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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索情閻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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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5:3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索情閻王 作者:嘉恩

要他善待老頭子替他找來的妻子?!
別天真了!   瞧她全身白得跟死人一樣,
難怪「不會說話」   不諱言她的確不同於一般女人,
卻還嫌稚嫩   遇上他這個情場老手,她可有得學了  
嗯……就來場愛情大騙局如何?
先疼寵再拋棄   讓她明白與他扛上絕不是件聰明事  
她勢必得付出代價才行!   
「天使」遇上「閻王」就得要有折翼的覺悟!  
又渾身虛脫了!這已不知是第幾次   
但為了不讓他看扁,她非得偽裝強勢不可   
說她可悲一點也不為過   平白無故被選為他的「牽手」  
婚後做的事卻不是普通家庭主婦所能為   
本以為兩人之間亳無情愛可能,偏偏它來得又快又急   
才沉浸在幸福甜蜜中,他卻又一腳踢開她   
無情道出她只是他坐上幫主之位的踏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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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5:50 |只看該作者


日本之行
嘉恩

親愛的讀者們,好久不見了。嘉思終於又出書了,而我們再見面時,已經是公元兩千年,在這值得紀念的年度中,各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計畫呢?嘉恩打算在近期內將[南烈五音)這個系列做結束,拖稿拖太久,覺得有一些良心不安。

嘉恩之前就很想要寫—些以黑道為題材的作品,所以《索情閻王》這個故事就這麼地蹦了出來,若寫得不好,還請各位多多包涵,並且來信賜教。

最近嘉恩去了一趟日本,雖然曾經在年幼的時候去過一次,但是已經沒了印象,而這一趟行程,嘉恩有了許多的心得與感想,在此與各位一起分享!

山於我是自助旅行,所以無論去哪里,都是搭電車為主,所以更能夠深入接觸日本社會。日本的電車相當的快速方便,每五分鐘就有一班電車抵達,而一至下班時間,那簡直是擠死人了,恐怖得今我害怕,險些喘不過氣來。之前對於日劇或是漫畫中電車人擠人的畫面,原本還有些不相信,如今我總算有了深刻的瞭解。

東京新宿街頭的年輕人,穿著打扮真是一個比一個時髦、搶眼,鞋子更是一雙比一雙高,頭髮也是一個比—個亮麗,反觀自己,唉,和鄉村來的姑娘沒啥兩樣,心中著實佩服日本的年輕人,看來自己也得檢討、檢討了。

嘉恩也去了鳥山吃懷行料理,那裏是一片祥和、寧靜,與人潮擁擠的都市比較起來,我當然早喜愛人少、空氣清新、風景優美的鳥山,因為那裏令人放鬆心情,更可以好好地享受假期。日本淺草的雷門神社嘉恩當然沒有錯過,並且在那買了許多紀念品,不過,在那之後就有些痛心了,因為大肆選購之後,一換算新臺幣,心就在淌血;日本的物價高昂,令我更加覺得臺灣的物美價廉呵。

在日本,嘉恩接觸到許多臺灣所沒有、並值得效法的地方,例如行車時懂得禮讓、說話時溫和有禮、上洗手間排隊時遵守先來後到、處處禮讓他人等等;回到臺灣後,說真的嘉恩有一些不太敢上街、過馬路,因為生怕—個不小心就會被橫街直撞的車輛給撞到呢。

日本除了高科技聞名全球之外,他們也一直保存著傳統文化;回到臺灣之後,嘉恩有些許感傷‘經濟巨人,文化侏儒’這句話似乎是—個不爭的事實了,期望我們將來也呵以將自己傳統的文化、文物流傳給下一代。

如有任何賜教之處,請來信寄至‘高雄郵政67號信箱嘉恩收’即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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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6:0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位在陽明山上高級別墅區內的一棟豪宅,正有一輛高級賓七轎車緩緩從雕花鐵門內駛出。

戶外地面佈滿了剛才下過雨後的水漬。

轎車往山腳下行駛,經過一名老先生身邊時,那位老先生突然滑倒在地。

‘停車!’賓士車後座的乘客立即開口要司機停車。

而那聲音是無比的輕柔悅耳,令人十分好奇,這聲音的主人會是什麼模樣。

‘是的,小姐。’司機立刻將車子停靠在路旁。

那位老先生看著停下來的轎車,接著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孩下車朝他走來。

‘老爺爺,您沒事吧?’女孩輕顰蛾眉,十分擔憂的看著老先生。

老先生看著潔麗萬分的女孩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我這一身老骨頭可真是不中用了,才跌了一跤,就站不起來了。可不可以拜託你送我到山腳下?’

‘好啊!那您得小心地站起來!’女孩立即伸手扶起他,讓他倚靠在她身上,兩人慢慢地朝賓上走占。

司機一看見那名女了這麼做,連忙開門,‘小姐,這麼做不人好吧?’

那位老先生身上所沾到的泥濘,把小姐身上的白衣都給弄髒了!若是他一坐上車,那麼車了不也毀了?老爺看見車子滿是髒汙,恐怕會將他給開除。

‘放心好了,陳伯。’女孩朝一臉擔憂的陳伯微微一笑,‘這一切全部由我來擔當,你別擔心會挨我父親的罵,這可是在幫助人,你不會被罵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陳伯在擔心些什麼。

‘這……那我知道了!’陳伯連忙打開車門,好讓他們坐進車內。

當他們兩人同坐進車內之後,陳伯也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

轎車緩緩地朝山腳駛去。

‘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啊?’老先生十分好奇的開口詢問她的名字。

‘我姓白,單名綾,您叮以叫我綾兒。’白綾十分親切地回答。

一聽見小姐這麼直接把姓名告訴陌牛人,陳伯連忙開口,‘小姐,你這麼直接告訴他人你的名字,似乎不太妥當!’倘若遇到有心人上,一查就可以知道政治名人白政,就是小姐的父親,這怎麼行!

‘陳伯,你放心好了,我想這位老爺爺只是出自禮貌性的詢問而已,別太擔心。’白綾立即開口安撫陳伯的疑慮,好讓身旁的這位老先生不會覺得失禮。‘對了!老爺爺,您尊姓大名呢?還有,你只要到山腳下就好了嗎?要不要我送您回家?’她親切有禮的問道。

‘我叫做——’老先生眼尖的從車了的照棱鏡中看見—輛黑色轎車尾隨在後,連忙改口,‘我在這裏下車就好了!’

‘啊?’白綾不解。老爺爺不足要到山腳下,怎會突然要在此下車?

陳伯聞言,立即將車了停靠在路旁,巴不得全身泥濘的老頭趕緊下車。

‘老爺爺,您還沒有告訴我您貴姓大名呢。’白綾不知怎麼地,就是很想知道這位老先生的姓名。

老先生卻早已打開車門下車,站在外頭的濕地上,對她說:‘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白綾。’說完便把車門關上。

陳伯見狀,立即踩下油門飛馳離去,速度快得連白綾都來不及向那位老先生說聲再見。

白綾所乘坐的轎車離去之後,黑色轎車立即在老先生身旁停下,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下車,將一襲以金線縫製而成的外衫披在老先生身上,然後十分恭敬地扶著那名老先生上車。

‘老爺,咱們現在立即起程返回幫內。’男子之一恭敬的向後座的老先生說明現在的情況。

‘嗯,回到幫內之後,立即派人在今天傍晚以前,將白政的獨生女白綾的所有相關資料調查出來給我。’沉穩有力的命令語氣,完全不像剛才的落難老頭。

老先生的真實身分其實是一統黑道的傳奇人物——黑霸天,也是目前黑幫的幫主,不過他目前正打算將此位置傳給他的孫子——黑帝斯。

至於為什麼要白綾的資料,也只有他自己心裏明白。黑霸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底淨是算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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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6: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充滿政界名人的宴會場合中,大家邊討論未來的政策方案,邊享用豐盛的佳餚,到處都充滿了談笑聲。

這時突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這名面貌和藹可親的老者,正是臺灣的黑道幫派首領黑霸天。

黑霸天怎會來到這裏?眾人都清楚他的身分和地位,不禁議論紛紛。

站在會場中央的白政夫婦,雖然也知道黑霸天的到來,卻—點也個以為意,依舊與其他人談笑風生。兩入怎麼也沒料到,一向與他們毫無交集的黑霸天,居然主動與他們交談。

‘白先生與白夫人在政壇上可是人人稱羨的一對佳偶呢!’黑霸天十分客氣有禮。

‘黑先生誇獎了!我們實在是受寵若驚。’白政的愛妻何雲蓉面帶微笑回答。

‘這是事實,不是誇獎。對了!最近白政先生是不是在國外進行—些商業投資?’黑霸天眯起眼,精明的問道。

‘黑先生怎麼知道?’白政十分訝異。這件事是秘密在國外進行的,黑霸天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國外的黑道分子看准了今天的宴會,想把您和夫人給殺了。’黑霸天的伸情和語氣十分嚴肅,令人不得不信服。

‘這……沒憑沒據的,要我們怎麼相信你?’白政心中有些動搖,但仍不願相信眼前的人;他們與黑霸大沒有任何交集,他哪會這麼好心前來警告?

‘看來你們不願意相信老夫的話,那就算了。’黑霸天無奈地踱步離去。

‘你相信他的話嗎?’何雲蓉十分擔憂的開口,並朝白政看去。

‘這……’白政不知該如何回答愛妻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白政擁著何雲蓉向外走去,‘算了,我們回去好了!太好的興致全沒了!’

殊不知,他們才剛要踏出宴會廳的大門時,先一步離去的黑霸天朝他們放聲大喊了句‘小心’,並一把將他們推倒在地,而門邊己多了幾個彈孔。

原來真的有一名喬裝成服務生的殺手!

黑霸天立即對貼身保鏢使了一記眼神,保鏢們立刻沖向前,將那名喬裝成服務生的殺手擒住,送警查辦。

‘如何?這下子你們願意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吧。’黑霸天伸手將白政大婦倆扶起。

‘謝謝黑先生,您救了我們—命,若您有任何需要的話,請儘管開口,我們一定要報答您的救命之恩!’何雲蓉對眼前的黑霸天感激萬分。

‘這怎麼好意思。’黑霸天佯裝推辭著。

‘不!您救了我們一命,這是應該的!’白政十分誠懇的開口。

‘這……好吧!實不相瞞,幾天前令嬡在陽明山上好心的幫助我,而我一眼就喜歡上那溫柔又善良的女娃,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追份榮幸,與你們成為親家?’黑霸天巧妙地隱藏了他眼底的算計,十分誠懇的說。

‘這……’白政夫婦遲疑了,他們是不是把話給說得太滿了?

‘不打緊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等你們決定好之後,再通知我吧!’黑霸天從懷中拿出—張名片交給白政夫婦,然後在保鏢的保護之下離開。

沒—會兒,警政署長聞訊趕來。

‘白政先生,之前開槍襲擊你們的那名殺手身分已經調查出來了,是一名受雇于某國的職業殺手,你們大婦倆這次能倖免於難,可真是幸運!’

‘是嗎?’果然如黑霸天所說,他之前所進行的商業投資,似乎是得罪了一些黑道分子。

他們是該慶倖自己大難不死的,但早內心卻是沉痛萬分。

他們該如何是好?白綾可是他們最疼愛的獨生女呀!他們怎捨得把地嫁給黑道人士?

白政夫婦倆對看一眼,無奈地坐上等候在門外的車,返回陽明山上的住所。

該如何啟齒呢?白政夫婦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愛女。

白政夫婦倆才下車,站在屋外等候的白綾便淚眼婆娑的奔上前癱抱他們。‘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她緊擁著父母親,害怕他們就這麼從她的面前消失!

‘綾兒!’白政拍了拍女兒的肩頭。一定是剛才電視上報導他們夫婦倆被狙擊的消息,讓女兒這麼擔憂。

‘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們!’白綾鬆開抱著他們的手,眨著充滿淚光的漂亮大眼。

‘我們也一樣!’夫妻倆異口同聲道。

‘啊?’白綾不解地眨眼。

‘沒……沒什麼?我們快進屋去吧!外頭風大,小心著涼。’何雲蓉連忙擁著女兒進屋,不想讓心思細膩的女兒察覺他們有心事。

‘嗯。’白綾柔順地點點頭,隨即陪著他們一起進屋。只是她仍然看出了他們的不對勁,一臉擔憂的問,‘爸,媽,你們怎麼了?瞧你們緊鎖著眉頭,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們嗎?’

白綾的話一出口,令白政及何雲蓉兩人為之驚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著對方。

‘爸,媽,究竟有什麼事?你們快說啊!’白綾確定他們隱瞞了她些事,而且是十分重大的事。

‘這……’何雲蓉望著丈大,以眼神詢問他。

‘唉!我們不可能瞞著綾兒一輩子,乾脆一次說個清楚,看綾兒如何決定,我們再將綾兒的決定告訴黑霸天吧!’白政心疼萬分的說著。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女兒。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爸爸口中的黑霸天是誰?’白綾完全不明白,緊瞅著母親。

奇怪了,今晚在宴會廳狙擊爸媽的那位職業殺手已經被警方捉到,這樣一來不是沒事了嗎?但是爸媽父為何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綾兒,你幾天前是不是在下山的時候幫助過一名老先生?’何雲蓉開口問道,

‘是呀,怎麼了嗎?’她還記得自己主動告訴爸媽那件事,好讓爸媽不會責怪陳伯,但是這又與爸媽的心事有什麼關聯?

‘這……我們今晚在宴會廳遇到了那位老先生,他的名字叫做黑霸天,是目前黑幫的領導者,而且今晚就是因為有他相救,不然……我們早就被人槍殺了。’白政心有餘悸的道。

‘真的嗎?那位老爺爺救了你們,那我可得好好答謝那位老爺爺才行,對不對?’原來那位老爺爺的大名叫黑霸天,她一定要好好報答他,感謝他救了爸媽一命。白綾在心中暗自發誓。

‘沒錯,是該報恩,但是黑霸天卻開出了一個條件,希望能與我們成為親家,也就是……你嫁入黑家,成為他們黑家的媳婦!’何雲蓉說到這裏,己泣不成聲。

白政見狀,立即擁著她,夫婦倆內心皆萬分不舍。

他們的女兒剛從學校 畢業,宛如一張純淨無瑕的白紙,一旦嫁入黑家,後果個堪想像啊!

人們都知道黑霸天有位孫子,名叫黑帝斯,他為人殘暴,性格冷酷無情,身邊又時常有美女相伴,可說是典型的黑道中人,人們還因為他殘暴、冷酷的個性,為他取了個‘閻王’外號,而‘黑帝斯’這名字原本就是古希臘神話中冥王之名。

‘這……這是真的嗎?’白綾一聽到這消息,原本紅潤的臉頰立刻塑得慘白。

不會吧!她真不敢相信,她的世界仿佛一下子變了色,她無法接受這麼突然的消息,難道這就是老爺爺臨下車時所說‘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所代表的意思嗎?

這一切,會是那位老爺爺一手策畫的嗎?心思細膩的她,不得不朝這方面猜測。

看到爸媽傷心難過的樣子,她的心也跟著隱隱作疼,她怎能成為一名讓爸媽擔心的不孝女呢?她做不到啊!

更何況她剛才已在心中暗自發誓,非要報答老爺爺救了爸媽的恩情。

所以不管事情是不是山老爺爺一手策畫,她勢必作出一個會影響她一生的重大決定。

‘爸,媽,你們別再為這事煩惱了,我答應老爺爺的要求,嫁入黑家。’她不願意再看到爸媽傷心難過的模樣。

何雲蓉瞪大了眼,‘綾兒,你說什麼?這怎麼可以?爸媽會再去跟黑先生商量,拜託他收回這要求,所以……’

‘媽,你放心,我想老爺爺—定是十分喜歡我,才會想要我嫁入黑家與他作伴,所以我若嫁入黑家,相信老爺爺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更何況你們不也常說人盡能言而無信嗎?再加上我也決定非要報答老爺爺不可,因為他救了我最摯愛的父母啊!’白綾的語氣堅定,每一字、每—句部令白政及何雲蓉不得不同意女兒的決定。

雖不成一切全都是天意?

罷了!白政無奈的拿出黑霸天的名片,拿超話筒,撥下號碼,告訴黑霸天這個‘好消息’。

同一時間,位於臺北市郊區一棟豪宅內,黑霸天則十分開心的掛上電話。

他使出的計謀果然奏效,利用白政的報恩之心,藉此提出結成成親家的要求……呵呵,白綾那乖巧的女娃,終於要如他所願成為他的孫媳婦。

現在最為棘手的部分則是在他那不肖的孫子身上。

黑帝斯在國外長大,所以行事作風十分洋化,這也不打緊,唯獨他那殘暴的性格愈來愈烈,他才會選上溫柔的白綾做他的孫媳婦,希望能由她來改變黑帝斯的性格。

如果兩個年輕人真的不合適的話,為了白綾這女娃好,他也只好認了,不會再強求他們在—起。

黑霸天從沙發上坦身,往頂樓走去。

一踏上通往頂樓的階梯時,那迎面而來的陰沈感令人不寒而傈,周遭的擺設更是充滿了冷冽之氣,中古世紀的銷甲和日本武士刀、弓箭等等長短兵器,簡直像—座武器博物館,一點也沒有家的感覺。

黑霸天真不明白,黑帝斯怎會擁有這麼冷酷無情的性格?

厚重的精緻木門後面,就是黑帝斯的房間,黑霸天打開木門,便瞧見身著黑色皮衣褲的男子坐在皮椅上,修長的腿交疊在橡木桌上,一旁的音響正流泄著古典音樂。

橡木桌旁的立燈是房內唯一亮著的燈,黑帝斯半隱身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沒一會兒,他那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爺爺,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懶洋洋的聲音,令人以為他是無害的,其實不然,他那精明過人的腦袋,與他這狡猾的爺爺有得比!

黑帝斯看著黑霸天,揣測他出現在此的目的。如果老頭的要求超過他能忍受的程度,他定會給予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哼!真不愧是我的孫子,我心裏想些什麼,你全部一清二楚。’有黑帝斯這般精明的孫子,黑霸天不知是該慶倖或煩惱。

‘好說。’黑帝斯泛起冷笑,姿勢不曾改變,仿佛根本不把黑霸天放在眼裏。

‘那我就直接說明來意。你應該知道政界的名人白政吧!’他仍想吊一下孫子的胃口。

‘知道又如何?’黑帝斯的神情十分小屑。對於那些白道的事情,他才懶得費時談論。

‘我要你娶他的女兒白綾為妻?’哼!他倒要看看,一向冷酷的孫子會有何反應。

黑帝斯目露凶光,語氣冰冷,‘娶妻?!老頭,你是不是瘋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老家”安享餘年?’黑帝斯終於放下置於桌上的腳,起身邁步朝黑霸天走去。

黑霸天瞧著自己最引以為傲、也是最無可奈何的孫子。

黑帝斯的相貌的確是得人獨厚,—雙濃密刺眉下的眼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可以令所有的女人為之瘋狂,再加上黝黑高大的身材,舉手投足間性感至極,難怪女人們會主動接近他,就算是成為他的玩伴也值得。

這時的黑帝斯宛如一隻盯緊獵物的黑豹,但是黑霸天一點也不在乎他眼中的盛怒,逕自走到一旁的豹紋沙發坐下。

‘如果不滿意的話,你大可拒絕。’黑霸天露出—抹和藹可親的笑容,一點也不在乎黑帝所的威脅。

‘少來!你有這麼容易打發嗎?你這狡猾的老狐狸,心裏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我可沒這麼好騙!’他還會不瞭解他的個性嗎?哼!

‘很好,夠資格成為我的孫子!’他果然沒有白養他。‘如果你不娶白綾為妻,我就將你逐出黑家,黑幫幫主之位立刻與你無緣。’黑霸天此刻笑得更‘和藹’了。

‘該死的老傢伙!’黑帝斯氣極。明知他十分在乎幫主之位,竟然用它來威脅他!‘幹嘛非要我去娶那女人為妻?’他非要知道理由不可。

‘只因為那女娃是我所見過最美好的女孩,所以我希望她成為我的孫媳婦。’他心中更是希望,白綾能夠以她的千萬柔情軟化孫子的冷酷冰心!但是這一點他絕不能說出來,以免招致反效果。

‘哼!’黑帝斯冷哼出聲,眼神更是不屑。他十分明瞭老頭子的個性,既然說得出口,那他必定會做到!他們倆很像的,都是那種為了達到日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哼!如果老頭真要他娶那女人,可以!一旦那名‘白道’女人進他們‘黑道’之門,可別奢望他會對她好。

他會讓那名叫白綾的女人明白,何謂‘黑道’,非讓她主動要求離婚不可!他將親手將那‘白綾’給撕裂、燒成灰燼,到時候看老頭怎樣去疼愛他那寶貝的‘孫媳婦’。

‘好!我答應你。’雖是答應,但黑帝斯的口氣依然冷漠,令人摸不著他此刻心頭在想些什麼。

‘那好,我會通知你日期的,如果你臨時反悔,下場自己知道!’雖然狐疑孫子怎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但諒他玩不出什麼花樣來。沒再說什麼,他起身踱離孫子的天地。

沒一會兒,便有人遵從黑霸天的命令,將白綾的資料及照片呈上來給黑帝斯看。

黑帝斯接過那一份資料後,看也小看一眼的把它們丟入一旁的火爐中,任由熊熊的火焰將它們燒成灰燼。

他才不管那名叫白綾的女人是啥模樣,總之她的下場不會很好,最好趁早滾回她那安逸舒適的宅所和父母身邊!

女人他一向不屑要,尤其是老頭硬塞給他的女人,他更不屑多看—眼。哼!他會讓白綾明瞭到‘閻王’的殘酷作風。

黑帝斬半躺同皮椅上,蹺著腳,繼續聆聽古典音樂。

自從白綾同意婚事後,黑霸天歡喜的通知各幫派這件喜汛,巴不得白綾馬上嫁入黑家;他將婚禮訂在下個月初舉行,距離現在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這些天,底下的人皆忙著籌辦婚禮事宜。

今天,黑府來了—名令人意外的客人。

由於底下弟兄及傭人全都知道這即將入門的少奶奶,所以在白綾還沒開口時,就先以大禮相待,也立刻派人稟告黑霸天,並領她前往大廳等候。

置身裝潢擺設氣派的大廳,白綾不由得感歎。她以後就得在這屋於中終老一生嗎?

‘唉。’輕歎口氣,她隨即聽到有人前來的腳步聲。

以為是黑霸天到來,白絞於是強裝笑顏,轉身欲問好,沒料到卻是一名陌生的男子。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黑帝斯的語氣冰冷,沒有因為對方是名女子而放柔。

眼前的女孩一襲白衣,烏黑亮麗的長髮直泄腰際,站在窗口沐浴在陽光下的她,看起來宛如天使,令他有些心動。

心動?!黑帝斯隨即否定這可笑的想法,泛出一抹冷笑。他不必為任何女人心動,因為他是閻王,所以直接獵奪眼前這可憐的獵物即可。

白綾被眼前這名男人的語氣給怔祝他是什麼人?語氣居然這麼狂妄?她蹙起娥眉,覺得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逕自望向窗外的歐式花園。

她居然無視於他的存在?黑帝斯心生不悅。很好,他頭一次遇到這種女人!女人一旦見了他之後,無不希望獲得他的青睞、寵愛!唯有她,竟敢無視於他。

他非要地臣服於他不可,好好玩弄她之後,再一腳將這自命清高的女人給踹下地獄。

黑帝斯邁開步伐朝白綾走去,一把將她小巧下巴用力捏緊,強要地直視他的眼。

‘我這人一向沒啥耐性。說!你到底是誰?’黑帝斯眯超深邃迷人的眼,令人有著不寒而僳的感受。

白綾似乎是和他卯上了,就是不肯開口,即使下巴被他捏得再疼痛也一樣。

但她不明白,在他逼近她時,一向平穩的心跳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跳動,但聽聞他說話的語氣,她立刻怒氣上揚。她告訴自己,之前的心跳加快,必定是被他那無理的舉措給氣的。

他愈是要地開口,她就愈不願意開口!看追粗暴的男人能拿她怎樣。

白綾以漂亮的雙眸回瞪,一向好脾氣的她,會被人給逼到這地步,還是頭一遭。

‘你——’黑帝斯見到她那不服的眼神時,更用力捏緊她的下巴。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念頭一轉,邪邪一笑,俯下身欲掠奪她那如櫻花花瓣般粉嫩的雙唇。這下子看她怎麼著,若還是不願開口,他便賺到甜頭了。

白綾完全沒料到這男人會狂妄到這種地步,竟想掠奪她的初吻!想也沒多想,她抬起腳住他的小腿踢去,而這一招果然奏效,他立即鬆開她,訝異的瞪著她。

一被放開後,她退開一大步,緊瞪著他,但眼中沒有絲毫恐懼。

她心想,剛才她可是用盡全身力氣踢他,他為何沒有蹲身檢視傷處呢?難道不痛嗎?不可能呀。

黑帝斯泛起一抹陰沈笑容,道:‘你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哼!下輩了也不可能的。’

白綾聞言,不由得瞪大眼。他怎會知道地心裏在想些什麼?

當黑帝斯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一把捉住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於是作罷。

黑霸天一踏入大廳時,十分訝異地瞪大了眼。他有沒有看錯?他那混帳孫子居然正與白綾相望?

白綾一瞧見黑霸天到來,立即以平緩的腳步朝他走去,仿佛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黑帝斯對她的興趣更大了,很少有女人像她這樣鎮定自如,她究竟是什麼來歷?

‘帝斯,你可真是好雅興,頭一次在這大廳內看見你的身影。’黑霸天語氣中的嘲諷,任誰也聽得出。

黑帝斯平時不是待在他頂樓的房間,要小就是出去找女人,或到地下室的射擊場打靶,很少出現在大廳,是以黑霸天會這麼訝異。

‘怎麼?犯法嗎?’黑帝斯完全不理會黑霸天的嘲諷,逕自往一旁的沙發躺去,眼睛仍緊盯著身著白衣的女孩。

白綾從剛才的對話中得知,這名身著黑色皮衣褲、舉止放肆的男子,就是她未來的丈人,不由得訝異地瞪大眼。

這男人很好看,黑濃的劍眉,鷹一般銳利的眼神中允滿放肆邪氣,高挑的身材,均勻完美的肌肉線條,可說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的確有本錢令女人為他瘋狂,但是不知為何,她一與他接觸,她就今身不舒服,體內的反叛因子全被他引出。

‘既然你們都已經見過面,那就應該知道彼此了吧。’黑霸天朝白綾微微一笑,白綾點頭回應。

黑帝斯卻沉著聲道:‘她是誰?’

黑霸天訝異地看著白綾,‘怎麼?你還沒告訴他嗎?’他還以為他們早就知道彼此的身分。

白綾朝黑霸天輕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告拆黑帝斯自己的身分。

黑霸天見狀,只奸向黑帝斯介紹道:‘你可得聽清楚,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要你迎娶的人白綾。’

‘什麼?!’黑帝斯不由得瞪大了眼。

眼的這女人,就早老頭替他找來的妻子?

哼!全身白得跟死人似的,難怪‘不會說話’!原先對她的興趣,在知道她的身分後已消失無蹤。

黑帝斯隨即從沙發上超身,經過白綾身邊時,在她的耳畔沉聲威脅道:‘在你嫁過來後,我會讓你深劉明瞭自己作了一項錯誤的決定。’說完,他頭也不同的離開。

‘帝斯,你去哪?給我站住!’這不肖的混帳東西,看到白綾在這,還故意出門,分明是要令他難堪。

‘去哪?玩女人羅!’黑帝斯不甩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黑霸天被氣得呼吸困難。

‘爺爺,快坐下休息!’白綾夥著黑霸天到沙發上坐下,並為他輕拍背部,順順氣息。

‘唉,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抱歉,讓你見笑了。’黑霸天不好意思地開口致歉。

‘爺爺,快別這麼說,我不會介意的。’白綾微微一笑,好讓黑霸天放心。

‘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的,我只是想來看看未來丈夫的模樣,剛才我也見到了,所以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白綾站起身,準備離開。

‘真址抱歉,讓你看到這丟臉的一幕!’黑霸天也站起身,想送白綾到大門口。

‘爺爺請留步,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唉,你真是個好孩子,帝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黑霸天感歎地說。

‘您別太憂心,您不也十分在乎黑帝斯,所以才會挑中我,希望我能改變他,使他成為優秀的幫主嗎?’白綾說完朝黑霸天微微一笑,道了聲再見後便離開。

白綾的話讓黑霸人訝異萬分。

沒錯,他的確對令他頭疼的帝斯寄予厚望,孫子的沉穩,領導才能、用人方針早超越他了,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為他找來一名可輔佐他的女人為妻。

如今看來他似乎低估白綾了,兩度見面,他發現她除了溫柔、善解人意、擁有不可思議的靈氣外,還擁有著令人讚賞的頭腦。

嗯,他果真選對了一位好孫媳婦呀!

黑霸天露出一抹微笑,更是滿意白綾這孫媳婦。

白綾一出現在黑宅的大門,待在外面的陳伯立刻開車上前迎接她。原先小姐向老爺要求到黑宅來時,老爺及夫人還十分擔心小姐的安危,就連他也—樣擔心,如今看到小姐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有沒有看到黑帝斯先生?’陳伯服侍白綾上車後,好奇地問道。

‘有的。’白綾面帶微笑的回答。

‘是個怎樣的人?’會不會是個無惡不作的傢伙?

‘還不錯的人。’白綾不願陳伯為她擔憂,於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是嗎?那就好!’陳伯逭才放了心中的大石。原本以為黑社會都沒有好人的,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了。

白綾望著車窗外的景致,沉浸在思緒中。

黑帝斯,一個狂妄的男子,和他在一起,猶如置身在黑暗中。

這輩子頭一次見到像他這樣的男子,她的心境似乎有了些改變,一點一點被屬於他的黑暗給佔據。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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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白兩道聯姻的婚禮即將舉行。

白政的政界朋友皆直呼不可能,只因—向以清廉聞名的白政,居然把獨生女兒嫁入黑社會,教人想不透,也很想瞭解其中的內幕為何。

神聖的教堂內,黑、白兩道各據一方,互看對方不順眼,所幸眾人皆給足了男女雙方面了,氣氛還算洋和。

等待了良久,終於有了動靜,卻只見身著純白新娘禮服的白綾進場,不見新郎的蹤影。

‘這混帳東西!還不快去找你們的主子!’黑霸天看見這場面,氣得險些昏厥。

‘是的!老爺。’一旁的人立即離場尋找黑帝斯。

白綾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狀況,只靜靜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個小時後,仍沒瞧見黑帝斯的人影,出去找尋的人也一一回稟,說是到處都沒黑帝斯的消息。

‘飯桶?我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還不快去給我找,非找到他不可!’黑霸天一聽,更是怒火上揚。

那混小了太無法無天了,早加如此,他就不該讓那混帳存活於世!淨會替他找麻煩,去他的臉!

白政的政界朋友,早已等得不耐煩。

‘搞什麼?難個成是男方反悔,不娶了?哼!就知道黑道中沒他好東西,搞不好這次的婚事也是黑道的人逼白政同意的,不得已只好把女兒嫁入黑幫!’其中一位政治名人開口怒駡。

‘什麼?!搞不好是你們這些故作清高的偽君子,有什麼把柄被咱們老爺知道,所以才死皮賴臉地要求將女兒嫁到咱們這來,好讓此帳一筆勾消!’黑幫的人當然氣不過,於是隔著紅地毯,與對面的政治家對罵起來。

‘聽你們這些流氓亂說!哼!今天正好齊聚一堂,打電話叫警察來將你們一網打盡,社會從此太平。’

‘哼!咱們早看你們這群惺惺作態的老傢伙不爽了!就趁今天將你們一齊送上西天。’

情況可說是愈演愈烈,雙方人馬都看對方不順眼。何雲蓉對身旁的丈夫說:‘這樣下去鐵定引起糾紛!不如取消婚禮吧!’

‘這……’白政內心也動遙他心想,好在婚禮沒有對外發佈,只邀了幾位交好的政界朋友觀禮,否則見報就不好看了。

他原本也不看好這樁婚事,但是他若取消,必定會失信于黑霸天,這該如何是好?

就當黑霸大要出面制止道—片混亂時,外頭卻嘈雜起來,接著見黑帝斯一身緊身的黑衣皮褲,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堂。

原本快起糾紛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都把視線集中在黑帝斯的身上。

黑霸天一瞧見黑帝斯出現睛,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他道:‘你這混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你可知道遲到多久啊?’

‘知道了,誰教新認識的馬子不肯放人。’黑帝斯無所謂的回答。

‘你——’黑霸天氣極!恨不得把眼前的混帳東西給殺了。他的一張老臉全被他丟光了!

眾人皆靜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牧師出面,‘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行!那些冗長的開場白就省去,直接說重點。’黑帝斯一臉不屑地說。

‘這……’牧師一怔,不知所措。

‘哼!麻煩!’黑帝斯啐了聲,從上衣口袋取出一枚戒指,丟給站在一旁的白綾。‘自己戴上吧!我的馬子還在等我回去。’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混帳東西!你給我站住!’黑霸天在他身後怒吼,但是黑帝斯沒有停步,直往外走去,坐上跑車飛駛離去。

一混……混帳東西……’黑霸天氣暈過去了,一旁的保鏢立即把他送往醫院。

應邀前來觀禮的人見情況不對,紛紛離開。

‘綾兒,可委屈你這無辜的孩子了。’何雲蓉再也忍不住地沖上前去,抱著女兒痛哭。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局面,他們真不該同意黑霸天的要求。

山綾看著手中的戒指好一會兒後,才對父母親微微一笑,‘沒有關係,若真的不行的話,我會回到你們身邊,所以不必擔心我。’

‘綾兒,你的意思是……’綾兒的意思是仍要嫁給那反叛至極的黑帝斯為妻?

‘至少我也得報答爺爺的恩情,我才能夠回到你們的身邊。’不知道爺爺的情況怎樣?地得去醫院探望他老人家才行。

‘綾兒,都是我們拖累了你!’女兒那溫柔善良的心,實在令人感動萬分。

‘爸,媽,我們一起去探望爺爺好嗎?他一定會十分開心的。’白綾把戒指戴上後,挽著父母親往外走去。

‘也對,我們走吧!’詢問黑霸天送往的醫院後,白政人婦與白綾立刻驅車前往探望。

一進入病房,就瞧見黑霸天虛弱地躺在病床蔔。

見身著白紗的白綾前來探望時,大家立即讓出一條通道來,好讓他們二人通過。原本來人都對這名‘白道’女人沒啥好感,如今這些想法早已消散,取代的是敬仰。

黑霸天看見白綾前來,立即朝她伸出手,示意地到身邊。

自綾握住黑霸天佈滿皺紋的手,輕聲說道:‘爺爺,我來探望您了,您的情況怎樣?’

黑霸天聞言,虛弱地笑道:‘哈!醫生說我年歲已高,不能再受刺激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腦中風!’

‘爺爺,千萬別這麼說,我都還沒孝敬您呢!您可得把身子養好才行!’白綾神態激動的說著,令一旁的白政夫婦很是欣慰,自己生了個好女兒。

‘呵,是啊!’黑霸天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開口道:‘孫媳婦呀,那你以後就住在黑宅內,與我作伴好了!我打算近期內將黑幫交給帝斯,到時候仍需要你協助、照顧他才行。’

白綾聞言,立刻點頭允諾,‘會的!我會盡我聽能幫助黑帝斯的。’

‘嗯。我好多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黑霸天不想再多待在醫院一刻。他可沒虛弱到必須躺在這病床上度過他的餘生。

白政夫婦見到這情景,也只好順著白綾的意思了,於是道:‘綾兒,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和你爸爸就不反對了,只希望你記著,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

‘謝謝爸媽,我一定牢記在心。’白綾感激地對他們承諾後,白政夫婦便先行離開醫院。

身著白紗的白綾獨自坐在病房外的走道上,格外引入注口,但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不在乎他人訝異、驚豔的目光。

她可以辦到嗎?讓黑帝斯成為穩重的黑幫幫主?如果要完成黑霸天的託付,黑帝斯勢必與她為敵。

一旦完成了使命,她會離去的,永遠遠離。

白綾陪同黑霸天返回黑宅時,便瞧見黑帝斯的黑色法拉利跑車停在院內,大廳內還不時傳來女人放蕩笑聲。白綾皺眉,立即吩咐保鏢扶黑霸天由側門回主院,自己再進入大廳。

果真如她所般,一群上空的玩伴女郎全聚集在黑帝斯的身邊,黑帝斯則朝她露出一抹邪笑,似乎打算看她如何應對這情況。

白綾輕歎口氣,黑帝斯這人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孩子氣,若要改變他,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咦?她是誰呀?難個成她就是你所說的下堂婦?’一名玩伴女郎笑吟吟地指著身著白紗的白綾,另一手則撫著黑帝斯結實的胸跡

白綾面無表情地看著行徑放蕩的女人好一會兒,便朝門外走去,向外頭的人要了一些東西後,她回到黑霸天為她安排的房間內,光換下新娘禮服,再返回大廳。

黑帝斯盡情與玩伴女郎享樂,完全不理會白綾,直到兄弟們拿了一隻皮箱及一把槍給白綾時,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白綾接過她交代準備的東西後,朝黑帝斯及那些玩伴女郎走去,將槍口抵向其中一名玩伴女郎的前額。‘要錢還是要命?’她邊說渙把皮箱打開,裏頭是一疊疊的千元大鈔。

‘你不會用槍的!’黑帝斯眯眼看著白綾,身旁的玩伴女郎早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嗎?’白綾朝一旁的花瓶扣下扳機,花瓶立即變成碎片。她又把槍指向剛才那玩伴女郎的前額,問道:‘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當然要錢!’玩伴女郎連忙接過面前的皮箱,從黑帝斯身上離開,抓起一旁的衣服狼狽離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做!’黑帝斯氣這女人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白綾逕白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以優雅的坐姿及溫和的語氣說:‘我都做了,你又能怎樣?’

‘你——’黑帝斯頭一次見到這種女人,訝異得說不出話來,看了她一會兒,才道:‘你怎會用槍?’這女人不簡單,非一般女子,他太低估她了。

‘據我所知,之前爺爺有給你一份我的資料,上頭清楚記載了我在私立學園專長的項目是射擊,我想你大概連看也沒看吧!’白綾犀利地說。

‘你的外表看起來是單純,沒料到還挺精明的!’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行為、作風仿佛全被她摸透。

‘好說!如果你以為你今天的作為可以嚇退我的話,很抱歉,你得失望了!’她早明白他今天的作為是希望她知難而退。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檢討了!’黑帝斯泛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女人似乎是和他卯上了!黑帝斯隨即露出陰沈的邪氣笑容。

白綾當然也能感覺到黑帝斯的變化,心突然狂跳了一下。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嗎?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如何才能對付得了他?恐怕是難了。

‘不必這麼多禮!若你能少招惹我和爺爺的話,我們就可以和平共處。爺爺的身子已不似以往健朗,我想再過不久,即將會把幫主地位交給你,所以希望你能成為黑幫內弟兄的好榜樣,少玩女人,以免染上什麼怪病,一命嗚呼,到時黑幫就等著四分五裂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也想讓老頭多活些日子,所以一定會避免去刺激到他。至於你……若我就是想招惹你的話,你又能如何?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語畢,黑帝斯便猛地起身往樓上走去。

黑帝斯一離開,白綾立刻癱靠向倚背。

天!地真的快被他的氣勢給壓倒,一旦如此的話,在他面前她將永遠抬不起頭來,所以她非得一直偽裝強勢。

黑帝斯真的就像爺爺所說,是一名天生具有領導才能的人!如今的他,只是缺少一些刺激而已!一旦有了刺激,一定可以好好領導黑幫。

那個時候,也是她謝幕之際。

返回頂樓房間的黑帝斯,立即命人再取來白綾的資料,好好瞭解她這個人。

沒多久,資料便呈上。

白綾,白政的愛女,XX私立學園畢業,在校成績優異,是射擊社團一員,曾多次代表學園贏得多次獎項,為射擊項目的金牌選手:從未有過交往對象,個性溫柔,善解人意……

個性溫柔?哈!這肯定是記載有誤,要不就是她裝出強勢態度,好騙過他?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有趣了。

原來她是射擊金牌選手,難怪舉槍的姿勢毫不含糊。她的確是不同於一般女子,不過她似乎有一項比不上一般女人,那就是完全沒有戀愛經驗。

一名嫩得可以的處女!

既然如此,他得‘善待’她才行。

嗯……就好好的玩弄她的感情,待她愛上他之後,再狠狠地甩開她,讓她明白與他杠上可不是件聰明事,得付出代價才行。

白綾呀白綾,不久的將來你便會明白自己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嫁紛他這個‘閻王’,她這‘天使’就得要有被折翼的覺悟。

一早白綾便起來為黑霸天點一些清粥小菜,當她準備妥當後,卻意外的瞧見黑帝斯倚在門邊,直盯著她瞧。

‘早啊!’無論他打算怎樣,她絕不能露出驚慌的神情,她必須冷靜面對一切。

‘哼!你可真賢慧呀,一早就準備早點給那老頭享用。’

他語氣中的讚賞,白綾並不在意。‘請你有話直說,別妨礙我做事,還有,他可是你的親爺爺,別老是叫老頭,這可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她端起了早餐,要走出廚房時被黑帝斯紛擋了下來。

‘這麼急著走?怎麼,你一點也不想念自己的丈夫嗎?’語畢,黑帝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來。

黑帝斯突然露出的笑容,令白綾怔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以免被眼前這男人給看穿心事。她對於他的笑容,有些心動。

‘—點也不。’她動作靈巧地閃過他,朝黑霸天的房間走去。

沒走兩步,腳下踉蹌了下,手中的託盤眼看就要傾倒時,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一手將託盤給穩住,這才沒造成意外。

白綾沒有料到是黑帝斯拯救她,當她回過神,才發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過於靠近,只差幾公分……他們的唇就要碰在一起了。

無,真糗!她一張俏臉羞紅起來。

‘謝……謝謝你。’紅著一張臉道謝,她的心卻狂跳不已,而他,應該沒聽見她那過於強烈的心跳聲吧?

‘沒事就好。’

他低沉的聲音令白綾有些頭昏眼花。

‘謝謝你。沒事了,所以請你放開我好嗎?’他們兩人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些,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

‘行,但是你得跟我約會—天。’黑帝斯挑著眉道。現在的她居然才一個擁抱就臉紅成這樣,那在床上不知會如何?

‘約會?’白綾瞪大了眼。

‘是啊!陪自己的丈夫一天,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話雖然這麼說,但黑帝斯可小容許她說不。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他這分明是強迫中獎嘛!而她……居然一點也拒絕不了。

放開環抱在白綾致腰上的手,黑帝斯將她的身子扶正後,這才把手中的託盤還給她。

‘那侍會兒地下室的射擊場見。’語畢,他在她的頰邊印下一吻,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

‘你……登徒子!’白綾氣得開口罵他,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潮紅。

撫了撫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熱熱的,仿佛上頭還留著他的氣息。這就是吻嗎?她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吻’。

白綾將早餐端進黑霸天的房內時,看見黑霸天已坐在床邊。

‘爺爺,你怎麼個多休息呢?’白綾連忙朝床邊走去,將託盤放在一旁,扶著黑霸天靠在床頭。

‘唉!我待在床上,就整個人不舒服,非得起來活動筋骨才行。’黑霸天可不想一直待在床上。

‘那您先吃早餐吧!’白綾把託盤端了過來,攏到黑霸天的面前。

‘呵?你可真是貼心啊!只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怎麼了嗎?’黑霸天不解的盯著她。

‘呃……有嗎?’白綾連忙伸手撫著自己的瞼。

不會吧,她會臉紅成這樣……那麼她剛才被黑帝斯擁在懷中時,豈不是更紅了?天呀!真丟臉!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白綾的一張俏臉便又漲紅。

黑霸天見了,擔心地開口問道:‘綾兒,你沒事吧?臉好像更紅了,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我和帝斯約在射擊場見面,如果爺爺沒別的事……我就去找他了。’白綾漲紅了一張俏臉,低著頭快步離去。

等白綾離去後,黑霸天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於是露出一抹微笑來,接著也明瞭到白綾瞼紅的原因。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似乎可以期望不久的將來就能抱到曾孫子了。

白綾一離開黑霸天的房間棱,立即往最近的浴廁走去,當她瞧見鏡中的自己時,嚇了一跳。

她……她的腑怎麼這麼紅,以前從沒有這種情形呀,莫非是因為黑帝斯的緣故?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她怎麼可以對他動心?這根本不在她預料之中。

她連忙往自己的臉上潑冷水,試著使自己冷靜下來。許久後,她才走出浴廁,詢問射擊場的位置之後,便去赴和黑帝斯的‘約會’。

白綾十分訝異這地下室內竟然有這麼齊全的射擊設備,相較起來,她之前所就讀的學園設備,根本就是小兒科。

‘好棒啊!’她難以自己的發出讚歎聲。

這時,黑帝斯從隱密處走出,緩緩開口道:‘如何?不錯吧!’

‘是不錯,常來這裏練習的人,槍法一定會突飛猛進的!’這時的白綾早完全沒有防備的,不禁說出內心的話。

黑帝斯見劉她這一面,突然內心勁搖,想到他即將對她做的一切,不禁有些良心不安。

但是這叫是為了自己好,他才不願一生被一個女人給套牢,尤其逞是老頭為他選的女人!所以他非得狠心除去她。

到時候她可別怨恨他,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誰教她要嫁給他。

‘如何?想試試嗎?’黑帝斯取術一把德制輕型自動手槍交給白綾,讓她也試試,也好知道她的實力。

‘好啊!’白綾猜測,黑帝斯邀她前來,必定是想測試她的實力如何,所以她非得要有好的表現,好讓他明白她不容人小覷。

接遇黑帝斯遞來的手槍,白綾將一旁的護目鏡、耳罩給戴上後,便待靶就定位,然後瞄準肘擊。

黑帝斯看白綾那標準的射擊姿勢後,不禁面露讚賞。

結束射擊後,她把靶移至面前。不錯,發發命中紅心區。

‘好久沒練習了,以後我可以常常來這裏練習嗎?’白綾面露欣喜神情,向黑帝斯請求。

‘當然可以!’黑帝斯想也沒想就答應她的請求。‘這把槍就給你,讓你練習時使用。’

‘謝謝你。’白綾開心不已,上前給予黑帝斯一個擁抱。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放肆,於是趕緊放開他,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太失禮了。’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黑帝斯微微—笑。

黑帝斯心中湧上一道莫名的暖流,而她會這麼感動的擁抱他,更是在他預料之外。

呻!笨女人,被他給騙了還不知道,看來他人高估她了。

‘喏,現在輪到你表演了,我可是十分期待你射擊的技術喔?’白綾興致高昂的說。

‘那就站遠點。’黑帝斯將心中剛才那些狗屁暖流及莫名思緒全甩出腦海,將注意力集中在靶上。

‘啊?’白綾見他沒戴仟何護具,正想拿護具給他的,卻見他已擺好了姿勢,隨即扣下扳機。

沒多久後,黑帝斯把靶移到面前,白綾一瞧,居然只有一個彈孔在紅心上。

難道他全命中紅心?這……真是太神乎其技了!剛才他在射擊時的英姿,更是帥勁萬分。

心臟不禁又蔔通直跳,不再懷疑了,她早被黑帝靳給吸引,就在剛才……不!是更早之前,當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便被他的邪氣和霸道給吸引。

‘怎麼了?’黑帝斯明知故問。

哼!這小妮子果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已成功獵到她的心,接下來便是她的人。

‘喔!沒什麼?’白綾連忙否認,將話題轉到他的槍上,‘你這把槍能夠借我試用一下嗎?’

‘可以,只是它是左輪六連發的槍,後坐力強,你可能無法招架得了它的威力。’以她這瘦小的身軀,恐怕開一槍後,便會彈出去,當場摔死。‘若你真想試試看,我就幫你好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站到白綾的身後。

‘幫我?怎麼幫?’白綾懷疑的側舌頭,朝站在她身後的黑帝斯詢問。咦?等一等,他這姿勢……該不會是他想要站在她身後,扶住她的身體吧?

‘這樣幫。’他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俏臀挪到他雙腿中央,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接著在她的耳邊低語著,‘看著前方。’

天!他這麼做,教她如何專心看前方的靶?

‘喂,你……’她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給打斷。

‘噓!看著前方,別多話!’他在她耳邊低語。

‘嗯……’這種全身無力的感覺白綾頭一次感受到,全身似乎也發熱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黑帝斯帶領著白綾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命中打心。

‘呃……謝謝你讓我體驗到它的威力。’白絞的臉有些微紅,全身的體溫逐漸升高中。

‘不客氣。’黑帝斯放開了她,往後退了—步。

‘那麼,這槍還給你。’她把手中的槍遞到他的面前,他卻遲遲未接過。

‘謝禮呢?’黑帝斯挑眉邪笑,緊瞅著她。

‘謝禮?’白綾不解。

‘沒錯,我可是十分用心幫助你體會到這槍的威力,所以跟你要一份謝禮,不為過吧?’

‘你想要什麼作為謝禮?’白綾微微一笑。

‘就是這個!’他一把將地抱在懷中,低頭便給予她一個掠奪性十足的吻。

這個吻,他早該在上次就得到的,而今天終於如願品嘗。

只是……該死的!他竟會欲罷不能,無法放開她。也罷,乾脆繼續下去,先將一切拋在腦後。

白綾完傘沒有料到這就是黑帝斯所要的謝禮!她應該要用力推開他的,無奈全身力氣彷佛爭失,就這麼任由他繼續吻下去。

過了半晌,黑帝斯才放開她。

‘如何?’他挑眉問著雙眼迷蒙的白綾。

過了好一會兒,白綾才回過神來,一張俏臉酡紅,連忙掙脫他的懷抱,退了好大一段距離複,道:‘我……時間不早了,我得替爺爺準備中餐,先走了!’語畢,她連忙逃離,離開黑帝斯。

天啊!她可真是丟臉,竟然會這麼陶醉在黑帝斯的吻中。她以為自己能抗拒得了他的吸引力的,結果她卻一點用也沒有,以後她哪還有臉面對他?

於是白綾選擇逃避,最好離他愈遠愈好。

黑帝斯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他已成功掠奪她的心和她的初吻了,接下來便是將她的身子也一併得到,再狠狠地把她甩掉,嘲笑她愛上他的愚蠢行徑。

只是……天殺的!她竟會有這麼大的魅力,今他險些把持不住!

剛才觸碰到她的纖腰、俏臀和那柔軟小手時,他身體竟會有反應!還有,當她貼身靠近他時,她身上所傳來的馨香,更是他這輩子所聞過最美好的味道。

當他一碰觸她那粉唇時,原本只是想輕輕一吻帶過的,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會克制不住要她的欲望,接著轉變成為自己但預料不到的溫柔深吻。

她那甜美的氣味,彷佛還遺留在他舌尖上。

他不禁狐疑,再這樣下去,是否也會將自己的心也賠進去。

思索—會兒後,他哈哈大笑,嘲笑自己愚蠢的同情心。

他可是黑暗中的閻王,是沒有感情的,所以他只要獵奪那可憐的獵物,其餘根本是多餘的操心。

沒錯!他只要一步步掠奪白綾那女人的—切即可,而接下來,便是他獵殺的時刻。

舉起剛才從白綾手中取回的槍,黑帝斯朝另一端的靶開檜,命中紅心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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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從在地下室射擊場被黑帝斯奪去初吻後,白綾便儘量躲著他,能避免和他碰面最好,不然她怕自己總有一天會甘願失身。

今天,白綾一如往常送早餐給黑霸天,在返回廚房要把東西收拾好時,卻跟最不想見到的黑帝斯碰了畫。

‘幹嘛一直躲著我?’黑帝斯倚著牆,眯著—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直瞅著白綾瞧。

‘我沒有。’白綾反駁著,連忙閃過他的身邊,往廚房步去。

‘沒有?’他冷哼出聲,神情相當不屑,‘你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沒有避著他才怪!

白綾沒有回答,逕自清洗水槽中的碗盤。

‘算了!’黑帝斯見她不語,轉身就走。

黑帝斯一離去後,他所帶來的強烈壓迫感也一併消失,只是白綾的心頭湧上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唉!她真是個矛盾的人,不想見到他,是因為害怕他將她一直平穩的心情給改變;她也避免去愛上他,然而一見到他時,那心跳加快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她早就為他動心,當他離開後,那極深的落寞感怎麼也揮不去。

到底她該如何是好?要面對自己對他的情感?還是一直逃避下去?

白綾輕歎出聲,將所有的碗盤收拾好,才離開廚房,經過通往樓上的樓梯時,突然被人一把抱了起來,扛在肩上。

‘啊!放我下來!’她放聲大叫•

‘閉嘴!笨女人!你想將所有人全請到這裏看你表演嗎?’

黑帝斯不悅的口氣傳來。

‘是你……’

‘不是我還會是誰?’他一邊開口說話,一邊繼續往頂樓的房間走去。

‘幹嘛這樣子扛著我,快放我下來!’他這麼高大,被他扛在肩上,她總覺得地面離她好遠,若他一不小心將她摔到地面的話,她可能會摔斷頸子吧!

‘放你下來的話,你一定會逃得遠遠的,我才不冒這風險。’扛著肩上的白綾,黑帝斯邁開大步朝他的房間走去,再幾步就到房門口。

‘我……’白綾愣住了,‘你到底要帶我到哪里去呀?’她真的好難過,頭一次瞭解到被人扛著走是這麼樣的難受。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她少說也有四十幾公斤,而他扛著她走,竟然還可以健步如飛,彷佛對他一點也沒造成影響。

‘當然是我房間!’進房後,他才把白綾放下。

‘唔!’白綾一時頭昏眼花,便倚在黑帝斯的懷中,稍微歇息一下。

過了半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倚靠在黑帝斯的懷中,連忙站直身體,並退後一大步,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怎麼,我的胸膛不好靠嗎?幹嘛這麼匆忙逃開?’他朝她邪邪一笑,更傾身靠近她。

‘我有低血壓,容易頭暈,所以才會……希望你別多想。’白綾連忙開口辯白。她才不是他所想的故意靠在他懷中,只是……意外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瞧她那急忙澄清的模樣,令他覺得好笑。

‘無別說那些了,你帶我……不,是擄我來到這做什麼?’他的動機不明,她得小心應對才是。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你而已。’他將身後的木門給鎖上,逕自走到音響前打開電源,古典音樂立刻流泄一室。

‘問我事情?有什麼好問的,我要走了。’她舉步想逃離這裏。這房內充滿了他的陽剛氣息,令她全身不對勁,無法順暢呼吸,非得趕快逃離這令她快暈厥的地方不可。

‘你又打算逃避我了,是不是?’

黑帝斯冷得令人發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令白綾不寒而慄。

‘不,我沒有。’她不想他看不起她,勇敢轉身朝他大聲反駁。

可是,當她一瞧見他唇邊泛起的得意微笑時,這才明白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

‘沒有的話……自然是最好。坐。’他躺在床鋪上,伸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邊。

她打算拒絕他,坐到一旁椅了上的,但是這樣一來,一定會遭到他的恥笑,說自己又在避著他。於早她只好鼓起勇氣,朝床鋪走去,坐在他身剛。

‘很好?你並非是膽小鬼嘛!’他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來。

‘誰是膽小鬼呀!’她氣極!他似乎把她的心事全摸透般,現在的她彷佛是透明、赤裸的,任由他剖析她的思緒。

而她……之前竟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駕馭他,看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一種假像,她受騙上當了。

黑帝斯就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冥王般,陰沈,冷酷,令人摸不清他的思緒,喜歡愚弄人心,以崇高的姿態睥睨眾人。

她的心卻早已被他給佔據了。

‘既然這樣,就靠過來一點。’黑帝斯的話彷佛具有魔力般,令白綾不得不順從,朝他那靠近。

黑帝斯皺著眉,似乎還不滿意這距離,乾脆一把將白綾整個拉過來,順勢反壓在她身上。

‘啊!’白綾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瞪大漂亮眼睛。

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面?現在的她,整個人都被他給制住,完全沒有任何空隙可逃離,只能直梘他那雙深邃的眼。

‘怎麼?害怕我嗎?’黑帝斯俯下身,在白綾的耳邊低語。

白綾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因為她一旦開口說話,顫抖的聲音就會告訴黑帝斯她現在的情緒。

全身似火在燃燒般,好熱、好難受!為何黑帝斯一碰觸到她時,她就會有這反應?誰可以告訴她,她怎麼會這樣?

‘很熱、很難受是吧?’黑帝斯看著白綾好一會兒後,輕聲低語著,並在她雪白細頸上印下無數細吻。

‘呃……嗯……’他的吻令她難以忍受,呼吸急促,嬌喘不已。

只是為什麼她心裏所想的,他全知道?

‘告訴你原因好了,因為你的內心渴望我,所以你全身發熱。’他停止了細吻,與她四目相接,以十分肯定的語氣告訴她。

‘啊?’白綾的腦袋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思考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哈!這女人可真容易騙。

黑帝斯接著命令她,‘說你要我,我是你的夫婿,你不能抗拒我?’

‘我……我要你,你……你是我的夫婿,我……我不能抗拒你。’白綾喘息不止,一張俏臉因為黑帝斯的碰觸早就緋紅。

任何男人見了她現在這嬌媚模樣,都抗拒不了的。

黑帝斯見她這模樣,也是壓抑不下要她的衝動。

現在他已經顧不了一切,一心想要他身下的女人,對他有無限誘惑的女人。

他開始動於將她身上的衣物全褪去,當他看到她那細緻無瑕的白皙肌膚和完美身材時,他完全被她給征服了。

他從沒見過這麼比例完美的身材、渾圓的酥胸、小蠻腰、富有彈性的俏臀以及白皙無瑕的肌膚,以及彷佛有醉人的芳香從她身上散發。

白綾那精緻的丘官在披散的長髮襯托下,更是顯得美豔動人。這世上,若真的有天使存在,一定就是現在在他身下這名女人。

他難以自己的吻遍她的侖身,以最溫柔的方式待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居然0會這麼溫柔的對待—個女人,而且還是他最痛恨的白綾。

不再多想,黑帝斯褪下自己的衣褲,以極溫柔的方式進入白綾。

‘嗯……痛!’白綾皺著蛾眉,悶哼出聲。好疼!

黑帝斯立即以唇封住她的,在她耳邊安慰著,‘再忍一會兒便沒事了。’

待她逐漸適應而吟哦出聲時,他更深入她的體內,與她一同沉浸在激情之中……

黑帝斯不舍的放開白綾,他已個曉得要過她幾遍,只知道要她的衝動無法平息。

看著躺在身側的白綾,那裸露在外的雪白細肩,他又有了要她的街動。

該死的!他的自製力到哪里去了,居然無法停止對她的渴望!

‘唔……帝斯……’白綾夢囈出聲。

就連在睡夢中也喚著他的名字,看來她肯定是愛上他了,他成功的掠奪到她的人和她的心。

黑帝斯裸身走下床,倒了一杯酒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白綾那宛若天使般的睡容,原本浮躁的心情莫名地平靜下來。

過了半晌,白綾才從睡夢中蘇醒,正打算起身時,才發覺全身異常的酸痛,四肢也失去力量。而黑帝斯正坐在床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還直瞅著她瞧。

‘帝斯,你在想什麼?’她坐起身來,溫柔地開口詢問。

‘我沒在想什麼,倒有一片美景可看。’黑帝斯的話一說出口,白綾立即順著他視線看去,便瞧見自己同身赤裸坐在他面前,連忙拉起被單遮身。

‘現在遮不覺得太遲嗎?更何況咱們已經成為真正的夫妻,不是嗎?’他冷哼出聲。她全身早已被他看光、摸遍了,此刻有啥好遮的。

白綾一回想起他們之前的激情時,不禁又紅透一張俏瞼,就連身子也熱起來,她連忙轉身背對著他,迅速穿起衣服。

‘你想幹嘛?’黑帝斯沉聲問道。她是頭一個和他做愛完畢後,急忙穿上衣服想逃離他身邊的女人。

‘我想……時候不早了,得去幫爺爺準備午餐。’她穿好衣服後,連忙從床鋪上起身,想離開這個令她害羞得無法多待—刻的地方。

‘午飯?’黑帝斯冷哼出聲,‘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要吃晚餐也都嫌晚了。’她難道以為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上午嗎?天真!

‘啊?不會吧!’她連忙往窗外看去……一片漆黑,真的已經晚上了。

她居然跟黑帝斯在一起這麼久,這可真是今她訝異!他們……竟會因那檔事而弄得那麼晚,這……爺爺恐怕會擔心她……

‘如果你是在擔心老頭的話,大可放心,搞不好他會十分開心你在我這裏。’他說的話句句屬實,他太瞭解老頭的心理了。

‘那麼我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氣後,白綾站起身,往房門走去。

‘你又想去哪?’黑帝斯語氣中有著一絲不悅。她就這麼想要離開這裏嗎?

‘我……我還是回到樓下爺爺為我準備的房間好了,還有,我也要向爺爺說一聲,以免他擔心。’白綾想要拉開木門離開時,卻發現白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朝黑帝斯求援。

‘沒用的傢伙。’黑帝斯赤裸著身體,朝她所站的木門走去。

‘呀?’白綾見到黑帝斯赤裸的身體,羞得低下頭來,不敢看他。

‘害羞?又不是沒見過,剛才你不是和這赤裸的身軀相擁在—起。’他的唇畔泛起取笑她的微笑,盡情地嘲諷著這急忙離去的女人。

‘我……我要回房了,請你幫忙一下,拜託!’她不去理會他語氣中的嘲諷。他這個人,還是很壞心。

‘行!怎會不行。’黑帝斯—下子就拉開厚重的木門。

當白綾要走出去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過頭來問他,‘你今天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嗎?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

‘你想知道?’黑帝斯故意賣關子。

‘嗯。’白綾點頭。

‘那就是問你何時成為我的人,不過這件事情似乎已經不必問了,不是嗎?’黑帝斯眼中的嘲笑意味十足。

‘你……’白綾羞紅了臉,連忙轉身離開。

她被他給耍了!她就像是他的玩偶般,任由他盡情的嘲笑和玩耍!而她卻心甘情願成為他的玩偶。

唉!她可真是傻瓜一個!但她卻十分珍惜與他在—起的時候,甚至還期望他對她會有所謂的情分存在!傻……真是傻呀!

黑帝斯見白綾離去後,走回床退,要穿上衣服時,卻瞧見床單上的落紅。

這落紅道出白綾將處子之身獻給他的事實,而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一想到此,竟有一股滿足和得意湧上黑帝斯心頭,但他隨即將這些可笑念頭給拋到腦後,一把將床單給扯下,丟入一旁燃燒的火爐之中。

他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燒毀,包括之前叫人拿來的資料也一併丟入火爐中,接下來就是將白綾道女人給毀了!

無情的火焰將東西侖燒成灰燼,注梘著那片灰燼的眼神,是無比銳利和冷酷。

一進入房間後,白綾連忙到浴室,褪去身上衣服的同時,赫然發現身上佈滿了青紫的吻痕。

這些吻痕,爭是黑帝斯留下的吧?

洗淨自己的身體後,白綾穿好衣服,往外走去,在黑霸天的房門輕敲兩聲,得到允許後,才進入房內。

‘爺爺,真是對不起,我今天沒有幫您準備午餐和晚餐。’她一進到房內,就向黑霸天道歉。

‘不,沒有關係的!你不必在乎這些事。’黑霸天面露笑容,‘對了!你今天上哪去了?怎麼整大都沒看到你?’他十分好奇。

‘這……’白綾遲疑,不知該不該說出。

‘不必擔心,我不會怎樣的,儘管告訴爺爺,你上哪去了?’黑霸天連忙安慰著她,要她放心。

白綾—聽,思索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回答,‘我今天都跟帝斯在……在他的房間內。’爺爺應該不會聽不懂。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他能夠接納你,這樣我也放心了?’他原本一直擔心帝斯會對付綾兒,如今心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

‘請問……’白綾有些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什麼事就說吧,爺爺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黑霸天內心十分欣慰。綾兒會主動詢問他事情,這樣他才更好瞭解小倆口之間進展到什麼程度。

‘我要問的是……帝斯的個性到底是怎樣的?外傳他是一名冷酷無情的人,但是我卻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不然你所接觸的帝斯是—個怎麼樣的人?’黑霸天反問白綾。

‘這……’她遲疑—會兒俊,才回答,‘我覺得他個性穩重,不覺得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待我算是相當好,而且……’一想起剛才他們之間的激情,她便又漲紅了一張俏臉,話也說不出口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黑霸天打從剛才白綾走進這房裏,就瞧見她雪白細頸上的吻痕,而會這麼做的,也只有和她在一起一整天的黑帝斯。

‘爺爺你……’自綾一張紅透的俏臉垂得更低了。

‘好了!不說就是了!如果帝斯那小子真是待你好的話,我這做爺爺的,當然會為你們倆開心!我最大的願望,莫過於在有生之年能夠抱曾孫。’

‘爺爺,您的身體健朗,—定可以長命百歲的!’白綾鼓勵黑霸天。

‘是啊!我可得養壯身子,好陪著我的曾孫一起玩耍呢!’黑霸天開懷大笑,‘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回房了。’白綾微微—笑,起身離開,返回自己的房間內。

今天可真是累壞她了!可是,與黑帝斯在一起的時候,卻令她印象深刻,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天發生的事。

她會一直思念著他,想著他的一切,她想與他共同創造許多美好的回憶。

‘我愛你,帝斯!’

希望將來,她能親口對他說出這一句最真摯的情話來,也希望在那時,能獲得他的回應。

白綾露出開心的微笑,漸漸進入夢鄉。

自綾沒有準時在早上六點起床,直到中午,她才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瞧見掛在牆上的時鐘,赫然發現早就過了十一點,準備吃午餐了!她連忙起床,梳洗浚立刻走出房門,往廚房的方向奔去。

只是有低血壓的白綾個能一下就做激烈運動,她頓時頭昏眼花,跌倒在通往廚房的走廊上。

正當她試著站起身時,—雙大手將她攔眼抱起至廚房內,將她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呃……’白綾一抬頭,便瞧見黑帝斯那—臉不屑的冷酷表情。

‘真是個笨女人!也不想想白己有低血壓,剛睡醒就想跑,若是在外面大馬路上,你早被車給撞死在街頭了!’這女人還真虛弱得可以,沒用!

‘我……’一起床就貧血跌倒,又看到盛怒的他……唉!她今大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你怎樣?’他昂首,以高姿態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

‘不?我……沒事了!我還得為爺爺準備午餐呢!’她確定自己可以站起來之後,便住冰箱走去,拿出材料。

‘怎麼?家裏的傭人全死光了嗎?幹嘛每天都由你準備三餐?’黑帝斯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支肘看著背對他忙碌的白綾。

‘別這麼說,是我想自己下廚做菜給爺爺吃的,更何況這樣才有更多機會陪伴他老人家。’她決定好好報答爺爺對於爸媽的救命之恩,準備三餐這點小事,更是她應當做的。

‘是嗎?如果你這麼賢慧的話,怎麼從沒有為我準備一餐?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丈夫呢!’黑帝斯不是滋味的開口。那老頭也太好命,全由她去服侍。

‘我……我以為你不會想吃我做的菜。’白綾一聽,可著實嚇了一大跳。

她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說,那麼她可以親手為他準備三餐羅?這真是太好了。

‘怎麼不會?我們之問的關係已非比尋常了,不是嗎?’他眯起一雙帶笑的眼,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綾怎會不懂他話語中的含意,腦海中又浮現昨天的情景,刹那間一張俏臉又火紅。

‘好了,別光顧著臉紅,小心平底鍋內的菜。’黑帝斯好心提醒她,白綾這才自思緒中回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平底鍋。

黑帝斯看著白綾忙碌的背影許久,眼中竟浮現出前所未見的溫柔,只是他自己並不曉得。

這女人怎麼動不動便臉紅,但她也逐漸將本來的面目呈現在他眼前,她就像是資料上所記載的一樣,個性溫柔、善解人意、體貼他人……她之前的強悍,可說全是她的偽裝。

照這情形看來,似乎再過不久,那老頭即將會宣佈退位,把黑幫的幫主位子傳給他!到時候他就將這女人甩了。黑帝斯的眼神變成銳利無情。

‘好了!’白綾將最棱一盤菜肴端到黑帝斯的面前。‘可以準備吃飯了。’

她的叫喚聲使得黑帝斯立即改變眼神,變得比較無害。

白綾無端午餐給黑霸天,將黑帝斯獨自留在廚房。待她返回廚房時,瞧見黑帝斯已開始吃了,未了還十分捧場的將菜肴全給一掃而空。

‘如何?可合你的口味?’白綾見到這情景,當然是再開心不過,期望聽見他的讚美。

‘難吃的東西我才不吃。’說完黑帝斯便轉身離去。

白綾無奈的歎了口氣,動手收拾滿桌的空盤。雖然沒聽見他的讚美,但是見他把她所做的菜全部吃光,對她而言,這就是最好的鼓勵。

白綾露出幸福笑容,心情愉悅的清洗碗盤。

晚餐時刻,黑帝斯十分準時的來到廚房,似乎是在等待白綾所準備的晚餐。

但打從他一進到廚房到吃完飯離去,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是怎麼了?為何一句話也不說?該不會又惹到他了吧?

白綾不解的回房,洗完澡之後,便換上睡衣就寢。睡夢中她覺得好像有人抱她,於是睜開眼來。

一睜開眼,發現黑帝斯正抱著她往他的房間走去。

‘咦?我……是不是在作夢啊?’她揉了揉雙眼,狐疑自己是在作夢,但從他身上傳過來的體溫,她確定這不是夢。

見黑帝斯不語,白綾又開口問他,‘你要帶找到哪里?’極輕柔的軟語,足以令所有男人把持不祝

‘當然是到我的床上!’黑帝斯終於回答她的愚笨問題。

‘嗯?’她不解的眨了眨眼,似乎是問他為什麼。

進到房間後,黑帝斯把白綾放到床蔔,開始褪她的睡衣,直到全身赤裸為止。

‘嗯,好冷!’一接觸到冷空氣,白綾不禁顫抖起來。

今晚他房內沒有點燃爐火,現在的季節又是冬天,所以她冷得直發抖。

‘放心,等會兒我會溫暖你的身了。’黑帝斯也脫去身上的睡袍,同她一樣全身赤裸。

白綾不知道是睡迷糊了,還是怎麼了,主動親近眼前的黑帝斯,捧著他俊酷萬分的臉龐,輕柔地吻他的雙唇,柔情低語,‘帝斯,我愛你!’

一聽到白綾的話,黑帝斯如遭電殛般怔住,半晌,他的唇畔浮現一抹微笑來。

他終於可以確定,白綾已經深深地愛上他這冷血的閻王。

現在,他最想要做的,便是要她!他會夜夜要她,直到最終的那日來臨,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再一腳踹開。

黑帝斯立即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地吻著白綾甜美令人難以忘懷的雙唇,以及用他的雙手愛撫她身體的每一處。

確定她已經準備好迎接他時,他一舉進入她體內最深處……

許久之後,黑帝斯才放開早已累壞的白綾。

白綾深沉睡去,臉上掛著幸福的笑齊,口中不時夢囈著,‘帝斯……我愛你……我愛你……’

看著她甜美的睡容好—會兒後,黑帝斯才道:‘愛我?你的確是愛慘我了!可是我並不愛你!總有,天你會明白,愛上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蠢事,而那一日即將來臨。’

為白綾穿好睡衣,黑帝斯又抱著白綾回她的房間,讓她躺回她的床上,隨即轉身離去,不屑多待在她的房間一刻。

白綾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臉上仍掛著幸福的笑容。

隔天醒來時,白綾不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

她……昨晚會是作了—場春夢嗎?但那是如此真實,讓她印象深刻。她離開床鋪,進入浴室,—照鏡子,卻發現頸子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吻痕。

‘這……’她立刻確定自己不是作夢,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黑帝斯真的有來找過她,並且又再一次地要了她。

而昨晚種種的甜蜜,今她紅了臉。

現在時間已過六點,梳洗、穿衣過後,白綾立即到廚房準備早餐。

不一會兒黑帝斯進來,瞧他的模樣,彷佛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她不好意思開口問他,便逕自準備早餐。

當早餐準備好之後,白綾先端一份給黑帝斯享用,再端一份給黑霸大。

‘綾兒,最近那小子待你如何呀?’黑霸天突然開口問白綾。

‘呃……很好呀!’她羞紅著臉,接著才問,‘爺爺,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的,本來之前我曾告訴他,如果他不娶你為妻的話,我就和他脫離祖孫關係,他當然但別想成為下一任黑幫幫主。如今見你們小倆門感情這麼好,便在想也該是時候了!’他終於可以遠離俗事,安心養老。

‘爺爺,你是指……將幫主之位傳給黑帝斯,退位養老?’白綾聰穎過人,不必他人明講,便明瞭一切。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語畢,黑霸天便開始享用白綾為他準備的早餐,愈來愈喜歡這孫媳婦。

返回廚房後,白綾告訴黑帝斯他即將繼任黑幫幫主的事。

‘帝斯,你可知剛才爺爺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他即將宣佈由你接任黑幫幫主的位子。’

‘是嗎?’黑帝斯一聽,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冷笑來,眼神冷冽地盯著她瞧。

白綾突然頭皮發麻,內心更是莫名的害怕起來,彷佛有件大事即將要發生。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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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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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7:1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今天是黑霸天宣佈退位,正式將黑幫幫主之位交給黑帝斯的日子,各堂口的堂主齊聚黑宅的大廳。

黑帝斯一身剪裁合宜的鐵灰色西裝,看起來更是英姿煥發、俊挺萬分,和平常皮衣褲的模樣截然不同。

白綾婉謝了黑霸天列座,只站在一旁看著。

黑帝斯的一舉一動都令她著迷不已。

當黑帝斯喝下代表繼任的清酒,抬起頭時,兩人不巧四目相接。

然而黑帝斯那雙沒有溫度的冷冽眼神令白綾嚇了一大跳,連忙轉身離開。

她的心仿佛也被他那道冷冽的眼神給凍結住!他……他的眼神,令她不敢直視。

繼任典禮順利結束了,白綾等到眾人全離去後,才緩緩地走進大廳內,打算為黑帝斯祝賀。

黑帝斯獨坐在大廳沙發上,不發一語地看著白綾走近,直到站在他面前。

‘帝斯,恭喜你成為黑幫的幫主。’白綾仍是一襲白衣,誠心恭賀他終於繼任成為幫上。

‘是啊!的確是得來不易。’黑帝斯冷笑出聲,隨即說:‘那麼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以滾了!’

白綾聞言如遭電項,愣了許久後,才抖著聲問道:‘帝斯,你……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不明了!’他剛才說什麼?她沒有利用價值了?

‘哼!’他冷哼一聲,‘以你的聰明腦袋,會不明了我所說的意思嗎?’他站起身,向她逼近。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綾拚命搖頭。她早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卻逃避,不願去面對。

‘是嗎?看來你非要我把話說個清楚。’黑帝斯眼神冷冽,說出口的話更是字字犀利,‘我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裏過,我之所以娶你,是情勢所逼,為了獲得黑幫幫主之位,才勉強娶你,如今我已坐上幫主的位置,你自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什麼?這……這不會是真的!’這突然而來的一切,快要將白綾擊潰。

‘哼!我的話已說完,識相的最好快滾!’他轉身就要離開。

白綾見狀,連忙向前從背後抱住他,楚楚可憐地說:‘不要走!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我說過,你只是我的一顆棋子,而我生幹最痛恨女人死纏著我,快滾!’黑帝斯下手毫不留情,將白棱嬌小的身軀推到一旁,白綾十分狼狽地跌落地。

黑帝斯以冷酷無情的眼神看著如同破布娃娃跌落地面的白綾,再以更加鋒利的話語刺激她。

‘那些玩伴女郎都比你這千金大小姐懂事得多,明知死纏著我的下場是如何,卻還要自討苦吃,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煩人的賤女人!’

‘你……難道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全是裝出來的嗎?’晶瑩的淚水流下她臉龐。

‘當然是這樣!你以為我會對你這種女人動心嗎?哼!可笑至極!告訴你,這幾日多虧了你的身體供我泄欲,我才不必花錢找女人!畢竟那些女人沒你這麼乾淨,所以多上你幾次也不會得病,不是嗎?’他將她以前說過的話,狠狠地反諷她。

‘你……’白綾的一顆心已殘破不堪,心疼得快暈厥過去。

黑帝斯接著告訴她,‘怎麼?你又想說什麼?說你愛我是嗎?哼!沒錯,我就是要你愛上我,然後再狠狠地把你給拋棄!告訴你,我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可說是厭惡至極!愛上我這冷血無情的閻王,是你這一生最愚蠢的行徑!’

黑帝斯的字字句句,都令白綾崩潰、心疼不已!

她真的愛錯人了!千不該、萬不該愛上這閻王!她真的是愚笨呀!

現在的她,該向誰尋求依靠?爺爺嗎?

黑帝斯仿佛早料到白綾現在心裏所想的事,緩緩開口,‘想找那老頭當依靠?哼!再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吧?你雙親之前險些遭入狙殺,事實上那名殺手就是老頭派去的,這—切全是老頭一手導演的戲碼!為的就是要你雙親因為欠這份恩情,把你如他所願的嫁人黑宅中,成為他的孫媳婦!’

‘什麼?!’不,不可能的,這怎會是真的?

白綾的心整個崩潰,就連她最信任、最崇敬的爺爺也在欺騙她?她彷佛是天底下最愚笨的人,被他們祖孫倆給耍得團團轉!

‘我話說到這裏,最好趕快收拾自己的東西,滾回你家去吧!’黑帝斯就連白綾最後一絲希望電不願放過,徹底將她給毀了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綾這時心已碎、淚已幹,她緩緩地站起身,往廳外面之去,離開令她傷心欲絕的黑宅。

現在的她該何去何從?—顆心已千瘡百孔的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自己那溫暖家園。

從樓上窗口瞧見白綾離去後,黑帝斯立即狂笑出聲。

他終於把那令人看了心煩的女人給趕走了!還狠狠將她的一顆心給撕裂,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想列這,黑帝斯笑得更是狂妄,只是內心深處似乎也失去了些東西,令他感到空虛。

就在這時,黑霸天怒氣衝衝地門進來,大聲斥喝,‘你這該死的混帳東西!你居然敢把綾兒給弄哭,還把她逐出黑家!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哼!老頭,沒搞清楚狀況的人是你。’黑帝斯以冷得令人發寒的聲音回答。

‘你在說什麼?!’黑霸大更是氣憤!他這不肖孫子,居然敢這樣放肆地對他說話,真是氣煞他了!

‘沒錯!老頭,你是否忘了一件事,我會同意娶白綾的真正原因?’不必把話說明,相信他那精明的爺爺便可明瞭他話中的意思。

黑霸天隨即念頭一轉,瞪人了眼,‘什麼?!你這混小子!你完全址為了今天黑幫幫主之位,才順我的心意娶綾兒?’

‘沒錯!你這快進棺材的老傢伙,頭腦還是十分精明嘛?’黑帝斯毫不客氣地朝黑霸天嘲諷。

‘你……’黑霸天氣極!他怎會將這混帳東西養大?而沒在他出生那天,將他一掌擊斃,與他那車禍身亡的兒子和難產而死的兒媳婦一同相聚!

真是氣煞他了!眼不見為淨,黑霸天轉身離開,欲去白家找白綾,帶她回黑家。

黑帝斯以不在乎的口氣說:‘沒用的,老頭,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白綾他們一家人是不可能見你的!’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黑霸天一聽,立即回過身來,瞪著坐在椅上、蹺著腿到桌上的黑帝斯。

‘因為我把你之前的計謀全都告訴她了?最後欺騙她最深的人可是你呀!我沒說錯吧,老頑?’

黑帝斯這話一說出口,立即令黑霸天如老了十幾歲般,愣在原地不動。

天啊!他到底造了什麼孽呀,原本只是想要綾兒那好女孩成為他的孫媳婦,好好疼惜她、照顧她的,卻怎麼也沒料到,他這個自私的決定竟害慘了她。

‘罷了!我的年歲已大,無法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事情了!你既然都這麼做,我也無法再挽回些什麼,只希望你別後悔就好!’黑霸天語畢,落寞地離開黑帝斯的房間。

後悔?黑帝斯隨即大笑起來!

他對自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從不曾後悔過,就連他對白綾的所作所為也一樣!

只是當他停止狂笑後,那一直揮之不去的空虛感是什麼?他無法明瞭!而此刻,他彷佛可以聞到屬於白綾身上的氣息,她的容貌亦鮮明地浮現在他腦海。

該死的!她是對他下了蠱、施了咒嗎?他竟還會想起她!

不願承認白綾早已佔據他的心!然而為時已晚,他早已傷得她遍體鱗慯!自尊心強的他,是絕不會讓人知道他內心的感傷。

現在他只有靠時間淡忘她。

不過是個女人,只要他開口,女人便會前來迎合他!此刻最為要緊的事情,便是重新整頓各堂口,讓那些無用的老傢伙全部下臺,讓更有能力的人治理一切。

他會讓黑幫揚名國際,讓世人知道黑道幫派並不是只有流氓和小混混,也能是有組織的團體。

離開黑宅,白綾回到唯一的避風港——位於陽明山上的家。

傭人一瞧見小姐回來,立即通知主子。

白政及何雲蓉聽見寶貝女兒回來時,連忙到大廳。

見到最親愛的雙親時,白綾再也難忍委屈的落淚。

何雲蓉連忙抱住白綾,十分緊張地詢問,‘綾兒,你怎麼了?’她頭一次見女兒哭得這麼淒慘。

‘我……我……黑帝斯原來一直都在玩弄我的感情!而爸和媽……更是被爺爺……給騙了……’淚水流得愈多,她的心也愈疼。

‘綾兒,你先別說話,來,我們到房間休息。’何雲蓉雖然不知道女兒在黑家的情況如何,但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內心也不禁悲痛,好好安慰她的心情才是當務之急。

過了好一段時間,白綾激動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綾兒,剛才你說的事情是指什麼?你說清楚點,好讓我和你爸爸知道究竟你在黑家受了什麼委屈。’何雲蓉以十分溫和的口吻,向白綾詢問她在黑宅的情況。

‘我……沒什麼的!’現在想想,她剛才太過於衝動了!要是讓爸媽知道,他們之前被爺爺所救一事全是一場騙局的話,他們內心一定會十分自責,還是別告訴他們。

‘胡說!你為何老是顧慮我們的心情呢?你為什麼不多替自己想想?我們可是你的父母呀!跟你一同分擔憂愁,更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何雲蓉心疼地斥責。

女兒從小到大樣樣都不想他們為她操心,只把委屈往心裏藏,也不願他們擔心。可是現在事情重大,他們非要知道不可,絕不再讓女兒有所隱瞞。

‘我……’白綾看著一臉擔憂的母親許久,才緩緩地開口,‘其實爺爺救了你們的那件事,全是由爺爺一手策畫的,為的就是希望我能夠成為他的孫媳婦。我嫁過去之後,爺爺十分疼愛我,不讓我受到一絲委屈,然而黑帝斯根本就不願意娶我為妻!直到他今天繼任成為黑幫的幫主後,才跟我說明一切始末,所以……我就回來了。’不說也不行了,就讓爸媽明瞭一切吧!

‘什麼?!那些黑道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這就去跟他們理論!’白政一聽,氣得便要往外走去。他要找黑霸天他們理論,為愛女討回公道!

‘爸,算了吧!我已經不想跟黑家的人有任何關聯!這件事情就算是給我們一個教訓,不該輕易相信他人!’沒錯,她也不該輕易愛上黑帝斯,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白政仍然不服氣!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黑帝斯那小子給傷得那麼深,身為父親的他,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怨氣呢?

‘算了吧!事實已經成歷史,無法去更改,何不就這麼算了……’白綾以無怨無悔的語氣說道。

‘這——好吧!就聽你的!但如果那些混帳傢伙再冒犯到我們,到時候我絕不輕饒過他們!’白政還是依了女兒,不去找黑家的人理論。

‘爸,媽,我好累,我想休息—下。’白綾疲 憊地說。

‘好,你多休息,別想太多。’何雲蓉說完,便與丈夫離開。

現在白綾的腦誨中全是黑帝斯的身影,以及他對她說過的狠毒話語,字字句句都令她心痛萬分,一顆心已被他撕成千萬片。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結果竟是這麼心痛!’白綾喃喃說著,而原本止住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下。

她站起身來,到梳妝鏡前取來一把鋒利的小刀。

盯著耶泛著冷光的刀子許久,她一刀劃至左手腕,鮮紅的血液立即噴出,染紅了她的白衣,她跌坐地面,淚水更是模糊了視線。

手腕上的疼痛根本及不上地內心疼痛的萬分之—!

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為什麼她傾心昕愛的人會慯地這麼深?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從不認識冷酷無情的黑帝斯,更希望自己沒有愛上他!這樣一來,她也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綾閉上眼,等待死神的迎接,逐漸昏了過去。

當何雲蓉拿著溫毛巾進房時,就見白綾躺在地上,鮮血不停從她的左手腕處汩汩流出。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綾兒自殺了!’何雲蓉連忙人聲呼喊求救,並且為愛女做止血的動作。

白政一聽見妻子的叫喊,連忙街上樓,看見昏迷不醒的白綾,立即刷白了臉,一把抱起她,親自開車送她前往醫院。

白綾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便瞧見一室的白色,母親的哭泣聲亦傳入她耳內。

她眨了眨眼,想開口說話,卻稍嫌無力。‘媽……’

何雲蓉一聽見愛女細微沙啞的聲音時,連忙握住她的手,神情激動的說著,‘綾兒呀?你可終於醒了!你怎這麼傻?’擔心了一整晚,她登時哭得柔腸寸斷。

見母親哭得這麼傷心,白綾的心也疼痛萬分。她居然這麼不孝,做出讓爸媽難過萬分的舉動!她好後悔,真的後悔萬分!

白政眸中帶淚的說:‘沒事就好!醒來了就好!’

‘爸,媽……女兒不孝,讓你們為我擔憂了!’白綾流下淚水。

這時,為白綾做急救的醫生推開病房門,‘白小姐,你可清醒過來了!’說完,他請護士替白綾更換補充營養的點滴瓶。

‘醫生,我女兒已經沒事了吧?’白政詢問醫生。

‘放心!白小姐已無大礙,只要靜養幾天後,就能出院。’醫生一邊記錄白綾的病歷,一邊回答。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夫婦倆一聽,可終於松了—口氣。

醫生隨即又開門,‘還有一件事,白小姐已懷孕十二周,而你的健康狀況不大穩定,希望你能多注意,若母體太虛弱的話,恐怕會造成流產,要多加小心!我會請護士多為你補充一些營養劑的。’醫生記錄完病歷之後,便往下一個病房做詢視工作。

白政夫婦倆聽完醫生的話,內心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終於可以抱外孫了,憂的則是綾兒的身體狀況這麼差,不知道會不會難產?如果讓黑霸天及黑帝斯知道綾兒懷孕一事,他們會不會對綾兒及他們的外孫做出什麼舉動來?

白綾也很驚訝有了黑帝斯的孩子。這……這怎麼會呢?上天是在可憐她嗎?她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卻懷了他的孩子,讓她心靈有所慰藉!

‘綾兒,你打算怎樣?’如果女兒不想留下黑帝斯的孩子,他們夫婦倆會支持她的決定的。

‘我要留下這孩子,我要扶養這個孩子長大成人,成為最優秀的白家人?’白綾決定生下孩了。

‘好!爸爸考慮了,決定退出政壇,我們全家遠離這是非之地!’白政不再眷戀政治,要帶著妻子、女兒移居加拿大,繼續經營連鎖飯店。

父母對於她的疼愛,令白綾羞愧。她竟然做出自殺的這種蠢事來!她以無比堅定的語氣道:‘爸,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蠢事,只因為有你們,以及我腹中的孩子在!所以,我將重新活過!’

‘說得好!這才是我的寶貝女兒!’何雲蓉一聽,不禁又落下淚來,但這是喜悅的眼淚!

是啊!還有更美好的人生等著她去開創,她若自殺的話,會傷心的人也只有她的爸螞,以及葬送了她這未出世的孩子!而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為她傷心落淚的,搞不好還會在她墓前嘲笑她一番!

為黑帝斯那種人而死的話,她便白活了!

她已下定決心,重新她的人生!

日後她只為父母和腹小的孩子而活。

白政退出政壇的消息廣為各大媒體報導,黑霸天在看見報導後,仍專心在習佛善性上。

黑帝斯則專心在整頓黑幫的重大工作中,完全沒空去理會有關於白政退出政壇的事,更是打算藉由忙碌,將白綾的身影給拋在腦後。

這一天,黑帝斯經由部屬手中接過一封信,竟然是白綾給他的。

他隨即將信封拆開,裏頭是一枚戒指和白綾已簽上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黑帝斯又看了信封一眼,沒有注明地址及郵票,莫非……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他急忙詢問部屬。會是白綾親自送來的嗎?

‘是白小姐親自送來的!’

果然!‘那她人在哪里?’他站起身,抓住眼前部屬的領口。

‘白小姐好像在老爺的房內,跟老爺談事情。’平時見幫主冷靜過人,可是今天一聽見有關白小姐的事情,竟激動萬分,差點教他不知如何應對。

黑帝斯一聽,立即朝黑霸天的房間奔去,門也沒敲即逕自進入,卻只瞧見黑霸天一人在房內。

‘白綾人呢?’黑帝斯問道。

‘她早就離開了。’黑霸天回答。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孫子驚慌的一面,令他大感意外和不解。

‘為什麼不多留她一會兒?’黑帝斯情緒失控地大喊。

黑霸天聞言,覺得十分可笑,回答他,‘綾兒收拾完之前留在這裏的東西後,就離開了,我有什麼立場留住她?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所以更加的匆忙!我如何留住一個完全不想多待一刻的人呢?’

難道帝斯忙昏了頭,所以忘了之前對綾兒的所作所為,還要他留人?綾兒想要迅速離開,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跟他碰面呀!黑霸天歎了一口氣。

‘那麼……她可有跟你說些什麼?’黑帝斯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改以平淡的口吻問道,佯裝不太在意。

黑霸天立即回答他,‘綾兒這次來,主要是向我說一聲“抱歉”,說她無法成為我的孫媳婦,以及她要離開臺灣了!’綾兒是個好女孩,他真的很對不起她。

綾兒不能成為他的孫媳婦,這也許是上天註定的,所以他不再勉強她與帝斯在一起,否則綾兒定會再度受到傷害,一輩子也不會幸福!他已經看開一切,只希望綾兒將來的生活會更加幸福。

‘什麼?!她要離開臺灣……’這件事令黑帝斯震驚萬分,連忙又問,‘她有沒有說要去哪個國家?’

‘這倒沒有,她也沒留下任何聯絡她的方法。’黑霸天回道。

黑帝斯一聽,沒再開口,逕自轉身離開,完全不理會黑霸天的探詢目光。

返回房間,黑帝斯跌坐在床上,瞪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及戒指。

她肯定已經狠下心來,所以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和退還戒指,目的就只有一個——與他斷絕所有關係!

呵呵!這不就是他所要的嗎?這種結局不是早在他預料中嗎?他現在應該開懷大笑,立即簽下離婚協議書才對。

但為何他心中竟會有莫名的失落和哀痛呢?

望著協議書上娟秀的字跡,他的內心更是一陣痛楚。

黑帝斯終於確定自己的心意,他早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白綾的柔情陷阱,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但是內心的不服與仇恨蒙蔽了他的心,使他無法正視自己的感情!雖是照原先計畫徹底傷了她的心、毀了她的愛,卻也在同時毀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他像發了狂般狂笑出聲,許久才停止。

白綾的身影和容顏早就深刻烙印在他腦海中,永遠也無法忘懷!這時的他,內心十分後悔,沒有留下任何屬於她的東西!

沒錯!他後悔,後悔他所做的一切,如果時問能倒轉的話,他一定好好待她,與她共度一生!

但是事實已成歷史,他無力挽回。

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沒錯,等待某一天她回來,到時候他將再度贏得她的愛!

他是閻王,而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所以他不會任由她就這麼逃離他,他要將她給奪回,要她一輩子與他在一起!

黑帝斯立下誓言,他—定會要回原奉就屬於他的女人,無論經過多少年,一旦她出現在他眼前,他便向她索人、索愛!

無論經過多少年!

白綾將事情辦完後,即將與雙親飛往加拿大,如今三人已在候機室。

‘綾兒,你沒事吧?’何雲蓉擔心問道。最近女兒害喜的情況愈來愈嚴重,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這一段漫長的行程?

‘嗯,我現在比較沒事了,媽別為我擔憂?’她方才又去廁所吐了一次,現在情況才好一些。

‘沒事就好!到了加拿大,你就安心補身子,準備將來生產時,生出一名健康的胖娃娃!’何雲蓉快等不及寶貝外孫出世了。

‘我知道的!’白綾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登機後,白政問道:‘綾兒,你之前不是去過黑宅,結果……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當女兒要求再到黑宅一趟時,他原本個答應的,最後是經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才勉強答應。

像黑霸天及黑帝斯這樣沒良心的黑道分子,他們應該不再去找他們的,但是綾兒不願就這麼一走了之,至少得向照顧過她好一陣子的黑霸天說一聲,她才放心離開臺灣。

唉?像綾兒這樣柔順、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已經不多了,可是黑帝斯那混小子居然這樣子對待她,直教他這身為父親的為女兒不平呀!

希望綾兒這次去黑宅沒有見到那混小子,以免又令她回想起過去而傷心。

‘爸,放心好了,我沒事的!我只是到那裏收拾一些東西,以及拜訪一下爺爺,然後就離開了,所以……我沒有再遇到誰。’父親對於她的關心,她十分明瞭,她也據實回答,好令雙親放下心。

盯著自己的左手腕好—會兒,她知道腕表下有著她之前自殺所留下的傷痕,而心裏頭也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傷痕在!

手腕上的傷痕無時無刻在提醒自己,絕不能夠再犯下自殺這種蠢事;她還有家人以及腹中的孩子陪伴著她,與她共度將來,所以她絕不會再做傻事!

而心中那道看不見的傷痕則是在告誡她,千萬不要再愛上人,以免自己再度受到傷害!

她決定和過去的自己告別,重新開始她的新人生;改變自己更是她首要做的第一步!

她將永遠不踏上臺灣這塊土地,也要把黑帝斯這個人永遠給忘掉!

只是以後看見孩子,她有可能不去想起黑帝斯嗎?畢竟他可是孩子的父親呀!

也許她這一生都無法忘記黑帝斯,她知道心裏的傷痕會一直隱隱作疼著。

無論如何,她一定會生下她跟黑帝斯的孩子,就算沒有了黑帝斯,她也要擁有她跟他的孩子。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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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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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7: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五年後

一身典雅套裝的女子,牽著一名小男孩準備出關。

‘媽咪,我們現在是來到哪一個國家?’小男孩天真無邪的抬頭,望著美麗無比的母親。

‘是媽咪及外公、外婆的故鄉臺灣喔!’白綾笑吟吟地回答兒子。

五年了!她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踏上臺灣這塊上地了!而這五年的時間仿佛昨日一般,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次她返回臺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自家在臺灣的飯店給整頓—番。兒子也沒到過臺灣,她便趁這機會帶他回來玩玩。

‘臺灣?’白皇雖然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他那精明的眼神,正道出他的不平凡。

從小獨立自主、思想成熟的他,表面上是裝作天真無邪,內心早已是十分世故,他是為了不想母親擔心,所以才扮演著雙面角色。

他更是早在多月前,從外公、外婆那得知自己的父親名叫黑帝斯,是臺灣黑社會的首領,更是逼得母親不得不離開臺灣的壞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為母親出一口氣,將他那無惡不作的父親給教訓一頓。

正當兩入走出機場大廳時,立即有人上前迎接,那人正是多年前為他們一家開車的陳伯,他是特地前來迎接他們的。

‘小姐,小少爺,歡迎你們回來臺灣!’陳伯面帶笑容的引領他們來到車邊,並為他們打開車門,載他們回到陽明山上的白宅。

白綾一返回久違的宅所時,過去的種種彷佛又浮現在她跟前。她割腕自殺時留在房間地板上的血跡早巳清除乾淨,可是割腕的那一刻仍令她記憶鮮明,想忘也忘不了!

她居然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一切全忘掉,實在是太大真了!

擁著懷中的白皇好一會兒後,白綾這才對白皇說:‘皇兒,我最寶貝的孩子?媽咪真的好開心能夠生下你!’因為有了他,所以她才能夠熬到今天。

白皇這時更是在心中立下誓言,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他的母親,一定要讓自己更加堅強。

梢事休息後,白綾便打算前往飯店,查看營運狀況。

‘皇兒,媽咪要去飯店了,你乖乖地待在家裏好不好?而我會拜託陳媽照顧你。’白綾在白皇的頰邊親了一下後,便起身往外走去,山陳伯送她到位於臺北市中心的飯店。

白皇在母親離開後,便四處尋找有沒有他父親的東西在,以及詢問陳媽有關父親的一些事情。

‘陳媽,我想請問您一件事,那就是我爹地的名字叫什麼?’白皇裝作一副純真無邪的可愛模樣,以童言童語方式詢問年邁的陳媽。

‘啊?小姐沒有告訴小少爺嗎?’陳媽訝異地瞪大眼。

‘沒有!’他輕搖腦袋,接著又說:‘因為媽咪之前都太忙碌了,所以沒空告訴我,她叫我問陳媽,媽咪說陳媽都會告訴我的!’

陳媽不疑有他,便對白皇說:‘小少爺呀,你的父親可足臺灣黑社會的首領,是統治臺灣最大的幫派黑幫的首領,他的名字叫做黑帝斯,他可是臺灣的傳奇人物呢!’

‘怎麼說呢?’白皇繼續問著,想知道更多。

‘因為他這個人呀,把整個黑道都給統合外,還告誡底下的部屬們不得販賣毒品,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更把整個黑幫組織化,並且向國外拓展勢力!’陳媽滔滔不絕地說著。

‘咦?那陳媽怎麼會這麼瞭解我爹地的事?’白皇不解陳媽怎麼會這麼清楚黑帝斯的事。

‘喔,那是因為在這一期的雜誌上有黑帝斯的報導呀!所以我才會這麼清楚的!’陳媽把一旁的雜誌遞給白皇,隨即又自言自語,‘唉!沒事報導這些黑道的事情有什麼用?真搞不懂那些雜誌社在做什麼的!’

白皇沒去理會陳媽,立即翻開那本雜誌,瞧見裏頭的主題人物照片時,才終於瞧見父親的廬山真面目。

他與父親的長相十分相似呢!任何人一瞧,便知道他們是父子。

雜誌的內容全是中文,由於他從小便學習兩種語言,所以在讀、寫中文上一點也不困難,除了一些艱深的字之外,他全部都看得懂。

當他看完報導後,他這才明瞭到父親竟然會是一位這麼傳奇性的人物。

只是……為何爹地不要媽咪和他呢?他總有一天會查明真相的。

他將雜誌小心翼翼地收在他房內,以免媽咪看到之後,又淚流滿面。

他一定要去尋找出真相。

陳伯送白綾到白家位於臺北市中心的飯店,一下車便有一群記者前來採訪她,並為她祝賀。

‘白小姐,聽說令尊是政壇有名的白政先生是不是?’記者問道。

‘是的。’白綾微微一笑,以極快速的步伐朝飯店內走去,希望能甩開這些擾人的記者們。

‘那麼請問你這次要留在臺灣多久?何時返回加拿大尊皇飯店的總部?’

‘不一定。’白綾被一群記者給堵得快無法通行了,還好一旁的警衛為她排開出一條通道來。

‘那請問你的丈夫是不是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黑帝斯?’

白綾—聽,訝異萬分,但沒表現在臉上。這些記者的小道消息可真靈通!那一場可笑婚禮只有好友知道,並沒有公開呀!

‘不是。’白綾—回答完問題後,連忙踏入飯店人員專用電梯,直達頂樓她的專屬辦公室。

一走出電梯門,便有員工迎接她的到來。

‘白總裁好!’在場的員工一致向她問好。

一瞧見總裁本人,大家不禁訝異地瞪大眼來,他們那遠在加拿大的總裁居然是這麼一位年輕又美麗的女性。

‘好了!全部同到工作崗位,請負責人到我的辦公室!’白綾說完後,迅速進入她的辦公室內。

她想儘快將問題解決,好趕快帶著白皇返回加拿大,不想多待在這塊是非之地。

白綾坐在辦公桌後,沒多久便有人敲門。

‘請進?’白綾一囪翻閱放置在她桌上的飯店營運紀錄及帳本,一面開口說道。

‘白總裁你好!我是臺灣尊皇飯店的經理王坦。’王坦一推開門,便瞧見一名美麗女子坐在辦公桌後,令他驚豔萬分。

他原以為來視察的總裁會是名相貌平凡的女強人,沒想到居然是位豔麗萬分的女子。

她那精緻的容貌、白皙的肌膚,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都令他傾慕不已,光想到娶了她便可少奮鬥三十年,怎小教他為之心動呢?

白綾當然知道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些男人內心在想些什麼,便以冷淡的語氣道:‘今年的營業額比去年少了很多,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綾的犀利話語一說出口,立即讓王坦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地回答,‘因為……今年的景氣低落,觀光客又很少,所以才會……’

不等他說完,白綾從公事包內取出一疊資料,丟到王坦的面前,‘那麼,為何其他國家的飯店營運卻是一年比一年好?’

‘這個……’王坦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有,我之前在加拿大調閱你們所送來的帳目資料為什麼有一些漏帳?又跟我現在所看到的帳目金額完全不符?’這時的白綾,有著令人不敢輕忽的威嚴在。

‘這個……’王坦無言以對。他之前在帳本上所動的手腳,似乎被發覺到了。

他真不該小看這位女總裁的能力,她除了有令人驚豔的外表,更有令人不容小覷的精明。

‘我會從加拿大那派會計來這做一次大審查,如果讓我發現有人動用飯店內部資金的話,我絕不寬待!好了,你可以回去上作了!’語畢,白綾便揮手命王坦回到工作崗位。

‘是的,我這就出去。’王坦心裏十分慶倖,看來自己之前挪用公款的事並未敗露。

如果可以釣上這位女總裁的話,他除了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那筆帳更不會被人給察覺到,可謂一石二鳥之計!王坦開心地返回辦公室,計畫追求白綾。

白綾見王坦回去後,唇邊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事實上她之前已經派人秘密調查飯店員工的工作情形,以及那筆公款的下落,手邊已有確切的證據知道是王坦挪用公款,但是她仍得裝個樣子,不能一下了就把他給開除。

除此之外,她還得做一些人事調動,將那些只會打混的人開除,工作表現優異的人員遞補上來,事情很多,但她會一一把飯店給整頓好,締造更好的營業成績。

黑帝斯身著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無聊地看著眼前的電視報導。

當他正覺無趣,想關掉電源時,這時新聞報導著首次出面的國際尊皇飯店的神秘女總裁來台的消息。

‘五年前退出政壇的白政先生,在加拿大創立尊皇飯店,而這家飯店的業績在國際經濟不景氣的情勢下,持續創造營業佳績,目前分支飯店遍佈全球。這次來台的是繼任白政總裁位子的獨生女,白綾小姐預計整頓整個飯店,使營運再增加,而飯店股票更是一出盤就……’

黑帝斯雙眼銳利的緊盯著螢光幕上的白綾。

五年了,她終於出現,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讓她離開他身邊!

這時突然有記者發問,‘請問你的丈夫是不是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黑帝斯?’

只見白綾立即對著鏡頭否認,‘不是。’

黑帝斯隨手將電源關掉,緊抿的唇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令人摸不清他內心的思緒為何。

‘藍傑!’黑帝斯喚來貼身保鏢。

‘是的,幫主!’藍傑的冷酷與黑帝斯個相上下,身手更是一流。他在五年前成為黑帝斯的貼身保鏢,保護幫主的安危,避免有不肖分子暗殺幫主。

‘立即命人將白綾過去五年的資料全部查出,傍晚我就要看到!’黑帝斯向身後的藍傑命令著。

‘是的?我立即派人為您辦妥這件事!’藍傑沒有多問—句,立即轉身命令底下部屬去執行。

黑帝斯隨即起身,返同房內,從抽屜內取出一枚戒指,放在手心中,看著它出神。

五年了,她遠離他的身邊已長達五年之久,而今天在電視上內度看到她的身影時,為她的蛻變而訝異?

她比五午前更加成熟,嫵媚,完全沒有以往的青澀模樣,變得精明幹練!會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她改變成這樣嗎?他不得不這麼猜測。

他在這漫長的五年中,不時地在等待今天的到來,等待著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而今天,總算讓他給等到了!

半個小時後,藍傑取來一疊資料,將資料呈上,‘由於部分資料不全,所以先呈上這些資料,剩下的部屬們會再一一查明,呈上來給幫主。’

黑帝斯抬頭以冷得令人發寒的聲音問著,‘是哪些資料沒查清?’

‘是有關於白綾小姐在五年前住院的原因,以及這五年內曾經要求和白綾小姐交往的男人名單!’藍傑恭敬的回答。

‘有多少人和她交往過?’黑帝斯眯起眼來,肅殺之意盡在眼中。很好,居然有人敢追求他的女人!

‘回稟幫上,正式追求她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但沒人獲得白綾小姐青睞。’藍傑並不明白為何幫主會這麼在乎那名叫白綾的女人,但這一切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他只是陳述事實,其他不予置評。

‘是嗎?’黑帝斯一聽,泛起冷笑,隨即下令,‘去把那些人的名單給我列出來,以及要盡速查明她住院的原因。’

‘是的?我立即去辦!’藍傑一接到命令,立即退下去執行。

黑帝斯看了一眼所呈上的資料,在五年前的十二月入院,直到月中才出院,而入院的原因……不明?

這十分明顯是有人刻意要將她住院原因隱瞞,選有,在隔年的六月下旬,她在加拿大再度入院,原因仍是不明!

看來似乎是有人不願意白綾的過去被人給探查到,而那人非白政莫屬!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是為了要保護她的名聲,或者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重要事件?

不管如何,他一定會將白綾給奪回,做他閻王的女人。

黑帝斯的眼神是前所未見的堅決。

白綾在工作了好幾天之後,打算好好跟寶貝兒子相處在一起。

將重要文件放進公事包內,她走出辦公室,正打算搭專屬電梯到樓下時,卻意外地收到王坦送的花。

‘總裁,這花送給你!’王坦朝白綾露出一抹微笑來,自認他的微笑可以令所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為他著迷。

‘謝謝你。’白綾原本不想收下王坦所送的花,但是美麗的花是無辜的,她只好十分勉強收下。

‘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美麗的總裁共進晚餐?’王坦以為自己成功的吸引白綾的注意,於是乘機邀請她共度晚上的時光。

‘不,我沒空,感謝你的邀請,我心領了!我有一位更重要的人,正等著與我共進晚餐。’白綾朝王坦微微一笑,十分客氣的拒絕他的邀請。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表面上裝作十分無奈,然而內心則在暗罵眼前這女人不領情,比想像中還要難以搞定。

正當王坦故作風度,要轉身離去時,白綾卻在這時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王坦以為白綾改變心意,立即展露出笑容來。哼!算這女人識相!

白綾哪會不知道眼前這偽君子內心在想些什麼,便面帶笑容開口,‘王經理,如果你真這麼有空的話,何不多花些時間去查明那筆公款的下落呢?’語畢,她便按下電梯的開關鍵,白他面前搭電梯下樓去。

王坦萬萬也沒有料到,白綾竟然會這麼說,便愣在原處許久,才憤而離去!

白綾搭電梯到一褸時,想起剛才王坦的錯愕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時,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看來你似乎過得挺不錯。’

白綾如遭電殛般,愣在原地不動,過了半晌,她才緩緩轉過身,‘是你!’她果然沒有猜錯人。

他的聲音依然低沉、富有磁性,令她想忘也忘不了!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是我!個然你還以為是剛才送你花的男人嗎?’他不必親眼看到有男人送她花,從那一大束俗不可耐的鮮紅玫瑰花,便可猜出一切。

‘你怎會到這裏?’白綾沒去理會他言語中的嘲諷,挺起胸膛,故作鎮定看著眼前曾經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你說呢?這裏可是公眾場合,我為何不能來這等人?’黑帝斯揚眉,一副悠哉的模樣,與她那緊張模樣完全相反。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等人了!’白綾捧著花,轉身朝大廳外走去。

黑帝斯唇遏泛起一抹邪笑,遂開步伐,尾隨在她身後。

白綾想立即沖上陳伯的車,遠離身後的黑帝斯,可是當她走出大廳門口,四周都沒瞧見陳伯所開的車子蹤影。

黑帝斯以平穩的腳步朝她走去,一副悠哉的模樣以及語氣開口說著,‘怎麼?你是在尋找陳伯的車子嗎?’

‘你怎麼知道?’白綾訝異,當她同過頭去,一瞧見他眼中彷佛早已料到的眼神時,便明瞭一切,立即不顧形象朝他大聲吼著,‘你把陳伯給怎麼了?’他這可恨的男人,該不會把忠厚老實的陳伯給怎麼了吧?如果他傷害陳伯的話,她—輩子也不原諒他的!

‘嘖嘖嘖!說話時最好還是多注意周遭在看你的人,保持一些形象比較好,還有,別一副早認定我派人將陳伯殺了滅口似的?我不過派大廳的某位服務小姐向陳伯說你有事,會晚點回去,要他先回去的這類口信而已!’

多年不見,她的脾氣似乎變得火爆些了,也變得更會防範他了,然而她這改變可為他日後的生活帶來更多樂趣。

‘你……’白綾原本想人聲斥責他的,即瞧見周遭的人把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她只好壓下心中怒火,以兩入可聽見的音量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的狂妄、無禮仍十分完整地保留下來,一點也沒有改變,可恨的男人啊!

‘我都這麼做了,你又能奈我何?’黑帝斯挑著眉,以高姿態看著只到他胸口的白綾。

‘你……’氣煞她了!但是她又不能當眾與他爭論,只好深呼吸,將這一切給忍耐下來,隨即再以溫和的笑臉詢問他,‘先生,你不是在等人嗎?那就請你趕緊回到大廳等人,搞不好你的朋友已經在裏面等你了。’

黑帝斯看著她那顧全形象所裝出的笑容時,他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喔,我沒告訴過你嗎?我要等的人早已出現了,而且正站在我的面前笑吟吟地歡迎我呢!’捉弄她真是有趣。

‘你——’白綾氣得皺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從他所說的話,誰不知道他所要等的人就是她,而她才沒有他所說的,是笑臉歡迎他的到來!真是氣煞她了,他的臉皮比以前更厚,真是氣人啊!她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走吧!’黑帝斯強行擁著她的纖腰,朝一旁走去。

‘你要做什麼呀!’白綾想掙脫他的手臂,而黑帝斯更是擁緊她的嬌軀。

‘別忘了你這總裁的形象啊!’黑帝斯好心提醒白綾,目的就是要她別做無謂的掙扎。

‘你……’白綾咬了咬唇,只好任由黑帝斯擁著她往一旁的賓士走去。

黑帝斯極為紳士地為白綾打開車門,好讓她先行進去,其實是不讓她有機會逃離他身邊。

白綾捧著玫瑰花東要進入車內時,那一束花卻被一臉不屑的黑帝斯給奪走,以極不屑的口氣說:‘這種俗不可耐的玫瑰花,用不著一直捧在懷中緊抓不放!難道是你的新歡送給你的,所以才格外寶貝?’在他眼裏,容不下任何男人送給她的東西。

‘才不是,你別胡說八道!’他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強行奪走那些可憐又無辜的花,她已經預測到那些花的下場,肯定是被他隨手丟棄。

‘是嗎?那好,我為你減少多餘的東西?’黑帝斯將那,束花隨手往後一扔,關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踩下油門離去。

‘你……’他的所作所為果然如她所預測中的霸道。

黑帝斯沒去理會她,逕自開著車。

過了許久的寂靜之後,白綾終於忍不住,朝他吼昔,‘你到底要帶找到哪里?我已經和你離婚了,你沒有權利帶我走!’

‘我沒有簽下那紙愚蠢的離婚協議書。’黑帝斯的語調平穩,聽不出他此刻的內心情感為何。

‘什麼?’白綾一聽,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以哪種表情面對黑帝斯,只好故作鎮定,以平淡的語氣緩緩說道:‘那又如何?與我無關,反正我認定已跟你離婚就行了!’

黑帝斯一聽,立即狂笑出聲‘怎會與你無關?’她仍然天真得可以呀!‘只要我一日沒有簽下那紙愚蠢的離婚協議書,你就是我終生的妻子,光是你的認定,似乎起不了任何法律作用。’

‘你——’她氣極!他這黑社會的人居然在這跟她談法律?然而她竟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我怎樣?是不是因為我一句話也沒說錯,所以你才無言以對?’黑帝斯發覺與她鬥嘴,看她那又氣又急的模樣,是人生一大享受。

‘你到底想怎樣?你之前不是十分痛恨我,巴不得我趕快從這世上消失嗎?你到底是要我怎樣?你是非要折磨我一輩子,你才能夠開心、滿足嗎?’她眼眶中泛著淚光,但努力忍住淚水,不讓它在黑帝斯面前落下。

‘我並沒有這麼認為!我之前的確不太能夠接納你,不過在你離去後,事情已有所改變。’黑帝斯將車子開往了一條十分僻靜的道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綾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到一條十分遍僻的山路,內心仍然無法瞭解黑帝斯剛才所說的最後—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自己去猜吧?遣有,我們到達目的地了。’黑帝斯把車子停在墓園外,而這墓園位於高山上,可以清楚看到臺北市的景觀。

‘這裏是……’白綾怎麼也沒料到,黑帝斯竟然會帶她來到這種地方。

‘爺爺的墓地。’黑帝斯面無表情地開口向白綾說明,之後為地打開車門,扶著全身僵硬的她走下車來。

什麼?她沒聽錯吧?這裏是爺爺的墓地?爺爺他……已經去世了?不……

黑帝斯擁著她,往一大片墓園內走去,並在她耳逞補充,‘這裏也是咱們黑家的私人墓園,我的雙親也葬於此處。’

‘你的雙親?’也對,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的雙親,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沒錯,他們一位是因為車禍去世,—位是難產去世。爺爺是兩年前因肺癌去世,你嫁入黑家時,他已是肺癌末明,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跟我們說。要我娶你,也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午可以見到他的曾孫。’黑帝斯擁著白綾來到黑霸天的墓前。

白綾一瞧見墓碑上的姓氏時,淚水突然決堤,她用極悲痛的聲音在黑霸天的墓前說:‘爺爺,綾兒來看您了!您為何什麼也沒說?這樣一來,綾兒好服侍您直到最後呀!綾兒不孝礙…’

白綾的寧字句句極為淒涼哀怨,令人為之鼻酸!而白綾的內心更是悲痛不已,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黑帝斯不發一語,任由白綾哭累後,才為白綾點燃一炷香,供奉在黑霸天的墓前。

‘好了,夜已深,我送你回去吧!’黑帝斯擁著淚流不止的白綾,走向車子,準備送她回白宅。

‘嗯。’情緒有些回復的白綾,柔順的任山黑帝斯擁著她回車內。

她真的無法想像,身體狀況看起來還十分硬朗的爺爺,竟然會這麼早就離他們。

一路上,兩人沒有開口,車內一片寧靜,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爺爺去世的消息?’白綾看著窗外的街景,又轉頭朝身旁的黑帝斯輕聲斥責。

‘如果我一開始就跟你說爺爺去世的消息,你會陪我一起來嗎?搞不好你會以為我故意騙你而轉身離去。’黑帝斯將最有可能的情況說出,讓白綾去思考。

白綾想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的確,你所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我真的有可能認為你是在欺騙我而轉身離去。’

黑帝斯實在是太瞭解她了,這對於她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不想去知道。

黑帝斯不予置評,只開著車到達白宅前,並且為她打開車門,扶她下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我們以後是不可能再有見面的機會了!’白綾語畢,便要轉身踏入宅院。

‘是嗎?話可別說得那麼肯定!’黑帝斯—把握住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白綾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只能瞪著眼前這卑劣的男人。

‘希望你別忘了一件事,我和你之間仍是合法夫妻,你仍是我黑帝斯的女人!’他乘機縮短跟她之間的距離。

‘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也將結婚戒指給退回,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黑帝斯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那全是沒用的!’黑帝斯從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強行將它套在她的手指上,接著命令她,‘你最好還是把這枚戒指給戴上,除了證明你還是我的女人之外,更可以將那些想追求你的男人給趕跑,例如加拿大的愛德華和英國的威爾烈!’

‘什麼?’白綾聞言,震驚萬分!他怎麼知道那些曾經追求過她的人?

‘我可是你的男人,怎麼能夠不去瞭解—下自己妻子在外面行情有多好?而這上漲的行情,令我有股殺人的街動!’黑帝斯的語氣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不給白綾有任何機會開口,他俯身掠奪令他思念許久的雙唇。

白綾萬萬也沒有料到,他居然這麼做,她事前完全無法去防範。

深吻白綾好一會兒後,黑帝斯才放開她的唇,下迷咒般在她耳邊低語著,‘無論如何你都無法逃離我身邊,因為你這一生將永遠是我的人。 別忘了我所說過的話,情況已有所改變,我將一輩子把你綁在身邊,不讓你有任何機會逃離。’語畢,黑帝斯放開白綾的手,返回車內,踩下油門離開。

白綾見他離去後,動手想把手指上的戒指給拔下,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那枚戒指給取下。黑帝斯一定是去縮小尺寸,故意要她戴得上去,而無法取下來。

他又奪去她的吻,他那霸道、狂妄的性格依舊,然而她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洩氣地返回屋內,迎接她的是她最疼愛的兒了。一見到白皇,她的心就湧起不安感,如果讓黑帝斯知道她為他生下兒子的話,他必定會拆散他們母子倆的,那麼她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白綾擁緊兒子,在心裏下定決心,維下讓黑帝斯知道他有個兒子,絕不!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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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7:4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白綾將飯店的人事做了些調動後,立即得到飯店人員的喝采,因為她一來便把那些只占著職位而沒有認真工作的人給換下去,此舉更令全體員上願意為飯店效命。

當然也有引起一些人的反抗,尤其是被開除的王坦,更是不滿白綾的作為。

於是王坦再也顧不了任何的風度,直接去找白綾理論,他直接推開她的辦公室大門,吼著,‘你憑什麼把我給開除?’

白綾似乎早預料到王坦會找上門來理論,直接從辦公桌的抽屜內取出一份資料來,態度從容不迫地回答,‘憑什麼?就憑這些。’她將資料丟到他面前。

‘這些是……’王坦立即將眼前的資料拿起一看,不禁瞪大眼來,啞口無言。

‘如何?你的銀行戶頭內去年十月多出來的鍾正好與我派會計師查帳時所發現的帳目相符,還有,你曾向其他飯店業者透露飯店機密,所得到的報酬也將近數百萬元!你的全部罪行都在這些資料內。你說,我憑什麼將你開除?這一點你心知肚明,不是嗎?’她朝他微微一笑。

‘你……’王坦被白綾的精明紿嚇到。

他之前竟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位總裁給釣上,進而將她的財產給納入他名下!白綾這女人,真的是太過精明,也難怪她能憑一介女流稱霸於飯店業。

‘如何?你可以走人了吧?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拿走,好讓新上任的經理進駐!’白綾依舊是笑瞼迎人,令人完全無法相信她剛剛才開除一個人。

‘哼!你給我記著,我會要你好看的!’王坦撂下狠話,拿著那份資料轉身離去。

‘對了,忘了告訴你•件事,我已經向所有的飯店業者通知過你在本飯店的所作所為,而工會也一致採用我的建議,永不錄用你。’對於像王坦這種人,她不必對他手下留情。

‘你……好!咱們走著瞧!’王坦憤而離去!他下定決心,總有一天非要這女人好看不可!

‘請便!’白綾一點也不把王坦這種人放在眼底。

見王坦離去後,白綾想放鬆—番,於是到飯店所附設的游泳池內,打算將之前因為工作而煩悶的心情給一掃而空。

好久沒有游泳了,她可得趁今天好好遊個痛快才行!

白綾在飯店游泳池的更衣室內換上泳衣,朝游泳池畔走去。

飯店中的投備有些是採取會員制度,只有會員才可使用,例如健身房、三溫暖以及游泳池等。

白綾以優雅的姿勢躍入泳池中,開始在無人的泳池內盡情暢遊。由於現在是中午用餐時間,很少人會來游泳,所以她刻意挑這時間前來。

正當白綾想再游一圈時,卻瞧見—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影。

黑帝斯怎會來這裏?這裏可是只有會員才能進來的地方啊!

得避開他才行!她朝泳池的另一端遊去,裝作沒瞧見他,好乘機逃離這裏,離他愈遠愈好。

然而黑帝斯似乎早已看出白綾的舉動,便先朝她所遊的方向走去等她。

白綾抬起頭時,便瞧見黑帝斯那充滿邪氣的笑容,令她極為盡悅。

‘這裏可是只有我們飯店會員才可以進來的地方!’她站在水中,朝蹲著身軀緊盯著她的黑帝斯怒吼。

‘你的脾氣似乎愈來愈暴躁了。’黑帝斯皺著眉看著泳池中的白綾好一會兒後,才悠哉的從西裝口袋中取出會員證。‘我剛才加入貴飯店的會員。如何?這下子你可沒話說了吧!’

‘你……’氣煞她了!

她一向精明過人,在經營飯店上,更是不輸任何人,因而有‘女強人’的封號。然而當她一遇上黑帝斯時,她的精明、冷靜全部不見,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都是弱者的姿態。

‘起來吧!還是……你要一直待在這泳池內?’他站起身,以高姿態看著水中的白綾。

‘你找我有什麼事?’白綾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沒有打算起來!

‘你是要我下去抱你上來,還是自己上來?’他可不想—直和她在這泳池邊耗下去。他挑著眉,要她立刻作出個決定。

‘你敢?’她才個信他敢就這麼身著西裝跳下水中,他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肯定會報銷。

‘喔!看來你似乎足有點忘了我的個性了!’語畢,他直接跳入泳池,完全不在乎身上所穿的是怎樣的衣服。

白綾訝異地瞪大眼來!她錯了,不該小覷他的!他是那種不拘小節、性格瀟灑的壞男人。

‘怎樣?’他朝她逼近,將她的纖腰一把摟祝

五年不見,她的身材依然如他印象中姣好,而她似乎因為時間而變得更加成熟、嫵媚,令他心動不已。

‘你快放開我!這裏可是我的飯店,我不想讓人家看到我跟你在一起!’白綾拚命掙扎,想擺脫他的魔掌。

‘就這麼不想讓別人知道,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是你的丈夫嗎?’黑帝斯面露冷冽,一手握住她那反抗的雙手。

‘沒錯,快放開我!’她的雙手被他給握住,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左手腕上的疤痕就會被他給發現到!

‘很好!’他打算狠狠吻她,給予她一個教訓,卯瞥見一道令他心驚的傷痕。他抬高她的左手腕,問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沒什麼!之前不小心被刀子給劃傷的!’她裝作不在乎的模樣,看往一旁,不讓他看出她有心隱瞞。

‘胡說!’他一把捉住她那小巧的下巴,逼她直梘他的眼睛。‘傷口我看多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傷口的由來?說!為什麼要做出自殺這種傻事?’

‘為什麼?’白綾回瞪他的眼,‘你不是最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嗎?因為你,所以我才會想要自殺的,你怎會不明白?毀滅我、逼我走上絕路的人,不就是你嗎?’

五年前的他,逼她不得不走上自殺這條絕路,而他竟然還問她為什麼?搞不好他是玩人多女人了,因而忘了他傷害她有多深。

‘那之後呢?’黑帝斯逼問。

‘什麼之後?你是什麼意思?’她完全聽不懂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你在五年前曾經住院,隔年又進加拿大的醫院,那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人院?’他們黑幫的情報可信度極高。

‘那不幹你的事情吧?’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她入院的原因,否則他勢必知道他跟她有個孩子。

‘當然有關,你可是我的妻子?’她說的話是何等可笑啊!

‘我已經不是了!’白綾毫不考慮就否認。

‘沒關係,反正法律和我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就好!’黑帝斯完全不打算放棄,而這一點今白綾十分氣餒,完全拿他沒轍。

‘你今天來,就只是打算跟我說這些嗎?如果你已經說完,就可以走了?’白綾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吵下去,只希望他快點離開。

‘其實我今天是來邀你一起吃午餐的。’他一把抱起白綾的嬌軀,躍上泳池邊的瓷磚步道上。

‘你……’她真不敢相信,他能夠抱著她後,還能一躍到池邊,一點也沒受到水和身上濕衣服的影響。

他將白綾放下後,接著迅速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然後命令地,‘我在泳池的出口那等你!’便頭頭不回地轉身就走,不去理會身後的白綾。

‘你……’又被他偷去—吻,白綾氣得想破口人罵,內心更是氣憤萬分。

忿忿地收拾物品,她朝更衣室走去,‘接受’黑帝斯的邀約!

只是……他一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如何和她共進午餐?一想到這裏,原本不太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輕鬆多了。

然而,白綾萬萬也沒有料到,她剛才和黑帝斯在冰池內的一舉一動,全被人給拍了下來。

換回套裝後,白綾想趕緊逃離,一點也不想跟黑帝斯一同用餐。

她走出去,心喜于沒瞧見黑帝斯的身影,正想離開時,黑帝斯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身後傳來。‘怎麼?你想到哪去?’

她以為可以這麼輕易地逃離嗎?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他心中早已下定決心,絕不讓她有任何機會再逃離他身邊,他說到做到。

唉!地仍然是無法逃,但一想到他全身濕透,肯定不能和她用餐的。白綾回過頭,想以此拒絕他的邀約,卻瞧見他已換上乾爽的西裝,刹那間,她整張瞼垮了下來。

‘你好像十分失望,我怎麼會準備了一套西裝來替換。’白綾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怎會不明白?他可以從她那明顯的表情中看穿她的心事。

‘你……哼!’不理會他,不然總有一無她會被他給氣死。

黑帝斯走到白綾身邊,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朝停在後門的賓士走去。

一上車,白綾便問道:‘你要帶我到哪去用餐?’她跟黑帝斯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必定會引起騷動,記者也會聞訊前來,到時候事情會—發不可收拾,後果更是雖以去想像。

‘你大可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一大群人看我們約會的,那可是十分殺風景,破壞氣氛的!所以,我另外有打算,’黑帝斯也不願外界知道他們的關係,因為那十分有可能令白綾身陷危險之中。

他身為黑幫的首領,而黑幫的勢力更是影響到海外,所以早就有許多人想暗殺他,好將黑幫給瓜分掉!一旦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白綾是他妻子,後果可想而知,必定會擄走她作為人質,好要求他退位,或藉機將他除去!

他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唯有白綾是他最不願受到一絲傷害的人兒啊!

黑帝斯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往前奔去,完全沒有打算告訴白綾他的目的地是哪里,想給她一個驚喜。

白綾跟黑帝斯談話結束時,突然覺得他似乎有些心事,且整個車內氣氛凝重。

雖然想問他怎麼了,但怕被他誤會她在開心他,所以乾脆往南外看去。

窗外的景致令她愈來愈熟悉,這不是通往黑宅的路嗎?他是打算帶她回黑宅用餐?不會吧!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自己跳入他所設的陷阱內?

黑帝斯以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坐立難安的白綾,冷聲道:‘怎麼?就這麼不想到我的宅所?怕我會吃了你?還是……你想要我帶你到外頭的公共場所用餐,好讓大家知道,國際尊皇飯店女總裁的丈夫,竟然是黑幫頭頭?如何?你選擇哪一項?’

‘你……你別以為我會任由你擺佈!總有一天非要你好看的!就到你宅所內用餐,別以為我會怕你,哼!’她總有一天要黑帝斯後悔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黑帝斯當然足十分滿意她這個答案,面露奸計得逞的邪惡笑容。

到達黑宅,每個人一見到白綾,立刻以恭敬的言語問候,‘幫主夫人好!’

白綾十分訝異!他們居然還記得她?

黑帝斯一點也不以為意,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訝異,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這裏的每個人都沒有忘了你,我也一樣!’

白綾一聽,立即朝黑帝斯看去。他剛才說什麼?她沒聽錯吧?這會是他的真心話嗎?又或者是他所設下的溫柔陷阱,想教她再度陷入後,再狠狠地玩弄她?

他之前傷了她,她的一顆心早已破裂,如今他又想把她怎樣?她無法再承受他對她的任何傷害了!明明下定決心離他遠遠的,現在她卻又和他在一起,這莫非是上天註定?

用餐時,白綾一句話也沒說,滿懷著心事看著眼前的精緻美食,直到終於忍受不了,開口向坐在她對面的黑帝斯低吼,‘為什麼你非要我不可?你不會去找你之前的那些玩伴女郎成為你的妻子嗎?放了我吧,我已經無力再面對你,不管你開什麼條件,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一定達成你的要求,現在……只求你放過我,行不行?’

她已經是第二次求他了!第—次求他,是在五年前,她要求他別拋棄她,而今天是第二次要求,則是求他放過她!這對立的要求,令她自己也覺得可笑。

黑帝斯瞅著白綾許久後,以低沉的聲音道:‘你何必將自己和那些只能玩玩的女子相提並論?我可是黑幫的首煩,怎能隨便找個女人來成為幫主夫人?你的身分、地位、氣質、容貌等等,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選有,我們黑家的人,既然已娶妻,就絕對不會有離婚的事情發生,頂多是找些情婦同來罷了!我娶了你,就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當然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別再做些無謂的妄想了?’

黑帝斯語氣中的堅決,令白綾不得不死心,斷了要他跟她離婚的要求。她這一生,似乎是與黑帝斯沒完沒了了。

黑帝斯見她沒有了用餐的心情,便站起身,準備送她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綾已聽,跟著起身,尾隨在他身後。

回白宅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快抵達時,黑帝斯才道:‘我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希望你回去後能夠考慮清楚,而且我沒有任何理由要你回到我身邊後,再淩辱你,再要你滾離我的視線!’

白綾緊瞅著黑帝斯的側臉好一會兒後,這才緩緩開口,‘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如果你要傷害我的話……就請你直接殺了我,這樣我才好過些。心碎的感覺我領會過,不想再一次!’

第一次向黑帝斯開口說出內心的情感,只希望他如果真要傷害她,就別說出這些令她心動的話語來。

黑帝斯將車停在白宅前,突然將白綾的嬌軀一把抱過來,以充滿柔情的眼神,朝她低語著,‘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以我的性命擔 保!希望你能夠回到我身邊,再愛我一次!’說完,他以—生中最輕柔的動作深吻著她。

這突然而來的輕柔深吻,令白綾瞭解到黑帝斯對於她的情意有多深刻,讓她再次心動。愛他的情感自始至終不曾改變過,她這才敢正視自己的心意,還有對於黑帝斯那不變的情意!

半晌後,黑帝斯為白綾打開車門,看著白綾走入宅所內之後,他才開車離去。

白綾進到宅內之後,白皇立即飛奔向前,擁著她的身軀撒嬌著,‘媽咪,人家有乖乖待在家裏等你同水喔!’

‘嗯!皇兒好乖!’她撫著兒子的頭髮,詢問道:‘皇兒,你……你會想見爹地嗎?’

白皇十分訝異。媽咪第一次向他提起有關於爹地的事情,他心想,大概媽咪是想帶他去見爹地吧!他連忙點頭,‘嗯,想!’

‘是嗎?’白綾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對在她懷中的白皇說:‘那麼你就再給媽咪一段時間考慮看看,好不好?’她得將情況全部確定之後,才會帶兒子去找黑帝斯,讓他們父子相認。

‘好,—切以媽咪的想法為主!’白皇十分期待跟黑帝斯相認的那天來臨。

自從上次看到開于爹地的報導後,對於爹地他可是崇拜萬分,但是如果媽咪不願意帶他去見爹地的話,他也只好照媽咪的話去做。

因為他實在不想讓媽咪再為爹地而傷心落淚了。

今天各大報都刊登了白綾和黑帝斯兩人在飯店泳池內相擁的照片,還有人謠傳白家的飯店之所以經營成功,完全是靠黑幫的黑道資金所幫助,對於白綾不利的種種謠言全一傾而出。

白綾—到達飯店大門,立即被各大媒體記者包圍,不停追問她跟黑帝斯的關係。

一早白綾瞧見報導,心情已經十分不悅,來到飯店又被—群記者包圍,更是怒火上揚。

會偷拍她跟黑帝斯在—赳的照片,而要讓她名聲敗壞的人只有一人,就是之前被她所開除的王坦。

王坦的小人招數可真多!

隨後白綾立即在飯店人廳舉行記者會,向所有記者及飯店員了澄清。

‘經營飯店的所有資金,全部部是靠我們自己的雙手所賺來,與黑幫一點關係也沒有。全于我跟黑幫首領黑帝斯的關係,也不像外界所稅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關係,我跟他在法律上仍是合法大妻,但現在我們已經分居了,兩者互不相往來……’

說完之後,白綾便離開大廳,不理會身後記者的追問,直接搭專用電梯上樓,她要好好地思考一些事情。

才踏入辦公室,電話鈴聲便響組,而她一拿起話筒,便聽到黑帝斯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剛才我看了你的臨時記者會,看來你似乎打算跟我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並不是對外公開我們關係的好時機!’

‘不然呢?依現在的情形,我不得不這麼說,更何況我跟你之間的關係,遲早會被那些記者給挖出來。’她不得不承認,而且那些也全是事實。

‘是嗎?那麼你大概知道是誰拍的照片吧?’他的語氣中帶著—絲殺意。

‘大概是之前盜用公款被我開除的王坦!是他的可能性非常高。’白綾沒有多想,便告訴黑帝斯是誰最有可能這麼做。

‘是嗎?’黑帝斯在話筒另一端沉默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放心吧!在今天傍晚之前,我會將這次事件擺平的!’

‘你想怎麼做?’白綾現在才意識到,黑帝斯可是黑道人物,他會不會就像她所想,將王坦那小人給……

‘你說呢?’黑帝斯沒問答她的問題,便逕自結束通話。

白綾內心忐忑不安。他該不會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做,將王坦那小人殺了,之後棄屍荒野?

白綾突然為王坦感到可憐,他既然知道黑帝斯是黑道人物,就不該那麼傻,還去招惹他。

沒多久,電話鈴聲又響起,而這次打電話來的人,正是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王坦在另一端邪笑著,‘怎麼?白總裁,你這下子可知道惹火我的下場了吧?’

白綾一聽,不禁輕歎口氣,‘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該犯下這種愚蠢的事情!’王坦這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懂得悔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坦萬萬電沒有料到,白綾居然會是這樣回答。

‘你既然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是黑道人物,那麼你這樣去四處發佈我跟他的照片,那你豈不等於是跟整個黑道作對了?希望你好自為之!’白綾說完便掛下電話,不想再跟王坦浪費唇舌!她等會兒還得去執行晨間會議呢!

王坦聽見白綾掛他電話,更是火大,原以為可以向她敞詐的,沒料到她竟敢這麼做!很好,走著瞧!

王坦一點也不把白綾的話給放在心上,只想著再找機會去報復白綾。

王坦邊走邊數著剛才從一些八卦雜誌社那裏得來的錢,內心愉悅不已。

這次他洗了數百張的照片給各大媒體,令他一下子入帳數十萬元,自是樂不可言。

正當他即將走進屋子時,有人將他給拖進一輛車內,並把他擊昏。

王坦被冷水給潑醒時,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間廢棄的倉庫內,面前坐著一個人,正是他所拍到的男人黑帝斯。

‘你……你想做什麼?’王坦顫抖地說。

照片中的黑帝斯一點也不駭人,可是當本人就在他面前時,他這才徹底領悟到白綾之的的話,真的是在警告他。

他真的不應該冒犯到黑帝斯的!那銳利且冷冽的目光,令他膽戰心驚,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閻王般,令人見了為之害怕!

黑帝斯支肘坐在椅子上,以一記眼神命人將橫躺在地上的王坦給拉起,讓他站在他的面前。

王坦看著眼前宛如閻王的黑帝斯。‘你……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你認為呢?’冷冽的眼神及語氣直逼王坦。

黑帝斯命人取來白王坦住處搜來的底片,當著王坦的面,將那些底片給燒毀。

‘啊!我的底片?’王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底片被燒成灰燼。

‘看來你是把這底片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我……’王坦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裏更是害怕萬分。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錯得離譜,不該惹上這閻王的!

‘你之前賣給各大報章雜誌的那些照片,我的人也已全拿回並燒掉了,你沒法再威脅我的女人。’黑帝斯以一副慵懶、悠哉的表情說道。

王坦一聽,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這些黑道的人,居然能將事情一下子便處理完畢,令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現在,你可還有膽子去招惹我的女人?’黑帝斯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命要緊,他哪還敢去招惹黑帝斯及白綾!

‘很好!’黑帝斯站趄身,轉身便要離開。

王坦十分訝異的開口,‘你……你不殺我?’

竟然這麼輕易放過他,實在是令他太訝異了!他還以為這次鐵定小命不保了!原來所謂的黑幫首領,也不過如此。

黑帝斯—聽,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殺了像你這樣卑賤的小人,簡直是侮辱我的手!但是,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說完他命人朝王坦開槍,子彈只掃過他的身體,而沒令他致命。

王坦害怕地尿濕褲了,跪在地上求饒。黑帝斯的部屬們看了,相當不屑,尾隨在黑帝斯的身後離開倉庫。

的確,開槍殺了像王坦這種沒種的小人,只是浪費他們的子彈,以及降低他們的身分!

當黑帝斯走出倉庫時,貼身保鏢藍僳向前在他耳邊說:‘幫主,事情如你所料,因為王坦這個蠢貨,而使得一直與你對立的天雄幫盯上了幫主夫人。’

‘是嗎?’黑帝斯皺眉。

他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之所以一直不願白綾是他妻子的事情曝光,為的就是要確保她的安危,不願她被一直覬覦他幫主地位的不肖分子給盯上。

現在事情既然曝光,他只好多派人手保護白綾的安全。

‘立即傳令下去,多加派人手保護幫主夫人。’

‘我立即去辦!’

黑帝斯坐上由部屬開的車返回宅所內。

他返回宅所後,撥了一通電話列白綾的辦公室。

‘我已經把底片全給燒了,那名叫王坦的傢伙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過,他倒是留了幾張精采鏡頭的照片好自己慢慢欣賞。看著手中的照片,黑帝斯露出一抹微笑來。

‘什麼?你該不會把王坦給殺了吧?’果然,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哼!’黑帝斯冷哼一聲,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動手殺了那種敗類,只會有損我的人格。’

‘是嗎?那就好!’白綾松了—口氣。

他沒有殺了王坦,真是謝天謝地?

王坦那人雖惹人厭,但仍不至於要他的命。

‘事情已經解決,你總算可以安心入睡。對了,今後你得多注意安全。’黑帝斯警告。

‘你是什麼意思?’白綾不解。

‘沒什麼,小心點便是!’說完,黑帝斯便結束通話。

白綾早已習慣他的行為,於是也掛下話筒。

當晚,白綾打開電視,果然都沒有再報導有關於他們之間的新聞。

只是,黑帝斯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會多注意。

白綾將收藏在抽屜的手槍取出。這把槍是五年前黑帝斯送給她的,也許她可以將它帶在身上,用來防身。

只是……她希望沒有用上它的一天。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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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8:0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天雄幫的總部,幫主趙天雄正對著廳上的人斥喝,‘叫你們去找黑帝斯那小子的弱點,你們找了那麼久,卻連個屁也沒找到!養你們這群人是幹什麼用的?!一群飯桶!’

趙天雄—副癡肥臃腫的模樣,如豆般的眼中淨是邪惡,令人看了心生厭惡。

‘幫主,咱們查到黑帝斯在五年前已經娶妻,名叫白綾,是國際尊皇飯店的女總裁!’有人呈上之前的報紙給趙天雄看。

‘快給我瞧瞧!’

趙天雄一把搶過報紙,一瞧見那名叫白綾的女人時,立刻被她的絕美容顏給吸引住!

‘很好!你們立刻去把這女人給擄來,我要拿她作為人質,好把那—直高高在上的黑帝斯給拉下來,更要在他的面前好好地享用他的女人,再把他們兩人殺了,讓他們到陰曹地府去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哈哈哈哈……’趙天雄隨即狂笑不已。

那名叫白綾的女人,他非要好好地嘗一嘗!伸出舌頭,趙天雄舔著唇,眼神中淨是淫邪。

近來白綾總覺得古人在跟蹤她,雖然並沒有看到人影,但是心裏頭總是怪怪的。王坦已經沒有膽子再來威脅地,那麼到底會是誰?是誰一直在跟蹤她呢?

今天一早,白皇突然要求白綾帶他到遊樂園,白綾本想拒絕白皇的要求,只因為最近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但是一瞧見白皇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時,她又於心不忍,於是答應。

由陳伯開車,白綾帶著白皇來到遊樂園,玩遍了大大小小的遊樂設施。

傍晚要回家前,白皇因為想買紀念的布偶,白綾於是帶白皇到商店街內買東西,當母子兩人走出商店街,往停車場去找陳伯時,突然有一輛車開來,將白綾一把拖入車內!

白皇整個人愣住了,直到看見地上母親為他買的布偶時,才回過神來。

‘媽咪!’他最親愛的媽咪被人給綁架了!淚水立即湧出他眼眶。

想到媽咪要他堅強他立即將淚水拭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布偶,朝陳伯的車子奔去。

一看見陳伯,他立即開門,‘陳伯,快載我去找爹地!’

陳伯見只有白皇回來,訝異道:‘小少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小姐人呢?’

‘媽咪被壞人給綁架了!快!快帶我去找爹地!只有爹地才可以救媽咪呀!’白皇恨不得自己開車去救回母親。

‘糟糕!那咱們立刻去找你父親,請他救小姐!’陳伯立即載白皇往黑帝斯的宅所去。

到達戒備森嚴的黑宅前,白皇立即往裏面沖,卻被守衛給攔祝

‘小朋友,這裏可不是你隨便能夠進來的地方喔?’男人邊說邊要把他帶走。

‘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我要見你們的幫主黑帝斯!快放開我!’白皇拚命掙扎。他沒空跟這—群人蘑菇,他得趕快見到爹地才行?

‘你這小子,居然敢直呼咱們幫主名字?’拎著他的守衛聞言,便想將他丟出去,給他—個小小的教訓!

‘該死的蠢才!’白皇停止掙扎,人喝一聲,令拎著他的守衛嚇—跳,連忙放開他。

白皇站直身體,挺著胸膛說:‘我名叫白皇,我的媽咪正是你們的幫主夫人白綾,我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爹地,也就是你的幫主黑帝斯!還不快點去通報?’

白皇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勢,以及他像極黑帝斯的容貌,令守衛嚇得連忙入內通知,請求進—步指示。

宅所內的人一聽見有位自稱是幫主兒子的小男孩,要求見幫主一面,立即前去通知幫主。

黑帝斯一聽,立即皺起眉頭來。他的兒子?!呵,就讓他瞧瞧是哪個異想天開的小男孩好了!

他於是派入將那名要見他‘爹地’一面的小男孩給帶到大廳來。

黑帝斯一看到那名由部屬帶進來的小男孩時,立即訝異地瞪大眼,無法開口說出一句話來。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他小時候的模樣,這名小男孩,簡直是他年幼的翻版。

‘你說你是我的兒子,可有證據?’黑帝斯坐在沙發上,直瞅著眼前的男孩。他無論是臉型、眉毛、鼻、眼睛及唇,無一不像他,真的是太像了!

‘我的媽咪白綾懷胎十月生下我,而媽咪一生之中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你不是我的爹地,難道是別人嗎?’白皇不想再當乖小孩,將自己的本性表露無遺。

‘你……’黑帝斯看著這外表只是小孩子的男孩,說起話來卻是十分成熟、狂妄,這一點也像極了他。‘你真的是我的兒子?為何白綾一直沒有告訴過我?’這時的黑帝斯終於知道白綾第二次入院的原因了,是為了生下他跟她的孩子。

‘廢話!你傷了媽咪有多深你可知道?每當深夜時,媽咪都會偷偷哭泣,為的還不就早拋棄了我們母子兩人的你!’白皂說出堆積心中許久的話。今天他終於有機會好好地為媽咪出一口氣了。

黑帝斯並沒有因為他的語氣而生氣,內心反而是充滿愧疚。他真的不知道當年的白綾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那樣待她了。

他感謝白綾扶養他的兒子,他真的是虧欠她太多,太多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黑帝斯伸手要白皇過來。他撫著兒子的臉、發,眼中淨是為人父的慈愛和愉悅。

‘我叫白皂,今年已經四歲半了!’白皇感受到來白父親的關愛,所以說話態度也變得溫和許多。

‘那你怎麼自己過來?媽咪呢?’黑帝斯希望立刻見到白綾,好向她訴說他內心激動的情感,更想狠狠地吻她,懲罰她沒告訴他有一個兒子的重要大事!

白皇一聽黑帝斯所說的話之後,神情激動的說:‘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媽咪,媽咪被人綁架了!’一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又想哭了。他恨自己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愛的媽咪被人給擄走。

‘什麼?!’黑帝斯的臉色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森氣息,更址令白皇嚇白了一張小臉。

這就是他的爹地嗎?這股駭人的強烈氣勢,令人不得不畏懼,難怪他可以一統臺灣紛亂的黑社會,揚名於海外。

沒多久,派去保護白綾安危的部屬們返同,前來請罪。

‘回稟幫主,咱們一直跟著擄走幫主夫人的車輛,發現他們是天雄幫的人,正當咱們想救回幫主夫人時,卻被他們的人馬前後狙擊,一人受傷……也失去幫主夫人的下落!特來請罪!’

黑帝斯看著忠心護土而受傷的弟兄們,也不忍再去責備他們。事出突然,他們不及防範,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算了!下去療傷吧!藍傑,立即派人打探幫主夫人的下落,你也去準備、準備,沒多久便需要用到你的長處!’黑帝斯隨即又派人加強宅所內的人力部署,以應對可能發生的狀況。

白皇看到父親沉著應對的模樣,內心更是崇拜!

黑帝斯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中合仔細的衡量後,這才想起白皇的存在。朝白皇那走去,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先住在爹地這,這樣一來,你會比較安全,我也可以放心!’

‘嗯。’白皇立即點頭應允。他內心仍然十分擔心媽咪的安危,不知道媽咪有沒有怎樣?

黑帝斯看兒子一臉擔憂的模樣,立刻安慰,‘放心好了,你媽咪可是位十分堅強的女性,她絕對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壞人欺負,直到爹地去救她為止。’

安置妥白皇后,黑帝斯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冷冽駭人!

該死的趙天雄!無論如何防範,仍讓他將白綾給擄走!當年他不該放他一條生路的,而導致今日這等局面?

趙天雄向來對女人絕不放過,尤其像白綾這樣貌美的女人,更是合他胃口!如果白綾有個萬—,他必定將趙無雄那混帳東西給碎屍萬段!

白綾,你可得努力撐到我前去救你才行,別讓我失望!黑帝斯在心頭喑忖,更是祈求上蒼,別讓他最心愛的人兒受到一絲傷害!

白綾被一群人帶往—問濱海的廢棄倉庫內。一路上白綾默默不語,神態自若,完全不像是人質般。

她的雙腕被他們綁得死緊,但眉頭都不皺一下。

走進雜亂、允滿黴味的倉庫內,白綾被帶到一名身材臃腫、眼神淫邪的男人面前,他正以一種令人厭惡的下流眼神打量著她。

‘你就是黑帝斯的女人白綾?果然是上等貨色,難怪那混小子一直不向人公開他已婚的事,為的就是將你這嬌妻給藏起來呀!’趙天雄向前靠近白綾,舔了舔他的唇,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香氣,巴不得馬上就上她。

‘將我強行帶到這來,你的用意何在?’白綾面無表情的說,儘量不露出厭惡表情。

這傢伙肯定滿腦子都是些齷齪下流的念頭,這種人可以說是社會中的敗類,黑帝斯跟他比起來是好上千百萬倍。

此刻的白綾更是瞭解到黑帝斯的好,希望能立刻見到黑帝斯一面。她好想他,真的好想見他一面。

趙天雄色迷迷地直瞅著白綾,一邊盯著她的身體一邊說:‘當然是要把你擄來,成為咱們天雄幫跟你丈夫的談判籌碼!’

這女人真的很不一樣,她除了有美麗的外貌外,那高傲的氣質更會令男人想征服她!他趙天雄要定這個女人了?

‘什麼?’白綾皺眉。難道說之前黑帝斯叫她小心一點的原因,就是指這個?要她小心別被人給綁走,而她卻一點也不以為意。

她害了黑帝斯,她拖累了他!

‘沒錯!黑帝斯一坐上黑幫幫主之位後,便將我一腳踹出黑幫,說什麼像我這種人渣不配成為黑幫一員,害我成為道上的拒絕往來戶!沒人肯接納我!好不容易我終於成立天雄幫,現在便是我復仇的時刻,我要讓黑帝斯那小子跪在我面前求我!哈哈哈……’說完,趙大雄狂笑不止。

白綾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認為他瘋了,更慶倖黑帝斯將這種人給趕出黑幫。讓趙天雄這種人留在黑幫,只會敗壞黑幫的名聲。

趙天雄停止狂笑之後,想摸摸白綾的臉頰,白綾以冷冽的眼神瞪著他。‘別碰我!’

趙天雄被她的氣勢給嚇到,連忙縮同手來。這女人的氣勢不輸她的丈夫。

白綾接著又冷冷開口,‘不要隨便碰我!再碰我一下,我馬上咬舌自盡,到時候看你怎樣去跟黑帝斯談判!’

她絕不允許黑帝斯以外的男人碰她一下!她非得要保護自己,直到黑帝斯前來救她為止。

‘你……哼!你以為你能夠逞強到什麼時候?告訴你好了!再過不久,當你的丈夫來救你的時候,他就會掉入我所設的陷阱,由我的手下把他給打成蜂窩!到時候我看你還能怎樣,就等著當老子我一輩子的玩物吧!’語畢,趙天雄命人拿來一把鋒利的刀子,割下白綾的一束頭髮。

白綾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她早就料到他要拿她的頭髮做什麼。

‘來人啊!立刻將這一東頭發送到黑帝斯那,告訴黑帝斯明晚十二點獨自前來,晚來就把他心愛的女人給一槍送上西天!’

趙天雄的手下立即將白綾的頭發放進一隻小皮紙袋內,去黑帝斯的宅所傳達口信。

白綾故作冷淡開口,‘沒有用的,我並不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我們之間在五年前就結束了,你綁我來是白費心機。’

她必須讓這男人以為黑帝斯跟她之間已沒有任何關聯,這樣一來,黑帝斯就不會掉人他所設的陷阱中,然後她再找機會脫逃。

趙天雄一聽,笑著說:‘你當老子我是傻瓜嗎?你們兩人有離婚嗎?少騙人了!你左手的那枚戒指正是他們黑家代代只傳給幫主夫人的傳家之物?若你們離婚的話,哪有可能把那枚戒指給戴在手上?想唬我,沒那麼容易!”’

他好歹也待遇黑幫幾年,也曾經看過那枚戒指。

趙天雄正為此而沾沾自喜,白綾則因為這突然的消息給怔住!

什麼?!造戒指是黑幫代代傳給幫主夫人的傳家物?難不成黑帝斯早在五年前就認定她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才又強迫她戴上,為的就是要向眾人表明,她仍是他唯一的女人?

黑帝斯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願告訴她,老是要她去猜!他什麼都不說,她又如何得知他對於她的感情有多深呢?

趙天雄以為白綾是因為他視破她的想法而低頭不語,便狂笑說:‘哼?我還以為黑帝斯的女人有多麼不—樣,原來也是個普通女人!等我把黑帝斯那小子給幹掉後,再來玩壞,到老子爽了之後,再給你一槍,讓你們兩人在地府相伴!之後我再控制整個黑幫,取代黑帝斯的位置!哈哈哈……’

看著狂笑不已的男人,白綾暗自立誓,絕不能讓這男人殺了黑帝所,她一定得阻止他才行!不然整個黑幫就毀了。

‘好了!把她給我關進小房間!’趙天雄命人押白綾到倉庫內的一間小房間內,以為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大方地吩咐人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

‘明晚你就會成為寡婦,任由老子我玩弄了!’趙天雄在關上門前,不忘好心地提醒白綾,要有所準備。

白綾靜靜地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直到聽見趙天雄那群人離去之後,才跌坐在地上。

她沒有料到情況會演變成這樣,如果她肯多聽黑帝斯的話就好了,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白綾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內心便有—道暖流湧上!她最摯愛的人,原來他的心意是和她相通的,只是他從來不說啊!

幸好他們只有將她擄來,沒有連皇兒也一起擄來,而她相信皇兒一定會去找陳伯,請陳伯帶他去找他的親生父親來幫他的。

更何況現在也只有黑帝斯能夠幫助皇兒,皇兒在黑帝斯那裏,她也比較放心。

只是不知道黑帝斯看見皇兒時,會是什麼反應?一定會有股衝動想懲罰她一頓吧!誰教她隱瞞了這個秘密將近五年之久。

好想他,真的好想見他一面,讓他們一家人相聚在一起!這種情景,不知道在她腦海中浮現過多少次了。

只是,目的她要做的事,應該是想辦法逃出這裏,好設法警告黑帝斯,這是一個陷阱。

這時,白綾想起黑帝斯送給她的手槍,她立刻自皮包內拿出來。

接下來輪到她反擊了,只是現在的情勢對她不利,她得等待,等黑帝斯明晚到來的時候,趁著那幫人疏於防守她,她才可能脫逃。

她會令那幫人明白,太小看她的下場是十分淒慘的。

望著小氣窗外的星空,白綾靜靜感受時間的流逝,以及黑帝斯的到來!

黑帝斯坐在大廳內,等著白綾的消息傳來,突然有部屬匆忙前來。

‘稟告幫主,剛才大雄幫的人丟了一隻十皮紙袋在咱們大門前,之後就馬上駕車離去!’部屬把牛皮紙袋呈上。

黑帝斯一接過,立即將紙袋內的東西倒在桌上,竟是一束長髮,還有一張字條。

他連忙拿起字條一看,立即怒火上揚,體內沉睡許久的殺人欲望此刻全部蘇醒!

冷冷地朝身後的藍傑下令,‘叫所有的人回來,不必再找幫主夫人的下落了!’

‘是!’藍傑立即去執行命今。

該死的趙大雄!居然敢將白綾的長髮剪掉,還威脅他十二點獨自前去救人!好大的膽了,看來他是非逼他殺他不可,而他十分願意成全他的心願!

看著散落在桌面上的長髮,黑帝斯心裏更是為白綾擔憂!現在的她,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傷害?如果那人渣敢動她一根寒毛的話,他必定將趙天雄碎屍萬段!誰教他如此愚笨,竟敢擄走他的女人!

藍傑為黑帝斯下達命令後,所有的部屬一一返回幫內!在準備與天雄幫火拼的裝備時,卻得知幫主並不打算帶他們一群人去。

黑帝斯只派人探查九號碼頭的地形地勢,然後挑選出神槍手數名。

他心想,這一次他定要將趙天雄及天雄幫給剷除!

多年前他就應該把趙天雄這人渣給一槍擊斃,不該讓他苟活至今的!如今,是他們黑幫執行幫規的時候了!

一拿到地形圖,黑帝斯立即在上頭標明炸彈放置的位置,要求精挑出來的槍手們記好執行任務的地點。

黑帝斯還放話給其他幫派,若有哪個幫派膽敢幫助趙天雄,他絕不輕饒。

他也通知了警方。他既然要一個人滅亡,就絕不會讓那人多存活在世上一刻。

他要讓趙天雄明白,他黑帝斯這閻王的封號是如何而來的!他敢來惹他,就註定天雄幫滅亡的命運!

一切全準備就緒後,黑帝斯取出他的左輪手槍,將所有彈藥全帶齊。

許久了!自從白綾離開他之俊,他就很少再親手執槍殺人,然而今天他再度執槍,也是為了白綾!白綾啊白綾,她隨時都在左右著他的情感!

當黑帝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白皇突然從房內走出來,而當他瞧見那散落在桌面的長髮時,整個人愣住了!

‘這……這是媽咪的長髮?’白皇摸過母親的長髮多年,怎會不認得。

‘沒錯!’黑帝斯沒打算欺騙兒子。

‘啊?那……那麼媽咪呢?’他最親愛的媽咪,是不是已經被壞人給怎麼了?一想到此,他便落下淚來。

要不是因為他的任性,要求媽咪帶他去遊樂園玩的話,媽咪也不會被人給擄走,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呀?

黑帝斯一瞧見兒子落淚,立即沉聲斥喝,‘你是個男人,更是將來的黑幫幫主,怎能隨便就哭哭啼啼的?能看嗎?’

帝斯的話—說出口,白皇聞言,立即拭去眼淚,不再哭泣。父親說得對,他是個男人,所以他必須堅強,不然媽咪見了,也會斥責他的。

黑帝斯見兒子不再哭泣,內心十分欣慰。白綾為他教導了位好兒子!

‘放心好了!媽咪會沒事的!他們送來的只是頭髮,所以她暫時沒有性命危險。’黑帝斯不想讓兒子太過擔憂,安撫他。

‘那麼,對方的要求是什麼?’白皇果然承傳了黑帝斯的優良血統,他以跟年齡不符的沉穩問著。

‘還不是要求我將黑幫的幫主地位讓給他或者他打算殺了我之後,再將整個黑幫併吞!’趙天雄覬覦他這黑幫幫主之位很久了!

‘他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不是嗎?’白皇一聽,不禁為趙天雄那人的可笑想法而搖頭。他來到爹地這裏沒多久的時間,便瞭解到黑幫比他之前所想像的還要更加龐大。

‘是啊!’黑帝斯聽見兒子所說的話,唇邊泛起大大的笑容來。

黑幫的組織畫分為最高領導者一人,接下來便是五個堂的堂主,堂主之下便是一般的部屬,然而一個堂口的部屬便多達上千人。

今天的事是他的家務事,所以他並沒有要五位堂主前來,天雄幫這種小幫派,他一個人就可以要他們全部喪命!

‘那我們何時去救媽咪?’白皇希望能夠早一點和媽咪見面。

‘明晚十二點。’黑帝斯回答他。他現在也在等著明晚的到來。

‘爹地,我會待在這裏,等你跟媽咪回來。’白皇十分懂事,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幫爹地任何事,他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

‘很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媽咪回來的!現在很晚了,你回房睡覺吧!’兒子的聰明和懂事,令他十分慰藉。

‘嗯!’白皇立即回房休息。

黑帝斯拾起散落在桌面上的長髮,放在手心中,凝視出神。

他一定會將她給救出的?一定!白綾,你可得好好地撐下去。

白綾持續等待著,而趙天雄卻一直前來‘探望’她,並派人送來餐點。

見趙天雄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就覺得那食物定有古怪,便將臉朝一邊撇去。

‘怎麼?你總得吃些東西吧,我可不想你餓著肚子!’趙天雄把手中的食物遞到白綾的面前,慫恿她吃下去。

事實上,食物中全滲了春藥,他昨晚忍了一個晚上,實在是受不了白綾這女人的美色,巴不得能趕快上了這個女人!

白綾見趙天雄那雙允滿淫欲的眼神,冷冷地開口,‘我不餓,也不渴,所以我並不想吃!’

她不能夠說她覺得食物有問題,不然趙天雄十分有可能會老羞成怒,而強迫她吃下,到時候她極有可能失身於眼前這人渣!

‘你多少也吃一點吧?’趙天雄百般奉勸白綾吃下他手中的食物。

該死!這女人這麼不識相!要是她沒吃下春藥,他怎能搞上這女人!

白綾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後,便開口說:‘我真的不餓,不如你就先擱在一旁,我餓的時候,自然就會吃。’

趙天雄心想,也許是因為他在這,所以這女人才不肯吃!等他離開之後,搞不好她就會吃了,到時候他再來慢慢享受這女人的滋味!

於是,趙天雄離開房間,只留下白綾獨自在房內。

見他離去,白綾立即將食物給打翻。她才不會吃他準備的食物,這裏頭必定摻了迷藥或春藥之類的東西。

像趙天雄那種人,哪里會好心拿食物給她吃,鐵定沒安什麼好心眼的。

果真在沒多久後,趙天雄又來‘探望’她,看她有沒有將他‘特地’準備的食物給吃下去。依照他所放的藥量,現在她應該藥效發作,正在寬衣解帶中,等著他的到來!嘻嘻……

然而,當他一打開門,卻看到他精心準備的食物全打翻在地上。

‘你……’真是氣煞他了!那女人竟然將食物全給打翻,一口也沒吃。

‘我剛想去拿時,一下小心打翻,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機要我吃東西了,我並不餓!’白綾面無表情,冷冷開口。

‘你……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乾脆餓死在這裏好了,哼!’趙天雄隨即用力把門給關上,憤而離去。

白綾看著又被鎖上的門,以及她刻意打翻的食物。不曉得他會不會就這麼死心?

好想見到黑帝斯,以及她的寶貝兒子!

她縮著身軀,將手槍緊擁在懷中,等著夜晚的到來。

為了兒子及黑帝斯,她必須努力撐下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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