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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伊颻 -【小紅帽情結(愛情童話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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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7:3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伊颻 - 小紅帽情結(愛情童話之四)

她是一直自己幻想成小紅帽沒錯啦,
但她可從沒想過要當大野狼的食物被吞下去,
可是一遇上他這只大野狼,就什麼都不對了,
她竟希望自己真的像小紅帽一樣,被大野狼“吞”下肚,
而這只可惡的大野狼竟還跩跩的撂下話說--
“只要你能逼我出手,我就要了你!”
瞧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啊,難道她真的令他如此“難以下手”嗎?
哼!人爭一口氣,雖說她是完全零經驗的新手,
可是人旳潛能是無窮的,反正沒做過也看過嘛,
第一步,脫衣服嘛!這麼簡單誰不會啊,
嘿喲!喂--喔!怎麼才脫個衣服她就臉紅心跳、嬌喘連連的呀!
拜托!才做完第一步她就快累死了,
那她怎麼有精力去“做完全程”哩!?
他這只大野狼怎麼這麼難搞定呀!
還是他的“手”根本就……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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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8:04 |只看該作者
損友的話 阿妹仔

  啊哈,各位看倌,大家好!

  我呢,是咱們偉大作家「伊飖」的超級損友,而且我們這一票姊妹們還號稱「超級敗家女軍團」哦,知道為什麼叫做「超級敗家女軍團」嗎?

  不懂?!沒關系,就由我來為各位做個注解好了。所謂「超級敗家女軍團」就是……嘿嘿嘿……每次只要咱們幾個好姊妹們湊在一塊,那鐵定有百令之九十的機率是去大SHOPPING,所以才會有這樣小小的別稱啦,各位看倌明白了沒?

  今天呢,因為本姑娘寄住在人家家裡,所以當然要自告奮勇的幫人家做一點小事--就是跨刀寫這篇序。沒辦法,住在人家屋檐底下總得回報一下,所以我就很阿沙力的說要幫美麗的伊大小姐跨刀啰。

  不過說真格的,我也不清楚該寫什麼才好耶。啊,不管了啦,反正就是寫幾行字交差嘛……嗯,好像給他有點不負責任哦,可是不好意思啦,本人我是不懂「責任」兩個字怎麼寫的惡霸啦,就是這樣了。

  說了這麼多也不曉得說了些什麼,反正重點就是請大家要多多欣賞我這位超級損友的書,因為還真的給他很不錯哦,請大家不吝指教一番,謝謝、謝謝啦!好啦,我就扯到這裡了,請各位看倌仔細的欣賞美麗女人的精心傑作哦, BYE-BYE!

  伊飖曰:據說咱們阿妹仔「十分」欣賞伊飖寫的色色情節,不要這樣嘛!人家的故事內容也不錯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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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8:3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我還是喜歡杜家那件寶物,你再幫我去說說看嘛!」一名溫婉可人的女子膩著身邊的男人,柔聲撒嬌。

  「他們已經說過了,那是非賣品,是他們的傳家之寶,你啊!還是放棄吧!」男人用寵溺的笑容看著妻子,「還有很多漂亮的寶貝可以讓你收藏啊!」

  「我不要!我就是要那個翠玉佛像,我真的很喜歡嘛……」她不依的嘟起小嘴,「好嘛!再問問看啦!」

  「好。」男人嘆了口氣,娶了一個熱愛搜集古董的妻子,他可真苦命啊!

  「謝謝你。」女人抱著她摯愛的丈夫,送給他一個熱吻。

  「既然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也該慰勞慰勞我吧?」

  男人如惡虎撲羊般將她撲倒,混著清脆的銀鈴笑聲,滿室旖旎,充滿恩愛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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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小紅帽的外婆把石頭塞進大野狼肚子裡,用針線縫合,大家躲在一旁偷看大野狼,等大野狼醒來之後,覺得口渴,就跑到井邊要喝水,卻一個不小心摔到井裡淹死了,小紅帽和奶奶都平安了。」杜掬夢笑著把故事作結尾,這可是她從小到大最喜歡的童話故事呢!

  「可是掬夢姑姑,大野狼不知道他肚子裡裝的都是硬梆梆的石頭嗎?」杜小茗皺著眉問,十歲的年紀卻滿臉精明。

  「呃……」杜掬夢楞住了,為什麼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天才兒的頭腦構造果然不同於凡人。

  「笨哪!這是童話故事嘛!」杜小雯翻著白眼說。

  「小雯說的對。」面對一臉精明的小侄女們,她發現浪漫的童話對她們而言,是完全不合邏輯的。

  「可是我覺得掬夢姑姑很像小紅帽耶!」杜小茗盯著杜掬夢說,而杜小雯也跟著頻頻點頭。

  「因為我很可愛嗎?」杜掬夢笑開了,她小時候最喜歡有著紅帽子的紅色披風,常常幻想自己是小紅帽,就算現在已經二十歲了,她還是經常作夢呢!

  「不,是因為感覺都很蠢。」雙胞胎毫不客氣的潑她冷水。

  杜掬夢瞪著笑翻了的侄女們,櫻桃小口張得大大的。

  她真是敗給這對小鬼頭了,難怪大哥要把她們丟給她,好圖個清靜。

  「掬夢姑姑別生氣,小心大野狼來找你唷!」

  「掬夢姑姑真的很像小紅帽,好笨唷!」

  兩個小鬼一搭一唱的,氣死人不償命。

  「出去啦!去找你們的爸爸。哼,氣死人了!」她把兩個小鬼趕出辦公室,雙頰氣得鼓鼓的。

  她好心在暑假時來照顧這兩個小鬼,沒想到不但自己的夢幻被她們打破,還狠狠地揶揄她一番,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

  桌上的內線響了,她順口氣接起電話。

  「我是掬夢。」

  「小妹,你怎麼放我家那兩個小鬼在公司亂跑?我現在正在接待客人,如果她們搗亂,我可慘了。」另一頭的杜偉誠聲音聽起來有些抓狂。

  「這麼嚴重?」她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太衝動了。

  「他是我們公司極欲爭取的大客戶,對我們這個被老爸敗得差不多的公司有很大的幫助,你說重不重要?」杜偉誠繼續數落她。

  「好嘛!你不要急,我現在就去找她們。」杜掬夢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便傳來一陣混亂,接著是兩個小惡魔的叫聲。

  糟了!

  杜掬夢拋下話筒,向總經理室狂奔而去。

  杜氏在父親的經營下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上個月父親病逝,才由原本在國外從事藝術工作的大哥接手,至於她另外兩位哥哥也將在這幾天從國外趕回來。

  原本大家就不看好杜氏,現在又由沒有經營經驗的杜偉誠接手,許多公司都抽單了,公司馬上陷入危機,如果她再砸了這筆生意,她拿什麼來賠!

  她衝到總經理室,在外頭就聽見兩個小鬼的吵鬧聲,她呻吟著推開門。

  「杜小茗、杜小雯,你們兩個想挨打嗎?」她抓著雙胞胎,真想把她們從樓上丟下去!

  「啊!掬夢姑姑來了!小雯,你有沒有覺得她現在看起來很像小紅帽裡的大野狼?」杜小茗狡猞的閃過杜掬夢的手,躲到人群後頭。

  「是啊!她還想當小紅帽哩!不過大野狼也很笨所以當大野狼也行啦!」杜小雯笑著跟著姊姊,躲在人群後。

  「你們兩個別鬧了,馬上給我滾出去!」杜偉誠快瘋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為錢會從天上掉下來嗎?萬一公司垮了,大家一起喝西北風!

  「唔,可是媽咪說你是只紙老虎,聲音大膽子小,我們才不怕你咧!」雙胞胎還故意對他扮鬼臉,教杜偉誠沒有一點做父親的尊嚴。

  「這兩個不孝女!」他氣得打心裡後悔當初生下她們。

  「小茗、小雯,別鬧了,快出去!」杜掬夢跨步過去要抓她們,不料,她腳下一絆,身子不穩,眼看就要與大理石地板親吻,她閉上眼等待痛楚……

  「小心點。」一雙手臂阻止了她下墜的速度,將她扶正。

  「嗯?」杜掬夢恍惚的睜開眼,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而他說的是標准的國語呢!

  「安琪拉?」沃夫•德瑞克望著掬夢,雙眼錯愕的睜大。「是妳?!」他稍稍向前跨了兩步,又猛然停止,險些在眾人面前失態。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安琪拉,我叫掬夢,杜掬夢。」她盯著一雙碧綠色眼眸,被他魔魅的雙眼迷住了。

  而且,他為什麼要叫她安琪拉?難道她和他認識的愛人長得很像嗎?

  沃夫搖搖頭,笑自己的痴傻,「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因為你實在很像我的妻子。」

  這樣相似的兩個人恐怕世上難尋,可惜她不是安琪拉,真正的安琪拉,已經在兩年前死在他懷裡了。

  「你妻子?」她盯著他哀慟的臉,竟為了一個初見面的男人心痛。他的模樣好深情,他一定很愛他的妻子吧?

  「是的。」他微笑著撥開額前垂下的發絲,以驚人的自制力恢復正常,「她是台灣人,我的國語就是她教的。」

  「噢……」杜掬夢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現場一片尷尬。

  「呵呵,掬夢姑姑羞羞臉,喜歡男人。」雙胞胎此次就適當的化解了尷尬。

  只是杜掬夢的臉馬上羞紅了,「胡說什麼!你們快跟我出去!」她伸手欲拉雙胞胎,她們卻故意躲在沃夫身後,這下她抓也不是,不抓也不行。

  「你們快出去!否則小心回家我海扁你們一頓!」杜偉誠威脅她們。

  「爸爸的威脅沒一次當真。」雙胞胎可沒當真。

  「兩位小美女,大人們有事要談,你們可不可以先離開呢?」沃夫蹲下,用笑臉問著氣死人不償命的雙胞胎。

  「唔……好哇……」兩個讓眾人都沒輒的小惡魔,居然就這麼被征服了,她們的順從讓大家看傻了眼。

  「好哇!原來是兩個小色女。」掬夢上前一手抓一個,「你們喜歡帥哥嗎?下次我記得了。」她拖著她們往外走。

  「呵呵,叔叔你聽見了嗎?我姑姑說你是帥哥耶!」杜小雯笑著對沃夫說。

  杜掬夢幾乎要殺了她們,「快走啦!」

  她偷瞄了沃夫一眼,發現那有著懾人碧眼的男人也正看著自己,她的俏臉更紅了,抓著雙胞胎迅速逃出了總經理室。

  「掬夢姑姑別失望,你還有希望唷!那個帥叔叔的老婆『翹』了,你可以取代她哦!反正你們長得這麼像。」杜小茗又率先發言。

  「對啊對啊!嫁個外國人也不錯,而且他大概不會在意掬夢姑姑的天真無知。」杜小雯照例跟在後頭發言,不過惡毒的程度可不輸人。

  「閉嘴啦!」杜掬夢失控的大喊,吸引了不少公司人員的注目。

  她頭疼的呻吟,只要遇上這兩個小瘟神,她的氣質就消失無蹤,真是氣死人了!


  杜至誠不安的扯著領結,「真是的,為什麼非要我來不可?有老大一個人不就行了嗎?」他最討厭人多的地方了。

  杜掬夢無奈一笑,「別問我,我也很疑惑。」她只是個大學生,根本和這些商業宴會扯不上關系,卻也被逼著來了。

  「大哥那筆生意談得如何了?」杜掬夢突然輕聲問道。

  這幾天,她一直沒辦法忘記那個男人,那個有一雙碧綠色眼眸的男人,她猜想自己或許有點喜歡他吧!

  這只是少女的幻想,不是認真的,她猜想自己可能有戀父情結,不然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有點年紀的男人。

  說有點年紀也不是真的很老啦!大概三十來歲吧!她欣賞的男人一向如此,不一定要帥,但是一定要有男人味,而且看起來很有擔當。

  或許是因為她的父親和三個哥哥都比較文弱的關系吧!她從小就一直幻想有個白馬王子來保護自己。

  呵,很傻是吧?

  「噢,那件生意啊,還在談,聽說老大被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給困住了,他想得到這筆生意,可是又不太容易……」

  「那麼他還沒有離開啰!」杜掬夢臉上冒出欣喜的笑容。今天的宴會他或許也會出席呢!可是她還沒看見他……

  杜至誠雙眉一皺,「我說掬夢,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什麼叫『看上人家』?好像我是花痴似的。」她不滿的抗議。

  「我是認真的,那個沃夫可是國際財團的總裁,他才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而且我聽說他很花心,你這傻丫頭可別被他騙了。」

  「花心?怎麼會?他明明就很專情啊!」她還記得那時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是大部分女人夢寐以求的眼神,只可惜他把她誤認為是他的妻子了。

  如果有個男人用這種眼神看她,她一定會愛他一輩子的。

  「妳啊!都已經二十歲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妳不懂男人啦!」大概世上每個疼愛妹妹的哥哥都會這麼說吧?

  「哦?你懂?」杜掬夢瞟他一眼。

  「我當然懂,我是男人啊!」

  「是嗎?可是一樣米養出百樣人,男人有很多種,你說對不對?」她用笑容回應。

  「是。」杜至誠只得硬著頭皮道。

  「對啦!你又不認識沃夫,怎麼知道他花不花心?只會道聽塗說。」她為自己替沃夫扳回一成而感到得意洋洋。

  杜至誠望著她,只能苦笑。

  母親早逝,她是家裡唯一的女性,又是最年幼的妹妹,所以自小倍受疼寵。不過也因如此,她的個性變得比較驕縱率性。

  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唷!

  「啊!我看見他了!」杜掬夢開心的叫著。

  「在哪裡?」杜至誠也沒見過沃夫,馬上四處張望。

  「跟大哥在一起的金發男子就是啊!」杜掬夢拉著他,「我們快過去。」

  「噢。」杜至誠也只有應聲的份。

  沃夫一直閑散的聽著杜偉誠介紹他的公司,說實話他早對杜氏了若指掌,沒必要聽他多言,不過反正他現在沒事,聽聽也無妨。

  當他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來,他微微一楞,然後才回過神。

  安琪拉已經死了,這個女孩只是長得很像她罷了。一個長得神似他愛的女人,卻生長在他極欲毀掉的仇家!他到台灣來,就是為了杜家,當初是他們害死安琪拉的,他要報仇!

  「怎麼?你不喜歡我的計畫?難道你已經決定不跟本公司合作了?」杜偉誠聽起來像是快哭了。

  「噢!不是的,很抱歉我失神了。」當他說完話,拉著杜至誠的杜掬夢已經來到他面前,他忍不住再次為她的美分神。

  「你好,每次見到你,你的美就更加讓我屏息。」他情不自禁的握起杜掬夢的手,用嘴唇在她柔白的手背上輕觸,完全的紳士風度輕易擄獲了杜掬夢的芳心。

  「你太會說話了……」她再度羞紅了雙頰。

  杜偉誠和杜至誠則是急紅了臉。他們的妹妹被這個色狼盯上了嗎?阻止也不是,不阻止又不行……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邀這位美女跳舞?」他終於在這個宴會上找到有趣的事情了。

  「當然可以。」杜掬夢不顧哥哥們阻止的眼神,大方的挽著沃夫走向舞池。

  「我真的很像你的妻子?」她迫不及待的追問他。

  「嗯。從眼神到笑容,無一處不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神似的人,「你沒有姊姊嗎?」沃夫帶著她,踩著華爾滋的舞步,兩人男俊女俏,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是獨生女,而且就算我真的像你的妻子,也只是巧合吧!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忍不住又問。

  「小女孩,問這麼多做什麼?」他猜她的年紀不過二十歲,比起杜家的男人,她比較好利用,不知她美麗的容顏曾讓多少男人傾心?

  「我只是好奇嘛!我想知道怎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你這樣的男人。」杜掬夢轉著雙眼說。

  「像你。」他似真似假的說。

  「我?哼,他們都說我是笨蛋,就連那天你看見的那兩個小女孩,也都老愛罵我笨呢!你喜歡笨笨的女孩?」

  「是啊!好騙啊!」

  「喂你……」

  「開玩笑的,你別生氣。萬一你哥哥以為我惹你生氣,不做我這筆生意了,那可怎麼辦?」他逗她。

  杜掬夢吐吐舌,「你胡說,明明我大哥只差沒把你當成皇帝來哄。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公司狀況並不是很好,他很想要得到這筆生意。」

  望著眼前的小女孩,他不覺得她笨,她只是比較……天真無邪而已,這不正是每個人都想追求的嗎?

  她和安琪拉不一樣,安琪拉內向,不如她率真。「你叫掬夢,對吧?」他早在來台灣之前就已經將杜家人調查清楚了,只是沒想到她會長得和安琪拉這麼相像。

  「沒錯,我叫杜掬夢。」她大方的介紹自己。「我知道你叫沃夫,是國際財團的總裁,也就是別人眼中的大財主。」

  沃夫笑了起來,他爽朗的笑聲吸引不少人的注目。

  「你什麼話都敢說嗎?」他真的很訝異,世上居然有這樣的女孩。

  她吐吐舌,「或許就是因為這點,很多人都覺得我說話太直了•有點傷人,可是我怎麼也改不了。」

  「不會啊!現在的社會就是太多掩飾了,很需要你這樣的人。」他帶著她在舞池中飛舞,掬夢銀鈴般的笑聲,讓在場覬覦沃夫的女人們紅了眼。

  能讓沃夫花費許多精神的,居然只是一個小女孩!難道他的興趣已經探向二十歲的小女孩了?那她們這些年近三十的女人不都沒得混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哥哥們派來引誘你,要你簽下合約的?」她皮皮的笑問他,根本不擔心可能會把哥哥希冀的大生意給弄垮。

  「不可能,剛才我向你邀舞時,你兩個哥哥只差沒把你藏起來,他們大概很擔心我會吃了你吧!」如果他真的碰了她,不知道她哥哥心裡會怎麼想?

  「沃夫,你真的……」她咬著下唇,首次遲疑了。

  「什麼事讓你不敢開口問?」沃夫望著她不安的表情,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有些迷惑了,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孩,雖神似他深愛的妻子,卻又是個他不得不恨的女人。

  「你真的很花心嗎?我是聽二哥說的。」杜掬夢瞅著他,怕他生氣。

  沃夫望著她,最後點點頭,「是啊!無風不起浪,如果我不愛拈花惹草,哪來這些閑言閑語?不過女人不就喜歡這種調調?」在妻子去世之後,他便流連在女人堆中,給自己種下了壞名聲。

  「我……」他並不否認?她停下了舞步,心頭有種被打中的感覺,有點難過……

  「怎麼了?」少女的心總是比較難以捉摸,更別提他根本弄不懂女人了。

  「我想我……想先離開了。」杜掬夢突然覺得很難堪,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掬夢,你怎麼了?」沃夫在門口攔住她。

  「沒有。」她搖頭,表情有些失落,「我哥他們在等你,你們一定還有事要談吧!我想到花園去走走。」

  她勉強牽起一抹笑意,轉身離開。

  杜氏兩兄弟一同走了過來,臉色不怎麼好看。

  「請問……你們聊了些什麼?」這男人到底和掬夢說了些什麼?竟然害她快哭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還有點事。」沃夫無暇理會這兩個男人,他的眼緊緊鎖著那道粉紅色的背影。

  她的心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如果他不去安慰一下,她肯定不再理他了。

  於是他追了上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兄弟。

  「掬夢--」仗著自己的身高,他輕易的追上小跑步的杜掬夢。

  而她卻充耳不聞,執意的向前走。

  「停下來!」他試著喚住她,可她不知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根本不想理他。

  他低吼一聲,上前抱起她。

  「啊!」杜掬夢一陣驚呼,發現是他之後才喘了口氣,「是你?做什麼啊?」

  她這下可以把他看得更清楚了,他的眼在黑暗中依舊閃著綠光,自然的微亂長發讓他多了股野性,就像--一匹狼。

  「你沒聽見我叫你?」他有些詫異。

  「我在想事情啊。」她垂眸,不敢接觸他的眼,因為剛才就是在想他。

  「想什麼?」沃夫追問她。

  「與你無關吧……喂,抱我做什麼?快把我放下來。」她發現自己竟然被他抱著,驚得又急又羞的叫著,讓人家看見那還得了?

  外國人都這麼色的嗎?

  「誰叫你不聽我說話。」他放下她時抱怨道。

  「我沒聽到嘛!」杜掬夢發現自己的反駁聲音高了些,沉默一會後才又開口:「請問有事嗎?你應該在宴會裡才對。」

  「我剛才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他明知故問。

  她搖搖頭。「沒有哇!」

  「你不誠實唷!」他彎身與她額頭對額頭、眼對眼。

  兩人靠得這麼近,她都可以聞到他清爽的古龍水味了。

  「好啦!我是有點不開心啦!誰叫你不讓我崇拜。」她馬上又把剛才的尷尬拋在腦後了。

  「因為我是個老男人啊!」她應該還在念書吧?頭腦簡單,根本玩不過他這種歷經滄桑的男人。

  「如果我說我有戀父情結呢?」她立刻回嘴。也可以說她是在賭氣,誰叫他當著她的面,說什麼「有很多女人」的話。

  「小丫頭,我們才見第二次面耶!這麼快就喜歡上我啦?」他故意笑著逗弄她。

  原本只是一場狩獵,他卻在無意間,釋放了原本沒想到的溫柔。

  「不行嗎?反正我只是一時興起,你不用這麼認真!」她馬上想起剛才杜至誠對她說的話--

  他是國際財團的總裁,才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

  她當然知道啦,所以這只是她的少女情懷嘛!

  沃夫見她若有所思,忍不住寂靜,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我還在這裡耶!」

  「你會在台灣待多久?」就像他所說的,他們才見第二次面,她卻已經有點過分的粘著他。這樣好像不太好耶!

  「這兩三天就會回去了吧!」他聳聳肩,「在確定這次的生意之後,馬上就要回美國了。」

  如果有多一些時間,他不會放過這個女孩,就算她長得像安琪拉,她終究是杜家人,但她好運的逃過一劫,因為他必須離開了。

  「嗯。」她點點頭,然後伸出手,「祝你一路順風。」

  望著她爽朗的笑臉,沃夫又閃神了。

  太像了,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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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9: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一年後 紐約

  陳立倫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重重吁了口氣。

  「哇!好忙碌的街道,不愧是世界一流的城市。」他的話讓身旁的可愛女孩附和的點點頭。

  「我們的飯店就在對街。」女孩指著現代化的建築,她的美麗讓不少走過的人回首多看她一眼。

  她有一雙夢幻般的星眸,微卷的長發增添了幾分浪漫,她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可愛女孩,就連西方人都無法忽略她的美。

  「掬夢,你說你這次來,是想要見一個人啊?」他望著同班同學,也是他的女朋友--起碼他和大家都是這麼認為,不過掬夢從來沒有給過他肯定的答案,讓他有點著急。

  「唉呀!那是隨口說說的啦!我只見過他兩次面,而且時間都很短,我想他現在大概已經忘了我。」也可能怎麼也忘不了吧!因為她這張臉和他的妻子一模一樣呢!

  這算是好還是不好?

  這趟紐約之行是她早就預定好的。當初在和家裡的生意敲定之後,他馬上就離開台灣了,她這一年裡偷偷請人調查他的行蹤,得知他今年都會待在美國,她便來了,她想或許有機會遇見他。

  不過紐約這麼廣大,好像很難有機會與他「巧遇」吧?

  或許,到女人最多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杜掬夢皺皺俏鼻,一臉不悅。他果然就像大哥說的,是個大色狼,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實在太可憎了!

  她知道自己傻,但是就算是一個夢吧!她不會太認真的,只是想再看看他……

  「他到底是誰啊?」陳立倫對這個她一年裡提過好幾次的男人,感到十分好奇,可她總是神秘兮兮的,無論誰問都不肯透露,害他這個「男朋友」挺悶的。

  「他啊!只是一個『老男人』。」杜掬夢微笑道。

  「啊?」陳立倫更悶了。難道掬夢喜歡老男人?那他算什麼?

  「一個夢。」她繼續笑著。

  「噢。」反正他就是不懂她。

  杜掬夢淡淡一笑,對他的納悶並不多作解釋。只是一個夢而已,反正她就是愛作夢嘛!大家都知道的。

  才走進飯店,他們立刻被裡頭許多的紳士淑女吸引了。

  「哇!今天有什麼大事?這麼多人盛裝打扮,好漂亮。」她在一旁張望。

  「大概是有宴會吧!」陳立倫護著她避開人群,試圖走進飯店。

  一群人也在同時走進飯店。

  「唉唷……」杜掬夢一個不小心被人擠倒在地。

  「小姐,你沒事吧?小心點,人多。」一個男人擋開人群,扶起險遭腳步踏扁的杜掬夢。

  「我沒事,謝謝你……」杜掬夢在男人的扶持下站起身,當她抬眼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時,瞬間杏眼圓睜。「沃夫!」

  沃夫定眼一看,這才發現他救起的人竟是那個神似他妻子的女孩,杜家的千金。

  「掬夢。」她的名字很特別,讓他想忘也忘不了,更何況他對杜家是這麼的恨之入骨。

  「嗯。」她猛點頭,滿臉笑意。

  陳立倫在一旁看著她又冒出,那種想起那個男人時才會有的表情,馬上瞪著沃夫。

  就是他!他就是讓掬夢朝思暮想的人!

  哇!他忍不住發出驚嘆。

  原本他很嫉妒這男人的,可是在他看仔細這男人後,發現自己根本是相形見絀!他拿什麼跟這男人比?

  這男人不只有西方人一貫的高大身材和俊美五官,他的眼眸是種詭譎的碧綠,半長微亂的長發有股渾然天成的佣懶,他那包裹著筆挺西裝的健壯身體顯露出他蠢蠢欲動的野性。

  他就像只野狼,危險而殘酷,卻是女人們最渴望的男人。

  難怪他能讓掬夢念念不忘,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可是他真的是個「老男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配掬夢太老了,他沒辦法陪掬夢一起作夢的,他只是個勢利的生意人!

  「你來紐約旅游?」沃夫細細打量著她,怎麼也無法單從外表分出她與安琪拉的不同,她們兩個同樣美麗。

  想起她,就會想起安琪拉,他幾乎想沉溺在她的微笑中,可是之後呢?他只會心痛,無止境的痛……

  「是啊!第一次來,感覺好新鮮唷……對了,他是我的朋友,立倫。」杜掬夢總算想起身旁還有一個人,拉著他向沃夫介紹。

  「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陳立倫伸出手與沃夫交握。

  見到他那帶著警告的表情,令沃夫笑開了。

  「男朋友是吧?可得好好照顧你的『女朋友』免得她受傷唷!」

  他懶懶地反擊,立刻讓剛才保護杜掬夢不力的陳立倫羞紅了臉。

  不愧是「大人」,說話果然犀利。

  陳立倫,嘖嘖舌,「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突然覺得好笑,他竟然擔心這個人會搶走掬夢,根本不可能嘛!他看掬夢的眼神雖然比較奇怪,不過並沒有淫邪之意。

  是他多心了吧!

  「你會在紐約待多久?我可不可以再見到你?」杜掬夢著急地向他追問,其實她早知道他這陣子都會待在紐約,只是想趁機要他開口邀請自己罷了。

  現在她滿腦子都想著沃夫,壓根沒把陳立倫剛才宣示她是他女朋友的事放在心上,這又讓陳立倫對她多了一絲期待。

  「會待一陣子,如果你有空的話,邀請你到府上作客將是我的榮幸。」沃夫別有用心地邀請她。

  原本他只是想把杜家弄垮,但她自己送上門來,他還客氣什麼?尤其在一年前,他已經放她一馬了,這回他將不再客氣。

  「真的嗎?」她笑開了臉。原本還擔心他忘不了她呢!

  「沃夫,你怎麼還不走?唷,難道你看上這種小女孩了?」一名妖艷的金發美女走過來挽住沃夫,宣示她的所有權。

  「這就進去了。」沃夫看向笑容稍退的杜掬夢,「對不起,我得去參加宴會,不能多聊了,希望能再見到你。」

  「嗯。」杜掬夢對他揮揮手,看著他挽著其他女人走開。

  他喜歡的是那種高頭大馬又性感的女人啊?瞧那女人的胸部,大的快可以跟她的頭相比了。

  嗯,那大概是隆的吧!這麼想,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立倫走吧!我累了,想早點休息。」她拉著陳立倫走進飯店,心情比來紐約之前還要雀躍。

  她說她累了,是真的累了嗎?望著心情大好的杜掬夢,陳立倫可不怎麼相信她的話,現在的她像是可以再和那男人玩一整晚似的。

  那男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掬夢在一瞬間露出那種夢幻般的笑臉?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他怎麼都想不透。


  「嘩……好漂亮的花園啊……」杜掬夢張大嘴巴,在沃夫派來接她的加長型轎車裡,忍不住連連驚嘆。

  「真不愧是世界上有名的富豪,好豪華的房子唷!」就連幸運一道前來的陳立倫,都忍不住加入流口水的行列。

  「什麼房子,根本就是城堡嘛!」杜掬夢早就知道他很富有,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童話故事裡才有的排場,真的很像王子的城堡耶!

  陳立倫連忙回過神,不然他的女朋友可要被搶走啰!「什麼城堡,他是妻妾成群嗎?要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奢侈、浪費、擺闊……」

  「好了啦!我知道你看沃夫不順眼,不過因為他,我家那間原本搖搖欲墜的公司穩定了下來,他可算是我家的大恩人呢!」杜掬夢知道他一直對沃夫存有偏見,卻遲鈍的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那是因為……」陳立倫欲言又止。他才不想讓她知道他在吃醋。

  「啊!看到了,那就是他的家!」她根本沒注意到陳立倫的支支吾吾,欣喜的指著不遠處的大宅。

  「說不定他已經娶妻生子了。」他很努力的在打破她的幻想。

  「他是娶了啊!」杜掬夢淡淡地說,然後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不過他的妻子去世了,至於孩子嘛……我聽大哥說,他沒有孩子。」

  她的話讓陳立倫臉色忽地轉青、又忽地轉紅,他的半條命差點被嚇掉。

  「啊!他就在門口等我們耶!」車子才剛停穩,杜掬夢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下車,往沃夫奔去。

  「好美的房子,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城堡。」她忍不住對沃夫這麼說。

  沃夫愣住了。「這也是我妻子看到這房子時的第一句話……」

  他哀傷地笑了,再抬眼時,那抹笑已經消失。

  他不該把對安琪拉的情感放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她只是剛好長得很像安琪拉,恰巧和她說了同一句話而已。她還是他的仇人!

  「對不起,我又勾起你的難過了。」杜掬夢愧疚的說。她好像老是讓他沉浸在懷念妻子的哀傷之中,這樣真的太糟糕了,她不喜歡看他沉凝的臉色。

  「沒的事,你不用在意。」他抬眼看著她「男朋友」氣急敗壞的追上來,笑容漸深,「沒問題嗎?到我這裡來?」

  「當然,我早就……」她倏地住嘴,如果讓他知道,這一年裡她從來沒忘記他,一定會讓他笑話的。

  「沃夫。」陳立倫實在覺得不安,掬夢一看見他就像發春一樣。雖然這是不太好的比喻,可是他真的有這種感覺。

  「進來吧!今天晚上有個宴會,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參加,我希望你能答應作我的女伴。」沃夫凝望著她,在握住她的手帶她進屋時,不顧陳立倫的立場開口邀請她。

  「不了,我們……」陳立倫立刻開口回絕。那他怎麼辦?要參加也應該是他這個「男朋友」作掬夢的伴才對啊!

  「好。」杜掬夢欣喜的答允聲蓋過陳立倫的拒絕。當沃夫的女伴耶!沒想到她能這麼幸運,呵呵。

  「你沒有禮服!」陳立倫臉臭臭的提醒她。

  「這不是問題,我馬上請人到這裡來提供你們服裝。」沃夫故意和他作對,硬要奪取杜掬夢所有注意。

  「好哇!」她笑著猛點頭。能夠參加沃夫的宴會、當他的女伴,這次的紐約之行真是太棒了。


  當晚,如城堡般的豪宅點起萬盞燈光,悠揚樂聲奏著輕柔舞曲。

  陳立倫卻只有在一旁干瞪眼的份,因為他的女伴被人硬生生地給搶走了,讓他只能孤單的站在一旁,看著一對對的男女在舞池中飛舞。

  杜掬夢開懷的和沃夫在舞池中,隨著樂聲移動腳步。

  「如果灰姑娘參加王子的宴會,就是這種心情的話,那我能體會她希望時間永遠停住的感覺。」她望著沃夫,忍不住又在心中贊嘆他的英俊。

  「謝謝你的稱贊。」沃夫一抬眼便看見一名女子走向他,他嘴角淡淡一撇。麻煩來了,好心情也跟著消失。

  「沃夫,這次宴會你居然沒邀請我?怎麼,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啦?」一身紅衣的女子粗魯的介入沃夫和杜掬夢之間。

  杜掬夢想起,她正是前兩天在飯店外遇見,和沃夫在一起的高傲女子。

  沃夫眼神驀地一沉,「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的警衛失職了嗎?」

  「我才不管那些,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因為這個小女孩,你才不要我的?」紅衣女子發現站在沃夫身旁的杜掬夢,怒吼一聲,「你給我離他遠一點!他是我的男人!」

  杜掬夢唇兒一嘟,「真是個失禮的女人。」什麼嘛!居然說沃夫是她的男人,真是大言不慚,她一點都不覺得羞人嗎?

  「你說什麼?」紅衣女子眼一瞪,想把這個矮不隆咚的東方女子撕碎。

  「我說錯了嗎?」她才不會怕這種女人哩。

  「啪!」紅衣女子狠狠地甩她一巴掌,杜掬夢頓時眼冒金星,搖擺一會後,才穩住腳步。

  「小女孩,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看你還敢不敢頂嘴!」紅衣女子得意洋洋的笑著,而她的舉動自然引起眾人的議論紛紛。

  「我……」杜掬夢倏地紅了眼圈,她從來沒被人打過……

  「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要你在紐約混不下去!」沃夫伸手將杜掬夢抱在懷中,朝她撂下話。

  他野蠻的暴怒眼神嚇壞了紅衣女子。

  「我……沃夫,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啊!」

  「可惜我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而你傷害了我的貴客,現在你能全身而退,已經是很幸運的了。」他眼一眯,「還不趕快給我滾!」

  紅衣女子被他的眼神嚇到,驚呼一聲掩面逃離。

  等紅衣女子離開之後,宴會立刻恢復原先的熱鬧,陳立倫才想要去看看掬夢怎麼了,就發現杜掬夢早已被沃夫帶走。

  「搞什麼嘛!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她來的,沾上這個男人,准沒好事!」他喃喃抱怨著,可是二樓又是禁止賓客進入,他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看著杜掬夢消失在眼前。


  「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來,更沒想到她會出手傷人,否則我絕不會讓她靠近你的。」沃夫取了冰袋,輕輕放在杜掬夢被賞巴掌的臉頰上。

  「她是你的女朋友?」滾燙的淚水不聽話的滑落。她分不清是臉上的麻痛感讓她哭,還是她心裡那股酸澀的感覺。

  「不算是。」他聳聳肩,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他那混亂的男女關系,而且他不想向她解釋他的私人問題,否則鐵定會把她嚇走,而他現在要的是留住她的人。

  杜掬夢垂下眸子,一滴滴淚水不斷滑落,看得沃夫好心疼。

  「乖女孩,別哭了,如果你真的很生氣,要不要打我泄憤?」他瞅著她,她的淚水揪住了他的心。

  好久了,自從安琪拉去世之後,就沒有女人的眼淚能打動他的心;是因為她的外貌和安琪拉一樣,所以讓他心疼嗎?不,好像又不只是這樣,對這個年輕的小女孩,他有著不同以往的疼惜。

  杜掬夢舉起手,一臉嬌蠻的怒意,但是……

  她緩緩地放下手,表情也跟著放柔了。

  「不,我怎麼打得下手?我一直喜歡著你,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氣你呢?」

  現在她才明白,她一直忘不了他,因為她早就深深喜歡上他。

  沃夫聞言楞住了。

  「小傻瓜,你說什麼話?我只是……」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起初我只是把你當成幻想、當成偶像,誰知道日子越久,我就越想你。來紐約也是因為知道你這陣子待在這裡,才會來的……」她在一時衝動下就向他表白了。

  她瞅著沃夫沉默的表情,擔心的咬著粉唇,「你生氣了?」

  沃夫依舊不吭聲,事實上,他根本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上了勾。

  曾經有許多女人向他表白過,但他明白那只是女人們想得到他的手段,或是一種男女間的愛情游戲,他不曾當真,這回他依舊對她的話毫無感覺,而且更覺得可笑。

  他想,當她知道自己愛上的男人,只是把她當作復仇的工具,她會怎麼想?到時如果能親眼看見她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杜掬夢見他還是不肯開口,猜想自己被拒絕了,她揮開握著冰袋壓著她臉的手,「我還是離開吧!免得你尷尬。」

  她才拉開門,門板又被人重重的推上。

  「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沃夫的氣息就在她耳邊,搔弄著她。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什麼好說的,是我自作多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原諒我的遲疑,我只是受寵若驚。」他煩躁的將她翻過身,壓在門上,隨口編個理由搪塞她。然而他卻被她掛著淚,楚楚可憐的表情給迷住了。

  如果她不像安琪拉,她還會這麼牽動他的心嗎?他不知道。他找不到答案,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

  「真的嗎?」如果她被拒絕了,她會很難過的。

  「我不知道,我們年齡相差太多。」他一副不肯定的模樣。

  「只不過十歲嘛!」她揚聲抗議。

  「我怕你到頭來會無法接受我。」他繼續讓她踩進陷阱裡。這個女孩太會編織夢幻了,但她絕沒想到她卻編織了一個會成為惡夢的幻想。

  如果她知道不久之後,她家的事業會被毀得一乾二淨,而幕後的推手就是他,那她還會執意愛他嗎?他懷疑。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身分差太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富豪,我的家人都要看你吃飯,對不對?」她輕聲說道。

  「不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她抬起自己哭得十分凄慘的小臉,朝他說道:「反正我會忘了這件事的,對不起,造成你的困擾,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掬夢,別走!」他拉住她,如果現在讓她離開了,他又得再多在心思把她騙回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樣愚蠢的人身上。

  「讓我走,求求你,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我一定會在你面前放聲大哭。」她只能把所有的自尊都拋棄了。

  「掬夢,不許哭,我不要你哭。」他實在拿她沒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停止哭泣?

  她又驚又怒。「你連這個都要管?是不是也不許我喜歡你?」

  「不是!你愛誰是你的自由,我哪管得著?」她到底懂不懂他在說什麼?看樣子她的腦筋需要修理了。

  「那就對啦!那你管我干嘛?」她楞了楞,搖搖頭,「算了!跟你爭這些做什麼,你都已經拒絕我了。」

  她轉身要開門,又被沃夫抓回原位。

  「不許走!」他暴喝。

  「讓開啦!」他再不放開她,她真的要崩潰了。

  或許沃夫真的被逼急了吧!望著她淚漣漣的小臉,他忍不住制住她扭動的身子,在腦筋停擺之際,低頭封住纏擾他許久的紅唇。

  杜掬夢的怒火和委屈,一瞬間被他的吻給打敗了。

  她睜大眼,看著貼緊自己的臉,見他的碧眸也正盯著自己,她心神一晃,為他失神,嚶嚀一聲,身子也跟著放軟。

  沃夫的吻粗暴中帶著一絲疼惜,他不滿足於僅是唇瓣貼觸,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在她口中翻攪。

  「嗯……」這就是接吻嗎?她的初吻來的突然,和她從前的幻想完全不一樣!可是她一點都不失望,因為她是和喜歡的男人接吻……

  她昂起下巴,讓他能吻得更深,她嬌小的身子被他緊緊抱住。

  「沃夫……求你抱緊我……」她在擁吻的空隙中輕喃,雙手透過襯衫撫摸他結實的身體。

  「不行!」他推開她,趁自己還沒沉溺在她的吻之前遠離她,「抱歉,我失控了。」他耙梳著亂發,心情更紊亂了。

  「不要抱歉!」他這麼說好像是她根本不該被他親吻,好像是他錯給了恩寵,好像她只適合被摸摸頭。

  在他眼中,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不值得他用心。

  「掬夢,我……」該死的,她居然讓他動了心,一定是他太久沒有女人了。

  「在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受傷了……」她抹去淚水,試著微笑,可是好難。「是我自己不對,請你讓我離開。」

  「我只是想要……」

  「別再說了,我不要再聽你說話了!」她真的生氣了。

  他不想再和她吵下去,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失控傷害了她。「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你。」在自己發覺之前,她已脫口而出自己料想不到的話。

  沃夫瞪著她,難得的,他說不出只字片語。

  她居然向他求愛?!如果不知道她有多天真,他真的要把她當作厚顏無恥的淫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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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9: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別以為這種話說了不用負責任。」他勉強擠出一句話。

  是他聽錯了吧?她居然對一個花名在外的男人說出這種話,難道說,她也是同樣生活靡亂的人?唔,應該不是,她只是蠢了一點。

  「我……真的想要你,那又怎樣?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禁欲者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世界各地是怎樣的花心。」那個紅衣女人想必就是他的女伴之一,才會對她有這麼深的敵意。

  她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她不願意收回剛才的話,怕又被他笑是小孩子。

  她要證明自己不再是小孩子,她已經二十一歲,是成年人了。

  「我當然不是,可是你根本不是真的想要我。」他用手指輕撫她細嫩的臉頰,「傻瓜,別為了賭一口氣把自己給賣了。」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是男女之間常玩的。

  「我只是……」

  「賭氣而已。」他絕斷的說道。

  「不,我不是。」他越獨斷,她越是不肯低頭承認。

  「如果你能讓我出手,我就全依妳。」他甚至不需要出手就能讓杜家的寶貝主動獻身給他,這主意真的很棒。

  「這是你說的,不會反悔?」見他點頭,她心底竟湧起一股邪惡的興奮,「好,那你趕快躺下。」

  「妳玩真的?」他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有這個膽子。

  他不會拒絕她,就算她的身分讓他憎惡,但對於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是不會把她往外推的。

  沃夫點點頭,轉身走向床鋪。

  「等等,你要先把衣服脫下才行。」杜掬夢的心跳加速,從來沒和男人這麼親密接觸的她,其實心中是很慌張的。

  「妳得自己來。」他帶著傲慢的神情平躺在床上。猜想這樣一來,她大概就要投降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得費心思反過來挑逗她了。

  「我自己來?」杜掬夢咽了口口水,這種事她不會做啊!

  「不然我們馬上下樓回到宴會上。」事實上,他相信她不會答應,她是任性的,不達目的,她或許就會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也有可能是她認為獻身就是愛的表現。

  愛?哼!

  「我不要!你別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我放棄。脫衣服是嗎?那有什麼困難的?」她唇兒一撅,爬上床扯著他的衣服。

  沃夫見她一陣胡亂拉扯,說不定他就會這樣死在她粗暴的動作之下。

  「好累。」忙了半天,總算把他的外套和上衣脫下,還有褲子……

  「怎麼?不敢了?」他挑眉問她。

  沃夫很矛盾,他不希望自己碰她,卻又忍不住想招惹她,所以才會這樣激她。

  「別激我,我真的會做。」杜掬夢把小手置在他的褲頭,拉開他的長褲,「你……要起來一下,不然我脫不下褲子。」

  「遵命。」沃夫挺起腰臀,曖昧的姿勢把他的分身挺得更加明顯,露出了他早已興奮的男性部位。

  在他的軀體一分一分地展現時,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當她的眼看見他挺起的分身,雙頰猛地脹紅,跪坐在床上的身子有些顫抖……

  她的視線再也不敢探尋他的身體,閉著眼抽掉長褲。

  她能撐到這地步,已經是勇氣可佳了。沃夫想著。

  「妳先下去吧!」若再不打住的話,他真的會要了她。

  他突然不想碰她了,或許是因為他並不想碰個經驗不足的女人--從她笨拙的動作就知道了。

  杜掬夢聽到他的話,倏地睜開眼瞪他。「你食言!」

  她帶著怒意的指控讓他詫異。

  「我只是……」她有幸逃過一劫,非但不感激,反倒罵起他來?

  「你耍我!你以為我是讓你這樣玩弄的女人?就像那些女人一樣?」難怪那個紅衣女子會把氣出在她身上,這個男人實在太惡劣了!

  「如果我要玩弄你,你現在早就已經赤裸著身體,躺在我身下了,哪還有空指責我!」他瞪著她,馬上改變主意,決定今天絕對要占有她,狠狠地給她一頓教訓!

  杜掬夢收起怒氣,被他瞪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只是……」

  「任性。」沃夫替她做了結語。

  「什麼?」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從來就沒人這樣說她啊!

  「你不任性嗎?為了賭一口氣,和一個大男人獨處一室,還幫我脫衣服,你不怕我撕了你的衣服,強要你嗎?」

  杜掬夢瞪了他許久後才開口:「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下樓吧!」他上下掃了她一遍,忽地笑了。「還好你今天不是穿著性感禮服,否則我一定拒絕不了。」

  「那麼……一定要像那個紅衣女人才能引起你的興趣?」她的臉色微變,十分不喜歡自己聽到的。

  「她不一樣!」他玩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但是像她這種經驗不足的倒很少,看來是得費點功夫了。

  「我呢?我只是一個引不起你興趣的笨女孩?」她的聲音帶著怒意,她不要被他看做小女孩,她已經二十一歲,是個成年人了!

  「不是!妳又想到哪去了!」他低吼。她真的不可理喻,竟然可以為他隨口說的一句話從笑臉變成怒臉。

  「可是……不管哪個女人聽了你這種話都一定會生氣的啊!」杜掬夢還是忿忿不平的叫著。

  沃夫瞪著她,火氣也上來了,助燃了已被撩起的欲望。

  「你生氣了是嗎?你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魅力是嗎?」他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臂,俊臉上寫滿怒意。

  「是啊!」雖然有點怕他現在的樣子,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那好,脫衣服。」沃夫松開她,重新躺回床上,還故意把雙手向後交迭在後腦枕高。

  「脫……衣服?」她從來沒有在男人面前做過這種事!

  「不敢是嗎?如果你連脫衣服都不敢,還想要男人對你動心?哼!」他說著違心之論,因為她現在失措的模樣已經讓他興奮起來了。

  「那……」杜掬夢咬著下唇,伸手拉開背後的拉煉,柔軟的布料垂在她的腰臀問,露出了她只著內衣的上半身。

  「再脫啊!」沃夫著迷地望著她白腴的上半身,感覺自己的分身比剛才更硬更熱,而她只露出上半身而已……

  杜掬夢遲疑一會後,站在床上,把禮服脫掉丟到地上,她身上只穿著內衣褲而已。

  她被沃夫氤氳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抬手想遮住自己赤裸的部分。

  「別害羞,把手放開,讓我看你。」沃夫輕聲命令。

  她僵硬的放下手,站在原處不知所措。

  「接下來……把胸罩脫掉。」他用沙啞的聲音命令。

  杜掬夢皺緊眉頭,卻怎麼也抬不起似有千斤重的手。

  「脫啊!不然現在馬上穿回衣服下樓去,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他現在卻希望她能留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放棄,她知道如果成為他的女人,或許將來會受傷,可是她就像飛蛾撲火,心甘情願。

  她緩緩抬手,解開胸罩丟在床下;她知道接下來他想要說什麼,因此在他開口之前、在她失去勇氣之前,她衝動的褪下內褲。

  當她全裸之時,她似乎聽見沃夫的抽氣聲,但也可能是她自己聽錯了。他有過那麼多女人,而且一定都是三圍突出的女人,她這個瘦小的東方女人根本不夠看。

  「掬夢……」沃夫忍不住低吟。

  「然後呢?」她不知道上床這麼困難,她以為就像電影演的那樣,只要兩個人抱一抱、滾一滾就行了。

  「過來,幫我脫掉褲子。」他很久沒有這種享受了,而且她羞透的表情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

  他的女人個個身經百戰,就算赤裸著身體四處走動也毫不在意,像她這樣羞怯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可是……再脫你就沒有東西可脫了。」她可不敢去想他現在被布料遮蓋的地方長什麼樣子,她盯著那部分,只看見難解的突起。

  「你不也已經脫光光了?」他笑著,眼神更加淫邪,「你如果要放棄,在剛才早就落荒而逃了,你想要我,對不對?」

  「對。」她知道自己只能承認。

  「那就過來。」他已經在期待她待會的表情了。

  杜掬夢帶著忐忑的心情走向他,跪在他身邊,雙手拉住他的褲頭,牙根咬緊,然後狠著心往下拉--

  「嘩--」她瞪著挺起的棒子,除了驚呼,說不出話來。

  她是知道男女有別,可是男人也太不一樣了吧?他們平常是怎麼把這樣大的東西藏住的?

  「還喜歡嗎?」沃夫問她。很喜歡她驚訝的青情。

  「我……」她除了搖頭之外,說不出一句話。

  「不喜歡?」沃夫一個翻身壓住她,「相信我,以後你會愛死它的。」

  「怎麼愛?」她還是一臉無知。

  沃夫因為她的問題而絕倒。「你……真的是處女?」

  他還以為她只是經驗比較少,沒想到她真的一點都不懂。

  八成是她三個哥哥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他還真的從沒碰過處女呢!真的要碰她嗎?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他又再度遲疑了。

  「你不喜歡?我就知道。聽說你們都喜歡有經驗的女人,可是這樣的話,沒經驗的女人就沒人要了啊!」她自怨自艾的說著,推開他坐在床邊。

  「不是,其實女人肯把第一次給我,是我的榮幸。我只是在想,要了你的第一次真的好嗎?」她絕對會把他當成千古難得的大好人。

  「你不要的話,我馬上下樓。」杜掬夢說著,卻掩不住一臉失望。

  沃夫嘴角微微一抬。

  她逃得了這回,逃不了下回,但起碼自己少做點壞事,他自嘲的想著。但杜掬夢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幾乎想一頭撞死。

  杜掬夢彎腰拾起內衣褲,「那我先去找立倫,請他先幫我做了第一次,或許這樣你就會願意碰我了。」

  「不行!」他瘋狂的把她抓回床上,「要做就跟我做,我不許你隨便找個男人了事!你聽見沒?」身為男人,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

  「可是你……」她用淚眼瞅著他。

  「閉嘴,不然我會被你氣死!」沃夫不等她真的閉嘴,便低頭封住她的唇,一會之後才松開她,望著她沉迷的表情,他笑了笑,「起碼你真的很喜歡我的吻。」

  「沃夫,你願意做我的第一個男人嗎?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我真正喜歡的男人。」她倒在他懷中輕聲請求。

  「好。」他從沒想過做愛這種事還得這麼慎重,但是對她,他又不得不玩起家家酒來。

  「請你教我怎麼做。」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笨拙。

  「別急,今天是你的第一次,你只要放輕松讓我來。」沃夫開始輕吻她的頸問,舌頭還故意伸出來搔弄她。

  「呵呵,好癢……」杜掬夢笑著說。

  「噓,那這樣呢?」沃夫的吻突然向下滑,含住她的粉紅色蓓蕾。

  「啊!」她縮了縮身子,「你為什麼要吸我那裡?那裡是給嬰兒用的不是嗎?」

  她的話又惹笑了他,「相信我,男人絕對比小嬰兒更愛這裡。」他伸出舌頭在上頭圈繞,冷氣吹著他的濕潤,馬上讓杜掬夢的蓓蕾縮緊挺立,淡淡的粉紅變得深濃……

  「好美的顏色。」沃夫兩邊來回吸吮,直到她兩端的頂部繃緊,他才改用手指掐住兩粒堅硬的紅色玉石搓弄。

  「沃夫……我覺得身子熱熱的……」她抓住他的手,「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他問。

  「嗯。」杜掬夢點頭。

  「那好,你向後躺下吧!」真是敏感,才碰她一下就開始喘息,他已經在期待她高潮的模樣了。

  杜掬夢聽話的躺平,然後盯著他,「你要做了嗎?」

  他發笑,「我是很想,沒看見我早就硬成這樣了?可是若我真這麼惡劣的話,以後你鐵定會恨我一輩子的。」

  「噢。」她還是聽不懂。

  「放松身子,雙腿打開。」他輕聲命令。

  見她羞怯的微張開腿,他握住她的腳踝,猛地拉開她的雙腿,隨即置在她雙腿間。

  「我想看看你的神秘部位。」沃夫的手覆在她腿間黑色的毛發上輕梳,他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在微微顫抖。

  「那裡可以讓人看嗎?」她從小就沒有媽媽,不然在這之前就可以先找個人問問了。

  「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給我。」他撥開她腿間的毛發,在她的臀部加了一個枕頭,她的私處被挺高,更方便他欣賞。

  他低頭湊近她腿間,看見她帶著一點濕潤的蜜汁。

  「好美啊……」沒有被男人碰觸過的部位,也是漂亮的粉肉色。

  沃夫伸指撥開她的肉瓣,找到她隱密的珍珠小核,他先用舌尖輕輕碰觸她的敏感肉核,立刻感覺到她身子一震。

  「沃夫,你用什麼碰我那裡?感覺好怪……」

  「別怕,我只是在愛你,你這裡好美,我愛死了。」他的舌頭加重力道,舔抹著她的肉核和每一處敏感。

  「啊--沃夫……」杜掬夢睜大雙眼,雙手揪緊床單,只能無助的呼喊著他。

  「放輕松,相信我。」沃夫雙手捧起她的臀抬高,用極為羞恥的姿勢,把她的私處整個呈現在他眼前。

  「沃夫,這樣子我……」她整個人從頸部以下倒立著。做愛還得這樣才行啊?好累唷!

  「你已經濕了。」他置若罔聞,被她花間淚出的透明汁液吸引住了,他用手指輕輕攪弄她已然發紅的小穴。

  「我好怕。」杜掬夢低聲喊著。

  她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他黑色的頭埋在她被分開的腿間,男人為什麼對那裡這麼感興趣?

  沃夫雙手撐著她的身體,保持她倒立,唇舌在她花間嬉戲,啜飲著她源源不斷的秘汁。

  「你在害怕,身體卻已經做了最原始的反應,對我的挑逗起了感覺。」他抬眼看她,「感覺到了嗎?你的下身現在很渴望一樣東西。」

  他空出一手,中指在她小穴攪動,沾了滿手濕意,然後突地深深沒入她的身體。

  「啊--」杜掬夢慘叫,「好痛,住手、住手!」她掙開他的雙手,整個人從床上摔到地板上。

  「小心點,摔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沃夫來到她身邊關心,卻被她上身趴在地上,粉臀高高挺起的模樣著了迷。

  他用雙手覆住她的私處,大掌揉捏著她的柔膩。

  「呃,沃夫……你為什麼要碰我那裡?」杜掬夢原本被他嚇到了,卻又在他熟練的撫摸下開始起了反應。

  「原來你喜歡這樣。」他淡笑,左手壓住她的背,不讓她再有機會逃跑,剛才才沾過她濕意的中指此刻在她的小穴勾搔。

  「嗯……沃夫,你別玩我那裡,我聽話就是了……」這感覺好奇怪,好像癢到她心裡似的。

  「等等!你安靜點。」他直挺的手指悄悄地擠進私處,戳進她的小穴。

  「啊!沃夫,你在做什麼!還是好痛啊……」她扭著臀想避開他的手。為什麼做愛會這麼麻煩?

  「別動!」他低聲喝止她,她的臀每一次扭動都揉搓著他的分身,她會逼他馬上要了她的!光是手指她就呼天搶地了,更別說他的雄偉了。

  「可是……」她微弱的抗議被他拍在臀上的巴掌打掉了。「那……請你快點吧!」

  快點?沃夫幾乎笑出聲來。「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希望我『快一點』的。」他開始抽動在她後方的手指,她的這裡這麼緊窒,那她的女性幽徑呢?他極度渴望她的包裹。

  好像不怎麼痛了,杜掬夢放松身子,閉著眼體會這種怪異卻棒極的感覺。

  「嗯……嗯……啊--」過了一會,她才發現這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她試著咬住下唇,可是他的手一直這樣推送,她怎麼也控制不住。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沃夫笑著說,原本壓著她背的手捏住她的肉色珍珠,開始揉捏。

  「啊!沃夫,別……啊--」陣陣愉悅從杜掬夢口中逸出,從未與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只能在沃夫的挑逗下無助呻吟。

  沃夫加快手指的抽動,見她的臀開始隨著他的動作擺動,他的雙眸滿是熊熊欲火。

  「不,實在太多了,不要了……」杜掬夢受不了他的刺激尖叫著,身子一縮,一陣顫抖……

  她的肌肉包緊沃夫的手指,「到了嗎?」他的另一只手指卻還是忍不住繼續搓弄著她的肉核。

  「不行,我受不了了……」她拖著虛軟的身體,向前爬行,想要逃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好怕……

  沃夫看著她,卻不急著馬上阻止她,他靠坐在床邊,看著她撩人的姿態,他的情欲更加勃發,起身走過去抱住就要爬到門邊的杜掬夢,將她拋到床上去。

  「前戲玩過之後,該辦正事了。」他分開她的雙腿,挺腰用自己灼燙的男性摩擦著她濕意泛濫的花谷。「想要我嗎?」

  「我……」她搖搖頭,有些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還有她自己剛才的身體反應,她好怕。

  「真的不要?」沃夫用手指捏住她的肉核,杜掬夢馬上尖叫的抬起下半身。

  「沃夫求求你,我好難過……」她的頭不斷在枕頭上晃動,白腴的身子覆著一層薄汗。

  「求我什麼?」他好整以暇,非要她開口才願意碰她。

  「我不知道……」她在混亂的腦袋中尋找到唯一想說的話:「沃夫,我想要你……求求你。」

  「我收到了。」他推開她的雙腿,灼熱的男性對准她的蜜穴,以溫柔的動作向她挺進……

  「啊--」杜掬夢疼得落下淚,不斷掙扎,「好痛!沃夫你快放開我!」

  「別動,你這樣只會讓自己更痛!」沃夫制住她,舔掉她眼角的淚水。

  「你騙我!」她捶打著他的胸口,不斷喘息。

  「一會就過去了,相信我。」他強忍住欲望,等待她適應他的侵入。「我就知道處女難搞,你啊,太麻煩了。」

  「那就走開啊!」杜掬夢還是不斷地捶打著他。

  「如果我現在離開,你受的痛苦都白費了。」他終於忍不住,將腰微微一沉,讓自己敏感的男性品嘗她的緊繃。

  「啊!沃夫你別動!不要了……我不要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再等等。」他的手探到兩人密合處,尋找到她的珍珠小核,邪氣的揉捏著。

  「嗯……」杜掬夢輕呼一聲,緊繃的身體在他的呵護下漸漸放松,小穴還微微的抽搐著。

  「不痛了吧?」沃夫吻著她的臉,帶著笑再推進她的身體。

  「還是有一點,可是不會太痛了……」她茫然的看著他,「沃夫,就這樣嗎?男人和女人做愛就是這樣嗎?一點都不好玩啊!」

  「因為你是第一次,一定會很不舒服,等你的身子放松一點之後,就能享受了。」他將長挺的欲望直入她體內,抵進她的花心,他滿足的呻吟。

  「沃夫,我覺得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她的身體有點酥酥癢癢的,她知道接下來會有那種讓她害怕的抽動。

  沃夫聞言,連忙把搓弄她花心的手撤開,他可不希望她這麼快就得到滿足。

  「把腿纏著我的腰。」他命令,等杜掬夢聽話的把長腿纏住他的腰,他馬上開始擺動起來。

  剛開始她還感覺到有一點痛楚,但在沃夫一次次由淺至深的抽戳,她的身體竟隨著他擺動起來。

  「啊--嗯哼……沃夫……」一串呻吟從她嘴裡逸出。

  「乖寶貝,把你交給我,給我……」沃夫猛烈抽送起來,他的雙眼盯著她,看著她的臉從擔心害怕到狂喜激情,他知道自己給了她完美的第一次。

  「沃夫。」杜掬夢整個腦子亂烘烘的,只記得眼前的男人,是她愛慕的男人,是擁有她初夜的男人。

  她的身子好緊,像是快斷掉的繩子。她閉上限,另一波的高潮讓她的身體痙攣抽搐。

  在她的意識逐漸消失時,沃夫的身體驀然一緊,在強烈的高潮中,將分身灌入她體內,隨著她一同到達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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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0:59:5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當杜掬夢從飄忽中轉醒時,恍惚中她感覺到有東西一直在碰觸她的臉,濕濕熱熱的,好舒服。

  「咦?」不對啊!她又沒有養小狗,怎麼會有東西在舔她?

  她睜開眼,看見碧眸的沃夫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接著她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她的臉蛋猛地羞紅,轉身坐在床邊。

  「我該下樓了,萬一立倫找不到我,他會很著急的。」她正要拾起地上衣服,卻看見自己的腿間有血絲。

  她愣住了。

  她真的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了一個男人,一個她愛慕的男人。

  這樣究竟好不好?

  可是現在擔心這個問題太晚了吧?都已經做了……

  沃夫見她閃躲的模樣,猜出她心裡的掙扎,他可不希望她逃避。他來到她身後,用雙手環抱住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不該後悔,我們有了一次很棒的經驗,不是嗎?」他不斷吻她,想替她平復心裡的衝擊。

  「請你……先不要碰我。」她小聲的說。他的碰觸讓她想起剛才的一點一滴,而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干擾。

  「掬夢?」沃夫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尤其是在性愛之後。他做了什麼傷到她嗎?

  「我只是想冷靜一下,我現在心情很亂。」她迅速將衣服穿好後,偷偷瞄他一眼,「我們一起下樓可能會引起別人議論,我先下去好了。」

  望著杜掬夢落荒而逃的背影,沃夫嘆了口氣。

  他煩躁的抓起一根煙點上,整個晚上他這宴會的主人都沒有再出現過。

  其實在他和杜掬夢相偕上樓時,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了,當杜掬夢一個人下樓來,身上也一片混亂時,大家便心知肚明,又有一個女人成為他性愛史中的另一筆,只是沒想到他會轉了口味,對一個年輕女孩下手。

  不知道這個新歡能夠維持多久?

  宴會上,大家都在猜測……


  陳立偷偷瞄著躺在沙發上的杜掬夢,心裡已經猜出發生什麼事,可是她不肯說,他也不好意思問。

  可是他是她的「男朋友」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除了她之外;而且他們是一起來美國的,如果他不問,那他陳立倫算什麼?

  「掬夢,我有話問你。」他鼓起勇氣坐在她身邊,准備把那天宴會,她和沃夫一起消失兩個小時的事問個清楚。

  而且這幾天一直有人送花、送禮物來,他知道是沃夫送的,雖然掬夢把那些東西都退了回去,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你是想問我明天要去哪玩,對不對?」累癱在沙發上的杜掬夢微睜開眼,她整天都和陳立倫在外頭晃,回到飯店都不想動了。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去想一些自己不願面對的事。

  「不是,我……」陳立倫正要開口,卻被敲門聲打斷。

  他低咒一聲,走過去開門,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束花和一個禮物盒,外帶臭臭的臉色。

  「掬夢,又是那男人送來的東西,你也要退回去嗎?」那男人有錢也不能這樣奢侈,天天送花也就算了,每天附帶的禮物都是女人最愛的名牌貨,要不是他了解掬夢,他真的很怕她會被那男人的攻勢給征服。

  「嗯哼。」她沒有一般女孩收到男人送禮物時的雀躍,反倒像是在逃避。

  陳立倫把東西退還給外頭的人之後,再度回到她身邊,鼓起勇氣開口:「掬夢,我有話想問你。」

  「我不想回答。」她逃避的閉上雙眼。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他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不就是想知道我和沃夫之間的事嗎?」她淡淡一笑,「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愛慕他,宴會那天我終於成為他的人了,可是結果卻讓我很擔心。」

  「他對你做了什麼嗎?」陳立倫壓著心痛問。

  她搖頭,「只是回想起來,我當時是因為被他激怒,說我是個小孩子,才會決定獻身的。他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夢,現在卻有種夢碎的感覺……」

  她的苦笑讓陳立倫的心更痛了。

  她連這種話都跟他說,難道她真的不把他當男朋友嗎?她還是喜歡沃夫?

  「掬夢,既然如此,你就該忘了他。」他自私的想要乘虛而入。

  她搖搖頭,「如果我忘得了,就會開開心心的跟你玩瘋了,可是就算是過了一個星期,我還是記得他,還是記得那晚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還有做愛時的每一個細節。這句話她可不敢告訴立倫,怕他會噴鼻血。

  「可是……你不是後悔了嗎?」

  「也不是後悔,只是我有點困惑,我真的了解他嗎?或者是把他神化了?他畢竟也只是個人而已啊!我竟然把腦子裡那些可笑的東西當真了……」糟就糟在她根本不討厭那晚的事,甚至一想起來就會臉紅。

  陳立倫真的想自殺了。

  「我想睡了。」他要躲起來痛哭一下,他的確比不上那個男人。

  杜掬夢看著他沒精神的走開,雖然知道他一定很難受,卻沒有喚住他。

  她知道立倫一直都喜歡著她,可是她真的對他沒感覺!所以只好一直裝傻了,把他當成好朋友,或許將來他會釋懷。

  她真的很抱歉,可是她實在無法強迫自己,投入一個不喜歡的人的懷抱。

  這麼說……她是真的有點喜歡沃夫啰?

  她真的不知道。

  她躺在沙發上許久,一陣子後,又有人敲門了。

  「難道他不死心,又送東西來了?」她低喃著起身開門。

  「請把東西退回去吧!我不想……」她的話才說一半,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拖了出去,她來不及看清楚是誰,驚呼聲便已經被吞噬了。

  沃夫?

  她在唇瓣相貼的第一秒就知道了,她低吟一聲,抬眼對上一雙冒火的碧綠眼眸。

  他在生氣。

  「你非要假裝那天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別再欺騙自己,我們上過床了,你懂嗎?別再逃避我了!」結束一個讓兩人都快窒息的吻,他在她耳邊低吼。

  「噓,立倫在裡頭睡覺,別吵醒他了。」她真的很怕這兩個男人見面,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那妳跟我走。」他的氣息不穩,為了剛才的熱吻。

  「去哪?」她明顯的畏縮。

  「我家,或者你想在這裡談?要不要把裡頭的人一起叫出來?你自己選擇。」他挑挑眉問。

  杜掬夢瞪著他邪氣的臉,越來越覺得他像只野狼。

  「走不走?」沃夫威脅的看向房間。

  他們居然住在同一間房裡,難道她真的決定要和那個小子在一起?他的眼神一沉,瞪著她不放。

  「我……」他帶著殺氣的眼竟讓杜掬夢開不了口。

  「真的這麼不想接近我?」他真的不懂這個小女孩的心。他想了她整整一個星期,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天大的意外了。

  「不是的,只是我……」她咬著下唇看向房間,還好立倫沒醒。「好吧!我跟你出去,有些事我們是該說清楚的。」

  她是該確定自己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態,是崇拜在作祟,或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如果不弄清楚,她會瘋掉的。

  「走。」沃夫拉著她就走,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因此他還不會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行為,但他灼熱的眼神卻讓整個電梯像要著火似的。

  出了電梯,他拉著她快步走出飯店,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型轎車。

  「我……」杜掬夢才要開口,小嘴卻立刻被沃夫給封住。

  沃夫把她壓在座椅上,雙手霸道的探進她襯衫裡,握住她的兩只豐乳,急切地揉捏著。

  「沃夫等等……」杜掬夢低吟著,側臉避開他的吻,推開他的手,「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先聽我說完。」

  「先等我滿足了再說。」他壓住她飛舞的手,灼熱的吻在她頸間啃吮。一手拉起她的襯衫丟在一旁。

  「沃夫,司機……」杜掬夢嬌喘吁吁的說,她竟然也想要他,就好像干柴烈火,她怎麼也控制不了。

  「別擔心,我已經把隔板升起來了,他看不見的。」他飛快的扯掉她的胸罩,兩手掐著她雪白豐乳揉搓。

  「不行,沃夫,我一定要和你說……」唉,他這樣胡來,她怎麼保持冷靜的頭腦?

  「這一整個星期,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我試著把自己埋在工作裡,可是怎麼都忘不了你。你的香味、你的聲音、你的身體都一直在挑逗著我,可是你不肯收下我的花和禮物,一定也沒看我寫的卡片,你不肯跟我說話,我快急瘋了。」

  他瘋狂的舔著她的肌膚,她身上的幽香幾乎讓他崩潰,想不顧她的感受占有她,他雙手想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讓她永遠都屬於他。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他就是忍不住。

  這幾天裡,她的臉、她的聲音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他以為自己思念的是安琪拉,卻發現……他想的人竟是她--他應該恨的人,不,他只是喜歡碰她、玩她,這是在報仇。

  在計畫復仇中,他又忍不住替她擔心,怕他做的這一切,會狠狠傷了她的心。

  頭一回他竟想要罷手。

  但這事已經進行了一年,他不會放棄的!只是她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心頭,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對於她家人的恨,他永遠拋不開,對她,除了恨意之外,又多了欲望貪念,對他而言,這種掙扎是他從未有過的。

  「我想要安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她試圖解釋,可是沃夫的撫弄讓她心好混亂,頭腦也不清楚。

  「我想要妳。」沃夫卻說了讓她更痛苦的話。

  「我……」她咬著牙,好想拒絕他,可是她的身體渴望著他,渴望到有點發痛……她氣惱的撇開臉不看他。

  「掬夢,從來沒有女人能讓我這樣念念不忘,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咒語啊?!」他猛力扯下她的裙子,一只手急切中帶著溫柔,撫摸著她的胯間。

  「我沒有……」她抓著他的手,卻在推開與放開之中掙扎。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拒絕不了?

  「那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告訴我。」他的手指加重力道,隔著薄薄的褲子壓弄她的花間,馬上感覺到她的濕意透過底褲,沾上他的手指。

  「我真的不知道……」她哭了起來,她自己都快昏頭了啊!她怎麼會知道他有什麼問題。

  「是嗎?」沃夫兀玩弄著她私處的手猛地捏緊,像是故意懲罰她的敷衍。

  杜掬夢吃痛的驚呼一聲。

  「沃夫,求你……」她望著他野蠻的臉,卻說不出其他的話。她知道他在等著她說些什麼,可是她現在真的想不起來啊!她整個人都被他挑逗的快成一灘泥了。

  他眼一沉,將她的褲底撥到一側,他的手指放肆的探入她的小穴翻攪,「想我嗎?這幾天想了我什麼?告訴我,你說啊!」

  「都想,都想!」他到底想要她說什麼?

  「想這個嗎?」他的長指倏地一挺,完全沒入她的小穴中。

  「啊--」她挺起下巴尖叫,卻是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感。

  她是怎麼了?明明對那晚的事耿耿於懷,怎麼現在他才隨便一碰她,她就向他投降了,她才是該問沃夫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才對吧?

  「喜歡嗎?」他在她耳邊輕問,含住她的耳垂吸吮。

  「嗯……」她胡亂點著頭。甚至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腿間的濕意,只要他一碰她,她就亂了。

  「那這樣呢?」他低下頭,用舌尖搔弄著她早已經泛濫成災的花間。

  「啊……沃夫……求求你……」杜掬夢捧著他的頭,臀部微微挺起接受他膜拜,一陣陣麻入骨髓的感覺讓她不斷發出呻吟。

  「這麼想我,為什麼等了這麼久還不肯見我?」他憤恨的扯下她的內褲,接著扯下自己的褲子,亢奮的勃起已經迫不及待的拔挺而出,頂住她的花谷。

  「我不知道……」她嗚咽地擺著頭,身體卻已經出賣了她,微微擺動著,摩蹭著他的男性,濕潤的小穴已准備好迎接他。

  「小傻瓜,你還不懂嗎?你要的就是這個!」他躺坐在座位上,將她抱起跨坐在他男性之上,他的手握住她的腰,狠狠向上頂進她的幽谷,完全充滿她。

  「啊--」杜掬夢的身體被他完全霸占,就連腦袋都被他給占領了,她能感受到的除了他,沒有其他的……「沃夫……」她無助的抓著他,慌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相信我,讓我愛你。」他開始頂進她的身體,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顆顆汗珠滴在她凝脂般的胸前。

  「沃夫……」她除了喊他之外,想不到其他的。

  車子行進的微微搖擺增加了他挺進的快感,他低哼一聲,銜住她的一邊蓓蕾,隨著腰間的動作抽送、放開,一再重復。

  「嗯……啊--沃夫……」杜掬夢一陣抽搐,雙腿間的柔嫩肌肉將他夾緊,排山倒海的快感讓她昏眩不已。

  沃夫被她的高潮牽動,身子一抖,腰間在最後一次衝頂之後,在她體內射出…..


  他們在車子到達沃夫家時穿回衣服。

  沃夫望著她微腫的唇瓣和歡愛過後的佣懶,搖搖頭,「你還是別下車的好。」

  「為什麼?」杜掬夢不解的瞪著他。

  把她載來之後,在車上做愛,然後就要把她趕回去嗎?那她和他其他的女人有什麼差別?想著,她的眼眶就紅了。

  沃夫望著她失落的模樣,淡淡勾起嘴角。

  「你這模樣,分明是告訴每個人,你才剛被男人愛過,我可不希望別人跟我分享。」他用手指輕輕刮著她紅透的臉頰,眼神又變得沉濃。

  他低頭要吻她,卻被她擋開。

  「不要!我們該談正事了,我們趕快進屋去吧!」她先推開車門,逃下車奔進他的豪宅。

  她怕再吻下去,又會沒完沒了,他的占有欲太強了,讓她害怕。

  「讓我親一下再談有什麼關系。」沃夫追上來,笑嘻嘻的抱住她,用挺直的鼻搔弄她敏感的頸間,屋裡立刻揚起杜掬夢銀鈴般的笑聲。

  兩回做愛之後,他已經完全摸透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地帶,他知道這裡會讓她身子酥軟。

  「你這個大色狼!」她指著他的鼻頭說。

  他熟悉女人的身體,就算她再無知也感覺得到他的熟練,而這更印證了她這一年對他的追蹤,她竟愛上一個大色狼!

  「那麼你這個天真的傻女孩就是小紅帽啰!」他笑著回嘴。

  杜掬夢楞住了。

  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像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喜歡著小紅帽。

  這是上天的安排嗎?

  「沃夫……」她煩惱了幾天,原本想用逃避來解決這一切,可是他卻一直不肯放過她,現在又用一句話敲中了她的心,現在她比之前更困惑了。

  「嗯?」他帶著她坐下,雙眼專注的看著她。

  「你把我當做什麼?你的床伴?」她很怕聽見自己不想要的答案,真的很怕,但是不問,又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

  沃夫思索一會後才開口:「從來沒有女人問我這句話,因為那些女人很明白自己在我身邊的地位,她們不會痴心妄想其他的。」

  沃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杜掬夢心寒。

  他只是把她當成那一類的女人嗎?難道這一個星期他這麼認真的送花,送禮物,只是他對待女人的一貫伎倆?

  沃夫看著她蒼白的臉淡淡地笑了。

  「如果你能跟那些女人一樣,我或許就能對你少擔點心,不會記掛你這麼久,我甚至有些後悔占有你……」他嘆口氣,「我從來不會對女人用這麼多的心思,可是你卻讓我牽陽掛肚的,你說你有多不該?」

  「我……」沃夫的一席話讓她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

  是真的嗎?她會不會聽錯了?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沃夫,你在要我嗎?」她很白痴的問。

  沃夫的碧眼閃過一絲遲疑,她知道了嗎?

  「不是,妳不相信我的話?」他真的有種把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但他這麼做,不但計畫毀了,也會馬上失去她。

  「可是……」她為難的攪著雙手,「可是我不知道對你到底是一種單純的崇拜、還是喜歡你,還是……喜歡肉體上的接觸……」從剛才那連在車上都可以不顧一切做愛的衝動,她得承認自己的確被他的身體吸引。

  沃夫聞言皺了眉頭。「你告訴我,你在不在意我是個金發碧眼的西方人?」

  她搖頭。

  「你在不在意我大你十歲?」他知道她一點都不在意,他甚至有點懷疑她有戀父情結。

  她頭搖得更認真了。

  「那麼你討厭我是個有錢人?」他故意捉弄她。

  她還是搖頭,而且沒發現他的戲弄。

  沃夫滿意的點點頭。「那好,無論是崇拜、是喜歡,還是肉體吸引,我都要你搬到我這裡住,你想去哪玩,我陪你。」他決斷的下命令。

  杜掬夢傻眼了。「啊?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他們之前討論過了嗎?她怎麼完全不記得?

  「在我發覺自己離不開你,想要更多的你時,我就決定了。」他不知道她會在美國停留多久,但是他已經決定要把她緊緊地鎖在身邊,他可以把她當成女人--畢竟他喜歡和她做愛的感覺--他也不想馬上放她走,她可是他送給杜家人最後的「禮物」,他要利用她,好好教訓這一家人。

  至於留她多久……

  到時候就知道了,或許等到他辦好一切的事情之後,最後一擊便是狠狠地傷害她。

  「可是不行啊!立倫……」他會向哥哥們報告的,而且哥哥們如果知道, 也一定會氣死的,說不定會立刻飛來美國把她綁回去,萬一因此和沃夫鬧翻,她們家的生意可就糟了。

  「我還沒提,你倒是自己先提了,你說,為什麼要跟他住在同一間房裡?他碰了你沒有?」如果有的話,他不惜把那小鬼殺了!

  「沒有啦!我跟他怎麼可能?」她嚷著。

  「那就好,否則我還不知道會怎麼修理他!」他滿意的點點頭,「我馬上叫人去飯店把你的行李取來。」

  「可是我怎麼可以說搬就搬?」杜掬夢瞪大眼叫著。

  「你擔心那小鬼?他自己可以繼續原先的行程,至於你哥哥那邊,我會幫你處理的。」他望著她那張錯愕的小臉,閉上眼想抹去他心頭的痛楚。

  那次宴會過後,外頭已經在傳言他又換了一個年輕的新女伴,大家都對她好奇極了,可是他不會把她帶出去招搖,雖然她可口極了,不過他不會讓其他人沾惹她的。

  他不願去深究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強的占有欲,猜想只是因為她對他而言,是顆極為好用的棋子。

  唯一讓他不解的是,他這一個星期裡只想碰她,甚至不想找其他女人宣泄欲望,才會在剛才做了他從未做過的事--在車上做愛,他實在太急了。

  難道這一切是因為她長得太像安琪拉嗎?是又如何?沒有人的心能夠和安琪拉一樣善良的,而且她還是杜家的人!

  他愛的只有安琪拉,至於這個與她神似的女孩,只是一個巧合。

  她亦只是他的一顆棋,對他而言,最後終究是要拋掉的。

  對她,他不會有任何情感。

  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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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1:00: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我知道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而且沃夫會照顧我的。」杜掬夢用眼角瞄著坐在一旁的沃夫,她知道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可是這樣子好嗎?會不會太麻煩沃夫了?」電話另一頭的杜偉誠比較擔心的是他妹妹的貞操,沃夫可是一個花花公子。

  「他說不會,他很……歡迎我……」她的話讓沃夫別有意味的抬眼看她,她吐吐舌,臉頰馬上羞紅。

  「這樣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杜偉誠還是不放心,如果沃夫不是他的大客戶,他早飛到美國,把突然出軌的掬夢給揪回來了!

  「嗯,再說吧!原本我就打算在美國待一個月,會長會短真的不知道。」她心裡卻想要永遠留在沃夫身邊,不離開他。

  「要記得常打電話回來,還有,他是個大人唷!你別被他欺負了。」杜偉誠真的覺得大事不妙,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要她回來。

  「噢。」她的臉更紅了,因為她已經被沃夫給「欺負」了。

  如果現在跟大哥承認的話,他和二哥一定會抓狂的。

  她只好做一次壞女孩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才松了口氣。

  「你說謊唷!」沃夫笑睨著她。

  「還不是因為你!」她趴在他寬廣的背上,「沃夫,我實在不知道,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當然好,你擔心嗎?」他把她抓到懷裡,吻吻她的紅唇。

  「嗯哼,太容易就賠給你了,你這個老頭子。」杜掬夢笑著說,她捧著他的臉,忍不住再次贊嘆他的英俊。

  他挑眉,「老頭子?」

  「是啊!你整整大了我十歲!當你開始上小學三年級,我才剛出生呢!」她很認真的在算。

  「是啊!當我三十一歲時,你已經可以當我的女人了。」沃夫故意上下打量著她清涼的睡衣,她那無邪的神情依舊讓人對她想入非非。

  「你在人前人後很不一樣唷!平常的你是個謙謙紳士,可是私下的你……就像是一只狼,」她故意頓了頓,「還是只大色狼。」

  「是啊!而你就是小紅帽,對不對?」他用鼻尖逗弄著她微翹的鼻子,雙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撫弄。

  「如果我是小紅帽,我願意讓你給吃了,不會把你害死的。」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沃夫眼神一暗,「真的嗎?如果我要傷害你,你會不會氣我?」

  她咯咯一笑,「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你根本不會傷害我的,不是嗎?」

  「傻瓜!你這個大傻瓜,為什麼要這麼信任人?」他把她抱在懷裡,當她看不見自己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惱。

  真糟糕,為什麼每天他都得要提醒自己,不能對她有任何情感?為什麼慣於玩弄女人的他,竟會被她牽絆住?

  「這樣子錯了嗎?」她不解的抬臉看他,「沃夫,你不開心嗎?難道你後悔了,不希望我留下了?你可以坦白說,我不會介意的,我可以馬上搬回去跟立倫在一起……」

  「你如果敢再跟那個小鬼住在一起,看我會做出什麼事!」他捧著她的臉低吼。

  這個沒腦子的女孩,居然跟她的情人說要搬去和另一個男人住,這像話嗎?他絕不會允許她離開的。

  「我只是……」她咬著下唇,「你別生氣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是個成熟的男人,而我還是個莽撞的女孩子,我很怕你不喜歡我。」

  「不會的,你別胡思亂想了,」她的擔憂其實很正確,他的確對她有所企圖。

  「可是你有那麼多的經驗,可是我只是個才……」她困擾的說不下去,「你知道,就是我們做的那件事情嘛!」

  「所以你想找那個小鬼試試?」他一想起這件事就有氣。想到她被那個小鬼撫摸、親吻,他就想殺人!

  她吐吐舌,「好險沒笨到那種程度,如果真的做了的話,你沒把我殺了,我也會一頭撞死。」

  「知道就好。」沃夫瞅著她,「掬夢,你不在意我過去有很多女人嗎?」

  「在意啊!心好酸唷!」她嘟著嘴直嚷。

  沃夫盯著她,等她的下文,她絕對憋不了多久,就會把話全部說出來了。

  果然,杜掬夢一會就接著開口:「可是老想著那些也沒意義,我想你是疼愛我的,不會傷害我。」

  「傻瓜。」沃夫再次摟緊她。真是個十足的小女孩,吃醋吃的比誰都凶。

  「沃夫,你今天好奇怪,一直抱我。」杜掬夢柔柔的聲音從他胸前傳出。

  她是很喜歡他的胸膛,硬硬的、暖暖的,可是只要她一說話他就抱她,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

  「想要妳啊!不行嗎?」

  在她開口之前,他就把她的睡衣脫掉,才沐浴完的她沒有穿內衣,她驚呼的用手遮住赤裸的身體。

  「不用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笑著握住她的蓓蕾。

  「可是我們剛才明明已經做過了。」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欲望這麼強,難道所有的男人都像他,可以每天都做「那件事」,還是只有他天賦異稟?

  「不能再來一次嗎?」沃夫才不理會她的抗議,把她壓在沙發上,雙手悠閑地揉捏著她的雙乳。

  「我很累了,你一整天都陪著我到處玩,不累嗎?很晚了,我們該睡了吧?」杜掬夢軟軟地抗議。

  她是第一次跟男人同居,還不太習慣跟男人睡在一起,而且他這幾天老是在晚上碰她,把她弄得睡眠不足。

  「只要一聞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會像發情的動物,控制不住自己,都是你誘惑我的。」他看看時間,確實是不早了,只要再要她一次,他一定可以安然入睡,一整夜都不會再吵她。

  「沃夫,你說什麼啊……」他露骨又曖昧的話讓她羞得口齒不清。

  沃夫把她抱起,「用腿盤住我的腰。」他低聲命令。

  杜掬夢順從的用修長雙腿鎖住他的腰,在他抱著她往房間走去時,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現在整個人攀在他身上,好像是無尾熊攀著尤加利樹唷!

  「你很樂在其中嘛!」沃夫望著她的笑臉,突然腳步一轉,不走向臥室,卻朝後院走去。

  「不是要睡覺了嗎?你還要去哪?」杜掬夢還刻意打了個呵欠。

  「再洗一次澡如何?」他笑著把她拋下泳池。

  「沃夫!」杜掬夢驚叫,他怎麼這麼瘋狂?

  沃夫緊接著脫下自己的衣服,赤裸著躍進泳池,又從水中竄出來抱住她。

  「沒在水裡做過吧?想不想試試?」

  「沃夫,我們會不會淹死啊?」杜掬夢望著挺深的泳池,想不透他怎麼會選在這種地方做愛?

  「只要你抱緊我就不會。」他笑著帶她推向淺水區,將她壓在牆上,「這樣你就不怕了,只管放松你自己,把你交給我。」

  「可是會不會有人看見?」她作賊心虛的瞟著四周,矮牆之外全都是草地,誰要走進來都可以看見的。

  「別想這麼多,這裡四周都是屬於我的,沒有人會走近,你只要專心在我身上就行了。」他緊貼著她的私處,享受在水中濕滑的觸感。

  他不需要分開杜掬夢的腿,因為在水中浮起的她就已經自動張開大腿,等待他的撫弄。

  但他卻不急著玩弄她的小穴,他的手指掐住她凸起的蓓蕾搓揉著。

  「沃夫……啊!」杜掬夢挺起上身,微眯著眼不斷喘息。

  「想要我嗎?」他輪流玩弄她兩只粉紅色的蓓蕾,雙眼帶著氤氳情欲盯著她忘神的神態,他重重壓向她,幾乎是粗暴的低頭吸吮她的唇。

  「嗯。」她點頭。她的嘴唇有點痛,還嘗到一點血腥味。

  他的動作很粗魯,她卻毫不在意,反而從身體裡湧起一股歡愉快感,她雙手攀緊他,雙腿也挾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花谷敞向他。

  「急了?你剛才不是不想要嗎。」他低笑,故意擺臀讓她的腿松開。

  他的手指在水中找到她敏感處,長指捏住她的興奮肉核,由緩而快的節奏拉扯著她,刺激著她。

  「啊!沃夫,求你別這樣!」杜掬夢仰高下顎,身子在他的撥弄下微微顫抖。

  「濕了嗎?」他撥開她的花瓣,手指急切的探向她的小穴,果然,一波波滑潤的蜜汁在他的撥弄下不斷汩出。

  「我不知道。」她搖頭,不斷喘息。

  「這樣呢?」他的手指向上頂進她的蜜穴,不斷抽動。

  「沃夫……啊……」杜掬夢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擺動,泳池裡的水因為她的激烈動作而起了一波波的漣漪。

  他卻故意當作沒聽見,猛吸一口氣後潛入水中,埋在她開敞的腿間,舌頭搔弄著她的每一寸敏感。

  「呃……沃夫……啊--」

  杜掬夢身子一陣顫抖,第一陣高潮幾乎讓她昏死過去,可是胯間的刺激卻不斷激發她的情欲,讓她在高潮之中無法停止。

  沃夫浮出水面,粗喘著將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巨大的勃起抵在她的柔軟女性,准備要占有她。

  他的忍耐到此為止,猛地挺進她溫熱的體內,開始一波波讓人迷醉的挺刺。

  赤裸的軀體在星空下交纏,在男人的粗喘與女人的吟哦中,他們擁有了激烈的高潮……


  隨著返台的時間逼近,兩個人的相處就更加親密。

  只要沃夫有空,他一定會帶著杜掬夢四處游玩,甚至帶她搭乘他的私人飛機,從紐約飛到加州玩了一整個星期,但是隨著他們的加州假期結束,杜掬夢的美國之行也接近尾聲……

  回去台灣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沃夫?這裡有那麼多女人垂涎著他,只要她一離開,他大概就會忘了她吧!

  這就是她得到的所有嗎?一段美好回憶,她只是一個短暫的過客,就和他其他的女人一樣……

  一朵粉紅玫瑰突地出現在她眼前。

  是沃夫,她笑著回過神,「我以為你要晚一點才會回來。」

  「我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在飯店裡呢?」沃夫脫下西裝。他到西岸開會,自然也把掬夢帶來,只是在他開會時,她只能待在旅館裡,這幾天她的心情不太好,總是對他強顏歡笑。

  「是啊!我們相處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她抱緊他,真的不想離開他,如果不是她早就已經決定了回台灣的日期,她真想賴在這裡不走呢!

  她甚至想厚顏的要求他讓她留下,可是他說不定會拒絕,到時一定會更難堪,她寧可抱著那一絲遺憾離開他,或許這樣才是最美的吧!

  「掬夢,你為了要回台灣在心煩?」其實沃夫已經猜出她的心事了。

  「嗯。」她點點頭,有些羞赧的承認。

  她並不了解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少心,這近一個月的相處,他是寵愛她的,但是讓她記憶最深的,是他源源不絕的欲望,她幾乎每天都要跟他在床上狂野一番才能讓他滿足。

  一個月了……

  她怔忡的望著正等著自己開口的沃夫,心裡有點發寒。

  「沃夫……你知道嗎?有件事情我居然沒想到。」

  「怎麼了?」原本想要逗弄她的,現在沃夫卻也跟著她難看的臉色擔憂起來。

  他坐在沙發上,把嬌小的她抱進懷裡,輕輕搖晃,「有話就直接對我說,別一個人嚇得要命。」

  「我們做愛的時候,你從來沒有用過保險套,對不對?」

  沃夫眯眼,「別告訴我你沒有避孕。」

  經她一說,他才想起這件事。

  「我哪知道啊!你別忘了,原本我根本沒有性經驗的……」她瞅著他鐵青的臉,「你生氣了?」

  「嗯。」這下子事情有可能變得復雜,他竟因貪圖一時的快感,而忘了這件要命的事,他從來不會忘記這種事的,可是一碰到她,他就有點失常。

  將近一個月,他們幾乎每天做愛,卻沒有人避孕,以一個情場老手而言,他這個錯誤犯得太離譜了,只怪自己對她的身體著了迷,卻忘了正經事。

  他不希望她懷了他的孩子,他真的不要。

  「沃夫,你別不說話,我好伯……」她看著悶不吭聲的他,小手揪緊他的衣服,泄漏出她的緊張。

  「明天我送你到醫院檢查。」沃夫下了決定。總要面對事實的,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事情只會更糟,在來得及時,他或許還可以挽回一切。

  她是杜家的人,是害死他妻子的元凶,不是他心愛的女人,她不配生他的孩子!

  「如果有了呢?」他的淡漠神情讓杜掬夢擔憂,她覺得沃夫在這方面不會那麼溫柔,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

  「再說吧!」他推開她,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就轉身進了浴室。

  杜掬夢望著他冷酷的模樣,淚水開始奔流。

  沃夫不要她為他生孩子,是因為他不愛她吧?他雖然狂放,但是這都是在他的妻子去世之後,或許現在他還愛著他的妻子;而她,這個神似他妻子的女人,只是一個代替品,根本不可能變成他的最愛。

  他並不愛她。

  這一夜,她就睡在沙發上,也是她和沃夫同居之後,第一次沒有做愛,沒有同床的夜晚。

  兩人各懷心事,卻都同樣輾轉難眠,一整夜都在黑暗中煎熬著,他們都期待著事情不會真的發生,否則只會闖出大禍。

  希望不會……


  看著醫生一開一闔的嘴,杜掬夢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醫生在說什麼。是因為太緊張的關系吧?

  她一直傻傻地瞪著醫生,直到醫生對她微微一笑走開後,她才回過神。

  她抬眼看著一旁的沃夫,他神秘的臉色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憂。

  「沃夫,告訴我,怎麼樣?」她輕聲問他,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從昨晚一直延續到現在,她還是不太敢接近現在像只孤僻野狼的他。

  「你沒聽見嗎?」沃夫看著她,碧色的眼睛裡有著令人不安的閃耀光芒。

  「我緊張的聽不見。」她試圖微笑,卻只扯出一個顫抖的苦笑。

  沃夫望著她,一臉復雜。

  「醫生說……」他嘴角淡淡一勾,「恭喜,你們要做父母了。」

  醫生推斷已經有三周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立刻有的。

  「天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撫著額頭,幾乎要昏死過去。這下她要怎麼向哥哥們交代?她會被他們砍死的。

  不過再想想,會懷孕不該太意外,他們沒有避孕,中獎率自然高了,可是他們完全都沒想到要避孕,這實在太可笑了。

  「你應該要高興一點的!」他嘲弄地說著。

  如果其他女人知道懷了他的孩子,應該會雀躍萬分,因為這樣就代表得到了一張長期飯票嘛!可是她怎麼完全不是那樣,反而像是准備以死謝罪的模樣?

  「你還在怪我?這應該是兩個人的事啊!你別一古腦的全推給我!」她忍不住開口替自己抱屈。

  「現在爭這個已經太晚了,我待會去和醫生商量。」他不會把這孩子留下,因為她是杜家的人,他不要有這樣的血脈!

  「商量什麼?」杜掬夢還是一臉茫然,有時候他說的話真會讓她捉摸不透,大人的世界實在有點難懂。

  「墮胎,把孩子拿掉。」他冷血的說。

  杜掬夢驚呼著站起身,「不可能!」

  她來不及細想,就直覺的反抗他,無論如何,這是個孩子,是個有生命的個體,不能就這樣決定殺死他啊!

  「怎麼?你反對?我以為你很怕讓你的家人知道這件事。」他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想從她錯愕的神情中找出真正的心意。

  她是哥哥們心目中的乖妹妹,如果知道她在美國的這一個月裡出了這種事,那三個草包一定會氣死。不過再想想,他們也很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既然答應讓掬夢留在他身邊,他們就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並非賣妹求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他們根本想不到這種計策,那三兄弟只是想要穩住這筆生意,所以想賭一回。但是他們輸了,妹妹被人玩了,還懷孕,恐怕是得不償失啊!

  這陣子他幾乎忘了要為安琪拉做的事,而沉溺在她的溫柔之中,但是今天他醒過來了,感激她這孩子給的當頭棒喝,提醒了他當初那個不太認真的打算。

  如今,他真的醒了。

  就算她再無辜,她依舊是杜家的人,他更不會讓他的孩子在杜家人身上孕育!

  「沃夫,你怎麼變得這麼冷血?這是一個孩子啊!」她尖聲叫著:

  「我不是跟你打商量,而是在告訴你,我一定會這麼做,你不用再掙扎,了。我會把事情安排好,你別想逃!」沃夫殘忍的說。

  「沃夫,我們之間男未婚、女未嫁,身體是屬於我自己的,你沒權利控制我,更不能要我打掉這孩子。」如果不反抗他,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

  「是嗎?咱們就走著瞧!」沃夫並不擔心她的反抗,拋下一個冷血的微笑,轉身離開。

  她不配生他的孩子,她只是長得和安琪拉一模一樣,個性相思想完全是相反的。

  他該面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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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1:00:2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怎麼辦?闖了這麼大的禍,回去一定會被哥哥們打死的。

  可是不管如何,她一定得保住這個才剛成形的胎兒,如果她連這個都辦不到,還算是大人嗎?

  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她根本就不夠格稱作「大人」,不過起碼她誠實地面對問題,而不像沃夫就只有一句話--

  打掉。

  男人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輕易做出這種決定?這也是他的孩子啊!除非他根本就不要這個孩子。

  因為他只是玩玩,沒有對她認真嗎?因為隨著孩子而來的,是更多的責任和長久的關系,而他想要無拘無束的人生,她只是多余的……

  唉,當初她還是太天真了,還以為自己能夠擄獲他的心,結果呢?她只不過是個神似他妻子的女人,除此之外,她和他其他的女人沒有不同。

  所以她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他不允許的。

  但,再試一次吧!沃夫不是這麼冷血的人,如果他是那個她喜歡的男人,一定會把她的話聽進去;他只是一時受了驚嚇,等他冷靜之後,他一定會願意聽她說話的,她可以再求他把孩子留下。

  她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可是如果她不去爭取,要怎麼得到她想要的?

  現在他們正在飛機上,在西岸開完會後,他們沒有心情留下來游玩,兩人在冷戰中搭上飛機回紐約。

  這些日子沃夫都不跟她說話。

  她看著沃夫從前頭走來,卻對她視而不見。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待她?難道有了孩子所產生的不是喜悅,而是摧毀一切的開始?她真的不懂。

  「沃夫。」她輕喚他,可是沃夫充耳不聞,冷漠的掠過她身邊。

  她衝動的伸手抓住他。

  「求你,停下來聽我說話!你這樣子讓我好害怕。」他的吻不再落下、他的溫柔也成了冷酷,這個男人不是她喜歡的人啊!

  「你想說什麼?」沃夫輕輕撥開她的手,在一旁坐下,眼神卻刻意不去看她。

  他的無情讓杜掬夢好傷心。

  「沃夫,你是在生氣我懷孕了?」得不到他的回應,她重重嘆了口氣:「我可以答應你,這孩子絕對不會干擾你的生活,我甚至會在回台灣以後,再也不和你聯絡,只要你答應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如果你執意要生下孩子,又何必告訴我?」他嘴角冷冷一扯,「你應該記得我說的話,沒必要做這種事吧?」

  「當然,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你的首肯,如果孩子是在你的祝福下出生,意義會很不同。」她想握住他的手,卻又膽怯的縮回。

  「這是不可能的。」沃夫殘酷以對。

  「為什麼?」杜掬夢哭了起來,「沃夫,你的溫柔體貼到哪去了?」

  沃夫望著她哭泣的臉,幾乎想要抱住她,輕聲地安慰她。可是不行,這麼做的話會前功盡棄,會順了她的心意,他絕對不會答應讓她生下孩子的。

  「我只想要肉體上的享受,如果跨過了這一層,我就會開始厭惡,而你,犯了我的大忌,你不配為我生孩子!」他殘忍的說著傷人的話。

  杜掬夢聞言倒抽一口氣,「只有安琪拉夠格,是嗎?」她苦笑,「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她的代替品?沃夫,你從來沒有告訴我!」 如果她和其他女人一樣,他又何必讓她有種受寵的感覺?他更不該那樣挑逗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和其他女人不同。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更何況當初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明明知道我的名聲,卻傻傻的投進我懷裡,原本我就打算在你離開美國之後就切斷一切的,現在只是多了一件事,讓時間提早罷了。」

  杜掬夢一臉蒼白,「你是說……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他點點頭,「你自己發現了最好。」

  「沃夫,不要這樣對我。」她抱住他的腰,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安慰,可是沃夫卻冷冷的避開。

  「如果你願意把孩子打掉,我可以忘了這一切,我們可以回到從前,這是我的底線,要不要接受就看你自己了。」他起身,「回到紐約之前你都可以考慮,我很忙,沒空陪你。」

  他不顧杜掬夢哀求的眼神,冷漠地走開。

  他對她根本是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的。

  安琪拉為了杜家的寶物喪了命,他恨杜家,會對他們伸出援手,不是單純的商業往來,而是為了替安琪拉報仇。只是沒想到這個杜家的小千金會自動投入他的懷抱,讓他的復仇計畫更加完美。

  只是在與她的相處中,他竟會忘了當初對杜家的恨,忘了要傷害這個小女孩,他感覺自己回到了過去,不再是那個被人稱之為色狼的男人,只是一個鐘情於一個女人的普通男人。

  直到掬夢懷孕,這才讓他從溫柔鄉中覺醒,想起自己該做的一切。

  第一步就是解決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不要一個他恨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再來是利用她來打擊杜家,最好傷了那些男人的心;最後……把杜家徹底弄垮,一年的布線,現在也該收網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會受傷,因為她是杜家人,她活該!


  杜掬夢望著剛回來的沃夫,想要開口對他說話,卻又被他拒人千裡之外的表情給逼退了。

  他根本不想跟她說話。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就這麼短短一句話,他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未來。

  「如果我堅持要生下孩子呢?」她不放棄,她絕對不讓他做那種事。

  「你要放棄我們?」他蹲在她前面,在事情弄擰之後,頭一次對她放柔聲音,「你要摧毀我對你的感覺?」

  「這麼做的人是你,不是我!」杜掬夢忍不住對他怒吼。

  「噓,相信我,這樣對我們兩人都好,以後你就會了解我這麼做的用意了。」沃夫決定改用溫柔策略,他還不想這麼早放手,他還要從她那裡得到那件害死安琪拉的東西!

  「不,這只是對你好,你根本不敢去面對那些事,對不對?」她逼問他。

  「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一個年輕女孩子被孩子套住,你才二十一歲,還在念書……」他抬起她的下巴,「別太任性了,這件事你不能傻呼呼的自己亂來,將來再來後悔就太晚了。」

  「那些事都與你無關,孩子我自己生、我自己養,你只要……」她搖搖頭,「算了,何必顧忌你?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你的祝福,我只要照自己的路走就行了。」

  「掬夢……」她還是決定任性妄為嗎?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謝謝你這一個月來的照顧,讓我擁有一個很美的回憶,但就只是這樣;我不會告訴我的孩子沃夫是他的父親,他會有完整的母愛,足夠他好好長大了。」

  為什麼她非要這麼做?把整件事弄得更復雜了。

  他站起身,刻意的溫柔已經冰封,「你的決定我管不住,不過我也不再看見你,馬上離開!」 「我該感謝你這麼干脆的放我離開。」這樣就結束了嗎?她一個月的假期,一個不完美的美夢。

  她寧可只記住所有的美好,不要他的冷酷。

  她掠過冷漠的男人,「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多麼不甘哪!本應該是歡欣的消息,最後卻成了惡夢,她這個可憐可欺的小紅帽,到頭來還是被大野狼給「吃」了!

  她含著淚把衣物收拾好,當她拖著重重的行李箱走過他面前時,她渴望的抬頭看他一眼,「沃夫,你真的不後悔?」

  「我擔心你會後悔。」他無情的冷笑。這麼莽撞的女人,遲早會出事。

  「再見!」她咬著牙,壓下心中的傷心,堅決的離開他。

  離開了他的豪宅,杜掬夢還天真的希望他會追出來,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他在惡作劇。可是沒有,他已經決定了,不會再理她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絕不後悔。


  她才關上門,沃夫強撐的冷漠立刻崩潰。

  他不是冷血無情,真的不要孩子,只是他不要杜家的人為他生的孩子。他恨他們哪!

  如果掬夢能夠理性點,別胡亂下決定,事情就不會亂成這樣了。

  但是……這樣不見得不好。早點斷了跟她的牽連,他越能狠下心來繼續復仇。

  他承認,和她在一起時,他動了真心,不是平常的情場歡快,也不是居心叵測。他享受著她的純真,喜歡她的笑聲,當然,還有她的身體。

  也就因為貪圖她的身體,他才會忘了那些平常絕對不會忘記的事,現在他卻不得不讓她離開。

  她走了,也帶走了他的孩子,他猜想她會回來,如果她是他想的那樣,她一定會回來的。她明明是愛著他的,就算她不曾親口承認,玩多了女人的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以為自己真的掌控了杜掬夢,但他錯了,錯得離譜,杜掬夢非但沒有回來,反倒是收拾起混亂的心情回台灣了。


  「大哥、二哥、三哥,我回來了!」

  杜掬夢一進門就給三個男人熱情的擁抱,把三個男人唬得一楞一楞的。

  「掬夢?你怎麼沒說你要回來?」杜偉誠有些結巴的問。

  「是啊!不是要在美國多待一個月嗎?」杜育誠也追問著她。

  「我聽你在電話裡說,你跟沃夫那個大色狼住在一起不是嗎?」最搞不懂狀況的杜至誠一說話馬上得到兩個哥哥的白眼。

  「他啊……」杜掬夢苦笑,「玩完啦!所以我回來了。」

  「可是你……有沒有跟他……那個啊?」杜偉誠擔心的問。他的妹妹這麼可愛,而且又長得和沃夫的前妻一模一樣,她會不會被碰過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要叫沃夫負責!

  「什麼那個啊?」她裝傻。

  「就是……那個啊!」

  「他們的意思是,你們上過床了沒?」杜至誠一開口馬上遭到兩個哥哥海扁。

  杜掬夢原本擔心要怎麼回應他們,她並不想騙他們,可是又不想驚嚇他們,於是趁他們一團混亂時,偷偷地溜走。

  在事情乎靜之前,她怕會把和沃夫的關系弄壞,傷了他們之間的商業合作;雖然說紙包不住火,但她還是想等久一點,再把事情告訴他們。

  她累了,身體不堪負荷,心更是需要時間修補,她猜想自己得花不少時間去忘記沃夫,她得痛苦一段時間啊……


  講台上教授低沉的聲音像是催眠曲,讓整間教室裡的學生都快睡著了。

  杜掬夢打了個呵欠,稍稍濕潤雙眼。

  她的手習慣性的摸著小腹,她懷孕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而她也沒有孕婦的妊娠,精神一直都很好,但是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容易疲倦了,這大概就是懷孕的症狀吧!

  哎!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這個學期?

  更好笑的是,她家的三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只當她是稍稍發福。她真的很想把這件事永遠藏起來,但她很明白,這場風暴是避免不了的。

  她一直想要忘掉沃夫,但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孩子是他的,她會永遠記得他,可是每回一想起他,她的心就會好痛。

  「掬夢,在發什麼呆,回家啰!」陳立倫敲桌子喚醒她。

  「噢。」她回神收拾桌面,同時送給他一個微笑。

  雖然那時在紐約她拋下他一個人跟沃夫在一起,但是回到台灣之後,他並沒有生氣,一如往常的待她,就像是個好朋友。

  「掬夢,今天有沒有空?我想約你一起去看電影。」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開口。在暑假時,他真的受了傷,直到現在他才決定重新再試一次。

  只要沃夫不在,他相信自己的希望還是很大。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太花心了,他一定傷害了掬夢,或許這樣掬夢就會寧願選擇一個對她認真的男人--像是他。

  「可是我還有事要做耶!」她為難的笑說。

  「你想拒絕我明說就行了,我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只是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啊!只是最近我真的很忙。」她逃避他的眼神,不敢去想,當他知道自己懷了沃夫的孩子時,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忙什麼?功課嗎?你根本不是這麼認真的學生,還是你仍跟沃夫有來往?」陳立倫哀怨的問。

  「沒有啦!離開紐約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絡了,也沒這必要……」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每個人都要向她追問沃夫?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啊!

  「那是為什麼?」陳立倫不肯放棄。

  「你非要問清楚嗎?你可能會很不喜歡那個答案唷!」她很掙扎,因為她不希望這事讓他知道,也不希望好朋友為她煩心。

  「如果不能知道,我死不瞑目!」陳立倫的堅持有點可笑。

  他決絕的口氣逗笑了杜掬夢,「好像我要逼死你似的。」

  她嘆口氣,續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哥哥他們。」

  「沒問題。」他一口答應。

  她招招手要他湊近一點,「我……懷孕了。」

  陳立倫一楞,過了整整一分鐘之後才回過神。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啦!」她笑著說,他呆呆的表情實在很好笑。

  「可是你……」他瞪著她平坦的肚子,根本看不出她懷孕了。

  「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杜掬夢拉著他到校園一處角落,才將整件事情告訴他。

  「那個混蛋!」陳立倫聽完整件事後破口大罵。沃夫居然用那種態度對待掬夢,早知道會這樣,在紐約時他就應該好好保護她遠離狼吻。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都太遲了。

  「別氣了,都已經這麼久的事,我早就不去想了,現在只想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杜掬夢拍拍他。

  「你打算怎麼辦?」陳立倫問她。

  「把孩子生下來。」她認真的說。

  「雖然我很氣沃夫,不過他有一點我很贊同。你才二十一歲,就要為了一個孩子放棄你的青春?」

  「有了孩子之後還是可以繼續保持青春哪!」她天真的笑著,然後表情變的得意,「反正現在已經不能墮胎了,誰逼我都沒用。」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告訴你的哥哥們?」她的三個哥哥若是知道一定會氣急敗壞,詛咒那個碰了他們妹妹的男人,說不定還會殺了他,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個主意。

  「等瞞不了的時候再說吧!」她還是鴕鳥心態。「不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孩子是沃夫的,那會帶給他太多麻煩。」

  她曾經答應過沃夫,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她卻食言了,不過她並不覺得愧疚,她總得找個人說說這件事,否則她會發瘋的。

  「他們總會逼問你的,到時你怎麼辦?」

  「就說是路邊撿的男人啊!」她壓根沒想過這些。

  「這樣吧!就說孩子是我的!」如果掬夢答應這麼說的話,他或許就可以娶到她,雖然他們都還很年輕,不過他們的感情原本就很好,他又很喜歡她,再說感情可以以後再慢慢培養。

  杜掬夢為之失笑。「陳立倫,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你才二十一歲就當爸爸,那很奇怪。」

  「你二十一歲就當母親,我當然也可以。」他的抗議突顯了他的幼稚。

  「算了吧!你知道在承認這件事之後,接下來的是什麼嗎?我哥哥他們一定會先把你痛打一頓、再來是結婚、再來是婚姻生活,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她不能因為這種事就把好友拖下水,那太殘忍了。

  「我願意。」陳立倫認真的說。

  她嘆了口氣,「別因為喜歡我就把一生賠進去,立倫,這樣劃不來,我並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人,如果我現在自私的這麼做,將來你會恨我的,我不要失去你這個好朋友。」

  當面被拒絕讓他有點難堪,「或者說我不是你喜歡的人,還是該說,我不是你喜歡的沃夫?」

  「立倫……」她好像傷了他的心,把話說的太直接了。

  陳立倫阻止她,「別說了,我現在需要去療傷了,不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有空。」說完他就跑走了。

  杜掬夢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了沃夫,她的生活變得一團混亂,她居然還心甘情願的為他生孩子,而他現在說不定還在哪裡跟女人廝混呢!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不,現在她根本沒有後悔的余地,當初就是憑著一口氣不肯順從他,現在她更不可能後悔。她應該要堅強,做媽媽的人一定要非常勇敢,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不能害怕、不能後侮、不能再想沃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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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4 01:00: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還未進家門口,杜掬夢就已經發現到不對勁。

  門口停的那輛轎車不可能是哥哥們的,究竟是哪號大人物來了呢?

  如果有什麼人來,也該是為了公事,但那也是在公司,不會到家裡來啊!難道出了什麼事?

  她帶著疑惑跨進家門。

  「我回來了。」她盡量保持愉快的心情,胎教是很重要的,她可不要自己的孩子以後是個壞脾氣的小家伙。

  而回應她的,是四個臉色極差的男人。

  杜家三個哥哥,和她的惡夢--沃夫!

  「啊!是你!」杜掬夢嚇的差點想一頭撞死,不過在她找到牆之前,已經先被自己給絆倒了。

  「你……怎麼來了?」她指著正走向她的男人,手指微微顫抖,不,是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才幾個月不見,他好像更嚇人了,身形好像更高大,臉色更難看、更可怕……

  沃夫蹲在他面前扶起她,「怎麼不小心一點?」他瞪著她,揣測她的心情,她看起來很害怕,為什麼?

  「你來台灣做什麼?」杜掬夢忍不住偷偷摸著肚子,如果讓他知道、如果哥哥們知道的話,事情就怎麼都瞞不住了。

  「來找你啊!」他輕描淡寫的說。

  「我們那時候已經決定不再聯絡了,不是嗎?」他一定別有意圖,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正在算計,而且這個男人正在生氣。

  「那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沒答應。」沃夫的眼中閃著怒火,有些事情連自己都弄不清楚,原本他只是為了要把杜家弄垮才來的,卻在見到她時,心情又有了浮動,那份悸動竟然控制不住的讓他心跳加速。

  「你讓我走的不是嗎?」他非要她再說一次這種話嗎?她已經很傷心了,連傷都還沒療奸,他又出現了。

  「因為你堅持要生……」

  「閉嘴!不許說!」她怒吼著止住他的話。若是讓哥哥們知道的話,她就慘了。

  「不許說你懷孕了嗎?」杜偉誠冷聲加入他們之間的談話。她還想瞞下去?他們又不是白痴,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發現的--

  「呃……你說了?」杜掬夢冷汗直冒,控訴地瞪著沃夫。

  「不該說嗎?」沃夫垂眼看她,眼神復雜。「孩子呢?妳打掉了?」他垂眼看著她的腹間,沒有挺起的肚子。

  「是啦!」她隨口漫應,如果他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了。

  「你……」沃夫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一點欣慰,只有滿腔的憤怒。

  「打掉了?!杜掬夢,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杜家三個護妹心切的哥哥輪流怒吼。

  杜掬夢眉一抬,「這種事是他教我的唷!要怪就怪他。」手指著沃夫。

  沃夫有種被耍的感覺。「如果你不打算要這孩子,當初又為什麼……」

  「我只是不想聽你的話,我的身體我自己會決定。」她隨口胡謅,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孩子還在。

  「掬夢,你懷了孩於,又把他打掉了?我要掐死妳!」杜育誠抓狂的衝上來,是另外兩兄弟及時拉住他,他才沒壞事。

  「別再提那件事了啦!你們要怪應該先怪自己吧!讓我住在他那裡,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名聲,會出事是正常的嘛!」她嘟嚷著。

  「那你回來以後為什麼都沒說,不應該這樣吧?」杜至誠低聲埋怨。

  「反正事情過了就算了啊!」她扭絞著衣服說。那時他們都已經扯破臉了,而且他還狠心的放她一個人在紐約的街頭流浪,壞死了。

  「什麼叫就算了!」沃夫帶著謎樣的語氣開口,「掬夢,經過這幾個月,我才了解,自己其實是很在乎你的。」

  「你……」她嘆口氣,「別再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你對我已經不再有感覺了?是我那時的殘酷傷了你的心嗎?」他小心的壓下心裡的怒氣,用耐心面對她。

  她只是個孩子,要哄她是很容易的,只是他需要花點時間,重新得到她的信任--

  她是讓他得到杜家寶物的捷徑,他可以得到杜家的傳家寶、也可以毀了杜家。

  「你是因為孩子沒有了才這麼說的吧?」杜掬夢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她無法原諒一個想要殺死她孩子的男人。

  「在我見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把孩子拿掉了,我來,是因為我想來見你。」他溫柔地凝望著她,在冷靜之中,有著一抹急切。

  「可是現在我並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我累了,想上樓去休息。」如果讓他知道孩子還在,他一定會生氣的,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她越過眾人,卻在上樓前被杜育誠拉住。

  「你給我說清楚,難道我們非要看緊你,你才不會出事嗎?」心急妹妹被人欺負,他急得大吼。

  「我說了,別再提這件事,我和沃夫的一切都結束了。」她撥開杜育誠的手,氣呼呼的上樓,卻笨拙的再次絆倒。

  「啊--」

  她嚇白了臉,抓住東西時唯一擔心的是,萬一摔到肚裡的孩子就糟了。

  「掬夢你還好吧?」男人們圍在她四周關心地問。

  「沒事。」她嘴裡這麼說,卻根本站不起來。她嚇壞了。

  「我來抱她。」沃夫扯開三個不知所措的男人,抱著杜掬夢上樓。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會走。」杜掬夢靠在他懷裡,臉紅心跳,在冬天裡還有點冒汗,看來他對自己還是有吸引力的。

  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受過傷之後,她了解了,不光是「愛情」就足夠的,她忘了現實,她和沃夫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的想法差太多了,更別提他那時還承認,他只把她當成安琪拉,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沃夫像是沒聽見似的。

  她不甘願的指著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沃夫把她放下站好,開始脫她的大外套,「如果你再這樣莽莽撞撞的,一定會把自己害死……杜掬夢,這是什麼?!」

  他瞪著大衣之下的肚子,他可不會笨到看不出她微凸的肚子代表著什麼。

  她雖然比四個月之前圓潤一些,不過她的肚子也太突出了。

  「呃……我最近比較胖嘛!」她望著跟在後頭走進來的哥哥們,冷汗繼續冒出。

  「肚子太大了點,有問題唷!」杜家三個男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你可以否認,不過等我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了。」沃夫眼神一沉,強勢的逼迫她承認。

  「好吧!我承認我是懷孕了,可是與你無關!」杜掬夢任性的說。

  「你還是要說孩子你自己養的那些蠢話?」她拿什麼來養?她早就過慣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根本不願去想最後杜家垮了,她要怎麼過活,更別提她還帶著孩子了。

  「不是,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她努力的找借口。

  沃夫冷冷地瞪著她,「那是誰的?」

  無論是她說謊,或是真的,她都惹火了他。

  「是……立倫的。」對不起了立倫,把你拖下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讓這些男人安靜,只好犧牲你了。她在心中懺悔。

  「立倫?是誰啊?」杜至誠一臉茫然。

  「你這個哥哥太失職了,那小子是掬夢的同學,以前他們是男女朋友,後來被橫刀奪愛。」杜偉誠解釋。

  「那混蛋!我要宰了他!」杜育誠不改火山性子,馬上發飆。

  「你是說真的?」沃夫在三個男人爭相開口時,專注的看著杜掬夢。

  他不相信她的話,她這麼說,只是想讓他死心,難道她真的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原本只是想要利用她,現在卻被她傷害。

  在女人堆中戰無不勝的他,居然讓一個小女孩避之唯恐不及,只因為他不要她生孩子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是啊!」杜掬夢受不了一旁爭執中的三人,對著他們大吼:「滾出去!」

  「可是妳和他……」

  「你們能替我出氣嗎?」杜掬夢的話又狠又准,三個男人噤聲不語。

  「那就對了,請你們出去!我要跟他好好談談。」她望著沃夫,知道自己一定要先擺平他,不然會很麻煩的。

  「談就免了,反正孩子不是我的,我就安心了。」這三個男人在一旁礙手礙腳的,他實在不好說話。

  杜掬夢傻了眼。「沃夫,你就是為了確定我有沒有將孩子留下才來的?」這個男人太反復無常了吧?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她真是摸不透他!

  「反正我會在台灣待上幾日,我們的事可以晚點再談,我先離開了。」他意味深遠的望著她微凸的小腹。

  她留下孩子了。她居然敢任性的懷了他的孩子,還不讓他知道,可惡!他不可能讓他的骨肉流落在外!就算是有杜家的血統也不能!

  「晚點再談?」杜掬夢快吐血了,她算什麼,他有空才搭理的小可憐?「沃夫,我不要再見到你!孩子也與你無關,你不用再多費心思了,而且我已經愛上立倫了,你這個金毛獅王給我滾得遠遠的!」

  沃夫聽著她一陣亂罵,心裡實在覺得好笑。

  「你會愛上別人?怎麼可能。」他走過去,強勢的握著她的後頸將她拖近,在三個身為哥哥的男人面前,狂野的吻她。

  「我很想不顧一切的把這個男人拖出去打一頓。」杜育誠喃喃自語道。

  「可是那樣我們的生意就別做了,真的很為難。」杜偉誠很想哭,因為他連妹妹都保護不了。

  「反正床也上過了,讓他親一下也沒關系吧!」杜至誠的話又被其他人賞了白眼。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沃夫這個男人實在太強悍、太難以對抗了。

  他們且是如此,更別提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了。

  杜掬夢就這麼被他強吻,在她想要反抗之前,她已經直覺的反應自己的感受,她低吟一聲,雙手勾上他的頸項,回應他的吻。

  她根本就忘不了他,一直渴望著他,在她心裡,其實是很高興他出現的。或許,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陳立倫聽完杜掬夢的解釋之後,氣得三分鐘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如果我不這麼說,事情一定會沒完沒了,而我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沃夫來打擾我啊!」杜掬夢瞅著他,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他是你孩子的爸爸不是嗎?而且你愛他不是嗎?」

  「我知道我說過什麼,可是他不要我的孩子啊!如果他要搶走我的孩子,我根本無力阻止,我不能把孩子交給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

  「所以你害我被你哥哥們罵到臭頭?」今天他一跨進杜家,就慘遭轟炸,要不是掬夢的攔阻,她早就被她火爆的二哥給毒打一頓了。

  等他們逃出杜家之後,掬夢才告訴他這整件事,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當了爸爸啊!

  他雖曾經提議過,要她聲稱孩子是他的,這樣就可以解決許多事情,不過當時她沒有同意,現在她卻在轉眼間來這麼一招,真是氣死他了。

  「對不起啦!你就再幫我一次嘛!」杜掬夢雙手合十地求他。

  「如果你真的喜歡沃夫,就再確定一次!或許他不要孩子是有原因的。」

  「嗯。」因為她只是個長得像他妻子的女人,而不是真正的安琪拉,到頭來,她連代替品都做不到。

  她帶著憂郁的心情和陳立倫分手,一個人獨自在街上閑逛。

  她不想待在整天有三個慌張男人繞著她轉的屋子裡,那讓她很不好受,好像自己是個怪物,而且她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想想她和沃夫之間的事。

  他的那一吻讓她神魂顛倒,可是她還是不敢放手再去相信他,她怕傷害會再來一次,而她不想再承受了。

  他是真心的嗎?為了她來到台灣?

  他會是在四個月的分離之後,發現其實他的心裡是愛著她的?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他的溫柔是真心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拒得了。

  如果他是真心的,她是否該再試一次?

  可是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要什麼,她從來就不了解他。

  她一直胡亂地逛著,卻沒發現一個男人在很久之前就一直跟著她了。

  沃夫在她跟陳立倫出了杜家之後就跟上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愚蠢,可是他忍不住,他怕掬夢昨天跟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他原本很篤定,但是經過一晚,他什麼都不敢確定了。

  或許掬夢在被他傷了心之後,不想要他這樣難纏的男人,或許她會喜歡單純的人,像是陳立倫。

  他的年紀太大了,她和一個同年齡的男人在一起或許會更適合。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放手?她懷的可能是他的孩子啊!

  在這四個月裡,他一直在思考,難道他要為了妻子傷害這麼多人?還包括一個天真的女孩?她根本與這件事毫無關系,卻是被他傷得最重的人,他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當事情爆發後,她一定會恨他的。

  他曾經想過放棄,但是他終究拋不開對杜家的恨,可是他也無法漠視掬夢吃苦。

  「掬夢。」他走到她身後,輕聲喚她。

  聽見他的聲音,杜掬夢身子一緊。

  「沃夫?」她回頭,看見擾她思緒的人就在眼前,她無助的呻吟。她還沒決定要怎麼面對他啊!

  「我說過我們之間還有事情沒了,我想和你談談。」他握住她的手臂。「跟我回飯店。」

  「我不要。」她怕自己又會被他勾引,輕易的墜入他的陷阱。

  「你可以選擇自己乖乖的跟我走,或是要我用強迫的。你懷孕了,我可不想傷害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她的肚子很小,實在看不出她到底懷孕多久,他的心就這樣被吊在空中,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她。

  「你在乎嗎?」她追問,若沒有答案,她是不會跟他走的。

  「這重要嗎?」他強壓著不耐反問。女人都喜歡問這個,但是男人的真心又有多少?實在太蠢了!

  「當然。」她頑固的瞪他。

  「我在乎。」沃夫用堅定的語氣回答她。


  結果她就這樣被他拐來了。

  杜掬夢坐在總統套房的一角,說實在的,她很後悔被他一句話就打動了。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他太狡猾了,一個她永遠都抓不住的男人。

  「既然你懷孕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就不用再隱藏了,把外套脫下吧!」沃夫從另一間房間走出來,臉色不算好看。

  「嘴巴還是這麼壞。」杜掬夢喃喃抱怨,卻也乖乖脫下外套。

  沃夫望著她微凸的小腹拚命搖頭。他真是服了她身邊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出現,他們可能連掬夢生了孩子都不知道。

  難道她想瞞所有人一輩子嗎?這太天真了吧?

  「還在氣我?」他走近她,細細打量她,發現這四個月裡她過得好極了,沒有一點失戀的萎靡,這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有時候真羨慕她,傻呼呼地過日子,雖是煩心,卻也不會虧待自己。

  還是……她已經有了愛情的滋潤,所以根本不在意他?

  他討厭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態,卻又忍不住這樣想。

  「對不起。」他發現自己說出這三個字時,是真心真意的。

  「你以為四個月用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打發了?沃夫,四個月耶!這麼長的日子你對我不聞不問,現在又突然出現,你把我當什麼了?」

  「害我患了相思的女人。」這是真心的。

  他想念她的單純,和她在一起時,他不需要勾心鬥角,但是最後他還是傷害了她。他甚至還忘了安琪拉,沒有把她們兩個拿來做比較,她們根本是不同的人。

  沃夫的話害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搖搖頭,「別再說這種話了,你想要什麼就說吧!別再這樣捉弄我。」

  「相信我這麼困難嗎?」他走過去抱住她,「掬夢,我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傷害你,更不該把你丟在紐約不管,可是那時候我的心情真的太亂了。」

  「你花了四個月才想清楚?你沒這麼笨吧?」杜掬夢抬手推開他,可是在下一秒鐘她又很沒骨氣的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起碼我出現了。」她想聽的就是這個吧?

  「現在你要你的孩子了?」唉,她的心真軟,他只要說幾句話她就投降了。

  「真的是我的嗎?」他的話語裡有些捉弄。

  「不是你的是誰的!立倫的?我可沒這閑工夫跟他瞎搞!」杜掬夢咬牙切齒地說。他居然敢懷疑她!

  雖然這是原本拿來騙他的話,她卻氣他相信了。

  「如果你要那個長不大的孩子,早就要了,在我之後你絕對不會有別的男人。」沃夫冷笑道,他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

  「你好自大!」她真想在他英俊的臉上賞兩個巴掌。

  「可是沒說錯,不是嗎?」他微微一笑,「掬夢,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你了,而且對你而言,我又算是什麼?」他們之間有太多問題,還有孩子,這是阻隔在兩人之間的最大問題!

  「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就在這裡嗎?我會保護你的。」他開始吻她,雙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

  「沃夫,你不要碰我。」杜掬夢開始低喘,「我們不能。」

  「誰說的?只有我能碰妳。四個月了,你不想要嗎?別騙我,我想死你了。」他把她抱上床,掀起她的長裙撫摸她圓潤的腿。

  「不要,我變胖了,好醜。」杜掬夢試圖推開他。

  「別胡說了。」沃夫輕易的把她的衣服脫掉,望著她豐腴的身軀,在她微凸的肚子上停駐許久,他的雙眼一沉,「這陣子有沒有讓男人碰你?」

  「沒有。」她搖頭,除了他,別的男人都別想越雷池半步。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其他男人,她要的就只有他。

  「嗯。」沃夫滿意的低吟,他的大掌托住她的兩只雙乳,感覺她的重量,「懷孕讓你更豐滿了。」說完,他低頭含住她紛色的蓓蕾,用力吸吮。

  「啊!沃夫輕一點,會痛。」懷孕讓她的身體變得敏感,他的動作有點粗暴……

  「那這樣呢?」沃夫分開她的雙腿,抬起膝蓋搓摩她的私處。

  「不公平,你永遠都知道要怎麼掌握我,而我卻只能任由你擺布。」杜掬夢無助的輕喘,微微抬臀接受他的揉弄。

  「這樣不好嗎?」沃夫笑著用手指探索她的腿間,而她已經濕了。「只碰你一下你就濕成這樣。」

  他分開她的雙腿,撫摸她濕透的私處,翻攪著微微紅腫的小穴。

  「沃夫,求你,別這樣對我!」

  「你不想要嗎?」

  她搖頭。「我們需要談話。」

  「哦?」他碧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邪氣,手指精准的掐住她的小核拉扯,引來她一聲聲抽氣與細碎的叫聲。

  「噢!沃夫……」她抓住他的手,小嘴不斷的呼喚著他。

  「妳好美,妳是我的。」他的手指霸道的刺進她的蜜穴,在她的幽徑中抽送。

  「沃夫,輕點,我懷著孩子。」她提醒他,可別傷害了他們的寶寶。

  「孩子?」他眼神一沉,手指的抽動減緩了。「孩子……」他一手放在她微凸的肚子上,心裡有種難以言語的復雜情緒。

  「沃夫,是我肚子大了,看起來很醜嗎?」杜掬夢見他的動作減慢,臉色沉凝,在欲求不滿和擔心他的情緒中煎熬。

  沃夫抬眼看她,「怎麼會?你好美,讓我看看你,我要看你的花谷,是不是還像從前那樣美……」

  他扳開她的雙腿,看著她腿間羞怯的玫瑰色花朵,碧色的眼變得更加黝合,埋在她身體裡的手指開始抽動。

  「嗯……沃夫,求求你……」她隨著他的手指擺動身體,誠實的展現她的渴望。

  「求我放過你嗎?你不想要我嗎?」他的拇指在她的小核上繞著圈子,手指戳進的動作既激情又溫柔。

  該死的!只是稍微碰她而已,他就忍不住想要她了。這四個月裡,他竟然沒有碰過任何女人,連親近他的人都要以為他的性向改變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這陣子一碰到其他女人,他就覺得反胃,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他都不想碰!

  他不喜歡這樣,可是又情非得已。

  「不,我要你,求求你,給我……」杜掬夢無助的要求他,小穴的肌肉緊緊包裹著他,在他高超技巧的逗弄下,她有了一波高潮。

  「沃夫,嗯……我要你,快點……」她拉扯著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是我的女人,記住這一點。」沃天抽出手指,推開她的雙腿,發燙約男性深深刺進她殷紅色的花谷。

  她火熱的小穴在他侵入之後便將他緊緊包裹,他低喘一聲,開始在她體內抽動起來。

  「沃夫,溫柔點,孩子……」他的粗暴讓她想起肚裡的孩子。

  「現在你只許想我,聽見沒?」沃夫不等她回應,以幾個抽撤將自己推向高潮,他忍著不馬上發泄,握著她的腰將她翻身,捧著她的腰臀,暗紅色的分身男性從後頭頂進她。

  「沃夫……」她不斷輕吟著他的名字,強烈的快感讓她全身顫抖,她身子一緊,濕潤的幽徑將他緊緊包圍,沃夫低吼一聲,猛地頂進她的最深處,顫抖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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