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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夜，宋雅晶和其他男人有約會。
無意間從宋俊男口中得知這項消息，崔希赫整個人都快抓狂了。
原來正準備出席十大傑出青年頒獎典禮，接受頒獎表揚的他，在半途時毫不猶豫的命令宋俊男立刻將車子掉頭，以最快的速度殺向他們約會的地點。
他苦追宋雅晶將近兩個月了，至今都還未能順利讓她心甘情願的答應與他一塊約會。現在，其他男人卻能輕易地約她出去！
那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們兩個人之間很熟悉、很親密嗎？
崔希赫心中格外的妒嫉與不安，一路上頻頻向宋俊男打聽那男人的來歷。
來到一家平價的燒烤店之後，他犀利的目光迅速在店裡搜尋——
哼，找到了！
他冷凜著臉，大步靠近坐在窗邊位子的一男一女。
“噢？這麼巧，原來你也來這吃晚飯？”他轉瞬變臉，露出巧遇般的驚喜笑臉。
“巧？”宋雅晶哼笑一聲，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說法。
這種環境嘈雜、菜色普通的餐廳，根本不是他這種豪門大少爺平時會進出的地方。
他會莫名其妙突然出現，想必是有人告密！
“本來我和朋友約了吃飯，沒想到他們臨時有事不能來……不介意我加入你們吧？”
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崔希赫逕自從隔壁桌拉過一張在椅子，坐在宋雅晶身邊。
無視她不悅的眼神，崔希赫望向對座膚色黝黑的年輕男子，明知故問。“這位先生是……”
其實方才他已從宋俊男口中得知這男人是宋雅晶專科的老同學，名叫李勝祥，目前服務於某知名汽車集團，因公常駐國外，與宋雅晶的交情不錯，“疑似”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這一點，不由得讓崔希赫的警戒心加強了起來。
“你好，我叫李勝祥，是晶晶的老同學。”對方禮貌性的伸手與他交握。
晶晶？哇，喊得還真親熱。
“我是崔希赫，小晶晶的男友。”崔希赫擠出虛偽的假笑，宣示主權似的攬住宋雅晶的肩膀。
小晶晶？什麼鬼啊？噁心死了。
宋雅晶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連忙撥掉肩上的手臂。
“你別聽他胡扯，他只是我哥的老闆。”她悄悄向崔希赫投去警告的瞪視。
哥哥的老闆？他對她的意義，僅此而已？崔希赫非常不滿。
“啊，肉熟了……”宋雅晶將幾塊烤好的牛肉夾入李勝祥的碗裡。“我記得你最愛吃牛肉，多吃點啊！”
有必要對那男人這麼體貼嗎？崔希赫心中真不是滋味，拿起空碗湊向宋雅晶，也想要她幫他布菜，可惜她卻故意視而不見。
“我們好久沒碰面了，你居然還記得我的喜好，真是太感動了。”李勝祥高興忘形，伸長手輕捏她的臉頰一下。
啪！崔希赫雙眼噴火，當場激動地折斷一根竹筷子。
“呃，我、我再去拿點海鮮好了。”李勝祥嚇了一跳，感覺氣氛不對，決定暫時逃離。
宋雅晶覺得好丟臉，氣瞪崔希赫。“我和老同學聚餐，你沒事來湊什麼熱鬧？”
“平時老是拒絕和我約會，現在卻陪這男人來吃飯，你可真會傷我的心。”
他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語氣也充斥指控意味，惹得她莫名一陣內疚……
哎呀，見鬼了！她不是他的女人，和朋友正當聚餐，又沒有背叛他，為什麼要感到愧疚啊！
“勝祥久久才回臺灣一次，我們難得有機會聚餐敍舊，拜託你別鬧場了，快走吧！”
她忍不住動手輕推他。
“要走就一起走。”他才不想給情敵機會。
“你真是……”瞄見李勝祥正端著食材走回來，宋雅晶不想再跟崔希赫吵嘴，把氣氛搞僵，於是低聲警告道：“你安份點，別再嚇著我朋友，不然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我儘量。”只要那男人別再胡亂吃她的豆腐，他自然會安份。
“這裡的蝦子好大只又好新鮮，我拿了很多……”李勝祥回到位子上，不經意對上崔希赫那雙凌厲不善的目光，連忙轉移視線。
“太好了，我最愛吃蝦子了。”宋雅晶喜孜孜的接過盤子，夾了幾條草蝦放到鐵網上燒烤。“對了，前陣子呂婷結婚，我們班上好多老同學都一起去參加喜宴了，當時就像開同學會一樣，大家聊得超開心的。可惜那時候你人在國外，沒辦法出席。”
“呂婷，我聽說她上禮拜離婚了。”
“真的嗎？”宋雅晶一臉驚訝。“為什麼離婚？她結婚還不到三個月耶！”
“她老公好像說對她沒感覺了，和她生活在一起很痛苦、很無趣，幾乎每天都不回家。後來呂婷受不了老公的冷漠，就答應離婚了。”
宋雅晶與李勝祥兩人逕自聊了起來，完全遺忘崔希赫的存在，令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感覺就離婚？這男人好差勁，把婚姻當成什麼了？”宋雅晶無法苟同這種不負責的態度。
“我不會像那男人一樣，你放心。”崔希赫突然冒出這一句，深情地凝視她。
宋雅晶和李勝祥兩人不約而同的默默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轉過頭，繼續聊天。
太過分了！這兩人是把他當成空氣嗎？
崔希赫神情陰鷙，不甘被冷落，忍不住開始作亂了。
他的手悄悄探向她的後腰間，隔著衣料放肆地撫摸著。
宋雅晶身子猛地一僵，臉色微變，不著痕跡的用手肘撞開他，然後再狠狠瞪了他一眼。
很好！她終於肯正視他的存在了！
崔希赫勾唇肆笑，故意變本加厲的鑽入她的衣擺裡，指腹帶著挑逗的意味輕輕摩挲她後腰部的肌膚。
她渾身泛過顫慄，臉頰又紅又燙。
這殺千刀的傢伙，竟然在公共場合對她、對她……
“你怎麼了？”李勝祥察覺她神情有異，但礙於角度看不到她被偷襲的情況。
“沒事沒事。”這種羞人的事，她才不好意思張揚呢！
下一瞬，她的右手“很不經意”的揮倒桌上的杯子，八分滿的可樂“很不小心”的灑了崔希赫一身。
“Shit！”崔希赫低咒了聲，反射性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邪惡的大掌自然無法再作怪。
“噢，糟糕！”宋雅晶裝出一副既無辜又歉疚的表情，隨手抓了一張使用過的髒面紙，往他的身上亂擦。“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才怪！她那雙又大又亮的單眼皮，分明閃著幸災樂禍的狡猾意味。
“我去清洗一下。”他雖然氣惱，但又捨不得怪罪心愛的她，只好自認倒楣的往盥洗室走去。
少了崔希赫的邪惡偷襲，宋雅晶大大鬆口氣，終於能安心吃燒烤。
“看來崔先生真的很喜歡你。”李勝祥笑道。“我只不過稍微碰你一下，就差點被他萬箭穿心了。”
“哎唷，你別誤會，我和他之間不是那種關係。”她莫名害羞起來。
“這麼久都沒再聽到你談戀愛的消息，莫非……你仍在等那位金先生？”
李勝祥與宋雅晶不只是專科老同學，兩年前還同在大東維修廠共事過，交情特別好，所以他對她當年那段艱辛刻苦的戀情相當清楚。
宋雅晶愣了一下，笑容凍結。“別說笑了，我和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了。若不是你再提到他，我都快把他忘了。”
“忘了就好，我還真怕你為他耽誤青春。”李勝祥為她感到慶幸。“上個月我到紐約出差的時候，湊巧碰到那位金先生，當時他正在挑選鑽戒，聽說好像快和某財團的千金小姐結婚了。”
“是嗎？”她手一顫，不慎被烤爐燙了一下。
崔希赫適時回來，一看見她被燙著，即刻緊張兮兮的抓過她的手察看。“糟糕，都紅了……很痛吧？我讓服務生拿些冰塊過來讓你冰敷。”
“不用了，不怎麼痛。”
“不行。”崔希赫捨不得她忍痛，堅持向服務生要了冰袋來讓她冰敷。
“崔先生真是關心我們家晶晶啊！”看到他細心呵護宋雅晶的模樣，李勝祥笑了，由衷希望老友能找到屬於她的真正幸福。
“我們家？”顯然崔希赫十分不滿他的說法，一張俊臉又陰沉了下來。
“不不不，是你們家晶晶。”自知說錯話，李勝祥連忙改口。“我女朋友應該做完SPA了，我得去接她了，如果不小心遲到，她又要發火了。”
李勝祥很識相的閃人，留給這對互動曖昧的男女發展的機會。
“他有女朋友了？”崔希赫愣住。
“是的，所以他對我根本沒那種意思，你誤會了。”
“原來如此。”少了情敵競爭，他豁然開朗的大笑。
宋雅晶無意識的用筷子撥弄碗中的食物，整個人陷入深思中——
當年前男友的家人嫌棄她出身貧窮，堅決反對他們交往，最後這段戀情只好無疾而終。
剛才她聽到前男友將與大財團千金結婚的消息，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過來。
豪門大少爺與窮酸小孤女的結合，永遠只會出現在小說或電視劇中，根本不可能會在現實中上演。
“你不是愛吃蝦？多吃點。”
崔希赫的聲音拉回她的神智，看著有潔癖的他居然動手幫她剝除蝦殼，她一陣感動。可是，就算此刻他坐在她身邊，她卻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心緒無法控制的鬱悶起來，她揚手招來服務生，點了幾瓶啤酒，不停猛灌著。
“你怎麼了？”崔希赫發現她的情緒前後轉變很大，眉宇間甚至添上一抹不明的憂愁。“假如你氣我把你朋友嚇走了，那，本少爺現在去向他道歉好了。”
只要能讓她開心，他願意為她低頭認錯。
她笑著搖搖頭，遞了一罐啤酒給他。“陪我喝酒吧！”
幾杯黃湯下肚，宋雅晶處於微醺狀態。
她視線略帶模糊，腳步虛浮不穩的漫步人行道上。
崔希赫深怕她跌倒，只好快步跟上去攙扶她。
“我送你回家。”他單手取出手機，準備Call宋俊男來載人。
“我想坐一下。”她卻推開他，走向前方的花台。
“慢著。”在她準備坐下之前，他搶先一步攔住她，接著脫下價格不菲的迪奧西裝外套墊在髒兮兮的花台邊上。“坐吧！”
她不禁輕笑起來，因為他無可救藥的潔癖，也因為感動他對她的體貼。
他跟著坐在她身邊，毫不介意隨便坐在路邊有損他尊貴的形象。他輕輕扳過她的腦袋，讓她舒適地偎靠在他的肩膀上，難得她沒有反抗。
陣陣涼爽的秋風吹去酒精造成的燥熱，讓她舒服得整個人都放鬆了。
“崔希赫。”
“嗯？”她慵懶輕柔的聲音好聽極了，他為之迷醉。
“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段日子裡他為了追求她，不惜改變自己不良的性格與嗜好，學著對人溫柔與體貼。有空的時候，還經常跑到修車廠幫忙，減輕她的工作負擔。等到修車廠打烊，他還會堅持幫疲累的她按摩，讓她夜晚好睡一點。當他知道修車廠的生意不太好，就會吩咐他公司裡的職員來店裡光顧。
他對她的好，讓她真正相信他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對她動了情。
只是她真的不懂，明明條件比她好的女人很多，為何他非得執著於她？
“因為你很性感。”他不假思索的說。
“你的眼睛瞎了嗎？我身材不好，長得也不是特別美豔，哪里性感了？”她翻了翻白眼，這男人拍錯馬屁啦！
“我覺得你的心很性感……善良得很性感、很迷人。”他笑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玩她的頭髮。“你知不知道，平常我只要想著你，不管做什麼事對會充滿興奮的動力與信心，跟你在一起，也會特別快樂……這樣的理由，能通過你的審核嗎？”
她幽幽歎息。“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喜歡我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或許對你來說，我還有很多不是，但我會努力改變……”
“沒用的，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忽然感覺心酸酸的，是酒喝太多的關係嗎？
“不同世界？”崔希赫低頭覷她，表情很詭異。“你是鬼嗎？”
“我現在很認真，請你不要搞笑好嗎？”明明心情很鬱悶，她卻控制不住的嗤笑出來，瞪他一眼。
“搞笑的是你吧？莫名其妙胡扯什麼。”
她坐挺身，面對他。“我的意思是，你貴為皇廷集團的大少爺，外在條件實在太優秀了。而我只是個沒家世背景又窮酸的修車妹，就連和你當普通朋友，我都覺得高攀不起了，更不可能成為你人生中的親密伴侶。”
“我不在乎這些。”他不以為然的嗤哼。“愛情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就好了，何須受世俗條件的羈絆？愚蠢！”
“但我想你的家人會在乎，他們應該會希望自己優秀的寶貝兒子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一起共度一個優質完美的人生。”
崔希赫無法反駁，這個問題他從未和父母討論過，遂無法得知他們是否贊同他的決定……
“不要擔心！只要你願意接受我，就算他們反對，我相信愛情最後可以克服任何的難關。”他信心十足的笑了。
“別天真了，愛情沒有你想像的萬能無敵，它往往敵不過現實的殘酷考驗。”她笑得苦澀，這是她遍體鱗傷後學到的唯一教訓。
“很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到此為止吧，免得不小心淪陷太深，結果會傷得更加慘重。”她微笑地凝視他一眼，然後站起身，緩步走開。
隨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崔希赫的心益發窒疼，快步追了上去。
“已經來不及了！”他強悍地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抱得好緊好緊，極度惶恐會失去她。“本少爺這輩子就只認定你一個女人，你休想用這種爛藉口拒絕我！”
“這不是爛藉口，我只是提醒你現實……”她慌得想掙脫他的懷抱。
“你錯了！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於身份與地位的差異，而是在於……你愛我嗎？”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逼她直視他。
“我……”他炙熱迫人的眼神教她心亂如麻。
她愛崔希赫嗎？
這瞬間，她才恍然驚覺自己根本不敢去思考這個問題，就怕知道真相後無法再安然而退。
“說啊！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有沒有一點感覺？”他俯下身，欲發洩怒火似的使勁吮咬她的唇，聽到她的痛哼聲，才心軟地放輕吮吻的力道。
“這個問題其實很沒意義，不管答案是什麼，最後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又強吻她了！可是這次她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排斥他的親密碰觸。
或許，她早已不知不覺的被他感動，也對他產生異樣的情愫了。
崔希赫快被她氣瘋了，只好迅速下了決定。
“好，我們現在就去解決你擔心的問題。解決後，你休想再拒絕我的感情。”
“什麼？”尚未消化他的語意，她便被他蠻橫地拉走。
這男人居然帶她來見家長了！
頓時間，宋雅晶嚇得酒全醒了。
坐在富麗堂皇的大屋裡，她沒有閒情逸致去欣賞周圍氣派的裝潢，反而整個人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不敢亂動。
兒子長這麼大，頭一次帶女人回家，崔氏夫婦既驚訝又好奇，直接湊到宋雅晶面前，以研究稀有動物的眼神打量她。
“咳！很、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們，我、我先告辭好了。”她被盯得局促不安，怯怯地站了起來。
崔希赫立刻把她壓回沙發上。“正事都還沒談，休想落跑。”
“兒子，這位小姐是……”崔父開口問道。
“她叫宋雅晶，之前被我連累，一塊遭遇綁架。最後還是靠她的幫忙，我才能平安脫險。”
“噢！原來是我們崔家的大恩人，真的太感謝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們夫妻倆的心肝寶貝……崔母緊握宋雅晶的手，感激得熱淚盈眶。
“宋小姐，為了表達我們對你的謝意，不論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沒關係，我們一定會達成你的心願。“崔父豪爽地說道。
“不用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宋雅晶不貪心，連忙搖手拒絕。
崔希赫左右搭著父母的肩膀，詢問他們的意見。“覺得她如何？“
“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挺乖巧也挺有禮貌的。“崔母對宋雅晶的第一印象極好。
“兒子，你是不是喜歡她？”崔父在商場打滾多年，心思敏銳得一眼就看穿兒子的心思。
“是啊！”崔希赫笑瞅宋雅晶一眼，大方承認了。“我想和她交往，等未來時機成熟還想和她結婚，你們不會反對吧？”
宋雅晶聽著他們一家人討論自己，表情十分尷尬，最後還因崔希赫驚人的表白而慌張失措。
“你想和她結婚？”崔氏夫婦愣愣地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向來溺愛兒子，對他有求必應，但若談到結婚這等大事，他們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其實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們都會支援，只不過我們對這位宋小姐還瞭解不深……”崔母擰起眉頭。
“宋小姐，不介意我們問你一些私人問題吧？”崔父雖然面帶笑容，但眼神嚴厲得叫人畏懼。
“請問。”宋雅晶緊張得雙手都微微發抖。
天啊，為什麼她非得陷入這種恐怖的局面？她好想把崔希赫宰了。
崔希赫突然移坐她身邊，厚實的大掌緊緊覆握她的手。“別緊張，放輕鬆回答就好。”她怔望他一眼，他回以溫暖燦爛的笑臉，她惴惴不安的心竟然神奇得逐漸平靜下來。
“你年紀多大了？”崔父先從基本的問題問起。
“二十四。”
“宋小姐目前在哪里高就？”崔母接續問。
“我……在汽車維修廠當技師。”有過去慘痛的經驗，宋雅晶等著高高在上的崔氏夫婦聽見她卑微的職業之後露出鄙夷的反應，孰料……
“有一技之長，不錯。”崔父稱讚道，連崔母也點頭認同。
宋雅晶愣住。他們不嫌棄她嗎？還是……他們故意在兒子面前作戲？
“家裡還有哪些人？”
“我父母在前幾年因交通事故過世了，現在家裡只剩下一個哥哥。”
“他哥就是宋俊男，我現任的私人助理。”崔希赫插嘴道。
“原來如此。”她的基本資料崔氏夫婦大致都瞭解了，現在他們最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喜歡我們家希赫？”
崔希赫對這個問題也相當好奇，高懸著心等待她的回答。
“我……”宋雅晶內心陷入掙扎，為了不讓悲劇重演，最後只好選擇當愛情的逃兵。“我不會喜歡他。”
她壓抑心中的酸楚，撥開那雙安定人心的溫暖大掌。“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的條件實在高攀不起皇廷集團的大少爺，他適合更優秀的女孩子。崔先生、崔夫人可以放心，我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困擾。”
“啊？”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崔氏夫婦都錯愕住了。
“很抱歉打擾了，我先告辭了。”宋雅靜恭敬地躬身行禮，然後準備離開。
“宋雅晶，你給我站住！”崔希赫臉色鐵青，暴跳如雷的沖過去逮住她。“你有正當的職業，有健全的身體，有善良的心腸，你究竟該死的在自卑什麼鬼？”
他相信她對他也有感覺，所以更加無法接受她懦弱地逃避自己的情感。
“放開我。”她垂著眼，心虛又愧疚地不敢望向他充滿受傷的神情。
從未見過兒子如此激動失控的模樣，崔氏夫婦嚇得趕緊上前拉開他。
“兒子，你太激動了，會把宋小姐嚇到。”
“這樣好了，你先在這裡冷靜一下，讓我們單獨和她談談。”
崔氏夫婦旋即將宋雅晶帶入內廳，合上門。
宋雅晶沉默地低著頭，內心緊張無措。
此刻崔希赫不在場，崔氏夫婦也該露出他們的真面目，會要求她永遠別再靠近他們的兒子了吧？
“宋小姐，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先表明一下我們夫妻倆的立場。”彷彿怕嚇著她，崔父眼神不再嚴厲，還和以放輕語氣。“基本上，我們沒有什麼門第之見，不會硬性要求兒子的物件一定要門當戶對，我們只希望他未來的伴侶家世清白，人品良善，是個真心愛他的人就好。剛才對你的提問，只是想對你有個基本的瞭解而已。”
“啊？”宋雅晶愕然，他們真的……不嫌棄她嗎？
崔母介面道：“在生下希赫之前，我曾因天生體質不良數度流產，最後連醫生都說我這輩子很難再受孕了，沒想到老天爺垂憐啊，在我們夫婦倆最絕望的時候，把希赫送給了我們，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我們特別珍惜、愛護，所以我們最在乎的是他這輩子能不能過得幸福快樂。”
崔母握著宋雅晶的手，親切一笑。“坦白說，希赫這孩子眼光特別高，這些年來從不見他對哪個女人特別感興趣，我和他老爸多麼害怕他是同性戀，難得他現在遇到鐘意的物件，我們感動、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去反對呢？”
“真的嗎？我、我……真的可以去愛崔希赫嗎？”宋雅晶不敢相信自己會這般幸運。
“只要你是真心愛他，不傷害他，我們樂見其成。”崔父朗聲大笑。
宋雅晶心緒激動，一股熱淚湧上眼眶。
內廳的門霍然被踹開，崔希赫沒有耐心再靜待下去，沖了進來。
“兒子，我們已經跟她說好了，我們不反對你和她交往，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搞定了。”崔父說完便牽著妻子的手離開內廳，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現在我爸媽他們都不反對了，你還想逃避嗎？”崔希赫臉色不佳的逼近宋雅晶。
“真的、真的有這麼順利嗎？”她仍然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你這個愚蠢的自卑鬼！”崔希赫歎氣，心疼地摟住她。“我們不介意你的家世背景，但假如你自己真的很在意，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努力往上爬，成為優秀出眾的社會菁英，到時就換我為你自豪了。”
“不錯的主意，我可以考慮一下。”宋雅晶動容，終於笑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少爺的女人了。我們……接吻慶祝一下吧！”
不容她反抗，崔希赫霸道地吻住她，久久都不願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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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8 02: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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