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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喝酒阿~」一旁的小弟附和著
「不了~那已經是個禁忌了...」
「那,抽根煙吧?」又有一個小弟說
「不了~你們抽吧~」
「怎麼這樣?明天你就...」酒杯放下,沉重語氣覆蓋場面
「呵呵~告訴你們一個故事~」
有個角頭叫做文哥,在中部具有一席之地的黑道
年少,因血氣方剛不懂處世,而進入黑道
非法走私、群架鬥毆等等事情都是一手包辦的他
短期間內在中部出名
然而,經常坐牢的他,有一次離開牢獄的路上,被暗算2X刀
在無人無援的情況下,他昏迷兩天
起床卻是在一個和靜的人戶家,身旁坐著一位清秀的女生
「你起床囉?阿文。」
「妳是?」文慢慢的坐了起來
「忘記了啊?國小跟你同班的陳宜芳啊?」靦腆的笑了笑
「沒什麼映像了,這裡是哪?」
「我的家,看到你全身是血又沒人理會時,我就把你帶回來了,你已經整整昏迷兩天了。」
「是嗎?混道上的難免...」
「為什麼要混呢?」
「當時的愚笨吧!」
「那想後悔嗎?」
「沒」簡單的答覆,阿文起了身,卻被宜芳安撫下來
「躺著吧,等傷好一點再走,這樣出去,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照顧不著~」
阿文沒話說,只好靜靜的躺下來修養,這一躺,就在阿芳家兩個月
這段過程,吃喝住都是由阿芳負責
曾幾次感到不好意思想偷偷離開,卻都被攔了下來
直到康復要離開時,阿文只說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了...其實...」
「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我不想加入黑道...」
「是嗎,拖累妳真是抱歉,那我離開了~妳的恩,我會記得的。」
話說完,阿文沒回頭的離開了
「大哥阿~這兩個月跑哪了?」
「被砍了,在一個女人家休息。」
「大哥的女人唷?真難得耶!」
「不是女人!只是好心收留著我而已。」
阿文大聲說,但他自己也不知為何為一女這麼認真
在混的這過程,碰過多少女人,卻不曾為一回話過
這也讓身旁的小弟們有點錯愕到
回去的幾天還好,但經過一個禮拜,阿文開始覺得生活不對勁,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大哥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小弟們環繞著阿文關心著
「沒什麼~只是太久沒回來了!」
「那我們去喝酒如何啊?大哥。」
「恩。」在小弟的拉攏下,阿文到了以前常去的酒店
許多小弟身旁各有著一個風騷雅致的女人
敬酒的敬酒、騷擾的騷擾,
卻只有阿文,對那些女人無所興趣
敬酒時,還緩緩的推開那女人,自己喝
一夜的轟轟烈烈,使得小弟們跟陪酒女都醉暈了
唯讀阿文,一人略清醒著,但始終找不到那快樂的感覺
於是離開了酒店,夜深人靜時,在外飄蕩著
卻在一暗巷,看見一人躺在地上
阿文衝了過去,扶起她來,原來是阿芳
阿文揹著阿芳衝向醫院,一路沒停過
不管腳多酸、身體多疲累、酒精的刺激仍然阻擋不了阿文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急診,醫生搖搖頭走出來說
「請問你是陳宜芳小姐的親屬嗎?」
「......不」
「因為,我們聯絡家屬時,聯絡不到人,經由警方調查,才知道她親屬已雙亡。」
「陳宜芳小姐罹患了血癌,如果幾個月前說也許還有救,可是現在...壽命剩不到一個月,想說什麼就跟她說吧。」
醫生說完,嘆氣的離開了
震驚的消息如同數萬隻天飛來的箭,刺向阿文的心
阿文慢慢的走進了阿芳的病房中,看著氧氣照上微弱的呼吸
阿文坐在阿芳身旁,一夜未眠的注視著
「怎麼會是你?」隔早醒來的阿芳說
「為什麼當時妳不說?為什麼?」阿文激動的吼著
「呵呵~無緣吧!我是一個要死的人,而你卻是一個黑道的領頭,我怎能拖累你?」
阿芳邊說邊撫摸著阿文的臉,緩和他的情緒
阿文哭了,這幾十年來,刀傷、槍傷都不至於讓他體會到真正的痛
原來最痛的傷叫做心痛,狠狠的劃過,也沒有複合的一天
阿文抱著阿芳,眼淚不斷的流
一天過著一天,阿文細心的照顧著阿芳,不再介入黑道之事
直到快一個月,阿芳突然說
「呵呵~夢想達成了。」
「什麼夢想?」
「那是在國小,有一個叫做林毅文的人說的話
他說,他要成為一個頂頂有名的人,而他的女人是...」
「......」阿文聽的眼淚又掉落了
「陳宜芳。」阿芳笑了,用手擦著阿文的眼淚
心是幸福的,這對阿芳來說,或許一生只有一次,這樣子的甜
「雖然,常常耳聞你的消息,你是成為大人物了,只是是不太正當的。」阿芳也是笑了笑
阿文靜下來了,什麼話也沒說,認為過去實在太不值得
「答應我,重新做人,讓我有過大人物身旁女人的威風。」
阿文點點頭,臉上的兩橫卻始終沒有停
「答應我,別再抽煙喝酒,更不要吸毒,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阿文依然點點頭,也是靜靜的聽著阿芳說話
「最後...答應我,別再為我哭了,要幸福,找一個可以給你幸福的女人。」
阿文不點頭了,阿芳含著微笑,閉上眼,當晚,離開了人世
火化前,火化場人員在阿芳手上發現一張紙,並交給阿文
內容:
「阿文,當你發現這張紙時,
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段時間感謝你的照顧,
真的很可惜,沒能在你身邊,
但是我很快樂有那段日子
雖然短暫,卻讓我已經無悔於世,很謝謝你。
我愛你 陳宜芳 留」
阿文看了看,不再流淚了,只將信緩緩的折好
買了一個造型項鍊,將信放在其中
夜晚孤單時,拿起來看一看,想著這些話
明天,他將入伍從軍,不再與黑道有交集了,
好好的活一個新的人生,因為已經有人為了他所犧牲-END
請好好珍惜愛你(妳)的人,身旁四處有著你的幸福,請接受別排斥
當找到了對的人,請好好愛護他,別等他失去了才後悔,因為他可能是最後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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