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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九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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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曹軍南征
第二章 淮河戰役
第三章 穎上之戰
第四章 趙雲VS夏侯惇
第五章 風蕭水寒  

第六章 毛遂自薦  
第七章 突進  
第八章 絕地突破(上)
第九章 絕地突破(下)
第十章 一身是膽(上)
第十一章 一身是膽(下)

第十二章 浴火重生
第十三章 北伐跳板(上)
第十四章 北伐跳板(下)
第十五章 絕計

第十六章 穎水絕堤
第十七章 再絕穎水(上)
第十八章 再決穎水(下)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敗走穎陵道

第二十一章 背水一戰  
第二十二章 英雄絕唱
第二十三章 北上兗州
第二十四章 急逞洛陽

第二十五章 周公謹計奪穎川城(上)
第二十六章 周公謹計奪穎川城(下)
第二十七章 有情人終成成眷屬(上)
第二十八章 有情人終成成眷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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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2:31 |只看該作者
建安十二年,西元207年五月,曹操北征三郡烏桓。八月,失敗烏桓。袁尚、袁熙逃往遼東,為太守公孫康所殺。建安十三年,西元208年正月,曹操還鄴,鑿玄武池訓練水軍,開始準備南征之舉。六月,罷三公,置永相、御史大夫,曹操為永相。七月曹操舉冀、青、幽眾部降兵,號稱八十萬精兵,以天子名義,浩浩蕩蕩開始南下,準備入侵江東。


夏侯淵領所領右翼十萬大軍,從東郡而出,進逼泰山,準備往徐州奔去。曹仁率左翼十萬軍隊,兵發穎川,劍指荊州,南陽首當其衝。而曹操自領數十萬中軍,由武平沿穎水而下,直撲淮南。三路大軍聲勢極為浩大,催鋒而進,彼此呼應,一路勢如破竹,不可阻擋。


曹操南征的消息一傳到秣陵,整個江東震動,一般人料是料到曹操早晚會與張浪爭鋒,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好在張浪早已有所準備,各路分派精兵強將把守,一時間曹操也不見會有何勝算。


此時高層人員頻頻商討軍情,如何才能擊敗曹軍,成為每個皺眉苦思的關鍵問題。


在州牧府裏,這已經是連著第三天會議的詔開。


一干文武將雖然對曹操入侵表示驚訝與不滿,並且個個熱血沸騰,一再請戰,但當熱血冷切下來時,想起曹操號稱八十萬大軍,每個心頭又都涼了一截。除了少數人對張浪所領導的政權有著無比信心外,一般對張浪沒什麼瞭解的人,並不抱有什麼勝利的希望。


張昭雖然在軍事上不是很內行,但是他的目光極為獨到,一針見血指出道:“曹操此番邁征已多犯兵家大忌。表面看來極為強盛,但細細分析下來卻並未見得。


首先: 其號稱八十萬大軍,其實真正能參戰的無非就是一直隨曹操南征北戰的青州兵,其人數也不過一二十萬罷了。而河北降軍也只能造造勢。一旦真的對陣沙場,只怕真的不堪一擊。其二,曹操剛平定北方,民心不穩,加上袁氏一門在河北四世三公,一旦有誰叛亂,只怕河北又會陷入內亂之中,只怕這一點上。曹操也深有顧忌。


其三,北軍向來不習水戰,雖然曹操鑿玄武池訓練水軍,但臨陣磨槍,哪里是江東精銳水軍地對手?此正是以彼之短,攻敵之長。其四,北軍南下,長途跋涉,經歷慣了北方寒熱乾燥,一時間適應不了南方潮濕氣候。必然會水土不服。疾病蔓延,戰鬥力大降。


其五,曹操舉國出征。後方空虛,一旦有一師從半路殺出,只怕曹操寢食難安。其六,北方雖然物資充足,糧草有盈,但數十萬大軍同時出征,日耗嶄糧極為浩大,一旦久攻不下,只怕物資難繼,軍心潰散。綜上所論。此番曹軍不足為懼,只要運用得體,我軍必勝無疑。”


張浪哈哈大笑,心特開朗不少道:“難得啊,平日一打仗,無論勝與負,第一個愁眉苦臉的總是子布你了。今番怎麼忽然轉性起來,還把曹操分析的這麼透徹?”


郭嘉聽了不由在邊上打趣道:“曹操南下,非同小可。一旦前方頂不住,秣陵便會淪陷,估計張大人也怕人頭不保,所以才這麼勤快的出謀畫策啊。”


張昭平日十分嚴肅,不過偶然之間,也會耍耍嘴皮,此時開心笑道:“身為主公的重臣,當然要為主公分憂解難了。實在話,自從在丹陽開發礦藏之後,財政方面日亦攀高,年年富餘。加上主公常常教導沒有戰爭哪有發展的歪理,昭也不得不慢慢改變下形象啊。”


張浪樂呵呵道:“這哪里是什麼歪道理,明明就是真理啊。縱觀歷史時代的發展,不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戰征史嗎?沒有戰爭哪來地秦統六國?沒有秦統六國,文學、錢幣等怎麼會在整個華夏流通?戰爭固然有壞的一面,但也有積極的影響啊。”


張昭贊同的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有道理。不過眼下之事,如何打退曹操才是正是,如果打不退曹軍的進攻,只怕這場戰征帶給主公與江東百姓只會是負面的影響啊。”


張浪精神一振,大聲道:“不錯,既然子布已經列舉出曹操如此之多大忌,大家可有何好的破敵良策?如果有的話,不妨說出來一起參考一下。”


張昭微笑道:“既然此話是因屬下而起,那自己先由屬下獻計。”


張浪這回倒真的有點驚訝了,張昭的表現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張浪還是很高興道:“那子布就說說你有什麼高見吧。印象中,子布可是頭一次為我在戰爭中出謀獻策地啊。”


張昭雖然也上了年紀,但張浪這麼一說倒讓他感覺有些羞赦,老臉火辣辣地紅。他故意咳嗽兩聲,消除自己尷尬之感,這才緩緩道:“曹操左右兩翼大軍,所起只不過是牽制做用。曹操的真正目地,應該是合肥壽春。合源正是秣陵前線陣地,如果此地失守,曹操便可日夜持續的對淮泗一帶施壓,淮泗可是秣陵地面門所在,此地不容有半點閃失。假如曹操攻陷壽春,還可開闢洪澤戰線,借止孤立徐州。所以屬下認為,一方派大將駐守淮細,頂住敵軍進攻,一方面派機動隊空切曹操盲點,不停騷擾,伏擊其糧道,時日一久,曹操疲態盡顯,我軍方可一鼓作氣,擊退曹軍。”


張浪點頭贊許道:“子布所言大有道理。”


田豐介面嘿嘿陰笑道:“不但如此,我軍還應該誘敵于淮河,借助水軍之優,破敵於河上,只要連贏數陣,曹軍必然銳氣挫動,氣勢一落千丈。到時我為刀殂,人為魚內。曹軍還不是要大敗而歸,幸許還能活捉曹操不一定。”


郭嘉樂了,插上一腿道:“最好還能弄出個假像,說河北又有袁氏餘某造反,那樣曹操更加心不安,神不寧,進退失態了。”


“如果能讓馬騰在舉兵進關中。那就更了不得了。”顧雍這個老狐狸不適時機的陰笑起來。


田豐意猶未盡道:“假如劉備能出武關,進三崤就更加完善無缺了。”


張浪見眾人興致勃勃,也不甘落後,接著道:“曹軍大軍盡出時,背後忽然多出一枚打著江東旗號的軍隊,你說會是怎麼樣的一付情景呢?”


郭嘉眼睛一亮,追問道:“不知主公怎樣才能讓我軍潛入敵後方進行破壞活動?”


張浪本只是隨便說說,但聞郭嘉追問。好奇道:“此計有用嗎,收效大不大?”


郭嘉正色道:“當然有用,而且用處大的很呢,想想現在曹軍傾巢出動,後面正是最為空虛之時,平時一萬兩萬人馬不怎麼顯上露水,此時卻是最為致命的一枚人馬啊。如果調度的好,完全有可能直接讓曹軍從後方開始崩潰啊。”


張浪一聽便來神了,精神抖擻道:“我有這個能力讓一枚人馬神不知鬼不覺的轉到曹軍北後,但是用日會長些。而且風險也大些。假如沒有收到成正比的回報,我不會亂用地。”


郭嘉聽張浪地口氣便知他不是在吹,極為高興道:“如果真能這樣。破敵的就在眼前啊。”


田豐搜骨刮腸也想不出張浪有什麼好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軍隊轉移出去,納悶道:“主公,屬下想不出你能有什麼好方法把軍隊轉移到敵軍後方啊?”


黃敘異想天開道:“會不會是讓張寧施法,來個日月移位,乾坤侄轉?”


眾人爆笑道:“黃將軍想法太別具一格了。”


徐宣心癢癢道:“主公到底有何好辦法啊?”


張浪便卻神秘笑著道:“天機不可漏露啊。”


郭嘉略有些沮喪道:“主公啊,你就說出來讓屬下們滿足一下好奇心吧。”


張浪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好奇之色,不由勉為其難道:“那好吧,本將軍就說說。不過這件事情你們可不許說出去啊。”


眾人被張浪吊足的胃口,張浪這才滿意的小聲道:“在濡須塢剛剛研製出十艘大型邁洋型號的蒙沖艦隊,這裏面配置著最新型號的設備。比如指南針、羅盤、自動排水 等等,雖然沒有經過測試,但照著初步估計,在補給充足地情況下,應該能在水上遠洋三旬以上,而且這只是初步估計。你說如果派這遠洋艦隊載著士兵從水上航行,前往青州諸地,會有怎樣一種結果?”


眾人大驚,徐宣更是滿臉不通道:“從東海走水路而上青州。路途幾許?而且這種做法實在兇險,海上變化無常,搞不好碰上大風大浪,便是船毀人亡的一種結局。主公這似乎……?”


張浪點頭道:“雖然有些冒險,但邁洋艦隊地能力你們還沒有見識過,如果在附於精通水性的海上蛟龍,一切並非不可能完成。”


郭嘉沉思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試試吧。不過主公不應該把這艦隊當成救兵來用,如果真能達到目地,就算是意外之喜,如果失敗了,也不至於弄的計畫受阻。”


張浪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笑道:“這個我自然明白。”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也沒有商量下去的心情了,只是猜想著去淮南幫助徐庶守壽春會是誰。


沒有讓眾官等多久,張浪便開口道:“這樣吧,就讓子龍領五萬人馬去淮南,支援徐庶把守壽春大門,一切的步驟,都照著計畫行事。把敵人拒之於門外。”


趙雲再擔重任,已是一種寵辱不驚的心態,他只是淡淡道:“屬下明白。”


張浪又道:“壽春乃是江淮第一道防線,假如你們守不住,我們就會處於相當被動的一個局面了。所以子龍你與徐庶兩人要多費心機,爭取把敵軍卡在這裏,不能在推進半步了。”


趙雲雖然沒有把胸膛拍的“啪啪”做響,不過從那堅定不移地口氣中還是感覺到他那必勝地決心,趙雲聲音有力道:“主公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拖。”


張浪這才滿意道:“有子龍去,我便放心了。”


張浪又道:“由於三條戰線同時開戰,我們所受的壓力是相當之大,無論哪一條,我們都不能失守,所以我想想,應該再成立一個特遣隊。萬一哪一條防線出現問題,也方便支援。”


田豐點頭道:“主公想的周道,是應該有這樣一枚部隊。”


張浪道:“如果大家沒有意見,我就讓黃敘領三萬機動部隊,隨時觀望局式發展。”


黃敘接令道:“屬下遵命。”


張浪看看也差不多了,下令道:“今天早到這裏吧,大家也早點回去休息,以後地日子相信也不會再太平了。如果你們忽然間想出什麼好點子,不要忘記拿出來大家商討一下。”


張浪解散會議,回到邸府。與眾妻用過晚膳之後,張浪往甄宓廂房而去。


甄宓最近心情開朗許多,雖然時不時的仍會想起郭環,但在現實的面前,她還是很好的調節自己。此時甄宿也用過晚膳正準備出去散步,剛好看到張浪踏步而來,不由好奇問道:“將軍今日不用忙了嗎?”


張浪止停腳步,微笑道:“忙的差不多了,晚上有點事特來找你商量一下。”


甄宓好奇道:“有什麼事情有勞將軍大駕啊?”


張浪擠眉弄眼道:“甄小姐才智雙全,你猜猜就應該知道吧。”


甄宓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張浪的奉承還是有些不習慣,疑問道:“不會是曹軍南征的問題吧?”


張浪乍著舌頭,故意裝作驚訝道:“果然巾幗不讓鬚眉,一下子就讓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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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嬌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代將軍,也會這樣拍別人的馬屁啊。不用說你臉帶憂慮之色,就你剛才的暗裏指點,三歲小孩也知道你應該是為了這事特才來找本小姐的。”


張浪怪叫道:“你的意思是本將軍連三歲小孩也不如了?”


甄宓捂住小嘴,柳眉已經彎成月牙形狀,可以看出她得意的正歡。甄宓最終還是強忍住笑意道:“這可是將軍你說了,本小姐可沒有這樣說。”


張浪攤攤手,又聳下肩,一副無所謂道:“得了,甄小姐不知你現在是否要事在身?”


甄宓搖搖頭道:“沒事,就想到後花院走走呢。”


張浪精神一振道:“如此甚好,本將軍倒真有點事情想與你商談一下呢。”


甄宓奇怪道:“有什麼事情將軍你還解決不了的?假如是曹操南侵之下,將軍手下不能有很多能人嗎?如果他們都束手無策,小女子更沒有辦法了。”


張浪擺下手,鬱悶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了。”


甄宓嬌笑道:“既然這樣,小女子就洗耳恭聽了。”


張浪與甄宓一起散步至後花園。


這裏風景優美,設計獨具匠心,假山噴泉,盤景花架,綠苗花紅,營造出自然的氣息。


張浪與甄宓在一處亭榭坐了下來,四周花香撲鼻,陣陣淡雅的輕香無處不在的飄蕩。


張浪深深吸口氣,一臉陶醉之色,似乎一切都感覺那麼不真實。


甄宿也輕輕靠在亭柱上,眼神似水,柔情四溢,更多的是停頓在張浪臉上。


張浪沉浸這如夢似幻的境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輕贊道:“好的環境,的確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操。這麼優雅的環境呆久了。再怎麼雄心勃勃地人,也會變的與世無爭。”


張浪說的話顯然不適時宜,惹的甄宓大嗔白眼道:“不要三句兩句就爭啊戰的行不行?”


張浪苦笑道:“如果中原能早點太平,也許我也可以多點時間去遊山玩水。”


甄宓似是看怪人一樣看著張浪,嗤聲道:“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如果太平了,只怕你更沉溺於那呼風喚雨,手握霸權的感覺。怎麼會舍的兩手空空去玩呢。”


張浪也不爭辯,只是淡淡道:“假如甄小姐一樣這樣認為的話,本將軍也沒有什麼好地。”


甄宿最受不了張浪這樣的語氣,她嘟起小嘴,一臉不滿道:“好像本小姐又錯怪你了?”


張浪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們不說這事特了,有空的話在討論吧。還是說說曹操的事情吧。最近幾天以來,本將軍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手下們也沒給我什麼滿意的解釋。照理說曹操平定北方,怎麼說也要發上一兩年時間休整,把反對的勢力徹底瓦解。只有這樣。才無後顧之憂再次興兵。但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不到半載時間,曹操便如此勞師動眾南下,幾乎傾河北、關中的所有兵力。這是很讓人不理解。以曹操的深思熟慮,絕對不可能會有如此不智之舉。所以本將軍想聽聽甄軍師不知有何見解,以解茅塞。”


甄宓略一整理下思緒,剛才迷惘的眼神馬上變地清晰起來,就如一對寶石閃閃發亮。她嬌聲道:“其實這也很好難解地。試問問將軍,曹操平定河北之後,統一中原最大的阻礙是誰?”


張浪想也不想就道:“正是張某人。”


甄宿輕笑一聲,如三月桃花盛開,瞬間讓整個天地失色,張浪又一次不知覺的沉溺其中。甄宓面帶嬌羞地在張浪火熱目光中娓娓道:“那就得了。將軍的威脅已經到了讓曹操寢食難安的地步了,他打下河北,將軍就拿下荊州。如果曹操再去滅了馬騰,說不定將軍又拿下蜀川了。這一點上來說,是曹操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想趁著臥滅河北勢頭,在把江東拿下,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張浪皺了一眉頭道:“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為曹操興兵的理由。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曹操應該是明白的。而其中的利害相信他能比我更看透三分。”


甄宓輕輕顰了一下額頭,若有所思道:“不會是曹操是自知時日不多,所以想趁著有生之年,完成統一大業吧?”


張浪聽的直搖頭,辯駁道:“怎麼可能?曹操臥過五旬,正是人生的黃金年段,而且未聽有何病症,怎麼會時日不多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地。”張浪邊說邊歎氣連連。


甄宿咯咯嬌笑起來道:“這不是看你愁眉苦臉,人家逗逗你開心罷了。”


張浪氣絕,吹鬍子瞪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甄宓對張浪的“虎威”一點也不放在心裏,只是輕聲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知道你身懷血詔,所以想早點滅了你吧。雖然他挾天乎而令諸侯,但怎麼說曹操還是名義上的漢臣,他自已也沒有親口說過要叛變或者自立為王這些話,假如你把血詔公開,相信對曹操的名節會有極大影響,近而讓天下英傑不恥於他,反對之聲越呼越高。”


張浪一震,驚訝無比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血詔在身?是不是蓉兒她們和你說的?”


甄宿看張浪吃驚的表特,不由有些洋洋得意道:“反正本小姐知道就行。至於怎麼得到消息,還請將軍不要過問了。”


張浪也沒有心情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追問道:“假如曹操知道我身懷血詔而急著出兵討伐,還是有點可以理解的。但問題是他怎麼知道我有血詔在身?難道於謙洩密不成?”


甄宿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張浪,不好氣道:“這有什麼不可能地?假如這個獻帝還有想扶救漢室的話,挑起你與曹操之間的戰爭,這是在也正常不過的。”


張浪一臉凝重道:“獻帝有這麼深的心機嗎?”


甄宓不以為意道:“也許他沒有,但他背後那幾個老臣子就讓人難猜了。”


張浪本來就有些不佳的心情變的更鬱悶道:“最怕的就是這些黑手,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但暗裏時不時的來上一手,推波助瀾,這是最讓人難已接受。”


甄宓點頭道:“的確是如此。


張浪氣憤道:“這麼緊要的關頭上。又冒出一個看似傀儡的獻帝來,真是讓人頭疼。”


甄宓深深的看了張浪一眼,語重心長道:“以將軍不可一世地霸權手腕,還會怕他不成?”


張浪一下子覺醒過來,豪氣雲天道:“怕?本將軍字典裏還沒有這個字。以後會怎麼樣,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甄宓受到感漲,有些迷戀的看著張浪那男兒氣概,細細回味張浪所說過的話。喃喃道:“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漬漬,真是別出心裁的比方。”


張浪道:“甄小姐,恕本將軍不陪你,還有一些事情等著我處理,以後有機會再找你長聊。”


甄宓表情略帶起一些失落,不過很快就轉眼而逝,她強做精神道:“那好吧,將軍日夜操勞,記的要保重身體了。千萬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張浪深深的看著甄宓幾眼。意有所指道:“謝謝。我會的,甄小姐放心,在一些事情沒有完成之前。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就垮臺的。”


甄宿似乎也明白張浪在說什麼,臉帶淡淡桃紅,羞澀的低下頭。


張浪帶著滿意的笑容轉身離開。而甄宓凝視地眼視,一直盯著張浪高大地背影,直到消失。


建安十三年,西元208年九月,曹操南征軍先鋒于南陽與江東軍發生遭遇戰,揭開了南北大戰的對峙。


同年十月,曹操派遣大將樂進領兵五萬,出許昌。進汝南,以期牽制豫州徐晃部隊。


十一月,曹昂領三萬攻陷魯山,江東軍退育水以西,死守南陽。


曹軍隔水相望,久攻不下,開始思變。建安十四年正月,曹軍派奇兵急逞新野,企目切斷龔城與南陽聯繫。準備一氣之下。攻得南陽。


一月,江東軍首次主動出擊,搶佔安樂,堵截南下新野曹軍的退路。


中旬,周瑜令蔣欽將兵一萬,從鄧出發,攜同新野守軍於鵲喜坡夾擊曹軍,曹軍大敗而退。


曹仁得知消息,欲救曹昂,親自攜兵圍攻安樂。


月底,安樂城破,江東軍戰死三千。


二月初,周瑜趁曹仁大軍屯于安樂之居,從新襲得魯山。


曹仁見自己處於多軍團夾擊之中,形勢不妙,馬上退回襄城。


兩軍開始進入相持階段。


于此同時,建安十三年正月,夏侯淵領十萬大軍屯於钜野,山陽。


一月份,夏侯淵領兵強攻豐縣,連繼交戰數場未遂,退守九裏山。


二月中旬,曹純得令,領兩萬出泰安,欲與北海夾擊泰山,江羽不敵,退走陽都。


二月底,夏侯淵再次對豐縣發動突襲,守軍雖然奮勇殺敵,但仍支援不住敗下陣來。


三月初,高順增兵小沛,踏住任城,掌控汶、泗二水,一時夏侯淵難進半步。


隨後曹純兵分兩路,一路取陽都,一路走琅琊。


結果為早有準備地太史慈殺的兩路俱敗,曹純落荒而逃,只差點喪命。隨後夏侯淵多番調兵遣將,力圖打破這平衡的局面,但在張遼嚴密的防守下,幾次無功而返,雖然偶有勝出,但還不足改變整個局式。兩軍也開始進入僵局階段。


隨著左右兩翼大軍的受阻,曹操終於在兩月中旬,領大軍開始往壽春開去。


趙雲領五萬人馬,於穎上,下蔡等地紛紛布下重防,不求與曹軍主力作戰,而立足於穩守。


曹操一方面讓樂進繼續壓制徐晃,不讓他出兵夾擊曹仁軍團的同時,一方面積極調動,意目盤活兩翼。等得知兩路受之後,一方面派李典領數萬人馬直擊汝陰的同時,另一方讓韓浩、李通各帶兩萬人馬,趟過穎水,直插彭州,意想敲山震虎,讓張遼顧首顧尾,分心小沛、琅琊的防守。而自己則攜大軍全線壓境,攻打淮河防線。


四月李典攻下汝陰,火速推進壽春。


江東大將藏霸激戰數場,被戲志才用計擊破於穎上郡,退走洪澤。


李典派副將毛階領兵一萬,急追藏霸。


藏霸示已於弱,驕敵於心。次月,於洪澤湖上借助水軍強大的戰鬥能力,大敗追兵毛階,斬其首於亂軍之中,曹軍震驚。藏霸得勝,並沒有馬上退往,而是秘密北上,埋擊韓浩與李通人馬,牢牢把這部隊釘在靈壁一帶,無法北上。一旦他們追擊,藏霸則迂回下蔡,一時間韓浩與李通毫無辦法,進又不是,退又不行。


曹操雖勢大,但無人敢於江東軍河上交鋒,戰局一直膠著。


五月,曹操坐納不住,親自押陣擂鼓,李典做為悍將衝鋒,欲一口氣攻下安風津渡口。


但在趙雲沉穩指揮下,曹操數次無功而返,還白白犧牲數千士兵的性命。


趙雲讓江東軍水上結營,連接數裏,進則連番奇襲,退則收回淮河以南。


一時間,曹操一點辦法也沒有。


數十萬大軍,活生生卡于淮河以北,無法翻越而來。


又相持兩月,謀士苟攸思得一計,獻於曹操。


荀攸道:“此番敵軍韌性十足,我軍連攻半載,敵軍就是則龜守不出,絲毫取不到一絲便宜。假如這樣下去,並不是很好辦法。我軍糧草已漸有不支現象,不若主公假裝退兵,如果敵軍來追,我們清之不得,殺一個回馬槍;如果他們不追,也好讓士兵退回許都,休養生息。待來年春暖花開再圖不遲。”


曹操恨恨道:“如若就在這樣退兵,我心恨難填。”


荀攸道:“蛇於洞中,最好地辦法並非挖地捉蛇,而是怎麼引蛇出泡洞。只要能調出他們主力,我軍已有八九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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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正容道:「趙雲、徐庶之輩,非袁紹之流,主公還是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曹操兩小眼瞇成一條縫,偶爾間露出一絲難測的光芒,就連隨他多年的荀攸,也猜不到曹操心裡想的是什麼。可見曹操的城府是何等之深。曹操來回跺了兩下,然後停住腳步,把手放在案上,隨意翻動上面的目箋,緩緩道:「如果我軍從淮河上游趟過,先取廬江,然後再取安風津據點,最後才圍攻壽春,公達說有幾分勝算?」


荀攸想了想才道:「這個想法屬下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據探子消息,江東軍顯然已早有準備,在廬江一帶,三里一煙台,五里一哨所,其防守嚴密性絲毫不下於安風津,如果想從這裡打開突破口,只怕比強攻安風津的難度更大。」


曹操依然不甘心道:「難道這次就要無功而返嗎?」


荀攸微笑道:「也不見得。主公先退,讓出穎上郡,然後請江東軍入扎。主公再從新圈圍,加大逼迫力度,只要不打破穎上城,江東軍為保活命,定然求救於安風津。趙雲必然不會見死不救,那麼他們就會派兵解圍,這時候主公的機會就來了。」


曹操皺著眉頭道:「我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拿下穎上城,怎麼能就這樣拱手相讓呢?」


荀攸不以為許道:「兩軍相爭,不貪一時勝負,不爭一時之地,如果能用最小的利益換得勝利。也不在乎從新攻打穎上城。」


曹操低頭沉思,顯然在分晰這種可能性。


荀攸追加一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主公就先退吧。」


曹操陰沉的臉漸漸舒展開來,他眼睛忽然張大幾許,帶著懾人的光芒道:「公達之意,乍一聽,感覺心裡彆扭難受。但細細想來,卻不失為一個妙計。如果我們讓空穎上城,趙雲必然會從新分出兵力把守,這樣等若於間接削弱安風津的兵力。如果在圍,因為有前一次城破經歷,江東軍必然心有顧忌,只要我們造勢得體,不怕趙雲不出安風津,支援穎上。到時候再集而圍殲,消滅他們主力部隊於淮北。便可直下壽春。劍指秣陵。」


荀攸臉上帶起興奮之色,為曹操納言而感到欣慰。


八月,在淮河相持三月之後。曹操大軍忽然傳出退回許都的消息,秣陵舉國歡慶,百姓歌頌張浪英明領導地同時,眾官員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並且信心史無前例的高漲。曹軍退兵的消息,有如強心劑一樣刺激著眾人,原來,曹操也不是那麼可怕,不可戰勝的。曹操以退為進,本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卻沒有想到如此提高江東軍的士氣,也算是史料不及的。


相對於普通士兵與百姓的看法,徐庶地目光就長遠多了。


徐庶與趙雲商議道:「曹軍此番退走,必然有詐。觀其歷年來行軍風格,每一次進退,都有很強的目地性。子龍是否還記的半年之前袁氏一族是如何被除滅的嗎?」


趙雲接著道:「曹操久攻信都不下,退守黎陽。而袁氏一族在壓力陡輕之下,矛盾爆發,袁紹數子為爭其位。大打出手。袁譚被困平原,求救於曹操,並且還聯姻,娶操女為妻。而袁尚在兩面夾擊之下,孤軍奮戰,最後被破於信都,冀州淪陷。」


徐庶點頭道:「正是如此,吾猜曹軍雖然日用錢糧浩大,但河北根基雄厚,如若要強持一年半載,絕不成問題。再加上轉眼入秋,小麥成熟,而曹軍在這個時候退兵,必然是想引誘我軍追擊,好殺個回馬槍。」


趙雲贊同道:「元直之言與吾不謀而合。」


徐庶道:「以我軍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能打敗敵軍,當務之急,是如何妥善安置。」


趙雲疑惑道:「照著元直的意思,我們便不要追擊敵軍了?」


徐庶點頭嚴肅道:「不錯。假如傾巢出動,只怕安風津難讓人放心。如果只派部份兵出動,又擔心反被曹軍包夾伏擊。加上曹軍這次退的十分詭異,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曹操此番退兵,不用多久,必然會捲土從來,眼下之事,如何立足於防守,怎麼頂住他們下一波的攻勢,讓自己立已不敗之地,才是關鍵之急。」


徐庶與趙雲商議完畢,決定不追曹軍。


曹操見江東軍還是龜守不出,假退變成真退,很快退回充州武平,全線開始整頓。


趙雲得知消息,也沒有絲毫辦法。不過探子來的消息說穎上城只有少量士兵在把守,趙雲便從新帶人馬殺至穎上。穎上城地守軍只是稍微抵擋一下,便頂不住趙雲地衝鋒,敗回充州。趙雲從新奪回穎上的控制權。


十月,曹操大軍再次壓境,兵臨城下。


穎上城上下處於一片忙碌之中,佈防城池,準備守城器械,號動百姓等等。


由於藏霸退回下蔡,穎上的主將變成趙雲,所以這裡地一卻指揮重擔全落在他身上。而徐庶則沒有隨軍前往,仍是主持壽春大局。此時穎上有軍隊三萬,安風津五萬,加上壽春有兩萬人馬,剛好十萬精兵。而曹操此次全是攜帶精銳的青州兵而下,馬步兵前後計有二十餘萬。其中還不算源源不盡的援兵,形式相當嚴峻。


趙雲隱隱感覺有些不妥,雖然有徐庶的提示,但他心裡有種不安的感沉。曹操退兵也就罷了,但怎麼剛過秋後,便又再次舉兵南下,這明顯是違反常規之舉啊。不過這一次曹軍的軍勢明顯強於上次,顯然是有備而來。看來自己要多加小心了。趙雲也沒有細想那麼多,一心一意準備著如何能擋住曹操的這波進攻。


十月中旬,準備已久的曹操首先派大將夏侯慎領五萬人馬撲奔穎上城,揭開淮河二次戰役。同時一時間,曹操還讓韓浩帶兩萬精兵過穎水,牽制下蔡的趙雲部隊。


西風吹,戰擂鼓,一場最激烈地戰鬥。緩夏侯惇緩拉開序幕。


趙雲立在穎上城樓之上,身後一干是隨他出身入死地副將們。


西風呼嘯的刮過趙雲臉龐,額前的幾絲劉海不停的飄蕩。那英俊不帶一絲表情臉上,讓人無法猜想到他此時內心是何感覺,只有那帶血絲的雙眼,滲透著蕭瑟的殺氣,讓人感覺到那不屈的鬥志,和必勝地信念。


飄舞的旌旗,嘩啦啦地做響,高高聳立在穎上城的最上端。


城下前方黑壓壓的一大片曹軍如螞蟻一樣。匍匐前進。宛如一團黑雲,讓人心壓抑的很。


穎上城戰鼓通天,號角響遍大街小巷。所有士兵都處於熱血沸騰的狀態之下。


曹軍的軍容十分整潔,衣甲鮮明,陣列齊整,顯然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而且他們的兵種齊全,騎兵在前,盾兵在中,槍兵在後,兩側都數枚弓箭隊壓陣。雖然沒有正面交鋒過,但趙雲依然感覺到曹軍的強大。


趙雲冷冷看著曹軍地一員敵將在城下罵陣。


敵將身後地士兵伴著主將高呼的罵聲。不時響起喧囂的吼聲,士氣極為高漲。而每一個士兵都給人一種極為膘悍地感覺,那只有經過無數戰場的錘煉,才會到達的境界。


趙雲平淡不帶一絲火氣問副將道:「城下是何人叫陣?」


李豐恭敬道:「曹將乃是夏侯惇。」


趙雲眉毛輕揚,淡淡道:「是否乃夏侯嬰之後,現曹軍中的頭號大將?」


李豐道:「正是此人。在曹營之中,夏侯惇以武力而富盛名,雖然排於許緒之下,但卻精通兵法。善於衝鋒陷陣,雖然為人高傲,但仍不失為一良將。」


趙雲笑了起來,喝聲道:「李豐,點軍,備馬,待我一會夏侯惇。」


李豐一呆,顯然沒想到趙雲會有此一說,表情頗有些擔憂道:「將軍,曹軍勢大,士氣正旺,似乎不是出戰的最好出機?」


趙雲一甩戰袍,逕直往城下則走,一邊道:「夏侯惇讓士兵馬不上鞍,刀離其手,明顯是欺我軍中無人。所謂士可忍而孰不可忍,如若此時不出戰,只怕會挫動我軍的銳氣。」


李豐見趙雲說的有道理,便不在說什麼,點軍而去。不多時,趙雲已到校場。所有士兵早已召集完畢,靜靜等著趙雲發話。


趙雲掃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振臂一呼,大聲道:「汝等可是江東熱血男人?」


校場上的士兵雄壯回應道:「是。」


趙雲又喝聲道:「你們可願為江東而上場決一死戰?」


「願意。」士兵高呼著應答著趙雲的話,個個表情激昂,恨不得馬上出城交戰,表明決心。


趙雲伸手,滿意道:「好。現城下曹軍正囂張叫陣,正欲攻陷城池,踐踏我們百姓,俘虜我們地子民,汝等如果還有點熱血,當踏馬上鞍,隨我出城,一決死戰。」


「願跟隨將軍出身入死,決無怨言。」撲天喊地的吼叫聲,讓整個校場為這震盪。


趙雲也是熱血飛揚,高聲道:「好,你們不愧為江東最為精銳的士兵。主公讓你們隨吾出征,正是看到你們鐵血一般的精神。你們可準備好上陣戰死的決心?」


「準備好了。」士兵們高昂的士氣,說明著他們一戰的決心。


「好,上馬,出陣,不滅曹軍,誓不回江東。」


「不滅曹軍,誓不回江東。」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戰鼓又一次帶著雄壯的節奏響起,每一個士兵掩埋在內心地嗜血被強烈的激發出來,手中的軍刀,不停閃著刺耳的光芒。


趙雲翻身上馬,身上那厚厚的銀白鎧甲對他而言輕若無物,而從未離手的銀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並且還帶著濃濃的殺氣,讓人不敢直視。「出發。」趙雲一聲令喝,一馬當身,身後的士兵緊緊跟在後面。


穎上城的吊橋緩緩放下,一枚打著「趙」字旗號的軍隊快速的衝了出來。


曹軍停止的罵陣,夏侯惇勒馬,表情興奮的看著從穎上城衝出來的江東軍,不時舔著嘴唇,獰笑道:「終於有人顯的不耐煩,出來送死來了。」


趙雲壓住陣角,將士一字排開,兩軍對壘,氣勢上誰也不輸誰。趙雲催馬出陣,長槍遙指,霸氣十足道:「來者可是夏侯惇?」


夏侯惇拍馬而出,囂張叫道:「既然知道是本將軍,來者還不快下馬受降,還可免你一死。」


趙雲冷若冰霜道:「想要趙雲受降,還得問問本將軍手的銀槍答應不答應。」


夏侯慎譏笑道:「江東無人呼?如此蠟頭銀槍,花拳繡腿之輩,也敢上陣叫戰。」


趙雲的話還沒有說出,旗下有一員副將厲聲道:「夏侯小兒,休要張狂,待本將來會會你。」


趙雲阻止不及,已方軍陣中已衝出一員手持雙斧的戰將,直衝夏侯惇。


夏侯惇看都沒看一眼,只待來將衝至前面,忽然催馬一躍,長刀掄起,直斬而來。


那副將沒料到夏侯慎來勢如此兇猛,一個閃避不及,被攬腰而斬。


這個場面馬上震住江東士兵,所有人為夏侯惇勇猛所震驚,一時間膽戰心驚。而曹軍則興奮的大呼叫囂,為主將的神勇而搖旗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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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見頭陣便挫動銳氣,心中大怒,暗罵那個副將不長眼睛同時,也為夏侯惇的武勇而心中懍然。雖然此人飛揚跋扈,讓人難已接受,但手下還真有真材實料,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趙雲沸騰的血液不停在胸口燃燒,一股強大的戰意,籠罩在全身上下。他回頭看了自己士兵,振臂大呼道:「兒朗們可準備好了否?」


所有鼓手驟然用力擊鼓,響聲震天,金戈鐵馬,氣壯山河。


而江東士兵在戰鼓的激勵下,更是熱血澎湃,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怒吼道:「準備好了。」


趙雲雙腿緊緊踏住馬鐙,夾住馬腹,長槍在空中一揮,大喝道:「騎兵隊。」


「在。」五百名身揮重甲,馬匹上鞍的精銳騎兵,精神抖擻的揮起手上的環首大刀,以一種特別的方式,響應著隨趙雲一戰的決心,刀光在空中帶起一片流光異彩,讓人目眩。


「隨我衝鋒。」趙雲大喝一聲,白馬一騎絕塵,只帶起縷縷灰土。


「槍兵、刀盾,給我跟上。不殺的敵人屁滾尿流,勢不回城。」


趙雲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帶著無可抗拒的魔音,催促著士兵英勇的趕赴戰場。


「殺。」五百騎兵以一種極為整齊的陣列,高度張揚隨著趙雲腳步,飛快前衝。馬蹄陣陣,如悶雷絕響,五百騎兵的衝擊,如一片旋風狂暴,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一往無前。


「殺。」步兵隊不想讓騎兵獨美,每一個人都貢獻著自己的青春熱血,整個軍團就像水銀傾瀉,階梯分明,勢不可擋。


曹軍顯然也是身經百戰,在這樣如狼似虎的氣勢,沒有一點怯陣。而是靜靜等著主將命令。


夏侯惇也興奮舞動手中的兵器,大叫道:「列陣。」


「列陣。」曹軍齊聲吶喊。在夏侯惇一聲令下之後,陣前所有士兵馬上如潮水一般湧出,每個士兵各歸其位,不停的開始移動。靜如處子,動若脫兔,這正是他們的寫照。


馬蹄踐踏,塵煙滾滾。兩軍對壘。一觸而發。


曹軍在江東騎兵隊強大的衝擊之下,似乎抵擋不住,很快便被打開缺口。


而趙雲領著人馬,乘勢撲入敵軍陣列之中,左右不停衝突,欲破其陣式。


「通通通」曹軍的戰鬥號角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震盪人心,戰鬥旗號更是不停地上下變換。


戰場上的殺聲一浪高過一浪,每一秒鐘,都有士兵鮮血淋漓的倒下。


江東軍勢氣正盛。勢如破竹。摧枯拉朽般,曹軍陣列眼看被破,在另一側觀看的步兵團終於在旗號的調動下。開始參入戰場。


曹軍這個步兵隊參戰,場上的形勢立馬大變。趙雲與五百騎兵只感覺到四周都是漫天塵沙,一望無際的曹軍排著整齊的陣列,伸縮自如。而自已如同被隔離一般,完全失去與輕步兵地銜接點,變的孤立無援。


趙雲奮力衝殺幾次,每一次看到敵軍的陣列就要打開缺口,馬上有一隊人馬補防過來,堵截出口,然後又有一批士兵輪轉換位。從新形成一個大大的包圍圈,讓他們無法脫困。


曹軍有條不絮的運轉著,數萬士兵,就如一個整體,各歸其位,又相互分工。


眼見趙雲所帶數千人馬慢慢全被圍於陣中。緊跟隨在趙雲背後的李豐,催馬靠上,聲音有些焦急道:「將軍,我們好像被困其中了。這當如何是好?」李豐的全身上下已經染滿鮮血。手中的槍,已經染成暗紅,而額角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


趙雲勒馬,亂軍之中又槍挑兩員敵將,喝聲道:「汝當自強,隨本將一同衝殺到底。」


李豐眼裡光芒暴漲,血腥地笑臉堅毅無比道:「未將當隨將軍死戰到底。」


趙雲摧馬,遙指不遠之處吼道:「敵陣陣眼正於那處,如若能破,曹軍指揮失靈,必會潰散。兄弟們,隨本將衝殺啊。」


「衝啊。」本來疲憊地士兵,在主將的激勵之下,氣勢再一次急速攀升,每個人最後的能量被無限激發出來,隨著趙雲與李豐勇往直前,沒有一點退縮。


前面看似不遠,但每踏出一步地距離,都有無數的士兵鮮血飛濺。


曹軍身影重重疊疊,無窮無盡,似乎永邁也殺之不完。


趙雲仍然神勇,長槍左挑右刺,有如入無人這境,便旗下的士兵漸漸被纏住,然後陣亡。


李豐在趙雲身側,轉戰數將,勇悍當先,此時見旗手陣亡,不由大呼道:「江東大旗安能侄呼?吾當扛旗衝鋒,為將軍殺出血路,破其陣列,壯我軍威。」李豐亂軍之中奮力扛起例下的旗號,插在背上,緊緊跟隨趙雲,左衝又突,驍勇異常。


曹軍見李豐高舉旗號,士兵更是把他圍攻的水洩不通,欲將江東大旗沉於陣列之中。


李豐一邊奮力衝殺,一邊長喝道:「旗在人在,旗亡人亡。要想破我軍旗,除非先滅本將。」


趙雲躍馬大讚:「果然是鐵血男人。李豐你緊隨本將之後,一同衝鋒。讓江東陣旗,高高飄揚於敵陣之中,他們見識一下我江東好漢的英姿。」


李豐血液燃燒,緊緊扛著大旗,隨著趙雲前衝。軍旗未倒,軍魂猶在,李豐扛著軍旗,不停指引後面的士兵前進。


趙雲疾刺數槍,亂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不多時便殺進陣列中心。緊隨他身側的五百騎兵,已經不足兩百,而步兵隊則被困於另一包圍圈中,一時無法突破前進。


迎面而來的敵將,騎著黑色鬃馬,全身上下只有要害包於盔甲之中。手持巨大長朔,貌似聖武戰神,高大軀幹如猛獸一樣,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趙雲一視,不由仰天長笑道:「夏侯烏龜,你終於出來了,有膽與本將一戰?」


夏侯惇臉上青筋暴漲。哇哇大叫道:「不知死活的傢伙,今日讓你死無全屍。」


趙雲冷「哼」一聲,不再理夏侯惇的大放其詞,放馬直衝。


夏侯惇獰笑一聲,雙腿一夾,黑鬃馬四蹄狂奔,往趙雲直撲而來。


四周的士兵不由大聲吶喊助威,給夏侯惇打氣。


趙雲把槍高舉。兩臂直如筆桿,長槍有如帶有靈性,從上直點而下。


夏侯惇不甘示弱,長朔高速引上,準備硬接趙雲一擊。


趙雲大喝一聲道:「來的好。」手中招式不變,速度驟然增加數倍,直刺而下,靈巧的長槍,竟然夾著雷霆之勢,如暴風驟雨般狂掃而過。


夏侯惇臨危不克--兩眼光芒暴漲。長朔不退反進,竟然無視趙雲疾攻,直破而入。


趙雲眼裡帶過一絲驚訝之色。在自己這樣雷霆萬鈞的氣勢下,仍有反擊能力地人,在戰場上還是頭一次碰到。這個夏侯惇看來的確有些過硬本事。趙雲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手中的靈槍已經與夏侯惇地長朔強烈相接,發出一陣金戈鐵馬的金鳴聲,四處迸射著火星。


兩人身軀都一震,手中的兵器同一時間盪開。錯馬相交,都看到對方眼裡的狂暴之色。


乍看起來,兩人臂力不分上下,但細算下來。趙雲已衝鋒陷陣多時,定然消耗了不少體力,那在這樣情況之下兩人還能持平,說明趙雲的臂力還是勝上半籌。


夏侯惇似乎也知道這個問題,對方看似不很強壯地軀體裡,竟然蘊含著這麼多的能量,如果不趁他苦戰多時,趁機消滅,那麼便是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夏侯惇的表情明顯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再一次催馬上來,卯足的了勁,咆哮道:「趙雲,有膽再接我一招。」


趙雲長笑道:「再接你十槍,百槍又如何?」


兩人的兵器又一次交接在一起,響起了比上次更加刺耳的聲音。


趙雲七盤雲龍槍法勁風四射,又來去無痕。時而狂風暴雨,時而輕若浮雲,節奏上的變化,讓夏侯慎心裡彆扭至極。而他剛猛的進攻,在趙雲的輕描淡寫之下,化為無痕。


夏侯惇雖然不適應趙雲地槍法,但他終是一代名將,武藝造詣之上,有著過人之處。很快地便穩住陣角,收起驕傲之心,開始穩紮穩打,一時間趙雲也耐何不了他。


趙雲與夏侯惇相纏,讓副將李豐在萬軍之中更顯忽兀。


他肩上扛著江東沉甸甸的戰旗,手中的長槍每一次高速探鑽,瓦解著敵兵地生命。無奈曹軍猛將如雲,他雖然勇猛,但以一之力,難敵河北名將淳於導、蔣義渠等人。不多時,便被殺的遍體鱗傷,血跡斑斑。但李豐眼裡沒有露出一絲退怯與害怕之色,反而越戰越勇,讓曹將一時間之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趙雲與夏侯惇來回大戰百於回合,趙雲臉上已經開始滲出絲絲汗水,手中的兵器也因為連續發力而變的輕輕顫抖。夏侯惇的情況比趙雲更糟,他臉上的驚訝已經無法形容,手中的長朔早已無復開始之勇,雖然與趙雲仍有攻守,但形勢已經倒在趙雲這一邊。而更要命的是,陣式在自己被趙雲纏住之後,已經開始有失轉的現象,根本不能有效的運轉起來,江東軍正是趁著這個機會,一路狂殺而來,眼看陣破就在眼前。


暈天暗地的大戰,整個日月都已變色。


而對於李豐來說,這一次更是帶著足夠的光輝色彩。


他的體力已經透支,整個臉色已經蒼白無比,身上的傷痕纍纍,根本數不清有多少。身上已經止住了流血,那是因為他的血已經流的太多,太多。全身只是靠著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著。他氣喘如牛,豆大的汗水不停往下滴,與地上鮮血混在一起,慢慢滲入這片土地。


李豐早已被打下馬來,長槍也不知被磕飛在哪,頭盔也掉落在地,散發四處披散,臉上血跡點點,背也早已彎駝下來,但江東的軍旗,仍然筆直地在他身上飄揚。就算是到了這樣,也沒有一個曹將更有絲毫大意,每一個想上前拿他首及的人,不是陣亡,就是傷殘。


李豐的腿步踉蹌一下,眼前一片眩暈,淳於導大喜,眼見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無聲無息的衝了上來,準備拿下這個人頭回去邀功請賞。


李豐沒有一點準備,準確的說,是沒有一點戰鬥力量。


淳於導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他那槍已經成功刺進李豐的盔甲裡,並且穿透他那肢體,剩下的就是如何割走他的人頭了。


但情況忽變,看似已死的李豐,忽然抬起頭來,冷冷盯著淳於導,兩眼有如死亡陰冷的光芒,而嘴角上的血,更添加他那凶殘的形像。李豐全然不砸那破體的長槍,長刀忽然一輪,竟然帶起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直砍淳於導。


淳於導魂飛魄散,棄槍自保,但為時已晚,活生生的被李豐卸下半臂肩膀,血如泉湧。


「啊」一聲,一聲慘不忍睹的叫聲,淳於導當場暈死在地。


李豐搖搖欲墜的身軀,全身靠著旗桿的力量苦苦支撐,他用著軟弱而又堅定的口氣道:「想破我軍旗,先殺李豐。」


河北降將蔣義渠等人心中強烈震驚,一時間無人敢上前。


而李豐彎曲的身體,就這樣高傲的屹立在曹軍的包圍之中,還有那隨風飄的旌旗。


「殺啊。」一陣強烈高漲的殺聲,忽然在周邊傳了起來。


高覽、凌統帶著步兵隊已經衝殺上來,並且與趙雲軍隊合攏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穎上城的調橋緩緩落下,城上觀看的副指凌操眼見趙雲被困於敵陣之中,擔心他安危,再派穎上最後一千騎兵隊,由朱桓帶領,支援而去。


趙雲與夏侯惇大戰也近尾聲,夏侯惇惡鬥趙雲一百多回合,雖然使出渾身解數,但依然無法匹敵,招式漸亂,氣機渾濁,不由心升退意。趙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把最後的力量都拿了出來,生死一搏,長槍再次加速,竟然比一開始的時間還要快上少許,夏侯惇大驚,閃躲不及,被趙雲一槍刺穿肩膀,身受重傷,不由落荒而逃。


而在凌統等的衝擊之下,曹軍陣式被破,兵敗如山倒。江東軍趁勝退擊,殺敵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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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3:31 |只看該作者
曹軍大敗,趙雲催軍急進,乘勝追擊,大破夏侯於穎上。


如果不是夏侯傑、夏侯恩聞訊帶援軍趕來,只怕夏侯惇連活命的機會也沒有。


隨後幾天,夏侯惇的軍隊再也沒有一絲動靜,只是紮住汝陰、慎縣一帶,偶爾有幾枚人馬前來叫陣,也很快被趙雲殺退,穎上城一時間固若金湯,曹軍無法越雷池一步。


又堅守七八天,穎上城依然相安無事,就連預期戰鬥也沒有發生。趙雲的心裡不由疑雲重重,叫囂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是那些表面上平靜無事,暗裡卻行奇兵詭計的人。穎上城的沉靜,越發顯示出暴風雨前的寧靜。趙雲開始顧慮起來了。


這一日,趙雲與凌操等人一邊巡查防禦工事,一邊商議軍事,這時朱桓匆匆進來,連軍禮也未行,劈口就道:「將軍,臥丹斥侯得來的消息,曹軍已取得原鹿、富波一帶,現正沿淮東方向向我穎上急速靠來。」


趙雲臉色微變,而凌操則失色道:「怎麼回事?原鹿、富波都有徐晃派重兵把守,怎麼會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便就失手?此兩地一失,穎上腹背受敵,情況極為不妙啊。」


朱桓臉色凝重道:「由於曹操增派司馬朗為將,領五萬士兵進軍汝南,而徐晃大部分軍隊已經被樂進所牽制,無奈之下,把原鹿、富波的兵力抽調一空,所以此地形同虛設,被曹軍輕而易舉的拿下。」


凌操大聲責怪道:「如此重大的事特,你怎麼到現在才與我們說起?」


朱桓懊惱道:「屬下也是剛剛收到徐晃將軍的消息,他要我們多注意保護一下原鹿的情況,哪知剛一轉眼,此地便已被攻陷。真沒有想到曹軍的手腳會如此利索,就連徐晃將軍調動此二地兵馬也在算計之中,看來這仗將會是十分艱難。」


凌操表情有些急躁道:「原鹿、富波失守。我軍腹背受敵,這當如何是好?」


朱桓似乎感覺事特還不夠大,又加一句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呢。」


趙雲打斷朱桓的話,淡淡道:「還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如果不是下蔡失守,威脅壽春地話,所有事特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壞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朱桓苦笑不已道:「雖然下蔡還沒有失守,但已經差不多了。」


趙雲驚訝無比道:「怎麼?曹軍圍攻下蔡了?」


朱桓深吸口氣道:「正是。已圍攻半旬之多。藏霸正苦苦支撐著呢。」


趙雲追問道:「徐庶大人有何指示?」


朱桓道:「徐大人已經帶人支援下蔡,但壽春本身兵力並不多,又要維持局面,所以徐大人也只帶一萬人馬出征。他讓人帶話來:一方面讓將軍調動安風津的部隊,支援下蔡。另一方面還要求將軍無論如何要切斷曹軍通往下蔡的糧道。如果這兩點做不到,下蔡必然失守。」


凌操倒吸一口冷氣道:「原鹿、富波的曹軍已經疾進而來,穎上兩面受敵,頂的住頂不住是問題。現在還要分兵下蔡,同時攻打曹軍汝陰與下蔡的連接點慎縣,這無疑難於登天啊。」


趙雲斬釘截鐵道:「這正是唯一獲勝的希望。」


朱桓望著趙雲。見他堅毅地臉色仍然平靜如水。心裡恐慌不由平靜一些,不過仍是焦慮問道:「將軍,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凌操與朱桓的擔憂心特趙雲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身為三軍主將,自己絕對不能先亂了陣角,不然部下的信心會更快的瓦解。雖然趙雲也是心急如焚,但仍能保持冷靜道:「此事關重大,搞不好就是全盤皆輸的局面,我們要好好商議一下,好想個萬全之策。」


朱桓忽然問道:「將軍屬下一直有件事特想不明白。曹操幾月之前忽然退兵,不到兩旬之後又再次進兵,此大反常理,現在想想。是否與圍攻下蔡有關呢?」


趙雲本來也在這個問題上困惑好久,一直沒有想到點上,但此時一經朱桓提示,整個思路忽然有種闊然開朗的感覺,他用力的揮了一下手,興奮道:「我明白了。」


朱桓與凌桓異口同聲問道:「明白什麼了?」


趙 雲有些激動道:「曹操之所以退兵,是因為我們在安風津防守做的相當好,讓他們久攻不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調動我軍出城。那麼強攻安風津無疑是自找死路。所以曹操想以退為進,其目地是想我們從新駐兵穎上,間接削若安風津的力量。而圍攻下蔡,更是證實了這種想法,下蔡是我軍重要的據點之下,有著堅固地堡壘,所有防禦措施都相當完備。


有點常識地人都知道,對於這樣的堅城,是不可以這樣強攻硬打的,就算能拿下來,損失與傷亡也是無法估計地。但曹軍就是悶不吭一聲,連續圍攻攻下蔡,其目地是什麼?難道他們真的這麼有信心拿下嗎?本將倒不這樣認為,他們這樣造勢,無非是想給下蔡方面製造更大的壓力,近而讓我們再支援過去。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下蔡目前的局式邁遠還沒有到朱副將所說的那麼嚴重。但隨後的發展走式,就讓人難料了。」


凌操有些不解道:「如果單是這樣,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偷襲原鹿、富波諸地,然後向我穎上直奔而來?這樣一來,不是又把我軍牢牢釘在穎上,不敢出兵支援下蔡嗎?再說如果形式沒有那麼壞,徐大人為什麼還要讓我們支援下蔡呢?」


趙雲信心十足道:「徐大人遠在壽春,對下蔡的局式並不是很清楚,假如我猜沒錯的話,很快就有信使過來敘說新的情況。而曹軍之所以要取原鹿、富波,你們想想,此兩地對穎上與安風津地幫助,到底是哪一個更大?」


凌操驚呼一聲道:「對啊,此二地無論是對穎上還是和安風津,都能形成極大的保護做用。對穎上而言。就是西門要衝之地,保護著穎上的側翼安危。而對安風津而言,同樣有著相等的功效,只要他們沿著淮水,便可毫無阻擋的直下安風津。」


趙雲點頭道:「正是如此。」


朱桓沉思道:「那曹軍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雖然將軍說地有理,但是有了原鹿與富波的兩路敵軍,我軍不敢出穎上,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這樣做雖然能威脅到安風津。但離最終的目地相差甚遠。不要忘了,如果下蔡地形式如將軍所說,那麼等於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趙雲笑道:「假如你是主將,如果下蔡有危,你會先守穎上,還是直奔下蔡?」


朱桓想也不想道:「如果下蔡失守,壽春不保。屬下當然竭力先保下蔡。」


趙雲緊緊道:「如何去保?」


朱桓道:「當然是調動安風津的兵力。」


趙雲點頭道:「如果是本將軍也會這樣做。但這恰恰落入曹軍的圈套之中。」


朱桓驚訝道:「為什麼?」


趙雲解釋道:「一旦調動安風津的兵力,原鹿、富波地曹軍馬上會聯合汝陰的人馬急下,不要說穎上保不住。就連安風津也因兵力不足而頂不住。而且曹操有備而來。,必然會設伏打援,那麼等於安風津丟了不說,下蔡同樣也保不住了。」


朱桓有些糊塗道:「將軍剛才不是說下蔡沒有形式不嚴重嗎?」


趙雲淡淡道:「那只是針對我軍沒有行動而言。一旦我軍真的支援下蔡,只怕曹軍馬上會進行調整,不但加大對下蔡的攻擊力度,只怕也會同時進攻安風津。」


凌操聽了半天,還是有些迷糊道:「如果我按兵不動呢?」


趙雲道:「那更好,他們假攻變成真打,可以毫無顧忌的猛攻下蔡。」


朱桓倒吸口冷氣,全身上下打了個冷顫道:「好陰毒的計謀。照著將軍的意思,下蔡形式只不過是暫時,無論我軍如何調整。他們必然會全力進攻,爭取拿下。」


凌操不敢相信道:「趙將軍,你也說過曹軍這樣強攻下蔡,對他們的損失將會是十分嚴重,曹操那還白白讓這些士兵送死嗎?」


趙雲道:「曹操什麼都不缺,還會在乎一些士兵的性命嗎?拿下下蔡才是硬道理。」


凌操憤憤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趙雲看向遠方,似是沉思好久,才緩緩道:「兵發慎縣。」


朱恆一驚,大聲道:「不可。我軍現處於夾擊之中。如果在分兵出戰,只怕穎上不保。」


趙雲淡淡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相對穎上來說,下蔡更加重要。而且原鹿、富波兩路人馬,還暗藏一種可能性,就是想壓制住我穎上與安風津地部隊,不想讓我們出動。為什麼會這樣?假如沒有猜錯地話,在慎縣與汝陰的部隊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多。曹軍已經完全把重心移至下蔡了。」趙雲嚥了一口水,潤一下乾枯 的嘴唇,接著道:「曹操用意雖然難測,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只要我們處理得當,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切斷他們地補給數線,讓他們物資難繼,這樣下蔡問題便迎刃而解。」


朱桓自告奮勇道:「既然將軍有此意,那麼就讓末將帶兵前去慎縣。」


趙雲搖頭道:「不,此行本將親自前行。」


凌操與朱桓同時阻止,朱桓著急道:「萬萬不可,此去慎縣,凶途未卜,將軍做為三軍主帥,不可輕冒險地,此事還是由末將前去比較穩妥。將軍放心,末將願立軍令狀,如果不能完成任務,朱桓誓不回來。」


趙雲堅決道:「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爭了。」


凌操與朱桓互望一眼,一臉焦急之色。趙雲也不管他們擔心的表特,分派任務道:「我去慎縣之後,穎上城的防守就交給凌操。假如原鹿、富波的曹軍攜用夏侯大軍來攻,你們可視特而定,必要之時,放棄穎上也未償不可,保留實力退守安風津。假如安風津也守不住,那麼你們一定要把敵軍死死的擋在陽泉城。千萬不能讓曹軍再進一步,不然主公苦心經營的淮河防線,必然付之一炬。」


趙雲語重心長的話,讓凌操倍感壓力,同時也感受到那份深深信任。他激昂無比道:「將軍放心,操就算戰死,也不會讓曹軍越雷池半步。」


趙雲只是面色擔憂的看著這個鐵骨錚錚的副將,心裡沒來的一片愁腸。很快,趙去掃開那鬱悶地心思,道:「凌副使你放心,如果你能擋住敵軍一段時間,相信黃敘的特遣隊很快就能上來。到時候壓力便會大大減輕。」


凌操道:「將軍放心好了。」


趙雲這才沉重的對朱桓道:「曹軍十萬大軍圍攻下蔡,單單憑徐大人一人是無法抵擋,還需休穆你的武勇與膽略,所以在本將出發之後,你帶上一萬人馬,支援下蔡。路上休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中了敵軍的埋伏。」


朱桓表特有些暗淡,心裡泛酸。在趙雲怒斬朱異之後,他有些時候對趙雲並不是很友善,但到了此時,朱恆不得不佩服趙雲的膽氣與豪情,每一次都把最為危險與事特背在自己身上,而讓自己部下做一些相對輕鬆的事特,他聲音有些顫抖道:「末將明白,將軍你也千萬多加小心。」


趙雲拍拍兩個的肩膀,那冷冷的表情露出笑容,讓人感覺如陽光一樣燦爛。


趙雲微笑道:「那你們去準備吧。我自有安排。」


朱桓與凌操同時點了頭,出去準備事項。而趙雲立在城牆之上,迎著風,穩如一座雕像,而孤單地身影在夕陽之下拉的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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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3:42 |只看該作者
兩天後,趙雲帶著兩萬士兵秘密出發,而穎上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變成了空殼,沒有多少士兵在把守,大唱空城計。只要曹軍敢殺過來,穎上易主,是鐵定的事情。


趙雲深知此行的堅難,曹軍是否把重心轉移至下蔡,這完全是自己的猜測,假如自己猜對還好,最起碼還能放手一搏;但如果猜錯的話,自己帶領的軍隊全軍覆沒不說,只怕整個江淮防線洞門四開,曹軍毫無阻擋的直逞而下,推進秣陵。所以來說,此行肩上擔的任務極為重大,困難重重,成與敗已經完全不是自己所能估計的了。


當然趙雲也不是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凌操守不住安風津,退回陽泉是自己的底線,而自己路線只能更改,抄小路奔下蔡,然後從後面襲擊曹軍,爭取從打亂敵軍的部署,為下蔡贏的主動權。還有一點,趙雲深信張浪絕對不可能對淮河形式置之不夠,援兵上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其中還不包括黃敘的特遣隊。


慎縣。


原來是穎上郡一個前哨陣地,如今已成為曹軍連接攻擊下蔡部隊的中轉站。


對於這麼重要的位置,理論上曹操是會重兵把守的。


趙雲與他的部隊黑夜行軍,白天休息,讓自己的目標不至於暴露。


照著探子回來的消息,在慎縣有重兵佈防,各路關卡哨兵,封鎖的重重疊疊,有大量的營寨分佈,旗幟飄揚,表面上顯示有著極為眾多的部隊扎守在這裡。


而趙雲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冷笑著對副將潘璋道:「此必是曹軍故弄玄虛,表面上做出強悍的姿態,借此來掩示慎縣兵力的不足。不足為懼。」


潘樟贊成道:「兵法有云:示敵於強則已虛,曹軍擺出這樣一副架式,實是外強中乾。」


趙雲對潘樟道:「曹軍此番守將是李通,李通雖然沒有夏侯、曹氏兄弟他們勇貫三軍,也沒有樂進、於禁、李典等驍勇善戰,但此人絕對不輕視。曹操關中與張濟大戰之時,賈詡勸劉張聯軍於兵敗後再追擊時,曹操未至的情況下李通率軍救援。把已方的傷亡減至最低,可見此人在謀略上的確有過人之處,不然曹操也不會把慎縣這 麼重要地據點交給李通把守。」


潘樟道:「此人未將倒也有所耳聞,李通年少遊俠,熟讀兵書,又鐵膽精骨,為人仁義,在江淮一帶頗有盛名。如果慎縣真是他所把守,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下。」


趙雲淡淡道:「文矽,我們有必要在一探慎縣虛實。」


潘樟精神一振。點頭道:「將軍要如何行事?」


趙雲想了想道:「文矽。你帶幾百號人馬入侵沙鎮,此地雖然是慎縣邊緣,但也是曹軍的一個防守要寨之一。假如曹軍對你的行動不聞不問。這就說明他們兵力有些不足,不想分散人手追擊你。如果他們追擊你,但又不是很堅決,更能說問題。」


潘樟道:「那他們追著不放呢?」


趙雲歎息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曹軍的兵力比我估計的遠遠多上數倍。」


潘樟有些迷感道:「這樣一來,不是會暴露我們的目標嗎?」


趙雲搖搖頭道:「不會的。雖然曹軍會有所警戒,但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這樣傾巢出動。」


潘樟道:「那未將馬上就去準備。」


趙雲點點頭道:「好地,無論曹軍如何行動,你們在摧毀他們這個哨點之後,馬上退回中山。我會派人聯絡你的。記的。一定要小心行事。」


潘樟用力的點頭道:「將軍放心,屬下明白。」


趙雲重重拍了下潘樟的肩膀,似乎要給他無限的勇氣與力量,然後才輕聲道:「去吧。」


趙雲目視著潘樟離去,這才邁開沉重的腳步,巡視紮營情況。


等趙雲巡視好寨營情況,夜幕已經開始降臨。天空繁星點點,月色皓潔,群山都籠罩在一片淡淡水銀的光芒之中。草叢裡的蟲子不時唧唧喳喳叫著。而營寨則顯的更加地寧靜。除了幾隊巡邏哨兵之外火把之外,寨裡安靜地再無任何走動與燈光,除了趙雲帥營之外。


夜已深,人難眠。


昏暗的燭光之下,趙雲用血絲的雙眼,陰沉看著探子所探測而來地資訊。


在地圖上,密密麻麻記載著曹軍重點把守的據點與要塞。


李通把自己主力軍上提至慎山之下,控制慎山制高點,而把大寨建於山下。在慎山背後,安插著兩枚軍隊,一左一右相互把守要道。在慎山西側二十里,便是慎縣城,這裡大約有三千士兵曹軍在這裡安守。除了這幾個地方這外,慎山南側官道,設有多達八個關卡,每個關卡都伴有煙台與一校人馬,這條官道正是穎上通向慎縣的要道。


這只是表面上能探測到的兵力,加起來應該有兩萬左右。而在慎縣以北方向的明阿鎮,則是曹軍重點看守的地點,這裡屯積著大量的物資,攻城器械還有相當可觀的糧草。這裡到底有多少士兵把守,參照外面防禦佈置,然後最為保守的估計,應該有三萬以上。也就是說,在慎縣最少有五萬人馬。兵力上的差距如此懸殊,絕對是不可能靠著戰鬥力來彌補地。話雖說曹操的重心在下蔡,但慎縣做為中轉,重兵把守,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不能硬拚,只能智取。


趙雲揉捻太陽穴,想讓自己有些發暈頭腦變的清醒一些,好再思考一些問題。雖然自己在交州有過統領三軍做戰的經歷,但對手遠邁與曹操不在一個水準上,如何能竊其命門,一擊而勝,這才是自己煩躁的事情。


趙雲忽然長歎一口氣,表情變的極為苦悶,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轉念之間,趙雲雙眼又變的堅定無比,以斬釘截鐵口吻對自己說:「不。一定要想個辦法。」


趙雲站了起來,在營寨裡來回的跺步,思量著破敵之策。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夜越來越深了。啟明星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一閃一閃,分外耀眼。


趙雲的營寨裡,燈火仍然搖曳閃爍,暈暗地燭光。不停的漏在營外,巡邏而過的士兵,每一次經過的時候,都以崇敬的表情注視著那營寨,精神越發抖擻。


趙雲那對朗星雙目在經過黑夜的煎熬,已經有些陷進去,而他依然盯著紙目,一眨不眨。


趙雲喃喃道:「慎縣大道明顯是走不通的,八道關卡,連綿烽火台。只要有一點動靜。便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而李通主力屯紮慎山之下,機動性極強,無論哪個地方起了戰事。都能快速做出支援。而且他們與明阿鎮的距離也未拉開多少,就算自己能切入中心點,只怕另外幾路人馬圍攻過來,也別想全身而退。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趙雲越想心越燥悶,不由踏出營帳打算散散氣。


趙雲剛剛踏出營帳門口,便見到守到帳篷處地四個侍兵有三個已經受不了黑夜的摧殘,昏昏欲睡。只有一個年紀青青的侍兵,井神抖擻的挺著胸膛在那裡放哨。這個侍兵顯然不及另三個侍兵那樣強壯,而且藉著光線,依稀可以看到他滿臉濃濃的書卷氣味。這說明他剛剛踏入軍營並未多久,但是從那平庸的身材裡,卻看到一絲堅忍不拔的氣質。


趙雲大為好奇,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侍兵?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啊?趙雲不由把煩心事暫時放在腦後,好奇問那士兵道:「你是新來的?」


那年青的衛兵把那瘦弱的腰挺筆直,大聲回答道:「回將軍,是的。」


趙雲點點頭,又看了哪三個侍兵一眼,他們早已在趙雲問話之時醒了過來。表情恐慌至極。


趙雲也沒有心情追究,只是對那侍兵點點頭,剛想踏步離去,那年青地侍兵忽然鼓起勇氣問道:「將軍,現在已經四更天了,你還不打算休息嗎?」


趙雲停下腳步,轉頭看那年青侍兵,淡淡道:「過一會吧。」


那衛兵見趙雲沒有指責,膽子又大了一些道:「將軍,你是不是還為曹軍的事情而煩?」


趙雲本來是不想答理的,但感覺自己這樣悶在心裡也不是辦法,便輕輕地點點頭。


侍兵得寸進尺,試探道:「將軍,如果你一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不如聽聽小人看法?」


趙雲這下來興趣了,當然他並沒有指望這個侍兵能有什麼好辦法,只是趙雲頭一次碰到像他這樣毛遂自薦的人。


侍兵興奮道:「那屬下就獻醜了,其實午時時分,在為將軍整理書案之時,看到案上地圖,已經明白曹軍的大約分佈。別的屬下不敢肯定,但有一點上,屬下可以大膽的說,將軍所看到敵軍兵力分佈圖,明顯有著可以推敲的地方。不知將軍有沒有興趣想知道?」


趙雲道:「哪個地方?」


侍兵雖然年方弱冠,但一點也沒有慌張之色,而是鎮定道:「慎山之下,扎有大寨,目紙上標注這裡最少扎有一萬以上的士兵,這顯然是不和情理的。」


趙雲好奇問道:「為什麼?」


侍兵口若懸河道:「慎縣由於特殊地理位置,連年干早,百姓為飲其水常掘地百米,而慎縣四周最為重要的水源慎水,日漸乾涸,更為重要的是,這慎水卻是繞慎山而過。在慎山之上,雖然有清泉細水,但遠遠不能支援數萬人馬日常飲水,大軍紮寨,依山伴水,此乃常識。


李通此人通曉兵法,根本不可能把這麼多人馬紮在慎山,然後又讓士兵大老遠地跑到十里之外,挑水擔回,所以屬下說這是明顯的破綻。其二,既然就算是慎山有如此之多的士兵把守,為何又在其山後增設兩校人馬?難道真的是防守慎山後門嗎?絕對不是這樣的。翻過慎山,便是接連群山,假如不懂其中地理,只怕迷亂其中。這樣的後門,還要派這麼多士兵把守嗎?以屬下之見,這兩校人馬真正做用,只怕不過是裝腔作勢,其目地是迷亂我軍罷了。所以屬下更加斷定慎山大寨,只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趙雲迷感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侍兵從容不迫道:「早年隨叔父流浪中原,走遍大江南北,對慎縣有所瞭解。加上前些日乎碰巧碰到幾個從慎縣流竄至壽春的百姓,從他們口中得知。所以屬下才大膽的這樣揣測。」


趙雲精神明顯一振,立馬對他刮目相看,兩眼更是放出光芒,不過還是有些保守道:「你的推測雖然合情合理,但還不能讓本將軍安心。」


侍兵表情略有些失望道:「將軍高瞻遠矚,當然會想的更遠。」


趙雲搖手,一臉苦悶道:「別這樣說了,本將軍想的頭都好大了。」


侍兵用著試探的口氣道:「情況真的那麼糟了嗎?」


趙雲平日是不怎麼與侍從說這些問題,但剛才侍兵的分晰已經讓自己對他有新的認識,雖然只是個新人,但只要有能力,提拔只是早晚的問題。當然前提是自己能完成此番任務。趙雲隱隱中也期望他有什麼好點乎,所以也一股腦說出道:「是的,情況已經很糟了。」


侍兵忽然笑問道:「將軍真的不相信屬下的話嗎?」


趙雲搖頭道:「不是不信,只是一時難已有決斷罷了。」


侍兵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屬下便給將軍一樣東西,這東西一定可以讓將軍你安心。」


趙雲好奇無比道:「什麼東西?」


侍兵呵呵笑道:「主公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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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驚喜道:「主公的信?什麼時候送來的?」

侍衛笑道:「這封信在屬下隨將軍出秣陵之時,便已帶在身邊,今日便呈於將軍。」侍衛說完這話,便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帛,雙手遞於趙雲。


趙雲有些迫不急待的接過,馬上把它拆開,藉著火光,依稀可以看清上面的字。


這信箋上面寫著十分簡單的幾字:「關鍵之時,陸遜可擔大任,子龍若有所惑,可與此人商議。」趙雲飛掃一眼,怕在外面看不清楚,又把陸遜叫進自己寨裡,從新看了一遍,然後這才上上下下打量侍兵,問道:「你便是陸遜?」


陸遜點頭道:「屬下正是陸遜。」


趙雲又把眼光飄向信箋,上面的確是張浪親手筆字,而且還有張浪獨一無二的印章在上面,這封信絕對假不了。但是眼前這個陸遜,雖然穿著威武的盔甲,但一臉白淨,乳嗅未干,有著一股濃濃的書卷味,看起來也有些弱不禁風,顯然沒有上過戰場,他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嗎?趙雲表情一臉懷疑。


陸遜也感受到趙雲不信任的目光,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微笑的看著趙雲。


趙雲想起張浪用人,不拘一格,而每一個被破例提拔的人,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也許這個陸遜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趙雲暗裡揣摩想道。


基於趙雲對張浪的信任,他也不在因為表面而看輕陸遜。趙雲追問道:「既然主公早已有所安排,讓你輔助本將殺敵,那你說說現在應該如何行動才好?」


陸遜顯然經過深思熟慮,胸有成竹道:「既然確定慎山沒有多少人馬,那麼將軍完全不用管這路。只要等潘將軍一回,便可令他帶三千人馬,沿官道而進,以強硬的姿態。攻打各個關卡,借此來吸引曹軍的注意力。然後將軍暗裡打著曹軍的旗號,趟過慎河,埋伏於西陵小道。由於潘將軍的施壓,以李通求穩的心理,必然以明阿鎮為中心,調四路人馬回守明阿。所以將軍可以混水摸魚,伏擊由寧德鎮出來的軍隊。將敵軍一戰全殲,然後換上曹裝,大搖大擺的走到明阿,然後忽然襲城,燒其輔重,毀其器械,最後趁亂而退。」


趙雲聽著陸遜的話,不時的點頭又搖頭,心情十分矛盾。


陸遜雖然年青,但由於早年四處流浪。看慣眼色表情。所以對人心思揣摩頗有幾分心得。他知道趙雲心的砸忌,接著道:「西陵一戰,是我軍成敗的關鍵。雖然寧德只有兩千人馬,但只要走漏一個,只怕事情就難得善終。當然,由寧德進明阿,只有西陵一路,除非他們繞個大圈,不然時間上對將軍是極為有利的。我軍得勝之後,在西陵小道分段潛伏數隊士兵,只要一發現漏網之魚,殺無赦。這樣一樣。把事情敗露的可能性減致最低,同時也阻止了敵軍消息的傳送,只要能堅持一天,將軍便是大功告成。」


趙雲這才鬆口氣,愁容盡解,笑道:「你果然想的周道,這樣一來,成功希望大大增加。看來主公慧眼相視,又有一棟樑之材橫空出世。此乃主公之幸,江東之幸,天下之幸也。」


陸遜臉頰微紅,對於趙雲地褒獎,顯的有些無所適從。趙雲臉色回復開始的平靜道:「但我軍如何過慎水而不被曹軍發覺,這是一個最大的難題,不知你可否想過?」


陸遜道:「這個問題其實十分的簡單,如若不是春季,慎水乾涸,下游一帶水緩且淺,將軍於黑夜之中,趟水而過,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趙雲想想這個辦法也是可行,便又細說幾個顧慮,與陸遜一一探討。


就在趙雲密奪慎縣之時,西北戰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一月,荊州主將周瑜趁敵將曹仁舉棋不定,是攻是守猶豫之間,令大將周泰領兵二萬,進扎葉縣,開始猛攻舞陽縣,同時自己把大軍上提魯陽,留守蔣欽於南陽作為後援。


曹仁得知周瑜大軍反客為主,入侵穎川郡,不由大怒,親提十萬井兵,再出穎川。於十一月下旬會戰於父城平頂山。兩軍大戰數場,各有勝負,周瑜為求戰局主動,於月底兵分三路,一路由周善領一萬人馬上郟縣,企圖夾襲穎陽,讓曹仁腹背受敵,兩面被夾,同時威脅許昌;另一路由馬忠下走昆陽,協助周泰進擊定陵,完全切斷了舞陽縣與襄城的聯繫,進而打通東進大道,與徐晃會師汝南。


曹仁哪裡肯甘休,十二月初,親揮大軍衝殺魯陽,意趁周瑜分兵之際,拿下江東軍主營。卻不料周瑜早有準備,詐敗誘敵,於育水絕地反擊,數路伏兵盡出,殺的曹軍屍體遍野,血流成河,育水三日鮮紅不退。


曹仁大敗退回襄城,堅守不出。同時懼於穎陽有危,開始分兵把守。


周瑜大軍圍曹仁於襄城,水洩不通,加上穎陽、定陵相繼告急,穎川震動,許昌自危。


周瑜於穎川打開缺口,整條戰線的形勢發生驚人逆轉。首先,汝南徐晃的壓力陡然一輕,樂進不再繼續重兵壓制,而是分兵飛援曹仁。其次,曹操風聞許昌有危,又見下蔡久攻不下,不由開始思退,許昌如若難保,基業將毀於一旦。


周瑜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手軟,在程昱地建議之下,一方面繼續施壓襄城,一方讓蔣欽傾巢而出輯轅山,逼進武關,意圖趁曹操大軍主力於淮南之際,打通入侵關中大門。


周瑜數路精兵盡出,一時間長安、許昌大城人人自危,終日不安。


主鎮許昌地荀彧,果斷的抽調河北數萬降兵,增援襄城,這才堪堪穩住穎川局式。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慎縣一夜之間,形式陡然變地微妙起來。


如若趙雲能擊破慎縣,毀其器械。曹操必然退回充州。假如失敗,這裡全軍覆沒不說,敵軍必然士兵大漲,直下安風津,圍攻壽春,進而危脅秣陵。


就在趙雲猜測與等待時機之間,從穎上傳來的消息讓趙雲心沉到了谷底:穎上郡失守了。穎上失守本來就在意料之中,但安風津沒有堅持七日。便被曹軍攻破,這多少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守將凌操性格堅烈,死戰不降,最後血濺城牆,一代良將,就這樣命亡沙場。


凌操陣亡,其子凌統敵軍叢中率部曲左右衝殺,斬將無數,才奪回其父屍首,火速退回陽泉。曹軍哪裡會甘休。趁勢直下。意目一口吞下陽泉,圍攻壽春。好在凌統漸顯大將風範,從其父喪身中回醒過來。組織士兵堅守陽泉,苦等黃敘援兵上來。


趙雲在焦急等待之中,潘璋終於帶著士兵與趙雲會和於中山。


情況有些出乎意料,曹軍一路追擊江東軍不放,如若不潘璋機靈,重金聘請當地嚮導,又專走慎縣小道,這才艱難的甩掉曹操追兵。


趙雲聽到潘璋的情況,不由想法有些動搖,對自己和陸遜地判斷變的不果敢起來。這個時候。陸遜又一次在趙雲舉棋不定的時候,勇敢站了起來,果斷的支持他道:「將軍,戰局瞬息萬變,如若不把握這稍縱既失的機會,只怕到時候會變地更加困難。」


趙雲心思重重道:「我不能用個人的判斷,而決定著數萬士兵的生死啊。」


陸遜嚴肅道:「將軍什麼時候你也變地這麼猶豫不決了?身為三軍主帥,便是軍隊的靈魂,如果你都否定自己的判斷。那還有誰敢肯定自己?屬下印象之中,將軍一直是個雷厲風行,拿的起放的下的人,而如今這一份自信又到哪裡去了?」


趙雲想起張浪的信任,一掃萎靡之色,臉色從現精神飽滿道:「伯言所言極是。」


趙雲隨後招來潘璋,耳語數句。


當夜,潘璋未做任何休整,從新帶著三千人馬,開始沿慎縣官道急速前進。


同一時間,趙雲拔寨北上,拋卻重裝輔重,輕裝上陣,沿穎水西岸,開始往慎縣方向靠近。


數天之後,大軍已經秘密到達慎水下游,而連綿慎山山脈已經遠邁在望。


由於慎縣情殊的地理位置,慎水地勢低矽淺薄,泥沙堵住河口,從穎水支系而出的旁水,很難流轉至慎水,所以慎水日漸乾涸,水深至處,也不過一人高,這對於江東軍來說,的確是一個可以利用地優勢。


曹軍對慎水西岸地防守並不是十分嚴密,雖然有一校人馬,但這顯然不會讓趙雲放在心裡。夜裡,江東大軍開始浮水而過。到了大約天明之際,所有士兵已經趟過慎水,開始沿岸向上游摸去。


路途中偶爾碰到敵軍的斥侯,也都被偵察兵機靈的避過。


這一萬多地人馬,可是江東軍精銳部隊所在,每個士兵都嚴明軍紀,訓練有素,久經沙場。而在趙雲的率領之下,各司其位,運轉的有條不絮,就如一個密不可分割整體,相輔相成。


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半天時間,趙雲帶領的大軍終於踏入西陵小道,而在其行軍過程之中,不但避過敵軍巡視哨兵,而且還成功潛入,這不可不謂是個小小的奇跡。


現在所等待的,就是如陸遜所說,埋擊從寧德而來的敵軍部隊了。


潘璋領著三千士兵,雖然不算是明目張膽,但也是氣焰張狂,順著慎縣官道,直撲縣城。


慎縣四十里處的瀧山關卡,很快便發現江東軍的入侵,吹響了戰鬥號角。


潘璋趁敵軍慌亂之際,連繼發動強攻,很快藉著兵力優勢拿下第一道關卡。然後他們又馬不停蹄地直撲第二關卡。


曹軍新敗,敗兵都湧入第二關卡,但這恰恰給潘樟一個大好的機會。雖然潘樟算不上一代良將,但也是從軍多年,也有一定的策略頭腦,當機立斷,強攻第二關卡。


曹軍陣角未穩,加上潘樟做戰不可謂勇猛,一鼓做氣,連下三城。只到攻打第四關卡之時,才開始顯出有些後程不足,力不從心。


但潘樟似乎鐵了心要拿下此地,開始紮寨於十里之外,準備再次攻關事宜。


潘璋的有恃無恐,著實讓曹軍驚慌了一陣子,隨後數個關卡的幾校人馬,都火速出動,調遣了半路以上的兵力支援而來,準備與這隊從天而降的敵軍相拒。


潘璋沒有行動,曹軍也不敢冒然出擊,在足足準備了三天時間之後,這才架著簡單的器械,開始猛攻第四道防線。


而這個時間,江東軍入侵慎縣的消息已經飛快地傳到李通耳裡。李通見江東軍來勢兇猛,一連破了幾道關卡,加上短時間內又摸不清有多少人馬,穩妥起見下,並沒有抽調兵力支援慎縣,而是如陸遜所言,只是把慎山大寨的兩校人馬抽調出來支援,而另幾路部隊,讓他們退回明阿,重點看護,因為他深知江東軍的目地,就是在明阿鎮。


在潘樟的強襲之下,李通果然中了陸遜的圈套,寧鎮、當成、現業等地的人馬,都開始往明阿靠近。情別是寧德一路,在收到調令之後,馬上動身,全部人馬明阿靠近。


趙雲早已在西陵小道布下天羅地網,只等曹軍落網的一刻。


在打伏半天之後,斥侯終於帶來了好消息,不遠處發現一枚曹軍正快速的趕來。


目標正是從寧德方向而來,奔明阿鎮而去。


趙雲用力揮了一下拳頭,輕喝道:「所有士兵各就各位,巡邏小隊馬上出動,封鎖各小道,務必不能讓一個敵軍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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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4:03 |只看該作者
所有士兵都很好的把自己隱藏干樹林、蘆草之中,偃旗息鼓,全神貫注的盯著遠方塵土飛揚的敵軍。曹軍很快便進入包圍圈內,所有的士兵都憋著一口氣,只等趙雲一聲令下,衝殺出去,好殺個敵軍落花流水。


趙雲十分冷靜注視著前方,並沒有馬上下令出擊,打草驚蛇。而是靜靜的等著曹軍完全進入包圍圈中。曹軍顯然走的很急,一批又一批的從西陵道上輕跑而過,顯的略有些雜亂沉踏。曹軍人數不少,但就是沒有一個士兵發現有一大批伏兵在自己眼皮底下。


江東士兵也極為沉的住氣,硬是沒有吭一聲,或者忽然神經暴走。


眼看著曹軍完全進入自己包圍之中,頭尾都有人馬包夾。趙雲在這個時候才從草叢堆中躍起,高高舉著自己的銀槍,對著埋伏在各個地方的士兵大吼道:「兄弟們,殺啊。」


一起令下,所有準備就緒的士兵如火山暴發,猛虎下山,震耳欲聾殺聲風雲湧起,響徹雲霄。假如不是西陵小道地處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只怕早已震動百姓。


曹軍明顯被嚇愣住了,看著氣勢如虹的江東軍,如潮水一般從叢林、小道、溝壑等四面八方湧了出來,大部人都驚呆在那裡,一時間忘住了自己的處境。


只有曹將回過神了,驚慌失措的大叫道:「我們中伏了,大家快準備戰鬥。」


在曹將連繼叫罵聲中,曹兵才如大夢初醒,愴惶拿起兵器應戰。


很明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方面被伏,一方面以少打多,哪裡會是江東軍的對手,很快的。曹軍便兵敗如山倒,被江東軍圍攻屠殺,有機靈的早已開始四散逃竄。


整場戰鬥一邊倒,沒有用了多久,曹軍便被坑殺的一乾二淨,就連降兵也不放過。


其中曹將在趙雲的示意之下,留下活口,問清所有情況。這才殺掉。


那逃走的士兵也沒有那麼幸運,都被趙雲分派在各個路口巡邏士兵給劫住,無一漏網。


戰火剛熄,趙雲便讓士兵把曹軍身上盔甲、旗幟、兵器解下,再清理一下戰場,把屍體埋了,又把盔甲上血跡都擦的乾乾淨淨,然後穿上,冒充成曹兵,打著敵將地旗號。準備往明阿開去。在這個時候。


陸遜拉住趙雲,面帶擔憂之色道:「將軍,此去明阿。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命喪當場,不若改由屬下前去,將軍在後面領兵跟進為好。」


趙雲堅決搖頭,以不容商量的語氣道:「此事勿需在提,本將身為三軍統帥,當以身作則,越是危險的地方,越要本將軍壓陣。只有這樣,三軍才能效命,將士才能一心。再說就憑李通這些貨色,本將還不放在眼裡。雲裡出,水裡來,還不是任本將軍伸縮自如。」說完這話,趙雲臉上充滿著自信的表情。


陸遜讚歎之情溢滿臉上,由衷道:「將軍果然不同常人,單是這情豪情。試問天下之間,還有幾人可比肩將軍。既然將軍執意要去,屬下也不再阻擋,當全力做好準備,好吸引敵軍主力出動,分擔將軍一些壓力。」


趙雲看著陸遜那敬佩的眼神,不由拍拍他略顯有些單薄的肩膀,淡然一笑道:「伯言,如若此行我們能順利完成任務,雲必然將你重重推薦於主公,讓你胸中所學,有一展才華之地。」


陸遜略帶感激之色道:「多謝將軍愛戴。」


趙雲朝陸遜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只是朝身後的將士揮一揮手,那準備就緒的三千士兵,一聲不響,邁著整齊地步伐,跟著趙雲向明阿而去。


而陸遜則在趙雲出發後,帶著另一萬左右的士兵,從新向明阿潛伏過去。


趙雲一邊行軍,一邊計算著時間,等到天恰恰要黑的時候,明阿鎮已經遠遠在望。


路上碰到不少曹軍的斥侯游騎,一來趙雲打著是曹軍的旗號,二來天又快黑,加上趙雲又掩飾的相當得體,而曹軍的兵力系統略顯的繁雜,一時間也沒有發覺趙雲這隊假貨。那些斥侯沒有懷疑有它,只是一邊派人通告李通,一邊讓趙雲繼續前進。


趙雲越往前行,看的越是心驚,無論哪裡都有曹軍的旗幟四處飄揚,火把都焰火熊熊,營帳無處不在,士兵隨處可見。方圓數里之中,都被曹圈成一團,重兵重重疊疊,保護著明阿中心。在趙雲印象之中,明阿鎮不是很大,但在曹軍地手裡不過短短數月,已經把防禦規模擴大數倍不止,主寨建於半山腰,四周全圍上木柵,裡面哨樓箭塔,無處不在,高高聳立。


而且巡邏隊隔三差五就從身邊而過,士兵操練地聲音,從遠邁的地方便傳了過來,不絕於耳。這樣的鐵桶陣,加上人數不少地士兵,如果單憑自己這幾千人馬要強打,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找死路。好在自己的計謀沒有敗露,殘留著幾分勝算。


就在趙雲暗暗慶幸之餘,傳令兵很快帶著李通的命令下來,讓趙雲部隊扎守於明阿鎮西北側,與另幾路人馬,共用把守各條通道。而讓趙雲一個獨自去面見李通。趙雲略一沉思,心想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被發覺吧?現在與陸遜約定的時候還有幾個時辰,假如自己不去反會讓人懷疑。想到此時,便吩咐副將幾件事情,讓他用心注意曹營的一舉一動,去見李通。


趙雲與那傳信兵沒有走兩步路,就發現曹軍營寨裡開始騷動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也四處響起。經過短暫的動亂之後,很快就有成群結隊的士兵向一個方向集合。難道是陸遜他們被發現了?趙雲暗思道,心裡不由一片焦急。趙雲不由停住腳步,邁遠觀望曹軍營寨調動情況,這時丹好有一隊士兵從自己身邊匆匆而過,趙雲不失時機的上前攔住發問道:「怎麼回事?」


那伍長看趙雲穿著稗將的衣甲,不敢有點怠慢,停下腳步,恭敬道:「回將軍,是這樣地。前方斥侯來報,發現一批江東軍在慎水一帶出現,李將軍情調部隊去查探情況。」


趙雲點點頭,示意那伍長可以下去。


大約發了十來分的時間,趙雲穿過好幾重哨卡,在營寨裡左轉右走,這才到李通的主寨。


李通長的四方大耳,國字臉。黑黑的皮夫,穿著暗青盔甲,他聲音也十分地洪亮,身材也算是高大,頗有幾分為將之姿,此時正與幾個參將商議軍情。


看著趙雲走進營寨裡來,不由臉然有些不悅道:「你是誰?」


趙雲裝著一副恭敬的表情道:「屬下趙雲龍,原屬李遠將軍手下,現居偏將一職,由於李遠將軍昨日感染風寒。又恐誤了大事。所以情令屬下先行趕來,李將軍隨後兩天馬上就到。」


李通冷哼了一聲,表情頗有不滿道:「這個李遠。老是推三推四,手腳一步也不利索,這麼多的行軍生源涯,還會染上風寒,真是稀奇。本將軍看你嘴舌靈利,又長的一表人材,應該是個值地受用人物,以後你也不要在去跟李遠這嘶,就跟在本將軍身旁,如果你表現的好。本將軍一定不會虧待你。」


趙雲一付受寵若驚的表情,而另幾個參將眼光齊刷刷的飄向趙雲。


其中一個副將帶著迷惑表面道:「怎麼以前某在李邁身邊沒有看到你啊?」


趙雲對這個問題早已有應對之策,他不慌不忙道:「回大人,小人也是剛臥入伍不久,李大人見小人紮實,能吃苦,前些日子平定草寇中殺敵十餘人,所以破例提拔。」


李通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個李遠倒也不是一無事處,也懂的重用人材。」


幾個參將附合道:「正是。正是。」


李通揮揮手道:「那你先下去吧,本將軍還有事情先商議。」


趙雲又好氣又好笑,大老遠把自己叫來,就是把李遠批評一通,早知道是這樣,自己的心也不用七上八下了,雖然自己一點也不緊張,但心裡那種危機感真的很不好受。


趙雲回到自己的營地,副將看他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


而趙雲則耐心等待時機的到來。


天已經全黑了,而整個明阿鎮則燈火通明,曹軍調動十分的頻繁,不時有傷患從前線退了下來,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殺喊聲。而每個士兵臉色都十分凝重,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調上戰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的回來。看起來陸遜給李通施加的很大的壓力。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終於在一更天地時候,前線傳來打退江東軍的攻襲之後,曹軍才鬆了口氣,每個人表情都帶著喜悅之色。


只有趙雲在那裡暗以,這個陸遜當真是一個人材,他此番的目地顯然已經達到了,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營裡會有一枚敵軍地奇兵。當明阿鎮的大部份兵力被陸遜所吸引之後,自己的壓力便會大大的減輕。現在,關鍵的是看自己所帶領的這枚奇兵能不能完成最後一擊了。


趙雲耐心的等待著,可時間似乎越走越慢,當前線士兵再一次傳來李通派出的幾枚部隊已經成功截住陸遜,並且開始將其包圍之時,趙雲終於等不住了,一來陸遜假如真的被圍,計劃有變。二來,自己始終對是否能在西陵全殲敵軍抱著懷疑的態度,假如有一兩個士兵漏網,自己便是立於刀山之中,隨時會側。基於這兩點,趙雲終於提早行動。


趙雲把幾個參將召起,開了個小會,他沉聲道:「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必然提早行動。趁著曹軍出動追擊陸遜地大好機會,我們馬上準備行動。每個士兵手中必然有火把,皮囊要有松油,臂上必須綁著白線,一個時辰之內,無論毀了多與少,馬上從西鎮出口撒走,前往中山與潘樟會合。你們明白了沒有?」


幾個參將不敢大聲,只能壓低嗓子,低喝道:「明白。」


趙雲凝重道:「現在形勢逼人,大家馬上去做準備,一刻之後,馬上行動。」


幾個參將同時起身抱拳,帶著略有些緊張而有興奮的表情出門。


而趙雲則上上下下從新整理自己的盔甲、兵器,還有一些東西,看是否有漏掉。


大戰既將來臨,前面所有準備,所有謀畫,就是等著這一個時刻,成於敗,勝於輸,一個時辰之後便要分曉,是自己亂局之中扭轉局勢,擊潰曹軍。還是自己以身殉職,不成功便成仁?趙雲面對這即將決定自己一生命運的時刻,沒有後退,沒有畏縮,而是勇敢的迎上去。自信源於實力,趙雲就是這樣的堅信,自己一定會成功。


所有將士已經準備完畢,所有士兵都已整裝待發,而趙雲在火光中,燃燒出全部雄心壯志。


那一刻,他就像一面旗幟,迎導著所有士兵英勇向前;這一刻,他便是士兵信心的源泉,讓他們的熱血源源不斷的沸騰起來。


邊上幾個營地地士兵,都有些驚訝的看著趙雲這一邊,他們以這又是一隊上前線的隊伍,表情中不知為何多了幾分焦燥與不安。


「開始行動。」隨著趙雲一聲令下,一隊士兵有規模的分散開來,或五人一伍,或十人一隊,向曹軍營寨的各個方向撲去。前面一手高舉著火把,後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松香、焦油等物,隨時間引燃營帳。


而趙雲騎著那匹白馬,手裡的銀槍在前面直路,後面跟著二千士兵,每個人都興奮的跟著趙雲身後,向那高高的糧倉、密集的器械存放之地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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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大部份人一開始還有些迷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趙雲的軍隊變成這樣,但很快他們就發覺這裡面有問題,那部份人馬在縱火燒營,毀滅物質,不停的破壞。


「不好了,有敵軍混進來了啊。」隨著火光開始四處的蔓延,曹軍士兵狼狽至極,扯著喉嚨大聲呼叫,而這個時候,已經有營寨著火燃燒了起來,熊熊的火光,濃濃的黑煙已經開始擴散開來。


曹軍營寨開始出現騷亂,各種呼叫聲不絕於耳,一些士兵顧不了一切,提著水桶滅火。而稍有官位的將士,一邊手忙腳亂的指揮士兵滅火,一邊組織撲殺江東軍隊。但是由於江東軍穿著是曹軍的盔甲,又不分辨不清其中的奧妙,一時間如何能找的出來,反倒是弄的個營寨裡每個士兵相互猜忌,自相殘殺。


將官的怒罵聲、士兵的呼喊聲、馬匹受驚的悲鳴聲、火焰燃燒的撲哧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場面。整個曹軍的營寨都震動了,還沒有受到波及地方的士兵也都四處出動。


火光沖天,照亮黑夜有如白晝,明阿鎮一片兵慌馬亂之中。


趙雲於亂軍之中橫衝直撞。前面迎來一枚人馬橫在趙雲面前,四周都是營帳,在外一點就是圍柵。避無可避,趙雲長嘯一聲,策馬狂衝。手中的銀槍化做一道白色光芒,直取敵將。後面的士兵在趙雲的帶領下,勇往直前,沒有半點退縮。


敵將壓住陣角,怒喝道:「來者何人?吾乃田疇是也。」


趙雲冷哼一聲道:「田疇受死吧。」雙腳用力一蹬,白馬受到刺激,驟然加速。


趙雲身後的士兵見主將勇猛,膽從邊身,一起蜂擁而上。


田疇見趙雲來勢凶凶,不敢怠慢。拍馬迎上。


「當。」兩人錯馬相交,一聲兵器震耳的碰撞聲,田疇長槍當場被盪開,空門大露。


兩馬再次相交,趙雲又刺一槍,疾如閃電,田疇大驚失色,慌亂之中舉起兵器再擋。


「當。」又一聲響。兩人兵器再次相接,田疇受不到趙雲那強大的衝擊力,兵器當場脫手。


趙雲見勢,運動之中,拔槍怒刺,田疇心膽懼裂,躲避不及,被刺於馬下。


趙雲不到三回合便斬殺曹將,旗下士兵士兵更盛,反觀曹軍。臉皆露懼怕之意。


趙雲驅兵衝擊。曹軍失去主將,兵無戰力,大敗而退。


趙雲也不追趕。只是往中心地帶衝去。


明阿鎮並非曹軍的最為重要的糧草基地,但作為一個前線中轉據地,其和用也是顯而易見。曹軍雖然重心轉移,但在明阿的兵力也不在少數,他們把鎮中心的密集糧倉圍地水洩不通,加上內圈亦有防禦措施,所以江東軍一時間也衝不過去。


趙雲眼見自己軍隊被堵,四面八方全是曹軍的人馬,而自己的將士陷入苦戰之中,不時從自己邊身傳來慘叫聲。讓趙雲心如刀割。好在黑夜之中,加上自己士兵又穿著曹軍的衣服,一時之間,曹兵也顯得有些手足失措,不能全部對自己軍隊進行圍攻。


趙雲心急如焚,自己歷經重重艱難,就是為了破壞敵軍的物資,假如任務失敗,前面的所有放棄與犧牲都變的一文不值。在這種情況之下。假如自己再不背水一戰,有何面目對的起出生入死地兄弟,對的起主公的信任?趙雲想到此時,膽氣倍生,冒著曹軍無數兵器鐵矢,策馬前衝,一往無前。


曹軍幾個小分隊很快在趙雲長槍瘋狂殺戮下驅散。而趙雲帶著為數不多的士兵,直搞虎穴。


前面就是最後一層圍柵,裡面就是堆積如山的糧倉了。


趙雲回頭看了看士兵,二千隨自己衝鋒的將士已不足一半,而且每個或多或少帶著傷痕。


趙雲大呼道:「大丈夫建功立業正於此時,現我軍身處絕境,若能拚死一擊,毀其物資糧草,善可還生。汝等若還有血性,當隨本將軍奮力往前,絕不退縮。」


江東士兵齊聲應喝道:「誓死殺敵,絕不退縮。」洪亮聲音在殺伐中極為清晰的傳出,那堅決而又高昂的聲音,透著濃濃殺氣,讓曹軍一下乎顧忌的不敢上前。因為他們發覺江東軍已報著必死信念,就算能把兵器插入他們身體,只怕一回頭,他們在倒下之中也會回敬你一刀。


趙雲滿腔熱血燃燒,長槍之下,已不知有多少亡魂。再一次用力夾住馬腹,手中韁繩猛的一拉,早已從銀白變成血紅的馬兒長嘶一聲放蹄狂奔。前面擋路地曹軍,驚恐的讓開道路。趙雲再一次揚起銀槍,厲聲道:「擋我者死。」


幾個曹兵退避不及,一個被馬匹撞翻,一個被長槍直刺心臟而亡,另兩個被掃面而過的槍風嚇地雙腿當場軟住,躍倒在地。


曹兵見敵將如此悍勇,個個心生懼意,不敢上前。


趙雲策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而江東軍在趙雲的激勵下下勇氣倍增,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心裡,一時間戰鬥力彪升,個個悍不畏死,衝向內寨門,準備破門而入,燒燬其物資。


就在這個時候內寨門忽然大開,伴隨金鼓齊鳴震耳欲聾的聲音,一枚軍隊衝了出來。領頭一步將情別衝在前面,他厲喝道:「敵將休要撤野,欺我軍中無人乎?待胡車兒前來一會。」


趙雲勒馬一看,敵將胡車兒顯然不是漢人,身材極為高大粗壯,顯的孔無有力。他臉上有數道痕跡,給人一種凶狠的感覺。他胡車兒單手使刀,大步流星。而讓趙雲暗暗稱奇的是,這個胡車兒還是個步將。趙雲雖然會過不過步將,但碰到這樣剽壯之人,侄還是頭一次,心中自然不敢小看胡車兒。


胡車兒領著一隊刀校手直撲趙雲而來。他健步如飛,只是一轉眼便離趙雲不過三丈。在周邊的曹軍見胡車兒出戰,個個臉露喜色。慎縣之中,若當以武力稱雄。只怕李通面對胡車兒亦自以不如。曹兵爆喝出極大的歡呼聲,為胡車兒打氣助威。趙雲心中暗喜,正愁打不進內寨之門,這個胡車兒就自動迎戰,真是天賜良機,此時不沖更待何時?趙雲一念之間,馬上舉槍一揮,後面的士兵心有靈犀。配合著趙雲的旗號,一齊喊號衝鋒。


胡車兒擋在趙雲面前,大喝道:「來將留名?難道是鼠輩不成?」


趙雲一邊衝殺,擊退曹兵地包圍,一邊暗思道:人爭一口氣,今日當讓曹軍知我趙雲之威。想到此時,趙雲威風凌凌道:「胡車兒,你聽好了,吾乃常山趙子龍。」


胡車兒譏笑道:「我道是誰,原來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今日讓你知道胡爺爺的厲害。」胡車兒話臥說完。刀風已經破空。直砍馬蹄而來。


趙雲驚怒道:「好個無賴之人,今日惹讓你活著回前,從此本將不姓趙。」趙雲怒罵之間。已經揮槍保護戰馬,不讓胡車兒得逞。


胡車兒收馬,地上一滾,閃出趙雲攻擊圈之內,陰笑道:「身為步將,若對馬上來將,當先破其馬,逼於馬下而戰。如若成功,已離殺敵不遠。」


趙雲緊凝心視,不在多語。兩腿踏住馬蹬,銀槍暴擊,連環數槍,槍槍似電。


胡車兒明顯高估自己而低估趙雲,眼見趙雲槍如電,厲如風,心中雖然大驚,但他戰鬥經驗十分豐富,在地上連翻幾滾。欺趙雲馬上不靈活,以自己敏捷身手,轉至趙雲身後,單手就是一刀直砍而來。


不少激戰地江東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驚叫道:「將軍小心。」


趙雲背後好似長有眼睛,看也不看,甩手一槍,剛好擊中單刀,而胡車兒雖然臂力不俗,但卻輸趙雲不少,被趙雲看似愴促之中的回擊,震退數步。


胡車兒大怒,鬚髮皆立,怒聲衝上來道:「姓趙的果然了得,爺爺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趙雲眼角帶起微微的冷笑,看來自己是高估了這個胡車兒,皮夫之勇,血氣之爭,只要自己使點心計,忽然斬其馬下,壯已聲勢。趙雲腦裡靈光一閃,長槍忽然下垂,似乎馬上受力不住,而被的有些顫抖。


胡車兒見狀,大喜過望,嘴裡狂笑道:「我道你有何三頭六臂,也不過蠟頭銀槍一個,有本事在吃奶奶一刀。」胡車兒兩腿沒看出有什麼動作,人卻如飛一樣直撲上來。


趙雲心裡暗自點點頭,這個胡車兒果然有獨到之處,當憑這份腳力,只怕自己也有所不及,但戰場之上,比拚不是全全是武力,還有心智,而這個胡車兒明顯在這方面上存著重大不足。


趙雲假裝出有些驚慌,動柞也有些笨拙,而落在胡車兒的眼裡,變地更加欣喜,殺敵之心更加迫切,安全忘了自己地優勢,直撲而來。


趙雲冷笑一聲,本來有點鬆散的防守姿勢忽然充滿攻擊性的姿態,而從槍身上瀉出的殺氣,就連兩丈之外的士兵也明顯感覺到,更不用一心立功的胡車兒。


胡車兒發覺形式有變,待想退之時已經不及,趙雲銀槍有如蛇龍出來,帶著狂風暴雨般的衝動波,眨眼的功夫,已經刺到胡車兒面門。


胡車兒魂飛膽散,單刀奮刀揚起,一邊企目擋住長槍的同時,身體火速的後退。


趙雲哪裡會讓他如此得呈,整人忽然從馬上躍起,人槍合一,如一道閃電,直撲胡車兒。


胡車兒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一道有如鬼蛾身影風馳電掣一般直衝而來,驚駭地雙眼看著趙雲,還有那破體而入地銀槍,一臉不可置臉樣子。


而趙雲長槍貫穿胡車兒胸膛,借刀一提,從新騰空,飛落到一個曹軍身上,雙腳一點,馬上在空中一個燕子翻身,從新落在馬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極為流暢。而曹軍只看到人影一閃,接著胡車兒的身體便被拋空,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慘叫地掙扎兩聲,一動也不動了。


曹兵有幾個上前觀看,忽然大聲驚叫道:「胡將軍死了。」


「 胡車兒死了。」這個聲音一傳十,十傳百,所有曹兵都用驚駭的眼神看著威風凜凜的趙雲,心裡湧起不可戰勝的感覺。慎縣第一勇將,常自詡曹營之中第一步將的胡車兒,在趙雲的槍下只走過一招,便命喪當場。只有一招啊,這是什麼概念?那意味著人家只要揮揮槍,自己的胸口便空出一個大洞啊。所有曹兵震驚住了。


趙雲也沒有料到給曹軍帶來的震憾會如此之大,他不失時機的揮軍衝鋒,只往內寨而去。


曹兵似乎已經喪膽,看著趙雲帶人馬衝過來,幾乎沒有幾個有勇氣上去擋道,而上去的幾個全落個血濺當場地局面,曹兵更加膽怯了。曹軍率先衝入內寨大門,火光中堆積如山的糧倉滿處都是。而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堆滿各個角落。趙雲興奮回頭吼道:「兄弟們,加把勁,給本將軍狠狠的燒,燒光為止啊。」


在趙雲衝開缺口進入內寨之後,江東士兵早已爭先恐後的湧進來。曹軍雖然人數佔有明顯上風,但心裡陰影之下,卻擋不住江東軍的衝擊,節節敗退。趙雲馬匹就像一陣旋風,隨手就從別的士兵上奪下火把,把糧倉點燃。而後面的士兵早已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灑糧倉上,一把火點燃。


曹軍營寨裡慌亂地聲音叫聲一團,而趙雲與他的士兵扮演著縱火的角色。


江東士兵雖然人馬已經急速下降到數百人,但放火還是足夠了。


沒幾分鐘,曹寨火光沖天,熊熊大火開始無情的燃燒起來。


此時從背後響起叫響:「張南、焦觸在此,趙雲休得張狂。」張南、焦觸原是河北降將,在曹操手下略有戰功,此時風聞內寨有亂,不等李通命令,火速趕來,臥好看到趙雲張狂不可一世,不由火冒三丈,準備斬其而後快。


趙雲也不搭話,馬匹一衝,亂軍之中張南、焦觸使斧、刀雙戰趙雲。


趙雲驍勇無比,一槍便破了兩人包夾,第二槍便刺傷張南,讓他棄刀而走。第三槍便殺焦觸於馬下。趙雲敗其二次,更是囂張不可一世叫道:「還有誰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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