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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三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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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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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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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1 12:31:3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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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夏未,徐州牧張浪,統領馬步兵五萬,部將張遼,太史慈,典韋,趙雲,藏霸等十來員,謀事郭嘉,田豐,程昱,徐庶等出兵徐州,南下揚州。徐盛為押糧官。留高順領兵三萬鎮守徐州諸郡。江羽,糜竺,糜芳,張昭等相輔。琅瑯重地仍是陳登把守。

  前鋒太史慈領兵三千,先行而去。張浪自領大軍出兵盱眙。

  出征之日,眾女一一惜別,文姬,秀兒,糜環個個淚噙滿眶道盡珍重離別之語。張浪鐵下心腸,男人當志在四方,怎可留戀溫柔鄉中。楊蓉,趙雨一左一右並排而行。兩人都身著銀白鎖子甲,頭頂孔雀翎,巾幗氣概。

  趙雲三千重甲騎兵首次領令出征,這可是張浪的秘密武器之一。

  歷史盱眙於秦代置縣,因縣治曾設在山上,取「張目為盱,直視為眙」之意,故縣名曰「盱眙」。盱眙東連金湖、洪澤,北通泗州,西接淮南。位於淮河中下游,洪澤南岸,淮河下游主要支流是泗水,古代泗水自山東南流,在淮安附近匯入淮河。淮安和盱眙即控制著泗水方向的來路。壽春若想出兵伐徐,出盱眙是首要選擇,可直插腹地。可見此乃戰略要地。

  今袁術令大將張勳領戰將數員,屯兵十萬,時刻威脅徐州。張浪想南下必先拔掉這個眼中釘。

  張浪領中軍拔營而下,五更造飯,天明起程。一路下來風雨無阻。休息之時,張遼每每擇一高地,地勢險要,北靠山水下寨。以防不測。

  一連行軍數日,前鋒已殺至臨淮境內。

  袁術手下大將,鎮守盱眙的張勳得知徐州出兵南下。悖然大怒,集眾部將商議道:「今徐州張浪自領徐州牧,名不正言不順,吾正想表主公北伐徐州,料不到張浪竟先出兵盱眙,前鋒太史慈已兵到境內,其心可誅。」

  張勳長像粗猛,四旬左右,方臉粗眉,虯鬚虎目,咋看以為是蠻夫,細細看起卻發現此人決不簡單,兩眼炯烔有神,而且不時閃動兩下,有智慧之像。身著一身戰甲,氣派非凡。

  部將荀正則賊頭鼠目,長像淫褻,穿上鎧甲也讓人感覺必是奸人一個。只見他陰笑兩聲道:「此正是將軍立功大好時機,擊破徐州軍,將軍必可連升數級。」

  張勳點了點頭,粗聲道:「不過徐州軍不久前剛退曹軍三十萬大軍,不可小視。」

  看來張勳也是給曹操打怕了,要不然也不會說話這麼沒底氣。

  荀正賊眼直溜溜轉,有些不服道:「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日以將軍武藝,不出三回合必斬張浪狗頭於下馬,吾當竭力為將軍搖旗吶喊,以助軍威。」

  這荀正看來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極擅長馬屁。徐州軍下,自己身為張勳部將,不請令出戰反慫恿張勳親自帶兵。不知是自知武藝不行,還是怎麼著。

  部將陳蘭看的極不順眼,心裡早就對荀正有意見,見是礙於他是袁術心愛大將紀靈的內弟,才有所忍讓。此時出口冷聲道:「張浪以六萬兵馬敗曹軍三十萬大軍,就算當日主公以眾欺寡,十萬之精兵仍敵不過曹操,大敗於匡亭。可見張浪此人極不簡單。」

  陳蘭看來有些性子,敢直言袁術短事,貶低自己主子,抬高對手,不知袁術知道會怎麼樣,而且這樣說話,也不怕給有心人說短,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傢伙。

  雷薄素來和陳蘭交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打心眼看不起這個只會借紀靈關係,加上阿諛奉承之色,大拍馬屁才爬到這個官位之人。也冷聲道:「張浪手下高順,典韋勇不可擋,小沛城下張遼,太史慈更是和夏候兩兄弟殺的難解難分,想當日我軍中第一大將紀靈,也沒在夏候惇手下走滿五十招。可見這兩人武力之強。」

  這雷薄長的相當結實,四肢強壯,臉上有淡淡的一刀疤,眼睛不大,不過給人一種陰沉之感。

  荀正好像對他們兩人冷言諷語有很強的免疫能力,臉皮之厚讓人歎為觀止。只見他口水四濺搖頭晃腦道:「不然不然,曹操三十萬大軍差不多都是剛剛投降的黃巾兵,訓練不久,眾心不穩,誰會死戰,其軍會敗不足為怪。而高順典韋更是匹夫之勇,何用懼之,我盱眙十萬精兵,操練有素,個個勇猛無比,和對曹時不可同日而言,只要將軍能提大軍衝殺,必大敗徐州兵。」

  雷薄輕哼一聲,嘴角冷笑,臉上的刀疤輕輕顫動,嘰笑道:「既然如此,荀正將軍還勞你出戰,保我盱眙平安。」

  荀正臉上奸笑,推辭道:「正如何比的過雷將軍,你的武藝強在下十倍,怎麼敢獻醜?」

  張勳臉色深沉,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低頭沉思。不過見和徐州軍戰事未開,自己手下就像炸開的鍋一樣,不由一陣心煩道:「別爭了。」

  隨後粗眉一揚,大喝一聲:「樂就。」

  立時從一排眾將中出列一位年紀正當打之年,一臉凶氣,滿臉橫肉,全身上下都包有青銅甲冑之人,沉聲應道:「末將在。」

  張勳對他的精神狀態十分滿意,手拿令牌命令喝道道:「令你領兵一萬,出城迎戰徐州軍。首戰只許勝不許敗,如若挫動吾軍銳氣,拿你是問。」

  樂就大喝道:「末將接令。」隨後點兵而去。

  太史慈領三千先鋒部隊距陽城五十里安營下寨。這時前面偵察兵回報陽城下煙塵飛滾,似有大隊人馬出發朝這而來。不一會又有探子入內報:「盱眙守將張勳派部將樂就領兵一萬,出城迎戰。」

  太史慈隨既令士兵準備迎敵出戰。

  樂就領一萬士兵從陽城出來,有裨將楊平獻計道:「徐州太史慈剛烈,萬夫之勇,吾觀淮山地處險要,多林木山草,將軍以其交手時可詐敗,屬下領一枚軍馬伏於淮山南側隱蔽地帶,待將軍把太史慈引致,約炮為號,伏兵齊出,將軍在殺回馬槍,必可大敗徐州兵。」

  樂就點頭大喜道:「此計甚得吾心,來日如若得勝,當在張將軍面前表你首功。」

  楊平謝過,心裡美滋滋領兵而去。

  不久兩軍相會。

  樂就提刀出馬,凶神惡煞般,指鞭大罵道:「太史慈小兒,吾主與張浪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你不在徐州亨樂,偏出兵盱眙,挑起事端,燃起戰火,欺我盱眙無人否?」

  太史慈射住陣角,三千士兵結陣排開,旌旗飄揚,殺氣騰騰。自一馬當身,手提點鋼槍,一身玄甲,青色揮肩,美鬢迎風顠起,氣焰張狂。指樂就大笑道:「來將何人?如此張狂。吾早聞袁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百姓生活甚苦,今我徐州仁義之師,南下揚州,乃是為救千萬百姓水深火熱之中。你身為朝庭命官,不為百姓造福,反助紂為虐,該當何罪?如若你乖乖下馬就降,我可在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可饒你一命,不然太史子義必叫你死無全屍。」

  樂就大怒,平時自視慎高,自認盱眙除上將張勳外,無人是敵手,不由提刀拍馬衝出,歷聲道:「吾乃張勳將軍旗下樂就,你就是太史慈小兒,拿狗命來。」

  太史慈冷笑一聲道:「無名之輩,今天算你倒霉,待吾拿狗頭祭旗。」

  大喝一聲,催黃鬃馬衝去,點鋼槍高舉。兩軍士兵各自大聲助威。

  兩人錯馬相交一回合,樂就手臂已被振的全麻,手心發顫。又交兩回,已無刀法可言,太史慈槍疾如電,力貫槍鋒,樂就力氣不及,大刀磕飛而去,心裡大驚,本想支持數十回合,然後詐敗而歸,想不到自己盡全力只戰三回合,詐敗成真敗。

  邊策馬狂退,邊大呼道:「快快撤退。」樂就士兵見主將大敗逃命,又叫撒退,個個拔腿就跑。

  太史慈怎麼會罷休,領兵窮退猛打。三千徐州兵痛打落水狗。

  一路追追打打,至淮山腳下,忽然太史慈急勒戰馬,馬兒長嘶一聲,左手鋼槍一揮,示意軍隊停下。

  淮山腳下,地勢起伏不平,林葉相當茂盛,偏卻鳥鳴絕跡,安靜異常。而樂就軍隊且戰且走,明顯是誘敵深入,袁術軍極有可能伏兵在此。邊上裨將從太史慈眼神中也似看出端倪來,上前道:「此山名淮山,地勢險要,崎嶇難行,如若有伏軍在此斷我後路,情況不妙。」

  太史慈冷笑一番,手撫美鬢,兩眼盯著淮山,沉思幾秒,先令一士兵回報張浪,叫他派兵接應,又令三千士兵全速挺進。

  邊上裨將進言道:「將軍不可,淮山南側安靜異常,又林盛葉茂,殺氣沖天。怕有伏兵。」

  太史慈沉聲道:「我軍既為先鋒,當橫衝直撞。」遂帶兵追去。

  樂就見太史慈領兵追了上來,中了自己妙計,大喜過望。

  太史慈剛追不至數里,一聲炮響淮山南側殺出一枚軍馬,搖旗吶喝,殺聲不斷。同時樂就領兵回馬殺來。揚州軍見開始原是詐敗,個個士氣大振。

  徐州軍見已方中伏,心中大驚,不過徐州丹陽軍訓練有素,雖慌而不亂,整齊結陣自守。有一裨將驚色對太史慈道:「將軍不好,我軍中伏了。」

  太史慈臉色冷俊,沉聲道:「我軍日夜操練,素質極佳,況主公命我等為先鋒,當全力英勇向前,小小伏兵何用懼之,此乃正是揚我軍威大好時刻。」

  此時樂就和楊平兩枚軍馬已衝殺而來,太史慈振臂高呼大喝激勵道:「吾徐州兵只有戰死之輩沒有投降逃跑之人,汝當隨我奮力殺敵,死戰沙場,揚我軍威。且主公已領大軍隨後既到。殺敵者,重重有賞。」

  話完自己首先衝入敵陣,喝聲連連槍挑數人。

  徐州軍心中慌亂,不過見太史慈如此英勇,大受激勵,又聞張浪領中軍隨後既到,個個奮力衝殺。

  兩方殺聲震天,徐州兵十人一隊結小陣,十小陣連成一大陣,加上重新準備過的鋼甲,朴刀,發揮裝備上的優勢。拚力殺敵。揚州軍戰力也不俗,又前後夾擊,兩方大戰,終是樂就兵多,佔了優勢。不過兩方死亡人數一樣節節升高。

  太史慈勇不可擋,點鋼槍虎嘯生風,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擋者披糜。血上粘滿血跡,所到這地,要不人抑馬翻,要不血雨飛灑。開始先碰上楊平,兩人走馬未戰一回合,楊平自感實力不濟,想轉身逃跑,結果被子義隨手一箭射於馬下,然後殺散其部曲。又碰樂就,兩人槍馬對陣。樂就心慌意亂,急令四周眾士兵圍攻。太史慈殺紅兩眼,點鋼槍過,慘叫連聲,片片隨之倒下,無人敢上。隨既沖致樂就。

  樂就心神懼裂,被太史慈大喝一聲,點鋼槍穿膛而過,當場戰死。

  徐州兵見主將如此神勇,軍心大振,士氣高漲,奮力殺敵。竟扳為不少劣勢。反觀揚州軍見樂就已死,三軍無首,兵馬漸亂,混戰中,藏霸又領三千輕騎上來接應,揚州軍大敗而歸。

  消息傳致中軍大帳。

  眾謀士和大將無不齊聲大讚子義英猛。

  田豐更是歎息擊節道:「子義幾以一人之力,退樂就一萬大軍,主公得此虎將,真乃徐州之幸,天下之幸也。」

  張浪哈哈大笑。得意之色,溢滿臉上。

  自己來到三國最大的優勢就是對人材的理解和應用。

  記的史書上記載,太史慈英勇善戰,特別提到的是他弓箭射術同樣厲害,而且單騎衝陣也很勇猛。孔融出屯都昌被管亥所圍,恰好在遼東避禍的太史慈回家探母。他母親要他去幫助孔融,以報平日關照之恩。他呢,「留三日,單步徑至都昌」。他到都昌以後,因為「時圍尚未密」,所以他「夜伺間隙,得入見融」。見到孔融後「因求兵出斫賊」,可是「融不聽」,因為孔融「欲待外救」,可是「未有至者,而圍日逼」,於是「融欲告急平原相劉備」,但苦於「城中人無由得出」。這個時候又是「慈自請求行」。

  太史慈出城這段,其實正史比演義描寫真實,而且更加精彩。太史慈很巧妙的把握對方的心理。對於在數量上強於自己的敵人,他連續3天出城射敵,麻痺敵人的防範意識。有效的使敵人鬆懈下來以後,趁機單騎突圍,而且毫不慌亂,射殺來追之敵,完全把敵人給鎮住了。也許羅貫中為了突出其勇猛,而改成他「一騎飛出……連搠死數人」的吧。殊不知這樣把太史慈的智慧給寫沒了,人物形象反而乾癟了許多,實在是遺憾。

  卻說太史慈大敗樂就,北靠淮山下寨,等大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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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大兵壓境,盱眙進入臨戰狀態。張勳聞陽城失守,樂就一萬兵馬不敵太史慈三千士兵,而且未戰一回合便被斬於馬下,不由心中一懍。一邊使人報於袁術,一邊招集人馬迎敵。

  張浪隨後大軍跟上,屯住陽城外。大讚太史慈英勇,又弄起水酒以表慶賀初戰得勝。

  夜晚中軍大帳,燈火通明。張浪集眾位謀事一起商討對策。

  程昱一邊觀臨淮郡圖一邊沉思道:「盱眙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我軍素不習水戰,而諸路線唯有陽城一道平坦,我軍才選擇此條,也才如此之快的壓進盱眙,只是我兵數遠不及袁軍,照目前來看,必要攻城,而通常圍城,最少攻方要守方三倍以上,如若強行攻之,實在不智之舉。」

  徐庶經過一些日子的相處,感覺越來越有信心,接口道:「不錯,最好的辦法就是誘張勳大兵出城,然後以我兵強悍的戰力,集而殲之。」

  田豐撫鬚兩眼微瞇點頭道:「元直所言甚是,強攻盱眙實乃下下之策,就算攻下,也是殺敵一千自損七百,得不償失。」

  徐庶觀地圖有感而發道:「盱眙之地距壽春只有百里之隔,如若我軍在淮南援軍未到之前攻克不下,那時想要拿下此地,難啊。」

  郭嘉也點同意道:「元直之言有理,盱眙與廣陵,淮安,壽春,秣陵相隔都只有百里左右,是一戰略要衝,而如此重要之地,派張勳領兵鎮守,此人定然有些謀略。不然如何擔此重任。」

  張浪聽眾謀事言下之意,要拿下盱眙首先要捉緊時間,其次不好強攻,第三要引誘出城。看來有些難度啊,自己把袁術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拿下盱眙是舉手之勞,看來比想像的困難許多。

  眾人苦思冥想之際,忽然徐庶長聲笑起,眾人一時間都不解他為何發笑,紛紛望來。

  徐庶臉帶興奮,英俊臉上滿是紅光,大聲道:「今日可用吾計也。」

  眾人大喜,田豐直追問道:「計謀安在?」

  徐庶挺胸來回走動,仔細又思量一番後,朗聲道:「張勳首戰大敗而挫動銳氣,來日在戰之時,必想一勝而鼓舞士氣,我軍遂他之願,假裝詐敗,以驕其兵。復領兵搦戰,再敗,連續數次,其兵大將必心生驕橫,麻痺大意。那時吾軍假裝攻克不利,或徐州內有賊兵叛亂,急想退回,張勳如若有些謀略,必派兵窮追,自己則領大軍保護,以防我軍有詐。如若無謀,自己親自來追,以表戰功。那時我軍伏兵一出,張勳如甕中之鱉,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浪心中一亮,如此計策十分合自己的累口,小打小鬧沒有什麼名堂,要來就來大的,徐庶主意中,先驕其兵,在忽然殺個回馬槍,一口氣就要吞下張勳十萬大軍。好,對累口。

  眾人眼光也同時一亮,個個大喜,深感妙計。

  田豐感歎道:「元直驕兵之計收發於心,遠用自如。真乃良謀也。」

  徐庶連聲謙讓。

  忽然又有些顧慮道:「如此一來,我軍連連詐敗,只是士兵不知是否會士氣低下,兵無戰心?」

  田豐微笑道:「元直過慮了,以正常的眼光來看,此事的確會讓士兵低迷,但自主公掌軍以來,我軍每戰必勝,特別是擊退曹軍後士兵高漲,但也有心生驕意者,此時敗上幾陣,也未不見得是件好事,讓他們真正做到勝不驕,敗不餒。」

  程昱這時接口道:「如若張勳知道是計,不領兵而出,那不是空等一場?」

  徐庶笑道:「程先生不須擔心,張勳乃貪功之輩,必會追出來。」

  程昱這才點頭,接著又和大家商議細節問題。最後才散去。

  張浪和楊蓉攜手出帳,難得空暇之餘,放鬆下心情。

  夏未初秋將至,淮山下還是濕氣頗重。楊蓉泛起一絲冷涼。緊緊靠在張浪身邊。

  為防袁術軍卻寨,張浪特地加派一些人手。此時大寨安靜無聲,只有巡夜士兵來回穿梭,見到張浪和楊蓉,豎然起敬。看來徐州一戰,張浪已得眾士兵的愛戴。偶爾遠處馬嘶幾聲,又歸於平靜。天上的月兒十分暗淡,大寨燈火熄滅十之八九。白色的連營在夜風下閃的有些詭異,旌旗則隨風顠揚。

  張浪和楊蓉在一坡草地上坐了下來。張浪摟著楊蓉,靜靜望著黑壓壓的群山。

  楊蓉則把頭靠在張浪肩上,舒服的鶯語道:「老公,你在想什麼?」

  張浪輕輕拍了拍楊蓉香肩,心有感觸道:「我在想,我們自另一個空間來到這個亂世,是否當遵循歷史發展的腳步,還是天馬行空,以2000後的文化來改變這個世界。」

  楊蓉想也不想嬌聲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又沒有人能約束的了你,我一定會支持你的。」說完對張浪甜甜一笑。

  張浪歎了口氣,有些迷惘道:「我喜歡三國眾豪傑,但是自我來到這個時空後,歷史漸漸因我而變,汜水關下本是孫堅殺死華雄,卻成了高順。文姬本當嫁給衛仲道,卻給我半路打劫。陶謙三讓徐州給劉備卻又為我所奪,郭嘉程昱之流,更是曹操手下謀事之首,卻心甘情願為我所用。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我想孫策,孫權江東產業又要落入我的口袋。」

  楊蓉撲哧嬌笑一聲,甜甜道:「那最好啊,最後由你來一統天下。我來做做皇后的滋味。」

  張浪輕笑兩聲,捉住楊蓉的瓊鼻笑道:「美的你,到你做皇后的時候已經七老八老了。牙齒掉光,頭髮變白。這個樣子怎麼母儀天下?」

  楊蓉輕哼一聲,反擊道:「如果我這樣,你也不是成了三腳爺爺,你老眼昏花,四肢無力,怎麼展管河山?」

  張浪一愣,隨既一笑,想不到楊蓉嘴舌還是這麼鋒利,不由怪叫道:「我說蓉兒,你是不是我的口水吃多了,說話這麼衝啊?」

  楊蓉朱顏一紅,大嗔道:「誰吃你的……真不害臊。」

  張浪看的心裡實在喜歡,又把楊蓉摟在懷裡,遐想道:「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我能在這群雄倍出的年代裡,統一中國嗎?」

  楊蓉臉色堅信道:「會的,一定會的。」

  張浪抬頭望了望星空,心裡又一陣迷惘。同是在一樣的天底下,為什麼忽然出現兩種不同的生活呢?而自己竟然漸漸喜歡上這種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的感覺。每當想到自己縱橫戰場,轉戰四方之時,心裡熱血沸騰。久久無法停止。

  特別是那些以前只在電腦裡的超級人物,如今個個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忠於自己,讓自己指揮做戰等。更讓自己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和三國時期中佼佼的女性有了關係,而且還被自己收入私房。也像古人一樣三妻四妾。有時候想想真的就像一場夢一樣。很怕自己夢醒後又回到過去那世界。

  楊蓉見張浪望著天空入神,不由芳心奇怪抬頭望了望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又搖了搖張浪疑問道:「老公,你在看什麼啊?」

  張浪歎了一口氣,眼裡射出認人難以理解的光芒,緩緩道:「蓉兒,你還記的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世界的嗎?」

  楊蓉一下想起那兩顆流星,心有餘悸,打了冷顫道:「當然記的。當時我還以為死定了呢。」

  張浪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道:「當時我也以為我們要到地府裡做夫妻了呢?沒想到……」

  「沒想到你卻到了古代風流快活了。哼,你現在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要妻有妻,有妾有妾。」楊蓉小嘴酸溜溜道。

  張浪臉上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蓉風眸裡閃過一絲俏皮之色,又嘟起小嘴道:「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哭喪著臉啦,反正便宜都讓你佔盡了。先文姬,後糜環,現在加上個秀兒,看趙雨這小妮子對你也十分有意思,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多一個和我爭被窩的人。」

  張浪信誓旦旦道:「不會有了,你放心。」腦裡卻一下閃出那大小喬,甄宓,孫尚香,祝融夫人等眾女名字。

  楊蓉不信道:「好啦好啦,你說的話誰會信。不和你說了我困了。」說完小嘴打起哈欠。

  兩人這才回營休息。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大早,天才濛濛亮,戰鼓四起,殺聲震天。

  張勳自領大軍來戰張浪。

  中軍帳緊急議事。

  張浪早餐還沒吃,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見眾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抖擻,等待自己點將。

  在帥位上坐了下來,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來回在眾將身上遊走。

  外面鼓聲震天,中軍大帳裡而卻靜的落葉可聽。

  好一會,終於有人先鱉不住出列道:「主公,末將願戰。」

  眾人抬頭望去,原來是身長八尺,臉如重棗,粗眉斜插入鬢的練榮,此時正一臉期待之色。原來練榮和徐庶投張浪已有些日子,未有什麼機會表現自己,徐庶一來就受重用,常能和張浪手下高級幕僚平起平坐。而他卻只能苦苦等待表現的機會。此時大戰,因姿歷尚淺,不好請戰,卻觀張浪沒有點將之意,於是自己毛遂自薦。

  張浪也瞇起兩眼看練榮一會,然後搖搖頭。表示不行。

  可把練榮給急了起來,臉紅如血,連連出聲問道:「主公為何搖頭,是否練榮藝末技微,怕弱了吾軍之名?」

  張浪又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這下練榮可氣急敗壞,臉色正容,朗聲道:「練榮願下軍令狀……」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張浪忽然笑起來打斷他的話,大聲喝道:「好,雲飛既然如此,准你出戰。」

  練榮也大喜,暗思袁術手下個個都是酒囊之輩,沒有幾個是自己的對手。

  張浪令士兵取筆墨來。這才臉帶笑意道:「雲飛不急,可聽我一言。」

  練榮重棗一肅,沉聲道:「末將在聽。」

  張浪點了點頭道:「此次出戰,已不是武力問題所能決絕的了。」

  眾將奇怪,練榮臉上也有不解色道:「末將笨拙,不知主公之意。」

  張浪望了望田豐,示意他來解釋。

  田豐笑著出列道:「此仗只許敗,不許勝。如若將軍打了敗仗便為功,如若勝出不但無功,還要受軍罰處置。」

  眾人同時一愣,又同一時間明白張浪為何剛才如此表情。

  練榮也是聰明之人,一下明白事情始末,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要自己詐敗。這事還真的沒碰過。

  程昱看著練榮有些渾渾沌沌的表情,心中暗笑,又出言刺激道:「練將軍不但要敗,而且還要敗的漂亮,讓人看不出你是詐敗。如此才可以算功。」

  這下倒好,叫人家故意打敗仗已經十分過分,還要人家敗的漂亮,敗的好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練榮這回真的是衰到家了。看來槍打出頭鳥,真是這麼回事。

  眾將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暗思剛才還好自己沒有急著請令,要不然倒霉死了。

  練榮臉色十分為難,又不敢推辭,只有怏怏不快的接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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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山角下一開闊平原地帶,密密麻麻的一群士兵,分成兩個方陣,兩方衣甲鮮明,刀槍劍戟,相互對持。而鼓聲震鳴,響天掣地,殺聲不斷。戰況一觸既發。

  在眾兵的擁簇下,練榮一臉不悅。棗紅臉色已成鐵青,誰叫自己貪於表現,搶功請命,要不然也不會碰上感覺如此窩囊這事。不過出戰之前,張浪還是安慰他,說詐敗乃是驕其兵將,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以後還有大展手腳的機會,這才有些平息他的一些不快。

  練榮領三千兵馬飛出大寨,自己則一馬當先。

  二軍相拒千步,練榮勒住戰馬,長矛一揮,眾兵停下。自己則在馬上威風凜凜,直陣大罵道:「張勳小兒,還不快快下馬受降,你家爺爺賞你全屍。」

  張勳對所謂的罵陣可能經歷很多,虎目微瞇,手撫虯鬚,並沒有生太大的氣,只是長喝道:「來將何人?可是張浪否?」

  練榮重棗臉上譏笑一番,眼光不屑,兩眉一動,大喝道:「與你鼠輩做戰,殺雞焉用牛刀,何須我家主公親自己出手,吾乃琅瑯練榮是也。還不快快下馬受死。」

  張勳大怒,虯鬚而立,兩眼瞪如銅鈴,端是嚇人。並不是因為練榮惡罵自己而生這麼大的氣。

  回首左右厲聲道:「張浪小子如此欺人太甚,竟派蝦皮小將出戰,誰代吾斬其馬下?」

  陳蘭見狀剛想接口出戰,卻見荀正已拔馬衝出。

  原來荀正見不是太史慈,典韋等名將,練榮這人名不經轉,以為是好吃的軟骨頭,暗思自己常在張勳面前吹噓自己如何歷害,何不拿這個無名之輩開唰,一來顯自己威風,二來也讓眾人不敢小視自己,也不會天天說自己借紀靈之名做威做福。

  練榮見對方陣中衝出一個獐頭鼠目,面像淫褻,身著華麗又看似堅韌的鏻甲,不倫不類,不由哧之於鼻。打心裡也沒把這人放在眼中。

  躍馬出陣,手提青蛇長矛,不屑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練榮矛下不殺無名之鬼。」

  荀正潤了潤喉嚨,大聲吼道:「吾乃荀正是也。」本來他想報的威猛雄壯一些,能在氣勢上壓住對方,只是天生聲音又尖又細,畫虎不成反類犬。讓人感覺十分滑稽。

  練榮冷笑,兩腳踏馬蹬,用力一夾,馬兒長嘶一聲,四蹄狂奔,接著長喝一聲,兩手緊握青蛇長矛,疾衝過去。

  荀正馬上嚇了一大跳,看到對方如此氣勢,手腳一涼,心中狂跳,末戰先怯三分。

  練榮目光如電,對方的表情哪裡會看不出來,見荀正眼球傻住,臉有怯意,有後退打算,忽然想起今天自己的任務,心中一懍,急放慢馬兒速度,來戰荀正。

  荀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說自己末戰先跑,以後還不是給人家落下個笑柄,怎麼抬的起頭做人。唯有狀著膽子,用盡吃奶的力氣,長槍一挺,直刺過來。

  練榮看荀正的槍速,力量,角度,氣勢,差一點暈倒,這比常人強上一點,比大將差十萬八千里的傢伙,怎麼能上的了陣打的了仗。如果讓他當個列長,或者隊長還差不多,結果令人吃驚的竟是一員戰將。昨天聞太史慈一槍一箭就解決兩個,今天自己又碰到如此不濟這人,袁術手下難道就沒有像樣的戰將嗎?

  其實也難怪練榮了,他武藝頗高,當日徐庶被捉的時候,全靠他一人孤身奮力搶救,才使徐庶脫險。而荀正則是藉著紀靈的關係才爬到這個位置,鑒於他的原因,張勳等也是退讓三分。

  對荀正來說可是出盡全力,可在練榮眼中,槍速軟綿無力,破綻百出,自己同時有N招可以一招破敵,只是今趟的任務不同往常,唯有假裝對方槍術精妙,收起七層功力,青蛇矛掄起一圈,以求自保。

  荀正見對方自救,以為他心生怯意,大喜過望,長喝連連,長槍有一招沒一招的遞了上來,還真當一回事。這可把練榮氣的差點吐血發狂,對手招招破綻百出,偏自己不能殺敵,還要假裝受其所迫,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胸中悶氣無法發瀉,在兩人一錯馬之際,不由長吼一聲,以瀉悶氣。

  練榮這一吼,可把荀正嚇的差點趴下馬來,原來剛打戰了十幾回合,荀正已精疲力盡,兩手無力,他一個酒色之輩,如何能有那麼好的體力爭戰沙場,看對方威風凜凜,以為要反擊,拔馬就跑。

  練榮看的目瞪口呆,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沒還一招,對方就落荒而逃,這樣如何回去覆命。

  還好荀正只跑了兩步,又停下馬來,暗思自己剛才殺的對方無一絲反手之力,已是強弩之末,勝利就在眼前,怎麼能如此就跑。在則這樣就跑了,顏面何在?心想至此,又回馬殺來。

  看他一邊喘氣吁吁,一邊無力揮動長槍,練榮自認倒霉到家,以後在張浪帳下還是老實點好。

  又故意走幾個回合,終於忍不住噁心,拔馬回跑,狂叫道:「荀正這廝歷害,我非敵手,快撤。」

  徐州軍一愣,不過大將都說撤了,自己還要衝上去嗎?個個轉身就跑。

  這下倒好,荀正見自己殺的對方「大敗而逃」,雖然練榮長像粗猛,不威不怒,卻是蠟頭燭槍,中看不中用,心裡洋洋得意,吃奶力尖叫道:「衝啊,殺啊。」自己則下馬坐在地上,狂喘著氣。

  張勳也看的莫名其妙,只因練榮戲演的好,他也沒有看出端倪來,只是心中奇怪徐州勇將不少,怎麼派個如此鱉三之將出戰。又見自己大軍開始衝殺過去,心中隱隱感覺不妥,急鳴金收兵。

  荀正見後方鳴金,心有不快,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一展威風,卻被招了回去。

  拔馬退回陣中,見到張勳,荀正先行禮,然後臉色不悅道:「將軍為何收兵,我軍正準備衝殺,直衝對方軍中大帳,拿下張浪狗頭就在不遠。」

  張勳老感覺不對勁,不過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搖頭道:「此中必定有詐。」

  荀正小眼直轉心中暗哼,定然是看到自己大敗敵軍而心生嫉妒,怕自己搶了功勞。也只能心生悶氣,誰叫張勳是主將。

  陳蘭大搖其頭,對雷薄眨了眨眼道:「想不到徐州竟有如此爛腳之將,我本以為除盱眙外,已無其他,沒想到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今日令我歎為觀止。」

  雷薄臉上刀疤一抖,陰笑道:「蝦兵對蟹將,王八對綠豆,真是精彩至極。」

  荀正正在氣頭上,又聞兩人冷言冷語,不由怒道:「你說什麼?」

  張勳雖然心中奇怪,荀正打了勝仗也是事實,不由煩聲道:「不要吵了,收兵回城。」

  卻說練榮詐敗而歸,心中窩囊去中軍覆命。

  沒待練榮走軍大帳,張浪大笑出迎,臉帶微笑讚道:「精彩真是精彩,雲飛演技真是精彩絕倫。」

  原來場中對陣,張浪一目瞭然,都看在心裡,練榮空有一身武力,卻沒得發揮,還要學的荀正一樣,動作慢如爬牛,偏要裝做力貫全身,臉色正經,真是難為了他。

  練榮則是忿忿不平,滿臉氣色,紅臉拉的長長報拳怒氣道:「謝主公誇獎。」

  張浪摟著練榮寬大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雲飛心中有所不快,不過為將者,當以形勢為重,我軍既然決定以驕其兵,必有人詐敗誘敵。吾知你武藝絕不在宣高,高順之下,來日方長,有你大展身手的機會。不可因今日之氣,而對浪失去信心。」

  練榮別過頭去,紅臉慚愧道:「榮一介皮匹,出戰之時只想立下戰功,揚名立萬,卻末在將軍立場想事,倍感羞愧。主公如此愛待末將,必拋卻浮華功名全心為主公做事。」

  張浪嘉許的點了點頭,開心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好,只要你表現出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接下來幾天,張浪帳下個個輪著詐敗,先是藏霸,後是韓莒子。大家知道又是詐敗之時,個個都縮著頭臉,沒人請願,最後只好張浪親點。點到的人苦臉皺眉,沒點到的人,心中暗暗竊喜。

  幾人輪留詐敗歸來後,個個臉色難堪,搖頭歎氣,看來他們也嘗到練榮的難處了。

  與他們對戰的無一例外是荀正,這幾天他可是風頭正勝,大大露臉一番。只是他的風光也不會太久。

  第三天,袁術軍見連連得勝,張勳也開始忍不住揮軍衝殺,剛開始還有所顧忌。殺了一陣就鳴金。而張浪次次假裝不敵,一碰就敗,每次退兵十幾里。路上丟盔棄甲,旌旗滿地。張勳本怕有伏兵,沒想到一路下來,幹幹淨爭,心中更是不解。

  以張勳的智力當然想不透其中的名堂,先讓你小勝小勝,吃出甜頭,在忽然殺你個措不及防,不動則已,一動則讓你連根拔起,永世不得翻身,這就是張浪的信念和做人的準則。

  第四日,張浪詐敗不敵,退兵陽城,扼守淮山。同時快馬得到消息,袁術知張浪領兵攻打盱眙後,首戰便折了部將樂就,當場大怒,氣極之下,推翻墨硯,打爛物品。加上陶商陶應從中挑拔,袁術忍不住粗口大罵道:「張浪小子自領徐州牧,吾正想伐之,卻不想如此張狂犯入我境。吾必全力殲之。」

  隨既沒想兩分鐘,便下令大將紀靈領精兵五萬,不分日夜全力支援盱眙,一定要擋住徐軍猛攻。又拜李豐為上將,領精兵三萬出泗州,掐斷徐州軍後退之路和補給路線,形成前後夾擊。又令陳紀領五千輕騎為先鋒,加封橋蕤為大將,梁剛為副將,領兵五萬,出兵下蔡,直插靈壁,攻打徐州,隨即起程。令韓胤領兵一萬,為三路救應使。陶謙之子陶應升為太尉,總監運三路錢糧,不可有誤。自領三萬丹陽大軍隨後出發盱眙,使孫堅之子孫策為催進使,接應三路之兵。各路人馬領部下各健將隨既起行。

  淮南精兵,全巢出動,兵馬齊發,三路同出。漫山遍野,蜂擁而來,一路卻掠而來。袁術野心昭然若現,他不但想一口吃下張浪攻打盱眙部隊,還想反攻徐州,一舉而定。僅只留守兗州刺史金尚,領老殘弱兵二萬,把守根基壽春。

  至此,張浪知道拿下盱眙時機已成熟,大軍做出欲退回徐州樣子,暗地裡卻調兵遣將,準備伏擊。

  消息傳至盱眙。

  荀正鼠眼放光,面色淫褻自做聰明道:「徐州張浪必知我主兵出三路,攻打徐州,援我盱眙,斷其後路。想來正準備撤退。此正是我大軍挾尾窮追猛打的大好時機,將軍不可錯過。」

  陳蘭就愛和荀正對抬,出語冷聲反駁道:「徐州兵悍戰將勇,這幾日卻連連戰敗,讓人費解,其中定然有詐。」

  不論對和錯,雷薄都是陳蘭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只見臉色陰沉道:「不錯,其中定然有詐,一定是想騙我軍追出在伏兵擊之。」

  荀正這幾日可是風光無限,底氣十足,鼠目瞇起,嘴角奸笑道:「既然如此,荀正願領兵出戰。讓陳將軍和雷將軍守城便是。」

  張勳想了想,也確是好機會,假如真的等紀靈援兵來時,徐州兵也許跑的一個不留,說起來自己也丟臉。於是令荀正領兵三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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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山腳下,連營數里。夜色已近,大寨中燈火通明。兵馬調動。

  張浪在中軍大帳中,眾將一字排開,大家都知道攻盱成否就在晚上此刻,如果成功,不怕袁術三路大軍,如果失利,唯有火速退回徐州。不然根基動搖,得不償失。

  田豐慮道:「今袁術三路齊出,兵馬二十萬之多,豐倒不擔心張勳知我軍是詐敗是真是假,只是擔心拿下盱眙後,我軍頂的住頂不住?」

  徐庶因獻上良策並受用之,整個人感覺渙然一新。

  臉上一笑,許許道:「袁術自領精兵來與我軍做戰,反成全將軍好事,就算張勳知道我軍詐敗,也必怕袁術責其受城不利,或者貪功全力追趕而來,那時我伏兵放過,然後一舉拿下盱眙。至於拿下如何頂住反撲,這倒是問題。」

  郭嘉見眾人埋頭苦思,不由嘴角泛笑,自信於胸。

  出列長笑道:「眾先生何必如此煩愁,你們知袁術此行貿然出擊,可是犯一兵家大忌。」

  程昱兩眼只盯郭嘉,見他如此自信,忽然若有所悟,不由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張浪臉色忽然一沉,神情相當冷酷。不理郭嘉所說什麼兵家大忌,那是在拿下盱眙後的事情,應該到那時候在說。手拿起令牌,沉聲道:「張遼。」

  「末將在。」幾乎在張浪音剛落完,張遼雄聲接口道。看來他也是情緒高漲,磨拳擦掌。

  張浪幾乎緊繃著臉道:「令你領兵一萬斷後,如若敵軍追來,汝且戰且走,誘至淮山下在回兵衝殺。我自有妙計助你。」

  張遼大喝一聲:「末將遵命。」接牌點兵而去。

  張浪隨既拿起第二令牌,點道:「典韋,趙雲。」

  兩個同時出聲:「屬下在。」典韋聲音粗獷,滿臉喜笑。嘴巴咧的很大。趙雲聲音宏亮,一臉平靜,只有張浪才能從他那熾熱的眼神裡讀出熱血與沸騰。

  張浪望著兩位愛將,臉上落出一絲笑意道:「你們二個責任重大,我要你們先說有沒有決心完成?」

  兩又同時大喝一聲:「有。」聲音十分雄壯,在大帳裡來回嗡嗡做響。

  張浪忽然一手拍桌,一手丟牌於地,大喝道:「好,我令你二人領兵二萬,伏在淮山小道,淮山多丘陵地形,錯蹤複雜,你們全帶步兵而去,待文遠退過,敵軍追上之際,你們衝殺而出,斷其後路。」

  兩人同時又大喝一聲:「屬下遵命。」趙雲拿起地上令牌和典韋正想挺胸離去。

  張浪大喝道:「慢著,回來。」

  兩個同時轉身有些不解,趙雲俊臉朗聲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張浪知此戰關係重大,從帥位上下來,來到兩身邊,語氣凝重道:「你們兩人劫殺之時,後面如有援軍上來,當如何處置?」

  趙雲古井無波,語氣裡透出強大的自信道:「我軍兵分兩路,一路包夾追擊之軍,一路擋住援軍。只要我方吃掉敵軍前方部隊,便可合兵一處,衝殺援軍。」

  張浪聽的不由頗頗點頭,歎道:「子龍將材也,好,如若真有此事發生,你就照你所說的去做,但假若援軍勢大,如何處置?」

  趙雲劍眉一揚,鏗鏘有力道:「吾當奮力死戰,以拖時間。」

  張浪聽的熱血飛揚,擊拳大喝道:「好。我等你們得勝而來。」

  兩人轟然接令。

  張浪擔心也不無道理,劫追兵後路,當然有可能反被包圍。這時候就要時間。趙雲想到說到,希望他能做到。而自己派趙雲+典韋也是深有用意,典韋奴蠻,性直,雖有萬夫之勇卻腦袋不好使,如果加上趙雲沉穩膽大心細,絕對是鐵臂搭檔。

  望兩人離去背影漸漸拉長,張浪回頭沉聲道:「子義何在?」

  太史慈急出兩步,兩手報拳,美鬢搖擺,兩目泛出喜色道:「末將在。」

  張浪點頭,忽然奇怪問道:「子義我問你,三軍士兵何事為重?」

  太史慈想也不想,出口道:「士氣。士氣影響是決定性的。昔日楚霸王破斧沉舟,背水一戰乃是先激起士兵死戰信念,令其士氣高昂,致余死地而後生,個個不顧性命,拚死一戰,最後得勝。」

  張浪雖然對古代行軍打仗不是懂的很多,但是自己看的也不少嗎,當然知道士氣的重要。

  接著又問道:「什麼事情能嚴重影響士氣?」

  太史慈這次沉思想想道:「影響士氣因素很多,但要說嚴重影響,首推軍中無糧。」忽然間太史慈好似明白張浪的意思,兩眼帶有疑問望著張浪。

  張浪點了點頭,冷酷的臉帶寬慰笑容道:「不錯,今袁術令上將李豐領兵三萬出我泗洲,斷我糧道,劫我補給,此乃我軍生命之線,我給子義一萬軍馬,定要和徐盛保糧草無失至盱眙,安我軍心。」

  太史慈嚴肅道:「末將定保糧草無損,如若失一米一料,願受軍罰。」

  張浪拍了拍太史慈的肩,開心道:「去吧。」

  太史慈臉色嚴峻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張浪接著點將,背對眾人大喝道:「韓莒子,晏明。」

  兩人同時出列,臉上都泛有喜色。不但他們自己意外,連眾謀事也感覺到奇怪,他們只知道這兩人是張浪的部曲首領,卻不知道兩人如何訓練黑鷹衛之事。張浪首次出動自己的私家部曲,這可是個個能以一頂十的古代特種兵,飛虎隊,可見情況十分扎手。

  兩人一左一右,站的如鐵樹一樣,臉色堅毅,沒有一點表情。看來21世紀的訓練手段對很有成效。

  張浪十分滿意的點頭,喝聲道:「你們二人領我五百黑鷹衛,伏於淮山之中,如若見張勳援軍已上,卻不要交戰,摸小道至盱眙城下,平時如何訓練他們,你就如何叫他們奪城。記住你們的任務,只要你們打開城門,然後燈火為號,我自有兵上去接應你。」

  兩人同聲應了一聲離去。

  張浪又令藏霸,練榮領兵三千,摸小道至盱眙城下,看到信號一舉奪城。其中特別叮囑一定要行動小心,不可讓敵軍發現。

  然後又令一忠心絕無問題,牙齒伶俐之人,假裝揚軍兵,同樣等張勳出兵後,單騎至盱眙,慌報張勳遇伏,要守兵全力救援等。

  同時派一人快馬報於徐州,要高順早做好準備。嚴防橋蕤,梁剛五萬兵馬攻上徐州。最好能在剛入境內的時候就伏擊等。

  至此,兵將調整完畢,張浪自領一萬左右大軍大張旗鼓的假裝開始緩緩退回徐州。

  卻說張遼領一萬精兵在陽城下保護張浪中軍緩緩後退。聞張勳派荀正領兵三萬追殺而來,嘴角不由泛起陣陣冷笑,不知死活的傢伙。今夜必是你人間陽壽的盡頭。

  兩兵碰於離陽城十里處會戰,張遼與荀正戰幾回合,假裝不敵退走。荀正則趾高氣揚,領兵追殺而來。不一會,便退回淮山角下。荀正仍不知是計,只知全力追敢,還真以為自己是戰神,攻無不克。

  趙雲和典韋放荀正三萬兵馬全都追過後,一聲炮響,淮山兩側徐州伏兵兩萬,四處出擊,一舉衝殺出來。這時候張遼也見勢領兵回殺,荀正軍忽然被襲,上下一片大亂。

  兩軍混戰中,張遼又對上荀正,見他臉色驚慌,兩眼露出懼色,頭盔不知什麼時候掉了,手中那把長槍也不見,看他正拔馬想逃。

  張遼冷笑兩聲:「荀正,哪裡跑!」

  用力一夾馬蹬,月牙戟如流星劃過,在空中畫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荀正應聲而倒,死在馬下。可憐的荀正死也還沒有明白剛才自己殺的對方無還手之力,現在怎麼自己沒還擊就戰死。

  張遼又領大軍衝殺。徐州兵這幾日都憋著一肚子悶氣,次次都莫名其妙戰敗,和前些日子大敗曹軍完全兩樣。此時見有機會殺敵,個個奮力衝殺,銳不可擋。加上趙雲和典韋二萬軍馬劫住後路,袁軍

  抵擋不住,很快便潰不成軍。

  就在典韋殺的起勁,兩手血腥,趙雲銀白戰甲血染成紅之時,張勳領五萬兵馬支援上來。

  原來張勳始終放不下心來,張浪有勇有謀,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敗退,而且放著徐州太史慈,趙雲等猛將不用,偏用幾個無能之輩,自己對荀正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越想感覺荀正越危險,雖然自己對他也無什麼好感,但此時事關係到三萬軍馬生死性命,怎麼也不可能意氣用事。於是令陳蘭,雷薄領一萬多士兵守盱眙,自己親自帶兵支援。剛行在半路上時,有殘兵逃回報於張勳說徐州軍主力前後夾擊荀正三萬軍馬,荀正已當場戰死,三萬兵馬已死傷無數,潰不成軍。

  張勳大驚失色,想不到張浪謀算至此,全然不懼袁術三路大軍齊出而算計自己,本以為他們詐敗是假,退兵是真。卻沒想在徐州兵要在淮山和自己一決高下,急令自己士兵加快行軍腳步。

  荀正殘部士氣本跌到谷底,忽見後方殺聲連天,劫住自己後路的徐州軍隊型有亂,個個心中燃起生機,一士兵忍不住興奮大聲道:「我們援軍來了。兄弟們在支持啊。」

  揚州士兵個個從新打起精神奮力苦戰。

  典韋和趙雲隱隱感覺不妙,同時停下馬來,各自的兵器上還不停的滴下血來。

  兩對虎目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本來被圍的荀正士兵是任人宰刮,一聞援軍上來,戰鬥力又開始恢愎起來,加上揚州軍本就英勇善戰,荀正殘部拚死一戰,短時間內已可能吃不下對方。而支援上來的張勳勢大,此事越來越不好辦了。

  這時,有趙雲一裨將臉現慌色,拍馬上來驚叫道:「將軍大事不好,我軍被反包圍了,張勳勢大,漫山遍野都是對方的士兵,不如我軍忽圍,可保一命。」

  趙雲本來沉峻的臉,在聽到裨將這話後更是沉如寒冰,兩眼閃過怒火。忽然拔出佩劍,光芒一閃,那裨將人頭落地,趙雲在馬上,上身挺如標槍般怒叫道:「吾主待我恩重如山,此時當是為主效力的時候,徐州兵有再言逃者降者,斬立決。」在殺聲震天之中,趙雲的話仍是傳出很遠,空氣中四處飄蕩。可見他中氣十足。四周眾士兵個個驚顫。

  典韋咧嘴銅鈴大眼,手持兩鐵戟,一邊興奮嗅著濃濃的血腥味,一邊粗聲問趙雲道:「子龍,現在如何是好?」

  趙雲手抖銀槍回頭望向典韋,俊臉沉重,振臂大呼道:「主公計已算定,必有良謀,吾等當分頭死戰。雲自領一軍載住張勳大隊,汝可全力圍殺荀正殘部。」

  典韋生性忠厚,見趙雲冒險,卻給自己相對比較安全的事,不由鬚髮倒立,整人散出強列的殺氣,兩眼大如燈籠,靠進他的士兵無不嚇退三分,吼道:「不可,我來截張勳,子龍去殺荀正軍。」

  趙雲冷聲沉氣,臉色堅決,沒有一絲輾轉餘地,決不容典韋在辯,大喝道:「不要在爭,快快去行。」說話又振臂大喝,領一枚軍馬,飛速後退擋住張勳援軍上來。

  典韋無奈歎息一聲,兩腳夾起馬蹬,運戟如飛,一邊領一萬士兵奮力包夾荀正三萬殘部,一邊如厲鬼一樣嘶叫道:「徐州兒郎們,給我殺,殺,殺!!!」

  徐州士兵也似受到激勵,同大聲喊殺,氣勢強力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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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這邊無耐張勳援軍勢大,兵馬如潮,殺聲震天,漫山遍野,衝殺而來。自己領的一萬徐州兵雖浴血奮戰,死戰不退,卻漸漸抵擋不住,還好徐州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對方雖然人多勢眾,戰況一時膠著狀態,不過雙方傷亡都十分慘重。如今的希望,張浪的部隊同典韋一萬士兵能早點吃下荀正三萬人馬,在和張勳硬對硬了。

  趙雲在幾萬大軍相互搏殺中,顯的格外引人。銀槍白馬,如一首白色閃電,左衝右忽,槍馬所到,無一回合之將,銀白戰袍,血染鮮紅。凡張勳軍下,見一白鎧儒將殺來,無不四處逃散。張勳遠遠望去也看的陣陣膽寒,徐州有如此萬夫之勇之輩,真是讓人驚煞。

  想當年老羅筆下的常山子龍,一身是膽,公元208年秋曹操南取荊州,劉備在當陽長阪被曹操追上,大敗潰散,棄妻南走,趙雲於亂軍之中出生入死,七進七出,衝殺一夜,槍挑曹將五十多人,最後懷抱阿斗而出。雖然有些被神化,可是他的英勇也就這樣植入人心。

  只是以趙雲一人戰力,想突圍容易,但想扭轉乾坤,卻十分困難。

  淮山上,觀戰的晏明醜臉有些激動對韓莒子道:「子龍快支持不住了,我們快去盱眙。」韓莒子粗臉有些擔憂點了點頭,兩人領五百部曲,快速而又神秘的消失在淮山下。

  韓莒子和晏明趁夜摸了過去。

  半路時候,忽然見又有一大隊人馬匆匆而出,好似要支援張勳部隊一樣。兩人心中大喜,對於他們來說盱眙的兵馬走的越乾淨越好,這樣才能更順利拿下。

  原來張浪派去那個叫杜風的小伙子,人長的十分精湛,濃眉大眼,兩烏黑眼珠直轉,先穿上袁軍兵服然後騎一匹健馬,直奔盱眙。到城下後,大叫開門。守城之兵見此人蓬頭垢面,衣有血跡,無疑有他,隨既帶到陳蘭,雷薄之前,杜風假裝驚慌失措樣子,大聲痛訴荀正戰死,張勳被圍。

  陳蘭和雷薄前已得知荀正戰死,加上杜風證實,心中竟泛起陣陣喜色。又聞張勳被徐州兵圍淮山,剛開始大驚失色,接著有些猶豫,仔細盤問杜風細節。杜風無一絲驚慌之色,沉穩自如,對應如流,說的頭頭是道,沒有什麼破綻,兩人也就相信。

  雷薄刀疤抖動,臉色不安對陳蘭道:「荀正已死,如若張將軍再有何閃失,我倆定難逃其疚,當全力支援。」

  陳蘭本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沒有什麼意見,隨既各領兵馬,支援而去。只留少許人馬守盱眙。

  晏明和韓莒子用了一些時間,又藉著夜色,兼因五百黑鷹衛個個身著黑色緊身勁裝,行動輕靈如貓,整齊而快捷,故此守城士兵並沒有發現。他們很快就摸至離盱眙城千步左右距離停了下來。

  晏明醜臉緊繃,自然知道此事責任重要。五百黑鷹衛還是頭次應用到規模如此浩大而戰局嚴峻的攻城戰中,以前最多也是當張浪的部曲衝鋒陷陣等,但自徐州平定後,他們的戰略任務就開始漸漸轉移,不在是明刀明槍的對搏,而是應用到更隱秘,更有挑戰性的任務當中。

  城上一片燈火,城下一片黑暗。

  「一,二,三……」韓莒子低聲一個一個的數過。

  「不計算在裡面休息,一共有七十二個守兵。」韓莒子粗臉沉聲道。

  自從韓莒子跟隨張浪後,一開始他並沒有真的那麼誠服,只是礙於立下比武條約而不能不守,他本人就是一個極有信用之人,加上自己兩個親妹妹都成了張浪的小妾,沒辦法不從。但自從隨張浪到徐州後,一同平黃巾,戰曹操,越見他的歷害,自己在他手下更是如魚得水,過上自己以前也沒有想像過的舒服日子。而且他對自己就像心腹一樣,更是令自己和晏明秘密訓練私家衛隊,使自己實力有大大的提升,受益非淺,特別對自己兩人妹子也是恩寵有加,所以哪裡有不死心塌地跟他之理。

  晏明點頭,粗壯手臂一揮,示意大家準備。然後壓低聲音對韓莒子道:「你領一半鷹衛以強力弩箭射殺城上之人,掩護我領另一半鷹衛攀城。待我爬上之後,你們火速上來支援。」

  韓莒子臉色果斷的點了點頭。隨手命令一半鷹衛背上解下強力弩箭,自己也拿一把。這強弩是在原有弩器基礎上,張浪特地改進一番,在熟牛皮筋上,加上二條粗大彈簧,要想拉開就必要有一些力氣,當然這對黑鷹衛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而這樣改進的效果就是從原有弩弓箭射程只有八百步左右,幾乎增加一倍左右。

  韓莒子見準備就緒,一聲輕喝令下,二百弩箭齊飛,牆上守兵慘叫聲倒下十之八九。這些本就是黑鷹衛的家常訓練手段,所以用起來輕車駕熟。

  同一時間內,晏明領另一半鷹衛,貓著身子,快速整潔眨眼間就摸到護城河下。

  城垛裡被慘叫驚醒的士氣,魂飛膽散,嚇破膽子似的,無比淒歷的聲音尖叫道:「徐州軍來攻城了。」

  聲音在夜空裡顯的十分尖銳和刺耳。

  晏明醜臉謹慎,示意一黑鷹衛解下他身上的鉤索。這鉤索是21世紀特種兵必備傢伙,張浪活學活用,唯一的缺憾是沒有現在的尼龍繩,只能用熟牛皮筋來代替。鉤索頭分三叉,可以弩弓射出,掛在能受力的地方,然後人攀上爬下。一套鉤索繩長大約就有近三十米左右,所以看起來很粗,五百黑鷹衛只有五十套鉤索。

  晏明把鉤索的首部飛快的裝在弩弓上,然後朝城上一扣機簧,鉤索破空聲響起如蛇一樣直掛牆上。眾黑鷹衛也如此炮製。發出輕微的聲響。守城士兵大亂,叫聲不斷。

  有些守衛士兵看到鉤索,責任心強的人,第一反應想探出城垛裡,看看有沒有人攀城,並且拿刀想砍斷鉤索,結果還沒有看清,城下的弩箭就如AMP一樣飛了上來,一箭暴頭,血灑城牆。一次兩次後,一些士兵手拿弓箭,卻驚心膽顫,不敢站在外面,因為只要站的靠外一點,沒有一個人活著。有幾個拿刀蹲在地上爬過來,想砍繩索,可惜鉤索前一尺都是精鋼所打造,一時砍不斷,又不敢探出城垛,無計可施。

  這時又有士兵從兵營爬出來,支援城守,個個衣裳不整,兩眼半瞇,手拿朴刀,只打哈哈。

  晏明沒帶他的寶貝三尖二刃刀,只有把背上插著的單背厚刀,這是專門打造出來的。他先用力拉了拉鉤索感覺很牢固後,然後兩手緊捉繩索,開始如壁虎般攀了上去。眾鷹衛也有模有樣的攀爬。

  當守兵還在渾渾沌沌的時候,忽然從城牆躍出一張醜臉,接著大吼一聲,整個如歷鬼般,邊上的幾個衛兵本因剛才的事心驚膽顫,在經這一事,大叫娘啊,當場嚇的暈了過去。而膽子大一點的人,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晏明的單刀已一抹寒光,頭顱騰空。

  同一時間,一半的黑鷹衛也已成功登頂,加入戰鬥之中,一時間慘叫連連,哭爹叫娘天不斷,無一例外是的盱眙守兵。

  黑鷹衛少卻精,只有五百人,但這卻是張浪的精華所在。這幾百個老弱殘兵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假如陳蘭和雷薄加他一萬士兵沒有調走的話,又另當別論。

  黑鷹衛的戰鬥能力,絕對是一流的,雖然比不戰將,這些小囉士兵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倒下一大片,而韓莒子領另一半士兵也攀爬上來,在還有大隊士兵沒有支援上來之前,沒幾下就解決了,只留下零星的戰鬥,不過事不關大局。

  此役表現出黑鷹衛的爆炸性的力量,和高速做戰能力,能如此之快的拿下制城權,晏明和韓莒子也始料不及。在城裡還有守衛兵沒有支援上來之前,晏明快速下城,打開城門,放下吊橋。然後燈火三閃,遠處接應的藏霸和練榮早等不煩,見到盱眙城下有燈火之號,個個大喜,領兵衝了過來。盱眙城定。

  卻說張勳遠遠觀戰,徐州兵勇,自己雖兵力數倍卻不能在短時間內吞下對方,加上敵方有一員武藝驚人的大將來回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激勵徐州兵奮力死戰,只一會功夫己方也損失不少。正火之間,忽然有士兵報背後有一大隊軍馬移動上來。大驚失色,以為是徐州兵抄小路斷自己後路,剛想迎戰,卻見是陳蘭,雷薄領兵而來。

  張勳奇怪問道:「不是叫你們守城嗎?你們帶兵來做什麼?」

  雷薄也大感奇怪,迷惑道:「剛有一士兵報張將軍被圍淮山,屬下急忙領兵前來接應。」

  張勳終是不笨之人,臉色大變,氣極敗壞,暴躁如雷道:「不好,中計了,盱眙有危。」

  然後大聲喊道:「快快撤退。」

  雷薄和陳蘭同是臉色大變,為自己的輕率行為而大感後悔,急急隨張勳領兵退去。

  兵馬如潮水般退湧而去。

  趙雲見張勳大部隊開始回撤,長出口氣,這麼久時間的來回衝殺,雖然沒有傷到自己,卻也是有些疲累,特別是在心情一下鬆弛下來後,感覺十分明顯,臉上汗水和血水粘在一起,座下的馬兒也粗喘著氣。一萬徐州兵只剩五千不到,可見戰況之慘烈。眾士兵見張勳退撤,無不齊聲歡呼,聲音響遍淮山。

  荀正殘部見大勢已去,逃跑的逃,跑不掉的只有投降。

  淮山下,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遍地殘旗兵器,在冷月的照射下,如人間地獄,讓人嘔吐不停。單是觀此事後戰地,就知當時兩方爭殺是如何慘烈。

  只是事還沒有完,來不及收拾現場遺況,趙雲當機立斷,和典韋合兵一處,領兵窮追上來,如果不借他們退兵之時窮追猛打,讓他們平安退回反攻盱眙,事態就不好辦了。

  這時張浪也領兵上來了,此戰除了三千重盔鐵騎沒有出動外,自己可是打出手中手有底牌,還好徐州兵勇,加上自己連施妙計才能敗張勳,奪盱眙。而自己最成功之處,就是以郭嘉,田豐,程昱,徐庶四人為首的謀事班子,充分發揮他們的智慧,計無遺算,大至事情發展走勢,小至每個細節都認真探討,量力定了一身最和時宜的戰術,然後由趙雲,張遼,典韋等勇貫三軍的猛將來實行,所以每次才能屢屢以少勝多。要不然單說兵力,自己和曹操袁術等相差數倍,以正常的情況下來說,絕不可能取勝,但兵道,不是以人多來說話的,更重要的是謀事和大將的配合,這才是制勝的關鍵,而自己剛好就捉住了這個關鍵。

  論智慧,運籌帷幄自己實及上郭嘉,田豐,程昱等,論征戰自己也比不上趙雲,典韋,張遼。但自己最大的長處就是能把這些人有機的捏合在一起,發揮他們的特點,成為有效的一體,而自己也絕不會像古人那個嫉才,或因對方功高震主就怎麼,因為自己的思想是兩千年以後的,所以更開放,更講實用,更敢放手。這也是他們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重要的原因之一。

  中軍大帳中,楊蓉和趙雨這對美貌如花的玉女就立在他背後,大帳中還有郭嘉一人,只是見低頭沉思,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卻不見程昱,徐庶和田豐。

  原來圍殲荀正三萬部隊之後,其中揚軍兵戰死近萬,投降一萬之多,大多是受傷和暫時無戰力之人,而另一些殘兵則是逃走,程昱去打理善後之事,田豐則去安撫投降士兵。徐庶帶五千兵馬前去支援張遼,趙雲等領兵追擊。本來張浪是不同意的,可是自己手下已無大將可用,本想派趙雨前去,而徐庶卻在這時自告奮勇,張浪素知他其前生是遊俠,也就同意。

  大寨中只留三千重盔騎兵,和一些少許守兵。

  楊蓉有些擔心,俏臉帶有擔憂之色,柳眉微顰道:「老公,兵馬雖然都調走了追擊,可是加起來也只有三萬五千,加上剛才陣亡的士兵,決對沒有三萬,而對方有六萬之多,我們軍隊打的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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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淡淡一笑,說不出的灑脫與自信,從容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單從人數上來說,我軍遠不如袁術兵多,但論戰鬥力,袁術兵怎麼比的上徐州軍,無論從裝備精良上,士兵訓練上,還是兵源上,我軍優勢相當明顯,如若平時,也許會戰個平手,但現在晏明和韓莒子襲盱眙得手,對方必心急如焚,全心思是如何在最短時候內拿下盱眙。呵呵,可惜對方出城之時一無輜重攻城器,二無帶糧草,支持不上一天,便會撤走。假若對方有破斧沉舟之勢,我軍也許真的會大敗而歸,但以張勳現在的士兵和他自己能力,絕沒有這樣的氣勢和魄力。如果張勳有點頭腦的話,我想他會撤兵保存實力。」

  楊蓉驚訝問道:「為什麼啊?」

  這時候郭嘉忽然醒來似的,笑道:「張勳大軍得知盱眙已失,士氣必跌到谷底,如若此時在戰,還不是自走死路。」

  楊蓉終也是以前的特種兵,張浪這麼解說如果還不明白,那她也就不要混了。

  趙雨則嘟起小嘴,有些無聊的玩弄幾綹秀髮,軍營的生活可把她悶壞了。偏打戰上陣又輪不到自己,此時聞張浪的話,忽發奇想道:「浪哥哥,不如讓雨兒帶那三千重盔騎兵去殺光他們吧。」

  張浪啞然一笑,趙雨比趙雲還好爭鬥勝。

  眼珠一轉,詭笑道:「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殺殺,沒有一點淑女風度,小心嫁不出去,哎,真是世風日下啊。」

  郭嘉因放蕩不拘,常與張浪有說有笑,此時見張浪調戲趙雨,不由控制不住笑出,在邊上燒火道:「就是,一個女孩子不在家裡相夫教子,卻整天舞刀弄槍,喊打喊殺,成何體統。」

  趙雨瓊鼻哼了一聲,小嘴一噘,有些悶聲道:「真是的,本小姐還不是為了你好啊!」

  張浪最喜歡她這個沷辣樣子了,這很像21世紀的女孩子,雖然楊蓉也是那個時代的女孩子,但感覺她在這個時代裡漸漸磨平稜角,早無以前在特種部隊裡鮮明的個性,越來越大眾化。也許人生存的環境真的十分重要,它可影響和改變整個人。但是為什麼沒有磨平自己好色,放浪不拘的本性呢,而且好像變本加厲?

  和趙雨說話就好像21世紀和眾多女性朋友打情罵俏一樣。

  故意咳了兩聲,臉露迷色笑嘻嘻道:「如果趙小姐真的為本將軍好,那還不過來幫偶按摩按摩。」

  張浪指了指肩,又故意皺起眉,訴苦道:「這些日子忙壞我了,累死我的肩膀兄弟了。小雨快來慰勞慰勞一下。」

  趙雨見張浪叫自己這麼親熱,心裡甜甜的,不過小嘴仍是不講蠻理道:「美的你,自己動手去吧,要本小姐慰勞你,下輩子吧。」

  說完故意又長哼一聲,別過頭去。

  張浪竟顯無賴本色,故意長歎一聲,然後一下轉移目標,對楊蓉嘻皮笑臉道:「我的好蓉兒,來幫你老公垂垂背。」

  「好呀,我來幫你。」楊蓉好氣又好笑的道。

  張浪全然沒有注意到楊蓉眼裡閃過一些狡黠的神色。

  那對柔若無骨的纖手落在張浪鋼筋鐵骨上,張浪爽的瞇上兩眼,嘴角微張,誇張叫道:「爽啊」。

  郭嘉用袖子撫著嘴角偷偷笑出來,卻不敢大聲,因為楊蓉是站在張浪背後,和郭嘉正是面對面,她的表情起了變化,哪裡會不知道,看情況張浪要遭殃了。

  果然,中軍大帳中忽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殺豬般慘叫,讓人聞之心驚肉跳。

  張浪肩上烏青一大塊,不用說也知道要痛上幾天。

  卻說張勳領兵至盱眙城上,因夜已三更,城上燈火全無,一片黑暗。不由心中迷惑,使邊上一裨將上前叫喊。

  那裨將剛叫兩聲,忽聞城上有人竭力大笑,聲音傳致數里。喝道:「吾奉主公之命,已奪城數時,張勳小兒,還不快快下馬投降?」正是晏明破公鴨般的聲音。

  同時城上火把一起燃起,全是徐州將士,密密麻麻。

  陳蘭大怒不於,沒經張勳的同意,帶一些軍馬衝了上來,無奈吊橋不放,城門緊閉,城上箭如雨下,士兵多有傷亡。

  張勳手下大軍同時心裡一片淒然,士氣低到極點。

  張勳在馬上捶胸頓首氣憤填膺悲道:「我主將盱眙重鎮交託於我,如今失守,我有何面目去見主公,不如了此殘生,以謝主公大恩大德。」說明拔劍要自刎。

  邊上雷薄大驚失色,如果真的算起功過,要人頭落地的頭一個就是自已。急忙捉住張勳手臂不讓他動。雷薄苦苦哀求道:「將軍萬萬不可,當務之急不是論功過與得失的時候,如何拿回盱眙才是首要任務啊。」

  張勳臉色淒涼,一臉英雄落暮之色,有些心灰長歎道:「張浪如些了得,計謀不斷,怎麼會讓我軍反撲盱眙,加上守城徐州兵歁我軍無攻城之器,又無糧草,只要堅守半天,我三軍無糧,誰有戰心,那時更會是場慘敗。」

  雷薄深知張勳的話十分有理,但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有些激動道:「將軍,事已至處,我軍只有強行攻打,總比無計可施好。我軍還有五六萬人馬,可在短時間內造出攀爬雲梯,再決一死戰。」

  張勳無奈搖了搖,臉色蒼老許多啞聲道:「撤退吧,等紀將軍大隊上來在攻吧。我軍大敗,兵無鬥志,而且個個又累又餓,如何能戰。而張浪後面部隊還在挾尾窮追。」

  雷薄還要進言,卻見張勳態度堅決,心中暗歎一聲,其實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三軍無糧,又無攻城之器,這仗不用打也是輸,自己堅決想反攻,只是心存僥倖,好拿下盱眙還抵自己冒失之罪。

  張勳心情十分複雜的領兵敗西而去。

  等趙雲兵到的時候,晏明才言揚軍兵已而去。

  盱眙攻防戰,在張浪的險勝中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將是更困難的,更有決定性的,紀靈連袁術大軍,與張勳合兵一處上來。

  三天後袁術得知盱眙失守,損兵折將,大怒不於,氣的臉色鐵青,當場斬了陳蘭和雷薄,又降張勳大權,兵馬交於紀靈掌管。

  自領大軍望盱眙城而來,上下兵力達十五萬左右。

  張浪大兵已入住盱眙,從新整編部隊。把招降的士兵安插到各各部隊裡。揚州兵戰力不俗,如若全部殺害,膽寒人心,以後誰敢投降,還十分可惜。在說揚州軍中大多為良民,絕不可能如此草芥人命。但若全部釋放,怕又去投袁術,和徐州軍為敵,得不償失。這樣倒不如擇精壯之士留於軍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願降者充實軍隊實力,又使徐州兵相互監視。然後等平了淮南,遣無意為兵和老弱之人回徐州,開荒屯田,一舉兩得。

  部隊整編之事,全由張遼一手打理,他可是軍裡一把好手,張浪頭大無比的事情,在他的手下變的十分的輕鬆。做起來也得心應手。

  在部隊入住盱眙之時,張浪特地下了命令,誰在城裡殺燒淫掠者,殺無赦。亂百姓者視情節輕重而處罰。

  這點大出當時的常規,因為當時環境,心狠領導者得城後盡屠百姓,心好點也是下令掠奪錢財以充軍資。單這點,張浪手下謀事大將,都感覺十心欣慰,這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之人。

  張浪在盱眙台府裡在一次議事。

  因為誰都知道,拿下盱眙只是不過是大戰前奏,袁術大軍必全力反撲而來,臨淮之地乃是淮南大門所在,一旦失守,等於邊門大開,對方隨時可直插腹地,危脅自己。袁術如若不反攻過來,他如此睡的安穩。

  趙雲伏擊一事,眾人事後無不讚歎,對他佩服的同時,心中又生起一種敬意。如此忠義兩全之人,在這個渾沌世道,不可多見。

  徐庶現在完全有信心敢在田豐等人面前大舒已見,他忠厚英偉的臉上,更閃著從內到外的自信,暢談道:「今番我軍連用奇謀,先連連詐敗,卻又敗的莫名其妙,事是而非,人人都知道是假敗,弄的張勳疑神疑鬼,因為以我軍當日退曹三十萬大軍之時用的計謀,實在天上地下,誰都會懷疑怎麼會有如此惡劣詐假之計,更不用說張勳了。」

  程昱撫鬚爽朗笑道:「三歲小孩也知道是詐敗,只是他猜不懂我軍如此精明卻用這麼惡劣之計用意何在。」

  田豐也開心笑著接口道:「他當然不知道,正因為他被弄的疑神疑鬼,所在才在決策上猶豫不止。騙出荀正三萬兵馬不算,連張勳自己也帶兵出來。今趟真是精彩絕倫,來時在城下,擇一平地,我軍出動鐵甲連環馬,看他們吃驚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張遼因打了勝仗出了這幾天的鳥氣,此時心情大快道:「當然是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個頭牛。」

  郭嘉對張遼誇大之詞不於為意,點了點頭,忽然詭笑道:「假如在此之前還被卻營一番,那我相信袁術一定是鐵青著臉,比家裡死了老母還難看。」

  眾人同時轟堂大笑,氣氛熱烈。

  程昱臉上閃過一絲奸色,得意洋洋道:「袁術死了母親,最多失聲痛哭,流幾滴眼淚,如若失了淮南壽春,那真的是要自掘墳墓,長眠於此。」

  眾人眼眼大亮,同時明白他話中有話。只有郭嘉,笑臉相對。

  張浪見大伙笑話間指點江山,視袁術為無物,真是感歎不已,也出口道:「袁術今趟真慘了,不知他是吾已準備好細軟,還是準備好剃刀要出家當和尚?」

  楊蓉見張浪說的好笑,邊上火上加油嬌聲道:「當然不可能,不過老公可以親自為他剃渡,以他這些年大魚大肉,夜夜笙歌,出家了定然也是一個酒肉和尚,敗壞清規。」

  東漢時期,佛教《阿毗曇》諸論的入華和漢譯,安息大譯經家安世高,漢譯《阿毗曇》諸論,佛教開始興起。所以張浪說和尚,眾人也末有異。

  眾人大笑,有幾人還喘不過氣來,田豐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精神高漲道:「既然決定要讓袁術當和尚,那我們就去壽春放把火,燒燒他們。」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兩眼閃著智慧光芒道:「何用去壽春,只要派幾十個小兵假裝百姓,在四周城鎮傳聞劉表大軍壓璟,真不知道他會如何做想?」

  眾人同時拍掌叫絕。袁術今趟看來真的有難了。

  劉表和袁術宿怨已久,兩人爭戰多年,袁術每每處於下風。今退到壽春,也是拜劉表所賜。而劉表派黃祖重兵屯於江夏,隨時可能沿江而上皖城,直掏腹地。

  「不過這樣一來,我軍拿下盱眙後,有一人定然眼紅,而且會拉我們後腿。」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竟在展握之中時候,郭嘉忽然給了眾人道難題,而且是極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程昱臉色也一下沉重起來道:「昱心中也有些擔憂,只是沒有奉孝這麼肯定。」

  田豐終是智慧過人之之輩,臉上微微一變道:「看來我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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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也似明白什麼,一臉沉思道:「不錯,盱眙之地,上接淮安,西連壽春,南臨秣陵,右通廣陵,袁術大軍屯住盱眙就是為要等待最好時機北伐徐州,或南下秣陵,西取江都。一旦我軍攻下此地,形勢又有所變化,將軍先得徐州,近於又戰盱眙,如若平了壽春,相信下一地就是秣陵曲阿,劉繇怎麼也不會讓我們坐大,假如我軍和袁術打的難分難解之時,他忽然橫插一腿,來個螳螂捕食,黃雀在後,兵出秣陵,我軍定然是受到兩面夾擊,那時形式大危。」

  眾將一片懍然。

  「如此我軍兩線做戰,敗亡之道,我軍沒有這麼多兵馬可以同時和秣陵開戰,當如何是好?」張遼聽後有些擔心道。

  大家聞這事,已全無一開始拿下盱眙時候的心情,反有些擔心。

  這時候,忽然廣陵有人連夜送信而來。

  下邳相笮融,連彭城相薜禮利用張浪南征之際,領私家三千騎兵,夥同萬人,開至廣陵,並謀殺廣陵太守趙昱於宴上,發動兵變,自領廣陵郡。後怕徐州出兵,遂又獻廣陵於劉繇。劉繇大喜,令禮據秣陵城,融屯縣南,隨既起程,以觀大變,自領大軍開往曲阿。

  眾人聽到消息後一片死寂,想不到在如果關鍵事著上,自己後院著火,廣陵一失,三面受敵,十分危險,現在形勢相當嚴重。

  程昱臉色數變,怒火衝冠,咆哮對田豐道:「笮融、薛禮如此可惡,陶公在位任廣陵,下邳,彭城三城督漕時,就野心勃勃,且驕橫放縱,濫殺無辜,極為鋪張浪費,早些日子吾已想進言主公,日久必為一害,當殺之以除後患,符皓卻言徐州新定,不可亂動,才有今日這個局面,全汝之過,弄的吾軍現在進退兩難,三面受敵。」

  田豐臉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是對事不對人,也是為張浪著想,只是如此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紕漏,真是始料不及,自己也有些難辭其咎,唯有沉默不語。

  張浪適時出言安慰兩人道:「大家不可一有事端就起內哄,有事情可以好好商議。天無決人之路。」

  自己可不希望手下為了一點事情就有矛盾,雖然說田豐和程昱相交甚厚,只是兩人性都剛直,難免有口舌之爭,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好。

  徐庶好像也有被難住一樣,左右走動,低頭若有所思,嘴裡喃喃道:「麻煩可大了。」

  張浪也皺眉苦思,今趟麻煩可不是一般大了,非常之大,揚州勢力犬力交錯,千根萬結,如果光是劉繇,還沒有什麼好怕的,記的郭嘉對自己說過,雖繇實力不弱,且有會稽太守王朗為後援,但其碌碌無能,不足為懼。因為有歷陽吳景,吳郡許貢,吳中嚴白虎等眾多盜賊時刻危脅。但現在廣陵一去,如若劉繇中有能人,出兵江都,北上徐州,和袁術橋蕤大軍成雙鬼拍門,那徐州真的纍纍可危。如若想深一層,等高順和橋蕤打的你死我活,忽然又多出一隊軍馬,那徐州還不成他們的囊中之物。

  徐州一失,自己根基全無,如成無根顠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東水。

  徐庶越想越感覺嚴重,失聲道:「如此我軍四面受敵,左和上是袁軍,右和下是劉軍,如若一同出兵,死無葬身之地。」

  田豐從程昱惡罵聲中醒了過來,隨既道:「雖然情況危機,但還沒有壞到這個程度,單不說袁術和劉繇是否會站在同一立場上,揚州之地,勢力錯綜複雜,相信劉繇要出兵也心有顧忌。」

  程昱也平復了一些心情,不像剛才那麼激動,心中略有欠意望了望田豐,然後接口道:「我想大家應該知道劉繇就是因袁術而被趕至曲阿吧。如果我們能聯劉抗袁,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田豐搖頭不以為然道:「劉繇派叛軍笮融、薛禮屯兵秣陵,自己大軍屯住曲阿,其野心昭然若現,定是在等待我軍與袁術打的兩敗俱傷之時,然後一舉攻下盱眙。怎麼會可能和我軍站在同一盟線上,在說我軍志在江南,事後又要和劉繇撕臉,那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主公是反覆無常小人。」

  這時已多時沒有出言的郭嘉平心氣和對張浪道:「主公,屬下倒有個想法。」

  眾人都知郭嘉雖平時計謀出的不是很多(當然啦,要出就出大的,小的沒意思),但次次都是在最關鍵之時,而且也是最管用的,不由齊望過來。

  張浪看他胸有成竹樣子,心裡也踏實不少。微笑道:「說來聽聽。」

  郭嘉環顧眾人一眼,俊美臉上說不盡的瀟灑和氣質,緩緩道:「主公可西和劉表,南下揚州。」

  然後不待眾人回過神來,又接著道:「表面看來我軍凶險無比,其實卻是平安無事,袁術無能之輩,何用慮之,先謊言劉表大軍壓境,袁術心懸盱眙,又擔心壽春有失,進退兩難,進則怕劉表真的出兵,退則萬一是謠言則得不嘗失。在這時間內可令一政客遊說劉表,願結盟好,只要劉表出兵壓住袁4術,我軍可毫無顧忌大戰劉繇,得其彊土。」

  藏霸雖為一將才,但如此高深之事,還是一頭霧水道:「那我們的目標不就從袁術成了劉繇,這樣不太好吧。」

  郭嘉輕輕點頭,俊臉上流落出一些無奈之意道:「大勢所迫,別無他法啊。」

  徐庶首先同意郭嘉的主意,然後補充一點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時間,我們一開始就沒把形勢估計好,誰也沒有想到劉繇會如此兵不血刃得到廣陵,亂了我們的方寸,現在要托住劉繇兵出廣陵的時間,不然袁術沒退,曲阿大軍就打到我們老家了。」

  程昱慧眼轉了兩圈,計上心頭,笑道:「這個不難,笮融野心極大,而且又暴燥貪財,主公可詐許其種種好處,如廣陵太守,又多給錢財,不要他攻打曲阿秣陵等等,只須他在在劉繇面前自告奮勇,扼守廣陵,或出兵徐州,兵馬一到江都慫恿其自立,假言願結為盟好,互為唇齒。其必反劉,那時廣陵必可擋曲阿大軍一些日子,而薛禮與笮融相交甚厚,融一自立,其在秣陵也必不甘落後,那時劉繇短時能力北上盱眙徐州也。『

  郭嘉眼中一亮,大讚道:「妙哉,妙哉。仲德妙計也。」

  眾人也頻頻點頭。

  田豐仔細咀嚼程昱,郭嘉之話後,有些不甘心道:「照奉孝之意,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劉表,我軍盱眙如此耗損兵馬錢糧,就是為了淮南之地,萬一劉表襲得壽春,我軍豈不是竹藍打水?攻下盱眙戰略地點乃是為西進淮南,乃至進軍荊襄巴蜀做好準備。如此便宜他人,心有不甘啊。」

  郭嘉長笑幾聲,搖頭道:「田先生此言差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劉表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此生於太平,治世三公之輩,但身逢亂世,卻無氣吞山河之勢。進攻袁術,其必患得患失,不用全力。袁術自南陽起,關東軍閥之首,瘦死駱駝比馬大,如無破斧沉舟之勢,焉能克之?」

  眾人想想也有道理。

  「在則,剛才聞仲德之言,吾的計策已有生變,還是先取袁術,後戰劉繇。」郭嘉微笑接著道。

  徐庶大笑道:「是啊,真不知道笮融、薛禮是壞主公的好事,還是成全主公的好事。」

  「當然是成全主公的好事。」眾人幾乎異口同聲道,一掃剛才陰沉的氣氛。

  這時張遼也回復輕鬆的心情,愉快道:「那我軍還要不要和劉表同盟?」

  田豐手撫清須,兩眼精光閃閃道:「還是結盟為好。我軍現在的目標是江東,和他結盟也是好事,劉表也算威鎮荊州八郡。」

  藏霸也感覺受益非淺,整天和聰明人在一起,也感覺自己變的聰明許多,隨口道:「那笮融,薛禮兩人呢,想來主公不會真的是和他結盟吧。」

  張浪聽後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藏霸寬大的肩膀,望著這個十分剛毅的大漢微笑道:「這樣兩人殺之不惜,別的不說,害趙昱之事,我就要他們拿命來還。」說到後面,張浪臉上冷酷,身上散出強烈的殺氣。

  眾人看了也心裡一驚,同時又感覺為趙昱可惜,正是大展材華之際,卻遇如此不幸。

  田豐也嘴角冷笑道:「就算主公不找他們,相信趙昱族人也會摸致廣陵,一刀宰了。」

  張遼點了點頭表現同意。

  又見所有事情都有解決辦法了,不由讚道:「主公有四位軍師在此,還有什麼事情難倒我們。」

  四人同時相視而笑。

  張浪心中實在爽呆,有了這四人自己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郭嘉最後總結道:「當務之急我們要做兩位事,一是派一個能言善道之人秘密出使笮融,使其反劉。又派一人去劉表商結盟。如若兩事安然,那壽春可定,秣陵可定。」

  最後大家商量決定由郭嘉親帶書信去見笮融,田豐去和劉表。

  兩人準備而去。

  徐州出兵臨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曹操那裡,此時曹操兗州大戰呂巾,互有勝負,不過曹操帳下終是猛將良謀倍出,呂布雖勇猛過人,天下有數高手,但敗勢已成,兗州大部分又落出曹操手下。

  曹操得知張浪借自己平呂之時出兵盱眙,準備大戰袁術。不由臉上露出震驚和焦急之色,兩小眼更是左右放出讓人心寒的光芒。

  戲志才也似知道曹操的心事,臉上由於連日來苦思良策而變的有些清瘦。撫清須進道:「將軍,張浪,猛虎也。手下能人異士不少,如若讓他得淮南之地,如虎添翼,那時猛虎下山,必是大患。」

  曹操長歎一聲,長長的美鬢更風采,不怒不威,此時苦惱道:「是啊,張浪此人素有大志,如此讓他平定壽春,後圖江南,日久必是一大害。可吾大戰呂布,無力顧及,當如何是好?」

  戲志才不愧為曹操頭號謀士,一步三謀,智慧點點道:「不錯,將軍眼下無力顧及,不若將軍書信一封,送於袁紹,言願讓出青州一些地方,讓派一大將領兵屯住臨淄,時刻壓迫徐州琅瑯諸郡。威脅張浪後方,叫他心存徐州而不得不還。」

  曹操一皺眉頭,有些不甘道:「我前些日子剛平定青州,怎麼能如此送於他人,再則袁紹四世三公,野心不小,讓他得了青州,在圖徐州不是對我充州形夾擊?此事不可為。」

  戲志才微笑搖頭道:「將軍過慮了,只要我軍扼住濟南,東阿,鉅平,加上連綿泰山,可保兗州無憂。加上山東民風強悍,又多盜賊,我軍雖平,卻無力管理,實乃雞肋也。不若讓於袁紹使驅狼吞虎之計,張浪必怕後方有失而退徐州。無力在圖淮南之地也。最好是兩方雙雙開戰,將軍可得漁人之利也。」

  曹操還是緊皺眉頭,兩小眼一開一合,仔細思量,打算如此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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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袁術自領中軍在盱眙城城外對陣張浪兵馬。

  袁術剛扎盱眙城外50里之地,還有沒有生火造飯,大軍處在休息狀態之時,張浪忽然派兩隊輕騎,由藏霸和練榮帶各領三千,兩翼衝殺。

  此役並不是真的要戰,乃是左右騷擾,挫袁術軍銳氣。袁術兵出,騎兵退回盱眙。

  袁術兵回,張浪又派兩隊輕騎,來來去去總共去了三趟。弄的袁術兵將煩不甚煩。

  第二天,袁術自領中軍出戰。看他雖然腰纏玉帶,一身錦衣羅袍,臉上卻一陣青白,就知道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加上現在天天吃喝玩樂,早無當年雄風可言。身材十分臃腫,臉上的墜肉鬆弛,馬車一開便上下抖動,典型暴吃暴喝暴發富那種。

  身邊幾百親衛軍也是衣甲華麗,個個油頭粉面,看來這些年日子過的很滋潤。

  紀靈就在他身邊騎馬守護著。

  紀靈乃山東人,特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身材魁梧和強悍,身上散出一股威赦之勢。手提著正是和晏明一樣的三尖兩刃刀,不過他的看來起更沉,更重,足足有五十斤左右。

  盱眙城下,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張浪著金色胄甲,頭頂紅纓,披青蓮揮風,手提環鐵柄大刀,座下黑鬃馬呼嘯而去。加上他稜角分明的臉形,緊閉的兩唇,臉上若隱若現出一股驚人的霸氣,威風凜凜,如金甲戰神般,讓人觀後為之讚歎。

  緊隨其後的是楊蓉和趙雨兩天之驕女。兩人都著同樣的銀白鎖子甲,米黃披風。趙雨纖手緊握梅花,楊蓉則背插柳葉。兩女臉上都沉如冰雪,早無初上戰場那種激動和不安的感覺,讓人感覺巾幗氣概。

  眾將也緊隨其後,個個精神飽滿,氣勢不凡。

  三千輕騎在翼,一萬步兵為主。重盔連環馬在兩隊出發後緩緩整齊而上。聲音如雷鳴極為沉悶。

  行至一開闊平原地帶,眾將一字排開,穩住隊形,遠遠便望見前方煙塵滾滾,兵馬如潮,旌旗四揚。

  袁術坐在轅車上,四面旗旛,眾健將緊圍在他身邊,只見徐州軍在前方整裝而待,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袁術陰沉著臉,雖然對張浪恨之如骨,但見他部下軍隊甲冑鮮明,整齊有素,心中也不由有些嫉妒,回顧紀靈羨慕道:「觀下而知上,看徐州張浪兵馬整潔,就知他必為將才。」

  紀靈粗猛,兩眼精光,徐州兵勢瞭然於胸,雖然知道對方軍隊素質極高,卻也不想弱了已方士氣,接口恭敬道:「主公,我淮南將士也不輸徐州。」

  袁術心中聽了舒服,臉色大悅,肉臉一動一動神色囂張道:「你去叫張浪出來,我要對話。」

  紀靈動作相當簡練,隨既躍馬出陣,遙相大呼道:「徐州張浪,吾主令你出馬對話。」

  張浪聞後,回顧左右,一臉輕鬆道:「袁術自討苦吃,要打就打還說什麼鳥話,看我怎麼耍他。」

  眾人聽後隨之輕笑。

  張浪也拍馬出陣,大刀指著紀靈,張狂不可一世叫道:「叫袁術有屁快放。」

  袁術大軍無論士兵還是將士聽到張浪的話後無不大怒。相反徐州兵則輕笑出來,緊張的心情一鬆。

  紀靈也臉色鐵青,他對袁術愚忠,死心塌地,為他轉戰多年,無論在安樂,還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紀靈永遠是袁術手下的頭號人物。袁術對手下時好時壞,但對紀靈卻對是第一個心腹。他感受袁術大恩,怎麼能忍受張浪如此侮辱自己主公,粗臉更是形態逼人,怒聲道:「你就是張浪,你說話好聽點,吾主讓你出來與他對話,是我主公看的起你。」

  張浪皮笑肉不笑,冷聲道:「謝袁術大人看的起在下,不過,我可看不起袁術。」

  因為張浪可是憋足了氣說這話,聲音傳的很遠。

  其實看起來很無賴的話,對兩方士氣都不知覺中起了不小的影響,徐州兵對張浪這種不可一世,視袁術為無物的做法大感欽佩,因為前面打了勝利,大家反感覺不是口出狂言。而袁術大軍則有些心浮氣燥。

  果然袁術也忍不住張浪如此輕視,悖然大怒,肥臉變色,怒視左右歷聲道:「想不到張浪小兒如此張狂,吾大小數百戰,也不敢輕視眾豪傑,後生如此可惡,誰替我拿下其狗頭。」

  張勳聞聲心動,自己認為造詣方面在壽春仍次於紀靈,加上自己對被降權心中不服,隨既請令道:「主公,勳願帶罪立功,去拿張浪狗頭。」

  袁術盯著張勳一會,兩小眼閃著讓人難以捉莫的光芒,冷聲道:「我壽春大將如雲,你帶罪之身,怎麼敢言戰。」

  張勳臉上現出愧色,黯然退下。

  剛好紀靈陣前回首一眼,袁術點了點頭,後者知意,提三尖刀,拔馬而出,領兵馬衝殺而來。

  張浪不屑望著袁術大軍,回首對躍躍欲試的趙雲道:「子龍,看你的了。」

  平時趙雲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此時泛起陣陣喜色,先有力的對張浪說聲:「是」。然後爛銀槍一揮大喝道:「連環馬陣出擊。」

  一萬步兵,整齊分開,三千精心訓練的鐵甲連環馬整齊而出。十匹一隊,十隊一排,一共三十排。

  連環馬頭上用鐵鉤鐵環連鎖,馬上馬下俱穿裹著精煉而成的鋼甲,士兵臉上亦用甲冑包住,只露得兩隻眼睛。三排弓弩,三排長槍,十排長戟,其於環首大刀。

  在柔和的太陽光線下,三千重甲騎兵,閃著耀眼的光芒,十分刺眼。更是添加濃濃的殺氣。

  士兵和馬所用鋼甲比一般防甲防護能力強上幾倍,為了防止有像岳飛學徐寧傳下『鉤鎌槍』大破金兵拐子馬雷同事情發生,馬兒頭上都裝有活樞,一匹倒下之時,可馬上解開連鎖,雖然方陣散了,可比十匹一起失去衝鋒能力好。馬上的三千士兵,也比一般士兵精壯,總之就是精銳。

  這可是張浪發了大血本制做而成。

  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隨時裝備保護而出。

  紀靈領大軍衝到一半時,忽然見徐州兵出動前所末有的重騎方隊,一齊大愣。

  張浪中軍中長聲大笑,用足了勁叫道:「袁術小兒,有本事來破我的連環馬陣。」

  紀靈心中暗思此連環馬隊聞所末聞,又見其氣勢如虹,整齊而上。單不說他衝鋒速度不快,敏捷不好,但隱隱能感覺到其中強大的破壞能力和衝擊能力。如果自己末戰能退,弱了軍威不說,還讓徐州笑話壽春無能,自己可擔當不起。

  思念間,又聞張浪挑拔一聲,不由性起,冷哼一聲,激起自己不服輸的個性,隨既揮手大喝道:「眾士後和我衝殺而去。」

  袁術軍在紀靈的帶領下,伴著鼓聲震天,殺聲不斷,衝殺趙雲指揮的連環馬。

  而趙雲指揮連環馬則有理有條,整齊好看而又帶有強烈的殺氣衝了過來。人加上馬匹的重量,地上陷出深深的蹄印。淮山上有穎水下有淮河常年流過,所以土質鬆軟,一定程度上限制住重盔騎兵的發揮,不過還好所擇之地,地勢較高又平坦,所以也沒意外事情發生。

  兩兵一交短兵相接,袁術衝前部隊就倒一片,一般士兵雖有些力氣,卻哪能對重盔形成危脅,就算槍刺到士兵身上,也因力氣不夠,不能穿透防甲,只能使騎兵稍一停頓,又穩紮穩打的衝了上來,雖然衝鋒速度減緩不少,但卻像推土機一樣,勇不可擋。

  三千重盔騎兵,在經過趙雲艱苦的訓練後,今天終於揚眉沖氣一番。

  紀靈見形勢不妙,急令大軍隊形散開,從側面圍攻騎兵。

  淮南兵多,層層不斷的圍住連環馬,雖然從兩側衝進陣中,但打亂不了陣形,而衝進陣中的兵馬,只感覺四面都是騎兵,如似陷如重重包圍,個個膽顫心驚,戰力大減,讓騎兵如斬菜般。而衝不進去支援的,只能與外側騎兵交鋒。連環馬裡面弓箭不時射出,外面騎兵借重型防甲優勢,只要不是對方近身全力砍劈,就對馬上士兵無大傷害,連連斬殺袁術兵,一時間慘叫連聲。

  紀靈力大過人,見自己近萬士兵對三千鐵甲連環馬毫無對策,頻頻失利,不由怒急,大喝狂劈三尖刀,由於力貫刀鋒,三尖刀帶起驚人的氣勁,隨既破甲而入,那士兵慘哼一聲,跌下馬來,鮮血如注,如若不是鐵甲防護能力強早就已斷成兩段。不過那隊連環馬還是整齊而沖,殺敵無數。

  眼尖的趙雲發現敵方一將力大無比,驍勇慓戰,連連砍翻馬上士兵,心中一驚,怎麼可能讓他亂了連環大陣,疾衝殺過來,敵住紀靈。

  三千連環鐵馬更是毫無顧慮的蹂躪袁術大軍。

  紀靈粗猛臉上青筋暴漲,三尖兩刃刀帶著強烈的刀氣側劈而來。趙雲怎麼會放在心上,兩手一立,爛銀槍立時擋住紀靈全力一擊,只震他的手臂發麻。同時心裡大驚失色,想不到眼前一個白袍儒將,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臂力。趙雲不待紀靈再出招式,槍如鑽井取油,舞起朵朵蓮花,又似出洞靈蛇,閃電出擊。打的紀靈只有招架之力,無反手之功。

  紀靈苦苦和趙雲戰到三十回合,終感對方槍法如神,似有靈性,每每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殺自己最難防守的地方,心生懼意,不敵大敗而歸。

  張浪見袁術大軍敗像已生,隨既令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助連環鐵馬衝殺而出。

  紀靈軍擋不住連環馬和騎兵的強烈衝擊,隊形大亂,潰敗而去。

  兩路騎兵則仍是尖銳無比的衝鋒陷陣。只差點衝殺到袁術中軍處,這才鳴金收兵。

  這仗打的把袁術氣的臉色泛白,手腳發抖。想不到徐州兵如此悍勇,又有令人吃驚的重甲馬陣,本以為自領大軍,三軍效命,全力衝鋒向前,加上兵力優勢,必可大敗對方。沒想到敗的是自己,更是士氣大損,真是實料不及。

  盱眙城下對袁術首戰大勝,得兵器馬匹不少,更是刺激三軍士氣。

  鐵盔連環馬威鎮淮南。

  同一時間收到太史慈領一萬大軍,在泗與徐盛相遇。徐盛本兢兢業業,怕糧草有失,見太史慈帶兵來援,大喜過望。得知李豐就要殺來,以糧草為計,誘李豐前來卻糧。

  李豐雖為猛將,卻無謀略,很容易就上當,被引至一山谷中,前後夾擊,三萬部隊雖在兵力上有優勢,卻大敗而去,被虜無數。

  兩人領兵押糧望盱眙而來。張浪大喜派張遼領兵接應。

  徐州士兵繼敗曹操後,士氣又一次空前高昂,上下一心,等待殺袁。

  第二天出戰,張浪欺袁術短時間內找不出好辦法,同樣派趙雲領鐵盔連環馬出陣,袁術的確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連連戰敗。死傷極多。

  兩軍慢慢進入相持。

  第五天,袁術久攻不下,反屢戰屢敗,損兵折將,心煩之際,終於手下謀事想出一個辦法,對他道:「徐州連環馬雖然衝擊力強,但行動緩慢,敏捷不行,只要倒下一匹,一隊就失去機動能力,我軍可在大帳前多挖陷阱,然後做上記號,來日令大將領一軍詐敗而歸,引敵軍追上,路上多布鐵蒺藜(注,又名鐵製,形如蒺藜,因此得名。它有三個銳利的尖,中央有孔,以便用繩索穿起來。可破壞敵軍戰鬥隊行。也可以算是古代的地雷了。)必可破鐵甲連環馬。」

  袁術聽後大喜,隨既點將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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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張浪和楊蓉、趙雨在張遼、徐庶等的陪同下,示查守城準備情況如何。接下來的日子就要進入守城攻防戰了,雖然盱眙城小,但守上一兩個星期不是問題。加上自己原有士兵四萬多,攻克盱眙後招降近兩萬,比原來還多上一萬。要反攻也是勝負難料,只是為了保存守力,等袁術大軍退回的時候,在窮退猛打,那不是更爽。張浪的宗旨是要用最小的代價,做到最大的勝利。

  這時張浪正巡邏之際,忽然聽到鼓聲從遠遠地方響起,接著好似傳來喊殺聲不斷。張浪不由一愣,有些不解問程昱道:「袁術又派兵出戰了?」

  原來前幾天袁術連連戰敗,這兩天都龜縮不出,讓張浪懷疑是否抄別的路來圍攻盱眙。又分散了一些人手把守個個要道。一發現敵兵,則煙火為號。

  沒想到今天又出兵來搦戰了。

  徐庶若有所思,臉色有些不信道:「袁術又派兵出戰了?」

  這時有士兵來報袁術派兵前來搦戰。

  程昱手撫美鬢,臉色迷惑道:「前兩日袁術大軍龜縮不出,今日反倒前來搦戰。莫非已有破我連環馬的計策?」

  徐庶點頭同意,對張浪道:「主公,袁術已想出破連環馬的戰術了,我軍不可交戰。」

  張浪眉頭一轉,沉聲道:「我軍土氣正旺,如若此時不戰,必使士兵迷惑。」

  張遼一臉懇求,接口道:「那不要動用連環馬,屬下願帶兵出戰。」

  張浪點點頭,自己想法就是如此,不論真假,派兵出戰是必然事情。

  隨既下令張遼領兵五千出城應戰。自已則和眾將來到城上觀戰。

  在城樓上,視野相當開闊。遠遠望去,盱眙城下殺聲震天,兩軍衣甲分明,刀光劍影,來回衝殺。手持月牙戟的張遼和一年青虎將殺的難解難分。兩人來回搏殺已近百回合,仍是難分高下。徐州兵本和袁術兵交戰中取的上風,卻見袁軍中有三員大將,一人使雙鞭,一人使鐵脊矛,一人使口大刀,驍勇異常,兩軍中左右衝鋒,來去自如。極大激勵了袁軍。

  眾人同時臉上閃出不妙之色,張浪腦裡一下橫出一人名字。

  「孫策。」

  張浪不知覺點叫了出聲來。臉色一下興奮許多,此人可是猛將一員啊。

  果然在他的帶領下,徐州兵有抵擋不住的跡象了。

  原來,袁術下令挖好陷阱後,派孫策領兵去詐敗,引連環馬到陷阱地帶,然後劫殺。

  結果沒想到張浪看穿袁術的陰謀,卻只派輕騎和步兵出戰。

  孫策心中十分佩服張浪末卜先知的本領,當機立斷,既然對方沒有出動連環馬,那自己就全力領兵衝殺。

  程昱臉色驚訝,長鬢迎風飄揚,有些不可思議道:「那年青虎將就是長沙孫堅之子孫策?主公所言不假,此人果然有其父之風,年紀輕輕就如此勇猛,竟和文遠斗如此之久仍難分高下,真乃虎將也。」

  徐庶也看的頻頻讚歎道:「另三員虎將定然是其舊將黃蓋,程普和韓當了。」

  張浪動了愛材之心,這個孫策面貌俊秀,性情闊達,善於用人,而且十分有戰略眼光,只可惜英年早逝,被人暗殺。只是孫策十分有野心,真的招降過來,萬一弄個不好,可是養了隻老虎在邊上,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實乃紅燒肉一隻,吃又吃不下,丟了又可惜。

  一念間,徐州兵形式又壞了不少,張浪一驚,急自帶典韋和藏霸領兵出城助陣。

  張遼手下士兵見已方出兵相助,士氣又振,奮力衝殺。

  張浪示意典韋和藏霸去截住程普等,自己帶楊蓉和趙雨親領前線前來一會孫策。

  人未到聲已響起,在殺聲震天中,還是清晰可聞:「文遠,伯符住手。」

  兩人同時一愣,錯馬相交之際,兩人都勒住戰馬,回頭望去。

  孫策手提長槍,全身上下包有金色甲冑,雖然年青,卻少有別人沉穩之氣,俊朗臉上殺氣騰騰,威風懍懍,霸氣初現。此時正一臉驚訝的望著飛馬而來的張浪。

  在亂軍中,趙雨和楊蓉圍著張浪,三人領兵衝殺到孫策面前。

  張浪仔細打量孫策,心中為他的風采暗暗折服,讚歎不絕。孫策國字臉上梭角分明,劍眉朗目,嘴唇稍薄,彎成月牙般,個性十足。加上金色玄甲,天狼神槍,不愧被後人稱為江東小霸王,能橫掃江東六郡。也的確有讓女孩心動的本錢,要不然如何能迷住風華絕代的大喬。

  眼裡放裡欣賞之色,微笑道:「伯符真是年少英雄,如此風采真是讓人折服。」

  孫策英俊的臉上現出一片不解之色,二軍交鋒,哪裡有張浪這樣稱讚別人的,在說自己父親孫堅雖威風遠播,只是那時候自己還年少不知愁,名字也鮮為人知,而來敵將好似對自己知之甚詳一樣。

  不由迷惑的打量張浪,見他國字形的臉龐,深不知見底的眼神,卻帶著懶洋洋的微笑,好似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情。高挺的鼻樑,說明他的高傲與冷酷。臉上充滿著堅毅和剛強,如山峰一樣堅韌不拔。有些泛黑的皮膚,散出一股讓人驚心的氣質。強烈的感覺到如野獸般危機和爆炸性力量。

  孫策心裡泛起一種此人絕不簡單的感覺。讚歎道:「來將何人,如此氣度讓伯符心生佩服。」

  張浪也感覺到他光明磊落的心懷,雖為袁紹帳下,卻不加掩飾表示對敵方的讚歎,單這點,便知孫策為一英雄人物。

  嘴角微微一翹,瀟灑道:「我乃徐州張浪。」

  孫策眼裡閃過一些敬意,忽然提槍拍馬衝了過來,大喝道:「原來你就是張浪,果然是條好漢,如若以前策必想和你交好,但今日兩軍對陣,定要分個你死我活。」

  回到張浪邊上的張遼也感覺到他的英雄氣概,讚歎道:「孫策果然是亂世英雄。」

  張浪雄心萬丈,豪情四起,暗思自己自領兵後,便再也沒有機會親自上過戰場了,因為自己手下大將不少,而且個個勇猛無比,出戰事情都不用自己出面,今日見孫策如此氣概,不由手又癢了起來,回顧左右道:「我的夢想就是會盡天下豪傑,今日良機不可錯過。」

  張遼大驚失色道:「主公不可,主公為三軍魂魄所在,怎麼能如此輕易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屬下萬死不辭。」

  說完想衝出敵住孫策。

  張浪知張遼說的很對,主帥的做用並不是親領前線,而是後方決定良策,但今日一見孫策,心生敬意,能碰上這樣的對手,如若不領教一番,必是一身遺憾。

  隨既喝住張遼,臉色堅決,手握環首大刀,催馬衝向孫策。張遼急的頗頗捶首歎氣,卻不能反抗他的命令,唯有和楊蓉兩女緊緊保護好張浪四周,不讓敵軍趁機衝殺上來。

  孫策沒有想到張浪會親自出戰,更沒有想到張浪也是位悍將,觀他馬上熟練動作,絕不下於自己。心裡泛起陣陣佩服之色,徐州猛將如雲,自己也是早有耳聞,見他如此重視自己,為決高下,親自出戰,不論他武藝如何,這何氣勢,這何膽量,就不是常人所能有的。

  心中佩服同時,也興奮異常,能和高手過招,自己也是十分嚮往。在花鬃馬疾飛之間,大喝道:「張浪,刀劍無情,你要小心了,不要怪孫策手下無情了。」說話間兩人已錯馬相交,環首大刀和天狼槍已交接一起,發出金戈暴響聲,火星四射。

  張浪手臂微麻,心中不由一懍,孫策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經過特種部隊多年地獄訓練,仍在臂力上稍遜一籌。立時精神高度集中,不敢絲豪大意。

  孫策心中也一驚,自己出道至今,頭次碰上兩個臂力不輸於自己之人。就算袁術軍下頭號大將紀靈,兩人私下切磋之時,也非自己敵手。

  張浪拔馬回身,環首刀力劈華山,極有霸氣,刀鋒呼嘯而過,殺氣凌烈至極。

  孫策又一懍,知道自己碰上強力對手。心中興奮無比,天狼槍看準時機,掄槍側打刀身上,使刀鋒偏離身側,落空而去,然後則不待張浪變招長槍疾刺而來,直取張浪面門。

  動作連接一氣喝成,十分利索,從這點動作可以看出孫策手臂爆發力是如何驚人,讓邊上觀戰的張遼等暗暗摸了把冷汗。

  張浪也不是花拳秀腿,見槍急轉而來,臨危不亂,反手一揚,刀柄準備捕捉到槍法的行前路線,用力磕開,表現出無論是手法,眼力,還是反應都過人一籌。

  同一時間揚起環首大刀,如雪花梨片般,攬腰而去。刀刀用盡全力,無一絲保留,端是猛衝猛打,大開大合。一時間刀光四射,鋒芒盡露。

  孫策也不示弱,天狼槍四處妙筆生花,梅花朵朵,在張浪狂風暴雨般的功勢下,穩如磐石。

  兩人你來我往,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真是場龍爭虎鬥。

  盱眙城上的謀事徐庶,程昱,戰將等都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兩人戰的會如此精彩,偏又讓自己心懸半空,緊張不於。

  眾士兵也停止打鬥,個個為自己主將加油助威,鼓聲震天。

  張浪刀法漸有大家氣范,自成一格,刀刀以殺敵為先,無一絲保留,雖然來來去去只有那幾招,斜劈、直砍、橫掃,偏又變化無窮,破綻不少,卻一閃而失,孫策雖有發覺,如若破其刀法,又會是個二敗俱傷的局面。

  而眾人的感覺又不一樣,張浪在他們眼中如若戰神下凡,氣勢可吞山河,走的是陽剛之道,霸氣十足,有種笑傲天下的感覺。

  趙雨也是首次看到張浪的威風,咋舌不已。心中更是泛起層層愛慕之意。

  兩人交換近百招,張浪一而鼓,再而竭,三而衰,雖體力比常人好上百倍,但刀刀盡全身力氣,而孫策卻游刃有餘,時間一長,只要他能頂住張浪的氣勢,必可反敗為勝。

  張浪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但孫策則不是這樣認為了,他心裡的震驚是何其巨大,自己出道以來首次出現這樣被人刀刀壓制,有力使不上的感覺,感覺此人好似體力超強,如蠻牛一樣,每刀力氣驚人,連繼不間斷疾出近百招,臉不紅氣不喘,如若長久下去,自己必為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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