡的鮮貨太多,張鐵也大開眼界,鮮貨中,海中的甲殼動物、活魚、軟體及無脊椎動物到處都是,蝦蟹魚貝蚌螺海參海膽應有盡有,僅僅蝦子就有十多種,蟹類也有七八種,魚類則有二十多種,特別是鮑魚、扇貝、海膽,黃金蟹

刀魚,鲅魚,鴉片魚,偏口魚,多寶魚,小嘴魚,加吉魚,黑魚,黃魚,鯊魚,黃花魚、海螺、星螺、皇帝螺、爬蝦、皮蝦、龍蝦、北海貝,海蠣等等的數量則是最多。

只是在市場之中大概走了一遍,就用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這一遍走完,張鐵心中也大概有了譜。

如果張鐵是上帝,只要揮揮手就能讓一切按照自己的意志運轉的話,這一刻,他一定選擇把所有的動物都放生,但他不是,所以,這個時候放生什麼,對張鐵來說,在選擇上,就要體現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的原則。

要放生的動物,必須不是稀少的,稀少的海洋動物第一個是貴,第二個是難以長久持續,要吃這種動物的果子,其實非常的困難。

所以,張鐵選擇要放生的動物第一個是數量多的,可以一年四季長時間放生的,讓自己的果果源源不絕。第二個就是要便宜,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資金達到最大化的利用,生命的價值在這種時候不是用金幣來衡量的,所以海產品對自己的價值的大小和多少,也不是可以用金幣來衡量的,這一點,在蚯蚓身上已經有足夠的體現,而第三點,張鐵堅持的是不要熱門的海鮮產品,最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這樣沒有人和自己爭,自己做這個事情也不會太引起別人的注意。

考察了一遍,又在村上春樹和樸勇泰的口中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張鐵最終把在幽州第一次長時間放生的海洋動物圈定在兩種普通而又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海產身上,這兩種海產,一種是個頭相對較小,殼又厚的叫做灣蝦的蝦類,這種蝦子,在白沙灣的價格是45個銅子一公斤,可謂是非常的便宜,出海的漁船,每艘回來的時候都能捕撈到不少的這種灣蝦。還有一種,則是叫做花毛貝的貝類,這種貝類,在白沙灣的數量同樣巨大,而且價格更便宜,每公斤只要18個銅幣左右就能夠買到,這種花毛貝,肉質一般,偶爾還可以遇到有珍珠的,但因為花毛貝產的珍珠數量教少,差不多萬中無一,其產的珍珠也沒有特別之處,所以也就沒有人重視。

當張鐵讓村上春樹和樸勇泰一個去租一艘大一點的漁船,另外一個去聯系人把今天市場裡的所有灣蝦和花毛貝買下,要活著把這兩種東西重新放生到海洋之中的時候,村上春樹和樸勇泰都有些目瞪口呆,一直等到張鐵抽出兩張面值各五百金幣的金票交給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才知道張鐵並沒有開玩笑……

這個時候,其實對張鐵來說,其實他也不知道放生這兩種動物會得到什麼樣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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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布置

海面上,一艘排水量約1oo噸左右的漁船的蒸汽機“突突突突”的冒著煙,把坐在漁船上的眾人和漁船上的一箱箱的水貨運到了白沙灣南部十多公裡的一片外海上。

海上的風浪不算大,也不算小,漁船稍微有一點點的顛簸,不過總體還算平穩。

此刻正是下午,天上的太陽照射在這片海面上,可以讓人看到海面下那清澈蔚藍的海水。

這片海域相對寧靜,而且在這裡捕撈的船只也少。

看到目的地到了,船老大走出船艙,直接來到船頭位置的甲板上,想要告訴包船的客人他們選好的地點到了。

船頭的甲板上堆滿了一箱箱的鮮貨,那些鮮貨都是灣蝦和花毛貝,一圈人正站在那些鮮貨旁邊正在說著什麼。

船老大走近,正聽見那群人中的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正侃侃而談。

“守護之神教派是一個在西方非常有名的教派,這個教派對馭獸之術非常的有一套,在守護之神教派的理解之中,人的意識是宇宙中最神秘的領域,當我們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我們所看到的野獸的身體上時,我們其實就是在告訴自己,因為它的身體與我們是不同的,所以它就是與我不同的,當你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你就是在自我抗拒與這些動物進行交流,你的意識,就在把它們的身體當做你與它們交流的障礙。所以也無法抵達它們的內在,而這些動物,都是尕雅創造的生靈。他們與我們其實是平等的!你們其實都可以試著無視這些動物的身體,而與他們的內在試著交流一下……”

張鐵在這裡繼續裝著神棍,以他對守護之神教派的了解,特別是當初從克雷爾哪裡了解到的一些知識,在這裡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守護之神教派的虔誠信徒,完全綽綽有余。

連一直對張鐵有所懷疑的風蒼梧,到了這個時候。也都相信張鐵真的是守護之神教派的虔誠信徒,至少。張鐵很認可守護之神教派的那一套理論。如果是一個生活在太夏的華族騎士會對那些外來的宗教教派感興趣,那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像張鐵這種,從小就生活在次上的人。對守護之神教派感興趣則很好理解。

張鐵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無論是假裝的也好,認真的也罷,村上春樹和樸勇泰都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鐵。

“這麼說,你可以與這些海洋動物進行交流了!”朱大彪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張鐵謙虛的笑了笑,繼續放出了一個巨大的煙幕彈,也為自己修煉的《大荒經》的某些能力在太夏做了一個鋪墊,如果將來有人發現自己可以馭獸的話,那可千萬不要奇怪。因為這都是自己從守護之神教派哪裡繼承學習的秘法,今天來抱虎城,對張鐵來說。其實是包含了兩個目的的,“以我的能力,的確可以和這些海洋生物做一點簡單的交流,我對馭獸之道也略有涉及,這是當初守護之神教派的一個荒野守護者傳授給我的內容!”

“試試,趕緊試試……”朱大彪來了興致。一臉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我爺爺手下也有一個馭獸師。不過那個老家伙太拽了,除了對我爺爺還算恭敬以外,對我,完全都不甩……”

原本想說話的船老大聽到這裡,也一下子閉起了嘴,馭獸師的名頭他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今天包船的客人之中,居然也有一位有著馭獸本領的。對於這些每天靠勞動力掙錢吃飯的人來說,馭獸師所在的那個世界,完全離他們的世界有著十萬八千裡不止。

面前就有一個鐵皮大水箱,水箱裡,都裝著滿滿一大水箱的灣蝦。

在眾人的眼中,張鐵走到那個大水箱面前,伸出手,“來,可以爬三只過來!”

聽到張鐵的話,那些灣蝦中,真的就有三只灣蝦乖乖的爬到了張鐵的手上,站成一排,整整齊齊的站好。

“舉起右手!”

三只灣蝦同時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右邊的蝦鉗……

“放下”

三只灣蝦同時放下舉起的蝦鉗……

“舉起左手!”

三只灣蝦同時舉起左邊的蝦鉗……

“放下”

三只灣蝦同時放下……

“一起舉起來……”

瞬間,六只蝦鉗在張鐵的手上高高舉起……

除了風蒼梧之外,朱大彪和旁邊的幾個人,甚至包括船老大在內,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可不是馬戲,而是掌握馭獸之術的人在他們面前表演的馭獸的本領,雖然只是三只小小的灣蝦,但是表演出來的效果,就兩個字——神了!

“行了,回到水箱裡吧,告訴你們的那些兄弟姐妹,它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三只灣蝦從張鐵的手掌上再次爬了回去,也不知道灣蝦是怎麼交流的,只是幾秒鐘之後,張鐵面前的這個水箱之中的灣蝦,就全部躁動起來,“哢哢哢哢”的夾動著蝦鉗,隨後,整艘漁船上的灣蝦就像聽到了好消息一樣,全部躁動,一個個原本沉靜的水箱之中,從船頭到船尾,瞬間就是一片“哢哢哢哢”的聲音,猶如擂鼓,連船上的船員都騷動了起來……

村上春樹和樸勇泰這個時候再看張鐵,那眼神之中,全是敬畏……

在剛才朱大彪的大嘴巴說他爺爺手下有馭獸師的時候,兩個人也就猜測張鐵三個人的身份不普通,這個時候再看張鐵引起的這番動靜,兩個人的姿態放得也就更低了。

船老大心中也有些駭然,他打漁幾十年。像今天這樣的動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咽了一口吐沫。聲音也帶了幾分恭敬,“放生的海域已經到了……”

“那就停下船,動手讓這些生靈回歸大海吧!”張鐵吩咐道,隨後又像模像樣的開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所有人面前,非常神棍的念叨起守護之神教派的祈請文……

“承載一切生靈的大地之母。請敞開你的胸懷,迎接我。還有你創造的這些生靈,讓它們回歸到你無限的懷抱,在愛的光芒之中,與你合而為一……”

在張鐵莊重的的祈請文中。船了下來,船上的船員,船老大,還有村上春樹和樸勇泰它們紛紛動手,開始把船上一箱箱的灣蝦倒入海中,船上的水倉口也打開,將水倉之中的花毛貝傾瀉而下……

這一次,張鐵一共在白沙灣買了3ooo多公斤的灣蝦和46oo多公斤的花毛貝,連上租船的這些錢。總共只花了不到25個金幣。

幾分鐘的時間,在張鐵的祈請文念完之後,船上所有的灣蝦和花毛貝。都全部回歸到大海之中。

隨著那些灣蝦和花毛貝擺脫必死的命運重新獲得新生和自由,張鐵似乎都感覺到一絲絲包涵著感激之情的無形的能量在往自己身上匯聚著,讓他的心裡無緣無故的就喜悅起來,看什麼都覺得有一股亮堂勁兒。

果真是萬物有靈!

放生完畢,漁船重新掉頭返回白沙灣。

在船上,在付了船老大剩余的款項之後。村上春樹和樸勇泰恭敬的把張鐵交給他們的剩余的金幣和金票交了回來。

張鐵承諾給兩個人一人一個金幣,按照漁行經濟的收入。他們的服務費最低是5o個銅幣,在大額交易中,最高則不超過交易額的百分之一,張鐵承諾給他們一人一個金幣,已經算是豐厚了,一般情況下,他們恐怕半個多月也才能掙這麼一點錢,運氣不好的時候,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掙到。

張鐵沒有接過兩個人手上的金幣金票,而是問兩個人,“你們在白沙灣做漁行經濟,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少的時候一年掙七八個金幣,多的時候一年可以掙二十多個金幣!”村上春樹開口說道。

樸勇泰點了點頭,這或許是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唯一取得默契的一次,干這一行收入浮動很大,有時候完全看運氣。

“我以後需要兩個人在白沙灣日日為我做放生的這件事,我給你們兩人每年5o個金幣的薪水,你們可願意為我效力?”

大喜過望的村上春樹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一鞠到地,頭都碰到膝蓋,“村上春樹一定不負所望!”

樸勇泰也連忙表態。

這對兩個人來說,完全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張鐵看著兩個人,“這些錢你們先拿著,就先預支你們一年的薪水,剩余的錢,村上春樹負責每日在白沙灣幫我買灣蝦放生,樸勇泰就負責買花毛貝放生,怎麼花我就不管了,你們互相監督,但不能互相拆臺,在未來,或許我只需要雇傭一個人就夠了,所以,未來怎麼樣,就看你們兩個人各自的表現了,過些日子,我會派一個叫保羅的人來找你們,他就是你們的頭頭,你們有什麼事,都可以向他匯報,如果你們手上的錢花完,你們也可以找他要。”

張鐵並不擔心兩個人中的某一個拿著自己的錢跑了,在拿著高薪的情況下,如果他們之中的某個人真願意為了幾百個金幣去做太夏的通緝犯,那也無所謂,反正這點錢對張鐵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但如果他們不跑的話,讓兩個不對頭的人互相監督互相競爭,時時擔心著自己把他們其中表現不好的一個人踢開,繃著他們的一根神經,自己以後吃果果就多了一個穩定的來源,這買賣怎麼算自己都不吃虧。

這也是用人之道,於細微之處見智慧。

剛剛在白沙灣上了岸,張鐵就收到了老哥用遙感水晶傳來的信息——懷遠堂已經把愛梅和愛雪兩個女人送來了,老爸老媽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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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得寸進尺

這次來抱虎城,在完成一番放生的安排和布置之後,得到老哥傳來的消息,張鐵也沒在抱虎城多呆,直接從白沙灣返回抱虎城的飛艇基地,坐上飛艇就讓飛艇返回金光城。

跟著張鐵折騰了這麼一天,無論是朱大彪還是風蒼梧,到了這個時候,對張鐵,似乎又有了新的認識。

張鐵的目的也達到了。

張鐵這麼急著回去,當然也不是急色,而只是禮貌而已,也是對愛梅和愛雪兩姐妹的尊重。不管怎麼說,自己把那兩姐妹要來,這兩姐妹以後也就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不心疼她們,誰心疼她們。

飛艇上,張鐵正要回自己的艙室抓緊時間吸收一下地元水晶的時候,朱大彪拉住了張鐵,搓著手,兩只眼睛裡全是星星。

“我要是也經常去買東西放生,能不能也能像你這樣,修煉出一點馭獸的本領?”

這個家伙,在想什麼呢?張鐵都有些無語,要是拿錢可以砸出馭獸師來,那這個世界上,豈不是到處都是馭獸師。

“你想學馭獸師?”張鐵打量了朱大彪一眼。

“當然,我覺得你今天讓蝦子聽話的那段實在太帥太酷了,要是我也會這麼一手,以後在別人面前就可以耍帥了,這簡直是泡妞神技啊!”

我靠,馭獸之道在你這裡居然是想拿來耍帥泡妞,張鐵無語了,這種家伙,要是遇到別的馭獸師想用這種理由去拜師的話。保準要被打個半死。

“馭獸的本領靠的是感悟,按照我說的方法。你可以先買一只寵物帶在自己身邊試試,要是有一天。你能發現不說話也能和寵物交流的時候,那就說明你有馭獸師的潛質,要是不行的話,你放生再多的東西也不行,不過按照守護之神教派的說法,放生越多,你的運氣也會變好,會得到大地之母尕雅的庇佑!”張鐵耐心的半真半假的說道,也不忍心在朱大彪的頭上潑冷水。好歹要給人家一點希望。

“是這樣嗎?”

“沒錯的!”

“那好,我回去之後就弄只貓啊狗啊的試試看我有沒有馭獸師的本領!”朱大彪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一只手還興奮的比來比去……

看著朱大彪離開,張鐵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間,關起門,然後從的空間內,拿出一根地元水晶,就在房間裡坐著吸收了起來。

他獲得的那顆納珠。在懷遠堂大匠師的手上,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此刻已經變成了他戴著的一個秘銀戒指,那個戒指方方正正。稍顯粗大,看起來樸實無華,而且附帶了一個體力恢復增加百分之十一的符文效果。在外人看來,都不能一眼就看出戒指之中包含著一顆珍貴的納珠。

有了這個東西做掩護。張鐵就算直接從裡面拿出東西來也不會有人懷疑了——納珠的空間就像是私人秘藏的保險櫃,除了張鐵。誰能知道他自己在空間裡放了些什麼。

金光城距離抱虎城只有400多公裡,以飛艇的速度,剛剛兩個小時差不多就可以到達,這點時間,對張鐵來說,剛好讓他再次吸收一支地元水晶。

等飛艇降落在張家莊園的飛艇起降場的時候,張鐵剛剛差不多吸收完一支地元水晶,天色也剛剛黑下來,張家莊園裡的庭院燈,也剛剛點亮。

下飛艇的時候,風蒼梧的眉頭還緊緊的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今天受了一番刺激的風蒼梧下了飛艇和張鐵打了一個招呼就飛快的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朱大彪也不嫌天晚,直接要讓張鐵家裡的一個侍衛帶他到金光城賣小動物的地方去準備去挑選一個什麼寵物。

張鐵則快步來到主宅,他知道,因為愛雪和愛梅的到來,家裡人今天算著時間還等著他回來吃晚飯。

風蒼梧和朱大彪的晚飯則早就在飛艇上吃過了,在平日,風蒼梧一般都在自己的小院裡用餐,而朱大彪則四處打秋風,許多時候都是在外面吃,偶爾在主宅這邊和張鐵一家人吃一頓飯也半點不見他有什麼難為情的。

再次看到愛梅和愛雪兩姐妹的時候,她們就坐在琳達的旁邊,一家人正在說話。

比起以前,今天的兩人都穿著一身漂亮的長裙,既顯得大方,又典雅,看到張鐵走了進來,張家一家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就向張鐵看過來。

“叔叔有新媳婦嘍……”張承澤和張詩羽拍著手叫起來。

愛梅和愛雪兩姐妹俏臉通紅,只是看了張鐵一眼,就飛快的轉過目光,張鐵也覺得老臉一熱,雖說愛梅和愛雪兩姐妹來到這裡是懷遠堂安排的,兩人心中或許也是一百個願意,但始終是自己開口要的,再見兩人,張鐵就有一種村裡的惡霸霸占了誰家的漂亮姑娘的感覺。

“咳……咳……大家都在,那吃飯吧,吃飯吧……”張鐵故作鎮定的走了到了自己的椅子面前,拉開椅子坐下。

“吃飯,吃飯……”張鐵的老爸也開了口,於是,一家人就開始動筷子吃飯。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吃頓飯,但這也預示著從今天起,愛梅和愛雪兩個人也就是張家的人了。

今天的晚餐弄得很豐盛,張鐵也親自給愛梅和愛雪與琳達三人夾了菜。

原本愛梅和愛雪兩姐妹心中還有些緊張,但慢慢的,兩個人也就不緊張了。

飯後,張鐵的老媽給了愛雪和愛梅一對自己的手鐲,張鐵的大嫂和琳達她們也各自拿出自己的準備好的禮物送給愛梅和愛雪,張鐵的老爸也“嚴肅”的告訴張鐵,以後不許張鐵欺負愛雪和愛梅。

當最後張承安和張承澤他們一個個認真的排著隊站在愛梅和愛雪兩姐妹面前叫兩個人嬸嬸的時候,兩姐妹的眼睛紅了。

對兩個從小就失去家庭,體驗不到家庭溫暖的人來說,在張家的一切,都讓兩個人感覺是在做夢一樣。

在來張家之前,兩姐妹雖然對張鐵選中自己都是又驚又喜,但是兩個人都害怕張鐵的家人難以相處,也因此心中忐忑,頗為小心翼翼,但來到之後,張鐵家裡從上到下那種其樂融融的和諧溫暖的氣氛,卻出乎兩姐妹的意料之外,不要說張鐵的老爸老媽,就是琳達和貝芙麗三人,對兩人也頗為友善,這讓兩個人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肚中。

一家人相聚過後,等時間差不多了,張鐵的老爸老媽借故說要休息,大家也舉各回各屋。

琳達三人把愛梅和愛雪到到張鐵這邊的私宅之中,領著兩個人參觀家裡的環境和讓僕人認識她們。

愛梅和愛雪兩姐妹的臥室是新準備的,既寬大奢華,又充滿了喜氣的氣氛。

“今天晚上我們就把他交給你們了,你們兩姐妹可要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我估計他可是不會讓你們休息的!明天起不了床可要讓嫂子們笑話的。”菲奧娜一邊說著一邊嫵媚的看了張鐵一眼。

愛梅和愛雪兩姐妹當下就羞得脖子都紅了起來,張鐵也有些尷尬,用“威脅”的眼神看了菲奧娜一眼。

“菲奧娜,別嚇唬愛梅和愛雪了,張鐵有分寸的!”貝芙麗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琳達寬容的說道。

“謝謝三位姐姐愛護成全!”愛梅愛雪兩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一起極有默契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左腰側,一起彎腿屈身就對著琳達三人行了一個華族女子的。

“哦,對了,我們臥室的房間的隔音都經過特殊的設計,你們今天晚上可以放心叫,因為不管怎麼叫,只要關上門,外面都聽不見!”菲奧娜又來了一句……

“啪!”忍無可忍的張鐵終於忍不住在菲奧娜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琳達三人離開,房間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三人。

張鐵看著眼前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心中也忍不住有些躁動起來。

“咳……咳……時間不早了,我先洗個澡,我們就休息吧!”張鐵一本正經的說道。

愛梅和愛雪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面若朝霞的一起走過來,聲若蚊鳴的來了一句,“妾身……為夫君更衣……”

四只顫抖的手就扶在了張鐵的身上,解開了張鐵的衣帶……

這一夜,張鐵第一次沉醉在兩名華族女子的溫柔鄉中,意氣風發……

而在軒轅之丘,一個遠離幽州為天下仰望的神秘之地,這一夜,同樣也並不平靜……

從幽州通過遙感水晶傳來的加急信息只有寥寥的幾個字,那幾個字,在轉譯過來後,寫在一張秘簽紙上,隨後裝在一個密封的金質的圓筒之中,貼上封貼,在經過了幾道傳遞和檢查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呈現在了一個面若淡金,一臉威嚴的男人面前。

男人擰開金筒,拿出裡面的秘簽,在案桌上展開,然後看到了上面的那行字——

——張太玄任命張遠山為新任幽州廷尉,張穆神隱退,注冊成為賞金刑捕!

“得寸進尺,自尋死路!”

男人一聲冷哼,也不見有什麼動作,秘簽,金筒,案桌在扭曲了一下之後,瞬間成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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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安而定之

    時間很快的到了黑鐵曆900年的2月……

    外面紛紛擾擾,張家卻一片祥和……

    在愛梅和愛雪兩姐妹來到張鐵家裡兩周之後,張鐵的老哥張陽,終於到幽州城的丹藥師公會,完成了自己橙袍丹藥師的認證。

    張陽晉升橙袍丹藥師雖然沒有張鐵在幽州城為張家爭奪刺史時造成那麼大的轟動,但在一定範圍內,還是引起了一些震動。

    至此,張家兩兄弟,一個是懷遠堂的騎士長老,張家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大名鼎鼎的幽州之虎,一個則是在30多歲就進階橙袍丹藥師的丹藥師天才,在幽州丹藥師的圈子裡,都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整個張家,在陽河郡與懷遠堂中分量日重,在外人看來,張鐵一家,已經開始進入到一個全新的上升軌道之中,豪門氣象,已經日益顯現。

    張陽之所以這個時候選擇進階橙袍丹藥師,顯現出自己的底牌,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感覺到了張家和懷遠堂現在所承受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之下,張家必須要擁有更大的影響力,在太夏紮根紮得更深,才能站穩腳跟,屹立不倒,也因此,在和張鐵商量了一下之後,張陽提前幾年,翻出了自己橙袍丹藥師的底牌。這個底牌一翻出來,就意味著張鐵一家,不光是騎士家族,更是丹藥師家族,張家已經可以借用丹藥師圈子裡的力量。

    在張陽晉升橙炮丹藥師的同時,金烏船廠無聲無息的完成了對懷遠堂下屬家族造船企業的兼併,整個金烏船廠,就一躍成為幽州最大的造船企業,一下子壟斷了整個幽州造船業60%以上的市場份額。

    同樣是在二月,冬雪一化,懷遠堂下屬的一個將近有10萬人的一個工程隊浩浩蕩蕩的開始開到張鐵家裡所買的那塊地盤上,正式開始了金烏城建造的前期工作,開始勘探,選址,修路,架設鐵路,這些前期工作一完成,源源不斷的物資設備還有人員就可以進入到那片荒野,金烏城也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這一次,張鐵沒有再大包大攬的拿出金烏城的設計圖紙,當初拿出神聖冰島王國首都的建築圖紙的時候他還可以退到懷遠堂的身上,這個時候他還能有什麼理由?雖然這對阿甘來說很容易,阿甘也很樂意效勞,但是,如果自己把圖紙拿出來,那就沒辦法解釋了。

    你老哥是丹藥師天才,你是修煉天才,再來個無師自通的成為建築大師,你還讓別人怎麼活?別人會怎麼看?

    自己已經夠出名,在這個時候,張鐵其實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好在太夏不缺這方面的專家和大師,在建築和造城方面,太夏要自認第二的話,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哪個國家敢自認第一,張鐵只是把阿甘的一些大概的意見用自己的嘴巴說出來,交給專業人士考量參考,剩下的,他也就不管了。

    二月熙熙攘攘,帶著春天的氣息,一切都有新氣象的感覺。

    2月13日,巴利和神恩兄弟會的一干人來到金光城。

    這一次,因為來回都乘坐著張鐵派給他們的怒風級飛艇,日夜兼程,巴利和神恩兄弟會的一干人從歸州安平郡來回幽州之間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

    當初28個人的神恩兄弟會,這次願意回到幽州來和張鐵“重新大幹一場”的只有11個人。

    巴利這次回去,按照張鐵的要求,他並沒有完全把張鐵此刻的具體信息告訴其他人,他告訴大家的是,張鐵還活著,而且已經回來了,希望神恩兄弟會的人能到幽州去幫他。

    張鐵幽州之虎的名聲,還傳不到歸州,而等到後來歸州那邊聽到幽州廷尉張穆神大破通天教的時候,那些人恐怕也沒想到張穆神就是張鐵,即使知道,他們也絕不會把這個名字和張鐵聯繫起來,因為張鐵這個名字在太夏實在太普通了,重名的人絕對有大把,就像張鐵當時當著幾個人的面親自告訴巴利等人自己成為騎士一樣,根本沒有人相信,巴利幾個人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最終,除了巴利,道格,沙文,西斯塔,萊特,巴格達之外,聽到張鐵的消息,波特,伍德,甘地,瓊斯,弗蘭薩義無反顧的來了,其餘沒來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經有了家室,一個個結婚生子,生活安定了下來,而來的人中,除了伍德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之外,其餘的人,甘地和瓊斯已經結婚,但還沒小孩,剩餘的,就都是單身。

    在相隔了這麼多年之後,當初自己在黑炎城組建的神恩兄弟會中的一干人,在聽到自己的消息後,還能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義無反顧拋下一切來到自己身邊,張鐵已經滿足了,真的很滿足了,對於沒有來的人,張鐵也沒有責怪,因為那些人,基本上已經拖家帶口,希望能有一個穩定的生活,張鐵完全能夠理解,而且尊重,更希望那些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神恩兄弟會在歸州安平郡的酒店和部分產業,最後都處理給了沒來的那些人,大家好聚好散,誰也沒有勉強誰,心中也還留著一份情誼,至此,當初的神恩兄弟會也就悄然變成了威夷次大陸黑炎城的同鄉會了,但一個更加緊密的團體卻開始在張鐵的身邊形成。

    所謂的大浪淘沙,這,也是一個考驗。

    波特,伍德,甘地,瓊斯,弗蘭薩幾個人是來到金光城見到張鐵之後才知道張鐵現在的真實情況,在知道張鐵已經成為騎士之後,自然是大吃一驚。

    這一次,能在金光城與自己在黑炎城認識的朋友兄弟們再次相聚,張鐵也是感慨萬千,期間的歡笑和眼淚,也就不須多言……

    巴利他們在金光城呆了兩天,隨後就全部動身前往幽州城。

    張鐵把他名下的,從“江老爺子”那裡獲得的物業,產業,全部交給了巴利他們,這些東西的價值,是巴利他們在歸州產業的幾十倍以上。“江老爺子”在幽州城的物業產業有好多處,而且基本上是在幽州城的黃金地段,除了占地廣大的江府以外,“江老爺子”僅僅是在幽州城匠作一條街上的租金收益,每年都有40多萬金幣。

    江府的那片地盤只要稍做一番改造,就可以成為金烏酒店集團在幽州的第一家高端的庭院式豪華酒店,匠作一條街上的租金收益,也可以為巴利等人提供穩定的現金流,巴利等人一個個都豪情滿懷,準備大幹一場。

    這是張鐵對信任自己的這些朋友和兄弟的獎勵。

    而巴利等人的到來,也讓貝芙麗和菲奧娜幾個人非常高興,在太夏還能和自己以前的朋友們相聚,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心情愉悅。

    巴利他們15號離開金海城,僅僅隔了三天,18號,離開張鐵幾個月的保羅回來了。

    保羅這次出去,並沒有完成張鐵預想的收獲,但還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績——從今年3月份開始,從墨州的某個飼養獨角仙的丹藥師家族發給保羅的黃金獨角仙的數量,可以提高一倍,這也意味著,從3月份開始,張鐵小樹上生長的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之果的數量,在相同的時間內可以增加兩倍,差不多可以達到一周一顆的樣子,讓張鐵的力量,進入快速而穩定的提升通道之中。

    只要想一想每吃下一顆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之果,自己就能增加70多公斤的力量,這種待遇,簡直可遇而不可求,張鐵也滿足了。

    保羅這次沒有完成張鐵交代的任務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太夏的藥劑市場的需求開始增加,作為一種重要的藥劑原料,黃金獨角仙的需求也開始緊俏起來,這才讓他無法大批量的獲得黃金獨角仙。

    保羅這次回來,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打聽到,在通州幾個郡的農村之中,有人在大量的養殖著蚯蚓,這些養殖蚯蚓的用途,也和當初張鐵在契夫里村遇到的一樣,都是用來做動物飼料。

    張鐵把村上春樹和樸勇泰的事情跟保羅說了一下,以後這兩個人就由保羅負責,家裡的閃靈族侍衛之中,張鐵又正式調了4個人給保羅,作為保羅的手下,在以後,保羅就成為了張鐵個人的“救贖大總管”,每年的預算50萬金幣,專門負責幫張鐵放生,張鐵能吃到什麼樣的救贖之果,完全就靠保羅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張鐵感覺保羅就像是自家田裡的雇農一樣,只不過這個雇農耕種的可不是普通的田地,種下收獲的也不是普通的果子,保羅耕種的,是福田,而收獲的果子,則是救贖之果。

    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生長的救贖之果,是所有果子中唯一可以用錢買到的,也是性價比最高的果子,張鐵很滿意。

    ……

    整個2月,就在這種熙熙攘攘的氣氛中渡過,在張鐵大享齊人之福的同時,身邊的一些人和事也慢慢捋順了,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有一種剛剛在太夏安定下來的感覺。

    在二月底的時候,張鐵的修為再有突破,他的騎士晶牌上的第十二片龍鱗悄然亮起。

    在2月的最後一天,在家裡吃完飯,張鐵的老媽把張鐵拉到一邊,對張鐵說,“你應該去瀛洲一趟了,你在瀛洲,還有一個媳婦呢,范家已經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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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2 01:01:41
第七章 家族戰略(一)

3月1日,金光城金烏商團的全效藥劑生產基地……

這個基地建在一處戒備森嚴的城堡之中,整個基地的守護,簡直堪比銀行金庫,在張家和金烏商團搬到幽州之後,這裡,也就成了金烏商團生產全效藥劑的大工廠,也是金烏商團的煉金工廠。筆下文學.bixia.

就在這個基地的一層地下室中,密密麻麻的擺放著500只的巨大的半密封的陶罐,那些陶罐,每個都有一米多高,就像一個個的大水缸。

因為這些陶罐擺放得太過整齊,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過去,都是一條直線,站在這層地下室的臺階上看著這些陶罐,就有一種閱兵的感覺。

這個地下室的構造非常的特別,在每隔幾個陶罐的地面上,就會矗立著一塊數十公斤的巨大的水晶,這些巨大的水晶帶來的特殊的能量場和這個空間裡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超級酵素發酵帶來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讓人來到這裡呼吸一口,就會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精神一震。

在這層地下室中,還有幾個穿著全套白色的防塵服,戴著白色的帽子和口罩的工人行走在那些巨大的陶罐之間,偶爾會停下腳步,認真的檢查一下這些酵素的發酵情況。

要進入到這裡,哪怕是這裡的工人,也要經過五道嚴格的安全檢查。

張鐵,張陽,朱大彪,還有風蒼梧穿著一身白色的防塵服,剛剛進入到這裡,站在這層地下室入口的臺階之上。

“這裡。就是全效藥劑的生產基地!”張陽向著朱大彪和風蒼梧介紹道。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朱大彪瞪大了眼睛。“全都是?”

“全都是!”張陽肯定的點了點頭。

在震驚了幾秒鐘後,朱大彪咽了一口口水。才艱難的問道,“那這些全效藥劑可以值多少錢?”

“眼前看到的這些全效藥劑的出廠價格是每罐2萬金幣左右,這裡有500罐,所以眼前這些全效藥劑最少值1000萬金幣,以目前的市場行情,其終端的銷售價格有可能在1500萬金幣以上。”

以風蒼梧的高冷,聽到眼前這些罐子裡裝著的東西價值1500萬金幣,他的眉頭也不由動了動。

哪怕在太夏,對許多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大數目。

“你們金烏商團每年能生產多少支全效藥劑?”

“今年我們計劃的基本生產目標是1500萬支,總的銷售額也會突破1億金幣的上限!”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走下臺階,在下面的那些大罐子之間轉悠了起來。

走在那些陶罐之中,全效藥劑的香味更加的濃烈起來。

每個陶罐上都有一個唯一的編號,編號下面有著明確的生產日期和發酵日期,編號旁邊還有一個記錄表,上面有著各個流程工序的負責人的簽名,整個生產過程的每一個環節。都在嚴密的流程和責任控制之下,由此,也保證了這些全效藥劑生產出來的質量。

在以前,金烏商團生產的全效藥劑還需要到外面采購水晶藥劑瓶。而此刻,金烏商團自己就有生產水晶藥劑瓶的工廠,同時在陽河郡還有十多個種植著各種水果的果園。一切都自給自足,沒有任何人能卡得住金烏商團的脖子。

“這些水晶發電機放在這裡干什麼?”看到那些有著巨大分量的水晶。朱大彪好奇的問道。

“經過試驗,我們發現在全效藥劑發酵生產的時候。周圍擺放上一些大塊的高品質水晶,可以提高全效藥劑的品質和活性!”

一行人在這裡轉了一小圈,張陽還親自打開一個密封的陶罐,把裡面已經完成發酵的全效藥劑舀出幾杯來給朱大彪和風蒼梧品嘗。

親自喝下那些全效藥劑,稍稍品味了一番之後,朱大彪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行,這趟買賣我接下了……”說完這話,朱大彪又面有難色的看了一眼張鐵,“只是我現在手上的余錢不多,我家老爺子給我的那點錢,我還要準備陸續投到我買的那塊地上,所以這次能采購的全效藥劑不多!”

“金烏商團可以先送你100萬支,讓你在燕州打開市場,後面如果你還想訂貨的話,再付錢好了!”張鐵一開口,就是上千萬的金幣砸到了朱大彪的手上。

朱大彪看著張鐵,眼睛一下子有點發紅,吸了兩下鼻子,他重重的在張鐵肩膀上拍了一下,“好兄弟!”

就在昨天,幽州城已經從金烏商團采購了20萬支全效藥劑作為幽州城的六庫儲備,這是張鐵家裡生產的全效藥劑第一次進入到太夏甲級城市的六庫儲備的地方采購儲備目錄之中,雖然幽州城采購的藥劑不多,但這,對張鐵一家來說,卻有著歷史性的意義。

如果張鐵家裡生產的全效藥劑有一天能進入到太夏甲級城市六庫儲備的國家采購儲備目錄之中,讓太夏的每一個甲級城市都把全效藥劑作為戰略物資儲存起來,那麼,就算吞黨勢力通天,除非吞黨想造反,否則的話,張家和懷遠堂從此就可以穩坐釣魚臺,任何人和任何勢力都不能撼動。

吞黨的強大,就在於他們把自己和太子與太古道德碑捆綁在了一起。而一旦全效藥劑可以成為太夏所有甲級城市的標準六庫儲備,那麼,張家就差不多和整個太夏和天下華族捆綁在了一起,將張家的根基延伸扎根到了太夏的每一個角落,從此穩如泰山。

都是捆綁,吞黨能做的,張家兄弟自然也能做。

將全效藥劑推到太夏甲級城市六庫儲備的國家采購儲備目錄之中——這個目標與戰略,在張鐵與張陽認真探討了一番之後,就成了關系到張家未來幾百年家族命運和興衰最重要的事情,這也是今後張家兩兄弟最重要的任務。

張鐵送朱大彪100萬支全效藥劑,就是想讓朱大彪用這些藥劑敲開燕州甲級城市地方采購儲備目錄的大門,作為燕州刺史的孫子,朱大彪干這個活有著天然的優勢,而且光明正大。

相比起張家的那個目標,這100萬支的全效藥劑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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