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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哦。”茱麗突然覺得不安起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洛格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繼續發薪水給大家嗎?她雖然存了一點錢,但可能也撐下了多久。
突然間偉廉愉快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哥哥,車夫很快就會把馬車開過來了。至於我嘛,我可不想再等了。我等不及想去喝幾杯,擁著美女人懷呢!”他注視著雅絲,看著她臉上猶豫不決的表情,以及那個摟著她的年輕男子。
“貝小姐不是那種女人。”費麥可堅決地說道,手臂依然保護性地擁著雅絲。
雅絲來回望著兩個男人……費麥可,熱誠而充滿朝氣;賽偉廉爵士,像魔鬼般地英俊卻又不負責任。她緩緩地掙脫了麥可的手臂。
當茱麗明白雅絲的決定時,感到既失望又難過。雅絲一向無法拒絕英俊的貴族,即使對方明白地表示這只是一夜風流。茱麗默默在心中祈求她的朋友不要做下錯誤的決定。
偉廉望著雅絲,揚起一道黑色眉毛,藍眼睛挑逗地發出邀請。“妳今晚願意陪伴我一起狂歡享樂嗎,漂亮的小妞?”
雅絲毫不考慮地點點頭。她帶著歉意看了費麥可一眼,然後走向偉廉。她的唇上泛起一抹輕率的笑容,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我們要先去哪裡呢?”她說道,偉廉則笑了起來。他喃喃向岱蒙道了再見,然後拉起茱麗僵硬的手。彬彬有禮地吻了一下。“祝妳晚安,呃……溫夫人。”
從他說她名字的態度。茱麗明白他知道了她真正的身分。他的傲慢無禮令茱麗感到惱怒,因此她並沒有回應他的微笑。
費麥可面無表情,只是默默盯著和偉廉一同離去的雅絲。
“我很遺憾。”茱麗細聲說道。
麥可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無奈的微笑。茱麗看著他走回劇院,不禁皺起眉頭。她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岱蒙。“你剛才大可以對你弟弟說些什麼的。他應該把雅絲留給真正關心她的正直男人!”
“那個女孩有選擇的權利。”
“哼,她顯然選錯了。我很懷疑你弟弟對她懷有什麼好心眼!”
“我倒認為妳這樣說還太保守了。”岱蒙嘲諷地說道。“偉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而妳的朋友顯然十分願意成全他。”此刻他看到他的馬車駛了過來。“車夫來了,跟我來。”
茱麗馬上搖搖頭。“我必須回劇院裏去看看——”
“今晚沒有什麼是妳幫得上忙的。來吧——沒有妳我絕對不離開。”
“如果你是在盤算要做之前那一晚所做的事——”
“我的確想過這件事。”岱蒙說道,眼中露出淘氣的光芒。“但我不會堅持。如果妳願意,我們可以喝點酒談一談。我有一瓶二十五年的法國白蘭地——保證妳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
這聽起來倒是個好主意。吸引她的並不是白蘭地,而是她自己那份想和他共處的需求。以及他所提供的慰藉。她不確定她是否能夠把持住自己,尤其以她目前的心情來說。“我不該這麼做。”
“妳是在害怕和我獨處嗎?”他柔聲問道。
現在這已經不只是個邀請,而是個挑戰。茱麗看著他凝視她的目光,感覺到自己的心輕狂起來。今晚已經毀了,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現在,她只想要喝杯好酒,以及賽侯爵的陪伴。
她緩緩地走向他。“我知道我一定會後悔的。”
他微笑著帶她走向馬車,協助她上了車。在指示車夫之後,他爬進車中,在她身旁坐下來。馬車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茱麗則歎口氣靠在柔軟的椅背上。
她微微地閉上眼睛,但岱蒙的注視又令她睜開了雙眼。他正盯著她縐得不象樣的戲服。茱麗看到他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緊繃的胸衣上,於是皺起眉頭說道:“你一定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嗎?”
岱蒙不情願地栘開目光。“什麼眼光?”
“仿佛你剛坐下來準備吃晚餐,而我就是開胃菜。”岱蒙笑了起來,茱麗則將雙臂交叉在胸前。“在那一晚之後,你應該已經滿足了才對。”
“那只讓我的胃口變得更大。”岱蒙審視著她,發覺她的不安。於是他眼中的戲謔滑失了。
他故作輕鬆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我那天晚上弄痛妳了。”他靜靜地說道。“第一次總是會那樣的。”
茱麗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他們赤裸的身體相觸,他們初結合時的疼痛,以及被他佔有的歡愉。她雖然早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她從沒想過這樣的親密竟可以將他們如此緊密的結合成一體。她無法想像為何有人能夠把這種事看得那麼隨便……那個經驗似乎在每一方面都改變了她。“沒關係。”她低聲說道,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下一次會更好的。”
紅暈似乎傳遍了她全身。她知道他一定可以從她喉嚨和胸部的柔軟肌膚上,看見那害羞的色澤。“不會有下一次了,”她喘息著說道。“那樣是不對的。
“不對?”他不解地重複道。
“是的,你難道忘了艾夫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嗎?”
他臉上的表情陰鬱下來。即使如此,茱麗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沮喪。“我還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懷孕。”他說道。“我正在調查事情的真相。但就算佩琳真的懷孕了,我也不能娶她。如果我娶了她,我知道我會殺了她。”
茱麗第一次對他感到同情。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他不允許任何人操縱他,尤其是一個像艾夫人那樣的女人。她有股衝動想伸手去安慰他,但她忍住了。依然坐在馬車的一角。“面對這樣的情況是很難受——”
“我今晚不想談佩琳的事。”岱蒙突然說道。頃刻間他臉上嚴峻的表情消失了,嘴角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將手抻進他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絨布口袋。“來——我有樣東西要給妳。”
茱麗看著那個禮物,但沒有伸手去拿。“謝謝你,不用了。”她不自在地說道。“我不想要禮物——”
“妳有權擁有它,妳早該擁有它了。”
她遲疑地接過絨布袋,鬆開袋口的絲線。她將手指伸進袋中,取出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東西。當她看到那個令人屏息的戒指時,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那是個雕刻成玫瑰花形狀鑲在金色指環上的鑽戒。那顆鑽石至少有四克拉,顏色幾近蔚藍,像火焰般在她面前閃爍著。
“我從未給過妳結婚戒指。”岱蒙說道。
“我不能——”
“戴戴看。”
茱麗渴望知道鑽戒戴在她指節上的樣子,但她不敢。那只戒指——以及它所代表的意義——對她而言是遙不可及的。他們的婚姻不會持久的。他們的誓言是沒有意義的,只是兩個孩子對父母之命的服從。她無助地望著岱蒙,對他的舉動感到既感動又驚訝。“你收回去吧!”她柔聲請求道。
岱蒙的嘴角嘲諷地向上揚起,然後伸出手來。在茱麗來得及阻止他之前,他已抓住她的手腕,將鑽戒戴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茱麗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個閃閃發亮的珠寶。
“那是我母親的戒指,"岱蒙說道。“她會希望妳擁有它的。”
“你是在賄賂我嗎?”茱麗問道,抬起她的手審視著那枚戒指。
“我是在誘惑妳。”
“那麼你想要有什麼樣的回報呢?”
岱蒙望著她的眼神十分無辜。“就當作是我們的‘婚姻’為妳所帶來的痛苦的補償吧!”
“我沒有‘那麼’天真。”茱麗說道,將戒指從手指上摘下。“你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人。謝謝你,但我不能接受這個戒指。”
“如果妳把它還給我,我就把它扔出車窗外。”
茱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他。“你不會。”
岱蒙的眼中露出堅決的神色,讓她明白他真的會將那個珍貴的珠寶扔到街上。“它現在已經屬於妳了,妳可以任意處置它。”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等著接受那個戒指。“是妳要自己丟,還是要我丟?”
朱麗驚慌地立刻將戒指緊握在掌心中。“我不會讓你把這麼美麗的東西隨意扔掉的!”
岱蒙滿意地將手抽回。“那麼就收下這件該死的東西吧,別再把它送給妳的母親了。”他微笑地看到她臉上罪惡的表情,望著她把戒指再戴回指節上。
茱麗突然警覺到她新找回的丈夫已經開始操控她,這一點令她感到有不悅。“你一定想要什麼回報的。”她直言道。“我夠瞭解你,因此我十分確定這一點。”
“我只想要妳願意給我的。”他靠向她,雙眼閃爍著光芒。“現在……告訴我妳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溫夫人。”
茱麗痛恨自己感官的反應,他的靠近立即在她身體上引起騷動。他是如此地堅決和自信,而那是她一向仰慕不已的男性特質。岱蒙不屬於戲劇界的這個事實令她更加被他所吸引。一個投身於這一行的人,是不會有穩定生活的。就像吉普賽人一樣,他們的生活沒有根。一個演出的結束,就是另一個演出的開始。至今為止,茱麗從來沒有遇過像岱蒙這樣的男人。
“我想……我們可以嘗試一種……友誼。”茱麗謹慎地說道。“我們沒有必要針鋒相對。畢竟,我們都想要相同的東西。”
“是什麼呢?”
“擺脫彼此的束縛。那麼我就可以繼續我在戲劇界的生活,而你也可以履行你對艾夫人的義務。”
“妳不斷地提起她的名字……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我關心嘍——”
“我不認為如此。我認為妳一直企圖在我們之間築起一道牆。”
“就算是又怎樣?”茱麗回避地說道,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岱蒙是如此靠近,他結實的大腿緊貼著她的腿部,他的雙手摟住她的頭。茱麗好想爬上他的膝頭,將他的頭拉向她,投降在他的手和唇帶給她的歡愉之中,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內心緊張的顫抖平復下來。“難道我想保護自己也錯了嗎?”
“在我面前妳不需要保護自己。我曾經強迫過妳做任何妳不想做的事嗎?
茱麗顫抖地發出一聲輕笑。“從我們相識以來,我就被你誘拐和你共進晚餐,獻給你我的貞操,甚至違抗我的意願接受你的戒指——”
“妳無法抗拒珠寶的誘惑並不是我的錯。”他微笑,看著她臉上挫折的表情,聲音和緩下來。“至於妳的貞操——那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禮物。妳絕不知道我有多珍惜它。”
茱麗閉上眼睛,感覺到他的唇撫過她的額頭,在她小巧的鼻樑上流連。像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瞼和臉頰上,然後他用唇輕輕撫過她的嘴角。她的唇顫抖著,努力抗拒那股熱情回應,邀請他深吻她的誘惑。“那晚的妳是如此甜美,”岱蒙柔聲說道。“而且如此美麗。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感覺。我無法停止回想,並且再次佔有妳。”
茱麗舔舔她乾燥的雙唇,然後才回答道:“只因為你想要,並不表示那是對的。”
“我從沒聽過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妻子上床是項罪惡。”岱蒙用手指滑過她胸前的肌膚,令她光滑的皮膚上泛起雞皮疙瘩。茱麗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似乎只能無助地等待著,她的身體因期待而疼痛。“所以,”岱蒙柔聲說道。“妳想和我嘗試友誼的關係。這一點我不反對。”他扯掉綁住她胸衣的絲帶,露出她赤裸的肌膚。“事實上,我認為我們會變成十分親密的……朋友。”他溫熱的嘴來到她的喉間,他的手則伸進她胸衣及白色的襯衫底下,罩住她赤裸的肌膚。
當他的手開始在她胸脯上游栘時,茱麗閉上眼睛,驚喘了一聲。他的手指撫摸著、逗弄著,直到她的乳尖疼痛地硬挺起來。她的身體熱得發紅,全身都因渴望和需要而疲軟。當她感覺到自己被抱上他的膝頭時,不禁喃喃發出抗議聲,但任何抗議的言語都立即被他的嘴堵住。她饑渴地回應著他的吻,拋棄所有的羞恥,一心只想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
馬車的擺動讓他們的雙唇分開了。茱麗傾向前尋求另一個吻,但岱蒙抗拒了。他的嘴撫過她頸部的曲線,來到她劇烈跳動的喉部。他在她的乳溝中磨蹭,手指拉扯著罩住它們的衣料。當茱麗感覺到他輕咬著她的乳峰時,不禁發出一聲呻吟。她的手抱住他的頭,手指埋入他濃密的黑色髮絲之間。他的舌頭愛撫著她敏感的乳尖,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呻吟著拱起身子靠向他。他移到她的另一邊乳房,緩緩地逗弄著,似乎在享受著她所發出的一聲聲無助的呻吟。
當他們倆的呼吸都變得又快又沉重時,他們的身體己被欲望淹沒。岱蒙拉直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呢喃道:“告訴我妳不想要這個。”他輕聲說道。“告訴我妳可以見我,跟我說話,而不會想到這個……不會像我渴望妳一般渴望我。然後告訴我妳只想要維持友誼的關係。”
茱麗顫抖著靠向他,她赤裸的胸脯緊貼著他的羊毛衣料。她的思緒似乎異常地緩慢。“我的確想要你。”她幾乎是用啜泣的聲音說道,害怕著自己的需求,以及一旦她妥協後所伴隨的必然心碎。她絕不能允許自己愛他,或是依靠他。那將會使他有機會奪走她所有的力量及獨立自主的能力。那將會比和她那專制的父親在一起生活時還更糟糕。這個男人將會擁有她的靈魂。
岱蒙撥開她的頭髮,吻著她赤裸的肩膀,然後將她拉近,讓她感覺到他硬挺的勃起。茱麗顫抖地坐在他的堅挺之上,將自己的柔軟貼向他,直到他在她的髮間呻吟。
“不要……否則我會在這裏佔有妳。“他狂野地吻著她,熱情地探索著她的唇,她也用自己的激情回應著他。
馬車停了下來,茱麗才發覺他們已經來到岱蒙的宅邸。她抽開身,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手指笨拙地急忙穿好她的胸衣。當她整裝完畢時,她抬起頭看到岱蒙正專注地望著她。
“跟我進來。”他說道。他臉上渴望的表情和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明顯地告訴了她,如果她和他一同進屋去將會發生什麼事。
不,她在心中喊道,但就是無法說出口。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他撫平她身體的疼痛,給她那份她曾經歷過的平靜與滿足。再次與他共度一夜……那又會造成什麼傷害呢?茱麗對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拚命地和誘惑掙扎著。
岱蒙替她作了決定,打開馬車門扶她下車。她抓住他的手,讓他帶她下了馬車。僕人急忙走到他們面前,打開宅邸的大門,而他們則跨過門檻走進安靜的門廊。今晚一定是僕人休假的日子——因為沒有看到半個人,而且整棟房子十分幽暗。
當門一關上,岱蒙就將茱麗摟在懷中親吻,他的嘴急切地覆住她的唇。茱麗因歡愉而顫抖,踮起腳尖配合他的身高緊貼向他,用雙臂摟住他寬闊的肩膀。岱蒙將嘴移至她的耳邊呢喃,訴說著溫柔激情的話語……但茱麗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她驚訝地推開他的胸膛,眨著眼睛盯著他身後的那個身影。岱蒙此時也轉過頭去看。
一個女人優雅地緩緩走下階梯,她的臀風情萬種地搖擺著。輕薄的睡袍鑲著幾近透明的桃色花邊,在她大腿及腳踝邊輕輕飄動著。那是件企圖引誘男人的衣服。她赤著腳,仿佛剛從床上起來,出來迎接不遠之客。
“佩琳。”岱蒙驚訝地喃喃說道。
茱麗從他身邊退開,不自覺地撫平她的裙子。佩琳的目光雖然犀利,但她看起來依然美麗絕倫,她如絲般的深色頭髮垂在背部,她的眼睛像貓一般明亮。
“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親愛的。”佩琳說道,仿佛完全主宰了整個情況。“沒想到我竟然會是那個嚇一跳的人。真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問題都還沒解決,你今晚還會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找樂子。”她來到階梯底下,將雙臂交叉在胸前,使得雙峰顯得更加渾圓隆起。她冷酷諷刺的眼光瞥向茱麗。“妳怎麼啦,親愛的?妳看起來糟透了……而且你們兩個身上都冒著煙味。”
“劇院失火了。”茱麗簡潔地回答道。
“啊。”佩琳看向岱蒙身上,揚起一道眉毛。“你最近倒是對看戲挺著迷的嘛,不是嗎?”
“妳在這裏做什麼?”岱蒙用嚴厲的聲音問道。
佩琳對他的口氣感到驚訝。她用一隻纖細的手撫著腹部,提醒他她脆弱的身體狀況。“我認為我們該好好談談……既然你不來找我,這似乎是我唯一的選擇。”她再次看了茱麗一眼。“妳走吧,可以嗎?岱蒙和我需要一點隱私。我相信妳今晚可以找到其他男人滿足妳的需求的。”
茱麗的血液中頓時充滿憤怒與羞辱。她面無表情。”當然。”她壓抑著情緒說道。“我恨不得離你們兩個遠遠的。”
“等一下。”岱蒙說道,伸手想抓住她,但她掙開了。
佩琳臉上出現一個滿意的微笑,但那似乎還不夠。“溫夫人……妳可能會以為妳和賽侯爵十分親密,不過妳對他還不是很瞭解。我想其中他省略沒有告訴妳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已經結婚了。”
茱麗在門口停下腳步。“是的,這點我知道。”她平靜地說道。
佩琳似乎有些驚訝,但她的臉上立刻出現嫌惡的神色。“我的天啊,妳真像一隻發情的母貓,竟然投入一個已經結婚並且使另一個女人懷了孕的男人懷抱……妳是我見過最不知羞恥的女人。”
“佩琳——”岱蒙用充滿殺意的聲音說道,但茱麗打斷了他。“不知恥?妳才是那個穿著放蕩,在一個已婚男人家中走來走去的女人。”她掙扎著想告訴佩琳事實,說她就是那個妻子,而佩琳根本沒有資格評論任何人。
但茱麗忍了下來,走向前門並打開。她停下腳步回頭望了岱蒙一眼,但他似乎沒有看到她,只是專注地看著佩琳。茱麗頓時感到嫉妒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比較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
茱麗匆匆走出門外,將僕人叫了過來。“請告訴車夫立刻把馬車開過來,我想現在就離開。”當僕人匆匆離去時,她搓搓赤裸的臂膀,開始因冰冷的空氣而顫抖。她本來想要回家,但立刻改變心意。她必須現在去見一個人,全世界唯一一個能夠讓她恢復理智,回到現實的人。
岱蒙沈默了好一會兒,嚴厲地盯著佩琳,直到她臉上勝利的表情消失,變得不自在起來。她開始柔聲說話,試圖緩和氣氛。“我想我也不能怪你和她搞在一起,親愛的。她的確長得不錯,只是有些下賤——”
“妳不該到這裏來的。”在此刻之前他從未討厭過佩琳。他曾經對她感到懷疑、惱怒,以及憤怒,但從未恨過她。她就像壓在他頸子上的一顆大石,堅決地不放過他,硬生生地把他拖向一個陰冷黑暗的地方。她把他最黑暗的一面揭露出來。當她走向他,將香噴噴的身體貼在他身上時,他僵直不動。
“我無法離開你。”佩琳喃喃說道。“我好想你。”
“妳和錢醫生談過了嗎?”
她轉開了挑逗的眼神。“還沒有,不過我打算很快就去。”她柔軟的手臂開始在他肩上遊移“而現在嘛!”
"那我自己去做安排。”他將她推開一、兩步,掙脫開她的手。他雖然沒有很用力,但推得也不輕。
佩琳看起來十分惱怒而警覺。“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錢醫生很忙——你不能把他當一個僕人般使喚。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是不會和你討論我的情況的。”
“妳在和我玩遊戲。”他用危險的口吻說道。“我才不吃妳這套。”
佩琳退開一步,看起來一副被冒犯了的樣子。“你不必這麼咄咄逼人。我以前從來沒看過你這一面,而我認為你這個樣子很討人厭。”
“討人厭?”岱蒙粗聲重複道。“等到我發現妳根本是在說謊,妳會更驚訝我還有怎樣的一面。”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告訴你的都是事實。”
“那麼就快點把醫生找來,佩琳——一個願意用他的名譽來打賭妳真的懷孕的醫生。這是妳唯一不被我扭斷脖子的機會。”
“你的心情不好,是因為我破壞了你今晚和那個小妓女演員的好事——”
“不准妳再說一個字污蔑她。”憤怒令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佩琳雖然憤怒,但她也明白岱蒙是認真的。她停頓了好一會兒,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你想要她。”她終於說道。也許就像你曾經想要我一樣。但我是不會走到一旁讓你有好日子過的。我會得到我想要的,以及你所虧欠我的。她望著他堅毅的臉龐,聲音頓時柔了起來,而她的面容也由嚴肅變為請求。“和我在一起並不是這麼痛苦的,不是嗎?你過去也曾經喜歡過我的陪伴——這一點不需要改變。如果我們的床上遊戲開始令你感到厭煩,我會再想出新的把戲來。我會用所有其他女人不敢想像的方法滿足你——”
“結束了。”他冷冷地說道。
她深色的大眼睛圓睜。“到底是什麼結束了?”
“我們的關係——至少是過去的那種關係。”
“那孩子怎麼辦?”
“如果妳在未來的九個月真的生下一個孩子,我會決定我該負什麼責任。如果沒有,那就表示我不是孩子的父親——因為我不會再跟妳上床了,上天為證,我甚至不會再見妳。”
“真的有孩子。”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會知道的,岱蒙。有一天你會後悔你這樣對待我。”
“或許吧!”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開始將她推上樓。“現在妳去給我穿好衣服,然後滾出我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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