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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八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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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始了
第二章 水上爭鋒(一)
第三章 水上爭鋒(二)
第四章 南下巴丘
第五章 安城之亂

第六章 陰謀詭計
第七章 父子對陣
第八章 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第九章 黃忠之危
第十章 計中計

第十一章 長沙之變
第十二章 以身做餌
第十三章 兵行險地
第十四章 鬼兵夜行
第十五章 連環設套

第十六章 巴丘爭奪戰(一)
第十七章 巴丘爭奪戰(二)
第十八章 巴丘爭奪戰(三)
第十九章 巴丘攻防戰(四)
第二十章 主動出擊戰

第二十一章 決定意義的一戰
第二十二章 攻守易主
第二十三章 蜀中行
第二十四章 諸葛亮
第二十五章 反攻的序幕

第二十六章 烏林爭奪戰
第二十七章 烏林爭奪戰(二)
第二八章 打開南侵大門
第二十九章 西進江陵
第三十章 暗藏危機

第三十一章 活著活用
第三二章
第三三章
第三四章 又見黃月英
第三十五章 挑逗

第三十六章 一個決定
第三七章 春色無邊
第三十八章 金礦?
第三十九章 難題
第四十章 血詔(一)

第四十一章 血詔(二)
第四十二章 傾情之戀
第四十三章 相思如潮
第四十四章 鴻門宴(一)
第四十四章 鴻門宴(二)

第四十六章 一呂二典
第四七章  第四八章 灰飛煙滅  
第四十九章 南北征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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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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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2:27 |只看該作者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地處長江中下游流域的張浪與劉表兩大勢力軍團,隨著在豫章邊境的摩擦不斷升級,兩方集團都開始進入緊張的臨戰狀態。

建安五年秋,黃敘帶領的三千士兵借口追捕要犯為名,大軍忽然壓境長沙廬陵線臨界點,並且在經過簡單的交涉後,以劉方庇護逃犯為名,忽然襲擊津浦重鎮防線,劉方守兵雖然有所警戒,但在兩方激戰後,還是給黃敘成功摧毀幾座防禦據點。待劉軍援兵上來之際,黃敘早已走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堆殘垣斷壁。


劉方以為本來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了,誰知第二晚上黃敘又帶著不少人馬襲擊過來,把津浦鎮搞的雞犬不寧,還差一點把防守大寨給燒了。這下劉方守將火大了,得到上級的請示之後,也開始頻繁出兵騷擾豫章防線。就這樣,你來我往,誰看誰不爽,事件就這樣慢慢開始升級。


隨後,江東方面好像有開始不停往豫章增兵的跡象,似乎暗示著張浪要開始入侵長沙大戰。這個讓劉表鬱悶了,本來在蒯越、蒯良以及蔡瑁的鼓動下,秘密釀造奪回江夏之舉,哪知張浪忽然間發難,搞的長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如今讓劉表在增援長沙,還是奪回江夏之間,變的左右為難。


與此同時,潛伏在鄱陽湖面如此之廣。加上忍受略顯不足,一時間如石沉大海,一點風聲也沒有。倒是後來華歆老到,命令下到各縣村裡,號召全體百姓若有大限異情,第一時間上報官府。事情也只能在焦慮中等待而過。


建安六年春,張浪聚集五萬大軍,浩浩蕩盪開往柴桑,所有軍資鋪重,開始不停運轉。並且從壽春、濡須塢、會稽各地抽調士兵,陸續開往皖南而起。正式這些原因,才讓劉表不得不相信。張浪真的準備開始了。


同年春末,劉表在得到消息後,很快做出反應。並且拋棄原先秘密的攻打江夏的準備,令蔡瑁為帥,張允為副,蒯越為參謀,王粲為軍中司馬,文聘、蘇飛、蔡中、蔡和等為將,起水陸兩軍十萬,入屯沔陽,抽調黃祖為先鋒,領兵一萬紮住漢陽。與夏口隔江對望。其中還令黃祖之子黃射,領五千將兵,扼守烏林防線;並且還令中郎將王威帶二萬士兵開赴巴陵,一方面做好支援長沙的準備,另外一方面隨時窺視江夏另一個重點戰略據點,赤壁。


劉表三路軍馬,聲勢浩大,互相支援,又有南郡為後方大本營,進可三路齊攻。跨江擊打;退又可穩守漢陽防線,整體體防線組織的層層疊疊。滴水不漏。這也看地出劉表在猶豫了一陣實時間之後,終於開始直面對待張浪這個強敵了。


反觀張浪這方面,雖然成功調度劉表軍隊,並且讓其大軍移師沔陽,使其目標明朗化,其中還未算劉表源源不斷可以支援上來的士兵。單單從形式看,江東方面軍,好似陷了重重困難之中。


柴桑。


「主公,現在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中。第一步已經基本完成目的,但是接下來我們將會是場場惡戰,主公不知有何妙計?」田豐表情雖然一臉狐疑,但是在他的眼神裡,還是看的出來十分相信張浪,相信在他的領導下又一次會打敗眼前強大地敵人。


張浪苦思道:「劉表不像我們以前的所有對手,他的實力已經成型,而且在荊州的根基已經扎的相當之穩,文有蒯越兄弟,武又有蔡瑁、張允這樣的水戰好手,更有荊州二三十萬大軍時刻準備戰鬥。單在這一點上,就可以說是我們目前所遇到地敵人中,最強大一個軍團。」


田豐不無顧慮道:「是啊,雖然從各地地費盡心思抽調士兵,但是子龍南下,徐州又有倭寇之急,大大分散了我們最為精銳的作戰部隊,雖然我們可依守夏口之險,但從長遠來看,還是對我們十分不利的。」


張浪冷靜道:「這一場戰役,是必打不可了。只不過感覺時間上有點倉促,但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退縮。再有一先,我們一定要堅持原則,就是千萬不能和劉表打成持久戰,一旦相持,我軍必敗無疑。」


田豐也點頭贊同道:「主公所言極是。以屬下看來,正面作戰,顯然是十分不利我軍。那倒不如以夏口為餌,發揮我們機動靈活作戰的特長,牽著蔡瑁的鼻子打這一場戰?」


田豐若有所悟,深有感觸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


張浪有手拖著下巴,手指不停的輕輕敲打著臉頰,兩眼十分深邃,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張浪在想什麼。想了一會兒,腳步自然間又回到桌案邊上。


案上攤著一張大地圖,上面記載著密密麻麻的城鎮據點,山川河岳,還有標誌著兩方軍團的紅藍標旗。一邊上的郭嘉正看著地圖沉思,而太史慈則有些焦慮的來回走動。


這時候,郭嘉的額頭皺了皺,臉上也越來越凝重。由於郭嘉數年來在外從政,代張浪打理很多事物,雖然年紀不過而立,但是臉上卻飽經風霜,在灑脫不羈的性情上,多了份成熟穩重。讓人感覺十分可以信賴。


張浪發現了這點,不由問道:「奉孝,怎麼了?」


郭嘉並沒有抬起頭來,心裡還不停的演算著什麼,好半晌,才沉重道:「看來劉表這次真的是不惜下大的血本。也要奪回夏口重鎮啊。」


田豐想也不想便接口道:「那是當然,在長江中下流域,夏口所屬起了舉足輕重地地位。無論誰佔據這個地方,主動權便在誰手裡。夏口乃是南軍西進,延伸荊襄的門戶所在;而荊州東下,夏口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跳板。無論誰占夏口,在全盤戰略上。有著極大的主動權,機動權。」


張浪接口道了:「自古守江陵則可以開蜀道,守襄陽則可以援川、陝。守夏口、九江則可以蔽全吳,而合蜀、漢、吳、楚並而為一,則江南之守亦固。若但從局部來說,江夏之地,對荊、揚,都起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啊。」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點頭,十分贊同張浪說地話。


張浪以半開玩笑道:「那這麼說,我們還是佔有個地主動優勢了。」


田豐道:「蔡瑁大兵壓境,勢如猛虎,其鋒正芒。還號稱十五萬大軍,氣勢正旺,不是給活生生卡在漢陽,一時間沒有別的動靜,明顯是顧忌夏口的防禦性,不敢輕易出兵跨江而來。假如頭陣便要士兵打硬仗,而且還沒有必勝的把握,對士氣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


張浪忽然受到一些啟發,問道:「既然他們還是顧忌夏口,那我們是有主動出擊的可能性?」


郭嘉這時候抬起頭來。兩眼智慧的光芒一閃一閃,他搖搖頭。十分不同意道:「絕對不行。」


張浪奇怪道:「奉孝為何這麼堅決?」


郭嘉指著地圖,道:「主公請來看。」


張浪走了上去,邊上的眾人也圍了上來。


郭嘉指著地圖道:「拋開我軍兵力不足不說,在漢陽,黃祖駐守有兩萬水軍,分別分佈在埠南、懷熄、鬧鎮等地,雖然兵力有所分散,但每個地方隔卻不過數十里,一旦有戰事,便能很快從左右各個方面支援過來,形成有效地機動部隊。而且他們在江面封鎖相當嚴密,控制面相當之廣,我們無論出擊哪個防禦點,搞個不好,就是被圍攻的形勢。」


張浪聽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郭嘉接著道:「還有,黃祖特別派他的大兒子黃射扎守烏林,顯然是怕我們又像以前那樣兵行詭道,從弱側一帶突破。烏林之第=地,南面臨江,背面靠山,只有東西兩道,而且路段難行,前面接漢陽,背後又有沔陽,所以來說,此地的駐紮,說明劉表對以往更加重視對我軍側翼進攻的輔防。萬一出兵,烏林之卷便可繞江阻截我軍退路。所以來說現在出兵,以漢陽為突破口,是顯然不合時已。」


雖然郭嘉個了否定,但張浪似乎從中嗅出點什麼,有些期待道:「那換個地方呢?比如巴陵?又或者長沙呢?」


郭嘉笑道:「那更不可能了,巴陵背靠洞庭,北依長江,南接長沙,但從戰略角度來說,此乃戰守之沖,銜接沔陽與長沙的重要據點,只是稍微有一點頭腦的人,就會懂這個位置的重要行,而劉表派王威把守,正式看侵此地地要緊。試想想,一個這麼重要的據地,他會那麼輕易讓你打嗎?至於長沙,呵呵,那就不要說了,我軍兵力不多,出兵長沙不但會現會分散兵力,而在路線上保護也難以得到保證,很容易會形成孤軍深入的局面。」


張浪不由有些洩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樣才行?」


郭嘉氣定神閒道:「現在還不能急,在這樣靜止的姿態下。劉表的防線的確是無懈可擊,但是一經調動,那就不知會如何了?」


張浪鬱悶道:「那我們現在到底要做什麼?」


郭嘉神秘道:「什麼也不做。」


張浪楞了,大家也差不多都不明白郭嘉的意思,太史慈更是不解道:「難道就能這樣被動挨打嗎?著不是主公的風格啊。」


郭夾道:「這事情符皓最清楚,還是讓他來說吧。」


眾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田豐身上。


田豐笑罵道:「怎麼又推給某。」


郭嘉學著張浪的老動作,聳聳肩道:「你的確是最清楚的。」


田豐不在多說,自信地眼神讓他從容不迫道:「是也沒什麼,只不過為將之道,當懂天文,下知地理罷了。」


張浪不爽道「:符皓,叫你說一下事情,你怎麼就這麼臭屁,快點說來咯。」


田豐嘿嘿笑道:「屬下最近夜觀天象,發現星雲不定,群星晦暗,此乃必有反常之舉,聯想日已春末,初夏來臨,正是江南梅雨之節,所以屬下斷定不須多久,天氣必有風雲變化,到時大雨磅礡,道路泥濘,海水漲潮,搞不好江流還會有大汛。這一切,都十分不利軍事行動。假如劉軍沒有人能算出這一點的話,不用我們出兵,連繼半旬甚至一汛多的雨季,都會把他們打跨。」


張浪聽了哈哈大笑,田豐占星之術,在張浪的軍團裡是極負盛名的,他這樣說,幾乎等於斷定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每個熱的心裡大鬆口氣。


張浪興奮道:「如果在真是這樣,除了通知夏口守將他們做好防汛準備之外,我們大軍可先躲在柴桑休整一旬,讓這一場梅雨先把劉軍的銳氣給磨光可。然後才是我們出兵的正確時機。」


郭嘉笑道:「正是如此,天地之災,豈是人力所能抗衡,到時候劉表軍在經過這一場災難之後,防線必然會鬆動,這才是我們出兵的大好選擇。」


太史慈問道:「那這一旬的時間內,我們總應該有所行動吧。」


張浪笑道:「子義,給你點休息的時間,你倒反感覺不習慣啊?」


太史慈以前那種充滿光芒四射的眼神,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內斂,只是偶爾會流動中,閃著堅守不移的光芒,表示著他依然如往年那樣生猛和果敢,只不過變的更加深沉更有魄力,他有點不好意思道:「的確,主公這麼著急把屬下召來,本已經做好場場硬仗的準備,哪知突然聽到要休息一旬左右,這個剛緊張起來的神經,一下子送西來,還真有點空蕩蕩的。」


張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天道無常,風雲變幻,雖然形式如此,我們卻千萬不能有一先大意,時刻要作好戰鬥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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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2:40 |只看該作者
果然一切如田豐所聊,隨後幾天,風雲忽變,接連下了半旬左右的暴雨,長江一帶,地勢低處,便是水漫金山,洪澇成災。位置高一點的,也是土石鬆動,泥石滑坡。直接見解經濟損失不少。而在街道上,根本就很難見到人影,以前那種繁華景象,現在變的十分冷清。

雖然張浪方面早有準備,但也是沒有估計到這場暴雨來的如此瘋狂,不少據點防線陷入癱瘓之中。而劉表方面更慘,不少士兵在這場洪水中直接喪生,根本沒有一點防備。而糧車被迫停止,被困的士兵在日常生活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到處坍塌的城牆,越來越漲的洪水。


一場暴雨把本來心高氣傲的蔡瑁從天堂打下地獄。士兵的埋怨,劉表的怒斥,這一切讓他無所適從,只能天天向老天祈禱這場雨早一點停了。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漢水堤壩漸有裂隙,如果不早點搶修,隨時有崩潰的可能。蔡瑁無奈,想方設法,把士兵移到高處,盡量不讓軍隊在受到損失。而漢陽的百姓?見鬼吧,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說。


就在蔡瑁心裡開始打退堂鼓,打算讓士兵撤回南郡之時,這場數年難得一見的大雨,在瘋狂下了半旬之後,終於停了。雨後放晴,碧空萬里無雲,和煦的太陽,溫柔的照在大地。蔡瑁激動的哭天謝地,還特意帶親信干將去祭祀老天一番,這才作罷。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漢陽防線,已經隨著一場大雨,出現了致命的漏洞。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在兵上處於劣勢的張浪集團,不等蔡瑁緩過神來,率先發難。其部下驍將黃敘。領三千兵馬從廬陵斜殺而出,開始攻打長沙縣城。其目的是想壓制長沙太守韓玄,進而迫使巴陵的王威心存顧及,不敢全力職員烏林、漢陽一帶,減輕赤壁一帶防線的壓力。與此同時,張浪命令武將魏延,帶上機動性強的五千輕步兵,等雲夢澤洪水一退,便撤出建昌開始向巴邱靠攏,雖然和巴陵兵力相差甚多,讓他中心完全被魏延與黃敘吸引過來,再難分身漢陽。牢牢的牽制住王威長沙地數萬兵力。


由於暴雨之後,劉方有多方據點坍塌,特別是屯於巴陵、巴邱的王威部隊。巴陵背靠雲夢澤又名巴丘湖、洞庭湖。洞庭湖水面跨湘鄂兩界,為斷陷湖。北連長江。南接湘、資、沅、澧四江水匯入,且容納四江地水量,並起著吞吐長江水線的作用。這樣一來,長江在連續暴雨之後,洞庭水面理所當然的直線上升,一旦超出堤防線,巴陵便洪水成災,所受失無法估計。


巴陵洪水剛退,還沒有來急等王威讓人修理好,張浪軍就已殺到了,幾乎沒有什麼阻擋,就衝進他們的防線腹地一帶,把那裡攪的一塌糊塗。王威震怒之餘,連連調兵遣將,恨不得一口氣拿下黃敘部隊。


顯然張浪的第一目地的已經達到,長沙太首韓玄一聽有江東軍攻打安城,馬上坐不住了,當夜就令其親信樣齡帶五千人馬支援安城,並且叫嚷讓張軍有來無回。而由於魏延的騷擾,王威以便通知蔡瑁,一邊密切觀望長沙動靜,並且開始積極調動自己手下的兩萬人馬,想形成一個包圍圈吃掉魏延部隊。


張浪的忽然出兵,明顯是打亂了蔡瑁原先的步驟,三路軍團有一路被壓制,就難形成圍攻江夏的局面。蔡瑁強硬下令,讓王威控制長沙至巴陵一帶,限時在一定時間內,最底限度要把張浪的二枚軍馬擊退,開始搶修據點,並保證長沙一帶防線的安全,這些完畢之後,才開始向赤壁靠攏。


黃敘與魏延地二路人馬,當然不是主力做戰軍,而是起戰軍的牽制作用策略性的分散蔡瑁的注意力,讓漢陽延伸至巴陵地防線有機分割出來,再個個擊破。真正的主力軍,當然是張浪屯在柴桑的五萬士兵,這也是江東一時間所有調動所有人馬。


繼黃敘與魏延二路人馬相繼出動之後,張浪在蔡瑁搶修據點之機,又開始發動一場試探性的攻擊。並且領四萬人馬,把大寨向武昌推進,借此加強與前線的聯繫。六月初,張浪命令大將蔣欽帶領五萬人馬,入屯赤壁,與烏林黃射隔江對望。


此舉張浪並未希望能在烏林打開突破口,但最低限度,也要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烏林分上烏林與下烏林。中間是一跳窄長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長江。在軍事上來說,這是十分不利的地位。但還在下烏林之背有黃蓮山。黃蓮山統三百餘阜,延裘二十里,其只阜者南下為烏林磯。正是有此山,黃射的步兵隊全在這一線駐紮。


蔣欽到達赤壁之後,首先赤壁的三大據點太平口、清江口、路口之間,選擇了入扎太平口。太平口內有太平湖,可正於此處訓練水師。太平湖之南有蟠水注入,水中游有太平山,山下有太平城,此正也被蔣欽用於暫時的屯糧基地。並且開始全面加強赤壁磯頭上,此地猶如利劍一柄,直插江心,扼斷江流。


對岸的黃射得知有張軍已到,馬上反映過來,一面快馬加鞭匯報襄陽蔡瑁,請求援軍,一方面分派兩批,一批加緊時間搶修據點,一批時刻防備張軍動向。


蔣欽到達赤壁的第三天,便親自帶兵上陣,領三千水上精兵。大小五百船隻從太平口出發。當是天氣晴朗,萬里無雲,而在江面上,波平浪靜,蔣欽昂水軍一字排開,小船三十為一排,一矩形方陣。開始推進。


江面上,旌旗四處飄揚。戰鼓擂的通天,遠遠十里便能聽到。


黃射年不過二八,但自幼受其父熏陶,在水軍方面頗有造詣。平時自負甚高,此時聞張軍來戰,想也不想,便帶五千水軍出戰,欲想旗開得勝。


蔣欽在最大那艘「蒙沖戰艦」靜靜的站在那裡。


多年的生死戰役,在他身上顯示出一股鐵血的風采。一種軍人特殊的氣質自己人間流露出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正是這樣,讓他的威嚴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他站在甲板上。就如一顆挺拔的青松,深深地扎根在地下,再背後的士兵和部將,眼裡都充滿敬意地望這他。隨洲一戰前。蔣欽在江東軍中只能算是一個不錯的水軍部將,隨洲之戰後,他的威名開始傳遍江東每一個角落,你可以不知道郭嘉,可以不知道周瑜,但是在軍陣中,沒一個人會不知道蔣欽,甚至有人已自己為蔣欽的部曲為豪。那一個用生命與鮮血,用自己的意志與力量,鑄造出一個權限的鐵漢雄師男人,當他從隨洲安全退離回來,張浪親自為其換衣增袍時,就連鐵漢典韋看了後也由衷的佩服與驚訝,更不要說滿朝的文武百官員了,在蔣欽的身上,從臉到腳趾,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全的肌膚,多達七十多處的刀槍劍疤,遍體鱗傷。而其中十幾處,每一次都可以讓普通人喪命,但是他活下來了,而且活的比以前更加的強悍與堅韌。也許蔣欽依然無法成了一名出色的將帥、統領,但是在每一種攻堅戰中,已經成為張浪手重最不可或缺的王牌之一。


蔣欽一手握住佩劍,一手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黃射地水軍陣型。半響,才拿下望遠鏡,精光閃閃的雙眼,露出陣陣思索之色。


邊上的部將此時請命道:「將軍,末將願為將軍分擔,待屬下先打頭陣,摸摸敵軍底細。」


蔣欽緩緩的點頭,沉聲道:「我觀其水軍陣型,大型艦隻在中間,兩側為輕型船,陣型緊湊而又有張力,極富衝擊力,顯然深得其父之傳,雖然士兵看起來有些疲憊,士氣也十分低廉,但是你千萬不可小視。」


「屬下明白,如若有失,願受軍法處罰。」那部將鏗鏘有力道。


蔣欽揮揮手道:「你帶領一百輕型船,錯左側穿插而過,其間不可登船作戰,不過停頓,只需用弓箭射之,我在此觀察黃射應變之道。若有必要,本將軍自會以旗號通知。」


那部將領令,馬上等小船,令旗一揮,一百船快速從大部隊中衝鋒而出。


蔣欽此時緊緊的握住望遠鏡,一刻也沒有眨眼,緊緊的盯著前方黃射水軍的動靜。


戰鼓再次擂起,士兵的殺聲開始在江面上迅速響起,蔣欽的水軍,從左側開始衝擊黃射的水軍陣式。由於船隻輕快,在水中有如浪裡白條,自由穿梭。快便靠近敵軍。


黃射在遠方的主艦上,看著張軍的行動,嗤聲道:「別人都說你蔣欽水上如何了得,本將軍看來也不過如此,派點點士兵前來送死否?又或者以輕船的機動性能,就能拉遠一定距離,以箭弓斥之?在拉開我軍陣型?真是太天真了吧,看來此戰我軍必勝無疑。」


邊上有人好意提醒道:「此必是蔣欽摸不清將軍虛實,所以前來試探。」


黃射笑道:「這本將軍怎麼會不知,這恰恰說明蔣欽心中沒有幾分把握。此正式我破敵大好時機,馬上命令士兵,讓全體陣型前要求,同時命令左右兩側船隻前進,並且開始靠攏,壓縮他們活動空間,並且以弓箭壓制,迫使對方不得不靠船近戰。」


鼓聲更甚,殺聲更響,蔣欽的先頭水軍部隊,利用箭矢,不斷衝擊黃射的先頭部隊。而黃射的前排船隊,馬上給予反擊,並且船隻開始前壓。


兩方箭矢不斷飛來飛去,江面上只有零星士兵中箭的慘叫。


蔣欽拿下望遠鏡,臉上一片凝重。


蔣欽另外一副將族人蔣申小心翼翼問道:「將軍,看來黃射也不簡單。照這樣的形式下去,只怕王副將會頂不住了。」


蔣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加凝重,他靜靜的觀望事態的發展。


蔣申見蔣欽沒有說話,也不敢再發話了。


王鳴的船隻活動空間越來越小,而且是還有被繼續壓縮的可能。箭矢也越來越少了,顯然是快彈盡糧絕了。


就在蔣申一片焦急又不敢出聲使時,蔣欽東了,並且又下道命令道:「蔣申,你再帶一百船隻,不要管王鳴,你借用東風之勢,利用船小輕便,還有黃射前排陣地被牽制之時,從又側直插黃射腹地,不管什麼結果,你一定要迫使對方防線再一次做出變動,本將軍就不信在這樣的連續衝擊下,對方的船隻陣型還能保持的這麼完整。 」


蔣申想也不想就帶兵出戰。


蔣欽待蔣申出陣之後,命令士兵更換旗號,讓王鳴部隊撤回。


這時,黃射發現對方先頭部隊開始後退,馬上讓士兵發號,開始追擊。


這時邊上有部將急了道:「將軍,這樣恐怕有點不妥?」


黃射一點也不急道:「敵方又有一隊開衝擊明顯是想兩處合擊我軍,我早已令中央大隊繼續向前靠攏,拉近距離,就算受到夾擊,我們也可以馬上支援上去。」


這時候,黃射忽然的發現另一陣衝鋒根本不是朝前排船隻而去,發倒是繞過前面的所有船隻,只朝自己中心地帶直衝過來。兩方相繼不過二箭之帶,並且開始橫亙中央。


黃射也沒料到蔣欽會這麼大膽,一時間楞了一下,馬上大吼道:「命令右側準備截擊。」


蔣欽一切都看在眼底,等嘴裡冷哼道:「黃射,你還是太嫩了。」


蔣欽忽然厲聲道:「揚帆。」


士兵馬上發出旗號。所有船隻快速拉上帆布。


蔣欽又大喝道:「命令蔣申部隊,繼續穿梭。」


蔣申冒著無數飛來的箭矢,揚起帆,船隻像離弦的箭一直,直衝敵方中心地帶。而黃射的大隊,根本就無法跟上飛快的輕船隻,只能眼睜睜看著蔣申在自己的大型船隻邊上來回穿梭。


蔣欽又大喝道:「鼓手,擂鼓,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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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2:50 |只看該作者
赤壁江面上,戰鼓通天,一股讓人血液沸騰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刺激戰場上的每一個人。操漿的士兵,配合著衝鋒的號角,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前衝。而船上的士兵,隨時等待殺戮的到來。手中緊握的兵器在江水映輝下,冷艷似霜。倍增殺氣。

蔣欽所用幾艘大型戰艦,還不是張浪軍在濡須塢所最新研製的,只是經過稍微的改良,但是船在性能上就表現出來了,船雖大,但速度卻不慢。船上士兵不少,吃水卻不深。特別是在揚帆之後,借助風力,速度更是加快近倍,只是轉眼之間,便已進入箭矢範圍。


黃射雖然突變,但是平時的修為開始表現出來,雖然臉上有點驚慌之色,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十分的沉穩,他指控手下部將道:「今船遇警,可令中軍炮聲三響,後讓各船鳴金鼓一通,讓船兵大聲吶喊,以壯軍威。違令者,治以軍法。」


黃射話落完,便有士兵馬上鳴炮三響,接著劉表水軍大小戰船都金鼓齊響,士兵大聲吶喊借此壯起軍威。一時間吶喊與鼓聲在船間彼此起落,劉軍士兵不漲不少。


黃射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接著道:「水戰於舟,火攻為第一籌。但敵軍前鋒靠攏,只恐誤傷,不可火箭飛擊。令蔣欽金鼓大做,隨後定然為主力衝鋒,其主戰艦必然尾隨而上,由於大型軍艦於水上行走,如蝸牛前行,就算揚帆加上風力,亦沒有輕船速度。現可讓士兵一粗布,焦油等燃起,等蔣欽大隊進入攻擊程,可飛矢相擊。」


邊上一部將連聲說道:「那敵方的前鋒部隊呢?」


黃射看著蔣申小船慢慢的已被又翼主力壓制。不在像一開始那樣靈活,不由開心的笑道:「你看,這不是成了嗎?水軍登船做戰。勇則而勝。今我軍雖疲,然士兵力有優。況且敵方被圍,形成扭轉,一旦被迫短兵相接,我軍比勝。」


這時,船頂的士兵突然驚呼起來:「將軍不好,敵方戰艦已經衝過來了。」


黃射不滿道:「驚慌什麼?他們又不是誰上飛馬,還沒進入射程呢。」


那士兵又大叫道:「不是啊。將軍。敵方戰船衝鋒速度出奇的快,就連大型「蒙沖號」也十分快捷,照這速度。不出半柱香時間,便可到達。」


黃射滿臉不信:「大手一揮,我們上去看看。」


黃射快速登船倉二層頂,雙眼緊緊盯著遠方平行的海面上,隨著時間地流逝,黃射的雙瞳不斷睜大,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慢慢扭轉,再也無剛才意氣風發地樣子,他變的十分表情猙獰。大吼道:「馬上舉旗號,讓陸運、陳述撤回。同時讓士兵吹衝鋒號,大軍開始衝鋒。並且做好短兵的作戰準備。媽的巴子,快點,不然陸運,陳述要完了。」


邊上的部將也急了,聲音自然間也大聲不少道:「將軍,中間還有一隊士兵牽制住,並且阻擋我們前進的方向啊。」


黃射怒急攻心,一巴掌過去,吼道:「你傻啊,直衝過去。以我們大型軍艦的能力,你怕撞不開一條水路啊。」


那部將心有不服,可是卻不敢反駁。


黃射急的直搓手,口裡不停念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敵軍地戰艦怎麼會大出常理之外,速度這麼地快?」


黃射著急,蔣欽也不敢掉以輕心,水戰不同陸戰,其實自己讓兩船隊出擊,雖然有些危險,但要知道蔣申與王鳴所率之船,名為艨潼,是一中專門擔任進攻型的輕捷小戰船。外狹而長,外部用生牛皮蒙覆,連艦開有劃漿孔,左右設有弩窗矛穴,敵船難已接近,又不怕矢石攻擊,便於快速攻敵。正因為這樣,蔣欽才有不少把握,相信黃射不可能一下子吃下自己的船隊。


隨著兩方旗號地不斷變化,兩方船隊也慢慢發生變化,黃射的船隊想退,但是沒有估算到蔣欽的速度會如此的快,就連長約三十四,米的樓船、蒙沖,也可以緊緊跟在赤馬舟之後,距離沒有被接開很多。


陳述本是壓制著王鳴,而是看起來離勝利要越來越近的時候,這時,忽然發現從主艦上傳來的旗號要讓自己撤退,同時聽到旗兵發來的信號,前面有大批船隊開始衝鋒了。陳述極其鬱悶,但是軍令不可違背,加上敵方來速太快,有可能自己被反包圍,陳述的退兵也不可不謂快。


但是,陳述還是低估了王鳴。


王鳴忽然主動靠上去,並且在陳述沒有把船頭調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利用朦朧的速度,靠近陳述的船隻,並且士兵開始揮舞著達近丈廠地長矛,從矛穴;哦亂刺而出。如果是一開始,陳述巴不得有這樣的好事,兩方可以正面交鋒,但是現在這個時刻,敵方主力部隊已經上來,而已方顯然還要一點時間才能支援上來,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後退。可偏偏王鳴的船隻已經纏住的自己的大部分人馬,想退,也退不了了。


陳述索性把心一橫,同時期望黃射大隊能早一點上來,他大吼數聲,借此來激勵士兵,道:「兄弟們,你們都是血性的漢子,還在建功力業的時刻到了,拿起你們的兵器,揮東你的長矛,奮力殺敵啊。黃將軍的主力艦隊馬上就上來了。」


「殺啊,」……「


隨著陳述的大吼。兩方船隻開始全面的水上交戰,兵器不時在江面上交響,長矛揮來殺去,一時間兩方殺的不可開交。雖然沒有登船肉搏作戰,但是戰局也相當激烈,兵器不停的交響聲,船隻不驚疑間的碰撞聲,士兵中矛慘叫聲,還有人不時落江的驚呼聲。


黃射在遠方焦急觀望,見旗號已經開始失效。陳述除了一開始有後退的跡象外,便與蔣欽水軍交纏在一起,氣的他連連垛腳。不停的在甲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和不堪入耳的怒罵聲。


江水已經慢慢開始染紅,淡淡的海水與血雜和一起的腥味,在江波面上迅速飄散。


蔣欽已經拿起一把長約丈尺二的長槍,堅立的船板上,乘風破浪。


前面的赤馬舟已經開始參戰了,加上王鳴所帶領的艨艟艦隊,把陳述的部隊圍的裡三圈。


外三圈。水洩不通。由一開始的包圍變成翻包圍。


而黃射的船也開始靠近,距離作戰中心,也只有一箭之地。


蔣欽算算也差不多了。轉頭對邊上的副將道:「火箭天襲,滅火隊準備。」


隨著旗號的不斷變換,蔣欽的船隊早已準備好火箭齊飛,組成一片密集的攻擊波。帶著不絕於耳的「嗖嗖」身,向黃射的船隊飛去。


黃射顯然也早有準備,並沒有慌手慌腳下,救火隊組織的十分有序,剛剛冒起的火星。很快又給滅了。頂住了蔣欽的火箭,黃射也不甘示弱,馬上組織士兵火箭反擊。


一時間江面上數千隻火箭失飛來飛去。場面十分的絢麗壯觀。


蔣欽見火箭沒起什麼效果,也不以為意,他長槍輕輕佻開一枝箭失,一邊沉著臉道:「除滅火隊舵手之外,所有士兵準備登船作戰。金鼓再擂三通,以增士氣。」


伴隨著搏殺的戰鼓在響起,吹響了水上全面交鋒的信號。王鳴在金戈鐵馬聲的刺激下,早已殺紅眼,他的長矛已經粘滿鮮血,顯然有不少士兵亡命在他的矛下。他一臉猙獰,手中地兵器又一次全力刺出,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在敵船上響起。由於用力過猛,他的長矛直穿士兵的胸膛,用力拉了幾次,收不回長矛,索性一把丟了長兵器,並且脫下身上數十斤重的戰甲,一身輕裝,背上插分水刺,手臂一揮,大聲道:「一隊的兄弟隨我來。」說完,便棄船跳入江水之中。有不少士兵,馬上響應,「撲通,撲通」的入水,並且開始向敵軍的船隻游去。


劉軍不少人大叫道:「敵人入水了,小心船。」


這話還沒有說上幾遍,便有幾隻船開始激烈的晃動。那船上的士兵驚聲大叫,一片混亂。不少士兵只要看到那裡有氣泡上來,就朝江裡胡亂射一通。但這哪裡有什麼效果,很快,便有不少陳述的小型船給頂翻了,所有士兵都落水,在水中激烈交戰。


由於蔣欽的赤馬舟參戰,場面上佔有壓倒性的優勢,黃射在左右兩側的先驅艦隊,已有大量船隻翻船,大批士兵掉落在水裡,而王鳴同樣也有大量的士兵入江,不過他們是主動殺敵。


此時的江面上,已經大量飄紅,士兵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江面。


當蔣欽十多艘大型樓船、艨艟戰船上來的時候,王鳴與陳述的戰鬥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陳述的主戰船保護的很好,他還在那裡奮殺,不少蔣欽的士兵都死在他的刀下,蔣欽在樓船前看的真切,從士兵那裡要過弓箭,連著「嗖嗖」三箭,其中一箭從陳述左眼直穿大腦,他慘叫一聲,當場喪命,掉落入水。


黃射也看到陳述的落水瞬間,他氣的全身哆嗦,馬上拔出佩劍,指揮士兵全部衝上來,準備一決死戰。


兩方大面積交鋒,蔣欽身先士卒,把戰火燒到黃射的陣地上,在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浴血衝殺,他帶領的一批士兵,終於打通衝向黃射主艦的通道,並且開始登上敵方主戰艦,在甲板上浴血奮戰。


這時候,江東水軍養精蓄銳近一旬的優勢顯示出來了,士兵們個個精神飽滿,戰意十足,反觀黃射的士兵,雖然深得水戰精髓,但是士兵連續多天搶修據點,讓他們體力消耗極大,加上江東軍也是以水戰聞名,此消彼長下,江東軍很快佔有不少的優勢。


蔣欽帶領著士兵奮勇殺敵,在敵方的甲板上,如入無人之境。


黃射一變舞著劍輪,一邊指揮士兵圍殺蔣欽。


蔣欽長槍雖然長卻也不苯,挑、甩、刺、扎,樣樣精通。而在他的帶領下,江東水軍,個個勇往直前。在甲板上,黃射的數百親衛兵,擋在前線,死命的頂住蔣欽和他士兵連續不斷的衝擊,而四周的戰艦,似乎也看到了主艦上的危險,從兩側源源不斷跳過來支援黃射。


兩方進入最為艱苦的攻防戰。


蔣欽不停的組織士兵衝擊,而黃射則苦苦支撐,死也不放陣旗。


兩方的死亡率節節攀升,在各個戰船的甲板上,東倒西歪無數士兵的屍體。鮮血已經染遍了每個木版的縫隙。殘器破失,滿地都是。雖然如此,士兵仍是不要命的廝殺,掛綵了,也不後退,博命般的舞著手中的刀劍,嘴裡不停的大喝殺聲。不少劉表的戰船,已經開始冒著火,這當然是蔣欽士兵的傑作。


蔣欽雖然佔有明顯的優勢,但這樣的局面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吼道:「兄弟們,加把勁啊,誰拿下黃射這個狗頭,本將軍重重有賞。」雖然戰場混亂,而且殺聲不斷,但蔣欽激勵士兵的話,還是十分清晰的傳到士兵的耳裡。士兵的回應喝聲四處起落。


眼看黃射苦苦支撐的局面就要出現失垣之時,衣甲不整的蔣申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他被兩個士兵攙扶著,身上濕漉漉的,一條長約六寸,深可見骨的刀疤,從左肩斜掛而下,鮮血不停的湧出。他的臉上十分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一見到蔣欽倒衝了進去。


蔣欽的臉上血水與汗水根本分不清了,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擊退敵方三個士兵的進攻,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道:「蔣申,你則麼了,還不快包紮一下傷口。


蔣申有劍支撐著身體,蒼白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傷的值啊,剛才在裡面把那個敵將深深的悶死在水裡,打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爽過。」


蔣申臉上表情雖然嚴肅,但眼裡還是十分讚賞,他哀傷吩咐左右的衛兵道:「先他他送回去包紮。」


蔣申掙扎幾下,臉上凝重道:「將軍,斥候回報,在江上游發現大批船隻,現在已經順江而下,大約半個時辰便可到達這裡,極有可能是黃祖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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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3:01 |只看該作者
蔣欽喉結咕嚕幾聲,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水,看了看還在掙扎的黃射,還有他身邊越來越少的衛兵,歎口氣道:「雖然主公早有所料,我也是有些心裡準備,可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覺得十分不甘與可惜啊。」

蔣申輕輕掙扎幾下,讓士兵不要夾著自己太緊,問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蔣欽盯著不遠處黃射,兩眼放出陣陣殺氣,他深呼一口氣,輕輕揮一下手:「撤。」


蔣申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幾下,心中是失望溢之表情。


隨著蔣欽撤退的命令,江東水軍如潮般後退,本來激烈無比的一場水戰,轉眼變的風平浪靜。除了那血紅一片的海水,還有沉在海底的戰魂見證這場搏殺外,再也沒有一點痕跡。


黃射似乎驚魂未定,眼球裡還帶著驚駭,顯然蔣欽今天給他上了一節生動的課,讓心氣高傲的他一下子全蒙了。陳述、陸運雙雙戰死,這可是他父親親手給他挑選出來的好手啊。如果不是蔣欽突然退兵,也許今天便是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想到此時,黃射心裡直冒汗。


黃射看著甲板上還冒著些零星的星火,帆布烏黑一片,有的船架都散開了,大部分戰船都受到前所未有重創,他心裡空蕩蕩的。這一戰,還沒經完全統計,已有近幾十艘戰船被毀,近千名士兵喪身。


消息傳到遠在武昌的張浪耳裡,雖然沒有全勝。但是也讓他十分的開心。至少現在證明了敵軍還遠遠沒有進入正常的戰鬥狀態。


田豐在以便提醒道:「主公,蔣欽之所以初戰能佔得先機,不能否認烏林守將黃射的稚嫩有一定的關係,同時黃祖的援軍能這麼快順江而下,顧然與他關心愛子,但同時也表現了劉軍在江面上,還是有著極強的機動性。不然的話,黃射還真不一定能這安然的退回。」


張浪笑道:「符皓所言極是。不過你也不能單單這樣兩句話。便抹殺了蔣欽的功勞吧,」


還在邊上研究地圖的郭嘉,此時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道:「看來要想拿烏林或者漢陽當做突破口,還是有些難度的。剛剛接到消息,蔡瑁又向漢陽增兵兩萬,並且讓黃祖派部份人馬,趟國漢水,入扎石陽,加上烏林與漢陽銜接的很好,現在在對江上已經形成了條很完整的防禦體系。如果我們想以其中一個做為突破口。那麼只能利用他們據點還未完全修護,士氣低下之際,打一場勝仗。那劉表軍才會潰不成軍。不然的話,那將是很難。」


張浪尋思道:「既然如此,趁著對方還沒有往烏林方向增兵之時,我們便拿此地當做突破口,現在巴陵王威的部隊已經完全給魏延牽制住了。只要避實擊虛。派少數部隊跨江攻擊漢陽,借此迷惑黃祖,暗中卻集中兵力。強攻烏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此地,那便是打開一個大缺口了。不過烏林與漢陽如此之近,進攻的時機和效率便是關鍵所在,如果短時間內謙恭不下,那便是給包夾的可能,而且赤壁一帶也有可能被反撲易手。總的來說這個方法好像在太急進冒險,似乎有些不妥。」張浪自言自語,想出一個個方法,又馬上給自己否定。他抬起頭看了看郭嘉。


郭嘉微笑道:「除非情形十分不利,才會兵行險地,主公你說是嗎?」


張浪完莞,笑道:「哪管情勢如何,你的一貫風格都是這樣啊。」


郭嘉認真道:「風格是對一個人的肯定,這說明他有自己的一套東西,但是一旦真形成自己的風格,那這種風格恰恰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成為他的致命死穴。因為你所有方式個已經被別人所熟悉,對方也可以從容揣摩到你的心思,從中加以佈防。此次屬下歲主公出征,劉表不可能不知道,那他們定然會對屬下的作戰風格加以仔細研究,萬一真的被他們識破,那可就相當不妙了。」


張浪聽的連連點頭道:「不錯,兵無戰法,不拘一格,應勢而變,這才是最高境界。那奉孝,你倒是說說看,現在有什麼好辦法呢?」


郭嘉望著田豐。


田豐微笑不語。


張浪白了一眼,兩手放在腦後,整人靠在帥位上,伸了伸懶腰,有些不滿道:「你們什麼時候又商量過了?怎麼也不讓我一起參與?」


郭嘉解釋道:「那倒沒什麼,只是尷尬此與田豐不經意交換一下意見而已。


張浪懶洋洋道:「那就說說看你們的意見是什麼。」


郭嘉道:「以當前形勢來看,雖然能從漢陽一帶打開突破口,但是難度不小,極有可能會付出不少的代價,相信主公精打細算的心理來說,這絕對是不允許的。」說到後面,他輕輕笑了起來,顯然是拿張浪開涮,也不是頭一回了。


張浪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笑罵道:「怎麼又和我搭上變了?」


郭嘉笑了兩聲,精神慢慢開始變的嚴肅道:「漢陽一帶防線如此甚密,又有蔡瑁數萬大兵在沔陽隨時增援,一時間牢不可破。既然如此,以屬下之見,倒不是轉移戰略重心,揮師南下,搶佔巴丘之地。而江夏方面,以仲德之才智,蔣欽、周泰等人的水戰武藝,加上夏口天然的地理優勢,就算不能攻克敵人,自保應該沒有問題的。 」


張浪眼光閃閃,有手支著下巴沉思道:「奉孝的意思,是我們轉移目標。向巴丘進攻嗎?」


田豐接口道:「 不錯。劉表水軍主力發於江陵,順江而下,必經巴丘。若想退回,漢水一路,前有夏口截江,後有三江口橫跨,此路不通。那麼巴丘便成了唯一的中轉之字,試想想。只要我軍一扼住此地,攻可讓水軍溯江而上,直達南郡;又可運渡士兵,直取華容道;受可阻截對方水軍南下,切斷支援烏林等地的水上支援,讓我軍的行動變的更加伸縮自如。


張浪微笑道:「願望是美好的,顯示是殘酷的。你以為蔡瑁只是吃白米飯的啊,王威二萬士兵,後面隨時可上來的援軍,哪像你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郭嘉忽然笑的十分詭異。


張浪發現其中的變化。鬱悶道:「又有什麼新招數了?」


「主公話說到這份上了,屬下也不賣關子了,要奪巴丘。還是從長沙入手。」郭嘉話說不賣關子,結果還是把張浪的胃口調的十足。


張浪強忍住想暴打郭嘉一頓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料下的差不多了吧。」


郭嘉嘻皮笑臉道:「巴丘背靠雲夢澤,承受湘、沅等四水柱入,湖廣達千里。防守面積十分之大。單靠巴丘一軍,是很難防住的,所以必然加大對長沙的互相依靠。假如長沙失守。等於巴丘南面門戶打開,到時候主公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繼續給巴丘壓迫,一種是走陸地,挺進漢壽,進而奔襲公安,威脅江陵。無論拿一種,都有很強的激動性,都能把蔡瑁的兵力四處調動起來。為我們破敵迎來重大良機。」


張浪思索道:「若長沙一有什麼動靜,王威必然不會坐視不理,而我不可能把武昌幾萬大軍全部調下來,那麼這樣以來,拿下長沙難度也十分之大啊。」


郭嘉笑道:「主公,你還是忘了手裡一章大牌。」


張浪迷茫道:「什麼牌?」


郭嘉打著啞謎道:「主公再好好想想?「


張浪猛然驚醒道:「難道是黃敘?」


郭嘉撫掌大笑道:「正是此人。想不到主公數年前的義舉,不但為自己贏的一個猛將,而且還為與劉表荊州爭奪站中,加大了一個重要的砝碼。」


張浪隱隱從中把握住什麼,但是卻摸不到其中的關鍵,心裡極為焦急,神情也十分激動道:「奉孝,你快老實說來,在不全盤招出實話,我可真要扁你了。」


郭嘉道:「黃敘是一很不錯的將才,更重要的是,他是黃忠的兒子。」


田豐這時候也道:「長沙韓玄只因劉磐是劉表的侄子,不敢怠慢他,牌他前往攸縣相守,但是他對黃忠可就不怎麼樣可,據我們在長沙所得的消息而知,黃忠為人剛正不阿,又嫉惡如仇,在長沙一帶十分有威望。偏偏韓玄心術不正,受賄勒索,輕良臣,近小人,黃忠多此在劉磐面前數落韓玄的不是,韓玄得知之後,便一直記恨在心,只不過黃忠甚得劉磐器重,所以韓玄也沒有什麼辦法,假如主公派人從中作梗,策反黃忠,到時候裡應外合,長沙便是囊中之物也。」


張浪哈哈大笑,眼睛瞇成一條縫了,郭嘉與田豐也在邊上附和嘿嘿的笑起來。


張浪笑完了,這才斜著眼睛看著郭嘉。


郭嘉給看張浪有些嘲笑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你解道:「主公幹嘛這樣看著屬下?」


張浪淡淡道:「你以為策反黃忠有那麼容易嗎?」


郭嘉有些驚訝道:「屬下倒也知道黃忠為人忠義,知恩圖報,但藉著黃敘的關係,又多方造謠給韓玄,韓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黃忠一心為劉,到時候也是個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局面。」


張浪低頭思索,顯然事情沒有郭嘉說的那麼輕鬆。


郭嘉見張浪不說話,看了一眼田豐,也陷入沉默。


良久,張浪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就如你所言,我軍南下長沙,赤壁防線不說,但是兵力這樣的大幅度調動,只怕蔡瑁也會有察覺。到時候從新加強巴丘的防禦,只怕我軍也討不到一點點好處。」


郭嘉道:「不做,不過屬下的意思是,讓主公親自帶上一萬人馬,悄悄南下。剩下三萬大軍當做幌子,繼續用來強攻夏口至赤壁一帶的防線,並且吸引蔡瑁眼線,把他的大量兵力。吸引至漢陽一帶相持。他當然知道,要想奪回夏口控制權,必須要消滅我軍主力,不然,的話,夏口只是一個空頭夢想。「


張浪驚訝道:「只帶一萬士兵?那還怎麼打?「


郭嘉道:「是的,不能帶多了。如果再帶多,一來會抽空夏口防線,二來會讓敵軍有所察覺。不過以主公的本事,難道還怕找不到幫手嗎?「說到這些,郭嘉對張浪擠眉弄眼,眼神十分暗昧。


張浪想起了張寧,不由會心的笑了起來。


張浪忽然又歎了口氣道:「哎,說來說去,這個劉表還真陰險。我越來越懷疑交州叛變,是不是劉表從中下的黑手,要不然怎麼就這麼巧。「


郭嘉正想說什麼,這時候有士兵在門口通報,夏口信使到。


張浪道:「馬上讓他進來。」


那個信使稟報道:「回報主公,剛剛從夏口帶來的消息,黃祖在昨夜跨江攻打夏口,估約帶著五千士兵,與周泰將軍在水上發生激戰。激戰數刻,劉軍出現援軍,程大人怕周將軍有失,隨後鳴鼓收兵。敵將黃祖卻不甘休,夥同援軍急追,至夏口水城下,被程大人用火箭擊退。此戰我方傷亡三百,五艘赤馬州戰毀。三十六失去機動性能力。」


張浪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讓信使退下。


信使退下之後,張浪問兩人道:「奉孝、元皓你們怎麼看?」


田豐開口道:「蔡瑁此番果然是志在必得啊。」


郭嘉點點頭。


張浪剛要說話,又有士兵報信。


張浪心裡忽然有些跳動起來,急召進來。


那人顯然是連夜趕路,身上汗味未干,看起來也鞍馬勞累,眼睛有紅紅的血絲。


張浪不等他說話,便問道:「怎麼了?」


信使道:「黃祖退兵不過一個時辰左右,等到天空一黑,便發動夜襲,出動大約近萬兵力,江面火把如龍,連綿數里,開始強攻夏口,現在情況未明。城大人讓屬下先來報信。」


張浪啞口無言。


隨後,信使接二連三趕回報信。


只到最後一個言程昱擊退他們最後衝刺之時,蟑螂才長呼一口氣。


郭嘉待信使一退,便進言道:「主公,時不等人啊,黃祖此番已經不惜代價,連繼圍攻夏口,就算夏口再險,仲德再厲害,這樣的消耗加車輪戰下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如果再不出兵,只怕時間一久,夏口要守不住了。」


張浪猛的起身,身子站的筆直道:「好。我帶一萬士兵連夜下趕安城回合黃敘,讓田豐帶領兩萬士兵,增援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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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3:12 |只看該作者
長沙郡,以長沙地區為中心,北起洞庭,南逾五嶺,東鄰鄱陽湖兩岸和羅霄山脈,西接沅水流域。是控制洞庭南面門戶重鎮。長沙郡下設湘、羅、益陽、陰山、宋、安城等十二縣,所控制範圍十分之廣大,由於漢末連年戰亂,雖然長沙郡所受黃巾影響極小,但是流寇四起,宗族橫強,災荒連年,民不聊生。不過隨著劉表的接手,長沙也慢慢趨向穩定。

長沙。如今被張浪作為突破的關卡,南有韓玄近萬士兵,北有巴丘王威二萬精兵,兩路一首一尾,遙相呼應,形式不容樂觀。


在安城,韓玄心腹愛將楊齡領五千士兵嚴加看守。


黃敘其實並沒有真的強攻硬打,只不過見縫插針,哪裡有空就往哪裡鑽,嚴格照著張浪開始的戰略部署來行動。而楊齡雖然也有些毛躁,但是也不中黃敘的計,只是穩穩監守安城,一般也不會追擊的太遠。


張浪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著一萬士兵,秘密從建昌南下。其中還抽調張寧三千骷髏兵,三千山越兵。作為此站的主力部隊,因為他深知道,一旦巴丘真的一起戰事,從南郡的援軍便可源源不斷的下來,所以一方面作好最壞的打算,一方面仔細認真排兵佈陣。並且開始緊密聯繫黃敘與魏延的部隊,但此形成有機的作戰一體。


此次隨張浪南下的還有郭嘉、丁奉、孫策、全綜等一幫猛將名士。


張浪十多天急行軍,大軍秘密進入宜春縣。在休整一天後,一萬士兵以閃電的速度奔赴安城。而黃敘仍是以一貫的作風,在安城不停的騷擾。並且等張浪的到來。


而在此前一些天裡,黃祖藉著自己兵力的優勢,一方面搶修據點,一方面猛攻夏口。但是在程昱的指揮下,加上周泰等武將的奮不顧身相拼,黃祖沒討到一點便宜。相反還損兵折將,士氣一跌再跌。反觀江東軍,特別是在田豐兩萬士兵及時增援上來後,氣勢如虹,大有拚死一守夏口的味道。


當然張浪有些息並知道,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很清楚的。黃祖如此不惜血本狂攻夏口,一方面固然有敵方兵力佔優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恰恰說明了除了強攻之外,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這樣為自己贏得更重要的時間。


張浪南下安城。親自壓陣,令毛英、毛傑的三千山越兵。埋伏在城外數里的樹林中,準備阻擊退回來的劉軍。而孫策帶著三千士兵。趁著敵軍追擊黃敘之時,並且讓黃敘上前叫陣。


黃敘帶著三千布道的士兵至安城下叫戰。


安城守將楊齡得知黃敘來叫戰。想也不想便帶兵應戰。


黃敘令士兵一字排開,自己壓住陣腳,故意在氣勢上示弱一些。兵法云:示己弱。以驕其兵。黃敘現在深得此道。他揮到指著楊齡大聲叫道:「反賊楊齡,今日可敢與某決一死戰?」


楊齡看著黃敘的士兵,衣甲不整,陣型渙散,不由哈哈大笑道:「黃敘小兒,你也不過爾爾,還敢如此張狂,等會讓大爺殺的你片甲不留。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夾著尾巴逃跑了啊。」


黃敘心不為動,舞了幾下犁花刀。叫囂道:「楊齡前幾次只不過讓你僥倖得勝,此番必然拿你狗頭祭旗,讓你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之處。」


黃敘越這樣說,楊齡越不放在心上,嘲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今日便讓你命喪此地。」


黃敘冷笑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勝本大爺手中的刀,下輩子吧。」


楊齡似乎被黃敘的傲慢激怒,大喝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本大爺不打你滿地找牙,楊字從此倒寫。」說完,鋼叉一揮,吼道:「樂兵擂鼓助陣,兒郎們隨我一起衝鋒啊,今日不殺他們個人仰馬翻,休要罷兵回去。」瞬間,安城下金鼓齊鳴,聲響震天,楊齡一抖馬繩,兩腿夾住馬肚,一馬當先,深厚的士兵像潮水般衝上來了,個個神色亢奮,好像黃敘的軍隊還真的像個軟柿子,很好欺負一樣。其實這也難怪,誰叫黃敘每次正面碰戰,幾乎一遇而退,這讓劉軍士氣高漲,每個士兵都想殺兩個領賞。


黃敘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但表情卻十分凝重,他似乎也不甘示弱,大刀一揚,衝了上去。身邊的士兵喊打喊殺,開始尾隨黃敘衝了上來,不過從氣勢上看,明顯已輸楊齡半籌。而士兵的整體陣型,在一衝鋒之後,更是雜亂無章,幾乎各自為戰。再回衝鋒未三回合,便開始敗下陣來,節節敗退。


兩軍來回衝殺。黃敘在亂軍中對上楊齡。


楊齡的鋼叉有些火候,卯足的勁,舞的虎虎生風,恨不得一刀把黃敘砍於馬下。而黃敘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交戰不到二十回合,刀法漸亂,每每在危急之時,頗有神來之筆,看似狼狽,卻總能化險為夷。這讓楊齡更加相信黃敘無非九流功夫,所靠僥倖才逃過數劫。


黃敘趁著一個錯馬之際,忽然跳出了戰鬥圈子,調轉馬頭,揚鞭就跑,還邊叫道:「這廝實在厲害,吾非此人敵手,兄弟們速退江東,從此不再攻打安城。」


黃敘的士兵好像很有默契一樣,主將前話剛落完,士兵便撤退逃命,兵敗如山倒。


楊齡仰天長笑,好像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他一邊催馬追趕,一變嘲笑道:「黃敘龜兒子,打架倒沒分斤兩,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今日就算你逃回老窩,楊某人也要追趕你到天涯海角。」


楊齡驕心已起,視黃敘為無物。全然沒觀察到江東軍雖然兵敗如山倒,卻退的十分有章法可尋。只要稍微一留意,便能看出端倪,只可惜楊齡貪攻心切。未觀察形式,一步一步走進黃敘的陷阱裡。


楊齡急追數里,前面出現一片森林,他似乎有所察覺,讓士兵停了下來。


黃敘見楊齡停了下來,有些猶豫不決,不由也挺下兵陣,從新組織士兵衝殺過來。


楊齡見左右並無伏兵,被黃敘語言相激數回,又催馬衝上來欲要廝殺。


黃敘見楊齡中計,馬上由退。很快便過了那片樹林。


忽然炮聲三響,接著從樹林裡殺出一枚伏兵。


楊齡大驚失色道:「不妙。今中了黃敘的詭計,兄弟速退。」


黃敘早已在聽到炮響後。重新殺了回來,見楊齡調轉馬頭,大喝道:「楊齡休走,今日你中吾家主公之計,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楊齡全身冷汗直冒,狂叫道:「快退快退。」


黃敘哈哈大笑道:「想退,太晚了。兄弟們出氣的時候到了,大家殺過去啊。」


隨著黃敘的口號,本來跑的有些喘不過氣的士兵,馬上重整旗鼓。把戰鼓擂的通天響,比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響餓多少,而整齊的衝殺口號,極大的激勵有些疲憊的士兵,每個士兵都把自己最後的力量拿出做最後一戰。


毛英、毛傑所帶領的三千山越兵,兇猛異常,殺人嗜血,就如野獸一般不可開化,殺起性來,嘴、牙、腿、腳都成了克敵利器,特別是單手開山斧,左手滕甲盾,組合在一起,幾乎讓劉軍無計可施。遠近戰雙不得利,特別是長矛兵,只能眼睜看著自己兵器被滕甲兵纏住,然後被開山斧猛烈砍斷兵器,接著連人帶矛身一起砍飛。就這樣殺的楊齡和他的士兵魂飛膽散,跑的只恨老娘少生了兩條腿。


黃敘亂軍之中,犁花刀手起刀落,兩個逃避不及的士兵,被連肩帶頭削飛,血如泉柱,直噴而出,楊齡剛好看到這副血腥情景,顧不得頭盔掉落,拚命的催馬逃離戰場。


黃敘哪會罷休,一邊追趕一邊叫道:「楊齡,你不是很厲害嗎,有種停下馬來,再與本大爺一決生死。如果你打贏本將軍,就放你一條生路。」


楊齡此時跑命都還來不急,哪裡還敢停下來。他藉著部曲捨命相抵,才堪堪從包圍中衝出條血路,朝著安城方向直奔而去。等跑出數里之時,轉頭看看黃敘並沒有追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衣服從裡到外都濕透了。而所帶五千士兵,能衝出包圍的,不過數十騎,心裡一片淒涼。


楊齡心急如焚的跑到安城,卻見城門緊閉,他拚命扯開喉嚨大叫,甚至破口大罵,城門依然緊閉。一點也沒有打開的意思,楊齡看著後面慢慢響起整齊的馬蹄,還有士兵的吶喊聲,表情無可奈何。就在楊齡絕望之餘,城牆的吊橋慢慢放了下來,楊齡如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直瞪著慢慢開朗地城門。


但是他絕望了,因為從裡面出來的一隊打著「張」和「孫」旗號的軍隊,明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他還帶有點點希望,希望這是韓玄所派來的援軍,所以楊齡眼巴巴看著一臉殺氣的孫策快速向自己靠近,孫策挺槍之時,他才真正的絕望了。


孫策猛的向前一刺,槍挺如一條水平線一樣在離楊齡面門不到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強身紋絲不動,槍頭在陽光光線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光芒,讓楊齡忍不住閉上雙眼。雖然近一年的牢獄之災,讓孫策的武藝有些疏忽,但是天生的底子還在那裡。那冷酷的表表情配合一身金黃的盔甲,就如一尊不可超越的戰神像一般。他指著楊齡冷冷道:「楊齡,今日你若不降,邊是你的死期。」


楊齡臉如死灰,他也識貨之人,單單看孫策的氣勢知自己無法戰勝,他的信心不由動搖,在忠與性命之間搖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孫策有些不耐煩,槍身輕輕一挺,馬上頂住楊齡的前額。


楊齡嚇破了膽子一般,從馬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大叫道:「楊齡願降。」


孫策這才收回槍身,微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跟著主公,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楊齡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


孫策長笑一聲,收回長槍道:「你們先出去,待某去迎接黃將軍得勝而歸。」


黃敘此時帶著大批的俘虜、戰利品從遠方回來,得勝方喜氣洋洋,被虜方卻垂頭喪氣。


孫策馬上抱拳哈哈笑道:「恭喜黃將軍得勝而歸。」


黃敘也在馬上回禮道:「全賴主公英明,安城也已在手。孫將軍果然雷厲風行。難怪主公一直這麼推崇你啊。」


孫策臉上有些黯然,不過隨即開心道:「哪裡哪裡,黃將軍說笑了。」


黃敘抬頭看了看四周,讓黃敘走在前面,以示自己尊重,微笑道:「楊齡已歸降我軍。」


黃敘不由皺著眉頭,驚訝道:「這種人怎麼能入我軍陣營,此人只有幾分蠻力,一張惡毒的嘴外,別的一無所有。」


孫策神秘笑道:「此事我也略有所聞,不過這可是主公的意思。他還深怕忘了交待,讓你一刀給劈成兩半了。」


黃敘有些不解道:「主公的意識?什麼意思?」


孫策對黃敘眨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好像和長沙有什麼關係,不如黃將軍去問問主公便知,我也不好亂說。」


黃敘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似乎心中也有些明瞭,與孫策對視,不由齊笑起來,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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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3:21 |只看該作者
張浪拿下安城不到兩天時間,消息就傳到韓玄耳裡。韓玄的第一反應,便是書信一封,讓史使星夜快馬向巴丘的王威要求支援。而韓玄做好在長沙堅守準備的同時,命令劉磐放棄攸縣,火速向長沙靠攏。因為他知道,一旦長沙失控,湘水不保,巴丘便失去縱伸保護,這個結果的嚴重性,對任何一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張浪拿下安城後,下令緊閉四面城門,沒有特殊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一人出城。表面上,開始派士兵搶修工事,做好堅守的準備。暗地時,自己卻帶著主力部隊,悄悄的轉移過去,並且開始朝長沙靠攏長沙。


楊齡這幾天一直坐立不安,精神恍惚。一方面,深受韓玄知遇之恩,,卻為自己背主求命而內疚不安;另一方面,自己雖然歸降張浪,在張營也算是自由,但是幾天來一直賦閒在營中度過,張浪就好像忘了自己這個降將一樣,不理不問。這讓他對未知的前途蒙上一層陰影。


這夜,楊齡像往常一樣,晚膳後出去散步。正無聊的在營寨裡四處游動,這時忽然發現前面幾個人影鬼鬼祟祟,一變有意無意的避開一些哨兵,萬一碰上了哨兵,又能沉著應付口號。楊齡靈機一動,也悄悄跟了上去。


這時,就在巡邏隊剛剛走過瞬間,有一個人快速的跑到一個營帳裡,另幾個在門外東張西望。不多過了半分時間,那個人從營帳裡跑了出來,手裡一著一個包袱,接著對那幾個人揮揮手。然後幾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散開。楊齡在一邊暗思,這幾人似乎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楊齡本來就閒得發慌,加上有心討好張浪,不由自主偷偷跟上那個背包袱的人。


那個士兵背著包賊頭賊腦,不時打量是否有人跟蹤,一溜煙,就跑到陰暗的角落裡。


楊齡有些納悶,天只不過剛黑不久,巡邏的士兵也在四處走動,一切算很正常。但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大膽,竟然公然偷竊,而且還把時間拿捏的這麼好。剛好在巡哨士兵換班與走位的那麼點點時間裡。


他們的這種行蹤,更加肯定楊齡的想法。


果然。剛才走散的開來的幾人,忽然從各個方向又聚集在一起,然後一同走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帳篷裡。估計是什麼柴房之類的,三人躲在裡面,不知細聲嘀咕些什麼。


楊齡藏在帳篷外面,豎著耳朵偷聽。


不過由於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輕,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什麼珠寶,殺人之類的東西。


楊齡心裡暗道:這應該是幾個受不了行軍之苦的士兵,偷偷奪取珠寶之類值錢的東西,想越寨而逃。卻不料被自己碰個正著,這應該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機會。想到這些時,楊齡立馬現身。一手掀開帳篷,喝聲道:「好大的膽子,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被大爺我楊齡碰個正著,你們是乖乖的和我去見巡班大人,還上讓本大爺動手押你們去?」


那幾個士兵好像一下子蒙了,個個傻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半晌,其中一個才結結巴巴道:「楊將軍,你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由於帳篷裡沒有點燈,所以也看不清他們的臉色,不過楊齡可以想像到他們哀求的表情。


楊齡冷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算是幹什麼好事?」


顯然不同第一個人說話的口氣,另一個士兵一嘴諂媚之色道:「楊將軍,小的們願意把其中一半的東西孝敬你老人家,你看如何?」


楊齡問道:「你們偷了誰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楊齡問這話,那幾人都搶著回答道:「這裡面一包全是珠寶,是主公獎勵給黃副將的。」


楊齡驚聲道:「全是珠寶?」


那幾人見楊齡似乎有些心動,更是便命鼓動道:「是的啊,這裡面全是珠寶,十分值錢的啊。」


楊齡心裡又酸又難過,帶有點點心動,不過想想現在的處境,楊齡只能硬著頭皮道:「你們今天死定了,你們隨我一起去見黃將軍。」


那士兵又一陣哀求。


楊齡鐵了心,不接受這份誘惑。對楊齡這種人來說,他之所以不接收,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之所以還想對張浪忠誠,那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了。就算他在韓玄那裡也一樣,無論怎麼好,一旦條件都出現了,他還是會背叛的。


那士兵見引誘不成,馬上言鋒一變,改為威脅道:「楊將軍,你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吧?」


此換正說中楊齡心疼之處,他想反駁,卻又渴望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不由發問道:「現在本將軍不是很好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然會受到主公重用的。」


那士兵甲笑一聲道:「楊將軍你想的天天真了吧?其實也難怪,你根本不瞭解上頭是什麼想法。只怕不久,你不但得不到重用,而且是還會人頭落地。你信不信?」


楊齡雖然不全信這話,但是心裡也有些顧忌,他怒聲道:「你以為這樣挑唆,就可讓本將軍放過你們嗎?難道你們也忘了嗎?主公在外是出了名的愛材,從來不隨便坑殺一個人。你們是否肯有些狗急跳牆,隨隨便便譭謗別人?」


士兵乙接口道:「那你就有所不知可。你說的沒錯,主公是很珍惜人才,也從不隨便殺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殺人,特別是在情況十分不利的環境下。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夏口戰線十分吃緊。長沙現在作為突破口,對真個戰局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作為奇兵,張浪更是親自帶領,可見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假如能用將軍你的性命換來一場大勝仗。你說張浪會不會做呢?」


楊齡懷疑道:「雖然楊某人相信自己的能力,但還沒有影響到整個戰局的能力吧?」


士兵甲這會倒不慌了,他道:「楊將軍不是小人說你,你的能力只能在長沙有影響。但只要這一點。就足夠了。不知道將軍現在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如果你信的過,你就放了我們兄弟,如果你信不過,那我們兄弟也把命豁出去了,大不了橫豎一死。」


楊齡心裡動搖,想了半天。最後才咬了咬牙代:「那你倒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


士兵乙跑上前去把楊齡接了近來,然後朝外面看了看,快速把帳篷拉起來。裡面漆黑一片。楊齡剛想說話,士兵甲壓低聲音開口道:「樣將軍。你可知否,你已大禍臨頭了。」


楊齡有些不滿道:「到底什麼事情?」


士兵甲不慌不忙道:「數日前,黃將軍與孫將軍一起飲酒,小的在邊上服侍。兩位將軍酒性誒起,大說評一起,其中也說到將軍你。」說到這此時,那士兵故意停了下來,調一下楊齡的胃口。


楊齡眉毛一跳,低聲道:「說我什麼了?」


士兵甲吞吞吐吐道:「當時黃副將對孫副將說楊將軍你為人不可靠,又一點本事也沒有,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還讓你投降?」士兵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楊齡情緒上的變化。因為怒火而讓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楊齡冷聲道:「接社說下去。」


士兵甲又道:「孫副將當時就哈哈大笑,說副將不懂,其實主公讓楊副將投降,只不過是想在攻打長沙之時,把你的頭顱掛在旌旗三天,然後送回屍體給韓玄,育安排挑唆。」


楊齡脫口而出:「此話當真?」


士兵道:「楊將軍,你想一想,以前你在長沙跟隨韓玄之時。也算的上風雲人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重要的韓玄一直很其中你。你也一直沒有讓他失望,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假如這個時候把你的人頭懸掛在軍旗之上,韓玄定然大受打擊,亂了方寸,搞不好一個衝動,想為將軍報仇,就糊里糊塗中了主公的計謀了。」


楊齡滿眼狐疑,心裡只打嘀咕,因為他不全信任士兵說的是真的,也不敢一點也不信。楊齡想了想,問道:「怎麼樣才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士兵甲嗤笑了一聲,顯然丟楊齡有些不屑道:「楊將軍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小人不是黃將軍的侍衛兵,怎麼可能對他的情況如此熟悉,還輕而易舉偷到這些東西?」


楊齡感覺也有些道理,心裡不由不停的琢磨,左右拿不定主意。


那士兵鼓起如簧之舌道:「為今之計,只有找個時機,從新逃回長沙,只要和韓玄解釋清楚,相信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重用你的。要不然還在這軍營裡呆下去,只怕早晚要喪命。」


楊齡心裡不由一陣動搖,為難道:「前番投降,現在再叛,那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嗎?」


士兵笑道:「那也是形式所逼啊,情非得已啊。」


楊齡想起自己在長沙的風光,不由心裡一陣動搖,暗思回到長沙的可能性。


那士兵見已經說到楊齡心疼之處,自告奮勇道:「過了今夜,我們兄弟三人不可能在軍營裡呆下去了,如果楊將軍高抬貴手,我們兄弟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為楊將軍送信到長沙處。只是不知漾將軍意下如何?」


楊齡仔細想了很久,如果張浪要殺自己也早殺了,那何必在讓自己背上一個通敵的罪名再殺呢?難道是隨便坑殺降將,怕壞了自己的名聲?楊齡想起張浪口碑很好,不由確定幾分自己的想法。既然這樣,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不要做錯事情,沒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道理上來說,張浪是不會那麼隨便殺自己吧。再說這身份真的十分可疑搞不好是張浪派來試探自己的餓有可能。楊齡既然這樣想,不由下了決定,怒聲道:「你們臨陣脫逃,又盜用軍資,死罪難逃,又多番慫恿本將軍與你們狼狽為奸,實在罪不可赦。來人啊,快來人。」楊齡扯開喉嚨大聲叫了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


那幾個士兵,惱羞成怒,被逼的狗急跳牆,雙雙亮出傢伙,欲殺楊齡滅口。


楊齡雖然也有幾分蠻力,但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什麼,只聽到兵器響後,便急忙跑出去。


遠處的巡邏哨兵在聽到喊聲之後,早已火速趕了過來。


幾個士兵衝出帳篷,本想擊殺楊齡,卻見聲音雜響,火把快速逼進,腳步雜吵聲也越來越近,前面兩隊巡邏士兵已經不足幾十步遠了。幾人見此情況,拔腿就跑。


但是軍寨巡邏兵信號彼此起落,全個軍寨早已經驚動,所有的孫落隊已從四面八方支援過來。一切事情不要楊齡說,巡邏隊就朝那幾個四處逃脫的士兵追去。


很快的,巡邏隊便把幾個人捉拿歸案,全部落網,沒有一個跑得了。


楊齡把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巡夜主將全棕。


全鍾只是簡單的讚了兩聲便離去處理事情。留下楊齡一臉茫然在哪裡。


張浪帳裡,燭火通明,笑語連聲。


幾個士兵跪在下面,個個滿臉笑容。


張浪也是喜形於色,連聲讚好。


田豐連聲長歎道:「妙啊,妙啊。主公妙計啊。」


張浪不以為意道:「好系也要感謝好演員才隊。你們幾人做的很好,我重重有賞。」


那幾個士兵赫然是剛才要與楊齡坐土分贓之人,他們有是喜出望外,連聲謝過。


張浪這才滿意的揮退他們。


田豐見士兵一退,又歎息一聲道:「如此以來,楊齡必反。不出幾日,必然會給韓玄通風報信,到時間主公之計便可完整實施。」


張浪伸了一下懶腰,得意洋洋道:「楊齡此人的確是靠不住。現在只不過是剛剛下料,主菜還沒上呢。」


田豐得意之餘還是有點點擔心道:「此計只怕是上了菜太猛,韓玄一個耐不住,就殺了黃忠,那恐怕是得不償失啊。」


張浪心有成竹道:「你放心,劉磐必然會力挺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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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3:32 |只看該作者
張浪摧鋒而進,幾乎沒花費什麼力氣,大軍就逼進了長沙城外五十里左右紮寨安營。

中軍主寨。


終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抖擻,容光換發。


營寨外面,天色還是黑黑的一片,只有火把把方圓數里之內照著暗紅。士兵們整齊而又有序的腳步聲,不時的在各個角落響起。他們已經戎裝在身,隨時準備出發。


張浪在帥位上,仍是一副懶懶散散的表情,似乎還未睡醒。他打了一個哈欠才半咪著眼神,目光在眾將身上一掃而過,沒個將軍迫切的目光一接觸張浪的眼神,不知不覺的把腰板挺的更直一些,好期待張浪的覺識。


張浪緩緩道:「今日召起眾將,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吧。長沙城裡雖然只有幾千守兵,但長沙城高而厚,防禦措施已經相當完備,如果要強攻硬打,我軍只有取敗一條。加上劉磐已經放棄攸縣,帶領所有士兵支援上來,先屯在理長沙西城五十里的西城之外,形成犄角之勢,如果但是這一路兵馬,我們也沒什麼顧及的,怕只怕我們短時間內拿不下他們,讓巴丘王陵的部隊趕來,還有從南捃源源不斷的士兵,那我們只有吃不完兜著走了。」


張浪說到這些,看了看場中將士的反應,又接著道:「為今之計,我們只有智取長沙,而且還要在王威的部隊沒有增援上來之前拿下,這樣我軍才會在整個戰局取得主動。」


眾將士雖然心急能帶兵立功殺敵。但誰也沒有在張浪的命令之裡出聲請戰,下面一片安靜。


張浪站了起來。面臉冷俊道:「今日一早,我請眾將士來,就是把攻打長沙之事分派於你們,你們可否有必勝之心?」


下面眾將個個憋足勁喊道:「有信心!」氣勢如猛虎下山,讓人熱血為之一騰。


張浪沉喝道:「好,全棕何在?」


全棕大喜過望,在所有將士嫉妒的目光中,昂首而出,大喝道:「全棕在。」


張浪隨後拿起一張令牌,丟於地上。沉聲道:「你馬上領三千士兵去長沙城外挑戰,只許勝,不許敗,如若頭陣便若了我軍威風,我唯你是問。」


全棕轟然得令。馬上接起令牌。但腳步卻站在那裡遲遲不動,眼神滿是疑惑。


張浪皺了一下眉頭道:「怎麼?」


全棕吶吶道:「主公。如果劉磐殺來夾擊我軍,那當如何?」


張浪讚許的點了點頭,揮手道:「如果劉磐軍來,你敗我亦不會怪你。」


全棕把令牌舉於胸前,虎腰挺的筆直,聲若洪鐘道:「末將得令。」然後大步流星而出。


張浪虎目一掃,又喝道:「黃敘。」


黃敘馬上大跨一步而出,目光炯炯道:「末將在。」


張浪道:「今令你帶三千將士,埋伏於城西小道,如若劉磐兵出長沙。你劫住撕殺。如若敵軍勢大,你千萬不可退縮,必須得死戰。我自有妙計助你退敵。」


黃敘沉聲道:「末將願為主公竭力死戰。」


張浪老懷安慰點點頭,目送黃敘離去,忽然臉色一頓,目光轉移到孫策臉上,後者馬上感覺到張浪期待的目光,踏步而出,雖然緩慢,卻沉穩十分,剛柔相濟。


張浪語氣緩了一些道:「黃敘此去,恐非劉磐對手。非伯符不能相助也。」


孫策聲音平靜道:「末將願意效勞。」


張浪拍案大聲道:「好,伯符可帶一千兵馬,立於西南山之上,如若黃敘漸有不敵之際,你便可抄小路襲擊他們的營寨,得手之後,馬上付之一炬。倘若敵軍疾退,你亦不必驚慌,可合黃敘軍隊,夾擊劉磐,敵軍必敗無疑。」


孫策鏗鏘有力道:「末將明白。」


「如果劉磐往長沙而退,你可不必追擊,隨他們入城。」張浪又道。


孫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張浪分派完畢後,又環首對眾將道:「你們隨我觀戰,隨時等候調令。」


留下的將士沒有給點到雖然有點氣餒,但是還是精神高漲應聲。


這時一將踏步而出,問道:「主公,末將有一事不明,願主公賜教。」


張浪觀之,乃參將呂蒙。不由微笑道:「你有何事直說無妨。」


呂蒙道:「主將調遣有度,末將欽服,只是這樣一來,劉磐無論兵敗與否,必然會退入長沙城,對於韓玄來說,讓他多一個足智多謀的參軍,會大大增加我軍攻佔長沙的難度。末將願意只帶本部五百人馬,於城西截殺劉磐,讓他入不了城。」


張浪哈哈長笑,在呂蒙的不解目光中,搖了搖頭笑道:「此番只是故意放劉磐進長沙,好行使全盤大計罷了。」


呂蒙一呆傻傻問道:「什麼大計?」


張浪臉色一沉,呂蒙馬上醒悟過來,汗顏道:「屬下該死,請主公處置。」


張浪這才緩過來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好現在名說。只不過對於長沙來說,是否多一個劉磐,或者多幾千士兵,我們想短時間內攻克,都是十分困難的,非常時刻,當然得用非常辦法。你往後看著就知道了。」


呂蒙拜服道:「主公神算,末將多心了。」


張浪一抖披風,威風凜凜的踏出主寨。眾將尾隨而出。


張浪看看天時,下令道:「擂鼓,出發。」


眾將士早已是整裝待發,一得到張浪的命令。馬上躍馬出發。


全棕打頭陣,他帶領三千士兵,直撲長沙。張浪也帶著毛英、毛傑三千山越兵,在全棕出發半時辰後,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張寧與他的骷髏兵堅守營寨,以防有變。


當全棕帶領的三千士兵到達長沙城之外,天已大亮。


早有斥候報於韓玄,言江東軍已經殺來,現在城下叫陣。


韓玄帶領眾部將,來到城上觀望張軍陣勢。見張浪部隊衣甲整潔,士氣高漲,雖然士兵人數不是很多,但很明顯訓練有素,戰鬥力不俗。而帶頭將領,雖不知其人是誰。但觀其來勢洶洶,頗有幾分威猛之概,韓玄心裡不由有些疙瘩,未戰先怯,他問左右將士道:「可知城下先鋒是誰?」


邊上有人言道:「此乃豫章全柔之子全棕。」


韓玄對全棕略有耳聞,不由臉色一變道:「虎父無犬子,全柔名震豫章,全宗更十分得張浪賞識。看來今日賊軍勢大,我軍不可交鋒,只需堅守。袋劉磐軍一到,方可殺出。」


韓玄部將曲阜平日自負武力,顧心中有所不滿,暗思建功立業時間已到,不由自告奮勇道:「大人多慮了,吾觀敵軍不過偶偶,全柔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今日曲阜願以手中一桿鐵槍,為大人分憂殺敵。如若軍敗,曲阜願獻上首級。」


韓玄大喜道:「好。子虛可親自點將,如若長沙人人都像你一般至力死戰,可穩若金湯也。」


曲阜得到韓玄誇獎,自是得意非凡,傲然離去。


全棕在城下已叫戰半天,忽然見城門吊橋放下,接著衝出一枚人馬,在離自己一箭之地的距離,壓住陣腳,士兵一字排開,並且開始叫囂。


兩人互通姓名,全棕也不再理他,手中兵器一揮,士兵便如猛虎下山,直衝而上。


兩人交戰未過十回合,全棕一槍刺曲阜於馬下。


敵將一亡,全棕大聲激勵士兵道:「曲阜已亡,兄弟們用力殺啊。」


韓玄見主將陣亡,不由大亂,很快敗退而回。


全棕本想趁勝追擊直衝長沙,卻被韓玄用亂箭射回。


張浪見此,馬上命令鳴金收兵。


而劉磐方面,得知江東軍於長沙城下叫戰,本想助戰,行軍至半路,卻被伏兵所擊,兩方軍力本來旗鼓相當,但黃敘伏兵軍威,起誓上很快就壓住劉磐。劉磐碎奮力一戰,然漸有不敵現象。很快便有士兵跑去給大寨守將報信,守寨正是黃敘之父黃忠。黃忠得到士兵的通報後,黃忠任他戎馬沙場,出生入死。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有一天與自己親生兒子對陣沙場,偏偏造化弄人,你越是擔心的事情,它快發生了。黃忠悲由心起,不由老淚縱橫,邊上的侍衛大驚,不知所措。


黃忠很快抹了眼淚,強忍住心裡的悲傷,帶著兩千士兵前來支援,只留下少數士兵把守。


劉磐得黃忠相助,馬上重整旗鼓,結合士兵開始反攻。


反觀黃敘部隊,一鼓威,再二衰,三而竭。敵方援軍上來後,在心裡上產生巨大的影響,如若不是黃敘大聲激勵,身先士卒,一決死戰,也許士兵們早就開始溜了。


敵俊氣勢越積越威,而黃敘血染沙場,死戰不退。在劉軍的陣營裡,連番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刀挑劍砍,連連劈翻劉軍陣旗,如入無人之境。黃忠雖然身處劉營,卻十分關心黃敘的一舉一動。雖然黃敘改變了很多,但是父子之情每那心裡靈犀,只是輕輕一眼,心裡的知覺告訴他,這就是自己的兒子。當這一卻落在他的眼裡,又開心又悲傷。想想自己與兒子分離數年,一回頭,卻已對陣沙場,這怎麼能不讓人心酸呢?


劉磐見一員敵將如此勇猛,不由激起好戰之心,連聲大喝,散開前面的士兵,自己策馬狂衝上來。黃敘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滿身病態,一臉蠟黃的小毛孩子了。真個臉稜角分明,雙眼如獅子般銳利,而高挺的鼻樑,更讓他孤傲不群,整個人充滿著陽剛之味。那一把雪梨刀,就如催命之使般,每舞動一次必然有人染紅。這一切都與當年的黃敘有著天差地別,就連劉磐都感覺十分陌生,一點也想不起對方曾經是自己抱著四處求醫的小孩。


黃敘雖變,然劉磐卻沒什麼變化,如果真要說什麼,也就是他的皺紋多了,眼角陷了。


黃敘心裡十分激動,雖然多年沒有見到劉磐,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忘了以前所有,相反,他對劉磐更充滿孺子之情,只不過他把這份感情牢牢的壓在心底最深處。不能不說張浪殘忍,名知道這是黃忠、劉磐的軍隊,他仍派黃敘出戰。


黃敘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策馬迎了上來,大喝道:「來將可是劉磐?「


劉磐一提槍,一手勒馬,應聲道:「正是。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黃敘輕輕咬住下唇,只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他強忍住想說出自己真名的衝動,梨花刀倒脫於地,衝了上來道:「廢話少說,看刀。」黃敘還是有些保留,雖然他知道劉磐武功不弱,但他自信劉磐並非自己對手。


劉磐心裡暗自一懍,黃敘雖有些保留,但梨花刀帶著馬的衝勢,依然讓人感覺有如雷霆萬鈞,開山劈石之勢。劉磐一時難逆其鋒,只能選擇避實就虛。


黃敘心裡默默道:「劉叔叔,對不起了,如若有機會,黃敘一定要登門請罪。


遠處的黃忠此時百感交集,他在長沙雖然有聽過黃敘在張浪營裡如呵得到重用,但卻沒有想到黃敘會驍勇至此,帶著一些殘兵敗將,幾乎以一人之力,護住就要失散的軍勢。而江東軍在他的激勵下,個個死戰不退,讓兵力佔優的劉軍一時間拿不出什麼辦法,真是有什麼樣的士兵,就有什麼樣的將帥啊。此時他見黃敘與劉磐交上手,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只深怕不小心,兩方有一個受傷遇害,自己都承受不起。


黃敘橫刀立馬,一股戰氣在全身四處散開,就連身經百戰的劉磐,都有些吃驚。


黃敘催馬上前,劉磐也不甘示弱,兩個走馬換招,開始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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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在山頭上,閃下的形式一目瞭然。

黃敘的底子,有多少本事,孫策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已經有相當的瞭解,他看黃敘似乎總有些保留,有好幾次可以擊殺對手的機會,都輕輕放過,不由充滿懷疑。難道那個就是他的父親黃忠?只不過形式已經容不下他多想,眼看黃敘被劉磐牽制,他的部隊又漸漸被劉軍另一猛將所帶領士兵壓制,已經開始落出敗象。劉軍的那一員猛將,刀鋒猛烈無比,就算自己下場應戰,也不見得有幾分勝算,看來劉表倒真有不少好手。孫策心情變的無比沉重,他輕輕對手下道:「我們走。」


很快孫策帶領一千士兵消失在山頭上,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黃敘與劉磐戰至五十回合,劉磐漸感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刀法漸散,他雖然不服輸,但是心裡還是無比震驚,自己出道以來,身經大小數百戰,什麼陣勢沒見過,在心裡從來只佩服過黃忠,認為普天之下,能輕而易舉戰勝自己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今日一戰,卻被江東軍一個無名之將殺的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對方疏忽,對陣經驗不足,只怕自己早已成為刀下亡魂。假於時日,只怕此人必是劉軍的一大勁敵。


黃敘看劉磐動作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矯健,反應也慢上半拍,心裡雖然十分不忍,但還是沉喝道:「你並非我的對手,如果有自知之明。早點退兵吧。」


劉磐大怒,士可殺不可辱。自己承認技不如人,但是自己是一名軍人,從來只有戰死而沒有退縮。劉磐激憤的心情,讓他沒有聽到黃敘語氣裡的關懷之聲,厲省道:「敵將莫狂等會就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


黃敘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換來劉磐的憤怒,不由有些慌了神。這時劉磐的大刀砍向黃敘而來,受到剛才的刺激的緣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黃敘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時招架,這才沒有被劉磐得手。饒是如此,還是讓不遠處的黃忠看的心驚肉跳,只差一點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黃敘又急又無奈,只能連連低吼。頻繁出刀。


兩人又戰二十回合,劉磐先前一股氣已過。黃敘像剛才那樣,一刀橫掃。哪知劉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當場被盪開,門戶大開。


黃敘也一楞,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遠處的黃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大叫道:「刀下留人。」邊說邊策馬衝過來。


黃敘只轉頭看了一眼,心裡便掀起滔天巨浪,眼眶開始流淚濕潤,似乎有什麼迷糊了視線。那是自己的父親啊。那馬上矯健的風姿,是自己曾經多麼羨慕的對象;那一熟悉的戰刀,自己曾經多少次夢想能拿著它與父親一樣馳騁沙場。風吹過他的臉龐。已經開始泛白的鬢髮,在風中飄散,眼角的皺紋,似乎已經暗示著父親的蒼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戰馬之上,手裡提著血淋的狂刀,對陣的卻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眼角控制不住的淚流了下來,混合著血與汗,流過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麼滋味。


戰場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黃敘坐在馬上,手裡提著長刀,呆呆的望著黃忠。這一刻,他就像一個孤單英雄,在得到別人無數讚揚的時候,心裡卻無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潰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隊,另一方面,卻是自己的親清與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過於此了。黃敘眼睛深深的看著快速逼近的黃忠,似乎要把這一刻永遠留在心裡,只希望之條路再長上那麼一點,好讓自己多看父親兩眼。


自己所帶領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邊上倒下,黃敘心如刀割,終於,緩緩的把刀指向劉磐,不知是怎麼一種感想。不過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仰天長嘯一聲,發洩心裡複雜無比的心情,歎息,再歎息,罷了。黃敘轉身,下令開始士兵撤離,心裡默默道:「主公,這一切的罪,,都讓我擔吧,讓我親手去殺他們,我真的做不到。


黃忠想出聲,語到嘴邊有嚥了下去,只能嘶啞道:「來人留步。「這一刻,他蒼老了許多。


黃敘回過頭,看到黃忠臉上淚水與自己眼裡的無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聲音顫抖道:「今日我軍已敗,來日再分高下。「


父子對陣,卻不敢相認。


黃敘深深的看著黃忠幾眼,轉身策馬離去,不經意間,一串眼線在空中灑落。


黃忠一手握的緊緊,指甲幾乎全陷入肉裡,他全然無意,只看著黃敘高大的背影傷神。


劉磐似乎也從他的眼睛裡讀懂了一些,心裡卻想不通為什麼他不殺自己。只到黃忠上來,輕輕的對他耳邊說道:「他便是黃敘。「劉磐這時候才猛然的驚醒,心裡也開始黯然傷神道:「難怪啊,難怪。」他又一揮手對趕上來的部將道:「不用追了。」


幾個偏將一臉疑惑,卻不敢反駁。


兩人就這樣,看著黃敘的背影離去,慢慢消失在眼線裡。


就在他們感歎之時,有士兵匆匆上來道:「大事不妙,敵軍趁著將軍出寨之際,忽然襲擊營寨,我方士兵擋不住對方的衝鋒,節節敗退,眼見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麼?」劉磐與黃忠第時間回過神來,同時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厲害的張浪,厲害的毒計,劉磐幾乎想也想不到,從新上馬,讓士兵火速撤回,當他趕到的時候,大寨已經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斷煙霧從地上冒起,證明著剛才的慘烈。


劉磐恨的咬牙切齒道:「好個張浪,利用黃敘與我們的感情拖延時間,卻一把火把我們燒的一乾二淨,可惡之極。」


黃忠歎息道:「罷了,我們退回長沙城吧。」


劉磐無奈的點點頭。


長沙城南外五十里張浪軍寨中。


參戰的士兵都喜氣洋洋,得勝而歸的將士笑逐言開。只有黃敘陰沉著臉,一聲不響的跪在張浪大寨外,負荊請罪。


張浪得到消息後,馬上帶上郭嘉等一般人。


黃敘仍是低著頭,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張浪親自上去攙扶,但黃敘仍是不敢起來,張浪溫柔道:「舒平,你這是做什麼呢?」


黃敘聲音嘶啞道,一臉也不像年輕人應該有的表情。他低聲道:「屬下對不起主公,有負主公的厚愛。還請主公治罪,黃敘不敢有半句多言。」


張浪重重歎息一聲,道:「這不是你的錯,其實只能怪我做的太過分,如果不是這樣,韓玄便不會猜忌你父親,也會對我下盤大計產生重大的影響。」


黃敘抬起頭,淚水已經爬滿他臉龐,他哽咽道:「主公,末將帶罪之身,本不應該說什麼。但是你看在黃敘為主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到時候就留我家父與劉叔叔一條生路吧。」


張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無比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不單單是這樣,我還想讓你父親與你一起為我征戰天下,立不世之功。」


黃敘顧不得自己形象,臉上淚痕未乾,卻一臉驚喜道:「主公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點點頭,微笑道:「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為你的孝順之心感動,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他有感情啊。如果一個人忘祖丟宗,那他還是人嗎?其實我暗中早與黃忠有書信來往,只不過在等最佳時日,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長沙城。」


黃敘喜極生泣,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會連連給張浪磕頭。


邊上的將士無論是誰,都十分感動,心裡為黃敘的孝心而折服。


張浪又親手去拉黃敘,黃敘這才起來。張浪笑道:「這也是我放劉磐入城的目的所在。」


黃敘這才了卻心事,心裡舒暢無比。


這時張浪忽然轉首對郭嘉等人喝聲道:「剛才我對舒平所說,都是重大軍機秘密,你們誰若敢走漏半點風聲,我就叫你們人頭落地。」


眾將一起回答:「是。」


這時郭嘉忽然出聲,他故意裝出鬼祟樣子道:「主公,那個新投靠的楊齡十分靠不牢,只怕萬一他走漏什麼,我軍全盤大計就要泡湯了。」


張浪沉思半晌,這才冷冷道:「那他現在哪?」


郭嘉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干親信將士之外,便沒有別人,不由迷惑道:「剛才俗話下還見到他,卻不知現在在哪裡去了?」


張浪大怒道:「那還不快去給我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郭嘉恐慌道:「屬下明白。」


所有將士都開始搜查楊齡,只差一點就要挖地三尺,把軍寨翻遍,就是找不到他。


張浪裝做一副十分生氣的表情,回到自己營帳,其實心裡已經為楊齡表現暗裡笑掉大牙。剛才郭嘉一說到楊齡的時候,張浪就注意到他已經腳底抹油,偷偷的離開。張浪只不過是故意給他點點時間,讓他好逃回長沙罷了。


張浪下的棋子民眾與要開始發揮功效了。


楊齡跑的那叫個快啊,三兩下就衝到馬房裡,牽起一匹健馬,直接從後寨門衝了出去。開始笑,裡面士兵熱火朝天,一碰見就問有沒有看到楊齡,好在自己天天都在營帳裡,認識自己的人少的可憐,所以才能這麼容易混過關去。只是楊齡到了後寨門的時候,卻發現士兵正要關閉寨門,他心裡一慌,馬上強行衝了過去。


這時候士兵發現不正常的現象,馬上有人大喊道:「楊齡跑了,從後寨門跑了,快追啊。」


很快,便有輕騎兵,一校輕步兵從寨裡追了出來。


楊齡拼了老命的抽馬匹,只恨不得生了八條腿,飛上天去。


後面的蹄聲彌補,前後相差不過數十丈,不過楊齡仗著熟悉的地理,漸漸的甩過追兵。連續用了一時辰多的時間,長沙城已經遠遠在望。不過張浪的追兵也沒有氣餒,遠遠的跟在後面。


城上的士兵剛剛吃了敗仗,又給韓玄臭罵了一頓,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此時見前方有一人帶隊,後面有不少騎兵衝來,連忙吹響號角,表示有敵軍進攻了。


楊齡一邊拍馬,很快到了護城河下,此時他和馬匹早已都氣喘息息了,不過報帶也算到了。


不過城上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給你一片箭矢,如果不是楊齡閃的快,還真的要中招。


他又急又氣,鼓起最大的勁吼道:「我是楊齡,快開城門。」


城上的士兵又放了一批箭矢後,這才依稀聽到他的聲音,一個伍長探出頭來,看了看,不由驚道:「果然是楊齡將軍。」


楊齡那個急啊,一邊看著追兵已經快速追近,一邊還要應付城上的士兵目擊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圍圍轉,他又大叫道:「快開城門,我是從敵軍軍營裡跑出來的,快啊,不然我死定了。」


那伍長還在猶豫,遠處的呂曠早已在馬上搭起弓箭,「嗖嗖」連著三箭,楊齡避開前面兩箭,卻沒有閃開第三箭,直中他的左肩,鮮血迸出,呂曠大聲道:「大家快馬加鞭啊,千萬不能讓這賊子進了城,不然主公大計全部完蛋了。」


呂曠帶領著騎兵衝了過來,一邊指揮士兵放箭,大有不殺死楊齡,誓不罷休的意思。


城上的伍長終於下了決定,讓士兵開了城門。


楊齡撿到救命稻草,拼了老命衝進城裡。


當呂曠衝殺到吊橋之時,城下士兵早已關上城門,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箭矢,呂曠怒罵狂斥不已,可惜也毫無辦法,退離城牆一里之外徘徊好久,這才灰溜溜的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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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13:55 |只看該作者
長沙州牧府上。

韓玄正四平八穩的躺在椅子上,身上披著一薄薄的絲綢,兩個嬌艷的侍女在一左一右,為他輕輕按摩放鬆,另外有一個侍女跪坐在邊上,拿著水果,不停削皮,把弄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進韓玄的嘴裡。在下座不遠之處,還有七八個靚麗的歌姬舞女在樂師不聽的節奏下,蓮步生花,婀娜多姿。韓玄輕瞇著小眼,腦袋不停的晃動,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就好像早已把上午的敗仗忘的一乾二淨。


不但如此,州牧府裡的奢華,上古檀香楠木所製樑柱,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龍;珍貴命中的器皿,在室裡無處不在擺設;邊上還有一座寬約九尺,高有六尺的屏風,上面草綠花紅,湘西風情,躍然紙上。其奢華程度,就連張浪秣陵縛也比不上。


韓玄正醉心於享受之時,州牧府的管事匆匆而來。


他附在韓玄耳根上,輕輕道:「大人,楊齡回來了。」


韓玄一下子睜開眼睛,小眼裡滿是驚訝道:「他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安城給捉住了嗎?」


管事笑道:「這全賴楊齡機靈,他趁著張軍疏於管理,趁機跑了出來。」


韓玄拍掌大笑道:「好好,難得我平日如此看中他,楊齡也夠機靈。」


與韓玄的全無心計相比,管事倒是有幾分擔心,他懷疑道:「這會不會是張浪的詭計?此人善玩陰謀,不可不防啊。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韓玄給管事這麼一說。有些左右不定,心中拿不住棋,喃喃道:「呀有道理啊。要不然我們直接殺了他,省的到時候留個禍害。」


管事心中一緊。楊齡雖不是什麼絕世名將。但最少也跟隨韓玄多年,也立過不少戰功,事到如今,從他嘴裡出來的話如此無情無義,不由讓他脊背涼涼的。不過這個管事也沒有多想,笑道:「將軍何需如此擔心,讓他來見你不就得了嗎?只要我們再仔細盤問一下,如果真的其中有詐,必然回漏出馬腳。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


韓玄連連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去帶楊齡上來見我。還有等會的時候。你就在我身旁仔細觀察,看他有沒有什麼不妥。」


管事低聲諂媚道:「主公,不如在左右側各安排二十刀斧手,已氣勢壓人,假如楊齡心中有鬼,必然吞吞吐吐,難自圓其說。到時候便可一哄拿下。斬首示威。」


韓玄心裡並沒有什麼主見,聞言感覺此計不錯,大聲笑道:「好好,一切你去安排。」


少時,管事帶著一瘸一拐的楊齡上來。


楊齡臉色蒼白,顯然失血過多,左臂上也纏著白白的紗布。


楊齡看到韓玄,急忙掙開扶他的侍從,迅進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痛哭代:「將軍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韓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楊齡心裡涼了半截,看著邊上虎視眈眈的刀斧手,額角的冷汗直流,他大聲喊冤枉道:「將軍,你一定要相信末將啊,末將為你出身入死,從未有過半點二心,前番歸降張浪,實在破城之後,情非得已。末將人雖然在張營,其實心裡一直在將軍這邊,今天好不容易捉住機會,才跑了出來。如果將軍還不相信,楊齡身上多處箭傷就是鐵證,守城的士兵也可以作證啊。」


韓玄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給楊齡這麼一說,又想起楊齡以前,心裡便相信了七八分,不過他還是照著管事所說,仔細盤問起來。


楊齡對答如流,把自己所知所經理一五一十的告訴韓玄。末了,楊齡還道:「將軍,此番末將之所以強行逃脫是因為敵軍軍營中得到一個天大的秘密。正是因為如此,末將才顧時機是否成熟,毛著極的的什麼危險跑了出來。如若不是末將身手敏捷,早已命喪黃泉了。」


韓玄不由引起一陣好心,問道:「什麼天大的秘密?」


楊齡看了看邊上的刀斧手,欲言又止。


韓玄揮手支退了四十個刀斧手,不耐煩道:「什麼事情,快說。」


楊齡跪在地前行幾步,來到韓玄腳下,壓勝地聲音道:「屬下得到消息。這與劉磐、黃忠有極大的關係?」


韓玄聞言驚跳起來,大聲道:「什麼關係?」


楊齡怒聲道:「原來張浪軍營裡一員猛將叫黃敘,此正是黃忠的兒子。而張浪暗裡和黃忠早就有書信來往,密謀私反密植待最好的實際來個裡應外合。好拿下長沙城。「


韓玄大驚失色額頭上汗水滲滲流了下來,他來回踱了幾步,臉上越發鐵青道:「黃忠早對本將軍有所偏見,屢次在劉磐面前挑撥是非,好想廢了某長沙太守之職。此番竟敢私通敵軍,其心可誅,罪不可恕,來人啊,去把黃忠給我捉拿歸案,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管事連忙制止道:「將軍不可衝動,黃忠固然可惡,但是劉磐大人在其背後撐腰,假如因次事與劉磐大人翻臉,似乎有些欠妥。張浪軍臨城下,將軍這裡倒是先起內訌,這仗還怎麼打啊。傳了出去,還不是大人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啊。況且,黃忠雖然多次與大人做難,但仔細一想,他忠於劉磐,而劉大人又是主公的侄子,似乎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韓玄長袖一揮,呢聲道:「少說廢話,無論黃忠有無通敵,此人不殺難解我心頭之恨,現在正有個大好機會,怎麼可放過。你馬上帶上一曲人馬,去把黃忠捉哪歸案。」


管事見如此,也不再多嘴,下去辦事而去。


楊齡一臉諂媚之色道:「將軍英明。高瞻遠矚。有將軍在。長沙何懼張浪。」


韓玄飄飄然,昂首挺胸道:「本來你臨陣變節,可治死罪,但今你戴罪立功,偷的如此重大信息,過往一切既可不追究。以後你要好好為本將軍辦事。」


楊齡本來心裡就有點沒底。一聽此語大喜,馬屁連連不斷拍出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將軍心存慈善,又胸懷大略,早晚都必名震天下,末將願為將軍做牛做馬,鞍前馬後一生足矣。」


這時候不知從哪來的侍衛近來。對著韓玄嘀咕半晌,讓韓玄的眼神一開始的詫異,慢慢變成驚喜,到最後笑逐言開。


楊齡問了問,韓玄哈哈大笑,把事情說了出來,兩人自是一番吹鼓。


不多久。管事便回來。


韓玄精神一振,追問道:「事情辦的如何?黃忠可殺了否?」


管事一臉怪色道:「屬下帶人去捉拿他之時,他竟然一點也不反抗。還揚言要找太守你評理,所以屬下也不好下手,只好把他帶了過來。」其實管事還是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本想把黃忠當場五花大綁起來,以示威風。可黃忠的士兵個個人高馬大,凶神惡霸一樣的盯著自己,只要自己有點為難黃忠,難保士兵們會拔刀而出。這讓他一下子全沒有那個膽子。更不要說殺了。只能把他請到韓玄府上之時,然後再狐假虎威一番給他綁上。


韓玄嘴裡陰陰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喝道:「押上來。」


士兵們押著五花大綁的黃忠,伴著不停的吆喝聲推桑而來。


黃忠怒目圓瞪,鬚髮倒立,強壯結實的身軀輕輕一震,押著他的士兵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們手臂一麻,接著控制不住的連連後退。那幾個士兵惱羞成怒,剛想上去給他幾下,卻被黃忠炯炯虎目一瞪,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量傳遍大堂,那幾個士兵不由被他氣勢所壓,一時間楞在


那裡,不敢有辦點非分之舉,同時耳邊響起黃忠如洪鐘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威武道:「某自會去,不用你們礙手礙腳。」


韓玄氣的手腳發抖,暗恨士兵不爭氣的同時,心裡也為黃忠的氣勢所驚呆。直到黃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兩眼似帶著嘲笑的斜視,這才激發他的憤怒,不由厲聲道:「黃忠你的膽子不小,見到本將軍不跪,你眼裡還有王法乎?」


黃忠冷笑譏諷道:「自問末將忠於職守,未有什麼過錯,韓太守不分青紅皂白便把黃某捉到次地,試問你眼裡又有王法否?」


韓玄氣的吹鬍子瞪眼,怒聲連連道:「黃忠你見面太守不跪在先,頂撞在後,等會必然連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難道還要本太守一一點出不成?」


黃忠冷哼一聲,頭看也不看韓玄被過去。端是無視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有什麼鬼心思,都說出來吧。黃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麼?」


韓玄獰笑一聲,問道:「黃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黃忠心裡一稟,想也沒想便出聲道:「有。」


韓玄兩眼放大,嘴角帶著絲絲的陰笑道:「幾男幾女?」


黃忠:「只有犬子一人。」


韓玄忽然站了起來,厲聲道:「是否叫黃敘?」


黃忠生性剛正不阿,胸懷坦蕩,根本沒想過什麼推辭道:「正是。」


韓玄忽然瞇著雙眼成一跳縫。但從渾濁眼裡閃漏出來的殺機卻逃不過黃忠敏銳的雙眼,心裡正有些疙瘩之時,韓玄冷冷道:「黃敘現是江東張浪手下心腹大將,想來你也清楚吧?」


黃忠忽然想起韓玄狹隘的心胸,數次看自己如毒蠍的眼神,心裡隱隱明白韓玄的想法,怒聲道:「黃敘雖是我黃忠之子,卻已失散多年,黃忠也不知他現在何處。就算他是張浪部將,一則為張,一則為劉。自古沙場無父子,如若以後戰場相逢,卻也是各為其主,忠雖不懂禮數,卻也知忠貞二字,此心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這裡陷害忠良?」


韓玄不由拍起手掌,大聲道:「妙哉,妙哉。黃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楊齡。」韓玄忽然語鋒一轉,對著楊齡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說給黃忠說說。」


楊齡馬上列位而出應聲道:「末將明白。」楊齡拐著腿,來來回回在黃忠身邊慢吞吞轉了兩圈,最後受不了黃忠殺人般的眼光,喝一聲,以壯己膽,這才道:「黃忠,你與張浪私謀已久,本副將作詐降之時,身在張營,如若不是從中偷聽到張浪與黃敘對話,本副將還不得而知你與張浪有此勾結,還好吉人天相,天助韓太守,本副將趁幾逃了出來,才得已揭發你的陰謀。黃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黃忠不又仰天長笑,聲音蓋過整個廳堂,讓裡面的人每個人都感覺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壓,無比鬱悶,而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似乎一下間又老了許多,他的聲音裡還透著無數的悲憤與淒涼道:「可憐黃忠一心為劉家效力,到頭來卻落個奸人所害,你們說我與張浪密謀,可有何證據?難道就想用這區區數句便定了黃某人的罪不成?黃忠不服啊。」


韓玄心裡「撲通 」跳個不停,黃忠的勇猛可是在長沙一帶出了名了,萬一逼了他狗急跳牆,那可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過韓玄的眼光落在黃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繩,結結實實的在黃忠身上來回纏了無數圈,膽子不由壯了不少,他厲聲道:「好個黃忠,你臨死還不知悔改。黃敘圍攻劉磐之時,黃敘數次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誰不知當年劉磐為黃敘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這才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而後來你明明帶領援兵上來與劉磐擊敗黃敘軍隊,到最後你卻為什麼不追殺?難道你心裡沒有私心嗎?如果不是剛才有知情侍衛向我稟報,我還真的拿你沒辦法呢。」


黃忠黯然不語。


韓玄見黃忠不語,心裡的氣更盛,把手一揮,怒聲道:「來人啊,把黃忠給我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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