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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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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6:3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3
本文最後由 力寶龍 於 2021-6-25 00:16 編輯

極品大太監 作者:今晚又打老虎

內容簡介】:

貪財好色但卻精通書法書畫的典當行小職員梁薪穿越到北宋深宮之中成為一名沒有淨身的小太監。

一方面梁薪惑亂宮闈,另一方面他又深得皇上趙佶的信任,成為皇宮太監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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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6: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皇宮太監第一人 第一章 意得至寶,穿越深宮

北京一號典當行。

典當行其實就是以往的當舖,客人用物品進行抵押從典當行裡獲取資金進行周轉,贖出典當物品時需要按時間加收利息。如果沒有如期贖回,典當行會將其抵押的物品售出。當然,也有很多人直接就是“死當”,死當的意思就是當了就不再贖回。一般來說死當的物品價格會稍微高一些。

當然,我們這個故事不是來普及典當行知識的,而是因為我們故事裡的主人公就在典當行裡工作,所以才先把典當行介紹一下。

從名字上看,一號典當行應該是個比較上檔次的典當行。但實際上這裡只不過是北京市朝陽區裡一條胡同裡面的小典當行。不過典當行的主人項偉民是潘家園的老人了,所以一般會有不少人拿著古董到典當行典當,畢竟一般的典當行是不會給古董估太高的價的。

整間典當行裡從總經理到職員全都是梁薪一個人,梁薪是項偉民的徒弟。跟著項偉民一起學了十三年的時間。十三年裡,梁薪不僅僅學會了鑑別各個朝代的古玩字畫,同時他也學會了項偉民那一手造假的高超技藝。

無論顏真卿、柳公權的書法還是顧愷之、董其昌的書畫亦或者其他名家大師的畫作,梁薪全都能仿得跟真的差不太多。就算是行家親自掌眼,有的時候也可能會被他蒙混過去。

有了這一手技藝梁薪應該是不愁吃穿了,但是他師父項偉民在收他為徒時曾經和他有過約定,學藝不滿十五年是不准出師的。所以,梁薪直到今時今日還只是一號典當行裡的一個小小負責人。

正是七月流火,北京熱的一塌糊塗。梁薪帶著一個黑色墨鏡悠閒地靠在典當行門口的搖椅上吹著空調,手中拿著一把紫砂壺喝著鐵觀音,嘴裡哼著莫明的腔調,一副怡然自得地模樣。

不得不說大白天躺在搖椅上帶著墨鏡有些騷包,但其實梁薪那墨鏡有著非同一般的作用。在墨鏡的掩飾下,梁薪可以明目張膽地打望過路上下的美女,哪怕是盯著別人的敏感部位看也沒有人能發現得了啊。

如果每當有美女路過梁薪嘴裡哼著的莫明腔調就會響起,如果你靠近了聽就能聽清處他哼的是:“36、26、38,這個小妞身材好啊,就是臉蛋不咋地啊……嗯,這個小妞腿很長啊,不知感覺是不是不一樣啊……”

“喂,你這裡是典當行嗎?”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梁薪對於美女的遐想。梁薪拉下墨鏡看了看眼前這長得肥頭大耳的胖子,伸出左手往門外指了指道:“是不是典當行自己不會看招牌啊?我又不是你爹,沒義務教你認字。”

“呵!你罵人是吧?”胖子一下怒了。

梁薪乾脆將墨鏡拿下來,仔細地看了看胖子那張五官聚在一起的臉後說道:“謝謝啊。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罵的是人,我一直以為我罵的是豬呢。”

“我操,你小子皮癢了找打是吧!”胖子伸手就要去抓梁薪的衣服。

梁薪右腳將胖子的手擋開,左腳快速踢出一腳將胖子踢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聽見“咯噔!”一聲,胖子趕緊將右手手中那黑布裡的東西取出來,只見一個好像是印章一樣的東西被摔成了兩塊。

胖子大怒叫道:“你打爛了我的玉璽,你賠!”

梁薪看了那胖子所謂的“玉璽”一眼,第一眼梁薪還漫不經心的,很快梁薪又看了第二眼。

梁薪的眉毛跳動了一下,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什麼'玉璽'啊,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嘛。誒我說,你要碰瓷也走遠點,少來招惹你小爺我。把小爺惹急了小爺打得你媽都不敢認你。”

“你……”胖子想要發火,但梁薪之前那兩下子又顯示出他有著不弱的身手,胖子沒那個自信能完全將梁薪制住,一時間胖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梁薪擺擺手道:“誒,我說你要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哈,別杵在我門口,我還要做生意呢。”

“你……你打爛了我的玉,你要是不賠我我今天就不走了。”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堅定,似乎真決定了要跟梁薪打持久戰。

梁薪頓時傻眼了,“誒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啊,快滾啊,不然我真動手了。”

梁薪作勢捋袖子,胖子脖子一縮,強自說道:“你不賠錢我打死都不走。”

“你……”梁薪怒氣沖沖地用食指指了指胖子,最後強行將那一口怒氣嚥下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賠你兩千塊,你馬上給我走。”

“兩千塊?還不夠我輸半個小時的,至少一萬。”

“三千,你愛要不要。”

“八千,少一分都不行。”

“四千,你要是再找我多要一分錢我就報警了,到時候我看你走不走。”

“四千塊……”胖子考慮了一下後伸手道:“拿錢。”

梁薪從屁股兜裡取出皮夾將錢取出來,一邊數錢梁薪一邊說道:“媽的,今天算老子倒霉,四千塊賣一塊破石頭。你把那石頭給老子放好,我們立個字據後我才能把錢給你。”

“你可真麻煩……好好好,快點。我還急著回去翻本兒呢。”胖子有些不耐煩地嚷嚷道。

梁薪拿筆寫下字據,胖子在字據上歪歪斜斜地簽了個字,然後梁薪把錢給他。胖子數了一遍後拿著錢飛快地跑了,一副生怕梁薪反悔的模樣。

梁薪將胖子留下的那塊被摔碎的“玉璽”放在手邊,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後梁薪將頭伸出店鋪外看了看。見沒有胖子的蹤跡,梁薪趕緊跑回店裡將店門關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捧著他剛剛嘴裡說的“破石頭”進入了店內的暗室裡。

暗室的空間比典當行的鋪面還要大,梁薪和項偉民平時造假就是在這裡面造的。整個暗室裡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畫古玩,珠寶古玉。不過其中的真假只有梁薪和項偉民能夠分辨的出來。

進入暗室後梁薪坐在一張梨木長桌前,打開燈光仔仔細細地觀看著已經被摔成兩半的玉璽。看了大約五六分鐘後,梁薪抬起自己的左腿用力地拍了一下,哀聲大叫道:“我的個媽呀,真是這玩意兒,腿啊腿啊,你怎麼就這麼犯賤要去踹那死胖子呢?你這一腳至少值一個億,一個億啊。有那一個億把你鋸了換成一條純金的都行。”

梁薪哀聲嘆氣了半天,然後才有氣無力地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師父項偉民。等到項偉民接通電話後梁薪張口第一句就是:“老傢伙,我給你收了一件傳世奇寶。”

“有多奇?和氏璧算不算奇?如果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沒有假的話,我想我手裡的這方玉璽就是和氏璧了。”

“老傢伙你先別急著高興,先吃兩顆心臟病藥後聽我跟你說。我收這玩意兒時腿犯賤,一腳把它給踢碎了,碎成了兩塊。”

“什麼?梁狗蛋,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項偉民的聲音直接從梁薪手機的聽筒裡傳出來,久久不散。梁薪早就料到項偉民會如此,早早的把手機拉遠了,不然可能耳膜都得被震出血來。

“算了吧,我祖宗的墳埋在哪兒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操也找不到正主。”

說完這句話,梁薪趕緊把電話給掛了。再伸手去拿那和氏璧時,梁薪“哎喲”一聲,和氏璧的破口處把他的手指給割出血了。

梁薪沒來得及將手指縮回來時一股強大的吸扯力送和氏璧裡傳出,一股雄渾的暖流順著梁薪的手指直接傳入梁薪身體之中。

慢慢的梁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整個人趴在梨木桌上睡著了。

睡夢中,梁薪夢見了胡同裡劉老實家的老婆。劉老實也是潘家園的老人,人長得不咋地但是家底還算殷實。三年前他娶了個比他小十三歲的老婆。那女人嘖嘖嘖……真是誰看了都會流口水。

胸大腰細屁股翹不說,關鍵臉蛋也長得好看,皮膚比那天橋下面的豆腐腦還要白,還要嫩。

夢裡梁薪遭遇到劉老實他老婆的主動勾引,眼看著他老婆的衣服越脫越少,最後甚至都已經一絲不掛了。梁薪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正準備提槍上馬時,額……射了。

冰冷的感覺傳來,梁薪一下驚醒。

搞明白這是一個夢後,梁薪遺憾地嘆息道:“唉……可惜……可惜啊……”

正當梁薪搥胸頓足地嘆息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只聽見門外大聲叫道:“小福子,發月例的錢公公已經開始發錢了,再不快點去領就晚了,快一點錢公公可是不等人的。”

“小福子?錢公公?月例?”梁薪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大腦傳來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各種各樣的記憶和信息傳遞如梁薪腦中。

梁薪大驚失色。他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北宋政和五年,成為了皇宮御藥院裡的一個小太監小福子。

根據小福子的記憶,御藥院裡的太監宮裡所有太監中最危險的一類。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將宮內所有妃嬪以及皇上所使用的藥品都嚐一遍,試過無毒後才送往皇上以及那些妃嬪處。

中藥裡面有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在小福子的記憶裡,御藥房裡的小太監還沒有十個能挺過三年輪值期的。

梁薪哭喪著個臉,突然他想起來趕緊拉開自己的褲子看了看。見到那昂首挺胸,猙獰雄偉的小兄弟後,梁薪長長地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這個還在,並且功能齊全,嘿嘿……連型號都比以前的要大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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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7: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智鬥惡人,強勢迫人

梁薪清理過清晨厚積薄發的痕跡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在水缸裡打水時梁薪透過水面的倒影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樣。嗯,很帥嘛。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比前世帥了十倍都不止啊。

梳好頭髮穿好衣鞋褲襪再戴上帽子,臨出門梁薪再度透過水缸水面的倒影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大噶好,我海樓得嘩(大家好,我是劉德華粵語音)”梁薪學著劉德華的口音說完這句後笑了笑,穿越的迷茫和壓力頓時消散了很多。

剛出門,小春子急匆匆地迎上來:“哎呀,你也太慢了一點吧,我都足足等你一炷香的時間了。快點快點,去晚了就得下個月才能領到銀子了。”

小春子是和小福子一起在御藥院當值的小太監,他的工作內容跟小福子一樣,都是替宮中的貴人們試藥的。

一路上小春子都在給梁薪說他領到銀子以後要去做些什麼,比如要給宮外的弟弟買套好一點的文房四寶,要給宮外的父親買身新衣服,剩下的錢就給家中的小妹存起來做嫁妝等等……

梁薪聽了有點感動,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不為自己花點錢嗎?”

小春子有些奇怪地看向梁薪:“我們都是閹人了還為自己花什麼錢?”

梁薪一時無言​​,以往看歷史老是看見那些文學大儒譴責太監諂上弄權,可是又有誰真正去認真了解過太監的內心世界呢。

北宋時期太監每月的月例銀子還是挺多的,宮裡一般沒品的小太監每月都有一貫的月例,而像梁薪他們這種高危工種的沒品小太監,每月的月例銀子足有兩貫。

雖然小春子催得厲害,但實際上梁薪他們趕到的時候錢公公也不過是剛剛開始發銀子而已。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梁薪和小春子就把月例銀子給領到手了。

梁薪和小春子剛準備走卻被三個太監給攔住了,小春子抬頭看了三個太監一眼後立刻行禮:“海公公、雲公公、李公公。”

梁薪融合的記憶當中也有跟這三個太監有關的。他們三個都是錦秀宮裡的太監,最近錦秀宮裡的蘭貴人受到了皇上的寵信,所以他們三個在宮中的地位也跟著主人水漲船高起來。

海福海公公笑瞇瞇地看著小春子說道:“小春子,月例銀子領了沒啊?”

“領了,謝海公公關心。”小春子躬身應道。

海福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既然領了銀子那就把欠我的錢給還了吧。”

“欠您的錢?”小春子微微愣神:“我之前找海公公你借的銀子不是都已經還了嗎?還加了利錢的。”

“是加了利錢沒錯,但是那利錢的算法​​不多啊。”海富從腰間拿出一個小木算盤道:“按照規矩,借錢得九出十三歸。你找我借了一貫錢,一共借了三個月。按規矩你得還我一千三百文錢才對。但是實際上你卻只還了我一千一百文錢,還差兩百文錢呢。”

“這……”小春子目不識丁,哪裡算得來九出十三歸這樣的帳。不過梁薪就不同了,他可是在當舖裡做的,這九出十三歸本就是當初當舖用來剝削窮人發明的辦法。

梁薪輕輕一笑:“小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了海公公的銀子就應該還給人家嘛。”

小春子驚訝地看著梁薪,眼神又驚又怒:“小福子你……”

梁薪伸手從小春子的手中拿過一兩銀子拋了拋後道:“這一兩銀子就相當於一千文,即便我拿一兩銀子還海公公你兩百文,你也得先找我八百文啊。”

“我現在身上沒有小錢找給你,你放心吧,明天就讓小雲子把找的錢給你們送到御藥房來。”海公公臉上露著笑意,雙目看著梁薪手中的銀子冒著精光。

“這……”梁薪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海公公當即主動說道:“要不這樣吧,口說無憑我給你寫個字據出個憑證如何?”

“這就沒問題了。”梁薪將一兩銀子拋給海公公。然後海公公讓小雲子去錢公公那裡借來了文房四寶與硃砂印泥。

海公公拿起毛筆準備寫字時梁薪湊上去一臉討好地笑著說道:“海公公,小子以前在家鄉上過兩年私塾,寫幾個字還是沒問題的。要不這字據就有小人代筆,您等一下只負責簽名怎麼樣?”

“好好好,你小子可真懂事,以後要是我們錦秀宮缺人的話我就把你調到我們錦秀宮來。”海公公說著就把毛筆交給梁薪。

“那就多謝海公公看得起了。”梁薪笑了笑,握著毛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寫完停筆,梁薪然後輕輕吹乾墨跡念道:“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因離約定數目還缺兩百文,又因無小錢故給其一貫,今約定海福所欠小春子之銀錢務必於明日悉數歸還。恐口說無憑,故立據為證。立據人:(空白),政和五年三月初三。”

海福仔細看了看字據上面的內容,見與梁薪所念的沒有任何出入,於是拿著毛筆在立據人那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時用大拇指沾硃砂在名字上面摁了一個拇指印。

“嘖嘖,你還真別說,你小子寫這字可真漂亮。”海公公看著字據說道。

老子這還是隨便寫的幾個字呢,要是真認真寫起來保管刺瞎你的雙眼。梁薪心中暗道,他可是偽造名家書畫的高手,一手書法不知道把那些書法協會的專家拋到身後哪裡去了。

梁薪接過有海福簽名的字據,然後淡淡地說道:“海公公可別忘了,一共是兩貫零一百文銀子,明天可要悉數歸還哦。”

“放心吧,我一定……”海福拿著將那一兩銀子放進自己的錢袋裡,突然他一下驚覺叫道:“什麼兩貫零一百文銀子,明明是八百文嘛。”

“哪裡?”梁薪一抖字據:“一共兩貫零一百文銀子,這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呀,難道海公公你想賴賬?”

“我賴賬?”海福大聲嚷嚷道:“那字據上哪裡寫了我欠兩貫零一百文了?有本事你指給我看看。”

梁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毛筆在字據上點了幾個標點後念道:“海公公請你聽好了。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因離約定數目還缺兩百文,又因無小錢故給其一貫。今約定海福所欠小春子之銀錢務必於明日悉數歸還。這上面可是有你海公公簽字落印的,由不得你抵賴。”

“你……你放屁!剛剛你明明念的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海福有些焦急地嚷道。

的確,整篇字據因為沒有任何標點符號,梁薪只是改動了一句話的念法而已。海福理解的意思是“今有御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意思是小春子借錢,給了海福一千一百文,還欠兩百文。

而梁薪那一處改動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今有禦藥院小春子借錢給,錦秀宮海福一千一百文。”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小春子先借給了海福一千一百文,但海福想找小春子借一千三百文,因為離約定的數目還差兩百文,而小春子又沒有零錢給他,所以又給了海福一貫銀子,這樣一來海福就當真欠了小春子兩貫零一百文。

對了,額外普及一下,北宋時期一千文就是一貫,而一貫就差不多是銀子一兩。

“你你你……你敢陰我?”海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梁薪大罵:“你個小雜……哎喲……”

梁薪一把捏住海福的手指往後掰,海福吃痛一下跪到地上。梁薪一臉陰狠地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們御藥​​院的人你也敢惹?我告訴你,我們御藥院的人那可是被閻王爺點了號的。死我們都不怕了還會怕你們?馬上給兩貫銀子過來,不然我今天弄死你。”

“我可是錦秀宮的人,你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海福強撐著吼道,劇烈的痛感痛得他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今天就先挖了你的雙眼,看你還敢不敢跟你爺爺我嘴硬。”

說著梁薪伸出食指和中指去挖海福的眼睛。

海福大驚,惶恐地說道:“我給,我給錢,我馬上就給……小雲子,小李子,還愣著幹嘛,給錢啊!”

小雲子和小李子連忙拿錢給梁薪。梁薪接過錢後一腳將海福踹開,然後將四兩銀子扔給小春子。

小春子下意識地將錢接過,整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梁薪走到被嚇軟的海福身邊蹲下,拍了拍海福的臉後梁薪說道:“記住,不要來惹我們御藥院的人,不然我們變成鬼了晚上會來找你的……”

“啊——”海福嚇得大聲尖叫,梁薪拉著小春子一起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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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7: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過目不忘,百毒不侵

御藥院內一共有四個太監,前不久因為幫甄貴人試藥死掉了兩個,現如今整個御藥院裡就只剩下小春子和梁薪兩個人。另外還有一個八品的首領太監,不過他還兼著御膳房的職務,所以一般很少到這御藥院來。

原本的小福子是個有些木訥,有些老實的小太監。以往小春子在小福子面前還會感覺自己有那麼一絲絲的優越感,但是今天梁薪所做的事完全讓他高山仰止。最讓小春子敬佩的是,小福子居然會寫字。

在小春子的意識當中,會寫字是讀書人才有的技能。而讀書人是什麼人?在這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北宋,讀書人就是整個大宋的中流砥柱,代表著地位最高的一類人。

回到御藥院裡,小春子趕緊將從裡屋端出一把椅子給梁薪:“小福……不對,福哥,您請坐,您請上座。”

梁薪看了小春子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嗯,小伙子有前途,繼續努力。”

“是!”小春子立刻又急急忙忙地去燒水泡茶,茶泡好後小春子把茶端給梁薪:“福哥,您請用茶。”

梁薪點點頭,接過茶杯後拿起杯蓋拂了拂漂在表面的茶葉。茶是很普通的香葉,不過梁薪還是仔細地喝了一口,然後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來。

接著小春子掏出一貫銀子遞給梁薪道:“福哥,這錢我不能要,你拿去吧。”

梁薪看了看小春子,推過他的手:“我單身一個人又不缺錢花,你自己拿去用吧。”

“這怎麼行呢,我娘從小就跟我說無功不受祿的,我這……”小春子一臉焦急,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梁薪笑了笑:“你要真想做點事的話也不是不行,你去幫我找幾本書過來拿我看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既沒電視又沒電腦,真是沒趣的很。”

“電視?電腦?”小春子一頭霧水。

梁薪擺了擺手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趕緊去給我找書吧。”

“噢噢!”小春子急忙點點頭,然後轉身跑回御藥院中。沒過一會兒小春子拖著一個木箱子出來,梁薪驚訝地眨眨眼睛,小春子將木箱拖到梁薪面前:“福哥,這裡面都是書。”

“這麼多?”梁薪將木箱打開,隨手拿起幾本翻看了一下:“全都是醫書啊,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三個月前溫太醫因為調戲宮女被推出午門斬首了,我念他生前常常醫治我們,所以我就出宮去把他的屍體掩埋了,然後去他的住處把他的遺物收拾了一下。我去到溫太醫家裡時溫太醫家已經被搬空了,只剩下這一箱子書。” (uuuuuuuuuu按:哀哉溫太醫......)

“算了,醫書也是書,我先看看,萬一以後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還能自己給自己開個方子。”

梁薪笑了笑後拿起一本書開始看,剛開始梁薪還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但是看到後面梁薪就感覺有些不對了。醫書上所有的內容他簡單掃視過後就已經記住了內容,簡直到達了過目不忘的境界。

如果說一開始梁薪還是在看書的話,那麼到了最後梁薪就是在翻書了。從早上到正午的時候,梁薪居然將一整箱書給看完了。書中所有的內容都在梁薪的腦海裡浮蕩著,他很自信,哪怕是書中的一個小標點他也能完整無缺的記得。

“我的記憶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難道是穿越過後獲得的天賦異能?或者……跟和氏璧的力量有關?”

梁薪將手中最後一本書放到一旁,然後閉著眼睛回憶著剛剛所看得那些書的內容。梁薪猜測那溫太醫必然是一個醫術極高的太醫,那一箱子書完全是從淺到深將中醫給說得十分清楚。

從入門級的《黃帝內經》《傷寒論》到最高深的《疑難雜症處方》《針灸甲乙經》等一應俱全,並且每一本書上面都有溫太醫的心得體悟,以及實踐經驗註解。這讓梁薪閱讀起這些書籍來一點閱讀難度都沒有,很快就明白了書中的含義。

當然,並不是說梁薪記住了這麼多醫書他就是一個醫道聖手了。只能說他現在懂了中醫,但卻還無法運用中醫。就好像一個內力深厚的少年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根本發揮不出內力的作用一樣。

中午的時候許公公親自給小春子和梁薪送來了午飯,梁薪打開食盒一看見到菜餚精緻色香味俱全頓時口水直流。他說了句:“謝謝許公公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立刻開吃。

與梁薪完全不同的是,小春子看見那精緻的飯菜後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許公公一見小春子那模樣就知道小春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摸了摸小春子的頭,臉上掛著於心不忍的神色道:“等一下還是留幾句話吧,如果真有什麼意外我讓人給你家裡送去。”

“我……”小春子剛一張口眼淚就流了下來。

梁薪愣了愣道:“小春子,你哭什麼啊?這麼好的菜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小春子看了梁薪一眼,哭聲立刻向上提升了好幾個分貝值,眼淚越流越多越哭越傷心。梁薪這時也大概猜到了幾分,他放下碗筷看著許公公道:“公公,有活兒來了?”

“嗯。”許公公點點頭:“皇后病重,御醫們出了一劑猛藥。因為無法掌握藥的劑量,所以你們等一下可能要試十幾碗藥。”

“那藥很毒?”梁薪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一般來說御醫開處方都會以固本培元不傷元氣為主,但這一次看許公公的樣子似乎情況有所不同。

果然,許公公點點頭後嘆氣道:“是個以毒攻毒的方子。”

“什麼?”梁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在小福子的記憶當中只要是試以毒攻毒方子的就必定是必死無疑。梁薪心中大呼這也太坑爹了吧。剛剛穿越過來就得去死?唉……只希望死後能再穿回現代去吧。

吃飯午飯後的每一個分鐘都變得特別漫長,也許死亡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等待死亡。小春子一直哭一直哭,可是當御醫們和傳膳太監一起把藥端過來的時候小春子卻突然不哭了,雖然全身都在發抖,但眼神很冷靜。

“整個御藥院現在只有你們兩個人的了嗎?”

走御醫最前的一個老頭四下掃了一眼後問道,這個老頭在小福子的記憶中很清晰,他就是御醫院的首席陳玉鼎。

“只有我們兩個人,藥在哪兒?我們現在開始吧。”

梁薪瞥了小春子一眼後跨前一步說道。他也想通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死了大不了再穿越一遍,何必做出一副無膽鼠輩的模樣。

陳玉鼎看了梁薪,微微嘆了口氣後道:“好吧,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梁薪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小春子已經搶先舉手叫道。 “我先來,如果我死了再讓福哥來。”

說著,小春子就往傳膳太監走去。

梁薪微微有些動容,他一把拉住小春子道:“小春子,我無牽無掛,生死都無所謂。反正有那麼多藥,肯定最後也勉不了有你一份,你還是先等等吧。”

“福哥。”小春子看著梁薪,眼眶瞬間紅了。

梁薪被小春子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伸手就從傳膳太監的手裡取過一碗藥喝進肚子裡。

“來人!記錄。”陳玉鼎一把拉起梁薪的手腕按著他的脈搏。

“脈相沉穩有力,內息延綿悠長,身體非常健康……嗯,脈相開始減弱,跳律極為雜亂。口吐白沫,面色發青,這是中毒之照,看來此人快要不行了。咦?”

陳玉鼎正準備放棄梁薪轉而讓小春子試藥,但是梁薪的脈相突然又變得有力起來。與此同時剛剛還險些昏厥的梁薪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他的面色變得紅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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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7:4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拜師學醫,貴妃異樣

梁薪做了一個夢,夢裡面他帶著千軍萬馬回到現代封疆裂土成為一代霸主。另外他還在自己的王宮內建了一個超大的後宮,後宮裡有很多美女,全都是那些女明星。有惠敏女神、青霞姐姐、當然也少不了蒼老師之流的啦……

到了最後,梁薪感覺自己的臉上涼涼的,於是猛地醒過來。

首先映入梁薪眼簾的就是小春子那張白淨過頭的臉,小春子見梁薪醒來立刻遞過來一條毛巾:“福哥您醒了,來您擦擦臉吧,剛才您睡覺的時候流口水把枕頭都濕透了。”

梁薪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夢口水,然後接過小春子遞過來的毛巾問道:“我睡多久了?”

“有一天了,梁哥您可真厲害,連喝了十八碗毒藥一點事都沒有。陳御醫替您檢查了一下,說您的體質特殊,很可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百毒不侵體質。”

“百毒不侵?”梁薪摸著自己的胸口想應該是和氏璧的力量在起作用吧。

“小春子、小福子。”御藥院的首領太監許公公推開房門走進​​來,見到梁薪醒了許公公笑道:“哎呀小福子你可醒了,快點收拾一下,陳御醫親自帶著皇后的賞賜過來了。”

“賞賜?”梁薪從床上翻身而起,穿戴整齊後跟著許公公、小春子一同走出去。

御藥院的後院裡,陳御醫和兩個小太監站在一起。兩名小太監每人手裡捧著一個漆紅木盤,木盤裡裝著五錠金元寶,每個估計至少有五兩重。

梁薪和小春子在許公公的帶領下給陳御醫行了禮,然後陳御醫說道:“小福子、小春子,這些金元寶是皇后娘娘賞給你們的,先謝恩吧。”

小春子看著金元寶眼睛都看直了,一直在不停地吞口水。聽見陳御醫說金元寶他也有份當即想都不想跪到地上磕頭謝恩。

梁薪對於錢財沒什麼感覺,反正吃喝都在宮裡,有錢也沒地花。梁薪有些不太情願地跪下行禮謝恩,他那不冷不熱的表現倒是讓陳玉鼎暗自點頭。陳玉鼎心道此子不為錢財所動,品性倒是不錯。

等待小春子和梁薪收好金元寶後,陳玉鼎看著梁薪說道:“小福子,我向皇后娘娘為你討了個恩典,讓你做我的徒弟,你可願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梁薪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於是他趕緊點頭道:“願意願意……”梁薪一下跪倒在地上大聲叫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梁薪對著陳玉鼎磕了三個響頭,陳玉鼎伸手將他扶起來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徒弟以後就不用再使小福子這個稱號了,你本名叫什麼?”

“回稟師父,徒兒本名梁薪。”

“梁薪?”陳玉鼎點點頭:“不錯,我輩學醫之人仁心為懷,講究的就是這'良心'二字,你以後叫回本名梁薪吧。”

“謝師父。”梁薪大為高興,他對小福子這個稱呼一直都不感冒。

梁薪拜了陳玉鼎為師後自然就不能再住在御藥院了,他得跟著陳玉鼎到御醫院去。雖然到了御醫院梁薪還是一個沒品級的小太監,但他陳玉鼎座下大弟子的名號可不必一個八品的首領太監差。

梁薪能走出號稱太監亂葬崗的御藥院小春子和許公公都很替他高興。許公公利用他在御膳房的便利為梁薪張羅了一桌子好菜,三人一起吃了頓飯,還喝了點酒。

當天正午的時候梁薪將自己的行禮搬到了御醫院後院的太監住房裡,御醫院的太監可沒有御藥院的太監待遇那麼好可以睡單間,在御醫院太監們睡得都是八人通舖。

但是陳玉鼎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梁薪,因為他在宮外有自己的宅院,平時很少在宮裡睡。所以因為陳玉鼎的原因梁薪在御醫院分得了一套陳設周全的套房。

吃過午飯,陳玉鼎來到梁薪的房間。梁薪殷勤地為陳玉鼎泡了杯茶,陳玉鼎拿出一本《黃帝八十一難經》遞給梁薪道:“這幾天你不要做其它的事,把這本書給我背下來。三天過後我來考你。”

梁薪接過書看了看後說道:“師父不用等三天了,這本書我會背。”

“你會背?”陳玉鼎大感意外:“背來給我聽聽。”

“十二經皆有動脈,獨取寸口,以決五臟六腑死生吉凶之法,何謂也……”梁薪沒做絲毫停頓,絲毫不顯生澀地把整本黃帝八十一難經給背了下來。

陳玉鼎驚訝不已,瞪眼看著梁薪問道:“徒兒過往曾習醫?”

梁薪吸了口氣點點頭,於是一個新鮮的故事出爐了。故事裡梁薪化身成為醫學世家傳人,從小博覽醫書立志長大後要當一個好大夫。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梁薪口中的醫學世家被人陷害以致家破人亡,無奈之下樑薪為葬父母只好賣身進宮做了太監。另外梁薪也順帶解釋了一下,他之所以百毒不侵其實是因為他從小就泡藥水澡長大,體質異於常人。

梁薪的故事說得陳玉鼎老淚縱橫,陳玉鼎拉著梁薪的手道:“苦了徒兒了,真是苦了你啊。薪兒你放心,為師一定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定叫你成為一代名醫以承父志。”

“謝謝師父。”梁薪不斷地眨著眼睛想要擠出兩滴淚水來再感動陳玉鼎一下,可惜這眼淚不是想來就能來的,梁薪眨得眼都痛了也不見眼眶濕潤一下。

接下來陳玉鼎又考校了一下梁薪其它的醫理知識,另陳​​玉鼎驚喜的是梁薪對於醫書內容記憶之多之全實在令人驚嘆,並且很多醫理知識梁薪還能說出十分高明的見解。當然,那些見解都是溫太醫的註解。

陳玉鼎考校完畢後不由得在心中大呼,這是上天賜予給他陳玉鼎的徒弟啊,自己一定要好好教導他。

“薪兒,既然你對醫理已經有了頗為深刻的了解,那接下來為師就帶你將這些醫理知識融會貫通,來!跟著為師前去給喬貴妃診病。”

喬貴妃!對於梁薪這麼一個現代人來說,北宋任何一個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他都想見見。那感覺就好像平民百姓想要見見真人明星一樣。

北宋徽宗時期的歷史上,喬貴妃也算是個歷史人物。傳言中她是鄭皇后的侍女,後來得到趙佶的寵幸被封做了貴妃。在梁薪看來,這就是一齣真的女屌絲大逆襲啊。

懷著好奇的心情梁薪跟著陳玉鼎來到玉喬宮。喬貴妃的貼身侍女將梁薪和陳玉鼎帶進宮內。在宮裡的正廳處梁薪和陳玉鼎一起行過禮後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喬貴妃。

如同歷史的記載一般,喬貴妃是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僅從外表上看就會讓人覺得她從一個普通侍女晉升至貴妃絕不是偶然。

氣質尊榮華貴,長相芳華絕代,糅合了禦姐和熟婦雙重氣質的喬貴妃讓梁薪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更要命的是喬貴妃此時穿著一襲金縷薄紗靠在桌邊,透過薄紗梁薪能隱約看見喬貴妃胸前一大片的雪白。

那高高的隆起再配合喬貴妃的長相瞬間讓梁薪下面有了反應。梁薪大驚,生怕自己因為下面的反應被看出自己是個假太監。他偷偷側身望了望自己的下體,發覺因為衣褲寬大而沒露出任何痕跡,梁薪這才輕輕地噓了口氣。

“娘娘最近玉體可安好?”陳玉鼎站立在喬貴妃身旁問道。

喬貴妃搖了搖頭道:“陳御醫,本宮最近仍舊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下腹常有隱痛,讓本宮好生難受。”

陳玉鼎微微皺眉,躬身說道:“請娘娘探出右手,微臣替您把把脈。”

喬貴妃伸出右手遞給陳玉鼎,陳玉鼎微微欠身後坐下,放下一個診脈棉包讓喬貴妃把手放在上面。

陳玉鼎謹慎地探手出去給喬貴妃診脈,大約過了一分鐘時間,陳玉鼎眉毛一展目露喜色:“恭喜娘娘,您這是……”

“陳御醫!”喬貴妃的貼身侍女突然開口打斷陳玉鼎的話。

陳玉鼎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悅地看了那侍女一眼。侍女笑了笑道:“官家有好久沒來都沒有來娘娘這玉喬宮了,您看娘娘這是不是因為過度相思引起的病症啊?”

陳玉鼎笑道:“怎麼可能是因為過度相思引起的……”突然間陳玉鼎渾身抖了一下,臉色巨變。

喬貴妃笑靨如花地說道:“陳御醫有言但說無妨,本宮不會諱疾忌醫的。”

陳玉鼎渾身微微顫抖著說道:“娘娘這病因起於氣血不足,內心抑鬱。只需服用一些安神寧氣的湯藥,再注意放鬆心情必當快速痊癒。”

“那如此有勞陳御醫了,一會兒我讓金玉陪你一起去御醫院取藥如何?”喬貴妃溫柔地笑道。

站在陳玉鼎身後的梁薪不斷皺眉,他雖然沒有親手去診脈但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卻是不低的。陳玉鼎剛剛一番表現讓梁薪肯定喬貴妃肯定得了一個什麼不可告人的病。

不會是艾滋病吧?梁薪心中惡意地想到。

陳玉鼎站起身微微躬身道:“娘娘若無其它吩咐,卑職先行告退了。”

“好的,玉儿跟著陳御醫一起去吧。”

“是,娘娘。”金玉從喬貴妃身後走到喬貴妃面前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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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7: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代寫書信,夜聞琴音

回到御醫院梁薪看得出來陳玉鼎有些不高興,甚至於有些不安。安排了梁薪的一些學習任務後,陳玉鼎早早地離開皇宮回家去了。

陳玉鼎是御醫院的首席,梁薪作為陳玉鼎的徒弟自然有很多特權。比如現在他一整個下午都不用幹任何重活,只是去禦藥院裡按照陳玉鼎給他的《神農本草經》逐一熟悉各種藥材而已。

來到禦藥院,跨進大門梁薪就看見小春子正坐在院子裡悠閒地曬著太陽,另外三個貌似是新調到禦藥院的小太監正在打掃院子。

小春子看見梁薪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叫道:“福哥!”

梁薪敲了一下小春子的腦袋道:“不長記性,我已經叫回本名梁薪了。你以後要叫我薪哥。這才沒兩個時辰的時間,地位提升不少嘛。”梁薪指了指周圍的三個小太監。

“哦哦哦,對對對,薪哥,薪哥。”

小春子拍拍手大聲叫道:“誒,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三個小太監拿著手中的掃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小春子直接梁薪得意地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哥梁薪。御醫院首席陳御醫的徒弟。都愣著幹嘛?叫薪爺。”

“薪爺、薪爺……”三個小太監諂媚地叫道。

梁薪擺擺手道:“大家不用客氣,你們都忙去吧,我找小春子有點事。”

“是,薪爺。”三名小太監應了一聲後躬著身退下。

小春子笑著道:“薪哥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春子但凡能夠辦到的就絕不推辭。”

“倒也沒什麼事,你等下帶我到御藥院的庫房裡去一趟,我看看那些藥材熟悉一下藥性。”梁薪道。

“沒問題。我馬上去給薪哥您開庫房門。”小春子拍著胸口道。

梁薪點點頭跟著小春子一起進入了御藥院的庫房。在庫房裡呆了兩三個時辰後,梁薪利用他那超強的,變態的記憶力將幾百種藥材一一記在的心裡。

從庫房裡出來,小春子趕緊湊上來道:“薪哥完事了?”

梁薪點點頭:“嗯,沒事了。我先走了啊,改天再來看你。”

“別啊。”小春子趕緊拉著梁薪道:“薪哥,我這還有事求您呢。”

“有事?什麼事?”梁薪問。

小春子搓著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道:“我知道薪哥您認識字,我家裡寄了一封家書給我,我想讓您給我念念。”

“哦,就這事啊。”梁薪接過信封拆開,抽出信紙抖開開始念道:“狗蛋兒吾兒?小春子,這不是寫給你的吧?”

“是我的。”小春子抓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狗蛋是我的小名兒。”

“哦。”梁薪點點頭後接著繼續念,整個三張信紙全是小春子的父親、娘、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的問候,小春子聽著眼淚不斷地往下流。最後竟然開始崩潰的失聲痛哭起來。

梁薪看著小春子痛哭流涕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他拍著小春子的肩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過了一會兒後梁​​薪突然想道說:“小春子你別哭了,要不我幫你寫一封回信吧?”

“寫回信?”小春子果真一下不哭了,抬起頭來滿臉驚喜。

北宋時期文人被比作天之嬌子文曲星下凡,整個皇宮裡除了官員御醫之外很少有人識文斷字。即便有那麼幾個太監讀過一兩年私塾文化水平也不高,並且他們還都有品級。是永遠不可能給小春子這種沒品小太監寫回信的。

“你這麼激動幹嘛?不就是回信嘛,你去給我拿筆墨紙硯來,我馬上給你寫。”梁薪笑著說道。

“好嘞!”小春子歡快地應了一聲,轉身就往禦藥院裡跑。

梁薪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走回禦藥院裡。

天色已經開始漸黑,小春子為梁薪點了蠟燭。三個小太監一個研磨,一個沏茶,還有一個準備著挑燭芯。他們像看西洋把戲一樣看著梁薪,因為梁薪還是第一個願意給沒品小太監寫家書的人。

梁薪拿著毛筆在硯台裡飽飽地沾了下墨,然後小春子開始念梁薪開始寫。為了讓小春子的父母方便找人念,所以梁薪寫的時候用了很正楷的柳體。

小春子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直到一旁觀看的小太監小都子說沒墨了小春子才發現梁薪已經為他寫了十幾篇紙,於是趕緊停止。

梁薪伸了個懶腰,拿起信紙吹乾後道:“小春子我給你念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梁薪拿著信紙很認真地給小春子念了一遍,然後問道:“小春子有需要改的地方沒?”

小春子的眼淚一下留了出來,動容道:“薪哥……”之後全是哽咽,說不出話來了。

梁薪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道:“我們是好兄弟嘛,給你寫封信而已,至於這麼感動嗎?”

小春子不斷抽泣不斷流淚,梁薪往窗外看了看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御醫院了,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小春子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梁薪手裡道:“薪哥,這潤筆……”

梁薪微微愣了一下,繼而就發怒了。他將銀子塞回小春子的手裡道:“小春子,你看不起我是吧。我們這樣的關係我幫你寫信還用你給什麼潤筆費嗎?”

小春子微微一愣道:“不是薪哥,這是規矩啊?”

“什麼規矩?我們之間沒這規矩,你自己把這銀子收好!”梁薪面帶怒意,小春子沒敢推辭趕緊把銀子收了回去。

梁薪笑道:“這還差不多,我走了。”

小都子他們三個太監相互對視了一眼,三人突然一起跪到梁薪面前道:“薪爺!勞薪爺費心也給咱們三人寫一封家書。”

“你們也要寫?”梁薪愣了愣問。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勞煩薪哥給你們寫家書?”小春子怒道。

梁薪一下攔住小春子道:“寫封家書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吧,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我再不走宮裡就要宵禁了。你們明天到御醫院來找我,到時我再幫你們寫。”

小都子三人大喜過望,紛紛磕頭道:“多謝薪爺,多謝薪爺……”

“好了不用客氣,你們是小春子的朋友也就是我梁薪的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

梁薪一邊說著一邊將小都子三人扶起來,小春​​子聽見梁薪的話渾身想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臉上的表情就彷佛是骨頭輕了三兩那麼自在。

回御醫院的路上,梁薪經過玉寒宮。

玉寒宮是一個冷宮,據梁薪腦海裡小福子的記憶,這個冷宮裡似乎住著一名姓王的昭儀。昭儀是**妃嬪的一個等級,比妃要低一個檔次,屬於九嬪中的一種。

梁薪剛剛靠近玉寒宮就隱隱約約聽見一陣琴聲。琴聲婉轉低訴、直透人心,就連不是很懂音律的梁薪似乎有聽懂了琴聲中飽含的悲傷和孤獨。

梁薪下意識地循著琴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三轉四轉的便走進了玉寒宮。跨過玉寒宮宮門,整個操場陰風陣陣,難怪宮裡有人傳說玉寒宮住死過七個妃嬪,是個不折不扣的鬼宮。

進入宮內,琴聲變得清晰起來,那悲傷的琴音讓梁薪心裡堵堵的,彷彿有一種不安的情緒找不到宣洩的口子。

梁薪推開玉寒宮正門走進正廳,琴聲戛然而止。

黑暗中傳來一聲冷漠地質問:“本宮雖然已經被打入冷宮,但應該還沒有沒落到一個無品小太監就可以隨意闖本宮宮苑的地步吧?”

梁薪渾身一顫,如夢初醒地急忙解釋道:“娘娘請息怒,奴才偶然經過玉寒宮,聽見娘娘美妙琴音後便不由自主了闖了進來。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梁薪還是一下跪倒在地上。畢竟這事要是被王昭儀報給內侍省那等待梁薪的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黑暗中的王昭儀沉默了片刻,然後便傳來一聲嘆息道:“你能聽懂我的琴音?”

“心情零落於十指,曲調傷懷在一杯。”梁薪忍不住暗自回味了一下之前的琴音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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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8: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琴簫合奏,留宿後宮

黑暗中寂靜一片,梁薪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也不想再說什麼。黑暗之中的王昭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間也是一言不發。

靜悄悄地房內死一般的靜,梁薪能很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過了一會兒,一團火光亮起,五盞黃銅燭燈被點亮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梁薪從地上站起來兩眼有些發直。一張墨黑古琴後面坐著一名白衣女子,從外貌上看大約二十三四歲。不用想她自然就是這玉寒宮的主人王昭儀。王昭儀長長的青絲隨意地挽在後面,一張白皙絕美的面容帶著三分冷漠,三分孤寂以及四分憂傷。

梁薪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心中不停說道:“這世界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是看一眼也算是莫大的福氣啊。”

王昭儀的雙目一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的古琴,然後她抬起頭眼波流轉落在梁薪身上。王昭儀道:“想不到整個宮中能聽懂我琴音的竟然是一個小太監,你叫什麼名字?”

梁薪微微躬身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叫梁薪。”

“良心?”王昭儀冷笑一聲道:“這世界上的人真的會有良心嗎?”

梁薪表情一滯,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是樑上君子的梁,薪火相傳的薪。”

“樑上君子薪火相傳?”王昭儀這次真的笑了,這個八個字連起來念不就是說梁薪是個小偷嗎。

梁薪臉色一變暗道糟了把平常把妹時候的自我介紹也說出來了。在現代時梁薪每次泡妞都會這麼自我介紹,既展示了自己的風趣又顯示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很容易引起女生繼續了解追問的興趣。

王昭儀沒有緊抓著梁薪的名字說事轉而問道:“你懂音律?”

梁薪想了想道:“略懂一二,但不會撫琴。”

“哦?宮裡居然出了一個懂詩詞音律的小太監,不會撫琴那你會什麼?”

“吹簫倒是略懂一二。”

梁薪回答完腦海中立刻想起當初自己悲催的以為會吹簫比較有才子範好把妹,於是他苦練吹蕭,學會後他在自己企鵝號的個性簽名上寫著精通音律,尤愛吹簫。結果造成一天之內有三百多名同志加他企鵝號,而企鵝號裡原本的女人再也沒有搭理過他。

“吹簫?”

王昭儀站起身走向身後的牆壁,梁薪這才看見那裡居然掛著一支玉簫。王昭儀將玉簫取下來遞給梁薪道:“願意與我琴簫合奏一曲嗎?”

“琴簫合奏?”梁薪微微一愣,他沒有注意到王昭儀將自稱從“本宮”轉為了“我”。梁薪道:“我只會一首琴簫合奏的曲目。”

“只會一首?什麼名字?”王昭儀問。

梁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傲然道:“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王昭儀低頭輕輕重複著這四個字美目越來越亮。然後她抬起頭問梁薪:“我不會,你能教我嗎?”

梁薪仔細回憶了一下96版笑傲江湖裡那經典的琴簫合奏樂譜,確定自己還能完全記住後梁薪點頭道:“好,我教你。”

梁薪也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把王昭儀的身份給忘記了。

王昭儀的音律造詣很高並且琴簫皆精。梁薪只簡單教了王昭儀半個時辰王昭儀就已經能熟練的將整首笑傲江湖給彈出來了,確定王昭儀已經熟練後梁薪拿起玉簫道:“好,我們一起來一次。”

“嗯。”王昭儀雙目中透露著興奮使勁點頭應道。

梁薪用雙手按著簫孔道:“好,預備,開始!”

王昭儀一撥琴弦,急促的琴聲立刻響起。緊接著梁薪簫聲一響,兩人的琴音與簫聲完美契合。一開始二人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倒也沒什麼但是到了樂曲一般的時候二人竟然不由自主地開始眼神互動起來。

二人似乎都已經陷入這樂曲的意境當中,一曲終了兩人都看著對方久久不說話。

忽然一隻老鼠叫了兩聲,王昭儀立刻回過神來有些慌張地說道:“天……天色不早了,你回吧。”

梁薪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想起眼前這位美人是宮裡的昭儀娘娘,別說深夜與她琴簫合奏了,就算是想一想被人知道了也會遭到凌遲處死。

梁薪背後冒出冷汗,默然點頭轉身離開。當跨出房門的那一剎那,梁薪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失落,淡淡的卻又很明顯。

走出玉寒宮大門,梁薪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便有兩隊侍衛提著燈籠從兩邊的拐角處巡邏過來。梁薪心中一驚,頓時想起現在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於是梁薪立刻返回玉寒宮中,走到宮門口停下了腳步。

“吱呀~”漆紅雕花木門打開,王昭儀看了梁薪一眼後拉著梁薪的手走進了屋內。

梁薪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王昭儀,最後只得伸出右手道:“我……我忘記還你玉簫了。”

“扑哧~”王昭儀掩嘴輕笑一聲,梁薪頓時被這一個笑容給迷暈了。

王昭儀拉著梁薪的手走進寢室道:“已經宵禁了,你在宮中胡亂走動會被御龍直的人抓住打板子的。今晚你就在我寢宮裡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走。”

“誒。”梁薪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王昭儀驚訝地看著梁薪問:“你準備睡床?”

梁薪四處看了看,發覺這寢宮裡就只得一張床。於是他趕緊從床上蹦起來道:“我睡地上。”

王昭儀點點頭指著床邊的木櫃道:“櫃子裡有棉被瓷枕,自己打理一下吧​​。”

“哦。”梁薪依言去取棉被枕頭打地舖,打好地舖後梁薪正準備睡覺,王昭儀問:“梁薪,笑傲江湖是你創的曲目嗎?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首曲子。”

梁薪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道:“以前無聊的時候寫的一首曲子。”

“真的是你創的?那你還寫得有其它曲子嗎?”王昭儀興奮地問梁薪。

梁薪想了想後道:“有很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慣。”

“走,你說來我彈試一下。”王昭儀拉著梁薪的手就往廳中走,梁薪無奈地搖搖頭悲聲叫道:“拜託~”

坐到正廳中的古琴旁,梁薪將《滄海一聲笑》哼唱了一遍給王昭儀聽。此詞此曲頓時將王昭儀給驚呆住了。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王昭儀痴痴地低聲復念這首歌的歌詞。

梁薪想了想後道:“其實還有一首曲子你可能會很喜歡,我唱給你聽一下。”

“風停了雲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了。他來時躲不掉,他走得靜悄悄。你不在我預料,擾亂我平靜的步調……我飄啊飄你搖啊搖,無根的野草,當夢醒了天晴了……”

一首周迅的《飄搖》,梁薪盡量用類似於周迅那沙啞的嗓音唱給她聽。很快王昭儀就掉出了眼淚,口中隨著梁薪一起哼唱著這首《飄搖》……

“就這樣灰姑娘和王子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為什麼她們都喜歡和王子在一起呢?白雪公主是這樣,睡美人是這樣,灰姑娘還是這樣。做王子的女人真的有那麼幸福嗎?沒有自由,沒有朋友,如果要我選我寧願選擇嫁給平民百姓,過普通平淡的生活。”

“每種生活都有它的難處。皇宮裡的生活也許沒有自由,但平民的生活也不見得美好啊。平民要受富人、官兵的欺壓,要為生存辛勤勞作,要為生活所需斤斤計較。是不是幸福,其實不在於過什麼樣的生活,而是在於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真的相愛。”

“愛?愛是什麼?”

“愛就是兩個人無論是否在一起心都會想著對方,對方開心自己就會開心,對方不開心自己也會不開心。在自己的眼中,對方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哎呀睏了,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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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代寫家書,柳公書法

與王昭儀的相識對於梁薪來說就像一場夢一樣。一晚的相處讓梁薪感覺出王昭儀就是一個涉世未深但命運坎坷的小姑娘,她對美好的未來有著無限地憧憬和嚮往,但她又對現下的生活表示認命了。

一大早梁薪偷偷從玉寒宮溜到了御醫院,剛剛洗漱完畢陳玉鼎就推門進來了。陳玉鼎面帶憂色地考校了梁薪對於各種藥物的認識,不出意外的,梁薪那驚人的記憶中又一次深深地震撼了陳玉鼎。

陳玉鼎老懷安慰地看著梁薪微微頷首道:“嗯,不錯不錯。薪兒你醫理藥材的根基還是十分牢固的,從今日起你就跟隨為師到正堂坐診。”

“坐診?”梁薪微感驚訝,心中有些感動。作為御醫院的首席,陳玉鼎其實根本不用坐診。一般坐診的都是些普通醫師,而前來就診的自然就是那些宮女太監。以陳玉鼎的身份去給宮女太監們診病,完全是真正的紆尊降貴。

御醫院首席攜座下高徒坐診,這一消息剛剛宣布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宮內凡是有些病痛的太監宮女全都來了,從上午開始梁薪座位上就是長長的長龍,一直到下午才稍微消散一些。

每一個病人過來陳玉鼎都會讓梁薪先診斷說出病症以及對應方法,然後陳玉鼎再復診一​​次。一開始梁薪還會出錯,但到後面來梁薪掌握方法後已經漸漸變得有些得心應手了。

坐在梁薪身後的陳玉鼎看見梁薪連飯都沒吃也​​不叫苦,反而一臉興奮的模樣不停地摸著鬍子點頭,心中為自己晚年能收到如此弟子而高興。

勞碌了一整天,陳玉鼎終於放過梁薪讓其它的醫師來頂替梁薪。梁薪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渾身骨節咯咯作響。雖然很累,​​但梁薪心裡有很強烈的滿足感。

吃下午飯的時候梁薪積極地和陳玉鼎討論之前他所診斷的各種病症,陳玉鼎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吃完飯陳玉鼎讓梁薪回屋好好休息一下,然後他便出宮回家去了。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梁薪剛剛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就傳來敲門聲。梁薪微微一怔,開口應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推開,進來的是御藥院小都子、小安子、小鄧子三人。看見梁薪,三人都討好地笑著打招呼:“薪哥,薪哥……”

看見他們三人梁薪頓時想起來昨天自己答應了他們要給他們寫家書的,看見三人各自拎著筆墨紙硯梁薪笑道:“我得先申明啊,你們三個不能學小春子那樣讓我寫幾大篇啊,盡量簡短一點。”

“省得,省得。”小都子點著頭道:“我們三個人昨天晚上都想一宿了,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個字。”

“嗯。”梁薪點點頭道:“那好,你們三個誰先來?”

“我先來,我們昨天猜拳我贏了嘿嘿……”小安子咧著興奮地說道,同時將宣紙鋪展開來擺在梁薪面前,然後積極地開始倒水磨墨。

梁薪拿起毛筆舔飽墨水然後開始依據小安子念的話寫。果然如同小都子所說他們都是仔細考慮過的,每個人所說的內容都沒超過一千個字。

另梁薪有些傷感的是,小都子他們三人在念家書內容時都哭的唏哩嘩啦的。家書寫完,小都子他們每人給梁薪兩百文潤筆費。梁薪堅持不收,但三人都說這是規矩,塞到梁薪手裡後拿著信就千恩萬謝地跑了。

梁薪看著桌上的六百文銅錢哭笑不得,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降橫財?

之後的十來天時間裡,梁薪基本上已經可以單獨問診了。另外宮裡面來找梁薪代寫家書的人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三五個發展都後面每天有二三十個。

來請求代寫家書的人裡除了太監外還有很多宮女,每次那些宮女們一邊求梁薪寫家書一般都會跟他打趣一般撒嬌一番。每次肢體接觸時帶來的銷魂之感讓梁薪心神蕩漾不已。

夜晚,梁薪每隔一天都會去和王昭儀見一面,兩人如今已經是無話不談的朋友。與王昭儀在一起時梁薪感覺內心十分的輕鬆隨意,沒有一絲褻瀆的念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自然。

延福宮。這處宮區相對皇宮來說較為獨立,整個宮區在宮城之外。這裡是皇上趙佶和皇后以及眾嬪妃們遊玩的地方。因為國事都有太師蔡京負責,所以趙佶一般都會在這裡玩樂,宮中很少能見到他的身影。

趙佶一生子女眾多,是中國史上最多的皇帝。七八十個子女當中,趙佶最重視的幾個兒子此刻都坐在這延福宮的御書房內,原因是趙佶今日得到了一幅柳公權的書法。他一時興起叫來了幾個兒子來摹寫比試,看看誰能真正寫出柳公權的書法神韻。

太子趙桓、三子趙楷、八子趙棫、九子趙構全都皺著眉頭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掛著的柳公權《夏偶興起書》。要說他們四人平日裡受著趙佶的熏陶對於書法一道也算有些造詣,但要讓他們寫出柳公權楷書的神韻,那可真是難為他們了。

見到自己的五個兒子遲遲不敢提筆開寫,趙佶有些不悅地說道:“算了算了,你們四人各自臨摹一份回家參悟,明日此時各自交一份手寫書作讓朕查驗便可。”

“是父皇,兒臣告退。”五個皇子如蒙大赦,一起起身跪安退下。

趙桓回到太子府後立刻找來了自己的親信王安。王安是太子府的首領太監,原本是他母親王皇后的貼身太監。自從王皇后病逝後趙桓就將他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協助自己生活上的各種事宜。

王安跟隨王皇后多年,對於宮中權術也算是見多識廣,所以除了在生活上能夠照顧趙桓以外,很多出謀劃策的事王安也能幫上趙桓一二,這也讓趙桓越加的倚重他。

王安走進趙桓的書房後並未第一時間對趙桓行禮,而是直接開口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趙桓將手中臨摹的柳公權書法抖開遞給王安道:“父皇讓本宮和皇三弟、八弟、九弟明日交摹寫此書法的書作給他查驗,四人之中本宮的書法造詣最差,明日定會被父皇訓斥了。”

王安仔細看著手中的書法並沒有回趙桓的話,趙桓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倒是給本宮想個辦法呀。”

王安眉毛一展,微微笑道:“殿下莫急,奴才這裡有一物還請殿下過目一下。”

“什麼東西過會兒再給本宮看不行嗎?”趙桓微微皺眉道,心想這王安怎麼今天如此不曉事情輕重緩急。

王安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道:“這是奴才剛剛收到宮中小李子寄來的書信,小李子是奴才的外甥,從小就不通文墨,這封書信一定是找人代筆寫的。”

“狗奴才,本宮現在可沒閒心聽你和你外甥的事。本宮現在要你給我想的是明天我如何向父皇交差的問題。”聽見王安一直在那裡說他外侄的事,趙桓一下怒了。

被趙桓怒斥王安並未緊張,反而笑道:“殿下暫請息怒,奴才想說的不是奴才的外甥,而是為奴才那外甥代寫書信之人。”

王安取出書信一抖將趙桓臨摹的書法和書信一同遞給趙桓,趙桓漫不經心地接過看了看,突然他一下愣住了。

“這……這個……”趙桓拿著書信和書法仔細對比了一下,如果不是他知道柳公權是唐朝的人恐怕他會認為這書法和書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宮中竟有如此奇才,你立刻將這書法拿進宮中找到為你外甥代筆寫書信之人。找到此人後立刻讓他給本宮按照那臨摹書法上面的內容寫一副字給本宮送來。”

“是!殿下。”王安行了個禮後拿著趙桓那臨摹的書法躬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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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8:3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出手相助,突然驚醒

剛入夜。梁薪送走最後一個找他代寫書信的太監後準備關門睡覺,突然李珠玉李昭容在侍女的陪同下走進屋來。

梁薪趕忙向李昭容行禮:“奴才參見娘娘。”

李昭容虛抬右手道:“不用多禮。”

梁薪聞言回了句:“謝娘娘。”然後站立身來,起身後按照規矩梁薪得拱手問一句:“不知娘娘前來找奴才有何吩咐?”

李昭容側頭看了貼身侍女一眼,侍女立刻去把梁薪的屋門關上。然後李昭容伸手從衣服的內襯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梁薪道:“本宮這裡有一封書信,想請你代為念誦一遍。”

梁薪接過書信,心中頓時想起來這李昭容本是汴京城中雲來客棧老闆的女兒,一日趙佶微服出宮遊玩時將其相中便帶入宮中寵幸封做一個昭容。

不過趙佶生性風流剛剛寵幸李珠玉沒多久就把她拋諸腦後,可憐李珠玉這麼一個​​民間女子在宮中一無家世二無根基,生活的十分困難。並且在這宣傳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北宋,她連一封家書都沒辦法看懂,還得前來祈求梁薪這麼一個小太監幫她看。

梁薪腦中思緒轉過手中卻沒有絲毫停歇,將書信拆開後梁薪大略掃視了兩眼,緊接著便是眉頭一皺。信的內容並不長只有五百多個字,但是內容卻讓人十分難以接受。拋開那些簡短的問候不說,整封信就是李珠玉的家人告訴李珠玉家中的客棧意外起火被燒了,他老爹一時心中鬱結難紓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現在寫信過來就是想要李珠玉寄一百兩銀子給家裡拿來給她老爹治病。

梁薪看了李珠玉一眼後將信念了一遍,李昭容聽後眼淚一下掉了出來,整個人有些無力地晃了晃。

“一百兩銀子?我到哪裡去弄一百兩銀子啊?”李珠玉一時心神恍惚,自稱都忘記了用本宮而改作了“我”。

一百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李珠玉拿不出來並不奇怪。她作為一名昭容嬪妃吃喝用度都有宮裡的內務庫負責,皇上賞賜的那些珠寶首飾又不可以拿出去變賣,說直白一點她可能比一般的宮女都還要窮,典型屬於外光裡空型的。

當然,一般這樣的事也可以上報皇上由皇上開恩處理,但李珠玉進宮六年只和皇上在一起過三天時間,平日裡見都無法見皇上一面又如何能上達天聽呢。

或者是因為著急傷心,李珠玉竟就坐在梁薪家裡咽咽嗚嗚地哭了起來,一旁的小侍女也是跟著傷心痛哭。

看見李珠玉如此一個大美人梨花帶淚梁薪頓時感覺有些不忍了,他走進裡屋打開自己的衣櫃從裡面取出兩錠金元寶。

這金元寶是皇后賞賜給梁薪的,一共五錠每錠重五兩,兩錠加起來就是十兩足值一百兩銀子有餘。

梁薪走到正廳來將兩錠金元寶放在李珠玉身旁道:​​“娘娘毋須心急,奴才這裡有十兩黃金可贈予娘娘拿去應急。”

李珠玉扭頭一看,桌面上兩錠金元寶金光燦燦足見成色很足。

“這如何使得,我們非親非故又怎麼能要你的黃金呢。”

梁薪微微鞠躬道:“娘娘何出此言,您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用奴才的東西是給奴才恩典,又豈有該不該的道理呢?”梁薪口中義正言辭,心裡卻在大呼萬惡的封建主義啊,萬惡!

“這……”李珠玉愣住了,她在宮中何曾受到過如此尊敬。因為不得寵,宮裡的奴才對她早就是陽奉陰違不屑一顧了,就連去內務庫領取每月胭脂水粉衣鞋褲襪那些奴才都敢給自己的侍女臉色看常常故意刁難。

想了想後李珠玉抬眼看著梁薪道:“黃金我先收下了,你的這份情誼我李珠玉必將銘記於心,他日如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娘娘言重了。”梁薪微微頷首道。

李珠玉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後對身旁的侍女道:“天色不早了,月兒我們先回吧。”

“娘娘慢走。”梁薪躬身道。

李珠玉回頭看了梁薪一眼道:“我本以為這宮中世態炎涼人情淡薄,想不到卻是讓我看到了這世間還有真情在,謝謝你。”說完,李珠玉在侍女月兒的攙扶下離開。

梁薪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深宮三千美佳麗,多少怨婦在此中啊。”剛把門關上,突然又有敲門聲響起。

梁薪有些鬱悶了,頗為不悅地問道:“誰啊?”

“薪哥是我,御膳房的小李子。”

“小李子?”梁薪皺著眉想了想,實在想不起這小李子是誰,心中估計多半是曾經找自己寫過書信的小太監。

梁薪走到門前把門拉開,只見小李子身後還跟著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老太監。老太監身著蛟服蟒袍,看樣子應該是個品級不低的太監。

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梁薪對著那老太監微微躬身道:“小的參見公公。”

老太監微微頷首後道:“不必多禮,我乃小李子的親舅舅王安。今日前來是因為有事相求,還望兄弟不要推辭。”

說著,王安抬手展示出一疊宣紙,宣紙上放著兩錠成色十分不錯的金元寶。

“剛沒了兩錠又來兩錠?”梁薪心中暗想到底這王安是何人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不管是誰,既然送錢上門梁薪也沒道理拒絕。將王安和小李子迎進屋後梁薪展開那宣紙看了看,一看梁薪就喜歡上了,失口道:“這是柳公權的《夏偶興起書》?”

“不錯。”王安面露欣賞之色,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

梁薪迷戀地看了看後面帶遺憾地說道:“是臨摹本,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臨摹的是真跡。”

“自然是真跡。”王安更加確定自己沒看錯人了,暢然起身道:“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兄弟你按照書法中的內容以柳體書寫一遍,以便讓本公公用作收藏。 ”

梁薪點了點頭後眼珠一轉道:“謄寫一遍自然是沒有問題,柳體顏體也都無所謂。不過這書法末端是否得留下個姓名,不然公公未來可分不清這書畫究竟是真是假,是誰所作了。”

王安眉毛一挑,心中頓時明白梁薪已經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的確這也是王安自己沒有考慮到的地方,要是沒有留下趙桓的名字,等一下拿回太子府趙桓還得自己署名。而署名與書法筆跡大相徑庭,交道聖上那裡必然會被一眼識破。

王安略微沉吟過後頷首道:“小李子你先出去一下,本公公有幾句私己話要跟梁薪兄弟單獨談。”

“是舅舅。”小李子聞言立刻走出房門順手把門帶上。

此時王安才神秘地壓低聲音對梁薪說道:“署名寫趙桓二字。”

梁薪微微一驚,看著王安低聲道:“太子?”

王安點點頭道:“此事乃絕密,如若洩密你必死無疑,所以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巴。”

梁薪心中嗤之以鼻,心想這宋欽宗果然是個膿包,寫個字都還要請槍手,難怪晚年死得那麼慘。

慘?梁薪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從穿越回北宋到現在他還是一次想起這北宋的歷史。如今已是政和五年,離金滅遼再南下侵宋製造靖康之恥的時間可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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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7 00:29: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皇宮追殺,捅破陰謀

早上,一晚沒睡好覺的梁薪早早起床在御醫院的院子裡打太極。這慢吞吞的拳法在一眾御醫看來還不如跳大神來得好看。如此拳法要是一般人來打自然會引得御醫們嗤之以鼻,不過由梁薪打出來卻又有些見怪不怪了。

在御醫院眾御醫的眼中梁薪天賦超強的怪才,僅僅跟著陳玉鼎不足半個月的時間,如今的醫術已經不輸於一般的御醫。再加上他平日裡一高興就張牙舞爪的大聲叫“嘢!”一生氣就對人豎中指,沒事嘴裡總是陰陽怪氣地說著什麼“三顆喲餵你媽吃。”或者“矮門搜文瑞”之類的話,所以御醫們將梁薪歸納為怪才一類的人物。

一套太極拳剛剛打完收工,梁薪走到院子旁邊將搭在護欄上的穿上。剛剛穿好衣服梁薪就看見陳玉鼎火急火燎的進來了,周圍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一個都沒理,直接走到梁薪身旁對梁薪說道:“跟我走。”

梁薪有些莫名其妙地跟著陳玉鼎,陳玉鼎帶著梁薪三轉四轉的很快來到了禦藥院。小春子見到陳玉鼎和梁薪立刻迎上來準備打招呼,誰知陳玉鼎直接冷然開口說道:“立刻打開藥庫,不要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入藥庫。”

“是!”小春子見陳玉鼎面色不善沒敢再繼續多言,直接轉身跑進御藥院去打開藥庫大門。

梁薪在陳玉鼎的帶領下走進藥庫,此刻梁薪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出什麼事了?”

陳玉鼎走到藥庫角落處抱來一個中醫學習針灸專用的人偶道:“薪兒,為師沒時間給你解釋發生什麼事了,並且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更安全。如今你什麼話都別說認真聽為師將家傳的《玉鼎十三針》傳授給你。”

陳玉鼎說著就掏出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開始傳授他獨步天下的玉鼎十三針針法。在傳授陣法的同時梁薪心中升起濃濃地不安……

果不其然沒多久梁薪就聽見小春子在藥庫外開口大聲質問道:“這裡是藥庫,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陳玉鼎抬頭看了藥庫大門一眼,雙目中充滿死灰色黯然嘆息一聲道:“終究是沒時間了。”陳玉鼎從衣袖中取出一本書籍塞到梁薪手中道:“薪兒,為師很高心能收你這麼一個徒弟。這玉鼎十三針為師只傳了九針給你,剩餘三針你自己慢慢依書體悟吧。記住在以後在宮中行走要萬事小心,處處謹慎……”

砰!藥庫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小春子最先滾進藥庫裡來很明顯被人暴打了一頓。一隊宮中禁軍帶刀衝進藥庫來,其中一人大聲喝道:“陳玉鼎,你涉嫌投毒毒害宮中貴妃娘娘,今次要將你捉拿歸案。”

禁軍們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梁薪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跨出一步擋在陳玉鼎面前。陳玉鼎一把將梁薪攔開,冷靜地開口道:“飛鳥盡,良弓藏古皆有之,我跟你們……”

一名禁軍伸手去抓陳玉鼎突然整個人向後彈了出去,那禁軍一下摔到地上然後就大聲叫道:“他敢拘捕,大家一起上,格殺勿論!”

梁薪雙目瞪圓只見十幾個禁軍一起拔刀出來砍向陳玉鼎,陳玉鼎將眼睛閉上一副認命了的姿態,梁薪終於忍不住了,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待他猶如嚴師慈父一般的陳玉鼎被人亂刀砍死。

梁薪一把拉開陳玉鼎一腳將一名禁軍踢飛出去,他在現代時從小習練正宗的陳氏太極拳,一身功夫還算不錯。穿越到這北宋之後梁薪一直懈怠練功,今天早上還是第一次打太極。但是令梁薪意外的是他這身體素質不一般般的強,剛剛那一腳僅僅使出七成力就把那禁軍壯漢給踢得倒飛出去了。

梁薪一擊奏功心中信心大增,當下立刻使出一招“攬雀尾”發勁震飛一人,然後便順勢伸手奪下了一個禁軍手中的大刀。

有刀在手梁薪將一套刀法使得滴水不漏,一個橫批逼退數人後梁薪一把拉著陳玉鼎道:“師父快跑!”

陳玉鼎下意識地跟著梁薪跑出藥庫,二人跑出御藥院後梁薪直接帶著陳玉鼎往迎陽門跑,因為玉寒宮就在迎陽門那裡,梁薪想帶著陳玉鼎到那裡暫避。

陳玉鼎一把拉住梁薪道:“不能往迎​​陽門跑,那邊是後苑,我們進去就是甕中之鱉。我們還是往宣佑門跑,只要能闖過宣佑門興許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梁薪一想後苑的確不是一個好去處當即點頭道:“好,徒兒聽師父的。”

就在陳玉鼎和梁薪說話的這個空檔裡那十幾個禁軍已經追上來了,梁薪拉住陳玉鼎往宣佑門的方向跑去。

跑著跑著陳玉鼎畢竟年邁,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梁薪回過頭準備去扶陳玉鼎,陳玉鼎一把推開梁薪道:“薪兒你快走,不要管為師了。他們只是想要為師的命,你現在跑不會受牽連的。”

梁薪一把將陳玉鼎背起來堅定地說道:“你我師父,我怎麼可能丟下你自己跑呢。別說了師父,萬一死了我大不了就重新投胎一次。”希望能死了就能穿回現代吧,以自己現在所學的一身醫術回現代好歹也能混個名醫的名頭當當吧。

“嗖!”一支利箭鑽入陳玉鼎的後背,陳玉鼎整個人抖了一下口中一口鮮血吐在梁薪頸脖之上。梁薪大驚失色放下陳玉鼎後趕緊用銀針封住陳玉鼎胸口幾處大穴,保證陳玉鼎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陳玉鼎抓著梁薪地手道:“沒用了,箭已經傷及內腑回天無術了。薪兒,你自己小心……”陳玉鼎虛弱地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氣絕身亡。梁薪悲傷不已,大叫一聲:“師父!!!”

追上來的禁軍中有一人是都頭名叫鄭逍遙。看見陳玉鼎氣絕,鄭逍遙微微鬆了口氣。再見到梁薪悲痛地抱著陳玉鼎,鄭逍遙目露凶光立刻舉起右手準備讓身後的人禁軍們放箭。

“住手!”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聲長長地呼聲:“皇上駕到。”

梁薪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龍袍帶著玉珠頂冠的男子正坐在龍攆之上。兩邊身後是長長的儀仗隊,龍攆旁站著一名穿著暗紅色蟒袍的公公。不用猜也能想到剛剛那兩聲呼叫聲就是這位公公發出來的。而這位公公梁薪一看也知道是誰,正是宮中第一人,楊戩。

見到皇上,所有人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跪倒在地山呼萬歲。但梁薪此時悲傷不已,哪裡有閒情逸致行什麼跪拜大禮,他就那樣抱著陳玉鼎的屍體心中滿懷傷悲。

“原本今日還想趁興到萬歲山做一幅《鳳凰山景圖》,沒想到竟然遇到如此煞風景的事,罷了罷了,擺駕延福宮吧。”

聽見皇上準備離開梁薪突然福至心靈,他放下陳玉鼎的屍體驀然站起身對著皇上大聲叫道:“皇上,奴才有莫大冤情啟奏。”

“莫大冤情?”趙佶看著梁薪那胸膛挺得直直的模樣頓時感覺有些有趣,他所見到的太監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挺直過胸膛,於是趙佶問:“說說吧,有何冤情?”

梁薪回憶了一下當初自己和陳玉鼎一起去給喬貴妃診病的經過,此時當初那每一景每一幕,陳玉鼎、喬貴妃、侍女金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梁薪腦中如電影播放一般清晰地重新掠過。

梁薪捏著雙拳跪倒在地一字一句地道:“回稟聖上,**喬貴妃與人苟且私通珠胎暗結,被我師父陳玉鼎得知此事後喬貴妃派人前來殺人滅口,個中詳情還請聖上明察!”

“大膽!”趙佶用力拍了一下龍攆的扶手,甚少動怒地他此刻像要擇人而食的雄獅。

天子威儀的確不是開玩笑,梁薪也別趙佶那模樣嚇了一跳,不過此時他早已經把心一橫準備拼一把,於是當即抬頭與趙佶對視著說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如果陛下有所懷疑的話可以馬上去喬貴妃處查看,我相信喬貴妃應該是剛剛服用滑胎藥,此刻前往只需一看就能明白個中究竟。”

趙佶冷冷地看著梁薪。而梁薪也是此刻才發現原來趙佶竟然是個英俊的帝王,纖瘦的臉龐線條柔和,俊朗的五官襯托得他有些書生氣,但皇袍珠冠加身又讓他看起來極具帝王威儀。

趙佶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蹦出來:“擺—駕——玉、​​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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