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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步槍打蚊子]武帝之天龍八部(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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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6 16:05:0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4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4-12-6 20:44 編輯

小說武帝之天龍八部的簡介︰


重生北宋神宗年間的他,在明白了身處的時代背景跟熱血江湖,他就默默許下兩個宏願。

  一要挽救即將傾覆的北宋朝命運,復興屬于炎黃子孫的漢唐盛世,讓外族不敢輕易踏進國境半步。

  二要跟前世心目中的悲劇英雄喬峰拜把子,跟虛竹、段譽稱兄道弟,讓肝膽相照的天龍三兄弟變成義氣風發的四兄弟。

  他是跟‘北喬峰、南慕容’一樣,笑傲江湖人送外號‘白馬銀槍’的後起新秀,也是宋朝臣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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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王爺回京

看著眼前熟悉的汴梁城,扼住身下駿馬的趙孝錫,也感歎時光似流水。轉瞬間他來到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時代,已整整十八載。當初那個初降生時呀呀學語的王府小王爺,轉眼變成此時玉樹臨風的七尺男子漢。

    說這個時代熟悉,是趙孝錫再此生活了十八年,初到這時也了解過其發展曆史,跟前世他所了解這個時代的曆史,幾乎沒什麼變化。也就是說,他來到了前世的古代封建王朝時期,那個即將麵臨被淘汰出曆史浪潮中的宋朝。

    說這個時代陌生,則是趙孝錫外出遊曆這些年,竟發現這個確切點應該被稱為北宋朝的時代,變得有些跟曆史不一樣。因為在外習武的這些年,趙孝錫驚訝的發現,前世他所鍾情的一部武俠小說人物,竟真的活生生存在這個時空。

    天龍八部,這部由前世華夏最知名武俠小說作家金老編寫的武俠巨著,可謂影響了無數華夏武俠迷。當然也包括現如今,轉世成為趙氏王朝皇家後裔的趙孝錫。其實直至今日,趙孝錫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麼重生在這麼這個有點離奇時空的。

    自從了解到這個世界,真有丐幫的存在,而且那位趙孝錫最鍾情的悲情英雄喬峰,此刻的身份正是丐幫最具威名的年青幫主繼承人。至於那位運氣好到爆的迷糊和尚虛竹,在少林寺帶發修習武藝時,趙孝錫也跟對方以師兄弟相稱。

    當然此刻的虛竹和尚,還沒等到他的奇遇到來,依然是少林寺中那位恪守清規戒律的老實和尚。至於接下來,他能否成為金老筆下的奇遇小子,則需要時間去考證了。

    另外那位可謂美女環繞的大理段世子,趙孝錫雖然還沒見過對方,卻也了解他確實存在於如今大理國。據派遣的探子回報,這位後來癡迷仙女姐姐的世子爺,真如金老筆下的癡心人一般,不愛武學卻也知書達禮溫文儒雅,書呆子稱號可謂令其父跟伯父頭疼不已。

    至於這位段世子的父親鎮南王爺,一如既往的**成性,在外欠下的**債不少。卻並不知道,他視為親生兒子的世子段譽,卻是原配夫人給他帶了綠帽替那位天殘般的堂兄所生。這或許是對他**罪過的一種報應吧!

    除了這三位義結金蘭留給世人無限暇想的主角外,趙孝錫能確認他來到天龍八部所在的時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少林磨破嘴皮拜的師傅,跟在那學到的少林頂級內功易筋經,都是根據小說中情節所得到的。

    對於很多隨從不了解這位小王爺,為何要找一個少林的掃地僧當師傅,隻有趙孝錫非常清楚。那可是天龍八部中實力最為強勁的大boss之一,少林除了這位低調卻實力強悍的掃地僧,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當趙孝錫這位小王爺的師傅呢?

    而清楚一門功法對習武者有多重要的趙孝錫,又怎可能錯過少林最高的內功心法易筋經呢?按照那部前世可謂翻閱滾瓜爛熟的小說介紹,趙孝錫先那位阿朱姑娘一步,將藏於經閣銅鏡之中的易筋經給取了出來。

    靠著這門少林頂級內功心法,趙孝錫最後才讓掃地僧破戒,傳授了趙孝錫這個俗家弟子少林七十二絕技。當然趙孝錫心也非常清楚,如果沒這個趙家皇族後裔的身份,他恐怕也不能得到這麼逆天的好處。

    當掃地僧發現趙孝錫的習武天賦,超乎他的想象,確定沒什麼可傳授這位徒弟武學後,最終讓趙孝錫藝成下山。而少林俗家弟子下山的兩道程序,不想讓趙孝錫暴露其身份的掃地僧,最終讓趙孝錫不用打木人巷跟十八銅人,讓他以回廄行冠禮的借口離寺。

    在離開少林的時候,掃地僧曾語重心長的告誡趙孝錫,習武之人一定重武德切忌濫用暴力。如今藝成下山的趙孝錫,功力跟江湖一流高手相比,他所欠缺的就是實戰。如果趙孝錫能將所學武藝做到爛熟於心如運諸掌,那他成為江湖頂尖高手都不是問題。

    正是十三歲上少林,十八歲下山,五年時間趙孝錫的武學修煉速度不可謂不。當然,這跟趙孝錫無論前世今生,都癡迷於華夏古武術的性格有關。加上他不是徐王府的長子,從出生開始又表現的聰慧異常,他才會被父親徐王趙顥允許以俗家弟子身份上少林習武。

    就在趙孝錫騎坐在駿馬之上,凝望著眼前這座皇城時,一同跟隨保護的幾名王府護衛。同樣清楚這位小王爺,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莽撞無憂無慮。相反在少林寺伴其左右的五年時間,他們真心佩服起這位小王爺的眼光跟深謀遠慮布局。

    有誰清楚這位抱著習武為名,離開皇城的徐王府小王爺,會在少林寺習武的五年時間。依靠自身能力跟手段,在宋朝布下一張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的‘布衣閣’情報網。就算他在少林習武的時間,皇城中一舉一動他都清楚。

    除了‘布衣閣’這個情報網,如今以押鏢之名分布宋朝各大府城,甚至連邊疆都設有的鏢局鏢師,其實都是趙孝錫秘密組建跟資助起來的武部力量呢?

    相比自家那位身居王爺之位的父親,雖貴有王爺之職,卻如同被囚禁於廄之中不得隨意離京。而提前就知道,接掌當今皇帝之位的會是那位比他小四歲的堂弟趙煦。

    趙孝錫年幼時就有意跟對方玩成一片,以至在這位堂弟成為一國之尊後,他這位新皇忌憚的二叔之子,因其關係密切被特郝得與離開,遠赴少林寺習武。相比趙孝錫親大哥楊王府的世子趙孝騫,則沒這麼好的運氣,同樣被扼令留在了廄當王公子弟。

    已然成為趙孝錫心腹的四位帶刀護衛,其中被趙孝錫賜趙姓的趙大,拍馬上前道:“主子,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城吧!”

    被打斷思緒的趙孝錫望著這四位,在少林寺陪伴左右的護衛,笑著道:“在和尚廟待的時間長了,突然看到這麼熱鬧的皇城,還有點不適應。五年沒回家,本公子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爹娘了。趙大,回府之後你們四個也各自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如不出意料的話,你們都要準備好搬家離開廄。短時間,我們怕是很難再回到廄了。另外通知廄分堂,加大對巴蜀四路的諜報收集工作。我們下一個需要久待的地方,怕是會在那渡過了。”

    此次回廄的趙孝錫,一來是回來看看五年未見的父母,二來到了行冠禮之時。做為次子的他,是沒資格繼承父親的王位。那就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會被外放出廄,到宋朝統治之下的各道州府開府任職。

    而經過趙孝錫一番仔細考慮之後,最終選擇了如今與大理國接壤的巴蜀。他希望能到那,積攢實力以圖挽救這個即將崩塌的北宋王朝。不管怎麼樣,信奉‘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道理的趙孝錫。

    在降生於這個時代,了解這個王朝未來會走向何種命運的趙孝錫,則將這句前世遵行的恪言,換成了‘不想當皇帝的皇家子弟,不是好皇家子弟’。打小顯示出聰慧一麵的同時,也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偏愛習武的武夫,以減輕別人對他的關注度。

    雖然趙孝錫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來到即將到來的北宋末年,卻還詭異般的給他穿插一個小說中真實存在的真實身份。可趙孝錫還是覺得,他既要完成前世所想,跟喬峰一較高下談兄論弟的夢想同時,也要挽救這個岌岌可危的趙姓王朝。

    這就是趙孝錫在認清現實,給自己定下‘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決定。同時他也相信,隻要他能在天龍八部的世界中,成為那個扭轉乾坤的人物。

    整合如今比朝廷文官武將更愛國的習武之人,將來等到外族入侵時,這些整合出來的武人軍隊,將讓那些外族人聞風喪膽。即讓那些武人有機會忠君報國,又讓他們把習武之人身上的厲氣,發泄到那些殺戮成性的外族入侵者身上,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

    當然趙孝錫非常清楚,他的理想抱負都很美好,要想實現卻並非那麼容易。畢竟,這如同謀朝篡位的野心,一個不慎都將讓他當不成英雄,反倒會成為銘刻在反叛者的恥辱柱上。都說曆史由勝利者書寫,趙孝錫不想成為那謀朝篡位的恥辱之人,就必須成為勝利者。

    現在他所建立的‘布衣閣’情報係統,以及那些由閑散武人組成的鏢師隊伍,都將成為他隱藏在暗處布局一切的力量。但要想完成心中的野望,他就必須擁有一塊休養生息的基地。而如今藝成下山的趙孝錫,正是為了這塊基地而回到這座,看似光鮮實則牢籠般的皇城。

    拍馬緩緩入城的趙孝錫,眼神中閃露出一絲堅定,很就將其掩飾。根本不理會守城官兵讓其下馬的告誡,直接加速度飛馳而過。就在那些官兵準備動手時,尾隨其後的趙大拿出一塊徐王府的令牌,喝住這些守城官兵不得輕舉妄動。

    得知白馬之上的人是王府的小王爺回京時,官兵們自然不敢再吭聲,乖乖的放行讓趙大等人入城。那趙孝錫的野心回歸,又會讓這塊皇城之地,發生何種變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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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家門前動武

敢在汴梁城中縱馬飛馳,沒點強悍背景自然不成。趙孝錫會做出這種紈子弟特有的習慣,也是希望告訴那些有心關注,他們這些王爺子嗣的人知道。當年那個愛勇鬥狠的勇猛小王爺,藝成歸來之後還是那武夫德性。

    趙孝錫自然清楚,這樣做少不了會引來禦史彈核於他,可趙孝錫要的就是這些言官去彈核於他。讓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徐王府那個小霸王,五年回歸之後還是那德性。這與文官治天下的宋朝格局而言,趙孝錫自然不會被有心之人給盯上。

    加上趙孝錫這樣縱馬地鬧事,到時就算皇室有心訓斥,趙孝錫大可以五年未見父母太過想念做借口。為了盡孝早點見到親人,大意之下做出這種擾民的舉動。相信也沒人敢揪著這條規矩,死磕他這位王爺之子吧?

    騎馬從街道飛馳而過直奔王府的趙孝錫,自然引來街道之上一陣雞飛狗跳之勢。路過的百姓雖然嚇了個不輕,卻也知道敢在這鬧市街上縱馬飛奔,必定是有點來頭的貴族子弟。連那些巡邏的官軍,都不敢上前阻攔,何況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呢?

    抵達那個五年未歸的王府門前,負責守衛王府的兵卒看到還未下馬的趙孝錫,直接上前喝令道:“來者何人?此乃徐王府重地,速速退去。再敢上前半步,格殺勿論!”

    聽著這些兵卒的喝令之聲,趙孝錫大笑道:“你們這口氣還蠻大的嘛!不過,本公子今天還真的闖定王府了,我看你們誰敢阻攔?”

    一聽趙孝錫如此狂妄,帶隊的一位軍官立馬道:“大膽豎子,敢在徐王府前口出狂言,眾將士聽令,上前擒殺此獠。”

    望著真的執刀舉槍過來的兵卒,趙孝錫擔心對方傷到自己好不容易買到的白馬坐騎,雙手在馬背上一撐直接從白馬上踏步而下。來到那繡過來的兵卒麵前,笑著道:“好久沒回來,就先拿你們試試手,看看你們夠不夠資格擔任王府的護衛。”

    說著話主動迎來衝在最前麵的槍兵,突步上前抓住兩位挺槍直刺兵卒的鐵槍,繼續一臉笑意的道:“抓緊囉!”

    雙手一推一拉之下,兩個持槍的兵卒就覺得,手上的長槍一下握不住離開了他們的掌控。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兩柄長槍已經落到趙孝錫的手中。

    拿著奪來的兩根長槍,趙孝錫將一柄長槍直接插進了身旁的方磚路麵。衝上來的其餘護衛,看著趙孝錫一招奪兩槍,紮槍是動作幹淨利落,立馬意識到來人的武力強悍開始表情凝重的道:“賊人紮手,請王統領過來。”

    單手持槍的趙孝錫,看著兩位還在發呆的槍手,顯得很嚴肅般道:“在不了解敵人實力,就冒然貪功上前,以後還需多多操練。現在站一邊,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用槍的。”

    一槍在手的趙孝錫教訓完這兩位顯得有些呆滯的槍兵,雙手執槍站在原地,將那繡上來的槍兵刀兵,一槍一個打掉對方手中兵器之後挑翻在地。等到剛才跑回王府喊援兵的兵卒出來時,看到則是倒了滿地一臉駭然的王府護衛。

    就在擔任王府護衛統領的王浩,聽到有人來王府門前找麻煩,帶領一幫護衛跟弓箭手出來時。望著站在一堆顯得狼狽不堪護衛兵卒中的年青人時,看到那些準備射箭的弓箭手,表情一變立馬喝令道:“住手,不得輕舉妄動,此乃王府的小王爺當前!”

    說完沒等其餘護衛兵卒愕然,步上前道:“末將王浩,參見公子!”

    清楚這位打小護衛自家父親左右的統領出現,他打算**王府護衛的想法,恐怕就要落空。不過,剛才交手一番,趙孝錫也知道。這些護衛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卻也都是忠誠於自家父親趙顥的。從某種意義上,能進入王府當護衛,都可謂趙顥的親兵衛隊。

    看著單膝跪倒在身前的王浩,趙孝錫顯得很無奈何般道:“王叔,你總是這樣,人家剛玩的高興。你就出來了!起來吧!”

    說著話還單手伸手扶了王浩一把以示親近信任之意,沒等對方滿臉苦笑的開口,趙孝錫就很興奮般繼續道:“王叔,怎麼樣?五年不見,我這身手有長進了吧?”

    對於這位打小癡迷習武的小王爺,王浩自然沒少被他纏著當教練跟陪練。現在五年未見,回來第一件事情,還是提及武功的事情。

    欣慰這位小王爺對他還一如既往的尊重時,王浩苦笑道:“公子,你都要行冠禮的人,怎麼還這麼好勇鬥狠呢?要讓王爺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收拾你一頓。

    對了,公子怎麼這麼就回來了?王妃早上還念叨,說算著時間你也差不多進入京師地界,還打算差遣屬下等人去迎接一下公子呢!”

    想起前幾天趙孝錫派人提前送了封家書,告知藝成即將歸來的消息。從路程上計算,王府中人都覺得趙孝錫最也要明天左右才能到家。結果卻沒想到,趙孝錫會提前一天返回,這還真讓王浩有些意外。

    見王浩有些好奇自己回程為何如此之,趙孝錫將手下那匹鏢局花高價從遼國買來的戰馬,笑著道:“王叔,我能回來這麼,完全是依靠它幫忙。怎麼樣?我這戰馬不錯吧?這可是我花高價買來的遼國戰馬,腳力確實不一般啊!”

    望著這匹毛色純白的戰馬,看上去確實並非中原馬種,王浩也清楚。這樣上等的戰馬,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身為宋朝的將官,王浩非常清楚,那些草原民族一直都對宋朝實施禁馬策略,以至於朝廷想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單單買戰馬的錢就足以讓人望而怯步。

    陪著這位顯得還是那般天真直爽的小公子聊了幾句,王浩才道:“公子,既然回來了,還是先回家看看王爺跟王妃吧!公子外出這五年,王爺他們可是很掛念的。現在公子學成歸來,恐怕王爺跟王妃也會替公子高興的。”

    聽到這趙孝錫才醒悟,將白馬的韁繩遞給王浩急速說道:“王叔,麻煩你讓府的馬夫好好替我照顧好白馬,我就先行一步去看看爹娘了。”

    話音剛落,趙孝錫的身影已經鑽進了王府大門,看著這位還是顯得性格毛毛糙糙的小王爺。王浩也清楚,此次趙孝錫的回歸,怕是在王府待的時間不會太長。身為楊王府的次子,他是沒資格繼承王府爵位,隻能選擇外放出皇城到其它地方開府。

    在王浩盯著趙孝錫背影浮想聯翩時,衝進王府的趙孝錫,望著這座那位堂弟初登大寶就賜予他家的宅院。除了多了些他不認識的丫鬟跟家丁外,王府的樣貌並沒什麼改變。

    相比前世趙孝錫是孤兒出身,走到那落腳那就是他的家。這座形同監牢般的王府,趙孝錫居住的時間並不長,卻也不至於走錯路。

    一進門直奔王府正堂走進的趙孝錫,一路小跑著呼喊道:“娘,雲兒回來了。”

    那在王府亂跑,加上滿嘴嚷嚷的聲音,自然引來王府中人的注意。一些徐王府中的老人,很就知道這個年青人是何許人也。想著這位‘小霸王’回歸,這王府怕是又要熱鬧起來了。

    正陪著夫人在花園中賞花的趙顥,很聽到王府中傳來的叫喊聲,等到他有些不的抬頭時。夫人王氏卻將傳來的聲音聽了個仔細,顯得一臉驚喜交集的道:“王爺,你聽,這聲音是不是雲兒的?”

    因為在五年前流露出想當皇帝的念頭,以至於那位侄子登上寶座之後,他這位皇叔也被如同囚禁般扼令在這座王府之中。雖然皇室給予他的待遇,顯得還是恩寵有加。可趙顥非常清楚,生於帝王家,即是他的幸運也是不幸。

    為了讓那位皇帝侄子放心,趙顥這幾年也算徹底的沉浸了下來,在這皇城麵當個老實的無權卻有勢的王爺。陪著那位同樣被限令居住在皇城,不得外放出京的三弟做鄰居。每天除了上朝外,其餘更多的時間就是種花弄草,以此打消那位侄子對他的忌憚之心。

    雖然趙晾也清楚這樣做,恐怕也很難打消那位侄子對他的猜忌,卻能讓兩個嫡係血脈的兒子,在那位皇帝侄子麵前過的自在一些。尤其這位打小,跟那位侄子關係密切的小兒子。此番回歸冠禮按祖製也可外放,現在就看那位皇帝侄子,願不願放這位小兒子離京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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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久別重逢敘親情

就在徐王趙顥想著次子趙孝錫此次回來即將冠禮,將擁有外放開府資格,也覺得用這次的機會試探一下,那位皇帝侄子的心思到底如何。如果那位皇帝侄子,連這位打小跟他關係好的小兒子,都不輕易外放出去,那就證明他還對自己抱有猜忌之心。

    現在整個廄之中,也隻有趙顥這位皇叔還在世,四弟趙頵兩年前剛過世。他的子嗣原本也以各種理由,被那位皇帝侄子不準許外放,直到這位當年也有意奪權的皇叔逝世,他兩個行了冠禮的子嗣,才被施以恩典外放到廄外開府。

    相比趙顥感歎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兄弟之情最終抵不過父子之情,那位大哥跟母親寧願選擇,年僅九歲的侄子登上那張龍椅,也不願意給他一個登上那張椅子的機會。搞的現在他如同被囚禁一般,限令不得外出皇城,每天當一個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卻形同囚徒般的王爺。

    身為王妃的徐王妃,聽著那越來越近小兒子的呼喚之聲,已然沒了欣賞盛放鮮花的興趣。步的往花園門口走出,希望早點見到這個五年未見的兒子。

    就在徐王妃走到花園門口時,看著那個步衝進來變得玉樹臨風的兒子,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趙孝錫撲通跪倒在身前,顯得很激動的道:“娘,不孝雲兒回來了。娘,雲兒好想你啊!”

    看著給自己磕了三個響頭的兒子,還跟小時候一樣喜歡摟著她,徐王妃也眼帶淚花的伸手扶起道:“回來就好,看到你長的如此壯實,為娘也放心了。起來吧!跪在地上很涼的,起來讓為娘好好看看,五年不見我的雲兒都比為娘高了。”

    望著起來還是摟著自己一條胳膊,顯得很討她喜歡的兒子。徐王妃也感歎五年不見,這個當年離家時還跟她差不多高的兒子,如今已長成比她高出一個腦袋還多的堂堂男子漢了。

    正在母子倆互敘離別相思之苦時,同樣跟在身後的趙顥,看著這位小兒子五年不見,已然變成了一位英氣勃發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兒。也覺得讓其到少林寺修行五年,看來還是做對了。至少證明,在少林寺這位兒子,似乎過的還不錯。能在那種清貧寂寞的環境忍耐五年,是那個王公子弟能夠輕易做到的呢?

    摟著母親討歡的趙孝錫,看著這位父親正在打量自己,也免不了上前行禮。乖乖的給其磕了三個響頭,等到趙顥也很欣慰的讓他起身之後。很向其稟報了此次下山,他並非忍受不了少林寺的清苦,而是被少林寺的授業恩情準許結業下山。

    其實同樣也修煉了武藝的趙顥,看著這位兒子精神內斂太陽穴鼓起,就清楚這是內力深厚的表現。雖然他不清楚,這個打小喜歡習武卻不喜讀書識字的兒子,如今功夫到何等地步。但相比以他現在的身手,應該不是這位兒子的對手了。

    當年皇兄神宗在世時,他也因好騎射好圖書,沒少得這位皇兄賞賜他一些稀有書籍。但相比這位兒子,為了成為什麼武林高手,毅然要求前往少林寺修行。身為皇室子弟的他,自問沒這個心。畢竟,成為武夫不是他們皇族子弟,所熱衷的職業。

    剛開始他是不同意,結果卻礙不過這位兒子癡武之心,加上當時送其離開正處於那位侄子初登大寶時期。為防京師情況有變,又見那位皇侄並不反對小兒子上少林寺修行,趙顥最終才同意讓其離開,當時處於極度情況複雜的京師。

    對於這位父親眼中流露出的欣慰,趙孝錫自然清楚其心中那份鬱悶。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想實現未來的野望,必須連這位父親也隱瞞。唯有騙過身邊的至親之人,他能做到最大程度的保險。

    更何況,這位父親五年前對那張椅子露出過窺探之意,結果卻換來如今這看似恩寵,實則始終被提防的下場。要是讓這位父親知道,他心中想要的不是王府的世子之位,而是那位堂弟的龍椅,怕是也會嚇的夠嗆吧!

    就在趙孝錫陪著五年未見的父母,講述著在少林寺所經曆的事情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回頭趙孝錫就看到,一位年仿十五六歲的女孩,正一臉欣喜般衝了跟前投進他的懷抱中,興奮的道:“二哥,你終於回來了。蔦兒想死你了!”

    看著當初離家時還毛丫頭一個的三妹,如此出落的已然亭亭玉立,趙孝錫也滿臉寵愛般道:“丫頭,二哥不在家這幾年,沒人陪你滿皇城瘋吧?真想不到,五年不見,當年那個毛丫頭,也出落的如此水靈了。看來再過兩年,應該可以給你找個人家嫁了。”

    ‘哥,你壞死了!’

    說著話這位剛才還興奮摟著趙孝錫的女孩,就使出是女人都無師自通的絕招,揪著趙孝錫手臂上的一點皮肉,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點疼痛對練就了少林絕技金鍾罩的趙孝錫而言,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不過,為了哄這位唯一的寶貝妹妹高興,趙孝錫還是趕忙舉手求饒,逗的這位王府唯一的小郡主,立馬眉開眼笑。而這種兄妹和睦的場景,看的一旁趙顥夫婦自然也很高興。

    當趙孝錫問及大哥去向時,得知那位大哥冠禮之後,正在忙著滿廄挑選世子妃。做為徐王府的世子,趙孝錫的這位大哥未來隻要不碰到什麼大的變動,還是能在廄過的不錯。至少在很多人眼中,這個王府嫡長子的身份還是很高貴的。

    雖說現在皇家子弟的婚姻,都采取聯姻的方式,不過也許是趙孝錫從小講過那些愛情自由的觀念。讓這位小時候,跟他關係也不錯的大哥。打算先去看看那些母親送給他的世子妃人選,再決定到底給那位王公貴族家下聘。

    別看徐王趙顥如今沒法出廄,可皇叔的身份擺在那,豈是什麼外姓之人能輕易高攀上的。因此盡管覺得長子趙孝騫此舉有些胡鬧,趙顥卻也希望長子能挑到稱心如意的妃子,才讓其先行去看看,那些由他們夫妻找人詢來廄官宦家未出閣妙齡女子的實際情況。

    得知大哥竟然去選妃子去了,趙孝錫也清楚,等他冠禮之後怕是也馬上麵臨成親的事情。隻可惜,了解到這個時空存在天龍八部的人物之後,趙孝錫心可有了理想的妃子人選。

    覺得既然大哥不在,時間又尚早,趙孝錫突然開口道:“父王,我想進宮給皇祖母請安報個平安。另外也想去見見小六,看看五年不見,這家夥當了皇帝變成啥樣子了。”

    話還沒說完,趙顥顯得有些生氣的道:“放肆,官家小名豈是你能直呼的?我知道你幼時跟官家關係好,但要記住他是皇帝,執掌天下的皇帝,不再是你熟悉的那個小六。如果你還分不清楚狀況,以後還是少進宮為好。”

    對於父親的訓斥,趙孝錫顯得很老實的道:“孩兒記住了,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我知道君臣禮節的。剛才隻是說了嘛!何況,孩兒這次回京行完冠禮之後,按祖製應該要被外放出京,我還想順便進宮問問,看看朝廷打算把我外放到那去。

    如果給我外放到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加上我當年離京,也是官家同意的。於情於理,我進趟宮謝恩也是應該的吧?”

    聽到趙孝錫已然做好了外放的準備,剛才也想到這個事情的趙顥,也覺得讓兒子進宮試探著問問,想來也能早做準備。這年頭,趙家的皇家子弟也不少,外放開府之地的好壞,也能決定這位皇家子弟將來的前途。

    真要給這位唯一能外放的兒子,賜塊貧瘠之地,他這個當父親的心也不會好受。畢竟,相比弟弟趙頵子嗣興旺,他這一脈隻有趙孝錫兩兄弟,以及這位過兩年就將出閣的女兒趙蔦。因此,為了子女將來生活過的好壞,趙顥也是很在意外放封地的事情。

    得到父母的同意之後,好不容易等到這位二哥回歸的趙蔦,也嚷嚷著要去皇宮跟皇祖母高太後請安。清楚這位女兒,在自家母親麵前也很得寵,趙顥也沒多加阻擋。讓這對五年未見的兄妹,一起進宮麵聖跟到那位垂簾聽政的母親麵前請安。

    回房間換了一身相對莊重點的衣服,趙孝錫騎馬頭前帶路,妹妹趙蔦則乘坐王府的轎子跟在後麵。兩兄妹一前一後,往整個汴梁城百姓敬畏卻又心生向往的皇宮內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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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帝家無情也有情
做為統治整個大宋國的核心所在地,進入皇宮的手續無疑非常複雜。就算趙孝錫跟趙蔦是皇族子弟,他們想進入這座皇宮,同樣需要一道道檢查跟門禁。在通傳之後,才能被允許進入這深宮大院之中。

    雖然有五年時間沒感受過這番手續,趙孝錫卻還是覺得這些禁軍跟太監實在太囉嗦。看著這些走路慢騰騰的太監宮女,趙孝錫臉上的表情還是非常不爽。同樣清楚這位徐王次子啥脾氣的太監宮女,也有意加了腳下的步伐。

    真要惹惱了這位皇室小霸王,他們也沒啥好果子吃。加上隻要了解趙孝錫的太監宮女,都清楚這位徐王次子,跟當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官家關係非常好。是其它皇家子嗣中,連官家自家親兄弟都不能相比的。

    清楚要想見到那位哲宗皇帝,還必須先去向那位垂簾聽政的皇祖母請安之後再去。畢竟,身為高太後的親孫子,趙孝錫回來先去看那位當皇帝的堂弟,再去見這位奶奶多少有些不禮貌。因此,一些該忌諱的東西,趙孝錫還是分的清輕重。

    在太監的引領下,再次見到這位充滿母儀天下威嚴的皇祖母,趙孝錫也感慨。世俗再高的權勢,也阻擋不了歲月的侵蝕。五年前離宮時,還顯得保養有方的皇祖母高氏,如今也變得老態盡顯於容。

    不過想想這位目前宋朝真正掌權者的年齡,趙孝錫覺得會變成這付蒼老的模樣,想來也是操心累的。畢竟,皇帝不好當大家都知道,可當這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後恐怕同樣不容易。腦力消耗過大,人容易老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太後望著這位從小頑皮的孫子,盯著自己有些失神,很慈詳般笑著道:“皮猴子,五年不見,你好象變老實了不少嗎?這樣盯著皇祖母看,難道不認識皇祖母了嗎?”

    聽著高太後的調侃,趙孝錫露出一絲囧態道:“奶奶,孫兒今年都十八歲了,老叫皮猴子讓外人聽了去,以後讓孫兒怎麼找媳婦呢?孫兒五年未見奶奶,自然也是想念的厲害。

    隻是五年未見,發現奶**上的白發又多了幾絲,孫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孝。在外五年沒能到奶奶麵前請安盡孝,還請奶奶原諒孫兒的不孝。也懇請奶奶以後多保重鳳體,孫兒還想讓奶奶將來替孫兒,管教孫兒的子嗣呢!”

    相比其它皇家子嗣,在這位權勢滔天的皇祖母麵前,說話都膽戰心驚。趙孝錫打小就在這位奶奶麵前撒野淘氣慣了,一在外麵闖禍就喜歡跑到這位奶奶麵前求援。以至於這皮猴子的外號,也是高太後對其的溺愛稱呼。

    這也是為何其它皇家子嗣,到這請安時都尊稱高太後為皇祖母,唯有趙孝錫這個皇族的異類,硬是將奶奶這個世俗之家的稱呼叫到現在。讓這位習慣了深宮大院生活,親情敵不過皇家無情的高太後,也很享受這種普通百姓人家,奶奶跟孫兒間的親情關係。

    換做其它皇家子嗣,到她這請安,大多都走個過場匆匆離去。那怕高太後詢問,他們也是有一句說一句,不敢隨意在她麵前亂說話。這讓高太後平時,也很少召見這些孫子輩的皇家子嗣。

    唯有這位當年,敢膽大包天在禦花園水池中,把那些皇家放養珍貴錦魚釣起來烤了吃的趙孝錫。敢在她麵前想到什麼說什麼,讓高太後也難得感受到,這種成為太皇太後開始,就慢慢被剝奪了一般的祖孫之情。

    現如今皇室當中四代子嗣,還真的沒出現。原本身為老大的神宗皇帝,生育的前五個皇子都先後夭折,最終才讓九歲的趙煦接掌皇權。今年才十四歲的趙煦盡管已選了皇妃,卻還沒有子嗣出生。

    至於老二趙顥,也就是趙孝錫的父親徐王,其長子同樣還在忙著為挑選世子妃努力中,這子嗣一說自然無從談起。排名第三的趙頵,盡管養育的男丁最多,可目前結婚的王子同樣沒傳出有子嗣的消息。

    對於一個即是皇族太皇太後,又是這些三代皇族子嗣的高太後而言,她也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四代同堂的場景。因此,趙孝錫的這番話無疑說到了她的心坎,讓這位垂簾聽政多年的老人,被這話觸及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皮猴子,奶奶都年近古稀,多幾根白頭發有什麼好感傷的呢?不過,聽你一說,我才記起不久你應該行冠禮了吧?一轉眼,當年耍混打鬧的皮猴子也長成大人,也要成家立業了。好,好,奶奶一定等著看看,你這皮猴子生出的娃兒,是不是也跟你一樣頑皮。’

    看著這位平時見到身為皇帝的趙煦,都難得露出一個笑臉高太後,麵對這位徐王次子竟然如此和藹可親。伺候這位太皇太後的太監宮女,也非常清楚這位徐王次女,能得到這位太皇太後的另眼相待,有多麼的不容易。

    接下來趙孝錫也沒急著去找那位當皇帝的堂弟,而是拉著一起過來纏在這位據皇祖母身邊的妹妹趙蔦。跟這位如今真正掌握朝廷大權的祖母,講述他在少林寺習武修行時,一些耍混玩鬧的事情。

    聽到趙孝錫初進少林時,不習慣天天粗茶淡飯,竟然背著少林寺的師傅。偷偷下山偷雞摸狗加餐時,老人被趙孝錫配合手舞足蹈的言語,也逗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對於平時必須保持太皇太後威嚴的高太後而言,還真是很久沒有過的事情。

    等到趙孝錫發現高太後精神有些不振,清楚這位老人到了中午時分,就需要去休息一會兒。很就結束了陪這位權勢滔天的奶奶聊天,推說要去那位堂弟所在的勤政殿謝恩,高太後也清楚這位孫子跟那位當了皇帝的孫子關係密切。

    想起趙煦近段時間以來,一直對她垂簾聽政的事情反感,雖然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可祖孫倆的關係,也比以前淡薄了許多。

    因此在起身準備回寢宮休息時,高太後難得表情有些無奈的道:“皮猴子,見到傭兒替我勸勸他。我是你們的皇祖母,不是什麼貪戀權勢的太皇太後。我都這個年齡,又有多少年好活呢?如果他真的能管理若大一個朝廷,我自會歸政於他。算了,你跪安去吧!

    以後有時間,多進宮陪奶奶解解悶。奶奶等下讓人給你一塊禁宮的令牌,你什麼時候想見奶奶了,不必通傳直接進來即可。現在你們一個個都大了,反倒一個個都跟奶奶生份起來。要知道,奶奶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真的時日無多了啊!”

    拋下一句令趙孝錫也覺得有些感傷的話,這位年近六旬的老婦人,也顯得疲態盡顯一般離開了召見趙孝錫兄妹的宮殿。轉身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離開去後麵的寢宮中休息。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前世聽過的一句話真的很有道理。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

    眼前這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盡管擁有皇帝一般的權勢,卻享受不到做為祖母兒孫滿堂繞膝討歡的樂趣。每天居住在這壓抑冷清的深宮大院,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難道這又是一個到了知天命年齡的老人,所希望看到的嗎?

    離開**時剛才領路的老太監,很恭敬的將一枚**令牌遞給趙孝錫,帶著顯得有些感傷的妹妹離開。趙孝錫同樣顯得非常感傷,因為他清楚眼前這位皇祖母,真的沒幾年好活了。因為腦中的曆史清楚告訴他,這位皇祖母最多還有三年好活。

    等到她離世那位堂弟才真正掌權,立刻就推翻了現存有政治體係結構,導致了新一輪的權力更替。正是這種頻繁的權力更替,讓這個大宋朝變得朝夕令改,讓天下百姓跟官員都無所適從。所謂改革跟守舊派的輪番上台,最終卻也阻止不了這江山的倒塌。

    收拾好心中那些感傷之意,趙孝錫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反正還是三年的時間。足夠他為未來爭霸天下,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相比如今上到高官權貴,下到黎民百姓都沉浸於國富民強的安逸生活中,卻忘記他們已然成為周邊遊牧民族眼中的肥肉。

    崖山之後再無中國,明亡之後再無華夏!

    這是一句前世趙孝錫看到,覺得非常心痛的詩詞。要想改變這種華夏民族即將,被外族人統治奴役的命運,他就必須拋開一些雜念,為即將展開的王圖霸業,保持一個冷靜而理性的心態。

    況且,趙孝錫清楚這位堂弟趙煦在任時期,宋朝還算欣欣向榮國泰民安的。真正導致宋朝走向沒落的皇帝,如今還是個未滿十歲的小屁孩呢!而他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小屁孩堂弟的龍椅給搶過來,改變這種宋朝分南北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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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弟與臣兄

從高太後居住寢宮出來的趙孝錫,同樣經過層層通報跟等候,見到了五年未見的宋哲宗趙煦。望著這位當年離京時還略顯青澀的堂弟,如今已然不複當年的青澀稚氣,那九五之尊的皇者氣場,還是令趙孝錫忍不住稍稍失神了一番。

    身處的環境跟地位,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想著當年在皇家書院讀書時,這位堂弟還青澀的跟個幼童一般,被欺負的抹鼻子哭泣找他幫忙。如今繼承皇帝之位才五年,當年那青澀的麵孔已然看不到,這皇帝的威嚴之氣絲毫讓人感受不到,眼前這個皇帝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微臣孝錫,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趙孝錫打量這位堂弟時,身為皇帝的趙煦同樣在打量這位五年不見的堂兄。想起當年他年幼時,這位堂兄跟他關係最為要好。現在剛從少林學藝歸來,就知道過來謝恩,趙煦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至於趙孝錫在這之前,先去過那位皇祖母的寢宮請安,趙煦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做為皇族子弟,懂不懂的孝順是很被人看重的。因此,就算他身為皇帝,對這位皇祖母垂簾聽政五年有所不滿,在人前他都必須給予最大的尊敬。

    望著這位跪倒在身前的堂兄,趙煦也覺得這皇族子弟中,總算回來一個能稍稍放下架子聊天的兄弟。雖然趙煦清楚,趙孝錫跟他隻能算堂兄弟。但相比自己那些親兄弟,趙煦更在意跟趙孝錫幼時結下的兄弟情誼。

    正在觀看奏折的趙煦,有心戲弄一下這位五年未見的堂兄,揮手將身邊伺候的太監給呼退,卻就是不讓趙孝錫從地上起來。在趙孝錫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抬起腦袋開始東張西望時,卻看到表情故作嚴肅趙煦眼神中那絲笑意。

    明白這是趙煦有心戲弄時,卻也不敢隨意起身。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位堂弟已經是九五之尊,在沒得到皇帝準許私自起身,可治大不敬之罪呢!

    不過明白這位堂弟有心戲弄自己時,趙孝錫略帶不解般又小聲叫了一句‘皇上’,以此向趙煦表現他的不解跟困惑。

    看到房間麵除了兩兄弟,已然沒了什麼外人在身旁,趙煦故作嚴肅的道:“趙孝錫,你可知罪?”

    趙孝錫顯得很震驚般道:“皇上?我犯什麼錯了?”

    從禦台前走出來的趙煦站在跪在地上的趙孝錫麵前,繼續板著臉道:“當初你跟朕說,去少林習武最多三年必歸,可你現在違期兩年才回來,此乃欺君之罪。回來之後,縱馬在城中狂奔擾民,此乃擾民之罪。兩罪並罰,你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罰於你?”

    聽到這話趙孝錫顯得很冤枉般道:“小六,啊!不是,皇上。我也有苦衷的啊!我也不知道,去少林寺學武規則那麼多,未能得到授業恩師批準就不許下山。我為了多學點武功,就貪心多學了幾種絕技,結果多耽誤了兩年時間。是我的錯,我認罰!

    至於這縱馬擾民,我隻是太想爹娘跟皇上,才有些迫不及待嘛!而且我也沒撞到人,我很小心的,我現在已經變得很老實了。好久沒惹事生非了,是不是可以不罰啊?”

    對於趙孝錫說出他很老實,趙煦忍不住撲哧一笑道:“當年京中的小霸王,竟然會說自己很老實。如果我消息沒錯,你回家第一件事不是見皇叔,而是跟自家的護衛打了一架吧?算了,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平身吧!”

    上前扶起這位難得讓他心情舒暢的堂兄,看著趙孝錫起身後裝模作樣的往光溜溜的腦門擦拭了一把,一臉心有餘悸的道:“皇上,我膽子很小,以後能不能別嚇唬我啊!我這前腳剛回來,後腳就來找皇上報道,很夠哥們義氣了。皇上怎麼還隨意嚇唬我呢?”

    麵對這位一放鬆就沒正形的堂兄,趙煦難得放下皇帝架子,笑意十足的道:“少跟我來這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我還真不信在少林寺吃五年青菜豆腐就能改了。

    風水輪流轉,當年你沒少拿毛毛蟲嚇唬我,現在嚇唬嚇唬你也是罪有應得。說起來,五年不見,你個子都比皇叔高了。不過,我看那些練武的人,都是黑黑壯壯的。怎麼我看你現在,一臉的書生氣十足。別告訴我,你上少林寺學的不是武,而是念的佛吧?”

    能把‘朕’改成‘我’也足以證明,五年未見的這位堂弟,心中還感念著他這位堂兄的好,趙孝錫心中長鬆一口氣時。

    顯得很得意般道:“嘿嘿,我在少林寺當的是俗家弟子,又不用剃大光頭。況且練武也不一定要在外麵曬太陽修練啊!至於能長這麼高,那也是我自己為改善夥食經常進山打獵養的。真要天天吃豆腐青菜,我早就跑下山了,那能受的了啊!”

    一聽趙孝錫的這番話,趙煦就清楚這位堂兄,怕是在少林寺學武的五年,沒少禍害那些周邊的百姓。想起當年就是這位堂兄,帶著他在皇宮胡鬧,將他母妃很看不順眼妃子喜歡的錦魚,給偷偷釣起來烤了吃,說是替他報仇雪恨。

    除此之外,趙孝錫這位皇族的混世魔王,也沒少帶他做一些於皇族禮儀不符的事情。更為誇張的時,曾經在趙孝錫的提議下,兩個還換上一身乞丐裝,在皇城麵裝過乞丐。回想起這些兒時的趣事,趙煦也感歎時間過的真。

    一轉眼,當年鬧出無數笑話跟闖禍無數的趙孝錫,如今已然變成相貌堂堂比他也要高出不少的英俊少年了。

    站在門外侯著的太監,聽著勤政殿中傳來的歡笑聲,也感歎這位徐王次子還真是個皇族子弟中的異類。那怕五年未進宮,他一回來就給這冷清清的深宮大院,帶來如此多的歡聲笑語。讓他們這些整天提心吊膽伺候主子的太監們,也感歎這兩天可以稍稍鬆口氣。

    畢竟,伺候的主子心情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會少受些責罰。用不著瞻前顧後的活著,生怕一個不好惹惱那位主子,就被徹底的拋棄於這片高牆深院之中。

    等到敘完舊照例講述了一些在少林寺的趣事,趙孝錫見這位皇帝心情很好,故作討好般湊到趙煦麵前道:“小六,你堂兄我馬上要行冠禮外放開府,就我們倆的交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塊好點的封地啊?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喜歡打架還喜歡吃,要是封地不太好。將來我可要回京找你討錢呢!”

    聽到這趙煦也想起,這位堂兄馬上要行冠禮,按祖製沒資格繼承王爵之位的王子,是要被外放離京去下麵,擔任一個類似於閑散的小王爺。好點的,也能撈個一官半職,即替皇家牧守天下的同時,也讓他們能有個富足點的晚年。

    隻是趙煦想起那位這些年,表現的很老實低調的皇叔,當年差點奪嫡的事情。不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的,笑著回道:“雲哥,你怎麼會想外放開府呢?我記得當年你跟我說,去少林寺學武,是準備給我當兵馬大元帥的。現在難道變卦了嗎?”

    通過剛才的言語溝通,趙孝錫已然知道眼前這位堂弟,雖然還念著年輕時的兄弟情,卻也擁有了一顆帝王之心。這種問題,一個回答不對,就會讓趙煦對他產生間隙。到時候,別說這份兄弟情沒有,搞不好還會連累到自家人。

    好在來的時候趙孝錫就想過趙煦有可能會拒絕,或者說會試探於他。因此故作無奈的道:“小六,你知道我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不是做哥的嬌情。這皇城的兵,不是我想要帶的兵。我要做就做,那種能上陣殺敵的大將軍。

    何況,現在皇城的兵權,都被那幫大老爺給霸著。隨便給我個光拿俸祿不當差的武官做,我肯定幹的不開心,還不如到外麵去闖闖。按照我當年的夢想,替你創造一支無敵騎兵,成為三國時的白馬龍騎將趙子龍一般,到時陪著你征戰沙場。

    我知道你跟皇祖母都器重我,可我天生就這爆脾氣,讓我受別人管,沒準半夜我就會扭掉他脖子。而且我知道,你想成為伯父那樣的一代明君,繼承伯父遺誌收複河山一統邊疆的聖君。除了替你上陣殺敵,打理朝政什麼的我也幫不上忙。

    可你也知道,跟那些邊疆的敵人作戰,我們最缺的是什麼。如果讓我留在皇城幫你,你覺得那些大老爺們會放心,把一支騎兵放到我手讓我操練嗎?

    也隻有去外麵,我偷偷的練,等什麼時候練好,我就把練出來的騎兵帶出來,跟著你來次禦駕親征,將我們彊土再擴大一倍。你說好不好?”

    清楚在這種時候,就是將真話摻點假話說出來,才有可能讓這位堂弟放心。畢竟,在這位堂弟眼中,他趙孝錫就是個心藏不住話的直性人。把這種趙煦同樣盼望的前景描繪出來,趙孝錫不怕他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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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裝傻充愣謀封地

聽著趙孝錫描繪的遠大理想,身為一國之尊的趙煦自然希望,將來他真的可以帶領一支無敵鐵騎,將那些經常騷擾大宋的遊牧民族給徹底鎮壓。即保護了黎民百姓免受欺淩,又能替大宋開彊拓土,這不是每位皇帝都所期望的事情嗎?

    也許是真的對趙孝錫信任,又也許是趙孝錫所說的情況並不假,他這位皇帝手中的軍權,還真的不多。就連皇城禁軍兵馬司的指揮使,都是那位皇祖母的心腹幹將。他想調動這廄的一兵一卒,沒那位祖母點頭真的做不到。

    這也是胸有抱負趙煦,一直對那位祖母心存埋怨的主要原因。畢竟,當一個傀儡皇帝,豈是一個有野心的帝王所能心甘情願的呢?

    正是吃準了這兩點,趙孝錫才不怕剛才的話有些大逆不道,讓隻要心存野望的趙煦,信任的可能超過懷疑的可能。順利的讓他,能夠達成回皇城就定下的目標。遠離這座令人壓抑的皇城,到外麵施展他的抱負跟野心。

    很打消了不少猜疑之意的趙煦,就笑著道:“那堂兄有沒有想好要到那操練一支無敵騎兵呢?你要知道,練一支你當年說過的無敵騎兵,可要花費不少錢的哦!我雖然貴為皇帝,但要調撥大批司庫的錢怕是沒多大可能。”

    是啊!做為一國之尊,趙煦何曾不知道。這些年跟外族作戰,宋朝最吃虧就是吃虧在騎兵身上。每次跟那些幾乎都由騎兵組成的外族作戰,宋朝都是輸多勝少。每次就算勝利,也是靠無數將士的血肉之軀去換取的。

    如果說組建一支萬人騎兵所需要花費的軍費,足以組建一支十萬人的步兵。那麼很多官員,都會覺得還是組建一支十萬人的步兵更劃算。

    畢竟,人多勢眾這麼淺顯的道理誰不知呢?卻沒想到,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中,尤其是在平原地帶跟騎兵作戰。一萬騎兵對陣十萬步兵,輸的一方很多時候都是人多勢眾的步兵。

    盡管在這種事情上吃了不少虧,可要想當朝皇帝跟那些大臣,下狠心花重金組建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他們都會考慮再考慮,最終又無限期的把這個計劃給拖延下去。下次碰到失利時,又吃到那些騎兵的苦頭而歎息不止,卻一次次的繼續犯錯。

    麵對趙煦以無錢支持繼續試探,趙孝錫望了一下窗外,突然小心的湊過腦袋道:“小六,剛才我多皇祖母那過來時,她老人家讓我給你帶句話。意思差不多就是,她已經時日無多,最終當家作主的人還是你。

    反正這騎兵,我也沒想一兩年就建起來,我還打算從你這要塊封地。去封地赴任之後,再去江湖上闖蕩一下,看看我這幾年在少林寺學的功夫到底能不能稱的上高手。另外挑選一些精兵良將,爭取讓我們的無敵騎兵將士。做到即能上馬衝陣,又能下馬殺敵。

    兵貴精而不貴多的道理,好象還是你告訴我的。所以,你先賜我塊油水多點的封地,我把那些錢全部投到買馬跟培育馬種的事情。等到你什麼時候大權在握,有了馬匹再組建騎兵,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我的計劃是不是很周密,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們都說我沒腦子,現在知道我也是有勇有謀的大將之才了吧?這可是我在少林寺的時候,花五年時間想到最完美的計劃。怎麼樣?我這想法不錯吧?有資格當你的兵馬大元帥吧?”

    花五年想出這麼一個別人最多一天功夫就能想出來的計劃,還好意思說出來顯擺,不是沒腦子是什麼呢?

    可就是趙孝錫這種有意藏拙的顯擺,讓趙煦誤以為趙孝錫還記著當年他的承諾。那就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們一個當這大宋國的皇帝,一個上少林學一身高強的武藝,未來當這大宋國的兵馬大元帥。而為了完成承諾,趙煦以為趙孝錫真花心思去想這些事了。

    有些感動般道:“雲哥,謝謝你還記得當年的約定!”

    趙孝錫被趙煦這種語氣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般,傻笑道:“嘿嘿,那時,我趙雲可是說一不二的人。聖人有說叫一諾千金,我既然說要給你當兵馬大元帥,就一定要當兵馬大元帥。到時候,我們兩兄弟一起征戰沙揚,你負責指揮作戰,我負責上陣殺敵。

    跟以前在皇城一樣,我們一起殺那些外族人一個片甲不留。要是你能成為一代聖君,那我怎麼著也能成為一代名將吧?那不是很光宗耀祖嗎?我要讓私塾的老夫子知道,不愛學文愛習武的趙雲,同樣會成為大宋朝皇家有出息的子孫後代。”

    望著這位當年好勇鬥狠出名,在皇家私塾讀書也調皮搗蛋,最不受老夫子喜歡的堂兄。還記著當年那位老夫子,訓斥他絲毫沒皇家子孫的威儀,不喜文卻偏愛武夫之習性,將來難成大器的事情,趙煦也感歎這家夥還真記仇。

    不過,要是趙孝錫沒這種記仇的性格,當年隻要兩人誰吃虧。必定會想盡辦法,把對方搞的雞飛狗跳方肯罷休嗎?

    甚至趙煦現在都記得,當年被老夫子大罵了一頓的趙孝錫,第二天就死活不上學堂。第三天就找了個機會,帶著他把那位老夫子跟他們一般大的寶貝孫子,蒙著臉堵在一條偏僻的巷子痛打了一頓嗎?

    總之,趙煦現在都能想象到,這位混世魔王此次回歸。他這位當堂弟的皇帝,少不了要替他擦不少屁股。真把他放在皇城,指不定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禍事來呢!還不如讓他出去禍害別人,把這精力花在練兵上,不是更符合他的利益嗎?

    想明白這些的趙煦,很就拿出一張大宋國的地圖笑著道:“既然你都想好了計劃,那你跟我說說,你想去那替我練兵呢?”

    麵對趙煦又一次試探,趙孝錫心感這位堂弟還真謹慎之時,裝做一臉困惑跟驚喜般道:“什麼?你讓我自己選嗎?按祖製,不是你賜那塊封地我就去那嗎?

    我可不太清楚,那塊封地的油水多,那塊封地的油水少。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覺得那適合我去,我先聽聽再選。沒問題吧?”

    見趙孝錫不想有備而來,趙煦有些慚愧對這位對他知無不言堂兄三番五次的試探,很笑罵道:“這大宋國也隻有你,敢讓我替你當參謀。行,那你聽好了,我把這些地方的情況都跟你說說!”

    等到趙煦顯得非常熟絡的將地圖上,宋朝所管轄的各路府州情況,都顯得如數家珍般講出來。趙孝錫感歎這位堂弟還真有明君潛力時,顯得很驚訝的道:“小六,你好曆害啊!這麼多地方,你竟然都記得這麼清楚。換成我,光聽都有點頭大了。

    你讓我先想想,太近的地方容易讓人找麻煩,在遠的地方我有什麼事情找你又不方便。至於江南跟兩浙路雖然油水多,但我們騎兵將來要上北方作戰,在那待的時間長了,訓練出來的騎兵也會出現不適應。

    這成都府跟潼州府,位置倒不錯,而且還靠近吐蕃跟大理。將來走私點馬匹倒也適合,不過這兩個地方油水怎麼樣?我可知道,那幫殺千刀的遼國人,賣給回鵑人才要三十兩紋銀。經過販馬的牽到我們大宋來就要三十金。

    翻了整整十倍,多大買來的公馬都是被騸過的馬,都不能做**所用。要是沒騸過的好公馬,就要五十金。我從少林寺下來,從一個行商馬隊買了一匹,氣得我差點把那家夥砍了。所以,想組建騎兵必須解決戰馬的問題。小六,要不你再跟我講講,這兩塊地盤那塊油水多一點?”

    這話倒不是什麼假話,為了防止國富民強的宋朝擁有組建強悍騎兵的戰馬資源。這些遊牧民族,都極力控製向宋朝境內輸送馬匹。一般馬販想靠販馬賺錢,其中的幸苦跟危險不言而喻,但隻要販馬成功所獲取的回報,同樣讓他們覺得再多幸苦也沒白費。

    聽到趙孝錫看中這兩塊西南州府,趙煦也覺得趙孝錫的考慮不無道理。相比內陸的販馬走私,宋朝過境地區的馬匹走私情況更為嚴重。如果趙孝錫把組建騎兵的地方,放在吐蕃跟大理接壤的西南州府,但也不失一個好地方。

    等到趙煦全然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趙孝錫早就選好的地方,不過假托重選才確定的巴蜀之舊地後。最終趙孝錫聽到趙煦告訴他,兩地的稅收成都府路要稍好一些,潼州府路倒也不差。隻是那地處西南,又跟兩個小國的接壤,自古民風比較剽悍。

    對此趙孝錫絲毫不加考慮,選擇了稅賦相對收益高的成都府,做為他外放開府的封地。至於民風剽悍在趙孝錫看來,正好讓他去了那,不用發愁沒架可打。對於這種選擇成都府的另一個理由,趙煦也隻能抱與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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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完美非好事

中午時分進入這座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院,直到傍晚時分趙孝錫陪著趙煦一起用了頓膳,才從皇宮麵出來。除了完成了此次回歸所需要達成的目標,他還重新得到了那位皇祖母跟那位皇帝的信任,兩塊分別代表他們身份的禁宮令牌,足以讓趙孝錫以後進來方便許多。

    帶著自己去見趙煦時,去看望皇妃的妹妹趙蔦,兄妹倆一前一後回到了已然點亮燭火的徐王府。先前已得到宮內通知,兄妹倆都被留在宮吃飯。因此,徐王趙顥也感歎,自家這位愣頭青的運氣確實不錯。五年未歸,一回來就能得到如此恩寵著實難得。

    得到回來看到同樣長的一般高卻瘦上不少的大哥趙孝騫,兩兄弟自然也有說不完的貼心話。等到趙孝錫詢問他今天收獲如何時,這位比他大兩歲的大哥,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這個樣子,趙孝錫就知道這位大哥指定有所收獲了。

    最後耐不住趙孝錫一再逼問,這位大哥才顯得有些犯愁的道出,他看中的是當朝從二品光祿大夫劉安世的孫女。這跟皇族子弟,大多娶武將之女的規矩多少有繡突。這門親事想成,沒皇宮的那對祖孫同意怕是有些為難。

    了解這位光祿大夫背景的趙孝錫,非常清楚,他現在這種風光還是三年就將宣告結束。一旦那位祖母過世,被壓抑了八年之久的那位堂弟,就會大力清洗這些當傀儡皇帝時期的舊臣,攤上這麼個親家也不知是福是禍。

    望著這位大哥眼神中流露的期望,趙孝錫也清楚這位大哥,這麼歡喜自己回家。敢情想把這說客的工作,交到自己手中去做。

    很笑著道:“行,既然大哥看中劉家的女子,打算娶回家給我當嫂子,那當小叔子的自然要出點力。不過,你確定劉家會同意這門親事嗎?讓祖母跟小六同意不難,想讓他們賜婚怕是有些為難哦!要是到時爹娘去提親,劉家卻不認你這個毛腳女婿,那很丟臉哦!”

    聽見李孝錫願意幫忙,李孝騫一臉興奮的道:“隻要祖母跟小六同意,劉家一定會同意的,小棋都跟我說過了。她爺爺就怕小六不同意,說文官跟皇親結姻親會讓引來皇室猜忌。隻要祖母跟小六不反對,小棋家人也不會反對的。”

    看著李孝騫一臉激動的樣子,李孝錫打趣道:“老哥,幾年不見,都知道暗渡成倉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早就跟劉家這個女孩認識,一直等著老弟我回來,給你當說客啊?

    不行,這說客不能白當,想當我嫂子怎麼也要讓我先看看。要不明天你把她叫出來,你們倆個請我到全味樓吃頓飯。我吃高興了,自然會幫你們當這個說客。保證讓你們有**終成眷屬。怎麼樣?”

    清楚這位弟弟一旦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李孝騫直到現在還沒迎娶世子妃,還真如李孝錫預料的那樣,等這位跟宮中兩位關係都密切的弟弟回來。因為他會有這種自由戀愛的觀念,很大程度也是李孝錫從小鼓動的。

    雖說去全味樓吃頓飯不便宜,可為了將來的幸福,李孝騫還是不回思考的答應下來。明天將劉家的女孩叫出來,請他這位紅娘當回說客,讓他們兩個都心存好感的男女能最終結合。況且,傳承至今的皇族王公子弟,也不是全部娶的都是武官之女。

    得到滿意的答複,這位大哥自然屁顛顛的回房休息去了,讓這位今天剛回來就忙乎一天的弟弟也能早點休息。

    就在李孝錫準備休息時,聽到房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很起身打開房門。就看到自家父親趙顥,正顯得有些猶豫的在房門口來回走動。

    ‘父王,這麼晚還沒休息?是找兒子有什麼事嗎?有話進來說吧!剛好兒子也想跟你說點事情呢!’

    說著將這位自從趙孝錫進宮,就一直在等待消息的父親請進房間,端來茶水父子坐好之後。趙顥也很直接詢問起,此次進宮有沒有說起封地的事情。

    對此趙孝錫笑著道:“跟官家已經談好了,打算在我冠禮之後,賜封我為巴蜀郡王。封地在蜀州,另外接掌成都府節度使,提高成都府路一切軍政要務。”

    剛冠禮就被賜封郡王,還出任節度使這樣位高權重的權官,就算清楚這位兒子跟當今聖上關係好,趙顥也被這個回答嚇了一跳。

    非常驚訝的道:“官家就這麼放心你嗎?”

    趙孝錫卻很平靜的道:“當皇帝的從來不會放心任何一個人,關鍵還要看他信任的人,最終值不值得他信任,好在我現在還值得他信任。不過這個賜封能否在朝中通過,少不了還需要皇祖母幫忙。另外朝中大臣不反對,才有可能被通過。

    隻是誰要是敢阻我前程,就別管我到時耍混不饒人。反正他們不放心我離開,那我就要讓他們恭送我離開。至於父王你在這件事情上,最好還是不發表意見為好。幾年沒回來,我怕不少人都忘了我混世魔王的曆害。

    趁著離開前,讓那些知道我離開才是對他們的好,相信這個賜封應該不會出差錯。況且我此次出任成都府節度使,也是官家有意安排。跟我作對是小,跟官家作對的後果,怕是任何人都要小心掂量一下吧!”

    對於敢站在自己對立麵的官員,趙孝錫才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玩的他崩潰不算數。要知道,這可關係到一個民族避免再遭噩運,完成複興的大事情,好不容易到手的恩賜,趙孝錫又豈能輕易拱手相讓呢?

    聽著這位兒子連威脅的話都說出來,趙顥清楚他說的出還真做的到。隻是聽到這是那位侄子有意安排,忍不住好奇的道:“官家難不成讓你去那擔任節度使,還有何深意不成?”

    對於這位好奇心甚重的父親,趙孝錫苦笑道:“父王,有時候事情知道太多並非好事,有關這件事情請恕兒子暫時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知道,兒子不管何時,所做的事情都是為家族考慮。至於父王擔心小六的猜忌心未除,我隻能說你猜對了。

    小六並未你們想象中那樣無能,甚至經過今天的觀察,我發現給他時間,他很有可能成為大宋中興之主都不一定。至於未來的事情會走向那,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別看現在皇祖母垂簾聽政,那些司馬係官員受到恩寵。

    一旦祖母退位,等待他們的結果就是被清洗出朝廷之中。因此父王以前是怎麼做,今後還怎麼做,保證效忠皇室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即可保王府平安。至於兒子不管走到那,我都是父王的兒子。不是嗎?”

    為了給這位父王一定的適應時間,趙孝錫第一次顯露出,他並非別人眼中那種有勇無謀好勇鬥狠之輩。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未來朝政的走向。告訴自家父親這些,是希望他不要再犯從前那樣的錯誤,當個太平王爺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

    第一次覺得這個兒子有些陌生的趙顥,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興奮。因為相比大兒子孝騫,十足書呆子一個,能守好這份基業就不錯。原以為次子孝錫,有可能走出點與眾不同的皇族子弟道路。現在卻發現,次子的心機聰慧超乎尋常。

    壓製著心中的欣喜,趙顥果然不再追問那位侄子跟兒子到底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卻好奇的道:“既然你知道小六,將來會清洗你皇祖母留下的權官,為何要答應替你哥去做說客,讓我們王府攀上這樣一個即將倒下的文官之家呢?”

    趙孝錫卻笑笑道:“有時候,太完美反倒會讓人覺得不正常。如果我們家結親劉家,初期別人肯定會覺得我們王府有什麼不軌之心。要是劉家倒了呢?

    那這種猜忌,怕是會變成嘲笑吧?我們有沒有不軌之心,父王跟我不都心知肚明嗎?一個沒了外戚幫助的王府,相信才是每個帝王都放心的親戚吧?更多的理由,相信不用兒子再多說什麼,以父王的睿智也不難猜出吧?”

    能根據朝野形勢提前做到布局,足以證明此子的政治天賦,遠非有勇無謀這種詞能評判。相反趙顥想起這位次子,小時候做的那些看似胡鬧的事情。不正是帶給他今天這種,讓兩個原本對立的祖孫,都對他另眼相看的局麵嗎?

    是有意掩飾什麼?還是裝傻充愣?

    做為身處政治爭鬥當中多年的趙顥,通過這番談話差不多都心中有數了。有子如此,他還有什麼可遺憾跟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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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汴梁全味樓

要說汴梁城那家酒樓最貴最受歡迎,整個京師的王公貴族都會給出一個答案,那就是位於汴河邊的全味樓,最受京中那些權貴子弟所追捧。那所調製出來的美食,就連有機會享受過皇宮禦廚的王公貴族,都感歎還是全味樓做出來的酒菜更勝一籌。

    其次之外,全味樓之所以受皇城的王公貴族所追捧,原因就是其招牌是當年神宗皇帝禦筆親提。原因就是,全味樓的掌櫃全新生,當年親自下廚給有些厭食的神宗皇帝品嚐。結果吃完這頓金新生精心製作的的美食,讓皇宮禦醫都有些棘手的厭食之症,竟然奇跡般的好了。

    暢之餘的神宗皇帝,詢問全新生想要何等封賞時,這位當年在皇城小店都被擠兌關門的酒樓掌櫃,懇求這位神宗皇帝賜下禦寶,做為鎮樓之用。

    聽到全新生並不要什麼天下第一樓的封賞,隻要求神宗皇帝提筆寫下酒樓的名字,以做鎮樓之用。對此,神宗皇帝自然很高興,當場在無數食客的見證下,給全味樓禦筆提詞。正是有了這塊招牌,全味樓這些年盡管引來不少人的窺視,卻也不敢逼迫的太緊。

    加上全味樓製作獨一無二的‘英雄血’美酒,更是連當年出使大宋的遼國官員,也感歎這種酒才是男人所應該喝的。感歎大宋確實物產豐厚的同時,讓全味樓再次揚名域外,其製造的英雄血美酒,如今除了供應酒樓享用外。

    更多做為貢品,進貢給皇室以做為封賞。尋常人家就算有錢,也很難得買到這種揚名域外的美酒。也正是如此,令每個前來皇城的王公貴族,都以能進全味樓吃飯為榮。

    加上全味樓特別獨創推出的會員資格,進來的食客也分個三分九等,普通人想進來吃頓飯都不容易訂到位子。唯有那些酒樓的常客,都有身家背景的王公貴族,時常來這請朋友消遣顯擺一番。

    做為徐王府的世子,趙孝騫自然沒少光顧過這,把為數不多王府給予他的例錢都消費在這,以至於他在這也擁有所謂一等貴賓的待遇。可以來到這幢依河而建裝修豪華酒樓的三層就餐,這待遇普通的官宦之家子弟可沒這待遇。

    清早就派遣家丁,來酒樓進行訂餐,也就是提前預定包廂。這也是全味樓的獨有特色,相比其它酒樓生怕房間餓去,讓後至的食客無地可就餐。全味樓卻一點不擔心,因為訂餐是需要提前交納訂金。如果食客不來,他們提前交納的訂金是沒法收回的。

    單單這種特殊的規矩就是汴梁城頭一份,加上有神宗皇帝的禦筆朱批,敢在這酒樓鬧事的人還真不多。別看這酒樓的掌櫃,隻是一位不得勢的酒樓掌櫃。可現在廄那些王公貴族家,私下購買的‘英雄血’美酒,可全靠這位酒樓掌櫃提供。

    若是把這位掌櫃給得罪,往後喝不到這種極品美酒,那些喝慣了英雄血美酒的王公貴族發起飆來,豈是什麼人都能扛住的。

    至於想奪占全家的酒樓,不是沒人做過,但下場都不會好到那去。與人爭利,在如今這種時代是會被人所鄙視跟瞧不起。何況,全味樓專供皇宮大內美酒,每次隻要在皇上麵前說一句,那個人敢冒著這麼大風險,貪圖這一座酒樓的錢財呢?

    在其它酒樓用餐食堂大多以文跟貫計算,在這座酒樓單單訂個位子,就需要提前交給一金的訂金。換做其它酒樓,幾乎可以吃一頓上好的豐盛酒席。可這年頭皇城的人就是如此,全味樓的東西越貴,越能體現它的與眾不同,以至於這也成為皇城中最聞名的高檔酒樓。

    隨便叫上三五好友,來這吃上頓飯,沒一金左右的花費估計都扛不住。畢竟,來這的人,除了衝著全味樓的美食外,根本還是衝著那英雄血的美酒。隨便一小瓶英雄血,售價都是以金計算,豈是什麼人都能消費起的呢?

    盡管收費如此昂貴,依然擋不住那些享受著祖輩餘蔭的王公子弟,將這視為顯視他們闊綽的地方。每次來這,不消費幾金都顯得有些掉價。結果自然讓全味樓的老板,賺的名氣之外也日進鬥金。

    在大宋朝出現如此標新立異的酒樓,自然讓人覺得新鮮,可對於酒樓的掌櫃全新生而言。他其實就是酒樓的一位掌櫃,真正酒樓的幕後老板另有其人。每個月酒樓收入的錢財,都會被那位幕後老板抽走,真正留給他的並不多。

    換成別的人肯定不甘心,可全新生非常清楚,他能有今天的風光。都得利於那位幕後老板的安排,要不然他怎麼會有現在,去一些王公貴族家。那些王公貴族,都會尊稱他一句王掌櫃呢?這一切是誰給的,全新生非常清楚。

    酒樓能有今天的風光,他充其量隻擔當一個管理者,真正酒樓的經營策略。跟那種每個月被送來的‘英雄血’美酒,就連他也不知道酒坊在那。而負責押送這些酒水的鏢師,無一不是武功高強的死士。敢打劫這種貢酒的盜賊還真不多!

    跟往常一樣打開店門笑臉迎客的全新生,站在店招待著到了飯店陸續抵達的食客,麵對每個老熟客到來,全新生都顯得非常客氣謙卑。其實他非常清楚,如果沒幕後老板的布局,他這種日進鬥金的酒樓,早被城那些大家族給吞並了。

    會對這些食客如此客氣,無非就是讓對方記著他的情,一旦酒樓遇到麻煩時。他這種老實人形象,會為他爭取不少有身份背景食堂的聲援。要知道,全味樓出售的英雄血,可號稱隻有真正俠肝義膽的英雄,才能品嚐出其中的真味。

    這年頭英雄情節爆棚的王公子弟們,一旦看到不平事能一展身手時,自然少不了湊熱鬧。因此,敢在全味樓撒野的官宦子弟,到了全味樓都要老實待著。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引來那些自稱英雄的王公子弟圍攻。

    就在全新生心中開始期待,今天又能從這些食客身上搜刮到多少財富時,兩個攜手走進來的男子,令全新生渾身一振。看到那位年少的男子,輕輕點了一下頭,全新生比六月天喝了碗冰鎮酸梅湯而舒服。

    壓抑住內心的興奮,上前道:“世子今天怎麼有空照顧小店生意啊?不知這位公子,可是徐王府的小王爺啊?”

    裝做半猜測般說了一句,跟著自家大哥過來的趙孝錫,顯得很高昂般道:“全掌櫃,幾年不見,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啊!放心,今天我隻是來吃飯,不是來打架的。你不會不歡迎吧?”

    說完還裝做哥倆好一樣,摟著一下這位已然比他矮一頭的全掌櫃,用著隻有兩個才聽到的聲音道:“全叔,幸苦了!”

    區區五個字卻令原名全富貴,如今改名全新生的全掌櫃,差點激動的流淚。卻也知道這位全味樓真正的老板,不想暴露跟酒樓的關係。

    還是那付謙卑的樣子,討好道:“小王爺那話,你能光臨小店,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世子,你請的朋友已經上樓,在樓侯著。如果世子今天沒宴請其它人,那我這就吩咐後廚給你們上菜,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看著這位全掌櫃,還是有些畏懼自家老弟般的樣子,趙孝騫也清楚。當年在這喝酒,為了搶包廂的事情,這位老弟還真的把人家三樓的包廂,都破壞的差不多。最後還是自家父親出麵,讓人送來了賠償的錢了事。

    雖然沒人敢輕易再這鬧事,卻也不限製一些真正有背景的王公子弟。當然,徐王最後會讓人送賠償的錢過來,也是表示一番道歉之意。至於想讓這位脾氣火爆的老弟親自過來道歉,區區一個商賈還沒這個福份。

    這才回家第一天,混世魔王趙雲的威名看來依然不減當年。望著其它在一樓就餐的食堂,聽到跟全掌櫃剛才對話的,就是那位五年前上少林寺學藝歸來的混世魔王時。說話的語氣,都刻意的降低了不少。由此可見,趙孝錫這位取字為雲的王爺次子,在這京都的殺傷力還是不小的嘛!

    相比趙孝錫以性格火爆而出名,徐王府世子則以溫文爾雅而出名。對於崇尚習文之風的宋朝而言,趙孝騫這位大哥,自然更得京中那些王公貴族的讚賞。至於趙孝錫這個混世魔王,跟其接觸打過交道的王公貴族都清楚,這就是一塊滾刀肉。惹上他,就等著家宅不寧吧!

    偏偏這混世魔王非常得那位太皇太後的寵愛,加上不少人都知道,這個皇族異類還覺得當今聖上的親賴。就算有心想將其告上金鑾殿,怕最終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的回答。說到底,趙孝錫身上流的畢竟是皇家血脈。金鑾殿上的那兩位,又豈會太偏幫於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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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去河洗嘴巴

在那些食堂略帶驚訝的目光中,趙孝錫顯得很坦然自若的大步走上全味樓的三樓。那些認出他們兩兄弟的食堂,不少人望著趙孝錫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絲畏懼跟害怕。想來這些人,以前沒少吃過趙孝錫這位混世魔王的苦頭。

    從來不會在意他欺負之人眼神的趙孝錫,還是五年前那付傲氣十足的表情,跟著有些一臉無奈的大哥來到事先訂好的包廂。等到兩人敲門而入時,趙孝錫一眼就看到坐在麵起身站立年仿十七八的女孩。

    覺得這個看上去,很有點小家碧玉味道的女孩,也許是出身書香門第。看上去也落落大方,麵對他的直視時,盡管有些羞澀卻也表現的非常得體。反倒陪著她一起過來的兩個丫環,麵對趙孝錫略帶無理的眼神,顯得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清楚這位老弟是什麼性格的趙孝騫,難得笑罵道:“雲弟,你要再這樣看下去,小心當大哥的收拾你喲!”

    趙孝錫望著兩人眉來眼去的神情,裝做一臉哀怨般道:“準嫂子,我說我攤上這麼一個重色輕弟的大哥,是不是一種悲哀啊!還說請我當說客呢!結果連多看兩眼都吃醋,難不成以後你把嫂子娶回家,天天藏在房間別讓人家看好了。不然,以後我們家專賣醋好了。”

    論耍嘴皮子插混胡鬧,兩個趙孝騫也不是趙孝錫的對手。望著這一口一個準嫂子跟嫂子,把還未出閣的劉棋給說的滿臉通紅。其實敢在未出閣前,私下跟同樣未娶的男子見麵,本身就是一件很大膽的事情。

    不過相比趙孝騫向往自由戀愛,這位從小喜愛文學詩詞的劉棋,同樣希望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點的郎君。盡管她懂事之後,就清楚身為官宦人家的女孩,她們未來都是家族聯姻的對象。但劉棋還是希望,能找一個鍾意點的權貴子弟給嫁了。

    在一次詩會上偶遇文采出眾的趙孝騫,劉棋就有些芳心意動,結果卻沒預料到。在那場詩會中,趙孝騫初見劉棋就念念不忘。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劉棋經常出門遊玩的地方,故意以偶然碰到的借口,跟這位恬靜的女孩談天說地。

    久而久之,兩人就悄然無聲的私定終身。隻是考慮到趙孝騫身為王府世子的身份,劉棋本身又是文官之女,不太符合禮製。兩人才一直將終身大事,拖到了今日才打算確定。畢竟,趙孝騫這年紀還不選世子妃,本身就容易讓人覺得驚奇。

    加上劉棋如今到了適合出閣的年齡,如果不趕緊下手去劉家下聘,誰知道京中權貴家的子弟,會不會搶先一步抱得美人歸呢?

    隻是趙孝騫同樣清楚,當今皇宮坐在金鑾殿上的兩位,一直對自家父親有所提防。要是沒個合適的理由跟說客,想讓那兩位點頭同意這門婚事,多少還是有點為難。畢竟,王爺也是皇家血脈,豈是隨便什麼人家的女子所能高攀的呢?

    聽完這對處於情深意濃中的待婚男女,趙孝錫笑著道:“放心,隻要嫂子家不反對這門婚事,皇祖母跟官家那,我去替你們當說客。要知道,大哥行完冠禮都兩年,這世子妃卻一直未定,別人早就有所猜測。現在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也省的別人說閑話。

    不過,大哥嫂嫂,要是你們的事情真成了。這媒婆錢可少不了包給我一份哦!今天這頓飯,隻能算是我給你們當說客的前提條件。沒問題吧?”

    就在趙孝錫陪著兩人吃飯聊天時,突然聽到包廂外麵傳來吵鬧之聲,就在趙孝錫覺得幾年沒回來。這廄還真有敢找死之人時,包廂的房門被人猛的踹開,嚇的劉棋身邊的兩個丫環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等到趙孝騫看到滿臉酒氣衝進來的年青人,顯得非常氣憤的道:“王子殊,你想幹什麼?”

    年青人看到劉棋陪坐在房間,顯得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罵道:“我說你個小賤人,怎麼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原來是攀上徐王府的高枝。平時裝的跟大家閨秀一般,現在未出閣就跑出來見野男人,其實你骨子就是個淫娃蕩婦,愛幕虛榮的女孩,我王子殊當初會看上你,真是瞎了這雙眼。”

    看著劉棋被罵的欲哭無淚,趙孝騫也氣的怒發衝冠,望著已然聚到房門看熱鬧的眾人。趙孝錫突然起身哈哈大笑道:“五年沒回皇城,看來很多人都忘記我趙雲的存在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衛將軍的孫子吧?

    按禮數,我兄弟倆喊你爺爺一身姑父,你應該尊稱我們一聲表叔才對。打擾表叔吃飯不說,還罵出這種隻有街頭地痞**才會罵出的話。

    你確定不是冒充還是故意耍酒瘋的?要不然,以姑父他老人家的家教,應該教不出你這種不孝的子孫才是。不過,小孩子既然犯了錯,那就必須受到懲罰。怎麼著,是我這個當表叔的把你丟到河讓你清醒一下,還是現在你自己跳下去?”

    被趙孝錫大笑聲給震住的王子殊,也是這位劉家千金的追求者之一。隻可惜劉家的權勢雖然沒王家那位高貴,可人家家長不喜武人偏愛文士。這也是為何,王家曾經放出風聲,想替這位長孫求婚卻被王家婉拒。

    現在突然聽到陪他一起喝酒的兄弟,告訴他劉棋竟然拋頭露麵在這私會男人。覺得自尊心受到汙辱的王子殊,也許真的借著酒勁,連劉棋赴誰的約都沒搞清楚,就莽撞的踢門而入。在看到橫刀奪愛的是趙孝騫時,惱羞成怒也沒注意旁邊還坐著一個男的,脫口就罵出那樣一番話來。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徐王府的世子,他要尊稱一句舅老爺的兒子。

    意識到剛才太魯莽,可身為武將世家的子弟,輸人不輸陣自然不會自己跳河認錯,哽著脖子道:“趙雲,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孝錫冷笑道:“笑話,我兄弟倆請劉家千金過來敘敘舊,你一不敲門直接破門而入,打擾我們兄弟吃飯不說,還怒罵劉大人的孫女,你要知道你怒罵劉家千金,就是怒罵了劉大人的名聲跟家教。

    其次讓我提醒你一句,剛才你所說的野男人,可是當朝徐王府的世子。如果徐王府的世子成了野男人,那我整個皇室都成什麼人了?

    現在你反倒說我欺人太甚,豈不天大的笑話。王子殊,我今天把話放這,要麼你現在低頭認錯,跟劉家千金賠禮道歉,我尚可看在姑父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你要真覺得,我趙雲拿你沒辦法,那你大可試試我的手段。”

    扣上這幾頂帽子,隨便一頂都足以讓衛將軍府吃不了兜著走。那位劉大人雖然隻是從二品的文官,可當初劉安世從事的是議大夫的官職。那可是以正直剛烈而出名的文官,才能擔任的言官之職。

    惹上這樣的滾刀**官,別說他一個衛將軍府的長孫,就是那位附馬爺也要掂量一番。其實怒罵皇叔之世子野男人,不是公然怒罵了整個皇室子弟嗎?

    看熱鬧的王公子弟,在看到趙孝錫時就知道,這位衛將軍府的長孫惹上硬茬。這位小魔王發起飆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扛的住啊!

    有心想過去勸架的王子殊朋友,在聽到趙孝錫給王子殊扣上一頂,對皇族大不敬的罪名之後。那敢過去淌這樣一個不慎,足以抄家滅門的渾水呢?

    被趙孝錫言刀如鋒說的不知如何反駁的王子殊,自然不會把這種禍事引進家門,繼續硬氣的道:“趙雲,你不要血口噴人,身為王族子弟,私會文官之女。你這有違祖製,還輪不得別人說嗎?話我也說了,要殺要剮請便,你休想壞我王家名聲。”

    趙孝錫聽到這繼續冷笑道:“想跟老子耍橫是吧?我再問你一句,你是願意賠禮道歉,還是讓我替姑父管教你一頓。省的姑父一身英名,敗壞在你這樣不孝的子孫手中。”

    他的話換來的是一句冷哼之聲,武將世家出來的子弟,但論骨氣確實比文官家的子弟要硬一些。隻是王子殊的硬氣,換來的就是趙孝錫,直接上前兩耳光。

    有道是輸人不輪陣,打人不打臉。被實際年齡比自己還小一歲的趙孝錫,毫無還手之力的打了兩巴掌,王子殊自然怒氣衝天的大喊一聲‘趙雲,老子要殺了你!’

    隻可惜,他的怒吼之聲換來的卻是趙孝錫,非常冷酷無情的道:“身為武官子嗣,不思以身報國恩,天天把這付臭脾氣放在這廄好勇鬥狠。就你這模樣,還是到河好好清靜一下吧!”

    單手扣住王子殊打來的拳頭,一個扭身直接將其頂到了靠近汴河的窗台邊,就在其它人覺得這麼高丟下去,一個不好會出人命,這位小魔王應該不敢如此大膽時。

    窗戶已然被打開,沒等趙孝騫阻止,趙孝錫一隻手提起比他顯得還魁梧的王子殊道:“去河好好冷靜一下,洗洗你的嘴巴。要是覺得不服氣,等下我會親自去衛將軍府,找姑父好好問問,這衛將軍府的長孫,就長成你這付德性?”

    話音剛落,在王子殊被扼住脖子說不出話,一臉驚恐失色的表情中。其它人也一臉不敢置信的情況下,趙孝錫絲毫不帶猶豫,將其直接拎出窗外丟進了全味樓下的汴河之中。頓時所有人都知道,京中怕是又要再起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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