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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小Lyaan]靈異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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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02:1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第一章 序幕
第二章 狐吻(一)
第三章 狐吻(二)
第四章 狐吻(三)
第五章 紙扎
第六章 凶險的旅行
第七章 死亡之旅
第八章 斗鬼
第九章 妖禍
第十章 斗法
第十一章 又遇陳東
第十二章 狐影!騰蛇?
第十三章 燭龍
第十四章 驚變
第十五章 “我”不是我
第十六章 再見陳東!結束還是開始?
第十七章 尋狐
第十八章 解惑
第十九章 黑白無常
第二十章 歸途
第二十一章 請柬
第二十二章 古堡
第二十三章 傲屠
第二十四章 黃曉傳的警告
第二十五章 宴會開始
第二十六章 七尾斗麒麟
第二十七章 群魔亂舞
第二十八章 猜忌 隔閡 決裂
第二十九章 攝心術
第三十章 傲屠的陰謀
第三十一章 我是御魂師?
第三十二章 死人管家的逆襲
第三十三章 嫣紅
第三十四章 試煉
第三十五章 傲家近身格斗術
第三十六章 傲屠和鬼母
第三十七章 小維來救
第三十八章 隱蹤密跡的靈鬼(已修改)
第三十九章 驚魂術?解救凌玲石弘軍
第四十章 傲屠的故事(一)
第四十一章 傲屠的故事(二)
第四十二章 傲屠的故事(三)
第四十三章 傲屠的故事(四)
第四十四章 傲屠的故事(五)
第四十五章 傲屠的故事(六)
第四十六章 傲屠的故事(七)
第四十七章 傲屠的故事(八)
第四十八章 傲屠的故事(九)
第四十九章 傲屠的故事(十)
第五十章 傲屠的故事(十一)
第五十一章 傲屠的故事(十二)
第五十二章 傲屠的故事(十三)
第五十三章 傲屠的故事(十四)
第五十四章 傲屠的故事(十五)
第五十五章 傲屠的故事(十六)
第五十六章 傲屠的故事(十七)
第五十七章 傲屠的故事(十八)
第五十八章 傲屠的故事(十九)
第五十九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
第六十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一)
第六十一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二)
第六十二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三)
第六十三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四)
第六十四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五)
第六十五章 傲屠的故事(二十六)
傲屠的故事(二十七)
傲屠的故事(二十八)
傲屠的故事(二十九)
無題
終章 八方支援





















文章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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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x6666686 於 2010-2-10 19: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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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02:24 |只看該作者
靈異記 正文 第一章 序幕
    “愛我的話,給我回答……”空曠的房間里突然響起陣陣音樂聲,將我從書中的世界拉回到現實。我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才八點半,誰那麼早?”我心中不禁納悶,無奈的放下手中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小說,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來電顯示上顯示“玉米”兩個閃亮的漢字,“***,那死玉米,又那麼早打電話給我。”玉米,原名黃曉傳,是我一直以來的死黨,人長得又高又瘦,賊像一個玉米棒子,故被稱之為玉米。

    無奈地按下接听鍵,從電話里傳來黃曉傳的一陣怒吼聲︰“***,死小白,太陽都曬屁股了,怎麼還不起來,不是說好今天去聯DOTA的嘛!是不是醒來了又賴在床上看小說啊。”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玉米也。我一直都認為,躺在床上看小說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平時不到十二點不起床的我每天醒來之後便是靠在床頭,抱起小說,生活那麼滋潤的啊。呵呵,忘了介紹,我叫林小江,自由職業者,說的不好听點就是無業游民,大概是膚色比較白,又不常風吹日曬的,有做小白臉的潛質,所以很多好友都叫我小白。但是我個人不太喜歡這個外號,它老是讓我想到《蠟筆小新》里野原新之助的寵物狗——小白,特別是那句“小白,棉花糖滾動……小白,摸小雞雞……”每當想起這一幕,我都十分汗顏,並提出抗議。好友們一直反駁︰“誰叫你那麼白呢。”于是,我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外號,小白就小白唄,說不定以後還真有個富婆包養我,讓我當一回真真正正的小白臉。

    “哎……”郁悶的掛掉電話,低頭看了看身旁放著由甦醒所著的《夜不語詭異檔案》,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去看了,對于甦醒所塑造的夜不語這個人物我有一種特別地好感,大概是惺惺相惜吧。我和夜不語一樣,對著未知又無法用科學說法解答的事物,擁有著一種執著。記得某位大人物曾經說過,人類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是保持著一種莫名的好奇心,古人不曾欺我也。對于夜不語那血液中令鬼怪感到厭惡的氣味我一直很好奇,我也將自己以及玉米的血液進行對比,除了一樣的腥臭,就是粘稠度的不一樣,看來作為普通人的我的血液,確實不能和夜不語這樣的傳奇性人物相比。利索穿戴好衣褲,自戀的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鏡子,一米七五的個子,身材勻稱,對著鏡子笑一笑,五官各在其位,有點黑眼圈但還算挺精神,當然除了有點駝背和一副永遠睡不醒的面容,可以用“帥”這個字來形容我,除了“帥”以外,還要用什麼定義點兒優點的話,只能用“相當猥瑣”來形容。曾經,有一位可愛的女孩在我的面前,我眨了眨那眯成一條縫的眼楮,深情的對她說︰“做我女朋友吧。”那女孩看了看我,揉搓著手指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如果你不是那麼猥瑣的話,我會考慮做你女朋友。”說完,迅速的轉身,小跑著離開了我的視線。“…………”無語的我當場石化,緩緩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臉頰,心中想到︰“……猥瑣……我真的很猥瑣嗎?”

    草草的洗漱之後,我背上挎包,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不用說,這是我另一個死黨,蔥頭藍羽。和我這樣的無業游民不同,年紀輕輕的藍羽現已是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副隊長,工資雖然不高,但是福利假期卻多得不得了,什麼國家法定節假日啊,周末雙休日啊,帶薪假期什麼的,逍遙日子一點都不比我這個自由職業者少。這次一定又是假公濟私,將公車開出來在我和玉米面前顯擺,美曰其名︰“不浪費一點可利用資源。”

    我飛快的沖出房子,鎖上大門,奔向停在門外的大眾汽車。來到車前,我奇跡般的發現,坐在駕駛席上向來自詡一雙電眼電暈世間萬千少女的藍羽今天居然帶上了墨鏡,下巴也有些明顯的胡渣。這時,一直手臂在我眼前揮了揮,“站著干嘛呢?還不快到後面去。”黃曉傳打斷我的思路。我無奈的搖搖頭,將藍羽今天的古怪泡在腦後,坐上汽車……一陣風卷殘雲,這輛大眾停在在網吧前,一場慘烈的廝殺即將上演……

    三個小時後,藍羽還有沮喪的我和趾高氣昂的黃曉傳一同走出網吧,毫無懸念,我又被虐了。不過我有些納悶,向來能和玉米斗個旗鼓相當的藍羽今天也被黃曉傳打慘了,轉頭看了看走在身旁的藍羽,不禁有些吃驚。原先在車里,光線有些暗沒看清,現在看來,除了滿臉的胡渣,藍羽的臉色也有些慘白,一看就知道已經好幾夜沒睡的樣子,我不禁問道︰“蔥頭,今天怎麼了,狀態那麼差,是不是被哪個女生發好人卡啦,瞧你的臉色。”我的手搭在藍羽的肩頭,打趣著問他。

    藍羽用手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有那麼明顯嗎?”藍羽詢問我們,我和玉米肯定的點了點頭,“哎,這起案子已經發生一個多月了,只不過消息被我們封鎖,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最近又出現了新的死者,好死不死的剛好被一個記者看到,迫于輿論的壓力,上頭下了死命令,要在一星期內破案,可是……完全就沒有線索,為了這件事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藍羽無奈摘下眼鏡說道。意料之內,兩天沒睡的成果完美的呈現在藍羽的臉上——一對熊貓眼。

    我們三人邊走向停在路旁的汽車,我邊問道︰“到底是什麼案子,那麼棘手?”藍羽沒有說話,熊貓眼上方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三人坐在車內,藍羽考慮了良久,轉過神來,對我和黃曉傳說︰“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們也幫我出出注意吧。事情是這樣的。”藍羽開始敘述這次案件的始末。

    “一個月前,一個交警同志檢查路況時,在郊區的路邊發現的一具尸體。送到驗尸房才發現這具尸體很特別,是女性,應該很漂亮,如果她們的臉不是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極度猙獰的話。她們都是死于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活活被嚇死。這就是驗尸報告上的主要死因。此後,每星期都有交警同志在巡邏或路檢時在郊區發現女尸,死因均為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同時,驗尸房的同事發現一個問題,似乎每個女尸都有失血的狀況,體內血液大量流失,卻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叮鈴鐺,叮鈴鐺,鈴兒響叮當……”正說到關鍵時刻,藍羽的手機響了起來,藍羽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著眉頭接了起來。當藍羽放下電話,一字一頓的說道︰“‘凶’‘手’‘自’‘首’‘了’。”我和黃曉傳不禁詫異,如同鬼故事里才會發生的事情出現在你的身邊,你會有怎樣的感想。我覺得我現在很混亂,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凶手是怎麼樣的凶狠角色,竟能將人活活嚇死。”我整理完思路,“會不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那凶手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藍羽和黃曉傳都沒有回話,路上沉默的氣氛令我覺得很壓抑。

    到警局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看過凶手之後,我有點發暈,正如我路上所說的,凶手外表看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深入的了解,我不能確定凶手是不是一個心理變態。看過凶手之後,藍羽沖進局長室,我和黃曉傳呆在局長室的門外等著藍羽……

    局長室內……

    “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藍羽沖進局長室,有點抓狂。

    “事實就是,這次連環凶殺案的凶手已經自首了。”局長有條慢理得說。

    “可以局長,那凶手就是……”

    “藍羽同志,”藍羽話還沒說完,就被局長打斷了,局長雙手撐著桌面,表情嚴肅的對藍羽說,“凶手已經自首了,可以結案。請你寫一份報告給我。”

    “……局長,這……”藍羽看著表情嚴肅的局長,有些震驚,有些無奈,默默的轉身。

    “藍羽,你應該知道我的壓力,上頭在施壓,還有社會輿論,哎……”對著藍羽的背影說到。

    看見藍羽走出局長室,我和黃曉傳立馬上前詢問,藍羽輕輕的嘆了口氣︰“哎,結案。”……

    第二天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並沒有想往常一樣抱起身邊的小說,腦子不停的思索著昨天凶手的口供︰我不想再過貧窮的生活,綁票勒索是最快的途徑(我不禁想到,為什麼他想到的是勒索而不是搶銀行),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那麼小,我只是帶了個面具就把他們嚇死了(很笨拙的借口)。

    凶手的樣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陳述犯案過程手法和動力時言辭閃爍,很明顯,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了——正如小說中的故事一樣,一連串古怪的案子發生,接著出來一個人頂罪,警方迫于上頭和輿論的壓力,迅速結案。這件事引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因為完全沒有頭緒,我只能將他放在一邊。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死亡游戲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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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二章 狐吻(一)
    清晨永遠是如此的爽朗,當然前提是萬里無雲,今天我破天荒的早起洗漱,為的是一個約會。但是大家別想錯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約會,陳爺爺打電話來,叫我和黃曉傳一起去他家坐坐。陳爺爺是以前我家的鄰居,做紙扎生意,那時我和黃曉傳最喜歡的就是跑到陳爺爺的店鋪里,因為里頭有許許多多新奇的玩意兒。有丫鬟,僕人,宮殿,元寶,我那時一直在想,一張紙是怎麼變成一個樣兒的。每當我問陳爺爺的時候,陳爺爺都摸摸我的腦袋,笑而不語,要麼就是說,“等你長大些就知道了。”不久後我和黃曉傳兩家便搬到了市區,自從我家搬到市區之後,對陳爺爺的記憶也淡忘了……

    我和黃曉傳乘坐著駛向城郊的公車,我的老家是在離城市稍遠的山區,那里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公路延伸到村里的車站。黃曉傳心情似乎也不錯,大概是太久沒見到陳爺爺的緣故吧。“小白,你帶了什麼禮物啊。”黃曉傳將視線從窗外拉進來。

    “恩?禮物,什麼禮物啊?”我有些疑惑。

    黃曉傳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給陳爺爺的禮物啊!你不會忘了吧。”

    “我們去就是最好的禮物了,還用帶什麼禮物啊。”

    黃曉傳瞪大了眼楮,盯了我好一會兒,把頭一偏,又對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行注目禮。兩個小時候,我和黃曉傳是最後踏下這輛公車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前一站,所有的人都下光了,司機看著我們還坐在車上,不禁道︰“你們怎麼還不下車?”這話可把我難倒了,為什麼還不下車,很明顯還沒到站嘛,但看了看車內,又覺得不對勁,剛剛還滿滿的,現在已經人去樓空,窗外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磣,“邪門,真邪門。”

    “師傅,我們兩個是去XX村的,還沒到站呢。”這時黃曉傳還在發呆的我當然不可能說這局話,是黃曉傳。

    “哦,去XX村啊。”司機面露難色,

    “師傅,有什麼問題嗎?”我看到司機的臉色不禁問道。

    “哦……沒……沒什麼問題。”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司機腦子有點蒙吧,“那我們快走吧,早去早點回。”司機干事利索,說完便“嘟嘟嘟”地發動汽車,想目的地駛去……

    不消多時,公車在村口停了下來,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呵呵,恩,這個,你們看就在村口了,就不送你們進去了,你們自己進去如何?”

    我和黃曉傳對視一眼,不對勁,“這個,師傅,這有什麼,恩,就那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對司機擠眉弄眼。

    司機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煙圈,壓低了聲音︰“小伙子,實話告訴你們,這個村子有點邪門,每次出車到這里的司機回去後不是大病一場就是走霉運,這地方,邪門。小伙子,等你們把事辦完了就快點離開吧。我剛好明天輪休,就送你們一趟……”听從這里,我突然感覺有一陣陰風送我身後吹過,我覺得好似有一雙冰涼的手從我的脊背劃過,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我和黃曉傳下車後,司機便“嘟嘟嘟”發動汽車絕塵而去,仿佛這里是修羅地獄一般。幫黃曉傳拿起送給陳爺爺的禮物,雖然對司機的話不以為然,但心中對那陣奇怪的風有絲絲困惑,回想起來,車窗明明沒有打開,怎麼會有風吹進來。想到這里,我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後怕,難道真的有……那個……不由得抖了抖,一絲冷汗從我額頭滑落……

    “小白,你怎麼那麼慢納,快點跟上。”黃曉傳已拿起另一包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禮物,走在了前面。我不由一愣,頓時覺得有一雙冰涼的小手在“撫摸”著我的脊背(請允許我用撫摸這個詞,因為我實在無法形容當時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冷汗浸濕了我的背心,“小白,你還在干什麼呢,快點。”這時黃曉傳的叫聲將我從那冰冷的觸感中拉了回來,我抱著禮物迅速向黃曉傳跑去,不想再跌入那冰冷的深淵。雖然只是心理作用,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比自己單獨一人來的踏實。雖然還能感覺到一絲絲涼意,但黃曉傳就在身邊,我的心中也釋然,應該是風吹的,背心都濕了嘛。其實,這些都只是我自己在騙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風,那種冰涼的觸感我至今還記得。

    步行約10多分鐘,我和黃曉傳來到了我老家的地址,而在老家旁邊,便是陳爺爺的房子。此時,老家已經破敗,相反的,陳爺爺的家卻光鮮艷麗,原先的平房已經修葺成了一個大四合院,門前一隊石獅子威武的仰著高傲的頭,在門前橫梁上,懸掛著兩個大大的燈籠,燈籠上寫著陳字。我和黃曉傳到了陳爺爺大門前是,已有一個管家摸樣的人出來接待我們。我有些疑惑,陳爺爺賣紙扎的,怎麼能賺那麼多的錢,有修房有雇佣管家的?這時,那人已來到我和黃曉傳的面前,“請問,是林少爺和黃少爺麼?是老爺叫我在這等候兩位的。”那人笑容可掬的說。

    “哦,那……恩……玉米,還是你說吧。”我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貴姓?”黃曉傳眼角輕輕的飄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小樣,這樣就飄飄然啦。我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

    “免貴,姓王,我是負責老爺生活起居的,兩位少爺可以叫我王管家,也可以叫我老王。”(那人以後就叫王管家)王管家笑著說,“那麼,請兩個少爺跟我進屋吧。”說完,接過我和黃曉傳手中的東西,帶頭走了進去,我們兩個隨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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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三章 狐吻(二)
    進入宅內,才發現原來這四合院完全是仿古修葺的,沒用使用現在低層常用的磚混結構,反而全用木頭搭建而成,門柱梁業全是木頭,門和窗戶也沒有使用玻璃,用的都是木制品,鏤空的木門和木窗上還糊著紙,若不是穿著現代打扮的王管家在前面帶路,我還真以為回到了古代。在院子中心是個正方形的涼亭,亭子四周灌木林立,外圍鋪滿鮮花,只有幾條小徑通向園中的涼亭。王管家將我和黃曉傳才領到大廳,走入大廳,便看見陳爺爺坐在大廳中央的太師椅笑呵呵的望著我們,“呵呵呵呵,你們來啦,來來來,快坐下。”陳爺爺看到我們,笑的合不攏嘴,大概是因為陳爺爺膝下無子無女,對我和黃曉傳特別好,就像親孫子一樣。王管家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我和黃曉傳的腳邊,然後退回陳爺爺身邊。“讓你們大老遠的從市區跑過來真有點過意不去啊,但是這麼多年沒見到你們這兩娃了,還怪想你們的。”

    “陳爺爺,別這麼說。”黃曉傳提起腳邊的禮物,“陳爺爺,我從市里帶了些東西給你。”

    “呵呵,怎麼那麼客氣。”陳爺爺笑著點點頭,王管家看到陳爺爺的默許,接過禮物,向內堂走去,大概是將禮物放進去。“今天晚上你們兩個就住在這吧,別走了,好好陪陪爺爺,爺爺可老想你們了。”

    我和黃曉傳只能相視苦笑,想想確實也是,陳爺爺無親無故的,便答應下來。王管家放好東西又來到陳爺爺的身後,只听陳爺爺笑呵呵的說道︰“老王,吩咐廚房,今天多煮些菜,有客人來了。”王管家應聲出來大廳。

    我看著老態龍鐘的陳爺爺,問道︰“陳爺爺的身體還好吧?”

    “好,好著呢,哈哈哈。”陳爺爺笑呵呵的說完,還站了起來,一點都不像已年近70的老人,精神頭可好啦。“咳咳咳。”剛站起來沒多久,陳爺爺便是一陣急促的咳嗽,我和黃曉傳連忙過去扶著陳爺爺,“咳咳,沒事,沒事,老毛病了。”陳爺爺還是笑呵呵的。我扶著陳爺爺的手讓他坐回位置上,突然,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陳爺爺的手上傳來。沒錯,似曾相識,那車上以及路上的那陣冰冷,此刻經過陳爺爺的手臂,有傳到我的手,我頓時如入冰窯。扶陳爺爺坐定,我連忙放開陳爺爺的手,倒退幾步,“赫赫”地喘著粗氣。那短短地幾秒鐘對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哦不,是度秒如年才對。陳爺爺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問︰“小江,你沒事吧。”我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緩緩的搖了搖頭,虛弱的坐回座位上。黃曉傳看著有些異樣的我,欠身對陳爺爺說︰“對不起,陳爺爺,小江他估計是汽車坐太久了有些暈車。”

    “哦,那,那我先叫老王帶你們去休息,等等再吃晚飯,赫赫,”……

    我和黃曉傳在陳爺爺安排的地方住下,用過晚飯後,我回到房中,倒床就睡……

    第二天大早醒來,我摸摸有點脹痛的頭,大概是因為認床的緣故吧,一晚上我都在半夢半醒之間。那種冰冷的感覺在昨晚也一直伴隨著我,就算我將被子蓋的嚴實,也沒有絲毫的作用,直到黎明時分,那感覺才漸漸消失。

    清晨的陽光透過鏤空的木門撒進來,我已經醒了過來,昨晚冰冷的感覺還記憶猶新,令我對身下的這張床沒有一絲的留戀,做起身來,卻感覺一陣的疲乏,就像做了激烈運動,第二天渾身不適一般。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鏡子面前,待看清鏡子里的倒影時,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昨天原本還臉色紅潤的我,此刻臉色顯得如此的蒼白。若放在平時,一夜未睡的成果興許不是那麼的明顯,現在,兩個淡淡的黑眼圈和蒼白的臉色交織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夜一定沒睡好。

    “小白,你起來沒啊!”這時,黃曉傳的聲音從來外傳來。

    我用雙手搓了搓臉頰,想讓自己清醒點,“來了,來了。真的是,那麼早起來做什麼呢?”我拉開門,卻見王管家和黃曉傳站在門口。

    王管家和黃曉傳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恩,林少爺,是不是昨晚睡得不舒服啊,你的眼楮?”王管家有些歉意的看著我,大概是以為我沒睡好是因為他沒整理好房間的緣故。

    “哦,沒事,沒事,昨天看小說看的晚了點。”我訕訕笑道。

    “哦,林少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王管家有點不悅,不過瞬間又高興起來“自昨天兩位少爺來了以後,老爺就一直笑得合不攏嘴。老奴很久沒見老爺那麼開心了。兩位少爺,老爺已經在大廳等著你們用早膳了,請跟我來。”說完,帶著我們向大廳走去。

    當我們到達大廳時,陳爺爺已經坐在那兒了,還是和昨天見到是一樣,笑呵呵的。

    “呵呵,小江,曉傳,住的還習慣吧。”陳爺爺和藹的問道。

    “恩,還行。”

    “來來來,快坐下,我們先吃早飯,然後讓陳東帶你們去轉轉。”陳爺爺笑著揮揮手,“老王,去叫廚房把菜上了吧。”

    王管家應了聲,離開了大廳,應該是去廚房了。片刻後,一道道美食端了上來,說是美食,其實不過是一些家常菜,稀飯,油條,咸菜,不過大概是過慣了城里牛奶面包的生活,反而覺得這些家常菜異常的可口。吃飯間,我驚奇的發現,在大廳的角落里,還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同樣也擺著一樣的菜式,不禁問道︰“陳爺爺那張桌上的東西是給王管家他們吃的嗎?怎麼不見他們人呢?”

    听到我問這個,陳爺爺的神情不由得有絲絲尷尬,“恩……這個嘛……”

    這時,王管家帶著一個長的五大三粗地青年人走了出來,“老爺,陳東來了。”

    “恩,”陳爺爺好似看到救星一樣,高興的說︰“那,陳東,你帶小江和曉傳去外面走走,小心點。”

    “是,老爺。”年輕人陳東應道。

    我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和黃曉傳打了聲招呼,與陳東一同離去。離去前,我不禁回頭看了眼,卻隱約看見王管家抱著個東西放在角落的桌子旁,霎時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冰冷感覺,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卻見黃曉傳和陳東已經遠去,便拋開那若有若無的感覺追了上去……

    走出陳爺爺的大宅,才發現,原來老家所在的村子已經沒落了,走遍了真個村子,都沒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難道年輕人都已經外出打工,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在村子里。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村子的邊緣,除了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樹木茂密的山里,四周已沒有了去路。細細想來,已經有好幾年沒去過山中玩耍,不禁童心又起,對黃曉傳說︰“玉米,我們進山逛逛吧,都好幾年沒見過山了。”

    對于我的提議,黃曉傳也是眼楮一亮。確實,在城市里林立著高樓大廈,花紅酒綠,但偏偏就是少了這大自然的氣息。在城里待久了的我和黃曉傳都不禁想去樹林里走走,但是陳東卻不同意了,“兩位少爺,林中危險,前些年還有些獵戶在林中捕獵飛禽走獸的,現如今,年輕力壯的都外出打工賺錢,沒人願意在當獵人,林中的猛獸自然多了,並且還有獵人們設下的陷阱,危險的緊,還是在村里走走吧。”

    “村里走有什麼意思的,除了寫老弱婦孺,還是去山里玩玩吧,那麼多年沒去過了,還真有點怪興奮地。”黃曉傳說完便不理陳東,拉著我沿著蜿蜒的小路向山里走去。山林間樹木林立,走進樹林才發現,茂盛的雜草已將小徑掩蓋,林間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鳥叫。也許是在城里待久了,時隔多年在呼吸道林間的空氣,覺得分外的清新,黃曉傳也仿佛回到了童年,蹦跳著。我也興奮地跟了上去,卻沒發現身後的陳東並沒有跟上來。

    不多時,我和黃曉傳便到了樹林深處,跑也跑夠了,我和黃曉傳找了塊比較干淨的地方坐下。“小白,你說為什麼村里的年輕人都往城里跑呢?鄉下不是挺好的嘛。”黃曉傳坐在我的身邊。

    “嘿嘿,我也不知道。”我無奈的摸摸鼻梁(楚留香的動作呵呵),“大概是鄉下太過無聊了吧,或是迫于生計吧。”

    “無聊?不會啊,我們現在不是挺有趣的。”黃曉傳有些納悶。

    “我們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當然覺得新鮮,等過幾天玩膩了,我們大概就會想回城里了吧。”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玉米起身吧,該回去了。”

    “也對,我們出來挺久了。”黃曉傳也站了起來,卻茫然的看著四周,“小白,這個……我們這是在哪啊?”

    听黃曉傳這麼說,我才醒悟過來,剛剛和黃曉傳一陣亂跑,已經迷失了方向,不過我又放心下來,對玉米說道︰“沒事,不是有陳東在麼,對吧,陳東,你還記得回去的路。”我沒有听到陳東的回應,又叫了聲︰“陳東?”我也茫然的環顧四周,卻驚奇的發現,周圍根本沒有陳東的影子,心中也不由得慌了起來。在樹林里迷路是相當麻煩的事,先不說我和黃曉傳都是城里長大的,沒參加過什麼野外生存夏令營,根本不知道野外求生知識,其次也沒有食物和飲用水,如果遇到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對于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威脅。

    “唔……唔……”就在我和黃曉傳慌亂之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野獸的低吟聲,讓我和黃曉傳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我靠,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不由暗罵道。

    “恩,小白,不對啊,這叫聲……”黃曉傳好像察覺出什麼,“這叫聲怎麼听起來好像很痛苦似的……小白,我們過去看看。”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黃曉傳,心中暗想到︰“咦,這也听得出來,耳朵是什麼做的?”

    黃曉傳無視我驚訝的目光,拉著我向聲音的來源地走去。一會兒功夫,那低吟的叫聲已在周圍,但周圍被雜草所掩蓋,興許是那叫聲的主人感覺到了,我眼前的草叢發出一陣“沙沙沙”的響聲。黃曉傳屈身前去想要撥開草叢看看,我連忙拉住他,“玉米,等等……”我環顧四周,從地上撿起一支樹杈,輕輕地挑開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紅色的物體,顫抖的發出聲響,一個已經生銹的捕獸夾正夾著它的後腿。我上前解開捕獸夾,黃曉傳也跟在我後面,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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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四章 狐吻(三)
    我輕輕地將那團紅色的物體抱起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只狐狸幼崽,它正用那雙有靈性的雙眼怯生生的看著我。“是只小狐狸誒。”我有點興奮地轉身對黃曉傳說。

    “啊……啊……”轉過身去才發現,黃曉傳倒立著,雙手亂揮,“嗖”的向上竄去。仔細看去,才發現一張大網將黃曉傳網住,拉至樹梢,原來是以前獵人設下的陷阱,卻不知為何現在還沒失效。

    “哈哈,玉米,別當心,我現在就放你下來。”我笑嘻嘻的看著黃曉傳,慢慢的走過去,忽然覺得腳下一空,“啊……”只覺得身體迅速的下降,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砰”地一聲穩穩地坐在地上。我扭曲著臉,站起來揉揉疼痛的臀部,“我靠,沒想到這里也有個陷阱,我的屁股啊,疼死我了。”我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兩米左右的深坑,四壁光滑,看來是沒有辦法攀爬。想起剛剛跌多的慘狀,連忙看了看懷里的狐狸幼崽,此時,那幼崽好似將我的胸膛當做溫床,舒舒服服的睡著了。我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玉米啊,看來我沒辦法救你咯,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哦。”

    “死小白,也不看著點,現在你也掉陷阱了,誰來救我啊!”黃曉傳在上頭面叫著,我也有些無奈,誰能想到這一帶會有那麼多的陷阱,先是獸夾捕網,現在又是深坑的。

    “玉米,還是留點力氣吧,等陳爺爺發現我們走丟了,就會帶人來找我們了。”我有氣無力地靠在坑壁上,輕輕撫摸在懷里的小狐狸。已時至正午,腹中不免有些饑餓,“玉米,你肚子餓不餓啊。”

    “廢話,都已經中午了。”黃我說話,還曉傳也有些郁悶,“不要引誘是留點力氣吧。”

    我將頭靠在坑壁上讓自己舒服點,閉上眼楮,睡覺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式。忽感覺懷中的的小狐狸一陣蠕動。我低頭看看,只見那小狐狸在我懷里一陣亂竄,原本靈性的眼楮有點迷離的望著我。“不會是餓了吧?”我心中暗想,“我也沒奶喂你啊。”我有點哭笑不得。卻見小狐狸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不忍,便將食指放在小狐狸的嘴邊。不想惹來小狐狸的一陣舔食,忽的感覺食指一陣刺痛,想看清怎麼回事,但指頭部分已經被小狐狸含在嘴里,我只覺得指頭被小狐狸柔軟的舌頭舔食著,我不由呵呵一樂,便又閉上眼楮,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暈暈乎乎的睜開眼楮,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狐狸,卻發現它又睡著了。我站起來,不禁揉揉有些發僵地脖子,“玉米,你還沒掛吧?”

    “血氣不暢,現在腳都麻了。”黃曉傳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我不由得心中慶幸,還好吊在上面的不是我。

    “玉米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曉傳粗暴地打斷了。“STOP,小白,別說話。你仔細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們?”黃曉傳也不太肯定的問我。

    “你是不是腦子抽啦,哪里有人叫我們,我們現在在深山里!”我抱怨道。

    “小白,真的有人叫我們誒,是不是陳爺爺帶人來找我們啦?”卻听見黃曉傳在上面認真地說。

    我知道黃曉傳對這種事情不會開玩笑,便豎起耳朵仔細地听了起來除了隱約听到草叢發出的“沙沙”聲,沒有任何的聲響。疑惑的撓撓頭,“玉米,你是不是听錯力?”

    “真的,小白,你仔細听听,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了。”黃曉傳肯定地說。

    就在我想反駁黃曉傳時,也隱約听到有叫聲傳來︰“黃少爺,林少爺,你們在哪啊?”我不由得眼前一亮,興奮地對黃曉傳說︰“玉米,好像真的有人來了誒。”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如果沒听錯的話,應該是王管家。听到那遠處傳來的救命聲,我和玉米興奮地叫了起來……

    “恩,好像……在那,有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我們快過去看看。”是王管家的聲音。

    片刻後,便听到四周有“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听到黃管家說︰“哎呀,黃少爺,你瞧瞧你,你可當心思老奴和姥爺咯,林少爺呢?”

    “王管家,先放我下來,我的腿麻了。”黃曉傳的聲音听起來有氣無力的,一陣子後,便听到黃曉傳說︰“小白在那坑里。”

    “走,去看看林少爺怎麼樣了!”

    我抬頭注視了坑沿邊的情況,只見一個人探出頭了,“林少爺,你還好吧。”是王管家。

    “我還好,王管家,你想辦法把我拉上去啊。”我焦急地說。

    “好 ,林少爺,你等著。”……

    一小時後,我和黃曉傳在大廳里狠狠地啃著手中的雞塊,陳爺爺說這是為我們壓驚特別吩咐廚房做的。

    “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陳爺爺和藹的對我們說。

    “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好餓啊。”我嘴里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的說。不時覺得腳下一陣瘙癢,低頭才發現,是我救回的那只小狐狸,便從桌上拿了幾塊雞肉,放在它的嘴邊,看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陳爺爺有些詫異的看著我,然後看了看桌下,露出一臉驚異的神色,“小江,這……這小狐狸你哪來的?”

    “恩?”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陳爺爺會有這樣的表情,“在山里的時候救的啊,它被捕獸夾夾住了。”

    陳爺爺的臉色有些凝重,“你們先吃,爺爺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說完不理我們,由王管家攙扶著離開了大廳……

    我對陳爺爺的異樣有些詫異,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對了,玉米,那個陳東呢?”

    “被陳爺爺罵了一頓,然後就沒事了。”玉米還在桌子上奮斗著。

    我輕輕地抱起還在啃雞骨頭的小狐狸,對玉米說︰“玉米我先回房了,你慢慢吃。”

    “熱你,去逗你的小狐狸玩吧,我吃完去休息了,今天吊了一天怪累人的。”

    夜,夜黑風高,是殺人越貨的好時候,在陳爺爺的房里……

    “老王,你說現在怎麼辦啊,要提早教他們嘛。”是陳爺爺的聲音。

    “老爺,這個……還沒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學這塊的料啊,不過林少爺帶回來了那個麻煩的家伙,哎。”王管家接茬到。

    “我听翠紅說過了,小江這孩子好像對她挺敏感的,每次翠紅在小江身邊,小江這都會感到不適。”

    “恩?那就是說,林少爺不能學咯。那黃少爺呢?”王管家的語氣有些擔憂。

    “曉傳……恩,這個明天在說吧。”陳爺爺的語氣里透著一股無奈。

    “是,老爺,那老奴想告退了。”……

    我討厭晚上,特別是回到鄉下看陳爺爺以後,每到晚上我都感覺到有一種冰冷的氣息環繞著我,令我難以入眠,今晚也不例外,我不由得裹緊了被子,將懷里的小狐狸抱的緊了些。卻沒發現,懷里的小狐狸睜開它靈性的眼楮,四處望了望,周身泛起一道紅色的霧氣……

    我只覺得一陣暖流漸漸包裹著我,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死死的睡了過去。

    清晨,我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心情大好,昨天那冰冷的感覺沒有再出現,周身暖暖地,使我舒舒服服的一覺到天亮。輕輕地放心懷中還在熟睡的小狐狸,走出房門,發現門口伏著團紅色的東西,它感覺到從房間走出的我,原本屈成一團的身體迅速展開,遠遠地跳離我。我有些驚異的看著那東西,原來是只狐狸,一直成年的狐狸,一雙眼楮警惕的看著我,並對我齜牙咧嘴。“不會是那小狐狸的家長吧?”我心中嘀咕著。

    我善意的對那狐狸笑了笑,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向它勾了勾手指,突然發現不對,那狐狸已經弓起了身子,作出向前撲的動作,它把我當做敵人了,當我醒悟過來時,已經太晚了,那狐狸已經撲至我的面前。我驚慌的閉上眼楮將手擋在面前,“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一陣刺痛從手背傳來,但卻不像被動物咬著的感覺。我睜開緊閉的雙眼,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此時我被一個美艷的婦人壓著,婦人正緊咬著我的手背,從婦人衣服上的點點殷紅,貌似受了傷一樣。忽然間,感覺手背處傳來一陣灼熱,那灼熱感由手背沿著手臂蔓延,直至全身,一股熾熱難耐的感覺侵襲著我,那灼熱感好像有身體內部傳來,直至靈魂深處,頓時全身無力,我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不知道是我太幸運還是那狐狸太背,就在我發出呻吟的時候,陳東扛著剛剛劈好的柴經過,他有點詫異的看向發出呻吟的方向,“嘩”的一聲將扛在肩上的柴火,向我跑過來。

    我听到“嘩”的一聲,扭頭看去,只見陳東在向我跑來,一只手搭在腰帶上,一只手從腰帶里抽出一樣絲般的東西,套在那婦人的脖子上,用力的往後勒緊,那婦人的身子向後仰去,卻不松口,我不由得被拉了起來,眼看那婦人已經翻白眼了。“唔……唔……”在我身後傳來一陣獸鳴,我吃力的轉頭過去,是那只小狐狸。那婦人看到低鳴的小狐狸,眼角不由得流出一滴眼淚,松開了嘴,那股灼熱的感覺迅速的消失,頓時覺得所有力氣有回來了。“陳東,住手。”我慌忙的叫住陳東,陳東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減弱。我不由一陣著急,對著陳東的手肘一陣捶打。我知道我的力氣太小,根本對陳東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才對陳東的肘關節一陣捶打,肘關節是人體的脆弱部位,如重擊技能使之脫臼。雖然不足以讓陳東的手脫臼,但關節被擊時那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還是會有,陳東不由得松開手中的細絲。

    好吧,我承認也許真的是我眼花了,此時倒在地上的並不是什麼夫人,而是一直成年的狐狸,房內的小狐狸迅速的跑到那成年狐狸的身邊,輕輕的用頭磨蹭著成年狐狸的頭,我也有點感觸。興許那成年狐狸以為我是獵人了吧,才會對我露出敵意。我不由上前輕輕的撫摸著小狐狸的腦袋,憐惜的看著成年狐狸。這時成年狐狸好似已經恢復了點元氣,巍巍諤諤的站了起來,我知道,它想走了,帶著小狐狸一起走。

    只見它轉過身,邁著虛弱的步子,慢慢離去。我覺得手背一陣膩膩的感覺,低頭一看,是小狐狸,它正舔著我的傷口,它將我傷口上的血液舔食干淨後,也快步的跟上成年狐狸,一步三回頭,不舍得離去了。我看了看手背上的傷口,並不像野獸所咬的,反而……想人所咬,一圈圓圓的齒印……

    我心中也有些不舍,輕輕地嘆了口氣,對陳東說︰“陳東,剛剛對不起了。”

    陳東卻沒有說話,回身去拾取剛剛丟下的柴火,我也沒有上心,轉身找黃曉傳去了,卻沒發現,陳東所露出惱怒的神色……

    因為我被狐狸咬傷的緣故,黃曉傳決定明天便回城里,去醫院打狂犬病疫苗。當我和黃曉傳告訴告訴陳爺爺時,陳爺爺一直挽留我們,最後陳爺爺看我和黃曉傳都沒有留下的意思,一臉遺憾的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夜里,我和黃曉傳回到房中,倒床就睡,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被卷入一場風波,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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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五章 紙扎
    第3章紙扎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迷糊間,還听見“ 呲 呲”的響聲。後腦勺有些隱隱的疼痛感,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我的背部傳來,冰涼冰涼的,就像是睡在地上一樣。“嗯……”我輕輕的吭了聲,抬起左手,用手背搭在額頭緩緩的揉了揉,一股淡淡的腥味傳到我的鼻子里。我不由得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紅色,迅速翻過手掌,一滴粘稠且帶有腥味的液體由我的手掌滴落在我的臉頰,這東西我一點也不陌生,曾經還用自己和黃曉傳的做過對比,沒錯,是血液。我頓時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來。此時,原本嘈雜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接著听到一陣“ 嚓”聲,我疑惑的環視四周,發現一些身著警服的警察叔叔們在用槍指著我,並且一臉的謹慎。原本就迷糊的我頓時嚇得汗毛直立,揮舞著雙手,“這……這……是干什麼啊?”這時,我突然驚覺,我的右手上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我慌忙的看向右手,倒吸一口冷氣,“啊……”不由得叫了出來,並將手中的物體扔了出去。我所握的是一把匕首,一把帶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漬還未干,“呲……”地一聲,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我驚疑不定的注意了下四周,王管家,黃曉傳,陳東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黃曉傳有些神色異常的看著我。屋內,幾個警察叔叔正拿槍指著我,還有幾個在四處檢測,其中一個警察叔叔正拿著相機拍攝著,“ 呲 呲”聲就是相機所發出的。這個情況我很清楚,藍羽沒少和我提過,是凶案現場。我不由得向相機的拍攝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具尸體,我再次吸一口冷氣,從死者的衣著上看,是陳爺爺。一連串的事故令我有些發蒙,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在凶案現場睡著,手里握著染血的匕首,我是凶手!不,我可以確定我不是凶手,但是警察叔叔們不知道,我被認定為凶手,就算目前還不確定的情況下,我也是凶案的第一嫌疑人。

    此時,人群被推開,其實所謂的人群也就只有王管家,黃曉傳等四人。兩個身著白衣大褂的人同藍羽走進房間,藍羽也是神色異常的看著我。很明顯,藍羽不相信我會是殺人凶手,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藍羽也很矛盾。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手槍收起來,只見他的右手往背後挪去,並向我走來。我知道,藍羽喜歡將手銬扣在背後的褲腰帶上,我揮了揮手,有點無奈地說道︰“不用拷了,你知道我的身體怎麼樣,跑不掉的。”

    卻見藍羽仍走過來,輕輕的拋過一張手巾,“把手上的血擦一擦吧,看著挺寒磣的。”藍羽的聲音有些低沉,“我不拷你,我知道你的耐力怎麼樣,八百米連女生都比不過,跑五分鐘的人,不可能跑得掉的。”我有些無奈,不過確實是事實,我的耐力從來都不行。

    這時,幾個收集證據的警察叔叔從陳爺爺房間的隔間了抱了幾個東西出來,仔細一看,是四個紙扎公仔,對于這些東西,我在熟悉不過了,小時候經常到陳爺爺的店鋪玩耍,曾一度要求陳爺爺教我如何扎制紙扎公仔,可是陳爺爺從來不教我,對我不依不饒地哀求也無動于衷。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驚奇的發現,紙扎公仔的臉頰居然有淡淡的兩道濕痕,就像哭了一樣。

    “啊……啊……”就在這時,王管家看到紙扎公仔,突然揮舞著雙手,發瘋似地揮舞著雙臂跑了出去,在門外還隱約傳來他奇怪的叫聲︰“紅色的,紅色是最凶的,紅色的,會死人的……”我不禁疑惑,紅色的?什麼紅色的。

    此時,驗尸的醫生已近來到藍羽的面前,“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應該是被利器穿過心髒而死,沒有其他傷口,一擊斃命。不過血怎麼噴的那麼少?”說罷,他又看了看不遠處地上染血的匕首,“凶器,應該就是那把匕首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回局里後才知道。”藍羽听到此處,不由得搖了搖頭,毫無疑問,正如剛剛所說的,所有證據都指向我。片刻後,我被帶上了警車。黃曉傳神情堅定,對著車上的我說︰“小白,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牢里毫無疑問是無聊的,即使我和藍羽是鐵哥們也不能例外,一張簡單的木板床,和一個馬桶,囚室內就只剩四面牆壁對著我。藍羽有些歉意的看著我,我點點頭,表示我能理解,便轉身躺在木板床上。藍羽見我不說話,默默地走開了。我很清楚,等鑒定結果一出來,我就算不死也是個無期徒刑吧。我在第一凶案現場,並且凶器上有我的指紋。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從新整理思緒,肯定有什麼我漏掉了,我沒有殺陳爺爺。我將事情的經過從新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我和玉米一起去了陳爺爺家,由王管家帶著我們見到陳爺爺,陳爺爺身體健朗,只是會偶爾的咳嗽,陳爺爺說這是老毛病,之後我扶著陳爺爺,我從陳爺爺的手臂上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冰冷感覺(沒錯,冰冷感覺,讓人汗毛直立),之後吃我飯,我回到房間睡著了,然後被狐狸咬了,想回城里打狂犬病疫苗,向陳爺爺辭行,第三天醒來,頭有些隱隱作痛,接著就是凶案的勘察……等等,頭隱隱作痛,我不由得眼前一亮,並用手摸了摸後腦勺,“嘶……”不由得吸了口冷氣,原來我的後腦勺高高的腫起來一塊,很明顯,是被鈍器擊中的,是誰?心中的疑惑更重了,王管家?有可能,但是最後王管家為什麼發瘋似的跑了呢?陳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是誰?

    就在我思前想後之時,藍羽臉色凝重的來到了牢門口。我知道事情不妙了,一定是鑒定結果出來了。“小白,驗尸結果雖然沒有出來,但是匕首的鑒定結果出來了。”藍羽聲音比剛剛見面時更加低沉。“那把匕首上只有你的指紋……”藍羽沒有再說下去,已經很明顯了——我就是凶手。我將所有思緒拋到腦後,腦子里只剩下“我是凶手”四個字不停的環繞……

    藍羽沉悶的走回辦公室,里面黃曉傳正等待著藍羽。藍羽推開辦公室的門,黃曉傳見況立馬站了起來,藍羽默默地搖了搖頭,黃曉傳看到,頹廢的坐了下來,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藍羽也悶悶的坐回椅子上。

    “對了,誰是第一個發現凶案現場的啊?”黃曉傳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恩?你不知道?”藍羽有些奇怪,因為黃曉傳也一夜住在陳爺爺家。

    “我醒來的時候你們的人已經到。”

    “哦,第一個發現凶案現場是一個小工,好像叫什麼陳東的。”藍羽輕聲說道。“據當事人說,他發現老爺,也就是陳爺爺當天很晚也沒有起,依照往常的話,那時老爺早就該起來了,于是他便同王管家一同去叫老爺,但發現門被里面反栓著。于是便將門撞開,發現了凶案現場。”

    “等等。”黃曉傳好似發現了什麼問題,“你說是那個小工陳東去叫陳爺爺?”

    “恩,他是這麼說的。”藍羽有些不解的看著黃曉傳。

    “發現門從里面拴著,並撞門的也是他?”

    “對啊,當時那陳東走在最前面,王管家因為年紀的關系跟不上他,等他撞開門之後才到的。”藍羽更加疑惑。

    “不對,不對。”黃曉傳堅定的搖了搖頭,“王管家說過,陳爺爺的生活起居是由他負責的,那陳東不可能會去叫陳爺爺起床,所以,那陳東一定有問題。”

    “恩,不可能吧,看那人的樣子挺正派的……”藍羽不確定的說道。

    “我們去問問王管家。”

    “哎,別去了。”藍羽嘆著氣。

    “恩?怎麼了?”

    “他已經瘋了,一直重復說著︰‘紅的是最凶的,紅的會死人的。’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藍羽和黃曉傳想辦法時,我獨自一人坐在木板床上,心中不免有些感傷,我年紀輕輕,國之棟梁,沒想到今天就要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突然,一陣心悸,我的呼吸不由得一陣急促,我慌忙的看了看四周,除了牆還是牆,當然還有牆角的一個馬桶。但是那莫名的心悸讓我坐立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背上不由得升起一絲寒意,沒事,沒事,這里是牢房嘛,人氣少,冷點也正常,我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就在這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現了,冰冷的感覺從我的身後傳來,就和我握著陳爺爺的手臂是的感覺一樣。我不敢轉身,我不能確定我的身後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我可以肯定,我身後一定有東西,一種古怪的東西。我本來是個無神論者,但是此時,這個堅信的理念快要崩潰了。我心中祈禱著,陳爺爺,我身後的是陳爺爺嘛,我沒殺你啊,為什麼你要來找我。我感覺我的眼角有些濕潤,雙腿也有些發抖。原本就安靜的牢房此時顯得更加的安靜了,估計此刻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楚的听到“叮”地掉落聲。但是。就是這種靜,幾乎讓我崩潰,四周沒有任何的聲響,幽暗的長廊就是吞噬人的地獄之門,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四周的空氣在慢慢的變冷。對于未知,人們都有好奇之心,我也有強烈的好奇,但是,當那種未知的東西威脅著你的生命時,你的心會不住的顫抖,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我的四周,一種白色的霧狀東西正慢慢的聚集,漸漸將我包圍。我急促的呼吸,心中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定了定神,深吸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猛地轉過身去。待完全轉過身之後,我後悔了,我寧願沒有轉過神來。我看見一道淡淡的虛影在濃濃的白霧中若隱若現,我原本調整好的呼吸再一次紊亂了。四周的氣溫還在下降,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寒意,急促的呼吸,呼出陣陣白氣,這無疑說明,四周的氣溫確實降低了。霧中的人影漸漸清楚,我能清楚的看到那人,不,應該說是不明物體僵直的走向我。但那物體卻沒有靠近我,在我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但濃濃的白霧卻讓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我有些意外,難道不是來殺我的?但隨後,我的夢想破滅了,只見它緩緩地舉起雙臂,我看到,那時用竹簽做成的,並糊著紙。紙扎?這是我看到這雙手的第一個念頭,隨後,我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地畫面,只見那紙糊的手臂忽然變成了一雙真的手臂,長長的指甲絕對超過5厘米,只要被那指甲插中,後果可想而知。我慌忙的向後退去,可惜為時已晚。那雙手臂“唰”的一聲卡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覺得一陣呼吸困難,感覺到,脖子上那雙手的力道還在不斷地加強。我奮力的用手捶打著那雙卡住我脖子的手臂,但是絲毫沒有效果,即使是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不過我沒有放棄,仍不斷地捶打著。我感覺到一陣眩暈,我知道,缺氧的狀況開始出現了,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忽然一股暖流從手背傳來,將我四周的寒意驅散,但是對脖子上那雙金箍著我的雙手卻沒有任何的效果。漸漸的,我的反抗失去了力氣,雙手無力的垂下,感覺眼皮不斷地下搭,就要我要不行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張熟悉的聲音,“翠紅,不要啊……”隨後便不省人事……

    在當我睜開雙眼之時,一片白色映入我的眼簾,“恩,我死了嘛?這是在地府嗎?”我不確信的說道。

    “沒呢。”一個驚喜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聲音如此熟悉,是黃曉傳。

    “呵呵,沒想到你那麼剛烈啊,居然會想到自殺,還是自己用雙手卡著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後來你失去意識,可能你真的就去陰曹地府了。”藍羽在我的床位旁幫我削著隻果,調笑道,“第一個自己掐死自己的人,哈哈。”

    “恩?”我不禁疑惑道,“我自己掐自己,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神經病。”

    “真的,不騙你……”黃曉傳也點點頭。

    “真的?”

    “是真的,本來我們想來告訴你,你暫時不用待在牢里了,就看到你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我們到的時候你已經失去意識了。”藍羽笑著說。

    “真的是……”我突然意識到不對,“你說什麼!我暫時不用待在牢里?”

    “恩,是的,驗尸結果已經出來了。”黃曉傳狠狠地接話道。“陳爺爺是被勒死的。”

    “恩?勒死的?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藍羽也為我能暫時出來而高興,“剛剛送的尸檢報告,喉部有一道細小的紫色痕跡,瞳孔放大做痛苦狀,舌頭呈紫黑色,胸前的傷口是死後照成的,因為已經死亡,身體已經沒有機能了,血也已經不流了,就算傷口再致命,也不會有太多的血噴出來。就算流出來的血也是已經凝固或快凝固的狀態了,這就是現場為什麼只有一小灘血跡的緣故。除了一把匕首外,你身上和現場沒有任何類似能致成如此傷痕的物件。不過,目前你的嫌疑還是最大。”

    我听到這里,腦子突然閃過什麼,但是卻沒有抓住,“細小的勒痕?”我忽然眼前一亮,“對了,我記得上次我被狐狸咬的時候陳東就從他的腰帶里抽出一條絲樣的東西勒住狐狸的脖子。”

    “對了,”黃曉傳听到我這麼說,也眼楮一亮,“是陳東第一個去撞陳爺爺的房間門的,如果他是凶手的話,興許門根本就沒有栓,是他在誤導我們。”

    藍羽醒悟過來,“對啊,我怎麼把這給忘了,我現在就去看看。”藍羽說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病房。

    “對了,蔥頭,到時去我房間看看,應該有什麼東西能用到的,我的後腦勺現在還疼著呢。”我見藍羽快走出病房,叮囑道。

    “好 ……”……

    幾個小時後,藍羽從審訊室出來,毫無疑問,陳東把什麼都說了,但是藍羽卻不知道該怎麼寫結案報告。陳東所說的實在是太離奇了(以下為陳東的敘述)。

    (在那兩個小子來的的第二天夜里,我無意間听到老頭和王管家的對話,說要將什麼傳授給那兩小子,其實我們都知道,那老頭會術,有東西幫他斂財,要不他一個糟老頭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當王管家走了以後,我便進去求那老頭,讓他教我,可是他就是不肯,說什麼是害人的東西,怎麼也不肯教我,還罵我,我一時氣不過,沒想到下手重了點,就把他勒死了。事後,我去那個姓林的小子房里,將他搬到老頭房里。但沒想到他那麼醒睡,稍微動動就轉醒了,我便用花瓶在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接著在雜物房找了把匕首朝老頭的心窩扎了下去,擦去指紋,偽裝成那姓林的小子殺人的樣子。第二天由我帶頭去老頭房間,假裝門被里面拴著,在大家到來之前又將門撞開,然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當天,陳東被收監在警局里,但是第二天,卻從藍羽的口中得知陳東自殺的消息,是自己掐死自己。藍羽和黃曉傳都很詫異,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因為窒息的痛苦會使人不自覺的放松手上的力道,就算有了已死之心,缺氧造成的休克也不可避免,就像我一樣。但是我卻很清楚,那根本不是自殺,是紙扎公仔的復仇,不過我沒有說出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至于王管家,黃曉傳和我都有點傷感,逼近一天前還是一個正常人,他老是不停的重復著說︰‘紅的是最凶的,紅的會死人的’。也許藍羽和黃曉傳都不明白,但是我卻明白了王管家為什麼會瘋了,因為,我在牢房內看到的紙糊手臂也是紅色的,我想起了以前哀求陳爺爺教我做紙扎公仔時陳爺爺和我說過的話︰“每個東西都有他自己的靈性,紙扎也不例外,特別是紅色的紙扎,紅色的紙扎公仔是最凶的,有仇必抱,有恩必還,他們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他們只是憑著一股子意念,所以,千萬不要去惹紅色的紙扎公仔,最好也不要去做……”大概是王總管也知道關于紙扎公仔的事,所以才被嚇瘋的吧。

    兩天後……

    我獨自一人在自家的天台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人一紙扎公仔。這就是我從藍羽手里要來的,紅色的紙扎公仔。我看著它,他那無神的眼楮好似也在看著我,我在紙扎公仔的耳邊(如果他有的話)說道︰“事情已經完了,殺陳爺爺的凶手陳東也已經被你手刃了,你應該沒什麼留戀了吧?那下去陪陳爺爺吧,哎……”說完,我將紙扎公仔點燃,火苗迅速的竄上公仔,熊熊的火焰將紙扎公仔的身體燃燒殆盡。我見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便轉身離開天台,向屋內走去。卻沒發現,沒燃燒盡的紙扎公仔的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笑容,然後化作一道虛影,飄然的離開了快要燒盡的紅色紙扎公仔……

    我獨自一人回到屋內,緩緩的坐在沙發上,有點哀傷的拿起茶幾上的信封,這是陳爺爺寫給我的,落款時間是我和黃曉傳辭行的那天。看過信後,我終于明白,原來,陳爺爺叫我和黃曉傳回鄉下,是想教我們扎靈之術。扎靈就是扎紙,也是扎鬼,萬物皆有靈,紙扎之物也有靈性。陳爺爺多年扎紙,晚年只留了四個紙扎公仔在身邊,因為這四個公仔已經不再是紙物,而具有靈性,化為陰靈。特別是紅色的公仔,陳爺爺為他取名為翠紅。就是在牢里曾經差點殺死我的那只,翠紅靈氣逼人,對陳爺爺感恩,而為陳爺爺斂財,使陳爺爺晚年衣食無憂。但是即為鬼物,本不應該存在于世上,翠紅會無時無刻的吞噬周圍生人的陽氣,輕者頭暈目眩,重者病痛纏身,這也是為什麼每每有司機去過之後都會倒霉的緣故,司機陽氣受損,頭暈目眩之後開車怎會不出個車禍什麼的。估計村里年輕男子稀少也是這個緣故。陳爺爺原本想教我扎靈,卻意外的發現,我對翠紅這樣的陰靈特別的敏感,每每翠紅出現在我周圍我都會異常的不適,便放棄教我的想法。沒想到第二天卻……經過這次事件,無神論在我心中支離破碎,只希望陳爺爺能一路走好。

    我放下手中的信,無意間瞥見右手的手背,那被狐狸所咬的傷痕變成一個紅色的圈,如紋身般烙在我的手背上……“嗆”地一聲,一把匕首帶著一張折紙擦著我的臉頰,穩穩地釘在茶幾上,從匕首射來的角度來看,應該是窗外。我驚異的向窗外看去,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簾。我詫異的拿起匕首,與其說的匕首,倒不如說是一把短劍,長約二十厘米的刀刃閃著寒光,劍身上雕刻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符號,劍柄部分由木制成,也刻著同劍身上一樣的符號。我拿下劍身上的紙條,打開折紙,只見上面寫道︰“我很看好你哦,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署名赫然是已經被翠紅殺死的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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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六章 凶險的旅行
    經過上次陳爺爺的事件之後,我已經不是那個始終堅持無神論的我了。我感覺到我的世界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總覺得四周總是有些似有似無的東西存在,我覺得那些就是所謂的“阿飄”吧。每當感覺到那些“阿飄”的存在,我周身都會升起一陣莫名的暖意。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也許是陳爺爺對我的一種保護吧。至于那個陳東,藍羽在我接到那把古怪的匕首帶來的信的第二天告訴我,陳東的尸體不翼而飛。陳東不是被翠紅殺死了嘛?尸體怎麼會不見的?他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身份?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唯一信服的理由就是,陳東或許也是個和陳爺爺一樣會異術的人吧。

    今天一大早,我獨自一人站在車站等著藍羽和黃曉傳,問我為什麼一大早的再車站?其實這幾天藍羽正好輪休,我和黃曉傳兩個都是自由職業者,時間自是充裕。藍羽便提出出去散散心,為我上次牢獄之行舒緩下心情,地點就是市內著名的旅游景點——梅花山。(注︰梅花山自然保護區位于福建西南部,地處上杭、連城、新羅三縣(區)邊界,為玳瑁山的主體部位。它東西寬20公里,南北長19公里,總面積225.7平方公里,森林覆蓋率達89(百分號),是世界A級自然保護區,列為國家森林和野生動物保護類型。梅花山氣候宜人,四季長青。由于獨特的地質、地貌、植被、氣候等地理因素,形成多層次、多類型的自然旅游資源。本故事背景已架空,只套用個名字,請勿與現實聯系。)

    梅花山,我對于它的了解也只有從電視上看到的一些介紹。我不喜歡旅游,既浪費時間,又消耗精力。其實我倒是更願意待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下,但是在黃曉傳和藍羽兩人的軟磨硬泡下,終于還是妥協了。因為我知道,常常那些“阿飄”出現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嶺之類的地方,雖然梅花山現在是風景區,人氣旺盛,但是誰又敢保證山里頭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從上次差點被翠紅殺掉,我心中對“阿飄”這種東西有了一層陰影。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散心之旅居然會變成一次死亡旅行……

    在離出發前10分鐘時,藍羽和黃曉傳終于慢慢悠悠的出現在車站。和他們兩人一同出現的,還有七八個人。我突然有種被忽悠的感覺,他們兩人居然報的是旅行團,我想個傻鳥一樣早早的在車站蹲著……

    “嗨,小白,你怎麼那麼早就到啦。”藍羽笑嘻嘻的望著我。

    我用一種怨婦的眼神盯著藍羽和黃曉傳,用一種幽怨的語氣說︰“你們又沒告訴我已經報了旅行團,讓我一個人早早的待在車站。”

    藍羽和黃曉傳不由得一陣暴汗,“好啦好啦,大家先上車,我們上路吧。”這時,導游小姐出來打圓場。我轉頭向導游小姐看去,第一感覺這導游還挺漂亮的,櫻桃小口,柳葉彎眉,高高的鼻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掛在上面,簡直是人見人愛,我見猶憐啊。但是,我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人我看了咋就那麼寒磣呢。一身貼身的職業套裝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長長的頭發在後面扎了個馬尾,給人一種清爽干練的感覺。性感的嘴唇上涂著殷紅的口紅,更添了一絲嫵媚,我卻覺得那嘴上的口紅如鮮血般令我心驚膽顫。此時,導游小姐正帶著其他團員登上汽車。

    “咋啦,看上那導游啦?”黃曉傳見我目不轉楮的盯著導游的背影,有些曖昧的對我說。

    “滾你的,快上車吧。”我勉強笑了笑,跟著也登上了汽車,心中泛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在車上,幾個一同旅行的人都相互熟絡了下,我,黃曉傳,藍羽三人坐在最後面一排的位置,在我們前面坐著的是兩對情侶,他們都還是在校大學生,其中一對挺顯眼的,男的長得又高又大的叫石弘軍,據他自己介紹說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他的女朋友叫林瓏,人如其名,確實嬌小可愛,卻不知道如此嬌小的林瓏怎麼會看上人高馬大的石弘軍。另一對情侶就不像石弘軍兩人出眾,男的有點帥,但是卻胖胖的,叫王哲,女的長相平平,屬于那種扔在人群里就分辨不出來的類型,上了點淡妝,叫王燕。這四人都是同個班的,趁著放假去梅花山玩玩。在那兩對情侶的對面座位,坐著三個中年人,其中兩個坐在一起,看起來是一起的,他們沒有對自己作過多的介紹,只說了說自己的名字,戴帽子的叫毛東強,另一個又矮又胖的叫馬帥,兩人的身邊還放著一個大袋子。剩下的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用鴨舌帽穩穩地蓋著自己的臉,雙手交叉在胸前,雙腳撐直,腦袋微微下垂,仿佛睡著了般。他說他叫陳田木,一個很奇怪的名字,人也奇怪。他也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導游小姐叫張麗,這還是黃曉傳告訴我的。

    一路上,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只有那兩對情侶在唧唧咋咋,卿卿我我。我有些奇怪,作為導游不是應該在路上就對團員們說明旅游景點的特點和特色景觀以及到時的注意事項嗎?怎麼這導游就坐在前面什麼話也不說,反而照著鏡子,給自己的臉上補妝,掩蓋著自己臉上的紫紅色斑點,也許是長雀斑吧。至于司機,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大熱天的穿著一件襯衫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裸露的脖子和手背上,有一些紫紅色的斑點,大概是汗斑吧。但是我對這司機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很扎眼。

    “你們知道嗎!”大概是車上太沉悶了,藍羽不甘寂寞,主動對我和黃曉傳搭訕,神色透著一股詭異。

    “嗯?知道什麼?”黃曉傳首先給藍羽吸引過去,我還在觀察著司機,對藍羽的措辭一點都不感興趣。

    “今天上頭下來了一個通知,說最近省里出了起入室搶劫案,受害者身亡,懷疑有兩名歹徒攜並攜帶有槍支,嘿嘿,還好我提前一天請假了,要不今天又有得忙了。”

    黃曉傳失望的看了看藍羽,突然微皺眉頭:“小白,你有沒有听到‘西索西索’的聲音,”我還在觀察司機時,黃曉傳疑惑的問我,“好像沙石滾落的聲音。”

    “嗯?沒有啊,你是不是听錯了,自從鄉下回來,你變得老古怪了。”我對黃曉傳身邊敷衍。

    黃曉傳見我不信,微微側著腦袋,仔細地聆听著什麼。我見黃曉傳煞有其事的樣子,不由學著他的樣子側耳傾听,但是卻沒有听到任何聲響。自從上次回鄉下之後,黃曉傳的听覺好像發生的質的變化,在鄉下山里迷路遇險時,就是他听到遠處傳來的王管家的呼喚聲,否則我們兩人現在恐怕已經埋尸荒野了。自那之後,黃曉傳那超乎常人的听力就慢慢顯現出來,在他10步之外任何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此刻黃曉傳如此認真的神情令我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我卻只听到“呼呼”的風聲。

    突然,“砰砰”幾聲從車頂傳來,我連忙向車頂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此時車內卻異常平靜,就連剛剛還唧唧咋咋的兩對情侶也停下了話語,疑惑的看著四周。

    “沒事沒事。”這時,一直坐在前面沉默的導游小姐張麗站起來笑著說,“只是幾個碎石掉在車頂上,大家放心。”

    就在張麗話剛說完,又是一陣“砰砰砰”碎石擊打車頂的聲音。忽然車身一陣猛的搖晃。“怎麼回事?”那個帶著帽子的毛東強站起來,凶狠狠的看著張麗。

    張麗看著凶悍的毛東強,臉色不由得一白,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不……不知……道啊,大概是比較大的石頭掉下來了吧。”

    “怎麼會……”毛東強的話還沒說完,車身又是比剛剛更加激烈的震動,“ ”地一聲,車頂猛的凹進一塊來。

    “啊……啊……”車里立刻響起兩個女生的尖叫聲,我心中也一陣悸動,這要是砸在腦袋上,那不是必死無疑啊。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藍羽猛地將我壓在身下,只听“ 啷”一聲,我身邊的窗戶應聲而破,些許玻璃碎片掉落在我的身邊。接著,听見“砰”的一聲巨響,車身向一側傾斜,“呲”地一聲劃出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

    “好……好像車胎爆了。”前面傳來司機的聲音,聲音顯得異常低沉沙啞,那聲音就像鐵絲劃在玻璃上一般刺耳。接著又是“砰砰砰”一陣碎石砸在車頂的聲音,我不由得將頭伸出已經被砸壞的車窗,向上方望去。這不看不要驚,一看我驚出一身的冷汗,只見山頂之上一塊直徑超過5米的巨石正搖搖欲墜,原先掉落的碎石就是那巨石所碾碎的。“快,快下車。”我的頭還沒縮回車內便叫道︰“車上方有快巨石要掉下來啦。”說完,我不管其他人,拉著藍羽和黃曉傳向車門奔去。其他人見我們三人逃命般的跑出汽車,也都跟著跑了出來,當眾人剛跑出汽車,一陣“轟隆轟隆”地巨響傳來,只見那巨石四周的墊石終于承受不住巨石的重量,“嘩”的全都化為碎石,隨著巨石一同滾落下來。女生們更是發出一聲尖叫,飛快的與汽車拉開距離。片刻,飛滾得巨石穩穩當當的砸在汽車上,將原本微微變形的汽車砸的完全不成樣子,接著“轟”地一聲,騰起一道火焰,汽車爆炸了。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現在路程過半,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現在……現在……怎麼辦。”那又矮又胖的馬帥問出了現在十分關鍵的問題,沒了車,我們如何去梅花山。眾人不禁一同看向導游張麗。

    “這……這……”興許張麗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也回答不上來。

    “大家放心。”那令人遭罪的磨砂聲音響了起來,“我記得這附近有間荒廢的小草房來著,我們今天可以先到那里過夜,等明天公司應該就會派別的車來了。”

    “……”旅行團里一陣沉默,沒錯,這是唯一的辦法。荒郊野嶺的,說不定出來個什麼東西,弄不好不死也殘廢啊。但是我心中的卻越來越不安了,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我憂心地看向藍羽和黃曉傳,發現他們也用同樣的眼神,我搖搖頭,表示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就在大伙沉默時,那個奇怪的陳田木出聲了。司機見有人答應,便轉身,帶頭離去。陳田木緩緩的跟在他的後面,大伙見況,也只能跟上。我心中雖然不安,但目前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招呼藍羽和黃曉傳跟了上去。

    司機所說的附近,我們用了整整一個下午都還沒走到,主要是那王燕老是喊累,走不動,大伙遷就她,也只能走走停停。終于,在夜幕降臨之時,通過一道狹長的山澗,來到一個三面環山的山谷,我們到達了司機口中的荒廢的小草房。確實如司機所說,很荒廢,草房四周已經長滿了齊膝的雜草,看來這里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草房內,只有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和幾張四腳凳,上面都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藍羽在草房四周看了看,對眾人說道︰“好像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屋內出了桌椅外空空如也,這草房到底是干什麼的?”但是卻沒有人回應藍羽,經過一下午的跋涉,眾人已筋疲力盡,或坐或躺。原本就體質較弱的我此刻已靠在黃曉傳的肩上昏昏欲睡……

    是夜,忽然,“轟”地一聲巨響,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茫然是看著四周,此刻眾人都露出迷茫的神情。

    “聲響是從我們來的方向傳來的。”這時藍羽已經站起了身子,“走,我們過去看看。”說完帶頭走了去。我和黃曉傳跟著藍羽,身後傳來一陣“西索西索”聲,應該是其他幾人也跟了上來。

    當我們到達聲響的來源處是,眼前的情景卻讓我們大吃一驚。四周彌漫著硝石的氣味,原本狹長的山澗已經不復存在,巨石碎岩將山澗填滿,阻擋了我們唯一離去的通路,目前看來,剛剛的巨響應該是炸藥或**之類的東西爆炸的聲音。

    “這……這是怎麼回事?”石弘軍看到眼前的一切,有些吃驚。

    “很明顯是有人蓄意破壞了我們離去的通路,將我們困在這山谷里。”依眼前的形式,藍羽冷靜的分析到。

    我突然感覺一陣惡寒,就如跌入冰窯一般,打了個冷戰,周身瞬間騰起一股暖意。據陳爺爺說,我對那些“阿飄”之類的東西都很敏感,難道這附近有“阿飄”?我疑惑的想四周望了望,卻驚訝的發現,一個身影正緩緩的遠離我們,我認得那人的衣著——襯衫,那人是司機。“看,司機在那。”我迅速的將手指向司機離開的方向。

    藍羽听到我的話,像離弦的箭一般“噌”的一聲追了上去,我和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一起追去。無奈,藍羽的速度太快,不消片刻便將我們遠遠地拋在身後。

    “蔥頭,你慢點,”我在後面大聲的叫喊,“你一個人可能會有危險。”但是也許是距離的關系,藍羽的速度並沒有減慢,眨眼間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蔥頭,你在哪啊?”“藍羽,藍羽。”此刻,山谷中回響著我們對藍羽的呼叫聲,藍羽追著那可疑的司機離去,我們此時便分成3組在四處尋找著他,我和黃曉傳,陳田木一組,導游小姐張麗和毛東強馬帥一組,石弘軍等其余4人一組。但說來奇怪,這彈丸大的山谷,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藍羽的身影,經過一夜的尋找,天已經蒙蒙發亮,就剩眼前的一片小樹林沒找了。徐徐升起的驕陽將暖暖的陽光灑遍整個山谷,驅散夜里的陰靈,但我的心中還是如黑夜般一樣的陰霾,那司機究竟為什麼引我們到這里來,又為什麼要將出去的道路炸毀?還有藍羽,他一個人追過去真的沒事嗎?雖然他是警察,但是來旅游他總不可能將槍械隨身攜帶吧。

    “啊……啊……”突然,在石弘軍他們那組搜索的地方傳來一陣尖叫聲,我心中沒有來得一慌,會不會是發現藍羽了,難道說……藍羽出事了?我馬上拉著黃曉傳快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當我到達石弘軍身旁時,眼前的一幕將我驚呆了,在我面前的赫然是藍羽冰冷的尸體,沒錯。只見一具無頭男尸橫臥在草地上,他身上穿著藍羽的T恤,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是這有可能真的是藍羽的尸體。我呼吸急促起來,原本幾小時前還鮮活的生命,此刻在眼前已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並且他還是你的好友,你心中又是如何感想。我感到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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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03:43 |只看該作者
靈異記 正文 第七章 死亡之旅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環視四周,這里是山谷里唯一的一個草屋,還是如入谷是一樣的擺設,唯一不同的是在草屋的角落放著藍羽冰冷的尸體。我收拾起心情,走近藍羽的尸體,用藍羽以前告訴我的一些驗尸常識,仔細觀察起來,我不能讓藍羽死的不明不白。在幽暗狹小的角落里,藍羽無頭的尸體安靜的躺在那里,一件白色的T恤和他灰白色的膚色比起來想的干淨的有點詭異,雙手雙腳筆直的搭在身側,手掌微曲。頸部巨大的傷口已經凝結,傷口整齊,並沒有外翻的狀況,可以看出應該是在藍羽死後凶手才將藍羽的頭砍下來。因為已經死亡,身體已經沒有機能了,血也已經不流了,就算傷口再致命,也不會有太多的血噴出來。就算流出來的血也是已經凝固或快凝固的狀態了,不會有太多的血液流出,就像陳爺爺胸前的刀傷一樣。我蹲下身子,搭了搭藍羽的手臂,手臂僵直,如同木偶般,手臂上和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沒有和人進行激烈的搏斗,脖子斷口下方,手臂和手背上有點紫紅色的斑點,不知是什麼原因形成的,用來握槍的右手上長滿了老繭。

    具體的驗尸結果我無從得知,但從我的觀察來看,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凶手在殺死藍羽之後還要砍掉藍羽的頭顱。難道為了不讓我們認出他來,但是那身衣服卻明顯的表明了藍羽的身份。正當我疑惑之際一股困意襲來,不禁爬在地上昏睡過去,迷糊間,感覺一股暖流在身體四周浮動……

    時近傍晚,門外傳來一陣打斗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聞聲向門口走去。

    當我走出草房時,房外的氣氛有些異樣,只見石弘軍耷拉著手臂,身上的衣服有明顯的拉扯痕跡,臉上也有一些淤青。在他的對面,毛東強和馬帥狠狠的看著石弘軍。

    “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看著石弘軍。

    石弘軍憤憤的看著對面的兩人,狠狠的說︰“他們兩個不是人,他們……他們居然……”

    大概是因為氣憤的原因,石弘軍滿臉通紅,但是卻說不出話來。我看了看石弘軍的身後,瞬間明悟過來,導游張麗和石弘軍的女朋友林瓏的衣衫有些凌亂,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毛東強和馬帥兩人對兩個女生圖謀不軌。

    “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我皺著眉頭,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毛東強打斷了。

    “船你老母。”毛東強凶狠的臉色讓我想起了電視里的那些亡命之徒,“要不是這個什麼導游,老子會被困在這里,老子還用忍受著寂寞,你小子@賂鍪裁淳   灤︵睦獻右磺貢辛四恪!彼低暉湎卵 詠畔碌暮詿永鍰統 桓齪諫 奈鍰逯缸盼搖4銥辭宄種械畝 韉模   簧砝 梗  挪揮傻靡徽蠖噲攏 招┐詰厴稀C  渴擲錟歉齙模 杖皇且話衙  槳胱遠 智埂#ㄗ 渮瀾縞系諞恢遠 智梗 醋遠 疤釷智梗┤怯擅蘭 鹿擻旯博查德查德于1890年發明的。後來德國洛韋公司的格奧爾格.呂格對博查德的設計進行了改進,定名為“帕拉貝呂姆”手槍。這種手槍1900年後裝備了瑞士,德國等國軍隊。德國的著名槍械設計師,毛瑟步槍的發明人P.P.毛瑟在1896年也設計了毛瑟自動手槍,後來還發明了可連發射擊的全自動手槍。)這時,就連站在兩個女生身前的石弘軍身體也不由得顫抖,那可是槍啊,一下崩過來可是會死人的,雖然不知道毛東強手中的槍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他那凶狠的神情十有八九是亡命之徒,既然是亡命之徒,身上帶著真槍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想起藍羽在車上說過的案件︰“入室搶劫,懷疑歹徒攜帶槍支,難道就是他們兩個?”兩個原先被侵擾的女生看到這幅情形,不禁嚇得花容失色,眼淚噠噠噠地奪眶而出。馬帥將我和石弘軍推到一塊,接著獰笑著走向兩個女生。

    “玉米和那個陳田木呢。”我焦急地低聲問了問石弘軍。

    “他們兩個拾柴火去了。”眼看馬帥帶著猥瑣的表情離林瓏越來越近,石弘軍也很焦急,畢竟林瓏是他的女朋友。

    听到石弘軍這麼說,我不由眼前一亮,對石弘軍低聲道︰“等等就……這樣……”

    我對石弘軍使了一個眼色,對著毛東強的身後高聲叫道︰“玉米,回來的剛好,快搶下毛東強手里的槍。”

    毛東強和馬帥听到我這麼喊,都轉過身去,卻發現背後空無一人。馬上醒悟過來,原來我在忽悠他們,卻見他惡狠狠地等著我,馬帥也放棄兩個女生,凶狠的向我走來。我背後被冷汗浸濕。就在我喊話的同時,石弘軍也應聲飛身撲向毛東強,不愧是校籃球隊的主力,身手敏捷那是不用說。幾個箭步就繞到的身側,一腳撂在毛東強的手腕上,將毛東強手中的毛瑟式半自動手槍踢飛,隨後又一鞭腿,向毛東強的腹部抽去。毛東強吃痛,捂著肚子,半跪在地方。

    我見石弘軍幾下搞定毛東強,心中自信大增,雄心壯志的也撲向馬帥,想把他制服。但是我卻忽略了一件事,我不是石弘軍,身體素質沒有他那麼出色,作為一個宅男,只能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我自信滿滿的一拳“狠狠地”打在馬帥臉頰,感覺像是打在豆腐上。馬帥臉上那層厚厚的脂肪將我拳頭上原本就無幾的力道緩存,我那一拳幾乎可以說是在給他撓癢癢。我保持的出拳的姿勢傻傻的看著馬帥,只見馬帥裂開他的大嘴,咬牙切齒的說︰“這回該我了吧。”說完他撩起右腿,狠狠地踹了過來,毫無疑問,百分之百的命中了我的腹部。我只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強烈的力道,將我的身體踢飛,“ ”地一聲,摔在兩米開外的上。腹部傳來的劇痛令我一時之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馬帥獰笑的走向我,看樣子是要將我大卸八塊,石弘軍見況,迅速沖了過來。馬帥看輕易將老大撂倒的人沖了過來,不免有些慌亂,前進的步伐也停了下來,擺出一副防御的姿勢。石弘軍也不客氣,一記右勾拳狠狠地向馬帥的臉上砸去,馬帥馬上抬起雙手,護住臉頰,拳臂交錯,兩人迅速分開。在這時,原本被制服的毛東強已經站了起來,快速的向毛瑟式半自動手槍,我本想阻止,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著毛東強撿起手槍並將槍口指向石弘軍,“砰”地一聲,從槍口射出一道火舌,只見石弘軍“啊”,一聲慘叫,捂著右腿,倒在地上。“小子,最好乖乖的躺著別動,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毛東強的槍口還指著石弘軍,大概對剛剛石弘軍幾下就撂倒自己還心有余悸吧。石弘軍捂著右腿,咬緊牙關,放出輕微的呻吟。我吃力的爬到石弘軍的身邊,“你沒事吧?”

    石弘軍大概因為腳上的槍傷而皺著眉頭,“恩,沒事。”

    就在我和石弘軍說話時,馬帥已經走到毛東強的身邊,做了個抹脖子的東西。“我靠,不是要干掉我們吧。”我心中驚駭,“我可還是處男啊。”冷汗再次將我的後背浸濕,難道我今天真的要命喪于此!

    只見毛東強舉著槍緩緩地走向我和石弘軍,那凶狠的表情,就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般。毛東強向我走來的那幾步路,對我來說卻是如此地漫長,我的心中已經被恐懼所填滿,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那黑洞洞的槍口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慢慢圍繞著我,我緊緊地閉上雙眼,心中一片死灰,等待著毛東強扣下扳機。四周靜悄悄地,只有石弘軍輕微的喘氣聲,突然,只听到“啊”的一聲,隨後听到“咚咚”類似木棍掉落的聲音。我疑惑的睜開眼楮,見到毛東強捂著自己的手腕,他手中的那把毛瑟式半自動手槍已經跌落在遠處,在他的附近,有一個手臂粗的木材。我驚喜的四周望了望,這時馬帥還呆愣在那兒,好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遠處,黃曉傳和陳田木迅速的跑過來,那木材應該是他們兩其中一個扔的,真準。這時馬帥反應過來,向手槍掉落的方向跑去,眼看就要拿到了,不過還是慢了一步,那個神秘的陳田木已將手槍拾在手中,將槍口指著馬帥的腦袋。

    馬帥強擠出一道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別,別沖動,小心走火。”說著,還將手高舉過頭頂,緩緩後退。毛東強看大勢已去,也放棄了抵抗,默默地和馬帥走到一起。

    陳田木還用槍口指著他們,回過頭來,詢問我和石弘軍︰“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有氣無力的答道,卻見馬帥和毛東強轉身向身後的樹林跑去。“他們要跑。”陳田木听到我的喊話,反應過來,轉過身,卻發現,馬帥和毛東強的身影已經沒入樹林,只剩一道淡淡的虛影,知道已經追不上了……

    “你怎麼不追上去啊?”我疑惑的看著陳田木,心中暗想,難道他們是一伙的?

    “你看看天色,已經快要完全看下來,現在追進去被他們埋伏就不好了。”陳田木面無表情,感覺跟你說話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塊木頭。

    我被說的啞口無言,這時從身後傳來一陣暖流,我轉過頭去,看見黃曉傳已經在草房口升起了火堆,我才發現,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空蕩蕩的山谷顯得更加的寂靜。我扶著石弘軍和眾人來到火堆旁。

    “剛剛是怎麼回事?”黃曉傳將拾來的柴火加進火堆里。

    我深深吸了口氣,“玉米,還記得……記得藍羽早上說的那起入室搶劫案嘛。”提到藍羽,我的表情不由一僵。

    黃曉傳見我提到藍羽,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明明來時還是三人一起,此刻藍羽卻僵直的躺在廢棄的草房里。“又關藍羽什麼事。”黃曉傳苦笑起來,但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所有人都看著我,想來是不知道藍羽說的事與毛東強和馬帥有什麼關系。“我懷疑,毛東強和馬帥就是那起入室搶劫案的歹徒把。”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整理下自己所要敘述的語言,“首先,藍羽曾經說過,懷疑入室搶劫的可能有兩名歹徒攜帶有槍械,人數上剛好和馬帥毛東強符合,並且剛剛也看到毛東強從他帶著的袋子里拿出了槍械,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們遺留下的袋子里應該還有匕首一類的管制物品,以及搶劫來的財物。”陳田木听我說完,將毛東強遺留下的袋子提到火堆旁,“呲”地將拉鏈拉開,袋子內一目了然,兩把彈簧刀,一些金銀首飾和幾打疊放整齊的鈔票。很明顯,袋子里的東西已經完全證實了我的推想。“剛好。”陳田木拿出袋子里的彈簧刀。

    “你……你要干什麼?”我被陳田木的舉動嚇了一跳,難道他真的和毛東強是一伙的?心中疑惑。

    “嗯。”陳田木皺著眉頭,好似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幫他把瓖在肉里的子彈取出來。”陳田木看著石弘軍,話罷,陳田木將彈簧刀的刀刃在火上燒了燒,向石弘軍走去。

    “咬著。”不知道陳田木從哪拿來了一條毛巾扔給石弘軍,石弘軍會意,將毛巾疊好,咬在嘴里。“唔……唔!”隨後听到一陣模糊的呻吟。

    我听著都覺得一陣肉疼,不由撇過臉去,不忍看到石弘軍痛苦的模樣。

    “好了。”片刻後,听到陳田木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石弘軍滿頭大汗的拿下嘴中緊咬的毛巾,毛巾上有一道深深地牙印,可見刨開傷口取出彈頭有多痛。隨後只見陳田木將手槍拿在手里,卸下彈夾,從里面取出一顆子彈。“吱吱”用彈簧刀在彈頭上劃開,並將彈頭里的硝石粉末倒在石弘軍的腿上,用一根燃著火的細小木柴劃過,“呲呲”的一陣硝石引燃聲,隨後沒有任何準備的石弘軍一聲慘呼︰“啊……啊……”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在山谷中回蕩,听我的一陣毛骨悚然,慌張的四周張望,以為又有“阿飄”之類的東西出來嚇人。林瓏也連忙扶著慘叫的石弘軍,惱怒的看著陳田木︰“你干什麼呢!”

    “以防傷口感染。”陳田木瞄了瞄林瓏,淡淡的說︰“讓我們看看那倆歹徒的袋子里還有些什麼。”說著向袋子走過去,大伙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啊……啊……”就在我們圍著毛東強他們遺留下的袋子時,從樹林里傳來了毛東強和馬帥驚恐的呼喊聲。“啊……鬼……鬼啊……救命……救命啊!”從叫聲中可以听出他們的慌亂和恐懼。

    陳田木皺著眉頭,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想過樹林里看看。“你們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陳田木正要轉身離去。

    “等等……”我和黃曉傳同時出聲,急忙叫住陳田木,“現在我們最好別分開行動。”我看著黃曉傳,示意由他來說,“那可疑的司機將大家引到這個山谷來,先是藍羽遇害,現在也許是在對毛東強他們行凶,但是難保毛東強一伙和那司機不是一伙的,串通分散大家,好個個擊破。”黃曉傳分析的很對,我對他眨眨眼楮,表示贊同。

    陳田木听到黃曉傳這麼說,有些惱怒的看著我倆,大概覺得黃曉傳說的有道理,所以沒有動作。

    “要不大家一同過去?”這時,身為導游的張麗終于說話了。我見陳田木對樹林里的毛東強兩人似乎很在意,同時也對他們兩個到底遇到了什麼,會發出如此驚恐的呼喊聲感到好奇,細細考慮下,大伙一起去應該沒什麼問題,也同意下來。“大伙一起過去吧,如果有什麼意外也好照應下。”

    陳田木听到我怎麼說,第一個想樹林跑去,黃曉傳怕他出什麼情況,也立馬跟了上去。打定主意,眾人都站起身子,林瓏也扶起右腿受傷的石弘軍。

    “王哲,你打頭領路吧,這里你沒受傷了。”我看著這群殘兵傷將,對王哲說。

    “我……我……為什麼我啊,你……你也不是……沒受傷。”王哲見我這麼說,身子一陣顫抖,大概是因為害怕的,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帶路,那你殿後。”我無奈的說話,從火堆里抽出一個燃的正旺的火把,帶頭走向樹林。

    “等……等等,還……還是我帶路吧。”王哲見我要他殿後,慌忙從火堆里抽出一根火把,搶在我之前帶頭走去,王燕跟在王哲的後面,隨後是張麗,林瓏扶著石弘軍一步一步慢慢的,看起來嬌小的林瓏扶著人高馬大的石弘軍還是有點吃力。我見況,上去托著石弘軍的另一只手。

    “謝謝。”石弘軍感激的看了我眼,我笑了下,沒說什麼,同林瓏一起扶著石弘軍快步跟了上去。

    火把的光芒微弱,只能照亮周身的事物,幽暗的樹林在微弱的光芒下顯得更加的詭異。原本白天蔥蔥郁郁的樹林,此刻在昏暗的火光下,蔥郁的樹枝若隱若現,如同長牙五爪的怪物般,繁茂的枝葉“沙沙”作響,我的心也被揪在一起,生怕突然跑出個什麼東西來。“啊……”突然,前面傳來王燕的一陣尖叫,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靠,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會真的出來了什麼吧。”我心中七上八下的。“什麼情況?”

    “沒……沒事,剛剛燕被一個樹杈踫了下,以為……以為是那東西……”前面的王哲回應。

    “那快走吧,我們盡快跟黃曉傳他們會和。”我見不是“阿飄”之類的東西,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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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八章 斗鬼
    一路相安無事,片刻後便看見前方有隱隱的火光,我們加快腳步,跟上去看看。到時,見到陳田木和黃曉傳站在外邊,我從後方上前,“怎麼回事?”

    “小白,別看。”黃曉傳听到我說話,好像意識到什麼,迅速轉過身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听到他這麼說,好奇心被吊了起來,轉過頭去。曾經,黃曉傳對我真摯的忠告,我沒有在意,直到我看到時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听黃曉傳的忠告,絕對不看。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看過那華麗的場面後,我突然覺得胃中一陣翻滾,一股熱流緩緩向咽喉沖出。“嘔……嘔……”我連忙扶著附近的一顆樹,嘔吐起來,大概是這兩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吐也吐不出什麼來,只有些酸水。人就是這種奇怪的動物,眾人見我如此,抵擋不住心中的好奇,也紛紛上前看去,後果可想而知,“嘔……嘔……”的干嘔聲不絕于耳。

    黃曉傳在我背後幫我順著背,干嘔後,覺得好了點,我走上前去。黃曉傳先攔著我︰“小白,不行的話就別……”

    黃曉傳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沒事,我行的。”黃曉傳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讓開道路。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幕血腥異常的場面,樹林中顯出一片真空地帶,里面沒有樹木雜草,有的只是一片鮮艷的紅色,鮮血將地上的土壤染成了紅色,但是卻沒有尸體的存在,如果真的要說有,那麼那片真空地帶布滿了馬帥和毛東強的尸體,因為滿地都是肉塊,肉末,內髒,斷肢。“這……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造成啊!”我的呼吸不禁開始急促起來,難道又是鬼怪所為?

    “如果有個大型的攪拌機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陳田木听到我這麼說,皺著眉頭回應我。但是很明顯,就算是有那麼大型的攪拌機,也不可能會有肉塊內髒散落的情況。

    “怎麼可能……從尸塊的散落情況……”我不敢相信。

    此時,黃曉傳走到我的身邊,輕聲說道︰“若果所謂的攪拌機就是那邊真空地帶呢。”我不可置信的望著黃曉傳,“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啊……啊……我……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我不要死……”這時,我身後傳來王燕的尖叫聲,我換過身去,卻見王燕雙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劇烈的晃動著身子,突然猛地掙開扶著她的王哲,發瘋似的往草房方向跑去。

    “快攔住他。”陳田木,黃曉傳和我同時出聲喊了出來,但是為時已晚,王燕已經掙開王哲攙扶著的雙手,快速的消失在蔥郁的樹林里,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王哲看也不故一切,奔進樹林,消失在眾人眼里。

    “快追上去。”陳田木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分說的快步追了上去,黃曉傳見況也快速跟了上去,我馬上扶起石弘軍,跟在黃曉傳後面。當我們到達草屋前時,眼前的一幕將我們驚呆了。

    此刻頭發散亂的王燕此刻手中正拿著一把不知道哪來的斧頭,瘋狂的對著地上一陣猛砸猛劈,鮮艷的紅色將斧子的斧刃染紅,斧頭帶起的腥風血雨將王燕的衣裳和頭發也染成了紅色。

    “啊……”林瓏看到如此駭人的情形,不禁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王燕听到林瓏發出的尖叫,轉過身來,只見她雙手持著斧子,猩紅的血液從斧刃上緩緩的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殷紅的血色將她周身染紅,看起來像是個地獄修羅,她瞪大著雙眼看著我們,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笑容,突然發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都要死,你們都要死,沒人能逃出去。只有一個能活下去,哈哈哈哈!”說完,王燕手中的斧頭緩緩的滑出她的手掌,“ 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我疑惑的看著王燕,不知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卻看見她的身體緩緩地向後仰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陳田木和黃曉傳跟我對望一眼,掩飾不住心中的疑惑。我放開扶著石弘軍的手,同兩人一起小心地走上前去。王燕還是剛剛倒下時的表情,雙目大睜,表情癲狂。黃曉傳緩緩地將手指搭在她的鼻前,皺著眉頭︰“沒有呼吸。”

    陳田木听罷,迅速搭拉起王燕的手臂,將食指中指無名指放在手腕處,面無表情的說︰“沒有脈搏。”

    “我靠,連切脈都會,這個陳田木到底是誰,越來越神秘了。”我心中疑惑,但手里卻沒有停下來,將手放在王燕的心髒處,別說我是色狼,就現在這個情形,我能做的也只有確定王燕是否還有心跳。“沒有心跳了。”我搖了搖頭,表示確定。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王燕變成一具尸體,但是剛剛明明她還活生生的在我們面前。我深深吸了口氣,仔細打量著王燕的尸體,說道︰“身上沒有明顯傷痕,瞳孔放大,臉色發青。無法確定死因。

    “恩,小白,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被嚇死的。”黃曉傳皺著眉頭問我。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不是專業的驗尸官,具體的要解剖過才知道。當一個人突然意外地遭受外界驚嚇時,大腦會指令腎上腺分泌大量的兒茶酚胺。兒茶酚胺是一種神經介質,包括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主要由腎上腺所分泌。當人處于極度驚恐狀態時,腎上腺會突然釋放出大量的兒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壓升高,心肌代謝的耗氧量急劇增加。也就是說人受到驚嚇時會大量分泌腎上腺素,據《普通生物學——生命科學通論》︰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的作用是引起動物或人體興奮激動。大概當時王燕的精神處以一種很不穩定的狀態,或者說被驚嚇到,導致體內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才會有剛剛癲狂的反應。”我推斷到。

    “那她剛剛砍的……”黃曉傳驚呼道。

    “我想應該是王哲了。”陳田木說著,向剛剛王燕瘋狂砍砸的地方走去。片刻後,听到陳田木沉悶的聲音︰“從衣著上看,是王哲。”

    “嗯?為什麼從衣著?”我疑惑的看著陳田木的背影。大概是他感覺到我的目光,轉過身來,“我勸你最好別看,已經不成人樣了。”

    我不禁想起剛剛樹林里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陣翻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曉傳有些惱怒,“到底是什麼人干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整理了兩天來的所發生的事情,說︰“我們在路上發生事故,然後司機將我們帶到這里來,並且炸毀了來時的山澗,然後藍羽追著司機的背影而去,之後發現藍羽的尸體。接著毛東強和馬帥想輕薄林瓏和張麗,之後逃到樹林里。當晚便看到他們的……恩……確認他們的死訊,接著王燕發狂,王哲追著她離去,然後就看見王燕拿著斧頭的情形。”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敘述完,抬起頭看著黃曉傳和陳田木。

    “現在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司機。”黃曉傳右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他為什麼將我們引到這里來?是什麼動機要殺我們?”

    這時石弘軍和林瓏也走了上來,大概是怕女生看到王哲恐怖是尸首,我們繞了過去,在草屋的門口升起一道火堆,陳田木將王燕的尸體也扛了過來,放在火堆盤。眾人盯著火堆沉默下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漆黑的夜里,一團火堆是唯一的光源,四周又寂靜無聲,沉寂的氣氛令我坐立不安。不由的四周張望,無意間撇到王燕的尸體,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王燕的尸體旁,將她的尸體翻轉過來。

    “小白你干什麼呢?”黃曉傳疑惑的看著我的舉動。

    “等等。”我不理黃曉傳的質問,繼續將尸體翻過來,那令我眼前一亮的東西完全呈現在我的眼前,一塊紫紅色的斑跡。“你們看,這是什麼。”我高興地說道。“我終于想到了!”心中一陣竊喜。

    陳田木表情詭異的看著我,說︰“這不過是普通的尸斑,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神秘的一笑,用手指摸了摸鼻梁,揭秘道︰“沒錯,這是尸斑沒錯,人死後平均2到4小時出現。尸斑的形成,是由于人死後血液循環停止,心血管內的血液缺乏動力而沿著血管網墜積于尸體低下部位,尸體高位血管空虛、尸體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結果,尸體低下部位的毛細血管及小靜脈內充滿血液,透過皮膚呈現出來的暗紅色到暗紫紅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是雲霧狀、條塊狀,最後逐漸形成片狀,即為尸斑。尸斑的分布位置,與尸體的姿勢直接相關。如仰面平臥的尸體,尸斑出觀在枕部、頂部、背部、腰部、臀部兩側和四肢的後側,有時也見于尸體側面,甚至上面的傾斜區如鎖骨上部。俯臥的尸體,尸斑分布在顏面、胸部、腹部和四肢的前面,此時兩側眼結膜也往往呈瘀血狀。處于立位的尸體,如懸吊的尸體,尸斑出現在下肢、下腹部和上腹的遠端,多呈紫紅色或暗紫紅色;因煤氣或氰化物中毒死亡的,尸斑呈櫻紅色。”

    “那又怎麼樣?”陳田木更加疑惑。

    “我剛剛說過,仰面平臥的尸體,尸斑出觀在枕部、頂部、背部、腰部、臀部兩側和四肢的後側,有時也見于尸體側面,甚至上面的傾斜區如鎖骨上部。一般來說2到4小時出現尸斑,12到14小時發展到最高,也就是說,尸體在4小時後尸斑才開始擴散。”我的笑容更明顯了。

    黃曉傳突然醒悟過來,“難道……”

    “沒錯。”我沒待黃曉傳說完便打斷他,“我們發現藍羽的尸體時,他的尸體一直是仰臥的,並且從他死到我觀察他的尸體時絕對沒有4個小時,我仔細觀察過,當時那尸體頸部和手背上有明顯的尸斑,也就是說,那尸體的尸斑已經開始擴散,甚至已經發展到了最高,所以說那具尸體根本就不是藍羽的。”我自信的將我的推斷說了出來。

    陳田木听到我的推斷,眉頭皺了起來,“那……那無頭尸體是誰的。“

    我站直身子,用右手撫摸著下巴,沉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無頭尸體應該是司機的。我曾經在他身上看到同樣的斑點,也就是說——司機一開始就不是凶手,因為他根本就是死人,一個被控制的行尸走肉!但是,凶手為什麼沒有殺死藍羽,而是將司機的頭砍去,偽裝成蔥頭呢?”

    “那蔥頭哪去了?”黃曉傳听我這麼說,也很高興。

    “蔥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不出來?”我向四周高聲喊道。

    “啪啪啪啪”從我身後傳來一陣拍掌聲,“不錯,很不錯的推理。”藍羽穿著件背心,從黑影里走了出來。

    “啊……”林瓏看到藍羽,發出一聲驚呼,“你……你怎麼還活著,難道你就是凶手?”

    “不,他不是。”我掃視著眾人,冷靜地說︰“凶手……就是我們之中。”

    語不驚人誓不休,我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令眾人震撼。“怎……怎麼可能。”張麗听到我的話,慌張的說道。“我們幾乎都在一起,不可能……”

    “不!”藍羽打斷張麗的話,“剛剛小白已經說過了,司機從一開始就是被控制著的尸體,一個行尸走肉,真正的凶手,是控制司機的人!不,確切的說不是人。”盯著張麗,鏘鏘有力地說。

    眾人隨著藍羽的目光,一同看向張麗,張麗不由的倒退一步,“怎……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那……那都是騙人的。”

    “在王燕發狂離開的時候,我也一同跟著她。我看到,你……”藍羽指著張麗,“出現在她的面前,並遞給她一把斧頭,說︰‘都得死,只有一個能活下來。’隨後,王燕便將追她而來的王哲砍死!但是,當時你應該跟小白他們一同在樹林里才對。”

    “還有,剛上車的時候,我便看到你一直在對著鏡子補妝!”藍羽剛說完,我緩緩地將手指向張麗,“為什麼你一直要補妝,因為你要掩蓋你臉上的尸斑!”

    只見張麗搭拉在腦袋,“咯咯咯咯咯……”一陣刺耳的奸笑聲從張麗所在的方向傳過來,一道淡淡的虛影慢慢的從她的背後飄出,形成一道人形,待那虛影完全脫出時,張麗的身體“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那虛影慢慢實體化。

    林瓏看到這幕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楮,當他看到那虛影漸漸實體化時,“啊……”地一聲,暈倒在石弘軍的懷里。

    突然,張麗發出一聲尖嘯︰“你們都得死。”說話,雙手成爪,飛身撲了過來。我們幾人沒想到那女鬼張麗說打就打,一時慌了神,卻听見身後傳來一聲輕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嗖”地一聲從身後飛向張麗,卻見張麗尖嘯一聲︰“雕蟲小技。”向前飛撲的身形立刻停住,右手一揮,“ ”的一聲和黃色的光芒相撞,光芒一聲而滅。我醒悟過來,向身後看去,此刻石弘軍正在從懷里掏出一堆符紙,翻找著。陳田木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我,藍羽,黃曉傳3人迅速來到石弘軍身邊。“哇,原來你是道士啊。”我好似看到了一線希望,“你快想辦法對付她啊。”

    不料石弘軍卻一陣苦笑,“如果我沒受傷的話,施展七星步配合誅邪陣興許有希望,可是……”石弘軍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腿。

    “那現在怎麼辦啊?”黃曉傳有點著急。

    石弘軍從符紙堆里抽出5張,“沒事,我先布個防御陣法,稍後在想辦法。”說話,將符紙在胸前虛畫一圈,口中念念有詞︰“妖邪毋妄前,急急如律令,守。”說罷,大手一揮,5道符紙有靈性般,環繞著我們,符紙發出淡淡的黃光,形成一道五芒星的形狀。

    “這樣應該就行了。”石弘軍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豈料一股冰冷的氣息自我身後蔓延,我不由打了一股冷顫。轉過身去,發現一只慘白的手掌成爪狀向我抓來。

    “我靠!”看到這個情景,我身子一陣發抖,雙腿發軟,竟沒有力氣閃躲,不由的爆出粗口,“石弘軍,你不是說安全了嘛。”石弘軍看到這個情形,也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藍羽和黃曉傳同時驚呼道︰“小白,小心。”藍羽隨手抄起一個木棍,揮向向我襲來的手掌。那手掌“嗖”地繞開藍羽揮去的木棒,繼續向我襲來。此時,石弘軍驚訝的望著藍羽,完全沒有看到那慘白的鬼爪向我襲來。

    我只覺上次被母狐咬傷的地方傳來一股灼熱,瞬間傳遍我的全身,道道淡紅色的霧狀物質環繞在我的四周,那慘白的手掌接觸到紅霧時騰起一道白煙,隨後听見那刺耳的尖叫。

    “啊!該死。”那慘白的手掌應聲縮了回去。

    石弘軍看到這情形不由眼前一亮,“小江,沒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快,盤膝坐下,凝神靜氣。”

    雖然不明白石弘軍在說的同道中人是什麼意思,但有專業人士在場,還是挺專業人士的,在石弘軍身旁盤膝坐下。

    “一般東西對鬼怪式無法造成威脅的,剛剛藍羽揮棒竟讓鬼怪避讓,想必藍羽若不是道門中人,必是衙門中人吧。”石弘軍對藍羽詢問。

    “恩,我是警察。”

    石弘軍听到此處,面露喜色,“太好了,自古以來,衙門中人必身帶煞氣,妖邪難侵,請藍羽為小江護法。“

    藍羽听到石弘軍這麼說,立馬緊握木棒站在我的身邊。

    “小江,你現在凝神靜氣,氣運丹田。”

    我按照石弘軍的話,“凝神靜氣,凝神靜氣。氣運丹田,氣運丹田。丹田……丹田。丹田在哪啊!”我帶著哭腔,慌張的問石弘軍。

    石弘軍不由為之氣結,“你……你……”石弘軍話還沒說完,那慘白的手掌又攻了過來,這次是兩只。我心中大駭,看來我這次真的要英年早逝了。驚恐的閉上眼楮,等待死亡來臨的一刻。半響之後,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我疑惑的睜開眼楮。只見四周淡紅色的霧氣環繞在符紙圍成的五芒星四周,像是給五芒星加了一道保護。那雙慘白的鬼手被阻擋在五芒星的光芒之外,寸步難進。

    “可惡。”這時,在外邊再次傳來刺耳的聲音,“別得意,現在我就破了你們的守護陣。”只見女鬼呼呼地飄到王哲尸體旁,雙手一揮,“呼”招起一片血霧。

    “不好,他想污染符紙,令法術失效。”石弘軍看到此等情形,大聲呼道。

    藍羽和黃曉傳听到石弘軍的喊話,連忙沖向女鬼,想阻止女鬼,豈料女鬼大袖一揮,一陣陰風刮過,將藍羽和黃曉傳刮得東倒西歪,“咚咚”兩聲摔倒在地上。女鬼另一只手虛指過來,大片血污嘩地將5張符紙淋透。霎時間,原本散發著光芒的符紙被血氣浸濕,失去靈性,掉在地上。由5張符紙構成的五芒星在符紙掉落的瞬間消失,環繞在五芒星四周的紅霧也如失去支柱似的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女鬼雙手成爪,猙獰的向我撲來。我見大勢已去,已經沒有對抗女鬼的任何手段,不由面如死灰,閉上眼楮,等待死神降臨的時刻。

    就在這關鍵時刻,傳來一陣天籟般的呼聲︰“妖孽,休得猖狂。”

    我听到此聲,睜開緊閉的雙眼,只見陳田木右手微張成掌狀,一道道銀絲從他五只手指散射出來,纏繞著女鬼。

    女鬼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不,我不甘心,他說過我殺夠人就能獲得力量,就能不死不滅的,我不甘心……就差3個馬上能夠數了……我不甘心……”隨著女鬼的尖嘯,一條條銀絲越纏越緊,最後將女鬼勒的完全變形。“我不甘心……我……”女鬼還沒說完,銀絲收緊,“嘶”的一聲,銀絲將女鬼切成無數的絲條,消散在空氣中……

    我,藍羽,黃曉傳,石弘軍4人驚訝的看著陳田木,驚訝他居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我試著站起身子,雙腳一陣發軟,有跌坐在地上。此刻陳田木冷冷的眼神掃過我,我心中一片淒涼,︰“你……你到底是……是誰……”

    陳田木看了我一會,“我們還會見面的。”說罷轉過身去,緩緩的離開,沒走幾步,竟消失在空氣中……

    我心中一片駭然︰“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們還會見面的,這不是陳東對我說過的話。難道……東!繁體字的‘’拆開來不正是田木嘛!他就是陳東,被翠紅殺死,但是又沒死的陳東!”……

    一片陽光撒下來,將我照的睜不開眼,“突突突突”一陣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從遠處傳來。直升飛機的身影由遠處慢慢變得清晰,我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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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正文 第九章 妖禍
    在醫院呆了兩天,終于能出來了。在醫院的兩天過的舒坦,每天黃曉傳都會來給我送來大魚大肉,沒事時和臨床的石弘軍一起胡天海地,小日子滋潤啊。當然也從石弘軍的嘴里知道很多秘聞,所謂的秘聞不過是道門中對“阿飄”這種東西的一些定義,所謂的“鬼”被統稱為陰靈,不過是人死後對世間的一絲牽掛,一般正常死亡者,在頭七回魂夜之時,都會了卻心願自行尋找鬼差鬼門,轉世投胎。而一些對世間執念較重之人,死後或主觀或客觀的被迫留在世間游蕩,如不明自己死因或不明自己已經身故,被自己的意念束縛著,只有游蕩在自己身故的地方,被稱之為怨鬼。這時,就由地府鬼差帶其引路。還有些他殺或自殺之人,身懷怨氣,死後必成冤鬼,在身亡之地徘徊,危害人間。出現這種情況,地府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黃泉路引,地府專門為處理這種狀況而設置的特殊職位,他們不同于鬼差,鬼差的職責只是維持鬼門以及接引迷惘的怨靈投胎轉世,而黃泉路引的職責是引導危害人間的冤鬼投胎,對于戾氣縱橫,殺孽較重的冤鬼,具有將其抹殺的權利。他們行走于人間,擁有人間有正常的身份,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還有則是以前陳爺爺也對我說過的,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他們通過自身修行或外力的協助,獲得生命,被稱之為“妖”。它們通過吸取日月精華,餐風飲露,吞噬仙草靈果增加自己修為,最終修的人形,在世間行走。“妖”之中兩極分化嚴重,一派為主張以清修為主,餐風飲露,避世修行,于人類和睦相處的保守派;另一派則是主張以“妖”為中心,弱小的人類在“妖”的面前如螻蟻般,是“妖”的食物,奴隸。“妖”應該高調的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以王者的之態統治人類的激進派。歷史上也出現過幾次激進派對人類的大舉進犯,但最終還是被人類和保守派一同擊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由大魔神蚩尤所領導的激進派和黃帝應龍帶領的人類和保守派聯盟的洪荒對抗……

    夏天的太陽永遠是如此的炎熱,將大地烤的如被燒紅的鐵塊。一老頭獨自走在郊外的林間小路上,四周的茂密的樹木沒能阻擋住炙熱的陽光,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路中,連路邊的花草都無法承受灼熱而低下了頭。

    “這該死的太陽。”老頭擦著額頭不斷溢出的汗水,低聲咒罵道︰“在觀里修行多舒服,風吹不著,雨淋不了,太陽曬不到。可偏偏那小師佷受傷,師兄也真是的,那麼多師兄弟不找,偏偏要我下山去看看小師佷有什麼大礙。”老頭用他那寬大的袖袍狠狠地將臉上的汗漬抹去,快步向前方趕去。不過也奇怪,老頭大熱天的居然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留著一撮山羊胡子,長長頭發高高的盤在腦後,雙眼炯炯有神,50來歲的樣子,卻走路鏘鏘有力,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遠遠地一根竹竿高高地挑起一條掛幅,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哎呀。”老頭遠遠看見那醒目的掛幅,高興地差點從地上蹦起來。“先去那茶攤喝點茶,消消暑,反正也快到小師佷的城市了。”說罷,三步並兩步快步向茶攤奔去。

    “店家,店家,快,快給貧道上壺好茶。”老頭一陣小跑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做在一張臨近的桌子,吆喝道。

    “好 。客人稍等片刻。”一陣甜美的聲音從茶攤內飄然傳出,有如繞梁三日,令人沉醉。片刻,一陣茶香伴著一股女兒香從店里傳出,“客人久等了。”話音剛落,在老頭的身邊出現一個妙齡少女,卻見那少女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袖子半卷,露出白皙的手臂。裙擺齊膝的設置,剛好將她那多一分顯得臃腫,少分覺得瘦弱的小腿完美的暴露在空氣中,她仿佛一個美麗的精靈,她的肌膚像牛奶一樣白潔透明,她的身子像是上天的杰作,貼身的連衣裙將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一雙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般,高挺的鼻梁,勻稱的眉毛,再配上一櫻桃小口,對她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少女對著老頭眨了眨眼,勾起一道迷人的微笑,“客人需要我為您斟茶嘛?”嘴角的一顆美人痣更為少女添加了一絲嫵媚,顯出一股成熟。

    卻見老頭突然拍案而起,高聲喝道︰“哼,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人形,擺設茶攤,意欲何為?”

    少女有些驚駭地看著老頭,不明所以︰“這……這……這位客人,您……您這是做什麼啊?”少女見老頭說翻臉就翻臉,一時連說話都不利索。

    “哼,看來貧道不拿出點真本事來,你是不會如實交代了。”只見老頭雙手合掌于胸前,中指,無名指,小指相互緊扣,食指拇指微張,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懾!”說罷,雙手前伸,並指向少女,一道似有似無的風勁以老頭為中心迅速擴散,飛快的掠過少女的身體。

    少女不知感受到什麼,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蹣跚,竟跌坐在地上,指著老頭,卻說不出話來,“你……你……”

    “哼,妖孽,還有什麼話說。”老頭愜意的撫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神態輕松,仿佛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我……我不過是擺設茶攤,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而已。”這時,少女的聲音竟帶著哭腔。

    “哼,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那又為何還搔首弄姿?”老頭歷聲呵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孽,拿命來。”

    少女見老頭如此,神情也由原來的驚駭變的猙獰,“哼,老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看今天誰把命留在這里。”話罷,站起身子,右手一揮,一道淡紅色的薄霧出現在少女揮過的軌跡之上,迅速將少女包裹在內。

    老頭見少女如此,依然神色如常,輕喝一聲︰“雕蟲小技。”說罷,無名指小指微向內屈,拇指將其扣住,食指中指撐直,在胸前虛化一圈,猛然指向天空。“紅丸,出鞘!”

    “鏘”地一聲脆響,一道紅色的光芒由老頭袖口射出,在少女身邊環繞一圈,少女身邊的紅霧瞬間化為烏有。之後,那道紅光在老頭的頭頂懸浮,原來是一把紅色的短劍。

    少女見自己周身護身紅霧被瞬間驅散,不由路出驚訝的神情,隨後尖聲驚叫道︰“紅丸?你是一陽子!”

    “不錯,正是貧道。”老頭,不,現在應該稱他為一陽子,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

    少女見一陽子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的身份,神情更為恐懼。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猛然雙手一揮,招出大片紅霧。

    “哼,垂死掙扎。”一陽子沒有將少女招出的紅霧放在眼里,但事情卻出乎一陽子的意料,原以為少女要與自己拼命,豈料少女招出紅霧之後,立刻轉身向身後的樹林飛奔而去。“妖孽休逃。”一陽子見況,迅速右手朝少女離去的方向一指,同時飛身追去。少女招出的大片紅霧竟被紅丸的劍芒一觸即散。但此時少女的身影以沒入樹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背影。

    “可惡,這妖孽真膽小。”一陽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道黃色的符紙,由食指和中指夾住,拉至肩頭,由左往右迅速拉過,再向前一推,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遁!”話罷,符紙化作一道黃煙,環繞著一陽子,待黃煙散去,原地已沒有一陽子的身影。

    樹林間,少女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胸口,順了一口氣,狠狠地踢了一腳腳下的泥土,狠狠的說︰“可惡,居然遇到一陽子,看來今天是抓不到獵物了。”

    這時,在她的身側閃過一道紅芒,少女警覺,迅速轉過身來,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剛剛在茶攤遭遇的一陽子。“你……你……”

    “哼,妖孽,你會御空飛遁,貧道亦會遁地前行。”一陽子對著少女不屑的說,並右手在空中虛畫一圈,猛然指向少女,“妖孽,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懸浮在空中的紅丸“嗖”地一聲向少女飛去。

    少女尖嘯一聲“啊!”連忙轉身欲逃脫紅丸的追擊,可紅丸去勢極快,眨眼的功夫便將少女穿體而過,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隨著紅丸的貫穿,慢慢的飄落在地上。一陽子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怎麼回事?”突然,在草叢之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響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草叢的間隙閃過,“哼,原來顯出原型來躲開紅丸的追擊。”一陽子沒有過多的言語,右手指向草叢,“紅丸,去!”短劍立馬掉轉方向,向草叢射去,“咚”地一聲,紅丸帶著一個白色的物體,穩穩地釘在了樹干上。一陽子定楮看去,被紅丸釘在樹干之上的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此刻,那兔子已雙目上翻,周身被紅丸完全穿透,殷紅的血液順著樹干,緩緩地流下來。“哼,原來是只兔妖。”一陽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放在額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符,去!”話罷,將符紙向前一拋,符紙瞬間化作一個火球,“砰”地一聲擊中兔妖的尸體,瞬間將兔妖的尸體化為灰燼,奇怪的是,四周的樹木竟完全沒有被焚燒的痕跡。一陽子見事已完結,右手移至左肩,“紅丸,回銷!”那道紅色的光芒瞬間飛回一陽子的袖口。

    一陽子收好紅丸,搖晃著腦袋,輕哼著莊子的逍遙游,“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向XX市走去……

    今日,陽光明媚,我獨自一人站在XX大學的門口,你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一向和我形影不離的黃曉傳和藍羽哪去了?其實我們已經約好了,今天晚上是我們01屆(13)班的聚會,地點就選在我們的母校,XX大學。我之所以白天就來,是因為在醫院時,石弘軍告訴我,他現在就就讀于XX大學。沒想到啊,這就叫緣分,原來石弘軍還是我的學弟。今天我來,就是想和石弘軍聯絡下感情,順道多了解一些關于他們道門之中的事情。

    畢業那麼多年,此時XX大學表面上看,沒有多大的變化,當我進去之後,才發現,原本只有3米寬的主道此刻已改成了5米,主道兩旁也植上了一派蔥郁的樹木,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但是如火的驕陽頂在頭上,那難耐的燥熱還是無法抵擋。只要通過主道,一道華麗的玻璃幕牆便呈現你的面前,反射著炙熱的陽光,光晃晃的令你睜不開眼楮,眯著眼楮一看,原來是學校的主教學樓,原先3層的小樓此時也便成了6層。在主教學樓後後面,是實驗樓。

    來到主教學樓前,主道一分為二,一條叉向運動場,一條則叉向學校後的樹林。正當我迷惘不知如何尋找石弘軍時,從運動場方向傳來一聲呼喊。

    “小江,你來啦!”我轉過身去,居然是石弘軍。此刻他穿著籃球服,懷里還抱著一個籃球,看來是剛打完籃球回來。

    我笑了笑,“恩,剛好晚上是老同學聚會,所以白天就過來,找你聊聊。”我接過石弘軍懷里的籃球,拍了拍,可惜實力不濟,幾下之後籃球脫出我的控制,彈得老高,並向教學樓跳去。

    我對石弘軍報以一個歉意地笑容,小步跑向籃球。就在這時,從教學樓里走出幾個人影,籃球剛好從高處掉落,眼看就要砸到從樓里走出的人影。我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小心。”眼前的人影卻不見閃躲,籃球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砸著了。

    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黑色的影子擊在籃球之上,“ ”的一聲,籃球應聲倒飛回來,完全沒有準備我的傻愣愣的站在那兒,眼看籃球在我的眼中越來越大,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小江,小心,球來啦!”石弘軍見我沒有反應,慌忙跑過來,想替我擋下籃球,可惜他反應的也太慢了。“ ”地一聲,籃球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

    我才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傳來一股刺辣辣的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石弘軍跑過來,扶著我,關切的問道︰“小江,沒事吧。”

    我扶著被砸傷的臉頰,微微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點,低聲說道︰“嗯?沒事,頭有點暈。”臉頰一陣疼痛感過後,只覺一股暖流盤踞在傷口附近,暖暖的,十分舒服,不由露出愜意的神色。

    “不會腦子撞壞了吧。”石弘軍關切的將手搭在我的額頭。

    這時,從樓里出來的兩個人影走到我的面前。我眯著眼楮,透過刺目的陽光,看見兩雙白皙的大腿呈現在我的眼前。不禁脫口而出︰“哇,好白皙的大腿啊。”

    “哎喲!”話剛說完,頭部又再次遭到重擊,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哼,死色狼。”

    我疑惑的抬頭望去,竟覺得如此驚艷,兩個身材高挑,體態豐盈穿著網球服手里握著網球拍的兩個美女站在我的眼前,左邊那個美女手臂撐直,網球拍正搭在我的頭上,看來剛剛打我的就是那個左邊的美女,凶器就是她手中的網球拍。

    她旁邊的美女顯得比較恬靜,輕輕拉開那凶悍美女的手,彎下身子向我問道︰“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我注視著她,不由一陣發愣,眼前的美女五官雖說不上精致,但拼湊在一起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好看,恬靜的性格,高雅的氣質,如同天使一般。大概因為她彎腰的關系,透過領口,我清楚的看見一對飽滿的玉乳,眼楮被深深地吸引住,感到臉上有一團火一樣,同時下腹感到一股灼熱。

    “哎喲!”突然,頭上有感覺一陣疼痛,疼的我連忙捂著腦袋,偏開腦袋。同時听到“果然是色狼,哼。”肯定又是那凶悍的女生在用球拍打我。

    “凌霄,你怎麼能這樣呢?好歹人家也受傷了。”剛剛那美女直起身子,有點責怪那凶悍的美女,“哦,原來那凶悍的女孩叫凌霄啊。”我心中暗想,“我會報仇的。”

    “凌玲姐,你……哼……”大概是凌霄不滿責備,話沒說完,嘟囔著嘴,別過頭去。“啊,那女孩叫凌玲啊,好名字,我喜歡。”我同時在心中暗暗記下她的名字。

    “對不起,我妹妹有點蠻。”凌霄伸出手,歉意的對我笑了笑。

    “啊,好美啊,如天使般的微笑。”我望著凌玲,感覺臉上灼熱,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不過還是搭上凌玲的手,順勢站起來。站起之後,我不好意思的看著凌玲,畢竟剛剛我不小心差點讓籃球砸到她,雖然最後受傷的是我。我估計那擊打籃球讓籃球倒飛回來的絕對是凌霄,暴力女,哼。同時心中計較,居然讓我在女生面前出丑。

    卻見凌玲微皺著眉頭,將手伸向我受傷的臉頰。我頓時心花怒放︰“不是吧,那麼主動,難道看上我了?不會吧。”但令我失望的是她的手並沒有搭上我的臉頰,在快觸踫到時又縮了回去,問道︰“你……你沒事吧。”

    “哎,自作多情啊。”心中失望,但還是說︰“沒事,沒事。恩,石弘軍,去你宿舍擦點藥吧。”說罷,對凌玲一記苦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難看,拉著石弘軍快步走開了。卻听見身後傳來凌玲的聲音,“誒,你……”不過我卻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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