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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東閩一笑] 極品姑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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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5:3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6
本文最後由 teae 於 2022-5-30 01:42 編輯

極品姑爺 作者:東閩一笑

內容簡介】:

    重生的他無意間卷入大隋奪嫡的爭斗中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經過一番斗智斗勇,他最終成了琴家的姑爺、徐府的姑爺、陳家的姑爺、大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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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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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5:52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引子

    記得上初二的時候,我們的語文老師叫楊勇,他說跟什麼朝代的太子是同一個名字。

    我們就問他什麼朝代?他後來教了我們兩首“詩”,至今記憶猶新。一首是朝代歌︰

    唐堯舜禹夏商周,

    春秋戰國亂悠悠。

    秦漢三國晉統一,

    南朝北朝是對頭。

    隋唐五代又十國,

    宋元明清帝王休。

    民國成立苦難多,

    三十八年熬到頭。

    一九四九得解放,

    五星紅旗飄神州。

    另一首只是一句話“漢經學、晉清淡、唐烏龜、宋鼻涕、元糊塗、清邋遢”我們都不理解,便問他。

    楊老師便笑了笑說︰“這話就長了,你們以後多看看書,去書中找答案,至于我的名字就是那里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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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6:08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一章︰釣雞

    大興三十五年,公元639年,仲秋。<<>>

    晌午。

    東都洛陽城郊。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

    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

    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

    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

    哦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條寬可容駟轡馬車馳騁的道路上,一個少年僧人踽踽而行。

    這人長得奇怪,是僧非僧、是俗非俗,一裘黃的發白的僧袍縫縫補補,頭頂留有寸余短發。一張笑臉甚是英俊,微黑的臉龐上兩道濃黑的大眉斜飛入鬢,顯得有些英氣威武。一雙朗若星辰的黑眸靈活閃動,讓人覺得頗有些不安份。

    那人左提一小袋東西,右手環抱一壇素酒,扯開喉嚨大聲吼叫著。

    那聲音如破裂的銅鑼,渾厚而又刺耳,又如深夜中的野狼嘶嚎,引得遠處的宋家村一陣雞鳴狗吠。

    那人哈哈大笑,顯然很滿意自己的歌喉所引起的轟動效應。

    ×××××××××××××××××××××

    此人名叫楊笑,宋家莊人稱為笑哥,來這里有大半年了。

    外號(自稱的)︰胡攪蠻纏一朵花、精通歪理賽諸葛。

    說起他的來歷可不尋常,按那老和尚的說法,叫天降龍子,這個世道要變天了。

    可楊笑聽了哈哈大笑,自己什麼能耐也沒有,在21世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胡攪蠻纏的大學流浪生而已。

    那老和尚又說,那幾天大雪紛飛,地都積雪尺余,百年不遇,有一天天呈異色,他正在做晚課,突有一物從天而降。于是楊笑便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來了也不甚湊巧,老和尚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頭說︰“落物大如圓盤,穿破屋頂砸在他的腦袋上……”

    這位老和尚沒事,可楊笑卻足足躺了二個多月,肋骨都斷了三根。老和尚便請了他的一個道友共同幫楊笑療傷,還打下了什麼根基,可那道長楊笑至今都沒有見過。

    而這位老和尚便是洛陽城郊法明寺的了凡大師。

    醒來的第一天,楊笑便問老和尚︰“這是哪里,什麼時間?”

    老和尚笑了笑道︰“這里法明寺,大興三十五年。 ”

    “大興三十五年,這是哪個朝代?”

    “莫非你不知道大興?”老和尚看著楊笑一臉的驚訝,頗有點不解。

    丫的要是知道了還問你!楊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阿彌陀佛!”老和尚打了一佛號,不知從何說起。

    後來楊笑終于明白了,這是隋朝大興年間,是楊勇定都洛陽當皇帝三十五年的時候。

    “我靠,楊勇也能當皇帝,不是楊廣嗎?”楊笑驚訝地問著老和尚。

    老和尚嘆了嘆說起了故事︰“三十五年前晉王與楊素圖謀不軌,欲篡皇位。卻為太子與柳述、元嚴識破……後來太子即位,年號為大興。”

    “哦!原來如此,我穿越了,卻滑入歷史偏軌中。”楊笑小小地鄙視下自己。

    後來楊笑就在法明寺住了下來,一晃就是半年。

    今天一大早,老和尚就說︰“楊笑啊,今天救你的老道士要來,你去城里買點東西回來招待下。”

    采購!好啊,楊笑眼楮一亮,那可是肥缺有油水可撈,嘿嘿!順便去宋嫂那偷只雞回來,做做叫化雞。

    話說楊笑提著東西,唱著歌往宋家村奔去。宋家村是洛陽城郊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由原來的十幾戶發展為現在的百來戶,可謂是不小的飛躍。這幾十年楊勇雖然好色,但朝政卻不曾荒廢,大隋與各地王侯倒也相安無事,人民休養生息,人口自然也就增了許多。

    這宋家村與法明寺相隔不遠,況且楊笑嘴甜來這兒不久便與宋家村的人混熟了。

    “宋嫂——宋嫂——有沒有在家啊”,楊笑朝村頭一個頗大的房子高聲叫道。

    “吱呀——”那柴門被打開,一個四旬左右的婦女走了出來,看到楊笑便破口大罵︰“你這天殺的,上回偷了我的雞,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今天又跑來干什麼?”

    楊笑嘻皮笑臉的,渾然不為上回偷雞的事感到心虛︰“宋嫂啊!你那雞過得也實在是苦,白天打鳴不說,連晚上也叫,都吵到我法明寺去了,我這是超渡它,說不定這回已轉進人道、下輩子不在當雞了——”

    “我打死你這小兔仔子,偷了我的雞還說風涼話。”宋嫂越說越是生氣,猛地抓起門前的一掃把,扔了過來。

    楊笑躲了過去依舊嘻嘻地笑道︰“宋嫂,不要生氣,看在我們是鄰居還有老和尚的份上你就不要追究了,況且你家也不差那麼一頭雞,改天我打只野山雉回來補你——”

    宋嫂杏眼圓瞪,雙手插腰如圓規地立在那里,罵道︰“說得比唱的好聽,老娘才不信你的鬼話。快說,今天找我什麼事?”

    “宋嫂果然是宋家莊的活諸葛,我的名頭都要被你給蓋過了。”楊笑諂媚地走了上來。

    宋嫂抓過門前的一根小竹桿,指著楊笑罵道︰“別過來,姑奶奶不歡迎你!”

    楊笑只好停了下來,笑道︰“不要這麼緊張,今兒又不是來偷雞,再說就你那幾只瘦雞,還沒有半斤重,不過做小乳雞倒是可以考慮——”

    宋嫂喝斥了一聲︰“小兔仔子,今天想跟姑奶奶來耍嘴皮子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楊笑乖巧地擺了擺手應著,“老和尚想種點花,差我來拿把鋤頭。”

    宋嫂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進屋,不一會兒提著一把鋤頭走了出來,遞于楊笑,然後推著他進入大道︰“快走!快走!老娘這里不歡迎你。”

    楊笑也不惱怒,只是笑嘻嘻地接過鋤頭把東西掛在把上,扛著肩上,在一陣歌聲中消失在遠處的樹林里。

    看著楊笑消失在樹林里,宋嫂心頭納悶,這小兔仔子今兒怎麼這麼聽話,莫非已經把雞給偷走了?想到這宋嫂心中一驚,連忙轉過身去一陣小跑,轉進屋後的雞圈內,拿起旁邊的棍子捅了捅雞棚。

    咯咯咯——一陣雞飛毛揚,幾只公雞撲撲撲地從窩內飛了出來,嘩嘩嘩地落在地下,幾點鮮紅的花冠不安地四處竄動。

    宋嫂一棍一棍地拔弄著公雞,心頭默默地數著︰“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噫!沒錯啊!這兔仔子今兒倒不是騙我的。”宋嫂放下心頭大石在一陣咕噥中進屋去了。

    過了一會兒,屋頂上的煙囪慢慢地冒出了青煙,一張詭異的笑臉從樹後探了出來,那正是剛剛離去的楊笑。

    楊笑慢慢地踱近雞棚,趴了下去,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帶絲的似鉤非鉤的鐵爪,然後把一條蚯蚓串在鉤上,扔了過去。

    那鐵鉤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噗”的一聲脆響準確地落在公雞群中。

    楊笑很滿意自己的手法,眯著眼楮,盯著雞棚內幾只正在扒地啄蟲子的公雞。

    “快啊——你這頭笨公雞,日!你左邊不是有一條了嗎!”楊笑著急地輕輕催促著。

    然而,那幾頭公雞渾然不理楊笑的話,喔喔喔地鳴叫了幾聲,昂首闊步地走遠了。

    楊笑嘆了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抖動著鉤子,甩了過去,鉤子噗的一聲又落在了雞旁,看那手法嫻熟異常,顯然是此中老手。

    ……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一頭花斑公雞,啄了帶鉤的蚯蚓吞了下去。

    楊笑眉開眼笑,拉了拉貼在背脊上早已濕透的僧衣,輕輕地收著線,那頭公雞一聲不吭露出驚駭的眼楮,很不情願地被拉了過來,銳利的雞爪在泥地上劃出幾道深深的溝痕。

    楊笑探出大手握住雞脖子,一陣720度高難度的旋轉,公雞便耷拉著腦袋,被扔進了準備好的麻袋中,揚長而去。

    走過一片樹林,法明寺歷歷在目。楊笑又扛著掛著東西的鋤頭走了出來,卻兀不見剛才在宋嫂的雞棚里偷的公雞。

    楊笑開心地哼著小曲兒,幻想著與蕙丫頭在嘻鬧**享這誘人的叫化雞——美女、叫化雞、酒,嘖嘖嘖——楊笑流著口水興奮得發出陣陣的淫笑。

    “偷雞摸狗的花和尚”一個冰冷的聲音倏地在他耳邊響起。

    楊笑嚇了一跳,賊眼四顧,卻見前面幾丈外一塊大石上正立著一個白衣如紗,身材曼妙的絕色女子。

    那女子二十來歲,明眸善睞,一張俏臉清雅脫俗、冷艷如梅,那白色裙衫裹著曼妙的身子在微風中顯著婀娜多姿……

    這小妞與蕙丫頭有得比,楊笑不由地看癡了,幻想著紗衣下玲瓏滑膩的**,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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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6:22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二章︰笑怒之間

    看那花和尚一付色迷迷模樣,那女子心頭不由地一陣火起,冷聲地道︰“下流的胚子!”

    楊笑打了一個寒噤回個神來,見這位冷若冰霜的小妞正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靠,瞧不起嗎!老子就是這付德性,難不成你還剜了我的眼楮,想到這又狠狠地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恣意的掃瞄了幾回,引得那仙女柳眉怒豎。

    楊笑心中暗笑,卻也不禁暗自心驚,丫的這小妞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頭了,完了!完了,晚上的叫化雞怕是吃不成了,還想跟蕙丫頭做進一步接觸,唉——沒轍了怕是要泡湯了。

    “這位仙子妹妹,你貴姓啊,芳齡幾何,可曾婚嫁?晚上我請你吃‘雞’,剝得光溜溜的,毫無瑕疵體香四溢的叫化雞”,楊笑一臉的饞涎嘻嘻地笑道。

    看他胡言亂語,嘻皮笑臉的胚子樣,仙女心頭便起了一陣厭惡,俏臉刷地寒了下來,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懶得理你這花和尚。

    丫的,想跟笑哥斗,門都沒有!楊笑哈哈大笑,朝她背影偷偷地豎起了中指。

    “笑哥!笑哥——”

    “汪——汪——”

    楊笑朝那聲音看去,只見樹林深處跑來四個年輕的小獵人,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藍衫布衣大約二十來歲,濃眉大眼長得粗手大腳,模樣有點憨。

    這人名叫宋大牛,是村頭宋嫂的唯一兒子,自小力大無窮,在宋家村無人能比。他雖然長得有些笨拙可腳步卻異常靈敏。聽說小時候有一異人在他家住了一段時間。

    大牛後面並排緊跟著兩個小伙子,那倆小伙子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雙胞胎,老大叫宋大刀,老二叫宋小刀。是宋家村打鐵宋老漢的倆個兒子。

    跟在最後的一個小伙子年約十**歲,模樣長得甚是清秀,有點書生意氣,是宋家村琴府的少爺,這琴少爺是宋家莊唯一不服楊笑的一個,可每天卻還要跟楊笑他們慘合在一起。

    看到他們跑來楊笑眉開顏笑,笑道︰“大牛,今天這麼早,看來收獲不錯啊”

    大牛憨笑了一下,興奮地指了指身後道︰“笑哥,看看——看看——,我們今天收獲大。”

    楊笑朝幾人背上看去,見他們身上都掛滿了雉雞、野兔…….大牛背後還背著一只五十來斤的羚羊。

    “不錯、不錯,想不到你們的槍法好了,射得準了,捕獵的技藝也高了。”楊笑點了點頭贊許地笑道。

    大刀興高采烈地大聲道︰“笑哥,你做的那個捕獵器當真不錯,這只羚羊就是那捕獵器逮的,我的媽呀,好久沒有吃你的烤羊肉了。~~~~”

    大牛洋洋自得地擺過身體,露出背後的羚羊︰“今兒用的法子都是笑哥你教的,全是笑哥的功勞。”

    楊笑哈哈大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道︰“沒有大牛的耐心和氣力,笑哥的法子再好也是沒有用的。”

    小刀欣喜地走上前,滿臉渴望地道︰“笑哥,今晚我們去‘望江樓’吃個痛快,怎麼樣?”

    楊笑打了他一下爆粟,笑罵道︰“你吃得起嗎?你這小色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去看阿香了!”

    小刀搔了搔頭嘿嘿直笑︰“笑哥,吃是吃不起,這不向你取計來了,就像上回——”

    “你想得美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楊笑笑罵道。

    遠處大石上的白衣女子早就豎耳聆聽,聽到這也不禁微蹙秀眉,偷偷地窺一眼正自得意的下流胚子。心中暗自惴摩著,這偷雞摸狗的花和尚到底用的什麼法子能逮住這麼多的獵物?

    “楊笑!你認識那位美女?”沒有說話的琴少爺突然問道。

    “不認識!”

    “跟城里的阿香有得比!小刀早已癡癡地看著那石上白衣飄飄的仙女。

    那女子聽得一愣,這阿香到底是誰?

    “小刀,說什麼呀!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這人能跟阿香比,按笑哥的話論氣質風格差十萬八仟里呢,阿香風情萬種、柔情似水,這人雖長得俏,但面如寒冰令人退避三舍。不可比,不可比——”大刀搖頭晃腦地大聲嚷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去望江樓,唱一首十八摸,也準賣座——”小刀滴著口水壞笑道。

    那女子就算是白癡也會明白這阿香是什麼來頭了,聽這幫小子如此的污辱自己,早已氣憤填膺俏容一寒,素手微抖,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地朝小刀飛來。

    小刀只覺得眼前一花‘叭’一聲,一團泥巴塗在嘴上,儼然是一付狗啃泥之像。

    眾人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

    小刀滿臉怒色,扔下手中的雉雞,抹了抹嘴上的泥巴,指著那女子破口大罵︰“你這狗娘養的婊——”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黑影如飛而至。

    楊笑急忙探手把小刀拉了過來藏到身後,那黑影呼的一聲擦身而過,“叭”打在身後的樹干上。

    楊笑斜眼瞄了那女子一眼,見她俏臉陰寒,眉宇間怒色更熾,不由地輕咳了幾聲,對著那小刀笑道︰“小刀啊,看上笑哥的臉上,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計較又能怎樣?”那白衣婦子截住他的話冷冷地道。

    楊笑瞄了她一眼,心中嘿嘿直笑,那是因為老子要把你娶回家,先把你身體寄在你那里。

    “我說美女啊,我這些朋友是在誇你呢,啥這樣,動不動就泥巴!”

    “下流的胚子,有你們這麼誇人的嗎!一丘之壑——”

    靠,楊笑暗罵一聲,他***,你左一句下流右一句下流,你當老子好欺負啊,這不還沒對你的下面流呢!自以為清高,我呸!

    楊笑鄙夷地恥笑道︰“我說美女,你一個女孩子別整天把什麼下流的掛在嘴上,不是笑哥教訓你,女孩子的溫柔淑雅端莊賢惠哪一樣你沾到邊!扳著一張冷面孔你不覺得的累嗎!我看著都嫌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歡歡喜喜的不好嗎,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啊——好好學著吧!”

    這女子自幼便被異人收養,哪曾被人如此說教,此番被他說得一文不值,早已氣得俏臉發白,嬌軀微微發抖。

    大刀驚惑地看著笑哥︰“不會吧笑哥,聽你的口氣你是要和她過日子?娶個不會笑的老婆會把你給悶死的。”

    琴少爺哈哈大笑︰“楊笑啊楊笑,這回你就不如我了,這位女子我認得!”

    眾人驚訝地看著琴少爺,一臉的不相信。

    琴少爺得意地昂起頭掃了一下眾人道︰“這位姑娘乃是終南山青雲道長的弟子,是位有名的冰美人,你呀想看她笑得下輩子吧。”

    大牛搖著頭不以為然地道︰“琴少爺你也太小看笑哥了,笑哥的法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哪是你能理解的!笑哥你來一個讓她笑笑,堵了琴少爺的嘴巴。”

    楊笑嘿嘿直笑,偷偷瞄了那女子一眼,道︰“讓她笑還不簡單——”

    那女子早就回過神來,對這般無賴的凡夫俗子那是氣也不得,打也不得干脆就視若無睹,可偏偏那可惡的聲音又鑽入耳際,聽得秀眉微豎,小嘴兒一撇輕哼了一聲又捌過頭去。

    “吹牛,楊笑,你要是會讓她笑,以後琴少爺我也叫你笑哥,對你言聽計從!”琴少爺擺起少爺架子一臉的恥笑。

    楊笑嘻嘻地笑道︰“琴少爺,想來無事我們就打個賭怎樣?”

    “賭什麼?”琴少爺一聽到打賭頓時來勁了,卷起袖口磨刀霍霍。

    白衣女子神情微動,這偷雞的小壞蛋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笑。講笑話、說故事、扮小丑?

    “那還不簡單,我只說一個字,便能讓她笑”

    眾人驚訝地瞪大眼楮看著楊笑,滿臉的不相信。

    白衣女子也轉過頭來一臉奇異地看著楊笑。

    見眾人這般看著自己,楊笑咂了咂嘴巴又道︰“再說一個字便能讓她發怒——”

    瘋子,真的是瘋子,沒想到這偷雞的花和尚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要是我不在當場或許會被你逗笑,這回我裝聾作啞,看你能把我怎樣。白衣女子心中暗自冷笑。

    大刀小刀有些心虛地輕聲問道︰“笑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一個字?”

    琴小爺哈哈大笑,急忙道︰“一個字說好了!楊笑,賭什麼!”,好像怕楊笑反悔一般。

    楊笑想著後世的啞劇,心中嘿嘿直笑,你這個呆鵝,就是不用嘴巴我也能把她逗笑,也好也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喜劇短片。

    “就賭一桌酒,望江樓的十二金枝外加阿香的十八摸,怎麼樣?”

    琴少爺嘴角抽動,那是一桌不菲的價格啊!想了想狠聲地道︰“好!好久沒有吃過望江樓的十二金枝,阿香歌喉也忘了差不多了”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大牛,你過來”楊笑卷起袖口口叫了一聲。

    大牛放下羚羊,牽著獵狗走了過來。

    楊笑湊著嘴巴在大牛耳邊一陣低語,聽得大牛一驚一詫,兩只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白衣女子早就側耳傾聽,可楊笑聲音太低絲毫聽不見他說些什麼。

    其他三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大刀小刀看著大牛牽著狗朝那女子走過去,忍不住問道︰“大牛,笑哥說什麼,那辦法可行不?”

    大牛搖了搖頭正色地道︰“我不知道,笑哥說不能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牛徑自地走到白衣女子身邊,誠懇地道︰“仙子姐姐,一會兒你就笑吧!那望江樓的十二金枝可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菜肴,笑哥要是輸了肯定請不起,那我家的公雞又要遭殃。”

    “你都知道他偷你家的公雞,你還和他做朋友?”那女子本想裝聾作啞,可沒想到大牛雖憨可比誰都清楚,于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大牛癟笑地摸了摸頭道︰“笑哥是偷了,可他教我捕獵的法子,每天都抵得個好幾只雞呢!”

    那女子愣神了,呆呆地看著大牛、笑哥,腦中直閃︰“這大牛你說他傻嗎?”

    琴少爺看著大牛哈哈大笑︰“楊笑這便是你教的法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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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三章︰吃癟仙女

    楊笑哈哈大笑︰“琴少爺啊琴少爺,你就準備酒宴吧,一會叫聲笑哥,知道不,大牛開始吧!”

    大牛點了點頭,眉宇間突然顯得無比的悲傷,一臉悲戚地看著身邊的獵狗。

    眾人瞅著大牛那憨厚老實的臉上,露出無比的神傷,不禁暗自傷感,大牛他爹死得早,從小便與宋嫂相依為命,這其中的苦楊笑不知,大刀小刀還有琴少爺自幼便與他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呢!

    楊笑心中喟嘆,卻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大牛天生是一個好演員,要不是自己出的主意,還真的懷疑大牛家里死了“老母雞呢”,丫丫的這小子可以出師了,改天帶他闖蕩江湖,就他這副德性走‘騙’天下都不怕。

    眾人正在疑惑間,卻見大牛“撲通”一聲,跪在獵狗面前,一把抱住狗頭,眼淚鼻涕兒一齊下,張開大嘴淒然地叫道︰“爹——”

    除了楊笑外,眾人心頭一震,呆呆地看著大牛。

    琴少爺最先回過神來,指著大牛驚訝地叫道︰“你——叫——他——啥——?”

    大牛仿佛沒有聽見琴少爺的問話,又聲淚俱下吼道︰“爹——”

    大牛雖然憨,可沒有想到還傻成這個樣子,抱著狗稱爹,還這般有模有樣地跪下來叫。這不是給他娘帶綠帽子,眾人想著想著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女子自幼在山中長大,那曾見過這等趣事,看著大牛傻成這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模樣宛如一朵綻放的玉蓮,明艷不可方物,特別是胸前的那兩只玉兔一蹦一蹦的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楊笑呆呆地看著她,這小妞沒笑時宛如寒天里的雪梅,含苞待放;笑的時候像一朵春天盛開的海棠,當真是人間尤物。-====-楊笑暗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個決心要把她抱上床去忽悠忽悠。

    眾人正在浪笑間,突見大牛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撲通”一聲地跪在那仙女面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仙女止住笑聲,明亮的大眼楮透著驚惶,跺著小腳,嬌聲地叫道︰“大牛,你——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

    大牛抬起淚眼對著仙女,大聲地叫道︰“娘——”。

    眾人又是一愣,想著剛才大牛稱這狗為爹,這回再叫這女子為娘,這不繞著彎說眼前的女子與狗苟且關系?想明白了道理,三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琴少爺更是笑得前俯後仰,早已出氣多進氣少了。

    仙女木然地呆在那兒、粉臉刷白,自己那曾受過這等侮辱。鳳目圓瞪緩緩地掃過楊笑、大牛,眼角慢慢地噙出淚珠︰“楊笑,我要殺了你——”

    一道劍影,如夢如幻,鋪地而來。

    楊笑大駭,一個懶驢打滾躲在大刀的身後,大聲地叫道︰“慢著——”

    那女子鳳目眩然欲泣,仿佛帶雨梨花。握著劍把如蔥白的玉手也微微地顫抖︰“你這淫賊,你還想跑麼,不是男子漢麼?”

    楊笑苦笑地道︰“仙女妹妹、仙女姐姐、仙女姑姑,我這不是為了十二金枝麼,大不了今晚你吃八金枝,哥倆五個人就吃四枝——”

    “誰稀罕那什麼破金枝,狗賊,你還不出來受死——”

    “你真的要殺我?”

    “非殺不可——”

    “唉!也罷,也罷,你即要殺我,我便讓你殺,免得你一輩子心里不好受,我就是娶了心里也不痛快。”楊笑嘆了嘆口氣大義凜然地從大刀身後走了出來。

    大牛早已站了起來,拭了眼角的淚水,不解地問道︰“笑哥,你要是被她殺了,還怎麼娶她,心里還怎麼難受?”

    笑哥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笑哥我在陰間里難受,至于娶嘛——”楊笑說到這里一臉壞笑地看著那發怒的仙女。

    仙女柳眉怒豎,俏臉陰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啃了笑哥的肉。

    “你要吃就吃吧——”笑哥走了過去,卷起衣袖把手臂放在仙女的小嘴邊。

    仙女鳳眼一陣厭惡,猛地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喲——你屬狗的,還真咬啊!”笑哥看著血淋淋的手臂,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琴少爺哈哈大笑︰“楊笑,終于有人降得住你了。”

    笑哥怒目含威,對著琴少爺喝道︰“叫笑哥,楊笑也是你叫的嗎!”

    琴少爺啞然了,臉色灰白,想起了賭注,低下頭無力地道︰“笑哥——”

    楊笑偷偷地窺了一旁的仙子,見她咬了一口神色有些緩和,便暗自嘆了嘆。老子舍車保帥,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殺了我只怕老和尚那邊你過不了關,只可惜我這可憐的手臂,哎喲——血淋淋的。

    “大牛,背起羚羊我們回去——”笑哥趁勢趕快溜。

    “他們走可以,你卻要留下”仙女惡狠狠地道。

    楊笑一臉苦笑,可憐兮兮地看著仙女柔聲地道︰“還沒有解氣?那你再咬一口!”說著卷起另一只手臂。

    “仙女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子,娘說天上的仙女最可親了,你真的要咬,就咬我吧。”大牛大義凜然地挺起胸膛,伸出右手。

    “你真的要代這壞蛋受過?”仙女眼神看著大牛仿佛有些異樣。

    “嗯!話是我說,跟笑哥沒有關系!”大牛站直的身軀,彪悍的身體擋在笑哥身前,無比堅定點了點頭。

    楊笑搖了搖頭嘆道︰“大牛,你雖然是好意,但笑哥我不領情,再說她也殺不了我!”

    仙女粉臉一變,目光滿是疑惑,冷笑地道︰“莫非我不敢殺你?”

    笑哥嘿嘿笑道︰“你殺我,老和尚那里能放得過你?”

    “老和尚是誰?”仙女不解地脫口而出。

    大牛急忙道︰“是了凡禪師。”

    白衣仙女神情一呆,前幾日曾聽師伯談起,師伯說︰“法明寺修道有成天降龍子,了凡禪師獲此機緣必將道升極樂,功成正果,可喜可賀!”

    師伯說得莫非就是眼前這人?想到這俏臉一暖︰“你和他什麼關系?”

    “哈哈——哈哈——”笑哥仰天大笑,反問道︰“你和老和尚是什麼關系?”

    “用不著你管!”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你——你——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仙女惡狠狠地道。

    “來吧!來吧!用劍砍這,你不殺我你是我娘子,你殺了我我就是夫君”笑哥說著伸出脖子,用手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著。

    “你——“,仙子粉臉煞白,狠狠地跺了小腳朝遠處的法明寺跑去。

    楊笑呆呆地看著那美妙的背影慢慢的遠去,仿佛做了錯事一般,心頭空蕩蕩的不是滋味。

    大刀突地跑了上來問道︰“笑哥,她真的認識大師?”

    “嗯”楊笑心不在焉地應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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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四章︰井台情緣

    小刀不解地道︰“笑哥,你怎麼會知道這仙女會認識了凡禪師。”

    笑哥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嘆道︰“因為我受傷的時候曾看到她來找老和尚”

    琴少爺瞪大了眼楮看著楊笑,滿臉的不甘︰“楊笑,原來你認得她,這賭約不算數。”

    楊笑不理琴少爺自顧自地扛起鋤頭,轉身離去。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大笑道︰“琴少爺啊琴少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你今晚請我們後,我就告訴你如何追到阿蓮”

    琴少爺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這是真的?”

    楊笑點了點邁開大步朝法明寺去了。

    “笑哥,笑哥,今天的獵物你要不要啊?”大牛大聲喝著。

    “不了,留給你們了,我只好叫化雞,哈哈——”

    小刀看著楊笑遠去的背影對著大牛道︰“大牛,你家的雞準又遭殃了。”

    大牛一臉苦瓜相,但看了地上的羚羊便憨憨地笑了起來。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牽著獵狗背起羚羊領著眾人往宋家莊走去。

    再說楊笑扛著鋤頭,不一會兒就到了法明寺,沿途再也沒遇見那美麗仙女,心里有點悵然若失,莫非我想錯了,不是來找老和尚?或是她已經在里面了。

    懷著一絲期待,楊笑跨進寺門,大聲嚷道︰“老和尚,老和尚,我回來了,給你打了一壇上好酒來了。”

    寺內一片寂靜,除了楊笑的叫喊聲外便再也沒有其它聲息了。

    楊笑心中暗自奇怪,平日老和尚一聽到他聲音準會在里面先打了個佛號,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楊笑心頭劇震,有仇人尋來,與那仙女有關?不會不會,楊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老和尚為人和藹與鄰為善是不會有仇家的。

    楊笑放下東西,徑往後面的廂房去了。

    這法明寺雖是一所寺廟但規模甚是簡單,只一個大廳,穿過大廳後面並排著四五間廂房、一柴房,一廚房,此外便沒有其它建築了。老和尚住在最左邊的一間房內,此時那廂房的房門正虛掩著。楊笑心頭一慌連忙跑了過去,推門而入。

    廂房內擺設依舊,桌椅背褥整整齊齊也不見凌亂,兀不見老和尚的身影。

    楊笑掃了一下四周,見幾上有一張白色的宣紙。楊笑跑了過去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寥寥幾個小篆體字︰“楊笑,有客來訪,須我前去,晚膳自個安排。 ——了凡”

    楊笑放下心頭大石,暗中吁了一口氣,自已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戚,這老和尚無異于自己的再生父母,對他總有一些難于言明的情懷。

    見老和尚沒有事,楊笑便心情舒暢,老和尚要自己自個兒安排膳菜,便想起了叫化雞,于是一陣小跑,往寺外去了。

    甫到門口便大聲嚷了起來︰“蕙丫頭,蕙丫頭你在哪里,快出來啊!”

    “來了——來了——”遠處傳來一陣嬌笑聲。緊接著一陣碎步之聲從寺門的左邊傳了過來。

    “楊笑,什麼事情這麼急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樹林深處遙遙傳來。

    “哈哈——叫化雞啊,蕙丫頭。”

    “你莫非又偷了宋嫂的?”那聲音嬌柔無限、隱隱之中含有一絲責備,似乎嗔怪著楊笑經常光顧宋嫂家的雞。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鵝黃輕裳的絕色麗人從樹後的小道轉了出來。

    那麗人約莫十六七歲一頭烏發披肩而下,明眸秋水,顧盼生情,一張俏臉微微暈紅,神態似嗔非嗔緊緊地盯著楊笑,仿佛愛煞狠煞一般。

    看她手執書卷,款款深情的模樣,楊笑心中不由地升起了異樣的柔情。

    “傻了?”蕙丫頭笑靨如花地走了過來,輕輕地嗔了楊笑一眼。

    楊笑盯著她微微起伏的胸脯,壞壞地笑著︰“蕙丫頭長得越來越俊了,快要迷死我了。”

    “看什麼呢!就你貧嘴”蕙丫頭粉臉微酡,壓住心頭的歡喜輕輕罵了一聲。

    “午膳吃過沒”楊笑輕柔地問道。

    蕙丫頭羞澀地看著楊笑搖了搖頭。

    “那我們老地方見,這回我給你做杭州的叫化雞”楊笑走上前拉著她的柔荑輕聲地道。

    “嗯”,蕙丫頭嬌羞無限地低下了粉首,雪白的脖頸悄悄地爬上了一層嫣紅。

    楊笑癡癡地看著,俯下頭情不自禁的點在那櫻紅如蜜的小嘴上。

    蕙丫頭如小鹿似的掙脫開來,瞪大雙眼驚慌地看著楊笑。

    楊笑訕訕一笑,輕輕地咳了兩聲︰“蕙丫頭,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快點來。”說完轉身朝遠處跑去。

    蕙丫頭灼灼含情地望著他遠去背影,微啟貝齒輕咬著玉唇,想著剛才的情景,雙頰頓感一陣燥熱,小腳一跺飛也似的朝來處跑去。

    想起與蕙丫頭相識的經過,楊笑心中便一陣感慨︰這蕙丫頭住在白馬寺,聽說是什麼徐孝德的女兒,容貌奪人、才情橫溢,不知為何來到這白馬寺居住?這白馬寺與法明寺相隔數十步,兩寺同飲一井水。

    記得四個月前的某一天,楊笑提著水桶去井邊打水,二人便在井台相遇。

    楊笑第一次看到徐蕙時便呆呆地愣在那里,心中激動異常,這徐蕙活生生便是前世的女友。

    徐蕙卻驚怯地看著楊笑,躊躇著是否上去打水。

    “你——你——是誰?我怎得沒——見過你。”徐蕙怯怯地道。

    楊笑嘆了口氣,苦笑地道︰“我叫楊笑,這幾個月便躺在寺里養傷。”

    徐蕙俏臉輕舒,嫵媚一笑,口齒也伶俐了起來︰“你便是那從屋頂掉下來的人?”

    “這老和尚多嘴”楊笑罵了一聲。

    徐蕙輕邁玉足走了上來放下水桶,“噗嗤”一笑︰“你可不要冤枉了大師,這白馬寺與法明寺相隔數步,這麼大的動靜豈有不知之理。”

    楊笑看她一顰一笑無不酷似前世的女友,想起如今與她兩世相隔,心中不由的喟嘆萬分。

    “你什麼啦?”

    “你長得像我的一個朋友”,楊笑感慨地嘆道。

    “紅粉知己?”徐蕙低下了頭,粉臉微紅地問道。

    “嗯!”

    徐蕙言語一出便知自已過于魯莽,剛一見面哪里有這麼問人的?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便抬頭一看,見他癡癡呆呆地望著自己,嚇得慌了手腳“撲通”把水桶踫掉下水井去了。

    楊笑回過神來笑了笑,沿著 轆繩爬了下去,幫她打好了水,還給挑著送到了白馬寺的門口,就像大學里送女友回宿舍一樣,于是二人就認識起來了。

    有一天,楊笑又來井台挑水,有一只山雞口渴,落在井沿兒找水喝,楊笑看見了,躡手躡腳靠上去,一扁擔打死了。好肥的一只山雞,楊笑興高采烈難得踫到這等好事。于是水也不挑了,撿來一堆柴火,到前邊樹林子里,籠火烤雞去了。

    偏巧這一天,徐蕙也來井沿兒挑水。井台上只見水桶不見人,徐蕙四處找了半天,附近也沒有楊笑的蹤影。這時,順風飄來一股烤肉的香味兒。這楊笑打小偷雞摸狗,烤肉更是一絕。

    徐蕙自幼便身在閨中,哪聞得這等香味!是從哪里飄過來的呢?不遠處的小樹林正冒著一縷輕煙,一定是在那里。想著想著,身不由己的朝小樹林走去。﹪

    走得近了,看得清楚正是楊笑迷著眼哼著小曲兒蹲在火邊烤肉,不知烤的是什麼肉,香噴噴的直往鼻孔里鑽,過了一會兒,肉烤熟了,便見他從火上取下烤得焦黃的肉,扯下一條大腿兒咬了起來。﹪

    “什麼肉,香嗎?”徐蕙俏紅著臉忍不住地問。

    楊笑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當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見是徐蕙,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雞,野雞。落在井台上喝水,掄起扁擔,只一下,哈哈哈……”說著,撕下另一個雞大腿,遞給她,“見者有份,香極啦,吃了保證你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徐蕙早已與他混得熟了,羞澀地接過來,也不顧淑女形像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從那以後,楊笑凡是有烤雞,烤狗大腿兒,都與徐蕙一起,二人情感便在不知不覺地增進中。

    話說楊笑取了公雞一陣忙碌,除去雞毛、內髒,塗上早已研磨成粉末的丁香、八角、玉果,兩雞腋各放一顆丁香夾住;再用荷葉包上,然後塗上酒壇泥放在火上烘烤。

    不一會兒,陣陣誘人的香味便從酒壇泥龜裂的縫隙中飄散了出來,楊笑貪婪地猛吸了幾下,眉開眼笑地哼起小曲兒來,回想起上一次火烤叫化雞的時候,好像是念大二的時候和女友在校園的森林里,至今已有兩三年了。要不是那該死的玉佩,老子現在都與女友結婚了。唉——,真***掃興。

    楊笑正在自艾自嘆,背後卻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楊笑暗自吸了一口氣,想著徐蕙嬌柔的樣子,胸中柔情再起,輕聲笑道︰“蕙丫頭,你倒好一來就有得吃。”

    “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閣”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楊笑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只見背後五尺外站著一個六旬左右,身著玄衣皂角的老道人。

    那道人形容飄逸,仙風道骨,手持拂塵含笑地瞅著楊笑,那眼楮仿佛帶著些許的“取笑”。

    真是晦氣,哪來的茅山道士居然敢笑我來的,說我出閣,***。再說了老子本來就不是和尚。

    楊笑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道非道、非常道,胡說八道”

    “哈哈哈——好一個胡說八道”一個宏亮的聲音在樹梢上傳了下來。

    楊笑眼前一晃,一條青衣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那老道人的身旁。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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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7:07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五章 兩腳跟風(上)

    楊笑眯著眼楮,見老道人身旁多了一位二十上下的青衣道士,那道士長得眉清目秀,鼻如刀削,嘴角如雙弧微微翹起,神態頗為孤傲。

    楊笑最見不得他那副德性,一個孤芳自賞的家伙,懶得理你們。于是輕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他的烤雞大業,口中卻嘀咕著︰“烤雞烤到牛鼻子窩去了”。

    二人一愣,搖了搖頭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便盤坐在楊笑面前,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中翻滾的叫化雞。

    陣陣誘人的雞肉香味如氤氳般彌漫開來,那香味仿佛有神通般地勾起了二人心底的**。二人哪聞過這等佳肴,禁不住貪婪地舔著嘴邊的口水。

    “想吃嗎?”楊笑橫了他們一下,眼中閃著狡黠。

    二人抬起頭了看著楊笑,眼中露出渴望。

    楊笑嘿嘿笑道︰“想吃,得拿點東西來換!“

    “我有絕世劍法,落英繽紛,你看——”那少年道人如大鵬展翅騰空而起。緊接著空中一聲劍鞘交鳴,漫天的劍幕頓時灑了開來。

    楊笑只看得一陣眼花繚亂,恍然不知東西南北,待那少年道士重新坐在楊笑面前時,樹梢上漫天的碎葉這才飄飄揚揚地灑落下來。

    楊笑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倒真是小看了這小牛鼻子,沒有想到還有這等功夫。

    “你若給我這雞,我便教你這落英繽紛”

    “學這得花多少時間?”楊笑咂了咂嘴巴問著。

    “這得看資質,少則一年多則三年”

    楊笑一愣嘿嘿直笑︰“這什麼什麼繽紛的用來砍柴倒也不錯,可惜我不想做樵夫。”

    老道士呵呵直笑︰“徒兒,我說吧,你偏偏不信,這等高深武學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得。”

    少年道士垂頭喪氣,繼而抬起頭來雙目大放異彩︰“老道師父,你且莫高興,誰輸還不一定呢?”

    楊笑這回聽得明白,丫的敢情是拿我當賭注呢,這年頭居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死倆牛鼻子。<<>>見酒壇泥烤得焦黑,便拔開了火苗,取下烤雞輕輕地敲開泥巴,頓時一股雞肉香味夾著荷葉的清香撲鼻而來。三人精神兒大振,對著香氣情不自禁地狂吸了幾口。

    隨著荷葉的打開,白嫩香濃的叫化雞宛如一個絕代佳人,又似無上的道法吸引著二人的眼球。

    楊笑快速地扯下一個雞腿,眯起眼楮放在鼻端一陣狂吸,陶醉地嘆道︰“丫丫的三年了,叫化雞啊叫化雞,我對你這般牽腸掛肚你可知道,如今終于又和你相逢了。”

    老道貪婪地看著急道︰“我道門中有三百六十旁門,教你‘術’字門,換你手中之物,若何?”

    楊笑睜開眼楮笑道︰“可謂請仙扶鸞,問卜揲箸,能知趨吉避凶之理?”

    “正是,正是!”

    楊笑哈哈大笑︰“你憑得是什麼,莫非學那東方朔,街角擺攤一日三爻,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老道雙眼怪異地看著楊笑道︰“你說得雖對但也不盡于此”

    遠處一雙縴縴玉足,踏著衰草沙沙沙地傳了過來。

    楊笑這回聽得清楚,頭也不回笑罵了一聲︰“蕙丫頭你倒好啊,姍姍來遲,有人罵我‘紅杏出牆’呢!”

    “噗嗤”背後傳來一聲嬌笑︰“什麼紅杏出牆胡說八道,你沒罵別人算是好的,誰人敢罵你!”

    這丫頭倒真知我,楊笑轉過頭去,只見蕙丫頭早已換了衣服,一身青紗緊緊地裹住全身,盡顯曲線,胸前兩只玉兔高高隆起,小蠻腰中央隱隱可見玲瓏一點,平坦的小腹,修長的**,縴縴細足……

    楊笑雙眼放光,口中嘖嘖稱奇︰“怪不得啊,原來打扮去了,哎喲喲跟我約會,不要這麼隆重的,打扮這麼迷人,我怕我會受不了的”

    “誰跟你約會了——”蕙丫頭嗔了楊笑一眼,俏臉倏得飛上了兩朵紅霞。

    “怎麼有客人?”蕙丫頭從書里抽出一張手帕,鋪在楊笑為她準備好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客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強盜,想打劫我手中叫化雞呢!”

    蕙丫頭白了楊笑一眼,連忙對二人道︰“二位道長,莫與楊笑一般計較,他這人愛耍嘴皮子心腸卻跟豆腐一樣”

    老道長呵呵笑了起來︰“不防,不防,相遇也是有緣”

    “敢問道長如何稱呼?”徐蕙微微一福地問道。

    “貧道袁天罡——”

    “什麼——”楊笑跳了起來,“你就是袁天罡?”

    “莫非有什麼不對?”袁天罡不解地望著楊笑。

    楊笑瞪大雙眼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指著那少年道士︰“那麼你想必就是那個李淳風了”

    “楊兄,莫非認識我師徒倆?”

    楊笑哈哈大笑坐了下來︰“不認識,不認識,我只認識有兩個牛鼻子,不學無術,好賭成性,到處騙吃騙喝,記得有一回拿一老太婆來賭,結果這倆道士什麼狗屁功法,居然比不上那老大婆的兩腳後跟,哈哈哈——”

    袁天罡、李淳風面面相覷,神色尷尬的搖了搖頭,心中俱是不解,這段隱秘他是如何得知。

    徐蕙乃是聰慧之人,見楊笑如此貶低兩人,心中也有不忍,況這袁道長想必就是父親時常口中所說的天下第一等仙師了。于是連忙站了起來深深一福,道︰“佷女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道長恕罪!”

    袁天罡受她一拜點了點頭道︰“你是——?”

    “老道,你既然能掐會算,倒是算算看她是誰家的千金?”楊笑把手中的雞腿遞于徐蕙。

    徐蕙橫了他一眼,素手不接反而輕輕地拉著他的胳膊,急道︰“死人,你快站起來,給道長陪罪,切莫再胡言亂語了。”

    楊笑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嘆道︰“也罷,也罷,你既是長者,我便拜你一拜。”說著便欲彎下腰來。卻發現一股大力阻止自己往下拜。

    “老道,你這是干啥,莫非你受不起?”楊笑嘻嘻笑道。

    “你乃天降龍子,貧道我當真是受不起啊。”

    “哦——”楊笑恍然大悟,“原來你便是老和尚所說的朋友!”

    袁天罡含笑點了點頭︰“了凡乃貧道師兄”

    “哎呀呀,原來是一家人啊,你早說不就得了,唉,莫說別的,當就這一個,我還是拜你一拜,也多謝你救我一命。”說著深深一拱。這回倒是沒有受到袁天罡的阻止。

    袁天罡笑道︰“剛才我師徒二人以武、術兩門誘你,想不到你道心深厚不為利欲所動,果真乃天降之子——”

    “慢著——”楊笑推了推右手叫道︰“我說老道啊你是天下第一等的仙師,你別老把什麼天降龍子、天降之子常掛嘴邊,會害死人的,要是皇帝知道了還以為我要造反呢。再說了我只不過被一龍卷風卷到這兒來的,純屬偶然的,跟什麼天子啊龍子啊毫不相干。”

    袁天罡雙目精光電閃哈哈大笑︰“你能說這番話,便是足以證明了”

    “你——唉——”楊笑無力地低下了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腿。

    袁天罡看得心頭一痛,目不轉楮地盯著另一個雞腿。

    徐蕙自幼熟讀經書,自然是玲瓏剔透之人,她輕輕一笑,從楊笑手中奪過雞腿,遞于袁天罡道︰“道長,楊笑烤雞倒是一絕,不可不嘗,給——”

    袁天罡心情大暢,接了過來︰“還是你溫柔賢惠,這小子有福了,敢問令尊哪位?”

    “家父徐孝德”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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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六章 兩腳跟風(下)

    袁天罡驚訝地看著徐蕙嘆道︰“歲月如梭,光陰任苒,轉眼已是十年了!令尊可好?”

    徐蕙一笑︰“家父尚好,只是時常牽掛你老人家。~~~~”

    “就像我牽掛這叫化雞一般。”楊笑埋著頭狂啃雞腿。

    徐蕙橫他一眼,卻見他那副饞像,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來。

    “你們再嘮叨,莫怪我口下不留情——”楊笑滿嘴流油,吱吱唔唔地叫著。

    徐蕙倒也不與他客氣,彎下腰來扯過一片雞翅遞于李淳風,自己也扯了一個慢慢地咀嚼起來。

    那肉入口香酥,細嫩肉香夾著薄荷的清香沖喉而入,如飲甘露。一口過後,滿嘴留香。端是神仙菜肴!徐蕙渾身一震,鳳目大見異彩,怔怔地看著楊笑。

    袁天罡、李淳風也是這般神態,暗道︰“這人烤雞手藝當真不凡。”

    楊笑望著三人的呆樣,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群呆鳥,一只叫化雞就把你們驚成這個樣子,我要是來個滿漢全席、佛跳牆、北京的烤鴨,恐怕連你們的舌頭都會吞下去。”

    徐蕙與他相識甚久,可今日見他這般胡話也是一驚一詫的,忍不住問道︰“北京是哪個地方?”

    楊笑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北京啊,就是在很北很北地方的一個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距我們大隋遠嗎?”

    “遠哪,跟你說你也不懂。我說蕙丫頭啊,你也別整天抱著那什麼破詩詞,我告訴你啊,那是沒有用的。”

    徐蕙羞紅著臉道︰“你——你——怎能說這種話,需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唉——”楊笑無力地扯下一塊雞肋啃了起來,“迂!”

    李淳風聽到這也不禁笑了起來︰“不迂之人,卻對了個對子——”

    楊笑瞪了李淳風一眼,老臉不由一紅罵道︰“你這小牛鼻子,雞翅塞不住你嘴巴?”

    “李道長,什麼對子?”徐蕙饒有興致地問道。

    “師父出‘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閣’;而他對‘道非道、非常道,胡說八道”

    徐蕙噗嗤一笑,這小壞蛋這也叫對對子?轉眼朝他看去,見他頭頂寸發,一襲僧衣也是縫縫補補,論文論武樣樣不行,仿佛乞丐兒一般,別人如他這個樣子莫不自哀自嘆,可這壞蛋卻像沒事兒,整天嘻嘻哈哈;不知為啥自己心頭總割舍不下,想到這羞澀地低下粉首,雙腮騰起一片桃紅。-====-

    袁天罡老眼掃了這對少男少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徐蕙本是一個玲瓏之人,見袁天罡笑中有異,俏臉不由地更加紅起來,撒嬌道︰“袁師傅怎能取笑佷女。”

    袁天罡停了下來朝楊笑正色地道︰“雖不知你是哪里來的,但你可也不能小看她,你可知道我這佷女她生下來五個月就能夠說話,四歲即誦《論語》、《毛詩》,八歲就能寫得一手好文章——”

    楊笑躺了下來扔下手中的骨頭,連打了幾個飽嗝,懶懶散散地吟道︰“仰幽岩而流盼,撫桂枝以凝想。將千齡兮此遇,荃何為兮獨往?”

    徐蕙瞪大雙眼,一張俏臉激動無比,用顫抖的聲音道︰“壞蛋,你怎麼會背我的詩?”

    原來徐孝德在她八歲時偶聽兒子講起女兒會寫詩,便以《離騷》一題,命她當場作詩,這一首便是徐蕙八歲時寫的《擬小山篇》,徐孝德當時便驚為天人。

    楊笑閉著眼楮,任由著清風拂面,一股倦意慢慢地爬了上來,口中兀是迷糊著︰“由來稱獨立,本自號傾城。柳葉眉間發,桃花臉上生。腕搖金釧響,步轉玉……”吟到最後聲音慢慢地小了,不時便傳來鼻鼾之聲。

    徐蕙雙眸含淚,這討厭鬼什麼時候背了我的詩,望著他那疲倦,頗有些張揚的俊臉,心底不由地升起萬般柔情,忍不住輕輕撫摸著他微黑的臉龐。仿佛這個世界只有她二人一般。

    李淳風笑道︰“這位楊兄弟當真是位奇人,居然能在這個時候睡著了。”

    徐蕙溫柔地看著楊笑輕輕地道︰“只因他太孤獨了”

    袁天罡點了點頭道︰“曲高和寡,他本就不是我們同類之人——”

    徐蕙抬起鳳眼驚問道︰“大師何解?”

    袁天罡站了起了,抖下身上的碎葉反問道︰“你不覺得他思維、做法與常人不同麼?”

    徐蕙點了點頭,別人不知也罷,與他相處這麼幾個月來自己最是清楚。不說別的,單就這小壞蛋所做的捕獵器、天鉤(用于釣雞)、還有烤雞、烤狗大腿的絕活兒,無不匪夷所思,匠心獨俱。

    “我們這便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就是——”

    “大師——”徐蕙站了起來,頗有些羞澀。

    袁天罡笑了笑︰“你雖知書達禮但還須放開胸懷,莫顧他人閑言閑語,這人他日必成大器。你我有緣自當再見。”

    “大師,你們這是去哪?”

    “早在半年之前,貧道與師兄便得知這天下將亂,卻不知源于何處?當日見這小兄弟命呈異相,便猜得此根源;哪知卻全然不是,今日相之雖天庭明潤,學堂宮全,但……”

    徐蕙見這位被譽為天下第一仙師的道人吞吞吐吐,嚇得粉臉煞白急道︰“但怎麼啦?還請明言!”

    袁天罡看她著急的臉色不禁莞爾︰“貧道也看不出所以然,或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貧道嘮叨這麼久也該走了。”說完與李淳風二人化作兩縷青煙消失在遠處樹林。

    夜,慢慢地拉下帷幕。

    徐蕙挑亮了火苗,放上幾枝枯柴,火焰頓時大盛起來, 嚦啪啦,一股熱氣順風刮了過來,帶著些許的焦炭煙味。那火紅彤彤映得楊笑紅光滿面,兀有嘴角泛起閃閃的亮光看得甚是好笑。沒有想到這壞人有這副睡姿,還會流口水。難道這人便是我心中的才子?徐蕙癡癡地看著,幻想著自己洞房花燭、紅布蓋頭的時刻,而挑開羞人的蓋頭卻正是眼前流著口水的壞蛋。

    “蕙丫頭,想啥呢,莫非在想著嫁人的事?”

    徐蕙全身一震,醒了過來。見那家伙壞壞地看著自己,俏臉紅暈滿面,慌道︰“胡說什麼呀!”

    楊笑嘿嘿直笑︰“果真被我猜中了,只不知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誰?”

    “什麼白馬王子?”

    “就是你的相公騎著白馬來迎娶你。”

    徐蕙鳳眼異彩綻放,懷著無限的憧憬輕聲道︰“真有那麼一天麼?”

    “怎會沒有!我們的蕙丫頭是天下一等才女,你要是說一聲嫁人,求親的隊伍要排到月亮上去,連嫦娥都要後悔吃靈藥了。”

    徐蕙白了他一眼,心頭卻歡喜無限︰“就你胡說,我們快回去吧!”

    “噫!那倆牛鼻子呢?”

    “早走了,你可不能這般說袁師傅!他可是天下一等的神仙似人物,問卜揲箸無不精準!多少人希望他指點迷津呢?”

    楊笑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這倆牛鼻子,當真厲害——”

    “你也知道厲害了!”

    “哈哈——我是說這牛鼻子騙人當真厲害,都騙到人的骨髓里去了!!!”

    “你——你——”徐蕙秀眉微豎。

    “走,給你講個故事,包你沒有聽過的!”楊笑用土蓋了蓋火苗,拉著徐蕙的小手朝樹林外走去。

    徐蕙玉手輕顫,心頭卻甜絲絲的︰“什麼故事?”

    有一天,有師徒倆出來游玩,趕黑住了一個老婆婆開的客店。剛吃罷飯,聽見老婆婆吩咐說︰“天要下雨呀,誰有什麼放在院里頭,趕緊拾掇拾掇。”兩人算了算,沒雨呀,就說︰“這麼晴的天,我們算沒雨呀?”老婆婆說︰“我說有就是有哩,你倆不拾掇,下濕了可不要埋怨。”正說著, 喇喇一個響雷,大雨從天而降。兩人大吃一驚,急忙問老婆婆,“大娘,你怎麼有這麼高的才能哩!俺們怎麼沒算出來?”老婆婆說︰“哎----孩子啊,我有甚才能哩,就是憑兩腳後跟。左腳後跟一癢,就要刮風;右腳後跟一發癢,就要下雨。”兩人說︰“腳後跟這麼準哩?”老婆婆說︰“準哩。”這倆道士自詡佔卦天下一等卻不抵那老娘的倆腳後跟!于是二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你怎麼知道這故事?”

    “因為我才是天下第一等神仙人物”

    “貧嘴——就胡說——”

    “那為何我會背你的詩!”

    “噫!是啊,快告訴我?”

    緊接著一陣沉默。

    “快說啊!”

    “一般人我不告訴她!哎呀!你——你——怎麼擰我了,一點兒也不像淑女!”

    “我本來就不是淑女,喂!給我站住,你別跑啊——”

    二人聲音慢慢地遠去了,兀自那點點的火星在微風中倏閃倏滅。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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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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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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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7:33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七章 也是雛兒?

    話說楊笑與徐蕙一前一後跑出樹林,天已暗了下來,迷迷朦朦的;一路上兩人追追打打,說不盡的郎情妾意。~~~~

    甫到大路,遙遙望見幾盞火把把寺門照得通亮。

    楊笑慢了下來,輕輕地拉住緊跟在身後的小手。

    那手柔嫩滑膩,握在手里暖暖的,楊笑心中蕩起一陣異樣,只聽得身後輕顫的聲音道︰“楊笑,那是什麼人?”

    “大牛他們!”

    “找你什麼事,這麼晚了莫非還要進城?”徐蕙嬌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

    楊笑轉過身來,黑暗中她那眼珠朗若星辰,陣陣幽香撲鼻而入,引得楊笑心底升騰著一縷柔情。虎手不由得一拉便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嘆道︰“我只是一個落魄之人,何幸得你垂青?”

    “縴雲弄巧飛星傳,心似絲網千千結,你懂麼?”徐蕙輕輕地念道。

    楊笑鼻子一酸,緊緊地環住懷中縴細的小蠻腰,聲音頗有些嘶啞︰“我當然懂——你要跟我去嗎?”

    徐蕙粉臉桃紅,小嘴吐氣如蘭︰“永願如履綦,雙行復雙止。”

    “也好,今晚我便帶你一起去,只是——”

    “只是什麼?”

    “今晚去的地方不甚好聽!”楊笑尷尬地笑了笑。

    徐蕙掙脫開來,白了一眼道︰“莫非去那煙花之地?”

    楊笑壞壞地笑道︰“也不全是,那叫望江樓、站上閣樓上洛水盡收眼底,聽說那里才子佳人甚多,呤詩作對那是常有的事,我們的蕙丫頭去定會驚艷四座。”

    “你是不是去了好多次?”

    “沒,哪有那麼簡單,聽說要進閣樓、吃十二金枝非得有真才實學不可”

    徐蕙鳳目大張俏臉充滿企盼,一副悠然神往之態。

    楊笑心中暗笑,丫丫的這小妮子還真好騙。口中卻道︰“要去你趕快回去換衣服。”

    徐蕙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跑走了

    “記得要打扮成書生的樣子啊——”楊笑朝著婀娜的背影嚷了一聲。

    “知道啦——”

    法明寺門口大牛,大刀,小刀三人各持火把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看到楊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小刀一掃臉上的著急之色快步迎了上來︰“笑哥,你跑哪里去了?快走快走,琴少爺想必都快到了。”

    “是你想阿香想得著急吧!”楊笑右手在他額上彈了一個爆粟笑罵著。

    小刀紅著臉,訕訕地道︰“她——她——可是望江樓的花魁——才女,我啥都不會,只會打鐵。<<>>”

    楊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眼楮閃著一絲詭異︰“小刀,才女怎麼啦,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只眼楮,膽子大一點,喜歡別人又沒有錯,一會上去你就直接跟她說阿香我喜歡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送上九十九朵玫瑰,哦!現在還沒有玫瑰呢!算了算了你去拔九十九根野草也是一樣,正合她身份。”

    大刀聽了頗有些不安地走了過來,斷斷續續地道︰“笑哥,這一個——這一個——恐怕——不妥——”

    楊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追女孩子臉皮不但要厚,膽子要大,還得加強第一印像!第一印像懂不懂啊?”

    眾人似懂非懂,腦袋如小雞啄米似得胡亂地點著。

    楊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笑罵著︰“意思就是得讓她永遠把你記在心里,就算她以後做了別人的老婆,躺在一起做那個的時候——也都想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大牛敬佩豎起母指地走了上來,笑哥就是笑哥這等法子也能想出來。

    “現在就去拔嗎?”小刀聽得興奮地問道。

    楊笑一愣,幻想著阿香拿著九十九根野草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拔,當然拔!快去快去——”

    小刀歡喜地叫了一聲拿著火把跑了。

    ++++++++++++++++++++++++++++++++++++

    望江樓。

    洛陽名樓,倚洛水而起,樓高三十三尺,寓意三十三天。

    天上人間莫過于此,這里有精美的佳肴十二金枝天下馳名,更有才情冠絕的名妓董香芸坐鎮望江樓,與秦淮河畔的紅拂女一南一北相為呼應。

    此時初更剛過,洛水河畔早已燈紅酒綠,洛河內各式各樣的畫舫任水流淌,每艘船頭一盞籠燈高高懸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簾幃內鶯語燕笑夾著絲竹笙管之聲仿佛召喚著河堤上穿梭如織的才子。望江樓樓下更是絡繹不絕,濁世公子成群結伴進進出出。正是應了一句︰“繁華雖俗世,歌舞常升平”。

    這邊岸堤上來了五個怪異的年輕人,當前一個僧衣百結,頭盈寸發,兩只眼珠目不遐接留連于來往的才女佳人身上,嘴上嘀嘀咕咕什麼36AB罩杯、臀瓣一流、手感爽、後進式……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淫笑。駭得旁人退避三舍,遠遠地繞開走了。不屑說這人正是楊笑。

    徐蕙跟在身旁早已聽得滿臉臊紅,氣的櫻桃小口噘得老高,不斷地掐著楊笑的胳膊,擰得他痛叫連連猶如殺豬,引得小刀他們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望江樓下,琴少爺領著兩個俊哥兒走了上來。

    “笑哥,什麼這個時候才到啊!”

    楊笑歪著臉掃了一眼琴少爺身旁的兩位公子,見他二人膚如凝脂,細膩如玉,身形瘦小卻穿著那寬大的青衫,頗有點不倫不類,心中暗道︰“莫非與蕙丫頭一般是個雛兒?”于是仔細打量起來,這一看驚得他嘖嘖稱贊,口水直流。只見這二人秀眉細長,一雙明眸顧盼生輝,二人長得頗為相似;小瓊鼻下唇紅齒白,喉間無結,胸前一對乳鴿微微起伏,站在一起宛如一對並蒂蓮花爭姿斗艷,相互映彰。

    楊笑嘆了嘆佩服地道︰“我說琴少爺,你好手段啊,哪里尋來的兩個姘頭!這般嬌媚。”

    “你說什麼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左邊一人秀眉直豎,怒目圓瞪,玉牙輕咬一副吃人的樣子。

    琴少爺連忙上前對著發怒的‘公子哥’低聲道︰“妹妹不要生氣了,笑哥嘴皮子壞,心腸倒是好的”

    “哼”那少女低哼一聲轉過頭去自個兒與另一人低頭私語。

    楊笑一愣,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你妹妹。”

    琴少爺尷尬地笑了笑︰“知道瞞不了你笑哥,聽說今晚想進望江樓每人得交一首詩,沒有辦法只好請妹妹還有表姐來幫忙,你這回得罪了她,這可什麼辦?”琴少爺有些著急地看著楊笑。

    楊笑呆了一下,腸子都悔青,丫丫個呸的望江樓炒作就炒作偏要搞什麼‘淫’詩‘配’對,莫非真的要我做文壇大盜,不行不行人怕出名豬怕肥,老子不想這麼早給人當槍靶子。不過嘿嘿還好老子帶來了家傳之寶——蕙丫頭,一人頂倆個,兩波對四波,三個姑娘六個奶——曾道人中**,想到這一臉淫笑的朝三人的胸脯掃去。

    徐蕙白了他一眼,輕移細步走到那二人身邊,微微一福,道︰“二位姐姐,楊笑不知好歹辱沒二位還請見諒,小妹給你陪罪。”

    二人一驚,繼而笑靨生花,驚叫道︰“莫非你也是——”

    徐蕙點了點頭,在她二人耳邊一陣低語。

    不一會兒,三人便手牽著手嘰嘰喳喳地在一旁說了起來,仿佛多年的閨友一般,倒把楊笑他們也跟扔在一旁了。

    楊笑搖了搖頭,三個女人一台戲在哪個朝代都是真理兒,也好也好先讓她們熟悉熟悉,看這倆個雛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到時候老子龍馬精神來個一龍戲三鳳,龍鳳呈祥、琴瑟和諧,哈哈順便來幾招什麼龍蛇飛動、龍騰虎躍肯定爽歪歪。

    “妹妹——走,我們先進去”看著楊笑那一幅淫像琴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拉著二人的小手走了進去。

    徐蕙倒有些不忍地頻頻回眸,鳳眼中滿是歉意。

    “妹妹,等等,還有我呢!”琴少爺追著跑了過去,一會兒就消失門口。

    楊笑愣神地呆在那里,丫丫的一句話就陪了夫人折了兵,老子這嘴巴真是賤,留下這麼個攤子怎麼進去,要‘淫’出四首詩?

    小刀捧著花草走了上來︰“笑哥,這回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寫一首詩來!”楊笑吼了一聲。

    “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它認了我們,我們哪會認它?”小刀心里一陣發虛,一張臉似苦瓜一樣小聲地應道。

    “唉——”楊笑嘆了一口氣,“大牛啊,你進去看看望江樓怎麼收詩”

    “我靠,收屍,烏鴉嘴!呸呸呸——”楊笑想著狠狠地標出幾道口水。駭得經過身旁的才子佳人作鳥獸散。俱都心中大罵︰“哪來的野僧人,也敢來這望江樓撒野!”

    不一會兒,大牛帶著一陣喘息跑回來了。

    “笑哥,里面人很多,想上二樓每人得交一首詩,詩還要通過考核,寫詩的人都排了好幾條長龍了呢?”

    “看到琴少爺了沒有?”

    “看見了,琴少爺的表姐跟掌櫃倒是認識先上去了”

    楊笑跳了起來罵道︰“排隊,排隊,***又不搞春運;這臭娘們,老子要吃十二金枝還要等到下半夜,一定是琴少爺搞得鬼,存心不讓我們吃。”

    “不是,不是”大牛如撥浪鼓似地搖著頭︰“剛才琴少爺還想過來叫你呢,可他妹妹死活不讓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你們笑哥不是挺有本事的嗎!贏了我哥哥的十二金枝,他既然這麼有本事,叫他到三樓來吃。”

    楊笑啞然了,還三樓這不為難我嗎?望江樓***什麼破規矩,上二樓一首詩上三樓還要對對子。這詩還情有可原,什麼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老子還可以背他幾首,可這對對子誰知道是啥對子,自已多少墨水還是清楚的很,靠!要是比“淫”就好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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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3 00:37:45 |只看該作者
極品姑爺 洛陽風雲 第八章 望江樓(一)

    楊笑一邊想著,一邊搜腸刮肚地回憶以前所學的詩,這一搜索居然發現完整的詩沒有幾首,但名句倒也記得不少,什麼疏影橫插‘桃源洞’,隔江采用‘後庭式’;還有什麼什麼爭渡、爭渡,驚起野雞數對……

    “笑哥,你在想什麼?”小刀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著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遠處河堤岸上走來了三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只聽得其中一人諂媚地說︰“柳兄啊,我們洛陽三大才子之中,就以柳兄你最為灑脫,眾人皆知!所謂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乃系柳兄你?頤!今晚還請柳兄你大展雄才,叫那董香芸為我等彈奏一曲。”

    “伍兄說得是,董香芸仗得幾分才氣,持才傲物。有柳兄出馬定是手到擒來,莫說十二金枝,就是獨佔鰲頭也是不在話下。”

    那姓柳的公子哈哈大笑,打開揩扇輕輕地搖了搖道︰“董姑娘幼承冒仙師調教早已青出于藍,她的對子懸掛望江樓多年至今仍未有人能全部對出,想來也不是那麼好對的。”

    三人邊走邊聊地嘻嘻哈哈地從楊笑身旁走了進去。

    楊笑眼珠一轉,臉上壞壞一笑,朝大牛叫了一聲︰“大牛你過來!”

    大刀小刀心中一陣哆嗦,每當笑哥出現這種表情時,準有人要遭殃,但不知這回是誰?

    大牛跑了過來,楊笑在他耳邊一陣低語,聽得大牛驚容滿面,不住地點著頭,呆呆地看著笑哥一會兒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望江樓門口起了一陣騷動,人群嘩的一聲湧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那柳甦伍三公子。

    柳公子滿臉興奮地大聲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楊笑突然跳了起來,朝遠處一指,吼道︰“快快快,正往那里去了——”

    眾人轟一聲爭先恐後地往那方向跑去,恰才門庭若市的望江樓此時變得門可羅雀了。

    楊笑撫掌大笑,領著大刀小刀昴首闊步地走了過去。-====-

    剛進樓內大牛一臉興奮地從望江樓上跑了出來,憨笑道︰“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一句話便把他們都騙出去了。”

    “哎喲!這不是法明寺的楊大師傅嗎!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的?”一個徐老半娘拈著絲巾,挺著滔天波浪,一臉陰寒地走了過來。

    楊笑直勾勾地盯在那老板的胸脯上,嘿嘿直笑︰“冒老板,哇靠靠!你不愧是風塵中的泰山,勾欄上的北斗,幾個月不見都被抓得這麼大了,莫非一夜御十男?”

    冒老板寒著一張鋪滿厚厚脂粉的老臉,喝訴道︰“什麼!小兔仔子,今兒還想鬧我望江樓?”

    楊笑嘻嘻笑道︰“不敢,不敢,今個兒有人請客,哈哈——十二金枝!”

    “哦!”冒老鴇一臉鄙夷地瞅著楊笑,“是不是想上三樓啊?”

    “正是,正是,知我者冒老板也——”

    “我這望江樓接的雖非全是福貴之人,但至少得會呤詩作賦的才子——”

    “才子?哈哈,本少爺不是嗎?”楊笑挺起胸膛喝道︰“大牛,把手牌給冒媽媽看看!!!”

    冒老鴇接過手牌驚訝地望著楊笑一臉的不相信,說這小兔仔有才鬼才相信,上回搞得我望江樓雞飛狗跳,要不是看在了凡禪師的面上,老娘非扒了他的皮。剛才的事準又是他在搞鬼,不知道使些什麼法子,這麼大的一堆人說沒就沒了,害老娘損失了多少銀子!。

    “難道牌子有假?”楊笑冷笑地看著冒老鴇。

    “牌子是不假沒錯!可你想拿這三個牌子進四個人,望江樓可沒有這一個例。”

    楊笑一愣,繼而嘻嘻笑道︰“我說冒媽媽啊,俗話說得好開門做生意顧客至上,你總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冒老鴇冷哼了一聲︰“楊笑,莫以為天下就你一人聰明,就說今晚的事你敢說不是你搞的鬼?”

    楊笑收起了笑臉正色地道︰“冒媽媽啊,凡是都要講究證據的,切不可冤枉一個好人!”

    冒老鴇一愣,氣得牙癢癢的,逐而心中想道︰“這事十有**就是眼前這小兔仔子所搞的鬼,此番沒有抓到他的把柄倒也不能亂說,不然反而折了我這望江樓的名氣,可眼下也不讓這小兔仔子得意,免得再次給我弄個雞飛狗跳,那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想這里冒老鴇冷冷地笑道︰“哦!你還懂得證據,那好此次就這麼算了,那上回的呢?”

    “冒媽媽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楊笑湊過臉去笑嘻嘻地道。

    “誰跟你嘻皮笑臉了,今兒你想上去得拿點真本事,要不從老娘的跨下鑽過去。”冒老鴇滿眼譏笑,雙手著叉腰,把顫魏魏的胸脯挺在楊笑面前。

    “真要寫?”

    冒老鴇不理楊笑扭著頭朝里面叫了一聲︰“蘭兒筆墨侍候——”

    不一會兒,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捧著筆墨宣紙走了過來,把端盤放在桌子上,取下筆、墨、宣紙一字兒排開。

    “楊公子,請吧——”冒老鴇陰陽怪氣地叫道。

    楊笑大汗直冒,五指箕張抓住毛筆,握手成拳,仿佛磨墨般地提起毛筆。

    “冒媽媽,要不我念你寫——”楊笑可憐兮兮地看著冒老鴇,一臉的干癟像。

    看他那提筆的手法,冒老鴇忍不住想笑,卻想起今晚的損失,臉上便更加陰冷了起來︰“楊大公子怎麼樣,今晚要上去啊,還是回法明寺?”

    琴小姐啊,琴小姐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按在床上左模掌、右模掌,老公我楊字倒過來寫,楊笑氣得咬牙切齒心中直罵。

    冒老鴇今晚存心想治治這個二流子,一眼不眨地盯著楊笑,看他如何下筆。

    “不許看,不許看!”楊笑連忙轉過身體背著眾人,大筆一揮,刷刷刷地在宣紙上寫下幾句詩。毛筆一扔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大牛,你來念念”

    “笑哥,你——你——這不是看我笑話,我啥會認字?”大牛走了過來卻忍不住朝那宣紙看去。

    這一看驚得大牛叫了起來︰“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你寫的詩我居然都認識。”

    “快念,快念”眾人連忙催促著。

    大牛拿了起來咂了咂嘴巴,洋洋自得地念著︰“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靜,絕對的安靜,原本有些喧囂的望江樓此時更是寂然無聲,老鴇嘴巴仿佛被塞了個鴨蛋似得愣在哪兒。冒老鴇雖說是望江樓的老板,可在東都那是數一數二的知名人物,冒仙師之名更是家喻戶曉——三十年前風靡大隋的名妓,說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如今的董香芸還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

    楊笑哈哈大笑,撇開眾人朝二樓走去。

    冒老鴇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這詩獨具匠心,看似輕描淡寫,平淡無奇,實則濃墨重彩,平中蘊奇。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幅清新別致的田園風景畫。難道老娘我看走眼了,這人故作放蕩不羈,實是胸有丘壑、才高八斗?思忖間便走了過去拿起大牛放在桌上的帛絹一看,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起來,那宣紙上的筆畫歪歪扭扭,粗細一致。仿佛蚯蚓爬過一般粗陋不堪。怪不得這小兔仔子不讓人看,原來如此——。

    楊笑幾人上得樓來,樓上果然大不一樣,大廳上幾支粗如兒臂蒙上各色輕紗的蠟燈吊在中央,迷迷朦朦的,映得樓上一片輝煌,樓壁間掛滿了一幅幅尺寬的長形條幅,每個條幅上寫著字數不一的小篆體對子,壁前十幾個望江樓的姑娘伴著各自的才子半摟半抱地靠在一起磨磨蹭蹭嗯嗯哼哼,一付醉生夢死。大廳的左角正有一條走廊,那是作為二樓廂房和通往三樓的過道,這望江樓設計當真是巧妙無比,宛如前世的卡拉ok廳。

    楊笑掃了一眼上面的對子不由地抽了一口涼氣,都是該死的玉佩作祟,來到古代動不動呤詩作畫,還用毛筆字。唉——真***郁悶,趕快找到蕙丫頭,這對對子可不是那麼好蒙的!

    “大牛,你快去找找蕙丫頭別讓她跑上三樓去,那我們今晚可要喝西北風了。”楊笑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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