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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轉眼到了星期六下午,簡承奕依約去接黎絮詠,車子才停妥,他便見到她走出公寓。
黎絮詠將過肩的長髮紮成馬尾,身上是馬卡龍色T恤,露出一雙白皙嫩腿的牛仔短褲搭著帆布鞋,十分青春洋溢。
黎絮詠一發現他的凝視,不自在地問:「你在看什麼,我穿這樣很奇怪嗎?」
怕她誤會,他急聲道:「沒、沒有,這樣很好看。」
因為他的稱讚,她揚起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大學畢業後,我就沒再參加過烤肉活動,所以從講完電話那天就開始期待了。」
她的坦率讓他不自覺回道:「我也很久沒參加這樣的活動了。」
「唔,你的工作應該很難放鬆,等會兒可要好好享受難得的悠閒。」
以往,簡承奕並不覺同儕間的邀約可以放鬆解壓,加上懶得說話,所以幾乎不參加,這會兒經她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應該多多參加這類活動才是。
他莫名其妙地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上車後,他想到必須趁這個機會把內衣還給她。
「這個還給妳。」
接過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紙袋,黎絮詠一臉不解地問:「什麼東西?」
沒想到她會忘記,簡承奕俊顏微僵,半晌才開口:「妳上次留在我家的內衣。」
「謝、謝謝。」
得到答案,黎絮詠恨起自己的沒記性,窘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兩人間的輕鬆氣氛也變得尷尬不已。
「不客氣,那天如果不是我,也不會害妳跌進池塘弄濕衣服,是我的錯。」
關於那天的事,她其實沒能記起幾件,如今經他一提,她懊惱的支額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她還是不要回想起來好了,因為那晚發生的事,全是丟死人的狀況啊!
而他還認為全是他的錯,讓她更不好意思了。「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啦!」
她非常誠懇的道謝。
「不客氣。」
到目前為止,他還挺喜歡與她經歷過的每件事,她的出現,讓他的人生多了一點柔軟與不同的體驗。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他對這個女人竟有了好感……
在各懷心思的情形下,兩人抵達簡承奕的學長兼頭兒家。
看著爽朗豪邁的主人成介徹在廚房俐落的洗菜、剁肉,黎絮詠這才發現,拿鍋鏟的男人原來也可以這麼帥。
成介徹一看到學弟破天荒地帶著女人出現,像個樂見兒子交女友的老爸,笑得合不攏嘴,直嚷嚷冰山終於融化了、大地回春之類的話。
黎絮詠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又不好意思回客廳陪成介徹的兒子看電視,或到庭院走走看看,於是自告奮勇幫忙。
大燈泡見狀,自動自發放下手中的工作,對著簡承奕說:「學弟,廚房就交給你們,幫我把那幾個彩椒洗一洗、切一切,我先把這一小箱醃肉扛出去。」
男人的聚會總是無肉不歡,除了一小箱醃肉,還有醃雞翅、香腸、米血糕,一堆有的沒的,力求要餵飽客人。
看著成介徹搬著東西走了出去,黎絮詠瞥向簡承奕問:「你要跟我留在廚房嗎?還是去幫徹哥的忙?」
他想都沒想地答:「我幫妳。」
看他答得果決,黎絮詠好奇地笑問:「你也跟徹哥一樣常下廚嗎?一般男人可是避之唯恐不及耶。」
「我的廚藝沒徹哥厲害,但一個人住,可以做些簡單的料理餵飽自己。」
黎絮詠又發現簡承奕的優點,心不受控制地淪陷,她偷偷深吸了口氣,抑下與他單獨相處的懷動,讚道:「你和徹哥真了不起,可以當男人的好榜樣。」
被她一讚,他有些不好意思。「徹哥是老婆過世,為了照顧兒子不得不成為新好男人;而我……」他苦笑了笑,對她說起過往。
「我爸爸也是警察,在我十二歲那年因公殉職,之後我媽改嫁到美國,事業比男人還成功,根本不太理我,那時年紀小,但身邊有僕人伺候;長大回台灣還是一個人,很多事都是為了生存摸索來的。所以,我應該沒資格當男人的榜樣。」
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事,黎絮詠為他感到心疼,她完全可以體會那種不被大人珍視的孤單,以及被逼著不得不長大的感覺。
「我懂,因為我有個不成才的爸爸,他過世沒多久,我媽媽也發生了意外走了,只剩下我。再怎麼慌,還是得面對現實,逼自己長大,想辦法活下來。」
簡承奕這才想起,在她喝醉的那個晚上,她說她沒有家、什麼都沒有。這大概是她明明有份正職工作,卻還得兼差的原因了。
瞬時,心裡湧現同病相憐的感受,對她的憐惜,讓他有種想抱住她、安慰她的衝動。
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剎那,黎絮詠卻已強打起精神,拋開愁緒,將彩椒塞進他手中。
「那你幫我將這幾個彩椒去蒂再剖開去籽,我先把這一籃大陸妹洗一洗,再來切椒類。」
成介徹看起來粗獷豪氣,但準備食材還挺用心的,除了基本肉品,還有一堆蔬菜,五彩繽紛的蔬果讓她低落的心情好了起來。
見她轉了話題,他也不想破壞氣氛,應了聲後,抱著那幾個彩椒,開始處理。
在處理彩椒的同時,他看似平靜的心卻被黎絮詠攪得波動不已。
母親在父親死後沒多久便改嫁了,所以他不相信愛情,從沒有結婚的打算,即便他一直渴望有個溫暖的家,卻從未動過成家的念頭。
再加上女人多半不想嫁警察,所以結婚成家對他來說一直是遙不可及的想望。
但這一刻與她做著最平凡的事,他的心卻異常悸動,久違的想望竟冒了出來,讓他措手不及。
黎絮詠邊洗菜邊偷偷觀察他,發現他的動作雖不熟練,但很細心,修長的指剝著行的動作很賞心悅目。
發現她瞬也不瞬的凝視,甚至忘了洗菜,簡承奕不解地問:「怎麼了?我做得不對嗎?」
猛地拉回神,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盯著他,忘了該做什麼。
「沒、沒什麼。」
她慌張解釋,因為心虛,動作一急,把正在水龍頭下沖水的大陸妹弄飛出去。
那片盎然綠葉,不偏不倚砸上簡承奕的俊臉。
「啊!對不起、對不起!」她懊惱又心急,想撥掉他臉上的水珠,卻被他抓住手。
黎絮詠怔住了,長長的睫毛驚訝地眨著,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抓住她的手。
「只是水而已,沒關係。」看著她心慌的可愛模樣,他的心輕輕騷動著,腦中不願相信愛情的堅持銷聲匿跡,現在……他只想吻她。
當這個念頭一浮現,他情難自禁地低下頭,親吻水嫩的紅唇。
一貼上她豐盈柔軟的唇瓣,潛藏在內心的火衝爆開來,讓原本輕淺的吻失控了。
感覺他唇瓣的溫度,男性氣息灌入鼻息,她驚詫不已,有些不明白,兩人之間的神速進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討厭這突如其來的吻,卻不懂,他為什麼吻她?
然而那些疑惑沒辦法在腦中轉太久,當他霸道地吸吮勾纏她嬌嫩的舌,舔遍每一寸柔嫩,她已經昏昏沈沈連站都站不住,一雙不知該不該攀住他的手胡亂移動,把流理檯上的白色琺瑯瀝水盆打翻了,發出清脆的聲響。
彷彿施了咒的親密氛圍被打破,簡承奕面部泛紅地替她順了順落在鬢邊的髮後,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好巧不巧,成介徹在這時候走進來。「OK了嗎?其他人已經開爐起火,準備開始了。」
也不知有沒有被成介徹看到,黎絮詠窘紅了粉臉,吶吶道:「我、我先把洗好的菜拿出去。」
「我把海尼根搬出去。」
他們極具默契地故作忙碌,成介徹則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因為突如其來的吻,簡承奕和黎絮詠之間充斥著說不出的曖昧氛圍,光是一個眼神交會,就足以讓兩人臉紅心跳,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接著繼續故作忙碌,轉移注意力。
也幸好是烤肉會,他們有很多事可忙,當簡承奕回過神,黎絮詠已經烤了滿滿一盤肉放在一旁的木凳上。
看著那一盤肉,簡承奕想,總不能整個烤肉會都陷在這樣的狀況裡,於是用大陸妹包了一塊肉後遞給她。「別忙了,先吃東西。」
黎絮詠一頓,抬起為了不看他而壓低的脖子,羞羞地問:「你不吃嗎?」
「沒關係,妳先吃。」
知道與他堅持誰先吃一點意義也沒有,她接過他遞來的生菜包肉,道了聲謝,秀氣地吃完,再遞了串彩椒肉片給他。
他接了她特地為他烤的彩椒肉片,一股歡愉沖刷過心頭,冷毅的嘴角蕩開笑弧。
原本不自在的氣氛因為一來一往的分食行為,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渾然未覺,在其他人眼裡,他們有多甜蜜。
但是他們都感覺得到,因為那個意外的吻,以及為彼此悸動的心,已讓他們的關係悄悄起了變化。
※※※※
果然,在烤肉會後,他們順理成章的交往了。
在交往進入第二個月時,兩人原本約好要回簡承奕南部老家走走,黎絮詠卻很不爭氣的感冒了。
撐了一整天,她昏沈沈的回家,吃了藥,倒頭就睡,直到半夜接到簡承奕打來的電話,才醒了過來。
「行李準備好了嗎?」
他約好明天一早去接她,下了班後他不敢耽誤,迅速整理好兩天一夜的行李。
因為簡承奕下班的時間不一定,她很常在大半夜接到他的電話,一聽到他的聲音,黎絮詠強打起精神。「還沒呢……」
聽到她帶著重重鼻音,他擔心地問:「怎麼了?妳哭過?」
他急切的語調煤得她的心甜暖,黎絮詠啼笑皆非地答:「我感冒了,不是哭啦!」
她這個男朋友雖然沒辦法時常陪她,但對她的關心與呵護可是一點都不少。
在他的溫柔呵護下,她不止一次地感謝老天爺如此眷顧她,把這樣一個好男人帶到她身邊。
聞言,他兩道俊眉皺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妳怎麼沒說?」
「只是小感冒,你不用擔心。」
兩人見面的機會少,若真的有案子發生,一個星期不見面是常有的事,她不可能小題大作告訴他感冒的事。
「吃飯了沒?」
「還沒。」
話落,她想到他很有可能會衝過來,於是補充道:「這麼晚了你別過來,我睡一覺就會好了。」
他沒好氣地道:「沒聽過睡覺能治病,我現在過去妳那邊。」
她還來不及開口阻止,他已經掛上電話,想等他腦子卻重重的,沒多久便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感覺到他來了,和她說話、逼她吃了點粥,餵她吃了藥後又強迫她睡覺,當她再醒來,天已經亮了。
睜開眼意識一回籠,黎絮詠便感覺熟悉的暖意將她密密包圍,看著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以及腕上的Luminox軍錶,嘴角彎起幸福的笑弧。
昨晚強迫她做了一堆事後,他沒走,就這麼抱著她,帶給她無限的安全感,感受著他的呼吸、擁抱,她動容的紅了眼眶。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每天都可以在這樣的懷抱裡醒來。
感覺到懷裡的身子蠕了蠕,淺眠的簡承奕出聲問:「醒了?餓了嗎?有沒有舒服一點。」
「醒了,餓了。」轉過身對上他仍帶倦意的俊臉,她撒嬌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嘴角微彎地說:「在你的懷裡,被你抱著很舒服。」
薄唇因為她的依賴而揚起滿足的笑,簡承奕用著剛醒來略沈啞的嗓音問:「想吃什麼?我幫妳買。」
她雖然舒服了點,並不代表病好了,假期鐵定泡湯了,但他不失望,假都請了,這代表他有兩天的時間和她共度。
聞言,她掙脫他的懷抱坐了起來。「我真的好很多了,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或是你想吃我做的?」
昨晚他一聽到她病了,顧不得剛下班就來照顧她,有如此貼心的男友,讓她如何不感動。
她也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回報他的愛。
晨起的陽光灑在她溫柔的笑臉上,柔美得令他莫名湧上一陣悸動,突如其來道:「詠詠,我們結婚吧!」
回台灣後,他考進警專從基層警員開始做起,之後報考刑警,考上後就一直當一刑警到現在。
這些年與母親的聯絡少了,隨著年紀增加,想要有個家的想法愈來愈強烈。
可惜,他一直碰不到合適的對象,喜歡他、黏著他的女人全是衝著他「型男刑警」的封號而來。
那些女人愛的是他的外表、體格,就算真的交往,也從未有過交心的相處經驗。
所以在上一次分手後,他不再交女友,把所有熱情放在工作之上。
但遇到黎絮詠後,他的想法改變了。
不但想談戀愛,甚至動了結婚的念頭,但前提是,對象必須是她!
黎絮詠被他的話弄得心口小鹿亂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發現妳是真正關心我、愛我,而我們心裡都有著因為家庭帶來的陰影,更該在一起,成為彼此的撫慰。讓我們建立一個有愛的家,好不好?」
他的話讓她的心怦動不已,那是她一直以來渴望得到的遠景呀,若對象是他,她會很開心、很開心……
見她久久不語,他接著說:「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我母親可能不會出席婚禮。」
「為什麼?」
「我母親改嫁給華裔富商後定居在紐約,現在有個女兒……我跟他們的感情很淡,平常很少聯絡。」
他說著這些話時,臉上流露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落寞,黎絮詠猜想,他或許不似表面上的不在乎。
她的母性柔情被激起,她想在他身邊溫暖他、陪伴他,於是,仍讓她遲疑、考慮的問題,在瞬間有了答案。
簡承奕因為等不到她的回答,努力在詞窮的腦袋裡擠出可以說服她的話。「我向妳保證,我養得起妳,還可以為妳解決所有問題。我會愛妳、保護妳——」
在其他人面前,不喜歡說話的他總是冷冷的,不好親近,加上天生臉部線條太冷硬,無形中會給人凶凶的錯覺。
卻沒想到,她這一句話會令他這麼著急。
原本她就想要多了解他,想找一副可以讓她安心倚靠的肩膀,如今有個這麼好的對象在眼前,她還需要考慮嗎?
心裡有了想法,所有的顧忌都不足以讓她改變決定;再有,她一向是樂觀的,即便是「閃電結婚」,她也相信,他可以給她幸福!
「我知道了。」
他打住話,深深的凝視著她。「所以,妳的意思是……」
「我願意嫁給你。」小臉不爭氣地紅了,她強忍著羞澀,給了他答案。
得到答案後,他緊繃的神情放鬆了,薄唇甚至揚起心滿意足的淡淡微笑。
那抹淺淺的微笑,柔軟了他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讓人移不開視線,更讓黎絮詠心裡漲滿說不出的喜悅。
雖然有些誇張,但她真的可以體會到那一句──「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的歌詞意義。
黎絮詠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只知道,在決定讓他走進生命裡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在簡承奕疾如風的安排下,黎絮詠與他在一個月後結婚了。
因為她沒有父母,他的母親再嫁,兩人沒有什麼親朋好友,所以婚禮辦得簡單而溫馨。
而他們的蜜月,因為警務人員辦理出國的手續太繁複,所以在討論後取得共識,選在墾丁某間五星級飯店度過,回程再回簡承奕的台南老家走走。
黎絮詠因為父母的悲劇,小小年紀就要養活自己,根本沒有享受過同年女孩該有的青春,更沒有機會住到如此高級的飯店,好好放鬆享受。
所以當簡承奕開車南下的沿途,不時可以聽到她的驚嘆。
簡承奕看著老婆誇張的反應,訝異她竟是如此容易討好。
其實在籌備婚禮時,他便發現,黎絮詠和一般女人不同,她不追求名牌,不喜歡化妝,更不喜歡奢侈的事物……更正確來說,她追求的是心靈層面的滿足。
有時只是一個貼心的動作,送她一朵花,或一顆巧克力,她也會感動得紅了眼眶。
因為她要的如此簡單,所以他總能輕易令她歡心,讓他充滿成就感。
抵達飯店後,進入蜜月套房,黎絮詠立即被面窗的一片碧海藍天給吸引住。
「天哪!好美喔!」
看著她伏在窗邊的嬌小身影,還時不時回頭對他露出燦爛笑顏,簡承奕的心怦動不已。
他緩緩走上前,圈住她的纖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當他堅硬厚實的胸膛貼在身後,她整個人一繃,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們的婚禮雖辦得簡單,但免不了要敬酒接受祝福,新婚那夜他醉了,她卸完妝洗去疲憊後,也跟著上床睡覺。
那一夜同床共枕,分享彼此的體溫,卻沒進行最重要的儀式。
這時被他抱著,她心跳得好快,腦中浮現好多害羞的畫面。
她強忍著羞意問:「開了這麼久的車,你應該很累了吧?要不要睡一覺補個眠再出門?」
「妳好香。」他丟給她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被他這一說,她尷尬地扭了扭纖肩。「哪、哪有,我流了很多汗……我很臭啊!」
「我不覺得。」
他舔著她像珍珠一樣的耳垂,立即發現她敏感地顫抖,白嫩的頸子冒出疙瘩。「妳怕癢?」
「嗯……」她的聲音隱隱發顫,柔嗓變了調,卻多了股誘人的嬌媚。
嘴角的笑意加深,他邪惡地想,才剛開始她就敏感成這樣,那接下來要做的事,她有辦法承受嗎?
光想到這一點,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她的反應了。
舔她耳垂的動作終於停止,薄唇卻往下貼在頸側,似啃又吻,她報紅了臉羞聲問:「承奕……你是不是現在……就想……想要……」
因為從未與人這麼親密,她連做愛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妻子純情的反應撩撥著他的慾望,他伸指撫揉她的嫩唇,直言不諱地開口:「對。我想要妳。」
話落,他扳過她的臉,吻住柔軟的唇瓣,如願嚐到她的滋味。
隨著他的吻加深,屬於他的味道灌入口中,青澀的嫩舌被他侵入的舌頭瘋狂糾纏著。
他的吻太熱情,黎絮詠被吻得雙腿虛軟,摟住他結實的腰身,躲開他的唇,勉強擠出一句話。「那我可不可以……洗……」
流了一身汗,她想先洗個澡,做好準備,再迎接遲來的新婚之夜。
他卻吻得上癮,怎麼也不肯放開甜美的唇,讓她含在口中的話全成為模糊的嚶嚀。
吻著她的同時,簡承奕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嬌軀上下遊走,掌心的厚繭及灼燙的溫度縱使隔著衣物,依舊帶來穿膚透骨的強烈火焰,讓她震撼不已。
知道即將面臨男女間最親密的事,她繃緊了身體。
懷裡的身子抖得太厲害,簡承奕離開她的唇,結束那讓彼此窒息的吻,啞聲安撫。「別怕……」
他低柔的嗓音飽含濃濃的柔情與疼惜,她攀住他寬闊的雙肩,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吶吶道:「承奕……我好緊張……」
他將她打橫抱起,抱坐在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上後,柔聲保證。「不用緊張,我會慢慢來。」
迎向他因為慾望變得更加明亮的黑眸,她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準備迎接與心愛男人結合的這一刻。
他微微笑,愛憐地在她的額心落下輕吻,修長的指替她將頑皮的髮絲塞到耳後。
僅是這個動作,她便害羞得低下頭,不敢看他望著自己的熱烈眼神。
「別怕我。」
垂眸看她的嬌羞模樣,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唇舌交纏的同時,他迅速脫掉彼此身上的衣物,毫無遮掩的面對彼此。
被脫得一絲不掛,黎絮詠下意識想找些什麼遮住自己,他卻看穿她的意圖,將她輕推倒在床上,結實的身軀來到她的上方。
他高大精實的身形顯得她更加嬌弱,健壯雙臂撐在兩側,因住她的親密與壓迫感,令她驚慌不已。
察覺到她的不安,簡承奕抓住她的手,輕貼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同樣怦動的心跳。
強而有力的心跳撞進軟嫩掌心,真實洩漏丈夫的緊張情緒,黎絮詠詫異不已。
明明是波瀾不興的冷峻面孔,原來……原來他也一樣緊張?
「你不像會緊張……」
嘴角勾起靦覥的笑,他在她耳邊略帶苦惱地輕語。「因為是妳,愈想疼惜就愈小心翼翼,才會緊張。」
在性愛上,她單純生澀,嬌小得彷彿一碰就碎,他該成為引導的一方,才能讓她的第一次不至於太痛,留下美好的回憶,所以,緊張的不該是他啊!
無奈的語句化成濃濃的甜,重重地沁入黎絮詠的心頭,她情不自禁地輕啄他的唇,小小聲地開口:「謝謝你,我愛你。」
「我也愛妳。」那羞澀的告白徹底擄獲他的心,他微微勾唇,在她的額心、俏鼻、嫩唇上落下啄吻。
他的溫柔讓她慢慢放鬆,克服了緊張的情緒,但當他俯下頭,張唇吻住白嫩的豐盈,她輕抽了口氣,驚呼出聲。「承……啊——」
驚呼還來不及吐出,他卻變本加厲。
敏感的嫩蕾連同嫩白乳肉被他含在口中,忽重忽輕地吸吮著,如電流般的熱麻緩緩漫開,令她情難自禁地發出嬌喘。
她在他的唇舌舔弄下就快要融化了,他卻像要她感受更多似的,伸手握住另一只雪嫩柔乳掐揉著。
他的掌心帶著火種,她身上布滿被他點燃的火花,一波波熱浪不斷襲來。
她暈暈然,無助地扭動嬌軀。
「承奕……」
她哀求的聲音嬌羞甜美,反而令他想看她綻放出更誘人的動情光芒。
「我在這裡。」
他放棄折磨被他玩弄得硬實挺立、沾滿唾液的豔色乳蕾,重新吻上她的唇,大手往下探進腿間柔軟的毛髮中,探索她敏感嬌嫩之處。
最隱密的私處被他一碰,她震驚得屏住呼吸,雙腿不自覺夾緊,拒絕他再侵入。
「乖,放鬆,妳需要濕一點才不會難受。」
他邊說邊壓住藏在嬌弱貝瓣裡的珠蕊,溫柔的、充滿耐心地輕揉。
他的愛撫帶來強烈的快感,由腿間直衝上腦門,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嬌吟,敏感得如遭電擊般顫抖抽搐,腿間泌出蜜液,弄濕了嫩白的大腿及床單。
簡承奕看著妻子雙眼迷離,美麗的小臉盡是被情慾掌控的誘人嬌媚,持續愛撫,直到整個手掌被甜膩的蜜液染濕,才扶起因渴望而脹痛的男性,緩緩的撐開、進入她。
她當然知道做愛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是那麼壯碩巨大,硬要擠進她的嬌小,那完全被填滿,肌膚相貼的磨蹭,磨出一道道灼燙的火焰,讓她痛呼出聲。
「你……欺負人……」
她想推開他,小手卻被他的大手扣得緊緊的,柔軟的身子也被他結實的胸膛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緊窒之處雖然布滿蜜液,潤澤了彼此,卻無法平撫被他撐開的痛,簡承奕忍住磨人快感,在她耳邊承諾。「對不起……我們在一起了……我會慢慢的……不讓妳痛……」
她不依地抗議,他執意挺腰,一次又一次深深融入她,直到他的粗長完全沒入她的體內,與她嵌合得無一絲縫隙。
在他溫柔的抽送下,原有的不適轉換成強烈歡愉,她被捲入絢爛的感官世界,迎合他越發強勁的衝擊,直到他將灼燙激情釋放於她的體內深處,一起到達歡愉的巔峰,才完成屬於彼此的神聖儀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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