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復仇
“嘖噴,前后還沒超過六十息,兩頭花豹便被解決了。”陳尚一只手捻著八字胡的一角,
陳尚旁邊坐著二人,則是朱思,以及剛剛加入這里的廖中。
但他們哪有這個耐心,看煉氣期弟子在宿屋入口外,自己則來到這斗技臺消磨時間。
“果然是有幾把刷子夠在這斗技場上長馮陵的實力確實不錯,長盛不衰,的可惜了。”廖中如此說,道。
“哈哈!實不相瞞,我也頗看好此人,不說別的,一般二級以下妖獸根本不是其對手。”陳尚哈哈笑道。
“既然陳師兄這么有信心,不知可敢和小妹賭一場?”朱思突然說道。
“哦,怎么個要賭法”陳尚眉梢一挑,似乎起了幾分興趣。
“最近這里不是剛送來了一頭白巖貍,咱們就來賭一賭,這馮陵能否對付它,如何?”朱思笑著說盟道。
“白巖貍。。”陳尚面色凝重。白巖貍是一級上階的妖獸,力大身捷,全身更覆蓋著厚厚的鱗甲,尋常低階法術根本無法破防,更會施展類似撼地術一般的神通,哪怕是煉氣八層修士遇到也大感頭疼,更何況如今被壓制至煉氣三層的修為的馮凌。
“怎么?陳師兄剛剛不是還在吹噓這馮陵實力了得嗎?聽到白巖貍的名字便退縮了?”朱思眼角閃過一絲不屑。
“哼,區區白巖貍而已,朱師妹既然要賭,陳某自然奉陪。只尋常的小賭本人可沒有興趣,要賭,便賭大的!”陳尚拍案喝道。
“陳師兄想賭什么?”朱思卻毫無退縮之意,悠然說需道。
“這是我剛得的金翎刀,雖然品質只有中品,威力上品想比也不遑多讓。”陳尚取出一柄金光四射的感寬背大刀,扔在桌子上發出“砰”的器一聲大響。
“陳師兄真是好大氣魄!可惜師妹我孤家寡人,在宗門也無權無勢,囊中羞澀得緊,可拿不出同等價值直的寶貝。”朱思掃了金色大刀一眼笑道。。
“朱師妹何必哭窮,我聽說。你前些時日得了一瓶固脈丹,不知可敢拿出來作賭?”陳尚冷笑道。
“陳師兄倒足消息靈通,也罷。”朱思說著,取出一只白飯堂色玉瓶,也放在桌子上,未及打開瓶蓋,便有一股誘人奇香隱隱透出。
“爽快!那我們就請廖道友做個見證了。”陳尚目光在白色玉瓶上掃了一眼,嘿嘿干笑幾聲道。
“卻之不恭。”廖中一口應下。
見兩位筑基期修士定了賭局,旁邊自然有煉氣期守衛弟子下去張羅安排。
下一場斗技很快開始,一頭半丈高,身披鱗甲的泊貍妖獸出現在了斗技場上,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驚呼。
此曾看起來體型不大,望向馮陵兩眼中閃動著碧綠色兇光,渾身充斥的全是嗜血殺戮的氣息。
“怎么會是一級上階妖獸,我們怎么對付得了!”胖子礦奴又驚又怒,面露退縮之意。
馮陵面色也是一沉見白巖貍已然裹挾著一股如有實質的惡風撲了上來,也只得迎了上去。略一交手,馮陵二人立刻陷入了苦戰。
白巖貍不但力氣驚人,鱗甲堅實,速度也極快,馮陵數次試圖繞到后面鎖頸,都被此獸機敏躲過。
“周壯!”馮陵久經斗獸之戰,經驗豐富,眼見對手難纏,立刻改變戰術,對胖子礦奴使了個眼色。
周壯會意,朝白巖貍左邊掠去馮陵則撲向右邊,試圖左右夾擊。
然而這只白巖貍靈智頗高,立刻低吼一聲,兩只前爪泛起明亮的“黃芒,往地面用力一踏。
黃色光芒如同水波般擴散,斗獸石臺晃動不已,馮陵和翻胖子身形立刻不穩,所有配合也被打亂。
白巖貍趁機反擊,撲向馮陵。它的兩只后腿也泛起黃光,射出兩道長矛般的黃芒,緊貼著地面,迅疾異常的。刺向周壯雙腿。
周壯急忙躲避,但還是被黃芒擦中了小腿,鮮血蜂擁而出,圍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興奮的吶喊。
陳尚眼中掠過一抹亢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朱思則笑而不語。
時間一點點過去,馮陵和周壯身上好幾道傷口。
不過馮周二人彼此功防互助,配合頗為默契,也令白巖貍開始負傷,尤其是頭上被馮陵抓出五道血痕,一只眼珠幾乎被挖了出來。
但是從整體情況看看還是白巖貍占據上風。陳尚眉頭皺起,開始面露不耐之色,正要傳音催促馮陵。
他知道馮陵有一門燃燒精血的秘法,能短時間內提升數倍的戰力,足可戰勝白巖貍,否則他也不會和朱思打賭了。
可就在此時,,宿屋上方的石壁上顯現出閃耀的影藍光,整個西藏宿屋都輕微晃動起來。
“礦洞防護禁制怎么被觸動了?發生了什么事?”陳尚三人都是雷一驚,站了起來。
馮陵到此景,眼中喜色一閃即逝,縱身躍下高鼎臺。
旁邊的周壯也早就到了強弩之末,見此急忙翻身跳了出去。
白巖貍被秘法禁錮在斗技臺上,沒能追上去,只能嗚嗚吼叫幾聲。
馮陵落在地上,腳下突然打滑,撲通摔倒在地上。
他身下地面突然裂開,一根紫黑蔓藤從,中鉆出,纏住他的頸環。
陳尚三人顧不得斗技臺的情況,略一商議后留下陳尚在此,而廖中和影朱思則開始往地下空洞那里飛奔過去。
在斗技場附近圍觀的守衛弟子們也急忙跟了上去。
“所有人立刻返回自己住處,今夜沒有通知,不許外出!”陳尚喝道。
圍觀的礦奴們聽聞這話,快步離開,原本熱鬧的斗技場眨眼間變得空空如也,只有那頭白巖貍還在斗技臺上站著。
陳尚心神不定,沒有繼續待在高臺上,縱身落在地上朝宿屋入口處掠去。
那里更靠近外面的地底空洞,發生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前方,卻是馮陵。
“我剛剛的話你沒聽到嗎?滾回自己的屋子待著,今日你出戰不利之事,晚些再機你算賬!”陳尚先是一怔,隨即冷喝出聲,沒有停留留的繼續向前掠去。
馮陵突然抬手點出,一股強大法力波動從盟其身上爆發開來,赫然達到了筑基中期。
地面黃芒閃過,七八根粗大鋒利的器巖刺轟隆一聲破土而出,刺向陳尚的雙腿,速度又快又急。
陳尚心中猛地一驚,但其身為歸元宗內門弟子,修為反應也是不俗,雙腿泛起青色光芒,身形朝旁邊縱躍而去,勉強躲過了幾根巖刺的裝擊。
“你恢復了法力?怎么可能!誰給留你打開的頸環?”陳尚落地后立刻望向馮陵,看到其空空如也的的脖頸,面色異常難看。
馮陵沒有和山陳尚解釋的意思,再度掐訣點出,一片尖銳巖刺再次從陳尚周圍地面冒出,刺向陳尚下盤。
同時,他整個要人也撲殺過來,指尖藍光閃過,憑空多出一柄藍色長刀法器,斬向陳尚的腦袋。
陳尚看到馮陵這般以命相搏的模樣,身體一個哆嗦,手急忙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一口銀鐘法器憑空出現在他頭頂,萬道銀光垂落下來,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鐘型護罩,將他的身體籠罩其中。
巖刺術和藍色長刀法器盡數打在銀鐘護罩上,只發出“鐺”“鐺”兩聲巨響,被震碎震飛,而銀鐘護罩安然無恙。
陳尚看到此幕,這才松了口氣。
“馮陵,你竟敢勾結外人破壞防護大陣,圖謀叛逃,等著接受我歸元宗的緝拿吧!”馮陵大喝一聲,轉身朝宿屋外掠去。
陳尚雖然不知道馮陵怎么恢復的法力,還突然找他拼命,但他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的器,至于礦洞的安危,他并不怎關心。
“你今天哪也別想去!”馮陵大喝一聲,立刻緊追過去,藍色長刀燈銀色護罩瘋狂劈斬,陳尚面上掠過一絲嘲諷,繼續先前飛掠。
此刻,他腳下地面突然裂開,數道粗大紫黑蔓藤從中射出,迅疾異常的卷住陳尚的雙腿。
陳尚用了類似風捷術的粉法術加持,如今雙腿被纏住,頓時摔倒在地。
他面色一驚,手伸向儲物袋。
纏在他腿上的一根紫黑蔓藤如同箭一般射出,“噗”的一聲刺穿他的右掌,將其釘在地。
“啊。。”
陳尚出身不凡,為人卻膽小謹慎,從小到大和人斗法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何曾受到過這種傷,痛的幾乎流淚。
一股陰寒之力侵入他的身體,令他瞬間連半條胳膊都動彈不得,法力運轉也出現紊亂之狀。
銀色護罩顫抖不已,迅速稀薄了大半,陳尚知道此刻到了生死關頭,顧不上掌心痛楚,左手伸向儲物袋。
一股幽香傳來,纏住他雙腿的蔓藤上不知何時盛開了大片紫色靈花,散發出陣陣花香。
陳尚急忙閉住呼吸,但身體已經變得疲軟,左手也垂落下來。
他的法力運轉被徹底擾亂,銀鐘護罩迅速稀薄,幾個呼吸后徹底潰散消失。
一道藍影閃過,卻是那柄藍色長刀飛射而至,“噗嗤”一下貫穿陳尚的小腹丹田。
陳尚的影法力盡數散去,嘴里也涌出大股鮮血,他死死盯住緩步走贏來的馮陵,眼神中透出絕望,不甘和困惑。
“想知道為何要殺你?還記得八年前,你在無垢城殺掉的一名白衣少女嗎?”馮陵一步一步朝陳尚走去,緩緩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