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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冰水比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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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荳莎]激情熱夢[全文完](限)  關閉 [複製連結]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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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 12:14:48 |只看該作者
手裏拿著檔夾,白家超踏出電梯後便往這樓層唯一的辦公室走去,奇怪的是平常至少有秘書或特助留守的辦公室,此刻卻空無一人。
  
  但他不改自信的笑容和腳步依舊踏步往前,葚至不曾留心到掛在牆上的攝影機拍到他的臉。
  
  他早己安排好,在這十分鐘的空檔裏,總經理會因為新的標售案而不在公司,當然特助也有一場不得不去的應酬,
而秘書則是因為他剛剛的一通假電話,正拿著無關緊要的資料往影印室去影印,至於 頭上的攝影機也被他更改了設定,
這段時間只會重複著一樣的畫面。
  
  若不是最近公司高層動作頻頻,他也不會用這麼急促的手法來完成這最後的工作。
  
  本來想從主管中唯一的女人、也是他判斷最好下手的喬以菡那探得一點內情,沒想到她卻突然被調派到外地出差,
於是他只好在幾個主管身邊旁敲側擊一番,也讓他摸出一點他們的底細。
  
  竟然想用各個不同的底標誘騙他上當?哼!他也不是傻子,豈會只聽一個線索就匆忙地送出去?
  
  最後,他意外地得知其實最後的底標金額還是保管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腦中,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和惹來嫌疑,他不得不趁早下手。
  
  踏進總經理辦公室,他放下偽裝的文件夾,打開桌上的電腦螢幕,流暢地點出幾個隱藏的檔,快速流覽過自己要的東西後,
便拿出口袋中的隨身碟準備複製資料。
  
  「沒有人在嗎?我直接進來了……」突然一個女聲傳來,不只正在複製資料的白家超嚇了一大跳,連躲在暗處的汪東南也同時低咒出聲,
只是巧妙地沒讓人發現。
  
  「咦?白……白先生?」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名字,喬以菡只能用姓氏簡稱,「總經理不在嗎?」
  
  白家超尷尬地從辦公桌後離開,以身體遮住正在複製檔案的隨身碟,「呃……好像不在,我也是剛送檔進來,剛等了一下。」
  
  喬以菡原本不疑有他,但眼角餘光卻看見電腦上不該有的物品,忍不住心生懷疑。
  
  「是嗎?那我在這裏等總經理或者總經理秘書回來好了,剛出差回來,我有點事情想要直接報告。」她不動聲色地說著,
眼睛卻仔細觀察著白家超的反應。
  
  白家超的從容瞬間崩盤,斯文的眼裏露出一抹陰狠,卻在下一瞬間消逝,「喬主任出差這幾天應該很累了吧?
我剛聽秘書說今天總經理不會再進辦公室,要不要明天再過來跟總經理報告?」
  
  喬以菡垂下眼,相信自己沒看錯剛剛他眼中閃過的陰狠,神色自若地回答:「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報告,
所以想透過秘書趕快轉達給總經理。」
  
  什麼出差?明明只是他亂掰的理由!
  
  躲在暗處的汪東南同樣看出那該死的短腿鱉眼裏的戾色,心裏著急卻沒辦法出面。
  
  她什麼時候這麼傻?他絕對不相信她沒看見那短腿鱉眼中明顯到不行的殺意。
  
  「喬主任,總經理秘書方才去影印室影印了,應該一時半刻不會回來,還是你待會兒再上來?我這幾天經過你的部門,
看到你的桌上堆了好一大疊……」
  
  「我今天進公司,除了跟總經理彙報以外沒有其他的打算。」她難得地含笑回答,閃過身,眼神落在電腦主機上,
露出詫異的眼神,「這個……是總經理忘記帶走的嗎?」
  
  她沒明說是什麼,但他們心底都清楚電腦上的隨身碟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層樓的物品——因為總經理電腦裏的資料不得複製拷貝,
這是公司裏所有人都應該知道的事情。
  
  白家超沒再收斂眼中的陰狠,一個跨步試著抓住喬以菡,但卻撲了個空。
  
  「喬主任,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對你沒好處。」
  
  「是對我沒好處。」喬以菡警戒地瞪著白家超,「但是看到了要我當沒看到,不可能!」
  
  「光憑這句不可能,我就不可能讓你就這麼離開。」
  
  「短腿鱉,你最好掂掂斤兩,搞清楚你現在在對誰的女人說話!」
  
  一道不悅的聲音突然插入兩人的對話中,喬以菡略為詫異地轉過頭,白家超則是驚恐地瞪著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他記得這男人是總務處的約聘員工……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白家超微眯起眼,打量著突然出現的汪東南。
  
  正當三人陷入僵局的時候,電腦螢幕傳來檔案複製完成的聲音,瞬間,三個人同時撲上前去搶著拔主機上的隨身碟,
最後還是被離得最近的白家超搶先拔下。
  
  「短腿鱉,我勸你乖乖地把你犯罪的物證交出來,不然……哼!」
  
  汪東南扳著指節,臉上雖帶著笑,卻散發出森冷的威脅。
  
  白家超同時冷哼了聲,「你以為我是笨蛋嗎?不管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手上的東西交給你,我不就完了?」
  
  「你不交出來,你現在也完了。」汪東南好笑地提醒。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白家超一個跨步,抓住一時沒有防備的喬以菡,勒緊她的頸項,反手晃出一把槍抵住她的腦門,
「你知道的,做我們這一行多少有點風險存在,我總要替自己買個保險,你 說是吧?」
  
  這該死的短腿鱉!竟敢使這種下流的招數,而最該死的是竟然沒有人告訴他短腿鱉手上有一把黑星手槍!汪東南咬著牙,
在心中連續發出幾聲粗俗的低咒。
  
  「喬主任,你真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竟然看上這種滿嘴不離髒話的男人,嘖嘖,你看看他,甚至還拿著電線跟工具呢!
難不成你以為一把尖嘴鉗就可以擋住我的子彈嗎?哈哈哈!」白家超不以為然地嘲 諷著。
  
  「他再爛也比一個裝斯文的小人好!」被槍抵住的喬以菡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冷冷回諷了一句。
  
  有些人自己罵可以,但被別人罵聽起來就是超級不順耳,更何況還是一個小人。
  
  汪東南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得意地回吠著,「聽到沒有?短腿鱉,我的女人說你是個裝斯文的小人,比我還爛啦!」
  
  「你們……看來真的搞不清楚現在誰才是有權講話的人。」槍孔重重地抵住喬以菡,壓出深刻的紅痕,白家超狠戾地說:
「現在你只能閉嘴,而你最好收起拳頭,然後乖乖地離開我的視線。」
  
  汪東南微眯著眼直瞪著喬以菡白皙肌膚上的紅痕,若不是怕傷了她,他早已撲上前去,撕了這只短腿鱉燉湯喝。
  
  「就算我照做,你也不會放了她,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白家超拉下保險栓,露出淺笑,「你也可以不聽,我一點都不介意現在就減少一個看到我犯案的證人。」
  
  「你……」這該死的威脅!而他汪東南向來不受威脅!但是在白家超即將扣下板機的瞬間,他的嘴卻比他更早做出反應,
「住手!你要我退到哪里?」
  
  打量了整個辦公室一圈後,白家超比了比辦公室的死角處,「退到那裏去,直到我進了電梯才准動。」
  
  汪東南恨恨地看著白家超,但是自己的弱點被他掐在手上,就算再不甘願還是只能照做了。
  
  該死!出來混過這麼多年,他汪東南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
  
  喬以菡看著汪東南心不甘情不願的憤恨表情,多少猜得出他的怨氣和不得不屈從的理由。
  
  她的心突然有點疼,不是真正的痛,而是一種心疼的感覺。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吧?如今為了她,這犧牲可大了!
  
  事情發展至此,如果她還不能猜出整個來龍去脈,那她真的是白出社會這幾年了!
  
  事實就是——真正的商業間諜就是她身後這位白先生,而她則是一個被保護卻愚蠢得白投羅網的人,至於那個莽夫,
應該是公司請來逮商業間諜的幫手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原本的計畫是如何,但可以想見的是,現在全被她莽撞的舉動給破壞了!
  
  「你可以直接撂倒他,為什麼不做?」喬以菡瞅著汪東南,本想在心中反問自己,卻不小心脫口而出。
  
  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有能力解決,或許是他方才從容的氣勢讓她有了這份自信吧?
  
  「因為我沒把握不會傷到你。」汪東南,的視線直直瞪著那把抵在她腦門的槍,分神回答她的問題。
  
  好吧!雖然她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實在不適台風花雪月,但是他嚴肅的眼神完全專注地回答她這個問題,卻讓她心中激蕩起深深的漣漪,
平凡的話語聽入她耳中卻像是最甜蜜的情話。
  
  從他的話裏,她聽見的是她對於他的重要性。
  
  兩個人曖昧的濃情密意培養得不亦樂乎,但是被忽略的白家超可就沒那麼高興了。
  
  白家超滿臉不悅地低斥著:「夠了沒有?我沒有時間看你們在這裏演愛情戲,你快給我退到那邊去!」
  
  汪東南燃著怒火的視線緊緊瞅著白家超,臭小於!要不是因為她還在他手上,光是剛剛這句打斷他們培養感情視線的話,
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把他打趴在地上了!
  

  「好,我退!但是你最好不要傷到她任何地方,要不然我光咬業要咬死你!」
  
  白家超冷笑,「不過是個水電工,講話這麼囂張?你給我記清楚,現在能開條件的只有我!」
  
  「不要退!汪東南,你不要管我,上前打趴他。」不知是哪里生出來的勇氣讓喬以菡脫口而出,甚至連用語都口語得很幼稚。
  
  「瘋女人,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等一下馬上送你上西天!」白家超氣急敗壞地怒吼。
  
  倔強地回瞪著他,喬以菡不改神色地回譏,「你最好開槍准一點,要不然我還沒死,你就先被打趴在地上喘,況且我死了,
你也跑不掉,你敢就試試看!」
  
  百分百的挑釁,對一個生命受威脅的人質來說絕對不是該說的一段話,但是從她的小嘴裏吐出,再配上高傲的神情,
汪東南只覺得——他的女人真的超有個性,美呆了!
  
  沒想到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普通女人竟敢這樣對他嗆聲,白家超頓時一愣。
  
  逮住這個瞬間的空檔,喬以菡手肘狠狠往後一擊,打掉白家超手中的黑星手槍,手一提一抓,一個翻落,
白家超霎時被她過肩摔在地板上。
  
  兩個男人一個驚愕、一個不可置信,全都傻愣愣地沒辦法做出反應,直到那個讓他們出乎意料的小女人從地上撿起手槍之後,
他們才終於回過神來。
  
  「好了,雖然我沒用過這種手槍,但是學校軍訓課的時候我曾經打過靶,五發全中紅心,所以……有人要反抗的嗎?」
喬以菡推了推眼鏡,口氣活像談論天氣一樣平常。
  
  白家超看著原本在自己手上的槍在眼前晃著,早已嚇白了臉,汪東南則是悠哉地從白家超的口袋中摸出隨身碟,放進自己的口袋中。
  
  「抱歉啦,這個我幫你物歸原主就好。」傭懶地笑了下,汪東南接下喬以菡手中的槍,還不忘偷了個香。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不過我想對你來說這應該是個壞消息,剛剛你一進辦公室,
所有的舉動都已經被我裝設的監視錄影機全部錄了下來,商業間諜的罪名,外加我手上這個違法攜帶槍 械,另外再加威脅恐嚇的罪名,
白先生,我想你可能要「黑」上好一陣子了!」
  
  白家超頹喪地坐倒在地,樓梯間傳來緊湊的腳步聲,提早宣判了他的罪名。
  
  ☆   ☆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汪東南和喬以菡好不容易才從急奔回來的總經理、相關主管還有來逮人的警衛人群中脫困。
  
  步出大樓,兩人緊握的手沒有放開,但卻沒有人開口,突然,汪東南臉色一沉,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身影,停下腳步。
  
  「你們兩個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話來。
  
  不但辦事不力,還讓他不得不聽從那短腿鱉發號施令,這兩個臭小子還不知道有多遠跑多遠,竟敢出現?
  
  「老大,我們怎麼知道大嫂會閃過我們的視線,還跑來……」
  
  這裏!藍記中一臉苦瓜,不忘替自己辯解。
  
  這真的不是他們的錯,誰知道一個連續幾天都沒有重大反抗的女人,竟然假借購買女性用品偷偷從賣場的洗手間翻牆出去?
  
  身經百戰的他們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被這麼擺道,而物件竟然只是一個女人。
  
  「辯解無用,你們等著受死吧!」
  
  就在汪東南正打算直接修理這兩個辦事不力的小子寸,一隻纖纖素手扯住他的衣袖,讓他困惑地轉過頭,「怎麼了?」
  
  「在你準備教訓人之前,我想我要先幫他們求情,畢竟是找自己逃跑的,不能全部都遷怒他們。」喬以菡溫溫地說,
水靈的眼瞅著汪東南不放,「至於你,我想我們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汪東南一臉疑惑,有點摸不著頭緒。
  
  喬以菡沒在意他臉上的疑惑,率先邁開腳步走到他停在公司門口那部超級招搖的機車旁,「還不快走?」
  
  「好!我馬上來。」
  
  藍家兄弟已有被痛扁的準備,沒想到卻看到自家老大像妻奴一樣被呼來喝去,傻愣愣地一時無法從這過大的震驚中回神。
  
  那……那個像頭大型犬般傻笑,只差沒猛搖尾巴對女主人示好的男人是誰啊?他們不相信!一向崇拜敬仰的老大,
何時淪落為妻奴一族了?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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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 12:15: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在喬以菡的帶路下,汪東南第一次來到她個人的香閨。
  
  懷抱著緊張和疑惑的心情,汪東南有些坐立不安地坐在小客廳中唯一的椅子上,看著她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尋著飲料。
  
  哦!那渾圓的小屁股因為彎腰的姿勢對著他晃呀晃的,感覺就像是在誘惑他……

  「喝可樂好嗎?」
  
  他的綺想才剛開始,馬上被她突來的問話給硬生生踩了煞車,他尷尬地換了個坐姿,忙不迭答道:「可樂好,可樂好!」
  
  剛剛那種情況,就算她倒的是硫酸,他也會說好!
  
  要發春或當禽獸也不能挑這種時候,這可是他的小喬寶貝第一次對他釋出善意,他要是像個毛躁的小夥子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他可以想見,未來他面對的一定又是無止盡的逃避和冷言冷語了。
  
  喬以菡拿著兩瓶飲料走出廚房,看著他猛冒汗的額頭不解地問:「很熱嗎?還是我冷氣溫度再調低一點?」
  
  汪東南苦笑拒絕,直接接過她手中的飲料大口灌著,讓冰冷的液體緩衝滿腦子不該有的遐想。
  
  他是熱,但不是身體熱,而是被滿腦子的黃色思想給弄得滿身火啊!
  
  「你……」她起了個頭,卻又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著怎麼開口比較恰當。
  
  「我怎麼樣?」他的心被吊得老高,急著想知道下一句。
  
  「老實說,我不年輕了,也不想浪費時間玩愛情遊戲。」她定定地看著他的表情,「所以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地猜測,我就直接問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是不是喜歡她?汪東南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這句話像雷般打在他腦子裏。
  
  她問他是不是喜歡她?開什麼玩笑!她竟然現在還問他這種問題?
  
  如果不喜歡她,他會老是控制不住地想對她發情嗎?要是不喜歡她,他會讓她坐上他的愛車嗎?如果不喜歡她,他會忍氣吞聲地接受威脅,
像個龜孫子?
  
  在他做了這麼多之後,她竟然還問他是不是喜歡她?這讓他不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鐵石心腸,要不然怎麼對他所做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掐死你。」他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你不會。」這點她很肯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汪東南幾乎想狂嘯出聲了,這女人非得用這種打破砂鍋的方式來要到她的答案嗎?男人頂天立地,怎麼可以把那些情呀愛的掛在嘴上?
又不是女人……

    「嗯?我在等你的答案。」
  
  男人說一是一,這種肉麻的話……

    「好吧,我是喜歡你。」他一陣氣虛。
  
  沒辦法,誰讓她水靈的眼睛比吐實藥水還要有用,被盯著看半天,他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唉!誰教他在她面前當不成猛虎,只能當個沒主見的小男人。
  
  「是嗎?」喬以菡低喃著,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靨,可比春天的嬌花。
  
  這一笑讓汪東南看傻了眼,張大的嘴差點闔不起來。
  
  看他呆傻的樣子,喬以菡好笑地問:「發什麼呆?」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的汪東南驚詫地喊:「你……笑了?」
  
  被她打過、咬過,甚至冷言冷語過,但就是沒看她笑過,他還以為……

    「我也是人,會笑有什麼好奇怪的?」喬以菡嬌嗔地回答,當場又讓汪東南呆成石人。
  
  老天!他今天受的刺激真的夠多了,不需要再這麼嫵媚地刺激他的心臟吧?
  
  這樣就傻住了?她的問題還沒完呢!看著他呆愣的傻臉,喬以菡好笑地想著。
  
  她刻意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馬上感覺到他身體一繃,坐姿頓時端正得像站衛兵一樣,讓她差點又輕笑出聲。
  
  「怎麼那麼緊張呢?我還有問題要問呢……」她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際輕喃,雙腿微側,原本就沒有多少距離的兩人,
大腿肌膚更是緊緊相偎,沒有半分空隙。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的小喬寶貝怎麼會一直做出這種勾引人的動作?
  
  「什……什麼問題?」汪東南結巴地問著,眼神直視前方,完全不敢往下望。
  
  不用低頭,光憑觸感他也知道她又挺又軟的酥胸正半倚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現在的意志力正受到嚴重的考驗,任何一點刺激都受不得。
  
  他直視前方,腦袋放空,回想過去操練時教官喊的口號,繃緊身體,身不晃、眼不移,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理智當場斷線。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迅速、沉著、忍耐、機警、勇敢,看我們的隊伍雄壯威武……看
到汪東南端坐肅穆的神態活像擺在廟裏被供奉的偉人先烈。
  
  讓喬以菡不免感到好笑又好氣。
  
  平常這莽夫精蟲沖腦,什麼時候都想滾上床,常常不顧她的意願就要提槍上馬;現在她一改平常的作風稍微主動了點,
他反而硬要裝柳下惠?這莽夫還真的是色大膽小愛煩惱,難得她願意放下平常的 拘謹,展露女人的嫵媚風情,他還裝什麼假正經!
  
  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喬以菡又往旁邊坐近一些,大腿不只和他緊緊貼合,只差沒直接跨到他腿上,
這樣一個舉動差點讓汪東南嚇得往後一跳,將心中大喊的口號直接脫口而出,「雄……」壯!
  
  她狐疑地盯著他,「雄什麼?」
  
  他冷汗涔涔,卻還要硬裝沒事,「沒……沒什麼!」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拿出男人的魄力還有負責任的態度,直接押著那個短腿鱉直接送往警察局,
也不用現在還得壓抑自己不變成一隻往她身上撲去的下流胚子!
  
  有時候,喬以菡真的搞不懂男人,尤其是眼前這個。
  
  他方才英雄救美的舉動難得讓她有些感動,願意放棄心中對於未來另一半的理想條件,大膽地探問他的心意,現在更是放棄矜持,主
動釋出善意,這個莽夫還真是不負「莽夫」的稱號,竟然在這種時 候要白癡,讓她忍不住在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怎麼會覺得這男人其實還有一點優點?
  
  他可以用都是月亮惹的禍來推卸責任嗎?雖然夕陽在窗外照得很刺眼,月亮還在遙遠的另外一端。
  
  「不是要問問題?」禁不住她疑惑的視線,汪東南連忙找個話題,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手在做什麼?」水眸半眯,喬以菡嬌嗔的語氣突然變成臘月寒冰。
  
  她放下矜持努力靠近他,試圖表現她的心意,但他卻推開她,甚至還把她的手從他手上移開,活像碰了什麼細菌一樣。
  
  是她表達心意的方法用錯了,還是這個莽失神經斷了線、不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我是想說兩個人靠得太近……有點熱。」尤其是他的欲望更熱!汪東南說了個蹩腳的理由,連自己都覺得蠢到爆。
  
  要不是他現在還是不明白小喬寶貝怎麼會突然轉了性,老早就讓兩個人靠得更近,哪會把送到嘴邊的肉原封不動地放回盤子上,
甚至還封上保鮮膜只看不動手地頻流口水?他怕自己一出手,她會馬上 得逞地甩他一巴掌,大罵他禽獸之後從此光明正大地拒絕他的接近。
  
  這絕對不是他太陰謀論,而是他非常相信過去的經驗和古人的智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有點熱?」這種理由他也說得出口,喬以菡不置可否地冷哼了聲,小手故意攀上他的胸膛,「我說……我們是不是已經上過床了?」
  
  上床?這最禁忌的字眼突然從她口中說出來,讓拼死忍耐的汪東南因為腦海裏突然生動浮現的淫浪回憶,差點沒把牙根咬斷。
  
  「是。」他唇角微微抽搐。
  
  「那我們那時候靠得那麼近……你怎麼不覺得熱?嗯?」原本在他胸膛平撫的小手轉摸為戳,直截了當地戳破他蹩腳的理由。
  
  真是夠了!堂堂一個大男人,如果到這時候還不懂得反擊的話,那他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女人,真是夠了,我的忍耐到了極限了。」他不再忍耐,反守為攻地反身將她壓在椅子上,沉重的身軀與她緊密貼合,
還不客氣地磨蹭著,吃盡她的豆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乾脆一次說個清楚! 」
  
  ☆   ☆   ☆

  她想做什麼?
  
  問得真好!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喬以菡老實地回答。
  
  不知道?她竟敢說她不知道?「不知道?你唬爛我啊?」他都被她挑逗得情欲大動了,她竟然以一句「不知道」作為回答?
  
  「我真是受夠了,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聽到一個答案。」他勾住她的臉,讓她專注的眼只能盯著他瞧,「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這是上次他們談論的最後話題,而現在他很確定自己要的女人只有她一個,所以她一定要給他一個答案。
  
  不過他沒說出口的是,他絕對不會接受拒絕的答案,就算死纏著她,也只要聽他要聽的。
  
  很好,這男人已經回神過來了,但是進度會不會跳太快了?她剛剛不過才問了他喜不喜歡她而已,他居然問她要不要嫁他?想當然耳,
她的答案一定只有一個——

    「不嫁。」她對他還有很多疑惑還沒解 開,哪可能這麼簡單就點頭?
  
  不嫁?她回得清楚,但他心中卻很不爽,他忍不住心底的鬱悶,直接對她狂吠。
  
  「女人,我是哪里不好?要不然我們床都不知道滾過幾遍了,你上上下下我有哪個地方沒摸過、沒碰過,
現在才說不嫁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
  
  「我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負責任?」而且他是好在哪里,她怎麼都不知道?
  
  勉勉強強真要說的話,他壯碩結實的體格的確是還不錯,床上運動也還挺在行的。
  
  但她下嫁的條件可不是只要種馬就好,所以上述只能當作參考條件!
  
  汪東南因她的反問一時語塞,然後馬上又厚著臉皮繼續據理力爭。
  
  「哪里不需要負責任?我每次這麼盡心盡力賣力服務讓你得到「性福」,花費的體力、耐力還有我寶貴的蝌蚪,
難道這些都不用負責嗎?難道你沒聽過使用者付費嗎?」
  
  使用者付費?她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瞎掰無恥能夠到這種境界。
  
  明明就是他硬纏著她陪他滾來滾去,還把她折騰得腰酸背痛,現在他竟然敢跟他吠說「使用者付費」?
  
  她再度覺得自己剛剛有可能是眼花腦昏,才會一時認為這男人肯為了她的安危放棄自尊這點很感人。
  
  「我告訴你,我沒聽過!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家,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她冷冷地說。
  
  什麼?搞了半天,他忍耐到快要爆血管,結果她還是打算把他趕出去,然後從此不往來?那他剛剛是在忍個什麼鬼!
  
  「真是夠了!」他已經算不清楚第幾次說這句話了,「早知道早晚都要被趕出去,那我還不如做我想做的。」起碼這樣他還比較爽一點。
  
  喬以菡倒抽了口氣,看到他開始脫上衣、拉皮帶,忍不住跳下椅子逃開。
  
  但汪東南可沒那麼沒神經,她才剛跳下椅子,大手一拉一轉,她馬上又回到椅子上,而且還以背部朝上的方式趴在他眼前。
  
  「想逃?我的小喬寶貝。」他傭懶地笑著,高壯的身子緊緊圈著她,早己高挺的欲望還不忘頂著渾圓的翹臀來回磨蹭。
  
  「你這個精蟲沖腦的混蛋!」她又羞又惱地斥喝。
  
  這莽夫,剛剛她挑逗就無動於衷,現在可好,硬壓著她不放,甚至還不流地用他的……他的「那個」頂著她。
  
  難道他有特殊的性癖好,就是喜歡玩這種「我不要你卻要硬上」的花招?
  
  他咬著她泛紅的小巧耳垂,壞壞地輕笑,「我的小喬寶貝真瞭解我,我現在的確是精蟲沖腦,急需你來幫我紆解啊!」
  
  快手快腳地褪下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僅留下薄薄的貼身衣物,背對著他的嬌軀因不斷掙扎,在他眼裏更顯得誘人。
  
  「哦!我的小喬寶貝,這幾天忙著那短腿鱉的事情,害我沒空回去住所,但是我每天都會想起你,尤其是你敏感到不行的身體……」
  
  他露骨地說著,大手輕撫著蕾絲小褲,感覺碰觸到一片小小的濕漉,滿意地笑著。
  
  天呀!他的大手散發出灼人的熱度,不過撫弄了幾下,她便覺得渾身發軟,私處也忍不住有了反應。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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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 12:15:42 |只看該作者
 經過幾天的分別,兩人的欲望來得快速,她的乳尖不用撫弄就已經挺立如石,身下的花穴則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就成了一片水澤。
  
  「嗯!」她情難自禁地發出呻吟。
  
  單手攫住她的臉,他低下頭吻住她溢出呻吟的紅唇,狂妄的舌執意探入她的口中與之交纏。
  
  他的手沒有任何猶豫,撫上她早己挺立的蓓蕾,挺翹的欲望霸道地擠進她腿間,隔著薄薄的蕾絲小褲撫弄她的柔軟,
像狂風般的熱情快速席捲了她。
  
  「呃,好熱。」嘗過與他歡愛的美妙,她自然地給予他熱情回應,熟練地擺著腰肢,讓身下的凹陷緊緊嵌合著他的熱鐵,
小手覆上他停留在她胸前的大手,引領著他碰觸其他敏感處。
  
  他的吻落至她線條優美的肩頸處,「小喬寶貝,我好想要你,好想。」他前後擺動著窄臀,
讓勃發充血的欲鐵隔著早已濡濕的底褲摩挲敏感的花心。
  
  他稍稍退開身子,一邊急促喘著氣一邊拉下她身上最後的衣物,狩獵的眼饑渴地盯著在雪白臀辦中綻放的紅花。
  
  「我的小喬寶貝這裏已經濕淋淋的了。」他長指一個弓曲,滑入彌漫水液的甬道內,「看,我的手指一下子就進去了。」
  
  她紅著臉沒對他淫靡的話語做出回應,但是敏感的身子卻自動自發地將濕透的私花不斷湊近他的手。
  
  「看來我的小喬寶貝比我還要心急,這腰動得好快,弄出來的聲音好大……」
  
  「還不夠……」
  
  「不夠?那你自己說你還想要什麼?」他加快手中的動作、讓她迷蒙的眼頓時失去焦距,只能失聲低喊著。
  
  「我要……啊!」還沒回答完他的問題,小穴一陣收縮,,高潮已席捲了她的理智。
  
  「不行啊叫、喬寶貝,你怎麼可以自己先得到高潮呢?」汪東南抽出手指,扶著粗碩的頂端,對準正不斷淌出水液的花心緩緩擠入。
  
  不同于手指的充實感,讓喬以菡忍不住又低喘出聲,他緩慢的推入動作更是讓她繃緊了身子,全身敏感地感受著他逐漸充實她。
  
  直到他全部的欲望全都埋入她體內,他們同時滿足地歎了口氣。
  
  「南……」
  
  「你真的好棒,我的小喬寶貝。」
  
  男人的低喘讚美和女人的可愛叫,吟聲不斷交錯,映照在窗簾上搖晃的身影,記錄著這天午後的暖暖春色。
  
  這時候,到底愛不愛的問題全都被拋在腦後,他們的肢體盡情交纏,讓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至於喬以菡心中的問題,還有汪東南求婚的答案,只好等他們「忙」完了再說囉!
  
  ☆   ☆   ☆

  「小喬寶貝,你說你到底要不要嫁我?」激情過後,汪東南逮住機會又趕緊求婚。
  
  累極的喬以菡傭懶地趴在床上,鳳眼微睨著他,「等我更瞭解你一點再說吧!」
  
  愛上了歸愛上了,但她做事不喜歡懵懵懂懂、不清不楚的,該知道的她還是得弄清楚才行。
  
  瞭解?她還要瞭解什麼?他覺得他們已經夠瞭解彼此了。
  
  「小喬寶貝,你要瞭解我什麼?你問我就說,我保證我比X光機還透明,在你面前絕對沒有任何秘密。」
  
  「哦?那很好,那你先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這次為什麼跑到我們公司來抓商業間諜?」他這種高調又亂來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是員警,
既然不是員警,為什麼會插手這種事情?
  
  抓了抓頭,汪東南毫不遲疑地說:「我們做的是地下征信,不過我們公司通常只接大案子,像是重大金融案件或者是貴重物品的調查,
像你們公司這種小Case的商業間諜案還是第一次接。」
  
  說真的,他也沒想到上面負責業務的頭頭會接下這個工作。
  
  她擰了他一把,「真是對不起哦?我們公司太小了,還入不了你的眼。」
  
  他吃痛地悶哼了聲,連忙陪笑解釋,「小喬寶貝,我們指的小case不是針對公司的大小,而是任務的困難度。」
  
  「嗯哼。」她微挑了挑眉,沒再表示什麼,「拿著槍指著人這樣也叫小Case?」
  
  他乾笑了數聲,哈哈帶過,不敢多說,因為比起曾經跟恐怖份子直接對杠,這的確算是小case。
  
  他突然岔開話題,不讓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小喬寶貝,那個櫃子上的照片是我未來的小舅子嗎?」
  
  「什麼小舅子?」她啐了他一聲,一臉的莫名其妙。
  
  汪東南直接從她的書櫃上拿下一個用相框仔細框好的照片,照片裏的男孩戴著眼鏡,纖瘦斯文的樣子十分書卷氣。
  
  照片湊到眼前,讓她突然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張照片中的人物與她的關係。
  
  這張照片平常只是隨意放著,誰知道這莽夫的眼睛這麼利,隨便一瞄就瞄中這張照片。
  
  看出原本表情冷靜的小女人突然變得局促起來,眼神還不斷飄移,見過大風大浪的汪東南馬上感受到不對勁,連忙追問,
「小喬寶貝,這個野男人是誰?」
  
  「他才不是什麼野男人!」她連忙反駁。
  
  就算他從來不知道她喜歡過他,但畢竟是初戀情人,她可不准汪東南這麼污蔑他!
  
  「那這個男人跟你有三等親以內的關係?」汪東南眯著眼,使出乎常對待犯人的拷問方法。
  
  「呃……沒有。」
  
  「那他是偶像明星嗎?」
  
  「呃……也不是。」
  
  「那你還敢說這不是野男人!沒有親戚關係,也不是偶像明星,但是他的照片卻出現在你的房間裏,還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小喬寶貝,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嗯?」他口氣不悅地質問著她。
  
  他的女人房間裏竟然日夜擺著其他男人的照片,要是讓人知道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不就全丟光了?
  
  喬以菡臉上紅暈更甚,甚至露出少女懷春的嬌態,頓時讓汪東南一愣,怒火馬上燃得更高。
  
  厚!只是想到那男人都會臉紅,看來這野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說,但是你不能笑我。」紅著臉,她要他先發誓。
  
  「我如果笑你,罰我一個禮拜不跟你上床。」他拿出最大的誠意發誓。
  
  斜睨了他一眼,喬以菡完全不相信這個隨時都像精蟲沖腦的莽夫有辦法忍得住不跟她「勾勾纏」。
  
  只不過,假如她不解釋清楚的話,天知道這莽夫又會發什麼瘋?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深吸了口氣,喬以菡回想著過去,慢慢地說道,「其實他是我高中時代曾經暗戀過的學長,
這張照片是我在他搬家之前偷拍的。」
  
  「然後呢?」汪東南皺緊眉頭,連忙追問,他要聽的可不是這些過去,而是那個野男人現在在哪里,然後在她心上還留有多少分量。
  
  「然後……就沒了。」她一臉惋惜地說著。
  
  「沒了?這是什麼意思?」
  
  「沒了就是沒了,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相信!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你會把他的照片一直放在房間裏?」汪東南質疑。
  
  她的臉又紅了紅:「因為……我想替我自己的暗戀留一個紀念不行嗎?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敢跟學長告白,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懷念他啊!」
  
  原來是這樣……汪東南聽完她的解釋,終於放下了心,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照片上的人似乎越看越熟悉,
總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里看過一樣。
  
  「小喬寶貝,你這個學長叫什麼名字?」
  
  「你問他名字做什麼?」她突然警戒起來,「幹嘛防我跟防賊一樣?難道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找人痛扁他嗎?」
  
  喬以菡沒說話,但她懷疑的眼神擺明瞭認定他會這麼做。
  
  「女人,你那是什麼眼神?」汪東南有種受辱的感覺。
  
  「沒事。」喬以菡絕對不承認她剛剛的確懷疑了一下這男人的居心,「學長轉來不到一個學期就轉走了,因為是從國外回來的,
大家都只叫他的英文名字——Nan。」
  

  Nan?夭壽,怎麼這男人的英文名字跟他的一模一樣?汪東南越想越不對,再度問道。
  
  一樣的英文名字,加上照片上的臉越看越熟悉,就像是……他參加特種訓練前的樣子嘛!
  
  汪東南突然狂笑出聲,讓喬以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能狐疑地看著他發瘋。
  
  「你怎麼了?」
  
  「哈哈!我的小喬寶貝,沒想到你這麼早就愛上我了。」他捧著她的臉又是一陣熱吻,然後大張著手,擺出神愛世人的姿勢。
  
  「來吧!小喬寶貝,你不是很想跟我告白嗎?現在機會來了。」
  
  「什麼告白,你瘋啦?我想告白的是學長又不是……你?」倒抽了口氣,她看著他得意的笑容,忍不住驚詫地高喊出聲,
「難不成你就是學長?」
  
  這怎麼可能?學長清瘦俊雅,這莽夫卻長得高頭大馬;學長從來不出口成髒,總是帶著溫文的微笑,
頂多只有感到困擾的時候才會推推他的眼鏡;但他卻是只要有一丁點不爽就髒話狂飄,甚至還會想沖 動地扁人。
  
  天啊!如此的落差,要她怎麼相信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的,學長的眼鏡……還有他說話的口氣……你們根本就沒有半點相像!」
  
  汪東南低哼了聲,涼涼地開口解釋,「進行特種訓練之前我用雷射把近視治好了;至於口氣……在一堆臭男人每天用自己國家的
「國罵」互相打招呼的日子下,要求一個男人保持跟老學究一樣的品行 似乎有點難。」應該說是根本就做不到吧?
  
  「可是學長哪有你這麼壯……」根本就是從M號直接跳到L號,要人怎麼接受這落差?喬以菡欲哭無淚地想著。
  
  「我接受特種訓練的期間突然抽高變壯了。」他雙手一攤,表現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這又不能怪他,一切只能說都是成長期惹的禍。
  
  「你你你……」喬以菡覺得自己好像快暈了。
  
  過去美好的幻夢就像是玻璃一樣在她眼前突然裂成碎片,那溫文的微笑還有風度翩翩的談吐,
突然變成他張狂的大笑外加讓人抓而最讓她想暈倒的是,她不只在夢裏就已經註定擺脫不了他,沒想到就 連現實生活也早就跟他牽扯不清了。
  
  這孽緣啊……到底是從哪里開始糾纏不清的呢?
  
  相較于喬以菡的震懾和不敢置信,汪東南則是有了絕佳的好心情。
  
  他的小喬寶貝從以前開始就偷偷暗戀著他,甚至還把他的照片擺在房間裏珍藏,這要他如何克制想大笑出聲的衝動呢?
  
  而且這正好代表不管怎麼繞他們都註定要牽扯在一起了,這樣她還能不嫁他嗎?
  
  午後,在喬以菡的大床上,男人沾沾自喜地狂笑著,女人則是哀怨地瞠著男人,一聲驚呼後,女人隨即又被男人給壓制在床上,
然後,讓人害羞的嬌吟聲再度傳出……遮蔽住窗外豔陽的窗簾內,重新 上演著無邊的春色風光。
  

  花夢館內,莎蓮娜淺笑著揮手,讓鏡子內原本照映床上春色的影像霎時消失。
  
  呵呵!這男人的恩情她可是確定報完了,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時間了,她這老人家可不好意思再繼續看下去了。
  
  畢竟春色無邊,看多了可是會長針眼的呢!是吧?


  
  緣起——巫女的報恩

  某個讓人發昏的大熱天,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卻沒有遮擋住些許的陽光,反而阻擾了空氣的流通,讓空氣更顯得窒悶。
  
  莎蓮娜踩著搖晃虛無的腳步,捂著頭,幾乎在下一刻就有暈眩的可能。
  
  好熱!習慣了英國的濕冷,來到這又濕又熱、人多得不像話的小島上,讓她適應不良。
  
  就算她是個有點小法術的巫女,而且還是巫女跟吸血鬼混血活了三百年,但面對這難耐的熱氣,她還是受不了。
  
  「你還好吧?小妹妹。」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瞬間,一個帶著痞痞笑容的男人出手,扶住了拋差點撞上地球表面的身體。
  
  我不是小妹妹!小子,我當你祖宗都行了!莎蓮娜很想大聲吐槽,但是被太陽曬得頭昏腦脹的她,只能虛弱地被他扶到一旁的樹蔭下休息。
  
  「嘖嘖!這種天還穿這麼多,難怪會熱暈了。」男人的嘴仿佛停不下來似地嘮叨著,「來,這罐礦泉水給你,我剛買的,
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因為他喜歡的是身材夠辣的辣妹,小妹妹的身材他 才沒興趣。
  
  真是的!她都聽到了啦!莎蓮娜沒好氣地想著。
  
  這剛好又是她另一個專長——可以聽見人家心裏的內心活,雖然平常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控制,但現在她頭昏眼花的,
只能來者不拒地把對方的心思全都聽了進去。
  
  打開礦泉水,讓那冰涼沁入喉中,莎蓮娜終於有活過來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有恩必報是她們巫女的原則,雖然這臭小子剛剛還有點瞧不起她小而巧的身材。
  
  「我?小妹妹你要倒追我?」男人自戀地笑著,活像一朵長得很粗獷的水仙。
  
  倒追你個頭啦!莎蓮娜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你想太多了。」臭小子!
  
  「沒關係啦!其實我常常被小女生們倒追,已經很習慣了。」但他還是喜歡那種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熟女就是了。
  
  這男人喜歡那種表裏不一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嗜好!偷聽到他心中暗忖的莎蓮娜沒好氣地想著。
  
  不過意外得知他喜歡的女人類型也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很符合她的專長——她決定靠這個來報恩。
  
  雖然前提還是要問清楚就是了,「你結婚了嗎?」
  
  「喂,小妹妹,你不會真的要倒追我吧?」男人有點害怕地往後退,他真的對太幼齒的沒興趣啊!
  
  笑容僵了一下,莎蓮娜雙眼瞪著他,強迫他的眼神對準她的眼,「看著我,直接跟我說答案就好。」
  
  男人恍神似地盯著她黑中帶褐的眼眸,老實地回答,「還沒。」
  
  「那有喜歡的女人或者是女朋友嗎?」
  
  「沒有。」
  
  莎蓮娜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才移開眼,男人頓時回了神,卻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
  
  旋緊礦泉水的瓶蓋,莎蓮娜露出淡淡的微笑,將寶持瓶放回他手中。
  
  「最後,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汪東南。」雖然覺得她有點莫名其妙,但男人還是乖乖回答了。
  
  「汪東南?為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忙,我會報答你的。」莎蓮娜神秘地說著,拍了拍身上綴滿蕾絲的巫女黑裙,然後站起身打算離開。
  
  「報答?不用了。」小妹妹能報答他什麼?以身相許還是小豬撲滿?他不以為然地想著,卻沒想到這一番侮辱人的話全落入她的耳中。
  
  莎蓮娜的臉又僵了下,她深吸了口氣,不打算跟這個臭小子一番見識,只不過心中已經有了算計——她絕對不讓這臭小子太好過!
  
  「總之,你等著就對了。」
  
  「好吧!」汪東南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完全不將她的保證放在心上,「沒事囉?那我走了。」
  
  他瀟灑地踩著白布鞋離開,看得出他完全不將這一小段插曲放進心裏。
  
  這臭小子……莎蓮娜握緊小手,年輕的臉龐差點皺出仔細保養三百多年的皺紋。
  
  竟然瞧不起她?哼!她一定會讓他在享受她的報恩的同時順便知道小看女人的下場。
  
  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還要有能夠壓制住他的強悍……呵呵呵,他會得到的!
  
  只是,那代價相對的也很高,因為她只負責將人帶到他的身邊,假如他真的愛上了,那麼他便得付出另一個代價——
那就是放棄他那該死的大男人主義!
  
  這就是報恩之外她索求的代價,呵呵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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