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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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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1:2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一滴魔血的傳承,造就鐵血的殭屍戰士。
  一個小兵成為大帝的傳說,一部神秘血液的傳奇。
  一個性格卑劣的神奇軍師,一個無情殺戮的故事。
  在那烽火連翩的年代神奇的血液塑造一部傳奇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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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3: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圍城-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轟……”巨大的撞擊聲不斷地傳來,震得耳膜隱隱發痛。

  這幫該死的傢伙又開始攻城了,他們難道就不需要休息麼?許海風狠狠地詛咒著這群野蠻的西方人。

  “隊長,我們的弓箭和石塊都用光了,金毛狗又上來了。”粗豪的大嗓門在許海風的耳邊響起。

  轉頭看著自己的副手,許海風有氣無力地道:“告訴兄弟們,把他們都打下去。”

  “是……”秦勇雷霆般的吼叫了一聲,興奮地舔了舔厚實的嘴脣,轉身向城墻跑去,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去生死戰場,而是去見自己的初戀情人。

  “真是個粗人啊,不知道這次攻城結束後,我們還能剩多少兄弟啊。”許海風倚靠著墻角,喃喃地道:“我也不想如此的,老天啊,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還不想死啊。”

  許海風是個新兵,是的,他只是一個剛從訓練營出來,不到一年軍齡的菜鳥新兵蛋子,但現在他卻成了這座兵營,殘餘不過二百餘人的總指揮。

  自從五年前,西方愷撒帝國擴張的腳步來到了東方,就無可避免的遭遇到了大漢帝國無情的反擊。二大帝國的激情碰撞演繹出無數可歌可泣史書般的故事,二個巨無霸數年來你爭我奪,在犬齒交錯的邊境線上交手了無數個回合,只是誰也無法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戰爭的進行意味著兵源的消耗,兵源的消耗意味著必須要有大量的新兵補充。許海風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徵召入伍,匆匆忙忙地訓練了三個月就被趕鴨子上架般送上了前線。

  他所在的小鎮其實就是個純粹的兵營,在戰爭前沿第一線的兵營,裡面除了戰士還是戰士,並沒有普通的老百姓。在這裡的五千人組成了大漢帝國對愷撒人的第一道防線,二十天前,那些天殺的愷撒人突然挑起了戰爭,瘋狂般的進行攻城戰。

  攻城的第一天,主將戰死,副將身亡,全營減員一半,誰都知道他們無法再撐過第二天的攻擊。絕望之下,許海風毫無選擇餘地地使用了他身上的禁忌之力。

  許海風是一個平民子弟,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人,沒有英俊的外表,傑出的身手,顯赫的家世,但他卻有一點不同。在他七歲那年上山打柴,被一隻頭頂七彩肉冠的怪蛇咬了一口,情急之下,許海風大嘴一張,以牙還牙,竟然咬到怪蛇的七寸之地,反而將怪蛇咬死,並且吸乾了怪蛇之血。此後他高燒不斷,整整七日七夜才恢復正常。

  險死還生之後,一切並無不同。但在許海風十四歲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秘密,他的血液產生了異變。那一次,他偷了父親的老黃酒,喝到一半,不小心傷了手指,血流進了酒中。他起身包紮好傷口,卻發現壺中殘餘之酒已經被家裡的老黃狗喝去了。一個小時後,當醉醺醺的老黃狗醒來時,許海風卻發現它強壯了許多,原本老態龍鍾的樣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此後,許海風偷偷的做了幾次實驗,發現自己的血液一旦與酒精混合就會產生異變,只要是喝過了的動物,經過一小時的睡眠,醒來後就會變得異常強大,更加稀奇的是這種血酒對於傷勢具有神奇般的效果。當然所有的實驗用的對象都是小動物,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給人喝血酒。

  但是軍營一戰,迫使他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在那種生死關頭,不論使用任何手段,能夠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由於他是新兵,更加幸運的是,他在第一天守城時中了箭,卻是傷而不死,被抬下城墻救治。那天夜裡,他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將後勤部裡的那幾壇陳年老酒搬出,合入自己的血液,給自己一隊的人都送了一碗。

  也許是因為主副將都意外身亡,所有人都意識到面臨著窮途末路的下場,到也無人來阻止他。結果喝下去的人很快就陷入熟睡之中,一個小時之後,當他們醒來之時,已經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傷都好了,就連深可見骨的刀傷也無藥而愈。

  許海風大喜之下,咬牙放了一碗血,兌了五壇酒水,每人一小杯,共有二百來人飲下了血酒。

  他十分擔心濃度如此淡的血酒是否還會有這樣的神效,但最後的結果證明了他的想法是杞人憂天,二百多條生龍活虎的漢子重新站了起來。

  第二天,愷撒人開始大規模進攻,結果他們意外地發現,他們所主攻的方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在城墻之上,有二百多條漢子挺胸而立。

  一樣是殘破的城墻,一樣是破損的武器,不一樣的是守城的士兵。這二百多人瞪著血紅的雙眼,殺氣騰騰,毫無畏懼的迎上了愷撒的精兵。這一次攻城的士兵遭遇到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噩夢。

  大漢帝國的軍士附身了魔鬼,他們一個個力大無窮,身手矯健,悍不畏死。更重要的是,他們仿佛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就連刀刃加身,也毫不皺眉頭。

  在這二百多人的帶領下,其餘軍士也被激發了體內的血性,勇敢的迎擊上去,再無半分怯懦之色。

  低矮的城墻變成了一個凶狠的絞肉機,將源源不斷衝上來的愷撒人送入了地獄。這一天,愷撒人終於認真起來,他們派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千人隊。由於城墻範圍有限,只有千人配置的隊伍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率,而這也是大漢一方能夠守住的最大因素。

  等到愷撒人停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此時,愷撒人已經不眠不休的進攻了一日夜,大漢一方人人帶傷,但在這一日夜中,愷撒的一個萬人隊被徹底打殘,其傷亡率高達七成,被迫取消番號。

  當天夜裡,許海風再度狠心放了一碗血,不過這一次他可是兌了二十壇酒。

  事實證明,就算是如此稀薄的血酒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當第三天攻防戰結束,許海風放出第三碗血之後,滿城殘餘的士卒已經全部成為了血酒戰士。

  許海風自然而然地成了這群人的首領,在他們的眼中,許海風發現了一絲暗紅,一絲詭異而神秘的暗紅色,而只要有這種暗紅色眼球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執行他的命令。並且自己也會毫無理由的相信他們,這種玄妙難言的感覺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刺激。只不過,他們的弊端一樣十分明顯,他們似乎成了一群只知道戰鬥的嗜血的惡狼,竟無人能給他一言半語的建議。

  幸好,他們當兵的天賦被完全激發出來,在老兵的帶領下,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新兵的成長更是迅捷。三天后,除了許海風,已經沒有人再有絲毫的幼稚行為。

  雖然打退了敵人的攻擊,但大漢軍除了死亡的人數外,大多數人也是傷重難行。許海風無奈之下,再次放血救人,想不到其效果之好,竟是更加驚人。翌日清晨,大漢軍所有軍士非但全部恢復,而且龍精虎猛地更上一層樓。就這樣,靠著許海風每日一碗的血酒,他們終於撐到了今日。

  許海風的身體極其奇怪,如果普通人每日放掉一碗血,那麼數日後十有八九要到閻王爺那裡報到。而許海風累是累了,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即將步入墳墓之人。

  對於許海風堅守的命令,他們執行的非常徹底,所有的攻防戰都是在城頭進行,愷撒人得以在城外從容不迫的布置,但自始至終,愷撒人也沒有能取得過哪怕是一分鐘的城頭控制權。

  開始幾天,許海風還抱了固守待援的希望,但一連二十天過去了,卻連半個救兵的影子也沒有出現。時至今日,他已經猜到或許是因為戰略因素,大漢帝國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營地,絕望的陰影在他心中不斷擴大。

  好在這裡是他的一言堂,這群喝過了血酒的瘋子更本就不會有任何士氣上的問題。而許海風更是深知經過了這段時間與愷撒人的戰鬥,雙方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如果自己放棄抵抗,那麼等待自己唯一的下場就是死亡。所以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死撐下去。

  昨天,所有的糧食全部消耗殆盡,其實營中的糧食本來可以支撐三個月的,但是由於許海風這個半吊子的總指揮一竅不通,他在十天前做出了放棄外墻,集中所有人員進入內城墻防禦的決定。

  這個策略總體上來說是絕對正確的,但是他在下令撤退之前竟然忘記了所有的糧食都存放在後勤部內,而後勤部卻設立在內城之外,等他反應過來,早就是迴天乏術了。

  沒了糧食,也就沒了體力,這仗可要如何打啊。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二千多戰士已經多數身亡,此刻僅有二百餘人了。然而與第一天就減員一半的情況相比,僅僅憑藉剩餘一半軍力就能堅守二十天的大漢軍實在是堪稱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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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3: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救援-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慢慢減弱,不斷有零星的箭枝從躲在石垛之下的許海風眼前飛過,他不斷的向著所有知道的神明們祈禱著,終於這一次的攻城停止了,內城裡又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情況怎麼樣?”只有在這個時候,許海風才有膽量從石垛下出來,呼吸一下充滿了血腥味和煙火味的空氣,然後問問自己的副手秦勇。

  秦勇是一個意外的發現,他本人就是一個練家子的,一身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在多次喝下血酒後步入大成境界。這幾天在戰場上交鋒,神勇無比,所謂刀過不留痕,只有他打人卻無人能傷他分毫。發現了如此猛將,許海風當場就任命他為自己的副手,不過,此刻軍官們大都陣亡,許海風這個臨時指揮官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十人隊長而已,而且還是個新兵營的十人長。

  “這群愷撒狗被我們打退了。”秦勇大聲的道。

  “我知道,如果他們沒有滾蛋你也回不來。我問的是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兄弟們還好,只是又損失了二十個人手,現在還有一百九十一人。”

  一百九十一人,雖然內城墻並不大,但這點人手用來防守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看樣子,很快就要守不住了,許海風心中盤算,如果棄城而逃,不知道能有幾成把握可以逃出升天。

  “嗚……嗚……嗚……”

  一陣嘹亮的號角聲從愷撒人的大本營傳出,在無有窮盡的天空中遠遠傳播出去。

  號角,三長聲?許海風一躍而起,撒開腳丫子,飛一般的跑上城頭。跟愷撒人作戰了那麼久,大漢帝國的情報人員早就分析出敵人的聯絡方式。三長聲的號角表示集結隊伍,組成防禦陣形,準備迎戰的意思。

  城外的愷撒人成千上萬,自己的內城人數還不到二百,實在是天差地遠。如果愷撒人擺出防禦架勢,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大漢的援軍到了。一旦想通了這點,許海風就激動的渾身發顫。

  內城的城墻是城中所有建築物中最高的,一登上城墻,許海風就看見西首的愷撒人正在從城中如潮水般退卻,並且向著大本營匯集,想要在營前組成一個正方形的人海陣形。

  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許海風知道自己的一隻腳已經從鬼門關踏出來了。

  東首,地平線上慢慢地升起了一道亮麗刺目的紅色。一排排身著紅色輕鎧的戰士,騎著馬兒,手持刺槍,潮水般地向軍營涌來。

  “紅色……竟然是紅色海洋,天啊,我們得救了。”許海風語無倫次地嚎叫著。

  紅色海洋是大漢帝國第四軍團的番號,帝國五大軍團均是聲名顯赫,戰功累累。他們才是大漢帝國真正的精銳,真正的王牌。

  紅色海洋是清一色的槍騎兵,常年駐紮在帝國北方大營,與帝國的世代仇敵匈奴對峙,由於盔甲鮮紅,衝鋒時就像是一片紅色的巨浪,所以被稱為紅色海洋,想不到今日突然出現在西方戰場。

  “秦勇,傳我的命令,給我衝,衝出去,殺了這群愷撒的金毛狗。”許海風熱血上涌,竟然下了一個讓他事後回想起來都為之汗顏的命令。

  “是……兄弟們,跟我衝。”秦勇大吼一聲,驚天動地,率先衝出,一百八十條渾身浴血的戰士緊隨其後。

  不對,我怎麼下的命令,應該是讓紅色海洋去衝擊愷撒狗的方陣,而他們在旁邊加油助威才對。怎麼現在反而要自己的軍隊先與他們動上手了。等秦勇等人跑出了外墻,許海風終於想起了自己那糊塗的命令,只是他們既然已經衝了出去,如果馬上再召喚回來,不免會惹人恥笑。好在秦勇沒有將所有人都帶走,早在他掌握軍隊的第一天,就指定了十個身材特別魁梧的漢子作為他的貼身保鏢,能在亂箭紛飛的日子裡毫發無損,這些保鏢功不可沒。

  雖然是騎著快馬,但紅色海洋與愷撒人軍團的距離太遠,還是秦勇這批人尾隨其後,先一步與愷撒人的正方形軍團交手起來。

  秦勇手持一雙流星錘,這種外門兵器威力奇大,揮舞起來,只見一溜亮光閃過,面前頓時人仰馬翻。無數只兵器同時招呼到他的身上,但是已經趨於大成的十三太保橫練在戰場上顯示出了強大的功效,他不閃不避,毫不在意的繼續前衝,所有的兵刃均被其強悍的肉體彈開,最多留下一道淺色的痕跡。他的衣服早就破損不堪,精赤著上身沾滿了污血。流星錘大力一揮,旁邊一人躲閃不及,正好打在天靈蓋上,腦漿崩裂,撒在秦勇臉上,又有一人一刀砍下,將他髮髻消去,頓時亂發紛飛,凸起的肌肉紅白相間,滿面猙獰,如此凶惡狠毒之士,讓人不寒而慄,方陣中人數雖多,但無一人能擋他一招半式,更無人能延遲他的進攻速度。

  在這個大怪物的率領下,其餘一百八十名帝國軍人像一把銳利的尖刀般捅進了愷撒人的心臟地帶。

  隨著大漢軍的深入,阻力越來越大,攻擊來自於四面八方,隨時都有人倒在地上,然後被無數只腳掌踐踏的不成人形。只是無論壓力有多大,這一百多號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三角形的攻擊陣形,而擔任三角形箭頭位置的正是狀若瘋虎,仿佛鬼神下凡的秦勇,只要沒人能攔截住他,這個三角形的攻擊隊伍就永不會停頓下來。

  城外的愷撒軍團共有三萬餘人,若是正常情況下。任秦勇等人再勇武一倍,也休想衝亂對方的陣形。但經過這二十餘天的圍攻,所有愷撒軍士都知道城中的敵人堪比魔鬼,短短日子裡,面前的城墻中就埋葬了愷撒帝國五萬多的精銳部隊。特別是秦勇刀槍不入,威不可擋的雄霸氣概,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豎起了一個無法磨滅的恐懼形象。

  此刻,由於探子的失誤,被大漢帝國的騎兵逼近到眼皮底下,匆忙間倉促組陣。沒想到秦勇等人膽大包天,就憑區區百來人就敢衝擊三萬人的大陣,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正是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愷撒人的陣列有了一絲騷動。

  愷撒的指揮官經驗豐富,立即反應過來,觀看了一下紅色騎兵的位置和人數,當機立斷,連續發施號令,調整隊形,想要先將秦勇他們阻截於陣外。

  誰知道隊形尚未整頓完畢,紅色海洋軍團突然加快了速度,並率先發動了攻擊。

  天空中下起了一片鮮紅色的箭雨,紅色海洋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衝進了一箭之地。他們在馬背上取出特製的弩箭,扣動扳機,漫天的箭雨給尚未豎起巨盾的愷撒人帶來了大量的傷亡。馬匹行近,隨著紅色軍團中一聲號令,所有人將手上的弩箭往背後一送,探手取出刺槍,俯身向前衝去。

  如果說秦勇等人的殺入只是一場意外的騷動,那麼紅色海洋的這次衝擊就是致命一擊。愷撒人的隊形終於崩潰了。步兵對騎兵,如果不結成有效的隊形,根本無法抵擋騎兵那種恐怖的衝擊力,匈奴人口不足大漢十分之一,但他們能夠在北方與大漢國分庭抗禮,就是憑藉其眾民皆兵、天下無敵的鐵騎部隊。

  隨著愷撒人陣形的混亂,這場混戰的勝負已分,若是沒有意外情況,就算是武帝復生,也只有飲恨當場。如今剩下來的就是看紅色海洋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了。

  紅色海洋雖然都是騎兵,但他們在這裡的僅有三千餘人,如果愷撒的三萬人組成了方形隊列,他們也未必就敢發起衝鋒。愷撒軍團的指揮官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他得到紅色海洋逼近的消息時已經來不及撤退了,何況他本來也不想撤退,所以下令在營外集結隊伍,準備迎擊,同時派出信使,向附近的愷撒騎兵求援。只要他能支撐一個時辰,隨著戰局的進行,愷撒人的騎兵部隊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裡外夾擊,勝利的一定是他們。

  他只是想不到秦勇等人在經受了二十多天的圍攻後,竟然還會主動出擊。而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麼多天了,他們竟然還保持著如此充沛的體能和高昂的戰意,就這區區百餘人竟然能在數萬人的隊列中造成局部的混亂,這些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為了避免混亂蔓延全陣,他只好冒險變動陣形。但是他卻低估了紅色海洋的速度、裝備和殺敵的決心,若是換了他本人,面對超過十倍的敵人,未必就能下達全面攻擊的決心。結果各種意外因素加在一起,讓他吃了生平中的首個敗仗。

  愷撒人雖然敗局已定,但仗著人多勢眾,也未曾沒有一拼之力,但當他們後陣中的一隊騎兵脫離本隊,並向著遠方逃遁之後,所有愷撒人開始徹底絕望,成群結隊地脫離了戰場,向遠方四散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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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3: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紅色海洋-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看到局面已定,許海風下達了收兵的命令,身邊一個漢子高舉一面黑棋,在內城最高的墻上不斷揮舞著。而秦勇等人見到此景,二話不說,立馬回收隊伍,趕了回來。

  與許海風的命令截然相反,紅色海洋的指揮官卻下達了全軍追擊的指令。所有紅色海洋的騎兵訓練有素的分成了一百個小隊,每個小隊二、三十人不等,他們棄槍不用,拔出隨身攜帶的馬刀,追逐潰敗的愷撒人,馬刀一揮就帶走了一條性命。

  愷撒人自發的組織了幾次小規模的反擊,但由於人數太少,根本就無法阻擋騎兵的強烈衝擊,一個紅色的浪頭打過,立馬就消逝不見,只留下數條屍體凄涼地躺在地上。不時有愷撒人丟棄了武器,跪倒在地上投降,但紅色海洋的騎兵們卻視而不見,直接用手上的馬刀招呼過去,他們竟是下定了不留俘虜,趕盡殺絕的決心。

  看著同澤們神勇表現,許海風佩服的五體投地。將整個隊伍分散成數十人小隊,在大規模混戰中只是個笑話,但用在此刻追擊敵軍卻是正當所用,達到了最大的殺敵效果。紅色海洋的偌大名頭,顯然並不是空口白話得來的。

  這場追逐戰並沒有進行多久,還不到半個時辰,紅色海洋的戰士們就停止了追擊,從四面八方匯集起來,稍微清理了一下戰場就開始進城了。

  而這時候,從遠方再次傳來疾馳的馬蹄聲,許海風由於站的高,自然看的遠,他馬上判斷出來者正是愷撒人的騎兵部隊,顯然他們是得到消息,特意趕來增援的。可惜,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如果他們能早到半個時辰,或者說愷撒人步兵指揮官沒有逃跑,而是全力組織軍隊反抗的話,那麼勝負之數倒也難以預料。

  紅色海洋的隊伍雖然看到了對方的騎兵,但他們還是不急不緩的保持著原來的速度陸續進入城門。一旦全部人都進入城門,厚實的大門頓時被遮掩起來。雖然這座城墻在這二十多日來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劫難,大多數的地方都殘破不堪,但好歹模子仍在,有了它作為倚靠,比起平地迎擊要占了極大的便宜。

  愷撒人的騎兵很快就趕到了戰場,他們人數不多,但也有五千餘騎。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紅色海洋的指揮官為何在剛才那麼好的情況下只追擊了大半個時辰,而且還執行了不留俘虜的策略。看來他早就知道愷撒人的援軍就在附近,並且算好了對方將有到達的時間,一切胸有成竹,所有的行動有條不紊。

  許海風在心中暗自與他比較了一番,卻發現自己是遠遠不如,如果說有什麼能與他們一較高低的地方,或許那些喝了血酒的兵員在個人素質上還略微占點優勢吧。

  然而他卻不知,對方在心中也把他估計的高高的,其實就憑秦勇等人方才的表現,就沒有人會再行小看於他,如此悍不畏死之死士,普天之下又能有多少。

  愷撒騎兵並沒有進行攻城,而是隔著城墻的一箭距離之外繞行了一圈,隨後一半人下馬開始收拾戰場,另一半人則全神貫注地防備著城內的大漢軍。看這個架勢,雙方是打不起來了。

  在一開始的興奮過後,許海風又恢復到當初失血過多的疲軟狀態,雙腳無力站立,全靠身邊的人攙扶著才不至於跌倒。他十分奇怪,剛才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能夠支持著他一口氣從城腳跑到城頭。不過在看到紅色海洋的兵士們開始進城後,他立即下令打開內城城門,出去迎接。

  紅色海洋的戰士們突然二邊一分,一個身著大紅袍的軍官在數人的護衛下走了出來。看到內城門口站在一排凶神惡剎,滿身血污的漢子,最前面是一個端坐在藤椅上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的身邊正站著那個猶如魔神般的男人——猛將秦勇。只看這個架勢,白痴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當家人了。

  “本官是紅色海洋軍團前軍偏將方向鳴,請問貴官是……”

  許海風定眼看去,這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軍官,長方臉,劍眉郎目,虎背狼腰,鮮紅的袍子上鑲有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腰間扎著獅虎蠻玉帶,那神情中勃然一股英氣卻又透著些彪悍。身邊的護衛也不簡單,個個身形挺拔威武,雖重甲在身仍是行動自如,皆是軍中大好男兒。

  “下官是西線大營第五縱隊第二大隊所屬第七中隊麾下第四小隊長許海風,見過長官。”許海風坐在藤椅上,有氣無力地抱拳行禮,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方向鳴微微一怔,顯然是想不到對方的官職竟然如此之低,但見到許海風的作為,連忙搶上一步,輕輕按住許海風的肩頭,說道:“兄弟有傷在身,不必多禮。”眼光看了眼城門外的眾人,問道:“城中還有多少人?”

  “沒了……”許海風慘然一笑,不由得悲從心生,放聲大哭道:“五千多兄弟啊,只有這麼幾個了,一百二十四人全在這裡了,其餘的兄弟們都殉國了。”

  算上許海風本來還有一百九十二人,但方才那一戰實在太過於激烈,陣地戰與守城畢竟不同,一下子就折損了六十八人,所以現在只有這麼點人了。

  “兄弟且請寬心,此仇我們一定會牢記在心,早晚要向愷撒狗討回公道。”方向鳴亦是心有同感,勸慰道。

  “是……”許海風哽咽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身後的秦勇也是眼圈通紅,只是強忍著沒有流淚罷了。許海風的血酒神奇異常,喝了血酒的人會被激發生命力,體能狀況大幅提高,另外在潛意識裡會服從許海風的命令,但是對於食用者本身的神智卻有著極大的影響,幾乎從此喪失了自我意識。可是不知為何,秦勇卻是例外,所以當他想起去世的戰友時,也是悲憤莫名。

  方向鳴知道一時半會勸解不開,於是轉移話題道:“本官此次奉命前來,就是打算支援貴軍,所幸貴軍神勇,而我們也沒有來遲。”

  “多謝長官不辭勞苦,長途馳援,托陛下洪福,此城得以保全,現下官遵命將城防之任移交於貴軍。”許海風連忙挺直了胸膛,高聲叫道。

  “好,此刻起,我軍將接手此城防禦職責。”方向鳴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本官來此之前,古道髯元帥托我向貴軍的各位說一句話。”

  “古道髯元帥?”許海風不由得一怔,這位古道髯元帥就是常駐西方的五大軍團之一天鷹軍團的大統領,自從與愷撒人的戰爭爆發後,他就被皇帝陛下任命為西線大營的總統領,也就是對付愷撒人的總指揮,此刻他麾下所有將士高達三十餘萬人之眾,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麼會惦記這小小的軍營呢。

  方向鳴一抖身上的軍服,畢恭畢敬地許海風深深一揖,肅然道:“是的,古道髯元帥大人托我向各位說一句,你們是帝國軍人的驕傲,在此,請允許我代表元帥大人,代表西線大營三十萬軍士,更代表我們紅色海洋軍團十萬將士,向貴軍中所有生還和光榮殉國的軍士們致以最崇高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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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4: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修養-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自從與紅色海洋的方向鳴偏將一別,至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愷撒人到最後還是沒有再次攻城,因為大漢軍的後續部隊在不久之後也開到了,這可是真正的援軍,數萬大軍駐紮在軍營附近,與愷撒人僵持了數日,又經過了大小十來次的交鋒,大漢軍終於將愷撒人擊退至國境線外。不過這些情況並非許海風親眼目睹,他也是道聽途說來的。

  由於全部人員傷痕累累,他們得以提起返回後方西京城療傷。在這些人中,許海風的傷勢最輕,他只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這次回來的百餘人都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享受著最好的食物、住宿和醫療。經過連日來的休整,許海風已經恢復大半,只是失去的血液一時半會實在是補不回來,只好等以後慢慢調養了。

  在後方接待他們的是後勤部的一位偏將,如此高規格的待遇讓他們受寵若驚,許海風心下忐忑,暗自對所有人下令,不準分散,不準惹是生非,全力養傷。雖然現在物資充沛,藥材齊全,但與他的血酒奇效相比,眾人的恢復速度堪稱慢如蝸牛。

  事實上,他們被圍攻的那二十幾日中,幾乎所有人都曾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以至於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但只要有一口氣在,喝下許海風的血酒,一個小時後便能恢復如初,精神抖擻,否則他們也沒有可能創造如此之奇跡了。

  那位偏將名叫童一封,今年五十出頭,與紅色海洋的方向鳴不同,他並不是倚靠戰功躋身將軍行列,而是憑藉一手好算盤,熬資歷熬上來的,這種人就是通常人們說得那種老油條了。但就是這種老油條,小道消息特別靈通,而且最是懂得見風使舵。他知道許海風等人這次所立功勞非同小可,更重要的是,他們因此深受古道髯元帥大人的賞識,日後仕途一片光明。此刻他們軍功未表,身份低微,正是下本錢套交情的最佳時機。

  是以這幾日童一封每天必至,後勤部的各種新鮮瓜果,絡繹不絕的送到他們下榻的庭院。對於許海風的各種詢問,更是有問必答,毫不隱瞞。

  通過童一封的闡述,許海風終於大致了解到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一個月前,愷撒人突然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發動了全面戰爭。大漢帝國的軍士們雖然頑強抵抗,但措手不及之下,還是被迫後退百里。但這個時候,由古道髯領銜的大漢軍突然發現了愷撒人的調度出了問題,隱隱有後繼無力之感。這個變化讓他們驚疑不定,要知道愷撒人既然敢突然發動如此規模的攻擊,顯然計劃籌備不是一天二天的了,又怎麼會出現那麼大的失誤,他們表現的如此蹊蹺,大多數人都以為這是個陷阱。

  然而此刻從北方借調的紅色海洋兵團順利到達,而且在路上還順便偷襲了一次愷撒人的陣營,從俘虜的口中他們知道了真相。

  在百里之外,原來二國邊境的第一條防線處,有一座軍營抵擋了愷撒人整整二十日的狂轟爛炸,猶自堅守不倒,這座軍營就像釘在愷撒人心臟的一枚利刃,讓他們寢食不安。為此,他們多次調兵遣將,想要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拔除,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始終未見成效,反而為此賠上了數萬精銳部隊,由此造成了全盤計劃的延遲,更加造成了兵力不足的後果。

  在經過了多次的審訊,他們終於確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古道髯當了一輩子兵,立即意識到這個情報的重要性。他當機立斷,下令將此事通報全軍,並立即制訂了全面反攻的計劃。俗話說英雄重英雄,軍人最佩服的就是這種寧死不屈,勇武蓋世的鐵血漢子。當下多隻拳頭部隊都自告奮勇的要求擔當先鋒重任,立誓要將這群弘揚了大漢軍威的將士們救出。

  而在所有的軍隊中,卻是以來自北方紅色海洋軍團的槍騎兵速度最快,所以古道髯委派他們為先頭部隊,率先增援。以古道髯的意思,那座軍營能夠堅守那麼多天,就算能保不失,也必定已是強弓之末,所以他只要求方向鳴快速前進,能救多少是多少,甚至是放棄軍營也在所不惜。

  然而沒有人能想到,許海風等人不但防守有餘,而且尚有進攻之力。在看到紅色海洋的槍騎兵之後,秦勇奉命出戰,以區區百餘人力衝萬人大陣,面對百倍敵人,毫無畏懼,甚至於一度造成對手的極度混亂,逼得對方不得不被迫調整陣形。在這種情況下,方向鳴等人看得熱血沸騰,這也是方向鳴在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時,能夠毫不猶豫下達全力進攻這條命令的最大原因。

  也幸好方向鳴及時下令,否則等到愷撒人的陣形調整完畢,他也未必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勝績了。

  以三千破三萬,如此戰績轟動全軍,大漢軍人人士氣百倍,早先被愷撒人偷襲而低落的士氣完全恢復。而愷撒人正好與之相反,士氣嚴重低落,並且就在這個軍營前,他們一共損失了八萬精銳戰士。最終兵力不足,捉襟見肘之下,唯有全軍撤退。

  於是一月之內,雙方攻守互易,大漢軍非但失地盡復,而且大兵挺進,擴疆近百里。由於前線軍情緊迫,時會難得。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以古道髯為首的眾將親臨前線,指揮作戰,力求最大限度的擴展勝果。

  此次戰役的轉折點就在於紅色海洋騎兵與愷撒人軍團之戰,而他們之所以能夠取勝,最大的功臣確要屬堅守城墻二十餘天的許海風等人。所以當許海風等人回到大後方,所受到的超級款待也就是理所當然了。雖然他們暫時沒有得到什麼獎勵,但此次所立之功勛確實太大,白痴也知道只要這次的戰役告一段落,最大的獎賞肯定屬於他們。

  古道髯元帥在西方經營多年,向來以正直公正聞名遐爾,所以他們的首功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而戰爭時期,首重軍功,獎賞之厚定然不會讓人失望。

  當全盤了解之後,許海風才完全放下心來,想到隨後而來的榮華富貴,他心中亦是蹦蹦跳個不停。日子在急躁不安的情緒下飛快的過去了。許海風還沒等到古道髯的召見,就先見到了一位老朋友,來自於北方紅色海洋軍團的方向鳴偏將。

  “老弟幾日不見,精神大好啊。”

  正在院中陪童一封聊天的許海風驚訝地抬頭,立時就看見方向鳴那憨厚的長方臉上正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看他風塵滿面,黃沙著衣,竟是剛剛從前線返回,來不及梳洗一番就直接來找許海風了。

  “下官參見將軍大人。”許海風立即站起,雙手抱拳,鞠下躬去。雖然偏將是級別最低的將軍,但畢竟也是將軍行列,與他這種小兵的身份天差地遠,許海風當然不敢缺了禮數。

  “唉,哪裡來得那麼多的禮數。”方向鳴飛奔而來,扯住了許海風,朗聲道:“當日軍情緊急,顧不得與老弟詳談,然而當今之士,值得我敬佩的寥寥無幾,但老弟絕對是其中之一。若你還看我這個粗人順眼,那就請叫我一聲大哥吧。”

  “這樣要下官如何敢當?”許海風捉摸不透方向鳴的來意,但看他的模樣,這些話絕對不是口是心非,完全是真心實意,不由得心中一熱,好在這幾日與童一封相處甚歡,蒙他相告一些官場慣例,一時間到也不敢隨便應承。

  “呵呵,這裡不是軍營,我們不必以軍銜相稱。”頓了一下,嚴肅地道:“老弟是天下間有數的英勇之士,為何如此婆婆媽媽,是漢子的,就爽快地說上一句。”

  話說到這個份了,再推託就是矯情,或者是真的看不起人,許海風可不願因此與人結怨,最主要的是,在他心中也對方向鳴敬佩不已,如今能有機會結識,當然是求之不得了,當下深深鞠躬,言道:“既然如此,小弟見過大哥。”

  方向鳴不閃不避,含笑著受了這一禮,然後將許海風攙扶起來,道:“好,今日能交你這個兄弟,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從北疆趕來襄助了。”

  “大哥,這位是後勤部的童一封偏將,我們此次回來,都是多蒙他的精心照料,才順利康復的。”許海風連忙將身邊的童一封介紹給方向鳴:”童將軍,這位是北疆大營紅色海洋的前營偏將方向鳴大人。”

  “久仰大名,方大人的威名遠播全軍,半月前以三千鐵騎力克愷撒人三萬大陣,堪稱當朝第一虎將啊。”童一封連忙招呼起來,他見多識廣,方向鳴的戰績早就得知,只是並相識,如今借此機會當然要名正言順的結識一番,同時一個馬匹直接就拍了過去。

  “不敢當,若是論及當朝第一虎將怕是只有我這兄弟麾下勇士秦勇才配的上吧。”方向鳴大手拍了下許海風,輕聲笑道。看他如此敷衍的態度就知道他並未將童一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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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妓院-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大哥過獎了,秦勇武功雖然不錯,但粗鄙不堪,與大哥指揮千軍萬馬相比,那是差的遠了。”許海風臉色一變,當朝第一虎將,這個稱號確實好聽,但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果真的傳了出去,只怕秦勇小命難保。

  “不然,我看那秦勇當日一戰,身先士卒,勇不可擋,百餘人在他的帶領下陣形始終不亂,如此手段讓為兄甚是欽佩,我敢斷言,此子日後必成大器。”方向鳴輕輕搖頭,語重心長地道:“老弟能讓這般人物惟命是從,更是讓為兄心折。有了如此虎將相輔,他日成就當遠在為兄之上。”

  許海風心中慚愧不已,他哪裡有什麼本事讓人心服,這些可都是血酒的功勞啊,正想謙虛二句。就聽童一封哈哈笑道:“各位都是我大漢的英雄豪傑,今日由此機緣相逢,不如老朽做東,請各位到醉月樓共謀一醉。”

  “好啊,童兄既然如此客氣,我們兄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向鳴雙目一亮,一改方才冷冰冰的顏色,熱衷地道。

  “二位肯賞臉,我老童是求之不得啊,大家這就出發吧。”

  “且慢。”方向鳴揮動了一下手腕,轉頭對許海風道:“兄弟,我們大家有福同享,你把那個秦勇也叫上吧。”

  “正是正是,看老朽這記性……”童一封恍然大悟般地拍拍腦門,接著道:“除了秦勇壯士外,方將軍也帶上幾位兄弟,大家一起圖個熱鬧麼。”

  等許海風叫來秦勇,方向鳴也帶上了三個兄弟,這三人是他旗下的三個千騎長,身材魁梧,嗓門洪亮,一看便知是北地男兒。一行七人找了二架馬車,向醉月樓馳去。

  “昨日還聽說大哥身在前線,怎麼今日就回來了?”許海風既然認了他作大哥,也就放開了心扉,不再拘禮。

  方向鳴執意要與許海風和秦勇一車,童一封老奸巨猾,立即表示願意與三位千騎長一車,順便聯絡一下西方大營和北方大營的兄弟感情,所以方向鳴回答起來也毫未隱瞞:“我們是回來輪休的,這次將愷撒狗逼退百里,我們自己也是後續不足,暫時無力再次發動大規模進攻,所以古元帥決定各個部隊輪流回來休整。我觀念兄弟,而且由於我們是客軍,所以得到了第一批休整的機會。”

  “啊,這麼說前線戰局已定了?”

  “也不能說戰局已定,只是暫時僵持而已,我估計無論是愷撒人還是我們大漢軍部,很快就是後續動作,那時才是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方向鳴沉吟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應該是大哥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至於小弟我麼……只有在後面為大哥搖旗吶喊的份兒了。”許海風笑道。

  “你這個滑頭……”方向鳴指著許海風大笑數聲,然後右手大力一揮,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招牌動作,每次談話告一段落都要來這麼一下。許海風估計他要轉移話題了,果然接下來就聽他說道:“今天我們不談國事了,小弟,稍後童一封在醉月樓請客,他下的本錢可不小啊。”

  許海風輕咦了一聲,問道:“怎麼?醉月樓很貴麼?”

  方向鳴吃驚地道:“你不知道醉月樓?那麼你在西京是怎麼混的?”

  許海風不好意思地繞了繞頭,哭笑不得地道:“大哥,我本來不是西京人誒,要不是這次受傷,我還來不了,況且就這麼幾天功夫,躺在床上的時間比起來的時間還要多,你說我知不知道?”

  “其實不知道也好,就算你知道了,以你前幾天的身體狀況也來不了,與其乾瞪眼,不如睜眼瞎啊。”方向鳴嘿嘿笑道,不過許海風總覺得他這句話中含有很重的調侃的味道。

  “隊長,我知道。”旁邊的秦勇突然大聲插了進來。

  “什麼?你知道?那說說看。”許海風奇怪地問道,他知道秦勇以前也沒有來過西京,又如何知曉,但他卻更加肯定,秦勇不會做出欺瞞自己的舉動。

  秦勇憨厚地一笑,用手一指前面的馬車說道:“童將軍的手下跟我們說過,醉月樓是西京城裡最大最好的窯子。”他的嗓門極大,聲音遠遠傳出,只聽得前面的馬車內突然響起一陣匆促的咳嗽聲,不用問,肯定是童一封聽見秦勇的話,臉上掛不住,急忙用咳嗽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罷了。

  “哈哈哈……”方向鳴按著肚皮狂笑起來:“小弟啊,你這個手下還真是可愛啊!哈哈……笑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得這麼……這麼幽默的呢。”

  許海風狠狠的瞪了眼秦勇,心道這下童一封恐怕要把這個大傢伙恨死了,只怕連帶自己也要受累。秦勇大惑不解地摸了摸自己斗大的腦門,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哪裡做錯,從而招惹隊長生氣了。

  “小弟啊,其實秦兄弟說得沒錯,醉月樓是西京城內排行第一的妓院。為兄三年前曾經來過一次。嘖嘖……那股子的銷魂滋味,只有嘗過才能知道。比我們北方的官妓院要好的多了。”

  “多謝大哥指點,只是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前去,只怕消息傳到軍法處,那裡的執法軍官不會善罷甘休啊。”許海風以前只是個平民子弟,根本就沒有逛過妓院,再加上現在已是軍人,軍規上明確規定,戰爭期間,不得嫖娼。雖然他早就知道這類軍規所管的只是普通軍士,那些實權將領未必將這類不影響大局的條例放在眼中。但他本人至今還是個普通的十人長,與童一封和方向鳴相比,身份地位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們或許可以任意放肆,自己卻沒有這個本錢。

  “嘿嘿,無防,小弟你只管享樂,天塌下來有為兄擋著。”方向鳴豪氣乾雲的道。

  談笑之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除了許海風和秦勇之外,其餘都是花叢老手,他們聚到一處,結伴進入。雖然方向鳴口口聲聲說不將執法隊放在眼中,但他們還是脫去軍裝,換了一身便服。畢竟到這裡是尋樂子來的,誰也不想惹麻煩,畢竟光明正大的頂風作案和偷偷摸摸的私下交易,這二者間的性質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醉月樓不愧是西京第一歡樂場所,占地甚廣,前廳粉著全大紅的油漆,正門大開,鮮紅的羊毛地毯舒適柔滑,左右各開了一條長長的甬道。正中央是一塊石壁,繪著九條形態各異的飛龍,旁邊是八仙的石雕,石壁最中則是一塊偌大的鏡子。

  童一封指著這塊鏡子道:“大家看,這快鏡子就是一年前古大帥從愷撒人那裡搶來的戰利品,後來被這裡的老闆買去,就嵌入此處,供人觀賞。”

  “愷撒人造的鏡子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如此大的鏡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方向鳴上前一步,看到鏡子中清晰地印出了自己的身影,不由地讚嘆不已。

  童一封是這裡的常客,他揮手遷走了專門領路的門童,帶著眾人直接來到了二樓的廂房。

  雖然只是個後勤部的偏將,但能夠做到將軍行列,必有其可取之處。童一封在西線大營裡專門負責款待來自於各地的達官貴人,醉月樓是他最常來的地方,而這間包廂是醉月樓最好的廂位之一,是軍部在這裡的專用包廂。

  西京是西方大營的老巢之地,歷年來經營地滴水不漏,軍部在這裡的權力遠大於衙門,有這點特權那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裡的老闆也和西方大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否則他也不可能在此立足,更無法搞到那麼稀有的戰利品了。

  眾人走進包廂,立即有侍女送上溫濕的熱毛巾。許海風剛剛有樣學樣地擦了把臉,就看見包廂門被人推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商賈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

  “哎呀呀,童兄來了怎麼不招呼一聲,小弟真是有失遠迎啊。”他挺著一個肥大的肚子,熱情洋溢地招呼著。

  “哈哈,好說好說,陳兄,來來來,我向你介紹幾位少年英雄。”童一封也是大笑著迎了上去,拉著此人的手道。

  “這位就是從北方大營而來的方向鳴將軍,方將軍初來乍到,便以三千鐵騎大破愷撒人的三萬大軍,為我大漢之勝立下頭功。”

  “原來這位就是方將軍啊,方將軍的事跡已經通傳全城,將軍威名如雷貫耳,今日駕臨,真是蓬蓽生輝,鄙人有眼不識泰山,贖罪贖罪。”陳大胖子面露驚容,語態真摯,看他的樣子,似乎只差五體投地了。

  “不敢當,那是童將軍過譽了。”聽到有人誇耀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一戰,方向鳴亦是有些微微得意,當然口頭上的謙遜還是必要的。

  “陳兄,這位是許海風……許先生。”童一封本來想說許小隊長,但心念一轉,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選擇了先生這個稱呼。

  陳大胖子雙眼一凝,仔細打量了一下許海風,終於長噓了一口氣道:“莫非是親率二千死士力守軍營二十餘日,擊殺愷撒精銳五萬餘人的許英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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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以酒補血-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不敢,那是眾兄弟們的功勞,許某不敢貪功。”許海風也是一怔,想不到這個大胖子竟然如此熟悉此事。

  “聽說此戰之後,貴部僅余百二十四人,而到達西京,許英雄一聲令下,一月間竟無一人擅自踏出廂院半步。古大帥三次送來戰利品,許英雄不開口竟無一人敢私收一枚銅板。役下如此之嚴,已是難得一見,而所有屬下惟命是從,更無一人報以半句怨言,當是絕無僅見。”陳老闆停頓了一下,豎起大拇指,言道:“據我所知,許英雄是今年初入伍的新兵,而生還者中老兵比比皆是,更有二位曾擔任百人長之職。但軍營一戰之後,他們卻均以許英雄馬首是瞻。嘿嘿,究竟為何如此,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必多說了吧。”

  陳老闆的意思是說許海風在此前結束的戰役中表現出眾,由此贏得了所有生還者的尊敬,從而讓他們徹底心服口服,就連原本官職大於他的那二個百人長也心甘情願地服從他的命令。事實上,在那場攻防戰中,許海風除了貢獻自己的鮮血給大家泡酒喝之外,就再無半點建樹,只是此事卻無人知曉,而許海風也決不會主動外傳罷了。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許海風心中也是暗自嘀咕,這個大胖子的能量不能小覷,連自己等人進入廂院養傷的事情也知道的這麼清楚,可見確實是個人物,軍隊中必然有著與他相互通氣的高級官員,而與他同樣身材體形的童一封嫌疑最大。

  微微掃了眼童一封和方向鳴,卻發現他們毫無訝色,看樣子似乎早已知道此事。不由地慶幸不已,他一到西京就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不得鬧事的命令是正確的,看來關注自己的大有人在。

  隨後童一封又介紹了三位千人長和秦勇,陳老闆同樣一陣誇獎奉承,使得眾人笑逐顏開。此人說話八面玲瓏,更加難得的是他所誇耀的往往是人家生平最得意的事跡,那可是確有其事,非是憑空捏造,所以顯得特別誠懇,讓人無法生出半點厭惡之心。

  “幾位今天是第一次光臨我這醉月樓,老夫別的本事沒有,只是特愛交朋友,特別是向各位這樣的英雄好漢。今天各位的帳就算在我頭上,酒管夠,菜管飽,大家不醉不歸。”

  “如此就勞您破費了。”方向鳴此刻的臉色好看多了,看來馬屁人人愛聽,對於陳老闆的印象已經好多了。

  “大家先用,我這就去安排一下。”陳老闆拱拱手,笑著退席了。

  一行七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了下來,而陳老闆一去,只片刻功夫就上滿了菜肴。眾人才喝了一杯,陳老闆便去而復返,身後更是多了七位千嬌百媚的美嬌娘。

  眾人起來,一陣謙讓後,再次落座,只是這次除了陳老闆外,每個人身邊都多了個侍酒的美人兒。

  許海風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強作鎮靜,同時環顧四周,暗中觀察其他人的舉止。只見眾人都是神情自若,談笑風生,更有甚者如童一封似乎與身邊的女子相熟,旁若無人般已經開始毛手毛腳,那女子卻是紅暈滿面,欲拒還迎。所有人都是視而不見,專心與自己身邊的女子調笑。

  同樣是第一次來此的秦勇卻是缺心少肺般沒有半點怯場,同樣與身邊的女子相談甚歡。

  “先生遠來是客,且容奴家敬您一杯。”

  一雙活色生香的玉手捧著一隻半透明的玻璃杯映入許海風的眼珠。許海風抬頭望去,只見身邊的女子淡妝輕抹,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勾魂奪魄般注視著自己。此女姿色在眾女中亦是出類拔萃,除了方向鳴身邊的女子外,其餘五女都要遜色一籌。

  許海風生平所見最漂亮的女子也只是村裡許老爺家裡的次女如仙,也就是他們那個鎮上的第一美人,對於許海風來說,向來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說實話,眼前這個女子的容顏似乎比如仙還要勝出不少,而若是論及打扮舉止,如仙更是拍馬難及。

  許海風不敢多看,連忙舉杯,匆匆一碰,昂首飲下。

  “噗哧……”看到許海風略顯狼狽的模樣,這女子微微一笑,頓時滿室生光,讓許海風心頭一陣狂跳。

  “先生很是面生啊,小女子名叫薇薇,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原來是薇薇小姐,在下許海風。”

  “許先生似乎很少來此,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薇薇拎起酒壺,依次將許海風和自己的杯中灌滿美酒,同時開口問道。

  “是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許海風脫口而出,旋即反應過來,嗯哼了二聲說不出話來。見到薇薇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他更是尷尬萬分。

  好在薇薇立即說話,衝淡了這份難堪:“那麼能與先生相遇,確實是個緣分,小女子再敬先生一杯。”

  此時,廂門再度打開,二個僕人推著一輛酒車進入。

  陳老闆站起身來,團團一躬,笑容滿面地道:“眾位,今天的好酒來了,這是老夫特意從別院運來的醉月酒,這可是本店的招牌,請各位開懷暢飲,不必客氣。老夫俗事在身,暫時失陪了。”

  “哎喲,這老陳,今日怎地如此大方,這可真是讓他破費了。”待陳老闆走後,童一封意外地驚呼了起來。

  方向鳴看著酒車上的三壇酒,點頭道:“三年前我來此,也曾吃過一次,確實是酒中極品。”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此酒還有一處妙用,待會大家就能體會到了。”

  此言一出,除了童一封露出同樣淫蕩的笑容外,所有女子或是含羞低頭,或是輕啐不依,許海風一頭霧水,不過此事到也不好相問。

  “方將軍,這酒水有什麼不同麼?”竟是秦勇這個直肚腸,直接問了出來。

  方向鳴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這醉月酒據說是採用獨門秘方特別釀造,除了酒力雄厚之外,還有一種讓所有男人都求之不得的功效。”

  他這麼一說,再聯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恍然大悟,相互對望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此酒中有一味主藥,各位怎麼也猜之不到。”童一封突然放下筷子,一臉神秘的道。

  頓時所有人的好奇心被成功地被他勾起,數雙眼睛巴巴地望著他,恨不得他馬上說出來。好在童一封很快的便順應民意,說了出來。

  “據老陳一次酒後失言,這酒中有一味主藥是蛇血。”

  “蛇血?這算什麼藥材?”秦勇奇怪的問道。

  “不是一般的蛇血,那些都是藥蛇。據說是從小培養,在食物中摻入靈芝、枸杞、人蔘等多種名貴藥材,等一年後才宰殺取血入藥。所以此酒也被稱為藥蛇酒。”

  “乖乖,要吃一年啊,那得多少錢?”秦勇吃驚的叫道。

  “是啊,此酒價格不菲,百兩白銀才能購得一壇而已,所以我說老陳他這次可是真的大出血了。”

  許海風聽後乍舌不已,一壇酒就是一百兩白銀,三壇豈不是要三百兩銀子了,他們這些當兵的一年才十兩銀子,要整整十年才能買一壇酒,這次若不是童一封帶路,只怕他一輩子也別想吃到如此貴重之物。

  “來來來,閒話少說,大家都來試試看。”方向鳴抓來一壇,大手一拍,敲開泥印,頓時一陣濃郁之極的酒香飄散出來。

  幾個女子不待吩咐,已經主動替眾人杯中倒滿了醉月酒。童一封舉杯道:“此酒性烈,後勁十足,所以有醉月之稱,迄今為止,尚無一人能獨飲一壇而不倒。大家根據自家酒力,量力而為。不過以三杯為限,否則只怕各位到時無法起身,白白辜負了各位美女。”

  在眾女的嬌聲譴責中,許海風也喝了下去。此酒入口卻也甘甜,但一到胃中便化作一團烈火,一股子熱量迅速蔓延至全身,暖烘烘的極為舒適。然而這只是普通人的感覺,對於許海風來說,又是另一番滋味。

  此酒下肚,許海風不但感受到了那股子的熱量,還赫然發現,那股子熱量竟然滲透到血脈之中,然後,血行加速,那些熱量竟然被他血脈吸收,轉化成自己的血液了。當然這些只不過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但卻千真萬確的發生了。

  許海風自從上次大失血之後,身子一直不曾完全恢復。雖然經過那麼多天的療養,但想要完全補足流失的血液,起碼還要三、五個月。可是這一杯酒下肚,那種手腳無力的感覺大為減輕,讓他驚詫萬分。

  壇中酒水並不多,每人一碗就去了一大半,每人三杯過後,就只剩下一壇多一點了。此酒果然後勁十足,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血色,好在大家都是當兵的,酒量不小,到也沒人醉倒。

  方向鳴一拉身邊的美人兒,高聲笑道:“眾位,自北疆出發到今日,小弟已經憋了三個月了,這就上去逍遙快活,失陪了。”說完大笑聲中,摟著滿面嬌羞的人兒徑自離去。雖說北地豪傑不拘小節,但如此放蕩也是少見,可見他還是有些喝高了。

  方向鳴這一帶頭,其餘人也紛紛離去,就連秦勇也在許海風的示意下擁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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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金槍不倒-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片刻工夫,人去樓空,只留下許海風和薇薇二人依舊相對而坐。

  許海風對薇薇一笑,轉身拿起酒壇,開始自斟自飲。

  薇薇吃驚的看著許海風在眾人都離去之後,先是將那壇剩下的醉月酒喝光,然後揭開第三壇的泥印,一杯杯地喝個不停。她舉袖掩面,以免讓人發現她此刻不由自主張開小口的不雅模樣。

  童一封的話絕對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醉月酒號稱連月亮也能醉倒,可想而知其酒性之烈,天下罕見。雖然入口不覺火辣,但其後勁來的又快又狠,酒量稍遜之人,喝了一杯就倒地不省人事。

  可是看此刻許海風的喝法,竟讓薇薇懷疑陳老闆是否拿錯了酒壇。許海風每倒一碗,必定一口灌下,然後輕眯雙眼,一臉滿足,顯然是回味無窮。這種表現也不算什麼,有些真正的老酒客,喝到心儀的美酒往往也是如此。但奇就奇在許海風喝的量實在是太多了一點,不多時候,許海風將第三壇酒也全數喝光,抿動幾下嘴脣,似乎意猶未盡,他睜開雙眼,雖然滿面通紅,渾身酒氣,但雙眼中神采奕奕,竟是神智清明,只有略微醉意。

  “先生真是好酒量啊。”薇薇雖然閱人無數,但如此酒力之人卻是前所未見,更難得的是酒品甚好,不吐不鬧,也不毛手毛腳。

  “酒量好不算什麼,薇薇小姐,他們都上去了,我們呢?”仗著微微的酒意,許海風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許多,平日裡死也說不出的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了。

  聽了許海風的調侃之言,薇薇不知怎地,意外的覺得臉上一熱,也不說話,上前輕輕攙起許海風往門外走去。

  二人相擁而走,薇薇只覺得對方從口鼻中吐出的酒氣異香撲鼻,沒有絲毫難聞的感覺,這一點與其他男人喝了酒之後,立即臭氣熏天迥然不同。並且聞到這股子香味,薇薇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身子一陣陣的發熱,讓她突然非常期待稍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在薇薇的指點下,二人來到了薇薇的寢室。屋子不大,然而一桌一椅皆考究非常,粉紅色的格調更是多了三分溫馨。

  接過服侍婢女遞上來的毛巾,輕輕擦拭了把臉,薇薇主動替許海風寬衣解帶。許海風今年只有十八歲,家裡甚窮,討不起老婆,所以今天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好在薇薇主動,他也就順其自然了。但看到薇薇輕輕退下外衣,露出了凹凸起伏的美妙身軀,不由得呼吸粗重了起來。只覺得體內熱血上涌,下體自動昂首,其堅似鐵,其熱似火。

  很快二人便如初生之嬰兒般坦誠相見,在薇薇的指引下,許海風的分身進入到一個溫暖潮濕的窄小洞穴中,一種直接爽到了骨頭裡的舒適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從咽喉中發出無意識的輕吼,不必有人教,他自然而然地抽動了起來。

  方才喝入的醉月酒此刻才真的發揮出其全部的功效,許海風只覺得熱量從體內血脈中源源不絕的傳到了自己的分身上,讓身體漲淂難受之極,好在分身每抽動一下,這股子熱量就減弱了一分,同時伴隨著無名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自從聞到許海風身上的酒味,薇薇就有些情動,等他的分身進入自己的身體,薇薇就更加覺得興奮不已。隨著他每一下有力的抽動,薇薇便配合著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然而,許海風仿佛永不知疲倦的衝刺,很快就讓她陷入了極度快感之中。小聲的呻吟變成了放浪的呼喝,她的雙眼逐漸迷離,身體變紅發燙,一雙小手用力的抱緊身上那不算健壯的身軀,終於大力地嗯哼了一聲,雙手無力地滑下。然而身子裡的傢伙依舊堅挺如初,並且尚有逐漸漲大之勢,強烈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她的意識逐漸模糊,只覺淂如墜雲中,再無半點思想。

  一般當紅姑娘的婢女都是些未經人事的年幼女孩,她們雖然年紀幼小,但在這種地方呆得久了,自然而然知道些男女之事。聽到帳內情況有異,偷偷一看,知道大事不妙,滿臉通紅地去找老闆。陳老闆聽後詫異萬分,想不到許海風竟然有著如此能耐,便另外指派了一個妓女上去替換。誰知道,許海風竟是越戰越勇,直到第三人之後才盡興而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許海風才從沉睡中醒來。回想起昨日的荒唐事情,他臉上一陣熾然發燙。事實上,到最後,他只記得全身熱血上涌,整個身體仿佛要爆炸一般,而唯一的宣泄之處又過於緩慢,直到許久才將這股熱量排出體外,中途身下似乎換了幾次人,他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最後是倦極而眠。

  他微微抖了抖身子,頓時聽見帳外傳來一聲低呼:“許爺醒了麼?”

  “是啊,我的衣服呢?”光著膀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衣物,他詢問道。

  帳外傳來一陣端盆打水之聲,然後一個小婢女掀開帳子,遞進來一條濕潤溫暖的毛巾道:“先生的衣物都在這裡,請先洗濯一番,然後讓小婢服侍您更衣。”

  許海風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叫小婢拿過內衣,那個小婢看了許海風一眼,頓時滿面紅暈,卻是依言將內衣替過去。許海風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雖然年幼,但貌美如畫,明顯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日後年紀大了,容貌決不在薇薇之下。

  許海風就在床上穿好,然後才下床將便服穿戴完畢,詢問道:“我那幾個朋友呢?”

  “您的幾位朋友都起來了,在樓下用過了早點,正在等候許爺。”

  啊了一聲,許海風加快速度來到樓下,果然看見方向鳴等人正坐在廂房中談論著什麼,見到他來到,一個個盯著他神色古怪,看得許海風渾身不自在。良久,方向鳴終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這次為兄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許海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昨晚一人獨自飲用一壇半的醉月酒以及連御三女的事跡已經在西京城中傳開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論是千杯不醉的海量還是金槍不倒的勇猛都是最值得誇耀的。而貌不驚人的許海風竟然二者兼具,確實是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妒忌的事情。

  更有甚者在私下閒聊,看他的酒量和勇猛就知道決非凡人,無怪呼能夠率眾抵擋愷撒大軍,果然是名不虛傳。真不知道這二點本領與打仗有什麼關係。

  其實許海風昨晚能夠如此威風,確也是一個巧合。他幼年時吃的七彩肉冠蛇是蛇王的一個變種,蛇血進了許海風的肚子,使他的基因突變,產生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軍營一戰中,許海風二十日間流了那麼多血,換作他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許海風還是頑強的堅持下來。到了昨日,他又喝了以藥蛇為主藥釀造的醉月酒,也正是突變的基因使他能夠將藥酒中的能量吸收入血脈之中,並且轉化為鮮血。喝的越多補的越多。當然若是換了其它的酒類,其效果就要略遜一籌了。

  不過蛇性至淫,喝多了醉月酒之後唯一的負面效果就是慾念大作,只要藥力不退,慾念不止。在雄厚的藥力下,許海風才能支持如此之久,當然這個負面效果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卻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天大好處。

  雖然經過了前一晚的荒唐,但此刻許海風卻是覺得神清氣爽,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原來是體內的藥力成分並未完全消化吸收,所以才會造成精神特別亢奮。要知道醉月酒內所含的藥力豐厚異常,一般人只能吸收個十分之一就了不起了,但許海風不但可以全部吸收,而且喝的量也實在大了一點。除了一部分轉化為本身缺失的血液,一部分被他宣泄掉了之外,起碼還有一半的藥力潛藏在他的體內。

  乘著馬車,許海風等人順利回到所居住的庭院,一路上果然沒有軍法處的紀檢官過問,顯然方向鳴和童一封還算是握有實權的人物,等閒人一般不敢輕易招惹。

  回到院中,許海風閉門謝客,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還能輕鬆逍遙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日後用的到身上奇異之血的地方多如牛毛,所以他想乘著這次機會,好生研究一下這東西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僅僅過了三天,前線果然傳來消息,古道髯元帥將從滄州城返回,而他所要見的第一個軍官就是在軍營一戰中脫穎而出的許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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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古道髯-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大漢帝國五大軍團,分別是駐紮在京都被稱為禁軍的黃龍軍團,駐紮在東方,大漢唯一成建制的水軍麒麟軍團,駐紮在北方的紅色海洋軍團和蒼狼軍團,以及駐紮在西方的天鷹軍團。

  古道髯本來就是天鷹軍團的大統領,任帝國上將軍高位。數年前,愷撒人的入侵,迫使皇帝陛下提升古道髯為帝國元帥,西線帶甲之士三十餘萬由他統一調遣。其身份之高,權力之大,開國以來,亦是極其罕見。而他也沒有辜負皇帝陛下的信任,數年間,將西方防線經營的有聲有色。愷撒人從遙遠的西方一路打來,其間滅國無數,所向披靡,但自從到了大漢國境,就在古道髯元帥這裡碰了鐵板,大小數十戰始終討不到絲毫便宜。二個月前突然發動一次全面的閃電奇襲,結果卻是損兵折將,非但沒有完成預定目標,反而被古大帥迫退百里,據堅城而守,再無反攻之力。

  經此一戰,古道髯的聲望在帝國如日中天,軍部之中再無第二人可以與他比肩。而此刻許海風將要見到的就是這個傳奇般的人物。

  “小弟,不用緊張,古大帥很好說話的。”方向鳴看著臉色僵直的許海風,苦笑不已,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但是卻毫無成效。

  “我知道。”許海風努力的想要笑一笑,結果卻只是勉強抽動了一下嘴角,他的臉上表情仿佛寫滿了四個大字“我很緊張”。

  方向鳴無奈的搖了搖頭,抬頭望天,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無可奈何。

  “方將軍,許隊長,大帥已經結束了會議,在內堂等候你們,請隨我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幕僚來到客廳,對他們說道。

  “是,多謝先生帶路。”方向鳴連忙還禮,許海風也依樣畫葫蘆,行了一禮。

  “先生貴姓?”

  “學生程明,日後還請方將軍多加指教。”

  “不敢,還請程先生多加指點才是。”

  別看方向鳴剛才還在埋怨著什麼已經等候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一個鬼影之類的廢話,可現在的他卻是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差錯。

  走進內堂,一人端坐堂前,只見他年近六旬,但精神健朗,面色紅潤,須發黝黑,不現老態。看到二人進入,他微笑著點著頭,抬手說道:“坐。”

  “多謝大帥。”方許二人應聲而坐。

  許海風還是第一次面見如此身份地位的高官,一個屁股只挨了半邊在椅子上,面對古道髯的注視,他手足無措,雙手捏緊又鬆開,鬆開再捏緊,不知該當如何擺放。

  與他相比,方向鳴就顯得沉著冷靜,端坐於椅中,目不斜視,面不改色。

  看了二人的表現,古道髯心中奇怪,方向鳴少年成名,又擔任偏將多年,有此表現那是理所當然。但許海風的表現就有些失常了,如果按照官職來說,一個十人長如此表現也屬正常,但許海風卻不是普通的十人長。以他此前的表現,可見是一位智勇雙全,有膽有謀之人,可是今日一見,卻是令他大失所望。但他領軍多年,心思稠密,隱隱覺得眼前之人並不簡單,只看那幫子死裡逃生的軍士對他唯命是從,就絕非一般將領所能做的到了。

  古道髯心中千思百轉,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和顏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年紀如此年輕,卻有這般成就,我大漢後繼有人啊,本帥甚是欣慰。”

  “大帥過獎。”方向鳴連忙在椅上躬身道。

  “方將軍,你的功績我已經如實上報朝廷,對你的嘉獎旬日內就可到達,依我之間,你們紅色槍騎兵左營副統領的位置是跑不掉了。”古道髯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道。

  “多謝大帥栽培。”方向鳴起身躬身,卻並不激動,只是淡淡的謝了一句。

  紅色海洋的主力就是槍騎兵,所以紅色海洋也叫紅色槍騎兵,半年前,紅色軍團中左營的二個副統領之一意外病故,空出的職位令人眼紅。軍中派派系繁多,本來以方向鳴的家世來說,想要取得這個職位那是易如反掌。但方家以武起家,第一代家主為了防止後世子孫墜落,立下一條祖訓,凡方家子弟從軍者,未得軍功,不可升遷。大漢北疆這幾年風平浪靜,沒有戰事,方向鳴在這個位置上也已經乾了四年,但苦於寸功未立,自然毫無機會。

  而此刻朝廷從北方大營調兵,意欲馳援西方戰線。方向鳴心中一合計,與其在北方乾耗著,不如到西方去碰碰運氣,或許立了戰功,能夠增加些籌碼也說不定,於是第一個上表請戰。

  等他帶了本部兵馬趕到西方大營,卻正好遇到許海風等人固守待援,立功心切的他還是第一個向古道髯請戰,考慮到紅色騎兵的速度和戰鬥力,更主要的是方向鳴身份特殊,古道髯還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終於點頭應允。沒想到,方許二人聯手,大破敵軍,至此一戰成名,轟動全軍。此戰甚是關鍵,非但全面振奮了漢軍士氣,最主要的是大量的殺傷了對方的主力精銳。在那個小小的軍營前,愷撒人一共折損了八萬的正規部隊,這才是大漢軍能夠在短時間內輕易取得勝利的最大原因。

  於是古道髯做了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將方向鳴的功績加油添醋地報了上去。結果龍顏大樂,親自冊封方向鳴為副將,擔任紅色槍騎兵左營副統領。正式冊封的文書還未到,但古道髯已經提前收到了消息,這才如此肯定。

  而方向鳴雖然也是高興,但並不失態,因為這個位置遲早都是他的,如今只是提早了一步得到而已。

  “不必多禮,這是你憑藉自己努力得來的,不必妄自菲薄。”

  “恭喜大哥。”許海風雖然不知其中緣故,但看到方向鳴升了官,也是為他高興,於是不失時機的向他道喜。

  聽許海風一說,方向鳴頓時想起在軍營前一戰,若不是許海風的部隊攪亂了對方的陣形,自己也無法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現在自己高升了,可不能忘了兄弟啊,“大帥,全靠許兄弟事先消耗了愷撒人的意志和耐力,又打亂了對方的陣形,末將方能有今日之功,還請大帥明鑒。”

  “嗯,許……海風是吧?”古道髯心道看不出這小子並不貪功,可惜以他的家世來說,根本就無需依靠自己,否則定當全力栽培。至於得他全力推薦的另一個人究竟如何,倒要看個仔細了。

  “正是小子。”許海風官職不夠,在古道髯面前可不敢自稱下官,只能以小子自娛。

  “你是第五縱隊的十人長?”

  “稟大帥,其實小子的這個十人長並非正式的。”

  “噢,你說來聽聽。”古道髯奇怪地問。

  “當日愷撒人第一輪攻擊,本隊的正副小隊長均中箭身亡,當值百人長隨便指定了小子擔當十人長,那只是臨時任命,並未得到大營正式承認。”

  古道髯所統率的西線大營權力極大,偏將以下的官員只需報備軍部,可以自行任命。

  “怪不得我看你的軍籍上只是寫著軍士而已,原來還有此變故。”

  古道髯的話雖然平和,但許海風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冒充朝廷命官的做法可是殺頭的大罪,特別是戰爭時期,如果古道髯不承認,就憑此事便可將他當場格殺。

  “那幾日戰況具體如何,你詳細與我說來。”

  “是,愷撒人第一天攻城後,我們就折損了將近半數的人馬,而偏將大人和五位千人長身先士卒,雖然保住了軍營,但他們卻同時戰死。當天夜裡……”說到這裡,許海風微微一怔,接下去該怎麼說啊,難道要如實交代麼?不由得心中大為後悔,其他人只知道他率兵擊退了愷撒人,保住了軍營,但具體情況卻無人追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闡述詳情。

  本來每次戰役結束後都有書記官要記錄戰爭前後所發生的大小事宜,但許海風等人身份特殊,況且人人帶傷,古道髯一個命令,不許有人騷擾,所以連這一個環節也給省略了。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事到臨頭還是逃不過,沒有半點準備的許海風一時間真是有些傻眼了。

  “那天夜裡怎麼了?”見許海風良久都不說話,古道髯不由地追問道。

  “那天夜裡,得蒙眾人不棄,推舉小子暫為首領。從第二日起,兄弟們奮勇拼殺,終於保住軍營不失,直到方將軍來援,將我等救出。”許海風咬咬牙,三言兩語的結束了這個讓他無比為難的話題。

  “就這樣……完了?”聽到這裡,曉是以古道髯的老謀深算,也不由地產生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面前的這個毫不起眼的青年以一個小小的十人長身份統率數千軍士力抗愷撒人數萬大軍,在被圍困期間保持住了隊伍的旺盛鬥志,在援軍趕到之時果斷下令出擊,最終取得大勝。如此功績,縱然以古道髯的自信,亦是自愧不如,可是在他的敘說之中,這段日子裡所發生的種種驚心動魄的戰鬥都變得平淡無奇,仿佛天生就是如此一般,這可真的讓他看不透此人深淺了。

  其實古道髯真正感興趣的是,許海風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激發出眾軍士如此旺盛的鬥志,據參加過攻城戰的俘虜交代,守城的漢軍一個個凶猛無比,就算刀刃加身,也毫不在意,就算缺手斷腳,他們也絕不停止戰鬥,除非是被砍掉腦袋或者血盡而亡,否則他們從不倒下。就這樣,二十幾日的攻防戰中,創造出擊殺五萬愷撒人正規部隊的超級奇跡。如此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到底是怎樣發揮出來的,如果大漢的所有軍士都有這樣的戰鬥力,那麼別說是眼前的愷撒人,就算是百多年的老對頭匈奴人也再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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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2:56: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升官-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稟大帥,其實能夠堅守到那一天,全憑眾將士捨生忘死,小子實在毫無寸功。”許海風決定以進為退,寧肯不要獎賞,也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事實上,他自從中了一箭後,就一直躲到了墻垛之中,在方向鳴的援軍到達以前,根本沒有上過城墻,而且還特別找了十個人專職保護自己,若是這段事實讓人知曉,絕對會造成比以前更加轟動的效應。

  古道髯仔細的打量了他許久,直到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才朗聲笑道:“年青人麼,不驕不躁固然是好的,但也不必過分謙遜,要知道,年輕也是一種財富,積極進取才是你們應當的作為啊。”

  許海風暗中長出了一口氣,他聽出古道髯已經表明了不打算繼續追究的意思,連忙接過話題:“是,小子受教了,日後定當遵循大帥教誨,不敢有誤。”

  古道髯一生閱歷無數,輕易的放過這個話題,那是心中自有玄機,不愁許海風不上鉤。

  “許海風,你的功績本帥亦是上報朝廷,陛下知曉後,特意頒旨嘉獎你白銀萬兩,至於官職麼……”

  許海風的心一下子被調了起來,若說他不想升官發財那是自欺欺人,萬兩白銀已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一筆龐大財富,聽古道髯的口氣,似乎仕途亦大有文章,他的心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看到許海風喜形於色的模樣,古道髯更是把握不住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若說他不貪圖榮華富貴,那麼他此刻的表現,分明就是個熱衷名利之人,但他先前在講述功績之時卻表現出一副大公無私,淡泊名利的樣子,更沒有什麼添油加醋,冒領功勛的通常手段了。如此迥然不同的矛盾表現讓他疑惑萬分。

  不過既然他心中早有計較,此刻也就不再改變,當下對許海風道:“西方大營的第五縱隊五千餘人在上次的戰役中生還者僅余一百二十四人,幾乎是全軍覆沒。按照慣例,應該取消建制。但是,第五縱隊在戰場上卻表現出了無比的英勇和膽氣,聲名勇冠全軍,為了表彰和鼓勵,我們決定特事特辦,重新組建第五縱隊,並賜番號為‘黑旗軍’,由你暫時出任第五縱隊長。”

  許海風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邊的方向鳴見狀連忙捅了他一下,悄聲道:“還不謝恩。”

  許海風這才如夢初醒,上前一步雙膝著地跪倒:“多謝大帥恩典,大帥恩德小子永記在心,永不敢忘。”

  大漢帝國的軍隊編製基本上分為十人小隊,百人中隊,千人大隊,這些隊長無論正副都是中下級的軍官。而千人以上的隊伍就稱為縱隊,每個縱隊的人數不同,少則三千,多則一萬。縱隊長的官職起碼是偏將,而偏將雖然是最低一級的將軍,但那畢竟已經是步入了將軍的行列。將軍將軍,每個士兵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將軍,而能夠實現這個夢想者卻是萬中無一。多少英雄豪傑止步於千人長這一道關卡,若是沒有背景或被高位者賞識,再有能耐者一生也只能是個千人長而已。可以說只要過了這個關卡,前途就是一片燦爛光明。

  半年前,許海風還只是一個面向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二個月前,許海風還只是一個剛出訓練營的小小新兵蛋子,但今日一過,他就要一步登天躋身於將軍行列,雖然古道髯說只是暫代縱隊長之職,但只要實權在握,日後立下功勛,轉正扶直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無論是許海風還是方向鳴都萬萬沒有想到古道髯竟然膽大如斯,讓一個僅有半年軍齡的人出任偏將,他們本來以為能夠提升到一個正職的千人長就是極限,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一躍龍門,讓人一時間無法適從,所以許海風才會如此失態。

  “不過醜化說在前頭,目前兵源緊張,第五縱隊暫時只能組建三千人。而且我只能給你二千新兵,五百復員兵,還有五百人你要到奴隸營中去挑選。”古道髯並不意外看到他如此的表現,若是換作他本人親歷此事,只怕也不會比許海風好到哪裡。

  “是,小子……下官遵命。”見到方向鳴對他微微搖頭,他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改口。

  “嗯,依你之見,估計要多久第五縱隊才能形成戰鬥力?”古道髯繼續問道。

  許海風眉頭一皺,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形成戰鬥力的標準有很大的分別,精銳部隊與地方部隊都具有戰鬥力,但卻絕對不是同一檔次。而一幫子新兵和部分復員兵與奴隸兵的組合想要形成戰鬥力更是難上加難,若是一般人訓練,起碼需要大半年或者更久的時間。但古大帥既然當場問出,明顯就是一個考核,如果不能達到他心中的那個標準,只怕這個代理縱隊長還真有可能一直代理下去。

  “三月足矣。”許海風沉吟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年輕人勇氣可嘉,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到時你能帶出一隻百煉金剛般的隊伍,我就正式舉薦你擔任偏將一職,但若到時你的隊伍不堪一擊,那麼你就下去當一個百人長吧。”古道髯負手而起,一錘定音。

  “遵命,大帥,末將還有一個請求。”

  古道髯心道正戲來了,能夠有把握在這麼段時間內形成戰鬥力,肯定有獨特的練兵之術,到要看看他提的是什麼條件,於是和睦地問道:“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末將請求,能夠將所有的兵源都換成奴隸兵,並且在末將訓練期間,不得有人干涉。”

  “什麼?全部換成奴隸兵?你確定?”古道髯這次真的奇怪透頂了,如果他要保持練兵的秘密手段和效率,那麼第二條不得有人干涉還說的過去,但第一條全部使用奴隸兵的要求,簡直就是瘋子般的行為。

  軍隊的後備兵源大抵分為三種,最吃香的是那種復員兵,他們在前一次的戰鬥中受傷,但並不是致命傷,也不會落下個殘廢的下場,等治療完畢就重返戰場,這樣的兵不需要訓練,直接就可以融入大多數的軍隊中。

  其次就是新兵,他們只是在新兵營裡呆了幾個月,並未經歷過戰場,戰鬥力要遠遠遜色於復員兵。

  最後一種就是毫無人生自由的奴隸兵了。奴隸兵的來源很廣,大多數是從各地俘虜來的降卒,還有帝國內的死刑犯,進了奴隸兵營,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奴隸兵在戰場上簡直就是炮灰的代名詞。所以他們的士氣是所有兵種中最差的,幾乎每天都有人在逃跑。

  其餘的將領挑兵,都是先要求復員兵,然後再要求新兵,至於奴隸兵基本上都是無人問津的。今天許海風反行其道,不要任何復員兵和新兵,直接挑選奴隸兵,當然讓久經戰火考驗的古道髯吃了一驚,他甚至於在心中猜想是否許海風的練兵之法過於霸道,很容易造成人體傷亡,所以才挑選那些不被人矚目的奴隸兵。

  “好,一切如你所願,但三個月後,我要看到成果。”

  “請大帥放心,下官定然不會讓您失望。”

  等到許海風和方向鳴二人離去之後,從後堂走出一人,正是先前領路的那位幕僚程明。只看他能夠自如的進出前後堂,就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比一般。

  “舅父,您這樣就任命他為縱隊長,是否過於輕率了?”程明上前見了一禮,說道。

  “以明兒之見,我屬下天鷹軍團實力如何?”古道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天鷹軍團是帝國五大軍團之一,帶甲之士十萬,戰功累累,堪稱當世第一流的軍隊。”程明面帶傲然之色,確實如此強軍,世間少有。

  “你也見過降卒的口供,那麼你以為,天鷹軍團的戰鬥力與那許海風的一眾屬下相比又如何?”

  這一次,程明不再立刻搭話,過了好一會才悻悻地道:“如果他們沒有誇大,恐怕是略有不如。”

  古道髯搖頭道:“何止是略有不如,若是那些降卒沒有誇耀,二者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遠。我還真想看看,這世界上是否真有這等強兵。今日我任命他為代理縱隊長,若他真有能耐,為了轉正,必定全力以赴,不敢藏拙。三個月後,其結果自知。”

  “原來如此,舅父高明。”程明繼續道:“那麼是否派幾人冒充奴隸,混入其軍中,當可了解其中奧妙。”

  “他既然在我軍中,早晚都會真相大白,現在到也不必如此性急,萬一被他察覺,反而壞事。”

  “是,甥兒明白了,那麼就讓我們靜觀其變。”

  “不錯,你傳令下去,許海風所需要的一切輜重人員全部給他,任何部門不得以任何理由留難,否則軍法從事。”古道髯最後一句突然加重了語氣,一股雄霸殺氣遠遠傳開,令身邊的程明打了個大大的寒顫。一代英豪果然有其凶歷可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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