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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花顏]歡愛一輩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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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2:22 |倒序瀏覽
歡愛一輩子 作者:花顏

可惡!他老爸是存心和他作對嗎?
竟使計欲將龐大的家業往他身上丟,
而這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女人卻願替他分擔責任,
還語出驚人的要幫他生下繼承人解決他的難題,
為了三個月後他能順利離開好完成秘密任務,
決定簽下契約投入這互謀其利的婚姻中,
本以為她是甘心出賣肉體好大撈一筆的拜金女,
誰知她只要他的精子對其他的根本不屑一顧,
他應該只當她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才是,
不知為何在得知她心裡有別人時竟怒火叢生,
決心要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下,要她不能沒有他!
結果反而是他瘋狂的眷戀她迷人的胴體,
一通緊急的電話讓他拋開一切立即遠赴選地,
兩年來他刻意教自己忙得筋疲力竭無暇想她,
她卻突然來找他要求完成「做人」的工作,
對她的渴望令他忘了該保持原有的理智和冷靜,
直到他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害她命在旦夕才發覺,
冒險刺激的生活敵不過與她相守到老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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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3:03
  第一章
  
  某大樓的廁所裡,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正張著塗著厚厚唇膏的大口跟另一個女人口沫橫飛的交談著。
  
  「喂,你知道嗎?」時髦女人斜靠在洗手台邊,語氣帶著消遣的意味。
  
  「知道什麼?另一個女人正在洗手台的化妝鏡前補妝,有點意興闌珊的說。
  
  「總經理要才來三個月的秘書曾晴翠當他的女伴,陪他去參加我們公司的衣食父母——袁氏集團所舉辦的宴會。」她狀似無趣的彈了彈指甲裡的污垢。
  
  「不會吧?」
  
  「這個消息百分之百準確,這可是他們那一層的另一個秘書透露給我知道的。」時髦女人嘴角勾著一抹嗤笑。
  
  「她八成是嫉妒。」
  
  「嫉妒?哈!這有什麼好讓人嫉妒的。總經理又不是什麼魁梧壯碩的大帥哥,那種骨瘦如柴的男人有什麼好的,風一吹就倒了,一點魅力都沒有,就不知道曾秘書看上他哪一點,不斷明示加暗示,就差沒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去,剝了他的衣服,好生米煮成熟飯。」時髦女人的話說得露骨。
  
  「那為什麼總經理還要的曾秘書出去?」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們的總經理只是想利用曾秘書而已。」
  
  「怎麼說?」另一個女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停下了補妝的動作。
  
  「曾秘書暗戀總經理可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時髦女人打算先吊她的胃口,太早公佈答案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我知道埃」她還以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原來是這個人盡皆知的消息,無聊!
  
  「那你知不知道,總經理他可是名草有主,而且他的女友是個眾所皆知的大醋桶,再加上她又是袁氏集風的副理,所以她一定也會去參加那場宴會。」時髦女人刻意壓低聲音,神秘的說:「你想……如果總經理和曾秘書在宴會現場遇到總經理的女友會發生什麼事?」她不懷好意的笑著。
  
  「曾秘書不知道總經理有女朋友嗎?」這也太扯了吧。
  
  「她一向不愛聽這種八卦消息,況且她才來幾個月,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她輕哼道。她最討厭那種自命清高的人,自以為高人一等,就不屑與她們為伍。
  
  另一個女人吹了聲口哨,「有好戲看了。」
  
  「你現在才知道。」時髦女人顯得得意洋洋。
  
  「真可惜我們不能當場目睹。」另一個女人一臉的惋惜。
  
  「是埃」
  
  說完,兩人一同走了出去,還給廁所原本的清靜。
  
  ☆☆☆
  
  秘書處裡傳來印表機的列印聲,幾句交談聲,提筆振書和翻閱檔案的聲音。
  
  華貿公司總經理王得比拿著文件站在曾晴翠的桌前,秘書處的每個人都停下手邊的事堅耳傾聽,但兩個當事人卻沒有注意到。
  
  「曾秘書,別忘了今晚的宴會。」王得比敲敲晴翠的桌子,要在工作的她能夠抬頭看他。
  
  晴翠聽到心上人的聲音,緊張的抬頭望向他。
  
  「我不會的。」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愛戀的迷霧讓她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透出一種毫無感情的平淡。
  
  「那就好,我會去你家接你,請你準備好。」得到滿意的答案,王得比走進他的辦公室。
  
  晴翠的眼神貪戀的看著他瘦削的背影。
  
  她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她夢中的白馬王子要約她出去,尤其又是去那種豪華的場所。這一切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奢望,好像灰姑娘夢想成真,讓她興奮極了。
  
  晴翠露出夢幻般的笑容,決定今天晚上要好好的打扮自己,不能夠讓她的心上人失望,也不能讓自己的夢想破滅,她要當一天的公主,即使只有一天而已。
  
  五點一到,她愉快的收拾桌上的文件,打卡下班。
  
  當她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立刻迫不及待的衝到衣櫃前翻找著。
  
  終於,她找到她一年前買的一件黑色緊身小禮服,她開心的把它從衣服底下拉出來,攤放在床上。
  
  她買這件衣服時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會派上用場,如今可以穿上它,令她興奮不已。
  
  她總夢想著有一天能夠跟心愛的人組成一個家,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小孩,但是晴翠摸著自己的腰身,眼神黯淡了下來。
  
  她有一副比一般女人粗大的骨架,不管再怎麼減肥瘦身,永遠比不上那些纖細嬌柔的女子。
  
  其實她並不胖,但總是不能讓自己看起來飄逸、窈窕。
  
  在她求學的過程中,從沒男人對她表示過好感,通常她都只有暗戀人家的份。
  
  雖然她的朋友都說,她有一份不同於時下美人的漂亮,但她還是沒有辦法讓她喜歡的男人喜歡她,一次又一次的暗戀失敗,她身為女人的自信已經被磨得快不見了。
  
  要不是她有個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的強烈慾望,她早就死心了,早點承認自己沒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也不用那麼難過。
  
  從離開孤兒院後,她半工半讀的完成學業,勉強念完夜大,找到現在的工作,直到遇上王得比,她才又再度燃起希望。
  
  今晚,她要讓自己看起來十分迷人。
  
  晴翠拿著衣服往浴室沖,嬌艷的紅唇正勾著笑,微張的唇瓣隱隱透露著性感,白暫的皮膚散發著漂亮的粉紅,她的興奮溢於言表。
  
  晴翠試著將自己擠進那一件比她的身材小一號的衣服裡,勉強塞進去的結果,卻把多餘的肉擠了出來。
  
  她在臉上塗上厚粉,卻適得其反將她的優點遮住,點在紅唇上的唇膏顏色人過暗沉,讓她的嘴顯得大而突兀,但晴翠攬鏡自照卻十分滿意自己的打扮。
  
  此時門鈴聲恰巧響起,她興沖沖的跑去開門。
  
  來接晴翠的王得比看到這幅景象,不禁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著她。
  
  晴翠炫耀似的展現她的精心裝扮,笑瞇瞇的讓王得比審視她。
  
  「你沒有別的衣服了嗎?」王得比試著解救他將面臨被嘲笑的處境,如果他女朋友知道他帶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去宴會,她一定會覺得他是在侮辱她。
  
  他不知道曾晴翠對色彩的品味奇差無比,平常她上班的服裝很正常啊,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只有這一件,有什麼不對嗎?」晴翠的笑容黯淡了下來。總經理不喜歡她這身裝扮嗎?
  
  「沒有。算了。」反正他只是缺個女伴而已,袁家的宴會必須要攜伴參加。「走吧。」他伸出手讓晴翠挽祝
  
  「好。」她跟著王得比上了車,卻顯得坐立不安。她可以感覺到他似乎不太高興,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呢?
  
  晴翠再檢查自己一遺,她不覺得她有哪裡不好,她已經很努力的打扮自己了,可是王得比不滿意她卻是事實。
  
  ☆☆☆
  
  王得比帶著晴翠踏進袁氏集團一年一度舉辦的宴會,參加者大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王得比只是一問小公司的總經理,他能夠參加這種豪華的宴會,是因為他的女朋友是袁氏集團的人,他的帖子是她私底下拿給他的。
  
  在這之前他們吵了一架,她威脅他如果再不向她求婚,她就要跟他分手。他不願意被人脅迫,可是又不想跟她分手,所以才會邀晴翠一起出席宴會,目的是希望她能因嫉妒而消氣。
  
  他可不想再約沒有美感的晴翠出去了。
  
  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晴翠艷羨的眨眨眼,對這種奢華的排場驚歎不已,大略的測覽過後,她不感興趣的把眼光從大廳轉到王得比身上。
  
  「這裡好漂亮。」她多希望他能把目光看向她。
  
  「是埃」王得比隨口回答。
  
  「你是不是在找人?」她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眼光總是落在別人身上。
  
  「沒有。」他心虛的回過頭來。
  
  「喔。」晴翠雖不太相信,卻也不再追問。
  
  她知道有些男人不喜歡女人苦苦追問,她對別人一向不會這麼委曲求全,可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她總會讓自己主動矮上一截。
  
  她無法克制自己有這種行為,明知不對卻想乞求他看她一眼。
  
  一個有著美麗鳳眼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瞄了晴翠一眼,嗔怒的看著王得比,「你是什麼意思?」
  
  「你邀我來的,不是嗎?」他對曾晴翠什麼意圖都沒有,他的女朋友會這麼生氣,這表示她還在乎他!他不禁為遠個想法感到快樂無比。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林如安嘟著嘴道。
  
  「如安,我們一定得為這種事吵架嗎?」王得比無奈的說。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女人的青春有限,況且她要的是一個安定的關係,可以讓她有安全感,不要再去猜測他愛不愛她。
  
  晴翠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她緊抓著王得比的手臂顯得十分不安。
  
  「我們到旁邊去談。」王得比注意到有人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他不喜歡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為了私人的感情問題。
  
  「跟我來。」林如安也察覺到了,她也有她的形象要顧及,畢竟這裡是她大老闆的家,她還要她的工作。
  
  晴翠跟著他們走,她要搞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她的女性自尊不容許自已被喜歡的人耍著玩。
  
  來到僻靜的一角後,王得比倏地撥開晴翠抓住他手臂的手。
  
  林如安冷哼一聲,「你馬上給我解釋清楚,她到底是誰?」她指著晴翠說。
  
  「如安,這個……她是……」王得比一臉的罪惡感。
  
  「你約這種女人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林如安諷刺的說,她不屑的看了晴翠的外表一眼。
  
  「你明知道我必須有女伴才能進來。」他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也不能找個比我差的女人。」
  
  「只有曾秘書可能會陪我來。」因為他知道她喜歡他。
  
  「我不管!她——」
  
  「我不是透明人,你們不要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討論我。」晴翠終於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他們正在羞辱她。
  
  「曾秘書!」王得比不禁感到驚訝,他不知道晴翠會不甘示弱的插嘴,他一直以為她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
  
  「總經理,我是你的女伴,我想今晚你是不是應該全程的陪著我,畢竟這是一種禮貌。」晴翠含怒的說。
  
  林如安被晴翠話中的佔有口吻激怒了,「你這種身材、這副打扮,只會給你的男伴帶來羞恥。」
  
  「是他約我的。」不是她賴著王得比約她。
  
  「你是個劣等品,他只是想讓我嫉妒而已。」林如安驕傲的說。
  
  晴翠不相信的看著王得比,「她說的是真的?」
  
  王得比沉默不語,默認了林如安的話。
  
  晴翠深吸了一口氣,她今晚已經受夠了屈辱,她絕不在他們面前哭,否則就連尊嚴都被他們踩在腳下。
  
  「曾秘書,我……」他試著想平息這一場因他而衍生的女人的衝突。
  
  深呼吸過後,晴翠毫不留情的賞給王得比一巴掌。
  
  他怎麼可以罔顧她的尊嚴,讓他的女朋友羞辱她,他要是向她說明他的情況,她會幫他,她不是乘虛而人的卑鄙小人!
  
  他不該給了她希望,讓她認為他是因為喜歡她才的她出來,將她捧上雲端後,又狠狠的將她踩在腳下,這樣的打擊教她怎麼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
  
  「你做什麼?」林如安心疼的大叫,也衝動的給了晴翠一巴掌。
  
  她的男朋友只有她能碰,別人絕不能動一根寒毛。
  
  晴翠惡狠狠的著著林如安,氣不過的上前跟她扭打。
  
  「住手!」王得比大力的拉開她們,站在中間阻隔兩人。他心疼的看著林如安受傷的地方,不捨的問:「你沒事吧?」
  
  「得比,她打我!」林如安偎進王得比的懷中哭訴。
  
  「沒事的。」王得比哄著她。
  
  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晴翠終於無法忍受的轉身離開,心中的酸楚再也沒有辦法按捺。
  
  「曾秘書……」王得比一臉的內疚。
  
  「不准去。」林如安緊緊的抱住王得比,不准他去安慰別的女人。
  
  晴翠避開大廳上眾多的賓客,往豪宅內走去。
  
  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像個瘋婆子一樣見不得人,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別人刺探的同情眼神。
  
  她淚流滿面卻沒有抹拭,任由淚水伴隨著傷心恣意流出。
  
  她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別人這樣對她。她只是一個想追求幸福的普通女人,很單純的想要有一個家,有個愛自己的老公和乖巧的孩子,這是她的夢,可是為什麼那麼難以實現?為什麼她喜歡的人都不喜歡她,她不醜不是嗎?還是因為她的身材的緣故?
  
  現在的她再也不要讓自己心碎,哭得肝腸寸斷,卻沒有人疼惜。
  
  晴翠站在長長的走道上想放聲大哭,卻聽到有人趨近的聲音,她淚眼迷濛的閃進一間房間內,輕輕的關上門。
  
  她沒注意到房間的擺設,沒看見週遭的一切,她只想坐下來,找個沒有人的角落可以讓她好好的哭一常
  
  她往長沙發走過去,伸出手摸著那柔軟舒適的布料,眼淚再也無法壓抑的傾洩而出。
  
  她窩進沙發裡,屈起雙膝,將自己抱緊,她渴望有個人可以在這時溫暖她,輕聲的哄慰她,然而她知道這是她永遠實現不了的夢。
  
  不知過了多久,晴翠只是窩在沙發裡盡情的哭泣著,她已經快虛脫了。
  
  她再也不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小丑任人玩弄,她該認清這一輩子她想要的東西,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
  
  她該離開這裡,這裡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回去後她要辭掉工作重新來過,下一次只要有人追她,她就嫁給他。
  
  晴翠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想站起來,但門卻在這時被人大力的推開又關上,劇烈的聲響讓她下意識的縮進長沙發裡。
  
  一聲大吼打斷晴翠想出聲的念頭,她好奇的傾聽來者談話的內容。
  
  「爸!我告訴過您,我現在還不要掌理袁氏集團,您不能先斬後奏,逼我就任!」袁克勤氣極的鬆開一直勒住他脖子的領帶,舒緩他的煩躁。
  
  父親竟然要趁著他參加這次宴會的機會,公開宣佈他接掌袁氏集團!要不是他事先獲知消息,把情況化解掉,否則他鐵走逃不過這一劫。
  
  該死!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被這份責任壓死,況且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那麼是什麼時候?」袁氏大家長袁深庭臉色陰霾的問。他的兒子一點也不體諒他已經快七十歲,臨老才得到他這麼一個兒子,他卻處處跟他唱反調,沒有想過他的身體早已無法承受袁氏集團給他的龐大壓力。
  
  「等我工作結束,我就回來。」他父親為什麼老是說不通,他只想去做他想做的事,他想做的事若不能完成,他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萬一你死了怎麼辦?」袁家一脈單傳,到這一輩只有克勤一個人,如果他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那麼袁氏血脈就會斷絕,他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找個人幫您。」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什麼人?外面那一群心懷不軌的傢伙?」他們家族旁支的人員單薄,況且裡面根本就沒有值得他全心信賴的人。
  
  克勤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講了那麼多,他只在意那些沒有用的鬼照片。
  
  「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您信任吧!」袁克勤不在乎的說。
  
  袁深庭做了個深呼吸以穩定自己不悅的情緒,「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的孩子繼承咱們家的傳統!」說到最後,袁深庭克制不住的怒吼出來,心痛於兒子不僅那對他有多重要。
  
  克勤是他唯一的孩子,如果克勤不能留後,使得袁家的血脈斷絕,那將會是他永遠不能忘卻的痛,他絕不允許那悲劇發生在他眼前。
  
  總而言之,不是讓克勤留在這裡,就是要他在赴死亡的會之前,讓某個女人生下他們袁家的繼承人.這樣他才不會愧對祖先。
  
  袁克勤恍然大悟.「那麼我就給您一個孩子。」
  
  說穿了原來是為了這件小事,早說嘛,想在他生小孩的女人多得是,隨便找一個都行。
  
  袁深庭很清楚他兒於的想法。自從他母親死後,他可是他這個父親一手拉拔到大的。
  
  「我不要你找外面那些隨便的女人生,我要你結婚,我要的是正統的婚生子。你不想幫我管理袁氏,可以,那我要你的女人來幫我的忙,我要有一個人可以讓我信任她不會竊取袁氏集團的一分一毫!」袁深庭咬牙道。
  
  「爸!您明知道祖先立下的家規!」袁克勤被困死了,袁家的人一旦結婚是不被允許離婚的。
  
  他們袁家看似開明,但行事守舊,婚姻人事絕不任後代子孫隨便亂來,況且他還不想跟任何一個女人困在一起一輩子。
  
  「這是你唯一能去做你想做的事的條件,如果你做不到,就休想我會放你自由。」遠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那種人在一時半刻裡,怎麼可能找得到!」袁克勤怒吼一聲。
  
  袁深庭不語的瞪著他,氣氛隨即變得沉重。
  
  他們彼此都不放棄自己的想法,父子間的對峙有再一次爆發的可能。
  
  晴翠聽到他們父子的談話,細細的思索了起來,她明白他們問題的癥結,然後她想到自己。
  
  她可以讓他們都得到他們要的,也可以讓她得到她要的。
  
  她決定不再去計較一些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對她未來的另一半不再抱任何的期望,她也不在乎他會不會在她的生命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她要為自己而活,為她的孩子活。
  
  她強迫自己露出一絲笑容,堅強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向他們。
  
  眼前的兩個男人還像鬥雞一樣,互不相讓的瞪視著對方,絲毫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晴翠帶著挑剔的眼光,審視著較年輕的那個男人。
  
  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來得高大,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算了,至少他們都需要一個孩子。
  
  他們可以互相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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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3:28
  第二章
  
  「我願意嫁給你,幫你持家,給你自由,如果你要我的話。」晴翠紅著眼眶平穩的開口。她臉上的妝早已經被淚水沖掉大半,露出白皙粉嫩的臉龐;
  
  潔美得令人忍不住想伸手觸摸。
  
  聞言,袁克勤和袁深庭呆愣的轉頭看著晴翠。
  
  「你該死的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袁克勤毫不客氣的咆哮出聲。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逼入死角時,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拯救,尤其是她又不該出現在這裡。
  
  晴翠被袁克勤的咒罵和臉上兇惡的表情嚇得退縮了一下,但她還是硬逼自己吐出話來。
  
  「對不起,我不小心聽到你們的談話,我只是覺得你想要自由,不要家,而我不要自由,我要家,要小孩,所以我們符合彼此的需要。」她鼓起勇氣說,也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可以讓她擁有想要的家庭,她絕不能錯過。
  
  她一定要說服眼前的男人,他們的交易是可行的,她一定得不擇手段的掌握這個難得的機會。
  
  聽見這番怪異的話,袁克勤陷入深思,他仔細打量頭髮散亂,像個瘋子的晴翠。
  
  她哭紅的雙眼表示她正處於情緒不穩中,萬然就是剛經過一場感情大浩劫。她穿在身上的黑色緊身小禮服,根本就不適合她豐腴的身材,反倒讓她顯得臃腫。
  
  那件衣服唯一的好處是凸顯出她白皙嬌嫩的皮膚。
  
  雖然她的身材不是屬於嬌小玲瓏型的,也不是現在流行的纖細美人,但她有一股讓人憐借的溫暖氣質,溫潤可人得讓男人想將她擁人懷中撫摸。
  
  袁克勤敏感的體認到他就是那個想將她擁人懷中的男人。
  
  他從暴怒的情緒中鎮靜下來,晴翠的提議闖進他的思維,穩穩的抓住他所有想反駁的念頭,也許他們真的可以互謀其利,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女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該認識他未來的搭檔。
  
  「克勤?!」袁深庭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他的兒子竟然在考慮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提出來的荒謬建議。
  
  「曾晴翠。」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在袁克勤的評估下抬頭挺胸,任由他檢視的眼光掃過自己,她當自己正在面試工作,就不會有受辱的感覺。
  
  「好!」袁克勤對晴翠挑不出什麼大毛病,隨即轉向袁深庭,「爸,麻煩您去請律師,我跟這女人今天就結婚。」事情總得速戰速決,反正娶誰都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你當真?!萬一她是那種狡猾卑鄙的人,豈不是置袁氏集團和你自己於水深火熱中?」袁深庭擰起眉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我要我的自由,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而您則需要一個能幫您管理袁氏集團,又能幫您生孫子的人,眼前不就有一個人選,不僅解決我們的難題,而對方也沒有意見,又願意生孩子,那還有什麼問題。」
  
  「你當真願意犧牲你一輩子的幸福?」袁深庭對兒子隨便的態度非常的不高興。
  
  「您也聽到了,您未來的媳婦願意給我我想要的自由,我沒什麼好不幸的。」他不再多加考慮的說。
  
  「好,既然你都沒有意見,我就不枉為小人了。
  
  不過在你離開之前,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孫子,不論是男是女,他都將是袁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袁深庭說出他的要求。
  
  反正他們當事人沒意見,他就不再浪費唇舌,只要請律師把契約打好,就算那女人心懷不軌,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沒問題。」
  
  他們父子兩人就這樣將這樁異想天開的婚事拍桌定案。
  
  晴翠在一旁僵硬的站著,面無表情。
  
  ☆☆☆
  
  袁家的律師在一個小時內被十萬火急的請了來。
  
  他表情略帶無奈又啼笑皆非的看著雙方當事人,他覺得這樁婚姻十分兒戲,但看見當事人十分認真,他勸告的話登時一句都說不出來,況且他也不想拿磚頭砸自己的腳。
  
  拿人錢財就要與人消災,這是他的職務。
  
  「我希望你們對契的的內容都沒有意見。男方簽字,等女方確定懷孕後,即可隨時離去,女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挽留。女方簽字後,將替男方掌理袁氏集團,薪資照算,屬女方所有,還要為男方生下一個孩子,女方對袁氏的任何產業都無繼承權。」簡直就是在坑人嘛,這女人腦袋有問題嗎?
  
  她怎會答應這種荒唐事,可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瘋哪。
  
  「我有問題。」晴翠顫抖的舉起右手。
  
  袁克勤挑眉看著她。
  
  律師則顯得很高興,他總算不會有那種推人入火坑的愧疚感。
  
  「你說。」袁深庭嚴肅的點頭。她是該提點要求,不然別人會認為他們袁家恃強凌弱。
  
  「孩子。」晴翠鼻頭紅通通的說:「如果有一天孩子生下來,不管男方在哪裡,我希望當他跟孩子相遇時,能夠擁抱他,讓孩子能夠愛他,視他為父。」
  
  晴翠說這些話時不敢看向袁克勤,她覺得她好像在乘人之危,要挾他對他不想要的孩子付出他的愛。
  
  在場的三個男人似乎都很訝異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你怎麼說?」律師看向袁克勤。
  
  「沒有問題,把它列入契約中。」這種小事他還做得到,不過,剛才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會獅子大開口海削袁家一頓。
  
  「不用了,我只是需要你的保證而已。」晴翠馬上搖了搖頭,「除之這個,我還有條件。」
  
  「你還有多少條件一次請清楚。」袁克勤不耐煩的吼了出來。她到底想怎樣?
  
  「你別對我凶。」晴翠抬頭,看著這個馬上要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堅定的說出她的想法,「我只是想把所有的情況考慮清楚。」她一點都不想再有那種進退不得的尷尬情形發生。
  
  她不要再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利用,她痛恨那種不被愛人重視的感覺。
  
  「還有哪裡不清楚的?」』他咬著牙說。
  
  「如果有一天我們離婚了,你——」
  
  「我們永遠都不會離婚!」袁克勤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一旦我們結婚,那就是一輩子。袁家絕不允許離婚這種事發生!」他站起來逼近坐在沙發上的晴翠。
  
  他氣她想得那麼遠,把他當作是狼心狗肺的爛傢伙,他不允許她用過後即把他棄置一旁。
  
  雖然有可能是他對她麼麼做,他也不准她有那種想法!
  
  「但是……」晴翠下意識的將身子縮進沙發裡,他凶起來真的很可怕,好像一手就可以撕碎袁克勤抬起晴翠的下額,「說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紅杏出牆。」即使他一輩子都不在她身邊,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的女人給他戴綠帽子。
  
  如果她其敢這麼做,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我絕不會紅杏出牆的,但是——」她的心在某方面已經死了,她只想要有個孩千可以給她愛,有個家可以讓她付出,知道有個地方讓她可以回去而已,她不後悔向他們提出這個建議,即使她已經恢復理智。
  
  「那就行了。」袁克勤無禮的截斷晴翠的話。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她忍不住大聲向他喊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頭驢子,難怪他爸爸會氣得跟他拍桌子、大吼大叫,因為不這樣做,他根本就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聽不進任何人想跟他表達的意見。
  
  「你說什麼?!」袁克勤瞇眼瞥她,聲杏裡蘊含風暴。他還不曉得這女人有那個膽子敢跟他大小聲的。
  
  袁深庭輕咳一聲,勉強制止到嘴的微笑。
  
  他原本以為眼前的女人是那種抓到機會就大撈一筆的拜金女郎,可是看她力抗克勤的表現,他兒子似乎是撿到一塊寶了。
  
  在克勤嚴厲的威嚇下,還能力持鎮定的談條件,這女孩是個可造之才。
  
  、「我要你聽我說話。」晴翠委屈的說,她只是想獲得他的重視。
  
  在晴翠乞求哀怨的注視下,袁克勤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天殺的大混蛋。
  
  「你說吧。」這一輩子還沒有哪一個人這樣要求他呢。
  
  「如果你愛上了別人……別生氣!」晴翠看到袁克勤擰眉,她直覺是他又想打斷她的話,「那只是個假設,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其他的小孩,縱然我們不會離婚,也請你不要剝奪你對第一個孩子的愛。」她趁袁克勤環肯聽她說話時,趕快把話說完。
  
  在晴翠把話說完之後,詭異的氣氛倏地瀰漫在四周。
  
  「那你呢?你要什麼?」袁克勤輕輕的問。
  
  晴翠看著他們的表情,露出一個明白的笑容,「我不要袁家的財產。嫁給你,我已經擁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有一個家、一個爸爸,未來還會有一個小孩。」那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晴翠微笑的看向袁深庭,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她知道她會好好奉養他,讓他高興,然後她的目光轉向袁克勤,「我只要這些。」她笑中帶著淚,為未來可以預見的幸福而微笑。
  
  「即使你的丈夫不在你身邊?」袁克勤語氣酸澀,他這個妻子似乎有浪漫過頭的傾向。
  
  「那不重要。」晴翠收起笑容。
  
  「不重要?」袁克勤瞇起眼道。她是說他在她心中敬陪未座?
  
  「是不重要。」至少對她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了,她要從愛情的迷咒中走出來,她一定會做到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袁克勤瞪著她,心情因晴翠的話跌落到谷底,他在心中想著千百種凌虐她的暴力方式,但最想做的是把她挾人懷中肆虐她的紅唇。
  
  「說!」他吐了口氣值,想舒緩從見到她後就緊繃的下體,卻讓他的面容更陰鷙。
  
  他想得到她!
  
  晴翠撇開頭,不去看袁克勤兇惡的臉龐,她的手微微微顫抖著,拚命告訴自己不可以在他的威嚇中放棄她的堅持,否則她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她絕不再愚弄自己,也不要欺騙別人。
  
  「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十八歲前都要跟我住在一起,待在我身邊,不論我是不是待在袁家都一樣,這個條件必須寫在契約裡。」她不是笨蛋,只是她要的東西跟他們以為的不一樣而已。
  
  一聞言,所有人又沉默下來。
  
  「不可以嗎?」這可以說是她唯一明文寫下的條件,她並不認為這對他們很困難,畢竟她並不想帶著孩子消失,她也知道他們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她只想擁有她的孩子十八年,他會長大,會展翅高飛,她知道她不能擁有他一輩子,所以她並不想限制住他,她只想要在他的生命中佔有一角,知道自己曾被他需要。
  
  「可以。」袁克勤點點頭。
  
  「克勤?」袁深度要兒子再考慮,也許這是一個陷講。
  
  袁克勤與袁深庭的視線相交,袁克勤的眼神表示出沒得商量,他絕對要在三個月內離開這裡。
  
  袁深庭最後讓步了。
  
  「把這個條件寫進去。」袁克勤向律師說。
  
  律師點點頭,開始動筆,過了一會兒,他把完成的契的和結婚證書遞給他們。
  
  「我們可以簽字了嗎?我已經沒有問題了。」
  
  晴翠開口詢問。再拖下去,她怕她會說出反悔的話。
  
  她的手微微的顫抖,卻讓她緊壓在雙膝上。
  
  這女人的態度讓他莫名氣憤,他第一次被人這樣視若無物。「當然可以!」袁克勤在契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看著晴翠發顫的寫下自己的名字,蓋上手櫻
  
  「對這件事,你的家人沒有意見嗎?」袁克勤突然問道。
  
  「我沒有家人了。」晴翠落寞的說。
  
  大家又是一陣無聲的驚訝。這女孩跟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單純得讓他們吃驚,卻也勇敢得讓他們佩服,竟然敢隻身一個人跟他們談條件。
  
  「哎呀,別管那麼多了,今天可是你們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別錯過了。」律師想讓氣氛緩和,卻不知他引出另一個當事人還沒有體認到的問題。。
  
  「洞房?」晴翠訝然的白了臉,她沒想過這件事。
  
  「我不要試管嬰兒,所以一定會做該做的事!」
  
  袁克勤只失神了一下,對律師的提醒顯得躍躍欲試。
  
  晴翠不安的低下頭。
  
  「走吧。」他拉著晴翠的手臂轉身就走。他一點都不介意盡這項為人夫的義務,只要她脫掉她身上這件令人倒胃口的緊身禮服,他老婆會是那種讓男人噴鼻血、流口水的性感尤物。
  
  「克勤,你可千萬別嚇跑了我的好媳婦。」袁深庭帶有深意的說,不到幾個小時,他已經有點喜歡晴翠了。
  
  「她跑不了了。」袁克勤瞥了他父親一眼。他可以感覺到他手下嫩滑肌膚的緊繃,他的新娘子已經有身為新婚女子該有的歇斯底里了,他喜歡她的反應,那會讓他覺得她不是那麼不在意他的存在。
  
  在袁克勤帶著晴翠走過黑暗的長廊時,她怯生生的問:「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她一點都不想跟陌生人「坦誠」相見,雖然結婚的事達成她的希望,她還是忘了這一點。
  
  「不行!」袁克勤對於他聲音中的粗啞感到萬分的驚訝,他知道他要她,可是他不知道他有那麼渴望擁有她。
  
  「但是……」
  
  「這是你提出來的,你就得承受它的後果。」他緊抓著她不放,不管她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但是……」晴翠還想跟他溝通。
  
  「不管如何,我們已經是夫妻。』」他一點都不想聽她囉唆。
  
  「我知道,但你聽我把話說完!」晴翠生氣的吼道。他又來了,她只是想讓他停一下,不要那麼的快,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對陌生人開放自己的女人,她會怕啊,而他卻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
  
  袁克勤放開手怒瞪著她,「小姐,讓我們把話講清楚,你想要小孩,我想要走人。早點把這件事做完,我們都可以早點解脫。」
  
  「我知道。但是你可不可以別讓我那麼緊張,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晴翠口不擇言的對袁克勤叫嚷,等到她意識自己說了什麼後,她不禁臉紅了。,「第一次?!」袁克勤很驚訝的看著她。他還以為她是被人拋棄身心受創,才會提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主意。
  
  看樣子他對他這個外表成熟、內心稚嫩的妻子不能太急就章,而且要等她確定是不是懷孕,至少要六周後才能知道。
  
  不過,對於那一方面的能力,他還滿有自信的,兩個月復她一定會懷孕,他也能無毫無掛的離開。
  
  「我是說……」她想亡羊補牢,但已經來不及了。
  
  「來。」他馬上改變態度,語氣緩了下來。
  
  「做什麼?」晴翠又被袁克勤帶往另一個方向,她發現他對他想做的事,總是非常衝動。
  
  他帶著她來到袁宅的另一間房間內。
  
  「這裡是?」她看到成排的古老照片,整齊的排列在兩邊的牆壁上,正前方是一張放了好幾個牌位的大方桌,房裡沒有陰暗的感覺,只聞得到淡淡的檀香在空氣中飄散著。
  
  「祭拜袁家歷代祖先的房間。」袁家雖看似開通、歐化,但對一些傳統的東西還是緊守著不放。
  
  對於他們的根,他們是不容他人褻濱的。
  
  「啊?那要幹什麼?」晴翠被那些照片給吸引了。她很喜歡老舊的物品,那種懷古的幽情總讓她有安全感,可是他到底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跪下來。」他在晴翠的肩膀施加壓力。
  
  「需要那麼做嗎?」明白他要做什麼,晴翠感到慌張。
  
  「當然需要。我要把你介紹給我們袁家的列祖列宗,再者,我是絕不會離婚的。」在某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堅持。
  
  「為什麼?」他為什麼一定要強調這一點,畢竟他們不是因愛而結合,如果他愛上別人卻又受困在這個婚姻中,那不是很痛苦嗎?
  
  「因為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對她,他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知道得越清楚,越可以少掉以後的日舌之爭。
  
  「我懂了。」也就是說他可以任意的「玩」,而不會有麻煩上身。
  
  袁克勤看著晴翠媛緩的跪在軟墊上,他才看向前方的牌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袁氏的列祖列宗在上,其下跪著的女人是你們第二十六代子孫袁克勤的妻子,也是你們的孫媳婦,以後請多多指教了。」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為這項體認意外的感到開心。
  
  「多多指教。」晴翠呆了一下,才跟著袁克勤說。他講得好隨性,一點都沒有她預期的繁文縟節。
  
  袁克勤拉著晴翠站起來。
  
  「不用上香嗎?」她著急的問。
  
  「不用了,心意到就行了。」他覺得有一顆尊敬的心,要比空洞的舉動來得有意義多了。
  
  「喔。」講得簡單,做起來卻有點隨便的感覺,可是他的眼神好認真,似乎真的是很正式的把她介紹給他過世的家人。
  
  嫁給袁克勤的感覺正一點一滴的滲入晴翠的身心中。
  
  她真的要跟這個人過一輩子?不會後悔嗎?
  
  「你現在的心情可以讓我們去做那件事了嗎?」他突然的問,並沒有放棄去做那件令他期待的事。
  
  看她的樣子,待在他身邊似乎不再那麼緊張了,他可不要他的女人像個殭屍一樣讓他為所欲為,那好像在強暴她一樣。
  
  晴翠趕緊搖頭。他太大膽了!她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準備好,她只是對他的印象加深了一點而已,她對那種事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麻煩!」袁克勤低聲咒道,「好吧,那我們出去,袁家太嚴肅了,你在這裡會緊張。」不在這裡,也許她就不會這麼難處理。
  
  「去哪裡?」晴翠對袁克勤的行為只能跟隨。
  
  「飯店。」
  
  「我不要!」她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掌握。
  
  袁克勤才不管她要不要,拉著她的手臂就往車庫走,粗魯的把她塞進他的座車。
  
  晴翠瑟縮的坐在車上,看著已經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她完全的意識到她已經結婚的真實感。
  
  她把她的未來給了袁氏集團,她不覺得她會後悔,因為她會有十八年的時間擁有她現在的夢,然後她可以再用這樣的時間去構築她另一個夢想,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們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巳。
  
  稍早發生的事寒達了她的心,她絕不再作那種不切實際的夢,她要掌握住每一個能讓她獲得夢想的機會,即使要她出賣她的肉體她也甘願。
  
  只是她對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一凶起來就可以把她撕得粉碎,她已經跟一般的男人一樣高了,可是他比她還高,甚至身材比她還粗壯,她隨時都有被威嚇的感受。
  
  此刻,她不知道嫁給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晴翠穩住自己浮動的心情,細看著袁克勤的五官試著客觀的評估他。
  
  對許多女人而言,他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看,一副寬大結實的胸膛,修長緊繃的大腿,濃密的黑色長髮用一條布巾隨意的綁在身後,有種粗曠的瀟灑。
  
  他有讓男人羨慕的一切,女人追逐的魅力,可是她不喜歡,也許是因為心理作用,她一向偏好瘦長型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麼大塊頭的男人。
  
  她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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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3:48
  第三章
  
  到了飯店,袁克勤下了車就把車鑰匙丟給走過來的服務生,從另一邊的座椅上把一臉害怕的晴翠拉出來。
  
  他不悅的察覺他的妻子像只驚弓的小鳥,蹙著眉,他不自覺的伸手按摩著她的背部想讓她放鬆,並拖著她走到飯店的櫃檯前。
  
  「我是袁克勤,我之前訂了一間總統套房。」他對著櫃檯的服務人員說。
  
  「總統套房?不,普通套房就可以了。」晴翠趕緊插嘴,她覺得不需要那麼浪費。
  
  袁克勤冷瞪她一眼,「閉嘴。」他轉頭對著服務人員道:「好了嗎?」
  
  識時務的服務人員馬上拿著房間鑰匙要領等他們上樓,袁克勤卻要他將鑰匙交給他;並拉著晴翠往電梯的方向走。
  
  他低身在她的耳邊咆哮,「不准在人前反駁我的話!」那是他身為丈夫的威嚴。
  
  「即使你是錯的?」她反問。
  
  「對。」他自大的說。
  
  「那沒有人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說了?」她抓到他的語玻
  
  「在我高興的時候。」
  
  「可是明明就不需要那麼浪費。」節儉足以持家是她奉行的原則。
  
  「那不叫浪費,那叫必要。你未來是袁氏集團的總經理,出手太寒酸怎麼讓人信服?」袁克勤嚴厲的說,推扶著她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
  
  「袁氏集團很大嗎?」她恐慌的問。
  
  「你是從哪個原始山洞來的?」袁克勤嗤道。
  
  「我在華貿公司當秘書。」晴翠不服氣的說。
  
  她好歹也是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一份工作,況且她精通英、日、西語,應付她公司的客戶是綽綽有餘了。
  
  「辭掉它。」她不再需要那個小職務。
  
  晴翠不悅的看著他。她也做不來兩份工作,可是她不喜歡他命令的口氣。「你還沒有限我說袁氏集團很大嗎?我怕我的能力……」如果袁氏集團太大,這些就會不夠,但現在說這些似乎都太晚了。
  
  不想再驚嚇到他見識不深的妻子,袁克勤斟酌了一下字眼,「還好。」這可算是侮辱了袁氏集團了。
  
  不過現在它還有他父親在掌理,她不用太擔心,只需要盡到輔佐的責任就夠了。
  
  「那就好。」
  
  在晴翠的想法裡,她以為那只是由兩、三家公司組合起來的大公司而已。
  
  他挑起濃眉,一臉興味的忖道:她太樂觀了,不過反正以後他也不在,承受她怒氣的是他家老頭不是他。
  
  袁克勤拉著晴翠走出電梯,迎面而來的是一排的服務生,領頭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經理。
  
  他對著經理說:「今天晚上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他跟他的新婚妻子需要絕對的獨處。
  
  「是。」經理領著服務生就要離開。ˍ「等一下……」晴翠慌亂的出了聲,留住正要離開的經理。沒有人在這裡,他就可以恣意妄為了。
  
  「你需要什麼?」袁克勤皺緊眉頭。
  
  「我……我需要吃東西。」她的胃剛好在抗議,給了她一個借口。
  
  「送兩份晚餐上來。」他吩咐道。
  
  「是。」經理恭敬的應道。
  
  「我——」
  
  「一次把話說完!」他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慢吞吞。
  
  晴翠也火大了,「你如果耐心點,我就會把話說完!」每次都是他先打斷她的話,她都沒對他生氣了,他還敢怪她。
  
  「我跟你說過,不要挑戰我的權威。」袁克勤一臉憤怒的瞪著她。不要以為她是他老婆就可以騎到他頭上來。
  
  「我不是在挑戰你的權威,而是你不夠尊重我。」人與人的相處是互相的,如果他們要生活在一起,這是最基礎的相處之道。
  
  「滾出去!」他對一臉看好戲的經理和服務生怒吼。
  
  「你可不可以別那麼大嗓門?」晴翠喃喃地抱怨。
  
  「是你的耳朵太脆弱了!」他回頭怒瞪她。
  
  「我沒有!」她為自己叫屈。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目空一切,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她一點都不喜歡他這麼蠻橫無禮。
  
  袁克勤不理晴翠的反駁,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經理,他馬上鞠躬告退,領著一群服務生退下去。
  
  晴翠慌張的又想留住經理,卻被袁克勤摀住張開的嘴巴。他受夠了他老婆的歇斯底里,剛開始還有點好玩,但接下來的事只讓他覺得麻煩。
  
  她掙扎的嗚嗚叫,卻發現她奈何不了袁克勤,他的塊頭比她大,她整個人已經被包圍在他寬大結實的胸膛裡。
  
  她不知道還有人能讓她覺得自己很嬌小,雖然看起來他就是比她高大,但她沒想過被他制住時還能感受到他的威力。
  
  袁克勤一隻手環住晴翠的腰身,為感受到的柔軟蠢蠢欲動,他就知道她絕對有一副魔鬼身材。
  
  他拖著晴翠走進套房內,關好門後立刻就往大床走,他鬆開摀住她的嘴的手,她隨即放聲尖叫。
  
  袁克勤攔腰抱起晴翠把她放上床,他要好好享受他的洞房花燭夜,如果他老婆肯好好合作的話。
  
  「啊!」她才叫到一半就被人重壓在身上,頓時發不出聲音也呼吸不到空氣。
  
  袁克勤很滿意他的傑作。
  
  晴翠掙扎著想獲得足夠的空氣。
  
  「別亂動!」他警告她,他可是個再正常也不過的男人。
  
  「我不動的話會被你壓死。」她用力的喘著氣,企圖舒緩她肺部因缺氧而起的灼熱感,她難受極了。
  
  袁克勤這才稍稍鬆開他的壓制,免得他老婆昏倒,他的新婚夜就泡湯了。
  
  他可不想欲求下滿的撐過一晚,有女人可抱卻又不能抱,這真是煎熬。
  
  一得到足夠的氧氣,晴翠慢慢的喘氣,臉部的潮紅逐漸的消退,最後回復原本白皙粉嫩的膚色。
  
  她感覺一隻手正悄悄的撫摸著她的身側,引起一種淺淺的搔癢,卻又不會讓她笑出來的熾熱。
  
  她僵直了身體,這個男人真的不浪費任何可以利用的時間。
  
  正當晴翠覺得他不可能放過她時,突然感覺身上的壓力解除。
  
  袁克勤翻身側躺,把她拉進他懷中貼擁著。
  
  她訝異的詢問他,「為什麼?」只要他堅持她是反抗不了的。
  
  「不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想解釋為什麼他突然會當個君子放過她,她的感受應該不會讓他在乎,但他就是不願意在她願意給予前,用暴力獲得他想要的歡愉,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就是不想再繼續下去。
  
  「但是——」
  
  敲門聲響起,服務生送來的餐點打斷了晴翠的追問。
  
  「我們的晚餐來了。」聞到香味他也覺得餓了。
  
  晴翠的肚子正好響起咕嚕聲,她不禁羞紅了一張臉。
  
  「我們都餓了。」他意有所指的說,惹得晴翠埋怨的瞥了他一眼。
  
  這男人不可能放過任何機會的,他現在會放過她只是一時的好心,她不可以太大意;隨便對他放下戒心,不然付出代價的一定是她。
  
  服務生為他們點上蠟燭後,悄然的退下。
  
  「你是要繼續發呆,還是要享受大餐?」袁克勤挪揄道。
  
  晴翠下了床,看著眼前的食物驚歎了一聲,「太多了,我們兩個人絕對吃不完這一餐的。」
  
  「那就別吃完。」吃東西是一種享受,如果每種食物都要吃光那就是虐待了,而他一向不虐待自己。
  
  袁克勤用手拿了食物就塞進自己嘴裡。
  
  「這樣好吃嗎?」晴翠對袁克勤的隨性著迷,她一直想用這樣的方式好好享用食物。
  
  「試試看。」他鼓勵她。他還以為他老婆是那種每件事都要斤斤計較的人,但看來某方面她跟他一樣的隨性、放縱。
  
  他們未來的婚姻生活應該沒有他想像的水深火熱。
  
  晴翠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學他用手抓起一隻炸蝦,咬了一口。「我一直很想在五星級的飯店訂一間豪華大套房,在裡面舒服的泡澡,好好的吃東西,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做任何想做的事。」她彷彿在作夢,這是她另一個想達成的夢想。
  
  「那你還阻止我訂總統套房。」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在我身上浪費錢,畢竟我們的契約不包括這一項。」她一點都不想欠他的人情。
  
  她一向是個重感情的人,對他有感情會讓未來的分離更加的艱巨。
  
  「那不是浪費。」袁克勤極為嚴肅的說。
  
  晴翠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又往食物進攻,不一會兒,她就吃下了比她平常份量還多的食物。
  
  她真的是餓慘了,之前的哭泣和之後的緊張都讓她筋疲力竭。
  
  「別再吃了,你已經把你那一份全掃光了,還往我這邊拿。」她是不是要利用這個機會來拖延他們早晚要做的事。
  
  晴翠呆了一下,她放下食物,慢慢的抬頭看他,「希望你不是在介意我的身材。」
  
  她失敗的發現她沒有辦法掩飾被羞辱的情緒,之前所受到的傷害還隱隱作痛。
  
  他看見她受傷的表情,暗暗咒罵自己的沒大腦,還有那個傷了她的男人。
  
  沒眼光的爛傢伙,他絕不會知道自己錯失了怎樣的性感尤物。
  
  「你的身材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棒的。」袁克勤認真的說,視線緊繞著她迷人的嬌軀不放。
  
  「真棒的甜言蜜語。」晴翠垂下眼,如果她信的話。
  
  「你有一對惹人遐思的豐滿乳房,我絕對可以把臉埋進去。」他打量著包裹在黑色緊身利眼下的同體,實話實說。
  
  晴翠一聽呆了半晌,等意會到他說了什麼後,她整張臉漲紅了,就連露出來的雪白的肩膀也染上薄紅。
  
  對她不自覺的反應;袁克勤深吸了一口氣以壓下自己猛然竄起的悸動。如果他還想在今晚擁有良宵的話,他就不能破壞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浪漫氣氛。
  
  他的妻子外表成熟,但還是有小女人的心態,需要別人吹捧來肯定她身為女人的自信。
  
  嘖!一他還沒有在上哪個女人的床之前還要花那麼大的工夫,不過他老婆值得他這麼做。
  
  「你還有我的雙手可以環握的纖腰。」他的雙眼迷濛,越觀察越滿意他看到的每一個部分。
  
  「別胡說了,我的腰圍沒那麼細。」他讚美的話噁心極了。
  
  晴翠摀住自己的耳朵,睨著他。這根本是睜眼說瞎話,也虧他能當著她面說出口。
  
  「不,不,你得聽我說完。」袁克勤溫柔的拉下她遮住耳朵的手,一臉邪魅的笑,「你還有我見過最似青蔥的玉手。」他把她的手拿到嘴邊一吻,舔拭掉她手指頭上的油膩,品嚐她指頭的芳美。
  
  晴翠不相信的搖頭。指控的說:「騙子。」她長得什麼樣,她自己都看了二十四年,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有我見過最美的皮膚。」袁克勤不放棄的說。
  
  「我的小腿都比你的手臂粗了。」她反駁道。
  
  「可是配在你的身上卻是恰到好處,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大肥。』他勾著笑,一臉戲謔。也許她的每一部分分開來不是那麼好看,但配起來就是那麼的儂纖合度,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
  
  晴翠聞言笑了出來,這男人對他想得到的東西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明知他在說謊,她卻甘願讓他用謊話騙她,就因為他是她的丈夫?還是她也對他們的房事有所期待?她知道在做愛做的這件事上,他會是個好情人的。
  
  「你還有我見過最性感的紅唇。」』他飢渴的用舌頭舔過乾燥的下唇,彷彿這樣做可以品嚐到她的甜美。
  
  「它太大了。」她斜睨著袁克勤,一臉的興味。
  
  她該覺得他在侮辱她的,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打斷他的話,畢竟能聽到他這麼說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
  
  她不笨,知道他想得到的是什麼,但是他讓她覺得對他低頭,給他想要的東西再也不是件很困難的事。
  
  晴翠莞爾,為自己的虛榮心,也為他不擇手段的讚捧她。
  
  她在這個偉岸男人的眼中真的是美麗的嗎?
  
  袁克勤對晴翠貶低自己的話不以為然,並為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動人之處而感歎,「你不覺得它在你臉上是完美的組合,只要輕輕的一句,就會讓男人失魂落魄。」
  
  袁克勤抬起她的臉,用手輕畫過她的下唇,引起她的戰慄。
  
  晴翠看著他,被他眼神中迷人的溫柔笑意奪走了心魂,第一次有男人用這種狂熱的眼神看她,讓她知道她是被人疼寵,被人渴望的。
  
  她癡癡的凝望他不想移開眼睛,她想把這樣的時光再多保留一下,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是獨一無二的。
  
  一直以來,她都只有一個人,從來沒有男人會主動的關心她,會讓她覺得她是重要的,他是第一個這樣看她的男人。
  
  晴翠的雙手環上了他的雙肩,歡迎他的貼近。
  
  他低吼一聲,抱起晴翠就往床鋪走去。
  
  他知道他的渴望終於能得到滿足。
  
  ☆☆☆
  
  袁克勤滿足的歎口氣,深吸著晴翠身上的幽香,慢慢的品味著。
  
  這是他第一次做愛不需要去擔心他的力這會不會傷到他身下的女人。
  
  她的體型配他剛剛好,即使他壓著她,也能感受到她柔軟中的堅韌,不用處處都要小心翼翼的對待。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跟曾晴翠享受人間至樂絕對會是這一輩子難忘的回憶。
  
  袁克勤雀躍的一遍又一遍吻著她,傳達最激烈的火花,燃燒著熾烈慾望,引燃他們之間的熱情。
  
  晴翠的臉染上紅暈,她輕聲嬌喘著,任由他的舌尖掠奪她嘴裡甜蜜的汁液,濕潤乾個的雙唇。
  
  她的雙手好奇的撫著他厚實的胸膛,等到她察覺自己放浪的動作,羞赧得又悄悄的收了回去,她不知道她可不可以主動碰他。
  
  他不滿的抓住她,把她的手拉回原處,他要她碰他,盡情的釋放她心中的狂野,不用對他有任何的疑慮。
  
  獲得他的允許,晴翠的手在他胸前游移。
  
  他擁有得天獨厚的體格,寬肩、窄臀、修長的雙腿,行動時有如獅子的狂猛,但對她的觸摸卻是溫柔中帶著不可推拒的力量,讓她的全身湧上了一股不可言喻的熱流,渴望他熱情的洗禮。
  
  他的確是一個很棒的情人。晴翠在他火熱的大手下,逐漸喪失所有的戒心,唯一感覺得到的只有他的觸摸。
  
  「叫我的名字。」他要她知道她是在跟誰做愛。
  
  「克勤……」她低聲喚道。
  
  她催促似的呼喚換來他暗啞的回應,兩人陷人情慾的魔力中無法自拔,渴求對方滿足自己的空虛。
  
  此刻,他們的世界中只存在彼此濁重的氣息。
  
  袁克勤激動得無法順利脫掉晴翠的禮眼,按捺不住想觸碰她雪白肌膚的渴望,他雙手用力一扯,禮服被他撕裂成兩半。
  
  晴翠因他的狂暴怔愣住了,在還沒意識過來時,袁克勤已經扒光彼此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的貼上她柔嫩的肌膚。
  
  一股電流倏地流竄過兩人的四肢百骸,他們情不自禁的輕喘,忍不住讓彼此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晴翠嬌喘著,更加不耐的扭動。
  
  「寶貝,別停。」袁克勤低喃著,滿足她的肌膚摩挲著他的敏感處,他的額頭冒出汗水,表情似痛苦、似歡愉。
  
  「我要……」她喃喃的吐出話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袁克勤的手指終於輕彈過她那朵細嫩小花盛開的頂峰,讓她在一瞬間像達到了高潮般的癱軟。
  
  享受著激情,另一種不知名的空虛卻籠罩在她的身心,她的皮膚滲出薄汗,紊亂的氣息無法平復。
  
  她難過的環住他的背,無言的要求他繼續。
  
  袁克勤還不滿意,他要她完全的投人。
  
  他的手撫過她纖細的腰漸漸的往下,在碰到她的私處時,他聽到她愕然的喘氣,感到她一瞬間的僵硬和雙腿下意識的併攏。
  
  「寶貝,為我把腿打開。」他在她耳邊低語哄道。
  
  她抿著嘴,閉上眼,慢慢的試著分開自己的大腿,讓他的手能伸入。這時若拒絕他,只是在侮辱自己而已,畢竟她是個成熟的大人,要對自己的承諾負責。
  
  袁克勤輕輕的撥開她的花心,深人其中。
  
  他不是沒有跟處女在一起過,但她不一樣,他要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完美的,畢竟他在她身邊的時間不多,他要她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次,用身體,用心靈,永誌不忘。
  
  他忍住自己的悸動卻止不住渾身的輕顫,熱汗滑下他的臉頰落在她的小腹上,再滑到她濃密的森林,而他的吻在她的肚臍上徘徊不去。
  
  「給我……我……」晴翠語不成聲的拱起身子,順從女性的本能,乞求他的進人,填滿她的空虛。
  
  他的手靈巧的撥開她的花瓣,探索著她的瓣蕊,濕濃的汁液潤澤了她最美麗的塊處,閃閃發光。
  
  袁克勤再也忍受不住,他緩緩的將堅硬挺入,並制住她因疼痛而生的掙扎。
  
  晴翠對異物的侵人不適應的扭動著。
  
  「寶貝,別動。」袁克勤突破那層薄膜後硬逼自己停住,讓她接受他的存在,再用手指在兩人的結合處輕揉以減緩她的不適。
  
  她蹙著眉,他的挺人讓她感到尖銳的痛楚,她睜開迷濛的眼卻著到他壓抑的表情。
  
  「你在流汗?」她驚訝道,很自然的伸手想為他擦汗。他好像比她還痛苦。
  
  「寶貝,別逗我笑,那可是會破功的。」她溫軟的通道像天鵝絨布般的包裹住他,帶給他的壓力已經有讓他幾近宣洩的危機。
  
  她嚥了口口水,為他語氣中的誘惑感到迷亂。
  
  「破功?」那是什麼意思?
  
  「別說話,這時候千萬別讓我笑出來!」袁克勤開始退出,又強力的進人,以阻止她的話語讓他分心。
  
  睛翠的雙眼睜大,為那不可思議的充實驚愕。
  
  「感覺怎樣?」他的汗滴落在她身上,滑到床單,弄濕了白色的床褥。
  
  她搖著頭的想退出。
  
  太危險了,她不能,這樣的交流太親密,太接近她的心,她不能接受與他的交合。
  
  「不行,寶貝,現在你想退出已經太遲了。」他咬牙制止她,開始有節奏的律動起來。
  
  她低喘一聲,再度選擇閉上眼不看。她的身體開始感到歡愉,讓她不自覺的抬高臀部以迎合他,雙腳纏上他的腰,讓他更能接近的密合她。
  
  他狂野的放開所有的顧忌。緊緊的霸佔了她,不斷的前進退出再前進,等著緊窒的壓力讓他們一起爆發。
  
  「哦!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帶給我這樣的感受!」
  
  袁克勤在最後的衝刺中,猛然大吼。
  
  晴翠嬌喘的接受他射進她體內的種子,帶著她體驗那種被淹沒的窒息感,而後氣喘吁吁的跟他一樣癱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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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4:12
  第四章
  
  歡愛過後性愛的氣息充斥在四周,晴翠慵懶的伸懶腰,想舒緩下腹部的疼痛,卻看到袁克勤灼熱的目光正盯著她,她靦腆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試探的微笑。
  
  「你剛剛說沒有一個女人帶給你這樣的感受,是真的嗎?」她看著他飽足的表傅,想成定他話中的真假。
  
  「該死的,你不能把男人的話全當真!」他還真害怕他的妻子在他離開後,會誤信哪個男人的甜言蜜語,半路就跟別人跑了。
  
  晴翠僵住了。「你剛剛在做愛中是刻意說些我想聽的話?」他之前說的話可以不算數,但在做愛中他也會說謊嗎?」
  
  「是你期待有一個羅曼蒂克的開始。」給他們彼此都想要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那麼是我的錯?」晴翠喃喃的說道。
  
  「不是。」袁克勤咬著牙吐出話來。
  
  「那你對我的急切和熱情都是虛偽的?」晴翠覺得自己的心慢慢的枯萎。
  
  「不是!」
  
  「那……」
  
  「你到底在期望什麼?我們之間是沒有愛的,如果那是你想要的。」他挑明了說。
  
  聞言,她刷白了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期望。」是的,他們不可能會在這幾小時內就愛上對方,即使他們的關係已經比任何人都要深。
  
  她實在是大天真了,為何她老學不會?她以後一定要改掉這個想依賴別人的壞習慣。
  
  晴翠將自己捲縮起來,不再靠在袁克勤的身旁。」她不後侮剛才發生的事,只是看不起自己再一次的懦弱,強烈的渴望被人愛,即使那個人不是她喜歡的也可以。
  
  袁克勤暗罵一聲,把她抱進懷中撫慰著。他再次感到晴翠對他的疏離,而他一點都不喜歡,他這個天真過頭的老婆真是讓他大傷腦筋。
  
  「我發誓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他願意說謊,只要她不要讓他感到內疚,他一點都不想傷害她。
  
  過了一會兒,就在他以為她已經不會有反應,正要放棄得到她的原諒時,才聽到晴翠的回答。
  
  「我知道。」她已經深深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在得到想要的東西前他們會使盡所有手段,甚至說謊,她不會再那麼傻。
  
  「不生氣了?」袁克勤不放心的問。
  
  「不了。」他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感情,是她太傻,還想要擁有她早已放棄想得到的感情。
  
  袁克勤放鬆了緊張的心情緊緊的抱住晴翠。
  
  他們可是要牽絆一輩子,他不想她往後都以這種冰冷的面容對他,那樣他早晚會對不起她。
  
  「我會壓壞你的。」她掙扎著。如果他抱著她這樣睡,他的臂膀一定會疲疼得舉不起來。
  
  「我沒有那麼脆弱。」他這個大男人都不擔心,她這個小女人擔心個什麼勁?況且他可不是那些沒用的軟腳蝦。
  
  「這不是脆不脆弱的問題。」她起身仰視他。
  
  雖然很殺風景,但事實就是這樣,她不能枕著他的手臂睡覺。
  
  對晴翠不自覺的摩挲,袁克勤倒吸了一口氣,感覺他的慾望又昂然挺立。
  
  「你……」她也察覺到不對勁。
  
  「別動。」他警告她。
  
  晴翠動也不敢動,她不認為自己還有辦法再接受他一次,她下體的酸痛不停的提醒她,她需要休息。
  
  野獸般的吼聲自袁克勤的喉嚨逸出,她的舉動讓他徹底失控。
  
  他的手撫上她渾圓腫脹的胸部,逗弄著她的蓓蕾,明知他不能多做,卻還是止不住想觸碰的念頭。
  
  晴翠不禁吟哦出聲。
  
  她的申吟聲提醒他不可以再繼續下去,袁克勤把臉埋在她的胸上,試圖澆熄滿腔的慾念,他大大的喘著氣,熱浪般的氣息讓晴翠不住地在他身上扭動。
  
  「別動!」他再次警告。
  
  濕潤的身體馬上停止了躁動。
  
  袁克勤重新穩住自制。「睡吧,不然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再失去控制。」他抗拒不了她的吸引力,禁不起她任何一丁點的挑逗。
  
  晴翠低頭看著他想確定他話中的可信度,最後她低聲的問:「這裡有鬧鐘嗎?」她怕她明天爬不起來。
  
  「做什麼?」
  
  「明天我得去公司辭職。」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呵欠,躺在袁克勤的胸膛上昏昏欲睡。今天實在是高潮迭起的一天,從來沒想過她的人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暴發生這樣大的轉折。
  
  「不用擔心。」他撫著她的秀髮,低沉的說道。
  
  「嗯。」沒有力氣堅持,晴翠閉上了眼滿足的沉沉睡去。
  
  袁克勤的雙眼大睜,仍未有睡意。他的小老弟還奮勢待發,只可惜什麼都不能做,因為要體貼他老婆的身體。
  
  袁克勤皺起眉,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想法,他可不想在臨近自由時,又被人牽絆祝
  
  ☆☆☆
  
  早晨的陽光照進房內,首先喚醒了袁克勤,他立刻感覺到身體的緊繃和需求,他還以為一夜的睡眠可以降低他對她的慾望,沒想到卻令他更加的渴望她。
  
  他凝望著這個已經是他妻子的女人,昨夜的狂歡像一場不真實的夢,他需要再確定一遍,突然他身邊的女人動了一下。
  
  「醒了?」袁克勤粗啞的問。
  
  晴翠揉揉眼,還沒完全清醒就感到自己身子騰空,袁克勤抱起她住浴室走去。
  
  「你要做什麼!?」她抱住袁克勤的脖子免得自己跌下去。
  
  「洗澡。」
  
  「但是我還得上公司。」晴翠趕緊說。不曉得現在幾點了?
  
  「不急。」她的事比不上他的慾念急迫,他渴望她來平息他快要焚身的熱度,他需要她的溫柔讓他再次攀升雲霧之間,騰雲駕霧。
  
  「可是我急,我要去上班。」如果她不去,公司一定又是謠言滿天飛,她一點都不想讓自己成為謠言中的主角。
  
  袁克勤呆呆的給了晴翠一個長吻,堵住她的話。現在她光滿足他才是最重要的事,她的事不差這一天,況且他會陪她去。
  
  他需要去確定她是什麼樣的人,畢竟他幾乎是要把他所有的一切交給這個他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
  
  晴翠在她風暴似的熱吻中想力持清醒,她不能又被他的熱情催眠,她需要力量去抵抗他,不然他會像一場龍捲風一樣捲走她所有的原則。
  
  感覺她的抗拒,袁克勤不悅的離開她甜美的唇瓣,聲音沙啞的問道:「又怎麼了?」。
  
  「我要去上班。」她堅持道,沒注意到自己的一絲不掛。
  
  他挑著眉把晴翠從身上放下,一隻腳巧妙的移進她的雙腿間。
  
  晴翠戒慎的看著他。
  
  袁克勤勾起—抹笑,慢慢的靠近她。
  
  「你不能——」她生氣的說,倏地倒抽一口氣。
  
  在袁克勤吻上她的同時,他的一根手指也滑進她溫暖的私處中。
  
  「你!」晴翠又是羞看又是噴怒的想掙扎,但卻讓他得到更多的空間在她身下移動,她雙腿無力的倒進他的懷中,氣息不穩的喘著。
  
  袁克勤順勢抱起她。「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徐緩的吻著她,感到她的潮濕,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你這個天殺的大混蛋……」她的咆哮最後變成了喘息。
  
  他的嘴輕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引起她另一波的戰怵。「親愛的,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
  
  「我不要,我要去上班。」她虛弱的抗議,禁不起他一再撩撥她的敏感處。
  
  經過一夜,他對她已經瞭如指掌,她一點都不喜歡在他懷中無力的感覺,卻制止不了他的侵略。
  
  「你要。」袁克勤滿意的低笑,將她抱進浴缸。
  
  自己也跟著跨進去。
  
  他打開水龍頭,氤氳的熱氣瀰漫開來。
  
  「天啊!」晴翠對著足足可供五、六個人洗澡的浴缸驚歎,她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豪華的格局。
  
  「這浴缸可以讓我們兩個一塊洗澡。」他試著用她的眼光去看,可是還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淹死我們兩個還綽綽有餘。」
  
  他大笑,再度狂野的吻住她,他太渴望她了,再不進去他會發瘋。
  
  袁克勤立刻進入她,突來的衝擊讓晴翠的手措陷人他的後背,無法說話的任他馳騁,將她帶入狂歡的絢麗中,她咬著下唇,無法否認她迷上了他對她做的事。
  
  嘩啦的水聲,伴隨著淫浪的申吟聲,交織出感人心魂的歡愛景況。
  
  晴翠用力的抓住水龍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崩潰哭泣,他太霸氣、太張狂,不是初當雲雨的她可以承受的。
  
  袁克勤的手不放過的輕捏著她的花he,賣力的在她體內衝鋒,拉高彼此的緊繃張力,還逼她失控的尖叫出聲。
  
  「啊!」就在晴翠失聲高叫達到高潮之際,他也猛地釋放了自己。
  
  晴翠癱軟的往下滑落,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口。
  
  袁克勤適時的接住她因無力而墜落的身子,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將虛弱的她抱起。用沐浴乳清洗他們的身體。
  
  晴翠趴在他的肩上,不再抗議的任由他帶著柔滑泡沫的手,洗過她的全身,享受他難得的溫情。
  
  ☆☆☆
  
  等到他們走出浴室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晴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無法動彈,她的體力都被他搾乾,可是她還能感覺到身邊男人的硬挺。
  
  袁克勤輕柔的撫著她豐滿的身體,眼神炯炯,精神充沛。
  
  他還可以再戰一回合,他也想再來一次,不過如果他再妄動,他老婆一定又會何東獅吼,況且看她疲 憊的樣子,她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他是累壞她了,可是他的表情卻看不到一絲的內疚,反而有點得意洋洋的喜悅,家只吃飽的獅王。
  
  她悄悄的睜開眼睛,看到他晶亮的眼神,略帶衷求的說:「我不行了,你得給我適應的時間。」她自行招供,她的體力負荷不了他再三的索求。
  
  「我知道,睡一下。」他撫過她的秀髮。
  
  「可是,我還得——」
  
  他打斷她,「公司有什麼值得你掛慮的事?」不然她怎麼那麼想去?甚至不只一次的提起?
  
  晴翠愣了一下,垂下眼瞼,遮掩自己的心思。
  
  「沒有。」
  
  袁克勤瞇起眼盯著她。他知道她的表情不對勁,但他不願去戳破她顯而易見的謊言,讓她驚惶的逃避他。
  
  他勾起一抹淡笑說:「那就睡吧。」
  
  「嗯。」她不想跟他爭辯,讓他有機會從她口中得知有關她的任何事,她可以在肉體上開放自己,可是她絕不會在感情上對他敞開心房。
  
  她不要再經歷昨晚的心碎,一次真的就已經夠了。
  
  袁克勤在晴翠睡著後打了兩通電話.一通打給服裝店,要他們送衣服過來,另一通打給他的屬下,要他們幫他查晴翠的背景資料。
  
  也許現在做這件事是晚了,因為他以為他單純的老婆會對他坦白一切,但他錯了。不過既然錯了就得不擇手段的訂正,這是他的信條。
  
  ☆☆☆
  
  晴翠突然被異樣的聲響驚醒,她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芒就像是琥珀般炫目亮麗。
  
  「你睡了好久。」低沉的笑聲從她身旁傳來,袁克勤赤身裸體,雙腳交疊的半坐在她身側。
  
  她聽見他性感的嗓音,立刻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因他的笑聲而震動的心房,她往他的方向看去,逼自己不去看他結實的胸膛,他手上掛著一件女性的衣物,想必是要給她的。
  
  「我不知道我會這麼累。」她以為她只要睡兩個鐘頭就會自己醒過來,看來她輕忽了自己疲 憊的程度。
  
  「我們做的事是很耗費體力的事。」他笑著說。
  
  晴翠瞪向他。他一點都不會放過讓她困窘的機會,她知道她不世故,但她也不是被嚇大的。
  
  袁克勤把衣服遞給她,「我們今晚回家吃飯。」
  
  他拂著她滑膩的背脊,愉悅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她帶給他的舒坦。
  
  「我得回我住的地方拿東西。」她需要回去打點一切,更需要回到正常的地方,記起她該做的事,找回她自己,不然她又會再做蠢事。
  
  他用手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說:「我送你回去你住的地方整理你的東西,然後我們再回袁家。」
  
  「我要換衣服,你可不可以離開一下?」晴翠紅著臉要求。
  
  袁克勤挑眉,為她突如其來的嬌羞感到訝異,「你現在害羞不嫌晚了?」畢竟他們已經熟知對方身體的每一寸。
  
  「那是兩回事。」晴翠一點也不為他戲謔的話語羞惱。
  
  「你怎麼能夠既實際又那麼浪漫過頭?」他坐在床邊,不可思議的說。
  
  晴翠低下頭好像陷入回憶中,再抬頭時她如往常般平靜的開口,「我要換衣服了。」
  
  他賊賊的笑著,就是不肯離開。
  
  「你不定,我走。」晴翠抓起被單包裹自己,拿起衣服就往浴室去。
  
  袁克勤哈哈大笑。她似乎不會正面挑戰他的怒氣,但還是會做到她想做的事,他的老婆實在有趣極了。
  
  他不再擔心父親和袁氏集團沒有人照顧。
  
  她從浴室換完衣服走了出來,不自在的伸手掠了掠髮絲。
  
  「這才是你。」他讚賞的說,昨晚的那套黑色素身小禮服真的破壞了她的美。
  
  他又知道她原來是怎麼樣的?晴翠低下頭,不想再跟袁克勤做無謂的爭辯。
  
  ☆☆☆
  
  晴翠領著袁克勤進到她的小公寓後,她就將他拋在客廳裡,自己往臥室走去。
  
  她從衣櫃裡拖出一隻皮箱,把她的私人物品裝進去。
  
  在決定哪個該留,哪個該丟時,她的情緒漸漸的冷靜下來。
  
  被她有意冷落的袁克勤自在的靠在門邊,看她俐落的收著她的東西。
  
  「怎麼了?」他發現她突然坐在床上動也不動。
  
  「沒事。」晴翠一驚,回過神後立刻把手中的東西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袁克勤皺眉,走過去把它拿出來攤開。
  
  那是一張男人的照片,他瞇著眼間:「他是誰?」他的聲音隱含著怒火。
  
  「誰都不是。」晴翠繼續整理東西。
  
  「說清楚。」他絕不允許她這麼輕易的交代過去。
  
  「他只是一個天殺的大混蛋,懂了嗎?」晴翠咬牙切齒的說、把照片從袁克勤的手中搶回來,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哈!那才是他該待的地方。」她嗤笑一聲,又回頭整理她的東西。
  
  袁克勤惱火了,晴翠的行為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曾經對照片上的男人有情,而那男人傷害過她。
  
  他絕不允許他的老婆心裡有別的男人存在。
  
  就當袁克勤要再質問晴翠時,門鈴不合作的響起。
  
  袁克勤火大的轉過身,逕自走去打開大門,沒想到人眼的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王得比。
  
  站在門外的王得比訝異的看著一臉陰霾的袁克勤,他疑惑的開口問:「請問曾秘書在嗎?」他不知道曾晴翠的房間還會有其他男人出現,她應該是一個人才對啊?
  
  「她不在!」怒火中燒的袁克勤不問原因,隨即狠狠的給了滿臉驚異的王得比一拳。
  
  王得比被打得頭昏眼花,站不住腳的跌倒在地。
  
  「滾!」袁克勤氣憤的大吼,看到這個男人他就一肚子火。
  
  「你怎麼可以突然打人?!」王得比捂著眼睛,不知死活的叫道。
  
  「那是給你的教訓!滾!」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老婆。
  
  原本想來向晴翠道歉的王得比被袁克勤的猙獰面容嚇得落荒而逃。
  
  「誰來了?」晴翠聽到袁克勤大力關門的聲音,好奇的探頭出來詢問。
  
  「找錯人的。」他對著大門齜牙咧嘴,隱下暴怒的情緒。
  
  晴翠沒再多問什麼就重回臥室去。
  
  他跟在她身後,雙手抱胸看著她。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解釋那個男人是誰?」他不放棄的追問。
  
  「他是我公司的總經理。」晴翠瞄了他一眼,照實回答。
  
  袁克勤瞇起眼,「你跟他有什麼瓜葛?」
  
  「沒有瓜葛。」要是有瓜葛,她也不會嫁給他。
  
  「那他的照片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你想知道?」
  
  「我要是不想知道就不會問。」
  
  「我曾經暗戀過他,你滿意了嗎?」
  
  「那種瘦排骨一點看頭也沒有,你竟然暗戀他?!」袁克勤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光有那麼糟糕。
  
  「我喜歡他。」曾經。晴翠在心裡加上這兩個字,可是她沒說出來。
  
  「不准你再跟他見面。」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她喜歡另一個男人,士可殺不可辱。他要讓那個男人好看。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他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
  
  「你是我的人。」袁克勤宣告他的所有權。
  
  「那又如何?」她不覺得那就有給他插手管她私事的權利。
  
  「說你會照辦。」
  
  「如果你認為我會跟那種自私的男人私通,你就是腦袋有問題!」晴翠從下手中的衣服怒剩著他。
  
  「可是你給他權利傷害你。」
  
  「不再了。」王得比對她而言再也不具任何意義。
  
  袁克勤不相信的看著晴翠。
  
  「信不信由你!」她沒好氣的說,拿出自己的衣服塞進皮箱內。
  
  「那最好。』」袁克勤還是陰沉著臉。
  
  晴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對還在不滿的袁克勤說:「我好了。」
  
  「好了?就這些?」他瞪著她手上的皮箱。
  
  「對,好了。」他耳聾了嗎?還要她重複一遍。
  
  「你不需要叫人來處理你的傢俱?」他環視著整個房間。
  
  「那不是我的東西,那是房東的。」
  
  「你說你的東西就只有這些?」連一個皮箱也沒裝滿。
  
  「我搬到這裡不到一年。」他以為她多富有可以買下這些東西?
  
  袁克勤看著她的皮箱,心中一股異樣的不舒服讓他擰眉。
  
  她一直這樣苛待自己嗎?
  
  「我去跟房東請一聲,退一下房租。」她從抽屜裡拿出租約就要往外走。
  
  「我去。」他脫口而出。
  
  「你知道我房東是誰嗎?」她挑眉的問。
  
  袁克勤登時說不出話來,他難得會衝動行事。
  
  「我可以去了嗎?」這男人是哪根筋不對了,她的每一件事他都要插手不成?他不像是會那麼雞婆的男人?
  
  「去吧。」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別處。
  
  晴翠再看了他一眼才走出去。
  
  袁克勤頹然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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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4:39
  第五章
  
  晴翠站在這個改變她一生的袁宅,突然覺得命運之神給她的是她想部想不到的遭遇。
  
  「在笑什麼?」袁克勤好奇的問。
  
  「沒什麼。」她不想告訴他她的想法。
  
  袁克勤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帶著她到他的房間。
  
  她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從她租賃的公寓出來後,他就繃著一張臉的對她。
  
  「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你整理一下,等會我們就下去陪省吃飯。」袁克勤把她的皮箱放下來。
  
  晴翠環視著整個房間,這個房間比她那間公寓還大。
  
  「我們睡在一起?」她看見他的私人物品,十分訝異。
  
  「當然。」她問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是夫妻不睡在一起,難道還要分開睡。
  
  「你什麼時候走?」
  
  「三個月後。」怎麼,她已經等不及要趕他走了?
  
  「那麼久?」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你以為我們只做那幾次就能懷孕嗎?」袁克勤咬牙道。他太清楚她的抱怨是為哪一椿,他一定要在他走之前,讓她對他念念不忘。
  
  「有人就是如此,不是嗎?」她還以為他們會過那種分床的日子,畢竟他們並沒有心靈相通,況且生活習慣不同,會很容易造成怨偶的。
  
  「昨天是你的危險期嗎?」他反問道。
  
  「不是。」晴翠羞紅了臉。
  
  「那不就結了。」
  
  「我們可不可以等我危險期時再做?」能少一次就是一次,她不喜歡跟一個還算陌生的人做那種親密的事。
  
  認識不到兩天就這樣緊密的生活在一起,依他們的個性不吵架才怪。
  
  「不可能。」他們一定會睡在一起。
  
  「我只是提議而已。」她也知道不可能,他的慾望太強烈了,絕不可能讓他的老婆當個裝飾品用都不用。
  
  「趕快整理東西,爸在等我們吃飯。」他命令道。
  
  「知道了。」晴翠把皮箱打開,開始動手整理。
  
  袁克勤在一旁看著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過他剛拿到的資料後他知道她是個孤兒,身家背景單純得讓他不敢相信,她是真心的想要一個孩子,不是因為看上財大氣粗的袁氏集團。
  
  那他不是變成她的種馬了?
  
  袁克勤對這個結論越想越不甘心,但能夠得到她跟她做愛,又是種歡愉的享受。
  
  他才一這樣想就覺得又想要她了。
  
  「你要做什麼?」晴翠察覺到他熱烈的凝視,她轉頭看著他走近。他這樣的表情她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吻我的老婆。」袁克勤擁她入懷,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深深的印上她的紅唇。
  
  她不該問的,只是他可以不顧袁深庭在等他們吃飯嗎?
  
  「我們還得下去吃飯。」她提醒他。
  
  「那可以等。」他悶悶的說,大手已經快剝光她的衣服。
  
  晴翠不再抗拒的接受他的熱情。
  
  ☆☆☆
  
  「你們怎麼那麼晚才下來?」袁深庭疑惑的問道。
  
  聞言,晴翠的臉紅如朝霞,神色扭捏不安。
  
  「我在吃我的飯前甜點。」袁克勤意有所指的說。
  
  「袁克勤!你……」有袁深庭在場,她不好意思罵出來,可是他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說這種事?
  
  袁深庭大笑,不住的點頭,「好,好,真是太好了。」照他們信樣下去,晴翠一定會懷孕的。
  
  見袁深庭笑得曖昧,睛翠不禁撒嬌叫道:
  
  「爸。」
  
  「你才剛進門,就能讓克勤如此為你瘋狂,最好事一件。」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兒子結婚生子,有個美滿的家庭,他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袁克勤聽到袁深庭的話卻倏地沉下臉,他一點都不喜歡父親話中代表的意義。「我只想讓她快點懷孕,那我就能早一點離開。」
  
  袁克勤此話一出,原本融洽的氣氛在一瞬間僵祝
  
  晴翠立刻變得面無表情。這種事他們心知肚明,但一定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嗎?她才要贏得袁深庭的好感,他卻兩、三句話就破壞她的努力。
  
  「袁克勤!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深庭怒道。他教出來的兒子可不是這麼粗俗無禮的莽夫。
  
  「爸,我們吃飯吧。」晴翠趕忙打圓場,不想再見到他們父子吵架,這樣會讓已經不安的她更加的驚恐。
  
  「我不吃了。」袁克勤撇下話就轉身離開。
  
  「袁克勤!」袁深庭怒道。
  
  晴翠委屈的低下頭。
  
  「晴翠,真的很抱歉,那小子真是大隨心所欲。」袁深庭歎了口氣。這孩子從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
  
  「沒有關係,爸,我們吃飯吧。」她試著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袁克勤對她的想法,她不應該在意。
  
  袁探庭點點頭道:「晴翠,把這裡當自己的家,過幾天我會請幾位老師到家裡來,你要有心理準備。」他要開始訓練她。
  
  「爸,我還沒有確定懷孕。」說不定她不孕。
  
  「不管如何,你都要撐起袁氏集團。」既然克勤選擇了她,她就是他的媳婦,一輩子都是。
  
  「爸?」她不瞭解袁深庭的認真,為什麼他們父子對這件婚事異常的執著?絲毫不顧及事情也許不會照他們要的那樣走。
  
  「我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袁深庭嚴肅的說,他需要有人接替他的工作,克勤不行,晴翠就必須做到。
  
  晴翠別無選擇的點點頭,「我會的。」這是她的決定,她不能後悔。
  
  袁深庭滿意的微笑。
  
  ☆☆☆
  
  陪袁深庭吃完飯後,晴翠回到她和袁克勤的房間,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吞雲吐霧,好不愜意。
  
  相對於袁克勤的優閒,晴翠怒著一張臉,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想知道似是怎麼回事,但別在爸的面前使性子,讓他老人家擔心我們。」他們的關係一開始立足點便和正常的夫妻關係不同,但彼此尊重他們絕不可能做不到。
  
  「那麼快就把袁家的一切當作是自己的了?」
  
  袁克勤諷刺著。
  
  「袁克勤,如果你要繼續這麼混帳,那請自便,我不奉陪。」晴翠怒極的把皮箱拿出來。
  
  「現在走,你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猶不知收斂的道。
  
  「我不是要離開袁家,我是要到別的地方睡覺,我才不要跟一個不是人的混蛋關在一起。」她要是再跟他說一句話,她鐵定會失去理性的對他咆哮。
  
  袁克勤坐了起來,拈熄了手中的香煙。「對不起。」他大過分了,她並不是那種風騷浪蕩的拜金女郎,他不該用這種輕蔑的態度對待她。
  
  晴翠停下動作,垂下肩無力的看著他,「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我們相處的時間也只有短短三個月,對彼此再怎麼不滿,也不需要到撕破臉的地步,不要到最後讓我對你留下壞印象,那對你沒有好處,對我更是難過。我們當不成情人。
  
  夫妻都沒有關係,但我們可以是夥伴。」她只想把事情做好,讓自己快樂,也讓他們無可挑剔,他不該讓事情變得複雜。
  
  他挑了挑眉,「你這些話是為你自己,還是為了我?」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請你直說。」她不想去猜他的心思,也沒必要去承受他的壞心情。
  
  「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所以他才生氣。
  
  「那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我想做愛。」袁克勤幽深的眼眸變得灼人。
  
  「什麼?!」他怎麼突然轉到這事來?
  
  「我慾求不滿。」一定是這個原因。
  
  「可是你不是才剛……」她沒辦法再說下去。
  
  「過來。」袁克勤以挑逗的眼神宣勾勾的看著她。
  
  「但是……」她真不敢相信他的精力這麼旺盛,一天之內可以做那麼多次!
  
  「晴翠,我要你,過來。」他放低聲音的說道。
  
  她無法拒絕的走了過去。
  
  他伸手抱住了她,「你噴的是哪一種香水?」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疑惑的抬頭看他。
  
  「不要換。」他低哺的說。
  
  晴翠無語。她不習慣這樣的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袁克勤勾了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摸著晴翠的肚子,低啞的道:「你說我們一次可不可以生個五胞胎?那以後就不怕麻煩了。」
  
  「袁克勤,你這個大混球!放開我。」她不該一時心軟的,她就知道他的腦袋裡沒裝什麼好東西。
  
  「我是認真的。」
  
  「你認真個鬼!」對她,他只有性。
  
  「這很實際啊!難道不是嗎?」袁克勤一臉正經,害得晴翠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你……那是不可能的,機率很低。」晴翠的臉上佈滿紅暈,結結巴巴的說。
  
  「真的不可能?我可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他語氣邪惡。
  
  「你要就自己生,別把我當母豬!」晴翠老羞成怒的道。
  
  「我是很想啊!可惜科技還沒進步到這種地步,不能讓男人懷孕。」況且他也不想當袋鼠男人。
  
  「哈!」晴翠聞言不禁大笑。他這種男人是不可能有這種體貼的想法,如果他老婆懷孕,他可能就只有提供精子的功勞而已。
  
  「不相信?」袁克勤挑眉。
  
  「不相信,死都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她還真瞭解他。
  
  「你這個騙子。」說了那麼多他都是在跟她說廢話?
  
  「騙得你很高興啊,還笑得很曖昧。」他逗著她玩,看得出來她對這樣的調情生嫩得很。
  
  「我……」晴翠窘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他取笑她。
  
  「我明天要去公司。」晴翠突然轉移話題。
  
  「做什麼?」為什麼她老是提要去公司?
  
  「辭職。」不然她去公司做什麼。
  
  「我陪你去。」
  
  「不要!」
  
  袁克勤為晴翠排斥的態度皺眉,「怎麼,我上不了檯面,見不得人嗎?」
  
  「不是,你去我的公司會造成大混亂。」謠言會傳得更恐怖。
  
  晴翠一想到自己又會成為八卦中的女主角就忍不住想申吟。
  
  他不語的挽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你去會讓別人說閒話。」袁克勤的逼視讓她更加的慌亂。
  
  袁克勤站了起來,不發一語離開晴翠身旁。
  
  「不管如何,你就是不能去!」她追著他,著急的開始命令他,忘了袁克勤容不得別人對他這麼做。
  
  他卻對她的行為難得沒有發飆的往浴室裡走去。
  
  他反常的舉動讓晴翠的心七上八下的。「袁克勤,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我說你不能去。」
  
  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擺明了對她的問題置之不理。
  
  「你還沒有答應我不跟我去公司。哇!」晴翠挫敗的闖了進去,卻被袁克勤拿在手上等候許久的蓮蓬頭噴濕了一身,成了標準的落湯雞。
  
  「一塊洗吧。」袁克勤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你這個……這個……」晴翠急喘著說不出話來。
  
  「我這個什麼?」他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形容他。
  
  「大淫蟲!」在飯店是這樣,回到袁家他還是這樣,一逮到機會就不肯放過她,亟欲宜洩他過多的色慾。
  
  「你沒聽說過男人的勇猛,是女人的幸福。」袁克勤哈哈大笑,他太享受與她的打情罵俏。
  
  「我只聽說過男人的體貼,是女人的快樂。」晴翠反駁。
  
  「可是我聽說過女人只愛壞男人。」他訕笑道。
  
  「我也聽說過男人更愛壞女人。」她怒目相向,對他的說法不予苟同。
  
  「一塊洗吧。」袁克勤勾著邪笑說。
  
  「不要!」晴翠氣憤的說。
  
  「會感冒的。」他懶懶的說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會把濕衣服換掉。」她不滿的看著自己濕透的衣服。都是他的錯,他還一副得意的模樣,真可惡。
  
  「不要換,你這樣我有眼福可以欣賞。」他的眼光不住的往她的嬌軀梭巡著,濕衣服緊貼著她的曲線,使她的三點若隱若現更引人遐思。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實在搞不僅他在想什麼。
  
  「洗鴛鴦裕」他笑了笑說。
  
  晴翠愣住的猛眨眼。
  
  袁克勤走過去抱住她。
  
  「到底是怎麼了?你不對勁。」晴翠仰頭看他,從她租賃的公寓回袁家後,他整個人就好像怪怪的,似乎在為某件事懊惱。
  
  「我覺得你再胖個一公斤,我抱起來會更愉快。」
  
  「你休想。」她推離他。在飯店他不是說她豐腴適當,也不過才一天他又改了話,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是嗎?」袁克勤攔腰抱起她。
  
  「哇!」晴翠大叫。他怎麼老是喜歡抱她,她可不輕!
  
  「真的不想?」他低頭問她。
  
  「不想!」她信誓旦旦的說。
  
  他抱著她進浴缸裡,晴翠輕咬著下唇,不再反抗他放肆的舉動。
  
  幾番對陣下,她已經知道越是抗拒就會輸得越摻,這男人隨心所欲慣了。
  
  他輕輕的咬著晴翠白潤的小耳垂,低喃的要求,「胖到我抱不動吧。」
  
  「不要。」她語氣堅定。
  
  「晴翠……」袁克勤低啞的喊。
  
  「你只是擔心你離開後,我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晴翠冷著一張臉,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真是惡劣的男人,可是他卻是她要奉獻一輩子的丈夫,但明知如此,她也不會任由他的喜怒決定她的悲喜,快樂是自己找的,她絕不再建築在別人的身上。
  
  「不是你。」袁克勤用臉頰摩挲著她細緻的臉頰。
  
  「不是我?那似是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道。
  
  是讓我不要對你著迷。袁克勤在心中忖道,但沒有說出口。
  
  他灼熱滾燙的氣息吹拂過晴翠敏感的耳垂,他啃咬著她細嫩的脖子,輕輕癢癢的帶給她狂野的感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晴翠推拒著他,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讓她心驚。
  
  袁克勤更加賣力的挑逗她,不想讓她再逼問,他的意圖不是他們兩個都想要的。
  
  就這樣,他們迷失在慾念中,忘了最真的渴望,情願深陷激情裡,也不讓真心交會。
  
  晴翠的心神被他逗弄得逐漸渙散,愛不釋手的來回撫著他健壯的軀體。
  
  晴翠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腳軟。
  
  袁克勤隔著輕薄的蕾絲胸罩,吻上她惹人遐思的紅艷,輾轉逗弄,雙手輕撫著她因慾望而敏感的腰肢。
  
  她終於支撐不了的癱軟下來。
  
  他眼明手快的扶住她。「舒服嗎?」他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吹氣。
  
  晴翠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將額頭抵在他的肩窩處。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探人她的花叢中,尋著她的中心挽了進去。
  
  受不了他的撩撥,她的手指陷入他後背的肌肉。
  
  「要我嗎?」袁克勤壞壞的問。
  
  「不要在浴室。」在這裡她根本就無法盡情投入。
  
  他抱她走出浴室上了床。
  
  晴翠喘著氣,白皙的肌膚在他的憐愛下更顯嬌嫩動人。
  
  ☆☆☆
  
  「你不能跟我去。」晴翠站在袁家的車道上對袁克勤怒道。
  
  袁克勤忤在車旁,點了根煙,不理會晴翠的嚴正聲明。「我就是要去。」她阻止不了他。
  
  「你要我說幾次?」晴翠怨氣沖沖的走近他。
  
  他伸出手打開車門。
  
  「為什麼你總是不聽我說話?!」她不甘心的踩著腳。
  
  袁克勤回以淺笑。
  
  晴翠知道她改變不了他想做的事,只好妥協的坐上了他的車。
  
  「你知道我公司在哪嗎?」晴翠看著袁克勤不需要她的指點,順暢的開往她公司的所在處。
  
  他沉默的著了她一眼。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她單純得讓他擔心。
  
  晴翠不解,但也沒再追問。
  
  她到了華貿公司,走進秘書處後,原本喧嘩的辦公室馬上靜默下來,卻在看到她身後的袁克勤後又開始竊竊私語。
  
  她面無表情的走過她們身邊往王得比的辦公室去。
  
  袁克勤瞇起眼跟著走,一股心頭火又竄出心窩,晴翠受到的指指點點和委屈他都看在眼裡,等到一看到總經理室的男人後,他的面容更是猙獰萬分。
  
  晴翠從皮包中拿出辭呈放在王得比的辦公桌上。
  
  「這是怎麼回事?」王得比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淤青。
  
  「我要辭職。」晴翠淡然的說。她對王得比不再怒怨,是她太笨了,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感情,硬把自己往他身上送。
  
  「沒這個必要吧。」王得比趕緊說:「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但事情沒有嚴重到要你辭職。」
  
  「事情就有那麼嚴重。」袁克勤插話道。
  
  「又是你!」王得比指著袁克勤大叫一聲,趕緊按下電話按鍵,「來人啊!叫警衛!」他的傷還在痛呢。
  
  「怎麼回事?」晴翠轉身看著袁克勤。
  
  他臉上掛著野蠻的笑,「你不用叫人了,我們馬上就走。老婆,你也不需要要跟他廢話了,這種公司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因為它撐不了多久了。
  
  「這是我的事。」晴翠一點都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
  
  「老婆,咱們是夫妻,不用大客氣。你是袁氏集團未來的總經理,不需要對他們低頭。」他冷笑一聲,犀利的眼光擺明了要摧毀王得比。
  
  「袁氏集團?」王得比例抽一口氣。
  
  「你等著看吧。」袁克勤笑得詭異。
  
  晴翠聽袁克勤越說越離譜,她不敢相信他會當著她的面威脅別人。
  
  「走了。」他環住晴翠的肩頭,悄悄的施力,要她不可以跟他回嘴。
  
  她捏緊拳頭,抬頭對袁克勤假笑,畢竟她要為他們留一點面子。
  
  袁克勤帶著晴翠走出王得比的辦公室,秘書處的人一見他們出來後,全都假裝在做事。
  
  晴翠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對他咆哮徒留笑話。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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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5:28
  第六章
  
  等到他們坐上了車,晴翠才吼出聲,「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行事越來越無理了。
  
  「你就這樣任由人欺負?」袁克勤氣憤的道。
  
  「我沒有被人欺負。」況且她也打了王得比一巴掌,仇已經討回來了。
  
  不過王得比又沒有犯到他,他為什麼一副替她抱不平的模樣?
  
  「沒有?那麼她們竊竊私語在說什麼?還有那個男人為什麼一臉內疚的樣子?」她以為他沒有眼睛看嗎?
  
  「每個人都喜歡說別人閒話,既然管不了,那只能置之不理,不然還能怎麼樣?」晴翠淡淡的問。
  
  如果什麼事都要去介意,那她早就氣死了。
  
  「你沒有任人欺壓?」袁克勤沉著臉問。
  
  晴翠看著他,「奇怪了,我被人欺壓關你什麼事?」
  
  「你是我老婆。」他理直氣壯的說。
  
  「那又如何?」
  
  「那表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會讓華貿公司好過的。
  
  「那你的事是不是就是我的事?」晴翠反問。
  
  袁克勤不語,男人的事哪需要女人家插手。
  
  「你管太多了。」她撇開頭,看向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
  
  他著了晴翠一眼,卻瞄見她放在膝上的手沒有戒指,他老大不高興了起來。「我沒有買結婚戒指給你。」明知道是他的疏忽,卻將氣出在她的身上。
  
  晴翠霍然望向他,「你吃錯藥了?」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他將車轉了個彎,往珠寶店去。
  
  「我不需要戒指。」她強硬的說。
  
  袁克勤置若罔聞。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她喃喃地抱怨著。
  
  他怎麼越來越奇怪……
  
  ☆☆☆
  
  袁克勤停下車,打開晴翠那邊的車門,見她還不肯下車,詭笑的開口,「你要我扛,還是你要自己走?」兩樣他都不介意。
  
  晴翠不甘心的下了車,跟著他走進珠寶店裡。
  
  珠寶店的女店員見到大客戶上門,趕緊迎了上來,慇勤的問道:「袁少爺,你需要什麼?」
  
  「結婚戒指。」袁克勤簡單扼要的說。
  
  「那夫人喜歡什麼樣的款式?有特別指定的樣式嗎?」女店員趕緊問。
  
  晴翠冷著一張臉不理人。
  
  女店員不知所措的忤在一旁,不知道該不該再說話。
  
  「先拿一些出來看看。」他替她答道。
  
  女店員聞言馬上擺上三大盒的戒指。
  
  「你喜歡哪一個?」袁克勤拿起一枚鑽戒,就在晴翠的手上套。
  
  她連理都不想理他。『「嫌它小家子氣,不喜歡?」袁克勤不以為意,拿掉她手上的鑽戒。
  
  她皺著眉,終於開口道:「我說過了,我不需要戒指,況且那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要出牆,就會出牆,他還指望戒指能做什麼!
  
  「這個呢?」他換了另一枚。
  
  「你這個驢子。」她低聲罵道,直想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下一紀,看他會不會開通一點。
  
  袁克勤見她還是不感興趣,他放下手中的琥珀戒指,拿起另一枚紅寶石戒指,「這個呢?」他很有耐心的問。
  
  晴翠見阻止不了他,於是將目光往櫃上的戒指望去,「就那個吧。」她指著一枚只有紋路,沒有裝飾的金戒。
  
  袁克勤瞪著那枚看起來不起眼的戒指,不悅的開口,「乾脆我替你決定算了。」老是選那麼小家子氣的東西,好像他在虐待她一樣。
  
  「那枚戒指讓我做起事來不會礙手礙腳,洗澡時也不用特地拔下來,更不用隨時隨地擔心會丟掉,我喜歡。」晴翠解釋道。
  
  袁克勤還是不滿意,但她都開口稅她喜歡了,他也不想再惹她生氣,「就那個了。」
  
  這次換女店員皺起眉,「那麼還需要其他的飾品嗎?」
  
  「不用了。」晴翠搖頭。
  
  「要。」
  
  袁克勤和晴翠默契十足的同時開口,說完後,他們瞥了對方一眼,又噤口不語。
  
  女店員的現線在他們身上兜了一圈,拿出一金飾品說:「這款粉紅色的珍珠頂鏈和耳環如何?
  
  配上夫人白皙粉嫩的皮膚是相得益彰。」
  
  「我不喜歡。」晴翠冷下臉。
  
  「就這一款。」
  
  袁克勤和晴翠又同時說話。
  
  「我馬上替你們包起來。」女店員恭謹的退至一旁,看到兩人冷沉的表情,她什麼話都不敢再多說了。
  
  晴翠拚命的吸氣,試著不讓自己失控,但氣紅的臉頰卻遮掩不住心中的憤怒。
  
  他伸手挽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低聲警告道:「我說過,不准在人前反駁我的話。」
  
  「我用不到那種貴重的東西。」她拒絕接受任何他給的物品。
  
  「你會用到。「「我不會用到。」晴翠瞪向他。
  
  「要打賭嗎?」袁克勤的嘴角勾起了笑。
  
  「賭什麼?」
  
  「賭……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可以在人前反駁我;如果你輸了,你就必須一輩子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賊賊的拐著她。
  
  「好!」她氣極攻心,沒有多加考慮便答應了。
  
  袁克勤笑得曖昧極了,她一定會輸的。
  
  ☆☆☆
  
  天鵝絨般的黑色夜空上點綴了幾顆微微發亮的星星,閃爍的光亮打不進隱藏在房間內的交纏。
  
  晴翠難耐激情的在枕頭上搖晃著頭顱,無法承受袁克勤越來越邪佞的做愛方式,他簡直像頭發情的公牛,隨時隨地都要。
  
  激情過後,他汗水淋漓的趴在她的身上。
  
  晴翠喘著氣,平息自己的慾念,溫潤的手輕滑過他肌理分明的背脊。
  
  「爸安排的課程,你吃得消嗎?」他翻下她的身,點了根香煙。
  
  「嗯。」她淡淡的應道。他提起這件事,就讓她想起跟他打賭的事,而一想起跟他打賭的事,她就不想搭理他。
  
  她的儀態老師告訴她,珠寶是她未來一定要用的必備品,而這男人早就知道,卻又拿這種她穩輸不贏的賭局來騙她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子,真是不可原諒!
  
  「要你多說幾個字回答我是那麼困難的事?」
  
  袁克勤瞥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的身體時快速的收回目光。
  
  他對她的身體太著迷了,那不是件好事。
  
  聞言,晴翠的身子僵住,「我受得祝」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要死不活的?你要是輸不起,我可以當作沒這回事。」他表情冷驚的說。
  
  「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
  
  「該死!」袁克勤怒罵,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含住她張開的小嘴,狠狠的侵略著。
  
  他厭惡她對他的冷淡及制式的反應。
  
  晴翠開始回應他的熱情與他交纏。
  
  袁克勤低吼了一聲,她的主動讓他更加的狂猛,不在乎會不會傷了她。
  
  「痛。」她瑟縮了一下。
  
  他察覺她的退縮立刻停止他粗暴的力道,受不了她嬌美的身上帶著他給她的淤傷,但他的手還是徘徊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
  
  「我們再來一次。」
  
  「你就不能跟我談談正經事,不要老是想著這檔子事。」晴翠咬緊牙關,對他的魔手又愛又恨。
  
  「這對我們而言是最正經不過的事了。」袁克勤挑著眉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是認真的。」她正色道。
  
  「我也是認真的。」他將頭埋在她的肩胛骨上細咬著。
  
  「你……」她霍地閉上嘴。是啊,他們有什麼正經事要做,不就生孩子這件事而已嗎?
  
  「怎樣?我們再來一次?」他再問。
  
  「好,我們再來一次。」晴翠主動抱住他.手悄悄的往下伸。
  
  沒有預期晴翠會這樣做的袁克勤驚喘一聲,「你打算來個絕地大反攻了嗎?」
  
  她輕聲呢喃,「你願意嗎?」情慾纏身讓她的聲音充滿魅惑的性感,她也想知道他的滋昧。
  
  袁克勤低低的笑了開來。
  
  這幾天他給她的肯定,比她活了二十多年得到的還多。
  
  ☆☆☆
  
  袁克勤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狀似優閒的在看報。
  
  睛翠穿著性感內衣,苦著一張臉走在他面前。
  
  他瞄了她一眼,悶頭低笑。
  
  「笑,笑死你算了。」她老羞成怒。
  
  「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他好笑的說。她真的是不懂得情趣,哪有人誘惑老公是這樣笨拙,全身僵硬得跟殭屍一樣。
  
  「是誰叫我這麼做的?!」晴翠怒道。自從她輸了賭的,他就三不五時叫她做這種勾引他的事。
  
  袁克勤拉著心有怨怒的晴翠,坐到他兩腿中央。「你看。」他指著報紙上的某一篇新聞。
  
  「看什麼?」她好奇的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他低頭偷了一個吻,晴翠轉頭瞪他。
  
  「不氣,不氣。」他嘻笑道。
  
  「你老是喜歡這樣。」總愛逗得她又氣又窘。
  
  一通電話打斷袁克勤對晴翠的捉弄,他接起電話,聽到來人的話,臉色登時變得冷凝。
  
  袁克勤聽著對方的聲音,卻一直部沒有回話。
  
  晴翠發覺不對勁的抬頭,看見他的表情,一種不安浮現心頭讓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改而撫上她的秀髮,另一手仍拿著電話傾聽。
  
  晴翠靠在他胸膛,小手悄悄的解開他衣服的紐扣,探進衣內細細的摸索著他溫暖的肌膚。
  
  袁克勤抓住了她的頭髮,稍大的力道弄痛了她,但晴翠卻更靠住他厚實的胸膛,小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滑動。
  
  待對方說完了話,他放下電話抬起她的下巴,熱切的吻上她的櫻唇。
  
  在激烈的狂吻過後,袁克勤凜然的看著在他的身下越顯嬌嬈的女子。
  
  她無力的窩在袁克勤的懷中,眷戀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心臟處畫著圈圈。
  
  「睡吧。」他在她耳邊低聲道。
  
  她凝望著他好一會兒,而他用一種深沉的目光回應著她。
  
  晴翠轉身不再面對她,她假裝睡著,手卻緊擰著棉被不放。
  
  從他接到那通電話開始,他的人、他的心就已經不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袁克勤低頭悄悄的在晴翠的額間落下一吻,隨即決絕的離開袁家。
  
  晴翠在袁克勤走後,睜開眼平躺在床,看著天花板出神,慢慢的眼淚溢了出來。
  
  他還是沒有依戀的走了。
  
  ☆☆☆
  
  「他走了。」
  
  袁深庭歎了一口氣,看見今天只有晴翠一個人下樓來,他就知道了。
  
  晴翠低著頭悶悶的說:「爸,我沒有懷孕。」她的月事剛來。
  
  袁深庭蹙起眉。
  
  「我去找他。」她略帶著急的說。
  
  「你不用這樣。」
  
  「爸,我想去找他。」她的夢想是要有個孩子,袁氏的一切只是副屬,況且爸也想有個孫子,她怎麼能夠這樣什麼都不做讓他失望。
  
  「不行!」袁深庭嚴厲的拒絕。
  
  「爸?」她不懂,當初他們不是的好了,為什麼在這時又反悔?
  
  「袁氏需要你,我已經準備宣佈你在袁氏的身份,你必須先鞏固自己在袁氏的地位。孩子可以等克勤回來再生,況且我不允許一個女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已經有心理準備要失去一個兒子,但他不打算再失去媳婦。
  
  他已經把晴翠視為一家人。
  
  「但是……」
  
  「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袁氏集團管理好,把自己的地位鞏固好。」
  
  她抿著嘴不語。
  
  「那小子不會那麼早死的。」
  
  「爸?」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苦了你。」
  
  「爸,這是我們說好的,並不算什麼的。」晴翠趕緊說道。」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活了六、七十歲,可不是白活的。」他親眼著著他們相處了一個月,他們有沒有愛上彼此,他心知肚明。
  
  晴翠低頭不語。
  
  「你不該那麼傻的,那孩子是個好情人,但絕不是個好丈夫。」袁深庭心疼的說。愛上克勤,就注定是一輩子的情傷。ˍ「那就只當清人吧。」晴翠的眉間染上愁思,視線飄離了袁深庭。
  
  他訝然的看著她。
  
  「永遠的情人。」她喃喃的說。
  
  讓她只能懷念著他,而不是惦記著他,只因他永遠都在她觸摸不到的地方。
  
  ☆☆☆
  
  袁克勤下了飛機,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迎了上來。
  
  「你來早了。」司馬誤好笑的說道。
  
  「別抱怨。」袁克勤冷冷的狠瞪了司馬誤一眼。
  
  「我不過要你早一個月到,你卻早了兩個月!」
  
  司馬誤的目光在袁克勤的身上轉了一圈。
  
  克勤怎麼擺了一張臭臉,他是慾求不滿嗎?
  
  「事情怎樣了?」袁克勤背著行李,不搭理司馬誤煩人的問題。
  
  「正熱鬧呢。」司馬誤瞄著他。
  
  「需要我們插一腳嗎?」他點了根香煙。
  
  「那倒不必,不過他需要我們幫他把他老婆送出國去。」司馬誤一談到正事隨即認真了起來。
  
  「道爾•莫納那小子是嫌我們吃得太飽撐著嗎?竟叫我們來做這種小事?」袁克勤微訝道。道爾•莫納為了僱用他們,可是付出了一筆天文數字。
  
  「沒辦法,誰教他就是為了他老婆才跟那個獨裁者起衝突的。」司馬誤聳聳肩。女人真的是禍水,千古不變。
  
  「用什麼方法?」袁克勤問道。
  
  「船。」司馬誤簡潔的回道。
  
  「多久?」袁克勤快步的走著,司馬誤跟在他身旁。
  
  「一個月後,必須在五天內送出去。」司馬誤解釋道,「還有我們的身份必須要顧到。」所以他們必須當文字記者和攝影師。
  
  「我知道了。」袁克勤點點頭。
  
  他來這裡不是為了當個戰地記者,而是受艾菲國王道爾•莫納的啟用,參與艾菲王國的戰爭,準備扳倒為亂的軍閥——海荷•尼斯。
  
  也就是說他是個傭兵,而且是最頂尖的傭兵。
  
  至於為什麼他會從一個大少爺變成傭兵?那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的結果。
  
  原本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卻因為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侵入一個秘密組織的聯絡網站,不小心結識了司馬誤,而被他所屬的組織看上。
  
  他沒有異議的接受他們的訓練,成為他們旗下的一員。
  
  他喜歡這個工作,甚至可以說樂在其中,他享受每一次上戰場的刺激和每一次的挑戰。
  
  他不後悔參加這個組織,只因在戰場上他才能覺得自己活著,他需要這樣的感受,體認生命的躍動。
  
  但這時他想的不是任務,不是接下來要如何完成這項工作,而是那個不該在他生命中出現的女人。
  
  在這種不該有雜念的地點,想念一個相處一個月的女人?
  
  他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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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6:11
  第七章
  
  〔本報訊〕艾菲王國的內戰已經進入緊要關頭的階段,游擊隊和政府間的爭戰已經趨於白熱化,誰能奪取最高的政權,就看誰能得到勝利女神的垂愛。
  
  報導的旁邊是一張戰地照片,攝影師的名字是袁克勤。
  
  晴翠的手撫過那些文字和照片,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著一旁的電報,上面只有「平安」兩字和「克勤」的署名。
  
  晴翠悄悄的露出苦笑,電報內容簡單扼要得讓她寒心。
  
  如果他真的是無心,那她也不應該有情,就這麼把他當作是不存在的夢幻。
  
  現在的她需要照顧好自己,尋找更好的機會達到自己的夢想。
  
  他們是兩條永遠都不會交叉的平行線,她不需要牽 掛他的安危;也不需要去擔心他的一切。
  
  他只是她孩子的精子提供者,她只需要這樣想,也只能這麼想。
  
  即使終有一天她會去找他,但他不是她的男人。
  
  她必須永遠記住這一點!
  
  ☆☆☆
  
  兩年後台灣袁氏集團寬敞的辦公室內,坐著一位精明幹練的女人,她的秘書正辦好她交代的事。
  
  「總經理,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好,辛苦你了。」晴翠拿了過來,翻了翻。
  
  「我下去了。」秘書恭敬的說。
  
  「下去吧。」
  
  秘書恭敬的退下。。
  
  確定文件無誤後,晴翠起身走到總裁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袁深庭抬起頭來,看向已經成為他左右手的晴翠。她只花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已經成了一個任誰都不能忽略的要角。
  
  晴翠風情款款的踏進她已經走了不知幾萬遍的地方。
  
  「總裁,這份文件請您過目。」她把手中的文件放下。
  
  「你真的決定要去?」他皺起後問道。結束這件案子,晴翠就已經決定要休假去找克勤。
  
  「爸,那是我的夢,也是我該盡的義務。」晴翠沒有透露任何感情的說。
  
  他不再有異議的點頭,「好吧,不過我要你帶著保鏢一起去。」
  
  「我可以照顧自己。」她認為袁克勤的情況不適合帶其他人去。
  
  袁克勤不是如他對外所宣稱的是一名戰地攝影師,他特殊的身份需要保密,況且她不認為應該讓年歲已大的袁深庭知道袁克勤真正在做什麼。
  
  她會知道過克勤的秘密,也是因為有一次他亟須進過袁氏集團旗下的機構,秘密送特殊的藥品到艾菲王國,她才不小心得知。
  
  從此,她成了他的幫手之一,利用袁氏集團私下為他處理一些事情。
  
  「不行,雖然那個國家的內戰剛停,但還是有一些叛亂分子在伺機而動,你一個女人在那裡隨時都會有危險。」
  
  「爸,我一個人去會比較方便。我保證每天一定向您報平安。」她保證道。
  
  「我還是不放心。」他的眉蹙得更緊了。
  
  「爸,如果真的有事,我發誓我會馬上回來。」
  
  她想要一個人去,有些事她和袁克勤必須單獨解決。
  
  「你確定?」
  
  「是的。
  
  「好吧。」袁深庭點點頭,不再堅持。有克勤在晴翠身邊,應該是不會發生什麼問題的。
  
  ☆☆☆
  
  簡陋的旅館房間內,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套盥洗設備。兩個男人正窩在一間房間內,狹小的空間因他們壯碩的身子顯得更為擁擠。
  
  「事情大致底定,只是他還不滿意。」司馬誤淡然的說。
  
  「滿意什麼?溜了最大尾的主頭。那個獨裁者要是肯放棄,這個國家就和平了。」袁克勤冷冷的呼了一聲。
  
  「海荷•尼斯一定會報復。」這是可想而知的事。
  
  「道爾•莫納已經有能力剷除他。」不需要他們再多事。
  
  「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惹火了海荷•尼斯,哪有那麼簡單善了。「況且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著他後患無窮。
  
  袁克勤沉默不語。誤說得有道理,但他歸心似箭不想再待在這兒。
  
  「對了,我還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司馬誤的嘴角勾了起來。
  
  「什麼事?」
  
  「有一個女人在找你。」
  
  「你說什麼?」袁克勤微挑起眉問。
  
  「有一個女人在找你。」司馬誤帶著興味的看著袁克勤震動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哪個人可以動搖這個狂傲的男子。
  
  袁克勤瞇眼問道:「誰會到這種見鬼的地方找我?」
  
  「你要小心。」司馬誤警告他,因為有太多人想對他不利。
  
  袁克勤漠然的說:「查出她是誰。」
  
  司馬誤搖頭,「不用了,她就在樓下,正跟服務生吵著要知道你住哪間房,反正你就要見到她,不用再那麼麻煩。」
  
  袁克勤目光一閃,對他吩咐道:「幫我叫個女人。」』「你說什麼?」司馬誤以為他聽錯了。
  
  「你沒聽錯。」
  
  司馬誤唇邊立刻勾起笑,「我馬上去。」他知道有好戲看了。
  
  袁克勤冷著一張臉,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霸氣。
  
  會是她嗎?不管是不是她,他都必須維持他表面上的身份,以防萬一。
  
  不久後,一個女人扭腰擺臂的走了進來,司馬誤則站在門邊對他擠眉弄眼。
  
  「回房去。」袁克勤窮凶極惡助沉下臉,心知肚明司馬誤要幹什麼。
  
  司馬誤無趣的聳肩,幫他關上房門。雖然老大有交代,但他自有解決之道,他決定要躲在門縫邊偷看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竟可以讓克勤如此緊張。
  
  「把衣服脫了,躺上床去。」袁克勤著都沒看那女人一眼隨即命令道。
  
  「那麼快?」女人驚訝道。他不需要前戲喝?
  
  不需要她跳艷舞或幹嘛的嗎?
  
  他冷眼看著她。
  
  「我馬上做。」女人打了一個哆嗦,馬上脫掉身上的衣服。
  
  袁克勤動手脫掉自己的衣物後,拉住女人的手臂把她甩向床,他的人也跟著撲壓在那女人身上,而發出巨大的聲響。
  
  女人慘叫一聲,臉色倏地刷白。她該不會碰上虐待狂吧?可是看在他那麼令她垂涎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一次吧。
  
  女人興奮的在袁克勤的身下不住的扭動身軀。
  
  袁克勤的眼中閃過厭惡卻沒有讓她看見。
  
  在走廊上的晴翠聽到聲響,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從聲音中可以分辨裡頭的人在做什麼,她也知道他不會沒有其他女人.但她來了,他就不用跟其他女人做。
  
  但晴翠轉念一想,一把火氣突然冒了上來。
  
  可是,他怎麼能夠在她將要見到他時做這種事?
  
  他不可以在她面前做這種事!
  
  怒氣沖沖的晴翠沒有破門就打開他的房門。
  
  床上的袁克勤快速的拿起他的槍,瞄準門外的人。
  
  看見冰冷無情的槍口指著她,晴翠僵直了身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有為什麼不敲門?」袁克勤確定來人是誰後立刻怒吼。
  
  該死的,他差一點就開槍了!
  
  「找你。」晴翠冷眼看著床上的女人一眼,心中的怒火狂燃,但她還是逼自己說出得體的話來。
  
  聽見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她沒有辦法親眼目睹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做出他曾對她做的享。
  
  「抱歉,打擾你辦事,等你好了我再來。」她面無表情的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袁克勤喚住晴翠,然後對床上的女人冷聲說:「你出去。」
  
  「不要啦,她可以等埃」女人撒嬌的喊。她還沒有滿足呢。
  
  「出去!」袁克勤面露陰狠,女人見狀,趕忙拾起衣服落荒而逃,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晴翠一眼,她害她的享受泡湯了。
  
  「你可以不用顧忌我。」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應該忘了她沒有束縛他的權利,不該讓嫉妒遮住她的理性。
  
  可是他看起來非常優閒自在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被她提奸在床的尷尬。
  
  晴翠的眼瞟過他全身上下,不悅的發現他原本就健美的體魄,經過這兩年,更是美得讓她一看見就感覺彷彿有股電流通過神經末梢。
  
  他不是應該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變得營養不良、面黃肌瘦,不再具有影響她的魅力嗎?她不滿的想道。
  
  「說吧,你千辛萬昔的跑到這種戰亂的地方來做什麼?」袁克勤下身圍著床單,拿起打火機點了根煙。
  
  「生孩子。」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單刀直入的說。
  
  「咳,一他冷不防的被煙嗆到,「你說什麼?」
  
  晴翠解釋她會來這裡見他的原因,「當年我沒有懷孕。」
  
  他收起心中的訝異,冷靜的問:「你不能生?」
  
  「我去做過檢查,我能生。」她氣憤的看向他。
  
  「你是說我不能生?」他冷然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做過檢查嗎?」
  
  「從小到大,每一年的健康報告需要我拿給你看嗎?」他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有人不能生,那會是一件憾事。
  
  「為什麼兩年後你才來找我?」
  
  「爸需要我管理袁氏,這一次還是我便向他請了兩個月的假來的。」晴翠掩飾心中的感覺面對他。
  
  「你不需要來這裡。」他就要回去了。
  
  「我必須來,我需要孩子,爸也需要孩子,況且我們的契約也訂了這樣的條款。」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袁克勤不敢相信的瞪著她。為了一個小孩,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三思就跑來這個烽火連大的戰區,更讓他生氣的是,她只是把他當作她生孩子的種馬,不是因為她擔心他的安危才來的。
  
  「還有其他人可以幫我提供精子給你。」他氣得沒多加思考的說。
  
  「我不能讓爸傷心,況且你不是說袁家是不離婚的。」她用他從前說過的話反堵他。
  
  不然他以為她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她要在他投入另一場戰爭之前完成這件事。袁克勤森冷的睨著她。
  
  她對他冷凝的目光不以為意,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做什麼?」
  
  「跟我上床。」不然他以為要做什麼?她連危險期都算好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袁克勤聞言,無法相信她就這樣直接的要求他。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豪放,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他講這個?
  
  她變得充滿自信,聰慧更是掩不住的閃爍在她澄澈的眼中,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質疑的女人,卻依舊溫潤得讓他悸動。
  
  他的眼瞄過她還帶著戒指的手指。難道沒有其他男人試著介入她的生命嗎?
  
  「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麻煩你,我可以等。」晴翠繃著一張臉,心中的疙瘩還在。
  
  袁克勤瞇眼審視她。她在生氣,是氣剛才他床上有女人在嗎?
  
  她要是知道他這兩年來總是把自己忙得筋疲力竭,沒有力氣碰其他女人,她會欣喜若狂嗎?
  
  她低下了頭,不願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總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不讓他有機會接近她,也不主動打聽他的事。
  
  「你不是要生孩子嗎?那來吧,現在我正好沒穿衣服。」看見她躲著他的視線,袁克勤不禁感到氣悶,但還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晴翠點頭,隨即伸手解開自己身上襯衫的鈕扣,一片吹彈可破的肌膚逐漸暴露在他眼中,他用手掌拈熄香煙頭。
  
  「你做什麼?」晴翠見狀,驚叫出聲。她把他的手攤開撥掉香煙,用放在櫃了上的水瓶沖洗他被燙傷的地方。
  
  他凝望著她,「你管我受傷做什麼?」
  
  「爸會傷心。」
  
  聽見她的搪塞,袁克勤憤怒的看著她因低頭而露出的雪白頸項,她的話讓他想狠狠的咬她一大口,不管她會不會受傷。
  
  「好了。」待他手上紅腫消退了些,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裸體上多了好幾道傷痕,她忍不住抬起手往那些地方撫去。他水裡來,火裡去,卻沒考慮到有人會為他擔心。
  
  他僵著身體,沒有制止她妄動的小手,在她柔細的撫摸下,心頭火莫名的遠離了他。
  
  「你要多照顧自己。」她低喃道,他的傷會讓她心疼。
  
  他深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香味依舊,那是在他的夢中依然圍繞著不肯遺忘的纏綿。
  
  「你有缺什麼東西嗎?」她抬頭輕輕的問。
  
  袁克勤低頭吻住她。他不想聽到擔心他的話,不想看到讓他生氣的漠然,他只要她在他身下發狂,無助的扭動她誘人的嬌軀。
  
  晴翠愣了一下,而後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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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7:03
  第八章
  
  「克勤!」司馬誤充滿興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他們夫妻久別重逢的動作真的是太激烈了,連他隔了一道牆都能聽到,只可惜他要棒打鴛鴦了。
  
  袁克勤拉被遮住晴翠的裸體。「什麼事?」殘留的激情讓他聲音沙啞,連帶攪動她的芳心。
  
  「大尾的出現了。」他剛接到海荷•尼斯出沒的消息,他們得趕快去指揮全局。
  
  「我馬上去。」袁克勤馬上下床穿上衣服。
  
  晴翠躺在床上側頭看著他如風般的行動,沒有出聲打擾他。
  
  「你在這裡等我,別到處亂跑,這裡才剛停戰,有許多流民還到處亂竄、搶劫。」他不放心的回頭交代著。
  
  她沒回話只是凝望著他。
  
  雖然沒聽到答應的話,袁克勤還是向門口走了幾步,但最後像是認命似的又走回來吻住了她。
  
  晴翠激烈的回吻他。
  
  「克勤?」司馬誤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他們的「相濡以沫」。
  
  他狠吸了一口氣,終於放開她走了出去。
  
  ☆☆☆
  
  晴翠在袁克勤走後不久,便逕自下床穿上已經弄皺的衣服,她不帶感情的環視著他住的地方。
  
  袁克勤放在角落的行李吸引她的注意,她知道她不該動他的私人用品,但她真的很好奇一個大少爺怎麼會想去當傭兵,陷在這種不知何時會死亡的戰爭中,他真的快樂嗎?
  
  晴翠坐在地上,把行李內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折整齊,看著衣服上的破損她輕輕的皺起眉,在房間裡找到針線後,仔細的幫他縫捕好。
  
  一道人影進人旅館,爬上樓梯,無聲無息的走在走廊上。他臉上的表情陰沉得令人感到心寒。
  
  他來到房門前悄悄的打開門,當他看到晴翠坐在地上背對著他,他輕挪腳步走近她,突然一陣強風襲來,吹得門板大響。
  
  晴翠驚覺的回頭,看到一個身穿軍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她不喜歡眼前男人給她的感覺。
  
  海荷•尼斯臉色陰霾的逼近她。
  
  「你要做什麼?」晴翠站起來戒慎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比狡詐的蛇還要黑暗,令她厭惡。
  
  他快速上前,以一個手刀劈在她脆弱的頸部。
  
  晴翠立刻昏了過去。
  
  海荷•尼斯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嘴角殘忍的勾了起來。他抱起睛翠,在屬下的接應下順利走出旅館。
  
  一陣轟然爆炸聲在海荷•尼斯走後不久響起。
  
  這些只是他給袁克勤的小小警告!
  
  ☆☆☆
  
  袁克勤一回到旅館就看到滿目瘡痍的情景。
  
  「怎麼回事?」他愕然的瞠目。他才出去不到三十分鐘怎麼會變成這樣?
  
  跟在袁克動身後的司馬誤也同樣詫然。
  
  「睛翠?」袁克勤突然回過神來,無視哀號的人群,急忙的尋找妻子的身影。
  
  他不該獨自留下她一個人離開。
  
  「這下子慘了!」司馬誤低咒一聲,也跟著尋找晴翠。
  
  袁克勤在翻遍每一寸土地後,還是找不到晴翠的蹤跡。
  
  司馬誤滿身的髒污,同樣一無所獲。
  
  「人呢?!」袁克勤問。
  
  「看樣子我們被海荷•尼斯耍了一道。你老婆在街上大肆找你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了。」司馬誤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袁克勤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克勤,你要去哪裡?」
  
  「找道爾•莫納。」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絕不會不知道海荷•尼斯會把他老婆帶到哪裡去。
  
  ☆☆☆
  
  袁克勤霸道的闖人艾菲王國現任國王道爾.莫納的王官。
  
  道爾•莫納張大眼睛看著袁克勤以如人無人之境的姿態,走到他面前。
  
  「怎麼回事?」他不悅的瞪了不濟事的守衛一眼才看向袁克勤,很訝異袁克勤難得會喜怒形於色。
  
  司馬誤開口解釋,「他老婆被海荷•尼斯綁架了。」他擔憂的瞥了一眼一直壓抑情緒的袁克勤。
  
  道爾•莫納站了起來,「我馬上聯絡我的屬下。」
  
  袁克勤寒著一張股,整個人看來陰冷異常。」「我們必須爭取第一時間。」司馬誤皺著眉。
  
  「我知道,但是我還沒有確定海荷•尼斯老巢的位置。」道爾•莫納不安的說:「她是怎麼被抓的?」
  
  「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袁克勤憤恨道。
  
  道爾•莫納眨眨眼,十分愕然。
  
  司馬誤一臉苦笑,「是我的錯,我接到消息說有海荷•尼斯的消息,但等我們趕到該處時,卻沒有發現任何有他出現的蛛絲馬跡。」
  
  「真狡猾。」道爾•莫納喃喃的道。
  
  袁克動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凍結所有的熱度。如果海荷•尼斯敢傷了晴翠一根寒毛,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保證在這幾天之內給你他的消息。」道爾•莫納語氣沉重的說。
  
  「那不夠。」只要晴翠在海荷•尼斯的手中,他一刻都不能放心,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她。
  
  「你該知道我的國家才剛結束戰爭,百廢待興,我的屬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道爾•莫納不滿的說,他們一點都沒有想到他的難處。
  
  袁克勤冷眼看他。
  
  「不能更快嗎?」司馬誤皺眉問道。
  
  道爾•莫納抿著嘴默然不語。
  
  「你知道我的能耐。」袁克勤冷冷的說。
  
  「你在威脅我?」
  
  「我需要威脅你嗎?」他平靜的吐出話來。
  
  聞言,道爾•莫納握緊拳頭。沒有哪個僱主,有他當得這麼窩囊的!
  
  司馬誤無法插手只好冷眼旁觀。雖然道爾莫納付錢請他們工作,但他們為他做的事遠超過那些價值,要他付出一點其他代價並不為過。
  
  救人必須擺在第一位。
  
  ☆☆☆
  
  晴翠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悶熱的小房間內,她不適應的眨眨眼睛,正當她撐起身時整個人登時仍住了。
  
  那個打昏她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眼神陰鬱的看著她。
  
  「你是誰?」晴翠語氣鎮靜的問道。
  
  海荷•尼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愧是他的女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還能保持平靜。」
  
  她打掉他的髒手,「你捉我來遠裡做什麼?」
  
  海荷•尼斯一臉興味的審視著她。
  
  晴翠氣憤的臉向他,不願在這卑鄙小人面前示弱。
  
  「果然美得令人心動。」他反而哈哈大笑。
  
  「變態!」晴翠罵道,他的視線令她噁心。
  
  「難怪他對我派出去的美人不屑一顧。」海荷•尼斯喃喃的道。
  
  「你捉了我也沒有用。」她對袁克勤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只是他的性伴侶,卵子的提供者而已。
  
  這樣的關係多得足其他女人想代替她。
  
  「你老公非常厲害。」海荷•尼斯自顧自的說著。
  
  晴翠抿緊嘴。這男人似乎精神有毛病,不然就是跟袁克勤一樣是頭自負的沙豬。
  
  「他毀了我這兩年來的辛苦努力!」海荷•尼斯的臉上佈滿殺氣。
  
  「那不關我的事。」她謹慎的看著他。
  
  海荷•尼斯的嘴角勾起冷笑,冷酷的表情讓晴舉不自覺的往後縮。
  
  「你可知道袁克勤不碰那些女人,讓我策劃良久的計謀功虧一整?」他說話的口吻充滿戾氣。
  
  晴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袁克勤有女人可碰卻不碰?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至少他從來就沒有放過她!
  
  「真不知道讓他如此守身的女人,是怎麼樣的味道?」他用猖褻的目光看著晴翠。
  
  他想幹什麼?!她嚇得身子不停往後退。
  
  突然,海荷•尼斯伸手抓住她。
  
  「哇!」晴翠尖叫一聲張口咬住他的毛手。
  
  「該死!」他甩開她的利嘴,氣憤的怒吼。
  
  晴翠冷冷的瞪著他,身子卻開始微顫。她的力氣絕對比不過眼前的男人,她為她筋疲力竭後會發生的事感到害怕。
  
  「一頭亮麗的小野貓。」海荷•尼斯撫著被她咬過的地方,淫亂邪肆的笑了。「如果袁克勤知道他的女人被人嘗過,不曉得會如何抓狂?」他已經等不及要知道了。
  
  「你是個瘋子!」晴翠罵道。
  
  他哈哈大笑,縱身撲向晴翠,她雖立刻翻身閃過,但他大手一伸她仍被他逮到。
  
  「放開我!」晴翠大力的捶打他,要他放手。這男人的觸碰讓她想吐!
  
  他的大手摑向死命掙扎的晴翠,她的頭偏向一邊嘴角滲出了血絲。
  
  海荷•尼斯抓住她的頭髮,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動手打她,把這兩年來因袁克勤而生的悶氣都出在她的身上。
  
  晴翠吃痛的不斷以雙手反擊,不願就這樣被他糟蹋。
  
  「將軍,有王官的消息傳來了。」海荷•尼斯的一個屬下跑了進來,打斷他瘋狂的暴行。
  
  海荷•尼斯回復理智,鬆開緊抓住晴翠頭髮的大手。「下一次,下一次!」他殘忍的對她說著。
  
  她則倔強的目瞪他,擺明了她不會屈服。
  
  海荷•尼斯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後,這才走了出去,在他離開後,晴翠無力的癱在地上。
  
  等到驚懼的心情稍微平復,她轉頭查看週遭的環境,卻找不到任何可以讓她逃出去的地方,害怕的她終於克制不住的落下淚來。
  
  「克勤。一她屈著膝,雙手捂臉的哭泣著。她沒辦法自己脫離這種惡劣的情況,更害怕下一次躲不過那男人殘酷的摧殘。
  
  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她渴望丈夫的懷抱,無法否認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在這種最需要他的時刻暴露出來,她愛他。
  
  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也許早在新婚之夜,也許是在他高超的性愛技巧下,她就愛上了他。
  
  她為她愛上他的理由苦笑,竟如此輕易的失去她的心,可是剛才那男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的老公也不是對她沒有感覺的?
  
  ☆☆☆
  
  他怎麼會在這裡坐立難安?怎麼會犯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
  
  明知道她明目張膽的找他,絕對會引來他人的注意,而他卻讓她的出現和對她的慾望迷惑了一切,絲毫沒有身為這行人該有的警覺。
  
  他不能原諒自己竟會蠢到讓外在因素影響到他的冷靜!
  
  他悔恨得想槍殺自己。
  
  要是她發生什麼事,這全是因為他的緣故!
  
  老天爺,為什麼出事的不是他,反而是無辜的她?
  
  司馬誤走進來,就看到袁克勤在發呆。
  
  「你知道你這樣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他太大意了。
  
  「事情怎麼樣了?」袁克勤沉聲問。
  
  「找到了,最新的消息是他曾經出現在朱朱羅織高地上。」司馬誤表情嚴肅,並沒有雀躍的神色。
  
  「該死的!」誤的意思就是沒有十分確定,他們可能會撲個空。
  
  「他不會傷害她的。」希望。司馬誤在心中加了一句。
  
  「不會?」袁克勤不敢相信的瞪了他一眼,「你講的是什麼瘋話!」海荷•尼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司馬誤閉上了嘴,他也知道自己太樂觀了。
  
  海荷•尼斯是個怎樣殘暴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和克勤都是海荷•尼斯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我不該把她一個人留下來的!」袁克勤悔不當初。
  
  「我們現在只能等消息確認。」
  
  「不!」他絕不坐以待斃。
  
  「你要做什麼?」司馬誤不放心的問。
  
  袁克勤把隨身佩帶的槍枝拿出來檢視。他只能賭,也必須賭海荷•尼斯真的會在朱朱羅織高地上。
  
  「有海荷•尼斯在朱朱羅織高地上的一切資料嗎?包括屋子結構、人員配備,和可能囚禁人犯的地點。」
  
  「你真的打算去?」
  
  「叫道爾•莫納過來,我要跟他借人。」袁克勤冷冷的說。
  
  司馬誤瞇眼,但他為海荷•尼斯哀悼,那個獨裁者絕對會連一滴血都不流的死無葬身之地。
  
  「他是我的了。」袁克勤冷絕的說。
  
  司馬誤點點頭,換成是他也絕不會再讓海荷•尼斯活著。
  
  ☆☆☆
  
  沒有星光、月亮的黑夜,有兩道鬼祟的人影在窺探一棟戒備森嚴的豪宅。
  
  「確定?」袁克勤冷聲問。
  
  「確定。」司馬誤放下手中的紅外線夜間望遠鏡。「外面大概有一師的武裝人員,裡面就不得而知了。」這下子不去半條命,他就自願退役。
  
  「準備好了嗎?」袁克勤看了他一眼。
  
  「好了。」司馬誤點點頭。
  
  「叫道爾•莫納的人把外面的人引走,我們潛進屋內。」袁克勤命令道,冷冽的口氣讓人不敢質疑。
  
  「知道。」馬誤應道,對後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他們馬上行動要去完成交代的任務。
  
  「走吧。」袁克勤率先走了出去,司馬誤則跟在他身後為他掩護。
  
  袁克勤和司馬誤悄然的逼近海荷•尼斯住的地方,他們穿過草叢,無聲無息的解決經過他們的守衛。
  
  「還有五個。」司馬誤數著。他們必須不驚動房子裡的人,不然他們的小命就由著別人玩了。
  
  「繞過側面。」袁克勤小聲的說,順手又解決了一個人。
  
  「知道了。」司馬誤在袁克勤行動時就觀察著周圍,注意是否有人發現其他人失去縱影。
  
  「有……」一個身穿軍服的男人還來不及出聲就被解決了。
  
  「換我幫你掩護。」袁克勤把屍體拖到暗處掩藏起來。
  
  司馬誤點點頭改走在前方,而袁克勤則小心翼翼的著著。
  
  在不遠處的其中一人注意到不對勁想大喊,但下一瞬間袁克勤腰中的小刀已經準確的射中那人的眉宇之間。
  
  司馬誤低吹了一聲口哨,袁克勤隨即冷冷瞥了他一眼。
  
  「放心,周圍沒人了。」司馬誤趕緊說。
  
  袁克勤又往前走,他們終於解決在走廊上的守衛,潛入了正屋內。
  
  「往右走。」司馬誤說。
  
  袁克勤點點頭,往右竄去。
  
  「到了,就是這時。」司馬誤低聲說道。
  
  袁克勤又點了點頭,表示聽到。
  
  「在地下。」司馬誤指示著方向。
  
  「找暗門。」袁克勤看了看說。
  
  「知道。」司馬誤應道。
  
  袁克勤摸索著牆壁,司馬誤則翻找著物品。
  
  「該死!沒有。」袁克勤咒道。
  
  「冷靜一點。」司馬誤警告著,他太心焦了。袁克勤深吸一口氣,再仔細的尋找。「有了。」
  
  司馬誤立刻趕到他發現的地點。
  
  袁克勤拿出手電筒照亮整個階梯,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司馬誤守在門口,眼睛警戒的著著四周。「怎麼樣?」他在上面擔心的問。
  
  「還不到盡頭。」袁克勤沉聲說。
  
  「小心。」
  
  走進密室的袁克勤目光不停的找著晴翠的蹤影,終於他看到她倒臥在一角,動也不動。
  
  「晴翠?」他輕聲低喊,但晴翠沒有回應,他擔心得顧不得自身的安危立刻趕到她的身旁。
  
  袁克勤心跳如擂鼓的靠近晴翠,無法平復內心的驚恐,直到他的目光測覽過她的全身,確定她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危及她的生命後,他才放鬆了緊繃的情緒。
  
  他的心終於可以歸位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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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7 00:37:39
  第九章
  
  「晴翠,醒醒。」袁克勤輕輕的搖著她,不捨的看著她紅腫的臉頰。他很恨的發誓絕對要海荷•尼斯付出他想都想不到的代價。
  
  晴翠睜開迷濛的眼,「「克勤?」在看清他後,她完全清醒過來,「你終於來了!」他還是趕得及來救她了。
  
  袁克勤將她拉起環抱著她,以確定她的平安。
  
  她在他的懷中輕歎一聲,幸福的感覺讓她泫然欲泣。
  
  「他有沒有真正的傷害你?」他的大手輕滑過她背部的曲線。
  
  她搖了搖頭。
  
  「真的?」他不放心的仔細審視她。
  
  她噴怒的看著他,「我沒事,省省你別有用意的假關心!」一想到他另有動機的問話,她就不悅。
  
  「我只是擔心你。」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把他的關心當驢肝肺?
  
  「我不需要你擔心。」晴翠賭氣的說。都是他才害她遇到這種事的,他還敢一副萬分無事的嘴臉。」
  
  聞言,袁克勤十分不爽。他費了好大的勁來救她,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我真的沒事。」晴翠原本還想回嘴,但看到他真的是蒼白著一張臉,她原本的不滿就消失了。
  
  「喂!樓下的,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
  
  守在樓梯口的司馬誤聽到他們的爭執差點翻白眼。他們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時機對不對?
  
  一經他提醒,仍不大高興的袁克勤帶著晴翠走出密室。
  
  司馬誤見他們平安,終於鬆了一口氣。「拜託你們先離開這裡,以後要怎麼吵都隨便你們,我是不會有意見的。」
  
  晴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袁克勤則橫了司馬誤一眼。
  
  他們沿著來路要退出海荷•尼斯的地盤,才走到一半,卻看到海荷•尼斯堵在他們前進的路上,手中拿著機關鎗對準他們。
  
  袁克勤反應很快的將手中的槍也對上海荷•尼斯後,非常輕的點了一下頭。
  
  司馬誤一接到他的暗示,立刻藉著袁克勤的身影製造出來的死角,靜靜的退往另一邊。。
  
  「你終於出現了。」袁克勤冷哼,把晴翠拉到他背後。
  
  海荷•尼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們。
  
  「怎麼?不敢相信我們會知道你的老巢?能夠不知不覺的讓你失去所有的力量?」袁克勤道破海荷•尼斯的痛處。
  
  「你們每一個人都該死!」他憤怒的吼道。
  
  「你已經說了兩年了,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活得好好的。」袁克勤不屑的冷嗤一聲。他的大話可以省省了。
  
  晴翠擔憂的看著袁克勤,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挑釁這個人,不顧他手中有槍。突然她發現原本在她身後的司馬誤已經不見了。
  
  「你以為這一次你們會有那麼好運?不會的!
  
  最終的勝利會是我的!」海荷•尼斯狂囂的叫著。
  
  「隨你怎麼說,我是不會介意的。」袁克勤冷冷的勾起嘴角。
  
  「我最討厭你這一身的自信。」海荷•尼斯揮動著手中的機關鎗,嚇得睛翠心驚膽戰。
  
  「我只說實話。」袁克勤視若無睹,輕微的移動著他的身子。
  
  「不要動!」海荷•尼斯怒喝。
  
  「你太緊張了。」袁克勤的態度好似他手中拿的不是致命的武器。
  
  「你去死吧!」海荷•尼斯舉高機關鎗就要掃射。
  
  在千鈞一髮之際,司馬誤從另一邊打掉海荷•尼斯手中的機關鎗,把海荷•尼斯壓制在地。
  
  袁克勤把飛到他腳邊的機關鎗踢得老遠。
  
  「你從頭到尾都鬥不過我們。」袁克勤鄙睨著他,真不知道他怎麼會花那麼久的時間才解決這個笨蛋。
  
  海荷•尼斯趴在地上,憤懣的瞪著袁克勤。
  
  「把他留給我。」袁克勤冷冷的向司馬誤說。
  
  「當然沒有問題。」
  
  司馬誤一口應允,但他才一放鬆,海荷•尼斯就用盡全力掙脫他的鉗制,飛快的襲向袁克勤。
  
  在袁克勤身後的晴翠想都沒想就擋在他的前面。
  
  海荷•尼斯眼明手快的捉住她。
  
  「晴翠!」等袁克勤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拉回她。
  
  「放開她/他怒喝。
  
  「哈!哈!哈!」海荷•尼斯狂笑。「去死吧!」
  
  他雙手用力的掐緊晴翠的脖子。
  
  她的臉在瞬間扭曲、漲紅又轉到昔白,眼珠往上翻。
  
  「你才去死吧!晴翠!低下頭去!」袁克勤突然吼道,還未完全喪失意識的晴翠聽話的馬上把頭往下縮。
  
  袁克動手中的槍奇準的透過那不到五公分的間隙,擊中海荷•尼斯的前額。
  
  還來不及反應的海行•尼斯無法置信的瞠大雙眼往後倒去,就這樣結束他惡貫滿盈的一生。
  
  頓時,晴翠全身癱軟的滑落在地嗆咳著。
  
  袁克勤蹲下身抱起面無血色的晴翠,狂傲的轉身離開。
  
  ☆☆☆
  
  他們平安的回到道爾•莫鈉的王宮的房間裡只剩下袁克勒和晴翠兩個人,袁克勤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狂燃的怒意。
  
  「你不該自作主張!」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只要一想到之前的事,他的心臟彷彿就要停止跳動。
  
  晴翠閉目不語。
  
  她才剛脫離險境,他不僅不安慰她,反倒凶她,那個凶殘的男人八成誤解了,袁克勤對她只是對他所有物品的一種佔有慾而已,他才不會把她真當成寶貝來疼。
  
  「別不說話!」袁克勤吼道。
  
  「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說什麼他都只會覺得她在狡辯而已。
  
  「你真當自己是無敵女超人,可以無所不能?」
  
  「因為我有一個當自己是無敵超人的丈夫。」
  
  她反諷回去。
  
  他愕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的嘴皮子進步多了。」
  
  晴翠冷哼了一聲。她能不進步嗎?他不在的每一天,她都是在商場上跟那些心機深沉的人較勁。
  
  「我只是不喜歡你受傷。」袁克勤平靜的說道。
  
  聽見他緩下暴怒的語氣,她也按下不滿的情緒,試著為自己辯駁,「那是反射動作,我不是……」她霍然住了口,她不是什麼呢?不是擔心他?不是重視他勝於自己生命?
  
  不,她無法欺騙自己,但她絕不讓他知道她的心意,她絕不會再讓自己的愛變成一無是處的垃圾。
  
  有一天她會擺脫他對她的魅惑,她絕不要再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她不要!
  
  「不是什麼?」袁克勤追問道,但她沒有回答他。
  
  他覺得自己是在自找沒趣,但他又挪不開腳步離開她。
  
  「爸他好嗎?」他沒話找話說。
  
  「身體健朗,無病無痛。」
  
  「別又來了。」袁克勤翻了翻白眼。她只要一不高興就不愛搭理他。
  
  「我只是不想說話而已。」晴翠防衛的說。
  
  「真的是不想說話?」他一點都不相信。
  
  「我累了。」她的雙手扭著床單不放。
  
  聞言,袁克勤在床邊坐了下來,晴翠抬眼看他,眼中閃著不解。
  
  他要做什麼?
  
  他的手不捨的撫上她的臉龐,「是我不好。」他該保護她的,但她卻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她搖搖頭,「那是無法預知的。」天有不測風雲這句話難道他從來都沒聽過?他以為他是什麼人可以預知任何事?
  
  「我該注意到的。」袁克勤蹙緊眉,這個理由並不能減輕他的罪惡感。
  
  睛翠歎了口氣,「你別又來了。」
  
  「什麼別又來了?」
  
  「你的大男人主義。」總是在她最不需要的時候冒出來。
  
  袁克勤挑眉,「做丈夫的難道不該保護自己的老婆?」
  
  「是應該,但是——」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打斷她的話。
  
  「我受夠你了!」她突然喊道。
  
  袁克勤擰眉,對她突如其來的撒潑極端的不悅。
  
  「我要休息了。」晴翠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
  
  她要是再跟他說一句話,她就馬上回台灣。
  
  袁克勤這才察覺到她言語間的倦意,他輕輕的拉下棉被,自己也跟著擠上床。「是該休息了。」
  
  「你要做什麼?」晴翠往床的另一邊縮。
  
  他伸手將她拉回來。「睡覺。」
  
  她一臉訝異,「單純的睡覺?」他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了?
  
  袁克勤摀住她仍想爭辯的嘴巴,緊緊的將她擁在臂膀中,合上了眼.抱著她安歇。
  
  晴翠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他真的什麼都不做,只要睡覺?
  
  袁克勤的大手改遮住晴翠探究的目光。她的眼光太專注,讓他渾身火熱起來。她要是再這樣看下去,他們會做的就不只是睡覺了。
  
  晴翠不滿的微嘟起嘴,不再說話的靠向他溫暖的胸膛。」
  
  她原本以為她不會那麼快就睡著,但她錯估了自己的倦怠,沒多久就在他舒眼的懷中沉沉睡去。
  
  袁克勤在聽見晴翠均勻的呼吸聲後,輕歎了一口氣,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已經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都忘了她剛歷劫歸來需要人安慰,卻口氣兇惡的逼問她一些已經成定局的事。
  
  為什麼他只要一面對她就會變得如此莽撞?
  
  ☆☆☆
  
  「嗨!」道爾•莫納出現在晴翠的面前。
  
  「你是誰?」晴翠躺在床上,戒備的看著眼前這藍眼金髮,如同外國模特兒的俊帥男人。她可不要再經歷之前的事,一生一次已經太多了。
  
  他行了一個禮,看見晴翠眼中的敵意,他漾出一個親切的微笑,「我是艾菲國王道爾•莫納。」
  
  她立刻放下戒心。「幸會。」
  
  「我好幾天前就想來看你,可惜你老公不准。」
  
  道爾•莫納帶笑的抱怨著。
  
  晴翠的日光閃了一下。他不只不准這個男人來,還不准她下床,她只有臉頰受傷,他卻如臨大敵的要她躺在床上休息。
  
  他的行為總讓她的心不知所措,既想相信他是出自內心的關懷她才這麼做,但又害怕發覺也許他只是內疚而已。,「袁夫人,在這裡是否舒適?」
  
  「一切都很好。」只要袁克勤不要像頭不可理喻的熊,她就幸福快樂得快要飛上天。
  
  「我一直想對你說謝謝,要不是你的幫忙,艾菲王國沒法那麼快平定內亂。」他淺笑道。
  
  「你說錯人了。」晴翠淡然的說。她做的事比不上袁克勤和司馬誤做的。
  
  「不,我沒有謝錯人,要不是你,說不定克勤不會那麼的不眠不休幫我平定內亂。」道爾•莫納一臉興味。
  
  晴翠對他的說法蹙眉。
  
  「我一直對你很好奇。」
  
  「為什麼?」她滿心的疑問。
  
  「好奇是怎樣的美人具有這麼的好心腸,可以無怨無悔的忍受那個不講理的惡劣男人。」他誇張的說。
  
  「你真油嘴滑舌。」晴翠噗哧笑出聲。
  
  「你竟然說我這個天縱英才的美男子油嘴滑舌?你傷了我的心。」他假裝心痛的捂著胸。
  
  道爾•莫納的逗笑動作,讓晴翠開心的哈哈大笑。
  
  「你應該多笑,因為你的笑容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道爾•莫納真心的讚道。這女人不是讓男人一見鍾情的類型,但她卻會持續的散發出她的魅力,不停的吸引男人的目光,一旦被她黏住,就會挪不開視線的緊緊跟隨著。
  
  晴翠對他的說法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是美人,她的感情路就不會走得那麼艱辛。
  
  「道爾•莫納,你在這裡做什麼?」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他們之間的談笑。
  
  道爾•莫納回頭就看到袁克勤一臉陰霾。
  
  「沒事,袁夫人,我們下次再聊。」他懂得適可而止。
  
  「沒有下一次。」袁克勤冷哼道。他不會讓他有機會再來招惹他老婆。
  
  道爾•莫納聳聳肩的走了出去。適時的撩撥一下這頭獅王,告訴他妻子不是用來威嚇,而是用來疼的。
  
  晴翠沉下臉。他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毫不在意她感受的干涉她的生活,她交友的權利!
  
  「我帶你出去晃晃。」袁克勤目送道爾•莫納離去,才轉過頭來面對滿臉不悅的晴翠。
  
  「我不想出去。
  
  「你就想跟道爾•莫納在一起?」袁克勤的火氣揚了起來。
  
  「我要跟誰在一起不關你的事。」他對待她的方式讓她生氣,她不是個沒思想的人。
  
  「那是我的事。」
  
  「如果你沒有意,就不要這樣對我。」晴翠嚷著。他對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是我的老婆。」他不懂她在指什麼。
  
  「那又如何?」他們為什麼老是在爭執同樣的事?
  
  「那代表你不能隨便亂來!」袁克勤怒道。她竟然對道爾•莫納笑得那麼開心,對他卻板著一張晚娘面孔!
  
  「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也火大了。
  
  「你能嗎?」他逼近她。
  
  「我不是你的禁臠。」晴翠喊道。
  
  「你是我的女人。」
  
  「那沒有意義。」如果沒有愛的話。
  
  「沒有意義?」他攢起眉,眼睛瞇了起來。
  
  「你只是不甘心。」晴翠哀戚的看著他。也許在某些場合,他的心態會讓她雀躍,但他內心的動機卻只讓她感到心酸。
  
  他不愛她,只是把她當作是他的所有物容不得他人覬覦。
  
  「我不想再跟你談論這些事,你根本就聽不進去。」
  
  「我在聽。」』「哈!」晴翠假笑。
  
  「你不要太過分。」他已經很容忍她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他吼道。
  
  「我看你也不屑當。」她太明白了,他根本就不肯稍稍體貼她一下。
  
  「我當然不屑,我要聽你告訴我。」
  
  「說什麼?」晴翠反問。
  
  袁克勤愕了一下。
  
  「你都不說了,還要我說許?」她絕不要再當一次傻子。
  
  「那你要我說什麼?」他反問。
  
  晴翠揚起一抹苦笑,「都不說,用做的好嗎?
  
  她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
  
  袁克勤勾起嘴角,用手指輕畫著她的下巴。
  
  她是要在他身上測試她的女性魅力嗎?
  
  倏地,晴翠雙手環向他的頸項。
  
  面對她別有用意的勾引,他明知不該任她擺佈,卻還是無法抗拒的壓上她。對她,他就是做鬼也會風流。晴翠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躲我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問。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我哪有。」
  
  「你說謊的本事還是不高明。」袁克勤嗤道。
  
  「我沒有。」她辯駁著。
  
  「沒有?」他抬頭看她。
  
  晴翠撇開頭緊閉著眼,就是不肯睜開看他。
  
  袁克勤在她的眼皮上落下兩個吻,但她仍抿緊嘴不為所動,他輕舔吮吻著她的唇瓣,等滿足後他轉移目標事攻她身上的敏感處。
  
  「不要。」她受不了他這樣的對待。
  
  「要。」袁克勤每吻一處,就引起睛翠的笑意。
  
  「住手。」晴翠蜷曲著身子想問躲,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要。」袁克勤對她搔癢。
  
  「哈……」晴翠想滾離袁克勤的身邊卻被他抓祝
  
  「除非你張開眼睛。」他低頭慢吞吞的細咬,舔過她耳邊的性感帶。
  
  「你過分……」她輕喊道。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含笑的說。
  
  「才不喝!」對袁克勤的強詞奪理,晴翠不滿的張開眼睛,卻被震懾在他幽幽流動的眼波中。
  
  「吻我。」她溫柔的輕聲說道。她對他也許難賦深情,但她渴望與他在一起遺忘所有。
  
  他僅是挑眉的凝望著她,遲遲沒有行動。
  
  晴翠抬起頭輕咬上他脖子上脈動,他猛然摔住她的頭,襲上她的唇。
  
  他們已經遺忘之前到底在爭執什麼,再次沉醉在每一次都撼動靈魂深處的水乳交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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