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939|回覆: 1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唐絹 -【惡魔的獵物(海盜男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唐絹 - 惡魔的獵物(海盜男人之二)(原書名:處子甜心)

為報答養育之恩,顏初蕾就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因此她將錯就錯假扮成姊姊,意圖騙過綁匪。
怎料這狂霸的男人,不僅識破了她身分,
甚至還刻意撩撥她,要她成為他的禁臠?!
她該如何,才能阻止他的身影,悄悄進駐心底……
端木焱——身為私生子,從小受盡排擠、取笑。
為報復遺棄他的父親,他破壞婚禮、並搶走兄長的新娘,
豈料竟被這天使般的甜美女子,所深深吸引……
當他決心放棄仇恨,與她相守一生時,卻意外發現——
她不僅罔顧他的信任、甚至還串通別人背叛他!
她虧欠他的,他誓言會一一討回……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聖恩教堂  新娘休息室  

  「哇!好漂亮喔!」

  顏初蕾看著掛在牆上的新娘禮服,羨慕的驚呼出聲,她伸出手去,想要摸摸禮服,卻又怕弄髒或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這件白紗禮服,是顏氏集團的董事長顏老爺子,為了女兒要出嫁,特地到法國延請一流的設計師,為顏以萱量身打造的,全世界僅此一件,獨一無二。  

  禮服是用義大利最高級的布料,光澤度和質感部屬最上乘,上面點綴的水鑽,每一粒都是八心八箭,精工切割的真鑽,造價高昂。  

  而禮服的設計,更是能襯托出新娘姣好纖長的身材;流線剪裁的裙擺,在新娘蓮步輕栘的時候便隨之搖曳,更顯風情萬千。  

  這樣一件美麗又價值不菲的衣服,卻有人不喜歡。  

  「哼!如果你喜歡的話,你來嫁好了。」顏以萱滿不在乎的說。  

  從一開始,她就不想要這樁婚姻,沒見過新郎不說,而且現在大家都是自由戀愛,憑父母之命就訂下終身大事的人,早就是跟不上潮流的老古板了。  

  就算父親一直說對方有多麼優秀、多麼英俊、家世有多好,嫁過去一定會幸福的,但她心裏清楚,這些都只是表面話,重點是兩家聯姻,可以為集團帶來多少利益,相信這才是重點。  

  「萱姐,事情沒有那麼糟嘛!說不定等你見到新郎,你就會愛上他了。」顏初蕾軟言相勸。「而且爸爸會把你嫁給他,想必他也應該是個不錯的對象。」  

  「初蕾,你就是這麼單純,小心有一天你被人賣掉了,還高高興興幫人家數鈔票。」  

  「萱姐,不會啦!有誰會害我呢?」顏初蕾露出微笑。  

  以萱姐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姐姐,或許講話直了點,但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對她很好,就算有時言詞尖銳些,但她可以感覺得出,顏以萱都是出於好意。  

  「算了,再講你也聽不懂。」顏以萱搖搖頭,坐下來。  

  「萱姐,我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見外面好熱鬧喔!」初蕾將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偷看外面的狀況,一邊說著。  

  這場婚禮是兩大集團聯姻,為了表現出和顏氏合作的誠意,褚老爺不惜花費钜資來籌辦這場婚禮。  

  光是用來佈置會場的鮮花,就花去數百萬元,更別說用氣球搭成的造型佈景,與延請五星級廚師製作餐點的費用。  

  能夠接到喜帖的賓客,更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昭告所有人,他們褚、顏兩家的合作。  

  而他們兩家背後代表的龐大財力和勢力,更是其他人亟欲巴結的。  

  「哼……」  

  「整個教堂都用鮮花佈置,還有氣球做成的拱門喔。」初蕾不理會顏以萱不在乎的表情,逕自興奮的描述。「還來了好多客人,真是熱鬧。」  

  「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你嫁好了。」  

  顏以萱一想到等一下的婚禮,就覺得煩躁,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什麼都沒有也不要嫁。  

  「那怎麼可以,你是顏家的大小姐,只有像褚家那樣的家世背景,才配得上你呀!」  

  「你是顏家二小姐,也算門當戶對。」顏以萱立刻反駁道。  

  「可是我不是……」  

  「好了,你不要妄自菲薄了,」顏以萱打斷初蕾的話。「這麼多年來,我們
一直把你當成一家人,是你自己的心結一直解不開,難道血緣關係真的比二十年的相處更重要?」  

  「萱姐……」  

  聽到顏以萱嚴肅的語氣,初蕾心上流過一道暖流。  

  她雖然姓顏,但卻不是顏老爺的親生女兒,她依稀記得三歲的時候,她一個人在街上亂走,不明白為什麼一轉身,爸爸媽媽就都不見了。  

  當她又累又餓的時候,是一個和善的伯伯把她帶回家,給她好吃的東西和舒服的床,然後,她就這樣在顏家待下,一晃就是二十年……  

  聽顏老爺說過,他也曾打聽過她的父母是誰,有沒有親人?可一直沒有下落,所以他乾脆就收養她,當他的二女兒,也可以和以萱作伴。  

  這麼多年來,顏老爺沒有虧待過她,以萱有的,她也一定有一份,更讓她上最好的學校,受最好的教育。  

  所以她對顏家懷著感恩之心,不敢以顏家小姐自居,更沒有千金大小姐的脾氣和架子,常常幫著家裏的傭人分攤家事,以償還顏家的養育之恩。  

  雖然顏老爺和顏以萱都告訴過她,不需要這麼做,但她還是覺得,唯有付出些什麼,她才有臉在顏家待下去,久而久之,他們也隨她去。  

  「好啦,反正以後也沒機會說了。」  

  一想到即將舉行的婚禮,顏以萱就覺得煩悶。  

  「萱姐,我幫你吧!」  

  今天她的角色可是伴娘,她這個伴娘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幫新娘打扮妥當,讓她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能夠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看著初蕾把原本掛在牆上的新娘禮服拿過來,她不禁心生抗拒。  

  「等一下……」  

  難道她的終身大事就這麼定了,雖說結婚以後還是可以離婚,但婚姻在她心目中是神聖的,她不想這麼草率。  

  「萱姐,時間快來不及了。」  

  「我知道,我想先上個洗手間。」說完,便往休息室外走去。  

  明知道這場婚禮勢在必行,但她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妥協,好歹先讓她一個人冷靜思考一下。  

  「萱姐,休息室裏就有洗手間啊?」  

  「啊?!喔,那裏的馬桶不通,我到外面去上。」如果在休息室裏,初蕾一定會在外面一直催,這要她怎麼冷靜思考。  

  「那我跟你去。」初蕾作勢就要把禮服放下。  

  「不、不用了,你留在這裏準備,等一下我回來就可以換裝了。」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喔。」  

  「知道了。」  

  顏以萱出去以後,休息室就只剩下初蕾一個人。  

  她看著手上漂亮的白紗禮服,忍不住拿起在胸前,對著鏡子比畫比畫。  

  這禮服真的好漂亮啊!初蕾在心中喟歎,如果有一天,她也能穿上這麼漂亮的禮服,嫁給心愛的人,不知該有多好。  

  就在此時,初蕾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萱姐,你回……」  

  沒聽到來人回答,她連忙轉過身,赫然發現,出現的卻是一名身穿黑衣、著墨鏡,全身散發肅殺氣息的男人。  

  「你……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瞟了眼她手中的禮服,大步朝她走去。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初蕾往後退,東張西望,想要找看看有沒有防身的武器。  

  「救……唔……」  

  還沒有叫出聲,男人就拿著摻有強烈安眠藥的帕子,往她鼻上一罩,初蕾頓時沒了知覺。  

  男人伸出手,接住她軟下的身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對著別在衣領上的微型對講機說:「魚兒已入網,撤。」  

  ★★★★★★★★★★  

  「唔……」  

  初蕾眨眨眼睛,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全身使不上力氣,她用力睜開眼,發現四周是一片黑暗。  
  
這是怎麼回事?!  

  她在哪里?  

  初蕾努力回想,她應該是在萱姐的婚禮上,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  

  她用盡力氣,微微搖晃渾沌的腦袋。  

  對了!她在休息室裏等萱姐回來,結果卻等到一個陌生的黑衣男人,那個男人的眼神好嚇人。  

  她正準備喊救命,然後就……  

  記憶就到這裏,那麼說,她是被那個男人擄來了?  

  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從來不認識那樣的人,更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他把她擄來到底是為什麼?  

  「啊……」  

  初蕾突然想到,那男人進到休息室的時候,裏面只有她一個人,手上還拿著新娘禮服。  

  難道他的目標其實是萱姐?  

  想到這裏,初蕾心中雖然還是感到害怕,但卻帶著一絲欣慰。還奸那男人認錯人,讓萱姐躲過這一劫。  

  好險,今天被擄的人是她,將來有什麼厄運,就讓她代萱姐承受吧!這也是她唯一能報答顏家養育之恩的辦法了。  

  在清醒一陣子後,初蕾感覺力氣漸漸回籠,視線也漸漸能適應黑暗,她撐起身子,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突然,房間的燈亮起,初蕾一下子沒辦法適應亮光,用手半遮眼,想擋去刺人的光線。  

  然後房門打開,她望向門口的方向,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那人來到她的面前,從上而下俯看她,也遮去一些光線。  

  「你醒了。」他的音調是冷漠的。  

  好半晌,初蕾終於能適應光線,她才看清楚來人。「是你,你把我帶到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男人有著高大修長的身材,臉部有稜有角的輪廓,像是用刀刻劃出來的。一雙濃眉帶著兇氣,深邃的瞳眸,看不出他心裏的喜怒,緊抿的方唇,讓他看起來更加嚴肅。  

  略長的發覆在他額前,身上襯衫最上方兩顆扣子是打開的,微露出經過鍛鏈,肌肉結實的胸膛,散發不羈的危險感。  

  如果他們相遇的情形下是這樣,她甚至會欣賞這個不算頂俊美,卻讓人想多看兩眼的男人。  

  「目的?」男人冷哼一聲。「你不需要知道。」  

  「你快放我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男人身上的強烈壓迫感,讓初蕾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克制自己不住的顫抖,把話說完。  

  「要、要不然,等員警找到我,你就完了。」  

  「哈哈!」聽到她沒什麼說服力的威脅話語,男人不禁逸出冷笑。「那就讓他們來吧!我端木焱活到現在,還沒有怕過什麼。」  

  只要在日本極道混過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端木焱」這三個宇,及這個名字背後的龐大勢力。  

  但沒有人知道,他同時也是臺灣數一數二的財團——褚氏集團,褚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由於他的母親,只是褚老爺在日本的情婦,連帶他的身分也見不得光。  

  從小,就因為他們兄弟私生子的身分,總是被同年紀的小朋友排擠、取笑,說他是沒人要的雜種。  

  褚老爺只有在到日本出差的時候,才會過來看看他們,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每當有人這樣取笑他,他總會忍不住和他們大打出手,但母親看到他一身傷痕的回家,總會暗自垂淚。  

  所以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讓自己變強,讓母親不再傷心,也要讓褚老爺知道,沒有他,他們母子仍可以過得很好。  

  而因為褚老爺,加諸在他們身上的侮辱,他一定會一一討回。  

  「那你要多少錢?」還是這個男人是打算綁票勒贖,才把她帶到這裏的?「你開個價吧!」  

  「錢?」端木焱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一點點小錢?」  

  他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明明害怕得在顫抖,卻還佯裝堅強,直視他的女人,看來這個獵物,不像他想像中有著千金小姐該有的驕縱和軟弱。  

  「那你到底要什麼?你把我捉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初蕾終於受不了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  

  就算要她死,好歹也給個理由吧!  

  像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要,那他到底要什麼?  

  「害怕?」  

  他半眯著眼,欣賞她開始驚慌失措的樣子。  

  就好象獵物知道自己逃不過,於是盡最後的力氣掙紮,卻徒勞無功的樣子。  

  「我才不怕。」  

  初蕾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鎮定冷靜下來。  

  她絕不能表現出膽怯的樣子,只有冷靜,才能想出脫逃的辦法。  

  端木焱挑一挑眉,看來這女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軟弱。  

  「既然你什麼都不要,那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等我高興。」  

  這女人的反應越來越有趣了。  

  看她因為氣憤,冒著火光的眼神,和微嘟的小嘴,讓他體內邪惡的因數更加活躍。  

  ★★★★★★★★★★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個剃平頭的男子推門進來。  

  「焱哥,照您的吩咐,通知褚老頭了。」  

  「很好,按照計畫,進行下一步。」  

  「是。」男人恭敬地應聲,然後退出房間。  

  聽到他們的對話,初蕾心中一驚。難道他們想要對褚、顏兩家不利?  

  察覺顏家有可能會受到傷害,初蕾再也沒有辦法佯裝冷靜。「你想對顏家做什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快說呀!」  

  「你說呢?」端木焱沒有正面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看到她失控的樣子,這才是一個獵物該有的表現。  

  「你……」初蕾又急又氣。  

  如果受傷害的只是她一個人,她也就認了,但現在事情牽連到顏家,她說什麼也要保護顏家。  

  就算她的力量是那樣微薄……  

  「哈哈……等著看好戲吧,顏以萱。」  

  端木焱無視她的怒氣,轉身走出去,把房門反鎖上。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狩獵最好玩的地方,不是直接把獵物殺死,而是看它們臨死前的掙紮。  

  「你不要走……」  

  初蕾跳下床,想要攔住他,但門卻先一步關上了。  

  她用力轉著門把,大聲喊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卻徒勞無功。  

  最後她放棄掙紮,背靠著門板,身子頹然蹲下。  

  怎麼辦?  

  她現在該怎麼辦……  

  唯一慶倖的是,他似乎還沒有發現他綁錯了人……  

  方才和他的對峙,用盡她全身的力氣,他一走,她才感覺到全身在微微顫抖,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心力交瘁。  

  漸漸地,疲倦蓋過所有的意識,讓初蕾沉睡過去……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一個禮拜過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初蕾沒有再見過端木焱。  

  她仍然被關在房間裏,三餐定時有人送來,唯一對外的管道,就是那一扇小小的窗。  

  透過窗戶,她才知道何時是白天,何時天色暗了。  

  有的時候,她還可以透過窗戶,見到天上的白雲和月亮,讓她被囚禁的生活,不至於是全然的苦悶。  

  她數著月亮出來又隱沒,出來又隱沒,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也就是說她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將近一個星期。  

  她想到她的失蹤,一定讓父親和萱姐很擔心吧!還有那天的婚禮,不知道最後有沒有順利進行下去。  

  聽那個男人的口氣,他的目標應該是萱姐,不知道萱姐現在是否平安?  

  如果大家一切都好,那就算要她繼續被囚禁在這裏,她也會忍耐下去的。  

  正當初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砰的一聲,門被打開。  

  端木焱怒氣衝衝地走進來,將原本坐在床上的她用力拉起。  

  「說,你到底是誰?」他狠狠地瞪著她。  

  他將她拉到胸前,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初蕾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懾人的壓迫感,和身上傳來濃濃的酒味。  

  他的鼻息,就噴在她的臉上。  

  初蕾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異性,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時之間她竟不知該怎麼反應。  

  「我……」  

  他發現她不是顏以萱了?!  

  「你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我竟然會栽在你手上。」端木焱大笑出聲。  

  這幾天他並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想要讓他們兩家,因為得不到任何有關顏大小姐的消息而著急,沒想到今天他跟褚老爺聯絡時,才知道失蹤的並不是新娘,而是顏老爺的養女。  

  雖然顏家放出消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顏初蕾能平安歸來,但卻不是他要的結果。  

  綁來的人是無關緊要的顏家二小姐,根本不是要嫁到褚家的大小姐,就算顏初蕾有事,對褚老爺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他從小就一直為有朝一日,能夠扳倒褚老爺而努力。在道上的這些日子,不管受了多重的傷,他從來沒有喊過痛,更沒有被擊倒。  

  好不容易闖出名堂,終於有一點力量,可以和褚氏集團一搏,他聽聞褚、顏兩家聯煙的消息,直覺認為這是一個可以用來打擊褚老爺的好機會。  

  沒想到苦心策畫那麼久,以為這次的計畫天衣無縫,差一步就可以看到褚老爺在他面前低頭的樣子,以償他母親多年來的眼淚和自己付出的血汗時,卻被這個女人完全破壞掉。  

  在他盤算這個計畫的時候,有考量到顏、褚兩家的報復,有考慮到事機敗露的後果,就是沒有考慮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女人,讓他認錯了人,也讓整個計畫失敗。  

  「你好樣的。」他的眼神淩厲而狂亂,悲憤的神情溢於言表。「我端木焱竟然會毀在一個弱女子手上!」  

  「你喝醉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神情,她驚慌害怕的感覺竟漸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眼前的他,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用傷害別人的方法,來舔舐自己的傷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知道是顏家或褚家得罪了他,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她就是直覺認為,他不是個壞人。  

  如果他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早在一開始就可以殺了她,或是把她擄來後,就不再管她的死活。  

  更別說上個星期發生的事了……  

  之前他一個手下藉著送飯給她,竟覬覦她的美色,想要侵犯她。  

  囚禁她的房間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更別說她現在只是個階下囚,就算有人經過,會不會插手這件事還是個問題。  

  正當她敵不過他的力氣,快要絕望時,端木焱及時出現。  

  雖然那男人是他的手下,但他卻沒有徇私,反而懲處他這樣的行為,也救了她一次。  

  雖然他對她還是冷漠,但初蕾就是覺得,他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壞。  

  「怎麼喝那麼多呢?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的。」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他狠狠地盯著初蕾看,看著她大口喘著氣,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看著她白瓷般的頸子,因唾沫的吞咽而微動。  

  雖然她因為被囚禁多日,看起來有些憔悴,卻還是無損於她嫻雅的氣質。  

  她看起來,竟是……如此美好。  

  只有生長在良好環境中,被人呵寵著長大,才能有這樣悲憫的眼神。  

  與她相較起來,端木焱突然覺得自己的—汙穢。  

  他像是洩憤般,兩隻大掌環著她的頸子,手勁漸漸增強。「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壞了我的事,我怎麼會喝那麼多?」  

  「咳……咳……」初蕾想要扳開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卻大得她無法撼動半分,她拼命大口喘氣,然而能呼吸到的空氣卻越來越少。「放、放開我……」  

  可前方的男人早就失去理智,不管她怎麼掙紮,都徒勞無功。  

  情急之下,初蕾使出全身的力氣,想也不想,舉起膝蓋就往他的鼠蹊部位重重踢去。  

  「痛……」突來的劇痛,讓失去理智的端木焱稍稍清醒些,也鬆開緊箝住初蕾的手。  

  一脫離他的箝制,眼看著房門半開,她心想或許這是個可以逃離的好時機,於是初蕾就立刻往外跑。  

  可是到了房門口,她的腳步卻停住了。  

  看到端木焱似乎痛得厲害,初蕾覺得如果就這樣走掉的話,她會良心不安的。  

  雖說是他不對在先,但是她卻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於是她又折回半蹲在地上的端木焱身邊。  

  「你沒事吧?」初蕾在他耳邊輕聲問。  

  一聽到她輕柔的聲音,端木焱心中一震,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怎麼沒走?」他拾起頭來看著她。  

  「我……」說實在的,初蕾也不明白,她沒有離開的原因,真的只是良心不安嗎?  

  但她就是沒有辦法,這麼一走了之。  

  此刻的他看起來,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和狂妄,反而像是受了傷的動物,脆弱而不安,期待被安慰。  

  她望進他盯著她的眸子,看見他眼神中被緊緊壓抑的悲憤,和緊蹙的眉頭,讓她心中一動,竟不由自主伸出手,撫上他的眉間,像是要撫平他的傷痛。  

  「你……」  

  她的舉動讓端木焱一陣怔愣,他搞不懂,她眼裏的情緒……是疼惜嗎?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先開口,就這麼望著對方。  

  兩人都想從彼此眼中,知道對方真正的意圖和心情。  

  半晌,端木焱先回過神來——  

  他用力撥開她的手,惡狠狠地說:「怎麼,你現在在看我笑話嗎?」  

  從小到大,他的身邊只有不斷的傷害,所以他早就習慣隱藏自己,只有完善的偽裝,才能讓自己不受傷。  

  在他的世界裏,溫情主義是失敗者替自己找的藉口。  

  他——不需要。  

  「不是的,我……」初蕾急急想要解釋,卻發現不知從何說起,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怎麼冀望他能懂呢?  

  「哼,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走。」他故意用兇狠的語氣,來掩飾心中的莫名悸動。「剛剛你沒走,現在我不可能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那你要把我留到什麼時候?」  

  「看我高興。」說完,端木焱起身,走出房間,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  

  ★★★★★★★★★★  

  從那天以後,情況就有些改變了。  

  雖然端木焱還是沒有放她走,但已跟之前把她當犯人看待的情形不同。  

  她不再被關在房間裏,只要不離開房子,不試圖對外聯絡,她被允許可以出去走走。  

  一直到此時,初蕾才知道自己在怎樣的地方。  

  這是一棟別墅,而且應該在郊區,因為外面傳來的車聲不多,從圍牆望出去,鄰近房子也相隔有一段距離。  

  房子外有一大片草皮,也種了許多大樹,有冬陽的午後,坐在樹下,微風輕輕吹過,別有一種悠閒自得的韻味。  

  主建築是一棟三層樓的房子,一樓是客廳和餐廳,二樓則是端木焱的臥室及書房,三樓則是她的房間。  

  別墅裏雇用的傭人和守衛並不住在這裏,而是住在後面另一棟兩層樓的房子。  

  這幾天,或許是端木焱忙著處理被打亂的計畫,初蕾並沒有見到他。  

  可以自由走動後,初蕾親切、沒架子的個性,很快就跟在這裏的管家陳媽熟識起來。  

  端木焱買下這間別墅有五年的時間,陳媽在這裏工作也有五年。  

  這天傍晚,初蕾照例走到廚房,要幫陳媽一起準備晚餐。  

  雖然端木焱不常回來吃晚餐,但別墅裏還有其他的傭人,以及端木焱的部下。  

  「陳媽,今天晚上吃什麼?」初蕾走進廚房,朝正在忙著準備的陳媽問道。  

  「初蕾小姐,你來啦!」陳媽抬起頭來,看到一臉笑盈盈的初蕾。  

  「陳媽,我不是說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嗎?別加什麼小姐了。」初蕾佯裝微怒,糾正陳媽的稱呼。  

  「好、好,初蕾,這樣可以吧!」  

  「那還差不多。」雖然她還不能回去,但所幸認識陳媽這個親切的人,才讓她的生活不至於太沉悶無趣。「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幫我把那裏的菜切一切吧!」  

  兩人有默契地分工合作,很快就把晚餐做好了。  

  「今天還是拿到小屋去嗎?」初蕾問道。  

  由於端木焱不常回來吃飯,所以其他人都是在小屋用餐。  

  「應該是吧!沒聽說少爺要回來吃。」  

  正當兩人端起託盤,要往小屋的方向去時,突然有人來報。  

  「少爺回來了,要陳媽弄點東西吃,還有,他在找初蕾小姐。」  

  「啊?!」聽到這個消息,初蕾有一瞬的怔愣,直到陳媽喚她,才回過神來。  

  「少爺在找你,你快過去吧!」陳媽催促她。  

  「好。」  

  初蕾應了聲,便隨著來人走出廚房。  

  一進到餐廳,便看見端木焱已經坐在餐桌旁,在等著陳媽準備晚餐的同時,還不停翻閱手邊的資料。  

  「端、端木先生。」初蕾怯怯地喚了聲,她對他還是存有一些懼意。  

  聞聲,端木焱抬起頭,若有深意地打量著她。「看來,你過得挺好的嘛!」嘴角銜起冷笑。  

  他這幾天雖然不在,但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回報給他。  

  原本他還在擔心,她會不會過得不好,或是企圖想要逃走,但從部下回報的情形,和今天見到她的模樣看來,是他多慮了。  

  「沒有,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才不會觸怒到端木焱。  

  看她怯弱的表情,端木焱莫名地一股氣往上沖。「你很怕我?」他站起身來朝她逼近。  

  「沒有……」看著他不斷靠近,她搖著頭,無意識地一直往後退。  

  「是這樣嗎?」端木焱嘴角依然帶著冷笑。  

  「那這幾天你怎麼沒有試圖逃走?」  

  他弄不懂她的心態,那天夜裏她原本有機會可以離開的,但她並沒有離開。  

  而這幾天雖說有部下在暗中監視她,但她也沒有任何想逃離,或想對外聯絡的舉動。  

  「我……」她回答不出來,因為連她自己也弄不懂後從那夜以後,她似乎不像一開始那樣想要逃離。  

  她一直往後退,直到背抵到牆壁,無路可退為止。  

  他伸出手掌抵住牆壁,將她圈在他與牆壁之間,他湊近她,兩人的距離不到一公分。「舌頭被貓咬掉了?」  

  「……」她想推開他,卻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小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兩人的姿勢看來親昵極了。  

  他看著她染上紅暈的雙頰,紅豔豔的嘴唇,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一張一合,像是在邀請他一親芳澤。  

  他低下頭,逐漸接近她的唇瓣,初蕾察覺他的接近,緊張的閉上眼……  

  突地——「少爺,晚餐準備好了。」  

  陳媽的大嗓門傳來,接著便端著飯菜進來,驚醒了兩人的理智,也驅散剛剛曖昧的氣氛。  

  「少爺……」見到端木焱和初蕾靠得極近的姿勢,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看樣子,她應該打斷了什麼事……  

  見到陳媽進來,初蕾困窘的想逃離端木焱的箝制,怕被陳媽誤會了什麼。  

  但他並沒有馬上放開她,反而深深的凝視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在兩人四目相望中,時間彷佛不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端木焱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逃不了了。」  

  然後才放開她,回到餐桌前坐下。  

  「陳媽,把菜端上來吧,我餓了。」聽他從容自在的語氣,仿佛方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喔!是,少爺。」聽到端木焱的指示,陳媽趕緊回過神來,將菜端上桌。  

  初蕾一直待在原地,思考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逃不了了」?  

  難道他不打算放她走了嗎?  

  他怎麼可以在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後,還裝做若無其事?  

  「少爺請慢用,我先下去了。」  

  聽到陳媽的聲音又響起,初蕾才回過神來。  

  「陳媽,我幫你。」初蕾趕緊找個藉口,想要遠遠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發生剛剛那樣的事,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  

  「你留下。」端木焱低沉的聲音,從初蕾身後傳來。  

  「可是……」初蕾想要反駁他的決定。  

  「留下。」他的聲音自然透露出威嚴,讓她不得不服從。  

  「那、那我先下去了。」陳媽看他們兩人間的氣氛不尋常,只好先告退。  

  陳媽走了以後,初蕾還一直留在原地,手足無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來坐下。」端木焱的聲音又響起。  

  「嗄……」他又想幹嘛了。  

  看著她猶豫的表情,他知道她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嘴角浮現一抹笑。「坐下吃飯。」  

  「你……」只是要她坐下吃飯嗎?是她想歪了?  

  「怎麼?」他挑挑眉,用戲譫的語氣說:「還是……你想繼續剛才我們沒做完的事?」  

  一聽到他的話,初蕾大力搖著頭。「沒、沒有。」  

  「那還不快坐下?」  

  「喔。」  

  見初蕾聽話的坐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開始吃起飯來,而初蕾瞧見端木焱似乎沒想再對她做什麼,也拿起碗筷開始用餐。  

  這是第一次,他們之間安靜而和平的相處著……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這一天,端木焱的別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端木焱一看來人是褚老爺,不耐煩的說。  

  「咱們父子倆,應該有好幾年沒見了。」褚老爺裝做沒聽懂他話裏的不友善,逕自說著。  

  端木焱並沒有回答,只挑了挑眉,不發一語。  

  「你是在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們母子?」褚老爺又接下去說:「其實,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夠了。」端木焱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像是壓抑著怒氣,硬聲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說完便要離去。  

  「等一下。」褚老爺喊住他,神情一肅,不復剛才的慈祥親切。  

  「有話快說。」端木焱停下腳步,但沒有轉過身。  

  知道端木焱不喜拐彎抹角,褚老爺也就直接說出來意。「顏家二小姐……是你帶走的吧?」  

  哼!果然是為這件事來的。  

  聞言,端木焱回過身,眼神直直盯著褚老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就在我這裏?」  

  他沒有承認,是想看看褚老爺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  

  「證據?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說,你到底要怎樣?」既然褚老爺都已經知道,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  

  「我要你把她放回去。」褚老爺也直接說明來意。  

  「不可能。」端木焱斬釘截鐵,直截了當回道。  

  「我命令你,立刻把人放回去。」聽到端木焱毫不遲疑的回答,根本不在乎忤逆他,褚老爺不禁怒火中燒。  

  「我說過,不可能。」絲毫不理會褚老爺的怒氣,端木焱依舊這樣回答。  

  「你敢不聽我的話?」褚老爺用力握著拐杖,壓抑即將爆發的怒火。  

  「聽你的話?哼!」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似的,端木焱冷笑一聲。「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  

  「就憑我是你的父親。」褚老爺舉起拐杖,重重往地下一蹬。  

  「父親?」端木焱不屑的挑挑眉。「你敢說你是我父親?你有盡過任何一點做父親的義務嗎?」  

  聽到端木焱的話,褚老爺一震,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兒子是這樣看他的。  

  「你……」褚老爺的語氣軟了下來。  

  「好吧,就當我跟你討個人情,放了她。」  

  端木焱聽到褚老爺低聲下氣的音調,先是一愣,然後竟哈哈大笑起來。  

  「哈,我有沒有聽錯,你在求我?」  

  「焱……」褚老爺的怒火又快速升起,但想到他虧欠了他們母子,他又強壓下去。「好吧,就當做是我拜託你,你就答應了吧!」  

  「那時候媽媽拜託你留下來,拜託你不要丟下我們,你答應了嗎?」  

  端木焱永遠不會忘記,在多年前的一個夜裏,原本他早已熟睡,但卻被哭泣和吵鬧聲驚醒。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廳,看見母親淚流滿面,跪在褚老爺面前,手抱著他的大腿,哀求他留下來。  

  但褚老爺絲毫不為所動,用力把母親的手扳開,不理會她的哀求和眼淚,狠心離去,連頭都沒有再回過。  

  在那之後,他只是把給他們的生活費,定期匯進戶頭,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們了。從那天開始他就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他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那不一樣。」  

  褚老爺的聲音,讓端木焱從多年前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你以為每個人都要遵照你的意思嗎?」端木焱毫不隱瞞對他的恨意。「我告訴你,辦不到!」  

  「你如果恨我,就沖著我來好了,何必要把無辜的人捲進來呢?」褚老爺縱橫商場那麼多年,什麼難纏的對手沒碰過,但他這幾個兒子,卻屢屢教他感到挫敗。  

  端木焱看著站在對面的褚老爺,年歲漸高,兩鬢已經斑白,身形也有些佝僂,當年那個呼風喚雨,像巨人般的狠角色,終究也逃不過歲月的擺弄。  

  他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同情,但很快又壓了下去,他面對的,可是他恨了多年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輕易放過他。  

  「如果今天你沒來,我過幾天就會放她走,可你開了這個口,我是絕對不會稱你的意的。」  

  「端木焱,你……」看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絕不會順他的意的,褚老爺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好歹讓我看看她,好跟顏老爺交代。」  

  「嗯……」端木焱沉吟一下,最後點頭答應。「好吧!」  

  再怎麼說初蕾也是無辜捲進這場風波,就讓她的家人放心一下也好。  

  「把初蕾小姐帶過來。」他轉頭向部下交代。  

  「是。」  

  不一會兒,初蕾就出現在大廳。  

  「找我有事?」初蕾一進到大廳,就覺得氣氛不尋常,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端木焱沒有多看初蕾一眼,逕自對褚老爺說:「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怎麼回事?」初蕾依舊搞不清楚狀況。  

  「陳媽,送客。」  

  端木焱不再跟褚老爺周旋,交代陳媽後,逕自離開大廳。  

  ★★★★★★★★★★★  

  見到端木焱走出大廳,讓不清楚狀況的初蕾,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褚老爺開口喚了聲。「顏小姐。」  

  初蕾這才注意到廳裏還有別人在,她掉過視線看向來人。「咦,你不是……褚老爺嗎?」  

  「顏小姐認得我?」褚老爺收起嚴肅,和善的說。  

  「嗯,你是褚老爺,我在婚禮上曾見過你一面。」只是她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裏。  

  「焱……他沒虧待你吧?」褚老爺上下審視著她,仔細端詳她的氣色。  

  「他對我還不錯。」除卻那一夜,他至少沒有餓著她或對她暴力相向。  

  「那就好。這樣我對顏老也有個交代了。」褚老爺略略放了心。「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便要走出去。  

  「等一下。」初蕾叫住褚老爺。「褚老爺,我爸爸他們……」  

  被困在這裏的這段日子,她都沒有辦法對外聯絡,自然也不知道顏家現在的情況如何。  

  爸爸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擔心,而弄出病來?萱姐不知道有沒有結成婚?如果有的話,她的婚姻生活是否順利?  

  「他們都還好,只是顏老很擔心你。」  

  「是這樣的啊!」他們都好,她就放心了。「那就好了。」  

  「唉……顏小姐,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要代替那個孽子跟你道歉。」褚老爺一想到是因為端木焱,才會搞出現在這種局面,對顏家就很不好意思。  

  可是端木焱會這麼做,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報復他,這麼說來,他也難辭其咎。  

  「嗄?」他們、他們是父子?!她沒有聽錯吧?「你們、你……端木先生是你的兒子?」  

  「你還不知道?」原來她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也難怪會這麼驚訝了。「焱其實是我、我在日本的女朋友……幫我生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他真的是褚老爺的兒子,可是他們既然是父子,為什麼端木焱看起來好象很恨他父親似的?  

  「那你們……怎麼……」初蕾遲疑著,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怎麼會弄得像仇人,是不?」褚老爺一聽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便幫她把話接下去。  

  「嗯……」初蕾點點頭。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是我辜負了他們母子。」褚老爺語重心長的說。  

  「這……」看褚老爺的眼光中,似乎閃著一絲懊悔,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褚老爺從過去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悠悠歎了一口氣。「顏小姐,這幾天就委屈你了,我會儘快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我知道了,請幫我跟我的家人說,我一切都好。」  

  「我會的。」說完,褚老爺便離開了。  

  褚老爺離開後,大廳裏只剩下初蕾一個人,她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一遞剛才發生的事和聽到的消息。  

  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事,竟讓端木焱如此恨他的父親,甚至不願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這對父子表面上是針鋒相對,瞧他們對話的樣子,像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一樣。  

  尤其是端木焱,用盡各種方法和言語,就是想傷害褚老爺,可是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她竟然從端木焱的眼中,看到……傷痛?!  

  這對父子……還真是矛盾啊!  

  明明都在意著對方,但卻用彼此傷害的方式在互動。  

  他們既然是父子,親情天性,還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開的呢?  

  不由得,她對端木焱又有了更多的好奇,想要更接近他,看清楚他的心……  

  ★★★★★★★★★★★★  

  初蕾走向書房,她的腳步緩慢遲疑,臨到書房門口,本想舉手敲門,卻又放下來,如此反反復覆好幾次,還是沒有勇氣敲下書房的門。  

  方才聽了褚老爺的話,她對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似乎理出一些頭緒,但又產生更多的疑惑,而解開迷惑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問端木焱。  

  於是她向家裏的下人打聽端木焱目前所在,便往書房的方向過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一直猶疑不定。  

  她舉手作勢要敲門,最後還是頹然放下,正準備轉身離去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初蕾頓時愣住。  

  「你來做什麼?」好半晌,端木焱見初蕾仍是瞠大眼望著他,沒有反應,於是出聲。  

  「嚇……」初蕾嚇一跳,完全沒有料到端木焱會突然開門。  

  「說。」端木焱早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但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不但人沒有進來,更沒有離開。  

  他心想,門外的人一定是她,除了她以外,這個房子裏不會有其他人,會在他的書房外徘徊,於是他乾脆開門看個究竟,看看那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她還沉浸在錯愕中,一時之間,初蕾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到我的書房到底要做什麼?」端木焱斜倚著門,嘴角勾起一抹冶笑。「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的吧!還是……你想繼續上次在餐廳沒做完的事?」  

  聞言,初蕾的臉上飆上紅暈,仿佛又聞到那天他靠近她時,從他身上傳來混合淡淡煙草味的,專屬於他的氣息。  

  「沒……沒有。」初蕾不敢直視他炙人的眼光,只好低下頭,呐呐的說。  

  「沒有?那你在我書房外面做什麼?」他挑眉,看著初蕾。  

  「我、我是……」小嘴一開一合,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把話講個完整。  

  看著她輕輕咬牙,欲言又止,眼睛眨呀眨的樣子,純良而天真,端木焱突然覺得胯下一陣騷動。  

  該死!端木焱暗咒一聲,對於自己不受控制的反應感到憤怒。  

  「嗄……」雖然他的聲音極低,但她還是聽見了。初蕾怯怯瞥他一眼,再低下頭。「那……那我走好了。」轉身就要離開。  

  沒有多想,看到她欲離去的動作,端木焱伸手拉住她,並把她拉進書房,迅速關上門。  

  初蕾背靠著門,那天的情景又再度出現,她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怦跳著。  

  「話沒說清楚就想走?」他在她耳邊輕喃道,呵出的鼻息噴入她的耳朵裏,使初蕾全身微顫。「門都沒有!」  

  「我、我……」她想要躲開,但卻無處可躲。  

  「好吧!」深深瞅了初蕾一眼,端木焱終於放開她,轉身回到書桌後的椅子坐下。  

  再靠她那麼近,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突地吻上初蕾的唇,把她未竟的話語,都吞入嘴中。  

  他不願意也不習慣,有人剖析他的心理,而讓她住嘴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開不了口。  

  更別提瞧她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邀人採擷似的。  

  他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會顧慮到別人怎麼想,既然他動了想吻她的念頭,自然也就不會遲疑。  

  趁著她嘴唇微張的同時,他的舌狂肆頂開她的貝齒,長驅直人她的檀口中,與她的丁香翻滾糾纏。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拉近,讓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初蕾想要推拒,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但他的氣息竄入鼻間,讓她的身子一陣發軟,險些站不住,只能靠著他的扶持才能站立,兩人間形成曖昧的姿勢。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端木焱終於離開她的唇,但大掌仍是緊箝住她的腰,沒有放開。  

  「你、你怎麼可以……」初蕾大口喘著氣,身子仍是無法動彈。  

  端木焱低頭看著她,剛才被狂暴吻過的唇,泛著潤澤的豔紅,懷中人兒的兩頰上,儘是引人遐想的粉暈。  

  她的味道,竟意外的甜美,讓人忍不住想一再採擷……  

  「怎麼可以……停下來?」端木焱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  

  「沒有……」初蕾猛搖頭,全身不住扭動掙紮著,想逃離他的箝制,卻沒有想到兩人靠得極近的姿勢,她的動作在他身上燃起一把火。  

  「哼……」端木焱突然推開她,讓她跌坐在地。「這個教訓是告訴你,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這女人看似無意的掙紮,讓他湧起一股騷動,如果再不推開她,難保他會立刻要了她。  

  端木焱撫平剛弄皺的衣服,撥撥頭髮,便大步離開書房,臨去前撂下一句。  

  「認清你的身分,不要得寸進尺了。」  

  跌坐在地的初蕾,撫著微腫的嘴唇,心情紊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不知道她的心底,已漸漸進駐他狂妄的身影……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顏家大宅  書房  

  「唉……」顏老爺深深歎一口氣,眼裏有著掩不住的焦慮。  

  「爸,您又在擔心初蕾了?」顏以萱走到顏老爺身旁,關心的問。  

  「是啊,都已經那麼久了,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初蕾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也是他從小看到大,他早就把她視如己出,現在她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叫他不緊張、擔心?  

  「前幾天褚伯伯不是有來?」  

  「可是他只說初蕾人很平安,卻不肯告訴我們她在哪里。」  

  為了維護兒子,褚老爺只輕描淡寫的說她現在一切平安,他也會盡全力,讓她平安歸來,但對於她目前的下落,與到底是被誰擄去,褚老爺堅決不肯透露分毫。  

  見褚老爺是打定主意不說,顏老爺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可好幾天過去,他動用所有的人脈,卻還是沒有初蕾的消息。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時候也在場的話,說不定初蕾現在還好好的。」顏以萱自責的說。  

  婚禮那天她回到休息室後,只看到被扔在地下的新娘禮服,及淩亂的空房間,初蕾早已下知去向。  

  後來因為新郎沒有出現,不得已只好取消這場婚禮,但初蕾仍是失蹤了。  

  「這也不能怪你……」顏老爺拍拍女兒的肩膀,給她一點安慰。  

  「爸,我……」  

  顏以萱話還沒說完,便被進來的管家打斷。  

  「老爺,外面有人要見您,說是有二小姐的消息。」  

  「什麼?!有初蕾的消息?」顏老爺站起身。「快請他們到大廳。」  

  「爸,會不會有詐?」顏以萱顧慮的說。  

  這件事情並沒有對外公開,他們暗中打聽許久,也都沒有頭緒,外面那些人不知足何來路,怎麼會知道?  

  「總是多一個機會,現在也只好這樣了。」顏老爺也不確定外面那些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情況已陷入膠著,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我陪您去。」顏以萱也準備跟著顏老爺出去會會那些人。  

  「不,你別露面。」還不確定他們的意圖,他不能讓女兒冒險。  

  他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絕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好嘛!」顏以萱知道父親最近焦慮的事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再任性。  

  顏老爺便跟著管家出去。  

  ★★★★★★★★★★  

  大廳裏,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大剌刺的坐在沙發上,後面站著四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老爺,就是這位先生說有二小姐的消息。」管家在顏老爺的耳邊向他報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離開後,顏老爺走向男子。「你是……」  

  男子站起身,伸出手,用不甚流利的中文說:「我的名字是武堂剛。」  

  顏老爺禮貌性的和他一握,兩人也在這短短幾秒鐘打量對方。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滿臉戾氣,上揚的眼角和薄唇,顯示出此人工於心計,更別說他帶著的四個保鑣,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武堂先生說,有小女的消息?」顏老爺不想和他們多做周旋,便開門見山的問。  

  「沒錯。」  

  「那武堂先生有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你的女兒,我要他的命。」  

  「我不太懂……」顏老爺對武堂剛的話有些迷惑。  

  看顏老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武堂剛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但他不知道端木焱和褚老爺的關係,所以只提到是誰擄走初蕾。  

  「你是說,那個擄走小女的人,叫端木焱,是日本黑道的角頭之一?」  

  「沒錯。」  

  「那你要我怎麼配合?」聽他說得煞有其事,顏老爺決定先姑且相信他。  

  「我們在臺灣人生地不熟,我需要一個熟門熟路的人幫忙。」  

  「沒問題,你要什麼儘管開口。」顏老爺慷慨允諾,只要能救回女兒,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果然爽快。」武堂剛從沙發上站起身。「等我們安頓好,我會再跟你聯絡,告訴你要做什麼。」  

  「好,我等你消息。」  

  ★★★★★★★★★★  

  端木焱這幾天都一直待在書房裏,黑道混久了,他深知打打殺殺的日子,不
是長久之計,到最後不是雙手沾滿血腥,便是死於非命。  

  所以他很早就有退隱的念頭,但若是只有他一人還好,說走就走,沒有任何包袱,可現在還多了一票對他效忠的弟兄,若他一走了之的話,他們怎麼辦?  

  他這次到臺灣,除了要報復褚老爺之外,也順便探探臺灣的發展機會,他打算做些正當的生意,一來可以漂白他黑道的身分,二來也可以給所有弟兄一份正當的工作。  

  只是事情沒有想像中的容易啊……  

  他沒有接觸過商場上的事,雖然有足夠的資金,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端木焱頹然放下手中的資料,從大桌後站起身,走到窗邊。  

  別墅的位置在郊區,所以沒有人車的喧囂,更沒有高樓大廈遮蔽視線,從二樓的書房遠眺出去,隱約可以看到遠山的輪廓,藍天中有幾片白雲飄過。  

  再往下看,是占地寬廣的庭院,綠意盎然的草皮上,立著一個嬌俏的人影。  

  是她?!  

  瞧她幫著陳媽替草皮灑水,陽光照耀在水滴上是一片閃爍,她周圍閃耀著無數金光,她看起來,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他不明白,她的身分應該是個俘虜,為什麼她似乎還過得怡然自得,好象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甘之如飴。  

  他的眼光漸漸離不開她,跟隨她的移動而移動。  

  叩——叩——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進來。」他沒有離開窗邊,還是看著那個在陽光下的女孩。  

  「焱哥。」進來的人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什麼事?」  

  「根據可靠消息,武堂剛到臺灣了。」  

  「喔……」端木焱沉吟一下。「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們,有任何動靜,立刻向我回報。」  

  「是。」說完,他便安靜退出書房。  

  端木焱的動作依舊沒有變,只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手悄悄握成拳。  

  武堂剛,與端木焱並列日本黑道兩大勢力之一,只是這男人的手段卑鄙多了,只要是有利可圖,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近年來為了和端木焱爭地盤,兩人發生不少衝突,武堂剛對他是除之而後快。  

  他這次到臺灣來,目的到底是什麼……  

  端木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要來就來吧!他端木焱從出道以來,從來就沒有怕過,既然他來了,乾脆做個了斷,也省得以後夜長夢多。  

  ★★★★★★★★★★  

  初蕾幫陳媽澆完花草後,抬頭一看,剛剛那個還在窗邊的男子,已經失去蹤影了。  

  她在心底長長歎一口氣,悵然若失的感覺溢滿心頭。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是擄她來的人、是破壞婚禮的人,而且還對她……對她舉止輕薄,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光竟離不開他,目光總是追隨著他的身影。  

  在她的世界裏,從來沒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狂妄不羈、憤世嫉俗,可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是怎麼了?  

  他一接近,她就會擔心他對她做出不合宜的舉動,可他不出現,心頭卻又掛記著他……  

  初蕾獨自走在花園裏,這是她可以自由活動以來,最喜歡待的地方。  

  陳媽和園丁把這個花園照顧的極好,這裏造景和花時的搭配,都是經過特別設計,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盛開的花朵。  

  她沉思許久,不覺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在想什麼?」一陣低沉的嗓音傳來,驚醒初蕾的沉思。  

  方才才在煩惱從黑道漂白的事,後來又接到武堂剛出現臺灣的消息,事情接踵而來,一點也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還有她,總是會出現在他的心裏。  

  心煩意亂的他就這樣莫名的來到這裏,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開口說話了。  

  「沒、沒有。」見剛剛心裏想的那個人,此刻出現在眼前,初蕾心中一驚,仿佛思緒被看透般。  

  「想家?」端木焱猜。  

  「欵,對……」初蕾在心中,向顏老爺和萱姐說聲對不起,為了不被他發現,她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說。  

  如果被他知道,她剛剛想的是他,那多羞人啊……  

  「說來,你也是無辜。」看著她清麗的容顏,端木焱難得心平氣和的說。  

  「嗄……」他怎麼會說這種話?他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啊!初蕾抬起頭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來。  

  端木焱伸手,幫她撥了撥被風吹亂的發絲,手指滑過她的嫩頰,驚訝於手指觸感的美好,竟留連不肯放下。  

  「可惜計畫還沒有完成,只能委屈你再多待幾天。」  

  其實從弄清楚擄錯人的那天,初蕾對他就沒有利用價值,畢竟他要對付的是褚老爺,而不是顏家。  

  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放她回去,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的理由,只是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我知道了。」初蕾呐呐的說。  

  其實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想逃離,坦白說,除去他對她莫名的影響力之外,她在這裏的生活算是不錯的,雖然活動的範圍僅限於別墅裏,但她一向不是愛往外跑的人,所以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除了會擔心顏老爺及萱姐外,她甚至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突然都停下話,不知道該講些什麼才好,沉默的空氣彌漫著。  

  端木焱看著她眨著像扇子般的長睫,在月光照耀下,可以看出她的臉頰因為剛剛的勞動,到現在還微微泛紅,粉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而他也這麼做了……  

  他低下頭,將唇覆上她的,用舌尖細細描繪她的唇形,然後頂開她的口,汲取她的甜蜜。  

  和上次不同,這次他少了粗暴,多了溫柔。  

  初蕾原也被他的動作嚇到,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的柔情,她緩緩閉上眼睛,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繞上他的頸項,微張的檀口,像是在歡迎他的進入。  

  就在初蕾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終於停下這個吻。  

  初蕾睜開眼,定定看著他,在月光的反射下,她的眼格外圓亮澄淨。  

  他從她的眼裏,看到自己的倒影。  

  「為什麼?」端木焱問:「為什麼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方才的吻,讓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她想,她是喜歡上他了……  

  想通以後,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不是個好人。」端木焱看著眼前純真的人兒,竟有些後悔起他黑道的身分了。  

  「你做過違背良心的事嗎?」  

  「沒有。」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心無愧。  

  「你有沒有殺過不該殺的人?」  

  「沒有。」在道上混那麼多年,說手上沒有沾過血腥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可以確定,他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那我相信你是好人。」初蕾以堅定的口吻說著。「比起那些借刀殺人的偽君子,你比他們高尚多了。」  

  「……」聽到初蕾的話,一股暖流緩緩滑過端木焱的心頭。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自從他闖出一些名堂後,接近他的人總有目的,有的想從他身上得到利益,有的則是想把他扳倒,所以他早已習慣,不再信任任何人。  

  可是這小妮子的似水柔情,輕易的就把他高築多年的心防打倒……  

  「怎麼?」見他沉默不語,只是盯著她瞧,初蕾疑惑的問。  

  端木焱還是沒有說話,他用一個吻來回答……  

  他擁緊她,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傳進他的鼻間,和他有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她身上沒有刺鼻的香水味,而是自然的清香。  

  初蕾學他的動作,怯怯伸出粉舌,輕觸他的唇瓣。  

  他的胯下猛然起了一陣騷動,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纖腰,從衣服的空隙溜了進去,將她胸衣背後的扣子解開,除去胸罩的阻隔,直接撫上她的胸脯。  

  他可以感覺到他賁張的欲望,讓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要她,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細孔都這樣呼喊著。  

  正當初蕾沉浸在這陌生的情潮中時,他猛然推開她。  

  「焱?」初蕾不解的看著他。  

  只見端木焱大口喘著氣,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他伸出手,緩緩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他對她不只是想玩玩而已,他想和她在一起……  

  雖然他的欲望就快要克制不住,但是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他會娶她,那時候,才是和她結合的時候。  

  「起風了,進去吧!」端木焱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十指緊扣,握住她的手,緩緩向屋裏走去。  

  如果可以,希望這段路能一直走下去……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剛哥,可以了。」  

  「好。」武堂剛從一輛黑色轎車中走下來。  

  這裏是端木焱的別墅後門,剛剛監視的弟兄來報,陳媽已經出門買菜,其他的傭人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就只有初蕾一個人在後院,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而端木焱此次來臺灣,因為不想太招搖,所以也沒有帶太多的保鑣來,這剛好給他們一個好機會。  

  他走到黑鐵雕花的後門,從空隙中看過去,果真只有初蕾一個人,於是他出聲喚她。「初蕾小姐……初蕾小姐……」  

  聽到聲音,初蕾抬起頭四處張望。  

  沒有人?  

  奇怪,難道是她聽錯了?  

  「初蕾小姐……」武堂剛稍稍加大音量,再次喚她。「這裏,後門這裏。」  

  初蕾轉頭向後門方向望過去,門外真的有一個陌生男人。「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認識我?」  

  「我是武堂剛,受你父親所托來救你的。」  

  「爸爸?」一聽到是顏老爺要他來的,她放下戒心,來到門邊,可惜門被鐵鏈鎖住,他們只奸隔著門對話。「是爸爸要你來的?」  

  看他的樣子,全身穿著黑衣,理個平頭,戴著墨鏡,看起來似乎不像什麼正當的人。  

  爸爸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沒錯,不信的話你看這枚戒指。」  

  武堂剛拿出一枚白玉指環,初蕾認得出來,那是父親一直戴上手上的飾品,鮮少離身,現在她才相信他所說的話。  

  「初蕾小姐,怕等一下有人會過來,所以我不能多說,但我真的是你父親派來的,請你相信我。」看初蕾的神情有些懷疑,武堂剛只好再把顏老爺搬出來,大力說服她。  

  「好吧,那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我受顏老爺所托,要來救你回去的。」  

  「現在?」  

  「當然不是現在,聽好,為了避免和端木焱硬碰硬,所以我需要你當內應。」  

  「我……我該怎麼做?」眼前這個男人有說不上來的怪,卻不知道怪在哪里,但他是父親派來的,初蕾也只有先相信他了。  

  「我需要你幫我弄清楚端木焱的作息,還有他出門時身邊會帶幾個人,他都跟哪些人來往,都在做些什麼,越詳細越好。」  

  「這……」他如果真要救自己出去,只要知道端木焱什麼時候不在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知道這麼多呢?  

  看見初蕾的遲疑,武堂剛連忙解釋。「資料越詳細,我們的計畫才會越周延,畢竟這件事只能一次成功,要不就沒機會了。」  

  「嗯。」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那我要怎麼聯絡你?」  

  「你把它寫下來,埋在那盆花底下。」武堂剛指了指門旁邊的一盆盆栽。「三天后我會來拿,之後我再把我們的計畫放在那裏。」  

  「我知道了。」初蕾點點頭。  

  「好,那我先離開,一切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武堂剛旋即離開。  

  看著他來去匆匆的背影,初蕾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她思考一會兒,心想那人是父親派來的沒錯,再加上他要她觀察打聽,關於端木焱的那些事,應該不算是機密,就算被他知道也沒什麼關係吧!  

  再說那麼久沒見到父親,不知道他好不好,以前因為她沒有機會離開,現在有機會離開,如果再不回去,就有點不孝了。  

  只是端木焱這邊會怎麼想?她在他的心中,應該是有些特別的吧?  

  要不然那個吻,又代表什麼意義呢?  

  如果她真的逃掉的話,他應該會勃然大怒才對。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那個讓她心慌意亂的男人,她又該怎麼抉擇?  

  ★★★★★★★★★★★  

  三天后,初蕾鬼鬼祟祟來到後院,張望四周沒有人後,她悄悄把一張字條埋在當初說好的花盆下。  

  正當她心虛得想趕快離開現場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在做什麼?」  

  這幾天看她總是心神不寧,有時候像在觀察所有人,有時候又沉默不語,有時候暗自微笑,又有時候一臉憂愁,讓端木焱覺得反常。  

  「沒、沒有。」初蕾嚇得立刻轉過身,將沾滿泥土的手藏在身後。  

  「沒有?」端木焱提高聲音問,腳步逼向她。  

  這女人心裏有什麼事,就會顯現在臉上,瞧她現在一臉驚慌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沒事?  

  「真的沒有。」見他慢慢欺近,初蕾不住往後退。  

  「那……」端木焱一把捉住她藏在身後的手。「你手上藏了什麼?」  

  「這、這是……」初蕾吞了口口水,想要鎮定狂跳的心臟。「我剛剛看那盆花有些歪掉,所以把它扶正。」  

  「是這樣嗎?」他挑挑眉。  

  「是這樣的,要不然我還能做什麼?」  

  老天保佑,希望能瞞得過他。  

  「好吧!」端木焱鬆開她的手。「快去把手洗乾淨。」說完轉身就走。  

  「你、你要去哪里?」沒有多想,初蕾從背後叫住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初蕾心中更惶惶不安了。  

  這幾天她反復想了又想,她終於承認對端木焱這個男人,有不一樣的感覺,雖然一開始她是怕他的,但是自從她知道他的身世後,不免生出同情。  

  而且他雖然表面上總是對她凶巴巴的,但是她知道,其實他是因為不善於表達感情,所以只好用這種方式。  

  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她心疼他心裏的傷痛,又著迷於他狂狷的氣質……  

  那麼他對她呢?是不是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她可以藉這次離開的機會,試探他的心意。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那他一定找得到她在哪里,而她也需要時間去說服父親,她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  

  現在,就不知道武堂剛什麼時候要行動了。  

  ★★★★★★★★★★★  

  這天晚上,沒有月亮,天色似乎比其他時候都要黑暗,風刮得呼呼叫,空氣裏彌漫著詭譎的氣氛,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餐桌上,兩人正用著晚餐,但誰也沒有開口,突然……  

  匡啷——  

  初蕾的手肘下小心碰到桌上的杯子,杯子掉在地面上摔個粉碎,玻璃碎裂的聲響,也打破兩個人的沉默。  

  砰——  

  「對、對不起。」初蕾站起身,想蹲下去收拾,可是又不小心碰倒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連聲道歉。  

  「算了,別收了,等下會有人收。」端木焱不耐煩的說。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眼皮就一直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此時,一名部下跌跌撞撞跑進來,神色慌張。「焱哥,不好了!」  

  「什麼事?」  

  「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又有另一名部下跑進來。「焱哥,武堂剛來了,還帶了好多人,說要見您。」  

  「他?」端木焱思緒飛快的轉了轉。  

  他來做什麼?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知道了。」  

  他該見見他,弄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端木焱大步走出餐廳,往大廳去。  

  一到大廳,就看見武堂剛像旁若無人似的,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後面帶了幾名保鑣。  

  「呦呦呦,這位……不是端木少爺嗎?」武堂剛語氣輕佻的說。  

  「有事?」端木焱廢話也不多說,立刻切入正題。  

  「來跟你談樁買賣。」  

  「什麼買賣?」  

  「我要橫濱的地盤,還要你永遠不准回日本。」  

  「喔?」端木焱挑了挑眉,他的語氣也太狂妄了。「你想拿什麼換?」  

  「你的命。」武堂剛站起身,目中無人的睨著他,得意的說:「這裏已經全部被我包圍了。」  

  「是嗎?」端木焱表面上仍是一派輕鬆從容,但心裏卻飛快想著對策。  

  「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你只有兩條路,一是答應,二是死。」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眼下能多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而且端木焱也很想知道這件事。  

  「哈哈哈,這都要歸功於你那個女人。」  

  「初蕾?!」端木焱心底湧起滔天巨浪,他怎麼也沒想到,從武堂剛嘴裏說出來的名字會是她。  

  「沒錯,要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行蹤,你帶了多少人?」  

  「我沒有。」初蕾從後面沖出來。  

  從端木焱到大廳後,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悄悄躲在後面偷聽,沒想到卻剛奸聽到武堂剛在要脅他。  

  「要不是你留在花盆下的字條,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呢?」武堂剛說得好象初蕾是他的內應一樣。  

  「那是你……」初蕾想要辯駁,話卻被他截斷。  

  「放心,你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完,還對她擠出一個,看似溫柔,實則猙獰的笑容。  

  「顏初蕾,原來是你……」端木焱聽到武堂剛的話,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早已沒有把她當成俘虜看待。  

  她的笑容、她的溫柔早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他生活裏的一部分,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她,他就會覺得好象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一樣。  

  他沒有去細想這樣的感覺是什麼,只知道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  

  她是第一個,他願意真心相待的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也是出賣他的人……  

  「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初蕾跑過去拉住端木焱的衣袖,心急的說。  

  「不用說了,事實擺在眼前。」他甩掉她的手,眼神淩厲地瞪視她。  

  「我真的沒有……」  

  「蕾蕾,不要緊的,他今天是逃不掉了,你就不必再在他面前演戲了。」武堂剛走過去,摟著初蕾的肩,語氣曖昧的說。「這段日子真難為你了,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你不要亂說,我根本不認識你。」眼看武堂剛在旁邊火上加油,她卻百口莫辯,心裏更是著急。  

  「好吧,這些事等我們回家以後再說。」武堂剛用安撫的語氣對初蕾說著,接著他神情一凜,轉頭向端木焱道:「你考慮得怎麼樣,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饒你一命。」  

  「哼!你以為我端木焱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嗎?」說完轉頭便要走。  

  「你想去哪里?」武堂剛大喝一聲,身邊的數名保鑣立刻把槍掏出來,對準端木焱。「你最好不要給我要什麼花樣,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鼈,插翅也難飛了。」  

  「你可以試試看。」端木焱不理會那些對準他的槍,也不理會武堂剛威嚇的言詞,轉身離開。  

  「來人,攔住他。」武堂剛下令。  

  「保護焱哥。」端木焱的部下立刻也掏出槍來,擋在他身後。「焱哥,快走,這裏我們擋著。」  

  「哪里都不准去。」武堂剛的人馬追上去。  

  端木焱依舊沒有理會,逕自往前走,只要能夠到二樓書房就安全了。  

  早在他買下這棟別墅時,就在書房設了一個密道,可以直通車庫,這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  

  砰——後面槍聲響起。  

  端木焱轉頭一看,一名弟兄已經倒地,他停下腳步,想要衝回去。  

  「焱哥,不行,快走。」另一個部下拉住他。  「現在回去只有送死。」  

  端木焱心中雖然悲憤,但他知道如果他回頭的話,死的不只他一個,還有這些跟著他的弟兄,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咬咬牙,甩過頭繼續向前。  

  「你跑不掉的,下要再掙紮了。」武堂剛的聲音傳來。  

  端木焱握緊拳頭,努力按捺住想沖回去殺了他的念頭。  

  只要上這個樓梯,左邊第一間就是書房,到時就安全了。  

  端木焱加快腳步,後面的槍聲不斷響起,哀嚎聲不斷。  

  離書房就差一步,端木焱一個大步跨向前,正準備轉開書房的門時,武堂剛已經追了上來。  

  「不要再走了,你逃不掉的。」武堂剛舉起槍,瞄準端木焱。「你再動我就開槍了。」  

  端木焱轉頭,用極冷的眼神看他一眼,雖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武堂剛光接觸他的眼神,心裏就泛起一陣寒顫。  

  這男人不簡單,如果不除去的話,日後一定是心腹大患。  

  武堂剛拉開保險,準備掃下扳機。  

  「不要——」初蕾終於掙脫拉住她的人,一跑上樓,就看到武堂剛準備朝端木焱開槍,她連忙跑過去。  

  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血花在端木焱的肩頭綻開來。  

  「焱——」  

  「焱哥——」  

  端木焱捂住傷口,忍住劇烈的疼痛,回頭開槍。  

  他的眼光掃過初蕾,眼神裏有著悲憤,像是在責怪她……  

  趁一陣混亂中,他進入書房,並把門鎖起來。  

  「端木焱,不要像只老鼠躲來躲去。」  

  由於書房的門是特製的,格外堅固,武堂剛一時間沒有辦法推開門,只好在外大聲嚷嚷。  

  「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把門轟開。」武堂剛沒了耐性,吩咐屬下。  

  幾聲槍響之後,他再猛力一踢,書房的門應聲而倒。  

  在開槍的煙消散去後,武堂剛沖進去,赫然發現裏面沒了人影,只有一個書櫃半開著,裏面是另一條通道。  

  就在此時,一輛車子沖出去。  

  武堂剛連忙跑到窗邊,朝車子開了幾槍,但卻無法讓車速慢下來。  

  很快的,車子就沒了蹤影。  

  「該死。」武堂剛氣憤難消,明明他都已經到手了,可還是讓他煮熟的鴨子飛了。「給我追,誰殺了他,有賞。」  

  端木焱,我就不相信我解決不了你——  

  看到端木焱已經平安逃出,初蕾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他平安離開,憂的是發生這件事,恐怕他是恨透她了。  

  今日一別,他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再見面時,他們會是朋友,還是仇人……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一個多月後  焱園  

  叩——叩—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推門進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窗邊佇立著一個頎長的男人的背影,手裏拿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香煙。  

  「一切都在掌握中。」男子恭敬回答。  

  「很好。」過了半晌,男子才轉過頭,來到桌前,按熄手中的香煙。  

  「焱哥,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按照計畫,放出假消息,並大量收購顏氏股票。」  

  那人是端木焱,一個月前在武堂剛包圍下,身中一槍的端木焱。  

  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事情發生的幾天後,又回到那棟別墅,沒有費心去尋找更隱蔽的地點。  

  肩頭的那一槍,因為沒有立即處理,造成傷口發炎,讓他整整三天高燒不退,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  

  當他可以起身的時候,便積極開始擬定反擊的計畫。  

  除了武堂剛必定要除去外,背叛他的顏初蕾也逃不過……  

  在他漸漸康復後,所有人都感覺得出來,端木焱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似乎……變得更陰鶩,更讓人摸不透了。  

  「是,我立刻去辦。」部下退出去。  

  端木焱坐在皮椅上,靠著椅背,想起那個讓他有點動心,卻背叛他的女人——  

  這筆帳,我很快就會討回來的。  

  ★★★★★★★★★★  

  顏宅書房裏,顏老爺看著最近的公司報表,不禁擔心的搖搖頭  

  「爸,發生什麼事了,公司有問題嗎?」初蕾端著替顏老爺準備的熱茶進房,看到他一臉擔憂的樣子,關心的問。  

  「是蕾蕾啊!」見到來人,顏老爺稍微鬆開緊蹙的眉頭。「最近公司是有點小問題,不過很快就會沒事的。」  

  「這樣就好。」雖然聽顏老爺這樣講,但初蕾還是覺得情況不單純。  

  從她回來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於端木焱的消息。  

  她曾問過顏老爺,怎麼會認識武堂剛這個人,又怎麼會請他帶她回來,但顏老爺對於這一切卻沒有多說。  

  雖然她又過回以前平靜單純的日子,但她卻一直忘不了那天端木焱臨去前的眼神——憤怒中帶著不可置信,像是不相信她怎麼會背叛他。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經過那件事,他們就算再見面,也應該只能是陌路人了吧……  

  他們兩個本是不該交集的平行線,現在只是各回原位而已,可她為什麼會覺得——悵然若失引  

  她告訴自己不該去想,也不能再去想,但他的身影總會在她不經意時,突然闖進她的腦海……  

  「爸,這是你最喜歡的高山鳥龍,趁熱喝吧!」初蕾拉回飄遠的思緒,將手中的茶放到桌上。  

  「謝謝。」  

  顏老爺端起茶杯,聞一下專屬高山烏龍獨特的香味,準備好好品嘗時,他的特別助理趙平突然跑進來。  

  「董事長、董事長,不好了、不好了。」趙平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焦急的樣子。  

  「怎麼回事?」顏老爺問。  

  趙平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他從來沒看過他這麼驚慌的樣子,除非真的是遇到很嚴重、他無法解決的狀況。  

  「有人、有人大量收購顏氏的股票……」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顏老爺聽了,反而笑了笑。「這事兒應該沒那麼嚴重才對。」  

  為了確保對顏氏集團的主導地位,又為了可以向市場集資,擴充集團規模,顏老爺手上一直握有顏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其中以萱和初蕾又各占了百分之十。  

  還有另外三位大股東,每人手上的持股,也不會超過百分之十,剩下的,便是投入股市裏,分散在各個散戶中。  

  有人想大量收購股票,取得顏氏經營權的事情,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最後還是因為三位大股東對他的信任,不肯出脫手中的股票而作罷。  

  想來這次也是這樣的,大概是趙平太大驚小怪了。  

  「董事長,這回不單純啊!」趙平總算稍楷順了氣,講話也比較流利。「我們在股市的散股,已經被收購得差不多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吳老和王老都已經賣出手上的股份。」  

  吳老和王老是集團三位大股東之一,和顏老爺也是有數十年交情的老朋友。  

  「什麼?」顏老爺重重拍了下桌子。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他們願意不顧數十年的交情,賣出股票?!  

  「更糟糕的是……」趙平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快說。」  

  「那個人的持股,已經超過百分之四十一了。」  

  「怎麼會這樣?」顏老爺一聽到這個消息,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持股超過百分之四十一,代表……顏氏集團易主了!  

  而這一陣子海外投資出了一些小問題,所有可以調度的資金都已匯往海外,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金,可以進行反收購。  

  看來,這次他真的要讓出,他花費數十年,打下的顏氏集團江山了……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顏老爺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是一個日本人,叫端木焱。」  

  轟地,在旁邊的初蕾聽到這個名字一愣,手上端著要替顏老爺加水的茶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還活著?!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怔愣半晌後,初蕾從最初知道他平安無事的欣喜中清醒,想到他就是並購父親公司的人,一顆心又瞬間下沉。  

  「又是他?!」顏老爺勃然大怒,重重拍一下桌子,從椅子上站起。「我們顏家到底跟他有什麼冤仇,他要一直跟我作對?」  

  當初端木焱莫名其妙擄走初蕾,他已經不跟他計較了,這次他又不安好心,想要入主顏氏集團,他到底安得是什麼心?  

  「爸,不要生氣,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初蕾看到父親怒急攻心,連忙上前,想要安撫他的情緒,否則如果高血壓又犯的話就不好了。  

  「不生氣?我怎麼能不生氣?顏氏是我用半輩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現在就要拱手讓人了,我怎麼會不生氣?」  

  「爸……」初蕾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辛苦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任何人都會受不了吧!  

  「趙平,你去聯絡他,我要親自會會他。」  

  他顏慶山可以縱橫商場數十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年輕小夥子想玩,他也不會怕事。  

  「他、他已經派人來通知了……」趙平從來沒有見過董事長這麼生氣,說起話來也就有點怯懦。  

  「通知什麼?」  

  「他說他明天會到公司,要……」趙平的語氣有些遲疑,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說出口。  

  「快說!」顏老爺漸漸失去耐性。  

  「他說,他明天要來接管公司。」趙平硬著頭皮說出來,就算現在不說,等明天他人到公司,這件事情一樣會曝光。  

  「你說什麼……」顏老爺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大的衝擊,血壓一下沖高,話講到一半就停下,手捂著心臟,站也站不穩。「他……他……」  

  「爸……」看到顏老爺不對勁,初蕾趕緊跑向前去。「爸、爸……你沒事吧!藥、藥呢?」  

  由於顏老爺有高血壓的毛病,所以都會隨身帶著降血壓的藥品,初蕾慌張地在顏老爺身上的口袋尋找著。  

  「爸……你撐著點,爸……」初蕾雙手微微發抖,越是慌亂,就越難找到想要找的東西。  

  「董事長……董事長……」趙平沒見過這種陣仗,也慌了手腳。  

  顏老爺耳邊隱約聽到呼喊聲,但隨著意識的飄遠,聲音也漸漸越變越小……  

  「爸……」見到顏老爺昏過去,初蕾急得掉下眼淚。「快、快叫救護車啊!」  

  趙平連忙沖出去打電話。  

  初蕾雙手環抱著顏老爺,眼淚撲簌簌直掉,嘴裏喃喃念著。「爸,你撐著點,救護車馬上就來了,撐下去啊!爸……」  

  ★★★★★★★★★★★  

  隔天一早,初蕾就到顏氏集團大樓等端木焱。  

  昨天顏老爺聽到顏氏易主的事,一時承受不了這個打擊,高血壓發作,所幸緊急送往醫院後,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醫生交代,病人一定要好好休養,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而因為之前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顏以萱承受了許多的蜚短流長,所以在初蕾回來後沒幾天,就出國散心了,莫說她一時之間趕不回來,初蕾也不想再加重她心裏的壓力。  

  整個顏家現下就只剩下她了。  

  所以她今天才會在這裏,希望端木焱能高抬貴手,不要奪去顏老爺多年苦心經營的成果。  

  初蕾不安的在董事長室裏走來走去,思忖著等一下要怎麼開口。  

  就在此時,董事長室的門被打開,端木焱走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名部下。  

  像是早料到初蕾會在這裏等他,端木焱沒有太驚訝,他沒有開口,反而先走到沙發旁坐下來。  

  「焱……」不管剛剛已經想好要怎麼講,一見到端木焱,初蕾還是亂了方寸。  

  「怎麼?」端木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見到我還活著,很遺憾吧!」  

  「我沒有。」初蕾急忙說道。  

  「沒有?你當初表現出來的,好象不是這樣?」端木焱用冷笑壓抑心中狂炙的怒火。  

  「那件事情我事先根本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認識那個日本人。」  

  「你以為現在的我會相信你?」  

  「好吧,我們不談這些,我今天來是……」眼見三言兩語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初蕾只好先岔開這個話題,她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來求我高抬貴手,放過你父親?」  

  「顏氏是我父親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這樣。」一想到因為這件事而躺在醫院的父親,初蕾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紅。  

  「你求我?」端木焱挑了挑眉,睨著她。  

  「我……算我求你,好嗎?」初蕾咬了咬唇,卑微說著。只要能挽回父親的心血,那些無聊的自尊就不重要了。  

  「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好,這可是你說的。」  

  端木焱轉頭向兩名部下說:「你們先出去。」  

  「是。」他們很快退出董事長室,偌大的空間裏,現在只剩下端木焱和初蕾兩個人了。  

  「過來。」端木焱下達命令。  

  初蕾下明白端木焱想要做什麼,但還是照他的話做,來到他的面前。  

  「把衣服脫了。」端木焱用不容置喙的堅定語氣說著。  

  「嗄……」沒料到端木焱竟然要她做這種事情,初蕾心裏猛地一震,雙手緊緊抓著衣領,猶疑著要不要照他的話做。  

  「怎麼,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端木焱又邪惡的補上一句。「我要你,把衣服脫了。」  

  「不……我……」  

  「不要?難道你忘記你父親了?」  

  聽到端木焱這麼說,初蕾想起父親躺在床上病弱的模樣,如果這麼做,可以換回父親的心血,那她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初蕾緩緩抬起雙手,想要解開上衣衣扣,但手卻因為太緊張而顫抖,怎麼解也解不開。  

  「快一點。」這女人是在做戲給誰看?端木焱有些不耐煩了。  

  「喔……好。」初蕾試著鎮定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把上衣脫下,含在眼眶的淚水也掉下來。  

  「全脫了。」端木焱又下達指令。  

  「……」聽到這句話,初蕾原本低下的頭,驚訝的抬起看著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現在是你求我,只管照著做就好。」端木焱故意不理初蕾臉上的兩條淚痕,絕情的說。  

  眼見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初蕾就算萬般不願意,也只得照著做,不一會兒,她身上便沒了衣物的遮蔽,露出大片春光。  

  她試著想用手遮住重點部位,但顧得了上面便顧不了下面,端木焱看著她多餘的動作,大聲說道:「手放下。」  

  聞言,初蕾強壓住想要奪門而出的念頭,怯怯把手放下,含羞帶怯的看著端木焱。  

  「很好。」端木焱不掩飾欣賞的眼光,迅速起身拉下初蕾,反身把她壓在沙發上。  

  「啊……」初蕾驚呼一聲。

  端木焱的大手邪惡地搓揉著初蕾的渾圓,唇在她的頸項間,留下一個又一個粉色的囓痕。

  「不……不要這樣……」敵不過端木焱的力氣,初蕾口中吐出破碎的字句,眼淚一顆顆掉落。  

  「不要嗎?可我還記得你上次挺投入的嘛!」  

  看到初蕾的眼淚,端木焱心中竟浮現隱約的疼惜,他只好用更殘酷的言語,提醒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只是一個背叛過他的叛徒,不值得同情。  

  「我沒有……」初蕾想起上次在別墅後院的事,不禁羞紅臉頰,只是上次的他是帶著憐惜,而今日的他,像是個掠奪的惡魔。

  端木焱的唇來到她的渾圓頂端,張口含進一只乳蕾,用舌來來回回的逗弄著,使其更為挺立。

  另一隻手則探進她的下身,尋找她女性中心柔軟,用指輕輕揉拈著。

  「啊……」端木焱充挑逗的動作,讓初蕾不由自主逸出輕吟。

  她只感覺到彷彿有一股暖流從身下竄起,很快就延成一把大火,熊熊燃燒她的全身,身下也溢出更多蜜津。

  「看來妳倒是挺享受的嘛!」知道自己成功挑起她的慾望,端木焱不留情面的說著,狠狠給初蕾一記痛擊。

  聽到此言,初蕾猛地回神……

  剛剛是怎麼了?他明明是帶著輕蔑的態度狎玩她,而她竟似乎從中得到……快感?!

  「不要。」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初蕾一把推開他,翻身下了沙發,躲到遠遠的一個角落,用防衛性的眼神看著端木焱。  

  「哈哈……」初蕾的舉動沒有讓端木焱發怒,反而更加深他的征服欲。  

  獵物就是要懂得反擊,才能增加掠奪的樂趣。  

  他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皺痕,撂下一句話。「如果想要回你父親的公司,明天早上十點,就到這個地址來。」  

  說完,他在桌上放下一張紙片,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初蕾將衣物穿戴整齊後,拿起紙片,心中彷徨無助。  

  到底,她該怎麼做……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經過一夜無眠的思考,初蕾終於下定決心。  

  不管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為了爸爸、為了顏氏,她都只能義無反顧的向前行去。  

  她淡淡的上了胭脂,想要遮掩無神的目光和浮現的黑眼圈,叫了輛計程車,來到端木焱給她的地址。  

  這裏就是之前初蕾被擄來後,所待的那棟別墅,發生那件事故後,所有的傭人都已離開,偌大的別墅裏寂無人聲。  

  院子裏的花草因為乏人照料,都已有些枯黃。  

  初蕾看著有些熟悉的景致,但心中的感受卻是大不相同,她無法預料在裏頭等著她的,會是怎樣的結果,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走進大廳,端木焱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不錯,你還很準時嘛!」  

  初蕾深吸一口氣,力持鎮定。  

  「我已經來了,你快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端木焱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走到大廳旁的吧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等了半晌,見端木焱遲遲沒有說話,初蕾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請你把條件開出來吧,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會儘量籌給你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錢吧,只要他肯開個價,不管數目多少,她都不會拒絕,因為父親的心血是無價的啊……  

  「錢……」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端木焱哈哈笑起來。「我可以用高價收購顏氏的股票,你以為我會少那些錢嗎?」  

  「那……那你要什麼?」  

  「你說呢?」  

  端木焱走到初蕾身後,在她耳邊用噯昧的語調說著,溫熱且帶著淡淡酒意的氣息,直接吹入她的耳裏,惹得她全身泛起疙瘩。  

  初蕾連忙跨開一步,想要隔開與他的距離。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見初蕾躲開,端木焱反常的沒有接下去的動作,逕自坐回沙發,輕啜一口酒,然後開口:「想要回你父親的公司,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吧!」  

  「什麼?」聽到端木焱的條件,初蕾大驚,霎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服侍得讓我很滿意,我會考慮把你父親的公司還給他。」  

  「你……怎麼可以?」初蕾一聽是又驚又怒。  

  「答不答應在你,我不會強迫你,不過,我必須儘快對顏氏做出處置。」  

  雖然他嘴裏說不強迫,但初蕾知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好吧!」初蕾把心一橫,眼一閉,便要脫下衣服,想趕快把這場交易完成。  

  「你以為我會想要一個像死魚般的情婦嗎?」  

  端木焱無情的話語,打斷初蕾的動作,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無情的目光,她咬住下唇,努力壓抑住即將掉落的眼淚。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剛開始認識的他了,那時的他雖然狂妄,但不至於邪惡,可現在的他,卻以折辱她為樂。  

  「這個地方你很熟悉,不需要我帶路了。」他像是很享受初蕾敢怒不敢言、又強自鎮定的模樣,繼續說道:「去把自己洗乾淨,然後躺到床上等我。」  

  「你……」他這樣子分明是把她當做妓女。  

  「做不做在你。」端木焱嘴角勾起冷笑,斜睨著她。  

  初蕾忍下欲奪門而出的念頭,轉身上樓。  

  端木焱料定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可能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更變不出什麼把戲,所以他不疾不徐喝完酒才走上樓。  

  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就算她表現得再無辜、再無助,都是她罪有應得,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走上二樓,他就聽見浴室裏傳來水聲,端木焱沒有作聲,打開浴室的門便直接進入。  

  嘩啦啦的水聲遮掩掉他的腳步聲,所以初蕾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一直到端木焱「刷」的一聲拉開浴簾。  

  「啊……」沒預料到端木焱會突然出現,初蕾驚得大叫。  

  「有人洗澡還穿著衣服的嗎?」端木焱看到初蕾並沒有脫掉衣服,而是穿著衣服直接站在蓮蓬頭下,任水流不停沖著。「還是……要我幫你?我先說了,我可沒有太多耐性等你。」  

  「你……你先出去,我、我馬上就好了。」  

  從剛剛一進到浴室,初蕾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好象一場夢一般,如果這真的是夢,醒過來以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知道該有多好。  

  她無意識的扭開水龍頭,任憑冰涼的冷水從頭上灑下,希望能讓渾沌的腦袋清醒一點。  

  一直到端木焱進來,她的思緒才被打斷。  

  「來不及了……」  

  看見初蕾身上的衣物因為被水打濕,變得透明且服貼,勾勃出她曲線姣好的身段,就連衣下的春光,也變得若隱若現,端木焱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欲望。  

  他大步一跨,就跨進浴缸裏,將初蕾困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你……唔……」她才想出聲抗議,未竟的話語就被吞進端木焱的嘴裏。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端木焱可以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渾圓,因她的嬌顫而微微磨蹭著他的胸膛,他沒有耐性再緩慢的脫去身上的贅物,大掌一揮,直接把她的衣服撕開,露出裏面的粉紅色胸罩。  

  從來沒有被男人觸碰過的她,不知道現在身上像是火燒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再冰的冷水,也降不下來狂炙的體溫……  

  端木焱看初蕾半眯著眸,眼神裏流轉著蕩漾的春意,不禁一陣心旌意動。  

  「啊……」初蕾細細呻吟出聲。  

  就在她微張檀口的同時,端木焱趁機用舌畫過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翻攪著她的丁香小舌,引誘她一起隨之起舞。  

  初蕾也學著他嘴裏的動作,怯怯伸出舌,輕觸他一下,只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卻讓端木焱渾身一震,欲望頓時漫天撲地而來,讓他吻得更為狂暴。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懷中人兒快要呼吸不過來時,端木焱才離開她的唇瓣。  

  初蕾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炙吻中尚未醒來。  

  看見她目光迷離,眼角含春的嬌媚樣,端木焱突然覺得一陣煩躁。  

  他要她的目的,是為了滿足他的欲望,和想看見她在他身下低吟求歡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他取悅了她。  

  想到這裏,無情的字句便毫不掩飾的從端木焱口中流出。「看來你倒挺投入的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就是這樣栽在你的手裏。」  

  端木焱的話像一盆冷水,從初蕾的頭頂澆下,她猛然睜開眼,看著眼前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神,方才的炙熱一下消失無蹤。  

  「我沒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她無辜的眼神,更是讓端木焱大為光火,她以為只要露出那純真的目光,就可以將謊言變成真實嗎?  

  她以為他端木焱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騙的嗎?  

  「不要裝出那副無辜的表情,我不會再上當了。」他不顧兩人身上還都是濕淋淋的,一把將初蕾抱起,向房間裡的大床走去。「不過這樣也好,你既然已經身經 百戰,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他將初蕾拋入柔軟的大床,迅速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褪下,旋即壓在她的身上。

  初蕾感覺到抵在自己身上的堅硬,雖是未經人事,但她也知道那是什麼,全身頓時泛起潮紅,別過臉去,不敢直視端木焱的眼神。

  而他也並沒有馬上進入她的體內,而是在她身上輕磨蹭著,手掌移到她渾圓上揉拈著。

  他先用整個手掌包覆著她柔軟的胸房,然後用帶著粗繭的手心摩擦著,些微粗糙的感覺,引來她更大的快感。

  「啊……」初蕾的豔紅小嘴裡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可以形此刻的感覺,只能無意識的嬌吟出聲。

  她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即將奪去她的清白,她應該要推開他的,可當她的手一觸到他也同樣燃燒的胸膛,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般,攀上他的頸項,讓他更緊緊地貼近她。

  而且剛剛那羞死人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嗎?

  初蕾搖搖頭,披散在白色床單上的黑髮,因搖晃而產生波浪,和粉色的肌膚互相映襯,構成一幅誘人的春色,教人直想一口吞下。

  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探到下方,尋著那已沁出蜜汁的嫩穴,先用手指在甬況周圍畫圓圈,然後挾起花瓣輕拈著。

  「不要……好、好羞……」

  發現到他大膽的動作,初蕾想要阻止,但拒絕的話語在她斷斷續續、嬌吟低喘下說來,只會讓人覺得欲拒還迎。

  「不要?」他用邪佞的語氣,在她耳邊吹著氣。「可我看妳還頗享受的。」

  說完,他伸出指頭,探進她的花徑中。「還是,妳要的是這樣?」

  「啊……」

  異物突然進入,讓初蕾感覺到些微疼痛,但他的手指在她體內,熟稔地尋找著核心,在與甬道壁接觸摩擦之間,令她感覺到更大的快感。

  整個人像是在一片海洋上,時而風平浪靜、波浪微微起伏,但當他的手指在她體內靈活動作時,又好像狂風暴席捲,浪潮一次比一次高,而他也在浪花頂端,上升、下降,然後升得更高……

  突然,端木焱撤出手指,她感覺到原本充實的體內,像是少了什麼,她不解開眼睛,看向他飽含慾火的眼神。

  「焱……」

  「現在換妳了。」

  「我、我不……」會還沒說出口,端木焱就拉起初蕾的手,放在他男性的昂藏上。

  「這……」

  接觸到他的男性象微,兩團酡紅立刻飛上她的雙頰,讓原本就已經嬌豔的她,更像是可以掐得出水來的水蜜桃。

  「怎麼,不會嗎?」等不及初蕾有所動作,端木焱握著她的手,便在他的堅挺上來來回回摩擦著。

  「啊……」雖然她的動作不甚熟練,但卻帶給他另一種生澀的快感,讓他不禁低吼出聲。

  「對不起……」聽到他的低吼,初蕾以為自己弄痛他了,連忙放開手。「我不是故意的……」

  「妳……」這女人是真不懂得還是假不懂,她難道不知道現放手,才會讓他更痛不欲生?

  不管了,他的慾望已經到達頂點,極欲紓解……

  他將初蕾的手拉至頭上,將自己的昂藏對準她的蜜穴,也沒有確定她是否已經準備好,便用力一挺,將蓄勢待發的堅挺送入她的體 內。  

  「啊……」突如其來的痛楚,像要撕裂她整個人似的,讓她不由驚叫道:「好痛、好痛……」  

  「你……」

  感覺到自己衝破她象徵貞潔的屏障,端木焱沒料到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驚訝的看著她。  

  「好痛……你出去……」她的小手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來不及了……」  

  看著她想忍住極大的痛楚,用力咬著下唇,豔唇上立刻出現明顯的牙印子,他立刻覆唇而上,阻止她自虐的行為。  

  他壓抑自己想要在她體內馳騁的念頭,緩下動作,伸出舌細細描繪她的唇形,手則是探到他們交合的部位,輕輕揉拈著,讓她的花穴沁出更多的蜜汁潤滑,並適應他的存在。  

  終於,他感覺到懷中原本緊繃的人兒,有漸漸放鬆的跡象,他試探性的動了一下。  

  初蕾感覺剛剛尖銳的疼痛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空虛感,像是體內需要些什麼來充實著。  

  她不自覺的用腿環住他的腰,好讓他可以更加深入。  

  這個動作無疑是給端木焱最好的鼓勵,他知道她已經可以適應他的存在,於是漸漸加大動作,在她體內抽撤起來。  

  「啊……」不明白這是種怎樣的感覺,初蕾只能逸出最簡單的音調,但聽到自己曖昧的聲音,她立刻咬住唇,不讓自己繼續發出這種足以羞死人的聲音。  

  端木焱見狀,並沒有停下身體的動作,只是用手指輕輕扳開她的牙齒。「我要聽你的聲音,叫出來……」  

  「啊……」隱約聽到他的誘導,她終於拋去矜持,呻吟出聲。  

  她的嬌喘,讓端木焱的動作更加賣力,他重重進入,輕輕撤出,然後又是一個重擊進入……  

  「我不行了……」初蕾閉著眼挺起胸脯,扭動著身子。  

  「張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端木焱強勢地下達命令。  

  「焱……」初蕾奮力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是焱……」  

  「很好,記住,我端木焱是你第一個男人……」  

  感覺到兩人即將到達頂點,端木焱決定不再繼續忍下去,他在快速而規律的律動下,在她的花徑上釋放……  

  初蕾攀著他,任由他帶她攀上欲望的頂峰,初嘗雲雨的極致享受……  

  ★★★★★★★★★★★★  

  半晌,兩人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焱,你可以把公司還給我父親了嗎?」  

  聞言,端木焱立刻翻身下床,原本曖昧的氣氛立刻消散。  

  原來這女人滿腦子想到的都只有那件事,難道剛剛她表現出來的陶醉樣子,也只是在做戲,讓他信以為真,然後就可以遂了她的心?  

  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焱……」初蕾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上,遮掩滿身的淤紅,並再度出聲喚他,不明白他突來的冷漠是為了什麼。  

  瑞木焱穿戴整齊後,才轉頭看她。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  

  「可是你說……只要……」初蕾急了。  

  難道他想反悔?!  

  「我是說過,那又怎樣?」端木焱冷冷睨著她,完全不像剛剛和她那麼親密的那個人。  

  「你……怎麼可以……」眼淚掉了下來,但她卻沒有察覺。  

  見到她的眼淚,端木焱突然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像是內疚?!  

  他轉過頭,不想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淚顏,強壓下心中不該有的情緒,他逼自己吐出更絕情的字句。  

  「明天搬到我這裏來,做我的專屬情婦。」  

  看樣子,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她再多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的心意。  

  「如、如果我照你的話做,要、要到什麼時候,你才會把公司還給我父親?」  

  「就……等我厭了你的那天吧!」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為了不讓顏老爺擔心,初蕾對他謊稱因為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所以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去醫院探望他。  

  顏老爺知道,要管理一個這麼龐大的集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對她的說法也就沒有起疑。  

  而從那天起,初蕾便搬進端木焱的別墅裏,他要求她必須隨時待命,以滿足他的需求。  

  不管端木焱做出再怎麼無禮的要求,初蕾全都只能忍氣吞聲下來,雖然屢屢被他無情的言語所傷,但她心裏仍存著一點小小的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放下仇恨,看見自己、也看見她的心。  

  這天晚上,初蕾正在廚房忙著,雖然端木焱從來不會交代他的行蹤,但她還是每天會準備晚餐,等待他的出現。  

  很反常的,平常不到半夜是不會出現的端木焱,今天突然提早回來。  

  聽到開門的聲音,初蕾立刻迎了出去,展現淺淺笑容。「你回來了,馬上就可以吃晚餐了。」  

  看到初蕾臉上的笑容,穿著圍裙的模樣,還有說著「馬上就可以吃晚餐」這樣的話,竟讓他覺得她就像是個幸福的妻子,在等待丈夫的歸來。  

  不知為何想到此,他的心裏就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明明已經想盡各種方法折辱她,為什麼她還可以這麼……這麼……這麼像一個願意為心愛的人犧牲奉獻的女人?  

  而且她好象頗能適應情婦的身分,夜裏不但可以在床上滿足他,現在還為他洗手做羹湯……  

  如果她真過得那麼愜意,那他的報復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端木焱煩躁地扯開領帶,將西裝外套脫下,摔在椅子上,這時初蕾剛好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  

  「可以吃飯了。」  

  他走向餐桌,大力拉開椅子,眉頭深蹙著,仿佛有亟欲爆發的怒氣。  

  「吃吧!」  

  初蕾將筷子和盛好的飯放到他面前。  

  「你以為我回來,就只為了吃飯?」端木焱起身,走到初蕾面前,將她從椅子上拉起。「比起當一個廚娘,我想你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說完,他大力撕開她的衣服。  

  看到端木焱眼中跳躍的欲火,初蕾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只是她不想要他們每次見面,都只為了要發洩他的欲望。  

  「『不要』這兩個字,不是你有權利說的。」他手臂一掃,將桌上的菜肴全部掃落在地,然後把初蕾壓在餐桌上。「搞清楚你的身分,一個情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隨時滿足男人的需求。」  

  聽到端木焱傷人的字眼,初蕾閉起眼,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看到她逆來順受的模樣,端木焱更加生氣,這女人以為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可以騙取他的同情心?  

  還是她在控訴他對她的不當行為?  

  搞清楚,今天她的身份是他的情婦,情婦本來就該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滿足金主的需求,她憑什麼拒絕?  

  「哼,你不願意?等一下我會讓你開口求我。」  

  端木焱壓心中煩悶的情緒,不看她受傷的表情,將她身上的衣物卸下。

  他拉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身軀擠進她雙腿間,迫使她的柔軟抵著他的堅挺。

  「不……」初蕾無力的搖頭。

  諯木焱無視於她的眼淚,俯下身子,邪惡的將她胸前一只紅豔的果實吞入,用舌尖來來回回的逗弄著。

  而另一邊的果實他也沒放過,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乳蕾,輕輕拉扯著,然後再左右搓揉,不一會兒,在他的口手並用下,她的蓓蕾益發堅挺,像兩顆站立的紅豆點兒,只想讓人一口吞下。

  因為端木焱挑逗著她的性感帶,高超的技巧令她的全身泛起疙瘩,然後漸漸發熱。

  「不……要……」她用僅存的意識,想對抗一波接著一波的情潮。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佔有,更不想違背自己的意識,屈服在慾望之下。

  聽見她微弱的拒絕,端木焱並沒有停下,他的唇從乳蕾移開,一路往下,來到她女性的神祕地帶。

  「讓我好好看看妳……」他稍稍退開她的身子,反而把她下身的春光看得更仔細。

  在眼兒半瞇中,初蕾瞥見他的舉動,又羞又急的想把雙腿合攏,反而卻他更用力拉開。

  在她還不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他的唇已經湊近她的花瓣。

  端木焱伸出舌頭,描繪著兩片花瓣嬌嫩的形,而花瓣因為受到這樣的刺激,變得益發充血豔紅。

  他更邪惡的將舌深入她的花徑中,用敏感的舌尖,去刮舔花徑中的甬壁,惹得她沁出更多蜜汁。

  此時初蕾的意識早已飄遠,只能隨著端木焱製造出的情潮起伏著,她感覺到他的大手似乎帶了股電流,在她的身上遊走,引發她觸電的感覺。

  令她覺得全身酥麻,只想要更多、更多……

  「想要嗎?」端木焱離開她的私密處,在她耳邊輕呵道。

  「我……」沒有了他的撫慰,她突然覺得一陣空虛。

  「求我……」端木焱居高臨下看著她,用強硬的語氣說。

  「求你……」明知道說出這句話,只會讓自己淪為慾望的俘虜,但體內的空虛卻讓她一刻也忍不下去。

  「求我什麼……」端木炎嘴角勾起冷笑。剛剛還說不要,現在倒來求他了。

  「求你給我……」她咬咬下唇,屈辱的眼淚已自眼眶流下。「我要你……」初蕾狂亂的叫喊出聲。

  「好。」他將堅挺對準她花徑的位置。「如妳所願。」用力將自己的巨鐵送入她的體內。

  「啊……」感覺體內的空虛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實感,初蕾滿足的呻吟逸出。

  她閉上眼,不願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想放任自己沉浸在慾海中。

  在一陣律動後,端木焱的大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從桌上抱起,讓她由躺變為坐,與他的視線平高。

  然後大掌往下托住的嫩臀,一次又一次將她壓向自己男性的驕傲,讓他在她體內的分身,可以一次比一次深入,直頂花心。

  「喔……」他的動作越來越劇烈,身邊沒有物吅可憑仗的她,只好用力環住他的頸項,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

  上上下下的動作,讓她胸前蕩出一陣陣炫目的乳波,乳尖來來回回畫過他的胸膛,讓他更是越戰越勇。

  「我……我不行了……」

  隨著他的動作,初蕾感覺到自己已經到達頂點,沒有辦法再承受更大的歡愉,她覺得自己好像就快到了天堂……

  「還沒呢……」端木焱不肯讓她釋放,在她溫暖緊炙的包裏下,他加速自己的動作,每一次都重重直頂她慾望的核心。

  「焱……」初蕾狂亂的喊著他的名字,她想要更多,但卻不知道要的是什麼。

  感覺到自己也到了極限,端木焱更加快自己的動作,在猛力一個挺身後,將自己的男性精華噴灑在初蕾的花徑中,慾望得到紓後,他沒有多加溫存,立刻翻身離開她的身子,逕自穿起衣服離開餐廳。

  由於剛剛他的粗魯,讓初蕾的兩腿間還有一些痠疼,她還是強撐起氣力耗盡的身子,撿起被扔在地下的衣服穿上。

  她好不容易用顫抖的手將衣物穿戴整齊,就聽見客廳傳來端木焱的手機鈴聲響起。

  初蕾聽見端木焱接起手機,在喂了一聲後,語氣突然轉為溫柔。「好了,別再哭了,再哭下去,我會心疼的。」  

  他淡淡瞟了眼站在客廳和餐廳走道上的初蕾,確定她聽到自己說的話,也清楚看到她的臉色猛然刷白。  

  「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接你,等我。」像是得到電話那頭人兒的承諾,端木焱掛上電話,拿起在沙發上的外套,就要出門。  

  「焱……你去哪里?」話才出口,初蕾就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不喜歡有人干涉他的行動。  

  果然,端木焱聞言,立刻沉下臉來。「做好你身為一個情婦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多管。」他打開門,在臨出門前,又回過頭來對初蕾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要去見奉德集團的千金,如果順利的話,她很快就會變成我的未婚妻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也震落初蕾眼底不可置信,卻又心碎神傷的眼淚……  

  他……竟是如此恨著自己呵……  

  初蕾轉身踅回餐廳,開始收拾起散落一地的碎碗盤和菜肴,但怎麼也收拾不起自己碎了一地的、心……  

  ★★★★★★★★★★  

  初蕾開始日復一日的等待,等待著端木焱的出現,但還是一天天的失望。  

  為了排這漫長寂寞的時光,她努力打掃這棟別墅裏裏外外,每一扇窗戶、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並在庭院種起各種花卉,想讓它們回到她第一次見到的樣子。  

  這天,初蕾忙了一個早上,才剛坐下來休息,許久未曾響過的電話突然響起。  

  是他嗎?  

  初蕾趕緊跑過去接起電話,還來不及出聲,電話那頭已經傳來熟悉的聲音。  

  「準備一下,我十分鐘以後來接你。」說完也不等初蕾的回答,端木焱便逕自掛上電話。  

  要去哪里?又要做什麼呢?初蕾的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但她知道,他說十分鐘要準備好就是十分鐘要準備奸,如果他回來以後她還沒有好,他可是會生氣的。  

  所以儘管有滿腹的疑問,初蕾還是趕緊上樓換衣服。  

  果然,十分鐘一到,端木焱的車聲就出現在門口。  

  車子並沒有熄火,初蕾急急跑出,坐進車裏,臉頰因剛剛的奔跑而出現紅暈,看起來嬌豔欲滴。  

  「我們要去哪里?」她朝他綻出一抹微笑,這是第一次端木焱主動帶她出去,雖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  

  「到時就知道。」端木焱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車子開進市區,停在一家珠寶店門口。  

  「下車。」  

  「這裏是?」  

  這是一間高級珠寶店,別說店裏的珠寶品質是世界上數一數二,就連它的設計和加工,也是獨特而卓越,而且每一種產品都是限量款式,更增加它的珍貴。  

  想當然爾,它的價位自然也不會太低,甚至有的名門世家結婚,會從半年前就委託它們設計結婚戒指。  

  此時,裝潢得氣派豪華的門打開,走出來一個豐姿綽約的女子。「焱,怎麼那麼久才來,人家都等得不耐煩了。」  

  女子作勢嘟起嘴,掄起粉拳輕輕槌打端木焱的胸膛。  

  「我這不是來了。」端木焱握住她的手,嘴角掛上笑意,但卻沒有到達眼裏,隨後在女子嘴上一啄。  

  和端木焱一陣打情罵俏後,女子終於注意到初蕾的存在。  

  「焱,這女人是誰?」  

  「喔,她啊……」端木焱淡瞥在旁邊的初蕾一眼,用下在乎的語氣說:「這是我們家傭人。」  

  傭人?!聽到端木焱是這麼說她的,初蕾的眼中有強烈的不可置信,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地位僅是一個傭人。  

  甚至可以說,一個不論是在哪方面,隨時要滿足主人需求的傭人……  

  沒有時間讓初蕾多感傷,她就聽見那女子又說:「那你把她帶來幹嘛?」  

  「我待會有事不能陪你,所以讓她跟著你。」  

  「你有事?」女子又嘟起嘴,嬌瞠的說:「不管啦,你自己答應要陪我買訂婚戒指的,怎麼可以有事。」  

  她拉著他的衣袖,緊靠著他。「不管,人家就是要你陪我。」  

  「乖……」端木焱強壓下想甩掉她的手的念頭,努力將自己的語調保持寵溺和緩。「別任性了。」  

  看見端木焱眉問隱隱蹙著的眉頭,女子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討不了好,才收起任性的脾氣。「好嘛好嘛!」  

  「這才乖。」端木焱轉頭向初蕾說:「這位是奉德集團的千金馮小姐,等一下你就跟著她,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我知道了。」初蕾低下頭去輕輕說了聲,不想再看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  

  原來他真的追到奉德集團的千金了,而且從剛剛他們的談話中得知,兩人好象也快要訂婚了,那她呢?  

  他訂了婚以後,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只是,她的人可以自由,她的心呢……  

  「你好好逛,喜歡什麼就買,別替我省錢。」端木焱對馮敏儀說。  

  「嗯,下次不可以這樣喔!」馮敏儀佯裝微怒,不過她不想逼他逼得太緊。  

  她是在一場宴會上遇見端木焱的,一見到他,便被他俊美的外表和冷凝的氣質給震懾住。  

  而且在社交圈裏,這個男人的背景是一團謎,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分,只知道他擁有大筆財富。  

  馮敏儀一向對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她相信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沒有不乖乖拜倒在她裙下的。當然,端木焱也不例外。  

  只是她自己也沒想到,最後她竟會迷上這個男人,一心想要和他結婚。  

  她這樣的想法剛好正中端木焱的下懷,只要和奉德集團聯煙,莫說他要從黑道漂白的事情變得容易,就連要報復褚老爺的事,有了奉德集團的財力支持,更是令他如虎添翼。  

  要不是如此,他根本不想費心,去陪伴這樣一個任性驕縱的大小姐,在她身邊裝成一個為愛癡迷的男人。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能得到回收了,只要下個星期他們一訂婚,他的計畫就算成功了。  

  「走了啦,還在發什麼呆?」馮敏儀伸手推初蕾一下,初蕾才從自己的沉思中回神過來。  

  一看,原來端木焱已經先行離去,現在就剩下她們兩個了。  

  「馮小姐,請問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馮敏儀側頭想了一下,最後說道:「我要先去買衣服、鞋子,然後和我的設計師約好要去看禮服。」  

  「是的。」馮敏儀的樣子就像一個即將嫁給心愛男人的新娘,笑得那麼幸福,看在初蕾的眼裏,卻成了一種諷刺。  

  她的幸福……在哪里?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5 天前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初蕾病倒了……  

  這些日子來,白天要跟著馮敏儀籌備訂婚宴的瑣事,還要承受她驕縱的大小姐脾氣,稍一不順心,便對她譏諷怒駡,更別提要她跑腿提東西了。  

  晚上則是要應付端木焱的需索無度,就算他已經要和馮敏儀訂婚,仍不准她離開,不管多晚或她有多累,只要他想,就會將她的欲望徹底喚醒,與他一起翻雲覆雨。  

  周旋在兩人之間,初蕾更要小心翼翼,不讓馮敏儀瞧出她和端木焱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這才是她覺得最累的地方。  

  要她看著馮敏儀一臉幸福洋溢的樣子,和端木焱談情說愛,拉著她到處採買訂婚所需要的物品,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自己心愛的人要結婚,新娘不是她已經是很慘的事情了,更慘的是還要強顏歡笑,聽著馮敏儀訴說她與端木焱之間的點點滴滴,這教她情何以堪?  

  這天,馮敏儀照例拖著初蕾到婚紗店試婚紗,她一連換了好幾套,卻一直不兩意,不是嫌顏色不好看,就是覺得樣式過時。  

  如果顏色和樣式都合意的話,她又覺得布料不夠好,太過粗糙,會刮傷她柔嫩的肌膚。  

  一整個下午,就在馮敏儀反復試穿,埋怨挑剔中度過。  

  或許因為店裏攝影棚的強烈燈光,所以冷氣開得很強,就算用外套緊緊裹住身體,初蕾還是覺得很冷。  

  終於,馮敏儀結束試穿禮服,走出婚紗店。  

  「馮小姐,請等等。」在後面的初蕾叫住她。  

  馮敏儀聞言,不耐煩的開口:「有什麼事,快說!時間來不及了。」斜瞟初蕾一眼,她抬起手腕,看著手上名貴的鑽表。  

  「馮小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嗎?」初蕾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昏,身上還忽冷忽熱的。  

  「身體不舒服?!」她用鄙夷的眼光,打量初蕾全身上下。「沒想到你還這麼嬌貴,只不過讓你跟著我幾天就嫌煩啦!還想用這種理由搪塞我。」  

  「沒有……」初蕾怯怯的說。  

  「還說沒有?如果你不想幫我的話,你就直說,不要一副好象我在虐待你的樣子,想做給誰看啊!」  

  從第一次見面,她就不喜歡初蕾,因為她發現只要有初蕾在的場合,端木焱的眼光就不會落在她身上,他的眼裏只看得見她。  

  而且她還善於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讓每個男人都想呵疼她。  

  甚至她還住在端木焱家中,雖然端木焱說她只是個不重要的人,但她就是直覺認為他們倆的關係不單純。  

  想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也只是一個藉口吧!想要藉機去向端木焱告狀,得到他的同情,她馮敏儀絕對不會讓她的詭計得逞的。  

  「不是的,我……」  

  初蕾話還沒有講完,便被馮敏儀打斷。  

  「既然不是就好,快一點,我和喜餅店約的時間快來不及了。」說完,馮敏儀就轉過頭去,逕自向前走,沒有再看初蕾一眼。  

  初蕾見狀,也只好認命的跟上去,如果她就這樣丟下馮敏儀的話,端木焱一定會不高興的。  

  她急忙跨步,想要跟上馮敏儀,但才走了一步,便覺得頭暈目眩,天地似乎在刹那間開始急速旋轉,白花花的陽光在她眼前跳躍。  

  下一刻,她就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  

  不知過了多久,初蕾才悠悠轉醒,她眨眨眼睛,想讓自己的意識清楚點,環顧四周,她發現這個房間非常熟悉。  

  這是……是端木焱的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她依稀記得自己最後的印象,是下午在婚紗店前,她想要跟上馮敏儀,然後就……  

  想到這裏,她忍住暈眩,勉強坐起身,現在是幾點了?馮敏儀呢?  

  她掙扎的想要下床,找個人問清楚現在的狀況,馮敏儀一定很生氣吧,她得趕快跟她解釋才是。  

  可她才一站起身,便又因為全身虛軟無力,而跌坐回床上,但她不死心,還是試著想站起來。  

  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初蕾面前。  

  「焱……」她看著他朝她走近,眼裏有著深深的眷戀。「對不起,我……」  

  「你在搞什麼鬼?」端木焱一見到初蕾蒼白的神色,心裏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氣往上沖。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初蕾低下頭,不敢直視他淩厲的眼神。「明天我會好好向馮小姐解釋。」  

  「明天?」聽到這句話,端木焱的怒火更炙。「你都已經發燒了,明天還想去哪里?」  

  「可是……」初蕾不懂,為什麼端木焱要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因為她丟下馮敏儀嗎?可是為什麼她要向他解釋,他反而更生氣?  

  「你難道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見她柔弱蒼白,委曲求全的模樣,他的心中竟覺得疼惜……  

  不!他不該對她再有這樣的情緒,他原是要好好報復她的啊……  

  為了掩藏心中不該有的情緒,端木焱只好用更嚴肅無情的語氣對她說道:「你知道你突然生病,會耽誤到多少事情嗎?你最好趕快給我養好病,不要再增加我的麻煩。」  

  「我知道了。」初蕾的眼眶中湧出淚水,但她的頭一直低著,不想讓端木焱看到,她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迅速被地毯吸收,沒有痕跡。  

  「知道就好。」端木焱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假裝沒有看到她掉下的淚水,克制自己心中想要擁她入懷的強大念頭。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秒,便會違反他的初衷,被她的柔情所征服。  

  一直到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初蕾才抬起頭,望向他離開的方向,心再一次碎成片片……  

  原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馮敏儀呵!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病,會耽誤訂婚宴的籌備而大發雷霆。  

  心中最後那一點奢望,希冀有一天他能瞭解她的心,也應該要放棄了。  

  他就快要屬於另一個女人,再也不會屬於她……  

  之後接連好幾天,出現在初蕾面前的,只有奉命來照顧她的臨時女傭,端木焱再也沒有出現過。  

  然而,端木焱並沒有從初蕾的生活中消失,從報紙和雜誌上,她總是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他又並購了哪家公司,他和馮氏集團的世紀婚禮,又有什麼驚人的發展……  

  而她的反應,也從一開始的心痛難忍,到最後漸漸學會無動於衷。  

  現在的她,只求能挽回父親的公司,其他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  

  已經是深夜了,但端木焱還是留在他的辦公室裏。  

  桌上的電腦顯示著,美國那斯達克類股的指數,他一方面注意著指數的變化,一方面也沒有停止手邊審閱公文的動作。  

  只有藉由這樣忙祿的工作,他才可以忘記初蕾那張泫然欲泣的小瞼。  

  但越是想要忘記,她的面孔就越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浮上心頭。  

  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電話鈴響,劃破寂靜的空氣。  

  「端木焱。」他拿起電話,簡短的說。  

  「焱哥,是我,吉作。」電話那頭傳來流利的日語。  

  吉作是跟了他多年的部下,已經可以算是他的心腹,這次他秘密來臺灣,進行他的計畫,便把在日本的事業交給吉作負責。  

  他除了固定會上網收取吉作寄來的報告外,兩人並沒有打過電話給對方,怕會被人竊聽,洩漏他的行蹤。  

  所以此刻接到吉作的電話,端木焱心中不免驚訝,只是在語氣上還是與往日無異,沒有表現出來。  

  「什麼事?」  

  「焱哥,武堂剛回到日本,宣稱您已經身亡,最近動作頻頻,準備要接收您的地盤。」  

  對於之前武堂剛襲擊端木焱的事,吉作雖遠在日本,但也略有所聞,他早料到武堂剛絕不會就此甘休,也早就按照端木焱的吩咐,做好準備。  

  「您還不準備回來嗎?」  

  雖然他知道端木焱還活得好好的,但聽聞這個消息,日本道上不免人心惶惶,有些人認為端木焱一死,他領導的組織便會解散,所以趕緊靠到武堂剛那邊,以免日後和他成為敵人。  

  「再過一陣子,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  

  他早就料到武堂剛接下來的行動,也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管武堂剛想玩什麼花樣,他都奉陪到底。  

  「焱哥,我還聽到另外一個消息……」不知為何,吉作的語氣有些遲疑。  

  「說!」  

  「武堂剛說,他只不過是利用一個女人,就把您要得團團轉……」吉作停頓一下,見端木焱沒有搭腔,便繼續往下說:「他還說,您根本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一個女人就可以害您心緒大亂,手足無措……還有……」  

  「夠了,我知道了。」端木焱打斷他的話。「就這樣,有事再聯絡。」不等吉作回答,他就把電話掛斷,心緒紛亂異常。  

  吉作剛剛說,武堂剛利用一個女人來打擊他,那個女人一定就是初蕾,這麼說來,初蕾也是被他所利用,其實她並沒有背叛他?  

  可能嗎?人是她引來的,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她,那他不就錯怪她了,而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他又要怎麼彌補呢?  

  端木焱迷惑了,此時在他的心裏,有兩個聲音正在拉扯,一個是相信初蕾不可能出賣他,一個是叫他不要又輕易被她所騙……  

  沉吟半晌,端木焱決定不再理會心裏的紛亂,誰對誰錯,誰真誰假,他一定會好好查個清楚。  

  ★★★★★★★★★★  

  初蕾的病痊癒之後,又隨即幫馮敏儀籌備訂婚宴,隨著日期越來越接近,她的心也越來越往下沉。  

  她試著讓自己不要去感覺,因為沒有感覺,也就不會覺得心痛,她安慰自己,或許端木焱會看在她盡心幫馮敏儀的分上,把爸爸的公司還給她,到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相信,只要她夠努力,意志夠堅定,有一天她一定可以把他忘掉……  

  這天,她好不容易偷了個空,回家去探望顏老爺。  

  從她搬進端木焱的別墅後,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回去看他,一來是沒有時間,二來是怕在顏老爺面前,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導致她善意的謊言被揭穿。  

  然而太久沒有回去,她不但擔心父親的病情,也怕父親會記掛她,所以趁著馮敏儀作SPA,需要耗掉一整個下午的機會,她趕緊去探望顏老爺。  

  顏老爺自出院以後,因為要專心療養身體,所以初蕾便安排他到寧靜的山間別墅,藉著新鮮的空氣和遠離煩人的瑣事,讓顏老爺能靜下心來修養。  

  一進門,初蕾便聽到從小把她帶大的陳嫂的聲音。  

  「二小姐,你可來啦!」遠遠看見初蕾的人影,陳嫂連忙從屋裏迎出來。  

  「陳嫂。」初蕾對她點頭示意,感受到陳嫂的熱情,讓初蕾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爸呢?」  

  「老爺在後院澆花。」陳嫂拉著初蕾的手,將她往屋裏帶去。「老爺在後院種了好多花,最近都開了,多漂亮啊!來,我帶你去。」  

  「陳嫂,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吧!那我去多準備幾樣好菜,讓你好好補一補。」說著,陳嫂慈藹的打量著初蕾。「瞧,都瘦了!」  

  「謝謝。」  

  「謝什麼呢?快去吧!」  

  順著陳嫂指的方向,初蕾一來到後院,就看到顏老爺正細心的澆著花,並仔細審視花兒的生長情形。  

  「爸……」初蕾在他身後叫喚了聲。  

  聞言,顏老爺連忙轉過頭來。「初蕾……回來啦!」  

  「爸……」看到顏老爺,初蕾再也忍不住淚水,奔進顏老爺懷裏。  

  「怎麼啦?」顏老爺抱住初蕾,不明白她為何流淚,他看著她長大,明白她不是一個會輕易流眼淚的人。「有事就說給爸爸聽。」  

  「沒事的。」初蕾從顏老爺的懷裏抬起頭來,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擠出一抹微笑。「看到爸恢復健康,一時太高興了,才會喜極而泣。」  

  她不能讓父親擔心,也不能讓他知道實情,否則他就算失去事業,也不會讓她去受這樣的委屈。  

  她什麼都不能說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顏老爺拍拍初蕾的肩,給她安慰和鼓勵。「公司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沒事,端木先生願意把公司還給我們。」只要我乖乖聽他的話。  

  她講得也沒錯,只是沒有把話說完。  

  「那就好。」顏老爺悠悠歎了口氣。「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爸,你怎麼這麼說呢?這些都是應該的。」  

  兩人就坐在後院裏的木桌椅上閒話家常,聽顏老爺這陣子種花的心得,不知不覺天已經漸漸黑了。  

  突然,陳嫂的叫喚聲傳來。「老爺、二小姐,進來吃晚飯了。」  

  「喔!好!」顏老爺應了聲,然後對初蕾說:「吃飯了,我們邊吃邊聊。」  

  「好。」兩人相偕進屋。  

  和樂的氣氛一直延續到餐桌上,只有在顏老爺、在熟悉的家人面前,初蕾才能稍稍忘掉惱人的現實,不去想起端木焱帶給她的傷痛。  

  陳嫂今天特地準備許多初蕾喜歡吃的菜,好久沒有吃到陳嫂的料理,初蕾心中很是懷念。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的音樂鈴聲響起—  

  初蕾連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端木焱打來的……  

  該不該接?初蕾猶豫著。  

  這個夜晚太美好了,她不想那麼快就回到現實……  

  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會是有緊急的事嗎?  

  正當初蕾遲疑的時候,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初蕾輕輕呼口氣,慶串鈴聲自動停止,免得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誰啊?」顏老爺問,見她的神情一下緊張,一下又鬆懈下來,打來的人必定大有來頭。  

  「沒什麼。」初蕾收起電話,回答顏老爺。「一個朋友。」  

  「好吧!」見她似乎不願意多說,顏老爺也不再多問,他知道她的個性,只要是初蕾不想說的事,嘴巴就會閉得比蚌殼還要緊,問不出什麼東西。  

  見顏老爺不再追問,初蕾暗暗松了口氣,如果他一直追問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當她舉起筷子,想要夾菜時,手機鈴聲又再度響起……  

  看來,她不接是不行的,依端木焱的個性,只要他想找她,就一定要找到她,就算是把整個臺北都翻過來也在所不惜。  

  初蕾按下通話鍵,走到餐廳外,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他們的對話。「喂。」  

  「你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端木焱強勢的聲音。  

  「我……我在我父親這裏。」  

  「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她可以明顯聽得出,他話裏隱藏的怒氣。  

  今天他回到家,發現家裏空空蕩蕩,沒有她的人影,打電話問了馮敏儀,初蕾並沒有和她在一起。  

  看著整個房子裏只有他一個人,少了她熟悉的身影,不知為何,他竟感覺有種空虛,彌漫在他的心裏。  

  等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撥了她的手機號碼,可第一通竟然沒人接……  

  「我……」  

  「算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端木焱打斷她的話,強硬地下達命令。  

  「可是……」她還想多跟父親相處一會兒。  

  「別忘了你的承諾。」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她回到餐廳,不管父親詫異的眼光,隨便編了個理由便離開。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初蕾不敢去想,回去之後會有什麼事情等著她,但是和父親共度的短暫時分,會給她面對的勇氣。
信者恆信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4-1 03:29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