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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gua78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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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七夜茶]御神夜(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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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1-18 00:40:22
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一夜 雙龍

    “十六夜!”斗將默念了一聲,將名字記在心中,又拱手道︰“恕在下無禮,因身份特殊,不便以真名相告,請稱呼我為‘斗將’。”

    “情有可原!”十六夜回答道,語氣沉穩的如同看破天命的老學者。

    斗將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失禮”,長槍如巨龍絞纏般突然殺出,整個空間都在顫抖,石壁在紫色雷電的作用下四分五裂。

    “銀!”十六夜輕喚道。

    “Yes,MyMaster!”

    一個男聲在身後答應一聲,倏然一道白影前轉擋在了十六夜身前。白影頓住身形,是一個精壯的青年男子,右手向前一指,一柄銀色的長槍刺出。

    “當”的一脆聲,斗將的金槍與銀的銀槍踫在了一起,而且是槍尖對槍尖。

    這是一處精確在微米的踫撞,是技術,還是巧合?

    與斗將敵對的青年男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鼻若懸膽,唇紅齒白,頜下無須卻自有豐神。

    標準的東方古代美男子形象,但其頭發卻遍染秋霜,銀白色的短發根根倒豎,像是凍結的冰凌,雙眼的瞳孔也十分怪異,是兩只完全的銀瞳,不仔細看根本分別不出眼黑與眼白。

    身上披著一件銀白色長大衣,上面裝飾著銀色的鱗甲片,敞開的衣襟處露出同為銀色的緊身軟甲。

    下身同樣為銀色的裝扮,腰帶扣是一個銀色的開口獅子頭,在古代象征武將的勇敢與忠義。

    白皙卻有力的右手上擎著一根銀色長槍,槍長一丈二,通體亮銀打造,槍頭犀利如同匕首,沒有系紅纓。

    斗將與銀互望了一眼,撤槍再戰,一金一銀兩桿長槍如龍穿雲里、蟒走深林,上下翻飛,激斗異常。

    四周的石壁瞬間便遭破壞,轟響連連中,整個塔頂崩塌了下去。斗大的碎石如雨落下,砸向激戰中的兩位猛將。

    但兩人渾然不知,完成沉浸在彼此間的激戰中,碎石落下,如同雪片撲火爐一般,離身三尺便被斗氣粉碎成了粉末。

    斗將的霸王槍,黃金混煉而成,鋒芒犀利,刺中必亡;勢大力沉,掃中必傷。每掄一槍,便有翻江覆海的威力。

    而銀的亮銀槍,白銀精煉而成,靈巧精悍,寸短寸險,靈活機敏,百變如賊。再配上*盤龍槍法,奇招無窮,攻勢弗絕。

    很快九層高塔便被削掉了三層,兩人便站在六層樓頂上繼續廝殺。

    金銀兩桿長槍“叮當”亂響著敲擊在一起,刺眼火花四下里亂冒。斗將高躍而起,雙臂較勁,掄槍如棒,如同孫悟空敲打牛魔王的腦袋一般劈槍砸下。

    銀起初想雙臂架槍,但當看到那勢若奔雷的態勢,不得不放棄這一魯莽的想法,急轉身形向後急退。

    “當”的一響,斗將的金槍爆砸在銀身前,巨大沖擊波向四下里擴張,斗大的碎石如同炮彈般的砸向了銀。

    銀急舞銀槍裹罩住全身,“叮叮當當”爆響中,身前形成一面銀色的孤形盾牌,遮擋下了所有的碎石。

    斗將看準時機,雙手再次揮槍橫掃,重擊在銀槍槍桿之上。“砰”的一聲爆響,亮銀槍整個兒彎折了下去,如同新月一般內凹向銀。

    斗將借勢轉手,單手持槍,另一只手化掌劈向銀的頭頂。

    “砰”的一聲,碎石四濺,斗將一掌劈空,將地上的石板擊碎了一大片。

    銀在危機時刻閃身躲開,退後兩步一轉身,“回馬槍”射出。

    槍,乃百兵之賊,而這回馬槍術則是賊中之賊,是戰場之上最為出奇不意的殺招,往往能使勢均力敵或高已一籌的對手死于非命。

    但斗將是用槍的高手,對于各種槍法都稔熟在胸。雖然銀的這絕世一槍有驚天動地的氣魄,但依然被險險的躲了開來。

    斗將彎轉柔軟的身軀,猛的向後一仰,銀槍擦著胸脯而過,挑碎了煉金了旗袍。

    斗將快速的旋身,退到安全距離,卻發現銀不僅沒追上來,反而微微有些臉紅。

    斗將低頭看了看胸前露出雪白的肌膚,隨手一摸,破裂的旗袍便愈合了。斗將旋了一個槍花,示意繼續剛才的戰斗。

    銀將槍交于單手,摸了摸左耳側,剛才雖然躲開了斗將的一掌,但那沉重的掌力卻將耳膜震裂了。

    不過,這對使魔來說算不的什麼傷,其實跟斗將的旗袍破裂算是一個層次的傷害。

    兩人繞著一個無形的圓走了十幾步,交換了彼此對視的位置,然後開始發一聲喊,沖向正中的圓心。

    槍來槍往,飛沙走石,巨大的斗氣在踫撞當中,向四下的深林傳去,沿途的樹林山石盡毀。

    危機感強的巨獸早知不妙,如同感應到天災一般的向遠處奔逃。野鹿,山豬,灰狼,巨蟒排出一長串,如同巡游的馬戲團一般,浩浩蕩蕩的逃向山下。

    巨大斗氣團向四周擴散,如同要形成一個新的宇宙一般,將一切外物向外推阻。雛菊在這股斗氣中,就如同暴風中的蝴蝶一般,身不由已的向後倒退。

    而十六夜的姿勢卻依然平穩,瞪大的碧眼也絲毫不懼風沙。

    雛菊咬緊牙關,悄悄的走向十六夜的後背。從目前的情況分析,銀無疑是十六夜的使魔。而殺死使魔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殺掉他的主人。雖然這可能惹斗將不高興,但雛菊卻覺得非做不可。

    劍士除攜帶正統的長刀以外,一般還帶有一柄短刀,一來用來近身格斗,二來則是用來切腹自殺。

    雛菊拔出短刀,向著十六夜的後背刺去。

    忽然,中間激斗的銀向後一閃,銀槍一旋,幻化成另一式樣,“砰”的一聲,竟然射出了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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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1-18 00:40:41
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二夜 槍神

    這子彈不同于平常的火器,速度和殺傷力都保持著銀的槍術水平。子彈直取雛菊的眉心,擊中必會喪命當場。

    斗將撤身急退,長槍脫手擲出,“當”的一聲,擊飛了子彈。

    雛菊驚嚇的愣在了當場,而斗將卻大步走近,掄開手掌在那張小臉上狠抽了幾個耳光,打的雛菊雙頰紅腫,口角流血。

    十六夜擺了擺手,道一聲︰“罷了!就算刺中,也傷不到我。”

    銀緩步走了過來,臉上放射著陽光般的微笑,向雛菊欠了欠身,道︰“小姐,失禮了!剛才因我一時心急,向你發射了驅魔彈,差點誤傷了你的性命。”

    十六夜掏出一條白手帕遞給銀,銀微笑著伸過手去,想為雛菊擦拭嘴角的鮮血。但斗將卻蠻橫的一把奪下,長嘆了一口氣,親手為雛菊擦起傷來。

    手帕上附加著治愈系的魔法,傷口一被挨到就會馬上愈合。

    “嗚嗚!……我錯了,主人。”雛菊撲在斗將懷里,又哭了起來。

    斗將轉眼去看銀,發現手中那桿銀槍發生了變化,現在已經變成一把銀色的狙擊長槍。槍長1.4米,口徑大概20mm,在反器材狙擊槍里,也算是重型的了,再加上銀本身的力量,恐怕在三公里外,就能輕易的狙爆主戰坦克了。

    銀甩了甩狙擊槍,又變回了長槍的形狀。

    這種魔法被稱之為概念同化,意思便是使用者模糊現實世界中的概念,使相似的概念相互侵蝕,最後混為一談。

    比如說冷兵器長槍和熱兵器長槍,本來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但因為都波及到槍的概念,所以最終被模糊了概念,同化成一種武器。

    這就是銀手中這把槍的來歷。不過要使用概念同化,首先要有一雙能透析現實的雙眼,更有一顆包容不同事物的內心。然後再加上合適的魔法導引,才能制造出這種有悖于現實的武器。

    這明顯不是銀的能力,而是十六夜做好送給使魔的。

    斗將的目光又轉向了十六夜,小丫頭依然保持著沉靜,像個精致的芭芘娃娃的,完全沒有一個魔法師的樣子。

    “我們走。”十六夜吩咐道。

    “Yes,MyMaster!”銀答應著,收起了長槍。

    “慢著!我們還沒分出勝負。”斗將揮手擋住,道。

    “你就那麼執著于勝負嗎?”十六夜問道。

    “呃!……”斗將沒了言語。

    “你的目的不是來與我們分勝負?有更要的事情要做,為什麼要舍本逐末呢?”

    斗將沒了斗志,輕聲問道︰“你們是天啟機關的,難道不想殺我嗎?”

    “天啟機關當然希望你死,但我卻有別的事要做。”

    “我不相信你。”斗將突然出手,長槍裹著所向披泥的力量刺出。

    十六夜閉上眼楮,輕輕的搖了搖頭,念啟動語道︰“心眼開!——”

    長槍刺入前心的一瞬間,十六夜猛的睜開雙眼。左眼發出一道奪目的亮光,瞳孔瞬間變成心形,如同瓖嵌著一塊發光的綠寶石一般。

    斗將的長槍刺出,準備無誤的刺進了目標的前心,而且是透心而出。但斗將只是看到這種景象,卻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刺入的質感。

    等她由呆愣中恢復過來時,十六夜已經走到了懸崖旁,“別浪費時間了!我不想與你為敵,你也不要自尋煩惱。”

    銀緊跟了上來,抱起主人向前一跌,“兩位美女,期待下次再會。”

    銀的大衣“ ”的一聲張開,滑翔機一般的飄飛向了山下,與幾只雄鷹並駕翱翔在天空。

    “Master,我們要去哪里?”

    “東方。”

    “可是教皇陛下希望我們能留在歐洲保護他。”

    “所以我才要離開這里。”

    “呵呵!您還真是腹黑。那斗將呢?”

    “她的確很強,留她在歐洲非常好,只要她一天不死,聖域便不敢對付我們。否則我們只能落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Master,高見!”銀點了點頭,將十六夜抱緊,加速俯沖下了阿爾卑斯山。

    ※※※

    聖堂教會分部,清晨如往常一樣的喧鬧。

    晨曲開始于白冰暴躁的叫囂聲,接著翔夜橫著飛出了臥室,在半空中行駛了二十五米遠,然後如往常一樣在客廳里翻滾了兩下,撞倒了詩佳爾的酒瓶。

    今天的詩佳爾沒有發怒,而是捏著下巴很沉穩的思考著什麼,見到翔夜的腦袋鑽到自己的睡裙下,就調皮的分開雙腿,慢慢的蹲了下來。

    “呀!你干什麼啊?”翔夜驚恐拔出頭來,坐起在地板上。

    “真無聊!”詩佳爾的撩了撩輕薄的睡裙,撅著嘴巴問道︰“喂!女孩子懷孕的話,會有什麼外部表現嗎?”

    翔夜傻了眼,支支吾吾的反問道︰“干嗎問我這種問題?”

    “昨晚,雪代扭扭捏捏跑我房里,纏著我問這個。”詩佳爾說著,自己也有點扭扭捏捏,“你看我像是個對這種事有經驗的人嗎?”

    “哪你看我像是對這種事有經驗的人嗎?”翔夜反問道。

    “你已經將兩個女孩搞上床了,應該有些經驗!”

    “喂喂!你說話可要負責啊!我早就說過這是誤會了。”

    “那問誰好啊?”詩佳爾無奈的嘆道。

    “這種事應該問年齡大的人。”

    “年齡大的啊?”詩佳爾抬頭環視,突然看到太陰從主人房里走出來,便招手喊道︰“喂喂!小丫頭,你過來一下,我問你一點事。”

    翔夜重重的拍了拍額頭,起身嘟噥道︰“這個的確是年齡最大的,不過我可不認為她會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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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三夜 妻凶妾狠

    尤瑞艾莉與美杜沙在教堂大廳里,虔誠的做著早禮拜。旁邊還有惡面神父隆格。

    自從隆格身份泄露之後,教會里的人並再也不畏懼他了,反而處處冷落刁難。而隆格也沒多說什麼,照樣在教堂內做著一個傳教士該做的事。聖域方面似乎出了什麼問題,至今也沒給他傳遞下一部的行動計劃,所以他只好安分守己的在此待命。

    做完祈禱,隆格和藹的走向雙子,像往常一樣想與她們搭話。而尤瑞艾莉和美杜沙也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向了廚房。

    身穿修女服做家務是對神的褻瀆,于是兩個小丫頭在廚房里互相為對方脫下衣服,準備換上料理服。

    正在此時,逃難的翔夜推開了門,看到兩個半裸的半大少女。

    “呃!抱歉,抱歉!……”翔夜連連搖頭道歉。

    但雙子卻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為對方脫衣服,直到脫光光。

    “兩個死小丫頭,也太看不起我了!”翔夜抱怨著轉身,想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猛的看到了白冰噴火的赤眼。

    “咦!白冰,這個你聽我解釋。”

    “你這個禽獸,不用多做解釋了。經過這幾天的監視,我已經確定你就是個色狼。我母後的話果然是正確的,我早就應該殺了你。”

    “砰”的一記冰拳,將翔夜打飛進了廚房,一頭扎進了雙子剛換下來的衣服里面。

    雙子也沒介意,很冷靜的換好衣服,開始做起了早飯。

    白冰沖進來,揮手一片冰錐亂刺。另一側,雪代突然冒了出來,用一把符紙將冰錐打掉。

    “白冰,你別太過分了,翔夜一直都對你很好。嗯嗯!……雖然偶爾有點花心,將我也給上了……”雪代低頭支吾,接著又高昂起頭來,“總之,你收斂一點。”

    “你這個可悲的女人,竟然被騙身又騙心。你這種女人比色狼更可惡,干脆讓我先結果你好了。”

    兩女爭吵著,丟開翔夜,為自己的觀念而廝打起來。

    詩佳爾長嘆了一聲,重新取出一瓶酒,“唉!每天都這樣,真是吵死了。”

    突然,外面響起了門鈴聲。眾人還沒反應,隆格倒是很自覺的去開門了。

    明媚的陽光射入門內,一張恐怖的臉探了出去。

    敲門的客人正是吉爾,他顯然被嚇了一大跳,野貓似的尖叫一聲,向後退了五、六步。

    Javelin伸手一拍,一巴掌將這個膽小的男人扇飛了一邊,徑直走上前來,不客氣的問道︰“白冰公主在這里嗎?”

    眼前的這個女人殺氣逼人,讓惡面的隆格都不由退後了兩步。Javelin馬上跟上兩步,始終拿飽滿的胸脯頂著隆格,直到後者退逃進了教堂大廳。

    “轟隆”一聲爆響,廚房方向發生了大爆炸。

    Javelin一把推飛隆格,向著那個方向直線沖去。不僅撞碎了一面牆壁,而且踩踏的地板盡數碎裂。

    雪代與白冰正在斗法,兩人在廚房里上竄下跳,翔夜跑前跑後的阻攔,但卻只能火上澆油。而尤瑞艾莉和美杜沙反倒沒受任何影響,很快早餐就要做完了。

    一聲爆響,牆壁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大洞,Javelin飛身閃了進來,短發如野獸的鬃毛一般的扎煞了起來,一只手抱起白冰,另一只手彈出三根長長的利爪向著雪代的俏臉劃去。被這一爪擊中,可不僅是毀容的問題,恐怕整個腦袋都要被削成片狀了。

    翔夜上前一步,抱著雪代連跑帶跳的攀上了天花板,險險的避開了爪風的攻擊。

    Javelin冷冷的盯著翔夜,兩只眼楮發出野獸一般的凶光。

    “小子,身手不錯,能跟上我速度,接著繼續玩!”

    “玩什麼玩啊?”白冰捶了捶Javelin的腦袋,讓她放開自己。

    “可是公主,皇後吩咐一見面就要殺掉這小子。”

    “現在,我說了算。”

    “是!”Javelin回答道。

    “誰讓你剪短頭發的?”白冰端詳了一會兒,質問道。

    “我認為這個樣子比較方便。”

    白冰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算了,算了!隨便你剪!反正小J就是小J,她是獨一無二的,我已經永遠的失去她了。”

    白冰黯然神傷,面前的Javelin卻有點不服的撅起了嘴。

    雙胞胎小丫頭目不斜視的經過她們身邊,順便說了一句︰“開飯了。”

    尤瑞艾莉跟隨時之魔女已久,曾經學習過先知的能力,雖然不能完成掌握,但是憑著身體上的天賦,會不自覺的做出預測。

    比如說今天的早餐,就整整齊齊的準備了十份,教堂的大餐桌終于坐滿了人。

    翔夜坐在最中間,有點膽顫心驚的看著兩旁。白冰和雪代緊挨著翔夜坐下,兩女都不動手,而是互相瞪著對方。Javelin和太陰則侍奉在主人身旁,一個是野獸派的大胃女,一個少女派天然呆,兩人都沒管主人的表情,自顧自的大吃起來。

    另一側是坐著主人詩佳爾,吉爾死賴在旁邊嘰嘰歪歪個不停,又在美女面前犯賤。雙子與神父倒是十分安靜,禱告完畢後,便低頭吃起東西來。

    “喂!兩位不要這麼緊張啊!來,來,吃點東西!”翔夜伸手去夾食物,卻被白冰一手拍掉了。

    “你這個色狼,竟然還有心情吃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白冰吼道。

    “哼!……明明下不了手,還整天亂吼。你擺出一副怨婦的樣子,想給誰看啊?”雪代冷言嘲諷了起來,夾起食物喂起翔夜來。

    白冰大怒,一把將翔夜拖進懷里,“你這蠢女人,被男人騙了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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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1-18 00:41:17
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四夜 同桌的她

    “我喜歡被騙,不行嗎?趕緊回你的國家,選個粗魯的北歐‘大笨熊’做附馬去!”雪代回應了一聲,抓住翔夜的另一只手拖起來。

    “你,你,你這該死的AV女優,只會在男人面前犯賤。”

    “你胡說什麼,我,我可是受過正統的淑女教養。”

    “扶桑女人都好賤,全是婊子養的。”

    “維京女人蠢死了,都像母豬一般。”

    兩個女人越吵越凶,最後踩在桌上了對罵起來。

    就背景上說,兩人都出身于世家,受過嚴格的貴族教育,也都有著不幸的童年,心中有著難以磨滅的傷痛。而且兩人都是天才少女,各自背負著家族的力量與榮耀。就這一方面來說,兩人不分勝負。

    性格上,白冰有一股北歐冰原的豪邁氣,敢說敢做,敢做敢當,快意恩仇,懶得拐彎抹角。而雪代則多了一份東方的含蓄,心性高傲,不肯服軟,嘴巴不說,但卻心里悶騷。

    外貌上說,西歐的高貴與東方的典雅,也難分上下。

    身材上嘛!一個接著于蘿莉身材,另一個根本就是蘿莉身材,還是平分秋色啊!

    總之,這兩個女人鬧起來,是會沒完沒了的。

    “兩位大小姐,你們能不能淑女一點啊!這樣子簡直跟街頭的潑婦沒區別了,讓我的心靈大受創傷啊!”吉爾在訴苦,因為面前的兩人打破了他對貴族大小姐的美好印相。

    “要你管?”二女一起抬腿,將吉爾踹飛出了餐廳。

    翔夜叼起一塊面包,偷偷的溜出過道,突然兩只手拍在他的肩頭。白冰和雪代同時問道︰“你想到哪里去?”

    “呃!……出去轉轉。”

    “剛好!我也想恢復一點記憶,我們走!”白冰女王般的一揮手,示意要同去。

    雪代自然不肯落後,挽起翔夜手臂,“剛好!我也想逛一下街,熟習一下這片神秘古老的土地。”

    兩女對望了一眼,空氣中摩擦起了火花,就這個樣子脅迫著翔夜走出了教堂。

    白冰與雪代都是金玉堆里出來的女孩,在富貴的家族中,什麼奇世珍寶沒見過。因此對大商場內的國際名牌,一律視而不見,倒對一些小玩意十分的喜歡。

    只不過,不知是因為兩人品味相近,還是故意斗氣,每每都會相中同一件東西。

    “你又想找茬嗎?”

    “是我先看中的,你別想搶。”

    “翔夜,替我買下來。”

    “翔夜,你給我……咦!……”

    白冰與雪代環視四周,發現那小子竟然偷溜了。

    “可惡!……真是沒膽的男人。”這句話,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

    翔夜並不是沒膽,只是被吵的腦袋有點痛而已,索性溜之大吉,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一抬頭,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學校。

    可是缺課幾個月,學校大概早就把自己除名了!真倒霉,竟然卷入這些事情中,現在該怎麼辦啊?

    翔夜低頭思索著,雙腳尋著記憶,自己走向一片校內的小樹林。這里是翔夜與的紅月過去常來的地方,兩人從小學就是同學,保持著一起吃午飯的習慣,升入同一所大學後,每天中午都會在這里一起吃東西、聊天說笑……

    可惜,物是人非啊!

    翔夜感嘆一聲,抬起頭來,突然看到了熟習的一幕,紅月坐在前方橫倒的大樹干,櫻桃小口細嚼著早點。

    紅月也看到翔夜,微微一笑,露出了兩顆尖銳的小牙,大眼楮也開始閃光,兩顆橙黃色的發光瞳孔顯露了出來。

    “里月!”

    “呵呵!是我,讓你失望了!”

    里月來到這里並非巧合,也不是想來追憶似水流年,而是為了追蹤自己的身世。她從于雷的手中得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紅月的年齡明顯的大于現在的,但照片卻拍于很多年以前。

    這其中的矛盾顯而易見,也許這與里月的靈魂有關。于是里月四下里調查這張照片,最終發現照片的背景竟然是這所學校,更確切的說就是這片小樹林。只是照片上的小樹苗,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翔夜緊盯著里月走到近前,發現原先紅月那副嬌弱美妙的身體現在充滿了異樣的味道。

    發質似乎因為魔法的關系,變的有些硬挺。眼神犀利了不少,再加上一對黃瞳孔,讓人有點害怕。嘴唇沒有以前紅潤,倒有點發出銀白色。有兩顆牙齒很尖,微微一笑便露了出來。身材還是那麼勻稱,只是肌肉結實了不少。

    里月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任由翔夜來回端詳,笑了笑,說道︰“這身肌肉怎麼樣?我可是花了好常時間才鍛煉出來的,以前那小臭丫頭的身體真是太差了。”

    里月沒有逃跑,也沒有攻擊,因為她知道這兩項都是徒勞無益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已非當初的吳下阿蒙,能力完全可以與自己對決。

    而翔夜也沒動手,一來他不想傷害紅月的身體,二來他也沒有把握能擒下里月。

    “說來,這個身體有一項很讓我驚奇的事情啊!”

    “什麼?”翔夜問道。

    “她竟然是個處女,那天我用手摸過下面了。”水汪汪的大眼楮盯著翔夜,里月一字一頓的說道。

    翔夜臉一紅,尷尬的低頭不語。

    里月繼續問道︰“她不是你的女人嗎?你不想得到她的身體?”

    翔夜臉色一灰,一句沒吭的坐到枯樹干上。

    “你怎樣才肯放過紅月?”

    “我並不太喜歡這個身體,如果你肯讓出自己的身體,我馬上就讓紅月恢復原樣。”里月說道。

    “我的身體?”

    “嗯!總覺得你的身體很棒,其中隱藏著難以描述的魔性力量。”

    翔夜低頭思索著,不置可否,順勢套話道︰“怎麼樣才能轉換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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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五夜 高潮的瞬間

    “殺了你。”

    “嗯?……”

    翔夜一驚,換了里月一陣訕笑,“不過好像現在不行了。一個月前,你還算是個普通人,殺掉你就能轉換了。可現在你的靈魂明顯變強了。現在再殺死你,恐怕靈魂會與身體一起毀壞。”

    “還有別的辦法嗎?”

    “直接用特殊技能,泯滅你的靈魂。不過就現在的我來說,沒能力發動這種級別的魔法。”

    “那豈不是沒辦法了。”

    “辦法還有一個。”里月說著,露出陰險的笑容,挺起飽滿的胸脯向翔夜一拱。

    翔夜像觸電般的一退,仰倒在草地上。里月順勢壓下,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翔夜。

    “最後一個辦法最方便,那就是做愛。”

    “什麼?”

    “做愛啊!如果有做愛的經驗,那你應該知道在高潮的一瞬間,靈魂極為不穩定!就在那靈魂出鞘的一瞬間,便是轉移靈魂的最佳時機。”

    “呃!好古怪的轉移方式啊!”翔夜不由的嘆道,另外努力將里月向外推。就算自己的靈魂沒危險,他也不想在紅月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她的身體。

    可里月死活不下來,反而伸手去解翔夜的腰帶。

    正在翔夜要反抗的時候,突然樹林中傳來了暗器破風的嘯叫聲。里月急忙閃身躲開,翔夜也逃向了一旁。

    冰凌與紙符如雨射下,分別追殺著翔夜和里月,旁邊的土石亂飛,樹木被齊齊砍倒。

    “色狼,你又在欺負女孩子。”白冰騎到翔夜身上,又是一頓猛捶。

    “喂,喂!沒有這種事,是她自己硬要上的。”

    “什麼?又是倒貼,哪有這麼多倒貼。還敢撒謊,看我撕爛你的嘴。”白冰與翔夜在草地滾來滾去。

    雪代看向大樹干上站著的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對此記憶深刻,“紅月!”

    白冰聽到這個名字,停下了手。她雖然失憶,但卻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吉爾也曾經告訴過她,殺死Javelin的人就是紅月的使魔。

    白冰站起身來,指著里月吼道︰“你這該死的女人,給我下來。”

    “歐吼吼!……兩位這麼焦躁,找本人有何事?”

    里月倨傲的挺直了脊背,傲然挺立的胸脯有彈性的顫動著。

    下面兩位太平公主瞪大了雙楮,閃亮的四只大眼楮隨之上下跳了起來。

    “動了,動了,她竟然動了。”白冰怨恨的說道。

    “嗯!而且還動了三下。”雪代點頭數著。

    “我甚至聽到了‘撲靈,撲靈’的聲音。”

    “真是太可惡了!竟然使用這種限制級的武器。”

    兩人扭頭,瞪眼看向一旁的翔夜,“你很喜歡那對大胸?”

    “呃?!……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翔夜裝糊涂道。

    “那個胸圍有多大?”

    “好像是36E!”翔夜憑著記憶說道。

    “你果然很在乎,我要殺了她。”白冰惡狠狠的說道。

    “喂喂!兩位小姐,你們別太孩子氣,好不好?”

    “好!但我還是要殺了她,我要為小J報復雪恨。”

    白冰沖向大樹,手臂下伸出三柄如魚鰭一般的長刀,將碗口粗細的大樹一刀兩斷。

    里月也沒退避,隨著大樹墜下的同時,雙手重重的一拍。一面火焰煉成陣出現在半空,里月伸手從其中抽出一柄火焰刀斬向白冰。

    “砰”的一聲,雙刀踫撞在地表上,巨大的沖擊波擴展開來,冰與火四下里散落。周圍的樹木七凌八落,或結上寒冰,或燒成焦碳。

    翔夜和雪代被逼退了幾步,旁觀著這場女人間的惡戰。

    “不錯啊!煉金術,而且用自己的身體做煉成陣。”雪代贊嘆道。

    “什麼意思?”翔夜隨口問道。

    “她身體就是一面煉成陣,煉金術所有的法則都存儲在體內。這很明顯不是自然長成的。”雪代捏著下巴,以最壞的心腸推斷道︰“難怪身材長的這麼好,原來是做了手術,人工修改的身體。”

    “你少說別人壞話了,我從小就跟紅月在一起,從沒見過她做什麼整容手術。”

    雪代伸手撕住翔夜的嘴,質問道︰“為什麼要替那女人的說話?”

    “因為這是事實。”

    起初,白冰與里月的對決還能平分的秋色,可惜漸漸的公主顯出了疲態。而且里月雖然胸大,但腦袋卻不差,大招套小計,逐漸將白冰逼入死境。

    里月的身形高速飛旋,一邊與白冰攻防,一邊偷偷的在周圍的六棵樹上埋下煉金法陣。將白冰引入陣心之後,里月突然撤身,接著發動火焰煉金陣。

    六棵大樹布成六芒星形,將白冰困在其中,熊熊的烈焰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卷涌而出。縱使白冰用精純的冰力抵抗,也漸漸禁受不住。

    翔夜上前阻擋,卻被里月擋下。

    正在此時,樹林外響起了一連竄的爆響,像是坦克車開進了樹林,所有的樹木盡被撞倒。

    一只巨狼形的身影撲近,雙手六只利爪交叉撕向了里月。後者雙手持火焰劍抵擋,但還是被崩飛了出去,後背接連撞斷幾棵大樹才收下腳步。

    Javelin殺氣騰騰的瞪了她一眼,旋即沖進煉金火焰陣,縴細的身影瞬間被大火掩蓋。

    但一秒鐘後,轟然爆響聲中,六棵帶印記的大樹盡被斗氣折斷,巨大的烈焰風暴如同啤酒瓶炸裂時濺出的飛沫一般,擴展撲沖向了四方。

    Javelin抱著白冰,走出了烈焰陣,輕輕甩了甩短發,身上的最後一縷火苗熄滅了。

    “小J!”半昏迷狀態的白冰伸手摸著Javelin的臉叫道,但又馬上搖了搖頭,“不!你不是小J,小J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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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六夜 里月屍碎

    “她是已經死了,但我代替不了她嗎?”

    白冰沒有回答這句話,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嘴唇干躁爆裂,身體失水嚴重,看來里月的火焰煉金不是簡單意義上的用火燒,而是直接抽取人體細胞的水分。

    翔夜替白冰回答道︰“有些人是無法取代的,Javelin是獨一無二的,你也是一樣。”

    眼前的Javelin瞪了他一眼,喊道︰“誰讓你多嘴了,淫賊沒資格教訓我。”

    “呃!……當我什麼也沒說。”

    Javelin將白冰向翔夜懷里一遞,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接住,轉身沖向了剛站起身來的里月。

    “雖然你的使魔殺死曾經的Javelin,我應該感謝你,但是你傷害了白冰公主,就必須去死了。”

    現在的Javelin揮起長爪,重重的砍向里月的額頭,後者雙手高舉火焰劍抵擋,但還是被震的兩臂發麻,虎口震裂。

    Javelin接著又跟上一腳,踢中里月敞開的前懷,使對手如飛盤似摔飛了出去。

    Javelin飛速前奔,身形竟然超越了里月的退勢,一眨眼便停在了里月的手後,舉起六根長爪,準備將她撕成肉片。

    翔夜一驚,轉手將白冰遞到了雪代手里,沖上前去,打開讀死之眼。

    世界一瞬間變成了黑與白的線條畫,萬物都暴露出了命運的死線。

    但翔夜不能殺掉Javelin,只拿小刀向著她的手爪上割去。可是刀還沒到,Javelin突然一翻手,右手的三根手爪自動崩斷,徒手向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翔夜一拍,後者翻飛出了十幾米遠。

    而Javelin左手的三根長爪卻猛的刺進了里月的後心,長爪後進前出,帶著淋灕的鮮血穿了個透徹。

    Javelin的雙手未停,將死屍向上一舉,用力的攪動了起來。紅月的身體破爛散碎,血肉四下里亂撒,四周的樹木盡被血染,

    翔夜發瘋似的大吼一聲,大腦一片空白也顧不了那麼多,持刀刺向了Javelin的前心。

    Javelin甩手丟掉紅月的屍體,雙臂向外平展,露出前心,如惡狼似的暴吼一聲。

    “嗚嗷!……”

    翔夜的刀刃瞄準死線刺來,卻“當”的一聲折斷在Javelin的胸前。一瞬間,Javelin身後的氣息氤氳變幻,幻化出一頭白色巨狼的形象。而前面的本體也顫抖不停,頭發變成灰白色,如鬃毛般的亂豎,一對尖小的三角耳朵立了起來,巨大的獠牙伸出櫻嘴外。

    狼女!

    Javelin竟然變成了狼女,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狼人,身體變化的一瞬間,體表的死線全部消失,也就是說進入了無敵的境界,——當然,這只是一定程度上的無敵,並不能通用于各種場合。

    “當年,眾神之主都死在我之口,憑你一介凡人想殺死我嗎?”Javelin扼住翔夜的脖子,提起到半空中,“公主對我有恩,在她還不記事的年紀,我就已經發誓效忠于她了。你欺辱過公主,與剛才女人一起死在這里!”Javelin說著,猛的將利爪刺向了翔夜的小腹。

    危機時刻,翔夜左手上的亡靈戒指一陣閃光,“砰”的一聲爆響,巨大的沖擊波將翔夜與Javelin掀飛向兩側。

    雪代一急,將白冰丟到了一邊,緊跑兩步接下了翔夜。與此同時,Javelin也上前一滾身,便抱住了白冰。

    “吱!……”

    樹林里突然響起了尖銳的哨音,這是一種西方獵人的牧哨,用來召喚牲畜,也可以指揮獵犬之類的攻擊。

    突然,從樹林中沖出無數的蒼狼,就像是雨後冒出了山菇一般,之前絲毫沒有蹤跡。

    Javelin一手抱著白冰,單爪猛揮將幾只狼撕成了碎片。突然,哨聲一變,,由光脆的尖嘯變成抑郁的嗖響。Javelin聽到這種哨音,如聞喪鐘一般的哀號一聲,捂著腦袋,痛不欲生的跪到在了地上,逐漸的變成了原本人的外貌。

    說來也怪,一變回人的外貌,Javelin馬上就感覺不那麼難受了,抱緊白冰,飛身躥出了樹林。

    惡狼們也不追,而是很齊齊的沖向紅月的屍體。

    翔夜怕惡狼食屍,沖上前去,揮刀砍碎了幾只惡狼。雪代也沖上前來幫忙,努力搶回紅月的屍身。

    身看狼群要被殺盡,突然從樹叢里跳出一個人來。卡珊?帕西諾的使魔兼助手奎里納斯跳了出來,口里叼著一只牛角雕的小哨子,在狼群的掩護下抱起了紅月的屍身。

    也許應該慶幸Javelin的爪子太尖,輕易的刺穿了身體,否則就真的被戳成爛肉了。現在的紅月胸骨左側全部被撕掉,內髒全都撒了出來,但脊椎骨卻沒有斷裂,仍然保持著一個整身。

    翔夜沖上前來,猛的抓住了一只衣角。但幾只惡狼立即撲上,逼翔夜放開了後退。

    混亂之中,翔夜的摸到了那張照片。

    奎里納斯猛抓一把,撕去了一半的照片,接著抱緊紅月的屍體,飛身逃向了林外。

    等翔夜和雪代解決了所有擋路的惡狼時,奎里納斯早就不知了去向。

    翔夜“撲通”一聲跪倒在血地上,無聲的眼淚止不住了流了出來。紅月與自己從小就在一起,懷著那種即像情侶,又似兄妹的感情,兩人攜手走過最美好的求學時期。那熟習的不能再熟習的音容笑貌深刻在腦海中,如今化為了一行悲淚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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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七夜 女忍者

    勃朗峰上,通靈塔被毀,所有要犯死的死、逃的逃,給教會和普通世界留下了無窮的禍根。

    驅魔人隊長里奇帶著幾名親兵,來到這片瓦礫堆下,觀察著毀滅的巨塔的那股力量。

    一名親兵在仔細觀察過場地之後,用鑷子小心的夾起了一枚銀質的子彈。里奇看了一眼,便馬上認出了來歷,“是天啟機關第三席自制的驅魔彈。第三席現在什麼地方?”

    一個手下上前稟報,“第三席已經去了東方。我們派去監視他的人已經沒有聯系,估計是凶多吉少。”

    “第三席到底想干什麼啊?除了魔法力量強,擁有一名SS級的英靈使魔外,我們幾乎對她一無所知。”

    “隊長,看這里。”一名隊員招手叫道。

    里奇走到跟前,見到兩本被挑破的古本《聖經》,馬上想起了書的來歷,“這是天啟機關第十人的兩名副手的封印神器,同時那兩個孩子也共同佔據著天罰者名單的未位。”

    撿起古書的殘章,里奇立刻感覺到里面還封印著東西,叫過一名手下,讓他好好的保管,直到回教會銷毀掉。

    突然,一個忍者打扮的身影高速掠近,特制高分子縴細的黑色緊身衣,臉上遮著黑色的防毒面具,眼前上一整片墨色水晶鏡片。如同飛燕羽翼劃過飛面,忍刀輕松的將拿《聖經》的那名驅魔人攔腰斬斷。

    里奇大驚之下,伸手奪回一本《聖經》,另幾名驅魔人也迅速的圍了上來。

    忍者的目的明顯不是殺人,搶到一本殘破的《聖經》之後,就扔下了五顆煙霧彈,迅速撤向了不遠處的叢林。

    驅魔人仗著人多勢重,窮追不舍的向前,等到進入樹林之後,突然發現忍者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少女站在樹梢上,長著一張精致的東方面孔,長長的黑發束成馬尾,從腦後直垂到腿彎。緊身小打扮,背一把短小的忍刀,腰間插著苦無、飛刀、鐵蒺藜之類的忍器。

    里奇雖然第一次見到這人,但根據世界各地送來的的情報,他馬上記起了這張面孔,“安倍雪代。”

    少女沒有過多的言語,板著小臉,雙手高速結了幾個法印。

    大樹一陣狂搖,無數的樹葉飄下,一落到驅魔人的身上,馬上就轉變成了熊熊的烈火,正是東洋的傳統忍法——樹葉火。

    少女阻擋住了驅魔人,轉身去與之前的忍者相會。

    忍者揭下面具,是個精壯的男人,雙眼中深斂著精光,見到少女靠近,用半跪的姿勢獻上了奪來的古書,“主人,您要的東西在此。”

    “嗯!做的好,服部……”少女答應一聲,接著古書,握在手中搖動了兩下,突然冒出黑色的火焰。

    古書很快便化成了灰燼,一個光球形的時空之門出現,這便是書中扭曲的封印空間。首先爬出來的是幾只怪物,凶里凶氣的還想吃掉少女,可惜被服部當場斬殺了。

    最後光球一陣變幻,逐漸崩潰縮小,正在少女奇怪的時候,天後從里面掉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圓潤的屁股正撅向服部。

    服部臉一紅,退縮到了少女身後。

    天後拍著混亂的腦袋,坐直了身子,一眼便看到了少女,“雪代小姐,你來救我了。”

    “我不是安倍雪代。”少女冷冰冰的說道。

    “呃!可你……”說到這里,天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難道你是安倍雨季?”

    “難得你還記的這個名字。”

    “你,你不是一出生就死了嗎?”

    “你很希望我死嗎?”

    “不,不!我只是個使魔,你們家族的事,我可不想多管。”天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站起身來,左右張望,“這是哪里啊?怎麼才能找到雪代小姐?”

    “這里是法國,你暫時跟著我,我有很多事要問你。有問題嗎?”雨季冷冷的問道。

    “呃!……沒問題,沒問題!反正有他在雪代身邊,也不會出什麼事。”

    “第一個問題,你說的‘他’,是指誰?”

    “翔夜,一個東方的傻小子。”

    雨季點了點頭,轉身指了指服部,說道︰“服部半藏,英靈忍者,以後你們好好相處。”

    天後聽到這個名字,便粘了上去,“哇!是著名的伊賀忍者首領啊!你是第幾代服部半藏?”

    服部臉一紅,努力向後退了兩步,回答道︰“初代,服部半藏正成。”

    服部半藏,是一個世傳的稱號。因為初代服部曾為德川幕府立下赫赫功績,而被人穩之為“鬼半藏”。自此之後,每代的伊賀忍者首領都會放棄自己的名字,而使用“服部半藏”之名,這個名字也代表著忍者的神秘與榮耀。

    ※※※

    巴黎市,最近災禍不斷,搞的政府高官焦頭爛額。

    而聖堂教會通靈塔的崩塌,天地人三種重刑犯的逃脫,更是讓這一局勢雪上加霜。

    一名瘋子教授,剛從通靈塔里逃出來,他是一名地罰者,曾以宗教的名義做過人體實驗,殘害了幾十名無辜的學生。

    現在,這瘋子正攔擋在一只豪華的車隊前,任由保鏢和警察將子彈射入體內,卻絲毫無挨。

    瘋子教授一邊狂笑著,一邊走向中央的大車。宗教狂人和瘋子科學家都是一些理想主義者,可能要向其中的某位高官提些要求,——比如說調撥科研資金,或要求提供實驗原料之類的。

    這種事本來是他自由,但他好死不活的擋住了斗將的路。

    此時,斗將剛從勃朗峰回來,正在因為十六夜的無視而生氣,看到擋路的瘋子,隨手扭掉了他的腦袋,然後旁若無人的穿過了車隊。

    本來事情到此就應該結束了,可是這車隊里坐著的卻是法國總統。法國雖屬西歐的強國,但其政府官員素來沒什麼排場,總統、總理等高官的儀仗向來簡單,甚至在星期天都無權動用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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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八夜 法國總統

    今天的總統閣下,剛接見完外賓,準備回總統府,卻突然被一個打不死的瘋子攔截了。就在聯系別動隊支援時,突然看到一旗袍女,霸道的擰斷恐怖分子的脖子,而後與橫穿車隊而過。

    總統馬上動用情報網,追查到了這女人的下落,竟然是東京幫派的總頭目。

    看到這個女人的手段,以及麾下的勢力,總統閣下認為有必要拉攏這股外籍力量,一來可平穩政局,二來也要為自己下屆連任增加些砝碼。

    謀劃已定,一封國宴邀請函送入了東京幫派歐洲分部。

    總統信使坐在會客廳里,催促這里的負責人柿餅臉趕緊通知斗將。可柿餅臉只拿閑話與他亂扯,推推阻阻半天沒去,因為總頭目正在洗浴,誰敢打擾她老人家啊!

    斗將坐在浴池中沉思,不斷的回憶與十六夜相見時的情景。

    十六夜使用的術極為古怪,不同于任何一種已知的魔法,更接近于自身的一種固有能力。她不像一般魔法那樣改變現實世界,而更像是在改變自己,使自己的存在與世界發生差異,在差異的瞬間引發奇跡般的效果。

    而十六夜身邊的使魔——銀,類型應該是接近于斗將的戰士,但卻走的敏捷、輕巧的路線,而且近戰遠攻兼備,難說是槍兵,還是弓兵。

    柳生雛菊侍候在背後,替斗將擦拭著身子。手指觸摸到主人那柔軟光滑的肌膚,雛菊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身體的傷還沒好嗎?”斗將問道。

    “好,好了!”

    “嗯!你怎麼看那位天啟機關的第三席?”

    雛菊猶豫了一會兒,輕輕的說出了一個斗將沒留心的問題,“主人,我覺得十六夜與翔夜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雖然一個是純種的東方人,一個是中西混血兒,但說是兄妹,恐怕會有很多人相信。”

    斗將倒抽了一口冷氣,對十六夜的能力恍然大悟。

    “假設他們就有血緣關系的話,那一切就好解釋了。翔夜的讀死之眼,的確無法用現在的魔法和科學理論解釋。這樣的話,那十六夜的那招可能也與夜族的特殊瞳術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夜族的勢力也未免太大了,每個組織都被他們浸沏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斗將對夜族想做什麼沒有興趣,她只要收集與戰斗有關的信息就好了。起身出浴,斗將裸著濕漉漉的身子走進了客廳,先喝上了一杯高度酒。

    雛菊急忙追出來,為主人披上浴袍。

    門鈴聲有節奏的響起,柿餅臉在門外請安。

    “進來!”斗將隨口說道。

    但柿餅臉剛伸進半個笑臉來,就被雛菊用酒瓶擲了出去,一封請柬飄落了下來。

    雛菊為斗將擦干身體,換了上干爽的內衣。余下了就不用雛菊的服侍了,因為斗將只穿一件外套——煉金旗袍。

    “主人,您看——”雛菊撿起請柬,遞給了的斗將。

    斗將未置可否,覺得無所謂,不就是被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之君邀請赴宴嘛!

    但柿餅臉卻捂著被敲破的額頭,一個勁的訴說要害,請求總頭目一定給總統這個臉。

    雛菊看著柿餅臉大叔流血的腦袋,覺得有些不忍,也就幫著說了兩句好話。

    “好!……”斗將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下來。

    香榭麗舍大道,歐洲最繁華的街道之一,也是巴黎作為時尚之都的代表。

    位于黃金地段的香榭麗舍大酒店,門前車水馬龍,每時每刻都在迎接著世界各國的賓客,每時每刻的客房、宴廳都會滿客。

    但是,無論業務有多繁忙,酒店最頂一層總是空閑著。因為這一層在建設之初,便被政府永久包租了。

    無論什麼國度,什麼種族,什麼信仰,政府的首腦也是人啊!是人就會有一些欲望,會有這種、那種的需要。當然,也有一些極為隱秘的私約,或者上不了台面的事,這都需要在一些僻靜的場合單獨的討論。

    國賓館明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于是便有了這層酒店的包租。有很多的外國元首,在談完正事之余便會來此休憩一番,酒店會秘密的提供一切服務,要什麼有什麼,如果擔心染病,那酒店可以直接為你提供雛兒。

    而今天的服務都上了一個檔次,不僅提供了處女,連處男也擺了出來。

    斗將歪坐在椅子上,斜眼看著總統那個“聰明絕頂”的禿腦袋,就像是在看一個進水的瓢葫蘆一般。

    一名金發的法國小處男穿著侍應生的衣服,借倒酒的機會靠了過來。雛菊劈手奪下酒瓶,起身離座侍立到了主人身後,為防止主人被勾引,她干脆不坐在席位上了。

    總統活動開闊嘴,以標準的政客嘴臉嘰嘰歪歪一番,意思無非是希望雙方搞好關系,共同謀求利益。他答應在任期期間,會在政策上傾斜東京幫派,使幫派可以更快更好的發展。而回報則是東京幫派必須為其提供政治獻金,幫助他拉選票,讓全法國的扶桑裔商人都來支持他。

    關于這些,斗將都不在乎,只是慢慢品味著美酒,似睡非睡的半躺在沙發椅上。

    而柿餅臉則得到了發揮的空間,活躍開蛤蟆嘴,一邊拍著總統的馬屁,一邊盡力為幫派撈好處。從這一點來說,這柿餅臉也是有點長處的,當然他也是為了自己能爬的更高的位置而已。

    幾瓶高度的白蘭地很快被喝光了,而斗將似乎還沒盡興。雛菊小心的瞅著主人,偷偷換了一瓶低度的紅酒。

    斗將輕輕抿了一口,突然瞪圓了眼楮,全身一陣顫抖,猛的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

    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雛菊,雙腿一軟,身子一晃就要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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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二十九夜 空戰

    斗將猛的起身,一句話也沒說,挾起雛菊便走出了宴會廳。

    總統愣了足有三分鐘,老臉慢慢的由呆愣,變成了尷尬,最後升起了一絲慍怒。

    幸虧柿餅臉的反應迅速,立馬敬上了一杯酒,陪著笑臉說道︰“總統先生,別誤會。我們總頭目就是這種脾氣,她中途離宴,那意思就是說已經完全同意了總統的提議,已經不用再談下去了。”

    官員都是場面上的人物,而總統是最大的官,自然也是最大的場面人物。聽到柿餅臉如此說,馬上便緩和了下來,又露出了外交性的微笑。

    柿餅臉舒了一口氣,繼續拍馬屁,“總統閣下,真是氣量過人,我們東京幫派能為結交您這樣一位朋友而高興。”

    “呵呵!過獎了。說實話,我也為貴幫派總頭目的風采而折服不已啊!”

    柿餅臉露出猥瑣的笑容,皮條客似的口氣說道︰“哦!總統閣下,如果對我們頭目有意思,我可以為你牽牽線,其實我們頭目並沒有表面那麼冰冷,她的心跟身材一樣的火辣。”

    “真的?”

    “真的!”

    “哈哈!……”酒宴上,響起了兩個猥瑣老男人的淫笑,兩個雛兒服務生接著被拉到了大腿上,狎玩淫樂了起來。

    其實,這話只是柿餅臉的外交手段而已,他當然不敢把這個說給斗將聽,否則真是腦袋不保了。

    ※※※

    斗將如風一般的快步走出酒店,暴風般的氣勢讓各國的權貴紛紛讓路。

    後面的雛菊幾乎要被拖倒,一張小臉嚇的煞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尋思著,難道就為了一杯酒惹怒主人了?主人要把自己拖到哪里去,不會是想重重的懲罰自己!

    大酒店的對面是一家小咖啡館,東京幫派的墨鏡男和刀疤臉坐在里面,本來這兩人是一起來赴宴的,但因為形象問題被總統保鏢擋在外面。

    眼尖的墨鏡男一眼便看到總頭目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而且還拖拉著小相好的。

    “老大,怎麼這麼急,難道想出來開個房間,拿雛菊小姐泄泄火?”墨鏡男“嘿嘿”的淫笑起來。

    這本來是句玩笑,誰知刀疤臉是個實在人,趕緊迎上前去,向老大鞠躬問道,“老大,要開房間嗎?”

    墨鏡男急急的沖了過來,一拳將刀疤臉打了個狗啃屎。

    斗將也習慣了這群流氓有事無事的斗毆,沒有留心這些小事,隨口吩咐道︰“準備飛機,我要回東方。”

    正在互相揪打了兩人馬上停手,愣了一小會兒,問道︰“老大,您這麼急干嗎?”

    “少廢話!馬上去準備。”

    兩不敢再多言,火急火燎的去安排專機。

    私人飛機起飛兩個小時,正飛行在戰火紛爭不斷的中亞地區。本來這一地區是禁飛區,但因為斗將太急,飛行員只好硬著頭皮闖進這一區域。

    雛菊坐在旁邊,戰戰兢兢的望著斗將。後者閉目養神,正在皺眉思慮著什麼。飛機舷窗外,偶爾會被照亮一片,那是地面上的槍炮在交戰。

    “主人,出什麼事了嗎?”雛菊小心的問道。

    斗將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感覺紅月小姐出事了。”

    “主人的主人,出事了?”

    “身為使魔,竟然讓主人蒙難,我真是太大意了。回東方之後,先救下小姐,再殺掉翔夜那臭小子,竟然沒保護好主人。”

    斗將正在咬牙切齒的時候,忽然機窗外一陣轟鳴。兩架戰斗機靠了上來,機身上沒有任何標致,看來不屬于某個國家所有。

    客機的機長馬上用無線電聯系對方,請戰斗機馬上按國際慣例,讓出客機的飛行航線。但在機長報出本機的航空機號,並說明隸屬于東京幫派之後,馬上便遭到了攻擊。

    兩架戰斗機俯沖盤旋了一番,便射出了四枚空對空導彈,將客機打的凌空爆炸。

    戰斗機飛行員志得意滿,完成任務之後正準備返航,突然“當”的一聲響,有東西落在飛機上。

    斗將站在機艙後,一拳打穿了玻璃機罩,揪著飛行員的後衣領拖出了機艙。

    在客機爆炸的危機時刻,斗將拉著雛菊跳出了機艙,自己飛掠到一架飛機上,而將雛菊扔向了另一架飛機。

    斗將老實不客氣,先輕揍了兩拳出氣,但說是沒用力氣,也讓飛行的胸骨斷裂了。

    “是誰的指使?”

    面對斗將嚴刑逼問,飛行員並沒回答,而是輕咬了一口牙上安裝的毒藥,瞬間便死亡了。

    雛菊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面對架在脖子上的雙刀,飛行員從容的服毒自盡了。但雛菊卻在他衣領下發現了什麼,一面銀制的十字架,不是市面上的裝品,而是教會武裝組織的標志。

    一切都明白了,戰斗機是教會派來襲擊斗將的。為了驅除異端,教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其實自通靈塔被毀事件後,斗將已經被列入了天罰者的名單之中,並且長老院召開緊急的會議,一致認為斗將是目前的最危險者,然後特發S級通緝令,要求所屬各武裝組織,不計一切代價,全力撲殺她。

    在香榭麗舍大酒店里,教會其實也埋沒下了人,只是斗將突然中途離席,讓他們撲了一個空,而且還驚嚇到了總統閣下。

    教會買通了東京幫派中的一個叛徒,從他口嘴得知了斗將的行程,便立刻出動的戰斗機攔截。

    兩架戰斗機都沒了飛行員,迅速的失去了飛行高度,一分鐘後恐怕就要親吻大地了。

    雛菊膽戰心驚的看向主人,發現斗將飛行座位整個兒扯了出來,而後向雛菊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跳過來。

    兩機相隔百米,而且又是在幾千米的高空,雛菊實在沒這個能力,但主人的要求又不敢不從,鉚足了力量向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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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三十夜 姐弟以上,情侶未滿

    本來可以到達的,但突然又吹起了一陣風,雛菊瞪著大眼楮隨風飄了下去。

    “沒用的東西!”

    斗將罵了一聲,猛踩飛機機身,借力加速沖了下去,一把將羽毛般飄飛的雛菊攬在了懷里。斗將雙指撮起一縷紫色的閃電,猛擊飛行座位,“ ”的一聲響,一只降落傘彈射了出來。

    幸虧主僕兩人體重都很有限,一只降落傘完全足夠,兩人晃晃悠悠的落到了一處山丘上。雛菊躺在主人胸前,雙頰浮起兩團酡紅,正在沉醉間,突然被斗將丟到了地上。

    “嘩啦啦”一陣響,一排頭裹白布,手握A47的中東游擊隊員圍攏了上來。

    斗將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隨手一拳將旁邊的岩石打成了粉末。游擊隊員們驚恐萬分,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接著便“嘰里瓜啦”的叫開了。

    一名戴眼鏡的中年人擠出人群,向斗將客氣的點了點頭,接著便用生硬的英語嘮叼起來,意思大概是他們不想與斗將為敵,反而希望斗將能幫助他們部落,爭奪某塊產油區。

    斗將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飛機殘骸,明白自己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離開此地了,索性跟著這群野蠻人回他們的村落,至少能保障基本的食物和飲水。

    ※※※

    大教堂里失去了往日的喧鬧,轉而被一片死寂代替,如同正在舉行喪禮一般。

    白冰沒有回來,大概被Javelin帶回了客輪上。

    翔夜一個人蹲在教堂的尖頂上,已經愣在三、四個小時。身後傳來瓦片的輕聲響,吉爾攀上了樓頂,一聲不吭的坐到了翔夜身邊,遞上了一瓶啤酒。

    翔夜接過酒瓶,猛灌了兩口,突然被嗆的涕淚直下。

    吉爾拍了拍他的後背,望著的下落的夕陽,說道︰“不要太傷心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翔夜沒回話,吉爾嘆口氣,繼續說道︰“我大概能了解你跟紅月之間的那份感情,一種既像是兄妹,又如同的情侶的關系,永存在心靈中的羈絆啊!”

    吉爾看了看翔夜,後者似乎有些不屑,“喂!你怎麼拿這眼神看前輩啊?我給你講個故事——”

    吉爾向前靠了靠,拿出一副經驗前輩的樣子,“很久以前,在我們倆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沒出生的時候,北歐最盛行的職業是海盜,而最有名的海盜團隊便是維京氏。維京氏四處掠奪殺戮,不僅在海上,連陸地都有他們的足跡。但他們從不打劫平民,每每都是掠奪有錢的大戶,甚至攻城破寨、毀族滅國。這一年,甦美爾王國政局動蕩,國家分裂為幾個藩主國。維京氏聞風而動,出大兵奔襲甦美爾皇都,一舉攻陷了都城。但那些野蠻人對固定的陸地生活沒興趣,于是他們要求國王交出足夠數量的贖金,便同意撤兵。國王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于是維京氏綁走了王子和王子妃,要求按錢交納贖金,直到交夠數量。可惜數量還沒到,甦美爾皇氏就被*了。”

    吉爾看了看翔夜,突然問道︰“你知道甦美爾嗎?”

    “知道!中亞的民族,英雄王基爾迦美什所建立的國家。”翔夜低著頭,回答道。

    “對,對!可惜英雄王老大並沒有保佑他們。”吉爾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因為贖金斷了,所以被掠的甦美爾王族就變成了奴隸,世代侍奉維京海盜,——也就是現在的維京皇族。但是呢,其中出了一個金發的小子,因為有點小聰明,有幸接受了高等的教育,後來還不自量力的愛上了一位維京親王家的郡主。當然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毛孩子,那位郡主大概只把他當作小弟弟!可後來這位小弟弟做錯了一件事,本應讓全族被殺的錯事。郡主為了保持他,嫁給了維京的國王,——一個又老又廢柴的家伙。自那天起,黃發小子發誓要一生追隨郡主,盡心皆力為她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任何事!生命、尊嚴、榮耀,都再所不惜。”吉爾說完,猛的灌起了酒。

    翔夜扭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你是在講自己的故事!”

    “你怎麼知道的?”

    “你眼楮流淚了。”

    吉爾拿袖子抹了抹,露出一個生硬的笑,“這是被啤酒嗆的。”

    “你到現在還喜歡的葉卡琳娜嗎?”

    “呃!……這個,那個,我現在已經完全把她當姐姐看待了。”

    “可她好像並不把你當弟弟看。”

    “你這個小子說話真刺,她的確是把我當狗使喚,不過她有權這麼做,因為她為我犧牲了幸福。”吉爾拍了拍翔夜的肩膀,說道︰“是男人啊,就不要患得患失,忘記過去,把握眼前才是正途。”

    “可是,最終我還是沒有保護的了紅月。眼前,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吉爾笑了笑,說道︰“你不是懷疑紅月是卡珊的轉生體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應該慶幸,因為無限轉生之蛇是不可能如此輕易死掉的。”

    一語點破夢中人。

    翔夜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新的希望,如果紅月是卡珊轉生,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對,對!還有希望,我明白了。”翔夜一口氣灌下了啤酒,將酒瓶用力的擲向遠方。

    “這就對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死了紅月,還有白冰公主和雪代小姐等著你去安慰呢!年輕真好啊,可以夜夜歡歌,調教這些白天刁蠻的大小姐,讓她們放棄尊嚴與端莊,臣服在你的鐵棒之下,呻吟著求饒討歡……”吉爾露出猥瑣相,但這兒童不宜的話題剛YY了兩句,就閉上了嘴巴了,因為有一個兒童走上了樓頂。

    閃光一亮,太陰傻呆呆的站到了翔夜身旁,手里提著一盒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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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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