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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晨,窗外飄著綿綿細雨,季恩羽嚶嚀了聲,睜開迷濛睡眼,一陣冷風吹來,她瑟縮了下,昨天晚上忘了關窗,誰知道人秋的天氣會如此反覆無常,明明昨天還晴空萬里的。
一雙健臂環住她的腰,她抬起眸,看著身旁不知何時早已清醒的姚練析,只見他炯炯有神的黑眸,此時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唇角甚至還流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啊!一早就能看到養眼的俊男,真是幸福,她攀上他的胸膛,朝他的唇落下一個吻。
「早安啊!我的睡王子。」她滿足一笑。
「這麼敷衍!」區區一個輕吻,哪能滿足他?
「有就不錯了,你還挑?」她沒好氣的哼了聲。
「那可不成,我要的是法式深吻。」他揚起笑容,二話不說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再度襲向她的唇。
還來不及驚呼,她的唇早已被他密密實實的給攫住,炙熱的唇舌彷彿有意識般,輕易的搜尋到彼此的存在,恣意掠奪。
他的大掌輕撫著她光裸的背,甚至還探向她圓潤的臀部,揉捏著她的臀,他修長的指尖,更加肆無忌憚的觸碰她的花苞,引來她的顫慄。
「姚練析!」她嬌斥。
「想要了?」他輕捻著她敏感的花核。
「別……」一大清早的,他就想要啊?
「我真是愛極了你的身子……」看她為他沉醉,為他瘋狂,他只想深深的埋進她體內,和她合而為一。
「別鬧了,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她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氣啟、不穩的開口。
「要去哪?」他濃眉微挑,總算停下攻勢。
總算安全了,她鬆了口氣,雙手輕抵著他的胸,準備爬起身來。
「我要去看我爸。」
「那正好,我陪你去。」他逕自下了決定,畢竟和她交往這些日子以來,他從沒見過她的家人。
聞言,她有些為難的擰著眉,雖然她相信他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人,可是要她親口對他坦白,她依然沒勇氣。
「不行,我爸個性很孤僻,不喜歡看到外人。」她打了回票。
她的否決,令他有些訝然,就算她的父親再難相處,他相信以他的誠意,肯定會讓她父親接受他的,但她顯然並不想讓他們見面。
「恩羽,我是你男朋友,總是要見見伯父的。」他沉聲道。
「練析,我不是不讓你見我爸,只是他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如果你貿然前去,我伯他對你的印象會更差。」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著謊。
「說得也是,這樣吧!你這次回去就和他說明我們的關係,好讓我親自去拜訪他。」
他笑道。
看著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她登時感到一陣五味雜陳,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但是只要他們兩個繼續交往,他遲早會知道的。
「練析,我問你,你家會不會很介意門當戶對這件事?」她問出心裡的隱憂。
聞言,他一震,看著她清澈的大眼,那些被他拋諸腦後的現實,有如潮水般的席捲而來,他沒忘了遠在英國的父母,更沒忘了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門當戶對這件事,在他家族尤其明顯,他父親為了維護家族名聲,絕對不可能接受像季恩羽這樣毫無背景的平凡女子,但他卻否願意因為這個原因,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會。」他點頭。
縱使知道答案,她還是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姚家的教育是出了名的嚴謹,根本不可能接受她這樣出身的人,若她強留在姚練析身邊,是不是會造成他的困擾?
「我早該猜到的,既然你手傷好了,就快點啟程回英國吧!」她故作輕鬆的笑著,準備掀被下床,卻讓他給扣住手腕。
「你就這麼毫不留戀的放我走?」她的泰然,讓他俊臉一沉。
「練析,我不是一個大方的女人。」她笑得苦澀,要看他投奔到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她做不到。
「既然如此,你應該要和我一同努力,而不是這麼輕易放我走。」他皺著眉,火氣甚大的開口。
她明白,她當然明白,只是像他們的背景實在太過懸殊,她怎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了他?再說他的前程大好,她著實沒有理由絆著他。
「你認為你的父母會接受我嗎?」她反問。
「我會說服他們。」儘管機會渺茫,但他會努力。
「我可以看出你愛我的決心了。」她俏皮一笑,彷彿他們剛才說的只是風馬牛不相干的話題。
「你在開玩笑?」她的反應,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難得看他呆愣的表情,她忍俊不禁的笑著,手腳俐落的翻身下床,拎起擱置在一旁的衣服,動作迅速的穿戴整齊。
「這只是假設性的問題,我要看看你對我的愛意有多深啊!」
「你這女人……」害他還以為她是認真的!
「好啦!不逗你了,我得提早出門,如果肚子餓了,冰箱裡有東西,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料理才是。」她走進浴室。
「你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女朋友。」居然忍心放他一個人在家。
「拜託,你去哪找像我這麼任勞任怨的女朋友啊?」正在刷牙的季恩羽,口齒不清的反駁。
「你幾點回來?」他躺在床上,口氣不佳的問。
「晚上吧,如果你太無聊,可以出去晃晃。」盥洗完畢後,她踏出浴室。
她的口氣,活像他是個深閨怨「夫」一樣,這女人似乎對這樣的角色錯置玩得不亦樂乎,天知道他有多嘔!
「早點回來,晚上七點,姚大師的鋼琴獨奏會準時開始,如果你敢遲到,就準備接受我的終極處罰吧!」他叮囑。
「今晚?」也太突然了吧!
「逾時不候。」他閉上雙目,繼續補眠。
這男人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啊?她還擔心晚上趕不回來呢!
「哪裡來的鋼琴?」她家哪有那種東西?
「這你就用不著操心了,我自有辦法。」要變出一台鋼琴不是一件難事。
「不行啦!我怕會來不及。」她得搭車回南部,怎麼可能準時回家?
「要不然你就帶我一起去。」他閉眼說道。
她怎麼可能帶他一起去?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氣,若真的趕不回來,她是只好任他處置了。
一把抓起梳妝台上的皮包,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是有那麼點不道德,不過她是不行,也不能帶他去見她父親。
「我會早點趕回來的。」她朝他打了聲招呼,而後頭比不回的離開。
聽著大門開了又關,他這才睜開雙眸,想起她稍早說的話,他一點也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莫非她真有放棄他的念頭?
思及此,他黑眸微黯,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床頭的手機此時卻傳來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他眉頭微蹙,一手抓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我是姚練析。」他嗓音微啞。
「練析……」溫柔的女音響起,令他微微一怔。
「緹真!」怎麼會是她?
「我聽說你受傷了。」柳緹真溫柔的嗓音,有安撫人心的效果。
「思。」對於她,他一向冷淡。
柳緹真似乎也習慣他這樣的語氣,那柔柔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進他的耳裡。
「我也聽伯父說了,你現在住在一個叫做季恩羽的女人家。」
「那又如何?」他不耐煩的擰著眉,對於自己的行蹤被人監控,有些不悅。
「練析,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迷戀,我不會計較你和那個女人發生的事情,只要你現在馬上回英國,我會和伯父說明的。」
她沉穩的語氣,彷彿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寬宏大量的原諒一個丈夫出軌的事實,他冷冷一笑,她都還沒進他家的門,就已經如此緊迫盯人,誰能料想結婚後,她會如何監控他的行蹤?
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操弄的人,就算是他的家人,他也不允許!
「緹真,我們解除婚約吧。」他丟下一枚炸彈。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對方似乎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樁婚姻,原本就只是我們雙方父母的意願,趁現在錯誤還沒有造成以前,我們提早解除婚約,放彼此自由也好。」他鍥而不捨的解說,希望柳緹真能尊重他的決定。
「我不會同意的。」她一向溫柔的語調,此時也有了一抹急切。
他早該猜到她不會如此輕易答應的,那個從小就跟在他身後跑的女孩子,一直以他的未婚妻自居,儘管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她出無所請。
「我不愛你。」
他的直言,徹底傷了她的心,但她寧可守著這個有名無實的名份,也不願意便宜另一個女人,姚練析是她一個人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他!
「沒關係,只要我愛你就好,練析,回來吧!我可以容忍你和她私下見面,但是我不會同意和你解除婚約。」
「緹真,愛情是一個完整的圓,我無法將它硬生生分成兩半,對你,我只能說抱歉。」他頭一次低頭。
那個一向高高在上,高貴的有如王子般的姚練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她道歉!柳緹真怎樣也無法置信,究竟那個季恩羽是個怎樣的女人,居然值得姚練析如此珍惜?
「那個季恩羽,真有那麼好?」她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開口。
「沒錯。」他的語氣,有著顯而易見的柔情。
從來不曾……他從來不曾這樣和她說過話!那個季恩羽何德何能,竟能輕易的收伏他的心,她不會就此罷休的!
「我明白了,解除婚約的事,等你回來再說吧。」她匆匆收了線。
「緹真……」他眉頭微蹙,但願柳緹真能看清這一切。
在看守所的面會室裡,看著日漸消瘦的父親,季恩羽難掩激動的站起身來,只見季龍緩緩的坐在她的對面,拿起擱置在前方的話筒時,她才坐回位置,跟著拿起話筒。
「爸,你怎麼又瘦了?」距離上次面會時間,也不過一個多月前。
「哪有?你沒看到我現在是神清氣爽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啦!」季龍爽朗一笑。
「別騙我了,你明明就瘦了一圈,是不是裡頭有人欺負你?」她聽說監獄裡很黑暗,被人欺負時有所聞。
看女兒義憤填膺的樣子,他溫和一笑,在服刑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探望他,只有這唯一的女兒,最讓他感到窩心。
「傻丫頭,哪有人敢欺負我?別忘了我當年也是人稱龍哥的老大呢!」他豪氣干雲的拍著胸脯。
「爸!」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她的父母,當年曾經是一對人人羨慕的佳偶,兩人懷抱著對未來的夢想,胼手胝足的為了未來打拼,只是再相愛的夫妻,一旦愛情變質後,以前甜蜜的回憶,再也不復見。
她母親因為朋友的介紹,認識了一個男人,對方是個公務員,工作穩定,因為父親早出晚歸的緣故,母親為了排遣寂寞,常和那個男人相偕出遊,也因此譜出一段不倫之戀。就在某天晚上,被提早
回家的父親撞見兩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土,一時激動的父親,順手拿了根木棍,朝對方就是一陣猛打,卻也因為施力過當,不慎將對方打死。
當時她人在北部求學,一聽到這個噩耗,向學校請了假趕回家,看著父親一臉呆滯的坐在警局,而母親則是全身顫抖,頻頻向她道歉,口中不斷的念著,她錯了。不久,她的父親就因為這件事。被處以十四年的有期徒刑。
家裡遭逢巨變,她強忍心傷,堅強獨立的苦撐了下來,就算再忙,她仍是會維持每個月來探望父親一次。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不要瞎操心。」
「我這次帶了些東西過來給你,你有缺什麼嗎?需不需要我下次替你帶過來?」她從皮包裡掏出筆記本。
「孩子,我什麼都不缺,雖然在這裡很不自由,不過我在這裡結識了不少好朋友,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你。」季龍蒼老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憂愁。
父親的話,讓她微微怔愣,雖然她一個人討生活很辛苦,但她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尤其現在還有姚練析的陪伴,她一點也不會感到寂寞。
「爸,我很好,你用不著擔心我啦!」她輕笑道。
「我還得在這牢裡窩上幾年,沒人照顧你,我老覺得心頭擱著一塊石頭。」他歎了口氣。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再說我有很多朋友,你不用擔心。」她安撫著他。
「男朋友呢?」
「什麼?」父親唐突的問句,讓她差點噎住。
「你都二十六歲了,也該交男朋友了吧?我從沒聽你提過,你可別忙著工作,而忽略了自己的幸福。」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這方面老是少根筋。
她是有男朋友啊!只是對方的家世背景是她高攀不上的,若是讓他知道她有個正在服刑的父親,不知道會不會對她抱持不同的想法。
她的沉默,引來季龍的擔憂。
「丫頭,你交男朋友了吧?」他一語道破。
「沒有啦!你多心了。」她快速的否決。
「我是你爸,怎麼可能猜不出你的心思。如果對方是真心愛你的,他絕對不會在意你的出身,更不會在意你有個正在坐牢的父親。」他的女兒是獨一無二的,值得男人真心的疼惜。
父親的話,讓她瞬間明白了什麼,她是該讓姚練析知道的,如果他無法忍受,兩人好聚好散也好過她在這裡苦惱,但是她潛意識裡又擔心他真的會丟下她回去英國。
唉,真是兩難啊!她愛他,卻又不想羈絆他,如果他真的回去英國,她也應該要笑著祝福他才是,只是在那之後,她可能食先哭個三天三夜吧!
「爸,我不想失去他。」她輕歎了口氣,一臉為情所困的模樣。
「是哪個幸運的小子拐走我女兒的心啊?」看著女兒憂鬱的表情,他溫柔的笑問。
「他啊……」一提到姚練析,她雙目燦亮,嬌麗的臉蛋上,散發出醉人的光輝。
從南部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季恩羽看著手腕上的表,慘了,姚練析明明跟她約好七點要舉辦他的鋼琴獨奏會的,結果她一個不小心就給遲到了,這下他鐵定又會擺個臉色給她石。
一回到住處,沒看到姚練析,她柳眉微揚,將皮包隨息丟在桌面上,難不成那傢伙因為等她等到不耐煩,所以出門去覓食了?
這樣也好,等他回來,她還可以跟他賴皮,說她在時間內回來,是他自己外出沒遇到她的,思及此,她唇角微揚,心情愉悅的從衣櫃裡拿了套乾淨的家居服。準備到浴室洸掉一身的疲憊。
驀地,一陣窸窣聲令她猛然一驚,她狐疑的回過頭,怪了,明明沒半個人,怎麼會有怪盧?肯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吧!她恍若未聞的邁開步伐,但一記強而有力的擁抱,令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她下意識的用腳跟往後一踩,打算制伏對方,不料對方似乎有所防範,輕易的躲開她的攻勢。
該死的!她暗一咬牙,用手肘的力量,打算用力頂撞對方,卻也讓對方輕易閃過,此時她全然慌了手腳,只能任由對方強行摟抱她,而她只是不斷的奮力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又噁心的大變態!」她尖銳的叫聲足以震破人的耳膜。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外號?」一陣熟悉的帶笑嗓音,適時的傳進她耳裡。
「你這個……咦?」她正想繼續罵下去,卻硬生生的止住了。
姚練析轉過她的身子,見她一臉驚魂未定,身子還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眉頭微蹙,剛才只是純粹想嚇嚇她,誰知道她的反應這麼激烈,搞得好像他真的是強暴犯一樣。
「還好吧?我以為你真的勇猛到能以一敵十。」他輕撫著她冰冷的臉頰,有些歉疚的看著她。
一見到他擔憂的眼神,她眼眶瞬間蒙上一層薄霧,原本緊繃的情緒此時才完全鬆懈下來,淚水就這麼奪眶而出,讓姚練析措手不及,只能低頭用手揩去她的淚,忙不迭的安撫她。
「你幹嘛嚇我?」她吸著鼻涕,含嗔帶怨的怒罵。
她剛還以為真的遇襲了,一想到別的男人這樣侵犯她,當下她只想一拳打死對方,死也不讓其他人碰她!
「誰教你回來晚了,我還想打電話找你,怎麼去看你爸爸看這麼久?」他親吻著她的臉頰。
聞言,她扁著嘴,她又不是故意這麼晚才回來,再說她也不過才遲到了半小時,他也用不著這樣嚇她吧?再說那個一向文弱的姚練析,怎麼可能閃躲的過她的攻擊?
「你的身手幾時變這麼好了?」她停下淚水,狐疑的問道。
看她鼻頭紅通通的,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他只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上她一遍又一遍,讓她知道她放他一個人獨守空閨有多麼不道德。
「我說過,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不濟事。」他捧著她的臉,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她自然的攀住他的頸項,姚練析俊眸微瞇,攫住她紅嫩的唇瓣,今天柳緹真的話,總教他心神不寧,他靈舌勾挑著她的粉舌。挑起她潛藏的慾望。
她身上的襯衫早已被他解開,只見他捧起她渾圓的酥胸,低頭品嚐著她粉嫩的小紅莓,那一波波強烈的快感襲來,讓她站不住腳,只能倚靠著他來支撐,身上白皙的肌膚,因為情慾而泛著紅暈。
她冷艷的風情,早已讓他理智盡失,這樣柔媚的季恩羽,只有他能看見,思及此,他急切的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狂野的舉動,令她感到些微詫異,平時的姚練析總是溫柔不躁進,但今天卻有些反常。
「練析……練析,你怎麼了?」她逮著空隙,低喃道。
「恩羽,我愛你……我愛你……」他幾近瘋狂的傾訴著對她的愛意,手上的動作卻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他拉下她的長褲,解開自己的褲頭,將她修長的美腿勾在他的腰際,看著他的動作,她還來不及反應,只感受到他昂揚的男性,就這麼挺進她緊窒的花徑裡。
「啊……你……」忍住那即將衝破喉嚨的嬌吟,她瞇著眼,看著他被情慾染紅的黑眸。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著。
「練析……」她紅著臉,如他所願喚著他的名。
「說你愛我!」他吮咬著她白皙的雪頸,在上頭留下他的痕跡。
他狂猛的推進,引來她的吟叫,她只覺得腹部一陣痙攣,他的陽剛。幾乎要填滿了她,讓她差點昏厥過去。
「我……我愛你……我好愛你……」小手緊摟著他,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渴望他更多的愛。
她的愛語,讓他心頭一陣狂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認同他們,他也絕對不會離開她!
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用力的在她體內馳騁著,彷彿要挺進她的最深處,和她融為一體,感覺到她花徑的緊縮,他一個挺身,在她體內猛然釋放。
「練析……你今天不太一樣。」她喘著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當然不一樣,我說過我要懲罰你的。」他邪佞一笑,在她唇上落下一記深吻。
原來,他所謂的懲罰,就是這種「懲罰」!一想到兩人身上甚至連衣服都還沒脫完,就這麼站著做愛,這簡直是太驚世駭俗了嘛!她該佩服他的勇猛嗎?
俏臉再次不爭氣的刷紅,她一向不是個愛臉紅的女人,但只要一遇上他,她總是像個未經世事的生澀小女孩一樣。
「這是什麼懲罰啊?」她打算抽迴環在他腰際的腿,卻讓他緊緊扣住。
「你似乎也不討厭。」他喜歡看她在他身下低吟沉醉的模樣。
「誰……誰不討厭啦?」她拍著他的胸口,在他身上不斷的扭動,就是想把腿給抽回來。
她的蠕動,再次挑起他才平息的慾火,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開始蠢蠢欲動,季恩羽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看來,你還想再來一次。」他笑得一臉邪惡。
「不會吧?」他哪來這麼多精力啊?
「這次我們就換個地方吧?在床上如何?」不等她回應,他逕自抱著她,往床鋪走去。
「姚練析!停停停,我好累了,改天好不好?」她在外頭奔波了一天,回來還得接受他的「關愛」,她實在是筋疲力盡了。
「那怎麼行?你起的頭,總要由你來收尾……」他正想繼續享用他的大餐,一道殺風景的電鈴聲打斷了他。
「是誰?」他眉宇微攏,不悅地停下動作。。
季恩羽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在心裡默默的感謝那位按門鈴的善心人士,她一溜煙的從他身下鑽了出去,拎著衣服就往浴室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滑稽模樣,他忍俊不禁放聲大笑。
算她好運,今天就先放過她,下次他絕對會加倍討回來的,整理好服裝儀容後,他愜意的走向大門,他打開門鎖,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容,他難掩驚訝的擰著眉。
「好久不見,練析。」柳緹真朝他展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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