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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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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孤缽]恨不相逢陌上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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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4 10:19:03 |只看該作者
外篇 卿須憐我到天涯(一)
  
  我怒氣沖沖地一把把門推開,大踏步地就走了進來,對著正坐在桌邊悠然喝茶的錢佐咆哮起來:「錢佐,你都瞞著我做了什麼?」
  
  此刻,他正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碗,朝我優雅地舉了舉,他的眼睛裡暗含著笑意,「原來用碗喝茶,別有一番風味。沒想到流求也有比鐵觀音還好的茶。你說我們離開流求的時候,多帶個十幾斤可好?」
  
  我兩隻眼睛早瞪得發脹了,他擺明是故意岔開話題,他把茶碗放下,站起身來,還是習慣性地把手扳在了身後,「這樣吧,我讓高騰亮去買些回來。」
  
  「夠了!你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我衝到他面前,攔住我的去路,「好你個錢佐,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現在倒是學乖了啊,把我教你的都學去了,會使毒了呵!」
  
  錢佐依舊跟我裝糊塗,「你指的什麼?是說瘧蚊一事麼?我不是早同你說過了,雖然傷及無辜,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他們有錯在先,再說契丹韃子人人得而誅之。你也不用在此自責。」他倒擺出一副安慰人的樣子。
  
  我簡直要氣得吐血,這傢伙自從不做皇帝,怎麼變得這麼無賴起來。我跺腳:「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玉如意和澤新辰的事!你不要同我打哈哈。今天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就別想出去吃飯!」
  
  錢佐知道無法迴避,這時候乾脆又換了另一種戰略。他重新落座,睫毛輕輕抖動,兩隻眼珠子溜溜一轉,居然哀歎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果然還是餘情未了。」口中做作的說出酸溜溜的話,登時讓我想倒地。
  
  這個錢佐居然幫玉如意策劃了一場好戲。用我之前幫他扮演彌勒佛的法子,讓流求的人誤以為玉如意地亡夫上了澤新辰的身。加上澤新辰的血證居然漸漸好了,更讓流求人認為澤新辰該當是他們地絕對領導,更有人在這個時候勸澤新辰和玉如意共結連理,鬧得澤新辰有些尷尬,乾脆閉門不出。
  
  你說我怎麼會不生氣?
  
  錢佐的聰明才智居然用到做媒勸人撮合去了!
  
  我把臉一拉。「你根本就是看不得我去找他聽曲子。你自己沒有音樂地天賦,便也不許我去找他,所以才想出這樣下三爛的手法,逼辰王子。真是想不通,玉如意從來都是最明白事理的,怎麼就會聽信你這種小人的讒言,用你這種不入流的法子。」
  
  我地說話有些惡毒,聽在錢佐的耳朵裡終究有些不自在。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玉如意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辰王子安然無恙,她當然得為自己的終身做些籌謀。玉如意是女中的豪傑。哪裡像你這樣搖擺不定。」
  
  「哇,我哪裡搖擺不定了?」我叉著腰對著錢佐,「也不看看是誰在最後的關頭。寧願死也不願離開你的?再說我們都要離開流求了,你還非要給我添這些亂子。生這些事端。」
  
  我乾脆不理他。一個人別過臉去對著另一邊。
  
  或許是我的話終於讓錢佐心軟,他不再和我對著幹。忽然伸出手來握住了我,手臂稍稍抖動,我的手臂跟著搖晃起來,我繼續唬道:「別鬧了。」
  
  誰知我不說還好,我這樣一說,他搖得更帶勁了。乾脆站了起來,拉著我的兩隻手。我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帶動地站了起來,像是一個小猴子一樣,被他支配著手舞足蹈。
  
  我故意裝出一副惱羞成怒地樣子:「喂,幹什麼,有完沒完!」其實心裡頭卻一直想笑,錢佐自從醒來,就再不似原來的那般冷若冰霜,好像我和他之間的所有怨怒都被埋藏在地宮之下。而他為了我,更甘願放棄皇位,陪著我浪跡天涯,無論他做什麼,我又怎麼會怪罪他。
  
  可是錢佐聽到我這話,臉上地喜色頓時被一種做錯事的委屈所取代了,他兩隻眼睛汪汪地看著我,拉著我地手,卻不敢再動,只是可憐巴巴地站在那。我頓時傻眼了。
  
  「喂,幹嘛?」我有些焦急。
  
  他這樣子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他的人格分裂不是早好了嗎?難道那個癡呆地他又回來了嗎?我頓時心裡頭開始擔憂起來。
  
  如果說他這種人格分裂復發了,我又該怎樣救他?難道之前他自己好了,只是一個表象。我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他的身子,「錢佐,你說話呀。」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非常無奈地朝我搖了搖頭,他的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可是那乾淨而真摯的表情,卻讓我心焦。
  
  「你別嚇唬我呀。」我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精神上的病可大可小。他突然之間犯病,又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正想著,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然一輕,自己已經被他攔腰抱起,他抱著我快步走向裡間,二話不說就把我扔在了床上。
  
  一張嘴已經不由分說地包住了我的雙唇。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濕濕暖暖的舌已經趁我不備撬開了我的齒貝,如同一條滑溜溜的小蛇剛剛從冬日解凍,正在溫暖的溫室裡肆意地索取著濕熱。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頓覺面紅耳赤,咬住了他的舌,沒敢用力,卻又狠狠地啄了一下。
  
  他的舌退了出來,一雙十分好看的眼此刻就像燦爛的明星,正對著我一眨一眨,甚是得意。
  
  「你真噁心,居然騙我!」我伸手用力打在了他的後背。啪啪一聲,很是清脆。
  
  「啊!」他大叫出聲,再不做戲,只是對我嘻嘻一笑,伸出手來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記得某些人說她喜歡那個傻傻的錢佐,怎麼這會子我變傻了,那個人又這樣焦急?」
  
  我白了他一眼,從來和他鬥智鬥勇我便沒有贏過,原來沒有那些生死的糾葛,夫妻之間也有許多地方是戰場,我連夫妻之間的戰鬥都沒有贏過他,真是太丟臉了。
  
  我沒有回答,有時候多說多錯。
  
  錢佐佔了上風,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過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個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麼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給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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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4 10:19:20 |只看該作者
外篇 卿須憐我到天涯(二)
  
  錢佐佔了上風,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過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個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麼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給弄急了。」
  
  我聽了這話,頓時覺得肺都要被他給氣炸了。
  
  我反擊道:「哼,你自己就又知道多少?你以為我不懂嗎?就算是傻子,不懂得自己做,我也會教的。誰在乎你傻了沒傻!」我說了這許多,只見他有些壞壞的看著我,頓時覺得自己又吊入了他的陷阱。我這樣說,不是等於變相承認自己是渴望做男女之事了麼?我的天,他也太容易挖個陷阱就讓人跳進去了吧。
  
  我趕緊掩飾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變傻不變傻,我的意思是,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心上。」可是我越解釋就越是掩飾,越描越黑,果然就是我說的多說多錯。
  
  「哦,哦,哦……」錢佐裝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索性不說,可錢佐卻越來越來勁了,他的唇不再停留在我的嘴邊,而是移到了我的耳畔,他輕輕的呼著氣,「是不是想要了。」他的聲音很輕,可吐出來的氣卻又熱又多,直吹得我脖子往底下縮,這個可惡的錢佐,他明知道我的耳根那最怕癢了,可自從他摸到了我最敏感的地位,一旦要挑逗我就總是會用這一招。
  
  這一次,我又落了下風。
  
  我脖子往下一縮,他就立刻得寸進尺。嘴巴裡吐出來的氣越來越濃厚,他還故作茫然不知,「怎麼了。回答我呀,怎麼不說話啦。承認啦?想不想?嗯他的聲音輕柔而帶著磁性,原本深沉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就像和自己地心起了共振,我只覺得自己都要被這聲音給揉碎了
  
  我想要討饒,我一邊半哭半笑,一邊使勁把他往外推。想要躲避著他的嘴唇,可是我力氣太小,我所做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勞。
  
  可是我地抗爭卻增加了錢佐的情趣,他含笑看著我,呼吸聲卻越來越重,「說啊,是不是想要我疼你?」
  
  「不是!」我執拗地做垂死地掙扎。
  
  「哦?是麼?」錢佐眼裡的笑意越來越大,「那你告訴我,如果我傻了。你要怎麼調教我?」
  
  他臉上帶著一種玩味的笑,我在他面前頓時就矮了一截,他像是在看一隻彆扭的小丑麼。我臉一橫。嘴巴已經向上翹了起來:「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很多你都不曉得呢。」
  
  「哦?是麼?」錢佐更加來勁。「你說來聽聽。」他地手忽而捉著我的手往他的腰間摸去。我想要反抗,但徒勞無功。
  
  我的手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他要我碰的那個物事。
  
  我想要縮走。卻被他料敵先機的堵住了退路。他的呼吸有些加重。「那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我要聽你的解釋。」
  
  他還真把他自己當成了傻子麼。
  
  我早已經面紅耳赤,那裡堅挺地可以跟金剛石比比硬度,我的手碰到了那,讓他下意識地有些情動,朝我頂了頂,更讓我地跳到了嗓子眼。
  
  我支支吾吾說道:「這裡,這裡可以這樣解釋,呃,有好幾個名字,有俗稱,也有學名。呃,這裡和女人的另一個地方是相對的。女人地那裡,也有俗稱,也有學名。他們的功用呢,對於人類來說,主要是繁衍後代,呃,就跟動物一樣。不過呢,往小處說,夫妻之間,之間表達感情……」「表達感情,是這樣表達麼?」錢佐已經開始喘息,他地另一隻手不老實地深入了我地褻衣,在我的胸脯揪了一把,我一提氣,手上不禁用了幾分力,錢佐地口裡發出一陣呻吟,他閉上了眼,此時的他似乎也沒多少心思能從我這裡調侃什麼。
  
  我得了便宜,心裡暗笑,該輪到我發力了。於是口裡笑道:「是呀,我還知道許多呢,比如怎樣會更快活,怎樣才能更持久。」我的手不禁在他的腰間交疊,捉住了他的帶鉤,解開了布扣,滑入了他的褲中。
  
  錢佐已經有些魂不守舍了。他的聲音在我的面前更加的酥軟,直聽得我渾身冒著熱汗。「那你告訴我,我要聽。」
  
  我心砰砰地跳,鬆了鬆手,再握的時候,又換了一個尺寸,「你真想知道?我不告訴你了。」我把手一停,得意地看著眼前已經有些迷離的錢佐,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想呢。
  
  錢佐想要贏回這一局,已經浮游到下方的嘴唇又欺了上來,舌尖點在我的耳垂,麻麻癢癢,直癢得我雙腳不停地叩擊著床面。
  
  太可惡了,這傢伙居然又使用這一招!「喂!停!停!」說不說?」錢佐在嚴刑逼問。
  
  「好,好。」我又喊又笑地討饒,「我說,我說,你可別後悔。」我臉燙得很,都可以煎雞蛋了。錢佐要是知道我曉得那些東西,只怕要跌破眼鏡。
  
  我說,「你把耳朵伸過來。」
  
  錢佐笑嘻嘻地湊上來,我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名稱,直聽得他兩眼發直,我得意道:「人家說一共有七十二式呢。哪像某些人,永遠只會用一招。」
  
  我不說還好,錢佐的臉頓時變成了寒冰,「你這些是從哪裡學來的?」兩隻眼鏡裡冒出了一股寒光。
  
  我一愣,強道:「是你非要我說的。我就說你會後悔。」我話音剛落,卻只覺得下面一涼,裙子竟不知不覺中被他鬆開了。我還沒弄清楚狀況,卻見錢佐臉上滑過一絲獰笑,雙手捧住了我的腰,任由他抵住我,抵得我疼。「人家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你只是才半天,就要騎到我頭上來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那些招式,看你等會兒不跟我討饒!」
  
  我聽他這樣一說,只覺得羞到地上去了。但渾身卻又像被扔進了溫泉裡,軟綿綿的,抬不起任何的勁來,只覺得心中也癢癢的。
  
  正此時,卻聽見外面傳來澤新辰的叫聲,由遠及近。
  
  我推了推錢佐,「澤新辰來了。怎麼辦?」
  
  「不管他。」錢佐的舌尖探入了我的口中,再不允許我說話。
    
  我則急了,掙扎著,但就是不能把他推開,我含糊不清地想要對他說:「門,但是門沒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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